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一节 狼来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狼来了 豫州城郊区外的一个小山村,山水云风,繁花绿树,此刻临近响午,骄阳散发的炙热光圈,山峰斜影,忽然一阵清风拂面,带着树木清气息 在山村一处,建有一座气势磅礴,气势如虹的山庄,正前方一条小溪,缓缓冲击着溪石,杂着淙淙响声,周围是一片宽阔的绿草茫茫,柳树依依,鸟儿不时栖落于树枝上,不时在树顶飞翔玩耍,此处可真是隐修避世的静修之地 一声不恰适宜的喊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老太爷,夫人不好啦,不好啦,少爷又进城去了” 一个年约七旬,满头白发的老者急匆匆从书房走了出来,对着通报消息的书僮劈头便责问道:“易通,我不是叫你看紧少爷吗?你怎么又让他跑了” 那名叫易通的少年一脸烦恼,尊敬道:“老太爷,我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少爷若想溜走,就是十个小的也看不住他呀” 老者欲言又止,摆了摆手叹道:“算了算了,等他回来再说” 易通一脸为难,似乎有话咽在喉咙,犹豫片刻之后,露出决然之色,道:“老爷,恐怕少爷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老者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不打算回家了” 易通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老者,老者拆开书信一看,那张老脸逐渐变得白一阵青一阵,看完之后狠狠的将书信撕成碎片,怒道:“混蛋,逆子,不肖子孙” 一位中年妇人从另外一院匆匆赶来,见到老者一脸怒容,心想准时自己那个儿子又惹他爷爷生气,当下走了上前对着老者道:“公公,寒儿是不是又进城去了” 老者平复了怒气,放轻语气:“何止进城,他跑了” 中年妇女一愣,“跑了,寒儿在外面无亲无故,他又能跑那里去,我想几日之后他定会回来,公公你先不要生气” 老者重重叹了一声,“估计这次他没那么快回来,你这个儿子啊,空负天纵之才,一不能报国,二不能扬名,反而不知从那里染上了贪恋美色的恶习,非但如此还整天将周邻搞的**皮狗跳,你去打听打听,村里谁见了他不闻风而逃”,老者越说越气,咳嗽了几声 中年妇人急道:“公公,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易天涯哪能不气,这个孙子,藏千书万卷,百世经纬,是个文韬武略的不世之才,只是却是少年风流,无大志,他可是把易寒当做重振易家名将威名的希望,奈何天不如人愿 这名老者乃是一代名将易无涯,一生戎马,征战无数,纵横天下领敌军闻风丧胆,不仅文韬武略卓越,是国之军魂,至于为何晚年会沦落到隐居于偏僻山村,那就要追究到一场战役,那一战,易无涯最终惨败,不但几个儿子战死沙场,一代名将是因此而身败名裂 燕归人:飒风沾、问途寒,谁与共饮,谁敢挡关?燕戟归命人不还,愁落暗尘:风起了,蝉鸣了,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 莫测高深,戏尽天下英雄,浩渺,我易无涯还没死,你要等着我 中年妇女见易无涯愣愣无神,“公公,公公”,急催了几句,易无涯听到叫声,这才回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替寒儿寻了一门亲事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本来想借此稳稳他的子,没想到最后却让这小子溜了” “公公是怕席清将军那边不好交代”,中年妇女低声问道 “席清是我多年好友,这一点我不是很担心,再说了,席清那老头子的孙女可是名震京城的才女,能否看的上我们家寒儿还难说”,易无涯淡淡说道 中年妇女却不以为意,道:“以寒儿之才,之貌,那个闺女见了他不似见了蜜糖” 易天涯冷冷道:“怀就坏在他那纨绔的个,那家女子见了他不先防范三分” “媳妇教导无方,请公公恕罪”,中年妇女低着头弱弱道,这老头的威严整个易家只有易寒一人敢撼 易天涯双眼利如刀刃,不怒而威,“这事不怪你,我身为三军统帅,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那个见了我不唯唯诺诺,可我就整治不了这个混蛋,要怪就只能怪那混蛋天如此” 中年妇女道:“是啊,他还很小的时候,一双眼睛老就盯着府内丫鬟的身子看,吓的我把身边的下人都换成老妈子,公公,你说寒儿的这门亲事如何解决” 易无涯朗声道:“那席清之孙女乃大家闺秀,非山野村姑,青楼艺妓可比,人家眼界可高的很,我在与席清谈论此事时,他可是一脸为难,百般推脱要回去问一下他那宝贝孙女的意思,以席清之威严尚且如此,可见此女必有过人之处” 易无涯沉思片刻之后,突然脱口道:“不行,我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待我修书几封,联络我的那些旧部,一旦有寒儿消息就把这小子给捉回来” 殊不知,由于易老爷子的一时疏忽,易寒成了通缉犯 吴寡妇脸色仓惶,一路向东奔跑,身后追着几个想要调戏她的恶霸,却祸不单行碰见沉潜已久的易家公子,只见那易家公子休闲的骑在小毛驴之上,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妇心神一颤,惊呼出声,“我贞休矣”,立刻转身往回跑 易寒朝着吴寡妇奔跑的方向大声喊道:“吴大嫂,不用跑,我好多年不干这种事情了” 见那吴寡妇渐渐跑远,轻轻摇头,我都好多年没混这行了,怎么她还把我认得这般清楚,看来我的飘逸出尘是深入她心啊 “紫气烟笼幽魂夜,红粉佳人体态妍,身穿那领绿罗袄,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上一梢儿也,把奴浑身上下来咬” 官道之上,一青年骑着小毛驴,一身灰色朴素农家打扮,满脸土灰,一手上提柳枝驱赶着毛驴,一边吟唱着小曲 “终于自由了,以后我就可以游览四方,我看上的一个都别想跑,再没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人家的手不对,说亲人家的嘴也不对”,也难怪,易天涯这些年可是像盯犯人一样盯着他,他早就憋坏了 那日知道老头子给自己找了门亲事,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离家出走,机会错失,那就一辈子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满世界的彩正等着他呢,他如何肯在一棵树上掉死,当机立断,留下书信一封,甩掉易通,来到二牛子家,用自己的衣裳换二牛子的破衣,再加一个玉佩才换到二牛子家的小毛驴 本来一开始,易寒拿出银票,只是二牛子与他家的小毛驴感情很深,任易寒如何解释手中的银票能买几十只毛驴,那二牛子愣是不换,最后没法子只能把自己的随身玉佩也拿了出来,二牛子还是不干,刚好他爹忙完农活回来,看到这一幕,一个大巴掌就往二牛子脸上扇去,骂道:“你这败家子,易少爷好心好意,你这混蛋竟不给易少爷面子”,又打又骂,当下就把二牛子打哭了 二牛子他爹乐呵呵的把从二牛子手中抢过来的小毛驴牵给易寒,笑道:“易少爷,这个家我做主,我换给你”,顺手就把银票和玉佩接了过来,易寒明白,这二牛子他爹是看在银票和玉佩的面子上 看着二牛子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易寒走上前,安慰道:“二牛子,我没骗你,我给你的那些纸真的能换好几只毛驴” 二牛子不依道:“我不要,我就要小灰,别的毛驴我不要”,一旁的二牛子他爹听到这里急了,你这混蛋,老子好不容易成交了一单赚钱买卖,你又来捣乱,生怕易寒反悔,冲过去又狠狠的扇了二牛子一个巴掌,边打边骂,好像二牛子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仇人 易寒生怕耽误时间,老头子派人寻来,对着二牛子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这头毛驴的”,最好的对待自然是送它早日投胎,下世为人 离开山村已经三天了,他这个打扮倒十足像极了农家之人,只是他脸上悠闲的神态与那些真正的农家人差距太多了,特别是时不时嘴上来上一曲下流小曲,让人感觉这个青年怪异极了 都说自古金陵出美女,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金陵,长这么大除了去县城,他还没有出过远门,对于未知的世界,他是一点也不感到担忧,他易家公子什么时候吃过亏 数日之后,终于抵达江南繁华之地金陵,进入金陵城,一条宽敞的石砌大道,可容数骑并列行走,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繁荣昌盛,街道店铺林立,艺社,妓院走不了几步就可见一间,别说酒楼,小摊了,街道喧哗声,嚷叫声,比村里过年还要热闹 不时可见前朝豪门大宅,虽然岁月流逝,光鲜不在,依然可见雄伟奢华 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果然不假,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真正所见,繁华之貌还是让他很激动 这东瞧瞧西看看的好奇表情,落在路人眼里却成了一个十足乡巴佬 第一节 狼来了在线阅读 第一节 狼来了 - 第二节 女扮男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女扮男装 街道之上,行人熙熙攘攘,驴挤不过人,易寒只好下来,人驴同心合力 卓立街头,一双似醉若醒的眼时刻不离过往的小姐娘子们,自从十一岁那次后,今天他又重回到当时那种激动,胜似冰雪的嫩白肌肤,不堪一握纤细迷人的蜂腰,美丽清雅的眼神,娇美十足的神态,艳冶妩媚的肢体,每一个关键点都没逃过他的眼睛,真是要命,神顿时抖擞起来,手上却不忘往鼻间一抹,还好,没湿 突然眼睛芒一闪,像是看穿了这些女子的衣衫,哼,调戏妇女吗?,他却已从良多年 在闹市中心找了一间客栈,看了招牌一眼,观月楼,听名字还算挺雅致的,就不知道怎么样 刚到门口,却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了下来,“乡巴佬,去去去,爷没空招呼你,这可是观月楼,寻常人可消费不起” 易寒也不生气,泰然自若,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店小二手中,温文尔雅道:“小二,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进去” 店小二见到银子,双眼一亮顿时换了副嘴脸,恭敬道:“大爷,里面请,请恕小人眼拙” 钱就是好东西,吩咐道:“小二的,替我将这毛驴牵好,顺点给它弄点上好的草料,我还得靠它代步呢” “是是是,大爷,你放心,小的保证让你满意,你先里面请”,店小二连连点头道,有钱人不露相啊,小毛驴代步,果然品味非凡,店小二收了易寒赏钱,心中暗暗称赞 进了客栈,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此刻店里人多,生意不错,时不时有富家公子乘着马车带着仆人入住,仔细瞧看大厅之内的人,学子公子居多,当然也有一些衣着鄙,举止鲁的江湖汉子,这些人只是占其中极小的一小部分 点了些酒菜,慢慢享用,忽闻离他较近的一桌,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谈论,好像是在说,秦淮灯会,还有什么秦淮十美 秦淮灯会 秦淮十美 听到这些词语,易寒竖起耳朵 听了一会,便明白什么事情,秦淮画舫,青楼艺妓,那是多么美妙的一番场景啊 招了招手,店小二一脸恭敬赶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小二啊,这秦淮灯会什么时候开始的”,易寒漫不经心问道 店小二一脸谄媚道:“公子,原来你是来参加这秦淮灯会的啊”,店小二把对易寒地称呼从大爷换成公子,那些风月之事,公子二字才足够雅致 易寒点了点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这秦淮花会什么时候开始”,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什么公子,色狼,混蛋,只是一个称呼,他本不在意,听多了自然麻木 “明天,明天灯会就开始了”,店小二从头到尾看了易寒一眼,轻轻摇头道:“公子,你若是想去参加那秦淮花会可要换一身衣服再去” “为何?”其实他还是觉得这衣服挺有个,二牛子就是靠这身衣服从他手上抢走小丹儿的心 “有件漂亮衣衫,才能突显公子的清秀俊雅,一表人才,也好能引起那些花魁娘子的主意,引入内室,共度良宵”,说到最后,店小二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嘴边挂着一副你知我知的笑容 轻轻一笑,“好你个小二,知道的可真不少,你说这秦淮十美长的怎么样”,一块碎银子就递了过去 店小二一脸欢喜,对着易寒恭敬道:“这秦淮十美,个个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戏耍百戏,音乐舞蹈,而且每一个长的都是绝色天香,可惜我去不了”,说道最后店小二一脸惋惜之色 易寒付之一笑,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越见不到的,得不到的越引人无限遐想,问道:“别人去的了,为何你去不了” 店小二重重的叹了一声,“要见秦淮十美谈何容易,任何一个过夜资费最少也要一百两,小的我赞了三年,加上公子刚刚赏的才八十五两,你说我去得了吗?” 见店小二没打采的样子,易寒安慰道:“别丧气,照你这度,再赞一年就够了” 店小二一呆之后,突然明白易寒的意思,道:“公子,小的可不会把钱花在那些花魁娘子身上,小的攒钱是想娶个娘子,一生享用”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二,你倒聪明的很,懂得一劳永逸” 店小二见易寒赞他,一脸得意,道:“是啊,好多人都赞我聪明” 店小二被易寒赞的心花怒放,便介绍道:“这十美个个都是各所艺院头牌,个个绝色天香却是不容易见到,许多风流才子涌入金陵就是为了一赏美人风采” 易寒莞尔一笑,问道:“你不曾见到如何得知个个绝色天香” 店小二愣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不曾见过,不代表别人不曾见过,江南之地自古出美女,能在群芳之中独占魁首,绝非普通姿色” 易寒点了点头,这金陵灯会就是他一展风采的时候,只是这大都市的女子会不会像这小山村的那些忸怩作态,吩咐店小二给自己安排一间上房 这时一大汉郎声道:“小二,给我准备一间房间”,那是一个高大汉子,虎背熊腰,脸上一横刀疤,面相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小二赔笑道:“客官真对不起,本店剩下的最后一间房间刚刚以被这位公子定下了”手指往易寒一指 那大汉大喊喝道:“什么,被定下了,谁敢跟我抢房间,知道我是谁吗?”那刀疤脸狠狠的盯着易寒 看样子,这大汉是要跟他打架啊,可跟男人打架不在行,他只跟女子打架 易寒神色自若却对刀疤脸不予理睬,这种他人懒的去较真,对店小二道:“带我前去,我要休息了” 那大汉大怒,威胁道:“小二,你如果敢带他去,我就先打断你的腿”接着转头瞪着易寒道:“小子,我看你还是识相点,不怕大爷我把你撕成几块吗?”说着把拳头捏的作响 店小二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一位是钱大爷,一位是恶人大爷,得罪那个都不是办法 易寒悠然自得,翘起二郎腿,笑道:“大块头,本来是我先定的房间,为何要蛮不讲理,难道就不怕报应” 大汉见易寒如此漠视他,怒不可遏道:“小子,你这是找死,敢跟本大爷说教” 眼看大汉就要动手了,他却只会捉龙爪手这一招,“慢着”,易寒手一扬,大汉一呆,“怎么要说临终遗言吗?” “我想说的,我们不要动手,还是来讲讲道理”,其实他是村里最不讲道理的人 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要讲道理也行,那要问问我手上的这把大刀,有本事,你要怎么讲道理都行”,说完,一把重约三十斤重的大刀就狠狠的扔在桌子之上,结实的木质桌子,顿时有了裂痕 突然一把冷冷的声音传来,“那就让我来试一试你的道理”,说话的是一个清秀俊雅,面如美玉,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 大汉牛目一睁往白衣男子一瞪,怒道:“小子,你也闲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多管闲事” 白衣男子神情冷漠高傲,淡道:“真的,我特别讨厌你这种人,特别是欺负废物的废物” 这话易寒可不爱听,什么叫欺负废物的废物,那他也不就成了废物,语重心长的朝着白衣男子道:“公子此话差矣,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的就不是君子了” 两人冷冷对视却完全将易寒当做透明的 大汉怒喝一声,手上一个动作,白衣男子却先了一步,轻轻在那三十斤重的大刀上一弹,待那大汉捉起刀柄,那刀面早已化成片片碎块,手中只剩下刀柄,大汉一惊,心中明白,今天是遇到高手中的高手,这等本事就是他师傅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历,却轻易间就做到了,顿时惊慌失色 易寒也是一惊,世间竟有本事如此高强之人,看来这一趟真的没白来,至少开了眼界 大汉额头直冒冷汗,这人要取他命易如反掌 白衣男子再次出手,也没看他手上有多大的动作,那听大汉疼叫一声,捂着鼻子哀嚎起来,脑子还算清醒,知道逃跑,易寒望着大汉仓惶逃窜的背影,叹息一声,“早说了你会有报应了,偏不信” 易寒刚要过来跟白衣男子道谢,那男子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易寒一愣,这么酷的人,一定要收作保镖,多少钱都给 走到白衣男子旁边,往桌子上一拍,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现在桌子之上,见白衣男子毫不动容,又是一拍,喊道:“五百两” 楼上有两个服饰甚雅,面若冠玉的美少年正欣赏着这一幕,其中一个是俊美不凡,只是身子有些柔弱,五官细的太过妩媚 那妩媚的过分公子此时正会心一笑的看着这一幕,道:“剑女,如果是你,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被唤是剑女的美少年淡道:“能是能,只怕不会这么轻松” 那妩媚公子笑道:“你的意思,那人比你还要厉害咯” 剑女道:“我不敢肯定,我是以剑为生,以气御剑,这个要比试过才知,不过如果我师尊出手,定能将此人制服” 妩媚公子笑道:“一个年轻人而已,那配得上她老人家出手,只是这人气势摄人,我倒感兴趣的很,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所用” 剑女道:“禀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妩媚公子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剑女急忙改口道:“公子,我瞧不出她的深浅” 妩媚公子笑道:“好玩啊好玩,第一次金陵就遇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 剑女道:“公子难道想” 妩媚公子轻轻一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不过想把他收为手下,为我所用,只不过观此人心高气傲,恐怕不易” “走,我们去请他同饮一杯如何” 剑女毕恭毕敬道:“公子雅间候着,我去请他们就好” 妩媚公子手中折扇一摆,淡道:“他不是普通之人,还是我亲自去请合适一些” 两个翩翩美少年从楼梯走了下来,这两人一出现立刻引起大堂所有人的注意,风度翩翩,气质如美玉,特别是其中一个,皮肤比水还要白嫩,五官比白云还要细 两人走到了白衣男子所坐位置的旁边,那妩媚公子对着白衣男子笑道:“在下宁相,这是家从宁剑,刚刚见了公子气度不凡,仰慕不已,特来请公子上楼畅饮一杯如何”,却将旁边的易寒完全忽略 易寒一脸不喜,他何曾被人冷落过,这三个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冷冷道:“不去”,便不予理睬 宁相颇感意外,淡淡一笑,身边的宁剑却因为男子的无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杀气 白衣男子突然感觉到什么,轻轻了瞥了这宁剑一眼,便神情淡漠如水,恍若未觉 易寒朝两人笑道:“两位,这个保镖兄是我刚刚订了”,朝桌子上的银票一指,“看见没有,五百两”,没办法,咱就是财大气 宁相往身边的宁剑使了个眼色 宁剑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之上,上面三个大字,一万两让易寒深呼了口气,顿时缄口无言” 易寒微微一笑,扬长避短,既然是个有钱人,那就不跟你来比这个了,比感情 亲热的坐在白衣男子旁边,手一伸就要搂住白衣男子的肩膀 “滚”,冷冷的一声,震得他耳朵发聋,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第二节 女扮男装在线阅读 第二节 女扮男装 - 第三节 暗中非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暗中非礼 白衣男子突然起身,冷道:“带路”,却看也不看桌子上那一万两银票,倒是一旁的小二盯着桌子上的银票,脚在发抖,一万两,天啊,可以娶一百个老婆 宁相神色一讶,稍现即逝,不知这个白衣男子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微笑道:“好” 这个时候易寒如何能让看中的保镖兄被别人抢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意几下拍掉身上的尘土,落落大方道:“这个公子可否邀我一同前去品尝美酒”,宁相微微一笑点头,对于易寒一身乡巴佬的装扮并不为意 四人来到宁相所居住的房间,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厢房,房间很大,是个套房,卧室与大厅被屏风隔了开来,这倒免去很多尴尬 宁剑毕恭毕敬紧挨着宁相身后,而白衣男子远远跟在后面 易寒,宁剑,白衣男子三人坐了下来,重上了些小菜助酒,一坛尚未开封的女儿红摆了上来,看来宁相早就安排好了,奇怪的是,有四张椅子,宁剑却只是站在宁相身后,并没有坐下去 宁剑眼神不时敌视的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能感觉到这宁剑的敌意,只是在她丝毫没有半点动容 宁相拍开封盖,一股醇香纯朴的酒香传了出来,酒有好坏,一个是酒香,再是酒味,三是酒意,这酒香已是上上之选,不知这酒味如何,易寒不由蠢蠢欲试,嘴馋起来 突然一旁的白衣男子似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 宁相先给白衣男子倒了一杯,一个坛口如盘的酒坛子,一个是杯大如指的小杯,倒起来显的怪异,不过奇怪的是,那酒坛子拿在宁相手中就像活物一样,并不显得笨重,一条细入银丝的水线缓缓的倾留入小杯之中,满满的一杯倒上,却不溢出半点酒星子,对着白衣男子道:“兄台如何称呼” “颜罗”,白衣男子依然语气冰冷,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对于宁相的盛情并不买账 易寒微笑着看宁相,这宁相双手修长白皙,灵活柔软,举止优雅倒有点女儿家的姿态,他第一眼看到宁相的时候就在怀疑,这宁相是不是女扮男装,只是瞧她前并没有突出才一时无法肯定 刚刚在与宁相一同前行的时候就特意往他身上靠近,宁相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特有幽香,在这方面他嗅觉灵敏过人,能闻一般人所不能闻 虽然宁相用其它气味掩盖,但终究逃不出他的鼻子,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只有五分把握,以前也还是遇到一些怪异的男子,身上也有这种女子独特的体香 一会再试探一下对方口是否有料,想到这里脑中开始意,脸上表情却是道貌岸然 给颜罗倒完,宁相又给易寒倒了一杯,“兄台,你如何称呼呢” “宁兄,在下易寒”,易寒对于宁相的热情报以微笑,一旁的白衣男子突然身子一颤,双眼爆闪出奇异的光芒,随即恢复了平时的冷漠,这一丝微小的举动还是被一直关注他的宁剑察觉到了 宁相给自己倒了一杯道:“颜兄,易兄,我们先饮一杯,一试酒味,再畅聊如何” 易寒莞尔笑道:“好,一干而尽”说完就毫不客气一饮而尽,大赞道:“好酒,没想到宁兄竟私藏有这等好酒” 宁相却没有易寒这么豪爽鲁,他微微用手袖掩住饮态,慢慢的把饮了,一杯下去,宁相那嘴唇变得为湿润红彤,白衣男子则是轻轻抿了一口 易寒笑道:“颜兄,宁兄都说干了,你为何只是轻轻抿了一下” 咋闻此言,白衣男子脸色冰霜突降,冷道:“我劝你还是少管我,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宁相连忙缓和气氛,“易兄,颜兄恐怕不胜酒力,无须强求” 这个人做保镖能力是不弱,只是情绪不太稳定,说不定那天他一发疯,小命就无缘无故的没了,想到这里对颜罗的兴趣大减 宁相道:“易兄,你此次是要前往何处” 易寒笑道:“秦淮”,说完就拿起酒坛子给宁相和自己倒了一杯 宁相轻轻抿了一口,透过细细的唇隙,可见到一条粉艳的小舌将酒卷入喉咙,眼睛半眯,一脸细细品尝美酒的痴态,易寒只是一瞥,呆了一呆,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卜卜狂跳,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吸引了 宁相道:“哦,如此甚巧,我也是要去金陵,我与易兄倒是有缘,不知易兄去金陵所为何事”,易寒一饮而尽,将心中遐想赶走,面容一整,正要回话,宁相突然抬手,阻止他说话,道:“易兄先别说,让我猜一下如何”,易寒微微一笑凝视着对方 宁相看着易寒,两人目光相接,骤然移开目光,笑道:“此时恰逢秦淮灯会,我猜易兄是要赏花而去,都说秦淮十美,都是天下绝色,难道易兄也有此爱好,不甘千里而来” 易寒讪讪一笑,道:“我很少出来走动,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才知道恰逢秦淮灯会,至于秦淮十美,我也是闻所未闻” 宁相笑道:“秦淮十美虽美,但我知道至少有一人远胜十美齐聚” 易寒讶道:“何人,竟让宁兄认为比十美齐聚还要轰动” 宁相淡淡道:“云观夜” “云观夜,难道她长的美艳绝伦,冠绝天下吗?”,易寒忍不住问道 宁相哈哈大笑道:“易兄此言差矣” 易寒讶道:“那宁兄所言何意” 宁相摆手,一脸潇洒淡道:“易兄,我说你此言差矣,不是因为云观夜美艳绝伦,而是因为你将云观夜与那些青楼女子作比较,秦淮十美再如何绝色美艳,终究是风月场合之人,而云观夜何人乎,天下第一奇女子,漫说她皎洁如明月的绝色姿容,就说她那份气质风范,有多少成名的英雄人物都甘愿屈服,有什么样的女子能与她做比较,所以我刚才听易兄之言才大叹差矣” 易寒一脸惊讶,天底下竟有此等女子,却不知他日是否有缘识得 一直静静不言的颜罗突然开口道:“这云观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倒想见识见识” 宁相与宁剑都认为这颜罗大言不惭,尽管颜罗算的上是个高手,但拿自己与天下闻名的云观夜作比较就太不自量力,宁剑丝毫不掩饰脸上不屑之色,云观夜是她师傅的唯一的对手,而眼前这个男子只不过配成为她的对手,宁相倒只是微微一笑道:“颜兄,好志气” 颜罗毫不留情道:“这是自信,与志气无关” 宁相一愣,没想到颜罗屡次不给自己面子,眼角冷之色一闪即过,却哈哈笑了起来,一脸豪爽,道:“易兄,来,我们喝酒” 易寒道:“宁兄,这小杯子我喝的不爽快,要不我们换大碗的怎么样”,嘿嘿,易寒已经有十足把握宁相是个女子,他从小在女人堆里混迹,女人的体态特征,言行举止他是了若指掌,把你灌醉了,小爷我也来个假醉 宁相一愣,他倒从来没这么试过,他喝酒一般都是很文雅的,既然易寒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拂意 两人换了大碗,闲话也不说话,“干了”说完,易寒就一饮而尽,宁相学的易寒的样子,烈酒入喉,不小心咽着了,咳嗽了几声,不过这种不必作态的感觉确实爽快,她出生贵族世家,从小一举一动都温文尔雅,有礼有数,这已经养成习惯了,就算没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从没有想今天在人前这般不羁 易寒哈哈大笑故意激将道:“宁兄,要不,你还是换小杯子得了” 宁相顿时不喜,道:“这什么话,来”说完就亲自动手又把杯子满上了 “干了”这次宁相先干为敬,有了第一次,这次好多了,而且她发现喝酒原来也可以这么过瘾 而颜罗与宁剑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不一会,一坛酒就被两人喝完 宁相哈哈笑道:“易兄,今日与你饮酒真是过瘾,知己难寻啊” 易寒佯装醉意,一手捉住宁相的手,心中念着,哇,好滑好嫩的手,这娘们一定出身富贵,瞧这小手保养的这么完满无暇,嘴边吐着酒气,“宁兄,知己难寻啊” 宁相猛的被易寒这么一捉,脸色突然一变,身后的宁剑瞧见,一脸冰冷,就要拔剑,却被宁相隐隐按了下来,“易兄,你醉了,夜也深了,不如我们就此罢了” 易寒那里肯,手上不停的抚宁相的小手,嘴上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一旁的宁剑看的是一脸冰霜,右手用力握紧剑柄,只要主人一招手,立马将这个无礼的男人斩杀 颜罗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有数,却泰然自若 易寒不傻,他的一双眼睛可是在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自己可是在生死边缘,奈何美色当前,他是胆大包天,再几下,感觉那柔如蝉丝的触感之后,才不舍得松开 在宁相频临爆发的时候,松开了宁相的手,宁剑紧绷的脸才松弛了下来 宁剑道:“易兄,我们就此罢了,在下觉得有些乏了” 易寒眼神露出醉意喜道:“宁兄,不知道你这里的床是否足够大,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四人同床共枕如何” 一旁的颜罗突然挥袖离席,宁相脸色露出一丝讶色,易寒却懒的理睬,那小白脸不在最好,我一个人独享 宁相笑道:“易兄,在下习惯一个人独睡,我看就算了” 易寒一脸惋惜之色,“宁兄,我的房间就在附近,你若改变注意,可来找我” 宁相一脸微笑,将易寒请到了门口,易寒临走前,突然熊抱了宁相,宁相脸色大变,她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第一次被男人抱了 易寒心笑,腰细肩窄,肌却是如此雄壮,小娘子,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 第三节 暗中非礼在线阅读 第三节 暗中非礼 - 第四节 假龙戏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假龙戏凤 易寒走后,两人回屋,宁剑冷道:“公子,那男子对你如此无礼,要不要我半夜去杀了他” 宁相这才抬起头,脸上只有淡淡红晕,却没有丝毫醉态,神色清明 宁相笑道:“这叫易寒的乡巴佬也是好玩的人”“不过呢”她脸色变得冷道:“他故意辱我清白这点就不可饶恕” 见宁剑疑惑,宁相才侃侃道:“他已经知道我是个女的,我在对付男人方面虽然不如姐姐,但刚刚眼神之中的**暴露无疑,这是男人对女人才有的眼神” 宁剑一惊,“那公子为何任他轻薄,不让我一剑杀了他” “因为他的眼睛,还有刚刚在对局面的掌控张弛有度,狡猾,机智,识得见好就收,这才是我最需要的人才,好色,有弱点的人我就有把握将他控制” 宁剑道:“公子,那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你没听懂我话吗?当然是留他命,不过今日之事,可没这么容易便宜他”,宁相脸色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我的好姐姐,我又给你找了个麻烦 宁相微微一笑,“我乏了,扶我休息” 宁剑把宁相扶到床边,替他解开外衣,一套白色的内长衣,再解掉宁相男子所穿的内衣,露出只有女子才有的白皙光滑的皮肤,白璧无暇 纤细妙曼的蜂腰,修长无暇的藕臂,白皙柔弱的脖子,窄窄的肩膀之下一条红色长长的布条紧紧包裹着前的突出 易寒猜测的没错,这宁相果然是女子,宁剑要动手去解开那红布宁相拒绝道:“这个我自己来,来,我们坐下,聊会天”便拉着宁剑并排坐在床边 宁相细长的小手滑倒宁剑前,解开宁剑外衣,露出与宁相一样的裹部,宁相重重按在宁剑前道:“剑女啊,你说女子为什么要长这些麻烦的东西” 指甲轻轻一划,包裹了几层的布条就应声而断,裂成几片洒落在地上,那对小白没有了压束弹了出来,宁相指尖轻轻划过剑女平坦的小腹,来到高耸的山之上,用力的揉捏着,剑女被宁相揉捏着,呼吸渐渐急促,脸蛋红了起来,冰冷的双眼渐渐迷离了起来,变得如幽如怨,如泣如诉,她是宁家的无情杀手,可是在小姐一双灵巧的手下,却变成一个柔弱的女子 敏感受创,叮咛呻吟了一声,宁相轻轻在剑女耳边吹了一口气嫣然笑道:“怎么,有感觉了”剑女有声无力道:“嗯,小姐请轻点” 宁相嘻笑道:“这怎么行呢,我应该重点才对” 剑女顿时玉脸红若火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的看着宁相,哪还有半点杀手本色 宁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剑女呼吸急促起来,呻吟有声无力,身子不停得颤抖着,良久才平复过来 手指在灯下泛着红光,此刻宁相已经挂着微笑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易寒便出门逛街,江南之地果然繁华如锦,街道之上,行人如织,美景如画,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江南多艺妓,风气也较开放,大街之上美女如云,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白皙细嫩的皮肤,温柔多情的眼神看得易寒是不亦乐乎,好几次上前搭讪都无果,战绩不佳,看来坏就怀在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衫 走进一间布局优雅的衣服饰品店,本来那店里还有几个女子正在挑选衣衫,突见易寒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乡巴佬进来,特别是脸上笑意讪讪,咋一看去,让人毛骨悚然,一会功夫便把那些小姐们都吓跑了 老板望着离开的小姐们,一脸苦色,随后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始作俑者 易寒不慌不忙,随身抽出一张银票在老板的眼前晃了晃,老板生生把已经到嘴边恶毒的话语咽了下去,热情道:“公子,随便看” 易寒点了点头,便挑选起衣衫来,老板尾随身后,边走着便介绍各款衣衫,生怕易寒手中的银票飞走 “公子,有你喜欢的衣衫吗?如果喜欢就试一试” 易寒摇了摇头,并不接话 老板一听急了,瞧这公子手笔,是个有钱人,再看他身上所穿衣衫,难道他喜欢怪异的调调,“公子,本店的衣衫可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许多才子公子都常来本店关顾,今晚就是秦淮灯会了,何不选件” “老板,你这可有女子所穿的衣服” 老板一愣,朝着周围一指,“这不都是女装吗?” 易寒脸上泛起神秘的微笑,“我说的可是特殊的衣衫” 老板脑筋一转,马上就明白易寒所指的是什么东西,脱口问道:“公子要自己穿” 易寒脸色一冷,晃了晃手中银票,“老板,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老板急忙奉承道:“对不起,公子,刚才一急说错话了,公子可是要送人,有有有,多的是,都是些款式颖的” “带路” “好的,我这就给你安排,那些东西在内屋,一般由内子招待”,老板这么说,易寒那能不知是什么意思,一般女子私密衣物都是摆放在内屋 老板往屋内吩咐了一声,一把中年女声应了一句 内屋的灯光有些暗,等着一盏小灯,各式各样的抹,肚兜挂满屋子,颜色鲜艳,款式火辣,有些抹居然只是一片布料,堪堪遮住双峰部位,那些亵裤是看的让人脸红耳赤,薄如轻纱,而且是透明的,这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一样,而且亵裤的款式是让易寒闻所未闻,不是寻常所见的那种长裤,而是一件短裤,穿在身上只是覆盖大腿跟臀部,淡定,要淡定 一位满脸笑容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咋看是个男人,脸色一惊,随即露出职业的笑容,笑道:“公子,是要送人” 易寒点头,“老板娘,你这里的东西可与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 妇女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些款式在中原地区,可是江南才有,西北民风彪悍,那里的女子经常就穿成这样出现在人前,我们就仿做,只是她们用的都是布,我们这些可是用上好的料子做成,再加上做工细,穿在身上绝对有意想不到的轻便,以前这些款式刚刚出现的时候,许多小姐都不太接受,但是她们试过以后,这些寻常款式倒没人买了” 易寒听完一脸笑容,乐呵呵的连续挑了十几件火辣的 “公子,你这是要送给多少个红颜知己” 易寒笑道:“这种好东西有备无患,多拿几件没错,反正钱我有的是” 妇女拿出一个包裹将易寒选好的东西包了起来,易寒走出内屋,顺便给自己选了一件合身的衣衫,走出衣衫店,再逛了一会,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回到客栈,饱餐一顿,洗了个澡,换上衣,便出门,往秦淮花会方向走去 第四节 假龙戏凤在线阅读 第四节 假龙戏凤 - 第五节 金陵灯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金陵灯会 一路上人并不多,待到湖边苏堤之上,易寒才被大大吓了一跳,这人原来都聚在这里了,熙熙攘攘人挤人,寸步难行 挤就挤,寸步难行也要行 湖边的树上挂满着灯笼,远处稍微空旷的场地上停着无数华丽的马车 秦淮灯会一年举行两次,一次是正月十五传统的元宵灯会,灯会期间游人如海,万灯齐明,一派热闹景象,男女老少出来游玩,而这七月初七的秦淮灯会却有特殊色彩,专为青楼艺妓所设,是风流才子寻欢作乐之时 停留在这里的人观看的都是普通人家的男子,那些富贵公子哥早就登上画舫饮酒作乐去了,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被非礼,易寒终于挤到前头去 湖中灯光闪烁,如黑夜中明亮的繁星,大概有花船数百只,如此艳丽多姿的场面看的易寒是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登上花船采花,最近压力太大了,是该放松放松 湖边停放着无数的小船,船夫们站在船头正等生意上门呢,这些船只是专门接送那些家资一般的风流才子到湖中花船,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几乎都有自己的船只,有自己的船夫,本用不上靠这些小船登上花船 对着其中一个船夫喊道:“老丈,你可愿意载我到湖中央” 船夫笑着回道:“公子请上来,老头子今天晚上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赚些银子也好为家中孩子添些衣物” 今夜星弱,一轮皓月当空,与湖中央无数的花船勾画出美丽的图案 老船夫在船尾轻轻摇橹,发出轻灵的水声,与远处传来热闹声形成鲜明对比,易寒站立在船头,一双如痴如醉的眼睛盯着远处那些灯火通明的花船 低声吟道:“摇橹轻游秦淮湖,皓月繁星红花舫,青楼自古**处,旁人那知伤情愁”,这秦楼女子表面虽然荣华无比,有多少风流才子争相追求,却不如一个船夫活的轻松自在 老船夫赞道:“公子好才华,定能让那花魁娘子一样相中” 易寒哈哈大笑:“我只不过看见这一繁华一冷清,感叹人间百态而已,称不得才” 船夫道:“公子要上那只花船,请公子指出来,老头子也好送公子过去” 易寒指着胡中那几只连成一排的华丽花船问道:“老丈,就那里” 船夫脸上掠过一丝迟疑之色道:“公子,那十只连成一排的画舫可是金陵十美的花船,公子决定要去那里” 易寒笑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本来就是来看金陵十美的” 船夫道:“公子想法倒是不错,可是这十美的画舫可不是普通人都能进去的,好像要猜中谜语才能上船,如果猜不出来,就算有再多的钱人家也不会让你上船” 易寒笑道:“正合我意,提钱多俗啊,这么雅致的方式果然没让我失望” 船夫道:“既然如此,我就送公子过去” 靠近了那些花船,易寒发现有几人正落入湖中,花船上的人正哈哈大笑,那些落水的人有的喊着自己的下人来捞自己上船,有的呢狼狈的奋力的游到小船之上,有的呢正在船头拧干湿透了的衣衫,这些人无不一脸垂头丧气 易寒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船夫笑道:“公子,这是惩罚,答不上谜语非但不能上船,还要接受惩罚,只是今年的惩罚怪了点” 易寒明白了,如果答不上谜语,那就要在湖中洗一个澡了,他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易寒又问道:“这里面不乏富贵人家,他们甘心受辱吗?” 船夫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上这里的人无不是王公将相家的公子,文人墨客,风流才子,富家子弟,这个秦淮灯会的规矩,如果有人不遵守,不但会受到这些人的不屑,会受到这些人的排挤,再说这种惩罚,大家都当成一种娱乐,没有人会看成是侮辱 易寒笑道:“老丈,快送我靠船,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谜语有多难,难倒如此多的江南才子” 船夫道:“公子,上那只呢” 易寒道:“哪只近就上那只,我都等不及了” 易寒上了其中一船,这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红栏,透明纸窗,灯光从窗中透出来,篷盖上罩着红彤彤的大卷篷,两边垂着红绫飞沿,船有两层,艳丽无比 两个汉子迎了过来,领着易寒来到船舱入口处,一处帘布把船舱内遮掩了,一个穿着素纺绸长衫,绿色长裤,留着一条鞭子的小姑娘,年龄大概十四五岁左右,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她正把守着舱门前,几名衣着华丽的公子正涌在船舱门口处,那小丫鬟笑嘻嘻的对着其中一个低头苦思的公子道:“刘公子,时间到了,再答不出来可要接受惩罚了” 那刘公子抬手道:“再容我思考片刻”周围几个正在等待的公子有些不耐烦,嚷嚷道:“等你想好了,天都亮了,我们还想进去呢?” 小丫鬟笑道:“刘公子,你看,不是小婢不给你面子,其他公子都等不及了,请公子认输” 那刘公子垂头丧气道:“好,每次诗诗姑娘出的题目都是这么难”噗通一声水声响起,那刘公子早被那两名汉子扔下水中,众人闻声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热闹了起来 丫鬟笑道:“接下来轮到那位公子了呢”一位衣着华丽,相貌俊美不凡的年轻公子站了出来他一脸有成竹,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身后站着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学士,这人在江南素有才名,姓赵名三思,出自其下门生多不胜数,只是近年来他已不再教学,成了金陵太守于成的入幕之宾,专职教导于成之子,于杰,当然这赵三思在政见也颇有心得,另一个身份就是于成的军师,今日会出现在此地,就是因为于杰百般央求,要不以他为人师表又怎么会与一般后生小辈来凑这个热闹 刚才那前几题,于杰问了问赵三思,赵三思都微笑点头,这让他信心大增,一个艺妓再有才学怎么会难得倒这才学大师呢? 丫鬟笑道:“哦,原来是于公子,我家小姐早就为于公子专门准备了一题” 众人一听大惊,于杰是受宠若惊,心中不解,他从来未成见过诗诗小姐,不知为何诗诗小姐为何会专门为他准备题目 丫鬟笑道:“我家小姐说了,如果于公子来了,三思先生也在身边,那就用这道题目考考公子,这道谜语可不像先几道谜语那样简单,公子请听好” 众人大惊,前几道谜语都那么难了,这道难,不知这于杰能否答得出来,不过有三思先生在,再难的谜语也难不倒他 赵三思冷笑一声,很明显这个诗诗是专门针对他设题,小小艺妓也敢与日月争辉,让他起了一争雌雄之心 丫鬟郎声道:云心水心猜《中庸》一句 赵三思听完一惊,这秦楼女子竟也能出次层次的谜语,这道谜语很明显不是拆字,解意那么简单,再说现在中庸这本书很少人去读之,如果不是对《中庸》这本书倒背如流如何是也答不出来的,而且《中庸》书中之字,并没有明确的解释,百种人看《中庸》百种解释,这道题难就难在要猜透出题之人的心思,而且要吻合出题之人的理解 要解云心水心四字谜底,难的要在脑子把《中庸》背上一遍,看看那句吻合其意吗?赵三思低头思考,他不会这么笨,把整部《中庸》背上一遍,首先要先解开云心水心到底是何意,只要能明白这四字表达的涵义,谜底就不再难猜 云心其意有二,一是空中仙境,二是闲散如云的心境 水心这二字从来没有听到,到底是何意呢赵三思冥思苦想连谜面都理解不透,如何猜中谜底 赵三思太注重自己的声誉了,本来他认为一个谜语还不是手到擒来,一猜即中,可是此时连谜面都无法理解,堂堂一个才学大师如果败在一个妓女身上,让他再有何面目见人,越是这样,他越是紧张,冷汗都冒了出来,脑子想的不是如何去理解谜面,而是自己猜不中的后果 于杰也是一脸懊恼,今晚万不该把先生拉来,如果今晚辱没先生名誉,那可是大过,他再也没有刚才那般轻松写意,只要三思先生猜中谜语,就算让他马上回家不见诗诗姑娘,他也愿意 易寒笑了笑,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出这谜语的女子极为狡猾,富有才学之人做事向来严谨,在学识上是如此,非要究其真意,这一开始就设了一个套子让赵三思钻,猜透云心水心其意,云心还有书可据,但这水心却从何说起,本没有这个词语,本就是胡编出来的,但既有云心又为何不能没有水心,词语之说向来都是从无到有,这又无法去辩驳 这云心水心四字其实描绘的就是一个模糊的景象,在《中庸》中只有“鸢飞戾天;鱼跃于渊”涉及到云水之景,咋一看去,本与谜面不相吻合,但这是一道意境谜如果答“鸢飞戾天;鱼跃于渊”那就大错特错了,后面那句“言其上下察也”才是真正谜底,这谜语说难很难,说不难其实也不难,对心思慎密,善解女子情怀的人就简单了许多,当然这人得才识渊博 易寒轻轻走了过去,既然来此,就帮帮别人有何不可,他轻轻走到于杰身边低声道:“谜底是“言其上下察也””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赵三思身上,本没有关注易寒还有一旁的于杰 于杰惊讶的看着这个告诉自己谜底的男子,那男子正微微笑着露出善意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这谜底对也不对,此时应该让他出门,再不能让先生难堪下去 于杰朗声道:“这题简单,还是我亲自来答与,不烦先生”众人都惊讶的朝于杰看去,赵三思也是一愣,他都莫名其妙,猜不透其意,难道于杰真的猜了出来,但是仔细一想,这完全不可能,大概是为了替他挽回面子,朝于杰露出感激的眼神 于杰朗声道:“谜底就是言其上下察也,对也不对”众人听完一头雾水,这言其上下察也跟云心水心有任何关联,他们如何也猜不透,都以为于杰乱扯一句 那丫鬟却微微一笑道:“公子高才,答对了,请进船舱”众人都顿时一愣,只有易寒微微作笑 一会之后,丫鬟笑着对易寒道:“就剩公子你”易寒微笑的点头,那丫鬟偷偷瞄了易寒一眼,心中噗通直跳:“好俊俏的男子,那份儒雅的气质让这小丫头心醉不已”,这小丫头可不知道易寒的真正面目,他可是让村里所有的雌动物闻风丧胆的人物 易寒偷偷笑了起来,从这丫鬟神情,怕是春心动了,只可惜今夜我的心思不在你这里 丫鬟道:“公子请听好天下太平”打一州名“ 易寒笑了笑,这题太简单了,中原才几个州,只要默念上一遍就能猜中,答道:“普安”这丫鬟分明是有意放水 丫鬟笑道:“答对了,公子请入船舱” 易寒走过丫鬟身边,讪讪一笑,“姐姐,谢啦” “公子,太客气了,是你有本事”,两人心知肚明,易寒也不多说,进入船舱 第五节 金陵灯会在线阅读 第五节 金陵灯会 - 第六节 琴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琴戏 船舱之中人数并不多,寥寥十来人左右,其中一位是身材矮小,相貌丑陋,每位男子身边都有一个姿色不差的女子相伴 于杰见到易寒,往易寒招手,易寒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与于杰同桌 于杰抱拳道:“在下于杰,未请教兄台大名,这是我家先生赵三思”,他对赵三思并未多加介绍,相信只要听到赵三思这三字,他的闲闻逸事旁人肯定听过不少 易寒回礼道:“在下易寒”赵三思往易寒身上看看了,定是于杰把刚刚猜谜之事告诉了他,所以才会对易寒有所注意,两人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于杰郎声道:“红姨,还不叫几位姑娘来服侍这位公子” 赵三思对着于杰道:“公子,既然都进来,那我先回去了” 于杰笑道:“先生,路上小心” 赵三思离开,一个中年鸨儿揭开帘布,扭着肥腰笑嘻嘻的走了出来,笑道:“于公子,着什么急啊,有公子进来了,我岂会不知,这不是在安排吗,马上就出来了” 易寒笑道:“于公子,太客气了,一位姑娘就够了,太多我可吃不消” 老鸨哈哈笑道:“这个公子说的那里话,你年轻气壮,才学风流,公子该不会是不好意思” 于杰哈哈笑道:“红姨说的正是,美酒佳人,方能显风流才子本色”说完往红姨手里塞了张银票道:“红姨,麻烦你了,叫漂亮点的姑娘来侍候这位公子” 老鸨乐颠乐颠的返回帘中,片刻,从帘中出来两位女子,衣着火辣,修长的玉颈下,大片酥如凝脂白玉露了出来,身材婀娜多姿,扭着纤腰走了过来,脸上略施胭脂,眼神之中媚意荡漾,相貌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是明艳动人 红兰二女一左一右便往易寒身上靠了上去 于杰笑道:“易兄,两位可够” 易寒道:“美女有即可,无须多” 兰衫女子宜喜宜嗔,倚姣作媚的在易寒脸上亲了一口,一个红印格外耀眼,红衣女子,嗲叫一声“公子”,整个人就往易寒大腿身上坐了下去,那翘翘丰满的臀儿磨蹭着易寒大腿,一手勾住易寒脖子,一手拿着酒杯道:“公子,我来喂你饮酒” 于杰哈哈大笑起来:“易兄果然风流,这左怀右抱,兄弟我也是自叹不如”易寒一边享受着温香软玉,不知为何却比平时老实了许多,说到底他也是花丛老手,可能是水土不服,吃惯了野味,对海鲜敏感 怀中早已有人,红衫女子紧紧依靠易寒身子,嗲道:“公子怎么这般规矩,难道我们姐妹两人不入公子法眼吗?你看人家于公子早就上下其手了”,那于杰早就一手搂着身边女子纤腰,另一手早就爬到丰满之处揉捏了起来 易寒笑道:“你们姐妹俩太过热情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兰衫女子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臀部,娇道:“你们都看错了,这公子可不是老实人,你看手都按在人家臀儿之上” 这一番言语惹于杰等人哈哈大笑,易寒自己也忍俊不笑 “对了,诗诗姑娘呢,怎么不曾看到” 红衫女子娇道:“难道公子就只惦记着诗诗吗,该多多怜惜我们姐妹才是” 易寒笑道:“好的好的” 于杰道:“虽然我们进来了,可是要见诗诗姑娘可还是不容易,易兄请看那边 易寒往于杰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之处挂着一副诗词,写的是,衣香花气两氤氲,妙带三分绛罗裙,眉目如画妍无骨,色艺双馨善诗善诗 于杰道:“这上面的诗句描写的就是秦淮第一美人,诗诗,这秦淮其她九美我都见过,唯独这诗诗最为神秘,要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易寒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见到她呢” 于杰淡道:“要见她说来也不难,一是她愿意见之人,二是要在才学胜过于她,逼她认输,才会见你,传闻,诗诗身材妍若无骨,风韵多姿,相貌美艳动人,可惜啊,我来群芳阁数次就是无缘相见,这都快成我心病了” 易寒道:“那还不叫鸨儿开始,我愿助于兄折服这个骄傲的女子,好让她明白男人不是好欺负的” 于杰道:“看看,秦淮灯会,要见花魁娘子,都要按她们规矩来做” 红衫女子娇道:“易公子好恨的心啊,我们家诗诗有多少人都想捧在手心里疼着呢,公子觉得她好欺负么,不要一会自己难堪了哦” 易寒捏了一下女子臀儿笑道:“公子我疼的是你,那诗诗不见也罢” 红衣女子嗲道:“公子好坏哦” 丫鬟道:“小姐,下面的公子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我知道了,再稍等片刻”诗诗淡道 丫鬟退去以后,诗诗一双美目凄迷,呢喃自语道:“他如此对我,我为何一点也不生他气,明知再见他只会徒增烦恼,却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见他,难道情难禁么,可笑的是,爱慕我的男子成千上万,偏偏我喜欢的那人对我毫无感觉” 易寒这边,早已有人等不及了席中有一个那个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不喜道:“还开不开始,难道要我们等到天亮” 丫鬟走了出来,朗声道:“来了来了” “各位请听好,幽窗独坐抚瑶琴,忽见须眉喜相迎,落花有意水无情,梦绕肠回欲识君,这是小姐刚刚做的诗句,请各位以诗中意境,做上一首诗词,猜测小姐心思” 这一首诗出来,众人都不难猜测其实意境,无非是深闺娘子暗恋情人,却得不到回报,只能苦苦思念 这诗诗小姐的诗也太过明显了,众人都拿捏不下,这最后一关,该不会跟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子道:“我先来,忆昔见时多不语,而今偷悔生疏,道是情多还不是,若是恨之却难为众人大呼好诗,那矮小男子是一副得意洋洋,认为今日花魁非他莫属 丫鬟把诗句送回,诗诗听完道:“这人倒颇有才学,请他上来” 丫鬟为难道:“可是这人长的极为丑陋”诗诗浅浅一笑,淡道:“丑,怎么了,怎么说人家才学摆在那里了,去请他上来,会完客人,我乏了,想休息了” 回道一楼船舱,丫鬟朗声对着矮小男子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那矮小男子道:“在下姓徐名游” 丫鬟笑道:“请许公子上二楼,其他公子请回,天色不早了” 于杰丧气道:“这么简单的诗句,我怎么犹豫不决呢?” 易寒笑道:“你还没作诗怎知没有机会了呢?” 于杰愣道:“易兄,你难道没听见吗?他们要送客了” 易寒欣然一笑,道:“我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诗词对决,怎知会这般无聊,早知如此,这秦淮灯会,不来也罢” 易寒突然起身离座,朝于杰深深一揖,“于兄,今日蒙你关照,无以为报,我就为许兄抚琴奏上一曲,我们再离开如何” 听到有人奏琴,众人都大声说好,许杰闻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易兄弹上一曲,作为我们今日相交的见证” 易寒朗声道:“小丫头,拿琴来” 那丫鬟心想,算了,抚上一曲又用不了多少时间,用不着去得罪这些公子 易寒笑道:“于兄,你想听什么曲子呢” 于杰淡道:“我不甚通音律,易兄随便,能舒你此刻心境即可” “那好”,易寒温文尔雅的坐了下来,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本来不属于他的那份气度雍容 轻轻弹奏琴弦一曲调子优美的琴音响起,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会知音,众人觉的这琴音好听,到底好听在那里呢,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觉的感觉沮丧的心情的烟消云散,取代着的是一种愉悦,一种做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的心境 郎声吟道:“伤心荡尽春风语,画舫灯焰秦淮夜,轻风淡丽小娘子,何不与我共**” 一曲奏完,众人哈哈大笑,易寒的琴音能让他们开心,易寒的诗句也让他们开怀 诗诗在楼上初闻琴音,一开始被这曲调优美的琴声所吸引,她本来就通音律,如何能听不出这奏琴之人琴艺高,当然她也能听出其中,开怀阔达,无忧无虑的情思,越听下去越痴迷,这一弦又一弦的节奏,如一注清泉涌入心中,刚刚那些伤心忧愁都被赶的无影无踪,自己好像进入了奏琴之人的心里,享受着他那份快乐,这种共鸣,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而那诗句在安慰她又似在调戏于她,她不知觉嗔道:“好坏的一个登徒子” 于杰道:“易兄,此曲真是妙哉,听的我是心情愉悦” 易寒低声笑道:“于兄,你们听的是爽,恐怕那诗诗此刻气羞了脸,在骂我是个下流胚子” “嗳,此言差矣,这里本是风月之地,易兄之词,正合意境,恐怕那诗诗小姐整暗心欢喜呢” 一曲奏完,她久久回味其中,待丫鬟走了进来,她才回神 诗诗急道:“刚才那抚琴的是何人,快去请他进来” 丫鬟回道:“好像是一个姓易的公子,他随许公子一同离开了” 诗诗哦的一声,脸上失望之色显于表 丫鬟道:“小姐,这徐公子还在外面候着呢?” 诗诗道:“请他进来” 第六节 琴戏在线阅读 第六节 琴戏 - 第七节 诗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诗会 受于杰相邀,来到一所宅子,像一般酒店阁楼,但又像私人会所,因为门口有人把守,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去 易寒走了过去,两人看易寒相貌不凡,不敢得罪,礼貌道:“公子请留步,这是私人会所,请公子出示请帖”,一般来风雅颂楼的都熟悉的公子,他们就算没有请帖也可轻易入内 易寒道:“我是受于杰相邀,他倒没跟我提请帖的事,要不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两人一听于杰之名大吃一惊,客气道:“公子请进,刚才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易寒轻轻一笑,道:“两位客气了,何过之有,你们也是禀守分内之事” 这个地方并不大,说白了,就是一个三层阁楼,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易寒就能听见里面吟诗作对之声,他登上三楼,三楼众人本在吟诗作对,忽见有人登楼,纷纷朝易寒看来,见一男子相貌不凡,却不认识,嗡嗡嘈杂声沉寂了下来 易寒目光匆匆扫视全场,都是些衣着华丽的俊俏公子,却朝众人露出一丝微笑 众人只是微微错愕,于杰哈哈大笑,大步朝易寒走去,“易兄,你总算来了”,笑道:“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刚给各位提起的易寒”,易兄,来,我给你引见各位,这位是府台大人家的公子,林木森,于杰指着一位清秀俊雅的男子介绍,那男子客气的朝易寒抱拳示礼,又指着一个飘逸出尘,丰神俊朗的男子道:“这是我们江南第一美男子,有第一才子之称的明修,明公子”这明修有些冷傲,不过还是微笑朝易寒示礼,接着又介绍了几位,多是官宦之家,富贵人家的公子,物以类聚这话果真不假 易寒来了,众人也不再吟诗,有了的话题,都纷纷交流了起来 明修朝易寒望去,傲道:“刚刚于杰与我们讲了昨晚之事,在下深感易兄高才,不知易兄家住何处”,这番话是要探听易寒身份,是否有资格与他们一起吟诗作对 易寒抱拳郎声道:“在下孤身一人,四海为家,没有固定居所”,易寒这么说,众人倒以为易寒不便透露来历,反而不敢小瞧他,纷纷起身抱拳还礼 于杰将易寒来到身边位置坐,亲热道:“易兄,你可知道,我们昨晚错过好戏了” 易寒轻轻一笑,晒道:“如何错过好戏法,就请于兄指点一二” 于杰朝着一男子笑道:“马兄,还是你来讲,我也是听你之言,都不知从何说起”,这男子于杰刚刚介绍了,叫马画腾,是个富家公子 那马画腾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才娓娓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可没有像于兄那么笨去啃诗诗这块硬骨头,我呢上了董小婉的花船,谁知兄弟不才,在船舱口就被题目难住了,无奈之下只好接受惩罚,跳入湖中,洗了个澡”,说完自嘲哈哈大笑起来了 易寒疑惑问道:“这董小婉是何人” 众人一阵轻语,不知为何易寒会问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 明修木然安坐,见众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这才笑道:“董小婉,秦淮十美之一,情,秋波流慧,神,弱态生姿,年芳十八,善昆曲,尤善婉转凄楚之音,尝于酒耳笑杂音之间,听小婉曲,令人萧然 马画腾不喜,明修话还没说完,便打断道:“明兄别打岔,我还未说完呢,这董小婉之事,江南之地有谁不知,何必多此一举,且听我后面的际遇” 明修微微一笑道:“易兄可是外地人” 马画腾哦的一声,道:“我倒忘了“,说完却又娓娓讲道:“且说我落水后,狼狈不堪,登上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心情黯然的很,准备打道回府,就在我站在船头,依依不舍的望着那十只画舫,却瞧见湖中央不远之处,有一艘大的画舫,华丽到了极点,灯火通明,与那秦淮十美的花船遥遥对立,虽孤船一只,架势却毫不逊色” “我好奇心起,这秦淮湖中,还有谁能比的过这秦淮十美的画舫,于是差下人划了过去,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了一对联子,那对联上写的是,秦淮十美空虚名,足未出以冠群芳,我当时就想,好大的口气,竟然不把秦淮十美放在眼里,兄弟我当时就替秦淮十美不平,想去会会这花船之上的女子” “没有任何阻拦,轻易就上船去了,有个丫鬟热情的引我入舱,舱内有许多熟悉面孔的风流才子,都是抱着与我一样的心思上船探个究竟,当我见到画舫主人的时候,我惊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气质高贵而典雅” “接下去让我惊讶的是,这女子的才学,诗词歌赋,在场之人不乏才子,却无一对手,那女子抚琴一曲助兴,说真的,我马画腾在风月之所也混迹不短,但是那些青楼女子的琴音比起画舫女子的琴音简直就不堪入耳,众人对此叹服不已,这画舫主人如此美貌,如此多才却不恃才傲物,以真面目示人,还为众人表演琴艺,顿时赢的了所有人的好感,不过就这样被一个女子比了下去,那我们江南才子以后有何面目见人,于是有人提出与那女子比试画艺,马画腾叹道“比完之后才知道这是自取其辱啊”,各位兄台,这件事情今日已经在金陵才子之间流传开来,这神秘女子还通舞蹈,今晚要表演一舞,我们应该早早前去,不然恐怕晚了,就连靠船的地方都没有” 于杰道:“画腾说的如此神乎,倒勾起我的兴趣来”,朝易寒望去,“易兄,你看如何” 马画腾见众人神色淡定,不以为意,决然道:“于兄,我虽未曾见过诗诗姑娘,但,我绝对可以肯定的是那神秘女子绝对比诗诗强上百倍” 易寒本打算今晚逛青楼去,这花魁能看不能吃,秦淮灯会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妙,不过马画腾的话也勾起他的兴趣,特别是这神秘女子通音律,画艺,点头道:“我就随于兄前去看看” 明修却突然打岔道:“各位先别着急,你们难道忘了,云孤天那边吗?” 易寒道:“云孤天又是何人” 众人听完却是不语,一种欲言而不想言的神情 于杰道:“易兄,说起来这是件没有面子的事情,本来三年前我们几人组成风雅颂诗会,多少才子慕名加入,多少才女闺秀争相爱慕,顿时风雅颂诗会在金陵风头无人能及,引无数少女倾心爱慕,那些名商也经常请我们前去赐诗赠字 叹息一声,“唉,可一年前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个叫云孤天的人和几人组了个叫花愁的诗会,当初我们听了这个名字都哈哈大笑,娘娘腔像什么样子,都没有放在心上,把他们当做小丑看待,可是不知是何原因,这花愁诗会的人渐渐受人欢迎,风头直追风雅颂,我们感觉到威胁,便约花愁诗会的人在凤楼对诗,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那知这帮人才学不弱,只有明兄才学堪堪顶住,我们都败下阵来” “这对我们是极为丢脸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对诗结束,可算如释重负了,结束这煎熬了,那知对方挑衅,说要比武,我们都是习文之人那会武艺,经不起对方激将,一时答应了下来,对方也看出我们不会武艺,提出可以让人顶替,以风雅颂之名出战,这样也好,我们随身也带有保镖,护院,便差那些人去与对方比试,那知本不是敌手,受此大辱,我们心有不服,于是再约明日再来比上一场,次日,我们带上各家武艺最好的护院家丁,我连我爹的教头都带了过来,那知还不是对方敌手,对方说了:“从此以后有花愁的地方就不能有风雅颂的人出现,除非我们有能力在武力上胜过他们,或者在才学之上折服他们,从此这金陵的少女眼中只有花愁再没风雅颂,金陵的才子只识花愁不识风雅颂”,说到最后,想起这难堪的记忆,于杰一脸委靡 易寒淡道:“以于兄,林兄的身份地位,还有人敢对你们如此不敬”语言之下,你们一个太守之子,一个府台之子,会被一群公子哥欺负成这样 于杰叹道:“父亲那会容我们这些人胡来,再说对方的来头也是不小” 易寒轻轻一笑,道:“这花愁诗会之人可真的说过,在武艺,才学方面折服他们即可” 见易寒神态悠闲,明修一双眼睛飘到他身上,带着疑问,道:“易兄难道有什么办法” 易寒晒道:“文比之事,我倒可一帮,可武比,小弟我一介书生手无缚**之力,请素我爱莫能助” 于杰道:“易兄都这么说,我们只能尽力,这武比我在另寻他法,无论如何也要争这口气” 众人纷纷点头,林木森道:“好,今晚我们去会会那神秘女子,顺便向花愁下战书” 第七节 诗会在线阅读 第七节 诗会 - 第八节 人间百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人间百态 弯月悬空,秦淮湖畔依然人潮涌动,此刻易寒正与于杰等人站在船头,目光注视前方,秦淮十美的画舫就在旁边,众人却看都不看,眼神盯着湖畔中央与秦淮十美遥遥相对的华丽画舫,众人均以为自己算早的了,但是看着密集的船只涌向那只画舫,都知道自己错了,别人也抱着与自己相同的心思,越靠近那华丽画舫,湖面就显得拥挤,倒是那些小船只轻便灵活 待于杰的船接近那画舫的时候,从外围又涌来不少船只,这每一只船就像一个人,越是热闹越是拥挤,越多人往里面挤,顿时以华丽画舫为中心,被无数大小船只围的水泄不通,此刻就算那些小船只也是动弹不得,前后左右都是船,你撞我,我撞你,争吵声,骂声,诅咒声,有人着急,有人看着好戏,比街边菜市场还要热闹,反观秦淮十美的画舫,相比之下就显的冷清了许多 见此情况,华丽画舫上出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站在船上郎声道:“请各位外围的朋友,先让里面的船只出去,小姐说了时间还早呢,等人齐了才开始,各位不要着急,人人有份”,声音清脆洪亮,一时就把那些噪音压了下去,那丫鬟说完,情况才好了许多,但依然显得拥挤争先恐后的 易寒等人早已登上船头,这华丽画舫较一般花船要大上一倍有余,船头之上已经站了几十来人,空间还很空旷,要是一般花船就已人挤人了,还有一些公子是从船尾上船,有些公子哥们带了些随从,但是上船的时候都被拦截下来,那丫鬟道:“随从一律不许上船,请公子们见谅”,这倒也没什么,人本来就多,如果加上那些女眷随从,那还不把船挤翻了 继续有人上船,这画舫大的离谱,船头船尾已近各将近聚有百来个人,如果处理不好,一时失衡,这画舫完全有翻船的可能,船头船尾各个一个丫鬟在维持着,眼看,人越来越多,心中着急 船舱之内,兰衣丫鬟为难的对着绿衣丫鬟道:“秋姐姐,这人眼看越来越多,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又不能赶人下船” 绿衣女子眉毛下闪动了几下,乌黑发亮的眼睛露出聪颖的光芒,“有了”绿衣女子嘴边露出神秘的微笑,低声在兰衣女子耳边低语几句,兰衣丫鬟听完嘻嘻笑道:“秋姐姐,你好坏啊” 画舫之上,人挤着人,已经没有半点空隙的地方了,还不时有人上船,拼命的往上挤,此刻这些公子们再没人高低贵贱之人,他们再没有平时的半点风度翩翩,人人狼狈不堪的很 咒骂声,怨声四起,就在这时,画舫突然左右轻轻摇晃了几下,众人大惊,这船该不会要翻了,念头刚过,这画舫又摇晃了几下,较刚才激烈了许多,有些人紧张了起来,纷纷捉住可以捉住的东西,那些处在中间的人则是捉住身边的人,咚,有人落水了,咚咚咚,连锁反映,陆续有人落水 船上的人紧张了起来,显得措手不及,船摇晃的为厉害,一时间落水声不绝,那些身处船栏边的人,许多都被挤了下去 直到船头船尾各剩下五十来人,画舫才渐渐稳了下来,湖中,上百人落水,那声势场面颇为壮观,有的喊救命,有的大声臭骂,有的只顾游上船去 绿衣女子朗声道:“为了各位公子的安全,这船不能再上人了,请各位想上船还未上船的明夜再来”船上侥幸未落水的人,纷纷暗叹自己幸运,落水的,未登山船的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船只开始离去,画舫才显得清净了许多,接下来就要入舱一睹美人风采了 易寒等人所处位置是船头,这时船头之上大约有五十来人,地方显得空旷了许多,许多人都满头大汗,刚才挤的实在让他们喘不过去了,有的慌忙整理衣衫,有的擦拭汗水,有的整理头发 绿衣女子郎声道:“各位公子,船舱之内只有大约二十个座位,可是船上不下百来人,船舱之内实在容不下这么多人,小婢实在为难的很,所以刚才请示了一下小姐” 嗡嗡吵声沉寂了起来,众人都等待着绿衣女子说下去,他们心中有不好预感,这估计又要搞什么把戏 绿衣女子无奈道:“所有只请二十位公子入内,其他的人只能请回了” 船中有一人怪声怪气道:“没有座位,我们站着也行,何必要赶我们离去”,众人纷纷附和 绿衣女子郎声道:“各位请安静,听我说,如果进去了这二十个座位又该何人来做,我家小姐向来一视同仁,做不了这个决定,那些没有座位的公子恐怕也心有不甘,倒是难免酿出什么争斗来,再说这风雅之事,本来就寻得一个雅字,这又不是像看戏一般,人越多越好,人多反而扫了大家兴致,既然如此还不如为大家创造一个幽静清雅的环境 这绿衣女子说来倒也没错,“我们有百来人,却不知那二十人能有幸入内”船中又一人问道,那人正是马画腾 绿衣女子笑道:“公子莫要着急,这人数太多,我们出题考考各位公子,小姐已经吩咐小婢,请各位公子送上一件东西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要是喜欢了,那这位公子就可以进去,各位请放心,东西会归还给各位” 船中又有一人哈哈笑道:“那我送小姐一首情诗可否” 绿衣女子笑道:“可以,可是公子这情诗,我家小姐恐怕就无法归还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取笑刚才那自作多情之人 绿衣女子从船舱之中唤出四个丫鬟,绿衣女子道:“那几位公子先来” 几人涌了上去,纷纷拿出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递了上去,多是玉佩之类的东西,其他之人都作壁上观,查看形势,五人匆匆入内,又匆匆出来,绿衣女子把东西归还那几人道:“几位公子请回,这些东西小姐都不喜欢”,几人听完倒颇有风度下船而去,但有一两人死赖着不肯走,终于在几十双眼神的怒视之下,只能乖乖走人 这下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心想着让别人先来,也好揣摩这画舫主人喜好,绿衣女人见没人上前,笑道:“名额可是有限,如果名额已满,任公子东西如何博的我家小姐欢喜,只能无功而回咯“ 绿衣女子这么说了,这才又有五人上前,经过第一波的五人,众人心里都清楚,这画舫主人不喜俗物,纷纷吟诗一首,那五位女子记也是不差,听完便记下了,匆匆进入船舱,这次较刚才要费了些时间,不过也是很快,那五个婢女走又出来了,对着其中两人道:“这两位公子请入舱,又对其它三人道:“对不起了,三位公子” 三人中有其中一位相貌英俊的公子怨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诗传错了,我这诗,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小婢道:“公子的诗词可是,“几番春信,遮得香魂无影,衔来好梦难凭,碎处轻红成阵”” 那俊美公子道:“没错,一字不错,可是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一首好词” 小婢道:“小姐听完说了,此词太过幽怨,没有男子风采” 俊美公子叹道:“既然小姐不喜欢,我再吟上一首” 小婢道:“公子,一人只有一次机会” 俊美公子顿时变脸,老子不玩了,说完就一脸怒意离开 众人大惊,没想到如此好词,那画舫主人竟也不喜欢,原因居然是因为词风太过幽怨 易寒见众人神情奇怪,问道:“刚才那是何人,为何你们如此叹息” 于杰回道:“那人姓白,名从取,善歌词诗赋,在金陵小有名气,他的诗词都不能博画舫主人喜欢,看来要进舱而去不容易啊” 易寒哈哈大笑:“这与歌词好坏没有关系,如此良辰美景,那人却做出如此一副词来,岂不大煞风景,于兄一会应景而吟即可,越是风花雪月,低俗下流也未曾不可” 剩下的人见画舫主人喜欢诗词,都纷纷不送俗物,转赠诗词,情诗,很快船头之上只剩下寥寥十来个人左右,但应邀入舱的也不过四人 于杰几人本来就是风雅颂诗会的元老,吟诗作对之事怎么难得住他,四人之中,明修才学最高,于杰也是不差,这林木森也颇有才学,只是这马画腾,机灵搞怪之事最为拿手,只是这吟诗作对就有点为难他了 于杰道:“画腾,你有几分把握,要不要我来你先作一首”,马画腾听完摆手神秘笑道:“我早已有所准备,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尊泥娃娃,相貌与马画腾无异,只是泥娃娃神态英姿勃发,丰神俊朗与马画腾猥亵的笑容有些反差 马画腾笑道:“昨晚来到船上,今个早上就寻思送些什么东西给这画舫主人,思来想去不能太俗,无意间走过一捏泥人的小摊,灵机一动,就有这个想法,没想今晚却派上用场” 于杰几人上前,易寒却站着不动,于杰问道:“易兄,怎么不一起” 易寒笑道:“各位先开始,如果各位不能入舱,我就没有继续的意思,如果各位有幸入内,请稍等片刻,小弟马上就来” 几人听完都颇为感动,这易寒太讲义气了,美人当前,却不为美色所用,一心想着好友 四人也不再多言,马画腾递上他那小泥人,其他三人吟诗一首,那小婢接过马画腾手中的泥人,再看看眼前的马画腾模样,嘻嘻笑道:“公子真会骗人,我家小姐定会被你骗了”说完就随其他几婢入内 片刻之后,那几人从船舱出来,脸上笑容可掬,五人显得有些紧张绿衣女子对着明修,于杰,林木森道:“三位公子高才请进”马画腾听完脸色一黑,神情黯然,难道这小姐不喜欢那泥人,早知道也吟诗一首算了 正在马画腾黯然之时,绿衣女子对着马画腾道:“公子,你这泥人我家小姐喜欢的很,她看完还笑了起来,公子心意,体贴的很,请入内” 马画腾听完顿时神情来个大反转,顿时兴高采烈,四人一同入舱 剩下还有五人,五人本想上前绿衣女子却抱歉道:“几位公子,名额已满,请回”说完就要退回船舱去,几人无不神情懊恼,怨自己不该早点,只有易寒不干,他怎么甘愿乖乖回去,浪费小爷时间不说,还扫了兴致,“慢着”易寒喊道那几名婢女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易寒 易寒嬉皮笑脸道:“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 绿衣女子道:“公子,刚才我不是说了,名额已满,公子何必为难小婢” 易寒一脸无所谓,笑道:“我就是要进去,你能怎么样,我们来摔跤,赢了就放我进去,输了我就乖乖回去” 绿衣女子脸色一冷,“公子你是在耍赖皮,我一女子怎么可以与你有身体接触” 易寒笑了笑,“很好,还没开始比呢,你就有主动认输的觉悟,姐姐你可是真会做人”,说完就要闪过绿衣女子进舱 哪知,绿衣女子突然身形一动,脚下一绊,就让易寒摔的个四脚朝天,绿衣女子拍了拍手,“哼,我都不用手就能将你轻易收拾”,说完就要转身进舱 “慢着” 易寒艰难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今日虽然无缘得见美人,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来,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小姐” 绿衣女子不耐烦道:“拿来” 易寒笑道:“这位姐姐请不用担忧,东西送完,我立即离开” 绿衣女子无奈道:“好,公子把东西留下来,明晚再来取回” 易寒解开头上的纶巾,一头黑发乱洒,湖中风大,鬓云两须长发迎风而荡,此刻他不像一个公子哥,那散乱的头发倒像一个江湖英雄,微微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淡定的目光,俊朗的身姿宛如玉树临风透露出神秘的感觉,温柔的英雄气质,绿衣女子却有些意外,易寒的相貌虽然在这群公子哥中并不出彩,但此刻他散发出来的魅力却是那些公子哥所没有的 易寒看了了绿衣女子一眼,见她神色泰然,怎么,美男计居然对她还没有效果,真是失败 易寒用他那条纶巾在手上折来串去,快的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动作,片刻,只见易寒道了一声:“好了”一只用纶巾折成的蝴蝶栩栩如生 易寒把这栩栩如生的蝴蝶递到绿衣女子手中,“姐姐,快快送去,我在这里等候你的佳音” 片刻之后,绿衣女子走了出来,“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易寒得意笑道:“我早就知道,害我白白费了那么多时间” 绿衣女子笑道:“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公子刚刚也没白费心机,这不成为我家小姐的座上客” 易寒道:“你说小姐有没有说一定要请我进去” 绿衣女子神色一讶,“公子怎么知道” 易寒一脸神秘,“这个是秘密” “请进”,绿衣女子又督促了一句 “不过我现在不想进去,我想回家了”,易寒故意刁难,刚刚那一摔可真来劲 绿衣女子急道:“公子是要害小婢受小姐责罚吗” 易寒哈哈笑道:“你家小姐这么凶啊,那我去不得” 绿衣女子急道:“不是的,我家小姐人很好,我家小姐说了公子如果不肯随我回去,就托句话给公子” “什么话” 绿衣女子看着易寒轻轻吟道:“未见君,夜难眠” “这么痴情,你看不要骗我”,哈哈大笑,便尾随绿衣女子进入船舱 第八节 人间百态在线阅读 第八节 人间百态 - 第九节 色心授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色心授魂 易寒笑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在下易寒” 绿衣女子笑道:“小婢名叫秋凌,公子唤我小秋即可” 易寒道:“那好,小秋姐姐,你家小姐怎么称呼呢?”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嗔道:“公子,你是专门捉弄我是嘛,都说叫我小秋即可,你怎么还姐姐前姐姐后,人家都被你叫老了,哼,本来还想告诉你我家小姐的名字”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小秋,你长的这般如花似玉,你家小姐应该不会难看到那里去”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冷哼道:“公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敢保证这秦淮之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再比的上我家小姐,公子虽然特别,但我肯定一会公子见到我家小姐,肯定目瞪口呆” 易寒淡淡一笑,人还没见到,牛皮都吹上天了,眼见为实,或者别人眼中的天仙在他眼中只是庸脂俗粉,道:“有没有这么夸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名字呢?” 秋凌有点气不过易寒目中无人,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家小姐姓宁,至于她的名字,我只是个小婢女,可不敢代劳,小姐如果愿意告诉你,自当会说,不说了,公子,到了” 易寒抬头一看,这一没去注意,真的到了,阔大的船舱,两旁各设一张长长的木案长桌,每隔一定空间设坐墩一个,那群方才进舱的公子就坐在这坐墩之上,船舱之内,香气缭绕,船舱左右都是明窗 两条木案长桌远远隔开,中间留下了一块空旷的场地,上面铺着地毯,正前方有一个案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瓷瓶,数只水仙,中间船墙之上挂一副山水画,没有提诗,也没有落款,易寒觉的这画熟悉的很,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十几岁所作,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在此地 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看了过来,有人认得易寒,有些人却不识得,易寒意态悠闲,对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看什么看,我又不是美女 ,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靠后的一处位置 两旁已是没有座位,众人正想看着易寒出丑,而秋凌也微微笑着,故意不给易寒安排 于杰朝易寒一招手,道:“易兄,快过来,我的位置让给你坐,我站着就好”,“使不得,使不得”,易寒大步上前将于杰按坐下来 明修笑道:“于兄,不必如此,我们四人都把坐墩撤去,几个人挤一挤,坐地板也未尝不可”,马画腾,林木森纷纷点头,说完几人就要撤去坐墩 易寒连忙摆手道:“各位兄台不可为了小弟辱没了身份,被别人笑话”,他早就看中了一个座位,指着了指正中央那个大位淡淡道:“那个地方不是空着嘛,我坐那里即可”,说完,不但于杰四人一愣,就连船舱之人的人都大感不惑,傻子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画舫主人坐的,易寒怎么说要去坐那里 明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易兄不寻常人做不寻常事,小弟佩服,只是这小姐肯还是不肯还是一个大问题” 易寒佯装不懂道:“难道她一个要独占那个大位不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有我相伴才不会孤独嘛,再说我屁股小占不了多大地方,难不成这小姐的翘臀比我还大不成” 众人没想到易寒居然当众说出如此俗的话来,他们本是风流之人,这些话要他们出口也是不难,但是在如此场合,就不会说的像易寒这么轻松自在,心中有一个相同想法,此人无耻到了极点 马画腾却心中有数,他认为,易寒那是因为没有见过这画舫主人,如果见到了,他相信任何男人都没有勇气盯着她看,别说调戏于她 秋凌此刻却是满脸怒意,他没想到易寒居然敢当场调戏她家小姐,还说出如此鄙不堪的话来,她心中已经打算好了,等散席之好,肯定好好教训这个登徒子,自己原本以为他只是调皮,却不料骨子里还是个色胚子,哎呀,小姐怎么还不出来,这些话她肯定都听见了,快出来教训这个登徒子 易寒讲完,直接就走到那张大桌之上,这时一个滑腻似酥的声音传来:“公子要与小女子同坐也未尝不可”,众人一听大惊,早知这画舫主人如此开放,自己就应该大胆点,现在可好,被别人捷足先得了 不过这时,那滑腻似酥的声音又道:“就是不知公子有没有本事让小女子甘心陪坐” 众人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早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幸亏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不然被难倒了,可要当场出丑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子女来.那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披脑后,并未结髻 当所有人见到女子容貌的时候都惊呆了,连马画腾这些见过一面有心理准备的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眨也不眨一下,那女子肌肤如凝脂一般,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的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小巧挺拔的鼻子,嘴唇很薄,却饱满湿润,红艳的唇色在灯火的照耀之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贝齿,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几发丝有序的垂下,显妩媚多姿 一对修长的柳眉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双瞳剪水,煜煜有神,冷傲灵动中流盼勾魂摄魄之态,让人想看而不敢多看,所有人都能从她眼睛中看到自己,如堕仙境,那丰盈窈窕的身姿,说不出那里肥那里纤,只是配合着一袭白衣,让人感觉完美到了极点 画舫主人柳姿袅袅的走了出来,这等瑰姿艳逸的女子,却是人间少有 她轻轻的坐了下去,舱中众人都一副痴迷之态,也许他们心中想故作从容,但是没有一个人这么做,这女子值得他们如此,值得他们失态,这并不丢脸,这时再看易寒,从这女子出现,他早已停住脚步,那痴态比众人是不堪,众人都反映过来了,恢复正常,而易寒呢,什么飘逸出尘,风度翩翩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一丝银丝流了出来,好色之态毫不掩饰,这也难怪,他那曾见过此等绝色,心灵的震撼 画舫女子见状扑哧笑了起来,这一笑真如百花盛开,娇艳无比,那笑声轻柔温婉,萦绕耳边 易寒看呆了,他不怕出丑,出丑美人才能好的记住自己,出丑的男人,女子一般没有什么提防之心,这样容易与之亲近 易寒深深呼吸了一口去,擦去嘴边的口水,叹道:“太美了” 画舫主人清喉娇啭道:“谢公子夸奖,公子刚才不是要与我同坐还不上来” 易寒喜道:“好嘞,马上就来”说完大步向前 “慢着”席中串出一人,挡住易寒去路,那是一个丰神俊朗,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那男子口气带着不善道:“你没听见刚才小姐说了吗?有本事请上座,没本事呢请站着,不然你叫我等如何服气”男子说完,众人纷纷起哄支援 易寒笑道:“兄台怎么称呼” 男子冷冷道:“卫峰” 易寒笑道:“卫兄,那要怎么才能让你服气” 卫峰冷笑道:“如果小姐和在场各位不嫌弃的话,我倒有一主意,不如我与你比试一番,你胜过我这对拳头,那我就服你,否则的话,休想从我眼前走过” 易寒笑道:“兄台,是想和我比武” 卫峰冷道:“不错” 旁边的于杰对着易寒急道:“易兄不可,这卫峰武艺不弱,万不可答应”,于杰好心提醒,他可不想易寒出丑,这卫峰就是花愁诗会的人,上次比试,十几个护院都不是这卫峰对手 易寒却淡淡一笑,悠然道:“于兄放心,我向来不喜欢动手动脚的” 卫峰一双冷光朝易寒来,道:“怎么,害怕了,那还不赶快滚回去” 易寒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半点被吓到,淡道:“卫兄,这么凶干什么呢,不如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我坐卫兄位置,卫兄去与小姐同坐,相信以卫兄能力,没人敢反对,如何” 这卫峰听易寒这么说,顿时就心动了,能与那美人同坐,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这风头何人能及 卫峰口气有些温和道:“好,算你识相” 易寒寻得卫峰空出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对着旁边一个冷冷的只顾喝酒的男子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那男子只顾喝酒,嘴边吐出:“云孤天” 易寒喜道:“原来你就是花愁诗会的云孤天啊,久仰久仰” 云孤天讶道:“你识得我” 易寒道:“这花愁诗会谁不识得,这云孤天大名谁又不知,今日有幸得见真人,欣喜的很啊” 云孤天被易寒称赞这才微微露出笑容,两人攀谈起来 这边马画腾低声道:“易寒怎么与云孤天热络起来,难道不知我们跟云孤天是死对头吗?” 于杰淡道:“画腾放心,易兄这人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敢肯定他不是这样的人,明修,你看呢” 明修微微笑道:“易兄行事怪异,我也猜测不透,不过无论他做什么,我都相信他” 第九节 色心授魂在线阅读 第九节 色心授魂 - 第十节 凤翥龙翔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凤翥龙翔 正当卫峰走到案台边,这时候却不知从那里串出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挡住卫峰去路,这女子脸垂黑纱,全身黑衣,身材苗条修长,手挲绰约,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盯着卫峰,为怪异的是,这身材柔弱的女子,腰间竟别一把柳叶弯刀,刀鞘古朴,一看就非凡物 卫峰不知这女子从何串了出来,不过敢坏他美事,他可不会客气,冷道:“姑娘为何拦我去路” 那蒙面女子不语,只见她柳目一睁,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卫峰顿时觉的口气闷,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差点就摔倒在地 众人大惊,特别是那些知道卫峰武功底细的人是惊讶,易寒旁边的云孤天是惊得杯子都掉了,云孤天是在场之中对卫峰能力了解最深的,能以气势就震退卫峰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在他认识的同龄之人,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女子虽然蒙纱,但不难看出只是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女,就算四大家中的佼佼者安志远,韩浩宇也做不到这点,他如何能不惊,他怕卫峰做出傻事,急道:“卫峰,快回来” 身临其境的卫峰不用云孤天提醒,他也会退回,刚才那一眼已经让他心惊胆跳,他那里还有勇气继续向前,虽然丢脸,可总比没命好 可是当他退了回来,却尴尬了,因为刚才那位置早已被易寒占了,真的是进退不得,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把易寒赶开,他使劲朝易寒看去,希望这人识相,主动让开位置,可是易寒却假装饮酒,一边与云孤天套着近乎,卫峰脸色并不好看,而云孤天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在场许多人都知道卫峰是他身边的人,卫峰遭此难堪,他面子也过不去 这边于杰与明修等人偷偷笑了起来,让他们在如此场面出丑,可比打他们一顿还解气,林木森低声道:“易兄总算为我等出了一口气” 明修笑而不语,于杰畅快道:“来,干杯,又对着身边几位其他公子举杯敬酒道:“几位,来,干了” 顿时席中刚刚被那一幕看傻的的众人,纷纷饮起酒,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只有那卫峰呆站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云孤天的脸色也憋成猪肝色,没人前去理睬卫锋 奇怪的是身为画舫主人的美丽女人也不理睬卫峰,大概怨他刚刚无礼,易寒使劲的朝着那美丽女子抛着媚眼,那美丽女人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 美丽女子檀唇轻颤,柔声道:“各位公子不用在意,这是小女子的好姐妹,对各位没有恶意,在我身边只是保护小女子,为的是赶走身边的一些登徒子” 众人纷纷朝易寒与卫峰望去,卫峰羞的都不敢去望众人眼光,而易寒却跟没事人一样,只顾喝酒,不时还对他投来注视之人敬酒 气氛又缓和了起来,众人急着与那美丽女子对话,没人敢吐调戏之言 云孤天低声对易寒道:“易兄,刚才卫峰得罪之处,在下这里替他道歉,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把位置让出来,你去与你那几位好友同坐可好” 云孤天本不是个对人低声下气的人,可是他对朋友也是极为关心,这卫峰如此难堪,他并不好受 易寒见云孤天眼神之中露出的真挚,虽然他是于杰等人的仇家,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争闹,算不上什么大仇,此刻云孤天的举动就值得他去让这个座位,释然道:“有何不可”说完起身对着卫峰道:“卫兄请坐” 卫峰本想象不出,刚才如此辱他,现在他却能如此以礼相待,脸上划过一丝愧疚之色,在走过易寒身边侍轻声道:“我坐下,你又怎么办” 能替我着急,也不枉我让座给你,指着那美丽女子之处笑道:“当然是去那里坐了” 卫峰听完大惊道:“兄台不可,那黑衣女子深不可测,兄台可不要妄为”,因为易寒的谦让,卫锋对易寒露出关切的神态 易寒轻轻笑道:“谢你关心,我又不说要与她打架,你放心就是咯” 这边,于杰四人奇怪的看着易寒与卫峰,两人似乎十分亲热,林木森怨道:“易兄在干什么,怎么把座位让了出来,还对那卫峰这般热情” 于杰也是莫名其妙,可是心里还是相信易寒,明修却低头不语,像在沉思什么,片刻才吐出一句话来:“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与易兄的差距有多大,跟易兄相比,我们还不够大胆” 于杰与林木森不明其意,那马画腾却注意力不在这里,眼神不离那美丽女子 易寒走向那张大案,所有的人其实都在注意易寒,不明为何这人怎么不怕死,刚刚那一幕难道他没看见吗? 黑衣女子又拦在易寒前面,易寒绕开黑衣女子,可是黑衣女子身形一动又挡在易寒前面,就这样连续好几次,易寒徘徊在案台附近,难进半步 易寒陪着笑脸道:“姐姐请让一让好嘛,我要与小姐讲话” 黑衣女子沉默不言一语易寒见她一动不动,于是绕开黑衣女子走向前,可是他一动,那黑衣女子也动了,依然挡住易寒去路 易寒哑然失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不挡住我路”,黑衣女子依然沉默缄口,一副任你说破了天也不为所动的冷漠神态 “你是哑巴啊”,易寒此话一出,黑衣女子脸色一冷,口中吐出两字:“找死” 那美丽女子本来在掩嘴偷笑着,这个男人实在太可爱了,易寒那话一出,她就知道要坏事了檀口微张道:“不要伤人” 声音与黑衣女子手上动作同时,黑衣女子手掌硬生生的在易寒前停了下来,众人不免替易寒捏了一把冷汗,易寒拍了拍膛,大口喘着气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打我,女孩子不应该太鲁,温柔点才能找到婆家”,那美丽女子见被易寒举动言语,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这一笑恍若大地上所有的花儿都在瞬间开放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着这个一言一颦都能勾人魂魄的美丽女子,被如此多人炙热的眼神瞩目,任美丽女子如何大胆也顿感吃不消,缓缓举起衣袖将自己的半边脸遮掩住,只留下一双漆黑两泓深不见底的美眸,美目带着一丝羞涩,微眨几下,眼皮缓缓落下,不再去迎上那些恼人的眼神 大厅顿时寂静无声,静到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易寒却没有注意这一幕,他把力都集中在收拾挡在他前面的障碍 黑衣女子脸却比铁还要僵硬,比冰还要冷,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动手,拳头紧紧握住,眸子中透出冷光直易寒,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美丽女子对着黑衣女子道:“你先退下”,黑衣女子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美丽女子嘴边挂着微笑,美目朝易寒一瞥,幽幽道:“公子想干什么呢” 淡淡的一瞥,只是一瞬间,易寒就能感到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幽香穿透入鼻,顿时被美丽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却没有人嘲笑易寒失态,因为他们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又有何资格说别人 易寒笑眯眯的看了美丽女子一样,笑道:“找个位置坐下啊,我看周围就你这里地方最大了” 美丽女子美目好奇的盯着易寒,嗔道:“你这人,都还没有问人家意见,就自作主张,你让人家坐那里”,声音轻柔,俏脸一丝红晕,感觉就像在跟情人撒娇一样 众人见美丽女子如此妩媚多娇,恨不得易寒赶紧滚开,自己好去感觉那对自己撒娇的滋味 易寒打了个抖,往自己大腿拧了一下,咦,不是在做梦啊,这么好搞,这么荡,讪讪一笑,道:“那好办啊,若嫌挤,你就找别的地方坐去” 众人不料易寒如此大胆,刚才难道没看见她身边保镖身怀绝艺,惹恼了,这脑袋就是要飞了,调戏人也要找对象啊 美丽女子叮咛一声,酥软入骨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 易寒故作惊讶,道“哎呀,我们怎么想一块去了,要不我们两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说道最后故意停顿,露出你知我知的眼神 这话一处,四座皆惊,这么直白火辣大胆的话他也说的出口,这脸皮恐怕在场没人可比,一句话,无耻好色到了极点 美丽女子先是一惊,眉毛微微皱起,有些不喜,她何从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侮辱,她情虽然温和,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出言调戏侮辱的,刚刚对此人的好印象一扫而空,亏自己刚刚还会认为这人可爱,实在可笑 美丽女子依然脸挂微笑,只是那微笑却让感觉有些发麻,淡道:“公子要小女子同坐也可以,不过我要出题考考你” 易寒笑道:“说”,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言语有些过分,可是追女子,脸皮不厚,不大胆怎么行呢? 美丽女子淡道:“公子觉的我身后的这副山水画怎么样” 易寒却盯着美丽女子,画却看也不看一眼,道:“不错,还可以” 易寒盯着她的身子看,美丽女子毫不在意,轻笑道:“哦,公子看都不看,怎么知道不错呢,你可看的到画中玄妙之处” 众人纷纷往那副山水画看去,希望从中看出什么玄妙 易寒淡道:“如何能不知,这画是我所绘,如何用看” 席中诸人大惊,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美丽女子轻轻笑道:“公子说谎都不眨眼睛的,明眼人一瞧墨色就能知道这画已有至少有十年之久,我猜公子年不过二十出头,难道这画是公子十来岁所绘” 易寒哈哈笑道:“小姐猜对了,我少年时一时兴起的画作,不知怎么会被小姐拾得”,众人当场哄笑起来,十来岁的少年臂力不足,如何多才也画不出如此锋锐有力的笔锋,却不知这易寒为何大言不惭,当众说谎而面不改色 美丽女子秀眉皱了起来,这人明明在说瞎话,可偏偏却无法辩驳,泼皮无赖无耻,她内心咒骂着,脸上却挂着动人的微笑,“公子既然此画是你所作,不如就由小女子准备纸墨,公子把这画当场在画出来,如果公子能做到,小女子就答应于你同坐如何” 易寒摇头道:“当时是胡乱画的,现在那里能画的出来,不成不成” 美丽女子有些气恼,她向来遇事平心静气,早知道让刀女把他一掌击毙,也不用来惹我烦心,“公子既然画不出来,我也不必强求,不过我这位置你也坐不了” 易寒一愣,道:“那我坐那里” 美丽女子将目光移到别处,道:“既然公子无座,就站着” “你赶我走,可是你请来前来了,还说什么未见”,这时候秋凌大声道:“对,就是赶你走,小姐本没请你来,是我看你可怜,才让你进来的” 易寒心想,小秋丫头,你可骗不了我,你那来的胆子,敢自作主张,佯装生气道:“既然你要赶我走,你是主人,我自会离开” 众人听见易寒离开,都脸露喜色,差点就要起身欢呼,今晚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害的自己没与画舫主人说上几句话,还搞了那么多闹剧,他们可都恨不得快点见到佳人一舞 “不过我要证明这画确实是我所画,给我准备纸墨”,美丽女子一愣 一位丫鬟拿来纸墨放在案台之上 易寒对着美丽女子轻道:“借你案台一用”,说着也不等美丽女子答应,就把纸铺开,画了起来,快,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易寒画画,没有丝毫停顿,不用半柱香的时间,易寒轻轻的在画上吹了一口气,道:“好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不是他装酷,小爷这一手叫你百思不得其解,天天想夜夜,愁死你 婢女双手把画提起,供众人观看,画的是西湖夜景,这画倒也不赖,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易寒这画如何证明,墙上那画就是他所绘的呢 美丽女子朝易寒离去的方向凝视了一眼,没有人知道答案 第十节 凤翥龙翔在线阅读 第十节 凤翥龙翔 - 第十一节 其心若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其心若何 至于那画舫主人有没有表演舞蹈一曲,易寒已然不知,此刻,他正随便搭上一只小船正准备返回,船走到一半,易寒又好像听见有人在喊着自己,难道那画舫主人后悔了,又要请我回去,易寒对着划船的船夫道:“老丈,麻烦你停一下,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唤我们停船”,那船夫笑道:“公子是不是姓易啊,如若是,那就没错了” 那船接近,易寒仔细一看却不是那秋凌,那是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易寒认得,正是昨晚诗诗花船之上那个出题的丫鬟 那丫鬟道:“易公子,请留步,总算等到你出现了” 易寒讶道:“等我,为何等我” 丫鬟道:“我家小姐猜到公子会来赴秦淮灯会,我家小姐也猜到公子不会上她花船,我家小姐还猜到,公子定是于其他公子一样,登上那华丽画舫,所以命小婢在那华丽画舫不远处等待公子,这不一见公子出来,我就差船公追了上来” 易寒为难道:“你看,夜色已经不晚了,我去见你家小姐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说船上如果有什么客人,我唐突而来,也不是太方便”,嘴上那么上,心里可不那么想,他巴不得与佳人共度良宵呢 丫鬟道:“公子,放心,此刻船上已经没有别的客人” 易寒道:“这是为何” 丫鬟道:“请公子先上船,路上我再与你详讲”,“好的,”便登上那丫鬟的小船 “公子,刚从那华丽画舫出来,不会不知,今夜那些有权有势,博学多才的公子都涌向那艘画舫,谁还会去惦记我家小姐,倒是有几个公子上我家小姐画舫,但是一下子就被小婢出题难住了,所以干脆,小姐打算今晚再不见任何人了”,丫鬟娓娓解释道 上了船随着丫鬟上了二楼船舱,整艘画舫静悄悄的显得格外安静 卧室之内,一个光艳逼人的女子,皓齿星眸,红粉青蛾,肤皓如凝脂,身姿娇嫩丰盈,此刻正脸带微笑含情凝睇的看着易寒,这倒是一个绝顶的美人,但是于那华丽画舫女子一比较就被比了下去,易寒今晚已经惊艳一次,所以此刻见到美女倒显的从容了许多 易寒吟道:“一艘画舫荡湖中,孤灯滟滟秀帘篷,何是红颜人不爱,怜佳人独守凄凤” 诗诗嫣然笑道:“公子是在取笑我吗?” 易寒笑道:“那敢,我是在心疼你,想昨日你是何等风光,今日却何为冷冷清清没半个人相伴” 诗诗轻笑道:“公子不是已经来陪我了,妾身怎么会孤单,那些俗人不见也罢,我倒也可以闲的清净一会” 易寒笑道:“我也是俗人” 诗诗盈盈一笑道:“公子虽是俗人,但却俗中有雅” 易寒哦道:“如何个俗中有雅” 诗诗清道:“昨夜听公子抚琴一曲,公子能将如此高雅的事却表演的如此俗不堪,难道不是俗中有雅,诗诗听公子一曲,却未幸能见公子一面,昨晚失眠一宿” “哎呀,我看看”,易寒走进盯着诗诗看,“还真是没睡好的样子,眼圈都黑了” 诗诗惊道:“真的吗?” 慌忙中就要去寻找镜子 易寒大胆把诗诗拉住,讪讪笑道:“不用找了,我这里就有镜子” 诗诗被易寒拉住小手,习惯的往后一缩,挣脱易寒眼神之中一片仓惶娇怜之色,浅浅道:“公子莫要如此” 易寒哈哈笑道:“失礼了,刚才一不留神,小姐的手就不小心被在下捉住了” “公子是否真的随身带有镜子,诗诗好奇的很”,诗诗转移话题问道 易寒快向前走几步,面对着面看着诗诗,两人脸蛋靠的极近,只要其中一人再往前挪一丁点,就要碰到彼此,诗诗所能看到的视野就是易寒的整张脸 易寒眼神注视着诗诗眸子轻道:“我的眼睛就是你的镜子,你从我眼睛能看到你自己吗?”,诗诗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她不是没有与男子如此亲近,只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易寒就靠了过来,她对着这个男子一点也不了解,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种面对面让诗诗极为不舒服,她想往后退几步,但是脚却柔软无力,酥麻起来,求饶道:“公子莫要如此,让诗诗难堪” 易寒有心调戏于她,怎么如她所愿乖乖罢手,这女子越是难堪,他越是玩心大起,他可不在意这萍水相逢的女子对自己印象好坏,人生在世如果处处受制,那还有什么乐趣 易寒嘴边笑道:“好的”,一只手却偷偷搂着诗诗纤细的蜂腰咋被易寒搂住,腰间一麻,诗诗顿时受惊,如受惊的兔儿逃串离易寒魔掌,眼神变得冰冷孤傲,神色之中带着怒意 易寒微感意外,诗诗此时的神态,却让他大感扫兴,男女之欢,多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愿意就算了,整个人神态顿时一改,再没有半点色迷痴态 “诗诗小姐,在下刚才失礼了,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就此拜别”,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诗诗当场愣住,她完全想不明白,刚才还动手动脚,一副色咪咪的易寒怎么瞬间变的正直坦荡了,她那里知道易寒是嫌她不够放.荡,正人君子若是被他听了定会偷笑 两次相见,易寒已经勾起她的兴趣,他是第二个,为何最近自己老会遇到这些事情,向来都男人来揣摩她的心思,此刻却轮到她去揣摩别人的心思,难道这就是一物克一物,想她诗诗自从来到金陵,那个男人不对她痴迷万分,言听计从,恨不得能散尽家产见她一面,却终不如愿 至于今夜被那华丽画舫主人抢去风头,她也不在意,宁雪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诗诗不敢与之比较,宁雪的心思向来无人能猜透,别说在秦淮湖中设下一只画舫,邀请金陵才子,就算为荒唐离奇的事情,诗诗也不觉的奇怪,她是一只凤凰,只是在金陵停留片刻,热闹过后,又去何处寻她,虚无缥缈,只有她诗诗才是真正存在的 倒是宁雪妹妹,宁霜的情,虽然冷漠无情,但诗诗却能揣摩几分出来 喃喃自道:“宁雪啊,宁雪,你又何必来金陵凑这个热闹,那些男子在我眼中如草芥,你又怎么能看的上” 秋凌走入船舱对着呆坐在案台上的美丽女子道:“小姐,人都送走了”这个美丽女子,这艘华丽画舫的主人正是诗诗口中的宁雪 济宁派掌门宁晟睿有两女,大女宁雪,情温和,容貌绝色无双,次女宁霜,情冷漠高傲,小小年纪便工于心计,好作男装打扮,容貌不亚其姐,但却极少人能见到,济宁派虽是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其实这个门派的力量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样,宁家善于经常,控制中原地区各大产业命脉,俗话有了钱,所有的事情都好办,这些用钱堆积而起,潜藏起来的势力是不可低估,没有人去了解,因为在所有大门派眼中,济宁派都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但是他们错了,光宁雪,宁霜身边的保镖,刀女,剑女在年轻一代中绝对属于绝顶人物 见宁雪没有回答,秋凌又重复了一次,“小姐,客人都送走了” “哦,我知道了,秋凌,你觉得刚刚那位公子怎么样”,宁雪愣愣无神,突然开口问道 秋凌道:“小姐,你说的是那位公子,小婢不知” 宁雪动人心魄的姿容,突然变得凛然不可侵犯,语气却特别娇柔,“他,想占我便宜那人” 秋凌气道:“当然不好了,我原本以为那易寒虽然浪荡,却没想到这般下流,还对小姐这般无礼,早知道让刀姐姐把他杀了”易寒要是听到秋凌这话定会目瞪口呆,这小丫头居然这么狠心,居然这般对他,那个姐姐算了白叫了 凉风徐徐的从湖面吹拂入舱,将宁雪额角发丝吹乱,遥望窗外明月,喃喃道:“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孤单呢” 秋凌小心翼翼候在一旁,没有回答,小姐平时看上去温柔开朗,可也是多愁善感的人耶 湖中轻歌淡舞远远传来,宁雪却一脸恬静,恍若未觉,一双美眸幽幽,沉静而安详 半响之后,突然娇颜一舒,奇道:“对啊,他这人如此无礼,我应该很讨厌他才是,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他好玩的很” 秋凌急道:“小姐,你可不要被他外表欺骗了,他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宁雪浅浅一笑,“此人诡计百出,本就是一只好色的狼”,手膝靠在桌子,纤手托住香腮,摆出一个既甜美又动人的思索神态 秋凌一惊,讶道:“那小姐你为何还对他另眼相看” 宁雪作无辜状嗔道:“那有什么办法,我确实不讨厌他嘛,我本来就没打算赶他走,原本以为他定会赖皮不走,谁知道真的就走了,真不知趣,害我后面觉的好没趣味” 宁雪的这番姿态,顿时让秋凌大感轻松,嘻嘻笑道:“小姐,小婢真拿你没辙,不知多少公子哥被小姐温柔的外表欺骗,可怜那些公子哥心中还把小姐当做仙女” 宁雪嫣然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想当什么仙女,我想做一个魔女,谁叫他们甘心被我耍” 宁雪痴痴的看着易寒刚刚所绘之画,喃喃自道:“两幅画的神韵笔锋如此相似,但是要让我相信真是他十来岁时所画,又像在痴人说梦,这怎么可能,不知他是否通音律,他来抚琴,我来舞蹈,那是多么美妙” 第十一节 其心若何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其心若何 - 第十二节 莫愁湖畔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莫愁湖畔 三日之后,易寒吃着早饭,门口来了一服饰甚雅,面若冠玉的美少年,不是于杰又是何人,于杰一进酒店门口就瞧见易寒,走了过来,道:“易兄” 易寒行了一礼,笑道:“于兄,那女子的舞蹈可否好看” 于杰顿时兴奋,叹道:“哎呀,易兄,你走的太早了,没能看到她那仙女一般的舞姿,实在可惜的很” 我还不是被人家赶,不然谁愿意离开,心中幽怨,却安慰自己笑道:“机会还是有的嘛” 于杰叹道:“易寒,你未能看见真是可惜,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如此惊艳的舞姿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看不到,还老来勾引我,岔开话题,笑道:“于兄,你今日一早就来,为得何事,不会是来和我吃早餐这么简单” “哎呀,差点忘记了”,于杰一脸急色 易寒道:“哦,何事让于兄如此挂心,不知小弟能否帮的上忙” “易兄,这事非你帮忙不可,那日画舫之上,我已与那云孤天约好今日”,于杰将缘由说了出来 易寒淡道:“哦,于兄为何这般着急” 于杰一脸兴奋,道:“易兄,我已等这天等了好久了,被他们压在下面的感觉你是没有尝,见了他们我们都要低着头” “好,于兄稍等片刻,我这就随你而去”,易寒回屋梳洗一番便随于杰一同离开客栈 两人上了马车,易寒刚坐下,于杰介绍道:“此次风雅颂与花愁的文试和武试,一大早就在金陵城内传开了,定是那花愁诗会的人已经胜券在握,故意传了开来,这文比,还请来了金陵城内名望威信较高的学士,而这武试也请来了成名已久的高手来当评委,由于时间紧迫,不知这些人来是不来,不过今天我们与花愁诗会的对决是免不了了,这事已经在金陵传了开来 易寒揭开车帘,见人群都朝一个地方涌去,问道:“这些人都是去看比试的吗?” 于杰道:“正是,我们正赶往莫愁湖边,南朝有莫愁,悄然湖畔走,这地方素来为才子聚会之所,倒也合意 马车来到这莫愁湖边,人已是不少,见了马车来了,纷纷让路让马车通过 易寒随于杰来到一处可容几百人的大场地,场地中间已经有序的摆放几张桌子,数十张太师椅,场地外围划了一圈黄线,围观的人多是少女,学子,不时也可见几个寻常百姓,大娘大叔,在人群的外围,不少小贩闻声而至,在外边摆起摊子,做起生意来了 易寒跟在于杰往里面挤,他耳朵尖,听见身旁两个少女正在讨论着 少女甲道:“这风雅颂与花愁你到底支持那边” 少女乙道:“当然支持花愁了,花愁诗会的人不但才学比风雅颂要高,而且他们个个在武艺上都是高手,有英雄气概,不像风雅颂的人能文却不能武” 少女甲却道:“我支持风雅颂” 少女乙道:“为什么,你明知今日风雅颂必败为什么还支持他们” 少女甲嘻嘻笑道:“因为我喜欢明修啊,明修多帅啊,就算他输了,我也一样支持他” 易寒渐渐离她们走远不过还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少女甲又道:“你有看到刚刚走在于杰后面的那个公子吗?他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他好英俊啊” 少女乙嘻嘻笑道:“是好帅,我还未成见过如此英俊的公子,比你那明修如何” 少女甲低声道:“是好帅,如果他能比的上明修的一半才学,我就支持他” 少女乙调笑道:“怎么,你这么花心啊,我还以为你痴心明修一人呢” 于杰往左边那设有几张椅子的地方走去,明修,林木森,马画腾都在那里,还有几人易寒却是不认识,反观对面花愁诗会,足足有几十人之多,相比花愁诗会,风雅颂显得人丁凋零 忽然,围观的美女们像发了疯般向花愁诗会那里挤去,有点瞧不清楚状况的,见挤不过去,便跑到桥上,阁楼远眺着,莺莺燕燕的惊叫声吵杂的很,倒是那些才子们显得从容了许多 “快看,快看,是云孤天云公子唉,还有张子文张公子,马国平马公子,卫峰卫公子,骆展才骆公子他们都来了耶”,燕燕莺莺开始发痴 “他们好英俊啊”在场的万千少女顿时疯狂了起来,气氛顿时沸腾起来 易寒望去,对面花愁诗会走来几人,这云孤天,卫峰昨晚见过,其余的都不认识,身后还跟着几位公子,不过这风头都被前面几位抢了,他们倒像随从多一点 易寒对着于杰笑道:“于兄,看来他们比你们受欢迎的多,我们来的时候也没见这些女子如此疯狂,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把美女都抢走了呢,至少要留一半给我们啊” 马画腾气道:“对啊,怎么能全部抢走呢,至少要留一半给我们嘛” 明修笑而不语,那于杰却一脸苦笑道:“易兄,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取笑于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伙的,我没面子,易兄你也没面子啊” 易寒道:“行,就看他们把金陵美女都抢走了这一点,今天就要好好煞煞他们的威风”,见场中央迟迟没有动作,问道:“怎么还不开始呢” 于杰道:“我们邀请的金陵学士名宿,还有作为武比评委的成名高手还没来呢” 这时人群之中挤进一位年仅六旬的老者,只见他在一美女少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向正中央设有六张太师椅的亭子 不待易寒提问,于杰便道:“这是金陵学者泰山北斗,傅作艺,原本官居当朝礼部侍郎,这些年告老还乡,威望在金陵无人能比,旁边的那少女是他孙女,叫傅樱柠,年芳十七,听说自幼聪慧过人,才学过人,但甚少在公共场合路面,其底细我也不甚了解” 不一会又来两人,两人都过不惑之年,其中一位易寒认得,正是那赵三思,其中一位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顾步举止之间儒雅斯文,气质不凡 于杰又解释道:“那赵先生你先前已经见过了,另一位呢便是金陵城内最出名的书院,金陵书院的院长白丛熙,他与赵三思先生年轻时是同窗” 易寒道:“怎么会把赵三思也请来,难道不知赵先生是于兄之师吗?” 于杰淡道:“赵先生素于正直闻名,他绝对不会偏袒于我” 又入来一中年男子,那人脸色黝黑,满脸胡须硬毛,脸型犷偏胖,虎背熊腰,走路大步大步,于杰介绍道:“此人是正义镖局的总镖头,霍涛,身边那男子是他义子霍雷霆”这霍涛本是少林俗家自己,一套降龙伏虎拳厉害无比” 随后来跟着一腰挂长剑的男子,一袭青衣蓝,大概三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这男子容貌消瘦,两眼神采奕奕,“此人叫宋擎山,师从崆峒,十年前便很出名,喜好流连风月之所,恰逢他此刻他也在金陵,于是把他也请来过来” 最后进场的是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可谓姗姗来迟,走路比乌爬还慢,一步一步慢吞吞,于杰惊道:“怎么静明大师也来了” 易寒道:“他来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于杰这才道:“静明大师是无想寺的主持,静明大师通禅道,玄儒两学,才识之高,金陵之首,许多当朝大官来金陵都要前来拜见于他,听闻他武功也同样深不可测,但从来没人见他出手,不知是真是假,今日他作为武试的评委,看来传闻不假” 易寒讶道:“仓促之间为何能请到如此多能人名士到场” 于杰道:“那夜在画舫之上,我当场向云孤天提出今天比试,画舫主人听了,愿意我们请来证人,我却不料她能耐如此之大,竟连傅作艺,静明大师这样深居简出的人也请来过来” 亭中另外五人见静明到场,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纷纷起身对静明抱于敬礼,那傅作艺是上前喜道:“能见到静明大师,今日总不算白来,来快请坐” 静明道:“老衲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啊” 众人哈哈大笑,不管文文武士都都显得兴奋异常 易寒见人已经到齐了,问道:“怎么还未开始,要怎么比呢,对诗吗,还是作诗” 于杰道:“还不知道呢,未显公平,由那几位名士出题” 只见亭中那几位人交头接耳一番,傅作艺起身上前对着场中朗声道:“这次应风雅颂与花愁之邀前来,我刚才与众位才学渊博的名士商量好了,就有老朽来出这个题目,所谓琴棋书画样样通方为真才实学,那就已琴,棋,书,画,四字双方各比试一番,两方都是诗会,这比试也不能没了本,最后一局就来比诗,五局三胜者,就为此次文比的最终胜利者,各位意下如何” 云孤天出列朗声回道:“就依傅老先生之言”,于杰也站了出来,“风雅颂也同意” 傅作艺朗声道:“那好,双方既然都没有异议,那第一局就先从琴字开始,也好让在场之人先享受天籁之音,老夫对音律不甚通,不过我家小孙女倒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这题就由我家孙女来出,众位以为如何” 场中人群欢呼雷动,扯上美女,又可以有一段才子佳人的美传了 第十二节 莫愁湖畔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莫愁湖畔 - 第十三节 天籁之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天籁之音 那傅作艺退了回去坐下,他身边傅樱柠走了上前,此女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未曾在如此多人讲过话,神态显得有些羞涩,但毕竟出身名门大家,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傅樱柠镇定了下来,吟吟道:“请双方各选出一位公子作为代表,小女子再行出题”,声音悦耳轻快极为好听 于杰这边,于杰问道:“谁来比这第一局”,眼神却飘向易寒,易寒的琴艺他是见识过的 马画腾急道:“那还用讲,这比琴当然是木森出场了,木森的琴艺我的绝对放心” 于杰却对着易寒道:“易兄,你看如何” 易寒淡道:“马兄都如此有成竹,就是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木森轻笑道:“这平日吟诗,风头都被明修,于杰抢去,琴艺本是我所长,非我莫属,你们谁敢跟我争,我跟谁急” 于杰淡道:“好,就由木森来比这第一局”,语气却不是很有把握 花愁这边,云孤天拍着张子文肩膀道:“子文,看你的,绝对不能输,我们要五局全胜” 张子文一脸冷傲,道:“我定让他以后想起琴字就做噩梦” 张子文走上前,抱拳对着亭中众位名宿道:“在下花愁诗会张子文”,林木森也上前道:“风雅颂,林木森”,场下欢声雷动 傅樱柠一招手,人群中不知从那里串出六个下人,一抱琴,一抱长桌,一拿坐墩,分为两组,各朝林木森,张子文走去,摆好古琴,放下坐墩,两人分别坐了上去 傅樱柠道:“这两把琴都是出自同一块木头,同一位师傅之手,两位公子可否要验琴”张子文与林木森同时道:“不用”这琴艺高低不在琴,而在抚琴之人,两人岂能不懂,怎么会多此一举,让众人耻笑不够大度 傅樱柠坐了下来,众人这才注意,不知什么时候,这傅樱柠身前也设有古琴一把,坐墩一个 傅樱柠道:“两位公子听好了”,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宛然动听的琴音在场中之人耳边撩饶,娓娓动听,让人沉醉不以,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场中之人不乏略懂音律之人,但是却从来没人听过这等曲子,一曲完,众人感觉意犹未尽,恨不得能再听一次 傅樱柠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朝场下行了一礼,轻道:“两位公子可曾听出这是什么曲子” 林木森淡然道:“听着有些熟悉,但却未曾听过,不知是否小姐所作” 傅樱柠笑而不答,目光转向张子文 张子文低头思考片刻后才道:“感觉像《广陵散》又感觉不是”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这怎么可能是《广陵散》,这《广陵散》曲调慷慨激昂,气势宏伟,而傅樱柠刚才所奏曲子悠扬流畅,委婉质朴,柔和细腻,这怎么可能 傅樱柠朝张子文微微一笑,道:“正是《广陵散》,只是被小女子改了曲风,所以听出来才觉的不一样” 场中众人听完大吃一惊,居然能把《广陵散》这样的名曲改的如此动听,这女子在琴艺上的造诣是如何之高 傅樱柠又道:“请两个公子将方才小女子所奏的曲调弹奏出来,奏完者胜” 张子文听完大惊,他原本以为能答上是《广陵散》这首曲子就是自己胜出,却不料比试题目,居然是要奏出刚才傅樱柠所奏的曲调,有多难他心里清楚,这不但要通音律,而且要记住傅樱柠刚才弹奏的每一个调子 林木森也奏不出来,不过他相信对方也弹奏不出来,所以还是不是很担心 远处,一阁楼之上,一美丽女子与一绿衣婢女,美丽女子淡淡道:“这女子在琴艺上的造诣还算不错” 绿衣婢女问道:“小姐,比你如何” 美丽女子轻轻一笑,“雕虫小技罢了,这女子多花点心思在琴魂上面,就不单单只有今日造诣” 场下,林木森先弹,一曲完,众人只觉的好听的很,只是众人却能听出这是纯正的《广陵散》,傅樱柠所奏的曲调却没听出来,不过如此美妙琴音众人还是欢声雷动,为林木森欢呼 轮到张子文,他表情显得有些严肃,琴音起,曲调与傅樱柠一般,只是生疏了许多,琴音不甚流畅,弹着弹着,张子文却停了下来,众人不解,只有那张子文心中苦笑,不是他不想弹奏下去,只是下面这个音调他实在是弹奏不出来,这、商、角、徵、羽五音之中本没有这个音调,他如何弹奏的出 张子文起身朝傅樱柠行了一礼,愧道:“傅小姐高才,子文实在无法奏完一曲” 傅樱柠美眸一亮,笑道:“张公子不必谦虚,你能弹奏至此已胜小女子许多,张公子,恭喜你胜出” 众人纷纷替林木森可惜,这琴音听起来还是林木森的好听 林木森面如灰色,待张子文抚琴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输了,退了回来,神情黯然,不言一语于杰不知如何安慰于他 易寒走过来,拍了拍林木森肩膀道:“林兄不必丧气,是人就有长短,这张子文琴艺高,恐怕还要胜那傅樱柠一筹,你输了也并不冤枉” 林木森黯然道:“话是如此,但我却让大家失望了” 马画腾道:“怕什么,还不是有四场吗?我们还没输” 林木森道:“唉,都怨我,丢了风雅颂的面子” 唉,现在要不出风头都难了,想到这里,笑道:“要找回面子又有何难,我这就提你找会面子” 几人讶异,不知易寒此话何意 易寒朗声对着场中喊道:“在下手痒,也是奏上一曲为众人助兴如何”,场中之人听到又有琴听,欢呼一片,大声喊道:“来一曲” 易寒对着那几个要收回琴的下人招手,道:“那几位兄台,东西拿到这里来” 现场欢呼一片,傅樱柠见还有人出来抚琴,她也是爱乐之人,当然愿意,回头看了看傅作艺,见傅作艺微微点头,便朗声道:“那就有劳公子奏上一曲,为我等解闷” 易寒把琴摆好,伸伸手,摇摇头,活动了一下,这些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却怪异极了,抚琴时讲究神,静,雅三字,这易寒的动作就好像档口买猪的屠夫鄙的举止 易寒冷笑一声,凭你们这些无知之人也配让我使出真本事 打算就奏方才那女子的曲调,这样才能替林兄讨会面子,易寒手指轻挑,悠扬的琴音渐渐响起,众人听了出来,这曲调就是刚刚傅樱柠所奏的调子,相比张子文流畅娴熟,一点也不必傅樱柠差 忽闻远处飘来琴音,让人诧异的是,这股琴音似乎在为易寒伴奏着,曲调相似,又与易寒所奏曲风不同,只是这两种不同曲风的调子和在一起,好听极了 咋闻琴音传来,易寒整个人的神态突然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其神若何,月寒江,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雅若何,见之忘俗 两个人的琴声像树与紧密而不可分,像船与水,你浮我来荡,情意绵绵交缠不分,而又相互独立,那琴音就像一个柔弱女子身躯,易寒到那里,她便到那里,紧紧贴近着他,柔情缠绵 一曲完,众人心灵震撼,只感觉听完这一曲,自己就好像经历了生死缠绵的爱情,场中鸦雀无声,静的可怕,那傅樱柠是呆站那里,如木头人一般,她平生第一次被琴音所震撼,内心感情澎湃汹涌,只有震撼两字才能形容心中感受,一想也许这一生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心中黯然,顿时泪下 张子文叹道:“坐井观天啊,虽不知道另外奏琴者是何人,其中任何一人远胜我百倍,妙的是两人无视而奏却如此心意相通,此曲,今生再难听到” 云孤天看见易寒,讶道:“怎么是他” 张子文道:“云兄认得他们两人,你定要为我好好引见” 云孤天道:“我只知道他叫易寒,此人之才深不可测,这一局我们虽胜犹败啊” 易寒也没想到竟会有神秘人与自己合奏,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知音难求,刚刚自己的感觉已经完全被对方牵引着,将心中感觉发挥的淋漓尽致,神,静,雅三态相由心生,这种内心情感的真挚流露的妙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不但能感动自己能感动他人 少女甲喜极而涕道:“我好喜欢他,我要嫁给他” 少女乙梨花带雨道:“害人家都感动了,我本来是支持花愁诗会的嘛,风雅颂,我爱你” 顿时万千少女跟着喊道:“风雅颂,我爱你”连那些自恃身份的才子也跟着喊道 于杰紧紧的捉住易寒的手,激动万分,易寒一曲竟让万千少女才子如此追捧 远处,一阁楼之上,那绿衣婢女梨花带雨一脸激动道:“小姐你听到了吗?人家第一次听琴听到哭了,他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只听美女女子喃喃道:“你奏琴来,我舞蹈” 第十三节 天籁之音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天籁之音 - 第十四节 无迹可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无迹可寻 傅作艺起身上前宣布,“第一局,花愁诗会获胜” 傅作艺笑道:“风雅颂诗会的表现也是不错,希望你们继续努力”,现场众人听见傅作艺提到风雅颂诗会,欢呼雷动 傅作艺摆了摆手,让现在安静,继续道:“这第二场是比棋,至于如何个比法,那就有劳静明大师”傅作艺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静明大师起身上前,代替了傅作艺原来的位置,淡道:“老衲本是出家之人,这些争强好胜之事本不应该老衲手,既然来了也罢,娱乐众生,就是造福众生,请双方各派一名代表对弈,胜者即为第二局的胜者” 场地中间已经搭起一个布亭子,一张棋桌,一副黑白棋子,两个坐墩场中观众看完觉的可惜,人如此之多,他们绝对没有机会看到双方对弈,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又雀跃起来,只见几个大汉抬来一块表面光滑,上面纵横交叉画着十九条线,这是一块用铁板做成的棋盘,为的就是能让现在之人看到双方的对决 花愁诗会已经派出代表,马国平,这马国平如果喜欢围棋的人都知道,马国平就是今年金陵元宵棋会青年组的第一名,金陵繁荣,下棋本来就是金陵饭后娱乐之事,所以金陵地区,棋力普遍比其他地方要高,这马国平能夺得青年组的冠军,怎么来说,在全国也是不弱 “马国平”,于杰一脸严肃,“我早料到这第二局定是他出场” 易寒也颇懂围棋,只是他除了与爷爷下过,并未曾与其他的人对弈,却也不知道自己的棋力在什么水平 明修淡道:“马国平,元宵棋会青年组的冠军,棋力很强,布局妙,中盘稳重,收官阶段于计算,只是棋龄原因比起一些闻名高手稍欠老辣成熟” 马画腾愣道:“明兄,这话什么意思” 明修轻轻摇头,叹道:“在金陵年轻一代中,几乎无人是他对手,这第二局我们恐怕又要败了” 马画腾一脸不信,道:“明修,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与你对弈,你不是让我三子,还将我杀的片甲不留” 明修哈哈大笑之后,望着马画腾哭笑不得,“与你下棋,就算让你十子也是无趣,你那能称得上是在下棋吗?简直就是胡闹,你知道为何从那以后不跟你对弈了吗?和高手对弈是一种痛苦,跟你下棋却是另一种折磨” 马画腾仍不甘心道:“于杰呢,于杰也是不弱啊” 于杰淡道:“我元宵棋会与那马画腾对弈过,还没到收官阶段,被逼的只能弃子投降,耻辱啊,我生平下棋从没有这样狼狈过”,突然朝易寒看去,“对了易兄,你可否会围棋” 易寒笑道:“我倒略懂一点,可是我生平只跟一人下过围棋,我对自己的棋力不甚了解,我倒手痒痒的,不过你们把马国平说的这般厉害,恐怕我要让各位失望” 于杰朝几人望去,征求意见道:“反正这局原本都是输定了,还不如让易兄试试看,也许易寒是高手也说不定啊,你们看怎么样” 明修淡道:“我没意见,易兄给我太多惊喜了,我希望易兄能再给我一个惊喜” 林木森道:“不为其他,就单单刚才你那一曲,我无论如何也要支持你” 马画腾道:“只要不叫我上场,谁上我都没意见” 易寒哈哈笑道:“如此说来,我就献丑了,输了也没关系,反正没人认识我”,易寒泰然自若,好像输赢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明修笑道:“易兄此话差矣,刚才你一曲,在场的万千少女都把你记住了” 见易寒上场,云孤天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喃喃道:“怎么又是他” 张子文讶道:“他琴艺如此高,我绝不相信这人在围棋上也是高手,估计风雅颂这局主动认输,才派他上场” 云孤天摇了摇头,道:“风雅颂派别人上场,我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我们对其它的人都有所了解,但此人偏偏我们却一无所知,这样才是我真正担心的” 布亭子中只有三人,除了对弈双方,另外一人正是明静大师,作为监管 两人猜先,马国平执黑先行,嗖嗖,先十来子,两人都下的极快,马国平快,易寒快,只要马国平下完,易寒也跟着落子,本不用思考,易寒与爷爷下棋本来就是这样,一开始两人都下的极快,但后面下的越下越慢 马国平心中想,难道这人本不会下棋,那有这样的,自己明摆着先占中元先机,而这人阻也不阻,随自己扩张地盘,既然把中元让给自己,那就应该稳固四角,偏偏四角又分别平衡落上几子,没有任何威胁,他难道不知道,只要自己中元一稳,或切四角联系,或攻而去一角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这就是明修所说的布局妙吗?易寒微微一笑,他不懂布局,与爷爷下棋的时候,只知道随机应变 静明看了看马国平,微微点头,再看易寒落子,却百思不得其解,再这样下去,中盘一到,这易寒恐怕就要认输了 马国平棋凤相当稳健,表面看来,易寒虽然本没有布局,下的天马行空,可是在没有稳稳的取胜前,他本不敢掉已轻心 两人各已下几十手了,马国平布局已成,进可攻,退可守,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摆布,易寒几乎没有给他制造什么麻烦,反观易寒,落子杂乱无章,无迹可寻,看来自己胜券在握了,这人真的不会下棋 进入中盘,对弈双方就好像两只军队,开始要互相拼杀对战了,马国平的棋像一支装备良,训练有序,占据有利地位的军队,而易寒的棋子像一支没有经过训练,军纪散漫的军队,这样的对决,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看着铁棋盘上的落子,于杰可惜道:“看来易兄真的不太会下棋,要是我的话早弃子认输了” 两人还是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不过度比起刚刚开局慢了许多,本来应该一击而溃的棋局,当马国平发动攻势,易寒落下一子,偏偏能把刚刚那散乱的棋子扭成一股绳子,形成防御之势,那子就像一个将军,一出现,就气势大旺,任对方千军万马都毫不畏惧 易寒随便十来子,就让马国平已成合围之势的大军前进不得,当他想孤军深入,内外夹击的方式,可是却有去无回,易寒的棋子一个个就像勇猛的斗士,那孤军深入的棋子就如养入狼群,瞬间就被撕成碎片,马国平与人对弈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明明自己优势明显,却不能奈何对方半分,别说构成威胁,这棋下到这里,他完全糊涂了 既然不能吞灭对方,那就占领地盘,我看你还要守到什么时候,马国平停止侵略四角,改为占领地盘,先切断易寒四角联系,自己占领中元,上下左右都可延伸,可是当它想要切断四角联系的时候却傻眼了,易寒四角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可是那散乱的棋子,却是几子便形成联系,随便一子都可与其他几子形容合围之势,一子多用,看似可以切断的联系,却无法切断,再这样下去,非输不可 无奈之下,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为,马国平强行占领地盘,很久,与人下棋都没有这般烦躁,易寒每一子都与其它几子形成联系,像一张蜘蛛网,就等着蚊子进来,一环扣一环,就向无数张网,不来还好,只要一来就会被黏住,终局,马国平足足输了一子半,这还是他先行的情况下,这棋他输得实在糊涂,他不明白,自己大好局势下,怎么把输了,而且还输的那么惨 当静明宣布易寒获胜的时候,于杰等人几乎不敢相信在他们心中易寒已经无所不能了,堪称奇才 一旁的静明却心中惊讶,无迹可寻,随心所欲,连自己这个棋道高手最后才看出那么一点玄机,下棋下得好不好,天赋首要,其次就是经验的磨砺,就像你还没有到六十岁,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六十岁时是什么的心态,可此人却像是久经沙场,对局势了然于 静明对着易寒道:“公子,老衲手痒,不知能否与公子手谈一局” 别人对静明极为尊重,易寒却没把他放在眼里,笑道:“大师,你本是出家之人,怎么也起好胜之心,下棋本是娱乐,多了就失去本来韵味” 静明笑道:“公子说的极是,那公子有空到无相寺来坐坐” 易寒道:“好说,看有没有空咯” 第十四节 无迹可寻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无迹可寻 - 第十五节 书画双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书画双绝 退了回来,于杰喜道:“易兄,我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竟能把那马国平杀的如此狼狈” 易寒心中得意那是当然,我是谁啊,脸上却笑道:“过奖了” 明修一脸疑惑,问道:“易兄,你刚才与静明大师聊些什么” 易寒淡道:“那和尚想与我手谈一局,被我拒绝了,所以他邀请我有空到无相寺去坐坐” 于杰惊道:“静明大师邀请你去无相寺,易兄,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荣耀,就连傅作艺前去无相寺拜见静明大师,他的委拒不见,而对易兄却是主动相邀” 易寒觉得于杰有点大惊小怪,一个老和尚而已,亏还在金陵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他大气呢,淡道:“没有什么奇怪,他只是想和我下棋,算不得对我另眼相看”,跟老和尚下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到大街上看美女 明修脸上露出一丝钦佩,赞道:“静明大师棋力之高,非马国平之流可比,易兄如若能胜,那可真是名扬四海” “出名不是的本意,美女才是我的追求”,确实名声这东西有时候能让你轻易的达到某种目的,有的时候却是一种压力,让你不能随心所欲,他就是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都活的不爽快,那有心思管别人怎么看,除非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花愁诗会这边,马国平面如土色,云孤天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不过他还是安慰马国平道:“没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卫峰恼道:“马兄,你棋力如此之高,怎么会输了呢?” 马国平一脸垂丧,叹道:“这棋我输的糊涂啊,此刻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输了,罢了罢了” 骆展才沉声道:“这易寒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多才”,众人摇了摇头,都不甚了解,只知道这人凭空就冒了出来 云孤天愁道:“琴棋书画,琴棋两局双方打成平手,昨夜画舫之上,那易寒瞬间就画完一副画,看来他在画艺上的造诣也是不凡,我们花愁诗会竟然会输给一个人,可惜的很啊”,说到最后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的神色,突然紧紧握住骆展才双手道:“展才,下一场就看你的了” 骆展才本也是狂傲之人,可是自从见到易寒,他心里也没有底,轻道:“对方就算是明修,我也有十分胜算,只是这易寒,实在让人难以猜透,我尽力而为就是” 第三局比的是书法,由金陵书院的院长白丛熙宣布 卫峰喜道:“你们看,风雅颂那边出场的是明修”明修本来在风雅颂最强劲的对手,可是此刻明修出场,他们却欣喜万分 骆展才信心十足道:“明修以为他的书法能与我平分秋色,殊不知我已不是前些日子的骆展才” 白丛熙差两人写的是曹植的《丹霞蔽日行》,这也是一篇闻世名作如果连背都背不出来,那就要贻笑大方了,幸亏易寒没有上场,他不是读死书的人,这篇诗文他还真没有记了下来 半柱香后,两人都书写完毕 白丛熙看了明修之字,字形俊美,结构谨严,清峻峭拔,笔锋犀利,铺毫着力,绮丽之姿跃之纸上,白丛熙喜道:“明公子写的一手好字”,明修谦虚回礼 白丛熙又看了看骆展才的字,委婉含蓄、遒美秀丽,相比明修之字少了一份成熟犀利,但骆展才有一点明修比不上的就是,他的字有了自己的意境,形是本,意才是内涵,有意之字才有生命力,让人回味无穷,字有意才能达到天质自然的境界,白丛熙已入书法意的门槛,而明修之字再如何华丽,也只是至于形,无度与有度,无相与有相,优劣已分 白丛熙看了看,朝两人道:“为了显示公正,我请赵兄一同评断”,两人纷纷点头,如此好 赵三思看完了骆展才的书法,又走到另外一边看明修的说法,停顿片刻,整理思绪,直言将心中看法说了出来,“骆公子的书法,随心而书,追求率意之意,而明公子字形虽美,却是有意之意而书,我觉的骆公子要略胜一筹” 白丛熙也点头道:“我的看法与你一样” 明修退回后对众人道:“我输了,那骆展才已初窥书法意之门径,不愧为书法大家之后” 于杰轻轻一笑,却有些勉强,淡道:“无妨,胜败乃是常事”,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在意 云孤天松了一口气,总算挽回点颜面卫峰捶了骆展才口道:“有你的,总算为我们争了一口气,下面一场还由你来应付,让他们瞧瞧我们书画双绝的厉害 傅作艺站在高台,朗声笑道:“老夫没想到金陵有如此多才俊,心中高兴的很,终于轮到画艺了,老夫平常喜名画,在朝中也有幸阅的许多名画,今日,不知我金陵才子能否青出于蓝胜于蓝,让老夫惊喜,我也没有作什么准备,就请双方,以这莫愁湖此时景像作上一画” 花愁诗会这边不用猜,还是骆展才,毕竟被人称呼书画双绝,再加上刚刚胜了一场,气势十足,却不知风雅颂这边何人应试,明修吗,还是那个叫易寒的神秘才子 场中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能有这种影响力的,除了易寒再无他人,本来他想推让于明修,但明修却执意要让,这是关键的一场,绝对不能再败了,几人都见过易寒画艺,对他是信心十足 易寒带着微笑,走入场中,见易寒入场,现场欢呼声一片已入座的骆展才见是易寒,一惊,这人果然多才多艺,刚刚如果与之比试书法,不知能否胜他” 易寒对着骆展文行了一礼:“骆兄,请”骆展文也对易寒回礼,相比于明修的冷漠,两人亲热和气了许多 两人坐下,桌上早已准备好笔墨宣纸,骆展文心想:“这莫愁湖此时入画之景颇多,又该从何入手呢,要取胜,定要另辟奇道,山水景物太俗了,人物场景倒合此时韵意,只是,要画人不但要画其形还要画其态,而且现在人数如此之多,一时间怎么画的,取一角入画,以篇概全,以局部反映全局心思一定,便提笔画画 骆展才已经动笔,易寒却还在仔细观察周围环境,他记忆力极好,只要看上一遍就能记在脑中,骆展才已经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这才缓缓动笔 场中之人开始观察两人,骆展才是一边观察一边画画,而那易寒是从动手那一刻,头就未曾抬起来过 不用半柱香时间,易寒就停笔,轻轻在宣纸之上吹了一口气,悠闲得坐着,等待骆展文完画,骆展文已经无暇去看易寒的情况了,虽然只是这莫愁湖一角,可是这画画量也是极大,换做别人半日内也不一定画完 众人等了好长时间,这骆展文才停笔,易寒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张开半眯着的眼睛 傅作艺,赵三思,白丛熙三人都过来了,先是观赏骆展文之画,骆展文画的是这莫愁湖的一角,湖水,亭子,花草树木,焦、浓、重、淡、青五色俱全,墨色的变化丰富其形其状栩栩如生,与实物一般无异但主画的却是人物,围在前面的几人,神态相貌都被画了出来,骆展文已经展示了他画艺,擅长风景,同样也擅长人物,这画让人看了,就能感觉画中的热闹气氛,画中的美丽景象三人均大赞道:“好画,真是一幅好画啊” 傅作艺道:“其形其意,连老夫我都感觉自己就身处在画中” 骆展文见三人都赞口不绝,心中安心了起来,金陵之人都知道他书画双绝,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画艺才真正是自己绝学,自己是为了画才是学书法意境,任你如此高才,匆匆几笔岂能胜我 三人看完骆展才之画,觉的此局骆展文已经胜了,为了以示公平,还是走了过来,看看易寒的画作 没有华丽的,栩栩如生的景物,画中水是朦胧的,却有水色,树是模糊的,却有树影,人是安静的,却有动态,这画中把所有的景物都画入其中,一花一草,一亭一湖,还有人茫茫多的人群,易寒都画入画中,每个人都是黑点,瞧不见人物神态相貌,在画中极小的一点,只有一个女子,神态相貌清晰,如若真人,这画中茫茫多数百人,易寒只画一人,却让人感觉所有的人都画了出来刚刚傅作艺觉的自己就好像身在画中,见易寒之画,却实实在在的看见自己就在画中 看到画,他能看到自己,抽象而模糊的,但切切实实存在着,这意境已胜骆展文之画,这形意,那画中极小的女子,却能让人瞧清其神态相貌,其画功胜骆展文,三人不一定能看出此画如何只好,只是这奇妙的感觉,这意犹未尽的感觉,让他们偏袒向着易寒之画,赏画本事主观意识,觉的好就是好,有些东西是言语无法表达的 傅作艺突然喜道:“易公子,这画赠于我可否”,赵三思与白丛熙刚想开口,却不料被傅作艺抢先一步,只好暗暗叹息 易寒笑道:“傅老先生喜欢的话尽管拿去,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也没什么价值”,画乃人为,好画却也不如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的有价值,重画轻人已经落了下乘 赵三思笑道:“公子此话差矣,这画假以时日定是无价之宝,傅老先生刚刚得了一件宝贝”,骆展文不知不觉已经被冷落了,催道:“请三位先生分出优劣” 白丛熙却不着急,朝骆展文笑道:“骆公子,请上前来看易公子画作” 骆展文从容的走了过去,待见到画作,如被雷击,久久不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画,整个人变得呆呆入神 傅作艺朗声宣布道:“第四局,风雅颂胜出” 马国平手中拿着骆展文所做之画气恼道:“如此妙之画,怎么会输了呢,我看那三人是老糊涂了” 云孤天也百思不得其解道:“展文,你怎么看” 骆展文落落道:“我输得心服口服,他之才非我能及”,感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懂,可是他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天才之人” 接下来的对诗,双方各选五人,有明修,易寒在,花愁诗会岂能不败,终于双方你来我往,对了几个回合,花愁诗会只能认输,至此,风雅颂第一次真正在文试战胜花愁诗会 第十五节 书画双绝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书画双绝 - 十六节 幽幽美人玲珑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十六节 幽幽美人玲珑心 文比结束,最终于风雅颂最终胜出,时辰已临近中午,双方各自退场,下午再进行武艺比试,退场的时候,追捧风雅颂的人明显较花愁的人要多的多,风雅颂众人易寒最受人欢迎,相比易寒棋赛,画赛的表现,她们只知道易寒胜了,但其过程去不甚清楚,抚琴一曲却让人印象深刻,让她们心灵享受一次爱恋的洗礼,众多美女在场,易寒也是装模作样,气质飘逸出尘,潇洒绝伦,表现出平时少有的冷漠高傲,淡漠如水,越是如此,那些少女越是对他疯狂 心中是乐不思蜀,有美女靠近,手上还不忘揩油,好嫩啊,果然是青春无敌 反观马画腾一副亲近和气,不时还主动向那些涌来的少女招手,却没多少人去理睬于他,马画腾虽还不赖,但是他不应该与易寒走在一起,两人一比,马画腾就比了下去,在那些少女心中,易寒是优秀的,虽然她们连他身份来历一点也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她们释放热情 用过午饭,休息了一段时间,午时过了五刻,众人又回到莫愁湖的场地,此刻,场地中间已经搭建好一个擂台,周围已经搭建好许多用深色布制成的棚子,当然花愁诗会与风雅颂诗会不例外,他们是主角,待遇好,周围还有人不时奉上茶水,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大家觉的理所当然,他们心思在比赛之上倒也没人去深究 文比他已经出尽风头,这武比可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且当做一个旁观者,却不知这于杰是否早有对策 这个武比去要看霍涛,宋擎山,对了还有那个静明大师三人的安排 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人都到齐了,霍涛上前用他糙的嗓门朗声道:“这个比武嘛,我们几位商量好了,就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个阶段呢,就是双方各派三人作为代表,一对一,各比上一局,一人只能比试一次,三局两胜者,为第一阶段的胜者,至于规则呢,点到为止,不能伤人命第二阶段,双方可随便派上一人比武,输的一方可以继续挑战,直到一方认输为止,第三阶段呢,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手痒,静明大师就不参加了,你们双方可随便派人挑战我与宋少侠,只能在我们二人手中走上五十招而不败者都有彩头,至于胜负嘛,到时再定 于杰听完眉头一皱,这规则可是对他们这边极为不利,拿的出手的只有一个人,此时那人却还未出现 易寒对着于杰低声问道:“于兄,看情况不妙啊,你可有什么对策” 于杰四处张望,一脸急色,“怎么还不来”,突闻易寒问起,才回道:“我邀请了一个高手助阵,只不过此刻他还未到” 易寒没问,只是露出一丝讶色,于杰便解释道:“那天刚好有一位高人来到府里,那人少年时与我爹是好友,于是我便将今天比试之事告之于他,望他助一臂之力,哪知那高人却委婉拒绝,不过他答应了请一个人来相助,所以今日我才这么有信心” 易寒往身边看了看,“哦,于兄可认得他人” “这人我倒还没见过,不过,我爹的那好友都说了,就必不会食言”,于杰一脸坚信 易寒道:“可是,比武就要开始了,这人还没到,如何是好” “眼下只是先顶一阵子了,走一步算一步”,于杰一脸无奈 哪三人呢,于杰却一脸犹豫,选到谁就倒霉,左思又想之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已经想好了,就由先由画腾和我先上场” 岂料话刚才出口,马画腾目瞪口呆,惊道:“于杰,我没听错,你居然叫我上场,你这是要我的命” 于杰为难道:“这第一阶段我们估计是要输了,不过就算是输也不能扫了自家气势,画腾,你吃的多,身体也比明修,木森壮实,我都上场了,你为何不能上场” 见于杰都身先士卒了,马画腾只能苦着脸道:“好” “那卫峰,厉风行,我都见识过了,他们随便一人都能将我们的护院打手打得屁滚尿流,那云孤天,我却从来没有见他出手,作为领头,武功定是不弱”,还未对,于杰先评估起对方实力 这第一场却不知他们会派何人上场 为壮气势,于杰身先士卒打头阵,那边却派上了卫峰 于杰硬着头皮登上擂台,卫峰早就虎视眈眈,他要找回花愁的颜面卫峰什么人,而于杰又什么底细,一个自幼习武,一个却是手无缚**之力,卫峰就站在那里,摊开双手,挑衅着于杰,一副任你动手的意思,于杰大怒,他堂堂一个总兵家的公子,那曾这样被人小瞧,怒火攻心,也不知到那里来的勇气,大喊一声,冲了上去,拳头握紧,双拳不停的在卫峰口捶打着,卫峰果真站着不动,任于杰拳打脚踢,嘴边还挂着微笑,于杰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如挠痒痒 于杰打了不知多少拳,卫峰一点事也没有,反而他却气喘吁吁卫峰笑道:“打累了没有,打累了,可轮到我了”于杰一惊,知道卫峰要动手了,往后一躲,说还躲,还不如说是跑为恰当,卫峰一脚不偏不斜正中于杰屁股,于杰整个人飞下擂台,一动也不动,当场,群人哄笑起来,霍涛摇了摇头,这那里是在比武,一出闹剧还差不多,易寒闭着眼睛,都不忍心去看于杰的惨状,堂堂金陵太守之子,为争一口气,却落得如此狼狈,幸好上场的不是他 风雅颂等人赶紧过去瞧看于杰伤势,还好身体只是有些擦伤,撞伤,没什么大碍,这卫峰只想羞辱于他,并没有下重手马画腾一想会一会自己就要上场,就双脚打哆嗦 易寒轻轻摇头,在高手未来之前,他都不忍心看下去,这那里是比武,简直就是上去挨揍嘛?面子真的很重要吗? 第二场,马画腾对云孤天 云孤天衣袖飘飘,顾首举步之间可见龙虎之姿,反观马画腾,腰弯的像条虾,他被云孤天的气势吓坏了,未比已可见结果了 片刻之后,马画腾脸蛋肿的跟猪头一般,每次被云孤天打,他都假装要摔下台去,可是每次都被云孤龙拉了回去,又毒打一顿,毕竟这马画腾,不会武功,云孤天并没有下重手,可是一顿痛打还是免不了得 毫无疑问,第一阶段花愁已三局二胜,胜出,比起文比丰富多彩,这武艺比赛具有戏剧,像是一出闹剧,为什么会这样,围观众人不明白,场面就这样离奇的出现了 比武的第二阶段是擂台赛,本来这是一个加刺激火爆的场面,因为风雅颂一方的弱小,这就显得没有什么看头,不过已经订好了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 花愁诗会第一个上场的是卫峰,落到他出出风头了,风雅颂这边众人面面相觑,于杰,马画腾已经负伤,剩下的都是些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心中后悔,早知道把护院带来,顶顶数也好啊 最后于杰四人好像想到什么,眼光朝易寒看去,易寒被看的心麻,不会 明修笑道:“易兄,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你对卫峰有恩,我想他下手会轻点” 这是什么话,易寒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可不愿意好不容易赢来的潇洒形象,在瞬间消失殆尽,可以想象,就算卫峰如何留情,这丢脸是丢定了 头摇的跟泼浪鼓似地,最后在众人恳切的目光中,只能硬着头皮上擂 怕不怕疼,当然不怕,整天被三军统帅揍的人,又怎么会怕疼了,怕不怕没面子,当然怕了,在美女面前最怕没面子 阁楼这边,“小姐,他会武功,我怎么没看出来”,宁雪嫣然笑道:“当然不会,不过他的那张讨厌的脸是该有人在上面留点东西做纪念” “小姐,我们要不要帮他” “我都忍不住要看他出丑,又怎么会帮他呢”,神情妩媚动人,眼神中却带着调皮,如此姿态任何人见了,都要魂之为销 “哎呀,他被打了,小姐心疼不”,绿衣女子见场下易寒被揍,急呼出声 宁雪美目瞪了绿衣女子一眼,悻悻道:“秋凌,你这小丫头找打是不是,我是那种随便就因为男人心疼的女子么” 凌秋作了个鬼脸,“小姐若不心疼他,心里肯定是讨厌他” 宁雪微一错愕,苦恼道:“不知为何,我是讨厌他,憎恨他,可却忍不住想将他搂在怀里” 啊 秋凌闻言瞠目结舌,“小姐怎么说出这样大胆而又有悖常理的话来,这话男子说出来才合适一点” 宁雪见秋凌神态,扑哧一笑,“怎么,不可以吗?我这么高挑,寻常男子还要矮我半分耶” 宁雪有一双长腿,可惜此时着裙装,却无法一窥其纤细修长的玲珑妙腿 易寒所使出的是易老爷子的一套狂风刀法,这一套刀法在战场厮杀,杀伤力极大,可是碰上颇有实力的江湖高手,效果就不是很明显,再说他用的是拳头,手上并无刀,气势就弱了许多 卫峰出招,想隔开易寒拳头,再攻向对方侧面,易寒的拳头他已经看的很清楚,噔噔,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卫峰口中拳,后退两步,而他既连易寒都没碰到的,这是怎么回事呢,电光火石的之间,在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看了出来,原来易寒那拳凤厉厉的一拳居然是虚招,重点是这虚招骗过了卫峰,以为易寒这拳真的是十足十的一拳,势已如此,绝对不可能是虚招,以为这已经违反常理,拳势已至,怎么可能是虚招呢,但易寒真的是实实际际的把拳收了回来,让卫峰碰了个空,而易寒另外一拳暗里击中卫峰口,这拳虽然打中卫峰,却只能让他倒退两步,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现场欢呼一片 易寒不傻,他自己什么底细一清二楚,与卫峰硬碰硬那是找死,所以他将这狂风刀法的招式小小改良了一下,化实为虚,一招得手 卫峰稳住身子,双眼暴出光,也不打招呼就攻了过去,易寒此刻没有能力与对方硬碰硬,只能避其锋芒,趁卫峰拳势已出,再趁机寻找破绽,卫峰拳风看似犀利,但没有全力而发,他留下几分力道提防易寒的偷袭,一拳至另一拳又到,本没有任何给易寒喘息的空隙 易寒无法反击,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他已经感到有些气喘吁吁,而卫峰却是越打越快,卫峰雷霆万钧的一拳破开易寒双拳,直中易寒口,砰的一声,易寒往台下飞了出去,一个快如闪电的白影突然出现,在空中稳稳接住易寒 落地的时候,易寒已经被一个白衣男子稳稳抱住,只是嘴边一丝血丝,证明刚才卫峰那一拳确实不轻 十六节 幽幽美人玲珑心在线阅读 十六节 幽幽美人玲珑心 - 第十七节 傲世出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傲世出尘 那白衣男子正是颜罗,却不知为何会在此时出现,一袭白衣,身材高挑孤傲,气质卓越不凡,万千少女一脸痴态,希望自己就是颜罗怀中之人 霍涛与宋擎山站了起来,颜罗刚刚露的那一手,绝对是个高手 “小姐,有人帮他耶”,秋凌喜道 宁雪却是一脸不喜,“我看见了,害我看不成好戏” 白衣男子看了易寒一眼,冷冷道:“没用”,易寒此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什么时候与他有这么好的交情,身体被一个男人抱着,却感觉难受异常,全身起**皮疙瘩,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看也不看他一样就自顾往于杰等人走去 于杰过来扶了易寒一把,喜道:“易兄,没事,刚刚那人就是我说的帮手” 易寒嗯的一声,不再搭话 冷哼了一声,竟敢比我还要喜欢耍酷,耍酷就算了,还抢我风头 颜罗目露冷光,道:“你竟敢伤他,伤他的人只能是我”,语气听起来却不是对易寒的关心,好似只有他一人可以伤寒易寒一般,却让人感觉怪异极了 卫峰傲然道:“既是比武,拳脚无眼,错伤总是难免的” 颜罗轻轻一跃,就登上擂台 卫峰大惊,颜罗虽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也是颜罗无意散发自己的气势,否则,卫峰感受的可是要比昨夜画舫之上为窒息的压迫感,卫峰严阵以待,这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他心中已经没有胜利的**,只希望自己不要输的太惨,颜罗原本想等卫峰动手,他却不愿意先行动手,可他也却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颜罗身形一闪,人就来到卫峰眼前,却没有动手,若非如此,卫峰人此时早就在台下了,卫峰大惊,自我保护意识,双掌一挥,要把颜罗震开,颜罗此刻就是要等卫峰先行动手,他若动了,那就好办了,轻轻一推,卫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用的是巧劲,卫峰看似被击打飞的老远,但并未受内伤,云孤天走了过去,查看卫峰伤势 此刻正好一阵轻风吹来,颜罗一袭白衣临风而飘,傲世而立,飘逸出尘,好不潇洒,场下万千少女疯狂呐喊,颜罗却一脸淡漠如水,是的,这次出手,恐怕花愁诗会的人,无人敢再挑战,颜罗正要离场,这时霍涛却跃上台去,这位公子武艺不凡,霍某想领教一番,他看不惯颜罗目中无人的姿态,年轻人虽身怀绝艺,但也要懂得审视时度,所以准备上台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那知颜罗看都不看他一眼,霍涛顿时大怒,他何从被人如此轻视过大喊道:“孺子狂傲”雷霆万钧的一拳就打向背对着他的颜罗 现场惊呼一片,这一拳打到背后,那还有命在,却见颜罗缓慢的转身,拳至,她人刚才转过身来,但是如何去应付这至刚至猛的一拳呢?颜罗轻轻抬手,把霍涛这一起稳稳的挡了下来,无法上前半分,一掌从另外一侧推向霍涛,霍涛刚猛一拳对抗,可是这看似柔弱无力的一掌,却暗藏一股惊人的劲道,霍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向右臂袭来,踉跄向我退了几步,右臂一阵酸痛,死死垂了下去,没有半点力气,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缓慢而又拙朴的招式,就将霍涛逼的如此难堪,此刻霍涛说的第三个阶段无异是个笑话,这神秘男子,两招就将他击败,还谈什么在他手下走上五十招而不败颜罗看也不再看霍涛一眼,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过霍涛一眼,慢慢走下台去 阁楼之上,秋凌惊道:“比刀女姐姐还要厉害几分耶” 宁雪淡道:“世间武功天才就从来没有少过,不必惊讶”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人群疯狂的涌向风雅颂诗会,恰当的说是涌向颜罗,他刚刚的亮相实在是太帅了,相比之下,反而盖过易寒风头,一少女赶在前面,面容羞涩,贝齿轻轻咬住嘴唇,弱弱的对着冷冷的颜罗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颜罗冷冷不答,易寒认得,这个少女就是早上刚刚进场所见的少女甲,她不是对明修心有独钟吗? 易寒非常不爽,对这个白衣男子没有丝毫感激,妒忌,易寒他妒忌了 易寒朝小女甲轻轻笑道:“这位小姐,我叫易寒,我们聊聊”,见颜罗本不搭理于她,少女甲显得有些伤心,气恼对着易寒道:“我不是跟你说话,你少自作多情” 易寒哈哈笑了起来,内心却是一阵心酸,抢我美女,哼我记住你了 随后有无数少女,疯狂的把自己随身之物,赠送给颜罗与自己,小巧的荷包,香囊,耳饰,簪子,玉佩,手环,有的实在没有随身物品,干脆撕开自己一片衣衫,有甚者,居然也把自己抹扔了过去,颜罗冷冷不爱搭理,易寒可欢喜的收了下来,不管给谁的都一并收下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最终已风雅颂诗会大胜而告终. 于杰等人庆功去了,在金陵城最繁华的滨江长街,燕子楼,包了一间雅间易寒等人一入燕子楼,整个燕子楼顿时就爆满起来了,众人无不在谈论今天风雅颂与花愁的比文比武 于杰叫了满桌的菜,小笼包、煮干丝、鸭血粉丝、如意回卤干,烧**,都是金陵的特色小吃,还有一些主食 因为雅间并不大,无法容纳风雅颂诗会所有的人,雅间之人,就易寒,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五人,其他的人都分在了其他的雅间 于杰看了众人,这才发现颜罗没有在场,于杰讶道:“咦,颜兄去了那里,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他可是第一功臣啊” 易寒道:“管他干什么” 于杰道:“易兄啊,这话不能这么说,今日若不是他,我们可要丢脸了,只是他年纪轻轻,为何武艺如此之高” 马画腾道:“对啊,实在太厉害了,连那霍涛,正义镖局的当家,居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两招,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没看那云孤天,脸是又臭又怕,实在太爽了”马画腾被那云孤天打成猪头,恨死他了,无奈他没有本事报仇,这颜罗实在为他出了一口恶气马画腾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由于笑的太开心,扭到脸上的伤口,“哎呀”疼叫起来当场几人哄笑起来 林木森道:“只是看他子好像不喜欢与人交往” 明修道:“像颜罗兄这样的奇人,情谦和倒显得怪异,他如此冷傲淡漠也符合高手的风范,我们就不要在强求,能有幸得见这样的人物,已是福气”于杰的心思在场许多人都明白,如果能拉拢到颜罗这样的人物,那风雅颂诗会的名号不知要响亮到什么地步,毕竟那是一个两招就击败霍涛的年轻公子 于杰道:“好,我们不谈论颜兄了,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好好庆祝一番”众人畅快豪饮,易寒酒量不差,也是来者不拒 于杰道:“易兄,你可曾想过在金陵常住” 易寒道:“这我还没作打算,金陵如此繁华,我是会在此住上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离开那就说不准了” 于杰道:“易兄,你若想在金陵住上一段时日,我倒有一个想法,你老住客栈也不是办法,不如由我们兄弟几个,替你在金陵城内购置一处房产,一者,我们几人可方便寻你,二者,易兄也有自己的落脚之地,这客栈之处毕竟龙蛇混杂,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易寒一听觉的还不错 易寒道:“那要不少钱”,他随身有一些银票,但要在金陵买上一所宅院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于杰道:“能识得易兄这样的知己,钱那算什么,易兄放心,这点钱我们兄弟几个还拿的出来”说着对马画腾道:“画腾,你有钱,这个大分就由你出了” 马画腾爽快道:“这个没问题,就是要我一个出也是易事”明修道:“这个怎么行,这是我们对易兄的心意,怎么能让你一人独占” 易寒道:“我把各位作为知己好友,就不跟各位客气了,以后如果有用的着我易寒的地方,尽管开口”于杰哈哈笑道:“易兄太客气了,你不知道,画腾花在女子身上的钱,足够购置十几处房子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众人这才各自回家 第十七节 傲世出尘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傲世出尘 - 第十九节 奇怪的要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奇怪的要求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众人这才各自回家 易寒迷迷糊糊的返回客栈,推开房门,点灯之后,房间里却坐着一个人,竟是那颜罗 易寒失声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向你讨还一件东西”,颜罗神态依然冰冷,淡淡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几丝女子独有的红润 易寒想到这里全身起**皮疙瘩,摇了摇头,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最近想女人想疯了,不行明天一定要去释放身体多余的力 “我有什么东西可给你,若你想要银子,我倒可以给你一些”,易寒本不知道这颜罗所要何物,照他的本事怎么沦落到打劫的地步 “我要银票何用,你将东西还我”,颜罗言语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个冰块 易寒哑口无言,不作一声,他什么时候拿过这个男人的东西,想到东西这两个字,心中一阵恶心,目光直视颜罗”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接 不知为何,颜罗冷漠的眼光乍与易寒碰撞,竟闪过一丝退却,微微低头,不敢与对方直视 易寒冷哼一声,知道三半夜闯入别人屋里理亏了,带着强硬的语气道:“你离开,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颜罗突然抬头,目光爆闪出凌厉的光芒,与易寒对视,似乎要用眼神将他杀死 被颜罗这么一看,易寒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凉意,这难道就是传说的杀气,只要释放发来就能让人胆战心惊 “什么东西,你说”,语气变得温和一些,却不打算妥协 颜罗似乎也不愿意在此多做停留,率直道:“雕凤玉佩” 原来不是像他借那东西,易寒松了口气 他怎么知道我有雕凤玉佩,只是这东西当日为了换二牛子家的毛驴,一并送走了,眼下他可拿不出这东西来,想到这里,淡道:“我倒有一块雕凤玉佩,只不过前些日子我送人了” 颜罗突然双眼冷如冰霜,那股寒意比冬夜寒风厉三分,用使人心颤的语气道:“你竟敢将那玉佩随意送人” 易寒目瞪口呆,心里顿时来气,我将玉佩送人关你屁事,只不过碍于颜罗厉害,将心头怒火强压了下去,随身抽出一张银票,递到颜罗前面,“玉佩没有,你拿这些银票去店里买个够” 银光一闪,银票瞬间化为碎屑,我的妈呀,易寒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手上还拿着一小角碎屑,此人刚刚若想取他命,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从小到大易寒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这大爷可是个不好打发的主,脑筋转的飞快,寻找脱身之法 颜罗冷道:“玉佩拿来,如若拿不出来,今夜就取你命”,脸上那冰冷神色丝毫没有在半分开玩笑 死了,死了,二牛子,你要害死我了,这人拿什么东西不好,偏偏要那雕凤玉佩,一时间让他怎么拿的出来,易寒直冒冷汗,这男子一脸冰冷,沉默不语,平静的盯着易寒,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气氛在一瞬间诡异到了几点 片刻之后,见易寒始终没有动作,颜罗手轻轻的往佩剑处出移动,在握住剑柄的一瞬间,易寒急涨着脸脱口道:“容我几日时间,我定将那玉佩还你”,心里委屈,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谁叫人家手里有剑呢 颜罗脸色一暖,这让易寒放心了许多,悬在口的心松了下来,太险了,以后若见到这个人,绝对毫不犹豫跑人 颜罗指着床角上的黄色包裹,易寒脸色一变,里面可都是那日在服饰店买的暴露女子亵衣亵裤,他该不会想玉佩藏在那里,这玉佩难道真的对他如此重要,锲而不舍 易寒苦笑道:“那里面都是些随身衣物,你还是不要看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有胆子骗你吗?” 颜罗眼神之内闪过怜悯,平静道:“我现在随时可以杀死你,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温柔,只是听到易寒耳中让他毛骨悚然,杀人于谈笑之间 此时,除了乖乖照办还有别的选择吗?只怪自己书读的太多,武练的太少,今日才会落到任人鱼的地步,伸手出将包袱递给颜罗,人却尽量往后面缩,与颜罗保持距离 颜罗用剑鞘挑开包裹,映入眼中的是,各式各样的抹亵裤,款式大胆的让人心跳加快,颜罗冰冷的脸不恰适宜的露出一丝红润之色,这一丝神色稍显即逝 易寒心里担心颜罗把他的那些珍品也像银票一般搅成碎片,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语气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颜罗突然伸手往怀中掏去,易寒大吃一惊,暗器,毒药,还是血滴子,内心大叹不妙,坏了,难道他要夺宝杀人,朝颜罗弱弱道:“你若喜欢这些衣服随便拿走,不要杀我” 待看见他手上之物,却是一条女子才会随身携带在身上的汗巾,他竟也有收藏这种东西的爱好,却半点也没有往另外一方面想,皆因颜罗丰神俊朗,英气耀人,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姿态,还有他太相信自己的鼻子了,连宁相这种从小做男装打扮的人身上的味道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颜罗只是看了易寒一眼,神态清冷,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道:“过来” 易寒微一错愕,却只能照办,每往前走一步,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一丈的距离他足足费了好多时间才走完 待易寒靠近,颜罗手上动作快如闪电,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条汗巾却挤成一团塞到他的嘴里,他刚要动手将那汗巾从口中取出,一个冰冷的让人发麻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可以试一试”,没有半点威胁,好像隐隐还带着几分鼓励,只是却让人感觉此话不可信 他连忙收回双手,不敢有任何动作,嘴巴被堵住了,无法言喻,只能朝颜罗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 颜罗别过头去,只留个易寒一个侧面,平淡道:“我讨厌你的声音,讨厌你这张脸,三日之后我会再到,到时候你若不将玉佩还我,必取你命” 易寒一听,心中大喜,无论如何今晚算是有惊无险,明日再到那玉器铺寻一雕凤玉佩就是了 人无声无息的来,去的也快,颜罗走后,易寒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天下这么大,找谁不好,偏偏来找我易寒,想起颜罗,恨的是牙痒痒的,心里诅咒他暴毙而亡 将口中的汗巾取出,狠狠的扔到地上,汗巾落到地上,却是韧劲很好,没有了束缚,慢慢的舒展开来,汗巾之上绣着一只凤凰,咦,好东西耶,易寒捡了起来,收入怀中,你不要,那我就收藏起来 在床上辗转良久,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十九节 奇怪的要求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奇怪的要求 - 第十九节 良善之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良善之心 隔日,于杰四人就结伴同来,说地方已经找了,如果易寒满意,今日就能入住,这效率真的好的没话说,昨晚刚刚提起的事情,只是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办好 易寒随着几人来到城南,城南在金陵城的南面,这里多是富贵人家的聚集地,有好几条街,四围远眺,里外的村庄尽落眼底,进入此地,极少见到普通百姓人家,随处多可见华丽马车经过 从巷口入,来到中段,终于在一处宅院处停了下来,比起易寒刚刚瞧见的那些大宅,一扇不算大气的门,屏门上匾额上写着玉兰居 几人夸过门进去,便是一条砖切甬道,两旁种了些花草树木,木兰居多,甬道尽处是一间大厅,左右各三间厢房 进入大厅,厅内家具一概俱全,几人坐了下来,于杰笑道:“易兄可曾满意” 易寒笑道:“这宅子如此宽阔,住上六七个人都没问题,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不过这个一日三餐就稍显的有些麻烦?” 林木森笑道:“不知,易兄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巷口处,站着不少妇人汉子” 易寒回道:“是的,我有瞧见,他们是干什么的呢?” 林木森道:“这些人多是一里之外,村庄上的人家,这些人都想在这里找份工作,补贴生活” 明修道:“易兄,这人还是你自己去挑的好,我们兄弟几人不好替你做主,所以就没提你安排,易寒赶快安排一切,我们几人改日再来拜访” 易寒奇道:“几位有什么事情吗?为何要匆匆离去” 马画腾得意洋洋道:“我们风雅颂诗会那边啊,平时静悄悄的,今日却热闹异常,早上为易寒物色宅子已经耗了半天功夫,那边在催,再不去不行了” 易寒愧道:“有劳几位了,既然如此,你们快快去” 于杰抱拳道:“易兄客气了,我们这就离开,改日再来拜访” 于杰等人走后,易寒关闭大门,独自一人来到巷口处,果然看见那里有几个妇人三五成群站在一起,不远之处还有几个汉子,那些汉子见有人过来,倒显得不好意思,反观那妇女偷偷看着易寒,窃窃私语起来一般来这里聘用佣人多是一些管家,易寒虽然衣着华丽,那些人都不觉的易寒是来聘用下人的 易寒经过几处,几个妇人聚集站在那里,那些妇人闲着无事便问道:“这位公子老爷,你要佣人吗?我们三人都是一个村的,勤快的很,三人一月只要两百文” 易寒笑道:“三位大姐,我只需一人,你们谁愿意随我而去呢?” 其中一个妇女道:“这位公子老爷,我们三人都是好姐妹,可不能分开,公子如果只要一人,那边倒有一人”,那妇人指着远处角落的一个中年妇人 易寒与三人道谢,便完角落的那妇人走去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额头已经有淡淡的皱纹,一身布长衫,洗的很是干净,因为长年劳碌,双手显得有些糙,体态偏瘦,嘴唇有些干裂,大概是好长时间没有喝水 见易寒过来,那妇人显得有些紧张,羞涩,弱弱道:“这位公子老爷,有什么事情吗?” 易寒笑道:“这位大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他要先问清楚一点 妇人神色有些紧张,弱弱道:“公子老爷,我是不远村子的人家,像在这附近找份活,帮衬家里”见易寒没有回话,妇人又急道:“公子老爷,你别看我人瘦弱,其实我力气大的很,一次能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而且我饭量很少,不会偷懒” 易寒见妇人如此陈恳,倒显得有些不自在,“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妇人见易寒似乎不要她,急道:“公子老爷,我什么活重活都能做,只要公子老爷请我” 易寒给了一个让妇女宽心的笑容,道:“好,大姐,我请你,随我来” 妇人喜道:“谢谢公子”,“不过”妇人又微微低下头去,弱弱道:“公子老爷能否再多给我点工钱,我一个人能做几个人的工作” 易寒哑然失笑,道:“大姐,先随我到宅子喝口水,你看你嘴唇都裂了,工钱的事情好商量”,那妇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易寒,以前在村子的时候就听说这些老爷们对下人很严格,动不动就打骂,还经常克扣下人工钱,她第一出来打工,没有什么经验,这人该不会是人贩子,可是仔细一看,这位公子笑容可掬,又不像是坏人 易寒答:“大姐,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我来”,易寒这一督促,那妇人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那妇人随着易寒来到宅子大厅,一路上没敢说上半句话进了大厅,易寒坐了下来,那妇人却一副不自在站在那里 易寒讶道:“大姐,请坐啊”,妇人却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弱道:“公子老爷没有吩咐,小妇人不敢放肆”,易寒向来随和,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与下人打打闹闹,没多大计较,倒是这妇人道听旁说,也懂的一些规矩 易寒笑道:“大姐,既然请你来帮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人挺随便的” 妇人坐下以后,易寒亲自给妇人短来杯水,本来坐在椅子之上的妇人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见易寒亲自给自己倒水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易寒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这位大姐怎么称呼呢?” 妇人道:“小妇人夫家姓苏,我也姓苏” 易寒道:“那我就叫你苏姐,你怎么会出来找工呢,家中生活困难吗?” 易寒一问,这妇人才娓娓道来,原来这妇人与丈夫,本来与一般寻常人家一样,平时种种菜,种种粮食,而妇人闲时做些手工,生活虽然平淡,倒也过得幸福,只是半月之钱,她七岁的孩子得了病,硬是医治不好,家中多年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钱却花的干净,没有钱替孩子看病,妇人只好出来找些工作,她已经在巷口站了好几天,人家一听说她要拿几份工钱,干几分人的活,都推卸不要 易寒叹息一声,道:“那苏姐,你一月要多少工钱呢” 妇人弱弱回道:“半两银子” 这半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那些人会请你才怪,倒是易寒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了,半两银子对他来说,九牛一毛,既然妇人家境如此,算是做件好事 妇人开口之后,显得紧张异常,她不知被人拒绝了多少次,这位公子老爷看起来人很好,但他舍得这个钱吗? 易寒脸露微笑,淡道:“好,苏姐,我请你”,言语之中没有半点犹豫 妇人听完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泪流满面,跪了下来,对着易寒磕头,泣道:“谢谢公子老爷,谢谢公子老爷” 易寒大惊,赶紧上前,将妇人搀扶起来道:“苏姐,不必如此,你干活,我出钱,天经地义,不用谢,不用谢”,这一跪可跪的易寒心里不安 易寒从包里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妇人,道:“苏姐,这是两个月的工钱,你先拿着,你家中还有孩子要照顾,明日再过来” 那妇人一边对易寒鞠躬,一边答谢,脸上挂着快乐的微笑离去,那微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第十九节 良善之心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良善之心 - 第二十节 世路不平谁来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世路不平谁来扶 隔日,易寒想起玉佩之事,一早便外出 着来到城中,逛了几家玉器店愣是没有找到那款雕凤玉佩 忽见前方一处空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他向来爱好热闹,便挤了进去,里面一个少年正在敲着铜锣,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正在舞着刀剑少年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朗声道:“各位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来,瞧一瞧,看一看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那少年转了一圈,看的人多是平常百姓,盆中只有寥寥几枚铜板,那女子舞的满头大汗,围观众人大声喊好,却没几人往盆内任钱女子舞完,满头大汗,看了看盆内只有几枚铜板,失望之情显形于表 那少年在女子耳边低声几句,女子微微皱起眉毛,似乎不太答应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少年又敲起铜锣朗声道:“各位乡亲,千万不要走开,下面还有彩的,由我来未大家表演口碎大石” 少年寻的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用脚扫了扫,躺了下去,深深呼了一口气,腹部挺了起来,对着那女子道:“姐,来”众人这才知道,这是一对姐弟 只见那女子看着地上的少年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贝齿咬了咬嘴唇,神情坚决,搬了一块大石头轻轻放在少年口,这大石一压在少年口,少年顿时整个脸崩的紧紧的,不停的呼气,女子拿起早以准备好的铁榔头,眼睛微微有些通红,似不忍心,少年道:“姐,来,快点” 女子神色一坚,抬起铁榔头,用力一锤,砰的一声,大石碎成几块,少年却完好无损,众人欢呼叫好,大概是女子刚才的神色博得众人的不少同情分,也可能众人被这对姐弟感动,也可能因为少年的表演实在彩,众人纷纷朝盆中扔去铜板,看着盆中上百枚的铜板,姐弟两都露出微笑,女子抱拳对众人道:“谢谢各位捧场,请各位明日再来,我们姐弟两为各位乡亲表演加彩的表演”人群渐渐散去 少年数了数盆中铜板,喜道:“姐,足足有一百二十七文,我们赚大了” 易寒没有离开,若不是所迫,谁愿意背井离乡街头卖艺,他易寒出身不差,走的时候还带着银票,若是普通人家一路上就要辛苦许多,他虽纨绔风流,但对事态炎凉也是心存怜悯 劲装女子,抬头见还有一人道:“这个公子,今日的表演完了,请明日再来捧场”又低下头去数那铜板 易寒笑道:“你们二人武艺不弱哦” 女子一脸疑惑,不知易寒话中何意 易寒笑道:“我看你们在街上卖艺挺辛苦的,不如跟我” 话一出口,那男子好像误会易寒意思怒视着他道:“你说什么,我们虽然出身贫穷,也不是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想玩弄就玩弄的” 那女子却显然不愿意与易寒多做牵扯,拉着弟弟,收拾东西转身离开,易寒远远跟在身后,两人注意到身后的易寒,坚信了心中的想法,走的快了 冯千思本来以为今天可以饱吃一顿,昨晚两人本没吃,饿了一宿,再加上刚才一阵表演,已经饿得有些头昏昏的,两人背着东西走在街上,看着酒楼内飘出来的酒香菜香只能嘴馋,却不敢入内,这一百多枚铜板除去要交今晚的住宿费用,剩下可用的已经没有多少 冯千思道:“姐姐,你饿不饿”冯千梅微笑摇了摇头她岂能不饿,可是她心里却不想让弟弟担心 冯千思笑道:“姐姐,我饿了,要不我们买点东西吃”冯千梅笑道:“好,吃什么好呢” 冯千思指着卖馒头的小贩道:“就吃馒头,我好久没吃过馒头了” 两人走道卖馒头的小贩那里,冯千思指着馒头道:“老板,馒头怎么卖呢?” 小贩陪着笑脸道:“小哥,两文钱一个,便宜的很” 冯千思道:“数了数手上剩余的铜板,老板,来三个馒头”,他已经算好了自己吃一个勉强能顶住饥饿,姐姐吃两个那就差不多了 小贩一愣道:“小哥,你们两人就买三个馒头,吃的饱吗?我这里的馒头可是好吃的出名” 冯千思冷道:“我现在肚子饱,吃不下,你不卖我就走了” 两人狼吞虎咽各自吃了一个,冯千思将剩下的一个馒头递给冯千梅道:“姐姐,给你吃”冯千梅摇了摇头道:“我不饿,还是给你吃” 冯千思笑道:“我们也不要争了,一人一半可好”说完就把馒头掰成两半,分一半给冯千梅冯千思一口就把那馒头吞了下去,抬头一看却看冯千梅眼睛红红,看着那半个馒头愣在那里“姐,你吃啊,味道真的不错”“嗯”冯千梅慢慢的咬了下去,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板,这馒头怎么卖的”,“公子,两文钱一个”,“老板,给我来十个”,“公子,十个你吃的完吗”,“我爱卖十个,你管的着吗,吃不完扔了,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做做,马上就拿给公子” 易寒就在姐弟两旁边买起馒头来了,一口气就买了十个,“哎呀,老板,你这馒头怎么这么滑手啊”易寒一不小心就把馒头掉到地上,这小贩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馒头滑手,这公子该不会是来找茬的 易寒道:“算了,老板再来十个” 姐弟两人已经看见易寒,可是本不去搭理易寒,冯千梅看着地上染上了尘土的馒头,觉的有些可惜,弯腰捡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道:“弟弟,还很干净,给你” 冯千思怒道:“姐,你干什么,我不要”一挥手就把冯千梅手中的馒头打掉落在人群之中被人踩在脚底,冯千梅愣愣不言一语 易寒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馒头递给冯千梅用商量的口气道:“给你,我买太多了,吃不完,帮帮忙”,这两人格如此要强,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易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以为意一些 冯千梅突然一愣,这男子嘴边淡淡的笑意让她如沐春风,陈恳的眼神让她不忍心拒绝,心中顿时一股暖意,若跟了他也算不差,至少自己跟弟弟就不用辛苦,手上竟不知不觉的接受馒头 冯千思咬牙切齿道:“你是何人,我们不需要你可怜,姐姐把馒头还给他” 冯千梅这才注意,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接过人家手上的馒头,见弟弟神情,只得将馒头还给易寒,“谢谢这位公子,我们不需要” 易寒淡道:“两位恐怕是误会了,我宅子里还差两位护院,我见两位武艺高强,想聘请两位” 两人一听,顿时一愣,这可是凭空掉下来的好事啊,这公子一表人才,何患没有佳人相陪,以冯千梅的姿色,对方也不一定看的上,这也不难怪两人,在家乡的时候,冯千梅走在路上就经常受一些登徒子调戏,条件反,就把易寒也当做那类人,他们其实想的也没错,易寒调戏女子的事情可没少过,只不过今非昔比 姐弟两人一脸歉意,这冯千思换了副表情,忙向易寒道歉,这冯千梅也在一旁赔礼 易寒呵呵一笑,并不放在心上,易寒带着冯千梅姐弟两返回宅子,一路上姐弟两人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待进了易寒宅子,都目瞪口呆,一想到易寒如此生活,而自己却如此落魄,两人都暗自伤神 苏姐见易寒回来,身后还跟有两人,放下手上工作,赶上前道:“公子老爷,家里来客人吗?我这就去做饭,准备酒菜” 易寒笑道:“这两人是我刚聘请的护院,你去安排一下,差什么东西就去买” 苏姐当场愣住,她一个鄙农妇,不知易寒为何给她如此权力 易寒宅院虽说不大,但找几件空房间还是绰绰有余,苏姐领着两人住下,空房久置,有些尘土,苏姐把杂物清理出来,腾出空间,给两人倒来了水冯千梅道:“这位大姐谢谢你了” 苏姐笑道:“谢什么,我也是穷苦人家,理应相帮,对了,以后你们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苏姐好了” 冯千梅道:“谢谢苏姐,以后还要劳你多多帮衬” 苏姐道:“公子老爷是个好人,我们如果不是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责骂”冯千梅只能微笑不语,冯千思点了点头 苏姐呵呵笑道:“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先给公子老爷做饭,再送点吃的过来” 冯千梅道:“谢谢苏姐了” 易寒走到院中,突然发现有一个鬼鬼祟祟身影背着两筐菜正要出门,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只有一只手臂,脚还有些瘸易寒喊道:“什么人,站住”那人一惊,站着不敢再动 易寒走了过去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那汉子受到惊吓吞吞吐吐只是“我我我”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这时苏姐赶了过来,低声对着易寒道:“公子老爷,这是小妇人的夫家,早上上城内买菜,中午过来看看我,顺便有个地方歇脚,我原想先禀报公子老爷,可是公子老爷不在,无奈之下,小妇女只好让夫家先行进来,再行禀报公子” 易寒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夫家啊,没事没事,我还以为是小偷呢”说完用力的拍了拍那汉子肩膀道:“大哥,力气蛮大的嘛,这么重的胆子挑起来跟没挑似地,家中孩子可曾好些” 那汉子松了一口气,回道:“出身苦寒习惯了,小人在这里提小儿谢公子关心,小儿昨日看了大夫,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 易寒道:“大哥,中午吃了吗?”汉子摇了摇头,易寒明白了,没有自己准许,苏姐不敢私自安排于是和气道:“大哥,不如你就于苏姐一起吃,以后上城卖菜,中午就在这里歇脚,晚上再一起回家,这样苏姐不是一个人回家,我也放心许多” 夫妻两顿时都跪了起来道:“多谢公子老爷”易寒连忙把夫妻两人扶起道:“我年纪比你二人小上许多,那能轻易朝我下跪”,“哦对了,苏姐,快给我做饭,我肚子饿了”,“好的,我这就马上去给公子老爷做饭” 汉子对着苏姐道:“昨晚,你来告诉我,我还不信,今天特意来看看你是否被人骗了,这公子老爷果真是个好人,我夫妻两那辈子修的福分,能遇见这么好的老爷” 第二十节 世路不平谁来扶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世路不平谁来扶 - 第二十一节 隔户丽人多窈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隔户丽人多窈窕 “小姐,真被你料到,他真的就住在隔壁”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兴致匆匆的跑进一间布局典雅幽静的房间,房间之内,一女子盘坐于画桌之下,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作画女子一脸凝神聚目,黛眉微微下垂,黑丝将她半边脸庞盖住,举止优雅,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仙袂飘飘韵味 人突然闯入,女子并未理睬,神情依然不变,手上动作还是那般优雅,婢女见到这般情景,不敢再吱声,一旁静静候着,直到女子停笔,往门口望去,那婢女装扮的女子这才喜道:“小姐,真被你聊到,他就住在隔壁” 女子听完神情淡定道:“这我早就知道,又有谁能逃的过我的安排” 婢女顿时一愣,惊道:“小姐,原来都是你安排的,我以为怎么会这么巧” 这一主一仆正是画舫之上的宁雪与秋凌,此刻她们就居住在易寒宅子的隔壁 宁雪淡笑道:“傻姑娘,世间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从来不相信巧合,我只相信自己” 秋凌佩服道:“知道啦小姐,我那能不知道小姐本事,就连宁霜小姐见了你都要怕你三分,说来也怪,以宁霜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格,见到我家温柔如水的小姐,却没有平时的那份冷傲” 宁雪美目一睁,眼神之中带着聪慧的光芒,粉嫩的小嘴逸出一丝笑意,道:“我是姐姐,她尊敬我,那是应该的,何奇之有” 秋凌想了一想,疑惑道:“可宁霜小姐一点都不尊敬老爷” 宁雪淡淡一笑,纤细的手缓缓动了一下,将画画时候垂挂在肩上的长丝轻轻撩到脑后,露出她绝美的姿容道:“你想不想知道,宁霜为什么那么敬我” 秋凌入神的盯着宁雪那对女子也有杀伤力的绝美容颜,愣道:“小姐刚刚不是说了,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宁霜静若秋水的明眸闪过一丝灵动,道:“我这妹妹诡计百出,狡猾奸诈,可是她却知道她斗不过我这个做姐姐的” 秋凌神色一惊,手捂着嘴,道:“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比宁雪小姐还要”后面的词语觉的用在气质高雅的小姐身上实在太不恰当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雪樱桃小嘴微微一翘,这个动作顿时让这个气质如仙的美女,顿时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伸出一指轻轻在还未干透的画作上面划着什么,马上,那纤细白皙的指尖就染上了一丝抹黑,这个行为好像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女孩,用她那柔而不腻的声音道:“我觉的用聪慧来形容我为恰当” “小姐,这两天你不是惦记着那个易寒吗?现在他就在隔壁,要不我先去打个招呼,查探一下虚实” 宁雪妩媚一笑,透出无限风情,淡道:“傻丫头,那有女子主动去追求男人” 秋凌急道:“那怎么办,他好像不知道小姐就住在隔壁” 宁雪笑道:“笨,他不知道,你不会想办法让他知道吗?再说对于男人的了解,你还嫩着呢,男人就是那个德行,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是不会珍惜的,至于如何撩拨他,只要你在他眼前出现,让他看到了,却不着,还怕不能把他魂勾掉”,易寒此时如果听到宁雪的话,绝对会目瞪口呆,这向来是他的把戏 秋凌叹道:“小姐,你又要欺负男人了,我看易公子挺好的,琴弹的又好,正能配上小姐”,那日听易寒一曲,这丫头心里不由自主对易寒印象大为改观,因此那些坏印象都忘在脑后了 宁雪笑道:“也不知道谁整天在我耳边说他坏话,你实话说,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将他哄骗过来服侍于你可好” 秋凌一脸羞涩,这些话如何能从女儿家口中说出,小姐却淡淡说出,没有一丝羞涩,急嗔道:“小姐,你胡说些什么,小婢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宁雪嫣然一笑道:“算你识相,却不知当日那白衣男子与他什么关系,对旁人冷冰冰,对他却好像挺在意” 秋凌惊道:“小姐你难道想一箭双雕” 宁雪淡然道:“有何不可,准男子三妻四妾,就不准我们女子身边多几个伴儿”,秋凌不如如何来形容心中的震撼,小姐太强大了,这些想法换做其她女子,谁人敢想,也就是小姐这样集美貌,才智于一身,情骄傲,视世间男人如无物的人才敢有这种大胆想法 见秋凌愣愣无语,宁雪突然开口,“秋凌,去找几软细一点的竹子” “小姐,你要竹子干什么” 宁雪叹息一声,道:“我这么聪明,怎么我身边的丫头却一点也没学到,你快快取来自然就知,小姐我已有妙计,靠你这丫头,什么事情能办成” 秋凌取来几软竹,宁雪用使用刚刚绘制的画作,心灵手巧的,一会功夫,一只漂亮的风筝就制作完成,秋凌叹道:“小姐,我还从不知你会做风筝” 宁雪没好气道:“你有见过我有不会的事情吗?” 秋凌笑道:“小姐,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是不是要出去放风筝” 宁雪淡道:“是去放风筝,不过就在院子里放,不出去了” 秋凌讶道:“这四处都是房子,地方又这么小,怎么放啊”秋凌将风筝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宁雪笑道:“你的任务就是将风筝放到他家屋子去” 秋凌似有领悟道:“明白了,小姐是想借物寄情”宁雪站了起来,狠狠就往秋凌脑门一瞧:“寄你个大头鬼,我是想你去他家取风筝,顺便查探虚实,如果他家有仆人在,你就打好关系” 秋凌这个时候才一脸恍然大悟 秋凌在院子里放起风筝来,费了些功夫,好几次的失败,这才将风筝稳稳落在易寒的院子里 秋凌一脸欢笑,就兴致满满跑去易寒的宅子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姐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跑到门口,却见一个可爱的姑娘家正一脸笑容站在门口,苏姐迎了上前问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秋凌这才笑道:“姐姐,我的风筝落到你家院子里,你能让我进去找找看吗?” 苏姐迟疑片刻道:“姑娘,我只是个下人,我家公子老爷不在家,做不了这个主”这个又怎么难得了玲珑八面的秋凌 秋凌甜甜一笑道:“姐姐多心了,我一个女孩子家,你家公子老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再说了,我就住在隔壁,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应该多多来往才是,要是你家公子老爷知道你将邻居拒之问外,才会责怪你无礼” 苏姐低头想了一想,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妇女,不太懂礼数,也不知道秋凌说的对不对,感觉中秋凌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犹豫片刻后道:“好,你进来找找看吗?” 秋凌进门后,她一眼就看见风筝挂在树上,可是她却假装没有瞧看,这瞧瞧那瞧瞧,苏姐不敢大意,任秋凌随意行走,放下活儿,跟在秋凌背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秋凌身上,所以并未发觉风筝就挂在树上 秋凌一边佯装找着一边问道:“姐姐,你家老爷这院子挺大的,应该住有十来人” 苏姐道:“没有,这院子就住着公子老爷,还有两位护院” 秋凌佯装可惜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住这么几人,会不会太冷清了点” 苏姐道:“是啊,我也觉的冷清的很,平时公子老爷出门去,就剩下我一人,也没有个人可以聊天说说话” 秋凌突然热情的拉着苏姐的手,喜道:“姐姐,我平时也一个人,没有人聊天,要不我常来陪你说说话如何” 手被拉住,苏姐只是一惊,却没有拒绝,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她心里也喜欢的紧 脸上却有些犹豫,沉吟道:“好是好,我也愿意,可是我一个下人,公子老爷没答应,我不敢乱来” 秋凌急道:“怕什么,等你老爷说回来,你告诉他今天我来过了,看他什么表情,如果真的不行,等他在的时候,我再等门造访” 苏姐笑道:“按理说,老爷那么好的人应该不会反对的是” 聊着聊着,秋凌与苏姐渐渐熟悉起来 秋凌道:“姐姐,我要回去了” 苏姐一愣道:“不找风筝了” 秋凌笑道:“找不着就不找了,再做一个就是了” 秋凌走后,苏姐回过神来,却看见树上正挂着一个风筝,她惦着脚,拿了下来,追出门外去,那还有秋凌踪影,喃喃道:“也好,等她下来过来,再拿给她” 大门应声而来,大喊一声:“我回来了”,苏姐一望,却是易寒回来了 第二十一节 隔户丽人多窈窕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隔户丽人多窈窕 - 第二十二节 本性难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本性难改 易寒整好看见苏姐手里拿着一只风筝,易寒走了过去笑道:“苏姐,好兴致啊,放风筝啊”苏姐却是一惊,以为易寒认为自己活儿不干,却有闲情逸致放风筝,急忙答道:“这风筝不是我的,我刚从树下拿下来了”,见易寒一头雾水,这才将秋凌来这里的事情如实告之易寒 易寒笑道:“好啊,我也觉的让苏姐一人整天闷在屋里有些过意不去,你有个伴儿说说话,也是不错,再说,邻居嘛,理应多多亲近才是” 苏姐心道:“果然不如秋凌所料,公子老爷真的这么说”她正要将风筝收好,等秋凌下次来拿,易寒却瞧见了风筝纸上的字画,一副山水画,旁边写着几个娟秀俊美的字体,易寒顿时就被那画吸引住了,真是一副好画,再看那字,也是好字,字体却略显霸道不足,柔美过多,很明显出自女子之手是什么样的女子有如此才学,这不由引起易寒的好奇心 易寒问道:“苏姐,刚刚那女子真的说自己住在隔壁,长的怎么样” 苏姐再笨也明白易寒心思,便道:“是一个长的水灵灵的小姑娘,好像和她小姐住在一起” “小姐”,易寒明白了,这字画肯定是她家小姐所作,美女难寻,才女是难得啊,隔壁就住着这么一个女子,想到这里,易寒暗心欢喜,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去会上一会,他这些天正闲着慌 易寒问道:“苏姐,家里有梯子吗?” 苏姐一愣回道:“老爷,你要梯子干什么,家里面没有梯子,你要的话,我马上出去找别的人家借去” 易寒一听没有,淡道:“算了,你去给我拿张椅子来”苏姐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按照吩咐给易寒拿来一张椅子 易寒接下来的行为苏姐目瞪口呆,只见易寒将椅子推到院子墙角,站在上面,踮起脚尖,头微微越过围墙就往隔壁望去苏姐也没想到平时斯文有礼的公子老爷竟然也会干这种宵小行径,顿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易寒头越过围墙,朝院子望去,空荡荡的并没人,正当他要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晾了些女子衣物,让他久久不肯移开目光的是,竿子之上那些黑色的抹,亵裤,一看到这么有诱惑的物件,易寒顿时浮想联翩,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喜欢穿这么暗神秘的颜色,那些抹,亵裤用上好的苏纱所制,薄的透明,看到这里越激起易寒一睹庐山真面目的**,他就站在那里等啊等,哼,我就在这里守着,还怕你不出来 屋内之内,却有两个女子透过窗子的缝隙仔细观察易寒的一举一动,看到易寒流口水的痴态,偷笑起来 秋凌笑道:“小姐,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来偷看呢?” 宁雪浅浅一笑,道:“要是连男人的这点心思都猜不透,我还能是你家小姐吗?他在画舫之上的表现,这格我已猜透七八分,再加上我略施计谋,还不乖乖上当” 秋凌羞涩道:“小姐,可是女子家的私密衣物被他这样看去,我心里总觉的怪怪的” 宁雪妩媚笑道:“怕什么,只不过是一些衣物而已,要不是让他看你身子,怕什么,这种东西衣店里多的是,只是男人就是这种动物,一想到那些东西是女子的贴心之物,他们就会浮想联翩” 秋凌道:“小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宁雪淡道:“让他看个够,鱼儿已经上钩了,他看的越久,这就表示,鱼儿咬的越紧,我们拉起来才不会那么费力” 冯千梅走了出来,却看见易寒站在椅子之上,踮起脚尖透过围墙在偷偷看着什么 走了过去,“公子看什么呢”,易寒正看的入神,恍然未觉,突闻女子声音,顿时大惊,他正浮想联翩之中呢,咋一受惊,整个人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冯千梅一急就要去接住易寒,哪知这一下摔的太狠,接不稳,易寒整个人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正捏着女儿家羞人的双峰 饱满无骨的手感,好柔好滑,易寒虽然回神,却不舍得松手,冯千梅脸一红,羞道:“老爷,你快起来” 易寒讪讪一笑,双手离开那个温柔地,那冯千梅耳红润,连看易寒一眼都不敢,灰溜溜的跑进屋子去 宁雪与秋凌见易寒脑袋下坠,接着“哎呀”叫了一声,也明白易寒摔了下去,却忍不住嬉笑了起来 两屋只差一墙之隔,加上宁雪秋凌突然发笑并未掩饰,这嬉笑声却清楚传入易寒耳边,易寒听到了,笑声如此美妙,真是**啊,这加深了易寒一窥庐山真面目的** 隔天一早,听到从隔壁传来女子的嬉笑声,易寒内心又蠢蠢欲动 他就这样低着头在院子走来走去,一副心不在焉,苏姐看见易寒如此,心想:这老爷怎么了,那里知道易寒此刻色心难耐 他想去隔壁拜访,想了想,这好像又太唐突了,雕凤玉佩还没找到,三日之限马上要到,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想到这里心思一定,走出大门 苏姐正在挑着水,突然大门被人用力推开,苏姐一看,却是自己的夫家,背着两筐菜,一脸仓皇小步跑了进来 苏姐一惊急忙问道:“他爹,发生什么事情,你不上集市卖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现在离中午还早着呢?” 苏阿牛一脸无奈道:“我一早上集市卖菜,还知没一会儿,就跑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见我是外乡人好欺负,要我收起管理费来了,我不给,他们就要砸我东西,我见形势不妙,假装答应,趁他们不留神,推开其中一人,撒腿就跑,那几人连续追了我好几条街,我跑着跑着就跑到这里来了”苏阿牛喘着气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苏姐是又心惊又害怕,丈夫没事就好,可是一会那群人追到这里,那不是要给老爷添麻烦了吗?老爷现在也不在家,另外一位又整天呆在屋子之内,不准别人打扰,要将自己丈夫赶出去,又心有不忍,这可如何是好,苏姐顿时措手无策,一脸愁色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男子的交谈声,“大哥,我看见他就是从这里溜进去的,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进还是不进” 只听一男子怒道:“妈的,敢推老子,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一样不放过,不是普通人家又怎么了,给我闯进来,将这个混蛋揪出来,不打断他另外一只手,老子这口气咽不下去” 苏姐一惊顿时就要将苏阿牛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可是望来望去,空荡荡的院子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那屋子那里,她又没有勇气 大门一推,几个男人闯了进来,这样可好了,也不用烦恼没地方可躲了,这人活生生得就已经被人家发现了 带头的男子哈哈大笑:“你跑啊,你倒是跑啊,还不是被大爷找到”他身边几个衣着普通的汉子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带头的男子冷道:“光顾着笑,难道还要我开口,还不赶快打断他的手”说完,他身边的几个男子就往苏阿牛走了过去 苏姐见有人要打自己男人,也不知那来的勇气,挡在了苏阿牛的前面,一脸决然一个男子往苏姐身上一推,苏姐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苏阿牛见妻子摔倒,就赶了过去,要将苏姐扶起,几个男子拳脚就往苏阿牛身上轮了起来 “住手”,冯千梅,冯千思姐弟突然出现,两人身为护院,受易寒恩惠,今日刚好有可以作为的地方 带头的汉子冷笑道:“我倒你那来的胆子敢推大爷我,原来是有帮手,怪不得呢,也好既然如此,我就一起收拾”带头的汉子见冯千梅姿色不弱,换了副表情,笑道:“那小娘子,如果愿意跟着大爷我,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 冯千思听完大怒道:“大胆狂徒,让你尝尝爷爷厉害”说完就冲了过去,冯千梅也没闲着,姐弟两人就跟那几个大汉斗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冯千梅姐弟两这拳脚功夫还真不是白练的,对付几个空有蛮力的大汉还是绰绰有余,带头的汉子见势不妙,正要开溜,冯千思打的兴起,那容的下罪魁祸首跑了,一脚踢出,正中汉子后背,那汉子踉跄扑到在地,摔的个满脸开花 冯千思刚要动手狠揍一顿,那带头的汉子却转身,跪地求饶,那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冯千梅道:“弟弟,算了,反正也出气了”冯千思这才松手,冷道:“滚,不要让大爷再看到你们”那些地痞流氓狼狈逃窜,却没有发现带头的汉子脸上露出冷之色 苏姐一脸喜色赞道:“小梅,小思,没想到你们武艺这么好,难怪老爷会请你们做护院,这是太谢谢你们了,多亏了你们”,她见冯家姐弟几下就将几个大汉打的狼狈逃窜,又惊又喜 冯千思从来没被人夸奖过,顿时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冯千梅笑道:“苏姐,小事一桩,我们平时也蒙你照顾,应该的”那苏阿牛却低着头,一脸愧疚 转头对着苏阿牛道:“他爹,今天你就先回去,明日再来”苏阿牛诺诺的点头,背着菜就离开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十二节 本性难改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本性难改 - 第二十三节 辣女无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辣女无情 一会之后,大门再次被人重重的踢开,三个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当先两人,一个虎背熊腰,着灰色短衣长裤,另外一个身材有些消瘦,着蓝色长衫,手里却执一把扇子,折扇轻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后面跟着正是刚刚那个带头的汉子追着苏阿牛的汉子 走在前面的两人在金陵一带却小有名气,那虎背熊腰的外号大力金刚,姓高名孝耸,那着蓝色长衫的男子,外号风流浪子,叫周立皮,喜好美色两人是猛虎帮的两大高手,本来这种事情也烦不着他们出手,只是这周立皮一听有美女,就兴致勃勃的将高孝耸拉来,讲好了,高孝耸练练拳头,美女归他,这两人在金陵一带也算是横行霸道,强的他们不敢惹,弱的又怕他们怕的要死,所以最近,高孝耸可真可谓淡出了鸟来,无聊的要死,听说有架打,被周立皮一拉,就一同前来 高孝耸对着身后那汉子道:“野狗,是他们吗?”,野狗点头道:“高大爷,就是他们几个” 周立皮却是一脸微笑,似有深意的望着冯千梅,彷佛这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苏姐一惊,刚想逃跑,想到有冯家姐弟在,紧张的神色才有几分镇定 冯千思大步上前,手指一指,对着野狗怒道:“好啊,你还敢再来” 野狗见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喝道:“我帮两位大爷在此,小子快快受缚” 高孝耸一个巴掌就往野狗脸上刮去怒道:“就你这手艺也敢唧唧歪歪,他受缚,老子没架打还有什么意思,一点前途也没有,难怪你进不了十强” 高孝耸淡淡看着冯千思道:“过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做起好人来,不过可不要让我失望” 冯千思受激,一拳就往高孝耸身上打去,高孝耸一脸无视,任冯千思出手,当冯千思拳头碰到高孝耸膛时候,心中一喜,打中了,可是片刻之后,却大惊,拳头传来一阵火辣的剧痛,看看对方却好像没有感觉 对方什么来头,冯千思往高孝耸杂草一般的头发望去,心中疑惑这么一个看起来像乞丐的男子竟成承受他全力一击 高孝耸摇了摇头叹道:“你就这点手艺,算不得达人,这架打的无趣的很呐” 周立皮眼神却是始终不离冯千梅 冯千思心中怒火焚烧,他苦练二十年,今天站在这个舞台之上,却被人家说他不是达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达人,使出最强的招式,一拳往高孝耸攻去,可是这一次,高孝耸却动了,他手掌一伸,稳稳的将冯千思拳头一握,拳头就稳稳被高孝耸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一阵剧痛从拳头传来,他吃痛喊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这两拳也是片刻的时间,冯千梅见弟弟受阻,跃上前来想要帮忙,可是一个身影却阻挡了她的去路,周立皮挡住了冯千梅的去路,一脸猥琐,嘻嘻笑道:“美人儿,你怎么也学男人动,还是哥哥来陪你聊天” 冯千梅怒道:“无耻”,一拳就往周立皮胯下踢去,可是周立皮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冯千梅踢中,他灵活闪了过去,往冯千梅头上一扯,冯千梅回身要攻,这周立皮早就跃到里冯千梅几丈远的地方,手里正拿着刚刚从头上扯下来的头发,放到鼻子一闻笑道:“好香啊”冯千梅受辱,大怒,冲了过去又是一脚,可是人没打着,脸上一凉,却又被周立皮了一下 如此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冯千梅身上好多地方却都被周立皮非礼了她是又气又怒又着急,可是偏偏拿地方没有法子,当她想要去帮冯千思,那周立皮却又挡她的去路 苏姐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心乱如麻伊不能静,她再笨也明白,这次来的两人比冯家姐弟要厉害,有心要帮两人过关,可是自己除了一张嘴能咬人,再也没有其它的能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朝自己信奉的神灵祈祷,“哈林,请救救我们” 神灵却没有显灵,冯千梅姐弟二人处境危险,苏姐心中黯然,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神灵哈林没有来帮他们 正当她靠自己拿起扫把要去帮忙的时候,大门却走进来一个女子,正是秋凌,咋一看到这个场面一脸疑惑 苏姐急道:“秋凌,快去报官” 秋凌机巧,随即明白发生什么,转身离开 那高孝耸与周立皮却是毫不在意,“报官,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在金陵是什么身份” 冯千梅姐弟又与两人争斗了一会,对方实力远远在她们之上,好像在故意戏弄姐弟二人 片刻之后,秋凌去而往返,旁边站着一个黑衣女子,腰挂长刀,神情冰冷,此刻秋凌正一脸笑意 苏姐眼前一黑,这秋凌怎么这么笨,我不是叫她去报官吗?怎么又带了一个美艳女子来,这不是白白送上门吗? 黑衣女子眼神巡视一周冷冷道:“给我滚” 野狗,高孝耸,周立皮奇怪的看着这个姿色胜过冯千梅的女子,一脸诧异,竟敢有人对他们这样说话,高孝耸松开冯千思的手,一推,将冯千思推的跌坐在地,周立皮也不再调戏冯千梅,准备看好戏 高孝耸看着黑衣女子道:“我可不是周立皮,只要过瘾,可不会对女人留情”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你要过瘾” 身形一动,刀鞘轻轻一格,高孝耸只见自己肩膀一凉,好想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一种痛入骨髓从肩膀传来,他的两条肩膀,却掉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像泉水一般冒了出来,整个人在地上哀嚎起来,这冯千思拳头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的身体,在黑衣女子手上却如豆腐一般事情发生的很快,只在一瞬间,可是所有的人都呆了,脊椎骨冒着冷意,特别是看到黑衣女子毫不动容,冰冷的神色 心中各有想法,冯家姐弟心中想的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周立皮颇有见识,他明白了,今日遇到了传说中高手中的高手,苏姐想的却是:“难道仙女下凡,会使仙术”,这野狗呢,不堪,脚如滩泥,软的站不稳了 周立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溜,此刻他使出自己拿手本事,跃到空中,突然感觉脚上一酸,整个人就直直从空中摔了下来,全身毛骨悚然,从她出手就知这人冷漠无情,想到她冰冷的眼神,身子竟打起哆嗦来了,死亡的念头一直在脑海徘徊着,什么叫恐怖,他总算明白了,无穷无尽的恐惧感,只感觉自己胯下一凉,竟被吓的失禁了 黑衣女子缓缓的往周立皮走去,她的动作极其轻缓,踏地无声,可是每前进一步都能让人感觉极度不协调的窒息感 黑衣女子望着如一滩软泥的周立皮,骤然看见他胯下一片潮湿,细细的眉毛一蹙,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能,污了我的眼睛,手上一个动作,弯刀出鞘,银光一闪,没有人看清楚怎么回事,一团东西飞到天空,红红的尾巴像烟花的余光一般,在天空中洒出鲜红的血花 周立皮哀嚎一声,只见身下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大腿处喷出血柱,那属于男人的东西不翼而飞 苏姐,秋凌,冯千梅三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脸上闪过红晕,便别过脸去 在场的女子,只有黑衣女子一人依然淡定从容,淡道:“刚才你看了我一眼,我本该取你一双招子” 周立皮双手捂住那个碰出血柱的伤口,哀嚎之间,吃力的求饶道:“饶命,以后不敢了” 黑衣女子淡淡问道:“舒服吗?还要不要” 周立皮摇了摇头,急喊道:“不要了不要了,很舒服”,心里很难受,口上却要说舒服,心灵的折磨比**的折磨痛苦 “刚才你看我的时候,那东西抖了一抖,你再抖一次给我看,我就饶你命”,语气平淡,不喜不悲,没有丝毫感情 乍闻此话,周立皮似乎想起什么伤心事,眼泪哗啦哗啦直流,悲伤道:“我抖不了了,那东西没有了” “机会给你了,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无情” 野狗已经吓得发抖,拼命的给院子里的其他人磕头,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吓的尿出来,却紧紧憋住,苏姐等人却是无暇理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强悍而又美艳的女子 秋凌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道:“刀女姐姐什么时候也学小姐一般这样爱戏弄人,肯定是小姐教的” 就这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刻,大门应声而开,“何兄,这就是鄙宅了,请”,是易寒的声音 却见易寒带着一个与俊美的男子踏门而入 易寒进门一看却没有仔细看清楚,愣道:“怎么这么多人在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待再仔细看一眼,失声怒道:“谁把我布置优雅的院子搞的这么乱了,血,我最讨厌血了,这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是什么,是谁弄的,给我滚出来”,易寒一脸捉狂 回过头对那男子笑道:“何兄,失礼了,本来不会这么乱的”易寒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挂着微笑,一脸淡然,回道:“易兄,家事先忙,我不着急,站在这里等着就好” 院子里,有人站着,有人跪着,有人躺着,有的在流血,有的在哭泣,有的吓的神志不清,胯下湿透一大片,待看见秋凌与黑衣女子,却脸色一讶,她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苏姐给易寒行了一礼,欲言又止 “苏姐,是谁将我屋子弄成这般模样,又臭又腥”,易寒带着严厉的语气问道 苏姐心中想说是三个恶人,眼光却忍不住的往黑衣女子飘去,听到易寒的问话,一旁的冯千梅也忍不住朝黑衣女子看去 易寒往三人目光注视方向看去,却是当日在画舫之上的黑衣女子,一身劲装束身黑衣,起伏浮凸的曲线像是在向他证明这是一个成熟的女子,黑色的衣服温柔而又贴身的包裹着她修长纤细,乍看弱不禁风的娇躯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森寒如雪,薄如窗纸的冰脸,俏丽中带着三分英气,不堪一握又充满弹的纤腰之下一张修长俏立的腿,衣服束身将她娇人的美好身段衬托出来 最后,易寒将目光停留在她高翘而又浑圆硕大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臀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贪婪,小腹一把剧烈的火焰燃起,一阵快感袭来,腰一动,忍不住抖了抖 “公子老爷——” “公子——” “老爷——” 苏姐,冯千梅,冯千思,三人异口同声惊呼,“不要抖” 易寒一愣,我有这么明显吗?怎么都知道我有点激动 三人朝黑衣女子望去,见她没有动手,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易寒对着黑衣女子讪讪笑道:“既然是熟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怎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个茶,聊会天” 苏姐等人额头直冒冷汗,替易寒担心起来,想提醒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起好 黑衣女子冷冷朝易寒看了一眼,眼中神光暴涨,秋凌急喊道:“刀女姐姐,不要”,这易寒若是变成阉人,小姐那里还有兴趣 黑衣女子沉默不语,从易寒身边走过,淡淡道:“放心,他,我做不了主” 见刀女姐姐离去,秋凌才松了口气 “秋凌”,“秋凌姐姐”,两个男子的声音同时发出 “何公子,易公子,小婢这厢有礼了”,秋凌笑意吟吟的朝二人行了一礼,“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直奔门口离开 易寒虽然惊讶这何兄也识得秋凌,但眼前还是把这麻烦事料理了再说,也没细问 苏姐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易寒一脸无奈,只得道:“好了,该干嘛的干嘛去,苏姐你们几人把人拉出去,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清理干净,哦,对了,扔远一点,别扔在我家门口,顺便再把院子打扫一下,今日有客来访可不能失礼” 冯家姐弟当场愣住,这易寒见到这种场面,怎么能淡定到如此地步,行为举动怪异的让人无法理解,好像分不清楚事情轻重 第二十三节 辣女无情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辣女无情 - 第二十四节 大胆行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大胆行径 易寒将这个儒雅斯文,称着为何兄的男人请进客厅,吩咐苏姐画无不通,他却不爱显摆,他很懂得生活情趣,而且他情多变,这点跟我很相似,他表面看起来风度翩翩,儒雅斯文,骨子里却又卑鄙无耻,下流好色,圆滑而又不狡猾” 秋凌叹道:“哎呀,小姐,你到底是想找个人陪你,还是想找个人跟你斗啊” 宁雪眨了眨眼睛,露出少有的天真可爱道:“我呢,既想找个人陪我,又想他能每天跟我耍心机” 秋凌无奈道:“现在小姐对易寒兴趣满满,估计过几天又腻了,爱理不理,可是何公子真的好可怜” 宁雪嫣然笑道:“你若真舍不得那何公子,那我就勉为其难也收服了,让他服侍我们二人可好” 秋凌顿时羞的不敢抬头,道:“不说了,小姐老欺负我,我出去告诉他们,小姐没空” 秋凌缓缓行来,何不争一脸期待,却没有以往的淡然 秋凌淡道:“两位公子请回,我家小姐没空” 何不争一脸失望,就要道别,易寒却捉了捉何不争的手笑道:“何兄,怎么人家小姐说没空你就信呢,说不定这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你说对吗?秋凌姑娘”,说着便朝秋凌看去 秋凌心想,“这小姐说的没错,这易寒圆滑的很,却不是跟何公子一样彬彬有礼 秋凌道:“小姐是这么说了,我一个小婢女,却不敢妄自猜想主子心思,两位公子要等,那就等会”,说完,大门一关,将两人拒之门外 何不争看着易寒,埋怨道:“易兄,小姐不愿相见,我们应该礼貌离开才是,这下可好,让小姐以为我们没有礼貌” 易寒却一脸微笑道:“何兄此话差矣,听兄弟的没错,有时候不能太老实” 秋凌回去后,如实将事情告之宁雪 宁雪淡然道:“我就知道他这人没这么老实,还好没让我失望” 秋凌道:“那就让他们这样在门外等着吗?” 宁雪一脸自信,道:“他才不会那么老实,定是准备搞什么把戏,你就看着好了,先坐下来,陪我喝茶聊天” 秋凌道:“小姐,如果他们想对小姐起坏心思怎么办,刀女姐姐刚好回去了” 宁雪伸个懒腰,这个动作在她身上出现,却让人感觉这么优雅自然,道:“我还怕他们没这个胆子呢,人家现在无聊的很呢?” 门口外边 何不争道:“易兄,难道就这样干得着” 易寒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进去,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做” 何不争急道:“易兄有法子进去,快说出来” 易寒望了望并不算高的围墙,道:“我们爬进去” 何不争连连摆手,惊道:“不可不可,这不就变成偷香窃玉了吗?我种下流行径,与采花贼有何不同” 哎,难怪那妞不见你,就你这样墨守陈规的男子,怎么弄博得仙子般美丽女子动心呢,她又有什么男子没见过呢,若要降服这种女子必须另辟蹊径 易寒笑道:“何兄此言差矣,如果能让美人心甘情愿,那我们就是采花,却不是贼了,如何”,何不争还在犹豫,他的身份家教,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挑战,想来想去,还是不太妥当 易寒也不再浪费时间,往何不争双腿一抱,扶到墙上,等何不争双手触到墙垣,便松开了手,这个时候何不争不想往上爬都不行了 助何不争爬上去以后,随后,易寒轻车熟路的爬了上去,爬墙,嘿,小爷不知道干了多少回,这点障碍如何难的了他,两人越墙过,落到内院 易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看着何不争一脸狼狈,看样子这何不争该不会从来没有做过这类事情,小小的一片墙,对他来说好像打了一架,朝何不争笑道:“何兄,你这样子不行,应该多运动运动,不然身子骨太弱了” 何不争一脸无奈,心中是又气又觉的荒唐,怎么自己就真的翻墙进来了,既然进来了,也不要想太多 第二十四节 大胆行径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大胆行径 - 第二十六节 争风吃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争风吃醋 秋凌却时刻注意这边的一举一动,从何不争爬到墙上,秋凌就发现了,她还真的就不敢相信,向来以斯文形象的何不争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待见易寒也爬了进来,准时那个易寒教唆的,不然这何公子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她猫在角落,易寒两人并没发现她匆匆回屋,将看到的事情告之宁雪 宁雪看秋凌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淡道:“怎么,他们是不是闯了进来” 秋凌一脸惊讶,她这还没说了,小姐却好像早就猜到了,而且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宁雪淡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这易寒果然是个不老实的主,果然不出乎自己所料,想到这里,宁雪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男人才有意思嘛,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让自己失望,以前宁雪只要稍微露一下面,那些男子就会被她风采所倾,想这样主动引诱易寒还是第一次 秋凌低着头从窗口偷偷望了出去惊道:“小姐,不好了,他们正朝我们晾在杆子上的衣服走去小姐,那易寒太无耻了,居然用手去我的内衣亵裤完了完了,我一世清白全毁了小姐,你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痛打那易寒一顿”,她又朝窗外望了一眼,惊呼出声,“天,啊他居然下流到在上面闻了闻” 秋凌表现的很冲动,宁雪只是好奇的看着她,却完全没有拦住她的意思 秋凌涨红着脸,有些尴尬,撒娇道:“小姐,怎么你都不打算拦住人家的”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他们两个大男人就在外面,你若是不怕被他们撕裂衣裳尽管去好了,一会听到你的呻吟声,小姐我可无能为力” 秋凌顿时脸色一青,双眼入神,想象被两个大男人按在地上,将她身上的衣裳一片片扒落下来的恐怖场景,手忍不住抖了抖 何不争远远离着易寒,脸上表情十分怪异,结结巴巴道:“易兄,你你你”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挥了挥衣袖别过脸去,非礼勿看 秋凌再也忍不住了,看见易寒将自己的抹收入怀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了出去,当着易寒何不争的面慌张的将衣服收起,狼狈的跑回屋子去 见秋凌一脸气喘吁吁,宁雪轻轻摇头,道:“你怎么就忍不住,他分明就是要逼我们出去,你这一露面,我们再想不见他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了,好了,随我一起出去迎客” 秋凌小脸还羞的通红,委屈道:“可是小姐,那易寒实在太可恶了,幸亏小婢刚刚跑的快,若是被他捉住,小姐就要眼睁睁看着秋凌被他们凌辱而无能为力了” 宁雪见秋凌可怜兮兮的模样,叹息一声,“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有我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把他们两人按倒在地上,凌辱他们” 易寒见何不争一脸哭笑不得,这才道:“何兄不要以为我下流,其实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我敢肯定她们现在正在偷看我们,本来我们越强私闯,虽然进来了,却只能偷偷的行径,不能光明正大的拜见主人,如果能激得她们亲自来迎,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何不争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忽然间想到什么,摇了摇头 这时候却见一个女子步法轻盈,姗姗而来,不是宁雪又是何人,后面跟着一人正是秋凌,这小丫头正低着头,不敢正眼看着两人,何不争此刻心中佩服易寒到五体投地,因为宁雪出现了,他做梦都想见到的女子 何不争向宁雪行了一礼,易寒笑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不知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宁雪笑道:“本来还不错,不过现在感觉有些烦恼了” 易寒也急忙上前行了一礼,尊道:“不知嫦娥仙子有何烦恼,不知能否告之,也许我和何兄能帮上什么忙” 宁雪听到嫦娥仙子四字,微一愕然,美目好奇的看着易寒 何不争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副小姐的画像,易兄见了,认定画中女子就是嫦娥仙子” 宁雪美目往易寒瞪了一眼,心中却有几分欣喜,嫦娥仙子,没想到在他眼中对我竟有如此评价,嫣然一笑道:“两位公子有心了,就是这个隔壁最近住着一个下流胚子,惹的人家心慌慌的,我都打算搬家了”,何不争顿时朝易寒看去,一脸茫然,这下流胚子难道说的就是易兄 易寒哈哈大笑道:“该不会是嫦娥仙子心思思,老胡思乱想,现在世俗男儿都彬彬有礼,那有你所说的下流胚子,你看何兄还有我都是这样的斯文君子”,何不争见易寒提起他,点头道:“确实如此,小姐是不是太多心了”,虽然宁雪那样说了,但是他始终还是认为易寒不会是那样的人 好一个死不要脸的易寒,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在那嫦娥仙子四字,就勉强原谅你一回 易寒能在宁雪这样美貌的女子面前如此淡定从容,就算被人家说是下流胚子,还能厚着脸皮狡辩,那是因为对付女人他只有一套方法,该淡定从容是淡定从容,该装模作样是装模作样,该色迷迷的时候就色迷迷,像宁雪这种魔鬼身材,仙女姿容,狐狸心思的女子,应该无所不用其极 宁雪嗔道:“我一个小女子能说的过你们两个大男人,请,两位公子” 四人进屋,秋凌送上茶水,在来到易寒身边还不忘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却假装没有看见,手却深入衣怀之中把玩着那抹,秋凌顿时一愣,整张脸都僵起来,呆呆的,身体突然觉的很热,好似易寒把玩的不是她的抹而是她的酥 “易公子,你衣怀之中是何东西,我见公子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何不拿出来看一看”,宁雪突然盯易寒道 何不争大惊,这种东西如何能在宁雪面前出现,害怕易寒真的拿了出,转移话题道:“宁小姐这房间布局虽然简陋,却幽静清雅的很,咦,这画难道是小姐所画”, 秋凌退到宁雪身后,恶狠狠的盯着易寒,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以平心中愤怒 二人望去,却是易寒当日在画舫之上西湖夜景” 宁雪并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何公子认为这画如何,能否比的上你钱塘江大潮” 易寒不知宁雪为何这么问,他也知道何不争也是画中高手,只是他还未有幸见过宁雪口中的那副钱塘江大潮 何不争走近画,凝视片刻后道:“我的画艺还未到率而挥的地步,没想到宁小姐的之才已经到如此地步,在下不如” 易寒心中暗暗得意,这宁雪将自己所绘之画挂在房内,看到她对自己应该有三分意思,不对不对,三分那够,以我易寒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说也得七分,看了看道貌岸然的何不争,心中念道:“何兄,对不住了,嫦娥仙子那能让给你,改天遇到嫫母娘娘,兄弟一定不跟你抢” 宁雪闻言,将修长的玉颈缓缓的从画作的方向收回来,对着何不争道:“公子过奖了” 两人见宁雪动作优美,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婀娜动人,却忍不住呆呆的看着丽人,缄口无言,眼里心里除了宁雪,再无他物 宁雪见两人痴态,扑哧笑了起来,“两位公子不要这么盯着人家看,看的人家心里发慌哩”,娇莺初啭的声音萦绕耳边,黛羞春华的神态,加上绝美的姿容,两人心里震撼,同时打了个抖,却是情不自禁,真实流露出来 何不争还一脸呆滞,易寒却先回过神来,这个女子太危险了,轻易就能将我内心的罪恶勾引出来,此女不除,还有天下男儿的活路么,不行,我易寒一定要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勇气,将苍生男儿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她干脆的默认了那副画是自己所作,微微朝易寒看去,却看见他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边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人该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唤道:“易公子在想些什么呢” 易寒讪讪一笑,“没有,没有,你们继续,我在听着呢”,他怎么可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该不会对宁雪说,宁小姐,我想泡你 见宁雪屋内有琴,何不争有意在美女面前表现,便抚琴一曲,何不争虽然琴艺高,曲乐美妙,但是宁雪与秋凌那日见识易寒琴艺之后,却没有什么惊讶,倒是易寒一脸沉迷于琴音之中,何不争见宁雪表情淡然,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这宁雪岂是普通女子,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一曲完,易寒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见易寒夸奖,何不争暗淡的脸微微有些暖色,带着期盼的眼神朝宁雪望去,“,不知宁小姐有何看法” 宁雪似有深意的朝易寒看了一眼,却见他眼光盯在自己饱满脯之上,神情垂涎欲滴,宁雪心中有些恼怒,这个登徒子,真的有那么好看么,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 偷窥是一门技巧,在趁对方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的时候,易寒刚刚就是这样,他本来以为宁雪注意力在何不争身上,那知道她突然朝这边看来,一不留神却被捉了个正着,心中大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是此女魅力太大,他眼光在上面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被宁雪一瞪,易寒故作无辜不解之态,点评道:“宁小姐,你这件衣裳实在是太漂亮了,特别符合你的气质” 宁雪好气又好笑,这人脸皮怎么如此之后,是狡猾,被捉了个正着,也能编出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 何不争正等着宁雪回话,却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完全把他当透明了,“咳,咳,咳” 易寒笑道:“何兄,身体不舒服啊,这日暖夜凉可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宁雪淡淡一笑,“何公子,你所奏琴音虽然不错,不过小女子却曾经听到过好的” 何不争一惊,他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自认琴技在同辈之人高出一筹,“却不知是那位大家所奏,愿闻其祥” 第二十六节 争风吃醋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争风吃醋 - 第二十六节 挑战传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挑战传统 易寒一愣,这婆娘说的难道是我,可是我与她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难道当日她也在场,这与他合奏之人会不会是她呢,想到这里,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宁雪一样,宁雪却一脸淡然,让易寒瞧不出个端倪 “我只知道他是位年轻公子,年纪与何公子相仿,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宁雪淡淡道 何不争一听是位年轻公子,心中一慌,待听到宁雪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心中的放松了下来,看来那年轻公子与这宁小姐并不相熟,不然怎么会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他虽与易寒讲对宁雪不甚在意,但心中却在意的很,邀易寒前来,那是因为有绝对的自信,他之才貌若不能取得宁小姐的倾心,天下又有何人能够做到 何不争叹道:“真是可惜,若是知道那人名字,在下一定登门拜访,知音难求啊,宁小姐,不如你奏上一曲如何” 宁雪淡道:“小女子琴技挫,怎敢在两位公子面前献丑,不知道易公子在琴艺方面可有研究,不如就请易公子奏上一曲如何”,一双美目往易寒飘去 易寒百般推脱 见易寒推脱,宁雪秀眉轻蹙,难道他不想在我面前展现风采吗?轻道:“易公子,无须害怕,就算吓到这院子的花花草草,它们也不会与你计较” 何不争听出宁雪话语之中带着讽刺,心中大喜,看来这宁小姐心里还是多倾向我一些,至少对待我彬彬有礼,易兄,你的放.荡不羁在宁小姐面前可失算了 易寒心一横,小娘子,敢捉弄我,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非吓的四邻**飞狗跳不可 易寒道:“在下琴艺不,不敢献丑,倒对琵琶略有研究,不知道宁小姐府内可有琵琶” 宁雪先是一愣,认为这又是易寒的借口,“秋凌,去那我的琵琶过来”,哼,我看你这次如此辩解 何不争一愣,他还从来没有听过男子也会弹奏琵琶,这易兄该不会真的会 秋凌去而忘返,手里抱着一把琵琶,易寒接到手中,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弦,这是一把造工细的琵琶,比起他以前所见的不知道好上不多倍,只是这弦在他看来还是偏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他下来要弹奏的曲子 易寒笑道:“宁小姐,不知道在下如果将你的琵琶弹坏了,你会不会责怪” 对于易寒这个奇怪的问题,宁雪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道:“我这琵琶可不是用马尾毛所做,所用之弦,乃是天山寒蚕所吐银丝,坚韧无比,就算刀剑触碰也完好无损,公子若能能将琵琶弹坏,小女子只会惊讶,又怎么会责怪呢” 易寒哈哈一笑,“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两位请坐好,记住要淡定”,此话说的两人一脸糊涂 易寒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爵士好呢,还是摇滚,想了想还是摇滚,既然要弹就弹一首来劲的 宁雪与何不争正悠闲品茶,准备欣赏曲调幽怨的琵琶音,突然一声尖锐而又的音调响起,两人顿时被声怪异的调子吓到,何不争是不堪,口中茶水喷了出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呆呆着看着易寒手上疯狂的弹奏了琵琶弦,那声音比敲打战鼓还有激扬急促,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喘不过去了,节奏快而曲调变幻莫测 宁雪咋一听也被吓了一跳,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繁杂无须的音乐,但听着听着却听出一些端倪,这曲风听上去奔放如万马狂奔,激烈如瀑布冲击岩石所发出的怒吼,但却能从中感受到,演奏者发自内心富有激情的情感,这种情感可以是放.