《同志,跟我来!》 分卷阅读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 书名:(书连征文)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内容简介: 同性恋是世界现象,爱情更无国界限制。盖家明因为特殊身世和特别机遇到达欧洲,结识了因家庭特别变故到达欧洲的俄罗斯小伙阿廖沙,俩人在异国他乡发生了一场感人肺腑的热恋,并且历尽磨难终成眷属。 关键字:盖家明 阿廖沙 异国恋 ================== ☆、小序-万里投亲 小序(万里投亲) 海南航空公司的北京直飞布鲁塞尔的航班准点起飞了。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 盖家明好奇地在飞机的靠窗座椅上,偷偷推开窗盖,想看看高空窗外是怎样的世界。可是窗外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在心里骂着:这是什么航班,想看看外面景色都看不到。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连飞机外面的世界是嘛样的都看不到见,这飞机不白坐了,花好几千,十多个小时,就在这狭窄的座位上呆呆地听着飞机的轰鸣声,还不把人憋坏啊。他看看周围的乘客,一个个都安详自如,,无可奈何他只得观看眼前的屏幕,飞行路线图标示飞机刚刚离开北京,距离目的地还遥远的很哪。他调整到影视频道,看到有武侠片,动画片,家庭伦理片,等等,品种还不少。他选中一部美国电影片,看了几分钟,就想自己此行是不是命运捉弄人啊,前途究竟如何,布鲁塞尔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他的耳边好像再次响起离家前前奶奶嘱咐他的话:“乖孩子,走吧,找你妈妈去吧,多少孩子想出国没有机会,你却能够加入外国国籍,这是你的命!奶奶不再阻拦你,走吧,走吧”。他的脑海里又涌现出奶奶临别的一幕:奶奶几乎是把盖家明推出了家门,然后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门。盖家明站在家门口久久伫立着,一霎那有一种被逐出家门的感觉。他一阵心酸眼泪也不由自主扑簌扑簌滚落下来。心里有许多彷徨,许多犹豫,许多疑惑,他惴惴不安地挪动着脚步,慢慢腾腾地离开了家,心情不定地走下楼,到马路上,无可奈何打的到了飞机场。他不知道奶奶一直站在窗前,从楼上望着他,直到那的士在远方消失,奶奶还一直站在窗前,泪水阑珊。 “小兄弟,你去哪里啊?”原来是邻座的一个小伙子向盖家明问话。这才打破了盖家明的沉思。盖家明老老实实回答:“去布鲁塞尔,您去哪?” “真巧,我也去布鲁塞尔,去读研究生。你哪?” “我去找妈妈”,这句话到了口边,盖家明又咽了回去。遂改口说“我也去读书”。 那小伙子很高兴,好像找到了伴侣,说:“认识一下,哥们,我叫步大壮”。盖家明一听就哏哏笑了,步大壮问“你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盖家明止住笑,说:“你还不大壮啊,这么魁伟轴实!我叫盖家明”。 步大壮说:“名字就是符号,世上名副其实的又有多少。叫盖家明?也很有意思”。 盖家明不解:“我的名字有什么意思?普普通通”。 步大壮呵呵笑着,望着盖家明,“咱们是到国外去,你的名字,在外国人念起来,就会是:盖,嘎明”。 “那又怎样?” “你不懂英文啊?” 盖家明有些茫然。步大壮在盖家明耳边说:“你名字英语语音的意思,就是,同志,你过来!” “同志,你过来,又怎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你多大啦?” “快十七啦”。 “啊,我还以为你有你二十啦,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啊”。 “你多大,比我大了多少!” “我二十一了,比你大四岁还多哪”。 “那好吧,你就是哥哥啦,你告诉我我名字不好吗?” 步大壮避而不答,问:“第一次出远门?” 盖家明点点头:“我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比利时那个国家怎么样?会不会欺负咱?人家是白人,咱黑头发黄皮肤,太扎眼了”。 步大壮安慰盖家明:“不用怕,世界哪个角落都有咱中国人,没人敢欺负咱”。 盖家明好奇地问步大壮:“你到什么大学读书?有人接你吗?” 步大壮说:“去自由大学,读计算机专业。外国人十八岁以后都要自己独立,我都是成年人了,外国人才不会来接我们。再说男人就应该敢于闯荡世界,不能总在父母怀里当什么啃老族,我瞧不起那样的男人”。 盖家明经过短暂的交谈觉得步大壮有志气,不仅身体壮,精神也壮,相比起来自己就太孱弱了。所以他自觉不自觉在心里把步大壮当作了自己出国学习的榜样。步大壮也觉得在飞机上跟盖家明坐在一起,又都从中国滨海来比利时,那真是缘分,又觉得盖家明纯真无邪,稚朴可爱,也愿意交往这个小兄弟。就坦坦荡荡告诉盖家明他爸爸是北区区委干部,妈妈是中学老师,大学毕业他找了几家公司工作都不满意;所以决心到国外留学。 盖家明对自己的家世和身世却不好说,也不便对生人说。虽然他觉得步大壮为人爽快,可是究竟还不能把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家事跟他讲啊。他只是跟步大壮说他爸爸妈妈都在比利时,这次是特意接他出国读书。步大壮问盖家明是不是父母都在比利时开餐馆,因为他听说很多中国人都在国外开餐馆,留学生也要到餐馆打工以减轻家庭负担。欧元到底也是比人民币要贵好多,只靠家里寄钱读书,家里负担就太大了。盖家明说他的父母不开餐馆,步大壮有点失望,他说:“要是你们家开餐馆,我就可以到你们家去打工了”。盖家明因为自己家不开餐馆不能给这个刚认识的哥哥帮忙觉得有些歉然,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步大壮听盖家明说对不起笑了起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这样吧,咱们相识总是缘。到了布鲁塞尔,咱们要互相联系。无论如何,咱们是老乡。亲不亲故乡人。你还不知道你到布鲁塞尔住哪,等你有了固定地点告诉我,你要愿意,你就先找我,我在学校读书的地点是很好找的”。两个人在飞机上聊着滨海,聊着国事,聊着未来,不知不觉飞机已经越过了外蒙古,到达了俄罗斯上空。年轻人觉多,俩人都觉得有些累了,等他们睡醒一觉,飞机最后一顿饭食送上来了,什么鸡丝炒面,咖哩肉炒饭,两个小伙子都觉得口味和北方不同,不大习惯,但是也只能凑合。步大壮说:“我们以后得学会入乡随俗了,愿我们在比利时能够生活愉快,都交好运!”盖家明说:“愿哥哥学有所成”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 。 飞机在早晨准点到达布鲁塞尔机场,两个小伙子取了行李,通过海关,结伴走出机场出口,盖家明远远看见一个妇女手中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盖家明三个字,他知道那就是妈妈接他了。于是他匆匆跟步大壮告别,约定过几天上自由大学去找他,就赶紧走到妈妈的身边。他悄悄问:“是妈妈吗?我是家明”。看到儿子终于到来,朱亦真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忍不住哭泣起来。 ☆、一,细说家事 一,细说家事 布鲁塞尔真是名副其实的国际都会,这里不仅是比利时国家的首都,而且许多国际组织的首脑机构都设立在这里,特别是欧盟组织的中央机构也在这里,所以人又称布鲁塞尔是欧盟首都。 朱亦真的家在布鲁塞尔市中心,路易斯大街,她熟练地驾驶着白色的尼桑小轿车,不时亲切地望着多年不见的儿子。盖家明则被布鲁塞尔街道奇异的景色所吸引,一座座建筑,都跟中国样式不一样,而且他们彼此也不一样。以前这种景色只在画片里,影视里看到过,如今自己却置身其间了。街上的车子一辆接一辆,但是听不到国内马路上的喧嚣声,行人很少,几乎看不见骑自行车的。天空一片蔚蓝能看的很高很远,远处大教堂的拱顶显得特别雄伟壮观,金色的圆顶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金光。车窗开着,空气十分清新,那么多车辆飞奔,竟然没有一点灰尘飞扬。马路两旁的建筑也都像被人刚刚清洗过,没有一点尘土,色泽都是那么光鲜。盖家明对布鲁塞尔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繁华城市,但是又是一个清洁的卫生城市。他本人就喜欢干净整洁,所以他觉得布鲁塞尔不错,比热闹喧嚣的滨海市似乎更让他喜欢。 朱亦真好像有意让儿子自己观察和熟悉他即将要居住和生活的环境,一路并没有喋喋不休跟儿子多说话。直到车子停在自家门前,她才招呼盖家明说:“到家了,下车吧”。 这是一座五层小楼,左右紧邻都是这样的小楼,按国内说法就是所谓的连体别墅。各家门前都有一块停车场地,负一楼还有一间车库。车库旁还有一个花园,花园里种植有盖家明叫不出名字来的花草,盛开着鲜艳的黄色的,红色的花朵。看着这样的环境,比起奶奶家一个小偏单那要漂亮多了。所以脱口赞叹说:“真美!”朱亦真没明白儿子什么意思,疑问地“嗯?”了一声,盖家明说:“您住的小楼真好”。朱亦真笑了,“希望你喜欢”。 她用钥匙打开门,帮着儿子提上简单的行李,领着儿子走进房间。 一楼玄关过后,就是一个大客厅,盖家明惊讶地喊道:“这么大!可以开派对了”。朱亦真问:“喜欢吗?”盖家明点点头,四顾打量着,心想西方和中国生活真不一样。房间的布置,设施,就是西洋味道,处处透露着气派和享受,不像中国奶奶总是强调能够将就就将就,尽量俭省。 朱亦真领着儿子上楼,她告诉儿子第二层是她和丈夫的卧室,还有他们的书房。第三层是盖家明妹妹盖莉莉的卧室和书房,第四层则是留给他的卧室和书房。第五层是健身房,有各种健身器械可以锻炼身体。各层都有卫生间独立使用。在第四层那朱亦真打开了盖家明的卧室房门,一张单人床两个衣柜,一个床头桌,都是白色的,盖家明很喜欢它的简洁,从窗户看去,窗外竟然是一个很不小的花园,花园里有树木花草,还有一间小木屋。木屋旁还有滑梯秋千,邻家紧挨花园则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坪。盖家明问:“窗外花园是咱家的吗?”朱亦真也走到窗前,看着,说:“是咱家的啊;左边邻居那栋小楼也是咱的,不过租出去了”。盖家明惊奇地说:“您有这么大的地界啊!”朱亦真问:“奶奶没有把咱家的情况跟你说啊?” 盖家明说:“反正我也不清楚,她也没有跟我细说过,她说我大了就都知道了”。朱亦真问盖家明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盖家明是满脑子兴奋,新鲜,一点都不睏。朱亦真说:“你爸爸和妹妹上班上学去了,趁清净我跟你说说家里的事情以及对你今后的安排,也听听你的意见,好不好?” 盖家明于是跟妈妈返到一楼客厅,妈妈给盖家明煮了咖啡,跟儿子说起家事来。盖家明这才知道自家怎么回事,为什么长久以来只有他跟奶奶俩人生活在一起。 盖家明的爷爷叫盖世雄,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大陆解放前夕从福建急匆匆跑到了台湾,但是他的儿子盖六方却没有来得及跟他一起出逃。盖世雄因为懂外语,到台湾后浑到了外交部门,五十年代就被派到比利时当了台湾外交武官,那时大陆还没有跟比利时建交。盖世雄很有心计,他到比利时以后,感到这个国家各方面环境都不错,就有心在比利时稳居,所以陆续购置了房产。他虽然后来又结婚了,但是没有生养儿女,所以他一心惦念着他留在大陆的儿子六方。但是大陆政治运动连连,盖世雄的老婆,就是六方的妈妈,也就是盖家明的奶奶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为着一个港台关系一直在工作中不被重用,到了文革爆发更遭到批斗抄家。六方因为有海外关系重点大学也不被录取,凑合念了个师范,朱亦真就在那时认识了盖六方,俩人同命相连,因为朱亦真家也是有历史问题,文革被抄家,父母都被遣送农村改造了。69年盖六方跟朱亦真结婚了,但是他们大学毕业却被人为地制造成两地分居,盖家明被分配到边远山区任教。朱亦真如果也要求到山区任教,他们有可能相距不远,但是盖六方希望朱亦真留在滨海,一是希望他将来还能够回来,二十希望朱亦真替他照顾孤单的妈妈。就这样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孩子。直到文革结束,大批知青返城,盖六方多方送礼求人,才回到滨海,然后才有了儿子盖家明。 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上世纪七十年代比利时跟中国大陆正式建交了,后来台湾跟大陆的紧张关系也得到缓和,台湾不断有人到大陆访亲寻亲,盖世雄于是也托他的朋友查询他儿子盖六方的下落,那是他已退休,定居比利时。当盖六方和盖世雄取得联系后,盖六方随即到达比利时,他以顽强的毅力学习了比利时当地的语言——荷兰语,并且在三十几岁重新读书,拼搏获的了博士学位,工作稳定后他才把朱亦真接到比利时。盖六方本来要把妈妈和儿子一起接到比利时的,但是妈妈因为爸爸已经又娶新人,她不愿再凑热闹了。这样为了慰藉孤苦不易的妈妈,盖六方就劝朱亦真把儿子暂时留下给奶奶作伴,就没有把盖家明一块带出来。盖世雄去世了,六方和继母共同继承了爸爸的遗产,一人一座小楼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 。后来继母也去世了,两个小楼全归六方了。这是他想把妈妈跟儿子一起接到比利时,但是他妈妈已经八十多岁,不愿动弹了。比利时的法律规定超过十八岁,孩子就视为成年人,要入籍很麻烦,所以他们决定趁儿子还不到十八岁赶紧办过来,让奶奶为了孙子的前途多加谅解,他们请了一个远方亲戚照顾奶奶。好在奶奶很通情达理,没有硬叫孙子跟她厮守不放。 盖家明五六岁离开了妈妈,十多年后才跟妈妈重逢,虽然俩人已经有些陌生,但是毕竟盖家明对妈妈还有印象。然而他对于爸爸则毫无印象了。因为盖六方离家时家明毕竟还不记事,那时他才一岁大啊。在学校同学都有爸爸妈妈,特别是家长会,大家都有爸爸妈妈陪伴,盖家明那时就特别想爸爸妈妈,尤其受到同学欺负时,他更想有爸爸或者有哥哥能够出来帮助,但是没有,所以他对男人就有一直特别的思恋感。在中学他结交了两个要好的同学——田福旺和雷邦国,三人还学桃源三结义,烧香叩头,结拜为盟兄弟。盖家明出国,田福旺和雷邦国恋恋不舍,仨人特地照了合影留念,互相保证不断联系。 听完妈妈讲述,盖家明就问起爸爸和妹妹情况。朱亦真很为自己的丈夫自豪:“你爸爸如今在比利时自由大学任教,带研究生。这在比利时的华人中也是佼佼者”。盖家明问:“自由大学?”朱亦真再次肯定,“有什么事吗?”盖家明问:“什么系啊?” “计算机系,你对计算机感兴趣吗?” 盖家明是想起了在飞机上相遇的步大壮,说不定他会跟爸爸学习。但是他没有说。 朱亦真说:“你将来可以上自由大学,也可以去鲁文大学,看你选择什么专业了。不过目前你第一任务是要过语言关。不然别说你上大学,就是在这里生活也不易”。 盖家明说;“我英语不错,在班里成绩总是前几名”。 朱亦真说:“英语对比利时人来说也是外语”。 “啊?”盖家明很是惊异,他以为英语世界通用呢。问:“比利时人说什么语啊?” “比利时这个国家不大,可分为十省,北方五省使用荷兰语,南方五省使用法语,还有一部分人使用德语。所以在比利时的知识分子最少要懂三种语言,一般加上英语都懂四国语言。比利时官方文件都是用三种文字印发的。你要在比利时生活,必须学习当地语,先选择一种,法语或是荷兰语吧。我和你爸爸商议先安排你学荷兰语,相对而言比法语好学一些。同意吗?” 盖家明对比利时情况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只能听从爸妈的安排。朱亦真看盖家明没有反对,告诉家明一周后荷兰语班开课,这一周可以先熟悉一下环境和交通。过一会儿她要去上班,她在一家汽车保险公司上班,是接待员。家里电视有卫星系统可以收看中国节目,他书房里有电脑可以上网,盖六方已经给他安装了中文软件。晚上盖六方安排在一家中餐管聚会,给盖家明接风,欢迎儿子的到来。然后朱亦真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儿子一套,但是嘱咐儿子他一个人在家时,如果有人来,不要轻易开门。除非是邮局送信,等语言能够沟通交流再接待来人。另外嘱咐家明先不要一个人上街,语言不通,迷失道路很麻烦。可以现在家熟悉一下布鲁塞尔的地图。可以到自家后花园去转转,上五楼锻炼。冰箱有吃的,客厅茶几上有水果,你随便吃——妈妈对儿子总是要叮嘱再叮嘱,要处处替儿子想好。到后来盖家明都替朱亦真累得慌了,说:“妈妈,你就能放心上班去吧,我哪里也不去,等您回来!” 朱亦真也笑了,“妈妈就是恨不得不离开你,可是没办法,班,必须上,等回来咱再聊”。 朱亦真上班去了,盖家明第一件事是到自己书房和卧室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然后打开电脑,给同学雷邦国和田福旺发了两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平安到达。然后睡了一觉,起来后吃了点面包水果,到后花园蹓了一圈,就看起电视来。 ☆、二,家庭聚会 二,家庭聚会 盖六方的工作不必严格坐班,只是系里例会必须参加。但是他不仅在自由大学讲课,还应聘在安特卫普大学,列日大学兼课,这样一来他也就够忙的了。知道儿子到达的日子,他特地倒了一下课,把原定晚上的课倒到了别的日子。想想从儿子一岁以后自己就没有见过面,这一天他都在想儿子到底长成怎么模样了。 下班后,盖六方归心似箭,立即开车回家,同事约他喝杯咖啡再走,他也谢绝了。到了自家门口,盖六方拿起手机给老婆朱亦真打了个电话,知道妻子还得半小时才能到家。 盖家明在客厅看着电视,听到屋门响,就站起身,看见一个比自己略高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意识到这就是他的爸爸了,但是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叫出声来。盖六方把外衣脱下,挂在衣帽架上,顺便换了拖鞋,一抬眼才看见迎在客厅的盖家明,他按照西方习惯,张开两臂,上前拥抱儿子,盖家明也搂住了爸爸,六方紧紧拥抱着儿子,眼睛充满激动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说:“好儿子,乖儿子,爸爸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然后他又双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说:“让爸爸看看,好好看看,我的儿子,啊,长得像我,够英俊,有一米七多了吧?” 盖家明直瞪着爸爸,却说:“不像”,六方奇怪儿子说的什么不像,盖家明说:“您跟相片一点不像,您就是我爸爸?” 盖六方拉着儿子的胳膊,一起走到客厅里,问家明:“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啊,”随后他笑着说:“傻儿子,你在奶奶家看的是我年轻时的相片,快跟我说奶奶身体还好吗?,你身体好吗?学习成绩怎么样?听说在国内已经念高中二年级了”。六方的话语速度很快,盖家明也不知道该先回答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 六方吩咐儿子别光站着了,家明才好像恍然大悟,问:“您喝点什么”,声音很小,似乎怯生生,拘束的很。六方坐在沙发上,顺手关了电视,“这就是你的家了,咱俩十六年没有见面,你想过爸爸吗?”盖家明还是像学生乍见老师一样规规矩矩,有问必答:“想过”。 “想爸爸怎么?” “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想爸爸帮我打跑他们”,盖六方笑了,“让爸爸帮你打架啊,是不是我儿子总被人欺负啊?” “也不是,后来我长大了,高了,上中学了,也有好朋友了,就没人欺负了”。 “你没有什么病吧,营养不良吗?不胖,看着挺单薄,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 有力气吗?咱俩掰掰手腕,来,爸爸试试你”。 俩人的手握在一起,盖家明感到爸爸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大,那么有力,他使劲握住,盖六方说:“你使劲,力争扳倒我!”盖家明把浑身的劲都聚集到右手上,他使劲想把爸爸的手压倒,可是白费力气。最后只得放弃,说:“我没力气了,爸爸劲真大”。盖六方说:“你要多锻炼,身体是本钱“。 盖六方的亲切随便使盖家明紧张的情绪很快松弛下来,开始跟爸爸有说有笑聊起了他小时候和上学的事情,盖六方都是第一次听说,听的津津有味。 这时大门开了,盖六方说:“你妈妈回来了”,可是从门口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爸爸,您早回来了!嗯,这是家明哥哥吧?”随着话音未断一个娇娇婷婷的小姑娘已经站在家明面前,并且友好地向他伸出了小手。盖家明慌忙站起,一面和小女孩握手,一面说:“你就是莉莉妹妹吧,妹妹真漂亮”。莉莉望着家明说:“嗯,你也是个帅哥啊”。盖六方笑着,看着一对儿女,说:“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一对,一见面就互相吹捧起来了”。莉莉说“哥哥就是帅气,爸爸你不觉得吗?”盖六方说:“就是显得太单薄了,文气有余,勇武不足”。莉莉小嘴一撇不以为然:“干什么,跟人打架啊,我们女生心目中的王子就是文雅绅士,如今谁也不喜欢一介武夫了”。盖六方不满地说:“小小年纪,什么心目中的王子,过家家还当真了”。盖家明问:“妹妹多大?”六方刚要说,莉莉一挥手,“哥,这里不许问女孩子年龄的”。盖家明说:“自家人也不许吗?”莉莉说:“自家人还用问吗?啊,哥哥例外,我今年十岁了,妈妈说我是大孩子了”。盖家明问:“妹妹放学一个人回家,没有人接啊?”盖六方说:“我们有功夫就接,没有功夫,学校有车接送”。莉莉挤坐在盖家明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说:“哥,你真的很好看,我爱你”盖家明吓一跳,“我爱你”三个字是随便说的吗?不过他看着妹妹清澈的单纯的目光,他知道这是女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他笑了,亲切地搂着小妹妹说:“我也爱你,好妹妹”。莉莉问六方:“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好聚餐欢迎哥哥到来吗”。六方看看手表,说:“快了”,正在这时,六方的手机响了,原来朱亦真那里临时有点事情,她说她不回家,直接去餐厅了。六方于是对两个孩子说:“走吧,咱们直接去餐厅和妈妈在那里会和”。 盖六方开车,家明和莉莉并排坐在后面,莉莉主动当起了小向导,向家明介绍着路旁的商店,银行,超市,好像没有她不知道的。盖家明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妹妹,你会荷兰语吗?”莉莉说“会啊,学校老师同学都说荷兰语”。还没等家明说出他的想法,聪明的莉莉马上说:“哥哥,我教你,我给你当翻译,没问题”。马上她就跟盖家明讲起了荷兰语,一句一句,告诉盖家明汉语都是什么意思。六方专心开车,听着俩孩子说的有来到去的,他很高兴。他所担心的俩孩子合不来的问题一扫而空。 这家中餐馆是上海华侨开的,店堂布置充满中国色彩:门口悬挂着大红灯笼,店内墙壁挂着中国字画,连店内播放的音乐都是中国民歌。菜谱也有中国文字。而且有中国的著名菜品,像北京烤鸭,东坡肘子,西湖醋鱼等。盖六方他们进入餐馆时,餐馆已有一些顾客,不过都是外国人。六方对家明说:“许多外国人喜欢吃中国菜,所以中国餐馆生意很红火。不过为了适应外国人的口味,不少中国餐馆的中国菜也徒有虚名罢了,都已经变了味。不过这家餐馆厨师手艺还算不错的”。莉莉问:“爸爸今天都请了谁,有王叔叔,耿伯伯,还有西凤姐,惠来哥吧?”六方笑着说:“是不你又盼着王阿姨耿阿姨给你带好吃的了,小馋猫!” 盖六方带着孩子坐下不久,朱亦真就到了,然后耿伯伯一家三口和王叔叔一家三口也陆续到了,整整一桌十个人。耿伯伯的儿子耿惠来比盖家明大一岁,他是在比利时出生的,对中国毫无所知,目前在读大学一年级。耿伯伯的父亲跟盖六方的爸爸就相识,两家可以说是世交了。王叔叔则是温州来比利时的中医,因为朱亦真到他的诊所看病所以相识,他的女儿王西凤比盖家明小两岁,她很喜欢莉莉,莉莉也很喜欢她。王叔叔夫妇和耿伯伯夫妇都首先对盖家明到达表示了祝贺,祝贺盖六方一家亲人团聚,并且分别送上了鲜花。他们也没有忘记给小莉莉带来巧克力。盖六方朱亦真向两家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开始聚餐。他们按照中国习惯点了菜品,要了白酒和红酒。大人和大人聊天,孩子自然跟孩子说话。耿惠来坐在盖家明身旁,问:“你喜欢比利时吗?”盖家明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我刚来,你喜欢中国吗?” “我对中国没有印象,没有去过。你说中国好吗?” “好”。 “怎么好?” 盖家明想了想,“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接着又补充说:“中国对世界文化有很多贡献,有很多发明创造”。 耿惠来点点头,“比利时是太小了,历史也太短了,可是这里人们生活很自在,很自由,很富足,比利时的科技文化也很先进”。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可以交朋友吗?我喜欢你”。 盖家明没有多想,满口答应,“可以,我们相识就是缘”。 “你很漂亮,比别的我见过的中国男孩都好看”。 “你也不难看,很像外国人,高鼻子,黄头发”。 “你还真厉害”。 “怎么?” “我不是这个妈妈生的”,他小声说,“我的妈妈是一个俄罗斯人,我有一个俄罗斯名字叫阿廖沙,以后我再跟你细说,来举杯庆贺我们的相识!”说着他把一小杯白酒干了,“中国白酒真好喝,比威士忌伏特加劲还大”。盖家明不会喝酒,他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问:“你会几国语?” 耿惠来夹了一口菜,但是他的使筷子的技术实在不高,夹的菜还没到嘴里,就掉落了,弄得他很狼狈。盖家明替他又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的菜碟里。耿惠来有些不好意思说:“这里平时很少使用筷子,我还是用叉子和勺子吧。你问我会几种语言,我会讲俄语,汉语,这是从小跟妈妈爸爸学的,还会说会写荷兰语,法语,这是在学校学的,现在还在学习英语。会五国语言吧,你哪?” 盖家明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有中文能说能写,英语刚过六级,到这里妈妈要我下周去学荷兰语,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 说不定将来要请你帮忙”。 耿惠来很认真,“要我怎么帮助?你英语六级是什么,很厉害吗?” 盖家明说:“我学荷兰语有困难时,要请教你。英语六级就是一种学习考试的等级,差不多可以用英语说话吧”。 “那好啊,你跟我说英语,我跟你说荷兰语,互相帮助!为我们互相帮助干杯”,说着他又喝完一杯白酒。盖家明惊讶的是饭桌上吃饭喝酒,人们谁也不让谁,也谁也不管谁,不像中国吃饭喝酒老是彼此让啊,请啊,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你给我敬酒,我给你敬酒,甚至有些强人所难,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形成较酒,把人灌醉。比利时吃饭这样也好,谁愿意吃什么就夹什么,谁愿意喝什么喝多少,都各自量力,大家各自随便。不过他多少觉得这样人情味儿似乎少了一些,在家吃饭奶奶老是在一旁说着:“再吃点,多吃点,一定要吃好”,在这儿他多盼妈妈也劝说几句啊,那感觉多温馨。可是妈妈爸爸都入乡随俗了,连小妹妹怎么吃喝他们都不闻不问,何况自己都快长成一个大男人了。看来外国人从小就锻炼孩子的自立能力了啊。一到十八岁就不管了,那时候自己怎么办?想到这他真有点害怕,不由得问起耿惠来。耿惠来说:“不用怕,在比利时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孩子一出生,国家就给了财政补助。你工作你交税,你不工作,国家给你生活费。再说,朋友可以帮忙,你有困难就找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盖家明觉得耿惠来真是豪爽仗义,初次相识就这么慷慨允诺,这真是一个好哥哥啊。整个晚上盖家明几乎就是跟耿惠来在聊天,耿伯伯看见儿子跟盖家明谈的很热乎,也很高兴,因为平常耿惠来在家里很少说话。当爸爸的往往都是这样——在儿子面前十分威严,弄得儿子在爸爸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久之见到儿子寡言少语又担心儿子心情压抑。所以看到儿子能够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言谈,他们自然替儿子高兴。盖六方也是看到儿子乍到比利时,很担心他言语不通会感到孤独寂寞,没想到能够跟老朋友的儿子一见如故,俩人聊得旁若无人,他也很高兴,觉得这顿聚餐没有白聚,至少让儿子在异国他乡第一天就交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聊天的朋友。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耿惠来跟他儿子交往却给他增添了许多意料不到的烦恼。 二,家庭聚会 盖六方的工作不必严格坐班,只是系里例会必须参加。但是他不仅在自由大学讲课,还应聘在安特卫普大学,列日大学兼课,这样一来他也就够忙的了。知道儿子到达的日子,他特地倒了一下课,把原定晚上的课倒到了别的日子。想想从儿子一岁以后自己就没有见过面,这一天他都在想儿子到底长成怎么模样了。 下班后,盖六方归心似箭,立即开车回家,同事约他喝杯咖啡再走,他也谢绝了。到了自家门口,盖六方拿起手机给老婆朱亦真打了个电话,知道妻子还得半小时才能到家。 盖家明在客厅看着电视,听到屋门响,就站起身,看见一个比自己略高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意识到这就是他的爸爸了,但是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叫出声来。盖六方把外衣脱下,挂在衣帽架上,顺便换了拖鞋,一抬眼才看见迎在客厅的盖家明,他按照西方习惯,张开两臂,上前拥抱儿子,盖家明也搂住了爸爸,六方紧紧拥抱着儿子,眼睛充满激动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说:“好儿子,乖儿子,爸爸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然后他又双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说:“让爸爸看看,好好看看,我的儿子,啊,长得像我,够英俊,有一米七多了吧?” 盖家明直瞪着爸爸,却说:“不像”,六方奇怪儿子说的什么不像,盖家明说:“您跟相片一点不像,您就是我爸爸?” 盖六方拉着儿子的胳膊,一起走到客厅里,问家明:“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啊,”随后他笑着说:“傻儿子,你在奶奶家看的是我年轻时的相片,快跟我说奶奶身体还好吗?,你身体好吗?学习成绩怎么样?听说在国内已经念高中二年级了”。六方的话语速度很快,盖家明也不知道该先回答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 六方吩咐儿子别光站着了,家明才好像恍然大悟,问:“您喝点什么”,声音很小,似乎怯生生,拘束的很。六方坐在沙发上,顺手关了电视,“这就是你的家了,咱俩十六年没有见面,你想过爸爸吗?”盖家明还是像学生乍见老师一样规规矩矩,有问必答:“想过”。 “想爸爸怎么?” “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想爸爸帮我打跑他们”,盖六方笑了,“让爸爸帮你打架啊,是不是我儿子总被人欺负啊?” “也不是,后来我长大了,高了,上中学了,也有好朋友了,就没人欺负了”。 “你没有什么病吧,营养不良吗?不胖,看着挺单薄,有力气吗?咱俩掰掰手腕,来,爸爸试试你”。 俩人的手握在一起,盖家明感到爸爸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大,那么有力,他使劲握住,盖六方说:“你使劲,力争扳倒我!”盖家明把浑身的劲都聚集到右手上,他使劲想把爸爸的手压倒,可是白费力气。最后只得放弃,说:“我没力气了,爸爸劲真大”。盖六方说:“你要多锻炼,身体是本钱“。 盖六方的亲切随便使盖家明紧张的情绪很快松弛下来,开始跟爸爸有说有笑聊起了他小时候和上学的事情,盖六方都是第一次听说,听的津津有味。 这时大门开了,盖六方说:“你妈妈回来了”,可是从门口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爸爸,您早回来了!嗯,这是家明哥哥吧?”随着话音未断一个娇娇婷婷的小姑娘已经站在家明面前,并且友好地向他伸出了小手。盖家明慌忙站起,一面和小女孩握手,一面说:“你就是莉莉妹妹吧,妹妹真漂亮”。莉莉望着家明说:“嗯,你也是个帅哥啊”。盖六方笑着,看着一对儿女,说:“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一对,一见面就互相吹捧起来了”。莉莉说“哥哥就是帅气,爸爸你不觉得吗?”盖六方说:“就是显得太单薄了,文气有余,勇武不足”。莉莉小嘴一撇不以为然:“干什么,跟人打架啊,我们女生心目中的王子就是文雅绅士,如今谁也不喜欢一介武夫了”。盖六方不满地说:“小小年纪,什么心目中的王子,过家家还当真了”。盖家明问:“妹妹多大?”六方刚要说,莉莉一挥手,“哥,这里不许问女孩子年龄的”。盖家明说:“自家人也不许吗?”莉莉说:“自家人还用问吗?啊,哥哥例外,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 我今年十岁了,妈妈说我是大孩子了”。盖家明问:“妹妹放学一个人回家,没有人接啊?”盖六方说:“我们有功夫就接,没有功夫,学校有车接送”。莉莉挤坐在盖家明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说:“哥,你真的很好看,我爱你”盖家明吓一跳,“我爱你”三个字是随便说的吗?不过他看着妹妹清澈的单纯的目光,他知道这是女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他笑了,亲切地搂着小妹妹说:“我也爱你,好妹妹”。莉莉问六方:“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好聚餐欢迎哥哥到来吗”。六方看看手表,说:“快了”,正在这时,六方的手机响了,原来朱亦真那里临时有点事情,她说她不回家,直接去餐厅了。六方于是对两个孩子说:“走吧,咱们直接去餐厅和妈妈在那里会和”。 盖六方开车,家明和莉莉并排坐在后面,莉莉主动当起了小向导,向家明介绍着路旁的商店,银行,超市,好像没有她不知道的。盖家明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妹妹,你会荷兰语吗?”莉莉说“会啊,学校老师同学都说荷兰语”。还没等家明说出他的想法,聪明的莉莉马上说:“哥哥,我教你,我给你当翻译,没问题”。马上她就跟盖家明讲起了荷兰语,一句一句,告诉盖家明汉语都是什么意思。六方专心开车,听着俩孩子说的有来到去的,他很高兴。他所担心的俩孩子合不来的问题一扫而空。 这家中餐馆是上海华侨开的,店堂布置充满中国色彩:门口悬挂着大红灯笼,店内墙壁挂着中国字画,连店内播放的音乐都是中国民歌。菜谱也有中国文字。而且有中国的著名菜品,像北京烤鸭,东坡肘子,西湖醋鱼等。盖六方他们进入餐馆时,餐馆已有一些顾客,不过都是外国人。六方对家明说:“许多外国人喜欢吃中国菜,所以中国餐馆生意很红火。不过为了适应外国人的口味,不少中国餐馆的中国菜也徒有虚名罢了,都已经变了味。不过这家餐馆厨师手艺还算不错的”。莉莉问:“爸爸今天都请了谁,有王叔叔,耿伯伯,还有西凤姐,惠来哥吧?”六方笑着说:“是不你又盼着王阿姨耿阿姨给你带好吃的了,小馋猫!” 盖六方带着孩子坐下不久,朱亦真就到了,然后耿伯伯一家三口和王叔叔一家三口也陆续到了,整整一桌十个人。耿伯伯的儿子耿惠来比盖家明大一岁,他是在比利时出生的,对中国毫无所知,目前在读大学一年级。耿伯伯的父亲跟盖六方的爸爸就相识,两家可以说是世交了。王叔叔则是温州来比利时的中医,因为朱亦真到他的诊所看病所以相识,他的女儿王西凤比盖家明小两岁,她很喜欢莉莉,莉莉也很喜欢她。王叔叔夫妇和耿伯伯夫妇都首先对盖家明到达表示了祝贺,祝贺盖六方一家亲人团聚,并且分别送上了鲜花。他们也没有忘记给小莉莉带来巧克力。盖六方朱亦真向两家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开始聚餐。他们按照中国习惯点了菜品,要了白酒和红酒。大人和大人聊天,孩子自然跟孩子说话。耿惠来坐在盖家明身旁,问:“你喜欢比利时吗?”盖家明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我刚来,你喜欢中国吗?” “我对中国没有印象,没有去过。你说中国好吗?” “好”。 “怎么好?” 盖家明想了想,“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接着又补充说:“中国对世界文化有很多贡献,有很多发明创造”。 耿惠来点点头,“比利时是太小了,历史也太短了,可是这里人们生活很自在,很自由,很富足,比利时的科技文化也很先进”。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可以交朋友吗?我喜欢你”。 盖家明没有多想,满口答应,“可以,我们相识就是缘”。 “你很漂亮,比别的我见过的中国男孩都好看”。 “你也不难看,很像外国人,高鼻子,黄头发”。 “你还真厉害”。 “怎么?” “我不是这个妈妈生的”,他小声说,“我的妈妈是一个俄罗斯人,我有一个俄罗斯名字叫阿廖沙,以后我再跟你细说,来举杯庆贺我们的相识!”说着他把一小杯白酒干了,“中国白酒真好喝,比威士忌伏特加劲还大”。盖家明不会喝酒,他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问:“你会几国语?” 耿惠来夹了一口菜,但是他的使筷子的技术实在不高,夹的菜还没到嘴里,就掉落了,弄得他很狼狈。盖家明替他又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的菜碟里。耿惠来有些不好意思说:“这里平时很少使用筷子,我还是用叉子和勺子吧。你问我会几种语言,我会讲俄语,汉语,这是从小跟妈妈爸爸学的,还会说会写荷兰语,法语,这是在学校学的,现在还在学习英语。会五国语言吧,你哪?” 盖家明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有中文能说能写,英语刚过六级,到这里妈妈要我下周去学荷兰语,说不定将来要请你帮忙”。 耿惠来很认真,“要我怎么帮助?你英语六级是什么,很厉害吗?” 盖家明说:“我学荷兰语有困难时,要请教你。英语六级就是一种学习考试的等级,差不多可以用英语说话吧”。 “那好啊,你跟我说英语,我跟你说荷兰语,互相帮助!为我们互相帮助干杯”,说着他又喝完一杯白酒。盖家明惊讶的是饭桌上吃饭喝酒,人们谁也不让谁,也谁也不管谁,不像中国吃饭喝酒老是彼此让啊,请啊,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你给我敬酒,我给你敬酒,甚至有些强人所难,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形成较酒,把人灌醉。比利时吃饭这样也好,谁愿意吃什么就夹什么,谁愿意喝什么喝多少,都各自量力,大家各自随便。不过他多少觉得这样人情味儿似乎少了一些,在家吃饭奶奶老是在一旁说着:“再吃点,多吃点,一定要吃好”,在这儿他多盼妈妈也劝说几句啊,那感觉多温馨。可是妈妈爸爸都入乡随俗了,连小妹妹怎么吃喝他们都不闻不问,何况自己都快长成一个大男人了。看来外国人从小就锻炼孩子的自立能力了啊。一到十八岁就不管了,那时候自己怎么办?想到这他真有点害怕,不由得问起耿惠来。耿惠来说:“不用怕,在比利时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孩子一出生,国家就给了财政补助。你工作你交税,你不工作,国家给你生活费。再说,朋友可以帮忙,你有困难就找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盖家明觉得耿惠来真是豪爽仗义,初次相识就这么慷慨允诺,这真是一个好哥哥啊。整个晚上盖家明几乎就是跟耿惠来在聊天,耿伯伯看见儿子跟盖家明谈的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 很热乎,也很高兴,因为平常耿惠来在家里很少说话。当爸爸的往往都是这样——在儿子面前十分威严,弄得儿子在爸爸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久之见到儿子寡言少语又担心儿子心情压抑。所以看到儿子能够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言谈,他们自然替儿子高兴。盖六方也是看到儿子乍到比利时,很担心他言语不通会感到孤独寂寞,没想到能够跟老朋友的儿子一见如故,俩人聊得旁若无人,他也很高兴,觉得这顿聚餐没有白聚,至少让儿子在异国他乡第一天就交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聊天的朋友。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耿惠来跟他儿子交往却给他增添了许多意料不到的烦恼。 ☆、三,大学访友 三,大学访友 盖家明在家休息了一天,实际是阅读布鲁塞尔的地图,熟悉那里的交通路线,然后他提出自己要到街上去转转,去自由大学看看。盖六方要开车带儿子一起去,反正顺路。盖家明却希望自己一个人走走。盖六方觉得让儿子自己熟悉一下他要生活的城市也不错,就给了他一张车票,告诉他比利时的公交车,电车,汽车,地铁都是无人售票车,全是打卡乘车。一次打卡可以在一小时内有效。就是说,无论你在那种车打卡一次,一小时里换乘其他车,都不用再打卡了。车票有一次性的,有五次性的,十次性的。盖六方给儿子的是一张可以打十次卡的车票,他叮嘱儿子要保管好。车票没有使用期限限制。等儿子上学后,再给他买月票。他同时告诉儿子布鲁塞尔的交通路标都很清楚,所有车站都有站牌说明车次和到达时间。只要你有地址,知道乘什么车,很容易到达。困难的是这里交通标志全是荷兰语和法语,很少有英语,但是青年人大都会英语,找不到要去的地方可以问问路人,布鲁塞尔人是很热情的。另外他交给儿子一部手机,告诉儿子万一在外面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盖家明感觉到爸爸的确为他想的很周到,但是又充分给他自由。有爸爸真好,他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带着爸爸给的车票,三十欧元,和布鲁塞尔交通图,盖家明就一个人上街了。他知道有地铁和电车,汽车都到达自由大学,他不急于乘车,反正有的是时间,他要自己一个人漫步街头亲眼看看这个国际著名的大都会。他知道布鲁塞尔街道很少有东西南北的直路,多是斜岔路和转弯路而且多是五岔路口,六岔路口,一个路口走不对就会方向全错。所以在每一个路口他都要对着地图找寻自己要去的方向。有一次在一个八岔路口,他真是有点迷糊了,对着手中的地图看啊看啊,问题是他站在一处看不到所有路口的路标,就难以决定自己往哪个路口拐。他的迷茫神情让一个比利时人看到了,那个妇女走到他跟前问他话,盖家明是第一次单独面对外国人,他不知道那个妇女说什么,还是很疑惑地望着人家。那个妇女明白盖家明不懂她的话,就改用英语问盖家明会说英语吗?盖家明马上答应会说一点。然后那妇女问盖家明:“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不认识路了吗?”盖家明点头,告诉那妇女她想去市中心,那妇女问盖家明是不是去参观大教堂,盖家明说是,妇女说那是值得去的地方,景色很美。然后告诉盖家明拐哪个路口怎么走,她看盖家明还是有些迷惑,就对盖家明说:“跟我来,我带你走一段路”。要是男人或是黑夜盖家明就不敢跟那妇女走了,但是是大白天,他于是对妇女说了声谢谢,就跟着人家七扭八拐,走到了大教堂的路口。那妇女问:“看到了吗?”盖家明再次对妇女致谢,然后就一个人直奔教堂。心里想爸爸说布鲁塞尔人热情,真是不假。 教堂在滨海市也有,但是不是眼前这种样式,那是绿色圆顶罗马式的,而面前这座教堂他从介绍知道它的历史始于1047年,二百年后又开始对教堂进行规模宏大的扩建,一直持续了两个半世纪才完成,大教堂结合了从罗马艺术到哥特艺术兴盛时期多种建筑风格。其宏伟壮观的样式,盖家明从未见过。他围着教堂走了一遭,心想比利时国家历史不长,布鲁塞尔城市历史可不短,这座教堂就快有一千年了。 从教堂盖家明信步走到布鲁塞尔大广场,那是古代布鲁塞尔市的中心,大文豪雨果曾称这个广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广场是长方形地面全用花岗岩铺成。广场四周的建筑美不胜收,那只有在西方绘画中才能得见。那些大厦的建筑有哥特式、巴洛克式、路易十四式等等多种多样的风格。有的历史也好几百年。望着广场边上市政厅雄伟的塔楼和那精美的一座座雕像,盖家明深深感叹各个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创造和骄傲。自己要生活在这个国家,这个城市,需要自己学习的东西是太多了。 盖家明今天出来的目标是要到自由大学看望他在飞机上遇到的步大壮,究竟这是在离开家认识的第一个老乡啊。况且自己答应过他要去看他,人说话就得算话。步大壮不像自己在异国他乡有父母家庭投靠,他可是孤身一人来上学的啊,也许他会遇到什么困难,正需要自己帮助。他所以没有一早就赶到学校,是怕步大壮早上有事情要办。所以他选择接近中午,趁吃饭时间俩人可以多聊几句。 从大广场有汽车到达自由大学,按照爸爸的指点,他跟着其他乘客上车打卡后找了个座位坐下,一抬头一个老太太牵着一条狗坐在他旁边了,他吓一跳。老太太看见了盖家明的表情,冲盖家明笑笑,抚摸了一下她的狗,狗温顺地低下头,躺在她脚下了。盖家明想比利时够怪的,连狗都跟人一样能坐公交车。 下了车盖家明找自由大学的牌子,他的印象学校都应该有围墙,有大门,门前有校牌。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什么围墙大门,他只得问对面走来的两个年青人,自由大学在哪?俩人指着他身边的建筑说:“这就是”。盖家明真是奇怪极了,大学没有围墙,没有校门,没有牌子,他找到一条路向那建筑群里走去,看看有一些学生模样的人,就向他们打听计算机系在哪一座楼,然后他走进大楼,又寻找系办公室的牌子,在学生指引下,他进入办公室,用英语向一个老师打听新来的研究生在哪里上课。老师问他新生的名字,他告诉说:“步大壮”。老师告诉新生报到后下周上课,这个步大壮刚刚来过,告诉了他的住处,他现在上饭厅吃饭去了。盖家明又问了饭厅的位置,就到那儿去找。 饭厅离计算机大楼不远,是一座两层楼,但是面积可不小。他在一层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步大壮的身影。因为中国学生,或者说亚洲学生很少,很容易辨别。他顺着楼梯上二层,竟然在楼梯上碰上了步大壮。步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8 大壮看见盖家明很高兴,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你说话还真算数,够哥们”。楼梯上下的学生很多,俩人贴在楼梯边,步大壮问:“没吃饭吧?”盖家明说:“没有,我请你,是在这里还是上校外?” 步大壮说:“你来看我,怎能让你请我,我请你,就在这里吧,校外也不熟”。 俩人一起上了楼,原来二层是咖啡厅和餐馆性质,主食和菜品花样不少,俩人浏览一遍,就是没有中国炒菜,有的是意大利式,法国式,摩洛哥式,阿拉伯式的面食和菜品。他们看了看觉得阿拉伯式的面饼和蔬菜还不错,就买了两份,各要了一杯咖啡,借价格还不算贵。一次生两次熟,这次见面俩人就像老朋友一样了。盖家明也不客气,步大壮掏钱他连谦让都没有。俩人吃着,盖家明问步大壮住在哪个宿舍了,几号楼?在学校里面吗?步大壮告诉盖家明,他报到来晚了,学校里面的学生宿舍都已经满员,只能在校外租赁便宜一些的公寓,而且巧的是有一个成都来的学生也没有住进学生宿舍,俩人都找到那家公寓,于是就合租了一间房,能够省一半房租哪。成都来的学生读商业系,他叫匡辅仁,比步大壮小一岁。步大壮发自内心说:“这小子可帅气了”。盖家明笑着问:“比我帅气吗?” 步大壮看着盖家明,停了一会儿说:“你比他太多稚气”,盖家明却以为步大壮说他“有志气”,说:“做人就得有志气”,步大壮知道盖家明听错了他的话,也不去纠正,只是说:“你们也可以认识认识,他人不错,我觉得挺说上来的”。盖家明挺高兴,说:“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吃完饭,就去你住处看看,我也认认门”。步大壮忽然想起什么,看着盖家明说:“对了,你不来我也要想办法找你,报到时,系里老师告诉我,我的指导老师有一个中国华侨,也姓盖。我想盖这个姓在中国不是大姓,会不会跟你有关系。” “啊,也姓盖,太巧了,被不住是我爸爸吧?” “你爸在自由大学任教?” “是啊”。 “在计算机系?” “是啊”. “他的名字挺特别,叫哦盖——” “盖六方”. “对,是叫盖六方,是你爸爸?” “对呀”. 步大壮高兴的挑起身拉着盖家明的手说:”天下真有这样巧的事情!太好啦,我得好好请请你”. “你请我干什么?” “巴结巴结你啊,你是我导师的儿子,咱俩是哥们,你爸还不得对我多加关照啊.真想不到在飞机上遇上你,真是缘分啊.咱俩不喝咖啡,喝杯红酒吧,这里没有中国白酒,唉呀呀,太巧了,将来你得好好帮我,好兄弟,好哥们!” 步大壮的热情让盖家明不知所措,他想至于如此吗?但是能够跟老师的儿子交朋友毕竟也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况且又是在国外.这样一想盖家明对步大壮的狂热也理解了.他陪着步大壮喝了一杯红酒,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家事.步大壮又要为盖家明父子重逢一家团聚庆贺,再要一杯红酒.盖家明劝阻了他.步大壮要盖家明留下家庭地址,他说他一定要去家里拜访,看望老师师母.盖家明嘱咐他要事先约定,免得空跑. 吃过饭俩人溜达着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所公寓.这座公寓有二十几层高,里面住的人员很杂,步大壮和匡辅仁租住的是一个希腊人的房产.在十九层,一个厅一个居室,外带一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好在屋内设施齐全,不过有一样,就是卧室只有一张双人床,步大壮和匡辅仁第一天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然而俩人既然能够说得上来,第二天就好一些了,床两边都可以上下,睡觉时只要谁也别故意往中间挤,睡得倒也满舒畅. 步大壮领着盖家明到了住处,匡辅仁正在屋里看电脑,步大壮问匡辅仁:“你没去学校?吃饭了吗?” 匡辅仁一抬头,看见了盖家明,惊讶地问:“呀,哪来的小帅哥?也是你同学?” 步大壮把盖家明给匡辅仁做了介绍,说:“这是我指导老师的公子,我们在飞机上就认识了,他来看我”.接着他对盖家明介绍说:“这是来自成都的大帅哥,跟我同居的帅哥,你看比你帅不帅?” 匡辅仁纠正说:”什么同居?同居室,”步大壮说:“都一样,反正俩人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就差没有一个被窝了”.匡辅仁说:“你这人就是爱胡说”.步大壮对匡辅仁说:“胡说不胡说,你也是半个主人,我老师的公子来了做客,你也得招待招待啊”.一句话提醒了匡辅仁,人家究竟是第一次来,不能失礼,他赶紧站起身,给盖家明让座,同时跑回卧室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四川特产桃片招待盖家明,说:“尝尝吧,这桃片创于1840年。是用上等糯米、核桃仁、白糖、玫瑰等原料,精制加工而成,是四川省地方名产。1917年曾在世界博展会上,获巴拿马金质奖。口味香甜滋润.”步大壮拿起一块桃片放到嘴里,对盖家明说:“你还真有面子,昨天一天他都没有舍得给我拿出来吃,你一来他就拿出来了,还是面貌姣好讨人喜欢”.匡辅仁说:“嘴里吃着,还不闲着,那么多闲言碎语”?他对盖家明说:“吃啊,别客气”.说着拿起一块桃片递给家明.家明打量着匡辅仁,的确不俗,粗眉大眼,高鼻梁,络腮胡毛茸茸,英气勃发,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凡是相貌端正的美少年盖家明都愿意多看几眼,而且觉得观看他们就是一种愉悦,如果不是怕被观赏的人不满;遇到他爱看的人他会一直看个没完.匡辅仁发现盖家明目不转睛看着他,一块桃片只是拿在手里,他就对盖家明说:“你快吃吧,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也没吃的”.盖家明不好意思笑了,又看步大壮.步大壮打趣说:“美色可餐,谁让你们俩都那么帅,我看着你们比吃什么都甜”.匡辅仁说:“行啦行啦,吃完桃片,咱们上街上转转,上课以后怕没有时间了”.步大壮完全赞同,盖家明也没有意见,于是他们一起到了布鲁塞尔市中心,去参观了那举世闻名的小于连——尿尿的小男孩. 本书首页 | 加入书架 | 做个书签 | 我要推荐 | 申请成为作者 | 上一页 | 下一页 (提示:翻页用上下箭头键) ☆、四,学荷兰语 四,学荷兰语 快到晚饭的时候盖家明才回到家,朱亦真回来早一点,正在做饭,问盖家明出去一天都上哪了,对布鲁塞尔印象怎样?盖家明跟妈妈说他去了大教堂,中心广场还去看了小于连,布鲁塞尔不愧是历史名城,更是干净漂亮。居民楼一座挨一座,一座一个样式,真是个性化的样板,不像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9 中国居民楼一片都一个样式。再有这里居民都特别爱花,好多家把花盆都摆在临街窗户,或阳台上,窗户没有一家是封闭的,没有安装护栏的,也没有什么防盗门,说明这座城市治安是良好的。他说完问妈妈:“我说的对吗?”朱亦真说“对不对你自己慢慢考察吧,不是说去看你飞机上遇到的朋友了吗?见到了吗?”于是盖家明告诉妈妈那个研究生步大壮竟然是爸爸的学生,他还要到家看望爸爸和妈妈来。朱亦真说:“这么巧?”她也为自己家乡有研究生来并且跟自己丈夫学习感到高兴。然后朱亦真告诉盖家明,耿惠来打了好几次电话找他,希望盖家明回电话给他。盖家明问清耿惠来电话号码就回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看看有没有电子邮件,同时拨通了耿惠来的电话。 “一天你都跑哪去了?”耿惠来电话里听出是盖家明以后,抱怨了很久,“你知道不知道,一天我给你家打了多少次电话?” 盖家明不知耿惠来找他有什么事情,赶紧问:“发生什么事啦?有急事找我吗?” “没有急事就不能找你啊,怎么没有心呢?” 盖家明不明所以,“怎么没有心?” “你一点不想我?”耿惠来急切地问。 “我——”盖家明说不上想没想,可能没有想吧。 “我可想你一天了,我要跟你见面”。 “有事?” “就是要看看你,中国有句老话——一日不见如三秋嘛,对不对?” “那你就来吧。我白天去看一个老乡了,他正好是我爸的学生”。 “谁呀?” “步大壮,你不认识”。 耿惠来最后说:“你回来就好,我直担心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走丢了。晚饭后我去看你”。 盖家明心里说比利时人就是热情,才见一面,就好像亲人一样了。他打开邮箱,立即看到有两封邮件未读。显然是雷邦国和田福旺的回件。雷邦国回件很简单,祝贺他和父母家人团聚,祝他快乐,并且嘱咐要经常互通消息。田福旺的邮件却令盖家明很感动,邮件写道: 明明,你走后我一个人哭了半天,我不知道咱们何日才能再见。我真的想你,很想你。以前天天在一起,没有感觉,一旦分离,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好像人家说的我才知道是我爱上了你。可是我却再也摸不着你,看不见你,我发誓你要不回来了,我一定出国去找你!这辈子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说话算话!你的旺旺 盖家明心里也很不平静,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田福旺那白白胖胖的身影和他那总是微笑的面容。三个人雷邦国最强壮,皮肤黑红,是他们的大哥。盖家明行二,田福旺最小,脾气最温良,平常两个哥哥说什么他都听,从不反驳,雷邦国戏谑地称田福旺是一只温驯的小白猫,总是讨人怜爱。盖家明要出国,他没有感觉田福旺怎样,临行前仨人聚会,开始田福旺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雷邦国一直喋喋不休说了好多令人动情的伤感话,到最后弄得盖家明都要哭了,雷邦国反而又劝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大男人就应该闯荡江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逼的田福旺说:“好大哥,话都让你说尽了,你怎么都有理。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跟你们不分离,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踪你们”。这不,平常总笑不多说的田福旺,发来这么一封邮件,真是兄弟情深似海啊。盖家明正琢磨怎样回复,妈妈在楼下喊他说他爸爸和妹妹回来了,要他下楼吃饭。 饭桌上盖家明又跟爸爸说起步大壮的事情。盖六方说,:“我虽然没有跟这个学生见面,但是已经看过他的材料,他在国内工业大学学习成绩优秀,还是一个学生干部,能力很强。或许会是一块好材料。但是我不主张他立即到家里来做客。国内那种师生拉拉扯扯的关系,这里不需要。关键是要在学业上有所建树”。盖家明知道这是爸爸在警告他,不要随便把步大壮领进家门。说这番话的时候爸爸表情很严肃,这使盖家明又了解了爸爸的另一面——工作一丝不苟不徇私情。不由得对爸爸多了一份敬畏之情。 晚饭后不久耿惠来就到了,一进门他就对朱亦真说:“我想趁荷兰语开班前帮家明先熟悉一下荷兰语,省的他一进班里完全不懂”。朱亦真说:“那太好了,真是难为你想这么周到。我记得那时我学习荷兰语,分班考试我一窍不通,家明他爸爸也没有事先辅导,我可费牛劲了”,他吩咐盖家明:“这些日子就让惠来陪你,多熏陶熏陶,你也快点过语言关”。 耿惠来跟盖家明俩人就到了四楼家明的书房。一开始耿惠来还真是给盖家明认真讲解荷兰语的基本知识,好在盖家明英语基础甚好,窗户纸一点就透,掌握了跟英语相同的二十六个字母在荷兰语中哪些字母发音跟英语不同,那么拼读就基本没有问题了,关键是词汇量和一些语法知识的掌握。耿惠来讲解认真,盖家明用心聆听,一教一学俩人都很满意。耿惠来夸赞盖家明说:“你真聪明!”盖家明感谢耿惠来说:“你真有心,把你自己学习经验都告诉了我,怎么感谢你?”耿惠来说:“感谢什么,我喜欢你,我愿意帮你”,说着他深情地望着盖家明。盖家明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看不够啊”,耿惠来的回答使盖家明想起了白天他目不转睛看匡辅仁的情景,是啊,对喜欢的人就是看不够。那就让他看吧,反正也看不少什么。盖家明微微笑着,也回望着耿惠来。他觉得这个小伙子跟匡辅仁有一种不一样的美。他俩同样是粗眉大眼,但是匡辅仁的眉毛更黑更浓,单眼皮下的双眼眼珠更黑更亮,炯炯有神。耿惠来的眉毛粗疏但是弯曲,不是匡辅仁那样的剑眉,眼窝深陷,睫毛密长,重重的双眼皮下的大眼睛,眼珠发灰蓝色。这就使他英俊中夹杂了一丝一些妩媚。匡辅仁的鼻梁挺鼓,但鼻头圆滑,络腮胡子是毛茸茸,显得人厚道稳重。耿惠来却是鼻尖略翘,络腮胡子已经刮得铁青,显得面容更多几分刚毅。就这样俩人对望着,耿惠来问:“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也喜欢我?” 盖家明说:“是男孩,好看的我都喜欢”。 “你不喜欢女孩吗?” “没有注意过”。 “你知道布鲁塞尔有红灯区吗?” “什么是红灯区?那里是不很危险?” 耿惠来哈哈笑了。盖家明问:“你笑什么?” “以后我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女人啊”。 “女人有什么看的,不感兴趣”。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0 “那你是同志喽?” “什么同志?”他猛地想起步大壮也说过这样的话题,还说自己是孩子不懂之类。 “同志就是同性恋者”,耿惠来给盖家明明确解释。 “同性恋?我?我不知道”,盖家明承认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手淫过吗?” “什么是手淫?” “你真不懂?还是伪装?”耿惠来怀疑地望着盖家明。他刚要试探盖家明,猛地搂住了家明。这是朱亦真喊道:“你们俩还用功哪,天不早了,家明,得让惠来哥回家睡觉了!”耿惠来看看手表,确实,都快十一点了,于是冷不丁在盖家明脸蛋上亲了一口,说:“以后我再告诉你,再见”。说完下楼去了。盖家明几乎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紧抱和亲吻,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怪怪的,反正是从未体验过的。心里似乎希望让这个人再抱再亲。睡下后他还想着明天耿惠来还要再来。 可是连着两天耿惠来却没有来,盖家明也忙着办理身份登记和学习班报到,也就没有再去找步大壮,匡辅仁,也没有给耿惠来打电话。然后他就正式进入布鲁塞尔专为外来人口开设的荷兰语学习班了。 ☆、五,荷兰语班 五,荷兰语班 每年都有一些外来人口涌进比利时,这些人是比利时人由于各种原因遗留在国外的直系亲属,有政治避难者,有和比利时人结婚新来者,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都将要在比利时生活工作,因此他们都必须突破语言关。比利时政府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办理对这些外来人口的语言培训和社会融入工作。因为这些外来人口即将成为比利时公民,所以这些学习课程都是免费的。盖家明遇到的那一批学习班有数十人,分成了四五个班。盖家明所在的荷兰语学习班有大约二十人。其中有埃及人,刚果人,摩洛哥人,波兰人,乌克兰人,土耳其人,泰国人,越南人,菲律宾人,危地马拉人,男男女女,皮肤不同,年龄各异。大家都说着自己本国语言,谁也听不懂谁的话。盖家明觉得可好玩了。幸好与他同座的是一个来自乌克兰的小伙子,也会说英语,两个人很快就熟识了。小伙子的名字也叫阿廖沙,也比盖家明大一岁。盖家明仔细打量这个阿廖沙,越看越觉得他跟耿惠来非常相像。一样的黄头发,一样的弯眉,一样的深眼窝,一样的翘鼻子,一样的络腮胡,只是这个阿廖沙的眼珠更蓝,脸型更瘦。盖家明心想世界上还有这么像的人,要不然就是自己对外国人相貌识别能力有问题。