荡不羁的,也可以温和如水,对,就是把内心的情感通过演奏释放出来 富有节奏感的音调,让人忍不住随着调子而晃动身体,易寒奏的越来越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动作,不知不知中,易寒已经融入到自己的激情之中,手上用力一扫,噔的一声尖哮之后,音乐哑然而止,弦竟真的被弹断了,易寒大感扫兴,何不争却被这像猛虎咆哮的音调吓的歪坐一边 宁雪等人回过神来,三人脸上均带着无法言喻的神色,秋凌那妮子头晃了一会才停了下来 三人回神之后,可是脸上依然残留惊讶之色,心中有言要吐,可是又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易寒知道他们一定难以接受,他倒无所谓,自己爽就好,管你接受不接受,朝宁雪讪讪笑道:“宁小姐,真抱歉,还真的把你的琵琶弹坏了” 宁雪笑道:“易公子,比起你将琵琶弹坏,我惊讶你刚刚弹奏的曲子” 易寒愣了一下,心里好笑,看这小娘子比那何不争镇定多了,还有心情调侃一二,“不知宁小姐如何个惊讶法” “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感觉怪异的很”,宁雪轻轻抿了口茶水,压一压心中激荡起伏的心情 一旁的何不争大概是镇定下来了,问道:“易兄,不知你这曲子是何人所作” 易寒那里会说实话,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之己有,“正是在下,不知能入何兄之耳否” 何不争显然没有想到,沉吟道:“易兄创的想法是好,请恕在下直言,实在难等大雅之堂” 易寒哈哈一笑,并不在意,“音乐本来就为休闲娱乐而生,登不登大雅之堂,我倒不是很关心,听起来爽快,让人心情愉悦就够了”,朝着一旁的秋凌戏道:“秋凌姐姐,你刚才听的爽不爽,我可看你有舞蹈一番的冲动” 秋凌见易寒突然将话题转到自己,想起刚刚他在院子干的好事,想狠狠的批判一番,可内心却是矛盾,这怪异的调子,确实让她身心爽快,内心就好像有一股激动,跳跃狂欢,还是给他留点面子,“虽然不怎么样,尚可一听” 本来这是好话,那知易寒毫不领情,“看来秋凌姐姐对音乐方面是一窍不通,领在下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秋凌一听,易寒将她比喻作牛,顿时怒道:“易寒,你欺人太甚”,说完看了看宁雪,希望她为自己做主,宁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搅合其中 三人闲聊了几句,两人也起身拜别 屋内,等两人走后,秋凌道:“小姐,他们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为你争先吃醋” 宁雪笑道:“你又知道” 秋凌得意道:“小姐,虽然我站在一旁,可是时刻在注意他们脸上表情变化,一开始,易公子与何公子还没什么,只是后来何公子见小姐对易公子多说话而冷落了他,何公子表面上对易公子彬彬有礼,心里却十分不服气,说话的口气也尖锐了许多” 宁雪嫣然一笑,“那你倒说说那易寒如何个吃醋法” 秋凌神秘笑道:“那易寒虽然隐蔽的很深,但是还是被小婢瞧出来个一二,特别是他老趁着小姐不注意的时候盯着小姐的身子看,怕小姐不相信,秋凌又道:“我可是在一旁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绝对错不了” “那吃醋一说又如何来之”,宁雪依然神色淡然 “小姐,你这是要考我了,那易公子所奏的曲子是在向何公子示威,我可听出来里面直接向小姐表露爱意的味道,不知小婢说的可对”,秋凌一脸得意 宁雪美眸轻触,孤傲道:“也许” 对于宁雪来说,易寒只不过一个好玩的男子罢了,此刻虽敢兴趣,过些时日,腻味了,这易寒也就成了另外一个何不争,要征服宁雪这种孤傲的女子实在难如登天,无解的是此女那可怕的控制欲,将一切都控于掌心,这就像一场战斗,两个强大的对手相遇 第二十六节 挑战传统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挑战传统 - 第二十七节 纨绔本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纨绔本性 隔日醒来,踏出门口,苏姐早已过来,向易寒行了一礼问道:“公子老爷要用餐了吗?我准备好了”,易寒笑道“我出去走走,一会再回来,不着急” 踏出宅门,却看见秋凌也走了出来,易寒从背后无声无息走近道:“秋凌姑娘,早啊” 无声无息的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秋凌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却见是易寒,拍拍口道:“是你啊,大清早,你想吓死人吗?” 易寒讪讪笑道:“哎呀,吓到了,这可不得了,来,我来瞧瞧你身子那里被吓到了”,说着一双魔掌就往秋凌身上凑近 秋凌急忙一闪躲开袭击,顿时大怒,“易寒你敢胡来,我马上告诉小姐,狠狠收拾你一顿” 易寒无所畏惧,笑道:“秋凌,你真的被吓傻了,你拿你家小姐来吓我有什么用,她又不是我娘子” 秋凌一愣,“为什么是你娘子就会害怕?” 易寒讪讪笑道:“若是我娘子知道我一早便当街调戏妙龄女子,还不把我往死里打” 秋凌咯咯笑出声来,“易寒,我倒没想到你这么懦弱,连女子都打不过” 易寒手一摇,啊忘记手上没有拿扇子,这个风采可是差了很多 温文尔雅道:“非也非也,不是我打不过女子,我从来不对女子动手” 秋凌瞅了易寒一眼,看他装模作样,故作风流,让人好笑却又不可恨,笑道:“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放.荡,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吗?” 易寒将秋凌的赞美全盘收下,“那是那是,我家娘子可好” “你不说我还忘了,小姐喜欢吃老娘面食店的薄皮包饺,我这是要赶去买呢”,突然想到什么,恼道:“好你个易寒,竟敢占我家小姐便宜” 易寒哈哈大笑,“我可没说哦,是你主动承认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保密的好,若闹到你家小姐那里,我倒没什么,你可要惹来责罚” 秋凌恼道:“真倒霉,大清早就碰见你这个讨厌鬼,不理你了,我要去买饺子了” “那我就陪你去,免的路上你被色狼骚扰”,易寒厚着脸皮道 秋凌心里冷哼一声,你不就是色狼,沉着脸 两人走过几条街道,路过妓院一条街,大早上的,妓院就敞开大门,几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站在楼上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勾引着路过的男子,几个却站在大街之上,只要有男子路过不管美丑老壮,靠了上去就往青楼内拉 “公子,来嘛,来嘛,来玩玩嘛”,不知什么时候,易寒就被一个青楼女子拉住胳膊,往一间妓院内啦 不知是心里真的想进去还是因为这些青楼经常拉人,力气忒大,竟将易寒拉的踉跄往青楼门口方向走了几步 易寒苦笑不得,这也太热情了,笑道:“我还没吃早饭呢,再说了这还大清早呢” 那青楼女子向易寒抛了一个媚眼,“公子,怕什么,大清早才适合做运动,运动完了,我用小嘴喂公子吃早饭” 咋闻如此有诱惑的勾引,易寒停下脚步,低头沉思,脸上犹豫不决 秋凌停下脚步,怒视着易寒,冷道:“你不是要跟着吗?还不赶紧” 青楼女子见状咯咯笑了起来,踮起脚尖将嘴凑近易寒耳边,低声道:“公子,那是你家娘子” 这个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易寒脸主动往青楼女子小嘴靠去,啵,一个香吻就到脸了,哈哈笑道:“不是,那是我娘子的婢女,若是我娘子在场,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瞄你一眼” 青楼女人突然被易寒占了便宜,笑的花枝招展,若是所有来妓院的人都像这位公子一般俊俏,人又懂情趣,这日子就好过了 青楼女子笑颜如花,调戏道:“公子,你倒是说说看,刚刚瞄我那里了” 两人就在大街之上**起来,那秋凌看的怒火中烧,冲了过来,狠狠地退了那青楼女子一把,将易寒拉走,快步离开这个烟花之地,只听见后面“哎呀”一声,“公子,吃完要来找我哦” 易寒愣道:“秋凌,你怎么这么凶,你把她弄伤了怎么办” 秋凌瞪了易寒一眼,恶狠狠道:“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你可以回去扶她啊” 易寒见状,也知道这妮子正在为自家小姐吃醋了,这吃醋也可以代替的吗?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淡道:“其实这些青楼女子也很可怜,如果你愿意仔细去聆听她们内心,就会发现笑颜如花的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 易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对秋凌讲这些话,他虽经常逛青楼,但对这些青楼女子向来尊重,不是手上的尊重,而是人格的尊重 秋凌以为易寒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推脱,冷道:“易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难道你就不害怕我告诉小姐” 这个小丫头跟了一个富家小姐,衣食无忧,不懂人间疾苦,想到这里释然一笑,对着秋凌谄媚道:“秋凌,你人这么好,该不会多嘴” 秋凌一脸不屑,“你越不希望我说,我越是要说,让你在小姐心中留下一个非常坏的印象” 走到集市,来到一间排起长队的小店 易寒道:“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排到” 秋凌却还在生易寒的气,不打算跟他讲话 秋凌往人群走去,她并不是排在长龙后面,而是从一旁走过,直接来到店面,易寒尾随其后,他倒想看看这个妮子有什么本事 一间并不算大的店面,上面挂着牌匾,写的正是老娘面食店,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还有二个年纪稍轻一点的姑娘家家站在一张长桌之前,乘着饺子的是用竹子编织而成的平扁,店里面有几个伙计整在忙活着,有的在碾面皮,有的在包着饺子,有的在剁着猪所有的人手脚灵活,尽管这样还是应接不暇,后面的长龙却是越来越长 中间的女子容貌较为耀眼,比起身边的两个姑娘家家,她身体发育成熟,散发出女子独有的韵味,二是这女子容貌在寻常百姓家算是颇有姿色,加上她围着白色长裙,脸上粘上白色的面粉与汗水,如果认真打扮一番还要美上几分,这算是一种独特的自然美,勤劳美,朴素美 秋凌走上前去,甜甜道:“书真姐姐” “秋凌妹妹,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到”,女子停下手上活来对着秋凌道 前面那几人见突然有人队,纷纷叫嚷着表示不满,谁知道这个时候,对着秋凌还一脸温柔的女子却怒目一睁,对着那叫嚷着不满的几人骂道:“爱买不买,吵什么吵,老娘忙的要死要活,跟自家妹妹说上几句话,喘口气都不可以” 哇,好火爆的子,人倒长的不赖,就是这脾气让人不敢恭维 那几人顿时就闭上嘴巴,这老板娘素来脾气火爆,格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掩盖自己的真情,易寒微微一笑,他觉得这女子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这种骂骂咧咧倒别有一番独特的女风情 秋凌道:“姐姐,我要两斤饺子” 那女子一笑道:“妹妹,吃上瘾了”,女子这才注意到秋凌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长的还不错,于是调侃道:“妹子,是你相好,嗯,人长的还不错” 秋凌被女子这么一逗,再加上周围都是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低低垂下,恼道:“姐姐胡说什么呢”,这种神态让女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女子对着易寒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和我妹子好上的,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你小子挺有福气的”,口吐连珠,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问的易寒都愣愣发呆,心里却苦笑不得,“小子”还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他 女子见易寒不答,对着秋凌问道:“他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不成” 秋凌是又羞又气道:“姐姐,莫要问我,我跟他不熟” 女子哦的一声,脸上一丝失望,对着易寒道:“小子,要买饺子,去去去,后面排队去”,一前一后对易寒态度天差地别 向来习惯调戏女子的易寒,今天却哑口无言,微微一笑就真的走到长龙后面排队去了 秋凌咦的一声,他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女子道:“来,妹妹,这是你的两斤饺子,拿好了”,将用竹叶包裹的饺子递上,秋凌一边递钱给上去一边接过饺子 女子朝易寒望去,“准是个不学无才的公子哥,妹妹才看不上”,“姐姐,这回你可看错走眼了,他之才,可是连小姐这样眼高于天的人都要倾慕不已,只是这人放.荡不羁,是个下流胚子 秋凌走过易寒身边特意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已经再没人来排队了,他们如果要来买老娘面食店的饺子,那就要早早就来,像秋凌这样可以随意队的就没多大关系,易寒却是排在最后的那个人 易寒上前,因为没有人了,其它两个小姑娘去忙别的事情,就剩下那女子一人 女子大声道:“要多少”“一斤”,女子给易寒称了一斤,易寒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 这个动作立刻引起女子的不满,嚷嚷道:“愣着干嘛,快给钱,老娘做生意向来从不缺斤少两” 易寒一愣,“哦”,往兜里一掏,却发现自己身上本没钱,脸上顿时有些尴尬,女子一瞧,见易寒始终没有动作,也明白了,雷吼道:“没钱,没钱你买什么饺子,滚滚滚”,说完就将易寒手中的饺子又抢了回来 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个仕子模样的年轻男子,那老板娘连忙换了副表情,“文公子,来来来,这是你的饺子” 那年轻男子拿了饺子,也没付钱就走了 易寒耳尖突然听见店里面两个帮工正在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道:“读书人就是好,只要写上几个字,以后吃饺子就不用给钱” 另外一人道:“你那里知道,老板娘大字不识一个,特别崇拜读书人,这不那文公子只是随便给老板娘写了个摘牌,老板娘就奉为珍宝,我真不明白,这几个字有那么值钱吗?” 易寒抬头,似有深意看着牌匾上老娘面食店五个大字,看来这老板娘脾气虽然火爆,但对读书人印象还是蛮好的 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他也是读书人,自认勉强算得上才子一个 第二十七节 纨绔本性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纨绔本性 - 第二十八节 美人出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美人出浴 宁雪与秋凌正吃着薄皮饺子,宁雪问道:“秋凌,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我们怎么吃的完” 秋凌买了两斤,打算一斤送给易寒,后来生他的气,就没有给他,如实将遇到易寒地经过说了出来 宁雪摇了摇头,淡道:“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 秋凌道:“小姐,书真姐姐特别崇拜有才学的人,那易寒又风流好色,你说他们会不会” 宁雪全情投入吃饺子之中,淡道:“这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秋凌道:“小姐,其实接触以后,我才知道书真姐姐是个不错的人,格率真,有时候说话虽然鄙了点,但让人感觉不反感,书真姐姐一直想读书识字,却没有机会” 宁雪抬起看着秋凌,奇道:“你不是在教她了吗?这难道还说不是机会” 秋凌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都是小姐教出来,我那有资格去教别人” 饺子没买到,易寒空手而归,刚吃完早饭 门外传来敲门声,易寒应声而望,是何不争 何不争笑道:“易兄,又来打扰了” 易寒走上去,挽着何不争手臂笑道:“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来,里面坐” 何不争推脱道:“易兄,我就不进去了,我要去拜访宁雪小姐,易兄与宁雪小姐认识,特来邀易兄一同前往” 易寒摇了摇头笑道:“何兄,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做呢?” 与何不争这个墨守陈规的男人去见宁雪,是没有什么进展,要见就单独去见,独会美人,气氛才够带劲 “何事”,何不争讶道,在他看来竟有别的事情比去看宁雪还要重要 易寒神秘笑道:“我要去学做饺子” 何不争一愣也不再多问,两人就此别过,易寒往老娘面食店走去,而何不争却往宁雪住处 秋凌急急忙忙往屋子跑去,“小姐,何公子又来了” 宁雪淡淡道:“易寒呢,来了没有” “没有,就何公子一人” 宁雪淡神色清冷,道:“那你说我没空” 秋凌显得有些为难,“去,还愣着干嘛”,宁雪语气之中充满了冷漠 秋凌去而又返,“小姐,我说了,何公子却还站在那里等着,好傻啊”,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可怜 宁雪一脸淡漠,突然语出惊人,“他如果敢爬墙进来,我就见他” 秋凌叹息一声,小姐此话无异给何公子判了死刑,没有易寒在旁边怂勇,何公子又怎么敢翻墙入院 再说这边,易寒来到老娘面食店,店面此刻显得安静了许多,易寒走了进去,早上站在桌台前其中一个少女道:“公子,要来点什么” 易寒摇头道:“我是来找老板娘的” 小姑娘露出神秘的笑容,朝店里朗声喊道:“老板娘有人找你” 人还未出来,就听到一把声音:“谁啊,老娘喝口水休息一下,都有人来烦我”,走出来见是易寒绷着脸道:“你找我何事” 易寒一脸淡然,口中吐出两字,“卖字”,老板娘一愣,指了指易寒,“你” 易寒没等老板娘招呼便自个落落大方的坐下,“怎么,不像,我可听说有人几个字就卖一辈子吃饺子不用钱,我也想来试一试” 文书真一脸疑惑,从头到尾看了易寒一边,道:“那文公子乃是远近闻名的才子,一手书法受的金陵各书法大家赞赏,你有过什么成就没有” 易寒摇了摇头,轻摇折扇,这次有带了,一副儒雅斯文的姿态,“在下没有名气,金陵无人识得,不过对书法颇有自信” 文书真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当下也不好妄作决断,心想还是先让他试一试再说 “口说无凭,你若真的能给我写出几个好字,不说胜过文公子,只要差不多,以后你吃饺子都不用给钱”,文书真决然道 “哦,你如何能判断出我的字优劣与否” 文书真咧道:“我是大字不识几个,自然无法判断,但来我店里的客人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别人说好字,那就是好字” 易寒微微一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那好,我就在你这店里,留下几个字,好是不好,只有分析” 文书真匆匆返回内屋,取出笔墨纸砚,亲自为易寒研磨,易寒看文书真研磨动作看似颇为熟练,其中却有颇多错误,只是付之一笑,也不指出 易寒提笔,却不在纸上下笔,而是走到店门口,在旁边的墙上写了起来,那文书真与几个店伙计也跟了出来,待易寒完成之后,虽然不识得上面写的是什么,却心中一震,她虽不怎么识字,可是却能感觉到这字写的好看,很大气,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文书真讶道:“这是你写的”,易寒摊了摊手作不解状,“老板娘难道是你写的”,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开 他在上面留下的是一首词的首句,路过此地的才子见此好字好词,难免手痒,定会在上面接下句,每人留下一句,到时候那文书真的店门前自然有无数才子留下墨宝,而一些实力不足之人,也不会献丑,敢填词者定都是书法颇有成就之人 路过宁雪住处的时候,却发现何不争站在门口,易寒走近笑道:“何兄,刚出来,还留恋不肯离去啊”何不争却一脸苦笑,他本没有进入过,何来留恋之说,惋惜道:“我还没进去呢” 易寒大吃一惊,什么,这何不争居然在门口等到现在,怒道:“这么无礼,何兄,你等着,我替你说理去”,当下借机闯了进去,何不争劝说着,易寒却是不理,狠狠的敲起门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门应声而来,秋凌打开大门,易寒道:“何兄”,后面没有反应,回头一看,何不争却在易寒敲门的时候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易寒大声道:“你家小姐呢?” “易寒,又是你,找我家小姐何事”,因为早上的事情,秋凌没给易寒好脸色 易寒理直气壮道:“我要替何兄评评理” 秋凌一脸冰冷,“我家小姐现在没空说完”,说完大门就要关上,易寒手掌一推,挡了下来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她” 秋凌一不留神,易寒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大步往房间走去,秋凌这才匆匆关上大门,从后面追来上去,喊道:“不可,小姐正在”,易寒却没有听清楚,他闯进大厅,空空无人 来到一间房间,屋门并未关,推门即开,屋子烟云缭绕,还有轻轻的水声,当中一只大桶,朦朦胧胧中,桶内好像有人,易寒脑子顿时清醒,这么幸运,撞见她在沐浴,怒喝一声:“何方妖孽作怪,竟将宁小姐的房间搞得乌烟瘴气,看贫道祭出法宝将你轰成碎片 屋内传来入骨酥软的声音:“易道长,千娇百媚的狐狸你也舍得吗?” 易寒冷哼一声,“凡是妖,贫道均不会手下留情”,大步上前,双手透过层层烟雾探去,眼神露出骇人神光,入手之处一片酥软 娇喝一声,“道长,竟然你这般无情就不要怪奴家狠心了”,朝他脸上猛泼水,热水浇的他睁不开眼睛,掩住眼睛,躲闪水花 秋凌赶上进来,指着易寒气怒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无礼呢,却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拉了出来 易寒急道:“秋凌,我在降妖呢?” 秋凌爆口:“降个屁,里面是小姐” 易寒佯装吃惊,“那她刚刚怎么自称狐狸” 秋凌将易寒推出宅子,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在院内大声道:“小姐本来就是狐狸,你却不是那个能降负她的道士” 沐浴完毕,宁雪换衣服,“小姐”,秋凌一脸愧疚低声道 宁雪面无表情,往院子走去,秋凌老实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树下,宁雪任风吹拂着垂下并未干透的头发,几点晶莹的水珠从清丽脸颊滑落,夕阳透过林木的树缝间,水珠之上闪耀着彩虹般的光圈,微风轻吹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般挠动着宁雪湿润的发丝 宁雪淡淡道:“我并不怪你,只是觉的可惜” 秋凌不解,宁雪突然神情一变,娇笑道:“我还以为他胆子大到敢来看我沐浴,看来是误会,可惜被你捣乱了,不然我们也许此刻是一对共沐鸳鸯” 小姐向来语出惊人,尽管她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宁雪一番话吓到了,男人与女人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宁雪美丽的小嘴闪过一丝笑意,“不过这样也好,总算让我逮到个机会好好责难他,我们走,去他家走一趟,这次我看你往那里跑”,这语气让人无法承受,好像要逮贼一般 冯千梅正在忙活着,苏姐刚刚离开,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冯千梅以为苏姐去而又返,忘记拿什么东西,小步跑去开门,打开大门,却是当场愣住,秋凌她见过一次,另一个女子却是冰肌玉肤,细润如脂,气质举止端丽冠绝,她从来不知道女子也可以美到如此地步,凡出尘,同样作为女子,在这个女子面前,她有种自卑 冯千梅礼貌道:“两位找谁” 秋凌甜甜道:“姐姐,我们有事找易公子” 冯千梅心中嘀咕,易寒什么时候识得如此美丽的小姐,“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第二十八节 美人出浴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美人出浴 - 第二十九节 怕你不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怕你不成 易寒坐着房中,嘴边哼着小曲:“社会虽稳,治安无常;安全第一,时不可忘;炎炎夏季,需堤防;沐浴睡觉,时时提防;关好门窗,防贼防狼;麻绳菜刀,身边常放;” 梅千梅敲了敲门对着屋内道:“老爷,外面有人找你” 易寒一愣,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找我,难道是于杰他们找我去找乐子,随口应了一声:“谁啊”“好像是隔壁的,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和她的婢女” 易寒一惊,这么快就找了来,镇定道:“你就说我不在家” 冯千梅有些为难,这说不见还好,要她说谎却为难了她,她显得进退不得 易寒思量再三,觉得还是不能避而不见,怕什么咱是一片好意,降妖除魔 果真是宁雪与秋凌,她们这是来找我算帐,还是请我去捉妖呢,走上前哈哈大笑:“宁小姐,秋凌姑娘,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可真是稀客啊,两位美女一来让鄙府蓬荜生辉啊” 宁雪行了一礼,淡淡道:“易公子,刚刚我们才见过面哩” 易寒讪笑一声,“宁小姐那里话,我今天可还没见到你,倒偶遇一只狐狸” 宁雪嘴边却挂着甜甜的笑容,“易公子,你所见的那只狐狸便是我” “哎呀“,易寒佯装大吃一惊,“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若不然我可要摆堂作法,将你收服” 宁雪嫣然一笑,“易公子,我就在这里,你尽管来收拾我啊” 易寒淡道:“为了不错捉好人,我却须先试一试你是人是妖” “如何试法”,宁雪露出一副妩媚的表情,惹的易寒心痒痒的 易寒淡淡道:“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除去小姐身上的衣服,再用秘法检查一番” 乍闻此话,秋凌顿时怒目圆睁,一声河东狮吼,“易寒,你这无耻之徒” 冯千梅听到声音急匆匆跑来,易寒轻轻朝她挥手,表示无事,却对秋凌道:“秋凌姑娘为何如此动怒,难道你家小姐真是的狐狸,我倒忘了你刚刚才主动坦白” 秋凌正要发飙,宁雪一个眼色却朝秋凌看去,看的秋凌弱弱道:“小姐,我刚才是不小心说出来的,其实小婢没有这个意思”,眼睛却朝易寒瞪去,都是这个混蛋害自己口不择言 宁雪带着弱女子的口吻道”易公子,我就算是狐狸,这白白身子也不能让你给白看了” “这个”,易寒沉吟片刻,道:“你说的倒有道理,这样,这这白白身子也给你看,这样就算扯平了” 宁雪苦笑不得,她虽冰雪聪明,玲珑百变,可遇到这个无赖却没有丝毫办法,除了易寒,天地下又有何男儿在她面前如此信口开河,美目瞪了他一眼 易寒见宁雪无言,笑道:“宁小姐,其实你这只美丽的狐狸,我还真下不了手” 宁雪淡道:“你就不怕我今后祸害你吗?” “哎”,易寒叹息一声,“情关难过啊,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一只狐狸” 宁雪扑哧一笑,淡道:“好啦,占便宜就占便宜,非要寻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我就算是狐狸,你也不是降妖的道士,我又没打算怪你,若想责罚你,此刻你这算眼睛哪里还在” 既然对方都挑明了,易寒也不好再装,笑道:“是我错了,不提这个了,过门是客,来来,边喝茶边聊” 秋凌冷道:“你有叫人上茶吗?,一点代客之道也不懂” 易寒哦的一声,“这我到忘了,秋凌姑娘你也要吗?” 秋凌气道:“我不用”,易寒这个故意让她难堪,明知道小姐在场,她这个做小婢的没有资格,还故意问她 易寒朝院外朗声道:“小梅,泡两杯茶进来” 片刻,冯千梅拿着茶水进来,在送到宁雪身边时,还不忘再偷偷看她一眼,刚好宁雪也在看她,两人目光对视,宁雪微微一笑,冯千梅顿时心跳加快,太美了,连她都被她美丽所吸引,不知公子老爷能不能把持的住 公子老爷当然把持不住了,心里已经暗暗在打鬼主意了 冯千梅退下后,秋凌这才用质问的口气道:“易寒,你偷窥我家小姐沐浴的事情怎么算” 易寒淡淡笑道:“这不算偷窥,应该叫误会,再说了,你家小姐都说算了” 宁雪淡道:“易公子我只是说不责罚你,没说不怪你哦,没想到你却是个敢做却不敢承认的人”,易公子三个字还特意加重语气 易寒一愣,上了这小妞的当了,这么一拐,他岂不是已经承认偷窥之罪,勉强哈哈笑了起来,道:“宁小姐,我只是到一团棉花,别的什么都没碰到” 宁雪尽管大胆,还是处子,与这个无耻之人相比还是差的多,耳一红,压抑情绪,淡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告你一个非礼之罪” 易寒佯装错愕万分,惊呼道:“难道难道那团棉花竟是小姐的” “闭嘴”,易寒话没说完,宁雪怒喝一声打断,岂能让易寒将那个词语说出来,当面被人如此调戏,让向来擅长主动的她一时乱了分寸 易寒讪讪一笑,“不说,不说,宁小姐面子薄,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秋凌刚要开口,宁雪手轻轻一按,秋凌生生把话咽下 宁雪平心静气,笑道:“做过的事情怎么能当做不发生呢,我不准你讲,却要你认错” 易寒笑道:“是我鲁莽了,在这里向宁小姐赔礼道歉”,说完,深深鞠了一躬,道:“不知者无罪,希望宁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宁雪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得意,总算扳回一城,轻柔道:“易公子认错了” 易寒点了点头,见易寒点头,宁雪脸色突然脸色一变,冷冷道:“我的清白就这样毁了,不知你要如何交代” 易寒心中大骂狐狸,他见宁雪始终挂着笑容,老说不计较,谁知道这女人说变脸就变脸,一棍子就敲来,让他防不胜防,懊恼道:“宁小姐,你有何要求说,只要你能释怀,就算让我娶你了也不会皱眉头” 宁雪眼睛微微一眨,两道细长的娥眉泛起柔柔的涟漪,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挂着一丝笑意,“易公子,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你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怎么说我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 “呸”,秋凌毫不留情面,啐了一声 易寒淡淡一笑,“秋凌,你毛都还没长起,那里懂得男人味” 秋凌顿时大怒,“混蛋,我跟你拼了”,却被宁雪拦了下来 宁雪淡道:“第一件事情呢,我希望公子今晚能过来陪小女子一晚” 易寒一愣,急道:“停停停,第一件事情,宁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有第二件” 宁雪那双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美眸散发着狡猾的光芒,“易公子为何惊讶,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能释怀你都答应,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你答应我三件事” 易寒顿时傻眼,太不小心了, 完全低估了这个妖女的玲珑心机,还好第一件事不算太难办到 宁雪接着道:“易公子,难道你要反悔么,这么不是堂堂男子所为” 其实陪她一晚,对他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看着宁雪脸色诡异的笑容却有点怕怕,这妮子想干什么,难不成打算将我阉了报复一番,却不能输了气势,大胆道:“你就不怕我” “怕不怕是我的事情,公子答应不答应呢?”宁雪出声打断易寒的话 我靠,这气势比我还要强,去不去呢,能与宁雪这种绝色美女独处,可是天赐的艳遇,只是不小心又着了她的道可就糗了,抬头见到宁雪妩媚的姿容,顿时决然道:“好” “小姐,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条件呢?你明知道他是个色胚子”,路上秋凌问道 宁雪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喜欢他呢?” “可是刀女姐姐不在,我怕小姐被他” 宁雪叹道:“如果他真有这个胆子,我只好把他给阉了” 秋凌顿时咂舌,看小姐一脸温柔,下手却这么狠,哼,那个混蛋确实应该阉了,免得祸害苍生 越危险的游戏,越能让宁雪感到刺激,这个女子生来就是不怕什么叫危险,何况她还是一个擅长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子 第二十九节 怕你不成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怕你不成 - 第三十节 流风回雪,轻云蔽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流风回雪,轻云蔽日 皎月悬空,易寒像贼一样轻轻的敲着宁雪家的大门,秋凌提着灯笼过来开门,灯火一照却笑了起来,只见易寒用一块黑布将自己半边脸蒙了起来,秋凌指了指易寒脸上低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打扮的跟采花贼一样” 易寒回头查看周围,轻道:“我怕别人知道是我,坏了名声” 秋凌冷笑道:“除非你也把眼睛蒙住,不然,就你那色迷迷的眼神,认识你的人都知道是你” 易寒讶道:“真的吗?” 秋凌见他鬼鬼祟祟,偷偷的模样却忍不住嫣笑一声,“真金一样真”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道:“秋凌,你在对我笑” 秋凌啐道:“呸,我是在对月儿笑” 将易寒领到一件点着灯火的房间,正是今天易寒闯入那间,秋凌道:“进去,我要回去了”,易寒讶道:“你不进来” 秋凌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不是,四周黑乎乎一片,森森的,我有点害怕,有你在,人多好一点” 秋凌一脸鄙视,不再搭理易寒,提着灯笼就走了 一阵凉风吹来,四周漆黑一片,顿觉毛骨悚然,却是左望右望看看有没有什么陷阱,确定安全了才敲了敲门 “进来”,传来宁雪酥软娇柔的声音 推门而进,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铺上毛绒绒地毯,自觉的脱下鞋子,房间里香气缭绕,一张方形短桌之上摆放着一盏小灯,房间里泛着淡淡的昏黄,地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貂皮,宁雪半卧半躺在上面,小手抵着耳腮,一双眼眸似水含情,半眯着,有些懒散,水遮雾绕地散发着丝丝魅惑,白皙无暇的肌肤,一张妖艳的红唇 平时看来,宁雪的气质是淡雅高贵的,只是改变一下唇色,露出不一样的神情,就让这个女子气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身披一件外套,修长的玉颈之下,一片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可见黑色的抹,修长的小腿伸出袍子,裸露在空气之中,小巧秀美的小脚妖娆的缠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易寒心噗通噗通跳了起来,这番风情不得不让他心猿意马,暂时先忍住,安全第一 宁雪见易寒脸色涨得通红,扑哧笑了起来,男人啊,永远都是一个德行,她也并不是有意勾引易寒,晚上她都是这么穿着的,就算知道易寒要来,她也感觉这样穿的轻松惬意,倒没有想到能把易寒迷成一脸痴态 易寒看够了才假装一脸正经,别过脸去道:“小姐请将衣服穿好,非礼勿视” 宁雪轻声嗔道:“你那里学来这么多规矩哩,晚上我都习惯这么穿耶,你要看不顺眼就把眼睛闭上,再不然,我懒的动了,你替我穿上好么” 听到这里引诱的话语,易寒整颗心都要扑出来了,有陷阱一定要坚持,他脑子里把宁雪想象成一个老和尚,可心绪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定下来,当他再次朝宁雪望去,小巧的嘴角,鲜艳的唇色,却瞬间老和尚就烟消云散,脑子里满是宁雪妩媚的笑容,丰腴的身子 淡定,一定要淡定,强行将自己变的严肃一点,“我乃守礼之人,请小姐尊重我”,这番表现真可谓道貌岸然 话刚说完,宁雪红唇微张道:“帮不帮忙嘛” 这声音**入骨,易寒顿时脚软,差点就站不起来 内心犹豫不定,刚狠下心来要答应,宁雪却扑哧又笑了起来,道:“好了好了,坐下,来陪我下盘棋”,她坐了起来,将袍子拢了拢,把腰带绑上,尽管还充满诱惑,不过易寒感觉自然了许多,心里默念道,真是千年狐狸修炼成正果,看来我的法力还不足以将她降服 两人坐下,下起围棋来,易寒却心不在焉,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神老不由自主的往宁雪外套开口处那片白皙的肌肤看去,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心来,也不知道自己在下些什么,时间过的很快,终盘,易寒输了,输的迷迷糊糊 他刚要起身活动筋骨,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宁雪笑道:“乏了”,易寒道:“对啊,怎么会全身突然提不起劲来呢?” 宁雪轻道:“既然乏了,我们就安寝” 易寒小**啄米般点了点头,“好、好、好”,一脸期待之色 “那我先过来咯”,宁雪勾魂的看了易寒一眼,便往床边走去,拉开帐子,钻到被子之中,只见被子撑起抖动了几下之后,宁雪探出头了,这一双颀长而水润匀称的藕臂暴露出来,肌肤光滑如绸,粉粉嫩嫩,充满活力的色泽,手里拿着的正是她那件外袍 宁雪大胆的把她的袍子脱掉了,那被子里的她岂不是只穿着亵衣亵裤,易寒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心中顿时激动万分,黑色的,贴身的,包裹之处令人产生无限遐思 宁雪举起拿着袍子的手,这一个动作,被子稍微往下褪了褪,黑色抹边缘露了出来,顶端处两条银色织锦细带结成花式蝴蝶结点缀在上面,凝脂白玉的膛露出半颗酥,摇摇欲坠 灯下的宁雪,杏眼桃腮,秀发披垂,写意的垂落在床上,耳边,美眸半闭朝易寒投来柔柔的眼光,如此妩媚娇态,看在易寒眼中,那是何等的惊艳 只有诱惑,深入骨髓的诱惑,易寒垂涎欲滴,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奈何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眉如轻烟,口似樱桃,肤如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瑶鼻小巧挺拔,正笑意融融的看着易寒,红唇微微动了动,一声娇弱酥腻的声音响起:“还不赶紧过来”,光滑的藕臂轻轻一挥,那件刚刚穿过的袍子慢悠悠的飞到易寒头上,这个动作,优雅,诱人,感,勾魂,妖娆,百般难描 袍子不偏不斜刚好盖在他的头上,一股女子独特的幽香袭来,易寒能感觉自己内心的**顿时暴涨,他感觉到此刻自己已经成了三脚怪侠,只是却有心无力,心里祈求着,小宇宙快爆发 勾魂的声音又响起,“你不来,那我自己先睡了”,被子往上提了提,将那美妙春光藏了起来 易寒大喊出声,“宁小姐不着急,我马上便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宁雪见易寒使尽全身力气,额头青筋暴起,还是无法动弹分毫,扑哧笑道:“是不是没力气了呢?”,易寒连连点头,“我晚饭吃了许多碗,此刻应该力充沛才是啊” “我这房间里的香气,闻久了,人就会感觉全身无力” 易寒大惊道:“那你怎么没事” 宁雪轻轻撩了黑发,散发出阵阵妖媚,淡道:“我跟你不一样,我闻多了,习惯了” 易寒恼羞成怒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今夜前来可是一片诚心,你岂能如此对我” 宁雪嫣然笑了起来道:“瞧你,吓的脸都发青了,我只是想证明你是不是有能力欺负我” 易寒苦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啊,我的能力都给你的迷香给收走了,此时他心中正憋着一股火而发泄不得,实在难受,妖女果然是妖女 宁雪道:“看你那委屈样,该不会生气了,我已经让你占了很大的便宜,都不委屈” 易寒佯装生气,怒道:“我要走了,你把解药拿来” 宁雪淡道:“这东西可没有解药,过几个时辰就会恢复体力” 易寒怒道:“那怎么办” 宁雪淡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就这里待着呗,该不会叫我一个小女子背你回去” 见易寒没有回答,宁雪打算睡觉,警告道:“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到我,不然我把你扔外面吹风去” 天色越来越深,不知为何今夜天色大变,气温骤冷,他感觉有点冷,又有点困,曲成一团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宁雪却没有睡着,过了很久却发现易寒没有动静没有动响,忍不住,还是披了件外套,下床,揭开布帘子,却看见易寒睡的挺香味,宁雪摇了摇头,这样也能睡下,难道不怕我一刀把你给杀了,却从床上拿了一件毯子盖在易寒身上 第三十节 流风回雪,轻云蔽日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流风回雪,轻云蔽日 - 第三十一节 同福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同福楼 早上醒来,易寒发现自己竟安心的睡了一个晚上,他往床的方向望了望,里面没有动静,掀开帐子走了进近打算好好报复一番,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整齐叠好,宁雪人已不知所踪,暗骂一声,算你起的早,改天再收拾你,肚子有点饿了,却返回自家宅子 宁雪那边,何不争风雨不改,准时拜访宁雪,宁雪今天依然没空,将何不争拒之门外,让何不争等着,爱等就等,爱走就走 宁雪宅子 朝阳缓缓升起,曦微的晨光照进院,斜影无风,院子里像一个长满树木花草的小山谷,虫鸣鸟叫轻轻响起,给这晨光微微的宁静院子平添了不少生机活力 房间内 秋凌喜道:“小姐,那混蛋早上走时,我从角落看他脸色很不好,小姐你把他怎么了“ 宁雪这个香泽可闲的美女正优雅的坐在垫子上,呷了一口茶水,嫣然笑道,“他这人放.荡无力的很,我只不过先给他个下马威,免得他太放肆,哪天被他按倒蹂躏,使劲呻.吟却没人来救我” 秋凌道:“哼,他竟这般凶残,像小姐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子可是世间少有耶,他也下得了手” 宁雪哑然失笑,也就秋凌会说她温柔可爱,她是温柔,是可爱,但这种温柔可爱有时候却让男人望而生畏,笑道:“这只是做个猜想,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呢”,喃喃自语道了一声,“现在也许在他眼中,饺子都比我要可爱多了” 秋凌道:“小姐,何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反正没事,我们把他请进来,跟他说说话,听听小曲也不错,何公子弹的曲子还是很好听的” 宁雪突然眼神闪过一丝调皮,喜道:“秋凌,要不然我们出去遛遛” 秋凌讶道:“小姐,你要是走出去啊,整个金陵都要轰动起来” 宁雪嘻嘻笑道:“笨,我将自己弄的难看一点” 秋凌点了点头道:“可是何公子还在门外面” 宁雪眼睛一闪神秘一笑,“我们爬墙偷偷出去” 秋凌一脸吃惊,还是点头答应,小姐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的住 文书真对着一直闲着没事的小翠问道:“怎么今天生意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翠指了指街对面道:“老板娘,你看对面”,文书真朝小翠所指方向望去,人群围拢在街对面,顿时怒道:“有人抢我们生意,我这里的薄皮饺子是金陵独一无二的啊” 小翠叹息一声,道:“再好吃也顶不过人家不要钱啊” “怎么回事”,文书真问道 小翠这才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原来,今早街对面开了一间酒楼,叫同福楼,门口用大字写着开业大吉,免费品尝,而且还派了几个伙计从我们这里拉走客人,文书真平时对人凶巴巴的,加上经不起这些人拉扯,就都跑了过去 文书真心想这也难怪,人都是喜欢热闹的,安慰自己道:“没事的,他们凑凑热闹,明天就会回来了” 小翠叹道:“能这样就好了,我听说了,他们请了一个厨师,听好好像以前是个御厨,犯了事才被赶出来的,我们的薄皮饺子虽好,又怎么比的上人家大厨之手” 这时有一个老顾客过来买饺子,文书真竟异于往常的热情,那知道同福楼的伙计却从街对面跑过来拉客,文书真顿时变脸,跟那伙计争吵,却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当街咆哮骂娘起来 刚好易寒一早就出来看看昨日写的词是否有人填续,看到了这一幕 易寒刚走近,想要搀扶起文书真,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他可从来不遵循,还没接触,就听见一声雷吼般的声音:“滚滚滚,都滚的远远的,不要来烦老娘” 易寒一愣,却毫不在意,心中顿生有了主意,“老板娘我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你信不信” 文书真抬头见是易寒,昨日见他之字,也知他是个有才学之人,心中虽然怒火急需发泄,却不好拿这个男子出气,脸色一黯,没有言语 “你这小店三日之后必定人满为患,生意要远胜对面那家大酒楼”,这话一出,文书真顿时来神,却不知这男子神色如此坚定,难道他真的会预知未来 此话文书真还未消化,易寒又吐一言,“不过此时我想到对面凑凑热闹” 朝着易寒离去的背影,文书真恨恨道:“混蛋,诅咒你走路摔死”,话刚才出口,只听远处,“哎呀”一声,易寒只顾看着前方,却不料却一颗石子拌倒,文书真一愣,喃喃道:“这么神” 走过街,来到同福楼,门口贴着红对联,上面挂着灯笼,这同福楼店面足足占有十来间,建有三层,大门上挂着大匾,同福楼三个字好不气派,看来出自名家之手,刚到门口,便有伙计上前相迎道:“客官请,本店今日开张,一切酒菜全部半价” 易寒疑道:“不是说免费的吗?怎么又要钱”,伙计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那是早些时候的特色小吃,一律免费,现在已经过了时辰了,所以就不在准备了” 果然是无商不奸,用免费的幌子吸引顾客前来消费 “我以为免费的,所以身上并未带钱”,说着佯装离开”,那伙计赶紧就将易寒拦住道:“客官,你没带钱只要有本事也可以免费吃上一顿” 易寒疑道:“为何” 伙计笑道:“客官进去一瞧不就全知道了,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就算凑凑热闹,帮本店增色也无妨” 伙计领着易寒在角落一处坐了下来,大厅之内摆满了桌子,足足有上百桌,杯盘交错的声响,显得喧杂吵乱 不一会而那伙计就提着一壶茶过来了,“我没叫茶啊”,易寒愣道 那伙计笑道:“今日进入本店的人,不管消费没消费,送上龙井一画的朋友请到后院,在那里可以以诗会友,以琴会友,艳福不浅的也许能交到一个红颜知己” 易寒一愣,这还是酒楼吗?这简直就是一间客栈兼妓院兼赌场集消闲娱乐饮食于一体的酒店 “好了,不耽误各位时间了,下面就请从群芳阁请来的姑娘们为大家表演舞蹈”,易寒真的服了,吃个饭也可以欣赏到妓院才有的艳舞,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 一群女子姗姗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个个身材妙曼多姿,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怕众女放不开,每人脸上都遮有黑纱,不过这样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看不清楚的美人对男人有诱惑力 店中有女子,看的这些是脸红耳赤,男人们却是一脸痴态,这些舞蹈也只有妓院才有,寻常普通人家那有机会看到,这些普通人家的男人今日才明白,为何男人一进妓院就乐不往返,原来里面是这般妙处啊 歌舞结束之后,那些女子纷纷退了回去,一个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不是刚刚的宁费,那男子笑道:“在下胡来,刚才那姑娘们的一舞,大家还喜欢”,大厅里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些女子却红着脸陆续离店 胡来郎声道:“各位客官如果看见美人,忍不住,就请上二楼,那些还把持的住的客官请不要离开,接下来还有节目,我们特意从东瀛请来了田中美佐小姐为大家表演赌技”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一身黑衣,腰间盘着黑带,领口开得极大,玉颈下,一片酥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并未着抹,下摆大开,两条纤细的**行走间坦露无遮,若隐若现,下摆的黑袍却堪堪将大腿掩盖住了,摆动之间,散发着引诱的妩媚,牵动着在场男人的神经,女子脚下只穿着木屐,长长的黑发被盘了起来,同样脸上遮着黑丝,一双冷冷的眼眸,面无表情中原之人何从见过如此大胆感的装扮,纷纷被迷住了,很明显,这东瀛女子身上只有一件外袍披身,袍子之中没有内衫,而袍子却将女子重点部位都盖住,若隐若现之下勾人心魄 易寒顿时惊讶,哇,看她的样子不好弄啊,全神贯注盯着女东瀛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嘀咕道:“让我弄,让我弄” 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听见易寒的声音,突然朝易寒这边望来,神态依然清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易寒却能感觉到从那淡淡的眼神中出一道闪电,直击他的心口,顿时激动的喘不过气来,“好犀利的眼神,果然不好弄” 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盅,当场表演起赌技来,只见,她拿起盅在空中甩了起来,叮咚的声音响起,盅中放有骰子,声音急促交响,明显盅中明显不止一颗骰子,她盅口向下,骰子却始终在盅内,没有掉下,东瀛女子双腿突然一展,两条光滑白皙的妙腿露了出来,手臂急晃动,身子却四平八稳,大厅之内大部分人眼光都是停留在东瀛女子的妙处,那些所谓的赌术并不能吸引他们 表演完毕,胡来朗声道:“大家像不像看看田中小姐长的怎么样” 大厅的男子齐声欢呼了起来,胡来却一脸可惜道:“田中小姐有一个规矩,要想看她相貌,那就要先在赌术上胜过于她,在下也无能无力,如果自信还有点本事,那就请上三楼,田中小姐会在那里等着大家,现场嘘声一片 第三十一节 同福楼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同福楼 -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 田中美佐走后,又有不少男子上楼去了,却不知道是去二楼还是上三楼 嘘声络绎不绝响起 胡来好生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众人哄静下来,笑道:“相信众位客官有些饿了,别着急,好戏好在后头,本店有幸请到一位御厨担当本店主厨,这位厨师今日亲自下厨为大家奉献出一些大家从来没有吃过的廷美食,不过我们这位御厨每天只做一道菜,专门招待尊贵的客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吃的到 厅中有一人打岔,朗声问道:“就一道菜,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胡来摊了摊手道:“这我也没办法,各位只好点其他的菜了”,那人又问:“那又如何才能品尝到那位御厨所做的廷美食” 胡来笑道:“各位不必着急,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请来的老先生来答复大家,到底有谁能尝到本店御厨亲自做的燕窝口蘑锅烧**,就看各位本事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经六十的老者,这老者年纪虽近六十,双眼却光华莹润,面容儒雅斯文,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有才识的老先生 那老者微笑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夫先写几个字”,说着在准备好笔墨的长桌前刷刷迅写了几字 两个同福楼的伙计一人提着大纸一角,摊开,面向众人,让人欣赏,俗人也许看不懂,但厅中不乏才子学士,纸上写的是同福楼三个字,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三个字,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有平和自然之意境 白丛熙与赵三思走了大厅,突然看见那三个大字,顿时两人都是一愣,他们两人同是金陵著名的学士,能有今日名声,岂是浪得虚名,书法也是他们爱好之一,咋一看那三个字,就被吸引住了 两人本是同邀出门,见开了一间酒楼,客人络绎不绝,便好奇进来了,不料一进门就看见眼前情景,赵三思笑道:“老白,能见的如此好字,今日总算没白出来走一趟”,两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听见周围议论,这才知道情况 有些人一头雾水,怎么也不说明情况,就单单写了三个字,是何意思,有些人却心里明白,那些才子学士都清楚,这是在示威,要与在场之人比才,能写的一手好字再说,老者站在一旁,微微笑着,那些心里明白的,都知道老者是想让人上前展示书法,而那些不懂的也异常安静,生怕别人取笑自己无知 白丛熙低声笑道:“老赵,我今日有点手痒了” 赵三思笑道:“让让那些晚生后辈去表演,我们今日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出风头的”,白丛熙呵呵一笑,忍了下来 半响,却始终没人上前演示书法,老者淡笑道:“难道金陵人杰地灵之地,就真的没有有才之人吗?”,语气中却带着挑衅,这话,让那些似懂非懂的人,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 “小姐他在那里耶”,扮作男书童的秋凌低声道 这个时候的宁雪却一身男装打扮,宛如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一个,她笑道:“我早就看见了,就知道这样热闹的场面肯定少不了他” 老者见还是没人上前演示,一脸失望道:“看来金陵也不过如此,将我的字表在大门外,低声在胡来耳边说了一通” 胡来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朗声对着大厅众人道:“三日之内,有人能让这位老先生心服口服的话,本店赠送黄金百两”,这话一出口当场众人哗然 白丛熙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今日再不出手,我们金陵的面子都要丢光了”,赵三思按住白丛熙,手指远处一指:“你看那边” 待白丛熙往易寒所做方向望去,哈哈笑了起来,“有他在就不用我们二老献丑了,这书法讲究意境天成,我此刻心情浮躁,也写不出什么好字来,他多才多艺,却不知在书法造诣上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秋凌道:“小姐,你看他会写吗?” 宁雪一脸淡然,“我也不知道,看他贪不贪吃咯” 秋凌道:“小姐,我肚子饿了,要不你去写,煞煞那老头威风,我们也可以吃一顿”,宁雪淡淡一笑,“不行,我一写,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引人瞩目” 见没人上前,老者挥了挥衣袖,一脸傲然离场而去胡来上前缓和气氛道:“各位不要见怪,我们这位老先生脾气就是这样,本来他慕名金陵,特地前来,不能以文会友,难免不喜,各位富有才识的公子们,以后可以在一楼后院找我们这位老先生讨教一番” 白丛熙讶道:“没想到他竟这么沉得住气”,赵三思却笑道:“有欲而为,又怎么能心静如水,又怎么能写出平和自然的书法来呢?就算写出来也落得下乘,这就是我不让你上去的原因,你若上去才真正丢了我们金陵的名声,堂堂金陵书院的院长输在一个无名老者之下,岂不自毁名声” 赵三思又道:“他不写,倒也出乎我的意料,难得啊,年纪轻轻却不爱争强好胜,无欲则刚,这个道理不知他是否已经懂的” 赵三思却是太高估易寒了,什么无欲则刚,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从来没有领悟过,他只知道自己贪色却不贪吃,又不是三天没吃饭,犯不着跟那老头一般计较,若说要逞威风,却没有这个必要,他已经够威风了,村里那些颇有姿色的女子见了他不闻风丧胆,这难道还不够威风,他自认自己是个俗人,但俗中有雅,中庸这本书可不是白读的 二楼一处隐蔽角落里,站着两个男子,正是宁剑与宁相,宁剑低声道:“大小姐在下面” 宁相淡道:“她只要不找我麻烦,我管她去那里” 宁剑一脸恭敬询问道:“那我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请大小姐来与你相聚呢?” “不”,宁相挥袖走入房间 ———————————————————————————————————————— 易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街口,突然看见宁雪家的围墙处,有两个白衣男子鬼鬼祟祟,在墙角下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易寒经常干这种事,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干这种事,小子,贼逮贼,算你今日倒霉,不该意图窥视我的意中人 角落处有几块搬来的砖头,叠在一起,那个高一点的男子站在砖头之上,砖头摇摇晃晃的,她手捉强角,稳住自己身子,正吃力的往墙上爬去 易寒顿觉好笑,就这身手还想学人家攀墙采花,这个世界怎么有这么多傻蛋,回去多练练啊 男子五指捉紧墙头,想往上爬上去,明显他力气不大,显得有些吃力,双脚在下面乱蹬,却始终越不上去,下面另外一人,抬起双手托住往上爬的男子的小腿往上推 嗨哟,没注意,还有帮手,易寒估计了一下,自己是否能打得过这两人,想到这里,却莞尔一笑,连墙都爬不进去,我就让你一只手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人赃俱获,他从树后串出,待靠近两人的时候才大喝一声:“那里来的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别人家的小姐”,这话出口,一点也不脸红,正气凌然 那个在下面扶着的男人被易寒这么一吓,顿时脱手,整个人跌坐到地上,尖呼一声,半吊在墙上那男子,明显也被突然吓到了,再加上下面扶着她的助力一失,身子失衡,脚下砖头一散,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易寒眼疾手快,看我将你擒住,捆到宁雪那里请功去 一招色龙出海使出,一手按住男子屁股,稳住堕势,再使出一招蛇盘丝,另外一手从身后包抄,手肘扣住脖子,咦,入手处软如棉花,丰盈酥腻,下意识的捏了捏,嗯手感还不错,弹十足,饱满多 那男子回头看着易寒 媚眼如丝,肤质白皙,莹光胜雪,五官极为细,再加上从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淡淡的幽香,易寒当场就意识到怀中之人是个女子,再看一眼就认出是宁雪,心里嘀咕:“这妮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扮作男装,而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自家的墙,地上那位定是秋凌无疑了,想起昨夜之事,报复在在结实丰满的臀儿再捏了几下” 宁雪.臀儿受袭,一阵酥麻传来,耳一红,愠怒道:“还不赶快放手” 易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哼,叫你昨夜捉弄我,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子,今日总算落到我手心了,连忙多占一点便宜,冷声道:“你可知这院子里的主人对我有多么重要”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贼喊捉贼 - 第三十三章 偷袭得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章 偷袭得手 重要 宁雪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啊”,一声尖叫声,娇躯却被易寒搂在怀里,鼻中传入浓重的男子汗息味,这种味道却让人晕眩,“啊”又是一声尖叫声,口一麻,双已经被一对魔掌捉住,一股酥麻的快感从口蔓延到全身,全身顿时无力,娇躯倒入易寒怀中,螓首软软的垂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娇息一声,半闭的美目流波顾盼,春.情无限的瞪着这个恼人的坏蛋,这一瞪却是没有半点威严,反而让人感觉渴望得到呵护爱怜 易寒何从见过宁雪这般耳粉颈都红透了的妩媚姿态,在他印象中宁雪是个美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她的调皮将尘世间的男子都戏弄于股掌之中,此刻却就在自己怀中,非但如此,自己已经触到她的圣女峰,心神一颤,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坏蛋,还不快松手”,宁雪娇哼出声,奈何声音却是有声无力,绵绵若细丝一般 易寒双腿顿时了软了,差点就要站立不稳,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宁雪瞪了易寒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地上的秋凌这才起来,刚才那一摔实在太厉害了,她可是歇息了好一会,却没有看见刚刚那一幕,恼道:“混蛋,你无声无息的出现,要吓死人啊” 易寒再要装傻已经不可能了,讪讪一笑,道:“你们主仆二人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进去” 宁雪瞅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未消,却是另外一番春意魅人,艳绝无伦的美态,嗔道:“要你管,你那么多事干什么”,刚才臀儿被易寒了一下,此刻还一阵火辣辣的,想起在他怀中的奇妙感觉,却是忍不住耳又是一红,任女子再如何强势,男人终究是自己的克星 易寒讪讪一笑,“我如果不多事,估计有人要摔的屁股开花” 宁雪大受伤害,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美目瞪着易寒失声道:“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摔下来吗?”,刚刚一袭,弄得此刻心乱如麻,早失去了往日的淡然从容 易寒心中得意啊,什么仇都报了 宁雪见易寒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娇哼道:“那刚才你非礼我的身子又如何解释” 一旁的秋凌顿时目瞪口呆,这么快,我只不过在地上坐了一会,心中惊颤,非礼人于无形之间,这个叫混蛋太可怕了太凶残了,可怕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让小姐如此失态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不小心略微揩了一下油,又不会少块,若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你揩回来就是了”,易寒摆了摆手,一脸不必大惊小怪的表情 宁雪气涨着脸,却使俏脸变得绯红,美艳不可方物,至此嫦娥仙子才真正堕落凡间,带着又嗔又怒的语气道:“坏蛋,我一定要阉了你”,想起他刚刚一脸好爽的模样,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怒不可遏 见嫦娥仙子气坏了,易寒也心疼,面带歉意道:“我是担心有人要对你们不轨,只是没想到是你们,还有刚刚那些动作我也是无意的,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那种美女在怀的时候,本无法控制自己”,他简单解释一番 宁雪跺了跺脚,别过脸去,对他不予理睬 对着还坐着地上的秋凌道:“还不起来”,说完就又垫好砖头,踮着脚站在在砖头上,准备继续爬 同样的方式,秋凌在下面扶着,看似不高的围墙,对于宁雪来说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高峰,费了老半天劲,始终爬不上去,反而下面的秋凌耗费了好些力气,喘气道:“小姐,上去了没有”,香汗淋漓 易寒也想不到嘴边常挂着淡淡微笑的宁雪今日竟如此动怒,见她爬的吃力,于心不忍,不计仇,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两人已经放弃了,坐在地上休息,此刻宁雪白皙的俏脸渗出汗水,往常见到宁雪,不是婉约细致像个大家闺秀,就是一脸淡定从容,高傲脱俗的像个仙子,那曾见过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干着爬墙这样鲁的行为,再看此刻,坐在地上一点优雅气质都没有 易寒就站在那里,宁雪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好笑,用温柔的可以勾引母猫的声音道:“要不要我帮忙”,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有可信一些 宁雪是想都不要想,脱口道:“你休想” 易寒先是一愣,马上就意识到宁雪在顾虑什么,想到这里忍不住头笑了起来,宁雪始终在看着易寒的反应,见他偷笑,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的拧上一下,看你还笑的出来吗? 易寒压抑心中笑意,正经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便宜,就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踩我背上去” 乍闻此言,宁雪顿时一愣,完全想不到易寒甘愿如此,哪个男人愿意如此卑微,哼,你自己找罪受,那就不要怪我脚狠了,打定注意,一会定要把他踩趴下去 易寒倒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办法 易寒曲着腿,弯着腰,靠在墙上,把屁股翘的老高,道:“上来” 宁雪看着这又圆又翘的屁股,脸上露出一丝窘态,难道他想反过来诱惑我,啧啧,还真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踹上一脚,她是个淑女,心中虽想,却不会做出来 宁雪没有犹豫,用力的踩了上去,“啊”易寒忍不住发出一声疼叫声,整个腰要被压弯了下来,这婆娘可没有半点留情,这一脚够他受的,知道她在报复,已经被踩再后悔却也没用 宁雪听到易寒的疼叫声,低头望去,见他额头渗出几滴汗水,没有得意报复的快感,相反心中隐隐有些心疼,脚下却放轻力道,生怕踩疼了他,易寒腰用力一挺,宁雪恨容易就爬到墙上去了 望着墙下笑呵呵的易寒,有点失神,换着别的男人,不管任何原因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男人若是敢如此得罪她,叫刀女一刀杀了也就是,可是这人是易寒,尽管刚刚对她无礼,却丝毫没有起过这种杀他的念头 易寒虽说还未让这个童心未泯的魔女倾心,至少在这一刻,在她所认识的男子,易寒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宁雪声音变得温柔,“我上来了”,易寒哦的一声,秋凌却在后面跺脚道:“我还没上去呢?” 易寒却调笑道:“你啊,自己爬上去,我累了”,秋凌气的说不起出话来,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望向宁雪,却看见宁雪冷冷的看着自己,只感觉全身充满寒意,小姐如果用这种眼神看人,那表示她很生气,宁雪是生气了,她可以踩在易寒背上,别人却绝对不可以 易寒未觉此刻微妙气氛,伸出双掌,五指挠了挠对着秋凌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宁雪冷冷道:“还不上来”,秋凌一脸委屈,易寒欺负自己,小姐还这样对待自己,眼眶红红的,就要流出泪水,冷冷对易寒道:“不准你碰我” 易寒一愣,秋凌这小丫头好像真的在生气,不会这么娇弱 摊了摊手,往后面迈了一大步,表示自己不会手,没有人在下面帮忙,秋凌怎么爬的上去,可是这小丫头却不服气,手指都捉出血痕了,却吭都不吭一声,易寒心软了,骂就骂,走上前 秋凌突然感觉有人捉住自己小腿,惊魂未定,就被一股气道托起,整个人一跃就爬上墙头,松了一口气,总算上来了,累死人了,再看着易寒却骂不出口 院子里墙头有一张梯子,本来她们可以爬到梯子出,顺着梯子下去,可是易寒在场,在墙头爬着,这些动作太过难看 无奈宁雪只有一脸求助看着易寒,易寒一脸无奈,女人真是麻烦,算了,帮人帮到底,他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 宁雪见他手脚灵活疑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易寒却指着梯子道:“梯子不是在那边么?” 宁雪一脸楚楚可怜,“有点高,我怕,你下去把梯子搬过来,我们好下去” 这个美丽的女子似乎已经忘记了易寒刚刚非礼过她 帮助宁雪主仆下来,易寒就爬了出来,走过宁家门口,却又见何不争傻傻的在门口等着,难怪宁雪要爬墙出来,哎,可怜这何兄了,一片痴心 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家里 第三十三章 偷袭得手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章 偷袭得手 - 第三十四节 情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情战 回到家里,苏姐与她男人也在院子里,易寒主动打了声招呼,“苏姐,怎么还不回去呢,要让大哥等着” 苏姐笑道:“没事,我把事情做完,就回去”,易寒道:“回去,家里孩子在等着呢,这些事情让他们姐弟两忙就好” 苏姐想了想,放下手上活,向易寒道谢,便何苏阿牛一起回去 傍晚时分,易寒正在用餐,冯千梅来禀,说隔壁的宁小姐来串门了,易寒道:“你先招呼她们在客厅坐会,我吃完就来” 易寒来到客厅,笑道:“宁小姐,用过晚餐了吗?” 宁雪再次见到易寒,少了以往的淡定,脸上有几分不自在,道:“用过了” 易寒调笑道:“哦,我闻小姐身上一股汗臭味,估计还未沐浴”,宁雪给了易寒一个白眼,不作回答 易寒道:“宁小姐,还未沐浴就匆匆赶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宁雪淡道:“我准备了一壶好茶,想邀你一同品尝” 易寒笑道:“你那里我可不敢去了,不如来我这里如何,我家里的床好大好舒服” 宁雪一愣,疑惑道:‘你在床上品茶吗?” 易寒讪讪一笑,“你不知道,在我们乡里,都是一边品茶,一边品到床上去的” 此刻,宁雪若在不知易寒在暗暗调戏于她,那就真是妄称冰雪聪明了,大胆却不失情调,倒也无伤大雅 “我喜欢清静,你府内人太杂了,还是到我那边好”,宁雪淡道 易寒摇了摇头,“不去不去,你那地方龙潭虎,我被人当成猪崽卖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宁雪扑哧一笑,激将道:“你怕了” 易寒一听顿时不喜,“我怕,我怎么会怕,我马上随你过去” ———————————————————————————————————————— 这是易寒第三次踏入此地,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两人算是半斤八两,我占你便宜,你报复我一番 在秋凌的引领之下,再次进入宁雪房间 刚一进屋,便见宁雪盘坐在那张貂皮垫子之上,手膝靠在桌子,纤手托着下颚,呆呆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今日被易寒非礼的原因,此刻却没有穿上那件袍子,而是像往常一般一身白色长裙,腰间少见的系上一粉红的彩带,裙脚处银丝花边渲染,乍看似石入湖中荡起花儿般的涟漪 婀娜多姿的身段,隐隐可见一双白玉般的赤足像调皮的小孩子在桌子下面晃动着,一会左脚贴在右脚背,一会右脚贴在左脚背 “宁小姐”,易寒轻喊一声 宁雪闻声,修长的玉颈缓缓回望,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久哩”,声音悦耳轻柔 易寒温文尔雅,笑道:“赴约而来,让小姐等久了” 这番文质彬彬的姿态落到宁雪眼中,却让她有些意外,原来他也可以这般举止适度,守礼斯文 易寒在宁雪对面坐了下来 宁雪嗔道:“你为何这么晚上,害我烧好的水的冷了”,往屋外吩咐一声,一会之后,秋凌端上一壶热水 画无不通,可以说是极为擅长,要做到这一点,不但需要天赋,而且要钟情于物,如此推理,你天资过人还是一个有情趣的人,第一次在画舫之上见你,你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尽显无耻下流,夸夸其谈,别人的印象在你眼中如清风浮云,所有你又是一个有过去的男子,只有曾经拥有名望财富权势而又重归朴实的人,才能如此淡然,我说的对吗?” 易寒一愣,宁雪与易寒相交之日尚浅,却能透过他轻浮的外表,剖析他的内心,不得不说这女子心思慎密,智慧过人,低头沉思起来 宁雪又道:“你的一切充满迷惑,这让我很感兴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见易寒没有回答,宁雪淡道:“易公子认为我长的怎么样” “貌若天仙”,易寒一脸决然 “那公子对我动心了吗?” 易寒斩钉截铁道:“实话说,每一个看见你的男子,都会动心,我也不例外” 宁雪嫣然笑道:“我看公子不像个老实人,为何公子从来不对我表白呢,难道小女子表现的那么让人望而生畏吗”,这不是情真意切的表白,那绝对就是火辣辣的勾引,易寒有苦说不出,我老实了吗?我没表白了吗?这个女子看似处处随意,实却是处处设防,设下圈套让他钻 见易寒额头无故出汗,宁雪表现的很温柔,她拿着手绢提易寒擦拭汗水,柔道:“很热吗?”两人一靠近,宁雪身上独特的幽香参杂着女子的汗息,顿时让他心旷神怡,一阵**,可是越是如此,他冷汗冒着多,宁雪是越擦汗越多,那白皙纤细如藕的手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丝绸轻轻触碰他的肌肤,只感觉眼前的女子越看越美,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拥入怀中 猛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中一喜,得手了,不对,没得手,宁雪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从他怀中无声无息溜走,怀中空荡荡只留下一股幽香,证明刚刚却是搂住了他 宁雪娇笑道:“你却还没有向我表白,却想占人家便宜” 易寒问道:“我刚刚占了?为何我一点也没察觉” 宁雪突然变脸,冷道:“你们这些无情汉,一试就试出来了,只想占玩弄人家却完全不在乎人家的心” 易寒一愣,又搞什么把戏,盯着她的口,认真道:“我真的在乎啊!” 宁雪手绢一挥,冷道:“易公子,我乏了”,对门口喊了一声,“秋凌,送客” 易寒急道:“宁小姐,再多聊聊一会嘛,你看我都充满热情” 宁雪却丝毫不留情面,背脸不去看她,却搞的易寒莫名其妙 易寒一出宁雪大门就后悔了,心里责骂自己,我要这么老实干嘛,她不愿意,难道我就不会用强,放.荡不羁才是我易寒的真正本色 刚刚踏入自家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何不出去逛青楼,还我风流本色,将宁雪的影子挥出脑海 宁雪此举自己却也是莫名其妙,在易寒怀中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依恋不舍,这让她担忧,她却是不属于这个男子 第三十四节 情战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情战 -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 来到白天来过的同福楼,易寒咦了一声,三层高的同福楼灯火通明,门口没有任何人招待,进进出出的人却络绎不绝 走进大门,宽阔的大厅却没有什么人在吃饭喝酒,那些人大多一进大门就往二楼走去,一个伙计迎上去来,笑道:“客官是在消闲娱乐还是吃饭住店” 易寒问道:“这二楼是什么地方”,那伙计神秘笑道:“客官如果好奇,不如自己上楼看看如何” 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刚刚踏上地板,圆月娟娟,冉冉**小曲传来,“郎船一桨,侬侬双桡,柳暗抱桥,花歌近岸,金缸影里,玉斗光中,西子展颦,送春山之黛色,南女妍眼,翦秋水之瑜光,脉脉含情,绵绵细语,凤女之颠狂久别,檀奴之艳绝非常” 好曲子,江南才子常流连妓院之中,饮酒时常吟诗作词,来表达心里的浪漫情怀,或排忧解闷,得意也好,失意也好,久而久之,这些诗词被人记录下来,再编上小曲,就为青楼女子广为传唱 刚上二楼,眼前却不止一个路口,纱罩重重,将去路遮了起来,脂香飘逸,纱云如雾,搞的跟迷一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不知从那里串了出来,浓妆艳抹,扭着纤腰,袅袅迎上前来,见易寒一脸迷糊,嗲道:“公子是不是有些迷糊了,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公子若多来几次,就能自己识得路了,请问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呢?” 易寒讪讪笑道:“那里好玩,我就去那里,这位小姐姐有什么好介绍” 女子哎呀一声,手帕就往易寒扇来,嗲道:“公子,你就会笑话我,嘴甜一会留给那些小娘子,红姨我可不吃这一套,那就让我先为公子介绍介绍可好” 这红姨的口味可有点重啊,闻到她随身手帕的香味,基本猜出几分来,笑道,“那就有劳红姐了” “如果公子想上三楼碰碰手气,左边的纱帘一揭,就有楼梯可直达三楼,如果公子想要逍遥快活,我看公子那里都不用去,随我来就是了”,说完还不忘朝易寒抛来一个媚眼 易寒眉毛一眨,讪讪笑道:“怎么个逍遥快活法呢?” 红姨嘻嘻笑了起来,“公子真爱说笑,当然是那种逍遥快活了,我看公子是在装傻” 易寒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随你去看看怎么个逍遥快活法” 红姨嘻嘻一笑,扭着大屁股走在前面道:“公子随我来,你第一次来,别跟丢了” 解开纱帘,是一条走廊,走廊上端挂着红灯,两旁红墙,每隔一丈,设有一桌,桌上摆着绿蔓青鞠,碧静雅致这走廊虽窄小,却曲折的很,每隔几步就有一个路口,回廊处处,嫣熏兰媚,絮乱丝繁,没有红姨领路,易寒还真不知道该往何处 “红姨,这里怎么跟迷一样” 红姨笑道:“公子莫要着急,马上就要到了,你自然就知,如果公子担心身上没带银两也不要太担心,本店对多才贤能之人一律奉为贵宾,到时候也许说不定公子不用费上半个银子,就能与美人共度**” 鸨儿这么说,易寒当然不信,那个妓院不是销金窝,那个鸨儿不爱钱,她们这么说只不过想博起客人好感,让客人尽情消费 走廊尽头,解开纱帘,终于海阔天空,映入眼前的是大小刚好的大厅,厅中设有桌子,坐满男客人,每桌之上都有女子相伴,男客人恣意而为,嬉笑声渐渐响起,四面明窗,墙上或挂着画卷,或雕着形态如生的梅兰竹,柱子旁边设有高脚圆桌,桌面堪堪放下一花盆的大小,盆中栽种各种各样的花卉,正前方是一高台阁楼,两旁设有楼梯,台上红栏粉纱,一个女子正在奏琴唱着小曲 见大厅没有空桌,每张桌子或多或少都坐着人,不知该上那里寻个位置坐下,突然看见一个熟人,马画腾,这马画腾一人独占中间一张大桌,怀中抱着一个女子,身穿夹纱短袄,下面是青色镶花边裤,肥.臀坐在马画腾大腿之处,一双长腿并直高高翘起,双手紧紧缠着马画腾的脖子,云衫不整,杏眼桃花,一双眸子秋水凝波,春.情无限 马画腾一双大手正在女子丰满处恣意揉捏,旁边两个女子,一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嘟着小嘴,红唇凑到马画腾嘴边,嘴对嘴给马画腾喂酒,另外一个女子也不闲着,双手在马画腾前摩挲起来,索之际,突闻马画腾舒服的叫了一声,“小红,你轻点,都快把爷前的两个小点,揉成葡萄了” 那叫小红的女子嘻嘻一笑,“爷,要不我换个位置”,马画腾急忙点头,一脸急色 易寒嘀咕一声,“这小子真会享受” 旁边的红姨听见了,笑道:“来这里的,不就寻个逍遥快活,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大胆热情,你能想到的她们就能做到,不像其他地方的姑娘,扭扭捏捏,推来挡去,公子想不想试一试,我们这里还专门设有雅间” 易寒不搭话,走到马画腾身后,这小子却一副乐在其中,完全不知觉,易寒拍了拍马画腾肩膀,马画腾正在逍遥,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大怒道:“谁妨碍老子快活”,一回头见是易寒,先是一愣,呵呵笑了起来,道:“易兄,原来是你,我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来来来,快坐下”,连忙招呼易寒 易寒坐了下来,马画腾笑道:“我今天刚才几个好友处得知,这同福楼是个妙处,本想今日自己先来探探虚实,改日再邀你们几位前来,不料,易兄也是消息灵通啊”,找两个女子招手道:“你们两个去陪陪易兄” 易寒摆手道:“不啦,我坐着就好”,刚刚被宁雪勾引,本来就是出来寻乐子的,哪知一闻青楼女人身上的那股浓香味,却感觉十分别扭” 马画腾愣道:“易兄,这是为何,你来这里,难道不就是寻个快活,在兄弟面前你就别装了,” 易寒轻轻一笑,道:“这同福楼就这是这样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同桌那三个女子听到易寒此言,嘻嘻笑了起来 马画腾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法,不过易兄你有所不知,这只是刚刚开始,这妙绝的地方还在后面了” 易寒道:“我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到这里来了,身上没带银子” “咦——”,马画腾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易兄,以我们的交情,说这些就远了,今日小弟请客” 易寒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马画腾道:“易兄要是觉得这里太普通了,我们走,去洗鸳鸯浴去”,说完就将怀中女子放下,拉着易寒就往一处路口走去 绕过曲曲直直的几个路口,易寒问道:“你识得路”,马画腾神秘一笑道:“这种地方,没有我不识得,我刚刚已经在那几个小妞口中探清” 来到一处,一条妙曼长廊,西北两面,每个一丈就设有茶色纱帘,纱帘旁侧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大多眉目清秀走廊陆续传来水声 马画腾对易寒神秘一笑道:“我先进去了,易兄你自己安排”,说完就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之下,揭开纱帘,踏入屋内,这些屋子并不设房门,与走廊只用一块纱帘隔开 易寒旁边的丫鬟摆了一个手势道:“公子先里面请” 易寒揭开纱帘踏入,便闻到一股沉香,不是花也不是粉,却不知是何物,直入鼻子,只感觉心旷神怡,轻松的很,入眼处是一件并不大的小屋,屋子四周是光滑的墙壁,地板磨的光滑,一张布纱帘将屋子隔开一分为二,一张桌子离门口不远,桌上有茶壶茶杯 易寒坐了下去,茶壶,却已经冷了,那刚刚招呼易寒进来的丫鬟手里托着托盘,盘上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将茶壶与杯子放下,撤去刚刚桌上的凉茶,公子,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便离去 易寒倒上一杯,喝上一口,茶水很热这个时候,茶色纱帘又被揭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只穿青色肚兜,白色及脚腕亵裤,她身材瘦小,白色亵裤显得宽松,只有大腿及臀儿才微微隆起女子娇怯怯的走向前,向易寒行了一礼道:“公子稍等,我去放水” 女子揭开布纱帘,里面却是一张可供两人沐浴的大桶,桶底深深陷入地面,边缘已经用砌泥固定,不能有分毫移动,地面铺着些细小石子,石子虽小,但却粒粒圆滑,并不刺脚,角落摆放着一三层褐色柜子,每一层都有一个竹篮,易寒瞧出最顶上的那个竹篮内放的是玫瑰花瓣,其他两个篮子却不识得是什么东西,估计是药物一类,地上是一道半尺高用砖头砌成的石栏,将里面与外边隔了开来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 -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 一条镂空的竹子,一头连接在桶上,一头却是固定在墙上,在墙上有个机关,女子一摇,哗啦的水声就响起,水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通过那同竹子流向桶内,是热水,屋内顿时雾气缭绕差不多的时候,女子又往机关处一摇,水就停止了,她拿褐色柜子处的篮子,撒向桶中,清澈的水面散乱着粉红的玫瑰花瓣,一股混合的香味在屋内弥漫 一切妥当,女子走了过来,小手来着易寒,替易寒宽衣解带,她手很轻很柔,眼睛却始终不敢瞧看易寒身子,将易寒衣服挂好,便引着易寒进入桶内 “热不热”,女子问道,“刚好”,没入桶中,易寒感觉心旷神怡,舒坦的很女子就站在桶外,一双小手,轻轻在易寒头皮,肩膀,脖子处捏了起来,易寒闭目养神,享受着不轻不重的按摩 易寒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道:“回公子,小女子叫小梦” “你做这个多久了” “公子是小女子的第一个客人” 易寒讶道:“你以前从没做过,为何如此娴熟” 女子笑道:“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 易寒道:“训练的时候,也是男人吗?”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道:“不是,是位姐姐,并没有男子在场” 易寒哦道:“难怪我看你好像有点放不开” “重吗?”小梦问道 “刚好” 突然身后,小梦整个人踏入桶中,水溢了出来,女子膛紧紧贴住易寒 易寒咦的一声 小梦羞道:“公子不喜欢” “不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易寒微笑道 小梦道:“公子不知道这鸳鸯浴,就是男女同浴吗?”,易寒淡道:“刚刚没怎么注意去听” 小梦环抱易寒,身子上下滑动起来,前方一双小手,却在易寒膛搓了起来,柔道:“公子身子好强壮” 易寒却无暇回答,因为小梦一双小手来到易寒前敏感之处,一手一边在那小点之上轻轻挠了起来,一阵又麻又痒的快感传遍全身 一双妙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公子,满意吗?”,声音好似云压雁声低,易寒却听出了她心灵深处的无奈,叹道:“哭伤情,笑如花,欲哭还笑,最断肝肠” 小梦乍听此言,突然身子一动也不动 易寒回过头来望着小梦,两行清泪偷偷滴下,泪珠儿挂在脸上,似那万点天鹅栖息,见易寒盯着她看,勉强露出笑容,这一丝残阳,凭添几分凄离 易寒脸上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大手缓缓抬起,将小梦的螓首靠在他强壮的膛之下,轻轻安慰抚着她的发丝,两人静静的感受这春山碧树有情无欲的片刻 半响的之后,小梦螓首才从易寒膛离开,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易寒,弱弱道:“谢谢公子贴心”,易寒微微一笑,见她眼角泪痕未干,伸手替她抹去,小梦一脸害羞垂下头去 “公子,你转过身,我也好服侍于你” 易寒淡淡一笑,这小丫头倒也敬业 小梦一双小手比刚刚温柔,仔细,似乎要触到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滑过膛却在小腹停了下来,螓首靠在易寒肩膀之上,凑近易寒耳边轻道:“公子我帮你洗那个地方好吗?” “如此甚好”,易寒淡淡应了一声,那双灵活的小手将他敏感捉住,揉捏起来,易寒闭目享受,脑子里却不时出现宁雪的模样,苦笑一声,我竟在这个时刻想到她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小梦已经换好衣衫,易寒也跟着出来,身下正被这个小梦撩拨的坚硬如铁,小梦一脸窘像却贴心道:“公子,我帮你擦拭身子” 穿上衣服,却将一张银票递给小梦,小梦却是犹豫不决,若是旁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手下,只是这个人是他,能看穿她内心深处悲伤的男子,她不要别人可怜 易寒颇有深意道:“我不是施舍,朝你的梦飞奔而去”,说完便走了出去 易寒走了出来,一会,马画腾一脸涨红走了出来,喜道:“太**了,易兄舒服”,易寒淡道:“是不错,天色不早了,马兄,该回去了” 马画腾道:“咦易兄,这才刚刚开始呢,刚才那小娘子把我撩拨的不发不快,那能样回去,跟我来,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绕过几处走廊,与刚刚沐浴之处,布置大同小异,同样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之下,易寒踏入房间,却是一间酷似女子闺房的房间,梳妆台,桌子椅子,大床一律具备,生活所需一律俱全 易寒刚一进屋,就有一个女子从身后缠绕上来,女子嗲嗲道:“坏人,你来了,你多留几天好么,我夫君要几天后才回家” 易寒一愣道:“你有夫君” 女子嘻嘻笑道:“公子,我们现在扮的是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易寒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角色扮演啊,吓了我一大跳 女子笑道:“公子,想想,我就觉的刺激,你刺激吗?” 易寒淡道:“一般,你别缠着我的脖子,我们先坐下”,要说刺激怎么能与宁雪相处刺激 女子撒娇道:“不嘛,人家不要就这样坐着,要坐也是要坐你人,人家想念你比我夫君还要强壮有力的身体” 我靠,这么彪悍,若是往常,他早就与此女戏耍一方,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脑子里满是宁雪的影子,触碰到别的女子却感觉十分别扭 女子转到易寒前面,她身体微微后仰,手指轻轻牵着易寒指尖,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前露出半片丰满,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如墨般的青丝般的青丝垂在脑后,一双媚眼脉脉含情看着易寒,慢慢的将易寒拉到床边,坐在床上,翘起小腿嗲道:“帮我脱掉”,脱完一只,又翘起另外一只,一对白皙圆润的小脚露了出来 女子用力一拉,就把易寒拉到床上去了,女子柔道:“你躺好,我替你按摩按摩” 易寒迷迷糊糊的就被女子牵引,躺了下来 女子就曲坐在易寒头的膛上,居高临下望着易寒眼睛,一双小手就替易寒按摩起来,裙角的花边却有些散落在易寒脸上 按着按着,女子笑道:“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 易寒淡道:“我一直认为女子身上的味道是吸引男人最厉害的武器” 话刚说完,女子却突然起身,整个臀儿就要往易寒脸上坐去,易寒一惊,要用屁股把我闷死,这招好毒,身子往下一缩,咚的一声,女子却跌坐在床面上 易寒怒目圆睁道:“你要干什么” 女子却一脸幽怨道:“你不是喜欢女子身上的味道吗?我这不是想让你好好闻闻” 易寒大怒,起身挥袖离去,只见女子在背后追着道:“坏人,不要走嘛,要不然,换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对于今天自己异常的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这种小打小闹,情来你往他从不拒绝,为何今日会如此反态,本来是来逍遥快活的,却惹的一阵闹心 易寒按着记忆绕来绕去,总算走出那个迷,在楼梯口,那个红姨又出现了,笑道:“怎么,公子这就要回去了,不在这里过夜了吗?” 易寒无心再做纠缠道:“是啊” 红姨又道:“我看公子好像不怎么开心,不要上三楼玩玩” “不啦”,易寒说完就咚咚下楼而去 宁雪,你好毒,小爷被你害的对其它女子敏感 易寒之所以熬在半夜回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今天晚上就是颜罗约定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虽说雕凤玉佩他早已经在玉器店找到了,但是心底还是不想见到这个疯子,谁知道拿了玉佩会不会又向他讨要另外的东西,最好就是找不到自己,死了这条心 他素来大胆妄为,只是涉及命,还是稳妥点好 回到屋内,一片漆黑,心中总觉的别扭,点灯,四周查看,却空空无人,如释重负 坐着坐着,困意来袭,也顾不上许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隔日醒来,已是响午,窗外已是一片通明,房中油灯还在亮着,突然间想到什么,迅打开柜子,那雕凤玉佩却还在里面,看来那颜罗昨夜并没有来,心情顿时大好,那讨厌鬼估计早将此事忘了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 - 第三十七节 风流种,骂一声冤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风流种,骂一声冤家 饭后,易寒闲着没事,坐在院子发呆 以前被老头子整天管着,将他困在书房之中,时不时跑到城里溜溜,日子过得倒也充实,这些日子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却感觉空荡荡,哎,这人啊太闲了太忙了都不是好事情,是该找点正事做了 来到街上,见到来来往往的各式美女,易寒已经不像第一次来到金陵那么兴奋,突然,一扇古朴的大门引起他的注意,奇珍异宝拍卖行,上前,一中年男子笑脸相迎 易寒问道:“你这里有东西拍卖吗?”,男子笑道:“公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本店半月才举行一次拍卖,里面现在刚刚开始不久呢?” 易寒这方面是外行,于是问道:“为什么半月才举行一次呢?” 男子道:“公子有所不知,平时本店要从外地收集些奇珍异宝,然后在鉴定分类,定上底价,再统一拍卖,如果没有货物,或者一件二件这拍卖会就举行不了,当然也不全然这样,如果有绝世珍宝出现,本店也会特例举行,公子,如果你有什么宝贝想要让出,可托本店代为拍卖,当然价值越高,佣金也就越高,所以公子放心,珍品绝对不会高价低卖” “那我现在进去可以吗?”男子道:“可以,公子请进去看看,里面有人招待,公子只要册子写上姓名即可” 走了进去,一个妙龄女子招待易寒,在女子的指引下,易寒在一本册子写上了自己名字,女子便领着易寒来到一间四周封闭只有一个进出口的宽敞房间内,没有窗户,屋内正中央点着一盏四尺多高的九瓣莲花灯,满室通明,台上正展示的珍宝,一个美貌女子正在介绍珍品,台下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灯虽明亮,但还是有暗影,每个人的模样都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寻的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女子介绍珍宝,报出低价,只听陆续有人抬高价钱,就跟妓院拍卖花魁初夜一般,价高者的,无论男女老少俊丑高矮 刚刚坐下来,就听那美貌女子道:“这件藏品就归那位先生所得,他却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美貌女子朗声道:“下面这一件珍品是一刻夜明珠” 话一出口,现场惊呼声一片,夜明珠,那可是皇家才有的东西,却不知道有谁拥入如此珍宝却舍得当买 夜明珠还未上台,那美貌女子介绍道:“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连皇家都极少能见,别说民间,夜明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悬珠” 一个男子捧着锦盒上台,美貌女子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夜明珠拿在手里,那是一颗有大拇指般大小的珠子,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比传说中的夜明珠十分之一大都没有,可是尽管如此,能见到传说中的夜明珠,也让在场之人眼睛散发出灼热的光芒,惊呼声四起 美貌女子在身边男子低声几句,男子将那九瓣莲花灯拿下来,吹熄灯火,顿时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此刻,美貌女子手中的夜明珠却显得璀璨明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美女郎声道:“拍卖开始,低价是五千两” 这东西又不能作为吃用,傻瓜才会去卖,可是出乎意料的,出价声一声高过一声,物以稀为贵,钱这东西再多也没用,可是这独一无二的东西却能招显身份地位,在人前显摆,不知不觉中,这夜明珠竟拍到让人瞠目结舌的五万两,五万两,倒都是些钱大爷 几件字画之后,拍卖的是一支簪子,这个簪子却与寻常簪子不太一般,这是一支用细小的宝石镶嵌而成的簪子,为奇特的是簪子底座一个硕大浑圆的珍珠却被雕刻成珠花,将珍珠雕刻成珠花,真是闻所未闻,易寒眼中闪过一丝喜爱,这东西若是送给心上人,绝对能一下子就俘虏对方的心 底价是三千两银子,五千,七千,一万,一万二,这也是让人没有想到,没想到一支簪子也可以拍到一万二千两的价格,银子在这里都不是银子了吗? 突然角落一个年轻男子声音淡淡响起“二万两” 这一声如晴天惊雷,在场之人往出声处望去,却因为角落是光线死角,看不清楚那人容貌年龄,可是拍下一支簪子用二万两足以让人震撼,这可不是绝世珍宝夜明珠,只是一支簪子,五万两买一颗夜明珠在众人心里理所当然,也许在喜好之人心中算便宜,可是簪子就是再珍贵,几千两已经是天价,别说二万两,这人钱估计多的花不完,就算报个一万三千两也没人会再高 美貌女子笑道:“这簪子就归那位公子所有,接下来是要拍卖的是一块玉佩,这也是本店拍卖会最后一件物品” 没有任何装饰,一男子手提罗缨将玉佩抵到美貌女子手中,这是一块羊脂白玉,表面云纹形若流水,绵绵不断,雕工细,图案却是一只凤凰 美貌女子朗声介绍道:“这是一块雕凤玉佩” 在场的人都是富贵人家,当然知道,雕凤玉佩代表什么,有凤就有龙,这种玉佩在制作的时候都是龙凤双佩,一般都是定亲时用于交换的信物,只是既有凤佩,便有龙佩,只卖一块却是极为不吉祥 美貌女子笑道:“想必各位心中现在一定疑惑,为何只有凤佩没有龙佩,那是因为本店本没有找到那块同出一玉的龙佩” 场中一人怪声怪气问道:“既然是单佩,你还拿出来拍卖干什么” 美貌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明白这位先生的忧虑,单凤而不知龙踪是一种极为忌讳的事情,但是本店之多以还是那出来拍卖,那是因为,这玉佩不同寻常,至于不同寻常在那却恕小女子不知” 场下有人问道:“既然你说这玉不同寻常,却又说自己不知,是何道理” 美貌女子道:“小女子却是不知,这不同寻常的说法却是本店一位鉴宝老先生所说,至于因由,这位老先生却是畏之而不敢言,希望场下有识宝之人,低价是一万两” 一万两三个字一出,现在是惊呼声一片,那些本来自恃身份的人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夜明珠这种稀少的绝世珍宝低价八千两,这玉佩却要一万两,这玉佩再如何之好,也值不了这个钱啊,是何原因,心中虽然不知,但也不想去花这个冤枉钱 透过淡淡的灯光,易寒这才看见玉佩一处雕有两个小字,拂樱,心中顿时惊讶万分,这玉佩却是他当日送过二牛子的,没想到却如此值钱,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悔,亏啊,亏大了,一万两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就把它送人了,难怪颜罗执意要他那雕凤玉佩,这小子识货啊,可笑的是自己还想拿一百两让他去玉器店卖个够 他倒想将这玉佩买下以绝后顾之忧,可这一万两,他那里拿的出来,一千两都够呛 美貌女子报出底价之后,却没人抬高价钱 突然传来弱弱的一声,“一百两卖不卖” 现场之人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可真把他们逗乐 美貌女子站在高处,却看清楚了易寒的模样,朝着他笑道:“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拍卖行,不是玉器店,报价不能低于底价” 易寒心中一阵可惜,这时却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万零一两” 咦,现场之人一阵讶异,还真的有人舍得出这个钱 往出声的角落望去,只是那边光线暗淡,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是听声音可以知道却是刚刚拍下簪子的那人 美貌女子报数,最后见没人再抬高价位,便道:“这位玉佩就归那位先生所有,这次的拍卖会就到此结束,下次举行时间请留意本行通知” 结束之后,没拍到的陆续离场,拍到东西的,领着东西也陆续离场 走了出来,两手空空,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女扮男装的宁雪与秋凌 两人露出似有深意的笑容看着易寒,宁雪淡道:“看你无打采的,倒是很少见” 易寒见是宁雪,心中一喜,表情却是一脸淡然,“昨晚被你赶走,今日进了一间拍卖行,喜欢的东西又被别人拍走” 宁雪哦的一声,“那你怎么不拍下来呢” 易寒自嘲道:“里面都是一些钱大爷,我可没有那个实力跟别人抢夺” 突然一丝温和阳光照在他脸上,温润如溪水,秋凌笑道:“公子,这玉佩好漂亮啊” 易寒看见秋凌手中的玉佩就是拍卖会的那雕凤玉佩,易寒讶道:“刚刚那人是你” 宁雪淡淡一笑道:“你说呢?” 易寒道:“你这么有钱?” 宁雪手要折扇,风度翩翩道:“你说呢?” 易寒一脸决然道:“包养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宁雪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呀,就不会说句正经的话,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易寒一脸严肃道:“谁说我不正经了,我是认真的,说真的,你身边缺不缺人,我会努力的”,说到最后那严肃的表情无影无踪,又变成原来的嬉皮笑脸 宁雪似有深意道:“我需要一个强壮有力的肩膀,你有吗?” 易寒抬头挺,一脸骄傲,“那还用说,那是相当的强壮,相当的有力,你可以先试一试,不满意可以退货” 宁雪想到当日被他抱在怀中,脸上隐隐闪过一丝红晕 宁雪故作犹豫,易寒却是一脸期待,半响宁雪才为难道:“我倒是有点动心,只不过不阉了你我始终放心不下”,易寒目瞪口呆,宁雪沉思片刻之后道:“这样,你若肯阉了,我就包养你” 易寒顿时无语,这妖女到底懂不懂包养是何意思,你若阉了我,我还怎么给你快乐的感觉,盯着宁雪道:“你可知包养是何意思” 宁雪一愣,“不就是包你吃,包你喝,包你住” 易寒哑然失笑,原来这妖女是误会了,朝靠近宁雪 宁雪突然见易寒接近她,顿时一惊,退后一步,惊道:“大街之上,你想干什么” 易寒一脸不必大惊小怪的表情,笑道:“给你说悄悄话呢,解释这包养的意思” 宁雪晒道:“你直说就是了,为何要悄悄说” 易寒讪讪笑道:“这话当街说不出口,一定要悄悄说”,“好”,宁雪犹豫片刻后妥协道 易寒凑到宁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宁雪先是瞪大着眼睛,接着那张俊俏的白脸露出腼腆的神色,一旁的秋凌好奇的盯着两人,这易寒到底说的些什么,为何小姐表情如此奇怪 易寒说完却没有离开,轻轻在宁雪耳边吹了口气,顿时俏脸的通红蔓延到她那粉嫩的小耳,小耳顿时变的粉红,易寒情不自禁的,嘴唇轻轻的将耳垂含住,低声道:“包养我” 这个动作极为隐蔽,秋凌却是没有看到,宁雪却是恼羞成怒,扇子一合就往易寒头上敲去,“混蛋” 易寒心中大喊痛快,又让这个凛然不可侵犯,气质高贵的美女又羞又怒了,天底下大概也就他一人能够这般无耻却又不失情调,火候掌握分毫不差,懂得见好就收 秋凌一愣,对着易寒怒道:“好啊,易寒你竟敢欺负我家“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小姐一句话,刀女姐姐就可以将你变成阉人” 易寒遥望天空,若有所思,半响之后才淡淡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她应该不舍得”,这句话却让人感觉有双重意思,是刀女不舍得,还是宁雪不舍得 宁雪主仆楼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真拿他没有办法 走着走着,却是到了宁雪所住的宅子, 宁雪朝秋凌使了个眼色,秋凌便将簪子与那玉佩递到易寒手中 易寒一愣,问道:“这是干什么” 宁雪淡淡一笑,“包养你的定金” 易寒听完乐呵呵的笑起来,将簪子与玉佩收入怀中,“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免费我也愿意干” 宁雪给了易寒一个白眼,便走入院内,突然转身回眸一笑,“晚上过来找我”,声音充满无限诱惑 易寒一讶,却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却不知她为何转变如此之快,昨夜还是一脸冰冷,巴不得赶自己走,今日又盛情邀请,一会热一会冷,却搞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此女欲于要何 宁雪之所以将簪子与玉佩拍下,那是因为在拍卖会的时候就看见了易寒,见他脸上对这两件东西露出喜爱之色 簪子是女子所用之物,那易寒买来定是也要送给女子,讨她们欢喜,在她想来这易寒无非是想送给她,那何不满足他的愿望呢 回到屋内,宁雪愣愣无神,秀眉微蹙,低头沉思,秋凌走了进来,见小姐神情,却不敢出声打断宁雪思绪 第三十七节 风流种,骂一声冤家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风流种,骂一声冤家 - 第三十八节 非礼也,落雪戏寒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非礼也,落雪戏寒风 洗漱一番,换上衣,易寒心中情火撩,匆匆走了出去 来到宁雪宅门之前,门口悬挂灯笼,大门紧闭,急促的敲了几下,良久却无人来开,连脚步声也不曾听到 易寒心中疑惑,不知是何缘故,即是邀他前来,却为何大门紧闭而不前来相映,莫非宁雪有意为难于他,想到这里心中付之一笑,难道不知道我曾翻墙入院过,这小小的一面墙岂能难得到我 想到这里,当机立断,轻轻一攀,落入内院,一股花草树木的清之气入鼻,圆月悬空,柔和的月光洒落院子,好一个清幽雅致的夜晚,好一个独会佳人的良时 除了一扇窗户穿过窗纱透出灯光,余者垂幕漆黑,那亮灯的屋子正是宁雪的闺房 看来她已经久候多时,即是进来,只是几步之遥,易寒也不急色,面容一整,雍容雅步往那小屋走去 待走近的时候,却听到泼水的声音,心中暗忖,莫非美人正在沐浴,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舒服的哼声,易寒却是突然脑袋一热,竟情不自禁的推门而入 房内,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朦胧中一个女的美丽**,正在一个大木桶中,身体若隐若现,尽现那女特有的弧线 一头沾满水珠的长发贴垂在那修长的颈后,巧动人的锁骨,莹白圆润的肩膀之下,是那细润如玉,柔光若腻无暇的后背 宁雪整侧对着她,一对高耸的椒.半颗沉入水中,半颗浮在水面,如蜻蜓点水晃动之间荡起圈圈涟漪,情态撩人之极,易寒顿时神魂颠倒,脑中老和尚立刻变成宁雪娇柔的模样 宁霜听到推门之声,缓缓回头,见到来人,神色骇然,再见易寒一双眼睛痴迷盯着她脯饱满之处,俏脸霞飞,身子下沉水中,将那美好的春光隐藏起来 宁雪转过身去,将若腻无痕的后背留给易寒,淡淡道:“即是提前来了,那就帮我擦擦背”,仔细一听却有一丝颤抖,只是易寒此刻早以被迷得神魂颠倒,哪能像往常一般淡定从容听出这丝破绽 易寒呆呆的,毫无意识,慢慢的走了过去,颤抖的伸出那双罪恶的手,额头冷汗冒出,每接近一步,心也就跟着颤了一下,终于,手落在了她光滑如绸的肩膀之上,在肌肤触碰的一瞬间,宁雪微微颤抖,易寒恍若未觉,他的灵魂迷路了 “疼——”,宁雪娇喊一声,易寒这才回神,因为激动,自己的手指正重重的压在宁雪的后背,所落之处,一片青红 宁雪娇嗔一声,“你就不会轻点吗?这个鲁的样子怎么服侍我” 易寒咳咳笑了一声,手掌轻轻的在宁雪后背擦拭起来,始终在肩胛周围,指尖是不是轻轻划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每一次,宁雪都微微颤抖 宁雪娇嗔道:“你这恼人的家伙,有你这么搓背的吗?再这样我可要退货了” 易寒笑道:“是不是太重了,那我再轻点” 宁雪冷哼一声,“你不要跟我装傻,手指不要乱动,否则一会我把它给切断了” 易寒讪讪一笑,却是没在撩拨宁雪,认真帮她搓背,其实这背本就不用在搓了,他本看不出有半点污秽 听到易寒笑声,宁雪沉道:“小寒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乍闻此话,易寒不禁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是在说他,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变成小寒子了 “不是,我有点紧张,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易寒解释道,确实他第一次帮女子擦背 “先停下”,宁雪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易寒往后退了一步,调整一下激动的心情,宁雪魅力无限,他却也需要酝酿一下激情,心中暗忖,你再勾引,我便不客气了 宁雪往后一躺,将自己的后背靠在桶沿,一只腿从水里伸了出来,慢慢的这光滑如绸,粉粉嫩嫩的长腿就露出水面挂在木桶之上 白玉般小巧玲珑的小脚调皮的晃了晃,宁雪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易寒就什么都明白了,话也没说,默默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揉捏着那可爱白璧无瑕的纤足,他很少去注意女人的小脚是什么样子,今日才知道,这也是对男人极为诱惑的一个部位 宁雪挪动一下身子,桶内水波荡漾,酥腻粉光的大腿在水中妖娆的若隐若现,易寒只能一愣,无意识的就要伸手去,伸到一半的时候却是急忙收手,从一开始入屋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不被宁雪牵引着,他要找回一点主动 宁雪嘴边挂着笑容,平静道:“怎么,不敢?” 易寒愕道:“你真的就不怕我” 宁雪讥诮道:”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易寒顿时一怒,胆敢小看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手就往宁雪大腿去 宁雪似乎知道易寒有此一举,她脚上一勾,缠住易寒脖子,用力往桶里一压,易寒大吃一惊,急忙稳住身子,可是却不知宁雪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身子失衡,就往直往桶中钻去,一股热水拂面,刚想要挣脱出来,宁雪的一只手突然出现,五指从后颈扣住易寒脖子,用力往桶里按去,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妮子会武功,往日所见的娇柔柔都是装出来的 噗通,热水飞溅,易寒整个人从腰部扎进木桶中,喉咙一塞,咽了一口水,双手乱索,顿时就碰到宁雪那弹十足的大腿,被易寒这么一捉,宁雪手再用力往桶里一按 本中易寒头还在桶中央,这下可好,头与桶底来个亲密接触,咚的一声,头顶传来痛感宁雪用大腿把易寒脖子夹住,这时候易寒可没心思去享受那丰满结实的感,他实在难受极了,头被死死抵住,丝毫动弹不得 只感觉几水草拂面,挠的他脸痒的厉害,心中突然一颤,这桶内哪里有水草,莫非是 水中的易寒,听见宁雪笑道:“小寒子,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本小姐” 易寒想说不敢,可是在水中,他本说不出话来,要是这样淹死在女人双腿之间,那,那做鬼也丢人,想要挣脱却没有宁雪那样大的力气,灵机一动,嘴巴张开往那水草一咬,用力一扯,只听宁雪突然“啊”尖叫一声 易寒快忍受不了的时候,宁雪因为身下受到重创,顿时松手了,没有了压迫,易寒从桶中蹦了出来,双脚着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边还沾着几色泽乌黑发亮,微微卷曲的毛发,全身都湿透了,梳理好的头发都残乱不齐 宁雪双手迅深入水中,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见易寒那狼狈的模样,宁雪却没有向往常扑哧笑了出来,只见她一双美眸透着凶光,那股寒意可以足以将易寒杀死千遍 易寒嘴边沾着几黝黑毛发,嘿嘿一笑,带着怪异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很疼啊,我猜应该很疼才对,你想一想那个地方该多娇嫩啊,这硬生生就被拔出几毛来,不疼才怪” 宁雪将心中的愤怒强行压抑下去,脸上露出妩媚的眼神朝易寒勾了勾手,“我不怪你啦,快过来,人家还想让你按摩按摩呢” 易寒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讪笑道:“暂时就免了,你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宁雪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是你想要先动手的嘛,你便宜没占到,打不过人家就来怨我,你也不想想若是被你得逞,人家的清白就没了耶” 看到宁雪楚楚可怜的表情,明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却心软了,淡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啦,你这女子下手毒的很” 宁雪脸带笑容,心中却暗暗咒骂,“再毒也没你嘴毒,那么娇嫩的地方也舍得下口,早知道就你给淹死” 见易寒不为所动,宁雪主动诱敌深入,泼了泼水浇淋在身上,晶莹的水珠从她那玲珑浮凸的曲线滑落,白皙的肌肤在灯下泛着点点红光,易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宁雪轻柔道:“还过来不过来” 易寒盯着那感的饱满处,摆手道:“不啦,不啦,你自己洗,我在一旁看就好”,嘴上这么说,人却往宁雪走去,色胆包天说的就是易寒这种人,明知道死路一条却勇往直前 宁雪见易寒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易寒的胯下,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易寒不知不觉的走到桶边,突然宁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小手从水中冒出,直奔易寒胯下直去,“嘶嘶——”声响,宁雪的手指居然撕破衣衫而入,五指收拢,拽上一捆草,冷笑一声,用力一扯,可怜的小草被连拔起 顷刻间,易寒只感觉身下传来一股剧疼,疼通穿过神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怆地呼天的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忍不住捂住胯下,蹦跳起来,脸上肌僵硬,龇牙咧嘴忍受疼痛 过了好一会,易寒才缓过气,怒视着宁雪,却见她手上拽着一撮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宁雪露出甜甜的笑容,柔声道:“怎么样,疼吗?傻瓜,明知道我毒还敢过来”,说完,五指一舒,小嘴一嘟,轻轻的在掌心吹了一口香气,毛发如柳叶一般轻轻飘落 第三十八节 非礼也,落雪戏寒风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非礼也,落雪戏寒风 - 第三十九节 月夜偎,尝尽温柔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月夜偎,尝尽温柔味 易寒本该大怒才是,可见宁雪那调皮的模样,却生不出半点气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捉弄的如此难堪 唉深深叹了口气,又扯平了,不言一语,往门口走去,打算先在屋外透透气 这个时候宁雪也叹了口气,淡道:“好,你走,你尽管走,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尽占便宜不吃亏的人,本来人家心里有愧,打算任你逆来顺受来着,既然你要走,以后就不要来见我”,说到最后语气却变得跟情人在撒娇一样 易寒微一错愕,目瞪口呆,逆来顺受我逆的了你吗?就刚刚那一手若是换了目标,他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毁了 宁雪见易寒没有回话,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再搭理,悠闲沐浴着,心中暗恼道:“傻瓜,我这是三试情郎,若再对我说一句情话,我便从了你” 宁雪就在易寒面前像往常一样沐浴,一举一动没有丝毫扭捏,对于易寒时不时投在她身上的眼光也毫不在意 宁雪突然抬头,一双美眸看着易寒,关切道:“你身子湿透了,小心着凉,我柜子里有男装” 易寒心中一暖,轻轻摇头,看着宁雪,眼神之中却没有刚刚的**,“不碍事,省的一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嗔道:“你这人坏的时候坏到骨子里,好的时候又如正人君子一般”,他阅人无数,岂会不知易寒刚才所说句句真挚 易寒温柔的看着宁雪,“宁雪,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你”,表情认真,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最爱一样,想要疼爱她,将她搂在怀中呵护,心中温馨宁静 宁雪骤见易寒温柔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涌起,安静的也是幸福的,娇躯顿时一颤,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人留恋不舍得割舍的感觉,突然情不自禁道:“你要不要我” 易寒只是一愣,便轻轻的朝宁雪走了过去,本来这话是宁雪提起的,不知为何,易寒每靠近一步,她就紧张一分,甚至连抬起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刚刚她还将这个男人戏弄的股掌之中,可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要任人摆布 易寒走到宁雪身后,手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抚她的后颈,一手轻轻的梳理她湿漉漉的青丝,平静道:“你真美” 宁雪突然转身,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看着易寒,嘴角还挂着温馨的微笑,“你动心了吗?” 易寒没有丝毫犹豫将心中最真实的情感说出来,“我动心了,我早就动心,只不过我一直不肯承认” 这些话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对她说过,可是没有一个能像现在让她心潮澎湃,她意识到在易寒主动认输的这一刻,其实她也输了,尽管没有说出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般奇妙,总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而那个人却是你停泊的港湾,美丑、善恶、身份、背景所有的这些都变得模糊,无关紧要 “吻我”,这个骄傲的女子终于情动,螓首迎接向易寒,也不顾自己前一对染上水滴的晶莹酥浮出水面,已经露出两点嫣红 易寒半跪了下来,两人双眼对视,良久两人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急促的喘气声在酝酿着激情 宁雪一双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痴痴的看着易寒的眼睛,水遮雾绕中,媚意荡漾,玉脸已经一片红晕,她先把持不住这炙热而又温柔的眼神,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排洁白整齐的皓齿下,一角粉嫩的舌尖轻轻抵触在两排白牙之间,像在恼怨易寒为何还不主动 易寒往下头,两片嘴唇亲上宁雪那小巧的嘴角,瞬间就感受到她那丰腴如棉花,湿润如温玉的香唇 “嗯”,宁雪轻哼一声,星眸惺忪娇娇欲滴,情已动,此时嘴唇被封,急促的呼吸不停,一股清香的女子气息从鼻中喷向易寒脸腮,黛眉舒展想从易寒眼睛看到自己的样子,只是因为靠的太近,只有模糊的五官,却感觉这个男子相貌英俊,魅力无限,自己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易寒还在用嘴唇磨蹭她的薄唇时,易寒已经等不及了,那条小巧灵活伸出口中,直钻易寒口中,先是在易寒嘴唇转了一圈便挥师前进,易寒以为她舌头要与自己纠缠,舌尖便迎了过去,口中空间有限,宁雪却轻灵的躲避了过去,不让易寒舌头碰到自己 她舌尖一边躲避着易寒,一遍轻轻的在易寒牙出的龈处敲打着,经宁雪这般戏弄,他只感觉牙齿酥麻了起来,没有任何力气咬上任何东西,好像整副牙齿顿时全酸了下来一般,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舌头大露,宁雪这才缠了过去,舌尖卷成一字形在易寒舌头表面滑动着,而易寒的舌头明显没有宁雪这么灵活,就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感觉着佳人给他一波又一波热浪般的刺激 宁雪好像天生就于此道,她的舌头灵活的就像她的灵蛇一般,舌尖快的在易寒舌头顶尖处螺旋一般转动,转了几圈后,两人舍尖抵触在一起,停止不动宁雪眼睛看着易寒,眼神中有一丝羞涩又调皮的笑意,暗示着易寒,轮到你了 易寒却是心中一酸,她吻技如此娴熟,那应该有多少男人品尝到她的丁香小舌,顿时一脸黯然,默默无语,妒忌,他妒忌了 宁雪见他突然黯然伤心,柔道:“怎么啦,我做的不好吗?” 易寒乍闻此言,心中苦笑,就是你做的太好,我心里才会难受,结结巴巴道:“为何你比我还要厉害” 宁雪一愣,瞬息间马上明白了易寒的意思,这男人在吃醋了,他现在的样子真可爱,没有平时那恼人坏坏的眼神,呆呆的像个傻小子 宁雪脸挂笑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呢?”,见易寒没有反应,继续道:“当然是经常练才这么厉害” 易寒微微一呆,心酸苦涩瞬间从心中涌起,却无法控制自己,失落道:“宁雪,你能告诉我,你是否不止喜欢我一个”,对宁雪,他实在捉不透 易寒什么时候在人前展露过这种低沉失落的表情,让宁雪看了又好笑又心疼,本来还想逗他一会,话到嘴边却了咽下去 “傻瓜”,宁雪柔情道:“天下间除了你又有那个男子让我宁雪如此动心” 易寒一愣,心中暖流流淌全身,顿时容光焕发,“那为何” 宁雪一脸骄傲,“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厉害,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说到最后想到什么,耳一片粉红 易寒大喜,宁雪这种高傲的女子本不用说谎骗他,热情的吻向她那挂着骄傲的娇唇 易寒照着宁雪刚才的动作,他第一次做这些动作,明显有些生硬,好几次都是碰到自己牙齿,不得已,他嘴边只能张的大大的,不一会就感觉牙一阵酸胀 宁雪舌头动了,她放慢度,慢慢的引导着易寒跟着她的节奏,终于易寒不像一开始那么笨疏,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享受着快乐 两唇分来,此时宁雪已没有刚刚的春.情,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嘴角挂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易寒,突然易寒双手环扣宁雪玉颈,而他的嘴边挂着一串银丝,却不知道是宁雪的,还是他自己的,相比宁雪的清明,他这时候已经双目充红正痴痴的看着眼前佳人 宁雪见易寒眼中露出小孩子才有贪婪的眼神嫣然问道:“还要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需要多多 宁雪红唇印了上去,如胶一般粘上易寒,如果说刚刚的吻两人之间嘴唇之间还留有一点空隙,那此时两人嘴唇就是密封不透了 宁雪轻轻的往易寒口中吹气,一股又凉又湿的风轻轻吹拂着易寒牙齿,舌头,口腔之中,穿过鼻子,易寒只感觉一阵牡丹花一样的香气,可是过后,他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本来刚刚那个热吻后,他还没好好反应过来,而此刻嘴唇被封,本呼吸不到空气,只能用鼻子呼吸,而宁雪吹拂过来的热浪与易寒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冲撞在一起,顿时易寒是不能吸气也不能呼气,那股气停在喉咙与鼻子之间,他脑门顿时一涨,晕晕的,有种呕吐感,宁雪口中再重重的吹了一口气,一股香风又吹拂而来,这下易寒感觉口一胀,难受的很 脑袋好像被闪电劈中,风暴,愤怒的旋涡要将脑袋搅成碎片,可这种痛苦的感觉却让人迷恋,疯狂,痛苦又快乐着 还好,宁雪没有继续吹气,她嘴唇轻轻滑过易寒嘴角松开,趁这机会,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一刻他只感觉是经过地狱般的折磨后,重获自由的欣喜和快乐,整个心灵都释放了 宁雪嘴唇又继续缠了上去,依然是密封不透,依然是轻轻吹气,如此这样好几次,这才停下 比起刚刚第一吻的快感,第二吻明显是刺激居多,这好像就是情人之间的小游戏,过程虽然简单,却其乐无穷,乐此不疲,易寒此刻已经没有刚刚的痴迷,眼睛一片清明,只感觉眼前女子,可爱到了极点 宁雪带着愧意道:“今晚就到此为止,好吗?” 易寒一愣,刚刚宁雪还热情如火,怎么会突然间变一种态度,难道我刚刚做错了什么,还是他却想不出什么原因,但脸上明显失落 宁雪本来不想多说,见他失落的模样,羞的满脸红润,眼睛不敢去看易寒,低声道:“我来月事了” 易寒一愣,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她今夜会如此情动 宁雪恼恨的瞪了易寒一眼,冷冷道:“有什么好笑,你若说不出来,我把你嘴巴缝上” 易寒连忙做投降势,缄口不语,忍笑着 见宁雪气嘟嘟的样子,易寒还想说些什么,眼神碰到宁雪就败下阵来,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宁雪表情顿时转恼为喜:“小寒儿真乖,明早再来,宁雪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易寒苦笑不得,女子真怪,又说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又要赶我走 易寒走后,宁雪却是一脸忧伤呆呆望着夜空,喃喃道:“我骗你的,明天你就见不到我,永远也见不到我” 有心,无心,心在天涯;多情,薄情,情系明月 ps写到这里,易寒与宁雪的感情就算到一段落,剩下的就需要时间慢慢去酝酿,想念的时候也是在恋爱 第三十九节 月夜偎,尝尽温柔味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月夜偎,尝尽温柔味 - 第四十节 才子慕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才子慕色 易寒早已经离开,宁雪沐浴完毕,穿上衣衫,夜已深,人未眠,窗出一轮明月高挂,淡淡的月光与烛光温和的融合为一体,让屋子变得加幽静雅致,月圆人却要分离,宁雪心中淡淡的忧愁 “小姐”,秋凌柔柔叫了一声,宁雪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微笑,刚刚的霾一扫而尽,淡淡道:“秋凌,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 秋凌一愣,“那易公子” “不要再提这个人了”,脸上一丝决然,这一刻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破坏她的心情 秋凌跟了宁雪这么久,心里却明白,小姐虽然骄傲了,视世间男子为无物,可是易寒却让她动心了,但恰恰正是因为动心了,小姐才会这般烦恼忧愁 哎,秋凌忍不住叹出声来 “小丫头,你叹什么气”,宁雪笑道,秋凌一脸惊慌道:“没有没有” “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金陵”,宁雪轻道,神情淡然 秋凌脸色一变,“这么急,要不要我去告诉易公子一声” 宁雪冷冷瞪了秋凌一眼,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提起这个人了吗?” 见小姐突然变脸,秋凌一脸仓惶之色,低着头不敢迎上宁雪冰冷的眼光,沉默不语 宁雪看见秋凌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知道刚才自己太严肃了,“先去收拾东西”,语气却柔了许多 秋凌一听,如蒙大赦,疾步离开 纤手触嘴唇,呆呆的,入神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檀唇轻启,“我与他相恋一场,今生已是无憾” ———————————————————————————————————— 宁雪主仆二人突然离开金陵,易寒并未知晓,此刻,他正站在老娘面食店,望着里外三层的人群得意洋洋,果然不出他所料,路过才子见墙上好字好词,也不知道谁第一个手痒,便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墨宝,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短短三天,这件事情就在金陵城里传开了,那些喜好风雅之事的学子仕人纷纷涌来凑热闹 由于,人数众多,那文书真便临时在店面口外面搭建了一个帐篷,只是桌椅有限,许多只是站着,尽管如此,那些人均一脸喜色,时不时折扇轻摇,风度翩翩,与身边同好讨论墙上之词谁优谁劣 文书真一边忙碌,一边笑的合不上嘴,赚多少钱她并不在意,有如此多的读书之人来到她的小店,真的是让她受宠若惊,真没有想到当日那个年轻公子神机妙算,一切好像早就在他掌握之中 见人头涌动,易寒有点意外,本来打算靠近,可这人也太多了,他可不愿意跟那些男人身体上有亲密接触 突然间却见有三个男子较为特殊,与那些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的学子不同,那三人所站方向,面向大街,时不时对着过往的女子指指点点,脸上泛着让易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难道他们三人会是同好 易寒走了过去,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兄台,我看你们聊的甚欢,不知我可否也凑个热闹” 那三人脸色均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在这金陵城居然还有人愿意与恶名广传的三大才狼套近乎 易寒剑眉星目,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怎么看也是个风姿优雅的佳公子啊 其中一个男子笑道:“这位兄台,在下不是扫你面子,估计我们聊的话题你不是很喜欢” 易寒看了看这个对他说话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清秀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却是个容貌不亚于他的美男子 易寒微微一笑,“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你真的要听”,搭话的是另外一个男子,刚毅而英俊的五官,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脸上似有似无带着坏坏的笑意,真是一个比一个英俊,今天真的是见鬼了,今日美男子如此泛滥 “慢着,你识不识我们三人”,最后一个也不甘寂寞,这人五官细的过分,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又细又长眉毛之下长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 未作介绍,光看三人之神态容貌,易寒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们是同道中人 易寒笑道:“我刚来金陵不久,尚未有幸晓得三个兄台之名,其二呢,我真的想听,第三我可以很有把握,你们的话题我很感兴趣” 三人听完哈哈一笑起来,“这位兄台,我估计你在知道我们的名字之后,狠不得远远躲开,以免沾上恶名” 见易寒依然淡定从容,其中一人道:“我们三人乃是臭名广传的金陵三大才狼” 介绍自己的时候居然用上臭名广传这四个字,看来这三人也是有趣的人呐 易寒淡道:“哦,既然用上这个狼字,三位必是有过人之处”,丝毫没有被这个名号所吓到,想他十六岁时候便在小山村有了一个外号,“少女克星” 三人听到易寒此言,哈哈大笑,“兄台,如果你在清楚我们底细之后,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人倒愿意成为你的好友” “好说,好说,就请三位兄台报出大名,也好让在下吃惊一番” “楚留情,李明濛,赵博文”,三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易寒对他们三人本不甚了解,当然不会惊讶,“在下易寒,三位兄台多多指教,现在可以说说三位刚刚在谈论的话题了” “易兄,请看”,楚留情手指一伸,指着路过的女子道:“佳人风情万种,闺秀芳馨盈体,为何我们这些男子不敢上前与她们搭话呢” 易寒淡淡一笑,“楚兄这是在考我”,楚留情头轻轻一点,“算是” “我朝男女之嫌虽比前朝开放了许多,但古训传统,深入人心,若随意当街与那些女子搭讪,便会落得个调戏妇女的恶名,当今之人,视名节重过命,心中虽充满**,却怎敢轻易冒险,不知在下说的,可顺耳否”,易寒之言,三人点头表示赞同 李明濛叹道:“是啊,大街之上,如此多的佳人闺秀,心中虽充满热情,却屡次受阻,无功而返,反得落下一身恶名” 赵博文道:“我与楚兄,李兄有共同见解,光流逝,人生苦短,若发现美丽的东西,却不敢大胆,勇往直前去追求,这生活二字又有何义” 见三人为调戏妇女说出这么一番深有感触的说辞,真是苦笑不得,“是是是,赵兄说的极是” 见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赵博文显得特别激动,双手一拍易寒肩膀,“易兄,你真是我知己啊,难得你明白我心中的苦衷” 易寒受宠若惊,不至于,理解你调戏妇女的行为,就成了你的知己,这知己来的也太容易了 李明濛道:“好了,我们还是讲讲正题,刚刚那个赌注还算不算” 赵博文爽直道:“来就来,谁怕谁,我又不是没干过” 易寒却不明白三人在说什么赌注,楚留情笑道:“易兄,你要不要也凑一份,输的人今晚群芳楼请客” 看着李明濛脸上那丝放.荡不拘的猥琐笑容,易寒就算不问,也知道要干什么,爽快道:“那小弟就与三位一起凑这个热闹”,单独行动没少干过,这群狼出动还是头一会 楚留情一讶,“易兄不问什么赌注,就答应下来”,一旁的赵博文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恐怕易兄早就猜到了,楚兄,我等可不能小看,说不定易兄才真正是此道高手” 楚留情带着不信的眼神看着易寒,待见到他脸上的笑容,这才深信不疑 轻风淡丽,漫漫晓风吹得杨柳依依,艳阳枝下红粉踏过,虽明妆香风却个个孤疏一人,佳人无人相伴,看的四人是心生怜惜,小娘子末悲戚,郎君这就来陪你 眼前佳人如画,美不胜收,不知为什么,易寒这个时候却偏偏想起宁雪来,比起她,这眼前陆续走过的美女,却是胭脂俗粉,心中此刻竟有股马上赶到宁雪宅子的冲动 楚留情见易寒突然愣愣无神,问道:“易兄,何事想的这么入神”,易寒哦的一声,回过神来,那李明濛早已经不在身边,只见他走到街道中央,打量着过往的男男女女,仔细说应该是打量那些姿色不弱的女子,至于妇人却是直接跳过 突然他看见一个姿色不弱的女子正从眼前穿梭而过,李明濛嘴里吐了一些唾,将额头上的发丝抹湿,感觉吐的有点多,还有剩余,顺便就把额头也擦上一些,做完这些,就疾步往那目标女子方向跑去 易寒一脸不解,他做这些干什么,楚留情与赵博文笑而不语 只见那李明濛往那女子身上撞去,一下就将那女子撞倒,而他呢,也不顾地上脏,连续在地上滚了几圈,当然这其中做作的成分居多,李明濛很敬业,也磨破了衣衫,身上有几处伤口 李明濛装出一副顾不得身上伤势的着急模样,吃力的爬了起来,往前追了几步,口中大喊道:“小偷,别跑,快把那大娘的荷包留下” 突然间停下脚步,觉悟到自己撞到人了,往回小跑,来到那小姐的身边,一脸关切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在下刚才急追一名小偷,不小心撞伤小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小姐脚下有伤,呻吟一声,抬头却见一名英俊男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她,脸上满头大汗,汗水竟将头发的染湿了,两人刚刚一撞,这人也摔得身上几处伤口,见他不顾自己伤势,也不去追那小偷,反而一脸关切的来查看自己伤势,心中一股暖意,顿时有了好感 那女子偷偷看了李明濛一眼,便低下头,弱弱道:“不碍事,公子见义勇为,就算有错,也怪罪不得” “小姐,你身上那里受伤了”,李明濛一脸着急道 女子垂下头,弱弱道:“脚扭了一下,有点疼”,这一副我见忧怜的神态,让李明濛看的心中大骂自己混蛋,竟将这柔弱的女子撞的如此之重,早知道轻轻一碰就好了 李明濛一脸诚恳,“小姐,伤在那里,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那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却是为难,“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算了” 李明濛决然道:“那怎么可以,是我不小心害小姐这样的,如果就放任小姐在此地不管,那我还是堂堂男子汉吗?”说到最后全身散发出一股正气凛然的气势 女子看了看李明濛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赞赏,“公子有心了,我家离这里不远,我慢慢走回去即可,不劳公子费心”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小姐为何如此拘于礼俗,此刻你因我而伤,我若离你而去,是为失节,小姐难道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吗?” 女子被李明濛说的一脸仓皇之色,“那公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就是了” “男女之嫌,本是小俗,大义当前理当舍弃,待我扶小姐回”,李明濛慢慢诱道,女子犹豫片刻之后,想来也是有理,便不再执意,微微点头 得手了,隐隐的朝楚留情等人方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女子将家中地址告之,李明濛正要将女子扶起,这个时候一个不恰时宜的女子声音响起,“好啊,李明濛,你这个色狼,又让我逮在你在欺骗良家小姐” 第四十节 才子慕色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才子慕色 - 第四十一节 才狼威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才狼威风 李明蒙,抬头一看,心道:“坏了,是母夜叉,孙大虫,今天怎么这倒霉” 那母夜叉,孙大虫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宽体胖,相当于整整两个李明蒙,母夜叉朝四周望望了,好像在寻找什么 楚留情将易寒拉入人群之中,“不好,怎么又碰上这母夜叉,快藏起来” 易寒问道:“那母夜叉很可怕吗?” 赵博文解释道:“可怕倒不可怕,只是被她发现我们在自己,定会不依不饶,她算是最清楚我们底细之人”,说完三人便没入人群之中 母夜叉眼光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这才对着地上的女子道:“姑娘,莫要让这个色狼骗了,他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之一,李明蒙,不管刚刚发生什么定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女子脸色仓惶,很显然,金陵三大才狼之名她也听过,瞬间对李明蒙的好感消失殆尽,难道刚刚他脸色的关切之色都是装出来的,那股正义凛然的男儿之气也是假的吗? 想到自己,女子不知为何,心里一酸,眼眶红红,泪儿慢慢渗出来,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态,李明蒙见此情景,心生怜悯,一脸愧意看着女子 女子一脸冰冷,眼神尖锐,看着李明蒙责问道:“这位大婶说的可是真的”,她心里不愿意是这个结果,希望李明蒙能给她不一样的答案 一旁孙大虫朗声道:“有我在这里,他岂敢狡辩,他所做过的坏事,我能件件清楚,如数家珍” 李明蒙看着女子,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中也觉得心疼,那忧伤的眼神,恐怕再难忘记 女子冷喝一声,“无耻”,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李明蒙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立刻出现,那知这个时候李明蒙还有心情抱怨,“你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下流”,又是一个巴掌,另一边也是不甘寂寞 女子再也不看李明蒙一眼,弱弱的对母夜叉道:“大婶,烦你扶我回家,我必有报酬” 母夜叉摆了摆手,咧咧道:“这是应该的,我那里会要什么报酬” “谢谢大婶”,李明蒙愣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直到看不见那一拐一拐柔弱的身影 楚留情三人走了过来,赵博文安慰道:“李兄不必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不是那母夜叉突然出现,你早就得手” 李明蒙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在意的” 楚留情问道:“那你在烦恼什么” “我伤了她的心,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她的悲伤愤怒,这让我心疼,那眼神我一辈子也休想忘掉”,对于李明蒙的这一番话,楚留情,赵博文一脸疑惑,易寒却是微微一笑,那入木三分的感觉他也在宁雪身上尝到 见两人疑惑,李明蒙爽朗一笑,一扫脸上霾,道:“楚兄,赵兄,易兄,今日无意之间,我已有觉悟,我一生所要追求的东西” “明蒙,你该不会被打傻了”,赵博文关心道 李明蒙却笑了笑,“博文,我没傻,你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此刻我心中的感受,我已经决定,此女是我一生之爱,若是无法娶她,我甘愿孤独终老” 赵博文一脸怀疑,“真的假的”,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平时的李明蒙 李明蒙转过身来,诚恳对着易寒道:“易兄,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这下轮到易寒疑惑,这关他什么事情,李明蒙解释道:“若非易兄突然出现,我便不会因缘巧合而碰见她” 易寒苦笑不得,“李兄,你若真的信姻缘一说,今日你若见不到此女,他日也定能遇见,何必谢我,像你说的,她早就注定是你的克星” 楚留情笑道:“往后你若专一那女子一人,今晚那群芳楼你是不去了” 谁知李明蒙却晒道:“怎么不能,只是往后陪你们的时间要少上许多,我要多花些时间去追求她” 易寒哈哈笑道:“见色忘友,此话真的不假” 几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李明蒙着脸色火辣辣的掌印,一脸入神似在回忆刚刚那次亲密接触 “李兄,李兄”,赵博文连叫了两声,李明蒙才回过神来,“何事” 赵博文笑道:“这个赌注还要不要继续,明蒙你可是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继续,怎么不继续,我还想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李明蒙一脸不服,心中想到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子却喜孜孜,幸好知道她家地址,不然都不知去那里寻她 楚留情手中折扇一拍,笑道:“赌注的事情先停一停,刚刚经过母夜叉一闹,说不定那胖婆娘此刻正在暗处守着,既然来了,我们何不结去看看那墙上的词赋” 几人想想也对,三人外号被称之为才狼,既有才也有狼,这狼字已经证实,想必三人也是颇有才学之人,何不去印证一番 四人一走近人群,那些仕子们纷纷远远躲开他们,生怕被他们三人碰到一下,以后就名声大臭,沾三人的光,易寒不用人挤着人就进去了 众人目光纷纷往易寒身上看去,三大才狼向来三人同行,为何今日身边却多了一个年轻公子,终于有人认出了易寒,正是当日代表风雅颂诗会出战花愁诗会的全能才子,心中疑惑,这风雅颂诗会什么时候与三大才狼扯上关系,莫非三大才狼已经加入风雅颂诗会,不对啊,风雅颂向来最重名声,又怎么自甘堕落与三大才狼亲近,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多人看着易寒,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楚留情得人发觉到,这些人停留在易寒身上的时间竟比他们还多,这可怪了,赵博文低声对着易寒问道:“易兄,他们为何老看着你,还窃窃私语起来,莫非易兄你的风采胜过我们三人不成” 易寒淡淡一笑:“赵兄难道看不出来,有人不顾名声与你们如此亲近,他们岂能不好奇,大概在讨论我是否与你们一样也是才狼一个” 楚留情哈哈一笑,“定是如此,金陵之内又有何人能盖过我们三才狼风头,好奇罢了,好奇罢了,易兄你何不加入我们,今后就是金陵四大才狼了” 突然有一位仕子打扮的年轻男子朝他们四人走了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三人顿感不解,难道又是一人不敢自毁名声前来加入他们阵营 那男子匆匆看了三大才狼一眼,眼中之中充满不屑,却是走到易寒身边,将他拉到一旁,咦的一声,赵博文疑惑道:“那人过来拉易兄是何意思”,李明蒙与楚留情摊了摊手,表示不知 那男子将易寒拉到与三大才狼一定距离时才停了下来,低声道:“公子,你可知道他们三人是何人” 易寒笑道:“这位兄台,你识得我” 那男子一脸崇拜道:“公子不识得我,我却识得公子,那日公子代表风雅颂出战花愁诗会,公子之高才,在下可是亲眼目睹” 易寒哦的一声,“过奖,过奖” 男子又道:“公子,你可知那三人乃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平日里干的都是一些偷香窃玉之事,自恃心中有点墨水,三人是个个骄狂,目中无人,这金陵的才子见了他们无不是敬而远之,避之不急,公子怎么与他们如此亲近,这可是自毁名声的事情啊”,循循诱导,一脸动容,有如商讨国家大事一般严肃 易寒淡淡一笑,“多谢兄台提醒,只是风流才子,不风流怎么能算才子呢,再说了刚才与他们一番交流,其实他们三人也不像传言一般,只不过行事方式有点特殊,旁人无法理解罢了” 那人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易寒听完竟是无所谓 三大才狼这边,赵博文道:“不好,他在对易兄说我们的坏话,我对易兄可是喜欢的紧,若是易兄被说动,不屑与我们三人交往,那可惋惜的很” 楚留情呵呵笑道:“博文莫要担心,你忘了,易兄与我们可是同道中人,眼光见地独到,又怎么会轻易被说动呢,恐怕那人要白费心机了” 不出楚留情所料,那男子一脸叹息道:“那公子多多保重,在下告辞” 第四十一节 才狼威风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才狼威风 - 第四十二节 奇女玄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奇女玄观 回到三人阵营,赵博文问道:“易兄,那人可是来说我们三人坏话的” “也没什么坏话,只是对你们三人有诸多不理解罢了”,易寒淡淡回道 “诸多不理解”,那定是坏话无疑了,三人也心知肚明,便不再多问 赵博文傲道,“那些人只知道我们色狼本色,却不曾见过我们真正才学,今日我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怎么才是多才之人” 李明濛道:“才学再高又有何用,最终也只是一个虚名,不提也罢” 楚留情哦的一声,“李兄,难道爱情才是你的追求” 李明濛斩钉截铁道:“正是” 楚留情哈哈笑道:“不管如何,你今日也要一展才学,扬我三大才狼之威,莫让那些人看扁了” 李明濛点了点头,“那些人枉称才子,却不知读书之意,古人云:“常开卷者,常以古为鉴”,读书即可修身养,陶冶情,提高人对生活的认识,懂的感慨,懂得享受生活,懂得人生追求” 赵博文哈哈一笑,“明濛,我倒没有想到你有如此高的觉悟,小弟自叹不如啊” 李明濛一脸谦虚,“不敢不敢,胡言乱语罢了” 赵博文沉吟片刻之后,道:“我是个俗人,在这里我也要引用一句古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读那么多书只不过想引起美女的注意罢了” 易寒点了点头,“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的追求爱好都不一样,只是人一生若只是沉迷美色,到老终究一事无成,到时候难免遗憾” 三人咦的一声,齐声问道:“易兄有何看法” 易寒哈哈一笑,“读书能开拓视野,增长心智,读书之人心思慎密,懂得察看形势,随机应变,追求美女只是其中一个优势,几位何不把眼光放宽一点” 三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易寒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几位既被称为才狼,定然知道这金陵有何美女” 赵博文晒道:“这金陵十美,就是大美人” “赵兄,难道金陵只是这金陵十美拿的出手吗?” 赵博文疑惑,“易兄何意,你不是问我金陵有何美女吗?这金陵十美确实是个个美艳如花” 易寒讪讪一笑,露出本色,这金陵十分虽说个个美艳如花,只是她们只是青楼名妓,这杨柳岸晓风残月之人,怎可与那些大家闺秀可比” 大家闺秀?三人一愣,大家闺秀向来深居简出,就算绝色,也极少有人能够获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兄台若能道出一两个妙人,我自然想去追求一番”,易寒咧咧道 “我倒知道有一人,她之貌之才足可将整个金陵的女子都比了下去”,赵博文突然淡淡笑道 “在金陵可有名气”,易寒顿来来了神,赵博文与楚留情也是一脸期盼 “好你个赵博文,我与你深交多你,这等好事,你竟瞒我”,李明濛佯装生气道 赵博文却讪讪一笑,傲然道:“她之名在金陵却极少有人知晓,但其貌是美如皎月,气质高雅胜过出水芙蓉,其才,虽身为女子,那我们三大才狼与她相比也是不如” 楚留情一脸期盼,“博文,快说,她是那家大家闺秀,叫什么名字” 赵博文讪讪一笑,“说出来可以,只不过一会有人要狠狠揍我” 楚留一脸骄傲,冷哼一声,道:“谁敢对你动手,我定不饶他” 赵博文似有深意的看了李明濛一样,“明濛,这个人你比我了解的还要深刻,不如你来说如何” 李明濛已经知道赵博文所说何人,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倒是易寒,楚留情两人疑惑,赵博文何出此言 李明濛暗暗懊恼,当日就不要介绍赵博文与家姐相见,他虽行径放.荡却对这个同胞姐姐极为敬重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半个老师,而李明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是她这个温柔动人,婉约细致的姐姐 几位好友面前,理应如实相告,可家姐在他心中地位却崇高无比,心中是左右为难,狠狠的瞪了赵博文一眼 李明濛表情严肃道:“几位是我好友,我就如实相告,博文所说之人正是家姐李明瑶” 楚留情目瞪口呆,惊呼出声:“明濛,你竟有这么一个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 李明濛淡道:“家姐向来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很少有人能见过她,那日博文也是无意间在花园遇见她” “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净植,絮染芳尘,桃开自媚,柳弱易攀”,赵博文轻轻吟起来,“明濛,说实话,贵姐,乃是我赵博文承认在才学上不如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我心中承认她是绝色,却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女子” 李明濛之所以为难,就是怕几人出言调戏,那知赵博文却诚恳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太合他之意,朝赵博文露出微笑,“博文,你这话讲的我爱听” 楚留情喜道:“明濛,不知我与易兄能否见上贵姐一面” “楚兄,不是小弟不愿意代两位引见,只是我平日里要见上她一面也是要先通过她的婢女禀报,若不是机缘巧合,博文也绝对没有机会能见到家姐,家姐字玄观,凡夫俗子岂能入她之眼”,李明濛一脸为难,娓娓道来 楚留情一脸惋惜,“不能见上一面,那可真是可惜的很” 几人回归正题,往墙上的词看去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黑丝长与翠眉低,蝴蝶最迷离”, “好词”,楚留情赞道,写这句词的人定是那常去风月之地的风流才子,所描绘的意境何我等风流之人口味” “但我喜欢那字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深有大家风度,想必是那个书法大师一时兴起之作”,赵博文淡淡道 易寒之字虽好,但被称之为书法大家顿觉惭愧,他练习书法虽长达二十年就久,但自认却还未做到一点,那就是天质自然,率而挥的地步 易寒笑道:“兄台,那字虽好,但称之为书法大师还未够格” 赵博文哦的一声,“兄台有不一样的看法” 龙跳天门,虎卧凰阁之势,久习即可练成,可是朴质自然,返璞归真的气质却不是朝夕可获,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须久历人生阅历,大彻大悟,抱着一种就算面对死亡也坦然相对的宽朗心 赵博文低头久思,良久却难以体会,“兄台,非要如此么,你又是如何得知” 想起家中那可怜的老头子,神色一黯,心中就愧疚不安,淡淡道:“有一个人从小就让我明白” 易寒之才,从小便让易天涯充满希望,为将者有五大忌讳,有勇无谋,只知死拼者其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者其二;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者其三;品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者其四;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者其五 易寒的格彷佛就是为成为一名统帅而生,一者他智慧过人,心思慎密,二者大胆妄为,敢为人不敢为之事,三者为人狡猾而不失机智,四者名声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达到目的才是关键,五者心存大善,为大局而不计一时得失 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五点,连易天涯也不得不佩服,他可是征战多年才悟这个道理,再加上易寒自小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兵法谋略了然于心,这就让易天涯对易寒充满期盼,可惜啊,太完美的东西必有瑕疵,易寒心中之志,人生追求却是他始终看不清楚的地方,放.荡,纨绔,不拘礼俗 一会之后,其他的才子,对四人占着地方却没有作为埋怨起来,也顾不上许多,不知是谁第一个上前,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片刻功夫便将四人淹没在人潮之中,四人被人群分散,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却是衣衫不整,一身臭汗,只能相邀明日再来此地,继续未完成了赌注,而今晚群芳楼一聚只能推缓 第四十二节 奇女玄观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奇女玄观 -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 易寒匆匆往家里方向赶去,他不是要回去洗澡,此刻,心中思念宁雪,恨不得马上见她一面 来到宁雪宅子,大门紧闭,那何不争却没有在,易寒急促的敲打大门,久久却没人应声,咦,难道又溜出去了,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今天非见到她不可,告诉她,我很想她 易寒顾不上许多,翻墙进去,院子寂静无人,平日里拿晾满衣物的杆子也空空如也,易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匆匆走进客厅,大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桌子上的茶具却是不翼而飞,他所画的西湖夜景也不见了,还有宁雪随身携带的那把古琴也一并消失 难道她真的走了,不可能啊,就算要走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昨晚两人还亲密接触,怎么说走了走,心中不肯相信这个结果,在院子大声喊道:“秋凌丫头,雪儿”,连喊几声,除了自己的声音,没有人应他半句 现在易寒已经证实了,宁雪主仆二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想到这里,心中落寞忧伤,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脑子里回想起宁雪的音容笑貌,想起往后再也看不见她,竟萌生活着无义的念头,黯然低沉,对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 昨夜自己敞开心怀向她表白,今日她就离自己而去,温柔的眼神,温暖的小手,淡淡的微笑,或喜或怒,或恼或嗔,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可这一刻他像做了一场梦,人去楼空,渺茫无踪 一股忧伤在臆间凝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嘲道:“恐怕我也只不过是她玩弄的男子之一,并没有任何特殊,想起她如此对待自己,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恨意” 迈开脚步,留恋的望着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此刻暖风拂面,心中却是冰冷的感觉 罢了,罢了,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突然间脚步却又停了下来,眼角突然瞥到什么,转身一望,却见一棵树上挂着个风筝,走了过去,将风筝取下,风筝之上有字画,一副山水画,旁边写着几个娟秀俊美的字体,真是一副好画,再看那字,也是好字,字体却略显霸道不足,柔美过多,明显出自宁雪之手 易寒苦笑道:“还好,至少有一样可以纪念的东西”,突然却看见风筝尾端夹着一张纸条,拿了出来,拆开一看,却是秋凌那丫头留给自己的书信 混蛋,我可以猜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与小姐离开,你此刻心情定是悲痛欲绝,寻死的心都有了,告诉你,我现在很开心,如果能看见你此刻的表情,我会开心,谁叫你登徒子屡次捉弄于我,对我没有丝毫尊重 想起那秋凌丫头,易寒微微一笑,好你个秋凌,明知道我心中悲伤,还落井下石,他急切希望明白宁雪是何意图,便匆匆看了下去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我们为何不告而别,先声明,告诉你这些,不是我对于你有任何想法,而是我人心地善良,可怜你 易寒你这混蛋,小姐美丽孤傲,温柔动人,气质高贵,冰霜如玉,卓越不凡,你竟敢害她伤心,告诉你,我跟在小姐身边还从来没有看见她对男子如此在意过,你算是第一个,看到这里,你也先别得意洋洋,若要我家小姐倾心于你,你还需多多努力,多想些花招,追求于她,小姐最喜欢这些了 易寒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害她伤心了,倒是这婆娘屡次伤害自己,这一次严重,都伤到心中了,不过此刻心情却好了许多,秋凌这丫头,若是能再见到她,一定在她脸上亲一百下,报答她 其实小姐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不舍得离开,但她却有自己的苦衷,本来这一趟出来就是游戏人间,享受最后的自由,这其中原因却是千言万语也能够说的明白的 易寒低头沉思,以宁雪的身份,连刀女那样厉害的人物都要遵命于她,她到底什么身份,又受何人胁迫呢 记得,小姐是不好对付的哦,还有以后她相处时要时刻警惕,就算失败,也要屡败屡战,勇往直前 信的最后,留下的是地址,易寒重重的在信上面亲了一口,“秋凌,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拿着风筝回家,脸上的霾一扫而尽 回到屋中,却见于杰,明修,林木森,马画腾四人坐在大厅之中,苏姐正在招待,几人都是一脸着急,马画腾却是垂丧着脸,易寒知道必有事情发生 易寒坐了下来道:“几位兄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明修与林木森沉默不语,马画腾是低下头去,于杰叹了一声,哎道:“画腾出事了”,易寒往马画腾望去,马画腾低着头不敢看着易寒 “什么事情,他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易寒问道,于杰这才将事情原委告知易寒,原来,马画腾在同福楼输了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啊,这件事情马老爷子还蒙在鼓里,十万两,易寒一听就捉狂,凭空就这样没了,这一辈子就住在妓院,每天晚上十个姑娘相陪也花不完啊 问道:“为什么会输这么多呢?” 于杰深深叹了口气,道:“画腾爱好美色你是知,那同福楼来了一个东瀛女子,蒙面示人,赌术湛,可是要在赌术上赢过她,才能见到她的容貌,一开始也只是小赌,可是画腾却越赌越大,几天下来输了十万,这才来找你商讨 易寒讶道:“钱都输光了,怎么可以再赌呢,还欠了十万两” 一边的明修道:“易兄有所不知,一般的赌场都可先借钱给赌客” 易寒道:“那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 林木森道:“我们随画腾去同福楼走了一趟,本以为以我们的身份,这同福楼会卖个面子,谁知道我们亮出身份,对方却完全不惧,再说我们理亏在先,只能白走一趟,你足智多谋只好来找你,看看你有何妙策没有 于杰道:“易兄,你足智多谋,有什么办法补救吗?”易寒心中苦笑,二十万两啊,听听就让人口喘不过气来,那个簪子值一万两,他心中都笑的乐不思蜀,二十万两,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 易寒道:“我倒能支持一万两,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于杰等人见易寒竟也能拿出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有些惊讶,随后,却一脸低沉,于杰道:“加上易兄,我们能凑到的也只不过六万两左右的银子” 易寒道:“钱数目太大,我们是筹不到了,我想了想也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将同福楼灭了,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二就是将欠的钱赢回来 于杰开口道:“要灭同福楼估计不大可能,我倒可以引些兵马,可是这段时间同福楼已经在金陵出名了,不似小店小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在金陵内传开来,这种事情一旦严重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我们对同福楼的底细本不清楚,照昨天他们的口气,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明修道:“看来只有再赌一次这一条路可走了,我们都不善赌术,画腾是我们几人之中最擅长的,却输的这么惨,易兄多才多艺,不知赌术如何” 易寒摇头道:“我不善赌术” 一旁的马画腾急道:“那你还提出这个办法”,于杰怒道:“你闭嘴”,几人之中于杰还是很有威严的,一喝,马画腾喃喃道:“我对易兄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着急嘛” 于杰责备道:“现在你知道着急了”,马画腾乖乖闭嘴 易寒和气道:“不要责怪马兄,这同福楼我去过,专门将人引入骗局” 林木森道:“哦,易兄去过”,“是的,那里绝对是男人**的地方”,易寒应了一句 于杰也是一脸茫然道:“只能再去一次,看看再说了” 隔日一早,五人来到同福楼,直接来到三楼 这三楼大厅与一般赌场大同小异,大一点,布局豪华了些,再有的是,就是几个妙龄女子穿梭在大厅之中,奉上茶水点心,这些女子衣着暴露,诱人的很,此刻众人却无心在欣赏这些,因为是早上,大厅赌客并不多,剩下的那些赌客神色疲惫,眼睛却冒着炙热兴奋的光芒,看来这些人都是彻夜豪赌,并还没有归家 一个三十多的汉子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吩咐那些妙龄女子免费奉上茶水点心,待见到身后的马画腾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变了张脸冷道:“不知道马公子是要来还钱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马画腾大怒,就要上前动手,易寒却拦住了他,在他低声道:“马兄莫要冲动” 易寒笑道:“当然是来还钱的了”,那汉子一听立马陪着笑脸道:“还是这位公子明白事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易寒又道:“不过这钱数目太大,无法一时筹到,我们是来商量商量可不可以拖延些时日” 众人一愣,怎么易寒说的跟当初讲好的不一样,却没有开口责疑,看看易寒有什么计策,反正他们也没有任何打算 汉子冷笑道:“马大公子有没有钱,本店早已查探清楚,马辰舒可是金陵富绅,家产地契怎么也值个几十万两,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随便一借就是十万两” 马画腾听完大悟,原来对方早就在算计于他,连他家底都个清楚 易寒突然冷道:“你这么逼人太甚,小小的一个同福楼,我们就是不还,你们又耐我何” 汉子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如此,当家刚刚吩咐下来,给马公子三天期限,再不还钱可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到时候钱也没命也没”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谈杀人,语气淡淡如水,这里面的水很深,他刚刚只不过是在稍作试探,看来,这同福楼的背景可不简单 易寒笑道:“看来这位兄台做不了主,不知道你们当家的是那位,可否请出来商量呢?” 汉子笑道:“我们当家的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到的” “龙五,不得无礼”,发声的是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汉子,正往几人走来,正是当日同福楼开业露相的宁费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伊人归去 - 第四十四节 赌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赌局 宁费来了,那汉子不在说话,退到宁费身后,一脸恭敬一名妙龄女子引路将几人请进一间屋子谈话 易寒笑道:“宁先生,原来你就是同福楼当家的” 宁费淡笑道:“公子识得我”,“同福楼开业那天有幸见过一面”,易寒笑道 “原来如此” 易寒道:“宁先生,居然你是这里当家的,我就直说了,我们几个这次前来是想马兄说情,这钱数目太大,一时难以还清,请宁先生高抬贵手,多宽限几日如何” 宁费听完一脸为难,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马画腾冷道:“你是这里当家的,你做不了主,谁还做的了主” 宁费却丝毫不生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淡道:“我是这里当家的,要是免费请公子喝上一杯,这种小事我有权利,但是这同福楼却不是我的,我只是受雇于人,管理这件酒楼” 易寒哦的一声,“那这么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宁费笑了笑:“我见几位公子这么诚恳,就为公子指一条明路,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 一直低头的马画腾冷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再赌” 宁费笑了笑,朝马画腾露出赞赏的眼色,“马公子真是聪明人” 易寒心想,这个老狐狸,表面上笑呵呵,却吃人不吐骨头,笑道:“正有此意” 话一出口,于杰等人明明事先知道,却还是大吃一惊 宁费哈哈笑道:“公子,你也是个聪明人,请” 易寒道:“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借钱?” 宁费笑道:“是的” 易寒笑道:“那就先请宁先生先借我们一万两好做赌资” 宁费哈哈一笑,道:“我们同福楼借钱给人,也是要看人的,主要是看借钱之人有没有能力偿还” 易寒点头道:“那宁先生肯借我多少呢?” 宁费道:“本来如果公子你一人来,最多能借十两,但是有几位公子相伴,我就借公子一百两” 易寒苦笑道:“我的信誉难道就值这么点钱吗” 宁费笑道:“这不是信誉不是信誉的问题,我刚刚说过了,按个人偿还能力而定,如果以于公子的名义写下借条,我倒可以借你们一万两” 于杰决然道:“好,就以我名义” 易寒摆手道:“于兄,不可”,从身上拿出一支簪子递到宁费跟前,笑道:“宁先生,不知道我这支簪子值不值一万两” 宁费接过簪子,仔细瞧看,眼神之中露出赞赏之色,这个隐蔽的表情却被易寒瞧见 宁费回过神来,一脸淡定,“确实是把珍贵少见的簪子,不过在下看来也只是值五千两银子” 易寒在心中暗暗咒骂,值多少钱他能不知道,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一万两,这宁费确实是个奸商 易寒轻轻一笑,“宁先生,莫要太过分了,把我们都当做傻子” 见被易寒拆穿,宁费哈哈一笑,“好,好,就借公子一万两” “来人啊,为易公子送上一万两银票”,宁费朝门口大声喊道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宁费将银票递给易寒,笑道:“易公子,祝你大赢” “那是自然”,易寒淡淡一笑 宁费对着那女子道:“好好招待几位公子”,对着几人道:“几位公子慢慢玩,我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便从另外一个门离开 易寒走到大厅大厅中赌博的种类很多,有牌九,骰宝,麻将等等,拿骰宝来说,这玩法很简单,就是庄家盅中有三颗骰子,分大小,单双,点数三种玩法 易寒听力灵敏,把握了一下规律,每把必中,若不是有下押上限在这里赢个几万两夜不是难事,见易寒下了十几把连中,那摇盅的男子知道遇到高手了,低声在一个妙龄女子耳边低声几句 不一会就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将刚刚男子换了下来,摇了摇盅道:“请下注”,易寒这次却听不出来,这男子在摇盅的时候发出杂音混绕了易寒的听觉 马画腾问道:“怎么不下了,他刚刚跟着易寒下,赢了十几把,正过瘾呢?” 易寒摇头道:“不啦,这摇盅的人是个高手,我们还是去见识那位田中小姐的赌技” 妙龄女子领几人到一件房间门口,几人正要进入,那女子却道:“几位公子稍等,田中小姐一天只接待一位,那位公子先来呢?” 众人倒没有想到有这个规矩,纷纷往马画腾看去,马画腾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有这个规矩,我都是想进就进” 几人商量了几句,还是决定让易寒进去 这是一间用木材与薄纸所搭建的房间,四面是那种可以可以推拉用竹子与纸制作而成的门,地上也是用一块又一块的木板磨平粘合在一起,屋内摆设简单,一盆只有石头的大花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再就是一张只有三尺多的长桌,装饰虽少,却有一种淡泊宁静,清脱俗的感觉,让人好像置身于旷野田林之中,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雅致清的地方竟是个赌博的地方 眼前这个一身似袍非袍,似衫非衫打扮的女子就是易寒当日见到的田中美佐,当日离的远并没有看清,近看才知,这女子确实很有魅力,脸上蒙上黑纱,眼睛额头却露了出来,头发与当初一样是盘起来的,点额朝霞映雪,肌理细腻骨均匀,她的眉毛很细,而且很长,配上明眸清澈的大眼睛,就如清水陪上明月,面纱之下模样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她的五官很细,特别是小而挺拔的鼻子,乃另外一处画龙点睛之处 田中美佐盘坐着,见易寒进来,这才换了姿势,改为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换姿势之间,易寒瞄到黑衣开叉之处大腿部一末白色,不像是中原女子的亵裤,而是像用白布条包裹起来的难怪马画腾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她确实有一双妙腿,特别是半遮半掩之间,春光无限,易寒还是习惯女子盘坐时的样子,有一种大气的诱惑,而且他可以从中瞄的春光 田中美佐往桌子方向摆了个手势,春笋般的纤纤玉指,好似花瓶的一朵五瓣鲜花,动作极为优雅,易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桌子之上早摆有,麻将,牌九,盅子,骰子 易寒在田中美佐对面坐了下来,没有椅子,却感觉的坐在地上有些怪异 易寒道:“有椅子没有” 田中美佐淡道:“没有”,中原话说的很流利,声音却轻而不柔 易寒色眼瞄了一下女子饱满的脯,便移开目光,今日是来赌博,可不是要赏美,顿时收起好色的眼神,一脸严肃道:“这些我不会,我们赌别的” 田中美佐清澈安静的眸子,突然美目一亮,闪出热切的神采道:“那你要赌什么”,从进来现在她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此刻才能隐约看到她露出一丝微笑 易寒淡道:“我也不知,你拿主意” 田中美佐沉吟道:“长赌如何” 易寒道:“长赌又是如何赌法” 田中美佐道:“长赌,就是预测将要发生的事情,例如明天会不会下雨,会不会下雪,又或者找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只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 “有意思,不是对就是错,但如果我们同时赌会下雨,或者都赌生男,又该如何定胜负呢?”,易寒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希望她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 田中美佐道:“我是庄,本应我先说,我猜对你就必猜错,我猜错你必猜对,没有同样可言” 易寒道:“这倒无法作弊,与赌技全然无关,纯靠运气” 田中美佐却神色一变,决然道:“错,与赌技有关,赌技高则赌运强” 易寒笑道:“本来我应该接受的,可是我却想战决,你还有没有别的赌法” 田中美佐拍拍手掌,一个女子推门而进,手里拿了一个灰色的布袋,袋口一松紧带 易寒对着进来那女子问道:“她拍拍手掌,你就知道那什么东西进来,你们说好的了” 女子微微一笑,田中美佐道:“你不知道声音像话一样也可以传播信息吗?” 易寒笑道:“我是怕你作弊” 田中美佐严肃道:“赌品比我的生命重要,我从不作弊” “好,我勉强相信你”,易寒淡淡一笑,对于田中美佐认真的表情,毫不动摇,任你口灿莲花,还是不可没有防备之心 田中美佐道:“这袋子里有黑、白、红、黄、绿五种颜色的珠子,我从袋子里捉出一颗在手心,你猜猜我手中珠子的颜色” 五颗猜一颗,这绝对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博,以易寒的子如何甘愿,他喜欢占别人便宜,却不喜欢被别人占便宜,笑道:“不如我来捉,你来猜如何” 田中美佐好像早就猜到易寒会这么说,淡道:“可以” 这个时候田中美佐却突然右臂从袍子内部拉扯出来,整条修长的手臂与半颗酥敞露在空气之中,半边袍子与衣袖垂了下来,田中美佐很自然的做完这些动作,恍若就在跟人打招呼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干什么,易寒看的愣愣发呆,难道她还未赌就要献身于我吗?自己的身体已经烙下宁雪的印章,不是什么女子就可以打他的注意,不过嘛,眼前这一位刚刚及格,若她真想献身,我就勉为其难 从田中美佐仔细看去,才发现她口丰满之处,纹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肩膀,右臂之上各纹上一只翩翩起舞,拍打翅膀的蝴蝶,让人有种惊艳又惊讶的感觉 好辣,好火的女人,这纹身将**的诱惑发挥的淋漓尽致 满怀期待的问了出来,“你,这是何意” 田中美佐向易寒做了一个手势,“田中美佐,师从伊藤雄绪,请指教”,易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这就好像武者之间比武,拔剑亮招一样,难道每次赌博的时候都要脱掉半边衣袖吗?,这个问题他忍不住想问,最后还是没问 易寒回过神接过袋子道:“我可以看看再捉吗?” 田中美佐淡道:“随你,不过我劝你不要看的好” 激将法,易寒心里冷哼一声,却道:“好,我就不看”,他往袋子里捉了一颗珠子,捏在手心伸了出来,紧紧握住拳头,仔细观察不要走漏半点,或者光线反什么的,才道:“好了,你可以开始猜了” 田中美佐,眸如明镜,静静的看着易寒,易寒心里想,让你看,看个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田中美佐却好像在感受着什么,她没有任何肢体动作,面无表情,可是眼睛却迅间变换了千万种情感 片刻之后,淡淡开口道:“黑色”,易寒伸开五指,掌心之处正是一颗黑色的珠子,有些惊讶,运气这么好,将袋中珠子倒了出来,却是白,红,黄,绿,心有怀疑,会不会珠子上作了什么手段,捏在心上后一段时间就会变黑,他又如法制拿一颗黄色试了一试,伸出手来却始终是黄色的,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为何一猜既中,任易寒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田中美佐真的没有作弊,她运气好 见易寒举动,田中美佐认真道:“我说过我不会作弊,赌品胜过我的生命” 易寒问道:“那你是如何猜到的” 田中美佐道:“我说我感觉到的,你信吗?” 易寒当然不信,一万两银票奉上,心中虽然疼,但也不会耍赖,接着道:“我要跟你再赌一把,这次换你来捉,我来猜,我也来感觉感觉”,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田中美佐淡道:“赌多大” 易寒道:“用我做赌注如何,你赢了,我归你,我赢了,你归我” 田中美佐脸无表情,“我的身体生命是属于迦微的,我自己无权作为赌注” “迦微,什么人” 田中美佐道:“我们的神灵” 易寒一愣,哈哈笑道:“这个世界那有什么神灵”,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怪异的表情,淡道:“也许你是对的” 易寒一脸无奈,“我现在没有银子,这么说赌不成了” “谁说赌不成了,我跟你赌”,一个声音清脆的男子声音响起,易寒望去却是有一面之缘的宁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宁相,佯装惊讶,失声道:“宁兄”,整个人就扑了过去,要将宁相抱住 第四十四节 赌局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赌局 - 第四十五节 你是我的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你是我的人 宁相折扇一挡,将易寒挡了下来,“易兄,你未免太过热情了,小弟可受宠若惊” 易寒讪讪一笑,假装若无其事,心中明白,你是女子又怎么会让我抱住呢,刚刚只不过吓一吓你而已 田中美佐往宁相点了点头,便离开,看样子两人好像认识,还有些关系 易寒朝田中美佐招手,笑道:“田中小姐,你怎么要离开了呢,,既然你与宁兄认识那好,我们三人一同去花酒 田中美佐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 易寒转过身来,笑道:“宁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相一脸笑意看着易寒,看的易寒一脸疑惑,难道他这句话有错吗? “易兄,你对她有意思” 易寒哈哈大笑,“宁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如此感的女子,难保不心痒痒的,可惜啊,这田中小姐的身心却是属于她的那个什么神灵” 宁相淡淡一笑,“确实,美佐不是个正常人,情爱似乎与她无缘,在她心中除了赌再容不下其它” 易寒似有深意的盯着宁相,道:“以宁兄这般俊俏潇洒的男子难道也无法让田中小姐动心” 宁相听完,嘴边逸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瞥了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道:“我倒有把握让她情动,却无法让她心动” 既然知道宁相是个女子,作为一个资深的色狼,岂能不明白宁相这个细微的动作的涵义,心中惭愧,重重叹息一声 “易兄为何叹息”,宁相忍不住问了出来 易寒叹了一声,“不说了,对了,宁兄你为何会在此地” 宁相反问道:“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 易寒道:“宁兄当然可以在这里,只是我好奇你怎么突然就会出现,难道你刚刚就在暗处” 宁相却道:“我也是刚来,刚好听见易兄的话,随口应了一声,怎么样易兄,我们也来赌一把” 易寒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玩笑了,无缘无故我们赌什么,不如这次我请你去饮酒如何” 宁相折扇轻摇,一脸悠闲,淡道:“也好,不过易兄那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便不关心了吗?”易寒大惊道:“难道”,“不错,这家店是我开的”,宁相淡道 易寒想说为何你会开一间这样伤天害理的酒店,终究因为两人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并无权指责,笑了笑,这宁相不简单,也许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早在这个假小子计划之中,易寒道:“既然宁兄你是这家酒店的主人,而我又是为还债而来,看来非赌不可” 宁相笑道:“刚刚易兄的建议我很感兴趣,我赢了,易兄你就归我,为奴为仆,听我差遣,那十万两银子也一清” 易寒苦笑不得,刚刚宁费说了已自己的名义最多也就借个十两,怎知到了宁相这里身价却猛涨了上万倍,只是让他作为赌注未免太过荒唐了,他刚刚也只信口雌黄” 宁相见易寒一脸迟疑便笑道:“难道易兄也是信奉什么神灵,你的身心不属于你自己,不能成为赌注” 易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宁相一脸自信,淡道:“我从来没输过” 易寒却重复了一遍:“你输了,你也是我的,为奴为仆,听我差遣吗?”,心中得意,看着宁相俊俏白嫩的小脸,小美人这是你自找的,穿着男人的衣服,骨子里却是个美人,想到这里易寒手指竟激动的挠了几下 宁相见易寒盯着自己的脸看,一脸遐想的神情,明白易寒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却无所谓,从小到大她都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子看待,淡淡一笑道:“易兄,我知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我已经给你极大的便宜,怎想你却得寸进尺,也好,我输了,那十万两银子就算清了,如何” 易寒却犹豫不决,本来为兄弟应该赴汤蹈火,可是这个赌注却是他自己,答应了,显得太傻,不答应心里又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马画腾这个傻瓜,管他死活 宁相见易寒一脸愁色,督促道:“易兄可要赶紧做决定,说不定我马上就改变想法,不与你赌了,这十万两银子没了,我也是很心疼的” 这一督促,易寒脑子乱,想起马画腾的可怜样,于心不忍,脱口道:“好,我答应你” 宁相吩咐下人,进来的却是宁费 宁费见到易寒,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却什么话也没说,尊敬的朝宁相行了一礼,便想个下人一样远远站在一旁听从吩咐,远远没有刚刚那种大气 立下字据,双方在上面签名画押想想也好,赢了也不怕对方赖账,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输了,自己就要沦为仆人,自己刚刚才输了一次 签名画押之后,易寒才道:“如何赌法” 宁相笑道:“易兄你做主” 易寒想了一想,他对这宁相底细本不了解,不过能开的这样一间酒楼的,绝非寻常之人,这赌馆里的骰宝什么的,却万万没有把握,刚刚田中美佐提出来的长赌却是不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有利的赌法,找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赌生出来的是男是女,这样纯靠运气的赌法,对他最为有利 易寒将想法说了出来,宁相笑道:“这样的赌法倒很有意思,我答应了” 宁相淡淡一笑,道:“易兄,那我们就出去逛一逛,金陵城找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免得你说我作弊” 众人见易寒与一个绝色公子走了出来,于杰等人见易寒一脸愁色,心知不妙,还是问道:“怎么样了” 易寒道:“十万两不用还了,已经两清了”,因为不管是输是赢,这钱都已经不用还了,众人一听露出喜色,马画腾是整个人蹦了起来,心情极好道:“易兄,那个田中美佐长的如何” 易寒心中不喜,我为了你把自己都豁出去,你小心还有心情谈论美女,语气冷漠道:“我见不到她的容貌说不上来”,众人一讶,即是这样,那不是无法赢她,这十万两清了又是怎么回事 宁相却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对着易寒道:“走,易兄” 三人好奇的看了宁相一眼,再朝易寒看去,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易寒却没有心情解释,几句含糊过去 众人也不再追问,事情解决了,口的大石也落下,昨夜众人都没睡好,刚刚紧绷着心情并不知觉,现在放松下来却觉的累了,道别各自回家休息 二人走出同福楼,专往那些小户人家的宅子走去,一路上,宁相谈笑风生,易寒却忧心忡忡,一个热一个冷自然谈不出好气氛 来到城东一户普通人家,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领着接生婆赶了过来,妇女与接生婆进去以后,将男子赶了出来,男人就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脸着急 宁相笑了笑,道:“易兄,找到了,我们赶快开始,不然一会生了,就赌不了” 两人站在那小户人家门口,宁相道:“我先还是你先” 易寒道:“还是我先”,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犹豫了一下,道:“我猜是女孩” 宁相笑道:“那我只好猜男孩了” 两人走了过去,易寒对着那男子道:“大哥,媳妇要生了”,男子一看却不认识对方,不过这是好事,对方又好心问起,便道:“是啊” “男的女的”,易寒又问,男子道:“还没生呢,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恭喜恭喜”,易寒笑道男子也回礼,脸上轻松了许多,这时屋内突然女子的尖叫声,呻吟着,好像很痛苦,男子放松的脸又紧绷了起来,只听屋内接生婆一声又一声很有节奏感的“用力,呼气,用力,呼气” 啊啊啊孕妇使劲力气 一声婴儿的哭声响起,接生婆喜道:“生了生了”,男子冲进屋内,接生婆喜道:“恭喜恭喜,生了个男孩”,接着又听见刚刚那男子大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是个男孩” 易寒眼前一黑,当场就差点要晕过去,宁相将易寒扶住,道:“易兄,我们还是进去证实一下,说不定他们看错了” 易寒却知道这种情况几乎是不肯能的,但若是不亲眼所见,自己如何能够服气,两人踏入屋内,男子正抱着一个婴儿一脸喜悦,几人见突然进来两位陌生人,一脸奇怪,易寒沉默不语,宁相却笑道:“我们是路过的,听见婴儿哭声,顺便进来道喜” 老妇人笑道:“好好好,请进” 宁相笑道:“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婴儿长的像不像他的父亲” 男子笑道:“当然可以”,抱着婴儿递到两人跟前,却真的是个男孩 真的输了,我以后要为奴为仆,一瞬间,易寒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一脸愁色道:“宁兄,我们再赌一次” 宁相哈哈大笑:“易兄,你真爱说笑,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有何资本与我相赌” 这假小子不好糊弄啊,她费尽心思该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要让我成为她的枕边之人,若真是如此,做这个奴仆也不是很辛苦,只是腰力要好好练一练了 宁相笑道:“你认输了吗?” 易寒道:“你运气比我好”,宁相哈哈大笑:“我的运气也是你给我的,你若猜男,我岂不就输了,我应该多谢你” 这假小子,这不是故意来气我吗?难道就不能说两句安慰的话,易寒忐忑不安道:“说,现在你要拿我怎样” 宁相,手摇折扇,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卖到妓院” 易寒一脸惊讶,失声道:“怎么男人也可以卖到妓院去吗?” 宁相双眼冒着神光盯着易寒俊俏的脸,扇子轻轻在他脸上一划,“怎么没有,我就开了一间,里面都是些细皮嫩的男子,专门招待那些深闺怨妇” 我靠,这假小子竟将男子当做青楼女子来对待,瞧看表面上笑呵呵,骨子里却是冷漠无情,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比他当街调戏妇女还要恶毒百倍,刚想说你为何尽做一些伤天害里的事情,话到口中却觉得不妥,委婉道:“你怎么专门做些奇怪的生意” 宁相神色淡漠,道:“什么生意好赚钱我就做什么呗” “宁兄,我看你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要不今日之事,我们就当做戏言如何”,易寒心中还是不肯放弃,继续耍赖 宁相笑道:“易寒,我愿用十万两来赌你的人,你觉的我会开这样的玩笑吗?以后我就是公子,你是下人了,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宁相直呼其名,其意已经清楚 哼,公子,该叫小姐,要我做你的奴仆,该不会让我伺候你脱衣暖床,衣沐浴这一类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宁相绝对是那种不做亏本生意的人,他居然说自己值十万两必有原因,“宁兄,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坚信我易寒在你眼中绝对值不了十万两银子,你挑上我,到底有何目的” 宁相哈哈大笑,“易寒,你真是个聪明人,我找上你,那是因为我需要你去做一件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易寒受宠若惊,这么高看我,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好奇问道:“何事” 宁相折扇轻摇,风采尤胜真男儿几分,“我要你去追求一个女子” “追求一个女子这么简单,这种事情也不一定只有我能办到,宁兄你如此有本事,另外找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易寒尽量将话题中心扯离自己 “不”,宁相一脸决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不是寻常女子,就算是你,成功的可能也只有五成,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人选” “我” 易寒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这宁相为何会如此高看他,他除了风流好色,在追求女子方面还真没有什么成功的经历 “对,你,能让宁雪动心的男子,做到这一点,你足矣堪称奇男子”,宁相赞道 “你认识宁雪”,易寒越来越糊涂了,从一开始自己就完全被宁相玩弄的股掌之中,这一点倒与宁雪的格有几分相似,想到这里,灵光一闪,惊讶的看着宁相 宁相淡淡一笑,“想必易兄已经猜到,不错,宁雪正是家姐” 易寒讪讪一笑,“宁兄,我觉得我该改口叫你宁小姐才合适” 宁相豪爽笑道:“易兄,你不必激我,我虽身为女子,但始终将自己当做男儿看待,你如何称呼,在我看来都是一样” 道出真实身份之后,再与宁相相处,易寒总觉得怪怪的,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她是主子,我是仆人 “宁小姐,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宁相没有回答,转身离开,远远传来声音,“宁霜记得你是我的人了” “好你个宁霜,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你也只不过是个女人”,易寒望着宁霜远去的背影,咬着牙狠狠道 第四十五节 你是我的人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你是我的人 - 第四十六节 逆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逆袭 失眠一晚,易寒带着黑眼圈准时来到同福楼,既躲不过何不坦然面对,他还从来没有怕过,就算身份是仆人,脑子里依然打着女主子的主意 站在同福楼门口,也不多想,满怀着美好未来走了进去 宁霜早有安排,一个女子在门口迎接将易寒领到一件房间 宁霜悠闲坐着,似乎在等待易寒,宁剑也在屋内,脸上表情还是跟上次一样冰冷,看来这两个女人那一个都不好对付 宁相淡淡道:“坐下” 易寒也不客气,晒道:“多谢了”就在宁霜对面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做奴仆的觉悟 宁相淡道:“你倒挺早的” 易寒淡道:“习惯了,勤劳是我的本分,向来如此早”,这话说的也没错,早起,是为了赶去城里妓院锻炼身体 宁相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宁剑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宁剑道:“初一,公子” 宁霜对着易寒笑道:“你懂琴棋书画吗?” 易寒一愣,带着警惕的神色,“问这个干什么”,见宁霜依然盯着他,沉吟道:“其实略懂一点” 宁霜道:“那就好,我有安排了”,对着宁剑道:“你先带他去装扮一番” 易寒摆手,一脸大爷相,道:“不必了,我够帅了,没有这个必要” 宁霜却没有搭理于他,低声在宁剑耳边言语一番,看的易寒心麻,又要搞什么把戏,难道是想将我骗到密室两个人一起轮我,哼,来就来,叠罗汉,谁怕谁,我是被吓大的 宁剑将易寒领到二楼那片脂粉地,找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那妇女正是易寒当日所见的红姨,易寒认得她,她却好像忘记了易寒,易寒心中顿时一慌,这难道要用红姨的**来逼他就范,宁霜这假小子居然如此恶毒 红姨尊敬的朝宁剑行了一礼,宁剑在红姨耳边低声了几句,红姨却是越听越惊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易寒见红姨脸上又惊讶又为难的神色,心中是惊慌,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 红姨对着易寒笑道:“随我来” 易寒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道:“红姨,我不适合你的口味,你还是找别的人” 红姨一脸茫然,“公子,你说什么,我是想带你去换衣服” “换衣服”,易寒睁大的眼睛,心中却松了口气,这才随着红姨进入一间房间,易寒坐了下来,红姨却翻箱倒柜,好家伙,角落的几个衣柜一打开,全是女子的衣衫,抹,亵裤,长裙,女子穿的,一律俱全,红姨看了看易寒,挑了几件裙子,几件颜色不一样的抹,还有女子亵裤,扔到桌子之上,笑道:“换上” “什么”,易寒怒吼一声,当场就拍桌子,“我是个男人,你竟拿女人的衣服给我穿,这像话吗?岂有此理”,不发飙还当我是软柿子 红姨好像早就知道易寒有此反应,却没被易寒吓到,无奈道:“上面安排的,我也感觉不可思议” 易寒一脚踩在椅子上,宁死不从道:“不穿,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穿这些衣服成何体统” 红姨轻轻拉了易寒衣袖,劝道:“你还是穿了,我还从来不曾见过这里有人胆敢违背宁公子的意思,宁公子叫你去死,你也要乖乖听命,不然他会让你比死难受” “这比死还丢脸,你懂不懂,若是被人知道,我那还有脸在世上混’,易寒死活不答应,用力甩开红姨,顺手倒了杯水,解渴 红姨几番劝说无果,只得走了出去将原委禀之宁剑,换做别人宁剑当然不会客气,但这个男子却是主子一直关注的男子,她不敢轻举妄动,回屋将易寒不肯穿衣的事情禀告宁霜 红姨一出去,易寒趁机翻看桌子上的那些抹,亵裤,嗯,款式倒是不错的,这几件还蛮有收藏价值 屋内 宁剑将事情禀告,宁霜淡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不会穿的” 宁剑道:“那公子为何要这样安排” 宁霜轻轻一笑,道:“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骄傲,他要去做的事情,就算你不让他做,他也一定要去做,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怎么逼他也不会去做,驯服这样的人,就是一开始让他难堪,吩咐他做一些无法忍受的事情,以后再吩咐他做事情,就不会有太多抵触了,不过,瞧他一张白净的脸,我现在倒有点期待他穿女装的时候会是怎么的模样” 宁剑道:“好的,无论他愿不愿意,就是绑着我也要让他穿上” 宁相摆手道:“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我是我亲自来办” 易寒坐在屋里,这个时候门推开了,进来的却是宁霜 见宁霜进来,易寒立刻摆出一个大男子气概的威武表情,“霜姐,不用这样” 宁霜微微一笑,道:“怎么,衣服不喜欢” 易寒瞥了桌子上的衣服一眼,“喜欢是喜欢,就是不喜欢穿在身上” 宁霜神色闪过一丝玩味,道:“我是主人,你是仆人,主人吩咐仆人做事,你却不遵守,你可不是个合格的仆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送到妓院,到时候所受的耻辱要远胜此时百倍” 易寒有些动容,为难道:“霜姐,你让我扮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我扮女人,这是个人的原则” “当真不扮”,宁霜笑意浓浓 “那当然,我天生就是一副威武男子气概,一举一动顶天立地,女人那里扮的来”,易寒一脸决然,还不忘向宁霜展露自己强壮的手臂 宁霜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一个男子气概,我开的那家妓院缺少的正是你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子,就你刚刚这股气势绝对可以成为那里的台柱,想来那些深闺怨妇定会喜欢” 易寒一惊,不知宁霜此话真假,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宁霜为了赚钱,真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这里,讪讪一笑,“其实,我的气概还是没有达到成为台柱的水平” “哦,可我刚刚看你蛮有男人味的”,宁霜一脸不信 “我从来不撒谎,都说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了”,易寒表情严肃了许多,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这假小子看出真伪 宁霜不为所动,收回微笑,凝视着易寒,“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不必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证明的,你眼睛这么毒,一看就看出来了”,易寒用商量的口气道 宁霜嘴角微微一翘,露出温和的笑容,易寒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改变注意,哪知这个时候,宁霜突然开口,“我数十下,你若无法证明,我只好将你送到那里,我可听说那些深闺怨妇喜欢绑着男人做那些事情,还拿鞭子往他们身上抽打” “一,二,三,四”,每一声像战鼓一样敲打易寒的口,别人他不敢说,可是这宁霜却让他感觉,没有什么她是不敢做的,她伤天害理的事干的还少吗? 易寒叹道:“服了你啦,你到底要我如何证明”,宁霜往桌子上的那些女子衣物看了一眼,“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要让我说出来” 聪明人,易寒当然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也不必跟对方饶这么多圈子,转移视线,哪知最后又回来了原来的难题 易寒看了宁霜一眼,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普通女子应该墨守传统,而她不但扮作男装,而且拥有同福楼这样普通男子所无法拥有的产业,开一间同福楼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没有势力支持很难在金陵这样的地方立足,在面对马画腾这种地头蛇的强势,种种迹象表明,这同福楼不简单,而这个女子不简单,让一群男人甘为犬马,不开思议的是身为女子,却有男人的那份从容,大气的气度,不严而威的的魅力 追逐权力的女子比男人可怕,疯狂,女人心可以柔善似水,同样也可以毒如蛇蝎,心思细腻,工于心计,温柔美丽的外表下,却潜藏着无情 这么说来,宁雪的来历也是不简单,心中却希望宁雪不要与她这个妹妹一样,雪儿还是你好,怎么捉弄你也不忍心折磨我 宁相笑道:“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在我面前没有尊严也不是丢脸的事情” 易寒深深叹了口气,道:“好”,什么时候他会在面对女子这般无助过,宁家姐妹却让他尝够了这种滋味 宁相悠闲地坐下,像准备开始欣赏一场好戏,易寒在桌子上挑了件合身的女裙,一脸苦涩,见宁相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你难道不该回避一下么” 宁相淡淡一笑,“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男人,心里会舒服点” 易寒此刻真想骂娘,他心里能舒服得了吗?在一个女人面前,换上女装,心一狠,既然你要看,我就让你看的彻底,看到底你是忍耐到几时 当着宁相的面脱掉衣服,身上只着一条短裤,露出壮的身材,这是身上穿着衣服时所无法看到的,他人看起来虽然瘦弱,可是身体的肌有棱有角,结实富有美感,配上英俊的容貌,不得不说散发着男的阳刚魅力,宁相嘴角一翘,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道:“看不出来嘛,你果然有些资本” 易寒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轻屑一声,“那是当然” 易寒只顾着摆着半裸.身体,却丝毫没去动那些女子的衣衫,希望诱惑她,让她神魂颠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他本来就是在拖延,宁相却一针见血指了指桌子上的抹亵裤道:“先穿上那些” 易寒突然转身面对着宁霜,口一挺,指着前两点,“你觉得我有那么大吗?有这个必要吗” 宁霜啧啧一声,“刚刚还稍微欠缺,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必要” 易寒五指握紧,恨不得将宁霜白嫩的脸揍成猪头,手指一指,怒喝一声,“宁霜我告诉你,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逼我发飙”,易寒这个动作可以说相当无礼 第四十六节 逆袭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逆袭 - 第四十七节 巨大的差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巨大的差距 突然门被踹开,宁剑冲了进来,哗的一声,利剑出鞘,一把锋利的宝剑,带着寒光,冷冷的架在易寒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的凉意,几断发飘了下来,随时提醒他,只要宁剑手一动,他便人头落地 “你找死”,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个冰块,易寒头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宁剑没有杀他之意,自己一个疏忽,却没有命,用眼角瞄了这个冷冰冰的女人一眼,不好弄啊,非但不好弄还不好惹 瞬间易寒将自己声音降了好几个调,温柔哄道:“小心,刀剑无眼,我跟你家公子开玩笑的” 宁霜见易寒那怕到极点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男子装扮却是女子姿态,看在易寒眼里怪异极了,宁相平时虽扮作男装,平时一举一动也酷似男子,但毕竟骨子里留的却是女人的血,这种天是改变不了的,他却无暇欣赏,朝宁霜使了几个眼色,一切好商量,千万别动刀动枪的 宁霜朝宁剑冷道:“出去,没有我的传话,不准再进来”,宁剑退了出去,易寒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虚弱的朝宁霜道:“她怎么这么凶,你是养狗专业户吗” 宁霜淡淡一笑:“我养的狗看似安静,咬人却厉害的很,她为杀人而生,出剑就是一条命,刚才对你算是手下留情了,以后千万不要惹她” 我的妈的,这里都是些什么女人,太可怕了,还是村里的那些小姑娘可爱一点,身为女人没有半点女人样,反而跟老虎一般,眼前这个是毒如蛇蝎,狡猾如狐 宁霜哄道:“听话不听话” 易寒如小**啄米,连连点了几个头,命要紧,先稳一稳 “穿不穿”,宁霜又笑道 易寒却摇了摇头 宁霜却是不怒,突然在易寒面前脱掉外衫,扯去捆在口白带,那些抹亵裤穿上,换上裙子,恍若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易寒顿时呆滞,竟一时反应不过来,宁霜淡道:“过来给我盘发,我不会” 身为女子却不会盘发,易寒倒是第一次见,亲手将宁霜长发盘起,上女子发簪,未施胭脂水粉,宁霜的容貌却娇若明月,美艳动人,心底有种错觉,这还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吗? 轻轻托起宁霜的下颚调戏道:“小美人,给本公子笑一个” 宁霜嫣然一笑,笑容甜美却让人感觉她只是一个纯洁的女子 宁霜淡淡道:“我很久未作女装打扮,已经差不多忘记这个模样” “可惜了你的天生丽质”,易寒淡淡应了一句 宁霜神色静若止水,似在对易寒解释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自九岁之后,就未曾再穿过女装” 宁霜这个的举动只是一个片刻的曲,又当着易寒的面换回男装,淡道:“好了,我们来谈正事” 易寒一听如蒙大赦,终究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老天爷真是开眼了,他不谢宁霜却谢天,想起宁霜刚刚女装打扮的样子,往她口看去,心中得意,假小子,小爷可没你前那两颗累赘 宁霜看到易寒眼光落到她的口,却不与寻常女子一般动怒,微笑道:“你很好奇吗?只不过是两堆而已,你也没少看过,还不是一样” 佩服,宁霜与易寒谈论女人的酥,竟能讲的跟档口卖的猪一般,特别是她是如此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半点扭捏,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强大了 “你可记得我昨日与你讲的事情”,宁霜神色变得严肃 易寒问道:“你昨天与我讲的事情很多,不知你指的是那一件” 宁霜脸色一沉,“易寒,我要你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如果你能成功,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你重获自由” 易寒记起来了,昨日宁霜要他去追求一个女子,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只是他却对那个女子没有半点了解,追求美女本是他的爱好,想来,这个条件,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易寒淡道:“我记起来了,你昨日说过” 宁霜笑了笑,严肃的脸露出一丝暖色,“看你毫不在意的表情,你觉的你有信心” “还行,只要尽全力应该不难”,易寒淡淡回道 宁霜道:“我还未告诉你那女子底细,你为何有如此自信” 易寒讪讪一笑,“男人若是不能对自己有几分自信,还称得上男人吗?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在面对女子的时候,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自信” “很好,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只是这件任务,对天底下的男人是最高难度”,宁霜神色严肃道 “为何是我”,易寒又问起这个问题,昨天宁霜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他与宁雪是心心相牵,那种感觉并不能用魅力来解释 这一次宁霜却有不一样的说法,“她才之高,举世之下,只有你一人可胜,情之冷,天地男儿,只有你一人可暖,她心之静,只有你一人可乱” 易寒听完却不知道宁霜实在抬举他还是在称赞那个奇女子,这话说的他实在迷糊,淡道:“愿闻其详” “此女琴棋书画四绝,奇.巧计无所不,博览群书,才高八斗,通儒通玄,若是男子定乃旷世之才,据我所知,你在琴画方面有极高的造诣,能一曲奏众人闻音而落泪,能在十几岁就画出一幅家姐视为珍宝的画作,业有专攻,此二点你可胜她”,宁霜娓娓道出缘由 易寒也不否认,淡淡点头,这也是他足以自傲的一点 宁霜续道:“此女之冷似乎天如此,据我调查,却是冷其面热其心,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表情,但她的初衷却让人感觉她内心深处潜藏着炙热,就像沉落的千丈深潭低下的明珠,永远也无法看到她的光芒,这种女子可以说极难接触,甚至连与她说上一句话,聊天的可能都没有,何人又能深入潭低将明珠取出,让她绽放光芒,易寒却你能,你天生就有引人瞩目的资本,家姐就是被你吸引,最终才会对你动心,你的无耻,你的大胆,经常能让人惊心动魄,就连宁雪这样淡定从容的人都让你搞的心绪大乱,你的热情就像一团火球,千丈深潭也会被你融化成渊,热与冷刚好形成互补” 易寒一脸苦笑,宁霜在损他吗?可是她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是在赞他 宁双继道:“乱心者,须出奇招,你的机智,狡猾,诡计多端,面面都是克敌先机,她静若处子闭守不出,你的动若脱兔主动出击,又符合兵法中的以动制静” 宁霜又在损他,可是却损的他心里舒坦,她口中的奇女子已经勾起他的兴趣,“她是谁” 宁霜道:“李明瑶,字玄观”,突然见易寒脸上神色一动,停了下来,反问道:“怎么,见你表情,好像知道她” 易寒苦涩笑道:“前不久刚刚听过她的名字,是我一位认识的朋友的姐姐” 宁霜道:“哦,那么说你的那位朋友定是金陵三才狼之一的李明濛了” 对于宁霜能说出金陵三才狼与李明濛并不感觉奇怪,此女神通广大,这些又怎值一提,“确实如你所说” 宁霜笑道:“有了你与李明濛的这层关系,再要去接近那李玄观就好办了许多,我现在对你追求此女有七分把握了” “停停停”,易寒突然打断了宁霜的话,“我想先知道,你为何要我去追求那李玄观,夺取她的芳心” 宁霜突然脸色一冷,“易寒,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与这次任务无关的东西,小心有命听,却难活命” 见宁霜说的如此严重,易寒连忙摆手,“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必如此,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情” 宁霜这才脸色一暖,“你放心,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务,我不但还你自由,另赠送你一个大美人,再加十万两银子” “好说好说”,易寒一脸平淡,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宁霜见易寒不为所动,笑道:“你可识得金陵十美之一的诗诗,事成之后,我就将她送给你做侍女,如何”,宁霜知道易寒好色,提前将美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易寒佯装惊喜,内心却是惊讶,“这女人果真只手遮天,无所不能,连诗诗小姐那样的美女,也是说送就送,那可是迷倒金陵无数才子,难以见上一面的花魁” “宁霜,对你我是心服口服,能让我易寒心甘情愿的替人做事,你倒是头一个”,易寒直呼其名,忍不住称赞 宁霜淡淡一笑,“你有这个本事,值得我如此对你,只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太爱听” 第四十七节 巨大的差距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巨大的差距 - 第四十八节 追女大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追女大计 “不爱听也得听,不是吗?”,易寒一脸潇洒、 “李玄观,原名李明瑶,她之名也许极少有人得知,但若提起她的爷爷,天下却无人不识,乃是征北大将军,李毅” 竟是李毅,对于当朝名将,易寒可是了若指掌,如数家珍,爷爷易天涯本也是当朝名将之一,只是因为一败,落得身败名裂,这名将光环的背后藏着多少辛酸,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的血流成河,除非亲身经历,又有何人的懂得其中滋味 眼下看似天下太平,周边各国却是战祸不断,五国兵力虽说强弱不均,却也差不到那里去,地处中原的大东国是随着其他四国国力增长而处于一个尴尬的战略位置,北临北辽,安卑两国,西临西夏和西夷各族,南边还有一个强大的帝国,紫荆帝国,四个国家将大东国包围一起 和平之时还要,在东西南三面要塞设重兵把守,战时却让大东帝国苦不堪言,一者要举国之兵力抵抗来敌,二者要提防其他国家撕毁盟约,趁机偷袭,再者这些年连年征战,大东军事综合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各大军队统帅常驻边疆,久而久之,纷纷拥兵自重,成为一方霸主,各方诸侯势力见此良机也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中央实权日益薄弱,此时虽不是乱世,但乱世之局已然形成,内忧外患,恐这太平之日时不久矣 李毅乃是在世五国七大名将之一,七大名将大东国独占其三席,其他四个各占一席,这大东国三大名将,乃是李毅,席清,还有易寒的爷爷易天涯,七大名将,除了易天涯退出战场,还有另外一位隐居避世,现如今仍然活跃在战场之上的就剩下五人,李毅就是其中一位 李毅已经是一名老将,姜还是老的辣,既称之为名将,必有其过人之处,富有韬略已经不够形容他的文韬武略,此刻他正镇守在大东国与北敖,安卑三国的交界处,雁门关一带,本来雁门关乃是易天涯镇守,一次,受北敖名将浩渺相激,与北敖大军在广阔的拉塔平原展开大战,哪知这乃是浩渺引蛇出洞之计,这北敖早与那安卑结为同盟,趁雁门关没有重兵把守,强行攻破,城破,顿时血流成河,易天涯收到消息立刻引兵回救,可是已经晚了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那往昔熟悉的面孔,此刻脸上露出狰狞,愤怒,只是他们的眼睛闭上了,再也不会张开,清点人数,二万五千守城将士竟无人贪生而逃,无不战死沙场,信念,保家卫国,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就算死也不后退半步,这是军人的命 易天涯眼眶一丝血丝,这种场面他虽见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刻让自己这么痛心,这么悔恨,二万五千条人命本不应就这样死去,是他的狂妄,是他的轻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征战不休的北敖,安卑两国竟然会结为同盟,是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除了二万五千将士,还有城内的无数无辜百姓,狗.娘养的安卑人,居然屠城,易天涯心中愤怒,他要与安卑决一死战,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作为一军统帅,时刻要保持理智,他心中明白,这是敌人为了激怒他才如此,可是他易天涯是人并不是神,他有人,热血沸腾的一面,从他被激起愤怒的那一刻开始,名将的光环已经从他头上退去,鲜卑让他愤怒,浩渺让他愤怒,这刻他甚至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统帅 仁慈爱民这是易天涯唯一的弱点,这个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弱点终于被浩渺的计谋点燃了 似乎敌人早就知道易天涯要与他们决一死战,两**队以合围之势将易天涯团团包围,这一战真可谓惊天动地,血横飞,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看着身边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下,心中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大声的吼叫,汗水,太阳照耀着这片血红色的大地,十万兵马最后只剩五千残兵护着易天涯离开,经此一战,易天涯名将之名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易寒眼眶一丝红润,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惨烈的场面,可是每一次爷爷提起,却忍不住隐隐留下泪水,战争无情,英雄无泪,爷爷易天涯确实算得不一个英雄 随后,李毅引兵而来,收拾残兵败将,重夺雁门关,至此,吸取易天涯教训,坚守城关,不轻易出击 在政见方面,据实战需要,设置官吏僚属,当地市租全部交入幕府,做为军费 坚持十来年,军队无任何伤亡损失,形成了一支装备良而素质极高的边防军队 宁霜没有打断易寒的沉思,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神色的变化,或愤怒,或悲伤,凝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易寒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李毅,我知道,在世七大名将之一,你不必多做介绍,还是多说说李玄观”,说起李玄观的身世背景,再观此时大东国内形势,易寒已经多少有几分能猜到,这与权势谋有关 宁霜似乎还想从易寒脸上看出什么,刚刚易寒脸上的那些神情太不像他认识中的那个易寒,这个男人神情之中的悲壮竟让她隐隐感到有几丝沉重 宁霜停顿了好一会,似乎特意让易寒调整一下心情 宁霜淡道:“其实我对李玄观也不是很清楚,收集的资料也是极为有限,终究是因为此女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太过神秘” 易寒笑道:“有总比没有的好,你知道那些就全部告之于我” 宁霜道:“其貌其态我就不再多言,人间绝色足矣概括,情冷漠,寡言寡笑,一日里也难得听她一言,虽琴棋书画四绝却不自骄,极少在人前展示,还有一点此女对佛心诚,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是我调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唯一斩获,乍一看好像对她有几分了解,可仔细想想,她又如同白纸一张,不染芳尘 易寒问道:“那你刚刚为何能断定我能夺取她的芳心” 宁霜淡道:“这只是我的推测,毫无据可依” 易寒埋怨道:“你这不是有说等于没说” 宁霜笑了笑:“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说此女是天下男人的难题,还从来没有一个我宁霜想调查,最后却不知她底的人” 易寒道:“那我该如何接近于她” 宁霜笑道:“此事,我早以为你计划好了,我还调查到她的另外一面,就是心善” 易寒一愣,那个女人不是心地善良,当然眼前这位例外 宁霜道:“每次在经往无相寺的途中,她都会吩咐随身侍女墨兰施舍道路两旁的乞丐,在无相寺门口设下粥场,免费为那些穷苦人家发放粮食” 易寒听完连连摇头,宁霜疑惑问道:“怎么,有何问题”,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宁霜一眼,突然吐出一句,“都是女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宁霜淡淡一笑,“我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就算有一百个乞丐饿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易寒突然问道:“若是我饿的快要死了,你会不会赏我口饭吃” 宁霜哈哈大笑,“当然,我非但给你摆上一席酒席,饭后我还会给你安排美女,供你享乐,如何,可否满意” 不知为何易寒会问宁霜这个问题,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心中得意,问道:“为何,你不是说意志不坚,心存怜悯是为大忌吗?” 宁霜露出一丝男子风采,眼神与易寒一对,才道:“对于有用之人,我从来就不会吝啬,你可值十万两银子,我怎么肯让你随便死去” 易寒听完,刚才脸上的一丝得意瞬间消逝,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这个女子果真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没得救了 宁霜轻轻一笑,“既然真话你不爱听,那我就说几句假话哄哄你,免得他日你得了便宜不卖力” “别别别”,易寒连忙摆手,“再说,我连真话假话也分不清楚了” “如此甚好,我向来不喜欢说假话,本来还想为你勉为其难一次”,宁霜惋惜道,此话让易寒也分不清真假,心中在宁霜身上打了个叉,此女今生永不录用 第四十八节 追女大计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追女大计 -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02 接下来,两人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去接近深居简出的李玄观,这是基本条件,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又如何是夺取她的芳心呢。 易寒道:“看你早有安排,说吧,我到底要以何种身份去接近她”。 宁霜淡淡一笑,“我说过,李玄观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无相寺烧香拜佛,这就是一个接近她的最好机会”。 易寒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我每个月岂不是只能见她两面”。 宁霜笑道:“你想的倒是理所当然,若是按照寻常法子,你一年未必能见上她一面,我要你假扮成一个可怜人,博取她身边侍女墨兰的同情,再借机进入李府当下人,以你的机智与才学要征服她身边的侍女墨兰,沐彤两人难度不大,只要你征服这二人,那你见到李玄观的机会就很大了”。 易寒有点不满,“先是做可怜人,后是当下人,这个起.点是不是有点低,一个下人身份怎么可能追求的到身为主子的小姐,想想有点天荒夜谈,换个主意吧”。 宁霜神色决然,“不换,我就是要让你惊艳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怎么也不会猜到一个下人竟有俘虏她芳心念头,就按照计划行事,这一点你要听我的,对人的把握,耍谋你绝对不如我”。 谋! 听到这两个字,易寒忍不住往宁霜看去,事成之后却不知她要如何对我,算了,不去想了,现在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暂时需要在金陵呆在,想想自己本来也是无所事事,就当到将军府一游。 唉,下人,难道风水轮流转,当少爷的时间太长了,逍遥惯了,老天要苦我心志,劳我筋骨。 宁霜见易寒一脸不喜,摇了摇头,“能不能进入李府当下人还早着呢,你可知这金陵有多少男子想进入这将军府,里面可是美女如云,随便一个婢女就是美人一个”。 易寒一脸遐想,道:“不过若是能在里面当少爷不是很好。” 宁霜笑道:“这李府的少爷还真不好当,反而下人好做一点,若是不信你去问问你的那位好友李大公子。 “好吧”,易寒深深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只是这李玄观让宁霜说的他心里越来越悬,这见上一面都如此之难,要夺取她的芳心更是难如登天,他坚信一句话,“认真你就输了”,就当做追求最高的美丽。 易寒累道:“完了没有,若没有别的信息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日子他要过几天逍遥自在的。 “没有,还有一个人我必须告诉你”,“何人”,易寒漫不经心问道。 “孤龙赵檀慎”,宁霜字字清脆念了出来。 “赵檀慎”,这李玄观又关他什么事情,赵檀慎,慎者,孤独也,“檀”却是因为他英俊威武的白脸却有红艳娇嫩丰满的嘴唇,此人乃是年轻一代的名将,足可称为天纵之才,短短十年之间,傲视五国将领,兵法谋略,妙不可言,屡战屡胜。 他像一条孤傲的龙那样孤独,世间任其纵横,谁又配做龙的对手呢,没有,无敌的滋味,孤独的滋味,求一败的滋味,谁又能懂呢,孤龙之名由此来之。 孤龙之名虽然威风,但比起在世七大名将,却不能想相提并论,这七个老头子无一不是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的老油条,但有人估计,再过十年孤龙之名必能与七大名将同名。 孤龙并不是年轻一代中唯一的天纵之才,还有三人名气也不亚于他,这三人便是安卑国的“幼虎黄博致”,北辽国的“玄冥白广”,还有紫荆国的神秘将领,“天妒子凤”,四人并称四奇将。 子凤的神,幼虎的机,孤龙的妙,玄冥的算,神机妙算,四人各得一字 有诗词如此形容子凤,“何须刀剑争锋,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黑夜星眸尘不染,天下无双”。 “少年笑谈逐浪,猛虎之躯,机不会失,一战成名天下知,百世经纬在心中”,说的却是幼虎,黄博致 “天人傲姿视群雄,白脸檀郎,妙不可言,我欲冲锋陷阵,谁敢挡关,英雄其名,孤傲其心,何人与其争先”,孤龙,赵檀慎。 最好一个便是玄冥,白广,“通玄通道本儒生,中真书藏万卷,脑中玄机用不尽,半涉浊流半净清,吟诗笑看血成河,谁道书生也弱心”,白广本是一名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为北敖军队中的一名小小军师,只因他治军有道,善待军士,在军队中颇有威望,北辽王久闻其才,便大胆提拔他为军师将军,比起其他三人英勇善战,白广的低调,沉稳更为可怕。 宁霜只是提起赵檀慎之名,易寒就想了这么多,也许是因为爷爷的原因,让他从小对这些事情充满兴趣。 宁霜颇有深意的看着易寒,看他样子,好像在想些什么,易寒回过神来,哈哈笑道:“赵檀慎,我也知道,大东国著名的年轻将领”。 “你在想些什么呢?”,宁霜一脸兴趣问道。 易寒一脸期盼,“我在想,那一天我才能成为天下闻名的将军”。 宁霜笑道:“易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强求不得,你做一个逍遥公子有何不可,终日美人相伴,岂不快活”。 易寒淡淡一笑,算是承认宁霜的说法,问道:“你突然说起这赵檀慎,莫非他与李玄观有关联”。 宁霜不答反问道:“你可知赵檀慎的身份来历”。 易寒晒道:“有何不知,他可不就是义郡王之子”。 “那你可知他与李玄观的关系?” “我正是我所要问的”,易寒淡道。 宁霜道:“李玄观乃是赵檀慎的未婚妻,这段关系虽然极为隐秘,却被我查了出来”。 易寒有点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李玄观出生的那日开始,这李毅就将李玄观许配给赵檀慎”,宁霜解释道。 看来这李玄观一出生就成了别人的女人,要与赵檀慎争女人,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若将易寒与赵檀慎摆到人前,让那些女子挑选夫君,他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人会选他,“他们见过面没有”。 宁霜摇头道:“面倒没见过,只不过我调查到他们有通过书信,这几年赵檀慎格有极大的变化,虽然为人还是那般孤傲,但成熟稳重了许多,特别是在治军方面屡屡有所妙策,我猜想这可能与李玄观互通书信有关”。 易寒讶道:“你是说是李玄观在背后出的主意,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在军事上面有此才能”。 宁霜笑道:“你别忘了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奇女子,深居简出,终日呆在屋里,这兵法谋略上的书她能少看得了吗?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易寒心中充满无力感,以往他在面对女子的时候之所以夸夸其谈,自信十足,那是他认为自己多才博学,如今若是要去面对一个比他优秀的女子,大男子的心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依然如此,再说了,这李玄观与赵檀慎虽未见面,但通了多年书信,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一个是籍籍无名的下人,一个却是名动天下的将军,如此一比,优劣立判,想到这里,易寒都感觉宁霜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没有信心了,你的自信那里去了”,见易寒一脸愁色,宁霜问了出来。 易寒叹道:“要我去破坏这样一对完美的情人,于心不忍啊!”这当然只是他的借口。 宁霜笑了笑,“作为一个下流胚子,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夺取美女,你在说谎”。 易寒自嘲笑了笑,手指朝宁霜点了点几下,“你呀,实在是太了解我了,说真的,宁霜,你这个任务却是难如登天”。 宁霜却毫不在意,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说,追求此女是天下男子的最高难度”。 我外表虽放.荡不羁,我之志却远比那赵檀慎宏阔万丈,只是时势造英雄,机遇如此,才不得不如此半生纨绔,好吧,从今天起,就让天下人知道,我易寒除了爱美人,还有一颗王者之心,想到这里,易寒温柔的眼睛突然变得锋锐,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这股气势顿时让宁霜感觉他便是那睥睨苍穹的王者,心中一惊,再想仔细观察,易寒这丝神色稍显即逝,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宁霜,我会尽力的”,语气却比刚刚淡定从容了许多。 我定是看错了,一个纨绔公子不可能有如此王者之风,想到这里便宽心,道:“好吧,初四有个无相寺一年一度的庙会,我想那李玄观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按计划行事”。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02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追女大计02 -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 光易过,三日时间瞬息即到,这三天与那三大才狼一起游玩,过得倒也逍遥快活,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让人感觉不怎么兴奋了,若没有那个什么狗屁任务,进李府当下人倒是无所谓,当做体验生活,男女之间的感情随缘最重要,强扒的花不香。 东南城一带,远离金陵繁华中心,易寒扮作乞丐,来到此处,人未走近,便遥见一带波光,澄鲜如镜,遮掩半天阁楼,俨如一幅画卷。 一座大寺院,门前古槐两树,蔽日参天,院外大池纵横数十亩,绕着水堤绿柳成行,黄鹂百啭,池边游人垂钓,忽听阁上数声清磐,渡水穿林,更让人涤尽尘心,飘飘意远。 只是今日寺院,这清雅之地却染上了俗气,人来人往,车流不息,香火旺盛,无相寺平时日大门紧闭,极少接待宾客,只有今日才寺门大开,广迎信男信女。 宽阔的寺庙前停满了马车,陆续有人进进出出,其中女客居多,那些平日里较少出门的大家闺秀,纷纷在侍女的随同下,踏入寺院拜佛烧香。 有花的地方就有狼,无数年轻公子也借此机会前来,表面上是虔诚拜佛而来,暗地里却是为了能与美丽小姐邂逅一番,共演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话。 才子们故作潇洒,手持折扇,慢步悠悠,摇头晃脑吟诗作赋起来,几人聚在一起,声音很大,期望那家小姐能朝他们这边望来,小姐们见了风流才子们这番姿态,或低头偷笑,或大胆朝这边看来,惹的那些才子们是心花怒发,吟得更来劲。 易寒很羡慕,他也想上前一展风采,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破旧衣衫,一脸苦涩,这宁霜未免太过尽职了吧,这件衣服破的实在不能再破,而且不时散发出一阵酸臭的味道,定是这假小子刚刚才从那个乞丐身上扒了下来,一件衣服就完全把他的风流潇洒完全掩盖住。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乞丐,别挡小爷的路”,易寒一听顿时来气,猛一回头,却是一惊,竟是李明濛三大才狼,连忙低下头来,心中大呼好险,很显然,三人并未认出他来,否则他这张脸都不知道往那里摆,易寒连忙退到一边去,为三人让开道路来。 “李兄,你说今日我们能不能见到贵姐”,说话的正是赵博文。 李明濛道:“我敢肯定今日我姐必会来这无相寺,能不能见到她就看你们造化了”。 楚留情叹息道:“可惜易兄不知道去那里了,明明与他约好了,怎么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赵博文笑道:“他最喜欢大家闺秀了,今日如此良机,他若没来,定是临时有事,不能一睹易兄泡妞风采,实在可惜啊” 楚留情道:“李兄,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这车马,人群如此之多,要在其中找到你姐姐可不容易”。 李明濛神秘笑道:“我姐姐素来喜欢安静,此处如此繁杂,她定不会在这里出现,她与静明大师素有交情,定是从隐蔽的地方进去,几位随我而来,越是安静越是不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家姐越可能出现”。 楚留情哈哈大笑:“如此,就有请李兄领路吧”。 赵博文一脸疑惑,指着前方一辆又一辆的华丽马车,“怎么,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看了”。 楚留情大步走向前几个身位,匆匆巡视一圈,笑道:“那些胭脂水粉不提也罢,我今日是为一睹玄观风采而来”,楚留情直呼李明瑶字号,足矣显示他对李明瑶的尊重。 易寒远远跟在三人身后,一路走来,只见宝殿琳,回廊复道,处处香火兴旺,来到一处阁楼门口,只见上面横额写着“百川阁”三字。 阁分三层,上层左临侧院,万片鱼鳞,东接东城,一行瓦碟,远则四围山色,万户人家,近则数亩青畦,一泓绿水。 中层连接上下两层,是为必经之道,大门之内隐隐可见石噔各数十级。 易寒躲在树后,远远盯着三人,竖起耳朵,只听赵博文问道:“李兄,你觉得贵姐会在此阁”。 李明濛神秘一笑,这是感觉,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不过我已经闻到她身边婢女墨兰身上的香味。 突然几人只感觉一阵香风飘来,沁人心脾,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一手拿香,一手拿烛,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三人朝此女容貌看去,真是宝月祥云,明珠仙露,好似墨兰一般娇艳无比。 一道神采朝三人来,楚留情,赵博文两人只感觉心中荡漾不定,女子最后目光停留在李明濛身上,淡淡一瞥,便从三人身边走过,待香风消散,三人这才回神。 待女子远走,楚留情这才问道:“李兄,此女美若天仙,难道就是贵姐玄观,当真名不虚传啊”,“只是”,他突然想到什么,“即使贵姐,为何不与你打招呼”。 赵博文哈哈一笑,李明濛却道:“她是我姐姐身边的侍女墨兰”,脸上一脸期盼之色,“墨兰这小女子多时不见,竟也出落的如此美艳,可惜啊,可惜却是家姐身边的侍女”。 楚留情大吃一惊:“侍女已是如此美艳,那小姐岂不是如同天仙一般”。 赵博文讪讪一笑,“明濛,难道你是害怕你姐,这墨兰如此美艳,你若不敢,不如就让兄弟出手将此女降服”。 李明濛淡淡一笑:“博文,我劝你还是早打这个主意,你们看此女看看见了我这个少爷,只是匆匆一瞥,连招呼都不打,足可见她心高气傲,再者我可不是那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人,能出手我岂不早就出手”。 楚留情却是等不及了,急道:“即侍女在此,小姐也理应在此,我们莫要停留,赶紧进去吧”。 三人匆匆正要进入阁楼,刚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小裟尼挡住三人去路,“三位公子请留步”。 楚留情一愣,道:“这位师傅,我们三人诚心拜佛,为何拦住去路”。 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三位公子若是想要拜佛,请到大殿去,这是私人之地,小僧奉主持之命在此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 赵博文疑惑道:“可我明明看见一名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莫非你们两人刚刚在里面干了苟且之事,生怕我们发现”,为了再见李玄观一面,赵博文也顾不得言语如何恶毒。 “阿弥陀佛,小僧清修之人那做出此等污秽之事,施主莫要激将,这阁楼除了两位女施主,余人皆不得入内”,小裟尼毫不生气,淡淡回道。 李明濛笑道:“小师傅,你刚刚说出了两位女施主,余人皆不能入内,你不是在里面了吗?”。 “施主提醒的是”,小裟尼走了出来,“小僧就在门口看守着”,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三人推了出来。 三人被赶了出来,见这个和尚软的不吃,来硬的他们又没有这个本事,面面相觑,一脸丧气。 李明濛笑呵呵的对着小裟尼道:“小师傅,烦请你入内禀告里面那位女施主一声,李明濛求见”。 “施主,若是刚刚,贫僧定当效劳,可是施主刚刚提醒我了,小僧这个时候却不能再进去了”,小裟尼一脸淡然道。 此刻的楚留情与赵博文早已一脸垂头丧气,李明濛朝着阁楼大声喊道:“姐姐,出来相见,我是明濛”,唤了几句,阁楼内却没有传出声音。 楚留情叹道:“李兄,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她连你这个弟弟都不肯相见,更不用说我们了”。 赵博文道:“是啊,我们两人今日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来一睹风采,既然见不到也是意料中事,你不必过意不去”。 那知李明濛突然道:“谁说我过意了,我管你们两个去死,多时不见她,只不过我有点想念她罢了”。 “好啦,好啦”,两人笑着将李明濛拉离此地。 易寒躲在树下,嘀咕道:“真没有,这样就放弃了,若是我早就在里面与佳人畅聊品茶了。 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易寒抬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叫墨兰的女子,见被人发现,灵机一动,双眼瞬间毫无神采,半个身子无力的依靠在树干上,手缓缓的朝墨兰伸去,吃力道:“行行好,给我口饭吃”。 墨兰半信半疑的看着易寒,此人身材壮实,脸色红润,不像是久经饥饿的人啊,难道是回光返照,死到临头了。 “行行好,给我口饭吃”,这一声更是虚弱无力到了极点,双眼无力抬起,身子摇摇晃晃,见这小妞神色怀疑,易寒只能使出押箱绝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冲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小乞丐,一人一边就把易寒抱住,男小乞丐一脸悲戚道:“爹,我们找的你好辛苦啊”。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侍女墨兰 - 第五十一节 演戏天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演戏天才 女小乞丐更是梨花带雨,让人看了我心忧怜,“爹爹,你不要死啊,娘亲在家里还等着你照顾呢,娘亲就要走了,我不能再没有爹爹啊”,这番情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伤心动容,更别说墨兰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顷刻之间,这小娘子早就看的眼眶一片红润,几点眼泪垂落在粉嫩的脸腮之上。 易寒顿时心惊,我什么时候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了,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可从来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播过种子,爹爹,喊得是让他糊里糊涂,若不是墨兰在此,他早就目瞪口呆,只是此时这两人却是来的正是时候,管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先演下去再说,一会再带着这两个真正的可怜人大餐一顿。 易寒双手缓缓抬起,将两人搂在怀里,一脸悲戚,突然感觉屁股被人使劲的捏了一下,刚刚使劲挤不出来的眼泪,顿时哗啦哗啦直流,吃力道:“孩子,爹爹无能,让你们受苦了,爹爹向你们保证一定努力找份活干,治好你娘亲的病,不让你们受苦”,轻轻抚着小女孩的脸蛋,“给你们买漂亮的衣衫穿”,“咳咳咳”,一狠心将嘴唇咬破,朝地上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唾。 两个孩子顿来来劲,疯狂的搂着易寒,在他耳边使劲力气喊道:“爹爹,爹爹,你不要死”,易寒被两人喊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诅咒道:“就不能小声点吗?”,用暗劲拽着两人衣服让两人朝自己耳边远点,奈何两人是情到深处,将易寒搂的忒紧,动弹不了他们分毫。 墨兰此刻已经眼泪哗啦哗啦直下,勉强露出微笑,对着两个小乞丐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姐姐这就给你们去拿吃的,让你们吃到饱为止”。 两人一听,非但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放声大哭起来,墨兰柔声哄道:“乖,莫哭,姐姐答应你们,帮你们爹爹找份好活,这样你们就有新衣服穿了,你娘亲也有钱看病了”。 两人这才止住哭声,易寒心中松了一口气,“我的天啊,总算不哭喊了,再继续下去,他非得成为聋子不可”。 小女孩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墨兰,声气道:“真的吗?姐姐,你没骗我”。 墨兰连连点头,一脸微笑,“真的,姐姐从不骗人,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开,我马上去拿吃的给你们”,说完急促的朝阁楼小跑而去,看到这里易寒心中竟有那么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丝愧疚,望着墨兰小跑而去的背影,圆圆的臀儿因为奔跑摇来晃去、 易寒正一脸享受,墨兰突然回头,嘱咐道:“记得,莫要走开,我马上就回来”,这一回头却吓得他心肝噗通直跳,幸亏她没看见。 待墨兰走远,两个小乞丐突然笑了起来,小男孩笑道:“妹妹,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小女孩笑呵呵道:“都是哥哥教的好” 易寒顿时明白了,刚刚这两人是在演戏,差点连他也被感动了。 小男孩突然朝易寒伸出手,道:“小子,一百两”。 易寒惊呼出声,“我什么时候雇的你们,我们怎么不知道”。 小男孩淡道:“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我们讲好价钱了,一百两,跟你拿”。 小男孩口中的白衣公子定是宁霜无疑了,他上那里找来两个这么会演戏的人。 小男孩彷佛猜到易寒心中想法,淡道:“放心吧,我们兄妹二人在这一带口碑很好,童叟无欺,这个价钱很公道”。 易寒不满道:“演一场戏就一百两银子,你们还不如去抢”。 这是一直沉默的小女孩突然开口,决然道:“错,是好过去抢”,小手轻轻抚易寒光滑的脸,笑嘻嘻道:“看在你长的这么帅的份上,打你个八折好了,就收你八十两”。 “这还差不多”,易寒点头道,突然想到什么,厉声道:“刚才你们谁捏我屁股了”,这个时候只见小女孩低着头不敢看着易寒,易寒马上就知道是谁,严肃道:“再减十两,作为我的神损失费”。 小女孩猛抬起头不依道:“谁叫你演技那么差,我这是在帮你耶”,一旁的小男孩却冷道:“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八十两已经算很便宜了,你到周围的公子们那里打听打听,有没有这个价,我告诉你,他们给的赏钱,说出来吓死人,哪像你这么小气,左扣右扣的”。 易寒笑道:“七十两,不能再多了”。 小男孩顿时大怒,“你信不信我揭你老底”。 这时小女孩突然拉住哥哥,安抚道:“哥哥,我看算了,七十两就七十两,刚刚我瞧了他的眼睛,这个人可是坏到骨子里,若是惹他生气,非但拿不到银子,我们两人给他卖了,那可就吃大亏了”。 易寒听完,忍俊不禁,至于嘛,十两银子把他说的这么坏,见这个小女孩如此可爱,心一动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八十两就八十两”。 小女孩使劲挣脱他的怀抱,喊道:“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清”。 小男孩大喝一声,“小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调戏女子,快把她放开”。 易寒哈哈大笑,右手一伸,也将小男孩搂在怀中,“你们让我抱一抱,再加你们二十两”。 两人对视一眼,想想也不吃亏,便不再挣扎。 易寒轻轻抚两人,却不知为何一股充实感,他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宁静致远。 小女孩咯咯笑道:“痒,我还没长大,身上没有什么可”,身子却使劲的往易寒怀中钻去,亲近的很。 小男孩虽然感觉有点别扭,但这种温暖的感觉却让他留恋不肯离去。 易寒道:“不如我收你们二人做干儿?名字”,小男孩一脸不屑,冷哼一声,“一百两就想认我做干儿子,顺便打听我的名字,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易寒淡淡一笑,“那就再多加一百两,如何”。 小男孩正要说出名字,小女孩却抢前道:“爹爹不要乱花钱,他叫雄霸,那一百两留着给我买新衣服吧”。 第五十一节 演戏天才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演戏天才 - 第五十二节 这女子水做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这女子水做的 小男孩怒道:“柔儿,你太过分了,你家里的衣服塞的连柜子都装不下,你还要买新衣服”。 柔儿瞪了雄霸一眼,“要你管,爹爹给我买的衣服不一样,回去以后我把那些都扔了,就穿爹爹给我卖的”,说完便亲热的在易寒脏兮兮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男孩手一指,“好啊,我对你好,你都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亲热过”。 易寒心中苦笑,这丫头非但自来熟不说,定是也个爱花钱的主,女人啊,不管大还是小都一个德行。 突然看见远处,墨兰正走来,两人连忙非常敬业的摆好姿势,易寒低声道:“一会不要在我耳边哭的太大声,我受不了”。 柔儿偷偷朝易寒做了一个鬼脸,“放心吧,刚刚是故意在折磨你,现在人家那里舍得”,易寒心中苦笑,小小年龄已是如此,长大了还不成了魔女。 “你呢”,易寒朝雄霸看去,雄霸淡道:“放心吧,看在你二百两银子的份上,这小小的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墨兰走了过来,左右手都提着个篮子,看来,能吃的东西都被她搜刮来了,东西拿了出来,,包子,水果,连水也有。 墨兰朝三人笑道:“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吃点”。 二人见到东西,也没有道谢,装模作样狼吞虎咽起来,易寒见二人吃的开心,却没有动手,露出微笑看着两人,这番充满爱意的表情落到墨兰眼中,更坚信他们三人的血缘关系,对着易寒道:“你也吃吧”,易寒摇了摇,“让他们先吃个够,我没关系”,“果然是个好父亲,如此男儿也不枉我有心帮他”,墨兰心中默念道。 “哥哥,这东西真难吃”,柔儿趁墨兰没注意,低声对着雄霸抱怨道。 雄霸隐隐的手上有动作,将柔儿的头按下,低声道:“敬业一点,别被发现了,难吃我就多吃点,这小子也不来帮忙”。 柔儿低声道:“哥哥,你可要郑重承诺哦”。 雄霸隐隐有些不喜:“放心吧,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柔儿嘻嘻偷笑,低声道:“哥哥,我选择雄霸”,眼睛偷偷往易寒瞄去,“爹爹,一切皆有可能”。 易寒一脸郑重道:“谢谢这位姑娘,施舍之恩,永生难忘”,说完,就要挪动身子,朝墨兰跪下,他挪动的很慢,心中祈祷着,“快喊停,快喊停”,开玩笑,他易寒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说跪。 就在易寒真的要跪下的时候,墨兰出声道:“不必了,我只是一个侍女,怎能承受如此大礼”。 易寒松了口气,脸上却是决然之色,道:“那怎么行呢,姑娘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这礼必须行”。 墨兰语气一冷,“我说不必就不必了,堂堂男儿为何如此没有节气,难怪你家娘子要受苦,更苦了你的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日你若不能鼓起勇气面对生活,那就让我太失望了,起来”,说到最后,墨兰语气变得特别严厉。 柔儿与雄霸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墨兰,墨兰脸色一暖,对着两人柔道:“没事,我与你爹爹正在聊天,你们继续吃”。 雄霸倒没什么,柔儿双手一张,护在易寒前面,弱弱道:“不准你对我爹爹这么凶,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们不吃了”。 柔儿这么一说,一直呆呆的雄霸顿时来了神,支援道:“对,东西还给你,我们不吃了”,我的妈啊,肚子快要撑破了。 也难怪,墨兰带了太多东西,易寒一口没动,他们两个小孩那里吃的完,刚刚不久肚子还塞了半只烤全鸭,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太敬业了。 三人如此情深意重,墨兰也被感动了,看来这男子虽然无能,却不曾亏待过孩子,善意的朝易寒看了一眼,将将军府的地址告诉易寒,“午时三刻到这个地方来,我给你安排一份活干,现在先带孩子回家”,易寒急忙道谢。 “往后若是被我看见他们二人在街乞讨,定不饶你”,墨兰警告道,若非两个孩子在场,她的语气会更加严厉。 易寒弱弱道:“姑娘,我能不能先支一年的工钱,你别看我人瘦弱,其实我力气大的很,一次能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而且我饭量很少,不会偷懒”,易寒借苏姐的台词一用。 “放心吧,这事我早已心中有数,你们速速离去”。 三人离开寺庙,“爹爹,你是不是想泡那位姐姐啊”,柔儿一边牵着易寒的大手一边问道。 易寒笑道:“也不隐瞒,不是,我是想泡她家小姐”。 “那你为何要演戏给她看,不是给她小姐看呢”,柔儿打破砂锅问到底。 “笨,当然是丫鬟好搞,小姐难见,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整天自称冰雪聪明”,雄霸咧咧道。 见柔儿一脸疑惑,易寒哈哈笑道:“还真被你哥哥猜中了”。 柔儿笑道:“爹爹,我看刚刚那位姐姐人还不错,等你收拾了小姐,再顺便把她也收了吧”。 易寒刮了小姑娘粉嫩嫩的鼻子,笑道:“人不能三心二意,你长大了也要如此,莫要三心二意”。 柔儿咯咯一笑,“放心我,我只认你一个爹,不会再认第二个,只是要让我娘只认你一个就有点难度”。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将柔儿小嘴捂上,“回去以后千万不能胡说知道吗?” “干嘛,讨厌”,柔儿用力将易寒手甩开,嘟着嘴道:“你的手跟屎一样臭,还硬往人家嘴里塞”,雄霸哈哈笑了起来,“柔儿你吃屎”。 易寒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下次塞之前,一定洗手”。 柔儿气嘟嘟道:“洗了手,也不准塞,害我刚刚把淑女气质都丢尽了,连屎字都说出口”。 易寒一脸迷糊,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他可记得自己小时候都没这么老气横秋。 三人来到一所气势磅礴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大门口一个老年管家打扮的人一脸急色,正对着匆匆而回的下人怒责。 柔儿淡道:“我家到了,爹爹要不要进去坐坐”。 易寒一愣,这里只有一间大宅,没有别的屋子啊。 雄霸一脸得意,“笨,那大宅不就是我家了”。 易寒一惊,“这是你们的家”,此宅只观大门处富丽堂皇,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必是豪门大族。 易寒道:“你们家里如此有钱,为何还要去做这种事情”。 雄霸一脸骄傲,不爱理睬,柔儿道:“是哥哥说,零花钱不够,我们才出来赚赚外快”。 “好了,好了”,易寒也不想多做停留,正事要紧,“你们两个快点回去,莫要让家人担心了” 柔儿问道:“爹爹,你不进来坐坐吗?我娘亲很有钱,我若跟她说你从人贩子手中将我们救出来,她定会重重赏你,你刚刚花的那三百两什么的就全部赢回来了耶”。 雄霸朝柔儿瞪去,怒道:“柔儿,你竟敢吃里扒外”。 柔儿毫不示弱瞪着雄霸,反驳道:“爹爹能算外人吗?你倒是说啊,爹爹能算外人吗?娘亲钱那么多,又有什么关系”。 刚看两人就要争吵起来,易寒苦笑不得,道:“好了,快回去吧”。 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往大宅走去,易寒正要离开,柔儿突然回头,一脸严肃:“你认得来这里的路了吗?” “认得,认得”,易寒认真道,柔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刚走不远,便听身后出来喜悦的声音,“少爷,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吓死我了,幸亏夫人不在家,否则老奴屁股又要开花了”。 “小姐,少爷,你们二位以后就可怜可怜老奴一把老骨头吧,不要偷跑出去了,否则我不会你们吓死也会被夫人打死”。 易寒微微一笑,这两人还真让人不省心。 (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我这一篇有五句广告词) 第五十二节 这女子水做的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这女子水做的 - 第五十三节 名字起的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名字起的好 午后三刻,按照墨兰给他的地址来到一所大宅院。 到李府做家丁是应该高调一点还是低调一点呢,想来想去还是低调一点,这样才符合我家丁的身份,“变”,脸色表情一变,便成了一个让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乡巴佬。 刚到街口,顿时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条,只见人山人海,长龙从大宅院排到了街口。 易寒不知发生何事,拉住一个正在排队的年轻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那男子回过头来,一脸惊讶,“这等好事,你会不知”,指着远处一张贴在墙上红纸黑字的告示,“先去看看告示,你就会明白这里为何有如此多人排队”。 易寒走近告示一看,这才有点头绪,告示内容就是将军府要聘用一名家丁,时间就在今日午时三刻,至于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招来如此多的人排起队来,却还有诸多不解,大概是大户人家福利好待遇高的缘故吧。 易寒回来那个男子身边问道:“这位大哥,不就是聘用一名家丁吗?为何会有如此多人争先恐后的排起队来,名额只有一个,其他的人不是要空手而归”。 男子讪讪一笑,“机会难得,就算希望渺茫,也要碰碰运气,也许好运真的降临也不一定”,看了易寒一眼,又道:“平日里,别人都称呼我为公子,看在你喊我一声大哥的份上就将隐情高之于你”。 易寒一脸听教,年轻男子娓娓道:“你可知这大宅院是何人所住”。 “李毅大将军”,易寒脱口而出。 “你又可知这将军府里面住的可是些什么人”,男子又问道。 “即使将军府,里面当然住的都是将军与他的家眷了”,易寒没有细想直言道了出来。 男子笑道:“小弟,还是哥哥来告诉你吧,这将军府内没有几个男人,住的最多的就是女子,而且个个美艳如花,你看看这群人,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易寒愣愣的,接着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不懂,就是这些人明是来应聘家丁,实则为里面的那些美人儿来”。 易寒抱拳,诚恳道:“这个大哥,小弟受教了,原来如此”。 男子见易寒一脸崇拜,也不等易寒问起,得意道:“这李毅大将军有七子,七人均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常年随李大将军征战四方,只是七人如今却只剩下一人,六人战死沙场,可怜了那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了,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剩下的七夫人,丈夫虽然安在,却要常年受活寡,让人痛心啊”,说到最后男子隐隐有捶顿足的冲动。 “这可是七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真是暴殄天物啊”,男子悲叹之情显形于表。 易寒恍然大悟道:“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奔着七位将军夫人而去的”。 男子一脸吃惊,“小弟,看你一副老实模样,看不出来,这志气不差啊”,往易寒竖起大拇指,“这一点我要佩服你,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却大胆的说了出来”。 易寒愣道:“难道不是”。 男子一脸正气凌然,“当然不是,谁有那个胆子打那些夫人的主意,就算不怕人头落地,也要想想那七位将军个个为国为民,战死沙场,谁会挖他们的墙角”。 “那为何”,易寒缓缓道。 男子讪讪一笑,“那你可不知了,将军夫人不能动,小姐婢女可就不一样了,这将军府内可是美女的聚集之地,想那七位夫人身边的婢女,想那凝儿,安安,岚儿,雅可,知淑个个都是美人,那墨兰与沐彤两人,更是不施粉黛便丰神冶丽的女子,作为男人若能得来其中一位青睐,就算少活十年也愿”。 易寒抱拳道:“谢谢大哥指点”。 男子讪讪一笑了,“不必啦,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这个不必文绉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感觉原来这般畅快”,“对了,兄弟,你为何来这里”,男子突然问道。 易寒笑道:“我也是来应聘这个家丁”。 男子一愣,“那你还不赶紧排队去”,易寒望着长龙一脸苦笑,男子见状,“算了,我让个空当给你,你挤在我身后”。 那我就不客气了,易寒便到男子身后,这一个举动,排在男子后面的人可不同意了,怒道:“小子,后面排队去,不然老子撕了你”。 易寒还未开口,男子立刻替易寒出气,冷道:“小子,别在张狂,你可知大爷是谁,大爷在金陵威风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座山上当猴呢”,在男子的怒视威胁这些,那些不满的人纷纷闭上嘴巴。 男子笑道:“兄弟,刚刚没吓着你吧,这人就不能太老实,你比别人凶,他们自然会怕你”。 易寒淡淡一笑,“谢谢大哥”。 “哎呀,别大哥大哥得叫,怪别扭的,我叫洛峰,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易寒也报了姓名,两人便畅聊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慢慢的靠近大院门口,突闻不远处传来哀嚎,望去,却见一棵槐树之下,一个一身华丽长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一白绫,爬到树上在树枝上打了个结,一脸伤心,伤心道:“岚儿啊,岚儿啊,你若再不出来见我,我今日就死在这大门口”。 洛峰哈哈笑道:“这个傻蛋,殉情这一招早就过时了,我倒是想看看,那岚儿不出来,他如何把这出戏演下去”,说完转头对着易寒笑道:“兄弟,你可不能跟他一样笨,对待女子要真诚,装模作样,只能自找苦头,我可是深有经验”,易寒微微一笑点头。 那男子站在槐树之下,一手捉住白绫,目光深邃遥视远方,表情迷茫,沧桑,黯然,落寞,口中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岚儿我要去了,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良心不安”。 见那男子吟诗,这些排队的人顿来兴致大起,这些人大部分本来就是公子哥假扮的,再加上排队无聊透顶,当中有人便开始接词吟道:“落花有意水无情”。 另外一个男子笑道:“他此刻如此悲伤,你怎么刺激于他,不成不成,这词不符合此时意境,我觉得“肝肠寸断情未断”更为贴切一点”。 没有人觉得这个男子会真的寻死,就算他真的想寻死,在场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死掉,纷纷把他当成一场闹剧来看待。 队中有人道:“大家不凡各展才学,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 “我先来,兰舫轻荡秦淮湖,白云烟笼紫山峰,艳阳高悬寻欢时,天涯何处无芳草”。 妙啊,实在是妙,这位兄台定是常常流连风月之地,这艳阳二字用的更是妙,我等正值及冠中及年华,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又怎可为一名女子而寻死寻活,即要寻死,理当寻个安静之所,在人前如此,实在有点哗众取宠的味道”,说话的是一名容貌不弱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走出人群,来到寻死男子身边,淡道:“我今日就算无功而返,也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既然你要寻死,我便来帮你一把”,说完便抱着寻死男子双腿,要将他脖子往那白绫扣子上掉去。 寻死男子顿时大惊,连忙挣扎道:“不劳这位兄台,我自己踩凳子上去即可”。 男子笑道:“哎说什么话呢,这一时间去那里寻凳子,还是我来帮帮你,没事,一会的功夫即可”,说完再不顾男子挣扎,使劲抬起寻死男子双腿往白绫扣子移去,“你这扣子打的小,头不好钻啊”,朝着周围喊道:“哥几个,那个愿意过来帮忙帮忙”,声音刚传出,便有几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寻死男子顿时大惊,手突然朝大宅门口一指,惊呼出声:“岚儿”,众人顿时纷纷往门口方向望去,那里有半个岚儿的影子,寻死男子趁机挣扎,头也不回朝街口逃跑。 哈哈哈,众人欢笑了起来,有人朗声朝男子逃跑的方向喊道:“小子,下次玩这一招的时候要趁人少的时来”。 洛峰朝易寒笑道:“以后有时间可以常来这边遛遛,这里天天有戏看”,易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易寒看见洛峰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问道:“洛兄,你这信是干什么的”。 洛峰神秘笑道:“这可是我给安安写的情书”。 情书!易寒一愣,洛峰笑道:“那看看周围的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易寒巡视一周,那些人手中或多或少手里拿着一封与洛峰差不多的书信。 洛峰讪讪笑道:“只要交五两银子,再将信递到那李府管事手中,他便会将这信交到你的意中人手中”。 “五两银子,这么贵”,易寒忍不住惊叹出声。 “只要能将信送到,五两银子算不了什么”,洛峰淡淡笑道。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难道女人都是金子做的吗?易寒苦笑不得,看着这李府真的如宁霜所说,是男人趋之若狂的地方。 洛峰笑道:“易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准备,要不然再替你出五两银子,我也不会吝啬”。 易寒笑道:“谢洛兄美意,不过我真的想来李府当家丁的”。 洛峰一脸惊讶,从头到尾的看了易寒全身一遍,“易兄,恕我直言,就你啊,想当李府的家丁,想都别想,兄弟我想了多少年,来了多少次,那一次不是无功而返”。易寒笑道:“我也是来碰碰运气,不行就算了”。 洛峰笑道:“好,觉悟很高,明白这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大宅门口。 “下一个”,只听一个管事打扮的家丁,坐在椅子之上不耐烦的道。 洛峰这才知道轮到自己,对着易寒笑道:“你先来吧”。 易寒也不推脱,他与这些人不一样,本来就是来当家丁的,便大步走上前去。 见有人上前,那管事抬头看了易寒一样,手一伸,淡道:“信拿来,五两银子”。 易寒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我是来应聘家丁的,没有信”。 那管事一愣,好奇的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一身落魄装扮,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鄙弃,不耐烦道:“叫什么名字”。 易寒心中有几分不喜,门还没进去,就被条看门狗小看了,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小爷马上就赏你一个耳光。 “叫什么名字”,管事冷冷道。 “易寒”。 听到这个名字,那管事突然双眼一亮,抬头仔细的看着易寒,拿起一张纸举到易寒面前,“可是这两个字”,那白纸上写的正是易寒名字。 “正是”。 管事道:“就你了,随我进去吧”。 身后的洛峰一听,一脸吃惊,冲了过来,对着易寒道:“兄弟,你可真是取了个好名字,早知道我也取名叫易寒”。 管事对着洛峰道:“干什么,干什么,退回去”。 那管事对着众人朗声道:“今天的招聘结束了,你们回去吧”。 那些等了一个下午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信封,喊道:“丁管事的,通融通融”。 那丁管事却是摆了摆手,一脸无情道:“下次吧”,这些钱又不归他,他才不会那么勤快。 想来也对,若不是上面准许,他一个小小管事哪敢明目张胆的收钱。 突然从宅院里走出来一个天生丽质的少女,步法急促,低头凝思,身穿镶花边浅蓝直线单衫,下边是百褶淡红绉裙,微露出二寸窄窄的小蛮腰,头上挽着个飞天髻,簪上一支素兰。 “凝儿姑娘” 第五十三节 名字起的好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名字起的好 - 第五十四节 豪门大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豪门大院 李家大宅,内有天地,楼榭亭阁,屋宇金碧辉煌,宛如殿,院中假山高下错落,流水萦绕穿流其间,回廊小道,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蹁跹飞舞。 这将军府靠山而建,依水而畔,宅院内有一堂、二山,三潭、四池、五阁,六亭,七园,八院,大大小小的屋子共计一千三百六十六间。 这一堂乃是斋堂是供奉祖先,初一十五吃斋念佛之地,这个地方是将军府内最庄重森严的地方,平日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二山乃是真假二山,真山乃是栖霞山,当然这李府虽大却不可能完全将整个栖霞山包围在其中,只是依靠在栖霞山一处峰峦。 假山名叫毅山,乃是用李毅之名命名,此山虽是人工堆建而且,比起寻常富贵人家却是大上许多,占地数亩,高三十多丈,当初建造这座假山就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光工期就长达一年,也是因为这栖霞山就在此地,取材方便,若不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建成,此山虽小,却颇具雄、暗、奇、幽、秀之势,若是不论大小,只看一角却比那栖霞山要胜上几分。 三潭乃是天日潭,地月潭,人星潭,以道家三才命名,这三潭以掎角之形分别位于宅院的西,北,南三个方位,这三潭古朴清静,翠竹掩映,环境极为优雅,由于太过寂静极少有人来到这里,本来这三个地方乃是李家子孙习武之地,但自从李毅七子出征战场,这个地方便渐渐荒废起来,也没下人先前打扫,杂草繁生,成为飞禽走兽,鱼儿虫物的欢乐之地,这李明濛本来也应按照李家传统,自幼习文学武,只是自他这一代,李家人丁凋零,老夫人如何舍让李家唯一血脉再踏上这条不归之路。 四池是风绣池,雨帘池,影落池,华清池,这四个地方倒与寻常大户的池湖没有不同,乃是游玩休闲赏景之处。 五阁,玄观阁,通慧阁,百川阁,紫金阁,幽居阁,这玄观阁正是李家小姐李玄观居住之所,通慧阁内藏书无数,也是平时读书写字的地方,百川阁是李毅读书办公之所,每人都有人前来打扫,紫金阁乃是李明濛的住处,幽居阁却是李老太太的住处。 六亭,光照亭,驰运亭,和平亭,惠润亭,映朗亭,泽刚亭,此六处于四池用处一般,乃是平时休闲娱乐的去处。 七园是七个栽种花草树木的花园,分别是仁园、礼园、信园、义园、智园、德园、道园,七院之名取自道家七鉴,时刻提醒李家之人游玩享乐之时,莫忘七鉴,此乃立于天地为人处世之本。 八大院便是李家主子下人的居住之处,惊鸿院、游龙院、皓质院,芳泽院,左倚院,右殷院,扶疏院,鼎立院。 易寒随着那丁管事进入李家宅院,一路走来,只见翠柏苍碧,红亭绿池,假山假石,林竹掩映,树木郁郁,百花葱葱,古朴古香,环境极为幽雅,这么估计,几乎比他居住的小山村还要大上许多,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如此佳居却不知那李明濛却终日往外面跑。 来到一处,鼻中突然飘来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这才注意,整个园子都是花卉,石子路两旁,牡丹盛开,丁香海棠,红香腻粉,百合茉莉,素面冰心,鸟声聒碎,花影横波,尤其是不远处一个澄清如镜的湖面,荷叶在晨曦的照耀下,荷叶上水滴晶莹闪耀,几微微绽放的荷花在风中摇弋,湖边几颗桃树,盛开鲜艳红润的桃花,柔软杨柳枝压的都快垂到地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丁管事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道:“这是道园,小姐时不时突然半夜出现在这里,凭着稀淡的月光,安静的看着这些花朵,所以一到晚上你们千万不可以在这里出现,知道吗?” 易寒心中暗暗记住,小姐,据他所知,这将军府内能称呼为小姐的大概也就是李玄观,而丁管事口中的小姐到底是不是李玄观那就有待日后证实了。 两人点头,丁管事又指着那个长满荷叶的池子,那池便是华清池,两人这看看那看看,一脸好奇,落在丁管事眼嘴边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三人来到一所大院,只见门口上端写着鼎立院三个大字,走进大门之内,却内有天地,院中有院,一间又一间的小型四合院紧密相连,丁管事带带两人走进其中一件从外表上看与其他没有任何不同的四合院。 四合院内,是一间连着一间由砖墙堆砌而成屋子,略显有些拥挤,屋子前面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人行走,走廊屋檐是用木头制作,平时遮风挡雨之用。 西北方向角落的一间屋子前,几个赤身裸.背的男子手里拿着木杵正在舂米,不时有男子抬着从麻袋包装的稻谷从屋子走了出来,簸蹂成米之后,一袋一袋的又重新装起来,陆续抬出院子,看来那些就是储存粮食的屋子。 西南方却是有人在砍着柴火,院子中央一口大井,几个犷大汉正在宰**,旁边还拜访好早已开肠破肚的猪牛羊干,易寒感觉这就是普通人家的农家小院。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朝三人走了过来。 丁管事指着易寒对着老者道:“老徐,这个人是新聘用的伙计,就交给你了”。 老者一愣,道:“老丁,我这里可不缺人手,你将他带到别处看看”。 丁管事走近,在老者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可是墨兰姑娘亲自安排的,你这里的活轻,你是知道”。 老者点了点口,爽快道:“好,那他留下吧”。 丁管事笑了笑,“老徐,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一旁的洛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在这里还是跟着丁管事,刚刚可完全将他忽略了。 丁管事瞪了洛峰一样,“还不快点跟上来,那边堆积了好多天的东西等着你去收拾呢”。 好多天的东西,洛峰一愣,大步流星跟了上去。 老者对着易寒道:“我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别人都叫我徐管事,你可以叫我徐伯,你叫什么名字”,易寒将自己名字告之。 徐伯问道:“你能干什么?” “徐伯,你别看我人瘦弱,其实我力气大的很,一次能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而且我饭量很少,不会偷懒”,依然是苏姐的台词。 徐伯笑道:“我不是问你如何能干,我是问你有什么专长”,见易寒愣愣无言,于是问道:“宰**杀猪你会吗?” 易寒往院子那几个正在拔毛切的男子望去,刚好一阵南风吹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顿时就要作呕,连连摇头。 “那你可会舂米?”徐伯又问道,易寒又往远处望去,只见舂米的几个汉子赤身裸.背,满头大汗,米壳溅在肌肤之上,弄得全身满是红点,又摇了摇头。 徐伯连续说了好几种活,易寒均摇头,他本是少爷,这种话以前那里做过。 这难道又是一个只会吃只会喝,什么活也干不了的闲人,怎么这种人这么多,前不久这院子刚刚赶走了一位,若是不听老丁说这人背后有墨兰罩着,眼下他早就发飙,哎,混了这么多年,就是对着一个普通的家丁,我也要低声下气的。 徐伯勉强露出笑容,轻道:“那你会干什么呢?” 易寒想了一想,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从小到大整天就是读书写字,自己是来当家丁的,总不能说自己会这些吧,“我也不知道”。 徐伯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顿时控制不住,怒道:“那你总会做饭吧”。 “做饭,我会”,以前易寒在易家的时候吃腻了马大厨做的那几个菜,后来就亲自动手,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菜谱也不用愁,家里面别的没有,书最多,就是这菜谱数数也有数百本之多,久而久着,却练出了一身好厨艺。 听到易寒说会,徐伯终于松了口气,对着易寒道:“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光荣的成为本院的副主厨”。 既然有副主厨,那就有主厨了,只是这个副字对他的追女大计是个障碍,第一个目标先上位。 洗了个澡,换了身灰色家丁服饰,在李家下人分为四等等级,最高级的就是总管,这个位置一般都是由一些在李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头担任,接下来就是管事,像徐伯就是属于管事,这李家有八大院,每个院子都有十来个小型的四合院,算起来这管事也有百来人,再下去的就是小厮,这些人都算有一技之长,厨子就属于这一类,最后还有干活的,像刚刚那些宰杀牲畜的大汉,就属于这一类,属于最下等的杂役,没有固定,凡是活杂役都得干,是个人就能将他们当牛使唤。 易寒对着厨子一职还是很满意的,他本是少爷,向来心高气傲,若是处处被人使唤,定是忍受不了,最后可坏了大事,想想。一个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厨子要去追求那连面都难见上一面的李家小姐李玄观,心中就觉得可笑,可他还就这么做了,想起宁霜对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易寒一脸苦涩,这身份地位的差异本身就是一道无可跨越的沟壑,不知死缠烂打对这李家小姐有没有效果。 第五十四节 豪门大院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豪门大院 - 第五十五节 恶厨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恶厨子 这四合院内最大的屋子就是厨房了,是由洗菜间、生间,配菜间、熟菜间、点心间,烹饪间几个屋子组成,刚进屋,便看见右边的小屋内两个男子正在忙碌的清洗蔬菜,却无暇看他一眼,左边小屋内一个汉子正在将早已经清洗干净的内脏,骨头,逐一分类。 陆续有人将整理清洗干净的蔬菜生送到配菜间,按照今日食谱搭配,然后才送到烹饪间由主厨做成熟菜,主厨炒完之后,蔬菜间的人将菜端到熟菜间,放在食盒之内,匆匆往自己所负责的院子赶去。 易寒已经对这个厨房有几分了解,这里面有详细的分工,每个人负责自己的工作,倒也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门口进进出出,众人忙里忙外,只有易寒一人呆呆站在那里,悠闲没事可做,以前他做菜,洗菜,切,炒菜都是自己一手包办,这种阵势倒是头一此见。 见众人在忙,易寒觉的也不好空闲着,好久没有做饭,手痒,便来到生间,见长桌之上有把刀,拿起来就帮忙切,房间之人只顾忙碌,倒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这个新来的下人。 切也是一门技巧,羊有羊的切法,猪有猪的切法,肥有肥的切法,瘦有瘦的切法。 易寒拿起一块羊,用刀尖将其中的黏.膜去除后,切了起来,只见他手上动作快而不急,一片又一片薄而大小均等的羊像柳叶飞絮轻轻飘落在砧板之上,刀刃撞击砧板发出急促的噔噔声,厨以刀为先,刀功好不好是关键,光是这一手功,易寒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厨子。 怪异的声响终于引起屋内那人的注意,看到易寒神乎其技的刀功,惊讶到忘记切,快而不,这种速度,难道他的手就不酸吗? 那人停下手上动作,只顾看着易寒,他本不用动手,这人切的速度比起他还要快上许多,横切,细切,斜切,挑,拨,移,螺旋钻,手法繁多,看的他是眼花缭乱,那刀好像不是刀,就像他的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生疏。 不一会功夫,他繁重的活,便被易寒一个人干完,看着桌子上切好的,这才醒悟,连忙将送到配菜间。 男子回到生间,总觉的怪怪的,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在做菜的时候可以休息,疑惑的看着易寒这个陌生人。 易寒笑道:“易寒,新来的副厨师”。 男子一愣,“副厨师”,这厨师一位就够,要多一位副厨师干什么。 男子咧咧道:“我叫卢燕,这宰**杀猪切的是我都干”。 突然听见烹饪间传来一声怒吼,“菜呢,快拿来,都是一群饭桶,十几个人忙活都没我一人吵的快”。 易寒一愣,朝男子问道:“刚刚何人在咆哮”。 卢燕一脸苦涩,“那是王厨师,他嫌我们速度慢,跟不上他”。 易寒哦的一声,“为何脾气这么火爆”。 卢燕回道:“王厨师就是这样,平时如果有半点差错就大发雷霆”。 突然烹饪间又传来一声巨响,“混蛋,你想糟蹋老子做的美食吗?我叫你洗干净,这菜里面为何会有虫子”。 只听一个男子弱弱道:“对不起,王厨师,菜不是我洗的”。 王小余怒道:“还敢狡辩,那你刚刚配菜的时候,为何不看清楚”,说完脚上用力狠狠的往那个送菜的男子身上踹去,男子“哎呀”呻吟一声,却顾不上身上疼痛,跪在地上磕头,“王厨师,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小心”。 王小余冷道:“你收拾包袱走人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马虎的人”。 男子大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厨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我走,我家里老婆儿女还靠我养活呢”。 王小余一脸无情,往男子身上又踹了一脚,恶狠狠道:“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地上的那男子虽然一脸不情愿,却不敢在违逆王小余,迈着吃力的步伐走了出去。 看来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无奈,这李家也不是想人想来的那么美好。 易寒就要过去搀扶那位男子,卢燕一把将易寒拉了回来,“易副厨师,不要,否则一会连你也遭殃”。 易寒问道:“卢燕,这王厨师有这么大权力吗?想赶谁走就赶谁走”。 卢燕叹道:“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个院子本来就是负责膳食的,没有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王厨师,若是没有了他谁来做菜,徐管事虽然也看不惯他这种做法,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得罪”。 易寒问道:“那徐管事为何不将这目中无人的王厨师赶走,再找一位厨师来顶替他的活呢”。 卢燕欲言又止,警惕的看着易寒:“你该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易寒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看起来倒不像,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卢燕一脸犹豫。 易寒脸上泛着淡淡笑容,突然捉住卢燕的手强行让他捉住长桌上的菜刀,抵在自己的口之处,笑道:“刚才你的话对我可是侮辱,要不要将我心挖出来瞧瞧”。 卢燕大惊,挣脱开来,惊魂未定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信你就是”。 易寒笑道:“那你可以说了吧”。 卢燕突然压低声音,“是这样的,王厨师做的菜深受芳泽院的夫人喜欢,这四夫人不喜欢别的厨师做的菜,就只吃王厨师所做的菜”。 “哦,原来如此,这四夫人倒是嘴刁的很”,易寒淡淡道,卢燕一脸惊讶,他们身为下人怎么可以对主子如此不尊重,而易寒却淡淡说出口,完全没有担忧之色。 卢燕低声道:“易厨师,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被别人听到,传到四夫人那里,告你个不敬,可要杖责二十大棍”。 易寒笑道:“好的,下次我只说给你一人听,绝不让别人听到”。 卢燕连忙摆手,一脸仓惶道:“不要,我不要听,知情不报也要杖责二十大棍”。 易寒笑道:“卢燕,你不要害怕,以后有我罩着你,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卢燕一脸疑惑,“可这里是王厨师罩的啊,若是让你王厨师知道你是来抢他饭碗的,你可在这里呆不了几天”。 “他很坏吗?”,易寒笑道。 卢燕嘘的一声,“易厨师,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小心被别人听见了”,见易寒点头,才低声道:“在王厨师来之前,这院子里的膳食是由一位叫严的厨师负责的,后来不知为何这严厨师突然患了一种怪病,手脚僵硬,说话也不灵活了,炒不了菜了,这王厨师才有机会当上这个主厨的位子”,卢燕朝周围望了望,看没人接近,这才小声道:“我怀疑这是王厨师暗中下的黑手”。 “你为何会怀疑他”,易寒低声问道。 “因为我一次进入他的房间打扫,发现了一样东西”,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只干瘪的香菇,虽已干瘪,依然可见菇面厚实硬板,菇头颜色鲜艳,形状像雨伞,“雨伞菇”,易寒低声道了出来。 卢燕道:“易厨师识得这种香菇,刚开始我不识得,后来我趁出外采购食物,拿到药店一问,才知道这是一种有毒的香菇,平时可做镇痛安神之用,久吃此物却会身体变得迟钝”。 易寒拉着卢燕往屋内走去,低声道:“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徐管事呢?” 卢燕一脸为难道:“易厨师,这王厨师有四夫人罩着,我那里有这个胆子,再说了,我怕到时候告不了王厨师,反而被人诬陷是我下毒,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证据确凿,已经有九成把握可以断定是那王小余所为,尽管如此却拿那个王小余没辙。 易寒心中已经有要收拾这个王小余的意思了,本来他就是要上位的,听到王小余的所做所为,心中再没有半分愧疚,好久没有捉弄人了,这一次要搞的刺激一点。 易寒问道:“这王厨师有什么忌讳没有”。 卢燕摇了摇头,“这王厨师天不怕,地不怕”,“不对”,卢燕突然灵光一闪,道:“王厨师害怕老鼠,有一次他在院子看见一只老鼠,吓的爬到树上去”。 易寒微微笑道:“既然他这么害怕老鼠,那我们晚上就送他一大堆老鼠”。 卢燕一愣,“易厨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一会忙完,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卢燕突然摇头道:“不不不,你要去干坏事,我不跟你同流合污”。 易寒轻轻的敲了一下卢燕脑壳,“傻子,我们只是去捉弄捉弄一下王小余,出出气,又不是去杀人,算什么坏事”。 卢燕若有所思道:“还真有一番道理,易厨师,你读过书吗?我怎么觉的你说话很让人动心”。 “动心?”易寒一脸疑惑,“你对我动心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 卢燕道:“是啊,我喜欢你啊,易厨师,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人很好,要不我也不会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易寒一脸怀疑,“真的假的”,卢燕着急道:“易厨师,难道你不相信我,我都跟你掏心窝子,你若是不相信,我把最糗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有一次我进茅厕的时” 卢燕还没说完,易寒就摆了摆手,道:“停停停,不用说了,我信你就是”。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厨房这才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王小余这才有空,一脸傲慢朝易寒走了过来,手一指,“那个你,过来”。 这王小余大概三十来岁,尖嘴猴腮,一双又尖又细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易寒一脸恭敬,笑道:“王厨师,有何吩咐”。 王小余神情倨傲,冷冷问道:“我听那徐管事说,这院子昨天刚来了一个下人,就是你吧”。 下人,我是下人,难道你就不是下人了,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陪着笑脸道:“是是是,王厨师,徐管事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嗯,我还听他说,安排你来给我打打下手”,王小余淡淡道。 “是是是,承蒙徐管事看的起小的,让小的来给王厨师打打下手,真是深感荣幸”,易寒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王小余淡道:“这么说你在厨艺方面有所研究咯”。 “不敢”,易寒诚惶诚恐道:“小的只是略有研究”。 怎知王小余这是脸色一冷,怒道:“略有研究就敢给我打下手,你可知道为四夫人做菜那是一件如何严肃重要的事情,夫人喜欢吃甜不能多放半点糖,夫人喜欢吃咸不能多放半点盐,若是夫人对菜不满意,怪罪下来,这全院子的人都要遭殃,你竟敢大言不惭,给我打下手,我看你这是在找死”,王小余说着说着,不尊不敬,胆大包天的帽子就往易寒头上扣去。 易寒佯装失色,惊道:“王厨师,我马上就去让徐管事给我换份活干”。 “嗯,有自知之明还不算没得救,快去吧”,王厨师打着官腔道,斜着眼看着易寒,手掌往屋外撇了撇。 易寒走了出来,却不是朝徐管事房间走去,他与卢燕越好地点,两人要去捉老鼠。 第五十五节 恶厨子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恶厨子 - 第五十六节 答疑解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答疑解惑 易寒与那卢燕两人拿着一个平时装猪的大麻袋,净往那堆放杂物,平时没有打扫的偏僻角落寻去,当然这粮仓,耗子的聚集地是不会错过。 那些平时吃饱就睡,睡够就玩,玩累就偷,毛绒绒的小东西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要遭殃了,很快它们便要失去了自由,成为易寒两人的袋中之物。 尖尖的嘴巴,两颗又长又细的獠牙,狰狞的张开嘴边,嘴边留着黄色的唾,咦,这东西好恶心,易寒看见,往后退了两步,“卢燕,交给你了,对付畜生,你比我有经验”。 卢燕当仁不让,杀猪杀**,眉毛都不曾皱过半点,捉这些小东西,他又怎么能放在眼里,在卢燕眼中这老鼠的模样要比那王小余可爱多了。 两人溜达了整个下午,有点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其他的下人看着也没有说什么,见他们两人提着大麻袋,里面还填的鼓鼓的,是不是蠕动几下,以为是**,再看两人满头大汗,谁会猜到他们是在捉耗子。 易寒问道:“卢燕,多少只了”。 卢燕往袋口看了一眼,道:“大概一百来只”。 易寒笑道:“够了够了,这院子里的耗子差不多被我们捉光了,我看晚上以后就没那么吵了,没想到你小子本事不小啊,一出手一个准”。 卢燕有点不好意思道:“以前我住的屋子破,家里又小,耗子特别多,晚上老吵到我娘睡觉,所以半夜我经常起来捉耗子,捉多了就有经验了”。 易寒从包里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卢燕,“晚上吃饭的时候,偷偷把他放在王小余的碗里面”。 卢燕顿时失声道:“我可不要杀”,话还未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边,“小声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我又没说这是毒药,这是烈很强的**”。 卢燕惊讶,似乎曾在那里听过**不是好东西,问道:“易厨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易寒嘿嘿一笑,这东西不但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对付敌人,分量多一点的话,就会整个人神志不清,除了想干那种事,什么都不会想,一想王小余晚上有一百多个美耗子相陪,就忍不住想笑,这东西可是他在县城买了,只是一直用不上,没想到今日却拍到用场”。 易寒严肃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见卢燕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易寒这才道:“其实以前我是乡下的赤脚大夫,略懂一点药理,所以呢,平时就给人看看发烧风寒的一些小病,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再到山上摘点草药什么的,病人调养几日,一般都能将他们治好,你知道的,我们穷苦人家看病难,请个大夫出诊,动不动就要倾家荡产。 卢燕突然一脸黯然,低头道:“我知道,我就是因为家里穷,没钱请大夫,我娘才会病死的”。 易寒随口胡扯却没想到牵动了卢燕的伤心往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 卢燕抬头笑道:“没事的,易厨师你不用担心,我娘过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 “哦,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易寒问道。 卢燕苦涩道:“我无依无靠只能上街乞讨,是小姐让我来府里当下人的,我心里一直很感谢小姐,一直想当面跟她说声谢谢,可是这些年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一面”。 易寒问道:“那个小姐”。 卢燕讶道:“就是这里的小姐啊,听说就住在玄观阁”。 玄观阁,听卢燕这么说这个小姐定是李玄观无异,想起宁霜所说的心善二字看来不假。 “小姐长的怎么样”,易寒佯装好奇问道。 卢燕双眼无神,回忆着见到小姐的那个下午,脸无表情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我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仙女下凡救我来了,只是她当时冷冰冰的,但我却能从她眼中看到温暖”。 易寒呵呵笑道:“太夸张,人就是人,怎么会是仙女”。 卢燕却是一脸决然,道:“易厨师,在我眼里,小姐就是仙女”。 见卢燕就要生气,易寒笑道:“好好好,仙女就仙女,那你说这墨兰姑娘与小姐那个长的好看,墨兰你知道吧”。 “墨兰姑娘啊,我倒是见过,跟别的女子长的一样啊,没有什么不同”,卢燕淡淡道。 易寒有点吃惊,“这墨兰在他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眼中,都觉的是绝色一个,怎知在卢燕眼中却是与别的女子长的一样,这小子年纪不大,品味倒不低啊”。 “对了,易厨师,你还没说你这东西那来的”,卢燕突然转移话题问了出来。 易寒早就编排好了,娓娓道:“这件事情要从我的一位邻居说起,我的那位邻居年纪比我大几岁,家中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只是两人成亲多年,他的娘子却未有身孕,这事有些诡异,左邻右舍那是议论纷纷啊”。 “终于有一天,那位邻居大哥深夜在找我,道出其中隐晦,我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隐晦?”卢燕着急问道。 “我们说到,我的那位邻居大哥不能与他娘子行房,希望我能帮他一把,我于是帮他把了脉搏,原来是肾虚,我跟他说这种事情急不来,要慢慢调养身子,平时多吃一些补肾的东西,那知道我的那位邻居大哥却不愿意,说,三天之内,他若还无法与他娘子行房,他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就要离他而去,见他如此声泪俱下的央求于我,我于心不忍,特殊时期只能用特殊法子,隔日我便上县城给他卖了这些药极强的**让他服下,你可知道当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卢燕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但却没再打岔,只是摇头。 易寒一脸回忆道:“那一夜正值腊月,窗外风雪交加,北风呼啸参杂着几声乌鸦惹人心烦的叫声我正要上床睡觉,忽闻隔壁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那声音一开始很缓慢,每隔一会便传来咿呀一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快的嘈嘈切切如急雨一般,让人心里听着发慌,仔细一听却是摇床声。” “刚开始我以为是哪家倒霉孩子调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床上玩耍,仔细一想却不对啊,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住的是我那邻居大哥,他们家没有孩子呀,难道是夫妻两人正在打架”。 “忽然我又听到一把声音,一把凄厉的女子呻吟声,那把声音可是声声扣人心弦,犹如狼嚎一般凄凉,啊,又是一声传来,呻吟中带着哭泣,跟人悲伤到极点时发出死去活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卢燕急道:“你那位邻居大哥在殴打他家娘子,易厨师,你有没有马上赶过去阻止”。 易寒手指往卢燕一指,露出赞赏之色,“很好,你跟我想的一样,当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大嫂被我那邻居大哥殴打的可怜模样,心中一动,马上穿上衣服就要赶过去制止这种暴行,哪知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卢燕急忙问道。 我那邻居大嫂又发出另外一种古怪的声音,啊的一声响入云霄的尖呼,当时不知怎么的,我一听到这声音,腿就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卢燕惊道:“为何会如此”。 易寒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脑子里有个念头,莫非我那嫂子被妖魔鬼怪附身,连我也受了她的影响,而无法行动,我那邻居大哥正在与妖孽战斗,哎哟这个时候我那邻居嫂子声音变得又缓又沉,声声**入骨,我就跪在那里被那声音折磨了一个晚上”。 “那后面怎么样”,卢燕很好奇。 “隔日我带着厚厚的眼圈前去拜访我的那位邻居大哥,你猜怎么着,我那大哥非但没有半点受伤,反而满面红光对我说道:“兄弟,多亏了你那灵丹妙药,大哥我雄起了,昨夜将你嫂子折腾的是死去活来,现在整躺在床上连动也动不了”” 易寒淡淡道:“原来他们夫妻二人昨夜是在行房,你说这药厉害不厉害”。 卢燕疑惑道:“行房要将他家娘子折磨的如此凄惨吗?我将来若有娘子,我宁愿不行房”。 易寒呵呵一笑,这本来是他听床的经历,这说出来也有模有样,这卢燕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没有知识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第五十六节 答疑解惑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答疑解惑 - 第五十七节 恶作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恶作剧 既然要干就干票大的,下**,送上一百只美耗子陪睡,接下来就是送他一个人。 “易厨师,我们晚上真的要偷偷溜出去,我有点害怕”,卢燕一脸忧心忡忡。 易寒安慰道:“不用怕,不就是一面墙而已,你若爬我不上,我在下边帮你”。 卢燕为难道:“我不是怕爬墙,若是被人捉到我私自离开将军府,一定会把我赶走,到时候我不知道去那里了,再说,这里算是我的家,我也不愿意离开这里”,说到最后卢燕害怕易寒责备,声音压的很低。 易寒深沉道:“卢燕你放心,若是被人发现,我易寒一人扛下来”,卢燕欲言又止,易寒这才笑道:“我可以像你保证,半夜翻墙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干过多少,经验十足,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只是,易厨师,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卢燕觉得还是不太妥当。 易寒眼神坚定,决然道:“我易寒要整人,那就不是一般的整法,不够刺激怎么能显示我的特殊,一句话,卢燕,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话,晚上我一个人去”。 卢燕咬了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点头答应。 易寒笑道:“好样的,卢燕,是人就不能活着平凡之中,重复着同一天的生活,渐渐的会将你的梦想,锐气都磨没了”。 这种整人的念头虽然会让自己看起来幼稚,俗话无奸乃是不智也。 卢燕似懂非懂,易寒却也不解释,有一天他会明白拘束于规则礼俗的人永远不会有出息。 昏黄的阳光将屋檐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清风吹过,树枝轻轻随风摇摆,天空中不时传来几声鸣叫声,鸟儿也要归巢,月儿也悄悄爬上枝头,天色渐渐黑了起来,李府渐渐变的安静起来,弯月悬空,一群李府护院提着纱灯四处巡逻,若是看见可疑的人出现,便上前查问身份,两人躲在隐蔽处,悄悄穿过几个院子朝李府大门方向走去。 这种事情对于易寒来讲,轻车熟路,一脸淡定从容,倒是这卢燕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看上去很紧张,紧跟在易寒身后,生怕落下,易寒叫他藏他就藏的严严实实,让他跑,他就像兔子一样窜的飞快。 来到大门处,这李府的围墙大概有一丈高左右,两人猫在草丛中,等待时机,见那巡逻的护院提着灯笼走远,两人向兔子一样窜到围墙处,易寒低声道:“你能爬上去吗,我们要捉紧时间”。 “没问题,再高一点,我都爬的上去”,说完卢燕轻轻用力一跳,双手高举捉住墙沿,用力一蹭,整个人就越上墙头,易寒更是灵巧,单手往墙头一扣,脚下一个动作,人就出现在墙头之上。 两人跳到地上,扯去脸上的黑布,塞进衣兜内,像路人一样走在大街之上。 卢燕问道:“易厨师,到那里寻死人啊”。 易寒神秘笑道:“那里死人最多啊”。 卢燕脸上路出一丝怪异之色,“易厨师,你该不会是去想坟场吧”。 “这一次你倒是聪明,对,就去坟场,那里死人最多”,易寒一脸淡然。 “可是坟场里的死人早就变成骨头了,难道我们要挖一堆骨头回去”,卢燕对于易寒的意图捉不透。 易寒一脸轻松,“刚刚埋下去的就很新鲜”,卢燕脑海一番争斗,还是问了出来,“易厨师,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对死人不敬”。 “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那有这么多计较,走吧,我尽量找一个生前尽做坏事的人”,朝坟场方向走去。 卢燕追了上来,一脸愕然,忍不住问道:“易厨师你为何会知道他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 易寒一脸无奈:“这种事情是要看生活经验,还有自己的理解,我就是解释到明天早上你也不会懂”,开玩笑,行房一词,易寒就要给他解释老半天,眼前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一脸严肃对着卢燕道:“不许再问为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两人来到埋葬死人的坟场,这里杂草重生,墓碑比比皆是,四周静寂,除了易寒两人连个人影都没有,漆黑的环境,配合着几声乌鸦的叫声,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森。 在这凄凄冷冷的气氛烘托之下,卢燕竟忍不住吸一口凉气,浑身直起**皮疙瘩…… 卢燕壮气道:“易厨师,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有点冷”。 易寒知道卢燕心理作祟,本来想吓一吓他,想想还是算了,若是把这小子吓晕过去,待会挖坟的事可就没人帮忙,而且还要把这小子一起抬回去。 易寒笑道:“不用怕,据我多年挖坟的经验,这死人是不会动的”,卢燕心想,这死人当然是不会动了,这个道理还有得着讲,不对傻子都知道的事情,易厨师为什么要讲出来,难道他真的见过会动的死人,越想越觉得绝对是这样的,易厨师可从来不说废话,心中一股寒流流经全身,顿觉全身无力。 易寒看了卢燕的模样,摇了摇头,本来想安抚他,却不知道那里又吓着他了。 两人就在坟场内转悠,易寒一脸淡然悠闲好似在花园赏花一般,路过每一个坟墓,顺着淡淡的月光仔细观察,卢燕紧跟其后,生怕易寒突然消失。 易寒在一处坟墓停了下来,好啦,总算找到一个刚入幕不久生前又算是坏人的死人。 卢燕仔细猜想却完全不明白易寒为何如此断定,问道:“易厨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寒蹲了下来,手指往坟土上一探,“你看,这坟堆上没有任何一棵杂草,这沙土松软湿润,这就足可以证明,我可以料定时间绝不会超过两天,你再看看,这四周明显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而且从手法来看不止一人,足可以猜想此人生前仇家不少,死后还有人对他的坟墓泄愤”。 卢燕疑道:“那他们怎么不干脆挖坟泄愤呢”。 易寒淡淡一笑,“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跟我们一样大胆,早说了这人死后,尸体一般都是七日后下葬,此刻早已经腐烂生虫了,这种场面寻常人那承受的了,也就是像你我这种见识世面的人,才有如此魄力”。 卢燕见易寒称赞他有魄力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心中的那丝恐惧也被冲淡了许多。 “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动手吧”,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锄头,开始挖掘,半个时辰之后,这小土堆就被夷为平地,两人只是喘了口气,就继续往下面挖掘,锄头碰到木板发出噔的一声,知道已经挖到棺材了,易寒用力一敲,又是咚的一声,声音比刚才大上许多,只是棺材却未破裂。 “还是我来吧,易厨师”,只见卢燕好似没有用什么力气,朝棺材板上敲了下去,板上面却被他敲出一个洞来,一个让人作呕的臭**蛋味从棺材里面飘了出来。 易寒捂着鼻子,“我的天啊,太新鲜了”,卢燕淡道:“易厨师,死人就是这个味道,难道你没有闻过”,易寒回道:“闻过,只是没有闻过这么新鲜的”。 易寒屏住呼吸,两人合力将棺材板敲个稀巴烂,顺着月光往棺材里面看去,此刻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尸体表面留着黄色恶心的体,隐隐的还能看见有蛆在蠕动,易寒哇的一声,“明天早饭吃不下了”。 卢燕却表现的比易寒淡定许多,他经常杀**杀猪,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尸体虽然恶心,却不能给他太大的刺激。 卢燕带上手套,用锄头挑了挑尸体,“易厨师,尸体已经烂成一块块,你来帮我,我抬头,你抬脚,我们把他抬到黑布上面,再装进袋子里面”。 易寒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主意是他出的,不干就有点说不过去,只能带着手套,硬着头皮,屏住呼吸,两人合力将尸体抬到吸水的黑布之上,卷了一团,再装进麻袋里面,做完了这下,才送了一口气。 卢燕也不待易寒发话,轻轻一甩就轻松将麻袋扛在肩上,“易厨师,我们马上回去吧”。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两人快步往李府方向走去。 “老王,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从身边飘过”,一个巡逻的家丁护院问道。 “怎么,你也闻到了,我刚刚还以为是你在放屁呢”,另外一个人回道。 “不管了,仔细巡逻,出了差错可要受罚”。 此时,易寒两人猫在王小余的屋子门口,院子里其他人早就入睡,屋内传来咿呀咿呀的摇床声。 易寒低声笑道:“听到没有,这就是摇床声,王厨师孤身一人,此刻可是寂寞难耐”,“王厨师,马上就有人来陪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卢燕低声道:“易厨师,他睡着了吗?” 易寒讪讪一笑,“没有,他哪里睡得着,把东西都搬进来吧”。 两人悄悄打开房门,月色透过窗户映入屋中,隐隐可见那王小余一脸红若火炭,口中微微呻吟,身子紧紧缠住被子,腰部做着运动,闭着眼睛,一脸**神态,被子之上竟被磨出一个洞来。 易寒叹道:“果然厉害”。 “卢燕,赶快,将人送到我们寂寞的王厨师怀中”,易寒一脸期待。 卢燕松开麻袋,将尸体扔到床上,王小余感觉身边有人,疯狂的将尸体抱入怀中,一张大嘴就往尸体亲了上,“哎呀”,易寒感觉有点恶心,那王小余嘴里咀嚼那些蛆,嘴边流出黄色的体,腰下正使劲往尸体上捅,在尸体上面捅出无数个留着黄色体的洞。 卢燕将老鼠扔到床上,老鼠被困在袋子里一整天,早已安奈不住,一出来就四处乱窜,床上,床下,尸体,王小余身上。 在老鼠的按摩之下,王小余显得更加兴奋,舒服呻吟一声。 易寒越看越恶心,“卢燕,我们走吧,让王厨师慢慢享受了,我们也有点累了”。 两人退了出去,各自回到屋子消息。 第五十七节 恶作剧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恶作剧 - 第五十八节 光荣上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光荣上位 易寒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啊”,声音响入云霄。 易寒穿上衣服,走了屋子,四合院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目光注视着往院子中央。 只见那王小余双脚发抖,全身沾满了黄色黏糊糊的体,使劲的往井里打水,疯狂往身上浇灌,恶臭传来,众人忍不住捂着鼻子,没人敢往王小余走进半步。 王小余一脸疯狂,嘴边不停的喊道:“死人,死人,老鼠,好多的老鼠”,手在抖,脚在抖,全身都在抖,神志呆滞,水一桶一桶的往身上倒。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上虽然一脸惊讶,心中却暗暗欢喜,“总算这个王厨师总算招报应了”。 有人往王厨师房间走去,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恶臭,捂住嘴边往后退了几步,众人朝房子涌起,这才看清了发生什么,只看见那床上满是刚刚在王厨师身上看到的那种黄色黏糊糊的体,散乱着一小块一小块软软的块,不时还能看见一脸只死老鼠,“哇”,不知道谁第一个开口,“王厨师好重的口味”。 徐管事捂住鼻子走了进来,一脸还没睡醒,“让开,让开,大清早吵死人了”,咋一看到床上的情景,比刚刚看到王小余还要惊讶,嘴里吐出一句话,“干,这么恶心”。 下人好奇的看着徐管事,一脸惊讶,他们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听过徐管事讲话,徐管事察觉到自己失态,大手一挥,“都散了吧,你你你,你们几个把这屋子打扫一下,一会再问王厨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几个被徐管事点名的下人一脸不愿,被徐管事一瞪,只得乖乖去那打扫工具。 “你随我过来”,徐管事指着易寒,易寒心惊,难道被他发现是我的干的,仔细一想,却是不可能,我外表这么忠厚老实,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我。 “徐管事,什么事情”,易寒脸露微笑道。 徐管事淡道:“随我到院子看看王厨师怎么样了”。 两人来到院子,走近那王小余,一股恶臭就传来,徐管事往后退了一步,与那王小余保持一定距离。 “王厨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管事低声道。 王小余猛一回头,瞪了两人一眼,徐管事顿时被瞪的心惊,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王小余眼神之中充满惊恐,“死人,老鼠,好多老鼠”,接着又疯狂的打水往自己身上浇灌。 徐管事朝易寒问道:“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一脸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王厨师可被吓神志不清,王厨师勤勤恳恳,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如此捉弄于他”。 徐管事淡淡看了易寒一眼,心中想,你倒不笨,看出他是被人捉弄,这易寒到底是刚来,本不知道这王小余的为人,他得罪的人不少,这院子里的人都恨他恨的要死,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竟一丝畅快。 不过眼前却有一件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瞧王厨师这副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那中午这个膳食由谁来负责,到那里去找一个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易寒见徐管事一脸烦恼,问道:“徐管事,到底在为何事烦恼呢”。 徐管事叹了一声,“王厨师是本院的主厨,看他样子都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易寒哦的一声,“原来徐管事是在为王厨师的身体担心,管事对手下如此关切,实在令小的感动”。 徐管事一愣,“那个是当然的,我身为本院管事自然要对你们这些人多多照顾,只是眼前却有麻烦摆在眼前,那就是今天的膳食由谁来负责呢,总不能让四夫人饿肚子吧”。 易寒道:“随便炒几个菜不就可以”。 徐管事一脸愁色,“这个四夫人对饮食要求很高,除了王厨师做的菜,别人的都吃不惯,一会吃不出味道来,我又该如何交代”。 易寒道:“徐管事,不如由我来负责吧,若是四夫人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如何”。 看不出来,这个易寒很懂事的嘛,懂得为上司分忧,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呵呵笑道:“好,交给你了,你小子我一看就是个有前途的人,好好干,不要枉费我一番苦心”。 易寒一脸乖巧,“是是是,小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徐管事一脸微笑,“你一会叫几个人将王厨师扶屋子消息,这事情我会像上面禀报”。 易寒一脸谄媚恭送徐管事离开。 徐管事走后,易寒一脸悲伤,对着身边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男子道:“几位大哥,麻烦你们几位拿刷子帮王厨师清理一下身子”,生怕别人不听他指挥,重复了一句,“这是徐管事安排下来的”。 院子里的人倒没想到易寒这个年轻人心地倒挺善良的,几人拿着洗茅房的毛刷往王小余走了过去,王小余见有人靠近他,一脸惊恐,喊道:“不要过来,死人不要过来”。 几人一脸为难看着易寒,易寒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把他按住,不要再让他乱动”。 几人将王小余拉到屋子,王小余一靠近屋子,便疯狂的挣扎,“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死人,老鼠”,几人却完全不顾,强行将他拉近屋子,关上屋门,怕王小余跑了出来,还特意在外面加了把锁。 王小余疯狂的敲打屋门,嘴里不停的发生惊恐声,几人摇了摇头,各自离开干自己的活。 易寒也完全没有想到,竟把这王小余吓成这样,“哎,人坏,胆子也小,怎么出来混”。 摇了摇头,离开。 来到厨房,众人已经在为中午的膳食做准备,卢燕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块猪,道:“易厨师,一大早,你来干什么”。 易寒“哎”,叹息一声,“能者多为,有什么办法,这徐管事已经将主厨一职让我担当“,说完,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 卢燕喜道:“太好了,那易厨师,我们今天做什么菜”。 “好什么好”,易寒一脸似笑非笑,“对了,平时怎么安排,今天照常就是,我做这个厨子,只不过是想有空烧菜给自己吃”。 卢燕道:“王厨师每天都有不一样的菜谱,我也不知道今天该吃准备些什么”。 易寒哦的一声,“那就随便煮个面算了”。 卢燕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他们这样院子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芳泽院的膳食,随便煮个面就算了,易厨师怎么如此儿戏,惊道:“易厨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不然大伙都得受罚”。 “谁跟你开玩笑啦,算了算了,这个面还是由我来亲自煮吧”,易寒淡淡道。 易寒朝着那些正在洗菜,宰杀牲畜的人,招手道:“今天休息一天,没什么事情都去玩吧”,众人一听,一脸糊涂,愣在原地。 易寒朗声重复道:“去玩吧,都去玩吧,不要让我改变主意哦”,众人证实自己没有听错,欢呼一声,跑了出去,终于有一天可以休闲。 卢燕问道:“易厨师,他们都离开,剩下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易寒笑道:“我打算等我退休之后将主厨这个位置让给你”,卢燕一愣,“可我不会炒菜啊,我只会宰猪切”。 “不会,可以学嘛,从今天起,我就将我毕生在厨道上面的领悟传授给你”,易寒一脸严肃道。 “易厨师,我想学,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以后若当上了主厨,你怎么办”,易寒向天哈哈大笑,“你放心,我会往更崇高的方面发展”。 卢燕觉得,易寒此时好狂傲,但他却不觉得反感,点了点头。 “今天,我就先教你做面”,两人来到点心间。 易寒拿了个盆倒了些面粉,“这个做面,首先能就要选好面粉,面粉好坏影响到面条的韧和口感”,“我盆里的这些就不错,高筋,粉细,颜色纯白”。 “接下来是和面,水的温度要据气候而定,冬天最好是选用温水,像现在这个季节,一般的凉水就可以”,易寒往盆里倒了些水,揉捏起来,将面粉捏成面团,“在和面的过程中要据面团的柔硬程度适当的加一些水和灰,至于加多少,那就要看经验了,次数多了,自然心中有数”。 “一般情况下,三遍水,三遍灰,九九八十一遍揉,和出来的面弹和韧才能足够好”。 好了,易寒拍了拍手,“等一等让这面放置一段时间,等它吸收足够的水分,趁这段空闲,你来试一试。 卢燕也学着易寒的样子,揉起面来,只是易寒揉起来很轻松,这个能将猪按的死死不动的卢燕,没揉几下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累的不行,易寒笑道:“要有柔劲,不要光用力,据面团变形的方向有巧劲揉下去,你用力往下压怎么行,对啦,就是这样,跟揉.子一样,轻缓适合又有张力”,说道最后易寒满意的赞道。 “好,停下来,差不多了,下面这一道程序是溜面,这才是真正出力气的时候”,只见易寒双手将面团捧了出来,反复捣、揉、抻、摔后,将面团放在面板上,用两手握住条的两端,抬起在案板上用力摔打,条拉长后,两端对折,继续握住两端摔打,如此反复,这几下看似简单,却极为耗费力气,此刻易寒脸上已经沁出汗水。 将溜好的面条放在案板上,撒上清油,开始拉起面来,几次下来,手中密密麻麻的又细又长的面条,跟跟泾渭分明,并不搅拌在一起,易寒有心卖弄,甩来甩去,扔到天空入天女散丝一把,煞是好看,卢燕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好像他在变戏法一般。 面条,柔韧绵长,细均匀,条细如丝。 易寒道:“面条做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来做这个牛汤,这个面最好出来好不好吃,这牛汤尤其关键”。 易寒找了个篮子,一边挑选配料,“姜、草果、桂皮、丁香、花椒、三奈、盐巴”,对着卢燕道:“你去给我去弄点牛腿骨、牛过来”。 经过浸泡,煮制,吊汤,几个程序,香喷喷的牛汤就制作完成了。 卢燕叹道:“煮一个面要这么辛苦,易厨师你可比王厨师还要挑剔”。 易寒笑了笑,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我是谁呀,当年我就是靠这手艺,让那些小妮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第五十八节 光荣上位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光荣上位 - 第五十九节 手被非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手被非礼 易寒与众人正在院子里乐呵乐呵的吃着兰州拉面,每个人一边吃一边朝易寒竖起大拇指。 “易厨师,你做的面条真好吃” “易厨师,你如果在街上开一间小店,绝对生意红火” “天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易厨师难道你是灶王爷转世” 易寒一脸微笑,果然是宝刀未老,赢的这么多人的称赞。 太阳有点晒,易寒蹲在树下一个凉的地方乘凉,一脸骄傲,这种感觉比作十首诗还要爽。 突然院子走进来一名女子,身穿带青春罗夹衫,下边是一条水绿百折的长裙,头上乌云压鬟,斜簪着一个翠翘,脚下一双粉红的布鞋,微微露出红莲三寸,急促行走,额角香汗沁出,映着两颊微红,却是一个十**岁的小娘子。 易寒心喜,朝那小娘子脸上看去,姿容妙曼,妍若无骨,嗯,又是一个小美人,只是那小美女此刻明显心情不好,檀唇紧闭,一脸沉。 不但易寒看见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看见了,作慌张态逃离此地,那卢燕也往自己屋内走去,特意经过易寒身边,低声道:“她是四夫人身边的侍女安安”,易寒刚要问为何你们要躲避她,卢燕却匆匆离开,不作片刻停留。 安安刚进四合院就看见院子里的人像看见鬼一样躲开她,巡视一周,咦,还有一个,他好像在傻笑什么,安安朝院子里唯一的一个下人走去。 安安还未走近,易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谄媚的笑容,看装扮不用猜也知道准时那个夫人的侍女。 安安本来心情就不好,一见易寒那笑容更加讨厌,哼,好大胆的下人。 “喂,新来的,我怎么没见到过”,安安对着易寒冷冷道。 易寒本来是蹲着的,突然起身,吓的安安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易寒笑道:“这位姐姐果然好眼力,一看就知道小的是新来了”。 安安哼的一声,“不许乱叫,新来的我问你,这王小余那里去了”。 “不叫姐姐,你要让小的如何称呼你,小的叫易寒”,易寒一脸微笑,两只眼睛往安安浮凸玲珑的身子打量。 安安见易寒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老打量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心中恼怒,那里来的狗奴才,这般大胆,等我把事情料理完再收拾你。 冷哼一声,朝易寒瞪去,那双充满魅力的桃花眼,看的易寒心里一颤,好迷人的眼睛,就算瞪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美,一定要弄她。 “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遍,王小余在那里”,安安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易寒这才想起此女为何而来,收起脸上轻浮的笑容,一脸悲伤道:“王厨师生病了,正在房内休息”,幸亏那王小余喊累了,此刻已经喊不出声,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与此女解释。 安安一愣,“生病了,怎么会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呀”。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福祸难料啊,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情要发生,我们本无法控制,这王厨师是我们院子的顶梁柱,说病就病,真让人感到痛心,病来如山倒,病去入抽丝,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痊愈,也许刚痊愈,又病了”。 安安显然一时无法适应王厨师病了这个消息,那以后谁来给夫人做饭,像今天中午居然就给夫人送来一碗面条,夫人看着那面条愣是没动手吃上一点,吩咐她过来这里看看发生了什么。 安安冷冷道:“那今天到底是谁主厨”。 易寒笑道:“姐姐,小的本来是新来的副主厨,这王厨师病了,以后就由小的顶替他替夫人做饭”。 安安冷冷讥诮道:“就凭你,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知道,小的给夫人煮了一碗面”,易寒淡淡回答道。 安安冷道:“你还知道你给夫人做了一碗面,夫人正餐你就只做了一碗面,你可真够大胆,你可知夫人很生气”。 易寒一愣,“那夫人吃了没有”。 安安怒喝一声,“夫人能吃的了吗?她只是看了一眼,连动手的**都没有”。 “那碗面呢?”,易寒急忙问道。 “夫人不吃,自然被我倒掉”,安安眼下恨不得撕开易寒那讨厌的嘴,却不知道为何解释了出来。 易寒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倒掉了,实在可惜,安安小姐你倒在那里了,赶快去捡回来吃,不要浪费”。 “大胆”,安安怒喝一声,“你这小小下人竟敢戏弄于我”,急怒攻心竟想冲过去甩易寒一个大耳光。 易寒突然手一扬,想要制止安安的冲动,那知道安安完全不顾,冲了上去,口那酥软之地竟撞上了易寒的手,没打到易寒,敏感被袭,身子却是一麻,另外一只手自我保护的护住口。 “你”,安安咬牙切齿的瞪着易寒,易寒心知糟糕,进展的太快,这小妮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双手连忙举起作投降状,一脸无辜道:“不管我的事,是你的冲过来我的手的”。 此刻院子里的下人正猫在窗边,靠在门缝偷看,安安一脸凶恶朝着院子喊道:“你们敢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这么凶,看来这一个也不好弄,只是她的为什么非要来我的手呢,实在让人想不明白这点。 易寒道:“姐姐先不要生气,先听我慢慢道来,小的完全没有半点戏弄你的意思,你可知那碗面是什么面,那可是一碗有养颜美容功效的面,是小的用天山雪莲等九百九十九种名贵药材熬制而成,小的见夫人整天吃那些又肥又腻的菜,生怕夫人身材走形,青春流逝,一片苦心才熬制这一碗珍贵的面,不曾想到夫人只看了一眼却没吃上一口,小的心中可惜,所以才误言惹怒了姐姐,是小的的错,姐姐若是要责罚,我甘心领罚”,易寒这番话说的动情,若再深刻一点就要声泪俱下。 安安一愣,一脸疑惑,这狗奴才应该没有胆子欺骗自己,先把这里的事情向夫人禀报,回来再好好收拾这个混蛋。 “我先向夫人禀报,你再煮一碗,我去去就来”,说完扭着她那浑圆的小屁股离开。 望着安安离去的背影,易寒望着手掌,一脸不舍,时间太短了,要是能多温存片刻那就更好了。 安安走后,那些人才走了出来,围着易寒,一脸好奇与惊讶,纷纷想来易寒身上找出一点伤势。 易寒晒道:“不用看了,安安姑娘没有打我,人家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动手打人,瞧你们这些人,把安安姑娘都想的太坏了。 那些人问了几句,就被易寒打发离开。 卢燕坐在易寒身边,道:“安安表面上看温柔,但实际刁蛮任的很,最不好对付,软硬不吃,易厨师,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易寒笑道:“你就不怕她挖了你的眼睛”。 卢燕尴尬道:“我这不是担心易厨师你吗?刚才我锄头都握在手里,她若敢动易厨师你一下,我立马冲出来往她脑后就抡去”。 易寒微微一笑,“你小子怎么不动怜香惜玉,女子生气的时候也是一种美态,千万不能跟她一般见识,更不能跟她硬来,想办法哄她开心,或者转移注意力,凡事就好办了”。 卢燕点了点头,“你去看锅里还有没有剩面,热一热,一会安安来了,端给她就是了”,易寒说完凑到卢燕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卢燕啊的一声,一脸茫然,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情,我先去睡觉了,昨晚没睡好”,说完就往自己屋子走去。 一会之后,安安匆匆走来,往易寒刚刚蹲着的地方看去,却是没人,刚要找人问一问,卢燕却朝她走了过来。 还没等安安开口,卢燕便抢先道:“安安姑娘,面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安安一愣,“卢燕,他人那里去了”。 卢燕按着易寒的吩咐道:“易厨师去休息了”,安安刚要发火,卢燕急道:“安安姑娘你不要生气,易厨师要熬制美容养颜面极为辛苦,我刚刚看见他为了重新给夫人做面,发功的时候足足流了一地上汗水,最后昏过去了,最后还是我将他扶到房内休息,幸亏面做好了,不然就坏了大事”。 见安安一脸疑惑,半信半疑,卢燕又道:“是这样的,易厨师在制作这面的时候,需要一心两用,一边注意火候,一边将用奇特的手法将药效完全融入汤中,这是极为耗费心神的,本来他一天只能做一碗,因为刚刚惹安安姑娘生气,良心不安,所以才强行又做了一碗”。 这卢燕向来老实,安安绝对不会想到他在说谎,若是这些话换做易寒来讲,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好吧,如果这面若是夫人喜欢,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卢燕从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面走了出来,安安在接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溢了一点出来,卢燕心中想着易寒晚上要带自己出去.子,立刻趴到地上,舔了几口,一脸享受。 安安见此情景,既觉得恶心,却对卢燕的话又信了几分。 将面放入食盒,步伐轻盈的离开,生怕再溢出一点。 第五十九节 手被非礼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手被非礼 - 第六十节 踹寡妇家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踹寡妇家门 芳泽院正厢的一间屋子,屋内十分雅洁,左边墙上一个书架,架子之上横几摆满了书籍,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书本,一脸聚会神,红木圆桌之上供着一个瓷瓶,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绿光透过明窗映入屋内,这池光倒影,竟让屋子只有几分澄澈空明,屋子右侧是一长案书桌,,书案之上摆着白玉水柱,两三个古砚,有圆有方,几支毛笔和几本书,整齐的靠在案台边角。 底角一长形方桌,桌上放有菱花圆镜,木梳,胭脂水粉等物,这却是平时梳妆打扮之所。 屋正中央,挂着香色纱帘,中镶一块亮白苏纱,上面绣着龙凤嬉舞的图案,纱帘半挂半放,隐隐可见一张楠木大床,挂个月色秋罗帐子,配着锦带银钩,床上铺一张冬暖夏凉的龙须席,叠一床粉红薄被,床头摆一绣花枕头,旁边是一木质柜子,大概是储存衣物之用。 大床旁边挂着灰色一副布帘子,旁边燃着沉香用于除臭,足可见乃平时方便之地。 一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容貌娇丽,略施薄粉,比安安多了几分成熟风韵,只是此刻嘴边不恰适宜的出现几点油星子,那丽人手里拿着镜柄,左瞧右看的观察自己的容貌,桌子之上摆着一个大碗,碗内一层油光,竟连半点汤水都没有剩下。 这便是四夫人的闺房,那正聚会神看的书本的是安安,华丽裙装打扮的丽人却是四夫人。 “安安,安安”,四夫人连续叫了两声,半响,安安才回过神来,没来得及放下书本就赶到四夫人身边,“夫人,何事唤小婢过来”。 四夫人笑道:“安安,你来瞧一瞧,我脸上有什么变化没有,我看了老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呀”。 安安仔细的观察四夫人娇美的容貌,惑道:“夫人,你还是那么美,我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不过夫人今天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光”。 “真的”,四夫人一脸喜色,“容貌虽然没变,但总觉的吃了这碗面,心情不错,气色也较往常好上许多”。 安安往碗里看了一眼,笑道:“夫人,你觉得这面好吃吗?” “哎呀,适因刚才只关注功效,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再吃一碗,安安你速去鼎立院一趟,吩咐那新来的厨子再做一碗”,在自家丫鬟面前,四夫人直言说出,也不怕被看笑话。 安安一脸为难道:“夫人,你忘了我刚刚跟你提起,这面那厨子一天只能做一碗,刚刚还因为再做一次累晕过去,小婢若是再跑一趟,恐怕要空手而归”。 四夫人放下手中镜子,说道:“我只想着吃,倒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你若有空就给那院子里的人送点赏钱去”。 安安点头,四夫人满面红光说道:“这厨子就是不错,懂得明白我的心思,那像那王小余,净做些肥腻的菜,看看,我都腰都肥了一圈,往后就让那厨子给我做菜”。 安安一愣,问道:“夫人,你以前不是只喜欢王小余做的菜,若是王小余病好了,又当如何安排”。 四夫人一脸沉思之后,笑道:“这王小余厨艺也是不错,不能浪费,自然是介绍给几位婶婶嫂嫂咯”。 安安沉吟片刻之后才将今日易寒非礼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那知四夫人听完微微一笑,“安安,你出落的如此标致,也苦了这府里的那些男下人,你放心他一个小厨子还能如此大胆不成,想必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安安欲言又止,算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回。 四夫人突然望着窗外,幽怨道:“清兰幽梦,浮翠流丹又有何人来赏,这是成为李家媳妇的命啊,夫君为国为民,受人敬拜,却不知道最爱他的娘子也是这世上最恨他的人” 安安知道四夫人又想起丧夫之痛,安静的退到一旁,没有半句言语。 易寒梳洗一番,照着镜子,挑了挑额头的刘海,几个发丝放.荡不羁的垂了下来,看着镜子里潇洒绝伦,玉树临风的男子,满意的笑了笑。 卢燕站在身后,待易寒一转身,便将手里的黑布递了上去,“易厨师,给”。 两人有了第一回,第二次就更加轻车熟路了,爬出李府围墙,来到大街之上,扯去脸上黑布,两人虽然穿着家丁服侍,一人风度翩翩,另外一人却也是孔武有力的热血汉子。 卢燕问道:“易厨师,去那里.子”。 易寒反问道:“那你想去那里.子呢”。 卢燕思考片刻之后道:“我听说青楼里面就有”。 易寒竖起食指摆了摆,“要就那些没有被人过的”,卢燕一脸疑惑,刚好前面走过来几个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年轻公子,“我上前打听打听,最附近那个寡妇最有名”。 几人迎面走来,易寒急忙上前,讪讪笑道:“几位公子请留步”。 几人停下脚步,见易寒脸上泛着似曾相识的笑容,“好说,好说,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 易寒笑道:“几位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啊”。 几人哈哈大笑,“月影挂枝头,**无限美,当然是去做不会虚渡光的事情咯”。 易寒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几位兄台可曾去过那同福楼”。 几人顿时一愣,讶道:“怎么,兄台你也要去那同福楼”,往易寒身上看了一眼,笑道:“兄台你这一身家丁打扮可绝妙的很,同福楼的那些浪蹄子最喜欢搞一些颇有味道角色扮演,下次我们也学兄台你这样打扮,准能引人瞩目”。 易寒哈哈一笑,“过奖了,小弟想向几位兄台打听一件事情”。 几人淡然道:“请说”。 易寒讪讪一笑,问道:“请问兄台,这附近那个寡妇最出名”。 其中一人淡道:“若要说这附近最出名的寡妇就要属文昌大街的刘寡妇”,那人明白易寒目的便将那刘寡妇的地址说了出来。 易寒拜谢,道别就要离开,那知道却被那人拉住,“兄台,这刘寡妇虽美,却是不好对付,情刚烈无比,宁死不从,她家不知道被多少人踹过,愣是没人得手过,贞烈之名远近闻名,兄台若是想找刺激,不如寻另外一家”。 易寒再次道谢,讪讪笑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想去看看她,没有别的意思,几位兄台不必担心”。 几人望着易寒两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两人来到文昌大街幸福一巷,站在一所小屋门口,望着破旧的大门,你看我,我看你,被易寒看的心慌,卢燕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那知易寒用力往大门一踹,“敲个屁,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寡妇在家三更半夜会给你开门?”,“哎呀”,易寒疼叫一声,大门摇晃几下却没被踹开,,脚却踢疼了,“卢燕,你来踹”。 卢燕也没细想,用力一踹,大门就被踹开,几横杆散落地上,仔细一数竟有四之多,看来是这刘寡妇门被踹多了,多了几道防护,若不是卢燕这种力大如牛的汉子,一般人还真踹不开。 一个小院,小屋之内透着淡淡的灯光,一个妇人闻声跑了出来,右手拿着针线,左手提着刺绣,见有两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一脸惊恐,惊恐之后却是一脸决然不屈,透过淡淡的灯光可见是一个娇艳如花的年轻妇人。 妇人冷声喝道,“深夜擅闯民宅,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卢燕一脸尴尬,易寒却是讪讪一笑,“我们深夜拜访,你猜啊”。 妇人别过头去,冷道:“你们快滚出去,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卢燕拉扯易寒衣袖,低声道:“易厨师,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废话,我们是来调戏她的,能欢迎我们吗?卢燕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无解。 “走,好不容易踹门进来,你却说走,听我说过程如何卑鄙无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美满的结果,我来应付前半段,后面的就看你发挥”,易寒说教道。 易寒讪讪笑道:“小娘子,我们看你夜深孤单寂寞,特意是来陪你的”。 妇人冷道:“无耻,你们难道就不怕官府”。 易寒冷笑一声,“官府,告诉你,我们二人就是远近闻名的采花二人组,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莫说官府,就算来一支军队也捉不到我们二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不要逼我兄弟二人动”,说完上前往妇人走进几步,那妇人显然被易寒吓到,往屋内方向缩了缩,易寒猛一回头却看见卢燕愣愣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督促道:“还不快过来”。 卢燕哦的一声,小跑来到易寒身边。 妇人趁两人没有注意,慌忙跑进屋内,想要关上大门,易寒一双眼睛却是时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门还没关上,就被一只大手挡了下来,僵持之下,妇人力小,屋门却被推开,易寒大步踏了进来。 第六十节 踹寡妇家门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踹寡妇家门 - 第六十一节 曾经美好的回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曾经美好的回忆 两人走进屋内,妇人一脸恐惧,往床边退了回去,慌忙之乱拿了一把剪刀,双手一握对准两人,惊慌道:“你们别过来”。 一进屋就拿武器,看来这寡妇不好弄啊,易寒露出猥琐的笑容,“怎么你忘记了我刚才说过,我们兄弟二人武功高强,别说你只是拿着剪刀,就算拿着宝剑,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怕”。 妇人冷笑一声,剪刀一转对准自己脖子,毫无畏惧道:“伤不了你们,我却能自杀”,易寒一惊,倒是个格刚烈,重名节轻命的好女子,脸露微笑往卢燕看了一眼,这温柔和熙的眼神却看的卢燕为难,以为易寒要让他行动。 当下,硬着头皮走到易寒前面,那妇人见卢燕行动,剪刀往脖子又近了几分,卢燕急道:“大姐不要冲动,我们只是进来逛逛,没有别的意思”,一脸关切。 易寒莞尔一笑,这卢燕说的话越来越有喜感,“只是进来逛逛,没别的意思”,他还以为只有他能说出这样放.荡却不下流的话来,这卢燕进步很快啊。 妇人如何能信,三更半夜闯入她家,就为了进来逛逛,骗鬼啊,这把戏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你们快滚,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两人生怕妇人伤害到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卢燕尴尬的对着易寒道:“易厨师,怎么办”。 易寒叹气道:“我都说了,后半部分交给你,你都没办法,我又能怎么办,只能等下次再来”。 妇人一听两人下次还要再来,心中又惊又慌,激动的往前重重踏了一步,“不准再来”,那知话刚说完,脚下一滑,就朝地上摔去,两人大惊,眼看那剪刀就要往口去,易寒想上前挽救,卢燕却比他更快。 一手捉到那妇人拿着剪刀的手,一手护住妇女口,由于事情来的太突然,剪刀还是了进去,几滴鲜血溅了出来,卢燕咬紧牙,头上冒出几点冷汗,左手背一阵剧烈的疼痛,手心处却是柔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实在美妙,让人流连忘返,割舍不下,卢燕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子,易厨师口中所说的.子,这东西竟如此神奇的疗伤功效”。 妇人缓缓张开眼睛,发觉自己并没有死,此刻正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心中一股羞涩,就要挣扎摆脱,这一挣扎,口饱满处又与卢燕大手摩擦了几下,一种久违酥麻的快感袭来,又羞又怒,用力将卢燕推开,双脚乱蹬,靠到床边,一脸黯然伤心,眼泪就落了下来。 卢燕一脸着急尴尬,“大姐,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看你有危险”,卢燕结巴的将话说完,心中对易寒埋怨起来,早知道就不来了。 妇人猛一抬头,朝卢燕瞪着一眼,却看见他比自己还要惊慌不知所措,心中微微有些惊讶,突看他左手留着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之上,而他却好像恍然未觉。 心中仔细一想,定是他刚才为了护住自己而受伤的,想到这里,悲伤的内心竟流过一丝暖流,没有像刚刚那么难受。 卢燕一脸尴尬,掏出自己的荷包,放在桌子之上,愧疚道:“这是我这几年做工攒下来的银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易寒就要离开,易寒那肯离开,彩刚刚开始,卢燕心中对他有怨,手下没有留情,几个拉扯,便把易寒推了出去。 “慢着”,妇人突然出声喊道:“钱你拿走,我不需要”,在桌子上拿了一条断布扔了过去,“你的手在流血,拿去包扎吧,还有不准再来了”,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威严。 卢燕捡起地上的布条,随意包扎几下,两人便走了出去。 见两人终于离开,妇人终于送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脑子里竟浮现他那尴尬不知所措的容貌。 “噔噔噔”,屋外传来声音,妇人心惊,无意识的将屋门关上,蹬蹬蹬的声音却断断续续,每一下都让她心口颤一下,大胆的打开门缝朝院子望去,漆黑的院子,隐隐可见两个黑影蹲在门边敲打着什么,过了好一会,那声音才停止,两个黑影也消失不见。 妇人匆匆跑了出来,想要关上大门,却看见刚刚被踹坏的大门已经被修理好,那几横杆正挂在原来的位置,心中疑惑不解,他们真的是采花二人组吗?这个名号她却从来没有听过。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易寒笑道:“卢燕,刚刚.子的感觉怎么样”。 卢燕一脸沉,“易厨师,我以后再也不要出来跟你干这种事情”。 易寒淡淡一笑,“不出来,我怕你要后悔,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你难道不要”。 卢燕一愣,疑惑道:“易厨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卢燕,“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她”。 卢燕叹了一声,道:“我是很喜欢她,可是刚刚我们如此对她,想她现在肯定恨我们入骨”。 易寒微微一笑,“恨我是肯定的啦,但恨你就未必”。 卢燕一喜,“为什么”。 易寒笑道:“刚刚都是我在使坏,你小子净做好人,便宜还被你占了,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再说你演的那出舍身救她的戏,就足以让她动容”。 “真的吗?易厨师”,卢燕一脸惊喜。 “她这种女子,经历大喜大悲,已不是萌萌无知的少女,从男人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好坏真假,你心地纯朴,眼神清澈,我相信她就算眼睛没看到,心也不会瞎,这种好男人去那里找,相信此刻她的心情一定极为矛盾” 卢燕不解,易寒又道:“人是人,人有情,任她格如何刚烈,是人又怎么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呢,她一边渴望有个依靠,一边又被世俗礼仪所束缚,心情自然矛盾”。 卢燕若有所思道:“易厨师的意思是说她有点喜欢我”。 易寒淡淡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如果你真想有个圆满结局,那你就要不顾一切勇敢的朝你心中的那个盼望努力,不管别人是何眼光,也不管别人是何冷言冷语”。 卢燕点了点头,突然却一脸为难道:“可是她不准我们再去了”。 “笨”,易寒狠狠的在卢燕脑门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老实,她说不去你就不去了,口是心非也是女人的一个特点”。 卢燕疑惑问道:“什么是口是心非啊”。 “好吧”,易寒一脸无奈,“那我就用一个故事来解释这个口是心非”。 易寒一脸回忆,道:“那是一个风和日丽,柔风拂面的七月,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我与那小香儿相约在一个香气习习,花气蒙蒙,白鹭横飞,杨柳倒垂的小河边”。 卢燕问道:“小香儿是谁”,易寒怒道:“不要吵,她是我以前的一个相好”。 卢燕闭上嘴边,易寒继续道:“四周寂静无人,我们两人依偎在一棵柳树下面,她的头枕在我的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夕阳用它微弱的光芒将她包裹,小手不停的挠着草丝,轻轻晃动着,好似云儿在空中飘荡,她是那么的美,我身上的每一片肌肤都在为她而陶醉”。 “噢,那一刻我的心是激动的,也是安静的,是幸福的,也是迷离的,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我却希望这一刻是永恒的”,易寒一脸陶醉。 “可是,我不经意间的一瞥却破坏了这宁静的瞬间,我看到了她起伏雄伟的酥,弯月一般的蛮腰,充满魅惑的眼神,还有在悠悠传到耳边的喘息,顿时我只感觉一把剧烈的火焰在我心头燃起,焚烧着我善良的灵魂,我急促的呼吸着,贪婪的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沁息味,树木清新的气味,花的清香,风的气息,河水的味道彷佛在一瞬间通通消失”。 “脑袋好像被闪电劈中,风暴,愤怒的旋涡要将我的身体搅成碎片,可这种痛苦的感觉却让我迷恋,疯狂。我心中充满渴望,充满焦虑,游移不定,无法控制自己,我的身子,我的神经,我的灵魂好像被另外一个人侵占了”,易寒越说越激动。 “终于,我伸出了那双充满罪恶的手,它缓缓的接近那神圣的处*女峰,额头的汗水像雨滴一般,每接近一步,我的心就颤抖一下,短短的瞬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小香儿沉浸在幸福之中,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她一直依赖的男人正要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来,霞光落进了她的眼睛,可爱的小香儿心灵犹如河水一般清澈,云彩一般无暇”。 “我到了她丰盈酥软的酥,快感从手心蔓延到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手像溺水者一样疯狂的揉着她的温柔地,可怜无助的小羔羊,无力的对罪恶发出不满的呻吟”。 “我只贪恋那白色沟壑,并不知道寥若晨星的小香儿已经面色苍白,泪水扑洒在那丽质仙颊之上”。 “小香儿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话,“寒哥哥,不要这样好么”,这句话便让我从天上堕落到了地狱,她楚楚可怜,我心如刀割,“天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罪恶降临到我这个善良的人身上”,我心中呼喊咆哮,可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易寒,也不再是小香儿眼中那个可信的寒哥哥”。 “不要嘛”,小香儿又呻吟一声,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依然不肯离开,它带着梦想而去,眼下我却要闪电般的将它收回,手缓缓的回来了,回到那个原来它应该呆的地方,就算闪电也只能让它变得缓慢而已”。 “小香儿见我失落悲伤,小手轻轻捉住我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按在自己口,“寒哥哥,你想就吧,小香儿再也不会害怕,只要你快乐,我也是快乐的”。 我只是愣了一下,手如龙游深山,在两山间嬉戏,小香儿变得脸若红炭,两只小耳通红,媚眼如丝,呼吸急促,突然我感觉手上一个凸起的障碍物,好奇拧了一下,哪知这么一拧,小香儿却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一难受又舒坦的呻吟,我吓了一跳,顿时松手,小香儿却死死捉着我的手不放,冷声威胁道:“不准松开,不然我以后不理你””。 我爱小香儿,她的话我一定听,“再上去一点,嗯,对了,就是这里”,小香儿用着自己的感觉带领着我重新找到了它。 “见小香儿如此快乐,我使出一招双龙出海,这一招果然厉害,小香儿整个人顿时酥软过去,见如此好用我又使出一招筷子夹豆,不得了,这招使出更是天昏地暗,百兽狂嚎”。 “最后,小香儿如一滩软泥倒在我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寒哥哥我们明天再来这里,你再对我使坏好不好”。 “这就是我十七岁那年发生的故事”,易寒一脸留恋道。 “易厨师,那后来小香儿那去了”,卢燕好奇问道。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小香儿嫁人了,新郎却不是我,为了此事我是伤心到三天没吃饭,没洗澡,没睡觉,终日以泪洗面”。 卢燕赞道:“没想到易厨师也是个如此重感情的人”。 易寒冷道:“重感情有个屁用,最后女人还不是被别人拐跑了,这个口是心非的意思懂了吗?” 卢燕摇了摇头,“没听懂,听了这么久,我只知道小香儿是个好女子,易厨师却没将她捉紧”。 易寒冷道:“不懂算了,回去睡觉”。 易寒回到屋子,盖上被子,嘀咕道:“老是这么孤零零一个人睡不是个事啊,不行,得捉紧时间找一个来暖床”,刚躺下,困意来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六十一节 曾经美好的回忆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曾经美好的回忆 - 第六十二节 诡计多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诡计多端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的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易寒吟唱着小曲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何今早起床,神情气爽,心情特别好,是否预示着自己的黎明要来了。 自己来将军府当下人可不是为了体验生活的,那个难如登天的任务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只是一时之间要去接近李玄观谈何容易,不管,四处走走,机遇就是在溜达中出现的,说不定行大运,立刻就能碰到李玄观。 卢燕满面春风走了过来,“易厨师,今天给四夫人安排什么”。 易寒一想,对了,我还是个厨子,可不是没事人,先把工作干好再说吧,“卢燕,去弄一只干净的鸭子过来”。 调制配料,点燃炭火,忙活了好些时辰,一只表面金黄,散发着香味的烤鸭就制作完全,易寒洗了洗手,擦掉头上的汗水,对着卢燕道:“你在这里守着,等到这鸭子烤到滴不出油的时候,差不多临近中午,就可以送过去了,若有人问起,这道菜叫什么,你就说是养颜美容鸭,是用八百八十八种名贵药品配制而成,我一天只能烤一只”,说完就要离开。 卢燕从后面追了出来,“易厨师,你要去那里”。 “怎么,将军府这么大,我出去熟悉熟悉地形不行吗?”,易寒一脸不满道。 “不是的,易厨师,你若是看见几个女子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千万不要过去”,哦的一声,易寒并未留心听,大步流星走出四合院。 这将军府却实是又大又雅,一路走来,花儿袅袅婷婷,池水一泓,柳帘高挂,汾流环绕。亭楼园阁,结构巧,琉璃优雅,釉色斑驳明艳。 一路上倒也见了些人,只是那些下人步伐匆匆,却没有易寒这般闲情逸致,就算看见了他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来到一座大型的假山,觉得有些累了,易寒找了个石墩小憩一会。 这假山之大竟无法一目窥之,周围苍藤碧鲜,斑驳缠绕,西北方向,假山沿边,一个池子,池水涟漪,对面绕着一带短红栏杆。 短红栏杆之处是一条长长的木制走廊,直水池,走廊终点是一圆顶四方亭子,立于水池中央,如松翠一枝独秀,格外亮眼。 突闻一阵燕燕莺莺的嬉笑声传来,易寒定睛一看,只见亭子之上正站着几个女子,几女语笑嫣然,山下,池边,亭中,倩影美于招展,籁音动于酥融,只是距离有点远,易寒本无法看清几女容貌,这勾的他心痒痒的,欲睹庐山真面目。 易寒迅速往几女所立的亭子靠近,躲于一颗松树之后,猫在地上,扒开杂草,从草丛缝隙中盯着水池中央,不时传来几声粉腻娇滴的笑声,易寒身边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待看清楚容貌,心中惊叹,个个都是出水芙蓉之姿,粉腮红润,丰姿尽展,只是姿态有几分扭捏生涩,但在易寒看来,可比青楼女子多了几分羞涩的风情。 或坐着,或站着,或手舞脚蹈,娇美十足的神态,艳冶妩媚的肢体,几女无意间的一举一动落入易寒眼中却变了个味道。 突然,易寒看远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花丛中也猫着一个男子,背影竟感觉有几分熟悉,一身华丽长服却比自己这家丁服侍好上许多,居然是位同好,胆子还比自己大上许多,离那几女更为接近。 易寒像一条蛇一样朝男子方向蠕动,轻轻往男子身后一拍,“喂”,男子突然被拍,身子抖了一下,猛一回头,两人同时惊讶。 这人居然是李明濛,李明濛见此人竟是多日不见的易寒,一脸惊讶,片刻之后,才平复了心中的激动与惊讶,低声问道:“易兄,你怎么会潜入我家,你可知被人发现,后果如何严重”。 易寒讪讪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到这小子,以后自己在将军府活动就好办多了,今日这一趟真的没白出来,低声笑道:“李兄,放心,我可不是潜入来的,我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 李明濛一愣,见易寒一身家丁服侍,脸上流露出惊喜,“易兄,你居然进来做家丁了,难怪这些日子找不到你”。 李明濛还未问原因,易寒指着亭中那几个女子,道:“李兄,我听说李府之内美女如玉,这几日淡出来个鸟,今日总算有点收获”。 李明濛心知肚明,这易寒是为泡妞而来,笑道:“易兄如此风流才子为泡妞,却甘愿为奴为仆,此等豪情壮志实在令人佩服”。 见李明濛如此热情,易寒笑道:“那里那里,李兄也差不到那里去,怎么看上那个,要不要兄弟帮忙一把”。 李明濛一愣,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猥琐的笑容,“易兄,其实这并不是我今日的目的,本来我是要出门的,突然经过此处,听到笑声,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你的目的”,易寒一脸不信。 “易兄,那可曾记得当日在大街之上的那个女子,她的名字我已经打听到了,叫隋旖,这几日我守在她家门口,却始终见不到她,本来我是想再去守候的”,李明濛将原由说了出来。 “即是如此,李兄还不快快就去,为何在此耽搁”,易寒提李明濛着急起来了。 李明濛讪讪笑道,“既然偶遇易兄,我怎肯将兄弟你一人丢在这里,易兄,看上那个,小弟也好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易寒心中偷笑,你小子若是有能力帮我,就不会跟我一样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偷看。 李明濛好像看出了易寒心中的想法,“易兄,你可不要小看我,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少爷,若不是这几人是婶婶身边的宠婢,我早就下手了,还等到易兄你来采”。 “为何你就不能下手,我就能”,易寒疑惑问道。 李明濛一脸为难道:“我这几位婶婶虽然衣食无忧却是孤苦伶仃,我怎么忍心将她们身边的伴儿也夺走”,李明濛说的是情真意切。 易寒讪讪一笑,“恐怕李兄你不是在你为的几位婶婶考虑,是怕惹出什么麻烦来吧”。 李明濛大惊,不曾料到易寒竟看的如此透切,确实别看他是少爷,这将军府内能收拾他的人多的是,,姐姐,母亲,还有六位婶婶,就算那些婢女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事情若是闹到那里,就有的他受的了。 李明濛故作镇定,淡淡一笑,“李兄,我也不瞒你了,确实我的身份比较敏感,顾忌颇多,不过易兄,你就不一样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能管的住你”。 易寒笑道:“过奖了,反正现在没事,不如我们过去与她们聊一聊”。 李明濛喜道:“易兄跟我想的一样”,突然想到什么,一脸为难道:“不过,我们找什么理由过去呢,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往女人堆里钻吧”。 易寒神秘一笑,“我已经想到妙策”,低声在李明濛耳边低语一番,李明濛嘴边挂着淡淡微笑,“就依易兄此计,不过要委屈易兄了”。 易寒晒道:“这算得了什么,为泡妞,义不容辞”。 几女正在畅聊,“岚儿,这给你写情书的公子可有那个让你动心的啊”。 那名叫岚儿的女子,一脸羞涩道:“知淑姐姐,你胡说什么,我一心服侍夫人,那里有这个心思”。 突然听到一把叫喊声,只看见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连滚带爬的往亭子跑来,后面一个男子在追着那下人,好像是少爷李明濛,见李明濛手里拿着一竹子,一边追着一边挥舞,口中骂道:“你这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挡本小爷的路,看我不将你打死”。 岚儿突然问道:“知淑姐姐,这少爷虽然一肚子坏水,可向来他脾气极好,不容易生气,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可能是今天他心情不好吧”。 易寒跑的慢,终于被李明濛追上了,李明濛狠狠的往易寒屁股就抽了几下,易寒狼嚎一声,妈的,还来真的,哎哟,小爷这屁股,刚才那声狼嚎可是真情而呼。 易寒猛一回头,往李明濛瞪了一眼,李明濛嘴边隐隐挂着微笑,朝易寒使了个眼色,没办法他也不舍得朝易兄感浑圆的屁股下手,只是几个婢女狡猾的很,不来真的,他怕易寒被人看穿。 这个眼神,让易寒明白,李明濛想假戏真做,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这还得了,脚上用劲,跑的比兔子还快。 “姐姐,我们要不帮帮他,看他的样子好可怜,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少爷如此生气”,岚儿心软道。 易寒先一步抵达和平亭,一脸仓惶嚎叫道:“几位姐姐快救命,少爷要将我打死”。 其她人冷眼旁观,只有岚儿柔道:“你快躲到我后面来,我来替你向少爷求情”,易寒心中一喜,朝岚儿抱于感激的眼神,就要往岚儿身后躲去,那知却被另外一个女子挡住去路,“岚儿,莫要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受了少爷威胁,让他占了便宜”。 岚儿轻轻笑道:“南儿姐姐,请放心,我搬出夫人来,他就没这个胆子”,朝地上的易寒道:“还不快点躲起来”,易寒一愣,绕过南儿,躲在岚儿身后,双手握在岚儿脚腕,趴在她的两腿中央,抬头一看,结实修长的妙腿之上,翘起的臀部让裤子微微有些折皱,依稀可以看见亵裤的痕迹,“哇,易寒忍不住吞了口水,年纪不大,臀儿已经发育的如此丰满”。 岚儿被易寒一捉,咋一吃惊,双脚乱蹬,挣脱易寒双手,又羞又恼道:“不准碰我”,易寒一脸老实点头,松开双手,只是依然没有离开这个观赏风景的绝妙场所。 李明濛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这易兄真能跑,肯定是经常被人追打惯了,喘了口气,脸色一冷朝着易寒的方面怒道:“狗奴才,我看你往那里跑”,举起手中的竹子走了过去。 易寒惊颤道:“少爷,不要打了,小的快要被你打死了”。 岚儿脯一挺,拦在李明濛的去路。 第六十二节 诡计多端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诡计多端 - 第六十三节 岚儿柔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岚儿柔心 李明蒙脸色一暖,“岚儿,你不要拦我,看我不将这狗奴才打死,他竟敢挡我去路”,朝易寒一瞪,露出冷光。 这小子这么会演戏,连我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感觉他好像恨我入骨,余人就更不用讲了,抬头往岚儿紧绷的**望去,啧啧,若是能一下,感受那充满活力的弹就更好了。 岚儿却站在原地不动,“少爷,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今日就看在小婢与几位姐姐的面子上饶了他吧”,边说边往几女使了个眼色。 雅可,知淑,南儿三人本来打算袖手旁观,被岚儿这么一看,也不得不开口求情。 “少爷,算了吧” “少爷,不要生气” “少爷,消消气,我一会叫厨子给你做点好吃的” 李明蒙一愣,心里乐呵乐呵的,曾几何时,这些婢女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央求自己,自己倒沾了易寒的福,真正享受一把少爷的滋味,易兄果然是我福星啊,每一次见到他就有好事情。 “不行”,李明蒙一脸决然,“今日若不将这狗奴才打死,难消我心头之气,我堂堂一个少爷,平日里屡屡被你们欺负,老去告我的状,我若再不拿出点少爷的威严,连这狗奴才都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李明蒙趁机翻旧账。 三女无奈的朝岚儿看了一眼,平日里她们没少告少爷的状,少爷定是对她们又爱又恨,心中愤愤难平,现在若是为了一个下人被他捉住把柄,以后可就任其欺凌了,想到这里,打算继续袖手旁观。 岚儿见几位好姐姐无奈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不想管这件事情了,低头往地上可怜兮兮的易寒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一软,不忍心让他如此,抬头对着李明蒙道:“少爷,你如何才肯放过他呢”。 李明蒙心中得意,聪明的岚儿,没想到你是第一个上本少爷的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这么嘛,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他”。 旁边三女听完,大吃一惊,少爷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同时惊道:“岚儿,不可”。 岚儿微微一笑,朝三人露出一个你们放心的眼神,转头对着李明蒙淡淡道:“少爷,我答应你,不过嘛”,岚儿沉吟片刻,“你如此胁迫小婢,岚儿就算答应你,也不会心甘情愿,你知道小婢最喜欢对歌仔了,你若是能胜过我,小婢就答应你两件事,若是你输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可否”。 李明蒙一听两件事,脑袋一热,顿时就想要答应下来,往易寒处看了一样,却看这小子完全只顾观赏春色,本无暇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 李明蒙一脸为难,故作思考,“好吧,我知道胜不过岚儿你,少爷今天就碰碰运气”。 三女一听李明蒙答应,紧绷的心情松了下来,对歌仔,别说一个少爷,就算十个少爷也对不过岚儿一人。 易寒刚好听见,对歌仔三个字,对诗,对联,对山歌他听过,这对歌仔又是怎么对呢,顿时好奇起来。 岚儿美眸眨动,盈盈笑道:“少爷,你先来,还是岚儿先来”。 李明蒙淡淡一笑,“岚儿,小爷难道怕你不成,怎么说少爷我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子,就让你先”。 岚儿轻轻吟唱起来:“嘴嘻嘻,眼咪咪,仔细一盯,原来是只蛤蟆”,三女听完忍不住掩嘴而笑,易寒也顾不上正在演戏,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对歌仔言语直白,倒也有趣,心中蠢蠢欲试。 李明蒙一愣,没想到这岚儿对他这个少爷没有半点留情,不行,决不能在易兄面前没有面子,心思一动,有了,学着岚儿的调子吟唱起来,“被儿里,梦儿里,情人眼里,俏人儿正在放屁”,李明蒙吟诗惯了,字里言间带着雅气,不过这个最后这句俏人儿正在放屁,却是点睛之笔,既让前面几句让人充满无限遐想,又不输人气势。 岚儿脸色突然一红,少爷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整天想着那方面的事情,也不示弱,“少爷放.荡想流芳,偏偏自称是才郎,才是豺,郎是狼,惹得满城风雨,口误成狼”。 李明蒙哈哈大笑,“岚儿,还是你懂得少爷的心思,这几句赞的少爷是心花怒发,少爷也来赞赞你”,“绣床岚色窥新黛,贫贫小嘴印淡红,印是,淡是荡,**令人**,妙人是狐”。 李明蒙唱完,岚儿涨红着脸,一脸羞涩尴尬,见岚儿如此娇态,李明蒙讪讪笑道:“岚儿,你还是快快认输,以前都是少爷宠你,今日我俩有约,少爷可不会留情”,一副蠢蠢欲动的色态。 三女大惊,这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多才了,岚儿一脸害羞,嗲道:“少爷,不来了,不来了,你净唱一些下流的,岚儿怎么跟你继续对下去”,说完就要匆匆逃离此地,也不顾身后易寒死活。 李明蒙手一挡,拦住岚儿去路,讪讪笑道:“岚儿,你可认输了,少爷我可要提要求了”。 岚儿突然恼道:“谁说我输了,我是听不了你的那些下流话,你不要拦我,不然我告诉夫人你调戏我”。 李明蒙突然一傻,岚儿可是娘亲身边的婢女,搬她老人家出来,他还真没有法子,幽怨的看了岚儿一眼,就要让岚儿离开,哼,又被这小妮子白白骗了。 哪知道易寒突然开口,“少爷,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呢,还是岚儿姐厉害,一下子就把少爷打压下去”。 四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这下人怎么如此大胆,敢跟少爷如此说话,难怪会被少爷追着往死里打,岚儿着急的往易寒使了个你快闭嘴的眼色,哪知道易寒站了起来,对着李明蒙道:“少爷,你来打我啊,今日有四位姐姐护着我,我再也不怕你了”。 岚儿傻眼了,这还是刚刚那个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吗?少爷终究是少爷,婢女终究是婢女,她们几个还不是有夫人撑腰,难不成他以为我能替他撑腰,我可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看你可怜才帮帮你。 “好你个狗奴才,大胆无礼”,说完李明蒙拿着竹子,就要往易寒身上打,易寒机灵的又跑到岚儿身后,哪知岚儿远远躲开,淡道:“少爷,你打吧,我再也不拦你了”。 易寒往岚儿裤腿捉去,“岚儿姐,救命啊,少爷又要打了,你心地善良,帮帮我”。 我靠,李明濛心里暗骂一句话,这易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果然修到色狼的最高境界,这装可怜泡妞的法子我也要学一学,只是我能有易兄这么好的演技吗? 岚儿被易寒一捉,又羞又气,喊道:“少爷,你快动手啊,不要留情”。 哪知李明蒙哈哈一笑,“岚儿,你总算有求少爷的时候,少爷心情好,已经打算原谅他了”。 “雅可姐姐,知淑姐姐,南儿姐姐,快帮忙,帮忙把他拉开”,岚儿挣脱不了,只能朝三人求救,三女见了易寒这个大男子,却不知所措,不知道从那里下手好,要她们与一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岚儿只能对着易寒哄道:“你快松手,少爷都说不打你了”,易寒猛摇着头,李明蒙威胁道:“你若敢松手,我就揍你,给我捉紧了”。 此刻岚儿正的是欲哭无泪,央求道:“你怎么样才肯松手,人家小腿都被你捉疼了”,见易寒还不肯松手,拽起小拳头朝易寒身上打,可是她一个女子力气又能大到那里去呢,那些拳头本就是给易寒挠痒痒。 易寒突然哎呀一声,狠心咬破嘴唇,嘴边一丝鲜血流出,倒地不起。 见易寒终于松手,岚儿轻轻松了口气,朝地上的易寒看去,却看见此人嘴边流血,好像晕过去了,小脚轻轻的踢了他几下,见没有反应,大胆的走进,手指凑到易寒鼻间,顿时花容失色,一脸仓惶惊恐之色,“死了,真的死了”。 李明濛顿时一愣,我靠,没有这出戏啊,易兄怎么鬼主意这么多,瞧把岚儿吓成那样,既然如此,李明濛只好继续演下去。 “好啊,岚儿,你打死人了”,李明蒙一脸严肃。 岚儿扑到知淑怀中哭泣起来,没有底气道:“不关我的事情,我只不过轻轻打了他几下,他就死了,这府内的人都知道,我力气小,准是少爷你刚刚把他打成内伤,你是故意要诬赖我”。 李明蒙一脸严肃道:“岚儿,这事情可不能乱说,知淑她们几个都是证人,闹到娘那里我也是不怕”。 岚儿哭泣道:“少爷,都是你害人,我们姐妹几个本来好好的,心情不错,都是你无端端惹出这些事来”。 李明蒙淡道:“一个下人而已,不必惊慌,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这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想必你的三位姐姐也会替你隐瞒”。 哪知岚儿突然停止哭泣,冷视着李明蒙,一脸决然:“少爷,我不会受你的威胁,夫人若是要我偿命,我就认了,岚儿自小孤苦伶仃,没人关心,只有夫人” 李明蒙倒也没有想到平时柔弱的岚儿生死关头,竟是这般刚烈不屈,“好啦,好啦,别哭了,少爷就无偿帮你埋了他”。 岚儿冷冷道:“不用你帮,既是我将他打死,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将他埋葬,再到夫人那边请罪”。 易寒一听真的要将他埋了,也不好再装,咳咳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岚儿梨花带雨,佯装糊涂道:“岚儿姐,你怎么哭了”。 四女见易寒突然活了过来,一脸惊喜,岚儿更是破涕为笑,气道:“都是你这讨厌鬼,害我白白哭了一场”,竟大胆的走了过去,柔声道:“你没有事吧”。 易寒一脸痛苦之色,“口有点疼”,本来还想再加多一句,“要不你帮我柔柔”,想想还是不太适合,就没有讲了出来。 李明蒙笑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心中偷笑,易兄,美人就留给你了,兄弟我要去追求自己的爱人。 李明蒙走后,四女面面相觑,不知拿易寒如何是好,南儿道:“岚儿,既然他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岚儿摇了摇头,“几位姐姐先走,岚儿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几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离开,岚儿虽然聪明伶俐,就是心太软了。 亭子里只剩下两人,孤男寡女,易寒心中暗暗得意,岚儿却一脸关切,完全没有想那方面的事情。 “你住那里”,岚儿柔声问道,易寒将地方说了出来。 “有点远,你还能走吗?”,岚儿心中矛盾,希望易寒说能,这样自己就不用扶着他了,可是不扶他心中又过意不去。 易寒如何老道,怎么能猜不出岚儿心中的为难,想了想,这小妮子心肠这么好,不能再捉弄她了,吃力点了点头。 岚儿愧疚道:“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方便扶你,这样吧,我跟在你身边,送你回去”。 一路上,易寒步伐蹒跚,岚儿跟在身后,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怪异,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易寒所住院子,“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再送了”,易寒点头, 岚儿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易寒一愣。 岚儿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的名字,下次也好寻你”。 易寒又是一愣,岚儿知道越解释越乱急道:“我伤你了,自然要熬些药给你送来”。 易寒脸露微笑,“谢谢你,岚儿姐”。 岚儿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子容貌俊朗,竟比府的其他下人要英俊的多,深邃的眼睛闪耀着温柔,心中顿时一颤,再也不敢看易寒一眼,慌张的离开。 第六十三节 岚儿柔心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岚儿柔心 - 第六十四节 情窦初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情窦初开 四夫人的房间里. 四夫人美眸一怔,却发现整整一只烤鸭已经被她们两人消灭干净,只剩下烤鸭的空骨架,已经填入她们肚子,红唇微张咬了一口,只剩下最后一块却让她有些不舍得。 这厨子做的东西是不是养颜美容另说,但实在好吃,自从昨天吃了那厨子的面,四夫人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饿鬼投胎。 在吃他做的东西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心中忧愁顿时化作快乐,这一瞬间,忘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悲伤,虽然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却让她留恋,她差不多要忘记自己也拥有这种感觉,在记忆深处好久好久,自己第一次的情窦初开时,意犹未尽。 四夫人笑道:“安安,那个厨子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在吃的时候,总能忘记那些伤心的事情,心情特别愉快”。 安安喜道:“夫人,你喜欢,我再让他去做”。 四夫人淡淡一笑,“不用啦,我还是要控制自己,再吃下去真的变肥了”。 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打岔,四夫人又道:“安安,你说这东西吃多了,会不会发胖”。 安安道:“应该不会吧,不是说养颜美容鸭吗?那有越吃越胖的道理”。 四夫人低头若有所思道:“安安,你去鼎立院走一趟,让那厨子晚上给我安排”。 安安点头,便匆匆离开。 岚儿一脸失魂落魄低着头走着,不知为何脑子里满是易寒的俊朗的容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想男人,哎呀,我怎么这么无耻,突然却狠狠的与人撞上,手捂着额头,猛一抬头,见到所撞之人,可怜道:“安安姐姐,差点就被你撞飞了”。 冷冷冰冰的安安却露出少有的温柔,轻道:“岚儿妹妹,你怎么失魂落魄的,走路低着头也不看路,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告诉姐姐”。 岚儿顿时一羞,脸泛红晕,如果被安安姐姐知道自己竟因为在想一个男人而如此失魂落魄那还不被她笑死,弱弱道:“没有”。 安安岂是好骗,轻道:“是不是扶疏院的张成风”,这张成风一张小白脸长的俊俏,有读过几年书,能吟诗作对,加上懂得甜言蜜语,一班姐妹都对他印象挺好。 岚儿一脸从容,笑道:“才不是呢,连我的歌仔都对不出来”。 安安淡淡一笑,“岚儿妹妹,可我看你可是从扶疏院走来,你去扶疏院干什么呢”。 岚儿愣道:“姐姐,我刚刚是去鼎立院啊”。 “这么巧,我也要去鼎立院,夫人让我去吩咐厨子给她做些好吃的”,安安笑道。 “是王小余么,他做的东西倒是不错,对了姐姐,如果受了内伤,该吃什么药好”,岚儿问道。 “王小余病了,来了一个新厨子,刚开始我还有点担心,没想到,那厨子做的东西,夫人更喜欢”,“对了,谁受伤了,严不严重”,安安问了出来。 岚儿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安安也是自己的好姐妹,说给她听也不怕,正好可以给自己出出主意,“姐姐,我今天不小心打伤了一个下人”。 安安惊道:“妹妹这么温柔,怎么会打人呢”。 岚儿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都是少爷害的”。 安安听完,沉思片刻后,认真道:“妹妹,恐怕这其中有诈,首先就是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你们那里,傻瓜都知道那亭子是条死路,那下人怎么会往那里跑去呢”。 岚儿沉吟道:“也许他刚来不久,不认识府内的地形,或者一时紧张,没有注意”。 “好,就算如妹妹所说的,第二个疑点,那下人没有任何人撑腰,为何会如此大胆对少爷无礼呢?你我都不敢对少爷如此无礼”,安安淡淡道。 岚儿淡道:“也许他与众不同,敢为人所不敢为,敢言人所不敢言,是个有情的人”。 安安笑道:“我的傻妹妹,你以前的聪明都到那里去了,按你所说的他是一个有情的人,又怎么会如此不济躲在女子身上喊救命呢?” 岚儿想了一想,“姐姐这么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们来说说第三点,就是你将他打晕这一点,妹妹刚刚说过,他死捉住你的脚,妹妹却始终挣脱不了,足可见他还活力十足,可妹妹你这么柔弱的人轻轻几下就能将他打晕过去,这难道不可疑吗?”安安淡淡道,她旁观者清,一听就看出其中猫腻。 “少爷的表现也有些反常,不过从前面三点就足可证明”,安安下了结论。 岚儿突然惊道:“姐姐,你是说他们两人在演戏”。 安安淡道:“没有十足把握,也有**成可能,妹妹,那个下人叫什么名字”。 “易寒”,岚儿淡道。 安安心中一惊,易寒,那个给夫人做菜的厨子,想起那张笑嘻嘻的脸,脸上露出一丝恼色。 岚儿见安安脸色有异,问道:“姐姐,难道你识得他”。 安安点了点头,淡道:“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他们二人绝对是在演戏,那易寒就是给夫人做菜的厨子,我见过一面,绝对是个坏胚子,妹妹跟我走,我陪你一起找他算账去”。 “姐姐,算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以后我不再理他便是”,岚儿淡淡道。 “不行,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安安一脸决然。 岚儿一脸疑惑的看着安安,怎么好像姐姐提起他的时候,比我还要痛恨他,“姐姐,难道你也被他骗过”。 安安冷哼一声,“他的那些小把戏岂能骗的了我,只不过没留神被他占了便宜”。 岚儿突然小手捂住嘴边,惊颤道:“他竟敢占姐姐便宜,好大胆啊”,说到最后语气之中竟有几分赞赏。 安安听出来点什么了,“妹妹,你为何如此袒护他,难道你对他有意思”。 岚儿淡淡一笑,“姐姐,你说那里话,妹妹只见过他一面,又怎么可能马上就对他动心,倒是姐姐你,恨得越深,爱的越深”。 安安心想,你这坏丫头,果然嘴尖舌厉的,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斗起嘴来一点也不吃亏,“妹妹,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准备将此事禀报给夫人,好好赏他几棍子”。 安安姐姐这是在诱我呢,刚刚还说夫人很喜欢这个厨子,又怎么能轻易说责罚就责罚呢,淡淡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也好出出我心中的恶气”。 安安叹气,这丫头,傻得时候跟傻瓜一样,机灵的时候却比谁都机灵,轻轻的捉住岚儿的小手,轻道:“岚儿妹妹,对那个下人,你要多多提防,千万不要轻易上当”。 姐妹两人相处多时,感情还是很深,见安安先服软,心中也有几分愧疚,笑道:“姐姐,岚儿就是口无遮拦,你千万别放往心里去”。 姐妹二人会心一笑,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争执本不值得。 安安来到四合院,刚踏入院门,远远就看见易寒坐在原来的那棵树下,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晃动几下,正悠闲地唱着小曲,这那里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安安往易寒走去。 易寒见安安出现,心情不错,笑道:“什么风把安安姐给吹来了,来来来,快请坐”,“唉哟,忘了这里没有椅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跟小的挤一挤”。 安安冷冷讥诮道:“你配吗?” 易寒拍了拍屁股,“这是那里话,我的虽然没有安安姐姐那么大,但确实这个地方它就够两个人坐”。 安安知道,跟这种人绝对不能生气,你越生气他越来劲,“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你配吗?” “配,怎么不配,安安姐美若天仙,小的自认也是长的英俊潇洒,男俊女貌刚好合适”,易寒厚着脸皮讪讪笑道。 “人言男才女貌,你却偏说郎俊女貌,莫非你也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奴才,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安安淡淡道。 哇,这妮子今天吃了鹤顶红,嘴这么毒,苗头不对,易寒立马转风,“安安姐,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怎么样,谁欺负你了,小的赴汤蹈火为你出气”。 安安看了易寒一眼,怎么他突然间这么老实了,冷言冷语也不好再说出口,眉头一皱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易寒叹了一声,“傻瓜都看得出来,安安姐姐摆着一副苦瓜脸,笑容都吝啬露出来,当然心情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安安姐心情不好,小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线连在我们两人之间”,“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易寒一脸苦思,突然一悟道:“对了,就是心有灵线”。 安安没好气道:“是心有灵犀,你到底读过书没有”。 “读书”,易寒一脸苦涩,“我若读过书,依我的容貌气质早就一飞冲天了,何必在这里当个下人,受尽别人欺凌”。 “你人坏,志气倒是不小”,安安赞道,“这将军府上下和和气气,你倒说,谁欺负你了”。 易寒自嘲道:“安安姐你不就欺负我了吗?昨天我的手无端端的就被你非礼”。 安安顿时大怒,易寒不提起这件事情还罢,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她安安何时被人这般侮辱过,这将军府内那个下人见了她不是唯唯诺诺,就算少爷也不敢对她动半点心思,这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不说,而且当着她面拿此事来调侃,就算拼着被夫人骂,也要教训这个男人。 安安冷冷的瞪了易寒一眼,头也不会的离开,留下易寒一脸疑惑,怎么,她是专门来受气的,真不经逗。 安安离开,易寒依然像个没事情一样,唱着小曲,赏着云霞。 安安去而复返,不过这一次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护院,手里拿着杖棍,虽然作为一个婢女,但特殊身份却让她有这种惩罚下人的权利。 易寒见了这阵势,心中顿感不妙,这妮子来真的啊,脚底抹油,刚想要溜,安安冷喝一声,“去把他捉住,重打二十大棍”。 第六十四节 情窦初开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情窦初开 - 第六十五节 蕙质兰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蕙质兰心 易寒一跑,那两个护院就追了上去,这个时候易寒只恨自己学艺不,轻功施展不出来,绕了两圈,便被两人死死按在地上,无法挣脱半分,易寒眼前一黑,如果当初选择练武功而不是泡妞,现在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两位大哥,不必这么高调吧,都把我人按凌乱了,我自己趴下去”,易寒大声喊道。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院子里的人赶紧抢好前排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易寒往那些人望去,希望有人求情,却见人人一脸为难,他们倒是想替易寒求情,只是安安那张脸比乌云还要黑。 安安冷冷道:“二十大棍,不要留情”。 二十大棍! 易寒脑门一黑,顿时感觉压力好大,急忙呼喊道:“安安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安安最恨的就是易寒这种死到临头还嬉皮笑脸的人,冷道:“三十大棍,马上给我打”。 “谁敢动我大哥!”,卢燕抡着锄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威风凛凛,霸气外露,一副万夫莫当之势,“好兄弟”,易寒感动的差点热泪满眶,“卢燕,你快跑,不要管我”。 卢燕一愣,“易厨师,我跑干什么,他们打的又不是我”。 安安一脸冰冷,“卢燕,不关你的事情,不要搅合,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卢燕毫不畏惧,“不管是谁要动我家易厨师,都要问问我手上的锄头答不答应”,低头往锄头问道:“锄头,你答不答应”,手上摇了摇锄头,“你看,锄头都摇头了”。 易寒一愣,以前被卢燕大愚弱智的表情迷惑了,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有他几分风采,情绪很激动朝安安道:“安安姐,你看,连锄头都不答应,说明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安安理都不理,冷声道:“还不动手”。 徐管事呢,他不是说过爱戴手下吗?紧要关头,这死老头跑那里去了,易寒心中咒骂。 卢燕抡着锄头冲了过去,刚一近身就被其中一个护院一脚踹开,易寒摇了摇头,打架最忌讳的就是门户大开,锄头都还没轮下去,人就凑到人家跟前,看来不能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两人抡起杖棍就要往易寒屁股打下去。 “住手”,一个优雅的嗓音响起,声音酥腻入骨,充满感的蛊惑力。 墨兰姐姐! 安安惊呼出声,两个护院在墨兰出现的时候硬生生的停止手上的动作。 易寒心中一喜,救星来了,一脸坚毅不屈,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墨兰,心中哼着小曲儿,表示毫无压力。 墨兰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百思不得其解,这鼎立院她从来就没来过。 墨兰姐姐,安安更是惊讶,惊讶她为何会袒护易寒。 安安脸上恢复了淡定,道:“墨兰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兰往地上的易寒看了一眼,易寒刚刚摆好了无辜的表情。 墨兰淡道:“安安妹子,给我一个面子,不管他犯了什么过错,这次就饶过他,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院子的人都一脸糊涂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墨兰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又为什么又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来,在他们看来,易厨师是这个院子最悠闲最快乐的人,他若是可怜人,自己又是什么。 安安脸上再次露出一丝惊讶:“墨兰姐姐,你为什么要帮他求情,他可是个恶奴”。 墨兰轻轻的走到安安身边,低声道:“他是我引荐进来的,他家里有一个重病卧床的娘子,还有两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当初我遇见他的时候,父子三人正在乞讨,他是家里唯一的支柱,妹妹若是将他打伤打残,他的娘子,他的孩子该如何伤心”。 安安绝对不会相信,可墨兰更不会说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顿时糊涂了。 “妹妹”,墨兰握住安安小手,一脸恳求,她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但她却不希望因此伤害姐妹感情。 “姐姐,我听你的”,安安妥协道,心中却有一丝不甘。 墨兰脸带微笑,“别紧绷着脸,你笑起来才更美”,安安勉强露出笑容,“这才是我漂亮的安安妹子”。 安安朝易寒冷道:“罚你晚上给夫人做一顿好吃的”,说完与墨兰道别,匆匆离开。 安安走后,徐管事突然出现,笑呵呵的问候墨兰,易寒心中骂道:“这个老狐狸,贪生怕死,早不出来,没事了就出来”。 墨兰淡道:“徐管事,我想单独跟他聊聊,忙你们的吧”。 徐管事呵呵笑道:“墨兰姑娘,请便”,转身朝院子里的其他人喝道:“都散了,都散了,干活去”。 易寒起身,墨兰见他一身尘土,淡道:“衣服都弄脏了,拍干净”,易寒老实照做,在墨兰面前可不能向对安安一样嬉皮笑脸,在墨兰眼里他可是个慈父良夫。 “安安虽然情冷淡,倒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怎么会惹她如此生气呢?”墨兰脸带微笑问道。 易寒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怎么编呢,自己说完她肯定要去找安安对口供,这又不能乱编,照实说的话,自己在墨兰眼中的光辉形象就完全毁了。 易寒一脸无奈,“是这样的,我刚来的时候,徐管事安排我做副主厨”,墨兰淡淡点头,“很好,总算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第二天,刚好主厨王厨师病了,我便仓促接手,夫人中午的膳食就由我负责,大概我做的菜不合夫人口味吧,安安姑娘怒气冲冲的寻来责问我,我百般解释无果,反而惹得安安姑娘动怒,她一激动便要冲过来打我耳光”。 “我记得墨兰姑娘曾经跟我说要,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既然如此,岂能让人想打就打,这尊严二字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到底”,易寒说到这里,墨兰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我仓促之间一抬手,想要挡住安安姑娘的手,却没想到,无意间却碰到安安姑娘的”,易寒涨着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下面的话说完。 “碰到她的手了”,墨兰淡淡问道。 易寒苦憋半天,终于吐出来,“不是,是碰到她的”。 这句话,如惊雷咋响! 晴空霹雷一般重重敲打墨兰心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早知如此,我就不拦她了,确实该打”,墨兰叹了口气,“害我错怪了安安妹子”。 “可可我是无意的啊”,易寒摊了摊手表示很遗憾。 “不管有意无意,你终究碰了女儿家不该碰到的地方,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墨兰一脸严肃。 易寒一愣,“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要给安安一个交代,不然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家以后如何见人”,墨兰言辞开始变得严厉。 这妮子怎么这么封建,只不过碰了一下而已,就要逼人交代,若是如此,他不知道要交代多少次,嚅嚅道:“大不了我娶了她”。 墨兰冷道:“那你家娘子呢?” “休了她?”易寒带着商量的口气问道。 “休了她,难道你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吗?”,墨兰一脸冰冷,易寒的回答让她很不满意。 我的天啊,饶了我吧,这妮子怎么这么难缠难搞,频临崩溃道:“我一死以谢天下”。 “你若死了,让孩子承受丧父之痛,让你娘子承受丧夫之殇,孩子无人照顾,不能尽到父责,以何瞑目安于九泉之下”,墨兰一声厉过一声,说的易寒缩缩发抖,原来天下间杀人的利器不是宝剑,而是无情的问责。 墨兰的话让易寒陷入两难之境,逼迫之下大胆道:“我娶她做妾”。 墨兰沉吟道:“如果安安愿意,这倒是个两全之策”。 输给你啦,女人的心思永远捉不透,易寒道:“墨兰姑娘,要不你去帮我问问安安姑娘是否愿意”。 墨兰淡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好手,你只要诚心诚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心里想说自己对安安没有半分感觉,倒是岚儿让他有几分动心,只是这话却如何能在墨兰面前说出口,慈父良夫这个角色实在不适合他来演。 墨兰移开话题,“你娘子的病情好点没有”。 “谢墨兰姑娘关心,拙荆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易寒谢道。 “孩子呢”。 易寒道:“在家里呢?” 墨兰问道:“怎么不送去私塾读书呢?” 易寒一脸尴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墨兰掏出绣花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拿去用吧,孩子不能不识字”。 易寒一脸惊慌,“使不得,使不得”。 墨兰冷道:“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为何使不得”。 易寒心中哭笑不得,柔儿与雄霸怎么会看上这些银子,他们兄妹二人身上从来只有银票没有银子,这墨兰衣着朴素,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就连头上的发簪也是木制的,素颜打扮,并不像其它女子一般将钱花在装扮上面,而却将钱大方的送于他手,光这一点,她就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女子。 易寒诺诺道:“墨兰姑娘,你还是留着给自己买些饰品吧”。 话一出口,墨兰顿时变脸,冷道:“何为重,何为轻,你都分不清楚,若我是你娘子,当下就不给你留半分情面”。 易寒苦笑,你留情面了么,你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好好地一个人都被你说的一无是处,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抱怨,却不敢说出口,这妮子还是有几分让人敬佩的。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调戏她是怎么的一副情景,怒还是羞,冷还是热。 第六十五节 蕙质兰心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蕙质兰心 - 第六十六节 烛光晚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烛光晚餐 ? 送走墨兰,想起安安刚刚临走前的吩咐,为四夫人做一顿晚餐,好吧,为了安安不要在墨兰那里说自己太多坏话,易寒决定大展神威。 厨房里什么都要,易寒说做就做,主菜就是白酒炖牛,甜品蜂蜜****梨。 一边做着一边让卢燕去找一块色泽鲜艳的纱绣,几红色的蜡烛,高塔烛台倒是有,只是黑漆漆的有点难看,这倒也难不住他,本来他就是画中高手,彩绘起来,雕龙画凤手到擒来。 白色的杯垫,红色的餐布。 哦,对了,丝巾,这东西估计只有他一个人懂得结,有刺绣,修剪一番就可以成为一条丝巾。 天上人间,似乎咫尺之遥,又看似千山万重,丝缕之间,尺寸之方,随意的缠绕,轻柔的呼唤,将天人合一,不系丝巾的女人是最没有前途的女人,易寒今晚就要让四夫人成为最有前途的女人,优雅飘逸,足以成为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鲜花必不能少,这将军府有七个花园,自己采点花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红色的玫瑰,粉红的丁香,白色的茉莉,黄色的百合。 朝卢燕挥挥手,“卢燕,你过来,去给我找一把琵琶来”。 卢燕突然一愣,“易厨师,你想干什么,我上那里找琵琶去,做菜用得着琵琶吗?” 易寒不耐烦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找”。 卢燕一脸为难,“易厨师,可我不知道那里有啊”。 “你知道这府内谁会弹琵琶,她就有”,易寒淡道。 卢燕突然灵光一闪,道:“岚儿姑娘会,可是我跟她不熟,我也不敢跟她借啊”。 “命令你,马上给我借来,借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岚儿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借,真是的”,易寒喝道。 卢燕只好硬着头皮离开四合院,经过层层禀报,终于见了岚儿。 岚儿?卢燕要见自己,一脸疑惑,问道:“卢燕,我听说你有很着急的事情找我,说吧,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卢燕见岚儿如此热情,心宽道:“岚儿姑娘,我想跟你借琵琶一用”。 岚儿一愣,“卢燕,你借琵琶干什么”。 卢燕吞吞吐吐,“岚儿姑娘是这样的,易厨师要我去借一把琵琶,如果借不到,我就不用回去了,你帮帮我好吗?” 易寒要借琵琶?,难道他会弹琵琶,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卢燕,琵琶我可以借给你,但千万不要给我弄坏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取来”。 卢燕连忙道谢,这院子里就数岚儿最温柔最好相处了。 回到四合院,易寒正蹲在那棵树下,一脸深邃望着天空空,感觉,从这一刻起他就要培养感觉,那种虚无缥缈,无法捉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奏出空灵,触动心灵的音乐。 易寒就那样静静站着,直到安安出现。 安安站在易寒身后,易寒依然遥望,此时已近黄昏,月儿悄悄露头,易寒没有回头:“安安姑娘,你来了,我们可以走了”,易寒不再称呼她为安安姐,他可是很记仇的,就在刚刚这妮子想要让他屁股开花,若不是墨兰突然出现,恐怕此刻他不会这么悠然站在这里,早趴在床上叫苦连天。 “菜做好了吗?”,安安淡淡问道,没有任何感**彩。 “好了,正在保温,就等安安姑娘”,易寒淡淡回道, 安安道:“那还不赶快拿出来”。 易寒道:“这一顿晚餐,恐怕安安姑娘无法代劳”。 安安道:“何意”。 易寒道:“因为我要随你同往,去布置一番”。 两人说话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一问一答,没有多说半句废话,没有露出多余表情。 安安先安奈不住,打破这怪异的气氛,“玩笑,芳泽院岂是你想进就进,夫人房间岂是你想看就看”。 易寒淡道:“安安姑娘恐怕误会了,这芳泽院我非但必须进去,我在布置晚餐的时候,你与夫人都要离开房间”。 “什么,易寒,难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安安冷声喝道。 易寒依然淡然,“安安姑娘,我没有跟你在开玩笑,今晚夫人若是不满意,我甘受杖责,也好了安安姑娘未了的心愿”。 “好”,安安一脸决然,“我就大胆的替夫人做一回主,看你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卢燕,将我准备的东西拿来”,卢燕从厨房走了出来,右手提着食盒,左手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要搬家一般。 “易寒,你是何意”,安安冷道。 “放心,我不是搬过去与夫人同住,这些都是布置晚餐的工具”,易寒淡道。 安安想生气,却有心无力,她今天已经被易寒气的没有心力再生气了,“走吧”,走在易寒前面带路。 来到芳泽院,大门两边各用朱红帖子写着,左边是青史流芳,右边是深仁厚泽,芳泽之名由此而来,踏入宅院,人比人,气死人,这芳泽院与鼎立院相比,环境布局有天壤之别,经过几处回廊复道,琼阁榭树,终于来到一处正厢之所,一扇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半掩半闭,安安停了下来,道:“你稍等,我先去禀报夫人”。 一会之后,凌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淡道:“夫人让你进去”。 从易寒进屋的那一刻,就有一双美眸就飘到李子寒身上,脸带微微笑意,看的易寒全身有点不自在,眼神却勇敢的迎上四夫人的眼光。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好一个美艳女子。 四夫人微微笑道:“我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般俊朗”。 易寒没有丝毫拘谨,微笑回道:“四夫人应该称赞我菜做的好”。 四夫人嫣然一笑,“你人长的俊,菜也做的好”。 “谢夫人夸奖”,易寒大胆的迎上四夫人充满魅惑力的眼睛。 四夫人微微笑道:“没人告诉你,直视一个女子是不礼貌的吗”? “夫人之美,领小的情不自禁,无礼之处,请夫人恕罪”,收回眼光,低下了头,不再去看四夫人一眼,哼,不让看就不让看,有什么了不起 轻柔美妙的声音传来:“你倒挺会说话,与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你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易寒错愕,她在诱惑我?不对,她是在戏弄我,大概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男人,女人天毕露,此时看还是不看呢,匆匆一面却无法猜测此女心思。 四夫人扑哧笑了起来,“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易寒敬道:“夫人神机妙算,小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四夫人满意道:“你这孩子,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听好了,与女人独处的时候,目光不要直视着她,要淡然从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只盯着她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这会人感觉很轻浮”。 易寒心中冷哼一声,对我说教,小爷只不过是在装嫩,若是恢复本,只怕你这个成熟老道的夫人也招架不住,好吧,那就让眼神飞一会,缓缓抬头朝四夫人看去,道:“夫人,请先出去片刻,小的要借夫人房间布置一番”。 “哦,这倒让我感到很惊讶,好,莫要让我失望”,说完便扭着婀娜小腰,款步姗姗离开。 第六十六节 烛光晚餐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烛光晚餐 - 第六十七节 感触良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感触良深 ? 易寒清除干净桌子上面的杂物,茶具,花瓶,通通撤去,一件不留,将纱绣披在圆桌之上,上下左右长短摆弄对齐,拿着剪子就纱绣边缘修剪了起来,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爱心桃出现,易寒一脸得意,太了我越来越像个艺术家。 座位左边白色的杯垫,右边红色的餐布,前方竖起两个高塔烛台,点上蜡烛,座位前方中央摆上主菜白酒炖牛,甜品蜂蜜****梨先移动到一旁,夜光杯一个,美酒一樽,玫瑰、丁香、百合、茉莉用丝带捆绑起来的花束。 吹灭屋顶之上桔红色的纸灯,做完了这一切,易寒朝着站在门口不远的四夫人笑道:“夫人,好了,请用餐”,易寒站在门口,当夫人经过的时候,微微弯腰,单手替四夫人推开屋门,这个动作很绅士,四夫人自然不懂绅士为何意,她却能够感觉到易寒地动作很优雅,而她受到了极高的尊重。 四夫人带着微笑进屋,待看见暗淡昏红的烛光下,桌子之上的摆设,脸色突变,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寂静里心儿却在热烈的跳动,缓慢而又充盈的暖流盘绕在心田,昏红的灯光就像情人的吻滋润每一片肌肤,漫漫的烛焰就像一双光华莹润的眼睛,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勾引着她前进。 色泽鲜艳的纱绣轻盈如梦让她想到了爱人第一次解开她的头纱,边缘的每一颗桃子心形就像爱人的每一次的微笑,就连白色的杯垫也能让她想到自己曾经洁白如雪的爱情,思念着,回忆着,没有忧伤,幸福感像浪潮一卷一卷涌入心中,它好遥远,此刻却就在身边。 四夫人整颗心都在颤抖,嘴边挂着幸福的微笑,泪珠却盈.满眼眶,腮晕潮红的俏脸是那温柔与闪烁的眼神,魂魄里,血脉里没有哀怨,悲伤,寂寞,黑暗,只有那淡淡的淡淡的陶醉。 花,红色的玫瑰,她不喜欢,这会让她想到自己的容颜正在经受时间的侵蚀,岁月的历练,让细腻温馨的少女情怀不再拥有。 花,粉红的丁香,她不喜欢,看到这些就会让她想到,荧荧的眼睛不再明媚动人,婀娜的身段也不复存在。 花,白色的茉莉,她不喜欢,如同恬静的港湾让你只想安宁地栖息,她的心却永远是疲倦的。 花,黄色的百合,她不喜欢,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她却永远孤零零一人。 喜极悲来,瞬间易寒就让她尝尽大喜大悲,悲也好,喜也罢,至少这是一份真实的感觉。 “夫人,夫人”,易寒连唤两声,才将四夫人的心神拉了回来,“哦”。 “夫人,请上座”,易寒尊敬道。 泪珠模糊了双眼,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如此,令她羞愧难当。 此刻这个风韵迷人的女子,那乌黑沾满泪痕的眸子,凄然的秀美容颜,给人一种无限柔软的感觉,易寒心中竟生出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激动了,一定要把持住。 “夫人,人间最稀是真情,夫人不必为自己的失态而不安”,易寒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淡淡道。 他早就看见了,却始终没有半分得意,依然如此淡然,而且还说出如此贴心的话来安慰自己,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吗?为何做的这些却让人感动,淡淡的言语却能让人感到温馨,自己饱历世情,心如止水尚且如此,那些懵懂情怀的女子又如此能抵挡住他的魅力。 易寒当然不知道四夫人心中已经给他一个完美的评价,无欲则刚,无意则恬,神奇往往就这样诞生。 “夫人,请上座,菜凉了,不好吃”,四夫人坐了下来,易寒守候在一旁。 待四夫人坐了下来,易寒轻轻的靠近四夫人,像风儿一样的来,让人没有半点防备,手在四夫人眼前一伸,神奇的变出一条纱绫一般的丝带,四夫人惊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易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薄如蝉翼的丝带套在脖子,易寒捉住丝带两角拉到四夫人口上方,离女子敏感之地是那么的近,四夫人没有半点慌张,也没有半丝拒绝,好似可以任易寒肆意而为,易寒地手掌像螺旋一般,手指动若流云,舞动于颈项,旋转、跳跃,穿,这些动作也能让人沉醉痴狂。 四夫人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易寒”,易寒一边替四夫人结着丝巾,一边不忘回答问题。 “易寒,你的手指会跳舞”,四夫人声音很轻柔,就像平时与安安讲话一般,没有丝毫隔阂。 易寒没有回答,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将滑结拉到四夫人锁骨处,易寒退到一旁赞道:“夫人,请恕小的说一句无礼的话,夫人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四夫人嫣然一笑,“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明确的感受到我是,易寒,谢谢你今天所做的,晚餐结束后,我会送你一件礼物”。 易寒微笑,他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什么礼物,眼前他只是做一个男士应该做的。 美食,美酒,甜点,四夫人开始享受,有这一切的衬托,美食变得更有滋味。 易寒拿起琵琶弹奏起柔美的轻音乐,悠悠淡淡的曲调中,凝着几分惬意,几分清雅,几分温婉,几分畅快,这种调子极为符合此时气氛,而能弹奏出这种调子的,除了易寒再无他人。 一曲完,不知不觉中,欢乐地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从刚进屋到结束,四夫人感觉只是一瞬间,餐中自己说了什么话也忘记了,记住的只有感觉。 易寒不言一语,整颗心都被这个成熟美艳的女子电的很凌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易寒”,四夫人又再一次叫他的名字,易寒停下脚步,“我说过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我的名字叫乔梦真,你是除了我夫君外另外一个让我动心的男子,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四夫人的语气很平淡,两人都是那种久经世故的人,动心不代表动情,它只代表着好感,“谢夫人,我也对夫人很动心”。 乔梦真嫣然一笑,与他讲话很宽心,很随意,就像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也没有丝毫忸怩,“易寒,我打算将安安许配给你,如何”。 这句话,如惊雷咋响! 易寒再也无法淡定从容,急道:“夫人,不可”,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有一个母老虎,他以后还怎么活啊,这句话忒恶毒了点。 乔梦真咋见易寒惊恐之态,愣了愣,忽噗嗤娇笑,“怎么,安安配不上你”。 易寒深深行了一礼,“谢夫人厚爱,是小的配不上安安姑娘”。 “哦,你可知道有多少男子见了我家安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你倒是说说看,你看上谁了,我也好替你说媒”,乔梦真脸带微笑道。 易寒总不能说看上李玄观吧,这话出口恐怕惊天动地,“不劳夫人,若是小的中意,不管差距多大,也会努力追求”。 “我虽未全窥你才,但你眼神之中带着不俗,举手投足可见龙虎之姿,言语之间,礼法兼晓,音律造诣非凡,这高塔烛台龙凤彩绘也是你画的吧,既懂画就明书,既达音就瞭棋,通晓琴棋书画你已经完全将自己暴露”。 易寒一愣,“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梦真淡淡笑道:“易寒,你别把我当傻瓜,我即已经说出动心二字,自然就将你当朋友看待,别忘了我是一个经历人生大喜大悲的寡妇”。 “夫人,我强烈要求换份工作,替你干活压力实在太大了”,易寒一脸决然道。 乔梦真摇头轻叹道:“好吧,这府内的污物太多,明日我便赏你两个大木桶,让你挑去,免得浪费了你这身伟岸的身材”。 “算我没说”,易寒仓皇逃窜,屋子里骤然传来宛然动听的盈盈笑声。 第六十七节 感触良深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感触良深 - 第六十八节 能者多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能者多劳 新一天的早晨,安安替乔梦真打来水,“夫人,你今天的气色比昨天还好,难道那个厨子做的菜真的有养颜美容的功效”。 乔梦真穿上衣裳,下床,笑道:“我不知道他做的菜是否真的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但却能给人带来快乐,忘记忧伤”。 安安拧干毛巾,递给乔梦真,“夫人,这话说的小婢不懂”。 乔梦真擦完脸,几点残余的水滴垂落在两颊,冰肌玉肤更显粉光若腻,突然开口道:“安安,我将你许配给易寒如何”。 安安顿时惊颤,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夫人,大清早的,你可不要跟小婢开玩笑,小婢经不得吓”。 乔梦真笑道:“你跟我说心里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安安一脸决然,“那厨子轻浮无礼,鄙不堪,不学无术,小婢心中不愿意,只想永远陪在夫人身边”。 乔梦真叹息一声,“可惜了,却要便宜了岚儿她们那些丫头”,安安一脸疑惑,不知道夫人画中何意,夫人若是不解释,她也不愿意再提起那个人。 洗漱完毕,装扮妆容,吃完早餐,乔梦真道:“安安,我要去拜访六夫人,你是留在这里看书呢,还是陪我一起过去”。 安安道:“小婢自然是跟在夫人身边,好方便照顾夫人,看书那一天都可以看”。 “好吧,中午我们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你到鼎立院知会一声,他做的菜我是越吃越怕”,乔梦真无奈说道。 夫人提起易寒那个厨子,安安显然没有接话的**,沉默不语,“安安,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安排你去做”,乔梦真带着诡异的微笑在安安耳边低语一番。 安安听完,连连点头,“嗯,夫人,我一定办好”,看着乔梦真,眼神中带着感激,“谢夫人为小婢做主”,夫人总算愿意为她出气了。 乔梦真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原因,微笑道:“谁叫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幽静的小院里,大清早的易寒就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嘴里喊着“一二,一二”,身体是泡妞的本钱,有了好身体才有好神,有好神才能泡好妞。 他是这个院子里除了徐管事最悠闲的人,除了做一顿饭,几乎整天没事。 嗷嗷叫的杀猪声从角落的偏僻小屋传来,“卢燕”,易寒大声喊道:“今日我们吃素,就放它一马吧”,卢燕从小屋窗口探出头来,脸上溅满鲜血,“易厨师,你说慢了,我已经下手了”,只听那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安静了。 卢燕朝易寒露出微笑,“易厨师,我知道你心地很善良,你放心,我下手狠,血流的很快,它不会很痛苦”。 易寒低声嘀咕一声,“侩子手”。 这时候,院子里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管事打扮的男子,男子走过,院子的人纷纷打招呼,“严管事,早上好”。 那严管事直奔易寒走来,易寒堆起笑容,“严管事,大清早来此,有何贵干啊”。 严管事道:“易厨师,我是来找你的”,这严管事脸带笑容,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傲慢,顿时让易寒好感大增。 易寒笑道:“找我何事”。 严管事看了易寒一眼,开口道:“是这样的,四夫人听说你太清闲了,怕你无聊,特意安排我给你一份活干”。 易寒一脸疑惑,这是哪个混蛋在造谣,难道不知道做菜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吗,问了出来,“什么活”。 严管事从院外喊了一声,”拿进来“,只见一个汉子,肩膀一扁担,两端各吊一个大木桶,严管事咳嗽一声道:“易厨师,今天四夫人去其她夫人那里串门,中午的菜你就不用做了,这扁担,木桶是四夫人特意送给你的,你看看这扁担刚刚才上的油漆,这桶也是新的,你看夫人对你多么关心”。 易寒察觉到不对劲,急道:“严管事,你快说,夫人安排我干什么活”。 是这样的,严管事凑近易寒低声道:“是这样的,这府内的秽.物堆积太多,前些天刚来了一个下人,不过那下人人笨力气小,所以今天就请你当一天义工”。 易寒一怒,大声道:“什么,要我去挑屎尿”,话刚出口,院子里的其他人顿时眼睛齐刷刷的朝易寒望来。 严管事替易寒着想道:“小声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易寒冷道:“严管事,这么多人不挑,为什么偏挑我”。 严管事若有所思道:“大概是他们都在忙,只有易厨师你一人比较空闲吧”。 易寒口吐连珠道:“你、那、里、看、出、我、空、闲、了”。 严管事一脸无奈,“易厨师,这只是我的猜想,这都是四夫人安排的”,拉住易寒地手,“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两人来到暗处,严管事脸色一边,露出谄媚的表情道:“易公子,我是宁公子安排在府里暗中照顾你的”。 易寒一愣,这宁霜真的是神通广大,这将军府里也有她的人,早知道她这么有本事,何苦让自己辛辛苦苦进来做一个小家丁,做个总管不是更好,他却不知道,这个管事却是宁霜用钱收买的。 易寒低声道:“是他派你来的”。 “嗯——宁公子让我在府内多多照顾易公子”,严管事眼神闪着光道。 易寒喜道:“如此甚好,那劳请严管事调整一二”。 严管事眉头一皱,为难道:“易公子,不是我不肯帮忙,是四夫人再三指名道姓说就要你去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那有胆子不听,你老就多多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会暗中让人给你少装一点,这样也就不会太辛苦”。 易寒一脸不喜,冷道:“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事情懂不懂,这是没面子的事情,这会让我的光辉形象消失殆尽,我以后怎么在那些女子面前抬头”。 严管事安慰道:“不碍事的,就一天,应该没有人会看见”。 易寒反驳道:“谁知道她们以后会不会叫我叫上瘾,天天让我去当义工,你能向我保证吗?” “这个——”,严管事一脸难色,他还真拿不准,四夫人以后会不会让易寒继续挑屎挑尿,往远处的新扁担,新桶望去,这么新的东西不经常用倒是浪费的很。 见严管事也有自己的难处,虽然心里不乐意,又有什么办法,严肃道:“我只挑一天,以后若让我做这件事情,绝对不干”。 严管事听完,大喜,答应就好,答应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烦恼,说不定这易公子挑上瘾也不一定,人的癖好总是千奇百怪。 见易寒愣愣望着扁担,木桶,严管事道:“易厨师,你挑啊,难不成要让我代劳不成”,易寒倒想,可他严管事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人前干这些,一硬头皮,弯腰,肩膀一挺,挑了下来。 严管事领着易寒往栖霞山脚方向走去,不用说,那个地方就是堆放府内日常屎尿的地方,地方偏僻,远离府中心。 一路上,易寒低着头,生怕别人认出自己,他是一个有深度的人,不适合如此的高调。 “易寒——”,突然听见有人叫着自己名字,猛一抬头,岚儿脸上流露出关切之色。 易寒心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露出笑容,道:“岚儿姐,早上好”,严管事也朝岚儿打了招呼后,往前走了几步,“易寒,不要聊太久,我在前面等你”。 岚儿轻轻笑道:“易寒,你的伤这么快好了吗?你挑着桶这是要去干什么”。 易寒一愣,没想到岚儿一出口就问到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脸上堆起开心的笑容,“是这样的,昨日被岚儿姐轻轻一捶就晕过去,我觉得身子太过瘦弱了,刚好严管事安排我去帮忙挑水,锻炼锻炼身子骨也好”。 岚儿关心道:“你伤还没好吧,能不能挑的动,若是不能,我马上就去跟严管事说一声,让他换个人”。 易寒急道:“不用了,这是我一个下人应该做的本分,怎好推三阻四,谢岚儿姐关心”。 “对了,易寒你这是要去那里挑水,挑往何处啊,我记得每个院子都有口井啊”,岚儿突然问了起来。 易寒灵机一动,笑道:“这天气太阳晒,几个水池的水都浅了许多,所以”。 “哦,是这样的,反正我现在没有事,我就陪你一起去吧”,岚儿淡淡道。 易寒一听,顿时傻眼,脸上涨成猪肝色。 “怎么,你不愿意”,岚儿一双大眼睛盯着易寒看。 盯的易寒心里直发慌,隐隐的朝严管事挥手,让他先走,严管事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还是先行离开。 “愿意,愿意”,易寒脸上堆着假笑,心中却叫苦连天。 “那走吧”。 第六十八节 能者多劳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能者多劳 - 第六十九节 尴尬场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尴尬场面 一路上,岚儿柳摇花笑,娇音萦萦,时不时问上一句,易寒却有些走神,常常答非所问,他心里正在苦寻脱身的良机呢。 走到一处竹林,易寒突然手指往岚儿身后一指,惊呼道:“你看,小姐来了”,岚儿猛一回头,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小姐,转身,易寒早已经消失不见。 岚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你去那里,我怎会不知,你偏不希望我看见,我偏要出现在你面前”,一想到一会易寒突然见到她的窘态,心中却不知为何特别开心。 易寒挑着胆子健步如飞追上了严管事。 严管事一脸疑惑,“易厨师,怎么,岚儿在追打你,我可刚刚见你们两人聊得欢声笑语”。 “比追打我还要恐怖,她要陪我一起去”,易寒喘气道。 严管事讪讪一笑,“易厨师你是害怕被岚儿姑娘看见”。 “废话”,易寒没好脸色,严管事也不生气,淡淡一笑。 两人来到山脚的一处偏僻地方,平地之上挖了一个大坑,远远的易寒就闻到一股浓臭味,陆续有家丁抬着恭桶,便盆往那地方走去,将屎尿倒入大坑之中。 两个汉子手拿小撂勺子,站在大坑边缘,那些挑着空桶的人走去,两人便你一勺我一勺的将空桶填满,满了之后,便由专人挑到府外,易寒眼前就是这种专人。 严管事显然不太愿意接近那个大坑,一手捂鼻,一手朝着两人招手,两个汉子放下手中小撂勺子小跑过来,两人身上散发着阵阵臭味,严管事不愿意与两人太过接近,指着易寒对两人低声道:“一会给他装半桶即可”。 两人看了易寒一眼,点头,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严管事笑道:“易厨师,那我先走了,我患有急喘,在这地方呆久,人就会不舒服”。 “严管事,你请便”,易寒淡淡道,无论如何他也算尽力关照自己。 严管事离开之后,易寒就拿出随身携带的那蒙面所用的黑布将自己的鼻子蒙住,只要不被熟人看见,挑屎算什么。 这时,旁边一个家伙挑着空桶从他身边走过,空桶之内还残留着一些屎渣,看来是刚挑了一趟回来。 只是这个背影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易寒赶上去,从侧面往那男子脸上一瞥。 “洛兄——”,易寒喊了出来,这洛锋一脸闷闷不乐,突闻有人喊自己,抬头,见是易寒流露出一脸的惊喜之色,“易兄——”。 惊喜之后,洛锋重重的叹了口气,“易兄,怎么你也被分配做这种事情,唉,这几天真是我的噩梦,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你看,我都瘦成这样”,洛锋朝易寒诉苦道。 “不是,我只是今日来客串一下的,洛兄,你堂堂一个公子,何苦如此,我看这个下人不做也罢”,易寒安慰了一句。 “不行”,洛锋一脸决然,若追求不到安安,就这样退却,我这几天的屎不就白挑了,我身上的不就白没了。 易寒问道:“你见到安安没有”。 洛锋笑道:“见是见到了,却只能远远看着她,我这副样那有胆子上前跟她打招呼”。 易寒道:“那她可对你有印象”。 洛锋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片刻”,一脸期待,“若是她能看我一眼,那该多好啊”。 易寒赞道:“洛兄追女之志,实在领小弟佩服 “好啦,不说吧,我们先过去装那些东西,路上便挑便聊”。 两人来到大坑旁边,易寒愣是不敢往那黄澄澄固混合物看上一眼,虽然捂住鼻子,可是还是能闻到臭味,洛锋倒是比易寒淡定了许多。 装满之后,洛锋刚一挑起,肩膀一酸,“哎呀”,疼叫出声。 易寒见洛锋满满的两桶,自己却只是装了半桶,笑道:“洛兄,要不我们换一换,最近我刚想锻炼身体”。 洛锋也不逞强,“那就有劳易兄了”,两人换了担子,易寒一挑,还蛮重的,不过却对他本没有压力,怎么说他也是将门之后。 两人挑着屎尿沿李府外围朝后门方向走去,只是这么一来却要绕一个大圈,路程就远得多,没办法,挑着这些东西,内府是不能经过的。 易寒笑道:“洛兄,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都不知道后年马月你才能追到安安,你得想几条妙计,好接近于她”。 “我倒是想,可这些天光这些活就累的我要死,那有空闲想妙计,只是时不时能在远处见安安一眼,这也算是一种安慰”,洛锋淡淡笑道。 易寒哈哈大笑,“洛兄此刻我们两人挑着屎尿,谈论风花雪月之事,兄弟我却感觉惬意畅快的很”。 洛锋笑道:“有易兄相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会乏味”。 突然,易寒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子身影正在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人,易寒立即低着头往洛锋身后躲去,“洛兄快帮我掩一掩”。 洛锋一愣,“易兄,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你在府里得罪了什么人,不要担心,我替你出气”。 易寒心中为洛锋的仗义感动,朝洛锋露出感激的眼神,可是眼前那个人,易寒可不舍得让洛锋揍她,敷衍道:“岚儿姑娘在找我呢?” 洛锋一愣,这易寒进来李府才几天就跟岚儿扯上关系,往易寒看了一眼,看他表情不像是惊慌,倒似在担心什么,随即想到什么,讪讪笑道:“易兄,莫非你害怕让岚儿姑娘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易寒报于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跟洛兄进入李府是同样的目的”。 洛锋哈哈笑道:“易兄,我早就猜到了,当日你虽装的老实巴交,可眼神闪烁,我就怀疑,正等你什么时候跟我掏心窝子”。 易寒笑道:“惭愧,惭愧”。 洛锋哈哈笑道:“我们一见如故,已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易兄定是有什么难处当日才无法如实相告,躲我后面吧”。 易寒虽然低着头,掩在洛锋后面,但如此能躲得过岚儿敏锐的眼光,她早就从安安口中获悉此事,就算着人认不出来,那新扁担新桶也极为好认。 岚儿拦在洛锋前面,手帕掩在鼻间,眉头微皱,哼,总算逮住你了,也不枉我大清早就在这里闻了这么长时间的臭味。 洛锋有心替易寒掩饰,笑道:“岚儿姑娘,早上好”。 岚儿微微一笑点头,看了洛锋一眼,便绕到其身后。 洛锋见岚儿突然朝自己微笑,心中突然一颤,好美,若是安安也能对他如此就好了,这易兄好艳福。 易寒低着头,紧紧靠近洛锋口,心里默念着,“阿尼陀佛,不要认出我来,不要认我出来”。 岚儿偷笑,见他如此在意自己,心中一暖,柔柔道:“易寒,是你吗?”。 易寒心中一黯,这小妮子孙悟空转世,火眼金睛,这都能认出我,坏了,自己在她面前毫无光辉形象了。 易寒缓缓转身朝岚儿温和一笑,“岚儿姐”。 岚儿笑道:“易寒,你刚刚怎么突然不见了,害我以为你被那只老鹰叼走了”。 易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劳岚儿姐挂心了,刚刚只不过想跟你玩捉迷藏,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捉到了”。 岚儿心中冷哼一声,死要面皮,那就不给你留情面了,淡道:“你刚刚不是说去挑水吗?怎么现在挑这些东西”。 哇,这妮子专门揭我短,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故意来看我出丑是吧,转念一想,不对,昨日岚儿百般关切的眼神历历在目,她应该没那么坏,也没那么狠心。 易寒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这位是我进府的好友,洛锋,我们可是九拜之交” 岚儿咯咯笑了起来,“傻瓜,应该是八拜之交”,朝洛锋微微一笑,“我与易寒是好朋友,你即使他的八拜之交,也就是我朋友,以后有什么可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洛锋顿时一愣,一种被人关注的幸福感灌满全身,看来传闻并不可信,都说岚儿对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今日一见,岚儿给他的感觉却让他如沐春风,这易兄果然好手段,几日时间就搞定目标。 洛锋微笑行礼,也学着易寒地称呼道:“多谢岚儿姐”,有了靠山之后,在府内走动,腰板挺得比别人更直了,“岚儿姐,有件”,洛锋欲言又止,两人通过易寒这一层关系刚刚认识,就要麻烦人家,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只是安安实在让他挂念的很。 岚儿盯着洛锋,好奇他有什么话说不出口,被一个美人盯着,不知为何,洛锋却感觉不自然,岚儿咯咯一笑,“易寒,你这位朋友,怎么这么害羞,难道他在女孩子家面前都是这样的吗?” 这声善意的笑声却打破了洛锋的尴尬,第一次接触,就让他感觉岚儿是个容易相处的女子,不知道那安安是否也是如此。 易寒心中偷笑,转移目标成功,男人都有一个通,那就是爱美女,这洛锋也不例外,可却不像他浸多年这么有经验,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帮他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岚儿姐,我这位洛大哥爱慕安安姑娘依旧,希望岚儿姐能代为引荐”。 洛锋顿时一惊,这易兄怎么说话没遮没拦,说的这般直白,连爱慕二字都说了出来,可是事实如此,他又说的是实话,却不能怪他。 岚儿似有深意的看了洛锋一眼,露出淡淡微笑,洛锋看在眼里,心慌起来,易兄的话会不会让岚儿误认自己是登徒子呢。 “这事我会跟安安姐说说看”,岚儿笑道,眼睛却飘到易寒身上,“喂,你经常能见到安安姐,你怎么不帮忙”。 易寒露出一脸苦涩,“岚儿姐,你都知道安安姑娘恨我入骨,她都恨不得找机会收拾我,我那里还敢送上门,到时连累了洛大哥,更是让人良心不安呐”,脸色一变,谄媚道:“岚儿姐,你就不一样了,你人美心灵更美,在府内又人缘好,与安安姑娘又是好姐妹,你说话的分量不知道比我要重上多少倍”。 洛锋心中一惊,易兄这张嘴可真厉害,难怪才入府几日就与岚儿混的如此熟络,改天要向他好好请教请教。 岚儿虽然知道易寒是在吹捧她,却依然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俏脸殷红,柔声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见岚儿突露羞态,洛锋傻眼,泡妞心法的最高境界啊,不知易兄修炼了多少年才有今日造诣。 易寒拍了拍脯,一脸激动,“岚儿姐,你觉得小的是那种会说假话的人吗?如若不信,你问问洛大哥便知,我的老实从小就出名”。 岚儿带着询问的眼神朝洛锋看去,洛锋咳嗽一声,“对了,我还有活要干,我先走一步”,说完就匆匆离开,开玩笑,在泡妞界混的人,假话能说的少吗?他可不要做这个证人。 “洛大哥,等等我”,易寒也想趁机溜走。 “你等等,那么着急干什么,挑多一桶又不是有钱拿”。 “你在对我说话”,易寒对着岚儿愣道。 岚儿瞪了易寒一眼,恼道:“这里就你一人,不是对你说话又是对何人说话”。 “我只是惊讶这些话居然会从岚儿姐口中说出”,易寒一脸不相信。 岚儿愣了愣,一脸疑惑,“我说错了吗?” 易寒一脸认真道:“岚儿姐,小的身为下人,就应该尽守职责,不管做什么事情就应该勤勤恳恳,哪敢有半分怠慢之心”。 第六十九节 尴尬场面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尴尬场面 - 第七十节 一个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一个吻 明知道这人是在讨巧,岚儿却生不出气来。 “走吧,反正现在我没事,就陪你走走”,岚儿淡淡道。 易寒有点意外,“岚儿姐,你可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你就不嫌臭”,易寒可不想引人瞩目,有岚人相伴,不知一会会在院子传成什么样子,就算不计较自己的声誉,也要考虑岚儿的名声。 岚儿调笑道,“再臭也没你身上臭,你,我都不怕,我还会怕这臭味”。 看样子,岚儿是打算跟定自己了,这本来是好事,他却额头直冒冷汗,本来今日被她看见自己这样,已经够丢人了,还要让她继续看下去,一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岚儿姐,我是怕被别人看见影响你的名声”。 岚儿顿时一颤,这人也不赖,还会提她着想,露出温柔的微笑,“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本来美人相伴,只是肩上的两桶屎却大煞风景,易寒尽往人烟稀少的小路走,本来这就是李府外围,除了那些挑屎尿的下人,还真没遇到什么人。 两人就像初恋的情人一样走在乡间的小路,一时间却少了刚刚熟络的气氛。 易寒打破沉默,“岚儿姐,昨日听你唱的那些歌仔很好听,不如你再唱上一小段来听”。 岚儿笑道:“那是对歌仔,一个人唱,没有人来对,却是无聊的很”。 “谁说没人,我难道不是人吗?岚儿姐你来唱,我来对”,易寒声气道。 岚儿盈盈一笑,自然不相信易寒能对的出来,既然他想听,那我就唱给他听。 朝易寒身上看了一眼,轻轻吟唱起来,“正月人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易寒一愣,总算听出来点意思,哼,取笑我,头轻轻撩拨额头上那几不羁的发丝,摆出一副风流姿态,岚儿见他肩上担着两桶屎尿,却如此做作的模样更是让她忍俊不笑,娇笑道:“怎么,你对的出来吗?” 易寒讪讪一笑,“岚儿姐,你小看我了,俺在山里的时候,可是山歌对的最好的人”。 岚儿充满期待笑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快快对来”。 易寒学着岚儿的曲调吟唱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浓妆艳抹无人爱,四处溜达去觅夫去觅夫呓”。 岚儿顿时一羞,没想到他还真对的出来,而且还暗暗调笑自己,恼道:“我只不过今天才擦了点薄粉耶”。 “哦,那岚儿姐以前就不打扮咯”,易寒盯着岚儿笑道。 “那是自然”,岚儿一脸自信,“我本就不用打扮”。 易寒讪讪一笑,大胆道:“那岚儿姐今日为何人打扮,莫非——”,岚儿顿时一急,恼道:“不许说下去” 易寒笑道:“岚儿姐莫要紧张,我只不过想说与院子的其她姐姐一争高低”,“其实”,易寒沉吟道:“岚儿姐之貌却要远胜其她姐姐”。 岚儿冷哼一声,“又想来哄骗我,难怪安安姐让我要多多提防你”。 易寒一愣,“岚儿姐,你刚刚说什么”,其实刚刚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这安安果然到处破坏自己的名字,哼,既然如此,我将你非礼我手的事情四处张扬。 岚儿话一出口,心里就大呼,“坏了”,见易寒没有听清楚,才稍微宽心,吟唱起来:“三月三日晴,乡巴佬儿口花花,尖牙厉嘴鼠眉眼,一班娘子身边过,没人看你这傻子”。 哇,这岚儿嘴巴好犀利,对起歌来与她温柔的个相去甚远,又是乡巴佬儿,又是贼眉鼠眼,又是傻子,没一句好话。 岚儿得意洋洋的看着易寒,哼,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逗她还是不逗她呢,易寒心里犹豫不决,落在岚儿眼里却以为他对不出来,岚儿催道:“你倒是对啊对不出来,你就要在地上装小狗.爬”。 易寒一愣,“为什么要装小狗.爬”。 岚儿笑道:“我是对歌仔的规矩,表示主动认输”。 易寒讪讪一笑,“昨日你可输给了少爷,你怎么不爬”。 岚儿蓦然一惊,怎会料到她会拿昨日的事情来反驳她,恼道:“我是女子,怎么能做那些不雅的动作呢?男子输了才这样”。 “那女子输了怎么办?”易寒期待满满。 “我怎么会输呢”,岚儿脸颊涨红。 易寒却不知道岚儿为何会如此害羞,难道女子输了,就要做一些丢人的事情,心中好奇,那更非知道不可,省的一会这妮子赖账,“岚儿姐,我又没说你会输,我只不过想打听打听,省的以后跟别人对歌仔被人瞒骗过去”。 岚儿听他要与别人对歌仔却是一脸不喜,恼道:“你若对的过我,我就亲你一下”,挺着那饱满的脯,无惧的看着易寒。 今天难道是老天开眼,一想到一会之后岚儿那粉嫩的小嘴亲在自己脸上,顿时双眼发光,闪烁连连。 易寒轻轻挥手,“岚儿姐,你说那里话,一会你输了,我自然不会为难岚儿姐你”。 “哼,我说到做到”,岚儿脸上堆满冰霜。 “既然岚儿姐如此执意,那在下只有勉为其难”,“四月是梅天,你这娘仔好风流,一颗春心在动飘,英姿郎君突然见,暗送秋波凑上前”。 岚儿眉毛蹙起,见易寒真的对的上来,脸上刚起冰霜,乌云又来添热闹,“五月色迷离,小小家丁好做梦,自己丑陋不知羞,还敢张嘴乱骂人”。 易寒心中偷笑,岚儿生气了,不过她生气的模样真可爱,小嘴嘟嘟,脸泛红晕,那我就温柔一点,想到这里笑着吟唱:“六月玫瑰香,粉面娘子觅无郎,一夜五更在叫苦,双眼盼盼到天亮”。 这人怎么这么会往邪处想,真讨厌,恨恨吟唱道:“七月秋风起,无妻无子来当乞”因为情绪激动,调子都有点变味。 子寒以为该变调了,学着岚儿的调调回吟道:“八月岚儿娇,你来为我生儿郎” 岚儿顿时羞得不敢再抬起头来看着易寒,心中又恼又羞,小脚狠狠的跺了跺地,拿着地面出气,气道:“你怎么跟少爷一样下流”。 易寒嘿嘿一笑,你家少爷,你家少爷比起我还差的远呢,你家少爷只是下流,我已经上升到风流兼并下流古往今来第一人。 “岚儿姐,我们还是走吧”,说完脚上脚步快了几分,易寒完全就不敢奢望岚儿会主动认输亲自己一口,将此事一言带过,给她留个台阶下。 “等等”,岚儿娇声急道,往周围望了望,见四周没人,“你闭上眼睛”。 易寒惊喜的看着岚儿,难道岚儿真打算亲自己,见易寒还睁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岚儿脸颊飘来两抹晕红,恼道:“还不快点闭上眼睛”。 “哦”,易寒赶紧闭上眼睛,心中无限遐想,相由心生,一脸色迷迷的神情,“坏蛋”,岚儿低声道了一句,却凑近易寒,痴痴的看着这个逼着眼睛有点傻傻又有点讨厌的男子,踮起脚尖将湿润的嘴唇凑到易寒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易寒顿时感觉那丰腴如棉花,湿润如温玉的两片唇儿正印在自己的肌肤之上,温暖的感觉瞬间蔓延成一波又一波热浪流经全身,身体顿时发热,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岚儿拥入怀中。 双手一张,岚儿却机灵的躲开,易寒搂了个空,睁开眼睛,却见这妮子,扭着蛮腰,臀儿乱颤,像着惊得兔子跑的飞快。 易寒轻轻摇头,叹息一声,一激动,把她都吓坏了,右手狠狠地往左手拍去,“都怪你,把我的美人都吓坏了”,左手也往右手拍了一下,“你也是一个德行,没一只老实”。 想起刚刚那温柔一吻,那温柔的触感依然清晰,心田犹如露水落到草原,灵魂深处淋漓尽致,那种快乐的感觉在心中盘旋飞舞。 第七十节 一个吻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一个吻 - 第七十一节 在逃通缉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在逃通缉犯 忙着一天,易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四合院,匆匆跑到浴室冲洗起来,将身上的污秽,臭气清除干净,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易寒大惊,慌忙捂住重要部分,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头来,却是卢燕。 “卢燕,我在洗澡,你跑来干什么”,易寒怒视道,他的身体给女人看可以,给男人就绝对不行。 卢燕一脸愁色,诺诺道:“易厨师,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易寒手一推,将门关上,没好气道:“有什么事等我洗完再说”。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没有臭味,见易寒出来,卢燕赶紧迎上前去,急道:“易厨师,她不肯见我”。 易寒一愣,却不明白卢燕话中之意,“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不肯见你”。 卢燕这才觉悟自己太着急说的太快,挠了挠脑袋,傻傻道:“昨天晚上我实在很想她,所以也没跟易厨师说一声就独自一人跑去文昌大街找她,敲了敲门,在外面等了好久,她却不肯开”。 易寒哑然失笑,肯开门才怪,莫说刘寡妇情贞烈,就算换成一般的女子也不会给你开门,问道:“她知道不知道是你”。 卢燕点头,“知道,我有出声,她还走到门口跟我说,叫我不要再来了”。 易寒沉吟道:“肯走过来跟你说话,那就说明她对你并非全然无意,只是碍于世俗伦理,或者作为女子表现出来的矜持”,问道:“你有没有劝她开门”。 卢燕摇了摇头,“我就站在门口等,等了好久,困了就回来了”。 易寒露出微笑,真是一个又傻又可爱的男人,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能真正俘虏刘寡妇那样情刚烈的女子,这卢燕昨夜一行也不能说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在刘寡妇心里留下好印象,罢了罢了,那我就来做这个坏人,促成他们二人有个圆满的结局,想到这里,淡道:“晚上我陪你过去,这一次,我要让你在那里呆到丑时三刻才回来”。 卢燕“啊!”的一声,涨红着脸,却没有反对,虽然有点为难自己,但易厨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 芳泽院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 “夫人,我从来没有见你笑的这么开心”,说话的是安安,另外的一人却是乔梦真。 “安安,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与六夫人两人远远望着他那个狼狈的样,都笑的合不拢嘴边”,想到易寒当时的样,乔梦真嘴角那抹微笑,翘的更弯。 “夫人,他真的有你跟六夫人说的那么厉害吗?我看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安安一脸疑惑问道。 乔梦真收起脸上的微笑,淡道:“安安,你何从看见夫人看走眼过,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往后这将军府也不会想往常那么冷清了”。 安安心中不满,为何,每个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呢,墨兰姐姐,岚儿妹妹,就连夫人都隐隐有些喜欢他,她实在不懂,这样一个鄙好色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欣赏的。 —————————————————————————————————————— 漆黑的夜晚,隐隐可见两条黑影翻过李府围墙,落到地上,这两人正是蒙面偷偷出府的易寒与卢燕两人。 卢燕走在前头带路,来到文昌大街幸福一巷,一间小屋门口,与上次来的一样,小屋大门紧闭。 “易厨师怎么办”,卢燕问道。 易寒淡道:“先敲门吧,她如果愿意开最后,若是不原因再说”。 卢燕轻轻的敲了敲大门,过来一会,轻轻的脚步声渐渐传来,从门缝透出一丝灯光,却是那刘寡妇提着灯笼走到大门处。 卢燕轻轻道:“大姐,我们来探望你了”。 易寒忍笑不禁,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稍有风吹草动,就怀疑寡妇不贞不洁,你三更半夜说来探望人家,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透过门缝,易寒可见一只眼睛正偷偷打量两人。 “你不要再来了,算我求你了,你可知道,这些天我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门那边传来了为难的声音,正是那刘寡妇。 易寒低声在卢燕耳边低声道:“说你喜欢她,说你想娶她,说你不计较别人的看法”。 卢燕顿时一惊,一脸为难看着易寒,“易厨师,这个”。 在易寒严厉的眼光威迫之下,卢燕结结巴巴,费了老半天,才将这句话说完。 门那边顿时安静,没有任何声响,易寒从游曳的灯光却能感觉到刘寡妇的手在抖,对付这种贞烈的女子就要下猛药,一招击溃她重重心房,看来见效了,若是心里对卢燕没有半点想法,她本不必如此犹豫,早就怒斥一声,回屋而去。 半响,那刘寡妇才道:“我一个寡妇,你为何要如此为难我”,声音柔软无力,似有诸多辛酸。 “大姐”,也不待易寒吩咐,卢燕激动的凑近大门,“我愿意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我不会计较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否愿意”。 灯光又变得游曳不定,这一次晃的更厉害,足可见刘寡妇心中的震撼。 良久,才渐渐平淡,卢燕一脸真诚,期待着。 弱弱的声音又传来,“我可以让你进来,不过他不能”。 卢燕回过头来,为难的看着易寒。 易寒微微一笑,“安啦,我怎么会坏你的好事”,朝门内道:“大姐,那天晚上实在对不住,吓了你,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聊,尽量今晚能聊出个结果来,我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易寒拍了拍肩膀,就要离开,这个时候大门却突然打开,趁着月色,此时的刘寡妇,一身淡蓝色朴素的长裙,长长的秀发用木簪别了起来,纤细修长,腰肢挺立,端庄娇美的脸一脸平静。 刘寡妇朝易寒瞅了一眼,“你也进来吧”。 易寒一愣,讪讪笑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刘寡妇听完却没有半点惊慌,往卢燕看了一眼,淡道:“我活的很累,若是真的如此,就让我永远也不要醒来”。 卢燕还傻傻的,易寒却听了出来,这刘寡妇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卢燕身上,若是此事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真的害了她,到时候她必寻死以示贞烈。 想到这里,易寒急道:“大姐,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刘寡妇淡道:“你看着我的时候,虽然一脸好色,可眼睛却是不会骗人”。 易寒拍了卢燕肩膀,“好好对她,你若辜负她,我必不饶你”,对着刘寡妇笑道:“我就不进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独自一人,易寒的心情却特别好,忍不住唱起小曲来。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家,只要你的心”。 突然,一个不明物砸向他的脑袋,吓了一跳,难道吵到人家小夫妻正在亲热,拿东西扔我,低头一看,地上一只绣着蝴蝶的绣花鞋。 易寒左瞅右望,大街之上空空如也,却没有半个人影,准时那家子吵架,乱扔东西,将这绣花鞋也扔了出来,呵呵,美丽的意外。 易寒将绣花鞋捡起,继续走路,鼻子朝鞋子嗅了嗅,竟有一股薰衣草的清香味道,嘿嘿。 这个时候又一个不明物体砸向他脑袋,又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绣花鞋,现在易寒那能不明白有人故意要扔他,骤然转身回望,依然没瞧见半个人影,怒喝一声,“那个混蛋扔我,快滚出来”。 咯咯,突然一阵甜美娇柔的笑声响起,易寒朝发声处望去,骤见,树上坐着一个女子,隐隐约约容貌却看不清楚,嘴边挂着皎如秋月的微笑,咋一看去让人感觉惊讶绝俗。 易寒只是一愣,就回过神来,我心中已有雪儿,千万不能随便动心,这是第二个他看上一眼就心动的女子。 只是这账却不能不算,往女子看。 一双妙腿挂在树枝,裙摆及膝,随着晃动,裙舞飞扬,半截小腿露了出来,纤细的小腿光滑如绸一双小巧玲珑的赤足映入眼中,轻轻的在空中踢荡着,落在易寒眼中却宛如放慢动作一般,清晰的记住每一个细节,抬起,高翘,平竖,落下,像勾魂的丝带一般牵动着人的神经。 差点就无法淡定了,想诱惑我,没门,朝女子冷冷望去,高举着手中的绣花鞋,问道:“你扔的”。 女子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只是眼神之中却有一丝调皮的光芒。 易寒往女子赤足望去,再望着女的一双美目,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女子脸上一丝骄傲,好奇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易寒今天终于遇到一个比她更能抵赖的人,物证在手,她也可以假装不知,叹道:“你说是你扔的,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向我道个歉就好了”。 女子娇笑道:“喂,你有什么证明就是我干的,本小姐向来喜欢不穿鞋子”。 算了,不跟她一般计较,省的一会魂都被她勾走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那双绣花鞋却整齐的放在树下。 “喂,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脸老实,为何这么珍惜自己,要做坏事,成了官府的通缉犯”。 易寒一愣,朝女子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现在三更半夜的,除了你,还能有别人不成”,女子笑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通缉犯了,易寒一脸疑惑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纸,展开面向易寒,透过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认出纸上正是自己的头像,骤然看见旁边五个字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逃通缉犯。 心中一颤,生怕是别人的恶作剧,仔细再看了一眼,上面却有官府的印章。 顿时心中是又惊又糊涂,什么时候他成了通缉犯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朝女子问道:“这告示你从哪里得到的”。 第七十一节 在逃通缉犯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在逃通缉犯 - 第七十二节 最喜欢虐待采花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最喜欢虐待采花贼 女子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怪耶,既然成了通缉犯,这满大街的自然随便就可以找到张贴有你肖像的通缉告示,你若问我从那里拿到的,我只能告诉你,从一面墙上面撕下的”。 在逃通缉犯! 易寒是越想越糊涂,实在不清楚自己犯了何罪,让官府满大街的张贴告示通缉自己,这事情若是不立刻弄明白,并澄清,那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不能以真面目见人了。 易寒朝树上的女子望去,神色却没有半点慌张,“这位姑娘,我不是通缉犯,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也不想多做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女子突然冷喝一声,“不管你是不是通缉犯,捉捕你归案再说”。 易寒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美丽却娇柔的女子,“你是捕快”。 女子一脸笑意看着易寒摇了摇头。 易寒厉声问道:“那姑娘为何要捉我了” 女子叹息一声,“想我脱俗魔女摧残芳草无数,今日怎么会遇到个傻呼呼的,这一次可真没意思”,那张告示扔向易寒,“你看清楚上面写什么了再说”。 易寒接过告示一看,那上面的肖像正是自己,易寒两个字也出现在告示之上,右下角还有一句话,若是能将此人捉捕归案,赏银一千两。 易寒冷笑一声,“原来姑娘是为那一千两而来”,女子点了点头,“嗯,还不算太笨”。 易寒淡淡一笑,“姑娘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我可是远近闻名的采花二人组之一,武功高强,我兄弟也在附近,我劝姑娘还是量力而为的好,莫为了一千两银子白白丢了身子”。 女子美眸突然爆闪出炙热的光芒,“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最喜欢收拾采花贼了,一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易寒一愣,他本来想吓吓对方,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听完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兴趣大增,艺高人胆大,从她的表情来看,这是一个身怀绝艺的女子。 心中顿时有了逃跑念头,却随即就被他挥出脑海,这一次他要雄起一次,他易寒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在手中捏的软柿子。 当下使出狂风刀法最强的起手式,腾风狂走千万里,神态顿时一变,气势慑人,脸上澎湃的强大的自信心。 女子微微一笑,迷上眼睛,双手合十,嘴边喃喃说着什么。 易寒冷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女子娇笑一声,“我在为你的小弟弟祈祷呢”。 易寒一愣,冷声问道:“我那来的小弟弟,想捉我尽管来,这些障眼法对我没有什么用”。 女子轻轻低头往易寒胯下望去,轻柔道:“对付你我那用的着使障眼法,我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易收拾你”。 易寒被女子看的心中一惊,莫非她口中的小弟弟就是我的身家宝贝,这一招若是不能将她击退,马上就跑。 “我来了哦”,说完,从树上飞纵而下,绚丽的裙子在空中翩翩飞舞,姿态美幻,犹如彩蝶翩翩起舞,又犹如梦境一般美丽,两只洁白粉嫩的小脚朝易寒迎面踢来。 易寒眼里冒着凌厉的寒光,虽然对手是女人,却是一个要取他身家宝贝的人,没有丝毫松懈,化拳为刀,狂风刀法的最强招式使出,双拳朝女子双脚挥去。 瞬间,拳头与脚就要接触,易寒心中一喜,中了,哈哈我今晚又有猎物可以尽情蹂躏了,哼要钱不要身子就是这个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女子却优雅的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与易寒拳头擦边而过,易寒那掌风嚯嚯的一招却击了个空。 易寒心中顿时一惊,糟了,念头刚过,女子脚尖轻轻踩在他的头顶,一股力道从上至下压来,双脚顿时一软跪地不起,脚上没有丝毫力气。 女子娇笑一声,“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吓得人家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易寒暗骂道:“这么厉害,我才被你吓的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这时,易寒威风凛凛的出拳的姿势却突然一变,背后被女子踹了一脚,立即倒地,一双光滑柔嫩的小脚就在这里眼前,他的心噗通噗通直跳,好美的脚啊, “哎呀,你倒是起来啊,人家还没有打够呢,你该不会这么无能吧,这么就阉了你有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 易寒先是一呆,后才感觉的惊慌,这种感觉很怪异,他刚想抬头看看这女子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刚一动,脖子顿时一股压力传来,脖子受疼让易寒不敢再有半点轻举妄动,为了缓和脖子上的疼痛,尽量将头往地面上接触,心中暗道:“莫非是气功?” “你是不是想看看我,人家偏偏不让你看”,那把好听的声音又飘来,易寒此刻却是本无法回话。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不是挺凶的吗”。 易寒却是有苦说不得,此刻他被那股压力弄嘴唇与地面亲密接触,本说不出话了,心中后悔,如果当初选择练绝世武功而不是泡妞,今日就不是被人欺凌,而是反过来骑在对方身上了。 “我来问你问题,你来回答,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立即就阉了你,把你吊在城门口”,女子的声音很轻很柔,落入易寒耳中却如地狱的幽魂一般恐怖,心中后悔,刚刚跑就完了,雄什么起啊,夜路走多了,今晚终于遇到了厉害的女鬼”。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采花贼”。 易寒不能说话,只能用手在地上代替写字。 终于写完了,易寒松了口气,“你刚刚在地上写的什么,天太黑,我没怎么看清楚”,咋闻此话,易寒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不能晕,晕过去就死定了,保持清醒还有一线生机。 他要紧牙,这一次学乖了,手上的动作很缓慢,用正楷将字写出来。 “我不能说话”,女子将字念了出来,天啊,总算看清楚了,易寒生怕女子不确定,背着手朝她竖起大拇指。 女子嫣然一笑,“哦,我倒忘记了,难怪在我的严刑拷打之下还能如此嘴硬”,女子语气很平淡,似乎两人正在聊天一般。 易寒顿时一怒,脑袋一热在地上写了去死两个字,刚写完,心中却是一惊,我这不是找死吗?希望天黑她看不清楚。 这一次女子却看的很清楚。 发出咯咯铃铛一般的笑声,“你这人真好玩,死到临头了还敢取笑我,让我想想,我是先打断你的手,还是先打断你的脚,喂,你提点意见嘛”,女子用商量的语气对着易寒道。 易寒顿时冷汗直冒,急忙摆手,生怕女子不懂,还在地上写着不要两个字。 “不要,我可是只给你选择,没给你决定的权力,既然你不选,那我就随便啦”易寒骤然感觉手腕之处传来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哀嚎起来,心中愤怒,我靠,这娘们下手好毒啊,简直天理不容,竟能如此无情,这样对待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嘘——”,女子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不要太大声,大晚上的会吵到人家睡觉”。 他缓缓的侧过头,想要再看她一眼将这个仇人永远记住,这一次看到的是她的侧脸,脑际轰然一阵,世间竟有如此美女,刚刚离得太远却没有看清。 弯弯柳眉之下一双美眸清澈明亮,透出空山灵雨的气质,凝脂般的肌肤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神情骄傲,易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皮不眨一下,自见到此女,刚刚心中所堆积的仇恨均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她好奇的看着易寒,“你盯着我脸干什么,难道想要将我记住,死后好化作冤魂来报仇”。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只感觉很美,那种让男人看见一眼便会被她深深迷住的美。 女子美丽的眼睛眨了眨,突然嘴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闭着眼睛喃喃默念着什么。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刚才我已经为你未来的亡魂超度,死后你马上就可以投胎,只是嘛,你今生恶事做尽,下辈子只能当猪”,女子一脸娇笑道。 易寒总算从痴迷中回过神来,怎么说,他也是牛家村的纨绔恶霸,今日却任一个女子如此欺负,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点,想到这了,冷冷道:“谁说我要死啦,我本就不是通缉犯”,还不忘朝女子露出挑衅的眼神。 第七十二节 最喜欢虐待采花贼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最喜欢虐待采花贼 - 第七十三节 阉了你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阉了你 女子小手突然掩住嘴吧,惊呼出声,“怎么,你不是通缉犯”。 易寒为之气结,冷道:“我早说我不是通缉犯了”。 女子美眸盯着易寒眨了几下,一脸疑惑,拿着手上的告示看了看,往下蛮腰,大大的眼睛往易寒凑近,前两颗坚耸的酥弹跳了几下,易寒这才发现她有一对傲人的双峰。 女子嫣然一笑,道:“你又来骗我,这告示中的人明明就是你,在我的摧残之下你竟然能不招,看来你不是一般的采花贼,我最喜欢摧残采花贼,谢谢你满足人家的**”,说着,从衣袖之中透出一把带着银光的匕首,轻轻的划破易寒背后的衣衫,柔风拂来,易寒只感觉背后冰凉,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这美女还真有搞s.m的潜质,只是老子不喜欢这一套,不是,老子被喜欢被别人搞。 女子美丽的小嘴逸过一丝微笑,轻柔道:“你怕了,不用怕,一下子就好,乖”,匕尖轻轻的在易寒背后滑动,却迟迟不下手,这种等待死亡却迟迟不来的感觉,易寒还是头一次尝到这滋味。 背后一阵酥麻,而眼前却是这么一个娇艳的女子,渐渐的,心中刺激的感觉却胜过恐慌。 易寒见这女子虽然恶毒无比,眼神中却带着天真无暇,心中顿时灵机一动,冷哼一声,“你也就凭着偷袭才将我擒住,算什么英雄好汉”。 女子顿时冷哼一声,挺起那对坚耸硕大束缚不住的酥,一脸不屑,竖小尾指,“我用的着偷袭,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够收拾你”。 易寒一脸不屑,“若不是我不小心,你岂能擒的到我”。 女子气的俏脸一红,两眼一瞪,“好,我马上就放了你,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逃出我手心”。 易寒起身站了起来,揉了揉脖子,这小妞刚刚那几下真要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不怕对方突然动手,依她的本事,若想收拾自己突然不突然都没有关系。 易寒温文尔雅道:“你先别动,等我准备了你再动”。 女子一脸骄傲,“你放心,既然要让你心服口服,自然是等你跑的远远的再把你捉回来,那才能显示我的本领”。 易寒一讶,她怎么知道我要逃跑,眼神闪烁不定,却不知道要不要依计划行事。 女子娇笑一声,眼神之中带着玩弄的神色,“你这人呀,傻瓜都知道你要逃跑,人家只不过想跟你再玩玩,你以为你真的能激怒得了我”。 易寒心神一定,不管如何有机会好过没有机会,对着女子抱拳道:“姑娘果然好魄力,在下就不客气了”,说完全力狂奔,生平第一次,他这么狼狈。 远远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喂,躲好点,不要被我一下就找到了,那多没意思”。 易寒脚底抹油,像兔子一样跑远。 见易寒一脸仓惶逃窜的模样,女子美丽的小嘴逸出一丝微笑,彷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易寒一边跑着一边回头望着她有没有追来,直到自己跑不动,躲入一个暗角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自言自语道:“好险,幸好我从小就经常练轻功”。 突然背后传来甜甜的声音:“你轻功很好吗?可我追的一点也不费劲耶”。 易寒虎躯一震,心中一惊,四肢齐动,自我意识的就要逃跑,唰的一声,一条绳子飞了过来,将易寒牢牢套住,易寒没跑几步,整个人就被生生拉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突见黑影一闪,一阵香风飘来,“无影脚”,易寒一惊,急喊:“打人不打脸”,话音刚落,脸上像被闪电打中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半张脸,整个人顿时倒地。 噔的一声,人影落地,不是刚刚那个女子又是何人,女子走到易寒身边,纤细修长的妙腿,乍看那长腿弱不经风,可刚刚的那一脚却那么的有力。 女子嫣然一笑,“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出脚了耶,怎么样,服不服,都说你跑不了”,易寒一脸呆滞,他真的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服不服”,女子骄傲的眼神让神态更添娇艳无比 易寒不答,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子蹲了下来,美丽深黑的眸子在月色之下透出奇异的光芒,凝视着易寒,眼神之中却没有温柔,只有戏谑,就像猎物到手时的眼神一般,匕首轻轻在易寒脸上滑动,“你刚才惹我生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易寒一言不发,经多方证明,此女虽美,却是个神经病,跟神经病讲理由,那是对牛弹琴。 女子沉思片刻,突然娇笑道:“想到了,在你脸上划一百道伤口,让你死后变成丑鬼”。 易寒突然淡淡问道:“你不是要捉我去领赏吗?” 女子蹙起眉头,冷声道:“,刚刚你惹我生气,现在改变注意,我要慢慢将你折磨至死”。 易寒一愣,露出亲切又亲近的表情,轻声道:“这样吧,你放了我,作为补偿,我身为有一包青春永驻粉,一包泡成一碗水,服下以后青春永驻”,他口中所谓的青春永驻粉便是随身携带的**。 女子一听青春永驻四字,旋即一愣,喃喃自语道:“武功练到最高境界才能保持容颜不老,莫非也可以用灵药来代替”。 问道:“你这青春永驻粉是用什么药材所做”。 既要欺骗就要说的真实一点,他见识广博,这也难不倒他,似模似样道:“这青春永驻粉用七种珍惜药材制成,第一种产自西的极端,番邦之地所产的一种药物,名叫冬虫夏草,这种药物,乃是一种夏草寄生在一种冬天便会死亡的虫子上面” 女子却道:“我听过师傅说过,西域有这样一种药物,可滋补人的身体,其效应能起死回生,与你所说一般,这冬虫夏草的名字倒恰如其分”。 易寒想不到这女子见识也是不弱,竟识得这种药材,她口中所说的能起死回生却是万中无一的冬虫夏草王,道:“你所说的那却是冬虫夏草王,这种在冬虫夏草王,万中无一,便是百年也不一定出现一次”。 女子点了点头,易寒又说了几种珍惜的药材,他知道此女见识不弱,若要骗过,其中几样却要符合药。 话毕将那包**掏了出来,“为了方便服用,已经研磨成粉状”。 女子接过拆开,认识凝视着那药粉,闻了闻,半信半疑,却用手指蘸了一点伸到易寒嘴边,柔道:“来,我来喂你”。 易寒怒道:“这么珍惜的物品你怎么可以浪费在我身上,你不要就算了,还给我,你侮辱我可以,但我绝对不准你侮辱我的青春永驻粉”,易寒十分激动,慷慨激扬。 女子笑嘻嘻的盯着易寒,柔声哄道:“是毒药”。 易寒佯装非常气愤,伸手蘸了一点自己尝了一口,他知道逃不过此女锐利的眼睛,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耍花招,小小牺牲一下。 女子却道:“太少了,试用不出效果来”,又蘸了一点,亲手喂着易寒,等待片刻见易寒无恙,这才将药揣入怀中,娇笑道:“喂,你长的这般俊俏是不是经常吃这些东西”。 易寒不屑道:“我是天生的,那用的着这些东西”。 女子嫣然笑道:“好啦,看在你有所觉悟的份上,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易寒道:“别开玩笑了,我都心肝都被你吓的噗通直跳”,还不忘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女子却完全不为所动,嘻嘻笑道:“现在知道说动听的话来哄我了,跟你讲,杀了你,我就成功消灭了一百个采花贼,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我怎么会错过”,匕首轻轻一划,却真的在易寒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易寒惊颤,看来她是认真的,“我本不是采花贼,你若错杀了我,他日我变成鬼,定日日夜夜缠在你身边,让你吃不下,睡不香”。 听到日日夜夜缠在身边的时候,女子眉毛轻蹙,不喜道:“讨厌,尽吓人家,害人家都不敢动手杀人了,没办法,只能切断你的手脚经脉,让你做个废人”。 易寒听的瞠目结舌,这么美艳绝伦的女子,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不是杀人就是切断手脚经脉。 她很美,很诱人,这种美却是让男人无福消受。 易寒装出一副恐怖的表情,“你若将切断的手脚筋脉,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寻个没人的地方悬梁自尽,你知道吗?晚上子时穿着红衣服,吊死的鬼最凶残,据说能把人肚子的肠子都掏出来吃”,说道最后易寒语气变得特别低沉。 “卑鄙”,女子跺了跺脚,使起小子,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人家的百人纪念都被你破坏了,你还老来吓唬我”。 易寒却是一呆,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风情,一会冷,一会热,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可却那么迷人。 易寒顿时就被女子又娇又嗲的声音搞到心痒难忍,那把透了寒光的匕首正抵在他脸上,他却还有心情想这些,这种感觉确实诡异极了。 易寒竖起食指,“要我放过你可以,第一,你不准伤害我一寒毛”,话刚说完,只见银光一闪,额头几缕发丝落地,女子带着挑衅的眼神,“这可不止一寒毛”。 “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话还没说完,银光又是一闪。 易寒一脸威严,“不许调皮,听我把条件讲完”,纤长白嫩的小手像蝴蝶轻柔的凑到易寒眉毛之处,动作的是那么温柔,柔的能让铁石瞬间绕为指柔,突然手上一扯,易寒疼的整个腮帮子都鼓起来,女子脸上却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手上捻着易寒的几眉毛,粉嫩鲜红的小嘴嘟起,轻轻吹了一个香气,几眉毛飘落到易寒的脸上。 这个动作竟与宁雪拔他鸟毛如此相似,怎么现在的女子都喜欢捉弄男人,难道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一个特别狰狞恐怖的东西。 看着他娇俏动人的神态,易寒忍不住心里一颤,弱弱问道:“我给你两千两银子,你放过我好吗?” 女子扑哧一笑,轻柔道:“你终于开窍了,懂得收买我”,沉吟片刻,“可惜啊,我从来不跟采花贼同流合污,今日你死定了”。 易寒一脸决然,“五千两”。 女子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却不为所动。 易寒低下头,叹息一声,默默无语,女子见易寒如此神态,好奇的瞪着他看。 半响,易寒一脸视死如归,决然道:“我给你暖床,我的人都是你的,你可不可放过我”。 女子先是一愣,俏脸却闪过一丝红晕,俏目一睁,酥一挺,“你这个下流的采花贼,竟敢调戏我”,身子上前,冷冷盯着易寒,“我要先阉了你”。 手中匕首一挥,就在易寒大腿处划出一道口子,小手就从那道口子伸了进去,在易寒的大腿内侧索。 光滑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肌肤,小腹顿时一阵火热,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好舒服啊。 易寒好奇的望着女子,问道:“你不是要阉了我吗?怎么给我按摩起来了”。 女子冷哼一声,“一会让我找到了,你就知道”。 易寒一愣,难道她不知道男人那东西生长在何方,心中被**冲昏头脑,提醒道:“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擎天大柱”。 女子嫣然一笑,“你想骗我吗?让我找不到是吗?你以为我会这么笨相信你的话”。 易寒见他娇俏动人的模样,偏偏眼下张口闭口就是要阉他,但却连目标的寻找不到,好笑道:“你到底阉没阉过人”。 女子被易寒看出底细,俏脸微红,冷哼一声,“是啊,我是没阉过人,今晚就拿你来开刀,不行吗?”。 突然易寒舒服的呻吟一声。 女子手上索着,一脸疑惑,问道:“你怎么身上还藏着核桃”,一脸思考,“不对,核桃没这么软,待我来捏爆它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里,易寒顿时大惊,急呼出声:“不要”,一脸惊慌,眼神之中带着求饶的神色。 