不是常有中国人看外国电影老把电影里人物弄混吗。 放学回家盖家明跟妈妈说起学习班的印象也说起同座的阿廖沙跟耿惠来面貌很相像的事情,朱亦真也说盖家明可能对外国人相貌认不准,外国人重名很平常。 管他阿廖沙跟耿惠来像不像,反正跟班里的阿廖沙俩人坐一起学习荷兰语都很认真。俩人都力争把学过的语言都运用到实际,俩人一见面就交谈,英语夹杂荷兰语。一开始还是英语说的多,慢慢有一半能够用荷兰语说了,在班里他们俩人学习成绩是最好的,进步最快的,老师也非常高兴,更是课上经常给他俩多练习的机会。有的同学不免嫉妒,可是毫无办法,因为别的同学没有听懂老师的话,他们已经抢先跟老师对答了。课上的机会是均等的,但是他俩却能够多争取,这是能力的显现和展示。慢慢他俩不仅在班里突出,就是在那一批人几个班里也成为佼佼者。 荷兰语的学习不是枯燥的,也不是单一由老师在课上讲解,而是老师经常把学生带领到社会生活中去,让学生置身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把课上书本上的语言用到生活实践中去。比如课上学习过购物语言后,老师随即把学生带到市场和商店,给学生任务,实际购买物品,真的去跟小贩,跟售货员,跟老板去对话。学习了车站,影剧院,以及天气和地理的语言后,老师又带着学生乘火车旅游,观剧,吃饭,要求学生一定要把学过的荷兰语用上,这些灵活机动的学习方法,学以致用的教学方式就使学生学习进步很快。三个月下来,盖家明已经在家里能够跟妹妹用荷兰语简单对话了。耿惠来对盖家明荷兰语的突飞猛进更是大吃一惊。这期间耿惠来曾几次相约盖家明外出,盖家明都已突击荷兰语学习的理由拒绝了,弄得耿惠来很不高兴。 倒是步大壮很会见缝插针,见机行事,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时,他到盖家明家来了,那一天盖家明荷兰语班仍然有课,他下课又跟阿廖沙聊了一会才回家,步大壮已经在门外等半天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礼品袋。步大壮远远看见盖家明就大声招呼着:“哎呀,你可回来了。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你们一点庆贺意思都没有?” 盖家明听到招呼,看见了步大壮,就跑了两步,步大壮一把搂住了盖家明,盖家明问:“你怎么来了,没有预先打电话啊” 步大壮说:“今天是咱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啊,我要给你们个惊喜,所以冒昧地就来了,盖教授不会不高兴吧?” 经步大壮提醒,盖家明想起了中秋节,妈妈倒是说了一句,是不包饺子,可是爸爸已经适应西餐,对包不包饺子无所谓了,再说都上班,包饺子太麻烦,还不如到餐馆吃一顿省事。他们就这么定了,盖家明回家是接妹妹来的。要不然步大壮就扑空了。因为爸爸妈妈下班都直接去饭店了。 莉莉还没有放学,盖家明把步大壮让进家,进入客厅步大壮惊呼:“好大的厅啊,真漂亮。我给盖教授送点月饼来。这是纯正的咱家乡月饼,是老字号祥徳齊的”。 “你在这里怎么买到祥徳齊的月饼?” “是家乡来人捎过来的,这里哪买得到啊”。 “好吧,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餐馆,带着月饼去,这可是很贵重的礼品!” “你就这么忙吗,都快俩月不去我们那了,匡辅仁几乎天天念叨你,今天他也要来,我没有同意”。 “他还好吗?”经步大壮一提,盖家明心中猛然一动,很想见见匡辅仁。 “他当然好,我好他就好,我俩好的就像一个人了”。 “怎么讲?” “我俩除了上课不在一起,吃饭同桌,睡觉一个被窝”。 “你俩一个被窝?”盖家明惊奇地问:“舒服吗?” “当然,也是老天造成的,缘分呗”,望着盖家明,步大壮说:“就是跟我一起睡时,那个匡辅仁梦里都还念叨你,他说要能跟你一起睡才好,我看他是爱上你了”。 “也不怎么回事,你们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1 都爱上我?” “除了我俩爱你还有谁爱你?” 于是盖家明告诉步大壮他的中学同学田福旺和在这里结识的耿惠来好像都爱他。步大壮说:“那可不行,我先提出来的,你必须先爱我!我为什么没有带匡辅仁来,我就怕他把你抢走,看来我的对手不是一个!我告诉你盖家明,你跟我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可是你不是跟匡辅仁好的都进一个被窝了吗?” “你不懂,那不叫爱,是性饥渴的互补。我们只是性伙伴罢了,爱,是从心里发生的”。 “壮哥,你懂什么是手淫吗?”盖家明忽然想到耿惠来跟他提的问题。 “这有什么不懂,就是自己玩,打飞机,打炮”,这时盖莉莉回来了,盖家明还不大懂怎么自己怎么玩,哪里有飞机大炮,他是太老实了。但是他潜意识又似乎已经明白,所以不好再问了。莉莉进门发现了步大壮,问:“你是谁?”盖家明赶紧给妹妹介绍,并且说大壮哥带来了中国最好吃的月饼,莉莉一听蹦老高,喊着:“太好了,我好久没有吃月饼了”说着就要打开礼品袋。盖家明劝妹妹到饭店跟爸爸妈妈一起吃。于是三个人一起离开家,乘公交车到达一家名叫桂花楼的餐馆。 步大壮见到盖六方时规规矩矩,并且给教授和朱亦真都深深鞠了躬,祝贺节日快乐,并为自己冒昧前来首先致歉。盖六方对步大壮不邀自来是有些不满,但是既然儿子说是他邀请的,他也就不便表示什么不满了。况且人家特地把飘洋过海家乡的名产月饼应时到节送过来,却也是诚心诚意,夫人已经笑纳,女儿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包装,他也就只好邀请步大壮就坐,顺便问起步大壮对各门课程学习的情况和感受。他的夫人朱亦真倒是满热情,中秋佳节是团圆节,自家团聚,人家小伙子把老乡当作亲人一起来过节,这也是一种难得的情谊。所以饭间朱亦真按照中国习惯频频给步大壮让菜。儿而盖家明不断用荷兰语跟家人说话,也使步大壮很为惊讶。直说:“家明,你是好样的。一年后你一定能上大学了,照这样努力下去,你听课不会有障碍了,你专心学吧,我和匡辅仁一定不再干扰你”。然后他悄悄对盖家明说:“爱一个人,就是处处为你所爱的人着想。我们等着你的假期相会”。 圣诞节是西方国家最主要的节日,相当于中国的春节。这是比利时全国的节日,也是学校的假日。第一期荷兰语学习班盖家明以优异的成绩结业,也准备和荷兰语班几个同学朋友入乡随俗一起庆祝他到比利时的第一个圣诞节。耿惠来却是在盖家明结课第一天就到了盖家明家。那时只有盖家明兄妹俩在家,耿惠来跟莉莉说了一会儿话,就拉着盖家明到了盖家明自己的房间,盖家明带着耿惠来到了自己书房,耿惠来却把盖家明拉进的卧室。盖家明问:“大白天,上卧室干什么?” “那你跟姑娘在一起也玩过?” “那有什么新鲜?何止一个?”他看着盖家明傻乎乎的样子,刚才那种旺盛的情欲似乎一下子冷却下来,一个男孩子,还不解风情,跟他玩也没有意思,所以他嘱咐盖家明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会想我的,现在赶快去卫生间换换你的内裤吧,然后咱们上街,我带你去看看布鲁塞尔的夜景”。 ☆、六,圣诞快乐 六,圣诞快乐 盖家明跟妹妹打了招呼,让她告诉爸爸妈妈自己跟耿惠来哥哥出去了,晚饭不要等他,有事给他打电话。然后他随耿惠来就来到大街上。比利时的冬季白天很短,下午四五点钟天就黑了,大街上就已经灯火辉煌,因为圣诞节即将来临,所以不仅政府在大街布置了节日特有的灯光布景,各个商店各家各户也都根据自己设想在店面橱窗和门窗上做了布置。其中圣诞老人则是各种布置的主角。圣诞树则是最主要的景观。这种布置的习俗就和中国春节家家户户要敬财神贴春联一样。 耿惠来带着盖家明乘车直接到了大广场,盖家明在路上说大广场他已经来过两三次,去看看新鲜的地方。耿惠来说:“你平时来和圣诞节来是不一样的,然后我带你去新鲜地方玩”。 大广场的夜景是盖家明第一次看到,各个大厦的房檐全被彩灯环绕,把本来就很奇特的建筑装扮的更加绚丽多彩,真像是到了童话世界一般。广场人潮如织,一座座木屋,帐篷则是平时所没有的,原来那是专门为庆祝节日搭建起来的,被一个个商户租用,所以广场及其四周都成了热闹的市场。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游人众多,商贩的生意自然火爆。这里是孩子的世界,是青年人的世界,到处是他们快乐的笑声。耿惠来带着盖家明穿插在一个个店铺间,盖家明不在乎店铺出售什么,而是对一个个店铺的布置赞叹不已,真可谓是一铺一景,而由于布鲁塞尔是一个国际都会,租赁商铺的就不仅是比利时商贩,还有来自各大洲的在比利时居留的商贩。所以出售的物品包括食物以及日用品就各色各样,可以说是一个小型世界博览会。盖家明惊奇地发现其中也有中国商贩,在帐篷里炸春卷出售。 到了广场中央,盖家明更惊呆了,那一座座帐篷,不是商铺了,而是一个个圣经故事的展现,耿惠来给他讲解,那是耶稣,那是犹大,那是圣母,怎么是受难,怎么是复活,盖家明只是看的目瞪口呆,真是佩服比利时人的想象,连活生生的牛羊都成为道具。人们观看着,品评着,盖家明紧紧拉住耿惠来的胳膊,生怕被挤散了似的。 耿惠来拉着盖家明从广场出来就向火车北站方向走去。盖家明问:“你带我往火车站干什么,晚上了,还坐火车上哪?”耿惠来说:“带你看新鲜去啊” 盖家明不知耿惠来带自己看什么新鲜,问他也不说,盖家明只好跟着走,好在一路商铺林立,商店临街的橱窗一个个都景色迥异,盖家明心想这也够饱眼福了,不是耿惠来领着,自己一个人晚上出来逛街是不可能的。至少爸爸妈妈都不放心 。 突然在一个店铺门前耿惠来站住了,盖家明一看心跳突然加快,因为那是性用品商店,耿惠来问;“进去看吗?”盖家明说:“听你的”。耿惠来悄悄说:“不过你不能说只有十七岁啊”。盖家明也小声说:“我懂了”。耿惠来在前盖家明在后俩人进了商店,盖家明紧张地拉着耿惠来的手,眼睛只是对商店那些新鲜物件飞眼偷看,不敢大胆直视。耿惠来感觉到盖家明的紧张,转了一圈很快就出来了,他问:“你紧张什么?这根逛别的商店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别害怕!一会儿还有让你新鲜的”。 果然没有走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2 出二十米又有一个商铺,商铺门口就画着妖艳的女人骚首弄姿的招贴广告。这次耿惠来也不问盖家明进不进,径直带着盖家明就进去了,所不同的是耿惠来进门在柜台向一个黑人还似乎买了票,然后他们走近一个圆柱形的建筑,他给了盖家明两个硬币,告诉盖家明把硬币投进面前一个空隙,“咔”一声,盖家明面前一扇巴掌大的小门开了,盖家明从小门向里面望去,里面竟然灯光明亮,有一个女人,只见那女人对着周遭敞开的小窗挤眉弄眼,摆出各种姿势,一会儿小窗自动关闭,盖家明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耿惠来在一旁看着盖家明讪笑;叫盖家明把手中另一个硬币再投进缝隙,小门又打开了,那女人四仰八叉地躺着,正在旋转,盖家明看着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看;只觉得丑,那女人太无耻,不等小窗自动关闭,他就离开了窗口。耿惠来问:“怎么啦?新鲜吧?”盖家明拉着耿惠来出了那家商铺,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女人怎么那么没羞没臊,脱光身子让人看”。耿惠来说:“这有什么啦,再晚一些时候还会有性交表演,那可比看a片刺激,是真人表演啊”。盖家明拉着耿惠来走,“我不看,不好看,恶心”。 俩人走了没有多远,又见一个个窗户门上都亮着粉红的或桃红的,绛红的灯管,他们走近些,盖家明竟然发现一个个窗户里面都有一个或俩个女人,而且她们都只穿着三点式的服装,笑眯眯,有的还对过往的行人招手。耿惠来对盖家明说:“这就是红灯区,往里走吗?”盖家明赶紧摇头:“不就是女人吗,有什么看的!” “不光看,还可以玩的”。 “我不”,盖家明拉着耿惠来就往回走,“我肚子饿了,咱吃饭去吧”。 “想吃什么?这里有意大利店,阿拉伯店,比利时店”。 “简单点吧,看那女人看的恶心劲儿还没过去”。 “至于吗?你保证你这辈子不近女色?” “我不喜欢”。 “说明你还小,不成熟”。 俩人胡扯着进了一家意大利自助店,盖家明才知道意大利的比萨饼有许多种,并不是就在国内见过的那一两种,据说每一种做法和味道都不一样,可惜品种虽多胃口有限,俩人各自挑选了三种品尝。耿惠来跟盖家明说安特卫普的红灯区比布鲁塞尔大,再往北到荷兰,尤其阿姆斯特丹,那红灯区可是世界有名。布鲁塞尔的红灯区不大,花样也不多。盖家明问:“那窗户里都是吧?”耿惠来说:“那是老称呼了,现在流行称呼是‘性工作者’,有趣的是这里不像中国瞧不起,甚至有的丈夫还开着车送老婆到这里上班”。 “你胡说八道,有谁愿意让自己老婆给别人玩弄!” “信不信由你,我反正听人这么说过。怎么都是挣钱呗。就看在乎不在乎了。听说中国广东人不也是笑贫不笑娼吗!” “我才发觉这里人跟中国人不一样,生活太不严肃”,盖家明发着感慨。 耿惠来说:“行啦,今天一来,我算知道你很可能就是一个纯粹的同志,不喜欢女人。其实在我看来,男的女的只要喜欢都一样,我喜欢你,喜欢男孩,可也不妨碍我喜欢姑娘”,耿惠来毫不隐晦地表白了他的观点。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表白和他的导游却使盖家明对他从心理上疏远起来。他认为耿惠来是一个行为放纵的人,不值得自己深交。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日后他与耿惠来却又有扯不断的联系。 从耿惠来带着盖家明逛了布鲁塞尔的红灯区后,耿惠来以为他使盖家明在性问题上开窍了,一连几天他都要单独跟盖家明相约,企图进一步引诱盖家明,盖家明都使用种种借口回避了,拒绝了。耿惠来不高兴,也没办法,究竟不能强迫啊。他心想等着瞧,早晚让你盖家明落在我手里。 盖家明拒绝耿惠来有主观原因,客观上临近圣诞节他也确实够忙。家里小妹妹要他陪,外面国内雷邦国和田福旺一封封问候的邮件他必须要回,尤其田福旺邮件越来越缠绵,简直像个失恋的女孩一样,悲悲切切自悼自惋怨天尤人,弄得盖家明天天得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安慰他开导他。步大壮和匡辅仁则频频邀请他一起过圣诞,匡辅仁说特别想念他。同学阿廖沙也邀请他到家做客。 盖家明想了想,决定先看看阿廖沙,毕竟圣诞节是西方最重要的节日。一期学习班下来俩人脾气秉性都已经吃透,以后还要一起学习,说不定还要一起工作。在学校里这一段时间俩人几乎除了学习对于其他生活上的事情都没有深聊,过节交往是加深了解的好机会。于是按照约定盖家明就去拜访阿廖沙了。 阿廖沙住在布鲁塞尔市北边,著名的旅游景点原子球和世界公园附近。好在电车和地铁都能直达。在圣诞前夕盖家明来到阿廖沙家。那也是连体别墅中的一座,不过是三层小楼。阿廖沙开门后把盖家明让进客厅,客厅没有盖家明家的大,但是布置也很温馨,空气里飘散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客厅里一个中年妇女,阿廖沙介绍说是他的姨,那妇女对待盖家明很热情,问盖家明喝中国茶还是比利时茶,还是喝咖啡。盖家明说:“随便”,他没想到这一句“随便”却把阿廖沙的姨难住了,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阿廖沙赶紧对盖家明说:“你们中国人客气,反而使主人不知所措。还不如你直接说要什么,喝什么,主人倒好办”。盖家明连忙说“有什么喝什么”,阿廖沙笑了:“你还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姨问你就是她有的,要让你挑选一种”,他对自己姨说:“就中国茶吧”。那女人才如释重负一般,赶紧忙活去了。这些话盖家明都是用英语说的,阿廖沙批评盖家明:“不能偷懒,能够用荷兰语的一定说荷兰语,强迫自己说,然后变成习惯说,我们就过关了”。盖家明深表赞成。 喝过茶,阿廖沙听说盖家明还没有到过原子球,就建议到那里看看。于是俩人就从家里走了出来。没有五分钟的路,他们很快就到达原子球了。那是按照铁原子的结构建筑的银白色的金属塔。造型在世界上独一无二。阿廖沙说那塔还可以进到里面去,不过他还没有进去过。盖家明更是没有进去过。俩人的好奇心都不弱,就走到近前,才知道登塔需要购票,俩人数了数口袋里的钱买两张票还富裕,于是就一起进入里面。原来一个个球之间在里面都有通道或电动扶梯,一个个球体里面空间都很大,有的球体里面放映着影视介绍比利时的风土人情,有的球体里面是展览图片,进入最高层那个球体,可以远眺布鲁塞尔的风景和市容,就跟站在滨海电视塔上层俯瞰滨海市容一样。盖家明和阿廖沙都为这座建筑的别出心裁赞不绝口。站在最高层望着远处比利时的皇宫和皇家园林,盖家明想起了故乡,阿廖沙也想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3 起了故乡,盖家明说:“阿廖沙咱俩都是从他国来此,我们有缘认识几个月了,我很想跟你交朋友,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关于我,我在学习班里已经跟你讲过了,也当着全班同学用荷兰语简单介绍过,可是你说的太少了,简直是个谜,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要不愿意,别勉强”。阿廖沙自然地把手臂搭在盖家明肩膀上,好像搂着他的亲兄弟一般,说:“兄弟,我的过去很悲伤,你愿意听,我就讲给你听”。 ☆、七,阿廖沙啊 七,阿廖沙啊 阿廖沙搂着盖家明的肩膀伏在原子球最高层一个球体内的栏杆上,从瞭望窗望着远处,思绪回到遥远的年代。 阿廖沙一家原来住在乌克兰基辅近郊,他的爷爷是俄罗斯人,因为政见不同被苏联当政者清洗出党,驱除出境,于是辗转欧洲落脚荷兰。阿廖沙的妈妈娜佳就是在荷兰鹿特丹长大的,并且从那里到阿姆斯特丹跟一个台湾人高峻结了婚,但是阿廖沙的妈妈很不幸,她有了孩子以后,那个台湾人高峻却离开了阿廖沙的妈妈娜佳。不久娜佳另嫁了一个乌克兰人,在乌克兰独立建国后,他们夫妇带着年幼的阿廖沙又回到了基辅,但是乌克兰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是由于贫穷,或许是因为阿廖沙又有了弟弟,继父跟阿廖沙的关系也不融洽,于是娜佳告诉了阿廖沙:他的生父是一个台湾人,名字叫高峻,听说从荷兰移居到了比利时,而娜佳的妹妹琳娜,也就是阿廖沙的姨,也嫁到了比利时,于是娜佳就把她一直保存的阿廖沙的出生证和自己在荷兰的身份证给了阿廖沙,让他带着,到比利时找寻他的爸爸高峻。阿廖沙到比利时以后就住在了琳娜姨家。琳娜姨答应帮助阿廖沙办理荷兰身份,同时帮阿廖沙寻找他的亲生父亲。好在姨夫为人宽厚,他住在姨家也还算安心。但是人家待你再好也是亲戚,究竟不是自己家。所以阿廖沙发誓要尽快掌握荷兰语,尽快独立。 听了阿廖沙的简单讲述后,盖家明对阿廖沙无限同情,说:“我说你学习荷兰语比我快,原来你生在荷兰,小时就接触过荷兰语啊”。阿廖沙说:“可是我很小就离开了荷兰,跟妈妈说的都是俄语和乌克兰语,现在跟你一样也是从头学起啊”。他搂着盖家明往下一层的通道走着,说:“你们家是中国人,你爷爷就是台湾过来的,你让你们家人帮我打听有没有一个叫高峻的台湾人,从荷兰到比利时来了。”盖家明满口答应说:“我一定让我爸爸帮你打听”。阿廖沙拍着盖家明的肩膀说:“你真好,真高兴跟你相识”。盖家明说:“我也是”。阿廖沙说“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姨该不放心了。改日我去你家看你”。盖家明说:“好,我等你,祝你圣诞快乐!”两个人走出原子球塔,几乎同时伸出双臂紧紧拥抱,学习比利时人的风习,互相贴面相亲,依依不舍告别了。 盖家明心里存不住事情,回到家,就问起爸爸听说过有一个台湾人叫高峻的,从荷兰移居到比利时了吗?盖六方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印象”,又问“他是干什么的?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于是盖家明就把阿廖沙的身世和他所托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爸爸说了,盖六方说:“我给你在朋友当中打听打听吧,要是阿廖沙说的都是实话,这事应该不难扫听。因为比利时华人并不多,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盖家明听爸爸答应打听非常高兴,大声说:“那我先替阿廖沙谢谢您了,您真是好爸爸”。盖六方指着家明,对朱亦真说:“你看看,真还是个大孩子”。 其实在比利时华人有各种各样的同乡会,都是来自各地的华人为了团结,和维护自己的利益自发组织起来的,像什么上海同乡会,浙江同乡会,青田同乡会,台湾同乡会等等。盖六方答应儿子帮助查找高峻这个人,他以为最有效,最便利的捷径就是通过同乡会。于是他就给台湾同乡会会长打了电话询问,那会长却说没有从荷兰来的台湾人叫高峻的。而且会长回答的很肯定,这就让盖六方很为难了。他想是不是阿廖沙说错了,转念一想,那不可能,孩子的妈妈叫孩子到比利时找他亲生父亲怎么可能把名字说错?那是会长记不清了?要不然那个高峻没有加入同乡会?要不然私下再打听熟人?于是他想起好友耿金,也就是耿惠来的爸爸,他家也是从台湾过来的,就给耿金打了个电话,耿金也没有听说有台湾人叫高峻的。但是耿金很好奇问盖六方怎么想起打听这么一个人。盖六方就告诉他说儿子一个同学阿廖沙托付打听的。耿金在电话里好像挺急迫地问:“什么,阿廖沙?我儿子叫阿廖沙,又有一个阿廖沙,他打听高峻怎么?” “听说高峻是他爸爸”,盖六方说。 “儿子找不到爸爸啦?”耿金问。 “这个阿廖沙是乌克兰人,他爸爸是台湾人,小时候阿廖沙跟爸爸失散了”。 “这个阿廖沙的妈妈叫什么,哪里人?” 盖六方说不清楚,耿金问:“你儿子家明在家吗?”盖六方回答儿子在家,于是耿金告诉盖六方不要叫盖家明出去,在家等他,他想问问详细情况。并且说他也许能够帮助那个阿廖沙找到他爸爸。盖六方一听很高兴,这才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赶紧叫盖家明下楼,告诉儿子一会儿耿伯伯来家,他也许能帮助阿廖沙找到他爸爸。盖家明也十分高兴,专门坐在客厅等待耿伯伯的到来。这时盖六方才跟儿子说起他跟耿金怎样结识的。 那是盖六方听他爸爸盖世雄讲的。耿金的爸爸耿飞虎也是从大陆到台湾的国民党兵,但是到台湾不久他就转业当了海员,不知他怎么个缘头有了钱财,自己开了贸易公司,在荷兰阿姆斯特丹落户。可是他却娶了一个比利时籍的姑娘,这个姑娘妈妈是香港人,爸爸是英国人但是是比利时籍,据说也是生意人。在一些外事活动中盖世雄跟耿飞虎相识,因为青年时代彼此有共同的经历,所以就有了交往。耿飞虎生了个儿子就是耿金,耿金继承了他爸爸的贸易公司,待盖六方到比利时后就在家中和耿金相识,那情形正如盖家明和耿惠来相识情况一样。不过那时盖六方一心读书还在奋斗,老婆孩子还都在大陆。盖六方那是只知道耿金有一个儿子,就是耿惠来。后来听说耿惠来不是他这个老婆生的,孩子妈妈是俄国人,但是耿金对儿子惠来是很疼爱的,也特别骄纵。 耿金到了六方家以后,详细询问了盖家明怎么和阿廖沙认识的,阿廖沙都是怎么讲的。盖家明虽然不知道耿金能不能帮上同学阿廖沙的忙,但是他细细追问,一定有原因。所以详详细细讲过以后,问:“耿伯伯,要不我把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4 那个阿廖沙叫来,您亲自问问他?” 耿金沉吟一刻,对盖家明说:“我再想想,你忙去吧,我跟你爸爸再聊聊,商量商量”。盖家明不知耿伯伯和爸爸商量什么,就说:“您要需要见阿廖沙,随时告诉我”。 耿金对盖六方说:“走,到你的书房说话”。盖六方不知耿金要说什么,但是他意识到一定很重要,要不然不必离开客厅了。在盖六方的书房里,耿金关上房门,才说出一番令盖六方十分惊讶的言语。他的第一句话就使盖六方惊呼起来“天下有这样的奇事!”耿金告诉盖六方的第一句话就是——家明的那个同学阿廖沙是我的儿子!盖六方疑问地望着耿金,说:“不可能。人家爸爸叫高峻,你叫什么,耿金;姓和名全对不上号!你有一个儿子阿廖沙,难道叫阿廖沙的都是你儿子?”耿金叫盖六方耐心听他说说往事,但是不要讥笑他。盖六方却是越听越离奇,以为简直是在听天方夜谭: 耿金原来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耿银。俩人长得非常相像,外人分不清,就是耿飞虎和老婆有时也会弄混。人都说孪生兄弟的性格爱好应该是一样的,可是耿金和耿银俩人除了相貌相像,声音一样,其他地方多有不同,最明显的差异是性取向。耿金耿银俩人从小就讨人喜欢,特别讨女孩子喜欢。耿金是愿意在女孩子堆里混,耿银却不喜欢女孩子。稍大这种差别更清楚,耿金身边总有女孩,耿银身边总是男孩,但是这不妨碍俩人要好,因为耿银喜欢金哥哥。耿飞虎说耿金脾气随妈妈,耿银脾气随他;由于公司业务繁忙,耿金耿银都在十七八岁上辍学进了公司办事。俩人在一起员工经常把他们搞混,为此耿飞虎把不喜欢拈花惹草的耿银派到非洲办事处当总管了。他觉得不招惹女人,办事更放心。耿金就太花心,得放在他自己身边。可是偷情的事爸爸妈妈也看不住的。耿金遇上了阿廖沙的妈叫娜佳,娜佳是一个酒店的招待。耿金跟她发生关系后,她有了身孕,竟然生下的也是双胞胎。俩孩子不大时耿银从国外回来度假,看到哥哥的两个儿子简直喜欢的了不得,尤其他看到两个侄子彼此长得就像他跟哥哥一样的相似,更是高兴,说:“哥哥替我完成任务,太好了,我这辈子就可以不找老婆啦!”度假期间只要他出门总要带上俩侄子。那时候耿飞虎已经去世,他有一个遗言,就是“死也要回家乡”。大陆开放,他生前在河北邯郸老家找到了亲戚,已经预先买了墓地。耿飞虎死后,耿金耿银兄弟遵照爸爸遗嘱只得去大陆埋葬父亲的骨灰,耿金的俩孩子也跟去了,但是娜佳身体有病未能成行。没有料到的是汽车在山路行驶,出现意外,跌下山沟,耿金当场死亡,一个孩子也昏迷不醒。耿银当即吓傻了,只有一个孩子是轻伤吓得哇哇大哭,他就是命大的耿惠来。 从中国回到荷兰,必须料理公司事务,因为耿金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为了稳定局面,不出变故,耿银就冒充哥哥成为了耿金,对外宣称耿银已经意外身亡。但是娜佳却明显感到“耿金”从中国回来后大变,对他感情十分淡漠,一来二去俩人感到无法生活在一起,娜佳又结交了一个乌克兰男人,就带着一个孩子也就是阿廖沙离开了荷兰。为了照顾耿惠来,耿银不得不再找一个保姆,为了让孩子感到是一个完整的家,他对耿惠来说那女人——保姆,就是他的新妈妈。其实他公司的一个副经理麦保利才是他的性伙伴,是他真正的爱人。这些家庭秘密是不能对外讲的。但是耿惠来敏感的心灵对这些都清清楚楚。所以他平常在家寡言少语。到他基本懂事以后理解了耿银的行为,也承认常年和爸爸住一起的叔叔——那个荷兰人麦保利是他家的一员了。但是他一直不知道爸爸是双胞胎。不知道耿银不是他亲生爸爸。 至于为什么娜佳告诉儿子阿廖沙他爸爸叫高峻,耿银解释,可能外国人对汉语发音不准,耿金,高峻,两者中国人会觉得彼此发音差异很大,但是在外国人听来几乎一样。娜佳不认识汉字,她就是念音让人给她儿子写的吧。或许写字的人不知道有姓耿的,只知道有姓高的。至于耿惠来也叫阿廖沙,那是因为耿银弄不清俩孩子谁是阿廖沙,谁是阿鲁沙,正像外国人弄不清耿金和高峻一样。另外这都是娜佳的叫法。俩小孩听到喊他们都争先答应,所以耿银从来也弄不清楚,干脆还是叫耿惠来好。耿惠来这名字是他给起的。意思是真会来。生了他许多麻烦。逃不然为了耿家延续香火,他还得娶妻生子,有了“会来”省他大事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阿廖沙来认父亲要不要把这些过程详细跟他说明。阿廖沙要认亲后就得把他从姨家接过来住,耿惠来能否接纳这个兄弟?“耿金”关起屋门跟盖六方要商量的就是这事。盖六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既然你已经是耿金,就是耿金了吧,没必要再给孩子增加思想负担。过去的事情孩子不追究就没必要提了。只是你得跟阿廖沙说清高峻就是耿金。至于他们两兄弟,我想应该能够很好相处的。我想的问题是你的同性爱人跟你的保姆——女佣,对阿廖沙不要多说什么才好”。“耿金”说:“阿廖沙啊,阿廖沙啊,苦孩子!那就认下这个阿廖沙吧。但是得要先跟他谈谈,让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孪生哥哥”。他们想阿廖沙跟耿惠来应该相处很好,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兄弟俩却为盖家明彼此结下了难解的疙瘩。 ☆、八,全家团聚 八,全家团聚 趁着圣诞节假期,盖家明父子引线,阿廖沙在盖六方家与耿金(实际是耿银,因为他已经多年自称耿金,大家也以为他就是耿金,所以以后书中不再特别说明)见面了。事先盖家明跟阿廖沙已经大概说了些情况,阿廖沙半信半疑,他心想怎么就这么巧,姨和姨夫打听多少人也没有高峻这么个人,同学盖家明跟家人一说,竟然高峻就出现了。会不会是假的?可是他又想人家冒充他父亲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必要。可能就是真的?他抱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去了盖家明家。 阿廖沙曾猜想有几种和爸爸见面的情形:或是俩人抱头痛哭,或是爸爸高兴的大笑,或是俩人见面呆呆发愣,但是出乎他意料,他一进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留着髭须的男人,只望了他一眼,立即迎上前,伸出双臂要和他拥抱,同时大声叫着:“阿廖沙,是你吗?” 阿廖沙意识到这就是他要找的亲生爸爸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扑到耿金的怀里,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耿金的拥抱。耿金走到阿廖沙跟前,把阿廖沙拥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阿廖沙的后背,然后又拉着阿廖沙的臂膀,把阿廖沙领到客厅中央,阿廖沙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5 看见了盖家明,立即和盖家明拥抱起来,然后盖家明给他介绍自己的爸爸,耿金以主人的架势,让阿廖沙坐,然后对阿廖沙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高峻,幸亏你遇到了家明,不然一辈子你也找不到我”,阿廖沙不说话,只是怀疑地望着耿金。耿金继续说:“你妈妈叫娜佳,住在基辅郊区,你的继父是个乌克兰人,你生在荷兰,生日是1987年8月8日对不对”。阿廖沙心想别的情况他人可以听说,但是我的生日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看来这个人就是爸爸了,他问:“你真的是高峻?”耿金说:“阿廖沙,因为你妈妈向来发音不准,所以她分不清汉语高和耿,峻和金的区别,所以他就把你爸爸的姓名写法弄错了,明明是耿金,你却要寻找高峻,你上哪里找去啊?”阿廖沙说:“妈妈告诉我,我有一个孪生兄弟阿鲁沙在爸爸那里,阿鲁沙他是在你这里吗?” “阿鲁沙”,耿金重复了一句,“是的,他的汉语名字叫耿惠来,在我这里,咱们一起去看看你这个兄弟好吗?” “这应该是爸爸确定无疑了”,阿廖沙心想,但是多年不叫的“爸爸”两字,一时他还是叫不出口.他拉着盖家明说:“走,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兄弟,看我们俩像不像”。 本来耿金打算带耿惠来一起来的,可是他拿不准初次跟阿廖沙见面,会出现怎样情况,所以没有带耿惠来。既然阿廖沙先提出这个问题,他正好就势而下,带着阿廖沙去见耿惠来。阿廖沙邀请盖家明同往,耿金也就邀请盖六方一起。六方嘱咐朱亦真跟莉莉自己吃晚饭,不要等他和家明,就开车跟在耿金车后离开了自己家。 耿金家比盖六方家要阔绰气派多了,他们自己住一座独体别墅,别墅四周有花园树木,还有一个小池塘,汽车从池塘边开过,三五只鸟儿凌空而飞,有的就落在花园里高高的桐树上。花园里一簇簇鲜花在冬季依然怒放。 汽车停在别墅门前的小广场,耿金带领拾级而上,他们走到门口,耿金的“夫人”——女佣(以后书中按照耿金的约定就直接称她耿夫人了)就已经开门迎候了。耿夫人笑容可掬,十分客气,把一行人引进十分豪华的客厅,跟盖六方父子打过招呼,她看着阿廖沙就问耿金:“这就是阿廖沙吧?”耿金对阿廖沙说:“这就是你的妈妈”。 “妈妈?”阿廖沙本是疑问地重复,耿夫人却以为阿廖沙是叫她,逢场作戏,高兴地答应着。阿廖沙却问:“您没有名字吗,”耿夫人忙说:“我叫艾琳娜,以后叫我艾琳娜就行”。耿金问:“惠来呢?”艾琳娜说:“在楼上,我叫他下来”。 “不用叫,我来了!”耿惠来出现在楼梯上,跟爸爸和盖六方打了招呼,然后跑下楼,直奔盖家明,一把抱住,在盖家明耳边说:“你还来啊,今天别想跑了!”盖家明推开耿惠来说:“你看,谁来了?”耿惠来与阿廖沙俩人对望着,同时发出了“咦”的惊叫声,又同时说道:“真像!”屋里人也几乎都说:“像,太像了”。耿金这时给俩人介绍,对耿惠来说:“这就是你的亲兄弟阿廖沙”。然后对阿廖沙说:“这是你的哥哥耿惠来。你们俩原本是孪生兄弟,后来失散了,现在终于团聚”,他又对惠来说:“惠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弟弟受了很多苦”。耿惠来却反问耿金:“怎么以前我没有听您说起我有这个孪生兄弟啊?”耿金说:“没有找到,跟你说也没有用。现在你亲弟弟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也不晚啊”。耿惠来还是有些不满,“就是太突然了”。然后他问阿廖沙,“你住哪,现在做什么哪?读书?工作?”口气就像对一个小孩子说话。阿廖沙敏感地觉察到这个哥哥似乎对他的到来有些不欢迎。就不愿意搭理他了。对于耿惠来的问话,阿廖沙没有回答,盖家明却抢先说了,阿廖沙是他的同学。耿惠来听了,喊起来:“你俩是同学?”盖家明问:“怎么,你不信?不信你问阿廖沙,我俩还一个座位呢”。 “你俩天天在一起?” “对啊”,盖家明回答。 “他怎么能天天跟你在一起?”耿惠来的话语毫无道理了。 “为什么阿廖沙就不能天天跟我在一起?”盖家明也不示弱,他已经明显感到耿惠来的醋意。但是他就是不能忍受耿惠来的这种霸道脾气。 耿惠来转而问耿金:“爸爸您打算让阿廖沙到家来住啊?” “这是阿廖沙的家,他当然要回家来住”,耿金也觉得耿惠来情绪有点不对,说:“这些年你一个人独惯了,还不习惯有个兄弟,可是你要知道有个亲兄弟是多幸福的事啊,我希望你跟弟弟好好相处,你是哥哥要懂得谦让!” 阿廖沙却说:“不,我还不能马上搬过来住” “为什么?”耿金问。 “我姨还不知道,我必须得先跟姨和姨夫说好,才行”。 耿金说:“那好,你先打个招呼,一半天我去你姨家接你过来”。 “那就谢谢爸了”,阿廖沙自然改了口。耿惠来却有些惊愕,“什么,你也叫他爸?” 耿金对耿惠来说:“是啊,他是我儿子,不叫我爸,叫什么?” 耿惠来笑着:“啊,他是你儿子,是你儿子,凭什么,就凭他长得跟我相像?” 耿金有些生气,“惠来,今天这事情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已经成年,读了大学,应该知道怎样处理兄弟关系。你盖叔叔特地来祝贺我们父子团聚你们兄弟团聚,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喽”。盖六方对耿惠来说:“会来,主动跟弟弟握握手,你们小哥仨好好团结,不许闹意见啊!” 耿惠来怎么也得给盖叔叔面子,所以立即伸出手,走近阿廖沙,说:“哥哥欢迎你,阿廖沙”。阿廖沙也把手伸给了耿惠来,这时盖家明上前紧紧握住俩人的手,说:“让我们永远友好,友谊常青”。耿金和夫人以及盖六方都笑了。为了庆贺,六方做东到华兴酒楼,一家台湾人开的饭店,请客,耿金的爱人麦保利既然已经对盖六方不是秘密,也随即赶到酒楼,顺便还给阿廖沙带来了一份贵重的见面礼——一只劳力士手表,在饭桌上当着大家送给了阿廖沙。耿惠来又有些不高兴,说:“保利叔叔,您真偏心眼!”麦保利不明白,耿惠来说:“你头一次见阿廖沙,就给他这么好的手表,您这么多年也不给我一块!”麦保利耸耸肩,“正因为好多年叔叔没有见过阿廖沙,所以才要送他一个礼物,你的礼物叔叔年年送,今年圣诞节不已经给你一个手机了吗?叔叔爱你,也爱阿廖沙!” 阿廖沙以为耿惠来喜欢那块劳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6 力士表,就说:“阿鲁沙,你要喜欢这表,就送给你好了”,说着把表递过去。耿惠来赶紧推开:“你当我真要啊,我是跟保利叔叔开玩笑。你快留着吧,我不缺表!”转而他又对麦保利说:“保利叔叔,阿廖沙过几天就跟我们一起住了,您答应带我去罗马旅游,说话还算不算数?是带我俩去,还是说好的就带我一个人去?”耿金说:“阿廖沙来了,当然要玩去,你们一起去!”耿惠来说:“爸爸,又不是您带,这事得保利叔叔说”。阿廖沙说:“阿鲁沙——”,耿惠来说:“你别叫我阿鲁沙,怪别扭的,我叫耿惠来”。 “好,耿惠来,你跟叔叔去旅游,我不会跟着的,我得要跟盖家明一起复习功课”,阿廖沙说。 耿惠来问盖家明:“不是说好了,我来辅导你学习荷兰语吗,怎么你又跟阿廖沙了?” “多一个人学习不更好吗?”盖家明反问耿惠来。 耿惠来对盖家明说:“我就是要你跟我在一起”。三个孩子争议该怎么安排时间,盖家明只好说先跟耿惠来学,听他辅导,然后再找阿廖沙一起复习。耿金听了说:“你们瞎吵吵,毫无道理,过两天阿廖沙跟惠来就在一起住了,你们三人还不是天天可以在一起”。盖六方说“孩子们的事,咱们少管,保利,来举杯咱们一起庆贺你们全家团聚,新年快乐!” ☆、九,饭店相遇 九,饭店相遇 自从阿廖沙搬回耿金家和耿惠来同住一座楼,盖家明几乎天天过来,因为耿惠来说一天不见盖家明就心里闷得慌,他本来想盖家明到家后就到他自己的房间,可是盖家明不去,非得在大厅,阿廖沙也在大厅,他没有办法,三人就在大厅学说荷兰语,有时听录音,有时看光盘,那时候耿惠来很得意,因为阿廖沙和盖家明都得向他请教。但是他又觉得光说学习不满足,有时候就出主意到后花园去散步,散步时他总要搂着盖家明的肩膀,心里才觉得舒服。盖家明则喜欢搂着阿廖沙的肩膀,耿惠来也不高兴。一天耿惠来又出主意到游泳池去玩,盖家明问阿廖沙会不会游泳,阿廖沙说会,于是仨人就到大学的游泳池去玩了。 耿惠来以为展现自己漂亮的身姿,和高超的游泳技术,一定会使盖家明对他另眼相看。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阿廖沙的皮肤比他还白皙,身姿比他还健美,还匀称。下到游泳池以前照例要先洗洗身子,三个人洗澡时盖家明的眼神一直紧盯着阿廖沙,甚至去给阿廖沙搓背打肥皂,他对自己虽然也看了几眼,可是显然兴趣不大。无奈何他只得招呼盖家明也给他打打肥皂,盖家明过来了,却只是应付式地抹两下就完了。耿惠来有意无意抓了两下盖家明的,盖家明都匆匆躲闪开了。可是他却身体挨身体给阿廖沙抚摸肩背,他心里一阵阵发酸,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催促他俩动作快点。 到了游泳池耿惠来像如鱼得水。立即跳入水中。游泳池的水清澈见底,冬季游泳池人不多,耿惠来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又钻出水面,招呼着还站在游泳池边的盖家明和阿廖沙。盖家明看着耿惠来在水里自由自在的上下翻腾,由衷地为耿惠来拍手叫好。看到盖家明为自己叫好耿惠来心满意足,他招呼着:“你俩也快下来啊,水不凉”。盖家明从池边溜下池子,连忙游动起来,耿惠来却像一条飞鱼立即游到盖家明身边,一把抱住盖家明,盖家明毫无防备,加上游泳技术的确欠缺,一慌神,身子就往水底沉去,咕咚咚就喝了两口水。阿廖沙见状立即一个猛子扎进水底,从盖家明身下把盖家明托了上来,耿惠来不知盖家明水性不高,看他往下沉,就赶紧松开搂抱,盖家明被阿廖沙托上水面,连连咳嗽了几声,质问耿惠来:“你干什么,要淹死我啊?”耿惠来连忙道歉。三个人在水里随便游着,一会儿耿惠来又出主意要比赛谁游的快,盖家明自知不是对手,不比。耿惠来就要阿廖沙跟他比。阿廖沙就问怎么比。耿惠来说:“游泳池长50米,我们就比五个来回,看谁快?”阿廖沙说:“行”。耿惠来又问盖家明:“比赛胜了有什么奖励?”盖家明说:“你俩谁赢谁请客”。耿惠来说:“那不行,谁输谁请客!”盖家明看看阿廖沙,阿廖沙说:“行”。耿惠来让盖家明在游泳池一端当裁判。盖家明对俩人说:“你俩说话得算数,无论谁请客,地点我定。还有一则,游泳池还有别的人游泳,你们在游的途中不管遇到不遇到别人挡路,都要一样对待。谁遇到挡路的,只能认倒霉,不许耍赖”。耿惠来和阿廖沙都没意见。 于是盖家明站在游泳池一段,耿惠来和阿廖沙就在他脚下的水中听候他发令。盖家明看看俩人前面都没有人挡路了,就高喊:“预备,开始!”盖家明一时忘了说英语,或者荷兰语,竟用汉语发出了口令。耿惠来比阿廖沙汉语强百倍,所以当耿惠来起泳了,阿廖沙才明白,他赶紧追上去;盖家明想重新发令已经来不及了,阿廖沙落后耿惠来一大截,盖家明心说是自己害了阿廖沙,请客的钱自己掏腰包就是了。 耿惠来和阿廖沙在游泳池中争先恐后,速度都很快,耿惠来前面出现一个游泳者挡路,他赶紧绕了过去,这一绕就给了阿廖沙追上他的机会,盖家明说;“老天还算公平”。逐渐游泳池的人们都发现这两个游泳高手在比赛,纷纷给他们让开了两条水线,俩人几乎是齐头并进不相上下,只见水花在俩人身前身后飞溅,俩人就像鱼儿一样轻松自如,使所有游泳的人都看呆了。到第三趟时阿廖沙显然领先了,可是有几个孩子在岸边打逗,突然一个落入水中,正在阿廖沙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幸好那个孩子也会游泳立即漂浮上来,他也不想挡路,想赶快游开。可是阿廖沙游的太快了,眼看就要撞上,这时阿廖沙却突然身子一沉,从那孩子身子底下窜了过去,看到的人都为阿廖沙鼓掌叫好。第四趟阿廖沙已经明显领先,偏偏耿惠来面前有一个老人游来,他只好再次让过老人,最后几乎比阿廖沙落后十五米。比赛结果耿惠来不服,说要不是有两个人挡道,他绝不会输。阿廖沙说:“没有关系,我请客,我也应该请请哥哥”。耿惠来说:“这还差不多,你本来就该请客,找到爸爸,找到哥哥,找到家,你这是多大的喜事,而且是盖家明帮你找到的,你不请我,也得请请家明啊”阿廖沙忙说:“是,是,我该请。家明说上哪吧”。 盖家明说:“离自由大学不远有一家中餐馆,面对大学生,老板很会经营,不贵”。耿惠来说:“哪个餐馆?我怎么不知道?”盖家明说:“我的朋友步大壮带我去过,你们跟我走吧”。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7 三个人从游泳池出来直奔餐馆。耿惠来到了才知道是一个外卖店,字号牌匾很不明显,店里面不大,座位很少,但是也有炒菜,所以只有学校外地读书的学生常来,买两个菜,换换口味,回宿舍吃。盖家明三人找了座位坐下了,招待先用荷兰语问他们需要什么,盖家明习惯用中文回答,招待立即高兴地改用汉语询问,可是耿惠来却用荷兰语跟招待说话,招待立即用荷兰语跟他对答。阿廖沙说:“你俩吃什么,自己点,我结帐就是”。三人对着这个外卖店的菜单正商议着,从外面走进两个中国学生,盖家明跟他们一照面,彼此立刻叫起来“这么巧!”,原来来者是步大壮和匡辅仁。盖家明给他们做了介绍。步大壮说:“这个小店这么小,到我们宿舍去吃吧”。招待说:“大壮,你们都认得啊?”大壮说:“是我老乡,朋友,这是小蔡,从浙江来,他们老板是台湾人”。小蔡说:“我们林老板还想找你呢,这两天你也不过来了”。步大壮说:“今天不行,我遇见这几个朋友,我们得好好喝喝,告诉林老板明后天我来”。 因为是熟人所以几个炒菜格外优惠。小蔡给他们包好,送出们,欢迎他们再来。 步大壮他们的宿舍离外卖店不远,五分钟的路,一路步大壮主动跟耿惠来交谈,匡辅仁则问盖家明怎么跟两个外国人那么亲近。他们是不是孪生兄弟?盖家明告诉匡辅仁:耿惠来兄弟俩身上也流着中国人的血,他们是混血儿。不过长的像他们的妈妈,一个俄罗斯族的乌克兰人。他们的爸爸和自己家是多年朋友。匡辅仁又问:“你喜欢他们吗?” “喜欢”,盖家明很自然地回答,“他们帮我学习荷兰语,他们都出生在荷兰,耿惠来是哥哥,念大学:阿廖沙跟我一个班学荷兰语”。 匡辅仁不明白了,“他俩孪生,怎么一个上大学,一个刚刚学习荷兰语,他不是荷兰生人吗?” 盖家明简单叙说了阿廖沙的经历,匡辅仁啧啧称奇,说:“你来到异国他乡不久,就办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就是有意想帮人也未必就有这个机会”,盖家明说。 匡辅仁说:“是啊,万里迢迢,离井背乡,我到这个国家,偏偏通过步大壮认识了你,从见你第一面我就忘不下你,你说这是不是机缘巧合?”说着他一只臂膀把盖家明紧紧搂住。便道不宽,步大壮跟耿惠来在前,匡辅仁和盖家明在后,阿廖沙在他们中间,阿廖沙不能完全听懂匡辅仁的话语,所以不时回头看看,当他看到匡辅仁紧紧搂着盖家明走路的情景,他冲盖家明笑了,盖家明看到阿廖沙好似疑问的眼神,就把匡辅仁的手臂推开了,说:“你搂这么紧,一会儿俩人就要摔倒了”。 “盖家明,我真的很想你”,匡辅仁说着,偷偷亲了一下盖家明的脖子。 “哥哥,你来比利时读书不容易,要好好读书啊。再说你跟步大壮哥哥俩人在一起不挺好的吗”,盖家明不理匡辅仁的话茬。这时已经到了匡辅仁他们租住的公寓,匡辅仁只得松开盖家明,深深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太小,不懂情爱是怎么回事啊,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到了宿舍步大壮跟匡辅仁拿出他们所有的吃饭用具,还有他们所有的能够下酒的存项,满满摆了一桌子,五个年轻人喝着道地的比利时啤酒,为他们的相识,为友谊,一次次干杯。房间小,可他们的心底宽;食具不雅,可他们兴致高;饭菜简单,可他们的胃口香甜。这里还有一个最根本的要素——只要有盖家明在,那四个青年都会感到无比欢欣。他们都共同喜欢盖家明的帅气,纯真,热情,温良。 酒酣耳热之时望着盖家明匡辅仁情不自禁唱起歌来: 窗边雨水 拼命地侵扰安睡 又再撇湿乱发堆 无需惶恐 你在受惊中淌泪 别怕!爱本是无罪 请关上窗 寄望梦想於今後 让我再握著你手 无需逃走 世俗目光虽荒谬 为你我甘愿承受 唱到这里,匡辅仁发觉大伙都看着他,就停止了歌唱。天天跟匡辅仁在一起的步大壮也是头一次发现匡辅仁竟然有那么美妙的歌喉,他举杯对盖家明说:“明明,感谢你!” “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匡辅仁才不会歌唱,要不是你来,我们怎么能听到这么美的歌声,真是不亚于黄耀明”,他对匡辅仁喊着:“把这首《禁色》唱完啊!”,盖家明双手鼓掌高呼:“唱啊,欢迎,欢迎!”连耿惠来和阿廖沙也鼓掌欢迎。 匡辅仁看盖家明他们几人真心喜欢听,就又放开喉咙唱起来: 愿某地方 不需将爱伤害 抹杀内心的色彩 愿某日子 不需苦痛忍耐 将禁色尽染在梦魂内 千种痛哀 结在梦魇的心内 愿我到死未悔改 时钟停止 我在耐心的等待 害怕雨声在门内 若这地方 必须将爱伤害 抹杀内心的色彩 让我就此 消失这晚风雨内 可再生在某梦幻年代 步大壮说:“太好啦!以后大学里举办联欢我可有推荐的人啦,这么好的歌喉不让大家享受,匡辅仁你也太自私了!”匡辅仁却说:“献丑献丑,歌声本是为知音而唱的,可惜有谁又懂呢?” 这时阿廖沙却缓慢地唱起来: soambition ai everybodyknowsit &hingdroveyoudown &hingasgood &hingnew somebodygood ourambitioncutsyoudown &alovethat'sperfect buti,iliveinhope somebodygood somebodynew &hingasgood &'smine ai'sperfect everybodyknowsit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8 ambition 这首歌听起来满伤感的.耿惠来却吃了一惊,阿廖沙怎么会唱这样的歌,这是同志歌曲啊。莫非他真的是一个同志,看来那两个中国小子也是同志,嘿,今天五个同志遇到一起啦。盖家明只觉得阿廖沙望着他唱歌,跟匡辅仁一样似乎是为他而唱,但是他对歌词还没有全部听明白,就问步大壮,步大壮给他把阿廖沙唱的内容翻译说:“他唱的是男人和男人没有完美的爱。歌词大意是:你无法战胜自己的雄心,天下没有完美的爱情,每个人都懂。虽然你曾经放弃过自己的抱负,为了某些美好事物,某件新鲜事情,或者某个不错的人,但最终我们还是输给了自己的雄心。天下没有完美的爱情,但是我我仍然心存希望,为了某个不错的人,某个新认识的人,或者某些美好事情,那些属于自己的美好事情。王子和王子没有完美的爱情,每个人都清楚这一点,雄心将你我击败让彼此分开。” 盖家明说:“这些歌都太忧伤,同志命运难道就永远是悲剧吗?应该自己争取,不向命运低头!”步大壮鼓掌说:“好一个同志斗士,你知道什么是同志吗?”盖家明不禁脸红了,吃吃地说:“谁不知道,不就是俩男人相爱吗!”步大壮说:“你不怕人家说你是同志吗?” 盖家明说:“如果我是,我就不怕人说,有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匡辅仁也热烈鼓起掌来。耿惠来则进一步说:“明明,那我就正式向你求爱了,你接受我吗?”大伙一愣,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盖家明也说:“你们喝多了酒,就胡闹,我过年才刚十八,还小着哪,你们都比我大,自己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吧,别拿我找乐啦”。然后他举杯说:“几位哥哥,今天我很高兴,咱共同为友谊常在干杯!” ☆、十,意外消息 十,意外消息 过了圣诞节,比利时学校的假期基本结束,阿廖沙和盖家明投入紧张的学习中了,耿惠来的功课也很紧张,虽然他很想天天跟盖家明会面,对于阿廖沙天天跟盖家明在一起心存嫉妒,可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他放纵管了,盖家明一心扑在学习上,耿惠来也就不多打搅,他自有其他途径和去处自寻快乐。阿廖沙和盖家明在一起学习中友谊和情感一天天加深。 盖六方对于儿子刻苦学习荷兰语很满意,尤其有一个阿廖沙同学一起学,他更加高兴。可是对于他名下的研究生步大壮他却有些不满,他觉得步大壮不仅不用功,而且极不踏实。总想耍小聪明。可是科学一是一,二是二,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投机。盖六方一次饭后闲谈跟妻子朱亦真说起步大壮,很是为步大壮能否拿到毕业证担忧。盖家明无意听到爸爸和妈妈的谈话,一天放学后跟阿廖沙说他有点事情先回家了,就直接去了步大壮宿舍,想把爸爸的担忧告诉他,让他加把劲,好顺利毕业。 到了宿舍,步大壮却没有在,只有匡辅仁一个人在写什么东西。见了盖家明,匡辅仁分外高兴,给盖家明又泡茶,又拿水果,问:“那阵风把你吹来了,今天不忙了?我那么邀请你跟我上街,你都说没有功夫,今天有功夫啦?”盖家明说:“我找步大壮有事情”。 “你找他,不找我啊?”匡辅仁老大不高兴,“那你就找他吧”,说着往床上一躺,“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怜啊!”顺手拿起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盖家明说:“我真的有事找大壮哥”。匡辅仁却不再搭理盖家明。盖家明走近匡辅仁,一把撩开盖在匡辅仁脸上的书,发现匡辅仁竟然两眼正在落泪,盖家明慌了,忙问:“辅仁哥,你怎么了?”匡辅仁连忙扭过身去,脸对墙说;“没事”。盖家明说:“你生气了?不舒服了?”匡辅仁猛地坐起身,问:“我哪点不好,为什么我几次约你你都不来?今天你来了,却又找步大壮!你找他去吧,他早就跟那林老板乐逍遥去了,我告诉你,他连宿舍都不常回来啦,你还找他!”盖家明不懂匡辅仁说的是怎么回事,只得坐在匡辅仁身边说:“辅仁哥,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匡辅仁打断盖家明的话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盖家明说:“我也喜欢你,你很有才气,有志气,我佩服你,我听大壮个哥,你爸爸在成都开着老大的公司,大学毕业你本可以进你爸爸公司当经理助理,可是你偏偏要继续念书,听说硕士毕业你还要继续在这里读博士,你真是好样的,你是我的榜样”“ “你真是这样想?” “我骗你干什么?” 匡辅仁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家明,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弟,你知道吗,我不瞒你,我是一个同志,中学我有一个很好的伙伴,我们俩日夜不分离,他家比较穷苦,父母都下岗,爷爷还常年有病,我就尽一切努力帮助他。我俩也在枕前发誓要一辈子恩爱在一起。可是考大学时,他爸爸妈妈希望他尽早工作帮助家里生活。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我鼓励他一定要考,考上学后,我想办法让我爸爸供他上学。结果他真的考上了,跟我一个系。我俩非常高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爸爸不让他上,特别是他知道我爸爸要出钱供给后,他坚决反对。一定追问为什么我爸爸肯出钱供给他上学。我的同学太老实,就说了他跟我要一辈子在一起。他爸一知道他是同性恋,立时火冒三丈,把我和我的同学俩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说我们家,我爸爸八辈子缺德,带坏了他的儿子。说我们一家子是畜生,然后又骂我同学的妈妈是畜生,责怪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畜生儿子。我同学的妈妈不服,反驳说‘种也是你种的!’老两口本来就为生活拮据互相吵架,那时又为儿子是同性恋吵的不可开交。我的同学是一个极其爱脸面的人,事事争强,他没有想到爸爸妈妈竟然把他看成畜生,甚至把他最要好的我和我家全看成畜生,他脸不挂,对他爸妈说:‘说我不是人,我本来想好好读书报答你们养育之恩,看来你们不容我这样做,我既是畜生,就不能再伺候你们,报答你们,希望你们自己多保重吧’,然后他就从家出走,他要找我也好,偏偏他想不开,觉得他爸爸骂了我和我家,他觉得也对不起我,竟然就在那天夜里投岷江身亡。他家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我之所以知道他的死讯,是在他死后我才收到他的一封信,那就是他的遗书了。我永远忘不了他遗书那几句话:‘我们或许不该相爱,因为我们都是男孩。我不能再陪伴你了,愿你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吧’。”说到这里匡辅仁表情甚是忧伤。 盖家明问:“中学你就恋爱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19 ?” 匡辅仁点头:“我那同学死时十七,我们已经相爱两年了”。 盖家明说:“不可理解”。 匡辅仁说:“我上大学一直郁闷不乐,虽然有女生追我,我一概不睬,对于男孩我也再不感兴趣。尽管偶尔有时也跟他们逢场作戏出出火,可是从未有动过真感情。我的心里总装着我的初恋,我的因我而死去的同学。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出国的一个原因,而且我不想再回去。那座城市触目可及净是我同学的身影,我太伤心了,怎么也难以抹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 盖家明不解,瞪着匡辅仁等他回答。 “因为你跟我初恋的那个同学非常相像,无论长相,无论言谈举止,乍一见你,我还以为是我那同学复活了,所以我日日夜夜想念你”,匡辅仁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盖家明知道匡辅仁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初恋的情人的身影了,想了想,说;“辅仁大哥,感谢你坦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是你要知道我毕竟不是你初恋的同学。人死不能复生,四五年过去了,你应该从悲痛中走出来,我想你那个恋人地下有知也不愿意你总是解脱不开,他也会希望你天天快乐的。男人喜欢男人没有错,也不是畜生,你自己应该清楚。你也应该比我懂。如果遇到心爱的人,你可以重头再来。你喜欢我,不是喜欢我本人,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所以一旦你发现我毕竟不是你的同学,你会很失望的,所以你跟我也不可能长久”。 匡辅仁看看盖家明,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会劝解,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找步大壮做什么,是不是你也喜欢他,要是你喜欢他,我告诉你你可选错人了。他跟我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他追你,虽然也跟我说过他喜欢你,但是你不是他需要的伴侣,在他眼里你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过因为你爸爸是他指导老师,他是因这种关系利用你。我告诉你,他现在正跟那个林老板打得火热,你根本找不着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盖家明猛然觉得爸爸的担忧不无道理。特别是他在听了匡辅仁述说的步大壮的近期行事以后,他也对这个留学生哥哥担忧起来。 原来步大壮已经和那个林老板同居了。林老板可比步大壮大十几岁啊,而且林老板是一个寡妇!一年前林老板的丈夫得癌症去世了,给她留下了两家餐厅。林老板把一家大一些的餐厅盘出去了,自己经营一个快餐店,以外卖为主。别看林老板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可是他很会保养,身条和二十几岁的姑娘相似,脸蛋儿也还靓丽,加上她加意修饰,姿色依然迷人。丈夫去世后,他很想再嫁一个年龄相当的如意郎君,可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单身汉实在不多,老一点的她又不喜欢。姐弟恋很时髦,他未尝不动心,可是年轻小伙有谁愿意找一个半老徐娘?所以林老板每晚独守空房也是不胜凄惶。 偏巧步大壮和匡辅仁都不大愿意吃食堂的饭菜,林老板的外卖店离他们住处又不远,步大壮和匡辅仁就成了外卖店的老主顾。步大壮是个爱说爱笑又喜欢风流的人,也许是猫儿的鼻子都能闻到腥味,不知从什么时候步大壮和林老板就搭个上了,步大壮同情林老板年轻守寡,生活不易,需要男人支撑门面;林老板感叹步大壮只身飘洋过海,闯荡世界,魄力非凡。但是比利时不是移民国家,要想毕业留居比国那是难上加难。步大壮家境一般,所以他留学还要在餐馆打工以补足学费和生活费用。步大壮一开始在一家越南人开的餐馆打工,后来,也就是盖家明领着耿惠来和阿廖沙到外卖店吃饭那次,服务员小蔡说林老板找步大壮,以后,步大壮就在林老板的外卖店打工了,林老板给步大壮的工资比给小蔡的还多。一次天晚,林老板留步大壮住宿,俩人就开始了同居。听步大壮说林老板都怀上他的崽儿了。林老板为报答步大壮,只要步大壮答应跟她结婚,她就给步大壮办理比利时居民的身份。 “啊!”盖家明听完匡辅仁的述说,慨叹:“这人的变化真是不可预料。看着步大壮那么精明,怎么就上了一个女人的套?”匡辅仁却说:“步大壮早就说他出国了就不想回去,跟比利时女人结婚,混个比利时国籍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条,如今也可以说是他如愿以偿了”。 盖家明说:“我爸爸看出来步大壮学习不用心,担心他毕不了业,我是特地来嘱咐步大壮的,希望他能够顺利拿下毕业证”。 匡辅仁说:“难得你们父子都这么实诚,如今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国内弄虚作假成风,不少硕士博士沦为不是找抢手代写,就是抄袭他人的,甚至我听说连赫赫有名的北京大学有的博士导师的论文都是抄袭的,步大壮原本也打算抄一抄,或找人帮忙,然后托你跟你爸爸说情,让他过关,现在他已经不用这样了,他说浑一个比利时身份比要一张比利时毕业证书强一百倍”。 “他怎么这样?” “所以古人说知人知面难知心,又说日久见人心。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以前我还以为我俩住一宿舍是万里有缘,所以世上有好多事只是一厢情愿。我看你跟你爸也不用太费心了。任何人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说了大半天匡辅仁才发觉给盖家明的茶水已经早凉了,他起身想给盖家明斟水,盖家明就趁机告辞了。路上盖家明一边走还一边想今天听到的消息真是意外,步大壮的事情跟不跟爸爸讲?要不先不讲,究竟这都是自己听说的。常言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十,意外消息 过了圣诞节,比利时学校的假期基本结束,阿廖沙和盖家明投入紧张的学习中了,耿惠来的功课也很紧张,虽然他很想天天跟盖家明会面,对于阿廖沙天天跟盖家明在一起心存嫉妒,可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他放纵管了,盖家明一心扑在学习上,耿惠来也就不多打搅,他自有其他途径和去处自寻快乐。阿廖沙和盖家明在一起学习中友谊和情感一天天加深。 盖六方对于儿子刻苦学习荷兰语很满意,尤其有一个阿廖沙同学一起学,他更加高兴。可是对于他名下的研究生步大壮他却有些不满,他觉得步大壮不仅不用功,而且极不踏实。总想耍小聪明。可是科学一是一,二是二,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投机。盖六方一次饭后闲谈跟妻子朱亦真说起步大壮,很是为步大壮能否拿到毕业证担忧。盖家明无意听到爸爸和妈妈的谈话,一天放学后跟阿廖沙说他有点事情先回家了,就直接去了步大壮宿舍,想把爸爸的担忧告诉他,让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0 他加把劲,好顺利毕业。 到了宿舍,步大壮却没有在,只有匡辅仁一个人在写什么东西。见了盖家明,匡辅仁分外高兴,给盖家明又泡茶,又拿水果,问:“那阵风把你吹来了,今天不忙了?我那么邀请你跟我上街,你都说没有功夫,今天有功夫啦?”盖家明说:“我找步大壮有事情”。 “你找他,不找我啊?”匡辅仁老大不高兴,“那你就找他吧”,说着往床上一躺,“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怜啊!”顺手拿起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盖家明说:“我真的有事找大壮哥”。匡辅仁却不再搭理盖家明。盖家明走近匡辅仁,一把撩开盖在匡辅仁脸上的书,发现匡辅仁竟然两眼正在落泪,盖家明慌了,忙问:“辅仁哥,你怎么了?”匡辅仁连忙扭过身去,脸对墙说;“没事”。盖家明说:“你生气了?不舒服了?”匡辅仁猛地坐起身,问:“我哪点不好,为什么我几次约你你都不来?今天你来了,却又找步大壮!你找他去吧,他早就跟那林老板乐逍遥去了,我告诉你,他连宿舍都不常回来啦,你还找他!”盖家明不懂匡辅仁说的是怎么回事,只得坐在匡辅仁身边说:“辅仁哥,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匡辅仁打断盖家明的话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盖家明说:“我也喜欢你,你很有才气,有志气,我佩服你,我听大壮个哥,你爸爸在成都开着老大的公司,大学毕业你本可以进你爸爸公司当经理助理,可是你偏偏要继续念书,听说硕士毕业你还要继续在这里读博士,你真是好样的,你是我的榜样”“ “你真是这样想?” “我骗你干什么?” 