女子嘿嘿一笑,“找到你的宝贝了,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我偏要把它捏爆了”。 “你一捏,我就死定了,我会洗衣,做饭,带孩子以后我就专门服侍你”。 女子一脸沉思,手上象征的捏了捏,易寒顿时冷汗直冒,一脸惊骇。 女子突然扑哧笑了出来,“看把你吓的,我刚才只不过逗你而已,不用紧张”。 能不紧张吗?命子握在别人手中,一捏他可就没有活着的勇气了,美好生活从此远离于他。 女子似乎在犹豫捏不捏,易寒急忙道:“我很听话的,而且我很能干,我做的菜很好吃”,无所不用其极,只希望女子能够改变注意。 女子若有所思道:“有个人在身边侍候着,倒也让我很动心,只是你这人特别可恨,放过你我心里又不舒服,这样吧,你在地上装狗.爬,喊我三句姑我就答应你”。 易寒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办不到,你杀了我吧”。 女子舒了口气,“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害人家这么犹豫不决”,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英雄气概都震不住她,心中一急,喊了出来,“慢着,要不把小狗.爬换成多加三句姑可以吗?” 女子娇笑一声,“你这人明明软骨头,非要装出一副大男子气概,好吧,好吧”。 “姑——” “有诚意一点” “姑——” “乖,再温柔一点” “姑——” “学狗叫” “汪”了一声,易寒突然一愣,可恶,竟上了她的当。 见易寒错愕回神的模样,绛唇微翘,流光溢彩一笑,易寒只感觉,眼前一亮,就像寒冬之时,枯黄的花草树木绽放出碧绿的色彩,她的笑容美的连天上的月亮也觉得羞愧。 第七十三节 阉了你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阉了你 - 第七十四节 惩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惩罚 易寒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个绝色妖姬,或幽、或怒、或喜、或笑,每一个神态都能勾人魂魄。 女子见易寒盯着她看,突然笑声停止,小手掩住那笑的合不拢的小嘴,易寒微微一笑,难道她也知道刚刚她的形象很糟糕,没有半点女子的优雅。 女子见易寒微笑,俏脸一寒,冷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取笑我”。 易寒见她动不动就生气,偏偏每一次看上去都是那么娇俏动人,心中啼笑皆非,嘴角向下抿,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我错了”。 “迟了”,女子娇喝一声,牵住绑在易寒身上的绳头,在易寒身边舞动起来,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优雅动人。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易寒已经被绑成一个粽子,右手跟左脚绑在一起,左手跟右脚绑在一起,就连下颚也紧紧贴在口,全身没有一个部位可以动弹,整个人就像一个球一般,易寒觉得这个捆绑方法有些熟悉,卢燕杀猪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绑的么。 女子轻轻踢了一脚,易寒整个人就在地上滚了起来,地上多砂子,顿时全身衣衫顿时就被磨破,细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口顿时一股怒气,今晚实在窝囊,说无妄之灾一点也不为过,若是因为调戏对方被如此折磨那可以说算自己活该,可是无缘无故的,却被对方如此侮辱,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她只是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 此刻易寒背贴地,四肢朝天,女子走了过来,从上面俯视易寒,却没有说话。 夜色皎洁,她轻纱般紫衣罩体,婷婷玉立于风中,透过月光依稀可见那冷艳的表情下倾国的容颜,站在那里,犹如一个白色幽灵一样,脸上诡异的笑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易寒脾气温和,极少动怒,特别是对女子动怒,可是此时他却义愤填,双眼出寒芒,冷冷道:“我一定会报仇的”。 女子却毫不畏惧,淡淡一笑,“你没有机会了”,说完一跃,飞到树上。 易寒突然感觉身子腾空,整个人被吊了起来,绳子另外一头牢牢绑在树上。 女子拍了拍手,就在易寒的正下方坐了下来,仰视易寒,笑道:“我就在这里,你来报仇啊”,这是**裸的挑衅。 突然“嘶嘶”声响,易寒身上本来被磨破的衣衫经不起绳子一勒,屁股上衣裳从中间裂开一道大缝,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两旁是那雪白的臀肌。 女子突然转过身去,尖道:“丑死了,你这人连内衣也不穿么”。 易寒顿时一惊,这下可丢脸了,弱弱道:“大街之上,别这样,要找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办了” 女子羞道:“快把那缝给捂上”。 易寒气道:“你把我困成这样,我捂个屁啊,快把我放下来”。 几道银色星芒朝易寒飞去,噗噗几声,绳子寸寸断裂,易寒整个人就从空中掉了下来,顿时没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 女子头依然没有转了过来,就在易寒快要落地的时候,只见她脚下一动,脚尖踮住易寒后背,稳住堕势,轻轻的把他放到地上。 易寒松了口气,好险,第一反应就是将屁股的裂缝捂住。 “捂住了没有”,女子督促一声。 “自己看”,易寒赌气道。 女子却缓缓回过身来,娇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算了,我那一千两银子不要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否则,我就杀了你”。 明知道结果如此,易寒还是眼前一黑,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让他做奴仆,宁霜如此,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是如此,哎,重重叹息一声。 女子淡道:“转过身去”。 易寒一愣,“干嘛”。 “我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女子淡淡道。 易寒又重重叹了一声,转过身去,手上还不忘捂住那道裂缝。 女子问道:“在那里留好呢?” 易寒不耐烦道:“随便”,反正无论对方留什么记号,回去以后就消灭掉,这种耻辱的象征怎么能留在身上。 “你把裂缝拉开一点点,那里多,我写起来方便”。 “什么”,易寒惊呼出声。 “你们没听清楚吗?拉开一点点就好,你别想占我眼睛的便宜”。 这……拒绝邪恶的联想,易寒只得照做,将半边屁股露了出来,突然感觉一阵酥麻痒痒的感觉快速的滑过臀部,像情人的嘴唇那样温柔,那样贪婪,一下又一下,一点也不疼,反而有种酥麻的快感 女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雪白的臀上,那血丝细若毛发,红艳艳的两个字。 “疼吗”,女子轻轻问道,她控制的极好,只是划伤表皮,并没有伤及深层。 易寒舒了一口气**道:“不疼,不过你在上面写什么,该不会是下人,奴仆之类的吧”。 女子嫣然一笑,“我写的是脱俗两个字,这是我的名字”。 易寒喃喃念道:“脱俗,怎么有这么怪异的名字”。 女子美眸一眨,轻声道:“好听吗?” 易寒忍不住大笑起来,手指指着女子,“脱俗,我记得以前我养过一条狗,名字也叫脱俗”。 女子娇喝一声,“无影腿”。 易寒急道:“不要打脸”。 “哎呀”,易寒疼叫一声,也顾不上屁股后面的裂缝,捂住脸揉了起来,又说慢了。 女子哼的一声,转身离开,“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准时在这里等我,你知道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易寒望着远去的身影,手捂住半边肿了的脸,这混蛋女人,专门踢老子一边脸,也不知道平衡一下,恶狠狠道:“哼,迟早有一天会让你明白得罪男人的可怕”。 一拐一拐的往者李府方向走去。 突然身后被人猛拍一下,“易厨师,你人这么好,特意在等我”。 易寒回头却是卢燕这小子,脸泛红光,春风得意,易寒一脸爱理不理,今天晚上若不是为了这小子的事情,自己就不会这么倒霉。 卢燕见易寒半边脸都肿了,一脸惊讶,待仔细瞧看,才发现易寒衣衫褴褛,破的不成样子,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怒道:“易厨师,你怎么了,被人打劫了,他人在那里,我替你出气”。 这小子还挺讲义气的,也不枉我白白挨了一顿揍,摆了摆手,“没事,谁敢打劫我,不要命了,只不过不小心摔了一跤”。 卢燕闻言若有所悟道:“也对,又有谁敢找易厨师的麻烦,这不是找死吗?” 易寒目不转睛盯着卢燕,这种眼神看的卢燕心慌,难道刚刚说了什么易厨师不高兴的话。 “卢燕,你把衣服脱下来,我们换一下”,易寒淡淡道。 卢燕一愣,一脸为难,不过却立刻就开始脱衣服。 咦,易寒盯着卢燕手上一个绿色的女子抹,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卢燕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她送给我的,说见到这东西就相当于见到她的人”。 易寒一愣,照刘寡妇的情应该不会这么主动的啊,难道是一个闷骚型的女子,问答:“该不会是你强行从人家身上扒下来吧”。 卢燕涨红着脸,连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她见我老盯着床上的这件东西,才送给我的”。 易寒一愣,像女子的这是私密物件都是收藏在隐蔽的地方,以防有人入屋看见,难道卢燕这小子手快,把这刘寡妇给办了,问道:“卢燕,你们两人行房了”。 易寒一脸羞涩,低着头不敢去看易寒的眼光,这更加深了易寒的猜测,“易厨师,还没有到那么深入的地步,我只不过了她的.子”。 易寒笑了笑,“我说呢,那有你可能比我这个师傅还要厉害,不过你也算不错了”。 卢燕傻傻笑道:“我也是按照易厨师教的,对她说如果不到她的.子,今晚就不准我回去”。 “定是半推半就吧”。 卢燕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换了身衣服,卢燕的块头比易寒大,走了没几步,嘶的一声,后面那道裂缝顿时大开,逗的易寒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四节 惩罚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惩罚 - 第七十五节 心湖涟漪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心湖涟漪 一脸懊恼,这个模样,怎么出去见人啊,这时卢燕却匆匆推门进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一见易寒那张脸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寒冷冷瞪了卢燕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我让你比我凄惨百倍”。 卢燕连忙捂住,压抑住笑意,一张憋的实在难看。 易寒转过身去,不予理睬,洗漱一番,“哎呀”,当毛巾触碰到俊脸的时候,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卢燕道:“易厨师,我一大早起来就去撬了一个蜂巢,弄了这些蜂蜜,能给你止疼,治疗伤口”。 易寒一看,这才注意到卢燕手中的瓶子装的正是黄澄澄的蜂蜜,语气严厉道:“你不要命了,去撬蜂巢”。 卢燕却傻傻笑道:“易厨师,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娘生病的时候,家里没钱买药,我经常干这种事情,被蜂蛰多了,就习惯了”。 易寒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卢燕脖子之上有几点肿红,心中过意不去,轻声道:“卢燕,谢谢你了”。 卢燕傻傻一笑,“易厨师,你说那里话,你对我这么好,这是应该的”。 易寒心中一乐,对你好,昨天晚上就不会让你光着屁股回来了。 擦上蜂蜜止疼,走出屋子,不断的有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严格的说是打量他那半边肿胀了的脸,想上前关心几句,却见易寒一脸沉。 院子门口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除了李明濛还有何人,众人好奇的看着李明濛,不知道今日刮了什么风,少爷居然会来这里,这可真让他们喜出望外,纷纷放下手上活上前朝李明濛行礼。 这徐管事一脸慌张,衣衫不整的从屋子跑了出来,看来是刚刚起床还未梳洗。 徐管事小跑来到李明濛跟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少爷好”。 李明濛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是何人”。 徐管事微微弯腰,一脸卑微道:“少爷,小的是本院的管事,就由小的带少爷观察观察我们日常的工作,顺便指点一二”,心中想到,这院子没有女子,明濛少爷既然来此,自然是一时兴起,视察而来。 李明濛轻轻挥手了,“不必了,你们去忙吧,我今日来是想找易寒的”。 徐管事顿时一惊,易寒,难道这小子得罪了少爷,当下一脸威严道:“莫非是那易寒得罪了少爷,小的这就把他找来,绝对不会有半分袒护”。 李明濛淡淡一笑,“是把我得罪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办,你先去忙吧”,手一挥,便不再搭理徐管事,四处张望,寻找易寒的踪影。 却是一会就找到了,像易兄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做何种装扮,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鲜明,那样出众,俊俏的容貌,独树一帜的蹲姿,还有那神乎其技的化妆手法,都让人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李明濛露出微笑走了过去,见易寒低头沉思,本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轻声道:“易兄,小弟来看你了”。 易寒猛一抬头,大吃一惊,“李兄,你怎么来这里,若是被别人看见了,我怎么继续混下去”。 李明濛目瞪口呆等着易寒半边肿成猪头的脸,哈哈大笑一声,“易兄,刚刚我远远望来,还以为你今日兴趣大增,画了一个怪异的妆容,没想到却是真的肿了”。 易寒往周围望了一圈,发现除了徐管事远远的盯着他们,余人却忙着干活,低声问道:“李兄,你来找我,那徐管事有没有怀疑什么”。 李明濛淡笑一声,“就算他怀疑也不敢管小爷的事情”,见易寒一脸担心,安抚道:“易兄,放心,我跟他说来找你算账的”。 易寒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来李家是为了追求李玄观的,可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易兄,我今日来此,是想邀你一起出去玩了,博文与留情很是想你”。 易寒喜道:“真的,我的身份能出去吗?” 李明濛笑道:“本来是不能的,不过你随我一同,没有人敢阻拦”。 “好,我先吩咐一下厨房,速速就来,请李兄稍等片刻”。 易寒匆匆走到厨房,徐管事突然冒了出来,低声问道:“少爷找你有何事”。 易寒道:“少爷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活埋了”。 徐管事一惊,“真的”。 “假的”,易寒匆匆入屋,吩咐好卢燕做好中午的膳食,留下徐管事一人呆呆不解,马上就要被人活埋怎么这么高兴。 易寒随李明濛走出院子不久,这平日里没人光顾的小四合院却来了另外两个大人物。 当先那人一袭白色的及膝的华丽长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的裙身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身上流淌,裙腰紧紧贴住腰身,将女子的柔弱,纤细毫无掩饰的展现出来,慢步行走间,婀娜动人,身后跟的却是安安。 众人呆呆的看着她的美丽,一脸痴迷,毫不掩饰自己爱慕的表情,突然好像悟到什么,如此气质高贵的女子,定是那位夫人无异,纷纷低下头去。 见众人低下头去,乔梦真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不喜欢被一群男人直视着。 虽然在场大部分人不认识乔梦真,但安安他们还是识得的,这美丽的夫人定是四夫人了。 徐管事弯着腰,低着头,小跑来到乔梦真跟前,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心中疑惑,今日见鬼了,他在李家为奴几十年,这大人物还从来没到过这小院,怎么今天一来就来了两位,该不会又是找易寒那小子的吧。 乔梦真轻轻点头,淡道:“易寒呢”。 徐管事心中一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小子该不会是做的饭菜不合四夫人胃口,或者偷偷瞥了身后的安安,替安安姑娘出气来的,这些事情却只能在心中想着,不敢问出来。 徐管事回道:“回夫人话,易寒一大早就被少爷拉出去活埋了”。 什么!四夫人突然惊呼出声,神色之中隐隐带着担忧,而身后的安安乍闻此话也是一慌,虽然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好感,可一想到这个男人马上就会被活埋,一脸不忍之色,乔梦真的震撼程度远远要大于安安,只是因她饱厉世情,遇事镇定从容了许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语气明显急促,少了刚刚的轻柔。 徐管事将李明濛一早来找易寒的事情娓娓讲了出来。 乔梦真听完,非但不慌,反而扑哧笑了起来,“这事既然是从他口中说出,那就绝对不可信了”。 朝一言不发的徐管事道:“带我到厨房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否有九百九十九种名贵药材,这两人吃他做的东西,害我又胖了一圈”。 徐管事点头,就要前面带路,安安却忍不住上前轻声对四夫人道:“夫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乔梦真纤手一按,“放心,我若是连这种判断力都没有,那就妄称才女之名”。这乔梦真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才女,当然能嫁入李家的女子能差的了吗? 两女悠悠步至厨房门口,徐管事大步流星走快几步,指着几个人威严道:“你们快把门口的水迹清理干净,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搬走,夫人来了”。 那被点到的几人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刚起身走不到两步,乔梦真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不必了,我不是三岁小孩,这点水洼没关系”。 徐管事连忙会有恭敬道:“可是夫人,那些都是污水,小的怕脏了你的鞋子”。 乔梦真淡淡道:“我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又怎么会害怕,脏了鞋子,徐管事你越老越不聪明了”。 徐管事心中一惊,四夫人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他却听明白了,是在指他老糊涂了,“是”,应了一声,缄口不言,不敢再自作主张。 乔梦真来到水洼处,轻轻提起裙角,露出粉红小巧的绣花鞋,踮起脚尖,却没有像男子一般大步的迈了过去,而是优雅的轻轻的蜻蜓点水般踩在水洼之上,水洼荡起淡淡的涟漪,像雨滴落在湖中一般。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高贵优雅,情态极为撩人。 迈上台阶,见脚尖处一片湿润,微微蹙眉,乌黑的眸子闪过不喜之色,“这厨房这么脏,罚那易寒半年工钱”。 众人听完是又喜又讶,喜是没有罚他们,讶是为何只罚易厨师一人,而且如此之重,在他们看来这可比杖责二十大棍还要严重。 徐管事要上前领路,乔梦真却淡淡道:“徐管事你就不要跟进来了,若是没事干就在门口守着就可以了”。 徐管事毕恭毕敬,不敢多言,站在门口。 刚进屋,就听见咄咄的切声,卢燕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看见安安跟在一个气质高贵的美丽女子身后,顿时一愣,傻傻的看着来人,想说些什么,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始终吐不出半个音来。 见卢颜呆呆看着她,乔梦真心里有些不喜,自从他夫君死后,已经好久没有男人敢大胆直视她的美丽,这是第二个却如此看他的男子,心中却没有动怒,真是个可爱的男人,就像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的孩子,这定是安安口中的卢燕了,跟在他身边也学会不老实了。 乔梦真发出娇弱酥腻的声音,“好看么”。 让卢燕顿时从痴呆状态清醒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低下头,心中慌张,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刚刚在看到她的时候,自己居然想到刘大姐的.子。 乔梦真轻轻说道:“抬起头来”,卢燕这才硬着头皮抬起头,却始终不敢往她身上再看一眼。 乔梦真见卢燕双眼清明,一脸不好意思又有点害羞,忍不住嫣然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卢燕眼光撇到别处,点了点头。 “安安跟我说你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今日一见却与所说不符合,是不是有人把你给教坏了”。 卢燕一愣,好奇的看着安安,难道夫人口中的那人是指易厨师,连忙摆手,傻兮兮的道:“不是的,易厨师人很好,他教了我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哦”,乔梦真美眸一亮,好奇道:“他有如此能耐,我却不知,你倒说说看他教了你什么东西”。 卢燕顿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般,结巴半天却说不出口,最后大胆道:“夫人,不能说”。 安安冷喝一声,“卢燕,你好大的胆子,夫人问话,你竟敢不遵”。 乔梦真微微一笑,从卢燕的神色之中,她已明白不是什么见光的事情,轻轻摆手安抚安安激动的情绪,“不说就不说,易寒去那里了”。 卢燕顿时松了口气,回道:“易厨师说他出去一会,可能要等晚上才回来”。 乔梦真淡道:“那我中午的膳食由谁负责,你吗?” 卢燕顿时一慌,却硬着头皮直言道:“是的,小的按照易厨师的吩咐给夫人做菜”。 “哎”,乔梦真叹息一声,“难怪我最近胖了一圈,原来这菜都是你做的”。 卢燕一脸真诚,“回夫人话,以前给你送去的饭菜都是易厨师亲自下厨的”。 “那我就更要罚他了,这几天照了镜子,脸都胖了许多”,说到最后,语气好似在撒娇一般。 卢燕一愣,却闭口不言。 “安安给我说,他做的菜都有养颜美容功效,这药材在那里,你拿出来我看看,我对药物也有一番了解,省的被他毒死都不知道”,乔梦真淡淡道。 卢燕顿时傻眼,那有什么名贵药材,这都是易厨师编出来了,让他上那里找去,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些药材呢?”,安安督促一句,“卢燕,夫人要你将药材拿出来看”。 卢燕涨红着脸,憋了半天,却吐出来一句,“没有”。 “怎么,用完了,总该剩点吧”。 “不是,那菜里面本没有放这些东西”。 乔梦真淡淡一笑,“这么说,在骗我咯”。 卢燕点了点头,安安怒道:“卢燕,你好大的胆子”。 卢燕顿时跪了下来,“夫人,不要赶我走,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乔梦真轻声道:“卢燕起来吧,我不会责罚你,要罚也罚那个该罚之人”。 卢燕却依然跪地不起,一脸倔强,“夫人,请你也放过易厨师吧,易厨师得罪了安安姑娘,生怕夫人怪罪,所以才这样的说”。 这小子倒挺会收买人心的,“你先起来,否则的话,我立刻就赶你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卢燕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他回来后,你让我马上在芳泽院来找我”,说完转身离开。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特意跑到这里来看他,都是那个坏小子,对于自己的鲁莽,乔梦真心生埋怨。 第七十五节 心湖涟漪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心湖涟漪 - 第七十六节 明濛之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明濛之爱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行人如蚁,易寒好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热闹的气氛,托李明濛的福,终于可以自由一天了。 四个身穿华衣的男子慢悠悠的街上游荡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脸上表情垂涎欲滴。 “我一眼就能看出她有一双修长感的腿”,赵博文指着一个从他身边的女子低声对几位好友道。 “赵兄,说的如此肯定又怎么证明呢”,说话的是楚留情顺着赵博文所指的方面望去,漫不经心道。 赵博文哈哈一笑,“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证明,不知几位想到几种呢”。 李明濛笑道:“我想到一种了,就是亲手上一,亲自测量感觉一下”。 赵博文笑道:“不错,明濛这个法子可行,只不过要受些皮之苦”,朝楚留情看去。 楚留情不慌不慢,扇子合拢往手心敲了一下,“有了,把她裙子掀起来,春光外泄,想看不清都难”。 四人哈哈大笑,李明濛摇头道:“楚兄,你果然不愧为三大才狼中最下流无耻的人,你这么做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咦,李兄此言差矣,要做当然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做,在大街上,没人吐一口痰就可以把我淹死,我可不会这么傻”。 三人同时往易寒看去,“易兄,我看你一副有成竹,难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 易寒淡淡一笑,“若是我,就直接把她推下河去,再跳下去把来捞上来,不但可以亲密接触一番,衣湿贴体,这腿长不长,腰细不细,圆不圆,臀翘不翘,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三人同时惊讶出声,“妙招啊”。 赵博文若有所思道:“同为色狼,我们三人臭名远扬,这易兄却博得个见义勇为的名声,高,实在是高”,朝易寒露出赞赏之色。 楚留情笑道:“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为什么经常会被别人追着打,而易兄却是受人追捧,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 李明濛淡道:“我看你们还是认真去找一个好女子,不要整天这样吊儿郎当了”。 三人笑而不语看着李明濛,李明濛经不住三人颇有深意的眼神,大声道:“隋旖有什么不好,若是整天能跟她在一起,我拿也不去”。 “哟哟,隋旖,叫的这么亲热,人家都不认识你”,赵博文调笑道,易寒与楚留情却给他留三分情面,没有出言讽刺。 李明濛恼道:“跟你们讲这些是白费口舌,你们三人玩吧,我要去她家门口守株待兔”。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赵博文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带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猥琐笑容,道:“反正闲着没事,我们就顺便去看看李兄的泡妞手法”,朝易寒两人看去,“两位,以为如何”。 易寒与楚留情点了点头,李明濛顿时慌了起来,“不行,你们若随我一起去,会把她吓到了”。 楚留情笑道:“明濛,你放心,我们会躲在暗处”。 李明濛叹息一声,点头答应,几人相交甚久,岂能不明白一旦他们决定下来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四人走过几个街口,初进一条小巷子,便遥见丈高围墙之内,绿荫一片,几枝叶漫过墙头,好一副芳树盎然之貌。 “此时七月,可惜不能见到红杏出墙之景”,赵博文叹息道。 李明濛乍闻如此含义深刻的话,狠狠的瞪了赵博文一样。 楚留情笑道:“七月凤仙节节开,是否已经在预示这李兄旗开得胜,博取美娘子欢心了呢?”。 这话说的李明濛心里舒坦,楚留情朝易寒看去,“易兄,你也来一句吧”。江南蝶双双齐飞,过墙儿步步纤痕,拈花牵情惜春光,共倚红墙看天阙”。 赵博文哈哈笑道:“明濛,易兄可是对你期望很高哦,美人还没到手,他已经提前祝福你了”,李明濛微微一笑不语。 几人又走了一箭多路,才来到一所宅子门口,两扇黑溜溜的大门,门上朱红帖子写的是“碧树岸绿,金陵春来”八个大字。 “就是此地?倒也是富贵人家”,楚留情问了出来。 李明濛此时才觉悟到,三位好友还站在自己身边,连忙将三人推到隐蔽角落里。 易寒哑然失笑,这李明濛太在意那个叫隋旖的女子了。 三人猫在角落里,静静的注视着大门口,半响大门却紧闭不开,那李明濛就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赵博文低声道:“明濛不累吗?这样做值得吗?都不知道那女子今天出门不?” 赵博文连续问了三个问题,一时之间却让人不知怎么去回答,易寒笑道:“这李兄守在门口已经有些时日了,是该给他一点回报了”,话刚说完,大门咿呀一声,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当日所见的隋旖。 隋旖骤见李明濛,神色一惊,就要往院内退去。 李明濛大步流星走了上前,却在距离隋旖一丈距离停了下来,隋旖却因为李明濛停了下来这个瞬间,退回院内,眼看大门缝隙就要完全闭合,李明濛急呼出声,“慢着”。 隋旖停止了关门的动作,从细小的缝隙内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明濛。 平日里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李明濛却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隋旖见他没有说法,就要关上大门,“隋小姐,对不起”,也顾不上在几个好友面前丢脸,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隋旖听完,神色依然淡定,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吐出一句,“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一旁的易寒低声自语道:“上啊,上啊,她没有立刻关门,就表示给你机会”。 楚留情好奇的盯着易寒,“易兄,我看你怎么比明濛还要激动”。 易寒讪讪一笑,“想起往事了,莫怪,莫怪”。 李明濛心中有千言万语要想眼前佳人诉说,可半句也说不出口,而隋旖也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李明濛憋足勇气,“我我想向你道歉”。 话刚说完,隋旖只应了一句,嘣的一声,大门关闭,剩下李明濛一个人站在门口愣愣发呆。 三人从角落了走了出来,赵博文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莫伤心,好歹见到人了”。 李明濛喃喃应了一句,“还不如不见,见到了更伤心”。 易寒轻道:“李兄,你刚才的表现可以说糟糕透顶,你难道看不出她给你机会么,若是你将心中想法直言说出来,也许结局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可是在她面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半句话也说不出口”,李明濛一脸懊恼。 楚留情笑道:“走,我们去群芳楼寻乐子去,一扫颓势”。 “不啦,你们去吧,没有心情”,李明濛无打采的应了一句。 “哎,明濛,你怎么这么扫兴”。 易寒突然开口,“这群芳楼我看就不要去了,我有更好的主意,非但能让各位尽兴,还能够帮明濛一把”。 三人同时好奇的看着易寒,李明濛双眼露出一丝神采,“易寒,你有何妙计”。 易寒微微一笑,淡道:“这隋旖今日必要出门,你在门口守着,她是不会再出来了,我们先离开,在她经过的路上等着她,我已经想好了,我扮作算命的,你们三人扮作卖画的”。 赵博文疑惑道:“易兄,那你又怎知她经过哪里”。 易寒道:“不知刚刚你们有没有注意她手中拿着皮尺”。 三人异口同声道:“衣店”。 “可是这金陵城衣店如此之多,我们又怎么知道她走那间”,楚留情带着疑惑问了出来。 易寒推理道:“一般我们去买东西的时候都喜欢到熟悉的店里去,刚才我注意到隋旖身上所穿的衣服有和记的标志,有九成可能是去城南的和记衣店”。 三人露出赞赏的神色,”易兄,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楚留情道:“易兄为何你要扮作算命的,这其中又是何原因”。 易寒哈哈一笑,“自然是算她与明濛的因缘了,你们放心我有十足把握让她坚信不疑”。 “走,我们赶快去布置一番”,李明濛迫不及待道。 第七十六节 明濛之爱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明濛之爱 - 第七十七节 算命天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算命天师 几人来到集市。 易寒走在前头往一算命摊位走去。 那算命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道袍,颇有仙风道骨的气质,那算命的男子见有几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走来,一脸热情道:“几位要算命啊,请坐,请坐”。 位置只有一个,易寒坐了下来,其他三人好奇的看着易寒,不明白他要搞什么把戏。 “这位公子,请伸出手来”。 易寒微微一笑,一般这种算命的都是先看面相,再看手相,然后才点评一二,当下也不再浪费时间,直言道:“这位先生,我今日不是来算命了,我想租你的这个摊子一天,还有你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多少钱你说吧”。 中年男子一愣,“这个”,沉吟道:“公子难道是同行”。 易寒微微一笑,“不是,我想办点事情,一百两够不够”。 中年男子在听到一百两三个字,毫不犹豫道:“成交”,管他是不是同行,有这一百两他以后也不用在这里靠算命过混饭吃了。 易寒转过身看着李明濛,“明濛给钱”。 李明濛一愣,“为啥要我给钱啊”。 “你还想不想追求到隋旖小姐啊,想的话马上照做”,易寒有些不耐烦。 李明濛哦的一声,随身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乐呵呵的收了下来,“谢谢公子,几位公子,以后这摊子就是你们的了”。 脱下道袍,就要离开,“慢着”,易寒喊了一句,中年男子一愣回过头来,易寒手一伸就把他脸上的假胡子也撕了下来,中年男子“哎呀”一声,手不停的揉着那个贴着假胡子的地方。 易寒穿上道袍,贴上胡子,便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三人哈哈大笑,“易兄,真有你的”。 楚留情问道:“易兄,那我们三人干什么,该不会让我们傻傻在这里站着吧”。 易寒笑道:“你们三位去换身朴素一点的衣衫,把对面那些卖画,替人画像的摊子租起来,看我演一出好戏给你们看,明濛你要注意点,不要让隋旖认出来”。 三人哈哈大笑,这倒是好玩的乐子,易寒的鬼主意就是多。 —————————————————————————————————————— 易寒一个人坐在摊位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等待隋旖的出现,期间有几人上前想要算命,易寒爱理不理,挥了挥手道:“没空,改天再来吧”。 那些人无不好奇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见过生意上门推脱不要的算命先生,均一脸不喜的走开。 “易兄,易兄”,对面打扮成书生模样的楚留情低声喊了几句,易寒回过神来,“易兄,她来了”。 易寒往楚留情所指方向望去,人群之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引人瞩目,不是那隋旖又是何人,易寒顿时打起十二分神。 “小姐请留步”,易寒走到街道中央将隋旖拦了下来。 隋旖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易寒,不知此人为何将自己拦了下来。 易寒认真的看着隋旖,若有所思道,“我观小姐红莺星动,最近可能被情事所扰”。 隋旖身体微微一颤,虽然极为隐蔽,却被易寒看了出来,嘿嘿,有感觉就好,“小姐,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就请小姐先坐下,待本相师为你详看如何”。 隋旖点头,坐了下来,“先生,刚才你我红莺星动是什么意思”。 易寒一手抚须,淡道:“我是说小姐的姻缘到了,不过”,易寒沉吟不语,隋旖急忙问道:“不过什么,请先生直言相告,资金不会少给先生”。 易寒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今日为了成就一段好姻缘,我就豁出去了”。 隋旖疑惑问道:“先生此话什么意思”。 易寒指了自己半边肿胀的脸,道:“看到没有,我这脸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泄露太多天机,才遭天谴,恐怕今日再为你解悟,另外一边也在劫难逃”。 易寒这么说更加深了隋旖的信任,看来这位算命先生真的有本事,“那先生”。 易寒知道她要说什么,淡道:“小姐,今日你既然遇到了我,就是有缘,无论如何我也要成全你一段美满的姻缘”。 隋旖道:“谢谢先生,就请先生快快说来”。 易寒道:“小姐最近你是否心情浮躁,时不时想着一个人,心里又恨着他”。 隋旖神色一惊,“先生确实如你所说,一点也没有错”。 易寒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借小姐的手一瞧,隋旖脸色一红,却伸出手去。 轻轻地捉住那隋旖的小手磨挲着,闭着眼睛似在索玄机。 “哇,好滑好嫩的小手啊,明濛真是好福气”,嘴里在咕噜咕噜念着听不懂的咒语,隋旖的小手在一次又一次深入非礼中而恍若未觉,她紧张的看着易寒。 远处的李明濛看着这一幕,激动的就要上前狠揍易寒,却被赵博文拉了下来,“你一上前就全完了,忍着点,易兄的为人我们信得过,这是算命的必须手段”。 好一会,易寒才回过神来,从他那神鬼莫测的,人鬼皆看不懂的骨中回到现实中来。 易寒摇了摇头,叹息道:“小姐,我刚才已经观察你的手相、面相、气相,手中婚线乃无夫之相,却偏偏掌心有断纹,这又是克夫之相,这却相互矛盾”。 “再观你面相,额窄而眼尖眉细,此乃苦命之相,再观你气相,心主神明,而你心情杂乱不安,胆主决断,而你一脸犹豫之色,膻中主喜乐,而你或忧或喜,观此三相,恐怕你要孤独终老而无子送终”。 隋旖被易寒一唬,顿时花容失色,“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易寒突然双眼一亮,“有,木水之人能够救你”。 隋旖一脸疑惑,“什么这话何意,小女子听不太懂”。 易寒一脸神秘,捻指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末时三刻,你到无相寺的门口,看见一个穿黄衣衫的男子,他就是能帮你逢凶化吉的夫星”。 隋旖还想问些什么,易寒却摆手阻止道:“我已经泄漏太多天机了,请恕在下只能说到这里”。 隋旖点了点头,从荷包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易寒,易寒却拒绝不收,冷道:“小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本相师是为你逢凶化吉,救人于灾难之中,可不是图你钱财”。 隋旖点了点头,“谢谢先生指点”。 “快去吧,可不要误了时辰”,易寒淡淡道了一句,隋旖这才快步离开。 隋旖走了之后,三人涌上前来,“易寒,你刚才为什么她的手,你不说清楚兄弟也没得做”,李明濛冷冷道。 易寒哈哈一笑,“李兄莫要生气,这个演戏当然要演的真的一点,不然她怎么会随便生气了,只是一下手而已,不碍事”。 “你”李明濛指着易寒说不出话来,易寒续道:“我已经告知她,末时三刻,无相寺的门口,穿黄衣衫的男子,就是她的夫星,你是想在这里跟我吵架,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呢”。 李明濛一听转怒为喜,“易寒我错怪你了,等我成功之后定好好报答你”,说完便匆匆离去。 “易兄,为什么要说穿黄衣服的男子”,楚留情好奇问道。 易寒哈哈一笑,“因为穿黄衣服的人很少,我若说穿白衣服,隋旖就不好辨认了”。 楚留情一脸受教道:“有理,易兄想的贴切”。 赵博文露出猥琐笑容道:“易兄,不如我来算命,你去卖画吧”。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赵博文也想学易寒占那些年轻小姐的便宜,楚留情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却只顾跟易寒说话并赵博文抢先一步了。 “好吧,既然你要算命,那我就卖画去”。 两人换了个位置。 第七十七节 算命天师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算命天师 - 第七十八节 高贵妇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高贵妇人 易寒与楚留情两人的摊子离得不远,两人相互抢起生意来,当然不是为了赚那么点画资,而就像下棋对弈,争个输赢,优劣。 输赢易寒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为了不让楚留情说他扫兴。 两人站在大街之上争着拉客,半天却没人上前,其中却有原因,两人摊子前面都竖长布作的招牌,内容却是不一样。 楚留情的招牌上写的人妖,男人,小孩,丑八怪恕不接待。 易寒的招牌上写的是免费画像,非美女者谢绝骚扰。 两人这富有特色的宣言却吓坏了好多人,颇有姿色的女子一看上面的内容就心生警惕,这不明白的是两个色狼。 “美女你画像吗,小姐你画像吗,这位姑娘画个相吧,不收钱”。楚留情不但口头吆喝,还加上了主动拉客的自我推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干上瘾了,还是真的要与易寒比个高低,至于脸皮这东西,他就从来没有拥有过。 “你干什么,登徒子”,一个女子怒吼着。楚留情抬头一看,他只顾拉客,断然没想到一双大掌就往人家感的臀部去,习惯了,见到软绵绵的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姑娘却不是老实人,表现的很野蛮,狠狠的推了楚留情一下,楚留情被推的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红辣椒,我喜欢这种类型的,讪笑道:“小姐,画个像吧”。 “画个屁,你知道你刚刚干了些什么吗?” “这位姑娘,真对不起,我只顾拉人,没想到冒犯了你,请见谅,请见谅”,楚留情连忙摆起陪笑道,遇到这些泼辣的女子千万不能跟她硬碰硬,要温柔一点。 “哼”,那姑娘见到楚留情道歉,再看他一副破烂的装扮,也明白了这人这身份断然没有胆子敢在大街之上非礼女子,气也消了一半。 “下次看清楚点,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她摆起一副说教的口气对楚留情道。 姑娘教训的是,姑娘教训的是,楚留情口头上这么应付,心里却暗道:我对你怎么了,不就了你一下屁股,小小年纪倒会教训人来,真是可笑,你可知小爷这双手光临个多少美女的娇臀”。 “春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吵吵闹闹的”。一声娇柔的女声从轿中传来。 夫人,我刚才遇到了个登徒子,正在跟他理论呢!那个被楚留情拉了一下衣袖的小姑娘,对着轿子回答。 楚留情刚才忙着跟那叫春儿的女子讲话,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酥,朝发声处望去,旁边停着一顶轿子,抬轿子的那四轿夫在怒目看着他,大有主人一声令来,就大打出手的准备。 原来自己刚才是非礼大户人家的丫鬟,那丫鬟的靠山还真不小,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姿势。 轿子里又传出声音:“既然是登徒子,叫全才打断一只脚就是,莫要再唠叨了”。 易寒站在一边看着好戏,虽然不知楚留情什么背景,但能与李明濛深交的人,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 楚留情讪讪一笑,“轿子里面的夫人,你声音好听是好听,但心肠怎么也是这般歹毒,我只是不小心了她一下,不至于要我的腿吧,我故意的,那不还要我了命”。 轿子里静静无声。 “你吃了豹子胆,敢出言调戏我家夫人”,那春儿用手指了指楚留情,脸上那眉毛差不多都可以拧成一起了。 楚留情毫不畏惧,淡淡一笑,道“哇,我跟你有杀父之仇是吧,用得着摆出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吓我吗?” 春儿顿时大怒,一个巴掌就往楚留情脸上扇了过去,怒道:“大胆狂徒”。 楚留情哪里肯被她打中,闪了过去,却伸手将春儿的手捉住,抚了一下,笑道:“好白好嫩的小手,保养的不错”。 春儿想缩手,却被楚留情紧紧捉住,回头往四个轿夫大声道:“你们还不赶快动手”。 四个轿夫听到指示,往楚留情冲了过去, 楚留情冷喝一声,“你们说敢动我”,话还没说完,四个轿夫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哎呀”,李明濛哀嚎一声。 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一顿拳脚就招呼上来了,专门攻击楚留情的小腿。 易寒一惊,冲上前去,“停手,快停手”,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咔嚓”,好像是骨头断了的声音,那四个轿夫完成了任务退了回去。 啊! “我的脚,我的脚断了,他们还真敢对我下手”,楚留情痛叫起来。 易寒又好气又好笑,掀起楚留情裤腿,查看伤势。 “轻点!轻点!疼,易寒你不用管我,快替我报仇啊”。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博文这小子怎么还不出现,往算命摊位望去,却看见这小子着一个小姐的手,一脸意的神色,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易寒摇了摇头。 这时,轿子又传出轻柔的声音,“把他另外的那只腿也打断了”。 楚留情神色一惊,把易寒推在前头,“易兄,我们情同手足,今日你一定要保护我”。 易寒苦笑不得,你惹的祸却要我来帮你擦屁股,走在楚留情的前面挡了起来。 “借过,借过,什么事情啊,这么热闹”,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却是赵博文。 突见楚留情躺在地上,怒骂起来:“妈的,谁敢打我兄弟,这不是找死吗?”,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蹲在楚留情身边,“留情,你没事吧,谁打你了”。 楚留情哀丧着脸,指着那四个轿夫,“就是他们几个偷袭我”。 赵博文顿时怒视四人,易寒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他就冲了上去,一拳挥去,却被其中一个轿夫一手握住,反手一扭,赵博文顿时额冒冷汗,急道:“轻点!轻点!” “手”,轿子里的女子又发话。 只见那轿夫脸色一冷,手上使劲,喀嚓一声,赵博文痛叫一声,两行清泪就飙了出来。 赵博文哭丧着脸,“断了,真的断了”,朝轿子里骂道:“你真是混蛋,还是不是女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另外一只”,听到轿子里又发出指示,赵博文顿时一惊,急道:“英雄,美女,我不认识刚刚那人,只是来见义勇为的,提高自己的实战经验”。 易寒走上前,朝轿子里行了一礼,“这位夫人,在下易寒,为刚刚两位好友的鲁莽赔不是”。 轿子里却没有回应。 易寒只能朝旁边的春儿行礼,“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请姑娘高抬贵手”。 春儿看了易寒一眼,这人虽然长的比刚刚两人丑多了,可是却温文尔雅,礼貌谦逊,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转身就要往轿子里面的夫人求情。 那知这个时候,楚留情却出声怒道:“易兄,堂堂男子汉怎可轻易屈服,跟他们拼了”。 易寒在听到这话就知道糟糕了,果然不出所料,春儿脸色一变,冷视易寒,“丑八怪,我劝你还是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 两人衣衫褴褛的小孩,一男一女路过此地,若是易寒见到了,就能一眼认出是柔儿还有雄霸。 “哥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热闹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挤进去看看——”。 两人个子小,就在大人们群钻来钻去,一会的功夫便挤到了最里面,两个小小的脑袋刚才人群脚下钻了出来,雄霸刚一抬头,骤然道:“不好,快闪”。 春儿无意间一瞥却看见两人,惊呼出声道:“小姐,少爷”,走了过去,将两个要钻回去的小小身影捉住。 雄霸笑道:“春儿姐,这么巧,你也来逛街”。 柔儿却低着头,轻声道:“春儿姐姐”。 春儿看着两人装扮,一脸疑惑道:“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柔儿干脆低头不起,把这个难题交给哥哥,雄霸挠了挠脑袋,笑道:“我跟柔儿玩角色扮演呢”。 这时轿子的帘子轻轻的被揭开,一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优雅的踏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雄霸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柔儿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头的勇气。 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妇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脚着小莲花布鞋,秀美的莲足隐藏在那鞋中,一身紫色的紧身修身百花曳地裙,腰系一粉红的彩带做束腰用,芊芊长裙不见其腿,却依稀可见那高挑的双腿,裙子不时处有银丝花边渲染,光看这裙子,并非凡品,制作可谓心。 双眸清澈明亮,柳眉弯弯细细,头上挽着个高鬟望仙髻,鬓发间别白玉簪子,可惜的是脸上戴着一丝黑巾掩盖了自己的相貌,依稀可见那如凝脂般的肌肤。 翩若惊鸿啊,翩若惊鸿啊,易寒怎么也想不到轿子里面居然是如此一位尤物,一举一动具有强烈诱惑力的女子,赵博文与楚留情更是看呆了,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 妇人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脸上都蒙上黑纱,举止优雅,偏偏易寒看起来含俏含娆,媚意荡漾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这位气质高贵的夫人却看也不看他们三人一眼,而是望着雄霸与柔儿,眼神之中带着威严。 妇人轻轻道了一句,“跟我来”。 其中两位轿夫在人群中清除一条道路,另外两人一人一个叉着赵博文与楚留情,雄霸与柔儿老实的跟了上去,易寒当然也不能放任两位好友不管,走在最后面。 妇人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才停了下来,两个轿夫将楚留情与赵博文重重的扔在地上。 柔儿与雄霸这才抬起头,不安的喊了一句,“娘亲”。 “你们两个难道就不怕被我打吗?”,妇人语气严厉,眼神中却带着温柔的神色。 这时,易寒发现柔儿正盯着自己看,一脸好奇,不会吧,这小丫头眼睛这么毒,我都毁容成这样,她还能认出来。 柔儿往易寒走去,易寒连忙手指伸到嘴边,“嘘!”。 柔儿却开口了,“爹爹是你吗?” 什么! 妇人惊呼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往易寒望去。 第七十八节 高贵妇人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高贵妇人 - 第七十九节 有凤来仪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有凤来仪 楚留情与赵博文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易寒,又朝妇人看了看,爹爹!娘亲!怎么突然间关系变的这么复杂。 四个轿夫也一脸疑惑望着易寒,心中想着,他该不会真的是夫人的情人吧,只是这个男人长的实在太难看了,怎么配得上她们高贵美丽的夫人。 只有春儿清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她常年跟在夫人身边那里会不清楚夫人有男人没有。 柔儿的这一声爹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糊涂了。 “柔儿,怎么回事”,夫人冷冷问道。 柔儿小手捂住嘴边,一脸后悔,却没有回答。 一旁的雄霸瞪了柔儿一眼,“笨蛋,我早就认出他来了,被你害死了”。 夫人似乎不忍心责问这个可爱的小女儿,转身看着雄霸,冷声道:“雄霸,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雄霸看了易寒一眼,“他用二百两银子收买我和柔儿的”。 “两百两你们二个就可以随便喊人就爹吗?”,夫人大声责备,“你们这是要气死我,你让我”,后面的话却实在羞于开口。 夫人看也不看易寒一眼,对着四个轿夫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今日若是有人胆敢将此事泄漏出去,就不要怪我狠心”。 易寒顿时傻眼,完全想不到这样也可以遭来杀身之祸,往这个气质高贵的妇人看去。 楚留情惊呼出声,“奸情败露,谋杀亲夫”。 “掌嘴!” 啪!啪!啪! 楚留情顿时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这一下他再不敢多言,以他楚少爷的身份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一丝畏惧,她的眼神跟爷爷一样,威严,不容反驳。 四个轿夫朝易寒走去,柔儿突然张开双手拦在几人面前,“不许你们伤害他”,四个轿夫面面相觑,怕伤害小姐,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柔儿弱弱的朝贵妇看去,“娘亲,我知道你很生气,你若想出气就把他们两个给埋了吧”,手指往楚留情,赵博文两人指去,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柔儿不能失去他”。 虽然此刻濒临生死关头,易寒却哑然失笑,这种受人保护的感觉真好,虽然是小小的柔儿。 雄霸点了点头,“柔儿这主意好,把他们两个埋了就好,这个应该留,其实他还不错”。 楚留情与赵博文异口同声道:“其实我们也不错”。 “都给我闭嘴”,很显然在柔儿叫出那声爹爹之后,她心情变得很烦躁,丝毫没有刚刚的优雅从容。 “这位夫人,请先别生气,等我说完再埋也不迟”,易寒一脸镇定,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滑稽,先是楚留情非礼她的婢女,接着又冒出柔儿。 “易兄,千万不可——” 易寒微微一笑,“夫人是这样的,那日我与柔儿雄霸两人在无相寺相遇,见他们两人聪明可爱,就收为干女儿,干儿子,完全没有半点亵渎夫人的意思”。 柔儿与雄霸很配合的用力点头。 夫人这才往易寒看去,“你配吗?” 易寒淡淡一笑,“原本不知道,现在感觉还真没有这个资格,我看夫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如此事就当做一个误会如何”。 夫人冷哼一声,“看在柔儿的面子上就绕过你们,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柔儿与雄霸顿时舒了一口气。 柔儿低声对易寒道:“幸亏我护住你,不然你真的要被我娘亲埋了”。 易寒一愣,听柔儿口气好像不是向他邀功,而是如释重负的感觉,难道刚才若不是柔儿拦住,自己真的可能被这个女人埋了,想到这里心里怪异极了,又朝贵妇望去,此刻她的脸上却恢复了平静。 夫人朝身边下人道:“我们走吧”。 柔儿与雄霸乖乖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柔儿回头对着易寒道:“脸肿成这样,记得擦药哦”,雄霸却拉着柔儿,“走吧,一会娘亲改变主意就麻烦了”。 待夫人等人离开,易寒一手一边将两人搀扶起来。 楚留情问道:“易兄,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易寒却不想多做解释,笑道:“误会而已”。 赵博文一脸羡慕,“那个小女孩好可爱,若是我能做她爹就好了,不知道那夫人介意不介意”。 看着这两人,被人揍成这样,还色胆包天,这才狼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哈哈笑道:“博文,这么具有挑战的女人正符合你的胃口”。 三人刚到街口,就见李明濛神色匆匆走来,骤见三人如此狼狈,神色惊讶,“留情,博文,你们怎么了,这金陵城还有人敢打你们二位”。 两人不答,易寒却问道:“明濛,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明濛一脸丧气,“别说了,回去再跟你解释,你们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伤的如此严重”,顺手将赵博文从易寒手中扶了过来。 楚留情道:“易寒,你先去把那些工具收起来,改日可以再用,哼,从那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至于我们在街上雇一辆马车,让明濛送我们回去即可”。 易寒苦笑不得,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情顾及那些东西,这几人的心思真的不能用常理来揣测。 “是啊,是啊,我今天才发现算命原来也是一种幸福的职业”,赵博文补充道。 在两人恳切的目光下,易寒只好点头道:“好吧,你们小心点”。 李明濛笑道:“放心吧,他们两个只要不死,三天之后,保证活蹦乱跳”。 楚留情哈哈笑道:“跟你们在一起,被人打感觉也是这么痛快”。 赵博文若有所思道:“我觉的以后出门是不是应该把保镖给带上”。 楚留情没好气道:“知道你赵少爷威风拉”,看着易寒,“易寒,记得把东西收好,我们以后还靠那些寻乐子呢”。 李明濛等人走后,易寒先将算命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好,又将楚留情的摊位也收了,正忙着收拾自己的摊位。 “画一副像要多少钱?”,身后有人问道。 易寒头也不回摆手道:“收摊了,不画了”。 “我看你这人不像是画像的,该不会是趁人家不在偷拿他的东西吧”。 易寒猛一回头,却是一个姿容妙曼,神采荡逸飞扬的女子,秋水凝波,春山蹙黛,容貌竟不亚于墨兰。 女子仔细端详易寒,突见易寒脚下露出的两个脚趾,却忍不住扑哧一笑,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是捡破烂的吧” 易寒咳咳一声,挺起,摆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姿势反问道:“小姐,你看我像吗?” 那女子听易寒这么说,端详他起来,这么看倒不怎么像,可是一瞧见易寒脚下露出的两个脚趾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纤手掩住嘴形,笑声还是忍不住发了出来,“这么看倒不太像”。 易寒释然道:“这叫对了,我本就不是捡破烂的,小姐你看我有手有脚,谋生能力可是很强大的”。 那女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易寒哑口无言,“那你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捡破烂的”,这话一出口,易寒顿时郁闷的要拿头去撞墙,这身衣衫是刚刚那个书生的,这叫他如何解释,该不会说我是冒充的吧。 易寒咳嗽一声,淡然道:“我这人念旧,衣衫旧了不忍心丢弃,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那女子点头道:“嗯,这倒是个好习惯,就是该让人替你缝补一下” 易寒讪讪一笑,“小姐若是愿意,就请你帮我补吧” 女子给他一个白眼,啐道:“瞧你这人看上去老实,怎么说话这么不正经,我又以什么身份帮你补衣衫”。 易寒哈哈一笑,“那是,那是,在下激动了”。 “废话少说,画像的,我现在要画一张像,这生意你是做还不做”。 易寒笑道:“本来打算收摊了,看在小姐说的几句宽心的话,在下就勉强为小姐画上一副”。 女子不领情道:“你要画便画,不愿意就算了,可不要勉强,你以为这大街上就你这一家呀”。 “好好好,小姐请坐好”,易寒一脸热情,“让我将小姐的美丽永远留在画中”,这话那个女子不爱听,那女子听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如花般娇艳,却道:“好大的口气,你可不要把我画丑了”。 易寒重新将画桌摆好,摊开宣纸,开始准备工作。 沐彤心里觉得怪怪的,刚刚还没什么,所以一言一语才会那么自然,现在可不一样了,想到要被一个年轻男子盯着看,而且要将她的容貌衣着画出来,心中别扭,早知道找个老头子就好,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背影就忍不住走了过来。 她心中紧张,表面却假装自然,目视前方,看着易寒。 奇怪的易寒与别的画家并不一样,他并没有盯着她看,让她坐下,只不过是个形式,在刚刚的交谈中,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衣着打扮都印在他脑海之中,他并不用看着她,就能将她的一切画出来。是的,易寒画的很快,手中的笔丝毫没有停顿,别人要画好半天的功夫,他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画完了,轻轻的在纸上吹了一口气,道:“好了”。 “好了”那小姐一愣,她看这个画家看都没看她,以为他在酝酿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画好了呢,这也太快了吧,还有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从易寒动笔,他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心里是好奇又是不太相信,天底下那有这样画画的,起身走上前去,望着画像,待看到画像中人,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这男子将她画的很像真人,这一点并不然她感到惊讶,画艺好一点的画师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难的捕捉人物一瞬间的神韵,但是因为画像之人被画师的人看着,很难表现出平时的那份自然,这就让画艺高超的画师很难捕捉那一瞬间。 画中的女子冰肌玉肤,滑腻似酥,鬓云有度,香腮似雪,衣着端丽冠绝,那笑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唇红齿白,她经常照镜子,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那嘴角微微翘起的笑容,眉目含情的眼神,那么撩人心怀,连她都不由自主的对自己动心了。 第七十九节 有凤来仪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有凤来仪 - 第八十节 护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护短 他的画画手法极为新奇,明明只是用上一种黑色墨水,但偏偏画出来的画像,让人感觉五颜六色,不设色之色,青绿、浓墨、浅灰、浅绛、跃然于纸上。 沐彤骤然见到画中女子独有的酥微微鼓起,不由皱起眉头,这人看的这么仔细,而且还画的这么细,一般在画女像的时候,敏感部位,画师都朦胧处理,并不在上面多费笔墨,像他这样实实在在画出来的并不多见。一想到他刚刚在上面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就好像吹在她的身上,俏脸一红。 易寒笑道:“小姐,这画你看还满意吗?” 说心里话,她对这画喜欢极了,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易寒将她羞人的部位画的太过离谱了,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掩饰内心的喜悦,假装平静道:“嗯,还可以”,从荷包之中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易寒。 易寒却没有伸手去接,轻轻摇头,淡笑道:“小姐,这画就免费送给你了”。 沐彤睁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易寒,他挂着嘴边的那丝微笑,让她感觉到了什么,道:“我可不想领你人情,你还是别自作多情”。 易寒神色自若,“小姐,银子我是不会收的,小姐若是想还我的人情,这身衣服就请小姐为我缝补吧”。 沐彤啐道:“你想的到美,你不要得寸进尺”。 易寒叹息一声,“哎呀,这都不能说动小姐,那好吧”,做思考状,片息之后,抬头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沐彤眉头一皱: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那有随便就问女子名字”,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唐突,要告诉她自然会说。 易寒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看到对方脸色,明白自己太过着急,唐突佳人了,于是解释道:“我问小姐芳名那是因为,想用小姐之名,在这画上题上诗句,这样这副画像就更完美了” 易寒这么解释,沐彤释然,道:“你会作诗”。 易寒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无所不会的骄傲神情。 沐彤道:“告诉你名字也可以,在上面题诗也可以,但是你作的诗我要先听怎么样,还有你要先写在纸上,字好不好看,我再决定,我可不愿意浪费了这张好画”,不知不觉中她终于承认了这是一张好画。 易寒点头,“在下既然主动出口,自然是自信能入小姐法眼”。 “沐彤”。 沐彤,易寒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也没细想,坐了下来,拿起笔,思考片刻喜道:“有了,便动笔写下,“碧柳秋波寻烟光,绛罗兰衫沐彤阳,皓齿星眸花月貌,画中红颜不须老”。 沐彤喃喃吟起来,她倒没有感觉诗句如何之好,只是这诗应景应人应画,还算不错,更难得的是他写的一手好字,“好吧,还算不错,题上去吧”。 易寒题上诗句后,把画卷递给沐彤,笑道:“这画这字值不值得小姐为我缝补衣衫”。 沐彤嫣然一笑,“值得,你脱下来吧”。 “好的”,易寒一脸喜色,“请小姐稍等片刻,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换下来”。 见沐彤点头,易寒立马窜到小巷,换完衣服走了出来,那女子却无影无踪了,易寒苦笑,“早知道不会这么好弄了”,突见桌子之上留着一张纸条写着,“我明日再来,落款沐彤”。 易寒收拾东西,往自家宅子走去,前些日子跟苏姐她们说要离开几天,不知这些日子家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路过宁雪住过的宅子,特意停下脚步,大门紧闭,屋檐上吊着灯笼,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可早已物是人非。 回到自家宅子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那人听见声响,抬头向易寒望来,脸色一讶,喜道:“公子老爷,你回来了”,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帮助易寒拿着东西。 回到客厅坐了下来,苏姐给他端来了杯香气四溢的清茗,易寒抿了一口,顿生悠闲的温馨感觉。 “苏姐,千梅,千思他们去那里呢”,易寒淡淡问道。 “老爷——”,苏姐欲言又止,踌躇不定,易寒见苏姐神色有异,急道:“难道他们姐弟两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姐见易寒如此关切下人,心中一暖,“老爷,你不用担心,他们姐弟两人上街卖艺去了”。 易寒舒了口气,问道:“为何他们要去街上卖艺”。 “公子老爷,你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银子,刚好家里的米吃完了,所以他们两人只好去街上卖艺,赚点银子买米下锅”。 “是我疏忽了”,从怀中将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苏姐,我可能要好些日子才能回家住,这些钱就交给你安排”。 苏姐神色一讶,易寒手中的银票至少也有一千来两,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数目,公子老爷就这么信的过我,“公子老爷,我只是仆人,你还是等他们姐弟两人回来亲自拿给他们吧”。 “苏姐,我这就去找他们,这些钱你拿去安排,如果你缺钱也可以先拿去用,我信得过你,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们姐弟两人,还有我这个院子”,苏姐点了点头。 说完,易寒就往大门方向走去,“哦,对了,苏姐,我拿回来的东西记得收好”。 —————————————————————————————————————————— 来到城中,那日冯家姐弟卖艺的空地上,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远远就听到那熟悉的敲锣声。 易寒挤了进去,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石块,看来刚刚表演了口碎大石,却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在与冯家姐弟两人拉扯,领头的是一个身穿华衣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拉着冯千梅的衣袖,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道:“小娘子,跟我回去吧,就不用这么辛苦”,冯千思却与其他几个地痞流氓纠缠。 易寒一讶,以冯家姐弟的本事本不该沦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啊,为何两人不还手。 这时只听旁边两个围观的男子愤愤不平道:“这吴公子仗着自己舅舅是方府的管事,整天胡作非为,唉,没有人敢得罪他呀”。 另外一人道:“是啊,就是得罪将军府也不能得罪方府”。 易寒心中猜测,这冯家姐弟之所以没有还手,大概是怕连累自己,想到这里,大步流星走到场地中央,路人见状不由咋舌,看这架势是要见义勇为,这人难道不知死活或者本不了解那吴公子的身份。 易寒走到那年轻公子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华衣男子调戏冯千梅正来劲,突感后面有人,刚转过身来,易寒一个巴掌就往他脸上刮去。 年轻公子捂着脸,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他,愣了好半天才回神,怒瞪易寒,喝道:“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 冯家姐弟见是易寒,惊呼出声,“公子老爷”。 其他几个地痞流氓见大哥被打,朝易寒冲了过来就要动手,还没靠近易寒,看上起柔弱可欺的冯千梅却不容许他们对易寒动手,花拳绣腿与几人打了起来,冯千思也不客气,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若不是姐姐再三嘱咐不要连累公子老爷,他早就动手。 姐弟两人几个回合就把那几个地痞流氓打得满地找牙,躺在地上哀嚎不停。 此刻,那个年轻公子却丝毫不惊,目中无人道:“你们竟敢动手,找死”。 易寒脸挂微笑,他最恨的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人,“我打的就是你,就是你们这些人把色狼的名声都败坏了”。 年轻男子一讶,完全无法理解易寒这句话的意思,就在他失神的时候,易寒又趁机唰唰赏了他几个巴掌,最后往他胯下补了一脚。 那吴公子一张脸立刻肿成猪头,加上要害被踢,顿时呼天抢地哀嚎着,一手紧紧捂住要害,一手捂着脸蛋,忍者剧痛,额头冷汗直冒。 “好”,不知道谁带头,围观的人纷纷拍手称快。 半响,那吴公子才勉强站了起来,指着易寒道:“有种,你就不要走”。 易寒一巴掌又扇了过去,“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不走等着你叫人来打我啊,要干现在就干,一会没空了”。 吴公子怨恨的瞪了易寒一眼,朝地上的地痞流氓一招手,纷纷逃窜。 人群渐渐散去,易寒朝两人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不还手”。 冯千思道:“我想动手的,姐姐说怕连累公子老爷”。 冯千梅低着头,弱弱道:“刚才我听围观的人说这伙人很有来历,怕连累公子老爷,所以”。 “所以就任他们欺负是不是”,易寒把话接了下去,冯千梅点了点头。 易寒笑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们尽管动手,有什么后果我来负责”。 冯千思一脸喜色,冯千梅默默无语。 “你们回去吧,家里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时姐弟两人却易寒身后望去。 易寒回身一看,宁霜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易寒朝姐弟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姐弟也不多话,收拾东西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宁霜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在这里,连你什么时候出府都一清二楚”。 易寒一点也惊讶,宁霜的本事他了解,问道:“有事吗?” 宁霜直入主题,“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这才几天,我现在连她的人都没见到,你这是来督促我吗?”。 宁霜淡淡一笑,“没有,随便问问而已,我出现那是因为想帮你解决麻烦”。 易寒神色自若道:“哦,我能有什么麻烦” “你刚才打的那个人就是麻烦,你不该放他们走的”,宁霜淡淡道。 “难道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易寒反问道。 宁霜半眯着眼睛,嘴角一丝冷酷,“未尝不可”。 易寒冷笑一声,“我不是你,草菅人命”。 宁霜转过身,将后背留给易寒,“麻烦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只要记得自己的任务”。 “你杀了他们”,易寒追问,宁霜打开扇子轻摇几下,像个潇洒公子般慢步离开,却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 第八十节 护短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护短 - 第八十一节 偶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偶遇 易寒站在李府门口一脸愁色,出去的时候有李明濛带着,进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没 办法,只能翻墙入府了。 来到后门,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干了多少次,熟络无比,落到内院,心中得意,就这么一道小小的围墙还想难住我,家中老爷子为了防他偷溜出去,特意将围墙增加半丈,他还不是照样能翻过去。 正在得意之时,身后一把优美的声音飘来,“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李府”。 易寒回头,一位娇滴滴的美女正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看,却是见过一面的凝儿。 易寒露出笑容,自来熟的走了过去,凝儿猛往后退了几步,冷道:“不要过来”,神色有些慌张,面对易寒这样一个大男人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易寒停住脚步,露出比猫儿还温顺的笑容,道:“凝儿姐好,小的易寒,是府内的下人”。 凝儿见他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熟面,好像见过,心中有**成把握,镇定下来,问道:“你为何要翻墙进来,刚刚又去那里了,你可知擅自出府可是要受处罚”。 凝儿连续问了三个问题,个个都是易寒最不想回答的,灵机一动,淡定道:“凝儿姐,我刚刚只是爬到墙头上看风景而已,好些时日没出去,这金陵城什么样子我都忘记了”,说到最后一脸留恋外面美好世界的神色。 凝儿带着责备的口气:“你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明明看见你从府外翻墙进来的”,一脸你休想骗我的表情。 “是这样的,凝儿姐,我刚刚在墙头上,不小心甩到外面去了,刚刚才爬上来的”,易寒表现的若无其事,胡扯本来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凝儿疑惑问道,双眼出寒芒盯着易寒,想要从他脸上寻出破绽。 易寒顿时激动起来,“凝儿姐,你这么盯着我,难道是不相信我,我易寒从来不说谎话,若是我刚刚说的有半句谎话,那就”,“好了”,凝儿打断了易寒的誓言,“ 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摔坏了身子怎么办,若是想出去,来找我我,我可以让你行个方便”。 女子就应该这么善解人意,温柔贴心,凝儿的这一番话,顿时让易寒好感大增,露出微笑,”凝儿姐,你要去那里,我顺便送送你”。 “我要回右殷院,你顺路吗?”。 易寒挺起膛,傲然道:“天就快黑了,就算不顺路,小的也要守护在凝儿姐身边,保护凝儿姐的周全”。 凝儿微微一笑,“你这人口花花的,幸亏是遇到我,若是碰见安安她们非得招来一顿臭骂不可,不用了,在府内不会有什么危险”。 易寒怎肯如此作罢,每一次的偶遇都是一次机会,急道:“凝儿姐,不可,夏季正是毒蛇活跃的季节,这府内花花草草的,难保突然从哪里蹦出一条蛇来,夜色又黑,凝儿姐 若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小的可是大罪过”。 一般的女子都是害怕蛇,凝儿也不例外,听到易寒这么说,眉头一蹙,怨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本来好好,被你一说心里还真有点害怕”。 易寒喜道:“那凝儿姐,你是愿意让我送你回去咯”。 “瞧你那高兴样,好吧”,凝儿转身走在前面。 “慢着”,易寒大声喊了出来,凝儿一脸疑惑,“又怎么了”。 易寒一脸决然,“让小的走在前面探路,若是有毒蛇出现,咬的也是我”。 凝儿脸上不耐烦的神色顿消,暖道:“你这人倒挺贴心的”。 黄昏的余光渐渐消弱,月儿悄悄爬上枝头洒落在地犹如铺上的一层粉纱,道路两旁,树木亭榭映得花儿愈觉有致,易寒深深的呼吸着周围清新的味道,在微微的晚风中,自己仿佛站在澄澈的水面上,踏着细细的涟漪。 如此诗情画意时刻,一男一女两人漫步而行,易寒只感觉此刻心中温馨惬意,也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浪漫。 情动心生,吟道:“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身后的凝儿顿时一讶,“这词你作的”。 易寒回过头来,笑着看着凝儿,“不是,从别处听来的,只是感觉此刻应景,不知不觉便吟了出来”。 凝儿微笑道:“你说应景我倒觉的不以为然,若改上一改,就差不多了”。 易寒好奇道:“凝儿姐,你倒说说怎么改,才应景”。 凝儿双目神采奕奕,好听的声音传来,“月上柳枝头,偶遇黄昏后”。 易寒一愣,低头仔细品味这偶遇两字,总感觉经过凝儿这么一改,却变的更有味道了。 “好不好”,凝儿见易寒低头思索,问了出来。 易寒朝凝儿露出赞赏之色,“凝儿姐高才,我总觉的比原著还要好上许多”。 凝儿微微一笑,谦虚道:“我一个婢女,怎可担当高才二字,全赖前人之才,我只不过画蛇添足罢了”。 浅浅一面,不可置否凝儿是个贤淑的好女子,却不知道那个男子有福气拥有她。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又愣愣无神了”。 易寒回神,看着凝儿貌婉神娴的脸,心中一荡,难怪有男儿要为她而寻死寻活,她的 温婉带着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要亲近,相由心生,含情凝睇看着凝儿道:“我在想像凝儿姐这么好的女子,却不知道那个男子有福气得到你的芳心”。 凝儿骤见他炙热的眼神,失措望向别处,俏脸微红,啐道:“你莫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轻薄的话儿”。 什么才叫温柔,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这么轻柔。 “凝儿姐,你生气了”。 凝儿轻轻摇头,“我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可你说这些话却不太适当,以后要注意点”。 易寒点了点头,“虽然这是我的真心话,但凝儿姐叫我不说,我便不说”。 凝儿淡淡一笑,却没有再接话,迈着小碎步走在易寒前面。 “约郎约在黄昏后,等郎等到月偏西,不知是奴处山高月上早,还是郎处山低月上迟”,易寒心情大好,轻轻吟唱起来。 见凝儿没有反应,转过身来问道,“凝儿姐,这觉得这词应景吗?” 凝儿不傻,她岂能听不出易寒暗暗调戏之意,可这种借词舒意的方法却雅致的很,让人无法辩驳,她本不想理睬,易寒问起,按她的礼貌温和的子却不能不答,“你这句词又是从那里偷来的”。 易寒不答,继续问道:“应景么”。 “我从来没有这种急切期盼的感觉,不好说”,凝儿直言道。 不知便言不知,此女实在难能可贵,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涌起朝气蓬勃的活力,温文尔雅的对着凝儿道:“凝儿姐看不起小的,这也难怪”。 凝儿一讶,这话如此直白,又含糊其辞,让人无法把握他言语中的真实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你,在我眼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易寒喜道:“那凝儿姐,我若主动追求你,你会不会有心动的可能”。 凝儿想不到易寒如此大胆,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过这样的话来,顿时花容失色,慌了手脚,“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易寒知道吓到凝儿一颗柔心,在宁雪离开以后,他已经深刻认识到,心中有爱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轻声道:“凝儿姐若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过”。 凝儿羞道:“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支吾半天,却找不出一个不能说的理由。 蓦然,凝儿惊叫一声,蹦跳起来,只见一条青色透体,三角头型的蛇从凝儿脚下滑过,溜进草丛之中。再接着,凝儿“哎呀”,疼叫一声。 凝儿微微拉起长裙,易寒同时低头望去,只见凝儿右脚背上有两个牙印,急忙弯腰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凝儿却被易寒吓到了,闪躲开来,疾言厉色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急道:“凝儿姐,刚刚那条是毒蛇,这个时候怎么还顾及那么多”。 “都是你,老说蛇,害我真被蛇咬到了”,凝儿一脸埋怨,嘴边两个小酒窝格外耀眼。 易寒却很着急,刚才没看清什么蛇,但毒蛇无疑了,要是遇到毒剧烈的,若不赶快把毒血吸出来,那就麻烦了。 也顾不上许多,走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捉住凝儿的脚,凝儿却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恼道:“女孩子家的脚怎么能随便让你看”。 易寒着急,顿时来气,怒喝道:“你怎么这么古板,大不了我娶了你”。 凝儿呆若木**,从来没有人这么大声对她说话,半响才品味到此话的真正涵义,回神,脸色微红,冷然道:“你想的倒美,我不会让你有机可趁”。 易寒哭笑不得,柔声哄道:“乖,一会就好”,趁机凝儿分神,猝然靠近,蹲了下去,将凝儿那只受伤的小脚抬起,凝儿受惊,加上脚下失衡,就要往地上倒了下去,易寒却是早就意料到了,手臂一伸搂住凝儿小蛮腰,轻轻的把她扶坐到地上。 凝儿双手撑地,斜倚着坐在地上,一只小脚被易寒捉在手中,还没来的再次挣扎绣花 鞋却被易寒迅速扒了下来,一只白玉般的赤足暴露眼前,好一只白璧无瑕的美足,易寒忍不不住多看了一样,嘴唇就迅速凑近伤口,吸吮起来。 易寒的嘴唇亲吻着她的小脚,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上传到全身,凝儿顿时停止了扭动,睁大着俏目看着这个男子,心中害羞到了极点,虽然有小小的别扭,却没有力气将他一脚踹开。 易寒一脸严肃,将毒血吸到嘴里又吐了出来,连续十来次,直到冒出来的血是红色的,这才停止。 凝儿安静的看着易寒,虽然他长的很难看,但他很温柔,虽然刚刚他口花花,可是认真起来时,却充满魅力,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呵护,让她心中感觉暖洋洋的。 易寒吐了一口痰,抹在伤口之上,又从身上撕开一条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做完这一切抬起头,却看见凝儿呆呆的看着自己,神情恍惚。 两人目光交迎在一起,凝儿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慌,低下头,俏脸通红,粉红的小耳清晰的映入易寒眼中,弱弱道:“今日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易寒讪讪一笑,“凝儿姐被我占了便宜,却不打算嫁给我,这便宜不是被我白白占了么”。 “你还说出来,刚刚我都不让了”,凝儿瞪着易寒,因为激动饱满的酥连绵起伏晃动着。 “我”,易寒话还没说完,这时凝儿身子突然无力的往后倒下,易寒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怀中的美人,腮晕潮红,长颦微蹙惹人怜爱,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凝儿娇躯软弱无力,被易寒搂在怀中完全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有声无力道:“我全身乏力虚弱,头晕晕的,想吐”,几点香汗从她额头渗了出来,一副楚楚动人的柔弱神态,易寒心中涌起无限怜惜,柔声道:“我背你回去吧”。 凝儿因为难受眉毛微蹙,一双美眸迷离,咬紧牙道:“不要——”。 易寒心疼,露出少有的温柔,“凝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若是你要我负责,我会负责到底”。转过身去,双手用力,就将凝儿背了起来,后背顿时接触到凝儿那好似棉花般的酥,一双大手捉住凝儿充满弹的大腿。 凝儿象征的挣扎了几下,本来易寒就避免去碰到她的敏感部位,所以有些用不上劲,凝儿一挣扎,整个人就要滑了下去,也顾不上许多,双手移动到她那翘臀处,手上用力往肩膀上蹭去,两团棉花再次重重的压在后背。 凝儿尖叫一声,不敢再乱动,天啊,我的清白全完了。 第八十一节 偶遇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偶遇 - 第八十二节 一面定终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一面定终身 易寒背着凝儿往右殷院的方向走去,耳边传来若有若有的呼吸声,还有女子独特的汗息香味,丝毫不感觉到累,反而觉得很幸福。 “凝儿姐——” “凝儿姐——”,易寒又叫了一声,身后的美人儿却没有反应,难道晕过去了,易寒手上用力,五指深陷臀儿中试探一下。 “呀——”,凝儿顿时尖叫一声。 小手狠狠的捶打着易寒肩膀,“让你欺负我”,把女子逼急了,像凝儿这种温柔的女子也会有凶狠的一面,凝儿的捶打,易寒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易寒哈哈笑道:“也好,我脖子有点酸了,你帮我按摩正好”。 凝儿见没有效果在他耳边求饶道:“你放我下来,前面就快到了,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易寒摇了摇头,一脸坚决,“不行,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我怎”。 话还没说完,突然脖子一阵刀割般的疼痛,这凝儿正双手合力,拧着易寒脖子上的嫩,“放不放”,语气中带着威胁。 易寒没有表示,凝儿使劲,好像就要把他脖子上的给拧出来,易寒感觉疼痛透过神经,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额头冒出冷汗,脚步变得缓慢,再这样下去真的得被这丫头拧出块了,五指用力反击,在凝儿臀儿一。 “呀——”,凝儿双手一松,头趴在易寒肩膀之上,轻柔道:“不要”。 现在轮到易寒得意,威胁道:“还敢不敢乱动”。 “不敢了——” “还敢不敢威胁我” “不敢了——”。 见凝儿如此之乖,易寒很满意,女孩子家家就应该这样温柔的嘛。 靠近右殷院,终于有人出现,那些人见易寒背着一个女子,一脸好奇惊讶,眼光却完全落在了易寒身后的女子,眼光在她全身上下都瞅了一个遍,希望看出是谁来。 凝儿双手捉住易寒肩膀,脸紧紧的陷入他背上,不敢有丝毫抬头,生怕被别人认出自己来,低声道:“走快点”。 一个身穿青布小衫的男下人朝易寒走了过来,问道:“用不用帮忙”。 这种机会易寒怎肯让给别人,笑道:“不用了,我力气大的很”。 那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绕到易寒身后,想要打量背后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看见易寒一双大手覆在那翘.臀之上,一脸羡慕。 堂堂正正的走进右殷院,因为身后背着一个女子,竟没人敢过来阻拦,每一个看见易寒的人,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有一个婢女总算反应过来了,急匆匆往内院跑去,片刻从正厢房内走出来一个衣着华丽,容貌娇美的贵妇,见到这一幕,玉脸一寒,“大胆奴才,竟敢擅闯内院”。 易寒摇了摇身后的凝儿,想让她来说明一下情况,可这美人儿这个时候却死死趴在他背后,完全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 “你身后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贵妇冷冷责问道。 “是凝儿姐”,易寒话刚说完,腰部又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贵妇顿时一惊,这事情要是落到老夫人耳中,那就麻烦了,她向来极为宠爱凝儿,可不希望她受什么责罚,当下淡道:“你快背着她随我进屋来”。 背着凝儿随着贵妇入屋,这是一间与四夫人大小差不多的房间,只是屋内挂满字画,几案湘妃竹的桌椅,两边四座书架,上面摆满秘书法帖,纵横层叠,雅致高尚,令人悠然意远,一张大案之上,笔墨纸砚,一张大纸之上一句没有写完的诗词。 贵妇朝那个进来通报的丫鬟道:“刚刚听到的事情不准泄露半句,出去吧”。 丫鬟走了出去,关上门,贵妇顿时凶相毕露,“你这奴才,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保不了你”。 易寒什么阵势没见过,家里的老头子这个才叫凶,那种光用眼神就能让人心底发寒的凶,处之泰然对着贵妇道:“凝儿姐被蛇咬了,我将她背回来”。 “就算凝儿被蛇咬了,你这么做也不合礼法,你先将她放下来,我再想怎么惩罚你”,贵妇冷冷说道,若不是因为凝儿牵扯在内,她早就将此人重打二十大棍。 “夫人,我只是一个下人不懂得什么礼法,我只知道,凝儿姐受伤了,我就一定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那里,若是又窜出一条蛇来,怎么办”,易寒泰然自若道。 贵妇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奴才竟然这般大胆,还敢顶嘴狡辩,偏偏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让她缄口无言。 易寒将凝儿放到太师椅,贵妇走了过去,温柔道:“凝儿,怎么样”。 凝儿微微抬起头,弱弱道:“夫人,只是头有点晕,没有什么大碍”。 “我差人去将画华大夫请过来看一看,免得日后落下病”,贵妇关切道。 “夫人不用了,毒血已经被他吸出来了”,说到这里俏脸一红。 贵妇哪能看不出来,问道:“凝儿,他有没有趁机占你便宜,你放心,夫人会替你做主”。 凝儿看了易寒一眼,何止被他占便宜,自己全身上下早就被他上下其手,想到那双覆盖的翘.臀的大手,顿时心中一阵极度不协调的怪异感觉。 凝儿声音压得很低,轻道:“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易寒朝凝儿投一个感激的眼神,她这话说的极为巧妙,说没有,这贵妇刚刚亲眼目睹那一幕,说有了,易寒可就要麻烦了。 贵妇脸色一暖,冰冷的声音放柔道:“看在凝儿的份上,功过相抵,我就不罚了你”,“不过”,突然口风一转,“你碰了她的身子,这件事情你想如何解决”。 “解决”,易寒一愣,男女情爱的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最烦有些人自以为是,动不动就拿世俗伦理来压人,心中不喜,淡道:“我愿意对凝儿姐负责”。 凝儿娇躯轻轻一抖,耳红了起来,她情温柔不像安安一般娇蛮,微微低下头,一言不语。 贵妇冷哼一声,“你倒不傻”。 易寒道:“夫人,那你想怎么样”。 “你就一个下人,还真是痴心妄想,此事我暂时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说”,贵妇冷冰冰道,在她的观念里,本来两人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凝儿非此人不嫁,但易寒的容貌身份远远达不到她心中的标准。 易寒看到了贵妇眼中的不屑的眼神,心中莞尔,也不爱计较,看也不看这贵妇一眼,转身朝凝儿笑道:“凝儿姐,你好好养伤,有空我再来看你”。 贵妇想不到这个低等的下人居然对她如此无礼,府内的管事管家见了她那一个不是唯唯诺诺,府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人,定要好好调查,是谁这般疏忽,如此恶奴也敢聘用进来。 滚! 贵妇没有语言半句,易寒悠然自得的往门口走去,在关上屋门的时候,还特意深深的看了凝儿一眼。 易寒走后,贵妇单膝跪了下来,查看凝儿脚下的伤势,凝儿惊慌,“夫人不可,小婢不敢劳夫人如此关心”。 贵妇微微一笑,“傻丫头,这些年我孤单的时候都是你陪伴在我身边,就算夫人眼没看到,心也看到了,我们虽是主仆,但实际上情同姐妹,看着你一天天出落的如此美丽,我也时刻担心有一天你离我而去”。 凝儿轻轻道:“不会的,小婢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夫人,小婢已经打算一生一世跟随在夫人身边”。 贵妇站了起来,纤手轻轻抚凝儿头间,溺爱道:“我怎么舍得让你虚度青春呢,其实我一早就想帮你找个婆家,迟迟未有动作,是因一来这府内的男子没有一个配得上我家凝儿,二来夫人也有点不舍得,所以才拖到现在”。 “哎”,贵妇叹息一声,“可惜他无才无德,一个下人实在让我为难”。 凝儿明白夫人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易寒,若是真是嫁给他,也不算太坏,想到这里,顿时一惊,我只不过才写他一面,怎么就有托付终身的念头。 凝儿望向夫人,刚想说话。 贵妇先道:“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若他在德才方面能过的了我这一关,我就将你许配给他,凝儿你可愿意”。 谈论起自己的终身大事,凝儿心中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轻轻点头。 第八十二节 一面定终身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一面定终身 - 第八十三节 入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入侵 刚回到院子,卢燕就迎了过来,似乎早就在等着他,“易厨师,今日有好多人来找你,墨兰姑娘,岚儿姑娘,还有四夫人”。 还有没有,易寒淡淡问道。 卢燕摇了摇头,“没有了,目前就这么多,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四夫人来过,那墨兰姑娘与岚儿姑娘好像也从来没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呢”。 “议论什么”,易寒好奇问道。 卢燕喜道:“都说易厨师厉害,也有人说易厨师替我们院子大大的争了口气,以后别的院子再也不敢小看我们了”。 易寒微微一笑,等他们看见自己把李家小姐搂在怀中,那才真正惊天动地。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易寒感到肚子饿了,却累的不愿意动手,对着卢燕道:“卢燕,我要考考你的厨艺有没有进步,你去给我做点吃的”。 卢燕一愣,“易厨师,可我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易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顺便啦,我先去休息一会”。 ————————————————————————————————————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易寒躺在浴桶中,半眯着眼,哼着小曲,一脸享受,屋内热雾缭绕,远一点的东西都瞧不清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朦朦胧胧的烟雾之中好像有一个紫色的影子,“卢燕是你吗?进来怎么也无声无息的”。 “咯咯”,却是一声女子的笑声。 “你是人是鬼”,易寒冷声问道,竟然能有人无声无息的潜入他的房中,这是李府,可不是普通的人家,因而有此一问。 紫色身影慢慢朝易寒走近,待差不多到了目视可见的距离,定睛一看,却是昨夜所遇到的狡猾妖女脱俗,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脱俗一双美眸正盯着易寒**的身子,易寒双手赶紧护住前两点避免走*光。 脱俗抿嘴一笑道:“我都看了老半天,你现在遮挡还有什么用”。 易寒心中冷哼一声,看了老半天那就表示你还想再看,我偏不让你看,故作镇定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脱俗娇笑一声,“我说过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我们约面的地点可不是在这里,再说了现在时间还没到,你来干什么”,虽然她很美,但易寒却不喜欢自己一举一动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特别这个女子是个难缠的人物。 脱俗嘴角含笑,叫人魂之为销,道:“我不来,你今晚会去吗?我这是提前给你一个台阶下,免得到时候你不守约,我又得惩罚你了,可是人家心里却不舍得耶”。 易寒心中一慌,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去,不对头,连我的心思都透了,在她面前我还有什么周旋的资本,脸色一变,斩钉截铁道:“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你放心”。 脱俗微微一笑,没有辩驳,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易寒一脸傲气,我就是比潘哥还要英俊潇洒,比柳哥还要高尚,比关哥还要勇猛,比伟哥还要强悍,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的易寒。 脱俗嫣然一笑,“你真的这么厉害吗?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是哪个比你还要勇猛的人把你打成这样”。 易寒顿时缄口无言,牛皮吹破了,在熟人面前露馅了,讪讪一笑,“其实也就你比我还要厉害一点”。 脱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鬓云欲度,香腮似雪。 易寒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美丽的瞬间,如果说什么时候易寒是最没有戒心,那就是他在看美女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去想,全身心投入到对美的欣赏中,也就是这种忘 乎所以痴态,却让他散发一种诡异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番。 脱俗不知道易寒何时变的这么大胆,此时此景竟用这种眼神注视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像幽灵一般好像要看透她的内心,她感觉血沸腾起来,很愉快,其中带着一点难为情,这种奇妙的感觉,脱俗从来没有经历过,她贪婪的享受这一刻,不由自主,也痴迷的看着眼前男子。 这一刻是恒久的,也是短暂的,总不能看个没完吧,易寒先回过神来,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易寒的这一声惊醒了痴迷状态下的脱俗,这时候她才发现刚才完全被易寒吸引住了,对于男人向来都是她掌握主权,何从被男人勾掉魂了。 脱俗俏脸通红,粉红的小耳映入眼中,晶莹剔透,妩媚泼辣的她也有如此腼腆娇态,实属难得一见,确实分外动人心弦。 对于易寒搅乱她的心境却是极度恼恨,平静一下心情淡道:“准你看我,就不准我看你”,语气之中带着不爽。 易寒见他她已经没有刚才的悠闲自得,有些急躁不安,是反击的时候,骤然起身。 脱俗顿时尖叫一声,别过脸去,恼道:“你不要耍流氓,否则的话,我”。 易寒心喜,终于找到她的弱点了,女子终究是女子,任你再如何泼辣,咋一遇到这种状况也忍不住害羞。 易寒得意笑道:“来啊,我就耍流氓,你能拿我怎么样”,话刚说话,两点寒光从脱俗袖中闪出,易寒只感觉口双点一疼,“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低头一看,只见口每点各上一银针。 脱俗娇笑一声,易寒的疼叫声听在耳中却像美妙的乐章,让她心情舒坦了不少,这一刻,这个魔女又恢复了她的本。 脱俗缓缓的转过身来,易寒整个人立刻缩入水中,他可不想自己的身家宝贝变成刺猬一般。 易寒摇了摇头,拔出口银针递给脱俗,“这东西太危险,以后可不能这么调皮”。 脱俗淡道:“留给你做纪念吧,我多的是”。 易寒叹息一声,就是因为你多的是,才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试问这种动不动就下狠手的女子谁敢亲近,也是他心里承受能力特别强大,天底下除了他易寒敢要,谁还敢打这个主意。 “你叹什么气”,脱俗好奇问道。 易寒淡道:“我在想天底下还有没有人能管得住你”。 “我师傅就能管得住我,不过她闭关多月,我自由”,脱俗喜道,露出少见的娇憨神态。 易寒讽刺道:“这不是放虎下山,后患无穷?” 脱俗也不生气,笑道:“就是要让你们这些采花大盗没有好日子过,你恨不恨我无所谓啦,我心情愉悦就好”。 易寒昨夜说自己是采花贼只不过是为了吓吓对方,其实从小到大他还没采过一朵鲜花,叹了一声服软道:“其实我还是个处男”。 脱俗扑哧大笑,腰肢乱颤,用手指着易寒,“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处男,丢死人了”。 易寒气的直翻白眼,他本来想跟对方坦诚相待,谁知却被无情取笑,嗤之以鼻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处*女”。 脱俗顿时停止发笑,俏脸一寒,“你真的很讨厌,而且让人憎恨”。 坏了,这小妞说不过又想动手了,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脱俗冷笑一声,“放心,你是我的奴仆,没玩过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今夜我就这样把你吊在城门口,让你以后怎么见人”。 易寒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多言半句,生怕真的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女。 脱俗道:“你害怕了” 易寒点了点头。 “你可以再取笑我”。 易寒摇了摇头。 “迟了”,脱俗纤手直探易寒而去,将他从手中捞起,顺手用浴巾将他下面那见不得人的东西包住,毫无征兆,整个人就在空中,往府外方向离开,好快的速度,地上的花草,树枝飞快的从眼前闪过。 风声呼呼在耳边做响,摆动飞舞的裙角,这种在空中如行云流水般飞纵的滋味他还是第一次尝到。 第八十三节 入侵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入侵 - 第八十四节 偷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偷窥 片刻之后,易寒就被脱俗虏到远离城区的荒山野岭,被狠狠的扔在地上,他“啊”的一声。 天空一轮明月,树枝被淡黄的光晕所衬托这,透露出一丝安静与优雅,徐徐凉风拂面而来,带着树木清新的气味,周围湿润的露水,让他顿感全身清凉,不远处传来淙淙的流水声。 这小妞难道想这种地方破了我的处男之身,倒是个好地方,夜深人静,尽情呻吟也没有人会发觉。 易寒讨好道:“美女,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脱俗呆了一呆,一会才意识到是在叫着她,笑道:“你这人啊,非要见到棺材才落泪,你现在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没用”。 易寒调笑道:“真的没有用了吗?姑”。 脱俗花枝乱颤的笑起来,这娇胜明月的美姿,顿时让易寒心中一荡,也许温柔并不是合适她,她就是应该这种高傲妩媚的气质。 脱俗见易寒痴痴的望着她看,心中得意,走了过去,娇弱酥腻的声音响起:“好看么”。 易寒眼神充满真挚,点了点头,“窈窕神女之韵、百媚丛生之态、秋水伊人之神,倾国倾城之貌”。 脱俗正笑意融融的看着易寒寒,从来没有男人敢大胆直视她的美丽,也没人告诉她美不美,而这个男人一脸痴迷,毫不掩饰自己爱慕的表情,她应该感觉愤怒的,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中感觉这个男人可爱极了,心中突然一惊,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温柔了。 “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说过,你莫不是在骗我”,脱俗露出夺人魂魄的娇嫣神态,手上却拿出一绳子将易寒手脚绑了起来。 易寒一脸疑惑,“美女,你绑我干什么”。 脱俗美眸一眨,笑道:“我要去洗个澡”,说完就转身朝小溪方向走去。 洗澡,这不是在刺激我吗? 脱俗的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周围寂静无声,易寒竖起耳朵,浅浅的戏水声若有若无,这小妞在洗了,一想到她**的身子沐浴在溪水之中,心里火烧火燎的。 柔美飘逸的声音传来,“这溪水好清凉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啊”。 易寒顿时虎躯一震,神抖擞,“要啊,你快来帮我解开绳子,我马上就去,我们来个鸳鸯戏水”。 宛然动听的笑声远远传来,萦绕耳畔,“我现在不太方便,你自己过来吧”。 易寒听完为之气结,心一横,低下头咬着捆在手上的绳子,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绳子,太激动,差点连牙齿也咬掉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理做好准备,接下来自己要忍受那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青筋暴起,拼的九牛二虎才将绳子咬断,因为咬的太厉害,牙龈都咬出血来。 他当然不会笨的入水与脱俗共浴,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拿了她的衣服还不让她乖乖就范,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你失算了,绝对想不到我会有如此毅力,让我把你衣服拿走,看你还怎么出浴。 易寒悄悄的往脱俗的方向潜去,这种入侵他可是熟络无比。 在一块大石之上,一件紫色的女子长裙,一条粉红色的轻薄透明轻纱亵裤与一粉红色的抹放在最上面。 易寒将亵裤与抹凑到鼻尖,一股独特的幽香伴随着女子独特的汗息味,顿时魂摇魄荡。 脱俗很机警,突然察觉到什么朝易寒方向望来,既然被发现了,易寒也不打算隐蔽了,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左手拿着亵裤,右手拿着抹。 脱俗惊道:“我明明将你困住的”,骤然见易寒手中拿着她的私密衣服,咬牙恨道:“你这下流胚子,快把我的东西放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斩你四肢将你抛尸荒野”。 脱俗那冷冰的眼神看的他心中发寒,本来她都要将我吊在城门上,现在又触怒了她,若是乖乖听话,死的更快,与其如此还不如尽显下流本色。 心一横,讪讪笑道:“我拿了什么东西了,这东西可是我在地上捡的,难道是你的,我看不像啊,你身材那有这么好”。 脱俗不由自主的就想动手,可是却掏了个空,易寒举起一个绣花包,里面满了银针,笑道:“你是不是找这个东西,可惜啊,你拿不到了”。 易寒正得意洋洋,脱俗却突然潜入水面,易寒呆望溪面,四周除了几声乌鸦的叫声与溪水冲击岩石发出的声音,脱俗突然消失不见。 易寒一惊,这丫头该不会想不开吧,忽见湖水中微微起了一点漪涟,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水中伸了上来,接着一个**的头从水中钻出,就在这一刹那,易寒看见藕臂朝他挥来,两颗乌漆的东西撕裂空气朝他直过来,易寒大吃一惊,急忙闪躲。 咚的一声,一颗击中了他身下的大石,溅出火花,另外一颗却擦过他的肩膀,蹦的一声余劲撼的身后的大树摇晃,幸好他反应的快,被那乌漆的东西擦过表皮,否则他绝对可以肯定,自己肩膀要被打出一个窟窿。 心中一阵后怕,大呼好险,急忙躲在大石之下,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劈劈啪啪,一颗又一颗的石子打在了易寒躲避的大石上,火花溅个不停,易寒双脚发抖,这妮子真的生气了,这要是被打中了准没命,大石兄,你可要顶住啊。 久攻不下,脱俗大概累了,也不再打了,骂道:“你这乌,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有种你出来”。 谁出来,谁是傻瓜,命若没有了,还讲是不是乌,回道:“我就不出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脱俗捉狂尖叫一声,双手拍打水面出手,半央求道:“求求你出来好不好,人家发誓绝不杀你,最多取你一双眼睛”。 易寒听见她撒娇的语气,心中一颤,缥渺恍惚,如梦如醉,偷偷的探出头来,脱俗娇喝一声,“你上当了”,一颗石子携霹雳之势朝易寒冒头的位置疾而来。 嘣一声巨响,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应声倒下,易寒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大口的呼吸着,双手想按住正在发抖的双脚,却发现手也正在抖着,刚才若被她击中,脑袋准开花。 好危险啊!像一条蛇一般在地上蠕动就要离开此地。 嘣嘣嘣,在易寒前进的方向,又是几颗石子袭来,易寒赶紧缩了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 脱俗不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当我脱俗魔女是白叫的,今日你若不放我衣服乖乖留下,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易寒心中苦恼,进退不得,早知道她如此强势,刚才就不要这么冲动,若是将衣服留下,依她的本事,自己绝对逃不了多远,再说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 易寒示弱道:“这件事情本来是我的错,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脱俗清脆的声音传来。 “除非你发誓——”,突然想到她刚刚发誓,还不是照样要杀自己,连忙改口道:“除非你自废武功”。 脱俗撒娇道:“人家辛苦练了二十多年,你叫人家把武功废了,你的心好狠啊”。 易寒心中嘀咕,“狠也是你逼的,再说了狠也没你狠,都还没看见你**的身体,就要杀我”。 “喂,你到底要什么样,人家在水里呆久了,有点凉了,你就不懂的怜香惜玉,把衣服留下,你人可以走”,见易寒没有回话,脱俗督促道。 易寒朗声道:“我可以把内衣留给你,不过你这裙子我要带走”。 “不行”,脱俗冷冷道。 “那好,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看谁能耗得 第八十四节 偷窥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偷窥 - 第八十五节 又添挂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又添挂念 易寒将脱俗的裙子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脱俗去找她的裙子就不会来追自己了,若是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全逃脱了。 突然一声娇柔清亮的声音响起,“人家洗澡你来偷看,我问你,这样的大胆该不该”。 易寒心中一慌,完了,判断错误,今晚死定。 一个娇俏的身影落地,挡在了他前进的方向,这一个长发垂肩,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肌肤如雪的女子不是脱俗又是何人。 再定睛一看,却深呼一口气,好美!此刻的她,淡淡的月光映照在身上,像在她身上撒上一层的粉光,素约苗条的细腰之下,一条粉红色的轻薄透明轻纱亵裤。 因为身体还未干透,本该折皱宽松的亵裤紧紧贴在翘挺丰盈的臀儿,结实修长的大腿与亵裤之间没有丝毫空隙,让人惊叹她弧线傲人。 眼下这身打扮比没穿还要诱人。 白皙如雪的肌肤在亵裤的融合下,显的别样绯红,光粉粉,滑腻光润中带着丝丝诱惑,最诱惑的是双腿尽头,凹陷的三角之地,那一漆乌黑亵裤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似黑似粉,真要命,看到这里,易寒一颗心又是怦怦而跳,呆呆的没有任何思维。 脱俗见易寒目光停留在她的三角之地,低头一看,顿时俏脸一红,纤手急忙掩去,另外一手挥出一物,啪的一声,易寒只感觉眼前一黑,双手捂住眼睛,痛道:“我瞎了,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脱俗冷笑一声,“你放心,还未瞎”。 易寒一愣,手上一,刚刚打在他眼睛的却只不过是一片叶子,扔掉叶子,可是眼睛却疼的张不开。 易寒能感觉到脱俗正向他走近,身上淡淡的幽香越来越清晰,脱俗却什么话也没说,眼睛看不见,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感觉置身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 脱俗随便捡了树枝,就往易寒身上抽打,易寒本躲无可躲,身上被鞭打的地方一阵火辣的疼痛,脱俗连续鞭打了几十下,才轻轻问道:“疼吗”。 “停下停下”,易寒喊着。 脱俗笑道:“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趁这个空当,易寒双手抚着身上刚刚被鞭打的伤口。 脱俗见易寒还有空做别的事情,狠狠的又甩易寒一鞭子喝道:“说话”。 易寒急呼出声:“你把我杀了算了,干脆一点行吗?”。 脱俗很满意,这个男人终于变乖了,冷笑道:“杀了你,你觉得我会这么便宜你吗?” 易寒沉默不语,脱俗一鞭又朝他身上,喝道:“说话”。 易寒一言不响,唰唰唰又是几声,这几鞭比刚才还用力的多,易寒身上衣衫褴褛,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易寒眉头一皱,脸上肌有些僵硬,却一声也不啃。 脱俗叹息一声,“你这人有的时候却倔强的很,实在让我为难”。 易寒不打算回话,恍若死人一般,脱俗恶狠狠道:“你求饶会死啊”。 见易寒依然不予理睬,将他捆起来吊在树上,冷声道:“我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脚步声渐渐远去,那股她身上的香气再也闻不到,易寒知道,这个残忍的女子将他单独留在这里,叹息一声,这女人外貌如此美丽,内心却如此恶毒,居然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来,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脱俗找到裙子,穿了起来,脸带笑容,一想到易寒被她狠狠修理,心中就特别畅快。 这个时候吹来一阵凉风,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风很大,脱俗停顿片刻,想了想,走了几步,凉风敲打树枝发出咝咝作响的声音却特别响,一声又一声敲打着她的心,扰着她心神不宁,辗转反侧良久,最后还是往易寒的方向走去。 喃喃自语道:“我竟会挂念他的安危”,此刻她特别想狠狠折磨这个可恶的男子,讽刺的是,现在她却要去将他解下来。 很快,脱俗就来到吊着易寒的树下,可是易寒早已不见所踪,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绳子在风中摆动,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易寒老老实实被绑在那里还好,她辛辛苦苦去而又返,却是这种结果,害她白走一趟,心中所有的怜悯都烟消云散,骤然却看见远处一个踉跄的身影,冷笑一声。 易寒费了九牛二虎才挣脱了绳子,他不敢想象这个女子真的将他吊在树上不理,如果真的在树上吹一晚风,他都不知道以自己现在满身是伤的身体能不能挨过去,眼睛虽然有点疼,幸好已经能看见。 他一边缓缓走着,一边咒骂着脱俗。 “骂够了没有”,脱俗突然又出现在易寒面前。易寒被串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见是脱俗,他双手挠了头发几下,无奈的坐在地上,干脆不跑了,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怎么这么倒霉又遇到这个魂不散的女人,他后悔,后悔自己惹上这个女人,气恼道:“你回来干什么”。 脱俗见他衣衫破烂,一脸狼狈,却生不起气来,放轻语气道:“还疼吗?” 易寒以为她又要刺激自己,皱起眉头道:“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我要是哼一下,我就是孙子”。 脱俗微微一笑,丰姿绰约踏月般朝他轻轻走来,香风飘来,明月下的她变得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抬手往易寒身上一点,易寒就感觉全身动弹不了,柔声道:“你这人可恶可恨,偏偏又让人心疼”,易寒微一错愕,脱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在指尖倒了一点黏糊的体,青葱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朝易寒眼睛抹去。 易寒心中一惊,剧毒药,一股清凉的感觉却从眉目间传来,那炙热的疼感顿时弱了许多,呆呆着看着她咫尺之遥,如丝若缕飘逸动人的指尖,女人的手指是很细很长,白皙 且富有妖娆的动感。 脱俗一脸认真,纤手毫不停滞,动作很温柔,没有关切的神态,但易寒却能感觉到温馨,那种被人关爱感觉让灵魂像在温水中荡漾,缓慢而又平静。 “还疼吗?”,脱俗眼神闪过怜悯看着易寒,却发现他呆呆无神,嫣然一笑。 笑声唤醒了易寒迷失的灵魂,“你”,平时夸夸其谈的他,这时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脱俗幽幽道:“你都看见我孤傲凶狠的一面,没看见我这般温柔对吗?” 易寒点了点头,“你这般温柔,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你了”。 脱俗微微一笑,“你要是能像现在这般乖巧,说一些动听的话,我怎么会打你呢”。 易寒突然神态一变,变的道貌岸然,眼神清澈,道:“你不要杀我好吗?我有点怕”。 脱俗一讶,“刚刚我看你视死如归,为何你现在怕了”。 易寒闭着眼睛,感受这深邃的黑夜,吹拂而来的凉风,喃喃道:“若无法见到你,我的心空荡荡的,我不舍得”。 脱俗一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说出如此动听的情话,心中一荡,默默含羞的看着这个闭着眼睛的男子,只感觉一瞬间他看上去那么顺眼,变得充满魅力。 “好吧,那就让你多看些时日,这偷看我洗澡的事情就先记着,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再找你出去”,脱俗调皮笑道。 易寒猛睁开眼睛,突见这温婉动人的神态,嚅嚅道:“其实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像我忏悔吗?”,脱俗一脸好奇,刚刚无论自己如何严刑酷打,他就是不服软,可是现在他却主动忏悔对自己的不敬与冒犯,对于女子来讲,男子也是让人无法捉他的心思。 易寒一脸真诚看着脱俗,“是的”。 脱俗突然碰到易寒炽热的目光,别过头去,“你的眼光好吓人”。 易寒看着她细润如脂的侧面,粉红的小耳格外耀眼,心中一阵冲动,嘴唇轻轻的凑近,在她粉光若腻的耳垂一点。 脱俗一惊,娇喝一声,“无影手”。 “停!”易寒急呼出声,脱俗高举的手突然停滞片刻,却还是扫了下去,却轻轻的,恍若风儿拂面,更像是情人的抚。 易寒轻轻抚那面刚刚被脱俗纤手光顾的脸,弱弱道:“我是情不自禁”。 脱俗美眸一瞪,恼嗔道:“我也是情不自禁”。 易寒笑道:“你若不解气,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脱俗一愣,却是真的动手,朝易寒另外一边脸扇去,力道掌握的很好,让人感觉微微有些疼却又不像刚刚那样轻柔。 易寒目瞪口呆道:“你还真打啊”。 脱俗见他一脸惊讶,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你都让我打了,不打白不打”。 易寒苦笑,“你难道就不心疼”。 脱俗秀美轻蹙,恼道:“不许再对我这样轻薄的话儿”,“否则”。 “否则什么”,易寒却问了出来。 脱俗美眸一瞪,酥一挺,狠心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易寒却听出她语气中的没有底气,莞尔道:“我哄你,你又说我无礼,不哄你,你又说我不乖,与你说话实在让人觉得为难”。 脱俗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才不需要你哄,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易寒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光明正大的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见脱俗冷道:“你站住”。 易寒转身笑道:“你刚刚说不想看见我,我走免得污了你的眼睛,你还想怎么样”。 脱俗冷道:“你都说是刚刚了,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易寒见她神情娇蛮,哑然失笑。 “不准笑”,脱俗冷声威胁道。 易寒不笑,眼神却带着戏谑,“眼睛也不许笑”,脱俗冷声道。 易寒愕然,问道:“眼睛会笑吗?你这要求有点难度,恕我不能从命”。 脱俗也悟到自己语法错误,狡辩道:“哼,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眼睛就是在笑” 易寒几乎无语,“那你眼睛笑一个给我看”。 脱俗嗤之以鼻道:“我才不像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下流的东西,对不起,办不到”。 易寒好笑道:“那你猜猜看,我心里里在想什么”。 脱俗瞪着易寒:“哼,不猜也知道”。 “你猜一猜嘛”,易寒哄道。 脱俗猛挥手,“你快走,烦死人了”。 易寒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见脱俗站在原地,低着头呆呆无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喊道:“姑,我在想你好美,忍不住想见你,你还会来找我吗?” 脱俗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易寒,先是露出冷漠的神色,突与易寒目光交迎,美目旋即一亮,淡道:“本来不想见到你这个烦人的家伙,看在你恳求的份上,算了,我有空就去”,说完便或作一朵紫云飞走。 脱俗走后,易寒独自一人,顿感索然无味,往城内走去。 第八十五节 又添挂念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又添挂念 - 第八十六节 初见玄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初见玄观 蒙上面罩,翻墙入院,用力过度牵扯到身上伤口,易寒低低呻吟一声,还好今晚这一顿不算白打,至少脱俗那美人儿对自己的态度大为改观。 途径一处,易寒突然停下脚步,幽幽甜香传入鼻中,让他在道园停下来却不是因为这花香,而是一个如幽灵般立于花丛的白色身影。 这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黑夜之中,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远远望去,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如身在黑云月雾之中,仙袂飘飘,香肩如削,俏俏而立,风姿优雅,更让人惊艳的是,一头笔直柔顺如水流淌的黑发中几白丝格外耀眼,如此年纪却已有白发。 易寒情不自禁的往她走去,心中一个念头涌起,李玄观! 易寒走近离她一丈距离,女子背对着他,她是那么的安静,彷佛本没有察觉到来人,只是这幽静而神秘的背影,便能感觉到她是如此的清冷脱俗,如此的优雅不可方物。 越来越近,易寒再次慢慢的靠近她,不知害怕惊动她,还是怕扰乱这美妙的气氛,一阵阵淡淡幽香从她身上渗出,那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只觉淡雅清幽,甜美难言。 易寒离李玄观极为之近,她却没有转身,依然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连她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相反,易寒呼吸却急促起来,这也说明他的心正在加快跳动,这种未知的诱惑让他激动。 易寒很享受这种感觉,比起新鲜的花香,她身上的香味更让他心旷神怡,能让人激动但又那么的让你静下心来享受,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易寒没有一点不耐烦,两人就像一对恋人一样安静的欣赏着这幽静的夜色。 李玄观动了,他第一次感觉她在活动的,她身子缓缓转了过来,从静止到活动,那种美感就像一瞬间看到闭合的花瓣盛开,从一种静止的形态到另外一种静止的形态。 皓如白雪的肌肤,亮若星辰的眸子,秀美绝俗的姿容让人说不出美在那里,眼睛,耳朵,鼻子,嘴唇,肌肤糅合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一种完美无瑕。 易寒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让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是活生生的人。 粉嫩的肌肤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月影般的柳眉微微皱着,皱的如此美丽,让人心生怜惜,乌黑明亮的眼眸弥漫着淡淡的落寞与忧愁,如此美人怎会露出如此忧伤的神情,恰恰这种神情,让她显的更为凄美动人,像娇艳的花朵,撕开一道道的血痕。 那份气质不染半点尘俗,就像你看到一朵鲜花,吹往那里吹它就往那里动,而没风的时候一动不动,忍你采摘,但你明白它也是有生命的东西。 易寒的心在滴血,看到女子楚楚可怜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心**鸣的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他带着怜惜又温柔的眼神望着李玄观。 她眼眸犹似一泓清水,没有半点涟漪。 她缓缓的转过身去,继续静静的站着,那朵花朵又好像瞬间闭合,变成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像,也不知是在欣赏夜色还是在品着花香。 易寒心中惋惜,玄观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深邃的眼睛,似乎有羁绊,是孤独在困扰着她,彷徨,还是绝望,他看不懂。 易寒自言自语道:“大抵花儿极红,香气便觉消减,海棠无香,予齿去角”。 李玄观一言不发,易寒续道:“这园中百合,昼虽有香,入夜却香味变得浓烈,此刻倒是一个赏百合的好时刻”。 “花虽娇,味虽香,但无人观赏便恍若死物一般,就像有些人,无论多美,多有才华,无人欣赏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李玄观不为所动,依然安静,恍若易寒是透明的。 “黑夜是神秘的,这寂寞的夜空好像罩着一层又有一层的迷雾,让人无法追溯源头”,易寒刚说到一半,突然一道明亮的闪光划破夜空,飞流而逝,给这寂寞的星空带来一丝生气,李玄观抬头望去。 易寒续道:“你是否睿智过人,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你看不透的事情,心中澄明,只有这深邃的夜空才能给你非雾非花,忽暗忽明的感觉,这种深邃而不可知,让你迷恋。 李玄观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此刻易寒脸蒙黑布,衣衫褴褛,两人相距不过几尺,她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惊讶,一双眸子像两弘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境。 易寒轻呼一句,“玄观”,李玄观微微点头。 见她有了反应,易寒道:“你为何不言”。 李玄观又转过身去,淡淡道:“你说的对,我不必多言”。 易寒顿时不喜,李玄观的冷淡让他感觉十分别扭,这女子爱装模作样,高贵又怎么样,典雅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活生生一个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下凡的仙子啊。 “你生气了”,李玄观淡淡道。 易寒一讶,她看都没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在生气,这女子却是诡异的很。 易寒微微一笑,平复心境,在气度方面他已经输了一城,道:“仰望初月明心,星河皎洁,俯视流烟水榭,花草清华,玄观你的情怀是否只能寄托于此”。 李玄观淡道:“我要死了,这长空渺渺黑夜漫漫就是我的归途”。 易寒惊道:“你怎么会死呢?” 李玄观没有回答他的问道,“你来了,我今夜也白来了,我要走了”,独自一人盈盈离开。 “玄观,让我再看你一眼”。 李玄观缓缓转身,淡淡微笑,这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这中翩若惊鸿的感觉,让他心头迷失,喃喃道:“真是一个谜一般的女子”,初见却让易寒完全否决了宁霜对她的判断,她的笑容让人感觉她的温婉。 回到屋内,点了灯火,铺开纸张,要将李玄观的容貌画了下来,刚拿起笔,却停滞不动,李玄观的容貌清晰的映在脑海,他却画不出来,其貌易描,其神难绘。 脑子里浑浑沌沌的,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要将她画下来,苦笑一声,那就画出我心中的李玄观吧。 点墨挥笔,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片刻画成。 画中,透过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冷傲绝伦的容颜,清澈明亮的眸子是那么的璀璨夺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红妍饱满的嘴唇依然是那么的冷漠可是嘴角之处微微勾起,像樱桃般充满青春的活力,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黑发之中几白发看上去悲戚伤感,微微轻轻吹拂,长发临风而荡,却像雪花一般纯洁高贵,柔柔的,温馨细腻,婉约动心,这种美,淡淡的却让人如此惊艳。 易寒大吃一惊,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会画成这个效果,难道自己心中希望李玄观是这样的吗? 是的画中的女子与真人相比多了一丝生命力,她看起来依然那么悲戚伤感,那么淡漠,可是却多了一丝生命力,不,应该是热情,易寒将自己心中想象的热情渗透到画意之中,看起来才会有如此的不同。 易寒有些乏味,但却睡不着,独坐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四周静悄悄地,蒙蒙的月色洒落,地上的花草顶着露水。微微的凉风缓缓吹来,树枝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保持心中的平静,清澈如镜的眸子,冷峻淡定的表情,这个时候他与平时的易寒不同,这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真情。 我本以为我是个放.荡不羁的狂人,却是如此多情的浪子,深邃的黑夜让他动心,相思道:“宁雪,你在哪里,我却无法对你一心一意”。 说完却苦笑起来,“我竟为多爱几个而找借口,其实我也是烂人一个,多情个屁”。 第八十六节 初见玄观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初见玄观 - 第八十七节 难取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难取舍 隔日。 昨夜的伤口竟好了七七八八,那小妞身上竟有这种灵丹妙药,洗漱一番,走了出来,见到卢燕正在忙碌着,“卢燕,早啊”。 “易厨师,都快中午了,还早啊”,卢燕朝易寒走了过去道:“易厨师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个样子,赶快去换一副”。 易寒笑道,“没得换了,那一副更破的不成样子”,连续两次被脱俗那妮子弄的衣衫褴褛。 卢燕道:“易厨师,要不你先穿我的吧”。 易寒摇了摇头,“你的衣服血腥味太重了,我回去补一补就好了,我房内没有针线,你拿来借我”。 卢燕拿来针线,易寒反正没事,返回屋内,缝补衣衫。 岚儿快步朝鼎立院走去,一整个早上脑子里满是易寒的影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神恍惚,不由埋怨自己何时变的这么花痴,却不能厚着脸皮去找他,只能找一个理由,手里拿着一瓶给易寒治伤的药水。 突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岚儿快步追了上去,“凝儿姐”,凝儿回头见是岚儿,笑道:“岚儿妹妹,多日不见,这么巧啊”。 岚儿亲切的拉着凝儿的手,“凝儿姐,妹妹要见你一面好难啊,你是不是整天躲在屋子里跟五夫人读书写字啊”。 凝儿笑道:“夫人喜欢读书写字,我做小婢的当然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对了,凝儿姐,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凝儿神色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是想偷偷看鼎立院看看他,谁知道半路遇到岚儿,她却从来不说话,踌躇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我要是鼎立院”。 岚儿一讶,凝儿姐去鼎立院干什么,该不会是去找他吧,想到这里心中立刻否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凝儿姐怎么会看得上他呢,也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老想着他。 岚儿道:“这么巧啊,我也要去鼎立院,我们一起走吧”,她要去找易寒却是不怕别人知道。 凝儿心中为难,若是与岚儿一同前去,见到易寒,那自己的目的不就很明显了吗?可是她心中有许多话要问个明白,不然憋在心里难受的很,心一横,这是迟早的事情,岚儿这丫头却也懂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乱说,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好吧”。 易寒正在屋子里缝补衣衫,终于好了,看了缝补好的衣衫,却哭笑不得,他第一次缝衣衫,针线却忽左忽右,像一条蛇一样,弯曲不直。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卢燕急冲进来,道:“易厨师,不好了,凝儿跟岚儿来了”,易寒一讶,问道:“来了就来了,为何吓成这个样子”。 “凝儿跟岚儿从来都没一起来过这里,可能大夫人又什么吩咐”,卢燕猜测道。 易寒觉得好笑,这卢燕以前都是一筋,怎么今日也会想推断了,他心中却知道九成是来找他的,凝儿要来问个明白,却不知道岚儿来干什么,淡道:“不要慌张,她们又不是老虎,好事坏事还难说,我来应付她们”。 易寒走出屋门,就见凝儿与岚儿两人站在那个他平日里喜欢蹲着的树下,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连选地方也跟他一样,两人一脸平静看着院子的下人,那些下人被看的战战兢兢,不知是不是夫人们派来监督他们的。 易寒出现,四道眼神朝他来,易寒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中思量对策,若是被她们知道自己脚踩两只船,那可有他受的。 凝儿清淡恬静,温柔动人,岚儿娇憨可爱,聪明机灵,若是要他放弃一个还真舍不得。 “凝儿姐,岚儿姐,在看风景啊,还是夫人派你们来监督我们的工作”,易寒呵呵笑道。 凝儿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岚儿冷淡道:“易寒,我就是来看你有没有偷懒,果真被我捉到了”。 易寒望着凝儿,“凝儿姐,你呢?” 凝儿见他身上衣服无数补丁,而且补得不三不四,蹙眉道:“这衣衫谁给你补的”,凝儿这才注意到易寒身上的衣衫比乞丐穿的还不如,心中大怨自己心,只顾着看他的脸。 易寒哈哈大笑:“我自己补得,第一次做这些难免有些糙,莫见怪”。 岚儿哼道:”李府的形象都被你丢尽了,拆了重补”。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的水平就是这样,再补一次也是这样”。 “脱下来,我给你补吧——”。 “我给你补吧——”。 凝儿与岚儿同时开口。 话音刚落,凝儿与岚儿转头一脸惊讶看着对方,希望能从对方眼睛看出端倪。 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同时转过头看着易寒。 “让凝儿姐给你补吧——”。 “让岚儿给你补吧——”。 易寒心中慌张,假装镇定,淡道:“不用劳烦两位姐姐了,再说我已经补好了,拆起来很麻烦的”。 岚儿绷紧俏脸道:“又不是你补,你怕什么麻烦”。 凝儿轻道:“你这模样太难堪了,还是重新补一补的好”,望着易寒,眼眸之中充满期待和期盼。 “好吧,那就有劳”,易寒刚要说出口,却见岚儿神色有些紧张,这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心中苦恼,说谁也不适合啊,犹豫片刻,喜道:“还是让卢燕帮我补吧”。 两人一愣,眼神之中均带着失望,凝儿平复心中失落的情绪,平静道:“好吧”。 岚儿瞪大着眼睛看着易寒,骄傲道:“卢燕的手艺那里有我好”,刚好卢燕正在院子中,朝卢燕招手道:“卢燕,你过来一下”。 卢燕小跑过来,问道:“岚儿姐,有什么吩咐”。 “卢燕,易寒说要让你补衣服,你愿意吗?”。 卢燕转头看着易寒,“没问题啊,只要易厨师开口,我当然乐意”。 岚儿俏脸一冷,“卢燕,你想清楚啊,你若是补得没我好,我可要生气了”。 卢燕一傻,这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补的没你好就要生气,他的手艺自然没有岚儿这些女子细,“岚儿姐,原来要比的啊,那我自然没你好”。 这个句让岚儿很满意,笑道:“好啊,你不补我就不生气了,没你事了”。 卢燕摇了摇头走开,心里还是想不通岚儿刚刚是什么意思。 岚儿美眸睁得大大的一脸期待看着易寒,易寒大感苦恼,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岚儿见易寒迟迟没有说话,催道:“快说啊”。 易寒抬头望向凝儿,却见她别过脸看着别处,一想到昨日刚刚说过对她负责,今日却在另外一个女子面前表现的犹豫不决,心一横道:“就有劳凝儿姐了”。 凝儿身子微微一抖,他让自己帮他补衣服,是不是表示已经把自己当做他的女人了,想到这里,心中一暖。 岚儿大受伤害,瞪大美目失声道:“易寒,你说什么”。 易寒一脸愧疚的看着岚儿,这也是你逼我的,我本来也不想的,在岚儿的注视之下,沉默半响,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岚儿姐,也许你比较忙,我生怕耽误你时间”。 岚儿默默的低下头,再次抬头,清澈而晶莹的泪珠儿却涌出眼眶,眼神一片娇怜之色,她不想在凝儿姐面前丢脸,可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冷道:“易寒,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完也不顾一旁的凝儿就伤心往院门口跑去。 易寒一愣,完全估计不到岚儿反应会这么激烈,不就是缝补一个衣衫,有什么好抢的,用的着这样吗?刚想追上去,刚踏出一步,却停了下来,得罪了一个,不能连另外一个也得罪了。 凝儿叹息一声,幽怨道:“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傻瓜都明白,凝儿与易寒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她如何能看不出。 易寒不知为何跟眼前的美人儿解释,岚儿表现的太明显了,若是胡乱编出一大堆理由,那更会让凝儿更看不起。 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等一下,我去把衣服换下来”。 “不用了,你去追岚儿吧”。 易寒惊讶的看着凝儿,却见她一脸平静。 “放心吧,我没事,我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凝儿淡淡道。 “凝儿——”。 凝儿见易寒犹豫不决,冷声道:“还不快追,若是岚儿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饶你”。 见易寒往大门口跑去,凝儿原本平静的脸闪过一丝幽怨,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 第八十七节 难取舍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难取舍 - 第八十八章 女人要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章 女人要哄 跑出院子,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岚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蹲在树下哭了起来,满心欢喜而来,却伤心而归,她平日里看起来乐观开朗,可实际上却是个柔弱多情的女子。 见易寒本没有追出来,捡起一树枝,在地上画起易寒的模样,狠狠的戳着画像,骂道:“狼心狗肺,风流成,恶贯满盈,罪不可赦,人神共愤,以后见你一次瞪你一眼,别想我对你好”,一边骂着一边眼泪哗啦直下 易寒绕了好久,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树下看见岚儿,安静的走了过去,刚刚听见她在骂着自己,心中苦笑,自己有这么多缺点吗? 岚儿伤心的蹲在地上又哭又骂着,突然间却发现眼前有一个影子,她停止抽泣,不敢抬头,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心中祈祷着:“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太丢人了”,可是那声音却将她打入无底深渊,“快起来,地上脏”。 真的是他,岚儿感觉无地自容,想要找个理由表示自己对他无所谓,平时聪明机灵的她,此刻脑子里顿时成了一桶浆糊,一想到易寒让凝儿帮他缝衣衫,心中顿时有气,我爱怎样就怎样,理他什么。 易寒又轻轻柔道:“快起来,地上脏”。 岚儿抬头冷冷看着易寒道:“我爱怎么就怎么,你不要多管闲事”,她已经停止流泪,怒视着易寒,像个小老虎,只是眼眶红红的,泪痕犹在,让人感觉楚楚可怜又怪异的很,可爱,可怜,凶狠,表情实在复杂。 易寒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软,忍不住想她紧紧抱住,好好呵护。 易寒见岚儿不肯起身,便在身边坐了下去,哄道:“是我不对”。 岚儿冷道:“滚,我跟你不熟,你不要跟我坐的这么紧”,挪了挪身子,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使出死缠烂打的无赖本,往岚儿身边靠近,笑嘻嘻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的女子,今日才知你另外一面原来是这么凶”。 岚儿目瞪口呆看着易寒,“我真的看起来很凶么”。 易寒点头,岚儿又问:“那你怎么说一直以为我是个温柔的女子”。 易寒笑道:“那是以前,今日过后我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岚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傲道:“我就是这么凶,谁稀罕你怎么看”,又转过头去不搭理易寒。 易寒轻轻道:“岚儿,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的,对么”。 岚儿不想理睬他,可却不由自主的点头。 易寒又问:“是谁敢惹我们美丽可爱的岚儿姐生气,我帮你教训他” 岚儿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人,我日日夜夜诅咒他永远娶不到娘子”。 易寒开怀大笑,“岚儿姐这样做很对,对付这种不知好歹的男人就应该用最恶毒的方式”。 岚儿转过头瞪着易寒,怒道:“不准笑,这个人就是你,就是你惹我生气,你还敢笑的这么开心”,拽起粉拳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易寒佯装惊讶,“是我,可我好像没有对不住岚儿姐你的地方啊,难道岚儿姐是因为我长的不够帅,所以生气”。 岚儿见易寒此刻还嬉皮笑脸,小脸涨的通红,双脚狠狠的踢着地上,怒道:“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 “岚儿姐莫要生气,既然你说是我生气,我就认了,你若揍我一顿,能解气,那就来吧,我绝不反手”,说完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好”,岚儿一脸冰冷,动手就要给易寒一个耳光,手在半空却被易寒捉住。 岚儿俏脸一寒,冷哼道:“你不是说不还手的吗?”。 易寒微笑,温柔的看着岚儿的眼睛,看得岚儿那双冰眼软了下去,“岚儿,你真的忍心打我吗?”说完送开岚儿的手,把脸凑了过去。 岚儿一脸不屑,傲道:“算了,我只不过不想脏了我的手,你这种人,我懒的理睬你”,说完站了起来,刚要拍打臀儿上的灰尘,易寒却先代劳了,敏感被袭,岚儿甩开易寒的手,大嗔道:“你不准碰我”。 易寒讪讪一笑,“你看不出那里脏,没关系的,这附近没人”。 岚儿被易寒气的又差点哭起来,举起手指着易寒,欲言又止,最后跺足转过身去,等易寒过来哄着自己。 良久易寒却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出声,岚儿自己先忍不住转过身来,看见的却是易寒远去的背影,此刻太阳高照,骤然她的内心却如冬雨淋身般冰冷,忧伤袭来,泪下沾湿襟。 哀大莫若心死,心中已经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子,时间会让一切成为过去,虽然如此却依依不舍的望着易寒的背影不肯离去,最后一次,最后一眼。 —————————————————————————————————————— 岚儿心神恍惚,走着走着却来到了雨帘池,亭榭的倒影,粼光的闪烁,岸边的青柳在微风中摇摆,水中的翠荷绽放着娇艳的色彩。 如此美景,岚儿心中忧愁却胡乱纷飞,在柔光,静水,风荷的反衬之下,蠢蠢欲动的心却渴望得到依恋,面对感情又有谁能做到心如止水。 “风过浮荷水如镜,秋剪瞳人泪无语,香熏雨帘静无人,婷婷岚儿落暗香”。 岚儿微微一抖,他回来了,心情瞬间如林间的小鸟雀跃的飞纵着,好似雏鸟第一次飞行那般兴奋。“岚儿,看见你寂寂落寞的背影,我心如刀割”,易寒的语气很平淡,却让岚儿感觉充满深情,她恨不得立刻扑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么舍不得,告诉他没有他自己活着没有意思,可她却一动也不动,刚刚自己还下定决定不想再见到她,矛盾盘绕在的心田。 易寒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岚儿却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闻到那属于他的气味,心中苦涩,甜蜜一同涌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恍若梦中。 “你为什么回来”,岚儿的声音很平静,虽然极力掩饰,但却控制不住一丝轻轻的颤抖,在刚刚觉得要失去他的时候,才真正觉悟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到无法割舍,来的那么突然,结果却是个悲剧。 “岚儿,我从来没有想要离开你,除非我死了”。 岚儿听到这么动情的话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猛一转身,看着他。 易寒身子一震,迟尺的一张俏脸,丽质仙娥之上,眼泪顺着脸颊,簌簌滚落了下来,易寒心中一慌,无语凝噎,大手却伸了过去,轻轻擦拭她脸颊的泪珠。 我是个混蛋,我竟让岚儿这么可爱的女子伤心落泪。 岚儿大胆的迎接着他的目光,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愧疚,心中惊讶,随后却是喜悦,小手缓缓的摩娑着他英俊的脸,温情脉脉道:“刚刚有没有打疼你”。 易寒莞尔,“你打的那么轻,又怎么会疼呢,你应该打重一点”。 岚儿嘴角微微上翘,泪痕尤在,笑靥却开,突然间却抽回手,又转过身去,易寒一讶,又怎么了,明明笑了,怎么好像还在耍脾气,女子真是善变。 “岚儿,我刚刚是”,突然间却不知道怎么组织言语,半响之后,才续道:“想办法哄你开心”。 岚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心情很坏,不想见到你,你走,滚的远远的”。 易寒傻眼,难道刚刚看到温情脉脉的岚儿是错觉,他却没有离开,如果真的听信了岚儿的话,就真的是傻瓜一个了,绕到岚儿身前,透出两个泥人递到她的眼前,“送给你”。 岚儿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易寒,那泥人微微抬头望着远处,眼神忧郁落寞,神色决然中带着骄傲,修长的身体翩翩而立可见瘦弱,却偏偏有一丝披靡天下的气势,另外一个身形纤细修长,腰肢盈盈,相貌秀丽端庄,害羞中带着一丝温柔,却是自己。 岚儿痴痴的看着这一对泥人,双手颤抖着接过了过去,整个心灵都在颤抖,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渗透全身,她激动的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滴了下来,这次却是幸福的泪水,嗔道:“你又来讨好我”。 易寒见岚儿脉脉含羞的模样就知道成功了,笑道:“你喜欢吗?” 岚儿清澈而温柔的眼眸带着笑意,“还不错”,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你不止捏这一对吧”。 易寒得意忘形,完全没有注意到岚儿神情变化,讪笑道:“当然不止一对了,以后若是我喜欢的女子,我就捏一对送给她”。 岚儿俏脸一寒,双手用力朝易寒推去,噗通一声,水花溅起,易寒惊叫一声已经落水。 第八十八章 女人要哄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章 女人要哄 - 第八十九节 更进一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更进一步 岚儿冷哼一声,将泥人收入怀中,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时候却听见易寒喊道:“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岚儿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只见易寒双手在水中乱啪,一副溺水的模样,神态慌张,大声喊道:“快捉住旁边的水草”。 易寒拼命挣扎,咕咕,猛灌几口水之后,明显坚持不住,高举着手,喊道:“救”。 岚儿是张皇失措,被吓得声泪俱下,眼看易寒慢慢的往下沉去,眼神中闪过坚决的神色,往池中跳去。 岚儿一落水,还没往易寒靠近,就与易寒一般模样,惊呼起来,双手乱啪,挣扎起来,原来岚儿也不会水,却不知为何傻的跳下去。 岚儿越来越累,迷迷糊糊,身子往水下沉去,这一刻她却没有后悔,能跟他死在一起也值得。 岚儿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脑袋却特别沉重,窒息让她很痛苦,恨不得这一刻快点过去,突然一双强有力的肩膀将她抱住,岚儿毫无意识疯狂的捉了上去。 易寒被岚儿捉的痛叫一声,本来他只是想跟岚儿开个玩笑,谁知道这妮子不懂水竟傻的也跳了下来,心中又愧疚又心疼,手臂被岚儿捉的青紫,也不再哼半声。 两人浮出水面,岚儿紧紧的缠住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脸惊魂未定,簪子掉落,一头秀发贴近脸颊,水中一双小足乱蹬着。 易寒在她耳边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没事了”。 岚儿听到易寒的声音,稍微有些镇定,易寒转了个身,想要从她背后抱住,方便将她拉回池边,岚儿却因为易寒的突然离开,又慌张起来,双手乱捉,易寒顿时痛叫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岚儿正不偏不斜的捉中了他胯下要害,可以想象溺水者如果突然见捉住一个东西,那力道绝对惊人。 易寒想说轻点,却知道岚儿此刻意识已经模糊,说了也白说,忍着剧痛迅速往池边游去。 将岚儿扶上岸,放了下来,胯下的小手一松,易寒连忙捂住重要部位,疯狂的蹦跳起来,再慢点真的会被岚儿活生生拧出来。 半响之后,往岚儿望去,此刻的岚儿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睁大美目望着天空,再仔细看看,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岚儿襟之上的扣子已经在水中挣扎的时候大开,粉红的抹褪下,露出大半颗饱满的酥,顶峰之上那粉红娇嫩的葡萄珠子沾上水珠,微微颤颤,粉光若腻。 易寒就那样痴痴的看着,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嘴角不知不觉中流出口水,岚儿却恢复过来了,其实她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坐了起来,见易寒痴痴的看着自己前敏感部位,好奇的低头一看,惊呼一声,双手连忙将前捂着严严实实的,抬头瞪着易寒怒道:“不许看”。 易寒回神,见岚儿这么有神,放心了下来,讪笑道:“岚儿,没想到,绝对没想到,外表看平平无奇,却内有乾坤”,往岚儿竖起大拇指,“佩服”。 岚儿羞愤交加,面色娇艳欲滴,贝齿咬紧嘴唇,狠狠的瞪着易寒,双颊因为激动浮现出淡淡而惊艳的红润,支吾一声,却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易寒知道适可而止,岚儿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不是青楼女子,再看下去,恐怕适得其反,主动转过身去。 岚儿看着易寒的强壮的后背,这个已经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爱他又恨他,恼他又念他,风流成却又让人感觉可以依靠,至少这一刻,美色当前,他还知道懂的尊重自己。 岚儿幽幽道:“你过来帮帮我,我系不上”,易寒一愣,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这么信任自己,难道没有看见他刚刚急色的模样吗? 易寒刚转过身来,目光就朝岚儿口望去,岚儿俏脸霞飞,弱弱道:“你闭上眼睛先”,岚儿刚说完却没想到易寒这次老实的闭上眼睛,看着他闭着眼睛,嘴边挂着淡淡微笑的模样,感觉好看极了,心中一暖,幽幽道:“过来吧”。 易寒眼前一片漆黑,一想到岚儿半裸着身子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中一荡,缓缓的朝她走去。 岚儿见他闭上眼睛却能准确无误的朝她走来,以为他在偷看,嗔道:“你偷看”。 易寒停住脚步,愣道:“我没有啊”,偷看有什么意思,看不见想着才刺激。 岚儿疑惑,“好吧,我相信你,过来吧”,这一次她却挪动身体,离开原来的位置。 易寒走了几步,却改变方向朝岚儿方向走去。 岚儿厉声道:“没偷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易寒莞尔一笑,“因为我能闻到你身体的香味,岚儿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骤闻如此火辣的情话,岚儿脸色羞红,幽幽道:“真的吗?”,易寒点头。 “快过来吧,一会来人就麻烦了”。 易寒来到岚儿身边,弯下腰曲腿,一双大手就了上去,却一把到了岚儿弹十足的大腿,刚想顺藤瓜往上潜入,一双柔滑的小手却将他捉住,“你到我后面去”,牵引着易寒来到她的背后。 岚儿松了口气,“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易寒睁开眼睛看到衣衫紧紧的贴在她柔软的身子,两条松开的粉红色抹系带渗透外裳格外耀。 岚儿小声道:“帮我把带子系上”。 易寒却没有动手,心中想着,她自己也能系上,该不会是故意试探我吧,岚儿见易寒迟迟没有动作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恼道:“我腾不出手来”。 易寒觉悟,对啊,这又不是在屋内,就算没人看见,她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敢**着身子,再说了还有他这么一个潜在的威胁,想到这里,顿时释然,将岚儿外衫从下面往上掀起,露出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的光滑后背。 大手缓缓的靠近,在捉住带子的时候,指尖触碰到她那光滑娇嫩的肌肤,岚儿忍不住微微颤抖,娇嗔道:“不要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这带子湿了,紧紧的贴在背上”,易寒简单解释了一番。 易寒喘着气,双手变得特别呆滞,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将岚儿抹背后的带子系上。 两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燕燕莺莺的声音,岚儿慌张道:“不好,是知淑姐她们,我们快躲起来”。 易寒一惊,这番模样若是被她们撞见,那可就解释不清了,眼睛迅速扫视周围环境,在一棵长满杂草的大树停住,低声道:“我们快躲到那颗树下,等她们离开,我们再出来”。 岚儿没有主意,点头,慌忙起身,小跑几步却摔倒了,易寒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也顾不上太多,一把抱住岚儿就往那草丛窜入。 两人肌肤接触,岚儿一惊,小手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两人躲了起来就看见雅可、知淑、南儿、梅儿四人出现在他们刚刚呆的地方。 “岚儿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说话的是雅可。 “是啊,今天我去惊鸿院找她,却被告之她一早就出去了”,接话的是南儿。 梅儿笑道:“没有岚儿妹妹来对歌仔可无趣的很”。 南儿突然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谁说无趣了”。 其她三女朝南儿望去,见她手中书信,雅可问道:“南儿,你拿着外面那些公子哥的书信出来干什么”。 南儿不答拆开书信却念了出来:“致亲爱的梅儿,相”,南儿刚念一句,梅儿却冲了过去想要抢过南儿手中的书信。 南儿闪躲开了,笑嘻嘻道:“梅儿,我念念嘛,听听那些公子哥如何喜欢你”。 梅儿却恼道:“不准念,你念我以后不理睬你了”,见南儿不为所动,求饶的看着她们的大姐姐知淑。 知淑叹了一声,“你们几个啊,若是被那些公子哥看见你们如此刁蛮调皮,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你们倾心”。 南儿却趁机念了出来,“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心儿替,话在心儿里,心在梦儿里,单心儿是你,双心儿是我和你,难见梅儿面,不知梅儿意,真心来寄情,解我相思苦,愿与梅儿共结鸳鸯心”。 南儿念完将书信面向梅儿,笑吟吟道:“梅儿,看见没有,好大的一颗真心”,众女望去只见书信的下边一个红艳艳的心形图案。 梅儿羞愤交加,捏起粉拳道:“我的信怎么会在你那里”。 南儿笑道:“我刚好遇见丁管事,他说有信要给你,我刚好要去找你,所以他就转交给我咯”。 梅儿大步流星走到南儿身边将书信抢了过来,看也不看一眼,拧成一团狠狠的朝远处扔去,刚好砸在易寒的头上,雅可就要跑过去捡,易寒与岚儿顿时一惊,完了要被发现了。 这个时候,南儿却喊道:“雅可,不准捡”。 雅可哦的一声,走了回来,“写的不错啊,那些公子哥送进来的情书,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没有凝儿的多”。 南儿笑道:“那些公子哥却是白费心机,写给凝儿还不如写给我们梅儿,据我所知,那些书信,凝儿可是一眼都没看,人家高傲的很”,言语中却有淡淡的妒忌。 梅儿总算捉到南儿的短处,怎肯放过,讥诮道:“南儿,我怎么听你语气酸酸的,难不成妒忌人家凝儿”。 被猜中心事,南儿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着南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梅儿本来也只是开开玩笑,找回面子而已,见南儿真的生气,也不示弱冷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谁不知道你在吃凝儿的醋”。 南儿顿时大受伤害,气的哭了出来,大声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吃凝儿的醋,她又没有相好,我找谁吃醋去啊”。 躲在树丛的岚儿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易寒做无辜状,岚儿心中幽怨,狠狠的在他大腿拧了一下。 易寒看岚儿一副小怨妇的模样,心中一软,却将岚儿紧紧搂在怀中,虽然腿上疼痛,脸上却挂着溺爱的微笑,慢慢的岚儿的小手松了开来,却轻轻抚着刚刚拧着他的部位。 第八十九节 更进一步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更进一步 - 第九十节 女人的秘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女人的秘密 眼看两边就要吵起来,雅可傻眼,她刚刚本事无意提起凝儿却不知为何会闹到这种局面,知淑这个大姐大只能开口劝和,“你们两个都是好姐妹,相处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了解对方,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吗?” 梅儿见南儿都被自己气的哭了出来,一脸愧疚道:“南儿,对不起,我一时激动”。 南儿却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梅儿求救的朝知淑望去,知淑却表示无能无力,无奈之下,梅儿只好走了过去,牵住南儿的手,撒娇道:“南儿姐姐,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我以后的情书都让你看个够”。 南儿其实早就释怀了,只不过梅儿刚刚说的话让她面子上过不去,梅儿如此服软,她岂能再对自己的好姐妹不识好歹,破涕为笑道:“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 梅儿连连点头,两人相好如初。 见两人又好起来了,雅可雀跃起来,笑道:“不如我们来玩真心话吧”。 梅儿与南儿点了点头,见知淑没有表示,三人同时朝她望去,知淑连忙摆手道:“你们玩吧,我不参加”。 雅可不依道:“知淑姐姐,这怎么行呢?我们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们却不知,这不公平”。 知淑依然不为所动,“我离开就是了,不听你们秘密总可以了吧”。 南儿激将道:“知淑姐姐心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 知淑却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你们几个丫头,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我参加”,三女欢呼起来。 四人猜拳分先后,雅可先问,梅儿来答。 雅可笑嘻嘻的看着梅儿,看的梅儿有些慌张,威胁道:“你可不要问我太难堪的问题,否则一会有你好看”。 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梅儿的威胁还是雅可好心放过她,这第一个问题却很好回答,“梅儿,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梅儿看着雅可的眼睛诚实道:“没有”。 轮到梅儿提问了,“南儿,你还生我气吗?” 南儿微微一笑,“不生气”,反问道:“梅儿你刚刚说凝儿比我好,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梅儿一愣,犹豫片刻,点头道:“是的”,说完愧疚的看着南儿,“南儿你不要生气好吗?” 南儿微微一笑,“你说的是事实,我怎么会生气呢”。 梅儿释然,转过身看着知淑,笑道:“知淑姐姐,你做过最丢脸的事情是什么”。 知淑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三女顿时大感兴趣,知淑姐姐素来端庄知礼,却不知道她最丢脸的事情是什么,期待满满的看着她。 知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瞪了梅儿一眼,鼓起勇气道:“有一次,我急着要解手,便盆却被下人拿去倒了,我一急就拿了个杯子代替,完事之后刚想拿出去倒掉,少爷却突然走了过来说,“知淑姐,这么好啊,热气腾腾的,刚好我口渴”,说完就喝了下去”。 知淑说完羞的不敢抬起头来,其她三女却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半响才喘过气来。 梅儿拍了拍口,平抚一下激动的情绪,往知淑看去,骤见知淑红透了的脸蛋,却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知淑姐,你太厉害了,少爷要是知道了,非疯了不可”。 雅可好奇道:“知淑姐,少爷喝了你的”,那个字却实在不雅,改口道:“喝完之后有什么反应”。 知淑一脸为难,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少爷喝完表情怪怪的,为我为什么这茶这么苦涩,我当时一慌,就胡乱编道,“这是特制的普洱茶”。 雅可一脸好奇问道,“那少爷他真的就信”。 一旁的南儿笑道:“少爷没喝过那东西,再说话从知淑姐姐口中说出,他是百信不疑”。 易寒这边一边听着女人家家的秘密,手上却不老实,一手抚着岚儿细腻滑.嫩的小手,另外一手却从岚儿蛮腰探入,指尖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划来划去。 岚儿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小手捉住那只在她小腹作怪的手,骤然迎上易寒一双深邃的眼睛却痴迷起来,小手只是象征的捉住,却忍他轻薄。 这不是暗示又是什么,易寒色胆又大了几分,指尖像一只小虫子慢慢的朝岚儿峰峦爬去,覆住她娇嫩的丰满感受她那柔若棉花的软.,岚儿俏媚的脸蛋染上几抹鲜艳的红润,一双美眸迷离,似在享受似在抵御情动。 易寒五指张开,落在那峰峦之巅的灯塔,手掌滑过,小指重重的压住灯塔之后,瞬息滑过落在指缝之中,再一动,又被另外一只指头压住,连续几次,从轮到大拇指,这一次却较前几次重了许多,欲要把那灯塔压塌。 岚儿嘤咛一声,幸亏小手早就捂住嘴边,含羞的回望易寒,这男人把玩着她的敏感之处,可心中却生不出丝毫怨恨。 南儿笑道:“我来问一个刺激一点的,雅可,你见过男子**的身体没有”。 雅可哎呀一声,“南儿,你怎么能问这么下流的问题”。 南儿笑道:“谁说下流啦,我们终究要嫁人,到时候还不得看见自家男人的身体,先了解了解,到时候才不会被吓到啊”。 雅可一脸疑惑,问道:“男人的身体很可怕吗?” 南儿笑道:“可怕不可怕,洞房之夜你就知道了,别打岔,快回答我的问题”。 雅可摇了摇头,“我一个黄花闺女又怎么会见过男子**的身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夫人”。 梅儿突然道:“不知道岚儿这妮子见过没有,可惜她却不知跑哪去了,不然得好好盘问盘问”。 岚儿感觉有一个坚硬的物体正抵着双股之间,挠着她难受,好奇的伸出小手去捉住那个棍状物体,用力一压,好让它离开自己羞人的部位。 易寒正舒坦的享受着岚儿嫩的摩擦,突然胯下宝贝被用力一扳,剧痛传来,抚的动作停了下来,呼吸有些急促,痛并快乐着。 岚儿察觉到易寒在颤抖,回头一看,却见易寒额头冒着冷汗,一副压抑而又痛楚的神情,抬起素手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一脸关切。 易寒却盯着两人亲密接触的胯下,给她使眼色,岚儿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了,都说男人那个部位非常脆弱,经不起折腾,刚才只轻轻一扳,他就如此模样,松开那只捉住棍子的手。 束缚一解,那东西反弹,重重的击打在她幽地之中,岚儿舒服的闷哼一声,一对剪水清瞳幽怨的看着易寒。 两人肌肤相贴,易寒能深刻的感受到岚儿胴.体的诱惑力,生出男人对女子的原始冲动力,腰部忍不住动了起来,隔着两层衣衫摩擦着她的敏感。 岚儿玉脸顿时红若火炭,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易寒,口中忍不住就要呻吟出来,一双小手赶紧捂住自己嘴边,发出若有若无细若蚊声的喘息声,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的感,几个好姐妹就在外面,自己却是在与男人做这么下流的事情,只感觉又刺激又羞愧。 岚儿情不自禁,藕臂反手轻揽易寒脖子,修长而葱白的手指紧紧贴在他的脸蛋,淡淡的指香幽幽缭绕在易寒鼻间,易寒情动轻轻将岚儿的指头含在嘴里。 两人沉醉于爱人的抚之中,过来好久,外面没有声响,这才知道四女已经离开。 岚儿突然离开易寒,晶莹剔透的眼珠子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易寒,“你一定以为我是个放.荡的女子对不对”。 易寒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明白两人刚刚的这一番接触对于岚儿这么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是个极大的挑战,他却明白这人男女间天生的情.欲使然,跟放.荡没有半点关系,柔声道:“好岚儿,对不起,刚刚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太美了”。 岚儿却突然朝他扑了过去,藕臂搂住他的脖子,螓首紧紧的贴在他的肩膀之上,哭泣道:“人家的清白被你毁了,我也不要什么尊严了,人家爱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抛弃我”。 易寒完全没想到岚儿竟是这般柔情,大手轻轻的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岚儿这么美,我又怎么舍得呢”。 岚儿螓首猛的离开易寒肩膀,睁大美目看着易寒的眼睛,良久却吐出一句话来,“那凝儿那边你怎么办”。 易寒顿时苦恼,怎么这个关键的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叹息一声却不敢再看岚儿的眼睛。 岚儿看到了易寒眼睛中的犹豫,狠狠瞪易寒一眼,“你想享齐人之福对不对”。 易寒心里当然这么想,可是不能说出口,又叹息一声道:“我也有苦衷啊”。 岚儿气得嘟起小嘴,绷紧俏脸道:“我不准,两人你只能选一个,选我还是她,你说”。 “我”,易寒支吾半天,“容我考虑考虑”。 “什么”,岚儿惊呼出声,一脸大受伤害,“我的清白都让你玷污了,你还如此犹豫不决,去找你的凝儿吧,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刚刚还在央求我不要离开她,没一会的功夫却要赶我走,女人啊,叫我情何以堪,心中一软,叹息一声,“唉,算我不对,害岚儿这么生气,来吧,为了赔偿你,我的清白也让你玷污”。 岚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天啊,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今天才真正见到你的真面目”,“我打你,我打你”,拽起粉拳狠狠的捶打易寒口。 岚儿是在佯装生气,只是在作势,一颗芳心就已系在易寒身上,又怎么舍得下重手呢,见易寒非但不生气,却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心里却是吃了蜜糖一样甜蜜,相由心生,怎么也露不出来生气的表情,反而露出妩媚的神态来,掺杂些羞涩。 这个小女子姿态落在易寒眼中,生出一种温馨的感觉,心一动就亲上了岚儿粉红的小嘴。 岚儿身子抖了一下,心噗通跳的越快,双手无力的垂下,动情的主动搂在易寒,乖乖的享受那温暖的一吻。 第九十节 女人的秘密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女人的秘密 - 第九十一节 沐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沐彤 易寒神色慌张的朝鼎立院走去,刚才两人在草丛里不知呆了多久,幸好天气闷热,衣服也干了七八成,虽然湿漉漉的难受的很,但至少不贴身。 “哎呀”,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易寒只顾低头赶路却撞到了人,定睛一看,一个娇娇欲滴的女子正跌坐在地上,“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了”,女子幽怨道,回过头来看着易寒。 两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半响之后,异口同声道:“是你”。 这个娇娇欲滴的女子正是昨日在街市之上遇到的沐彤,她离开的时候易寒还有些不舍,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易寒脸带微笑走了过去,主动伸出手去,虽然他明白沐彤不会触碰他的手,但这礼数还是要做的,“没摔疼吧”。 沐彤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却象征的捉住他的手尾,站了起来,怨道:“你是故意的吧”。 易寒一脸冤枉,“我刚才只顾走路,完全没有注意”,撞人这一招太老套了,以他夸夸其谈的口才,完全可以大胆的上前搭讪。 易寒将手凑到鼻尖,深呼一口,叹道:“好香啊”。 沐彤咯咯笑了起来,“你们这些男子没一个正经的”。 易寒讪笑道:“那沐彤小姐你是喜欢老实一点的男子,还是坏一点的男子啊”。 沐彤轻轻摇头,没有接他的话头,却突然问道:“你不是在街上卖画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待仔细观察易寒的打扮,掩住小嘴,惊呼出声:“你是府里的下人”。 易寒淡笑道:“卖画是我的第二职业”。 沐彤呆了一呆,疑惑道:“你即使府里的下人,为何能轻易出府”。 易寒哑口无言,他可以不解释吗,若是要解释的话,却要搬出李明濛,有些事情是无法隐瞒的,想到这里,也不编排谎话,直言道:“我与少爷有些交情”。 “少爷”,沐彤喃喃一声,这李府只有一个少爷,易寒口中的那个少爷自然就是李明濛,他与少爷有些交情,想到这里抬头望着易寒,讶道:“你是少爷两个猪朋狗友之一,你是赵博文还是楚留情,你混入府内当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说道最后,神情一脸警惕。 易寒没有想到,这金陵三大才狼还挺有名气的,从沐彤警惕的的表情,却可以断定不是好名声,哎呀,明濛啊明濛,没想到你的形象如此不堪。 见易寒沉思,沐彤更坚信自己的判断,冷声道:“快说,你到底是赵博文还是楚留情,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禀告大夫人,将你驱逐出府,免得你祸害府里的姐妹”。 易寒心中偷笑,晚了,我已经祸害了两个,你就是第三个,等我将你家小姐李玄观泡上手,我自然会离开。 沐彤见易寒丝毫不惊,似乎还有些乐极忘形,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坏心思,你别以为有少爷罩着就得意忘形,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被大夫人知道,连少爷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这小妞威胁我,他却不怕,因为他不是楚留情,也不是赵博文,虽然人够坏,名声却不大,待我来与她周旋周旋,想到这里,笑道:“沐彤姐,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二位,我叫易寒,在诗会与少爷认识的”。 沐彤一脸疑惑盯着易寒,“你真的叫易寒,那为何我看你一副坏胚子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真不喜欢这个男子是金陵三大才狼其中一位,昨日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真金一样真,至于沐彤姐说我一副坏胚子的模样,模样是爹娘给的,那我也没有办法,其实很多邻居都说我是个谦虚知礼的人”,易寒装出温文尔雅的模样,一时间让沐彤分辨不出真假。 “那你为何入李府当下人,以你的才学本不必如此屈就”。 易寒叹息一声,“我虽自小喜欢读书,才高八斗,可惜却出身穷苦,若不是承蒙少爷看的起,估计现在连口饭都吃不饱,这进府当下人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见易寒说的句句在理,沐彤脸色一暖,“姑且信你,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走着瞧”。 “那是那是,对了,沐彤姐,你这是要去那里啊”,易寒岔开话题。 沐彤神色一黯,幽幽道:“小姐吃不下,我这要去禀告大夫人”。 “哦”,易寒假装关心,“是东西不好吃,还是小姐没胃口”。 “我也不知道,小姐的饭菜是我亲自做的,她没说,我也没敢多问”,沐彤淡淡道。 “为何不问呢?” “因为”,沐彤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小姐不说,我自然不敢问”。 易寒细细思考,那一夜见玄观不像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为何沐彤会如此怕她,连问都不敢问,这却让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见易寒思索模样,沐彤问了出来:“你在想什么”,突然美目一瞪冷声喝道:“你敢打小姐的主意”。 易寒连忙摆手,故作惊呼,“没有没有,我暂时没这个胆子,我在想你为何不敢问她,难道小姐比老虎还要凶恶”。 沐彤叹息一声,“我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若是能猜透她的心思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你想打小姐的主意也没有错,不过也是白费功夫”。 易寒惊喜道:“沐彤姐你这是在鼓励我勇往直前”。 沐彤见易寒模样扑哧一笑,“你若真有这个本事,我倒要佩服你,可惜啊,就你这个德行,我估计小姐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估计站在她面前,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话说的易寒有点糊涂,为何在她面前就吓的说不出话来,追问道:“沐彤姐这话何意”。 沐彤却答不出来,这是她的主观感觉,没有一个男子能站在小姐面前夸夸其谈,他们说的那些话在小姐眼中好像小孩子一般幼稚,“不说了,反正你没有这个机会”,说完就要离开。 易寒却大步上前拦住沐彤的去路,沐彤差点就要撞到他的膛去,急忙刹脚,恼道:“你拦我路干什么”。 易寒笑道:“沐彤姐,我是个厨子,要不我做一道菜,你送去给小姐尝尝,她会喜欢也说不定”。 沐彤想了一想,这去告诉大夫人也没有什么用,反而徒增大夫人的烦恼,何不试一试,也许这个男子真的能给自己惊喜,想起昨日他为自己作画,不是就给自己一个惊喜吗?想到这里,淡道:“好吧”。 “沐彤姐,随我走”,易寒走在前面领路,往鼎立院的方向走去。 易寒刚一进入四合院,徐管事就急匆匆的走上前,责问道:“易寒,你去那里了,身为府内下人整天找不到你的踪影,你可知道刚刚四夫人又来了,找不到你人,把我怒斥了一顿,怨我没有把你管好,罚了我一年的工钱”。 身后的沐彤顿时一愣,四夫人亲自来鼎立院找他,这四夫人高高在上怎么会惦记易寒这么一个普通的下人,低声问道:“四夫人找你干什么”。 易寒刚要回答,徐管事却惊呼出声,“沐彤姑娘,你怎么会跟易寒在一起”,刚刚只顾找易寒发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沐彤。凝儿、岚儿、墨兰、沐彤这些向来与鼎立院没有瓜葛的人怎么好像跟易寒都有一腿,这小子女人缘怎么这么好,若说他长的帅,容易招蜂引蝶,这少爷难道不够帅,这些女子却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再说了,在李府干了这么多年,他岂能会对这些女子的情没有了解,易寒到底有何诀窍,他却如何也想不通。 沐彤淡淡点头,“我是因为小姐的事情来麻烦易寒的”。 徐管事目瞪口呆,好久才回神,惊道:“小姐”!这府里若是有什么能引起轰动,那就是任何与小姐李玄观有关联的事情。 “易寒,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做,务必要让沐彤姑娘满意”,徐管事轻声道,也顾不得四夫人的事情了。 易寒淡淡点头,徐管事朝沐彤道:“沐彤姑娘,要不要我跟着”。 沐彤淡道:“徐伯,你忙你的吧,不劳你”。 徐伯连连点头,“好好好”,这趟浑水能不沾最好,与小姐牵扯上的事情注定是个不完美的结局。 刚走的厨房,就见卢燕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卢燕”,易寒叫了一声。 卢燕猛一抬头,像看到救星一般朝易寒飞奔过来,喊道:“易厨师,你总算来了,夫人嫌我做的美容养颜面不好吃,罚了我做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蹦蹦跳”。 易寒心中偷笑,安慰道:“卢燕,夫人这是关心你,怒其不争啊,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吗?” 卢燕一愣,“真的吗?易厨师,可我总觉的夫人关心的是你”。 “这话何意”,易寒疑惑道。 “四夫人亲自给你送来衣服,见你不在,却怒斥了徐管事一顿”。 易寒一惊,她一个寡妇如此明目张胆,就算也好感也不能如此啊,此女胆子比我还大,难道就不怕传到别人耳中,惹来风言风语。 沐彤心惊,这易寒使了什么手段,竟连高傲的四夫人也如此对他,至于她亲自送易寒衣服这一点倒不让她惊讶,四夫人格向来就是敢为人所不能为,四爷洞房那夜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惹恼了她,被她罚在门口跪了一夜,若是因为此事与李家闹翻,以她的身份背景自然也是不怕。 哎,这府里的夫人那一个不是大有来历,只不过像四夫人这样不拘礼数,率而为的女子世间还真的少见。 沐彤好奇的看了易寒一眼,他到底有何魅力,连眼高过顶的四夫人也放下架子亲自给他送来衣衫。 易寒却全然不知,李玄观那边还没有头绪,自己已经渐渐陷入李府诸女的感情漩涡之中。 第九十一节 沐彤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沐彤 - 第九十二节 玄观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玄观阁 卢燕突然发现了易寒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却是沐彤,除了刘大姐,他还真没有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朝沐彤露出真挚的笑容,“沐彤姑娘好,小姐可好”。 沐彤却明白卢燕是托小姐的关系入府为奴,见他提起小姐倒不感到意外。 易寒嘴道:“沐彤姐,这卢燕可是很惦记小姐,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卢燕一起去拜访”。 沐彤在听到惦记这两个字,顿时目瞪口呆,卢燕涨红了脸急道:“易厨师没说清楚,我是想报答小姐的恩情”。 沐彤恍若大悟,瞪了易寒一眼,这人说话无遮无拦的,容易叫人误会。 易寒追问道:“小姐到底有没有想起卢燕,他这么多年还没再见过她一面”。 这句话却让沐彤有点难堪,小姐估计早忘记了,刚要回答,却瞥到卢燕一脸期待的神色,心中犹豫之后,委婉道:“小姐的心思,我也才不透,大概时机未到吧”。 易寒心中不屑,见个面还谈什么时机,估计早忘的一干二净了,玄观也真是的,老把自己关在屋子干什么,过短时间带她去踏秋,不知不觉中他心中已经把李玄观当做自己亲密的人来看待。 易寒吩咐卢燕去准备几样东西,便走进厨房,沐彤尾随其后。 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对于他一个厨房能手,烧几个菜还是不是手到擒来,第一个菜,麻辣豆腐做好了。 沐彤盯着放满辣椒的麻辣豆腐皱起眉头,责问道:“你放这么多辣椒,小姐怎么吃的下,她喜欢吃清淡一点的”。 易寒听完却不以为然,辣椒有健胃消食,治疗消化不良的功效,再说这些辣椒清炒一遍,颜色看起来依然鲜艳,可辣味却极小,他还不知道李玄观饮食的口味,但一般人都能接受,她为何不能接受,难道就因为是小姐就比别人金贵不成,对着沐彤笑道:“这个吃东西不能惯,有什么吃什么,胃口才能好”。 沐彤疑惑的看着易寒,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小姐挑食,易寒却是心里有数,昨夜见到玄观脸色就知道她营养不良,瘦弱如柳,风大一点整个人都要被吹走。 忙碌片刻,这第二个菜也好了,木瓜汤,营养丰盛,最重要的一点还能丰,玄观的有点扁平,这怎么行,将来要做自己娘子的人,这部不够雄伟,孩子怎么有喝。(木瓜有番木瓜与中国原木瓜) 沐彤看着那个木瓜汤,又问道:“这个汤叫什么”。 易寒手掌一拍,“养颜美容汤,是用九十”突然想到沐彤一直就在身后看着,却不能吹破牛皮,一旁的卢燕一听这养颜美容汤五个字,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上次四夫人来这里,被揭穿的事情还没告诉易厨师呢。 “好吃吗?”,沐彤问道。 “好吃不好吃暂且不说,毕竟众口难调,小姐喜欢的口味我还未索清楚,但既然叫美容养颜汤,这营养价值自然惊人”,嘿嘿一笑,“这汤还有一个对女子很好功效”。 见易寒说的如此神乎,沐彤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功效”。 若是别人自当说不出口,易寒却是不怕,盯着沐彤鼓鼓的脯,沐彤被盯的发麻,双手护住口,冷道:“你不懂的非礼勿视吗?” 易寒神色自若,淡道:“我自然明白,只是沐彤姐问起,我条件反的要看看你需要不需要补一补”。 沐彤虽然不明白条件反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明白了,这汤有丰的功效,冷声道:“我自然不需要”。 易寒讪笑道:“沐彤姐不需要,不代表小姐不需要啊”。 沐彤顿时脸色一变,冷喝一声,“放肆”。 易寒摊了摊手,缄口不言,表示怕了你啦。 卢燕早就拿起食盒,将两个菜装了起来,沐彤接过食盒看也不看一眼就离开,走出院子门口却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却见易寒跟了出来,淡道:“不用送了”。 “你误会了,沐彤姐,我是想跟你去见小姐,吃完之后让她提提意见,我以后也好改善改善”,易寒一副理所当然,娓娓道出原因。 沐彤惊讶的看着易寒,这个男子难道是傻子吗?小姐岂是易见,漫说易寒一个普通的下人,就是少爷要见小姐一面也要通过禀报,小姐若相见,才见的着,对着易寒冷冷道:“你以为玄观阁是随便是人都可以进去的吗?” 易寒反问道:“我看沐彤姐就很随便,你可以进去,我为何去不得”。 沐彤冷哼一声,激动的挺起脯,两颗弹十足的酥晃的易寒有些发愣,“谁说我随便啦,我一点也不随便”。 “好好好”,见沐彤这般激动,易寒怕了她了,商量道:“要不我随你去,就在玄观阁门口候着,你去问一问小姐的意思,她若是愿意见我,我就进去,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易寒原本以为自己忍让一步,这妮子应该肯妥协了吧,谁知沐彤一脸冰脸大声道:“不行”。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沐彤如此不同情理,顿时有气,讥诮道:“你是小姐吗?你怎么能拿主意”。 沐彤顿时气横眉怒目,手指着易寒,“你”却说不出话来,他那里能明白自己的苦衷,易寒的注意本是行不通的,她不敢问,谁知道易寒却以为她自作主张,想到被人冤枉,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易寒见她泣然欲涕的可怜模样,这还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沐彤吗?心中一软:“沐彤姐,刚刚我有点激动,算我不对就是,你莫要伤心”。 见易寒服软,沐彤顿时来劲,不屑道:“谁说我伤心了,我会应为你这个无赖而伤心吗?”说完,再也不离开易寒迳自穿过鼎立院,朝玄观阁方向走去。 见沐彤远走,易寒叹息一声,唉,这院子里的女子怎么个个难伺候,片刻之后,郁闷之态顿消,潇洒的走回院子。 ——————————————————————————————————————沐彤提着食盒走近一所宅院,周围十分寂静,鲜有人烟,院子入口是一个宽约半丈有余,高越一丈的屏门,屏门之上有一木质匾额,经风吹日晒,油漆变得暗淡无光,写着玄观阁三个大字,笔法挥洒,竟有大家之风。 左右两侧一副联书,左边是“玄天机何人能探”,右边是“观古今仁者不贤”。 踏入屏门左右两侧是游廊,正面竖几格台阶连着一条花砖切成的小路通往厢房。 小院雅静无人,小道左边,庭前一颗苍翠梧桐,夹带着花棚菊圃,绿蔓青鞠,右边一堆危石堆叠成的假山,沿山高高下下种着数百杆凤尾竹,浓绿一片,上接水榭,一幽幽水池映着粼粼波光,水石清寒,飘飘若远。 正前方是正厅,左右几间厢房,垂着湘帘,绿窗紧闭,走进正厅,正中一对太师椅,中间隔着一张方形木桌,后面墙上贴着一副大字帖,写着“国破山河在”五字,大厅两边摆起花墙,地面灰尘不染,看来这个地方极少有人前来。 正厅一侧有个偏门,走进,有一条十几阶的木质楼梯,登上阁楼二层,一条木质走廊,外侧是绿色雕栏,内侧是紧紧关闭的红屏门,系楠木退光漆上颜色,门上明窗用上透光白纸,长长的屋檐却不怕雨水沾到。 沐彤来到一件打开窗户的屋子,屋门紧闭,轻轻敲了下门,“小姐”。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进来”。 屋内十分雅洁,当中一张圆形桌子,桌子供着一个瓷瓶,瓶内数枝水栀花,除此别无它物,天气燥热,玄观并未着裙装,随身穿着一件蓝色夹纱短袄,露出两截光滑白嫩的藕臂,下边是青紫色镶花边裤,一条月色秋罗裤带撒在一边,透过薄薄的裤子,大腿上白嫩的光若隐若现,未结云鬓,鬓云乱洒,易寒若是看见玄观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昨夜所见那高贵优雅的李玄观么。 秋水凝波,一双美目却入神的看着书本,知沐彤进来却头也不抬,咋一看去,玄观却如海棠初开,透着冷艳,刚好一阵微风吹来,碧色窗户帘轻轻舞动,如梦如幻的美景中,更突出玄观的安静。 第九十二节 玄观阁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玄观阁 - 第九十三节 玄观失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玄观失态 屋内布置简洁,一张楠木穿藤的大床,挂着个灰色秋罗帐子,配着锦带银钩,床上铺着一张草席,里间叠着一白绫三青洒花的薄被,床头摆着广藤凉枕。 屋内设女子的梳妆台的地方却是被一座书架所占据,屋子两侧各摆三个书架,架上秘书法帖,书籍画卷,纵横层叠却整理有序,每个书架上端的墙上都挂着一幅草书,窗口处一副墨水还未干透的墨迹,写着“碧水神光邀娇阳,谪居犹的在仙琅”,旁边一张书案,砚上有墨,笔尖带湿,看来是玄观一时兴起之作。 沐彤未作一言,将易寒做的两个菜端上桌子,玄观入神,好似云游九天,突然却瑶鼻一触,咳嗽一声,放下书本,看着桌子上的菜,黛眉一蹙,“沐彤,你知道的,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东西”。 沐彤见小姐似有不喜之色,心中暗暗咒骂易寒一声,解释道:“小姐,这两个菜不是我做的,是我差本院最好的厨子,四夫人也很喜欢她做的菜”,不知不觉她把易寒摆在了一个非常优秀的高度。 玄观道:“四婶也喜欢吗?那我就试一试”,不知为何,刚刚咳嗽一声,见那些鲜艳的辣椒,却食欲大开。 轻轻夹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一下,瞬间脸色极为难看,却被辣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急道:“沐彤,快去给我倒杯水”,易寒若是知道随便一个菜就能让淡雅幽静的李玄观如此失态,足可自傲。 沐彤慌张的往门口跑去,突然间却停住脚步,转身急道:“小姐,你喝一口汤解解辣”。 玄观被辣的嘴巴发烫,也顾不得汤是否好吃,便仓促的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有一股甜蜜在嘴巴里爆炸开来,瞬间这个甜蜜流淌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人轻飘飘,淡淡的苦涩在口中缠绕着,幽幽的,轻轻的,一种虚无缥缈的美妙快感,让人回味无穷。 甜能解辣,这一辣一甜,前后反差极大,让人感觉深刻,辣味顿消,玄观恢复了从容淡定,却忍不住又尝了一口汤水,甜依然是甜,却没有刚刚那种深刻的感觉,往那盘麻辣豆腐看了一样,想来与苦尽甘来同样一个道理,却又大胆的夹了一块麻辣豆腐放到嘴里,辛辣的味道顿时让口中变得火烫,虽然难受,这一次她却有些迷恋这种难受麻麻的感觉,还有入胃时暖烘烘的感觉,停顿片刻,直到自己忍不住了,才喝了一口汤。 美眸一怔,这一次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常挂心中的忧愁顿时化作丝丝甜蜜,这一瞬间,玄观却忘记了自己的悲惨的命运,虽然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却让她留恋,她差不多要忘记自己也拥有这种感觉,在记忆深处好久好久,在自己不懂世事的时候。 沐彤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吃一口麻辣豆腐,再喝一口汤,小姐的吃姿完全没有平日的优雅轻缓,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他亲眼看着易寒做的,也没见他放什么特殊的东西,真是个神奇的人,竟能让没有食欲的小姐如此胃口大开。 片刻之后,汤完了,菜也完了,只是这时候两人同时发现,盘子底下却有一张纸条,虽然染的油腻腻的,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好不好吃”。 沐彤大吃一惊,想不到易寒如此大胆,李玄观却微微一笑,这张纸条留的极为有技巧,若是她吃不完,这张纸条自然也就不会被她看见,只有把这盘菜吃完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张纸条,想起刚刚自己如此嘴馋,苦笑一声,轻轻摇头。 沐彤见小姐摇头,却捉不得小姐的心思是喜是怒,这种摇头苦笑的表情对小姐来说是极为难得的,急道:“这奴才无礼,我去教训他一番”。 李玄观举手,沐彤以为她有话要说,停了下来,却见李玄观不言一语,而是走到那张大案,铺开纸张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塞入信封递给沐彤,“给他送过去吧”。 沐彤又是一惊,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信是要给易寒的,只是随便两个菜却有如此待遇,劳小姐亲自写信给他,这信中内容她很想知道,却不敢私自偷看。 李玄观见沐彤吃惊,却淡淡一笑,“他既然问我,我自然要以礼回应,我不方便见他,就烦你再走一趟”。 沐彤点头,就算小姐没有让她送信,他也要再去找易寒,问一问为何本来小姐不喜欢吃的口味,为何却能让小姐食欲大开,她可是看着小姐却流着眼睛将整盘麻辣豆腐都吃完,想到这里,离开玄观阁,大步流星朝鼎立院走去。 —————————————————————————————————————— 此刻易寒却与李明濛蹲在那个老地方聊着什么。 易寒惊道:“明濛,你是说,当你赶到无相寺的时候,也有一个穿着黄衣服的男子”。 李明濛点了点头,叹息道:“非但如此,他风采气度还要胜我几分,我自愧不如,也就是易寒你这样的人才能与他一比风采”。 易寒听李明濛这么说,心里却大吃一惊,这寻常人家有谁会穿黄衣衫,风采气度还要胜明濛几分,这人恐怕出身帝王之家,这皇家之人怎么会出现在金陵呢。 “易寒——” 李明濛督促一声,易寒这才回神道:“那隋旖是找你还是找他”。 李明濛苦笑道:“她恨我入骨,又出现了怎么一个人,岂会理睬于我,她在那黄衣男子身边转悠,不敢上前搭话,那黄衣男子却主动上前,这一拍就合,两人就结伴同游,我见没戏,我回来了”。 易寒有点怒其不争道:“妄你为三大才狼之一,平日里的风采那里去了,这么胆小”。 李明濛低下头,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别人我自然是不在乎,可是见了她,我心里却噗通直跳,没有主意,生怕她对我又有什么误会,你当初若说穿红衣服就好了”。 易寒哑然失笑,这那有男人穿红衣服的,骤然道:“明濛,我们出府,我倒有看看那个黄衣男子有何本事,竟能抢走你的意中人,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李明濛愣道:“我管那个黄衣人干什么,我关心的是隋旖啊”。 易寒笑道:“那黄衣人昨日是不是就在寺院门口溜达,没有进入寺内”。 李明濛惊道:“你怎么知道”。 易寒却神秘一笑,“我听说静明大师向来是不接待访客,我料定那黄衣男子定然不甘心,今日必会再去,他在那里,你那隋旖自然也在那里”。 李明濛恍然大悟,“易寒,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慎密”。 说走就走,两人大步流星往院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两人却同时停住脚步,只见一位丰姿绰约的丽人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两人,身后还跟着安安,赫然是四夫人乔梦真。 四夫人见到易寒俏目一亮,秀眸掠过刀刃般锐利的眼神,嘴角却挂着笑意:“两位这是要去那啊”。 李明濛心中一颤,四婶真的是越来越妖艳了,阿尼陀佛,四婶不是我有心亵渎你,只是你魅力太大了,像乔梦真这种充满成熟风韵的女子对他这种血方刚的男人还是有极大诱惑力的。 李明濛不敢正眼去看乔梦真,头面对着她,眼神却扫到一侧,行了一礼,“四婶,你怎么来了”。 易寒也行礼道:“四夫人好”。 乔梦真微笑点头,对着李明濛道:“明濛啊,你可是要带他去做坏事”。 李明濛老脸一红,这院子里的人对于自己的底细还是一清二楚的,只是被长辈突然问起,面子上却始终有点挂不住,特别是这惹人想入非非的尤物,表面上却不能半点不敬,诺诺道:“没有”,简单扼要,在这聪明睿智的女子面前多说多错。 乔梦真朝易寒看了一眼,见他依然一身破烂,黛眉一蹙,带着不悦的口气道:“我送你的衣服怎么不穿,难道看不上眼”。 李明濛顿时一震,惊讶的朝易寒看去,四婶送易寒衣服,这不明摆着献殷勤吗?照四婶直来直去的情,已经可以很明白的向人显示,易寒是他的男人,旁人谁也不准有半分居心,乔梦真的心一直不在李家,这其实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李明濛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惊易寒的胆大包天,下手超快,惊四婶终于按捺不住,光明正大的挑战李家尊严,这府内除了爷爷的威严能震的住她,旁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易寒被李明濛看着发麻,欲言又止,这感尤物本来就不在他计划之中,怎么也跑来惹这趟浑水,若是因为此事而被李家清扫出府,那可坏了追求李玄观的大事了。 乔梦真淡淡道:“明濛,我送他衣服你有意见吗?要不要四婶也送你几件”。 李明濛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没有意见,四婶这么体贴下人,明濛深感安慰”,开玩笑,四婶送他衣服,这要闹到母亲那里还得了,两个女人之间本来就有嫌隙。 安安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从早上夫人亲自送他衣衫,她已知道李府从今天起要乱成一团,夫人是借易寒扬威还是真的喜欢易寒,她却捉不透。 易寒知道安安在瞪他,他却已经把她当做透明人,这个女子对他印象不好,有闲工夫去哄她,还不如把这些力放在凝儿,岚儿身上,再说了洛锋的意中人,他可不想去抢。 易寒恭敬道:“禀夫人,还没来得及换上呢”。 乔梦真淡淡道:“那好吧,你现在就去换上,我看好看不好看,若是不好看,我再重新送来”。 易寒愣道:“现在?”乔梦真淡淡点头。 易寒有些难堪,总感觉自己像青楼里的妓女,讨客人欢心,商量道:“能不能换个时间”。 乔梦真见易寒拒绝,美眸突然闪出不容拒绝的神色,冷然道:“不能”。 李明濛见形势不对,想要开溜,对着易寒淡道:“我到前面等你,快点”。 易寒如何能让他离开,捉紧他的衣袖,看着乔梦真威严而带着关心的眼神,说不定明濛一离开,自己就要被她找个没人的地方逆袭。 就在这个时候,沐彤绕过拐角走了过来,突然四人,神色惊讶,“少爷,四夫人”。 乔梦真,李明濛,安安见沐彤突然出现,三人均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沐彤也来了。 乔梦真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沐彤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彤见了乔梦真责问的口气,欲言又止,支吾半响才道:“我是替小姐送信来的”。 话一出口,三人脸上的疑惑顿时变为讶色,李明濛疾呼出声,“送给谁”,姐姐是他最关心的人,这个送信的举动有些反常。 沐彤朝易寒望去,却没有说话,这个举动不说,在场的人也明白,这信是给易寒的,六只眼睛齐唰唰的朝易寒看去,有好奇,好惊讶,有不喜。 第九十三节 玄观失态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玄观失态 - 第九十四节 一颗玄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一颗玄心 易寒心中得意,玄观有反应就好,这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脸上却佯装镇定,“你们可能误会了”。 乔梦真冷然道:“我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误会”。 易寒讪笑道:“我看你们的眼神有点不正常,所以提前解释一番”。 话说完,却没人接话,气氛有些诡异,却没有人打算离开,易寒朝沐彤看着,“沐彤姐,既是我的信,就拿来吧”。 沐彤从怀中透出书信递给易寒,易寒看着白色的信封,真想在上面亲上一口,终究却因为几人虎视眈眈没有做出来,刚要揣到怀里,等没人的时候好好研究,李明濛却突然伸出手要抢,乔梦真也大步流星走上前,伸出手去捉住信封。 一瞬间,信就同时被三个人捉住,易寒好奇的看着李明濛,又看了看乔梦真,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乔梦真朝李明濛瞪了一眼,李明濛被瞪的发麻,只得乖乖先送手,乔梦真这才收回眼光,沐彤心中暗暗叹了一句,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小姐写的信,内容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连她这个常年跟在身边的婢女都忍不住想知道,别人更不用说。 易寒疑惑的看着乔梦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四夫人,这可是我的信”。 乔梦真手却没有松开,笑道:“我知道你的信,你是我的厨子,我有权检查你的书信往来”。 易寒傻眼,疑惑的朝李明濛看去,“有这个规矩吗?” 李明濛却是为难,照理说,没有这个规矩,可四婶说有,他也没有理由辩驳啊,朝易寒露出抱歉的眼神道:“四婶说有就是有”。 没办法,易寒只得对着乔梦真弱弱道:“夫人,这是我的**,就请你高抬贵手”。 乔梦真大为得意,反问道:“你说我会同意吗?” 易寒叹了一声,松开手,反正依他的判断,这信里面的内容也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她看就给她看吧,瞧她那个吃醋的模样。 沐彤见易寒如此没有胆色,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站在易寒的角度来想,连李明濛都要让步,他一个下人的身份又有何权利拒绝呢。 乔梦真拆开书信,看了起来,却是一脸疑惑,众人都一脸期待希望知道信的内容,连安安也是一样,却没有敢走在乔梦真身边。 乔梦真一脸失望的将信递给易寒,这封心的内容她看不懂,玄观行事就是异于常人。 易寒见乔梦真表情怪异,好奇的看了起来,李明濛也凑过头来,那沐彤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易寒身边,安安却是因为与易寒有仇,却忍了下来。 “斜倚遥望庭前梧,何当共剪无人踪”。 沐彤一脸疑惑,李明濛细细品味之时,易寒却脱口道:“尚可”。 李明濛恍若大悟,姐姐果然巧心多才,这是一句诗谜,答案正是易寒所说的尚可二字,他去过玄观阁,当然知道这二句诗词描写的是玄观楼的景色,想不到姐姐竟也能编成诗谜,这斜倚遥望庭前梧,这就是半躺着么,半躺就是个尚字,何当共剪人无踪,这一句姐姐生怕易寒猜不出来,有意两次提醒,共剪是第一次提醒,人无踪是第二次,依她的才学完全可以隐蔽的深一点,例如将人无踪改为院无声,这第二局若想猜出来就难得多了。 李明濛往易寒看了一眼,易兄果然才思敏捷,瞬息之间就猜到了谜底,不知他之才能否与姐姐一比高下,若是能亲眼看到两人斗诗、斗画、斗琴、斗棋、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易寒呆呆着看着两句诗,心中震撼,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对于玄观出一道诗谜考他,并不惊讶,让他震撼的是玄观的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字出自玄观之手,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所写。 他曾经说过,“书法,龙跳天门,虎卧凰阁之势,久习即可练成,可是朴质自然,返璞归真的气质却不是朝夕可获,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须久历人生阅历,大彻大悟,抱着一种就算面对死亡也坦然相对的宽朗心”,玄观却做到了,她又一个闭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为何会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好似她的经历比他易寒还要复杂。 至此刻,光从二句诗词,他又对玄观有了新的认识,世俗造风,经历造人,她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从一开始单单对玄观抱着爱慕的心理,此刻他却好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子心里的秘密。 乔梦真见三人呆呆无神,而完全把她冷落的,一脸不喜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诗谜吗?尚可就写着尚可,非要弄的别人糊里糊涂”。 易寒微微一笑,知道乔梦真被别的女子比下去,心里自然不悦,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和短处,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相比那就太不应该了,从男的角度上看,这乔梦真却又比李玄观有魅力的多,她的成熟感,大胆火辣让男子趋之若鹜,李玄感毕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境往往都是最好的,可谁又能真正触到呢。 一时之间易寒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乔梦真,干脆缄口不言。 乔梦真见没人搭理她,冷哼一声,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安安快步跟了上去,离开院子,安安问道:“夫人,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什么呀”。 乔梦真怨怨道:“反正没事,回去多看看书,练练字,我就不相信以我乔梦真出身书香门第会被别人比了下去”。 “啊!” 夫人想和小姐比才,这如何比的过,就算苦练十年也不一定能赶上小姐啊,乐得清闲做个夫人不好,为什么非要如此。 “怎么,安安,你有意见,你真的觉得我不如玄观那妮子”,乔梦真见安安惊讶,问了出来。 安安踌躇不定,犹豫片刻之后道:“夫人,小婢说实话,小姐之才,自古少有,夫人恐怕很难比得上”,生怕夫人听完生气,说完低下头去,只用眼角偷偷瞄着。 乔梦真脸上充满活力的自信,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刚刚说的虽是气话,但我却真的有这个心思,也让那易寒知道我不是个金玉其外的女子,改天我也想个诗谜考考他”。 “夫人,你是否真的对那易寒有意思”,安安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来,但却有太多为什么堵着她心里难道,这一个连自己的看不上的男子,为什么夫人会对他倾心,非但如此,连那岚儿,小姐好像也对他另眼相待,难道自己真的把他看错了。 夫人一愣,没想到安安真的把这个敏感的问题摆在台面,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两人都是心知不宣,若要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却真的有些说不出口,任她如何泼辣大胆,终究是一个寡妇,如何能在婢女面前大胆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下人,安安虽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但女子的思郎心思却让她有些羞涩。 夫人叹息一声,“安安,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一生不能这样白白蹉跎,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难,我都要奋力抗争到底”。 此话一出,安安岂能还不明白,夫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向自己的命运抗争,她情刚烈,至死不休,而这又是一件挑战传统的事,注定要在李家掀起狂风大浪,却不知易寒一个下人有没有这个胆子跟夫人站在一边,想起易寒以前的种种印象,这倒是一个胆大妄为的男子,大概这一点也是夫人看中他的原因,她越来越看不清楚易寒,为什么他身上自己觉得一无是处的东西,到了别人眼中却成了优点。 ———————————————————————————————————— 四夫人走后,易寒急忙跑回屋子,提笔写了二个问题,顺便把昨夜画的画像也一并拿着。 沐彤见易寒急匆匆的从屋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画卷还有一封书信递到她的手中,问道:“你要干什么”。 易寒微微一笑,“小姐如此以礼相待,我也不能失了礼数,就有劳沐彤姐交给小姐”。 沐彤刚想为难他一下,易寒却先出声打断了她,“沐彤姐,你可不能偷看哦”。 沐彤顿时大怒,“谁稀罕”,不想在此地多逗留片刻,转身离开。 沐彤走后,李明濛问道:“易兄,你给家姐送什么东西”。 易寒神秘一笑,“一张画像还有二个问题”。 李明濛道:“你的画像?” 易寒笑道:“不是,玄观的画像”。 易寒直呼玄观之名,李明濛并未生气,他心里忍不住都要看易寒与家姐相斗时的场面,若是有人能若家姐动了一争雌雄之心,那绝对是令人期待,疑惑问道:“易寒,你见过家姐?” 易寒也不相瞒,直言道:“见过一面,惊为天人,便将她容貌画了下来”。 见易寒如此赞赏,李明濛哈哈大笑,“易寒,你已经输了一城,记得面对家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淡定,她可是很容易让人生气,而且是让你生气的莫名其妙”。 易寒深有感触,说玄观像块木头吧,她又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说她不是吧,昨夜她却只说了三句话,句句淡然,毫无情绪波动。 易寒大胆笑道:“明濛,我若大胆追求玄观,你不会反对吧”。 李明濛哈哈大笑,朝易寒竖起大拇指,“易兄勇气可嘉,我怎么会反对了,只是我却真的不想看到你灰心丧气时的模样”,在李明濛看来,李玄观已经到了一个世间男人无法让她倾心的境界,她心在那里,连他这个弟弟也不得而知。 易寒佯装惊讶,“明濛,你竟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李明濛摇了摇头,“不是对你没有信心,你之才是我见过的人除了家姐以外最好的,但尽管如此你最多只能跟静明大师一样成为她的好友,要想虏获她的芳心却让人觉得虚无缥缈,情.欲似乎与她无缘”。 易寒淡淡一笑,她对玄观已经有三分了解,之所有没有一个男人能虏获她的芳心,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与她站在同一高度,感情要慢慢酝酿,连话都说不上,如何生情,他相信只要玄观是人,就难免有七情六欲,玄观啊玄观,世人只知道我易寒浮华的一面,却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个落寞的英雄,就让我成为第一个走进你内心的挚友。 李明濛突然发现易寒神情变得有些厚重,让人忍不住要敬仰,心中一惊,道:“易兄”。 易寒回身,微笑道:“好啦,不说了,我们走吧”。 第九十四节 一颗玄心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一颗玄心 - 第九十五节 满袖不卷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满袖不卷帘 沐彤回到玄观阁,进入房间却见玄观站在窗前,肘抵窗沿,手掌托腮静静的看着窗外景色,沐彤轻轻走了过去。 玄观突然喃喃道:“正值娇阳,梧树下却荫荫枯藤,毫无生气,另一处却青山绿水,红叶黄花,那么的不相称,为何会同样出现在视线内呢”。 沐彤无法明白小姐话中之意,站在玄观身边,望着窗外景色,庭院深深静无人,池畔青芜波光涟漪,假山绿荫绕地,近池山石苍藤碧藓,斑驳缠绕,正值骄阳,阁内却是一片绿意翠翠,碟儿两翅驾着东风偏偏起舞,杏花零落雀音萦绕。 玄观突然闭目静思,沐彤以为小姐又要作诗挥洒此刻心境,等到小姐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她吟诗之时,玄观却就这样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似乎过了好久,玄观依然没有张开眼睛。 “沐彤,你听见了吗?”玄观脸上突然露出笑容雀跃问道。 沐彤一脸疑惑,“小姐,你说的是雀儿的叫声吗?” 玄观睁开眼睛,端庄淡然的眼睛变的明亮,小女儿姿态的眨了眨眼睛,修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起来,平静的脸变得有些激动,“沐彤,我听见我的笑声了,我孩时的笑声”。 沐彤先是一愣,待真正揣摩玄观话中之意,却大慌,“小姐该不会是”,后面的她想都不敢想。 玄观微微一笑,“若是墨兰在此就好了,她一定会告诉我她也听到了”。 沐彤呆呆无语,玄观续道:“墨兰为人正直,但她却只对我一人说谎”。 沐彤却完全听不出小姐是在赞墨兰姐还是在责备她,她感觉自己离小姐与墨兰姐越来越远,有时候她们两人的对话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三人在一起,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玄观喃喃自语道:“可惜只是一霎间”,突然又道:“沐彤,墨兰年长你几岁,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沐彤听完更糊涂了,小姐有话不能直说,老语带玄机呢。 “他送来的东西拿给我吧”,玄观突然又转移话题。 沐彤这才记得,易寒给小姐带来了一副画卷和一封书信,定是刚才走过庭院的时候小姐看到了。 两人回到屋子坐了下来,沐彤铺开画卷,顿时目瞪口呆,失神的望着画卷中的画像,她一眼就可以认出画中的女子正是小姐,沐彤已经见识易寒的画艺高超,但这幅画让她太震撼了。 背景处、月压庭树,罗裳拂、风锁幽影,娉婷萋萋芳草,好似能闻百花之馥郁,仙抉飘飘,绛衣欲动,生动之态溢然于纸上,让人好像能感觉在风在吹,树在摇,明月高挂,身临其境。 再观画中之人,眉如翠羽,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肌如白雪,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腰如束素,款款立着,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止雍容,素手遥指明月似雏燕凌空,美彼之态远胜仙子。 刚刚一瞥只是其态,再细细品味其神,孤寂的身影在深邃的明月之下透着一丝孤独脆弱,黑发之中几耀眼白丝透着淡淡悲戚伤感,苍白的肤色让人感觉病态,红妍饱满的嘴唇微微勾起却又矛盾的好似又充满青春的活力。 玄观依然神情淡定,从表面上看不出她有任何心理变化,出声打断了沐彤的痴迷,“沐彤,你认为如何”。 沐彤略一思索,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画是不错,只不过这笑容画的有点不像小姐”。 玄观淡道:“怎么你认为这画中人是我吗?我却不这么认为”。 沐彤一呆,看着玄观,希望揣摩出她话中之意,玄观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个究竟,这从容貌打扮,特别是黑发上的几白丝,让人一眼就能断定画中人正是小姐,小姐为什么说不是呢。 玄观道:“因为这是他心中的玄观而不是真正的玄观”。 沐彤能大概理解小姐的意思,却一时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反正她现在可以断定易寒定是已经见过小姐,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 “小姐,易寒见过你”。 李玄观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沐彤又道:“小姐,你难道不感觉到惊讶吗?” 李玄观反问道:“你是说他见过我,还是因为这幅画”,沐彤未答,李玄观续道:“若是因为这幅画,他一个厨子却有如此画艺却让我意外”。 “小姐,比你如何”。 李玄观神色一呆,这个问题她倒没有想过,她从来就没有过与别人比较的念头,沐彤既然问起,想了一想,道:“这个要比过才知道”。 沐彤终于看到小姐有争胜之心,喜道:“小姐,那就与他比上一比”。 李玄观道:“不急,我还没有见他的打算,不过我也想画一幅他的画像送给他”。 沐彤问道:“小姐,他的模样你记得起来吗?” 李玄观神秘一笑,说了一句富有深意的话来,“虽未见他容貌,我就画一副我心中的他”。 沐彤还要再往,李玄观却抬手打断,“还是来看看信里的内容吧”。 沐彤刚要离开,毕竟这是小姐的信件,她当然不好在场,李玄观却道:“沐彤,你不用离开,我们一起看”,沐彤点头,脸上隐隐一丝喜色。 信的内容却是二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你知道一个妇人,她已经生了七个孩子了,其中有一个耳朵聋,一个眼睛瞎,一个是哑巴,四个是个傻子,玄观小姐,你会鼓励她再生一个吗? 两人一时均不明白易寒为什么会提这样一个怪异问题,倒是好答,会与不会两个选择,只是却让人感觉透着什么玄机。 李玄观朝沐彤看去,沐彤道:“如果是我,我就不希望她再生一个,小姐你呢?” 李玄观幽幽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健全的人是可悲的,已经如何,又何苦再造孽”,她李玄观也不正是如此吗?易寒这个问题却深深触动她内心深处那敏感的弱点。 两人好奇的看着第二个问题。 假如要选在三名将军中选一位为国出征,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战役,关乎国之存亡。 第一位,年幼时格暴躁,屡屡与人冲突,嗜酒如命,时常辱骂将士。 第二位,从军时候有多次违反军纪的记录,好吃贪睡,风流成,言而无信。 第三位,自幼熟读军法,没有不良的恶习,格温和,待人谦逊,痴情,一生只娶一妻。 这又是一个怪异的问题,让人忍不住要去选第三位,沐彤虽然没有李玄观睿智,但也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未待李玄观问起,沐彤道:“小姐,这道问题看上去应该选第三位将军,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 李玄观微笑道:“若是墨兰来选,她定毫不犹豫的选第三位,没有你这么多花花心思”。 沐彤微微垂下头,突然间又猛抬起头,问道:“小姐,那你会怎么选呢”。 李玄观笑道:“除了第三个以外,另外两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为何?”沐彤急问出声来。 李玄观神情平静,智慧的眼神充满自信,“因为我知道这三位将军是何人,这第一位就是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的易天涯,这第二位就是前朝风流将军项少羽,此二人的军事才能历史已经证明他们都是伟大的将军,这第三位却是前朝只会纸上谈兵的郑晟睿,窑山一役,中了敌军圈套,二十万兵马的优势瞬间化为灰烬。” 沐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第一个问题也不能按常理推测,这个缘由却比答案却更让人好奇,小姐你说他向你提这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考你”。 李玄观淡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两个问题似乎有关联,至于有何关联那就要问那个人了”。 第九十五节 满袖不卷帘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满袖不卷帘 - 第九十六节 真情告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真情告白 ??声,毕竟是同好,没人去做,那就我来吧,没有一定的深度,本来不适合如此的高调。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来,却见一个带着纱笠的女子,易寒正疑惑,那女子却轻轻掀开一角纱帘,露出一张娇滴滴的俏脸。 易寒有些意外,这人居然是脱俗,往身后看去,李明濛却走挤到了最前面正与一位姿色不弱的少女聊着天。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脱俗冷冷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那里热闹我就去那里”。 易寒见她脸色有些不悦,却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她不开心,轻道:“你不开心”。 脱俗见他关心自己,冷硬的声音放轻柔道:“有人抢了我的功劳我能开心吗?” 易寒却不明白她的意思,脱俗往城门上的傅明玉看了一眼,易寒惊讶道:“难道他不是你的杰作”。 脱俗冷哼一声,“若是落到我的手上,岂能如此便宜他,定会比现在凄惨百倍”。 见易寒处于惊讶之中,脱俗要道:“傅明玉轻功不弱,能将他擒住,这人武功也是不差,至少不弱于我”。 那人是谁,武功高低,易寒却不是很关心,知道不是脱俗做到,心里安慰,这个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责任可是很大的。 “你得意什么”,脱俗突然问道。 易寒笑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么残忍,刚刚我看到这一幕时以为是你做的”。 脱俗一愕,眼神中有小小的欢喜,却崩着脸冷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要你管”。 易寒却大胆的捉住她的小手,情意浓浓道:“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你变坏”。 脱俗瞪了易寒一眼,却没有挣脱,小手任他牵着,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也吊在这城门之上”。 易寒岂能不知道脱俗已经对他有意,若不然依她格,如何肯让男子碰到她的身子,笑道:“若是能让你开心,我无怨无悔”。 脱俗突然眼暴神光,冷道:“那好,我现在就动手,拿你出出气”。 易寒却神色自若,丝毫不惊,脸挂微笑,一副任你主宰的模样。 脱俗跺了跺脚,一副娇憨神态,嗔道:“都不好玩的,你现在都一点也不怕我”。 易寒哈哈大笑,见脱俗俏脸有些挂不住,停止发笑温柔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脱俗顿时俏脸飞红,美艳不可方物,为了掩饰佯装生气,怒道:“死不要脸,自作多情,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易寒追问。 见易寒盯着她,一脸窘迫,羞愤交加,另外一手却突然伸到易寒脸腮那个最有的地方用力一拧,傲然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易寒为之愕然,却心中暗喜,她终于懂得主动打情骂俏了,轻轻的捉住她那只拧着脸腮的手,好生抚,脱俗却不知觉的松了力道。 脱俗一双小手被易寒捉在手中,易寒透过薄薄的纱帘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美眸,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旁边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人。 脱俗眼神冷冷的扫向那些炙热的眼神,冷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 众人咂舌,神情有些扭捏,这么凶的女人,却带着可怜的眼神望易寒看去。 易寒见脱俗脸色一变,手上微颤,心呼不好,按这个妮子的格,还真做的出来,手轻轻一拉,脱俗回过头看着易寒,易寒脸带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脱俗瞪了他一眼,忽的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娇柔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我另外一面的”。 李明濛突然走了过来,见易寒牵着一个陌生女子的手,笑道:“食色也,四字真言,易兄,我眼红了,要不让我脱俗送开易寒的手,掀开纱帘,露出绝美的容颜,笑意吟吟,小指轻轻朝李明濛一勾。 李明濛如如此绝色,如何能够在淡定,痴痴的朝脱俗走去。 脱俗那白嫩的小手伸了出去,易寒倒有些意外这次她会如此友善,那知脱俗却一个巴掌就赏了上去,抿嘴一笑道:“敢牵我的手,你这人胆子也不小”。 易寒错愕,李明濛手捂着那火辣辣的脸,一脸呆滞,太美了,若不是心中有隋旖,他真的可能会爱上这个俏皮美丽的女子。 见李明濛并未有生气,易寒松了一口气,这李兄气度就是好,横两人中间朝脱俗瞪了一眼,脱俗却有些不服,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易寒苦笑,责备的眼神慢慢淡去,李明濛推开易寒,不喜道:“易兄,你挡着我看美人了”。 脱俗扑哧一笑,娇甜清脆道:“猪朋狗友”。 李明濛扯着易寒衣袖,低声道:“易兄,刚刚泡上的?快给我介绍一下” 易寒心中得意,故作淡然,“脱俗这位是我的好友,李明濛”。 李明濛礼貌的向俗行了一礼,“脱俗小姐,你好”。 脱俗淡淡点头,“李公子好”。 李明濛道:“易兄,这脱俗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蛮亲热的嘛”。 易寒哑然失笑,也就是三大才狼敢口无遮拦的当着别人的面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往脱俗看去,却看她笑意吟吟,毫不在意,笑道:“她是我”,突然间却不知道如何定位。 脱俗好奇的等待着易寒,骤然碰到易寒的目光,却小女子姿态低垂着头,缄口不言,似乎在等待什么判决。 易寒心中一颤,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盘旋,我豁出去了,他不缺乏胆量和勇气,但接下来要说的那句话却让人忍不住内心轻颤,“她是我的娘子”。 易寒没有去注意李明濛是什么表情,语气咋一听很平淡,听在脱俗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她顿时猛抬起头,眼神之中充满惊讶,小手因为激动紧紧拽成拳头,香肩轻轻颤抖,轻轻转过身去。 与此同时,易寒心跳到了喉咙口,跳到了嘴边,跳到了颤栗的手上,彷佛耗尽一生心血和力,易寒感觉全身没有力气,周围的嘈杂声顿时消散,整个世界里彷佛只有他与脱俗两人。 这个时候,脱俗转身看着易寒,易寒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让人难以忘却的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有惶恐,有憧憬,有欢乐,有犹豫,有向往,总之复杂纷繁,涵蓄了少女的第一次情窦初开。 奇妙的场景有时候往往就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易寒看呆了,看愣了,不是因为脱俗的美,而是从眼睛渗透出来的真实情感让他触动。 脱俗就用她那双触目惊心的眼睛的看着易寒,那种像小兔子一般惊慌,像小猫咪一样温柔的眼神,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停止了,无限温馨流淌在两人之间,将天地一分为二。也牵一下”。 第九十六节 真情告白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真情告白 - 第九十七节 一半儿推一半儿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一半儿推一半儿肯 李明濛好奇的看着呆呆不语的两人,对易寒这句话半信半疑,他怎么看这位叫脱俗的小姐怎么也不像是易寒的娘子,但她对易寒的话又没有半点否认。 “易兄——易兄——” 李明濛连连喊了几句,易寒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收回眼光,心中蓦然,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感觉,简单的一句话,两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心有灵犀的,脱俗低头似在品味着什么,对于男女之爱比起易寒她更不堪,更生涩,一时之间这个娇蛮不讲道理的女子变得异乎往常的安静。 脱俗害怕了。她从来没有害怕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害怕了,她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突然她想远远逃开,对方的若有若无眼神却像一绳索牵扯着她的内心,让她割舍不下,彷佛这跟绳索一断,她的心也跟着被掏空。 这个骄傲的女子,就算在易寒真情表白的时候,也不愿意自己的内心坦露出来。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她的心已经被臣服,却渴望对方追逐着她,围绕着她。 脱俗突然不言一语转身像只被惊慌的兔子撒腿奔跑,留下易寒一头雾水。 李明濛若有深意笑道:“易兄,你们两公婆是在干什么,看的我都糊里糊涂了”。 易寒见李明濛眼角那神秘的笑意,心知肚明,想必,这明濛已经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回答,李明濛也不再问,两人往无相寺方向走去。 两人信步走了半个多时辰便来到这无相寺,今日的无相寺门口却出奇的静,晓日压着重檐,四围远眺,数里之外的城池村落清晰可见,别有朴素,顿时让人涤尽尘心,飘飘意远,心旷神怡,所有烦恼心事都烟消云散。 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歇在寺庙外墙处,几匹神采奕奕的骏马。 站着一群人,当头一个俊美公子,身穿华丽黄衣,面若冠玉,唇若涂朱,目光眉彩,奕奕动人,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丰神澄澈,顾盼不凡的雍容风姿,随后跟着四人,都三十许,神情冷漠,眼神锐利,一看就让人感觉属于身手不凡的人物,那俊美公子旁边站着一个举止娴雅的美人,不是隋旖又是何人。 易寒往李明濛看去,只见他脸色大变,俊俏的双腮涨着紫青,眼神激昂怒泄。 易寒与李明濛走近,两伙人都站在门口,那俊美少年朝易寒看了一眼,易寒也随意的朝他望了望却转过头去。 李明濛一直等着隋旖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变得特别大胆,眼神没有半点遮掩,隋旖身子轻颤,没有说话,却情不自禁的往俊美公子身边凑近。 见到这一幕,李明濛怒火中烧,眼神露出恨意,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生生撕裂。 那俊美公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对着隋旖轻轻安抚道:“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隋旖弱弱的点了点头。 李明濛见此情景,想那隋旖对自己如此冷漠,却对那俊美公子如此温顺,心中怒火中烧,当下就控制不住自己。 易寒赶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莫要激动”。 此刻的李明濛那里还能听到他的劝语,怒目一瞪,指着俊美男子,冷道:“你离她远一点”。 隋旖一惊,却不知道因为李明濛的举动而惊讶,还是因为害怕他。 俊美公子微微一笑,未待令下,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却指着李明濛,冷喝道:“大胆”,其余三人均一脸不屑。 