匡辅仁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家明,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弟,你知道吗,我不瞒你,我是一个同志,中学我有一个很好的伙伴,我们俩日夜不分离,他家比较穷苦,父母都下岗,爷爷还常年有病,我就尽一切努力帮助他。我俩也在枕前发誓要一辈子恩爱在一起。可是考大学时,他爸爸妈妈希望他尽早工作帮助家里生活。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我鼓励他一定要考,考上学后,我想办法让我爸爸供他上学。结果他真的考上了,跟我一个系。我俩非常高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爸爸不让他上,特别是他知道我爸爸要出钱供给后,他坚决反对。一定追问为什么我爸爸肯出钱供给他上学。我的同学太老实,就说了他跟我要一辈子在一起。他爸一知道他是同性恋,立时火冒三丈,把我和我的同学俩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说我们家,我爸爸八辈子缺德,带坏了他的儿子。说我们一家子是畜生,然后又骂我同学的妈妈是畜生,责怪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畜生儿子。我同学的妈妈不服,反驳说‘种也是你种的!’老两口本来就为生活拮据互相吵架,那时又为儿子是同性恋吵的不可开交。我的同学是一个极其爱脸面的人,事事争强,他没有想到爸爸妈妈竟然把他看成畜生,甚至把他最要好的我和我家全看成畜生,他脸不挂,对他爸妈说:‘说我不是人,我本来想好好读书报答你们养育之恩,看来你们不容我这样做,我既是畜生,就不能再伺候你们,报答你们,希望你们自己多保重吧’,然后他就从家出走,他要找我也好,偏偏他想不开,觉得他爸爸骂了我和我家,他觉得也对不起我,竟然就在那天夜里投岷江身亡。他家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我之所以知道他的死讯,是在他死后我才收到他的一封信,那就是他的遗书了。我永远忘不了他遗书那几句话:‘我们或许不该相爱,因为我们都是男孩。我不能再陪伴你了,愿你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吧’。”说到这里匡辅仁表情甚是忧伤。 盖家明问:“中学你就恋爱?” 匡辅仁点头:“我那同学死时十七,我们已经相爱两年了”。 盖家明说:“不可理解”。 匡辅仁说:“我上大学一直郁闷不乐,虽然有女生追我,我一概不睬,对于男孩我也再不感兴趣。尽管偶尔有时也跟他们逢场作戏出出火,可是从未有动过真感情。我的心里总装着我的初恋,我的因我而死去的同学。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出国的一个原因,而且我不想再回去。那座城市触目可及净是我同学的身影,我太伤心了,怎么也难以抹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 盖家明不解,瞪着匡辅仁等他回答。 “因为你跟我初恋的那个同学非常相像,无论长相,无论言谈举止,乍一见你,我还以为是我那同学复活了,所以我日日夜夜想念你”,匡辅仁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盖家明知道匡辅仁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初恋的情人的身影了,想了想,说;“辅仁大哥,感谢你坦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是你要知道我毕竟不是你初恋的同学。人死不能复生,四五年过去了,你应该从悲痛中走出来,我想你那个恋人地下有知也不愿意你总是解脱不开,他也会希望你天天快乐的。男人喜欢男人没有错,也不是畜生,你自己应该清楚。你也应该比我懂。如果遇到心爱的人,你可以重头再来。你喜欢我,不是喜欢我本人,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所以一旦你发现我毕竟不是你的同学,你会很失望的,所以你跟我也不可能长久”。 匡辅仁看看盖家明,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会劝解,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找步大壮做什么,是不是你也喜欢他,要是你喜欢他,我告诉你你可选错人了。他跟我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他追你,虽然也跟我说过他喜欢你,但是你不是他需要的伴侣,在他眼里你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过因为你爸爸是他指导老师,他是因这种关系利用你。我告诉你,他现在正跟那个林老板打得火热,你根本找不着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盖家明猛然觉得爸爸的担忧不无道理。特别是他在听了匡辅仁述说的步大壮的近期行事以后,他也对这个留学生哥哥担忧起来。 原来步大壮已经和那个林老板同居了。林老板可比步大壮大十几岁啊,而且林老板是一个寡妇!一年前林老板的丈夫得癌症去世了,给她留下了两家餐厅。林老板把一家大一些的餐厅盘出去了,自己经营一个快餐店,以外卖为主。别看林老板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可是他很会保养,身条和二十几岁的姑娘相似,脸蛋儿也还靓丽,加上她加意修饰,姿色依然迷人。丈夫去世后,他很想再嫁一个年龄相当的如意郎君,可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单身汉实在不多,老一点的她又不喜欢。姐弟恋很时髦,他未尝不动心,可是年轻小伙有谁愿意找一个半老徐娘?所以林老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1 板每晚独守空房也是不胜凄惶。 偏巧步大壮和匡辅仁都不大愿意吃食堂的饭菜,林老板的外卖店离他们住处又不远,步大壮和匡辅仁就成了外卖店的老主顾。步大壮是个爱说爱笑又喜欢风流的人,也许是猫儿的鼻子都能闻到腥味,不知从什么时候步大壮和林老板就搭个上了,步大壮同情林老板年轻守寡,生活不易,需要男人支撑门面;林老板感叹步大壮只身飘洋过海,闯荡世界,魄力非凡。但是比利时不是移民国家,要想毕业留居比国那是难上加难。步大壮家境一般,所以他留学还要在餐馆打工以补足学费和生活费用。步大壮一开始在一家越南人开的餐馆打工,后来,也就是盖家明领着耿惠来和阿廖沙到外卖店吃饭那次,服务员小蔡说林老板找步大壮,以后,步大壮就在林老板的外卖店打工了,林老板给步大壮的工资比给小蔡的还多。一次天晚,林老板留步大壮住宿,俩人就开始了同居。听步大壮说林老板都怀上他的崽儿了。林老板为报答步大壮,只要步大壮答应跟她结婚,她就给步大壮办理比利时居民的身份。 “啊!”盖家明听完匡辅仁的述说,慨叹:“这人的变化真是不可预料。看着步大壮那么精明,怎么就上了一个女人的套?”匡辅仁却说:“步大壮早就说他出国了就不想回去,跟比利时女人结婚,混个比利时国籍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条,如今也可以说是他如愿以偿了”。 盖家明说:“我爸爸看出来步大壮学习不用心,担心他毕不了业,我是特地来嘱咐步大壮的,希望他能够顺利拿下毕业证”。 匡辅仁说:“难得你们父子都这么实诚,如今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国内弄虚作假成风,不少硕士博士沦为不是找抢手代写,就是抄袭他人的,甚至我听说连赫赫有名的北京大学有的博士导师的论文都是抄袭的,步大壮原本也打算抄一抄,或找人帮忙,然后托你跟你爸爸说情,让他过关,现在他已经不用这样了,他说浑一个比利时身份比要一张比利时毕业证书强一百倍”。 “他怎么这样?” “所以古人说知人知面难知心,又说日久见人心。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以前我还以为我俩住一宿舍是万里有缘,所以世上有好多事只是一厢情愿。我看你跟你爸也不用太费心了。任何人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说了大半天匡辅仁才发觉给盖家明的茶水已经早凉了,他起身想给盖家明斟水,盖家明就趁机告辞了。路上盖家明一边走还一边想今天听到的消息真是意外,步大壮的事情跟不跟爸爸讲?要不先不讲,究竟这都是自己听说的。常言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十一,回国奔丧 十一,回国奔丧 盖家明虽然没有跟爸爸讲步大壮的事情,心里对步大壮还是不放心,究竟是老乡啊。他家送他出来读书也不易,这算怎么回事,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竟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胡搞。这是要让他爸爸知道还不气坏喽。盖家明很想管管步大壮,但是又想他把自己当成小屁孩,自己说话他也不听,那也只好让他撞了南墙再回头吧。 盖家明跟阿廖沙天天在一起学荷兰语,一天放学,盖家明和阿廖沙一起等公交车,不知什么原因,布鲁塞尔的公交车跟国内火车一样,各个车站都有汽车到达的时刻表,一向很准时,看看时刻表,都已经该过两班车了,可是还是一班车也没来,左等不来车,右等也不来车,人们议论着不定哪里出事故了,车子过不来了。好在天气暖和,不少人都步行走了。他们俩也就不再等车,俩人手牵手沿着便道边走边聊起来;盖家明就把步大壮的事情跟阿廖沙说了,他没有想到阿廖沙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阿廖沙跟盖家明说:“你那个老乡跟那个林老板长不了,不信,你就看,结果必定是俩人离异收场”。盖家明奇怪阿廖沙为什么这么肯定。阿廖沙告诉盖家明,因为一些穷困国家的人想方设法要到比较富裕的国家生活,但是欧洲富裕的国家,大多是排外的,不接收移民的。所以不少人通过各种途径到这些国家来,有旅游的,有公派的,有考察谈判来的,也有因私来探亲的,等等,但是他们都不可能长久居留,一个月,三个月,最多半年到一年他们的护照就到期了,他们就必须离开。这时就有人滞留不走,成了“黑人”,就是没有身份的人,他们东躲西藏,打黑工维持生活,有的老板也贪图雇用黑工便宜,于是滞留者就有了隐身所。但是这是很冒险的事情。如果使用黑工的老板,或者为黑工提供藏身处所的房主,一旦被政府发现,他们就会被处罚的倾家荡产。我爸爸和我姨夫都知道这样的事例。他们熟识的人中就有这样破产的。这些黑工和那些一心想留在欧洲国家的人们,就想出一个“假结婚”的招数,就是他们出钱数万,给一个有当地国籍的男人或女人,然后他们跟收了钱的人在政府办理结婚手续,因为是夫妇关系,出钱的人因婚姻关系就取得了他想要的国籍。等国籍到手,他们成为合法公民以后,他们就又办理离婚手续,再把他们原来在国外的丈夫或妻子接来结婚,于是夫妇俩人就都达到移居的目的。当然这事也不易,需要合适的对象,和一定的钱财。但是既有市场就有经纪人,比利时也有专门牵线搭桥赚取不菲的中介费的人。可是这一切都是非法的,假结婚一旦被查出照样会被驱逐出境,中介则会受法律制裁。尽管这样,为赚取暴利,照旧有人冒险。 盖家明说:“步大壮并不是花钱给林老板,倒是林老板贴补他,他们没有金钱交易”。 “那你相信他们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吗?”阿廖沙问。 “爱情?我看不可能,步大壮就是瞎胡闹。不过他真给林老板搞出孩子来,就不好说了”。 “你呀”,阿廖沙看着盖家明,“按你们中国话说,就不要替古人担忧了,想想咱们自己的事吧”。阿廖沙已经不自觉地把他和盖家明称作了“咱们”,可是盖家明并没有注意到阿廖沙所说“咱们”的特别含义。他问:“咱们有什么事?” “我们快结束学习了,下一步面临两种选择,就是是工作还是上学,不同的选择,荷兰语学习就有不同的分班”。阿廖沙一提醒,盖家明才意识到这是个问题。他本来想的很简单,一直跟阿廖沙一起学下去,上大学,上博士,可是阿廖沙却不是这样想,谈起未来,阿廖沙打算尽早自立,他不想依靠耿金,也不想跟耿惠来在耿金的公司里争职位。所以他已经在一家荷兰人的公司看好了一个办事员的工作,只等他拿到荷兰语合格证书就可以去上工了。可是盖家明却依旧要继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2 续读书。俩人的关系怎么处,他们是必须决定了,因为有可能他们从此分手,各行其路了。 说到此,俩人在路边都站住了,阿廖沙搂住盖家明的肩膀,直视着家明,坚决地说:“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为我你还惹得惠来不高兴。我希望咱俩保持这种情感到永久”。盖家明也转过身大胆地搂住阿廖沙的脖子,看着阿廖沙的眼睛,说:“我也是,阿廖沙,你虽然跟耿惠来是亲兄弟,可是你俩性格不一样,他太霸道,我受不了,相比你温和多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舒心”。看他们两个小伙子搂搂抱抱,路人有的投来奇异的目光,有的则看着他们讪笑,但是阿廖沙坦然自若,依旧紧紧搂着盖家明,好像生怕他从自己身边消失似的。许久,他们才松开手,继续前行,俩人手牵手,阿廖沙吹起了好听的口哨,盖家明真想就这样一直牵手走下去。可是他们不在一起住,要各回各家,就必定要分手;站在岔路口,俩人又情不自禁再次拥抱。 盖家明到了家爸妈已经回家,莉莉妹妹一见家明,就问:“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爸爸有事等你说哪”。盖六方看见家明回来也问:“怎么回事?”盖家明于是把没有等到公交车,和阿廖沙俩人一起走回了家,所以晚了。盖六方埋怨盖家明:“你为什么不叫阿廖沙进来,我开车送他走啊”。朱亦真说:“阿廖沙那孩子耿直,不跟惠来一样,他不会让你送啊”。盖六方对盖家明说:“奶奶那里来电话了,伺候她老人家的二姨说你奶奶病重希望咱们回国看看他老人家。你怎么样能去吗?” “我们还有二十多天结课呢,可是奶奶病重,我请假也得回国啊,您跟学校说说,万一我回来晚了再补考行不行?”盖家明是跟奶奶长大的,一听这个消息,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奶奶身边。盖六方说:“那咱就全家回去,我这就去订票,明天不走,后天走,明天你立即跟学校打招呼,请一周假,不耽误你考试”。 转天盖家明见到阿廖沙就把他要回国看望奶奶的消息告诉了他。阿廖沙立即表示他也希望能够跟盖家明一起回去。盖家明问阿廖沙他去干什么,阿廖沙说:“咱俩关系胜过哥们,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她病重了,很可能这是最后一面,我非常想去看看她。让她知道你在国外有一个非常好的伴侣,让她放心”。盖家明说这事情不能由他做主,他爸爸可能已经买好机票,全家一起走,阿廖沙跟着去,中国话又不行,恐怕不方便,谢谢阿廖沙这份情意。课间休息,盖家明不知道阿廖沙匆匆跑出学校干什么去了,下面的课要开始了,阿廖沙才满头大汗,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花跑回教室,女同学们都惊讶地望着阿廖沙,不知他拿着漂亮的花束要献给谁,是什么意思。 这时老师进来了,也看见阿廖沙拿进来的花束,就问阿廖沙:“花束是想给你的女朋友的吗?”廖沙说:“不,是给盖家明的”,几个同学同时惊讶地叫起来,有一个来自土耳其的同学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是同性恋啊”。盖家明满脸通红,心想阿廖沙太不检点,再说关系还没有十分明确,这不是逼我吗!心里多少对阿廖沙的莽撞举动有些不满。他低着头不敢看老师和同学。阿廖沙却对那个土耳其同学说:“你胡说什么,这花束是给盖家明带回国,献给他奶奶的。他奶奶病重,明天盖家明就得飞回中国,我们跟盖家明是同学,不应该表表心意吗?”那个土耳其同学说:“你急什么,你俩就是同性恋又怎么啦,谁让你俩老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是我一人这么想么?我们都这么以为,还为你俩祝福呢。不是就算了”。阿廖沙这时候嘴却不让人,“是不是,也不用你管!”几个同学纷纷解劝,有的说:“明天盖家明回国看奶奶,我们也应该表示表示,班长你说呢?” 班长是一个来自波兰的妇女柳芭,她是来比利时跟一个司机结婚来的,要入比利时国籍,因为加入比利时国籍的条件必须是先会比利时通行的一种语言——荷兰语或法语,所以她也参加了这个学习班。柳芭见同学问她,她问老师,老师的意见是为了友谊和同学情谊应该表示。于是柳芭请老师允许她去办理礼物。这时盖家明赶紧站起来说,老师和同学的情谊和心意他都心领了,千万不要再买什么礼物,因为他奶奶年事已高又加上病重恐怕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有阿廖沙这束花就代表大家的心意了,“这里我先替我奶奶谢谢大家”,说完他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阿廖沙也说:“这束花就算是咱们全班同学送的吧,我建议咱们再每个人送上一句祝福的话,用自己本国的文字写下来,签上自己的名字”,他问老师这个意见是否可以。老师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而且非常有纪念意义。于是老师就从她的教案夹中抽出两张空白页,让同学们用本国文字把自己要说的祝福的话语写下,然后念出来,再用荷兰语翻译出来。这半节荷兰语课就成为了学习荷兰语祝福语的课。不能不说这个老师非常善于灵活机动就地取材进行教学。 放学回家阿廖沙依依不舍,非得要给盖家明买一些比利时的特产——巧克力,盖家明说奶奶根本吃不了,阿廖沙说:“我知道奶奶吃不了,你哪怕让奶奶看一眼,让奶奶知道你在国外有我这么一个好朋友就行。然后你就把巧克力送给你国内的同学朋友吧,替我问他们好”。盖家明没料到阿廖沙心这么细,想的那么周到,他不能再拒绝了,只好跟着阿廖沙到一家巧克力专卖店,由阿廖沙买了几种不同口味的巧克力。盖家明回家后朱亦真看到儿子带回花束和巧克力,又高兴又埋怨说:“还用你操持这些事,你怕我们不给奶奶买东西啊?”待盖家明告诉妈妈那都是阿廖沙买的,又说了全班同学给奶奶的祝福,朱亦真连连感叹:“想不到你们这班同学这么重情重义”。 盖六方一家乘上了从布鲁塞尔直达北京的飞机。莉莉第一次坐飞机,很新鲜,跟哥哥争着从机窗往外看,莉莉惊呼:“飞机下面一片云海,白浪起伏飞腾,真好看,天这么蓝,”一会儿飞机穿过云层,盖家明看到地面一片绿色,他觉得绿色就是生命的象征,来是节是黑夜什么也没看到,这时节正赶上白天,好像驾驶员也了解乘客的心情,尽量低飞,好让人们能够从飞机上观赏地面的景物。盖家明向下望着,知道乌拉尔山,那是欧亚分界,他看到越往东,绿色越少,到了外蒙古上空简直是一片黄色,他明白了为什么中国北方总是有沙尘暴,北京西北的蒙古高原就是黄沙铺地,西北方一起,不有沙尘暴才怪。中国得赶紧营造防沙林啊,不然黄沙就要把中国北方吞噬了。看着,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3 地面似乎起风了,一团团黄色烟雾在弥漫扩散—— 飞机是早上六点到达,盖六方的六个朋友开着四辆轿车来迎接他们了。这些人半夜从家里往机场赶,几乎半宿都没有睡觉。一见面朋友们就告诉盖六方:“老奶奶在医院还有一口气,就是在等着你们”。盖六方和盖家明都心急如焚,恨不能一步赶到医院,朋友们在高速路上把车速开到最大限度,早上九点一家人直接奔了医院。 老人家是三衰证,医院已经抢救几次,二姨说给盖六方打电话时医生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老人一直念叨家明回来了吗?家明到医院进了病房,一见奶奶衰弱的模样就哭了,他伏在奶奶身边大声喊着:“奶奶,我来了,我是明明啊,怎么一年不见,您就病成这样啦?”老人本来闭着的眼睛在家明的呼唤声中慢慢睁开了,她转动着眼珠寻找着,终于她看见宝贝孙子了,抬起手臂,抚摸着家明的头,轻声问:“你在国外还好吗?”家明赶紧回答:“奶奶,我好,我的同学阿廖沙还托我给您带来了巧克力和花束”,说着他赶紧从提包里拿出花束和一盒巧克力。奶奶看了看点点头,这时盖六方和朱亦真也凑近来大声喊:“妈!”老人看看他们,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来了”。盖六方赶紧把盖莉莉拉到老人跟前说:“妈,这是您的外孙女莉莉”,老人几乎闭合的眼睛又挣开了,突然间特别明亮,看着盖莉莉,张开了嘴,微笑着,说了什么,可是谁也没有听清,老人就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盖六方一家嚎啕大哭,医生护士闻声赶紧过来,确认病人已经死亡,他们立即把病人推到了太平间。盖六方的朋友劝慰着六方和朱亦真,让他们节哀,赶紧准备料理后事。 二姨跟六方的朋友一起操持,帮助六方联系了白事一条龙服务,在家里布置了灵堂,亲戚朋友闻讯络绎不绝来吊唁。两天后将老人火化了。这三天六方和家明几乎没有合眼,作为儿孙他们要守灵谢孝,迎宾送客,还要处理一桩桩琐事,这爷俩可是累坏了。但是同时六方在丧事处理过程中也明显感到儿子长大了,给他帮了不少忙。休息一天后,六方告诉儿子既然奶奶已经去世,就得尽快准备返程了。让他自己有什么应酬抓紧办。于是盖家明才给他的俩盟兄弟——雷邦国和田福旺打电话。 ☆、十二,兄弟深情 十二,兄弟深情 雷邦国跟田福旺接到电话,立即前后脚到了约会地点——街心公园,那是他们经常聚会玩耍的地方。以前盖家明觉得那公园十分宽阔,也非常漂亮。可是这次回来却觉得公园似乎小了好多,树木花草也太少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美丽的景观,反而感到土气腾腾,跟布鲁塞尔市里的公园差多了。布鲁塞尔市里一座座公园都是树木茂密,空气清新,简直可以说一座公园就是一片树林。可是滨海市里的公园树木稀稀拉拉,一看就是树龄不长的小树。但是也别说经过一次次浩劫,在市里能保留住公园就不错了,附近的居民和孩子总算有一个透气的所在。不过盖家明一对比才感觉比利时人的环保意识超前许多。什么叫发达国家,不仅是经济富足,就是在思想意识上也有超前的地方啊。 盖家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着太阳,雷邦国远远就看见了他,大声跟他打着招呼:“你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奶奶走了,为什么不叫我们一起送送?”盖家明跟雷邦国热烈握手的功夫,田福旺到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雷邦国,把盖家明就搂在了怀里,哽咽着说:“你想的我好苦,不许走了!”雷邦国在一旁笑着说:“说你小,你老不服,你不叫家明走,你养他还是他养你?都是因为你看小说看多了,净是浪漫的幻想。你得要面对现实”。 田福旺撒开盖家明,质问雷邦国说:“我怎么不现实?我就想跟明明在一起”。雷邦国说:“马上高考,你考不考?不上大学,你能够干什么?大学毕业生都不好找工作了——”,田福旺说:“我跟明明一起出国!”他问盖家明:“带我走行吗?”雷邦国说:“别做梦了,要行的话,我也想走,出国又能干什么?让明明他爸爸养活我们两个废物吗?”田福旺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盖家明。盖家明说:“有缘总能相会。你们不想知道我在比利时怎样生活的吗,你们看我在那里的朋友阿廖沙给你们带来了比利时的特产巧克力”。说着盖家明从书包里掏出四块,说:“你们每人两块,一块是我送的,一块是阿廖沙送的”。田福旺问:“阿廖沙是谁啊?”雷邦国说:“你净提傻问题,明明不说了嘛,是他比利时的朋友”。田福旺说:“他不认识我们,为什么送我们礼物?”雷邦国讥笑说:“明明,你看旺旺是不是忒小心眼。这没到那,就又吃上醋了”,他对田福旺说:“你总不能把明明腿脚拴上,或把他整天关在你屋子里吧。他是个男人,不是女人。就是你将来娶了女人也不能限制人家交往自由”。 “你才交往女人,我这辈子也不交女人,我只跟明明好,谁像你”,他转而对盖家明说:“明明,你知道吗,邦国可变了,他跟一个——”雷邦国大声喝止田福旺,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田福旺不听他的,“怎么?做了,还不叫人说,明明是谁,咱的好兄弟,兄弟肝胆相照,互不隐瞒。我就说,明明,邦国有女朋友了,俩人走的特密切,连高考复习俩人都在一起,把我都甩开了”。盖家明关切地问雷邦国:“是吗,哥哥?” 雷邦国不好意思说:“别听旺旺瞎说,他净胡思乱想。不过是邻居一个女孩儿,跟我一起复习功课”。 “他长得漂亮吗?”盖家明问。 田福旺抢着回答:“我看见啦,长的可俊巴啦,两只大眼睛水灵灵忽闪忽闪,可能吸引人啦”。雷邦国给了田福旺一拳头:“用你胡说。关键是要看一个人心地和品德,外貌不应该是取人的主要标准”。田福旺说:“对啦,咱邦国哥说啦,他这个邻居小姑娘人可好啦,为人勤恳朴实,知书达理,又会照顾人”,雷邦国打断田福旺说:“照顾你啦?你什么都知道!” “不是你跟我说的,不承认啦,许你自己夸,不许我跟明明说,不是让明明也替你高兴吗?”田福旺忽然问盖家明:“对了,明明,人家都说外国女孩特别开放,你这么帅气,有没有哪个外国姑娘追你,或者你看上了哪个外国女孩?”雷邦国也注视着盖家明。盖家明问:“你们觉得我像想和外国女孩相好的人吗?”田福旺还真对着盖家明的脸仔细端详,然后说:“不像?因为明明哥心里已经装满了我”。盖家明扑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心里装满了你,不是装满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4 了邦国哥啊?” “邦国个头儿太大了,再说他心里已经装了女孩,你不可能装他,只有咱俩合适,因为我心里装满了你,所以知道你心里一定也装满了我,这叫什么什么心理感应”。雷邦国又捣田福旺一拳,“你就胡诌白咧吧,越来嘴越贫。说正经的,明明这趟来,回去后,不知下次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我提议咱们到照相馆合影留念吧”。雷邦国的建议立即得到盖家明跟田福旺的赞同。于是他们坐上公交车,到市中心找了一家历史悠久的照相馆,照了一个合影。照相时雷邦国站在了中间,他魁梧,也高一点,照相师觉得那样布局好看。田福旺不干,他说:“就按哥仨顺序,家明应该站中间,不能把我跟家明分开。照相师看田福旺坚持,只好改变自己意见。雷邦国说田福旺:“什么事都争”。田福旺做个鬼脸回他说:“该争就得争!”照完相仨人都抢着交费,最后还是盖家明交了钱,让师傅按加快件洗印,两天后田福旺来取送给盖家明。 三人都不忍心分手,盖家明建议一起吃顿饭。雷邦国看看手表,似乎面有难色,田福旺一语道破:“是不你那个邻居小姑娘已经约你了?” 雷邦国对盖家明说:“吃饭,今天就免了,你走时我们请客给你送行”,田福旺问:“你说的我们指谁啊?是不是你那个邻居小姑娘跟你俩人啊?”,他对盖家明说:“明哥,人家正在热恋,就别难为大哥了,他不是答应俩人为你送行吗,今天小弟为哥哥接风,咱哥们吃一顿团圆饭”。盖家明对雷邦国说:“今天也是有些突然,你既然和人家姑娘有约,就别失约,我还有两天时间,咱们再聚,你就先走吧”。雷邦国说:“那我就对不住俩兄弟了,的确我有点事,今天是那姑娘他妈妈的生日,我已经说好前往的,不去是不不合适?”盖家明很理解;“应该去,别空手”,他从田福旺手里拿过那两盒巧克力,递给雷邦国说:“这两盒巧克力你先拿走,给你的姑娘,替我们俩问好”。雷邦国推挡说:“这怎么合适?”田福旺说:“那可是我的,替我问那未来的嫂嫂好!拿着吧”。盖家明说:“我带来的还有,回头我再给旺旺”。 雷邦国赶紧匆匆走了,田福旺说:“大哥走了正好,要不他还得老管着咱俩,其实他比我们大不了一岁,老跟我们摆大哥的架子”。盖家明说:“大哥比我们懂得事就是多”。 “多个屁,他倒是先搞上对象啦。我真担心他走火”。 “不至于,大哥一向稳重”。 “你是不知道,人一沾了色字,那可是会神魂颠倒的。我听说初中生搞对象的都有了,还有的竟搞出小孩子喽,小孩子生小孩,这年月,什么新鲜事都有”。 盖家明说:“那你就提醒点大哥,究竟我们都也不大,千万别出事”。田福旺拉着盖家明在市里转了两条街,盖家明觉得市里变化也不小,触目可及几乎到处都在拆迁重建。他问田福旺要拉他上什么地方去,田福旺告诉家明怎么也得领他到一个有特色的餐馆,“其实当下滨海青年时髦吃饭上西餐馆,要不就是什么肯特鸡,麦当劳,比萨店,咖啡馆,可是你从外国来自然不能上那些地方,咱就挑一个中华地方特色的餐馆吧,有山西馆,山东馆,江苏馆,四川馆,湖北馆,湖南馆,广东馆,新疆馆等等你喜欢哪里吧?”盖家明笑着说:“旺旺,你是大款爷啦?现在还不是咱花钱的时候,因为咱还没有挣钱,找个小馆,干净点,清净点,能说说话,能吃饱就行啦”。 于是田福旺跟盖家明进了一家马兰拉面馆。西北特色。香而不腻。面条柔韧劲道。价格便宜。最主要的是店铺清洁雅静。俩人找了一个角落,便于说话。坐好后田福旺说:“明明,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你,特别是夜晚我一个人睡不着,就更想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搂着你睡觉是什么滋味,我想象一定很美”,盖家明说;“你小声点,我知道,你一封封邮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深情”。田福旺说:“我想我是一个纯粹的同性恋了,你不讨厌我吧?” “咱们是盟兄弟,我怎么会讨厌你?” “可是大哥他有点瞧不起我,说我没本事搞姑娘,才想男人”,说到这,田福旺伏在盖家明耳朵旁,低声说:“我告诉你个大哥的秘密,你可千万别问大哥”。 盖家明说:“你又想编排大哥什么?” “你要这样,我就不说了”。 “你爱说不说”。 “嘿,明明,我就知道你跟大哥好,是不大哥早就告诉你了?” “什么呀,鬼鬼祟祟的,有话你就直说!” “大哥实际已经把那个姑娘办了”。 “办什么了?” “那姑娘已经是大哥的人了”? “什么?你说邦国跟那姑娘已经发生关系了?” “不止一次了,俩人已经分不开了。我担心他走火是说怕他不小心把姑娘肚皮搞鼓喽,你还说大哥稳重,他就在人前装稳重,假正经!” “他是大哥,他应该知道利害”。 “所以我让你知道也别捅破,让他自己跟你说”。 “你怎么知道的?” “一次他们在大哥房间正干事让我撞见了。大哥才跟我坦白交待,嘱咐我替他保密。我想这是人家俩人愿意,我管的着吗。大哥看我可信,就跟我说跟姑娘干事的感觉可美啦,他让我也交一个,我说我不喜欢女孩,喜欢男的,就喜欢明明哥,他把我好数落了一顿”。 这时服务员把煮好的面条端来了,俩人慢慢吃着,田福旺问盖家明:“你是喜欢女孩还是喜欢男孩,你喜欢我吗?” 盖家明看看田福旺,的确长得十分俊秀,人都说自己帅气,田福旺帅气同时更加秀气。所以俩人在一起时不少人都以为他俩是亲兄弟。俩人性格也相投,从小学就形影不离,到了中学俩人都觉得雷邦国勇武豪爽,雷邦国也觉得他俩温良可亲,在田福旺提议下三人就拜了盟兄弟。高中三人又在一个班,关系更非一般。弄得同学都说他们搞小集团。谁也没想到高三开始盖家明竟然退了学,把个田福旺想的真是天天神不守舍。盖家明从田福旺的邮件中早已感到这个三弟对他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兄弟之情。他想回答田福旺“不喜欢”那不现实也不真实,可是要说喜欢,田福旺准得要进一步发展关系,那真是友情要变成爱情了。要在一年前盖家明似乎还不能条理自己的感受,然而这一年来的时间他好像已经懂得了兄弟爱和情人爱的区别,他有点字斟句酌地对田福旺说:“旺旺,咱俩是发小弟兄,你说我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5 喜欢不喜欢你”。“不要我说,我要你说”,田福旺执拗地要求着。 “我当然喜欢你,我们就像亲兄弟”。 “就是兄弟吗?”果然,不出所料,田福旺提出了进一步要求,“我给你发那么多邮件,都白写了,你不懂啊?我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你必须跟我好,不然我就没有活的劲头了”。 盖家明非常不愿意伤害自己这个兄弟,说:“可是我很快就要回比利时去啊,你要是苦恋着我,不是害了你自己吗?我们的可能性非常小,即便我也是同性恋,咱们也不能在一起啊”。 “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你喜欢我吗,爱我吗?你别闪烁其词,直接回答!”田福旺眼睛里满含期待,满含激情。盖家明实在不忍心让兄弟失望。于是他低声说:“我喜欢你,也爱你,我的兄弟”。 田福旺像吃了定心丸,说;“你记住你说的话,明明。现在你抱抱我”。 “这是在饭店,你疯啦?” “饭店怕什么,这里人又不多。我们又不妨碍谁”说着田福旺站起身,坐到盖家明怀里,猛地把盖家明搂住在盖家明脸上亲了一口,盖家明一推他,田福旺身子一晃,把饭庄上的面碗碰到地上,碗掉地的碎裂声引来许多人的目光,田福旺只得从盖家明怀里离开。然后他冲走来的服务员说:“碗多少钱,我们赔就是”。 结完帐,俩人走到街上,盖家明还埋怨田福旺太莽撞,真是不管不顾。田福旺说:“怕什么,大哥跟女孩子都不怕,咱兄弟亲亲,怎么啦” “大哥也没有在公众场合胡来啊”。 “你有地方吗?你要有地方,今晚我就跟你睡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跟我睡干什么?” “我要证明你爱我,你是我的” “去你的,别胡闹,我走后,你好好读书,考上一个好点的大学”? “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的,一定会去找你的”。 路上已经灯光明亮,人们各自赶路回家,都是行色匆匆。田福旺放肆地紧搂着盖家明的腰肢,盖家明想着两三天后就要飞回比利时,一别后兄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相见,所以他也搂着田福旺的肩膀俩人并排走着,走到一个街角,灯光幽暗,田福旺突然把盖家明推到墙边,迅速把自己的身体贴紧盖家明的身体,然后狠狠亲吻着盖家明的双唇,盖家明本能地拒绝着,但是一股电流迅速传遍他的全身,他被田福旺电击的无力挣脱,只好任田福旺的舌头敲开他的嘴巴,俩人相互吸允着津液,久久久久,田福旺才松开胳膊,说:“明明,我满足了。哪怕几年见不到你,但是你口中的津液跟我已经融合了,我会永记今晚的激情,这会支撑我一直到跟你再见面”。 可是就在田福旺跟家明激吻的时刻,盖家明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阿廖沙的影像。他不能跟田福旺说,他奇怪阿廖沙的影像怎么会突然窜到他眼前。这时田福旺说:“明明,我最近学会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吗?” 盖家明问:“真的?”田福旺不回答,却轻轻唱起来: 20岁的烛光映在你柔美的脸上 骄傲的男人啊开始要流浪的旅程 也许路上偶尔会有风 风里依然有我们的歌 20岁的火光映在你坚定的脸上 泪干的男人啊开始要流浪的旅程 也许路上偶尔会寂寞 温柔男人用它来写歌 是20岁的男人就不再哭泣 因为我们再找不到原因 是20岁的男人就要会离开 能够离开所有柔情的牵绊 是20岁的男人就不该哭泣 因为我们的梦想在他方 到40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 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口 没有哭只有笑 笑你当年的荒谬 没有哭只有笑 笑我一个人走出风中 是20岁的男人就不再哭泣 但我们彼此就这样别离 笑说风花雪月算什么 只有笑没有哭 笑你一个人走出风中 笑你当年留不住 留不住就罢了 男人的心其实也会痛 这是一首同志很熟悉的歌,歌名《二十岁的眼泪》。田福旺的歌声不算优美,音律和歌词也不很准,但他是用心在唱,唱给盖家明,更多是唱给自己。那一晚盖家明和田福旺就在那歌声中拥抱告别了。俩人都泪水盈眶。 ☆、十三,辅仁公司 十三,辅仁公司 回到布鲁塞尔,盖家明就投入紧张的复习考试,他们这批人如果考试荷兰语合格,一部分人就将分别到各个专门就业训练班接受三月或半年的培训,然后就可以参加工作,成为各个行业的一个新职工了。据说有数千个岗位等待他们。像盖家明这样不打算工作准备上学的人不多,盖家明很像让阿廖沙跟他一起上学,但是阿廖沙急于独立,不想单纯读书。 盖家明知道尽管阿廖沙跟耿惠来是孪生弟兄,由于俩人生活经历完全不同,他们已经难于平等相处,阿廖沙怎么也摆脱不掉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他虽然找到了“亲生”爸爸,找到了“家”,但是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他才慢慢体味到,那个爸爸并不亲,那个哥哥也不可爱,那个家也不温暖。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弃儿被人可怜收养罢了。所以每每夜半他更思念自己的妈妈,然而妈妈那里有了新家,那个家也不属于自己,他很多时候感到自己特别孤独,特别寂寞,唯独跟盖家明在一起他才有一些快乐,心灵才感到一丝温暖。 盖家明回国,前后不过八天,阿廖沙却觉得仿佛熬了八九个月,他天天闷闷不乐,茶饭不思,耿金以为他病了,几次想带他去医院。直到耿金带着他一起去机场迎接盖六方全家,他见到盖家明回来了,脸上才第一次展露笑容。作为老同志,过来人,耿金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他知道老朋友盖六方是很传统的,他很为儿子的未来担忧。他知道这个儿子心理负担很重,他极力想让这个儿子开心,当他知道阿廖沙不打算继续读书,要工作,他就跟阿廖沙做了一次长谈,那是在阿廖沙已经通过荷兰语考试之后。 耿金要阿廖沙直接到他的贸易公司任职并且说让麦保利直接带他,让他进尽快熟悉公司业务,然后去独挡一面。以公司的业务运营情况,耿金告诉阿廖沙他的待遇怎么也比他去别的单位工作薪金要高。但是无论耿金答应给阿廖沙怎样优厚的待遇,阿廖沙只是说他不想在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6 爸爸的公司工作。 耿金把阿廖沙接过来以后,不久就发现他的着两个“儿子”性格可不一样。耿惠来和阿廖沙俩人智力不相上下,都很聪明,但是阿廖沙倔犟,耿惠来圆通;阿廖沙自强自立,自律严格,耿惠来则随和随便懒散,依赖性强。耿金想要是他跟耿惠来谈要他在公司工作,给高薪给高职,他准乐不得。可是眼下这个阿廖沙却拒不接受。耿金无可奈何只好让阿廖沙自己去闯一闯了。他想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谈话中耿金问阿廖沙是不是喜欢盖家明,对于爸爸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话,阿廖沙毫无思想准备,沉默了一会儿,他勇敢地说了声:“是!”耿金就没有再追问,只是说:“你恐怕要为此付出代价啊”。阿廖沙的回答让耿金一愣——“就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耿金心想也只有在盖六方那里去做工作暗暗帮助这个儿子罢了。 那次谈话他最后只是嘱咐阿廖沙“你所选的人生道路,你不要后悔,为了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你不懈地努力吧。爸爸祝福你成功,愉快,如果需要爸爸的帮助,你就告诉爸爸,爸爸永远做你坚强的后盾”。不太轻易流露自己感情的阿廖沙那时紧紧拥抱了耿金,轻轻说了声:“爸爸谢谢您的理解,谢谢您的支持”。 之后两天,廖沙把耿金跟他的谈话告诉了盖家明。盖家明正准备报名自由大学的政治系,他想日后从事国际关系方面的工作。那一天阿廖沙打电话约盖家明到布鲁塞尔的非洲公园去玩。他们都没有去过,听说那里很幽静,景色宜人。盖家明很高兴。 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俩人一起乘电车到达了公园。公园是不售票的,但是公园里的非洲展览馆要买票的。俩人家境都不错,票价也不贵,阿廖沙掏出钱来抢先买了门票。这座非洲展览馆建筑极其雄伟,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关于非洲历史和风物的博物馆。据说以前这里还有非洲原始生活面貌的展现,有一年的世界博览会就在这里举办,来人有百万之多。2001年还在这里专门拍摄了影片,获得了电影节大奖。盖家明和阿廖沙两人在博物馆里转了多半天,对非洲民族的生活状况和风土人情,俩人一边看一边议论,自然由非洲联想到亚洲,阿廖沙对中国问了许多,比如在中国现在女人还把脚丫整治成小小的吗,是不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中国还有男人梳长辫子吗等等,盖家明都觉得阿廖沙的问题十分可笑,但是转念一想阿廖沙起码还能问问题,自己对乌克兰却一无所知,连想问什么问题都问不出来。俩人相约以后如有机会一定到彼此的祖国家乡去看一看。 从展览馆出来,是一个大湖,当年是非洲人表演划独木舟的地方。而今湖水成为一些水鸟的栖息地。盖家明阿廖沙两人沿着湖边小路向公园深处走去,那是茂密的树林,林间小路有一些长椅供游人歇息。湖边的小屋还有出售渔具的,供喜欢钓鱼的游人购买。说起比利时人钓鱼,和中国不同。他们许多人钓鱼只是为玩乐,绝不是为食用,因为无论钓多少,最后全部又都放回湖中。俩人围着大湖走了一多半就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就一起在长椅上坐下来休息。不是假日,来非洲公园的游人甚少,阿廖沙紧紧挨着盖家明坐着,有意无意把他的手臂搭在了盖家明的肩上。盖家明冲阿廖沙笑笑,阿廖沙又用另一只手抓起盖家明的手,有意无意地搓弄着,抚摸着,盖家明还只是笑而无言。阿廖沙问:“你笑什么?”盖家明还是笑而不答。阿廖沙问:“你喜欢我吗?”盖家明更笑出声来。阿廖沙坚持问盖家明为什么笑。盖家明说:“我笑你们问我的问题都一样,都是你喜欢我吗,其实这还用问吗?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必非说不可啊”。阿廖沙却说:“我就是要你说,我爱听你说,你说!” 盖家明还是哏哏笑。阿廖沙说:“你笑,我让你笑个够”,他双手格吱盖家明的两胁腋下,盖家明那里的痒痒肉确实不少,笑得他前仰后合,连忙求饶:“我喜欢你还不行吗!求你住手啦”。阿廖沙说:“大声说”。无奈盖家明只得大声喊:“我喜欢你!”阿廖沙还是不依不饶:“喜欢不行,你说我爱你”。盖家明重复着:“你说我爱你”。阿廖沙说:“不要你说”。盖家明立即说:“我要你说”。阿廖沙说:“你说”,盖家明说:“你说”。阿廖沙搂住盖家明,“我不要你说了”,却把自己的嘴唇贴到盖家明嘴上,盖家明躲闪着,说:“阿廖沙,别,大白天,在公园,让人看见”,阿廖沙坚持着“看见怎样?你怕什么?”盖家明说:“太不好意思了,阿廖沙,来日方长,咱俩都还小”。阿廖沙不高兴了,放开盖家明“什么还小,咱们都成年了,该自己能够做主了;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爸爸我爱你了”。 盖家明听了,大吃一惊,“你怎么告诉耿伯伯了,你急什么啊,以后我还怎么上你家找你去?” “怎么啦?我爸爸已经看出来了,他问我,我为什么不承认?爱你就是爱你,骗爸爸干什么?” “耿伯伯怎么说?” “我爸没说什么,就说让我努力争取,所以我要约你出来,跟你说明白”。 “原来你不是叫我出来玩,是别有企图啊”。 “什么叫别有企图,我是要向你开诚布公坦白心迹,我要明确告诉你,我是一个道地的货真价实的同性恋,我要你接受我的爱!” 盖家明早就影影绰绰意识到他和阿廖沙的同志关系,也想到早晚有一天他们要把窗户纸捅破,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早,他不免有些惊慌失措。他左右顾盼,看看公园里只有远处有俩仨游人,近处三个钓鱼的人都专神贯注自己的鱼竿,没有人注意他们,他的心神才安定下来。小声说:“阿廖沙,我爱你,我对女孩也不感兴趣,”。阿廖沙也小声问:“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盖家明说:“我原先是喜欢耿惠来,觉得他热情俊俏,更主要的是我觉得他喜欢我,他先把性意识灌输给我,可是我多少又有些怕他,他太厉害,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必须服从的小孩子,不自在”。阿廖沙望着盖家明,让他继续说下去。 盖家明说:“后来见到你,从咱俩在一起学荷兰语,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回国给奶奶办丧事时,有一个跟我发小的兄弟,也是同学,他也明白告诉我他喜欢我,爱我,要来比利时找我,他亲了我,阿廖沙,你知道吗,他亲我的时候,我脑海里,我眼前,都竟然是你!于是我明白了我已经爱上了你!” “家明!我很感动,你知道我很不幸,寄人篱下的感觉一直困扰着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7 我,我必须赶快自立,今后我要靠自己奋斗闯出真正属于我的世界。这当中我要你作为我人生一起奋斗的忠实伴侣。有了你在我身边,我会增加许多战胜困难的勇气,我不会觉得孤单,我会觉得人生还有温暖。亲爱的,我想跟你一生相伴,你同意吗?”阿廖沙把自己的额头紧紧抵住盖家明的额头,倾诉者他的肺腑之言。 “阿廖沙,我一定尽最大力量帮助你,让你今生快乐幸福。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并不意味今后我没有能力,不能够说我永远没有能力”。 “谢谢家明,有你这几句话就够了,愿我俩都记住今天在这里说的话”。俩人紧紧拥抱,两个年轻人,虽然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家庭背景,但是爱情的火焰把他们融化到一起,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但是彼此在这一刻却都已经互相身心相许。 天色已晚钓鱼的人陆续离去,树林已经被沉沉暮霭笼罩,阿廖沙领着盖家明的手缓缓离开了公园。从那以后他们真的很少见面,阿廖沙工作了,盖家明上了大学。但是他们彼此心里却谁也难忘。 在大学里盖家明更容易碰到步大壮和匡辅仁,因为他们毕竟要在一个食堂里用餐。他们一年的学习结束了,步大壮没有通过毕业论文,申请延期一年,获得学生身份,继续居留在布鲁塞尔。匡辅仁则拿到硕士学位,继续攻读博士,也留在了比利时。他对于盖家明还是紧追不舍。盖家明知道匡辅仁心灵已经受伤,不忍心雪上加霜,就跟他敷衍着,心里却想着怎样才能使这个朋友受伤的心灵得到宽慰。这个机会终于被盖家明等到了。 原来匡辅仁的爸爸在成都有一个总公司,下属有十几个分公司,分别经营工艺品,土特产,纺织品以及餐饮和旅游,资金数千万。他原本希望儿子跟他一起经营,可是儿子不愿回国,于是他就有了一个新主意——让儿子在海外发展,在比利时注册一个新公司。他经过多方咨询,在外贸部和外交部打通关节,疏通关系,终于为匡辅仁铺好路,只要他同意,就有人帮忙给他在比利时注册一个公司。匡辅仁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但是自己不能当爸爸公司的傀儡,要做就得自己动手,于是他就找来盖家明,问问他和他家在比利时的种种关系,并且看有没有可以帮他料理公司业务的人。毕竟他还在读博士,不能全身心投入公司业务。匡辅仁的心思是一开始不要把公司规模搞大,事情要一步步做,他想初期爸爸投一些资本,但是不能完全依赖爸爸,爸爸的投资权当他临时借贷,一旦他腾出手,公司规模做大,盈利,他要连本加利还给爸爸。盖家明不懂公司业务,但是他觉得匡辅仁有志气,有设想,有目标,他全力支持,双手赞成,他以为学业和公司的事情加一起忙起来匡辅仁就不会有功夫哀叹他的遭遇了。所以他竭尽全力劝说爸爸,耿伯伯,王叔叔动用关系支持匡辅仁。 几个月奔波,比利时辅仁综合服务公司通过布鲁塞尔市政府审议注册成立了,公司经营住宅装修粉刷施工和家庭用品的维修制作。原因是耿伯伯和王叔叔各推荐了一个工人,他们都有精良的过硬的技术,在国内下岗,利用各种关系到达了欧洲,分别在意大利和西班牙取得了居留身份。但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是不懂当地语言,所以自己没有办法找工作。他们都愿意到辅仁这个中国人办的新公司帮助老板创业。盖六方则帮助匡辅仁临时租用了一套比较便宜的房屋,作为公司办公用房,公司注册地就是这套房屋所在。 公司建立就需要有业务,匡辅仁没有时间跑业务,两个技工语言不通,只能揽一点中国人的活,可是比利时是个小国,整个国家的中国人也没有多少,光靠给中国华侨服务那可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匡辅仁为这事发愁,要盖家明帮他找一个懂当地语言的人来替他主管公司业务。于是盖家明立即想到了阿廖沙。盖家明跟匡辅仁说了阿廖沙的情况,匡辅仁比较满意。因为阿廖沙会多种语言,没有牵挂,可以一心一意为他打理公司事务,况且一家人又和盖家明一家相识多年,尽可放心。 阿廖沙虽然在一个荷兰公司当了办事员,但是他并不能独立,天天要回家住,公司没有宿舍,而且工作完全要听人指挥,有时候他的想法跟主管意见不一,主管还嫌他逞能。干了几个月,他也不称心。正在此时盖家明跟他说了匡辅仁公司缺少人手要他主管,把个阿廖沙乐的合不拢口,搂起盖家明就亲了又亲。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机缘巧合就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古语才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阿廖沙转眼成为辅仁公司的主管,立即在当地报纸电视和网络发布了公司的业务承揽广告。公司的活儿很快忙碌起来。因为比利时不缺高知尖端人才,所缺的就是具体操作的工人。所以阿廖沙盖家明他们荷兰语学习班一期结束即被告知有几千个岗位等待他们。那岗位不是纯脑力活,大多是要付出一定体力的基础活。辅仁公司的成立正迎合了当地社会的需要。 盖家明把他帮助阿廖沙找到一个新工作的事情告诉了田福旺,田福旺要盖家明询问匡辅仁,他是否可以出国到他公司工作。看来田福旺一心要出国,而且决心要找盖家明相会,他说盖家明就是不想办法,他自己也在想着办法。盖家明只好安慰田福旺,让他不要着急,让他慢慢想办法。田福旺这才在网上回信:“明哥,有你这个承诺,旺旺就可以睡几天安稳觉了。要不然我天天做梦,梦里除了你还是你。你能答应帮我办出国,说明你还是我的好哥哥。我等着,只是别让我等太久呵!亲你,我的好哥哥”。 ☆、十四,大壮结婚 十四,大壮结婚 阿廖沙有了满意的工作,发挥自己的才干不遗余力,匡辅仁几乎完全可以放心读书了。有时候活儿忙不过来,两个技工又找来他们相识的人帮忙,他们跟阿廖沙相处的也很融洽。阿廖沙对两个技工也很信赖,因为几次活干完,雇主都很满意。 这一天匡辅仁打电话告诉阿廖沙有一个朋友要装修房屋,请他特别关照,在价格上优惠一下。阿廖沙却说我们的工作已经是最低收费标准了,因为是新开业,要招揽生意,不敢把价格开高。如再压低,就没有钱可赚了。匡辅仁告诉阿廖沙这不是一般朋友,不赚钱也得接这个活。阿廖沙问匡辅仁那个朋友是谁,匡辅仁告诉阿廖沙他叫步大壮,因为要结婚,所以装修新房。阿廖沙不再问了。因为他听盖家明跟他不止一次说起步大壮。既然是这种关系,那就只好只收料钱,工钱就免了吧。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8 阿廖沙把他们公司要给步大壮装修新房的消息告诉了盖家明,盖家明立即给步大壮打电话道喜,询问结婚的日子。步大壮告诉盖家明得看他父母签证下来的时间,应该快了,先把房子装修好,没想到匡辅仁倒帮了大忙。真是在家靠父母,出门得靠朋友啊。盖家明问他论文写的怎么样了,他爸爸盖六方在家还说起这事,也不见步大壮汇报,也不见他问问题,不知步大壮都干些什么。步大壮在电话里说:“你放学过来,我跟你细说,现在我正忙,店里客人不少”,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盖家明心想这个步大壮莫非死心塌地爱上比他大许多的林老板了?这回是认真了?那他学就不上了?他没想到这个老乡这么重色丧志。他想再劝劝步大壮,放学后就按照步大壮给的地址到了步大壮的餐厅。 这是步大壮跟林老板登记婚姻以后林老板特地给步大壮新开设的一个餐馆,餐馆名字就叫“大壮餐厅”。原来的那个外卖店就委托小蔡经营。小蔡很高兴,除了感谢林老板更感谢步大壮。因为要不是步大壮跟林老板结婚,另起炉灶,这个外卖店也不会给她经营啊。步大壮究竟读书多见识广主意多,对于餐馆经营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一要特色——必定是布鲁塞尔独此一家;二要物美价廉——在布鲁塞尔同类餐馆价格最低,要顾客吃一次想两次;三要服务周到——必须要顾客到店如到家。关于第一点他提出既然是中国餐馆就要突出中国特色。他考察了布鲁塞尔的中国餐馆大多是浙江福建广东台湾香港华侨开的,厨师少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所以他提出餐馆第一关键人物是厨师,要想餐馆经营好必须有名师,要不然就只能是家常菜馆。用家常菜蒙蒙一般老外可以,这就是为什么中国菜馆没有名师也能赚钱的原因,很多外国人没有到过中国,也没有品尝过道地的中国菜,看到中国人开的餐馆,味道跟他们西洋菜不一样,就以为吃到了中国菜。他跟林老板探讨这些问题,林老板说:“你是有学问的人,做饭还有这些大道理,今后听你的就是啦”。于是步大壮就在外卖店和新餐馆先打出了中国特色小吃的牌子,推出饺子,包子,馄饨,馅饼,锅贴,粘糕,元宵,糖皮,油条,果篦,馓子,煎饼,卷圈,豆腐脑,抻条面,锅巴菜等,这些食品在布鲁塞尔很少见到,或者说从来没有饭店出卖。连林老板有的都没听过没见过,别说吃过了。步大壮却对这些行当不说样样精通,也是都能制作个大概,因为他的老爷和爷爷都是饮食行当的元老,他从小就经受了家庭熏陶,他的爸爸又是一个饭店厨师,擅长各大菜系,尤其精于淮扬菜,苏闽菜。他爸爸希望自己儿子改变门风不再走饮食行业的道路,因为他觉得这一行太辛苦,伺候人,没出息。他是学徒出身,家里穷,没办法才继承父业,所以他坚决要求儿子一定要多读书当老师,做有学问的人。 可是造化弄人,步大壮出了国,读了研,转了一大圈,到了还是走入饮食行了。尽管他把外卖店和餐厅设计的整理的有声有色,林老板喜出望外,但是步大壮的爸爸妈妈知道他们儿子还是开饭馆,只能唉声叹气。老步师傅在电话里跟儿子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要知道你喜欢饮食行当,你初中毕业跟我干不就完了,还白白念这么多年书有啥用!”步大壮却跟他爸爸说:“您是给人家雇用,我现在是饭店老板,您以前是给人家干,您过来,以后是给自己干,这能一样吗?”好说歹说,爸爸拗不过儿子,步师傅只得答应出国帮儿子。老步师傅夫妇俩人都是老实人,他们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周围的人听说老步师傅的儿子在国外结婚开饭店了,邀请俩人出国,都羡慕得了不得,说他们老两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都撺掇他们赶紧出国。所以步大壮结婚时间单等老爸老妈确定出国的时间了。 盖家明到了“大壮”餐厅,正是中餐结束晚餐未开的休息时分。步大壮满面红光志得意满,高高兴兴把盖家明迎进屋,并把早已实质是他的老婆——林老板介绍给家明:“这是林老板,我的老板”,盖家明和林老板握手,冲步大壮说:“该叫嫂子了吧?”林老板大方地说:“叫什么都行,我叫林芳影”。步大壮向林芳影介绍盖家明说:“我指导老师的公子,我的朋友盖家明”。林芳影说:“很高兴认识盖少爷,盖少爷真是一表人才”。盖家明听见林芳影叫他“少爷”总觉得有点别扭,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好在步大壮紧跟着拉着盖家明参观他的餐厅,跟家明讲这原来就是一家餐厅,老板是越南人,不干了,餐厅规模中等,有一百多个座位。步大壮利用他在学校读书的关系,把原来的工人都辞退,专门雇用大学生来做小时工,因为等他爸爸妈妈过来才能做大菜,所以现在只是试运营点小吃,自己和林老板亲自下厨,没想到老外对步大壮的厨艺还很赞赏,说比原来越南店的饭菜香多了,花样也多多了。 围着饭店转了一圈,步大壮给盖家明泡了一壶茶,俩人坐下,盖家明才问:“日子定下,别忘了告诉我”。步大壮说:“忘了告诉谁,也不能忘记告诉你啊,咱俩是一起飞过来的,缘分在啊”。盖家明问:“你这样那有时间念书啊?”步大壮似乎早猜到家明会问这个问题,立即回答:“念书回国又能找到什么工作?我们不能靠理想活着,要正视现实。我没有你那样的家庭背景,我能找到林芳影,跟他结婚加入比国国籍,把老爸老妈接过来,一家人在这里过稳当日子,我还有什么乞求”。 “问句不该问的,大壮哥,林老板比你大那么多,你一点不在乎吗?” “咳,你看出来她比我大的厉害吗?”步大壮这么一问盖家明才想到刚才看见的林芳影,绝不像匡辅仁跟他说的,比大壮大十几岁,要没有人说,看来俩人还真似乎年龄不相上下。因为林芳影细皮嫩肉,身材瘦小,涂脂抹粉,穿着时髦,打扮俏丽,而大壮则不修边幅身材发胖,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给人的错觉似乎大壮比林芳影还大似的。对于大壮的问话;盖家明摇摇头。大壮说:“所以对于女人不要问年龄,我也希望你不对我爸妈讲。中国人太在乎男女年龄,其实没有必要;要在俩人情感真好”。 “林老板真对你好吗?” “她很感激我”。 “感激?” 步大壮压低声音讲述了林芳影悲惨的身世:林芳影是个孤儿,到现在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她从小被卖几易其主,走过台湾,香港,越南,给人当过童养媳,做过童工,沦落为雏妓,最后到了荷兰阿姆斯特丹进入红灯区,侥幸的是他被一个台湾老板看中娶了她,移居到比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29 利时,从安特卫普市又到布鲁塞尔,那个台湾人没儿没女,虽然对林芳影不错,但是花心太重,好赌,早先中国餐馆比现在更容易赚钱,因为餐馆数量少,顾客多。林芳影一心经营餐馆,有了一些积蓄,就以自己名义买下了一家餐馆。台湾人看林芳影经营不错索性放手不管,纵情纵欲,所以把自己性命早早葬送。虽然台湾人有很多可恨之处,林芳影还是感激他解救自己出了苦海。台湾人死后她一个人形影相吊,孤单落寞,急需人陪伴,那个时候步大壮出现了,说是林芳影耍手段也好,说是步大壮轻浮也好,反正是俩人打的火热难解难分了。步大壮先是可怜同情林芳影,继而感激林芳影的照顾关怀,一次步大壮感冒发烧,医生怀疑得的是一种流行瘟疫,嘱咐需要隔离。林芳影竟然把步大壮接到自己住处日夜相陪,给他端汤倒水,亲自给他换着样做吃的。伺候他大小便。那时候步大壮想到自己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异国孤苦无依,只有林芳影不怕传染精心照料,他就决心要娶林芳影了。林芳影感动的哭了,一五一十向步大壮讲述了自己不幸的过去。并且承认为了笼络步大壮曾经假称自己怀孕,她真心希望步大壮原谅,并且如实讲述自己过去历史,要步大壮自己决定,如果嫌弃她不洁就不要娶她。步大壮看到林芳影对他毫不隐瞒,他觉得林芳影值得信赖,毅然决定跟林老板结婚。林芳影也曾问步大壮为什么会同意跟她结婚?步大壮也老实回答,为了留在比利时。但是当然也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你真诚善良,必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林芳影曾经说了一段让步大壮十分难忘的话: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你还是一个纯净的小伙子,我知道也许是我把你拉下水,因为我就像一个落水的人,能抓到什么就抓什么,你可以说是被我抓住的人。但是你救了我。我一辈子感激你。咱俩结婚,我就把你当我的依靠。但是我可能给你不能生儿育女,所以我不限制你跟别的女人,如果你们有了孩子,我可以帮助养活。我只求你答应我,不要跟我离婚,不要让我再一次受伤害。我会一辈子尽心尽力伺候你,你答应我吗?步大壮答应了她。她就给步大壮买下了这个餐厅。 “盖家明”,步大壮说,“咱俩在飞机相遇是缘,我知道你爸是我的导师后,私心更想跟你好,我喜欢漂亮男孩,但是根本目的是要通过你以便跟你爸爸走动更密切,当然是最终为了我想留在比利时。我来就不想回国了。拿不拿毕业证不是我的目的。现在我托你转告盖教授,不要为我费心了。我已经有了比利时身份,我当务之急是要立脚比利时,把餐厅经营好,把我爸妈也搬到比利时,他们来后我也不打算让他们回去了。请教授原谅我,理解我”。 听了步大壮这些肺腑之言,盖家明无言以对。他心想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只是默默地喝茶,然后说:“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希望你幸福”。 步大壮的结婚新房就在“大壮”餐厅的楼上。原来的越南老板对房间很爱惜,因此有很多设施不需更换,只是为了增加一些喜庆气息,在布置上,在设施上增删一些,因此工程不算大,装修进展顺利,二十天就完工了,当结算时匡辅仁到现场看了一下,向步大壮结婚衷心表示祝贺,然后说一分钱不收了,就算他的一点心意吧。步大壮不好意思,匡辅仁说:“以后我们来吃饭别宰我们就行了”。步大壮说:“保证优惠!,以前哥们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就多包含了”。匡辅仁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他知道步大壮说的是俩人住一个床胡折腾的事,目前步大壮结婚好像亏欠了匡辅仁似的。其实那时匡辅仁不过也是借酒浇愁而已。只是步大壮一直不了解罢了。过了一会儿步大壮又对匡辅仁说:“想的到吗,才一年多时间,咱俩就这么大变化!那时候我还想也许我跟盖家明,或者你跟盖家明,要不咱俩搭伴,你看我竟然找了一个姐姐”。 “得啦,你小子心里美是吧,别说我们的风凉话了,到底哪天结婚定了没有?” “定了,你不来我也得告诉你去。我爸妈一周后到达,我们婚礼就定在十天后,正好是周末,婚宴我就打算在自家这个餐厅举办。我家就父母来,她孤身一人,过去有两个要好的姐妹。你和盖家明还有家明父母妹妹还有我大学里几个外国同学一共也就两桌人。比起国内办喜事是太冷清了,但是也省事,节约”。 步大壮说的简单,实际婚礼依照林芳影的意愿是在教堂举行的。林芳影说入乡随俗还是遵照当地婚俗正正经经办事,她也正正经经当回新娘。因为台湾人娶她当老婆不过是把她从妓院接回家就完事。那时她只不过是一件玩物,来此一世她也要当一回人!步大壮很理解林芳影的心情,一切都依她。步大壮于是委托匡辅仁想办法联系轿车,当然还得动用阿廖沙的爸爸耿金的关系。林芳影还是有相当虚荣心的,要一定的排场。阿廖沙让爸爸给调动了六辆轿车,按照当地礼俗布置成花车,把林芳影从小蔡经营的快餐店楼上,也就是她的家中,接下来,本来步大壮要匡辅仁做伴郎,匡辅仁没有答应,步大壮知道匡辅仁或许心里别扭,就没有强求,盖家明就做了伴郎。盖家明奇怪国内迎娶都是车上挂红披彩,轿车都拴着粉红的气球,可是比利时这里结婚怎么每个轿车都挂着白色布条,跟国内办丧事似的。后来他问爸爸,盖六方告诉他这跟这里结婚穿白色婚纱是一样的含义,国内穿红象征喜庆,这里穿白象征爱情的纯洁,轿车挂白也是一样的意思。 步大壮和林芳影手挽手走过教堂爱情的长廊来到神甫跟前,神甫按照约定俗成的礼仪征询了俩人是否彼此能够永远相爱,得到肯定答复,俩人交换了结婚戒指,戒指是老步师傅从国内捎来的,他们亲眼看到儿媳的美貌,贤惠,以及对他们二老的尊重,也就满意了。在婚礼上老步还发表了感慨很深的祝愿。他说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会在比利时娶媳妇,万万没想到儿子儿媳还是继承他家祖辈从事的行业,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老来将一家人跑到比利时生活。但是没想到的都是现实了。他希望儿子儿媳生活美满幸福。盖六方被邀请作为证婚人,他深深祝愿一对新人恩爱终生,白头偕老。 阿廖沙忙完匡辅仁给他布置的活计后悄悄走到盖家明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什么时候咱俩在这里举行婚礼?”盖家明冲阿廖沙一笑,“你等着吧,会有这一天”。阿廖沙亲昵地拍了一下盖家明的屁股。对于阿廖沙的亲昵举动盖六方看了满眼,他对阿廖沙的举动有些疑问,但是只把疑问暂时搁在了心里。 步大壮的婚礼仪式结束后一行人回到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0 餐厅开宴,但是不是“大壮餐厅”,而是布鲁塞尔有名的“福满楼”餐馆,那是一家台湾人开的餐馆,餐馆布置富丽堂皇,一个很大的双喜字,在正中墙上,旁边都是龙凤呈祥的图案和莲生贵子之类的吉祥图画。原来这是一个专门为喜庆用的喜宴厅。各方来宾加在一起也有五六十人,总算热热闹闹,林芳影跟步大壮说:“,这是我着一辈子以来最快乐最高兴的一天,谢谢你”。步大壮赶紧说:“我也谢谢你!” ☆、十五,惠来多事 十五,惠来多事 阿廖沙自从到了“辅仁”公司工作,不久就从耿金的别墅搬了出去,住在了公司。理由是公司事多,住公司更方便。阿廖沙搬出以后,盖家明也就很少到耿金家来了。长时间不见盖家明,耿惠来有时候又想他,而对于孪生兄弟阿廖沙他倒不怎么想。但是一想盖家明就想起盖家明跟阿廖沙亲亲密密的样子,他心里又很生气。他纳闷阿廖沙哪点比自己强。要不是阿廖沙出现,盖家明还不早就跟他上床了,那个小嫩羊,竟然吃不到手,一想起来,他就心里痒痒。阿廖沙从家里搬出去了,明明是躲开我,俩人找地方快活去了,这个该死的阿廖沙!耿惠来想我绝不能就这么认输,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盖家明睡上一觉。 常言说温饱思淫欲,耿惠来从小被耿金宠爱,实际已经长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偏偏耿金的观念受西洋影响甚重,别说中国棍棒之下出孝子他不能接受,就是斥责唁骂他都不能接受。他对儿子给与的是尊重,自由,温和,礼貌。可是他不懂这其间与骄惯纵容,放任自流的差别何在,结果耿惠来就形成了任性,霸道,唯我独尊,为所欲为的暴戾性情。他的性情与阿廖沙成为鲜明对比。阿廖沙没有来以前耿金还对耿惠来的性格缺陷无所觉察,因为他对唯一的儿子已经百依百顺惯了,儿子说什么,干什么都好。可是阿廖沙到来,俩人行事作风全然不同,一加对比耿金才感觉耿惠来确实毛病不少。从而他开始对耿惠来有所批评,但是已经晚了,个性形成再想改变并非易事啊。惠来对爸爸的批评一是抵触反感,二是不以为然我行我素,三是敷衍应付表里不一,四是他迁怒于阿廖沙。为此耿金很头痛,几次跟老友盖六方谈起此事,六方也只能说慢慢来吧,有的也只有让生活本身教育惠来了。 这一天耿惠来下课没事,心血来潮,又想看看盖家明是否在辅仁那里,就到“辅仁”公司闲逛,同时他也想到假期约盖家明一起去旅游。欧洲好玩的地方多了,盖家明肯定都没有去过,阿廖沙忙于公司的事务,肯定不能陪家明,耿惠来想正是自己的好机会。 阿廖沙的确忙,因为不少家庭面临假期都想出外旅游,这是欧洲人过假期的习惯。别说长假,就是周末两天休息,好多家庭都要到海边或者山上去做海水浴,阳光浴。这跟中国情况很不一样。中国一到节假日讲究的是家庭团聚,亲友相会,商店延长营业时间,比利时可不是这样。一到节假日,商店全部关门歇业,平时热闹的商业街,节假日最冷清。因为商店的员工也要休息,如果老板要他工作必须加倍付他工资,还得员工同意。所以比利时人节假日都不去平时繁华的商业街,而要去风景地游玩。一旦遇到一两个月的长假,比利时人就满世界跑了,探险,旅游,运动,观光,寻求新鲜的刺激。所以家庭单位的活计都会相对集中在假期前。 为了不丢掉可能的业务,阿廖沙总会安排有人在公司值班。更多时候是他自己值班。但是那天耿惠来到达的时候恰巧阿廖沙不在公司,只有一个工人值班。那个工人眼神不大好,看到耿惠来以为就是阿廖沙,一句话没有多问。耿惠来大模大样就进了阿廖沙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耿惠来东转转西瞧瞧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一屁股坐在阿廖沙平时办公的的座位上,一低头看见一个信封,信封敞着口,他顺手拿起,一抖,从信封里掉出一张照片,这是雷邦国,盖家明和田福旺三人的合影。耿惠来只认得盖家明一人,不知那俩人是什么人,心想莫非是盖家明的兄弟,堂兄弟,表兄弟,因为田福旺跟盖家明很像。耿惠来看着照片琢磨不透,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照片在阿廖沙的办公桌上? 猛然间电话铃响了,对方是谈业务的,要求“辅仁”公司明天派人到他们那里去修理下水管道。对方说自己是老主顾了,活儿很急,让他们明天一定派人前往。如果耿惠来说老板不在,或者请对方再打电话来联系,都可以,偏偏他不耐烦大大咧咧嗯嗯啊啊地答应了对方。那值班工人以为主管接电话更不多问。耿惠来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呆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 晚上阿廖沙回到办公室看到信封和里面的照片,他对着照片端详了好一阵,自言自语说:“是,好像”。顺手把相片装进口袋,开车就到了匡辅仁的宿舍。匡辅仁家有钱,但是他绝不挥霍,生活简朴,为人低调,他在比利时开公司的事情学校很少人知道。连他的老师他都没有告诉。所以他虽然完全有能力租一栋房,甚至买一栋房,但是他宁可与人合租,步大壮搬走了,他为了博士学业,一个人清净专心读书,才一个人住那间公寓房的。匡辅仁看阿廖沙晚上来访,以为公司出什么事情了,阿廖沙说:“盖家明嘱咐我把这个照片送给你”。 匡辅仁接过照片看了看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看着阿廖沙,那意思显然是还有别的事情吗?阿廖沙说:“假期快到了,咱们给工人休息吗?”匡辅仁说:“如果没有活计,就休息,但是要留下每个人的联系电话。便于有急活能找到他们。”阿廖沙又问:“我也可以休息吗?”匡辅仁想了想,“可以吧。假期我去公司值班。你打算去哪里?” “我想跟盖家明去罗马玩玩”; “定了吗?” “没有。这只是我个人想法,没有跟盖家明说”。 “哦”,阿廖沙不知匡辅仁什么意思,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匡辅仁说:“你见到家明,让他到我这里一趟”。阿廖沙看匡辅仁没有别的吩咐就回到公司。没曾想盖家明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见阿廖沙回来,盖家明问他哪去了,阿廖沙说:“你不是叫我把照片给匡辅仁送过去吗,我刚从辅仁老板那儿回来”。 “他说什么了?” “他叫你去一趟”。 “他没有看照片?” “看了,没有说话,撂一边了”。 “哦?”盖家明有点意外,他以为匡辅仁得说点什么。看来这个辅仁哥真是深沉的很。 阿廖沙又说“我跟辅仁说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1 了假期想跟你去罗马玩玩,你还没有去过吧?” “那太好了,只是不知家里是否同意”。 “你还在家里住吗?搬出来吧!” “干嘛?上哪住?” “我这儿啊”。 “你不打好主意,我不敢”。 “我吃不了你!” “我家不会同意的”。 “你争取吗,你都快十九啦,不是小孩子啦”。 “再等等吧” “你来有事吗?” “没有,就是回家路过,想看看你”。 “你要不住这里,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家又不放心你啦,长不大的男孩儿”。 “不许说我长不大,我会长大,等我长大你受不了的”。 “我可没有勾引你,是你不走啊”说着阿廖沙一把将盖家明搂住,疯狂地亲起来。盖家明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说:“你真的疯了,要把我憋死了,我可不敢惹你,我走了”,说着跑出“辅仁”公司。 转天阿廖沙又是一天出外忙活,到下午留公司值班的工人领着一个壮汉客户开着车找到了阿廖沙,那个客户见到阿廖沙不问青红皂白就挥拳打去,阿廖沙躲闪开了,那个壮汉又打来,被工人们拦住了,大家都问怎么回事。那壮汉指着阿廖沙说:“问他!” 阿廖沙莫名其妙,说:“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我?” 那壮汉说:“你赔我损失,你要不赔,我到法院告你去,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我怎么言而无信啦?你倒说说清楚!”大伙也七嘴八舌让那汉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壮汉问:“昨天下午我给你公司打电话,嘱咐你务必今天派人到我家修理下水管,你亲口答应,可是到现在你不派人,我们等你都快一天,连班都没上,你算怎么回事!我们还是老主顾,你就这样对待客户吗?” 阿廖沙说:“什么?昨天下午,我根本没在公司,怎么会接听您的电话?您搞错了吧?”那壮汉看阿廖沙不承认更急了,“你还耍赖,不承认!我都问你的工人了”,他指着领他来的昨天值班的工人说:“他可以证明你昨天就在公司”。可是正在干活的工人却都证明阿廖沙昨天下午就在他们身边,一分钟没有离开。那壮汉说:“见鬼了,你一个人还会分身法?” 阿廖沙问昨天值班的工人确实看见他昨天在公司吗?那工人眨着眼睛说:“我亲眼看见你回到公司,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您才离开的啊”。 那壮汉气愤地指着阿廖沙:“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廖沙说:“事情总会弄清楚的。您什么意思吧?” “你马上派人给我去干活,因为你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要包赔损失,要免费给我修理!” 阿廖沙看看正在干的活计,问了问壮汉家下水管的情况,他随即派了两个工人立即跟那壮汉去了,答应先不收钱。 壮汉带着人走后,阿廖沙才详细询问值班工人昨天下午看见他回公司的详细情况。阿廖沙听着工人描述的情况他猜测可能是耿惠来去公司了,这个工人没看仔细。可是电话怎么回事,难道惠来竟敢替公司应承业务,他也太胡闹了。 阿廖沙立即给耿惠来打电话,耿惠来一听是阿廖沙,不耐烦地问:“什么事?”阿廖沙问他是否昨天去公司应承了一个客户,说今天派人去干活。耿惠来立即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忘了给阿廖沙留条子,也没有告诉阿廖沙派人。忙说:“有这回事,你们赶紧派人去吧,天都快晚了”。阿廖沙愤愤地放下手机,对值班工人说:“以后看仔细点,吸取教训。我有一个孪生兄弟,很像我,但是不是我!”大伙都说:“您有个孪生兄弟?给我们领来看看吧,不然以后我们别真的搞错”。 ☆、十六,“性都”之行 十八,“性都”之行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前后欧洲许多国家都要放假,比利时也不例外。盖家明跟盖六方和朱亦真说阿廖沙想约他去罗马旅游,这话让妹妹莉莉听见了,她吵着也要去。朱亦真不放心让盖家明带莉莉,就跟丈夫建议要不一家人一起去罗马度假,阿廖沙要愿意,就请他一起去。盖六方也觉得带两个孩子去看看罗马的名胜古迹也给孩子增长见识和知识,就同意了。 盖家明给阿廖沙打电话说明他家里的意见,希望阿廖沙跟着一起去意大利,路线大概是罗马,佛罗伦萨,威尼斯,米兰等几个名城都要去观光一下。阿廖沙在电话里犹犹豫豫,最后说晚上我答复你。 晚上阿廖沙给盖家明打电话说,经过再三考虑他不打算跟盖家明一家出游,他想回他的出生地荷兰去看看,如果盖家明一家出游时间能够错得开,他希望盖家明跟他一起去荷兰。对于儿子跟阿廖沙去荷兰,盖六方不大同意。他隐隐觉得着两个孩子关系有些不一般。但是他看儿子非常想去,他也没有太多理由阻拦,究竟儿大不由爷,倒是朱亦真鼓励儿子说到处是学问,尤其要在欧洲生活,对欧洲各地应该有感性认识。旅游比书本更能直观认识世界。盖家明看到妈妈支持他,非常高兴,对盖六方说:“您还不如妈妈态度明确,您不放心什么啊,我都成大人了”。盖六方只得说:“哦,好,去吧,你的路要你自己走”。 荷兰跟比利时是邻国,坐火车两国首都也不用俩小时就到了。盖六方嘱咐儿子尽早回来不要耽误去意大利的行程。盖家明跟阿廖沙商定了在火车站集合的时间,然后把这个消息发个给了田福旺。盖家明一直信守诺言:隔一段就把自己情况相互通报。他没想到田福旺正在电脑上网,看到他的电子邮件立即回复,祝愿盖家明假期旅游愉快,把各地新闻告诉他,把照片传给她。还问讯让辅仁公司邀请他的事情进行怎样了。 原来田福旺一心想出国,多次恳求盖家明想办法。田福旺在国外没有任何关系,探亲一路肯定没门。其他旅游,考察之类都是三个月签证期限,田福旺确是要出国不想回去的,那种途径自然也不行。留学,他只会英语,比利时大学只用荷兰语或法语讲课,只有研究生课程才有英语讲授的,田福旺显然也不行。投资经商,田福旺家也不是大款,父母都是小职员,仅靠有限工资维持生计。所以尽管田福旺看着好兄弟盖家明出国十分眼馋,但是自己也毫无办法,只能发狠话自我宽慰。盖家明知道哥们的心思,当辅仁公司成立后,他就开始为田福旺留心,希望匡辅仁能够帮他哥们的忙。特别是匡辅仁向他表露爱慕的心迹后,他突然有个想法,把田福旺介绍给匡辅仁。但是他知道这事不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2 能着急,所以先跟匡辅仁讲述他跟田福旺雷邦国拜盟兄弟的事,又讲述了田福旺的生活学习以及为人等情况,而后拿出仨人合影,让匡辅仁先从照片上认识田福旺。希望田福旺能引起匡辅仁的兴趣。盖家明费尽心机,匡辅仁却总是不冷不热,也不明确表态。所以盖家明又想出一个主意:让辅仁公司发邀请,请田福旺来比利时一趟,跟匡辅仁见面。但是他又担心万一匡辅仁看不上田福旺,田福旺就得很快回国,那对田福旺是很大打击。因为田福旺一心出国,他对用什么方式全不计较,盖家明说给他介绍匡辅仁,做朋友,他一开始不同意,坚决只要盖家明,盖家明说他已经跟阿廖沙了,田福旺依然说,他不管盖家明跟谁好,他只跟盖家明好。而且说:“咱们是发过誓的,明哥你不许变心!”盖家明跟田福旺解释:“发誓是永远做兄弟,这个誓言我不会违背。但是咱们并没发誓有别的关系。咱们的爱这是兄弟情,你要我俩做夫妇,不行,所以我给你介绍匡辅仁,他比我更合适你”。经过盖家明再三开导,也把匡辅仁的照片发给了田福旺,田福旺把心思明显转移了,可是匡辅仁却太深沉,不明确表态。对于田福旺一次次催问,盖家明只能嘱咐田福旺耐心等待。 给田福旺发完邮件,盖家明才发现天色阴沉,他心想明天可能要下雪了,但愿天不太冷就好。 转天一早,盖家明发现大地已经一片白茫茫,漫天的雪花仍在飞舞,后花园中的树木花草全部银装素裹,景色变得十分俏丽。他赶紧拿来相机照了几张雪景。他打开窗户,一股请凉的空气立刻冲进室内,同时随风飘进几片雪花,盖家明伸开手掌,迎接雪花,说:“你们好奇吗,要进屋看看我是吗,来吧,来吧”。正要进屋叫醒儿子的朱亦真,听见盖家明说话,就敲门说:“明,起来了?屋里有人吗?你跟谁说话呢,快洗脸吃早点,别误了火车”。盖家明给妈妈开了屋门,朱亦真一眼看见窗户大开,赶紧过去关上了,“你这孩子,开窗睡觉啊?” “没有,早晨我通通风”。 “屋里没人,你跟谁说话?” “跟雪花”。 “跟雪花?”,朱亦真摸摸儿子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开开窗,雪花就进来了,我跟它说说话,不好吗?” “别发神经了,异想天开!跟雪花说话,它懂啊”。 “吗,它懂,它扑在我怀里,落在我手上,跟我可亲了”。朱亦真弄不懂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一张纸他可以玩半天,夜里对着星星他可以呆坐一晚,问他,他说跟星星说话,问他星星听得见吗,他说听得见,星星在跟他眨眼睛。平常少言少语,可是遇到邻居男孩可以说起来没完,搂啊亲啊,平常不让人动的东西,他的宝贝玩具,都拿出来给他喜欢的男孩晚,或者干脆送给人家。他看见男孩高兴,他也会高兴的大笑。他从小不喜欢跟小女孩玩。奶奶都说真是个怪儿子。准是女孩子投错胎了。要不怎么那么喜欢男孩啊。来到比利时爸妈身边,这个儿子话也不多,跟妹妹也不亲近,先是跟耿惠来要好,又和飞机上认识的步大壮好,现在又跟阿廖沙要好,别的男孩都对女孩子感兴趣,他还像小时候不沾女孩子,对这种多现象朱亦真多少也有些担心。但是她也只是把自己担心埋在心里。 在妈妈催促下盖家明迅速料理完,就出了家门,正好阿廖沙给他打电话问他出门没有,嘱咐他带好相机。俩人准时上了火车,在火车上阿廖沙向盖家明介绍他所知道的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素有“北方威尼斯”的美称。据说全城大约有90个小岛,160条运河,和一千多座座桥梁!船只可以在运河中航行到市区的任何地方。它是世界著名的性都,还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历史古城和购物之都。商店在阿姆斯特丹堂而皇之开设在大街上,在巷子里则几乎几步一店,比比皆是。性,在这里明目张胆成为公开出售的商品。妓院,毒品,赌博都属于合法经营。所以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举世闻名。那里的性博物馆更是天下第一。阿廖沙问盖家明:“咱们下车就去那里看看怎样?”盖家明当然也很好奇,既然已经跟阿廖沙出来,荷兰是他的出生地,当然他比自己要熟悉。他去哪里都没意见,跟着走就是。 还不到中午他们就到了阿姆斯特丹,出了火车站,盖家明就感到这个城市跟布鲁塞尔不大一样。所有三层和四层的小楼房被蓝色、绿色和红色精心地装饰着,可爱得就象到了童话世界一般。房子正面的门都是细长的,那些玩具一般的楼房的门,是那么的狭小,几乎只能容一个人走进。盖家明问阿廖沙为什么荷兰建筑这么奇怪。阿廖沙解释说古时此地有一条奇怪的法律,门越大交纳的税就越多,无奈的人们只好将房门尽量做小,却把窗户做得很大,家具什么的都从窗口吊运进出。他指着一座座楼房对盖家明说:“你看,所有小楼房的顶部墙上,都有数个伸出来的铁钩子,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盖家明摇头。阿廖沙说:“那是用来固定吊运物品所用的绳索用的”。 他们走不远就遇到一条河,海鸥在河上与岸边的楼房间飞舞。阿廖沙说:“这就是一道道运河中的一条”盖家明看见运河的水位几乎与街面持平,一艘艘小巧玲珑的船屋泊于岸边。阿廖沙说:“这就是阿姆斯特丹一景——水上人家”。花花绿绿的有轨电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一座造型奇特的桥梁出现在他们面前,碧绿的河水,漂亮的船屋,盖家明倚在桥栏杆上让阿廖沙给他拍照。阿廖沙让盖家明站好,一只手扶着桥上的护栏,照好了,阿廖沙直冲盖家明嘻嘻地笑,盖家明问:“你傻笑什么?”阿廖沙说:“你看看你手里抓的什么?”盖家明低头一看,他手里抓住的竟然是一根男人的高耸的雕塑。盖家明赶紧看那照片,他手里紧抓着,还得意地笑着,他不由地数说阿廖沙:“你真坏,陷害人!”阿廖沙说:“我怎么坏了,也不是我塞你手里的,你喜欢才抓的啊”,说完哈哈大笑。盖家明再一看桥上,所有栏杆都雕塑着。一根根触手可及。他迷惑了,阿廖沙说:“很多的游客经常站在桥上拍照留念,常常在拍照的时候,不经意地扶着桥梁上的护栏,照完相低头一看,却发现护栏的柱子是一个竖着的。我告诉你,你看惯也就无所谓了。因为这座城市所有立着的装饰几乎全是一根根,别不好意思,后面还有许多让你吃惊的事呢”。 和布鲁塞尔一样,沿街的酒吧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你可以把酒吧内部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虽是冬天,但是天气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3 不错,酒吧沿街摆放的桌凳还有人悠闲地坐在那里品酒。走没有多远,他们就到了著名的红灯区。因为耿惠来曾经带领盖家明参观过布鲁塞尔的红灯区,盖家明以为没有什么看的,不就是一个个妖艳的女郎在橱窗里搔首弄姿吗,他不感兴趣。阿廖沙说“在老城区里,东至克罗文尼堡运河,西至瓦摩西街,南到水坝街,这一大片区域都是红灯区。布鲁塞尔红灯区跟这里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不愿看就算啦;不过还是得跟我走一走,我小时候就在这一片的边上的达伦街住,看看吧,我十多年没来了,有时候梦里还回到少年时代”。盖家明想阿廖沙到阿姆斯特丹就是来看他儿时生活得地方的;只好跟他走一遭。路上一些色情店门口竟然有人拦截邀请他们看性交表演。一处邀揽生意者看盖家明是中国小伙,竟然还会用汉语问:“你好!”,又一个邀请者长得很俊秀,盖家明奇怪他怎么做这种工作,就用汉语问了句:“里面人不多吧?”那人竟然用汉语回答:“马马虎虎!”然后还告诉盖家明;“不贵!”那人又掏出一支烟,递给盖家明说:“尝尝!”盖家明笑着谢绝了那人的邀请。阿廖沙赶紧拉着盖家明走开了,告诉盖家明说:“千万不能抽他们给的烟,那烟里都有大麻”。盖家明伸了伸舌头。阿廖沙嘱咐他不许再胡乱跟人搭个话。 到了达伦街,阿廖沙凭借儿时的记忆,在一栋小楼前徜徉了许久,默默站立了一会儿,大概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些儿时的景象。他没有说,盖家明也没有问。有些记忆属于个人,人不愿意说,就不要多问。 阿廖沙领着盖家明在一家小店吃了点东西,然后他们奔向离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不远的丹拉克大道。在众多咖啡馆之间,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明显的性博物馆的招牌,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以“性”为主题的博物馆。他们看到有的参观者就是手挽着手的同志情侣。于是俩人也把手紧紧挽起来。 博物馆有三层,楼梯边挂满了各种色情艺术绘画。在一楼入口有个披着大衣的“男子”——海盗站着,盖家明和阿廖沙一走近他,他向前移动了几步,拉开大衣,大笑两声,露出一个吓人的大来,盖家明被出其不意地吓了一跳,然后俩人哈哈大笑跑上楼。二楼入口有一个铜制巨大阳物,不少人在那物件前照相合影,一幅幅色情图片和雕像要在中国非得砸烂烧毁不可,这里却堂而皇之公然挂在墙上供人欣赏。二楼有一个大铜盆,周边都是用组成的。一间灯光幽明的暗室,盖家明凑近窗户一望,灯光一亮,一型男高挺,喷出一股液体,直射往家明脸上,尽管有玻璃挡着,家明还是又被吓了一跳。博物馆中关于同性恋的展品大约占到总量的四分之一左右。盖家明看的津津有味。阿廖沙在盖家明耳边说:“看人家做爱有什么用,瞧你都看傻了!”盖家明想,亏他们想的出来,在中国这么明目张胆搞性展览不行,但是未尝不可试试,说不定第一个搞起来的人会赚大钱的。 从博物馆出来,他们在阿姆斯特丹街头闲逛,依着盖家明的意思要坐夜车赶回布鲁塞尔。阿廖沙却不同意,说“好不容易出来俩人还不多呆一会儿,而且他伏在盖家明耳边小声说:“你看了那么多展览,不想消化消化啊?”一句话说的盖家明面红耳赤,心脏突突发跳。阿廖沙又说:“跟我住一晚,我会给你一份你想不到的礼物”。 ☆、十七,以身相许 十七,以身相许 盖家明听了阿廖沙挑逗性的话语不说话,阿廖沙知道盖家明已经心许,于是又领着盖家明到了一条名字叫做reguliersdwars的街,那是是著名的同性恋酒吧街。其中prik酒吧是阿姆斯特丹最受欢迎的同性恋酒吧之一。因为不是夜晚,客人不是很多,歌舞也没有开始。但是他们只是要看看,吃点东西。然后应盖家明要求,赶快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因为一天的刺激太强烈,盖家明觉得有些晕晕乎乎了。 到了酒店自然就打开了电视,电视摇控器设有红色按键,是一般遥控器所没有的,盖家明出于好奇,就按动了那些红色按键。屏幕上立即映现出让人耳热心跳的画面。阿廖沙和盖家明相拥相抱,看着看着阿廖沙和盖家明都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浑身燥热,阿廖沙紧紧搂着盖家明,盖家明也紧紧搂住阿廖沙,俩人都明显感到彼此浑身战栗,大口喘着粗气,阿廖沙说:“不能看了,关掉!”幸好他们及时关掉,因为这些影视节目是另外加收费用的。要是看一宿,那笔费用不知要多少了。 “想我干什么?” “俩人一起玩,你想过我吗”。 “想过,不是想一起玩,是想我们结婚过日子,日日夜夜不分离”。 “我们可以结婚吗?” “可以,荷兰,比利时法律都规定同性恋可以结婚”。 “你爸爸会同意吗?” “他会同意。因为我那个妈妈艾琳娜就是假的妈妈”。 “什么?还有假的妈妈?” “我爸爸耿金就是一个同性恋啊;麦保利跟他是真正夫妻,难的是你家会不会同意”,他盯视着盖家明,说:“关键是你坚决不坚决”。 “阿廖沙,我爱你!”盖家明翻身搂住阿廖沙光滑的身躯。在明亮的灯光下,盖家明趴在阿廖沙胸脯上,用他的舌头一寸一寸舔着阿廖沙的肌肤,双手不断搓弄着阿廖沙的双乳,阿廖沙双手也摩挲这盖家明的肌肤,俩人眼神相遇彼此都看到对方的无限爱意。阿廖沙推开盖家明从床上跃起,说:“我答应给你一个礼物,你猜是什么?”盖家明不回答阿廖沙,却张大嘴巴,双眼紧盯着一丝不挂的阿廖沙,说:“你站住,别动!”阿廖沙问:“怎么啦?”他听话地站在原地,盖家明已经拿起相机,“咔嚓”按下快门,阿廖沙说:“你干什么,照春宫图啊?”盖家明说:“别动,扬起臂膀,对,躬起腿,好”,他又“咔嚓”按动快门,阿廖沙不理盖家明指挥,光着身子在他的衣服里寻找什么东西。盖家明却自己却从床上起来追随着阿廖沙的身形,又照了几张阿廖沙的照。然后他搂着阿廖沙,让阿廖沙观看他的杰作。 照片上,阿廖沙洁白的身躯,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五官是那么端正,四肢是那么匀称,肌肉是那么健壮,是那么高挺,盖家明说:“放到帅哥网上,准是天下第一美男!”阿廖沙说:“你可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隐私权,小心我上法院告你去!”盖家明说:“这是艺术品!阿廖沙你真是让人看不够”。阿廖沙说:“那你就看”,说着他把盖家明搂在怀里,“你看这是什么礼物?”阿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4 廖沙搂住盖家明坐在沙发里,在盖家明眼前打开一个紫色的礼品小盒。盖家明猜测着:“是戒指?”阿廖沙说:“不对,那要咱俩结婚时才给你的”。他打开小盒,一对光芒四射的钻石耳钉呈现在盖家明眼前。盖家明听说过同性恋都带有耳钉,而且在比利时也看到不少年青男子带着耳钉。他没有想到阿廖沙竟然会第一次给他礼物就是耳钉。阿廖沙说;“这是真钻石,是我用自己的工资在安特卫普买下的。买时我就想你什么时候跟我说我爱你我就送你,今天我终于听到了;我愿我们之间的情感像钻石一样永放光芒,这是一对,我俩一人一个,我戴一个,你戴一个,我俩在一起,就是一对”。盖家明看着那圆圆的闪光的耳钉,心想你阿廖沙可以公开佩戴,我敢吗?阿廖沙搂着盖家明问:“喜欢吗?” 阿廖沙亲着盖家明,用手刮了一下盖家明的鼻头,“可不能整天迷恋,真成了色鬼。我只嘱咐你一句,只许跟我,不许跟再跟别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人我可不饶你!因为从今天起你是属于我的了”。 “你也一样,我们中国人从老祖宗那就尊重从一而终,你们外国人可是放纵惯的,你可千万不能放荡无忌,你是我的第一个,我也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你保证吗?” “我向上帝保证;我这辈子就要跟你结婚,我只要有能力独立,就跟你结婚;我是荷兰国籍,爸爸说荷兰也有他的房产,大约就在我领你去的那条街,不过房子租出去了,要不今天我们就可以住在那里了。我们在比利时和荷兰都有同性结婚的法律保障,你必须等我!”因为激动阿廖沙忽地想起一首他很喜爱的一首诗歌,便轻轻背诵起来。可惜盖家明不懂俄语,问阿廖沙念叨什么,阿廖沙才给盖家明解释说他背诵的是一首普希金的诗歌。诗歌的名字是《甜蜜的男孩儿,温柔的男孩儿》内容说的是: 甜蜜的男儿,温柔的男儿, 不要害羞,你永远属于我: 反叛的烈火燃烧着我俩, 我们的生命合二为一。 我不在乎别人的嘲讽: 我们的灵肉已融成一体, 就象一颗胡桃壳里面的 两瓣胡桃肉。 盖家明说:“真好,普希金写的真好,想不到这个著名诗人还写有这样的诗歌。‘我们的生命合二为一,我们的灵魂已经融为一体’我们要共同为我们今生的幸福努力,奋斗,面对一切艰难险阻都不能摧毁我们的毅力”。阿廖沙被盖家明明确的表态感动,俩人再次紧紧拥抱在一起。 回程的路上阿廖沙就他所知的西方世界对同性恋的认识,再次向盖家明解说,以坚定盖家明的信念。阿廖沙告诉盖家明同性恋自古就有。很多名人都是。比如舒伯特、肖邦、贝多芬,甚至托尔斯泰,均有同性恋倾向。最着名的,确凿无疑的同性恋艺术家是米开朗基罗、达·芬奇、卡拉瓦乔,罗森伯格、麦卡锡,也是同性恋。他还说中国自古就有同性恋。荷兰人高罗佩就写有《中国性史》一书,西方人非常惊讶中国古代的性观念那么宽容,同性恋不会被治罪。你他竟然还知道小说《红楼梦》《金瓶梅》也写了同性恋。 盖家明听后赞叹阿廖沙知道的真多。阿廖沙说:“多什么,不多。以前我也知道很少,这些日子我看了一些书,书真是能叫人开眼界。我没有上大学,不意味我不喜欢读书。以前我就爱读书,什么书都读,现在,我工作之余,也是读书,不读书我的时间就没办法打发。要不然这一段老会想你,得不到你我就会自己解决,可是撒火之后又很惆怅。我等着你从罗马回来一起戴上耳钉,一起同住”。他的眼神对未来,对盖家明充满了期望。 ☆、十八,耳钉风波 十八,耳钉风波 盖家明和家人在意大利过的也很愉快,因为意大利又是一个国度,这个国家所呈现出来的文化又是一种特色。特别是它所展现的古罗马文明让盖家明深为震憾。他原以为中国历史悠久,古代文化灿烂辉煌,应该是世界第一了,可是看看古罗马,人家所遗留下来的文化古迹,直可以令人想象当时的繁荣昌盛景象绝对不亚于中国。所以世界各民族都有它自己值得骄傲的历史。不要再有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夜郎自大的想法。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爸爸妈妈交流,爸爸妈妈都说:这就对了,应该有民族自豪感,但是不能有瞧不起其他民族的想法。比利时是一个开放国家,有反对民族(种族)歧视法,所以我们黄种人,还有黑种人,才能在那里安然生活。但是并不排除有一些人还在煽动狭隘的民族情绪,叫嚣民族歧视,如同德国还有纳粹份子的残余势力一样,法西斯份子以为日耳曼民族是最优秀的人种,在亚洲日本以为大和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这都是错误的。这都和各民族在世界大家庭中都是平等的这种时代观念背道而驰的。 盖家明跟爸爸妈妈讨论这些问题实际是另有用心,他是在试探他将来要跟阿廖沙结合,爸爸妈妈到底会持何种态度。既然他们说各民族都平等,那么对于他跟阿廖沙交往,结合,他们应该不反对;实际他们目前也没有反对,不过他们是否因为阿廖沙和盖家明的爸爸是华人呢。盖家明还是吃不准。他想一步步试探看吧。 在意大利游玩的空隙盖家明时时想起阿姆斯特丹之行,那一天过的太刺激了,也太难忘了。尤其那座性博物馆,盖家明想不知是那个高人想出的主意,给全世界人的生活增加了多少情趣!而那老板又从人们口袋里掏走了多少钱!中国十几亿人,要是谁破天荒也搞这么一个博物馆,谁搞谁准赚钱,可是无论谁搞,都必须要有勇气才行。他把这种想法倾诉给了他的盟兄弟田福旺,那是他在讲述他的“性都”之行的经历后发的感慨。 盖家明没有想到田福旺对于他的感慨很上心,而且把盖家明的感慨又转告给了他的大学同学刘欣。刘欣的表哥也是那个大学的毕业生,比田福旺他们高几届叫童心正。童心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同志,而且恋上了他的老师庄天伟,并且跟他的老师一起加入了严庆的“黑锚”公司,办起了同志大学。这个情况在《同志宣言》一书里已有介绍。这里是说刘欣跟表哥聊天时就聊起了荷兰,说起了阿姆斯特丹,并且讲到了性展览馆。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童心正随即要刘欣带他去见见田福旺。他要亲自听田福旺讲讲盖家明是怎么说的。刘欣问童心正什么意思,童心正说他要建议老板严庆在滨海建立第一座中国的同志博物馆。这个想法把刘欣吓了一大跳。但是话是他引起的,他也只得带童心正去找田福旺。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5 在学校宿舍里刘欣找到了田福旺,把童心正给田福旺做了介绍。同屋的看书的两个同学一看田福旺来了朋友,就都躲出去了。这下说话倒也方便了。刘欣就把表哥的来意说明了。田福旺说:“正好盖家明的邮件我还没有删除,你们自己看比我说还详细”。田福旺打开了电脑,着哦啊到盖家明发来的邮件,童心正仔细阅读着,顺口问盖家明在国外干什么?对同志持什么态度?能不能再多提供一些类似的资料。童心正跟田福旺说,同志是一个弱势群体,荷兰比中国开放的多,性博物馆在哪里能够开设,在中国不行。但是中国的同志亟待唤醒。现在已经有一些学者和知识分子在积极呼吁,为中国同志的合法权益在努力争取。但是现在敢于公开亮出同志身份的中国同志不足中国同志数量的十分之一。所以我们严老板的事业是极其有开创意义的。我相信如果建议他在滨海率先创立中国第一座同志博物馆,他一定会赞成的。问题是要拿出具体方案。我们也不能完全照搬阿姆斯特丹,像那种公然拿男人的表演射精,虽然是玩笑,在中国绝对行不通。中国性意识开放还得半个世纪。但是不能消极等待。已经觉醒了的同志就应该带动还在沉睡的同志,引领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消除使人对同志的恐惧,鄙视。如果我们决定搞这么一个同志博物馆,到时候要让盖家明他们在国外的同志多给参谋参谋。田福旺说:“没有问题。我一定把这个意见转告给明哥”。 童心正跟刘欣走后,田福旺立即给盖家明发了邮件。盖家明看过邮件,心想自己的一点感想如果真得能够促进中国建立第一座同志博物馆,那真是“性都”之行的意外收获了。在从意大利回校上课第三天,是个周末,阿廖沙没有活计,就约盖家明去到一家庭医生那里在耳朵垂上穿眼,并嘱咐盖家明带好耳钉。在比利时人们就医都是要先到家庭医生那里,医院,必须要有家庭医生介绍挂号,只有急诊可以直接去医院。医院看病要预约,预约一两个月是常事,仨月半年都不少见。比利时人办事就是按部就班,几乎干什么都要预约。就是上家庭医生哪里也是要预先联系的。定好几点到,到时候医生就会等待。按照约定的时间阿廖沙带着盖家明到了那个家庭医生的诊室,那个中年医生看看阿廖沙和盖家明,又看看他们的耳钉大小,问:“一人穿一个耳朵?”阿廖沙说:“是”。医生说:“一个也是穿,两个也是穿,两只耳朵一起穿,省得将来再做一次了”。阿廖沙问盖家明,盖家明说:”也行“。于是他们俩人都在两只耳朵上穿了孔。医生嘱咐他们:打完孔需要穿上一根耳针。耳针要一直插着,因为耳洞刚穿好,如果耳针掉了耳洞很容易会合起来。不要经常用手去摸,因为手上有很多细菌。最好用酒精或氯霉素,红霉素每天涂一点消消毒。一周内内应保持耳垂处干燥清洁。洗脸、洗头时应避免接触污水、污物,睡觉时要避免挤压耳朵,并保持耳洞干燥通风。穿过耳洞戴上你们的耳钉后之后,头一个半月最好不要把耳钉拿下来。医生嘱咐的面面俱到,详细透彻。 阿廖沙和盖家明俩人穿好了耳孔,戴着耳针离开了诊所。阿廖沙问盖家明耳垂疼不疼,盖家明说:“不疼”。阿廖沙又嘱咐盖家明记住医生说的话,不要摘下耳针,三天后咱们俩一起换上耳钉,保持清洁,不要再摘下了。盖家明说;“知道了,你也煮意,睡觉不要压耳朵”。 晚上盖家明回家吃饭,饭桌上方的灯光不大亮,盖六方和朱亦真都没有注意盖家明的耳朵穿孔,但是盖莉莉眼尖,盖家明一夹菜,小小耳针被灯光一照閃了一下,盖莉莉问:“哥,你耳朵上是什么,怎么亮闪闪的?”盖家明马上说:“没什么,快吃你的饭!” “不对”,盖莉莉离开座位,跑到盖家明跟前,盯着盖家明的耳朵看,说:“啊,你扎耳洞啦!” 盖家明不说话,低着头,只顾吃饭。朱亦真听女儿喊,也注视着盖家明的耳朵,“真是的;明明,你好好的,在耳朵上穿洞做什么?” 盖家明还是低头不说话。只是大口吃饭。盖六方看了一眼盖家明,吃着饭,问:“是真的吗?” 盖家明停止咀嚼,“什么真的吗?” “耳朵打洞啦?”盖六方继续吃着,问。 “嗯”,盖家明不得不回答。 “为什么?”盖六方问。 “好玩”,盖家明回答。 “怎么好玩法?”盖六方继续问。 “好看,外面好多人都有”,盖家明解释说。 “那是女孩子,男孩子打什么耳洞?”朱亦真有些不满地说。 “男孩子也有带耳环的,国内也有”,盖家明辩解说。 “那是好孩子吗?”朱亦真问。 “戴耳环的男孩子也不都是坏孩子吧”,盖家明反驳说。 “你以为你戴耳环很漂亮,是吗?”盖六方语气已经有些愠怒。 “我喜欢,不可以吗?”盖家明强争说。 “不可以!”盖六方声调明显提高。 “是不是那个阿廖沙撺掇你打的?”盖六方追问。 “不是”,盖家明否认跟阿廖沙有关系。 “不是?”盖六方不相信。 “不是”盖家明再次肯定。 “不管怎么样,你不准戴耳环”。盖六方命令说。 “为什么?”盖家明追问。 “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得像男孩子!”盖六方指示说。 “街上男孩子戴耳环的也不是一个”,盖家明不服。 “那都不正常!”盖六方说。 “我看没什么不正常,谁也不会把戴耳环的男孩说成女孩”,盖家明反驳着。 “我说了,不许戴就是不许戴,我们为你好”,盖六方说。 “听爸爸话,明明,咱不戴那东西,男孩子嘛,妈妈给你买个好看的领带戴”朱亦真劝着。 “我不,我喜欢,这点自由也没有吗?”盖家明问。 “没有,你还小,就得听父母的!”盖六方摆出了家长的架势。 “我不小了,都十九了!” “你没结婚就是小孩” “我马上结婚!” 盖六方跟朱亦真都一楞,同时问:“你跟谁结婚?” 盖家明不说话。盖六方说:“都是那个阿廖沙教你的吧,我知道你俩去一趟阿姆斯特丹就没学好”。 盖家明很反感:“怎么就不学好啦?” 盖六方说:“那就说说你们在那都干什么啦?” “您说我们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6 干什么啦?反正没干违法的事情!” “不违法就满足啦?你们得要求上进,阿廖沙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你跟他鬼混什么,能学了好吗!” “阿廖沙怎么不学好啦?他早早工作是为了早自立,您知道阿廖沙为什么不上大学吗?您知道阿廖沙经历多苦吗?您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几天不见,能说会道啦?他好,你就整天跟他胡混去!” “去就去”,说完盖家明就起身要走。朱亦真叫住了他。盖家明站住了,盖六方却说:“走,你叫他走,走了就别回来!翅膀硬啦,走吧”。盖家明冲盖六方说:“这可是您说的,走就走!”盖家明大步流星走出了家门。在他身后朱亦真和盖莉莉追了出来,喊着“明明,不要走!”,“哥哥,你别走啊!” 盖家明气冲冲,毫不理睬。 盖莉莉拉着妈妈的衣襟,哭着说:“妈妈,都怨我,我要不说哥哥的耳洞,也就没有这事了,哥哥会上哪啊,这么晚了。” 朱亦真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不怪你,莉莉,这是早晚的事”。 盖家明当晚找到阿廖沙,阿廖沙吃了一惊,盖家明把回家跟爸爸吵家的事情说了一遍。阿廖沙说:“我没有让你跟叔叔吵架,你可以好好说从家里搬出来住。如今怎么好?” 盖家明余怒未消,问阿廖沙叫不叫他一起住,如果不叫,他立即去匡辅仁宿舍那里。阿廖沙看看表,已经快午夜了,只好叫盖家明先将就一夜。那一晚俩人虽然挤在一起搂抱着睡觉,但是射谁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十九,天降大祸 十九,天降大祸 盖家明从家里出走后朱亦真埋怨了盖六方好久,等女儿睡觉了,盖六方才问朱亦真:“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明明生气吗?” 朱亦真说:“孩子戴个耳环什么的,说说也就算了,现在不是我们那个年代,这里也不是中国”。 “是,你说的不错。可是我最担心的是明明是同性恋啊” “同性恋?”丈夫一句话挑明,也深深触动朱亦真,她未尝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就问丈夫:“如果明明是同性恋,你又能怎么办?” 盖六方说:“我不许!咱俩就这一个儿子,不能由着他胡来。我看就是阿廖沙那混小子把明明带坏的。原来咱明明多单纯,就这一年多全变了”。 朱亦真说:“可是你把他从家里逼走,也不是办法啊”。 “明明没有在外边呆过,哪里有家里舒服?过几天他就得求着咱让他回来,你千万不能去找他,你越求他,他越来劲”。朱亦真半信半疑,多少年来她大事小事都是听丈夫的,可以说她对你丈夫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虽然她心里觉得这次丈夫说的未必就准确,但是她还是听丈夫的话,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也就没有去寻找盖家明。 盖家明还真是铁了心肠,上学回来就到“辅仁”公司,阿廖沙不在,他就一人在那里念书。阿廖沙也劝过盖家明,让他回家,盖家明就是不走,阿廖沙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从心理他恨不得盖家明不走才好。 十天过去了,盖家明连电话都没有给家里打过。朱亦真有点撑不下去了,她正要去找盖家明,家里却出现了一场飞来横祸。她也就顾不上找儿子了。 那一天也是周日,朱亦真正跟盖六方议论要不要去找找家明,突然门铃响了。朱亦真开门一看是俩警察,就问:“你们找谁?有什么事情?”她心里扑嗵扑嗵一下子跳个不停,她以为儿子家明出什么事了。 一个警察问:“盖六方先生在家吗?” “在”,朱亦真还是问:“什么事情?” “让他跟我们上警察局去一趟”。 盖六方已经听见警察说话,走过来问:“叫我去警察局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警察还是不加说明。 没有办法,只得跟警察走。盖六方安慰朱亦真:“我去看看,没什么事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到了警察局盖六方才知道一场大祸从天而降。 原来盖六方从爸爸那里继承了两套房产,一套自己家住,一套就出租了。多少年出租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前几个月他们经常去看病从而成为朋友的中医王世路给他介绍了一个房客,也是温州人,叫郑经发。王医生告诉盖六方:“郑经发和他的叔叔郑先礼都跟我相识。郑先礼在布鲁塞尔开着“玫瑰红”餐厅,这是你知道的,我们还在那里吃过饭的,而今他又增开一家“牡丹红”餐厅,人手不够,回乡招收了一些工人,还没有全到,郑经发是这些人的工头,先到了,我听说你有一些房客退租了,房子闲着,正招租,我就把郑经发介绍过来了”。盖六方见郑经发二十多岁,人很精明,也有临时身份证,就把五楼顶层的房子全租给他了。租金还给了不少优惠。盖六方是个读书人,对于管理租房不精,在他心里想的是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大陆来谋生的人都不容易,能够给他们提供方便就尽己所能,也算自己对国人的一点情谊。可是租房的人并不这样想。人家是花钱租房,越便宜越好。这里没有什么情谊不情谊的。 郑经发年纪不大,却确实精明。他租了一层房,实际他当了二房东,又转租给别的房客,这样他不仅可以不用自己付房租,而且还有赚头。对此盖六方是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只要郑经发按时给他交房钱他就不多问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是隐患终究会有爆发成灾的时候。 “牡丹红”开业了,生意很火,老板郑先礼很高兴,他已经有三个伙计了,都跟郑经发住在一起,他又去国内订货顺便想再带一两个人过来。因为在比利时当地招工不仅要付出工资高,还得为员工交不低的税收。从国内招工来,那是非常便宜的,而且只要工人听话,不抛头露面,他就可以逃开一大笔税收。由“玫瑰红”到增开“牡丹红”,其中不少利润都是这么赚取的。这也是华人餐馆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是要出事就不是小事情。 当郑先礼从温州回比利时时,郑经发前去机场迎接,也许是郑经发见到叔叔回来太高兴了,也许是他想尽快替叔叔拿取那硕大的行李,总之郑先礼还没有完全走出出机口,郑经发就越过警戒线的标志,抢步上前迎上了郑先礼。正当他要帮叔叔拿取行李时,一个机场警察立刻跑到他们面前,因为这个警察不知道郑经发是什么人,他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公然劫持旅客物品,警察是好意保护旅客,大声质问郑经发是做什么的;偏偏郑经发外语是一窍不通,一句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7 话也说不上来,两眼望着警察直发愣。郑先礼的外语水平也不高,当然他还是说了郑经发是他的侄子,是来迎接他的。警察把他俩叫到一边,要他们出示身份证件。郑先礼没有问题,他已经有比利时的身份证,可是郑经发就麻烦了,他的三个月临时身份证早已经过期,也就是说郑经发是黑人打黑工。这种事情一经查出,警察是毫不手软的,当即把郑经发扣留审查,准备即刻遣送回国。如果事情仅仅如此,那倒也罢了,谁知道警察跟着郑经发到他的住处,又发现八个黑人黑工,都是郑经发转租房的房客。这就牵涉到郑先礼餐馆雇用黑工问题和盖六方把房子出租给黑人问题。这在比利时都是属于严重违法行为。 警察立即拘留了郑先礼,同时也就传讯了盖六方。盖六方弄清情况以后才知道事情不妙。他心说这个王医生可把自己害苦啦。事到如此埋怨谁也没有用。比利时人办事钉是钉铆是铆,一丝不苟。简单说郑先礼和盖六方要想免除牢狱之灾,只能认罚。郑先礼的两个餐馆被罚没了一个。盖六方被罚款十万。限期之内缴纳不上也要拿那套房屋做抵。 盖六方尽管有一点积蓄,但是十万罚款还是交不出,无奈他跟朱亦真商议,只好急售那套房,总比让政府低价收走好。可是急切里上哪里寻买主啊,盖六方心急如火,朱亦真唉声叹气,她说:“都是这个王世路给咱惹得祸;不能让他站在旱地上!” 盖六方劝老婆,“别怪人家,都怪咱自己经营不精,咱也不善此道,卖了也心净”。朱亦真说“谁来买啊,期限如此之紧,要不求耿金帮帮忙,让他买了,我看他有俩儿子,他怎么也得帮那个阿廖沙买套房吧”。盖六方说:“这话我怎么说?” 朱亦真看丈夫好面子不好意思张口,就自己给耿金打了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耿金说:“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咱两家是多年朋友,朋友不就是有事要帮忙吗,不然叫什么朋友”。撂下电话耿金就赶到了盖六方家,听了盖六方又说了说情况,耿金答应明天跟盖六方一起去警察局办理缴纳罚款手续,至于房子无所谓。但是盖六方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虽然是朋友,他也不愿接受耿金的馈赠,坚持要把房子过户给耿金。耿金说:“那你要卖多少钱?”盖六方说:“房产公司已经估价至少十五万,你要买,给我十四万就行”。耿金说:“十五万就十五万,那我也捡个大便宜”。“卖给朋友我愿意,你能及时帮我解燃眉之急,我还对你感激不尽哪”。 这事说完,耿金随口问:“怎么不见明明?” 朱亦真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耿金奇怪地问。 “明明离家出走了,十多天了”,朱亦真说。 “你们怎么不找啊?为什么啊?” “你问问你儿子阿廖沙就知道了”,盖六方说。 “阿廖沙,这俩孩子怎么啦?我一点不知道啊。阿廖沙快一年不在家住了”。 “啊,阿廖沙早离家出走啦?”朱亦真问。 于是他们互相说起孩子的情况共同感叹——儿大不由爷! 耿金说:“我马上问问阿廖沙,看家明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廖沙的号码:“喂,沙沙,家明在你那里吗?” “爸爸?您怎么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问家明在你那吗?” “没有啊,他上课去啦,怎么啦?” “他家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啦?” “你要见到家明让他回家好吗?” “好,我一定转告”。 “你有空也回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耿金撂下电话,对盖六方说:“听口气,这俩孩子准在一起啦。你们就放心吧,家明既然天天上课去,就不会有大事”。 盖家明放学回到阿廖沙那里,阿廖沙告诉盖家明耿金来电话,说盖家明家里出了点事要家明回家,同时耿金也让自己回家一趟说事。俩人猜测可能是盖六方上耿金那里找儿子了。于是俩人商量阿廖沙先回家打探情况。 当天阿廖沙就回家见到了耿金。耿金把盖六方出租房子出事的情况告诉了阿廖沙,并且说盖六方打算让他把房子买下来,他也答应了。然后才说起盖家明离家出走已经十多天了,他家人有点不放心,说是盖家明跟阿廖沙在一起了。耿金问:“到底盖家明是不是在你哪?” “在我那,是盖六方逼迫家明出走的”。 “怎么逼迫了?” “就是因为我们俩打了耳洞,戴了耳钉,家明他爸爸就不干了”。经阿廖沙一说,耿金才注意阿廖沙左耳上戴着一个漂亮的钻石耳钉。问:“谁买的?不错,很漂亮!” 阿廖沙说:“我买的,一副,我跟家明一人一个”。 耿金问:“你真的喜欢盖家明?”他直视着阿廖沙的眼睛。 阿廖沙眼睛眨也不眨,说:“真的,他也喜欢我,我们说定要结婚的”。 耿金哈哈笑了。阿廖沙问:“您笑什么,不相信吗?” 耿金说:“你俩结婚?他还上学!就你那点工资养活他?你们住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结婚可不是小事情”。 “我们知道,说结婚也不是马上啊,我是说我们俩已经把关系确定啦”。 “可是盖家明他家好像不赞成啊”。 “这是我俩自己的事情。他家同意不同意都没有用”。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就家明这一个儿子,要是他家就不同意,家明也未必能够答应你”。 “我们努力吧,您不告诉过我,中国有句老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我很高兴爸爸您支持我;您就尽您的力量也帮帮我和家明,行吗?”。 不料他们的谈话被楼上下来的耿惠来全部听到,他冲下楼来,对耿金说:“爸爸,您不许偏心,我还喜欢家明哪,凭什么您帮阿廖沙,不帮我?” “你也喜欢家明?我没有听你说过啊?怎么我听你王世路叔叔说,你跟他女儿王西凤搞到一起了,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认真的?我跟你盖叔叔王叔叔都是好朋友,你可别做出让我难堪的事情。你也不小了,别再朝三暮四跟这个好又跟那个好的”。 “行行,您就向着阿廖沙吧,盖家明本来就是跟我好的,可是生让阿廖沙给抢走了”。 “是吗?你们兄弟俩原来还同时喜欢上一个人啦?”耿金问阿廖沙。 阿廖沙说:“我俩也许都喜欢盖家明,可是盖家明喜欢谁,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8 那可是盖家明的事,我亲耳听盖家明跟我说他喜欢我,他是否也亲口对阿鲁沙说过也喜欢他?” “有吗?盖家明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吗?”耿金问耿惠来。 耿惠来说:“算啦,我已经把盖家明让给阿廖沙啦,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啦。世上漂亮的男孩女孩有的是,我才不跟阿廖沙争呢。” 耿金说:“你就是不如阿廖沙专一,稳重,不要眼花缭乱,一辈子你能找到一个人跟你同心为伴就是很幸运的啦”。 “老爸,你放心,儿子这辈子不愁没没伴。你们聊吧,我出去啦”。 一般家长准得会问快半夜啦,还出去干什么,耿金让孩子自由惯了,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总不能跟踪孩子吧,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世界啊。 耿惠来走后阿廖沙惦记盖家明还在等他,也跟耿金告辞,回“辅仁”公司了。回去后他把盖家明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盖家明,劝说盖家明转天回家看看,在爸爸妈妈心情不好时,儿子应该给爸妈以更多关切和安慰。 ☆、二十,二次离家 二十,二次离家 转天盖家明放学回家,妹妹莉莉在家,看见盖家明回来,高兴地扑上去,说:“哥,你可回来了!爸爸妈妈这两天很不高兴,他们把隔壁那套房子卖给耿伯伯了。呀,你还戴着耳钉啊,你不怕爸爸生气?”她看着盖家明的耳朵,“不过,这个耳钉真好看,谁买的?给我也买一个行吗?” “行,别闹了,莉莉,哥回来是看我能做点什么”。 “你能做什么,别惹爸妈生气就行啦”。 “我哪儿惹他们生气啦?你说我戴个耳钉又怎么啦?我喜欢就不行,他们不也太霸道啦?” “咳,我们是孩子,他们是大人,孩子就得听大人的话呗,没理可讲的,哥也不要生他们的气”。 盖家明扑哧笑了,“我生什么气,不过鸟儿长大总要飞出窝的。你早晚一样,也得离开这个家”。兄妹俩闲聊着,莉莉听见车响,说:“妈妈回来啦”。果然,门一开朱亦真进来了。盖家明迎上前喊着:“妈妈”,朱亦真淡淡地说:“回来啦,在外面没受苦吗?” “没有,我住在阿廖沙公司那里,还行。我刚刚听说家里出点事,——” “都是你那个王叔叔介绍来一个什么黑人租房子,我们也是太大意啦,亏得耿伯伯帮忙,你爸爸跟耿伯伯今天去警署交了罚款,不然你爸就得蹲监狱了。蹲监狱事小,问题是有了这种污点你爸爸恐怕就不能在大学任教了。哪个学校也不会聘请品德不端的人当教师啊”。 “这么严重!” 朱亦真说:“比利时是一个法制国家,这一点你要牢记,千万不能有侥幸心理。你看到了咱们走路一站在斑马线边,过往的任何汽车都得停下,你赞叹比利时司机谦让,不是司机谦让,是司机在学习驾驶时就告诉他们必须那么做。我在这里学驾车,第一次考试上路没有及格就是你因为我看到一个人站在斑马线边,他好像没有过马路的意思,我就没有让他开过去了。考官告诉我必须给那人打手势让他先走,只有他看到你的手势,向你表示他让你先走,你才有权开车过去。这是他们交通法规的规定。” “这里真比我们国内执法还严”。 “一点不错。咱们一个中国留学生为了赶上课时间,在地铁横过轨道,这是绝不允许的事情。如果不出事还好,可是那个留学生走到轨道中间偏偏开过来一趟列车,列车紧急制动也还是当即就把他撞死在轨道上。地铁列车停下了,警察闻讯过来处理事故,查明那学生的身份,通知了中国留学生的父母,中国人都以为至少比利时得赔偿一笔钱。” “那当然了”,盖家明说:“人总不能白死啊” 朱亦真说:“不是,比利时人首先分析责任,指出是那个留学生违犯交通法规,影响列车正常运行,他人虽死,还应该担当赔偿地铁运行损失的责任。结果留学生的父母一分钱没有得到赔偿,还得倒赔地铁损失。可是留学生的父母没有钱赔,只能在比利时一些慈善机构帮助下,灰溜溜回国了。孩子,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你这辈子记住:法不可违!中国人来比利时看一些司机在高速路上开车,半夜在路口遇到红灯,四周空无一人,那司机也乖乖停车等着灯光变为绿色才开行,说比利时司机脑瓜死板,不是,这是人家法律意识强。真正做到有人没人一个样,自觉遵守法规。你入了比国国籍,就应该牢记守法第一”。 朱亦真是受到被处罚的教训,所以要借此告诫儿子盖家明一定要记取.盖家明就趁机跟朱亦真说他跟阿廖沙在一起没有任何违法的事情。不过他真的喜欢阿廖沙,阿廖沙也喜欢他,这并不犯法。朱亦真说:“我知道你俩要好,不犯法。可是中国人还有一个道德观念”。 “怎么,俩男孩要好就不道德吗?” “那到也不是,主要看你们怎么要好,要是朋友那无可非议,可是假如你俩超过友谊,要像人家说的是同性恋,咱家还真难接受”。 “妈妈您今天把话说到这里,我跟您坦白,您的儿子,我真是一个同性恋,我从小不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我就是喜欢男孩,我愿意跟男孩一起生活”。 “可是你喜欢阿廖沙什么?他连大学都没有读啊” “没有读大学,并不意味他不爱读书,他不读书,他没知识。实践也能出真知。我跟阿廖沙比,我觉得他比我懂的事情太多了。他才比我大一岁,我觉得他就是我的大哥哥”。 朱亦真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因为门响,盖六方回家了,她得赶紧去做饭了。盖家明迎着盖六方问:“爸爸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亏了你耿伯伯了”,盖六方坐在沙发上一抬头看见盖家明耳朵上的耳钉光耀闪闪,问:“到底是戴上了?” “爸爸,这没有什么,您不要太在意”。 “一个耳钉是没有什么,我看到的可不只一个耳钉——” “那您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你跟阿廖沙的关系不正常,你们不像一般朋友,不像普通兄弟,你们更像是一对恋人”。 盖家明心想爸爸的眼光真尖锐,今天索性就跟爸爸摊牌。他说:“我们就是相恋了,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盖六方猛然把茶几一拍喊道:“没门!我支持,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必须马上跟阿廖沙断绝来往,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呆下去的话。” “爸爸,就那么痛恨阿廖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39 沙?他哪里得罪您啦?” “不是阿廖沙得罪我了,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你也是一个男人,他要正常,就找一个女人结婚,他标着你算怎么回事?是他变成女的啦,还是你变成女的啦?那也行,他去做变形手术,他完全变成一个女孩子了,我就让你跟他交往” “爸爸,你说的现实吗,您看阿廖沙一脸络腮胡子,您让他变女人,可能吗?” “说的就是这回事,他是男的,不找女的,找你个男的,他不是胡来是干什么,他纯粹是欺负人吗!”盖六方是真生气,盖家明却不让步,问:“爸爸,我要是不答应您你?” “那你滚出去,毫无商量”。 “爸爸,您别逼我,今天我来不是跟您吵嘴的,但是我告诉您我已经长大,我有自己决定自己爱好的权利——” “你别跟我谈权利,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就得听我的话!” “您真以为这样,您不觉得这样做您太霸道了吗?这不是中国封建社会了” “好儿子,会讲大道理了,有能耐你就自立去,你开辟你的世界去!” 盖家明点点头:“爸爸,这可是您叫我走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好吧,我暂时先出去,您消消气,也想想您这样做有无道理,愿您和妈妈多保重”,说完盖家明又冲出家门,但是这一次他出门后就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自己选择。过去许多人都为男女婚姻自由呼吁,奋斗,终于迎来了新的婚姻法,才彻底改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男女婚姻大事的状况,青年男女的恋爱婚姻得到了法律的保护。可是男男,女女,同性之间的婚恋却至今被一些死脑筋的人们看作大逆不道,这不跟几十年前男女争取自己婚姻自由的状况是一样的吗?性爱自由,一定要自己争取,爸爸,您越反对,我会越坚强。我跟阿廖沙绝不会屈服,我们一定要结婚! 盖家明回到阿廖沙身边述说了他回家跟爸爸的再次争吵,阿廖沙说:“怎么会这样?盖叔叔来比利时已经多年,又在大学任教,他的观念怎么这么陈旧?”他安慰着盖家明:“不要着急,反正结婚手续也不是要马上办,缓缓,别太刺激盖叔叔。不办手续,我们不是已经天天在一起了吗?只要我们天天快乐这就可以了”。 盖家明不回家,盖六方也不找他,他心想:乖儿子,等你没有经济来源时,看你怎么办,我就不信你不回头!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阿廖沙已经有能力养护盖家明,不说阿廖沙有自己的工资,匡辅仁知道盖家明的境况后以盖家明在公司留守值班名义也给他开了一份补贴,支持他的维护自己权益的抗争。还有耿金知道盖六方的决绝态度后,也同情两个孩子,不时给他们一些资助。盖六方想从经济上卡盖家明,迫使儿子回头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败笔。但是他就是不愿承认儿子是无可挽回的同性恋。爷俩就那我僵持着,太阳还是每天升起落下再升起。 转眼暑假过后又是一个新学期。盖家明的盟兄弟田福旺答应开学前到达比利时,假期快结束了,还是没有来,盖家明就去询问匡辅仁是否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匡辅仁看到盖家明跟阿廖沙俩人在一起过的有滋有味,甜甜蜜蜜,他也心动了。于是在网上跟田福旺联系,一开始是发发邮件,后来就网上聊天,再后来就视频对话,再加上盖家明竭力撮合,匡辅仁和田福旺俩人也觉得互有好感,于是匡辅仁决定以公司名义正式邀请田福旺到比利时来。田福旺接到邀请后很高兴,专门给盖家明发了一封致谢信: 明哥,我本来是想今生今世咱们俩能在一起的,这从咱们结拜盟兄弟时我就有了这种想法。可是你出国了,我又发誓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踪你,跟着你,可是你又喜欢上了一个外国人,你把他的照片发给了我,我知道你被那个阿廖沙的魅力降服了。我不能不承认阿廖沙的气质是我无法具备的。他那双眼睛的确可以使许多人为他着迷。连我都喜欢他了。我知道我不能跟他竞争。我痛苦极了,因为我失去了你,对着满天星斗我泪水纵横,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可是哥哥就是哥哥,你并没有忘记我,你把匡辅仁介绍给我,你说匡辅仁也喜欢你,你也喜欢匡辅仁,你不能一分为二,你要我去喜欢匡辅仁。哥哥,说实话一开始我很反感,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难道别人可以替代吗?我又能替代你吗?匡辅仁会因为喜欢你从而喜欢我吗?你是一厢情愿。可是人的感情是发展的,变化的,匡辅仁跟我在网上越聊话越多,我们彼此也越加了解?我终于知道辅仁哥是一个有远大抱负志气豪迈的哥哥,他值得我去爱,从而我也知道了你为什么也爱他,因为他的确不俗。