李明濛气愤填膺,那还会理会那么多,脑袋一昏却冲了上去,易寒见此情景,明知不敌,却也不能弃好友于不顾,冲了上去想将李明濛拉回来,那汉子却已经动了,刚猛一拳带着烈风朝两人击来,易寒怎么说也是练过几年功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拳若打在身上,依两人的身子骨必当场毙亡,可势以如此,躲无可躲。 隋旖见此突发事件,惊呼一声,“不要”。 李明濛见隋旖眼神露出惊慌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心中竟有一个念头,能博她如此,就算一死也是值得的,易寒可冤枉了,他可以看出这拳留有余劲,还有后招,这第二个要打的人就是他。 就在这时,一条紫色的身影从远处激而来,人未到,几点银光先至,银光准确无误的打中那汉子的拳头之上,汉子拳风一滞,在李明濛口衣衫处却却硬生生停了下来,李明濛却被这拳风震的往后退了几步。 隋旖情不自禁跑了李明濛的身边,见他双眼有神,松了一口气,关切道:“你没事吧”。 拉住李明濛手臂的易寒却被受到牵连,跌坐在地上,易寒哗众取宠道:“隋小姐你该关心的是我”。 隋旖感觉这个男子声音有些熟悉,却没有细想太多,朝他露出微笑道:“谢谢你”,为何谢他,却连自己也糊里糊涂。 突然身后却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摔疼了吗?不如我来疼爱你如何”,接着耳朵一疼,却被一只嫩白小手拧了起来。 易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疼叫一声,大声道:“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 扑哧笑声传来,那小手松开,却又拧着易寒的另外一只耳朵,笑道:“还敢不敢随便勾搭人了”。 隋旖脸色一红,这话说的应该是她,好奇望去,见易寒忍着疼痛却不敢挣扎的模样,忽觉好笑,回头饱含深意的看着李明濛,李明濛被看的老脸一红,轻声道:“我什么事情都依你”。 易寒大声喊道:“她是明濛的相好,你不要误会啊,快松手,注意你的淑女气质”,眼角却偷偷朝那俊美公子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人脸色一沉,一脸不悦,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易寒却在设一个局。 这话一出,隋旖顿是俏脸霞飞,垂下头去,不言一语,后退几步与李明濛保持一定距离。 从脱俗出现那一刻开始,四个汉子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脱俗,神色凝重,他们把她当做一个高手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女子。 脱俗朝隋旖望去,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隋旖俏脸羞的通红,弱弱道:“他在胡说”。 脱俗脸色突的一变,对着易寒冷道:“你敢骗我”,手上用劲。 易寒哀嚎一声,喊道:“明濛,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明濛被易寒一激,终于豁出去了,鼓起勇气,骤然一把就把隋旖抱住。 隋旖惶恐,惊道:“你干什么”,使劲挣扎,力气却如何比得过李明濛这个大男人。 嘿嘿,色狼说,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你。 俊美公子一脸期待,他在等隋旖向他求救,只要她的眼光朝这边望来,自己就马上下令将这干人等格杀。 隋旖不停的挣扎,渐渐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温顺的被李明濛抱在怀中,羞愤交加,心中却是一万个愿意,看来那位算命先生说贵人,应该是他。 见李明濛得手,易寒心里替他高兴,理直气壮的朝着脱俗冷道:“还不快松手”。 脱俗松开手,笑嘻嘻对着易寒道:“看来我刚刚是误会了”。 易寒冷哼一声,“你不应该道歉吗?” 脱俗嫣然笑道:“道歉那够,要不我给你个香吻作为赔偿如何”。 易寒一愕,却是半信半疑,这妮子该不会又找机会捉弄我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头以四十五度角抬起,等待脱俗的香唇。 这一次,脱俗香唇在易寒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哄道:“不准生气了哦”。 易寒心里偷乐,又怎么会生气呢,脱俗亲完,神情突然一变,指着俊美公子等人,冷声道:“你们敢打我夫君,不知道他家夫人很厉害吗?”,这个夫人指的就应该是她自己了,却不知道短短半个时辰,脱俗为何会有如此转变,竟承认易寒是他夫君。 脱俗依然带着纱笠,在场除了李明濛与易寒没有人看过她的容貌,俊美公子眼神闪过狠光,自己的女人被抢,这莫名女子又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有些怒气,来的正好,朝四人使了个眼色。 四人同时走上前,看这架势准备同时出手,易寒怕脱俗打不过,讽刺激将道:“四个大男人同时向一个弱女子出手,难道就不羞愧,那四个汉子却神色凝重,心中已经把脱俗当做一个高手来看待。 脱俗见易寒如此关心自己,转头望向他,甜甜的笑道:“你放心,对付他们我一只手就够”。 易寒叹息一声,“娘子,你太不低调了”。 四人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朝脱俗冲来,脱俗娇喝一声,迎上前去,却果真如她刚刚所说只用一手临敌,另外一手却垂下不动。 咋一交手,就缠斗在一起,脱俗以袖斗拳,双方斗的是激烈异常,脱俗衣袖舞的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身形飘洒轻快,矫健优美,那四人以四角之形将脱俗围在中间,拳路刚猛,两人前后夹攻,另外两人在左右两侧照应,一旦有人危险,就欺身救援。 衣袖拳风交叉回旋,五人越打越快,场面华丽万分,脱俗以一敌四竟也丝毫不落下风,有成竹,沉稳异常,一旁的易寒却看着额头直冒冷汗,一脸焦急。 四人车乱战,本来以为脱俗的本事能轻易将这四人收拾,刚刚却夸下海口,说单手就能战胜四人,相斗百招,终究是因为女子,特别是面对这刚猛的拳法,有些后继无力。 与对方四人合击一碰,脱俗连续后退几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纱笠落地,露出绝美的容颜,四人见此良机岂能放过,欺身上前追击,俊美公子在见到脱俗容貌时,却疾呼出声:“住手”。 脱俗脸色绯红,娇道:“哎呀,丢死人啦”,俊美公子见到她这娇俏动人的神态,更是不堪,痴痴的盯着脱俗。 易寒连忙来到脱俗身边,关切道:“娘子,没摔坏吧”。 脱俗撒娇道:“有点疼”。 “那里疼,我帮你揉揉”,打到一半,两人却打情骂俏起来。 脱俗轻轻笑道:“你真贴心,这个时候还能想占我便宜”。 易寒顿时错愕,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你是我娘子,我是之间还谈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 脱俗伸出一只手来,道:“扶我起来”。 所有的人当场崩溃无语,这个严肃的战斗时刻,脱俗与易寒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易寒轻轻的将脱俗搀扶起来,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排掉脱俗身上的灰尘。 俊美男子见两人郎情妾意,眼神之中冒着又妒忌又愤怒的神色,脱俗低声道:“有人妒忌了,我来逗一逗他可好”,易寒给了她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第九十七节 一半儿推一半儿肯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一半儿推一半儿肯 - 第九十八节 甘与君同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甘与君同心 脱俗朝俊美男子微微一笑,一把清甜娇美的声音越空而至,“你看着我干什么”。 俊美男子见这美丽女子当着丈夫的面对自己露出娇美的笑容,心中顿时一颤,他一向自命不凡,这女子看上他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小王爷的风采岂是凡夫俗子可比,礼貌的朝脱俗行了一礼,逊道:“在下被小姐的美貌深深震撼,情不自禁”。 脱俗打量着俊美男子,说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你也想让我亲你吗?” 俊美男子瞠目结舌,这种热情火辣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被脱俗勾魂的眼睛迷得神魂颠倒,心中顿时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得到手,大胆的朝脱俗走去,身后四人疾呼道:“公子”,俊美男子却从容摆手,“无碍”。 李明濛好奇的看着露出微笑的易寒,心中疑惑,易兄怎么舍得自己的娘子与别人打情骂俏,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就挨了脱俗一个巴掌,想到这里心中偷笑,一脸期待。 隋旖这温顺的小绵羊却是一脸疑惑,这美丽女子太大胆了。 俊美男子越靠近脱俗,越感觉她的美丽深不可测地心惊动魄,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得其她女子。 “小姐,未”,突然脱俗一个巴掌就扇到俊美公子脸上,俊美公子看着这笑意吟吟的小妖,脸上只有疑惑,出乎意料的却没有生气,“小姐,你为何打我”。 脱俗语气天真,像个漫无心机的少女,“我用手亲你啊,我可没有说用嘴”,往易寒处看去,“这嘴亲只有我夫君有这个待遇”。 脱俗不提起易寒还罢,俊美男子顿时气得差点断了气,怒道:“今日我不杀了你男人,我颜煜祺誓不为人”。 易寒却丝毫没有被吓到,搂着脱俗小蛮腰,“娘子,你好调皮哦”。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嗔道:“那你还疼不疼我呢?” 颜煜祺对着四个保镖冷道:“还不快动手”。 四人欺身上去,易寒大惊,急声道:“娘子小心”。 脱俗却淡定从容,眼神看着易寒,手上一个动作,数十点寒芒从袖中飞出,朝四人激而去,四人慌忙应对,却均被银针中,顿时狼狈不堪。 脱俗对四人不予理睬,凝视着易寒嗔道:“你难道没有话说吗?” “说什么”,易寒脱口就出,在她的注视下,脑子竟里一片混乱,竟找不到一个词语,憋了半天才道出一句,“你屁股疼不疼”。 脱俗嘴角一撇有些生气,“疼死我了”,一双俏脸却不依不饶的看着易寒,这大庭广众之下,这妮子比自己还要大胆三分,竟逼迫情郎说情话。 “那我再想想”,可是脱俗等了半天,易寒却支支吾吾没有吐出半个音来,这个你不逼他,他信手拈来就是一句,强迫质的却让人说不出口。 ““你不鼓励我,我不打了,让你被那他们四人折磨。看到他们的拳头没有,打在身上可是很疼,而且你会吐血,慢慢的你会感觉全身发冷,身体没有任何一点知觉”,脱俗秀眉一蹙威胁道。 在场众人为之愕然,自始至终两人的关系给人感觉就诡异的神,似情人又似冤家,似同伙又似敌人。 是你逼我出绝招的,易寒心中一横,吟唱起来。 美妙之音,渺渺而起。 盼你与我共舞。 罗袖轻扬,绵绵若水波。 徐徐曼舞,霓裳飘拂。 翩翩似清风,俯仰自如。 浮云怡然,相思渐缠,情深意长。 交颈为鸳鸯,展翼共翱翔。 这是易寒前世最喜欢的歌曲,每次听到这个歌曲,歌词曲调总有一种让他飘飘的感觉,男人哄女人不是经常用唱歌来表达么? 易寒轻轻的哼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唱歌,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开始因为紧张,有点跑调,唱着唱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脱俗的眼睛,唱到最后,有一种错觉,此刻他正与脱俗翩翩起舞,深处其境。 李明濛心惊胆跳,这易兄竟有如此高超的泡妞手法,看来金陵三才狼与他相比,就被比了下来。 脱俗眼神变得温柔动人,轻轻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歌曲”。 果然情歌是女人的弱点,那个朝代的人都一样,就连依靠在李明濛怀中的隋旖也痴迷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明濛。 李明濛顿时尴尬,这易寒好好的唱什么曲子,他只会一些青楼小曲,这些曲子如何能在隋旖面前唱出来,隋旖眼神闪过冷漠,别过头去,身子象征的挣扎一二,似乎在像李明濛抱怨着什么。 李明濛脑子里灵光一闪,却想到了一首曲子,唱了出来,“听说旧情那些,似荷丝劈开未绝,生前死后无休歇。千重深,万重结。你与我沉醉于东风锦帐,立誓言共度此生,千回万世情难灭,梦不离天上人间。 易寒哈哈大笑,“好词好曲,李兄,特别是那句“你与我沉醉于东风锦帐”,让我意尤深远啊。 易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全曲就这一句敏感了一点,本来还期望隋旖没听清,含糊过去,那知易寒还特别点了出来,狠狠的往易寒瞪了一眼,还不忘看了他身边佳人一眼,给了一个管好你男人的眼神,心中惊叹,这脱俗确实比隋旖要美艳三分,易兄真是好艳福。 易寒却明白李明濛心中顾忌,哈哈大笑,“李兄,嫂子出身书香门第,岂会听不出来,你莫要把她当傻子”。 易寒此话一出,李明濛就知道糟糕了,果不其然,隋旖冷哼一声对着李明濛道:“你小看我是不是”。 那颜煜祺早已经气的火冒三丈,那还有一开始见到的淡定从容,若不是刚刚四人在自己耳边说,脱俗此女武功深不可测,四人不敌,他早就大开杀戒了,他小王爷什么时候被人侮辱,几人竟将他当做透明的,在他面前调起情来,控制心中情绪,父王曾说过不够深沉是做大事者最忌讳的。 颜煜祺淡道:“都说金陵多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兴起,也来吟上一首”。 易寒佯装一愣,“不打了”,他刚刚隐隐却在关注俊美公子这边,见那四个手下在他耳边嘀咕几声,看来是忌讳脱俗的本事。 颜煜祺哈哈一笑,“都是误会,两对情人郎情妾意,我岂可躲人之美,刚刚的事就此揭过,两位看如何”。 李明濛本来与他无怨,而且抱的佳人归,心情大好,喜道:“这位兄台如此宽宏大量,在下佩服,请恕刚刚无礼”。 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他毫无瓜葛,李明濛都这么说了,他岂能不识相,哈哈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各位我们相邀,同游无相寺可好”。 颜煜祺点头,“几位,请先听我吟唱一曲”,折扇轻摇,吟了起来,“隔迟尺相望,眼传情渺如烟水,忙要亲舒曲,贵相知有弦外音,气盛日高东风来,娉婷淑女可折枝,相逢当相交,为知己欢,愿借骄阳万丈添喜,如万里浮云常快意”。 在场之人岂能听不出他示好之意,哈哈大笑,三人便宛如久交畅聊起来,脱俗与隋旖不去掺和其中,站在一处窃窃私语女子的知心话。 三人谈到了刚刚那个问题,李明濛问道:“颜兄,你来无相寺为何”。 颜煜祺道:“我来金陵便是为了见那静明大师一面,手谈一局”,父王曾经跟他说过,若是能胜得静明,宏图霸业可图。 李明濛道:“颜兄,那我们还等什么,入寺吧,能引兄台如此高雅之人,想必这静明大师在棋力方面必有过人之处,小弟在围棋方面也略有研究”,他的围棋是李玄观教的,虽然比起李玄观不如,名师出高徒,却也不弱。 颜煜祺叹道:“我来此地三日,奉上拜帖,静明大师却避而不见,可惜啊,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可惜的很呐”。 易寒微微一笑,当日莫愁湖畔,静明相邀,如今却可以派上用场。 颜煜祺见易寒神态,问道:“看易兄有成竹,可有什么妙策见的静明大师”。 易寒淡道:“我也静明大师有个手谈约定,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此约”。 李明濛心中疑惑,两人来这里明明是为隋旖的事情,却不知道易寒在莫愁湖有过一番惊天动地的表现。 颜煜祺喜道:“能获静明大师相邀,易兄在下棋方面的造诣定然不低,就劳易兄了,让我们也沾光”。 易寒微笑,“那就我来打头阵吧,大步朝紧闭的寺门走去,用力的敲打起来。 片刻之后,来开门的却是当日的那个小裟尼,易寒与李明濛均认得,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这位施主,为何事而来,无相寺平日里不接待客人,若是想拜佛,请初一十五再来”。 易寒笑道:“小师傅,我是来赴静明大师之约,请师傅通禀一声,易寒来访”。 “请易施主稍等片刻,我先去禀报主持”,说完转身关上寺门。 片刻之后,小裟尼去而忘返,对着易寒道:“这位施主,主持正在接待贵客,不便相见,主持请易施主明日再来”。 易寒晒道:“我哪有这么多闲工夫”,李明濛与颜煜祺均是一讶,静明大师威名广传,易寒却是如此无礼。 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施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没有办法,我却有办法”,打算硬闯,他知道这个小裟尼有些本事,朝脱俗道:“娘子,你过来”。 脱俗款步走来,问道:“叫我何事”。 那小裟尼见了脱俗如此娇艳的女子,眼神闪烁一下,双手合十,“阿尼陀佛”,瞬息恢复了平静,脱俗笑道:“小和尚,你动了凡心了”。 小裟尼也不否认,“罪过罪过” 有脱俗这个高手在,易寒也有底气了,问道:“小师傅,我要硬闯进去,你要挡我吗?” 小裟尼淡道:“小僧有责在身,请施主多多见谅”,话说的已经很清楚。 易寒也不废话,“娘子,动手”。 脱俗却站在原地不动,易寒又督促了一句,“娘子,动手”。 脱俗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打手”,易寒顿感自己的面子过不去,冷声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回去我定好好罚你”。 脱俗却神态自若,笑道:“还不知道是谁罚谁呢?” 易寒凑到脱俗耳边低声道:“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乖,听话”,脱俗却别过脸去。 易寒有些尴尬,也顾不得太多,大步往寺门走去,刚到门口,一股无形的力道将推了出来,易寒踉跄后退几步,脑子里灵机一动,佯装跌倒,痛叫一声,脱俗听见易寒的痛叫声,淡漠的神情突然变得冰冷,瞪着小裟尼,“你敢欺负他”。 小裟尼一脸冤枉,他刚刚力道掌握的极好,断然没有把对方推到的意思。 脱俗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上前就与小裟尼交上了手,小裟尼没有想到这个娇柔的女施主武功竟如此厉害,几个回合就被对方打倒在地,好笑的是他还想处处谦让。 脱俗红色的绣花鞋踩在小裟尼的屁股之上,冷声问道:“以后,你还敢不敢再欺负他”。 小裟尼虽然被踩,却缄口不言,与易寒一般倔强,脱俗见他没有回答,脚上用力,小裟尼却是骨气比易寒还硬,愣是没有哼出一声。 易寒刚要劝阻,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脱俗退的踉跄后退几步,脱俗脸色冰冷,喝道:“何方神圣”。 “阿尼陀佛,女施主好功夫”,一把苍老的声音越空传来,院子了出现了一个老和尚,不是静明又是何人。 第九十八节 甘与君同心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甘与君同心 - 第九十九节 与玄观对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与玄观对弈 易寒快步上前,挡在脱俗的前面,看样子这个老和尚本事比脱俗要强一点,生怕脱俗受到伤害,哈哈笑道:“静明大师,误会误会”。 静明微微一笑,“易施主别来无恙”。 脱俗推开易寒,冷道:“你挡在我前面干什么,我要与这老和尚一比高低”。 易寒就是害怕脱俗如此,所以才如此,明摆着这静明武功深不可测,一目了然比脱俗要强,笑道:“我是害怕你受到伤害,既然已经进来了,剩下就交给我吧”。 脱俗本来还想发作,却见易寒温柔的眼神,心一软,口那股闷气顿时烟消云散,淡道:“就依你吧”。 易寒笑道:“静明大师,本来是你邀请我请来,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 静明淡道:“在招待贵客,请易施主见谅”。 易寒道:“无碍,无碍”,却主动介绍起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分别向静明行了一礼,静明回礼。 事已至此,静明也不好再将人赶了寺院,摆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走过翠柏苍翠,香烟缭绕,石桌秆凳,古朴清雅的外院,来到内院,李明濛问道:“静明大师,不知那位贵客是何人,却劳你亲自招待”。 静明微微一笑,“他的名讳我不方便说出来”。 颜煜祺大吃一惊,什么人物这么了不起,他以小王爷的身份拜见,静明却避而不见,看样子在静明大师心目中,这人地位要比他还要高。 静明好像知道颜煜祺心中想法,笑道:“他算的是老衲的好友,没有什么特殊,我们时常对弈消磨时间”。 颜煜祺点了点头,心里好受了些,易寒却直言道:“大师的那位贵客可是李玄观小姐”。 见易寒猜了出来,静明也不再隐瞒,微笑点头。 李明濛错愕,居然是姐姐,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本与静明就是好友。 颜煜祺大吃一惊,两大奇女子之一的李玄观,今日必要见上一面不可,见证一下她的风采。 三人走进屋子坐了下来,那小裟尼奉上茶水,神色平淡,似乎早已将刚刚的事情忘记了,隋旖与脱俗却不方便入内,两人相邀逛去无相寺来,颜煜祺的四个跟班却守在门口。 颜煜祺敬道:“我们均想一睹玄观风采,就有劳静明大师你代为引见”。 易寒心中莞尔,任何男人听见李玄观这三个字,都忍不住要见上她本人一面,李明濛是她弟弟自然没有这个必要,易寒自己却也见上她一面,心中那种期盼之情并不强烈,颜煜祺自作主张用上我们这个词语,在他想来自己都如此急盼,李明濛与易寒岂能例外。 静明微笑,“我进内屋去问一下她的意见”。 片刻,静明从侧门走了出来,淡道:“李施主不想见任何人”。 颜煜祺脸上闪过失望之色,急问道:“为何”,李明濛与易寒却是心知肚明,玄观若是轻易能见到就不会那么神秘了。 李明濛安慰道:“颜兄,家姐就是这样,不必遗憾,有的是机会”。 “什么!”,颜煜祺失声,细细思索,喃喃道:“你姓李,她也姓李,倒也吻合”。 几人聊了几句,就步入正题,易寒道:“大师我们开始吧,我有些手痒了”。 静明点头道,“我们到外面的石桌秆凳下吧”。 颜煜祺突然嘴道:“我远道而来就是为了与静明大师手谈一局,明日就要离开金陵,请易兄将这个机会让给我吧”,高手下棋极为耗费神,一局下来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三个时辰,此刻虽然未时刚过不久,等那易寒与静明下完,这天恐怕就要黑了。 易寒当仁不让,本来他就没有什么兴趣跟这个老和尚下棋,若是能与玄观对弈却是一件妙事,静明朝易寒望去,征求他的意见。 颜煜祺则一脸期待,易寒哈哈笑道:“有何不可,我近在金陵,明日也可以再来,就将这个机会让给颜兄了”,颜煜祺连连道谢,却是神色真挚。 三人走了几步,易寒却突然问道:“不知道刚刚静明大师与玄观小姐刚刚是否正在对弈”。 “不错,我与李施主下到一半,几位就闯了进来”。 李明濛与颜煜祺脸上露出歉意,易寒续道:“那这么说就留下一个残局了,却不知道玄观小姐走了没有”。 静明道:“还没有,她等老衲回去将棋下完,便回”。 易寒哎呀一声,众人正疑惑,易寒迅速解释道:“怎么可以让玄观小姐在那里干等着,大师若不嫌弃,就由在下替你将棋下完”。 静明微笑,“老衲劣势很大,易施主恐怕回天乏术”,很明显他是答应了,却不知他为此刻却能替李玄观做起主来,和尚也是人,佛法再高深的人也难免有一丝凡心,静明见过易寒的棋力,他很好奇,他若是与棋艺高超的李玄观对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还有前半局是他布局,不知这易寒能否看出他其中的玄机,与李玄观周旋一二。 易寒大喜,他岂是在意输赢,心中关心的是终于有机会与李玄观独处,与几人拜别,转身疾步离开,李明濛还在疑惑易寒怎么不问在那里,哪里知道易寒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李玄观身上的味道,又怎么会找不到她呢。 易寒步入内屋,见房间布置亦朴素,亦雅静,暗道:“佛门中人,韵致果然不差”。 李玄观盘腿坐在长炕之上,长裙落地,炕边放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闭目凝神,飘飘若仙,神韵天然,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凭高朝易寒凝望,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脸上挂着微笑,神色一讶,斜阳入屋,映着她一张俏脸红晕如潮,宛如雪里梅花。 易寒心中虽然惊艳,却故作淡定,道:“静明大师让我来替他收拾残局,以免让李小姐苦等”,这句话中有多重暗示,却不知道李玄观听出来没有。 李玄观点头,未作一言,易寒走了过去,脱掉鞋子,盘坐炕上,看了一下棋局,抬头朝李玄观望去,刚好她也在凝视自己,两人相视而笑。 “轮到谁了”,易寒明知故问,接下来的这一步若是轮到李玄观,这棋局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他忍不住想听听她那清脆的声音。 李玄观却不如他所愿,纤细的手指着棋局中的一处棋势,易寒岂能看不出来,李玄观执黑,黑子入腹争正面,欲要分断白子与大龙的联络,若是轮下到黑子下,白子本三处活眼,被黑子一补,便会成为假眼,这一块棋块成没气的子,纵观全局,李玄观主攻,静明主守,朝她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文弱弱的,却没想到杀戮之气如此之重,欲要斩草除,不给人留下一点生机。 制孤克敌验于斯,他下棋本来就擅长隐蔽的切断联络,既然你孤军深入,欲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诱敌深入,易寒落子,却主动朝两个真眼处补去,真眼顿变成假眼,李玄观好奇的看了易寒一眼,却见他微笑,有成竹,本来她就抱着必取这一块的念头,没有想到此人非但不抵抗却帮了她一把,心思已定,却毫不留情的断了他的联络。 易寒全神贯注思考周密,落棋坚决,果断的将那块棋放弃,却时不时补上几子做顽强抵抗,这种情况有些怪异,明明都放弃了,为何还要补子呢,这不是明摆着白送吗?李玄观也毫不手软,你落一子,我就杀一子, 易寒早就从棋势上判断出李玄观下棋的格,杀心太重,了解一个人下棋的格,知己知彼,方能对症下药,设圈套让对方上当,对于李玄观这种高手却不能太过明显,要有耐心,耐心还不够,最重要的,“隐蔽√刚落下那子隐隐有联络之势,若是要往两处中间冲子,切断对方联系,三方无应莫存孤,孤子深入,定是有去无回,反之,一条大龙就任对方切成两段,她如何能舍,岂不是前功尽弃,为他人作嫁衣裳,易寒入神的看着李玄观蹙眉沉思的模样,觉的好看极了,嘿嘿,矛盾吧,谁叫你没有我坏,只知道杀戮。 李玄观犹豫不决,想了好久迟迟未落子,她知道犹犹豫豫是为大忌,可眼前紧急关头,犹如两军交战,稍有不慎便功亏一篑。 “玄观小姐,轮到你下子了”,易寒督促一声。 “别吵”,李玄观怒喝一声,已经有些心浮气躁,全盘妙,却输一招,她如何能服,本来她输的起,却输在一个如此险之人手中,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胜负淡然之度。 不出意外,易寒已经有八成把握能胜,那条长龙他必要吞下半条,一去一来,目测一下,易寒却要略胜玄观一子。 李玄观凝思良久,举棋的手指已经汗滋滋,突然落子,却是狠心舍弃刚刚占领的地盘,易寒一愣,本以为她要顽强抵抗,却没有想到,她竟能看出自己必然切断之势,我要不要让她呢,下一着昏招,想到这里心中莞尔,以她的棋力岂会看不出自己的相让之意,却莫要让她小瞧了,心一横,占地、把,切断长龙。 终盘,李玄观输了一子,“李小姐,承认了”。 李玄观什么话也没有说,穿上鞋子,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却回过头来看着易寒,“三日之后,我与你在此再手谈一局”,生平第一次,她首次相邀别人。 易寒心中清明,李玄观是人不是神,任她如何淡然,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是人就是争强好胜之心, 易寒笑道:“何须三日之后,玄观如果不服,明日即战”。 李玄观转身离去,声音飘来,“三日之后再见”。 第九十九节 与玄观对弈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与玄观对弈 - 第一百节 水到渠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水到渠成 易寒哼着小曲朝院外走去,他下的是残局,只花了半个时辰多一点,能让淡定从容的李玄观生气,咱也可以骄傲一下,老被美女欺负,也该欺负欺负她们了。 朝两人下棋的石桌秆凳走去,远远就看见,静明气定神闲,反观颜煜祺神色犹豫,举棋不定,已经满头大汗,下棋极为耗费心力,特别是与高手下棋,易寒深有感触,他与一人下棋,就是如此,那人的玲珑心思彷佛能看透他所有的谋诡计,这个人就是他的棋师,苏洛,一个女人,一个易寒在她面前起不了坏心思的女子。 易寒走近,匆匆往棋局上瞥了一眼,白子大优,看来静明执白子,李明濛看的入神,并未发觉易寒已经来了。 静明笑道:“易施主,你来了”。 易寒点头,李明濛恍然回头却见易寒一脸淡淡微笑,易兄看的很开啊,输给姐姐,笑容还是这么灿烂,还是问了出来,“易兄,如何,能否胜得过我姐姐”。 易寒笑道:“还好,不负重托”。 静明正下落子,骤然闻此话,手一颤,落错地方,颜煜祺顿时大喜,毫不客气的在静明自断棋气的地方落下一子,打劫提子。 易寒看了一眼,笑道:“大师,你这一着可是昏招的很”,静明岂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下的是昏招,他是下错了,不过看局势,颜煜祺依然要败,只不过挽回了点颜面,不会输的太惨。 易寒心想,“这老和尚没有半点留情,看来这佛门中人,却实际的很,不会有半点迂回”。 静明下完一子,趁颜煜祺思考的空当,问道:“易施主,依李施主的棋力,如此大优之下,怎么会输了呢”。 易寒笑道:“大师,你是老实人,没有在下这么坏,还有就是玄观小姐棋力虽高,心却被在下琢磨的一清二楚,我略微设个圈套,她岂能不上当”。 静明心中思索,围棋之奥,博大深,玄妙无穷,方盘如行义,圆子如用智,动如逞才,静如遂意,他下棋的本心却是开拓灵,遣谢尘俗,不存胜负之争,其意境虽高雅却难窥围棋的大道。 棋手有九品,一品入神,“变化不测,而能先知,义入神,不战而屈人之棋,无人可敌”,他能做到棋义入神,却难悟髓,不存无敌之心,棋力却称不上一品。 二品坐照,“入神饶半先,则不勉而中,不思而得,有至虚善应的本领”,他下棋善守善布局,往往却是有意而为,不能做到心随所动,这二品坐照,他也称不上。 三品具体,“入神饶一先,临局之际,造形则悟,具入神之体而微者也”,如此看来自己的棋力在三品徘徊。 此三品为上三品,四品通幽,五品用智,六品小巧,七品斗力,八品若愚,九品守拙,若出此九品就不能成为是一个棋手。 这颜施主的棋力可算的上五品用智,易施主呢,观此人五官,额头饱满宽朗,是个心宽广之人,鼻子高挺却有威势慑人之质,双眼迷离,沉迷世俗之乐,嘴角含屏,又是个风流业种,一双大耳宽而垂厚,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这种情的人,是否就是大拙却是大智之玄,静明本是佛门中人,通玄学,对于易寒这种带着矛盾的人才会细心剖析,以证玄理。 静明入神,却一心二用,颜煜祺落子,迅速落下一子,李明濛吃的痴迷,对着易寒问道:“易兄,这盘棋你怎么看”。 易寒微笑,“观棋不语,等静明大师与颜兄下完,复盘时我们在讨论一二”,李明濛连连点头,没人品却不能没有棋品,又是一个奇怪的观点。 对于这种局势明朗的棋局,易寒却没有继续看下去的**,低声对着李明濛道:“李兄,我去看看她们二人在那里,免的迷路了”。 李明濛点头,易寒本来是借机让李明濛随自己一起离开,却没有想到他竟迷的连自己的最爱也不关心,心中莞尔疾步离开。 穿过大殿,饶到后院,往一处高耸疏挺的竹林走去,女子喜欢在什么地方说悄悄话,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走出疏林,咚咚的流水声传来,便看看一紫一白二个身影并排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大石之上,群脚高挽,四只白玉般的赤足浸在清溪之中,两对绣花鞋安放两旁,隋旖有些安静,脱俗小脚却调皮的荡着溪水,情态撩人。 易寒悄悄走进,隋旖恍然未悟,只听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有些恨他又有些想他”。 脱俗却突然不语,大概是已经发现有人靠近,易寒怕她不知道是自己,突然出击,这妮子出手不知轻重,他可不想白白挨一些皮之痛,在离两人丈许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出声道:“两位美女,洗脚啊,要不要我代劳”。 隋旖听到男声,大吃一惊,慌忙回头,见是易寒,神色才稍微有些镇定,一双**的小脚暴露在对方视线之内,脸上有些羞涩,赶紧把裙角放下,长裙入水,湿了起来。 脱俗却神态自然,“好啊,你是要帮隋姐姐先洗还是帮我先洗”。 隋旖连连摆手,玉面粉腮变的通红,“我不用了,你给脱俗妹妹洗就可以”。 易寒见隋旖微带羞涩的俏脸,哈哈大笑:“嫂子不必惊慌,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被李兄追着打,再说我家娘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隋旖虽见他言语轻浮,举止放.荡,但总觉的他的话可信的很,镇定了下来,终究还是因为易寒这个大男人在场,有些放不开。 易寒解释,“嫂子,我本想邀李兄同来寻你们,但他看棋却看的痴迷,我怕你们迷路了,所以就单独来了,失礼之处,请莫要见怪”。 隋旖听易寒说,李明濛为了看棋却弃她于不顾,脸上微微有些不悦,朝易寒道:“谢易公子关心”。 易寒岂能看不出来她的不悦,心中大骂自己糊涂,李兄恐怕又要吃些苦头了,笑道:“天色就要黑了,我们走吧”。 两女点头,易寒走到脱俗身边,蹲了下来,脱俗好奇的看着易寒,莫要他要当着别人的面与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易寒却捉住脱俗白嫩的小脚,朝她露出溺爱的眼神,用衣袖轻轻擦干赤足上的水迹,亲自替她穿起鞋子来,突然易寒如此贴心,脱俗整颗心暖烘烘的,他如此对我,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我脱俗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身败名裂,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脱俗静静的看着易寒,眼中只有深情没有情.欲,隋旖呆呆的看着两人情意绵绵,不知为何,此刻孤寂一人,心酸,有些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却怨恨起李明濛为何不来寻自己。 脱俗低声道:“好啦,隋旖姐姐正在看着呢”,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此刻脸上却泛着淡淡红晕,神色羞涩。 易寒没有说些什么,起身,走到前面带路,往下棋处方向走去,来到石桌秆凳处,已是接近夕阳时分,这盘棋两人还没下完。 李明濛见三人出现,小跑来到隋旖身边,见她裙角湿漉,关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裙角怎么会湿了呢”。 隋旖却是因为恼怨他不来寻自己,不予理睬,竟转过身去,留给李明濛一个侧影。 李明濛有些糊涂,朝易寒望去,易寒连忙给了使了几个眼色,暗示他赶快行动,怎么说李明濛也是三大才狼之一,随即就能联想到什么,柔声道:“天色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他虽然很想看到对弈结果,可是眼下,美人更重要。 隋旖没说些什么,朝寺门方向走去,李明濛追了上去,不忘转身对易寒道:“易兄,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护送隋旖回家,免受色狼骚扰”。 易寒突发奇想,喊道:“李兄,若是遇到楚兄于赵兄这两个色狼如何是好”。 李明濛冷哼回道:“他们若有这个胆子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李明濛走后,易寒对着脱俗道:“娘子,我送你回去吧”。 脱俗眨了眨眼睛,调皮道:“我是你娘子,自然你去那里,我跟着去那里”。 易寒错愕,眼下他的身份是李家下人,如何能带脱俗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回去,脱俗叹息一声:“你玩够了,就不要我了吗?” 易寒苦笑不得,“娘子,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像你这种美人永远都玩不够“。 脱俗突然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利如鹰,冷声道:“你敢负我,我定杀你”。 易寒什么话也没话,却主动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寺门方向离开。 “我不知道刚才怎么会突然对你这么凶”,脱俗见易寒一脸平静,心里怕他不高兴,主动示弱道。 易寒却转过头朝她看去,笑道:“若是连你这小辣椒都降伏不了,我还能称为你的男人吗?” 脱俗忧心虑虑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浅笑,娇嗔道:“也就是你才降伏的了我,让人家忍不住听你的话,围着你转”,踮起脚尖,嘟起小嘴,主动朝易寒脸上凑过亲了一下。 易寒也毫不客气,热切回吻,两人就在路中央,搂抱在一起,嘴唇贴着嘴唇,热吻起来,脱俗的吻技明显有些生涩,易寒重重的把脱俗压到在地,两人缓慢的朝路边的草丛滚去。 易寒贪婪的品着脱俗的小嘴,吮吸她清甜的味道,脱俗早就让易寒挑起春.情,下一幕是不是该一柱擎天往她的温柔地攻去呢。 脱俗大感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弱语求道:“你究竟是要吻人家,还是要把人家给吃了”。 易寒笑道:“那就要看娘子你愿不愿意咯,你点头,为夫自然不会客气,让你尝到**快乐的滋味“。 脱俗将娇躯卷缩在易寒怀中,纤手搂紧他的脖子和大肩,美艳且俏丽的小脸移动到脸上寸许地方,美眸透露了炙热的爱火,轻柔道:“夫君,我怕了你了,让俗儿自己来好么”,说完,一张小嘴贴在他的眉目之上,轻吻起来。 易寒脸上享受着脱俗湿漉漉的小香舌的轻触,手上却没有闲着,在她小蛮腰之上磨挲起来。 脱俗被易寒双手逗的不停的扭动,娇.喘,轻轻呻吟起来,小嘴停止运作,半眯着美目春.情泛滥,享受着易寒的挑逗。 易寒正要往她前那对饱满的酥侵入,脱俗突然睁大美眸柔声问道:“隔着衣服你是不是着不爽,要不要我把衣服也脱掉”。 易寒愕然,旋即赞道:“娘子,你何时变得这么贴心了,竟把为夫的心思猜的这么透切”。 脱俗被她哄的情迷意乱,娇躯软弱无力,竟牵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圣女峰,动手就要解开自己的裙子,“夫君,你继续,俗儿来自己来脱”。 易寒眼神一片炙热,心中暗喜,“终于要得手了”。 脱俗将裙子褪到腰际,易寒屏住呼吸,上半身,脱俗只剩下一见青紫色的抹,露出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的肌肤像一面柔和的镜子闪耀着诱人的色泽,细而修长的脖子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像天鹅般高贵,纤纤素手像藕枝,随意垂下,让人感觉那么妖娆,抹本包揽不住高耸浑圆的酥,那一片凝脂白玉嫩在抹的压迫下以完美的弧线半遮半掩着,不堪一握而又充满弹的小腹上一个小点,易寒调皮的朝她肚脐眼挠去。 平日里的脱俗一泓清水美目是冰冷的,带着清雅高雅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直视。 而这一刻双眼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她真是仙女与妖女的结合体,她的表情像仙女一样高贵绝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妩媚而妖艳的身材却散发着热浪般的诱惑。 脱俗见易寒看见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害羞的往自己身体看了一眼,骤然却看见自己右臂之上一朵鲜艳的梅花,神色一变,连忙将易寒推开,神情突然见变得高贵绝俗,望向易寒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愧意,“等我好嘛,我现在不能给你,会害了你的”。 易寒一讶,心中虽然遗憾,却尊重脱俗的意愿,勉强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岂能不听”。 脱俗见易寒神色有异,表情变得严肃,“我说的是真的”,却突然扑到易寒怀里哭泣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刚刚我若是没注意,就真的害了你”。 脱俗泣道:“昨夜我梦见你在一块,也不知道也要那里,忽然见到一座大山,四面都是峭壁,我想提你飞跃上去,轻功却不知为何施展不出来,前后左右都没有退路,我与你拼命的往上爬,你一失足落下,我只好回去救你,最后我们两人都滚落下去,突然来了一群狼,我怕咬着你,就护在你身前,那狼一只又一只朝我扑来,我杀完一只又来一只,直到我累的杀不动,突然回身望你,却见你早已毙命,几只狼正撕咬着你的尸体,我心里一痛,哭了起来,就被惊醒了”。 脱俗伤心道:“看来这个梦是个不祥的预兆,我好害怕,今日一早就来寻你,见你安然无恙,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么开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快乐过”。 脱俗梨花带雨,“夫君,人说无缘,我们二人有没有缘分呢?” 易寒心伤,脱俗竟将她内心的秘密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安慰道:“俗儿,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你已经是我娘子了,就是有分,你与我有缘分”。 “真的?”脱俗凝视着易寒,虽梨花带雨,却眉目带笑,忽道:“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往后的日子里,我不能天天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莫要让我担心挂念”。 见易寒微笑点头,脱俗这才将裙子穿好,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停滞不动,“夫君,你有什么话还要对我说吗?” 易寒道:“记得来找我,我不知去那里寻你,你若不见了,我生不如死”。 脱俗身子微微颤抖,却没有再回头,她知道自己若再看他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化作一道紫影划向远方。 (这一节五千多字,大家就当两节看吧) 第一百节 水到渠成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水到渠成 - 第一百零一节 小缠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一节 小缠绵 回到李府,老把戏,依然从原来的地方翻墙入院,大摇大摆的往鼎立院方向走去,路经智园,惠润亭映入视线,易寒稍微放慢脚步,影落池就在一侧,斜阳映的池面波光粼粼,亭榭之中,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侧身雅坐,裙下双弯,犹让人心醉,手里捧着书本借着夕阳的余光正在阅读。 易寒走近,这肌肤莹洁,朗朗若玉山照雪的女子正是凝儿,心中暗道:“这凝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走近一点,凝儿看的入神并未发觉,待易寒再次往她脸上看去,眉锁柔心,唇角似豆蔻梢儿,她已沉迷书境之中。 易寒故意发出脚步声,凝儿听到声音,抬头朝他望来,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她凝视着易寒,似欢喜似埋怨。 易寒出声道:“凝儿,在看什么书呢?这么入神,连我来到你身边都没有发觉”,两人因为早上岚儿的事情,稍微有些尴尬,距离变得好像陌生人一般。 凝儿恼他风流,低头继续看书,不发一言,易寒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身子朝她靠近,深长脖子也看起书的内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知道凝儿在看《晋书.谢安传》。 凝儿闻到易寒身上的男子气息,一颗心好似小鹿噗通噗通乱跳,假装镇定,将神转移到书本上面,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易寒佯装看的入神,头缓缓凑近凝儿脸蛋,突然脸上闪过一阵光滑的触感,与凝儿凝脂一般的脸蛋来了个亲密接触。 凝儿一惊,往长凳另外一边缩去,又羞又怒,瞪着易寒道:“坏蛋,你想干什么,凑那么近,你看的懂吗?”,耳却羞得通红。 易寒假装疑惑,“凝儿,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看的入迷了”。 “你——”,凝儿见到装傻,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吐出一句,“不理你了”。 易寒见她美而艳,令人悄然的弱态,心中一荡,露出微笑道:“凝儿,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怎么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哪知,凝儿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露出笑容,反而嗔斥道:“你骗人,你明明刚从外面回来,路经此地”。 易寒一讶,为何她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讪笑一声:“凝儿,被你识破了”。 凝儿眼神闪过深深的幽怨,眉目间一丝疲惫之态。 易寒心惊,“难道她” 身子往凝儿身边挪了挪,凝儿想退却退无可退,半边臀儿倚在长凳之上,半边腾空,易寒只要再过去一点,她马上就会摔了下去,无奈只得僵硬的与他紧挨着。一霎间,易寒闻着她身上丝丝好闻的气息,心狂跳不止,低头却见她一双小脚防御的并在一起,柔声问道:“凝儿,你是在这里等我的吗?”这里是去鼎立院的必经之地。 凝儿身子微微一颤,却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站起,扬着头,一脸骄傲道:“你凭什么让我等你”,看在易寒眼里却是另外一番娇憨可爱的倔强模样。 易寒往凝儿臀儿处望去,裙子都变得褶皱,不是久坐又怎么会如此,凝儿一慌,面向着易寒,将自己羞人的部位隐藏在身后,双手还不忘捂住,似乎感觉易寒一双眼睛无处不在,恼恨的朝易寒望去。 易寒瞧看她臀儿却不是是色心作祟,眼神之中并没有色迷之味,相视的瞬间,淡黄的夕阳映照着她温润的眸子,真是美的无可形容,易寒整颗心随着颤抖起来,这种感觉那么熟悉,好似他很久很久以前的初恋。 两人都没有作声,凝儿眼神中有迷恋也有疑惑,有恼怨也有深情,十分复杂,过了一会,只听她以一种渴望的口吻轻轻问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易寒醒悟,立即兴奋道:“好美,美极了,凝儿,看见你,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凝儿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突然却是一愣,微微低头,一脸羞涩之态,内心奏起美妙的音符,如堕仙境,轻轻悠扬的细语在耳边盘旋。 凝儿坐了下来,她终于感觉累了,易寒刚刚的句话让她绷紧的神经可以放松下来,捧起书本突然问道:“你想一起看吗?” 这绝对是**裸的鼓励。 易寒身子轻轻往凝儿靠近,直到触碰到凝儿娇弱的身子,透过衣衫能感觉到双方肌肤的温度,易寒心灵彷佛受到一次触心的冲击,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舒适和神妙,产生了想要吻她的念头,以往种种恶劣的行径只不过是动物满足**的兽,这一刻却是人独有的真情爱,无论什么痛苦伤心与这一刻的快乐相比都是那么渺小,他知足了。 “你在看吗?”正在这个时候凝儿侧过脸来,凝视着易寒,那双美眸隐隐有些紧张,却那么纯真,那么无暇,易寒这个色胚竟因为刚刚有亵渎她的念头而感觉到羞愧。 易寒慌张的躲开她的视线,见这个大胆的男子突然示弱,凝儿有些意外,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易寒平抚内心的激动,突然道:“凝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么?” 凝儿点头,只要能跟她多呆一会,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快乐。 易寒闭着眼睛回忆着 那是一个秋天,风高气爽,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过草地,停歇在一处飞虹凌空的地方,等待着。 她为了验证一个古老的传说,当虹光照耀在适当的位置,羞红了高莽的云翳,属于她的爱人便会出现。 远处有一个男子凝视着她,心中对她有深切的爱慕,他已经认定这个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一生所爱,也注定今生他将永远背负着无法抹去的思念。 他揣着一封熬夜苦思,百般思量用词的信,鼓起勇气,窘迫笨拙的走到她的面前,她矜持儿自信的微笑着,神态似一位高贵善良的仙女。 她脸上挂着微笑收下他的信。 男子不知道她脸上的微笑代表着什么含义,他心中只期待着她的回答。 隔日之后,男子又来到那个地方,美丽女子依然站在那里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心中急盼的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勇敢的走到她的身边,她白嫩的手朝他伸了出来,手里是一封橘黄色的信,颜色比秋阳还要耀眼。 男子心中十分激动,奔跑到一个无人的树下,捂着急骤跳动的心,拆开信封,却一脸疑惑,一张空白的纸,杳无一字,男子不相信,往信封内看去,却空空如也。 他心想,这是在拒绝我,还是在和我玩什么游戏,或者是一时疏忽忘了将信装上。 他太爱她了,勇敢的向她再写了一封信,约她八月半在午后的河边相见。 那一天,男子不抱多大希望来到河边,躺在草甸上,倾听这鸟鸣溪声,恍惚中,他看见一瀑乌发,一弯细眉,一辣红唇,高悬于天际,化身为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鹿,步步朝他走来,却永远都走不近。 男子心头一颤,古道之上,几个笑吟吟的女子不停的朝他挥着纤手,他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她不是单独一人前来,却带着几个闺友,男子心里不明白,却痴痴的凝望着她美丽,贞静,端庄的仪态,心里充盈着生命的活力,盛着无限温馨。 她的几位好友特意离开,留给他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单独面对她,男子心儿怦怦跳动,一股极度亢奋的晕眩袭向脑际,女子微笑看着他不言一语。 半响,男子用沙哑的声音打破这诡异又奇妙的气氛,“你的回信,为何没有一个字?” 她一双美眸眨了眨,浅浅一笑,“功到自然成?” 是在暗示吗?他突然觉悟,他对她深深的爱似乎能感觉到她心中纯洁的情愫。 他心中充满希望,锲而不舍,日复一日的给她写信,而她也照例给他回信,只是每一次拆开信封却都是一张白纸。 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相见,男子能从她光彩照人的脸上感觉她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她的眼神在告诉他。 可是,女子却从来没有给他答案,男子心中孤独,对她日渐失望。 终于某一天,他接受了另外一位爱他多年的女子,这位女子对他无微不至,无怨无悔,男子不知道是心中孤独,还是因为深有体会爱人却得不到回报的苦楚,他诚然接受了那位爱他极深的女子,而心中另外一位深爱着的她,就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梦。 他放弃了,放弃了那位苦苦追求而不能得到的女子,他累了,他再也没有给她写信,渐渐的,美丽的身影渐出他的心中,而代替她的是那位即将娶过门的妻子。 偶然一次,两人再次相遇,美丽女子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他,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男子心中惆怅,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 回到家中,他心血来.潮,将九十九封女子写给他的信整理好,其中后面几封他并未拆开,因为他知道里面依然是一张无只言半语的白纸,将信放在一个美的盒子之内,封闭这曾经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很快的,他成亲了,新婚之夜,他将盒子取出对着妻子说,“这里面是我曾经一段难忘的爱,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夫妻,赤诚相待,对你,我再也没有秘密”。 他的妻子微笑的看着他,眼中充满温情,这些事情她一直知道,打开了盒子,突然发现几封没有拆开。 他的妻子尊敬他,让他亲手去打开那些信,并说,里面说不定有写上字的信。 多少次希望,多少次失望,男子还指望剩下的几封信能长出一片葱绿的生机吗? 他拆开了信,第一封依然是空白的,苦笑一声,打开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直到第五封的时候,男子脸色突然大变,全身充塞着一股蚀骨的冰冷,颤抖的手拿不住信,洁白的信纸掉落在地,一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 我已经做好嫁衣,在你写一百封信的时候,我就做你的新娘! 他的娘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男子疯狂的冲了出去,他没有去找那位心中一直深爱的女子,跑到第一次拆信的树下,憾然泪下,仰天咆哮。 易寒娓娓讲来,后面的他却不想再说,往凝儿看去,往日里她像一枝梅花,何等冷艳,此刻却眼眶红润,簌簌坠下泪来,一脸悲酸之态,温柔的凝儿也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吗? 易寒心中歉然,怎么又让她伤心了,欲言安慰,突见凝儿朝他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抱住,生怕溜走似地,哽咽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句句情真意切,深入骨髓。 易寒轻轻拍着凝儿的后背,心中一片温馨,安慰道:“我知道,就算你心里不愿意告诉我,我心中也明白”。 夜幕悄悄降临,微风吹过林木发出飒飒的声音,除此,便是异常的安静,易寒与凝儿紧紧抱在一起,断断续续的泣涕声越来越低,夜空一轮弯月如冰雕玉琢,清辉淡影,悬在高远的天际上,时而清傲难犯,时而温柔如水,就如怀中的凝儿一般,几粒闪烁的星星,在月的凛凛寒光中,显得明洁而纯净。 久未知觉,凝儿头早往易寒怀中钻去,未发出声音,易寒将手搭在她圆润的肩头之上,往怀中佳人望去。 去无意中看见她光洁的脖子上一颗宣红的痣,浑身立即发出一阵颤粟,缓慢的低下头,在她泛着红晕的俏脸上留下一个深情的吻,却发现她动人的睫毛已经合拢,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纯洁的柔涟。 原来温柔的凝儿已经睡着了,她那样毫不设防,那样纯真,深信不疑的在易寒的怀中睡着了。 大概她等了一天,身子疲惫,或者她等了二十年,心累了,终于找到一个依靠的港湾。 易寒毫不犹豫的在她脸上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轻轻抚着她温柔的头发,心中怜惜,“好凝儿,你让我感觉在你面前,我是多么的自私”。 夜色深沉的寂静,周围散发着林木花草清新的味道,易寒呆呆的凝望着她动人俏丽的睡态,过了好久好久,凝儿叮咛一声,睁开懵松的眼睛,苏醒过来,抬头却看见易寒痴痴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很难看”。 易寒摇头,忽感肩膀被凝儿枕的有些酸酸,晃了晃手臂滑动一下筋骨。 凝儿笑道:“是不是害你肩膀酸疼,来,我帮你按摩一下,我是能手哩”,一双纤手伸了过去,替易寒揉捏起来,易寒舒服的闷哼一声。 凝儿道:“我经常帮大夫人按摩,重吗?” 易寒道:“你掌握的力道极好,舒服极了,以后我让你天天枕着,我就有机会享受你的服务了”。 凝儿却温柔道:“你要让我替你按摩只要说一声就好,只是却要在没人的时候”。 过了一会,易寒道:“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风大,你衣衫单薄”。 “嗯”。 乖巧的让易寒牵着自己小手,两人往左倚院的方向走去。 如此平淡,又如此让人感觉知足。 (四千五字一点,如果晚上凑够一节,今天会再上传一节) 第一百零一节 小缠绵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节 小缠绵 - 第一百零二节 夜深风寒罗衫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夜深风寒罗衫薄 两人路经道园,看见一个如幽灵般立于花丛的白色身影,依然一身轻纱白衣,风姿优雅让人惊艳。 凝儿低声道:“这是小姐”。 凝儿不说,他也知道,在李府再没有人如李玄观这般安静诡异,这道园的一景一物似乎就为她而存在的,围绕着她,突显出她那清冷脱俗的气质。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就要拉着凝儿离开,此时此刻不能让身边的凝儿感觉到自己因为别的事情而漠视她的存在。 乖巧的凝儿顺着易寒,两人漫步离开道园,突然问道:“易寒,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小姐长什么样子吗?你可知她不但是个绝色美人而且才高八斗”。 易寒莞尔一笑,不知道凝儿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难道她也因为李玄观的存在而感觉到压力吗?微笑反问道:“凝儿,我就算看了她的样又如何,你觉得小姐有可能喜欢我吗?” 凝儿脸色一红,她很聪明,从这句话已经可以知道易寒已经猜到了她心中的忧虑,她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男子,她格温柔,不喜欢与人争夺什么,但这个牵着自己小手的男人,他厚重的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中不准任何人从自己身边夺走他,岚儿不行,就算小姐也不行。 凝儿仰起头,亮若星辰的眸子凝视着易寒,道:“这个可能不大,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提心吊胆,怕你爱上了别人而把我抛弃”,停顿片刻,一脸严肃道:“你知道吗?你若离我而去,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易寒心中震撼,与凝儿相处本不必勾心斗角,她说的话定然没有半句谎言,三次见面这个女子已经将自己一生付托于他,他是,她是叶,若不在,叶子便会慢慢枯萎,他何德何能有此福分,心中顿生绵绵爱意恨不得早日将她娶过门好好呵护,戏道:“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凝儿一脸惊讶,慌张,不敢置信,旋即一阵强烈的幸福感充斥全身让她差点要晕眩过去,“你你刚刚说什么”,凝儿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可语气中那颤抖的音调却将她震撼的心情暴露无疑。 易寒微笑道:“我认为你听的很清楚,你这是在委婉拒绝我吗?” 凝儿怕易寒突然反悔,立刻答道:“我愿意”,话刚出口却突然间想到什么顾忌,低声道:“可是夫人那一边”。 “夫人那边怎么了”,易寒追问道。 “我不知道你能否过得了她那一关,我无父无母,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她若不愿意,凝儿虽然心中想嫁给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寒叹息一声,她的温柔也注定她格上柔弱的一面。 凝儿见易寒神色有异以为他心中担忧,柔道:“你莫灰心,夫人跟我说过,你若能在才学上折服她,她就不会阻挡,我拿些书给你,你有空就多看看,好吗?”在她想来,易寒只是一个府内的下人,就算读过些书,却无论如何比不过有才女之称的夫人。 易寒苦笑,这泡妞技巧再如何高深,若肚里没有点真才实学还真是屡屡碰壁,有心逗她,苦涩道:“那我要看到何年何月才有能力娶你”。 凝儿见易寒愿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往后我有空就来找你,暂时做你的先生教你,可好”,又补充一句,“依你的聪明,我相信不会太久”。 以易寒的才情岂会害怕五夫人的考验,他刚才只不过想逗逗凝儿,万万没有想到,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想起往后挑逗女先生情景,顿时想入非非,朝凝儿揖拜道:“凝儿先生好,学生这厢有礼”。 凝儿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娇躯却倒入他的怀中,易寒趁机揉捏着她前一对饱满酥.,调戏道:“先生,我学的可快”。 第一百零二节 夜深风寒罗衫薄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夜深风寒罗衫薄 - 序章(此章必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序章(此章必看) (前面写了三十多万字,略一纵观,却对金陵没有一个大概的印象,秦淮风月,名士风流,青楼名妓,却极少涉及,这一卷主要写的内容就是这些,主角易寒如何与各大名流在靡丽之地,风月楼台一争风骚,古时男尊女卑,杂妓名优在男子眼中贱如草芥,虽不乏个,却无奈世俗,只得顺风献媚争妍,争先攀爬贵人,若是招实而写,难免有些烦闷,让人感觉无趣,所以七月想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表述,若遇到与古风有异的地方,请各位看官多多见谅) 中国历史上的女子,得以留名千古的,多为才女,像蔡文姬,李清照、卓文君、上官婉儿,谢道韫,薛涛,严蕊,朱仲娴 其中大多数却是青楼名妓,像苏小小,李师师,柳如是,陈圆圆,杜十娘,李香君、赛金花、小凤仙。 这一章节便会将重心移到风月之地,借此掀开国内局势,各方势力豪强的冰山一角。 名妓也是妓,为了谋生,为了攀上枝头变凤凰,迎合各方权贵,无一不是女中的佼佼者,,通各种技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戏耍百戏,音乐舞蹈,信手拈来,巧妆美饰,俏言俏笑,风姿柳态,爱恨痴绝,在她们身上一展无遗。 青楼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复杂而又存在广泛人脉的地方,王公将相,文人墨客,市井凡夫,无不是这里的座上客,论公事,道政见,吟诗作对挥洒心境,或者单纯为了满足**,七月不是一个历史学家,自然无法细细研究,我要写的是我自己的世界,读者们心中可以yy的世界。 礼教道德在这里变得不那么重要,男子强势的自我展示,名士的风流在这里一展无遗,女子的浪漫情怀与幻想,她们通过诗词,贪恋美景繁华,淡化自己人生的深重苦痛,亲近自然,表达心中一颗纯洁的心灵。 古代是以男子为尊的社会,情.欲以男子为主,男子一旦失意,总要排忧解闷,酒与美人就是最好的良药,何不争就是内向,斯文,守礼的男子代表,这一卷给易寒的定位偏偏就是一个伪君子,假道学,与青楼女子心中的良君差距而易寒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他个张扬,不拘礼俗,放.荡不羁,同样的他们都要一段浪漫的爱情体验,需要才情相通,志趣相投的异伴侣,这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谁才能得到那些颇有才学青楼女子的青睐呢? 青楼女子之中,不乏有关心国家安危,颇具民族气节的人,有的人自尊自重,不与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为伍,多与爱国志士,文人交往,一旦倾心,对爱情忠贞不二,这一卷给易寒的定位偏偏就是一个伪君子,假道学,与青楼女子心中的良君差距巨大的人,这样第一印象极差的人,又如何在风月之地一枝独秀。(前文提到的多为俗妓,名妓却有这个骄傲的资本)就说这么多了,大家权当一片戏文来看,或者说一片yy文,请勿拿史例来反驳七月(我只是一个写yy文的小作者) 本书为架空文,故事发生在另外一个空间,文章所涉及的朝代,地名,人名,时间均与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无关,若有同名只是七月套用的一个历史人物原型。 序章(此章必看)在线阅读 序章(此章必看) - 第一节 青梅竹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青梅竹马 隔日一早,易寒终于有惊无险的睡了一个晚上,为什么说有惊无险,却是因为昨夜回去以后,身心疲惫,立刻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好几次,他却迷迷糊糊的突然惊醒了,总感觉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实在困的不想动,半眯着眼睛随意瞥了一眼,又懒洋洋的闷头大睡,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梦到一个小女孩,若不是这个梦,他几乎要把对方给忘记了。 脑海里不停的浮现起她楚楚可怜又娇小可欺的模样。 记忆中,易寒那时候家里的院子还是很大的,爷爷镇守边疆,父亲安在,每天忙碌公事,母亲虽然无职在身,却要出面招待每天上门拜访的人,家里也很热闹,有一大群下人围绕着自己,陪着自己,哄着自己,易寒有成年人的思维,却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面,对他来说无异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小孩子喜欢做的事情,他不喜欢,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又做不到,或者家人本不准他做,这个秘密一直憋在他的心里,他好几次想大声告诉所有人,最后却忍了下来,这个秘密无异惊天动地,若是他说出来,听在别人耳边无异是天方夜谭,权当小孩子的一番童言,不错,他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自幼聪慧过人。 易寒幼年时很怪癖,除了读书,几乎不去做其它的事情,因为除了书,他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除了他又有谁发生过,没前车之鉴,叫他如何形容。 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下人,虽然拥有成年人的思维,但在他眼中却与孩童一样幼稚,易寒能跟他们聊一些想聊的事情吗,不能!这太惊天骇俗了,至今这个秘密依然保留在他内心深处,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 记忆中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当时他只有七八岁左右,院子里正下着潇潇细雨,他坐在书房中,凝视窗外,眼神中竟有一般人所没有的睿智,水珠从斜檐串泻下来,雨水带着清寒,梨花的芳香片片飘入书房之中,灵台一片清明,心神一动便提笔吟诗。 天气很冷,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闯入书房之中,穿一袭翠绿色的衣衫,外衫披上一件外套,脚下穿一双绣有蝴蝶的小棉靴。 她虽只有五六岁,却秀雅绝俗,眉目之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动人的眸子像一泓泉水,闪动的瞳子,似初开的黑郁金香,小小的鼻子冻的紫红,易寒可以肯定她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当时他竟然有片刻的心动,连忙摆手,喊道:不碰萝莉不做萝莉控 那小女孩显然听不懂易寒的话,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男生,突然出声问道:“刚才是你在讲话吗?”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易寒见她神态天真,心中顿生亲近之意,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人,当然是我在说话”,走了过去将随身的披肩围在她的脖子之上。 小女孩一点都不怕生,她很习惯别人服侍着她,在她眼里,易寒所做的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她问道:“不是的,我刚刚经过走廊,听到一段一段的话,声音好听极了,是你说的吗?” 易寒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刚刚自己在吟诗,她年幼,自然不懂说话与吟诗的区别,这吟诗的时候语气带着感情,就跟唱歌一样,自然比平淡的言语好听。 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易寒从来不跟同龄人玩,她却是一个例外,她喜欢听他吟诗,喜欢听他讲一些奇怪的事情,喜欢钻到他的怀里,喜欢他背着她去踏雪,而易寒却经常邪恶的将她扒光身子,研究女子成长的秘密。 后来,他知道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拂樱,而拂樱也称呼他做易寒哥哥,拂樱经常出现在他家里,他从来不问拂樱的来历,家人也似乎有意隐瞒,从来不提起拂樱的身份,易寒也懒的问,有拂樱相伴,他足够了。 半年之后,易寒的父亲劳过度而病死,他很失落,那段时间,拂樱似乎知道易寒很伤心,变得很乖巧,不逼易寒讲故事,也不逼易寒背着她,她用自己的一举一动,用自己小小的心灵去安慰易寒。 一年之后,祸不单行,爷爷易天涯战败的消息传到京城,爷爷被削去官爵,贬为庶民,易家一夜之间繁华不再,一家人被迫离开京城。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与拂樱临别的最后一面,那依然是一个冬天,拂樱踏雪而来,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不知不觉拂樱已陪伴他渡过一个春夏秋冬,拂樱的脸上有泪痕,她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是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易寒而落泪吗?易寒心情很差,表现的很冷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拂樱一眼,完全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只顾收拾自己的行李。 拂樱似乎能感觉到这个往日亲密的大哥哥对自己爱理不理,两脚一前一后,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动,心里极为矛盾,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如此冷漠,易寒哥哥如此对她,让她感觉到很伤心。 拂樱鼓起勇气,弱弱的朝易寒走去,未走近易寒,清秀的面容已经是梨花带雨,“易寒哥哥,你不要走好吗?留下来陪拂樱”。 易寒当时的心情很不好,看到拂樱梨花带雨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心生厌恶,恶狠狠道:“你以为我想”,说完扭过头去收拾东西,不再看她一眼。 拂樱很害怕,易寒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凶,她感觉心好痛好疼,却呆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话也不说。 “你走,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想看我笑话吗?”易寒将堆积满腔的怒气发泄到拂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只感觉看谁都不顺眼,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此刻的拂樱却像讨厌鬼一样还来缠他。 拂樱一脸惊恐,不知道为什么,易寒赶她,她却不愿意离开,易寒回头一看拂樱还站在原地,顿时火大,怒道:“叫你走,你还不走”,推了她一把,拂樱顿时摔倒在雪地之中。 易寒一惊,他只是轻轻用力,却没有想到拂樱竟这么不经推,心中惭愧,毕竟他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就算心情再不好,又怎么可以把气出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想过去将她搀扶起来,突然见到远处那仪表不凡的男子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拂樱抬起头,眼里噙着泪水,泪珠儿一滴一滴的坠落雪中,在白雪之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湿润,那平日里天真无暇的眼神竟带着恨意,为什么而恨,易寒不知道,心里一悸,莫名的心痛涌来,我为什么会如此对她,虽说今生再见无望,为何不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偏偏要伤害她弱小的心灵,那一刻,易寒心中有深深的罪恶感。 拂樱挥袖擦拭脸上的泪水,娇柔的身躯独自艰难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大胆的朝易寒走去。 易寒想轻声安慰几句,拂樱冷漠的表情却让他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见她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递到易寒手中,平静道:“哥哥,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么对我,拂樱讨厌你,再也不喜欢你了”,易寒傻眼,这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吗?怎么让人感觉好像负了她似地,他却没有想那么多,拂樱年纪善幼,再过些日子,她就会忘了一干二净,再过几年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拂樱转身,身子轻轻颤抖,眼泪簌簌又低落下来,她再也装不出来平静的样子,那仪表不凡的男人走了过去,轻轻抚着拂樱的后背,看着易寒淡道:“谢谢你,拂樱自小无忧无虑,格柔弱,是你让她明白人生有许多不如意,这一次她会变得坚毅起来,我知道现在你不会懂,也许某一天你会懂的”。 易寒怎么会不懂呢,他却对这个男子的身份更感兴趣。 拂樱走了,最后一眼,最后一言,此刻却变得那么清晰。 这些年他早把拂樱忘记了,甚至连雕凤玉佩是属于拂樱的都忘记了,以至把这块珍贵的玉佩送给二牛子,若不是昨夜那梦,这一切都永远埋藏在记忆深处。 伸手往怀中探去,喃喃道:“拂樱,对不起,我把你忘了,你也应该早忘记我了吧”,突然脸色一变,怀中竟空空如也,那块雕凤玉佩竟不知所踪。 易寒连忙翻箱倒柜,却没有发现,平日里不想找它,它却经常出现,这个要找它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怪了,我明明记得放在怀里,怎么会不翼而飞”。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要贴身放在怀里”,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传来,屋门应声而开,一个气度优雅,带着几分诱人风情的女子映入眼中。 (本来想赶在12点前上传的,却没有想到写到现在) 第一节 青梅竹马在线阅读 第一节 青梅竹马 - 第二节 夫人大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夫人大胆 “夫人——” 易寒有些惊讶,大清早的乔梦真闯入他房间干什么。 “嗳——”,乔梦真脸带笑容,声音富有磁,将女子温柔多情的一面传达的淋漓尽致,简单的一个字,单独相处的环境下,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万分。 易寒心中顿时涌起一个念头,高手,**的高手,期期艾艾道:“夫人这是我的房间,而且这是一个男子的房间”。 乔梦真用富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易寒,“就是因为这是你的房间我才进来”,说完自来熟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见易寒呆呆站着,笑道:“我来了,你作为一个下人不该上茶伺候吗?” 这女子真的要玩火吗?易寒也是不怕,只是此刻身处李家,纵观全局,若是痴迷女色,美女没得到,反而惹得一身麻烦,是为大大不智,这事还需慢慢周旋观察形势,撬李家人的墙角,这种事若传出去,绝对会是一场大混乱。 “你在担心什么?我只不过叫你上茶而已”。 易寒恢复平静,笑道:“夫人,你吃饭了吗?没吃饭喝茶可对身体不好”,在乔梦真的对面做了下来,眼光试探的停留在她饱满的脯处,突然脑子里想起她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 乔梦真突然笑道:“你这人,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上次不是教过你了,怎么这一次还是这么不长记,听好了,与女人独处的时候,目光不要直视着她,要淡然从容,当然脸上挂着微笑是最后不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只盯着她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这会人感觉很轻浮”。 我轻浮了吗?我这是真情流露,谁叫你那个地方那么雄伟,骤见她一双媚眼来,脸上不知觉的露出一丝窘态,任谁被一个优雅美艳的贵妇直言盯着她的部看,难免有些尴尬,况且此刻他处于劣势地位。 “你一直喜欢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吗?”,乔梦真又随意的问了一句,配上那淡淡的微笑,却让人感觉含意十足。 易寒听出来点意思了,乔梦真的潜台词是,“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不然刚刚你就不会盯着我的部看了,可光有意思还不够,还要快快有所行动啊”。 易寒讪笑一声,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夫人你这是在跟我绕圈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吗?我这人愚钝,听的可是糊里糊涂的”。 乔梦真露出疑惑的表情,“有吗?你这个人可真会胡思乱想”,突然嫣然一笑,“再说你这人一点都不愚钝”。 胡思乱想四个字已经足可以证实易寒的猜测,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怎么知道我在想那方面的事情,叹息一声,“与夫人相比,小的确实愚钝”。 乔梦真娇笑一声,直言道:“你是在暗暗讽刺我比你狡猾吗?我却只是比你大胆而已”,此话一出,隔在中间的那层纱已经揭开一半,刚刚恢复正常的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一个女子在另外一个男子面前承认自己狡猾,那是怎样深刻的一种含义。 易寒差点就要招架不住了,他何从碰到过这种女子,她像一颗水蜜.桃不停的诱惑你前去摘取,她的身份又那么敏感,充满危险又刺激,顶住,一定要顶住,我是男人,气势怎么可以输给她呢,眼睛闪闪发亮盯着对方,差不多可以谈论深入一点的问题了,“夫人,你晚上一般都在做什么”,一个深闺怨妇,晚上能干什么,当然是想男人了。 乔梦真扑哧一笑,诚恳道:“我倒想找个人聊聊天,谈谈诗词什么的”。 易寒一脸激动,“夫人,小的略通文采,不如我来陪你如何,当然我们只是聊聊天,吟吟诗,作作词什么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乔梦真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却轻轻摇了摇头,“本来你是不错的选择,但与你在一起,我却怕把持不住自己”。 这是一个深受传统礼仪熏陶的女子会说出来的话吗?易寒又在一次被她大胆而又含蓄的言语所震撼,每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的女子都充满着无限吸引力,刚刚他尚且能够够坦然应对,如今她的魅力瞬间暴涨,这完全是以她为中心的**,让自认为情场色狼的他情何以堪。 乔梦真突然又深深的叹息一声,她刚刚在试探,易寒是否能胆色与她站在一起,刚开始还不错,可是真正进入主题,这个男人却让她失望了,她太高估了对方,也太高估了自己,自己的魅力还不足够将他迷得神志不清,至少他保持着理智,不敢为天下大不为之事,也许美色当前能保持理智对他来说这是格上的优点,但此刻在她看来却让人失望。 乔梦真兴致勃勃的心情顿时降到了低点,淡淡道:“这些天你都跑去那里了,都找不到你人,卢燕做的饭菜我不喜欢”。 易寒感觉有些怪异,刚刚明明能感觉到她的热情,为何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淡然,问道:“夫人一大早来找我就为了此事”。 乔梦真嗔道:“那你以为呢,我不早一点来,能找到你人吗?吩咐别人给你传话,让你来找我,你又当做耳边风,我又不舍的罚你”。 易寒微一错愕,她的这一番话又似在对着情人埋怨一般。 乔梦真微笑解释道:“我罚下人,一般下手很重,怕打的你半个月下不了床,谁给我做饭去”,哎!乔梦真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怪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 “夫人,我现在就给你准备午饭去”,易寒殷勤道。 乔梦真突然一脸期待,“还是那天晚饭你给我准备的那样,我很喜欢,忍不住想再尝一次哩”。 易寒笑道:“夫人,那个叫烛光晚餐,要晚上才合景,中午吃的话就没有韵致了”。 “烛光晚餐”,乔梦真喃喃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好一个烛光,难怪当时我深有感触。 这是张九龄的一段诗词,易寒没有想到这大胆的四夫人内心竟是如此多愁善感,笑道:“夫人,我这里也有一词”。 “哦”,乔梦真讶道:“说来听听”。 “红灯如纱罩娇肤,烛焰莹润摄心魄,浑无语簌簌暖流,夜**双双齐飞,醉美酒甜悲伤去,琵琶曲奏美梦来”。 乔梦真激动道:“这词何由来之”,她出身书香门第,却从来没有读过这首诗词,个中意境竟与自己当时心境如此相似。 易寒笑道:“夫人,这是刚刚小的随意捏作,拙的很,污了夫人耳朵,请勿见怪”。 乔梦真凝视着易寒,秀美的容颜一丝凄然,给人一种无限柔弱,无缘无故吐出一句,“你能明白我的苦涩吗?” 易寒竖起三手指,肃然道:“女人心深深似海,我最多能明白夫人心中三分苦涩”。 乔梦真苦笑一声,“你能明我三分心事,我已经被你扒的片无衣褛”。 易寒心中惊讶,这是如何大胆的比喻,作从容状道:“夫人我从来没有扒过你的衣裳,甚至不曾碰过夫人的手”。 乔梦真扑哧一笑,“我只是个比喻,我知道你在装糊涂”,眼眶却隐隐有些红润,轻道:“又让你看笑话了,我从来不在人前流眼泪,连安安也不曾见过,你却足足见了两次”。 易寒淡道:“人言,女子是水做的,才看了两次怎么足够”。 乔梦真脸色突然一变,冷道:“你希望看到我伤心吗?” 易寒不慌不忙,解释道:“世事无常,何人不伤心,女子多愁善感,泪水就是宣泄情感最好的方式,夫人若是伤心时,小的愿意静静倾听”。 他愿意作自己伤心失落时可以依靠安慰的肩膀吗?白嫩的小手突然朝易寒伸了过去。 易寒不明,乔梦真笑道:“你不是说从来没有碰过我的手吗?此刻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易寒虎躯一震,手缓缓的朝她伸去,将她白嫩光滑的小握在掌心,哇,好滑好嫩的小手,朝她望去,却见她露出情人才有资格看见的微笑,下一幕是不是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床上,是越想越激动,手上不知不觉捉的很用力。 乔梦真娇.吟一声,“疼,轻点”,易寒这才恍然觉悟,自己一双大手像老虎夹将乔梦真小手握的紫红,她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一句经典的台词。 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指尖轻轻的挠着她的手背,乔梦真身子轻轻颤抖,嗔怪道:“够了吧”,易寒摇了摇头,乔梦真却迅速收回手,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就从自己掌心溜走,易寒一脸可惜。 乔梦真咯咯笑道:“真有那么好么,你这人也太容易满足了”,挺起饱满的部,“若是其它地方,你岂不是要痴迷如梦,不能自拔”。 听到她暗示的言语,易寒顿时激动道:“夫人那我们赶快来试一试,看是否如你所说”。 乔梦真笑道:“易寒,我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如此迁就过,就连我去世的夫君都没有这个待遇,面对你,我却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说完不待易寒回话,起身朝门口走去,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中午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若是能让我满意,必有重赏,若是又放我风筝,你就知道痛字是什么滋味”。 易寒望着她因走动儿微微晃动的臀儿,猛的小腹一热,早已一柱擎天,低头往胯下望去,“二弟啊,到时候你一定要给力啊,她憋了这么多年,这一战绝对是狼哭鬼嚎”。 第二节 夫人大胆在线阅读 第二节 夫人大胆 - 第三节 超级春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超级春药 易寒正将一颗乌漆漆,外表像荔枝呈小凸起状,大小跟桃子差不多的东西切成薄薄的一小片,边切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 他在切的这东西叫黑松露,这种东西在现代数量稀少,堪比黄金,在餐桌上被称为“黑色钻石“,那天他在后山一个暗潮湿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这东西成堆成堆的生长。 黑松露用途极为广泛,可作药用,也可作食品,美容品,美餐佐料,是一种比冬虫夏草还要珍贵的野生食物,它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那就是黑松露是超级**。 想到超级**这四个字,易寒可以想象乔梦真吃完以后,那欲火焚身,饥渴难耐的模样,到时候总得找个人给她解解渴吧,想来想去,最合适的还是自己。 将黑松露放到盆里,打上几个**蛋,搅拌成糊状,加入适当的盐,等佐料,这个时代没有味,倒也难不倒他,就用**汤代替,放在火上熬制,大概半个时辰就好。 刚等了没一会,卢燕就急匆匆跑进厨房,“易厨师,沐彤姑娘来了”。 易寒忙着控制火候,时不时搅拌锅底,以免糊锅,淡淡应了一句,“让她等一会吧,我现在没空”。 “易寒,你好大的架子,要本姑娘等你”,人未到声音先到,沐彤款步走进厨房。 易寒转身笑道:“沐彤姐,这么好,特意来看我,今天吹得是东风,一大早我就闻到从玄观阁飘来一阵香风,跟沐彤姐身上的味道一样”。 沐彤啐道:“没点正经,我今天又没差胭脂水粉,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易寒笑道:“沐彤姐,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你身上的体香,名家说的好,彤阳沐花,香飘千里”。 沐彤低头思索片刻,却没有头绪,问道:“彤阳沐花,香飘千里,出自哪位名家,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易寒讪笑一声,“自然是出自我这位名家之口,咋一听,还真的是为沐彤姐你量身订做的”。 沐彤岂能听不出这八个字中含有她的名字,易寒之才她已见识过,随意编造些短句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自己来此却为了办正事的,可不是跟他耍嘴皮子,淡道:“小姐托我送来一副画”。 “哦”,果真见她手上拿着一卷画卷,玄观到底会画一副什么样的画给他呢,伸出手去拿,沐彤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将画卷藏在身后,责斥道:“这是小姐亲手画的,你手那么脏,如何能被你轻易玷污了,你先把手洗干净,我在门外等你”。 易寒苦笑,我都打算玷污你家小姐,玷污她的画算什么,却洗干净手,吩咐卢燕照料一下他的黑松露,走了出去。 来到沐彤跟前高高扬起手,笑道:“看清楚了,比你的脸还要白净”,易寒的手自然比不上沐彤白璧无暇的脸,沐彤听见他这个比较,自然不悦,啐道:“我的脸比你的手白一万倍”。 “真的吗?我来比一下”,真字刚出口,手轻轻揩了她白嫩的脸蛋,沐彤想不到他如此大胆,真敢调戏自己,待反应过来,便宜早被易寒占了。 易寒一脸若有所思,微微点头,“看来沐彤姐说的不错,却是比我白,但说到一万倍却有些夸张,我再比一次”,又伸出手去。 这一次沐彤却有提防,仓惶后退几步,与这个男子保持一定距离,玉脸一寒道:“你别以为有点才学,就可以胆大妄为,告诉你,我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你的狗手给打断了”。 “啧啧,沐彤姐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看你脸黑成那个样子”,往自己的手看了一样,叹息道:“为什么你要这么白呢,这一比较就突显人家黑,你要是黑点,人家不就看起来白点么”。 沐彤顿时被气得差点哭了起来,跺脚道:“你个混蛋,我没去惹你,你为何要这么欺负我”,刚刚那股说要打断他狗手的巾帼气势荡然无存。 这院子里的女子除了安安与墨兰,余者均格偏柔弱一点,一逗就哭,柔声道:“沐彤姐,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回我屋里看画去吧,莫让小姐久等了”。 沐彤这才想起正事,像个小跟班尾随易寒身后,她很好奇,易寒在看完小姐的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两人进屋,易寒抬手就要关门,沐彤警惕问道:“大白天你关门干什么”,易寒这才觉悟,大白天两人关上门独处一室,说是在看画,谁会信,转身走到桌子前,沐彤却早把画卷敞开,易寒刚要坐下,骤然瞥到画卷,动作顿时停滞,保持弯腰要坐下的姿势,动容道:“这是玄观所画”。 沐彤见易寒惊讶动容的神色,心中得意,也不顾上易寒直呼小姐之名,比起小姐的淡定,他还是差上一点,傲道:“自然是小姐手笔”。 易寒再往画上看了一眼,却微微一笑,从容坐了下来,道:“色相,众生相,玄观好厉害的画境”,刚刚他匆匆一瞥,竟以为画中男子正是自己,照理,玄观不知道在无相寺与她下棋的男子就是给她做饭的下人,不见其人能描其貌,岂能不让他意外,再往画上看了一眼,却明白了其中端倪,画中男子,眉模糊,眼模糊,鼻模糊,耳模糊,嘴模糊,脸模糊,柔和在一起却能让人从画中看到自己。 佛经中众生相提出一个理论,人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意识观念产生,本身万物无区别,人心无异,万物无异,人心有异,万物有异,同样也可以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家八字真言来解释,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都是人虚妄产生的幻觉。 易寒之所以能在画中看到自己,那是他心中以自我为中心,心中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想到这里哈哈笑道:“这画妙啊,妙在以画证佛理,更妙在如此自信,明我之心”。 画卷的左下角用小楷写着一行细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佛言更证实了易寒的判断,玄观果然多学多才。 沐彤见易寒再次低头思索,问道:“这画如何,你可认输”。 易寒微笑,见画作留白,玄观之意了然于,笑道:“如此雅事,若是强行争个输赢,岂不大煞风景”,拿出笔墨砚,亲自磨墨。 易寒提笔刚想在画卷之上作画,沐彤阻拦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小姐的画,只是让你看看而已,没说要送给你”。 易寒淡道:“无碍,她不会怪你的”,动手画了起来,沐彤好奇的看着易寒添画,起初一头雾水,待易寒完画,却看出点什么东西。 易寒将小姐所画的男子,眉毛画浓,眼睛画亮,鼻子画高,嘴唇画厚,耳朵画宽,看上去跟易寒一模一样,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绮丽多姿的女子,其貌端丽冠绝,看上去像小姐又似不像,女子抬头凝视男子,神情让人感觉她有一股要靠在男子怀里的冲动,男子却目视前方,神态安详恍如独自一人存在,最后见易寒在小姐所留文字后面写了一行小楷,“人间韵色如尘土”。 易寒收笔,笑道:“拿回去给小姐吧,我保证她绝对会比我惊讶”。 沐彤见不惯他自以为是的模样,冷哼道:“你以为小姐跟你一样是个俗人,她可是”。 沐彤话刚说一半,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悲呼道:“我的黑松露”,快速朝厨房冲了过去。 进入厨房就闻到一股树叶腐烂的味道,拍了拍口,“还好,没烧焦”。 卢燕正捂着鼻子,按照易寒的吩咐不时搅拌锅底,见易寒进来,问道:“易厨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易寒笑道:“这是香味,又怎么会臭呢,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不会懂的”,上前将锅端到桌子冷却。 一会之后,沐彤捂着鼻子走了进来,皱着眉头道:“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易寒一脸入神的盯着黑松露,卢燕应声道:“易厨师正在给四夫人准备中午的饭菜呢”。 “这东西这么臭,四夫人吃的下去吗?”话虽这么说,脸上却露出怪异的表情,上次易寒给小姐做的麻辣豆腐,自己也以为小姐不喜欢,最后却大出意料,这易寒人品虽然不好,却很神奇,淡道:“易寒,你也给小姐做一份吧”,这对他来说是无比的荣幸,相信他不会有半分拒绝。 易寒猛一回头,双眼神采奕奕,郑重问道:“这是给四夫人准备的,你确定小姐也要”。 沐彤问道:“怎么,不够分吗?” “够,怎么会不够呢,我告诉你,这道菜天下间除了我,没人会做”,易寒自卖自夸,心跳却噗通跳的飞快,玄观欲火焚身会是什么样子,我就真的不相信,冷漠孤傲,冰霜如玉的玄观能够忍住而不自,双手捉狂的挠了挠脑袋,“哎呀,太刺激了,看不到这场面,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沐彤好奇的看着易寒奇怪的举动,“喂,你自言自语,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告诉你就算给小姐做饭,这也是你的份内事,小姐不会给你回报的”。 此刻易寒心中的痛苦,沐彤岂能明白,那火辣辣的一幕就要发生,他却无法亲眼目睹,朝天悲呼,“苍天啊,请赐我一双千里眼吧,救赎我这颗好奇的心”。 临近中午,易寒终于做好了,这简单的一个菜却要耗费他一个上午的时间,分成两份,牛九成熟,这个年代没有刀叉,却只能提前切好,上面烧着黑糊糊的黑松露汁,看上去色相还不错。 易寒吩咐卢燕给四夫人送去,却对着沐彤道:“我亲自送去给小姐可好”。 沐彤冷道:“我没手吗?要你代劳吗”。 易寒好言哄道:“我这不是因为太重怕你累着了吗?” 沐彤将食盒提上,晃动几下,反问道:“这看起来会重吗?” 易寒连忙按住晃动的食盒,担心道:“别晃了,一会食盒歪了,菜倒出来,小姐就吃不成了,我不去就是”。 “你人模狗样的,有时候倒会说几句人话,放心吧,我熟手的很”,转身往玄观阁方向离开。 卢燕刚要给四夫人送菜,易寒却叫住了他,“我亲自去给四夫人送去吧”,卢燕好奇的看着易寒,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第三节 超级春药在线阅读 第三节 超级春药 - 第四节 这样都骚不起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这样都骚不起来 玄观阁内,屋内焚一炉百合香,兰麝氤氲,香云缭绕,李玄观像往常一样正在看书,沐彤走了进来,玄观朝沐彤望去,那双明亮慑人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对于小姐的这个举动,沐彤有些意外,以往小姐心无杂念,无论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她看书的时候都是一副屏息凝神的神态,今天一早她就发现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小姐,我回来了”。 “嗯,怎么去那么久”,李玄观恢复淡定的的神态问道。 沐彤道:“小姐,画我给你送回来了,他在上面添了些东西”。 沐彤走了过去,李玄观眉头突然一皱,鼻中嗅到一股腐烂树叶的臭味,这股味道好像从沐彤手中的食盒飘出来的,不悦道:“沐彤,你食盒内是什么东西”。 沐彤恍然觉悟,差点忘记了,易寒说过这东西冷了不好吃,要让小姐趁热吃,“小姐,这是易寒给四夫人准备的午餐,我自作主张,让他也做了一份送给小姐品尝”。 李玄观好奇道:“哦,四婶会喜欢吃”,整个李府的知道乔梦真对饮食最为讲究,李玄观虽然不闻杂事,但对几个婶婶的格爱好还是知道的。 “小姐,你是不是闻到树叶腐烂的臭味,起初我也是有点疑惑,但看那易寒却把这道菜中的一样佐料看似珍宝”。 李玄观微笑,“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他若能看出我画中的玄妙,这道菜就不会差到那里去”。 “小姐你没看到他刚刚看到你的画作是如何惊讶,片刻之后却微微一笑,从容说了一句话,“色相,众生相,玄观好厉害的画境”,小姐他在赞赏你耶”。 李玄观神态有些动容,亲手铺开画卷,待看到经过易寒修改后的画作,却猛的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是他”。 沐彤惊呼道:“小姐,难道你见过易寒”。 李玄观坐了下来,恢复平心静气道:“我与他对弈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日,我在大优的局势下却输给了他”,李玄观淡淡道。 “什么!”沐彤表现的比当事人还要激动,易寒竟能在棋力上胜过小姐,“小姐,你再仔细看一下,会不会看错了,怎么可能,他一个李府的下人怎么可能有闲情出现在无相寺呢?” 李玄观双眸变的清明,恬澹如云,道:“棋如人,人如棋,是他没错,容貌可以相似,情气质却无法模拟”。 沐彤不解,小姐都没见过易寒怎么就能了解他的情气质呢,这又从何说起,李玄观似乎猜透了沐彤的心思,淡道:“你往画上看去,画艺高超的画家在作画的时候,需要透过视觉形象来表现自己格、气质、心境以及情感,他的画艺已经到了以意造境道法自然的境界,我以佛理试探,他以道法相应,倒也绝妙”,不知不觉易寒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 沐彤细细思索,李玄观续道:“线条遒劲,条描飞扬,无风而动,表情不露而自态,画风源自吴圣,吸取髓,却另树一帜,弱吴装,而崇品藻、重笔墨、强形似、逸意韵、此人却可以称得上高才”。 “小姐,比你如何”,沐彤问道,强弱之分却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李玄观微微一笑,以往她从来不拿自己与别人比较,那是本没有可比,这一次她却坦言道:“平风秋色,不分高低”。 沐彤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能与小姐相比”。 “只是他这个人我却不喜欢,狂傲,无礼,轻浮,强势”,李玄观无端端冒出一句话来。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在刚刚易寒还强行非礼她。 李玄观道:“你看这画中一男一女,两人虽靠的极近,却神态各异,彷佛中间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壕沟,他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李玄观终有一日必将委身于他,而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他身边一脸亮丽的风景线”,脸上露出傲然的神色,道:“我虽称不上人间韵色却也不是他想象中如尘土一般低贱”,话刚说完却突然神情一愕,喃喃道:“人间韵色如尘土”,好狡猾的人,先乱我心绪,再破我佛遏。再看自己所留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话岂不变成对自己极大的讽刺,道理都明白又有谁能自始至终保持觉悟。 沐彤愤慨道:“小姐,我令人去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狂傲”。 李玄观笑道:“你又该用什么理由去责罚他呢?” 沐彤气道:“他对小姐如此无礼,这难道不算”。 李玄观淡道:“他又没说出来,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沐彤错愕,还真是如此,易寒口头上对小姐可是恭恭敬敬的,总不能说人家心里有不轨的念头吧,想来想去却心有不甘。 “算了,我们不去理会他就是,将画收起来吧,至少他又给我上了一课” 沐彤将易寒所做的牛浇黑松露摆上桌子,心中嘀咕道:“要是不好吃,这个色胚死定了”。 李玄观尝了一口,却没有想到这么臭的东西,入口却这般鲜美甘甜,也不知道是今天食欲好,还是易寒的菜做的好,竟全盘收入肚中。 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上一次俗,这一顿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 沐彤一边收拾一边笑道:“小姐,你今天的气色不错,脸上红扑扑的”。 听沐彤这么说,李玄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全身燥热,对着沐彤问道:“沐彤,今日是不是比昨日还要热些,你去把窗户开大一点”。 “小姐,我觉得差不多啊”,走到窗前打开所有的窗户,转身回头却呆如木**,小姐却已经把自己的夹纱短袄脱掉,黄色的肚兜映入眼中,露出雪玉的粉臂,若隐若现的酥嫩蕾、光滑优美的柳腰。 李玄观只感觉自己全身燥热难耐,口涨疼的厉害,忍不住要伸手去抚,那陌生又兴奋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心中暗暗叫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强行克制,全身却有一把火不泄不快,越是忍受越是痛苦,那排山倒海般的热浪越积越烈。 片刻,娇美动人的粉脸上更是一片桃红,额头渗出几点汗水,咬紧牙关克制自己,娇躯因难受而剧烈颤抖着。 沐彤见到这一幕吓坏了,惊叫道:“小姐,你怎么了”,快步朝李玄观跑去,李玄观艰难的抬去手,有声无力道:“沐彤,我没事,你赶快把门窗关好,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就好”。 沐彤愣在原地,关切道:“小姐,我还是留在你身边照料你吧”。 李玄观正全力以赴和内心翻腾的火焰抵抗,见沐彤还没有行动,怒喝一声,“快出去,你把守在玄观阁门口,今天不准任何人进来”。 沐彤被小姐发怒的神态吓的六神无主,匆忙按照小姐的吩咐,关上门窗走了出去。 沐彤走后,李玄观咬紧牙关,俏脸因强行忍耐而变得扭曲,双手却控制不住自己朝口去,在接触到抹的瞬间,她又羞愧万分的停了下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李玄观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手不听指挥往酥嫩蕾用力捉去,舒服又快乐的感觉顿时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身心,嫣红的小嘴微微舒张,一丝诱人的呻.吟哼了出来。 李玄观狼狈的朝床上扑去,随着感觉的越来越强烈,身心发颤难耐,似乎有无数的虫蚁在她的身上爬行,撕咬着她敏感的酥嫩蕾,身下娇嫩的敏感部位将亵裤湿透一大片,浑身发软发麻,双手捉紧床沿,白嫩的小手青筋暴起,指尖渗出丝丝血迹。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颤抖的手缓慢的朝自己身下那片早已湿润的地方伸去,在触到一瞬间,一阵阵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羞人的快感,从快要融化一般的小腹处升起,流到全身,涌向芳心,冲击着脑门,强烈的刺激震憾得心头狂颤,娇躯不住的轻颤着。 这种腾云驾雾般的快乐,让她身体无力的松弛下来,身上那件黄色的抹不知已经扔到那里,雪白的胴.体泛起丝丝的桃红,一双明眸早已湿润迷离,鼻间里面发出诱人的娇哼。 李玄观也顾不得羞耻,手上动作加快,只希望那如遭电殛的那一刻早点到来,舒缓内心的饥渴,她尽情释放自己,享受着令人**蚀骨、欲仙欲死,刻骨铭心般快感。 那一刻终于到来,全身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那肆意狂奔,甜美的洪流冲刷全身每一个部位,整颗心都要飞奔而出,脑袋一片空白,李玄观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那欲火焚身的感觉渐渐消逝,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羞耻感。 此刻,全身香汗淋漓,红晕未消的俏脸一片清丽幽怨之色,眼角流下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眼泪,双眼茫然望着自己湿湿润润掺带血丝的手指。 第四节 这样都骚不起来在线阅读 第四节 这样都骚不起来 - 第五节 活色生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活色生香 再说易寒这边,提着食盒踏入芳泽院,一路上并未有人阻拦,骤然看见前面不远安安迎面朝他走来,看着易寒的表情有些怪异。 安安未开口,易寒先道:“安安姑娘,我不是擅闯芳泽院,我这是给四夫人送去饭菜”。 “我知道,夫人叫我过来等你的”,脸上却一脸不情不愿,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易寒却对她兴趣大减,比起聪慧的岚儿,温柔的凝儿,他总感觉安安身上却少点什么东西,对,就是女人味,也不明白洛峰为何会对她情有独钟,大概是距离产生美吧。 两人来到乔梦真的闺房门前,大门紧闭,安安敲门道:“夫人,他来了”。 乔梦真那娇柔好听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安安推开门,站在原地让他先进,易寒心中嘀咕,“什么时候她对我这么尊敬了”,踏入房间,安安却离开了,这是什么意思,留我跟夫人两人独处。 乔梦真的房间里作了一番新的布置,雅致怡情,淡淡香味传来,教人打心底感到舒服。 乔梦真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怎么,惊喜吧”。 易寒挺起膛,从容不迫道:“这有什么可惊喜的,我可只是来给夫人送饭,送完我马上就离开”。 乔梦真笑道:“好啦,别装模作样了,我可不是好骗的小姑娘,把门关上吧”。 易寒听完却喜孜孜的将屋门关上,有戏,一会她发作的时候,我假装百般推脱,最后无奈只能从了她。 “你笑的那么下流,在打什么鬼主意”,从易寒进屋,她的一双美眸就停留在他身上,没有片刻离开。 易寒露出道貌岸然的表情,“夫人,我那来的胆子,除非”,他故意停顿片刻。 “我借你胆子——” “夫人借我胆子——” 两人异口同声,乔梦真嫣然一笑,嗔道:“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 易寒讪笑一声,“夫人,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定我们前生是一对冤家”。 乔梦真俏脸一红,啐道:“谁跟你是冤家,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快拿上来,我等不及了”。 菜端上桌子,乔梦真闻到那股树叶腐烂的味道,不由自主手往鼻子捂去,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拿起筷子。 易寒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好闻,你吃吃看,绝对会有惊喜”。 乔梦真笑道:“我不是那种只看其表的女子,这味道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越特殊的东西越能给人惊喜,就像你一样”。 易寒道:“夫人,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东西”,乔濛真夹起一块沾满黑松露的牛刚要往嘴里塞去,突闻易寒的话却捧腹大笑,花枝乱颤,筷子上的牛掉落在桌子上。 乔梦真佯装薄怒道:“你你不要逗我了,我正在吃饭呢?”,伸手就要再夹一块,突然扑哧又笑了起来,憋涨着笑意道:“你不是东西,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易寒顿时醒悟这乔梦真为何突然发笑,窘迫道:“口误,口误”。 乔梦真道:“好啦,你坐下来吧,站着你难道不累吗?”。 易寒笑呵呵的在乔梦真对面坐了下来,“刚才只顾看着夫人,完全没有感觉累”。 乔梦真娇笑道:“你与女子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么甜吗?”,顺手夹了一块牛入嘴,轻轻嚼动起来,闭着眼睛享受那鲜美的滋味。 易寒见她小巧红艳的嘴唇微张,闭目享受的美食的神态,顿时有种一亲丰泽的**,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妩媚与艳冶的女人,这样能随时随地牵动男人神经的女子怎么就是个寡妇呢,不过寡妇也好,这样咱才有机会。 易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乔梦真的吃态,乔梦真似乎也忘记了易寒的存在,沉浸在享受美食之中,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时不时筷子触碰在盘子发出的声音叮叮声。 当乔梦真再往盘子夹时却发觉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半点不剩,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那两片油光腻滑的香唇一嘟,“这么少啊,我还没吃够”。 易寒脸带微笑,感觉她现在就像一个小女孩在像自己撒娇,笑道:“没吃够,桌子上不是还有一块”。 乔梦真闻言,也不用筷子,张开樱桃小嘴,垂下头来,慢慢往桌子下沉,那条丁香小舌却先伸了出来,舔了一口粘糊糊的黑松露,突然檀口大开,一口将牛含在嘴里,抬起头看着易寒,一双美眸水遮雾绕艳冶.荡漾,嘴上牛却半块含在嘴里半块露在外面,用吮吸的方式,牛缓慢的滑过她色泽明亮的嘴唇进入嘴里,嚼动几下,享受的闷哼一声,“嗯,真好吃,这最后的东西,果然最令人影响深刻”。 易寒身下燥热难忍,心头一荡,猛的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伸长脖子,吻上了乔梦真红艳艳的小嘴,吸吮她那颤抖的如花红唇,乔梦真美眸一怔,一条舌头就探入自己嘴里激烈的缠绕着自己的香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却突然双手用力的将易寒推开,一个巴掌就赏在他的脸上,怒道:“大胆”。 易寒着自己那边火辣辣的脸庞,微一错愕,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朝她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托起她的下巴,低头朝她嘴唇凑近,却没有吻下去,冷笑道:“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绝不吻你。 乔梦真骤然碰到他火辣强势的目光,无依无靠的内心顿时有一股强烈的充实感,俏脸一红,那所谓女子的矜持顿时无影无踪,柔声道:“刚刚打疼你了吗?你来的太突然了,我没有一点心里准备”闭着眼睛,嘟着小嘴准备接受他热烈的吻。 易寒却突然松开扣在她蛮腰之上的手,乔梦真睁开眼睛望着易寒,却看见他冷漠的眼神,心中涌来一阵莫名的忧伤,幽怨道:“为何你要对我如此冷漠”,却主动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熊腰,痛哭起来。 易寒心中怜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娇弱,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我可以抱你了吗?” 乔梦真抬起头望着易寒,下颚抵在他的口之处,一双美眸早已盈盈泪光,细弱蚊声道:“只要你不对我冷漠,爱怎么抱,怎么亲都可以”。 易寒问道:“你身为高高在上的夫人,就不嫌弃我是个下人”。 乔梦真伸出手抚着他冷俊的脸庞,幽幽道:“你去那里,梦真就去那里,只想与你厮守在一起,就算任人辱骂,我也不会退却半步”。 听到乔梦真情真意切的内心表白,易寒如何舍得再折磨她忧伤的心灵,朝她臀儿重重的拍了下去,笑道:“好嫩啊”,重新将她搂在怀中,封住她娇艳的红唇,乔梦真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任易寒品尝那沁人的香味。 易寒把她抱坐在桌子之上,两条舌头激烈的缠绕在一起,双手朝她前饱满处去,乔梦真双手环扣在易寒脖子之上,感到身体火烧般炙热,易寒那重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舒服的闷哼起来,内心深切的渴望他的呵护爱怜。 唇分,眼下这个温驯柔弱的小绵羊那里还有半分身为夫人的气势,易寒嘻嘻笑道:“夫人,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热情啊”。 乔梦真羞的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滑腻似酥的娇躯在他怀中扭动贴缠,大嗔道:“坏蛋,快来解我的衣衫,尽情折辱我吧”。 易寒讪笑道:“那我就要开始恣肆玩弄我诱人的小情人了”,眼睛朝她饱满的酥望去,“这第一步该从那里开始呢?”。 咋听到这么下流的情话,乔梦真羞的粉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口之上,嘟着嘴别过脸去,“爱来不来”,小手却突然朝他胯下火热捉去,她可不是脱俗,一捉就正中目标。 易寒身体一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用力的撕开她的外衫,白色的抹映入眼中,喜道:“你竟喜欢穿这么纯情的内衣”。 乔梦真又羞又喜,深情呼喊道:“怜惜我吧,你是梦真的第一个男人”。 易寒大惊失色,又喜又讶道:“你是处子”。 乔梦真垂下头,喜孜孜的点头,突然猛抬起头一脸严肃问道:“若我不是处子,你还会不会如此对我”,易寒轻轻点头,他温柔的眼神已经向乔梦真传达一个信息,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过去将来。 “易寒,来吧,使出你的所有能耐让我快活”。 易寒将她抱起,乔梦真修长的双腿紧紧将他腰际牢牢箍住,平日里高贵孤傲的脸变得妖媚艳冶,螓首抵在他的肩膀,娇.喘声,浅吟声,声声清晰传入易寒耳中,一只手却调皮的伸到自己臀儿下方,捉住他早已坚硬如铁的火热摇了摇。 易寒将乔梦真鲁的扔到她那张平日里安寝的大床之上,猛虎扑食般朝她扑去,一声不恰时宜的敲门声却响起,“夫人,老夫人请你去大厅开议事”,是安安的声音 乔梦真闻言大吃一惊,欲火顿消,美眸郎若星辰,不含半点**,将易寒推开柔声道:“下次好么”。 易寒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哄道:“我很快的,不能等一等吗?” 乔梦真摇了摇头,“我没有兴致了,老夫人招我议事,我不能有半点耽搁”。 易寒怅然若失,还是点了点头,乔梦真看他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甜言哄道:“不要不高兴,我又不会跑了,迟早都是你的人”。 见易寒应允,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真乖,赏你一个甜吻”。 安安又催道:“夫人,大夫人她们都到了,就等你了”。 “来了”,乔梦真应了一声,匆忙整理鬓角衣衫,下床朝易寒笑道:“怎么样,没有半点破绽吧”。 易寒摇头,“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妇”。 乔梦真展颜微笑,“我现在过去,你等一会再出去,我虽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但你在李府地位不高,对你却是有害”。 易寒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乔梦真笑吟吟像个快乐的小女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口的安安见夫人走了出来,却忍不住往门缝瞄去,乔梦真却只是打开一条侧身可以穿梭而过的小缝,刚出来便迅速把门关上,这么有意掩饰,安安就算看不见,也知道两人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吧”,乔梦真淡道一声,便快步走出芳泽院,安安紧随其后。 易寒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突然看见桌子上,盘子里还残留着一些黑松露,大惊道:“糟了,药快要发作了”,顾不上许多,匆忙打开房门,那还有乔梦真的踪影,望着远处忧心忡忡道:“夫人,你可要忍住啊,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尿遁”。 (总不能半生不死在那里耗啊耗,谁能有这个耐心,我们的宗旨是开创新剧情,就算得到了,关系确定了,还有情人之间一大堆内容可写,吃醋啊,冷战啊,误会啊,分离啊,外界阻力,风言风语,这一片节只是情人之间的嬉戏,我写的这么保守,应该不会被和谐吧) 第五节 活色生香在线阅读 第五节 活色生香 - 第六节 欲不自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欲不自禁 乔梦真进入惊鸿院往议事大厅方向走去,一条石头筑成的小路直通大厅,石头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只有一丝线痕,小路两旁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种类各异,清香扑鼻而来,别饶幽趣,姹紫嫣红,雅致宜人。 往日里,乔梦真是不会去注意周围的景色,今日却感觉自己的心情与这些娇艳的花儿一般细腻温馨,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相反在嫁入李家之后,她很痛苦,她的不拘礼俗,她的大胆泼辣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几位夫人之中除了老六关系不错外,余者鲜少交往,也就是老夫人召开议事大会的时候,相互之间才见上一面,想起易寒的模样,整颗心便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噗通狂跳。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那么羞人的话,想到这里,乔梦真感觉自己俏脸发烫,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情不自禁的挂着幸福的微笑,咦,口好像涨了厉害,大概是刚刚情动而没有得到满足的后遗症吧,她没有细想,深呼一口气,将易寒那个恼人的家伙赶出脑海,恢复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气质。 步入议事大厅,乔梦真目光匆匆扫视全场,眼神淡定而又从容,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情,只有在目光掠过正位之中的老夫人,神色才闪过一丝尊重,孤傲的她只有这个年过六十却独撑李家大任的女子才能赢得她的尊重,老夫人露出溺爱的眼神朝乔梦真看去,轻声道:“梦真,我们都在等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之中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在老夫人心中,在座的都是苦命人的孩子,是李家毁了她们幸福的一生。 “婆婆,我刚刚有点事情”,乔梦真俏脸通红,声音变得细弱蚊音,细听的话且能听到颤抖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夫人侍女微一错愕,眼神闪过惊讶,依她们对乔梦真的了解,这种羞答答的小女子姿态绝对不可能在她脸上出现,就算面对老夫人,她也是尊重而已。 老夫人一脸关切道:“梦真,看你脸红的厉害,是不是病了,我马上吩咐墨兰让华老给你瞧瞧吧”。 乔梦真摆手颤道:“不用了,我没事,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身子有些热”,说完往自己位置坐了下去。 可恶,全身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心一悸一悸的加速跳动着,身体紧绷的难受,恨不得立刻躺倒在地上,有一个男人来蹂躏自己的身体,吻遍自己身体的每一天肌肤,脑子里出现一个清晰的影子,天啊,我竟想有种在大众广庭之下与易寒爱爱的冲动,心中涌起强烈的羞耻感,我为何会变得这么病态、羞耻、空虚、卑贱、肮脏、恶心。 乔梦真坐了下来,手心渗出香汗,双手用力捉紧椅子两边的扶手,双腿紧紧缠绕在一起,骤然轻薄的亵裤摩擦到大腿内侧那娇嫩的地方,一股舒服又刺激的感觉传来,她能感觉自己亵裤中央已经一片湿漉漉,娇躯颤抖,“啊”,乔梦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呻.吟出声。 话音刚落,大厅之上十几双眼光顿时齐唰唰朝她望去。 乔梦真发出快速间歇的喘息,口肿胀的厉害,能感觉那敏感的小点正变硬和凸起,却迅速纤手朝脸上扇着香风,“啊,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声音尖锐而高亢。 众人这才平静的收回眼光,大厅内都是女子,正中坐的是李毅的正妻,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李府的老夫人,老夫人生有七子,六子为国捐躯,独剩一子。 七位夫人分坐两侧,左边坐着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右边坐着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 这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就是李明瑶与李明濛的母亲吴天瑜,岁月流逝,她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虽没有其她几位夫人那姣丽蛊媚的美貌,却有一股别人所有没有的成熟稳重的雍容气质。 二夫人与三夫人较吴天瑜年轻几岁,却也已经过了花容正茂的年纪,加上早年丧夫,常年寡寡不欢,眼眉之间明显有些憔悴,配上一身华丽的衣衫,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半老徐娘。 最耀眼的还是右边的四位年轻夫人,乔梦真芳华正茂,光艳逼人,娇媚的像一朵人见人爱的花儿,加上此刻脸上露出不常有娇憨妩媚的神情,更让对面三位夫人看的眼红。 吴天瑜心中冷哼一声,“在向我示威吗?我有明瑶,明濛,你再如何强势如何能超越我在府中的地位”。 五夫人蓝觅白永远的装扮都是一袭朴素白衣,与其她几位夫人相比身上甚少装饰,这种朴素与墨兰倒有些相似,薄肌蛾眉,脸上不施水粉,她像一尊雕塑,脸上依然是那没有表情的表情,不乐不忧,不慌不忙,不焦不躁,洋溢着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这倒应了一句古谚,“腹有才华气自华”,因为心中有智慧和才华,让她举止优雅得体,让人感觉这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她的魅力是心灵深处那源源不断的韵致才情。 她是一朵含露的百合,虽没有玫瑰的妩媚,却不乏淡淡芬芳,是一潭幽静的湖水,虽没有惊涛拍岸的气势,但有容纳百川的襟和波涛不惊的冷静,她沉静安然,她坚韧睿智,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含蓄之美让那些浮澡生涩的青春少女黯然失色。 六夫人林若烟,她也是乔梦真交情最好的人,应该说林若烟是在场与其她夫人关系保持最好的人,这与她格开朗,温婉热情有极大的关系,她脸上每时每刻保持着温柔而又爽朗的笑容,这让人忍不住与她亲近,咋见她容貌的人,突闻她就是李家的六夫人绝对会大吃一惊。 林若烟天生有一张娃娃脸,似乎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女孩,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一双聪颖灵动的眼眸,似乎有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只有当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时,才露出几分成熟妇人诱人的风情,她神态娇憨带着稚气,风度仪态却又那么得体,丰盈圆润的随意一举却能感受到她也有千娇百媚的风情。 七夫人华柔,是一位双十年华的亭亭玉立的女子,容貌娇弱如幽兰,神情冰清玉洁如芙蓉出水,体态轻盈高挑,身穿碧绿绣了樱花的烟纱裙,清新典雅,不张扬华丽,却也让人眼前一亮,头梳着双蝶髻。 在座的人,个个都是瑰姿艳逸,奢华尽显的绝色佳人,连那站在夫人身边的婢女,雅可,知淑,南儿,梅儿,安安,岚儿,凝儿,墨兰也是一个比一个俏。 就是这样一群女子,却支撑起整个李府庞大的开销运作,在场之人无不是李家重要人物,她们各人都掌控李家各个方面的权利,有的主经营财物,有的主刑罚家规,有的主内政,有的主对外交流洽谈,就像一个国家,控制经济的工部,刑法的刑部,制度、祭礼,对外的礼部,等等。 老夫人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慢慢道:“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却是因为明瑶的事情”。 吴天瑜突闻与自己的亲身女儿明瑶有关,受不了老夫人说话缓慢的速度,着急心切,出声打断道:“婆婆,跟明瑶有关,是不是她的病”,说到最后哽咽发不出声音,神情悲戚,眼眶红润起来。 在座众人也神情低落,默默不言,李玄观的病,无药可治,华老断定她活不过三十岁,心中暗暗叹息,在座却只有乔梦真一人表情有异,此刻她正咬紧牙关,双眼却一片迷离,心神早云游九天之外,完全不知道别人在说些什么,讨厌,要忍不住了,胯下像决堤的洪水,似乎有一手指在洪流之中不停的挠着她的敏感部位,麻麻痒痒的,偏偏不够激烈,让她有种隔靴搔养的感觉,她想畅情深呼,此时此刻却必须尽量压抑,她已经闻到属于女子独有的沁香味,怕被别人知道,悄悄朝身边的人望去,却见她们神情低落,微微心安。 “天瑜不必紧张,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看梦真表现的很好”,众人又朝乔梦真望去,却看见她低着头,恍若未觉,双腿时不时交缠换位,“梦真,梦真”,老夫人连呼两声。 乔梦真这才知道有人在叫着自己,连忙回话,不言则应,言则一鸣惊人,声音高亢入云霄,“哦哦哦何事”,头依然没有抬起来,她不能抬起来,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双颊已经酡红,媚眼迷离充满风情,那种舒服的感觉不停挠着她的心房,让她忍不住想引声高吟,强烈的羞耻感,负罪感,恐惧感伴随着冲击而来,长时间压抑自己的身体,已经让她全身抽筋,双腿控制不住自己蹬直,臀部移动到椅子边沿,让坚硬的红木陷入中,她不敢摩擦,但这已暂时足够舒缓她的渴望,此刻的她坐姿极为不雅。 第六节 欲不自禁在线阅读 第六节 欲不自禁 - 第七节 羞愧难堪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羞愧难堪 吴天瑜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却没有说些什么,收回眼光朝老夫人望去,此刻,明瑶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林若烟与乔梦真最为要好,关切道:“梦真姐,你要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想婆婆不会怪你的”,说完朝老夫人看去。 乔梦真心中大喜,刚刚还在后悔自己为何这般自信,老夫人却突然道:“等我把话说完吧,梦真你也忍一忍,等华老过来后”,“墨兰,你去请华老过来”。 乔梦真闻言大惊,这如何可行,他一个名医岂会看不出自己情潮涌动,艰难的抬起手,“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我小腹有些疼痛而已”,隐晦表达自己难受的缘故,在场皆为女子,岂能不明白乔梦真说自己来月事了,难怪刚刚那番表现,这倒无什么大碍。 林若烟关切道:“一会我亲自熬一碗糖水给姐姐送去”。 老夫人道:“易将军替他的孙子向我们明瑶提亲了”。 吴天瑜闻言失色,“这如何使得,明瑶与那赵家儿郎已有婚姻”。 老夫人叹息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烦恼,易将军却不知此事,他即提出,我一个妇人又如何能拒绝他堂堂一代名将,就算你公公在此,他也说不出口啊”。 吴天瑜道:“就算说不出口,我们却也不能背信,再说那赵檀慎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已是一方英雄”。 老夫人叹道:“其实我更倾向于易将军这门亲事,英雄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为一堆白骨,我只想明瑶快快乐乐的度过这几年,而非与你们一般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夫人深有感触,他们的夫君不是年轻有为,一方英雄,现如今却天人两隔,长思而不能见,这种凄楚只有遭遇过的人才能深有感触。 老夫人道:“想那易将军治兵严谨,他的孙子想必也是个温文尔雅知书守礼的公子”,淡淡的一番话已经隐隐表达自己的倾向,在座众人岂能不明。 二夫人突然道:“要不要问问明瑶的意思,她个执着,凡事有主见”,朝吴天瑜看去,“再说了,与那赵家儿郎也常有书信往来”。 老夫人没有回话,反而朝七夫人华柔望去,“华柔,这易将军的孙子是你表哥,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华柔俏脸突然一红,众人知道她格内向,天易羞,却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华柔脑子里回忆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有十来岁却被那个调皮的表哥拐到一个无人烟的地方扒光裤子,在冰天雪地中冻的臀儿通红,自从这一次她就视自己这个表哥如妖魔鬼怪,恨不得远远躲开他,每次要去易家串亲时,她都坚决不去,至此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华柔弱弱道:“我只见过他一面,他有些调皮”。 “哦,那时候他多大了”,老夫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华柔沉吟道:“大概十二三岁吧”。 老夫人笑道:“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不够稳重的人,十二三的人,童心未泯,有些活力调皮也是难免”。 华柔却感觉那个表哥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童心未泯,好像是一种戏弄,就像成熟男子遇到貌美如花的女子,恨不得把她们内心的羞耻都勾引出来,满足男子的那种成就感,不过他也不是很坏,就在自己哭的稀里糊涂的时候,他出现了,她不记得当时怎么怎么会让他替自己穿上裤子,她只知道不停的骂他,不停的打他,他却依然一脸微笑,现在想来那微笑是那么温柔,那么温馨,当时是讨厌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恨意消逝,哎呀,我怎么可以这么胡思乱想,慌忙将表哥的影子挥出脑海。 吴天瑜问道:“婆婆,这易将军什么时候向我们家明瑶提的亲”。 老夫人道:“昨日书函刚刚送到我手中,说是半个月后要亲自登门拜访,如此诚恳,想必他是诚心诚意”。 吴天瑜刚想再说些什么,老夫人打断道:“暂时就先讨论到这里,易将军行事低调,来金陵不想引起轰动,你们要守口如瓶,这段时间将府内整顿打扫一下,时刻准备欢迎他的到来,这件事情就交给天瑜你去负责了”。 在墨兰的搀扶下往门口走去,突然回头道:“天瑜,我想了想,你还是先去问问瑶儿的意见吧,她执着起来,连我都怕她三分”,说完脸上呵呵露出溺爱的笑容,满脸的皱纹更加明显,却让人感觉她如此慈祥。 众人明白这个“怕”字的涵义,那是一种深深的疼爱。 老夫人走后,众人络绎离开,乔梦真见大厅安静起来,再也忍耐不住,嘴角溜出一丝诱人的呻.吟,林若烟却还没有离开,正朝她走去,突闻乔梦真从内心深处的一声呻.吟,声音虽然不大,在她心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心中也升起了一阵担忧,姐姐竟痛苦如斯。 再无旁人,林若烟关切呼道:“姐姐,你没事吧,我扶你回去吧”,朝安安冷喝道:“安安,你家夫人如此,你怎么无动于衷”。 安安却是有苦难言,她早就发现夫人有些怪异,刚刚大厅议事,她却不敢有言语半句,只能心中暗暗着急,待众人散去,她关切的朝夫人手上按去,却被夫人狠狠的甩开,她吓坏了,似乎此刻夫人神志不清,连她都不认识了。 乔梦真大声道:“妹妹,不要过来”。 林若烟吓了一跳,硬生生停下脚步,满腹狐疑的望了乔梦真。 乔梦真只感觉那个地方正在充血、膨胀着,若不再安慰的话,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实在忍不住钻心的麻痒,一只小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的小腹,当着其她三女的面揉了起来,幸好神志还有一丝清醒,不是直接探入幽地,而是掌心压着小腹,纤细的手指却似有意似无意的往敏感处蹭去,指尖能感觉到那湿润的体 一阵舒服的快感传来,双脚不听使唤地抖动,这是一番什么样奇妙的感觉,在三个女子面前偷偷自,刺激感,羞愧感,快乐感,除了乔梦真一人没人能知道是什么样子。 “妹妹,我疼的厉害,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低着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却趁机隔着衣衫狠狠的朝敏感部位揉了一下,这一下之后,美妙的感觉涌来,双脚顿时酥软无力,再也走不动了,鞠着身子,双腿紧紧缩紧,手掌按在墙上,才勉强站立,娇躯摇摇欲坠,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 “我的天啊,姐姐”,林若烟悲呼一声,朝乔梦真跑去。 “夫人”,安安也关切喊了出来。 乔梦真下边已经染湿亵裤,渗透外衫,一片汪汪色泽的水迹,如何能让她们看到自己这个下流的模样,以后自己脸面还要往哪里放,咬紧牙关往芳泽远快步跑去,她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尽情释放这种**蚀骨、欲仙欲死,刻骨铭心的**。 林若烟吃惊的看着乔梦真狼狈不堪的奔跑着,她身为夫人,却做不出来,朝正在追着她的安安喊道:“安安,好好照顾你家夫人,我晚上再过去看她”。 安安转身点头,不用六夫人嘱咐,她也会这么做的,便迅速追了上去。 惊鸿院离芳泽院并不是很远,乔梦真却感觉到这段路从来没有这么远过,时间变得特别缓慢,身体变得特别敏感,跑动时候,丝绸摩擦着肌肤,让她有一股尿意,她身体有些虚弱,安安追了上来,刚要将她搀扶,乔梦真冷道:“把守在院子门口,若有人敢闯进来,重责五十大板”。 熟悉的环境映入眼中,终于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心神不定的在院门口走来走去,是易寒,看见他,乔梦真喜出望外,朝他冲了过去。 易寒一脸忧心忡忡,在院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望着远处,突见乔梦真出现,飞快朝她奔去,两人像一对久不想见的情人,眼神中充满着喜悦激动。 毫无征兆,乔梦真重重的扑到在怀中,颤抖的呻.吟一声,易寒刚要说话,乔梦真却突然拽着他的口,往院子内拖去,力道是如此惊人,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被拖的踉跄。 两人进入乔梦真的闺房之中,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乔梦真早已是香汗淋漓,脸上惊人的红润,媚眼如丝,易寒朝她身上看了一眼,见她裙子中央一片水迹,惊道:“你真的借尿遁离开”。 乔梦真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理解易寒的话意,用力撕开一道小口,顺着这道小口,衣衫从口被竖着撕成两半,露出少女光滑白皙的肌肤,浑圆饱涨的酥在急促的呼吸中如浓桃艳李。 第七节 羞愧难堪在线阅读 第七节 羞愧难堪 - 第八节 合欢被,点点红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合欢被,点点红痕 易寒看着她春意媚人,艳绝无比的美态,早已心猿意马,按耐不住,这一次该不会前功尽弃了吧。 乔梦真将身上外衣褪下,身上只着一条亵裤,一件衣,素约苗条的细腰之下,一条粉红色的轻薄透明轻纱亵裤紧紧贴着翘挺丰盈的臀部与结实修长的大腿,易寒脑门一颤,气血涌动,鼻子阵阵清流,好像留了什么东西出来。 乔梦真坐在床边,娇躯向后半卧着,双手撑着身体,右腿一翘,脚上一直绣花鞋朝他飞来过来,易寒眼疾手快往绣花鞋稳稳接到手中,凑到鼻尖一闻,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突然又是一物朝他飞来,他沉醉香气之中而反应迟钝这一次却正中他的脸庞,乔梦真娇笑一声:“易寒大爷,你还不快点来扒光小女子身上的衣衫”。 乔梦真眼神迷离凝视着他,那炙热的光芒似乎要将他吃了,舌头轻轻了舔了一下嘴唇,一双小脚早已**紧紧交缠在一起上下磨蹭着,檀口微张,急烈呼吸着。 易寒朝她扑了过去,双手搂住她的蛮腰,脸紧紧的贴着她的俏脸,一股沁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四眼对视酝酿着暴风雨前的一刻。 乔梦真却本不用酝酿,她早已经憋了半天,双脚紧紧将易寒腰际箍住,一个转身将易寒反压在下面,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面目狰狞道:“嘿嘿,大爷你好俊俏啊,小女子今天要尝尝鲜”。 易寒微笑,黑松露已经完全将她内心放纵的野勾引出来,她刚刚应该憋的很辛苦,此刻才会如此急色,不用**,直接就要进入正题。 怜爱的在她嫩的可以捏出水的脸上拧了一下,笑道:“你确定你要在上面吗?我可是很勇猛的,一会你腰断了可不要怨我”。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来吧,快把你的全部能耐使出来,尽情的蹂躏我,糟蹋我,梦真此刻只想满足,来吧,让我升天吧”。 易寒却有意逗她,隔着她的衣衫时不时挠着她敏感的部位,这种隔靴搔痒,怎么能让春.情泛滥的乔梦真满足,主动趴下去用热烈的吻去燃烧他的心灵,五指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挠出一道五指血痕,这还不够,嘴唇移动他的脖子上,露出贝齿咬着他脆弱的肌肤,咬到易寒发疼,“没用的男人,没用的男人,恨死你。” 易寒顿时来气,男人最见不得女子在床上说他没用了,大掌将她嘴巴捂住,身下扭动几下穿刺而入,乔梦真突然疼叫一声,额头几点冷汗渗出,俏脸扭曲忍受的撕裂身体的剧痛,她毕竟是个处子,这种活生生在身体内部撕开一道口子的痛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易寒全然不顾,表现的很鲁,很狂野,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乔梦真用凄楚的眼神凝视着正卖力表现自己的易寒,痛楚渐渐消逝,那美妙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她爽死了,心中暗暗偷笑,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笨,一激就上当。 易寒累得跟头牛似地直喘气,乔梦真却一脸享受,时不时用声音刺激他一下,她身上该不会自带耐久光环吧,按照自己的估计自己保持这个速度已经足足一刻钟了,她的巫山一刻怎么还没到来,刚想放慢速度缓一缓。 乔梦真感觉到了,娇笑道:“怎么不行了,说你没用还真没错”,双手挑逗的拧着他口的凸点。 “什么!”易寒闻言大怒,俊脸涨的紫青,“急急如玉令,太上老君来显灵”。 趁易寒这个停滞的片刻,乔梦真却一刻也不愿意那冲刷身体火辣辣的美妙感觉削弱,自己动了起来,花枝乱颤,猛摇螓首,一头黑发在空中乱拂,不忘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易寒嘿嘿一笑,“你用观音坐莲来对付我,我只好?声,整个房间成了温馨甜蜜的小天地。 乔梦真俏脸紧贴在他口,星眸紧闭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易寒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的娇躯,心神俱醉,她长长的眉毛那么安静,不再调皮,好似天空中美丽的月牙儿,红润的嘴唇勃发着无限的青春与朝气。 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人的女子,强烈的满足感让他心神一动,颤抖的伸出手抚着她俏美的脸庞,香汗顿时将他手心浸湿。 乔梦真睫毛微一颤动,蓦然睁开眼睛,触碰到易寒能穿透她内心的眼神,脑际轰然一震,莫名间,那温柔的目光,会心的微笑化作阵阵暖流充斥着她的心房,流经全身,那曾经的悲伤在暖流的冲击之下变的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良久之后,全身一阵畅快淋漓,就像重获心生,身体如雄鹫飞纵于九天云霄,没有约束,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霎时间她迷恋其中而不能自拔,她希望这一刻是静止的,这一刻是永恒的。 相由心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笑尤胜春华初展,百妍丛生,光艳逼人的姿容流淌着美丽的霞光,顿时芳馨满屋。 易寒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此刻他竟感觉乔梦真如仙女下凡一般,全身被圣洁的光华所取代。 乔梦真嫣然一笑,温柔道:“你这呆子,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你占据了,傻傻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赶快将我搂紧,人家好喜欢在你怀中温暖的感觉”,被子之上一摊鲜艳的血迹,在像他证明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易寒喜形于色,怜爱道:“真儿,痛吗?”。 乔梦真摇了摇头,赞道:“易郎,你真厉害,我刚刚差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现在却快乐极了”。 羞道:“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今日却不知道怎么了,害你累成这个样子,我帮你擦擦汗”,伸出舌头舔着他头上的決?了是不是,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是不是”。 再不拿出点男人气概往后还不被她骑在头上,用力捉住她拧在自己耳朵的手,怒喝道:“放肆,我是你的男人,你还懂不懂礼数了”。 乔梦真顿时变得老老实实,却一脸不情不愿,低声嘀咕道:“你还是我的下人,我还是你的夫人呢?” “你说什么!”,易寒声音高亢,将她身子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重重的往她俏臀拍去,啪的一声,乔梦真疼叫一声,像在小绵羊温顺的往他怀中钻去,娇弱弱道:“大人,疼,以后不敢了,我保证会乖乖的”。 易寒露出满意的表情,乔梦真抬头看着易寒,神态悠闲,幽韵撩人,却让易寒感觉她依然是那个高贵孤傲的乔梦真,为了他,她甘愿委屈自己。 易寒笑道:“快把衣衫穿上吧,手红脚红的,现在就像一张红桃五”。 乔梦真疑惑问道:“红桃五是什么东西”。 易寒却不知如何跟她解释,脸上却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乔梦真见他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亲手帮他穿上衣服,轻声问道:“我帮你穿,一会你帮我穿,好吗?” 易寒笑道:“这是我的荣幸”,乔梦真帮他穿到一半,却突然动情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搂住,在他耳边深呼道:“梦真永远属于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易寒轻轻抚着她光滑的玉背安慰道:“我答应你”。 这种心灵上的震撼却比欢爱更来得两人印象深刻,深深的眷恋像无形的丝牵引着彼此之间,无论天涯海角。 (你们知道的,有些东西是想写而不能写,也就是那么回事) 第八节 合欢被,点点红痕在线阅读 第八节 合欢被,点点红痕 - 第九节 香闺韵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香闺韵事 昨日与乔梦真共度巫山**,易寒回到鼎立院,凝儿与岚儿却没有来寻他,大概在忙着些什么,整个李府的下人突然间却忙碌起来,修剪花园花草,清洁亭榭走廊,重新换上新的灯笼,有的地方还结上彩带,似乎要将整个李府装裱一番,易寒有些诧异,这又不是过年,整扮的这么漂亮,跟普通人家要娶新娘子一般。 隔日一早,李明濛早早就来寻他,说是金陵要重订花谱,各方名士齐集,让他也一起去凑凑热闹,易寒知道这个金陵的风俗,每年临近中秋时节,都要重排花谱,易寒听完兴致勃勃,两人结伴外出。 “二十四楼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秦淮风月,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名士才子,写秃了多少笔锋。 将秦淮名妓一一数来,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金陵十美,这十人也是去年花谱中排名的前十位,若不是年老色衰,或从良,以这十人的独步古今的才**艺,不出意外,今年花谱排名前十名必又是被这十人必然有份,易寒却不知,除了十美,还有几位风月上的奇女子。 金陵繁华靡丽,甲于天下,城之东西方,有一处锦秋墩,上有一亭,名敬山亭。 立于亭中,远眺四方,方圆数十里城基村落尽映眼中,别有致远阔之韵致,多有才子佳人常踏绿至此,与自然亲密接触,借诗词歌咏来抒发心中的浪漫情怀,表露自己意意深远的心灵。 亭左近有一庙,名火神庙,编竹为墙,庙内亦有两三次小亭,一里之外有一处孤坟,此坟乃是孤独终老,无依无靠的妓女所葬之地,花容正貌时无论多么风光,孤老时却终究化为尘土,无人晓之。 传闻,最先葬于此地的久远年代的一位著名花魁。 有书记载,“金陵都会之地,南曲靡丽之乡。执茵浪子,潇洒词人,往来游戏,马如游龙,车相投也。其间风月楼台,尊垒丝管,杂妓名优。敬山亭外,古刹之左,孤坟一处,埋玉之所,萧萧落叶,西风起时,断云残柳,旧时芳草,今何人尤记。” 易寒与李明濛两人在城中一处与赵博文,楚留情约遇,一同往敬山亭方向走去。 途中,路经一处胭脂水粉店,楚留情停下脚步,露出邪魅的笑容,道:“几位兄台,此番去敬山亭,必会遇到名花,我们两手空空,买些礼物送给她们可好”。 赵博文笑道:“楚兄说的极是,无礼乃无礼之举”。 李明濛笑道:“好一句无礼乃无礼之举,赵兄,你这句话是无意而出,还是有意而为,可以看出这是一句绝妙上阙,我就来对一句下阙”,略一思索,“有了,回首叹回首之愁”。 楚留情笑道:“明濛,你虽然对的工整,但意境却与上阙极不吻合” 李明濛不服道:“怎么个不吻合法,此礼是去送给那些名花,见到礼物她们难道不会想到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么”。 几人微微一笑,不再辩驳,踏入店内。 出乎意料的,这胭脂水粉店内,女子却没有一个,才子公子却出奇的多,大概这些人抱着与他们同样的念头,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忙着接待客人,却无暇招呼他们。 易寒眼花缭乱的看着这些女子修妆打扮的物品,他却是第一次逛这种地方,寻常时候去的最多的是服饰店。 独自走到一处柜台,拿着一像笔模样的石头,顶端尖细,尾端厚,一脸疑惑,这难道是女子按摩。 李明濛一向以为易寒是花中高手,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些诧异,解释道:“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这青黑色的黛石就是女子画眉的画笔”。 易寒恍然大悟,道:“倒有些怡人的闺阁气息”。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可知道画眉之举,源自何时”。 易寒微笑摇头,“愿闻其详”。 李明濛道:““子之清扬,螓首蛾眉”,此乃前人最早言美人之眉,此为最古,却是天然修眉,不是画的,而后来的“蛾眉曼知”,“文君远山”,“绛仙秀色”,“京兆眉妩”,全然都是画出来的。 易寒笑道:“明濛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明濛嘿嘿一笑,“我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时常翻阅这一类的书籍,家姐就常常责斥不务正业”。 易寒笑道:“玄观管的也太多了吧”。 李明濛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问道:“易兄可曾见过唐明皇十眉图”。 易寒道:“十眉,一曰开元御爱,二曰小山,三曰五岳,四曰三峰,五曰垂珠,六曰月棱,七月粉梢,八曰涵烟,九曰拂云,十曰倒晕,横云,斜月二词皆出其中”。 李明濛点了点头,“看来易兄学识渊博,虽不识眉笔,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全然不知”。 易寒谦虚道:“其实我也是无意间翻阅过此类闲说,那唐明皇十眉图我却不曾见过,又不然也不会连这眉笔也认不出来”。 李明濛哈哈笑道:“以黛玉为眉笔也是近朝才有,远久之时,她们均有柳叶代替,易兄,那些名花可是最欢喜谈论这方面的事,你可要多多补习,莫要让她们以为你见识浅薄”,易寒点头道:“受教了”。 李明濛第一次感觉在易寒面前占上风,颇为得意,又随手拿出一件耳坠,问道:“易兄,这穿耳一举又何从来之”。 易寒摇头,看着李明濛等着他的解释,李明濛得意笑道:“青宜之山宜女,其神小腰白齿,穿耳以琢”,此为穿耳之始,耳饰又分为耳丁、耳珰、耳环、耳坠等样式”,拿起一小巧简洁的耳环,道:“此为丁香小坠”,又拿起繁复华丽的耳坠,道:“此为络索繁珰”。 易寒哈哈笑道:“耳之娇却偏不如环之悦人目”。 李明濛笑道:“始作俑者无非是男人一颗贪恋美艳的凡心”。 易寒笑道:“李兄,我越来越感兴趣了,这胭脂水粉又何从来之,想必你不会不知”。 李明濛嘴角一翘,傲然道:“自然知道,秦穆公之女弄玉,有容德,感仙人恩惠,烧水银作粉涂抹,此粉名飞雪丹,此乃水粉之最古者,后人模仿,用百英粉,丁香粉,木瓜粉,梨花粉等花卉研成粉末代替,至于是何人开始,却无从考究”。 易寒续问道:“那胭脂一说呢”。 李明濛道:“古时,西域一带,有一种草名叫燕支,形状与蒯花相似,土人抹在脸上,红蓝相应,极为耀眼,引人瞩目,后人将燕支改为胭脂”。 易寒笑道:“韩子言,“毛嫱西施之美丽,而用胭泽粉黛,则倍其初”,看来这东西是女子必不可少之物,连那毛嫱西施这样的绝色大美人都需要”。 赵博文与楚留情走了过来,哈哈笑道:“两位兄台聊些什么,这么入神”。 李明濛笑道:“我在跟易兄聊女子饰品的始末由来”。 赵博文喜道:“哦,聊到那里了,这个我最在行,我曾今还亲自给一个美人抹过妆容”。 楚留情好奇道:“赵兄快快说来,如此妙事,我怎么从来不知”。 赵博文笑道:“我的一个相好,名唤琦云,那日我在她住处过夜,隔日醒来,她正在修整妆容,我就上前帮忙,将胭脂调匀于掌心,往她双颊抹去,又有何难”。 几人哈哈大笑,楚留情道:“博文,这琦云对你给她抹的妆是否满意”。 “这个——”,赵博文略一犹豫道:“她没说,我也不知,只是她往铜镜看了一眼,耳顿时红了起来,匆忙洗脸去了”。 李明濛笑道:“这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我们男子手脚的,注定做不来这些事情,从那琦云的一番表现,足可见她羞的无地自容”。 赵博文一愣,楚留情却笑道:“能博美人一羞,博文也算是难得”。 李明濛续道:“这美人妆面,浓者为酒晕妆,淡者为桃花妆” 赵博文若有所思道:“那我给她抹的应该是酒晕妆”,几人听完笑而不语,估计这酒晕的太过厉害。 李明濛又卖弄道:“口红妆有十六品,你们可知是那十六品”。 赵博文与楚留情均摇头,李明濛往淡定微笑的易寒望去。 易寒笑道:“这十六品我倒听说过,一品石榴娇,二品大红春,三品小红春,四品嫩吴香,五品半边娇,六品万金红,七品圣檀心,八品露珠儿,九品内家圆,十品天巧,十一品洛儿殷,十二品淡红心,十三品星星晕,十四品小失龙,十五品格双唐,十六品媚花奴”。 见李明濛微微点头,楚留情佩服道:“易兄,没想到你也对香闺韵事如此了解,到时候定能博得那些名花的青睐,可不要抢小弟的风头哦”。 易寒笑道:“楚兄之风采尤胜小弟,莫要担忧,十美通通都是你的”。 楚留情喜道:“易兄这话我爱听”。 赵博文却道:“易兄这话我不爱听,十美都让留情占了,让我去吃西北风啊”。 “你——”,三人均向他竖手指,哑然失笑。 李明濛道:“几位,聊的甚欢,不如我们去品饰店逛上一逛,继续这个香闺韵事的话题”。 楚留情道:“改天吧,此行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我们还是前去敬山亭一睹十美风采吧”。 众人点头,买些了胭脂水粉,往敬山亭方向走去。 (写完睡觉) 第九节 香闺韵事在线阅读 第九节 香闺韵事 - 第十节 八月花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八月花选 且说这金陵花选,源自前朝,旧例是每年二月花朝,众文人雅士推荐而设,作品花大会,流传至今例俗作了些更改,举行时间却不确定,一般都是那月的花最美就在那月举行,闲着无事有时一年举行个两三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名士文人极其慎重,遴选姿容,清官人较量才艺,编定花选,放出榜文来,前十名者无一不是身价高涨,名声广传。 妓女之中大多是献媚争妍,攀爬贵人之人,其中也不乏个倔强者却不愿意赴选。 这一次花选,却是由内阁大学士兼礼部侍郎朱通充作头家,请两位名士主持花案,一个是那谢三宾,此人年纪三十多岁,生的欣长白皙,昆腔二簧,琵琶三弦都还会些,只是此人文墨无成,钻营有道,诸多才子皆对他极为不齿。 另外一人却是昆曲大家苏昆生,名妓之中李香君与董小宛的昆曲就是他教导而出,苏昆生名声大噪,为人也正直。 刚开始各方才子听说是谢三宾在主持花案,纷纷表书抗议,似这种人主持花案,花选还有可选之意吗?最后还是苏老先生出来安抚众人,这事才平息下来。 这苏昆生作为主持人之一出现,在诸多才子看来,这一次的花选可比前几次有看头的多,皆因为名艳之中,像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皆为他的弟子,去年此三女就不愿参加花选,这董小宛年纪善幼小,碍于老鸨的强迫之下,虽然参加了,却表现的不情不愿,因她名气极大,最后却还是排了第二名,这魁首却是被群芳阁的一个名叫诗诗的女子所获,此女本为无名之辈,上次花选之后,名声大噪,拜见者络绎不绝,这群芳阁也成了秦淮湖畔生意最好的妓院。 其它妓院本来这一次就憋足了劲,要争个好名次,想来这一次就算苏老先生没出现,这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此三人的妈妈也容不得她们放肆了,像长斋绣佛卞玉京上次借佛之名静思没有参加,这一次又该用什么理由,众人也皆为期待。 此去敬山亭途中,车马丽轿络绎不绝,风流才子也多不胜数,虽然只是报名参选而已,但也引各地名士云集,柳树结上丝带,不时传来丝竹声,好似过年一般热闹。 易寒四人终于来到这敬山亭,来到坡前,只见无数辆马车歇在空阔的坡地之上,两旁用竹子布帘搭建起临时供人歇息的棚子,前方就是山路,车马不便通过,众人只得下车,步行上亭。 陆续从马车之上下来人,或公子伴着小僮,或富家子弟带着美婢,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些装饰鲜艳的马车,从这些马车下来的就是那些青楼丽人均有老鸨带队。 楚留情笑道:“各位兄台,看来我们是太低调了,别人都有车马仆人相承,我们却寒酸的步行而来”。 赵博文不以为然道:“嗳,楚兄此话差矣,刚刚你一路上还老说,残柳垂杨,寒芦飘絮,让人爽然而排拓襟也,在车上那能感受这般深刻”。 楚留情点头道:“那倒也是,我们四人岂是俗流可比”。 易寒问道,“你们见到十美没有,这十美我却只见那过诗诗一人”。 楚留情笑道:“易兄,你定是被明濛骗来的,此刻是绝遇不到那金陵十美,报名登册而已,以她们各大青楼红牌的身份何必亲自前来,自然有人代为负责,来了就回不去了,一旦出现必会引无数才子汹涌而至,那个女子受的了这个惊吓”。 易寒讶道:“这金陵十美不出现,那我们来之干什么”。 李明濛讪笑一声,“凑凑热闹,游玩一番”。 赵博文哈哈大笑,“照我说,这金陵十美,除了那董小宛,余者不见也罢,空有虚名罢了,那诗诗我虽没有见过,但那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卞玉京,寇白门,任何一人若有争胜之心,花魁之名岂容她占的,就说这董小宛去年才艺展示若不是半途突然哭泣起来,再加上她无心献媚,这第一名也非她莫属,花选在诸多才子心中貌为次要,才是重点,去年花谱,在我看来称不得数”。 易寒道:“可我听一位朋友说,金陵十美乃是秦淮翘楚”。 李明濛笑道:“易兄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在我看来你的那位好友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重名气而不重其实,好东西都是到最后才露出浮荷一角,这美人儿也是一样,李香君,顾眉生等人虽然花谱无名,但在高才之人她们才是真正的花中魁首,俗流之人对她们印象不是很深,这也跟她们情有关,非雅士高才者恕不接待,对了请问你那位朋友的大名”。 易寒道:“风雅颂诗会,四大风流才子之一的于杰”。 三人听完均露出疑惑的神色,易寒讶道:“难道几位兄台没有听说过”。 楚留情若有所思道:“听说是听说过,就是没有什么印象”,突然恍然大悟道:“莫非就是那一次在莫愁湖畔与那个叫什么花愁诗会弄个文比的风雅颂诗会”。 易寒喜道:“正是,楚兄也去观看了”。 楚留情摇头道:“没有,只是有耳闻而已”。 赵博文笑道:“莫非易兄作为风雅颂的一员参加比试了”,易寒点头。 赵博文心有成竹,微笑道:“易兄出现,那风雅颂最后定是大胜了”。 易寒倒也不觉的奇怪,既有耳闻,这个谁胜谁负自然也是知道的。 李明濛似乎知道易寒心中的想法,笑道:“赵兄如此自信,不是因为他知道结果,而是易兄与他们那些人是不同境界的人,易兄之才连我们几人都要佩服,那风雅颂与花愁如何能比,找我看也就四大公子陈真慧、侯芳玉、方奕致、冒霹江四人可比。 易寒哦道:“江南四公子,那请问他们四人现在在金陵何处,我们何不前去拜访” 赵博文笑道:“看来易兄是深居简出啊,这李香君,顾眉生,马湘兰等人不识得,连这四公子也不识得,他们可不是江南四公子,而是四大公子,这江南之地也就出了陈真慧一人,其他三人却不是江南地区的人,这陈贞慧老家宜兴却也不在金陵,我们也是闻其名而不识其人”。 易寒点头道:“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四人朝敬山亭内走去,却见不少一身素衣打扮的年轻公子失望而回,易寒问道:“为何天还未黑,他们就要返回”。 李明濛解释道:“这都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虽然家境一般却均颇有才学,平日囊中羞涩,见不到李香君等人,此次花选自然是为一睹佳人芳容而来,却不料来的都是一些俗粉,自然是扫兴而归了”,李明濛指着前方道:“你看看那些停留下来不肯离去的都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公子,他们却大多是一些趋之若鹜,爱慕虚荣之徒”。 楚留情哈哈大笑,“明濛,你这句话连我们自己也骂了进去”。 赵博文笑道:“无妨,我们三大才狼本来就是臭名昭著,明濛骂的好,骂的我痛快,我本来就是爱慕虚荣,下流无耻的真小人,只是把易兄也一同骂了进去就有点过分了”。 易寒哑然失笑,轻轻摇头。 李明濛笑道:“难怪那李香君等人屡次不愿见你,博文你才学虽然不弱,但却称不得上是一个雅士”。 赵博文冷哼一声,“她们若再不肯见我,我就霸王硬上弓,非见不可”。 楚留情笑道:“我了解,博文你不是这样的人”,赵博文似乎被看透心思,狂傲不羁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三大才狼的名气似乎不弱,认识他们的人不在少数,诸多才子见了他们惟恐不及远远躲着,不愿与他们接近,倒是那些青楼女子见四人风度翩翩,奕奕动人,忍不住像他们抛来媚眼。 楚留情笑道:“爽,太爽了,我就喜欢他们见了我吓的像尿裤子一样,太拉风了,这些美女都是我的”,这些前来登册的虽不能与李香君等名妓相比,但自然也是些各大青楼的红牌才敢惦念这花魁之名。 赵博文拍了易寒肩膀,“易兄,加入我们吧,你看走到那里都是这么拉风”。 易寒忍俊不禁道:“好说,好说”。 赵博文大喜,也不等易寒点头,大声喊道:“今日四大才狼游玩至此,爽然也”。 诸位才子与俗粉均朝他们望来,心中疑惑好奇,三才才狼什么时候变成四大才狼了,待见到他们当中易寒这个生面孔才恍然大悟,才子们心中暗叹,“哎,又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那些俗粉却好奇的盯着易寒看,“又出现了一个下流胚子,这人倒也长的俊俏,却不知他的下流手段能否胜得过其他三人”,这些俗粉中不在少数可曾经都是三大才狼的旧相好。 楚留情刚好遇到一个熟人,走近牵着那女子的小手,笑道:“竹仙,多日未见可有想念着我的好”。 竹仙娇笑一声,“楚公子莫要来逗人家,大庭广众的,你看你的那些朋友都在看着”。 楚留情嬉笑一声,“哎呀,竹仙你还是这么爱害羞,你看看,耳都红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羡慕死他们,宝贝儿,我想念你身上的味道,来,让我先亲上一口”。 这竹仙虽未青楼女子,却也没有楚留情这般放.荡,抬手挡住他的嘴,嗲道:“公子,莫要在这里,你若想念竹仙,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让你亲个够”,声音细弱蚊音,却只有楚留情一人听见。 (仓促赶在12点写完,没怎么检查,有什么语法错误,请多见谅) 第十节 八月花选在线阅读 第十节 八月花选 - 第十一节 青楼如此多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青楼如此多娇 楚留情牵着竹仙的小手介绍给三位好友,易寒三人象征的行礼,竹仙给三人道了个万福,垂头含羞却不太看直视三人,有时候这青楼女子的羞涩风情比起大家闺秀却也有另外一番味道。 楚留情道:“三位兄台先到敬山亭内坐上一坐,我与竹仙多日不见,诉完相思之情就来寻你们”。 三人心知肚明,均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易寒点头,李明濛笑道:“去吧”。 倒是这赵博文朝他眨了眨眼睛,讪笑道:“注意哦,别太激动,闪着腰就麻烦了”。 楚留情倒没有这个打算,听赵博文暗示,突然兴趣大增,这荒山野岭的,来一场野战也是不赖,也不解释,牵着竹仙往偏静的树林走去。 远处有不少青楼女子曾经是李明濛与赵博文的相好,一直给两人抛来媚眼,易寒倒也沾了些光,电的是他心里舒坦。 赵博文朝两人看了一眼,猥琐道:“两位,我有点按捺不住了,她们如此多情,我实在不舍的伤了她们一片芳心,我先走一步了”,便朝其中一位相好走去。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苦笑一声,本来约好四人同游了,这还没到敬山亭呢,就分道扬镳,各忙各的。 赵博文走后,终于有几位大胆的按捺不住结伴朝两人走了过来,李明濛却是认识。 几女朝两人道了个万福,笑嘻嘻的喊了一声“李公子好”,又对着易寒道:“这位公子好”,莺莺燕燕的声音甚是悦耳。 李明濛与易寒只得微笑回礼。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走到李明濛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嗲道:“李公子,你有好些时日没来找我了,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 李明濛虽然心中有隋旖,但毕竟是花丛老手,泰然自若笑道:“如酥,最近有点忙,走不开,改天定好好的宠爱你,今日我陪朋友过来,却走不开”,只能拿易寒当起挡箭牌。 其余几女却走到易寒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称呼——” “公子,你长的好英俊哦——” “公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生——” “公子,你的手好长耶——” 几女个个面若桃花,风情万种,问着问那,轻声媚语萦绕耳边,易寒却不知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易寒竖起手,大声道:“停停停,我来问,你们来答可好,你们这么问,我实在回答不上来”,几女点头,停止发问。 易寒朝其中一女穿亮珊瑚色的女子问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听易寒不叫小姐也不叫姑娘,却亲密的叫上姐姐,立刻就明白易寒是常流连风月之地的人,脸上满是兴奋,喜道:“我叫痴珊,是媚香楼的,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讪笑道:“原来痴珊姐姐呀,你名字美,人也俏媚的很,你可以叫我易公子,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子寒”,子寒是易寒的字。 易寒笑起来总能给人一种亲热的感觉,痴珊小手大胆的缠上易寒,娇道:“子寒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媚香楼找我,人家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易寒听她不叫易公子,也不叫子寒,却偏偏叫子寒哥哥,顿时哈哈大笑,“好,就凭你这句酥软入骨的子寒哥哥,我定到媚香楼捧你的场”。 痴珊突然翘起小嘴,幽怨道:“你们这些风流公子个个都是负心汉,像那李公子上一次,嘴巴一个宝贝儿,一个美人儿,这会见了人家却假装不认识,爱理不理的”,说到最后伤心欲绝,垂泪欲滴。 易寒却也知道她在故意勾起男人的怜惜心,都说青楼女子善做戏,这话一点也不假,朝她看去还真的眼眶红红的,几滴泪珠儿挂在眼角,温柔的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疼惜道:“心肝宝贝儿,莫要伤心,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不成”。 痴珊破涕为笑,“子寒哥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嘴甜的,一句话就哄到人家心里去了”。 易寒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痴珊却使他的心情舒畅无比,痴珊突然大胆的朝易寒脸上蜻蜓点水一吻,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口红印,旁边三人早就等着易寒问话,见痴珊有动作,也不甘人后,香吻奉上。 “子寒哥哥,人家叫醉波” “子寒哥哥,人家叫忆香” “子寒哥哥,人家叫妙眸” 这四女均是媚香楼的红牌,平日里那曾对男子如此热情,远远瞧见这易寒长的俊俏,只不过拿他来当赌注,将易寒当做捉弄的对象,心里暗叹艳福不浅的易寒那里会知道,这四女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四张樱桃小嘴在易寒耳朵,额头,眼角,双腮,嘴唇,脖子留下了自己的标记,易寒倒没有想到四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这青楼女子虽然开放,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一个男人还是极为少见的,连忙喊道:“诸位姐姐,够了,再亲下去,我的脸就变得红色的了”。 四人这才作罢,朝易寒看去,见他脸上满是唇印,均掩口笑了起来。 易寒明白此刻自己的脸定是滑稽的很,伸手去抹,手心全是红色口脂,却不知道脸上干净了没有。 四女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穿茉莉黄衣衫的女子走了过来,袖中透出黄色的手帕,香风飘来,朝易寒脸上抹去,柔声道:“子寒哥哥,我看你还是不要抹的好,越抹越难看了”。 痴珊笑嘻嘻道:“我看我还是去竹篷那边提一壶水来给易公子洗洗脸吧”,扭着香.臀离开。 深天蓝衣衫与浅灰紫衣衫两女一人边搂着易寒手臂,“那我们就先陪子寒哥哥吧”。 茉莉黄衣衫的女子突然问道:“子寒哥哥,你记得人家叫什么名字没有”。 易寒尴尬,刚才只顾沉迷于胭脂粉中,那里还记得她的名字。 “哼,痴珊姐姐说的对,你们这些风流公子都是些没良心的男人,这么快就把人家的名字给忘记了”,茉莉黄女子又嗲又怨道。 易寒讪笑,“姐姐,刚刚那种状况,换谁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那还记得你们名字,这要怪却不能怪我,只能怪几位姐姐太勾人了,把我的心思都勾上天了”。 茉莉黄衣衫的女子眉开眼笑,“子寒哥哥你的嘴边真甜,都说的人家心儿里甜滋滋的,这次你要记住哦,我叫醉波”。 醉波! 易寒朝醉波汹涌澎湃的部望去,叹道:“这名字真是贴切,果然是令人心醉的波”。 醉波明白易寒的意思,俏脸一红,手帕一挥,羞道:“不来了,子寒哥哥,取笑人家”。 易寒佯装严肃道:“醉波,这怎么能说是取笑你,这可是我心底的呼声”。 “是吗?”,醉波喜孜孜的别过头去,手帕将自己半边脸蛋挡住,黄纱承的香腮如朝霞映雪。 易寒笑道:“找个时间我们好好研究醉波二字的涵义”。 另外两女见易寒只顾跟醉波讲话却无暇顾及她们,不依道:“子寒哥哥你偏心,都不跟人家讲话,人家叫忆香,又有什么涵义呢”。 易寒凑近忆香脖子深深的闻了一下,忆香咯咯笑了起来,花枝招颤道:“痒”。 易寒道:“你身上这个味道香而不浓,甜而不腻,让人过后忆忆难忘啊”。 忆香纤指在易寒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嗔道:“你骗人,香味怎么可能甜而不腻”。 妙眸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忆香,我刚才见子寒哥哥偷偷吻了你一下”。 忆香不怨反喜,一把将易寒抱住,“子寒哥哥,再吻我一次,刚刚人家没有感受到”。 易寒哈哈大笑,“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却朝着身边这个穿着浅紫衣衫的女子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刚要回答,易寒伸指按在她的香唇,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先别说,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叫美眸”。 妙眸嫣然一笑,却摇了摇头道:“子寒哥哥聪明,但绝对不会猜到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香君姐给取的”。 易寒哈哈大笑,突然吐出一句毫不关联的话来,“那醉波的名字定是她妈妈(老鸨)给取的”。 妙眸道:“别转移话题,哥哥快猜”。 易寒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道:“你的眼睛清澈无浊,明亮动人,让我想到了“轻羽涉池,清澈微激”,若是我取,便会取轻羽二字,想你那香君姐姐也到不了这个境界,你的名字定脱不了,妙,清,雨三字”。 妙眸喜道:“哥哥高才,人家就叫妙眸,哥哥你快说说看,如何脱不了这三个字,香君姐姐还从来没有给人家解释”。 易寒笑道:“你的眼睛让人有种想一窥深潭的**,这妙字定是取自“欲觅妙莲华”,清字嘛,你的眼睛虽清澈无浊却天生罩上一层迷离恍惚的水雾,这又正应了一句词“花清月未清”,忽现忽丽,雾里看花”。 忆香入神的望着易寒,情不自禁问道:“那雨字呢?” 易寒嬉笑道:“真的想听”。 忆香拽着易寒衣袖扯了几下,撒娇道:“哥哥,快别买关子了,人家听的正入神呢”。 易寒又朝妙眸笑道:“你想听吗?” 妙眸主动送给他一个香吻,娇道:“哥哥,你收了人家礼物,要满足我的好奇心哦”。 易寒苦笑,“我这才擦干净,你又来添乱”。 一旁久未出声的醉波嬉笑道:“你再不快说,我们就再给你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哥哥,这一次可不止脸上哦”,低头朝他胯下瞄去。 易寒笑道:“醉波,你对那些公子也是这么大胆热情吗?” 醉波昂起头,傲然道:“才不是呢,人家虽然比不上香君姐,当也是媚香院的红牌”。 “哥哥,你若是还不说,人家可真要亲了,我也不怕,只是哥哥恐怕要出丑了”,醉波眼神出锐利的光芒,再一次瞄向他的重要部位。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说,这个雨字”,却突然朝妙眸臀儿用力拧了一下。 妙眸娇嫩的身子如何受的了易寒全力一拧,剧痛入心又恨易寒狠心,眼眶一红,就落下泪花。 妙眸泣道:“易公子你干什么,难道你也把我看成可以随意欺辱的贱人吗?”,醉波与忆香二女大吃一惊,看着易寒的眼神再没有刚刚那般温柔亲密,变得冷漠如水,隐隐带着鄙夷,忆香也不知觉的松开搂住易寒的手。 本来她们打算捉弄易寒,一番接触却深深的被他的风趣才学所吸引了,不知不觉真情流露,岂知易寒此举,却狠狠伤透她们的心。 易寒大慌,柔声道:“好妙眸,莫哭莫哭,我这是在向你们证明这个雨字”。 妙眸却越想越伤心,这易寒也把她看成那种轻贱的女子,可以随意亵玩,哭的更厉害更伤心,泪水落下却不是从眼角两边垂落,而是像雨帘一般顺颊流下。 易寒急道:“你们快看,妙眸哭泣的时候,眼泪是不是跟雨帘一般”,两人朝妙眸看去,果真如易寒所说。 妙眸见三人盯着她看,一脸好奇,却停止哭泣了。 易寒趁这个空隙,续道:“妙眸颧骨平坦,这哭泣的时候就如雨帘一般,这又与一句诗词相呼应,“泪线千丝,雨帘含眸影”。 三人恍然大悟,却明白错怪了易寒,醉波与忆香看见妙眸哭的稀里糊涂的模样喜感十足,忍俊不禁。 妙眸幽怨的凝视着易寒,柔声道:“哥哥好狠心哦”。 易寒歉道:“是你们威迫我要解释的,这也是无奈之举,妙眸,这样吧,我让你拧回来,你尽全部力气”。 妙眸伸手按在他结实的臀部,却突然道:“很疼的,我却不舍得哥哥遭受这同痛楚”。 易寒心中一暖,不管她们是真情假意,至少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开心。 痴珊提着水壶走来,“子寒哥哥,水来了,让奴家帮你清洗干净脸”。 八只娇嫩的小手在易寒脸上争前恐后的擦拭起来,让易寒感觉**的很,今天总算没白来。 这时候李明濛与红衣女子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却大吃一惊。 李明濛微微一笑,“易兄,你又哄骗人家了”。 易寒淡淡一笑,脸上清凉湿润,应该是洗干净了。 那红衣女子却惊讶这几个姐妹什么时候对男子这般殷勤,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赌注吗?见四女喜上眉梢,却似假戏真做。 红衣女子对着易寒笑道:“奴家如酥,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易寒未答,四女却围绕在易寒身边,“子寒哥哥”,“哥哥”,一声娇过一声。 如酥一讶,哥哥都喊出来了,这哥哥二字在青楼女子眼中却有特殊含义,那就是心儿里喜欢得要紧的公子,才会有如此亲密的称呼。 李明濛走到易寒身边低声道:“易兄,注意影响,已经有好多人在看你”,易寒眼角偷偷扫视全场,果不其然,无数道眼红的眼神正盯着自己,讪笑一声,“嘿嘿,老毛病犯了”。 李明濛莞尔一笑,这却是他的经典口头禅,却被易寒给套用了。 几女依依不舍的与两位俊公子道别,两人往敬山亭内走去。 第十一节 青楼如此多娇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青楼如此多娇 - 第十二节 女学士柳紫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女学士柳紫兰 两人走近敬山亭,今日这敬山亭却是不准闲杂人等入内,子亭东面双柱贴上一红纸黑字的对联,十几层曲折的台阶下面,两个壮实的汉子正把守路口,除了来登记入册的青楼女子,余者皆不得进入。 李明濛大感扫兴,本想登高而望,一览春山碧树,绿水蓝天。 易寒却也释然,这也难免,敬山亭最多容纳几十来人,若人人汹涌而至,岂不乱套了。 主持花案方似乎明白扫了这些才子们的兴致,在一块宽敞处,设一长桌,铺开一长卷,旁边笔墨砚伺候,以供才子们提笔款书留个纪念。 两人走进,陆续见有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诗词墨宝,并在诗词结尾偏下方处留下自己的名讳。 李明濛解释道:“这长卷却有一个名字叫“万才书”,非才子而不能在上面留书,所有在上面留书者皆是心中颇有墨水之人”。 易寒笑道:“那女子可否在上面留书呢?” 李明濛道:“这却是不能,非男子而不能留也”,续道:“这万才书,花案到那这书就便跟到哪里,花案结束之后会有名家甄选三句最优的诗词,此三人依照排名由花谱前三名单独接待,怎么,易兄有没有这么兴趣”。 易寒笑道:“兴趣自然是有,只是此刻长卷之上密密麻麻的留书已不下数百句,等花案结束,离那个万字也不远了,要在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只是我却好奇若是那最优三人之中有一位是女子,这又如何是好”。 李明濛笑道:“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 易寒反问道:“如何不可能,时今,女扮男装的才女可不在少数,就拿玄观来讲,她若扮作男装,在这万才书上面留书,依你姐姐的才学,最后被列为前三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明濛决然道:“她心淡漠,绝不会做这种趋俗附庸的事”。 易寒哈哈笑道:“玄观不会,难保有那个不甘屈于男子之下的才女会这么做,我就偏不信”,说完便在密密麻麻的诗词中寻找起来,依他的眼力不难看出男女笔法的差别。 李明濛心中虽然不信,但也好奇起来,一同望去。 易寒看了半天,却果真看不出那句是出自女子之手,其中一句诗词却让他眼前一脸,“醒时恼见花阶楼,朦胧更怕青青柳”。 “好书法”,易寒忍不住喊出声来,李明濛好奇问道:“易兄说的是那句”。 易寒指去,道:“明濛,比起你姐姐之才如何”。 李明濛点头道:“确实好书法,远胜于我”,却不提及玄观。 易寒笑道:“男女之比就算胜也不光彩,输了更没脸见人,这个才女之争却更有意思”。 李明濛讶道:“易兄此话何解?” 易寒:“明濛,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诗词出自女子之手,只是我却好奇,她的笔锋却完全没有委婉之势,竟比男子还要刚一些”。 李明濛再朝那句诗词看去,思索半天却看不出其中玄机,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出自一位大才子之手,问道:“易兄,有何玄机,快快说来”。 易寒摇头道:“没有玄机,我只是一种感觉”。 李明濛哑然失笑,没有说些什么,提笔留书,“云晴朗朗半山边,未登敬亭心难愿”尾处留下名讳。 易寒也提笔写下,“赏雅无限还赏俗,花影衣香心中留”。 李明濛看去大叹好词,“易兄,今日你可是赏雅又赏俗,赏花又赏人,在你心中到底是花俗还是人俗”。 易寒朗笑道:“当然是花俗人雅,花再娇再香,没有美人来衬托,宛如死物,花因人而娇自古有之”。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李明濛道:“这不远处有个火神庙,此刻天色还早,我们过去踏游一番如何”。 易寒点头,片刻功夫便来到这火神庙,此处比起那敬山亭却是寂静许多,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人,两人踏入庙中,一路走上,白云曲径,绿意堆积。 来到大殿处,正中供奉一铜铸火神像气势非凡,台上供着水果银盘,两端蜡台红焰,中间一铜塑大炉,无数香,香云氤氲缭绕。 李明濛道:“易兄,既然来了,我们也摆上一拜,希望这个火神爷来保佑”。 易寒笑道:“我却不知这火神爷有何神通,难道免我无火祸之灾”。 侧旁一位沙弥突然道:“这位老爷,可以不信却不能不敬”。 易寒一听有理,便随李明濛烧香跪拜,心中默念着:“火神爷,请保佑我美人多多,艳福不断”。 拜完之后往箱子里塞了一些香钱,骤然见殿壁左厢,墨沉淋漓,写着一首七律,心中一讶,笔法竟是刚刚在万才书所见相同。 “孤钟响似惊霜早,晚夜尘多飞觞声,寂寞孤怜荒冢在,埋香埋玉总多情”。 易寒未出声,李明濛叹道:“好一首高华清爽的七律”,原来他也看见了。 李明濛正呆想着,易寒却向那位沙弥问道:“师傅可曾识得题诗这人”。 沙弥道:“是位白脸白衣的公子,来过两三次了,模样极为俊俏,极为好认,你们进来的时候他刚刚离开”。 易寒道:“这首诗好的很,是个才子之笔,师傅切勿涂抹掉”。 沙弥笑道:“公子放心,那位白面公子在这院子里题了不止一首,我师傅见了喜欢的紧,说是这些诗句让庙内变得生机勃勃”。 李明濛笑道:“易兄,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证明他是个女子”。 易寒道:“走吧,我们进来刚一会,应该能追到”。 两人快步追到庙门口,就见一神采奕奕的美少年漫步而行,停停走走,举止娴雅,风度潇洒不羁,身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衣小僮。 易寒追了上去,喊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白衣男子回头,一道神采朝他来,易寒忍不住眼光荡漾不定,这脉脉的清波全部灌注在心头,那缕灵魂好似被他带走,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对方当做一个女子。 易寒练满按定心神带着笑容走进,这白衣男子爽朗笑了起来,“这位兄台是在叫我吗?” 近距离再见他,身子比寻常男子有些瘦弱,俏俏而立若细柳扶风,鼻子自觉传来一股淡弱的清香,非兰非麝,沁人心脾,独天得厚的天赋让他立刻就可以断定此人女扮男装。 李明濛慢步走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易寒终究还是错了,此人丰神俊朗,顾盼不凡,举止之间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之态,断不可能是女扮男装。 易寒行了一礼,那白衣公子也回了一礼,易寒笑道:“刚才大殿左厢壁上的七律可是兄台所作”。 白衣男子笑道:“百无聊赖,排拓襟而已,见笑了”。 突然主仆二人目光同时往易寒脖子望去,莞尔一笑,那身后的小僮情不自禁的掩口,眉梢带着笑意,小脸娇艳无比,李明濛见此突发状况,心头一讶,这明明是女子才有的娇态,却往那白衣公子望去,见他双目朗朗,嘴角微翘,神态爽朗,却瞧不出究竟。 易寒讶异,低头望去,见脖子上有几处鲜艳的唇印,看来是几女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的,这白衣公子一眼就瞧见,她们几人岂会不知,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放.荡不羁的本又暴露出来,“这个公子,难道你在羡慕我不成”。 白衣男子莞尔笑道:“公子风流俊俏,若在使出一些手段,那些小娘子岂能不趋之若狂”。 易寒笑道:“你呢?”,他这句话含义又颇深,明是说你风采不弱于我,暗却是问你会不会为我趋之若狂。 白衣男子神情洒落,折扇轻摇,笑道:“薄衫轻扇东风来,蝶恋花惆怅连连”,言语中表示追求自己的人多不胜数,惹的心中惆怅万分。 李明濛笑道:“看来这位兄台也是风月中人,无风花颤,蜂浪蝶狂,好一个风流才子” 易寒哈哈大笑:“世上只有藤缠树,有谁见过树缠藤,兄台莫要过于自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女子最终都是要依靠在男子身边,任你才情孤傲,最终也难跨世俗伦理。 易寒屡屡暗示,她岂能不明对方早已看出自己身份,似有意似无意,脉脉朝易寒看去,明珠仙韵,动人魂魄,易寒立即被迷的恍恍惚惚,身子好似被盯着板上,一动也不动。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神情心高气傲,道:“浅叶茂盆中景,风雨吹得伊飘摇,非树反而来缠藤”。 易寒知她暗暗讥讽自己空有其表,未有内涵,似那盆中景,却不怒反喜,好一个多才多学的女子,赞道:“好一句非树反而来缠藤”。 白衣男子道:“见笑,这这句“世上只有藤缠树,有谁见过树缠藤”也很有道理”,她见易寒丝毫不怒,反而颇有风度的不吝赞赏,顿时有了好感。 一旁的李明濛却一脸糊涂,两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他却听得似懂非懂,什么树缠藤,藤缠树的,跟易兄在一起,这风头无论何时都被他占去,打断道:“在下李明濛,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白衣男子朝李明濛微微一笑,却朝易寒看去,似要等他先说,这个举动看在李明濛眼中可以说极为无礼,此人将他淡视,脸上不知觉露出不悦之色。 易寒只顾眼前佳人,却没有发觉,吟道:“洗虑因吞清明箓,世人皆贪我常足”。 白衣男子不知觉道:“寒栖子歌”。 易寒笑道:“正是,在下姓易,名子寒”。 白衣男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微屈膝,突然向两人道了个万福,“小女子柳紫兰见过两位公子”。 李明濛顿时目瞪口呆,她便是当今皇太后金言受诰,天下第一女学士的柳紫兰,柳紫兰幼时便入娼门,这一段经历却成为她人生上的一个污点,后入宰相府为侍女,宰相死后,她却被驱赶出家门,皇太后怜她命运多舛,欣赏她才学巾帼不让须眉,金言受诰天下第一女学士,她是虽妓却非妓,虽为女子却有学士之称。 呆了一呆,才记得自己要还礼,“小姐不必多礼”。 李明濛惊颤道:“小姐就是有天下第一女学士的柳紫兰”。 柳紫兰微微点头,易寒诧异李明濛为何如此激动,这个天下第一女学士的称谓也让他颇为不解,学士还有女的。 李明濛激动道:“小姐为何来到金陵,现落塌何处,我与易兄改天前去拜访”。 柳紫兰道:“金陵重订花谱,看有没有人把我柳紫兰放在眼里”,这说的极为自负,也极为怪异。 易寒讶异,这花谱之上的人都的青楼女子,你头上顶着天下第一女学士的光环为何会想到与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易寒却不知,这天下第一女学士终究是个虚名,一入娼门终身为妓,加上被驱逐出周家,猝然站立在那茫茫天地间,无亲无故,让一个弱女子何去何从,倒是有人愿意收留于她,其心却是不正,以她的自负自傲,宁愿坠落风尘也不愿成为别人亵玩的宠物,何人能入她眼,何人能虏她心,何人能娶她,要同时做到这三点,天下男儿虽多,却屈指可数。 李明濛讶道:“又有何人胆敢将小姐列入这花谱之中”,在他看来以柳紫兰的才情是绝对与妓女二字沾不上关系,他慕名已经,今日得见虽不能一睹娇姿也是足矣。 柳紫兰微微一笑,不入青楼不知青楼苦,不为女子不知女子悲,此人服饰华丽,定是出自富贵人家,如何懂得她们这些女子心底的悲苦无奈,又有那个女子愿意为妓,背负着贱民烙印。 柳紫兰淡道:“现居听雨阁”。 李明濛不敢相信,听雨阁却是属于丽人院的一处房产,难道柳紫兰打定主意要堕落风尘了吗?忙道:“小姐若是暂时没有居住的地方,我倒有地方可以安置一二”。 柳紫兰轻轻摇头,道:“若是闲居我却不愿,若是久住公子是要以何名目将我安置”。 这话说的李明濛哑口无言,他是自然无法娶柳紫兰为妻,就算愿意也风闻此女非名士高才不嫁,这是何苦呢,寻个普通人家嫁了如何不好,却偏偏要堕入风尘,这让他想不懂也想不通。 易寒笑道:“要不,我来安置你如何”。 李明濛一愣,柳紫兰笑道:“公子也有豪宅庭院供我居住吗?公子有名士之名让如是甘心追随吗?” 柳紫兰连续问了两个问题,易寒笑道:“我乃李兄府中的一名小家丁,住的是单人小屋,名却是家丁之名”。 柳紫兰吟吟一笑,“易公子虽一片热情,奈何如是久尝富贵逍遥,却受不了这清贫之苦,弯腰之劳”。 柳紫兰虽直言看不起他,这倒也是大实话,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只有在风花雪月之中她才能绽放光芒,若成为一个忙忙碌碌,布素簪的妇人有点暴殄天物。 易寒淡笑道:“谢小姐如实相告,让我有自知之明”,一旁的李明濛讶异,易寒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柳紫兰道:“我却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的梦想却不是劳劳碌碌过上一生”。 易寒道:“萤虫命虽短,却开放的如此灿烂绚丽”。 柳紫兰喜道:“原来你懂的,我还怕你想不开哩”。 易寒哑然失笑,这女子也太自负了,难道她以为自己见过她一面,就心魂授之,得不到她就闷闷不乐吗? 易寒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柳紫兰便将易寒看上一看,见他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笑道:“你这人落拓的很,方才我倒小瞧了你”。 易寒报以微笑,柳紫兰续道:“明日我有空闲,两位公子若是有闲暇可来听雨阁找我”。 客套一番之后,柳紫兰与两人告别,在小僮的陪同下离开。 (柳紫兰是以历史名妓柳如为原型,这是架空文,为了不与历史混淆,便用她的一句名句 “西冷月照紫兰丛,杨柳丝多待好风”,取紫兰二字作名) 第十二节 女学士柳紫兰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女学士柳紫兰 - 第十三节 女先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女先生 易寒两人寻了半天,这赵博文与楚留情两人却不见踪影,也不再寻,打算回府。 李明濛对金陵熟悉,走到前头领路,这一次却没有走大街,专挑一些小巷小路捷径。 幽深曲直的小巷,脚下是那饱受了千年风霜的鹅卵石,巷子两侧围墙,垂绕着一条又一条的苔青雨痕。 白墙黑瓦,雕花窗,不时可见百姓人家烧菜做饭升上屋顶那袅袅的炊烟,缭绕着漆黑的屋瓦。 阳斜人归,淳朴的小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挑着菜篮子从身边肩而过,慈祥的老人坐靠在门前晒着悠闲,孩童在巷中追捕嬉戏,好斗的**犬相争之声添上喜悦的气氛,还有督促孩儿归家的吆喝声。 徜徉于宁静与淡雅的古巷中,沐浴着市井中的祥和与温馨,易寒与李明濛身上庸俗的气息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易寒心神意动,忍不住吟道:“绮窗平户浓荫满,绕砌苔痕青遍,一霎光骤变”。 李明濛笑道:“易兄诗兴又来了”。 易寒微笑道:“情不自禁,若是能住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妙事”。 李明濛道:“你不常来,自然感觉新奇,时间长了便会腻味,想念那楼榭亭阁,林木葱葱,百花争艳的大院”。 穿过小巷,前方豁然开朗,杨柳依依,池塘泛着绿波,成群结队的鸭子游在其中,一间木屋小院前的一块空地,车马盈门,不少儒生打扮的男子围在一起,市井俗夫也来凑热闹,喧嚷声从远传到两人耳中。 李明濛好奇道:“这破落小院前怎么有这么多人,我们去瞧有究竟”,易寒点头。 众人熙熙攘攘正聊着什么,好像跟棋有关,易寒两人肃立一旁,竖耳听着,因为人多,倒也没有特别注意来了两位年轻公子。 议论的内容好像是围绕着人群中间一位白衣粉面的年轻公子,看着有几分儒雅,透着英气,神情傲慢正与身边一个灰色男子低声说着什么,看那灰色男子一脸恭恭敬敬,看来是他随身仆人,揣在树上那匹白色的好马,装饰马鞍,均属上品,想必就是这白衣公子的坐骑。 人群分为两帮,一般是以这白衣男子为首的与他随身的几个仆人,另外一帮是本地的儒雅书生以及一些市井寻常人家。 只听有人问道:“你们说这个苏州秦棋圣比起我们这洛游书院的女先生,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有人答道:“这可难说,听说这秦棋圣号称苏浙两地无敌手,这三天来,在静心棋院设下彩头,金陵的所有的棋道高手均铩羽而归,这洛游书院的女先生可是我们金陵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了”。 又有人道:“这女先生平日里都是不随便与人下棋,不知道这秦棋圣专门拜访,她敢不敢应战”。 刚才那人道:“我看会,她前些日子不是让我们这些人筹些钱想将这书院修整一番吗?若是赢了秦棋圣,得到彩头不就有钱”。 李明濛听完笑道:“易兄,这样破落的小院也胆敢称书院二字,这让金陵书院的白老先生情何以堪”。 易寒刚要答话,旁边一个耳尖的灰衣男子听到李明濛的话,突然转身,脸上带着不善的表情朝李明濛道:“怎么,破落的小院就不能称为书院吗?这洛游书院读书不收钱,那金陵书院也能不收吗?在我看来这女先生比那什么白老先生才学还要高,至少棋就绝对比他下的好”。 易寒莞尔一笑,从这男子一身打扮就看出他是市井百姓,他自然不会懂得金陵书院的白丛熙岂是这些普通私塾的先生可比,款且对方又是个女子,这女子做先生倒也新奇的紧。 李明濛刚想出口反驳,易寒抬手阻止他说话,笑着对那灰衣男子笑道:“这位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衣男子朝两人看了一眼,才道:“你们两人懂不懂下棋”。 李明濛顿时不悦,被一个市井鄙夫问自己会不会下棋,那个文人才子不是琴棋书画略通一二。 易寒笑道:“略通一二”。 灰衣男子这才道:“想你们也不是什么高手,连这金陵女棋圣都不认识”。 易寒哦的一声,“这金陵有一个女棋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灰衣男子傲道:“我们这女先生啊,生淡泊,平日里专心教书,这下棋只是她的爱好,金陵元宵棋会青年组的冠军马国平认识不,前些日子来与我们这位女先生对弈,中盘就败北,我们这些棋艺爱好者就给她封了一个称号金陵女棋圣”。 易寒微笑道:“原来是无冕之王,能中盘就让马国平弃子认输,倒也称的上棋圣二字”。 灰衣男子道:“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也是个懂棋的人”。 一旁的李明濛听不得这灰衣男子将那女先生夸上天,却句句贬低他们二人,傲然道:“我的这位易兄的棋艺可是连无相寺的静明大师都要佩服赞赏”。 灰衣男子不屑道:“赞赏有什么用,人人的知道静明大师逢人就说三句好话,胜过静明大师再说”。 易寒问道:“大哥,那位白面公子又是何人”。 灰衣男子本来不想再与两人讲话,见易寒恭敬有礼,这才道:“那位便是号称“苏浙两地无敌手”的秦棋圣秦慕容,已经连败苏浙两省十七地的高手,这三天来在静心棋院设下彩头,金陵无数高手应战,皆败于他手,本来他今日就要离开,听闻这金陵还有一位女棋圣,便特意前来想与女先生手谈一局,证明自己棋圣的名号”。 易寒道:“那怎么都站在门口等着,棋局怎么还没开始”。 灰衣男子道:“这不是还没下课呢,都在等呢?” 话刚说完,就听有人喊道:“下课了”,陆续有孩童从大门走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子扑在灰衣男子怀中,撒娇道:“爹,今日你怎么这么好,专门来接我”。 灰衣男子脸上有些尴尬,却问道:“狗子,今日先生都教你们什么了”。 那孩童喜道:“先生教我们写字,还给我们讲故事,你看,这是我写的”,手中正拽着一张白纸,写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善”字,又扬起另外一只手,“先生还送给我一只笔”。 灰衣男子责备道:“狗子,先生教你们读书不收钱,你怎么可以让先生破费呢”。 孩童笑道:“我们说了,可先生说这是她自己做的,不用花钱”,“先生还说了,看见我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她就最开心”。 灰衣男子道:“好吧,你先回去吧”。 孩童疑惑问道:“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 灰衣男子道:“你先回去,叫你娘晚上给我留饭”。 孩童眨了眨眼道:“爹,我知道了,你又想瞒着娘去看先生下棋”,见灰衣男子一脸忧色,笑嘻嘻道:“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娘的”。 那秦棋圣在众人的拥围下走进院子。 易寒两人也跨过那扇简陋的大门,走进这木屋小院,便见院内几枝桂花垂挂在墙头之上,掩不住幽香,散发着幽情,轻的风,粘着香的韵,飘飘娇瓣飘入心头,易寒顿觉潇洒飘逸,其他人却没有闲情欣赏,只是匆匆扫过那院子里那几棵高高矮矮的绿树。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秦公子,请入屋,先生有请”。 秦慕容扬手道:“慢着,秦通,将东西拿来”。 他身边一个随从,双手捧着一块绑着彩带的红板,板上是锭锭元宝,众人目瞪口呆,这彩金也有五百两银子吧,比在静心棋院的时候还要多。 秦慕容傲道:“这五百两银子是彩头,若是女先生胜了,这彩头就归她,若是我胜了,这女先生从今往后却不能再用棋圣的的名号,你速速前去询问她的意见”。 妇人笑道:“不用了,我家先生从来不稀罕什么名号,秦公子请吧”。 秦慕容大步踏入屋子,众人蜂拥上前就要挤进去,妇女却拦了起来道:“诸位,屋子小,容不了那么多人”。 众人一脸丧气,这看不到高手下棋,那还有什么意思。 秦慕容却对随从道:“秦通去将棋布在院子铺开,秦达你来传棋”。 众人一听均露出喜色,看来这秦棋圣早有准备。 妇人又说了一个请字,秦慕容手又是一扬傲慢道:“慢着,我说你这先生用的是什么木质的棋盘”。 妇人一愣,这下棋就下棋,跟棋盘有什么关系,还是尊敬笑道:“楸木的”。 秦慕容眉头一皱,道:“楸木太硬,我下不习惯,有桐木的吗?” 妇人摇了摇头,秦慕容又朝随从道:“将我那古桐木棋盘拿来”。 “棋圣,就是棋圣,下棋就是有讲究——” 有人却颇为不屑,低声道:“下棋就下棋,能下赢才算厉害,搞这么多花式干什么”。 “其实高手下棋却挺有讲究的,落子时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以及对手的强弱,若是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却能超常发挥”,又有一人应话。 众人听完评论络绎不绝。 易寒微笑,还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下棋的布局、着法、时间、节奏,乃至对输赢的态度,心情的愉悦都有影响到整盘棋的输赢,对弈时,局势多变,有时候脑子灵光一闪,下出一二手妙招,这就大大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当然这是对于同等高手而言。 就拿棋艺不分上下的两个人来讲,为什么有时候会输,有时候却能赢,气神的充沛,节奏的掌控,还有一些不可控制的外界因素,有的人觉得坐在那里舒坦,心情好,思路活跃,有的人觉得别扭,不能静下心来一心下棋,就算能静下心了,这气势却被对方压着。 那刚刚跟着秦棋圣的秦达半响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人走到他的身边追问道:“开始了没有”。 秦达道:“没呢,我家公子下不惯云子,让我拿他自己带的缅玉子呢”。 “排场这么大,一会若是输的一塌糊涂那可就丢大方了”,人中有一人看不惯忍不住出言讥讽。 “怎么会呢,怎么说他也号称棋圣,就算输了,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有人持不同意见,虽然这秦棋圣磨磨唧唧,但好待这也是一场经典对弈,都等了老半天了,也不妨再等一会,主要是能看到彩的妙招。 一会之后,终于开始了,那秦达忙着传棋,那秦达忙着摆棋,两人簌簌快速应上十几手,刚才秦达报了,猜先,秦慕容执黑先行,易寒朝棋局上看去,这白子的起手式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起手占据边隅,往中间切入,以跳,靠,飞方式行走,这种起手式看在高手眼中,变招复杂多变,难以掌握对方动机,可并可顶,易飞易挂,若是稍有疏忽,落入圈套,就全盘皆输。 李明濛也是半个棋痴,正看的入神呢。 这才十几手,还看不出什么,这秦慕容应的不错,步步稳健。 突然大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原本飘逸出尘的一身装扮却因为额头渗着汗水而大减风采。 “明公子,你今天又来了——” “明公子,你来的真是时候——” “明兄,这女先生正与秦慕容在对弈呢——” 这人明显人缘不错,一进院子就有几人与他打招呼,那些没有打招呼的不是入神看着棋局,就是与他不太相熟。 易寒朝他望去,失声喊道:“明修!” 明修望来,一脸喜悦:“易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朝身边几位围着他的人道:“几位请让过,让我与好友叙叙旧”。 几人朝易寒看去,却也是一位风采不亚于明修的男子,从明修热切的表情可以看出在明修心中对他极为重视。 多日不见,两人相视而笑,明修有些激动紧紧握住易寒的手。 沉默半响,明修笑道:“易兄,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与于兄多次去寻你,你府内的人也说不清道不明你在何处”。 易寒笑道:“一言难尽啊,办点私事,让几位挂念了,对了,明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明修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轻轻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痴书法,二痴围棋,这书院的女先生棋下的很好”。 “是吗?”,易寒盯着明修,刚才见他虽淡淡往屋子一瞥,眼神却充满热切兴奋的光芒,这种眼神出现在淡定的明修身上可是极为少见。 旁边一人笑道:“明公子是专程来看女先生的吧”。 明修少见的露出一丝尴尬,笑道:“算是吧”。 易寒盯着明修,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明修被他看的不舒服,问道:“易兄,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有这方面兴趣的人”。 易寒哈哈一笑,“可疑,明修也会开这种玩笑,实在可疑的很”。 明修似被道破心思,白皙的脸涨的厉害,低道:“易寒,我也不瞒你了,我喜欢上她了,我明修生平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子,想她时让我心情激动澎湃,偏偏在与她相处的时候却清静、恬澹如云”。 易寒一讶,能让明修如此痴狂的定是不同寻常的女子,依他子,普通的美女本无法让他如此推崇,问道:“她是谁”。 明修脸上露出笑容,“就是这书院的女先生”。 易寒笑道:“能让明兄如此赞赏的,这女先生定是美貌天仙”。 明笑道:“易兄,你没见过她不会明白我的那种感觉,这跟容貌无关,而是她的一举一动均透露出独有的内涵韵味,她用温柔的手圆了普通人家孩子一个读书梦,用成熟温婉的韵致妆点着她朴素的容颜,用淡薄的心态来阅读生活的风雨雷电,用睿智的思绪面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我看来,无论什么艰辛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只会报予嫣然一笑。 易寒笑道:“明兄我相信你的眼光,这种地方你不常来吧,为何你会识得她呢”。 明修笑容满面道:“说来也巧,那天我无意间经过此地,看见院子吊着一对纸制龙凤灯笼,这种灯笼样式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当时只觉的玉宇澄清,月华散尽,挂在这破旧的大门上方好看极了”。 易寒道:“哦,我刚刚却没注意”。 明修笑道:“当时我经过的时候是晚上,四周幽暗,独有此处光明,所有一眼便瞧见”。 易寒讪笑道:“明兄依你的子自然不会深夜拜访,你隔日前来的吧”。 明修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女的,只是想夜深不太方便,后来相处些时日,才知道她还是一个手巧的能家,一双妙手能制天下万物,易兄请看,你能想象屋檐下挂着的蝴蝶与紫薇花是用纸做的吗?” 易寒朝明修所指方向望去,那些染上颜色的纸花静静在挂在屋檐之下,像晚霞跳动的火焰,蝶儿无风而动,薄翅轻扇空迷津渡,没有铃铛,却能让人感觉一曲美妙的乐章萦绕耳畔,这个场景是如何熟悉,易寒苦笑一声:“苏洛”,天底下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制作出如此巧妙,死物生音的东西。 明修失声道:“易兄,你认识她”。 易寒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我的老师啊!” 第十三节 女先生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女先生 - 第十四节 苏洛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苏洛 苏洛这是一个他从心底佩服而尊敬的女子,明修说的对,她身上有一种韵味吸引着你忍不住与她亲近,想她是心情澎湃,见时却宁静致远,想起自己有一次色胆包天潜入她的房中偷她的内衣亵裤,刚好苏洛推门进来,被她发现,易寒当时尴尬万分,这可是每天都要见面的老师,那知苏洛却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要帮我洗衣服”,尴尬的气氛顿消,易寒低着头不言一语拿着她的内衣往门口走去,清脆淡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记得洗干净送回来”。 “易兄,易兄”,明修连喊两声,“什么”,易寒才从记忆回到现实。 明修道:“易兄,你刚刚说,苏洛是你老师”。 易寒道:“不错,严格来说她是我的棋师”。 明修惊讶道:“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易兄的老师呢?” 易寒解释道:“她只不过年长我几岁而已”。 明修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成为易兄的棋师”。 “当年她云游四处,偶然经过我家,讨口水喝,刚好我爷爷与村里的老头闲着无事在院子里下棋,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最后与我爷爷下了一盘,将我爷爷折服,爷爷见她棋艺高超就请她做我的棋师,那年我才十六岁,可惜她却只做了我一年老师便离开了”,说到最后惋惜之态显形于表,其实却因为易寒给她写了一封情书,隔日之后,苏洛便不告而别,茫茫人海,能再次偶遇,心中却是异常激动,他有一股冲动想冲进屋子见见那记忆中儒雅的模样。 闲聊了几句,易寒突然问道:“明兄,你有向她表白吗?”,这其实是他心里最关心的问题,面对苏洛,他有一种无力感,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能虏获她的芳心,明修这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子她会喜欢吗? 明修苦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声道:“在她面前我竟没有勇气开口,我感觉她会拒绝我!” 易寒心中宽慰,至少连明修都不能让她动心,自己还不算太丢脸,却真诚道:“明兄,努力吧,时机一到,勇敢向她表白”,他心中虽有不愿,却是真心话,他已经打算弥补多年之前的遗憾,从话出的那一刻开始,明修就已经是他的情敌。 明修笑道:“那是自然”。 易寒道:“明兄,我来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明修笑道:“易寒所认识的人定是雅士高才”,易寒听完哈哈大笑,“来,见了他,你就知道他是不是雅士高才”。 两人走到正在入神看着棋局的李明濛身边,易寒拍了他的肩膀,李明濛猛一回头,脸上带着不悦,见是易寒这才脸色软了下来,怨道:“易兄,我正看的入神,被你这么一拍,思路都断了”。 易寒哈哈笑道:“明濛,我来跟你介绍我的一位朋友,这位是明修”。 李明濛朝明修露出微笑抱拳道:“在下李明濛”。 明修微一错愕,他却是认识金陵三大才狼之一的李明濛,旋即恢复淡定,笑道:“明修久仰李兄大名”。 李明濛哈哈大笑,“明兄定是久闻我的臭名,该不会不屑与我交往吧”。 明修爽朗一笑,“今天见李兄风采顾盼不凡,这传言也不可足信也”。 李明濛这人爽快,你对他尊重,他便会对你更尊重,往日里那些才子无不闻才狼之名而闻风丧胆,岂能表现的如明修这般泰然自若,坦坦荡荡,好感顿生,再加上易寒这一层关系,顿有结交之意,笑道:“明兄,我们三大才狼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好色了点,俗了点”。 明修笑道:“风流方为才子本色”。 李明濛喜道:“明兄真乃知己也,当初易寒也是这么说的,我们三大才狼是一见倾心,改天我介绍楚兄与赵兄给你认识,他们定会喜欢的紧”。 明修微笑点头,李明濛续道:“他们两人爱好风花雪月,不知道合不合明兄口味,兄弟我却是从良了,哎,对了明兄你喜不喜欢下围棋”。 “略懂一二”。 李明濛指着棋局道:“明兄,你看,这算不算是一手妙招呢”。 “入界宜缓,算的上是一妙手”。 两人初见便熟络的聊了起来,却将易寒冷落在一旁,易寒却无心看棋,一颗心思飘向小屋之内那个多年不见,又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苏洛,你是否温婉依旧”。 这种应彩的棋局都是有时间限制,两人又是擅长下快棋,一炷香还没燃完,对弈就结束,只听到有人大声宣布,“女先生一子胜出”,那惊讶声,欢呼声,叹息声,议论声,塞斥耳边。 秦慕容一脸丧气的从屋子走了出来,一言不发,闷着头走出院子,骑着白马带着随从离开,有人陆续离开,也有人守在门口想向女先生道喜,在他们看来这可为金陵棋坛大大争了一口气。 妇人走了出来大声道:“天色已晚,请大家离开,女先生累了”。 诸人也颇为体谅,络绎离开,高手对弈极为耗费心神,女子天生体弱,更易体力不支。 却有三人没有离开,便是明修三人。 妇人朝明修笑道:“明公子你也来了,今天女先生累了,不见客,请明日再来”。 明修彬彬有礼道:“陈婶,烦你告之一声,我来过”,妇人微笑点头。 李明濛道:“易寒,我们也回去吧,天色已晚”。 易寒一言不发,大步朝小屋迈去,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见不到她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若是又不告而别,他定会终身悔恨。 李明濛目瞪口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妇人大声喊着,朝易寒追了上去。 明修微笑道:“李兄,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叙叙师生之情”。 这话说的李明濛一头雾水。 “路上我再给你细说”。 易寒踏入小屋,眼中再无其它,朝那个盘坐在坐墩之上的人望去,美妙的一瞬,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如昙花一现的幻影,又似那纯洁的仙女,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你温柔的声音和天仙似的神态,心狂喜的跳跃着,灵魂开始觉醒。 一身白色儒服,头扎灰色纶巾,易寒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她,苏洛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那是一张素雅如秋菊披霜脸蛋,额头渗出几点汗水,神色有些疲惫。 苏洛错愕,眼眸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片刻恢复平静微笑道:“你长大了,也变得俊俏了许多”。 四目对视,在空气擦出无数道火花,半响,苏洛稍有不敌,怕了他炙热的眼神,眼睑垂落,低头淡道:“你的眼神锐利了许多,以前你从来不敢与我对视”。 那妇人奔跑进来,诧异的看着两人,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赶他还是该留他。 苏洛朝妇人道:“陈婶,他是我的学生”,妇人哦的一声便走了出去。 易寒冷笑道:“那是以前,我早已不是你眼中的小孩子”。 苏洛笑了笑:“在我眼中你从来就不是小孩子”。 易寒错愕,尴尬一笑,“那倒也是”,那知苏洛又道:“你是个大孩子”。 易寒忍不住苦笑,“这就是你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苏洛朝他看了看,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语气道:“傻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又没罚你站着”。 易寒愣了愣,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说不出口,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凝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手擦拭垂挂在她额头的汗水,平静道:“当年我做死活题的时候,你替我擦拭汗水,现在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手指慢慢伸入她的发丝之中,朝女子敏感的耳朵移动,苏洛双眼大睁,眸子中透出山峦般的威严,易寒不知觉的乖乖缩回手去。 苏洛这才嫣然一笑,“一次就想把我的辛苦都抵消掉,你依然这么爱占便宜”,自然的伸出手,像一个持重的长者整理着易寒额头上有些蓬乱的发丝,“你都这般英俊了,有没有女子喜欢你”。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絮絮叨叨”,情不自禁就要往那只纤长的手捉去。 “别动!”,苏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易寒犹豫刹那,神情坚决,用力的将她手腕捉住,深情道:“苏洛姐姐”。 易寒能感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错觉吗?因为自己这句深情的姐姐,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与慌张。 苏洛抽回手,淡道:“我依然是你的老师,这姐姐两字太过亲昵,以后不许再叫,若敢再犯,罚你站上一天”。 苏洛用这种半责备半教导的语气,易寒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感觉一种温馨的关切,笑道:“苏洛姐姐若是舍得,那就罚好了”。 苏洛轻轻摇头,“你翅膀硬了,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以后不理睬你就是了”。 易寒一脸慌张,急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若是天底下轻声细语就能将易寒治的服服帖帖的除了苏洛再无一人。 苏洛展颜微笑,“小寒,天黑了,回去吧”。 易寒摇头,“多年未见,我很想念你,想在多看你一会”。 苏洛浅浅一笑,“这黑灯瞎火的你看的见吗?”。 易寒用那种寻常女子无法抵挡的炽热眼神凝视着她,颤道:“一缕夕阳足矣”。 苏洛淡淡与他对视,“明日再来”,言简意赅,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易寒扯开话题,站了起来,“烛火在那,我要与你彻夜长谈”。 苏洛不答,易寒就自顾索起来,屋内地方却不大,突然头磕碰到坚硬的东西,疼叫一声。 苏洛眼神中闪过怜悯,叹道:“我都跟你说黑灯瞎火的,你偏还要跟我扯一缕夕阳,真是活该”,却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头上磨挲着,“你都这么高了”。 易寒闭目享受着她的轻抚,只感觉此刻快乐极了,没有说话。 “还疼不?”,苏洛温柔道。 “老师,可能刚才撞的太厉害了,头有点晕晕的,今晚我恐怕无法单独回去了”,易寒一边享受着苏洛的轻抚一边迅速表达自己的意思。 苏洛愣了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佯装可怜道:“老师,我想今晚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苏洛顿时笑出声来,依她对易寒的了解岂不明白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手上狠心用力,算是对他打坏主意的惩罚,问道:“还疼不”。 易寒呻.吟一声,佯装站立不稳,顺势朝她身上倒去,苏洛轻轻的闪躲开来,易寒见没戏,踉跄几步又假装好不容易才站稳脚。 苏洛道:“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易寒刚要开口说话,苏洛又迅速道:“我的床很小”。 易寒迷茫道:“那怎么办?” 苏洛沉寂良久,才叹息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把房间让给你这个病人,我到书堂凑合一宿”。 第十四节 苏洛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苏洛 - 第十五节 恋姐情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恋姐情结 “先生,可以吃饭了”,屋外传来妇人的声音。 易寒感觉肚子饿了,老远就闻到一阵饭菜香味,往苏洛看了看。 苏洛笑了笑,“放心吧,有你的份,跟我走吧”。 “哎呦”,易寒疼叫一声,佯装走不太动,“老师,我头有点晕晕的,要不你过来扶我”。 苏洛忍俊不禁,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大男人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你还以为你是小孩子”,说完不搭理他,走出屋门。 易寒只感觉她又聪明又稳重,以往无所不利的泡妞手段用在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效果,是苏洛对他了解深刻,还是因为在她印象中自己依然停留在小男生的阶段,本没有男人魅力。 苏洛刚走出门口,见易寒没有跟上来,回头见他愣愣发呆,督促道:“还不快跟上来,难道你不怕饿坏肚子,我这里可没有夜宵来伺候你这个少爷”。 易寒将五指拽成拳头,翘眉激动道:“你这么说就有点太过分了,我是少爷,但你见过我摆过少爷的架子没有”。 苏洛往他手上看去,带着玩味的表情道:“怎么,你要打我”。 易寒顿时慌张,五指舒开,尽量放松自己,嚅嚅道:“你怎么老说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苏洛微微一笑,看着他略微尴尬而慌张的神色,虽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堂堂男子汉,但时而一举一动带着浓重的孩子气,时而却像个纨绔弟子,肚子满是坏水,真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朝他走了过去,缓缓的伸出手。 易寒一怔,眼神朦胧,她主动让我牵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依然把我当做一个孩子,本不存在男女之嫌,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赌气道:“我可不是小孩子”,自个往门口走去。 苏洛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院子里靠近屋檐边的一块空地,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摆上已经做好了饭菜,易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陈婶进屋添饭出来,突然看见易寒,神色一愣,怎么他还没走,先生留他在这里吃饭。 苏洛随后跟了上来,坐在他的身边,朝正在发呆的陈婶道:“陈婶,麻烦你再添一碗饭”。 陈婶发怔,她可没有准备多一个人的饭,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锅内只剩下一些锅底,想了想,把饭放在桌子上,往屋内走去。 两人就这样坐着,均一言不发,半响苏洛才笑道:“怎么,还在生气啊,你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易寒冷道:“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的态度却让人寒心”。 苏洛笑了笑,“我的态度怎么了,我一向都是这个样子”,边说着,将饭移动到他的面前,“肚子饿了吧,先吃吧”。 易寒淡道:“还是等陈婶来了,一起吃吧”。 苏洛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淡道:“小寒,陈婶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她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吃饭,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份”。 “那——”,易寒有些尴尬。 苏洛淡道:“我们先吃吧”,拿起筷子给易寒夹了些菜。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那双充满灵气的手,这种温柔,体贴的举动,有种温暖的味道,这让他有种要依赖的感觉,非常渴望她能拥抱自己一下,或者是个轻柔的抚,她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很温暖。 苏洛突然朝易寒看去,见他呆呆无神,轻声道:“怎么,这些菜你不喜欢吃,我倒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用晚饭,不然我会让陈婶去买条鱼”。 “老师,你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这么随意吗?”,桌子上只有两个菜,都是素食,伙食甚至不如李府普通下人。 “差不多”,苏洛简短的回答。 易寒望着她一身布做的白色儒服,衣衫之上隐隐有些缝补的痕迹,若不是近距离,本看不出来,她身上没有任何配饰,看起来那么清雅洁美。 易寒不是滋味,“老师,其实你不必这么省吃俭用”。 苏洛嫣然一笑,奇道:“谁说我省吃俭用了,今天刚刚赢了五百两彩金,你猜我会花在什么地方呢”。 易寒自信道:“这些钱你打算用在修整学堂上面吧”。 “算你猜对了,快吃吧”。 易寒鲁的扒着饭菜,虽然只是清淡素菜,却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时不时却给苏洛夹了些菜,“老师,你也多吃点”。 苏洛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专心吃饭。 “哇,这菜真好吃,我要是天天能吃到,那就幸福死了”,易寒突然赞道。 苏洛依然没有搭话。 “老师,我以后每天来这里蹭饭,你不会有意见吧”。 “你吃得惯就好”,苏洛淡淡应了一句。 易寒闻言心底暗暗窃喜,日久生情,明天我就给她准备一顿好吃了,管的住你的胃还怕管不住你的人。 这一顿饭在易寒唠唠叨叨,苏洛时不时应上一句,终于结束了,这陈婶也恰好出现,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一边盯着易寒,一边收拾碗筷。 两人往院外走去,肩并着肩,脚下,草被踩弯,发出唰唰的声响,天穹清辉的月色向大地倾泻着醉人粉光,明月凝视着两人,易寒凝视着苏洛,如痴如醉。 两人都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一刻的静谧和谐,来到池边一刻柳树下坐了下来,半响易寒先出声打破沉默:“老师,当年你为什么离开,难道因为我给你写了那封信” 苏洛微微笑了笑,沉思片刻,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就算你没有给我写那封信,我也会离开,你很聪明,本来我因为会在那里呆三年,半年却已经足够了”。 “可你待了足足一年多”,易寒激动问道。 苏洛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昂首遥望天空,以一种向往的语气道:“我的志向游历名山大川,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生活比书本更广博,更充满智慧”,突然朝易寒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那里成为你的先生吗?” 易寒轻轻摇头。 苏洛凝视着易寒眼睛,“因为你的眼睛吸引了我,它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一个不容错失的机会”。 易寒依然一脸不解,苏洛突然展颜笑道:“能成为你的先生,我很有成就感哩”。 易寒激动道:“姐姐,能成为你的学生,我也很有满足感”。 苏洛秀眸一亮,笑意盈盈道:“你是否很喜欢姐姐这个称谓”。 易寒听她语气,似乎有戏,神大振,眼神炙热道:“这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苏洛眼睑垂落,凝神细思后道:“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对我打什么鬼主意”。 易寒点头,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念头,不打你注意才怪呢?心情大为畅快,捉了些草编织草环来。 苏洛看着池面之上映着一轮弯月,内心一片宁恰,心境变得无忧无虑,突然童心大起道:“现在要是有条小舟,到池中荡月那该多好”。 易寒将编织好的草环缓缓的带在她的头上,凝视着她,只感觉在月光下的她是那么高洁清雅,用出奇轻柔的声音道:“苏洛姐姐,你真美”。 苏洛感觉到易寒充满男魅力的声音,顿时心头一颤,嗔道:“不许对我说这种话,我是你的先生”,这罕见的女儿家情态骤然出现在这个易寒一直尊敬的女子身上,让他感觉新奇又兴奋,笑道:“嘿,我不能对你说,你那明公子就可以吗?” 苏洛突然俏脸一变,冷道:“今晚你还是回去吧,我乏了,也要休息了”。 易寒一愣,在他印象中苏洛好像从来没有动不动就生气的啊,呆呆问道:“现在”。 “对”,苏洛简单明了,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易寒只感觉心灰意冷,莫非明修已是苏洛心中的逆鳞,否则普通的一句玩笑话,她怎会如此动怒,她应该微微一笑不予辩驳才正常啊。 “姐姐,我不说你那明公子就是了”,易寒小跑追了上去。 苏洛突然转身,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你闭嘴”,趁易寒发呆时,又快步往院子走去。 砰的一声,院门紧紧关闭,将易寒隔在院外,苏洛深呼一口气,恢复平心静气,刚转身却停下了脚步,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往门缝瞄去。 “苏洛姐姐,看来你还是不舍得我”。 易寒的声音突然传来,苏洛吓了一跳,望去,却见坐在墙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第十五节 恋姐情结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恋姐情结 - 第十六节 品质高洁的女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品质高洁的女子 苏洛轻轻摇头,声音出奇的温柔道:“下来吧”。 易寒猛的跳了下来,苏洛惊道:“慢点”。 听到苏洛语气中的关切,易寒突然灵机一动,佯装绊到东西,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小寒!”,苏洛急匆匆跑到易寒身边,蹲了下来,将易寒扶起靠在她的腿上。 又惊慌又关切道:“小寒,你没事吧”。 易寒缓缓的睁开眼睛,呻.吟道:“苏洛姐姐,疼”。 苏洛见易寒没有什么大碍,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轻声问道:“摔到那里了,我帮你揉揉”。 “屁股——”。 “啊!”苏洛失声喊了出来,俏脸通红,粉红的小耳比月色还要粉艳,转过头去,避过这无限腼腆的一幕,细声道:“算我刚刚没说过”。 易寒何从见过她这种娇弱的姿态,岂能就此罢休,正言肃色道:“你向来是说到做到,总算让我看你了言而无信的时候”。 苏洛转过头,神色已恢复泰然,笑道:“我可以帮你揉,但是若被我发现你胆敢欺骗我,你就知道后果”。 她笑盈盈的表情让易寒感觉毛骨悚然,突然一只温柔的手朝他屁股来,“是这里吗?” 易寒一脸**,点了点头,要是能把衣衫脱掉,感觉到她温婉的掌心就很好了。 “要不要把裤子脱掉,我看伤的厉害不厉害”,苏洛又问道。 易寒点了点头,天啊,火神爷显灵了,迅速的趴在地上。 苏洛道:“你等一等,我去拿点药”。 易寒兴奋的点了点头,“苏洛姐姐快点,迟了落下病就麻烦了”。 苏洛点头笑道:“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别乱动,这等着”,快步往屋内走去“。 易寒闭着眼睛,只感觉身下的草是这么的舒服,空气是这么的清新,想象着一会之后,那双纤纤素手温柔的抚着他的肌肤,光是想想,口就像烈马兴奋的奔腾着。 沙沙,脚步声传来,那属于苏洛的淡香传来,易寒知道,她来了,就在自己的旁边。 苏洛轻声问道:“要不要扒开裤子”。 易寒疑惑问道:“擦药当然是要擦在肌肤之上”,话刚说完,啪的一声,屁股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苏洛笑道:“要不要考虑一下”。 易寒猛一回头,我的妈呀,她手里拿的是一戒尺,哪是什么伤药,慌忙站直立正。 苏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戒尺,道:“这药还真灵,你的伤马上就好了”。 易寒一脸难堪尴尬,太异想天开了,苏洛岂是好骗,偷**不成蚀把米,屁股反而挨了一尺子,嚅嚅道:“本来没伤的,现在反而被你打出来了”。 苏洛脸上冷若冰霜,口上却淡淡道:“你活该”。 易寒苦笑,“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苏洛若无其事,淡道:“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要玩什么游戏吗?” 易寒突然大胆道:“要不我们来玩扮新郎新娘”。 苏洛啐道:“真是死心不改,这样吊儿郎当的,又有那个女子会喜欢了,真替你着急”。 易寒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老师,我曾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人活着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苏洛露出满意的笑容,“没想到你还记得”。 易寒突然变得严肃,道:“我心中依然牢记老师的教诲,所以我外表的放.荡不羁,不代表我忘记了心中所坚守的东西,就像老师一样,虽然外表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老师实际上却是一个博爱的人”。 苏洛轻轻磨挲着他的脸庞,轻声道:“小寒,你真的长大了,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只是普通的女子,我想做的事情做不到,你却是个难得的奇才”。 若是旁人听到两人的这番对话定是糊里糊涂,两人心里却明白对方的意思,苏洛之所以让易寒尊重,因为她的品质高洁,让人由衷感到敬佩。 易寒刚要答应,突然院外传来了李明濛的声音,“易寒,你在吗?快随我回去,四婶要扒了我的皮了”。 苏洛朝易寒看去,易寒讪笑道:“我在李府当家丁,门外那位是李府的少爷”。 苏洛眼光变得锐利,易寒笑道:“我在府内是个厨子,专门给四夫人做饭”。 苏洛淡道:“不用跟我解释的这么清楚,好自为之吧”,走过去,打开院门。 “易”,李明濛看见苏洛,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易寒这小子这么艳福这么好,连她的先生都这么出尘如仙,清雅绝俗。 李明濛露出笑容,亲热道:“我是易寒的好友李明濛,先生,你还收不收学生”。 苏洛哑然失笑,真是物以类聚。 这一笑却让李明濛看呆了,心控制不住怦怦直跳,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失魂落魄道:“明天我就来报名”。 苏洛只是微笑,不言一语。 易寒走了过来,问道:“李兄,你怎么寻来了,今晚我准备在这里过夜”。 “什么!” 李明濛失声喊了出来,看了看易寒,又朝苏洛看了看,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道:“李兄,你怎么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易寒一怔,苏洛手中戒尺突然朝李明濛头上一拍,“胡思乱想,该打”。 敢打他李明濛,换做别人,早就勃然大怒,只是苏洛却有一种威严,让人感觉打他是理所当然,了头,嘻嘻笑道:“是该打,错在我不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先生终究是女子,脸皮薄”。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李兄是越来越可爱了,竟能说出如此贴心合意的话来。 苏洛轻轻摇头,好气又好笑,朝易寒道:“别笑了,快回去吧,难道你还想让我打你屁股吗?” 此话一出,易寒脸色大变,笑意还在,肌却变得僵硬。 李明濛目瞪口呆,吃惊的看着易寒,更让易寒感觉无地自容。 易寒看着苏洛,幽怨道:“你打了就打了,干嘛还说出来”。 苏洛淡淡笑道:“知道难堪了,你不尊重别人时,别人也是这种感受,回去吧,让先生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易寒点头,跟李明濛走出门口,又依依不舍的回头,苏洛却毫不犹豫的关上大门。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李明濛道:“易寒,你这先生长的又美,人又特别,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特别是能让你唯唯诺诺这般老实”。 易寒笑道:“她就是这样,你若不来寻我,今晚我可真的有机会了”。 李明濛猥琐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己的先生抱上床,光想想就兴奋刺激”,他也是个不尊世俗伦理之人,才能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又道:“对不住了,李兄,坏了你的好事,兄弟实在没办法,不把你找回去,四婶岂能饶我”。 易寒笑道:“她管的太严了,回去我要好好教训她”。 李明濛笑道:“对,是该好好管管,让她以后不要来欺负我”。 又走了一箭路,突闻秦淮河传来笙歌乐曲,李明濛道:“李兄,要不要我们去秦淮河逛一逛,反正现在还早着呢”。 易寒笑道:“你若不怕你四婶发飙,我是无所谓。” 李明濛哈哈笑道:“到时候你收拾她,她还那顾的上我”。 两人会心一笑,便改变方向,往秦淮河畔走去。 第十六节 品质高洁的女子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品质高洁的女子 - 第十七节 秦淮风月(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秦淮风月(一) 两人来到青楼密集之地,临河大街,大部分的妓院都是依河而建,大门面向街道,背靠秦淮河,在河面之上搭建水榭竹楼,入夜,河面处处笙歌,点点纱灯,说不尽的繁华景象,道不出的旖旎风光。 秦淮风月之所以天下闻名,主要是这张灯结彩,河畔流光溢彩、桨声灯影、歌舞浪漫的景象,引得文人骚客、名士才子缱绻逗留,吟咏不绝,自古才子们的诗词就是最好的传播方式。 “百花疑吐夜,四照似含春,一园灯火从天降,万片珊瑚驾海来,明灯初试九微悬,瑶馆春归不夜天,两岸红灯碧波,一支兰桨荡银河”,就是最好的写照,任何人听了不神游而至。 临河大街灯火通明,家家妓院是灯笼高挂,莺歌燕舞,嬉笑打骂之声络绎传来。 李明濛笑道:“易兄,好长时间没出来,听到这哥笑妹吟的欢笑声,我是老毛病又犯了,这去那一家好呢?” 易寒问道:“媚香院在这边吗?” 李明濛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原来易寒是惦记着今日在敬山亭见到的那几个小娘子”。 易寒讪笑道:“既然有约,也不能让她们认为我与李兄一样是个负心汉”。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有隋旖一人足矣,只是今日与你来逛妓院的事情,易兄可要替我保密”。 见易寒点头,李明濛潇洒道:“随我来,让你见识媚香楼第一红牌李香君的惊艳”。 来到燕桥南端,一间三进两院式的楼院映入眼中,绿墙为基,红窗、粉栏为辅,大门口吊着粉红花式灯笼,横匾之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媚香楼,屋檐雕风画龙,篆刻壁画,人员进进处处,大多衣冠华丽。 两人走进大门,一明纱刺绣的立式屏风映入眼中,漆画山水春.色,进入大厅,堂上虽人群密集,却依然显得爽朗空阔,大堂上端点着数十余对纱灯,左右各设二十多架兰花,虽已打箭,灯光之下瞧那绿叶纷披,伴着暗香传来,也让人倾倾欲醉,数十张圆形大桌,桌上无一摆上了一盆晚香玉,大部分坐满着人,空桌寥寥可数,一些桌子之上残菜剩羹,空杯斜壶,人却不知踪影。 刚一进厅,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就朝两人迎了过来,热情道:“哎哟,李公子,你可总算来了,这些日子想死妈妈了”。 