我们经过视频会话,已经决定我去找他,所以我这里真心地对哥哥说,你是我的好哥哥,我谢谢你,哥哥我们又要见面了,我非常兴奋,雷邦国知道我的决定后,又高兴又嫉妒,他说我俩把他抛弃了。我说你跟你的邻居小姑娘好好过吧,有机会带她到比利时看我们俩,他说争取吧。真的,我们要是仨人有一天在比利时聚会那才有意思,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一天。 信发过来都一个多月了,人还不来,签证拿不下来,还是有什么变故了?可是盖家明找到匡辅仁,匡辅仁也很纳闷,他说他本想让田福旺在假期没有结束时到达,然后他领着田福旺游览一下比利时风光,可是快开学了,没有时间领他玩了。奇怪的是电话也不接,电脑也不开,音信全无,他正要找盖家明问问情况哪。盖家明一看这种情况,就说:“我给雷邦国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他应该能知道,田福旺临行一定要跟他告别”。 ☆、二十一,福旺到达 二十一,福旺到达 盖家明给雷邦国电话打通了,询问田福旺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还不飞过来。雷邦国正跟那邻居女孩在一起,说:“福旺的事一句半句说不清,等一会我腾出功夫发邮件过去,有可能田福旺去不成了”。这话把盖家明和匡辅仁都搞懵了,盖家明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发邮件?”雷邦国回答“今天”,就把电话挂了。 等到晚上雷邦国才发过来一封长长的邮件: 家明,田福旺遇到了麻烦。他一心你想追随你,你走后他才告诉我,他是同性恋,他一心爱着你。可是你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后来他跟你说了,你却喜欢上阿廖沙了。他很难过。你给他介绍了匡辅仁,匡辅仁对他不错,俩人慢慢有了感情。匡辅仁邀请他出国。旺旺知道出国能见到你很高兴。他说这辈子不能跟你在一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0 起生活,能见到你也高兴。但是旺旺并没有毕业,还有两年课程。不过那个匡辅仁看来也很会哄人,不知他怎么说的,旺旺答应退学,接受了匡辅仁的邀请。 匡辅仁发来了正式邀请函,是聘请旺旺到“辅仁”公司工作。旺旺把这事情跟他爸妈一说,没想到他爸妈坚决不同意。你知道他爸妈都是中学老师,平时通情达理,可是这件事他们坚持旺旺必须把大学读完才能出国。而且他们不知道匡辅仁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邀请旺旺出国工作,他们认为一定是骗局。他们把我也找去了,问我知道那个匡辅仁是什么人吗?我当然说不出来。这样旺旺的爸妈就把旺旺叫到家里痛骂了一顿,说他鬼迷心窍,说不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们告诉旺旺国外不是天堂,而是一步一个陷阱。他们还告诉旺旺说,不能学盖家明的样子,盖家明人家家在比利时有根,盖家明去了有投靠,说傻旺旺到国外两眼一抹黑,还不是当劳工卖苦力,绝不能出去。要想出国,大学毕业,凭本事考研究生拿奖学金,就是镀金也光彩。现在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退学到国外打工,图什么,家里也不指望旺旺去赚钱。 旺旺也说不出什么道道,只是一味说他就是想出国,他就是要走。气得他妈妈打了他一耳光,说旺旺不争气,是个糊涂蛋,可是打完旺旺,他妈妈自己倒气晕过去,犯了心脏病,住进医院。现在旺旺是土头土脸,无精打采,没法交待。他跟我私下说,要我帮他弄点钱,买机票悄悄走,可是他又觉得放心不下他妈妈。可是不走,他也无心上学,天天想着你们。现在他人已经瘦一圈了。他妈妈在医院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旺旺发誓不能离开她。旺旺为了让妈妈放心养病,就发了誓。可是他对自己发誓的做法又痛悔不已。几天他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天天神情恍惚。我看着旺旺都可怜,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帮他。所以也正想把这事告诉你。你说怎么办?快帮帮旺旺吧! 盖家明看到这封邮件,当即就转发给了匡辅仁。转天一早匡辅仁就到公司来了,把阿廖沙和盖家明堵在了被窝里。看到匡辅仁来了,俩人赶紧起床,阿廖沙去煮咖啡,盖家明问:“这么早?” 匡辅仁说“你倒睡得好,我一宿没睡”。 盖家明看看匡辅仁眼圈都黑了,胡子也没刮,心想他还是真为田福旺的事情伤心了。匡辅仁问盖家明:“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盖家明说:“田福旺来了也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怎么反而问我啊?” “你推得倒干净,是你介绍的,好人就得做到底,不管不成!” “赖上我啦?” 阿廖沙端来咖啡和一盘面包,要匡辅仁跟他们一起吃。匡辅仁说:“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只喝咖啡吧”。 盖家明说:“我看首先得安慰田福旺,帮他拿拿主意,他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主意了”。 匡辅仁啜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安慰的话好说,关键是给田福旺什么主意,叫他马上来,不叫他来,还是等等再来,等多久,邀请函是有时间限制的”。 盖家明说:“这件事情关键要看田福旺本人的意愿。就像我,我爸妈也不愿意我跟阿廖沙好,把我逼迫的离开了家,没有办法,为了自由,爱情,就不能屈服”。 匡辅仁说:“你再怎么说,你跟你爸妈在一个城市,你爸妈也没有病。田福旺的抉择比你要难许多。我想这么做,先给打过点钱去;不要田福旺为钱屈服。你爸妈不也是想拿钱卡你吗。或者再多打点钱给他妈妈治病,表现我们不是欺骗他儿子,而是他儿子的朋友。其次再说明田福旺到这里还可以继续读书。要他把国内大学的学习成绩单带上。三是说明我们是谁,为什么邀请他来”。 盖家明想了想,同意匡辅仁的想法,但是怎么说为什么邀请他来,盖家明问:“你总不能说要他来跟你一起过日子吧,说你们是同性恋吧?” 阿廖沙插嘴:“不见的把话说那么明,就说盖家明来到比利时感觉这里很好,愿意自己的哥们,盟兄弟,一起过来,公司邀请不过是个借口,来这里以后可以在公司边打工边上学。办这个邀请很不易,有时间要求,让田福旺一定抓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盖家明赞赏地说:“行啊,阿廖沙,主意是不错,可是责任全揽到我身上了”。 “你怕什么”匡辅仁说:“本来你也逃不脱干系的”。 阿廖沙说:“你们中国话不是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吗,帮人帮到底吧”,匡辅仁为阿廖沙这些话热烈鼓掌。 盖家明给田福旺打了好多次电话,终于叫通了,他先问田福旺的想法,果然不出匡辅仁所料,他十分犹豫非常为难。于是盖家明把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了田福旺,一是要他到银行开一个账户,好给他打钱过去,二是要他跟家里说到比利时是上学,是盖家明帮助办的,“辅仁”公司邀请是为他打工联系的。不要他家出一分钱出国读书,她爸妈再不同意就没有道理了。 世上的事情果然是事在人为。田福旺的爸妈那么坚决反对儿子出国,等到田福旺按照盖家明新的嘱咐解释给他爸妈听,他爸妈就埋怨田福旺为什么早不说清楚,都说:“这么好的事情打灯笼也找不着啊,可不能错失良机”,就催促儿子尽快办理出国手续,千万别耽误了。田福旺给盖家明发邮件来说:“太谢谢你了,明哥,一辈子我都感激你!” 田福旺终于定了机票,他到达布鲁塞尔的那一天,早上五点阿廖沙开车,盖家明和匡辅仁一起坐车到机场迎接。田福旺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一路都很紧张,直到飞机降落,他的悬着的心才放下。一路他真怕飞机出事,尤其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不稳时,他非常后悔坐飞机,要是飞机掉下去,自己无路逃生啊。终于见到家明了,机场大厅灯光明亮,从机场出口推着行李车,田福旺远远就向盖家明招手,他恨不能一下子扑到盖家明怀里。盖家明也看见了田福旺,向田福旺挥手致意,同时向身旁的阿廖沙和匡辅仁指着向他们走来的田福旺。田福旺这才看到匡辅仁,他笑着看着匡辅仁,魁伟的身姿,英俊的面庞,深邃的双眼,凌厉的目光,心想,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哥哥,跟匡辅仁一比,盖家明就像一个小弟弟,虽然我也叫他哥哥。田福旺走出来了,盖家明跟田福旺立即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马上把田福旺推给匡辅仁,戏谑地说:“这是你的人”,匡辅仁向田福旺矜持地伸出右手,俩人的手握在一起,田福旺感到匡辅仁的手是那么有力,值得信赖,这时匡辅仁亲切地说:“欢迎你的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1 到来,旺旺!”田福旺马上说:“谢谢你,匡哥”。阿廖沙则替代田福旺推起了行李车,盖家明给田福旺做了介绍:“他就是阿廖沙”,阿廖沙跟田福旺点了点头。随即四人一起上了轿车。 车开到匡辅仁的住处停下了,几个人把行李搬进屋,匡辅仁说:“房间小,先凑合住”。田福旺打量了一眼,“蛮好,比我们大学生宿舍宽敞多了”。阿廖沙说公司还有事,必须走,盖家明说他也得去上课,于是就坐阿廖沙车离开了。他们约定晚上聚会给田福旺接风,庆贺匡辅仁与田福旺团聚。 屋内只剩下匡辅仁和田福旺俩人,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匡辅仁张开了双臂,田福旺迎了上去,俩人第一次拥抱在一起。田福旺在匡辅仁耳边说:“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能一辈子对我好吗?” 匡辅仁把持着田福旺的双臂,一双锋利的目光凝视着田福旺,“爱是相互的,爱也不是停留在誓言上的,要在每天每日每时每刻的行动,要在彼此永远的心灵相通”。田福旺再次搂住匡辅仁,他想,自己来到辅仁身边就意味自己已经把今生命运和幸福的主宰全交给了他。他第一次跟匡辅仁接吻,匡辅仁并没有热烈回报,田福旺说:“哥,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信赖你!” 就是田福旺这“我信赖你”四个字,让匡辅仁感动了,他觉得这比“我爱你”更让他感到在他怀里的这个人对他的情感浓重深厚。同时“我信赖你”这四个字又让他需要负担起对怀里这个人未来生活的一切责任。既然自己对他要一生负责,就不在于一时一刻,所以他不急于放纵自己的情感。他蜻蜓点水式地吻了吻田福旺,就推开他说:“你一路劳累,先休息一回儿,然后我们再聊,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田福旺原以为匡辅仁一见面就会跟他亲热无比,甚至会干那事,但是看来他错了,自己太幼稚了,这个大哥哥一切都有他的主意,有他的安排,这也好,省的自己费脑筋了。听话就是乖孩子,自己就当一个乖孩子好了。于是他听话简单洗了洗,瘫在匡辅仁给他铺好的床上,很快就入睡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他也是睏急了。 等到田福旺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足足睡了近十个小时,小解后他还想睡,匡辅仁听见响动从外厅走进来,躺在田福旺身边,用手呼拉着田福旺的头发说,“不许睡啦,不然你就会黑白颠倒啦,起床,我们一起去吃饭,盖家明和阿廖沙马上就会过来接我们去饭店。” 田福旺因为睡足了,小脸红红的,更多了几分娇媚。匡辅仁忍不住在田福旺脸上亲了一口,田福旺经不住引逗,立即翻身搂住匡辅仁的脑袋胡乱亲吻起来。匡辅仁意识到这不是寻欢做爱的时候,他赶紧抽身,说:“快起,穿好衣服,盖家明他们马上就到了”。一听这话田福旺立即停止了打闹,他穿好衣服,盖家明他们还没有到,他跟匡辅仁说:“匡哥,能不能打个电话?” “给谁?” “给我爸妈,给他们报个平安”。 “行,你还挺有心的。多少号码?”匡辅仁拿出手机,拨通了,时间正是国内中午时分,匡辅仁把手机递给田福旺,“妈妈,您好吗?我是旺旺,我已经平安到达布鲁塞尔,是明明哥他们亲自到机场接我的,您放心,这里一切都好”。电话里妈妈又嘱咐儿子注意安全,吃喝,听话,守纪律——田福旺都一一答应,可怜天下父母心! 电话还没有说完,盖家明就到了,田妈妈听说盖家明在儿子身边,立即又要跟盖家明说几句,一是感谢,二是托付,三是希望,父母对孩子永远是无边牵挂。 通话结束,四个人一起到了步大壮开设的餐厅,他们一进门步大壮就亲自迎上前高呼:“欢迎哥们们大驾光临!”田福旺拉着盖家明的手,惊奇地说:“中国饭店?老板也是中国人?”盖家明说:“还是咱滨海人”。田福旺更惊讶了。看了店堂的陈设,田福旺说:“要不是店里坐着几个外国人,我真以为这就是在中国了”。匡辅仁说:“等你一会儿吃饭,你更以为在中国,甚至以为在你们滨海了。这个饭店的厨师也是你们滨海人” “这么巧!” 步大壮把他们让到一个豪华的单间,匡辅仁问“大壮,不跟我们一起吗?” “按理说,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可是生意太忙——” 盖家明说“步大哥,今天你无论多忙,也必须跟我们坐坐,田福旺”,他给步大壮介绍:“我的盟兄弟,你的室友匡大哥的情侣,也是你的老乡,今天刚从国内飞过来,你能不坐下吗?不仅你坐,嫂子也得过来坐吧?” 步大壮赶紧补充说:“你没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生意再忙,也比不过我们哥们情谊重,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在一起好好喝喝,别说今天是田老弟初次乍到,就是你们哥仨谁来我也得陪你们啊。” 匡辅仁说“那就好,算你够哥们,没有见利忘义,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二十二,情感维系 二十二,情感维系 五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意气相投,志趣相合,关系密切,难得凑在一起,那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壮的父亲老步师傅亲自操刀给这小哥几个做了两个拿手好菜,一个是清炖蟹粉狮子头,这是淮扬一道名菜,曾作为开国第一宴的主菜,也是周恩来总理最爱吃的一道菜。此菜讲究刀工、火候及其配料。此菜需要宽汤慢煮,菜熟后肥而不腻、烂而不散、入口即化、醇香扑鼻。另一道菜是松鼠鱼,也是苏州第一名菜,讲究香,脆,酥,软,酸甜可口,形状美观,也是极费刀工的一道菜。这两道菜在国内也是名菜,是老步师傅招待贵宾时才亲手制作的。步大壮这么一介绍,小哥几个都有受宠若惊之感,当老步师傅亲自来询问哥几个菜味如何时,大家都连忙起身,匡辅仁代表大家连连道谢,并且亲自给老步师傅敬了一杯酒。 老步师傅走后,林老板也亲自来问候,致歉,说前台实在忙,陪不了哥几个,请多多原谅。匡辅仁说“嫂子,有您这句话,一切都有了,您忙,只要您回头别责罚大壮就行”。盖家明端起酒杯敬酒,说:“嫂子,我敬您一杯,您把大壮哥照顾的又肥又壮,我们哥几个谢谢您啦”。步大壮站起身:“我替喝,你家明什么时候也学会起哄架秧子啦”。田福旺举起酒杯说:“哥哥们,我最小,又刚到,这杯酒让我敬哥哥跟嫂子吧,来,先干为敬”,他一扬脖,一大玻璃杯酒喝下去了,把杯底一亮,说:“哥嫂随意”。那一大杯酒至少有二两,这是田福旺特意带给匡辅仁的高度“剑南春”,临出门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2 匡辅仁说好不容易哥们聚会,大家喝吧,就带了一瓶出来。林老板说:“兄弟好酒量,嫂子本该陪兄弟俩,因为我实在在班上,我抿一口,谢两个兄弟了,剩下让大壮代劳,你们吃好喝好,我就不陪了”,喝了一口酒,林老板就退出了。匡辅仁说:“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盖家明说:“什么好好好”。匡辅仁说:“一是大壮运气好,找个好老婆;二是大壮机遇好,开了个好饭店;三是大壮气量好,能审时度势,能伸能缩。”盖家明问:“怎么大壮哥审时度势能伸能缩了?” 匡辅仁问盖家明:“你跟他一起乘飞机过来的,来时他想到要在比利时娶老婆开饭店了吗?”没等盖家明回答,匡辅仁说:“没有,那时他跟我挤在一个宿舍里,想得是怎么拿下毕业证书,想得是找个好一点的餐馆打工,好让家里少花点钱。天天来火了,就跟我胡闹,现在一年多老板当上了,比利时身份拿下了,爸爸妈妈也接来了,这是他刚来时想的到的事吗?可是这一切就在于他不拘一格,不死吊一棵树,如果他不肯放下架子,抛开面子,不娶林老板,现在一切他都得不到。对不对,大壮?”大壮连连点头:“别说我,你那时候看上了家明,每天夜里连做梦都喊着明明,明明跟了阿廖沙,你不也急转弯了吗?你看这个旺旺小弟一点不比明明逊色”,他忽然觉得话有点不对,连忙对盖家明说:“明明,我没有贬你的意思啊”。阿廖沙听懂他们说的话了,搂着盖家明说:“不管你们说什么,在我眼里明明就是最好的”。步大壮和匡辅仁都给阿廖沙鼓起掌来。盖家明对田福旺说:“别听我们胡扯了,你说说国内有什么新鲜事吧”。 田福旺说:“大家喝酒,这酒很不错的”,盖家明惊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会喝酒了?”步大壮说:“喝酒喝酒,我这里酒有的是,不过没有‘劲男唇’”,匡辅仁说:“什么劲男唇,没喝醉吧?”田福旺说:“国家大事咱不说了,也管不了。就说明哥提供的消息,关于在滨海建立同志博物馆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步大壮光忙活他的饭店生意了,对此一点不知,问:“什么同志博物馆?” 田福旺说“那个童心正还真是办实事的主儿,他找我几次,又直接跟明哥联系,详细询问了阿姆斯特丹性博物馆的布局,内容,他和他老师庄天伟一起设计了一个博物馆的蓝图,他知道我过来,还让我当面征求你们的意见,并希望我们再去一趟,拍点照片或拿些文字资料给他。他们是真心实意要办。” 匡辅仁说:“他们胆子真够大的”。 田福旺说:“他们说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开头,世上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们就愿做那第一个。他们设想同志博物馆一开始不要太大,先试办,看看反响。他们说中国同志活动虽然比世界一些国家落后,但是在北京上海一些同志中心已经建立,定期活动,而且也开展了全国性的活动。滨海比较落后,所以他们要在滨海建立全国第一个同志博物馆,内容设计有:第一,同志历史馆,主要展现全世界各地同志的历史存在和历史活动。这要搜集历史资料,实物很困难,但是可以复制。还有第二,著名同志人物馆,包括古今同志名人,有政界,军界,文化界,体育界等这类资料最丰富,他们已经搜集了不少。还有第三,同志活动与成就馆,展示各地同志多种多样的活动和所取得的成就。还有第四,争取同志权益馆,展示各地同志为了争取自己权益所做的不屈不挠的斗争,以及他们所取得的鼓舞人心的胜利。他们初步设计博物馆面积四百平米,门票十元。他们尽可能利用现代声光电技术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同志博物馆,但是他们说希望全国同志甚至全世界同志支持他们,要办就把博物馆办好。因为着终究是世界第一个同志博物馆。” 匡辅仁说:“为你们滨海有这么有气魄的同志干杯!” 盖家明说:“为世界第一个同志博物馆孕育成功干杯!” 步大壮说:“为你们同志美好光景干杯!” 阿廖沙问盖家明:“步大壮不是同志?” 匡辅仁瞥了一眼步大壮:“他呀,是娶老婆的同志”。大家不约而同大笑起来。步大壮说:“别拿我当话把,日子长着呢,天气总在变化,你们都小心在意,留神别感冒!” 酒话越说越多,慢慢地就胡说八道了。荤的素的开玩笑连带动起了手脚。匡辅仁怕闹出事来,影响不好,就以田福旺刚下飞机还没有倒过时差为由,要及早回去,要先离席。步大壮酒喝多了指着匡辅仁:“你等不及了,要进洞房啊”,又对田福旺说:“你小心点,他的,我试过,受不了的”。盖家明也看出来再喝下去都会丑态百出,还是见好就收,也说转天一早有重要的课程不能迟到,必须走了。 阿廖沙知道晚上喝酒,没有开车,大家都得做公交车回去,所以不能太晚。比利时的公交车是根据上班下班时间调配安排的,上班时间车的密度是五分钟十分钟间隔,到休假日会半小时或一小时间隔,非休假日晚上也要半小时才有一趟车。步大壮虽然喝多,但是头脑还清醒,所以看大家要走,他也就不强留了。匡辅仁要付费,步大壮说什么也不收。大家对大壮和闻讯来送别的林老板表示了深深感谢。 田福旺到达比利时时,比利时的学校都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好在田福旺还得跟盖家明一样要先补习荷兰语,要上正规大学也得荷兰语过关。因为田福旺不是比利时人家属身份,学习荷兰语要交费,这一点跟盖家明当初免费学习是不一样的。好在匡辅仁见了田福旺很有好感,他又经历过苦恋相思,田福旺也是久久渴望,俩人就像久别重逢一样,晚宴归来俩人就打得火热。那一晚俩人搞得天昏地暗,筋疲力竭。也是从那一晚匡辅仁自觉自愿承担了田福旺的一切,决定俩人同居生活。 相恋和同居是不一样的。恋爱世界是两个陌生人感情的融合,时时处处方方面面都充满了新鲜感和无穷尽的刺激,因而很容易激情满怀。那时彼此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光辉美好。可是同居或结婚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会失去新鲜感,因为彼此已经都太熟悉了。或者在这个熟悉过程中彼此会感到对方原来的光辉不过是一种光环,原来的美好不过是自己的欣赏,彼此磨合过程却发现原来对方还有那么多毛病,那么多不如己意,如果彼此不能包容,不能爱一个人就爱他的全部,不能体谅对方,这时就会产生感情的裂痕。而且如果不注意修补,那裂痕就会越来越大,甚至会形成一道鸿沟将彼此分隔。 盖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3 家明跟阿廖沙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同吃住同睡卧,开始时俩人天天如胶似漆,分开一刻都相思,渐渐习惯了,可以离开了,但是相见时的热度不减。但是过日子并不只是性游戏,不是时时做爱。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一样都不会少。俩人在这些琐事上难免意见不一致。这时候就需要彼此的迁就和容让。可是盖家明虽然不像耿惠来那样在家被宠爱的说一不二,但是他终究也是盖家的独苗,爸爸不在身边,奶奶对孙子,妈妈对儿子都是无限呵护关爱备至。等到了比利时,盖六方虽然严厉,对学生对家人都要求循规蹈矩,但是对十几年不见的儿子也是另眼相待,尽力满足儿子的要求。阿廖沙经历坎坷,早就学会了忍让。所以他尽管很快就发现盖家明的骄娇二气,他都能以哥哥,老公身份容让。对于盖家明的撒娇耍性阿廖沙总是付之一笑。实际他也在娇纵着盖家明。按说阿廖沙承担公司业务总管,有时还要亲自督察,事务繁忙,盖家明只是上学,相对轻松的多,可是每天都要阿廖沙回家以后才做饭,盖家明不做饭的理由是他不会。的确他也从来没有做过饭。不会做饭也就罢了,吃完饭,刷碗洗碟子之类的活计盖家明总要干干吧,他也以不会为借口,不管。那是因为一开始盖家明从家里跑出来住在阿廖沙那里,阿廖沙把盖家明当客人,当然不能让盖家明做家务活了。可是时间一长盖家明还把自己当客人,阿廖沙嘴上不说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满意。于是他逐渐开始吩咐盖家明干活了。衣服脏了他叫盖家明自己洗,盖家明说不会,阿廖沙就把着手教,一开始盖家明觉得都很好玩,尤其洗袜子,洗内裤,俩人打打闹闹,等阿廖沙看盖家明自己会洗不管了,盖家明就觉得不好玩了。其他事情也是这样,一开始阿廖沙陪着一起干,盖家明觉得好玩,他把做事都当成玩,可是玩跟做事究竟不一样。到后来阿廖沙就不陪盖家明干活了,尤其他出外做工程连着几天劳累以后,回家就恨不能歇歇发酸的胳膊腿,对于盖家明的撒娇他有心无力回应了。可是念了一天书的盖家明却恨不得活动活动,让阿廖沙跟他打打闹闹才高兴,才能把经精力发散出来。 一次阿廖沙赶完一个活回来很晚了,盖家明倒是不错把饭做熟了。他也饿着肚子等阿廖沙回来一起吃。阿廖沙实在不愿意动了,盖家明却还像一个大孩子缠着阿廖沙,遭一把撩一把,阿廖沙有点烦了,大声说:“别闹了,快吃饭!”盖家明一愣,但是没有说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端起饭碗,可是吃着吃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要是往常阿廖沙准会哄盖家明,恰巧那天工作不顺心,还不只是累,所以阿廖沙懒得说话,也没有理睬盖家明。可是盖家明一会儿竟把碗一撂,趴在桌上哭起来了。 阿廖沙问:“明明,你怎么啦?” 阿廖沙一问,盖家明哭得更厉害了。阿廖沙说:“你到底怎么啦?” 阿廖沙说:“我知道你嫌我累赘了,我明天就搬走好啦”。 “你搬哪去?回家?认错?屈服?” 盖家明更大声哭起来,“我是个没人要,没人喜欢的人,你已经讨厌我了”。 阿廖沙知道盖家明又耍小性了,阿廖沙心想,跟自己比,盖家明太像小孩子了,没办法自己既然爱他就得原谅他。于是就跟盖家明说;“你知道我今天干什么啦,我跟人打架啦,你不问问我伤着没有,给我揉揉胳膊腿”。果然盖家明一听这话,马上不哭了,问阿廖沙跟谁打架,为什么,他像小孩子听故事似的要阿廖沙讲讲。阿廖沙却问:“不哭啦?”盖家明扑哧一笑:“谁哭啦?我就是要你理我,跟我说话,一天了,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呢,我多寂寞!” “可是我今天真的累了,明明,明天,明天我再跟你说,好吗?”阿廖沙拉着盖家明的手,说:“我必须得睡去啦,明天的活还很多”,说完阿廖沙就要走,去上床,临走对盖家明说:“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 阿廖沙走后盖家明倒是收拾了碗碟刀叉,擦了桌子,再看阿廖沙衣裳没脱就睡着了。这时盖家明从心理感到不忍,自己算怎么回事,家里竟然一分钱不给了,自己就依靠阿廖沙养活吗?人家大学生都打工,我就不能打工去吗?爸爸想用这个办法逼我回头,我就不回头,我也要自食其力。他这么想转天就开始寻找餐馆去打工了。 ☆、二十三,大雾迷漫 二十三,大雾迷漫 比利时秋末的天气,多云多雾多雨,有时候一连几天甚至一星期见不到太阳。这时候在公路上开车必须加倍小心。阿廖沙因为在辅仁公司上班,给各地服务,必须要开车,耿惠来看到阿廖沙有车开,他不管那是公司业务车,也非吵着耿金必须给他买车,耿金说他还在上学读书,等工作以后一定给他买车,耿惠来却说好多同学都有车开,自己老坐人家的车,都不好意思了。耿金拗不过儿子,只得答应他拿下驾驶证就给他买车。耿惠来就还真把驾驶执照考下来了,耿金只得兑现诺言,给耿惠来买了一辆二手车。才不到一千欧元,很便宜。耿惠来不大满意,耿金说:“你现在是玩,用不着新车。你一定要小心开车”。 本来耿金有自己的专车,有司机给他开车,可是他对耿惠来自己开车总是不放心,所以只要耿惠来有时间,他要开车,耿金总要自己陪,或者叫麦保利陪。那一天周末耿金去公司的荷兰办事处办事,他要听取办事处的工作汇报。麦保利做为副总经理也随同去,这时耿惠来自报奋勇要当他们的司机开车,平常他都是在市里开,第一次上远处,耿金犹豫,麦保利却说:“既然惠来愿意,就让他练练,他总得要有第一次的。我给他当副手”。既然麦保利发话了,耿金也就不推辞,做在后排座位,眼睛却紧盯着耿惠来的方向盘。还好,从布鲁塞尔到海牙——荷兰的很多办事机构都在海牙,不在阿姆斯特丹,耿惠来开车都很稳,懂得礼让,懂得不超速,麦保利和耿金都很赞许,耿惠来自己也很高兴。 耿金和麦保利去办他们的公事,耿惠来就开着车在荷兰兜风,游玩,他反正是自己会寻开心。到傍晚计划返回时,办事处已经准备了晚宴,耿金他们只得饭后才能返程,耿惠来做为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公子,明显是公司未来领导的接班人,办事处一定也要耿惠来入席。耿金心想让儿子及早和公司办事处的人接触一下也好,就同意了。 荷兰人对早、午餐要求简单,重视晚餐,所以那顿晚宴很丰盛,是地道的荷兰饭。荷兰人饮食讲究菜肴嫩滑清爽,注重菜多、量足、质高。一般不喜太咸、爱甜、酸味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4 道。耿惠来从来没有吃过那盤海鮮总汇:一个白色的瓷盘里盛着干貝,小龍蝦,圓鱈,淡菜等海鮮搭配蘆筍一起上桌,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干貝外表煎得金黃,外表略焦,里面半熟,干貝的紋路清晰可見,切开一顆來嚐嚐,柔嫩鮮美多汁,口感非常好,真的是美味。还有拌生菜、茄汁对虾、炸虾排、金钱炸虾盒、锅烧鸡、叉烧肉、炸鱼饼、咕噜肉、蛋花酸辣汤等风味菜肴样样都是出名的菜品。连荷兰女王请嘉宾时的“荷兰汤”也上桌了。还有一道“国菜”,这道荷兰国国菜不是山珍海味,而是胡萝卜,土豆和洋葱混合烹调而成的“大烩菜”。据说这是为了纪念荷兰先人的难忘历史,才誉为国菜。不管怎样,耿惠来是吃的美滋滋的。除了因为开车没有喝酒,吃得十分满意。 酒足饭饱耿金他们即要打道回府。这时路上出现了白色的雾气,耿金嘱咐耿惠来开车一定要小心。麦保利对耿惠来说:“你休息,我来开”。耿惠来说:“麦叔叔,怎么能让您开,我没问题”。耿惠来是加倍小心,他也知道这种天气公路上最容易出事故。耿金和麦保利看耿惠来开车十分谨慎,也就放心了。车到比利时境内了, 雾气更大,而劳累一天的耿金和麦保利都打起了瞌睡。 耿惠来凝视着前方开启了车前大灯。无奈雾水越来越浓重,面前几乎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他越开越慢,几乎是滑行前进,他只顾全神贯注地注视前方,不想突然听到后方有载重卡车的声响,那声音似乎很近了,他从反光镜里刚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逼近,他立即打轮想错开线道,把后面那辆车让过去,他脚底踩了一下油门,可是事故还是发生了,耿惠来的小车被夹挤在中间,他踩油门后,车速加快撞上了前面一个女司机开着的车,同时后面那辆载重卡车发现耿惠来的车才刹车已经来不及,还是把耿惠来的车撞瘪了。本来耿惠来就踩了加油,后面载重车又顶上来,耿惠来的车就更快更重庄上前面的车,前面的车女司机不是踩油门,而是慌乱中踩了刹车,耿惠来的车就受到前后夹击,车瘪不要紧,要紧的是坐在后排的耿金被挤压受了重伤,完全昏迷,麦保利也是满头鲜血,身体不知哪里骨折,一点也动弹不得。耿惠来被卡在座位里,头撞在玻璃上,也是血流不止,好在他意识还清醒,他立即拨打了电话,紧急呼救。救护车,抢险车,呜呜叫着,迅速赶到,当时耿惠来他们那一起事故是连环相撞一共有五辆车,受伤的十几人都马上被送进了布鲁塞尔医院。 经过抢救麦保利和耿惠来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耿金由于脑部和内脏严重受伤,躺在单间病房里,一直沉睡不醒。耿惠来通知了艾琳娜,艾琳娜又通知了阿廖沙,他们先后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耿金面色惨白,艾琳娜哭泣不止,阿廖沙一进门就大声喊叫着:“爸爸,爸爸”,耿惠来头上胳膊上缠着纱布也在耿金身边,阿廖沙看见耿金一直喊不醒,他突然一把揪住耿惠来,“说,你怎么开的车!你为什么把爸爸撞成这样!”耿惠来挣脱着,喊道:“你跟我吼什么,又不怨我,你眼瞎?没看见我也受伤啦?” “不怨你,怨谁,你还我爸爸!”阿廖沙用力搡打着耿惠来。 这时盖六方,朱亦真带着莉莉来了,王世路带着老婆和女儿王西凤来了,步大壮闻讯也赶来了。他劝开了阿廖沙,问耿惠来怎么回事,耿惠来把出事的经过说了一遍。艾琳娜说:“这事不能怪惠来,事情已经发生,就看怎么抢救耿金是大事!”大伙相觑无言,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布鲁塞尔医院已经是权威医院了。医生说只能观察,输液,问题是内脏出血,手术已经缝合,脑部深度受伤,所以昏迷不醒,你们最亲近的人呼唤他试试吧,不过此人生命已经垂危。听医生这么说,艾琳娜,耿惠来已经轮番呼喊过,阿廖沙也哭喊过,耿金依然毫无动静。阿廖沙不管众人说话,依旧在耿金耳边窃窃私语地说:“爸爸,你最疼我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这时盖家明,匡辅仁和田福旺也赶来了,阿廖沙看见盖家明,招呼他到耿金身边,他叫盖家明过来跟他一起和爸爸说话,盖家明叫着:“耿伯伯,耿伯伯!”,阿廖沙更凑近耿金耳朵说:“爸爸,你听见了吗,是盖家明呼唤您,您答应帮助我们的,您还没有做完这件事,爸爸,我们等着您的祝福哪”。盖六方看见儿子来了,竟然没有跟他打招呼,就被阿廖沙叫过去了,觉得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可是这种场合他什么也不能说。 世上真会有奇迹发生,阿廖沙声音不大的私语,竟然唤醒了耿金的知觉,在阿廖沙絮絮叨叨的话语间,耿金睁眼了,一屋子的人都惊呼起来。艾琳娜感叹说:“他还是不放心他的阿廖沙啊”。耿金睁眼了,但是极其虚弱,他环视了屋里的一圈人,问:“保利哪?” 艾琳娜说:“保利没大事”,她赶紧吩咐惠来:“叫护士把你保利叔叔推过来”。 耿金摇摇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床边阿廖沙的头,对艾琳娜说:“赶快叫我的律师来!” 麦保利被推进来了,麦保利一见耿金就像孩子一样哇哇地哭了。他紧紧抓住耿金的手,好像生怕把耿金丢了似的。一屋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不一会儿,律师别里克到了,耿金要单独跟律师说话,大家都退出屋外。盖家明才走到爸妈面前问候。盖六方没有好气说:“你还知道有个爸有个妈啊?” 朱亦真拉拉丈夫的衣角,盖家明继续问候:“爸妈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 盖六方说:“蒙你惦记还死不了!” 朱亦真对盖六方不满,说:“你这是怎么跟孩子说话。孩子好言好语问候你;你阴阳怪气干嘛,父子又不是仇人。孩子不就是跟阿廖沙好吗?只要他们高兴,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你开通!”盖六方对老婆撒火说。 盖家明说:“爸爸,您跟耿伯伯是好朋友,我跟他儿子是好朋友,这不是好事吗?” “哼”,盖六方不说话。 “耿伯伯伤够重,我得多陪陪”,他也没有说清是陪耿金还是陪阿廖沙。 朱亦真说:“耿伯伯出这么大事,孩子,你就多陪陪吧,这是应该的”。 大家在外面也就等了半小时,却听见律师在屋里大喊:“医生,医生!” 听到喊声阿廖沙第一个窜进屋,看见耿金脑袋已经耷拉,他再次大喊:“爸爸,爸爸”,耿惠来紧接着也跑进来,他俩一左一右在耿金床边哭喊着:“爸爸,爸爸”,医生过来了,摸摸脉搏,耸耸肩,双手一摊,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5 把白色床单盖在了耿金脸上。阿廖沙和耿惠来同时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他们的哭喊使屋里所有的人撕心裂肺般伤痛。大家哭成一片。在众人的哭声中护士把耿金的遗体推到了太平间。 王世路跟盖六方小声说:“他们哥俩怎么一样的走法,双胞胎就是奇怪。一个死于车祸,另一个还是死于车祸,你想的到吗?” 盖六方说:“亏得他们有两个儿子,不然留下那么一大摊子事儿,谁给料理啊。真是老话说的,人这一辈子拼命挣啊挣的,就是你挣得金山银山,俩眼一闭,什么也带不走”。 王世路说:“老耿这俩儿子都太嫩,缺乏历练,他公司那么大,俩孩子能撑起来吗?” “不是有麦保利吗”,盖六方说。 “是啊,但愿麦保利能像老耿在世时一样尽心尽力”,王世路说:“就怕人心隔肚皮”。 “我觉得麦保利还行”,盖六方说。 “我影影绰绰听说麦保利跟耿金关系不一般,就像两口子,你知道吗?”王世路探询说。 盖六方看王世路不知耿金底细,也就没必要揭穿耿金的隐私,所以顺口说:“老耿有老婆艾琳娜,千万别瞎说!”这时律师走过来问盖六方和王世路是耿金的什么人,他们说是朋友。律师说:“看来你们跟耿金关系不远,如今耿金人已死,你们就帮着料理后事吧。我观察他辅夫人能力不强,两个儿子还不谙世事,你们多帮忙”。盖六方则把麦保利招呼过来跟律师说:“这是耿金关系最近的朋友”,然后跟麦保利说:“耿金的丧事你要跟艾琳娜商量,怎么办好,尽快安排,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吩咐”。由于麦保利还不能自由行动,艾琳娜和耿惠来阿廖沙都在医院大厅跟他一起商议丧葬事宜。王世路和盖六方六口就告辞了。步大壮和匡辅仁,田福旺也跟着告辞了,盖家明看看阿廖沙,阿廖沙拉住了他,他只得留下。实际阿廖沙突然遭遇丧父之痛,他也不忍心立即离开。 麦保利建议丧葬事宜统一由社会上殡仪馆操办,这样虽然要多花一点钱,可是可以省不少事,尤其家中目前这个状况。艾琳娜跟耿惠来,阿廖沙都觉得也只能这么做。那么联系殡仪馆的事情麦保利问耿惠来和阿廖沙谁去,阿廖沙自告奋勇承担下来。麦保利说:“那么一切丧葬礼仪都在殡仪馆举行,通知公司员工来参加丧葬礼的人不要多,回头惠来跟我一起拟定个名单,看看亲友当众还有谁一定要通知的,在报纸上发布一个讣告,文词惠来马上拟定,今天就送过去,至于接待和安排祭品就由艾琳娜负责——”。麦保利头上的伤不重,关键是折断了三根肋骨,和小腿骨折。所以他只能坐在轮椅上。他布置完了,让各人明天一早分头行动。律师始终在一旁观察着,约定葬礼时一定要通知他参加,因为葬礼后他要当众宣布死者的遗嘱。 ☆、二十四,耿金遗嘱 二十四,耿金遗嘱 耿惠来陪着艾琳娜回别墅了,盖家明陪阿廖沙回到辅仁公司,阿廖沙一句话也不说,进屋坐在沙发上只呆呆地发愣。盖家明给他煮了咖啡,劝阿廖沙赶紧喝口睡觉,明天还要办事,已经夜里一点多了。阿廖沙还是发呆,盖家明坐到阿廖沙身边搂住阿廖沙的肩膀,摇晃着说:“阿廖沙,你怎么啦?有话你决来,别闷在肚子里,你说呀,说呀”。阿廖沙突然大声喊起来:“我就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为什么叫耿惠来开车?他才开几天车,就上那么远的路?为什么麦保利不死,耿惠来不死,偏偏是爸爸死?你说!”阿廖沙已经哭红的眼睛冒着怒火,质问盖家明。 盖家明安慰着阿廖沙:“这也是巧了,谁也没想到啊”。 “巧了?为什么不恰好是别人死?这里有没有阴谋?是不是图财害命,那个麦保利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会吧?你不说那个麦叔叔跟耿伯伯好多年了吗,他不是对你爸爸一直忠心耿耿吗?” 阿廖沙不说话了,好像又陷在沉思之中。盖家明说:“你就是一宿不睡,你也想不出结果。要看发展,看行事,来日方长,你急也罢,气也罢,没有用。听我劝,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这两天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做”。盖家明好说歹说,阿廖沙才躺下,衣服也不脱,脸也不洗。盖家明看着阿廖沙慢慢入睡,这才关灯在阿廖沙身边小心翼翼地躺下。 转天盖家明陪伴着阿廖沙找到了布鲁塞尔荷兰语区的一家殡仪馆,谈妥服务内容由殡仪馆提供棺木,推荐公墓然后阿廖沙去购置;殡仪馆负责给耿金尸体洗浴,更衣,整容,入殓,举办丧礼和追悼会;然后殡仪馆要负责送葬和主持葬礼。这些事情阿廖沙一个人是不能完全做主的,所以他既要跟麦保利汇报又要跟艾琳娜和耿惠来商议。所好的是比利时丧葬注重简约,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但是意见也不尽相同。艾琳娜和麦保利都希望按照宗教仪式进行,可是耿金生前就不信任何教门,耿惠来和阿廖沙也没有宗教信仰,他们也对中国传统礼仪不了解,就一切想委托殡仪馆,殡仪馆人很实在,知道死者是一个非教徒,就简上加简。迅速在第三天把耿金入殓,然后把棺木停在了殡仪馆,举行了小规模的追悼会。麦保利坐着轮椅出席了,公司的非洲埃及办事处,摩洛哥办事处,欧洲的荷兰办事处,比利时办事处,土耳其办事处主任都赶到了。人们都穿着黑色的丧服戴着黑色领带,胸前别着白色的花朵。大家肃穆而立。 在丧礼上麦保利宣读了由他亲自撰写的悼词: “耿金大哥走了,我们都十分悲痛,大家知道吗,他实际是耿银大哥,他和英年去世的耿金大哥是孪生兄弟”。 麦保利开头这两句话就让参加追悼会的绝大部分人惊讶不已。大家都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听着麦保利继续宣读: 耿金和耿银的父亲耿飞虎披荆斩棘创立了贸易公司,他们金银两兄弟就成为老爷子的左膀右臂,所以公司发展如日中天,挫败了许多对手,老爷过世后金大哥主持公司,业务更加扩大,而大哥除了在商战上能够叱咤风云,在居家上他还是一个大孝子。但是天不假年,金大哥却在回国祭祖途中不幸殒命。此时他的一对孪生儿子尚在年幼,公司亟待有人主持,为了不引起公司骚动,于是银哥当机立断移花接木,假称自己是金哥,银哥在交通事故中已死,他全力料理公司事务,并承担抚养金哥儿子的重任。但是金哥夫人娜佳却觉察出银哥不是金哥,带着阿廖沙远赴他乡。阿廖沙长大,被继父不容,其母将他复送到比利时,银哥为金哥血脉回归,为耿惠来孪生兄弟团聚高兴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6 。银哥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他把金哥的儿子就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把自己就当成了金哥。世上这么无私的人能有几个?我敬银哥,爱银哥,艾琳娜也敬银哥,爱银哥,耿惠来和阿廖沙也爱他们的爸爸银哥,或许他们知道银哥不是他们的生父,但是银哥做到了不是他们的生父却胜似生父。来这里吊唁银哥,不,银哥就是金哥,吊唁的人,有他公司的员工,几个办事处的经理,有金哥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我们大家都共同缅怀我们亲爱的金哥。金哥,你走好,我们永远怀念你,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你是一个世间少有的难得的伟丈夫! 麦保利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并不妨碍他把悼词宣读的声情并茂,十分感人。大家听着都一次次留下热泪。 王世路悄悄对盖六方说:“想不到耿金家有这么多隐秘,难得麦保利,难得艾琳娜,他们都不简单”。 起灵了,灵车载着棺木,送葬的人们跟在后面缓缓前行,出了殡仪馆,人们上了车,汽车沿着市郊公路加速行驶,没有一个小时到达郊区墓地。在墓地前人们下了车,凉风飕飕墓,天气阴沉,人们都竖起了衣领。上点年纪的相互搀扶着。墓地的穴已经挖好,四周已经有树木花草准备栽种。棺木被平稳放入墓穴,耿惠来阿廖沙流着泪,向棺木上铲了一些土,随即由工人把铁铲接过,送葬的人们纷纷向墓穴抛洒着白色的花瓣。墓穴填平了,种上了花草树木,一块墓碑也立了起来,碑上镌刻着:慈父耿银千古。落款是——儿耿惠来(阿鲁沙),耿开来(阿廖沙)。 阿廖沙怎么是耿开来了?那是刻碑时麦保利和艾琳娜一起跟阿廖沙讲的。本来耿金给一对儿子起名叫会来和开来。可是琳娜非得起名阿鲁沙和阿廖沙。于是兄弟俩每人都有了俩名字。 葬礼结束律师别里克请大家都留一下,他要当众宣布死者的遗嘱。 在宣读之前,别里克先说明他是耿金生前的私人律师,并且拿出了他的律师证和耿金的委托书。他向众人展示了证件后,说:“耿金先生虽然实际是耿银先生,但是他多年一直就承认自己是耿金先生,他所有文件署名也都是耿金先生,所以我这里还称呼死者为耿金先生。耿金先生对他名下的财产分割处理意见曾经有几次变动,但是他要我以他临去世前的意见为最后遗嘱。当时耿金先生体力微弱,但是头脑清醒。他口述我记录后他签了字,这应该视为法律有效文约。我现在正式宣读: 我耿金现在生命垂危,将我的所有财产分割如下,请律师别里克记录并监督执行: 一,我在比利时的一栋别墅,留给跟我生活多年的艾琳娜。儿子耿惠来在没有买新居之前或者结婚都在那里有免费居住权。 二,我的贸易公司总公司可以注销,分别成立几个独立的公司,几个独立公司如果愿意联合还可以重新组合为联合公司。非洲公司是我最早经营管理的公司,我去世后该公司全权转交给我的儿子耿惠来,由他担任非洲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其中每年公司的利润要有十分之一归艾琳娜所有。 三,比利时贸易公司一直是麦保利打理,我去世后该公司所属权和经营权完全转交麦保利。其中每年利润的十分之一归艾琳娜。公司所在的大楼,即贸易总公司大楼,产权归属麦保利。同时我委托麦保利帮助耿惠来经营非洲公司,直到耿惠来完成学业,有能力并且愿意独立经营为止。 四,荷兰贸易公司是我们公司的起源地,我去世后所属权和经营权全部交给我的儿子阿廖沙,阿廖沙可以聘任麦保利担任该公司的顾问或兼副总。其中公司每年利润的十分之一给艾琳娜。还有十分之一利润要交给阿廖沙的生母娜佳。荷兰的一栋祖屋产权一并归属给阿廖沙。 五,布鲁塞尔有一栋我新购置的房屋,如果盖家明跟阿廖沙能够结婚,我将要做礼物赠送给盖家明。在阿廖沙跟盖家明未结婚前该房屋产权归阿廖沙。但是我希望他们能够结婚,我去世后将在天堂祝福他们。 五,我银行账户的存款艾琳娜,麦保利,耿惠来和阿廖沙四人均分。贸易总公司撤销后,债权债务分别由各分公司承担,总由麦保利清算。 立遗嘱人耿金签字。 遗嘱宣读过程中艾琳娜已经泣不成声。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儿,被耿银收留,中间耿银一度劝她出嫁,但是她一心感激耿银,眷恋耿银,不愿离开耿银。而且明明白白跟耿银说她喜欢耿银。耿银冒充耿金后,为了儿子耿惠来需要母亲照顾,也就给了艾琳娜夫妻的名分。但是他跟艾琳娜也明说了他心里爱着的是他生意上的伙伴麦保利。难得的是艾琳娜十分大度,她说只要让她呆在耿银身边,天天能看到他,照顾他,她就满足了。耿银有时候觉得也对不住艾琳娜,偶尔也跟艾琳娜合房,但是也只是尽尽男人的义务罢了。就这样艾琳娜也感激不尽。所以多年来耿银,麦保利和艾琳娜相处和谐,都能互相体贴。耿银突然辞世艾琳娜对自己的未来最担心,因为她无依无靠,尽管她一手把耿惠来抚养大,可是这个耿惠来玩心太重,他会照顾自己吗,她不无担忧。阿廖沙倒是心地细密,脾气也好,跟耿银最相似,可是他究竟是后来者,跟自己关系并不密切。麦保利是耿银的伴侣,耿银去世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吗?但是听了律师宣读了耿银的遗嘱,艾琳娜是一百个放心了。三个公司每年十分之一的利润给自己,只要有一个公司给自己利润,就足够自己衣食无忧了。她怎能不对耿银感激而泣啊。 只是耿惠来多少心中有些不平,他觉得阿廖沙到来分走了原本该属于他的财产。可是也毫无办法。爸爸的财产爸爸有权做任何处置。他只是觉得阿廖沙来后,处处都占上风压他一头,心里不痛快。阿廖沙是没有想到爸爸真的这么照顾他,而且在遗嘱中还照顾到他的妈妈。还关照到他的爱人盖家明。他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爸爸,儿子永远感激您,您真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遗嘱宣读完,律师问大家有什么意见,谁也没说话。然后,律师说遗嘱原件保存在律师事务所,复印件明天给受遗嘱者每人一份。在场都是遗嘱即日生效的证明人。关于遗嘱所说的各项事宜有关人必须在一个月内办理完毕相应手续,将一应债权交割清楚。 送葬的人们陆续散去。盖家明踌踌躇躇拿不定主意是跟阿廖沙走,还是跟爸妈回家。所以他站住没动,田福旺和匡辅仁招呼盖家明一起走;麦保利招呼耿惠来和阿廖沙,艾琳娜想一起坐坐,阿廖沙就招呼盖家明跟他们一起走;这时盖六方叫住了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7 盖家明,盖莉莉也招呼着:“哥哥,过来!” 盖家明向盖六方走去,到了盖六方身边,盖六方问;“耿伯伯的遗嘱你听到了?” “听到了”。 “你怎么想?” “我真的喜欢阿廖沙”。 “你真的想跟他结婚?” “真的,我们真心相爱” “爱你个头!”,盖家明猝不及防,盖六方咬牙切齿一个嘴巴扇来,盖家明嘴角立即流出鲜血。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吓得盖莉莉直喊:“爸爸?”朱亦真也不满:“六方,你干什么!”清脆的耳光在静寂的墓地特别响亮,前行的人们都站住了脚,回头望着,儿几个年轻人却看了个满眼,阿廖沙立即跑过来问:“盖叔叔,怎么啦?” 这一耳光却使盖家明下定决心不再回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向还在发怒的盖六方说了句:“爸爸,事不过三”,然后向盖六方深鞠一躬,又向朱亦真深鞠一躬,对盖莉莉说:“妹妹,哥哥拜托你日后好好照顾爸妈!”,就拉起阿廖沙,头也不回地走了,田福旺,匡辅仁也立即迎上来,四个人一起离去。 王世路一家走到盖六方跟前,王世路关切地问:“老兄,发生什么事了,说什么,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孩子啊”。 朱亦真含着眼泪说:“就是,你生气,你打人,你痛快了,孩子的脸往哪搁?” 盖莉莉也说:“爸爸您打人不对,必须跟哥哥道歉!” 盖六方理也不理,赌气前行。王世路摇摇头:“都上年纪了,还是这种倔脾气!其实有些事看开了,本来无所谓啊”。 ☆、二十五,家明参谋 二十五,家明参谋 盖六方到达比利时生活已经很多年,但是他骨子里接受的是古老的中华传统道德教育,尽管到达比利时以后他接受了许多西方观念,包括对同性恋的宽容,但是这种事发生在别家别人身上他可以接受,一旦真正来到他自己家,就是他的儿子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宣布同性结婚,还得到什么房屋赠送。在他看来这等于当众受辱,所以他心里懊恼耿金,可是那已经是死人,因此他才把怒火撒在儿子身上。 他打了儿子耳光,儿子没有跟他争吵,也没有顶撞,却深深给他鞠了一躬,然后跟他的伙伴扬长而去,他觉得这比儿子顶撞他,他还要难受。他知道这一次儿子出走再难以回来,所以回到家里他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朱亦真也知道这次丈夫对儿子的伤害是伤透了儿子的心。儿子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跟爸爸争辩,那就是宣告他无须争辩,他要坚决走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了。她知道这时候埋怨丈夫也没有用,一切只有等待时间来磨平他们父子间这道深深的伤痕了。 那天盖家明跟阿廖沙和匡辅仁田福旺到了步大壮的餐厅,匡辅仁和田福旺都询问盖家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伯父要当众抽他嘴巴,盖家明不愿在朋友面前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只推说没什么大事,阿廖沙看着盖家明,只是紧紧搂着盖家明,很歉然地在盖家明耳边小声说:“都怪我,明明,都怪我”。盖家明却微笑着说:“来喝酒,今天我请客!”田福旺问:“明哥,你有什么喜事,你请客?” 盖家明说:“你们没听清啊,耿伯伯要赠我一栋住房”。田福旺说:“是真的吗?我听到了,可是你得跟阿廖沙结婚啊” “结婚就结婚,怎么啦!你还吃错醋”,他捣了田福旺一拳,“你现在跟了匡哥,你再吃着碟子粘着碗,小心匡哥把你老二一口吃了”。 田福旺说:“我那是吃醋,我是羡慕,你有福气”。 “你小子别转轴,说话带把,匡哥亏待不了你,你就老老实实一心一意跟着匡哥吧”,盖家明揶揄着田福旺。 田福旺说:“这是那对那,明哥今天有火尽管冲我撒好了,来,为明哥就要结婚干杯”。 步大壮没去墓地,不知怎么回事,问盖家明:“怎么说结婚就结婚啊?” “别问啦,你今天把酒预备够就行!喝,今天谁不喝醉不许走!”盖家明一反往常的温和,大声呼喊起来。匡辅仁知道盖家明在他爸爸那里一定受到强烈刺激,心里有极大伤害,他要不发泄出来就有可能坐成心理疾患,所以他迎合着盖家明,“哥几个,喝,阿廖沙,哥几个虽然没有给你帮上大忙,可是这几天也跑前跑后,够哥们够义气,你不敬敬大伙啊?” 一句话提醒了只顾呆呆看着盖家明的阿廖沙,他也连忙举杯说:“我真心感谢哥们们,我先干为敬”,说完,他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大家一起叫好。这几个小伙子把步大壮的餐馆当成自己的餐馆了,在单间里任凭盖家明和阿廖沙发泄着,匡辅仁给步大壮使眼色要他保持清醒,田福旺给阿廖沙盖家明俩人一杯杯敬酒。结果可想而知,阿廖沙和盖家明先后醉倒。然后步大壮开着餐厅的车让匡辅仁和田福旺帮忙把阿廖沙和盖家明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送到了辅仁公司的住处,又扶着他们睡下,然后有把匡辅仁和田福旺送到了匡辅仁宿舍。 回到店里林老板问步大壮:“这几个人今天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步大壮说好像是盖家明在墓地让他爸爸打了一耳光,为的是耿金遗嘱说要盖家明跟阿廖沙结婚”。 “这都哪挨哪,你也喝多了吧,你准没听明白”。 “咳,明白不明白,你就别操心了,太阳今天落下,明天还要升起来”。 半夜盖家明觉得口干舌燥,胃口直往上翻,他赶紧爬起来,跑到卫生间就吐起来。响动惊醒了阿廖沙,他也觉得头有些痛,但是他还是走到卫生间问盖家明:“要紧吗?要不要看医生?”盖家明还在吐,阿廖沙给盖家明端来了漱口水,然后把电热水壶插上了电,他返身轻轻给盖家明捶着背。吐了一回,盖家明直起腰来,说:“好受多了”,漱了漱口,搂着阿廖沙从卫生间出来,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盖家明看着阿廖沙蓝蓝的眼睛,突然扑上去疯狂地亲起来,然后又亲吻着阿廖沙的嘴,阿廖沙说:“你疯啦,大半夜,刚出完酒,满口酒气”。盖家明说:“我就是想亲你,你怎么讨厌我,我就是你的人了,要结婚了,”他再次把阿廖沙搂起来亲吻着,阿廖沙只好回应,跟盖家明打了一通舌头战,盖家明满身的欲火似乎小一些了,阿廖沙说:“水开了,我们沏两杯田福旺送给我们的绿茶好吗?据说茶能解酒”。盖家明起身去洗茶杯,经过一段在餐馆打工,他已经知道不能在家光让阿廖沙伺候了。 茶沏好了,俩人对面望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8 着,阿廖沙看盖家明眼中似乎又燃起欲火,马上说:“咱俩说说话,看爸爸给我们的公司怎么办吧,今后我们再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不能把爸爸他们开创的事业毁掉,而且一定要发扬光大;我要跟耿惠来竞争一下,看谁把爸爸留给的遗产能做的更好更大”。阿廖沙说的是大事,盖家明也觉得他跟阿廖沙已经不能分割,所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边想边说:“阿廖沙,第一步,你要把你名下的布鲁塞尔那栋房子尽快出卖?” “我们什么事情还没有做,第一件事就是出卖老人给留下的房产,这不是败家子的行为吗?” “不是。阿廖沙,我不打算再在布鲁塞尔呆下去,更不打算跟我爸爸去做邻居。” “你要怎么?” “你把那房子卖掉,第二件事是辞掉辅仁公司主管——” “好啊,你净好主意,卖房子,辞职务,还有什么鬼点子,说”,阿廖沙摸不透盖家明要干什么。 “第三,我要退学”, “得,你快别说了,越说越不像话,是不下一步咱俩上街要饭啊,天天光做爱啊”,他起身摸摸盖家明脑门,“你酒还没有醒,说胡话吧?” “阿廖沙,我清醒的很,你听我说完,我从去打工,才突然感到我长大了,爸爸打我一耳光,把我打醒了。实际我也快二十岁了。古人甘罗十二岁就当国家丞相啦,我们这个年龄早该有所作为啦。” “谁是甘罗?” “甘罗是中国古代秦国左丞相甘茂的孙子。十二岁时因为为国家立功被拜为上卿。电影和电视剧都有《甘罗拜相》演说他的事迹。甘罗非常聪明,传说他十二岁那年,他祖父甘茂因力阻秦王大兴土木而招致秦王不满,秦王就命令甘茂上贡公鸡蛋”, 阿廖沙说:“公鸡哪有蛋,就像咱俩谁会生孩子?” 盖家明说“秦王当然知道公鸡不能生蛋,他实际想借口惩治甘茂。转天,甘罗到达金殿。秦王一见就问:你个小孩子干什么来,你爷爷呢?甘罗认真地说‘爷爷在家生孩子呢’。秦王大怒:‘胡说八道,男人怎么能生孩子?’甘罗反问:‘男人不能生孩子,那公鸡怎么能下蛋呢?’秦王才恍然大悟,是针对他而来,称赞道:‘小小顽童却有宰相之才!’于是甘罗马上磕头谢恩。君王无戏言嘛,于是甘罗十二做宰相的事就传遍天下”。 阿廖沙说:“有意思,不说故事,还是说你的主意吧”。 盖家明继续说:“我所以退学,理由是做事业的有成就的人未必一定要大学毕业,你知道当今比尔盖茨大学就没有毕业,不是全球首富人人羡慕吗。我不要去搞什么政治,那是爸爸的心愿,今后我就要跟你一心一意做生意。做生意就得有创造,我们不在比利时这里我俩受到的牵连和限制以及干扰太多,会分散我们的精力。所以你要辞职,卖房,我要退学,我们尽快迁移到荷兰,既然你爷爷能够在那里发家,我们也一定能够兴起自己的事业。” 阿廖沙这回不再觉得盖家明胡说了,而是连连说:“有道理,有道理,但是到荷兰我们怎么干呢?” “到荷兰我们要大展宏图,当然第一步要稳住阵脚,就是要巩固你爷爷和爸爸多年取得的成果,维护原有的良好运作程序。所有对公司运作有贡献的都要大幅度给予奖励,而对那些不思进取,无所事事,应付差事,只想不干活多拿钱的人要严厉制裁,不称职的一律调离。在公司你必须树立绝对权威!这叫新官上任三把火,有奖有惩。然后第二步要利用国际形势和我们能创造的条件大力开拓发展公司业务,这方面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了解相关贸易动态,考察我们要新联手的伙伴,摸清贸易的动向,招揽英才能人,扩大业务宣传——” 盖家明越说越激动,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他和阿廖沙的公司蓬勃发展的新景象。阿廖沙也激动地说:“我的好宝贝,你真是上帝派给我的天使,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脑瓜里竟然还装有那么多道道计谋”。 盖家明搂着阿廖沙说:“你当我光知道做爱啊,因为我早知道你不是凡鸟,所以才爱你,爱你就要给你出主意,你是元帅我是参谋,所以咱俩是不能分割的一对搭档”。 阿廖沙看看表已经早上七点了,比利时的夏天昼长夜短,而冬天则夜长昼短,阿廖沙看窗外还是黑乎乎的,要是往常没有活干时,他还要搂住盖家明再睡上一觉,但是那天两杯咖啡下肚他已经没有了睏意,再加上被盖家明计划鼓动的情绪激昂,所以他更觉得家明可爱,不知不觉一股遏制不住的爱意从他心里萌发,竟由衷地喊道:“家明,你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你喊什么!”盖家明不得不抱住猛然坐在他腿上的阿廖沙,然后把阿廖沙从怀里推开,“你又发情了是吧,老实坐椅子上,听我把话说完”,这时盖家明倒真像一个大哥了。 “你还有话啊”,阿廖沙不想坐回椅子去,站在盖家明身边,摩挲着盖家明的脸颊,弯腰亲着盖家明的额头,引逗着。 盖家明仰起头,阿廖沙正好抓机会跟盖家明亲吻,盖家明躲开了阿廖沙炙热的双唇,问“你的公司打算怎么发展?” “我没有想过”他是还想进攻。盖家明推开阿廖沙,“听我说正事,我已经给你想好两条途径”。 “两条?你什么时候想的?” “喝酒的时候,我就想好了,那时不好说”。 “你现在说”,阿廖沙只得退回座椅上。 于是盖家明告诉阿廖沙一条途径是扩大东欧以及俄罗斯的贸易,从阿廖沙的家乡乌克兰开始打通渠道;另一条途径是打开亚洲贸易,从中国开始做起。他分析说因为耿惠来和麦保利已经把欧洲,非洲的贸易市场占据了,他们不能再走同样的途径,不能跟自己人争市场。盖家明对阿廖沙说:“我想耿伯伯之所以叫你把握荷兰公司也是要你开辟新路”。阿廖沙完全赞成盖家明的分析,就决定按照盖家明的谋划行事。 ☆、二十六,回乌克兰 二十六,回乌克兰 阿廖沙遵照盖家明的计划一步步实施,第一步把布鲁塞尔的那栋房屋出手了。朱亦真知道房屋易主后,伤心了好几天,她原本还希冀儿子能够回到那里居住,跟她做邻居,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她心里埋怨丈夫,嘴上又说不出,况且埋怨也已无济于事,只能自己心中别扭:不知哪一天才能见到儿子。待等她闻讯儿子竟连大学也不上了,跟着阿廖沙迁居到了阿姆斯特丹,她再也支撑不住了,悲伤,忧郁,心痛,心脏病爆发,住进医院。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49 盖莉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盖家明。盖家明跟阿廖沙立即驾车回到了布鲁塞尔,阿廖沙特意买了一束鲜花陪着盖家明到医院看望朱亦真。 病房是两人间。盖家明心急如焚赶到病房,看到妈妈正在输液,他正要呼喊:“妈妈”,守在床边的莉莉给他做了个手势,不叫他出声,“妈妈刚刚睡着”。 盖家明压低声音问:“怎样了?” “不要紧了,急性心梗,已经过了危险期”。 阿廖沙把鲜花放在朱亦真床头,莉莉对哥哥说:“妈妈想你,你们把房子卖了,你又退了学,妈妈生气着急,就病了”。 “妈妈没有大碍就好,妹妹辛苦了,有空上阿姆斯特丹找我玩去”。阿廖沙拉拉盖家明的衣服,指指病床的朱亦真,盖家明也看见了,朱亦真听见说话,睁开了眼,看见了盖家明,伸出一只手,叫着:“明明”,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盖家明赶紧上前拉住妈妈的手,问:“妈妈,你还好吗?”并用手帕给妈妈擦着泪水。朱亦真问盖家明:“孩子,你怎么学也不上了?也搬离了布鲁塞尔?” “妈妈,您安心养病,不要惦记我,儿子已经长大,您就让我走自己的路吧”。朱亦真点点头:“好,妈只愿你这辈子快快乐乐,阿廖沙”,阿廖沙听见招呼他,忙凑近身也低声叫着:“妈妈!”这一声“妈妈”朱亦真激动地又落下泪水。她叮嘱说:“孩子,你俩既然要好,就要互相谦让,阿廖沙,你是哥哥,明明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包容,多原谅。明明多听哥哥的话,俩人在一起,你要勤快点。俩人一起过日子不容易,希望你们珍惜这份情感”。阿廖沙说:“妈妈您放心,我会的”。盖家明也说:“妈妈,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我们搬到阿姆斯特丹去是因为我们的公司在那里,办事更方便”。朱亦真点点头,笑了。看见妈妈有了笑容,盖家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盖六方给朱亦真送饭来了,一进病房看见了儿子,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盖家明也看见了爸爸,就叫了一声,盖六方却理也不理,反而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来干什么?” 盖家明小声说:“我听说妈妈病了,来看看”。 盖六方一边给朱亦真弄饭一边说:“用不着,你不是要离我们远远的吗,你走你的吧,我永远不要看见你”。盖家明一听这话,望了妈妈一眼,说:“既然爸爸不希望看见我,妈妈,我走了,您好好养病,要是需要我,就让妹妹给我打电话”。他拉着阿廖沙就走,莉莉要去送,被盖六方喝止了。 出了病房盖家明两眼涌满泪水,阿廖沙劝说着:“盖叔叔一时想不开,慢慢来,只要我们把公司搞好,他会转变的”。盖家明拍拍阿廖沙的肩膀:“一定会搞好的”。 阿廖沙和盖家明当天回到阿姆斯特丹他们自己新买的房屋,那是临近火车站不远的好地段。为的是做贸易出行办事更方便。麦保利对于巩固荷兰公司原有业务尽了很大心力。同时他也全力支持阿廖沙的改革措施。对于阿廖沙调查发现的公司人事问题以及奖惩处理意见麦保利做了坚强后盾。但是他不能常在阿姆斯特丹,他要料理欧洲和非洲的事务,因为耿惠来的行事很让他头痛。荷兰公司能在交接班后很快平稳地走上正常经营的轨道,使他欣慰。 荷兰公司一切就绪,阿廖沙跟盖家明商议着要尽快开辟东线贸易,俩人商定第一站要回乌克兰。阿廖沙要去看看妈妈娜佳。临行前阿廖沙先看望了姨姨琳娜,同时采办了一些礼品,然后俩人就一起上路。布鲁塞尔到基辅乘飞机也就三个多小时的航程。 乌克兰是欧洲的文明古国,位于欧洲的中部,东邻俄罗斯,北接白俄罗斯,西连波兰、斯洛伐克,还与匈牙利、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接壤,南面是黑海和亚速海。第聂伯河流经全乌克兰,南入黑海。首都基辅,第聂伯河贯穿其中,将全市分为左右两岸。阿廖沙的妈妈家就在基辅市最繁华的克列沙基克大街街尾。从基辅机场到市中心有地铁也有出租车。为了快捷他们乘坐了的士。盖家明第一次到乌克兰,从车窗望去,他感觉一路风景都很优美。虽然是冬末春初,天气还相当寒冷,但是阳光还是相当明媚。可以看得出道路两旁是一排排树木,现在只有少数树木有些苍绿,但是可以想见再过两三个月,那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旷野里经常会看到一群群乌鸦觅食,不时还看见一只只野狗惶惶奔跑。盖家明问阿廖沙:“怎么这么多乌鸦和狗?”,阿廖沙说:“乌克兰的一种景象,让你观察到了。你知道吗在乌克兰有一句俗谣:“天上乌鸦一片片,地上野狗一群群”,这的确是别国所没有的。 车开进基辅市,进入市中心克列沙基克大街,盖家明只见路两侧是很宽的树林带,其中有很多长椅,供游人逛街小憩,林带后面,路两边商店林立,出租车司机说“今天能走车,要是周末和节假日这条街禁行机动车”。盖家明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真是热闹。克列沙基克大街的中段,也是整个基辅市的中心,那里是独立广场。广场的南侧是乌克兰独立纪念碑,司机说:“整个广场刚刚整修几年,广场地下部分被开发成了大型的购物商城,里面的商品应有尽有”。 开过独立广场,不一会儿就到了娜佳家。阿廖沙还清清楚楚记得那门牌,那还是有一年门牌被暴风雨击落后,他用钉子亲自钉上的。下车后,他们取了行李,阿廖沙激动地按了门铃。立即传来一阵狗吠声。门开了,一个年轻人牵着一条毛色苍黄的大狗,开了门,问:“你们找谁?”黄狗则看着年轻的主人,同时也疑问地望着来人。 阿廖沙打量了那小伙子一会儿,“不认得我了?鲍勃夫,我是阿廖沙,你的哥哥!”鲍勃夫好像突然认出来了,马上拥抱着阿廖沙说:“你是阿廖沙哥哥,你怎么来了?”阿廖沙说:“不让我进屋说话吗?”鲍勃夫赶紧喊:“妈妈,阿廖沙来了”,同时拍拍黄狗的脑袋,黄狗乖乖地自己跑进屋去。鲍勃夫把阿廖沙和盖家明让进屋。娜佳领着一个小姑娘迎出来,看见了阿廖沙,张开了双臂,阿廖沙一下子扑进妈妈怀抱,轻轻喊着:“妈妈”,娜佳抚摸着阿廖沙,说:“让妈妈好好看看,啊不错,长成一个大人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了”。她低头对十岁的小姑娘说:“丽丽娅,还记得吗,这是你阿廖沙大哥”,小姑娘甜甜地叫着:“阿廖沙大哥”。娜佳把阿廖沙迎进客厅,阿廖沙给家人介绍说:“这是我的伙伴盖家明”。 盖家明赶紧从随身行囊里掏出来比利时的特产——巧克力,送给鲍勃夫和丽丽娅。兄妹俩都向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0 盖家明和阿廖沙说了“谢谢”。娜佳拉着阿廖沙的手,紧紧坐在一起,再次端详着儿子,迫不及待地问阿廖沙这几年过的好吗?哥哥阿鲁沙好吗?并且说:“我听琳娜说耿银已经去世了,怎么那么蹊跷,也死于车祸?”于是阿廖沙把他在比利时几年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妈妈说了。鲍勃夫则懂事地给阿廖沙和盖家明端上了点心和果茶。 娘儿俩说了一会儿话,娜佳就让阿廖沙他们先休息,她去做饭,她说晚上鲍勃夫的爸爸安德烈下班回来大家一起吃,所以她得赶紧忙活了。阿廖沙于是跟娜佳说,盖家明第一次到基辅,要领他到街上转转。娜佳嘱咐走路小心,小姑娘丽丽娅也要跟着去,娜佳对鲍勃夫说:“看好你妹妹,快写作业”。 阿廖沙跟盖家明走出家,盖家明说:“阿廖沙,我看你家不大宽敞,我们住不大方便,是否咱俩找个旅社酒店住吧”。阿廖沙说:“咱俩想到一起了,我出来就是要找旅店的,离这里不远应该有一家家庭旅店,不贵,我们去看看,顺便我们也考察一下市场,带你浏览一下基辅市容”。 阿廖沙领着盖家明走到第聂伯河右岸,远远就看到一座雄伟的雕像。阿廖沙介绍说,那是基辅的标志性建筑之一。雕像的名称是“祖国-母亲”。他们走近,阿廖沙说:“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卫国战争胜利纪念碑和卫国战争纪念馆。这里有一组雄伟的雕刻和建筑艺术群,纪录了乌克兰人在卫国战争中的不朽功勋。“母亲”的雕像左右手分别高举盾和剑,象征着乌克兰人民保卫祖国的信心和决心”。他指着远处那座纪念碑说:“那是城市奠基者纪念碑,是为纪念基辅建城1,500周年于1982年建立,那里一组雕塑与“祖国-母亲”像交相辉映。雕像是为了基辅的奠基者建立的。” 阿廖沙领着盖家明,俩人在基辅大街上漫步,使盖家明不由得想起他和田福旺携手在滨海大街散步的境况,时光真快啊,一晃自己出国都三四年了,田福旺也来到了比利时,谁能料到世事怎样变化啊。看看天色不早,阿廖沙赶紧找到一家家庭旅社说好要住三五天,房东一看是自己城里人带客人住,价格格外优惠。阿廖沙也很高兴,办好手续就带盖家明回家吃晚饭了。 进了家,安德烈已经回来,令盖家明甚感意外的是娜佳竟然包了饺子招待他们。饺子还没有熟,安德烈于是跟阿廖沙和盖家明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得出来安德烈最感兴趣的话题一个是阿廖沙来乌克兰的目的是什么,一个是耿金去世给阿廖沙留下什么财产。另外就是阿廖沙带着一个中国人做什么。阿廖沙知道继父是一个苦出身,他自己也是在一家企业给人打工,勉强维持生计。当年要不是生活困窘,他大概也不会跟阿廖沙发生那么多矛盾。 阿廖沙原本想把继父招聘到荷兰公司,给他一份工资。但是盖家明坚决不同意。他给阿廖沙说:“你可以给他钱,但是绝不能让他到公司工作。虽说中国古话有‘任贤不避亲’一说,但是安德烈终究是你的继父,你安排他什么职务?在公司里你怎么处理跟他的关系,他听你指挥还好,假如他不听你指挥,你怎么办?公司是按劳取酬,奖勤罚懒,假如你继父不能胜任工作,你怎么办?你想照顾他,多给他开工资,那么与他干同等活计的工人你怎么对待?别看你只多加一个人,你遇到的始料不及的问题和麻烦会数不胜数。”阿廖沙反复考虑觉得盖家明言之有理。就打消了请继父去公司的念头。盖家明还建议不要把耿金遗嘱所说给娜佳公司利润的十分之一这种话公然宣布,但是可以每年单独给妈妈一定数额的钱,至于接纳鲍勃夫到公司,要等三四年后,他愿意工作时再议,到公司也不能搞特殊。除非他确有擅长。所以阿廖沙在跟继父说话时处处留有分寸,既让继父感到耿金去世确实对阿廖沙有所遗赠,但是数额并不巨大,主要是要阿廖沙继续奋斗运营企业,企业发展有前途,但是又必须加倍努力。当然他来看望爸妈也没有空手,为了报答爸妈十几年养育之恩,他给爸妈带了一部分钱,数量不多,但是以后会每年送一些的。 安德烈对阿廖沙最后这几句话最感兴趣,他急切地问,“能给我们多少钱啊?” 阿廖沙只伸了一个手指头。安德烈看着阿廖沙那一根食指,说:“一千欧元?”,阿廖沙点点头,安德烈咽了一口吐沫,“啊,才一千,不过也快够就我一个月的工资了。有,比没有强”,他自我安慰着。这时娜佳招呼鲍勃夫帮助端饺子,她也端着两盘饺子进来,说:“快吃吧,安德烈,你还喝酒吗,跟阿廖沙和他的朋友喝点吧?”安德烈说:“喝点就喝点”。娜佳招呼鲍勃夫去给爸爸哥哥拿伏特加来。 安德烈跟娜佳说:“你知道吗,耿金叫阿廖沙给我们送一千欧元来”。阿廖沙纠正说:“不是一千,是一万欧元”。 “一万!”安德烈惊奇地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吗,阿廖沙?” “真的,您猜一千,我刚要说‘再加九千’这时妈妈过来叫吃饺子了”。 安德烈激动地拉着阿廖沙的手说:“好儿子,爸爸当初没有白疼你,谢谢你啦,还要谢谢你那死去的爸爸。娜佳今天好好喝酒,你包饺子太好啦,儿子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爸爸,别这样,以后我们只要公司挣钱不会忘记你们的”,阿廖沙说。 安德烈大声喊着:“鲍勃夫,把家里好酒都拿出来,我要跟你哥哥喝个痛快,斟酒,给你阿廖沙哥,盖家明哥斟上!”。 阿廖沙从鲍勃夫手里接过酒瓶,说:“爸,我给你斟上”,然后他举杯说:“我谢谢爸爸妈妈了,干杯!”盖家明为一家人快乐而高兴,同时心里又一阵阵暗自发酸,人家的爸爸都能跟儿子平等相待,怎么自己的爸爸总要自己在他面前低三下四他才高兴? 娜佳让着饭菜,问盖家明还吃的惯吗,盖家明看着桌上的菜肴,他问娜佳:“婶婶,乌克兰人都爱吃饺子吗?”娜佳说:“是的,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最爱吃饺子,可是饺子也是我们乌克兰人喜爱的食品。就是我们的饺子和中国饺子有不同,我们的饺子除了你们有的蔬菜馅和肉馅,我们还有一种水果馅的。水果馅饺子以苹果、梨、樱桃等为原料制作。我们饺子也不像中国饺子那么多褶,而且个头比中国饺子稍大些,一般吃十多个就饱了。与中国人吃饺子要放醋不同,我们吃饺子都爱蘸着酸奶油。你看味道是不跟你们中国饺子不大一样?”盖家明说:“味道很好吃”。娜佳说:“到我们乌克兰人家里做客的时候,如能吃到主人亲手包的饺子,就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1 说明你们的交情很深厚”。盖家明说:“太感谢您了”,他又指着桌上的一道菜说:“这是什么?” 阿廖沙说:“乌克兰人叫‘萨洛’,这是我们餐桌上的必备食物”。盖家明夹了一块,悄悄问阿廖沙:“我吃着就是腌猪肉”。阿廖沙笑了,“你舌头还够灵,就是腌猪肉。不过乌克兰大白猪是世界有名的。它身躯肥硕,肉质香味独特,口感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乌克兰人把用这样的肉腌制而成的肥猪肉称为‘萨洛’,这被认为是猪肉制品中的精品”。盖家明说“可以把这特产引到比利时和其他地域啊,这该是我们贸易的一项工作”。阿廖沙说:“喝酒,将‘萨洛’配以洋葱和伏特加食用,是真正的美食绝配”。 吃过饭阿廖沙拿出了一个银行卡,同着娜佳交给了安德烈,说:“卡里是一万欧元,您收好,姓名写的妈妈,密码是妈妈的生日”。然后他们就告辞回旅社了。安德烈和娜佳都高兴地嘱咐阿廖沙他们:明天一定回家来吃饭。 ☆、二十七,噩耗传来 二十七,噩耗传来 阿廖沙租住的家庭旅馆不大,但是主人很热情。胖胖的房东大妈听说盖家明是中国来的,就问长问短,从天气到风俗,饮食,穿戴,大妈都感兴趣。说起来她的叔叔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到过中国,去过北京,跟他们讲北京可漂亮了,尤其那皇宫里面真是宝贝众多。北京人也热情友好。房东大妈说本来她叔叔也打算带她去中国,可是后来苏中关系变化,她叔叔就回国了。前几年去世了。大妈跟盖家明聊天实际也是在缅怀她的青年时代。直到她看见阿廖沙在打盹,她才告辞,临走说:“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准备早餐,尝尝我的手艺”,她特别对盖家明挤挤眼,加了一句“小伙子真帅气!” 房东出屋后,阿廖沙关上屋门,小声对盖家明说:“大妈说你帅气”,盖家明说:“怎么我不帅吗?这你也吃醋?”阿廖沙搂住盖家明说“我吃什么醋?她一个老太婆,还能把你从我怀里抢去!” “我要愿意呢”,盖家明逗弄阿廖沙。 “你有病啊,我就想不明白那个步大壮怎么就看上了那个比他大那么多的林老板”。 “要你想,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人自扫门前雪,少管他人瓦上霜”。 “阿廖沙没有听懂,问:“你说的什么萝卜白菜下大雪!” 盖家明被逗得哏哏笑了,“快点睡觉吧,哪天你都不老实”。 “你老实吗,哪天你肯放过我?”阿廖沙不服。 “那是爱你的表现”,盖家明说。 “好啊,我也要表现表现”,说着阿廖沙开始脱衣服,并催促盖家明:“快脱!” 两个爱侣几乎天天这样甜甜蜜蜜,说说笑笑过日子。 转天一早起来房东大妈确实把早点已经给他们做好,除了通常旅社都有的面包黄油奶酪之类,大妈还确实下了一番功夫,给他们做了一道乌克兰红菜汤。大妈告诉盖家明,这是特意为他做的。这个汤的选料一定要用新鲜的卷心菜、甜菜、西红柿、洋葱等等蔬菜,调味要用腌肉切成小块,加一点切碎的香芹菜。她还告诉盖家明喝汤的时候最好加上一些浓浓的酸奶。她也已经给准备下了。盖家明对房东大妈一再感谢,他盛了一晚汤,确实香气四溢,诱人垂涎。阿廖沙也舀了一碗,跟盖家明说:“这是地道基辅红菜汤味道。在乌克兰还有其他地方的红菜汤都各有特色”。盖家明感叹真是各地有各地的风味。 饭后阿廖沙领着盖家明参观了著名的索菲亚大教堂,它是基辅现存最古老的教堂,建于1037年。然后他们到达了安德烈教堂。安德烈教堂上布满优美的装饰,建于1749年。安德烈教堂所在的位置是基辅古老的文化街,历史上那里就是手工业产品的交易场所,现在街道两边各式小摊上仍然堆积着琳琅满目的木器、银器、石器工艺品和前苏联时期的像章、照相机、望远镜等旧货,沿街的手工艺作坊、艺术沙龙,出售各类具有乌克兰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和纪念品,盖家明看来很像中国天津的古文化街。又像天津塘沽的洋货市场。由于阿廖沙在乌克兰生活了相当长时间,所以他对那些乌克兰的文化产品已经熟视无睹,但是在盖家明里眼里却能发现他们的新异之处,并认为可以把那些乌克兰人认为司空见惯的物品介绍到世界去,成为他们贸易公司经营的内容。他看着街上那些工艺品,艺术品,虽然类似的物件在中国,在欧洲市场也都有,但是乌克兰总有其独特的表现。比如编织品和刺绣品,陶瓷器皿各地都有,但是乌克兰的花色图案和风格明显与他处不同。最有意思的是乌克兰复活节彩蛋,一个鸡蛋上画有动物花草,设计很是独特,用人工蜡染法在生鸡蛋上制作,不仅仅是装饰性的,而且是象征性的,比如公鸡代表充满希望,鹿代表财富与繁荣,冷杉树代表青春永驻,花代表爱与慈善——这是很独特的艺术品。盖家明跟阿廖沙说:“我们要把这些民间工艺品做为贸易品种如何?”阿廖沙说:“这都是老百姓自己庆贺节日自娱自乐的玩意儿”。盖家明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我们不妨先搞展览看看商家意向。可以到民间收购或定制少量样品?”阿廖沙说:“试试吧,花不多钱”。阿廖沙又说:“其实乌克兰人是特别爱好绘画艺术的民族,在这条街上就住着不少民间艺术家。最独特的不是在鸡蛋上绘画,而是在人体上绘画。我听说最近还兴起了人体彩绘节,那些绘画比在鸡蛋上的应该还好看,不过那不能做贸易品吧”。盖家明说:“但是可以设计世界人体彩绘大赛,作为我们贸易的宣传品啊”。阿廖沙说:“真是商机无处不在,就看你有心无心了啊”。俩人聊着都觉得他们要做的事情很多。 中午他们赶回了家,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就到独立广场的地下商品世界去观光了。那里的景象跟古文化街不一样,一切都是现代化的,世界各地的产品都云集该地,盖家明和阿廖沙说:“我们做贸易必须关注时尚,跟上时代,谁能得风气之先,谁准能赢得商机,赚大钱。但是有的商品是畅销品,有的则是常销品,对于流行时髦商品我们做贸易必须抓住时机,我们决策时一定要稳,准,快,一到决定,要我们的人员作风必须雷厉风行”。阿廖沙说:“真是对你得另眼相看了,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啊”。盖家明笑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我都退学不上了,你以为我跟你胡混啊,我告诉你咱俩必须干出个样来,中国有句古话‘将相宁有种乎’,谁生下来都是赤条条的,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2 不过后天机遇不同,自我抱复有异罢了”。阿廖沙说:“你尽量跟我说通俗点,你们中国古话也特多,我不懂”。盖家明笑了:“阿廖沙,你知道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了吧,跟我好好学学中文吧,明年我们一起到中国,你不能每句话都让我给你翻译!” “好,每晚做爱我学一句中国话。我已经会说‘我爱你’,‘你好’了”。盖家明捶了阿廖沙一拳,“学点正经的!” 晚饭阿德列又请阿廖沙和盖家明喝酒,不过他说那酒是他自己亲手酿制的。盖家明尝了一口,就像中国的“老白干”,酒得有五六十度,就是颜色发黄。阿廖沙还能陪安德烈喝,盖家明只能抿了,他还是跟鲍勃夫一起喝饮料——乌克兰克瓦斯觉得舒坦。娜佳特意做了小馅饼,有蘑菇奶油馅的、肉馅的、猪肝馅的等等,和中国馅饼类似。盖家明吃得很顺口。他没想到乌克兰饮食和中国竟然有那么多相像之处。 晚饭后安德烈问阿廖沙明天有什么打算,阿廖沙说打算去敖徳萨和雅尔塔看看,安德烈说:“是,那里是值得去看看的,有时间多住几天,回来咱们一起去基辅有名的饭店,我请你们,也让娜佳和孩子们粘粘光,我很久很久没有带他们去饭店了。”阿廖沙说:“可以,回来我们也就得马上回荷兰了”。 阿廖沙和盖家明回到旅舍,为了转天早起,俩人匆匆完了一会儿就睡了。但是半夜盖家明突然被阿廖沙的惊叫声喊醒,阿廖沙从来睡觉很稳,连呼噜都不打,也很少听他说梦话。盖家明不知阿廖沙怎么啦,急忙坐起身开了灯,灯亮了,阿廖沙也醒了,他睁着懵忪的双眼,问盖家明:“这是在哪?” “你怎么啦?叫什么?吓我一跳!”盖家明问。 阿廖沙揉揉眼,看看四周,似乎恍然大悟:“我做恶梦了”。 盖家明躺下,想接着睡。阿廖沙说:“梦里我的心猛烈地疼,想针扎一样,你看我出了一身汗”。 盖家明摸摸阿廖沙的,可不,湿漉漉的。他问:“到底怎么啦?把你吓成这样,你胆子挺大的,做梦至于胆小到这种地步吗?” “我梦见盖家明被人杀了,他喊我救他,我就跟那恶人搏斗,从山顶滚到悬崖下,于是就大喊起来”,阿廖沙说。 盖家明笑了:“梦,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他看看表,才三点多,对阿廖沙说:“别多想,再睡会儿,最晚六点半,我们得起床”。 阿廖沙答应着,关了灯。 也许梦是心里感应,也许梦能成真,或许孪生兄弟彼此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转天阿廖沙他们还没有离开基辅,一大早,刚刚吃早点,就接到麦保利打来的电话,他告诉了阿廖沙一个惊天的噩耗——耿惠来被人害死了。要阿廖沙立即返回比利时为耿惠来料理后事。 麦保利在电话里没有说明耿惠来是怎样被害的,是什么人害的,阿廖沙跟耿惠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感情不深,但是孪生兄弟去世,他也是悲伤不已,特别是联想昨夜可怕的梦境,放下电话他更是感到浑身战栗。盖家明听阿廖沙说后,也几乎惊呆了。回想跟耿惠来短暂的友好相处的时光,不禁流下难过的泪水。俩人呆愣了一刻,赶紧退房,匆匆跟娜佳告别,立即到机场改签返程票,以最快的速度当天赶回布鲁塞尔。 空荡荡的别墅,了无生息,别墅前院只有寥寥可数的几辆车。大厅里艾琳娜哭的已经泣不成声,一个阿廖沙不认识的妇女正劝慰着他。麦保利和公司两个经理默默相对无语,呆呆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喝着咖啡。听力的人听见门铃响,一个三十多岁的经理走去开门,阿廖沙一进门,先看见麦保利,就急忙走过去,问:“保利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回来个怎么被害了?谁害的?人哪?”盖家明紧跟在阿廖沙身后,也急切想听到结果。 麦保利站起身,拉着阿廖沙坐下,说:“阿廖沙,你不要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想怎样料理,一步步来。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千万不能慌张”。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阿廖沙焦躁地追问。穷亲兄弟莫名其妙死了,能不着急吗。 麦保利说:“我也是刚听说,就赶来了。给你打电话时候,我们刚把耿惠来送到医院,可是到医院医生说人在半夜已经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我们已经报了警”。 “艾琳娜知道吗?她可是一直跟耿惠来在一起住的啊”。麦保利看看哭成泪人的艾琳娜,阿廖沙赶紧走到艾琳娜身边,问:“妈妈您知道怎么回事?耿惠来是怎么死的?” 艾琳娜摇摇头,说:“我是早上做好早饭,招呼惠来吃饭,没有人答应,也不见人下来,我上楼到他卧室一看,才发现他脸色不对,摇晃他也不醒,就赶紧给麦保利打了电话,谁知道他就死了,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说走就走了”,说着艾琳娜有哭起来。耿惠来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她一手带大的,在她感情上就当时亲生儿子一样。如今耿惠来突然去世,她怎么能不悲痛欲绝! 麦保利说:“惠来去世突然,但是已经去了,无可挽回,公司事情繁杂,我可以料理或叫下面经理打理,但是家里丧葬事宜阿廖沙要顶起来”。 盖家明对阿廖沙说:“先不忙于下葬,应该先把死因查明。既然警察已经过问,我们应该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无凶手谋害。早上保利叔叔电话不说是被害死的吗?” 阿廖沙就问麦保利:“保利叔,谁说惠来是被害死的?” “医生一看尸首,就说是服毒身亡。我想惠来没有理由自杀,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才报警啊”。 阿廖沙问:“保利叔,惠来在非洲公司没有得罪什么人吗?是不他接手公司触犯了谁的利益?我听说公司摩洛哥人很是强悍,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 麦保利说:“肯定不是公司员工或公司人指使人干的,因为耿惠来还没有直接插手公司业务,虽然他是董事长总经理,但是一直是我出面,他到目前还没有跟公司员工管理层见过面;员工有一间也会对我,不会对他”。 阿廖沙想那就是耿惠来的私人空间出了问题。一直以来他耳闻耿惠来生活作风花哨,但是他觉得这是兄弟私事个人隐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详细情况他也不大了解。是不这方面出了问题,他觉得跟惠来住在一起的艾琳娜应该比较清楚。但是这又不便于当众询问,于是他把艾琳娜叫道另外的房间,跟盖家明一起详细询问了一下耿惠来的生活情况,俩人听艾琳娜一讲都大吃一惊。 ☆、二十八,性俱乐部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3 二十八,性俱乐部 自从耿金去世后,麦保利也搬出了别墅。偌大别墅就只有艾琳娜和耿惠来俩人居住。麦保利想给艾琳娜雇用一个保姆,但是艾琳娜说她年纪还不老,给耿惠来做做饭没有问题。那幢别墅算地下室有三层,这样,艾琳娜就住在一楼,耿惠来就住在二楼。耿金刚刚去世的那一两个月耿惠来跟艾琳娜俩人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虽然有时候耿惠来彻夜不归,但是他总是给艾琳娜打招呼,甚至回家晚也都要告诉一声。渐渐耿惠来夜不归宿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又不是住在学校宿舍,艾琳娜就有些不满。于是耿惠来问艾琳娜他跟同学在一起聚会,或研究功课,或一起跳舞,游戏,年轻人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很开心,如果你担心我在外面,那他就把同学,朋友月约到家里来,行不行。艾琳娜没有多想就说:“咱家有的是地方,你们年强人来玩,来学习,不是很方便吗”。有了艾琳娜的允诺,耿惠来就开始上家里领人了。 艾琳娜观察来人大多数都是规规矩矩的,多数是学生模样。他们在楼上也是安安静静,不吵不闹,艾琳娜以为他们是在一起学习或交谈,很放心,有时候还上楼给年轻人送些水果,端壶咖啡,年轻人对她也都很客气。开始那些人有的呆一两个小时就走,个别的有不走的,反正房子空闲的有几间,足够年轻人折腾的。可是半年以后来的人越来越多,耿惠来告诉艾琳娜他们一帮朋友成立了一个“爱心”俱乐部,每周聚会一两次,可能唱歌跳舞,您别嫌乱,艾琳娜想年轻人好热闹,这是天性,就告诉耿惠来她不在意。另外耿惠来告诉艾琳娜他们朋友在一起聚会时,请她不要上楼,省的惹大家拘谨。艾琳娜想,也是的,自己一个老太婆也没有必要跟年轻人瞎搅和。就对耿惠来说,让他放心,她不会去打搅的。这样耿惠来在楼上怎样胡闹放心大胆,艾琳娜对耿惠来他们在楼上的活动也不闻不问了。 阿廖沙问艾琳娜那些来的人中,她认识几个,艾琳娜想想说:“不认得几个。每次来人并不都一样。有男有女,不过我认识那个王医生的女儿王西凤也来过。不过她每次都是单独来,不和沙沙那些同学一起玩,因为她不是沙沙的同学,她年岁要小一些。沙沙同学常来的有一个荷兰人别卡,一个德国人斯蒂德,还有一个听漂亮的比利时姑娘罗拉,其他就记不住名字了”。他们正说着,麦保利敲门说警察来调查了,要找艾琳娜询问,于是艾琳娜就出去了。 盖家明对阿廖沙说:“要想了解耿惠来死因,刚才你妈妈说的那几个人名很重要,他们一定对耿惠来的死能够提供线索”。 “那我们先找熟悉的王西凤聊聊”,阿廖沙征询盖家明的意见。 盖家明说:“我们马上就去”。 俩人找到耿惠来的车钥匙,到庭院开了车门,盖家明坐上车,阿廖沙开着,盖家明说:“看来我也得学学开车了,不然有什么事,还真不方便”。 “早就教你学,你不。我支持你学,学会就给你一部车”,阿廖沙说。 盖家明说:“那先谢过了”。 王西凤应该跟她父母住在一起。他们家在布鲁塞尔市南部,楼下是王世路的诊所,楼上是居室。让阿廖沙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王世路在家庭诊所正给病人看病,他竟不知道女儿上哪去了。他反而问阿廖沙:“你俩找西凤什么事啊?”他对阿廖沙说:“西凤一直跟你哥哥惠来要好,你不知道,听说他俩闹着要结婚了,你俩找西凤什么事?没有问问惠来西凤在哪?” 看来王医生什么也不知道,阿廖沙本打算不告诉他耿惠来已经死了,可是盖家明却说了:“耿惠来死了”。 王世路乍一听到这句话,拉住盖家明,“你胡说八道,青天白日,你怎么好好咒人死?惠来死了,西凤怎么办,她肚里怀有惠来的孩子啊”。 “什么,西凤怀有惠来的孩子?”阿廖沙跟盖家明同时惊讶极了。 王世路赶紧打发看病的人离去,要阿廖沙详细跟他说说情况。阿廖沙说他们也是刚刚从乌克兰赶回来,刚才听说这事想找西凤了解一下情况。 王世路问:“耿惠来家里没有西凤吗?她昨天你一晚到现在没有回家啊”。 “那您问问西凤同学看看她在谁家啦”,阿廖沙想着自己家的事,就赶紧告辞了。 盖家明问:“还上哪去?” 阿廖沙说:“回家,等消息,警察应该找到线索的”。 盖家明建议先到医院看看耿惠来的遗体,那里肯定也有警察调查。阿廖沙觉得也对。到了医院,阿廖沙说明自己的身份,出示了身份证,其实他不出示证件,就把护士吓一跳,一个护士看见阿廖沙,大喊着;“那个死人复活了”,吓得她抓住同伴,直往同伴身后躲。阿廖沙忙说:“我是活人,跟死去的耿惠来是孪生兄弟”。那护士才不住打量着阿廖沙,问:“你要干什么?”阿廖沙告诉她,他想看看他哥哥,护士告诉了耿惠来尸首存放的地点。果然那里有警察看守,阿廖沙再次说明自己身份,他被允许进入,盖家明则被阻挡在外。 阿廖沙走进停尸房,揭开耿惠来尸首的白布,看看他浑身淤血,脸色紫胀,心想哥哥肯定被人投毒致死,他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就赶紧出来对盖家明说:“耿惠来确实死于中毒。”警察又询问了他们一番,知道他们跟死者的关系,又确实跟死者死因没有关联,才放他们离开。 阿廖沙跟盖家明回到家,王世路正在家里询问艾琳娜,打听他女儿的下落。阿廖沙他们进屋,艾琳娜马上问:“你们看到西凤了吗?” 阿廖沙说:“没有”。 王世路着急地说:“昨天晚上小凤来过这里,什么时候走的,艾琳娜不知道,你们怎么不知道啊?” 阿廖沙说:“我们今天中午才到”,他问艾琳娜“王西凤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艾琳娜说“晚饭以后”。 “没有别人吗?”阿廖沙问。 “昨晚好像是沙沙跟小凤约好的,因为只要他俩约会,沙沙就不叫别人来家”,艾琳娜说。 盖家明对阿廖沙说:“也就是说,惠来昨晚就跟王西凤一个人呆在一起,惠来的死跟王西凤肯定有密切关系”。 王世路一听这话急了,冲盖家明喊道:“你着孩子怎么这么讲话,你是说我家小凤害了惠来不成,你可不许血口喷人。小凤跟惠来好都好不够,又怀着惠来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害他?你走走脑子!” 盖家明说:“可是昨晚就王西凤跟耿惠来在一起,没有别的人来啊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4 。这一屋子就三个人,艾琳娜妈妈不可能杀害跟自己生活多年的儿子啊!” 王世路更急了,他指着盖家明说:“我女儿也失踪了,你怎么解释,她是不是也遇害了,你说?” 阿廖沙解劝王世路说:“王叔叔,您也别急,您从王西凤同学那里打听没有,有没有人知道王西凤下落?如果没有,我劝您也赶快报案”。 阿廖沙的话提醒了王医生,他立即告辞去他处打听王西凤的下落去了。临走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盖家明。 阿廖沙,盖家明跟艾琳娜简单吃了点东西,艾琳娜建议阿廖沙找找耿惠来的同学打听一下情况。他们同学总有住学校的啊,想那个荷兰的别卡,德国的斯蒂德,他们不会天天回家的。盖家明觉得艾琳娜的想法不错,于是跟阿廖沙一起驱车到了自由大学的宿舍。斯蒂德不在,他们找到了别卡。别卡跟他们说警察已经找过他和斯蒂德,情况已经都跟警察说了。阿廖沙他们俩约请别卡到咖啡馆坐坐,别卡早听说耿惠来有一个孪生兄弟,但是一直没有见过面,这次一见,俩人还真像,就从心里对阿廖沙有好感,所以他高兴地接受了阿廖沙的约请。在咖啡馆里别卡所讲的事情令阿廖沙俩人瞠目结舌。 几口香喷喷的咖啡入口,别卡打开了话匣子,说: 我看你俩都是同志,我也是同志,咱都是圈里人,不用回避什么,隐瞒什么。耿惠来是个双性恋,你们应该知道。他交往的圈子很杂,我和斯蒂德是他的同性恋伙伴,还有丹麦的灵东升,俄罗斯的古斯洛夫,也是圈里人,我们经常在一起做爱。耿惠来还特别受女生喜爱,一个原因是他有钱出手大方,另一个原因是他的那玩意儿硕大有力,床上功夫能让女人销魂。他先是交上了卡普拉,卡普拉给他介绍了罗拉,又有什么布克娃,尼基达等等人也跟他混在一起。有时候我们会碰在一起,反正耿惠来家房子大又多,环境又很幽静,没有人打扰我们寻欢作乐。 后来不知谁别出心裁提议要成立一个“爱心俱乐部”,说要为我们这个集体贡献爱,在我们之间大家互相公开坦诚相待,自由结合,但是对圈外一定要绝对严守机密,如果谁泄露俱乐部的秘密,大家将对他严厉处罚。先后加入这个俱乐部的人有十一二个,都是彼此引荐来的,在这个圈里大家每周聚会一两次或两三次,会长是耿惠来。但是不限聚会日,其他时间个别有要求的也可以俩仨人到耿惠来家里寻欢做爱。只要耿惠来有时间在家就行。 别卡说到一个阶段,啜着咖啡,盖家明问:“为什么非得那么多人一起?好意思吗?” 别卡望着盖家明坏坏地笑了,“要不是你有伴在身旁,我一定教教你,看来你不了解我们这个圈。我告诉你只要你加入我们这个圈,你就没有不好意思一说。大家坦诚相见毫不隐瞒是什么意思,就是进屋全身脱光,彼此赤诚相见。” “男女不分,在一起?”盖家明问。 “我们圈里,不分男女,彼此只有爱与不爱。我们相约大家为爱而献身,爱是彼此的渴慕和需求。” “你们公然在他人观看下做爱?” “是啊,我们彼此交流,互相欣赏,做爱不是可恶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做爱是人类最神圣的事情,最光明正大的事情,因为这是人类的正当需求,本能需求,世上没有一个人不做爱,也没有一个人不想做爱,包括那些宗教教徒。既然如此,人们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不可以相互交流的,因为虽然做爱是人的本能,就如同吃饭是人的本能,没有一个人生下来不会吃的,但是怎样吃好就不一样了,做爱也一样,怎样才能充分,怎样才能更快乐,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或者说都能掌握做爱技巧的,人类什么知识都有老师教授,可是做爱就是就没有专门老师教授,这是不正常的。我们在一起相互学习,彼此都很快乐。” 盖家明对阿廖沙说:“你听,阿廖沙,他说的振振有词,好像还完全有理似的,实际是不是谬论邪说?” 阿廖沙不说话,只是笑。盖家明说:“是不是你同意这个别克的歪论,你可不许中毒!” 别克不明白:“怎么中毒,你们说耿惠来中毒死亡,警察也说有人毒害了耿惠来;可是我们这样做毒不死人 的,只能让人快乐。每次聚会耿惠来都是很高兴的,他一个人可以跟几个人做爱的。他有这个本领。我们都佩服他,他走了,俱乐部也就得散伙了。太可惜了”。 盖家明对阿廖沙说:“别听他瞎说了”。 “我不是瞎说,都是实话,我跟警察也这样说的。” 盖家明说:“你这是在比利时,你要是在中国非的把你们都抓到监狱去”。 “为什么?我们犯了什么法?” “你们犯了治安管理法,你们是严重的犯罪!” “什么罪?” “淫乱罪!中国每年的扫黄就是扫你们这样的,罚款,关监狱劳改!” “那我可不去中国,太可怕了。我们没有影响社会治安,没有影响别人,我们彼此都是心甘情愿,彼此乐意,大家开心玩乐嘛,怎么就犯罪?不懂中国人。怎么一部分人就可以欺凌另一部分人,还受法律保护?” “行啦,你也别去中国,算你幸运生在荷兰,交给你这一套吓人的理论”,盖家明又对阿廖沙说:“在中国有‘万恶淫为首’之说,想耿惠来他们聚众宣淫肯定都得被判罪”。 别卡摇着脑袋,直喊:“可怕,可怕”告辞走了。耿惠来究竟怎样死的,还是个谜,不过阿廖沙和盖家明都意识到耿惠来的死肯定跟他这个俱乐部有关系。但是有怎样的关系,他们猜不透。关键应该是弄清王西凤跟俱乐部有什么关系,可是别卡根本就没有听说俱乐部有王西凤这个人。那么耿惠来除了这个俱乐部还有其他的关系?他的性本领果真超出常人?盖家明问阿廖沙,阿廖沙说:“我又没跟他一起睡过觉”,盖家明敏感地说:“我也没跟他睡过觉,你别含沙射影,今后我得看严点你,别想红杏出墙!” “我不爱吃红杏”,阿廖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惹得盖家明哏哏笑起来。阿鲁说拧了一下盖家明的嘴巴,“你又用你那多得数不清的什么中国古话挖苦我!” 俩人商议回家跟艾琳娜不能把别卡说的这些话告诉她,那样可能会让老人伤心的。就直说耿惠来的同学也不清楚,等警察的报告吧。 他们回家跟艾琳娜说了他们访问耿惠来同学没有收获的情况,艾琳娜也告诉他们麦保利老来电说警察也没有审出头绪来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5 。三口人闷闷不乐过了一夜。 转天刚吃过早饭王医生来电话告诉他们王西凤有消息了,警察局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王西寄去的,然而那是一封遗书。说明王西凤也死了。可是王西凤的遗体却不知在何处,他要阿廖沙查查,是不是王西凤的遗体被耿惠来或什么人藏在家里的地窖,车库,或埋在院子里了,说着王医生就哭起来。他怀疑是耿惠来杀害了他女儿,然后自己畏罪自杀了。 接了这个电话阿廖沙心情特别沉重,觉得事情也特别蹊跷,怎么一下子就死了俩人。那王西凤遗书写了什么,警察没有跟王医生说,他跟盖家明商议觉得有必要去警署询问,也许那封遗书里说明了耿惠来的死因。 ☆、二十九,西凤遗书 二十九,西凤遗书 阿廖沙和盖家明到达警署时,王医生也刚刚到。他正和警察交涉,询问王西凤是怎样死的,尸首在哪里。警察问明了阿廖沙和盖家明的身份,说:“你们来的正好,这是王西凤的遗书,你们自己看吧。但是信不许拿走”。 王世路首先接过信,很快浏了一遍,连连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失声大哭起来。阿廖沙赶紧接过信和盖家明一起看,只见信上写着: 警长先生,您好! 我叫王西凤,我的父亲是布鲁塞尔一个中医生,他叫王世路。你们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人世,正在天堂和我的男人耿惠来相会。 我所以给你们写这封信,就是要告诉你们,耿惠来是我毒死的,你们不要浪费警力去调查他人了。也不要牵连别人。 警长也许要问我为什么要毒杀耿惠来?理由只有一个,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我不想,也不允许别人跟我分享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不愿意在人世间承认这个孩子,那么我只有让他在天堂跟我们相聚。我相信在天堂他再也没有能力背叛我们! 看完信,盖家明对阿廖沙说:“耿惠来死因已明,我们跟警察说尽快给惠来办理丧事吧,凶手看来已经自杀,没有什么可追究的啦”。 阿廖沙说:“王西凤虽然承认是她毒死的惠来,可是她怎么毒死的,她说她死了,她的尸体呢?”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走来告诉正在与王医生阿廖沙他们打交道的警察说,在奥斯坦徳海边发现一具女尸,女尸身上有证件显示她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失踪女士wangxifeng(王西凤)。王世路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表示他愿意随警车一起去海边认尸。 盖家明悄悄对阿廖沙说:“看来尸体找到,惠来的案子就告一段落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阿廖沙跟盖家明看着警车开走后,俩人就去上次给耿金办丧事的殡仪馆联系棺木去了,殡仪馆的办事员还认得阿廖沙,惊讶地问他怎么又来了,当听说是阿廖沙的孪生兄弟去世了,办事员连连感叹: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这么年轻轻就去世了。末后他多一句嘴,对阿廖沙说:“你可得多加小心了,我听说孪生兄弟命运都是相连的,一个去了,另一个也——”说到这,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吉利,连忙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呜呜——,总之你要多注意身体健康!”阿廖沙知道他是好意,宽容地笑笑并不介意。 奥斯坦徳市海边的女尸,经王世路确认就是他的女儿王西凤的尸体。他不由得老泪纵横,伤心不已。他要把尸体领回安葬,警察却不允许,因为牵涉耿惠来的案子,他们要把两个尸体都暂时存放,等待法医鉴定。 王世路回到家意外又接到王西凤的一封信,他展开读后真是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唠叨着:“小凤,是爸爸对不起你,我哪知道会是这样啊。要是早知如此,打死爸爸,爸爸也不让你去交往那个狗惠来啊”。 王西凤给王医生的信是这样写的: 爸爸,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大海中浮沉了。 爸爸,您原本希望我嫁给耿惠来能够安享富贵。您非常羡慕盖家明,他竟然能够以男人身份嫁给阿廖沙得到耿家一栋房产,您希望我能得到更多,所以怂恿我跟耿惠来有孩子。可是耿惠来跟阿廖沙虽然是孪生兄弟,他们性格并不相同。阿廖沙喜欢盖家明能够做到专一,耿惠来却是一个风流嫖客,浪荡公子。 爸爸,您看错人了,我也爱错人了。但是已经无法补救。耿惠来只是跟我玩耍而已,他嘴里说的“我爱你”毫无意义,我把这三个子看的很神圣,昨天他却说“我爱你”就是表示我愿意跟你玩。他说他跟好多人都说过“我爱你”。他几乎每天都跟人做爱,对每个人他都说过“我爱你”。我告诉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让他改变乱交的生活方式,他却说我不是第一个跟他说这种话。他说我有孩子是我的事,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说“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种!”质问我有什么权利管他的生活方式,他说让他改变,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说我管不着他,并且辱骂我,骂的话太难听了,我都惊讶,他怎么骂的出来!他表示以后要跟我绝交。绝不许再登他家的门。爸爸,他太欺负人了,我一片真心待他,他却把我当成一般。我实在不能忍受,我绝不允许他这样待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我们关系早就不好了,他说跟我玩腻了,嫌我没有情趣。昨天我找他就是抱着一线希望,可是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于是就在他的咖啡里下了毒,我知道他活不过今夜了,我也不愿再活在人世了。 看来妈妈是正确的,当初妈妈就反对我跟耿惠来交好,妈妈已经先我而去,我还能向谁诉说。所以我只有向上天倾诉,让无涯的大海清洗自己的玷污。别了,爸爸,您自己多保重吧! 警察虽然知道是王西凤下的毒,但是王西凤怎么下的毒,下得什么毒,警察结案还必须弄明白。毒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同伙犯,警察必须搞清楚。所以警察必须对耿惠来尸体解剖。这是法律手续。 阿廖沙想急于给耿惠来下葬都不行。他只好先料理公司业务。而业务是一天都不能停顿的。麦保利却还要他商议耿惠来非洲公司业务的事情。阿廖沙深感无有分身之术。他只好带着盖家明到了阿姆斯特丹,把荷兰业务尽量交给盖家明,让他放手干。然后匆匆赶回布鲁塞尔。 在原来的耿金总公司大楼,现在的保利公司经理室,麦保利跟阿廖沙摊牌,“耿惠来匆匆去世,没有遗嘱,他名下的惠来非洲公司怎么办?按照法律程序艾琳娜和你都有继承权,但是艾琳娜根本不懂经营,看来公司只能由你挑起来。当初耿银在非洲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打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6 下一片江山,惠来不知珍惜,我虽然帮忙可是帮忙终究不是主人,现在得赶紧想办法,巩固这块阵地”。 阿廖沙不知非洲公司的详情,就问麦保利有什么主张。麦保利告诉阿廖沙,他的意见是通过法律手续得到非洲公司的继承权以后,阿廖沙必须亲自到非洲实地考察,就像整顿荷兰公司一样,必须大刀阔斧改革非洲公司,清除那里的懒散作风以及弄虚作假行为。阿廖沙问非洲公司问题是不很大。麦保利说详细也不清楚。主要是耿金去世后惠来没有把精力放在公司上,他完全依赖麦保利,可是公司人都知道麦保利已不是非洲公司里的人,管也是客情,所以对麦保利的话也是应付,这样公司业务量下降不说,一些非洲人懒散的本性就全部暴露,所以必须严厉治理,对账目彻底清查。阿廖沙听麦保利一说,觉得任务还真不轻,但是任务再艰巨也必须接受,总不能让父祖辈创下的家业败落在自己手中。他向麦保利说他一定要把非洲公司好好整顿一番。 麦保利和阿廖沙只是想公司怎样不倒,继续经营发展,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耿惠来又有了一儿一女出来争夺财产的继承权。 对于耿惠来的这一儿一女麦保利,艾琳娜都晕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惠来有了骨血,阿廖沙更是一头雾水。但是事情出来了总得弄清楚。 那是耿惠来死去第五天,别墅里只有艾琳娜一个人,她正在暗自伤神,突然门铃响了,她问了一声谁啊,听的一个女人声音问:“这是耿惠来家吗?” 艾琳娜问:“你是谁啊?” 那人回答:“我给耿惠来送儿子来啦” 艾琳娜吓一跳,以为是个神经病,就说:“耿惠来没有儿子,他死了,你快走吧,别在我们这儿闹了,够烦心的了”。 那女人说:“耿惠来真死了啊?早就该死”。 艾琳娜不高兴啦,“你怎么这么说话,惠来怎么得罪你啦,”她开开门要看看来人什么模样。不想门一开,那女人真的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就闯进屋了。艾琳娜叫着:“唉,唉,你这个人怎么往屋里闯,我可报警啦!” 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四周扫了一眼,“房子还真大,有我们娘儿俩住的。你是谁?耿惠来的妈妈吧?”他对怀里的男孩说:“楚克,叫奶奶!” 男孩倒很听话,乖乖地冲艾琳娜叫了一声:“奶奶”。艾琳娜问沙发上的女人:“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真报警了啊”。 那女人二十三四,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小男孩随妈妈,也挺俊巴。艾琳娜说报警可是一直没有拿起电话。 女人说:“妈妈您别奇怪,我也不是讹诈,这个孩子的的确确就是耿惠来的儿子。我叫诺娃,是波兰人。在德国科隆酒店做服务员。前年耿惠来和几个人一起住在科隆酒店,那一夜耿惠来占有了我,之后我就发现怀孕了,我认得跟耿惠来一起住店的德国人斯蒂德,知道他们都是布鲁塞尔大学的学生。我怕影响耿惠来的学业,就想把孩子生下来再告诉耿惠来。我听说去年他毕业了,我告诉他为他生了个儿子,他竟然不认帐。可把我气坏了。我想反正真的假不了,他也跑不了,我也不至于找他要饭吃,所以就没有来纠缠他。谁知三天前我听说他惨遭不测,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说耿惠来是真死了?”她抚摩着怀里的孩子,神色悲怆,嗫嚅着:“可怜的楚克!” 艾琳娜听了诺娃的陈述,真是又惊又喜,又气又痛。惊得是耿惠来到处沾花惹草,喜的是耿家意外有了后代;气的是惠来这么放纵,痛的是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她一霎那不由得想起耿金耿银移花接木之事,能不能叫阿廖沙代替耿惠来养育小楚克?可是诺娃能够像自己一样担当有名无实的妻子吗?艾琳娜只顾自己出神,诺娃问:“妈妈,家里就您一个人?” 艾琳娜说:“我给惠来的兄弟打电话,让他过来,你既然说的是实话,你们娘俩就先在大厅里歇息吧”。 麦保利和阿廖沙接到艾琳娜的电话一起赶来。麦保利的第一反应是诺娃有欺诈嫌疑,因为她和孩子出现的太突然。可是阿廖沙知道了耿惠来的花哨生活,觉得耿惠来有个私生子也不奇怪。问题是要怎么证明孩子是耿惠来的。那就要做亲子鉴定。如果女人不去做肯定有问题,如果去做了,就看结果再说吧。 因为麦保利和阿廖沙俩人在车里已经交换过意见,到家后,艾琳娜给诺娃介绍后,诺娃就要孩子楚克招呼爷爷和叔叔,麦保利截住了诺娃的套近乎,不冷不热地说:“诺娃,对吧,你叫诺娃,孩子叫楚克,今天以前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也没有任何人,包括耿惠来说起过你们。所以,你必须能证明你跟耿惠来有什么关系。你们有文字协议或文书之类的文件吗?”诺娃摇头,“我们什么也没有,但是孩子确实是耿惠来的儿子”。麦保利说:“诺娃,空口无凭,让我们怎么相信?” 诺娃说:“可以到医院做鉴定吗?” 麦保利说:“那样最好”。 于是他们约定转天一起去医院。 晚上阿廖沙把诺娃带着孩子来认亲的事情在电话里跟盖家明说了,盖家明告诉阿廖沙:既然是诺娃主动提出到医院鉴定,九成孩子真的是耿惠来的。下一步就是怎样安排他们母子的问题。起码他们母子有继承耿惠来遗产的权利。就看诺娃的要求了。来者不善。阿廖沙跟盖家明说如果他们母子真是惠来的骨血关系,那就必须承认。咱们不贪图惠来的财产。然后阿廖沙有跟盖家明说了艾琳娜的想法,为了孩子,艾琳娜建议他学习耿银的做法,把楚克当成儿子,跟诺娃办理结婚手续。盖家明一听就火了,在电话里高喊:“不行,绝对不行!” 阿廖沙说:“你别着急,也许我同意,人家诺娃还不同意呢,这只是艾琳娜跟我商议善后的事情”。 “艾琳娜出的是馊主意。她自己亲身经历,未尝她不痛苦,麦保利未尝不遗憾,我不能做第二个麦保利。你要结婚必须跟我,你明白吗?你说话!是不是诺娃特别漂亮,让你动心啦?坦白交代!” 阿廖沙听到盖家明似乎真生气了,连忙安慰盖家明,保证不会背叛他。盖家明却说他不能忍受一个人孤独地在阿姆斯特丹了,他要赶回布鲁塞尔。阿廖沙怕盖家明疑心生暗鬼,同意他把手中的事情料理料理过布鲁塞尔来一起给耿惠来下葬。 盖家明又详细问询了诺娃认识耿惠来的过程,告诉阿廖沙赶紧联系斯蒂德,既然诺娃说她认识斯蒂德,斯蒂德一定知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7 道一些情况。阿廖沙接受了盖家明的建议,撂下电话询问诺娃知道斯蒂德在哪吗?诺娃告诉阿廖沙斯蒂德还在布鲁塞尔,在一家企业上班,住在五十年宫的一所公寓里,并且把斯蒂德的联系电话告诉了阿廖沙。于是阿廖沙当晚就奔五十年宫那里去了。 ☆、三十,墓地哭闹 三十,墓地哭闹 阿廖沙很顺利找到了斯蒂德,他的住所很清静,听说是耿惠来的孪生兄弟,高个子斯蒂德很热情,阿廖沙一进屋,斯蒂德就把阿廖沙搂在怀里,说:“你们哥俩真像,你要不说是耿惠来兄弟,我还以为他复活了呢,我真想他”。幸亏阿廖沙有一定自制力,没有让斯蒂德的过分亲昵行动迷倒。阿廖沙脱离了斯蒂德的怀抱,跟斯蒂德拉开距离坐下,说明自己的来意。斯蒂德告诉阿廖沙他已经听别卡说起过。耿惠来的事情他跟别卡知道的一样多,再说不出什么新鲜东西。当阿廖沙告诉斯蒂德他不问性俱乐部的事,而是让他说诺娃的情况时,斯蒂德“哼”了一声,“她还是找上门去了”。 阿廖沙把他听艾琳娜转述诺娃讲说的情况说给斯蒂德听后,斯蒂德“呸”了一口,点起一支烟,让阿廖沙抽,阿廖沙谢绝了,斯蒂德抽着烟,说:“不要全听信诺娃的”,阿廖沙心里一惊,心想难道诺娃会是诈骗,紧接着他又推倒自己猜想,不可能,谁还愚蠢到公然行骗。他耐心等待着斯蒂德的解释。 斯蒂德说:“诺娃是波兰人不假,但是他跟耿惠来绝不是第一次。她是服务员,但是又是一个暗娼。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认识她,就是因为我在德国时,她早就跟我也上过床。那一天我们几个人去科隆玩,是诺娃主动找的耿惠来。当时我还有些不高兴,想跟他俩一起做,诺娃不愿意。她偷偷跟我说:我们是老熟人,以后再补偿我,那晚他要敲耿惠来一竹杠。转天耿惠来筋疲力竭,很疲劳的样子,我们都嘲笑了他一回。后来诺娃就说他怀孕了,还说是耿惠来的孩子。我不信,谁知道她跟多少人上过床,怎么就是耿惠来的。诺娃说那一晚她跟耿惠来玩了好几次,中间就没有来得及戴套。这话也就她那末一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听了斯蒂德说的一番话,阿廖沙对诺娃更加怀疑。他回家后把斯蒂德的话跟麦保利说了。麦保利也颇惊异,然后说明天鉴定做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转天清早麦保利开车,要带着诺娃母子和阿廖沙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艾琳娜送他们到庭院,看着诺娃母子上车,心事重重,一抬头看见一辆出租车一直开进庭院,麦保利从驾驶室下来,看着从出租车下来一个女人,怀里也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那女人直冲站在房门前的艾琳娜喊道:“您就是艾琳娜奶奶吧?” 艾琳娜望着来人,也是一个俊俏的年轻妇女,但是并不认识,就问:“你是谁?来找谁?” 那女人拍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哭起来:“哎呀,苦命的孩子,怎么你跟你爸爸就无缘见面啊?” 麦保利走上前问那女人:“你是谁,跑这里来哭什么啊?” 那女人说:“我是耿惠来的老婆,我们同居有两年了,这是他的亲生女儿胡丽娜,我昨天才听罗拉说耿惠来死了,抛下我们娘儿俩,可怎么过啊”。 阿廖沙在车里也听见了你女人的大声哭诉,他也慌忙下车,问麦保利:“惠来哥都是做的什么事啊,怎么又来一个,怎么办?” 麦保利问那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别哭了,有话说话”。 那女人就像一个演员,立即止住哭,换成一副笑脸,说“我叫小胡莎,大爷,您就是麦保利吧,我听惠来常跟我说起,您可是个大好人”,女人甜言蜜语地奉承着。麦保利看看她怀中的孩子,还在熟睡,回头对阿廖沙说:“正好,让他一起去做做鉴定,鉴定完,咱再详细问情况吧”。阿廖沙点头,不过心中对这女人的举止神态比对诺娃更加怀疑。因为这个女人说话时眼睛滴流乱转,皮笑肉不笑,有些装腔作势。但是她既然一进门就能喊出艾琳娜和麦保利的名字,说明他跟耿惠来又有一定关系。那就一切听凭科学鉴定好了。于是麦保利向小胡莎说明要他们承认她和孩子的身份,仅凭她说不行,必须得进行亲子鉴定。 小胡莎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罗拉可以给我证明。” “谁证明也不行,现在耿惠来已经去世,我们只相信科学鉴定!”麦保利说。 阿廖沙对小胡莎说:“请上车吧”。 “上哪?” “上医院”。 阿廖沙对艾琳娜说:“只能这样”。艾琳娜摇摇头叹口气,进屋去了。 小胡莎上了车,看见车里坐着的诺娃,问:“你也是去鉴定吗?” 诺娃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还怕鉴定吗?他们说要是假的就得承担诈骗责任,判刑坐牢,我才不怕呢”。小胡莎也喃喃地说:“我也不怕,鉴定就鉴定,罗拉可以证明耿惠来跟我关系多密切”。 诺娃问“罗拉是谁?” 小胡莎说:“你怎么跟耿惠来有的孩子?我怎么不认识你?你别是冒充想遗产的吧?” 诺娃说:“我也不认识你呀,谁冒充一查就清楚了”。 小胡莎说:“罗拉跟我,我们俩人一起跟耿惠来玩,罗拉亲眼看见多次耿惠来跟我做爱,这不是他的孩子是谁的,他不认都不行,他活着的时候就给我们生活费,他死了想逃脱责任,没门!” 诺娃不再理睬小胡莎。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诺娃先做鉴定,麦保利跟着,胡丽娜已经睡醒,要去卫生间,小胡莎就让阿廖沙等一会,急匆匆领着孩子走了。诺娃做完,麦保利来叫小胡莎,阿廖沙说小胡莎领孩子上厕所了。但是他们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诺娃上卫生间找了一遍也没有,询问医院做卫生的护工,护工说那个领孩子上厕所的女人已经走了。麦保利说:“走了就走了吧,假的就是假的,我看她是逃走了”。 阿廖沙问:“她也太蠢了,用这种低级手段行骗”。 麦保利说“什么事情不都能有个万一吗,要是我们不追查,信了她的话,她至少可以骗走一些钱财啊”。 阿廖沙直后悔,说:“就忘了追问她是什么人,住哪?要不得告她一个诈骗罪”。 麦保利对阿廖沙说:“算了吧。这种女人别跟她纠缠!检验结果未出来以前就让诺娃带着孩子跟艾琳娜做伴吧”。 阿廖沙说:“只是这个女人未必甘于寂寞,我预感还会有事发生”。麦保利说:“看事态发展吧”。 医院给耿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8 惠来做亲子鉴定以前就做了中毒化验,经过法医鉴定,耿惠来中的是一种中药毒,这种中药名字是“马钱子”。这种药可以医治麻木瘫痪,跌扑损伤,痈疽肿痛,重症肌无力。但是如果服用过量就会中毒,可引起肢体颤动、惊厥、呼吸困难,甚至昏迷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医生说,马钱子含有番木鳖碱,成人用5~10毫克即可发生中毒现象,30毫克可致死亡。而耿惠来服用量大大超过极限。 那么死者是怎样服下大量毒药的?这还是个谜。警察要继续通过王世路进行调查。然而警察给王世路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警察去王医生家去,门却紧锁,按门铃也无人开门。这时经常来看病的一个老太太过来,对警察说“王医生是不是出门旅游了?办事情去了?可是以前他每次出门都在门口贴个条子,有说明的,不叫病人在他家门前等候。要不就是王医生发生意外了,我来两天了,每次叫不开门”。警察问左右邻居都说这两天没有看见王医生从诊所出来。 警察经过商议请示,于是强行破门而入。门一开,一股腐肉气息扑鼻而来。警察立即看见倒在地上的王医生,人早已经死了。茶几上还放着他喝剩下的咖啡。同时警察还发现了茶几上王西凤给王医生的遗书。显然王医生因为女儿自杀,内心化解不开也自杀身亡。 盖家明从阿姆斯特丹到达比利时听到小胡莎领着孩子想冒认是耿惠来老婆的事情就很惊讶,紧接着又听到王世路自杀的消息。他对阿廖沙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上的事情有很多真是你想也想不到的。王叔叔父女俩都去世了,他们在比利时没有亲人了,我们看在父辈友情的份上把他爷俩的丧事给办了吧”。阿廖沙没有意见,问:“还要不要通知你父亲?”盖家明犹豫再三,说:“通知吧,怎么他们是老交情了,王叔叔临走,我爸爸也该送送;我们通知他,他不来是他的事情,我们不通知他,他会怪我们一辈子的”。 “你不怕跟你爸爸见面?”阿廖沙问。 “我有什么怕的?我又没有偷鸡摸狗”。 “你才是鸡!” “什么啊,鸡是女的,你顶多是鸭”,盖家明也学会发坏了。 “那你就是兔子”。 “行啦,别自己作践自己啦。我们既不是鸡鸭也不是兔子,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俩是真情相爱,对不对?” “当然”。 阿廖沙跟盖家明再次去殡仪馆购买棺木,而且是两具,那个服务员简直惊呆了。他奇怪:“怎么你家连连发生不幸”。阿廖沙没有理他,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语言。 三个人的丧事一起办理,但是葬礼还是分开进行的。王医生爷俩的葬礼由盖六方和比利时温州华侨同乡会一些人,王医生的病人以及王西凤的几个同学参加。因为盖六方是跟王医生关系最近的人了,他就成了王医生和王西凤葬礼的主角。 耿惠来的葬礼则有艾琳娜和麦保利,以及阿廖沙,盖家明和非洲公司荷兰公司以及保利公司一些员工参加。其中诺娃和楚克作为了主角,因为亲子鉴定已经证明楚克就是耿惠来的亲生子。 两家的墓地不远,同一天下葬。耿惠来的葬礼先结束,于是阿廖沙陪着盖家明参加了王医生父女的葬礼。麦保利作为朋友也去了。他们默默站在人群后面,想着王医生父女死的那么突兀,尤其阿廖沙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盖家明则眼睛紧盯着站在人群前面的爸爸和妈妈。 他没有想到仅仅一年之久没有见面爸爸妈妈,他们竟然苍老了似乎十几岁。原来爸妈都是一头乌发,现在俩人的头发都已经苍白,特别是爸爸,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自己吗?他在内心涌现出一种冲动,要跑上前安慰安慰爸爸妈妈。可是他还没有动,不知什么时候诺娃也走过这边来,从人群后面奔出来领着小楚克,扑向王西凤的墓碑,拍打着,哭喊着:“你这个凶手,你倒图清净,你死了就完啦,你让我们成了孤儿寡母!我恨你,你死了,我也恨你”,她对小楚克说:“记住,儿子,这个坟墓里埋葬的就是杀死你爸爸的凶手,你要诅咒她,让她的灵魂不得安生!”小楚克被吓哭了,阿廖沙赶紧过去抱起了孩子,说:“人已经死了,遭到了报应,你就别再追究了”。 阿廖沙没有想到诺娃冲他发火:“不追究,你说的轻巧!孩子他爸爸死了,我们孤儿寡母谁来管,不追究,我必须让她赔偿我的一切损失!” 阿廖沙是当事者迷,还问:“人死了怎么赔?”麦保利却猜到了诺娃的心理,她是争取众人对她的同情,要继续打一场遗产官司。这其中耿惠来的遗产是她必定要到手的,她还要拿到王世路的遗产!麦保利想,可不能小瞧这个诺娃! 众人通过诺娃的哭诉知道了王西凤害死了她孩子的父亲,都唏嘘不已。王医生和女儿的葬礼就在诺娃的哭嚷中胡乱草草收场。盖六方被弄得也很没有脸面,因为刚刚他还为王世路说了不少好话,惋惜他们父女自己了结生命。可是经过诺娃的哭诉,好像王世路父女之死倒是罪有应得了。参加王医生父女葬礼的人都悄悄溜去了。 盖家明在乱糟糟的场面中走近爸妈身边,小声问候:“爸,妈,身体还好吗?”朱亦真深情地望着儿子,连忙说:“好好,你还好吧?”盖六方却好像没有听见盖家明的问候,毫无表情径自向前走去。朱亦真悄悄跟盖家明说:“因为那套房子租给黑人居住,不仅罚了钱,我们还受到法院传唤,被判三年劳役,因为律师辩护说明我们不是故意,而是不知情,所以才监外执行。可是你爸爸从那以后就被大学解聘。你爸一直神情恍惚,他心里恨透王医生了,谁知道这个王西凤又把耿惠来毒死,他也自杀,这都是苍天报应。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千千万万不能做违法的事!” “那我爸现在干什么?”盖家明问。 “临时给人代代课,或者跟人做助手做做课题研究,有一搭无一搭,这件事对他打击可大了”。 “我劝劝爸爸想开点——” “就他那犟驴脾气,你劝得了他吗?他最好脸好面,你一件事,房子一件事,他觉得颜面丢尽,活着都没意思了”。 “您可看好我爸,别让他走王叔叔的路”,盖家明担心不已。 “还不至于”,朱亦真说“你们通知他参加王医生爷俩的葬礼,他不打算参加;我说怎么也是老朋友一场,他千错万错,人已经去世,不要再计较,这不他来了,还说这也俩为什么想不开,我想他心眼还不至于窄到自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59 杀”。 “妈妈您要有什么为难事,一定告诉我”,盖家明说:“阿廖沙那里事情很多,我必须跟他一起处理,爸爸就交给您了,谢谢妈妈,儿子心里永远有你们”。 ☆、三十一,福旺苦恼 笔者此段文字贴不上去,说有禁用词语,只好请主管帮忙粘帖了。 ☆、三十二,夜游开罗 三十二,夜游开罗 阿廖沙接手了非洲公司的事务,接受了麦保利的建议,亲自飞到了埃及首都开罗。尼罗河由北向南直穿过开罗市中心。尼罗河上的开罗塔高187米。如果登塔远望,全城景色,会尽收眼底;街道上川流不息的各式各样的车辆,大大小小清真寺的拱顶,鳞次栉比的各种形状的高大建筑,纵横交错气势非凡的高架高速公路,还有那白帆点点,飘若玉带的尼罗河——,这是建于公元十世纪的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因其地处欧亚非三洲的交通枢纽,漫步开罗街头,可见各种肤色的人。埃及当地人,宽袍大袖,偶尔还可见到骑着毛驴的“阿凡提”还有小驴车,那可是现代城市的奇景。 阿廖沙接手非洲公司,正式担任董事长和总经理,用名就换成了耿开来。非洲公司的人员就像以前称呼耿金(耿银)一样称呼阿廖沙为“耿董”或“耿总”。知趣的员工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都会小心行事,可是也有人看阿廖沙年轻以为娃娃好欺,仗恃自己以前对公司发展有功,以为公司离开自己寸步难行,就倚老卖老依旧我行我素。