李明濛讪笑道:“宋妈妈,我可不想让你惦记,听闻你年轻的时候在床上号称狂涛大漩涡,专门收拾那些自称浪里小白龙的公子”。 那宋妈妈给了李明濛一个白眼,啐道:“你们三人就喜欢拿妈妈的陈年往事开玩笑”,叹息一声,“人老珠黄咯,想当年我可是这秦淮河上的一朵娇艳的花”。 “宋妈妈,你又来了”,这些话李明濛已经听不知多少遍,早腻了,赶紧打断道。 宋妈妈手帕一挥,“不说了,这些往事是越想越伤心”,看着李明濛笑嘻嘻道:“李公子,你这些日子没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整天茶不思,饭不下,要死要活,总算今天把你给盼来了,哎,对了楚公子与赵公子没跟你一起来吗?”。 李明濛讪笑道:“宋妈妈,我从良了,今日是带好友过来”。 “从良,李公子,你别逗了,我们这里的姑娘才从良,你的风流,妈妈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宋妈妈一脸笑吟吟,边说着一双手就往李明濛口去,娴熟的揉了起来。 李明濛顿感不消,姜还是老的辣,她虽人老珠黄,手段依然还在,轻易就能撩拨男人的情.欲,连忙道:“宋妈妈,别这样”。 宋妈妈见李明濛不领情,哼道:“别人还没有这个待遇呢”。 李明濛笑道:“妈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易公子”。 这宋妈妈刚刚见了李明濛,满面春.情就像蚂蚁见了糖一般,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易寒,这时候才认真打量起来,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却是一位不可多见的翩翩佳公子,眉毛眨了眨,朝易寒笑道:“易公子,我刚刚只顾惦记李公子这个没心肝的,把你怠慢了,莫要见怪”,终究因为不熟,不似李明濛那般亲热。 易寒却是擅长与这些青楼的老鸨打交道,神色眉飞色舞,手指就往她那敷着厚粉的脸蛋揩去,讪笑道:“妈妈肌肤保养的很好,还是这般嫩滑”。 这青楼里老鸨就最不喜欢就是那些一脸正经的公子,见易寒与那李明濛同是那种言语放.荡的公子,顿时满面春.情,娇嗲道:“易公子,你嘴真甜,连妈妈都被你哄的心儿甜滋滋的,你若是个负心郎,我的那些姑娘日后可就苦了”。 李明濛哈哈大笑:“宋妈妈,你放心,这易兄是最多情了”。 宋妈妈看着易寒,喜道:“那是最好,两位公子随我来吧”。 领着两人到一张空桌坐了下来,问道:“两位公子,要怎么安排呢”。 李明濛淡道:“香君肯不肯相见呢”。 宋妈妈脸色为难,突然熟练的露出笑容,“真不巧,我家香君正在练小曲呢,准备应付花选,这几天不接待客人”。 李明濛也是知道,这李香君是吸引客人的招牌,这宋妈妈也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越不让你见着,越挠得你心痒痒,若是普通姑娘她岂肯如此纵容,想到这里笑道:“那就请如酥姑娘来相见吧”。 宋妈妈笑道:“如酥刚好有空”,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第一次来,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下”。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请痴珊、醉波、忆香、妙眸四位来相见吧”。 宋妈妈听完一愣,这易公子一出口就个个是媚香楼的红牌,看来他的品味不低,笑道:“易公子,你说的这四位姑娘都是要提前预约的,你突然来到,她们怎么有空接待你呢?” 易寒笑道:“那就随便请一位过来吧”。 宋妈妈微笑摇头,“易公子,她们都在接待客人,要不我向你推荐几位”。 李明濛顿时不悦,“妈妈,你难道怕我们没钱,这么不给面子”。 宋妈妈陪着笑脸安抚道:“哎呀,李公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呀,妈妈还不了解你吗?实在是她们几位都走不开,你也知道她们几位可都是我们院里的红牌,光预约就要等到三日之后”。 易寒淡淡道:“妈妈,你去告诉她们一声,有位姓易的公子来找她们,望她们抽出点时间来相见,若是实在没空就算了”。 宋妈妈一脸为难,这临时抽席而去接待别的客人可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李明濛识相的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她的手中,“宋妈妈,烦你走一趟了”。 看在钱的份上,宋妈妈点了点头道:“我去说说看,她们若是不愿意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宋妈妈匆匆往楼上赶去。 易寒笑道:“没想到这妙眸等人竟是这媚香院的红牌,如此受人追从,只是这如酥姿色也是不弱,为何她会有空呢”。 李明濛嘿嘿一笑,“易兄,女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这几天除了熟客一般不接待”。 易寒心知肚明,笑道:“哦,这来的早还不如来的巧”。 宋妈妈来到二楼的一间厢房之内,推门进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一旁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席中五六人,醉波正与其中一位公子饮酒作乐。 那公子见是宋妈妈,猥琐笑道:“妈妈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醉波不胜酒力了”。 宋妈妈笑道:“马公子,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跟你借一下醉波的”。 另外一位公子笑道:“哎,这怎么可以,醉波正与我们大哥喝的正欢,不行不行”。 醉波起身,那马公子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带着醉意道:“醉波,像你这种人才,一晚须几多身价”。 醉波一边提着酒杯递他的嘴边,一边笑道:“公子玩笑了,人家都是卖笑不卖身的,待我跟妈妈说会话好吗?”。 那马公子松手笑道:“快去快回哦,没你这酒也喝的没意思”。 醉波与宋妈妈走出屋外问道:“妈妈,我正接待客人呢,唤我何事”。 宋妈妈从栏杆上往大厅上易寒的方向一指,道:“那位公子点名要找你”。 醉波望去,喜道:“子寒哥哥”,兴匆匆的就要下楼。 宋妈妈却一把将她手捉住,问道:“你走了,这马公子怎么办”。 “妈妈帮我周旋一会”。 宋妈妈见醉波一脸喜悦下楼而去,喃喃自语道:“怪了,这易公子难道有什么魅力不成,把醉波迷成这个样子”。 如法制,却是用同样的法子将其她三位也请了出来。 这边李明濛正与如酥闲聊起来,这如酥虽然身子不适,却也时不时朝两人敬酒。 李明濛抬手捉住如酥拿起酒杯刚要一饮而尽的手,颇为体谅道:“如酥,你身子不适,就不要喝太多了”。 如酥微微一笑,脸上闪过红晕,细若蚊音道:“你怎么知道我身子不适”。 李明濛笑而不语,如酥笑道:“外面都风闻你人坏的很,我却感觉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公子细心许多”。 半响,醉波匆匆赶来,从身后将易寒搂住,雄壮的酥重重的压在他的背后,喜道:“子寒哥哥,你真的来看我了,人家好高兴哦”。 醉波骤然出现,大堂上,好多眼神齐唰唰的朝易寒这边看来,这醉波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热情了。 其中一桌,一个妩媚的女子见自己的客人痴痴的看着醉波,在身边男子怀中一阵忸怩作态,嗲道:”公子看什么呢?难道人家比不上醉波吗?” 那男子一讶,“真是醉波,我还以为我酒喝多了,看走了眼”。 “不来了,陪我喝酒——”,说完将男子头按在自己的口处。 醉波的出现引起了诸多男子的目光,一会这些男子被身边丽人软磨带哄之下,又收回目光,恢复如初。 待忆香、妙眸、痴珊相继出现,这些人再也坐不住了,脸上均露出又妒忌又气愤的表情,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被四女围在中间的男子。 四女出奇的热情,在易寒耳边莺声细语,情哥哥,蜜姐姐叫个不停,看的大厅的其他男子眼冒红光,恨不得抢一个过来。 李明濛笑道:“易兄,跟你坐在一起我感觉压力好大,要不我们进雅间去坐”。 易寒点头,他也注意到朝他看来的不善眼神,虽然不在乎,但这样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 四女二前二后领着易寒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房。 坐了下来,话先不多讲,四女每人先敬易寒一杯,一轮下来,酒已经去了半壶。 李明濛哈哈笑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把李兄灌醉好拖着自个房间胡作非为”。 痴珊靠在易寒手臂,娇嗔道:“怕是子寒哥哥没醉,人家早醉了”。 第十七节 秦淮风月(一)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秦淮风月(一) -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 妙眸又给易寒敬了一杯酒,易寒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四个喝我一个这不公平”。 妙眸眼睛盯着他,笑道:“谁让哥哥是大男子,我们是弱女子”。 易寒爽朗笑道:“妙眸,说的好,这理由充分,这杯酒我喝了”,说完一饮而尽。 妙眸又给易寒单独倒了一杯酒,笑道:“哥哥还要再喝一杯”。 易寒笑道:“妙眸,这又是何道理,你说不出道理来,这酒我是不会喝的”。 妙眸朝其她几女看了一眼,众女均露出神秘的笑容,看到李明濛与易寒大感怪异。 李明濛朝如酥道:“如酥,你们在笑什么呢?” 如酥笑道:“这酒是妙眸妹妹要易公子喝,我却不好代越庖俎,还是由她来讲”。 妙眸笑道:“哥哥,这酒却是香君姐要你喝的”。 易寒讶异,这话说的他糊里糊涂,这李香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让他喝酒一说又从何来之,问道:“香君人呢”。 妙眸目光闪烁,似乎知道他心中疑惑,轻笑道:“今日我们姐妹从敬山亭回来,便将遇到你们的经过跟香君姐说了起来,你猜香君姐有什么反应”,妙眸故意吊起两人胃口来。 易寒与李明濛一脸期待,众女却展颜欢笑起来,李明濛先憋不住,急忙问道:“妙眸,你快别卖关子了,我们怎么能猜到香君的心思,快快说来”。 忆香朝李明濛笑道:“李公子,你可不要这么期待哦,我们姐妹几人跟香君姐说时,完全把你忘在脑后了”。 痴珊也嘴道:“特别是忆香哥哥前哥哥后的,说的连我都起**皮疙瘩”。 忆香瞪了痴珊一眼,啐道:“你还不是一样,就知道来取笑我”。 李明濛乐哈哈道:“好啦,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到底这个香君有什么反应,虽然与我无关,但我却好奇的很,你说呢,易兄“,朝易寒看了过去。 易寒轻轻捉住妙眸的小手,轻声道:”眸儿,你就快快说来,别吊李兄的胃口了”。 妙眸娇笑一声,“是哥哥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吧”,却说了出来,“一开始提起你的时候香君姐似没有用心在听,待说到你解析我的名字的时,她却转过身来,主动问起你的名字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易寒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了,任何女子都会这么问的”。 醉波嘻嘻笑道:“香君姐却不是寻常女子,他不但问起你的名字来,还问你的长相,来历”。 李明濛哈哈笑道:“易兄,看来你对这李香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诗书琴画歌舞通,姿容妙曼的我就不多讲了,她为人极有原则,非雅士而不待,非高才而不饮,人未见便先追问起易兄名字,这不就主动承认易兄是位雅士,未相见便先敬酒一杯这不是承认易兄高才吗? 妙眸笑道:“李公子玲珑心思,这都被你猜到了,这酒就是香君姐要我敬子寒哥哥的”。 李明濛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承认我是个雅士,李兄,看来你们三大才狼也是雅士,这金陵所有的才子都是雅士”。 李明濛道:“易兄莫要乱说,这话若是被香君听见了,她可要生气了”。 忆香瞥了易寒一眼,眉头轻皱道:“哥哥你怎么如此编排香君姐”。 易寒将忆香搂入怀中,托起她的下颚戏谑道:“怎么,你心疼了,你该心疼的是我”。 忆香挣扎开来,“算是惩罚哥哥刚刚无礼,忆香不让你抱”,神态带着几分嗔意,几分笑意。 “哥哥,忆香不让你抱,让就我来温柔哥哥怀抱”,说完,痴珊便如小鸟归巢扑到易寒怀里。 忆香瞪着痴珊,幽怨道:“你怎么可以占我的地方”。 忆香毫不示弱回瞪道:“谁将你对哥哥这么狠心,我却不舍得哥哥怀中空荡荡的”,一双小手却不忘抚易寒的膛。 见两人争风吃醋,一旁的李明濛也看的眼红,笑道:“来来来,我这边还是空的”。 几女啐了他一眼却不与理睬,李明濛哑然失笑,自讨没趣的摊了摊手,他身侧的如酥轻轻的朝他靠去,眉目带着几分幽怨,轻声道:“你忘了还有我吗?” 李明濛搂着她的脖子将她螓首枕在自己的肩膀,笑道:“我没把你忘记,刚刚却是跟她们开玩笑”,如酥叮咛一声,如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这时,妙眸指着易寒还一口未沾的酒杯,催道:“哥哥,你这酒还没喝,别想蒙骗过关,我还记着哩”。 易寒笑道:“这香君敬我酒,本来理当遵从,只是这代敬一说,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若见不到香君的人,这酒我却不喝”。 几女讶异,却没有想到易寒如此有格,连香君姐敬的酒都不喝。 李明濛笑道:“易兄不喝,这酒就由我来喝” 妙眸却不依道:“鱼有鱼的目,蚌有蚌的珠,你要把蚌的珠换成鱼的目,鱼怎么愿意呢?” 李明濛刚要作答,醉波捂唇轻笑道:“李公子,妙眸说你鱼目混珠呢?你该好好罚她,莫要让她如此放肆”。 妙眸娇嗔道:“醉波,我们是姐妹,你怎么帮起外人来呢”。 李明濛笑道:“这妙眸我自然要罚她一盅酒,只是我是慧珠,易兄是呆珠,若非这酒是香君相敬,我还不愿意呢”。 易寒怀中的忆香朝李明濛瞥去,轻哼道:“我看李公子才是呆珠,我家哥哥才是慧珠”。 “就是——”,易寒身边几女异口同声。 李明濛泰然自若,笑道:“这香君敬酒,易兄却不领情,看来香君也是呆珠,识人不慎咯,可惜啊可惜”,说到最后连连叹息。 这番言语说的同一阵线的四女哑口无言。 妙眸跺了跺脚,幽怨的朝易寒看去,“哥哥,这酒你还不喝,我们姐妹就没脸见人了”。 易寒捉住她的小手,讪笑道:“眸儿莫要生气,我喝就是,只是却要你来喂我”。 妙眸脸露喜色,拿起酒杯就往易寒嘴边移去,半途中却被易寒挡了下来,妙眸娇嗔道:“哥哥,我都按你吩咐了,你又要待人家咋样”。 易寒未答,李明濛却哈哈笑道:“妙眸,易兄这个喂,可是用你的小嘴来喂”。 众人朝易寒望去,见他微笑点头,妙眸俏脸红晕顿起,垂下螓首,羞的无地自容,娇嗲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当众让人家做这些难堪的事情”。 醉波笑道:“妙眸,你若不敢,却由我来喂哥哥饮酒”。 妙眸如何肯,拿起酒杯就要含在嘴里,痴珊突然急道:“妙眸,留点给我,我也要喂哥哥饮酒” “我也要——”忆香与醉波也不甘人后。 易寒闻言大喜,道:“都有份,你们每人喂我一小口”。 妙眸似有不甘心,易寒都说了,却只能怨自己刚刚不果断,红唇印上杯口,抬起衣袖遮掩饮态,浅抿一口。 螓首朝易寒凑了过去,丰腴如棉花的红唇朝厚唇印了上去,两人嘴巴张开,一缕细长的酒水从妙眸口中流向易寒嘴里,几点酒水从两人双唇接触边缘垂滴下来,这经过妙眸檀口温润之后的酒水入喉变得如蜜一般甘甜,易寒如痴如醉,**忘我。 妙眸只感觉好多双火辣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羞愧难堪,只想易寒快快饮完,只是这却着急不来。 唇分,妙眸喜孜孜的垂下俏脸,玉颈耳对均也变的通红,鲜艳的肌肤上,从嘴角到尖俏的下颔一条晶莹细长的水迹。 易寒心中一阵冲动,凑过头去,顺着那条水迹,将酒水卷入口中,笑道:“不要浪费”。 “哎呀”,妙眸情不自禁的叮咛一声。 醉波喜道:“哥哥,你好大胆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这又有什么大胆的,我这个人勤俭节约惯了,好酒自然不能浪费,你说呢?妙眸”。 妙眸羞道:“哥哥想占人家便宜,非要编排出一个正经的理由,坏透了”。 醉波等不及了,急道:“哥哥,轮到我了”,抿了一口酒,闭唇朝易寒凑去。 一旁的李明濛看的心痒难耐,早忘记自己从良的誓言,朝如酥笑道:“我也要你用嘴来喂我”。 如酥羞道:“你怎么也学的这般坏了”,也含了一口酒水朝他嘴角凑去。 这一杯酒,四女轮番喂来,却是花了一段时间,热络的气氛才稍稍降温。 醉波给易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易寒摆手道:“不行,你们这样轮番敬我,我定吃不消”。 李明濛喜道:“要不我们来对酒令吧”。 易寒拍掌叫好,“就来对酒令”。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去,却不是那宋妈妈,一身打扮给人感觉风雅却又不失稳重。 几女齐声喊道:“妈妈”,语气却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尊呼。 来者何人,正是几女的义母,素有仗义豪爽之名的李贞丽。 李贞丽朝李明濛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又朝易寒看去,笑道:“这位公子好风雅,难怪能把我的几个宝贝女儿哄的团团转”。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过奖了,是几位姐姐勾的我魂儿都没了”。 李明濛招手道:“李妈妈来的正好,来同饮一杯”。 李贞丽笑道:“两位公子我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宝贝女儿想见你们”,眼睛却朝易寒看了过去。 席中诸人皆一脸疑惑,独有痴珊抿嘴偷笑。 “哦,哪位姐姐也看的起我们二人”,易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贞丽神秘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宝贝女儿香君”。 诸人闻言大吃一惊,李明濛心想,这李香君竟主动出来接待他们,这种待遇何人有之。 易寒也颇为不解,她不是正在练曲子吗?怎么这时便有空闲了。 李贞丽朝门外喊了一声,“女儿,进来吧,两位公子都等不及了”。 屋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小巧玲珑,肤理玉色,慧俊婉转的女子,正是那被称为“香扇坠”的李香君。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 -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李香君盈盈行了一礼,李明濛痴痴看着,气质果真不凡,楚楚可人淡淡如菊。 易寒道:“久闻香君之名,今日终可得见,难得,乐哉,香君请上坐”。 几女起座亲热的迎了上去,就连痴珊也从易寒怀中窜出。 “姐姐,你来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姐姐,快来 较李明濛的激动,易寒处之泰然,从几女亲热的举动,足可见这李香君人缘不错,也是这达理通情,心宽广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香君的为人已可推测几分。 李香君坐了下来,四女把重心从易寒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酥还紧紧靠在李明濛肩膀,现在易寒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易寒含笑凝望着李香君,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旁若无人。 四女见了易寒的模样,没有吃醋,反而一脸笑意盈盈,妙眸笑道:“子寒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盯着香君姐看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似地”。 易寒依然保持那个神态,手指却往李明濛方向指去,淡道:“可不止我一个如此”。 众女望去,却见李明濛比易寒更为不堪,李明濛见李香君看着他,微感意外,戏谑道:“香君为何这般看我”。 李香君反问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这是她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神态给人感觉怪异极了。 李明濛端正神态,道:“人言,李香君善饮,千杯不醉,来我先陪你喝一杯,看传闻是否属实”,说完一饮而尽。 李香君淡淡看着李明濛,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明濛喝完朝她望去,却见她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问道:“香君这是何意”。 李香君淡道:“李公子不是我忸怩作态,你却得让我心悦诚服”。 她身边几女玩味的看着李明濛,李明濛被人拒绝,却心平气和,笑道:“见到香君太过激动了,倒忘记了香君非高才者而不饮,那我就吟上诗词一首,看能否入香君法眼”。 “往事如烟如柳絮,相思更是春常在,莫叹旧人无觅处,犹存香扇来长忆”,“如何?”李明濛吟完微笑看着李香君,一时半会就吟诗一首,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思考,想来在金陵也没有多少才子可以做到。 李香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杯子刚落下又自个添满,举起酒杯对着李明濛道:“这一杯却是因刚刚对李公子无礼而赔罪”,又是一杯入口,又是自个倒上一杯,露出微笑道:“这一杯却李公子的这一首好诗而饮”,易寒两人心神正停留在她粲然一笑,酒入口中杯已空。 易寒目瞪口呆,从一杯不饮到连饮三杯,真是一位个十足的女子,同时也可以看出她爱恨分明的特点。 忆香笑道:“李公子怎么样,传闻是否属实”。 李明濛爽朗一笑,赞道:“这连饮三杯的豪情壮志就连男子也自叹不如,香君巾帼不让须眉”。 李香君微笑道:“李公子谬赞了,香君今日心情好,想多喝几杯,只不过自个找个借口,李公子却别把香君想到太高尚了”,低头朝酒杯望去,一旁的痴珊却知道香君姐又要饮酒了,乖巧的将酒杯满上。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苦笑,看样子李香君是要饮酒了,他们两个大男子却不能不随,李香君的酒量刚刚已经见识了,连饮三杯面不改色。 这一次李香君却是朝易寒看去,淡道:“这一杯我却是要敬易公子”。 妙眸笑道:“姐姐,你说个理由吧,子寒哥哥狡猾的很,说不出合理的,他可不喝”,说完调皮的朝易寒眨了眨眼睛,看在易寒眼里是忍俊不禁。 “我要敬自然也有原因,这第一杯却是因为易公子能猜透我的心思”,朝易寒看起,“易公子,这个理由可充分”。 “慢着,易兄什么时候猜透香君的心思了,我可要问一问”,李明濛问了出来。 香君未答,妙眸却道:“香君姐给我所取名字的涵义竟被子寒哥哥猜的一点不错,这算不算猜透香君姐的心思呢?” 易寒举杯,与香君对视一眼,便一饮而尽,杯子刚落,醉波便来到易寒身边替他添酒,易寒错愕,这李香君又举起满上的酒杯,“这第二杯,却是因为“轻羽”二字,公子之才远胜香君,达者为师,先生,香君敬你”,她不称公子却称先生,将自己摆在一个晚生后辈的位置。 易寒无奈,先生二字都说了出来,这不随饮可真说不过去,醉波突然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要受不了就不勉强”。 易寒心中莞尔,明知醉波是关心之意,可这话一出,却将他置于不得不喝的处境,身为男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饮而尽,喉咙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颇有些吃不消,额头渗出热汗,他自认酒量还不错,但这一杯接着一杯却最容易醉。 李香君又给自己满上,易寒心中暗惊,难道还要再喝一杯不成,一旁的李明濛似乎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这一次醉波却没有给易寒斟酒 李香君道:“这一杯却是要罚易公子”。 易寒问道:“为何罚我”。 李香君笑道:“罚公子人在金陵却不识我李香君”,这话说的很有傲气,却不让人反感。 易寒苦笑一声,“确实该罚,只是既然罚我,你为何要喝”。 空杯落桌,“罚人者自罚一杯”,已是先干为敬,淡淡的看着易寒。 “姐姐,你饶了子寒哥哥吧”,醉波心疼易寒道。 易寒心中无奈,醉波这妮子到底是疼我还是在逼我,本来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喝,可真是当众丢人了。 李香君笑道:“妹妹求情,姐姐自然会听,公子随意吧”。 易寒却不领她的情,开玩笑,要女人放过你,说出去,他易寒的面子往那搁,硬着头皮将酒喝完,酒一下肚就感觉有些晕眩,刚刚喝了一轮,现在又连饮三杯,还真的吃不消,这李香君果然是酒中豪杰,片刻间六杯入肚依然面不改色。 醉波连忙拿起手帕替易寒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妙眸却跑了出去给易寒端来一杯茶水。 李明濛道:“易兄,要不我们回去吧”。 易寒摆手道:“哎,才刚高兴呢,怎么现在就会,我们来行酒令吧”,刚刚被李香君逼的如此难堪,不找回点颜面,岂肯罢休。 李明濛见易寒如此说,定是有些打算,道:“那我来想个酒令吧”。 李香君道:“既然要行酒令自然是公平一点”,香君便唤跟班的老妈进来,吩咐道:“你去将我书架之上的酒筹拿来”。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笑,看来这李香君要玩真格的与男子争个输赢。 半响,老妈取来,众人见那是满满的一桶小筹,一大筹。 李香君先抽出那大筹给众人看,筹上刻着“劝提壶”三个篆字,下注有两行楷书,内容是:“此筹用百鸟名,共百支,每支各有名目,筹上应行何令各有说明,不赘于此”。 众人传看一圈,李香君把酒筹摇了一摇,递给易寒,“易公子,你来抽上一支吧”。 易寒随意一抽,往小筹看去,刻着篆书“凤来仪”三字,两行旁注是:“用《西厢》曲文,凤字起句,第二句用曲牌名,第三句用《诗经》依首句押韵,韵不合者,罚酒一杯。 背面还有内容,“鸳鸯飞觞,用鸳鸯二字”。 众人轮番看了一遍,除了易寒,李明濛,李香君神色态若,余人皆一脸愁色。 青楼女子《西厢》倒也常看,这曲子更是熟悉,只是最后这《诗经》对她们却有点难了,还有就是这一句还要依首句押韵,对她们来说可真难的很。 醉波道:“好难哦,我恐怕应不出来,要不我不参加了吧”,其余几女也纷纷附和。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 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易寒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与李兄依照规则,你们几人这最后一句任何诗词均可,却要押韵,如何”。 几女闻言大喜,这就简单了许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这香君却要跟我们一般”。 妙眸问道:“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们不能不识香君,香君却也不能让我们小瞧”。 李香君处之泰然,笑道:“自当如此”,眉头之间带着淡淡傲气。 易寒道:“那我就先来说一个,“凤飞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冈”。 众人哗然道:“好”。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再说鸳鸯二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 鸳鸯二字刚好数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饮一杯,思考起来。 易寒催道:“快快说来,说不出来可要再罚一杯”。 痴珊瞥了易寒一样,怨道:“姐姐是女子,慢点也是没有关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鸾凤,剔银灯,甘与子同梦”。 易寒与李明濛错愕,这李香君怎么道出这些**艳事来,是她有意还是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与子寒哥哥开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发,待听她鸳鸯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羡涟漪和鸳鸯齐戏”。 数了过去,却是又轮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语,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这杯我来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须喝一盅”。 醉波听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头,对着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应的好,这酒我该喝”。 一杯饮完,迅速念了出来,“她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众人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特别是李香君。 “听我鸳鸯二字飞觞,“一条鸳鸯被两人共””。 众人还未叫好,易寒自个先哈哈笑道:“李兄,我这也艳的很吧”。 李明濛尴尬一笑,本来青楼之地谈论这些艳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显得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易兄却偏偏提起欢爱之事,也是,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饮一杯,却像是早就想好,这次不再思索,随口念出:“娇鸾雏凤失雌雄,半鹌鹑,桃之夭夭”,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几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飘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好一句桃之夭夭,这个桃字实在是妙,却不知香君这半鹌鹑指的到底是何人”。 听我飞觞便知,“短尾难易鸳鸯梦”。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气恼,轻拧着醉波脸蛋,“看什么看,我没有尾巴,难道你有不成”。 醉波轻轻揭开束腰的彩带,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还真有”。 易寒没好气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来了,子寒哥哥你欺负人,人家才不是狐狸”。 李明濛脸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赞,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聪慧过人,几句便将易兄讽刺的一无是处。 易寒饮完,道:“又轮到我了,凤只”,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一脸思索,这西厢文内也就那么几句带有凤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凤去秦楼,怨别离,所谓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边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濛感觉席中鸦雀无声,见众女默默垂头,不言一语,气氛有些怪异,待仔细瞧看,却见几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挂泪滴,心中一讶,这易兄应的不错啊,为何几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妹们想起伤心事了”,自个叹息一声,“今日倾心换真意,明日又来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虽不能深刻感受到她们的境地,却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那个女子不愿意随个有情郎共度终身,自己的命运却如浮萍一般,风吹到那里就飘到那里。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们伤心了,该罚”。 易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该罚,是该罚”。 李香君道:“你还未飞觞呢?” “不啦,我自罚三杯,惹你们伤心确实罪过”,刚饮完一杯,醉波却将他手按住,柔声道:“哥哥,不怪你”。 李香君黯然道:“是我要选这个酒令的,我也该自罚三杯”。 易寒见她愁愁落寞的神情,心中疼惜,叹道:“我不喝总可以了吧”。 李香君却倔强道:“你不喝,我也要喝三杯”。 易寒给李香君身边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女摇了摇头,却争着给自己倒酒,陪着李香君一起喝。 易寒错愕,这是什么剧情,醉波挽着他的手臂幽幽道:“哥哥,都怨你”。 易寒苦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怨了吗?” 醉波嘴角一翘,斜眼瞄他,“我现在又想怨,不可以吗?” 这时,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谁抢我大哥的醉波”。 席中众人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服饰华丽的公子,话却是从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说出,那男子见醉波正亲热靠在易寒的怀里,勃然大怒朝易寒冲了过去,“你小子敢抢我大哥的女人”。 香君等人骤然听见如此俗的话均皱起眉头,易寒却是神色自若的看着那服饰华丽的公子。 只听那服饰华丽的公子惊讶道:“易兄,原来是你”,那人挥起拳头刚要往易寒脸上揍去的男子,听到这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易寒笑道:“画腾,我让醉波陪我一会难道不行”。 马画腾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笑道:“当然可以,我不知道是你,要是别人我定狠揍他一顿,害老子在那里足足等了半天”。朝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易寒笑道:“既然来了,同坐吧”。 马画腾道:“我正有此意,痛饮几杯之后,晚上我带你到同福楼逍遥去”,在易寒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李香君盈盈起身,施礼道:“香君身子欠安,这里先行告退”。 满面春风的马画腾骤闻香君之名,大吃一惊朝李香君望去,颤道:“你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却是不搭一语,独自离席。 马画腾着急的对易寒道:“易兄,快让她别走啊,怎么我才来,她就走”。 易寒心中莞尔,就是因为你来了,她才离开,安慰道:“我也请不动她,来,我们喝酒”。 马画腾叹道:“无香君,饮酒岂有欢也”。 闲聊几句,易寒将李明濛介绍给马画腾,两人却似乎不太合拍,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搭话,马画腾是怕跟他走近了,坏了自己名声,这李明濛却瞧不上马画腾这种货色。 几女似乎也不喜欢与马画腾亲近与李明濛聊了起来,易寒却也不能舍马画腾于不顾,独自与他攀谈起来,这样便出现一个怪异的情况,双方各聊各的。 半响之后,突然从窗户传来莺歌燕舞声,马画腾的两位朋友推门进来,急道:“大哥,凤鸣院的艳舞开始了”。 马画腾脸露喜色,对易寒道:“易兄,随我同去吧,我定了个好位置”。 易寒摇头,道:“不了,下次吧,我今晚必须回去,不能太晚”。 马画腾热情的再三相邀,见易寒依然坚持,便不再劝,与易寒道别匆匆离去。 马画腾刚走,李明濛便问道:“易兄你怎么会识得这种人”。 易寒笑道:“李兄,一个人不能从表面看出什么,我倒觉得画腾很可爱”。 “天啊,你竟用可爱来形容他”,李明濛一脸不敢相信。 易寒道:“画腾与明修是多年好友”。 李明濛道:“这倒也是,想我们三大才狼在别人眼中也不正是那种让人不屑的角色吗?刚刚对他无礼是我不应该”。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你们对不上眼”,话刚说完却才注意到几女离席趴在窗口望着外面,议论纷纷。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 -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两人走到众女身边,朝从窗口望了出去,只见那街对面不远处的一间秦楼人潮涌动,莺歌燕舞声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有不少原本在媚香楼逍遥快活的客人,也纷纷离开却是跑到那边凑热闹。 “哥哥”,妙眸一脸幽怨,对着易寒道:“那凤鸣院太欺负人了,一个艳舞就把我们的客人都抢光了”。 “是啊,是啊”,几女纷纷附和,“哥哥,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吸引客人的节目没有”。 易寒莞尔一笑,道:“你们乐得清闲不好吗?管人家艳舞不艳舞,快去休息吧,我与李兄也该回去了”。 醉波捉住易寒的手,嗔道:“哥哥你想不到办法,我今晚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是啊,不让你走”,除了如酥,四女手臂像八条蛇将易寒缠住。 易寒讪笑道:“难道你们今晚想陪我共度良宵,好吧,我不走了,今晚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非让你们每个人嗷嗷叫不可”。 众女听易寒这番大胆直白的.言秽语,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红晕,忆香气恼道:“哥哥也不是好东西,人家只不过想让你出注意,你却这般轻薄我们姐妹”。 “明人不说暗话,忆香你是害羞说不出口,还是真的不愿意呢”,易寒勾起忆香的下巴,一脸猥琐道。 “咦,哥哥,你这表情好恶心啊”,妙眸皱着眉头,全身打哆嗦。 易寒哈哈笑道:“好啦,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这凤鸣院弄一个艳舞吸引客人,你们也可以啊”。 醉波叹道:“前几天我们表演了一个水袖舞,客人的反应却是很冷淡,似乎不敢兴趣,反而纷纷跑去看艳舞了”。 痴珊接着道:“那凤鸣院的艳舞我们却都不会跳,听说她们请了一位廷舞蹈师负责服饰还是编舞”。 妙眸问道:“哥哥,你会跳舞吗?” 易寒哑然失笑,连一旁的李明濛也笑了起来,男子怎么肯能会跳舞,就算有人会那也是唯一的一种舞,剑舞,耍起来倒是英气勃勃。 妙眸拉着易寒的手晃动起来,撒娇道:“哥哥,你会不会嘛?” 易寒轻轻摇头,四女一脸叹息,“我还以为子寒哥哥无所不能呢”。 “不过我可以教你们一种舞蹈,只是要表演这种舞蹈却麻烦了许多”,易寒突然道。 醉波喜道:“哥哥,我们不怕麻烦,快快说来,只要能胜过凤鸣院,再辛苦我们也愿意”。 易寒笑道:“胜是绝对胜过凤鸣院的艳舞,这种舞蹈表演起来有强烈的震撼力,你们舞蹈基础很好,学起来也是不难,最难的就是这个曲子需要好多种乐曲来演奏”。 “需要那几种乐器呢?”一旁的李明濛也好奇,问了出来。 易寒伸出五指,思索道:“吉他可以用琵琶代替,键盘可以用古筝代替,贝司可以用琴来代替,这个鼓也可以用皮鼓来代替,这样想来,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琴弦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哥哥,你说的这些乐器,我们这里都有,这个洞箫需要不需要”,痴珊问了出来。 易寒回道:“不用了,你们先准备好这几样乐器,我却还需要修改一下音调” “这样就可以了吗?” 易寒笑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服饰也要变一变,想那凤鸣院表演艳舞定是统一红轻纱一类的服饰,若隐若现,最勾人男人魂魄了”。 醉波道:“哥哥,她们那些衣服好像是定做的,衣饰店都是买不到的”。 易寒哈哈笑道:“她们自己定做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定做吗?衣服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画几张图,你们拿到裁缝店定做就是”。 “啵”,妙眸高兴的在易寒脸上亲了一下,喜道:“哥哥太厉害了,连衣服都会设计”。 易寒被赞的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道:“好啦,好啦,你们先准备,我明日再过来,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众女一脸喜悦,“哥哥,明日可一定要过来,若失约,以后再也不理会你了”。 易寒道:“明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如酥依靠在李明濛的身边,幽幽道:“你今晚不留在这里过夜吗?” 李明濛微笑摇头,如酥凝视着他,又问道:“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李明濛不正正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去,道:“不知道,看情况吧”。 如酥叹息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易寒心中叹息,女子太多情未必是好事,她与李明濛注定是悲剧收场。 几女依依不舍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待瞧不见他们身影,才返回。 两人来到李府,夜深人静,只能翻墙入府,分道扬镳往自己屋子走去。 易寒刚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却感觉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还有两股不同体味,这也不可忽略,也就是说,此刻房间里加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屋内一片漆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知道这样没有什么用,却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能稍微感觉一点安全感。 “俗儿,是你吗?”,易寒朝空气轻声问了出来。 “咯咯”,笑声传来:“我在这里,你朝哪里看呢”。 易寒听到脱俗的声音,稍微有些宽心,她的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朝发声处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站在原地别动”,脱俗突然严肃道,语气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易寒停下脚步,问道:“他比你厉害吗?” “原来你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毫毛”,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关切,突然又冷哼一声,“你惹的风流债,我一会再找你算清楚”。 风流债,这话说的易寒莫名其妙,胡乱朝一个?刚一落地,易寒疼叫一声,身体感觉要被活生生撕开成两半,却是两人扯着易寒一边肩膀往着不同方向移动。 脱俗心疼易寒,停了下来,冷道:“你放手”。 那女子冷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往西走——” “往北走——” 两人似乎杠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易寒悲呼道:“侠女,娘子,要不听我的吧,往南走”。 “好——”,提着易寒同时往南方向飞去,易寒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两人还不忘交手,似乎有点顾忌易寒,均没有使出全力,尽管如此,没打到对方,易寒却时不时成了那个替罪羊,大声怒道:“都给我住手,出去以后,你们再打个够”,出乎意料的,两女却果真停了下来。 片刻,在城外的一处偏僻野外,终于停了下来,易寒总算舒了一口气,速度太快,风刮的他脸疼。 两女一人挽着易寒一边手臂,脱俗先冷冷道:“你放手”。 侠女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被夹在中间的易寒却动弹不得,心中大喊倒霉,怎么这种事情就被自己撞上呢。 脱俗气的怒气冲天,冷道:“凭借一个弱男子来威胁我,有本事你冲我来”。 “弱男子!”易寒微一错愕,才明白指的是自己,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男子汉,却被称为弱男子,这脱俗真的太不像话了。 侠女冷笑一声,“他却不是你所说的弱男子,他凶的很,也恶的很呢”,这话易寒虽然也不太听,但至少听起来顺耳多了。 脱俗气的捉狂,控制不住暴起口,“他是我男人,关你屁事”。 侠女道:“今晚之后就不是了”,手上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去。 脱俗骂道:“不要脸,抢我男人”,也不示弱将易寒往自己处用力。 易寒吃疼,怒火中烧,吼道:“都***给我放手”。 这话骤然发出,颇有威严,两人出人意料的乖乖松手。 两女对视起来,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脱俗道:“娘子,把她给收拾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实在困得厉害”。 脱俗喜道:“好嘞,没有你这绊脚石,我就好办了”。 这是什么话,刚想责斥几句,想想还是算了,惹恼她把自己丢弃不顾就完了,转身离开。 “不准走!”,侠女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 第二十二节 烙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烙印 易寒转身朝她望去,淡淡月色下终于看清她的容貌,绝美的容颜让人顿感窒息,表情却冷若冰霜,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匕首入膛,易寒顿时失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你这混蛋,我这这里你却盯着她看,难道她比我还要美吗?”,脱俗脸上几分薄怒骂了出来。 易寒回神,无奈的朝脱俗摊了摊手,笑道:“你看习惯了,总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艳吧,难不成每次见你,我总有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脱俗恨恨道:“难怪师傅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般喜新厌旧,我却有法子,将你阉了,再装进罐子里,便再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 易寒摇了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喜怒无常,爱的深,依她的子难保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哎,上手容易脱身难啊。 侠女朝易寒淡淡道:“你还记得我吗?” 易寒仔细端详侠女,“我怎么会”,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大惊失色道:“你是那个死人妖颜罗,怪不得妖里妖气的,原来是个女的”。 侠女见易寒似乎想到她是谁,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突闻人妖二字,脸色大变,冷喝道:“我杀了你”。 易寒惊呼道:“娘子,快救我”。 脱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想起我,别的女子再美丽也没我对你这般好”,却朝侠女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交手,在这空旷的场地,两人再也没有顾忌,使出全力,一时之瞬,两人交手的地方,周围飞沙走石,撞击声噼啪做作响,黑蓝两道身影交缠变幻,都分不清彼此。 砰!易寒身后的一颗大树遂然应声倒下,吓的他一身冷汗,这地方太危险,我还是走远一点。 躲的远远,看着战况,看样子两人是在做生死搏斗啊,心中不由暗暗替脱俗担心起来,娘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轰!身后的一块巨石突然爆炸开来,声音烈比激雷,易寒大吃一惊,我都离她们二人至少有三十丈远,怎么还这么危险,没想到这人妖武功也这么好,能与脱俗斗个旗鼓相当。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两人全力一举的对抗,轰隆一声巨响,在两人之间的爆炸开来,气流急速扩张开来,地上的沙石,草飞起,气流向周围飞散,易寒只感觉一阵烈风拂面,刮的生疼。 天地间又变得安静起来,飞沙走石掀起的尘雾,让易寒瞧不见个中情况,心中担心脱俗,顾不得安危快步跑去。 脱俗衣袖断碎,坐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无神,地上一滩鲜血。 易寒冲了过去将脱俗搂在怀中,惊慌道:“娘子,你没有事情吧”。 脱俗露出微笑,嘴角的那丝血迹变得如此耀眼,无力道:“放心吧,我没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就算死也是值得”。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压抑痛楚的而变得没有光芒的眼神,神情为之一黯,心中隐隐跟着作疼,勉强露出微笑道:“不要骗我,那里疼了,我帮你揉揉”。 脱俗轻轻摇头,“你让我靠一下就好”,螓首枕在他的膛,安静的像只绵羊,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轻声道:“你的膛好温暖,我舒服多了,胜过那世间任何灵药”。 易寒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平时见她活蹦乱跳,现在却这般娇弱无力只感觉好心疼!好心疼! 愤怒的朝颜罗瞪去。 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黑衣,苍白的脸带着傲霜,任凭身体摇摇欲坠,竟不肯稍弯半分身躯,她是那么的倔强,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丝却又感觉那么柔弱,昂首凝视着易寒。 易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那是怎么的眼神! 哀伤,凄凉,安详,痛苦,无怨无悔,是谁伤害这美丽女子的心,让她这般无助,又不肯屈服。 易寒的心在滴血,这种痛竟比刚刚还要强烈,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她的眼神似乎在不停的控诉,就是你,就是你。 是我吗?易寒神志变得迷离,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不是我,易寒疯狂的摇头,他不会让一个女子如此悲伤。 她仰望夜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清冷月光静静洒在她的身上,她美丽的像是一朵带着哀伤在黑夜绽放昙花,清晨来到便要凋谢,一袭黑衣临风而飘像一团心死的黑暗将她团团笼罩,她轻轻的从怀中透出一块温婉的玉佩,玉佩已经从中间断成两半。 她拿着其中一半高高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是那么斩钉截铁,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角滑过那苍白的脸庞,一滴一滴落下,消失在漆夜之中。 易寒认得正是他那块雕凤玉佩,她想干什么。 她扬起手似用尽毕生心力朝易寒扔来,玉佩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玉佩断裂的痕迹洒上粉红的月色如同血淋淋的伤口。 “寒哥哥,拂樱从此与你情义两断,再不相欠!” 易寒身子微微颤抖,是拂樱,拂樱长大了,变得如此美丽,我却认不出她来,是我伤了她的心,果真是我,他脑袋一片空白,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却恍如隔世。 怀中的脱俗察觉到易寒的变化,紧紧捉住他的手,道:“夫君,你不要吓我好么,我好害怕”。 易寒微微一笑,“我离开一会好吗?” “不,我不让”,待见到易寒温暖的微笑,却不知觉的松开了手。 “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易寒从容不迫的朝拂樱走去。 见易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拂樱身子轻轻颤抖,苍白的脸色突然冒出一丝红晕,眼神带着惊喜,还有一丝惊惶。 脱俗朝易寒伸出手,喊道:“不要过去,她依然能杀你”。 拂樱似乎找到能抵御心中慌乱的方法,面如冷霜道:“再过来一步,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脚下依然没有丝毫停滞,泰然自若道:“拂樱,你要杀我吗?那就来吧”。 易寒的脚步声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拂樱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杀的了他吗?虽然自己武功盖世,却连打他的勇气都没有,寒哥哥三字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心上,不管她变得多厉害,他依然威严,自己依然弱小,闭上的眼不敢再看那锐利的眼神,身子变得好累,好像躺下来,这个念头刚涌起,疼痛瞬间将她意志打垮,身躯缓缓的向后倒下。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搂住,拂樱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那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神,充满溺爱,带着温柔,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易寒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用衣袖擦拭她嘴角的血迹,恍如回到小时候,自己弄的满身是土,寒哥哥一边替自己擦抹干净一边斥道:“弄的这么脏,一点也不像个淑女”。 易寒问道:“还想杀我吗?” 拂樱摇了摇头,问道:“我还是个淑女吗?” 易寒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是个美女,没想到你竟出落的如此绝色”。 拂樱露出微笑,这一丝微弱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天地,让月光变的如此暗淡,“寒哥哥怨我不与你相认吗?” “我是哥哥,无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让着你”。 脱俗踉跄的走到两人旁边,怒道:“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 拂樱突然脸色一变,挣脱开易寒的怀抱,别过脸去。 易寒笑道:“拂樱是我妹妹”。 脱俗一愣,问道:“你们兄妹的关系怎么这么奇怪”,突然嘻嘻笑道:“喂,快叫嫂子,刚刚你对我无礼的事情就算了,总归是一家人嘛”。 拂樱冷冷不搭一语。 易寒轻声道:“拂樱,你住那里我背你回去吧”。 脱俗不满道:“有这么偏心的吗?我也受伤了,我也要你背着”。 易寒手刚碰到拂樱便被她狠狠甩开,冷道:“不要碰我”。 脱俗乐呵呵,喜道:“你看,她都不领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整个人往易寒背后趴去。 易寒没有准备,差点趴在地上,大声道:“俗儿,你要将我压扁不成”。 拂樱悄悄的偷瞄了一眼,一脸不喜,冷哼一声。 易寒自然明白不能把拂樱给冷落了,突然将拂樱抱了起来,拂樱挣扎几下,冷道:“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杀了你”。 易寒摇了摇头,狠狠拍了她的屁股,威严道:“不准乱动”,拂樱叮咛一声便乖乖不敢乱动。 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背着一个,一步一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这二百多斤的重量压得他步步维艰,气喘吁吁,俨然成了一个苦力,没办法,谁叫咱是男人呢。 一路上,脱俗与拂樱针尖对麦芒倒没有斗嘴,只是两人却争着勒他的脖子,让他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府邸,天已经蒙蒙亮,敲了敲门。 一会之后,来打开大门的是冯千梅,突然易寒身后背着一个美丽到极点的女子,怀中又抱着一个,也是国色天香的类型,顿时傻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易寒催道:“千梅别愣了,快点帮忙,老爷累死了”。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身子骨这么弱,从明天起我要好好调教你,让你成为只亚于我的高手”。 拂樱却什么话也没有,看着易寒脸上如雨下的汗水,手微微动了动,突然又倔强的别过脸去。 冯千梅哦的一声,想要过来帮忙,脱俗一道锐利的眼光朝她来,冯千梅吓了一跳,将目标转移到拂樱,又是一道如千丈深潭冰冷的眼神,吓的她不敢妄动,只能嚅嚅道:“老爷”。 易寒叹道:“我自己来吧,今天没力气生气,明日再好好收拾她们”。 将两人抱到不同的房间里,先将脱俗安置好,“这是我的宅子,你先在这边休养几日,有什么需要吩咐千梅就好”。 脱俗嗯的一声,竟十分乖巧。 又将拂樱抱到另外一个房间,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返回李府睡觉。 拂樱却突然道:“我是不会屈服的” 易寒猛一回头道:“对了,忘了吩咐了,这些日子你们不准打架,弄坏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我就找你们算账”。 拂樱傲然道:“只要她不来惹我,谁有兴趣跟那个疯婆子”。 疯婆子! 易寒哑然失笑,“脱俗只不过是调皮了一点,任一点,刁蛮一点”。 拂樱没有出声,不再看他 易寒也没有时间去哄她,李府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快步离开,留下一双依依不舍又带着怨恨的眼神。 第二十二节 烙印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烙印 -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 回到李府,易寒大摇大摆的走进鼎立院,院子里已经乱套,人人都在还原昨夜事件发生的经过。 “这易厨师大概是得罪了那个武林高手,被杀死抛尸荒山野外了吧——”,说这句的汉子刚好看见易寒从他身边经过,顿时目瞪口呆盯着他看。 “我猜定是易厨师风流倜傥,玷污了那户人家小姐的清白,被人雇杀手前来暗杀”,说话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回来了,一脸思索细细点评。 “老王说的对,我就经常看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安安,岚儿等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岚儿,安安她们会看上他吗?长的俊有什么样还不是府内的一个下人,癞蛤蟆想吃天鹅”,易寒认得,这个人是扶疏院的张成风,此人长的不赖,也读过几年书,平日里也能吟上一二句。 易寒莞尔一笑,定是抢了他的风头,心里不爽,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笑道:“张大哥,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么”。 “那是当然,我识人从来没有看走眼”,张成风缓缓转身突见易寒大吃一惊,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嚅嚅道:“易厨师,你没有死啊”。 易寒一脸疑惑道:“谁告诉你我死了”。 “这个——”张成风支吾半天才道:“院子里的人都风传你被歹人掳走了”。 易寒似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张厨师,谣言不可信啊”。 张成风见易寒毫不生气,心里稍稍安心,问道:“易厨师,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嘘的一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陆续有人发现易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院子里,纷纷停止毫无意义的猜想,睁大眼睛盯着易寒。 安安正站在易寒屋前,脸无表情,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察觉有人走近,抬头一看,见是易寒,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宽心的表情却没好气道:“昨夜你死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夫人有多担心你”。 易寒没有回答,一言不语走进自己的房间。 卢燕正在打扫混乱不堪的屋子,乔梦真神情恍惚的坐在椅子之上,徐管事簌簌发抖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突然听到脚步声,三人懒懒的朝他望来。 徐管事一脸激动,扑到易寒身边,将他双腿紧紧抱住,声泪俱下,“易厨师,你总算安然无恙回来了”,易寒颇为感动,这徐伯还挺关心他的嘛。 徐管事继续道:“你若遭不测,夫人要我偿命啊”。 易寒微一错愕,原来是乔梦真的原因,我还想这老混蛋转了,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我安然无恙,你不用偿命了”。 徐管事却死活不敢起身,只是不停的抽泣着,偷偷的朝乔梦真望去,却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从身上散发出一股沉的气息。 卢燕走了过去,喜道:“易厨师,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 易寒微微一笑,“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福大命大这个词了,不赖啊”。 卢燕刚要作答,乔梦真却突然冰冷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声音中透着强烈的怒意。 徐管事如蒙大赦,狼狈的跑了出去,易寒一脸疑惑也随卢燕要走出去。 “你再敢走半步,我立马打断你的腿”,威严的语气让人感觉心颤。 易寒停了下来,关上房门,转身却看见乔梦真冰寒的俏脸流着泪水,心中一颤,她是那么无助,那么娇弱,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怎么了”。 乔梦真欣喜的望着她,冰霜解冻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你遭受不测了”。 易寒笑道:“谁告诉你我不测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任谁看见你房间里的这副模样,再听别人说你被掳走,谁也会这么想”,乔梦真幽幽道,嘟着嘴似在埋怨他。 易寒哈哈大笑,“莫哭了,让人看见高贵的四夫人落泪,就要成为别人饭后茶语。 乔梦真狠狠的捶打他的膛,恼道:“你还笑,你这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刚刚有多伤心”。 易寒脸上笑意还在,“悲极乐来,这也是人生最痛快的经历”。 “都说让你不准笑了,你还笑,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在乎过我?”,乔梦真声音很大,突然劈头盖脸的责问起来。 易寒顿时傻眼,刚要解释。 “你别说了,每次你总有理由,你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乔梦真完全没有半点让他解释的机会。 易寒干脆一声不吭等她说完,等乔梦真无语,脸色一变,掐住她的腰,鲁的将她娇躯重重的放在桌子之上,乔梦真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屋外安安听到声音,关切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乔梦真惊魂未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一点。 易寒盯着她,疾言厉色道:“现在你还要说什么?” 乔梦真张牙舞爪,用力推了他一把,愤慨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敢再做一次,我就狠狠的抽你一巴掌”。 易寒冷笑一声,刚要动,乔梦真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急道:“我想说的第二点是,我完全是咎由自取”,纤手轻轻抚他的脸庞,一脸深情。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脸凑近自己,眯着眼睛,突然朝他嘴唇吻去,先是轻轻的咬吻,等易寒回吻时,才激烈的热吻。 易寒掀开她的裙子,褪下她的亵裤,鲁的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凑近,乔梦真洁白修长的双腿趁机紧紧将他腰际牢牢缠住,那张原本端庄的脸媚意荡漾,在他耳畔浅吟道:“来吧,使出你的全部本事,让我屈服,让我求饶”。 易寒用力一刺,乔梦真娇.吟一声,随着易寒的摆动,乔梦真激烈的呼吸着,双颊红艳如桃花,可爱又娇柔,尤其那一副任君肆意妄为的媚样子,更强烈的勾起男人的征服感。 乔梦真星眸紧闭,檀口微张,喊道:“不够快,激烈一点,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恨死你了”。 易寒冷道:“闭嘴”,封住她的红唇,腰上鲁的用力。 呜呜呜伴随着男女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 片刻之后,“啊”,乔梦真从喉咙深处发生**的一声,娇躯剧颤,半响才无力的趴在易寒怀中,在他耳边嬉笑道:“你还是没用,我都没有求饶”。 “是吗?”易寒冷笑一声,稍微移动她的身子,身下火热转移目标对准那乔梦真敏感处下面那个干涩的地方。 乔梦真惊慌失色,威胁道:“你若敢进去,我就那剪刀把它剪掉”。 易寒讪笑道:“恐怕你疼的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火热轻轻刺去,乔梦真疼叫一声求饶道:“那个地方真的不可以,饶了我吧,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下次我一定满足你”。 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这种激烈的欢爱方式,她定无法跟刚刚一般压抑自己的声音,想到这里笑道:“好啦,这次就饶过你”。 乔梦真大喜,亲密的在他脸上送上甜蜜一吻,娇嗔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伤害人家的身体”。 易寒忍俊不禁,他那里有这么善良,离开她的身体,整理好衣衫,朝她双腿尽头绯红处望去。 乔梦真羞愧难当,俏脸通红,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弱弱道:“不要看,好丢脸”。 易寒哈哈大笑,“本来是红桃幺,被你一挡就成了黑桃幺了”。 乔梦真却听不懂他的意思,匆忙的将衣衫穿好,将无限春光掩盖起来,羞道:“刚刚你那眼神,我觉的好羞耻”。 女人真是怪异的动物,为什么做就可以,看却不能,这一点易寒大感疑惑。 乔梦真双脚落地,突然脚上一软,就要酥软瘫了下去,易寒迅速把她扶住,笑道:“都这样子了,刚刚还说我无能”。 乔梦真嬉笑一声,“人家刚刚是想刺激你嘛,免得你不卖力,对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我说昨夜为了追打一只老鼠,你信吗?” 乔梦真摇头道:“不信”。 易寒一脸懒散的表情,“不信你还问我”。 乔梦真嗔看了他一眼,“你这人,人家问问还不可以吗?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有办法知道”。 易寒向她行了一礼,“四夫人你该走了,在这里呆太久别人还以为我对你不轨呢?” 乔梦真扑哧笑了出来,啐道:“你这人占了便宜还卖乖,免礼吧,中午给我准备一顿好吃的,体力消耗过度,人家要补补身子耶”。 “这个该补身子的应该是我吧”,易寒一脸持不同意见的表情。 “好啦,我要走啦,你也不要太想我,我会来看你的”。 易寒微笑点头,乔梦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红光满面,在安安的陪同下,旁人视若无睹的离开。 路上 乔梦真突然问道:“你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安安道:“我见那易寒似乎悄悄在张成风耳边说的些什么”。 “张成风是谁?” “扶疏院的厨师” 乔梦真一脸疑惑,“这就怪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告诉那张成风呢,你让他张成风到芳泽院大厅来一趟,我要见他,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定与他有关,我要好好审问他”。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 -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 这张成风一回到院子里就见有人来告诉他,四夫人有请,心中猜想,难道四夫人想让他成为她的专属厨师,想到这里眉开眼笑,没有片刻耽搁便往芳泽院赶去。 来到院门口便看见安安正在等他,心中暗喜,安安都亲自来迎,看来可能很大,露出自己觉得最有魅力的微笑,道:“安安姑娘,夫人找我何事”。 安安面无表情,冷道:“你跟我来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张成风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尾随安安身后,盯着她窈窕多姿的身材,暗流口水,以后就有机会接触到她了,只是她冷冰冰的模样却要多费些功夫。 “到了,进去吧”,安安冷冷的声音传来。 张成风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整理一下衣衫,见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走进大厅。 大厅内,四夫人坐于正位,纤手托着茶杯低头品茶,举止优雅,一脸悠闲雍容。 张成风只是看了一看,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却不敢胡斯乱想,四夫人这种身份的人不是他这种地位低下的下人可以妄想的,尊敬道:“小的张成风,不知夫人招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夫人神情依然不变,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之上,手上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抬起头看着张成风,纤手轻轻拨弄着额头上的几长丝,露出她绝美的圆润饱满的额头,这个动作将女人的妖娆发挥到了极致,风情万种。 张成风却不敢抬头看她,他知道只要自己看着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眼神。 乔梦真威严道:“张成风,抬起你的头看着我”。 “是的,夫人”,张成风硬着头皮朝乔梦真看去,神色慌张失措,双手不知觉得紧紧拽成拳头,手心满是汗水。 乔梦真很满意,她就是要给他无形的压力,让他丝毫不敢有欺骗自己的勇气,淡淡问了起来:“张成风,早些时候,那易寒在你耳朵里说些什么”。 张成风一愣,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易寒这个混蛋,无缘无故给他找麻烦,这副思索的模样落在乔梦真眼里更让她坚信,此事比与这张成风有关联,厉声喝道:“到底说什么”。 张成风被一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将易寒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乔梦真冷笑一声,“你倒挺有骨气,那我就试试你到底骨头有多硬”,朝门外大喊一声,“将这张成风杖责十棍”。 张成风正糊里糊涂呢,突然听到杖责十棍,惊慌失色,正要辩解,两个汉子冲了进来,将他按在地上,棍子就轮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哀嚎痛叫声。 十棍下来,张成风被打得脸色苍白,身上满是汗水,求饶道:“夫人饶命啊”。 乔梦真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块硬骨头”。 张成风猛摇头,急道:“我骨头软的很”。 乔梦真叹息一声,“好吧,我再问你一遍,易寒在你耳边说什么”。 张成风颤抖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乔梦真顿时大怒,“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成风声泪俱下,可怜兮兮道:“夫人,他在我耳边说的真是这句话,小的那有胆子骗你”。 乔梦真一愣,思索一番,突然嘴角一翘,露出诡异的微笑,喃喃低语道:“这人,实在是坏透了”。 张成风听见四夫人呢喃声,以为她又要用刑,连连磕头,求饶道:“夫人,请相信小的,小的发誓”。 乔梦真淡道:“张成风,我信你就是,只是这件事情关系李府安危,我才不得不如此,这几天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你若有这个胆子,小心你的屁股”。 张成风连连点头,“谢夫人”。 乔梦真道:“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赏你五十两银子”。 张成风连忙摆手,“不敢,小的无功不敢受禄”。 乔梦真笑道:“我说赏你就赏你,记得以后不要轻易得罪人,做人还是老实一点好”,张成风不敢在多言,谨听教诲。 乔梦真朝两个汉子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扶回去吧”。 安安走了进来,问道:“夫人问出什么来没”。 乔梦真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花枝招颤道:“问出来了,不过没什么用”。 安安疑惑问道:“那张成风说什么”。 乔梦真压抑住笑意,深深舒了一口气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安安闻言怒道:“张成风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人面前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乔梦真却毫不动怒,一脸笑意盈盈道:“他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易寒,确实在张成风耳便说的就是这句话”。 安安一脸错愕,半天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梦真突然问道:“安安,你对那个洛锋印象怎么样”。 “夫人!”,安安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紧张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我跟他,我跟他只是,只是”,安安支支吾吾却说不完全一句话。 乔梦真浅浅一笑,“能让我家安安如此紧张,这洛锋一定很有分量,改天带来给夫人瞧瞧,夫人替你做主”。 “夫人”,安安轻唤一声,却垂下头低声道:“我只不过见过他几面,还有他就给我写了几封信而已”。 “单独在一起过没有”,乔梦真又问了起来。 安安轻轻摇头道:“没有,每次他都给我信后,就走了”。 “安安”,乔梦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诚恳道:“你人很好,就是整天冷冰冰的,那个男子见了不望而却步,你应该多笑笑,相信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叹息一声:“我们身为女子的,最终还是要找个依靠”。 安安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本来她冷漠的格是受夫人影响,却没有想到最好让自己改变的却是夫人自己。 —————————————————————————————————————— 临近中午,李明濛才来到鼎立院,昨夜太晚回来,这一睡竟日晒三竿才起床,匆匆吃了一碗粥,便快步赶来,昨日约好今日去听雨阁见那柳紫兰,走进院子,往易寒的屋子走去,院子里的下人见李家少爷来了,纷纷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惊小怪。 易寒屋子门口站着一个清淡恬静的女子,李明濛一眼就认出来是凝儿,心中讶异,这凝儿怎么会出现这里,突然身子轻轻一震,难道!是因为易寒,不可能,像凝儿这种温婉传统的女子绝对不会如此主动。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入神想着什么,恍然没有察觉有人走近身边,李明濛突然出声:“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少爷!”突见李明濛突然出现,凝儿有些慌张,“我,我是”,她素来不会说谎,可这事却实在说不出口。 李明濛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只感觉可爱到了极点,却没有像往常见到府内的其她女子一般调戏起来,笑道:“有什么需要少爷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府里少爷可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哦”,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让李明濛生出一股保护欲。 听在凝儿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轻柔的眼神瞥了李明濛一样,“少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小婢无以回报”。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就是要对你这么好,来,累了吧,少爷给你找个地方坐坐”,说完搬来一块石头,用自己干净的衣袖扫除大石之上的尘土,笑道:“凝儿来坐,很干净了”。 若是从前李明濛如此对她,她心中一定很感激,别人都说少爷很坏,但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半句过分的话,现在心中却只有易寒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看着李明濛,轻轻摇头,脚下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半点要过去的意思。 李明濛微一错愕,心中却暗暗赞道:“好一个玉洁冰清的凝儿”朝她望去,突然才注意到她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包袱,似乎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假装若无其事走了过去,突然出手将包袱抢了过来,笑道:“凝儿,这是什么东西,你累了,少爷帮你拿着吧”。 凝儿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急喊道:“少爷,还给我”,李明濛却笑嘻嘻,躲来闪去,就在凝儿眼前晃来晃去,凝儿追了半天却连李明濛的衣袖都不到,小脸跑的红扑扑,却锲而不舍。 凝儿实在跑不动了,停下脚步,李明濛趁机打开包袱,却是两件崭新的男子衣衫,做工细,看样子是凝儿亲手做的,讪笑道:“凝儿,这么好,给少爷做衣衫啊”,望去,却见凝儿柔弱的蹲在地上,一脸无助,眼眶已经红润,楚楚可怜道:“少爷,你把东西还给我”。 李明濛见她模样,顿生怜惜,走了过去将包袱递还给她,笑道:“傻凝儿,少爷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凝儿欣喜的结果包袱,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脸羞涩,猛转过身去,淡道:“少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李明濛听出她有些生气了,只是这语气却这么平淡,想想易寒地子,这凝儿往后恐怕要被他欺负的不成样子。 明知故问道:“好啦,莫生气,你还未回答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凝儿却真的打算不理睬他,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屋子看。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 -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 李明濛有些尴尬,自己这个少爷在府内还真不如易兄一个下人,真的可以说人见人踩,连向来温顺体贴的凝儿也不给他面子,刚好卢燕出现在视线内,朝他招手道:“卢燕,你过来”。 卢燕小跑赶来,尊敬道:“少爷,唤我何事”。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你们怎么让凝儿在这里呆站着”。 “凝儿姑娘是来找易厨师了,易厨师在睡觉,我想进去叫醒他,凝儿姑娘却说不要吵醒他,她站在门口等就可以”,卢燕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将缘由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的啊”,李明濛佯装恍若大悟,怒道:“这易寒太可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我定要好好责罚他”。 卢燕一脸疑惑,这少爷不是跟易厨师关系不错吗?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偷偷看了凝儿一样,难道是因为凝儿姑娘的原因,刚要替易寒说几句好话,凝儿却急着先开口了,“少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明濛摆了摆手,“这跟你的事情无关,我身为少爷都不敢如此懒散,他一个下人竟活的比我还滋润”,说完,快步走到门口,用力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凝儿一脸紧张,快步跟随上去,刚到门口,李明濛却突然转身盯着她,“凝儿,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男子的房间”。 凝儿生生停下脚步,弱弱道:“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明濛一脸得意洋洋,“我要收拾他,谁叫凝儿对他那么好”。 凝儿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少爷,曾前我还以为你不坏,谁想到你心竟如此狭隘”。 身后的卢燕大吃一惊,凝儿姑娘竟敢对少爷说出这样的怪,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此话出自向来温婉娇柔,素来无争的凝儿之口。 凝儿的这番言语倒大大出乎李明濛的意料,想了一想,不能闹的太僵了,找个台阶下,笑道:“凝儿,要不你也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衫,少爷我就饶他一回”,在他向来如此圆满的结局,凝儿岂会不答应。 那知,凝儿却别过脸,连正眼都不瞧他,决然道:“不做”。 这话说的让李明濛顿觉憋气。 易寒本来酣然大睡,突然被一声踹门声惊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恢复清醒,却见门口站着三个人,不耐烦道:“谁啊,进来也不敲门”。 三人朝他望去。 “你小子,总算醒了——” “易厨师,你醒了——” 凝儿一言不发,静静的凝视着他,眼神充满温柔深情,与刚刚瞧看李明濛的眼光天差地别。 李明濛朝易寒使了几个眼神,“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在院子里等你”。 易寒一脸糊涂,待看见凝儿才恍然大悟。 李明濛走了出去,顺手把不识时务的卢燕的拉走,颇为贴心的关上房门。 凝儿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凝视着易寒。 易寒也顾不得只穿内衣,欣喜的走到她的身边,用力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凝儿,你怎么来了”,尴尬笑了起来,“你看,我睡的死死地,都不知道你来了”。 凝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天不见好似好久好久没有见面,心里好想好想他,只想将他模样深深烙在心里,念他的时候才不会变的模糊。 易寒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润,似乎哭过,急问道:“我的心上人,是谁欺负你了”。 凝儿轻轻摇头,脸上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突然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将他抱住,“我好想你”,短短的四个字却充满无限柔情。 易寒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温馨的片刻,半响之后,凝儿才喜孜孜的抬起头,轻声道:“我给你做了些衣衫,你试一试合不合适”。 易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个包袱,笑道:“好”。 凝儿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拿出衣服,取出一件递给易寒,“给”。 易寒欢喜的换上衣服,摆来弄去,感觉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赞道:“凝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凝儿俏脸一红,“我只要看上一样,就能掌握好尺寸”。 易寒赞道:“这做工这针线,就是天下第一裁缝也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 凝儿帮他整理衣衫,淡道:“也没有说的那么好,只是这布料却只是普通的料子”。 易寒那管布料好不好,主要是凝儿亲手做的,再说他一个下人能穿得比少爷还华丽吗?朴素淡雅,刚刚好,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凝儿吃惊,尖叫一声,整个人却已经在易寒怀中,两片臀儿被易寒双手紧紧捂住,心里是又害羞又高兴。 屋外的李明濛听到凝儿的尖叫声,猛摇头,又叹又气道:“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我在外面等着吗?” “凝儿先生,你今天来是来教我读书的吗?” 凝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坏蛋,把人家抱的动不了,怎么教你”。 易寒一个换手,一手包着她的大腿,一手抱着她的后背,讪笑道:“这样你可以动了吧”。 凝儿双手不知觉的搂着他的脖子,露出腼腆之色道:“动是动的了,却教不了,除了看见你,我什么也无法瞧见”。 易寒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身子垫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腾出手就往她襟探去,玩亵起来,凝儿轻呻一声,美眸紧闭,一脸缠绵悱悱,易寒另外一只手探入裙内透过薄薄的亵裤,轻轻摩挲起来,像小蛇一般往大腿处潜入。 凝儿突然伸出阻止了他,睁大美眸盯着他,用商量的口气道:“我们还未行礼,不要这样好么”,易寒知道如果自己执意要为,依她的子绝对不会拒绝,只是对于凝儿来讲那是最神圣的清白,就算是易寒,也要在洞房花烛之夜将自己的一切献出。 易寒讪笑道:“我只是,不会乱来”。 凝儿羞得不敢抬头望他,“你的手弄的我好难受,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会难受?”易寒一脸不解问了出来,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凝儿一脸恼怨,嗔恨的在他脖子挠了一下,“你要让我难堪吗?那话我却说不出口”。 易寒拍了拍脑袋,自嘲道:“脑子秀逗了,我竟会误会凝儿的意思”。 凝儿将他探入自己裙子的手拉了出来,按在自己的襟之上,道:“最多就是让你这样”。 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耳朵,笑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子”,凝儿叮咛一声,这耳朵也是她的敏感之处,顿时绯色蔓延肌肤,一双眸子痴痴如醉。 这番亲密接触,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结束,凝儿道:“我要走了,这些天我恐怕没有时间来看你,府里有些忙”。 “那你为何今天能来”。 凝儿一脸不好意思,“我想你想的厉害,瞒着夫人偷偷来寻你,只是回去以后恐怕要被她训上一顿”。 易寒一脸歉意,“难为你了,我是男子,理应我去看你”。 凝儿突然伸手,“不要,在夫人没有应允,你千万不要来找我”,见易寒讶异,凑了过去脸去,吹弹即破的肌肤亲昵摩挲着他的脸庞,轻语道:“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来找你”。 易寒心中惭愧,内疚之情更加深了他对凝儿的疼爱,斩钉截铁道:“我定会让凝儿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子”。 凝儿微微一笑,“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最快乐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停停留留,还是要分别, 李明濛在凝儿经过身边的时候好奇道:“凝儿,你们两人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凝儿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概还在生他的气,朝易寒走去,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易寒微笑不答,眼神却带着怪异。 李明濛一脸自信道:“不可能,依我对她的理解,绝对不可能”,易寒却依然用那副表情看着他。 李明濛突然换了副语气,好奇问道:”难道你真的把她给办了”。 易寒刚要说话,李明濛悲呼一声,“天呐,还有没有天理,凝儿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就这么被一个色狼给玷污了”。 易寒忍俊不禁,笑道:“没有,她不心甘情愿,我是绝不会下手”。 李明濛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我刚刚调戏她时,鸟都不鸟我一眼”。 “什么!”现在轮到易寒激动。 李明濛轻轻摆手,给他一个不必大惊小怪的眼神,“放心吧,我都没碰到她一下,哼,你我家隋旖小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寒放下心了,笑了笑,“一笔勾销”。 李明濛由衷道:“凝儿是个人美心美的女子,易兄,你好福气啊”。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那是因为她们是女人,容易满足,野心很小,却容易吃醋,再如何心宽阔的女子在面对爱情上也是自私的,甚至有些争斗可以酿成大灾难,目前尽量让这些女角色不碰撞,那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内容要写,后面会慢慢表述) 你能忍受一个女子同时与你和别的男人交往吗?反之亦然。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 - 第二十六节 对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对唱 李明濛与易寒两人往秦淮湖畔走去,欲要去拜访那柳紫兰,这秦淮河夜里灯火烛灿,车马盈门,日间却安静了许些,河中画舫均已停靠在水阁边缘,莺歌琴曲声消逝无踪影。 路经一处,骤然传来冉冉小曲: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声音婉转凄楚,唱腔圆润而富有韵味,令人悄然而沉迷其中。 李明濛与易寒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倾听,只听唱到这“除问天”三字,好好的唱曲,突然生生咽住娇喉,两人只感觉意犹未尽,易寒踱来踱去,瞧东瞧西,却想寻找那个唱曲的女子。 李明濛抬头往一处两层楼阁望去,道:“能唱出如此抑扬顿挫的腔调定是小宛无疑”。 易寒充满期待道:“莫非就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 李明濛道:“正是,小宛原籍淮北,自小就生的一副漂亮脸蛋,幼时家贫,五六岁便上山砍柴帮持生计,金陵妓院到两淮一带寻求美貌幼儿,见她虽年幼,却处露国色天香,便被以二十两纹银买下”。 “小宛在老鸨的调教之下,先从识字,唱曲开始,学书学画,由于聪慧过人,很快便成为秦淮的一朵名花”。 “不久,经名师苏昆生引荐,得识文坛泰斗钱迁意,追随其迁居黄山,三年之后,小宛琴棋书画大有长进,重归秋华堂”。 易寒点了点头,李明濛续道:“小宛风华正茂,经历的坎坷却比别人一生还要多,未有遭遇,何能有此情愁,居第二,委屈了她”。 易寒道:“如此天籁之音,哑然而止,实在可惜,我来应上一应,看她回是不回”。 李明濛讶道:“易兄难道也会唱昆曲”。 易寒笑道:“若论唱腔自然比不上小宛缠绵婉转,悠远见长,但至少我能唱全”,在家的时候老头子闲着没事也哼上两句,他却是学会了点皮毛,易天涯是北方人,声情偏于跌宕豪爽,跳跃强,易寒地唱腔也偏向于此。 手指轻拍,心中默念节奏,毕竟在名家面前献丑,敛容聚气唱道: 身似蝶影翩翩,飞过绿.水殿,飞到庭苑深处,去会素心玉人面。 轻轻步趋石亭畔,目睹倩影花下眠。 幽香暗传,神欲醉,爱她貌更端,喜得接近天仙信有缘,惟望两心相牵。 手拈柳枝走上前,趁着无人见,低声轻呼小姐,望你能为我方便。 唱毕,两人朝着秋华堂那红栏窗台望去,良久却没有回音。 易寒笑道:“相比她,实在差的太远,难入她的法眼”。 李明濛安慰道:“易寒,你也不必气馁,虽比不上小宛,却颇有豪情勃发的味道”。 易寒顿觉好笑,爷爷是个将军,平日里唱曲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自己学着也变成这样,可这昆腔却也不是越有豪情越好,该缠绵婉转时需柔漫多情,该抑扬顿挫时需字字清音。 我再催她一催,引喉说道:“小姐,我来了哩,为何不来相见啊”。 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释然一笑,准备离开,这时骤然从窗户传来娇音:“哎呀,你是? 两人露出惊喜,易寒连忙应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 小宛用旁外语的腔调说道:“啊!看他十分面善,骤逢未免心惊惴。” 易寒:“小姐呀不必以香扇遮面,实在你丰姿秀色早已名传,今天得相见,令人意倒颠。”小宛一板三眼,迅速落音:“休得满口俗言,我是名门淑女,千金之躯,岂可任意存妄念。” 易寒一听,这番责问却十分吻合心中遐想,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 小宛迅速传来声音:“你这鼠面贼辈,为何取笑于我,须知我一声令下,便可将你痛打”。 李明濛低声问道:“易兄,你们这是唱的那一段,我怎么从没听过”。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既然先前唱《牡丹亭》,我便来合上一合。 朝窗台说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你却在这里,小生在路边,折得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赞此柳枝乎” 小宛字字带柔的腔调传来:“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易寒带着舒朗的阳刚之气说道:“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将《山桃红》唱了出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易寒:“姐姐,和你那处儿讲话去”。 小宛:“哪里去”。 小宛起音,两人同时合唱起来:“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不曾相见,相逢无言则待与你温存同眠”。 李明濛听着听着竟一脸羡慕,好似易寒真如唱曲中与小宛欢好一番,本来这段曲子唱到这里便已结束,易寒却突然朝窗户说道:“娘子呀!” 小宛没有回应,突然从窗户飞来一细小物件,不偏不斜刚好打在满脸期待的易寒脸上,东西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易寒捡了起来,却是一颗表面有些黑斑的核仁。 李明濛笑道:“易兄,小宛赶你走了,谁让你言语轻浮”。 易寒却讪笑道:“她骂我是坏人呢”。 李明濛恍然大悟,“坏人坏仁,原来如此,这小宛却好玩的很,竟打起哑谜来了”。 易寒在旁边摆摊的小贩买了些柑橘,在上面挖了一个心,朝二楼窗户扔去,却扔偏了,掉到地上,只得再挖一个,这一次却扔进去了,正得意洋洋,却听见从窗户内发出尖叫声,便听见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骂道:“那个混蛋不长眼睛,乱扔东西砸到老娘头上来”。 易寒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快步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便来到这丽人院,这丽人院大门虽开,门口停着一些车马,没有看见人员进出,已过中午却毫无人气,李明濛领着易寒走进丽人院旁侧的一条小巷,来到一间宅院门口,轻轻敲门。 一会之后,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前来开门,那侍女见了两人,笑盈盈道:“李公子,易公子,小姐还未起床,请先入屋一坐,稍等片刻”。 这侍女正是昨日在火神庙所见的绿荷,只是突然换成女装,易寒两人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两人均感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起床,绿荷没有解释,两人也不好多问。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来到一出园子,走过五色石砌的弯弯曲曲羊肠小径,这才到了一个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绿荷站住,突然回身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去那听雨阁还是要去水榭”。 易寒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绿荷笑道:“公子昨日已经见过我了,小婢绿荷”。 李明濛问道:“绿荷姑娘,这紫兰小姐现在那里呢?” 绿荷道:“我家小姐人在船上,船还在河中荡着”。 易寒问道:“那你为何就知道你家小姐还未起床”。 绿荷笑道:“公子不知,小姐若醒来便会差那船夫将船停靠在水榭,这时还未归来,必是未醒”。 易寒只感觉怪异极了,淡淡问道:“那绿荷姑娘难道不怕你家小姐发生什么意外”。 绿荷微微一笑,道:“昨夜傅老先生来此,便与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想来两人酒喝的不少,宿醉未醒,再说小姐通水,小婢却也不怕”。 李明濛暗暗猜想,这傅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紫兰留宿一晚。 绿荷似乎知道李明濛的心思,笑道:“傅老先生乃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傅作艺,难怪紫兰竟如此热情。 却不知道那傅作艺离开没有,不便与他碰面,想到这里,李明濛道:“既然如此,就请绿荷姑娘先带我们去听雨阁,我们二人也想见识见识紫兰的屋子”。 易寒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绿荷便领着两人走进门去,前方却是一片修竹茂林,穿过这片竹林,才见到一个花门。 只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儿的花墙(传统建筑中的一种墙。用砖将墙的上部分砌成各种镂空花样,用作围墙,四合院常用),从花墙空隙望去,对面又有几处亭谢,竹影萧疏,鸟声聒噪,映得庭前海棠,虞美人等花清韵有致。 转到花厅(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前面),是一带雕栏,两边绿色玻璃,中间挂一绿色纱盘银丝的帘子。 绿荷把帘子掀开,三人进入大厅,随便坐了下来,正位“大炕”之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的“清梦幽兰”四字,看字迹却是出自紫兰之手。 绿荷道:“这匾额却是前几天才刚刚挂上去的,小姐亲自写的”。 易寒见布置书香清雅,赞道:“倒像个名人家教”。 这时走进两个清秀丫鬟,年纪约十二三岁,衣服朴素雅洁,递上两杯茶,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未归,不能招待两位公子,休怪哩,请先用茶”。 两人一脸微笑道:“不怪,不怪”。 绿荷候在一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李明濛笑道:“紫兰住的地方如此幽雅,我那空置的宅子却也不能入她法眼”。 易寒笑道:“非有卞和之明,不能识荆山之壁,这里是紫兰的住处,自然是个好地方”。 李明濛叹息一声,“其室虽在眼前,其人甚院也”。 一旁的绿荷笑嘻嘻道:“李公子不必灰心,你们两人我家小姐惦记的很呐,只要诚心,小姐必会厚礼相待”。 易寒哈哈大笑,听着绿荷口气好似天下男儿都围着她家小姐转,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傲气,也是个异数。 绿荷好奇的朝易寒看去,看他气度风采似乎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李明濛与绿荷聊了起来,易寒却独自走到古橱书架,随意翻了翻书籍字帖. 第二十六节 对唱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对唱 -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诗经》、《史记》、《玉溪图》、《颜真卿书帖》琴棋书画方面的书籍均有,就连一些野史书籍也可以看到,足可见紫兰爱好广泛,博猎广涉。 易寒问道:“紫兰是住在这听雨阁吗?” 绿荷道:“小姐现在住在水榭,等荷花凋谢了,才搬回来听雨阁”。 易寒往花墙望去,问道:“那就是听雨阁吗?” 绿荷笑道:“那是内花厅,再走进去才是水榭,由水榭西转才是听雨阁哩”。 易寒点头,两人又闲话了一会还不见紫兰回来,易寒说道:“绿荷姑娘,要不你带我们逛一逛去吧”。 绿荷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 走过内花厅,来到一处桥亭,一个水池,池内荷花娇艳,芳香扑鼻。 绿荷介绍道:“这池叫定香池,内有暗道,连着秦淮河,是一潭活水”。 池南五间水榭,坐北朝南,只见四面明窗,重重纱帘,正中一间上悬挂一额,写着“定香吟榭”。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屋内,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雅,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屋子上端一盏四尺多高的纸罩九瓣莲花灯。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妓女。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味的蚊子鼻才能闻到”。 易寒佯装惊讶,“原来这香味是香味”,拉着紫兰洁白的小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笑道:“难怪呢”。 紫兰整理鬓发,笑道:“难怪什么”。 易寒道:“以前我听说一个典故,今日才明”。 紫兰不予理睬,想是他又要编排自己,收回手,那李明濛正待等易寒闻够,他也要闻上一闻,伸出手就要捉住紫兰的小手,刚好紫兰朝他看了,冷笑道:“李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李明濛摆手道:“我却没有易兄那么灵敏的鼻子”。 绿荷问道:“什么典故?” 易寒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 紫兰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却是好奇起来。 易寒看了看几人,见他们等着自己,这才道:“这金陵有座荒芜山,山上有个紫林洞”。 紫兰笑道:“一听便知你是胡扯,自来也从没听过这荒芜山。” 易寒笑道:“你没听说过怎知没有,在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紫兰辩不过他,便不再话。 易寒续道:“原来这紫林洞里住的是一群狐狸,时逢女娲娘娘寿辰,狐狸要设堂祭拜,祈求自己早日修炼成*人形。老狐狸清点洞中供品,独缺香芋一物,乃道:“时辰快到,须下山打劫一些为妙”,众狐狸点了点头,老狐狸拔出令箭问道:“谁去偷香芋”。” “众狐狸均沉默不语,只见一只极其瘦弱的小狐狸站了出来,应道:“我愿意去偷香芋”。 “老狐狸与及众狐狸见她弱小,恐其不甚谙练,纷纷摇狐狸尾巴,小狐狸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聪明伶俐,机谋深远,却比余者偷的还巧呢”。老狐狸问道:“如何巧法,你且说来听听”。小狐狸道:“我不学她们直偷,只需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毫无发觉,再使出分身之法,将香芋偷走,岂不比直接偷取更为巧妙”。老狐狸点了点头,“妙是妙,只是不知你道法是否修炼到家,你且先变个香芋让我们瞧瞧”。小狐狸听完,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完,摇动狐狸尾巴说“变”,竟变成一个最标致最美貌的小姐,老狐狸摇了摇头,叹息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得香芋,怎么变成小姐来”,小狐狸现出原形,笑道:“你们却没有我见过世面,只认得这香芋,却不知秦淮河上,清雅幽兰的紫兰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此典故摘自红楼梦修改) 几人听到这里均笑了起来,紫兰嗔怪瞪了易寒一眼,道:“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 易寒咦的一声,“这如何能说是编排你,要说编排你的那是那群狐狸,怎样,这个典故可否顺耳”。 紫兰笑道:“尽偷偷骂人,还说什么典故”。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说小姐会撕烂你的嘴,没错吧”。 李明濛佩服的朝易寒看去,这个易兄调戏人果然有水平,他们三大才狼以前算是白混了。 突然烟水浮家的船夫问道:“小姐,那宋公子问你,梳妆打扮好了没有”。 紫兰一惊,“哎呀,我倒把他给忘记了,难为他在水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急忙朝船夫道:“快将他从船尾捞起来”。 船夫走到船尾,拉起绳子,原来这宋公子刚刚跳入水中时,船夫便扔了一个绳子下水,让这宋公子拉住,这宋公子便在这水中捉紧绳子随船游了十多丈。 那宋公子被船夫拉上了船,通身湿透,紫兰快步返回船中,看了这宋公子一副狼狈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亲手将他搀扶,轻道:“到我那里换衣衫吧”。 宋公子一脸喜悦,“那就有劳小姐了”。 紫兰扶着宋公子从易寒两人身边经过,竟不打招呼,独自返回水榭。 易寒与李明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等了半天却让这个宋公子占了鳌头。 李明濛看着绿荷,道:“我们怎么办,看样子这紫兰是要招待那宋公子了,我们可是等了半天”。 绿荷无奈的摊手,“我早先都说了,小姐最喜欢这种公子了”。 李明濛不让道:“可我们约好的啊”。 易寒笑道:“约好是约好,可人家也见了我们”。 李明濛一脸不甘心道:“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易寒淡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若想出气,就追上去,将紫兰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绿荷哎呀一声,“易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笑道:“我是有点生气,但却不舍得,不如就由易兄你这狠心的人来做,我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易寒淡淡一笑,“我对她没兴趣啦,早已经将她列入黑名单,今后再不见她”。 绿荷一愣,惊讶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落拓。 易寒轻轻的拧着绿荷的小脸蛋,讪笑道:“只是绿荷妹妹却让我有点不舍得,要不我们偷偷在门口幽会如何”。 绿荷俏脸一红,嗔怒的看了易寒一眼,不好意思的往水榭跑去。 易寒朝着愣愣无神的李明濛笑道:“李兄,我们走吧,多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念隋旖嫂子了”。 李明濛正言厉色道:“易寒,不准你想他,不然少爷我罚你二十棍”。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 离开听雨阁,走到街口,两人分道扬镳,李明濛要去见隋旖,他却昨天答应了媚香楼的那群女子要过了。 一路走来,不时可见一些青楼女子站在二楼向他挥舞着手帕,本来就在临河大街,却也走了片会功夫便来到这媚香楼。 易寒刚在媚香楼门口停了下来,那些青楼女子察言观色厉害的很,立刻明白易寒有意要进来,楼上那些女子“公子,郎君,良人”顿时叫的起劲,门口两女也识相的一人一边将易寒搂住,也不管他愿不愿就往内拉着。 刚进大门,便看见妙眸坐在一处正在等着他,突然易寒出现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朝他走来,嗔怨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一个挽着易寒手臂的女子笑道:“妙眸,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客人,怎么你还要跟我们抢”。 妙眸啐道:“呸,谁跟你们一样大白天就想着干那种事情,子寒哥哥是来教我们跳舞的,你们别捣乱”。 两女嘻笑一声,不舍的看了易寒一眼,却又走到门口拉客去了。 易寒朝两女看去,两人都长的一般姿色,却也难为她们了。 妙眸不喜道:“子寒哥哥,你看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偏要去看别的女子”。 易寒笑道:“我看她们很辛苦,有点不忍心”。 妙眸道:“这话奇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才辛苦呢,也不见你心疼”。 易寒呵呵一笑,“妙眸,莫不成你吃醋了”。 妙眸瞥了他一眼,“我才没闲工夫吃你的醋呢,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才不愿自添烦恼”。 易寒呵呵笑了笑,走了过去就要拉着她的小手,妙眸却赌气将他手甩开,幽幽道:“一早我便像个孤零儿坐在这里,口干的厉害也不敢走开,早就不应该来等你,让别的姐妹来受这个苦”。 易寒见她越说越伤心,却是糊涂,他只不过看了两女一眼,便惹来妙眸一大堆话。 原来这妙眸一大早就在大厅等着易寒,这个任务还是从其她姐妹那里抢来了,本来一开始兴致勃勃,时不时还走到门口看看易寒来没,偏偏易寒始终没有出现,这个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终于憋了一肚子气,想要离开,心中又害怕易寒来了却被那个狐媚子拉到穿上去 如今见到易寒出现,怨恨顿消,一脸喜悦,偏是易寒没有安慰心疼她几句,反而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等了他一个早上却如此待遇,心中怨恨顿烈,便没有给易寒好脸色。 易寒走到妙眸身后,轻唤几声“妙眸宝贝”,妙眸却恼他,不予理睬。 绕到她的身前,却见她眼角带湿,便笑道:“无缘无故怎么伤心起来了,难不成我那里做的不对”。 妙眸见他低声软语,也不好再耍子,幽幽道:“你是没错,错的是我,偏不该心里惦记的你这负心人”。 易寒见这话说的有文章,便说道:“你倒说说,我如何是个负心人了,我这不是来了”。 妙眸冷道:“你是来了,可你来晚了,你可知道人家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中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白白”。 话还没完,易寒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也不要说这些狠心的话了,说的我心里怪心疼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妙眸道:“你若刚刚进来似现在这般温柔,人家就是心里有气,这些话也说不出口,有什么苦也通通往肚子里咽”。 易寒心中莞尔,他那里不温柔了,只不过没有猜到这妮子竟等了他一天,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妙眸领着易寒往后院走去,这些地方都是平日里她们住的地方,除了贵客一般都不接待,一路走来却没有半个男人的影儿,进了一屋,其她三女趴在桌子上无打采的发呆。 见易寒随妙眸进来,均露出喜色,纷纷恼怨易寒为何现在才来,却让易寒坐下,围坐在他的身边。 众女问道:“可以开始了没有”。 易寒道:“先给我泡杯茶,准备笔墨纸砚,开始之前我要先做好准备工作”。 醉波笑道:“我去给哥哥泡茶,我泡的茶,哥哥一定会喜欢”,说完便走了出去。 忆香主动去拿笔墨纸砚,易寒对着几女道:“你们去把会弹奏这几样乐器的人寻来”。 醉波问道:“不是我们来弹吗?” 易寒笑道:“你们来弹奏,谁来跳舞了”。 三女恍然大悟,却也没有耽搁,走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便开始谱写曲子,本来这些事情打算昨晚做完,耽搁到现在才做却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曲子他早就想好了,就用卡农原曲,中间调子再变一下就可以。 醉波泡好茶走了进去,见桌子上一张写好的曲谱,易寒却只入神的那些乐器上调弦,时不时弹泼几下,见他额头满是汗水,走到他的身边,拿起手帕替他擦汗,道:“哥哥歇息一会吧,一会茶就要凉了”。 一会之后,三女拉来了四个才十三四的女子,均一身朴素的打扮,见到房间里易寒这么一个大男人,慌张的脸上露出少女的腼腆。 四女很有礼数的给易寒行了一礼,同声喊道:“老爷好”。 易寒骤然听见这个称呼微一错愕,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在他眼中这些十三四岁的女子连少女都称不上,顶多是个女孩,问了出来:“年纪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醉波笑道:“弹小曲都是这般年纪,怎么哥哥会不知道,我当年才十一岁的时候就在大厅献曲呢”。 易寒点了点头,随意道:“她们身上的衣服有点旧,你们这里有没有新一点的衣服,给她们换上,要不我看起来怪怪的”。 醉波笑道:“哥哥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心人,不是我们姐妹不舍得,却是这些衣服才最适合她们,若是换了衣服便会让来这里的客人误会,她们却是只弹小曲不接待客人”。 其中一个灵秀雅致的少女点头道:“这身衣服换不得,要不回去之后要让爹爹骂”。 这么说易寒基本明白了,这些少女的家人虽穷困潦倒,却依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入风尘,盼的以后用清清白白的身份嫁个好人家。 忆香叹息一声,“比起她们,我们才是真正的苦命人,我五岁就被卖到金陵,都不记得爹娘的模样了”。 易寒怕众女又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道:“我们开始吧”。 分别问了四个少女的名字,那个擅长弹奏琵琶的少女叫盼儿,擅长古筝的叫寒儿,擅长古琴的蝶儿,皮鼓的叫莲儿,这都是她们的艺名,真实名字易寒也没有问,只要有个称呼就好了。 易寒吩咐四人先弹奏自己最擅长的曲子,那盼儿抱着琵琶坐了下来,却突然道:“我弹奏一曲都是要五个铜钱”。 易寒一愣,朝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她们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忆香道:“哥哥,这个钱却是要你来出”。 易寒讶异,问了出来:“为何要我来出”。 醉波笑道:“哥哥,我们四姐妹同时陪你,可没收你半分银子,这可落到妈妈耳中可要要招来责骂,若是还要我们出钱,传到妈妈耳边,那还不闹翻了天”。 一两银子能弹二百首曲子,这个钱易寒自然出的去,只是他以老师的身份来教几女舞蹈,没赚半分银子,反而要自己出钱,感觉怪怪的。 痴珊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我陪你一天要几多身价”,易寒未答,痴珊续道:“却是要五两银子”。 易寒苦笑一声,道:“我一个月的工钱才一两银子,见你一面就要半年工钱,你倒身价不菲”。 痴珊撒娇的捉住他的手,娇道:“人家又没说收你的钱”。 妙眸冷笑道:“哥哥就会骗人,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干活”。 易寒笑了笑,确实他不需要干活,但在李家一个月的工钱是一两银子也没错,不再废话,大声道:“好!这个钱我出了,我们开始吧”。 妙眸冷笑道:“哎哟,才五个铜板,说的都好似在你身上割出一块那般心疼”。 三女好奇的看着妙眸,她今天怎么说话句句带刺,对子寒哥哥没半点好脸色。 易寒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妮子气还未消,故意找茬,便吩咐那盼儿弹一曲。 盼儿弹了一曲《凤穿牡丹》,这首曲子很好的体现了琵琶,清淡、委婉的特点,众人听的入神,脸露赞赏之色,这盼儿弹的正好,指法娴熟,技巧掌握的极好,连擅长琵琶的妙眸也自叹不如。 易寒却连连摇头,这个跟他想要的曲风相距甚远,他要的是那种漏*点澎湃的调子,节拍轻重明显,落差强烈。 盼儿弱弱问道:“我弹的不好吗?还从来没有人听了我的曲子像老爷你这般摇头”。 子寒哥哥摇头了?,众女刚刚听的入神并未注意易寒表情,听盼儿说他摇头,均一脸惊讶的朝他看来,如此好曲,子寒哥哥怎么还不满意,恐怕这金陵再也找不到一个符合要求的了。 易寒笑道:“不是弹的不好,而是我要你弹的曲子曲风与你弹的相去甚远”。 琵琶有十二种定弦法,有些调子是弹奏不出来的,刚刚他把琴弦做了些修改,用捺打、虚按、绞弦、泛音等技巧却能把那些调子弹奏出来,这却不是他临时想出来了的,而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闲着无事就研究这些东西。 现在先不谈技巧的问题,首先要让她有感觉,那种漏*点澎湃,云游九天的快感,易寒站了起来,对着盼儿道:“在弹琵琶的时候,你不要去想那些伤心事,我要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公主,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在关注你,你漏*点澎湃,有一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好,再弹一次给我听听”。 盼儿点了点头,又弹奏一曲《凤穿牡丹》,这下盼儿弹奏出来了曲子却变成噪音,醉波恼怨道:“哥哥,你真的越说越糟,本来盼儿弹的不错,现在糟糕透了”。 易寒却点了点头,笑道:“她似乎有点感觉了,只不过《凤穿牡丹》不适合她罢了,将写好的谱子摆到盼儿面前,“你试弹这谱子”。 盼儿看了一遍后,道:“谱子我记住了,但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 易寒大喜,能一眼就记下乐谱,说明她很有音乐天赋,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随手拿起一把琵琶对着盼儿道:“看清楚我手上的动作,看我怎么将你弹奏不出来的地方弹出来”。 痴珊惊讶道:“哥哥,你竟会弹琵琶”,余人也一脸讶色。 易寒微微一笑,“先别期望太大,说不定一会你要骂我难听”,说毕,却将修改过后的卡农曲弹了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叮叮当”,嗯的一声,易寒开始融入感情,节拍轻重明显弹了起来,时而节拍重似雷鸣,是而轻似涓涓流水声,这种变化却是在刹那之间,前一个调子可以是很重很重,后一个调子瞬间便可以降到低点,比情人的轻语还要温柔。 一曲完毕,屋内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这种曲子她们从来没有听过,感觉怪异极了,身体有种要随调子舞动身体的冲动,那咚咚咚的琵琶音就似心儿跳动一般,一声响起就强烈跳动一下,叮叮柔音下来,却感觉自己身体如树叶一般轻飘飘。 醉波扑了过去,将易寒抱住,激动道:“子寒哥哥,你真是个天才,人家刚刚忍不住想拉着你一起翩翩起舞”。 妙眸冷笑道:“这种噪音也敢献丑”。 忆香怒喝道:“妙眸,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跟子寒哥哥过不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曲子好不好,但以前听着那些曲子越听越伤心,可是刚刚我却感觉自己好快乐,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妙眸脸色一变,冷道:“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凭什么管我”。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开始,易寒大吼一声,“闭嘴”,两人均乖乖停了下来,忆香幽怨的看着易寒,眼神恼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妙眸泪珠儿却簌簌低落。 易寒叹息一声,“我走了”,放下琵琶就要离开。 醉波讶道:“哥哥,你不教了”。 易寒淡道:“不教了,见你们吵架,没心情”。 一直默默无语的盼儿突然出声道:“我想学,不收钱”。 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中充满期盼,心中一讶,盼儿认真的盯着他,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我想学,请老爷教我”。 妙眸突然走到易寒主动拉着易寒的手,弱弱道:“哥哥,我错了,人家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特别恼恨你,不由自主的说出那些话来,除了哥哥,我还从来没对别的公子生气过,因为哥哥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易寒心中一讶,却露出笑容,“好,我们继续”,听到这句话,屋子内的人脸上霾尽扫,露出微笑。 (这一节的内容稍微有点沉闷,下节教曲过程会好一点,我先去看总决赛,看完马上回来)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 -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 易寒又重新拿起琵琶对这盼儿道:“跟着我的节奏弹,知道吗?” 盼儿点头,易寒弹了一段,又朝她看去,盼儿学着易寒的节拍弹了起来。 易寒满意点头,盼儿学习的很快,再练习几天就可以了,毕竟她不是个初学者,只需将曲调风格改变一下就可以,“好的,盼儿,你坐在那里不要动”。 来到那个弹古筝的少女旁边,道:“你叫寒儿对吧,到古筝面前来”。 待那寒儿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另外一张谱子摆在她的面前,“你看一下,按照上去的谱子弹”,手指轻晃,“一、二、三,开始”。 “嘚嘚嘚”,快速而又轻快的声音传来,好似快步奔跑,脚步踩在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节拍越来越快变得密集如雨,好似,多人同时在奔跑一般。 轻缓柔音收尾,伴着温柔的调子,易寒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宝贝,现在就轻吻我,你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热情”。 几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深情的歌唱,只感觉好听极了,就像他心中真实的情感流露,易寒突然喊停,“好了,就先到这里”。 寒儿羞涩的对着易寒道:“老爷,你能不能不对我说这些话,我听的心发慌”,刚刚易寒所唱伴着节拍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就是对她吟唱。 易寒笑了笑,“很好,你弹的不错,看来我刚刚对盼儿所说的话,你有在仔细听,先在这里等一会”。 易寒不理四女将他当做怪物般看的眼神,又让那弹古琴的蝶儿上前,让她坐在古琴前,拨弄其中一个琴弦,“这是散弦七调”,蝶儿点头道:“我知道”。 易寒认真道:“看仔细点,看见没有,我按的地方与你们平时所弹挑的位置不同”,轻轻弹了一下,“听听,是不是比你平时弹的时候调子更嘹亮、浑厚一些”,又按着另外一琴弦,道:“这是实音七调”,弹了一下,轻清松脆的音调响起似那风中铃铎,又在同样一琴弦不同位置弹了一下,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的音调响起。 古琴曲调偏柔,尖脆宽润有余,各种滑音柔和细致,重音多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古曲重音多是从山崩海啸,自然之音演绎而来,却忽略了日常生活的一些节奏。 易寒道:“你弹拨着我刚才所按的那两个位置,想象着一群坏人在后面追你,你不停的跑”。 蝶儿一边弹着,易寒一边手指轻敲桌子牵引着节拍,易寒拍了一下手掌赞道:“非常好,先停一停”,朝莲儿道:“剩下你了”。 却见这莲儿腰间揣着一个花鼓,兴致勃勃的走到易寒面前,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易寒只是一愣,走到大鼓面前拿起细棍敲了几下,问道:“这种鼓你打过没有”。 莲儿摇了摇头,易寒疑惑的往妙眸几女看去,痴珊道:“却是因为瞧大鼓的都是男子,我们姐妹觉得不太方便,这莲儿花鼓敲的是金陵城内最好的了”。 易寒苦笑一声,我让你们去找鼓手,却找来了这么一个拍花鼓的小姑娘,朝莲儿道:“你先耍一个来看”。 莲儿扭动身子,手拍花鼓,舞动起来,唱起了《凤阳歌》,不时摇头晃脑,易寒一脸惊喜,大喊一声:“太好了,我要的就是你这个味,这个鼓声是曲调的灵魂,牵带着全曲的节奏,莲儿刚刚的热情大胆,心随意动就是他最想要的,笑道:“你来试一试这种大的皮鼓”。 莲儿第一次敲这种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似刚刚三女那般安静,问道:“我可以敲了吗?”,易寒点头,莲儿便用力的敲了起来,巨大的鼓声响起,屋子的人纷纷捂着耳朵,易寒却一脸兴奋,激动道:“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声声激烈澎湃的鼓声又响又激,震耳欲聋。 易寒大声喊道:“好了,停下来吧”,屋内其她人这才松开捂在耳朵的手,易寒朝莲儿赞道:“你是最好的”。 听的屋子里其她人目瞪口呆,这种乱敲乱打的噪音也是最好的,却不知道好在那里,易寒又道:“我要的就是你这股漏*点,那种将东西砸的稀巴烂的**”。 莲儿不好意思道:“老爷,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坏习惯”。 易寒微笑不答,每个人的格都不尽相同,莲儿的这个漏*点若在别的方面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却为成为一个优秀的鼓手而生,笑道:“好了,我们开始来合奏一次”。 走到寒儿身边笑道:“弹个七调”,“再加上三小调”,“低四度”,“现在加点节奏”,轻拍手掌,“噗噗噗”,有节奏感的古筝音响起。 “保持这个节奏”,说完又走到蝶儿旁边道:“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散音和实音两七弦吗?你就弹着这两,想象着你此刻憋在水里,需要呼吸,需要呼吸新鲜的口气,没有它们你就活不了”,”对,就是这样“ “盼儿,你按我发出的声音弹”,易寒发出有节奏的“哧哧哧”声。 易寒听了一会却摇头,“这个不好,好像巫师在做法,手指要要轻,非常轻”,盼儿又重奏了一次,易寒点了点头,又来到莲儿旁边,认真道:“你是合奏的灵魂,记得不管别人怎么弹,你都要保持自己的节拍不变,让别人跟着你,而不是你跟这她们”。 莲儿问道:“那我要敲什么曲子呢,是不是《凤阳歌》”。 易寒摇头道:“随便,你心里想敲什么就敲什么”,却在莲儿面前手掌轻拍牵引着她的节奏。 太好了,转身往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四女随着节奏情不自禁摆动身体,在莲儿激荡的鼓声带领下,盼儿等人也不知觉的露出表演的热情。 易寒趁机将乐谱摆在几人面前,盼儿前面没有地方,易寒亲自替她拿着,本来好好的节奏,待易寒递上乐谱就立刻乱了,各弹各得,易寒连忙喊停。 醉波等人一脸兴奋朝他走来,喜道:“子寒哥哥你太了,我从来没有听到如此丰富多彩又充满充满”,醉波支吾半天却说不出来,“只感觉心情激动,忍不住想歌唱舞蹈”。 易寒笑着将她话接了下去,“你想说漏*点对吗?” “对,就是漏*点”,醉波恍然大悟道,脸上却是一红。 妙眸激动道:“哥哥你这曲子可有词,我想唱”。 易寒想了一想,本来这首曲子是为了舞蹈而编,妙眸这么一说,添上歌词岂不是更有完美,朝盼儿等人笑道:“你们先休息一会”。 四人停了下来,却拿着乐谱看了起来,易寒的曲子已经吸引她们,从来没有一首曲子想现在这一刻有种冲动想演绎出来。 易寒坐了下来提笔,想了一想,马上就想到一首经典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励志充满朝气。 易寒一边写着,妙眸一边念了出来: 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你赐予我生命,让我自由 我最美好的时光,是我们共度的日子 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奉献我的生命,我的心,我的爱 只想再次拥有你 你教我如何去爱,了解爱是什么 你从不多说但我乃能懂得 望着你,我什么都明白 再也无人能够明白,你是我生命中无法舍弃的部分 四女何从见过如此直白表现男女之爱的曲词,均大吃一惊。 妙眸弱弱问道:“哥哥,这些话都很难说出口,又怎么唱的出来”。 易寒笑了笑,“爱唱不唱”,站了起来朝盼儿等人拍了拍手掌,“休息够了,我们开始吧”,妙眸等人却坐在桌子上研究易寒刚刚所写的那首歌词。 “记得,你们要听着鼓手的节拍,跟着她的节奏来弹奏,而不是各弹各得,好的,开始吧,来试一试”。 众人演奏了一遍,却不堪入耳,易寒摇了摇头,朝莲儿道:“莲儿你先起来,我来示范一次给你看”。 坐了下去,朝三人问道:“谱子记下来了吗?”,见三女点头,这才身子轻轻晃动起来,细棍有节奏的互敲起来,突然重重的敲打鼓面,咚!一声震撼人心的鼓音响起,妙眸等人吓了一跳,朝他看去,盼儿三人却全神贯注被易寒的鼓声吸引过去。 易寒朝三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琵琶音,古琴音,古筝音顿时一并响起,轻重有序的鼓拍牵引着三人跟着自己的节奏共同演奏,音乐响起,易寒情不自禁唱了起来:“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妙眸四女听着曲子,痴痴的看着易寒嘴巴一张一闭,只感觉他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他的容貌是那么充满魅力,他嘴边那淡淡从内心露出的微笑,让人感觉全身充满愉悦,与他一般充满热情,就想词中写的那样,愿意为你奉献一切,只想拥有你。 易寒越敲越激动,随着鼓拍甩头,头上纶巾掉落,鬓发随着晃动而如柳枝在狂风中乱洒,配上甜入心头的微笑,炽热的眼眸,竟让人感觉充满男子无限阳刚的魅力,易寒忘我,投入演绎当中,恍然没有察觉四女正已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凝视他,那个什么样的一种眼神,为之疯狂,忘记矜持,忘记羞涩,忘记自我,只想与他共同享受这种快乐。 音乐是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这一刻她们感受到了,不知觉的随着节拍雀跃舞动起来。 一曲完毕,只感觉意犹未尽,热血沸腾,脸红耳赤,心儿噗通噗通炽烈跳动着,几乎不能呼吸,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脸带笑容沉浸在刚刚那挑拨心儿的曲调之中。 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我的亲娘喔,你们这么弹得什么曲子,妈妈的心肝都吓的要跳出来。” (谢谢你们的支持,这本书本来在1号就敲定签约,是七月本人因为工作忙一再耽搁,合同打印了却拖到前几天才寄出去,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却感冒了,吃了药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写书,写这些音乐诗词方面的内容是为了后面激烈的战斗场面做铺垫,我自己有股冲动想迫不及待的写那些战争场面,独守关口,援兵来救,一鸣惊人,鬼魅奇兵,就像魔戒那般,气势磅礴,再次谢谢支持。)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 -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 来人正是李贞丽,她正了口对着易寒笑道:“易公子,原来是你呐,我还道是何人能奏出如此怪异的曲子来,害我坐在屋子里,心噗通直跳,双脚双手都变得不停自己使唤”。 醉波笑嘻嘻道:“妈妈,是不是有种想舞蹈一番的冲动”。 李贞丽恼怨的瞪了醉波一眼,“你竟敢取笑妈妈”,醉波连忙摆手笑吟吟道:“不敢,不敢”。 妙眸道:“妈妈,你怎么也来了?” 李贞丽笑道:“我不来行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要往你们这院子来”。 妙眸问道:“是姐妹们嫌我们吵到她们了吗?” “这倒不是,是她们也想过来凑热闹,却被我拦在门口了”,李贞丽笑道,手指往屋外指去,“你们看,五月初五赛龙舟也没见她们这般高兴”。 忆香道:“妈妈,可惜你刚刚没有看见子寒哥哥敲鼓的模样,让人感觉”,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与寒接话笑道:“用我们那边的话叫帅气”。 几女若有所思,只感觉这个词语合适极了,痴珊嗲道:“哥哥,你再表演一次,让妈妈瞧瞧”。 易寒笑道:“这却难得大雅之堂”。 李贞丽瞥了他一眼,“易公子,我们这秦楼算什么大雅之堂,你就让我见识一下,也好让这几个丫头高兴一下”。 “好!”易寒大喊一声,挽起衣袖,笑道:“妈妈可不要被吓到了哦”,他已经打算表演一段敲打乐,从敲打乐经常用于斗舞就可以证明这是一种强劲,节奏感明显,充满挑衅,激奋的曲调,以这个时代的人本无法接受。 李贞丽不悦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都没被吓到,我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到了呢”。 易寒提醒道:“我要开始了哦”。 李贞丽不悦道:“易公子没想到你是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我有什么东西没见过,快” 快字刚出口,“咚!”的一声巨响,比霹雷还要来的突然,从静到动,从极静到极响只在瞬息之间,让人感觉前一刻刚处幽静清雅的树林之中,后一刹那便来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这种蓦然,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李贞丽口突然一悸,不知觉的惊叫一声,好似突然突然被人非礼一般惊恐。 这才刚刚开始,随着易寒双手忘我的敲打鼓面,节奏重而有力而间隔明显的激烈鼓声传来,李贞丽感觉自己随着鼓声,每响一下,心就猛烈的跳动一下,鼓声快,快的让她心反应不过来,连呼吸的频率也变得跟鼓拍一般,这是什么样的调子,每一个音调均能很容易的牵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充满巫术一般的音调。 那双手灵活而奇妙,在手腕一甩,细棍敲打鼓面的瞬间发出单调的鼓音,却与上一个音符尾声连贯在一起,点缀着一种能激发人心的动感, 这种跳跃强烈的曲调,在他手中变得这么流畅、旋律历历在耳,清清楚楚地盘旋在耳边,让人久听不腻。 鼓声戛然而止,李贞丽恍然未觉,半响才露出惊讶的神色朝易寒望去,此刻易寒已是满头汗水,头发凌乱,发丝被汗水浸湿,缩成一小团一小团,泾渭分明,早已经没有刚刚丰神俊朗的儒雅气质,却充满着犷的男人味,特别是他那声声入耳,急促的呼吸声。 李贞丽激动道:“易公子,你必将是开创新曲风的一代宗师”,这句话可以说是李贞丽对易寒最高的评价,她一个风月之人,听过的曲子何止成千上万,能一曲就断言易寒乃一代宗师,可想而知刚刚的曲子对于她来说是如何震撼。 易寒喘着气,却不想多做解释,因为他本无法解释。 李贞丽道:“易公子,我想聘你为媚香楼的乐师,专门教我这些女儿唱曲可好”。 几女听完露出喜色,以后就可以天天跟子寒哥哥在一起了,督催道:“哥哥,快应下来”。 易寒却摇头,他那里有这么多闲工夫,这些天只感觉自己特别忙碌,分身乏术,李府,还有拂樱,脱俗,苏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李贞丽见易寒摇头,道:“却是可惜了”。 几女一脸着急,刚要说完,易寒抬手,先道:“我闲着没事便来这媚香楼,一是来看几位妹妹,二是来教她曲子,这样可好”。 李贞丽笑道:“这却对易公子有点不公平”。 “既然你同意了,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了,我却要先走了”。 忆香撒娇道:“哥哥,留下来用晚餐嘛”。 “是啊,哥哥,你这么辛苦,我们要好好款待你才是——” 连李贞丽也开口了,“易公子,她们这么热情,你便留下来吧”。 易寒笑了笑,道:“下次吧,我实在有事必须走了”,现在天快黑了,他却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苏洛,趁集市有人,买些菜,与苏洛共度晚餐。 几女依依不舍与易寒道别。 李香君突然走了屋来,问道:“刚刚是谁在敲鼓”。 妙眸嘻嘻笑道:“香君姐,你也听见了,是子寒哥哥,怎么样,激动了吧”。 李香君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激动的,只不过我听了有些新奇罢了”。 忆香笑道:“怎么个新奇法”。 李香君看了她一眼,淡道:“你们就在这里,怎么反而来问我”,却道:“他敲的我双腿打哆嗦,怕是往后走路不利索,便来找他算账”。 四女笑而不语,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香君,子寒哥哥的演绎充满漏*点,让人随他一般心情激扬澎湃,她们不相信香君姐感觉不到。 李香君是感觉到了,美貌多才,柔弱娇怜只是她的表相,内心里她却是个豪迈壮阔,漏*点洋溢且敢爱敢恨的女子,这一切在传统道德的规范下深深的潜藏在她内心深处,她健谈善饮,感慨激昂,铮铮不语闺房话,偶而嫣然,却能令男子心醉神迷大为倾倒。 人人都以为李香君是那种细草幽花般的温婉女子,却不知道她却是傲然风骨,善扬眉而不低首顺从的女子。 李香君为何设定一个非高才雅士而不接待的规矩,她烦了,烦那些整天只会摆弄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男子,她希望有一个有人能够明白她的内心,静静的听她倾诉,她善饮,是因为她要求,将自己摆在与男子同一个地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这种超前的念头是十分骇人听闻的。 易寒的鼓声漏*点四,她却还感受到另外一种生气,“生命与自由”,这也是李香君一直想追求的,他的一切充满着谜底,似一个黑洞绽放出细弱的光芒,引人去寻找那源,心中一个念头涌起,却是希望易寒能成为自己的知心好友。 易寒来到集市买了些菜和往洛游书院方向走,苏洛那么辛苦算是慰劳她,或者说是献殷勤,想着苏洛的模样,脸上不知觉露出笑容。 大街上行人如织,人来人往,一般每天就早上和傍晚人最多,路过一处巷口,人群拥挤的围着一处墙角,大概又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或者谁在卖艺,他不敢兴趣,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继续往洛游书院方向走去。 突然却听到一声嘹亮的童音,停下脚步,这不是柔儿的声音吗?难道她被人欺负了,想到这里立刻转身往人群走去,使劲挤了进去,来到了前面,却看见柔儿与雄霸兄妹两人穿着一身怪异的服装,似道服又似僧服,一人拿鼓,一人拿锣坐在小凳之上,奇怪的在两人面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易寒觉得怪异,便向旁边的人打听,那人却无暇搭理易寒,目光盯着雄霸与柔儿。 柔儿突然击锣,唱起小曲来:“各位乡亲听我来细分明,我乃七仙下凡尘,人人叫我七仙姐,遇到吕洞宾我头晕晕,七仙姐来算命,是好是坏讲你知”,锣敲一下,大声道:“好下一个”。 一个肥头大耳,肩厚颈,一身华丽衣衫的男子走了上前,“七仙姐,请你来为我算命”。 柔儿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唇厚嘴长吃四方,头大目小样样,骨头称称十两命,富贵荣华天注定”。 那男子听完露出喜色,随意的往盘里扔了几个铜板,盘里子都是一些碎银子,那几个铜板变得格外耀眼,柔儿嫌他小气给的少,却又击锣唱了起来:乞丐也有乞食命,一生免做无好运,命好也需来积德,不然最后还是乞丐命”。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明白这小仙女是在暗暗讽刺这男子吝啬,男子脸色顿时变的难看,硬着头皮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进盘子,柔儿却面无表情,击锣就要继续唱起来,男子连忙摆手道:“小仙女你不要再唱了”,眉头露出心疼的神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元宝扔进盘子。 柔儿这才作罢,淡定道:“下一个”。 易寒看的目瞪口呆,竟有这种事,朝身边一个男子问道:“这样也能算命吗?” 那男子刚刚看的开心,笑道:“你别小看这小仙女,她算的可准了,你瞧好了”。 上前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柔儿又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我看阿兄个五形,眉怨额皱无神,出门行路着小心,勿去踏着狗屎堆,三日风来四日雨,结局夫妻脸乌乌”。 男子激动道:“小仙女,那你帮我算一算我往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柔儿又唱了起来:“别人老婆看饿肚,别人的夫看白醋,姻缘前生来注定,三妻四妾是你命,娶到恶妻也免惊,崎岖道路也得行”。 “好——” 众人拍掌连声叫好,易寒更是不可思议,这小丫头才多大,竟成了帮别人答疑解惑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比自己还,天才果然存在。 又走上前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却是个光头,头壳比和尚还要光亮,柔儿看了一眼又唱了出来:“十个光头九个富,十个赌鬼九个输,命坏运好样样顺,命好运坏事事衰,若想从此行运气”,光头男子正等着柔儿的下面一句最关键的话,柔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却在光头男子脑袋狠狠敲了一下,唱道:“我来敲你变聪敏”。 鼓掌声又响起,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把柔儿看做小仙女,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却蕴含着很深刻的道理,定是有人教她,不然依她年纪本无法道出。 又有一个年轻男子上前,却是来算姻缘的,“小仙女,我属龙,你来帮我算算姻缘”。 柔儿唱道:“金龙眼银凤眼,天生最聪明”,突然雄霸却突然嘴,“怎么老是你来算,该轮到我了”。 柔儿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好好,我算完这一个,下个就轮到你了”,雄霸这才作罢。 柔儿唱道:“鼠龙猴来结合,三合回局好姻缘,蛇咬猪龙冲狗,三更想来半夜反”。 易寒脸带笑容走了过去队,淡道:“小仙女,你也来帮我算算”。 柔儿淡淡道:“现在轮不到我算了”,随意朝易寒瞥去,突然双颊却变的红扑扑,眼神充满激动,身子往雄霸身上倒去,“哎哟,我要晕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吕洞宾”。 “吕洞宾——”,各种不同语气的声音络绎响起。 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个吕洞宾要欺负小仙女了,大家快帮忙”。 话毕,众人就将易寒围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易寒一脸苦笑无奈,谁说我的吕洞宾了,又谁说我要欺负小仙女了。 眼看凡人怒打神仙的一幕就要出现,这时柔儿却羞答答的说了一句话,“他是我的相好,大家不要动手”。 话一出口,众人目瞪口呆,其震撼效果可想而知,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柔儿。 雄霸开始清场了,道:“大家先去吧,时辰到了,我们要返回天庭,它日有缘必能相见”。 易寒听到这句话差点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喷出来,为了免两人被人揭穿还是强忍了下来。 围观的人却不肯离去,其中有人真信,有人却半信半疑,雄霸脸色一边,冷道:“还不速速离开,不怕我做法收拾你们”。 易寒哭笑不得,迅速拉着两人快步往小巷走去,摆脱人群。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 -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 雄霸与柔儿两人被易寒拽着衣领快步往小巷走去,不一会便将那群人甩在脑后,易寒只顾着走着,全完全没有柔儿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雄霸还好一点。 柔儿人小,易寒走上一步,她要走上两步,加上被易寒拉着,脚步有些踉跄,显得很吃力,小丫头却不知为何没有吭上一声,反而小手紧紧的拽住易寒衣衫。 雄霸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去掰易寒的手,怒道:“放开我,你当老子是灯笼啊,提着不放,我的威风形象全给你毁了”。 易寒察觉到了,松开了手,笑道:“安啦,你看柔儿都没说什么”。 柔儿高高举起手,见易寒一脸不解,露出娇憨可爱的表情,道:“给你牵哦”。 易寒疑惑问道:“我要牵你手干什么”。 “什么!”柔儿吃惊喊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爹爹,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牵我这清纯小美女的手,我都不让耶”。 “清纯小美女!”易寒低头朝柔儿看去,嘴角开始抽笑,“哦,原来说的是你自己啊”。 柔儿撒娇道:“不来了,你的表情本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易寒忍住笑意,装作一脸正经的表情。 柔儿这才作罢,却道:“我知道爹爹不相信,再过几年我可不再是小美女了,而是大美人,我要把这金陵城所有的男子都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苦笑不得,这妮子年纪虽小却活突突一个小妖,若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思,还真有这个可能,笑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 雄霸皱着眉,沉着脸,道:“不回”。 柔儿叹息一声,“家里可真不好玩”。 易寒问道:“你们不怕你们娘亲责骂吗?” 柔儿嘻嘻一笑,“就是因为娘亲不在家,我们才有机会溜出来的”,突然亲热的贴在易寒身上,“爹爹,你可要尽为人父的责任哦,人家肚子很饿,你做一顿好吃的,人家晚上陪你睡算是报答你”。 “你啊!”易寒溺爱的在柔儿可爱的脸蛋拧了一下,“我现在是个下人,怎么带你们回去啊”。 “下人?”柔儿疑惑的朝雄霸望去,“这个下人与家里的阿全是一样的吗?” 下人的意思她懂得,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爹爹是个下人,那她岂不成了下人的女儿。 雄霸淡道:“你忘了,上次在无相寺,这小子就想勾引人家小姐,说不定就是混到人家府里当下人去了” 柔儿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什么,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喜道:“爹爹,要不你到我家里当下人吧,勾引我娘亲”。 易寒一呆,轻轻的抚柔儿的脑袋,旋即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懂事”。 雄霸冷笑道:“柔儿,你这是让他去送死”。 柔儿疑惑问道:“为何”。 雄霸气的恨不得敲她几下脑袋瓜子,“你为什么有的时候会笨的跟头猪一样,你难道忘了,熊胆有一次不小心看见娘亲只穿薄衫的模样,后来熊胆就人间蒸发了”,了下颚,一脸思索之后,道:“照我的估计应该被活埋在花园某处”。 “哎呀,你老说这些吓人的事情干什么”,柔儿跺了跺脚,瞪着雄霸怒道。 雄霸却突然一脸严肃,“那一天我路经花园,突然发现花丛之中有一只鞋,待我仔细瞧看那只鞋,这才大吃一惊,这不是熊胆的鞋吗?当时我就有一个念头,这可是他最爱的青丝履,鞋在,人却不在,熊胆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柔儿捂住耳朵,大声喊道:“雄霸,你不要再讲了”。 雄霸却继续道:“我仔细搜素周围,终于让我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堆黄土,上面没有任何花草,土质带湿疏松,却是被人开垦过的,以上疑点足可证明那正是熊胆的葬身之地”。 雄霸说完,朝易寒看去,“你害怕了没有”,易寒微微一笑,“若真是如此,你娘亲还真有点草菅人命”。 柔儿却还捂着耳朵,朝易寒使眼色,问道:“他说完了没有”。 易寒一把将柔儿抱了起来,笑道:“走吧,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来到洛游书院,刚好遇到放学,陆续有孩童从大门走了出来,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露出同样表情,入神的盯着她看,柔儿一下子成了那些孩子瞩目的焦点”。 柔儿问道:“爹爹,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 易寒朝柔儿看去,粉嫩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清澈无瑕,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怪异的衣衫,却依然是一个可爱到令人心动的女孩,孩子是天真的,他们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笑道:“因为你这小妖已经把他们勾引的神魂颠倒”。 柔儿哼的一声,不屑道:“一群小屁孩竟也敢打我的注意,我要勾引就勾引像爹爹这么成熟的”。 易寒却也习惯了,只是微微一笑,带着两人往书院内走去,路上那群孩童不时盯着柔儿看,柔儿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眼睛。 明修脸带微笑迎面走来,笑道:“易兄,你来了”。 明修会出现在这里,易寒一点也不觉的奇怪,毕竟要追求苏洛就要勤快一点,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开”。 明修笑道:“我来教那些孩子读书写字,女先生一个人太累了,忙不过来”。 “那为何现在就要走呢?”。 明笑报于微笑,却没有微笑,却突然盯着柔儿,赞道:“好漂亮好可爱的小女孩,简直跟小公主一般”。 柔儿咯咯笑了起来,甜甜道:“叔叔好”。 “好乖巧的小女孩,易兄这是谁家的孩子”,乖巧,易寒心中莞尔,柔儿这小调皮鬼,会乖巧才怪,明修却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易寒未答,柔儿搂着易寒脖子,抢先道:“我是爹爹的女儿”。 明修一脸惊讶,“易兄,这是你的孩子”。 易寒笑道:“干女儿,不过却比亲生还要亲密”。 明修恢复平静,羡慕道:“易兄人缘真好,女子喜欢你,连孩子也喜欢你”。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明修突然朝雄霸看去,正经道:“霸气外露,双眼清明,他日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雄霸却一脸泰然自若,似乎明修的赞扬对他来说理所当然,斜眼望他,带着傲气。 望着明修远去的背影,心中赞道:“好一个品行俱佳的明修”,君子不外乎如此,与他相比,自己追求苏洛的手段却显得下作。 待孩子们都离家,苏洛收拾东西,走了屋子,院子里变的安静起来。 易寒迎面走来,笑道:“不早不晚,刚好碰见你有空闲了”。 苏洛见是易寒,面无表情,只是眉目有一丝疲惫之态,“你且来的正巧”,却朝柔儿与雄霸望去,眼睛一亮,璞玉可塑。 “还不快叫人”,易寒分别看了雄霸与柔儿一眼。 雄霸一脸骄傲,哼的一声,别过脸望着别处,柔儿却甜甜喊出声来,“二娘好”。 易寒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朝苏洛摆手,一脸严肃道:“我发誓,我没有教她这么称呼”。 苏洛一脸清冷,语气淡定道:“你说的话,我能信吗?”,苏洛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眉目微皱,可以显现她内心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波澜不惊。 易寒把柔儿放了下来,怨道:“柔儿,你怎么可以乱叫”。 柔儿嘴巴微张,一脸思索之后,朝着苏洛喊道:“干娘”。 易寒真的哭笑不得,他又不舍得责备柔儿,只希望她现在能马上闭嘴。 苏洛却对着柔儿笑道:“小可爱,过来姐姐这边”。 苏洛的声音对任何人都有一种蛊惑力,柔儿小跑到苏洛身边,亲热的将她抱住,甜甜喊道:“姐姐”。 易寒错愕,这个称呼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姐姐,老师,爹爹,这个辈分完全乱成一团。 这时,苏洛对正在发呆的易寒清冷道:“还不快去做饭”。 易寒哦的一声,却往厨房方向走去。 “姐姐,你为何要对爹爹这么凶”,柔儿突然问道。 苏洛却明白易寒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听到爹爹二字只是一顿,便明白是易寒认的干女儿,嫣然笑道:“我是他的老师,老师如果不对学生严肃点,他们就要使坏”。 (头疼,脑子里已经有许多情节,却无法集中力写出来,打字简直就像是在敷衍自己赶快完成任务一样,先吃点药,晚上再继续写)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 - 第三十二节 亲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亲近 易寒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好家伙,看的一旁的陈婶目瞪口呆,这家伙是刚才皇 里出来的御厨吧,这手艺,这花式,让她一个干了二十多年的厨娘情何以堪,陈 婶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内心却是五味杂陈,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年轻小伙,找了 个借口将厨房留给易寒,独自离开,再看下去自尊心要重重受创了。 扑扑扑,间隔极断的脚步声传来,柔儿走进了厨房。 易寒趁着熬汤的空闲正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之时,忽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爹爹,你为什么在发呆”。 易寒正想到缠绵的时刻,忽被人一怕,吓了一跳,回头,不是别人正是柔儿,笑道:“你个调皮鬼,怎么会独自跑来了”。 柔儿手中扬起一物,笑嘻嘻道:“爹爹,你看我找到什么了,漂亮不漂亮”。 易寒忽然嗅到一阵如麝如兰的馥郁芳香,幽幽的带着香淡。又沁人肺腑,直透心底,这股香味是那么熟悉。 望柔儿手中的东西望去,天哪!竟是女子所带的抹,下意识地伸手一,触手极之柔软,如绸如丝,软绵薄如蝉翼。 易寒惊颤道:“柔儿,你这东西从那里来的”,该不会是陈婶的吧,想到这里全身起**皮疙瘩。 柔儿嘻嘻笑道:“我在苏姐姐房间里翻到的”,小手提着抹的两个细带平摊在易寒面前,“这上面的两只鸟好漂亮啊”。 易寒一看,抹中央绣着两只鸳鸯浮在水面,几荷花飘飘荡荡,绣工丝细如发,针脚平整,图案清晰美,难怪柔儿会喜欢,这手艺连他这个抹爱好者都不曾见过,可谓是抹中的品。 “这柔儿你”,易寒缓缓的朝抹伸出手去,眼神就像一个小孩看见喜欢的玩具那般炙热,他已经可以断定这是苏洛所带,老师的抹啊,这可是何等珍惜的物品,他一直梦想拥有一个,曾经还潜入她的房间偷盗,最后却不得不老实的把它送了回去,如今这个梦想就要实现,他只要伸出手,往怀中一藏。 易寒双颊变得火烫,拍了拍脑袋,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装出一脸平静对着柔儿问道:“苏姐姐呢,她怎么能容许你拿她的东西”。 柔儿道:“苏姐姐回屋跟我聊了一会天,好像有点累,就躺在床上休息,让我一个人玩,我这瞧瞧,那看看就让我找到这件漂亮的衣衫”,说毕,掀开自己的外衫,看着自己的肚兜道:“我身上这个太难看了,爹爹,你来帮我换上”。 易寒苦笑一声,“你身子这么小,怎么穿的上你苏姐姐的衣衫”,用诱骗的语气道:“这件衣衫我先把你收起来,等你长大再还给你”,说完就伸手要去拿。 柔儿却小手一缩,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易寒道:“爹爹,我看你眼睛转啊转,你该不会想占为己有吧”。 易寒被揭穿心事,老脸一红,装成一副正经的模样道:“小傻瓜,我要这东西干什么,这是女子的衣衫我又不能穿”。 柔儿睁大眼睛盯着易寒,“真的吗?我还是自己收藏吧,不劳爹爹了”。 这招不成,易寒又想另外一招,严肃道:“柔儿,你可知道未经别人许可,不准拿别人的东西”。 柔儿却嘻嘻笑了起来,“爹爹,苏姐姐刚刚说了,我喜欢什么东西就自己拿去,柔儿可是个懂事的孩子”。 苏洛房间里有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玩意,本来以为柔儿会喜欢那些荷包,童帽,玩具啊,那里会想到柔儿会去拿她的私密物件,若是知道定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 易寒心中伤心啊,苏洛怎么就不曾对自己这么好过,偏偏这见上一面的柔儿却有如此待遇,惆怅之态显形于表。 一声冷笑声传来,“瞧你们的志气,一件女子的肚兜有什么好争的”,雄霸斜靠在门上,一脸不屑。 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肚兜,可这是属于苏洛的,在易寒心中意义就不一样,视金钱如粪土,只有这些是他最爱。 柔儿突然道:“爹爹,这件送给你吧,我再去拿一件”。 易寒闻言大喜,了柔儿的脑袋,道:“柔儿,你真的太懂事了”。 柔儿细长的眉毛眨动几下,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笑道:“柔儿可是很聪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爹心里在想什么”。 易寒闻言,老脸一红,若是柔儿能猜透他的心事,这张老脸可真是挂不住了,愧为人父啊。 柔儿轻轻抚易寒的脸庞,嘻嘻笑道:“爹爹,你不用不好意思哦,这样才正常嘛”。 雄霸又冷哼一声,柔儿朝雄霸看去,道:“雄霸,你注定当和尚吧,连我这个妹子都看你不顺眼”。 “好了,可以吃饭了”。 陈婶已经收拾好桌椅,易寒将菜端了出来,闻到菜香味,柔儿与雄霸早坐了上去,一脸馋相。 陈婶一边帮忙一边笑道:“好久没有一顿饭这么热闹了”。 易寒见苏洛没在,问道:“老师呢”。 柔儿嘴道:“苏姐姐在睡觉”。 陈婶道:“我去叫吧,你们先吃”。 易寒却抢先一步往苏洛房间走去,道:“还是我去叫老师吧”。 陈婶没有拦下,女先生虽然对易寒冷淡,但从昨晚留他一起用餐就足可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轻,女先生可是从来没有留过任何人一起用餐,就是彬彬有礼的明公子也没有过。 易寒揭开绣线软帘走进房间,屋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轻唤一声:“老师,可以吃饭了”,半响却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句,依然没有回应。 索一番,在桌子上寻得火折子,点上灯火,来到床边,往床上看去,见苏洛双眼紧闭,云鬓散乱,长颦减翠,瘦绿消红,额头渗出几点香汗,宛如月下睡莲,神态比平日所见娇弱了几分。 湖色薄被覆身,半个肩膀露出了出来,易寒却不舍得将她叫醒,苏洛累了,轻轻把薄被上提,将肩膀也盖住,静静的看着她,喃喃道:“老师,你为什么不找个人陪你,何苦如此辛苦”。 这时,苏洛嘤咛一声,秀眸惺忪,见是易寒,道:“你且出去先,我浑身酸痛,想好好歇一会”。 易寒吃惊,慌道:“老师,你病了”,手伸向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小病而已,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睡一会就好了,你先去吃吧”,苏洛笑了一笑,眉头却蹙起来,很显然她并不像表面说的这么轻松。 易寒却坐在床边,“见你难受,我吃不下,替你解闷吧”。 苏洛闭上眼睛,说道:“其实我睡不着,只想歇息会,你且寻柔儿她们去吧”。 易寒屁股却往床内移去,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你,见了别人怪腻味的”。 苏洛听了,哧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外面老老实实坐着,咱们说会话”。 易寒道:“坐太远我看不见你,心里不踏实”,却躺了下去,道:“你头过去一点,我枕不到”。 苏洛闭上眼睛,淡道:“谁准你睡在我床上的”。 易寒笑道:“这样贴在一起,说知心话才有感觉”。 苏洛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微笑,道:“你头歪一点,占到我地方了”。 易寒却把头靠的更近,脸庞触碰到她细软的青丝,鼻尖穿来沁香的味儿,道:“歪不了了,没有枕头,我们就共枕一个”。 苏洛冷道:“胡扯,外面枕头多的是,去拿一个来枕,别跟我抢”。 易寒却没有动作,笑道:“我就要枕这一个,那些不知道是那个脏婆子的”。 苏洛听了,睁开眼睛,侧身瞪着易寒,“那是我枕的”。 易寒笑道:“我累了,不想动了,这样挺好的”。 苏洛叹息一声,“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易寒一讶,这话什么意思,苏洛是自己的克星才对,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洛将自己枕头推给易寒,又从内侧拿出来一个,自己枕了,两人侧身面对着面,一个成熟的男子就睡在自己身边,苏洛神色却一脸淡然。 易寒笑道:“你早拿出来不就得了”。 苏洛鼻子轻嗅几下,问道:“你身上好几种胭脂水粉味,是不是又是那种地方了”。 易寒不答,苏洛突见易寒脖子上一块红印,欺身凑近,手指一抹,道:“又是那个姑娘投怀送抱,被你甜言蜜语所骗”。 易寒就这样笑着看她,一言不发,苏洛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易寒脖子上的唇印,口中淡道:“你又干这种事情,干了也罢,非要在我面前显摆,我虽不喜,但这却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力责备你,何时你才能不让**心”。 易寒只觉的淡淡幽香从苏洛口中扑面而来,带着热气,让人闻着**入骨,笑道:“姐姐,你嘴好香啊”。 苏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冷道:“莫要对我说这些调戏的话儿,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相好”。 易寒将枕头移近苏洛,身子欺近,“姐姐自然不是”,鼻尖往苏洛嘴唇移去,说道:“姐姐,你再开口,我仔细闻闻”。 苏洛重重的在易寒头上敲了一下,推开他的脸,冷道:“莫要放肆,这觉得这般放.荡弛纵,任恣情很能昭显个吗?” (下一节,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写) 第三十二节 亲近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亲近 - 第三十三节 禁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禁忌 易寒见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连忙岔开话题道:“其实我今天是去教她们唱曲子,其他的什么也没做有”。 苏洛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与我无关,就是你身上不止一个口红印也跟我没任何关系”。 易寒心里暗忖,“这话说的,与你无关,为何一句话足足提了三次,姐姐可能生气了,只是她的子却不好表现出来”,想到这里却暗暗心喜,会生气就好,最怕的就是你真的无动于衷。 易寒笑道:“姐姐,你也知道青楼女子比较热情,工作之余难免不小心被她们占了便宜,再说了我也不能伤了她们一颗脆弱的心”。 苏洛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有这种好事,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来我这里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却太霸道了一点,只准我陪你解闷儿,却不准我与其她女子讲话”。 苏洛转过身去,冷笑道:“好没意思的话,也不知道谁死缠烂打非要待在这里,十头牛都赶不走,我又没让你替我解闷,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姐姐在赌气,易寒大吃一惊,他没有看错了,姐姐像个小女子一般与自己赌气,这个发现让他激动起来。 易寒轻轻的着她的肩膀,笑道:“刚刚我们还不是有说有笑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叹息一声,“哎,没有想到姐姐也如尘世中的女子一般俗气”。 苏洛刚要转身,却突然停了下来,冷冷的声音传来:“你管我如何!” 易寒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是此刻你生了病,憋着一肚子火,何苦作践自己身子”。 苏洛脚下隔着被子狠狠的踹了易寒一脚,冷道:“这话你还说的出口,我睡的好好的,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却是来特意来气我,我就是要生气,气死更好,与你何干”。 易寒慌张道:“姐姐,莫要乱说,这个死字不吉祥”。 苏洛冷笑一声,“偏要说,这会死了,也图个清静,省的你这吊死鬼来烦我”。 苏洛虽然死的,鬼的,说了一大堆不吉祥的话,易寒却越听越高兴,这向来正正经经的姐姐,此刻却变得如小女子一般,赌气,故意作对。 “姐姐,既然如此,我死了算了,你却不要死”,苏洛身子一颤,易寒续道:“我说我死哦,莫要听错了话又来赖人”。 苏洛突然转身,脸上又恢复平日里的威严正经,“我说可以,你却莫要胡说”。 易寒问道:“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会伤心”。 苏洛看着易寒的眼睛,反问道:“你说我会吗?” 易寒道:“像姐姐这样的女子,大概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挂念的,自然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伤心,就算我死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特别严肃,恍若他真的即将死去。 “我原本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说我如何能不伤心”,说毕,苏洛闭目一脸思索,半响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你原本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刚开始气我,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沉重的话题”。 易寒见她寂寂落寞的神色,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呼道:“姐姐,我爱你”。 苏洛神色一惊,呆滞半响,突然起身,易寒也跟着坐了起来,毫无征兆的苏洛眼神带着怒意,一个巴掌就往他脸上刮去,怒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易寒大吃一惊,他何从见过苏洛如此震怒,慌张道:“姐姐,算我说错话了”。 苏洛一脸寒冰,语气冷到骨髓,“你出去不出去”,易寒呆滞迷茫,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疑惑为何她会突然愤怒呢。 苏洛见易寒没有动作,手上一动又要给易寒一个巴掌,手在半空却停了下来,冷道:“好,你不走,我走总行了吧”,说完揭被就要下床。 易寒慌张下床,急道:“姐姐,我走,我马上走”,苏洛干脆躺了下去,背对着她不言一语,易寒替她盖好被子,却乖乖离开,关上房门,心中莫名其妙。 易寒离开,苏洛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且说她为何如此。 原来这苏洛当年来到易家却是多番打听而来,是何原因让她如此,归结底她身上却留着易家的血,她是易寒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本来只是要来看看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易寒这个弟弟却让她留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易寒当初给她写了一封情书,她立刻不告而别,这是她心里最忌讳最担心的问题,日久生情,她也害怕,也许有一天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酿成一段不伦之恋,刚刚易寒问她,“若是他死了,自己会不会伤心”,弟弟死了,做姐姐的怎么不伤心,她又不是一块木头,当易寒说出爱她那句话,那一刻便像一针刺入她的内心,触动了她的禁忌,她只想当个大姐姐一般守护在他身旁,为他遮风挡雨,而这些她从来不敢去想。 这也是为何她一个待阁闺中的女子,易寒上了她的床,她却如此坦然。 易寒丈二和尚不到头脑,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沉着脸回到院子。 柔儿与雄霸见到他均一脸惊讶,在他们印象里,易寒一直都是笑容满面,心中明白一定出现什么事情了。 柔儿乖巧的吃着饭,不想往常一般缠着易寒,陈婶问道:“女先生呢,你怎么去那么久”。 易寒一言不发,他心中低落,什么话也不想讲,口憋屈的厉害,不知道该怨自己还是该怨苏洛。 陈婶察觉到什么了,匆匆往苏洛房间方向走去。 易寒对着柔儿与雄霸道:“吃好了没有,我送你回去吧”。 柔儿轻声道:“吃好了,可爹爹你还没吃呢”。 雄霸淡淡道:“就算是男子汉,不吃饭身子也受不了”。 易寒勉强露出微笑,“气饱了,吃不下”。 柔儿拍了拍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原来在苏姐姐那里吃瘪了”。 听到这么有童趣的话,易寒再也气不出来,哑然失笑,淡道:“好了吧,你们该回去了”。 柔儿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看他,易寒摇了摇头,道:“没门,你们今天必须回去”。 柔儿叹息一声,雄霸对着柔儿道:“我跟你说了,出门之前要烧香拜佛,你偏不信,本来在豪华客房逍遥快活了,现在又得回到那个大笼子去受罪”。 这两个活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将柔儿抱了起来,拉着雄霸离开,两人却是乖乖听话,一脸顺从。 路上。 柔儿道:“爹爹,除了娘亲就只有你能管住雄霸这个泼皮了”。 雄霸大怒,“柔儿,你说谁是泼皮,你这个小妇,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柔儿甜甜的在易寒脸庞亲了一下,笑嘻嘻道:“人家嘴是香的”。 雄霸突然伸手往柔儿小小的臀儿狠狠拧了一下,“给你三分颜色,你倒要开起染坊来,别以为我这个哥哥是白当的”。 柔儿疼叫一声,朝易寒撒娇道:“爹爹,雄霸拧我屁股,快揍他”。 易寒恍然未觉,思绪飘到苏洛身上,柔儿轻轻推了他几下,这才回神问道:“你说什么”。 柔儿见他失神,淡道:“算了”。 易寒好像明白什么,朝雄霸道:“柔儿是妹妹,就算有错,你也要让多她一点”,柔儿听完大喜,亲热的在易寒脸上吻了一下,道:“爹爹,人家最喜欢听你讲话了”。 雄霸冷哼一声,“我是想让她,你不知道这小妇有多气人,听到她的话就让人火冒三丈,我真希望我是个聋子”。 来到那所豪门大宅,门口灯火通明,数十条人影手提灯笼分成几队在门口候着,领头的正是上次的那个老年管家,脸上的着急神色比自家的孩子丢了还要严重。 每一个无功而返回来禀报的人都要被老管家臭骂一顿,易寒对着两人道:“你看,又害的别人如此着急,快回去吧”。 两人笑了一笑,大摇大摆的往大宅走去,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姐,少爷”。 老管家匆忙朝他们两人跑来,惊喜之余,脸上如释重负,来到两人跟前却跪了下来,哭泣道:“小姐,少爷,你们行行好,饶了老奴吧,我这把年纪,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雄霸淡淡道:“老头,怕什么,你不说,娘又不会知道,至于安全问题,你更不用担心,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 柔儿却将老管家扶起,道:“陆伯伯,快起来,不要告诉娘亲哦”。 老管家一脸苦涩,他岂会自找苦吃,小姐小小年纪就如此机灵,想来再过几年,这金陵城又该有多少年轻俊杰被她迷倒,又被她捉弄于掌心。 易寒回到李府,进入房间挑灯,却不忘将媚香楼那群女子的舞蹈服装画了下来,昨夜没睡好,完成之后,便酣然入睡。 第三十三节 禁忌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禁忌 - 第三十四节 前因后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前因后果 有一种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要去玩弄她,那很有可能就有这么一个结果,莲花没采到,却弄的一身淤泥。 李玄观不单纯是那种出于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濯清而不妖,气质内外高洁,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她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出类拔萃,有异常人,她看上去宛如仙女一般高高在上,让人不可触而又望而却步,偏偏男人的占有欲让他们心中不甘心。 天地间自由其不可更改的物循环,一物克一物,易寒这个人好似为降服这个女子而出世,从一开始他就抱着不轨的居心进入李府,一步一步的接近与李玄观的距离,排在了追求仙女的大队伍,就为了挑战一个女子。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在这里可以略微修改一下,狭路相逢妖人胜,他们在做出追求李玄观的决定时,都以为自己的春天即将到来,你即使女子,为何我就无法博取你的芳心,只是这一次碰到的,却是一个武装到牙齿脚趾的女子,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将人的情.欲紧紧封闭起来。 有挑战就有输赢,结果终究有一个是赢家,纵然过程波澜起伏,或者结果令人失望,毕竟还没有人能得到她,每一次的结果似乎早就在别人的预料之中,久了也会腻味,人们还是喜欢看一些新鲜的不一样的结果,于是就出现了一只草**想要追求凤凰,凤凰依然是凤凰,高高在上,珍稀且独一无二,草**就普遍多了,满大街多的是,但敢追求凤凰的草**岂是普通的草**,至少草**兄的这份胆色不不同寻常,而且还是一只狡猾,诡计百出的草**,怎么看怎么帅不是? 理想很丰满,草**兄有过几次成功追求孔雀的经历,得意洋洋之际,却忘记了这一次要追求的不是凡鸟,其中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让凤凰身上的火焰烧成烤**,这种结果无疑是非常凄惨的。 纵然前路凶险异常,没有那个冲动,便永远成为不了一个赢家,这是打开胜利者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胆色,必须有胆子又有色心,这话糙理不糙,于是乎,易寒第一步就是直接杀入李府腹地,先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摆手一副“卑躬,屈膝,可怜,心疼我,来小看我”的架势,先赢得诸多支持者,有人要问了,这架势简直就是犯贱,跟胆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殊不知敢犯贱也是一种胆色。 进入李府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草**兄的机会来了,于是乎,在李府上下掀起轰轰烈烈的泡鸟运动,不管是调皮的喜鹊,还是温顺的杜鹃鸟,以至于轻柔而脆,且多变的黄眉柳莺,只要看上眼的通通不放过,当然有一些八字不合的那就算了。 草**兄大展色威,逗逗这只鸟,戏戏那只,那些鸟儿自然一开始不愿意了,你一只草**就想打我的注意,先自己照照镜子好好觉悟一下吧,草**兄是不是被被啄了几下,虽然被啄遍体鳞伤,悲哉!苦哉!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鸟,几番努力之下,那些以前对它怨念很深的雌鸟,均成为它的待定后之一,黄眉柳莺终于意识到了草**兄的不同凡响,不但对它死心塌地,且盛赞不绝,勇冠群鸟,乃不慎流落人间的奇鸟,那些雌鸟们还不知道草**兄还在打凤凰的主意,这是它一开始的初衷,拐上她们只是顺便的意外。 于是乎,同时**,草**兄在李府的地位无鸟能出其右,套用一句通俗的话,那就是谁让咱背后有靠山,你想将我推到,先把我背后那座山给铲平吧,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移山,愚公移山他娘的全家老少出动,费了好几辈子才移完,我身子骨这么瘦弱,想想还是算了吧,于是乎,草**兄在李府成为毫无争议的绝对第一,不必说不必言,知道就是不要太高调。 凤凰一直是草**兄一直念念不忘的心病,初次见面便惊为神鸟,草**兄大概是怕自己丑吓着凤凰了,于是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三更半夜的,黑漆漆的你还把脸给捂住,虽然草**几句鸟语说的有声有色,但在凤凰眼中,这种鸟太寻常了,没几天就完全把草**兄忘在脑后。 泡鸟秘籍第一章就有提过,要将自己的优点无限放大,展现在对方面前,草**兄有一手好厨艺,于是,这便成为他进攻的第一个手段,把你哄好了,养肥了,等你记得我的好,自动来找我,到时候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可凤凰终究是凤凰,一点好吃的东西就想将我的身心都哄骗走,没门,草**兄又一次被凤凰淡忘了,这个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要扒开它的羽毛,圆合体的梦想那就更是虚无缥缈。 草**兄不屈不挠,继续运筹帷幄,终于让它找到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其实是一只堕落凡尘的不凡之鸟,奇了,草**兄居然会下棋,还下的不错,最后还出乎意料的吓了凤凰一跳,这个多才多艺就是好,就像诸葛亮身边有了刘关张,想什么使就怎么使,处处如鱼得水。 趁热打铁的道理,草**兄也懂的,趁她对自己有几分印象,令箭一举,刘关张三名猛将带大军杀到,先亮一点底牌,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凤凰大吃一惊,这还是草**吗?这简直就是一条龙,龙凤配本是天和之作,奈何凤凰生刚烈,誓死不从,竟逼得草**兄使出杀手锏,你不是贞洁刚烈吗?在我的**之下看你能忍耐到几何,凤凰在**的作用之下控制不住自己自花心。 自之辱不共戴天,正当草**兄得意洋洋,春光满面之际,却不知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即将到来,凤凰可不会让草**兄自回去这么简单,她要先把光它的**毛,再用凤凰神火将它烧成烤**。 可怜的草**兄还毫无察觉,正出门戏鸟而去。 —————————————————————————————————— 易寒正往媚香楼走去,既然承诺的事情就要有责任去做好,他在李府现在就是个闲人,徐管事碍于乔梦真,现在对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手里拿的图纸是昨晚画好的服装,一件黑色透着神秘的大风衣,单扣带帽子,一件蝴蝶结短腰上衣,一件粉色下摆及膝裙,还有一件最邪恶的苏纱刺绣内裤,穿着短裙自然不能配上亵裤,若隐若现的短内裤是最好的。 选这几样主要是为了突出舞台效果,他不知道这些青楼女子是否能够接受,大概除了那件黑色风衣,其它几件很难接受吧,想那田中美佐全身只披一件黑袍却是比这几件还要大胆许多。 来到了香楼媚,他一进大门,便有一个小婢女引他进入内院,看来早有人吩咐过了,远远的便听见合奏声。 屋子门口围着很多人,大概是来看热闹的,那些女子嘻嘻哈哈的一边听着一边议论起来。 易寒缓缓走近,那些女子露出了注意的神色,眼光转移到他的身上,易寒笑嘻嘻,朝众女眨了眨眼,众女也朝他抱于微笑,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让他进入屋子。 易寒轻轻走近屋子,步法轻似掌上可舞的飞燕,盼儿她们正入神的演奏着,妙眸四人却吟唱着他写的歌词,并未发现易寒的到来。 易寒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音乐的源泉就是热爱,看她们兴致勃勃,自己也能感受到那份快乐。 一曲完毕,屋内八女没有听到应该听到的欢呼声,回头一看,见易寒来了,均一脸喜色朝他涌了过来。 “哥哥——刚刚我唱的好不好“,妙眸最先问了起来。 易寒笑道:“开心就好,管好不好干什么”。 坐了下来与几女聊了几句闲话,听屋外又开始闹哄哄了,便吩咐醉波把屋门关上,摊开几张图纸,道:“这是我设计好的衣衫,你们先让裁缝做好,穿上之后我再教你们舞蹈”。 几女兴匆匆的朝图纸看去,第一张画的是一件黑色透着神秘的大风衣,看完之后,议论起来。 易寒微笑不语,等待看着她们的反应,若是连这件黑色风衣都不能接受的话,他就不打算将下面的拿出来了。 (先写到这里,我再想一想要仔细写,还是一笔带过) 第三十四节 前因后果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前因后果 - 第三十五节 女人心难猜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女人心难猜透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青楼女子是一个特殊的人群,她们事事委屈自己,迁就男子,而一举一动均养成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挚与炽烈的感觉,常说的一句话,“陪着笑脸”,笑只是一种习惯,不代表她们的内心也是开心的。 易寒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奇怪的人,既与往日的那些风流公子相似,又似乎有几分不同,除了身体上的亲昵,内心也更愿意与他亲近,他的吸引力是一举一动,一笑一言所糅合起来的,并不单纯是拥有一张俊俏的脸。 大多数女子不喜欢那些刻板,笨拙,没有情趣的男子,相对而言,“坏”的男子更有意思一点,但这个坏却是特殊含义的坏,就是那种,你突然占了她的便宜,她却露出娇嗔之态,手指往男子脑袋一戳:“哎呀,你这个人真坏”。 真正的坏男子,像青楼女子这种身经百练的却能很快嗅出气味,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很快被她们捕捉到。 但矛盾的是,反而是那些木讷,一脸正经的男子能够虏获她们的芳心,这种男人表里如一,真诚的举动往往能让她们感动,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满口甜言蜜语的男子表面上能受到她们的青睐,内心的那情丝却不肯相赠。 易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他聪明,时而风趣,时而不正经,他侃侃而谈,奇门杂学似乎无不通,骨子里是个热烈而放纵的情人,他的言语总能不知不觉勾起女子内心的羞怯。 四女不看纸上那黑色的风衣反而齐唰唰看着易寒,看的易寒心中诧异,这是何故,难道想征求我的意见,这是我设计的,我自然认为是好。 醉波凑近易寒身边,纤手轻轻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哥哥,这衣服乌漆抹黑的好难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打扮成女鬼吧”。 易寒忍俊不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醉波眼中,穿上这件黑色风衣居然会像个女鬼,确实这种款式新颖的黑大衣这个朝代的人看来是标新立异的,女子衣裙讲究纹样、缀饰,色彩鲜艳,而这件大衣颜色单一的是黑色,全衫只有几颗扣子,没有多余的饰品,但易寒要的就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让人控制不住想一窥究竟,特别是包裹在大衣内那玲珑的身材。 单色在现代已经证明了拥有强烈刺激眼觉感官的效果,女人穿上黑色衣服显得神秘高贵,特别是在白皙的肌肤反衬之下。 服装是以造型、材料、色彩三要素,构成的三度空间立体结构,说这些她们不会懂的,而且一件画在图纸上的大衣也看不出这个效果,这件衣衫不是他设计的而是抄袭卡尔-拉格斐。 醉波见易寒笑了,撒娇道:“哥哥,人家说的有错吗?这件衣服太难看了”,三女也纷纷附和,相比凤鸣院表演艳舞所穿的薄纱装,这件黑衣风衣实在是让人感觉沉沉的。 易寒没有接话,却拿出了第二张图纸,这第二张画的便是那蝴蝶结短腰上衣,以及粉色下摆及膝裙。 从四女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们对那件上衣还是可以接受的,这件上衣更像是在室内穿的短袖,但是她们身为青楼女子却没有多大计较,平时也常这样穿着接待客人,可是当看到那件及膝短裙却眉头一皱,显然不满意裙子设计的如此之短,小腿与脚是女子隐蔽的部位之一,它的私密程度不亚于女子的部,就算众女如何大胆也碍不下面子在群人面前坦露。 妙眸嗔道:“哥哥,你要看人家身子,我脱光光让你一人看便是,为何要如此捉弄我们”。 这话说的易寒大感讶异,问道:“何处此言”。 忆香笑道:“哥哥难道不知,看了一个女子的腿就相当于看了她的身子,看了她的身子,就相当于沦为他的相好,哥哥难道忍心我们成为众多男子的玩物吗?” 说毕,却掀起群摆,捉住易寒的手探入她的裙内,放在亵裤的系带之上,讥笑道:“哥哥,你只要一拉,裤子一掉,人家里面就什么都没穿了”。 忆香竟有如此奇趣,这番**浪言顿时便将易寒勾的神魂颠倒,手上只是感觉忆香腰间的体温,什么动作也没有做,小腹却是一热,心头如饥鼠一般。 小盼几人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听到如此火辣的言语,均羞的一脸通红,尴尬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醉波冷道:“忆香别胡闹,小盼她们还在这里”。 趁这个时候,小盼红着脸嘴道:“姐姐,老爷,屋里有点热,我想出去吹吹风”,其她三人也表示自己要出去,醉波点头。 四人出去之后,醉波才道:“忆香,你怎么不注意一点,她们还都是黄花大闺女”。 忆香却嘻嘻笑道:“怕什么,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十二岁的时候,妈妈就寻来模型让我研究男子的身体特征,这些年,话儿都不知说了多少,早养成习惯了”,望着易寒道:“哥哥,他们都喜欢听,哥哥喜欢不喜欢”。 易寒乐开怀的笑了起来,“难怪有这么多公子喜欢你,原来你却这般妖娆妩媚”。 忆香却冷言道:“哥哥想说人家风骚直说就是,却偏偏扯这些文绉绉的词语”。 易寒笑道:“好好好,你风骚,风骚的很”。 忆香喜道:“那哥哥为何不赶快解开人家的腰带”,当着其它三女的面便于易寒调起情来。 易寒脑袋轰然一震,失声喊道:“现在”,却朝其她三女望去。 其她三女眼神中的妒忌一闪而逝,心中暗骂道:“忆香这浪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胆,竟当着我们的面与子寒哥哥说这些.言荡语”。 三女有一股冲动想狠狠暴打忆香一顿,把哥哥的魂都勾没了,忆香突然却嗤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众人好奇朝她看去,忆香半响才忍住大笑,喘道:“我本来想试一试子寒哥哥的,却没想到惹的你们三人大吃干醋,人家的腰带有这么好解吗?紧的很呢,就算子寒哥哥钻进来也不一定能解开”。 三女哑然失笑,早就知道忆香这妮子鬼鬼灵的,岂是如此不懂该是不该。 忆香朝易寒望来,笑吟吟道:“哥哥,人家刚刚虽在试你,可心里真有这个打算耶,要不你钻进来试一试”。 易寒闻言表情一滞,不知是真是假,只觉的被忆香的话逗的是全身筋骨瘫软。 妙眸娇呼道:“哥哥不要,钻女子裤裆可是要倒霉三年”。 忆香朝妙眸瞪去,悻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怎知子寒哥哥不愿意,偏要你来多嘴”。 妙眸冷笑道:“你那里算的上是牡丹,顶多是一朵枯败的桃花”。 忆香玉脸一寒,怒道:“谁我说枯败了,我虽沦落风月,但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 妙眸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谁勾肩搭背的与人亲亲热热入房而去”。 此话一出,忆香气的脸色发白,手指着妙眸,冷道:“你血口喷人”。 易寒看看妙眸,又看了看忆香,怎么没几句就吵起来了,两人感情不是很好吗?往醉波与痴珊看去,两女却是一脸无奈不打算嘴劝架的意思,还不停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保持中立。 易寒却不能让她们骂来骂去,说这些伤感情的话,道:“妙眸,忆香你们不要争了,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 醉波与痴珊低头叹息一声,好像易寒这话不该出口,果不其然妙眸,忆香两人都在气头之上,把矛头转向易寒,异口同声道:“哥哥,你闭嘴”。 易寒一脸讶异,怎么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问道:“你们平日里都是这样对待来这里的公子吗?” 四女一听此话,却均露出惊讶的神色,是啊,为什么在子寒哥哥面前说这些话,平日里姐妹们就算有什么不和,也是暗地里发生,不在外面表现出来,难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子寒哥哥当做身边亲密的人。 刚好妙眸,忆香两人好奇的望向对方,对视一眼,却哼的一声转过身去,不去看对方。 易寒将忆香拉近跟前,笑道:“好妹妹,无缘无故的生什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难道在你眼中多年相处的妙眸还不比上我这个外人”。 忆香放软语气道:“哥哥在忆香心中却不是什么外人,只是她太欺负人了”。 易寒又拉着妙眸的手:“妙眸,你刚才跟她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妙眸冷道:“我是关心哥哥,这才提醒,你这会子却来恼我,不但辜负了我的心意,还委屈了我,若是别人我冷笑一声便是,可哥哥非但不帮我,反而冷眼相看”,说完眼角渗出泪珠儿。 这些女子耍起脾气还真的难服侍,陪着笑脸道:“是我不对,我千不该万不该冷眼相看,你伤心我可是很心疼的”。 妙眸摔开易寒的手冷道:“你那些花言巧语别来哄我,哄你那个对你千依百顺的去,我冷冰冰,我不识好歹,我惹你不高兴”。 易寒一愣,苦笑一声,这真是自找麻烦,道:“眸儿,我却为你好,若是有此居心,让我立刻花成灰”。 妙眸娇躯轻轻一颤,道:“哥哥,你也不要说这些话来逼我,说给你那风骚,能逗的哥哥心花怒发的人听去,别让我啐你”,这一次易寒牵着她的手却没有甩开。 易寒心放了下来,至少从妙眸的语气举动,看来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又转过身去看着忆香,哪知刚刚还好好的忆香,这个时候却背着她,不予理睬。 易寒轻呼一句:“忆香妹妹”,忆香却是不理,易寒朝醉波,痴珊望去,两女却抱予苦笑。 易寒又轻呼一句:“好妹妹,这是怎么啦”,忆香依然不理,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忆香反而不好意思,问道:“你叫的那么亲热要干什么,我现在恼你的很”。 易寒自嘲一笑,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还大,道:“我来劝你与妙眸和好的”。 忆香冷笑道:“和好,我又不是聋子,刚刚的话我可是一字不落听到耳里,她像是有和好的意思吗?” 易寒问道:“那也不该恼我啊”。 忆香冷笑道:“哥哥记真差,刚刚说什么了,你说她对,你这么一比,这么一笑,就完全是我错了”。 易寒大声道:“这可真是冤枉啊,我没拿你去比,我也没笑你啊”。 忆香微嗔道:“你就比了,你就笑了,你这种暗刀子却比那恶毒言语还要伤人心”。 易寒苦恼道:“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听你就是了”。 忆香啐道:“你却也不要来哄我了,我现在不吃哥哥这一套了,你哄你那爱使小子,爱恼人,爱说人坏话的人去吧,看到哥哥你这样软声细语的,我就有气”。 易寒深深叹气,道:“你不恼就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忆香气道:“我不但要恼哥哥你,我还要恼她,这辈子都恼她,哥哥对她就那么轻声细语,对我却这么没有诚意,难道她是水做的,人家就是一块硬石头吗?”却也与妙眸一般偷偷落下泪珠儿。 天啊,真是横竖都不行,易寒原怕两女心生嫌隙,方在中调停,不想调和不成功,却惹火烧身,两人恼他的味道却比恼对方还要深一点,求救的朝醉波,痴珊望去,希望她们能帮帮自己,两女依然苦笑,微微摇头。 忆香见易寒呆呆无语,甩开他的手,摔门离开,忆香刚走,妙眸也是一般,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也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三个人,突然间变得特别安静,易寒目瞪口呆,一脸莫名其妙,醉波笑道:“我刚刚给哥哥使眼色,叫哥哥不要管,你看,本来她们吵上几句过几天就好,哥哥这一手,恐怕两人怕是犟上了”。 易寒苦笑道:“我那里知道你们女子有这么多花花心肠”。 痴珊笑道:“哥哥,不理她们了,我们继续来看衣衫”。 第三十五节 女人心难猜透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女人心难猜透 - 第三十六节 热情片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热情片刻 “都是这裙子害人,不看这一张了,哥哥还有没有——” 易寒拿出第三张图纸,这是一件系带式三角女子内裤,薄纱带着花边的设计,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分别画了正面,背面和侧面。 醉波却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件女子贴身的下身内衣,包裹着那最私密的部位,问道:“哥哥这是头巾还是系在身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薄薄的一小片是穿在那沟壑的三角之地。 亵裤也叫脏衣,”彻亵衣,染垢污,男子所秽恶之”。 普通人家女子的闺房是不允许男人随便进入的,女子的闺房,在男子眼中成了一个神秘的地带,而那些覆盖私密部位的贴身衣物,更成了不可为外人道的绝对**,这是对那种懵懂少年还有谦谦君子而言。 对于常流连风月之地的风流男子而言,亵裤却是他们极为忌讳的东西,这件遮羞的衣物因为极为贴近身体,难免平日里沾上一些污秽的东西,加上每月一次癸水,若是未经清洗脱下来的亵裤不但污迹斑斑且带着异味,闺房之中行乐,见到这样的东西无异大感扫兴,所以青楼女子在办事的时候都是主动自己将亵裤脱掉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尽量不让男方看见,或者下体无衣。 可以说亵裤对于男子来说是神秘的,也是充满厌恶,所以亵裤多是款式单一的长裤,反观抹,却受到不一样的待遇,女子的在男子眼中一直是最美丽的地方,丰腴摇摇欲坠带着一种活力生机,男子好之,女子便迎之,以至抹不但款式多样,且做工细,特别讲究,不但要起到塑身修形的效果,且富有美感,绣上小幅图案,来起到触景生情的效果。 看到这片细小致的衣物,两女如何能往亵裤的方面想去,自然而然就想到随身饰物,在易寒眼中内裤的涵义却不单单是遮羞这么简单,内裤是提升一个女人魅力的神器,能突显女子柔媚感的一面又能牵动男人的神经,起到勾引的效果,不用颜色款式能让男子感觉对方温情含蓄,或浓烈煽情,无论哪一方面,均能勾起男人的**,薄薄小布之内可是人繁衍之基,快感之源泉。布外,茫茫红尘,花花世界,如此美妙神奇的地方,道德伦理的边缘,岂可马虎,不得不说,昨晚在画这件内裤的时候花了他最长的时间,虽然最简单,其中充满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痴珊推了推易寒,嗔道:“哥哥,人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看样子好漂亮,人家忍不住想试一试”。 易寒大笑起来,却问道:“痴珊,你裙内有穿裤子没有”。 痴珊一呆滞,却嗤笑起来,“哥哥,你说什么话,当然有穿了,空荡荡的漏风成什么样子,要不你也进来看看”。 易寒笑着摆手,“不啦,乌漆抹黑的能瞧的出什么来,一会惹的你与醉波吵起来,我头就大了”。 痴珊咯咯大笑起来,憋红了脸,差点喘不过气来,“我还以为哥哥最喜欢钻女儿家的裤裆呢”。 醉波嫣然笑道:“好啦,别开玩笑了,哥哥快说,这到底是什么”。 “亵裤!” 易寒简单明了二个字,两女瞠目结舌,一脸惊讶,半响之后才恢复平静,问道:“子寒哥哥,你是这树丫模样的东西是穿在那个地方,这怎么包的住呀”,说完却羞的双颊通红。 易寒反问道:“你没穿过,怎么知道包不住?” 醉波啐道:“哥哥这么不正经,打死我也不穿这东西,丢死人了”。 痴珊指着图纸好奇问道:“这么窄小怎么包的住,毛发都露出来了”。 易寒一讶,痴珊突然惊讶道:“哥哥,你该不会还从来没有看过女子的身子吧”。 易寒一脸不喜道:“我自然看见过”。 痴珊笑道:“我倒觉得哥哥在骗人,看见了怎么会不懂我刚刚说的话”。 易寒不明,醉波却羞红着脸盯着痴珊啐道:“你怎么说这么下流的话来”。 痴珊叹息一声,“你以为我想,我们现在不是要讨论亵裤的问题,不多提点意见,子寒哥哥怎么能做的更好”。 醉波恼道:“那也不该说那么下流的话呀”。 “下流吗?”痴珊一脸疑惑,“我都打算把身子献给哥哥,说说又有什么”。 易寒总算听出来点什么了,心中莞尔,这青楼女子就是大胆,换做凝儿是一辈子也别想从她口中听到。 痴珊突然将易寒搂住,笑道:“我倒觉得子寒哥哥就像自己的姐妹一样,这些话不对他讲又对谁讲”。 易寒笑呵呵道:“我却不是个女子”。 痴珊道:“我不是说哥哥你是女子,只是感觉在哥哥面前好轻松,什么也不用掩饰,就像跟自己的姐妹在一起一样”。 易寒岔开话题,“那这件亵裤你们怎么看”。 痴珊笑吟吟道:“哥哥若是喜欢,我便穿,只是我却只能让哥哥你一人看见”。 醉波恼道:“胡闹,这可是要在好多人面前表演,反正我是不穿”,瞪着易寒:“哥哥,要穿你自己穿”,说完头也不回离开房间。 易寒正讶异,房间里却只剩下两人,朝痴珊道:“都是你,说那些话干什么”。 痴珊浅笑,露出娇秀的美态,轻嗔道:“哥哥你对女子了解的还不够彻底,人家打算好好帮你一把耶”,说毕,双手解开襟的扣子,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一痕雪脯。 易寒走了过去,一手摊入她的衣内握住那浮凸之地,另外一手却将她敞开的衣襟掩上,道:“其实你并不用如此,我已经很了解了”。 痴珊笑道:“可哥哥你的手已经伸进去了”。 易寒讪笑道:“好,那我伸出来了”,佯装有意掏出。 痴珊咬牙道:“哥哥好没良心,占了便宜就想溜,我却不准,你既占了就要占个够”。 易寒见她娇俏动情,便将她搂进,痴珊夺手跑开,笑嘻嘻的看着他。 易寒笑道:“你都浪的我上火了,怎又跑了”。 痴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我浪我的,谁让哥哥你动火了”,眼神却似有意似无意往他胯下瞧去,抿嘴笑道:“哥哥可是硌的难受”。 痴珊后仰坐在大炕之上,俏脸仰视着他,嘴角含笑像是很有意思,任何一个女子散发出骨子里的妩媚都是充满魅力的,况且痴珊算是个姿色不弱的美女,虽比不上脱俗,拂樱惊天动地,但也有自傲的本钱,几丝红晕浮,这才注意到痴珊的脸色较寻常女子要略显苍白,当无可否认此刻看来非常美丽。 她的五官纤巧致,无可挑剔。 脯丰满高耸,充满诱惑的魅力。 她的眼眸虽不似妙眸清澈明亮,却胜在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之间动人心魂,只看她鲜花一般的容貌,谁又能猜到她是个青楼女子。 易寒按捺心头欲火,微微笑道:“痴珊,你是在勾引我”。 痴珊眸子盯着易寒,身子缓慢的瘫倒在炕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慢,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清晰,温柔道:“哥哥你这般英俊迷人,勾引你怎么看都是一件美事”。 易寒忍不住心头泛起男女间异样感觉,解开头上纶巾,拿在手中,眼睛盯着她,轻轻走了过去。 两人距离接近,痴珊吐气如兰道:“哥哥,你忍不住了吗?人家以为你还要坚持一会呢” 易寒笑道:“不得了哩,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 痴珊咯咯笑了起来,两人脸靠的极近,芳香的迷人气息从她红唇喷出拂在易寒脸上,“哥哥你却不知,从你硌到人家腰间那一刻开始,人家就知道了”。 易寒佯装大惊,道:“没想到你的眼睛这么锐利,我却要把它蒙起来,省得祸害人间”。 痴珊“扑哧”一笑,“哥哥说的这么正义凛然,其实脑子里满是肮脏的念头”。 易寒哦道:“如何个肮脏法,我自己却怎么不知”。 痴珊抿嘴笑道:“哥哥是不是打算将人家眼睛蒙住,好尽情欺负人家身子”。 易寒微微一笑,算是默认,手指轻抚她双颊,缓缓探入她的黑发之间,将她发丝撩了起来,痴珊只是凝视着易寒,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他尽情玩弄自己敏感的耳垂,娇躯轻轻一颤,温柔道:“哥哥,我有点怕”。 易寒没有说话,将她眼睛蒙住,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吓到你了吗?” “是的,哥哥,我眼前一片漆黑,很害怕”,痴珊小手乱抓,似要找到一丝安全感,易寒捉住她烦躁不安的手,从裙子下摆探入顺着膝盖隔着亵裤往大腿深处滑动,绢纱摩擦发出轻弱的沙沙声,痴珊双腿忍不住打抖,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拽成拳头。 易寒温柔问道:“让你兴奋了吗?”,痴珊点了点头。 易寒又问:“我们还继续吗?”,痴珊往后卧倒在炕上,嘴唇紧闭,却没有说话,一副任君妄为的娇滴滴模样。 手掌轻轻的抚着她娇嫩的肌肤,手指划过脖子来到她饱满的脯停了下来,痴珊深呼一声,双手竖起,十指交缠,妖娆的滑动起来。 掀开她的外衫,手指隔着抹在她敏感的小点周围调皮的揉动起来,痴珊檀口嚅动,急促的呼吸着,身子轻轻颤抖。 易寒拿来杯子,杯底轻柔的触着她敏感变得红晕的肌肤,手指沾湿按在她口的凸点之上,连续几次,绢纱湿处紧贴肌肤,两个尖尖的小山头冒出,“哥哥,我好热”。 易寒倾斜杯子,水滴从杯口滑下,滴落雪脯之上,顺着斜坡滑动在脖子之上,湿润的手指轻触她那干热的娇艳红唇,探入她的口中,让痴珊吮吸起来。 “哥哥,下面好烫”,痴珊轻呼央求。 易寒另外一只手早就在大腿处候着,只听到娇怨央求,隔着亵裤来到沟壑之处,在那濠沟之间,顺着湿痕玩弄起来,突然痴珊娇躯剧颤,易寒只感觉手指被一股湿热包裹,似置身于温泉之中,亵裤像小孩尿裤子一般淋漓湿透, 易寒怔在当场,痴珊竟如此敏感,却捧腹狂笑起来。 痴珊脸红耳赤,那感觉就是男子早那般难堪,“哥哥,我好热,我好想,都怪你!” 易寒脸带笑意却没有任何动作,痴珊却自己却解开腰带,小手往易寒胯下捉去,“哥哥,你是否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为何还不快来”。 易寒原本打算玩闹一番即可,没有打算真正办事,敏感被袭却猛地竖起立正,痴珊娇笑起来,“人家的手长着眼睛耶,一捉一个准”。 易寒刚扑了上去,屋门应声而开,醉波走了进去,突然易寒趴在痴珊身上,双手捂住眼睛,尖叫一声:“哎呀,羞死人了,大白天的你们怎么干这种事情”。 易寒被这么一下,下面顿时软了下来,却起身,泰然自若笑道:“我跟痴珊正在开玩笑,你看我都腰带都没解开”。 醉波冷哼一声,“哥哥,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 易寒摊了摊手,做出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痴珊解开眼罩,脸上红晕未消,刚刚她喷了,已经得到满足了,笑道:“瞧你把哥哥吓的站不起来了”。 易寒与醉波同时露出讶异的表情,痴珊盯着易寒胯下,娇笑道:“刚刚还一柱擎天呢”。 醉波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嗔怨瞪着易寒,“哥哥,你还有何话可说”。 易寒哈哈一笑,不再狡辩,其实也不用狡辩,朝门口走去,“我有事先走了”,他还要到无相寺赴玄观的三日之约。 易寒走后,醉波却走到痴珊旁边,好奇问道:“怎么样,厉害不厉害,是不是银样蜡枪头”。 痴珊怨道:“你怎么可以在背后说哥哥坏话,都怪你,害的人家没尝到滋味”。 第三十六节 热情片刻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热情片刻 - 第三十七节 无相寺之约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无相寺之约 暮夏天气,好生撩人,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东风映的人娇艳。 雪雁拍长空,天际秋云卷,竹索缆浮桥,左右苍绿翠,易寒采了一束鲜花,唱着小曲像要与跟情人约会一般,往无相寺走去。 今日的无相寺有异与上两次过来,既不是香火旺盛,也不冷清,刚逢十五,庙门大开,金陵城内,三教九流,诚心向佛者,无不过来烧香祭拜,祈求家人平安,事事顺心。 远远望去,琉璃殿相近青霄,烟云绕直侵云中,果然不愧名山福地,一处胜境,不时有小姐家的轿子从身边经过,佩环声渐远,兰麝香仍在鼻尖。 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惹得翩翩小生心难耐,景色虽美却不如一逸幽香勾魂,这种能遇而不可窥视的气氛,让人身心愉悦,思绪变得活跃起来,易寒想起了西门庆的一句经典的台词,“小娘子,请留步”,此话一出,暧昧十足,亲热之意显形于表。 易寒踏入院子,门掩不住那高树深庙,红粉儿高墙屋檐,往上次与玄观对弈的西厢房走去,刚到门口便被上次的那个小裟尼拦住了下来,“易施主请留步”。 易寒讶异问道:“小师傅,你既认得我,却为何要将我拦住,有劳你禀报静明大师,易寒拜见”。 小裟尼道:“今日师父赴斋去了,命我守在寺中,这厢房你却进不得,有位贵客一会要来”。 易寒明白小裟尼口中的那位贵客便是李玄观,这女人待遇可真好,在无相寺还有专属客房,笑道:“小师傅,我便是赴那位贵客之约而来”。 小裟尼道:“易施主,你既然来了,何不去大殿参菩萨,拜圣贤,一会那位贵客来了,我再去寻你”。 易寒想了一想,也好,在屋子里干等着还不如四处溜达,顺便邂逅那解舞腰肢,千般袅娜,万般旖旎的春光。 与小裟尼拜别,往东面走,看法堂,游了钟楼,登了宝塔,将寺内回廊绕了一圈,便来到大殿,准备参菩萨,拜圣贤。 大殿门口台阶之前摆着一个大香炉,三臂大香,周围了无数细若柳枝的小香,烟云缭绕。 粉香腻玉,翠裙鸳绣,红袖鸾销玉笋长的小姐们一脸诚心或正要入殿祭拜,或者手捧香蜡走到大香炉香而去,撇下片片风韵,惹得易寒心中万般思量,其中半老徐娘,入稀老妇也不在少数,虽风韵不足,却平添几分热闹的气氛。 易寒捐了些香油钱,拿了三个细香,学着别人一般模样,燃上,朝正中大佛跪了下去,一般烧香拜佛多为女人家的事情,像易寒这样的一个大男子还是极为少见的,不时有目光朝他投而来,多是好奇惊讶。 易寒正跪在墩垫之上,突闻旁侧飘来浅浅细语,“此一柱香,愿化去先人,早生天界!”,易寒偷偷斜瞄一看,却是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侧看鬓发遮面却瞧不见她的容貌,女子拜了下去,又听她说:“此一柱香,愿中堂长辈,身安无事!”,话毕又是一拜。 “此一柱香”,她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不决。 易寒自言自语道:“小姐不祝这一柱香,我替小姐祝告”,弯腰,深深了了下来,念道:“愿她早日寻得一个如意郎君,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嗔怨声传来:“你这登徒子为何偷听我说话”,声音清脆恰似那呖呖莺声。 “君子是为“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道不得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这徒子若不说出来理来,我便不会罢休”,那小姐又口吐连珠说了一番话来。 易寒道:“有歌曰“有美人兮,四海求凰,孤处一人,思之如狂,无奈佳郎,不在东墙,欲诉衷肠慰彷徨”,小姐之祈,其音哀,其举切,凄凄之态于表,故在下闻之,心中迫切,原为小姐祈祷”。 “你这徒子,胡言乱语,教人恨匆匆,气冲冲”,那小姐似乎被人道破心事一半,又羞又怒。 易寒直腰侧头朝她望去,娉婷嫦娥之姿,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边,樱桃红绽,玉颊白露,眉儿浅浅描,脸儿淡淡妆,一脸宜嗔宜恼之态。 女子双眸娇柔似水,眼角儿带梢,乃是百媚多情之人,眼神却厉若闪电朝他来,在见到易寒那一刻,樱桃檀口微张,粉色瑶鼻儿一触,却立刻换了个表情,眉黛一舒,莲脸生春,惊喜又惊讶。 易寒正讶异之时,只觉得这女子眼熟的很,女子站了起来,俯视易寒,定睛看他,似乎要再仔细端详一番,骤然檀唇轻启,喜道:“居然是你”,此言此态却是情不自禁,话刚出口,却是满颊儿堆着俏红,转过身去,留给易寒一个轻盈杨柳的背面。 此女何人,却正是前礼部侍郎傅作艺之孙女傅樱柠,当日莫愁湖畔作少女之妆,今日全娇之态,易寒却一时没有认出来。 易寒看她一举一动持冰霜之,定是名门闺秀,先探探口风再说,礼道:“小生姓易,名寒,字子寒,年二十三岁,正月十七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不曾娶妻四字暗藏示好之意。 傅樱柠显得有点紧张,喏道:“你却不认得我了么?” 易寒夸夸其谈道:“小姐絮雪月痕之姿,比着那月殿嫦娥也不恁般撑,让在下眼花撩,魂灵儿飞在半天边” 傅樱柠没有转身,道:“我却看你三分像,七分不像”。 易寒笑了起来,“哦!这又从何说起”。 傅樱柠淡道:“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公子乃读书君子,却三番五次口出非礼之言,实乃色胆包天,舍礼数于全然不顾,口中虽倾慕之言,却是调戏之意,此乃七分不像,君子面却浪子心”。 易寒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方能揣摩出他的话中之意,却没有想到她会直言道出,有意思,不但聪慧却善辨,不语,等她续话。 傅樱柠续道:“本来我应该完全不相信你,可你留给我的印象却让我有三分好感,这三分却是因人而异,无理由来”。 易寒正要问她名字,却被傅樱柠抢白,“让我为你抚琴一曲,可好”。 易寒心喜,既有这等好事,笑道:“那就有劳小姐”。 “此处人杂,随我到厢房来”,话毕,领路走出大殿,一婢女朝她靠近,傅樱柠淡道:“你不必跟来,这儿候着”。 傅樱柠迈着小步儿走在前头,袅袅婷婷而行,穿过回廊,易寒跟在身后靠近佳人。 庭塔影圈,回廊左侧,花柳争妍,春光美景,易寒无心欣赏,一个心儿挂在离他不远的香人儿之上,馋口涎咽,似突然间染上那透骨髓的相思病。 来到一处厢房门口,傅樱柠突然停下脚步,道:“我为女子,汝为男子,相近已是非礼,与你私.处一室,岂不可耻”。 易寒诧异,都走到了这里了,难道她改变主意了,傅樱柠续道:“为知音而奏,这可耻之名我却甘愿背负”。 易寒安抚道:“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便不会知道,你勿要顾及”,话音之中暗带督促之意。 傅樱柠道:“我即做了,别人知与不知,我同样感到羞愧,我节禀冰霜,公子你且勿出轻浮之言,让我难堪”。 易寒讪笑道:“习惯了,见了你这般美娇.娘,不吐不痛快”。 傅樱柠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两人进屋,只见她取出一把古琴,盘坐下来,易寒待见到那古琴却惊呼出声:“焦尾琴“,竟是古今四大古琴之一的焦尾琴,像这种珍宝,才是真正的千金难求,那夜明珠什么的相比之下就逊色许多。 对于易寒的道出焦尾琴,傅樱柠并不惊讶,在她心中,易寒琴艺高超,如何能不识得这传世名琴”,笑道:“公子,请坐好,听我奏来”。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那我就见识见识一下焦尾所弹奏出的那种天籁之音”。 傅樱柠手指轻挑,悠扬的琴音渐渐响起,所奏的曲子竟是当日他在莫愁湖畔所奏的一样,其神若何,月寒江,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雅若何,见之忘俗,神态竟模仿的与易寒如出一辙,更妙的是易寒听着琴音好像置身于玉宇无尘,银河泻影长空之中,易寒记起她来了,她便是傅作艺的孙女,那个带着书香气质的傅樱柠,多日未见她的琴艺大为长进。 琴奏一半,忽闻远处飘来琴音,这股琴音绕着傅樱柠调子而合,那所奏之人琴艺竟比傅樱柠还要高出一筹,透、润、圆、清、四色、韵味于一曲,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窃窃而嚅。 两种不同的曲调像高山流水觅知音,相和相缠,易寒能听的出来这奏琴之人便是当日与他合奏之人,心中一个欣喜的念头涌起,“难道是宁雪”,此刻想来情景竟如此相似,两股琴音似乎要与当日一般情意绵绵交缠起来。 突然远处飘来的琴音愕然而止,傅樱柠手指呆滞一下,弹了一个破音却再也弹不下去,停了下来,叹息道:“我却远远也比不上你,连她也不愿意与我合奏,我有焦尾,她有绿绮,却无法天和之作”。 傅樱柠与易寒都算是琴道高手,他自然也听出来了,那琴音气韵非凡,所奏之琴并非凡品,能与焦尾相和的就只有,“号钟”、“绕梁”、“绿绮”三把传世名琴,绕梁琴已经断为碎片,号钟琴音宏亮,激荡长鸣,却是不像,那剩下的就只有绿绮琴了。 易寒心中充满期待,会不会是宁雪呢,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奇女子,宁雪,我来了,你在用琴音引我前去吗? 第三十七节 无相寺之约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无相寺之约 - 第三十八节 添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添睹 易寒与傅樱柠对视一眼,没有暧昧,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那种想要见上那奏琴之人的冲动,相比之下易寒显得更热切一点,他心中已经把那个人认为是宁雪,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女子,那个他第一次来金陵心动的女子,人的感情很奇怪,拥有时觉得很正常,待失去的时候会突然感觉到那些相处的片段竟是如此珍贵令人如此难忘。 两人没有说话,同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过了主廊,往琴声飘来的方向走去,突然迎面走来两个男子,两人均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其中一个竟比易寒还要俊俏几分。 易寒微微有些惊讶,是不是美男子她并不关心,而是这两人竟是女扮男装的宁霜与宁剑,心中暗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嘿嘿,一会我向宁雪面前做一次小人说你的坏话,让你姐姐收拾你,好男不跟女斗,却让你们自相争斗”,在易寒印象中宁雪绝对有资格与宁霜纠缠。 宁剑一脸面无表情,但依然可以从她眼神看到一丝冷意,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变的冷漠,看来也只有宁霜能牵动她的情绪波动,易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将眼光转移都宁霜身上。 宁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她的眼神如此锐厉,盯着易寒就像盯着猎物一般,透露出一种味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易寒神态自若的朝宁霜走去,半丈距离停了下来,问道:“你为何会来这里,这个地方好像不适合你”,此话含意是你不是忙着搜刮金钱吗?怎么会有闲情来无相寺烧香拜佛,像你这种恶女就算烧香拜佛,让抵消不了你的罪恶。 对于易寒不善的语气,宁霜丝毫不怒,哈哈一笑,毫无征兆的迈出两步,与易寒靠的极近,亲昵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来帮你解决麻烦”,象兰花那样香郁的气息喷在他的脸庞,痒痒麻麻的让他顿时有了异样的感觉。 解决麻烦,易寒一脸疑惑,该不会想与上次一般为自己杀人找个借口吧,易寒很不爽,手上一动要将宁霜推开,骤然迎上了宁剑冰冷的眼神,停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与宁霜的距离,心中暗忖:“算了,就不跟你计较,一会让你姐姐跟你闹去,不知道带着弯刀的那位与宁剑相斗,谁更厉害一点”。 宁霜从易寒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知道他心怀鬼胎,低声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对付我们,我们却是一伙的”,话毕,微笑朝远处礼貌保持距离的傅樱柠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对于宁霜这样俊美的男子,傅樱柠却表现的很淡定,礼貌的微微点头。 易寒冷道:“谁跟你是一伙的,我是我,你可不可以别来烦我”。 宁霜笑意依旧,再往易寒身上靠去,易寒敏锐的鼻子闻到一股女子淡淡的幽香,“你话先别的太绝,一会我不高兴,有你求我的时候”,宁霜说此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绝对的自信。 易寒哈哈大笑,“求你,我就算求乞丐也不会求你”。 宁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哎呀,你为何这般风流呢?”拈起手指数了数,“我数一数,加上你身后的那位一只手掌都数不来”。 易寒诧异,这女人怎么说的话他越来越听不懂了,宁霜续道:“你宅子里的那两位正往这无相寺赶来”,易寒一怔,她们来这里干什么,宁霜继续消磨他的耐心,“据我所知,你那漂亮幽静的宅子,已经变得满目疮痍”,易寒一傻,难道她们打起来了,自己不是吩咐过不准打架吗? 宁霜叹息一声,“实在太恐怖了,你看你都招惹些什么样的女子,轻轻一掌就可以在墙上打出来一个洞来,若是打在你身上,我都不敢去想”,宁霜露出一副怜不忍睹的表情,继续刺激他。 宁霜的话已经很明显,易寒头顿时一疼,不是叫她们好好呆着吗?怎么又无缘无故的跑来无相寺呢,今天却没有空隙去调和她们。 宁霜露出伤心不忍的神情,叹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艳福不消”。 易寒心中有些担忧,拂樱与脱俗都是犟脾气的人,若是一会被她们看见自己与宁雪,李玄观幽会,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会不会做出像白娘子水漫金山寺的冲动来,脸上却淡道:“这你不用担心,她们都是通情达理的女子”。 宁霜嘴角一翘,笑道:“你信吗?我却不信”。 易寒不喜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宁霜淡淡一笑,转过身去正要离开,突然又回头道:“我记得洛游书院的那位正在大殿里祈祷着什么”。 “什么!”易寒大吃一惊,怎么苏洛也会出现在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宁霜冷冷道:“你竟派人跟踪我”。 宁霜笑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是在保护你,我还要等你俘虏李玄观的芳心,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岂不前功尽弃,我从来就不允许失败发生在我的身上”,话中之意很明显,我跟踪你,不是因为你而是为我自己。 “我走了咯”,宁霜话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雍容大步,衣袖轻摆,无比潇洒。 易寒虽然有些担心,却并不完全放在身上,那有这么巧的事情,寺庙这么大会撞见在一起,只是宁霜这个女人的出现却惹得他大为不爽,他不喜欢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往大殿方向望去,苏洛姐姐为什么来寺庙祈祷呢,像她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心中会有什么期盼呢? 傅樱柠走近关切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易寒淡道:“遇到一个特别不想见到的人”。 傅樱柠道:“可我看那位公子对你挺友善的”。 易寒哑然失笑,友善!她是?了这个范畴,笑道:“我们走吧,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往琴音飘来方向继续前行,越走着两人目标却变得越模糊,那琴音不再响起,西面大大小小的厢房十来间,哪一间才是,难不成要一间一间去敲门,这是傅樱柠心里的想法,易寒却抱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宁雪的打算,他心中有些着急,生怕宁雪又不告而别,脚上的步伐有些急促,偏偏让跟在身后傅樱柠有苦难言,她有点跟不上易寒,只能加快那养成习惯的小碎步的频率。 易寒突然生生刹住脚步,前方出现一人,一身素净打扮,不施胭脂而脸似兰花,神情端庄淡雅,正是那蕙质兰心的墨兰,易寒再要躲藏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墨兰脸上惊讶的表情。 易寒当初进入李府却是用谎言欺骗于她,几次相处已经可以了解到她虽心地善良,却忌恶如仇,是非分明,易寒并不害怕墨兰愤怒,但对于这个女子他的心里一直怀有愧疚,多么真诚,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子,她露出微笑满足的看着雄霸与柔儿狼吞虎咽的一幕在易寒脑海历历在目,她对自己是那么殷切期待,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所说的全是谎言,那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基本可以预测到。 心中暗骂自己鲁莽,他早就应该猜到,墨兰身为李玄观身边的婢女,玄观出现她就极有可能跟随在身边,怎么办呢,如实告之却是绝对不能,他会向她坦白,但现在不是时机,苦笑,小姐不怕,却怕起她身边的婢女来了。 傅樱柠迈着频率极快的小碎步,低头望地嘴边念念有词喊着“一二,一二”,看起来极为可笑,却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快走路过,突然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影,猛一抬头,易寒的后背近在眼前,连忙刹住脚步,嘴里的一二念成”二二”,左脚齐齐走了两步,右脚却没动,身体失去平衡,却是往易寒后背扑去,慌张之中,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抱住易寒腰间,控制自己跌倒的倾势。 易寒正愁眉苦脸思量对策,骤然身后传来傅樱柠一声慌张的尖叫声,一双柔荑紧紧抱住自己腰部,心中一惊,死了,现在又怎么跟墨兰解释傅樱柠的存在。 第三十八节 添睹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添睹 - 第三十九节 乱成一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乱成一团 人生里有多少玩笑,现实之中又有多少无奈,美梦圆愿,为之窃喜,然而醒来之时,一切又重归实际,美梦成了伤心之源头,芙蓉泪,樱桃语,独自忧怜,都受人心所欺,要他却是不能,不要却是不甘,不想牵挂却偏偏相思。 无相寺大殿之内,有一位举止轻描淡写,神态端详的女子,手持香火,一脸虔诚,轻微低头,低语道:“凡女心被贪、嗔、痴三念蒙蔽,今府首返观祈求圣贤赐我智慧与福报,拨开乌云还我清净之心”。 女子拜了下去,额头贴地,咚的一声轻响,在佛面前彻底放下自己的傲慢,变得如此卑微,轻启朱唇:“二求,烦恼和自私我执的妄念烟消云散,三求放下羁绊,一心正念,迷途知返”,话毕,抬头望向佛像,喃喃道:“最后一求,愿他安康无病,无灾无祸”。 “阿尼陀佛,女施主神带慧,更难得晓佛理,难能可贵,可惜”,这突然出现的老和尚正是无相寺的主持静明大师。 女子双手合掌垂手松肩,恭敬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静明道:“彻底放弃本执着,彻底降伏本烦恼,既不能做到何不心随所欲,舍清返浊,一路观心”。 女子问道:“佛劝世间之人勿沉迷情.欲,大师却为何背道而驰”。 静明微微一笑,“愁也乐之源,苦也甜之前,人途如此,虽佛也不能普渡众生”。 女子一脸沉思,突然眉目一舒,喜道:“谢大师指点迷津”。 此女正是苏洛,昨日之事,让她心有羁绊,郁郁不欢,于是前来拜佛望能借此解开心中烦恼。 “咳咳”,苏洛突然咳的剧烈,双颊一丝红晕,幽黑的眸子毫无神采,静明道:“女施主身体有恙,又逢心结,我有草药一副不但能治你外疾且能解你心结,请随老衲来”。 苏洛拜谢,紧随静明离开大殿。 ———————————————————————————————————————————— 傅樱柠从身后将易寒紧紧抱住,一股男子的气息扑鼻而来,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时,却是羞得满脸通红,紧忙撒手,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用责备的语气道:“你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就被你撞倒了”,简单的一句话把抱了他的过程给忽略过去。 易寒无暇顾及太多,心中着急的思量对策,墨兰正满脸狐疑的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刚才那一幕前因后果她并不清楚,但却实实看见了傅樱柠将他抱住,对着傅樱柠急问道:“前面正走来青色裙子的女子可认识你”。 傅樱柠没有细想,回道:“我极少出来,应该不认识我吧”,一脸疑惑刚要问易寒原因,毫无征兆的易寒却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刚要尖叫,檀口却被易寒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把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都不要问,算是帮我个忙,听我的话,你随机应变就是”,傅樱柠又怒又羞,待看见易寒求救的眼神却不知觉的点了点头。 易寒大喜道:“谢谢你”,傅樱柠突然才觉悟自己怎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刚刚两次拥抱,第一次是意外,这第二次已是非他不嫁了,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虽然有点唐突,心中竟没有多少抗拒,朝他看去,易寒却已经松开了她,注意力转移到迎面朝他走来的那个女子,看他额头几点渗出几点汗水,似乎有点紧张,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若说是她的情人,刚刚又为何当着她的面将自己抱住,若说不是,依他放.荡不羁的格,什么样的人又能让他如此,这个突发事件却是让她充满好奇。 墨兰走近,先看了看易寒身边的傅樱柠一眼,这个女子的风姿无疑是个名门闺秀,她与易寒是何关系,却不敢妄下判断,带着询问的眼神朝易寒看去。 易寒道:“墨兰姐,你为何会在这里”。 墨兰淡淡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话毕又朝傅樱柠看去,眼神中充满不解,从她身上的衣衫装扮,气质容貌,怎么看,易寒的身份都绝对配不上她,甚至连成为她身边一个随从的资格都没有,自己刚刚却明明见到两人拥抱,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傅樱柠也是一头雾水,却不言一语,静待局势明朗,突然那女子朝她看来,优雅的抱予微笑。 这落落大方的优雅举止更让墨兰看的心中匪夷所思,她的气质比一般大家闺秀还要胜上几分,她会是易寒那个重病在床的妻子吗?这绝对不可能,难道是他在外面的相好,想到这里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气愤的神态,不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漫说他家中有妻就是善未娶妻,也没有这个可能,越想越搞的心烦意乱,却是恼恨的朝易寒瞪去。 易寒看墨兰脸上表情一时疑惑,一时气愤,一时恼怨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被她识破了,刚要作答,墨兰却迫不及待问道:“你家娘子可好?”眼睛却盯着傅樱柠而去。 傅樱柠脸无表情,似心如止水,让墨兰瞧不出个究竟,其实她已经渐渐有点适应这种荒唐的事情,现在反而觉得有点好玩。 易寒怕傅樱柠出声说漏了嘴,立即牵着傅樱柠的手,将她与自己并排站着,道:“墨兰姐,这位便是我家娘子”。 傅樱柠却是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易寒竟是要她假装成他娘子,却见易寒偷偷的朝自己使眼神,心中觉得好气又好笑,盈盈朝墨兰行了一礼,学着易寒的称呼,“墨兰姐,安好”。 墨兰却感觉自己受不了她这么一礼,连忙上前将她双手扶住,“妹妹不必如此多礼,我听易寒说你久病卧床,却没想到你竟如此天仙姿色,难怪能生出柔儿那样的小美人”。(古代十三四岁女子就可以出嫁,傅樱柠虽芳龄十七八,但与二十来岁的女子差距不大,生出柔儿这般年纪的孩子,存在可能) 傅樱柠做含情脉脉姿态朝易寒看去,眼神隐隐带着威慑,转头对着墨兰微笑道:“谢姐姐牵挂,却多亏了他的照顾”。 易寒怕傅樱柠多说多错,连忙嘴道:“是这样的墨兰姐,今天十五,娘子大病得愈,便想与她一起前来叩谢佛祖,二是因为好久没陪她,便像徐管事请假一天”。 墨兰道:“这是在情在理的事情,想那徐管事还算给我几分薄面,没有太为难你”。 易寒见墨兰神态,心中如释重负,看来她是相信了,其实墨兰心中感觉虽然怪怪的,但这个结果无疑是最能让她接受的,事情从一开始见到他们两人时就很诡异,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是他娘子又何奇之有。 易寒盼不得墨兰早点离开,有意问道:“墨兰姐,刚刚看你神色匆匆,莫非有事”。 墨兰恍然大悟,道:“我还有事,这就分别了吧”。 易寒露出喜色道:“那就不耽误墨兰姐的时间了”。 墨兰转身刚要离开,傅樱柠却出声问道:“我刚刚与相公听到这边有琴声传来,姐姐可知从那间厢房传来”。 墨兰微微一笑,道:“我如何不知,刚刚便是我家小姐在奏琴”。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当日在莫愁湖畔与他合奏的居然是玄观却不是宁雪,如此说来,宁雪却并不在这里,心中失望,同时对李玄观也暗暗赞赏,真不亏为奇女子,玄观为何能与自己合奏出那样情意绵绵的曲子。 傅樱柠却不自觉道:“可是李家姐姐”,爷爷与李毅将军还是有些交情,素闻李家之女,李玄观乃当世奇女子,仰慕已久而不得见,今日偶遇,却忍不住想见上一见,完全将扮作易寒娘子的事忘在脑后。 易寒一惊,墨兰却是一愕,易寒捉住傅樱柠的手隐隐在她手心拧了一下,希望她清醒一点,莫要多话,墨兰却是看着傅樱柠。 “小姐!”,一声不适适宜的声音传来,易寒望去却是傅樱柠身边的婢女,心中大呼完蛋啦,墨兰也将注意力转移到朝她们走来的婢女。 那婢女走进几步,待看见傅樱柠的手被一个男子牵着,猛的停下脚步,一脸惊愕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去看,依然没错,惊呼出声:“天啊,小姐,你难道被鬼迷心窍了吗?” 墨兰疑惑的朝易寒与傅樱柠看去,特别在看着易寒的时候带着锐利的眼神,易寒额露冷汗,眼珠子转了转,心中苦思,正思考着如何编出一个慌言来瞒天过海,可是任他狡猾机灵,这番局面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就算傅樱柠有心帮他,谁会想到最后她的婢女会出来搅局。 傅樱柠使劲朝那婢女使眼色,墨兰却一直在注意着她,“这位小姐,你却不必如此,我却也不笨”,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刚刚的亲热。 