可是这些人不知道阿廖沙作风雷厉风行,不讲情面。他在荷兰公司改革中已经取得经验,对于公司歪风邪气绝不能手软。于是到非洲公司召开第一次高层会议,他就给公司领导层来了个下马威。撞上枪口的恰恰是公司元老级人物,副总经理马塞尔。 马塞尔曾经跟随耿金兄弟一起创业,他知道耿银冒充了耿金,但是一直严守秘密,所以耿银对他一直另眼相看,在各个方面都高看他一眼。对于马塞尔的贪污和专横耿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耿金去世,他参加了葬礼,知道耿惠来继任非洲公司,麦保利监管。可是耿惠来只要钱化,不问公司事务,麦保利是客客气气,公司实际被马塞尔一手把持,他也实际把公司看成自己的了,说一不二,骄横跋扈。对于这个阿廖沙,马塞尔以为跟耿惠来是一路人物,小孩子,贪玩,很好应付。所以他从内心就没有把阿廖沙当回事。阿廖沙召集公司高层会议,他几乎没有放在心上。 公司人员按照阿廖沙约定的时间准时到会的只有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迟到,而最后一个到来的就是大腹便便的马塞尔,他整整迟到了一小时。而且毫无愧色,大摇大摆走进会场,毫不客气走到阿廖沙身旁,不管阿廖沙正在讲话,很无礼貌地对阿廖沙说:“你讲完了吗?该我说了”,那意思是让阿廖沙下去,把主持会议的座位让给他。马萨尔的举止未免太嚣张了,坐在长方形会议桌两旁的与会者都停止阅读阿廖沙讲话的文稿,注视着马塞尔和阿廖沙。阿廖沙不客气地对马塞尔说:“坐你座位上去,听我宣读公司新的章程纪律”。马塞尔这才看到在长方形会议桌旁给他留有一个座位。可是长久以来他坐主持位子已经惯了,如今让他去坐偏座,他还真觉得有点别扭,他迟疑了一会儿见阿廖沙没有给他让席的意思,只好自己坐到一边的座位。阿廖沙看他坐下,问:“马塞尔,你为什么迟到?” 马塞尔没想到有人问他为什么晚来,顺口回答:“不为什么,晚了就晚了呗”。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理由,而是无故迟到”。 “什么大事,你新来乍到不问问我公司的事情怎么办,就瞎开什么会,有什么必要,我看这会就散了吧”,一听马塞尔这话,以前习惯听他指挥的人立即就站起身要退席。阿廖沙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今天谁要离开,就表示他自动辞职,公司绝不挽留”。 刚刚起立的人立即又乖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眼睛看着阿廖沙,却又时时瞟着马塞尔。 阿廖沙冲大家说:“好,刚才马塞尔让我问问他公司的事情怎么办,那我就当着大家问你:自从我父亲耿金去世以后,非洲公司实际是你主事,你从来没有向我哥哥汇报过,你眼里还有董事长跟总经理吗?你当公司是你家的啦?” 马塞尔辩白说:“你哥哥从来没有叫我汇报过,他要多少钱我给多少,他也没有对我不满意啊,一来赖就想挑我的不是吗?” 阿廖沙说:“好,那你就把这两年来公司的营业情况跟大家汇报一下,你告诉我们,我爸爸去世时非洲公司跟几个国家有贸易关系?签有多少贸易货单?当时公司一年的贸易额是多少欧元?公司账目上流动资金有多少?年盈利多少?外欠债务多少?经过你这一段经营公司扩展业务多少?原有贸易伙伴丧失多少?账目亏损多少?” 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马塞尔一句也回答不上来,因为自从耿金去世公司业务基本陷于停顿,贸易额已经大大下降,贸易伙伴大量减少,这些情况阿廖沙在来埃及以前都已经调查清楚。他看马塞尔不说话,厉声喝问:“你说话!”大家都注视着马塞尔,马塞尔恼羞成怒,一拍桌子“你问不着我,问你那死去的哥哥去,他是老总,我不过是个打工仔!” “啊哈,好啊,你是个打工仔。凭什么此前都是你在公司发号施令?” “那我是自愿帮忙,我看你哥哥可怜”。 “好了,我们耿家人还没有死绝,还用不着你可怜,从今天起你可以离开公司了”,阿廖沙声音不高,但是很有威严。 马塞尔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站起身指着阿廖沙:“你你——”半天说出来四个字“过河拆桥”。 阿廖沙讥讽般地哈哈大笑:“过河拆桥?你不想想你从公司得到多少好处?你原来不过是摩洛哥街头一个穷当当觅食者,是我爸爸看你可怜,把你领进公司,从门卫到司机,到仓库管里,贸易谈判,到总经办主任,到副总,一步步扶掖你,提拔你,帮你娶了老婆,买了房产,是指望你同心同德一心一意为公司效劳,可是你忘恩负义,做假账,营私舞弊,将我们耿家公司偷梁换柱几乎要完全改变为你马塞尔公司,本来我不打算今天就处理你这件事情,我还幻想你会主动跟我说清问题,我看在老一辈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不想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自己蹦了出来。那好我就宣布从今天起撤销你公司一切职务,立即清理你经手的一切业务账目。” 阿廖沙这突如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0 其来的宣布使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会场霎时静得能听清每一个人的呼吸。紧跟着不知谁第一个鼓起掌来,马上会场掌声响成一片。一向受马塞尔压制的办公室主任第一个表态:“我坚决拥护耿总的处理意见,对马塞尔的账目必须彻底清理”。有人开头,会场气愤马上热烈起来。马塞尔没有想到原先拥护他言听计从的下属瞬时间全部倒戈,揭发的也有,批判的也有,马塞尔只得灰溜溜被公司保安带离会场。阿廖沙制止了大家对马塞尔的指责,说关于马塞尔以及某些人员坑害公司假公济私的行为以后再彻查,他说当天会议主题还是要整顿公司纪律建立新的工作作风和新的工作秩序,他提出了一些新的奖勤罚懒的措施要大家讨论—— 阿廖沙的魄力在第一次会议上意外地通过马塞尔事件被员工认识了。什么将带什么兵,公司员工的面貌很快扭转,业务人员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公司运转速度自然加快。阿廖沙把这些情况跟盖家明通报,一方面是自豪,同时也让盖家明放心,另一方面也是跟盖家明交流情况,征询意见。盖家明则每次都嘱咐阿廖沙要爱惜身体,不要太玩命。阿廖沙很感激盖家明关心,就是很抱歉不能马上回荷兰。盖家明表示谅解,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阿廖沙说盖家明又在咬文嚼字—— 非洲公司在开罗主要交通干线科尼奇大街上的一座大厦里,这条街与尼罗河平行,两侧电视大楼、教堂、市政建筑和饭店高高耸立。在公司走上正规后,阿廖沙为了亲自了解市场就让秘书西班牙人琼斯带着他去开罗游览。琼斯在埃及多年,他告诉阿廖沙伊斯兰老城位于现代开罗的东部,以卡利利市场为中心,向南北两方扩展,卡利利市场是个古老的伊斯兰集市。于是他们首先就去了那里。阿廖沙看到集市贩卖包括铜器、纸草艺术、雕刻等各色物品,有各式各样来自于非洲及中亚各地的货物出售,如香料、香水、金银珠宝、驼毛制品等等。有大概数百家甚至上千家店铺。很多旅游者都来这个集市购买纪念品,也有开罗市民到那里购买日常用品。 琼斯一边带着阿廖沙在街上闲逛,一边告诉阿廖沙在老城区附近还有个“死人城”。阿廖沙没有听说过什么死人城,琼斯给他解释:“死人城”其实是一个贫民窟,早先是坟墓区,但随着城市的扩大,许多从农村来的埃及人就把这些坟场占据,在坟墓旁边盖起泥草房。于是“死人城”成为开罗的一大奇观。最大的死人城。名叫“大学生墓地”,真是一座小城模样。生活在死人城里的居民都是最低层的穷苦大众,而开罗的“死人城”竟有七、八处之多。 琼斯领着阿廖沙转回现代开罗城区,琼斯说,开罗自七十年代以来城市人口剧增,目前就将近有2000万人,占全国人口的四分之一。物价也在不断上涨,相比欧洲绝大多数城市,开罗显的混乱不堪:没有红绿灯、没有人行道、野猫乱串、垃圾成堆。阿廖沙想着刚才看到的开罗老城区以至新城区景象,觉得琼斯总结不错。但是琼斯接着说,埃及也有它值得向世人夸耀的地方,那就是享誉世界的历史遗迹,比如位于哈夫拉金字塔的东北方向的狮身人面像,狮身人面像伴随尼罗河畔的金字塔已经4000多年,它像守护神一样伫立在离开罗30公里的荒原。琼斯说那里已经是旅游者游览的胜景,晚上还有激光晚会,变幻莫测的灯光把那一片胜景装点的更加神秘莫测。阿廖沙说晚上去看看。琼斯说:“再选一天去吧,还有卢克索是埃及的旅游胜地,埃及人常说:‘没有到过卢克索就不算到过埃及’那都是埃及人的骄傲。今天我带你去尼罗河夜游”。夜游要上游船,得晚上起点半才上船。虽然“法老船”上有吃喝,由于时间还早,琼斯于是带领阿廖沙去了开罗市中心凯斯尔尼罗河街的阿拉伯饭店先吃饭。这家饭店环境优雅、气氛温馨,专门经营埃及、黎巴嫩的风味菜肴,价格不贵。这个饭店还附设了一个小小的埃及本地画家的画廊,供食客参观、购买。阿廖沙挑选购买了一张,准备回去给盖家明做礼品。在这里阿廖沙尝到了埃及的国菜,当地称之为“fool”。这是一种味道鲜美的糊状食物。其实就是“蚕豆泥”。人们将剥好的蚕豆放在水中煮熟后捣烂,淋上油拌成糊状,再浇上柠檬汁,撒上盐、胡椒末,就成了一道在埃及人人都爱吃的著名食物。当然他们也品尝了埃及的甜点“巴克拉瓦”,连爱吃甜食的阿廖沙都觉得糖浆的味道太甜,以至于里面放着的是芝士还是豆沙他都尝不出来了。 吃过饭,他们不慌不忙到了“法老船”,在船上喝着埃及红茶,茶桌上有一些小点心,水果之类。等待时间不长,船只就开动了。尼罗河河面宽敞、水流平缓,天上满天星斗与地上万家灯火相辉映。两岸高耸的楼群和楼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河中留下影影绰绰的倒影。突然音乐响起,音色特别的埃及鼓点动人心弦。于是人们期待的埃及舞娘艳丽登场。舞娘三十多岁,体态丰腴,舞衣光鲜,她表演着埃及地道的“肚皮舞”。臀部摇摆、扭曲,肚皮肌肉颤动、变形,动作细腻而富有节奏,博得满船人热烈掌声。 紧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埃及青年表演到道地埃及旋转舞。他穿着色彩斑斓的舞衣,随着音乐节奏翩然旋转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巨大的陀螺在转动,速度由慢到快,速度加快时,他腰间的彩裙也跟着飞扬起来,彩裙在旋转中变换出一个个不同的图案:或水平,或垂直,或左右,或上下……。像一把从各个角度张开了的大花伞。这种靠动作娴熟而又带有魔术魅力的精彩表演,令全体乘客赞叹不已。半个小时的精彩表演,阿廖沙眼见小伙子汗水浸湿了衣衫。不由得对舞者充满了爱怜。 舞蹈结束,机灵的琼斯看出阿廖沙对舞者的喜爱,就做手势把那小伙子招引到阿廖沙跟前,给舞者和阿廖沙拍了一张合影照。阿廖沙邀请舞者同坐休息,舞者说他要先去卸妆。 阿廖沙以为那个舞者也许不会在回到自己身边,没曾想在夜游即将结束,游船就要靠岸时他回来了,穿着一身洁白的牛仔服,显得他身材更加修长,抹去油彩更显出他面庞俊朗,阿廖沙在心里暗叫“真是一个绝顶的美男子!”那舞者在阿廖沙身边说:“我叫萨姆,下船一起吃个夜宵?”阿廖沙虽然一点不饿,但是不能拒绝萨姆的提议。因为眼前这个美男提出任何要求他当时都不会拒绝,他已经对这个舞者着迷了。他还真是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他虽然喜欢盖家明,那是在长时间接触了解中产生的深深的爱,而对这个萨姆,他是一见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1 钟情。是因为他的舞,还是因为他的貌,还是因为他的神态,气质,总之他舍不得马上跟萨姆分离。于是他邀请萨姆跟他一起回他的公司的住所。问萨姆是否方便。萨姆说他要到明天晚上才演出,有的是时间。阿廖沙听到这个回答当然非常高兴。就和萨姆并肩下船,要领萨姆回公司。琼斯悄悄提醒阿廖沙:“耿总,这个舞者可是收费的”。 “哦,”阿廖沙已经把萨姆让进车里,跟他并排坐着。对琼斯说:“不要紧,他要钱更好,人家不能白耽误时间”。说完他冲萨姆笑了笑,萨姆也冲阿廖沙笑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不断放电的黑眼珠,要多性感有多性感,阿廖沙简直心神荡漾,如痴如醉。 琼斯把阿廖沙和萨姆送到阿廖沙的寓所就告辞了,阿廖沙把萨姆领进自己居所,打电话叫公司厨师给准备两份夜宵。 ☆、三十三,偶为风流 三十三,偶为风流 进了房间萨姆问:“老板怎么称呼?哪里人?你真了不起!” 阿廖沙问:“我怎么了不起?” “你这么年轻,就当大老板,你有二十几?” “我叫阿廖沙,二十四,从荷兰来,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埃及人,没有本事,都二十五了,还得以舞为生”。 “你愿意换换工作?” “可是我除了跳舞,别的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 “我哪有钱学啊?”萨姆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勾人魂魄般望着阿廖沙。 阿廖沙用手势招呼萨姆坐近一点,萨姆和阿廖沙并肩坐在沙发上。 阿廖沙问:“结婚了吗?” 萨姆摇摇头。叹口气,“我们这里有钱的人可以娶几个老婆,可是我没有钱,就娶不起老婆。再说我也看不惯女人娇里娇气,而且我也不喜欢她们”。 阿廖沙问:“你喜欢男人?” 萨姆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这里不许男人喜欢男人,前几年就在开罗还抓起来几十个同性恋的男人”。阿廖沙望着萨姆忧郁的眼神,觉得萨姆表情更加凄楚动人。他心想萨姆就是天生的模特。他突然想要不把萨姆带回欧洲,起码可以以公司雇员身份让他离开开罗,跳舞不能养他一生,年纪大了就跳不动了。他是真想帮萨姆。就问:“你家还有什么人,要你离开埃及你愿意吗?” 萨姆多情地望着阿廖沙,说:“我家在卢克索南边的乡村,家里还有爸妈和哥哥姐姐,我被一个巡游的演出团带到了开罗,后来成了舞蹈演员。演出团体解散了,我就自谋生路,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我要挣了钱还是要寄给爸爸妈妈的,他们养大我也不易。你能带我走吗?真的?我知道荷兰是个好地方,那里同性恋是受保护的,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停了一会,他突然问阿廖沙:“你喜欢我吗?” 阿廖沙想承认,又不好意思承认,反问:“你喜欢我吗?” 萨姆却直言不讳:“喜欢。曾经有好多人看我跳舞后,约我上岸,但是我都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他们,虽然他们有钱。但是我看到你望着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了,我也喜欢你,要不然我不会跟你一起下船,还跟你到你的住处来。” 阿廖沙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时电话过来,厨师问夜宵做好,是否送过来。阿廖沙征询萨姆的意见。萨姆不客气地说:“我饿了,晚饭我还没有吃,我们都是舞后才吃饭的”。阿廖沙埋怨萨姆不早说话。他立即叫厨师赶紧把饭送过来。萨姆狼吞虎咽吃着,还说:“真好吃”。 看着萨姆吃饭,阿廖沙哼哼起一首歌曲: wheniseeyou ihingaroundusfallsaway, andalliseeisyou,alliseeisyou andifeelyou rightbesideme &hingfamiliarnowfeelsnew &hyou thisislove 这首歌曲的名字是《thisislove》,意思是: 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 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只感觉到你 你就在我的身边 感觉是如此的亲密,如此新鲜 无论何时,我都与你在一起 这就是爱。 萨姆听着,直望着阿廖沙笑。他听电话里厨师叫阿廖沙“耿总”,他也称呼阿廖沙“耿总”,说:“耿总,你唱的真好”。阿廖沙问:“怎么好?” “你是用心在唱”。 “我用心在唱,你也听得出来?” “当然。用心在唱,情溢于外;无心而歌,音飘声散”。 阿廖沙看他狼吞虎咽把自己那份饭吃完了,问:“吃饱了吗?我不饿,把那一份也吃了吧”。 萨姆说:“吃饱了,我们跳舞的人不能放开肚皮吃,不然早早就发胖了”。 阿廖沙问:“那你说说可以跟我走吗?” “干什么呢?” “你想干什么?” “在你公司当办事员吧,至少可以当个翻译,以前我也干过导游的”。 “你会那种语言?” “阿拉伯语,英语,法语”。 “行,我来安排,咱们说定”,然后阿廖沙问萨姆“今晚不走行吗?” 萨姆似乎早就期待这句话,笑咪咪地立即说:“都听你的安排”。 阿廖沙是太喜欢萨姆了,所以他主动对萨姆发出邀请并且答应了萨姆当翻译的要求,他没有想到此事会给盖家明怎样的刺激。特别是由于他深深喜爱萨姆竟把萨姆留在自己身边当成了司机和护卫,以至伴侣。 阿廖沙和萨姆一起做爱时,阿廖沙才体会到什么是男人的功夫。原来萨姆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同性恋。他坦白承认早就跟人上过床;目的就是挣钱。所以他练就了一手讨好伴侣的过硬功夫——他的舌头简直是一根魔棒,能粗能细,能伸能缩,能弯能曲,能长能短,能软能硬,能勾魂摄魄,周游阿廖沙全身每一处,挑逗的阿廖沙心神不宁,欲望膨胀。由于有了萨姆陪伴,阿廖沙跟盖家明的联系自然就不再那么密切。但是他并没有对盖家明隐瞒他认识了萨姆,并且说准备把萨姆带回荷兰公司。只是没有跟盖家明说他跟萨姆已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2 经同床共枕之事。 可巧的是田福旺到达荷兰也使盖家明无暇计较阿廖沙联系的密疏。 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田福旺准时到达了阿姆斯特丹。盖家明早就看好了运河畔阿姆斯特丹最负盛名的一家素食馆debolhoed,那里供应新鲜的农家食品,通常是墨西哥或意大利风味。那里的烤薄饼、沙拉、墨西哥玉米煎饼以及他们的自制面包、啤酒和蛋糕都很有特色。田福旺一到,盖家明就带田福旺到了那家餐馆,找了一个清净坐处,要了有名的荷兰琴酒,俩人边喝边聊。于是田福旺把匡辅仁的变化说了,接着又说起他跟郅令军的交往。 郅令军是中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高材生,大学毕业才十八岁,随即到加拿大读的硕士博士,毕业才二十二岁,然后就留在加拿大一家欧美贸易公司,不久前被派到比利时联系业务,而他的哥哥郅令民则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做厨师。这家餐馆翻修庭院找到辅仁公司,于是田福旺就和那餐馆老板以及厨师郅令民相识。郅令军到餐馆看望哥哥郅令民,就和在餐馆干活的田福旺相识。一来二去郅令军和田福旺就各自讲述了自己出国的境况。田福旺哀叹连连,毫不隐晦说明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来比利时就是想跟自己相爱的哥哥聚会,不想哥哥恋上别人,给他介绍了博士生匡辅仁。匡辅仁待他不薄,他死心塌地以为能够和匡辅仁相伴终生,不料匡辅仁又被他父母召唤,不得不回国。现在自己将面临被人遗弃的地步。虽然匡辅仁把公司无偿给他,可是人走楼空,守着一个公司就是再挣钱又有多少乐趣? 郅令军看着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田福旺,不禁也勾起自己心酸的回忆。原来他也是一个同性恋者。由于早熟,他在十一二岁就和同伴发生了关系。那时他就知道他是同性恋了。他本是西安人,可是天资聪颖的他十四岁高中毕业,就一人离开家乡报考了合肥的科技大。为的是不在家乡暴露自己的同性恋面目,但是他的中学相好却连大学也没有考上。从此他和少年时代的伴侣音信断绝。大学只有侣,却再没有情投意合者。到了加国,性事极度自由,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要想找个彼此肺腑相见的人难上加难。 郅令军述说了自己的过去后问田福旺是否可以与他长相交。能否跟他一起去加拿大。田福旺虽然觉得郅令军人品不错,如果匡辅仁走后自己能交上这样的男人也是幸运,可是总不能匡辅仁还没走,自己就另求新欢,那让匡辅仁会怎么看自己啊。可是郅令军任务完成他也就要返回加拿大,行与不行必须在他走之前答复。田福旺实在为难,这才找盖家明帮他拿拿主意。 盖家明默默听完田福旺的述说,一口口喝着酒问田福旺:“这酒味道如何?,是不是跟中国白酒差不多?” 田福旺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是,味道不错”。 盖家明看着手中的酒杯,摇晃着剩余的半杯酒,缓缓地说:“人生如酒,要在品尝,放下一杯,举起一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匡辅仁已经立意回国,你不可能跟随他回去,你就得自寻新路。如果你以为郅令军是你意中人,你就不要放过机会。世上没有后悔药!” 田福旺下定决心似的,喊道:“干杯!”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盖家明。盖家明端详着照片,问:“这是在辅仁公司宿舍照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跟阿廖沙在那里住了那么长时间”。盖家明看着照片,问:“你跟那个郅令军已经上过床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照片在什么地方照的?” “什么地方?” “合欢床啊!那是我跟阿廖沙做爱的床,那床头有阿廖沙留下的迷魂香精,闻一闻叫你倒在床上不由得不想。你跟匡辅仁不住那里,如今你跟郅令军在那床上合影,那个香精瓶你们显然动过,你们能不做爱?” “你真厉害。够福尔摩斯了。不管怎样,你看郅令军还算帅哥吧?” “我看没用,要在你自己喜欢”。 田福旺说:“明哥,你最清楚,我真心喜欢的是你,无论辅仁哥还是这个郅令军都替代不了你,你”,田福旺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永远在我心里”。 “你喝多了吧?”盖家明问。 田福旺摇摇头,叹口气,放下杯子,“不喝了”,对盖家明说:“我不能在荷兰多待,明天我得回比利时,辅仁公司还需要我照料,现在陪我上阿姆斯特丹街上转转,也算我今生来过荷兰了”。 ☆、三十四,有所不忍 三十四,有所不忍 阿廖沙领着田福旺来到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运河边,这里的同性恋人十分放纵,他们可以公开自由在街上拥抱亲吻,而不遭到人们的非议。看到有一对对同性伴侣携手搂肩并行,田福旺也把手搭在了盖家明肩上。盖家明没有推开,也紧紧跟田福旺偎依着。毕竟他们自小相亲,但是十几年后在这异国他乡才第一次有机会单独亲密相处。俩人沿着运河边漫步,初夏的晚风吹拂着他们酒后热辣辣的面颊,俩人都敞开了衣襟,觉得甚是惬意。盖家明给田福旺讲说:阿姆斯特丹曾经是欧洲最大的港口,在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中叶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那时荷兰海运贸易和金融业空前发展,艺术也达到辉煌的高峰。后来海上霸权被英国夺走,阿姆斯特丹就转型为工业中心。到二十世纪世纪二三十年代再度繁荣,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德军占领遭到破坏。战后的阿姆斯特丹重建家园和重建经济,到六十年代,阿姆斯特丹变成欧洲最激进和敏感的地区之一,四面八方的嬉皮大军蜂拥到这个城市,它竟成为世界“性”都。盖家明指着运河前面从河边伸向河中的一个大三角说:“那就是平卧在运河边的同性恋纪念碑,也是世界上第一座同性恋纪念碑”。田福旺说:“上前看看”。 两个人手挽手在昏黄的灯光下来到纪念碑前。田福旺说:“我以前见到的纪念碑都是树立的,高大的,怎么这个纪念碑是平躺在地上的啊?” 盖家明说:“这是紀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在集中營死亡的同性恋受难者与历來因同性恋身分而受迫害者所建的;然而,荷兰同志认为纪念碑不仅是纪念过去,更是对当今仍受歧视的同性恋者的一种激励,它的三角形象征同性恋的过去,现在,将来,三个三角形结构成一个大三角形,象征同性恋者的团结与合作。也有的荷兰同志解释说,水上三角拾级而上与陆地连接象征现在荷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3 兰同志已经“浮出水面”。 田福旺看见在灯光掩映下水边的三角纪念碑已经摆放了不少鲜花。他对盖家明说:“我们也献上一束花,世界同志是一家”。 “好,你说得好,世界同志是一家。我去附近看有无还售花的”。田福旺一个人坐在广场的座椅上,凝视着水面,他的眼前仿佛涌现出同性恋被杀害,被虐待,被鄙视的一幕幕,由远及近他仿佛看到盖家明跟他父亲的争吵,看到匡辅仁被他父亲逼婚,看到步大壮强颜欢笑;看到郅令军被同龄人嘲笑,看到自己被父母谩骂——同性恋,一代一代为什么都如此受苦?何时全世界的同性恋都能像荷兰人这样自由浮出水面?郅令军说得好“世界同志是一家”,他就是想得远,想得深,不愧是个神童啊。 他的冥想被盖家明一声呼唤惊醒:“旺旺,运气不错,一个卖花姑娘正在餐馆兜售鲜花,我买了一束来!” 田福旺和盖家明两人小心翼翼轻轻地步上纪念碑,将他们的鲜花放在碑尖上,同时俩人默默向着河中央深深鞠了俩躬。在心里默念着:同志们,祝你们在天堂快乐!也请你们祝愿我们这一代同志能够自由快乐地生活! 然后俩人偎依着走向瓦仑巷,那是是阿姆斯特丹有名的红灯区,也是其主要的观光地之一。它坐落于阿姆斯特丹最古老的中心地区,大约有三百个待客的单间屋,还有几处性用品商店,性表演剧院,性博物馆和咖啡馆。俩人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也就是看个新鲜热闹,走马观花而已。可是他们彎進紅燈區的一個小巷,突然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彩虹旗,不用多說,田福旺知道這條小巷就是同志的天堂。看着這條街的商店,田福旺不断臉紅心跳,以至他把盖家明的手抓的紧紧的,同志录影帶店的櫥窗里应有尽有,明亮的灯光把那同志亲热的景象照耀的清清楚楚。不由得让他感到自己的老二都不安生了。幸亏是夜里,没有人会注意。他看看盖家明似乎已经适应,见怪不怪了。他拉着盖家明说:“不看了”。 “怎么,受不了了?在这个‘性都’就得要练就一身硬功夫,必须学会自己控制自己,不然——”。 田福旺说:“我还没有炼到那种地步,下面已经胀得难受了,不能再看了”。田福旺与盖家明相依着回到盖家明的住所。那是盖六方出租那套房卖给耿金以后,阿廖沙又接受盖家明建议,把它卖掉之后,在阿姆斯特丹新买的一套房,房子三层,很宽敞。进屋后盖家明叫田福旺去洗浴,田福旺进浴室后发觉空间很大,就叫盖家明一起洗。盖家明不肯。田福旺说:“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我怕我吃你!” “我不怕,你来不来?”田福旺竟然赤身从浴室跑出来拉扯家明。家明说:“你疯啦,你看你一身湿漉漉的”。 “我就疯啦,你洗不洗?” 盖家明无奈,“对你真没办法”,说着他赶紧把衣服脱去,跟田福旺一起进了浴室。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洗浴。 田福旺抬起头,问:“你知道我的心吗?” “我知道”,盖家明躲避着田福旺的热吻。 “你不知道。自从你一个人出国,我的信心一天不发痛。随着我对同性恋的越来越多的认识,我才知道你就是我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的爱人。我今生今世立誓必须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你记得我给你发过电子邮件,说就是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追随你。可是你竟然把我甩开了,跟一个混血儿好上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有多痛,我一个人对着苍天望着星斗千万遍呼唤你的名字嘛,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寒风中站在滨海的三岔河口,无休止地呼唤你的名字嘛?我想星星会告诉你,寒风会告诉你,我爱你,爱你,无尽无休地爱你! 可是你把我拉到比利时,却把我抛给了别人。你知道我跟匡哥做爱我心中想的还是你吗?是,匡哥待我很好,有时候我也感谢你。我想命运大概就不能跟你做爱了,那就只有等下辈子了。谁知风云变幻,匡哥也要抛下我了——”。 “你别说了,旺旺,说的我都怪心酸的了。是我对不住你”,盖家明猛地把趴在他身上仰着头诉说的田福旺一把抱在怀里。喃喃地在田福旺耳边说:“今天随你的心愿”。田福旺一听这话,立时在盖家明身上乱咬起来,一边咬一边说:“我知道,我只有今天,这辈子哪怕只有今天,我也知足了,到底你让我随了心愿,我心爱的明明哥!” 俩人还在彼此嗫嚅着什么,可是俩人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倦,谁也听不清谁说什么都呼呼睡去。 转天等田福旺醒来,盖家明已经把早点买回来了,都是纯正的荷兰小吃:有洒有熏腊肠的蔬菜马铃薯泥、洒有糖粉的小松饼,沾蛋黄沙拉酱吃的薯条,熏鳗鱼,还有搭配洋葱生吃的腌过的鲱鱼片。都是荷兰传统的家庭式料理。看到田福旺醒了,盖家明说:“小懒虫,快起吧”,田福旺赖在床上,躺在被窝里伸着白藕一般的双臂撒娇:“不起,你过来!抱我”。 “美的你!我怕你又黏上我。快点,今天你还得回比利时”。 田福旺真像一个懒洋洋的小白猫一样望着盖家明就是不动。盖家明走过去,田福旺以为跟自己亲热,不料盖家明一把把被子抽掉了,田福旺赤条条地,翘翘着,盖家明闻着被子说:“被子都是味,别没完没了,快起,不起打屁股,给你把揪下来!” “你揪,你揪,我乐不得”,说着田福旺赶紧冲进了浴室。 俩人吃着早点,盖家明告诉田福旺他也要去布鲁塞尔,因为明天在布鲁塞尔有反恐同大游行,几年了都没有赶上,或者说没有机会去参加布鲁塞尔的这种活动,明天布鲁塞尔的大游行他一定要去参加。田福旺说:“我怎么不知道?太好啦,我又可以跟你多呆一天,我也去游行”。早饭后盖家明对公司的事务进行了安排,就坐田福旺的车去了布鲁塞尔。 他们下午到了布鲁塞尔,直接去了辅仁公司。盖家明发现公司一切布局和面貌几乎还跟当年阿廖沙在这里时完全一样,他不由得说:“这快两年啦,一点没变样”。田福旺说:“阿廖沙很能干,我只是擎现成的,我自问能力超不过阿廖沙,所以最聪明的办法还是萧规曹随。这样又省事又好,何乐不为?” “公司员工服你吗?” “我一分不少给,多劳多酬,大多数人都是凭气力吃饭,大家关系很融洽”。 “你要去加拿大,这的公司怎么办?” “匡哥创业不易,他送给我是他的情谊,也是一份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4 纪念。我不能轻易放手。所以我想找一个代理替我照管。我每年回来两三次,不是借机还能看看哥哥你吗?” “咱俩真是有缘没份,我恨我没有能力,不过像你说的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下辈子吧”。 说话就到晚饭时间。田福旺说:“明哥,今天就在公司吃顿便饭行吗?” “行,只要有吃的就行”。 田福旺于是从冰箱里拿出他的存货,什么火腿,烤鸡,比目鱼,沙拉一会儿就摆了一桌子。然后他蒸上米饭,拿出啤酒,跟盖家明说:“简简单单,将就吃吧”。 盖家明打开啤酒,斟满两杯说:“为我们友谊干杯”,田福旺说:“不,为我们爱情干杯”。盖家明要说什么,田福旺制止了他,说:“我知道你说什么,我相信机会。既然你来到我这里,就是老天爷也可怜我,怜惜我,叫我们要好好再爱一次。为了难忘的爱干杯!” “好好,我不跟你争”。 “那好今天我要你献上你的爱,昨晚我着实爱了你一次,你今天要好好回报我”,说着他拿起就酒杯就坐在盖家明腿上,“来咱俩也学学夫妻,喝喝交杯酒”。田福旺就像小孩子一个洋相接着一个,逗弄着盖家明。最后终于把盖家明逗得兴起,不顾一切俩人脱个精光,胡搞起来。一切完事后田福旺说:“今晚希望不是永别”。盖家明说“不会,但是不能这样胡来,因为我们毕竟各自都有了伴侣。如果让我们各自的那一位知道我们这样胡来,他们会生气的,实际我们这就是偷情啊,我实在是因为你要走你又那么想我,我有所不忍才跟你做”。 “你就不爱我吗?” “你别再问这傻问题了,我已经跟你躺在一张床上,睡吧”。 转天俩人早早到了市中心,由于时间还早,街上看不到与平日有什么不同的景象,俩人到临街的一家咖啡馆坐下,喝着咖啡,田福旺说:“我光听说比利时同性恋合法,有同性恋举行婚礼,还有游行,就是没有见过”。盖家明说:“我也是在荷兰接触同性恋多了,才知道早在1979年安特卫普的同性恋者就组织了游行,反对社会对同性恋歧视、争取平等权利。之后,不同规模的同性恋者反歧视游行活动在布鲁塞尔等城市时有举行,直到现在固定下来,每年五月中都要举行同性恋骄傲游行。一是响应世界反恐同日整齐同性恋者的合法权益,二是庆祝自己本国同性恋的解放,三是激励并号召一切同性恋者勇敢捍卫自己的权益,四是支持世界其他国家地区同志的活动,五是希望全世界同志联合起来。2003年,继荷兰之后,比利时成为了世界上第二个法律认可同性婚姻关系的国家。比利时法律还允许同性配偶领养孩子,比利时的军队允许公开的同性恋者服役”。 “既然这样,你和阿廖沙怎么还不结婚?”田福旺问,“是不你心中也想着我?要是你真想我,就像我跟匡哥做爱心里还想你一样,干脆咱俩结婚多好!” 盖家明望着窗外,“等阿廖沙从埃及回来,看吧”。 田福旺喜出望外:“这么说我还真的有机会?”他有些激动地要搂抱盖家明,盖家明制止了他,“别乱动。这不是阿姆斯特丹!这里也不是同志咖啡馆”。 田福旺说:“郅令军跟我也没有说结婚问题,我们不过刚刚相识,就是我去了加拿大,只要明哥你一声招呼,我立即赶回”。 街上已经有花枝招展的人出现了。看来准备游行的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向市中心汇聚。盖家明招呼田福旺从咖啡馆出来,顺着中心大街向一个广场走去,他们已经看到一辆辆彩车在排队,来游行的人和观看游行的人越聚越多,他们赶紧挑选了一个有利位置,站在路边等候。游行是有组织的,但是又是松散的,参加者有绝对自由,你喜欢怎样表现就怎样,所以奇异的打扮,让人眼花缭乱。男性有的故意反串打扮成女性,假的双乳高高耸起,夸张到极点,明明是高大的男人却要还穿上高跟皮鞋,十分滑稽。更有甚者几乎全裸,仅仅盖住那一点点地方。如果是帅哥美男,肌肉丰满也能饱人眼福,偏偏有一些肥胖臃肿者也不自惭形秽,竟然也裸露赘肉跟年轻人比美,看的令人作呕,可是游行者自己却嘻嘻哈哈自以为美。人们不得不佩服游行者的自信与勇气。当然游行者中不乏靓丽帅男,他们乘着装饰各异的彩车、举着彩虹旗帜,打着各种标语,表达着他们各种意愿——布鲁塞尔的中心再一次呈现出包容和多彩的节日般的狂欢气氛。 看着一组组神态举止装扮各异的游行者,看着游行者和观看者的快乐面容,田福旺不仅问盖家明:“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同志也能这么自由,这么欢乐啊?” “会有这一天的”,盖家明紧盯地说。 ☆、三十五,辅仁告别 三十五,辅仁告别 阿廖沙把非洲公司打理的眉目清楚,人事安排处理停当,就回阿姆斯特丹了。本来他还想多呆几天,去南非看看,把业务再做大一些。可是盖家明却连连催促他,他也觉得第一次出远门把盖家明一个人撂在家,时间长了不合适。特别是他和萨姆一起做爱会时时想起盖家明。 听到阿廖沙回家的消息盖家明分外高兴。他早早就到机场迎接了。但是当他看到萨姆跟阿廖沙一起飞回,并且亲热地肩并肩从出机口并排走出来,俩人推着行李,说的很热乎,心里突然一阵别扭。阿廖沙竟然跟盖家明介绍说:“这是萨姆,我在埃及的新相识萨姆,你看漂亮吗?”萨姆竟热情地跟他握手,笑得那么甜,那么美。盖家明出于礼节也只得跟萨姆握手,说“欢迎,我叫盖家明”。阿廖沙介绍说:“公司副总。我的bf”,然后跟萨姆开玩笑说:“家明很厉害,萨姆以后得小心哦”。萨姆却望着盖家明又是一脸微笑。盖家明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跟阿廖沙说,终究俩人第一次分别这么长时间,可是有萨姆坐在阿廖沙身边,阿廖沙又津津有味地跟第一次来欧洲的萨姆指指点点介绍着一路风景,他简直插不进话,只好默默地开车。 到了公司,阿廖沙吩咐办公室主任维尔向萨姆介绍一下公司的业务,看看萨姆能够承担什么。等萨姆跟维尔离开,盖家明才跟阿廖沙到了经理室。俩人亲密地拥抱着,亲吻着,阿廖沙问:“想我了吗?”盖家明说:“想死啦,你没有想我?” “怎么没想?” “你带着那么骚的一个帅哥,还会想我?” “你吃什么醋啊,萨姆再帅代替了你吗?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那你说,你跟他上床没有?”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5 “唉,你真是,你知道萨姆是什么人?” “是你新相识,你说的”。 阿廖沙把盖家明拉到沙发上坐下,告诉盖家明萨姆是一个舞男,但是身世可怜,所以就领他到公司谋生,不要瞎想。盖家明不得不承认萨姆的确会让所有同志瞩目,因为他相貌身材举止言谈处处引人注目,而且从穿着打扮让人一看就是同志。盖家明单刀直入问:“萨姆是不是同志?你别骗我”。 阿廖沙也不想骗盖家明,点头说是,又解释说:“但是在埃及同性恋要受处罚的,所以他不愿呆在埃及了”。 然后问盖家明:“你紧锣密鼓催促我回来,说匡辅仁要回国,是真的吗?” “真的,你再晚来两天,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匡哥一再叮嘱我告诉你他要走了,希望临走大家聚会聚会”。 “什么时间?” “后天飞机,只有明天了,地点在步大壮的餐馆”。 阿廖沙说:“还真是的,晚一天就赶不上了,说明我们还是有缘。正好我从非洲带回的木雕,可以送给匡哥做纪念” “你给我带什么了?” “你呀你,我还会忘记你,我给你带回一幅埃及名画,让你挂在屋里,看见画就想起我”。 “别是春宫画就好”。 “美的你,看我你就够了” “还有萨姆” “又来了” “你可不许当着我跟他上床!” 阿廖沙说:“打趣够了,说点正事,公司情况怎么样,你过的怎么样?” 于是盖家明向阿廖沙汇报荷兰公司跟乌克兰,俄罗斯,拉脱维亚,立陶宛都开展了业务;并准备通过匡辅仁回国开展和中国贸易的业务,匡辅仁已经答应。盖家明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一趟中国”。阿廖沙忽然想起辅仁公司,问匡辅仁走后公司怎么办,盖家明告诉阿廖沙辅仁公司已经移交给田福旺了。阿廖沙刚说那也好,盖家明又告诉阿廖沙田福旺也要走了,要跟一个加拿大博士走。 “那我们是不也得送送啊?”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跟田福旺是盟兄弟啊”。阿廖沙感慨两三个月不见变化就这么大。 转天阿廖沙跟盖家明奔赴布鲁塞尔,阿廖沙还要带上萨姆,盖家明不大愿意,说:“我们朋友相聚带他干什么,他又跟大家不熟”。但是阿廖沙坚持要带,说萨姆到场会活跃气氛。盖家明拗不过,只得从家里开车出来再到公司临时宿舍去接萨姆。一路又是阿廖沙跟萨姆坐在后排聊天,盖家明充当了司机角色,他心里不由得憋了一肚子气。 匡辅仁到布鲁塞尔自由大学念硕士,读博士,开公司,一晃四五年,这之间他从未回国,他甚至想在欧洲定居不走了,可是欧洲各国都不像澳洲美洲国家,他们都不是移民国家,要想留在欧洲必须有一定的关系和特殊的机缘。匡辅仁不是那种忍辱偷生肯寄人篱下的人,他心性高傲胸怀远大,所以他要学有所成报效国家。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同志,回国后这种身份难以公开,自己也不能把相好田福旺带走,但是为了理想志愿他必须忍痛割舍一己的私情。这一点步大壮对匡辅仁甚是佩服。想当初俩人一起到达比利时,同在一个大学读书,同住一个宿舍,同样有同志情怀,可是最后俩人走的道路全然不同。步大壮虽然娶了老婆,开了饭店,加入了比国国籍,也把自己父母接到了比国,不少人都羡慕他的作为,但是他自己却在静夜长思时感到自己有不少失落。所以他得知匡辅仁学成回国非常羡慕。提议一定要搞一次聚会为匡辅仁送行。 盖家明-阿廖沙和萨姆三人到达步大壮的餐馆时,田福旺和匡辅仁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和步大壮喝茶聊天。看到阿廖沙他们进来,田福旺立即站起身迎接,并且毫无忌惮跟盖家明拥抱,在盖家明耳边小说说:“真想你啊!”他的这个举动却被阿廖沙看在眼里。阿廖沙却装作没看见,向大家用英文介绍着萨姆:“我在埃及结识的新朋友萨姆,特地带来给匡哥送行助兴”,然后他给萨姆介绍匡辅仁说:“这是我的第一个老板,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匡老板打工”。萨姆给大家一一作揖。阿廖沙之所以说英文,因为萨姆一句中文也听不懂,荷兰文也不懂。对于阿廖沙说带萨姆来送行助兴,谁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寒暄中也没有人追问。匡辅仁和步大壮几乎同时对阿廖沙说“你这个新相识可真帅气,不会是模特吧?”阿廖沙忙说:“不是,是我公司的员工”。步大壮望着萨姆说:“希望经常光临小店”。匡辅仁对步大壮说:“你时时不忘拉主顾做生意啊!”盖家明看萨姆处处受人欢迎心里又是觉得不舒服。 酒已打开,菜已开始端上,人们正准备举杯时进来一个一米八的英俊小伙,一脸书卷气,但是眼光锐利,却又满脸微笑。田福旺见到来人,站起身有些埋怨道:“郅哥,你怎么才来?”匡辅仁也站起身,接着大家都起立不知来者何人?来者却落落大方对大家一抱拳:“敝人郅令军,从加拿大来公干,不日又要回加拿大去。听福旺小弟说今日给辅仁兄送行,特来凑凑热闹,讨杯水酒喝喝。同时也愿与在座各位兄弟交个朋友,倘若日后有事想求,还往各位兄弟多多扶助。这是敝人名片”,说着给大伙一一恭敬递上。盖家明看见来人气宇轩昂,气质绝不在匡辅仁之下,他暗自替田福旺高兴。再看那名片上的英文,印的是加拿大大西洋国际钢铁贸易公司欧洲分部主任。他更为田福旺庆幸,心想国人真是龙腾虎跃遍布世界各地,那都有能人。相比自己的公司跟人家大概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两家公司未尝不能不合作,田福旺无形中不是又搭了一座桥梁吗。想到这他有意结交,就主动把郅令军让到自己身边坐下。 人到齐了,阿廖沙第一个举杯向匡辅仁敬酒,因为他们曾经有老板跟雇员的关系。匡辅仁也不推辞,不说曾经是老板,年龄也比阿廖沙大。阿廖沙说:“第一杯酒我感谢匡哥对我曾经的关照,在辅仁公司是我人生的第一课,学会怎么做生意的同时学会怎么待人。匡哥跟我说的‘诚信为本’,‘谦让为怀’,‘和气生财’对我以后经营自己公司奠定了基础。第二杯就我祝贺匡哥学成归国,一展宏图。我知道中国有许多学生出国留学,但是真正学有所成者不多,有些富二代出国就是糟践父母的血汗钱,钱花光了学也就上完了。可是匡哥却学而经商,不仅能自食其力还能有所盈余,养活十数人。这是了不起啊。将来匡哥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第三杯酒我希望匡哥为同志事业孜孜不倦做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6 出努力。昨晚我听盖家明跟我说田福旺和最后到场的郅哥有过一句话——世界同志是一家。今天我们聚会在一起难得的是我们基本都是同志。虽然多数人血管里都流着中国人的血,可是我们这七个人中就有中国人,比利时人,荷兰人,埃及人,加拿大人,足可以证明世界同志是一家了,但是世界同志命运不同,有的还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有的还真需要我们的援助啊。中国同志的处境并不好,匡哥在这里感受到同志的自由和快乐;我祝愿你回国继续为同志事业呐喊奉献”。阿廖沙的一番祝酒词博得大家一片掌声。尤其萨姆使劲鼓掌还高喊好。盖家明也没想到阿廖沙还讲出这番话来,也使劲鼓掌。 匡辅仁接受了阿廖沙的敬酒,缓缓地说“我来到比利时是来对了,这是一个自由国家,人权国家,知识国家,法律国家,我接受了这个国家的文明和文化,我起码再不会夜郎自大,以为中华五千年光辉就老子天下第一,我看到我们民族和世界先进文明科技还有不少差距,但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绝不自馁,也绝不妄自菲薄,我们会努力奋斗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我回敬大家第一杯酒,祝愿大家在异国他乡生活快乐身体健康,既使你加入另一个国籍也要不忘记你生长的家乡和人民。第二杯酒我感谢在比利时有你们这些朋友真诚相处,使我在这里能够顺利完成学业并且过的很愉快。第三杯酒,我也同意世界同志是一家,让我们喊出我们的口号,是同志,就跟我来!愿全世界同志都早一天活的自由快乐,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这一天早日到来尽我们的绵薄之力。最后我敬我的两个搭档阿廖沙和田福旺尤其旺旺我的小白猫,哥哥说句心里话,真是对不起你,我把你从中国约来却半途又把你抛在比利时,孤孤零零,我真是对你很不放心,可是我无可奈何,但愿日后我能弥补”,说着他走近田福旺,田福旺也端着酒杯站起身,俩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俩人紧密搂抱在一起,匡辅仁说:“保重!”,田福旺也说:“匡哥保重”,俩人眼里都是泪水盈眶。 田福旺放下酒杯,对匡辅仁说:“匡哥你走吧,放心回国吧,你的事业在中国;我不能扯你的后腿。我也跟你说了郅哥从加拿大过来了,他好像就是老天派来安慰我的,之前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怕你怪我,也觉得我对不起你,既然你不放心我,我就告诉你,郅哥已经答应替你照顾我,帮助我打理公司。我还得感激你把公司送给我,你的大度和宽容以及豪爽我一辈子不忘,什么时候你需要我,只要你一声召唤旺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惜别送行的话语说也说不完,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刻彼此才感到是那么依恋,过去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美好。 步大壮也要对匡辅仁说些什么,匡辅仁拦截说:“大伙举起酒杯,感谢的话谁也不要说了,嘱咐的话也不用讲了,一切都在酒杯中了”,阿廖沙接过去说:“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吃饭”,然后他对萨姆说:“萨姆下面可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大家不知什么意思。望着萨姆,萨姆看看地方,让把椅子往边上推推,给他腾出一点地方。然后他从一个包里拿出他的舞裙围在要上,让步大壮在录音机里放进他带来的音乐带,立即录音机传出来带有阿拉伯特色的舞曲,萨姆就随着音乐节拍跳起舞来。开始慢,逐渐快,越来越快,萨姆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他腰上的舞裙也随之变换成不同角度的花伞,上下舞动;那景像真是健美无比。看的人都鼓起掌来,掌声把把餐馆里不少食客吸引过来,大家都围着观看鼓掌。 二十分钟的旋舞使萨姆满头大汗,衣服也湿透了,步大壮赶紧吩咐服务员拿来毛巾给萨姆擦汗,挑着大拇指称赞萨姆太棒了。匡辅仁奔过去向萨姆致谢,跟他亲切握手拥抱,并用英语小声跟萨姆说:“我走之前想单独跟你见个面,可以吗?”萨姆问:“时间地点?”匡辅仁说:“晚餐结束后跟我走”萨姆点头答应了。 然后匡辅仁转身向大伙说:“为了答谢大家的盛情,我也来凑个热闹,在离别之前,我献上一首不久前学会的歌吧,歌名是“fuckyou”。大家热烈鼓掌欢迎。于是匡辅仁以他特有的歌喉唱起来: lookinside lookiinymind &harder coswe’resouninspired sosidtired ofallthehatredyouharbour soyousay it’snotokaytobegay &hievil you’rejustsomeracist who’ttiemylaces you’repointofviewismedevil 歌的中文意思就是: 看看 看看你那浅薄的思想, 放远大点吧, 因为那里装不下灵魂, 如此恶心另人厌倦, 全是罪恨。 所以你说, 你不认同同性恋, 然而我觉得你是个魔鬼, 你就是一种种族歧视, 连鞋带都不配给我系, 你的观点已经过时! 大家热烈鼓掌,萨姆竟至热泪盈眶。这时阿廖沙拿出他从非洲带来的木雕送给匡辅仁说:“匡哥,没有什么好礼物相送,这是我在非洲买的特产,还比较新鲜,留个纪念吧”。匡辅仁接过来打开包装,大家看到是一条独木船,上面有八个健壮的非洲男人在齐心合力划桨,每一个人物都雕刻的神情逼真,真是绝妙雕刻塑。匡辅仁说:“这是绝好的纪念品。我们同志就坐在一条船上,必须要同舟共济齐心合力,我们才能到达胜利的彼岸”。郅令军鼓掌说:“这礼物挑选的好,匡兄意会解释的也好,难得跟大家相聚一堂,我也乘兴给大家献上小诗一首;诗是意大利米开朗基罗的作品”。郅令军的声音非常有磁力,加上他朗诵情感充沛,竟然使屋内外人听了也一片喝彩。他朗诵的诗歌词句是: 那一天我凝望你清朗的眼睛, 如此纯净, 没有丝毫凡俗的踪影, 在里面我看到上帝的魂灵, 用爱激起我灵魂的暴风。 我的精神不仅汲取自上帝, 大地外在的美赠予它如此的光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7 明, 它再无渴求。 幻想,便是一切! 它向万能的形式径直飞行。 一个人活着——真正的活着! ——不愿为凡俗纠缠; 不愿永远套在时间的铸模中。 对于皮包骨的人, 没有港湾可以避风。 不羁的欲望不是爱, 只是肉体的冲动, 它会绞杀魂灵。 我们忠诚的爱在大地, 建立牢固的友谊。, 步大壮说:“好,我们忠诚的爱在大地,建立牢固的友谊!也不管今后我们在那个国度,也不管彼此在天涯海角,我们要永远互通信息!” 大家一致赞成,匡辅仁的告别晚餐一直进行到夜半,大家才依依惜别。 ☆、三十六,夜半私语 三十六,夜半私语 从步大壮的餐馆出来后,六个人分成了三路:阿廖沙和盖家明回到布鲁塞尔艾琳娜的别墅,他们要去看看小楚克。萨姆则跟匡辅仁走了,匡辅仁特别邀请萨姆的事,萨姆已经跟阿廖沙说了,阿廖沙没有反对,说:“这里,没有人限制你自由”。郅令军则跟田福旺一起回辅仁公司了,他们也要商议如何去加拿大的事宜。 自从耿惠来去世,诺娃拿走一笔钱就远走高飞了。楚克跟着保姆由艾琳娜抚养。艾琳娜始终有一个愿望,就是要阿廖沙当楚克的爸爸。特别是她清楚地知道阿廖沙是一个纯同后,这个愿望就更加强烈。 艾琳娜得知阿廖沙回布鲁塞尔,晚餐后要回别墅住,她就一直等待着。听到门响,她赶紧迎了上去。 “妈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阿廖沙跟艾琳娜打着招呼。艾琳娜跟阿廖沙贴着面颊,亲着,同时也跟盖家明做了同样的动作,嘴里还问候着“夜安”。盖家明虽然不习惯比利时弗来芒人的这种礼节,可是入乡就得随俗,几年过来他也不再感到尴尬了。艾琳娜对阿廖沙和盖家明说:“我煮了咖啡,一直等着你们,喝一杯吧”。老人的盛情岂可推诿,于是他们就一起在大厅坐下了。 艾琳娜亲自给阿廖沙俩人斟咖啡,盖家明赶忙把壶接过去,自己动手。阿廖沙问:“楚克好吗?早睡了?” 艾琳娜说“楚克孩子很乖,不淘气。不像他爸爸那么调皮”。阿廖沙喝着咖啡,艾琳娜看着阿廖沙,停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阿廖沙,你想好没有,我跟你说好几次了,到底你想不想当楚克的爸爸啊?” “叫叔叔叫爸爸不都一样吗?” “那怎么会一样?爸爸和叔叔的责任可大不同啊”。 “可是您让我当楚克的爸爸,还得给他再找个妈妈,您知道我,我不想找女人”。 “我知道你俩想过一辈子”,她看看阿廖沙又看看盖家明,说:“这事情在咱家已经不新鲜,不奇怪。我也不反对。你俩就跟你爸爸耿金和麦保利一样。你知道我不过是你和惠来的名义妈妈。耿金和你保利叔叔对你和惠来不是一百一的好吗?跟亲生儿子有什么分别?但是麦保利跟你爸没有结婚,他们那时候也不许可,所以你一直叫保利叔叔。实际你应该叫他爸爸,因为他对你们尽了爸爸的义务和责任。可是你一直叫他叔叔,你爸爸过世了,你只能是他的侄子,侄子跟儿子的差别也许你现在不体会,可是你知道你保利叔心里的疙瘩有多大!尤其好几个月你没有去看他,连电话也不打一个。要是儿子,他就可以责怪你,是叔叔他就没法要求你。”阿廖沙不说话,艾琳娜说:“我不是逼你,孩子要一天天长大,你越早定下来越好。你有什么顾虑,你也说说”。阿廖沙却问盖家明:“你想要儿子吗?” 盖家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懵啦,反问阿廖沙:“你什么意思?” “因为要楚克当儿子,就是咱俩人的事,我是他爸爸,你也是他爸爸”。 “一个孩子怎么能有俩爸爸?” “怎么就不能有?你不知道荷兰流行一首歌《我有两个爸爸》?” 盖家明问:“还有这首歌?” “亏你在荷兰还待了这么久?我给你哼哼几句,你听听”: 我叫特里,我有两个爸爸, 当我还只有一岁大, 就和爸爸们回家。 这个两层的小楼, 就是我们三个的家。 巴斯在报社上班, 德里克是个图书馆员, 到现在我还是独生子, 不过那样也挺好, 他们俩就一心在我身上, 巴斯送我去学校, 德里克教我小提琴, 我们三一起在家看肥皂剧。 我有两个爸爸, 两个真正的爸爸, 有时他们很酷,有时也很严厉 我们在一起多开心 当我需要的时候, 他们就是我的两个妈妈—— “这个歌好像是为咱俩写的”阿廖沙说,他看盖家明不想马上回答,就跟艾琳娜说关于认楚克当儿子的事,他跟家明再仔细合计一下,明天再答复。艾琳娜看阿廖沙还要再征求盖家明的意见,就不好说什么了。 回到俩人的住室,阿廖沙问盖家明到底怎么打算,盖家明却反问:“你认楚克为儿子,跟我有关系吗?”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你说让我当楚克爸爸,我凭什么?你还哼哼那首歌,不是成心气我?你去趟埃及就弄回一个萨姆,还跟萨姆上过床,离不开他似的,上哪都带着他,今晚要不是匡哥把萨姆叫走,是不是你跟他睡?是不是你讨厌我了,昨夜还跟我夸耀萨姆床上功夫,你叫萨姆去当楚克爸爸好了!”盖家明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发泄出来。 “我说你从我回来就别别扭扭,原来你是吃萨姆的醋!我跟你说过萨姆不能跟你比,你也不要把自己降低到萨姆的位置。我跟他就是玩,我不隐瞒你,说明我心里没有鬼。我把他带回来甚至想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玩,他的技艺确实高超,你一试就知道了”。 “得得,你快别说,你不嫌恶心?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不容许第三者插足,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可是我跟萨姆不是爱情啊”。 “不是爱情?你跟他上床!” “上床就是爱情?你看看红灯区天天有多少人上床,那些人都是有爱情吗?” “那为什么叫做爱?” “他们那是性交游戏!就是草人和艾草玩耍。我的明明,你要明白‘性’和‘爱’不是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8 一回事” “你不爱萨姆吗?” “我只是喜欢他”。 “喜欢就是爱” “喜欢不就是爱” “爱才喜欢,喜欢才爱,两者,不可分割!你不要狡辩;反正你要爱我,就不能再爱别人!再说啦,咱俩两年啦,你也不提结婚,鬼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也跟我玩玩而已”。 “明明,你不要胡搅蛮缠,你保证除了跟我上床,就没有跟过别人?可是我从来不追究你,也不问你”。 “我没有!”盖家明大声喊道。 “你没有,你大声喊什么,夜深人静还怕吵不醒保姆跟妈妈?”阿廖沙说:“你有也没有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爱我,就是你跟别人上床,你也忘不掉我,因为我们之间是真爱。不是游戏。” “可是我就是不想你跟别人上床”。 “是,可是你也得学会宽容和谅解,你应该明白跟一个人上床并不就等于就是跟一个人有爱情。你们中国人观念跟西方人就是不大一样。老师纠缠什么贞节,贞操那些虚无的东西,实际那都是愚弄百姓的说教。是束缚人自由的绳索。好像人生只能从一而终,孰不知人生境遇坎坷多变,很多情况下从一而终是不现实的。实际情况也是一个人并不是一生就只能爱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说来到去你还是为自己辩解,是说你可以跟几个人上床,对不对?” “我不跟你争吵,夜已深了,你不就是想跟我结婚吗,咱们回荷兰就办手续,行不行?” “什么叫我就是想跟你结婚?你要不想就别勉强,我还不求你,你去跟萨姆结婚好了,他漂亮,屁股美丽,你跟他上床能够魂飞天外,美到极点”。 “你有完没完?别大半夜无理取闹好不好”。 “不好”,盖家明越说越觉得委屈,竟然哭起来。 阿廖沙摊着双手,抖落着:“你这是做什么,没事找事,好像谁欺负你了似的”。,阿廖沙觉得越劝,盖家明越委屈,索性不理他,自己一个人脱衣上床了,说:“愿意睡就睡,不愿意睡,你就哭个够。明天还得送匡辅仁上飞机,我不理你了”。 阿廖沙奔波了一天躺下就睡着了。盖家明伏在桌子上哭着竟也哭着了。阿廖沙一觉醒来发觉盖家明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就下床来,把盖家明抱上了床,帮家明脱了衣服,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又睡了。 匡辅仁约萨姆到自己住处,是他看到萨姆跳舞,突然有一个想法:把萨姆带回国内,让他当舞蹈教练。中国实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跳舞跳到萨姆那种高难地步。萨姆之所以答应跟匡辅仁回去,是因为他知道匡辅仁也是一个同志,而且匡辅仁的容貌跟阿廖沙颇有相似之处,甚至更多一些文雅,他从心里喜欢;更有一个原因是他敏感地觉察到他跟阿廖沙在一起,盖家明不高兴,而阿廖沙又说盖家明是他的bf,萨姆知趣,何必惹人嫌,他也无意跟盖家明去争夺阿廖沙。他的观念不过是谁跟谁有缘就相会,无缘就离散。绝不祈求也不强求。 跟着匡辅仁到了住处,萨姆看到不过是一套小居室,很干净。匡辅仁询问了萨姆一些基本情况以及他跟阿廖沙到欧洲的来龙去脉,于是就问萨姆愿意不愿意去中国。 萨姆说:“中国是古老的大国,埃及有许多中国人,帮助我们建设。我对中国印象很好,非常想去,你能带我去么?” 匡辅仁点头告诉萨姆,之所以叫他深夜来,就是想跟他说这件事,因为今夜不说,明天就来不及了。萨姆却也实在,说:“我想去,可是我没有钱去”,望着匡辅仁问:“你能帮我?”匡辅仁又点头。萨姆问:“你叫我去中国干什么?不会是到那把我卖了吧?” 一听这话,匡辅仁笑了,“我卖你,谁买你啊?你能值多少钱?” “我的身价可不低?你不知道,在埃及一个老板想买我终身为他服务,就是当他的奴隶,他要给我三百万美金”。 “三百万美金?” “啊”。 “不少钱了,你怎么不卖啊?” “我卖自己三百万?一千万,一亿万我也不卖,我的自由无价!失去自由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匡辅仁笑着说:“你不了解中国,中国不许贩卖人口。你放心。就是我想卖你,也没人敢买。我叫你去中国是想让你把你的绝艺传授给中国”。 “什么绝艺?跳旋转舞吗?” “是啊,中国还没有人比你跳得好。你可以跟他们比赛,挑战现在流行的街舞,或者改造街舞。我想让你到中国刮起一阵旋风”。 “可是我跟耿总说我不想跳舞了,因为我已经二十五了,还能再跳几年?所以耿总叫我在他们公司当办事员,实际他是叫我陪他,当他的秘书。他很喜欢我”。 “那我要也喜欢你哪?” “你也喜欢我?”萨姆两眼放射出一阵阵电光,他当然知道匡辅仁喜欢他,这是他的职业敏感所决定的。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然后毫不隐晦地说:“我要看你俩谁给我的薪水多”。 “你要知道我曾经是那个耿总的老板。而他还有一个不喜欢你的bf”。 “是的,那个盖家明副总人相貌不错,就是心地太狭隘,要不是我看到这一点,我今晚不会跟你来的”。 “那么说,你同意跟我去中国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在中国干什么,你明天就走了,我下一步怎么办吧”。 匡辅仁看萨姆有意跟他到中国,这才大体跟他讲述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及他父亲的能量。告诉萨姆可以一个人去,也可以带几个好友去,可以自己去建立一个小型舞蹈团,也可以他到成都当舞蹈教练,同时也可以在他爸爸公司当一名翻译,至于待遇不会亏待,将以专家对待他,级别相当教授。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萨姆发邀请函。这些话说的萨姆十分高兴。萨姆当即说匡辅仁走后,他也就随即回埃及办理去中国的签证和做准备。正事说完了,匡辅仁说:“不谢谢我吗?” “事情办成我会重谢的”,萨姆坏笑着说。 匡辅仁说:“咱俩该睡一会儿啦,明天公司员工还要给我送别,阿廖沙来送我上飞机”。 萨姆看看就一间卧室,一张大床,问:“俩人一起睡?” “你害怕?” 萨姆笑了,“我不怕,你不怕吗?”匡辅仁拉起坐着的萨姆,把他推倒在床,“你给我装什么糊涂,你个坏蛋!比比,看咱俩谁更坏!” “你是博士,你的坏水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69 当然比我多” “你说对了,来吧,小兄弟”。 萨姆还在讨价还价:“那可不能叫我白陪你,你得给我钱的,要不然你走了我连吃饭都没有钱了”。 “你放心吧哥哥不会亏你的,你既是我的人,我走后一定给你留够生活费”。 两个风流帅哥相遇,那才是各展身手,看谁比谁强,谁能服谁,俩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拿下,但是萨姆究竟不敢过于放肆;毕竟他有求于人。所以他不过尽施引诱导入伎俩,使匡辅仁大开眼界,饱尝异国同志的手段。从此他真的就对萨姆不能放怀。回国后想方设法把萨姆弄到了中国金屋藏娇,不过那是后话了,这里不提。 ☆、三十七,博士论“爱” 三十七,博士论‘爱’ 匡辅仁是下午的飞机,不是直飞北京,而是要去香港,台北,再回大陆。对于他的行程自有他的安排。所以人们也不多问。欧洲人的习惯就是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该自己负责的绝不马虎。辅仁公司的员工,像王医生和盖教授最早介绍来的两个技工张师傅和李师傅都已经成为领班,他们又介绍的几个中国工人都在辅仁公司干了不短时间,知道公司易手,匡老板要回国,都愿意和老板坐坐。虽然平时是老板跟雇工关系,但是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是老乡,所以自有一份特别的情谊在。两个领班师傅操持饭菜,除了邀请匡辅仁,还邀请有老主管阿廖沙,新老板田福旺。阿廖沙不能不带盖家明,田福旺也不能不邀郅令军,因为送别就在公司,郅令军就住在了公司。匡辅仁则不能不带萨姆,因为萨姆已经是他的人。这样员工是六个,老板一方实际也是六个,一共十二人。