墨兰冷漠的看着易寒,面无表情,不喜也不怒,可是从她眼神中投出来的寒意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失望,反感,愤怒,不屑,所有负面的态度都可以在她眼神之中看到。 易寒低着头,不敢去迎着她的目光,自己的真诚却被别人欺骗,她一定是失望伤心,一种深深地愧疚感从心底涌起,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易寒坏,却不知道他坏的不够彻底,一个真正坏人是不会在意这种眼神,更不会因此而心存愧疚。 墨兰轻轻道:“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短短的一句话,语气中的决心却是完全将人打入深渊之中,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从这一刻开始无论易寒说什么话她都再也不会相信了,在她心中易寒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咯咯”,不恰时宜的笑声突然传来,“你哄骗我就算了,谁叫人家心里喜欢你,恨不得你,偏还要去哄骗那些纯情的小姑娘,吃瘪了吧,难堪了吧”。 易寒不用看就知道,是脱俗来了,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本来他就心烦,她又来捣乱,自己真的头大如斗,心一狠,来吧,都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反正破罐子破摔。 脱俗坐在树枝之上,笑脸盈盈,双脚像个小姑娘一般调皮的晃了晃,笑嘻嘻道:“我刚进这无相寺,就闻到你身上那股坏透了的味道,还真让我给找着了,本来人家都不知道你这么会编谎话的,这么看来,以后我的防着点,免得傻傻就被你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对于脱俗不留情面的奚落,易寒没好气道:“你好好呆在家里的,来这里干什么”。 脱俗冷哼一声,“我若呆在家里,便不会知道你瞒着我在外面勾搭女子,我可没揭穿你哦,是你被人家给揭穿了”,一跃而下,娇喝道:“我才是他的正牌娘子”。 墨兰不知易寒还有多少事情欺骗自己,这个天仙一般美艳的女子,还有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名门闺秀,可以证明易寒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子,可这又怎么样,这只能让她变得更为气愤,更为不屑,看都不看易寒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脱俗对着墨兰冷道:“你给我站住,勾引他就算了,谁准你这么瞪他的”。 墨兰转身冷笑道:“这种货色,品行连奸商都不如,我墨兰岂是那种自甘堕落的女子,你好自为之吧”。 脱俗却突然嘻嘻笑了起来,“好啦,既然你对他这么恨之入骨,我就不计较了”,易寒却也明白脱俗的目的就是让墨兰更加痛恨讨厌自己,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以他对墨兰的了解,今后两人的关系本没有挽回的余地,爱恨分明是她的特点,以后再也听不到她嘘寒问暖的关心了,心中虽不舍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做一个花花公子的后果,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 墨兰冷笑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工程完成了,工作可以轻松一段时间,病这几天注意饮食也好多了,对于这些时日每天一更表示抱歉,从明天起,每天会更得多一些,一般情况下二更,有空闲的时候也会三更,当然有时候突然碰到一更也是有可能的,对于未知的,七月不敢轻易承诺,只是尽量努力不敢偷懒) 第三十九节 乱成一团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乱成一团 - 第四十节 情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情断 另外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女子,她很安静,似地上的草,旁边的树一般,与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咋一看去,就好像一朵花一般,很难想象到她是一个人,只有突然吹来一阵风,一袭白衣临风而荡,原来这是一个美丽清雅的女子,她傲世而立,只有当看到她充满生气的眼眸,你才会发现她不是雕像也不是花儿,而是活生生的仙子。 用仙子二字来形容拂樱的气质再合适不过了,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她冷漠的神情令人不敢逼视,可又有谁能想到她内心深处却有一颗火烫的心。 人生的相遇相处是一个奇妙的过程,若当年拂樱不曾见到易寒,这个男子在童年时候就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此时此刻,易寒绝对不能引她半点注意,更别说让她如此牵挂,看见他便会像看见从身边经过的路人一般,没有丝毫感觉,甚至连半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可现实却不是这样,她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一段故事,由这段故事牵扯出来的那种难以言语的感触,模模糊糊似梦似真,细细想来伸手可触,但却永远也捉不到手心。 拂樱不似脱俗那般冲动漏*点外露,脱俗虽然在树上忍了好久,表面上也装出一副毫不在意,可是当她一出现的时候,言语之中无不透露着浓浓的醋味,不知觉中,一举一动她已经把对易寒的爱恋表达出来,让人一目了然。 拂樱呢,很奇怪,她对易寒似乎还停留在童年时那种对哥哥般的依恋,霸占。男女之间那种互相包容,体谅的感情她似乎还不是很懂,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依恋还在,霸占却淡了许多,易寒是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考虑过,一开始她要易寒后悔,现在却希望回来远久那段美好的时光,拂樱很傲,这种傲只有在面对易寒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几分让步,可就算是易寒也无法让她真正低下高贵的头颅。 傅樱柠的手还被易寒牵着,两人已经习惯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以至于理所当然到毫无知觉,不过对于脱俗来讲,却尤其扎眼,她是个野蛮女,做事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可以不问缘由的喜欢,也可以不顾后果的生气,她双眸冷冷盯着两人身体唯一的接触点,手,暴风雨来临前那一刻总是很安静的,易寒被搞的焦头烂额,他本无法像往常一般静下心来揣摩脱俗的心情,印象还停留在她笑嘻嘻的表情。 毫无征兆的,脱俗出手了,一掌朝傅樱柠口击去,她要杀了她,待易寒与傅樱柠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甚至脸上来不及露出惊讶的表情,一道白影激而来,衣衫一挥将易寒与傅樱柠推开,挥掌迎上脱俗那毫无征兆的一掌,掌分,脱俗踉跄后退几步,拂樱原地不动,脱俗刚刚并没有用全力,拂樱却是早有预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对脱俗的了解胜过易寒,刚刚她就察觉到脱俗会出手,对于傅樱柠的生死她毫不在乎,但却不能让这个女子如愿。 这一切都在刹那之间发生,傅樱柠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刚刚若不是这白衣女子出声,自己已经魂飞魄散,易寒勃然大怒:“脱俗,你疯了”。 两女对视,拂樱绝美的容颜透出令人窒息的冰霜表情,任何看着她眼睛的人似乎都能感觉一把匕首直自己心口,脱俗盈盈站着,眉头一蹙,不笑,却依然迷倒众生,宛然一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易寒很生气,因为脱俗刚刚的举动,他非常愤怒,就算傅樱柠如何不是也不能无端端的取她命,款且她并无过错,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女子再美再娇又有何恋。 脱俗并未搭理易寒,却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怨他,她眼前的对手只有一个,这个碍着她办事的拂樱。 易寒走到两人中间,朝拂樱道:“拂樱你先别动手,待我来与她讲话”,拂樱不应不答只是缓缓转过身,望着别处。 易寒看着脱俗冷冷道:“你还要打吗?我就在这里,你想打就来打我吧”。 脱俗神情一呆,不明白易寒为何用这种冷漠的语气与自己讲话,是因为刚刚自己动手要杀那个女子,惹他生气了吗?这却更让她愤怒,脸无表情,双颊却因为激动涨的紫红,终究还是对他说不了狠心的话,“我不是要打你,你走开”。 到这个地步,她还如此不悟,易寒对她心死,按照自己的花花心思,难免会常常惹她生气,依她的子,酿成大祸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里心一狠,决然道:“脱俗,我们格不合,缘尽于此吧”。 脱俗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不敢相信易寒会对她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眼神带着期盼,声音变得轻柔道:“你再说一遍,刚刚我没有听清楚”,易寒平静的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脱俗瞬间漆黑明亮的眸子中充满伤心绝望,看着易寒的脸却没有愤怒和仇恨,冷笑道:“你对我的承诺没有做到,既然你要负我,我也要你来偿还这情债”,话毕从怀中透出一把薄如蝉翅的匕首,这把匕首静谧的握在脱俗手中,刀锋之上发出恃人的锋芒,自然而然的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死亡,是那是那么安静,又好像轻轻的已经刺入你的口。 拂樱察觉到危险,瞬移到易寒身边低声道:“哥哥,危险”。 易寒微微一笑,“我欠她的应该还”,其实内心依然有几分恐惧,他在赌,赌脱俗不舍得杀他,一脸决然朝脱俗走去,拂樱呆呆的望着易寒,感觉他的背影是如此高大,哥哥原来也是这般至情至痴之人,我却误会他了。 拂樱一脸冷漠,望着易寒的眸子却宛如缎子一般温柔,静静的,痴痴的看着易寒,这双眼睛在这一刻美丽到了极点,她动了,好似一阵风吹来那么自然,衣袖一荡带着她独有的香味,易寒的心彷佛被他托在手心,脱俗嘴角一翘,露出微笑,笑容是那么温柔而甜蜜,说话的声音同样甜而温柔,“刀刺进里会很疼的”,那刀尖正准确的抵在他的心口处。 易寒不知为何,此刻没有恐惧,心特别平静,淡道:“不是你的,你不是习惯这样做了吗?” 脱俗柔声道:“虽不是我的,这一次我也会疼”,她春笋般的手指轻轻一划,温柔的就像在与她的情人亲吻,易寒口的衣衫出现一道口子,红红的鲜血渗湿白衫,刀尖始终没有扎进去,脱俗露出微笑,从她寒潭般深邃的眼神中彷佛可以看到那锦绣的山盟海誓,泪水却偷偷的从眼角滑落下来,“你知道吗?我本来想杀了你,我再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想到再也不能想念你,我却舍不得”。 易寒呆若木**,本无法想法脱俗会这么痴,这么笨,他想收回刚刚的话,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脱俗流着泪水,带着微笑喃喃念道:“昨夜我梦见你在一块,也不知道也要那里,忽然见到一座大山,四面都是峭壁我心里一痛,哭了起来,就被惊醒了” 脱俗掰开易寒紧张而不知所措的手,将带着鲜血的匕首放在他的手心,贝齿咬紧嘴唇勉强露出微笑,似在自语似在对易寒而言:“夫君,人说无缘,我们二人有没有缘分呢?” 易寒呆呆无神,恍惚梦中,心竟比脱俗刺向他的心口还疼痛百倍,喃喃应了出声:“俗儿,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你已经是我娘子了,就是有分,你与我有缘分”。 脱俗却早已离开,“哥哥,你若后悔我却有法子寻到她”,拂樱走了过来,那个往日让她厌恶的女子,此刻却让她敬重起来。 易寒勉强露出微笑,“这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寻她作什,她的子我本管不住,能与她有这段情缘我已心满意足”。 拂樱露出疑惑的表情,沉思起来,“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何却不能在一起呢?” 傅樱柠静静走了过来,弱弱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易寒暂时将脱俗的事情挥出脑海,收拾心情,道:“这事怨我,也怨她,却怎么也怨不到你”,他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一闪一闪的刺痛感灼的口难受。 易寒感觉两人都因为这压抑的气氛而变的不太敢说话,露出微笑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那个弹琴之人”。 傅樱柠喜道:“对啊,我还想见一见李家姐姐呢?” “拂樱——”,易寒刚说一半,却发现留给他的只剩下一个高贵绝俗的背影。 第四十节 情断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情断 - 第四十一节 扑朔迷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扑朔迷离 无相寺内一处古朴清雅,翠柏苍翠之所,石桌之上摆着一副棋局,有两人正在对弈,一人便是无相寺的主持静明大师,另外一人却是苏洛。 棋盘之上黑白密布,已是下到中盘,棋局紧张,黑白双方已到了厮杀而见胜负的地步,两人却是不慌不忙,神态稳如泰山,你一手我一手交替下着,黑白双方的布局,错综复杂,变化难测,胜负却犹如头发那样细微,双方均守的坚固,攻则应前后呼应,上下联络,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看来这是一局胜负难分的对弈,就看谁先出错了。 静明笑道:“女施主,看来胜负难分了”。 苏洛淡道:“大师,你却没有看到“机”吗?”,苏洛口中的“机”就是对弈时的布局,虚实形势往往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才会变得明朗。 静明不为所动,按照自己原先的部署继续落子,既然对方无懈可击,不贪胜,劳逸自守少贪图,纵然不胜也不会败。 棋局之中有万千种变化,就似自然万物一般复杂,凡人岂能窥一斑而见全豹,苏洛棋力之强在于布局,善于拆挡,料敌先机,而敌不知所动,静明从一开始便进入她所设置的圈套,眼前局势看似迷蒙,但待她布袋口一收,静明将一溃千里。 半响之后,终局,连静明这样修心养淡定如斯的人也目瞪口呆,他从未败的如此凄惨,待对方杀机一动,他几乎没有反手之力,在他估计,此女堪称棋圣,其棋力要远胜易施主与李施主。 静明哈哈一笑,“痛快,实在痛快,比偷吃一顿还要痛快”。 苏洛微微有些讶异,像静明这样的得道高僧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平静的表情却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变化。 静明笑道:“苏施主,我要引荐两个人给你认识,见了你,像他们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定也会心服口服”。 “随我来——” —————————————————————————————————— 易寒与傅樱柠来到李玄观所在的厢房,远远就看见墨兰沉着脸守在门口,很显然因为易寒欺骗了她,心情明显不是很好,她低着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寒走进轻声道:“墨兰姐”。 墨兰抬头见是易寒,双眼喷出怒火,手一指,冷道:“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易寒心中苦笑,你正在气头上,我本来也不想来招惹你的,谁叫你守在我必经之路的门口,非碰见的又有什么办法。 若是安安那等女子敢如此对他,他早就发火,墨兰却是对他有恩惠,且是一个让他佩服的女子,她气生的合理,自己也活该憋屈。 傅樱柠柔声道:“姐姐,我们是想来见李家姐姐的,烦请姐姐通报就说傅府樱柠拜见”。 墨兰本来就对这个伙同易寒一起欺骗自己的名门闺秀没有什么好感,并不准备待见,再说依小姐的情,就算通报了也是白说,但她所报出的府邸和名字却让她犹豫了,这金陵城只有一个府邸可以自称傅府,就是老太爷的好友前礼部侍郎傅老先生,傅家小姐傅樱柠之名她也素有耳闻,乃是个深居简出,知书达礼,品才兼优的大家闺秀,自己刚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气质不凡,暗暗欣赏,可是现在对她的印象却大打折扣,她为什么要帮易寒欺骗自己,她一个名门闺秀为何甘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易寒行非礼之举。 墨兰对易寒气归气,恨归恨,但她又对易寒的身份好奇起来了,什么身份的人能让傅家千金如此相助,而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还有刚刚那个千娇百媚的绝世佳人与他又是什么关系,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却只不过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可怜人,家中娘子重病卧床,两个孩子可怜兮兮,但时三人情真意切让她感动,此刻当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心却如刀割一般疼痛,情不自禁恨恨的又瞪了易寒一眼,瞪得他是头皮发麻。 墨兰姐啊,墨兰姐,你好的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你若坏点,自私一点,想我易寒此刻又怎会如此难堪,偏偏你非但心地善良且爱恨分明,让我以后见到你情何以堪,易寒心情五味杂陈,他实在想躲的远远的,最好是不与她碰面,可玄观却不能不见,依他对玄观的了解,就算报上傅作艺之名她也不一定会见,傅樱柠的分量还是轻了一点。 易寒还是硬着头皮顶了上去,道:“墨兰姐,请禀告小姐,易寒求见”。 墨兰冷笑一声,“好,我就替你禀告,就算小姐不肯见,我也要求她见你,让她也看看世间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也算是长了见识”。 这妮子说起话来,平平淡淡似在调侃一般,却让人感觉如冬夜冷雨,点点寒入心头,他知道玄观会见他的,这是约定本来就是她提出的,岂有不见之理。 易寒两人在门口等候,墨兰推开房门步入厢房,玄观听到脚步声有异于往常的激动,墨兰未言,她先问道:“是不是我要等的人来了”,她心中对易寒的恨可以说深入骨髓,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玩弄她,让她如此出丑,她是骄傲的,但再高深莫测也是凡人一个,以往的淡定都是建立在与世无争,俗尘不染的基础上,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尊严,她再也无法静下心来,神女从易寒在她饭菜里下**那一刻开始已经堕落凡尘,这原本是许多人期待的结果,那个始作俑者却要面临着报复,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吗?会原谅易寒的过错吗?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用无情的报复的洗刷自己的耻辱。 墨兰摇了摇头道:“小姐,傅家千金傅樱柠求见”。 玄观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失望,旋即恢复了平静,淡道:“她刚刚定是听到我的琴音特意寻来,虽琴艺高超却可惜无法与我心意相通,生平让我动容的却只有路经莫愁湖畔那次”。 墨兰问道:“小姐那一次为什么不去见见那个弹琴之人”。 李玄观淡淡一笑,“琴声神交,我已经心满意足,见面只会徒增烦恼”。 墨兰不再问这个问题,“小姐,那傅小姐你见是不见”。 李玄观道:“今天我却不能见她”。 “小姐,还有一人要见你,墨兰想求你见他一面”,墨兰淡淡道。 玄观轻声道:“姐姐你我虽为主仆,实为姐妹,你若说见我便见,我一直很敬重你”。 墨兰道:“小姐,这个人却是墨兰生平最痛恨的人”。 两人相知甚深,玄观却明白墨兰的想法,情真道:“姐姐,你这是何苦”。 墨兰道:“墨兰识人不贤,将这种奸徒引人府邸,理当受过”。 李玄观骤闻奸徒二字,脸上一惊,问了出来,“他可是叫易寒”。 这些轮到墨兰惊讶,失声问道:“小姐怎么识得他”。 “我等得就是他”,李玄观一脸平静,只有那重重的语气才能听出她心里的激动。 所有美好的谎言总有被揭穿的那一天,今天就是易寒的受难日,虽然他身体毫发无伤,心却受到重创,他不是单纯的花花公子,而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太多情无异是一个致命伤。 傅樱柠又欣喜又紧张的对着易寒问道:“你说李家姐姐会不会见我呢?” 易寒本来可以好言哄她几句,此刻却没有心情,直言道:“她不会见你”。 傅樱柠一讶,刚想要问原因,墨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傅小姐,抱歉,小姐今日不便见你”,却对易寒冷道:“我倒小看你了易公子,请进吧” 傅樱柠呆滞当场,一脸不解,易寒大步上前,谦虚道:“墨兰姐,莫要如此客气,你还是直呼易寒”。 墨兰眼神带着不屑,冷淡道:“我可与你不甚相熟,不敢”。 易寒一脸无奈走进厢房,墨兰来到傅樱柠旁边,语气比刚刚好了许多,“傅小姐,实在不巧,小姐今日却是不方便见你”。 不方便见她,却是方便见易寒,不过墨兰的话还是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墨兰淡道:“傅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与他走的这般近,但恕墨兰斗胆相劝一句,他这种人,小姐却离他远一点的好”。 傅樱柠却替易寒说起好话来,“姐姐,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可刚刚他见到你的时候一脸紧张,汗水都冒出来了,足可见他并不是很坏,我于心不忍才答应他一同骗你的”。 墨兰不为所动,傅樱柠不停劝,她也不便多言,要她对易寒改观那是绝对不可能。 李玄观依然像上一次一般盘腿坐在长炕之上,长裙落地,炕边放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闭目凝神,神韵天然,听到脚步声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细细的眉毛抽*动一下,证明她已经知道所约之人已经到来。 易寒走了过去,脱掉鞋子,盘坐炕上,大炕之上已经摆好棋桌,李玄观依然没有张开眼睛,易寒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玄观小姐,我来了”。 李玄观不语,摆了一个让易寒先下的手势,易寒好奇问道:“玄观小姐为何不睁开眼睛”,他艳事缠身完全把给李玄观下过**的事情给忘记了,在他看来,那完全是玩笑事一件,自然想不到事情的严重。 李玄观本来就怪异,也就没多想,执黑先行,“弈自有道,思于先,行于前,方寸之间,便能风云变幻,运筹帷幄尽显”,高手对决他先行已是占了胜机,胜与负他本来看的很淡,玄观约三日再战,且让他先行,定有妙策,易寒心中颇为期待,打算全力以赴,只是玄观闭着眼睛难道能看清楚自己下在什么位置吗?就便是能知道自己落子之处,又任何能做到将全盘局势了然于,这需要非凡的记忆力,高手对决心神稍弱便会处于劣势,她分散心力岂不是愚者之举。 两人下了十来手,易寒稍稍有些安心,至少目前来看,玄观能知道他的落子且能做到应对自如,他不希望一场高手的对弈最后演变为一个闹剧。 易寒师从苏洛,虽说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也学到了她**成的本事,擅长设伏,上一次两人对弈让玄观上当就可见一斑,当然要设一个圈套就要布局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捉不透。 两人下了几十手,这几十手双方都在占领地盘,是不是相互阻断一下,并没有太大的碰撞,基不稳,便欲攻敌,此为躁也。 黑白两子似两支大军在聚集军力,占据有利地位,先固本,再求战机,两虎共踞一地,最后必要分出雌雄,棋盘就那么大,却不可能无休止的占据地盘,易寒还未攻,设伏最重要一点就是让敌先动,继而诱敌深入,免得露出破绽被她识破。 易寒脸上露出笑容,他自然布局妙,虚实不明,李玄观必要多次试探才能明晓他的棋路,这样一来,她之意我已明,我之途她却未知,加上先行之优势,只要自己不下出昏招,胜算很高。 李玄观落下一子,此子朝一处黑子密集之地挤去,易寒连结的棋线因为这一颗白子而出现断点,玄观在督促他补棋,想反先手,这一子象征着她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此处乃是他的实处,双翼似有合围之势,虽然是实,他相信李玄观只是试探,并不敢冒然前进,实则虚之,大胆应了一手,不夹反跨。 李玄观又落下一子,这子却是在刚刚那子的基础上,逼上前去,这是对敌方构成威胁的着法,与攻相近,大多数目的是夺取对方做活的据地,它需要以自己的棋子为背景,而刚刚的挤子就是自己的她的倚仗,先手之势已然形成,若是此处易寒并未设伏,两次先手,他就很危险了,是的,这并不是他设伏的地方,双翼合围之势只是假象,照他的判断像李玄观这种高手下棋应该非常谨慎,在未明敌情之下断然不可能有这样危险的落子,若说她识破自己的布局却绝对没有可能,棋势多变,就算自己这个布局之人也不能断定没有可能形成合围之势。 他却再也不能不应,若让李玄观三子先手,就是棋仙转世也无法挽回劣势,不着不急的挡了一子,此乃他的地盘,攻者处于劣势,希望李玄观知难而退。 李玄观继续落下吹响进攻号角的第三子,此子却是进攻类型的爬法,其意有三,占地,连络,做活,似一把尖刀朝易寒腹地直而去。 至此,易寒处于被动,小心翼翼的落子,好几手巧的妙招化去凶险,李玄观已经占据易寒的部分地盘且已做活,与对方形成对持,优势立见,本该抽身而退,却不知为何一条心硬要在虎口拔牙,欲要将对方连拔起,易寒额冒冷汗,她今天杀气为何这般重,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吗?李玄观持两子先手,他却只能守而攻不得,偏偏却守不住,节节败退,正面对决却不是他所擅长的。 棋还没下完,易寒老脸一红,弃子认输,再继续下,只有丢人的分,他与李玄观棋力本在伯仲之间,奈何今日她却像似杀红眼的士兵,没有往日的谨慎,偏偏这却击中了易寒的软处。 李玄观双眼紧闭,脸无表情,但易寒却似乎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与上次杀戮的气息不同,这一次不止局限于棋局之中。 李玄观冷道:“你可服气”。 易寒再听这话,锐气全无,今天李玄观似乎憋足了气势,似乎要将他身心击溃,她才是那个手持生死大权的将军,而自己只是个小兵,今日之败,看似输在心理实却输在气势。 李玄观冷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玄观阁找我”。 易寒疑惑的盯着李玄观,今天她吃火药了,这么冲,往日的那份淡然那里去了,我还是喜欢听她幽幽兰芳的音调。 第四十一节 扑朔迷离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扑朔迷离 - 第四十二节 出人意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出人意料 厢房之外站着四人,三个娇美人一个光头,光头正是静明,他正脸带微笑站在一侧静静细听三女交谈,修佛乃是修心,人心却不能做到无欲无求,异相吸本是天规,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此刻他虽心无贪却有欲念,一个念头涌起,我出家这些年岂不是白白虚度光,哎,又起尘心了,佛心还是不坚啊。 苏洛是一个举动均透露出独有的内涵韵味的女子,她待人亲和,言语平淡无奇,偏偏不知觉的生出一股让人亲切可近的吸引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没有耀眼的光环,却让墨兰与傅樱柠这般特别格的人围绕着她畅言无拘。 苏洛大多数时候都是用自己的微笑来代替言语,在她身上这种无声胜有声似乎更为贴切。 这是墨兰第二个认为与小姐一样淡然的女子,她的淡然却有异与小姐,小姐乃是对凡事漠不关心,苏洛虽淡然却能让人感觉到她心里的那份热情,在她身边所有烦恼的事情都烟消云散,让人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美好的一面。 易寒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脸垂头丧气,大男子的心理让他感觉输给玄观很不爽,很难堪,特别是她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看自己一样,那种被别人漠视,真的非常不是滋味。 突然眼前就映入那张熟悉的脸,凝视着她再无其它,心狂喜的跳跃着,有千言万语要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白色儒服,头扎灰色纶巾,她依然是这样一身朴素的装扮,苏洛也在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她并不知道会在这里碰见易寒,突然想见并没有丝毫惊讶,表现似乎像约好一般,“小寒,是不是输了”。 苏洛先出声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墨兰与傅樱柠看了看苏洛又看了看易寒,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心情复杂。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或者对自己的双亲,或者对自己的儿女,而苏洛就是那个能让易寒将内心所有的软弱暴露出来的人,她身上有种温暖的味道,让易寒忍不住要依赖,他非常渴望能躺在她的怀中,闻着她能让人安静的温暖味道,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是一个孩子。 易寒呆了一呆,回过神来,淡道:“我大意了”,似乎将苏洛打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静明等两人微妙的对视酝酿结束之后,笑道:“苏施主原来你与易施主认识啊”。 苏洛露出溺爱的笑容道:“小寒却是我的学生”。 静明哈哈大笑:“难怪,难怪了”。 易寒走到苏洛身边,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输了”。 苏洛嫣然一笑,道:“你这垂头丧气的表情我不知看过多少次,我又岂能不知”。 易寒道:“姐姐却经常不留情面将我杀的片甲不留”。 苏洛道:“我喜欢看你这副模样,只有在这个时刻你才会老实,才会像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我却只能在棋艺上面能将你折服”。 墨兰与傅樱柠已经听出来了两人的关系并不是一般的亲密,却不是那种单纯的男女之情,像易寒这样的张狂不屈的男子,苏洛却能轻易将他压下去。 此刻易寒有千言万语要向苏洛诉说,这些话他只想对她一人讲,却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说来来。 墨兰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苏姐姐,你可知他”。 苏洛朝易寒看去,易寒嚅嚅道:“我欺骗了墨兰姐”。 墨兰冷冷盯着易寒的后背,这一切苏洛都看在眼中,从一开始她就发觉到墨兰对着易寒带着不善,笑道:“墨兰,他的错,你怪罪在我身上可好”。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一脸错愕,这是如何荒唐,易寒的过错为何却怪在苏洛的身上,更让人感觉怪异的是,话是从苏洛口中讲出,墨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讨厌易寒却喜欢苏洛,这一码归一码又怎么能混为一谈,两个极端让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房门打开,玄观走了出来,淡淡扫视众人一眼,唯独将易寒忽略,最后目光却停留在苏洛身上,苏洛脸上依然露出淡淡的微笑,突然对易寒问道:“是她吗?” 易寒却是哑口无言,也不点头,玄观看着苏洛朝她走了过来,两人淡然的女子,脸上表情似乎像肩而过的路人,可却彼此看着对方。 苏洛走近,淡道:“我要与你对弈一盘”。 玄观淡道:“我累了”。 刚刚她耗费心神与易寒下了一盘,苏洛却似乎有点趁人之危。 苏洛微笑道:“我让你一子”。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就连静明也颇为动容,让一子,以李玄观的棋力,除非棋仙下凡才有胜她的可能,让一子可是要棋力远胜对方好几筹。 玄观微微一笑,本来这是对她的侮辱,可她却从对方语气中听不到半点这样的意味,“我可以与你下,让子之说休要再提”。 苏洛微微一笑,没有多言,两人似乎有默契,一前一后进入厢房。 苏洛会与玄观对弈,这个突然事件谁也没有想到,傅樱柠来到易寒身边问道:“苏姐姐为什么要跟李家姐姐对弈呢?”,墨兰厌恶的看了易寒一眼,走开站的与他远远的,心中好奇,一双耳朵竖了起来。 易寒道:“我不知道,从来我就猜透不了她的心思”,苏洛的心思他若能够猜透,她就不是苏洛了,便不是那个处处那将他制的服服帖帖的女子。 静明沉默良久,突然露出笑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傅樱柠突然转身朝静明问道:“大师,你知道吗?” 静明哈哈笑道:“不可说,不可说,李施主乃当世奇女子,苏施主也不遑多让”。 闲聊着,一炷香之后,苏洛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玄观随后,两人表情淡然,丝毫看不出谁输谁赢。 玄观不言一语,与墨兰离开,天色渐暗,傅樱柠也在婢女的督促之下,与之拜别,静明似乎感觉到什么,识相的离开。 只剩下苏洛与易寒两人独处,易寒刚要问输赢之事,苏洛却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边,“什么都不要问”,纤细的手缓缓的在他的脸庞磨挲起来,“还疼吗?”。 对于苏洛主动的亲昵,易寒微微一呆,刚想说话,却不愿意打破这片刻的温情,突然苏洛嘴角溢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你为何这次这般老实,是不是上次吓怕了也不甜言蜜语,也不动手动脚” 易寒神色一愕,“谁说老实了,却伸手去挠她敏感的脖子”,苏洛少见的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一边伸手去阻挡易寒的调皮一边喊道:“不要了,痒死了”。 易寒何从看见她这般风情万种的模样,一脸痴相,手上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情不自禁道:“姐姐,你好美,我想吻你”,话刚出口突然觉悟此话不对,估计苏洛又要勃然大怒,重重的拍打自己脑袋,“哎呀,我怎么又犯糊涂了”。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苏洛却没有生气,往寺门口方向小跑而去,突然回头,嫣然笑道:“你若追的上我,就让你亲”。 “什么!”,易寒心中骤然如惊雷咋响,激动万分,他没有听错吧,苏洛居然对他说出这样诱惑十足的话,手一指,“苏洛,你别跑,我马上就追上你”。 苏洛一边跑着一边发出欢乐的笑声,“笨,我不跑,难道就让你捉到吗?”,却跑的更快了。 易寒顺着苏洛的香风,追了上去,心噗通跳的厉害,逮到了她,我就可以一亲芳泽,一想到苏洛在自己怀中娇羞妩媚的模样,心头一把炙热的烈火。 (晚上一更,十六禁) 第四十二节 出人意料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出人意料 - 第四十三节 情难忘(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情难忘(一) 苏洛奔跑着,她释放自己的生命力,热情而放纵的奔跑着,夕阳用它微弱的光芒将娇弱的身影包裹起来,一望无际的竹林,涓涓溪水声,天空中带着红晕的云朵,天地是静谧的,它们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地面上这对追逐的人儿。 霞光落入了易寒的眼睛,前方那美丽的人儿伸手可触,迅速从两侧闪过的花草树木似乎在反衬苏洛那生机勃勃的娇艳。 涓涓溪水声在心里正唱响一曲欢乐的歌曲,让他的灵魂在这一刻热烈的荡漾着,苏洛的香风倩影在为易寒指明一条前进的路,让他化身为一支爱情之箭,朝苏洛心房直而去。 她奔跑而轻轻摆动的细腰,加快了易寒追捕的脚步,白玉般闪着红晕的双颊,是他将要在上面留下亲吻的地方,爱是世间最圣洁的情感,尽管有时候它含泪带血,可这一刻它变得让人如此渴望,令人闻之心也醉。 有多少往事,彷佛就在昨天,有多少人,似乎一直就在身边,尽管流年似水,岁月的风风雨雨会抹去你记忆里的许多往事,但总有一些往事却清晰如昨,深深的印在你的脑子里,无可代替的占据你心房一隅,永远给你一种温馨甜蜜的安慰,或许这一些随着时间你会淡淡遗忘,可当面临着相同的境遇,它会从脑海里涌出来,从你的心房里跳出来,与你纠缠,与你呢喃,带给你感触,带给你快乐。 缱绻的温情,快乐的渴望,前方一条残影的轨迹带着易寒寻找那往日的记忆。 苏洛对少年时候的易寒是纵容的也是严厉的,她纵容易寒对自己做许多荒唐的事情,偷瞄她已经成熟的身体,就算易寒潜入她的房间偷她内衣亵裤,对此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会大惊小怪,严厉责骂,但她对易寒也是严厉的,她所规定的要求,若是易寒有半点做不到绝不轻饶,这个时候她更像是一个严厉的老师,学识上面的东西不准有丝毫玩笑。 苏洛来到他家半年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亦师亦友的阶段,那是一个冬夜,山村里的夜晚人烟荒寂,北风卷着风雪像狼的嚎叫一般,在屋外肆虐的叫着,撕扯着大门,窗户。 房间里,易寒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发出阵阵强烈的咳嗽声,咳嗽是从腔内发出,像重音鼓似要将他膛击穿才肯罢休,咳嗽声断断续续响起,却将房间里一个人她那薄如蝉翼的心房给洞穿了。 易天涯一脸愁色,外面刮着强烈的风雪,在偏僻的小山村外积起一层漫过膝盖的雪,天色又暗,这样恶劣的天气就算猎人也不敢轻易走出屋门,在漆黑的冬夜,所有的东西都覆盖上一层白雪,环境变了,路变得极为难认,厚厚的积雪也让步行变得如此艰难,很多突遇恶劣天气的人就是在这样的冬夜冻死的。 易寒的母亲一脸着急,却没有法子,眼睁睁的看着易寒激烈的咳嗽,下人告诉她,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样恶劣天气的冬夜挨到县城,山路本来难走,加上覆盖上一层厚雪,就算猎人也无法准确辨认方向。 易天涯实在忍不住了,骂道:“我去请大夫,等到天亮再去请大夫再耽搁半天路程,最快明天傍晚大夫才能赶到,他***,老子千军万马都没怕过,会怕这点风雪”。 易天涯却年事已高,易寒的母亲不肯,苏洛站了出来道:“我去吧”,语气特别平静。 易天涯等人岂肯让苏洛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冒险,均反对。 苏洛却什么话也没说,用围巾裹住了嘴,寻了些柴禾卷起布条,浇上油水,点燃火把,在风雪夜灯笼本无法用上。 苏洛走出院子,在大风之中,她像一片单薄的树叶,随时可能被大风刮走,掩盖在雪中,火光中冒出浓浓的青烟,似易寒的咳嗽声越飘越远。 风雪天的冬夜露出狰狞的面孔,睁着令人惊恐的眼睛,刀割般的烈风似乎要将苏洛这个娇弱的女子湮没,她吃力的一步一步朝县城方向迈进,在无垠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就算一个强壮的男子也无法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存活,苏洛又是怎敢置自己于危险而不顾,易天涯望着苏洛瘦弱的背影,露出赞赏的眼神,巾帼英雄,她若是我易家的子孙该多好啊。 隔天,苏洛安然无恙,把大夫也请来了,众人欣喜,却没有人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有那裹着围巾,却仍然裹不住那轻轻的咳嗽声,她会所有人遗忘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易寒身上。 易寒的病好了,苏洛却生病了,此刻,她那双灵巧的手被冻的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后来她的病虽好了,每当特别寒冷的夜晚,她的手就会变的僵硬而疼痛难忍。 (先上传,快到十二点了) 第四十三节 情难忘(一)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情难忘(一) - 第四十四节 情难忘(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情难忘(二) 对于其他人,苏洛留给他们只是漫长而又着急的等待,还有她安然无恙归来那一刻的欣喜与惊讶,而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到过程之中所遇到的艰辛与凶险,这是拿自己生命做赌注,也许只是赢得佩服这么简单,却有谁往更深层的方面去思考,她用自己的方式,用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灵告诉人们爱的伟大,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了女人,才有姐姐,有了姐姐,才会如此亮丽灿烂,多姿多彩。 一个平凡淡然的表情只要注入生命的爱便可以如此崇高,并且抵达永恒,那一刻苏洛是平心静气,恍若一切都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可以感到骄傲的,原来那用爱浇灌的树苗早已种在她的心里。 易寒的病好了,苏洛却病卧在床,当易寒来到她的房间,看着苏洛紧闭而苍白的脸,突然感到,在自己心中高大威严的她,原来竟是那样的瘦弱!第一次他很认真的盯着她的脸,她就算睡着了,依然端庄而温暖的神情,她是否梦见什么快乐的事情,她的脸像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不染半点尘埃,易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摩挲着。 这个举动触醒了苏洛,她睁开秀眸,惺忪的看着易寒,轻声问道:“你的病好了吗?”这句话这些天逢人就有人会问他,但是从苏洛口中问出却让他感触是那么深,他早已经不是一个病人,而恰恰此刻问他的苏洛却因为他而成为一个病人。 易寒手上沾着她温热的汗水,沉默许久默默的低下头,“老师,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在别人眼中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公子哥”,易寒见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病态,心头一阵辛酸,若是那一个晚上,苏洛回不来,他不知道能不能原谅自己。 苏洛嗔怪一声,“你的手粘糊糊的,别弄我的脸”,易寒这才觉悟,自己那只沾上她汗水的手,正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将本来干净的脸弄得一条又一条的痕迹,细细的眉毛紧紧的贴近肌肤,却是没有平时那般好看,笑道:“你现在好丑啊!” 若是换做寻常女子被一个男子看见她难看的姿容,定会恼羞成怒,可她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我本来就不美,让你瞧见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盖着被子热的厉害,不盖又有点凉”。 易寒往炭炉内加了点炭,打开一条细小的窗缝,将炭炉移到床边,笑道:“把被子掀开透点气吧,身子这么闷着,迟早要闷坏了”。 苏洛掀开大被,身上只盖一条薄薄的毯子,易寒问道:“这样冷吗?” 苏洛笑道:“不冷,比刚刚还有热一点,身上轻快了许多”。 突然,易寒一脸呆滞,他发现苏洛那修长而葱白的手指如今却变得又肿又红,是那么的难看,那么的耀眼,苏洛轻轻的将手伸入被子中似乎不希望易寒看见,易寒悲切道:“老师,为何会冻的这般厉害,你不是带手套了吗?” “风大,带着手套拿不住火把”,她语气平淡似平时讲话一般,从这个微弱的细节,可以想象当时她应该忍受多大的痛苦,每前进一步对她来说是如何艰难,泪水溢出了他的眼眶,顺着面颊流了出来。 在苏洛看来易寒这般年纪流泪很正常,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从来没有流泪,苏洛却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那种滋味的人。 苏洛伸出那只冻的肿红的脸轻轻擦拭易寒脸上的泪水,手浸着水迹,眉头一皱,似乎忍受着痛楚,却露出笑容道:“傻瓜,堂堂男子汉为何落泪,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你哭出半点眼泪”。 苏洛把她那只手覆盖在易寒脸上,用温暖的笑容滋润他的内心,那一刻,她的模样已经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一刻的气氛凝固了好久,苏洛才道:“好啦,去把吴婶叫过来”。 易寒讶异,问道:“叫吴婶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来做就是,学生服侍老师天经地义”。 苏洛道:“我要起来”,她刚仰起腰,易寒却把她又按了下去,道:“起来干什么,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苏洛苦笑道:“我要更衣”。 易寒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更衣干什么”。 苏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懂不懂”。 易寒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更衣是解手的意思,大骂自己糊涂,早就该想到了,风衣二字还有这一层的意思。 易寒笑道:“既然都这般着急了,等我叫吴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老师若是弄湿被子我可是大罪过,还是由我来扶老师过去吧”,易寒为了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编了一大堆理由。 苏洛狠狠的在易寒脑袋敲了一下,却主动伸出藕臂让他扶自己起来,她身上只穿一套白色的私服,易寒无暇欣赏她微微透露出来的浮凸春光,怕她着凉,连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将她扶到床边角落,揭开布帘,正要扶她进去。 苏洛抬手阻止道:“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进来”。 易寒点头,顺手帮苏洛把布帘子拉上,叮叮咚咚如雨落池塘的声音传来,幽泉水流,他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听到女子解手的声音,在这个时代里就算亲如夫妻,这种事情也应该避让,对着布帘内喊道:“老师,我先到屋外站一会”,他却等听完之后再假正经把话说出来。 布帘内传来苏洛没好气的声音,“不必了,从我进来那一刻就没指望你会主动出去”。 易寒讪笑一声,没有回话,又听苏洛道:“去我传遍的抽屉内那一条白布过来”。 易寒走了过去打开抽屉,里面却是一些制作衣衫剪裁而剩的碎布条,问道:“要长的还是短的,大的还是小的”。 “随便”,淡然的她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易寒却似乎喜欢看见她失去以往的从容,又问道:“怎么能够随便呢,老师不是经常教导我,做任何事情都要抱着认真的态度吗?” 苏洛督促道:““那就选一条大的吧”。 易寒又道:“老师,大的都给你用完了,长的行不行”,说完偷偷笑了起来。 “小寒,等我病好了,准备让你抄一百遍《石室仙机》”,苏洛语气有些严厉。 易寒反问道:“《石室仙机》我都能背出来了,为何还要抄”。 苏洛淡道:“我喜欢让你抄”。 易寒正思索着如何让她改变注意,苏洛却解开帘子,弱弱的倚在墙上,恨恨道:“还不快点来扶我”。 易寒大吃一惊,大步走近,将苏洛扶住,惊道:“老师难道你用手?” 苏洛气恼他调皮,重重的在他脑袋敲了一下,手上发疼,却眉头一皱,“你不疼,我打你倒自己手疼了”。 易寒伸出脖子往布帘内望去,夜壶旁边还有一块刺着花儿的白布,隐隐的似乎有些水迹”。 苏洛叹气道:“这些女儿家的私密之事,你怎么可以这般非礼,我白教你了”。 易寒心里已经打算一会趁她睡着,偷偷的将擦拭过她身体的手帕偷走,苏洛似明白他的心事,淡道:“你想都不用想,我一会就把它给埋了”。 将她扶上床,两人便说着话儿,直到苏洛累的睡着了。 环顾人间,有谁能忘却旧日情怀,易寒追到苏洛身边,伸手将她捉住,苏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再奔跑。 手上感触到她那双松弛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本来应该是一双细若葱芽,滑似丝绸的手,此刻却似老人一般饱经风霜,曾经沧海难为水,蓦然,觉的与苏洛相处的每一刻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让人留恋。 易寒凝视着她的手轻声道:“姐姐,还没有好吗?”。 苏洛淡道:“这辈子是好不了”。 易寒手轻轻一颤,“那还疼吗?” “下雨天有点”,她的格注定不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有一说一,不夸大也不隐瞒。 “姐姐,你让我欠你一辈子”。 苏洛眼神迷离,思绪飞到远久的记忆中,突然间她的眼神变得特别坚定,紧紧的咬紧嘴唇,那样的用力似要把自己咬出一道口子来,易寒不知为何用力的将她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柔声道:“那一定是很痛苦的经历”。 苏洛从她那往日的旧梦中醒来,用她那双晶莹又温柔的眼睛望着易寒,淡淡道:“小寒,当时周围一片漆黑,茫茫雪海,狼嚎声传来,就我一个人,我好害怕,我好冷,我觉的我要死了”,“可是!”苏洛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激动,“我想到了你,我便觉的不再冷了,我冻僵的手脚似乎感觉你在拉着我前进”。 易寒全身颤抖,一时间竟无法说出话来,双手紧紧的把她抱住,似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螓首温顺的倚在他的肩上,那高洁的黑丝洒在他的膛,扎进他的心底,感动的篝火燃烧着他的心灵,甜蜜的满足堇盘绕在他的心田。 “苏洛!”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那发自心底对情人的呼喊,抹不去,牵肠挂肚,无法代替的声音。 第四十四节 情难忘(二)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情难忘(二) - 第四十五节 大胆的诱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大胆的诱惑 过了一会,苏洛挣脱开易寒的怀抱,笑道:“一不小心又被你占了便宜”。 易寒佯装惊讶道:“难道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吻吗?” 苏洛嫣然一笑,“既然被你捉到了,我也不会赖账,嗯,还给你”,伸出两指手指按在易寒嘴唇。 易寒哭笑不得,这样比赖账还可恶,带着讽刺的语气道:“姐姐,你好重承诺啊”。 苏洛发出铃铛一般的笑声,“那是自然,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易寒讪笑道:“这一次你失策了,刚刚说好的,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刚刚那一下就算是你免费赠送的了,不作数”。 易寒话刚说完,趁其不备,猛的往她娇唇亲去,依他对苏洛的了解,若是在她有防备的情况下亲她的嘴唇无异是痴人说梦,苏洛始料未及,香唇就被易寒封住,刚想反击,后脑却被他一只大手紧紧压住,动弹不得,舌头被他挑拨的吃不消,美眸睁得大大,满脸不依,一双手刚想狠狠拧他,被被一只大手夹住,恼他鲁,脚下重重的往他脚背踩去。 易寒意畅神爽,脚上那点疼痛算的了什么,舌头伸入她的檀口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苏洛除了发出依依唔唔的鼻息音,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得的满足之后,易寒才从来嘴唇离开,笑嘻嘻道:“没有想到姐姐的小嘴竟是这般香甜”。 苏洛白皙的双颊变的红扑扑,满脸不依,转过身去,娇道:“你这个恼人的家伙,害我嘴巴酸死了”。 刚刚他明显能感觉到苏洛的生涩,使上宁雪的那招,那她不得不张开嘴巴,用舌尖刺激她的檀口之内的嫩,让她发麻,牙无力。 易寒从身后环抱着她,调笑道:“姐姐,我看你刚刚可是一脸享受了,难道你也会不好意思”。 苏洛俏脸霞飞,薄怒道:“你再贫嘴,看我不抽你几板子,教你见识我的厉害”。 易寒不答,拨开她的头发,嘴唇偷偷往她耳印去,那里红的耀眼,灼热无比竟比他的嘴唇还要烫热,苏洛身子颤抖,上半身不知觉的扭捏几下,似痒似麻,红晕迅速蔓延到粉颈,“嗯!”一声娇.喘声从她口中喊出。 易寒突然被吓了一跳,苏洛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他感觉怪异到了极点,他一辈子也从来没有听过这般动人的声音,一声便让他魂摇魄荡。 苏洛转过身来望着他傻傻的模样,虽满脸红晕,,眸子却郎若星辰,清澈无欲,却泛着无限爱的涟漪,嫣然笑道:“瞧你傻傻的样子,欺负够了吗?” 易寒情真意切道:“姐姐,你的叫声好动人,我的身体被你下了诅咒了”。 突闻如此下流的言语,就算淡定的苏洛的大感吃不消,嗔怪道:“你胡说,我那里叫了”,她死不承认,对于她一个处子来说,这太丢人了,以后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易寒希望听到她动人的叫声,又朝敏感的耳朵袭击而去,这一次苏洛却早有防备,闪了过去,“你全身都是臭汗,不要过来”。 刚刚两人激烈奔跑,额头都有汗水,易寒笑道:“姐姐,为何你是香汗,我却是臭汗呢?” 涓涓溪水声传来,易寒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跑到上次寻得脱俗的小溪,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枝头,簌簌的树影弄着花草,丝丝的月光无孔不入的映照在身上,随风轻颤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一切都变得如此出凡脱俗的至美。 易寒童心大起,脱去外衫,跳入溪水之中,冰凉的溪水浸透全身,粘糊糊的感觉顿消,大呼过瘾,朝岸上的苏洛喊道:“姐姐,溪水清凉的很,你也下来洗一洗”。 苏洛脱掉鞋子,挽起裤腿,坐在溪流之中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将双脚浸在清凉的水中,易寒潜入水中。 苏洛见他突然没了踪影,喊道:“小寒”,突然感觉双脚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捉住,猛的吓了一跳,“我身上还穿”,话刚说一半,噗通一声,却被拉入水中,一双小脚在水中被易寒磨挲着。 易寒浮出水面,讪笑道:“姐姐,没吓到吧,不这样,你是不会下来”。 苏洛秀眉轻蹙,啐道:“被你吓到,我岂能饶你”。 易寒嘻嘻一笑,绕着她游了起来,荡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波,盯着她衣衫贴肤的身子,笑道:“姐姐,我帮你洗吧”。 苏洛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 易寒眼珠子转了转,心怀不轨,苏洛却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背”。 易寒佯装正经道:“姐姐,你想干什么”。 苏洛没好气的瞪来他一眼,奇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与其一会被你捉弄,还不如满足你的坏心思”。 手掌轻轻擦拭他的后背,淡道:“为何你会这么好色,是不是太寂寞了”。 好色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易寒顿觉老脸一红,原来在她印象中我是好色的,为自己寻了一个理由,“我只是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感到寂寞的姐姐你吧”。 苏洛突然用力拧了他一下,微嗔道:“我从来不像你这般想入非非,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可不想被你这下流的好色之徒说闲话”。 “下流的好色之徒!”,易寒猛一回头怒道:“我承认我好色,那个男人不好色呢,可你说我下流却是冤枉了我”。 苏洛淡淡道:“我房间里的亵衣是你偷的吧”。 易寒错愕,立即争辩道:“不是我拿的,是柔儿拿的”。 苏洛奇道:“这就怪了,她一个小女孩拿那些东西干什么,除了你我想象不出还有谁会干出这种宵小的行径来”。 易寒刚想解释,却突然闭嘴,算了,解释那么多干什么,看她样子一点也不生气,偷就偷,淡道:“是我偷的”。 苏洛嫣然一笑,“你这么说,我相信不是你拿了”。 易寒错愕,苏洛笑道:“因为你干了坏事从来就不会承认,没干过却常常挂在嘴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无恶不作”。 易寒回过头去,突然感觉一对充满弹的东西从他背后压来,神色一惊,那是耳边传来苏洛轻柔的声音:“你很激动”。 轻微的宽衣声传来,易寒刚要回头,苏洛冷道:“不准回头”,半响之后才听她道:“可以转过来了”。 月色之下的苏洛秀发浸湿,水珠似小瀑布一般从她头发泻下,几点清澈晶莹水珠挂在脸上显得是那么淡雅高贵,一对饱满柔软的浑圆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忘记了去做任何事情。 苏洛说出了一句让易寒惊讶万分的话,“看够了,你难道不想看吗?” 易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感受那光滑弹十足的触感,因为这对酥属于苏洛,让他感觉如此新奇,那个他一直视为师长,尊敬的人,她身体上私密的部位正握在自己手中,手心传来软绵绵的触感,他依然恍若梦中。 苏洛闭上眼睛,双腮涌出桃红,小点传来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知觉的发出动人的叫声,她在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心中却无怨无悔。 易寒含住樱桃,满足心中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尽自己所能让苏洛发出更多更响亮的动听叫声,易寒胯下突然被一只小手捉住,苏洛声音传来,“这就是小寒的身体吗?”。 易寒身体一抖,嘴上停止吮吸,苏洛眼神露出好奇,欣喜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用掌心压迫他的顶端,笑道:“我要好好欺负你,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吗?” 身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冲击脑门的电击,见苏洛一脸得意,易寒苦笑不得,该说她纯情还是无知,似乎在她看来,这种举动就像平时对自己的小惩罚一般。 苏洛见易寒脸色扭曲,闭着眼睛,时不时发出几声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很痛苦吗?我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一点”。 易寒喊道:“不够,姐姐,用你的小嘴来惩罚我吧”。 苏洛突然停下来,薄怒道:“你别得寸进尺,把我当懵懂无知的少女”。 易寒啊的一声,原来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为何刚刚却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苏洛岂能不懂,她心里一直把这种亲昵的行为当做姐弟之间的嬉戏,她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她不想把这些行为当做冲破道德伦常,这一层禁忌,远远大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苏洛转过身去,冷冷道:“我不会用嘴”。 易寒淡道:“不用嘴也可以啊,用舌头舔也可以”。 苏洛转过头来,一脸窘像,怒道:“荒唐,凭什么要我舔你那脏东西”。 易寒笑道:“姐姐,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注意形象”。 苏洛心知肚明自己作茧自缚,本来只是想坦诚相露,与他亲近一番,哪知会弄得自己进退不得且被他取笑,一赌气,狠心潜入水底,双手幻作桃形朝他挂在腰间的兵器捉去,檀口大张,以山雨欲来风满天之势朝渗着红光的兵器迎去,唇与他那平时软如腰索,战时硬若神兵的兵器一接,舌尖幻作蛇信带着螺旋气劲充当前锋,双唇一合断绝对手后援,侧颊、上腭作双翼形成包围之势,舌卷唇吸,绵绵嫩芽在勇气的鼓动之下,每一次的冲击都让易寒欲生不得,欲死不能,他感觉到,一团熊熊天火从天而降将他兵器完全包裹,似烈火烬污铅华般要将他兵器融化。 易寒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难受,喉咙发出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百兽飞禽顿时失色,他原本以为对手只是个娇嫩的雏儿,哪知她天赋极佳,一出嘴便能将自己制住,这时一股激流从小腹出现朝后背的督脉直冲而上,一举破开后脑的玉枕关,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男人的自尊让他不能退怯,神集中,将丹田气海那千川百海要喷涌而出的晶元镇住。 苏洛察觉到了易寒的变化,能察觉到这丝微弱的变化,天下间寥寥可数,对方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再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 口内弥漫的滚烫让她感觉兴奋,檀口一动,绵而不绝的招式使出,比猎豹还要快的速度,比漩涡还要强上几分的吸力,还有她那最最可怕,最具威胁,比洪水猛兽还要无情的丁香小舌,气势已发,反手握住对方兵器,强大的拉扯力欲要将对方连拔起,舌尖向天,舌面似大风吹过草原快速滑过,这样凌厉的杀招,易寒是否能够抵挡的住。 易寒明知不敌,岂能束手待擒,“啊!”,腰间兵器应声而动,以电光之速朝她可怕的丁香小舌迎去,所经之处兵器表面留下一道道因激烈碰撞的残痕,兵器没入火焰之中,易寒站在原地,舞动兵器,连攻无数招,每一招是那么快,每一招都那么刚猛有力,瞬息之间,易寒不知道自己攻了多少招,苏洛檀口之内与刚刚却是另外一个天地,兵器将她塞满,搅的她肌血支离破碎,她动不了了,就好像被什么力道牵涉在内。 硬与软,刚与柔的碰撞,一个想以柔克刚,一个却想刚猛至拙,最终的结果只能两败俱伤,突然出现一条盘旋飞舞的白龙,白龙一出现便扭曲变形起来,龙身中间被撑开,越来越大,嘣的一声巨响,龙身被撑破,一股气浪在苏洛檀口之内爆炸开来。 易寒舒服的闷哼一声,苏洛怒瞪着他,嘴角留下一丝白色的体,将体吐出,连漱了好几口溪水才作罢。 易寒一脸讪笑,朝苏洛伸出拇指,苏洛狠狠的瞪着他,怒道:“谁准你在我口中的”。 易寒一副浪子不羁相,摊了摊手道:“你也没说不可以啊”。 苏洛是又苦恼又无奈:“你你我真的被你气死了”。 易寒得意笑道:“天下间能将你气成这样,除我再无他人,这也算是我的能耐”。 第四十五节 大胆的诱惑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大胆的诱惑 - 第四十六节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 与苏洛嬉戏一番,在她的再三督促之下,易寒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回去,可问题来了,苏洛全身湿透,又如何归家,却只能到无相寺借一套干净的衣衫。 看她穿着僧衣却依然一副娇俏动人的模样,易寒大感新奇,肩并着肩,往洛游书院方向返回,夜晚真正来临了,今夜十五,月亮最圆,大地上铺照着粉光,易寒像个孩子雀跃围绕着苏洛身边热情的讲着话,她的黑眸子漾出温柔的爱意,似乎在告诉对方,我只属于你。 回到李府,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正准备前去玄观阁,今天圆了多年心愿,其他事情都是浮云,就算去见李玄观,他也显得没有平时那般兴奋。 卢燕迎面走了过来,“易厨师,今天又有许多人来找你”。 “谁?” 卢燕掰起手指数了起来,“四夫人,凝儿姑娘,对了岚儿姑娘也来了”。 易寒哦的一声,淡道:“知道了”。 卢燕道:“易厨师,四夫人吩咐你回来之后,马上就要去见她,若不然明天就要罚你”,易寒微微一笑,卢燕又道:“凝儿姑娘来了之后见你不在,什么话也没讲就走了,倒是岚儿姑娘问这问那的,问我你去哪里了,问我这些天你都干什么了”。 易寒着急问道:“那你都怎么跟她说的”。 卢燕一脸正经,“我说易厨师你行踪诡异,我毫不知情”。 易寒感激的拍了卢燕的肩膀,赞道:“卢燕,你不愧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说话越来越有艺术了”。 卢燕嚅嚅道:“易厨师,我觉得你太花心了,为什么不能像我对待刘大姐那样专一呢”。 易寒叹息一声,“每一个多情的男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与卢燕分别,往玄观阁方向走去,嘴上哼着小曲:“社会虽稳,治安无常,安全第一,时不可忘,炎炎夏季,更需堤防,小心睡觉,切莫贪凉,关好门窗,防贼防狼,麻绳菜刀,枕边常放,如有狼来,不可惊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来到玄观阁前,门口挂着一对灯笼,闪耀着与月色争辉金黄色的烛光,似在欢迎他的到来,阁内却是一片幽暗,只有楼阁二楼一处房间闪耀着跳动火光,四周寂静无声,一阵清风拂面,那火光烁动,却让他感觉有一种森的凉意,“搞什么,明知道有客要来,也不知道多点些灯火,夜路难行,一会害我跌倒,我可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易寒喃喃起来。 似乎知道他已经来了,一点红光朝他移动过来,越来越近,却是沐彤提着灯笼来接他。 易寒喜道:“沐彤姐,劳你亲自来迎”。 沐彤神情肃穆,低声道:“你做了什么,为何墨兰姐与小姐一脸沉,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们这样”。 易寒听完不以为意,墨兰恨他,他自然知道,玄观不是一直都是这般子吗?夜会佳人却让他感觉新奇刺激,急道:“沐彤姐,快引我入内”。 沐彤脸上表情诡异莫名,却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易寒朝那灯火处走去。 月朗风清,却是一个幽会的好夜晚,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香满庭,沐彤蹑着步儿袅袅婷婷前行,易寒紧跟其后,万籁无声,却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调侃笑道:“沐彤姐,有你这人这灯相伴,我却感觉安心了许多,我最怕一个人待在漆黑无人的地方”。 沐彤没好气道:“我都担心你今晚回不回的去,你倒还有这般好心情嚼舌头”。 易寒佯装感动,“沐彤姐,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我还以为你恨我入骨呢?” 沐彤用使人心寒的语气道:“我不是关心你,你这人虽然有点坏,却还不是不可救药,算了,走吧,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房间里,玄观坐着,墨兰站在一侧,两人都保持安静。 墨兰问道:“小姐,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将他赶出府内,不再见到他就是了”。 玄观一脸冷漠,没有言语,就连墨兰此刻也不知道她心里咋想些什么。 咚咚咚几下敲门的声音,沐彤的声音传来:“小姐,他到了”。 咿呀的一声推门声划破这安静的气氛,易寒还未进屋定睛往屋内望去,一股衣香味儿传来,玄观一身垂罗裙静静不语,咋一看去如玉殿嫦娥,微现蟾素影,果然奇女子也。 夜探香闺,眼前妙人轻云薄雾,便是这衣香人气,就能让他心悬月空那般飘飘融融。 沐彤与墨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李玄观不叫他坐下,桌子上也没摆正棋盘,易寒只是愣了一会,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第四次见到她,幽幽甜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依然如此仙袂飘飘,黑发中几白丝在烛光下依然耀眼,她依然幽静而神秘,依然清冷脱俗,依然优雅从容,只是这一次那平静的眸子却闪烁着光芒,让她充满生气,这一次她不再是一朵闭合的花,而像那绽放娇艳色彩的玫瑰,带着扎人的刺。 玄观淡道:“我这屋子从来没有男子进来,你是第一个”。 易寒露出笑容,“我一个普通的下人能得到小姐如此青睐,受宠若惊”。 玄观道:“你是了不起的人,敢做了不起的事,我便赏你一杯美酒”。 易寒颇为得意,他已经感受到此刻的玄观与第一次相见的不同,当时两人待了好长时间,她却只说的短短的三句话,此刻主动赞他确实难得,莫非她芳心已动,往她望去,她眼眸犹似一泓清水,没有半点涟漪,她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神为何这一次却反而让他感觉生寒。 “这酒该喝”,倒了一杯饮下,道:“记得我上次讲过吗?大抵花儿极红,香气便觉消减,你心中的花朵已经盛开,可你却变得更有韵味,玄观你变了”。 玄观淡道:“可惜了”。 易寒一讶,笑道:“可惜什么,我倒觉的你现在很好,我当时见你的时候,却感觉你太过忧愁落寞了,天赐你一副娇颜,你却更应该绽放的更加美丽”。 玄观缓缓的转过身去,那背影似羁绊,似彷徨,似绝望,平静的声音传来:“可惜你却是那个人,我其实不想这么做,可却过不了我心中的魔障”,说道最后隐隐透出一丝遗憾。 她的话依然令人难以猜透,这一句刚在赏花,下一句旋即跳跃到万里之外,易寒摇了摇头,与她讲话确实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她爱听雅言,俗语却难撩拨她的情绪。 玄观道:“第一次见你,你虽蒙面,我却有说话的**,你比这深邃的夜空更能给我非雾非花,忽暗忽明的感觉,这种深邃而不可知,我有些恋。” 易寒笑道:“这是我当时问你的话,没想到现在才听到你的答案”。 玄观淡道:“你有什么问题说吧,这一次我不会再沉默”。 “借你绿绮琴一用,我也想见识一下为何它的琴声会让世间之人如此痴迷”,易寒感到心中充满生气与活力,此刻他需要用琴声来抒发内心浪漫的情怀。 玄观道:“如你所愿”。 窗口之处摆放一张琴桌,上面正是那古朴的绿绮琴,能亲手弹奏如此珍宝,易寒露出期盼的神色,坐了下去,双手在古琴上拨动起来,声音宛然响起,这首《清风明月》,是在他第一次见了李玄观之后有感而谱,清风明月,百花暗香浮动,唯独玄观一人簌簌落寞,心机枯萎。 琴声似风啸月吟,音清律畅,可听那碧澄澄苍苔露珠,颤巍巍花梢弄影,乱纷纷落红满径,蓦然,琴音一转,其声幽幽,却似乎独为玄观一人而奏,先语她淡雅清幽,秀美绝俗,再叹她的落寞忧愁,凄美动人,后鸣自己黯然神伤,心疼不舍。 此曲乃是他亲身感触,奏来声声悲切,萦绕人心,莫名的忧伤顿时涌来,骤然手上一滞,一股绞心的剧痛从小腹涌来,易寒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咬牙坚持,用颤抖的双手继续弹奏着,直到一曲完,簌簌汗水如雨水一般滴落在琴弦之上。 咚的一声,易寒从椅子之上跌倒在地,神志已经被疼痛折磨的不能思考,他只知道自己很痛,痛他宁愿死也恨不得早点结束这一刻,恍惚中听见抽泣的声音,“为什么,依然是你,你是来克我的吗?” 第四十六节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 - 第四十七节 魂断黑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魂断黑夜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而今独自睡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徨,去也恓徨。 玄观喃喃吟诵起来,清风明月,如此玉水洁清之境,她却吟一首如此凄伤的词,声音带着深深的失落与后悔,第一个与她心意相通的男子,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看透她内心的男子,第一个让她主动回信的男子,第一个在棋艺上胜她的男子,第一个羞辱她的男子,第一个让她恨入骨髓的男子,第一个一曲奏得她伤心落泪的男子,这所有第一个的都是同样一个人,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他马上就要先自己一步去那长空渺渺黑夜漫漫的地方。 烛光透出温和的红艳,她的全身却有一股浸骨的冰凉,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感觉生无可恋,能遇到他是一件欣慰的事情,结果却是这般怆痛,抚 今追昔,亦怆然亦欣然。 李玄观在笑,她眼睛虽然带着泪痕,可是清澈明亮的黑眼珠是那么的璀璨夺目,红妍饱满的嘴唇依然是那么的冷漠,嘴角微微勾起,像樱桃般充满青春的活力,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那几白发看起来还是悲戚伤感,却带着柔柔温馨婉约的美,这神情居然与易寒给她所绘画像相似无异,玄观内心已经开出充满生命力的花朵。 此刻的她,冷傲,神圣不可亵渎,美艳,充满风情引人为之倾倒。 易寒像个孩子一般闭着眼睛熟睡着,他再也不会夸夸其谈,脸上没有放.荡不羁的表情,只有平静的睡姿,他安静的时候这般英俊,这般充满魅力,只是脸上不恰时宜出现那将头发都浸湿的汗水,刚刚那一刻他一定很痛苦,虽然很短暂,她的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心疼,为他而心疼。 玄观伸出纤手不由自主的抚易寒那苍白嘴唇,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意,就恍若水从高至低流,太阳东升西落那么自然,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轻轻一触,那么柔软,那么温柔。 易寒很安静,他已经无法看见此刻的玄观,她的温柔,她的心伤。 玄观低下头,用自己红妍饱满的嘴唇亲在他冰冷的嘴唇,用自己的热情传递到他的全身,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意,言语是那么的苍白,只有行动才能看到内心的真实,这一吻似天荒地老,绵绵不绝。 一吻之后,玄观冷静的可怕,完全不像刚杀了人,对着易寒淡淡道:“我靠舞文弄墨挥渡一生,你却让我明白生命中竟还有如此缱绻滋味,余生已是无味,便让我随你同去那长空渺渺黑夜漫漫之地,路上也有个伴,不会这般寂寞”。 平静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毒酒,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来到易寒身边,趴在他的身上,喃喃自语道:“你不要走远,我马上就来”,闭上眼睛,宁静的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却是一种难以言喻温馨甜蜜的安慰。 时间飞逝,那一刻很快就到来,她也尝试到了那股绞心的剧痛,超过了她所能容忍的极限,痛苦的呻.吟声响起,越来越淡。 —————————————————————————————————— 屋门之外,墨兰与沐彤倚在栏杆之上,吹着清风,望着明月,两人神态各异,沐彤一脸忧心忡忡,墨兰落寞遗憾。 沐彤小心翼翼问道:“墨兰姐姐,小姐让深夜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墨兰叹息一声,平静道:“小姐要杀了他,我却不知与世无争的小姐为什么会对他有这般痛恨”。 “什么!”沐彤闻言大吃一惊,一脸仓惶着急的神色,旋即转身,快步推开屋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阻止这一切。 墨兰叹息道:“已经晚了”。 骤然听见沐彤尖叫一声,痛入骨髓的伤心哭泣声传来,墨兰心中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涌起,快速转身进入房间,待看见两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脑袋顿时一悸,呆在原地无法思考。 只要一个念头,挽救,不顾一切的挽救,幸好自己没有下最毒的毒药,当小姐告诉她要杀人时,那个人是易寒侍,不知为何她却留了一手。 墨兰冷静的跑了过去,道:“沐彤快去打一壶干净的水,我有解药,应该还来的急”。 沐彤露出惊喜的神色,匆匆跑了出去,片息返回,墨兰扒开玄观嘴巴,将药散倒了下去,灌上清水,心中默念着,“小姐,你可不要吓我”。 另外一边,沐彤也替易寒喂好药散,手足无措道:“姐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夫人和老夫人”。 墨兰却一脸冷静,了两人脉搏,道:“还有些生机,解药都服下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就算通知老夫人她们也无济于事,我们先守一个晚上再说”。 沐彤已经没有主意,连连点头,墨兰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两人合力将玄观扶到床上,又将易寒搬到隔壁的厢房后,对紧张无措的沐彤道:“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有什么变化立即来告诉我,我回去照顾小姐”,此刻的墨兰内心也是惊魂未定,却尽量不去想那可怕的结果,她毕竟年长几岁,若是再不冷静下来,可真的无法挽救了。 房间里亮着烛光,沐彤守在床边,盯着安静的易寒,思绪一片混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往日里的放.荡不羁,音容笑貌,一会又担心起小姐来,时间过的很缓慢,她在等着易寒苏醒过来的那一刻。 天蒙蒙亮,两个房间里还亮着灯火,这一个夜晚是那么漫长,墨兰疲惫的趴在床头,担心,忧伤,乱思乱想已经整得她心神疲惫,突然一声痛苦的叮咛传入耳边,声音细弱,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是那么的悦耳,墨兰疲惫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小姐,你终于挨过来了,谢天谢地”。 生机已现,玄观却依然没有苏醒过来,在墨兰看来,却已经捡回一个命了,再休养些时日,等身体恢复过来就无大碍了。 看了玄观一眼,匆匆走出房间,她要去告诉沐彤这个好消息,免得她担心害怕,咿呀一声推门声,墨兰走了进来,沐彤无打采的回头,见墨兰脸上露出笑容,急问道:“姐姐,小姐醒过来了吗?” 墨兰喜道:“没有,不过小姐刚才叫了一声,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沐彤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突然看见紧闭双眼的易寒却又重重叹了口气,墨兰虽然对他恨意已消,却依然没有好感,淡道:“小姐没事就好,他死了也一了百了”。 沐彤怒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无情的话,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人”。 墨兰冷道:“若小姐有事,看我能不能饶过他”,摔门而去。 墨兰返回玄观房中,刚刚她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可是又是谁将小姐害成这个样子,幸好小姐无事,若不然他死了也难抵消自己的罪过,突然,叮咛声又响起,墨兰快步走到床边,见玄观吃力的张开眼睛,喜极而涕道:“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玄观脸色有些苍白,秀眸迷迷糊糊,看了看墨兰,又看了看床帐,半响才吃力问道:“墨兰,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墨兰急道:“小姐,你没死,你还活着好好的,这是你的房间”。 玄观安静的又闭上眼睛,她好累,好难受,突然用力睁开眼睛,望着墨兰问道:“他呢”。 墨兰一惊,小姐不是要杀他吗?怎么会这般关切,摇头道:“不知道,他还没有醒来”。 玄观吃力的伸出手捉住墨兰,急道:“墨兰,你一定要救他”,她喘着气激动的将话艰难的说完,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墨兰立即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服侍她饮下,安慰道:“小姐,你不要着急,他应该会没事的”,她也不知道易寒有事没事,她只想小姐安心静养,不要心其他的事情。 玄观清水入喉,舒服了许多,道:“墨兰扶我起来,我要过去看他”,话毕,就要起身。 墨兰气道:“小姐,他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现在这般关心他呢?昨夜你不是还杀了他吗?” 墨兰实在生气,都这个样子了怎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玄观的举动搞的她糊里糊涂的,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小姐是为他殉情。 玄观闭上眼睛,泪水却从眼角偷偷流出,喃喃道:“我后悔了”。 这四个字如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墨兰口,小姐后悔了,她从来就没有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子,此刻她是如此娇弱,不再是冷漠高高在上的奇女子,而只是普通的弱女子,墨兰心疼,扑了上去,将玄观抱住,“小姐,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会好起来了,会如你心愿的”。 哭泣声越来越弱,直到消逝,玄观安静起来,她又睡着了,望着她皱起的细眉,墨兰的心一灼一灼如刀割一般,小姐从来没有快乐过,此刻又如此忧愁。 爱是能够互通的,真正富有爱心的人,自己尝过的痛苦,就不忍心让别人品尝,别人认为小姐冷漠,但她却知道,她博爱,她的心比其他人还要善良。 第四十七节 魂断黑夜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魂断黑夜 - 第四十八节 因祸得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因祸得福 ?瞬间她迷糊起来了。 “小姐,他自己走了”,墨兰错愕,玄观却用责备的口气道:“他刚醒来,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离开呢?” “小姐,他自己要走的,我也不好拦他”,沐彤嚅嚅应道,她脑袋有点短路了。 玄观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喃喃道:“他一定很恨我”。 沐彤想起他刚刚的模样,笑道:“小姐你放心,他没恨你,他活泼的很哩,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玄观美眸睁得大大的,表情怪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易寒很不爽的走出玄观阁楼,低着头,脚步有点踉跄,突然看到面前的一个人影,急忙停下脚步,差点就要与对方撞到一起,抬起头骂道:“你瞎了眼啊?我这么大的人你看不见,偏偏要把我身上撞”,口沉闷,心情非常不好,失去平时的礼貌。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中年贵妇,雍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指着易寒惊颤道:“你刚才里面出来”。 “老娘们,我刚刚说你瞎了眼睛还真没错,老子不但从里面出来,还是刚睡醒呢”,易寒没好气反驳道,说话冲的厉害,就像喝醉酒一样,完全没有往日里的理智,那里会去思考如此装扮的贵妇在李家身份岂能小瞧,完全露出了在牛家村霸道无礼的真情。 中年贵妇表情一僵怒道:“大胆,放肆”。 易寒讪笑一声,“更大胆的,更放肆的你还”,话说一半却突然看见从贵妇身后冒出一个身影,不是岚儿又是何人,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换了副表情,伸出手掌在贵妇眼前晃动着,嘴里念念有词:“你没看见过我,你没看见过我”。 中年贵妇一脸疑惑,只见易寒神色泰然从她身边走过,听他自言自语道:“太倒霉了,飞到一半就从空中掉了下来,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其他仙友的耳中那就丢脸了,幸亏我刚刚使出大神通,抹去这妇人脑中的记忆”。 中年贵妇望着易寒远去的背影,半响才回过神来,朝身边的岚儿问道:“岚儿你刚才看见了,还是我看花眼了”。 岚儿道:“看到了,一个大活人”。 中年贵妇又问道:“那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吗?” 岚儿有心替易寒隐瞒,道:“也听到了,夫人也许他真是神仙,法力失效”。 中年贵妇喃喃道:“太诡异了,大白天的撞见神仙了,看他敢如此毫无顾忌骂我,也许真是神仙也不一定”。 沐彤突然闯入玄观房中,惊道:“小姐,夫人来看你了”。 玄观顿时慌张起来,急问道:“怎么办,我这个样子如何能让母亲瞧见”。 沐彤与墨兰却怪异的盯着玄观看,她们还从来没瞧见过小姐如此惊慌,没有主意的模样。 玄观朝两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这副表情看着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沐彤与墨兰均摇了摇头,小姐这个样子不似以往那般淡然冷漠,这小女子姿态却感觉好极了,墨兰道:“小姐不必紧张,待我跟夫人说小姐身体抱恙,不便接见”。 玄观摇头道:“若是别人我可以如此推脱,母亲却是不能,你这么说她更是非要进来看我不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昨夜的事情却千万不能提起半句”。 两人却是心知肚明,就算小姐不提起,她们也懂的。 吴天瑜听着女儿病了,一脸忧色,匆匆登上二楼进入玄观的房间,岚儿尾随其后。 吴天瑜走到床边,见女儿薄被遮身,云鬓半垂,烟黛微颦,脸色苍白,比上一次较弱了几分,捉住她的手,关切问道:“瑶儿,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母亲一声,难道怕我挂心吗?” 玄观淡道:“昨夜染上风寒,还没来得及通知母亲”。 吴天瑜悲切道:“可怜的瑶儿,你病了若是让你祖知道,她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玄观微微一笑,“小病而已,没有大碍,就不必告诉祖了”。 与此同时,岚儿却与两女站在门口低声聊些什么。 沐彤低声问道:“岚儿,你刚刚与夫人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人从这里走出去”。 岚儿心中一慌,难道易寒在这里闯出大祸了,嘴边却用淡淡的口气道:“有啊,我刚刚与夫人看见一个神仙从阁楼内走出去”。 墨兰与沐彤一脸疑惑,岚儿娓娓将事情的经过道来,她嘴尖舌厉,添油加醋,却说的更玄乎,什么脚踏七彩浮云,身带神光生怕两人不相信。 墨兰与沐彤却可以肯定那个人是易寒无疑,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这本事,定是耍一些江湖术士的手段,此事夫人也见了,想来岚儿说的也应该不假,却怎么也没有才猜想到岚儿与易寒认识,有心替他隐瞒。 骤然听见夫人严厉的责备声传来:“你们两个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墨兰与沐彤两人低头,连连告罪。 还是玄观替她们说好话:“母亲,不关墨兰与沐彤,是瑶儿自己不注意身体”。 吴天瑜这才作罢,朝三人冷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明瑶讲”。 三女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吴天瑜叹道:“本来我这一次过来是有事想征求你的意见,却不想到遇见你身体抱恙”。 玄观在听见母亲叫她们三人出去就知道有事,淡道:“母亲,请说来,瑶儿这会依然清醒”。 “是这样的”,吴天瑜将易天涯替他孙子上门提亲的事情讲了出来,顺便也稍微透露了老夫人的意思,“瑶儿,虽然老夫人那么讲,可是母亲还是更倾向于那赵家儿郎,我家明瑶要嫁也是嫁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不会委屈你,再说了你也常跟那赵檀慎常通书信”,在她看来,女儿应该更倾向于赵檀慎,一是两人互通书信有感情基础,二是赵檀慎乃年轻一代的魁楚,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豪杰,她当初嫁与李家正是因为明瑶的父亲是个英雄,就算孤独半生,她依然无悔。 吴天瑜轻声问道:“瑶儿,你的意见呢?” 玄观淡道:“母亲,我想拒绝易将军的盛情,劳你将我的意思传达给祖”。 吴天瑜闻言喜道:“那好,我就知道你是我女儿,谁也没有我这般了解你,我立刻修书一封让你爷爷放那赵家儿郎回来,与你完婚,免得夜长梦多”。 玄观摇了摇头,淡道:“这赵檀慎我也不嫁”。 吴天瑜一脸惊讶,“瑶儿,你胡说些什么,就算你如何高傲多才,那个女儿家最终不是寻个依靠,相夫教子,若说这赵檀慎还不能入你法眼,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一个儿郎配的上你了”。 “有”,玄观一脸决然脱口而出。 吴天瑜讶异问道:“那你倒指出来给我听听,何人能胜过那赵檀慎”。 玄观露出痛苦的神色,道:“母亲,我不知道”。 这副表情落入吴天瑜眼中让她坚信,女儿正在逃避那个话题,她们一直不想提起的话题,叹道:“瑶儿,你不必如此,哪个男子能拥有你一天,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幸福,你是天上落入凡间的仙子,连我在你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 玄观知道母亲误会了她的意思了,昨夜抱死之时,她已经大彻大悟,生命虽短却要如萤火虫一般绽放出美丽的光芒,微笑淡道:“母亲我心意已决,莫要再逼”,已经有一个人在她心中,两人中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身份地位的世俗偏见的沟壑,虽不祈望能成为他的娘子,却能远远看见他,听到他的声音便已足够,若是成为别人的妻子,就永远也无法再见他,就算牺牲一生的幸福,她也愿意,也是值得的。 吴天瑜呆呆的看着她,久久无语,她从来没有见过瑶儿脸上露出这种微笑,她的眼神坚定,似天塌下来也不能改变分毫。 第四十八节 因祸得福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因祸得福 - 第四十九节 凌波还欲拟飞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凌波还欲拟飞仙 乖,特意赶来就为的是这个,却不知道她如何个检查法,乔梦真毛手毛脚的扯开他的裤子,握着他的命暴露在空气之中,仔细观察起来,半响之后,嫣然笑道:“还算你老实,知道守身如玉”,松开手,将东西放回原地。 易寒讶异,照她的格,应该把玩一番才合乎情理,怎么这会却如此老实,问道:“你今天好像不是很热情哦”。 乔梦真扑哧笑道:“人家老朋友刚来,不方便啦,就算怎么想你,也得忍住不是”。 我说呢,她今天怎么这般规矩,原来如此。 两人卿卿我我聊了会天,乔梦真便要离开,道:“今天我就放你一天假了,这些天有些忙,可能没有时间来见你”。 易寒问道:“到底有什么大事,我看府内忙里忙外的”。 乔梦真道:“有个大人物要过来,府里要重新布置一番,还要购置些东西”。 “什么大人物”,易寒好奇问道。 本来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的,易寒却是自己最亲密的人,若不告诉他,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猜忌自己对他不信任,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守口如瓶,这大人物便是一代名将易天涯”。 易寒目瞪口呆,老头子要来,顿时思绪短路,久久无语。 乔梦真笑道:“看来这大人物也把你这小人物给吓到了”,在易寒脸庞温柔的亲了一下,柔声道:“你在我心中却是大人物,谁也比不上你”。 易寒无暇与她亲昵,问道:“他什么时候过来”。 乔梦真淡道:“大概十天之后吧,你这么关心干什么,又与你无关,说来你姓易,他也姓易还是同家呢,难不成你想攀上他这高枝”。 易寒微笑道:“说什么呢,人家什么身份,我一个下人那里有这个福气”,心里却暗暗思忖:“赶紧把玄观弄上手,跑路,被这老头子逮住非得禁锢我终身不可﹟无悔”。 沐彤呆呆望着她,只感觉小姐的品行竟是如此高洁,玄观却突然拉着她的手,喜道:“走,我们去厨房,你来教我烧饭做菜,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哩”。 可怜的易寒还在为自己发现她们的谋而沾沾自喜,若是知道那汤是玄观亲自为他熬制,定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他自然不知,春风满面的往媚香楼走去,穿上定做的衣衫,就可以教她们舞蹈了。 第四十九节 凌波还欲拟飞仙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凌波还欲拟飞仙 - 第五十节 含情莫沾故园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含情莫沾故园花 再说这易寒来到大街之上,行人如织,美景如画,特别是那小娘子们个个娇俏动人,花柳争妍,近庭轩,春光就在眼前,惹的易寒情被牵,心难遣,特别想找上一个动心的上前道一句:“小娘子,请留步”,重显色狼本色。 一声悦耳且大胆的声音在大街之上响起,“小娘子,请留步”,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出动了。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容貌有几分俊俏的小白脸正拦住一位年轻小姐的去路,那女子体态轻盈高挑,身穿清新典雅的碧绿烟纱裙,易寒站在她的背后,瞧不见她模样儿,当光看那婀娜多姿水蛇般的细腰,已足矣让人惊艳,那男子大街之上谁也不拦,偏偏挑上她,想来也定是天姿国色之貌。 易寒仔细往那男子看去,嗯,眼露色相,醉带笑意,似有自己几分风采,但是是做到不够好,笑容太猥琐了,一下子就让人家小娘子往坏的方面想去,这一点就让人家有提防心,再难深入接触,想那吴大嫂却是有了几次亲密接触之后才认清他易寒的真面目,再有,那位色狼兄的眼神不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直盯着人家小娘子身上重要的部位看,这还不让人家一下子就识破你的心思,口上再如何斯文也是枉然,最好的就是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让她感受到你的热情,那股想认识她的决心。 路人也露出了注意的神色,眼光朝那边飘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却漠不关心,赶路的赶路,做生意的做生意,没有人有过去主持正义的想法,也难怪现在色狼横行,人心涣散啊。 好吧,我来帮帮他吧,走了过去。 那女子显然打算不予理睬,想从色狼兄身边穿过,色狼兄嘻嘻笑了一声,脚步一挪,挡住了她的去路,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大胆,冷道:“你想干什么”,色狼兄嘻嘻笑道:“没干什么,想跟你认识一下”,话毕朝她走近,吓了女子后退一步,望了望周围,路人却一脸冷漠。 色狼兄又朝她走近一步,这一次女子吓的后退了几步,直到重重撞到易寒怀中,色狼兄带着不善的表情盯着易寒,女子转身朝易寒望去,易寒旋即露出微笑,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暗暗赞道:“好俊俏的一个女子,难怪色狼兄会挑上她,瞧她容貌气质本应该不是那种会独自出现大街之上的女子,看来今天是色狼的幸运日”。 易寒突然捂住口,道:“哎呀,撞的我好疼啊”。 那美貌女子狐疑的盯着易寒,怎么刚刚他不喊疼,这过了一会才叫出声,瞧他仪表堂堂,正义凛然,却不知道肯不肯帮我。 色狼兄可不爽了,本来这美人已经是他囊中之物,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冷冷威胁道:“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易寒心中叹息,怎么还是这些台词,也不来点新鲜的,却不知道他是狐假虎威的还是真正有后台靠山。 美貌女子犹豫了一会,似乎后来的这男子更可信一点,若是他们是一路货色,让他们狗咬狗也再好不过了,躲在易寒身后弱弱道:“公子,帮我”。 色狼兄冷冷瞪着易寒,用威胁的语气道:“你想英雄救美”。 易寒露出同道中人的猥琐笑容,“这位兄台别误会,我看你调戏的这么累,特意过来帮你”。 色狼兄本来不信,他调戏女子遇到出来阻拦的多的是,这蹦出来帮忙的还是第一次见,可是见到易寒脸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笑容就却坚信不疑,能露出这种让女子毛骨悚然的微笑,非同道中人而不能,脸色变得温和,哈哈笑道:“兄台原来是同道中人,来来来,我们一起合力将这美艳的小娘子给围起来”。 易寒脸挂笑容,心中暗忖如今色狼素质变得越来越低,如此蠢货实在玷污了他们色狼的名声,本来他只是逗对方玩,谁知他却真信。 女子听到两人的对话,吓的脸色苍白,慌张远离易寒,怒指易寒道:“我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易寒偷偷朝她眨了眨眼,暗示她稍安勿躁,女子心中狐疑不定,不知该不该信他。 易寒道:“兄台,待我来将她擒住,让你来一吻芳泽”。 色狼兄大喜道:“那有劳兄弟你了,我一个人还真不好动手”,大街之上,动手动脚的,他还是稍微有些顾忌的,有人去背这个黑锅最好不过了。 易寒朝女子走去,那女子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慌张逃窜,却被两人追到一条暗的巷子里。 色狼兄朝易寒竖起拇指,赞道:“还是兄台有办法,现在就方便的多了”,此刻再不用易寒再帮忙,猴急的往那美貌女子身上靠近,女子惊慌失措,缩在墙角,色狼兄慢慢朝她靠近,缓慢的伸出手,女子却吓的喊不出声音来,易寒却突然拦在色狼兄的前面,心里暗忖:“没想到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实在罪过”。 色狼兄疑惑的看着易寒问道:“兄台何故拦我”。 易寒却突然在美貌女子脸上亲了一口,女子尖叫一声,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易寒似早知道她有此举动,旋即闪躲开来,“啪”,这巴掌却实实打在色狼兄的脸上。 易寒讪笑道:“色狼兄,看你这么辛苦,小弟就帮你亲了”。 色狼兄脸色一边红一边紫,一边是被气的,另一边是被打的,冷道:“我算明白了,你非但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抢食的”。 易寒安慰道:“兄台,一个巴掌换一个吻,绝对值得”。 易寒不提这话,他还能稍微压制自己的怒气,一提顿时火冒三丈,美人被你亲了,这巴掌却要我来挨,还说风凉话,怒道:“混蛋,你可知道我是谁,刚刚大街之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乃是忌我韩元武之名”,话毕,挥拳往墙上一击,小巷的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内陷寸深的拳头一般大小的洞。 易寒心中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蠢货还是个会家子,双手比划了一个招式故作镇定道:“你别过来啊,我武功很高的,不想伤害你”。 韩元武冷笑一声,“我从你的眼神已经看到了恐惧,刚刚我没有一拳打死你,就是想慢慢折磨你”。 易寒转身朝身后的女子低声道:“小姐,你声音尖,快喊救命,这贼厮武功不弱,我怕抵挡不了多久,不能救你于水火之中”。 那女子却恼他刚刚非礼,恨不得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却连自己安危也不顾,沉默不语。 易寒督促道:“小姐,你再不叫,待我抵挡不住,可就晚了,他会扒光你的衣衫,将你按倒在地,然后”,有多可怕易寒说的多可怕。 女子稍微有点动容,却依然倔强不肯出声,半响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要喊你自己喊”。 易寒一脸无奈,我要不嫌丢人早喊了,那还用得着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命要紧,权衡一二,这个打不过逃跑却是比喊救命有面子的多,一是还有一线生机,二也能将这人引开,让此女逃出魔爪,也算是偿还刚刚的一个香吻。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摆出姿势,大喝一声:“看我六脉神剑的厉害”,话刚说完,趁对方愣神之际,撒腿就跑,刚跑了一步却突然听见啪啪两声,那韩元武痛叫一声,噗的一声倒地,双肩各冒出一个血洞。 易寒停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不知不觉中练成六脉神剑”。 女子吃惊的盯着易寒,想不到易寒竟比他还要厉害,随便点了一下就让对方身上出现两个血洞,看的易寒不好意思,讪讪笑道:“不好意思,本来不想施展真本事的,是他逼人太甚”。 只听那韩元武呻吟道:“何方高手,报上名来”。 易寒叹息一声,“我都告诉你不要惹我了,你偏要找死,好吧,我满足你临时前的愿望,听清楚了,我叫易寒,记得,变得孤魂野鬼不要找这位小姐的麻烦,尽管找我就是”,嘿嘿咱是无神论,妖魔鬼怪一律不相信。 那女子突然仔细的打量起易寒的模样,看得易寒心中得意洋洋,看来她已经被我的英雄气概所倾倒,女子眼神突然露出一丝决然之色,猛的一脚就往易寒小腿踹去,嗔道:“你这混蛋”。 易寒被踢个正着,了小腿,如释重负道:“幸好没有踢我的重要部位,太突然了”。 突然从暗处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没用”。 韩元武又问道:“何方高手,请报上名来”。 易寒讶异的朝韩元武看去,“你还没死啊,这么有活力,声音这么洪亮”。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凭你也配问我的名字”。 易寒明白那躲在暗处是何人了,喊了一声,“拂樱” 拂樱冷哼一声,“你身边还有高手保护,我就不自作多情了,你自己保重”。 易寒又叫了一声,她却没有回应,看来是真走了,她话中另外的高手看来是宁霜派来的,这妮子若要杀他,真可以说无声无息,看来不得不防了。 易寒回过头却见那天姿国色的女子盯着他看,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惊慌,心中打算吓她一下,看她还能如此淡定否,讪笑一声,挠了挠手指,做出一副猥琐下流的表情,“小娘子,我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倒在地,接着”。 女子却嗔恼道:“混蛋表哥”。 易寒一愣,他只有一个表妹,那就是华柔,那妮子自从被自己捉弄一番以后就再也不敢来见自己,刚想到这里,耳边飘来柔音:“我是华柔”。 华柔!那就错不了了,亲人见亲人那是两眼泪汪汪啊,可眼下易寒却哭不出来,心中倒有些尴尬,刚刚还亲了自己的表妹一下,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讪讪笑道:“华柔,你都出落的这般美艳,来来来,让表哥替你检查身体”。 华柔跺了一下脚,恼道:“表哥,你再这个样子,我不理你了”,语气却没有任何底气,谁也不知道这好色表哥这么多年没见变成什么样子了,瞧他刚刚的色胚样,就算变也是变坏,可笑的是老夫人还想将玄观许配给他,想来玄观见了他定会作呕。 易寒自嘲笑了笑,“华柔,刚刚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表哥一早就认出你来,刚刚是在练练你的胆子”。 华柔冷笑道:“是吗?那华柔应该感谢表哥你的一片苦心,这件事情我要像易爷爷禀报,让他好好奖励奖励你,对了,过几天他就要来金陵了,我刚好能遇见他”。 易寒摆了摆手,佯装淡然,“嗳,小事一桩,这事情就不必劳烦他老人家了,帮表妹你理所当然,谈什么奖励呢”。 华柔道:“我要回去了”。 易寒道:“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又被色狼骚扰”。 华柔冷道:“不必了,你身上的气味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狼”。 易寒笑了笑,在印象中这表妹格内向,天易羞,却甚少听她如此锐利的讽刺,想来刚刚惹她恼的厉害,问道:“你住那里,有空我们可以去寻你叙叙旧”。 华柔本来不打算告诉易寒自己的住处,哼,连我嫁人了都不知道,这么漠不关心的,想了想,还是道:“我住在将军府”。 易寒一愣,失声道:“你住将军府,李毅将军府”。 华柔淡道:“这金陵还有第二个将军府吗?我现在是李家的七夫人了,不过你还是暂时不要来见我的好,把你的住处告我,有空我去看看你”。 易寒苦笑一声,“华柔,你先保证我说出来不要被吓到”。 华柔冷漠道:“我被你吓习惯了,就算你说出天大的怪事,我也不会感觉奇怪”。 “那好,我现在将军府内当下人”,易寒淡淡说了出来,却仔细留意华柔的表情。 果不其然,华柔目瞪口呆,嗔怒道:“混蛋表哥,这件事情若是被易爷爷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淡道:“我知道,我听闻他要来将军府也大吃一惊,正思量对策呢,你在府内地位尊贵,有你照护着,这会我却放心了许多”。 华柔冷道:“我绝对不会帮你欺骗别人,不过你放心,李府下人成千上百,就算易爷爷来了,谁会去关注你,你依然可以在里面风流快活”,说到最后却有一股恨其不争,希望他能恍然悔悟的欣切期盼。 易寒的心思却不在这边,完全没有听出华柔的一片苦心,苦笑道:“麻烦就麻烦我在下人堆了太耀眼了,太出类拔萃了,难不成她们会选一个优秀的下人代表出来让我去见他,到时候指着我说,你看看,我们李府的家丁都这么优秀,我就窘了”。 华柔又好气又好笑,“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在府内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滑稽的事情发生过,这点你放心就是了”。 易寒又问道:“那会不会选一个反面教材,比如说恶奴啊,好色家丁啊,我虽然出类拔萃,且府内的姐姐妹妹们关系不错,难保有人眼红告我的状”。 华柔哑然失笑,无奈道:“也没有,最多把你痛打一顿,驱赶出府”,突然却瞪大着眼睛看着易寒,厉声问道:“你老实招来,有没有跟我的婢女南儿有不正当关系”。 易寒摆手淡道:“想什么呢,南儿那种姿色我怎么看的上,小心思也多了点,我不喜欢,至少也要长的与你这般娇艳,脾气又和你差不多”。 华柔义正词严道:“表哥,我告诉你,我可是别人的妻子了,你可不要打我注意,你若后悔,也该怨你当年太坏了,母亲当年一直想把我许配给你,见我怕你得厉害,这事才无及而终”,话毕,华柔大吃一惊,自己为何把这些事情也告诉了他,暗恼自己糊涂。 易寒惊讶道:“竟有这等事情,我却不知,现在见你出落的这般美貌天仙,我却有些后悔了”。 见他赞赏,华柔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那个女子不喜欢听甜言蜜语,脸上却是一冷:“这事不许你以后再提”。 易寒耸了耸肩,淡道:“是你先提起的,我才应你几句”。 华柔不想再与他扯闲话,敷衍几句,两人便分别。 (三节一万三千字,今天我真是太给力了) 第五十节 含情莫沾故园花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含情莫沾故园花 - 第五十一节 傲骨铁心柔情梦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傲骨铁心柔情梦 易寒原本是想到赶到媚香楼的,拂樱出现让他临时改变主意,往自家宅子走去。 拂樱这个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自己不惦记心里却总担心别人惦记,说不定突然冒出一个风流潇洒,武功天下无敌的美男子俘虏了她的芳心,到时候自己可哭的没处找理去,思前想去,放在自己的后院还是不够妥当,应该把她的心也牢牢绑在自家后院,有了哥哥妹妹这层关系,这冷冰冰的美人,就容易对付的多,至于是否滥情,自己早就烂人一个,何必假清高,对,我要把内心的贪婪,**完全暴露出来,我要告诉她,我非但要拥有你还有拥有其她女子。 半响之后,来到城南富贵人家的聚集地,刚拐入巷口就看见以自己宅子为中心驻扎着无数官兵,看这些官兵的衣着气势却显然不像是平时街道衙门维持治安秩序的官兵,这是一班训练有素的士兵。 看着两个士兵一脸威严把守着进入自己必经的巷口,易寒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刚要进入,两个士兵长枪一格,冷道:“此地已经列为军事禁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 这就怪了,我家门前的巷子成了军事禁区,那老子还回个屁家,他一脸不悦,正要解释,这个时候从后面匆匆赶来一班人,当头一人身穿朱色公服,腰束革带,头戴乌纱帽,脚踏革履,看样子是个官还是个不小的官,看他朱色公服,至少在七品之上,旁边是一个师爷打扮的男子,身后跟着十来个衙役,急色匆匆快步走来。 这当头之人乃是金陵知府林知世,刚刚他在书房办公,骤然听闻城内一处宅子发生了几十条命案,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派来勘察现场的衙役居然被一群士兵给扣押了,心中发生了大事,便立即召师爷随同匆匆赶来,路上却越想越蹊跷,自己为官多年还未曾见过这等事情。 来到巷子,见一个青年男子立在巷口,脸带微笑,一脸从容,与周围萧肃的气氛格格不入,正欲问话,身边的师爷先一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不知官府办事理应回避,何故立于此处”。 易寒却不理会那师爷,朝正主拱手道:“大人,这前方是草民宅子,刚归家却被拦在这里,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也是疑惑的很”。 林知世脸上一丝好奇,道:“前面发生了几十人的命案,你即使此宅主人,也脱不了干系,先跟在我身后随我进去,等事情查明之后,再行定夺”。 知府前来,那站在巷口的两个士兵却不敢阻挡,这大人却要比他们的指挥官大上一级,易寒脸挂微笑随知府一干人等走进巷子,心中却好奇,为何自家宅子会发生几十人的命案,甚至还牵扯到地方军队,难道是城外山贼潜入城内,被这帮士兵围追堵截,击毙于此,想来想去却总感觉不同情理。 前方一位身穿知州官府的大人,正亲自指挥士兵从易寒的府内搬出尸体,瞧他年纪三十左右,满脸胡渣,时不时怒喝几声,举止鲁不拘,从府内搬出来的尸体,血模糊,断手残肢,旁边那几名被扣押的衙役,看了一眼之后,别过头,不忍再看,易寒心惊,何人下手如此毒辣,这种杀人手段明显是出自江湖人士之手。 林知府走近,便责问道:“陈大人,何故扣押我的衙役,还有这是我的管辖的范围,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理应由我来负责,你又为何带兵出现在这里”,两人一个是金陵的行政长官,一个是金陵周边的军事长官,职权分明,本来就不该出现这种越权的行为。 陈大人爽朗一笑,拱手道:“林大人,下官这也是奉江苏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李大人的命令火速赶来,这李大人明日便会从杭州赶到金陵”。 林知世大吃一惊,什么事情竟能引日理万机的总督大人亲自前往金陵,很显然,几十条人命的分量绝对不够重。 陈知州道:“林大人请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只见那陈大人在对林知府低声说些什么,林知府一脸惊讶,失声喊了出来:“什么”,却点了点头,脸上的威严变成卑屈。 两位大人走了过来,林知府指着易寒道:“这便是这所宅子的主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道:“草民姓易名寒”。 陈知州喃喃道:“易寒,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思索片刻无果,便朝易寒淡道:“此地已经被军队征用为军事禁区,我会给你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你速速离去”。 易寒心中苦笑,一百两银子还不够卖他宅子的围墙,这两个大人他却本不放在眼里,易天涯什么身份,曾经的一品大员,他都没有怕过,淡淡道:“若草民不答应呢”。 林知府厉声道:“大胆,你这宅子发生了几十条人命,你可知若追究下来,你也逃不了干系”。 易寒不抗不卑道:“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草民身家清白却也不怕”。 素来民不与官斗,瞧此人这等姿态却显然见过世面,面对他们二人丝毫没有半点寻常人家的胆怯,想到这里陈知州用商量的口气道:“这样吧,我再加一百两,你看如何”。 易寒放.荡哈哈大笑,“大人,不如你加十万两如何,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林知府怒喝一声:“放肆,来人啊,将此人擒下”。 话毕,四个衙役上前就要将易寒擒拿住,这时,冯千梅走了出来,朝易寒弱弱道:“老爷,她请你进去”。 陈知州急忙大声喊道:“慢着”。 易寒却怒道:“怎么说请,这是我的宅子,若说请字,也是由我来说,好心让她住几天,就给我搞出这么多麻烦事,最后还要霸占的我宅子,看我不把她赶出去”,说这话的时候不看冯千梅,却有意无意的朝两位大人看去。 林知府与陈知州两位知道内情的人却大吃一惊,心中忧虑,这架势该不会是那位王爷皇子微服出行吧,低着头不敢朝易寒望去。 易寒大摇大摆的走入院子,冯千梅紧跟其后,突见石子小径血迹斑斑却皱起眉头,再看这明显经过修补与原来颜色格格不对称的一个又一个补洞,窗户也重新更换成新的,比原来华丽,却失去了原来古朴的味道,眉头皱的更厉害,若不是冯千梅在此,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环境优雅清静的宅子。 径直朝拂樱的房间走去,用力踹开房门,拂樱淡淡朝门口处望来,见是易寒又回过头去留给易寒一个冷傲的侧面,继续干一件易寒如何也猜想不到的事情,弄着针线作着女红。 易寒一见就来气,外面搞的一团糟糕,你却还有如此闲情,悠闲淡然的做着这些事情,带着怒气,冷道:“你在干什么”。 拂樱继续摆弄针线,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给你做件衣衫”。 易寒微一呆滞,恢复严肃问道:“我是问你在我宅子里都干了些什么”。 拂樱似乎连头懒的抬起,认真的拆着那些缝的歪歪斜斜的针脚,很显然她并不于此行,越拆越糟糕,分神淡淡应道:“有几十个人要来捣乱,被我杀了”。 易寒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之上,“啪”的一声响起,怒道:“杀人很好玩吗?你把他们赶出去就是,为什么要杀人,你可知给我惹来多少麻烦,现在外面满是官兵和衙役”,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妈的太用力了。 尽管易寒此刻怒火中烧,拂樱却依然不打算抬头正视着他,这种漠视他的愤怒,让易寒很不爽,拂樱淡淡的声音传来:“他们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必须死”。 易寒伸手抢过她手中的衣衫,随手扔到地上,怒道:“抬头看着我,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现在非常愤怒吗?” 拂樱站了起来,朝地上那未缝制完成的衣衫走去,捡起,放好,这才坐在易寒的对面,抬头看着易寒,淡道:“我感受到了,你要打我吗?” 易寒最气不过她不以为意的表情,扬起手,冷道:“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打你”。 拂樱冷笑一声,“你可以试一试,从当年你推开我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怕你了”,手掌轻轻在桌子上一拍,支撑易寒手掌的桌子顿时化为片片碎屑,易寒失衡,踉跄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拂樱与脱俗都是极端的女子,一个冷若寒冰,一个又痴的让人无法理解。 易寒走了过去,托起她的下颚,瞪着她冷道:“你真的不怕我吗?” 拂樱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淡道:“不怕”。 易寒伸手朝她襟捉去,用力一按,问道:“怕不怕”。 拂樱脸色顿时一变,眼神莫名闪过一丝冷的神色,待见到易寒的容貌,却慢慢变的平静下来,任何男子动她那个部位,非死不可,可这个男子,她却无论任何也下不了手,甚至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她觉的自己不害怕他,可依然畏惧他的威严,甚至当他欺辱自己的清白时,依然无法还手,亲密大哥哥的形象已经深入内心,就算她变的如何强大,依然改变不了,这一次她却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易寒缓慢的解开她襟之上的扣子,外衫退去,洁白如玉的肌肤之上覆盖着一件绿色亵衣,浮凸的身子隐藏其中,口凸起之处,绣着两朵美绝伦的梅花,含苞待放又是如拂樱一般高傲清艳。 易寒手移动到她脖子背后,捻着她亵衣系带的结子,冷道:“怕不怕”。 拂樱脸上表情依然冰霜如玉,可是这气质高贵的俏脸上不合适宜,几点清澈晶莹的泪珠正悄悄在她眼角滑落,矛盾的是却没有半点柔弱之色,相反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淡漠,可是脸上的泪水是那么的耀眼,浅浅声音传来,“世上其他之人我都不放在眼里,唯独你能侮辱我,却能轻易伤透我心”,一脸决然看着易寒冷冷道:“我不怕你,你再问一万遍,我依然是这个答案”。 拂樱的表情和声音顿时触动易寒的心怀,感觉五味杂陈,那个粉嫩白皙的小女孩,那个一头乌黑头发,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透露信任的眼神,那个走到那里都要紧紧拉住他衣袖,依恋着他的小女孩,此刻已经成长为一个冷艳绝伦的女子,她不再那么单纯,她变得多愁善感,她不再见到他便露出快乐的笑容,相同的是,她的眼泪依然能刺痛自己的心。 拂樱的表情依然是那么淡漠,那么的冷傲,彷佛天底下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此刻她劝情不自禁的去拉着易寒的衣袖,那双手显得那么纤细柔弱,又那么坚强有力,似乎深深迷恋其中,又似乎看到希望,绝对不容许再失去的信念。 此刻的易寒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他内心被拂樱的冷漠所蛊惑,他的情.欲又被拂樱的美色所撩拨,此刻他是愤怒的又是贪婪的,他要征服倔强的她。 第五十一节 傲骨铁心柔情梦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傲骨铁心柔情梦 - 第五十二节 万恶淫为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万恶淫为首 拂樱的眼泪也无法冲淡他内心的占有欲,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不高兴的状态,以前就是太体贴了,太温柔了,以至于弄到如今这般尴尬,屡屡给自己惹来大麻烦,这一刻不管拂樱变得如何冷傲,他都要让她像小时候一般乖乖听话,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哼,咱也来凶残狂野一次。 易寒手指轻轻一拉,绿色亵衣无声无息的褪落下来,新剥**头的一对高耸酥.映入眼中,平静的拂樱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那一对小山随着呼吸的频率轻颤起来,顶端那颗绽樱,傲然挺立恍若白雪茫茫的梅花,冰清玉润,烁烁夺人耳目,楚楚鲜红撩人心弦。 易寒盯着她的口,冷笑道:“在别人眼中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会之后,你只是我的女人这么简单”。 拂樱似乎适应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呼吸轻若鸿毛落地,平静了下来,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可知道这是诛九族之罪,就算易爷爷也无法保你”,这番威胁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是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她神情冷傲,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上身却完全处于**,却让易寒一时处于梦中一般真假分辨不清。 易寒伸出一指往她口顶端敏感处弹起,那娇嫩鲜艳樱桃轻颤摇晃,带动着山表面泛起水波一般的涟漪,拂樱却没有跟他想象一般发出任何声音,脸上也没有丝毫娇羞的神态,拂樱的宠辱不惊,淡看庭前花开花落,让他感觉自己一点幸福感也没有,怒喊出声:“我在玩弄你呢,你给点表示好不好,呻.吟,大骂,愤怒什么都可以,不要让我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 拂樱俏目冷若冰霜,以平静的使人轻颤的语气道:“我恨你,我要让你痛苦,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易寒心中莞尔一笑,对于她的配合很满意,心中暗忖:“拂樱,在耍心机方面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表面却假装生气,鲁的朝她樱桃吻去,麝兰馥郁传来,樱颗入口,口齿含香。 这滋味如品尝到沉寂五百年的佳酿,今天才第一次开封,连尝三口,气血上涌,芳香入喉,忍不住又转移目标,再品三口,此刻早已吐气如兰,余香绕口,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方才觉察此物胜过世间任何东西,美酒佳酿岂能与之相比,**醇厚,荡气回肠,风味久驻,热血通经全身筋络,回味无穷恰到好处,环绕唇齿之间,经久不散,让人**顿时攀到了高点。 拂樱怦然心跳声近在耳边,抬头朝她望去,冷霜的表情却依然不变,好奇问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拂樱傲道:“我在瑟瑟寒雪之中,不吃不喝呆上三天,也没啃上半声,这点折磨岂能让我屈服”。 易寒关切问道:“何人如此折磨于你,我找他算账去”。 拂樱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若没有师傅悉心教导,今日我便不会变的如此强大”。 拂樱脸上的那丝笑容却让易寒感觉到妒忌,天底下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你俘虏她的芳心,冷道:“竟有人敢跟我抢女人,还如此折磨我的女人,若遇到他,我绝不会饶恕他”。 拂樱轻声道:“哥哥,若让她知道你如此欺辱于我,你必死无疑,天底下没有人能救的了你”。 易寒一脸不悦,拂樱如此高看他人,小看自己,将他置于何地,狠心朝她樱桃处咬去,眼角隐隐朝她瞄去,却见她眉头一皱,贝齿轻咬嘴唇,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她终于有反应了。 白皙的肌肤,樱桃处一个牙印清晰可见,易寒轻声哄道:“疼就叫出来,让我听听你那美妙动听的呻.吟声”,心中暗道:“可怜倔强的小羔羊”。 拂樱面无表情,缓缓举起手指轻轻在他口一点,易寒顿时若受雷击,竭斯底里从喉咙呻吟一声,深入骨髓的疼痛似激流蔓延全身,全身痉挛无力,半跪在地上。 这声痛苦的呻吟如晴天霹雳,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竟让所有人感觉毛骨悚然,双脚瑟瑟发抖,巷子里,守在院门口的陈知州惊叹道:“太恐怖了,我在天牢里还从未听过如此凄惨的声音”。 片息之间易寒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他吃力的站直身子,脸上傲色气贯长虹,他怒了,“我让你叫,你却让我叫”。 拂樱一脸惊慌后悔,情不自禁的将易寒抱住,柔声道:“哥哥,很疼吗?刚刚我使的是摧魂十八手中最轻的一式,本来我学这些就是为了报复你,可师傅没跟我说这般厉害”,很显然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试过,易寒却成了她的第一个试验品。 易寒心惊,这最轻的一式都这般痛苦,十八式使来岂不生不如死,是谁创造出如此恶毒的招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突然听见从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声,便见拂樱柔和的脸色猛然一变,易寒急呼出声:“不准动手”,双手用力扣住拂樱双手,转身身后朝呆若木**的冯千梅吼道:“还不快跑,站在那里等死吗?”,冯千梅这才回神仓惶逃离。 拂樱轻柔的声音传来:“哥哥,就算你扣住我的手,我依然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杀了她”。 易寒松开她的手,将她推开,冷笑道:“那你为何不杀呢”。 拂樱眼神闪过一丝决然,淡道:“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刚刚让你如此痛苦,我却要用最厉害的一式来惩罚我自己”,话毕,迅速朝自己平坦的小腹点去。 易寒大吃一惊,伸手欲要阻止,可他如何能比拂樱更快。 拂樱没有像易寒一般发出叫声,那泓水一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突然变得浑浊,黑色瞬间盖过白仁,眼睛以一种极限张开,咬紧的双唇已经渗出血丝,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睛,瑶鼻流出鲜血,美若天仙的她瞬间变得面目狰狞,犹如地狱深处的魔鬼。 这一刻来的那么迅速,又去的突然,拂樱脸色慢慢变得轻松起来,娇躯轻轻颤抖似被痛苦的余韵折磨着,易寒呆若木**,骤然将她紧紧抱住,心中在滴血,她这样折磨自己却更让易寒痛过刚才,柔声道:“我不欺负你了,你不要这样”。 拂樱脸上露出微笑,用虚弱的声音道:“哥哥,你很痛苦,很心疼吗?我就是要报复你对我的无情”。 易寒朝她瞪去,怒道:“胡说,谁说我无情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这样对待自己,不,有我的允许也不准你这么做”,手上却轻柔的擦拭她脸上的血水,这种报复的方式还真让他吃不消,虽傻却无疑对他最有效。 “哥哥,当年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可知拂樱很伤心”,拂樱将螓首贴在他的膛,拉起修长的玉颈抬头望他,眼神似当年一般依恋,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却成了一双勾魂夺目的美眸。 霎时间,易寒从心底涌起莫名的感慨与痛苦,天地变幻,岁月沧桑,物是人非,那是怎样一种抹不去忘不掉的微妙感觉,让他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酸涩,喉咙有些干涩,一个音也吐不出口。 我本无意伤卿心,奈何香魂总自噙,春花也似秋花恨,冷芷疏枝尽怨恩,他如何能想到当年自己无意的举动,竟会在拂樱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影响到她后来的情,幸好她又回到自己的身边,便让我用一腔热血将她一身傲骨化作柔情。 易寒柔声问道:“拂樱你恨我吗?” 拂樱突然变得激动,“我一直都恨你,只是再见到你之后,我却恨不起来,哥哥你可知道,拂樱一直想让你只成为我一个人的,可我却更喜欢依恋你,围绕着你,若没有你,我便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似迷失在十字路口一般”。 真怪,我刚刚无论如何玩弄她的身体都不能让她动容,淡如白水的一句话却能让她激动起来,手掌从她肩膀滑过后背来带腰际,覆盖在她结实翘挺的臀儿之上,手指隔着裙子从两瓣半圆肥中间的沟壑探去,滑腻酥融的触感传来,笑道:“拂樱,你叫一声来”,话刚说一半,酥软入骨的嘤咛声清晰萦绕耳边,易寒一悸,手指轻轻颤抖,感觉似按在棉花处一般,发出珊珊作响的细弱音,指尖被一股轻柔的弹力弹开。 戎马征战十数载,坚如磐石雄风存,百炼钢成绕指柔,终究不敌棉花地,可喜又可叹,为幽生,为幽死,为幽奋斗一辈子,女人只要亮出杀招,任你英雄豪杰无不坠马。 易寒问道:“樱儿,你是真叫还是假叫”,拂樱将螓首紧紧贴在易寒口,沉默不语,易寒低头看去,骤然惊喜万分,粉红的小耳清晰映入眼中,她动情了,冷冰冰的她动情了,这确实激动人心。 我一定要看看她羞涩的模样,念头刚过,双手托住她的粉颊,让她脸朝自己,这一张冰霜俏脸,长发倾泻贴脸,美如杨柳迎风;粉颊绯红,艳似荷花映日;两道黛眉,浅颦微蹙,含怨带嗔,空谷幽兰,这是怎样的惊艳!特别是出现在冷若冰霜的拂樱脸上,只听她弱弱道:“哥哥,你碰了那里是要诛九族的,难道不怕吗?” 易寒讪笑一声,调戏道:“公主的那个地方却比其她女子更为私密,更为禁忌”,竖起轻轻触碰她那里的手指,“光碰一下就要诛九族这么严重”。 拂樱很显然第一次听到男子对她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想怒又怒不起来,欲羞又不知道羞为何物,却是迷迷糊糊如堕梦中,只感觉心里畅快极了,樱桃小嘴嚅嚅而动:“哥哥,为何我心乱如麻”,那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的红唇看在易寒眼里,竟是如此充满诱人的风情,美得如此无瑕,美得不似凡间俗物,却让他心痒难耐,喉干舌躁,**上头,邪恶念头顿生,若是被这张冰霜俏脸,用她那樱桃小嘴含住,就是少活十年也是愿意。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声哄道:“樱儿,你饿了吗?” 拂樱露出微笑道:“身形清净,常生莲花,身净无垢,心亦淡泊,哥哥你动.心了”。 易寒吃惊,拂樱竟能说出如此深刻的佛遏,此乃佛门戒一语,问道:“你如何得知”。 拂樱淡道:“师傅修佛,我耳濡目染也知道一点”。 易寒笑道:“原来你师傅是个和尚,和尚是不能杀生的,你刚刚还说他要杀我”。 拂樱笑道:“师傅是女的”。 易寒随意应了一声:“尼姑也不能杀生”。 拂樱恼道:“不许你这般调侃她,师傅修的是心佛,不忌杀戒”。 易寒哈哈笑道:“我管她是尼姑还是和尚,只要我的心肝樱儿不戒.欲就好”。 拂樱道:““若断其,不如断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从者都息,邪心不止,断何益”,我心寂未除,却修不了,我心中一直有哥哥的影子”。 易寒笑道:“可怜那老尼姑了,一生未尝欢乐之事,定是沧桑孤老,我却不能让我家樱儿受这个苦”。 拂樱少有的露出嗔态,“才不是像你说的那般,师傅容颜之美,天下无双,看起来如春华秋月的少女一般,童颜不老”。 易寒心中一把火烧的旺盛,却无暇与她扯这些闲话,急道:“樱儿我们来行欲之欢,让那所谓的佛心见鬼去吧”。 第五十二节 万恶淫为首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万恶淫为首 - 第五十三节 欢喜双修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欢喜双修 拂樱美眸蒙上一层薄薄迷雾,让人看不透她内心的情绪变化,无论容貌气质,天下绝色,西施褒姒再生,她虽坦露,脸上的神态却是凛然不可侵犯,玉洁冰清,没有半点风骚。 越是这样却越能撩拨易寒的兴趣与野,眼睛在她颤颤**与脸上之间游弋起来。 拂樱浅浅一笑:“哥哥,我还未答应你呢”。话毕,闭上眼睛,神态端庄喃喃念道:“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这本是佛劝人戒色中舍欲得爱的一段佛遏,哪知却被拂樱用来劝自己罢手,心中莞尔:“这小妮子却也太逗了吧”。 易寒笑道:“樱儿,既然你要说佛,我便来问你“如诸法自,不在于缘中,以无自故,他亦复无”又是何解” 拂樱奇道:“何解?拂樱不知,哥哥请说来”。 易寒哈哈笑道:“就你这样子还学人家参禅论道”。 易寒解释不出来,这本是一句循环没有终点的辩证,凭个人悟参透其中真意,笑道:“你修的是小乘佛法,哥哥今日便来教你大乘佛法” 拂樱很配合的问道:“如何修法?” 易寒道:“我这大乘佛法,修炼很简单,只需八字来表达,便是“空乐双运,以欲制欲”。 拂樱大悟道:“哥哥,你说的可是欢喜佛双修之法”。 易寒道:“正是,佛教双修之法中,女代表超验智慧的“般若”,化身为莲花,男.代表为创造活力的“方便”,化身为金刚杵,今日便让我与你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 拂樱露出好奇天真的表情打量着易寒:“哥哥,此法我却需要与师傅印证一番”。 易寒讪笑道:“要印证却也我去与她印证,你却印证不来”,话毕,将拂樱抱了起来,弯腰将脸庞贴在她饱满的口,听那动人的心跳声,戏谑道:“你的心怦怦跳的厉害,难道迫不及待了吗?” 拂樱柔荑环扣在他脖子之上,喜悦道:“哥哥身上的味道让拂樱动心”。 易寒将她放到穿上,慢慢的褪去她的长裙,一条绿色亵裤映入眼中,那亵裤并不宽松,极为贴身,将拂樱充满弹诱惑的身体以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出来,翘而结实的臀部,纤长而感的长腿,还有微微外凸的神秘三角莲花之地。 易寒咽了一下口水,他完全没有猜想到冰霜如玉的拂樱里面也会穿上这么贴身的内衣,什么空乐双运,什么以欲制欲,他的内心只有**,野兽撕裂猎物的狂野冲动,这样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偏偏拂樱一脸天真无暇,只有一双美眸在脉脉轻眨时候才会透露出一种女子独有的妩媚,“哥哥,可以开始了没有”。 易寒露出邪恶的表情,白白嫩嫩的小羔羊,马上就要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了,鲁撕裂她身上最后的一片衣衫,狂野道:“我可是很暴力的”。 拂樱娇柔道:“哥哥,不要,对我温柔一点”。 易寒指着她的神秘之地讪笑道:“这便是公主的莲花之地”。 拂樱别过脸去,羞涩万分:“哥哥,别说出来,我感觉很丢人”。 易寒义正词严道:“你别把这些事情想的太污秽了,我们这可是在修佛,每一个步骤都要严谨,不得有丝毫差错”。 拂樱双颊变得火烫,娇弱道:“哥哥,我身体变得好热”,随着易寒手掌的抚,她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弱弱央求起来,仙露的来临证明她已经不是那个刚刚淡漠如水的拂樱,她只是一个女子这么简单,一个有血有的女子。 拂樱双腿死死并在一起,易寒使劲要将其掰开,奈何累的满头大汗却动弹其不了分毫,恼道:“你腿张开一点啊!” 拂樱轻声道:“哥哥,我有点紧张,我好害怕”。 易寒淡道:“你不想修炼了吗?”,拂樱嗯的一声,分开腿,却骤然“嗯啊”出声,般若”与“方便”已经融为一体。 野兽撕裂猎物,圣洁的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一片,拂樱眉头紧皱,咬紧嘴唇似很痛苦,易寒温柔的眼神望向她,轻声道:“痛就叫出来,在我面前你应该毫不保留”。 拂樱从他眼神感受到了丝丝暖意,心头一甜,美眸大睁,檀口自然舒展开了,呻.吟道:“哥哥,我很痛,你慢点不要这么用力”,声音颤抖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讲完。 拂樱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尽情痛叫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易寒突然捂住她的嘴边,苦笑道:“拂樱你不用叫的这般大声,外面还一帮大老爷们呢?” 拂樱嘴角一翘,露出微笑:“哥哥,一会我把他们全杀了”。 易寒讶异道:“杀他们干什么”。 拂樱像个小孩子一般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羞涩道:“他们听见我被哥哥欺负时候的声音”。 易寒一边修炼着一边安抚道:“你不要再那样大声,他们就听不到”。 拂樱十指捉紧被单,断断续续娇.吟道:“可哥哥,我忍不住,我想在哥哥面前毫不保留”。 双修注重修气、脉、明点及乐空双运的无上瑜伽,易寒使出生平所学,似那毗那夜迦与伽灵一般缠绕在一起,万象同源一途,直到两人都攀升到顶端。两人并肩躺在一起,空气中散发了男人与女子的汗息味,靡绯的体味,真不敢相信两人就这样打开房门,做了一件男女之间最神圣又神秘的事情,拂樱螓首枕在他的肩膀之上,那般乖巧柔弱,让易寒感觉如此满足而又心定,这一刻开始,拂樱就是他的女人,两人静静无语,感受这温馨甜蜜的小天地 拂樱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她累了,在哥哥身边,不知累为何物的她,却想享受他宽广膛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两人休息一会,不知不觉已是中午,冯千梅知道他在这里愣是不敢过来叫她,拍了拍拂樱将她叫醒,穿上衣服之后,嘱咐道:“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杀人,你难道忘记了这些天是谁照顾你的一日三餐”。 拂樱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朝大厅走去,冯千梅早已做了一桌饭菜,有些菜凉了正准备拿去热一热,骤见到易寒身后的拂樱吓的盘子掉到了地上。 这冯千梅也算有点浅武功,至少面对想要调戏她的登徒子没有怕过,哪知却怕拂樱怕成这个样子,出声安慰道:“不要怕”,身后的拂樱也似乎担心易寒出声责备她,朝冯千梅淡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尽管如此,冯千梅脸上依然有些惊慌,不敢看她一眼,弱弱道:“老爷,可以用餐了”,弯腰收拾地上的残瓷碎块。 易寒坐了下来,问道:“怎么没见苏姐呢?” 拂樱刚坐下去骤闻易寒此话,却低下头,冯千梅偷偷的看了拂樱一眼,又朝易寒看去,脸上犹豫不决,拂樱突然抬起头,脸上表情像犯了过错的孩子一般,低声道:“她见了我杀人,吓晕过去了”。 易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却什么话也没说,让冯千梅先去吃饭。 朝拂樱碗里夹些菜,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杀的人”。 “昨日,我正在屋内做衣衫,怎么做也做不好,刚好有一群人冲进来,吵吵闹闹惹的我心烦意乱,我一出来便见他们用我讨厌的眼神看我,还出言调戏我,于是我便把他们给杀了”,拂樱淡淡道来似乎在讲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易寒问道:“外面那一帮士兵是怎么回事”。 拂樱淡道:“我也不知道”,思索片刻之后道:“十一王叔一直有派人跟着我,可能是他安排的吧”。 易寒道:“一会你出去让他们通通离开”。 “哥哥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若不走,我就打断他们的腿”,却很乖巧的给易寒夹了一块。 饭后,拂樱便朝门口走去,易寒想了一想还是跟了过去,这妮子下手不知轻重,一会把人腿给打断了又无端端添了些麻烦。 天气炎热,那陈大人蹲在屋檐一处凉的地方,上衣揭开几颗扣子却是不伦不类,突见拂樱出现,旋即起立站直,朝她行了一个下属之礼,恭敬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拂樱冷道:“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不要让我看见你”。 陈大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诚惶诚恐,卑微道:“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拂樱看都不看他一眼,冷道:“你走不走,难道要我打断你的腿”。 陈大人一脸为难之色,他是奉命驻守此地,却不敢冒然离开,可眼前的小姐也不是好惹的,那些尸体,已经证明了她的冷血无情,莫说打断他的腿,就算杀了他,也觉得可能十足,突见易寒漫步走来,小姐朝他望去,脸上冰冷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却是娇弱之色,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瞧去,确定没错之后,心中大惊,他是什么来头,连冷血无情的公主在他面前如此弱态,他不知对方底细,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卑还是该傲。 易寒朝陈知州行了一礼:“陈大人”,陈知州受宠若惊,连忙回礼,“不必多礼,随意即可”,开玩笑,他哪敢傲慢半分,脑袋不想要了吗? 易寒上前,拂樱主动退到他的身后,易寒低声道:“陈大人,你是奉命驻守此地的吧”。 陈知州点头道:“不满公子你,确实如此”。 易寒笑道:“那下命令的那位官大,还是我身后的那位大呢”。 陈知州决然道:“自然是公小姐大了”。 易寒笑道:“既然如此,她让你们离开你却必须离开,你上司责问下来,你就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见陈知州脸上犹豫不决,易寒又道:“你也见过她的脾气了,杀起人毫不留情,再说了这么热的天守在这里,兄弟们也不好受吧”。 陈知州卑微道:“公子能替我担保吗?” 易寒笑道:“我担保你没事,你上司让你守在这里无非是怕公主离开,公主暂时却不会离开这里” 骤闻对方道出拂樱真正身份,陈知州心中一惊,却更坚信对方身份绝不寻常,点头道:“那好,公子我立即带兵返回兵营”。 上百人的士兵列队离开,拂樱问道:“哥哥,你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 易寒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呀,我现在只是草民一个,他一个知州肯如此对我,已经算是抬举了,这还要沾了你的光”。 拂樱笑道:“哥哥,我们回屋,你念诗给我听好不好”。 “念诗啊,我却只会念诗,你听是不听啊”。 第五十三节 欢喜双修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欢喜双修 - 第五十四节 爱画或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爱画或诗 两人回到屋中,冯千梅端来消暑的水果,拂樱像当年一般缠着易寒让他念诗,易寒能感受到她身上独有的女子气息,还有她细腻光滑的脸蛋轻轻摩挲他脸庞所带来的触感,易寒念了几首诗哄得她喜笑颜开,拂樱却本没有细心去听的内容,她只是喜欢易寒那轻缓有致的声音,还有他风度翩翩,柔情万分的样子。 今天是她的第一次,易寒想多陪她一会,其实他这些日子杂事还真不少,毕竟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并不能太逍遥自在,差不多了,问道:“你身子还疼吗?” 拂樱微微一笑,“不疼,现在就算拿着一把刀刺入我口,我也是快乐的”,含情脉脉看了易寒一眼,“哥哥,你是要离开了吗?” 自己的习惯早已经让拂樱捉的一清二楚,他不用说,她也能够猜出来。 匆匆往媚香楼走去,衣衫大概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她们曲子练的怎么样了,舞蹈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来说却简单了许多,毕竟基本工在那里,有曲子带动节奏感,却好学了许多。 天气炎热,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已经快要入秋了,这种炎热的天气却有些反常,易寒停下脚步,朝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露出注意的神色。 “老先生,我要你给我写首诗”,那男子正站在一处招牌写着“替写书信”的摊子前,那摊子的主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留在山羊长须的男子道。 那长须男子一愣,来这里关照他生意的都是一些不识字的人,那曾见过如此相貌堂堂的公子哥,道:“这位公子,我这里只是替人写书信,我也不会写诗”,心中不知对方是否一时兴起,来找茬的。 那俊美公子笑道:“老先生,你就帮帮忙,我平日里光顾着练武,中墨水有限,几个字写的也难看”,话毕,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长须男子见了,目光顿时一亮,铺开纸,提笔,道:“公子,你要写什么诗,请念出来吧”,一般都是别人念,他来写,倒一时忘记了人家要他替做一首。 俊美公子道:“老先生,我喜欢一个女子,请你来帮我作一首情诗,最好高雅一点的,不要太低俗”。 那长须男子听完一脸难色,皱起眉头思索,心中墨水却有限,良久,口中却崩不出半个字来,望着桌子上那锭银子却又不甘心,看的那俊美公子比他还要着急。 易寒走了过去,笑道:“这位兄台,若不嫌弃的话,我来帮你写一首吧”。 俊美公子闻言大喜,“多谢,那就有劳兄台你了”。 长须男子那里肯甘心到手的银子飞了,朝易寒这个多事的人露出不善的目光,这笔钱可是能让他过上好长一段时间,家里几张口,就靠他一人在外面风吹日晒再支撑着。 易寒自然也明白,朝长须男子笑道:“你只需借我笔墨纸,这锭银子依然归你”,朝俊美男子笑道:“兄台,你看可好”。 俊美男子那里会计较这点钱,事情能办的好才是他最关心的。 三人意见统一,长须男子暂时离开位置让易寒坐下。 易寒提笔沾墨,俊美男子提出要求道:“兄台,有意境一点,如果能把我名字和她的名一并写下去那就更好了”。 易寒问他的名字与喜欢那位女子的命,男子答:“韩浩宇,董小宛”。 咋一听董小宛之名,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男子解释道:“今日我去秋华堂想见那董小宛,哪知她每日只见一人,须题诗一首,入她法眼者才有缘见的,我整日习武,文学方面却单薄的很”。 易寒没有说些什么,韩浩宇自个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以前从来不逛这种烟花之地,此行目的却是为了能极於情,而极於剑,那些普通女子我见了没有任何感觉,便想找这个董小宛试一试”。 易寒哈哈笑道:“韩兄,你人都没见到,就说爱人家,会不会有点太唐突了”。 韩浩宇微笑道:“兄台你不是练武之人,你不会懂的”。 易寒不再问,提笔写了出来:“我乃帅哥韩浩宇,爱上秦淮一青莲,空有相思没盼头,宛儿何时入怀中”。 易寒边写边念了出来,笔听,长须男子大喊一声“好”,韩浩宇眉头一皱,那个拉长音的“字”才出口,原来他却想说“好字”。 韩浩宇道:“兄台,这虽是情诗,却未免俗了点”。 易寒哈哈笑道:“韩兄,逗你呢,这首诗就留作纪念,哪日你抱的佳人归,拿出来一看说不定会莞尔一笑”,话毕,却是重新铺开一张纸,写:“绝尘方觉浩宇惜,试望茫茫人海寂,秋华满径玉交枝,唯有青莲恋不舍”。 韩浩宇拿着那张纸,越念越心喜,有意境又不俗气,爱屋及乌,却连刚刚写的另外一首也收了起来,“兄台”,抬头,却发现曾他入神之际,对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喃喃念道:“此人虽不识武功,却心如止水的可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离开,他若习武必是一代宗师,可惜了”。 韩浩宇怀揣情诗来到秋华堂,一位侍女招待他在大厅坐下,厅内还有几位正在等待的公子,有备而来却不似刚刚那般尴尬,从怀中揣出情诗递给侍女。 等待回音的空闲,便拿着另外一张写着情诗的纸,摊开一看,却目瞪口呆,往侍女离去的方向望去,那还有她的踪影,哭笑不得,一时没留神却是拿错了,想起那句“我乃帅哥韩浩宇”,轻轻摇头自嘲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刚刚那侍女却匆匆赶来,似乎是朝自己而来,对着韩浩宇道:“姑娘说了好字,公子里面请”。 韩浩宇却有点惊讶,这样也行,利索起身随那侍女去见那董小宛,完全将周围羡慕的目光漠视。 易寒来到媚香楼,一回生二回熟,不待别人引路,独自往后院走去,一路走来,那般女子看他的目光却似乎均认识他。 推门进屋,满屋芳馨,妙眸等人都在,手里正摆弄着已经做好的三角内裤,议论起来,那俏丽生辉的李香君却也在。 门骤然被推开,几女齐唰唰朝他望来,见是易寒,均喜笑颜开,“哥哥”,一声娇过一声,唯独不太相熟的李香君没有说话。 拉着易寒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那些三角内裤,几女却一点也不害羞,反而是格爽朗的李香君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已经有人跟她说明此物的用途。 易寒感觉有些热,刚好桌子有把扇子,打开扇了起来,妙眸道:“哥哥,这把扇子是香君姐的,你也没问,怎么就占为己有了”。 易寒笑道:“借用不是占用”,听是香君的扇子,看去,扇子之上却是画了一幅桃花绽放之景,赞道:“好画,此扇有名否”。 妙眸道:“当然有名,此扇名唤桃花扇,乃是四公子之一侯芳玉侯公子赠于香君姐做定情信物”。 四公子之名易寒已经听闻,那是连明濛等人都赞赏不以的高才之人,没想到这李香君却名花有主了。 李香君斥道:“妙眸,莫要胡说,我与侯公子乃是君子之交”。 妙眸笑道:“都说君子之交淡若水,侯公子在金陵的那些日子,姐姐却只独见他一人”。 李香君道:“他才之高乃我生平所见,此等文人雅士理当多多接待才是”。 易寒却看到扇子背面留白,问道:“为何没有题诗”。 李香君没有回答,知道内情的忆香却道:“侯公子原本是想让香君姐题诗,不知为何香君姐却没有提上去”,话毕朝李香君看去。 李香君淡道:“好画要配好诗,我却没有资格”。 易寒笑道:“诗画之乐,素来讲究随心所欲,香君却不必如此执着,有好画没好诗却是可惜了”。 李香君似有意似无意朝易寒看去,淡道:“据我所知,这金陵有资格在此扇题诗的却只有一人”。 易寒讶异道:“何人?” 李香君道:“忆香,笔墨伺候”,“好嘞”,拿出笔墨,暂时将桌子上的内衣裤撤去。 易寒问道:“香君,难道你改变注意了”。 妙眸嘻嘻笑道:“哥哥,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不知道香君姐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吗?” 易寒心花怒发,也不推辞,“既然如此,我便献丑了”,看着画,又看了看李香君,思索一番之后,提笔写下:“拂阑露华燕筑巢,绕栏花气待春回,眉山艳入桃花扇,心字香储游雁归,秋水长天人来喜,胜过朝升一色红,秦淮水榭莺啼晓,珊珊仙骨耐尔思”。 搁笔,朝扇面吹干墨迹,笑道:“香君,此诗可否应画”。 李香君看着扇面,淡道:“易公子好俊的字”,语气虽淡却掩饰不了眼神的惊喜,其实她心里更喜欢这首诗,她们青楼女子多做怨诗,喜景重聚之诗却不曾做过,念来却让人感觉耳目一新,心情畅快,似诗中写的一般,问道:“春华夏花秋景均有,为何独独缺冬呢?” 易寒笑道:“冬乃寒身空枝之寓,还是暖一点,闹一点的好,却盼得你与那侯公子早日相见,免得苦苦相思”。 李香君恼道:“都说我与侯公子乃君子之交,易公子却非要扯上男女之情”。 易寒讪笑道:“嗳,这男女之间君子之交岂不是没意思的很,香君在这风月之地,见惯了儿女之情,却怎么这般害羞”。 李香君怨不得他,也恼不得他,不知如何辩驳,却只能睁大美眸表示自己的不满。 忆香嬉笑道:“我还曾来没见过香君姐被别人驳的哑口无言”。 第五十四节 爱画或诗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爱画或诗 - 第五十五节 争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争辩 书房之内,正中一张丈长大案,案上笔墨纸砚均非凡品,古铜鼎铛,金块珠砾,弃掷迤逦;左右两侧,四座书架,青铜瓷瓶,珊瑚玉器和那秘书法帖,纵横层叠,摆放极为讲究;墙壁之上,彻上明玉,绘以彩饰;地面铺正方形红琉璃砖,镶红剪边大窗饰五彩龙纹帘布;正门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建筑布局乃是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正墙之上一副气势磅礴山河锦绣的壁画,上梁横着一匾,乃是“奉若天命”四个正楷,四条金龙盘柱,前两分别写着:“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后两是那“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惟惟一道积于厥躬” 铺上古锦纱绣铺垫的大炕之上坐着一人,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颊前,穿金黄绛纱袍,佩方心曲领,刺织五爪金龙,手捧书奏,眉头紧锁,凝视阅读。 房内并排站着三人,最前一人,一身深红官服,看他顶上乌纱,却是当朝宰相丁制,中间一人,一身赤红官服,却是三公之一的太师刘锄,最尾一人,一身黑色官袍,年越四五十岁,与前两人相较却年轻的多,此乃兵部尚书周置。 当中坐着那位便是九五之尊,此地便是皇帝的御书房,皇帝眉头紧锁,房内三人,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丁制,本无实权却兼大理寺丞,殿中侍御史,内阁大学士等职位的刘太师,还有兵部尚书周置,三位国之重臣同在,可见必有大事发生。 皇帝看完,叹了一口气,道:“三位爱卿,以为此事可信否”。 丁制与周置沉默不语,太师刘锄拱手弯腰道:“皇上,此事关乎国之安危,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帝叹道:“这怎么可能,庄老元帅怎么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来,朕不信,可证据确凿”。 太师刘锄道:“帅印不假,请皇上立即招庄元帅回京,彻查个明白”。 丁制道:“皇上万万不可,所谓三军不可一日无帅,庄老元帅一旦回京,必定军心动摇,西夏近年来蠢蠢欲动,碍于庄老元帅守关有法,十年来才一直按兵不动,一旦庄老元帅回京,必定挥军东进”。 皇帝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真让朕好生为难”。 太师刘锄道:“皇上不必忧虑,庄老元帅镇守三关多年,威严之势领那西夏国不敢轻举妄动,庄老元帅十年未归家,不管此事真假,是该让他回家一趟,再说了,庄老元帅年事已高,是应该有人来接掌镇西军的帅印”。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置闻言一颤,奏道:“启奏皇上,微臣以为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妄断,庄元帅向来以治兵严谨,守关有道,微臣以为他断然不可能有叛逆之心,这于情于理如何也说不通,此为其一,其二,庄元帅爱兵如子,受全军将士拥戴,将士一心,镇西军才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领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其三,如今朝中又有那位将军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三点,微臣以为刘太师之策不可行”。 皇帝点头:“嗯,周卿所言有理,如此说来确实不妥”。 太师刘锄思索之后,道:“陛下,周大人所言虽在理,臣所提出的问题却不得不正视,倘若那庄将军因年事已高而驾鹤归去,骤然发生岂不更是军心动荡,还不如趁此机会交接帅印,平稳过渡”。 皇帝点头:“太师所言也是有理”。 周置一脸不喜:“依太师之人,你认为何人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即朝中却没有那位将军有此威望,臣有一策,何不将易元帅召见上京,让他掌领镇西军的帅印,岂不两全其美,若是如此对于召庄元帅回京,臣便没有异议”,对于刘大师独拢朝中大权,周置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事关系国之安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皇帝犹豫道:“可先皇已经下旨将易元帅贬为平民,永不录用”。 太师刘锄道:“易元帅天下闻名,臣本来没有异议,可皇家金口岂可出尔反尔,陛下若将易元帅召回,岂不置先皇于不敬,再说了,臣以为朝中并非像周大人所说那般,没人能担起守边重任,臣引荐孙灏接掌镇西军帅印”。 周置不善的朝刘太师看去,冷道:“孙灏将军乃是太师之婿,却不知太师此举是何目的”。 太师刘锄不看周置,朝皇帝道:“陛下,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孙将军之才之贤,臣敢以顶上乌纱担保”。 孙灏才能虽不弱,但周置看来,岂能与征战沙场数十载的庄元帅相比,威望不及其十之一二,若是西夏举兵来侵,危矣,此事隐情甚多,却蹊跷的很,若是西夏谋,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边关告破,其余三国必是趁机入侵,想到这里,周置额冒冷汗,国破在乎一念之间,朝淡定从容的老丞相看去,望他能出言劝说。 太师刘锄道:“陛下,请下旨吧”。 周置无辩驳之词,急道:“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庄元帅绝无叛逆之心”。 太师刘锄朝周置看去,淡道:“周大人,我没说庄元帅有叛逆之心,只是此事须有个完美的解决之法,我刚刚所说便是良策”。 周置激动道:“太师,你如此草率,将国之安危置于何地,皇上请三思”。 刘锄大声喝道:“我忠心耿耿,此举也是为皇上分忧,周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皇帝喝道:“两位卿家不要吵了,我已有决策,火速修书一封,召庄元帅回京,至于边关重任暂时就由镇西军副帅统管,至于孙灏将军是否能担任守边重任,等庄元帅回京再议”。 三人告退,皇城之外,周置痛心疾首道:“老丞相,刚刚在御书房你为何不劝劝皇上”。 丁制道:“周大人,你就是太鲁莽了,不识体察龙颜,其实皇上心意已定,叛逆之事让他忧心忡忡,他只不过想博的我们三人支持,此事须从长计议”。 周置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只能期望这一个月,不会从边关传来征战的消息,老丞相就此拜别,我要到十一王爷府走一趟”。 丁制道:“我正有此意”。 周置喜道:“有丞相随同,那就更有分量了”。 丁制摆手道:“我们同去却是不妥,我晚上再去”。 第五十五节 争辩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争辩 - 第五十六节 暗潮涌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暗潮涌动 国破危机,国内暗潮涌动,内忧外患,金陵城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谁也没有察觉到乱世即将到来。 江苏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李谓之匆匆从杭州赶往金陵,此番在杭州便是与那浙江总督商讨江浙两地驻军的粮饷与军需用品,这可是最重要的政务,若是没有粮饷,后果会很严重,历史上很多军队叛乱就是因为粮饷拱给不足。 每年秋收之际便是他最头疼的时候,江浙两地富饶,粮食税收本来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但这几年所征收的粮食却要统一上缴朝廷,运往边关驻军,非但如此,上边下达的任务却一年比一年重,镇西军,镇南军,镇北军三军的粮饷重担完全压在江南,苛税杂捐是为愚举,各下属地方官员已经怨声四起,纷纷修书向他抱怨课税太重,民不受欺,更让李谓之无法忍受的是,所征收的粮食江浙两省地方军却分不到半石,却要自己去想办法,难道皇上就只关心边疆战事,却不担心这富饶的后院起火吗? 这个提督军务粮饷的官可真不好当,稍有差池便人头落地,前段时间他还怒斩了几个贪官,怒了,没给他分忧还敢扯他后腿,嫌命长了,叹息一声,他倒宁愿自己是个知府小官,“贤者多忧,既见民安而失其悠也”。 此去金陵却要拜访几家人,一者乃重中之重,方府的方夫人,今年的粮饷却还是要靠她来帮忙,去年的粮钱还未给,却不知今年她肯不肯赊账,想他一个江苏提督的二品高官,却需要硬着头皮去看一个小女子的脸色,谁叫人家拥有良田千万顷,而且还是皇家封赏之田,不用上缴粮税,哎,是那个王八羔子修订的律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有不用上缴粮税的田地。 想那方家在西北高坡还有一处牧场,规模比国家养马场还要大,所育养马匹,品质良,许多地方的马军战马来源便是从那里由民马转换为官马,粮马兼厚,难怪每年秋收之际,这方府便门庭若市,各地诸侯派使者来访。 这第二个要见的便是拂樱公主,身份尊贵乃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十一王爷密函让他小心关照,若出意外追究下来,他一样人头落地,去见她却是想让她回京,或者爱去那里都好,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管辖的范围。 第三个要去拜访的却是武林世家韩家,四大家族乃是江湖之中的地下皇帝,与江湖帮派瓜葛甚深,最近山贼横起,陆上各教派与江浙周边水路各大帮会无端端的争斗频频发生,江湖之事,却须江湖人去办,官府却不方便手。 傅老先生那边也应该去拜访一下,诉诉苦也好,至于将军府也是要去的,来到金陵若不去便怎么也说不过去,做官逍遥,做一个守职的官却比任何人都要愁—— 一匹黑色骏马驰骋在山道之上,骑马之人,一身长衣染上灰尘,五官冷俊分明,黝黑的脸上有些疲惫,浓眉之下,刚毅不屈的眼神。 到达目的地无相寺,寺门紧闭,周围安静无人,男子将马匹拴好,龙行虎步朝寺庙大门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急促,敲了敲门,片刻之后,一位小裟尼打开寺门,看了男子一眼,似乎认识,笑道:“施主,小僧今年又见到你了”。 男子礼道:“小师傅,又麻烦你了”。 小裟尼领着男子来到后院,刚踏入西厢便看见一颗树上拴着一匹白色骏马,装饰马鞍虽极为普遍,男子却一眼就认出那是小姐的坐骑白龙,白龙情孤傲,容不得陌生人接近它的身边,白龙似乎认识那男子,朝他望来,长嘶一声。 男子冷俊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白龙却像看着梦中情人一般,暗暗叹息道:“白龙,我若能像看你那般看她该多好啊”, 男子名林秋枫,情桀骜不驯,乃是一代兵法大师王师之徒,王师之名天下闻名,与紫荆国奇人东度并称双隐,两人均乃隐世高人。 世间流传着一段子风与东度的趣闻,“子凤乃紫荆国最神秘的人,风闻子凤长的倾国倾城,尤其她的那双美眸犹如黑夜星辰那般明亮,紫荆奇人东度有幸见的子凤真容,东度才学之高,无人能及,然而他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东度叹道:“再美丽的修辞用在子凤身上都显得那么空洞无义”,他百般难描子凤之容貌,最后只能赞道:“天妒,完美到极限的女人,连上天都要妒忌的女人”,天妒之名由此来之,世人推测子凤其实乃是东度之徒,若不然为何独有东度一人见过她的容貌。 王师住在茗山,没有人知道王师的真实姓名,此人最通兵法谋略,奇.技巧无所不,有诗如此形容王师,“不染尘俗归山林,显赫声名半分踪,王字不过水中影,师游日月平生愿” 王师一生只收两个学生,一个是林秋枫,另外一个却是早已天下闻名,四奇将之一孤龙赵檀慎,据说孤龙天骄傲易躁,慎字乃是王师所赐,望他时时谨言慎行,比起赵檀慎,林秋枫目前却只是个无名之辈,但那些知道他的出身来历的各方势力却屡次盛情相邀,他们知道与赵檀慎同出一师的他必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不奢求林秋枫是另外一个孤龙,只须有孤龙一般才学便值得他们礼贤下士。 有无数人想拜王师为师,王师二十年来却只收此二人为徒,孤龙之名已经名扬,这林秋枫何日展翅高飞呢,只是两年前,那些人却再也寻不到林秋枫的踪迹,有人猜测他已经返回茗山,等待明主,再行出山。 赵檀慎乃是那种个张扬的人,他无论出现在那里必会第一时间就引起周围之人的注意,秋枫却不然,他表面上更像一个朴实的人,骨子里却流着桀骜不驯的血,他之才能,目前无从证之,可是有一点,心却比年长的赵檀慎要稳重几分,似秋天枫叶悄悄滑落。 林秋枫有些激动,轻轻推开房门,阔步走进,房内坐着一名女子,容貌气质天下少有,此女正是玄观。 两人对视一眼,林秋枫惊讶道:“小姐,你变了!” 玄观微笑道:“秋枫,我们又相见了”。 是啊,又相见了,一年前的今天,分别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今天,为的就是见她一面,这个让他甘心付犬马之劳的女子,他尽心尽力调教军队,为的就是能让她另眼相待,天下人不识他林秋枫没关系,但他要让眼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贤能堪比四大奇将,他林秋枫绝对有资格对她痴心妄想。 林秋枫恢复平静淡道:“小姐,你变了,你的眼睛,你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你变了”。 玄观淡道:“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玄观自然知道自己变了,她的生命已经变得充满彩色,因为那一个男人,平心而论,无论是眼前的男子还是孤龙,两人都要比易寒优秀的多,易寒顶多是个颇有才学的放.荡男子,甚至他只是府内的一名家丁,秋枫与孤龙却是真才实学,天下少有的奇才,但偏偏让她改变的却是易寒,那个让她已经倾心的男子,玄观以前认为自己不可能对男子动情,所以秋枫对她的爱慕,她一直回避,她绝对可以肯定今后自己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动心,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将她的心塞满。 林秋枫道:“今年的粮饷却是一个大难题”。 玄观朝林秋枫露出赞赏的表情,笑道:“你也看出来了,确实如此”。 玄观这个表情却让林秋枫内心惊讶万分,她从来就不会在脸上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在他印象中无论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脸上只会是那淡然的表情,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淡然的玄观变得如此多娇,平定心绪,淡道:“秋收之际,天气却异乎寻常的闷热,此乃大旱前的征兆,若是猜测不错,今年江南地区的粮食注定颗粒无收”。 玄观道:“我与那方夫人暗定盟约,她出粮,我借将军府私军为名养军护她家族安定,我的军队就是她的军队,我的粮饷她就要挤也要挤出来给我,再说了,这些人方家在她管理之下,日趋强盛,我不相信她不会笨的没有存粮,以应天灾,这一点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天灾引起**,眼下国内虽看似安定繁荣,其实暗潮涌动,大旱一到,各方势力的军队势必粮饷短缺,这些年为支撑边疆三军,朝廷也是国库空虚,无力放粮赈灾,到时候无粮可食,势必掀起内乱”。 林秋枫淡道:“我们有一万锐,虽然不多,足可自保”。 玄观道:“话虽如此,这个中隐情你却不知,内乱一起,方家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我却与方夫人在同一条船上,我们有自保之力,若是独对众敌,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可惜了我苦心经营的一万锐就要成为孤魂野鬼,人算不如天算,我早已知局势必将内乱,却没有想到因为一场大旱来的这么快”。 多年以前玄观就预测到国势必将内乱,为了保住一门老少,密会方夫人,两人一拍即合,定下盟约,方夫人出粮,她借将军府之名来养兵,由林秋枫掌管其中的一万兵马,方夫人心腹掌管其中的五千兵马,将军府私军却不得超过一千人,所以这一万五千兵马却秘密在金陵城外的山林之中练,两人关系如串在一绳子的蚂蚱,林秋枫一直专心练兵,却并不清楚玄观与方夫人的盟约内容。 林秋枫安慰道:“天机并不是人力可以预测,也许只是这几天反常而已,也许我们两人都错了”。 玄观笑道:“居安思危,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却要计算在内”,叹息一声,“若是能同甘共苦渡过难关,最好不过,可人心的自私,却显得我痴心妄想了”。 两人讨论一番之后,制定了一套周密的对策,玄观道:“秋枫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粮饷我会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林秋枫深深地看了玄观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等待一年只有片刻相见,他却心满意足,没有丝毫遗憾,乱世出英雄,玄观不想看到的局面,他却有点迫不及待。 苦笑一声,我林秋枫甘心为她奴仆,她却依然将正符握在手中,拿到我做到如此她还不肯完全信任我吗? 林秋枫却是误会了玄观,她手握正符,让秋枫握副符,却是因为玄观凡事都想将主动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不存信任不信任之说,副符虽然同样可以调兵遣将,效用与正符无异,但正符一出,副符却成了一块废铁。 第五十六节 暗潮涌动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暗潮涌动 - 第五十七节 恋爱中的女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恋爱中的女子 玄观未识易寒将帅之才已然对他倾心,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异数,天规人情向来不可捉猜透,等它发生之后,你又感觉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有律可寻。生死之间的那一瞬,最能让人脑中灵光一现,大彻大悟,若不是易寒假死,又倘若玄观不是追随而去,便不会有今日凤凰涅槃重生的玄观,若非如此对于心如止水的玄观来说,易寒不知道要再费多少心思,等多少时日,易寒很幸运,两人几次相遇好似冥冥中早已注定的,那月圆之夜便是水到渠成之时。 易寒还不知道玄观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正在媚香楼教导一群女子跳舞,穿上短袖短裙的妙眸等人,从易寒地审美观来看简直感到了极点,这一刻他才发现舞师原来是这般幸福的职业。 胜似冰雪的嫩白肌肤,修长感的长腿,不堪一握纤细迷人的蜂腰,高耸浑圆摇摇欲坠的酥,饱满多翘而结实的臀部,还有随着舞动裙角飞扬时,那系带式三角内裤若隐若现,紧贴肌肤的薄纱花边刚现,瞬息之间便掩入裙中,一个扭.臀,嘿嘿,又映入眼中。 乌黑柔顺的长发,时而丝丝缕缕**迷人,时而暴瀑飞珠飘逸灵动,美丽清雅的眼神,娇美十足的神态,艳冶妩媚的肢体,感迷人的勾引。 易寒心痒难耐,脸上却道貌岸然,一脸师者的威严,喊停,走到醉波身后将她搂住,一手顺着蛮腰滑过她的大腿,“嗯,你这个腿还要直一点,该柔的时候要柔,用有力的时候要有力”,说话之际另外一手偷偷的揽着她丰,压迫让醉波身体朝他怀中靠去。 醉波嗯的一声,香汗淋漓,蹬直长腿,却累吁吁道:“哥哥,你上边按着我那个地方是不是也有关系呢”。 易寒心中早有说辞,揩油要懂的未卜先知,义正词言道:“不错,你双硕大,影响了身体平衡,造成腰部无力,腿上屈伸节奏感不强,醉波啊,你这对波可真的让我又喜又忧啊”。 醉波嗔道:“哥哥,人家天生就这么大,又有什么办法嘛”,嗲的易寒双脚发软。 其她三人累的气喘吁吁,干脆坐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易寒明是在教导,暗地里却是在对醉波揩油,忆香笑道:“哥哥,醉波姐那对瓢儿为什么让你又喜又忧呢?” 妙眸嘻嘻道:“这还用说,这么大的瓢儿,早已经撩拨的哥哥心里暗暗欢喜,这忧嘛,就是因为太大,跟不上我们的节奏了,却让哥哥这个老师颜面无存”,看来她与忆香和好如初了。 醉波朝妙眸瞪去,恼道:“妙眸,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牙尖舌厉的嘴”。 易寒朝妙眸看去,顿时一呆,嘴边微微张开,入神的盯着,此刻妙眸坐在地上,双腿并着屈膝,手指交叉合拢,手心贴在膝盖之上,顺着小腿之间的缝隙,易寒可以看见她大腿尽头花瓣私欲,春光乍现的娇嫩峦叠。 妙眸顺着易寒地目光知道他正盯着自己那个地方看,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娇嗲一声“哥哥”,突然却松开手,双腿猛的分开,瞬间贴身内裤在易寒眼中爆炸开来,无限放大,清晰到那似要刺破绢纱的毛发的乱纹。 易寒顿时连连咳咳了几声,被刺激到了,适应之后再朝妙眸下半身看去,那妮子却双腿平摊在地,将无限春光隐藏短裙之内,嘻嘻笑道:“哥哥,偷偷的是不是比光明正大要刺激许多呢?”,几女听完咯咯笑了起来。 易寒莞尔一笑,却洒脱的很,摆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明日再来看,噢,错了,明日再来教”。 几女听到易寒要走,依依不舍,出言挽留一起用餐,妙眸急道:“哥哥,以后你偷看的时候,我不揭穿你便是”。 易寒爽朗大笑,在她白嫩的脸上拧了一下,“跟这个无关,我是老师,我要你扒下来,你都得给我扒”。 妙眸低头含羞道:“我却不想在哥哥面前这么.荡”。 易寒心中嘀咕,你不.荡才是无声的.荡,明天再收拾你,夜色已黑,叙上几句话,离开媚香楼。 易寒走后,几女无打采,李香君推门入屋,顿见四女装扮,脸红啐道:“现在还早呢,怎么把亵衣穿在外面,你们还不如干脆不穿”,却是在她眼中,这种装扮比**.身子还要.秽不堪。 李香君的到来却缓和刚刚闷闷不乐的气氛,四女便向李香君解释这套衣裳乃是跟凤鸣院一样是舞服,至于那细小的三角内裤,刚刚几人却已经讨论过了。 李香君有点不能接受,她们虽是青楼女子,可这样露腿露腰的,太惊世骇俗了,那细小的三角裤子还好点,毕竟穿在里面,其实她此行的目的确实为那三角内裤而来,对于那样新奇的东西,她也感到好奇,毕竟青楼的生活是十年如一日,有些调味剂自然再好不过 李香君淡道:“这裤子还有没有多做的”。 忆香道:“香君姐,有,多的是,你也要试穿吗?我这就给你拿去” 李香君啐道:“乱说,谁说我要穿那下流的东西,我只不过想拿去研究一下”。 几女心知肚明,却不便揭穿,本来一开始就算在易寒面前她们也很难接受,觉得很别扭,只是随着曲子跳着跳着就忘记了,这会却已经习惯了,只感觉若是能引起男子瞩目也是不错的,女已悦己者为荣,本来自己就是青楼女子何必假装跟大家闺秀一般清高,就算真的清高也会引起别人的唾视,还不如将善存的一丝纯洁潜藏心中,这种观念的转变,却是近墨者黑,受易寒的影响。 她们认为这种充满诱惑,热情澎湃的舞蹈一定能胜过凤鸣院的艳舞。 回到李府,夜色已黑,吃完晚饭,等了一会却没人来找他,乔梦真,凝儿,岚儿都没来,想到那天在玄观阁门口见到岚儿这个妮子,却笑了起来,这妮子太机灵镇定了,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那妇人应该就是大夫人了吧,未来的丈母娘。 寻得卢燕,问道:“有没有人来找他”,反正闲着没事,准备重旧业,夜探香闺,谁今日找过他,就给谁来一个惊喜,最近色狼生活真的淡出个鸟来,卢燕告之,七夫人来过,却不是找他的,只是随意转了一圈便回去了。 华柔来了,这妮子分明是来看看他的情况,却没有名言,自家表妹却不好下手,再说了人家夫婿安在,岂能置于她不贞,易寒虽轻浮,轻重还分得清,虽没人找他,可是这个夜探香闺的念头却没有打消,功夫得经常练,不然就生疏了。 易寒思索着,卢燕却自顾夸夸其谈起来,“易厨师,你不知道七夫人来了,这院子的人有多惊讶,比四夫人的到来还要惊讶,一开始好多人还不认识她,还是看在跟在身后的南儿才猜到她的身份,你不知道徐管事有多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平时在我们面前威风凛凛,在七夫人面前却卑躬屈膝,我就好奇了,四夫人过来还可以理解,这七夫人素来与我们院子无瓜葛,她来这里干什么,易厨师,我发现自从你来了自后,这院子里热闹了许多,也发生了许多不曾发生的怪事”,小心翼翼问道:“会不会易厨师你与七夫人也有交情”。 易寒的一些事情,卢燕还是知道的,他口中说的某些怪事,还是两人共同导演的,像那王小余被人恶搞而大病一场,卢燕为人淳朴善良,在对王小余这件事情上,他却毫不手软,足可见这王小余惹人憎恨到什么程度,眼下那王小余却已经回家养病去了。 易寒笑道:“不要乱猜,我又不是神仙,想搞那个就搞那个,这七夫人有没有说些什么”。 卢燕思索道:“她只跟徐管事说了一句话,让他好好善待院子里的下人,我们听了都特别感激她,府里还从来没有一位主子这么关心下人的”。 易寒心知肚明,这表妹虽恼他,略表关心却半点不含糊,其他人却是沾了他的光,脸上挂着猥亵的笑容,先洗个澡,不知今晚哪个女子要倒霉了,平淡的生活就必须给自己找些娱乐。 再说玄观阁这边,厨房之间,两个女子手忙脚乱的忙着什么,严格来说是因为其中一个手忙脚乱,另外一个却也被牵扯的手忙脚乱,这两人便是玄观与沐彤,此刻玄观丽质仙颊满是油烟污痕,眸子被熏得发红,若是被别人所见,便是如何也不肯相信,身为小姐的她,此刻却做着原本是下人该去做的脏烦的事情,她着魔了吗?非但如此还兴致勃勃。 玄观往灶里添了些柴火,问道:“沐彤,为何还没好,是不是火候不够”,沐彤呆呆望着小姐原本应该写字的光滑小手,此刻却做着鲁的活,于心不忍,天底下没有人值得小姐这么做,那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福气,若是易寒知道沐彤心中的想法,定不敢苟同,玄观人虽美虽好,但厨艺就另说了,难以入咽形容足矣。 沐彤见玄观看着自己,回神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玄观笑了笑,没有再问,伸手去解开锅盖,刚触碰到,猛的缩手,低声疼叫一声,眉头轻蹙,却是被烫着了,天底下竟有这么愚蠢的女子,难道不知道在炉火上烧的东西是烫的吗?还直接用手去那,可这个愚蠢的女子实际上却是聪慧到了极点,实在让人想不通。 沐彤显得比玄观要紧张的多,捉住玄观的手,吹了吹将烫红的手指含在嘴边,玄观轻声道:“沐彤快松口,我的手脏的很”。 沐彤却差不多了才松口,关切道:“小姐还疼吗?你从来都没受过这种苦”。 玄观露出小女子姿态,手指在沐彤脸上刮了一下,留下一抹污痕,笑道:“我不疼,也不苦,我从来这么这般快乐过”。 抹上药,沐彤一边帮玄观包扎烫伤的手指一边问道:“小姐,你这么聪明为何会不懂得不能直接去揭锅盖”。 玄观道:“我从来没过做过这些事,常识虽在,却没有养成习惯,生活上的一些小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无经历却比无知还要可怕”。 听了她的话,沐彤这才放心,小姐依然是那个小姐,她的话还是充满深意,淡道:“小姐,这汤好了,之后,恐怕我们要自己喝了”。 玄观讶异道:“为何?””小姐“,沐彤拉长声音道:“此刻夜色已经深黑了,晚饭时间早过了,一会汤好了之后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莫不成你想让沐彤半夜去敲他的房门”。 玄观恍悟,望望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厨房内也已经点上灯火,她竟不知已经天黑了,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笑道:“我竟糊涂到连天黑了都不知道,这灶台上的油灯在我眼中是透明的”。 沐彤叹气道:“小姐,你一直忙碌着,我点上油灯的时候,你都没有发觉”。 玄观道:“没想到做一个汤都要这么难,这些年辛苦你了,沐彤”,玄观眼神中充满真挚的感激。 沐彤一呆,眼泪却偷偷滑落下来,小姐从来没有称赞过她,辛苦二字若如一股暖流冲刷她的身心,小姐变了,她变得会体贴别人了,玄观微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傻丫头,哭什么,这些话让你难受我以后不说就是了”,眼睫轻垂,轻声道:“以前我太冷漠了”。 沐彤露出笑容,“小姐,我很高兴”,替玄观包扎好伤指,走到灶前,“既然这汤他喝不了,剩下的就有我来做吧”,难怪一个汤弄到天黑还没好,原来是玄观这个厨房新手自己亲劳,沐彤却只是指点,没有帮忙。 控制火候,玄观手忙脚乱,沐彤却是得心应手,一会的功夫就好了,将汤端到房中,沐彤这一次却较为反常的自己先盛了一碗,尝了一口,心中叫苦,脸上却笑道:“小姐,真好吃”。 玄观喜道:“真的吗?”,却给自己满满盛了一碗,刚要尝试,沐彤却道:“小姐,我今天有点饿,不如都给我吧”。 此话一出,玄观立刻就明白,笑道:“是不是很难吃”,却自己尝了一口,汤味苦涩,眉头一蹙,却笑道:“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汤,将这种汤送给他喝,不是讨好他,倒有点是在折磨他了”。 沐彤支持道:“他那种人,是该折磨他”。 玄观嫣然笑道:“汤入口虽苦涩,却不知他是否能尝到我用心熬制的那一丝甘甜”。 第五十七节 恋爱中的女子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恋爱中的女子 - 第五十八节 夜遇赏花女(修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夜遇赏花女(修改) “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所谓。达命之情者,不务命之所无奈何”,世俗喧嚣,红尘滚滚,人追名夺利,最后却累及此生,虚度多少光,追求心中所好,率意而为,才算的是真正通达生命,易寒借助庄子的话为自己夜探香闺寻了个道义凛然的说辞。 易寒在屋子里整理行头,夜行衣,面罩,飞蝗散一个都不能少,不要误会,他乃是“偷香,窃玉心”,俗称偷香窃玉,可不是采花贼,夜行衣是为方便隐藏于夜色中的,面罩是为了蒙面,就是让人发现也认不出自己的,飞蝗散就是逃跑用的。 卢燕见易寒房中灯火亮着,推门入屋,见易寒一身行头,喜悦道:“易厨师,带上我吧”。 易寒却一脸正经道:“不行,你会爱上这一行的,没有强大的忍耐力是做不好每一个细节”。 卢燕激动道:“易厨师,我有!” 易寒道:“不,你没有”。 卢燕不服气道:“谁说我没有了,当年我不知道干了多少回”。 易寒闻言惊讶的盯着他看,却是一脸不敢相信。 卢燕憨笑道:“以前没来李府的时候,晚上我经常出去果园偷东西给我娘吃”。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弦微动道:“辛苦你了,只是我这一次要偷的东西是一缕香气,一线春光,却无法带来给你品尝” 月色皎洁,小漆黑一片,那一片便是可以隐藏自己的树后草丛,夜路好走,方便藏身,凭着丰富的经验,毒辣的眼睛,此乃是偷香窃玉机,夜晚的李府变得特别安静,护院巡逻却均在外院,内院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好像乱坟岗一般。 李府之大,实在夸张,他来这时间不长,却还没有完全认识,只能循灯而遁,来到一处,猫在隐蔽的角落,望着一处院落,灯火通明,大院门口挂着一对灯笼,凭着一双鹰眼,看见了右殷院三个大字,居然来到这右殷院,好,里面的夫人,今天你晚上要倒霉了。 绕了花丛,快速朝右殷院靠近,每到一处暗地,便先观察四周,再快速的往下一个落脚处飞奔而去,谁能想到他易寒竟有如此胆子,不要惊讶,这叫艺高人胆大,没有几分本事岂敢做这些冲破道德伦理,每个男子做梦都想干的事,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要不然,**一个,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一次不容易,总得捞回点工钱吧”,什么,开玩笑,重重的拍了自己的二弟,让你胡思乱想,我乃高级的采花贼,偷心为主,偷身那不就沦为低级趣味了,当然对方若是一次主动献身,那就便宜你了。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那人无声无息,直到他闻到一丝人的味道,很明显,那人并不想掩饰自己,才会靠他如此之近,至于为何迟迟不动手,易寒却是不知,这李府果然是龙潭虎,与那寻常人家不可比拟,香还没偷到就被别人发现,且无声无息靠近自己,此乃生平头一遭。 那人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给他压力,从味道上他能闻出对方是个女子,他此刻乃是偷香之贼,却不敢轻举妄动,以至闹出动响,看来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制服住。 轻音传来:“六婶武艺不弱,你却挑错地方了”。 他立刻就认出这是玄观的声音,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是玄观,她为何会夜间出现且尾行自己,哼,对方平淡的语气却也掩饰不了心中占有的**,难道她表面是个小姐,暗地里却是个“倒采花的女贼”,似白菊花晏飞、花蝴蝶花冲、玉面小如来张小溪那一类武艺高强,且年轻貌美最挑单身男子下手,跟自己一般也出来活动了,要来搞也可以,不过怎么诳采花贼的资本。 真容暴露,心中惊讶,脸上却堆满笑容,“小姐,这么巧啊,你原来也是出来赏花的啊”。 玄观微笑看他,问道:“你经常做这种事情吗?”想起他对自己下过**,这倒也符合他某方面的个,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倾心,只觉得可笑又怪异,可心中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居然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笑容,这可不是他所认识的玄观,心中更坚信刚刚的猜测,讪笑道:“是啊,月色皎洁,正是暗香独放时,以前我就经常这个时候出来赏花”。 玄观幽幽道:“我也是,不过现在”,话说一半却娇喉一停。 果然如此,易寒笑道:“玄观小姐,却不知道你赏的是雌花还是雄草,不如我们一起行动,也好让我观摩一番,见识小姐的手段”,佯装期盼,“小姐,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在就猜想,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因为我灵敏的鼻子闻到了你潜藏在内心的**”,朝玄观眨了眨眼,“上次是不是很爽,想跟我攀好关系,所以那天晚上才会放过我”。 玄观好气又好笑,真的,她此刻真想一掌把他那张脸拍成饼,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无礼,更可恶的居然将自己想成一个女贼,什么叫又爱又恨,这股滋味她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玄观第一次在男子面前露出小女子姿态,恼道:“你真是欠打,似你这般可恶的人,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你才是,却依然活的好好地”,若非发生,玄观如何能想到在这一样的夜晚与一个男子谈论这般怪异的话题,以前也有采花贼潜入院来,她却懒的理会,自有人去收拾,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不能不管,他已经是自己的命。 玄观屡次反常的举止,易寒虽惊讶了一会,但其强大的心理接受能力,让他马上就适应了下来,讪笑道:“你敢动我一下,那东西你就别想要了,告诉你,天底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做的出来”。 此刻想来,心情却与当初**难忍,心情绝然不同,淡红色的月光悄悄潜入到她的俏脸,心中难堪,却实在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淡道:“陪我散散步吧”。 易寒讪笑道:“我要去赏花,却不能陪小姐散步”。 玄观道:“难道你没发现眼前就有花可赏吗?” 易寒心中惊讶,听她话中之意似乎主动在勾引我,她以前的淡然冷漠原来都是在掩饰自己,早自己玄观如此放.荡,自己就不必苦心积虑了,都怪宁霜给了错误的情报,对,我应该漏*点回应,用怪异的语气道:“这倒也可以,就不知道这花带不带刺,花没赏到,刺的一心是伤就大伤情调了”。 玄观突然望着天空,娇喉一舒,“今晚的风较前几日清凉多了”。 易寒笑道:“是啊,日闷夜凉,却是要下雨了”。 玄观突然脸色一变,“你刚刚说什么!” 易寒重复了一遍。 她与秋枫都推断大旱,为何易寒却说要下雨呢?表情严肃问道:“你懂天文”。 玄观推断大旱,乃是据古书描写的征兆以及前人数千年的经验,易寒说下雨,却是自己宽阔的眼界,江南临近东海,此际应该受南海台风影响,气压北上,压迫东海季风,因而这些天一时吹东南风,一时吹西南风,天气也变的极为怪异。 易寒淡道:“说不上懂,应该是这样吧”。 玄观却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大旱是否来临,关系重大,问道:“你且说说有何依据”。 女人就是好奇心重,谈论风花雪月不好,非得来谈论天气,又来我面前装高雅,输给你了,害得我也得跟你一起装,咱们俗一点,直接进入主题不行吗?。 易寒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你真的想知”。 玄观认真点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骄傲的她如此自谦。 “好吧”,易寒随手捡了一树枝,蹲在地上,准备画起来,却见玄观依然站着,道:“站着干什么,蹲下来,看的清楚一点”。 玄观如何能学着易寒一般蹲在地上,那个不雅的姿势只有在方便的时候会做,却微笑道:“我看的清”。 易寒佯装恼道:“你都一点也不尊重我,乖,蹲下来,靠的近,我说的更有漏*点一点”。 玄观微微一笑,却在易寒对面坐了下去,易寒看的怪异,低声嘀咕:“你也不嫌脏,我还以为你爱干净的很”。 玄观笑道:“我垫上黑布了,只是你没看见”。 “是吗?”,易寒伸长脖子往她臀儿处看去,臀.瓣的边缘,隐隐一角黑布,却果真如她所说,这玄观难道会魔法还是异能,啧啧,这么浑这么圆,谁看谁知道,女人的臀部是自己的第二张脸,此话果真不错,瞧,一样生长的娇翘动人。 玄观知道他在盯着自己某处,算是补偿他吧,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纵容这个男人。 易寒用树枝先在地上画了一个版图,又画了一个从东面过来的气团,用箭头表示方向,接着又画了一个南面的气团,同样用箭头表示,解释起来:“一般入秋之时,从东海季风吹到地面的气团就会减弱,而南面”。 玄观听听着听着他讲话,只感觉他认真起来,原来也是这般有魅力,她书阅万卷,却从来没有读过这一类的知识,可是听易寒解释起来,却似乎更真的一样,完全合乎情理,他是如何知道的,何人能教导出如此奇特的怪才来,这是第二个捉不透的人,王师是第一个,他是第二个。 解释完了,易寒问道:“明白了没有,很简单对嘛”。 玄观问道:“你从那本书看来的”。 易寒却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地理书吧,却淡道:“凭空臆测”。 玄观微微一笑,不再问,淡道:“你还想陪我散步吗?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天气了”。 易寒讪笑道:“不如我们去采花吧,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 (一早还是起来修改了) 第五十八节 夜遇赏花女(修改)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夜遇赏花女(修改) - 第五十九节 一颗玄观妙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一颗玄观妙心 当雾散去的时候,眼前变得明亮了,可也变得残酷。 院内院外,普天大地,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李玄观是他们心中神秘的存在,看不见不着,恍若神仙一般是别人饭后茶语,却高高在上,触碰不到,唠唠叨叨的多,连三岁小孩子识的玄观之名,这样一位女神,居然是个女贼,真相往往是残酷的,易寒隐隐瞄了她几眼,我都不想亵渎你的,为何你非要亵渎自己呢,心口隐隐作痛,泡上一个女贼跟泡上一个仙女,档次可差了好几级,我宁愿今晚没有出来,让她在我心中再美好一段时日。 两人并肩而行,玄观淡道:“你为何这般看着我”,他的眼神似贪婪又似痛惜,男子见了她,神态各异,或假装清高,或一脸痴迷,或惊讶,或惊喜,独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 “唉!”易寒重重叹息一声,没走几步,“唉!”,又叹息一声,搞的玄观都有点不清头脑,以前是别人揣摩她的心思,风水轮流转,现在却轮到她要去揣摩别人的心思。 揣摩不到,却问道:“你为何叹息?”,以前是不想问,想问的时候,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忸怩作态。 易寒朝她望来,玄观骤然迎接上她的目光,心弦微动,一股怪异的感觉挠着她的心头,让她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怒也不是,假装镇定也不是,却是不知所错,眼睫毛轻轻眨了几下,平随的纤手突然去捉自己衣角,纯情的脸嘴角一丝隐隐春.情泛动,脚步加快,却是领先易寒半个身位而行。 不愧是女贼,挑逗的手段高超,先用眼神暗示我,“来吧,反正你的双手闲着也是闲着的,赏花不摘花可不好”,再用嘴角的那丝隐蔽的春.情传达信息,“快来搞我,我春.情涌动,芳心难耐了”,最后一招更毒辣,居然用那又浑又圆的臀儿勾引我,任谁在皎洁月色下发现前方两片.瓣在你面前颤啊颤,且伸手可及 咕咚,易寒咽了一下口水,幸亏这密码被咱给解出来了,也不枉在花丛白混了这么多年,伸出罪恶的双手,用力朝玄观双瓣捉去,意料之中,一声“啊!”的叫声响起,似惊讶又压抑,“嘿嘿,这么有感,这么有弹力,还这么大,实在是远胜.子的极品,听她叫声,一定是爽到骨子里了,女贼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女人,舒服就会叫”。 李玄观缓慢的转身,易寒捉住她的臀儿不放,她转身自己也跟着转身,还是在李玄观的身后,易寒从她背后讪讪问道:“爽吧,告诉你,我这手法,全金陵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李玄观的声音淡淡传来:“全金陵找不出第二个向你这般大胆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身体突然受到侵略,敏锐的自我反应让她差点杀了易寒,用暗劲震开易寒双手,缓缓转身。 易寒望着被震的发麻的双手,惊叹道:“天啊,竟有如此弹力”,抬头望去,却发现玄观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一脸.荡,看他的眼神怎么说呢,似冰冷又冰冷的不够彻底,有温柔偏偏又不够劲,怎么说呢,欲休罢而不能。 易寒问道:“怎么?你不爽?是太重了还是太轻了?没道理的啊,我的手法,谁尝谁知道,绝对是真金白银的**手”。 玄观对他又恨又爱,轻声淡道:“这一次就算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易寒却着急起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指出来,我改良一下还不行吗?”他刚刚才初尝甜头,没有深入感受,你让他罢手,如何能甘心,玄观屡次纵容,却让易寒更加误会,完全不知道玄观心中已经有他,将自己当做他的婆娘,自己的男人欺负自己,虽能轻易的将他打成连自己都不认识,可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动手打自己的男人呢?是的,知书达理的玄观绝对不会动手打易寒分毫,若是生气最多也是不去理睬他,不假颜色,中间那层关系还没揭开,玄观却已经将自己定位为一个贤妻,天尊地卑,男尊女卑,此乃夫纲伦理。 玄观苦笑不得,以前自己心若止水,自从遇到他,却时时刻刻被搅的心乱如麻,一会喜一会忧,这人啊,聪慧如斯,难道还看不出我玄观一颗心已经系在他身上,他若永远这样,莫非要我亲自对他明言,他对我虽有爱,却是**使然,美色摧心,我要的却是情爱,一丝苦涩掠过心头,他再如何龌龊,如何下流,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玄观只能用恨其不争的语气道:“好歹你算是个才学不弱的人,却半点也不尊礼仪教化,却是为了哗众取宠还是张扬个”。 易寒莞尔笑道:“原来你是不喜欢,并不是我手法不好,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却还是要先问一问你,你喜欢吗?”,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混饭吃的手艺若不好那混个屁啊。 这却叫玄观无法回答,从身体层次讲,麻麻的很舒坦,可从尊严上来讲,却是无法接受被一个未行大礼的男子如此欺辱,她的道德观念深入心中,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会有杀易寒地念头,眼下这个男子还要逼她说出感受,那不堪出口的感受,她忘记了生气是什么滋味,此刻,这种情绪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假于色,冷道:“我不用你陪我散步了”,最好他滚的远远的,不见到他就不会这般心烦。 易寒却走近她,“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都说好一起赏花的,不就占了你的便宜,没有让你占回去”,快步走在她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将背后露给她,不情不愿道:”好吧,让你这个女贼爽一下”。 玄观望着他翘起的臀部,一脸窘迫,三番五次欺辱自己,真的被气的够呛,也顾不得什么妇道,夫纲伦理,一脚狠狠踹去,易寒被踹的向前踉跄几步,才稳住身体平衡,了火辣辣的臀部,道:“轻点,我你的时候那有这么用力,太急色了点”。 玄观目瞪口呆,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我急色?鬼才稀罕你啊”,女子又嗔又恼的娇态是天,就算是玄观,以前也只不过是没人能够触发她。 玄观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女子天却让易寒呆呆无神,比第一次见她还要惊艳,由衷道:“玄观,你真美,美的连天上的月儿都要羞愧”。 一股甜蜜在玄观心头流淌,她等得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傻瓜总算开窍了,今生她再无遗憾,那知易寒后面还有话,“你为什么要当女贼呢?” 若是没有刚刚前面那句话,玄观定挥袖走人,却淡淡问道:“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女贼了,说真的,我若真是,就你这容貌,我还真看不上”。 “什么!本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站在家丁群中那便是家丁中的王者,站在公子堆,那便是风流倜傥的表率”。 玄观却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表情认真,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姓名,“易寒,你认真点好吗?你放.荡不羁,不正不经的样子,我心里没着没落,我想看到你那晚给我弹奏曲子的样子”。 其实易寒之所以在玄观面前放.荡不羁,那是他感觉到了这个女子给他带来的压力,这是男子天生一种灵敏的锐觉,不管玄观是淡漠如水,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还是放.荡的女贼,这种感觉都没有消失过,她的周围有一张无形的网,可以轻易将人困的喘不过气来,也就是易寒这样见惯国色天色的美女,阅历丰富的人才能在她面前,嬉笑怒骂表现的如此得心?阔达的心都没有吗? 玄观不语,看着易寒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之不俗实难用表面的放.荡不羁去理解。 易寒好奇问道:“后来你为什么又改变注意又将我救活”。 玄观摇了摇头,却道:“我不打算将你救活”。 易寒讶异,你都没打算救活,我却为何活过来了,难道我不知不觉已经百毒不侵,正思索之际,玄观却说了一句让易寒惊讶万分的话来,“渺渺长空漫漫黑夜你一个人走定很寂寞,我想与你作伴并行”。 这是如何痴情,让人肝肠寸断的情话,死在无数人眼中是恐惧的,她却看的如此淡然,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今生就算是自己死也要守护着她,至于后来的前因后果在这句话面前已经显得那么苍白,毫不紧要了。 “玄观,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易寒坚定说道。 玄观却捂住他的嘴巴,“我要你马上把这句承诺收回去”,她没有多少年可活了,自己离开以后,却希望易寒快乐的活下去。 易寒激动道:“这并非戏言或者甜言蜜语,我是认真的”。 若是戏言,若是甜言蜜语那还好些,易寒那里会知道玄观最怕的就是他是认真的,眼神决定,丝毫没 有挽回的余地,严肃道:“你若不收回,今生你休想再见到我”。 (你们是看爽了,却苦了我,原本玄观还有几个情节要叙,算是缓冲期,却怎知写着写着刹不住笔,那些 设定好的情节却只能砍掉了,不过她的故事却只是刚刚开始,大家能不能暂时当成一部都市言情来看,催进展催的我节奏都有点乱了) 第五十九节 一颗玄观妙心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一颗玄观妙心 - 第六十节 望夫成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望夫成龙 收回就收回,我低调一点还不行吗?别人都爱听生死与共的誓言,你这女人倒怪了,不爱听就算了,还非得让人收回来,搞的我刚刚的幸福感又没有了,易寒心中暗忖,刚刚他已经收回那句誓言,在玄观的逼迫之下,两人并肩而行,在无人的夜晚散步,因为刚刚变化,两人都沉默不语。 玄观见易寒似乎不高兴,先出声问道:“怎么啦?” 易寒只顾望前走路,不去看她,淡淡道:“没怎么了,就是心里有点不爽”。 骤然易寒感觉细润如酥的湿润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一般滑过,不知觉的往脸上了,转头朝玄观问道:“刚刚你吻我了”。 玄观嫣然一笑,神态悠闲,淡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心情好点没有”。 易寒心知肚明,偷偷吻我,还不敢承认,实在是太爽了,戏谑道:“玄观,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玄观哑然失笑,“你啊,一个小小家丁却妄想要娶小姐,被人听见,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易寒讪笑道:“这是我的事,你愿不愿意吧”。 “我呀”玄观说话一般却故意停下来掉易寒的胃口,直到他瞪大着眼睛,一脸迫不及待才道:“想嫁给你又不能嫁给你”。 “为何?”易寒一脸疑惑,心中暗忖:“你想嫁给我,难道还有别人能拦你不成,谁都知道你在府里可是太上皇,逢人都敬你三分”。 玄观笑道:“你倒说说你有何资本迎娶我,难道要我往后跟着你编草鞋,在街口摆摊子吗?”。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怕我养不起你啊,你大可放心,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 玄观轻轻摇头,“易寒,你之才学不亚于我,身为男子却应该一展抱负,却不能碌碌无为,你明白了吗?” 说到底玄观还是看不起自己,虽被我所吸引却嫌我地位低下,不愿意嫁给我,他何从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可眼前时机却无他立足之地,易家之人已经被钉上了永不录用的记号。 玄观见易寒神色犹豫,以为他风流成,无大志,却不知道他的苦衷,叹息一声,“别人都知道我琴棋书画四绝,殊不知,只有琴声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愁落,棋艺才能证明我的智贤,书法才能挥洒我悠然,画作才让我更加热爱这片河山,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心,能容天地,我志,云伐长空,你身为男子岂能不如与我,这又如何让我甘心委身于你”。 易寒淡淡笑道:“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婆娘了,玄观请听好,你的男人之志向,“血流成河,英雄安在,繁华一时鸿门烈,叹兴衰,悲为怀;东家方起西家败,世态有如风云改。胜,天哀,败,地怜,一颗菩提明心,何人能耀我风采。” 玄观闻言,停下脚步看着易寒,一脸喜悦,“你若有如此雄心,我甘愿在身后辅佐于你,我来耀你风采”。 易寒笑道:“夫唱妇随吗?”玄观认真的点头。 易寒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这是男人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小女子纠缠于世俗打打杀杀之中呢”。 玄观淡笑道:“就你刚刚这句话,我就放心不下,你可知道有时候女子比男子更冷漠,更可怕,更无情,永远不要小看女子”。 易寒不以为然道:“你会这样吗?” 玄观平静道:“时势所迫,要我杀人时绝不会有半点心软,就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眸子温柔的望着易寒,轻声道:“你害怕了吗?” 易寒突然想问她,若是那个人是自己,她还会不会那样做,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听到让人不爽快的话,淡淡回道:“你都愿意随我共赴黄泉,你不害怕,我又怎么害怕”。 玄观突然别过头,轻轻挣开手,继续走着,道:“这不一样”。 她虽没将话说明白,易寒却知道,在玄观心中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没有说话,像个护花使者跟在她的身后。 又走了一会路,玄观突然道:“易寒,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易寒道:“说吧,只要我办的到,一定答应你”。 玄观淡道:“我要你明天就离开这里”。 “什么!”,易寒惊愕出声,“你要赶我走?”,这件事情他自然能办到,可是他却极其不愿去做,心中后悔答应的太早。 玄观转身见他失落懊恼的模样,嫣然一笑,“算了,暂时还不舍得”。 易寒心中暗暗庆幸,口上急道:“你说的,可不能再反悔了”。 玄观似没听见他的话,沉默不语,美眸微垂,一脸思索,半响之后,美眸一亮,喜道:“我要让你当我先生兼私人保镖”。 易寒目瞪口呆,惊叹道:“你的才学还需要有人当你先生”。 玄观笑道:“傻瓜,这只是个身份,方便你来见我,我却也不能让你再去当那下人了”。 易寒反问道:“可是说出去谁信啊,一个府内的下人那有资格当你先生,说不定到时候弄巧成拙,我们奸情败露就糟糕了”。 听到奸情败露四个字,玄观气的像小女子一般跺了跺脚,恼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怎么又来气我”。 易寒妥协的摊了摊手,“你是小姐你说的算,只要你不怕到时候惹来风言风语就好,影响自己的名声就好,我非但无所谓,能与你亲近咱还不拍马赶到”。 听他话中之意,却是关心自己胜过他自己,微微笑道:“你放心,我做事又怎会鲁莽而不计后果,我却有办法让人相信你有资格做我的先生”。 易寒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玄观,还是你想的周到,让我们又能卿卿我我,奸情又不会暴露”。 玄观恼瞪了他一眼,道:“其实,我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母亲与祖,我不却能不考虑到她们的感受”。 易寒哈哈笑道:“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你跟我一样都是喜欢欺骗老人家”。 玄观微嗔道:“你不要拿我跟你比较”。 易寒讪笑道:“怎么不能比较了,我们现在是一对鸳鸯”。 玄观啐道:“似你这种整天将话.语挂在嘴边的人,我就是告诉天下人,说喜欢你,也没有人会相信”。 易寒一脸认真道:“话.语其实并不是我最擅长的”。 玄观正好奇打量着他时,臀儿却无声无息的被他偷袭得手,气恼道:“你这大坏人还不快放手”。 易寒捏完这边又捏另外一边,这一次过足了手瘾才放手,讪笑道:“明天我要告诉明濛,我捏了你的臀儿”。 玄观玉脸一寒,悻悻道:“你难道要我没脸见人才甘心吗?” 易寒却温柔道:“其实我想多看看你浅笑轻嗔,娇俏动人的美态”。 玄观俏脸一红,低声道:“那也不用这个样子,你给我讲一些你出丑的事情也可以”。 易寒摇了摇头,“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浪费口舌呢”。 玄观伸手平抚酥,喃喃道:“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易寒伸出双掌按在她的口,绕圈揉了起来,学着她的口吻:“玄观不气,玄观一点也不生气”。 玄观骤然一掌挥出,拍在旁边的一个大树之上,轰隆一声巨响,大树应声倒下,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憋坏我了”。 易寒目瞪口呆,双手一动也不动,也忘记继续揉了,玄观泰然自若,恍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前行,走了几步发现易寒没有跟过来,朝呆若木**的他道:“你呆在那里干什么,夜有点黑,我有点怕,还等着你送我回玄观阁呢?” 易寒只感觉玄观的话有点可笑,他却笑不出来,刚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他的身上,毛都不剩,他决定了,要去拜师学武,就学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易寒足够自傲了,天底下能惹的玄观生气,且让她有气却没处发,已非凡人所能做到的,比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还要厉害的多。 这时各大院子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远处,陆续有灯火朝两人接近,却是刚刚那声巨响所引起的。 玄观与易寒加快脚步,远离此地。 到达安全地带,易寒问道:“玄观,像我这种资质,要练多少年才能有你这般厉害”。 玄观扑哧一笑,“刚刚吓到你了”,突然又秀眉轻蹙看着他,“这院子里还没有人知道我会武功,我从来不轻易动手,刚刚还不是你气的我喘不过气,不告诉你,省的你以后欺负我”。 易寒笑道:“说真的,我该练多少年”。 玄观戏道:“你那招**手不就很厉害吗?干嘛还要练”。 易寒讪讪一笑,“对付你可以,对付别人可就不管用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学,我倒可以教你,只是依你的子,却只会白费我的功夫,我知道一个奇人懂得因材施教,也许你从他那里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 易寒道:“不用奇人来教了,你会不会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 玄观突然含情脉脉看着他,幽幽道:“寒郎,玄观又怎么会伤害你呢,我岂是那些不懂夫尊妻卑的女子,玄观就算是天上下凡而来的仙女,神通广大,若尊你为夫,便只是一个依赖你的普通女子”。 易寒心中一阵暖意,微笑道:“天底下的女子若跟你一般尊夫重道就好了”。 玄观聪慧过人,自然听出点味道来,悻悻道:“我都被你气坏了,寻常女子岂能忍你”。 易寒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把自己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岔开话题道:“今晚都说去赏花的,却跟你瞎忙活了一晚”。 玄观抿嘴一笑,“明晚我赔给你就是,在一旁替你护驾,就你这本事,还不得被六婶大卸八块”。 两人一边往玄观阁走着,一边说着情人间的逗俏话。 来到玄观阁大院门口,易寒刚要随她进去,玄观却停下来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易寒道:“都送到这里了,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玄观笑道:“你喝完茶真的会走吗?” 易寒心叫妖狡猾,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淡道:“放心吧,我不是随便的人”,嘿嘿,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玄观含情脉脉一笑,轻吻易寒额头,柔声道:“寒郎,你回去好好安寝,明天一早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我却无法安心睡下”。 易寒点头,嘟起嘴边就要回吻,一瞬间,玄观转身,人却已经在三丈之外,狠拍大腿,“慢了一步”。 第六十节 望夫成龙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望夫成龙 - 第六十一节 神游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神游01 再说易寒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感觉到全身轻飘飘的如鸿雁一般,定睛一看白云如絮近在眼前,触手可及,清风如纱缕缕舒爽,无孔不入拂身而来,远处迷雾罩着山海百川烟锁重重难辨真貌,突然旁边飞过一只团身毛发白如雪的鸟,优雅长颈,展翅翱翔,竟是一只天鹅,易寒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脚下无物,竟是腾于九空之中,地面之物渺不可见。 脚下轻轻先前一踏,竟是一步千里,轻轻一跃飞纵九天,双脚也踏风雷,驾风穿云,他从来没有这般美妙的经历,若说是梦,那便是一个美梦,可身心惬意寻常却感觉真实一般。 易寒纵情游遨,一时便来到一处奇山峻岭,只见山石如龙腹之鳞,植土如麒麟之色,白鹤栖柏,竹径清幽,石檐穹窿,涧水错落,他驻步观赏,只感觉这种 无翅而飞,浮礴青云的感觉美妙极了。 身形一动,云渺渺,路迢迢。距虽千里外,他一步便及,这一次却是来到一处仙地,只见山峰直云霄,朱栏宝槛,曲砌峰山,奇花如日般红妍,翠竹依依,崖前草秀,岭上梅香,清香淡淡传来,翻山而渡,山顶一处见那流水潺潺,涧泉滴滴处,似是奇鸟青鸾在盘踞饮水,见到生人长鸣一声,声若玉珮叮,瑶琴曲。 易寒情思舒荡,纵情游遨,或潜行于海,或者驻步奇山胜境,唯一可惜便是不见一人,无处倾诉心中奇讶,心想若是我直升而飞,不可可否有尽头,心动即行,这一次他飞了好久,身边只有浓雾青云做伴。 终于看见前方一层幽幽冥冥无边无际之地,那云不再是白云,缥缈丹霞散发七色宝光,弥覆九天,彩云吐晖,流丽谙天,与刚刚所到之地相比这才是真正的仙境, 易寒飞行而至,穿透彩云,彩光消散,豁然一片新天地,金光万道耀眼,周身瑞气紫雾渺渺,只见前方一处门庭,琉璃所造,宝玉妆成,一条万丈长的锦玉台阶,可见那门庭之内高阁殿宇,雄伟壮观,金碧辉煌,白瓦浮檐,片片隐入烟霞之中。 门庭几大柱,柱上缠绕着耀鳞金龙,彩羽凌空凤。明晃晃直而上而不见顶。 忽觉身边无声息出现一人,骨清神俊,头结短发长戟,一身襟绕青色道,羽衣似那清风飘,韵如仙人,身如羽轻,丰采异常非那俗辈。 易寒不知如何称呼于他,只得随口问道:“这位兄台,此处是何地”。 那青袍男子哈哈笑道:“你一介凡人,能神游至此,实是奇闻,这里便是你们凡人口中的仙庭,乃神仙居住的地方之一”。 易寒问道:“敢问这位神仙如何称呼?” 青袍男子道:“我却只是个无名小仙,说了你也不识,原本乃是玄天上帝座下五百灵官之一,司职升极雷府延寿保命辅圣真君,你称呼我为方真君即可”。 如此甚好,那个拗口的称呼实在难记,心中思索,却不知他有没有资格带自己游阅一番。 那方真君盯着易寒,仔细端详他的容貌,突然出声喜道:“这么多年我终归等到一个同好之人,快哉乐哉”。 易寒正疑惑不解,方真君道:“实不相瞒,我虽位列仙班,却仍然凡心未除,我观你面相却是个风流之人,你之好乃我之好也,我传你一套道法,你诚心修炼,五百年之后,我们便能再次相见,到时候在这仙庭之中我便不再寂寞”。 易寒听他如此说来,却百思不得其解,仙人难道可以风流吗?那方真君似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这仙庭之中除了极少一部分人乃是天地之气所化,大部分却是凡人修炼而位列仙班,虽是仙躯却是凡心”。 易寒点头,道:“不知,方真君能否带我游阅一番”。 方真吰?池,刚好一片水草从他眼前飘过,易寒没来得及细想,一阳指使出,便感觉手指进入了一个连阡带陌,潺潺蔽蔽的陌生之处,只感觉内部炎波如鼎沸,热浪似汤新,赶紧掏出来,甩了甩手道:“好烫手啊!” 女子怪叫一声,似恼似嗔道:“哪位姐姐又在使坏?”,却是一脸斜红飘飘绣彩艳,秋波脉脉妖娆态。 方真人怪笑道:“小子,你现在相信她们是仙女了吧,仙女之躯岂能凡人可轻易亵渎的,你若在里面多呆一会,手指便会被融化”。 又是一对瓢儿在眼前闪过,易寒又伸手去触,只感觉娇嫩嫩似花似云,肤腻浓浓。 易寒恣情而为,上下其手,不放过每一个人,一会之后惹得几女相互指责起来,这澡洗的闷闷不乐,却是穿上衣衫,摇拽罗裙离开,易寒心中暗忖道: “原来这就是仙女,却还不如我家玄观” (别误会,这本小说依然是历史架空,没有神仙鬼怪出现,神游这一段只是个暗示,请看下一章节便会明白) 第六十一节 神游01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神游01 - 第六十二节 神游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神游02 七仙女离去,池水平静如镜,经过几女一番搅拌,依然明净无瑕,白洁似云,周围弥漫着仙女幽幽体香。 方真人朝易寒轻挥衣袖,他身上的衣衫干爽如初,问道:“可过瘾否?” 易寒轻轻摇头,淡道:“仙女不外乎如此,除女奇特与凡女无异”。 方真人怒道:“胡扯,凡间那有这般水嫩妖娆的女子,那触感本道人就是没到也知道不一样”。 易寒笑道:“是不一样”,方真人大喜道:“你小子总算觉悟”,哪知易寒话却未完:“我家娘子的臀儿,才真正称得上玉体仙肌,啧啧,那手感,便是完之手,十指还留有余香”。 方真人笑道:“你小子,我们在谈论手感,你却怎么扯到香味上面去了,好吧,说到香,我便让你见识何为真香”,话毕,衣袖一挥,眼前又换了一番景象。 只见此地,仙气浓郁,两侧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却是处在一山谷阔地之中,幽啼泉响传来,但看周围万紫千红,百花香满路,万枝密袅袅,桃红兰白、青曼粉梨、黄.菊紫熏,数簇并拥一处、红拂拂、锦艳艳、绿悠悠,青茸茸、碧簌簌、白酥.酥,方丈之内,碎瓣堆地,薄萼飞舞,各种奇香扑鼻而来,或者清香甜美,或馥郁沁人心脾,却是连鼻子也应接不暇。 各种各异的花儿同时绽放,春争艳丽,此等奇观生平不见,问道:“此地谓之何名”。 方真人得意洋洋笑道:“此地乃百花仙子统领百花之地,谓之百花谷,虽言百花,其目录不下万种,花榜有名却不多不少只有百种,百花谷之名由此得之,想那闻名三岛十洲的西方魁首花丛斋,也不过是从此地移植寥寥数百种而活”。 易寒心中暗暗惊讶,原来这就是百花仙子所居的百花谷,却问道:“那百花仙子呢?” 方真人笑霋”。 方真人猛摔衣袖,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简直就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两人飘身接近,但见她抬手之间,荷抉蹁跹,羽衣舞动,一股芬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易寒来到她的前面,伸手去捧她双颊,说什么蛾眉横翠,眸若暮雨,颊似花月弧,齿如白玉,檀口粉嫩,却通通自欺欺人,仙姿玉.肌四字足矣。 易寒情不自禁便朝她双唇吻去,一股麝香喷入口,甜入心头。 百花仙子突然停下手上动作,十指纤纤春葱轻抵檀口,眸子带着层层迷雾望向前方,易寒刚好看见她西子娇容,但见她努樱唇,皱蛾眉,红霞映颊,欲喜又忧。 易寒伸手去触胯下,方真人急道:“这百花仙子,老道我多偷看几眼都觉得是亵渎,你小子若敢与她贴交股,鸾凤嬉戏,我绝不饶你”,语气带着浓浓酸意。 易寒讪笑一声,“真人别误会,涨的厉害,掰正它而已,百花仙子我岂敢亵渎,总可以吧”,话毕,伸手要触。 方真人急道:“这么纯,这么洁的仙女,你还真下的了手,老道我想都不敢想,你果非凡人,寻常人若见了她的容貌早就迷失心智”。 见方真人变相称赞自己,易寒笑道:“好吧,我用嘴总可以了吧”,话毕不等方真人再语,嘟起嘴往她前双坠吻去,那樱桃绽放处,娇酥.酥软牙颤唇,正过瘾之时,方真人衣袖一挥,眼前景物又是一变,那百花仙子已经不知所踪。 方真人怒道:“小子,你敢亵渎我的梦中情人,老子想了六百年,都不敢做”。 易寒淡淡道:“真人,我不是帮你做了,这也算是圆你的一番心愿”。 方真人大怒道:“放狗屁”,突然悲呼一生,“怎么我堂堂一个仙人活的不如一个凡人逍遥,不对,你一介凡人怎可能有如此福缘”,掐指一算,惊道:“你竟 第六十二节 神游02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神游02 - 第六十三节 堕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堕落 方真人衣袖一挥,顿时空中出现一块巨大轻玉浮金仙磬,此磬之上雕漆无数文字,那些文字却模糊而不可见,洪钧熙熙,金光照的易寒差点睁不开眼睛。 方真人淡道:“此乃神女榜,上录三界六道之仙女也,庸常之辈便不录其中” 易寒问道:“仙人,为何上面的文字我瞧不清楚”。 方真人道:“你乃凡人,自然看不清楚,此榜乃是天庭初塑,采水玉,水众仙家用大神通所塑” 方真人又唠唠叨叨的讲出神女榜的来历,易寒也干脆不搭话,让他讲过瘾,突然听见他讲了一句,“却还有一块榜文,上录神女在人间所化凡人” 易寒突然来了神,却也越糊涂,问道:“那我刚刚所见到的仙女难道是你用大神通变出来哄我的”。 方真人抚须,淡淡一笑,一脸高深莫测,“仙家之人必须修五化、五通、五解,才能保持趣凡入圣,超圣入神,超神入化,而解形骸,与天地同住,与造化为徒,不可言知,不可测识的玄妙境界,天理循环其中玄妙却也不是你能懂的,你刚刚所见仙女不假,却也只是她们一缕分神,是为各司其责而存”,手指朝下点点了,“真正的仙女却在凡间,五解修满之日便是她们重回天庭之时”。 易寒还是想不通,问道:“真人,那为何你却不用修五解”。 方真人道:“谁说我不用,男女仙人却不能同存于凡间,我是下一批的啦,这剩下三女我却没有本事让你见到,你回去吧”。 易寒刚想要问,方真人挥挥衣袖,易寒只感觉从空中直坠落地,啊的一声,沉入海底。 易寒猛的睁开眼睛,望望周围却发现躺在自己床上,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场梦,我道那有这等新奇的事情,仙女不呆在天上却呆在凡间”。 阳光照入屋,却已经天亮,起床匆匆梳洗一番,今日却不知道玄观要让自己陪她去哪里。 一会之后,沐彤寻来,院子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凡是女的,必定就是找易寒而来,无一例外,易寒依然蹲在那个地方吃着早饭,一脸神焕发,身上穿着凝儿给他新做的衣衫,今日要与玄观同游,却不能穿的太随便了。 沐彤走进,嘴角勾出一些神秘的微笑,赞道:“你今日倒打扮的挺俊雅的”。 易寒心中得意,笑道:“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是这块料,老藏着掩着也不是办法”。 “好吧,跟我走吧,小姐早就在等你了”。 尾随沐彤走出院子,一会之后,易寒却发现不是往玄观阁的方向而行,问道:“沐彤姐,你好像走错路了”。 沐彤笑道:“没错没错,你跟着我走就是了,一会跟丢了见不到小姐可不要怨我”。 易寒心中暗忖,“搞什么把戏,见她神神秘秘的,莫不成大清早的就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与我**一番”,脚上却紧跟着沐彤,似乎真怕跟丢了,这李府之大,回廊复道,比起金陵城内的小巷甬道也不遑多让。 走了些路,绕了几个院子花园,来到一处,却是一个马厩,几个马夫打扮的人正在忙碌着些活儿,前方不远处一辆雕轮秀帘的马车,罩子是用上好丝绸装裹,雕刻着花纹图案的幔帐,旁边还有一匹白色的骏马,并未拴着,悠闲的吃着上好草料。 易寒心中暗喜,玄观想的真是贴切,我骑骏马护驾她坐车,美人伴着佳公子。 “小姐,他来了”,车帘掀开一角,车内之人正是玄观,一双美眸朝他飘来,带着柔柔爱意,“沐彤,你把白龙牵回马房,今日就不用它了”,却并不是对易寒说话。 沐彤把那刚刚正吃着草料的白色骏马牵走,易寒大步上前拦住问道:“这白马不是我来骑的吗?” 沐彤笑道:“这白龙是小姐的专属坐骑,还没有被别人骑过,你想的倒没”,朝马车那边指了指,“嗯,看见了没有,那里有你的位置,自然不会把你给忘了”。 望去,玄观正脸带笑容朝他招手,易寒大喜,原来玄观是打算与我共坐一车,一路上好方便暖语温存,我还是把她想到不够贴心了,她哪里舍得情郎在外头晒太阳啊。 心中暗暗窃喜,一会我还需假意推脱一番,待她软言央求,我再假装勉为其难,却不能让她看出来,一脸儒雅斯文,雍容雅步走上前,淡道:“玄观,要我与你同坐一车,却不是很方便”。 玄观疑惑问道:“我没有打算让你与我同坐一车啊”。 易寒一讶,心中暗忖,“难道她猜透我的心思,却要我反过来央求她,我堂堂男子汉,却怎能如此卑微”,摆出雄姿英发的模样,淡道:“那你招手叫我过来是为何啊”。 玄观从车内拿出一套衣衫扔向他,轻道:“换上吧”。 易寒一边摊开衣衫一边看着玄观喜道:“你亲手给我做的”。 玄观轻轻摇头,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待易寒看清手上衣衫,却是一脸不高兴,这明明就是一件下人的衣衫,你倒好穿着这般鲜艳,却让自己的男人穿下人的衣衫,今日玄观却穿了一件紧身绸缎的浅蓝长裙,梳了个垂云髻,脸施薄粉,檀唇一点粉,却是一番大家闺秀的装扮,与平日的淡雅有些不同,却不知她是不是专门打扮给我看的,其实玄观打扮不打扮,其容貌气质却也让人惊艳。 易寒拿着那件衣衫不拒绝也不穿上,玄观柔道:“委屈你了,今天就给我当一天马夫好么”。 这温柔的声音顿时让易寒霾全扫,笑道:“说什么委屈不委屈,能给你当马夫也是一种荣幸,这金陵城不知有多少男子想当而当不了”。 玄观笑道:“你呀,刚刚还一脸不甘情愿,现在又变得这么热情,也没见变脸这么快的人”。 易寒却没有说话,当着玄观的面就脱掉外衫,玄观惊叫一声,恼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庄重,当着我的面就脱衣服,想要羞死我吗?”,素手一缩,帘布落下闪进车内。 能逗得玄观露出如此娇情,却是一个惊喜,易寒一边换上衣服一边笑道:“我们都这种关系了,怕什么呢?” 车内传出声音,“你快换上衣服,我们从后门离开”。 易寒驾驭着马车,按着玄观的指示,从后门方向走,把守后门的护院,看见马车过来,却什么话也没问就打开后门放行。 易寒第一次驾驭马车,技术显然不过关,马车颠簸摇晃,惹得车内的玄观连连传出娇哼之声,却嗔道:“早知道就让你当轿夫了”。 易寒笑道:“轿子却要四个人来抬,最少也要两个人”。 玄观道:“我偏偏要让你一个人来抬”。 易寒哈哈一笑,“算了,我们下车吧,你要去哪里,我背着你过去就得了,省的你嫌着嫌那的” “你这泼皮,不与你讲话了”。 易寒使劲甩鞭,马车跑的飞快,颠的车内玄观苦不堪言,道:“前面就是大街了,你慢点,省的撞上人”。 易寒放慢速度,笑道:“你都说不与我讲话,为何又反悔了”。 玄观道:“马儿,马儿,你跑慢点,省的撞着了人”。 易寒一鞭甩在马屁股之上,马嘶嘶叫了起来,易寒道:“马却要听我的”。 玄观掀开车帘,望了出来,道:“易寒,前面路口往左拐”。 易寒问道:“玄观,我们不是要出城郊游吗?这是要去哪里”。 玄观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玩,我们要去方府,一会你最好老实点,今天来哪里的人都是大有来头,却不能轻易得罪”。 易寒淡道:“放心吧,我一个马夫谁会鸟我”。 玄观叹道:“你就是乞丐我也不放心,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带你了,原本想趁机与你聊些知心话,哪知你一路上尽气我,墨兰可跟我说了,在无相寺你就是扮作乞丐去欺骗她”。 玄观翻搅旧事,易寒也忍不住老脸一红,问道:“墨兰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玄观你替我向她多讲几句好话”。 “扮作乞丐来欺骗人,真亏你想的出来,当初墨兰跟我讲你的身世时,我还暗暗替你可怜,让他在府内尽量与你方便,却不曾想到你原是骨子里这般坏的人”,玄观这番话似怨似责,却不知真恼还是假恼。 易寒笑道:“我想接近你嘛”。 玄观道:“要接近我,你大可以光明正大”。 易寒反问道:“若是当初我想见你,你会见我吗?” 玄观答道:“似你这种泼皮,我都懒的招呼”。 易寒笑道:“这就对了,我当初若不耍些手段,又怎能见到你,今日我们又怎么会这般郎情妾意,无因便无果”。 车内的玄观幽幽传出声音,“那夜你若不是给我弹奏一曲,让我发现你便是那个与我心意相通之人,今日我依然会是原来的玄观,而你” 他当然是化为尘土了,玄观突然道:“停下”。 易寒停下马车,转头望她,问道:“为何”,见她一对眸子深情的看着自己,难道要我吻她,嘟着嘴缓缓伸长脖子,玄观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扑哧笑道:“到啦,你这模样想把金陵城的女儿家都吓跑不成”。 易寒不悦道:“我这模样怎么啦,怎么看都是丰神俊朗,飘逸出尘”。 玄观嫣然笑道:“我若有带镜子定让你好好瞧瞧自己,别说女儿家,就是母猪也落荒而逃”。 易寒眼前一亮,惊喜道:“玄观,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的俏皮话了,实在让我太惊讶了”。 玄观双颊盈盈衬出桃花一片,素手一遮娇态,轻道:“我怕了你啦,再盯着我看,便让你去当轿夫”。 易寒哑然失笑,这算什么威胁,柔道:“好啦好啦,玄观的脸像猴子屁股,却不能让别人瞧见”。 这话玄观听着,彻耳子通红,薄怒道:“我跟你拼了”,狠狠朝他腿上拧去。 第六十三节 堕落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堕落 - 第六十四节 惊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惊艳 玄观拧完易寒之后,却似赌气一般落下车帘回到车内,易寒柔声哄了几句。 玄观不答,易寒刚要入内,帘布慢慢的被揭开,映入眼中的是一双白皙如雪的素手,光滑如丝的肌肤竟找不到一点瑕疵,手指纤细修长,易寒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玄观的手竟是这般美。 玄观先弯腰探出半个身段,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易寒发现,她整个人的气质与刚刚发生的极大的变化,那恼怪的眼神消失了,嘴边的嫣然也不见了,脸上肌肤恢复白皙如初,双眸变得犹似一泓清水,冷傲高华的气质油然而生,一脸平静,高贵绝俗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易寒顿时傻傻的看着她,这变脸也能变的太快了吧,这还是刚刚那个与他说着俏皮话的玄观吗? 玄观似将他当做透明的,挽住裙角,一脚先优雅的踏出,裙摆下绣花鞋 不经意露出的鞋尖,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千娇百媚似在足下绽放,惹人怜爱,引的易寒遐想连连。 小脚妖娆动人,踩在车板之上着地有力,却发出“噔”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闺心坚似石,人娇情却冷。 易寒的神经已经被玄观随意一个举动牵引着,此刻自己的眼神是如何不堪,内心的**是如何的强烈,多么想轻轻在那绸缎一般的小腿之上抚一下,眼神顺着她双弯的盈动而移动,直到她优雅的站着不动。 易寒回神,抬头望去,玄观盈盈而立,望向前方,却完全将他漠视,心中暗忖,难道她在生刚刚的气,轻声叫了一句:“玄观”。 玄观依然不动,整个人变的如当初一般,易寒走到她跟前晃了晃手,她这才出声,“你干什么?” 易寒舒了口气,反问道:“你这个样子是干什么”。 玄观脸无表情淡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易寒又适 玄观一脸冷漠,丝毫不在乎众人注视的目光,恍若所有人在她眼中一切都是透明的,待玄观走到大院门前,那李府接待之人这才觉悟,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位仙子一般的小姐也不拿出请帖,也不说话,换做别人他倒懒的理会,可这一位却让他反而紧张的冒出冷汗,支支吾吾吐不出半个音来,不知所措却只能干着急。 玄观淡道:“我没有帖子,能进去吗?”声音轻柔好似仙音一般。 那接待之人顿时憋涨之脸,他想拒绝,可是嘴上却不听脑子使唤,说不出口,周围的宾客却显得比他更关心,拽紧拳头,通通望向他,用眼神鼓励着他,心中鼓足了气准备拒绝,话出口却是“可以!”自己大吃一惊,心中却是如释重负。 玄观一脸平静,也不多言语半句,迈步朝大门走去,周围又恢复了喧哗的气氛,纷纷议论起来,话题从方府千金转移到了玄观之上。 “此女到底是何人?单是神态气质,天下无双,更别论那倾国容貌——” “金陵城内竟有此等绝色,却为何在场之中无人识得,难道真的是天上仙子落凡,凭空冒出——” “真是惊艳,若是能博她看我一眼,便是少活十年也是甘愿——” 那些议论声,有的低声私语,有的却是故意说得响亮,望博玄观回头,轻启娇音,却没人如愿。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玄观身上,跟在身后的易寒却完全被人漠视,连那守门的也忘了上前问话,便让他从容进门,玄观如此惊艳,易寒心中却是不喜,自己的女人却被这么多人盯着,那些游弋在她身上的眼神,对于色狼的他,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内心的**与野心。 这个时候从院内匆匆跑来一女,易寒却是认识,乃是一面之缘的春儿。 春儿来到玄观面前,行礼道:“李小姐,夫人让我来接你,怕你没有帖子被拒在门外”。 玄观淡道:“你家夫人为何会知道我今日会来?”。 春儿回道:“夫人说,不管李小姐有来没来,都应该在门口守着,免得怠慢了你”。 这春儿突然看见玄观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匆匆一瞥似乎有些眼熟,待要仔细认清模样,易寒却缩在玄观背后,遮住自己容貌,他可不想被对方认出来,这个举动本来没有什么,春儿却大吃一惊,李小姐半丈之内向来不准男子靠近,这个下人打扮的男人此刻离她可是很近,李小姐却没有半点反常,一脸平静,难道她本不知背后有人,怕是蒙混入府的人,弱弱问道:“李小姐,你背后” 玄观淡道:“他是我的马夫”。 易寒心中暗忖,这个“马”换成“丈”还差不多。 春儿有些错愕,却不敢多问,心中好奇,怪了,李小姐居然让一个男子靠自己如此之近,正要引荐入内,门外却走来一位六旬老者,旁侧跟着一位桃李年华的少女,却是傅作艺及其孙女傅樱柠。 妈呀!易寒心中暗暗叫苦,这番下人打扮却如何叫他与人解释,干脆静静走开,别脸望向别处,完全没有一点应该尊候主子旁侧的觉悟。 玄观淡淡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只要他不惹事就好。 傅作艺刚刚才到,却没有看见玄观刚刚惊艳全场的那一幕,淡淡朝她望去,却也惊艳一番,晒道:“这是哪家闺女,竟出落的如此玉质冰肌”,他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寻找一个词语来恰当形容此女容貌之美。 玄观盈盈一礼,“傅爷爷,明瑶有礼”。 傅作艺惊愕一番,惊呼道:“李家有女玄观,毅老头的孙女”。 玄观吝啬一笑,“正是玄观,傅爷爷乃是长辈,可喊玄观闺名”。 傅作艺笑道:“十年之前,你只是豆蔻年华,如今却出落的如此绝色天香,女大十八变啊,我还是叫你玄观,字乃表你之才,我老头子却也要敬你三分,可惜啊,我家樱柠与你相比却逊色不止一筹”,朝傅樱柠道:“还不快点向你李家姐姐行礼”。 傅樱柠听玄观之名早就一脸期待,爱慕之情显形于表,就等爷爷引荐了,“李家姐姐,妹子樱柠有礼了”。 玄观素来淡漠,淡淡应了一句,“妹子不必多礼”,丝毫没有半点亲热的意思,顿时在一脸爱慕欲要亲近一番的傅樱柠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傅作艺呵呵一笑,素闻李家玄观为人冷漠,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刚刚她主动行礼却是看到那毅老头的面子上,脸色柔和,眼神却充满冷傲,完全没有晚辈的卑微,对此他没有丝毫不喜,反而暗暗赞赏,真乃奇女子也,晚生后辈之中能淡然面对他这份高官威严少之又少,更别说是一个女子居然神带傲质。 傅樱柠被浇了一头冷水,闷闷不乐,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男子的背影,黯淡的眼神骤然明亮起来了,走了过去要看清那人相貌,刚绕到他的跟前,易寒却突然朝另外一个方向望去,傅樱柠却又绕到他的前头,两人就这样一个绕一个转,傅樱柠似乎一条心非要看清他的容貌不可。 傅作艺好奇的看着这个平日里知书达理,喜行不言色的孙女却围着一个下人男子转,眉头一皱,不悦道:“樱柠过来”。 傅樱柠脸色一红,这才觉悟刚刚盯着一个男子瞧,实在有失大家闺秀风范,只得作罢,回到爷爷身边,便被傅作艺低声斥责:“汝为女子,私视男子,岂不自耻”。 傅樱柠愧道:“今当改过从新,毋敢再犯”。 这番儿孙耳语,别人虽听不见也能猜到话中内容,见傅樱柠有愧意,傅作艺向来疼爱她异常,也不忍心再责,便在方府侍从领路之下,朝内院走去。 春儿道:“李小姐,我们也走吧,这里人声混杂,请随小婢到雅室歇息”。玄观淡淡点头。 方府之大不亚李府,一路走来,青砖红墙,绿瓦琉窗,垂莲象鼻,画栋雕梁,亭阁峥嵘,朱门回廊,处处玲珑剔透,鲜花娇艳,绿树青翠。 亭廊铺彩结,朱红架,彩漆带,时不时有下人端着果盘从身侧经过,易寒有话要问,玄观却只顾前行,至始至终不朝他看去。 来到一处亭院,门垂翠柏,院内一池清水,几株松,几修竹,却是安静清雅之地。 春儿将玄观引进一屋,易寒却也跟了进去,见他一个马夫本应在宅外候着,能跟随至此地已是难道,怎料却还如此大胆跟随小姐入屋,便又朝他看去。 易寒见春儿朝他看来,转身装作好奇观赏屋内摆设,却不与春儿正面对视。 春儿隐隐瞄向玄观,见她一脸平静,再次暗暗惊奇,主人如此,她也不好说甚。 第六十四节 惊艳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惊艳 - 第六十五节 方夫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方夫人 春儿走后,易寒自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晃了晃,恢复放.