因为头一天晚上几个老板都睡得不早,又都没有老实睡觉;所以起来来不及吃早点就赶过来了。阿廖沙跟盖家明最后到,比匡辅仁和萨姆晚十分钟。公司员工已经包好饺子,打了一圈麻将。看见人来齐了,田福旺叫工人摆桌上菜,他想尽早吃完上路,不要耽误匡辅仁的登机。 员工们分头准备上桌的菜品了,眼尖的田福旺看到盖家明两眼红肿,就关切地问:“明哥,怎么啦?昨晚没有睡好?”田福旺一问,大伙都看盖家明,确实眼皮肿肿的,盖家明不好意思说:“没什么,可能缺觉了”。 “不对,你哭了,谁欺负你了”田福旺望着阿廖沙。 阿廖沙倒不隐瞒:“昨晚他跟我闹别扭了,嫌我喜欢萨姆了”。 “你”,盖家明不愿把这种争端公诸于众。 萨姆只听说他的名字,问匡辅仁,阿廖沙说他什么了。匡辅仁告诉他,阿廖沙跟盖家明为他闹别扭了。萨姆跟匡辅仁说:“昨晚我幸亏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然后他想要大伙评理似的,对众人说:“耿总是喜欢我,我也喜欢耿总,谁喜欢谁这很正常,被人喜欢也很正常”,他又对盖家明说:“盖总,你不要生气。你爱耿总,我知道,没有人跟你抢。但是你也不能限制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喜欢不喜欢是一个人的自由”。 听了萨姆的插话,盖家明再不能忍受,竟然大声说:“喜欢就上床吗?不知羞耻,还恬着脸说”。 萨姆说:“你说英语,别光说你们自己懂得的话”。 盖家明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大家以为萨姆会不高兴跟盖家明吵架,谁知萨姆竟然哈哈大笑,说:“喜欢,当然就可以上床。不喜欢怎么可以上床啊。这有什么不知羞耻啊,成人谁不天天上床啊,能上床是男人的骄傲。你们不知道有男人骄傲节啊;不能上床的男人还叫男人吗!不能上床才叫男人的羞耻哪,大家说对不对”。听着这种争论中国的员工们都十分新鲜,有听懂的跟着瞎起哄叫好。 盖家明冲萨姆说:“你上床,没人管你,可是你不能抢别人的人,不能当第三者!” 萨姆还是笑着,说:“我抢别人的男人啦?我强谁啦?那是犯法的,要判刑的。因为法律首先要保障人权自由,任何强迫他人意愿的行为举止都是犯法的。反过来如果是两相情愿那就不是犯法的。因为谁也没有损害谁。反而彼此上床都感觉快活。至于跟我上床的人还另有相好,那相好不高兴,不是跟我说,要去跟你那自己相好的人去说。跟我是说不着什么第三者第四者,因为我从来不夺人所好。谁不能使自己相好高兴,谁自己应该自我检查,别只顾埋怨别人”。 平时能说会道的盖家明不知怎么竟然想不出什么词语来批驳萨姆,只是更加憋气,他恨阿廖沙这时不站出来替他说话。幸好饺子煮熟端上来了,员工喊着“中国习惯送行饺子迎客面,我们祝匡老板吃了饺子继续发财一路平安!” 田福旺以主人身份带头让大家就坐,对匡辅仁说:“匡哥,你尝尝老张老李他们包的饺子,什么馅。大家也尝尝,看谁说的对,这是在世界任何地方你们也吃不到的天然环保蔬菜!” 经田福旺这么一吆喝,匡辅仁,萨姆,郅令军,盖家明都夹了一个,连最不爱吃饺子的阿廖沙也夹了一个。 田福旺等大家吃过一个问:“谁能说什么馅的?” 盖家明说:“韭菜三鲜的吧”。 匡辅仁说“对,是韭菜的”。 田福旺问:“比利时有韭菜吗?” 郅令军说:“比利时的各个超市集市都没有韭菜卖,是不比利时不产韭菜,韭菜是中国特有的?” 匡辅仁说:“在布鲁塞尔市中心的中国超市有韭菜卖,非常贵,差不多合人民币一百元一斤”。 郅令军说:“那么贵啊?” 员工们都笑了。盖家明说:“怎么?不是韭菜?” 田福旺说:“你们接着吃,尝啊”。 匡辅仁又吃一个:“就是韭菜的,没错,你说全世界都吃不到,糊弄人吧”,匡辅仁对田福旺说。 田福旺说:“韭菜不错,但是这不是人种的”。 盖家明问:“是鬼种的?” 一个员工迫不及待揭开谜底说:“这是野生的”。盖家明又夹一个,吃了,“味道跟人种的没有差别啊”。 员工和田福旺劝说人们多吃,田福旺说:“比利时人不吃韭菜,所以也不种韭菜,可是这里公园树林到处都是野韭菜,纯天然,无污染。咱们员工发现了这个秘密,就去割韭菜,韭菜是越割越长的茂盛。我们就经常免费吃韭菜饺子。你们再看看那排骨”。 “排骨怎么啦?”盖家明说,“我知道啦,我听说布鲁塞尔有一个很大的集市,那里的骨头不要钱,随便拿,因为比利时人只吃肉,不啃骨头,是不这排骨也是免费捡来的啊。合算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0 你们给老板送行根毛不拔啊”。 郅令军说:“家明,不是花钱多就情意重,黄金有价情谊无价,要在领会员工们的一片心意”。一个员工说:“郅哥的话我爱听,我们都是打工族,钱不多,心意重,希望大家吃好,我们都是自己动手做的,像烧茄子,像炸土豆,都是平常菜,甚至我们连酒都没有预备。因为我们就是下层社会的人。我们求得温饱就不错了,大家出国就是要挣几个钱寄回国养家糊口,我们不敢胡化乱化啊,你们都是骄子,有本事,能够跟你们坐一起;不嫌弃我们,我们就知足了。”这个员工的话说的大伙挺心酸的,郅令军说:“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来自中国,中国人到哪里都是自家人,这个公司以前匡老板对大家不错,所以看老板临走大家还要给他送行,不在乎桌上有什么菜,有什么酒,只要大家来了坐了,这份情谊匡老板就会感激不尽的。” 匡辅仁马上接着说:“郅哥说的对,我真心感激大家,这份情谊我会永志不忘”。 盖家明说:“大伙别在意,我这人心直口快,绝没有别的意思,我说错什么,给大家道歉了”。 郅令军说:“我们还说说因为吃饭打断的话题。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这个问题。那就是爱情。现实社会为爱情引起的纠纷最多,实际有些是不必要的。刚才我看盖家明跟萨姆就有些芥蒂,在这里应该把话说开。不要今天一别彼此成为陌路。”他为了照顾萨姆,所以改用英语。萨姆听后马上说:“我尊敬盖总,耿总跟我说了盖总许多好话,还嘱咐我如果在荷兰公司工作就得要盖总多关照。但是我和盖总都喜欢耿总,我觉得这是好事,我就希望被好多人喜欢”。 盖家明气冲冲问:“那你也喜欢跟好多人上床?” 萨姆笑笑,一点不难为情:“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上床有什么不可以?” “骚货!”盖家明用中国话说。萨姆听不懂,但是从盖家明表情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就问:“你说什么?骂人是吧?你要骂,当我不会?孩子!”显然萨姆的脸色也不好看,再不制止或许会动起手来。匡辅仁连忙笑着说:“今天大家伙是为我送行,我跟你们说实话吧,萨姆已经是我的人,他要跟我去中国。所以盖家明就不要嫉恨萨姆了,没有人跟你抢你心爱的阿廖沙”。 匡辅仁的话让大家一愣,尤其阿廖沙,他心想,什么时候萨姆又成了匡辅仁的人了,而且还要带萨姆去中国。他问:“今天你带萨姆走?不可能吧?”匡辅仁说:“萨姆跟我一起去机场,然后就飞回开罗,等我的邀请函办签证”。 阿廖沙问萨姆:“你不跟我在荷兰公司了?” 萨姆看着盖家明说:“我惹不起你身边的这头狮子!” 郅令军和匡辅仁都偷偷笑了,郅令军悄悄对匡辅仁说:“他还懂河东狮吼啊?” 匡辅仁说:“巧合罢了。非洲狮子也很厉害的”。 郅令军说:“其实,中国刚刚从封建社会过来,当今很多观念还都是封建道德残余,人们却还把之奉为经典道德,传统美德,自我约束,其实是很伤害人性的,不尊重人的。就那爱情来说,中国的婚姻法比封建社会的制度要前进许多,女人的地位提高,权利得到了保障,但是并不彻底。贞节观节烈观还像两把利刃悬在中国妇女头上。这还是男权社会不平等法制的残余仍然在统治当今人们的意识。所以当今中国不少男人都要女人的初夜权。不是处女则被人所不齿。女人再嫁虽然已经不被人歧视,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仍然是中国农村普遍现象。不说辅仁公司的员工师傅们,就说咱们几个小年青,咱们在这里可以公然声称自己是同志,在国内可以吗?至于同志之间所谓的爱,更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所以同志会所,同志浴池,同志酒吧,同志茶馆遍布全国,可是又不像国外公开透明合法,作为同志也分不清纵欲和爱情的分界。好像是同志就可以在同志场所为所欲为,意思是自己有性自由权。” 田福旺说:“郅哥说的一点不错,国内同志性生活真的有点乱,男孩子做mb的大有人在,关键是有市场。” 郅令军说“嫖客跟mb他们之间完全是金钱跟肉体的交易,谈不上什么爱不爱,就跟这里的红灯区一样五十欧元交出,半小时性服务,完全是买卖生意。这里丝毫没有感情可说,完全是肉欲的发泄。” 盖家明用筷子敲着桌子说:“就是,有的人就是只认钱不认人的,阿廖沙,你听听郅哥说的,别上当,别听人胡说什么只要上床就是有爱”。 郅令军说:“不过爱是何物?是两心相许,生死相依,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它一经产生就与生命永在,无论有何种变故,哪怕天崩地裂它也不会减色,不会消退,不会变质。爱可能伴随有苦,有酸,有悲,有怒,有恨,但是归根结底它是喜,是乐,是欢,是爽,它最值得人珍重,领受,思念,是永生永世不可忘怀,不能忘怀的。爱和喜欢不大一样,爱是从心底发出,存于心底。喜欢是从眼中发出,不过是过眼云烟。云烟变幻气象万千绚丽非凡,人可能对云烟景色一度激赏,但是不可能永存心间。喜欢是眼观耳听手摸口尝是声色肌肤,尽管千奇百怪会使人心旷神怡,但是不能持久,往往时过境迁不再思念。爱和喜欢都是情,一个是以生命为代价,一个不过是以时间为标尺,但是喜欢是爱的基础,不喜欢就不可能有爱;对于物件来说喜欢可以说就是爱,但是对于人来说,喜欢不等于爱。喜欢有待于发展成爱,喜欢也许永远发展不到爱的地步。爱欲与情欲,色欲,肉欲也有不同。爱是精神层次,最高层次,爱一个人并不见得必须要和一个人发生肉体关系。反之发生肉体关系的人并不一定都是相爱的人。至于结婚不过是形式;结婚的人未必都是相爱,往往有许多婚姻是利益的撮合或者是许多的无奈组合。相爱的人要结婚,这是为了向世人宣告,同时也是取得社会和法律的承认。但是同居更是相爱人常取的一种方式。所以西方对同居也予以法律的认可”。 匡辅仁说:“郅兄高论,令人佩服,可以到大学发表一片关于情爱与婚姻的讲演了,一定会使不少青年洗耳恭听远离迷津”。 郅令军拍着盖家明的肩膀说:“兄弟,是你的爱,别人抢不走,要在自己珍惜,爱护,宽容。性和爱不是完全一致的,阿廖沙是个好样的,我了解不多,但是从旺旺跟我的介绍已经感到他对你是真心关爱的,对你是很包容的,萨姆已经跟匡辅仁了,不要再计较,也许你们还会再相见,希望大家还是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1 好朋友”。 萨姆听完主动想盖家明伸出手:“友谊常在,希望在中国见到你!” 盖家明也伸出手:“不要怪我,我实在怕失去阿廖沙”。 萨姆还是迷人一笑:“我知道抢不过来,因为你在耿总的心中,所以我不和你抢了,我的辅仁哥们自有魅力在”他向大伙说:“我也就此跟大家告别,希望我们还有机会相见,在中国见”。 匡辅仁对张师傅李师傅再次感谢,并祝愿他们在田福旺带领下公司越来越发展,然后就和萨姆一起坐上了田福旺跟郅令军的车。张师傅李师傅也坚持要送,就坐上了阿廖沙和盖家明的车。两辆车疾速开向布鲁塞尔机场。 在机场匡辅仁跟萨姆又叽叽咕咕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家都知趣地回避了。 萨姆查到当天有转道去开罗的飞机,就告诉阿廖沙他也回埃及了,谢谢阿廖沙带他到欧洲,虽然只有短短两三天,但是认识了匡辅仁,是很大收获。 阿廖沙有些过意不去,好像是他公司不容,把萨姆赶走似的,所以他对萨姆有一种歉疚感,就对萨姆说:“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只管说话。”然后从口袋掏出两百欧元,说:“我不知道你今天就要离开,身上没有很多现金,你先花着”。萨姆看看盖家明,盖家明也掏出一百元递给阿廖沙。阿廖沙一并递给萨姆。萨姆说:“你给我不少了,机票匡辅仁给我买了”,他推辞了一会儿,盖家明说:“你客气什么,给你,你就拿着吧,别生我的气”。萨姆收下了钱,装进口袋里,笑着搂起盖家明,在盖家明耳边说:“其实你也满可爱的,我这个人不太会生气,生气会使人很快变老的,以后你也少生气哦”。俩人搂抱着,互相拍打着,怨气全消。 看着辅仁和萨姆一起进了海关后,送行的两位师傅跟着田福旺走了,阿廖沙盖家明又回到艾琳娜那里,路上盖家明告诉阿廖沙他也同意当楚克的爸爸。阿廖沙也告诉盖家明,结婚的事情他们要尽快操办,就像郅令军说的他们要向使人宣告他们终生相爱,要社会和法律承认他们的结合。 ☆、三十八,筹备婚姻 三十八,筹备婚姻 萨姆走了,盖家明跟阿廖沙日子过的很平静,他一心一意准备和阿廖沙正式结婚,于是就跟阿廖沙一起到阿姆斯特丹市政厅咨询了办理结婚登记的手续。因为他们都是移民,最麻烦的是要他们的经翻译认证的出生公证和未婚公证等材料。因为盖家明是移民比利时,他的资料存档于布鲁塞尔,就必须回比利时取资料。阿廖沙已经取得荷兰国籍,相对就好办的多。盖家明把材料拿来还要荷兰移民局的审核。这就要等待。一个月后盖家明的资料通过审核,连同阿廖沙的材料一起递交给了市政厅。他们就要等待签署一份"结婚公告",这个时间并不长,然而市政厅还要并用两周时间来考核婚姻是否合法。这些在荷兰都是统一的,并无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区别。在等待期间他们迎来了荷兰每年一度的同性恋大游行。俩人欢呼雀跃都投身到那欢乐的海洋中去了。 阿姆斯特丹的同性恋游行是欧洲规模最盛大的,固定在每年八月的第一个周末在市中心举行。目的就是让同性恋者骄傲地,毫不自卑地立足社会,宣传他们的权利,以获得大众的接受。 那一天盖家明和阿廖沙就像迎接自己的节日一样,早早到达运河畔。因为他们知道阿姆斯特丹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在水上举行的同性恋大游行,每年都有数十万游客从世界各地赶来参观。参观者有各地同志,也有非同志,对同志理解并有好感的人。他俩并不是去参加游行,而是观看游行,因为他们还没有和荷兰的同性恋组织接头加入。 阿廖沙和盖家明手领手,沐浴在八月灿烂的阳光下。清风徐徐,蓝天白云,空中飘荡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到处播放着欢快的音乐。运河两岸已经有不少人涌现。看得出他们服装各异,听得出他们语言不同,他们来自四面八方,都是面带笑容。远望近瞧街道上满眼是六色彩虹旗,各色装扮的人群,各种团队的标语,横幅和各式彩车,不仅在运河上有游行,河两岸的街道也有游行。有一些显然是准备参加游行的人,化了彩妆,手拿彩旗,急匆匆走着。一些男同性恋者赤裸着上身,露出丰满的令人羡慕的胸肌和腹肌以及臂膀肌肉,有人身体上还有图案各异的青色纹身。还有的男扮女装,十分俏丽又俏皮。这不仅是阿姆斯特丹市的男同志、女同志、双性恋者、非同志一起狂欢的盛会,甚至是来自全世界的同志及对同志友好的人一起狂欢的盛会。他们就是要张扬显示同性恋者、双性恋者和跨性别者等少数人群的骄傲存在,呼吁社会尊重、包容他们,也呼吁同志自己要争取平等权利、反对歧视,要不懈地斗争。 运河上一座座桥梁都站满了人,那是观看水上游行的绝佳位置。阿廖沙和盖家明想挤上去,可是人实在多,哪一座桥梁都人满为患。盖家明跟阿廖沙说:“咱们就站在河岸观看吧;有一年滨海市五一劳动节,在一个公园里游人众多,大家都挤到一座木桥上,结果木桥不堪载重,突然塌落,桥上的游客全部跌倒水中,还淹死人了呢。我看一座座桥梁上都人挤人,说不定哪座桥梁一塌,就是大事”。阿廖沙说:“不至于,这里不是木桥,都坚固的很。不过咱挤不上去是真的。”俩人于是在桥下河边找了个位置,那里正好有石头可以当座椅,俩人就挤在一起坐下了。盖家明问阿廖沙:“你知道最早的同性恋游行在哪里开始的吗?” 阿廖沙说:“当然知道。那是1969年6月底,美国纽约格林威治村石墙酒吧内的同性恋者与警察发生了冲突,于是开始走上街头公开抗议警察对同性恋者的骚扰和歧视,这就是有名的的‘石墙事件’。‘石墙事件’的反抗行动是现代美国同性恋者反歧视和争取平等权利运动的开端,同时也激发了世界各地的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者群体反对歧视、争取平等权利的运动。从那以后每年六月就成为全世界的‘同性恋骄傲月’。美国及世界各地同性恋将每年6月看作是自己群体争取平等权利、为自我存在而骄傲的象征性纪念月份,并举行相关主题的游行等活动。但是由于气候和地理,国情等原因有的国家的同性恋游行不在六月而是在其他月份”。 盖家明看着河上的船只越来越多,游行很快开始,感慨满怀地说:“中国同志什么时候能够也这样大胆勇敢走上街头啊?” 阿廖沙说:“台湾同志游行的规模也不小吧,网上有评论的”。 盖家明说:“大陆是不允许游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2 行的”。 阿廖沙问:“中国同志有自己的组织吗?” “没有,有的只是地下组织,我想政府不给批准的”,盖家明说。 “问题就在这里。荷兰游行是有政府支持的,有同志自己组织安排的。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全世界的同性恋组织就已经超过了一千个。比利时、荷兰都有同性恋组织,成立有‘同性恋解放阵线’”,阿廖沙说。 “中国同志相比欧美斗争的道路更漫长,更艰难啊。但愿匡辅仁回去能够公然出柜,或者那一天我们跑过去发动发动”盖家明说。 阿廖沙哈哈大笑:“你又不做生意啦,要搞同性恋革命啊”。 盖家明搂着阿廖沙,说:“我哪有那种魄力啊。能够跟你过好日子就不错啦”。 运河里的船只聚集着,排成了长队。一艘艘花船装扮的一只比一只漂亮。气球,彩旗,雕塑以及船上不同打扮花枝招展的人们,使岸上的观众发出阵阵喝彩。船上的人们则在甲板上跳舞欢呼,每艘船都播放着快乐的歌曲。每艘船都是同性恋自豪展示自己的大型化妆盛会和舞台。河两岸的俊男——来自世界各地的同性恋者与水上荷兰的同性恋人相呼应,他们也打着彩旗,标语:“同志,我为你骄傲”,“同志,你辛苦啦”。而一艘船上的同志标语竟赫然写着“同志,跟我来”,“世界同志是一家”。这种明显的号召性言语竟使一些岸上的同志乘机跳上那艘船,船上的人对从岸上跳来的同志则紧紧拥抱亲吻;黑人白人没有种族差异,大家只知道彼此是同志!那场面让盖家明感动的泪水盈眶。他心想:老爸,你为什么就不出来看看这种场面啊。 几乎所有的人都精心打扮参加这场盛会,那么多同性恋者在光天化日之下,成双成对,向世人炫耀着,欢庆自己的节日。不同团体派出的数十艘船只参加了水上游行,游行使王子运河地带出现了狂欢的人流。那一刻,阿姆斯特丹,荷兰,对少数性倾向和少数性别身份者群体反歧视和争取平等权利的诉求,表现出莫大的支持。荷兰各界人士参都加如了水上大游行。参加游行的甚至还有政府机构和政界人士派出的船只。有警察的船只,有医生的船只,有宗教的船只,有残疾人的船只,有老人的船只,有不同肤色人种的船只,有各种文化团体的船只——,观看着水中锦绣一般的游行,盖家明思索着: 阿姆斯特丹同性恋游行的目的就是使同性恋者的精神压力得到释放,在中缓解种种矛盾,这是荷兰领导者最聪明的地方。中国古代论治道就以治河为比喻说有疏导和堵塞之议。堵远不如疏!同性恋既然是客观存在为什么就闭着眼睛不承认?阿姆斯特丹同性恋游行不仅仅是同性走上街头展示自己发发传单喊喊口号,它其实是综合性的文化活动,除了在街道在运河游行,还有露天派对、文化展览、宗教服务、学术研讨、医疗诊病,接种疫苗等等,全部活动持续要两三天。整个阿姆斯特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它是荷兰全民的又一次狂欢,一次文化盛会,一次经济大餐,是构筑荷兰和谐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每年的游行都得到政府和很多公司的支持。同时使世界看到了荷兰的民主政治,看到了荷兰对于人权的尊重。这就是荷兰虽是一个小国,却在世界有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 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又不能仅仅满足于在荷兰做生意,满足于自己找到一个同性伴侣并且可以跟自己伴侣结婚,这在中国是不可能的。他似乎觉得在中国还有千千万万跟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他们还在憋屈着,苦恼着,他们不可能全部到国外,到欧美开放国家。那么他们只能自我奋斗,在自己土地上争取自己的权益。其实欧美各国的同性恋人的合法权益的取得不也是他们斗争的结果吗。天上掉馅饼的事永远都只是幻梦而已。 阿廖沙看盖家明一直呆呆出神,就问他:“你想什么呢?” 盖家明莞尔一笑,“没想什么,就是想什么时候中国的同志也能够这么自由上街,也能够跟咱俩这样想结婚就结婚”。 阿廖沙拍拍盖家明的肩膀:“会有这一天的,世界同志是一家。你没有看荷兰同志打出的标语吗,同志,跟我来!只要中国同志能够跟着荷兰同志的步伐前进,就会有这一天的”。 俩人站起身,融入欢乐的人流,认识不认识的人们都亲切地问好,打招呼,因为这一天大家知道走在街上的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管你是什么皮肤,不管你说那种语言,只要彼此问声好,就是彼此相互给予鼓励和支持。 阿姆斯特丹同性恋狂欢之后的一周,市政厅通知阿廖沙盖家明可以去取结婚证了。俩人十分高兴,由于俩人的亲属朋友都在比利时,所以他们决定把婚礼定在比利时步大壮的餐馆举办。婚后俩人商定去巴黎度蜜月。按照荷兰习俗结婚仪式一般在市政厅礼堂举办,或者到教堂举办。但是也充分尊重当事人意愿可以选择在其他地方举办。阿廖沙和盖家明俩人无宗教信仰,不必上教堂。又不是纯粹的荷兰人,所以也并不一定要在市政厅,好在他们都没有纯粹的荷兰人近亲要求他们必须遵守荷兰风习。 俩人商议着婚礼请谁参加。阿廖沙这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个是艾琳娜,阿廖沙的名义妈妈,那是必须请到的;麦保利叔叔,那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必须请到。还有就是姨姨琳娜,姨夫,表弟,表妹。乌克兰的生母娜佳和继父以及弟弟妹妹请不请是他为难的问题。 盖家明的问题是爸爸盖六方一直不同意他跟阿廖沙结婚,不仅不同意,而是坚决反对,认为盖家明跟阿廖沙结婚是大逆不道,荒唐透顶!不过盖家明决心已定,要不是顾虑盖六方他早就跟阿廖沙结婚了。但是婚礼不请爸爸盖家明又觉得说不过去。反正这是一个难题。至于妈妈妹妹都通情达理,好说。匡辅仁回国了,就剩下田福旺这个最好的朋友了,当然要请。其他人都是一般客人,就是公司的几个头头之类。 步大壮不用请,就在他的餐馆举办,自然请他喝喜酒就是了。 俩人商议范围也就二十人左右,这在荷兰和比利时就算可以了,并不像中国国内一个红白事就要十桌八桌,甚至有的五六十桌人,那都是借事敛财,铺张扬厉,国外没有这种陋习。五六人七八人的婚礼不足为奇。要在有证婚人主婚人即可。仪式是宗教传下来的固定不变的。 他俩商定主婚人就由麦保利担任,证婚人就由田福旺担任。俩人商议定后就分头去做准备。新房就在艾琳娜别墅的二楼,有由福旺找人重新粉刷布置一下就可以了。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3 ☆、三十九,巴黎蜜月 三十九,巴黎蜜月 步大壮为盖家明阿廖沙的婚事还真费心,专门把大堂布置了一番。一米见方的双喜字,是他和老婆林老板一起亲自剪贴的,大红绸子的花结也是林老板亲自结挽的,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更增添了喜庆气氛。虽说喜堂布置不算豪华,但是步大壮两口子尽了自己的心力。 阿廖沙一方,麦保利和艾琳娜带着小楚克早早到了,步大壮餐馆里的五六个服务临时担当起接待员,端茶倒水。阿廖沙的姨姨和姨夫全家四口也到了,两亲家第一次坐在一起,话语甚多。最主要的是他们对两个男孩子结婚都不惊诧,而且互相说着他们所知道的同性结婚的故事。阿廖沙的生母娜佳和阿廖沙继父没有来,但是他们派出儿子鲍勃夫为代表,于是阿廖沙请这个弟弟当了自己的伴郎。 盖家明一方,盖六方还是不来参加,朱亦真劝说也没有用。所好的是他并不阻拦朱亦真参加。于是朱亦真和女儿盖莉莉到场了。令盖家明没有想到的是郅令军竟然从加拿大飞过来参加婚礼了。这样盖家明就让郅令军当证婚人,让田福旺给他当“伴娘”了。非洲公司和荷兰公司以及辅仁公司各有两个代表参加婚礼。 阿廖沙和盖家明两个人都穿着相当奢华。本来不修饰,阿廖沙就已经是西方典型的美男,如今脸颊刮的光光,头发梳得亮亮,整整齐齐,可身的条纹西服,雪白的衬衣结着大红条纹领带,一脸喜气洋洋,更显得他俊俏非凡。盖家明本来白净的面颊圆圆润润,一脸欢笑更像是个娃娃,平常耷拉的头发不知抹了多少发胶,竟然也跟模特发型相类。粉色的衬衣,米色的西服,橙色的领带使他倍显妖娆。俩人挽着臂膀兴高采烈站在大红喜字前,接受了艾琳娜和朱亦真的祝福,郅令军做为证婚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祝辞: 今天我们在这里又见证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同志的婚礼,我们热烈祝贺他们的成功结合。众所周知当今同志的处境在全世界不少国家和地区都还很不乐观,我们庆幸他们能够在同性恋婚姻已经合法化的荷兰取得结婚证,在比利时操办结婚典礼。但是并不是所有同志都有这种幸运的。所以我们身在自由民主,在性观念开放国度生活的同志,在自己获得幸福生活的同时要不忘记世界上还有在痛苦中挣扎的同志,我们要各尽所能帮助他们,因为全世界同志是一家人;只有全世界同志都得到翻身解放,我们也才能生活心安。所以我们祝福这一对新人开始幸福生活的同时,也祝愿他们今后为那些还没有能得到这种幸福生活的同志献出爱心,让更多的同志们跟着你们走,去争取他们的幸福。 盖家明在致答词中说:“我们是同志,我们为此自豪,我们是人类中的一族,我们绝不比其他异性相爱的人低矮。同志应该都是高智商,同志一定会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同时我和和阿廖沙,我们婚后一定努力,我们一定为全世界同志的事业,尽我们所能,贡献我们的力量”。 两个人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还应大家要求共同歌唱了一首歌曲:ilfautsefairel'amour(要相爱) &pasdediretouslesmotsmêmelesplusdoux &pasdes'aimeredesfous &pasdes'imaginer &pasd'ycroire esuffirajamais &pasdeprojetsd'avenir nidepromessesquel'o ilfautsefairel'amour touslesjoursu ilfautsefairel'amour &lamort ilfautsefairel'amour mêmelecué ilfautsefairel'amour &ouslesjoursreencer 溫柔的话不嫌多 疯狂的爱永不嫌少 单是梦想永不夠 只相信爱 远不夠 憧憬理想 山盟海誓永遠要遵守 要相爱 每日多一些 要相爱 生生死死都不变 要相爱 哪怕身体已疲惫 要相爱 每天都要要再来! 歌曲优美的旋律让田福旺很是激动,他一边遍重复着郅令军给他翻译的歌词,说:“真的,要相爱,每天都要要再来!” 步大壮的爸妈为这对新人制作了拿手的淮扬菜,大家都一致交口称赞,几位公司的中外来宾纷纷说:“以后我们哪家饭馆都不去了,只有这里的饭菜最好吃”。步大壮当然高兴,他又多揽了一些生意啊。 饭后阿廖沙盖家明和艾琳娜要回别墅了,田福旺才告诉盖家明,等他们度蜜月回来,他和郅令军就已经在加拿大了。盖家明责怪他不早说,也不能给他送行,田福旺表示他还会回来,郅令军是他们公司欧洲主事,他的辅仁公司并没有出手,他也必须常回来,大家还会经常见面,就没必要搞什么送别了。于是俩人互祝一路平安! 在别墅住了一夜,转天盖家明和阿廖沙就启程开车去巴黎了。临行前俩人一起吃早餐,艾琳娜教楚克喊阿廖沙“爸爸”,楚克很乖,看了一眼阿廖沙,痛快地叫了一声:爸爸。艾琳娜又让楚克招呼盖家明“爸爸”,小楚克眨巴着蓝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紧盯着盖家明看,清晰地吐出一个词——叔叔!阿廖沙笑了:“小家伙,还有自己头脑啊”,他对艾琳娜说:“妈妈你看,叫他喊什么,他不一定听啊”。盖家明嘲弄地指着楚克,说:“小势利眼”。艾琳娜说:“别生气,孩子慢慢会改口的”。 阿廖沙抱起楚克,在孩子嘴巴亲了一口,“爸爸从巴黎给你带好东东来”,接着他把楚克交给盖家明,让他跟孩子告别,楚克却不找盖家明,直扑艾琳娜叫着:“奶奶,抱!”盖家明学着欧洲人,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阿廖沙说:“你要想当爸爸,得学着做爸爸,跟孩子沟通感情啊”。盖家明摇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4 摇头,说:“这门学问大概还不浅啊”。阿廖沙说:“那当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当爸爸了?”俩人嬉笑着离开了家。 一路俩人倒换着开车,三四个小时就到了巴黎。八月末的巴黎是安静的,除了旅游者照样云集,而当地人大都外出了,因为这是巴黎人的假期,只有九月度假人陆续返回,巴黎才会再度回复它的喧闹。 蜜月度假他们安排在巴黎参观市容和几个著名景观: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巴士底狱——然后去凡尔赛,去迪斯尼乐园,之后南下去里昂,尼斯,马赛,如果有可能去西班牙。依照盖家明的时间安排要马不停蹄,阿廖沙却说:“既然度蜜月,就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紧张。这次去不了,以后可以再去。世界上好玩地方有的是,只要我们生意做好,有钱就不怕没得玩”。盖家明妥协一步,说:“那就大体有计划,具体一天天过着看吧”。 为了节省,盖家明主张住在青年旅馆,阿廖沙主张不能太差,他说:“究竟我们是结婚啊,不能对不起自己”。结果俩人找到一家离巴黎北站不远的一家同志酒店。这个酒店是家庭式酒店。店主是皮特和萨利,俩人就是同志。他们经营自己的酒店,待客很周到热情。一看阿廖沙与盖家明他们就知道是自己人来了,更加分外热情照顾。好在当时也没有别的客人住店,皮特在前面照应迎接,萨利就向阿廖沙和盖家明热情介绍起巴黎。他知道阿廖沙和盖家明法语不熟练;立即改说英语。第一句话就是:“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俩跟我们俩应该是一样的吧?结婚了吗?” 阿廖沙直言不讳:“我们就是来这里度蜜月的”。 萨利说:“你们选对了地方,巴黎是同志天堂,应该到这里度蜜月。我告诉你们巴黎四区是同性恋街区。 那是巴黎廿个区域里最好的街区之一。是巴黎同性恋人的聚居地。你们早来一个多月或者俩月就好了,你们能亲眼看到巴黎同志的大游行”。 盖家明说:“我们在荷兰看过了阿姆斯特丹大游行”。萨利说:“那可不一样,虽然阿姆斯特丹的游行也很有名。” “怎么不一样,巴黎有什么特别吗?”盖家明问。 “每年巴黎的同志游行就是巴黎的同志节,吸引世界成千上万游客,四区那时的氛围比法国的情人节和新年还要红火。阿姆斯特丹游行有政府部门参加吗?” 阿廖沙说:“有啊,还有警察参加,警察还举着标语:同志被歧视,受羞辱,找我们来!” 萨利啧啧称赞:“阿姆斯特丹也够厉害。不过在我们这里,现任巴黎市长贝,他就是一位公开的同性恋者。在巴黎因为同志众多,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所以同志游行不仅在于维护自己权益,更在显示自己的力量。为了获得同志这部分人的选票,所以各党派甚至工会都要争先恐后支持同志游行。巴黎同志游行不只是高兴过节,还是各种政治势力的角逐。这就好看多了。所以有人说巴黎的遊行首先不是节庆,而是‘搞革命’,同志队伍的大标语——我们是同志,我们引以自豪,我们要求公平!——沉默就等于死亡,我们需要行动!还有明确宣布——同性恋不是精神疾病,改正你的错误认识!所以巴黎同志是很厉害的,是为全世界同志正地位的”。 阿廖沙觉得巴黎同志的火药味的确够浓,值得他们去同志区看看。萨利说:“当然,虽然没有游行,没有同志聚会,可是还是有看的,至少你们可以参观一下莫扎特故居。莫扎特可是同志的优秀代表啊”。 虽然阿廖沙觉得萨利的建议不错,但是转天他们还是按计划先到了铁塔,登塔一望巴黎景色尽收眼底。然后他们坐游艇畅游了塞纳河。在游艇上盖家明问阿廖沙“塞纳河跟尼罗河哪里更美?” 阿廖沙说:“无法比较,各有各的美”。盖家明本来想说塞纳河没有萨姆,没有旋转舞肚皮舞,但是一想此话一出,说不定惹得阿廖沙不高兴,或惹起他对萨姆的思念,就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下艇后他们去了戴高乐广场,直奔凯旋门,沿着香谢里舍大街一路走下去,沿途美景不断,真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盖家明说:“巴黎之美,的确名不虚传”。 转天他们去了巴黎圣母院,然后到了著名的卢浮宫。太多的艺术珍藏,使人目不暇接。俩人感叹那么多艺术大师创造了那么多艺术辉煌,盖家明问阿廖沙:“我们给后人遗留些什么?”阿廖沙摇摇头,老实回答:“没有想过”。盖家明说:“我们应该想想了,我们不能光是赚钱玩乐”。阿廖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盖家明,他感觉有时候他真不知道盖家明的大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不过他的每一个点子,每一个主意总能使公司向前发展。盖家明想的,阿廖沙感觉要是让他自己想,就是把脑袋打破也想不出来。所以他对盖家明不仅爱而且佩服,觉得离不开他。 第三天他们去了巴黎郊区的凡尔赛,然后第四天又去了郊区的迪斯尼乐园。它是欧洲的第一个迪斯尼乐园。 公园分为五个主题乐园,每个景观或者游乐设施,都是依据民间传说、传奇故事、著名电影、科幻名作,或者各种典故设计建造的。 盖家明和阿廖沙依旧手领手进了大门,他们一眼就看见了睡美人的城堡。通过睡美人城堡,进入“梦幻乐园”,他们看到了白雪公主、皮诺丘木偶等以及全世界小朋友载歌载舞的世界。 从正门进去后,按照美国风情建造的大街两侧,维多利亚风格的店铺林立,就像来到二十世纪初的美国小镇一样。大街从公园入口处的城镇广场,延伸至中心广场。中心广场的左前方是“冒险乐园”,他们登上“虎克”船长的红帆船,看到鲁滨逊的小屋,到骷髅石一游后,进入加勒比海盗屋,炮火连天的场争场面、海盗的豪夺强抢,都制造的十分形象逼真,令人赞叹不已;还有那名为“边境之地”的公园,环绕巨雷山的运矿列车,那才是名副其实的过山车,坐上之后不由你不惊叫连声。盖家明就想孩子一样大叫,弄得阿廖沙直捂他的嘴。接着他们游览了“创意车间”“射击场”“幽灵公寓”印地安村落带。 中心广场的右侧及右后方,则是代表未来的“发现乐园”。他们游览了太空山,潜水观看了海底世界,经历了星际旅行,逛了天方夜谭描述的市场,再到“金银岛”的山洞探险——到处都让人感到新奇,盖家明又像一个孩子一样兴奋,拉着阿廖沙的胳膊,滔滔不绝说着他的感受,而这种述说又使阿廖沙惊奇盖家明怎么会有那么强的联想力,最有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5 意思的是在回巴黎的路上盖家明说:“我们要建设一座同志乐园,使天下同志不只是在同志节这一天这一周这一月感到快乐,要使他们天天像在迪斯尼一样过得新奇愉快,我们要给同志创造这样一个乐园”。 “你有那么多钱吗?迪斯尼可投资四百个亿啊”阿廖沙说。 盖家明说:“可以联合投资,那么多景观,可以一家投资一处嘛”。 “在哪建”。 “我想在中国建”。 “中国?为什么?” “因为中国同志人最多,可是中国同志却最窝囊,最憋屈,应该给他们建立一个快乐的场所”。 “嗯,也有道理。对了,我记得以前你还跟田福旺议论过,在中国建设同志博物馆,不知怎么样了?” “这事情得问问田福旺,是他联系的滨海的一个黑锚公司,不过有一个同学牵线,等咱蜜月过去,把咱公司事料理一下,咱俩去趟中国,咱原本就打算开展中国业务的,这回该腾出手来了”。 “要不咱缩短行程,早回去?” “那不行,顶多不去西班牙,法国之旅咱必须完成,蜜月蜜月,咱一定要甜甜蜜蜜过一月”。 “行啦,都老夫老妻啦”。 “你厌烦啦?你忘了咱结婚典礼唱的歌啦?要相爱,每日多一些;要相爱,生生死死永不变;要相爱,哪怕身体已疲惫;要相爱,每天都要要再来!”说着他‘吧唧’在阿廖沙脸上亲了一口。阿廖沙说:“你不要命啦,我正开车呢,说疯起来就跟小孩子撒欢,说正经起来就跟一个老教授一般,真摸不透你!” “就是要你摸不透”,盖家明又去摸阿廖沙的嘴巴。阿廖沙说:“你坐好喽,出了车祸就该乐极生悲啦”。 盖家明说:“我来开吧”。阿廖沙说“高速公路现在正是车多时候,我还不放心你呢,你好好练练开车技术吧”。这时盖家明手机响了,阿廖沙问:“谁来电话?” 盖家明看了一眼赶快接听,对阿廖沙说:“田福旺的电话”。 ☆、四十,加拿大啊 四十,加拿大啊 田福旺打电话是告诉盖家明他跟郅令军就要飞加拿大,祝他们蜜月过的愉快。到加拿大以后他会陆续给他汇报在那边的生活情况。最后一句说:“明哥,我真的爱你,但是这辈子我对你只能彻底绝望了。下辈子再跟你好吧,亲你,别叫阿廖沙知道”。田福旺不知道盖家明的手机质量非常好,也不知道阿廖沙就在盖家明身边。田福旺跟盖家明的通话,阿廖沙听得清清楚楚。盖家明放下电话,阿廖沙说:“明明,这回该坦白了吧,你跟旺旺怎么回事?是不瞒着我干什么了?” “你说干什么了,他那个人就爱胡想乱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他早就知道”。 “他知道,他也不死心,究竟我们才结婚,在这以前你是自由身啊”。 “沙沙,你什么意思?” “要你坦白,就看你对我是不是诚实了,田福旺跟你上过床没有?” 盖家明哼哼唧唧,说:“上过,他非要跟我,我们是盟兄弟,我实在没有办法推开他,我不能跟他翻脸”。 “什么时候的事?”阿廖沙只顾开车,也不看盖家明。 “就是你在埃及的时候,对了,你那时应该跟萨姆正好的时候”,盖家明意思是你别说我,你也一样。 “别扯我,为萨姆你已经跟我闹过别扭了,我跟萨姆也没有隐瞒你”。 “我不是成心隐瞒,就是我没有打算背叛你,跟旺旺只是偶然上床那么一次。我错了,沙沙,原谅我,行吗”。 “我并没有怪你啊。我只是问你,你只要不隐瞒我,这没有关系。其实旺旺跟你我早知道,就是看你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还是一直要隐瞒。如果你一直隐瞒就说明你有二心,要不隐瞒,那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不会计较的。我知道你真心爱我,这就够了”。 “你不生我的气?” “我爱你还爱不够,生你什么气啊,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沙哥,你心真宽,我得向你学,不过你怎么知道旺旺跟我上床的?”。 “旺旺自己跟我说的”。 “这个混蛋旺旺,他出卖了我,还说爱我!” “他是恳求我,把你让给他,他是爱你,什么出卖你!” “你答应他了?” “我怎么会答应他。所以他哭了,绝望了,才说你跟他上过床了,那意思是让我嫌弃你,我才不上他的当,我说盖家明跟谁上床都没关系,只要他爱我就足够了。田福旺才没辙,死心了。我知道他是很能磨人的,你也一定是让他磨上床的。没有关系,只要不背着我就行”。盖家明感激地拍拍阿廖沙的肩膀“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忠于你的,再不让别人沾我身体”。 到了酒店,萨利问他们玩得好吗?盖家明说好极了。萨利介绍他们同志区有很多闻名于世的名胜古迹,如雨果故居,毕加索博物馆,欧洲摄影之家和代表世界摄影最高展台的法国摄影博物馆及巴黎历史博物馆等等。可以多住几天到那里参观参观。晚上不妨到红磨坊去玩玩,建议他们吃完晚饭休息一下就去看红磨坊晚上十一点的第二场演出。阿廖沙问盖家明,盖家明说:“可以,因为明天我们计划就要向南,什么博物馆的就不去了,红磨坊是歌舞世界有名的地方,离这里又不大远。要不去看看吧”。 俩人晚饭后到达城马特高地下的白色广场,停下车,远远就看到了一个被霓虹灯照亮的不会旋转的风车,那就是红磨坊夜总会的标志。第一场歌舞好像刚刚结束,红磨坊门前人头攒动,盖家明直担心买不上票,还好由于是八月没有巴黎本地人观看,几乎全是来旅游的世界各地的观众,所以票还有剩余。盖家明俩人知道巴黎人观看歌舞一律衣着庄重,男士西服革履,女士盛装打扮,所以他俩也穿上结婚的礼服随着人流进入剧院宽大的厅堂,目光所及可真是红色的世界:地板铺着红色地毯,桌上铺着红色台布,桌子周围高高的烛台,都是红色支杆,点燃的红色蜡烛。连服务员都身着红色上衣。简直大厅里上上下下一片红。 阿廖沙领着盖家明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位前的桌上,烛灯一盏,配有高脚玻璃杯、冰镇的香槟酒每人一瓶,他们刚刚入座,服务生立即走来打开酒瓶,给他们斟上了酒。 演出开始,不准照相。一个接一个歌舞,杂耍、口技。女演员半裸着上身,光着大腿,脖子上上挂满了闪闪发光的项链、男演员服饰也极其华美。几乎个个帅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6 呆。所有演员都是夸张地将笑黡挂在脸上,整个舞台充满了激情和挑逗。但是整个演出过程中,没有口哨声,没有人乱叫。人们都在品味欣赏演出的高超艺术。盖家明想起萨利对他们说过的话:“红磨坊对所有人开放,为所有人开放,它面对全世界。想尽办法要让来到红磨坊的一切人愉悦,欢快,满意,不会忘怀”他观看者思索着,对阿廖沙说:“我又有一个主意,红磨坊给人另一种欢乐,它和迪斯尼是异曲同工。所以我们设想建立同志乐园,也还可以设想建立一座同志夜总会,或者叫同志歌舞厅。现在各国各地有一些小型的同志酒吧里面有同志歌舞,但是都太简单,规模小,表演单调,水平低下,我们要搞出一个像红磨坊这样的世界顶级的同志欢乐谷。” “你又异想天开,一是要钱,二是要演员,三是要场地,干一件事不是容易的”阿廖沙不大同意盖家明想法。盖家明说:“去中国我就找匡辅仁,他拉走那个萨姆就是一个出色演员,你看跟这个台上的男演员比,萨姆一点都不逊色”。 “怎么你也承认萨姆色艺俱佳?这时候想着人家啦?” “我是想文艺也可以影响人们的观念,这个舞台,同志绝不能放弃”。 “好好,你呀,有干不完的事,不嫌累得慌”。 “我自己干不成,要你支持”。 “好好,你快看节目吧”。 “我只是觉得要都是帅哥表演更好看”。 阿廖沙说:“要不说你是纯同呢。其实女人们也有漂亮的,她们也不都惹人生厌”。 从红磨坊回酒店已经是凌晨时分,但是巴黎依旧是灯火辉煌。俩个人回到酒店说起一天感受,盖家明依然兴奋不已,陶醉于他的关于同志乐园的设想中。阿廖沙却累了,洗过后一把抱住盖家明说:“还是我们做爱最快乐,不要没完没了的胡叨叨了,快躺下,明天还要赶路!”盖家明当然不甘示弱,俩人就滚到一起,直到彼此尽兴才拥抱着呼呼睡去。 按照计划盖家明俩人从法国度完蜜月回来,果然发现田福旺已经去了加拿大。阿廖沙忙于料理公司业务,盖家明则整理田福旺陆续发过来的邮件,这时他才知道田福旺在他心里也有一定地位,因为他还是在担心田福旺,关心田福旺,所以他一回来就要看田福旺邮件,要知道他跟郅令军在加拿大是怎样的生活状况。 田福旺告诉盖家明的第一个消息是他跟郅令军结婚了。邮件这样写: 明哥,你结婚了,我没有希望了,所以我也结婚了。郅令军真是一个大哥哥,他照顾我,比匡辅仁还细致,他爱护我,更尊重我,我跟匡哥时总觉得我欠他什么,我必须报答他,我在匡哥面前总得矮一截。可是我跟郅哥就没有那感觉了。郅哥总是要我跟他平起平坐,让我跟他商议,而不是总叫我服从,所以我也很喜欢他了。他说要我慢慢从心里头爱上他,要我把你从心里赶出去,这个我恐怕做不到。但是我想我可以心里装下两个人吧。你不会因为我把郅哥也装进心里生我的气吧?先写到这里,郅哥回来了,我得做饭去了。 又一封邮件: 明哥,加拿大同性恋结婚比比利时还好办。因为郅哥是加拿大国籍,加拿大在法律上正式认可同性婚姻关系。,其它国家的同性恋者也可以到加拿大登记结婚。在加拿大市(镇)政厅,都可以领取结婚证书。没有居留权的要求。年满十八周岁就可以申请。一方还可以代另一方领取有关表格,只要双方在有关表格上签字就行。但是需要结婚双方同时申请,把申请费、身份证件(或其他带有照片的证件如驾照,出生证或者护照)交给办证官员。市政厅里有结婚礼堂,可以在获得证书之后举办仪式。如果到其它场所例如某个宴会厅或某个景点,市政厅办事员可以提供承办此类仪式的联系人。加拿大这里为同志结婚想的真周到。我们就在市政厅礼堂举行的仪式,我把照片给你发过去几张。你看参加我们婚礼的人还不少吧。 下一封邮件: 我和郅哥住在蒙特利尔市,这个城市坐落于加拿大渥太华河和圣劳伦斯河交汇处,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是说英法双语的城市,同时也是是加拿大历史最悠久的城市。 蒙特利尔是加拿大第一大高科技中心,新经济的领导者,在许多科技领域居世界前位。有四所世界级的大学,每百人拥有学生数量居世界第一位,中国留学生很多。你和阿廖沙做贸易不应该护忽视蒙特利尔,我建议你们到这里参观,发展你们的国际贸易。 蒙特利尔还是一座被称作“同志天堂”的城市。蒙特利尔对待同性恋者的宽容态度,政策和环境世界知名。全世界各地的同性恋者不仅到此旅游,共度“密月”,甚至都要移民到此过“正常人的生活”。在蒙特利尔的大街上,地铁里,公车内,餐馆中,到处可见同性情侣的手拉手,甚至脸贴脸嘴对嘴的亲昵之态。当地人司空见惯竟然无人注目。我没有想到除了布鲁塞尔,阿姆斯特丹,还有对同性恋这么宽容的地方。明哥你说中国就没有这样一个城市吗?今天先写到这里,郅哥约我去会见美国来的朋友。 又一封长长的邮件: 在前天我和郅哥会见的美国朋友来自纽约,也是我们同志圈里的人。我们聊起了同志狂欢节,纽约和加拿大同志大游行,我说欧洲巴黎,阿姆斯特丹也有。他们说相比美国和加拿大的同志游行,欧洲人就太拘谨了,这里放肆到极点,就差一丝不挂了,我把他们拍照的几张照片发给你,你看看,这要在中国还不得把照片上那些人全关进监狱!那几个人就用一条窄布条把裹上,而且是欲盖弥彰地公然行走在游行队伍,咱们国家的人还不得骂他们:恬不知耻!呵呵,国情不同,我也替那几个人难为情。 每年加拿大国庆节前,都会举行盛大的同性恋大游行。有趣的是男女分别举行。通常周六是女同志游行,周日是男同志游行。他们多伦多的同性恋大游行,据说是是世界第二大规模的同性恋游行,仅次于巴黎。许多花车开上街,游行者耒自世界各地。同性恋者打扮得花枝招展公开展示同性恋者独有的文化和姿态,争取自身的合法权益。蒙特里尔是整个加拿大同性恋的大本营,每年同志骄傲月,有来自全国和世界各地的同志们汇聚于此,载歌载舞沿着圣丹尼斯大道开始大游行,一直要走到叶卡琳娜大街商务区中心。圣丹尼斯大街是是蒙特利尔的同志区,位于蒙特利尔市中心的玛丽亚大区里,大区的同性恋聚居地近两公里长横跨数个街区,那里商业发达,游客常年如织。为了吸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7 引世界同性恋人群,发展蒙市的商业和旅游业,市政府不惜巨资宣传,连玛丽亚区政府机关办公室都挂起彩虹旗,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展示他们宽容而多元的社会文化。 加拿大和比利时不同,它是一个移民国家。所以中国人比比利时多多了。世界各大城市都有唐人街,蒙特利尔也不例外。虽然该市的华人人口在加拿大各大城市中数量几乎最少。但是也比布鲁塞尔多。这里唐人街规模不大,也比安特卫普大,更比布鲁塞尔大许多。而且在街的东南西北方向上各有一个古典大屋檐式的牌楼,龙盘凤飞,极其华瞻。明哥,你真的一定要来啊,这里你会感受到比比利时更开放,更自由,更舒心!加拿大真的可称为和谐社会!人家真正做到了尊重每个人,包容每个人。 看过这些邮件盖家明跟阿廖沙说了,阿廖沙说:“加拿大啊,好地方。我们是应该去发展。可是世界太大了,我们一时去不过来啊。你是先去中国还是先去加拿大?” 盖家明说:“当然先回中国,你要跟我一起去”。 阿廖沙说:“那我们从现在就要做准备了,明年开春成行如何?” “好!”盖家明答应着,以后几个月他的心思就全花在联系中国之行上了。 ☆、四十一,回归故里 四十一,回归故里 飞机降落在滨海市,盖家明兴致勃勃领着阿廖沙走出机场。想起五年前他出国,万里投亲,那时自己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如今回归故里已经是一个有数千万资产的公司经理,而且此次回来还要在中国扩大业务,他真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说真的要不是为了发展公司业务,为了中国同志事业,他来不来中国已经无所谓。他已经没有亲属在大陆,他已经加入比利时国籍。所以他虽说是回归故里,实际是名副其实的华侨回国做生意。 阿廖沙更是对中国一片陌生,处处好奇。他只是从上一辈人述说中知道他身体里流有中国人的血,他的根,源于中国。其实他的相貌已经很难说他是华侨,实际他也不是华侨,他不过是华人跟乌克兰人混血的荷兰国人。 盖家明和阿廖沙是做为外商踏上中国大陆的。接待他们的是滨海市商委和外贸公司。盖家明和阿廖沙出了机场后,看见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接待荷兰贸易公司的代表。盖家明就走上前跟举牌子的人打招呼,那人问:“你是从荷兰的?还有别人吗?你们负责人哪?”他问着话还向机场出口张望着。 “没有别人啦,我们走吧”,盖家明催促说。 那人看见了阿廖沙,问“荷兰司就派你们两个来?” “不行吗?有什么问题?”盖家明问。 那人有对盖家明说:“你是翻译吧?他是老板的儿子?”那人看着阿廖沙问。 盖家明这才知道那人是不相信他们俩就是荷兰公司的负责人啊。盖家明心想自己这个年龄要在中国是当不成老板,尤其在国营企业,论资排辈也得等到胡子长长额头有了皱纹才能熬上去啊。他看看阿廖沙,对那接待人说:“他是老板的儿子,你等老板吧,我们自己先走了”。那个接待人说:“好好,公司派我一定要把你们老板接回滨海宾馆,我再等等好了,你照顾好你们老板的儿子,你们可以上滨海宾馆1238房间跟你们老板相会”。盖家明领着阿廖沙打的走了。阿廖沙问那接待人什么意思,盖家明说:“让他在那傻等着去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还做生意!” 到了滨海市宾馆盖家明出示了他和阿廖沙的证件,住进1238房间,然后给外贸公司打电话,告诉他们已经到达宾馆。一会儿商委刘副主任和外贸公司吉经理俩人匆匆赶到房间,他们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看见俩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是他们谈判的对手,也有点意外。不过多年的历练使他们知道商场上可不能以貌取人,年轻有为可不在少数。所以他们不敢怠慢,只是问:“曲处长去机场接人没有碰见你们吗?你们怎么自己打的过来了,这个宾馆还好找吗?” 盖家明说:“好找,我就是在这座城市出生的”。这时那个曲处长给吉经理打来电话,说:“荷兰公司的老板没有接到,只有老板的儿子跟一个翻译先到了,他们自己去市里了,可能会上宾馆去的,特地跟您汇报一声,并请示您,看我们是在机场再等,还是回市里”。 同着盖家明他们,吉经理不好训斥自己的下级,只好说:“你们回来吧,人已经早到了”。刘副主任和吉经理跟盖家明阿廖沙扯了点闲篇,就邀请俩人到宾馆的宴会厅去为俩人接风洗尘。 宴会席上客人就盖家明和阿廖沙俩人。陪客却有十个人,都是各分公司的头头。借吃饭之机相识,好在以后一轮轮进行商务谈判。因为不是正式会谈,所以饭桌上的气氛很轻松。话题也无一定方向。常常是谁扯起个头来,别人就顺杆爬上去。那些人因为经常应酬,对吃饭已经不感兴趣,倒是阿廖沙第一次吃上正经的中国菜,连着说这个菜好吃,那个菜也好吃。听到一个蓝眼睛的外国小伙夸赞中国菜好吃,陪客们都很高兴,纷纷给阿廖沙让菜劝酒。阿廖沙基本没有喝过中国茅台,所以一时还不感兴趣,也是怕第一次就醉倒,有失礼仪,所以酒只沾沾嘴唇而已。 盖家明是有心人,有意无意问起滨海的“黑锚”公司的严庆经理,“听说他的业务做的挺大,还建了同志公寓,是一个热衷同志事业的人(关于严庆和黑锚公司的事情《同志宣言》一书已经专写其事,这里不重复了)”。吉经理说:“是,黑锚公司在我们市业绩是很不错的,原先这个公司经营服装,百货,餐饮,后来注重于房地产和业了。你们怎么,认识啊?” “不认识,只是听说,有机会想去他们那里看看交流交流”。 吉经理说:“那他们是求之不得了”。他对身旁一个副经理说,给龙总打个电话,别让客人跑了,让他们过来一下,就说荷兰来的年轻客人想会会他们”。然后他问阿廖沙:“荷兰是很开放的国度,在你们那里同性恋很自由吗?” 盖家明替阿廖沙回答:“荷兰同性恋和异性恋同样合法,中国怎样?” “中国绝对不行?那不成了怪物!”一个喝酒喝的脸颊红通通的人说。 “唉,咱中国就是开放程度不够,其实谁爱跟谁恋,那纯粹是一个人自由,现在国家法律都不过问了,就是一些老百姓头脑转不过弯来”,另一个人说。 这是一个敏感的有争议的话题,吃饭的人们观点就不一致,互相争议起来。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8 刘副主任对阿廖沙说:“你们好不容易来到中国,来到滨海,我们一定要尽到地主之谊,让你们不仅把贸易谈好,还要吃好,住好,玩好,你们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吉经理提,我们会尽力满足你们”。阿廖沙和盖家明对刘副主任以及吉经理表示了感谢。吉经理问当晚他们有什么安排,去不去,盖家明说还是跟黑锚公司的龙总会个面吧,何况刚才已经电话约了人家。于是吉经理跟阿廖沙约好:明天外贸公司来车接他们到公司进行第一轮会谈,众人就告辞了。 盖家明和阿廖沙就回到自己住的房间。盖家明叫阿廖沙去洗澡,他打开了电视,刚刚播到中央新闻台,有人敲门了。 来人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中年人,他自我介绍:“我叫龙淼,黑锚公司的副总,听说你们从荷兰来要见见我们,很高兴跟你们认识”。 盖家明跟龙淼热烈握手,从这个握手姿势,眼神,态度,有丰富经验的龙淼就已经知道盖家明是自己圈里人。坐下后,盖家明说起田福旺曾经通过同学找过童心正,建议建立同志博物馆的事情,不知道这件事情进行的怎样了。龙淼更确认盖家明是同志,所以从心里就感到很亲近。他毫不隐瞒地告诉盖家明,同志博物馆是一桩很好的事业,不过建立起来也不容易。资料搜集是一大关,既然叫“博物馆”就得名副其实,馆里的藏品就得有价值有来源,不能全是仿制。到现在博物馆还没有搜集到一件可以叫做“镇馆之宝”的物品。龙淼说:“不过这是一桩很有意义的工作,我们一定要做下去。童心正副校长那里也正在设法向全国同志征集。我们甚至想可以做收购征集,听说这个建议是由你们荷兰同志发起的,就是你们发起的吧”。 盖家明没有否认,并且说出他们想在中国建立“同志乐园”和“同志歌舞总会”的设想。榜样就是迪斯尼和红磨坊。龙淼很兴奋,说:“你们的创意真好,我们可以合作进行,双方可以共同搞出一个设想蓝图,然后再分别讨论各自承担那些项目。”阿廖沙洗澡出来了,龙淼眼睛一亮,真帅气,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在美男子里也是百里挑一的漂亮。龙淼轻声问盖家明:“你的bf?”盖家明笑了“我们的老总耿开来” “怎么,中国人吗?”龙淼问。 “不,你叫他阿廖沙就行”。 阿廖沙迅速穿好衣服,问:“你们谈什么了?” 盖家明说:“谈同志博物馆,同志乐园和同志歌舞总会的事情,龙总他们很感兴趣啊”。阿廖沙叫盖家明去拿他们带来的比利时的特产——巧克力,给龙淼尝尝。同时叫服务员给送来咖啡。阿廖沙问龙淼中国同志情况。龙淼不愧是圈里多年的老同志,对于全国同志情况竟然能够如数家珍一样给阿廖沙俩人介绍说: 1980年以前中国大陆对同性恋几乎一无所知。九十年代以后有一些学着作家向李银河,王小波,张北川,方刚等人出版了《同性爱》《同性恋在中国》,那时一些大城市里的同志场所陆续出现,像酒吧,舞厅,浴室开始遍布城市。96年童戈和崔子恩等人发表了同志文学作品,标志中国大陆同志文学的诞生。98年则有北京99575同志热线开通,举办了第一次全国性的同志活动——大觉寺联谊活动,推动了大陆同志社区组织的发展。到03年酷儿杂志《同心》创刊,有二十个城市讨论了同志社区的建设问题。04年全国大约有了三百多个网站登载同志信息,同志在网上有了自己的天地。04年99575热线还组织撰写了《同志社区活动的组织和协调经验汇编》,第一次对大陆同志活动进行了研究。这些都是大陆同志值得骄傲的。06年大陆同志团体和小组不完全统计就有六十多个。但是大陆同志组织要想真正地发展壮大,我以为那就应该走以商业化为主的路子。也就是说,先通过市场化、公司化的运作,为自己的生存和发展提供物质基础,然后再考虑做事。现在有一些同志组织受所谓“开展公益事业”思想的影响,往往强调自己是“非赢利性”的组织,表面好像很“高尚”,其实想法很天真。没有钱,办不成事。我们要想在中国开展同志运动,第一就要钱。钱从哪来?只有我们自己挣!不要希冀谁赞助。商业化的运作是中国同志运动进一步发展的唯一途径。 盖家明和阿廖沙第一次听国内同志谈自己圈里的活动和认识,觉得这个龙淼真是很有见地,他的一些想法实际跟他们的想法做法已不谋而合。没有钱什么事也干不成! 龙淼吃了一块巧克力说:“真好吃,味道跟中国厂家出的就是不一样。”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咖啡,接着又说: 目前大陆同志活动存在着严重的小圈子化、化问题,基本上是大城市的一小群人,一些职员和一些在校的大学生自己哄自己玩。他们根本没有把眼光放远,也没有想怎样发展同志事业,对了,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同志运动是事业,不是玩乐。中国农村的同志和处于社会底层的同志,他们处境最艰难,承受的各个方面的压力都最大。可是一些从事同志运动的人对于那些最需要帮助的同志却毫无思考,更别说有什么良策,有什么长远规划。 盖家明说:“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重大的问题。国内就没有一个同志组织发起讨论,进行探究吗?” 龙淼说:“问题是,现在大陆同志团体十分分散,各自力量又都很微弱。没有你一个团体能够勇敢地并且有能力站出来,在全国面前树立一面大旗,也许中国的气候还不适宜,国情不同,大陆也很难照抄你们欧洲或者美洲同志的做法,等待把,时机总会有成熟的一天”。 阿廖沙同意龙淼的分析,说:“现在通讯传媒这么发达,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法国等国家都有同志电视台发送信号,传递那里和国际同志信息,至今中国有不少电视台,就是没有一家是发布同志声音的。还是空白。这是需要中国同志努力的啊”。 龙淼看看盖家明:“这也许要你们华侨同志多尽一些心力啊。爱欲本是人的日常属性和个人权力。对性取向作道德的评判就是一类人对另一类人的一种歧视。中国太讲究道德,或者说中国传统道德的力量太强大了。中国的同志是最痛苦的,有人不承认这一点,还说什么中国法律历来没有对同性恋判罪,可是传统的力量,道德的评判,舆论的压力,有时比法律判刑更使人难受。它会使一个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使他们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暗处,不得家人,朋友和社会的理解。比如屈服压力已跟异性结婚的同志男人,一方面在妻子跟前要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同志,跟我来! 作者:入云龙 分卷阅读79 扮演真男人,一方面又放不下自己所爱的男人。那滋味真是太痛苦了!我们同志寓所有挣脱家庭和社会桎梏享受同志之恋乐趣的人,也有深深受到家庭和社会伤害默默地舔吮自己那难以愈合的伤口的人。你们可以到我们的同志公寓去参观,那是滨海唯一的同志村”。 三个同志谈着中外同志群体的生活现状和未来发展,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得知阿廖沙和盖家明转天还要去市外贸公司谈判业务,龙淼只得告辞,临走再次诚恳邀请两人到黑锚公司聚聚,阿廖沙和盖家明答高兴地应了龙淼的邀请,并请他向他们的老总严庆致意。 ☆、四十二,不是结束 四十二,不是结束 这部小说写到这里,可以说结束了,也可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说结束,因为小说的主人公盖家明和阿廖沙经过几年相恋已经完满结合,并且志同道合在做一番事业。说故事没有结束,因为他们的结合还不长久,谁也难料以后会遇到怎样的风浪,怎样严峻的考验。而他们的事业不过也才刚刚开始。有的还只是设想,连可行的蓝图都还没有设计,特别是他们在同志事业上要跟黑锚公司合作,前景绝不会一帆风顺;他们还设想到成都去找匡辅仁,拉他一起投入同志事业,这都将是一个艰苦的历程。既然小说的主人公还在成长,他们的事业还有待发展,他们的设想还有待于落实,既然一切一切还没有发生,大家也只有期待,笔者也就不好瞎编,因此关于《同志,跟我来》的故事,只能告一段落了。笔者希望的就是读者能够跟住本书主人公的脚步大胆前行。就像书中所写“同志,自豪”,“同志是一家”,“同志,跟我来”“同志,团结紧”,愿同志们继往开来创造自己的辉煌。 这里再说一句的是,从一零年九月动笔发表《同志宣言》到现在完成《同志,跟我来》,计划中的三部“男同”小说只是完成了三分之二。读者可以看到《宣言》意在从时间跨度写同性恋的故事,一代又一代,一个世纪的奋斗和向往,憧憬。其精神可喜可贺可嘉可奖。《跟我来》则是意在从空间写同性恋的故事,欧亚非美各州各地,同志遍布世界。因此同志不是孤立的,年轻一代的同志正可以大有作为。严格说这两部书稿写得还都不尽如人意,但是笔者意在尽快冲破同志小说只限于抒写亲亲秘密卿卿我我两人世界,或是哭哭啼啼打打闹闹的狭隘情感,笔者意在号召,期望,如果你是同志,你知道你是同志,你就要战斗,为你自己,更多是为同志群体,不要只是怨天尤人,苟且过活。同志,更应该是战士,勇士。外国同志常常感觉或者评论中国同志过于柔弱,缺乏劲男雄风,我们中国同志应该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们男同也有许多是雄狮。这两部书稿里的同志人物,像严庆,庄天伟,宣成功,言雁鸣,龙淼,盖家明,耿开来,郅令军,匡辅仁,田福旺应该说都是有思想,有作为的同志,他们都没有把自己生活限定在一个小天地里。如果中国同志圈多一些这样的人物,中国同志的面貌一定会迅速改观。 当然,每人有每人的处境和具体生活环境,严庆,龙淼和盖家明,耿开来的特殊机缘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的。 所以同志会说我们很想像他们一样有所做为,可是我们没有那种条件。是的,客观条件是很重要的,但是主观意志和个人精神更为重要。所以笔者第三部同志小说不从时间长,地域广着眼,而是从同志圈内细微的生活写起。原来书名计划是《嫖客俞望少爷》,现在和前两本书名一致,定为《同志谋生路》了。此书将把同志纷纭复杂的生活面貌和多种多样的情感细致展现。要在表明同志中的杰出者会身处逆境也不妄自菲薄,自我沉沦,自甘堕落。而其中一些卑微者也会醉生梦死,贪图享乐,不知志气是何物。希望同志在平凡的生活场景,平常的同志人物身上看到光辉亮点,从而受到鼓舞增加勇气。 今天过小年了,家家祭灶,鞭炮声声,香烟袅袅,几天后就是兔年的春节了,人们曾经把男同或男同中的mb称作“兔子”,“兔爷”;这本是种蔑称,但是人们还要知道“兔子”中也有高尚之人,也有英雄俊杰。《同志谋生路》就要在兔年前夕发布,希望读者多加批评。这里也谢谢读者对《宣言》和《跟我来》,对了,还有《鎏金市井奇遇奇闻录》一书的推荐,收藏,阅读,和评论。 最后笔者这里提前恭祝大家春节快乐!同志们都财运亨通,生活美满幸福!大家能早一天公开庆祝自己的节日。 分卷阅读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