荡的本。 玄观闭目思索,一脸平静如老僧入定。 易寒等了半天,闷的难受,“玄”,刚开口,玄观却出声打断他,“不要打扰我,你爱蹦爱跳,爱滚爱爬随你”,声调冰冷,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易寒把她的话完全当做耳边风,淡道:“今天来这里的人都不简单,我从他们眼睛看到了一些东西”。 玄观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易寒,“他们以后都会是你的敌人”。 易寒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跟前,问道:“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在他们眼中,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反问道:“你可知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过生日,为何办的这般隆重,又有这么多人来道贺”,说话之间,伸手整理他那本不皱的衣衫,直到平坦如镜才罢手。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突显了玄观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特别是她喜欢的东西。 易寒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前来道贺不过是掩人耳目,却是另有目的”。 “对”,对于易寒能说出本原因,玄观并不惊讶,若是连这份睿智都没有又怎么让她倾心,淡道:“他们大多数人其实是为粮饷而来,另外一部分是为攀好关系,还有一些是若敌若友的大家族,余者不足为论,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却难一言述之”。 易寒搬了张椅子,在玄观面前坐了下来,面对面,脸带微笑盯着她看。 玄观淡淡问道:“你想听吗?”她今日之所以带易寒来是为了让他了解国内整个局势,对众多势力有一个了解,认识一下那些必将掀起一阵风雨的人物。 易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笑道:“我喜欢听你认真讲话时的声音”,伸出手指去抹她朱唇绛脂,“抹的有点淡,我帮你涂均匀一点”。 玄观淡道:“今日来此之人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官家势力,虽同属朝廷,却分属不同党派,第二类却是世家大族,这些家族都是托先世余荫,家底丰厚,人脉关系千丝万缕,多与当朝高官藕断丝连或家族有高官在职,经营庄园、当铺、钱庄、赌坊、马场、酒店等大肆收敛钱财,三者乃民间武林世家,此类家族以武立世,与陆上各教派,水路帮派多有联系,像盐帮之间为利而争,却需要这些武林世家干预其中,定下俗规,而像金陵武林世家韩家也负责一些安全运输事务,余者便是一些多依附世家大族的商贾之流,”。 易寒却也没有想到个中关系却是如此复杂,听起来却有些乱,这些势力为何又会搅合在一起呢?问道:“这么说方家便是世家大族了”。 玄观淡道:“李家先祖乃是当朝开国将军,封王赐世袭封地永不递减,为恐分化,家世一脉单传,余者皆沦为普通富家”。 易寒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问道:“为什么方家这样一个大家族却是方夫人这样的女子来管理”。 玄观微微一笑道:“这其实却是个偶然,方家此代家主方谋平娶有一妻,其妻林黛柔乃北方世家大族千金小姐,林黛柔生有一子,次年在生育第二胎时候却血崩不止而死,堂堂世族大家之主何能无妻,林黛柔之妹林黛傲年芳二八,便嫁于方谋平继弦,婚后方谋平思前妻而忧伤过度,重病不起,不到一年便病逝,林黛傲便承担起家主大任,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这林黛傲便是现在的方夫人”。 易寒问道:“她一个女子独木难支,难道就没有家族旁系过来争夺家主大权”。 玄观道:“若是普通人家,自然权落旁系,可林黛傲的出身却是北方世家大族,何人敢惹”。 易寒叹道:“这个女子不简单”。 玄观笑道:“她自然不简单,却不知道她是为自己不简单还是为两个孩子而不简单”。 说曹,曹到,房间里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鬟堆金凤丝,绕腕碧玉镯,双耳一对碎花络索,一身华丽长裙,款步之间,柳腰晃的金珮鸣,这番打扮却与当日在大街之上所见恍若两人。 玄观低声对易寒道:“你先一旁候着”。 这方夫人见了玄观,上前挽住她的手,启樱唇,露银齿,笑吟吟娇声道:“妹子,让你久等了,今日府内客人多,我是几番好语才脱身过来见你”,淡淡了瞥了易寒一眼,认出了他,却神色不变,在主位坐了下来。 易寒心中好奇,前些日子见这方夫人是高贵冷漠,怎么今日却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女子都是这么擅长伪装自己。 “妹子,这春儿竟这么不懂礼数,没有给你奉上茶水,渴了吧”,未等玄观答话,朗声朝门口吩咐一声,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婢女端着两杯香茗进屋。 两女淡淡品了一口茶水,方夫人对着春儿道:“你先出去”,见玄观身后的易寒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对着玄观淡淡笑道:“妹子,你身边什么时候跟着一个这般放诞无礼的下人,却难道不知我们姐妹要说些悄悄话吗?这番话明是说给玄观听暗却是把矛头对准易寒,林黛傲何人也,世族大家一家之主,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这些年方家能蒸蒸日上,从对玄观的了解,以及上次一面之缘,种种信息却表示了他不是下人。 易寒眼睛一亮,微笑道:“方夫人,你是在说我吗?” 方夫人朝他看去,此人虽脸挂笑容,我为何却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刚毅之色,刚毅二字念头一出却大吃一惊,这些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种神采,上一次见到却是自己的父亲。 方夫人脸色一冷,“无礼,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却话一出却也后悔,这话要讲也是由玄观来讲。 玄观安抚道:“夫人莫要生气,易先生实乃玄观先生,却不是什么下人”。 方夫人疑惑问道:“那易先生为何一身下人装扮”。 玄观笑道:“易先生乃儒雅之士,宁静淡泊,却习惯穿布荆衣”。 玄观夸的易寒脸红,幸亏他脸皮厚看不出来,他那里有这么高尚,这一身衣服却是被迫穿上的,骨子里他还是一个俗人,且俗不可耐,却配合的装出一副雍容大度的模样,淡淡笑道:“还是玄观了解我”。 方夫人虽半信半疑,脸上却挂着微笑,“易先生失礼了,请先生坐下”。 待易寒坐下,方夫人问道:“易先生你即为玄观妹子之师,才学定当不弱,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先生能够答应”,一双锐利的眼神却时时刻刻注意着易寒的举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易寒谦虚笑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而行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虽是先生却也有许多地方需要向玄观学习,比如说这个习惯穿布荆衣的毛病就须改上一改”。 方夫人道:“为何要改,我倒觉得先生一身布衣更显不俗气质,却是更适合先生”。 易寒摆手道:“不妥不妥,现在世俗均是一些狗眼看人低之辈”。 方夫人心中暗暗咒骂,却淡淡笑道:“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看来先生心还是不够阔达,这一点也需向玄观学习”,让先生向学生学习无疑就是说他本不够资格。 易寒岂能听不出来,却不以为意,玄观小气的很呢,给她下过一次**就要杀人,还谈什么心阔达,你若说她双阔达还差不大,眼光隐隐朝玄观襟瞥去,果然有变化,看来我的木瓜汤有一定功效。 玄观静静听着两人唇剑舌枪,完全没有打算嘴的意思,这个恼人的家伙,看似品温和,处处谦让于人,实却半点暗亏都不吃。 (看到书评突然感觉压力好大,脑子顿时空白了,我想立即把宁霜那段,与脱俗那部分修改一下,免得人家老说男主角是受虐狂,这章暂时先到这里,目前写不好,晚上一更) 第六十五节 方夫人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方夫人 - 第六十六节 决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决心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脸上带着喜色,步伐匆匆走进洛游书院,,一身污秽不堪的布麻衣勉强遮住高大的身材,露出几处补丁,犷的脸满是汗水,大的手拈着一封薄薄的信封。 书院传来孩子们愉快的朗诵声,汉子神色一呆,眼神变得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叹气一声,脚上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而沙哑的声音喊了出来,“女先生——”。 苏洛听到声音,走出屋子,见到来人,笑道:“有什么事情吗?” 这犷的汉子见了苏洛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压低他那沙哑的嗓音道:“女先生,我听说你这里免费给人阅读书信,我娘子给我写了封信,能不能帮我念念,我不识”。 苏洛微笑道:“拿过来吧”,这些人都是外乡人,生活窘迫,这点钱他们却不舍得出,以前帮过别人念过一封,一传十,十传百,却有越来越大的寻来。 苏洛接过信拆开念了出来,念完,汉子却一脸迷茫,问道:“女先生,这话文绉绉的,我听不明白”。 苏洛笑道:“你有多久没给家里寄钱了”。 汉子脸色一涨,弱弱道:“有一些时间没有了”。 苏洛淡道:“你娘子催你给家里寄钱了,上次寄去的已经用完,现在家里无米可炊,孩子正饿着呢”。 汉子脸上隐隐一丝愧色,对着苏洛道:“女先生,劳你给我写一封信好吗?”。 “随我来吧”,苏洛却是什么废话也不讲,走进屋内,铺好纸,手执笔,问道:“你想说什么,念出来,我来给你写下”。 汉子一边思索一边断断续续道:“我现在寄宿在老王家里,白天我就帮人家抬杉木,晚上我就上山去砍柴” 苏洛搁笔,汉子弱弱道:“女先生,请给我念一遍可以吗?” “旧无寄者,因自己个人生活,尚且寄食于人,凄苦万状,逼于生活苦累,非枭心无情汉,不念你等也。” “为博多些钱银,日出日晒,雨落雨淋,白天持杉,入夜砍柴,省吃俭用存钱银二两一吊三百六十七钱,本欲月底寄送回家,却突遭贼盗,种种损失,一无所有,现在所存唯一条生命耳,对于未及时接济,深感羞惭,所幸身健无恙,家中妻儿勿忧烦,可先到隔壁借些粮解饥,为夫日夜勤作,不久便有钱两寄送归家” 苏洛脸色一呆,这些是她刚刚所写的吗?仔细念来却过于悲戚,却是汉子念来,她用文字表述出来。 汉子疑惑问道:“女先生,这是我刚刚念的吗?怎么听起来有点不一样”。 苏洛淡道:“你说是如此,信却是要这般写来”,话毕,却突然将刚刚自己写好的信给撕毁。 汉子大吃一惊,“女先生,这这” 苏洛淡道:“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汉子一脸苦恼,“我其实也挺思念她们只是,我若赚不到银子,她们就要饿肚子啊”。 苏洛眼神坚决,淡道:“我想去西北一趟,你来给我做导游,我会给你银子作为酬劳,这样你即能回去,又能赚银子”。 汉子大喜,“女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启程”。 苏洛淡道:“你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即可启程”。 明修站在屋门口,刚刚苏洛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她要离开金陵,去那贫苦的西北地区,其目的自己就算不问却能猜出几分来,问道:“你真的要走吗?” 苏洛淡笑道:“我决定的是从来就不会再去考虑第二次”。 明修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对面,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匆匆离开,这洛游书院怎么办”。 苏洛展颜一笑:“明修,我知道你会办我想办法的”。 明修苦笑一声,“我自然会替你想办法,我认识些人,才学虽不如你,教导这些孩子却绰绰有余”。 苏洛轻轻摇头,“别人我不放心,我想把洛游书院交给你”。 明修哈哈一笑,“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一定很合适,易兄怎么样?” 苏洛丝毫没有犹豫,反对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依他的格如何能稳住子做这些事情”,心中暗忖,若是由这小色狼来教,十年之后这金陵城便会成长出一班不学无术的色狼,也不知道我突然离开他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恼我。 明修见苏洛一脸思索,出声打断道:“苏洛,我想与你去西北”,苏洛刚要拒绝,明修抬手打断道:“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西北,你虽有心,但有些事情你一个女子做不到却需要我的帮助”。 对于这个温文尔雅且正直谦逊的男子,苏洛一直心存抵触,不得不说若不是心里对易寒有着一份超越姐弟关系的感情,她极有可能接受对方。 明修静静的等待她的回话,可以看得出来她在犹豫,他却丝毫没有打算再劝说的意思,只要她点头,他明修就算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也不皱眉,只有在她身边,自己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他对苏洛有爱,这种爱是无声的,只为付出不计回报。 苏洛眉头一舒,嫣然一笑,“明修,好吧”。 淡淡的四个字,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与众不同态度,她的笑容让自己涤尽尘心。 苏洛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与易寒是不可能的,那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忘掉他呢,给眼前这个优秀的男子一个机会,明修会跟着她,随着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易寒却牵绊着她,尽管她是姐姐,却无时无刻不是想依赖着他,在他面前的威严只不过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份邪恶的念头。 心中原本想在临走之前再见他一面,想了一想,却还是不打算见他,怕到时见了他又下不定决心,她做事就像下棋一般从来不犹豫,可易寒却让她犹豫了一次犹豫,那一次她一夜未眠,这一次也是一样吗?小寒,姐姐却要把你从我的心里拔而出,姐姐二字却只能在内心深处偷偷喊出来。 —————————————————————————————— 既然易寒说要改变,方夫人便吩咐下人侍候他去更换一套新的衣服将他支开,趁机与玄观单独聊天,她们所聊的内容却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方夫人道:“妹子,眼下秋收即将到来,各方官家派使者前来想要索要粮食,我存粮不多,谷物却未成熟收割,心里没底,你看我是卖还是不卖”,她身为世族大家之主,身边岂会没有能人,大旱之趋却也看的出来,即将损失巨大,虽然心疼,可却远远没有粮食无法供给所带 来的影响之大,一者必将与那些官家势力结怨,二者其他世族大家必会乘机打击自己,三者乃是她最担心的一点内乱。 玄观淡道:“夫人,你为何会问我这些事情呢,你心中其实已经有注意不是吗?” 方夫人叹道:“妹子,我们不是外人,我不妨给你明说了吧,大旱即将到来,我的存粮本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我却打算高价收购粮食,却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坑填平,若是填不平,内乱一起,方家几百年的基业恐怕就要在我手中化为乌有”。 玄观原本以为方夫人打算勒紧粮仓自保,却没想到她如此大义,有心助她渡过难关,笑道:“夫人,你放心,不会有大旱,你却须先做好排涝工作,免得淹没农田”。 方夫人惊讶道:“妹子,你是说要下雨,可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却是怎么可能”。 玄观淡道:“夫人,你为何不赌一赌呢?你应该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因为即将要大旱,必定勒紧粮仓,姐姐此刻放粮,那今后夫人在各管家势力眼中便是第一选择,既得名又获利何乐而不为呢?” 方夫人一脸严肃,“妹子,我知道你从来不信口雌黄,你告诉我,你为何会认定没有大旱”。 玄观淡道:“这却是我家先生告诉我的”。 方夫人一脸疑惑,“哪位先生?” “刚刚离席的易先生!” (快十二点了,先写到这里,今天花时间修改了一些以前的章节,写的比较少,请见谅,写苏洛去西北却不是随意写的,后面却是有剧情) 第六十六节 决心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决心 - 第六十七节 又见柔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又见柔儿 玄观说出易寒,方夫人微微惊讶,心中既觉得可信又不可信,信乃因为对玄观的了解,此女之才贤远胜她身边众多诸葛,不信却是易寒所说,次子到底何人,为何所说之言能让玄观如此坚信,玄观是骄傲的也是独立的,她有自己的思想,决不盲从。 易寒被带春儿领到一处院落,进入一间房间,这是一个储衣间,房间里立有数十个衣柜,每个衣柜之上都贴有标签,“仪裳风情,端丽冠绝,皓体呈露,弱骨丰肌,飘扬翠袖,游丝牵桃,丰姿英伟,羽衣飘风”却均是一些雅致的词语。 易寒走前打开一个标签是仪裳风情的柜子,却是一些华丽的绫罗女裙,柜分几层,其中几层细小的摆放的是绢纱,腰带,披肩一类的衣饰”,淡淡一瞥之后打开“弱骨丰肌”的衣柜,里面却是女子所传的包腹,抹。织锦、花绫、缂丝而制,正方形、菱形、如意形、扇形的,却是款式多样。 这时两人俏丽的婢女走了进来,其中一女道:“公子,请先坐会,带小婢挑选好衣服替公子换上”。 另外一女见易寒正看着“弱骨丰肌”内的衣衫,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易寒回坐,一女便走到衣柜去挑选衣服,一女来到易寒身边,请他站起,用自己的手指替他量身,手指从易寒左肩移动到右肩,又分别量了腰部与臀部,完毕,朝正在挑选衣衫的婢女做了几个手势。 易寒笑道:“这样测有尺子准吗?” 婢女礼道:“公子一会穿完之后便知”。 却是拿了几件华丽男子长衣,上绣锦绮,其中一女问道:“公子,你想穿哪一件呢”,易寒随意指了其中一件,两女便四只手在他身上索,褪去他身上的马夫服装,替他换上新的衣衫。 人靠衣衫马靠鞍,他立刻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形象与刚刚天差地别。 春儿正在门外候着,夫人吩咐了,一会易寒换好衣衫之后便带他去赴宴,却不知道该带他去公众席还是贵宾席,今日的来宾均奉有请帖,席位也是按照帖子数量,来人身份地位而安排,独独易寒没有计算在内,这个柔儿口口声声喊他做爹爹的男子,与李小姐走的又这么近,夫人还很尊重他,特意安排他到内院换衣服,照理应该是入座贵宾席,可贵宾席所坐却均是些来头不小的人物,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 突然却看见打扮的像个小公主的柔儿,嘟着小嘴,脸色似乎不是很高兴迎面朝她走来。 春儿笑呵呵道:“小公主,今日是你的生日,为何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啊”。 柔儿道:“雄霸说淡出个鸟来了,我在屋内无聊的是,每年我过生日,娘亲为什么要请那么多人,却搞的没时间陪人家,我们一家人过不好吗?我生日关他们屁事”。 柔儿思绪混乱,一会说着一会说那,从语气中却可以听出她憋气的很,春儿笑道:“请这么多客人有什么不好,这说明夫人很看重你,再说柔儿不是可以收到很多礼物了吗?” “哎!”柔儿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女孩的心思,他们猜来猜去也不明白,那些礼物除了能看,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送我一个大活人,至少能耍耍”。 易寒穿上衣衫推门走了出来,只感觉神抖擞,做了好些日子的下人,终于有种重焕英姿飒爽的感觉,小妞在哪里,快出现让小爷泡。 骤然一团温香软玉小鸟投怀般撞进他怀里,却是个只有他口高的小萝莉,低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那双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仰视着他,眼神充满喜悦与依恋。 柔儿开口第一句话却是,“爹爹,你这身衣服太俗气了,一点也不符合你的气质”。 易寒哈哈笑道:“差不多吧,也就是这样,咱也不能太高调了,抢了别人风头怎么办”。 柔儿嘻嘻笑道:“我还是觉得第一次见爹爹的时候更俊俏,人家当时见你唏嘘的胡渣子,就动心了”。 易寒一脸严肃摇了摇头,“柔儿,你怎么可以拿我的相貌开玩笑呢?” 柔儿一脸疑惑,撒娇道:“爹爹,人家是真心的,我一个淑女怎么可以随便开玩笑”。 易寒决然道:“我乃玉树临风胜宋玉,.兴浓浓压美人的易家公子,你让我去装乞丐,还不是开我玩笑”。 春儿走近,对着易寒怒道:“你怎么可以跟小姐说这样的话”。 柔儿嘻嘻笑道:“我关系,我喜欢听,不风流怎么算个男子,爹爹这才是男儿本色嘛”。 易寒一讶,问道:“柔儿,你能明白我的话”。 柔儿大受伤害,一双明亮的眸子楚楚可怜,“爹爹,没想到你也把我当三岁小孩,人家《牡丹亭》,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春儿睁大眼睛,失声道:“小姐,你去哪里找来这些**看”。 柔儿奇道:“我在娘亲房内搜来的,春儿姐姐你为何说是**了”,这话顿时问的春儿哑口无言。 易寒呵呵一笑,照他看来《牡丹亭》确实不适合柔儿这般年纪的人看,不知道她看的懂还是不懂,摘出其中一段问道:““春光旖旎,两情浓密,不知过了多少时刻,那书生才扶起丽娘,紧紧相偎:“姐姐,你身子乏了,送你回去将息将息”,柔儿,你知道丽娘为何会身子乏了吗?” 春儿闻言色变,脸色一红,柔儿却咯咯笑了起来,“爹爹,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吓到了”,春儿急道:“小姐,不要乱”。 柔儿却已经说了出来:“他们风流一番,自然累了”。 易寒大吃一惊,将柔儿抱起,讶道:“你今年才多大,这些事情你都懂”。 柔儿脸色一红,羞道:“人家其实很纯洁啦”。 易寒对着春儿问道:“到底是谁在教柔儿读书写字的”。 春儿犹豫一番还是说了出来,“小姐一直都是夫人亲自在教”。 易寒心中一震,同时小腹微微一涨,这娘们这么荡,却把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教成这样。 柔儿看着易寒笑道:“爹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易寒一愣脱口问道:“想什么?” 柔儿道:“你想让我娘亲瘫乏无力,对么?” 易寒虽说心里有那么一点遐想,又怎么肯承认,一本正经道:“你觉得像爹爹这种正人君子会有那么龌龊的念头吗?” 柔儿道:“讨厌啦!你想骗我,是骗不过的,我谁都相信,就不信正人君子”。 再说春儿已经被两人的言语惊的浑浑噩噩,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她原本以为小姐只是鬼怪灵,却完全小看了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夫人这些年只顾忙碌,没有时间教导小姐,却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小姐已经变成这样,不成,我要阻止小姐与这个男子在一起,说不定小姐就是给这个男子教坏了,猛一抬头,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两人却不知去向。 易寒抱着柔儿,按着她的指示往其它院落走去,府里的下人看见小姐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瞠目结舌,呆滞不动,均忘记该忙碌自己的活。 柔儿一边指路一边问道:“爹爹,我重不重,你累不累”。 易寒哑然失笑,他一个成年男子岂能抱不动一个弱小女孩,“废话,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娘,我也毫无压力”。 绕过偏亭,进入一间内屋,房间高阔,并不奢华,却显古雅,屋内纤尘不染,从房间布置来看,这却是一件女子的卧室。 易寒坐了下来问道:“柔儿,这是你的房间?” 柔儿神秘一笑,“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甃?随便丢弃”。 易寒心中不以为意,却淡淡点头。 (最近写作时是不够兴奋,刚刚写了二千多字,觉得太压抑了,全删除了重写,尽量在易寒这方面写的轻松一点,放.荡一点,把沉闷留给别的角色,晚上还有一更,书评我就不去看了,免得一会没有漏*点,似乎这几节有点拖沓了,却是为下面章节做铺垫,认真想情节码字,若是下面几章写不好,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第六十七节 又见柔儿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又见柔儿 - 第六十八节 宴会前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宴会前夕 易寒又换了身衣衫,出来之后,柔儿被春儿强行带走,却又安排一个婢女将自己带到设宴的会客大厅。 远远走来,便看见大厅之外空阔的场地之上聚集了上百人之多,喧闹的嘈吵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认识或不认识寒暄着,所到之人无不是一方人物,来到这里,他们的身份却显得再普通不过,脸上堆满笑容,将平日里倨傲收了起来,其中商贾最为开心,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借机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人脉广,路子也广,办事就方便多了。 一条丈宽铺砖大道,将院子分为两边,右侧翠竹掩映,当中几个看似随意而建的亭子,却给人一种井然有序的感觉,左侧一个水池,设水榭几座,水面烟光荡漾,池边垂柳鸟鸣幽静。 亭榭之内均有石桌秆凳,方便等候众人就坐休息,这种布局看似繁琐了,却因为院子空阔,又有树绿水静相衬,俗气之中倒隐隐带着几分古朴清雅,看来主人在布局之上定花了不少心思,既又不能让客人干等着又不能没有雅气。 宾客大致可分为三种人,一者乃是锦衣玉带,衣饰奢华的一方大商贾,此类人,人数最多约五六十人,均聚于亭子处,二者乃儒士打扮,大多三四十岁,多者蓄长须,此类文人学士却是办理各类事务幕僚使者,三者衣冠华丽,个个清秀俊雅,飘逸出尘,却是各名门世家的公子。 后二类人却驻聚于水榭之上,幕僚使者窃窃私语小心翼翼,公子哥们却放声笑谈,举止随意。 下人们手端着珍馐百味,异果珍盘鱼贯走进大厅,看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院子里透出一种兴奋和等待的气氛。 易寒往水榭公子堆里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正是赵博文,正眉飞色舞的像其他公子们讲着些什么,赵博文旁侧一人似乎索然无味,时不时打着哈欠,却是楚留情,这两个色胚怎么会这这里,看来他们的身份并不简单。 楚留情又打了一个哈欠,本来以为来到这方府会邂逅美女,怎知除了丫鬟,连个有点姿色的女子都没有,跟一帮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尽听着赵博文在扯淡,捂住口上的手刚松开,眼神突然一亮,顿时来了神,易寒脸带笑意正迎面朝他走来。 两人一碰面,真诚的寒暄了几句,楚留情问道:“易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道:“楚兄和赵兄都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楚留情笑道:“不问那么多了,易兄出现在这里,定是有美女出现”,心中暗忖,今天所到的公子出身均是名门世家,在他印象当中,好像没有一个姓易的大家族,国内有四个大家族,江南之地占两席,一乃金陵的方家,二者杭州的苏家,闽南福州的宋家,黄河南岸洛阳的林家,此四个世家大族,首屈一指,余者只能望其项背,他与赵博文的家族在金陵虽说数一数二,但也只能算是二流,像于家等却只能算是三流。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哦,不过傅侍郎家的千金傅樱柠我已经见到”,低声在他耳边道:“玄观也来了哦”。 楚留情大吃一惊,匆匆巡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低声道;“我听明濛说你入将军府为仆,难道今天你是随玄观来的”。 易寒淡淡点头,楚留情又问道:“难道你已经接近玄观了,了不起啊”,他还是太低估了易寒了,岂止接近,玄观其实已经上手了,但在楚留情想来,一个仆人能接近深居简出的玄观也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机才能办到。 易寒低调的点了点头,楚留情道:“好小子,你可要捉紧机会,若是玄观名花有主,必是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语气中却透着浓重的酸味,虽说是好兄弟,可在绝色美女这件事情上别说兄弟了,老爹都不让。 易寒来了,又听说玄观在此,楚留情顿时来了神头,拍了拍赵博文,赵博文正讲的过瘾,被人打断有些不悦,猛一回头,怒道:“没听老子正在传授经验吗?”,突见身后是易寒、明濛,神色一滞,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背后怎么一股凉风,原来是易寒你小子来了”。 拉着易寒,热情的将几位正在听他传授经验的男子介绍给易寒认识,见疑惑似乎不太认识,生怕尴尬冷场,便将他们家族最有威望的人也道出来:“段公子的大伯,段大人乃殿院监察御史——”,“车公子之父,车大人乃卫尉寺少卿——”,“巩公子”,却均是一些五六品的京官。 赵博文介绍完了,待要介绍易寒,却突然说不出来,他与易寒关系虽似兄弟,却完全对他的身份背景毫不了解,灵机一动,锤了易寒口,“这是我的好友,易寒”。 赵博文虽未道出易寒身份,那几人却不敢怠慢,连连行礼,能跟赵家公子有如此深的交情,其身份背景岂能小瞧。 赵博文将重心放在易寒身上,那几个公子哥倒也识相,借故走开,将空间留给三人。 三人叙了下旧情,又闲聊着不见这些天的经历,楚留情突然盯着易寒身上看,那眼神看的他都发毛,问道:“楚兄,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楚留情笑道:“我不是在盯着你看,我是在看你身上这件衣衫”,赵博文闻言也朝易寒身上看去,神秘笑道:“易兄,是那个小娘子送你一件夫衣”。 易寒错愕,问道:“何为夫衣”。 楚留情笑道:“易兄你居然不知道”,吟诵道:“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结此缘,素缕连双衣”,“女子选一块布料,亲自刺绣,从中间剪为两半,做成两件衣服,一件称之为“夫衣”,另外一件为“妻衣”,寓意无论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对爱情却忠贞不渝,若是有女子送你一件夫衣,那就代表她心中承认你是她的夫婿,若她穿上妻衣,那就代表她要你马上 迎娶她过门”。 易寒心中暗暗吃惊,柔儿将这件衣服拿给自己穿上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真的明白其中的涵义,希望我真的成为她的父亲。 赵博文猥琐笑道:“易兄,此衣到底是那个小娘子送给你的”。 易寒打了哈哈,道:“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 楚留情哈哈大笑:“一个小女孩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懂的其中意义,定是她娘暗暗指使,暗示易兄,易兄没想到你狩猎的范围居然已经扩展到寡妇的范围”。 易寒微笑摇头,赵博文佯装惊讶道:“莫不成易兄你是在与有夫之妇暗通款曲”。 易寒苦笑,这两位啊,真是没有什么是不敢说出口的。 突然周围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朝大厅门口望去,三位身穿便服的男子正低声交谈,在李府下人的领路雍容雅步的走进大厅。 楚留情道:“内侧那位是江苏总督李谓之李大人,中间那位乃枢密院枢密副使赵大人,主管江苏军事机务,也是博文的大伯,外侧那位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的傅作艺傅老先生”。 易寒心中暗忖,江苏总督与枢密副使均是一省长官,官居二品,一人掌文,一人掌武,看来这方家不简单。 接下来又走来几人,楚留情分别作了介绍,金陵太守于成(太守一职在本文中并不常设,却是重要城市才有),金陵知府林知世,杭州世家大族何炯,那个是我老爹无无官无职武林世家韩家家主韩若南,武林世家云家家主云白。 却足足有二十人左右,无一不是大人物,接下来款款走来两人,却是傅樱柠挽着玄观的手走来,看到玄观那些刚刚见到了或没见到的都一脸惊艳,楚留情目瞪口呆,“难道她便是玄观”。 赵博文见过一面,笑道:“正是玄观”,语气中却有深深的感叹,果然不是凡女。 玄观与傅樱柠却并未从院子众人看来,径直走进大厅,时间虽断留给人的却是深深的震撼。 最后到的是一男一女,竟是方夫人亲自相伴而来,那男子丰神俊朗,气质美如兰,却是个人中龙凤的年轻男子,身边女子服侍甚洁,身段婀娜,举止娴雅,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一双眼睛暗淡无光,大部分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俊美男子身上,易寒却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了她几眼。 楚留情低声道:“这男子应该就是西王府的小王爷,虽无官职却有爵位,难怪方夫人亲迎”。 赵博文却一脸痴迷的盯着方夫人,感叹道:“没想到方夫人竟这般美艳”。 楚留情笑道:“博文,你这个人见了美色就脑子不好使,我们同为色狼,这却是我与你的差别,莫说她乃堂堂方家之主,就看近些年方家蒸蒸日上,一介女流却能与诸多谋家分庭抗礼,就足可见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手头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想她还不如想玄观呢,至少安全有保证”。 易寒问道:“西王府,可是陕西境内的西王府”。 楚留情道:“不错,国内有封地的亲王,只有五个,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赐封,却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个个手握一方兵权”。 第六十八节 宴会前夕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宴会前夕 - 第六十九节 熟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熟人 等众位大佬进入大厅,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朗声喊道:“请诸位贵客入席”。 楚留情三人往大厅方向走去,赵博文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为何玄观与傅家千金安排在贵宾席,我却只能做公众席,不行我得到公众席去见玄观”。 楚留情笑道:“方夫人这样安排却是有一定的道理,一者她们是女子却不方便在公众席与一群大男人共坐一堂,男女毕竟有别,里面那些多是长者,却显的合理一些,二者方夫人可能避免自己在贵宾席只有自己一个女子吧。 等候一天的宾客陆陆续续走进大厅,每一个踏入门槛的宾客都有李府下人上前问上名讳,再引进入座。 易寒又看见两个熟人了,却是好长时间不见的于杰和林木森,朝他们招了招手,相比易寒的自然,于杰两人却大为惊讶,以他们的身份来到这里,却只是小佛一尊,风头完全被别人盖过。 两人本来是来见识一番,却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倒也与其他人寒暄了几句,只是却与别人格格不入。 易寒停下脚步,楚留情两人也跟着停下,易寒像江湖莽汉一般捶了两人口,“于兄,林兄,好久不见,兄弟想念你们的很”。 于杰与林木森有些激动,隐隐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刚刚被别人冷落与易寒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于杰沉寂了好久才吐出“易兄”二字,短短二字却足矣表达朋友的那种相知之情。 于杰朝李明濛与赵博文看去,认识金陵三大才狼的人不少,却甚少有人能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三人由于臭名远传,旁人闻其名便远远躲之,再者交际圈子不同,知道他们出生世家名门的人却是不多。 于杰朝两人行礼,“楚公子,赵公子,久仰久仰”,在外面他们是色狼,在这里他们可是世家贵公子,依他们的身份说不定还看不起自己呢,自己又岂能无礼。 楚留情笑道:“于兄,你与易寒乃是知交,我们兄弟相称即可,不必这么客气,明濛跟我提起过了,说让才子明修介绍我们认识一番,今日相见就免去了他这个中间人了,不过就怕你跟我们走的近,污了自己名声”。 于杰道:“自然不会,谣传不足为信,明修并未向我提起这件事,若不然在就拜访两位兄台去了,说起来这明修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易寒淡淡一笑,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来,明修能忙些什么,自然在洛游书院,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转身一看,却看到一双狠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叫韩什么,易寒一时记不清名字,他的旁边一位俊美男子却脸带笑意看着自己,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这人易寒倒记得他的名字,我乃帅哥韩浩宇中的韩浩宇,并排还站着两位年轻公子,一位是有几面之缘的云孤天,正惊讶的盯着他,另外一位易寒却是不认识,也看着他,眼神却有些疑惑。 这四人似乎很相熟,相互之间距离靠的很近,同时看着易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不一样,赵博文、楚留情等人也转身朝四人看去,于杰看到云孤天,两人顿时就对上眼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两帮人就这样互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楚留情在易寒耳边低声道:“从左边数起,分别是云孤天,云柏,韩浩宇,韩元武”。 那韩元武似乎也在韩浩宇耳边嘀咕着些什么,只见韩浩宇神色一讶,却稍显即逝,依然笑意融融看着易寒,易寒却能在他眼中看到歉意。 刚刚楚留情已经简单的将几个人的来历告诉了他,这韩浩宇是韩家未来的家主,韩元武却是他的堂弟,按楚留情的话来讲,一条小**而已,成不了大气”。 易寒笑呵呵,开口说第一句,“憨厚兄,这么巧啊,我们又遇见了”,从他眼神却是对韩元武讲的。 韩元武脸色一冷,却没有接话,他身后两人乃是世家大族的楚留情,赵博文,眼前的男子背景岂能小瞧,再说了这种地方岂容得了他放肆。 楚留情闻言,惊讶道:“易兄,你叫那小**憨厚兄”,此言一出,两帮人无不瞠目结舌,想不到楚留情居然这么不了情面。 韩元武本来惧他身份三分,闻言大怒,直呼其名,“楚留情你这大**岂有资格来说我”。 楚留情哈哈一笑,朝韩元武拱手道:“过奖了,虽是大**却轻易就能将你小**给压死”,同是色胚,韩元武这种人他却最看不惯,强行霸占,一点情致都不懂。 赵博文佯装出来缓和矛盾,怨道:“留情,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恶劣的外号来称呼韩公子,忒恶毒了你”,听到这里韩元武脸色微微一暖。 “就算遇到不是东西,我们也要有一颗仁慈的心,莫要动嗔念,佛言:“众生平等”,就算是禽兽我们要也好好对待”,“阿尼陀佛”,话到最后还煞有其事的念了一句佛号。 可以想象韩元武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折辱过,偏偏又不能跟对方动手,憋气可想而知。 易寒也来兴致了,“错啦错啦,你们可别被憨厚兄大愚弱智的表情给迷惑了,那天我在街上亲了一个女子,女子摔了一巴掌过来,憨厚兄却勇往直前的用自己的脸替我挡了下来,小弟但是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天下间还有如此善种,如此憨厚的人存在,世道苍凉,人心未泯”,却是一脸感激涕零的神态。 楚留情故作惊讶道:“你跟这小**抢女子,怎么这么没品啊,他看上的会是什么好货”。 易寒心中暗暗偷笑,这小子的眼光还真不差,华柔却乃活脱脱的大美人。 赵博文满腹高论道:“人和禽兽的不同,正在于本质的不同,人本善,所以才会有仁者之心,禽兽为了果腹私欲,全无恻忍之心,所以他只能是禽兽却成不了一个人”。 三人一个禽兽,一个小**,一个憨厚兄却将韩元武气的脸色发生,更让他痛苦的是,丝毫发作不得,心中才学有限,除了遇到美貌女子喊出一句:“小娘子,请留步”,武又不能,文又没才,却是尝到了什么叫苦不堪言,怒不可遏,这股气在心中越积越烈,到了频临爆发的极限。 韩浩宇平日只顾练功,不闻俗事,但也听闻这个堂弟一些恶劣行径,本不爱理他,终究是因为他是韩家的人,自己家如何责罚均可,被别人暗暗讽刺终究有辱门风,想到这里,做了一个在场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举动,弯腰深深向易寒一躬,真诚道:“兄台,韩浩宇向你赔不是了”。 云柏,云孤天神色一惊,韩浩宇竟会这般卑微,就算面对四大家的长辈也丝毫没有半点屈尊的韩浩宇会向一个陌生男子赔礼。 韩元武也吃惊的看着浩宇堂哥,完全忘了自己正怒火难遏,只听楚留情低声嘀咕道:“这个看上去还顺眼一点”,余者听不见,对于韩浩宇四个高手来说却清晰入耳。 下一幕却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易寒与韩浩宇各走上前一步,却无视旁人寒暄起来。 “韩兄,怎么样,美人见到了吗?” “兄台,托了你的福,不负众望”。 两人像老熟人一般聊了几句,韩浩宇从怀中取出一封书函,“兄台,那小宛只是一试就轻易试出那诗不是我写的,这封信是她写给你的。 易寒接过,微笑道:“谢谢”。 赵博文与楚留情不约而同的从左右紧贴易寒,盯着信念了起来:“见君鄙诗,时正惆怅万分,意尽调戏触于外,深愤其心而不能自主。遒美健秀之笔挥洒有灵,恼怒顿消,圣云:“字如水般柔又如山般延,俊才空千古”,所学盖闳,岂是俗子。”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若苟狭于轻浮,乃愤世嫉俗,欲屏弃一切,岂不有负前人教诲” 楚留情讶道:“小宛那小娘子居然给你的轻浮寻找理由”。 第六十九节 熟人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熟人 - 第七十节 酒宴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酒宴01 浩宇表哥一般不管俗事,做事仅凭个人爱好,但有一点就是非常重视家族荣耀,韩元武刚刚身边就是因为还站有云柏,所以刚刚他才有资本与赵楚两家对峙。 韩浩宇与易寒亲近却无疑像在他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这个巴掌是自己人抽的,一下子就把他脸给抽肿了,在韩家,与韩浩宇相比,韩元武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这个变化让韩元武始料未及,脑子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云柏与云孤天对易寒一伙人没有什么好感,云柏对着韩浩宇低声道:“浩宇,我们进去吧,会宴已经开始了”。 韩浩宇微笑点头,独对易寒一人笑道:“易兄,我就先进去了”,两帮人若是没有嫌隙,他倒想邀请易寒等人同席,依他的眼光如何会看不出非但元武与他们有嫌,这云孤天与他们也似乎有恩怨。 韩浩宇一伙走进大厅,宾客也络绎均走了进去,楚留情对着赵博文笑道:“博文,我们刚刚还不是有点过份了”。 赵博文晒道:“过分什么,身为一个名门贵公子有时候就应该骄横跋扈,他侮辱易兄就是在侮辱我”,突然对着易寒道:“易寒,我为了你可是算豁出去了,以后可不要跟我抢美女了”。 易寒哑然失笑,心中却明白,有些人只要一见面就对上眼了,成了肝胆相照的好友,有些人无论多好,你与他永远成不了朋友。 一个方府下人上前相迎,一身装扮在方府也算是个管事一类的,看到赵、楚、易、于、林五人同行,便知道这又是一群公子党。 大厅广阔,设宴席十来桌却依然显得的空旷,左右设数十明窗,屋顶透光设计,屋内明亮如外,一道大屏风将大厅隔为公众席与贵宾席,大部分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倒也稀奇独剩一桌,并未坐上任何一人,看来,那里便是他们的席位,那李府管事领着他们朝那桌空席走去,几人坐了下来,却有三个位置空了下来,赵博文叹道:“可惜明濛并未能来,若不然我们四大才狼就奇聚了”,这话说了于杰与林木森连连朝易寒望去。 赵博文朝临近不远一桌的几位公子招手,“哥几个,这边空着过来这边坐”,那几位公子受宠若惊,过来三人坐下,却是刚刚赵博文介绍过的段公子,车公子,巩公子三人。 有不少席桌已经开始了,杯盘交错在大厅响起,来者宾客大多自恃身份,举杯劝饮时,轻声细语,终究因为人数太多,还是显得喧哗吵杂,这热闹欢洽的气氛却恰恰符合一场生日会宴。 桌上,果盘高砌似楼台,红绽黄肥的鸭子,金色珠弹不知名的鱼,熊掌龙虾,几般甜食、蒸酥、油札糖浇,菜类丰富,珍馐百味异果嘉肴全奇,奢华异常,却有一些易寒闻所未闻。 没有人打算介绍,也没有人要去夹菜的意思,刚坐下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倒酒,酒宴之上敬酒向来就是攀交情最好的方式,段、车、巩三位公子在女子方面经验不如赵博文,这一到酒桌之上却活跃起来,三人先寒暄几句,就分别找人敬酒畅聊起来,在三人的鼓动下,几杯下肚,气氛顿时活络起来,似多年好友一般,海阔天空,无所不聊。 于杰与林木森似乎也找倒了感觉,表现的不似刚刚压抑,谈笑风声,论诗论词论风花雪月。 大厅之内有三桌是年轻公子,易寒这一桌气氛无异是最热络了,另外两桌多是在看看周围又低声聊些什么,一桌是韩浩宇,云柏等人。 赵博文六人畅饮起来,易寒与楚留情却低声聊了起来。 楚留情低声道:“我们身后那桌是以杭州何家二公子何不欺为首的杭州各大世族公子,此人张扬,其兄何不争为人却低调了许多”。 易寒一听何不争之名,露出思索表情,这何不争会不会就是自己所认识的何不争呢,又听楚留情说他为人低调,格上却有几分相似。 楚留情见易寒表情,问道:“易兄,你认识这何不争”。 易寒笑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多才多艺,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何不争”。 楚留情问道:“易兄你在那里见到他”,易寒答金陵。 楚留情思索一番之后道:“应该是偶然吧,据我所知,这何不争向来极少离开杭州,特别是金陵对他来说是一个敏感的地方”。 “嗳,为何那何家大公子今日未来,来的却是二公子”。 楚留情笑道:“杭州还有一个世族大家苏家,与方家乃苏浙地区两大家族,两家却是交恶,每年的今天,方家设宴,那苏家也设宴款客,想来这何家是收到请帖不能不来,苏家那边却不能不去,大概这何大公子去了苏府,二公子来了方府”。 易寒背后一席酒桌,在坐几人甚少夹菜饮酒,目光时不时朝易寒与韩浩宇两桌望来,这一桌子之上,却均是从杭州过来的各世家公子,坐中一位锐气外露的男子格外引人瞩目,正是何家二公子何不欺,他身侧那位是他家族世交兼好友冯子渊,这何不欺与冯子渊在各自家族中都处于一个尴尬地位,都不是嫡长子,偏偏他们均认为自己有能力成为下一代家主,这何不欺幼时与冯家嫡长子冯子敬走的很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冯子敬渐渐疏远,却与二公子冯子渊关系不弱,可能惺惺相惜吧。 何不欺低声对冯子渊道:“那坐在楚留情赵博文中间那个男子是何人,却不是三大才狼之一的李明濛”。 冯子渊冷冷道:“我也不知,不过能让楚赵两人如此亲热,定是背景不简单”。 何不欺岔开话题点评道:“金陵三大才狼,看似纨绔子弟,实却是不能小觑的人物,三人虽行径放.荡,有着才狼恶名,却从没有做一些过分无脑的事情”。 冯子渊问道:“不欺,何出此言,在我看来楚赵两人均是扶不起的阿斗”。 何不欺眼神一亮,“楚赵二人若是普通的纨绔子弟,楚赵两家的长辈岂能容他们,定是对他们的心知知底,这楚留情之父楚中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如今他却成了楚家家主,户部侍郎楚中礼甘愿将家主之位让给他这个弟弟”。 冯子渊沉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据闻这楚留情将他父亲看上想纳为妻妾的女子给办了,父子二人因此还大闹了一场”。 何不欺道:“有时候这种人才可怕,行为偏僻乖张,那管世人诽谤,连老爹的女人都敢动,却没有他不敢做的,你永远也无法捉他的动向”,话毕站了起来淡道:“走吧,我们去敬他们一杯”。 易寒与楚留情正低声讨论着何不欺,却见两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停止了交谈。 寒暄几句,相互认识之后,赵博文给两人倒满酒,笑道:“何公子,冯公子久闻两位乃是杭州的大才子,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见上一见,来,我敬两位一杯”。 何不欺笑道:“这大才子之名却让我大哥给摘去了,小弟却只是个俗人”。 赵博文大喜,“俗人好啊,我就不习惯跟大才子走的太近,你这人我喜欢,来,废话少说,干了”。 何不欺却抬手阻了一下,“赵兄,酒是要喝的,不过这酒却需要我两人来敬赵兄,赵兄是主,我们来之杭州是客,那有主敬客的道理”。 赵博文哈哈一笑,“好好好,要说主人,那也要说方夫人才是,不过何公子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客气”,一饮而尽。 何冯两人饮完,何不欺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易寒身上,“易兄,看你相貌非凡,乃人中龙凤,定是出自名门,却不知道领尊是” 易寒哈哈一笑:“何公子,请恕我斗胆称你何兄,我却只是个无名小卒,能坐在这里却也是沾了楚兄赵兄的光”。 楚留情笑道:“易兄现在在将军府当下人呢”,语气却像在打趣,没有丝毫讽刺。 在座众人闻言一愣,好奇的看着易寒,易寒神色自若,笑道:“楚兄,你怎好揭我的短,让我多装一会名门公子嘛,你让诸位公子知道与一个下人共坐一桌,心里定不是滋味”,这番言语似在自嘲又似在打趣几人。 赵博文道:“嗳,说什么名门不名门,只要我们志同道合就够了”。 何不欺心中暗忖,原来只是个无名小卒,只是与楚赵两人都爱慕美色,所以才混在一起,此人在他心中地位顿时降了好几个档次,看在楚留情与赵博文的面子上勉强应了一句,却对楚留情敬酒,将易寒冷落,想让他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向一个下人敬酒,他何不欺还没有这么宽阔的怀。 赵博文寻了些有理无理的理由连连向何冯两人敬酒,却让两人有些吃不消,好言婉拒,赵博文却晒道:“嗳,都说五两六两才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我们现在才喝了不到三四两,今日相见甚喜,却无论如何也要畅饮痛快”。 何不欺道:“小弟不胜酒力,赵兄莫要再逼,我还要过去那边敬酒,就放过小弟吧”。 赵博文只得放行,却见两人朝韩浩宇那桌走去。 赵博文低声嘿嘿笑道:“我刚刚喝的都是早就预备好的白开水,这两个小子看我一杯接着一杯,眉不皱色,吓的脸都青了”。 易寒与楚留情莞尔一笑,楚留情道:“易兄,我看他好像瞧不起你”。 易寒哈哈晒道:“瞧不起我的多的是,李府的婢女不是也瞧不起我,最后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 就在这时,大厅一阵哄然,却是方夫人牵着今日的小寿星,身后跟着小公子来向大厅宾客敬酒来了。 第七十节 酒宴01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酒宴01 - 第七十一节 非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非礼 方夫人身穿华丽雍贵长裙,发高簪,身饰珠翠,款步走来妖娆娇姿,光彩耀人,俨然是一个楚娃美貌的贵妇人,身边的小寿星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小脸灵秀雅致,颇见美人之雏,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挂着甜甜乖巧的笑容,身后的方家小公子步伐轩昂,已隐隐有英伟男儿之风,脸无表情,似不喜欢这种应酬,一个李府下人前用双手托着一块沉木板,板上一酒杯一壶酒,一脸骄傲的表情。 方夫人来到一桌,席桌众人是又受宠若惊又欣喜万分,方夫人向众人介绍自己的爱女爱子,又逐个介绍给柔儿雄霸,柔儿甜甜小嘴,叔叔伯伯,喊的众人连连赞她乖巧可爱,不吝赞美,雄霸反应冷淡爱理不理,被方夫人一瞪,只得懒洋洋的敷衍几声,怪异的是,众人对他的赞美却更胜柔儿,此子虽年幼,他日却是方家之主,纷纷希望给他留下好印象。 方夫人倒上一杯敬上,算是招呼过了,又领着柔儿雄霸走到下一桌,一会的功夫就转了一般,易寒一直在看着柔儿,见她趁人没有注意夸张的揉了揉双腮,似乎嫌叫累了,莞尔一笑,身边的赵博文却误会了,笑道:“易寒,这方夫人艳的很呐,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让男人有一种征服感”。 声音不大不小,于杰与林木森却也听到了,顿时目瞪口呆,这种话也敢说的出来,这方夫人却是连他们的长辈还要尊上三分,身为晚生后辈居然胆敢有这种妄念,这才狼之名果然不是空来风,正惊讶之中,楚留情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更为震撼的话,“一会她过来,我想调戏她一下,不知两位敢不敢比”。 楚留情只问两人,却因为在他看来,除了易寒博文,余者皆为软脚虾,却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胆子。 赵博文讪笑道:“如何个比法,让她脸红,还是让她大怒,还是让她羞答答不敢搭话”。 楚留情朝方夫人看去,见她谈笑风生,应酬自如,思索一番之后道:“这却也难定,这样吧,只要能让她失礼便算胜了”。 易寒莞尔一笑,却不知道两人为何整天都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他倒无所谓,两人这般大胆难道不怕得罪了她,惹得家族与她交恶这样的大祸来,笑道:“两位可要想好,这可不是在大街上调戏女子那么简单,若是处理不当,弄的不可收拾,两位家中的家中长辈岂能饶了你们”。 赵博文笑道:“不够冒险不够大胆又怎么会刺激,又什么会有意思呢?若是处处碍手碍脚,岂不有负才狼之名”。 楚留情道:“我老爹一直对她有想法,却没有胆子,今日我要证明他还差的远呢?那日在街上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是方府的夫人,难怪有如此威严高贵的气势”,突然想到什么,脱口道:“你是她女儿的干爹,一会比试你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杰饮了一杯酒正打算压压惊,突闻楚留情之言,却猛的喷了出来,在他身边的赵博文却遭殃了,被喷了一身,怨道:“于兄,人家饮酒你喷酒,就算要喷也不能瞄准我啊”,于杰连连致歉。 赵博文却也不计较,却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不说我还忘了,哼,她打断了我的手,还让人把我脸给抽肿了,让我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可是很记仇的”。 席桌几位,闻言咂舌,都有被打断手,抽肿脸的经历还如此不知死活,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又不得不佩服感叹,段、车、巩三位公子不约而同的借故离席,看热闹就好,他们可不想一会被殃及池鱼,此刻才真正感悟到三大才狼真不是白叫的,用色胆包天来形容绝不为过。 赵博文,楚留情并未阻拦,继续刚刚的话题。 楚留情笑道:“不得不说,那是难忘的经历,腿虽被打断了,一想到调戏的是方夫人却痛快的很”。 易寒苦笑不得,当日是不知者无罪,都被人家打断手脚,今日若明知她的身份还要如此非礼,其后果却是严重了许多,笑道:“好,我就舍命陪色狼”。 往那方夫人看去,已经到韩浩宇那桌,却见她身边多了位管家,看来这些年轻公子她大多不认识,管事在一一为她介绍,招待完了,却朝自己这桌走来。 方夫人盈盈走来,柔儿隐隐朝易寒眨了眨眼,雄霸懒懒望来,先露出冷漠的神色,待看见易寒,眼神旋即一亮,闪耀着神采。 管家照例介绍了林木森,于杰,赵博文,轮到易寒却是一呆,说不出口,这个人他本不认识是那家的公子。 方夫人顺着管事的手势淡淡微笑回礼,待看到易寒却神色一震,啊的一声呼了起来,她失礼并不是因为易寒这个人,而是此刻他身上穿的那件衣衫,这件衣衫的主人象征着她的男人,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纵然眼前男子潘安转世,华馥比仙,也不会让她感到心动,可偏偏他身上的衣衫乃是自己亲手所绣所缝,那份潜藏内心多年的少女情思又被勾了起来,让她记起自己只是一个女子,需要一个男子。 方夫人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如此勉强,从她的眼神却能看到压抑的愤怒,那是她少女时纯洁的情怀,这个男子亵渎了它,一切变得如此糟糕,变得如此污秽。 以至于管家跳过易寒介绍楚留情的时候,她的眼睛依然盯着易寒,旁侧的雄霸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在内心的暴风雨,嘴角不知觉的抽了抽,柔儿轻轻拉了拉方夫人的衣袖,弱弱道:“娘亲”。 方夫人回神,低头,温柔的看着柔儿,“什么事”,柔儿却只是摇了摇头。 楚留情与易寒何其明,早已感觉到这股压抑的气氛,赵博文却以为两人怯场,心中得意,对着方夫人讪笑道:“方夫人你做寡妇这么多年,有没有打算再嫁啊,你看我们三人”。 话未说完却被方夫人打断,“赵公子,你的脸好了没有”,赵博文刚要答,一个巴掌却毫无征兆的扇在他的脸上,方夫人的表情比当日在街上所见还要冰冷,“放肆,便是赵大人也要敬我三分,你胆敢如此无礼”。 大厅的宾客纷纷朝这边望来,议论纷纷,刚刚笑意盈盈的方夫人,凶起立竟有如此威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是不知。 旁边不远的何不欺冯子渊却看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冯子渊低声道:“不知死活”,何不欺轻轻摇头道:“难道我看错了他,这显然是一个愚蠢的举动,方家的地位,方家的重要,他难道不懂”。 韩元武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暗忖,“这女人我都不敢正眼瞧她,你以为比我厉害,等死吧”。 韩浩宇与云柏却一脸平静,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静观事态变化。 赵博文了脸却还笑的出来,那笑容却是苦笑,丧气。 方夫人冷道:“今天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一回”,朝身边管家喝道:“将他轰出去,从今往后不准此人再踏入府内半步”。 那管家兢兢战战,却还是礼貌的对赵博文道:“赵公子,请吧”,这赵公子若能自己离开最好不过,若是不肯,他却也只能用武力了。 大厅宾客似乎有些明白,这赵公子当面得罪这方夫人,想这赵公子灾难才刚刚开始,方夫人碍于赵大人面子不便大肆发作,可向赵家讨罪却是难免的,若无法缓和,方赵两家却要交恶,此举可见她手段强硬,不畏得罪人。 事到如此,赵博文只得离开,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临走前,隐隐还不忘朝易寒楚留情两人使眼色,“别忘了,你们两个还要继续”。 易寒楚留情两人不约而同的假装没有看见,心中却在暗暗衡量,还要不要继续,这赵博文已经是前车之鉴。 谁能想到,此时此景,两个男人心中竟然还在打着这样的主意。 (快十二点了,先写到这里吧) 第七十一节 非礼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非礼 - 第七十二节 霜色再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霜色再染 众人一阵轻语,方夫人一介女流这些年来能让方家屹立不倒确有其过人之处,刚刚对众来宾敬酒时八面玲珑,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傲慢,而对于赵家公子的无礼,丝毫不假于颜色,短短一瞬已经让人看到她可柔可刚的格。 易寒身上的那件衣服一直收藏在自己卧室的衣柜内,好几年她已经没有再拿出来了,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柔儿翻出来给他穿,她知道柔儿对这个男人有依赖感,她柜子里也有其它的衣衫,为何柔儿独独挑这一件,是有意还是偶然呢,低头往柔儿看去,竟见柔儿盯着易寒看却不是看她,无端端心中冒出一股醋意,我乃抚养她十几年的娘亲,对方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陌生男子。 方夫人脸色恢复了平静,朝目光注视这里的众宾客笑道:“大家继续,没事了”,众人陆续坐了下来,大厅又喧哗如初,尽管还有不少人朝这边看来,气氛却不似刚刚那般沉。 方夫人优雅地在易寒几人对面坐了下来,目光转到几人身上,于林两位公子一个低着头,一个却望着别处,不与她正眼对视,易寒脸带笑容,意态悠闲看着她,那眼神就男女间的脉脉对视,那楚公子木然安坐,似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 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可谓数不胜数,或者因为她的美貌,或因她的身份,在她面前却无一不是循规蹈矩,战战兢兢,刚刚那无礼之人,已经被她轰了出去,难道他还不知死活,看在玄观的分上我便不计较,若是胆敢口出无礼之言,就算你是玄观的先生,我也不会客气,脸上却挂着如初的笑容,道:“易先生,刚刚失礼了”,楚留情脸上讶然神色稍显即逝,却不知道方夫人为何称呼易寒为先生,却不叫公子。 易寒呵呵笑道:“算不得是失礼,女子嘛,心狭隘难免,再怎么装也难有男子的那份气度风范”,方夫人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易寒却较真起来。 楚留情心中暗暗偷笑,易寒这句话却高明多了,看似在替方夫人推脱,暗地里却讽刺她心不够宽阔,动不动就大怒。 方夫人眼光朝易寒去,厉芒一闪,却发作不得,淡淡道:“易先生这番话却对女子有偏见,不知道你对玄观又怎么看,是否在你心中她也是个心狭隘的女子”。 玄观二字出口,在座几人顿时神抖擞,纷纷朝易寒望去,一脸期待。 易寒神往思索,半响之后,煞有其事道:“这我没过,也不知道是狭是宽”。 于杰禁不住咳嗽了几声,方夫人一愣,立即明白了易寒话中之意,此人实在放诞无礼到极点,竟当着自己的面拿女儿家的私密部位来开玩笑,比起他,刚刚那赵家公子却只算是个小泼皮,虽知他在胡扯撇开话题,以自己的身份却不能拿这个问题去责问他的不是。 方夫人不问,却轮到易寒问了起来,“夫人,这么多年你要招呼两个孩子,又要顾及家族产业,你看看,劳累的像暮春的飞花、拂晓的残月,让人看了心疼啊”。 易寒此话本是在暗暗讽刺她年老色衰,不知为何她却丝毫不怒,内心却涌起不可言说的酸楚与忧伤,娇美的身材依然有吸引男子的魅力,顾盼间仍具风韵,那少女孤芳自赏的喜悦如今却成了顾影自怜的失落,她是一个女子,这并不是她所要追求的,可却也是她不得不做的,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易先生真不愧是玄观之师,同样意思的话从你口中说来却让人气不得,只是易先生却太盛气凌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留情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老师,以她的才学还用的着你来教”。 易寒讪讪一笑,“你别着急,我去问问她还要不要拜先生,玄观却是好学的很”。 方夫人神色黯然也不记得要敬酒便要起身离开,楚留情出声喊住,“夫人,我来你敬你一杯,你的坚韧睿智、温柔贤惠让我佩服,你的娴静如花,俏美如霞让我爱慕,也只有那飞花、残月才有这一份恬淡与雅致” 方夫人嫣然一笑,“赵公子你是在想我示爱吗?”,一个来撩起她心中的忧伤,另外一个又来贴心安抚,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个女子真让人捉不透,一会怒一会喜,本以为会勃然大怒岂知她却嫣然一笑。 楚留情认真道:“是的,夫人难道不嫌我无礼?将我轰出去” 方夫人什么话也没说,将酒饮完,美目朝楚留情看来,淡淡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楚公子你却如何来撼动我清池涟漪”。 楚留情猛的站了起来,控制不住自己,激动道:“夫人你是说,可以接受我的追求”。 同桌五人对这切身问题甚为关注,目光同时集中在方夫人身上。 大厅上的人察觉到这边气氛的变化,纷纷竖起耳朵希望能听见一二,可惜几人讲话声音并不大,大厅喧哗嘈杂,却一句也听不到,只能从几人神情判断。 方夫人目光蔼然淡定,神态波澜不惊,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在期待她这个敏感的答案,“我没这么说,不过楚公子你不怕断手断脚倒可以试一试”, 一脸和颜悦色,却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楚留情得意笑了起来,又不是没被打过,主要是亏不亏的问题,若是博取这方夫人的芳心,那一切就都赚回来了。 这方夫人想借在座几人之口传达她有招夫的意思吗?若不然又怎会说出异于往常,这般随便的口吻。 易寒用大胆的眼神盯着方夫人,似乎想看透她的内心,说道:“夫人,难道你已经有了招夫的念头”。 方夫人怒瞪了他一眼:“先生,你太放肆了”,却没有否认,又怒又恼的美态,顿时将大厅男子的魂给勾走了。 易寒看见她瞪眼的动人美态,心荡魂摇,讪笑道:“夫人若有招夫的念头,莫要忘了通知我,我随即拍马赶倒”。 方夫人为之气结,这两人却是属于那种给上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丝毫不惧怕她,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付,不予理睬,打算离开。 柔儿却道:“娘亲,你还未给人家介绍呢?” 易寒佯装惊讶,猛的站了起来,惊呼道:“好乖巧,好漂亮的女孩,方夫人这便是你的千金”。 方夫人却被他夸张的表情搞得好气又好笑,冷冷盯着他,看他要搞出什么把戏来。 柔儿甜甜一笑,竟主动走到易寒身边,用好奇的表情看着他,“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像叔叔这般和蔼可亲的人”。 “哎呀,那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要不我收你做干女儿吧”。 方夫人还未应允,柔儿却甜甜喊道:“干爹”。 易寒将柔儿抱着起来,溺爱道:“干女儿”。 方夫人便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她面前演戏,直到易寒怀中的柔儿弱弱的朝她看去。 方夫人明白,两人是想让自己正式承认他们这份关系,心中有些不忍,柔声道:“好吧”。 柔儿喜道:“谢谢娘亲”。 易寒笑道:“方夫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番变化,楚留情知道内情微微一笑,却看的于林两人莫名其妙,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方夫人一会怒一会喜,这易寒,楚留情又大胆无礼,最后峰回路转又搞出认干女儿的闹剧。 方夫人道:“易先生,请别跟我扯一块,柔儿喜欢的事,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依着她”。 一直冷漠不语的雄霸也开口了,淡淡道:“多一个不多,要不把我也给认了吧”。 易寒皱眉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整天崩着脸,一点也不可爱”。 “什么,我堂堂方家少爷,你竟看不起我,跟你说,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娘,认不认”,雄霸却是威胁起来。 易寒朝方夫人看去,笑道:“夫人,你怎么说,我可不想把你两个宝贝都抢过来,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方夫人未答,雄霸抢先一步怒道:“你这小子,尽说些屁话,堂堂大男子却要征求一个女人的意见,你有没有点男子气概”,话刚出口却知道糟了,果不其然,方夫人冷冷瞪了他一眼,吓的雄霸背脊发凉,弱弱道:“就算大男人也要听娘你的,娘你却是管着大男人的巾帼女豪杰”。 方夫人不假于颜色,冷道:“回去书房抄写一百遍《道德经》”。 雄霸顿时咂舌,一脸愁色,“一百遍是不是多了点,万事好商量,一遍如何”。 “二”,方夫人百字还未出口,雄霸连忙捂住耳朵,“我什么也没听见,我现在就去写”。 易寒怀中的柔儿咯咯笑了起来,雄霸还不忘回头狠狠的瞪着两个始作俑者。 易寒笑道:“夫人你教育孩子的方式却是不妥,孔老夫人说过,“因材施教”,夫人你却用同样的方式去教导自己的孩子”。 方夫人不悦道:“我怎么教孩子不用你管”。 “嗳,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现在也是我的孩子,是你我的孩子,夫人怎么说与我无关”。 突闻此话,方夫人顿时耳一红,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大厅一片轰然,却是傅作艺与李谓之见身为主人的方夫人久去未回,寻了出来。 (昨晚没睡好,脑袋一片空白,今日就这一章,还写的不好) 第七十二节 霜色再染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霜色再染 - 第七十三节 雄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雄辩 李谓之与傅作艺径直朝方夫人所在的方向走来,大厅之上只有她一个女子,极为好认,路经席桌,宾客纷纷朝两人行礼寒暄,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两人均用一个“好”字来回应,没有丝毫逗留。 方夫人久去未归,贵宾席均是一些身份敏感的人物,自恃身份,没有方夫人这个主人在场牵针引线,气氛极为压抑。 李谓之三年前从湖广一带调任到江苏任总督,三年来却只与方家有些交情,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与这些地方家族势力相熟一番,当众提出了一个赋税与商业发展的问题,余者似乎不给他面子,反应冷淡,全场只有傅老先生附和,这枢密副使赵大人本来也有心缓和气氛,奈何他是一名武将,干脆闭口不言,免得贻笑大方。 两人走进,李谓之道:“方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啊,你盛情款待众宾客,却也不能冷落了我们”。 方夫人笑道:“李大人,实在抱歉,我立即随你过去”。 傅作艺却看见了易寒,喜道:“易公子,原来你也在这里,也随老夫到里面叙叙旧吧”,前些日子,一画道高手前去拜访于他,他一时欣喜就将易寒的画作拿了出来,那人一见画便大吃一惊,赞道:“此画令人惊艳”,众多名家他是认识,这画风他却从来没见过,问是何人所画,傅作艺说出易寒之名,那画道高手却称不认识,再闻易寒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更是大吃一惊,不吝赞美天纵之才。 此后,傅作艺屡次想再见这易寒一面,奈何却不知此子住处,无处寻访,今日偶遇,却是欣喜万分,他生平有二好,一好是画,二好是音,喜悦之情显形于表,出声邀请,也忘了自己并不是主人。 于杰与林木森身为晚上后辈,起身朝两位大人行礼,楚留情虽没有像两人这般正式,却也淡淡行晚生之礼,傅作艺只是微笑应了一声,却将眼光放在易寒身上,眼神就像看到一块美玉那般烁烁明亮。 易寒心中担心玄观一个女子在里面吃亏,早就打算进去,也就顺水推舟道:“承蒙傅老先生看的起,我又怎么能拒绝呢”,却大胆的行了一个平辈之礼。 大厅中上百只眼睛顿时露出惊讶的眼神,此子何人竟与傅作艺平辈相交,或是他本不懂礼数,易寒却有自己的打算,贵宾席坐着均是一些大人物,若是以晚生后辈的身份入内,难免处处受阻,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何不借傅作艺的身份地位抬高自己。 傅作艺前行几步,热情的挽住易寒双手,哈哈笑道:“太痛快了,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称呼我为傅兄,畅聊起来才不会那么别扭”,傅作艺哪管别人瞠目结舌,却只顾自己畅怀即可。 李谓之脸上有些尴尬,他官职虽比傅作艺要高,可是依辈分而言,傅作艺却还是他的长辈,眼下他与一个晚上后辈称兄道弟,却置自己一个万分尴尬的位置,却也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个易姓公子。 易寒本来只是想利用一些这傅作艺的身份,哪知他竟如此爽快,心中对他有好感,却也毫不客气,傅兄二字毫不扭捏的喊了出来。 方夫人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笑道:“易先生乃玄观的先生,是我疏忽,忙的稀里糊涂却忘了将易先生请入贵宾席”。 此话一出,李谓之脸色才有一丝温和,师者为尊,李家奇女李玄观的先生,这分量更重,此人虽年纪轻轻必有其过人之才,我若称他为先生也不算有失颜面。 傅作艺呵呵笑道:“凭易先生的才学绝对够格”。 傅作艺如此不吝赞美,易寒瞬间身份地位突增,将在场的年经公子远远抛在脑后,同桌楚留情三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却不便嘴。 方夫人吩咐管家将柔儿带走,领着几人进入贵宾席。 席位分左右两排,正中却没有设主人席,对于在座众人敏感的身份地位,方夫人这种布置却巧妙的很,表示没有轻重之分,主客之嫌。 左席之上留有一个空位,却是方夫人的位子,次席坐着玄观,傅樱柠坐在第三席位,中间两个空位,依次便是赵节,林知世等人。 右席之上,西王府的小王爷与他身边的女子,一个五旬长须老者,韩若南,云白等人。 主人到来,众人停止交谈,望来,见易寒与傅作艺并排而行,一瞬之后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齐聚在易寒身上,此子何人,看其雍容雅步,仪表不凡在如此多人的注视下居然毫不怯场,莫不成便是甚少外出,北王府的小王爷颜煜祺。 易寒朝玄观望去,却见她似一潭幽静的湖水,脸上毫无表情并没有在看她。 小王爷颜觅风见身边佳人身子轻轻颤抖,低声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对于颜觅风的热情关心,那女子的淡淡应了一句:“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颜觅风俊美的脸上一丝着急,“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你知道,自七年之前我见了你之后,就再也忘记不了你,我就坚信你会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你屡次拒绝我,没办法我才这央求父王向你父亲提亲,你父亲答应了,你也答应了”。 若是旁人听见定会大吃一惊,身份尊贵的小王爷竟如此软言细语对一个姿色一般的女子说出这种话。 女子不答神情淡定,眼神却带着冷芒直视对面的玄观,玄观似乎感觉到了,抬头淡淡看去,却依然一脸沉静安然。 颜觅风整个心神都在女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其他,又低声道:“你说你想游历一番再行完婚,我应了,本来这一次我并不想来,你说来金陵,我也应了,为何在我身边你老是闷闷不乐,怎么这么吝啬你的笑颜,你可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美,每一次见到我的心都在颤抖”,说到最后颜觅风一脸深情,可女子却没有看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玄观。 颜觅风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看见对面的玄观,淡淡道:“就算是玄观,在我心中也不及你的万一”。 女子突然转头望他,问道:“真的不及万一吗?” 颜觅风稍微犹豫道:“在我心中,不及你的万一”。 女子又问:“那在别人心中呢?” 颜觅风不知如何回答,思索一番,道:“别人的想法我又如何能知”。 女子娴雅一笑,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颜觅风眼睛旋即一亮,顿时看呆了,“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也知道,从她出现,所有男子的眼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颜觅风应道:“那是你没露出真容颜,若不然定能平分秋色”。 女子淡道:“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什么不及万一,我让你多说些甜言蜜语给我听,你练习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生拗,一点都不动听”。 颜觅风愁眉苦脸,依他的身份,从小到大只有一招手便有一大群女子涌上来,那用的着说什么甜言蜜语,偏偏自己喜欢的这女子爱听这些,他吩咐手下,生搬硬套记下了一些,像背诗词一样记在脑中,每次对她说起总是弄巧成拙,父王还因为此事大骂了他一顿,他样样都好,也不好色,偏偏这个女子是他的克星。 女子突然朝身侧那五旬长须老者望去,问道:“伍先生,你多才多学,我想请教一下”。 那伍先生微笑道:“小姐但问无妨”。 女子问道:“女子都是长的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何玄观美,我却不美呢?” 这是一个怪异的问题,伍先生一愣,思索一番之后才道:“女子美与不美在于约定俗成的个人想法,就像一幅好画,人人都说好,它便是一幅好画,我心中认为玄观小姐乃天下绝色,认为小姐乃蒲柳之姿,别人也是这般认为”。 女子笑道:“我却看不出玄观那里美了”。 伍先生笑道:“我还有一说,让小姐心服口服,玄观小姐之美在于她的睿智多才,她的傲而不骄,还有眼前这份容纳百川的襟和波涛不惊的淡然,便是有一个女子有她那般美如云的姿容,却也难有她那份气质。 女子淡道:“先生此言差矣”。 哦,伍先生不以为然道:“小姐有何高见”,语气轻淡,丝毫不因为她是小王爷身边的女伴而卑微。 女子道:“依先生之言,若一个普通女子没有玄观小姐那般慑人心魄的魅力,睿智高雅的气质,那她便不美了,依我看一个女子无论长相多么丑陋,言行举止多么鲁,只有甘于付出和奉献,她便是美,请问先生,似那街井中的民妇,劳碌一生,相夫教子她美是不美”。 “这”伍先生支吾一声却答不出来,女子又道:“再问先生,一个母亲家中无米可炊,为免孩子饿肚,舍弃尊严上街乞讨,尽管她衣衫褴褛,满脸皱纹,一举一动更没有先生所说的气质,先生说她没是不美”。 伍先生道:“小姐,我们论的是容貌,你却扯到”。 女子笑道:“先生想要狡辩”,那伍先生一张白脸顿时唰的红了一大片。 女子又道:“人人都说好,未必是好,男子都是这般俗气,想不到连先生乃是前翰林侍读学士也不例外”。 伍先生不再辩驳,想不到这女子竟如此不简单,敬道:“小姐雄辩高才”。 女子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笑道:“那先生认为我美是不美”。 伍先生看着她那张平庸的脸,违心道:“小姐美”。 女子嫣然笑道:“先生,似我这般多口舌的女子,乃是犯了四德中的妇言,古人云:“利口覆家邦”,先生怎么会说我美呢?” 伍子序曾任翰林侍读学士,博览群书,怎会预料到自己会辩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拱手笑道:“小姐,伍子序佩服,请不要再为难我咯”。 女子一脸讶异:“先生,乃华中王府首席中参谋,小女子怎么敢为难你”。 伍子序哑然一笑,不再搭话。 颜觅风低声道:“雪儿,好啦”。 女子脸色一变,寒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晦气,你敢管我”。 颜觅风脸色一青,“你”。 女子淡道:“怎么,听着不爽,你刚刚没有听我说“利口覆家邦”,我这毛病是永远改不了,不乐意你以后可以不来找我,我还乐得逍遥呢”。 颜觅风一脸紫青,条条青筋暴起,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锋利的碎片刺入手心,鲜血流了出来却恍然未觉。 (我看能不能在12点前再赶上一节) 第七十三节 雄辩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雄辩 - 第七十四节 误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误会 女子叹息道:“你真是个愣子”,脸色一暖,语气轻柔却不似刚刚那般冰冷,从怀中透出一条手帕替颜觅风包扎伤口。 颜觅风顿时露出喜色,一脸深情盯着替他包扎伤口的女子。 女子抬头突见他炙热的眼神,别过脸去,淡道:“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人心软”。 颜觅风眼神微微有些失落,却露出笑容道:“足够了”,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个不安分的女子封闭的心会为他而绽放。 可怜的小王爷,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喜怒哀乐却完全掌握在一个女子的手中。 方夫人吩咐下人在傅作艺旁侧添加一席位,易寒坐了下来,旁边的傅樱咛低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易寒假装不认识她,他此刻的身份却不能再像往常一般放.荡,道貌岸然咱也装的来,却与傅作艺聊了起来,所涉及的内容不离琴棋书画。 华中王府的伍先生与旁侧的女子聊了起来,易寒与傅作艺交谈着,余者也三五作群聊了起来,气氛不似刚刚那般寂静沉闷。 大部分人把目光移动到方夫人身上,望她这个主人将来人介绍一番。 方夫人为了抬高易寒的身价,笑道:“这易先生乃是玄观的先生,也是傅老先生的好友”。 众人一阵轻语,原来他并不是北王府的小王爷,但玄观的先生,傅作艺的好友的身份更让人骇然,此等年纪却与身份不相吻合,再看玄观脸色平和自然、沉稳安坐,怪异她怎么不向自己的老师打招呼,难道两人本不是师生关系,可方夫人又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谎呢?再说了玄观也在此地,那傅作艺也与他聊的甚为欢快,种种疑惑却让人感觉此人的出现,怪异极了。 别人觉得怪异,这林知世却暗暗心惊,联想到当日他出现在拂樱公主所在的宅子,还有面对自己那份不亢不卑的风度,却是凑到旁边李谓之,低声耳语几句。 李谓之听完脸色大变,低声问道:“你可看清了?”待林知世点了点头,李谓之笑呵呵的脸却严肃了起来,他是地方高官,官场见识却远不如傅作艺这个京官广,跟拂樱公主待在一起,此人身份来历定不简单,莫不成是那位王爷微服私访,傅作艺知道他的身份才如此热络,再看玄观对他这个先生并不很是尊重,难不成他有心追求李家奇女,李家人迫于压力给他安排的一个身份,如此揣恻却是越想越合理。 当今皇上的兄弟,这般年纪的只有寒王、武王两人,却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顿时有了试探的意思。 李谓之朗声笑道:“易先生,你能成为玄观的先生定是才学不弱,敢问先生名讳如何称呼”。 易寒谦虚一番,将名字告之,众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却不以为意,这种没有势力空有虚名的学士就算如何高才也不必重视,李谓之却是大吃一惊,易寒,易字不就是更改的意思吗?寒字难道代表的是寒王,朝西王府小王爷看去,番王未经召见是不准入京的,难怪他看到寒王却没有半点惊讶,可能是不认识,潜意识里,李谓之已经把易寒当做寒王来看待。 李谓之倒酒举杯朝易寒笑道:“易先生,我来敬你一杯”。 李谓之此举却让人吃惊,这圆滑的老油头,最懂得察言观色,这第一杯酒敬身为主人的方夫人和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别人都不会有异议,就算敬同为一省高官的枢密副使赵节也不稀奇,但他敬的是易寒这个寂寂无名的男子,李谓之在江苏任职三年,在场之人还是对他还是有些了解,易寒此人身份 若不是尊贵无比,他绝对不会如此屈下。 易寒丝毫不做作,便干了,笑道:“李大人,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让人看的顺眼”,无意间举止言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随意。 这番言语听到别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上属长官对下属就经常用这种语气。 李谓之此举,却让在场诸位将西王府的小王爷冷落了,纷纷朝易寒敬酒,易寒受人热宠,气氛片刻活跃起来。 官家之人,久混官场,不但懂得察言观色,恭维话更是熟络无比,倒是云韩何等家主淡淡表示自己的敬意。 易寒这会已经感觉到一点不寻常,非但他疑惑,这方夫人、傅作艺、赵节也是一头雾水,隐隐捕捉到点什么,又不敢太确定。 颜觅风沉着脸,不悦之情显形于表,但大多数人已经将他忽视,还是有几个人注意到了,朝他敬酒,颜觅风反应冷淡,甚至干脆不予理睬,几人自讨没趣,却又围绕着易寒敬起酒来。 他身侧的女子笑道:“怎么啦,风头被人抢走了,不高兴,我来欺负他一下替你找回点面子”。 见心爱之人轻启檀唇,软言安慰,颜觅风气郁顿消,神抖擞,点头应允。 女子淡道:“我又没征求你的意见,你点什么头,我只是看不惯他得意洋洋的模样”。 女子朗声道:“易先生你多才多学请恕小女子无礼,斗胆向先生请教一个问题”,娇音清脆,一下子就将众男子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颜觅风心中好奇,雪儿为何要装成这种音调讲话,只是她向来古怪灵,也没细想,却看他如何捉弄对方。 轻音萦绕耳畔,众人朝小王爷身边这个姿色一般的女子望去,没想到她蒲柳之姿,声音却是这般清脆好听。 易寒不知为何看见她的模样,心中有好感,不似刚刚与人饮酒一般随意,斯文道:“只要出自小姐檀口一开,什么问题我也乐意回答。” 女子嫣然一笑道:“先生认为我美不美”。 那伍先生低声嘀咕,“又来了”。 此话一出,满座愕然,纷纷朝小王爷看去,颜觅风刚好因为她对一个陌生男子露出吝啬的笑容而微微有些醋意,却惹的在场之人讶异起来,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纷纷停止饮酒私语,静聆易寒的回答。 易寒笑道:“小姐非常美”。 听到这句话,女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道:“易先生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刚刚问过伍先生了,他说我不美,李小姐才算是美人”。 众人纷纷朝淡定如斯的玄观与窘迫的伍子序看去。 (快十二点了,虽然有点少,就先上传吧) 第七十四节 误会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误会 - 第七十五节 各怀居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各怀居心 席中诸人无一不是达官贵人,乃见识广博,自恃身份之辈。 小王爷身边女子提出的这种美丑俗论,那能入人法眼,妙就妙在这姿色平庸的女子拿自己去与绝色天仙的玄观相比较,此为吸引他们的一点,其次便是这易寒与小王爷敏感的身份,一个是小王爷身边的女伴,一个是易寒的学生,两个男子,两个女子,错综复杂而又关系微妙,更是他们兴趣所在。 此宴名虽为方夫人小女诞日之喜,其实众人心知肚明,或顺水推舟,或见风使舵,便要看局势的发展。 伍子序听易寒赞她很美,心中暗忖,他是碍着小王爷的颜面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有独特的见解,隐隐朝身侧女子看去,此女甚为雄辩,便是对方能说出一番妙解来,恐怕她也不会赞同易之。 易寒见众人朝他看来,却皱起眉头,一脸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女子笑道:“先生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只要回答是与否,天下间再也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易寒道:“在下是怕亵渎了小姐你,所以才犹豫不决,为难的很”。 女子道:“先生尽管说来,我免你亵渎之罪啦”。 既然都这么说了,易寒也不再拖拉,道:“我认为小姐很美,玄观也很美,我却分别不出你们两人谁更美一点”。 女子蹙起黛眉,却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小女子却不敢苟同,除非先生说出一番合理的解释,让我心服口服”。 余者却认为易寒这番话已经算说的很圆滑,说她与玄观平分秋色,给足了她面子,哪知这女子居然步步紧逼不肯谦让半分。 易寒向女子抛去一个早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女子却以为他在对自己暗暗示好,心中暗骂道:“小王爷身边的女子,你也敢如此大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等我出去以后好好修理你一顿”。 小王爷脸上肌有些僵硬,两人对视的模样似在眉目传情,却完全把他当透明的,虽然明白这是雪儿的拿手好戏,却依然不悦,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敢这样无视他盯着他的心上人看,此子必杀之。 易寒笑了笑道:“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为展两股,沟渥丹,火齐欲吐”。 此言一出,满桌皆惊,素闻寒王穷极奢,常设荒之宴,果真不假,这种秘隐之事也敢当众说出。 在场四个女子均是羞态稍现,就连淡然若水的玄观也带着恼意的眼神朝他看去。 女子佯作不懂,掩饰羞态,问道:“先生你这又是从那里摘来的典故,小女子听不太明白”,心中却暗暗骂道:“敢让我当众如此难堪,看我一会不扒了你的皮”。 易寒佯装讶异,“女子有十情,即是容、体、韵、技、事、居、候、饰、助、趣,若是小姐要与玄观分辨出胜负却须从这十点来比较,我刚刚所说乃是检体标准”。 女子撇开话题道:“那为何不从“容”开始比呢”。 易寒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小姐,“容”之后可就是“体”了。”却是望对方知难而退,免去难堪,此女容貌虽然一般,不知道为何易寒却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女子蹙眉,口上却淡淡道:“只要玄观也同意,先生要看我的身体,我却没有任何意见”。 颜觅风脸上肌抽搐,脸色极为难看,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身体,那能让一个陌生男子看到,心中怒火焚烧,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拍了一下席桌,嘣的一声之后,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席中唯独两个始作俑者却依然带着笑意的,这易寒乃是寒王自然不惧怕这小王爷,可他身边的女伴为何一点也不惊,这倒有点让人想不通。 易寒哈哈一笑,“小王爷,我看气氛有点压抑,开开玩笑而已,不必动怒”。 余人也发出笑声缓和气氛,“我可没在开玩笑”,女子此话一出,所有笑声刹那间断绝。 颜觅风脸色沉,低声道:“雪儿,不要再任了,你已经让我颜面扫地了”。 女子不予理睬,却对着李玄观道:“玄观小姐,你可愿意啊”。 众人虽听不见颜觅风说些什么,见他都这般田地依然对那女子暖色软语,心中揣测这小王爷却也是个惧内的主,而这姿色一般的女子也成了刁妇的代名词。 颜觅风实在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挥袖离席,原本众人以为这小王爷一走,那女子也应该离开,哪知她却依然安坐,毫不在意。 玄观不语,倒是她身边的傅樱柠早就看不惯对方,俏脸一寒,冷道:“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有何资格与李家姐姐相比,便是与我相比,你也是蒲柳之姿”。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这傅樱柠看似规规矩矩,脾气倒也不小,问道:“你身什么气”。 傅樱柠低声恼道:“我见不惯她没有自知之明,且轻浮放.荡的模样”。 傅作艺冷喝一声,“樱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女子微微一笑,盈盈起身,其态乍羞乍媚,眉含娇唇带风情,款步弱柳一般朝易寒方向走去,众人顿觉惊艳似乎忘记了她平庸的容貌,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朝她细细看去,双眸所透出来的神韵,幽闲贞静,似天地清淑之气,清晨玉露之华,却再此惊艳一番。 心中顿时释然,难怪小王爷对她这般宠爱容忍,面对玄观咄咄逼人,极为自傲,有如此神韵,足矣成为绝色美女,此刻那平庸的容貌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子径直朝易寒走去,眸含暗情,如茶香,如烟缕,乍放乍收,在场之人顿时被她的美态所摄,余者还稍微掩饰一番,这易寒却已经痴痴的盯着她,恍然未觉,看得众人心中暗暗摇头,寒王虽身份尊贵却也难堪大才之用。 女子来到易寒席前,却突然转到傅樱柠的席前,问道:“小妹妹,你要和我一比吗?” 傅樱柠稍微有点难堪,她的容貌虽不如自己,可这份瞬息之间就俘虏男子的眼光自己却做不到,朝傅作艺看去,见他也盯着这女子,心中暗恼,连爷爷也是这般不堪。 傅作艺被傅樱柠看得老脸一红,咳嗽一声却是恢复了常态。 傅樱柠恢复了大家闺秀的娴雅,盈盈行了一礼,“樱柠不敢,刚刚无礼之处,请姐姐不要见怪”。 女子淡淡朝玄观看去,见她温婉如玉,淡然安坐,似乎不为外界的影响而心起涟漪,却是走到方夫人之前,道:“方夫人,这里可有梳洗的地方”。 方夫人吩咐婢女将女子领着离开,却如释重负,好好的一个宴席却被此女搞的乌烟瘴气,淡淡朝易寒瞥去,还有这个帮凶。 伍子序暗拍了自己的大腿,我竟看走眼了,此女却不如表面这么简单,却朝玄观看去,问道:“素闻李家玄观女,才高八斗,通儒通玄,不知是否有涉猎军事”,李毅忠为国,却不能为华中王所用,战乱一起,以李毅名将的号召力却是可怕的隐患,此女之名远传大江南北,就算李毅不在,她也足矣担当大任。 玄观脸无表情淡道:“伍先生缪赞了,玄观不敢当”。 众人静听伍子序的用意,以揣摩华中王府的动机。 伍子序问道:“请问玄观小姐,你认为我国为何不能一劳永逸,永解边疆四国危机。”玄观未答,伍子序又叹息道:“边疆长期驻守重兵,如此下去,国库常年空虚,待无法支撑之日,国危矣”。 玄观淡道:“国弱而邻欺,若要一劳永逸,一策可行,便是强国”。 席中之人心知肚明,眼下国内各大势力拥兵自重,国已频临凄离破碎之 境,若说强国无异是个笑话,便是有通天之才,治国妙策却也无法挽回这种局势,却只有破立重生一法可行。 赵节道:“我国已与那西夏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何不撤回雁门关重兵,缓和国库压力”。 众人微微一笑,想不到这赵大人会说出这样的妇人之见,狼子野心其实一纸空文能约束的了,一旦雁门关重兵撤回,西夏国必将趁机挥师东进。 赵节身为一省最高军官岂会不懂得这个道理,眼下各大藩王乘趁国内三大锐军队驻守边疆,无力削藩,毫无忌惮发展势力,不但如此,许多郡王也暗暗囤积兵力,用于自保,便是那山高皇帝远的各省枢密副使也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这些势力若归皇上掌管,何愁惧怕四国兵临城下,可惜各大势力却只顾自己利益丝毫不顾及国之安危。 想那几月之前,庄老元帅统管的镇西军因朝廷粮饷未能及时送达,军中粮草告急,军心涣散,庄老元帅火速赶往西王府商讨借粮之事,却被告之无粮,哼,有粮没粮,赵节很清楚,每年西万府都向各大家族购买粮食,如此紧急的军情,那西王居然可以放任不顾,他心中对着藩王是恨之入骨,将士在边疆浴血奋战保卫家国,这些人非但没有半点帮助,反而暗地里蠢蠢欲动,最好将其中一支军队召回国内将各大藩王连拔起。 但他也知道,就算召回来又怎么样呢,出师无名啊,莫说各大藩王势力强大,那些身处藩王属地边缘的枢密副使会不会已经与其暗通款曲还不知道,内忧外患,就算他一省最高军官,想到这些心中也一阵无力感,华丽的高楼摇摇欲坠,到底会是谁来拆这第一片瓦。 第七十五节 各怀居心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各怀居心 - 七十六节 女子心若蛇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七十六节 女子心若蛇蝎 各方势力虽蠢蠢欲动,但也不会蠢到来揭第一片瓦,而成为众矢之的,至于外敌入侵,他们有足够的自信能依靠险要关口将外族驱逐出中原地带,像西夏,北敖的骑军来到中原的山林菏泽之地便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是的但人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骄傲,适当的骄傲是一种霸气,若有在众多强大势力中称王光靠智谋是不够的,那种舍我其谁的人格魅力也不可缺少。 伍子序问道:“玄观小姐,哪又如何才能强国呢?”,表面上虽极为尊敬,暗地里却在讽刺。 玄观淡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同心则其利断金,异心则不为瓦全”。 众人沉默不语,玄观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虽然大家都明白,却没想到她当面说了出来。 伍子序冷道:“玄观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观淡淡笑道:“我什么意思,伍先生难道不知,却不知道华中王爷麾下十万兵马什么时候为国效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靠的国家的封赏养的自己的兵,却不为国效力”。 在场之人闻言色变,没有想到玄观竟当面揭人家隐蔽,这是最为忌讳的,此女果然不同寻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光这份魄力胆色就连男子也是不如。 李谓之却暗暗摇头,该说她有魄力还是说她鲁莽呢,你这明摆着与华中王府对着干吗?提前暴露自己的倾向,内乱一起,这华中王府必前铲除周边异己,以李家的影响力必是他第一个目标。 玄观却是有自己的打算,华中王有争雄之心,他便不是一个庸人,如何看不出她李家的倾向,既然如此何不向在座之人表明自己的心迹,也就不用相互之间猜疑了。 气氛有些压抑,良久没人再发一言,这时一把笑声传来,“怎么我一走,便变得这般安静了”。 众人朝来者望去,娇颜耀日,韵步迎风,神丽如花艳,神爽如秋月,却是一个不亚于玄观的绝色美女。 众人正吃惊从那里冒出来一个绝色美女。 女子嫣然巧笑,“怎么一会不见就不认识啦”。 这把声音却让大家认出来她便是小王爷身边的女子,韩若南淡淡道:“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易容术,便只有济宁派一家,小姐可是姓宁”。 女子盈盈一礼,“小女子宁雪见过韩家主”。 除了武林世家的韩家、云家等人,余者皆不太认识,这等绝色的女子居然籍籍无名。 易寒一脸期待,痴痴的看着宁雪,当日一别想不到会在如此场合见面,激动的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望她来跟自己搭话,落到别人眼中却成了贪婪美色。 宁雪朝左上席方向走去,易寒以为她要过来与自己叙旧,期盼满满,傅樱柠认为她要过来与自己比较一番,只有玄观神色不变,倒是这方夫人看了看宁雪又看了看玄观,心中暗暗拿两人比较。 哪知宁雪只是绕了一圈却返回自己的位置,易寒呆呆看着她却是不解他为何不跟自己说话。 宴席之上又重新开始了一个新话题,众人似乎有意想试一试宁雪这女子的才学,纷纷向她提出问题,内容包括诗辞歌赋政见世论,宁雪檀口妙语连珠,那双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时不时朝提问者飘来,让人感觉她既多才平易近人区别于玄观的冷漠。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宁雪应答如流,易寒也是按捺不住,朗声问道:“宁小姐,想你这样绝色的女子有没有意中人啊”,这个问题虽问的鲁,却不得不说切中要害。 众人心中暗笑,看来这寒王,见人家绝色又看上人家了。 宁雪叹息一声道:“哎呀,本来看上一个的,那知道他却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害得人家足足伤心了一段日子”, 女子有许多情态能轻易勾引男人魂魄,似那镜里容、月下影、隔帘形、风流汗,相思泪,**梦,宁雪这怨郎娇却让人感受到了另外一股风情,丝毫感觉不到半点作假。 易寒心中讶异,她口中的那个家伙难道说的是我,在与她相处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对她一心一意啊,只不过你离开之后才风流了一点,难道我与玄观的关系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啊,自进来我就没有与玄观说过一句话。 伍子序惊讶道:“似宁小姐这般天下少有女子,还有男子不懂得珍惜,真的瞎了狗眼了”。 宁雪道:“伍先生,他却不是瞎了狗眼,他眼光高的很呢,却看上了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便将我狠心抛弃”,眼神似有意似无意朝易寒看来,却看的易寒心里惭愧不敢与她直接对视。 众人目光不知觉的朝玄观看去,从刚刚她的谈吐见识,若说有人可比,普天之下寥寥可数,眼前便有一人,从她一开始便对玄观针锋相对,难道抢走她情郎的女子便是玄观,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年轻男子能同时得到她们两人的青睐,数来数去只有四大奇将的孤龙可能最大。 宁雪伸了一个懒腰,“这里太闷了,诸位先生继续,小女子想到外面散散心”,话毕便离席而去。 宁雪离开之后,席中诸人围绕着四国的严峻局势聊了起来,易寒却无心细听,借故就要离席。 这时玄观却对他淡道:“要不要我陪着你”。 此话一出,满席皆惊,一直甚少开口的玄观又一鸣惊人,刚刚的揣测因玄观这句淡如水的话而全部推翻。 易寒婉拒,“玄观,你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走走就可以”。 众人又是讶异,美人相伴他竟会拒绝,这难道还是那个荒无度,贪杯好色的寒王吗? 易寒没有去看众人,走了出去,他本来就是去寻宁雪的,又怎么能让玄观相伴。 尽量往寂静无人烟的方向走去,终于在一个水榭阁楼看见一个娉婷婀娜的背影。 易寒走近道:“倚栏踏径为闲情,宁雪你此刻挺有闲情的”。 宁雪淡淡回道:“谁说我现在有闲情,我现在憋着一肚子火”。 易寒嘿嘿一笑,挽住她的香肩,“我就是为你消火而来的”。 宁雪淡道:“刚刚坐在我身边的小王爷是我的未婚夫”。 宁雪语气虽淡,却听在易寒耳中无异是晴天霹雳,按在她肩膀的手不知觉的松开,压抑心中激动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宁雪笑道:“没有为什么,反正你找到更好的,也不必再念着我”。 易寒顿时火大,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绕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住,“取消婚约好不好”。 “不太好”。 易寒睁大着眼睛看着她,“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宁雪笑了笑摇头,“我名义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除非” “除非什么?” 宁雪道:“除非你有本事从他身边把我抢走”。 易寒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你让我去抢婚”。 宁雪俏脸一寒,冷道:“半年之后我要你在我大喜之日过来抢亲,你若不来我便嫁给他”。 易寒笑道:“你这狐狸又来开玩笑,我现在就把你抢过来,那用得着半年之后”。 宁雪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长,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若不来,到时候我成了别人的妻子你可不要后悔”。 易寒讪笑一声,将她搂住,手上往她弹十足的臀儿去,“听你这声道长,我就知道你按耐不住了,来,我们先亲热亲热”。 宁雪却挣脱开他的怀抱,易寒讶异问道:“干什么?” 宁雪嫣然笑道:“没干什么,馋着你,难受不难受”。 易寒佯装大度,挥了挥手,“不亲热就算了”,却突然趁宁雪不注意一把将她捉住一手捏着她的丰满一手搂着她的蛮腰,讪笑道:“我吃到了”。 宁雪娇哼一声,“西王府有十万兵马,到时候我再使坏偷他一半兵马,你只需带足三万兵力,里应外合,就有九成把握将我抢走”。 易寒手上动作一滞,“我半年的时间去那里找三万兵马,要不你先拖延婚期,或者你跟我私奔也可以”。 宁雪道:“不行,我要你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抢走,让他颜面扫地,而且我要将这个压迫我宁家多年的老贼连拔起”。 易寒一愣,“你在利用我”。 宁雪妩媚笑道:“爱来不来,我可不强求”。 (又十二点了) 七十六节 女子心若蛇蝎在线阅读 七十六节 女子心若蛇蝎 - 第七十七节 选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选择 易寒笑道:“别把我说的无情无义,你放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到时候我也去抢亲,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妻子”。 宁雪深情的抚他的脸庞,“这才是我宁雪看上的男子,我也不想你冒险,但这是我身为宁家儿女的宿命,此事若成,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人,若是不成便让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易寒觉得宁雪说这些话气氛有些沉重,笑道:“你这小狐狸又如何使坏偷走人家的一半兵马”。 宁雪笑道:“道长,你可不要小看狐狸的本事,我非但要偷走西王府的一半兵力,还要将家族大权牢牢掌握在手心,将那些贪生怕死老头关上一辈子”。 易寒咂舌,这还是那个笑容甜蜜,柔弱多娇的宁雪吗?怎么看都像只毒蝎子,问道:“我们心底善良一点好吗?” 宁雪一脸冰冷:“不行,我这人就是小气,谁得罪我,我就要十倍奉还”,突然脸色一暖,柔道:“自然谁对我好,我也会十倍归还”。 易寒呵呵一笑,“我们这么熟了,不必这么客气”。 宁雪看着他,美眸逸出笑意,甜甜道:“谁跟你客气了,你刚刚在大厅让我难堪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易寒揉着她襟,踏入寻找樱桃的征程中,口上淡淡道:“谁让你打扮成那个模样,对了,这小王爷有没有占你便宜”。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你紧张了,小女子是他未婚妻合情合理让他占便宜”。 易寒睁大眼睛,“什么,你们还未成亲怎么可以越规”。 宁雪低头看着他正在占自己便宜的手,淡道:“我们成亲了吗?” 易寒嘻嘻笑道:“我们不一样,不可相提并论”。 宁雪恼道:“还不快松手,捉的我身子酥软无力,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易寒大感兴趣道:“我还以为你没有感觉呢”。 宁雪娇羞一笑,嗔道:“你这无赖,我一个女儿家被你这般着哪能没有感觉,便是看见你,人家就心神不宁,可知道我装的很辛苦”。 易寒也不再非礼她,多时不见,有好多话想说,便牵着她的手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捏捏她的手臂,她的小腹,笑道:“多时不见,你这日子过得不错,胳膊了,腰身也壮实了不少”。 宁雪秀眉轻蹙,幽幽道:“人家每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非但不甜言安慰,且来说我坏话,还不是你害的,我心情不好又没人陪我讲话,一闷就吃东西,把食物当成是你,塞到口中,直到咬成碎片,吞到肚子里我就闷气就消了”,话毕,还抿了抿嘴,一脸似乎在享受美食的样子。 易寒一愣,这算什么心理,问道:“好吃吗?” 宁雪见他表情,扑哧一笑,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才抿嘴笑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味道不如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逗俏话,叙叙旧情。 宁雪突然问道:“你与玄观是什么关系”。 易寒本来可以编许多谎话,却不想欺骗她,“宁霜让我追求玄观”,尽量避免问题的关键。 宁雪道:“你追求上了吗?这个女子心静如水”语气淡淡却让人感觉似乎不关她事。 “哎”,易寒叹息一声,却没有说话。 宁雪道:“宁霜的用意我却知道,不过她却小看你跟玄观了,玄观中之学浩若渊海,看上去似与世无争,但一个如此品的女子在乱世之中又怎甘心碌碌无为”。 易寒联系玄观那晚对他所说的话,隐隐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宁雪,你能说的更明白一点吗?我可没有你那么广阔的情报网”。 宁雪微微一笑,易寒有问必答,恳切道:“玄观与义郡王之子赵檀慎幼有婚约,两家又关系不弱,若是结为姻亲,这层关系就更为牢固,李毅、义郡王、玄观、赵檀慎这四人的影响力足够对西王府构成强大的威胁,眼下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他们既想依附到一个足能自保的强大势力,又不想污了家族的忠名,像李毅如果足够强大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从地理位置来说,我估计西王府与华中王府暗中勾结又相互利用,因义郡王与李家均乃他们各自的眼中钉,足可见你追求玄观是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啊”。 易寒一脸难色,他那里会想到只追求一个女子背后竟会牵扯到这么多谋,可是得到玄观,他并不后悔,脸色决然:“这一切就由我来弥补”。 宁雪用平静的使人心寒的语气道:“易寒你凭什么来弥补,你有孤龙的将帅之才,有他的号召力,有义郡王府的强大背景来支撑吗?” 易寒脸色一变,冷道:“你小看我”。 宁雪作无所谓的表情,望向水池,漠视道:“我说的是实话”。 易寒不悦道:“既然我这么差,你为何还会喜欢我”。 宁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幽幽一叹,俯下头去,在他额头轻轻一点安抚他的怒气,“放弃她吧,我会帮你的,玄观不属于你,我才是那个属于你的女子”,不得不说宁雪有一点私心,虽说有碍大局,但这本不影响她自己的计划,她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共同分享这个男子,没有理由,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也希望他将一切奉献给自己。 易寒淡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可是我与玄观已经确定关系了”。 宁雪失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说玄观已经爱上你了”,待见易寒点头,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依你的才学,若说她对你有好感我相信,可是她怎么蠢到舍孤龙而选你呢,要知道跟着你可是一点前途也没有,只有与孤龙,她才能一展抱负”,此刻宁雪自信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疑惑。 易寒苦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小看我,为何跟着我就没有前途呢,难道她不能像你一般为爱而不顾其它”。 宁雪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幽幽道:“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也许你的魅力真的让她痴迷而不能自拔,像我一般”,突然却出声道:“不对!” 易寒突然见她俏脸平静无波,眼神充满睿智,问道:“那里不对了,我觉得一切合情合理,她是个品高洁的女子,哪像你凡事都掺杂些什么谋诡计”。 宁雪顿时变脸,冷声道:“人家品高洁,纯洁的像白纸,我却是个耍谋诡计的坏女子,对,我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女子,去吧,去找你的玄观去,永远也不要来见我”,转过身,幽怨道:“便让我嫁给小王爷,享受荣华富贵,也不必整天担心你的将来”。 易寒已经不止一次尝过她的厉害,这宁雪柔的时候千依百顺,突然发起脾气来却让人措手不及,双手按住她的香肩柔声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 宁雪娇躯一抖,将他双手震开,语气冰冷:“我现在给你选择,你是要玄观还是要我”。 易寒呆在当场,哑口无言。 宁雪这句话却将他闭上绝路,两人都是她割舍不下的女子,可以说这个问题比生死还难以选择,既不能对不起玄观也不能对不起宁雪,心烦意乱,耍赖道:“我两个都选”。 宁雪转身看他,冷笑道:“你倒挺贪心的,若说我一肚子坏水,你却是十恶不赦”,语气转淡,“我也不强求你,既然你不能做到专一,我干脆不要”。 易寒苦恼道:“你这不是逼我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我若今日若此对她,难保它日不会如此对你”。 “你敢!” 易寒眼见不妙只好使出柔情对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任她如何挣脱也不松手,待她安静下来,在她耳边柔声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不舍得”,良久却未听见她说话,捉住她的双肩朝她看去,却见那绝美的容颜挂着泪珠,在他印象中从没见她如此柔软的模样,却是不知如何安慰她。 犯下的过错就要勇于面对,而不是去逃避,道:“要不我去跟玄观商量一下,你做大她做小”。 宁雪却被他逗的突然笑了起来,恼嗔道:“你又说这些浑话,我当初就是被你这样给骗了”,叹息一声,喃喃自语:“想不到有男子得到我宁雪,居然还那么花心”。 易寒却知道她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叹息道:“人生就是有太多太多的诱惑,让你一不小心就花心了,当你恍然悔悟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又来”,宁雪大恼,五指狠心朝他脖子捉去,留下深红的指痕,“本来想扒了你的皮,怎知你的皮太厚了扒不出来”。 只要宁雪不逼他二选一,让她撒撒脾气又何妨呢。 宁雪捉累了,却突然俯首,檀唇像雨点一般落到他的脖子之上,柔软的纤手,探入他的衣襟之内紧贴着他的肌肤温柔的抚移动,由口直往小腹游去,在大腿内侧磨挲着,易寒顿觉小腹一热,全身血脉沸腾,这妮子往常都是欲迎还拒,何从对他如此这般大胆热情过了,喘息道:“再往中间过去一点”。 宁雪却调皮的五指似弹琴一般只在他大腿徘徊,易寒按耐不住就要动手,宁雪忙道:“不要动,你们男子就是这般急色,一点情趣也没有,让我服侍你,感受那真正的欲仙欲死,好么”。 易寒嘻嘻一笑,闭目享受,心中暗道:“再浪点”,突然胯下被宁雪手指弹了一下,身子一颤,大叹舒服,前面就这么刺激,后面岂不更让人难以消受,宁雪久久没有后续动作,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睁开眼睛,宁雪却抽身离开他的怀抱,笑意吟吟看着他,大为得意。 易寒讶道:“怎么停了,放心大胆去做,这里偏僻得很没人”。 宁雪花枝招颤娇笑起来,“人家不想做了,我又馋了你一回”。 易寒望着胯下丈二红枪,脸色铁青,“你在逗我?”。 宁雪见他一副臭脸,丝毫不惧,悻悻道:“准你逗我,就不准我逗你”。 易寒辩解道:“至少我有始有终,你这样就不对了,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戛然而止”。 宁雪牵着他的手,“我们回酒宴吧,晚上我再好好补偿你”,伸手替他整理头发,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却反而让宁雪弄的有些散乱。 第七十七节 选择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选择 - 第七十八节 谬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谬论 两人同行往设宴的大厅走去,宁雪突然问道:“我们要不要分开进去”。 易寒一想,觉得有理,道:“还是你想的贴切”。 “还是算了吧”,宁雪突然又改变注意。 大厅里众人众人正在讨论边疆战事,赵节淡道:“有庄老将军把守雁门关,这西夏大军就永没有侵犯中原的机会。(我一开始好像把庸关写成雁门关了) 伍子序道:“是啊,可庄老将军年纪已入古稀,他又能再坚持几年,似他这般年纪的将军早就应该安享晚年了,还在沙场沉浮也是无奈之举,可惜国内将才后继无人啊,否则他也不必这般辛苦”。 李谓之道:“孤龙赵檀慎可是将帅之才,如何说后继无人”。 傅作艺笑道:“伍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说目前国内没有人能够顶替庄老将军成为镇西军的统帅,这可是我国三大锐之一啊,依孤龙的威望与阅历还不足以接此重任,或者他早生十年还差不多”。 李谓之问道:“何故?难道年龄也可以成为阻碍出类拔萃的理由吗?依我所见孤龙之将才足够担当此大任”。 伍子序笑道:“李大人,你却不知为将帅者,最重要的两个字乃是“心”,孤龙之将才它日必胜过庄老将军,可他雏嫩的心却注定他代替不了庄老将军,就像前朝天下第一画师刘道子,幼时便天资过人,可也须到中年画意才达大成之境界,一军之帅也是如此”。 这时,宁雪与易寒同时踏入宴席,众多目光齐唰唰朝两人看来,最后却同时停留在易寒身上,宁雪一脸风情羞答答的返回自己的席位,易寒望向她的背影,心中疑惑,这妮子怎么突然间卖骚呢,刚刚跟我独自在一起也不见你这么来劲。 见众人死命盯着他看,呵呵爽朗大笑起来:“刚刚逛着逛着,便遇到宁小姐,便一同聊了几句”,话毕,从众人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看到半分相信的意味,玄观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傅作艺咳嗽一声,含蓄提醒道:“易先生,你刚刚是不是被猫给捉了一下”。 易寒疑惑道:“我没遇见猫啊”,突见傅作艺使劲给他使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坏了,被这妮子迷的神魂颠倒,都忘记了自己脖子满是指痕,甚至一大堆口红印,难怪她刚刚故意卖骚,原来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更重要的是在玄观面前暴露自己丑陋的一面,他是做过,这也不能说是冤枉了他。 易寒哈哈大笑,“我说大家怎么看我眼神怪怪的,你们却是误会我了”,泰然自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这才朝诸多期盼的眼神看去,“是这样的,我一个人出去散心,走到一处无人水榭,看见宁小姐一个人在偷偷哭泣,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了整颗心都碎了,自然我也不例外,我便走过去要去安慰她,那知道宁小姐见我出现,却突然大惊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便跳下去”,我哪里肯信,刚踏出一步,这宁小姐真的就往水池跳去,我大吃一惊也没来得及细想,便冲上前要将她捉住,可惜还是慢了一点,我只来得及捉住她的双手,这宁小姐却死命挣扎,哭着喊着:“你别管我,让我去死”,我那里能松手,这一松手就是一条命,尽管宁小姐十指疯狂在挠着我的脖子,我还是努力坚持着。” “总算把宁小姐拉上栏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知我脖子突然感觉剧痛,原来是这宁小姐恼我将她救了,死命咬我,我不知觉的往后一躲,宁小姐却趁机想要挣脱开来,我一惊又上前将她捉住,宁小姐又朝我咬来,便是这样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将她安全救了起来,她也不闹了,便在水榭哭了起来,待我耐心好言盘问之下,原来”,说到这里,易寒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听到关键时刻,却是一脸期待。 易寒慢悠悠的喝了杯酒,润润嗓子,这才道:“这是宁小姐的私事,我却不方便在大家面前透露,莫怪莫怪”,众人闻言,意犹未尽,大感失望。 伍子序怪声怪气道:“可我们见宁小姐进来时候一脸喜意,没见看她有半点伤心欲绝”。 易寒笑道:“伍先生,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独处”,见伍子序点头,便道:“这就对了,伍先生你对女子的心思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女子只要一想开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估计宁小姐是因为刚刚我们意外的一番接触,现在想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必挂在心上,古云:“时难得而易失也”,在生命面前所有的礼数却可以忽略不计”。 众人或信或不信者都不便再提这个问题,宁雪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咒骂,“混蛋,敢这样编排我,早知道将你亲的满脸都是,看你如何胡扯”。 易寒大度的朝宁雪挥手,“宁小姐,不必谢我,它日你必能寻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众人讶异,不是说是人家的私事不便开口,怎么又说出来了,你这么说,谁不知道因情而黯。 宁雪不理易寒,举起酒杯朝玄观道:“李小姐,我敬你一杯,可悲我们同病相怜”。 玄观一脸平静,一饮而尽,淡道:“为什么要怜呢?宁小姐你却为何不杀了他”,语气虽淡却冷的让人心寒,特别是易寒,脊背凉嗖嗖的。 宁雪叹息道:“舍不得啊!”。 玄观微微一笑,“不必烦恼,凡事都会有转机”。 众人只着两个绝色美女,你一言我一言,却打着哑谜,听不懂半句。 伍子序入刚刚的话题,对着易寒道:“易先生,我们刚刚讨论何人能接替庄老将军的帅印,对此你有何看法”。 易寒笑道:“镇西军乃三军兵力最少的,不是因为西夏不够强大,而是雁门关特殊的地理位置,天气多变,易守难攻,想必庄元帅在左右两个山头均设有驻兵,何人接替庄老将军的帅印并不是最重要的”。 伍子序心中暗暗不屑,寒王就是寒王,果然对军事一窍不通,若是随便能找一个人接替庄元帅,我们何愁这般苦恼,笑道:“易先生此言差矣,要知庄元帅征战沙场多年,守城有道”。 伍子序说了许多赞美的话,陈列了无数无人可替代的理由,易寒打断道:“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伍先生太重将而轻道、天、地、法四事,西夏常驻不攻,道乃首因,君将同心同德,若是强攻之是为不智,并非惧庄元帅之威,若是君将分心,便是三军齐聚雁门关,西夏也有冲关之勇,天气地理重要我就不必赘言,便说这法,只要军队法制严明,各级指挥官职守分明,严守法令法规,便是一支骁勇之师,又何来军心动摇,将不在而军心不动,此乃治军之道之髓也”。 众人思索易寒话中之意,淡淡点头,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自古纸上谈兵者居多,带兵打仗却是需要真本事,需多年征战的经验,非兵法谋略可代替的。 玄观听易寒一席话,冷漠的眼神突然一亮,闪耀着欣喜的神采,转头朝他望来,易寒未觉,正暗暗朝宁雪使眼色,刚刚对他爱理不理的宁雪,这一次却很配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尽展勾引手段。 玄观刚好看到这一幕,莞尔一笑,不知觉的轻轻摇头,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伍子序笑道:“易先生看来也是饱读兵书之人,才能有这番独特的见解,请问先生师从何人”,他当年在职翰林侍读学士的时候见过这寒王一面,当时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他的老师乃是当今太傅乔国栋,只要易寒说出乔老先生之名,身份就暴露无疑。 第七十八节 谬论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谬论 -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雁门关二十里之外,明山脚下的一处山坡。 风卷着黄沙向明山脚下吹来,茂密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染上沙尘的树叶轻轻在风中摆动,风便偃旗息鼓,这山脚下一排排的绿树虽常年经受风沙侵袭,却依然屹立不倒,枝叶虽不似山上那般葱绿,黄绿色的枝干却刚而不屈,空气中透出强烈的血腥味,凝聚出一股诡异的安静,秃鹰成群涌来,在天空中翱翔徘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一截截血红将黄色的土壤染成一道道细小殷红的河,绿色的树叶也似桃花一般点缀着点点嫣红,这番情景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了山脚下,尸横遍野,人类骨子里流淌着杀戮的血,那砍杀猎物的利刃此刻却对准自己的同类,大战之后,变得那么安静。 明山另外一面的山脚之下,乃是镇西军分支明山驻卫军,主要任务乃是守卫雁门关两处屏障之一的明山,已经确保周围运输枢纽的安全,明山驻卫军共分六营,虎贲郎、凌云骑、羽林左右营、卫兵营,后勤营,共计一万两千人,统帅乃是莫沉熙。 莫沉熙正脸带笑容巡察军营,庄老元帅离开雁门关的事情他还并不知道,多年与西夏军未起战事,战士们还不忘磨刀喂马,丝毫不敢怠慢,对此他很欣喜,如此时刻警惕之师,何愁华夏不安。 一个穿信兵急色匆匆朝他飞奔而来,顾不得满脸灰尘朝他跪下:“将军,西夏军来犯”。 周围的士兵闻言,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紧握手上钢刀,莫沉熙脸色严峻,凝神思索,良久不语,一会之后,快步返回军帐之中,带上头盔走了出来决然道:“去卫兵营”。 传信兵紧跟莫沉熙之后,认真汇报军情:“据山顶岗哨以及探子回传来的信息,此次西夏军大军压境,在明山以外五里之处驻营扎寨,将明山西方完全包围,从帐篷数目略估计有三万兵马左右”。 莫沉熙冷道:“这么重要的情报,陈硬豪怎么不迅速禀报于我”,陈硬豪乃卫兵营统领,职千夫长。 传信兵道:“西夏军每年这个时候都在明山十里之外练军,陈统领认为先观察形势,并吩咐全营加强防守警惕,昨夜三更西夏军一千人马突袭明山,被哨兵发觉,拉响警报,幸陈统领早有防备,迅速整军抗敌,在半山腰对决,到凌晨方将西夏军杀退”。 莫沉熙严肃问道:“伤亡如何?” 传信兵道:“还未清点,估计伤亡人数在五百人左右”。 莫沉熙冷道:“还好,陈硬豪这仗打赢了,输了,我要他脑袋,这么重要的军情居然不来告诉我”。 走在莫沉熙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将军,西夏军三万兵马聚集在明山西面五里处扎营,昨日又一千兵力突袭而来试探我军军力部署,意图很明显,乃是要消灭我们明山第一线作战部队”,此人乃是明山驻卫军的参军周捷。 莫沉熙沉吟道:“你迅速传信,分两处,一、联系峭山那边,二、将明山军情告之庄老元帅”。 周捷迅速回应道:“我马上吩咐手下传信而去”,刚走两步,莫沉熙将他叫住,“慢着,我要你亲去雁门关一趟”。 周捷一脸不解,“为何”。 莫沉熙严肃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明山的地理环境,周边部署你最为熟悉,预防”,后面的话却没有打算说下去。 周捷道:“将军,你是不是想的太过严重了,我军据山而守,明山地形狭隘,不便大举进犯,我军熟悉明山地形,西夏军若要强攻,就算能攻的下来,三万兵力也损失殆尽,我军后援一到,他们便前功尽弃”。 莫沉熙道:“周捷你速速去吧,战场之上风云夕变,我要以防万一”,周捷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莫沉熙又吩咐身边一名将领前去打探西夏军统帅。 莫沉熙快步走进卫兵营,便看见伤兵满营,陈硬豪正忙着替受伤士兵包扎伤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莫将军,陈硬豪猛一回头,见到来人,挺直腰板行礼。 莫沉熙淡淡道:“先将他伤口包扎好再说,我在帐内等你”,话毕,径直走进营帐之中。 一会之后,陈硬豪刚走进营帐,便听莫沉熙冷喝道:“陈硬豪,你可知殆误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陈硬豪猛的跪了下来,悲呼道:“将军!” 莫沉熙冷喝道:“起来,大敌当前,无将可用,且你这一仗打赢了,我不杀你,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山乃雁门关的屏障之一,明山一失,雁门关到峭山运输枢纽便会被切断,这样一来峭山陷入合围之中,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将峭山驻卫军活活困死,你可知道两山屏障一失,雁门关门户大开,而西夏军占据两山进可攻,退可守,只需重兵把守各重要粮道,到时候雁门关就如笼中之鸟,此刻乃秋收之际,雁城粮饷短缺,西夏军只需断了粮草来源,围上一个月,雁门关必破”,最后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重重的敲打在在场诸人心头,雁门关一破,中原门户大开,严重已经不必多言。 帐中鸦雀无声,陈硬豪朗声道:“末将愿充当前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莫沉熙冷喝道:“蠢蛋,在宽阔的漫漫黄沙之地,你那步兵如何与西夏的骑兵相抗,莫说你只有二千兵马,我就是给你两万儿郎,也是有去无回”,重重拍打木案,“给你一个命令,严守明山正面,不能让西夏军前进半步,左右双翼有敌也不准你前去救援,尽量在半山坡与西夏军作战,你若敢像往常一般追到山下,不管胜负,我立刻斩了你的脑袋”。 陈硬豪转身往帐外走去,莫沉熙将他叫住,轻声道:“陈硬豪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你也不怕我斩你脑袋,你爱兵胜子,就算敌人的钢刀刺入你的膛也不会后退半步,记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死守明山正面,切不能像以往那般妇人之心”,莫沉熙语气虽轻却声声撼人心弦,陈硬豪也许不爱自己,但他爱自己的兵,最后的嘱咐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陈硬豪英雄善战,他却不敢大胆委以重任的原因。 大案之上铺着明山地图,上标各重要路道,据点,莫沉熙与军师副将正在商议对策。 从刚刚探子所收集的情报,对方军营所竖帅旗赏字,赏姓家族在西夏是个大宗族,善出优秀的将领。 一个军师问道:“莫将军,你说谁会是这三万西夏军的统帅呢?” “赏羌,三十六岁便是西夏第三军队,前锋宗子军的指挥官,文武全才,七年前我驻守明山的时候,便是他带兵来攻,那一仗他败了,西夏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明山的地形各险要据点,重要路道,我有九成把握是他”,莫沉熙淡淡道来,这是一个老对手了,这些年他对明山的设伏,重兵部署位置已经有改变,整个明山已经让他一石一土慢慢改造成与七年前的明山恍若两样,西夏军昨夜的两千兵马乃是探路而来。 这时大帐冲进来一个血迹斑斑的士兵,跪下大声禀道:“将军,羽林左营驻守的明山左翼受到西夏军的攻打,敌人的攻势很猛烈,司马统领派属下前来求援”。 莫沉熙拍案怒道:“屁话,仗才刚刚开始就说敌人攻势猛烈,山路陡峭,绿林密集,西夏军能来多少人,一千人还是两千人,这点敌人要是司马强占据地理优势都打不过,老子立刻撤了他的职,求援个屁,个个都心疼自己的兵,打仗那能不死人,即为兵就要保家卫国,就应该时刻明白自己随时都会死”。 那士兵弱弱道:“确实如将军所说,这绿林密集进来不了多少人,可敌人打一波拼杀累了,又换上一波新的冲上来,可我们依然是这些兄弟在拼杀,司马统领希望将军能派援兵顶上一顶,让兄弟们休息一会”。 莫沉熙沉吟道:“我知道司马强现在很辛苦,可战场之上拼的就是一口气,援兵我没有,你让司马强先坚持到晚上再说,告诉他只要有一个西夏兵踏入半山腰,叫他不要回来见我”。 那士兵退了回去,门口还站着一个同样血迹斑斑的士兵,莫沉熙未等他禀报入内便朗声道:“刚刚我的话你也听见了,回去告诉你们的统领吧”。 传信兵离开之后,莫沉熙双眉紧锁,一脸愁色,神态并不似他刚刚斥责时那么轻松,一名副将道:“将军,司马强是个硬骨头,若非敌人凶猛他是不会啃声的,敌军屡屡用新生兵力拼杀,而我们的将士此刻已经筋疲力尽,恐怕熬不到天黑,我们还是派兵支援吧”。 莫沉熙淡道:“你小看了人的意志力,往往筋疲力尽的士兵才更可怕,只要心头的那股气憋住不泄,我此刻若派援兵前去,羽林左营的军士那口气便会松了下来,若是西夏军趁我们交替之时,发动猛攻,我怕挡不住啊,说到底左翼还是得靠他们羽林左营来守,再说了此刻我只有虎贲郎一营锐可用,这是支奇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却不能轻用”。 副将问道:“可如果守不住呢?” 莫沉熙一脸凝神,嘴角不知觉露出一丝微笑,“他能守住,仗才开始打呢,若一天便溃败,就辜负了这支虎狼之师的威名”。 “传我命令,虎贲郎、凌云骑两营整装待发,暂时按兵不动,从后勤营抽出一千壮士兵着轻装,配上轻剑,由虎贲郎副统领王蒙带领先到山顶等候我的命令,余者宰杀牲畜,晚上准备好让全军将士饱餐一顿,饮酒者杀无赦”。 莫沉熙站在大帐之外,望着碧天娇阳,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赏羌一旦清地形,便不会给我军歇息的空隙,恶战才刚刚开始。 (这一节要统筹安排,写的有点累,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准时一更)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在线阅读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 第八十节 大战前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大战前夕 雁城镇西军议事大厅。 坐到正席之中是一个五十多岁瘦削的男子,斜飞入鬓,双眼凝神思索之间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冷厉之色,锐气外露,让人一看就感觉铁骨凛凛的真汉子,此人正是镇西军副帅林毅岳,如山岳刚毅不屈的男人。 周捷已经将明山的军事汇报于他,见林毅岳凝神思索什么而良久不言,问道:“林副帅,庄元帅呢,如此重大军情怎么不见庄元帅”。 林毅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早知道西夏军要来犯,准备明日就到明、峭山去部署一下,却没有想到西夏军来的这么快,似乎早就知道庄元帅要离开,丝毫不给我们准备的机会就攻打明山”。 周捷大吃一惊,失声道:“庄元帅离开了,十年了庄元帅从来没有离开过雁门关半步,为何突然会离开”。 林毅岳道:“这其中牵扯到朝堂之事,不必去管,做为一个军士,我们只要尽保家卫国的责任,不让外族踏入中原一步”。 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出列,“林元帅,末将愿带部下一万兵马火速支援莫将军”,此人乃是林毅岳的侄子林骁勇。 林毅岳摆了摆手,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意先明而军再行,此刻,我们对西夏军的动向还不明确,若急躁出兵,敌军突然改变战术,岂不劳顿士兵,不出则已,一出就要一击奏效,西夏军处于主动,我们是被动可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周捷急道:“副帅,可是明山西夏军大兵压境,一万二千人对三万人,就算利用明山有理地形,实力相差悬殊,莫将军危矣”。 林毅岳道:“周捷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苏、方两位将军各带一万兵马隐蔽在明、峭两山三里之外,随时等待我的命令,这是一只奇兵,等西夏军放松警惕之时,趁其不备杀出”。 周捷松了一口气,原来林元帅早就未卜先知,林毅岳似乎看透他的心思,道:“这是庄元帅临时走安排的,却不是我未卜先知”,问道:“峭山有多少兵马驻守”。 一名军师出列道:“八千人,峭山地形陡峭,比明山更为易守难攻,只是因地形原因,水源不足,取水难度较大,不方便驻守大军,八千人已经是极限”。 林毅岳问道:“西夏军为何不攻打峭山而选择明山呢?” 那军师道:“峭山地形陡峭,就算西夏军带五万兵马来攻,也是有兵难用”。 林毅岳问道:“若是西夏军不攻而围,断峭山水源,不出一日,峭山驻卫军便渴死,除非冲下来与西夏军决一死战而无第二条选择”。 军师道:“峭山取水之处乃是峭山驻卫军后方,明、峭两山之间的山谷狭隘,我们在两旁设有岗哨,只需一千兵马就能将西夏大军阻在山谷之中,到时候明,陡两军再从两翼,背后包抄将其困住,到时候西夏军就是有十万兵马,也必活活困死在山谷之中”。 林毅岳道:“西夏军会这么笨吗?两国征战多年,谁都知道要攻雁门关,必先取明,峭两山,两山一失,雁门关才会门户大开,若不是两山远离城关,饮水食物是个难题,庄元帅早就将镇西军全部驻扎在两山之中,两万人啊,虽然只有两万人却拖的我们镇西军喘不过气来,可这重要的地理位置却不能不守”。 在座诸人都知道,明,峭两山后勤供给都是由雁城运输过去,每天光要解决两万人的衣食可以想象是一件多么浩大的任务,山头地湿,不便存粮,且无杂食可圈养牲畜,若不然这样重要的地理位置何故才驻扎两万军士,林毅岳不止去过两山一次,那里的环境可以说恶劣到极点却没有人向他抱怨一句。 周捷道:“副帅,西夏军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借道明山,再围峭山,进而大举进攻雁门关”。 林毅岳道:“传我命令,从方将军处抽出五千兵士由副将楚如世带领与 苏将军汇合,随时支援明山,方将军原地驻守随机应变,一旦峭山受侵,即刻救援,且勿打扫惊蛇,让西夏军知我后援已到”。 西夏军军帐之中,当中坐着一个五十岁的男子,此人正是莫沉熙口中的赏羌。 一位将领道:“到目前为止,我们隐蔽的战略还未被发现,镇西军以为我们要攻打明山,却不知道兀南将军已经悄悄潜入峭山十里之外,待镇西军援兵一到明山就发动进攻”。 赏羌一脸决然道:“不,我们是要攻明山,我要用我的实力堂堂正正的攻下明山,兀南努喜欢耍诡计让他耍去吧,难道他从庄庸凡底下吃到的苦头还不够多吗?要战胜镇西军只有在正面对决,让我们西夏勇士强大的必胜信心将敌军击溃。 将领道:“将军,可庄庸凡已经离开雁门关了,镇西军现在群龙无首”。 赏羌一脸严肃,“你太小看镇西军了,元帅虽不在,将领却能担当大任,你以为镇西军靠的就是一个庄庸凡将我西夏大军阻在关外多年”。 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大举进攻明山,分三路同时进攻正面双翼,每路分前锋,中锋,后援,各两千兵马,前锋死光中锋上,中锋死光后援上,我要让莫沉熙连歇气的机会都没有,一举拿下明山”。 将军大惊道:“将军,这样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就算攻下明山,我们也要损失惨重”。 赏羌冷笑一声,“没有血淋淋的尸体堆积就妄想不战而胜,就算我全军覆灭,只要能攻下明山这样重要的战略位置,元帅必派兵来援,就算那兀南努也必来助我守住明山,明山一到手,这峭山便是囊中之物”。 夜色已黑,厮杀声渐渐消逝,明山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山林清新的空气充满了血腥味,密林之中一具具尸体,他们安静了,从他们口中再发不出怒吼的声音。 军帐之中,莫沉熙一脸严肃,走来走去,一刻也安分不下来,突然帐外传来了一把喜悦的声音:“守住了,三路都抵挡住敌人的攻势”,一名传信兵闯入帐中。 莫沉熙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好儿郎,不愧是我莫沉熙的兵,返回大案坐了下来,问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传信兵回道:“清点之后,卫兵营伤亡最重,能继续战斗的只剩八百来人,均负轻伤,陈统领身负多刀,护兵正在替他包扎伤口,羽林左右营伤亡轻一点,大约各还有一千二百人能继续战斗”。 莫沉熙急道:“陈硬豪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传信兵一脸犹豫,吞吞吐吐支吾半天说不出口,待莫沉熙怒喝一声,那传信兵才弱弱道:“陈统领没喊疼,却在哭”。 莫沉熙猛的站了起来,淡道:“堂堂男子汉像个娘们哭泣,也不怕丢脸,带我过去看看”。 莫沉熙来到卫兵营帐外,卫兵正要禀报,莫沉熙抬手制止,静静走了进去,陈硬豪低头一脸黯然,轻轻的抚那把沾满敌人鲜血透出浓烈血腥味的大刀,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莫沉熙轻轻走近,陈硬豪听到低低的脚步声,猛的紧握大刀,抬头双眼出冷芒,见到来人,刀背轻轻落在大案之上发出清脆的叮声,手轻轻垂了下来,他已经筋疲力尽,这把刀亏欠他太多了,为何它那么重,为何在扬起它砍向敌人时却不能救下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陈硬豪嘶哑道:“将军,我不负你的重望”,这是一场胜利,他的声音却低沉失落。 莫沉熙不言一发,伸出糙的手指,当手指触碰到他刚毅不屈的脸时,手指簌簌发抖,不能准确的将他脸上泪痕拭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轻声道:“陈硬豪你恨我吗?” 陈硬豪不答,莫沉熙也不再问,撕下身上的一片衣衫轻拭陈硬豪脸上的污秽,将他乱发盘好,淡道:为将者需英姿雄风,看见你,你的士兵才会相信你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陈硬豪颤唇道:“将军,我明白这是战争,可我怎么也无法控制我心中的悲伤,我只要想到他们倒下那一刻,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莫沉熙突然脸色一冷,“习惯就好,我是来查看军情的,可不是来听你讲这些煽情的话,你先将今日的战况讲与我听”。 陈硬豪收拾心情将今日的战斗向莫沉熙道来,莫沉熙听着听着那张脸变得越来越沉,西夏军虽然伤亡不少,但他们兵力多耗的起,最主要的是,从几次试探的进攻已经证明对方有能力踏入半山腰,这地形狭隘的山地战拼的就是血,韧力,锐,并不是用悬殊的兵力去压迫对方,每前进一步,都是一刀一刀砍下来的,只要有一方退怯,对方便会如潮水一般涌来,陈硬豪他很了解,对方居然能将他们逼回到半山腰,足可见敌军的凶猛之势。 陈硬豪道:“敌军如蝗虫一般,我杀了一个,他们便迅速补上一人来,我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他们却永远也杀不完一样,几个围了上来,我们借助地形,不知不觉中边战边退,直到半山腰的时候,我才发觉已经不能再退了,也顾不得太多,传令下去,就算刀砍到脖子上也不能后退半步,与敌军在半山腰厮杀起来,终于阻挡了对方前进的脚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他们鸣金收兵”。 莫沉熙虽然听陈硬豪三言二语讲来,可是他明白,其中战况何其激烈,刀砍到脖子都不能后退半步,明知是死也不能躲开,就是要用自己的命阻挡他们先进一步这么简单。 “莫将军,虎贲郎全营请战”,走进来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脸威严,声音宏亮。 第八十节 大战前夕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大战前夕 - 第八十一节 恶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恶战 来者乃是虎贲郎统领宋剑出,虎贲郎乃是明山驻卫军最锐的部队,莫沉熙的亲卫兵,职守大营重地,以防敌人小队突袭潜入。 莫沉熙冷喝道:“胡闹,各司本职的道理你不懂吗?倘若攻了进来,大营的军师将领谁来保护”。 宋剑出不卑不亢道:“将军,我们身为兵士,不是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上沙场拼杀,而自己却在后方无所作为,将军就让我们虎贲郎代替卫兵营来守正面吧”。 莫沉熙沉默不语,陈硬豪猛的站了起来,怒吼道:“宋剑出,放狗屁,你来顶替我守正面,那老子干什么去,吃酒喝去吗?你们虎贲郎虽是锐,但我告诉你,老子的兵也不是盖得”。 宋剑出丝毫不怒道:“陈硬豪,我宋剑出敬佩你是条汉子,我不跟你吵,你可知一旦守不住,让敌人突破半山腰,进入明山腹地,我那两千锐便会如狂风扫落叶被敌人吞噬干净,本起不到锐的作用”。 陈硬豪一愣,倔着脖子大声道:“老子立下军令状,若守不住,斩我项上人头” 宋剑出不去与这汉理论,朝莫沉熙道:“将军,请下令吧”。 这时从帐外突然走进两人,齐声道:“将军,请下令吧”,却是凌云骑统领韦保良与虎贲郎王蒙。 “凌云骑向将军请战——” “王蒙带队前来等待将军下令——” 莫沉熙沉着脸,心中却暗暗赞道:“好一帮热血儿郎,好一帮保家卫国的男子汉”。 莫沉熙淡道:“好吧,敌人来势汹汹,我们只好拼死一搏,明山若破,我也无脸回去了,还要管后方大营干什么”,三人闻言,脸上均露出喜色。 “听我部署,虎贲郎全营镇守正面,陈硬豪卫兵营在后方歇息,一有战事立即支援迎敌,凌云骑支援左翼,王蒙带后勤营支援右翼”。 三人齐声喜道:“末将领命”。 陈硬豪崩着脸,刚想开口充当前锋,想到卫兵营那些筋疲力尽的兄弟,暗忖:“也好,让他们歇息一会”。 “记得,如果一面被破,不要恋战,火速退到半山腰,死守通往山顶的唯一必经之路”。 在场之人都知道,如果让敌人上了山顶,就算他们杀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令陈硬豪想不通的是今天莫元帅还让自己死守,不准敌人踏过半山腰,为何此刻却改变策略呢? 莫沉熙却是知道,今日他有把握三路均能守下来了,敌军的下一次进攻必定更为猛烈,他不得不防,若有一路被破,那些坚守原地的两路必会遭受敌军上下合击,将自己的后背露给敌人,必败无疑。 西夏军大帐之内,几个战的血迹斑斑的将领正在向赏羌汇报战况。 赏羌对伤亡损失并不关心,问道:“可曾清明山的地形险要”。 其中一名将领道:“清了,在半腰山处只要一处可通往山顶,直接杀到明山驻卫军后方大营,今日我差点就要冲上那半山腰,哪知道那些华夏军突然跟疯了一般,就算刀砍在身上也不后退半步,我们在半山腰激战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冲过去”。 赏羌冷笑道:“半山腰乃是明山腹地,地形宽阔,岂能让你轻易就上去,若让你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再无险要可守,双翼也必将沦陷,这一战注定要通过无数的尸体来铺路,毫无技巧可言。” 这时进来一个将领,“将军,三路部队整装完毕,就等将军命令”。 赏羌大声喊道:“好,马上出发,这一次我要亲上前阵”。 赏羌走出帐外,看着密密麻麻的火把,朗声喊道:“西夏的儿郎们,是我们宗子军为荣耀而战的时刻了,这一战只需胜不许败,只许进不许退”。 一万八千人的兵马,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明山西面。 莫沉熙屹立山头,一脸严峻,对着身边手下道:“传我命令,全军就位,准备迎敌”。 赏羌此举已经很明显,今晚就要攻下明山,不再有多余的试探佯攻,让雁门关救援不及。 莫沉熙又对身边一名传信兵道:“你迅速赶往雁门关,请求火速增援!” 今早他已经让周捷前去雁门关,照估计,整备军队一天,明日一早援军才会出发,或者据周捷所传达时的军情,形势没有像此刻这般严峻,雁门关那边本没有打算派兵支援,守卫明山本来就是他们明山驻卫军的职责。 西夏大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明山西面脚下,音响宏大振奋人心的冲锋鼓刚一敲响,浩浩荡荡的呐喊声充斥天地,西夏军出动三分之一的兵力,分三路从正面,双翼攻来,似三股红色的浪潮涌上明山。 宋剑出与陈硬豪屏住呼吸,周围的士兵憋足了气,紧握手中兵器,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与浩浩荡荡的呐喊声,华夏军寂静的可怕,百丈五十丈红色浪潮越来越近,十丈透过火光他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士兵那狰狞的面孔,一会之后他们就要将手中兵器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些素未谋面之人的膛,而对方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虎贲郎与卫兵营众将士心中的杀气已经攀升到了极点,两人大吼一声:“杀”,华夏军像无数只利箭倾而出,西夏军手中的火把朝两营扔来,天空中咋时像出现了无数只萤火虫。 虎贲郎与卫兵营眼中只要一个目标,敌人,妄想用火把扰乱阻碍他们冲锋的势头那是不可能,在西夏军密密麻麻的火把出现在西夏军帐营时,他们早已**着上身,在身上涂上湿土,两营中不少的士兵被火把砸中,却无关大碍。 瞬间两军相碰,就像巨浪拍打在坚岩之上,厮杀声,刀剑击碰声响起,那刺入口抽刀而出迸发的鲜血便是溅出来的浪花。 宋剑出与陈硬豪身先士卒,带头冲杀再最前锋,虎贲郎士兵一字排开,除了树,他们中间再没有任何空隙,陈硬豪带着卫兵营如尖刀从中间冲入敌阵,越冲越远,八百名卫兵营的士兵一下子就被围中间。 虎贲郎却不冒进,步步为营,正面压迫西夏军,保持方形阵型,只要有士兵倒下后面,后面必有人补上,绝不给对方留下空隙,左右兼顾,时刻保持只有前方是敌人,只要有西夏军冲入其中必前合力将其击杀。 宋剑出看见卫兵营被围在其中,拼命厮杀,苦苦挣扎,人数越来越少,眉头一皱,大喝道:“改换阵型,渗!” 虎贲郎全营散了开来,两人一对相互掩护从敌人空隙杀入,不求杀敌,只求渗透,直接冲入敌人后排,片刻之后,虎贲郎全营像沙子一般渗透入敌军之中,两军不再是前仆后继的正面冲杀,而是乱战成一团,似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一般。 由于虎贲郎全营的渗透,陈硬豪所带领的卫兵营有了喘气之息,从内围厮杀开来。 一个时辰之后,西夏军越来越少,可是却没有人有逃跑的意思,就算被砍断手臂,就算身上无数伤口,依然露出狼一般的眼睛冲了上来,直到一个一个倒下。 总算抵挡住了第一波攻势,虎贲郎与卫兵营也损失惨重,两营一边往后回退一边给地上那些呻吟痛叫的西夏军在口补上一刀,将受伤的士兵安置在后方,趁下一波攻击前的空隙包扎伤口。 宋剑出怒吼道:“陈硬豪,你这个蠢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老子损失惨重”。 陈硬豪沉默不语,从昨夜到今日,他卫兵营二千人已经剩下身后不到二百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个个表情麻木,已经忘了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陈硬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浓烈的血腥味窜的他连连咳嗽,伸手在脸上一,却是一些红白秽.物,“呸”,吐了一口痰,捉起一捆草擦拭脸上,淡淡道:“下一次我会继续,你可以不救我”。 宋剑出气的脸色发青,指着他却一句话也骂不出口,大敌之前岂能起内讧,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 陈硬豪转身对着卫兵营剩下的不到二百人喊道:“你们怕死吗?” 卫兵营众人表情麻木,零零碎碎的应了他一声,“不怕”? 陈硬豪微笑,又问道:“死了,你们的老婆就是寡妇,你们的儿子就是孤儿,你们的双亲就无子送终”,此话一出,不但卫兵营士兵眼神带着恐惧,就连虎贲郎一些听到他的话的士兵也受到了影响。 宋剑出再也忍不住,怒喝道:“陈硬豪你敢动摇军心”。 陈硬豪对他不予理睬,对着众将士道:“我有个娘子,我出征前她已经怀上我的骨,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兵,十年过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升官了呢?”说道这里他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是个男孩,十年之后他也能像我是个铮铮热血男儿”,突然又狠拍大腿转移话题道:“我只干了一次怎么就那么容易怀上呢?” 众将士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气氛完全不像刚刚才发生了一场生死厮杀。 “我老爹死的早,他的尸骨就是埋葬在这关外的黄沙之中,兄弟们,死并不可怕,庄老将军常说保家卫国就是我们成为士兵的职责,其实你们当中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字,我说的简单点,我们今日在这里战斗就是为我们的亲人而战,假如怯战便相当于亲手举起刀对准我们自己的亲人。” 众多军士听完,眼神充满希望,那是无惧的希望,人的潜力是无穷尽的,身体会累,但心不会。 明山三里之外。 苏欣英与楚如世看见明山西面火光耀天,青烟笼罩上空,厮杀声渐渐传来,异口同声道:“明山受敌”。 楚如世道:“看这声势,一定是场大战”。 苏欣英道:“没想到西夏军这般凶狠,从昨夜到现在连攻明山三次,不行我们要火速出兵增援明山”。 楚如世道:“要不要等一等,我们本来当做奇兵,所带部队多是骑兵,是打算穿过山谷正面救援明山,若是莫将军能守住,我们上明山反而是累赘啊”。 苏欣英明白,明山独特的地理位置注定不能盘踞太多士兵,也注定无法有大型的正面对决,若不然西夏军三万人何不一窝蜂冲上来,自己这支援军若要增援却须先从明山北面登上山顶,再冲到西面半山腰作战,这明山就像一个缸,只能装那么多水,太多了就会溢出来,若要补充却须倒掉一些,思索一番之后决然道:“明山不能失,我带三千步兵火速前去增援”。 楚如世没有反对却皱眉道:“三千会不会太少了”。 苏欣英道:“太多了会影响行军速度,再说了明山也容不了那么多人盘踞,兵分两路,我从山上支援,你带骑兵穿过山谷正面与西夏军拼杀,缓解明山驻卫军压力”。 楚如世惊道:“此举太过冒险了,假如明山被攻破,我们可是要全军覆没”。 苏欣英重重拍了他的肩膀,道:“楚兄,为将者不能犹犹豫豫,战机一失后悔莫及啊”。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步入大营,召集部署,准备火速增援。 第八十一节 恶战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恶战 - 第八十二节 援兵到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援兵到来 宋剑出与陈硬豪听着从两翼断断续续传来的厮杀声,凌云骑还好一些,虽不擅长山地战毕竟是锐,后勤营在这种恶战中其战斗力就弱上许多,两人恨不得带兵杀过去支援,可守住正面的重任却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宋剑出淡淡道:“陈硬豪你带着你的部下去支援右翼吧,正面就由我们虎贲郎来守”。 这一次陈硬豪没有废话,朝卫兵营剩下的二百来人喝道:“兄弟们,跟我走,我们去支援右翼”。 陈硬豪绕回半山腰,往羽林右营镇守的右翼奔去,远远就听到断续的厮杀声,正面已经结束了好一会,这右翼还在战斗,足可见对羽林右营来讲,敌人的第一次冲锋,他们是很艰难才守了下来。 陈硬豪带着卫兵营杀入,迅速解决剩下不多的敌人,满山的尸体一直遍布到山脚下,清点一下人数,羽林右营与后勤营的伤亡要比正面惨重的多,后勤营几乎全营覆没,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十个人,羽林右营只剩下一千来人,这一战伤亡居然达一千五百人之多,能守下来完全靠与敌人以命博命。 陈硬豪颤道:“伤亡居然这么惨重”。 羽林右营统领段江鹏皱眉道:“这是西夏军的锐且养蓄锐力充沛,而我们的战士今日才战的筋疲力尽,若不是莫将军派后勤营来援,恐怕这右翼早就被敌人冲破,下一波攻势,我们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 王蒙一言不发,他的脑子已经停止思考,双眼渗出红丝,充满杀戮的仇恨。 话刚说完,便听山脚下西夏军吹响进攻的号角,三人顿时绷紧神经,严阵以待,敌人瞬息之后便杀来,他们已经无法思考太多问题了。 西夏军还有一半未进入山林便听段江鹏大喝一声:“羽林右营全体战士,随我杀光这般西夏兵”,一马当前带领部下冲向敌人,陈硬豪与王蒙带队不甘落后。 两军又再一次正面对决,没有谋诡计,拼的就是谁更勇猛更疯狂,陈硬豪举刀砍倒一个又一个的西夏兵,似乎感觉永远也杀不完,他身边的兄弟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他的心已经麻木了,那一幕幕倒下的场景便像策马狂奔时两侧快速滑过的林木。 他的眼中只有敌人,那些穿着西夏军服的敌人,也不知道过来多久,他的身边再也没有掩护他的兄弟,周围都是敌人,每一把朝他挥来的刀都是要取他命。 战斗处于火热化之中,那些失去兵器的士兵,相互掐着敌人的脖子,使劲全部力气要将敌人杀死,一个将敌人杀死的华夏兵疯狂的压着对方脖子,敌人那双掐着他脖子的手已经变得僵硬,大口大口呼吸之间,一把无情的大刀骤然砍来,血柱喷出,身首异处。 段江鹏心中默念着,“一定要守住!再坚持一会就能把敌人杀光”,就在这时,山脚下西夏军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所有人的心都沉入谷底,就算是死也无法守住了。 段江鹏大喝道:“退,快退回到半山腰”,此刻就算全军覆灭也改变不了战局了”,见陈硬豪还在敌军的包围之中,吼叫道:“陈硬豪,快退”。 陈硬豪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只有出手挡住敌人的大刀,再一击刺向对方口,越来越多的西夏军朝他围了过来,周围没有一个华夏兵,全军覆灭了吗?陈硬豪冷笑一声,那沾满血迹的脸变得更为狰狞恐怖,身上有无数的伤口正渗出鲜血。 段江鹏问道:“王蒙呢,让他快退”,一个正在断后的士兵应道:“王统领战死了”,话刚说完,便哀嚎一声惨叫,敌人的大刀已经扎入他的口。 一个百夫长正要带队前去救援陈硬豪,却被段江鹏拦了下来,“救不了了,他是个汉子”,话毕头也不回迅速带上剩余的士兵退回半山腰。 一把大刀将陈硬豪左臂齐肩砍下,陈硬豪发出颤抖的笑声,脑子里想起家中妻儿,那笑声竟是充满愉悦,无数钢刀入他的口,笑声依然没有停止,直到他身首异处,那已经看不清容貌的人头落地。 宋剑出带着虎贲郎与敌人厮杀中,忽见从双翼传来失守的信号,没有丝毫犹豫,大喝一声:“退!” 虎贲郎众将士眼神一丝犹豫稍显即逝,因训练有素,迅速往半山腰回退,西夏军却步步紧逼,缠斗不弃,一个百夫长大声道:“统领,我来断后”,没等宋剑出应允便带数十人迎敌,瞬间便被西夏军围了起来。 宋剑出眼神没有半点怜悯,决然道:“我们退”。 三路失守,密密麻麻的西夏兵遍布明山,朝半山腰涌去。 三路守军纷纷退回到半山腰,莫沉熙脸色严峻,西夏军两波攻势下来,除虎贲郎还剩下一千多人,其他两路各不到五百人之数,从赏羌锐尽出他就知道其不惜代价夺取明山之心,对方的伤亡比他们还要惨重,可自己已经没有守兵了,对方还有上万人之多,他本以为至少能守到明日清晨,若是坚持一会,等到中午雁门关援兵一到,战局便能扭转,可赏羌完全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源源不断的进攻,丝毫不顾及自己手下将士的死活,赏羌的心比他更狠。 宋剑出道:“莫将军,明山要失守了,你快走吧”。 莫沉熙哈哈大笑,一脸从容,这笑声让众多疲惫将士顿感振奋人心,“谁说我要走了,明山在我便在,明山失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传我命令,死守明山,战至一兵一卒”,话毕脱掉头盔,拔出大刀。 这时山头之上突然出现火光,密密麻麻的人群朝半山腰涌来。 段江鹏喜道:“将军,援军来了,明山有救了”。 莫沉熙哈哈大笑,“天不绝我,明山有救了”,这位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眼角隐隐几滴晶莹。 西夏军逼近,莫沉熙举起大刀朗声喊道:“兄弟们,援军来了,随我迎敌,冲”。 援军来到众将士士气大增,很快苏欣英所带的三千援兵迅速加入战场之中,双方在明山腹地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援军本没有与守军知会一声,刚一到达便加入混战之中, 在援军的支援下,终于生生抵挡住西夏军第一波进入明山腹地的前锋,密密麻麻的西夏兵从山脚蔓延到半山腰源源不断的朝明山腹地前进。 苏欣英来到莫沉熙身边,“莫将军,我来晚了,若是早点来,这三路不破,还有可战之机,眼下我只带来三千兵士,在这空阔的明山腹地无险可守,恐怕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莫沉熙淡淡应了一句,“晚来总比不来的好,废话少说,我们合力守下明山再说”。 苏欣英望着密密麻麻朝腹地涌来的西夏军露出苦笑,这兵力一比二能守住吗?希望楚如世带领骑兵能将山脚下的那些西夏军给击退,眼见那西夏军又冲了上来,也不去想太多,打起神,指挥部下迎敌。 赏羌脸带笑容的看着自己的士兵攻上半山腰,自己所带的一万八千人已经全部出动了,身边只剩下两千护卫兵,只要能攻下明山,就算一万八千锐死伤殆尽也是值的。 就在这时,部下来禀,说兀南努带两万骑兵来援,赏羌一听顿时沉着脸,这兀南努来的可真是时候,天亮之前我就能攻下明山,他就来抢军功。 兀南努策马来到赏羌身边,赏羌摆着一副臭脸爱理不理,认真注视明山战况。 兀南努没好气道:“赏羌,你别以为老子愿意过来,我乃是接了元帅的命令火速赶来,你临时改变战略,元帅正发火呢,这一次你若取不下明山,提着人头回去见他吧”。 赏羌冷笑一声,指着明山,“看见没有,我那一帮勇猛的儿郎正在步步逼进,天亮之前就可以结束战斗”。 突然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从山谷传来,兀南努冷笑一声,“赏羌,今日若不是元帅神机妙算,派我来支援你,今夜你死无葬身之地”。 赏羌大惊道:“不可能,雁门关的援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照我估计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兀南努来援,今夜一战可就功亏一篑了。 兀南努也不废话,高举弯刀,雷吼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楚如世率骑兵从谷口冲出,来到明山西面,乍见西夏军密密麻麻的骑兵大军却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不好,情报有误,如今却没有退路,假如退回山谷,却成了溃兵,成了对方追杀屠戮的对象,只能拼死一战。 本来他是打算冲杀对方步兵,眼下敌众我寡,只好先布好阵型,严阵以待,只见西夏骑兵朝他冲来,令下:“放箭”,密密麻麻的剑矢向西夏骑兵,不少人中箭坠马,却依然无法抵挡西夏骑兵的冲锋之势,只放了两箭,对方便离他只有百丈之远。 “全军配上环首刀,杀”,一声令下,万马齐奔,双方在空阔的明山脚下展开大战。 刹时间,杀声震天,万马奔腾所荡黄沙飞扬上空,双方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还未砍下敌人,马头相撞,崩裂出血花,一排排同时倒下,战马悲嘶长鸣,那些坠马落地的士兵顿时被马蹄踏的血横飞,连哀嚎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场面浩大悲壮,一方是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一方是凶残如狼的暴烈。 第八十二节 援兵到来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援兵到来 - 第八十三节 无名英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无名英雄 随着双方士兵不断坠马倒地,厮杀声越来越弱,华夏军从刚开始气势与敌军旗鼓相当到因人数的减少渐渐被对方骑兵围了起来。 被围在中间的楚如世看着周围不足一千的骑兵,这一战虽与对方拼个旗鼓相当,可终究因兵力上的差距而战败,无法解明山之危,脸上一脸悲戚,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往明山望去,喃喃自语:“莫将军,苏将军,我尽力了”,悲呼道:“好男儿战死沙场,溅血无悔护家园,战士们随我共赴黄泉”,气势如虹的呐喊声惊天动地,渐渐的却被万马奔腾声所掩盖,越来越弱,直到只能听到凄然的风沙声。 “朋自天涯胜兄弟,携手共护山河秀,人力已空心不怯,血洒明山尸成土,骏马长刀健儿姿,此后相思渺何处,好郎一副英雄骨,化作南风耀国娇”。 楚如世所率一万援军在明山脚下全军覆没,无一幸存。 大战之后,兀南努身体簌簌发抖,刚刚战场之上,他并没空隙思索,现在想来一阵后怕,如果华夏军来的不是一万骑兵而是与他一般两万骑兵,这一战他必败无疑,这是华夏军最锐的部队吗?为何如此骁勇善战,凶如虎狼,整理战场,清点一下人员,死约一万二千人,伤不计其数,这一战他虽胜尤败,以一倍优势的兵力竟死伤如此惨重,甚至他开始认为进攻雁门关是个错误。 明山腹地,明山驻卫军与苏欣英所带来的三千援兵陷入苦守之中,每个人都在浴血奋战,每个人眼中只要将冲上来的人一个个杀死,甚至顾不得那些重伤倒地不起的战友,许多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身上不停的流血,直到他们不再呻.吟,表情凝固在痛苦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悲伤。 一丝红光慢慢升,横跨天际,他们居然坚持到天亮,西夏军不再进攻,聚集兵力在半山腰,准备发动最后的进攻。 士兵们凝视着地上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们的表情凝固了,他们变得如此安静,一动也不动,再也不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笑容,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落泪。 不知道谁轻轻的哼起出征歌,“亲人为我送行”。 众将士齐声唱了起来:“背上包裹,头也不回的踏上征途,英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黎明的尽头,忍着泪水随着晨曦变得晶莹,红日升起,英雄远去的方向。春来秋去,英雄的故事,在历史洪流中,喧闹的街市中,也许忘记了那个黎明的英雄。亲人啊,你盼我归来,儿却化作黄沙,血染沙场终无憾,亲人啊莫悲哀,碧空豪气荡,国计山河在。 众将士神情悲戚,纷纷落泪,莫沉熙老脸满是泪水,泪水掩盖不住他豪气冲天,手握长剑向天啸:“热血儿郎,何惧流血汗,谈笑行杀戮,溅血满长袍,英雄安在!” 血迹斑斑的一千来人齐声吼道:“在!”声音低沉雄浑振奋人心,便是英雄的落幕之曲。 “哈哈哈”,莫沉熙放声大笑起来,“我一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身上的铠甲黯淡无光,便让敌人的鲜血让它变得的明亮,一千人杀向敌军,一个个倒下,直到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 清晨,雁门关驻兵大营。 林毅岳亲自部署明山援军准备出发,昨夜战报来传他便连夜起床,集合部队,幸好庄元帅早就在明山附近布有一支援军,否则后果他不敢想象。 这时传信兵冲了进来,悲戚道:“元帅,明山失守了”。 林毅岳神情呆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明山失守了?”。 待见那士兵点头,林毅岳脸无表情,“苏欣英援军呢?”。 那士兵眼泪噙着眼泪,哽咽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林毅岳淡淡问道:“莫沉熙呢?有没有人回来?”。 那士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道:“全没了,明山驻卫军,苏将军援军一万五千人,均全军覆没,无一幸免,明山已经落入西夏军手中”。 林毅岳深呼着气,踉跄后退几步,抬起颤抖的手,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道:“五品以上将军随我到大厅论事”。 议事大厅寂静的可怕,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林毅岳朗声道:“请诸位将军压抑心中的悲伤,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跟西夏人算,眼下军情紧迫,招诸位来此,乃是商讨对策”。 话出口,大厅依然保持安静,林毅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道:“你们一个个哑巴了吗?周捷你来说”。 周捷出列,“元帅,明山失守,峭山危矣,需迅速派大兵增援,与西夏军决一死战”。 林毅岳反问道:“我们镇西军只有十万兵马,昨夜明山一役,已损失二万七千人,而西夏却至少能召集二十万的兵马,你说若是与西夏军在峭山拼光了,用什么来守雁门关”。 又有一名将领出列道:“将军,我们放弃峭山吧”。 林毅岳又问,“明、峭两山乃雁门关之屏障,明山已失,若峭山再失,雁门关便门户大开,西夏军便可长驱直入逼到城下,眼下秋收之际,城内粮草不足,西夏军只需断我军粮道,便可将我们活活困死。” 林毅岳说完,众人愁眉苦脸,真是守也不行不守也不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军师出列道:“将军,眼下只有派人求助于西王府与义郡王,让他们出兵救援,峭山这边尽量不与敌军正面对决,利用地形拖延时间”。 林毅岳点了点头,“此策可行”,突然又摇头道:“义郡王也许肯出兵,但他最多也只能援兵一万,这西王爷早些时候庄元帅向他借粮都不可,如何肯出兵”。 一个五十多岁留着长须的男子出列道:“雁门关一破,西夏军入侵中原,西王府首当其冲,就由末将前去西王府向他诉说其中厉害关系”,此人姓秦名彗,官封军师中郎将,乃足智多谋之士。 周捷道:“将军,要不要将西夏来犯的消息告之朝廷那边,让他们派兵来援”。 林毅岳冷笑一声,“镇北军远在庸关,镇南军远在南边,他们身上的守边重任一点也不比我们轻,难道让他们千里迢迢抽兵来援吗?你让皇上派兵,难道派他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吗?” 周捷道:“元帅,你忘了还有枢密院掌管的十三省的地方军”。 林毅岳冷冷道:“我们镇西军都是需练兵三年才能上战场,那些地方军除了镇镇暴乱还管点用,若拉到这边疆战场上,保证一个个吓的腿软,连刀都拿不稳,难堪大用,就算搬过来也是西夏军屠戮的对象而已,我可不想来一群废物吃光我们的存粮”。 众人不语,林毅岳退席离去,回到房间里一个人愣愣发呆,一个下午水米未沾,喃喃道:“庄元帅,你将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毅岳却有负你所托,你刚一离去,西夏军就来犯,我军便大败,若不是我肩负守疆重任,早就以死谢罪,毅岳无能啊”。 雁门关前途未卜,华夏大地前途未卜啊,何人能扭转乾坤?却不是他林毅岳! (下一章回过正题) 第八十三节 无名英雄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无名英雄 - 第八十四节 一波三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一波三折 再说这边,伍子序询问易寒之师,希望借此试探他的真实身份。 易寒自然猜想不到别人居然把他误认为寒王这样荒唐,“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若说他的老师是谁,便是那一卷卷记在前人智慧的书籍,天下睿士皆为他师。 易寒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吟道:“薪火相传三千年,前人拙笔竖丰碑,小斋犹存万卷楼,儒玄礼乐众离说,绝世聪明岂复痴,天下睿士皆我师” 傅作艺带头赞道:“好一句儒玄礼乐众离说,好一句天下睿士皆我师,易先生真不愧为博学多才之士,试问天下间何人不是受前人谆谆教诲,开智集韵,先生藏书万卷,师者万人也”。 玄观与宁雪同时朝他看来,早知道他博学多才了,在座不乏高才之人,若没有绝对的自信,在这里卖弄才学无疑是自揭短弊,两女的风头一下子就被他抢去,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易寒身上,两人心中却暗暗欣慰,夫尊妻卑,便是自己如何须眉也比不上他艳人耳目。 伍子序心中暗忖,“这寒王看起来还有几分才学”,不过没有试出对方身份却不甘心,笑道:“易先生说的确实有理,却不知道何人教先生读书写字,该不会也是小斋里的万卷书吧”。 易寒笑道:“伍先生说的可是在下的启蒙恩师”。 伍子序见绕了半天终于讲到点子上了,大声道:“正是!” 就在这时,方夫人低声在玄观旁边耳语几句,只见玄观淡淡点头,两人起身,方夫人向在坐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挽着玄观的手离席,众人一脸狐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易寒心里偷笑,还能有啥事,酒喝多了,尿急呗。 众人望着两女离去的背影,伍子序却一直盯着易寒,等待着他的回答,见他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出声提醒道:“易先生,在下很想知道先生的启蒙恩师”。 易寒莞尔一笑,这老头子三番五次屡屡要试探他的身份不知是何用意,我无权无兵用的着这么关心吗?思索一番之后淡道:“若要说我的启蒙恩师,便是家爷”。 在座众人暗暗心惊,易寒若是寒王,这个启蒙恩师的分量可是重如泰山,先皇之父明哲皇,明哲皇素爱诗词歌赋,在寒王六岁时便驾崩,难道寒王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在座诸人噤若寒蝉,明哲皇的名讳可是他们不能提起的,傅作艺却是有心结识,笑道:“敢问易先生令高尊的名讳,作艺很想登门拜访一番”。 众人又是一愣,他们都是因为傅作艺对易寒有异常情的热络,才将对方误认为寒王,傅作艺此话无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若易寒真是寒王,他绝对不敢这么问,既然对方不是寒王,对于他的身份也就不感兴趣。 伍子序兴致索然,大感无趣,也不打算追问了,余者看着易寒的眼神也没有似刚刚那般尊重,想起刚刚对他恭维奉承,便觉荒唐,以自己的身份居然对一个晚生后辈如此卑屈。 易寒笑道:“家爷乃是一山村老叟,不值得傅先生如此尊崇”。 “嗳,能教的易先生”,傅作艺话还没说完,便被伍子序冷冷打断,“不想说就算了,我们也不想知道”,伍子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所以语气并不是那么友善。 易寒依然一副笑脸,傅作艺却皱起眉头,宁雪却笑道:“你说来吧,我也想见见易爷爷”,众人好奇望向宁雪,此女怎么叫的如此亲热,一个山村老叟尊称一句老先生已经谬赞了。 易寒莞尔一笑,看着宁雪似在只对她一人讲话,“家爷易天涯”。 易天涯三字刚出口,便见宁雪饱含柔情的眸子顿起惊讶,旋即却透露出我被你骗的好苦的幽怨,美目变的凄迷起来。 易天涯三个字虽轻,却大厅之内激荡着久久不散,全场鸦雀无声,不时传来被子落桌的叮咚声,几人因这三个字而失礼,酒杯离手恍若未觉,此时此景,易天涯却不知道要比寒王分量重上多少,他虽归隐田林,手下部属爱将遍布天下,或依然在职,或沉寂市井之中,或被各方势力拉拢,但所有人都知道,依易天涯的威望,天下大乱,他只需登高一呼,他以前的部属便会一涌而至,图谋大业什么最重要,忠心耿耿的将才。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却是假作镇定或饮酒或低声与身边之人畅谈,大多人避免直视易寒,易天涯之孙这个身份太敏感了,不知道比寒王敏感多少倍,寒王只是一个空有爵位并无实权的贵族,易天涯乃是一代名将,弹指间便可驱动千军万马的人物,与他相比在座的各大家族却只是小人物。 伍子序猛的站了起来,一脸严肃问道:“可是名将易老将军”。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易寒漫不经心的倒了杯酒,饮下,他非常不喜欢借着老头子的身份抬高自己,众人这番举动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名将也是人,也是时势造英雄,却不知道众人看重的是易天涯的影响力而不是看重他的名将之才,更不是看重易寒这个继承前人余荫的年轻人。 易寒淡淡道:“他以前是当过元帅,是不是名将我就不知道了”。 易寒这么说,众人心里已经有数,国内能称为元帅的才几人,归隐田林的便只有易天涯一人,只是此子为何言语之中不以为意,似乎对易天涯还有些不敬,若说假冒的也是绝无可能。 傅作艺哈哈笑道:“果然是将门虎子,易元帅我有幸见上几面,却一直没有机会聊过,却希望易先生替我代为引见”,此话说得倒也合理,易天涯为人冷漠不爱多言,便是三公要见他也是看他心情好坏,傅作艺一个三品侍郎官阶却还不如他下属将领,岂能与他同起同坐,傅作艺此举却不是为了亲近易天涯,只不过喜欢易寒,希望助他抬高身价。 众人寒暄而谈,话题不离易天涯,刚刚一直一头雾水的院枢密副使赵节也是爱屋及乌,对易寒异常热络,他一生最敬重那些为国征战沙场的将军,易元帅教导出来的孙子绝对也是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 话题谈着谈着便谈到了边关,诸人好像特意不去提及易天涯当年一败,伍子序问道:“易先生,你乃易元帅之孙,定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你对雁门关有什么看法”。 易寒一脸严峻道:“危矣!” 众人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认为他说出这般骇人听闻的见解乃是哗众取宠,雁门关有庄元帅坐镇,又有明山、陡山两道险要屏障,可以说固若金汤,十年来城关不曾破过,甚至他们认为庸关破,雁门关也不可能破,毕竟庸关所面对的是北敖、安卑两国。 众人的纷纷朝他看起,想知道这个易寒是真有才学还是草包一个。 易寒端正坐姿,如山稳坐,脸上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变得特别严肃,众人暗忖此子瞬间气质变化竟如此之大,张弛有度却也不能小看。 ““战常安,久而不知危矣,习以为常,积淤而不得知也”,十年来雁门关没有战事,庄元帅镇守雁门关,西夏军不敢来犯,只要把守明、峭二山两处屏障,西夏大军便无法长驱直入进攻雁门关”,众人点了点头,这番话跟他们想的一样。 易寒突然压低声音道:“大家别忘记了,二十年前,雁门关如何被攻破,当年西夏军便是趁我们临时换将之际,骤然发动进攻,当时明、陡二山依然重兵把守,依然是雁门关的两道屏障,可结果如何,西夏军趁我军援军未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峭山,峭山一失,明山危机重重,我军迅速派兵支援,双方在明山东面展开一场大战,一日之后,我军虽在正面战场战胜敌军,可明山因为救援不及,兵力悬殊在西夏军的猛攻之下失守了,至此两山失守,西夏军进可攻退可守,雁门关岌岌可危自保不及,我军再妄图夺回两山却已经是痴人说梦了,后来的事我就不多讲了,雁门关被围一个半月,终于城中无粮,挖草而食,众多将士活活饿死,雁城尸横遍野,将士无力守城终于被破城”。 易寒此番话说了出来,在场之人无不被惊出一身冷汗,好像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气氛顿时压抑起来的,如此说来雁门关真是危矣,想想当年可是足足有十五万守军,而如今却只不过十万人,安逸太久,人人都把往事给忘记了。 赵节问道:“若是照你这么说,为何十年来西夏军不进攻雁门关呢?易先生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易寒道:“激水之疾,至于飘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弓弩,节如发机”,赵大人,你想一想二十年前西夏大军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发动进攻,乃是因为西夏十年无战火,休养生息,兵马强盛,粮草充沛,潜伏已久,此为机势也,同样近十年来西夏国休养生息,国力逐渐强盛,再观我国,三面临敌,每年光要养活这五十万的边关守军却要费上多少人力财力,近年来苛捐杂税,国库空虚可见一斑,我敢大胆估计,秋收之际便是西夏军侵犯雁门关之时,或许此刻雁门关已经战火纷飞”。 最后一句话无疑在众人暗起涟漪的心湖中扔下一颗大石,如此妄言却是惊天动地,关乎国之安危。 李谓之喝道:“易先生,此乃国之大事,却不可妄下断言啊,你可知谣言一起,国内必将人心惶惶,后果不堪设想”。 易寒一脸失落,他也不希望这个结果,可是以他通今博古的军事才学,一切合情合理,倘若边关战火烧焚,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自己却在千里之外饮酒与一帮文士畅聊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岂不妄为热血男儿,神情黯然,起身抱拳道:“诸位慢聊,我先离席”。 众人见易寒突然兴致索然,一脸讶异,虽觉得他话有道理,但如此大事一旦发生,他们岂能不知,心中虽有担忧,事情还未发生却也不去做杞人忧天的事。 赵节望着易寒落寞的背影,心中暗赞,有这份忧国忧民的情,便没有辱没了易天涯这三个字,此子他日必是良才。 第八十四节 一波三折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一波三折 - 第八十五节 知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知心 方府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周围传来的笑声让他感觉无比压抑,口有一股闷气无法发泄,不知觉的脚上加快步伐,只想寻一处无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芳草拂摆,柳垂桥栏,花欹近岸,金缸影里,玉斗光中,落叶清波,翦秋水之黛色,涟漪吹花,冷艳何人来赏。 易寒屹立水榭之中,看着周围美景却无心欣赏,他希望一个静,这里能给他安静,他希望一个雅,这里能给他雅,他要透气,这里繁香满满,清风拂衫。 一缕南风突然吹来,带着湿润的清凉,一脉嫣兰的幽香落在心头,似曾经一般只是一瞬,便无法捕捉,这种奇妙的感觉正与印在记忆深处的清晰慢慢重叠,易寒猛一回头,宁雪,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易寒身后,端庄而碧落,嘴边那一缕微笑潇洒飘逸,风姿绰约,她是沉默的,没有潺潺叮叮的情话,她美丽的眸子此刻变得如此朴实清秀,在向他敞开心扉,心灵的默契将两个人的眼神连在一起。 易寒伸手握住她温暖而柔润的手,不禁心灵震颤,深感自己如此富有,拉着她的手牵到石凳坐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抚她的青丝,宁雪静静的将螓首靠在易寒肩膀之上,两人默默无语共同享受这水榭一角的恬静。 “华发,华发,忆否红颜是画。飞絮,飞絮,堪怜花事摧残。” 宁雪微微一笑,“应该是“纹皱,纹皱,笑我深情依旧”,你怎么给改了,你念前半句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誓言哩”。 易寒心神领会,知宁雪明他心事,却只是莞尔一笑代替自己的言语。 宁雪淡淡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爱你,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你的忧愁与失落,以前你能逗我开心,可我却更喜欢此刻你能让我忧伤,这是什么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谁会喜欢忧伤,可我却偏偏喜欢”。 易寒笑道:“假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忧伤?” 宁雪嫣然笑道:“会,不管你被人踢死,打死,还是”,沉吟良久,“还是战死,我都会忧伤”,从知道易寒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这个男人的使命,这嬉皮笑脸的背后,那潜藏的内心深处的责任,责任二字或许有些人可以轻易出口,随便抛弃,但他那刚毅的眼神告诉她,这个男子不会,俊美只是皮相,心如璞玉恒久永存。 易寒淡道:“那我死了,你喜欢不喜欢?” “只要我会忧伤便喜欢”。 宁雪的回答让易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又问道:“后悔不后悔?” 宁雪摇了摇头,“绝不后悔,你永远在我心中,无人可比”。 易寒心情大好,戏谑道:“你当初怎么会想缠着我呢?” 宁雪又恢复了往常的调皮,作无可奈何表情,“人家只是想找个人玩,你比较有趣,还有我想试一试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易寒大笑道:“玩人丧德,玩物丧志,现在要改一改了,玩人失心,玩物失贞”。 宁雪不置可否,却没有争辩的意思,易寒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宁雪道:“你一出来,不知为何,众人兴致索然,均匆匆离席,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易寒若有所思道:“希望他们能尽自己一份力,莫忘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宁雪喃喃念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个人随口就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易寒这才记得,在这个时代并没有这八个字的谏言,微微一笑却也不打算解释。 宁雪起身,易寒问道:“你要去那里”。 宁雪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一个小女子也应该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再说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去安抚呢,不然一半兵马就偷不到了”。 易寒点头,一脸认真道:“莫要失贞了”。 宁雪扑哧一笑,“你都做不到他如何有办法,放心吧,他老实的很”,易寒刚想要问假如他不老实怎么办,宁雪未等他开口,俏脸一寒道:“他不老实我就让他老实”。 易寒莞尔一笑,这妮子计谋百出,狡猾的很,若不是她心甘情愿想占她便宜还真是难的很。 宁雪檀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三月初三记得要来抢亲,到时候便是我们的洞房之时”,说道洞房二字,这妮子声音变得娇细若蚊音,双颊红润润的。 宁雪走后,易寒一人静静在水榭不知道坐了多久,叹息一声,若天下大乱不知道人还有没有这么欣赏美景的闲情,忽闻有人在叫唤他,回头,见一婢女急匆匆朝他走来。 “易先生,夫人让我来寻你,奴婢寻了好些时候了,才把你找到”。 易寒问道:“你如何认得我便是易先生”。 婢女答道:“夫人说你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易寒哦的一声便让婢女带路。 来到宴会前的那个等候的厢房里。 方夫人坐在左席正等着他,玄观也在场,两人正在闲聊着,看见易寒进来,停止话题,朝他看来。 方夫人请他坐下,却朝玄观看去,道:“妹子,我想借你家易先生单独呆上一会可否”。 玄观应允,起身就要离开房间,方夫人却连忙拦住道:“妹子,你在此休息,我怎敢赶你出去,我带易先生离开即可”。 易寒讶异方夫人怎么不避男女独处之嫌,玄观好像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方夫人起身,以贵客之礼相待,“易先生,请随我来”。 两人往内院方向走去,一路上,方夫人没有说话,易寒也保持沉默,来到一处那间柔儿早先时候带他来过的院落,刚到门口易寒却突然停下脚步,方夫人转身好奇问道:“易先生,还未到,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易寒温文尔雅道:“夫人的闺房在下却不方便入内”。 方夫人淡道:“你早些时候都进来了,现在又何必拘束,随我来吧,我房内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就跟书房一般”。 易寒回道:“不知者无罪,知而再犯之与礼不合”。 方夫人淡道:“事不过三,我准你再进来一次”,也不等易寒开口,当先走进,易寒再三拒绝乃是敬重她是柔儿母亲,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见她随意,自己也就不再拘束,走了进去。 依然是一样的布置,但因为方夫人的存在,让他感觉这房间里顿时充满幽闲贞静,一景一物均在衬托着这个女子。 观她娟娟之姿,丽若芳兰蕊,韵胜雨前茶,体透幽香,肤色冰雪,其神虽锐却难掩双眸疲态,微微垂眼之际,隐见眼纹,霜色染苍老而其意悠远深沉,撤去华装,一身朴雅,约略梳妆,遍多雅韵,如久窖酒让人回味无穷。 方夫人见易寒盯着她看,眼神中却是赞美没有半点轻浮之意,男子虽经常凝视她,却绝对不会在她素装打扮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便若一名寻常妇人,身上毫无光彩,问道:“你为何这般看我”。 易寒回神,道:“夫人之美便若一坛陈年老酒,若不是在下刚刚靠的近,绝不会察觉到”。 易寒虽在赞她,陈年老酒四个字听在耳边却不是滋味,揽镜自顾时,芳华已逝,昭华之貌永不再复,美与不美却也不重要,但永远失去却让人难免失落。 易寒见她神情黯然,知道触及到女子最敏感的问题,连忙补救道:“我不是说夫人老了,我是说夫人越老越有韵味”,哎呀,易寒大感浮躁,向来夸夸其谈的自己为何会突然间说不好一句话。 方夫人星眼微瞋,这人看似在安慰自己,却为何越说越难听,瞧他一脸浮躁不知所措的模样却让人不忍心责斥于他,反而让她有种惹人好笑的感觉。 易寒松气道:“好了,夫人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还好你没生气”。 方夫人错愕,自己并没有说话,为何他似乎能看透自己心里的想法,狐疑道:“你如何知道我不生气?” 易寒一脸疑惑道:“夫人你笑的这般灿烂,难道你的心里却在生气不成”。 闻言,方夫人却是一惊,平复心情,淡淡道:“我让你单独过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对我意义重大”,走到衣柜拿出来一件男装,“都是柔儿胡闹,请先生褪下还我,失礼之处,莫要见怪”,往门口走去,让易寒更衣。 易寒出声道:“夫人,可这件衣服是柔儿给我的,并嘱咐不能随便丢弃”。 方夫人猛的停下脚步转身冷道:“可这件衣衫是我的,再说了童言岂能算数”,突然间语气软了下来,“易先生,我府里的衣服你随便挑,这一件却不能给你”。 易寒已经明白了这件衣衫所代表的涵义,想想若耍赖不换却有点不讲道理,可若归还却辜负了柔儿的一片苦心,一时之间为难起来。 第八十五节 知心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知心 - 第八十六节 俗人多事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俗人多事端 易寒久久不语,方夫人静若止水的看着他,她的心中却没有像表面波涛不惊的冷静,一个念头顿时吓了她一跳,她居然在犹豫,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怒,她竟慢慢的习惯了,潜意识里她承认这个小她几岁的男子穿上这件衣服很好看。 易寒突然褪下衣衫,换上方夫人给他准备的另外一件,柔儿的用心他明白,有些事情却不能强求,特别是男女之情,这种东西要慢慢酝酿,当它真是到来那一天汹涌澎湃挡也挡不住。 易寒褪的突然,方夫人也来不及避嫌,两人倒均表现的很淡定,一个看一个换。 易寒换好衣服,方夫人却突然走进他的身边,捉住他双肩的衣领抖了抖,淡道:“有点皱”。 易寒微笑道:“谢谢”。 方夫人没有接话,疲惫的坐了下来,幽幽的松了口气,脸上并没有笑容,易寒行礼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她出声道:“我想找个人帮忙照顾我两个孩子”,却是用询问的语气。 易寒没有回头却停下脚步,接道:“嗯,你早该这么做了,你平时太忙,柔儿与雄霸是该有人来好好教导他们”。 方夫人轻声问道:“你觉的谁合适?” 易寒愕然,这却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合不合适不是由我来讲,而是你来说,他不知道,干脆沉默不语。 方夫人续道:“过几天我想放榜招亲”。 易寒身子一震,想不到她淡淡的口气说出的竟是这般惊天骇俗的话,易寒猛一转身,凝视着她。 方夫人强颜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要把我想的太高贵了,少女时我曾幻想有一个优秀的男子出现,我便嫁给他,只是后来我渐渐忘记了,进入方家之后,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男子,我都要先试探出是敌是友,今天我又想起来了,你刚刚穿那件衣衫是我十六岁所做”,却是断断续续,无头无尾的向易寒诉说自己的心事。 易寒弯腰一礼,“勾起夫人的伤心事,深感歉意”。 方夫人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伤心事呢,这却是远久一个美丽的梦,当时我年纪善幼,将这些事情藏在心底羞于开口,却怎知说出来竟是这般容易,就算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易寒道:“夫人,我们是朋友”。 方夫人微微一笑,“我心里最提防的就是朋友,我还是希望你是陌生人多一些”。 易寒觉的她这番话说的诚恳,赞同道:“好吧,我们是陌生人”。 方夫人岔开话题淡道:“放榜招亲那天,我设下三关,只要能通过,我便亲手替他穿上这件衣衫,嫁于他为妻”。 易寒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问道:“假如有两个人同时通过怎么办”。 方夫人茫然摇头,没有说话,一双优雅的眸子变得凄迷,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也许一个也没有”。 易寒准备离开,刚迈出门口清音飘来,“你也可以来试一下”。 返回玄观歇息之处,玄观盈盈立于院子之中,雅若紫兰,给人一种宁恰安闲的感觉。 易寒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捉住她的香肩,轻声道:“久等了”。 玄观缓缓转身微笑道:“你尽管多惹些风流债,看我还理不理你”。 易寒轻轻摇头,“再不会了”。 “可发生的事情再悔悟已经晚了不是吗?” 易寒走在她的前面,弯腰行礼道:“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玄观嫣然一笑,也没再问,两人走出方府。 大门之前,华丽的马车走的差不多,李府的下人正在打扫,门口却跪着一个男子,上身**,背负荆条,定睛一看却是赵博文,失声喊道:“赵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玄观抬袖掩目,露出一丝娇羞之色,低声道:“我在前面等你,不要太久了”,便高掩衣袖从一侧离开。 赵博文正嘴里嘀咕骂娘呢,见到易寒却露出喜色问道:“怎么样,你与博文谁胜了”。 易寒啼笑皆非,忍住笑意道:“我们都输了”。 赵博文叹息一声道:“这个女子果然非同寻常,连你们都败在她的手下”。 易寒却无心与他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你这是干什么?”,连忙弯腰要将他扶起。 赵博文却连忙摆手道:“不能扶”。 易寒一愣,“这是为何”。 赵博文指着自己身后的荆条,一脸苦涩道:“没看见吗?负荆请罪,对方没释然如何能起来”。 却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正在寻芳楼逍遥快活呢,大伯派人将我捉了回去,什么话也没问便将我痛打一顿,让我背负荆条来向方夫人请罪,直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易寒只是一想便能猜到定是方夫人向赵节告状,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好一会了,管家也看到了,我让他去告诉方夫人一声,他却爱理不理”。 易寒道:“我进去一趟替你求情吧”。 赵博文一脸疑惑,“你替我求情,我大伯早就替我说情了都不管用,不然我也不会跪在这里了,易兄你还是走吧,没事的,我敢调戏她,早就意料到有此结果,甚至更严重,负荆请罪算是轻的了”。 易寒没有接话,转身匆匆往方府大门走去,来到方夫人的房间,一路上倒有下人疑惑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人将他拦住。 “夫人”,易寒踏入房间。 方夫人寂寂失神的盯着桌子上那件衣衫,听到声音猛抬头,见是易寒,惊讶的眼神一丝喜色。 “夫人,赵家公子背负荆条在外面跪着,你可知道?” 方夫人闻言脸色一冷,若无其事道:“我知道,就让他跪着吧”,语气之中没有半点人情味。 易寒一讶,他感觉这个女子应该是通情达理的,为何这般冷漠,愣在那里,想好的说辞不知如何开口。 “我说事不过三,今日是你第三次闯入我的房间了,你可知道擅自闯入我房间的男子我会如何对待他”。 易寒见她脸色冰冷,不似玩笑,退出门外,敲了敲门,“易寒求见”。 方夫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不见!” 不知为何,听她话中似有恼意,易寒却情不自禁的笑出声了。 “你为何发笑?” “我突然间觉得夫人很可爱”,易寒将心中的感受真实说了出来。 屋内久久没有回应,易寒等不及,伸长脖子往房间里瞄去,骤然迎接上了方夫人冷冰冰的眼光,“我不想见你,有胆你就再闯进来一次”。 易寒道:“我看的见你,也能听到你的声音,夫人不准我进屋,我就不进去了,夫人我去而复返乃是提赵兄求情的,望夫人能宽宏大量,其实赵兄”。 话还没说完却被她打断,“够了,我没找你算账,你还胆敢替别人求情,你可知道我埋过三个人”,声音冰冷的让人心寒。 易寒突然想雄霸讲的那个故事,却好奇问道:“其中一个可是叫熊胆?” 方夫人猛的站了起来,惊讶道:“你如何知道?”看着易寒的眼神充满警惕,一直有人在秘密监视着她,她做事一向谨慎,没想到这人居然知道。 易寒知道她误会了,连忙道:“夫人,你误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可确实如实。 方夫人如何能信,越想越是心惊,柔儿与雄霸对他如此依赖,若此人怀着不轨目的,后果不堪设想,眼神闪过一丝冷光。 易寒察眼观色如何能看不出来她暗动杀机,看来这些年她一个女子能独自撑起方家,没有狠辣果断的手段却说不过去,先声夺人道:“夫人想杀我”。 方夫人见对方已经知道也不否认,淡道:“没错,你却不该窥视我方家”。 事情变化突然让他始料未及,本来是来向别人求情的,哪会想到居然荒唐的可以引来杀身之祸,问道:“难道夫人不怕玄观那边不好交代”。 方夫人冷笑一声,眼神充满坚韧睿智,“我自然有说辞,就说你擅自闯入我房间,被我护卫误杀,死人是不会辩解的,向来玄观妹子也无法怪我”,见易寒丝毫不怕,问道:“死到临头,你为何不怕,莫非你还有倚仗的资本”,就算对方是个高手,她却有绝对的把握能将他格杀。 易寒道:“夫人,动手之前先说一声,别搞一招毙命”,他之所以不惊乃是因为自己还有杀手锏未使出。 “放心,我喜欢活埋”,谁能想到幽幽清音,话却如此冷酷。 易寒莞尔笑道:“夫人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方夫人愕然,心中强烈的杀气却被他随意的一句话给化成烟尘,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当做敌人看待。 “夫人,你误会了,你杀熊胆却是雄霸告诉我的”。 “不肯能,雄霸如何知道”,这个女子变得惊慌,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在孩子心中是温柔贤惠的,让孩子知道自己杀人,一时之间方夫人变的不知所措,问道:“怎么办,我杀人的事情让雄霸知道了,其实熊胆是秘密潜入方家来监视我的,我又怎么会乱杀人”,却向易寒求救起来。 易寒于心不忍安抚道:“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小瞧了柔儿与雄霸,他们年纪虽小却懂事的很,十四岁就可以从军上战场杀敌,杀个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方夫人弱弱问道:“他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易寒却也不知,岔开话题道:“夫人,赵公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迅速被方夫人打断,此刻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易寒决然道:“我能!” 方夫人恼道:“我又不关心你”,话一出口却知道说错话了,想要挽救,嗫嗫几声却说不出来,干脆保持沉默。 两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气氛怪异,却没人前来打破这个僵局。 “进来吧”,易寒安然走进。 “请坐”,易寒从容坐下。 “你都知道了,其实我只是个弱女子,冷酷漠情都是装出来的”。 易寒道:“好的很” 方夫人看不惯易寒笑意盈盈的模样,冷道:“就算如此,你想看我笑话也是不能,我林黛傲岂是”看易寒手托下颚兴致勃勃,一脸期待,却突然闭口。 易寒见方夫人说完了,“轮到我说了,夫人,这赵兄在外面跪的很辛苦,堂堂七尺男子都给夫人你跪下了,为何夫人不能网开一面呢”。 方夫人幽幽叹气,“让你烦死了,本来我想让他跪到天黑,以震慑那些对我想入非非之人,走吧”。 易寒大喜,玄观还在等着呢,两人并行往大门方向走去。 (昨夜突降大雨,染上风寒,头疼欲裂,本来今天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看到等更的留言,却硬着头皮只写了一章,请见谅) 第八十六节 俗人多事端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俗人多事端 - 第八十七节 乱成一团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乱成一团01 那些本来有说有笑正在打扫门庭的下人,突然间个个敛声屏气,赵博文便知正主来了,猛一抬头,果然是方夫人来了,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内心有蠢蠢欲动,却露出诚恳认错的表情。97 方夫人上前淡道:“赵家公子,我原谅你了,快起来吧”。 赵博文却摇了摇头,“方夫人,家伯说了,除非方夫人亲手替我解开荆条,否则便不准起来”。 易寒暗暗摇头,你这么说人家还不认为你是逼的,并不是诚心来请罪,隐隐朝方夫人看去,果真见她一脸不悦,赵博文却恍然未觉,已经自己这番举动煽情的很。 方夫人无心与他纠缠,只想他速速离开,刚抬起手,却看见赵博文***的上身被太阳晒的黏糊糊,满是汗水与污秽,眉头一皱。 易寒在一旁察言观色,知道方夫人不方便与一个***上身的男子有身体上的接触,上前道:“我来替赵兄解开”。 赵博文却一脸不愿道:“易兄,你先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了”。 易寒想想也对,玄观在等着呢,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耗下去都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拜别匆匆离开。 刚走一箭距离,便听到方夫人冷喝一声,“你爱跪着就跪着吧”,回头一看,却看方夫人怒气冲冲的返回府内,而赵博文却一脸茫然看着她的背影。 该做的已经做了,凡事都有个度,头也不回的往刚刚停歇车马的拐角走去。 车帘垂下,易寒解开帘子,玄观安坐车内,问道:“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易寒微笑道:“方夫人是个难缠的主,替赵兄求情却也不是一件好差事”,话毕驾驭马车,往李府方向离开。 玄观道:“这人我见过一面,好像是明濛的朋友”。 易寒应道:“也是我的朋友”。 玄观道:“赵家在金陵也算是世族大家,你却要好好利用与他的关系,明濛常对我讲起,他与那赵博文虽外表放.荡,却有过人之处”。 易寒讶异,他与两人相处这么久,除了知道他们好色之外却真不知道有何过人之处,问道:“你如何得知”。 “感觉,判断”,玄观说了两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马车驶到李府后面,易寒扶玄观下来,上前敲门,刚敲了几下,门迅速的被人打开,易寒意外,开门的是凝儿。 凝儿一脸笑意,“好奇吗?人家老早就闻到你身上那股坏味”,其实她今天去鼎立院找易寒,卢燕告之他不在,便在后面这边守着,想突然给易寒一个惊喜。 是给他一个惊喜,身后还跟着玄观呢,惊喜的不得了,凝儿见易寒目瞪口呆,沉默不语,轻轻挽着他的手,“我突然出现你开心吗?”却见易寒不停的眨眼,以为他眼睛了进了沙子,小手捏着他的眼皮,凑近俏脸,小嘴一嘟轻轻吹气,“我帮你吹吹,一会就好了”。 “凝儿,好久不见,五婶可好”。 凝儿吓了一跳,她眼睛里只有易寒,完全没注意到易寒身后还有人在,第一反应是,脸唰的红了起来,她向来温婉守礼,何从在人前与男子有这般亲密的举动,第二反应旋即明白了刚刚说话的是小姐,小姐怎么会跟易寒在一起,她的小脑袋顿时转不过来,成了一团浆糊,望去,小姐正微笑的看着她呢,又羞又惊,慌忙与易寒保持距离,弱弱道:“小姐”,那俏红着脸,扭捏不知所措的模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易寒安慰道:“凝儿,没事的,小姐人很好”。 玄观嫣然一笑,“凝儿是没事,不过你有事”。 这会,凝儿已经没有心神细细思考两人是何关系,听小姐语气似乎要责备易寒,猛的走到易寒前头,勇敢的对着玄观道:“小姐,不管他的事情,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像凝儿这般善解人意,温柔贴心的女子又怎么会这么不守礼德,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玄观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李府上下,没有主人应允是不准互通私情的,凝儿这番话却是为了替易寒洗刷罪名。 易寒转头对着玄观讪笑道:“是我勾引凝儿的”。 玄观隐隐瞪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易寒尴尬的笑了笑,不言一发,玄观对着凝儿道:“你是知道的,府内的事情我一向不管,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凝儿你这般模样,却是惊奇的很”。 凝儿闻言羞涩的低下头,淑淑立着,不言一语。 玄观也不多言,独自往府内走去,凝儿望着她的优雅到无懈可击的背影,这才真正觉悟过来,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小姐,她深居简出,想见到她真的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 易寒笑道:“你去哪里,我送你”。 凝儿道:“我给你送来些书让卢燕放在你房间里,有空你看一下”。 易寒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凝儿道:“你不喜欢,难道是嫌我没有时间教你吗?” 易寒哑然失笑,柔呼一句“好凝儿”,将她拥入怀中,柔情道:“我今晚就把那些书给看完”。 凝儿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突然却哎呀一声害羞的将他推开,羞嗔道:“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这样,一会让人给看见了”。 易寒知脸皮薄,不打算问难她,拉着她的小手,淡道:“牵手总可以吧”。 凝儿睁大眼睛望望周围,见没人,便依了他,“一会有人出现,你要赶紧松开”。 易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头,互诉思念之情之后,凝儿问道:“刚刚你怎么会跟小姐在一起,是在街上偶遇到吗?小姐又怎么会认识你”。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姐心里对我有意思,她今天一早让我做她马夫送她到方府赴宴,刚刚回来便遇到你了”。 凝儿扑哧一笑,“你呀,又来逗我,整天想入非非,小姐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呢?” 易寒反问道:“你可以喜欢我,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凝儿笑道:“我只是个婢女,她是小姐,还有她是才高八斗,独一无二的小姐,便是那些才子见了她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你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她怎么会看上你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也许她是看我长的俊俏,凝儿不是正因为如此吗”。 凝儿气恼的捶打他的口,悻悻道:“小姐才不是这种人呢,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的俊俏,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左倚院,玄观的话题无疾而终,凝儿道:“我到了,你回去吧,记得要长进一点,不然你过不了五夫人那一关,我便永远无法与你在一起”,不知为何,方才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凝儿却突然簌簌落泪。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心疼,柔声安慰道:“我向你保证,五夫人那一关我绝对能过,让她知道凝儿的眼光不差”。 凝儿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觉的他话可信的很,不再多语,用依依不舍的眼神与他分别。 回到鼎立院,往自己房间走去,卢燕想岗哨一般站在门口,易寒打了声招呼便要推门入屋,卢燕突然将他拦住,低声道:“四夫人正在房中”。 易寒不以为意,“在就在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又有何稀奇的”。 卢燕神秘兮兮道:“她好像不高兴”。 易寒认为卢燕大惊小怪,笑道:“你什么时候擅长察言观色了”,却推门入屋,一个女子静坐在椅子上,这极其艳冶的背影不是乔梦真又是何人。 易寒按住她的双肩笑吟吟道:“真儿,又寂寞难耐了”。 乔梦真猛一回头,一脸严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易寒被她吓到,愣神之后,笑道:“我们偷偷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提着这个问题”。 乔梦真冷笑道:“偷情,你想的倒美,我堂堂一个夫人,出身名门岂能无名无分与你保持这种关系,你说,什么时候娶我”。 这妮子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说话这么冲,轻声问道:“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乔梦真冷笑道:“谁敢欺负我,只不过有人看我活的滋润,找茬来了,这李府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明天就正式嫁给你,看谁敢拦我,这夫人我也不做了”。 易寒大吃一惊,明天就嫁给我,有没有在开玩笑,安抚道:“好好说,别气着了,跟着我只能受苦,那有做夫人这么逍遥快活,你不知道穷人家,连饭都吃不饱”。 乔梦真顿时拍桌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沉道:“好啊,原来你只是打算占我便宜,本没有想过对我负责,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你了,你还给我”,拽起粉拳狠狠的擂着易寒口,“你还给我,还给好”。 易寒直到她擂的累了,才笑道:“气消了没有”。 乔梦真没好气道:“差不多了”,纤手轻轻揉着易寒口,柔声道:“刚刚没打疼你吧,对不起,找你出气”。 易寒淡淡一笑,“我是你男人,你不找我出气找谁出气”。 乔梦真脸上有些愧疚,幽幽道:“你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你刚刚哄哄我也好,偏偏那么说那么气人的话”。 易寒让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饮了口水,润润嗓子之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易寒笑道:“你不跟我说,心里痛快得了吗?” 乔梦真淡道:“刚刚在议事大厅,吴天瑜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不检点”。 易寒淡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吗?再说人家也没冤枉你”。 乔梦真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敢做,自然不怕人说,只是她逼人太甚,说要打断你的腿,将你轰出府里”。 易寒恍然大悟,她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心里感动,她本是理亏,为了自己却丝毫不让半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怒气。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牢记“网”网址: 第八十七节 乱成一团01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乱成一团01 -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 乔梦真气消了,也不撒脾气了,乖乖的像个小女子像易寒诉苦一番便离开。97 对于这个曲易寒并不放在身上,打算向宁霜讨回契约便离开李家,铺开纸张绘起雁门关的地图来,边疆三关的地图很早就记在他的脑子里,他就算闭上眼睛也能绘出来,将其中的重要地形,周边驻兵标示出来,独自一人研究起策略来,倒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苦笑一声,就算计划再周详,以他的身份也无用武之地,却是想做足准备功夫,难保那一天用的上,就算自己用不上,却也能给别人提供一点帮助。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这三天了除了早上抽出点时间去媚香楼教那些女子舞蹈,顺便也编编曲子放松一下,剩余的时间均闷在房间里,一边绘制地图一边研究策略,其间他让凝儿给他拿了一些有关雁门关地图的书籍,但大多记载不详,除了实地考察,还是有许多盲点。 对啦,玄观那里书一定多,我去她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更有用的资料,打开房门却差点撞到了人,来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李明濛。 李明濛看见满屋子的纸,地上桌子床上都摆满了,有的是刚画的,墨迹还未干,问道:“易寒你闷在屋子里画这些干什么”。 两人走进,易寒笑道:“请坐”,李明濛愣了一愣,却依然站着,原来椅子上正挂着几张刚画好的地图。 易寒笑道:“李兄,你迁就一下”。 李明濛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朝那些画看去,问道:“易兄,你画这么多地图干什么”。 易寒道:“这是雁门关的地图”,指着其中一张地图道:“这是雁城,这是明山,峭山,这是东来水湖,这是死亡之地”。 “好详细,连小道也画出来,易兄这却不是普通的地图,你连驻兵的地点都画出来,这是军事地图吧”。 易寒点头道:“不错,我预测雁门关战事一触即发,准备画一份详细的地图送到雁门关庄元帅手中,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对了,李兄,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李明濛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日要选出十大花魁,早上经过一阵初选,现在剩下五十多人,晚上便要决出胜负了”。 易寒记得妙眸好像有跟他提过,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却忘记了。 李明濛道:“今日一早我便与博文,留情凑热闹去,刚刚回来,约你晚上一起同去”。 易寒想了想,反正该画也也画了,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未尝不可,点头道:“好啊”。 李明濛见易寒似乎兴致不高,沉声道:“易兄,你可明白我在说什么,李香君,董小宛,柳紫兰到时候都会齐集一堂,这可是金陵一年一度的盛事,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这一天”。 易寒笑道:“这金陵灯会我去过,已经见识了,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明濛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晚上你便知道”。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要去玄观阁,李兄你配我走一趟,方便一点”。 李明濛道:“一点也不方便”,突然想到什么惊愕道:“你说那里,玄观阁,你要去玄观阁干什么”。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去见玄观”。 李明濛似乎感觉自己在听天荒夜谈,“家姐岂肯随便见你”。 易寒拉着李明濛离开屋子,“天色快黑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路上我再跟你详谈”。 一路上易寒挑些无关痛痒的事告之李明濛,便是如此李明濛也连连称奇,一脸不可思议。 自然李明濛还不知道玄观已经对易寒倾心,只是认为家姐赞赏易寒的才学,两人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关系。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玄观阁大门之前,看着“玄天机何人能探,观古今仁者不贤”的联书,两人均有种旧地重游的深刻感触,易寒却是第二次来,上次夜色太黑却没有注意到这副联书,赞道:“好字,好气魄,定是出自玄观之手”。 李明濛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虽同出一母,家姐之才远胜于我,我身为男子,气魄比她也甚有不如,想来我也有好些时日没来这里了”,兴致勃勃道:“走,我来领路,想必她现在正在看书”。 走进院子便碰见墨兰,看见李明濛与易寒并排同行说说笑笑已是见怪不怪了,一脸冷漠不爱搭理,继续修剪院子花草。 两人走近墨兰,李明濛问道:“墨兰,我姐呢?” 墨兰没有转身,冷冷应道:“小姐在忙,不便见你”。 李明濛一脸失望,埋怨道:“怎么我每次来,都是这句话,她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个弟弟”。 墨兰冷冷讽刺道:“我就不明白同时一母所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交的那些朋友,有哪一点像李府的少爷”,说到“交的那些朋友”还特意看了易寒一眼,似乎眼前这一个就是典型恶劣。 易寒一脸好奇,身为婢女的墨兰居然敢对少爷这般讲话,不过这倒挺符合她的格,爱恨分明。 易寒却不知道,墨兰在李府的地位却不单单是婢女这么简单,她虽为玄观身边的侍女,却大部分时间在伺候老夫人,与玄观的关系也似姐妹一般,就算府内的总管见了她也惧她三分。 墨兰爱恨分明,说话直率,有什么事情从来不憋在心里,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知她并没有恶意,只是恨他太放.荡,李明濛微笑:“好啦,墨兰,帮我通报一声,少爷这里谢你了”。 墨兰也懂得见好就收,身为少爷的他都这么软言轻语了,再不禀报就说不过去了,“等着”。 两人看着墨兰并没有往阁楼方向走,而是往一侧走去,李明濛疑惑道:“怪了,家姐从来不去厨房,为何墨兰却往那边走呢”。 易寒打趣道:“女红,厨艺乃女子必修的手艺,也许玄观想嫁人了吧”。 李明濛若有所思道:“也许她跟赵檀慎的婚期近了,却不知道她作何打算”,本来这是李家的秘密,在易寒面前,他却没有隐瞒,“易兄,家姐还未出生就有一门婚约,赵檀慎之名你听说过吧,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优秀男子,易兄我虽承认你很优秀,但经不起人家大名压在你头上”。 易寒淡笑道:“确实如此,大丈夫建功立业,这种男子对女子有无限的吸引力,而且他还英俊正值黄金之年” 突然从厨房走出来三个人,墨兰,沐彤,还有一个咋一看却认不出了,她的脸被烟雾熏的黑了一半,李明濛睁大眼睛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久,终于认出来是玄观,却张大嘴巴,顿时呆滞了,多时不见,没想到再见居然会是这番景象,这个跟脏婆子一般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姐姐。 玄观显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在黑脸的反衬之下,那粉的耀眼的嘴唇隐隐露出一丝洁白。 李明濛呆滞的头猛的顿了一下,易寒却情不自禁哈哈放诞笑了起来,反正他看见玄观这个模样就想笑。 玄观疑惑的转身朝墨、沐两女问道:“他为何发笑”。 墨兰不忍,没有搭话,沐彤忙道:“小姐,他在笑你脸上满是烟熏”。 玄观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盈盈朝两人走来,易寒见她步伐优雅从容,脸上却惨不忍睹,又怪异又好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李明濛低声道:“易兄,给她留点面子,不然一会把我们轰出去”。 玄观走近看着易寒淡道:“笑够了没有,很好笑吗?”,却当着李明濛的面,突然双手朝易寒脸上抹去,易寒双腮各一个乌黑的手印。 却没有人笑出来,沐彤与墨兰识相的走开,李明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表情又呆滞,姐姐居然对易寒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自小到大,她还没有对自己这般亲昵过。 玄观朝易寒道:“我刚刚在熬汤,差不多快好了,一会就可以给你尝尝”,又对着失神的李明濛道:“明濛一会你也尝一尝”。 李明濛心中不悦,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沾了易寒的光,到底我是你弟弟还是他是你弟弟。 易寒讶道:“我听沐彤说,你不是从来不进厨房吗?” 玄观应道:“以前是不喜欢,原来做饭也是这么有意思,我向来是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也许那一天腻了就不做了”,见易寒一脸怪异的表情,道:“你放心,我刚刚尝过了味道,这一次却不准你倒掉”。 易寒疑惑道:“我向来不浪费食物啊”。 玄观笑道:“我第一次给你做大骨蘑菇汤的时候,你不是嫌难咽口当着沐彤的面倒掉吗?” “什么!那是你做的”,易寒狠拍大腿,一脸后悔,“早知道,再难吃我也全部咽下去”,见玄观凝视着他,过意不去道:“当时我闻那味,以为里面下了大剂量的迷药”。 被冷落,心中不悦的李明濛一听迷药二字,顿时来了神,姐姐为什么要给易兄下迷药呢?从两人刚刚的对话以及姐姐对易兄的态度,想必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看来易兄还向他隐瞒了许多事,朝易寒看去,姐姐爱上易兄了吗?猛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让一个心如止水的女子动心呢,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姐姐,她的情心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玄观见李明濛摇头,问道:“明濛,你摇头干什么”。 李明濛一脸严肃,直呼其名:“明瑶,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玄观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了”,虽挂着微笑,眼神的威严却让李明濛顿时局促不安,“不想说就算了”。 玄观溺爱的看着他,“我依然是你心中的那个姐姐,你依然是我最关心的弟弟,只是以前我不欲在人前表达自己”。 玄观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李明濛动容,这个亦姐亦师的女子,让他又敬又爱,“阿姐”,这两个字已经足够表达他心中所有的感情。 玄观领着两人来到阁楼二层,却是她平时的书房,不在大厅接待,足可见她对两人看作自家人,没有见外。 玄观欲要去厨房看汤好了没有,易寒将她叫住,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拭脸上的污秽,轻声道:“这些烟熏掩盖了你的丽质仙姿”。 李明濛在场,玄观丝毫没有半点扭捏,微笑看着易寒替她擦拭污迹,“你不笑我难看了吗?” 易寒摇了摇头,“你的美丽已经印在我心中”。 李明濛顿时全身起**皮疙瘩,特别这话是对玄观所讲,更让他毛发悚颤。 玄观离开,易寒坐了下来。 李明濛问道:“你就是用这些甜言蜜语哄她的”。 易寒哑然失笑,“你觉的可能吗?” “不可能”,李明濛一脸决然,淡道:“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都有点认不出她来了”。 易寒平静道:“其实男女之情,妙就妙在一刹那的感觉,就像星星之火点燃,便可燎原,我也说不清玄观为何会对我动心,其实面对她,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李明濛一脸不解,“我就想不明白,为何她会舍赵檀慎而选你呢,要知道跟着你一点前途也没有”。 这句话好耳熟,细想宁雪也对他说过。 “因为玄观只有一个,易寒也是独一无二”,却见玄观捧着一锅汤走了进来。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牢记“网”网址: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 - 第八十九节 繁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繁景 玄观亲自各给两人盛了一碗汤,看她做来得心应手,完全有做贤妻良母的资质,易寒笑道:“你倒蛮熟练的”。97 玄观笑道:“尝一尝滋味怎么,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李明濛尝了一口,赞道:“嗯,阿姐你居然有这等手艺,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聪慧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学的快”。 玄观用悦耳的声音轻柔道:“我能做好那是因为我喜欢去做,我用心了,并非我在这方面有过人的资质”。 她的成熟与阅历让人与她相处时感觉就像似在探索一件未知的事物,其吸引力不单单是外表的美丽让人感觉肤浅,一目了然,而是可以慢慢的挖掘,永无止境的挖掘。 易寒尝了一口,若论是否美味在他这个厨艺大师心中自然达不到标准,但其滋味却让人回味无穷,玄观亲自所做的这已经足够,好茶要配上优雅的环境才能品出个中清香淡幽,这汤也是如此,玄观就是那个点缀。 有一种茶叶叫情茶,乃是处子在采茶时用舌尖将嫩芽含在嘴里,再放到紧贴口的花囊之中,用处子的**熏陶,户外作业之时,难免香汗淋漓,一些为人严谨的夫子就要怨言了,到底这是在品茶还是在品处子的香津呢,**没熏到却熏了一股汗味又如何说呢,但这种茶却价值不菲,千金难买,男人素来怜香惜玉,处子在他们心中又是纯洁的,无论任何东西沾上美女这两个字,都变得充满韵味,像品美女一般品出她们身上静谧幽雅的芬芳,兴而致情,情而生诗,不正是如此吗? 易寒望着玄观那双似柔荑如凝脂纤细的手,情不自禁的又尝了一口,只感觉品着汤便似在品着玄观身上的味道,品着她那颗玲珑妙心,不觉一碗已经喝完,抬头看去,朗声道:“再来一碗”。 玄观凝视着他,问道:“品出来点什么没有”。 易寒笑道:“你身上的香味”。 玄观微微一笑,看在易寒眼里却刹那间心神颤抖,我已经看了她无数次,为何玄观还能给我如此震撼的惊艳,而单单只是一个笑容,无言,笑容已经温馨的将他包裹。 玄观平静道:“答错了,不给了”,内容却是如此逗俏。 易寒伸手自己去盛汤,莞尔笑道:“这一次我要品出玄观的情心,看里面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还是燃烧生命的热情”。 玄观伸手将他捉住问道:“你若品不出来如何是好”。 易寒沉吟片刻,决然道:“我以后再不见你”。 李明濛一呆,品个汤而已用不用的着这么认真,玄观却似乎也没有在开玩笑,认真道:“好,你若品不出来我也不打算再见你了”。 李明濛弱弱问道:“你们刚刚吵架了,我没注意听”。 玄观与易寒却是一笑,对视一眼却没有说话。 易寒尝了一口,氤氲的热浪袅袅在口中荡开,易寒却感觉冰寒的雪花突然渗入心头,将他炙热的血浇灌成一朵骄傲的梅花,双眼骤然湿润。 玄观一脸平静的凝视着他,易寒不知觉吟了出来:“修竹疏帘水清颜,暗香浮动渡凄然,草木之华凋零落,一番雨后复娇艳”。 “春来冬去皆是天理,生老病死皆是无常,虽是常理我却不甘”,玄观一脸平静淡淡说来。 易寒将她双手握住,“你明知是天理为何还如此悲戚”。 李明濛恍然大悟,原来姐姐在感叹自己时日无多,道:“那是因为姐姐”。 “住口!”玄观冷冷喝道,让李明濛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疑惑一脸疑惑,望了望李明濛又看了看玄观,问道:“玄观刚刚明濛想说什么”。 玄观却不打算回答,淡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问好吗?” 易寒看她脸色似乎有难言之隐,莫非玄观以前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或者她爱的人死了。 玄观淡道:“好啦,你们走吧,我累了”,却是委婉的下逐客令。 李明濛没有丝毫犹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易寒却没有动作,道:“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这边有关于地图的书没有”。 玄观道:“我这里书太多,明天我让沐彤给你送过去”,语气中没有半点留恋不舍。 李明濛拉住易寒,“易兄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玄观阁,路上,易寒问道:“刚才你想说什么,为何玄观突然变得凶起来”。 李明濛苦笑道:“易兄你别问了,如果家姐想告诉你自然会说,她不想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用意,你只要记得好好对她就是了”。 李明濛这么说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猜测,莫非她真的有一断不愿意提起的伤心事。 天色渐渐黑了,两人分道扬镳回去梳洗一番。 “相望隔秦河,秦河渺烟水,灯影连十里,犬马隘熙攘,浆声戏清波,萧鼓鸣不绝,楼临映粉影,画舫照蝉娟”,没有亲身感受过,永远无法体会到其中热闹的气氛。 今日乃是金陵花选最后角逐之日,金陵富饶繁华,人人喜好热闹,以 临河大街为中心,各大妓院张灯结网”网址: 第八十九节 繁景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繁景 - 第九十节 秦淮名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秦淮名妓 易寒随手又拿了几个绣球扔上船去,那丫鬟笑嘻嘻的捡了起来,朗声喊道:“易公子再继续”。97 画舫慢慢的游远,易寒大声回道:“太远了,扔不到了”。 楚留情问道:“易兄你与这画舫之上的女子认识”。 易寒反而惊讶道:“怎么,她不是金陵十美之首的诗诗吗?怎么你们无动于衷”。 赵博文懒懒应了一句,“胭脂水粉罢了,这秦淮的青楼女子虽地位低下,但却有其独特的过人之处,容、韵、技、姿、趣无不远胜一般大家闺秀,差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特别几位极具才情”。 见易寒疑惑,楚留情解释道:“博文用才情二字来形容并不为过,像李香君等人在诗词和绘画等方面都有不压于才子的造诣,这个情字却格方面的,傲而不骄,不阿谀奉承,极重情意,看重贞节与道德”。 见易寒未接话,楚留情笑道:“易兄是不是觉得一个青楼妓女看重贞节与道德很可笑,但偏偏她们就是这样的人,出于污泥而不染,这才是真正让人敬重的地方”。 易寒摇头道:“我并不感觉可笑,每个人的命运各不相同,可有些东西却能自己选择,才情两个字用得实在是太贴切了”。 说话之际便看见一艘匠心独特,布置巧思的画舫游来,画舫顶棚灰色中间高高竖起,栏杆挂疏密有致的柳枝,咋一看去像一幅绿意盎然的山水画。 楚留情道:“此舫名叫“山塘绿柳”却是董小宛的画舫”,吟道:“生来娇小困风尘,未解欢娱但解颦”。 正是画舫之上的联书,楚留情连续朝画舫上扔了几个绣球,赞道:“窈窕婵娟,小宛唱曲,令人悄然,知之者鲜,无足美焉” 李明濛,赵博文也朝画舫之上扔去绣球,三人常混风月乃眼高于顶之人,此举足可见对董小宛的评价很高。 紧随其后的是一艘船身洒墨的画舫,帘布泼墨山水之画,船舱之内投出淡淡的灯光,风吹帘布,墨韵神动,意境超凡。 楚留情道:“此乃浅墨画舫”,画舫之上的女子才学颇高极为自傲,常将自己当做一个学士,却是再入娼门不久,有天下第一女学士之称的柳紫兰,此女人脉广阔,认识不少高官贵胃”。 但见那画舫之上的联书乃是“西冷月照紫兰丛,杨柳丝多待好风”,一个身材素身衣裙的女子走出船舱,风吹起她的青丝,衣袂轻扬,被这么多男子盯着看,丝毫没有半点扭捏,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似赏景似品风她就那么闲闲地站着,没有刻意地修饰,却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番淡雅出尘的气质。 这个女子正是柳紫兰,易寒对她说不上好感,玩心大起,拿了一个绣球瞄准目标朝她身上扔去,正中砸在她的俏脸下,大声喊道:“神姿艳发的姐儿这边看来”。 一般对名妓都称呼为小姐,似姐儿却是俗的叫法,柳紫兰朝易寒方向看来,丝毫不怒,诙谐笑道:“岸边的哥儿好逗人,还不双眼发亮看美人,怎么还有这闲工夫”。 此话一出,岸边的男子们哄笑起来,手中的绣球纷纷朝画舫上扔去,柳紫兰躲了一会便迅速退回船舱之内。 楚留情笑道:“听说这柳紫兰看见喜欢的人就特别随和,看到不喜欢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冷眼相对,看来易兄已经入她法眼了”,易寒一笑而过。 几艘寻常的画舫之后,又来了一艘让人眼前一亮的画舫,上挂数十盏 花灯,形态各异好似明月,栏杆处设弧形红色带子,一轮一轮像桥墩模样,联书是“留与天游寻旧梦,**真个是双弓”。 楚留情道:“此舫名叫“烟月红桥”,上面的花魁乃是凌波仙子顾眉生,妙丽天然,裙下双弯,无人能出其右,听说她走过雪地所留下的脚印似竹笋牙一般”。 一直静静不语的李明濛道:“楚兄你少说了一点,凌波仙最叫绝的就在那眉眼儿,那眼睛,真是秋火盈盈,似乎晃动一下都会满得漾了出来水花来,才子们一看到她的眼睛,魂便给勾住了”。 楚留情笑道:“勾魂桃花眼乃水杨花之相,辱了凌波仙的品,我特意不提,你怎么给说出来呢”。 赵博文哈哈笑道:“管她什么水杨花之相,我恨不得自己变成个灰尘什么的蹦进去,淹死在那柔柔的波里,才叫过瘾呢” 楚留情道:“眉生擅长绘画,尤喜偏爱画兰,兰花乃花中君子,其品高洁、清雅,独具气清、色清、神清、韵清四.清,这倒也眉生善心柔肠相似,别的青楼女子攒钱希望有一人能够赎身从良,眉生却把这些钱施舍给穷困人家”。 紧随其后一舫,却朴素的很,船上并没有太多装饰,挂几串黑色琉石珠串,船舱内透出昏沉灯光,与那些粉灯艳饰的画舫相比却给人一种如梦如幻似不应该存在这秦淮河的感觉。 楚留情又道:“此乃“心画舫”,这心却是道心,隐含返璞归真之意,上面花魁是长斋绣佛卞玉京,卞玉京吃斋念佛却是个道人”,说到道人二字连他自己也不知觉笑了起来,妓女是道人还吃斋念佛总感觉怪怪的,但卞玉京却能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 果不其然,易寒发问道:“她即一心向道为何沦落风尘呢?” “你看她舫上联书”。 易寒望去,念了出来:“何不掌书天上往,却随小动落人间” 楚留情解释道:“卞玉京出身官宦之家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家闺秀,自幼聪慧过人,诗琴书画无所不能,通文史,尤擅书法,落笔如行云,其韵如山麓,她为什么出家做女道士却一直是个谜”。 “女道士当妓女我倒是第一次见”,易寒喃喃道了一句。 楚留情哈哈大笑:“此道彼道,同为一道,沦落风尘却也是修道”。 李明濛补充道:“卞玉京一般见客不善言语,常奏曲一首便送客,但如遇佳人知音,则谈吐如云。” 再看随后一画舫,船上装饰除艳丽无双外,便是挂满各种鸳鸯,纸制的,纱绣的每一对鸳鸯都有一个特点便是连着一个线,中间连着心形结。 楚留情道:“此舫名“鸳真作结”,上面花魁乃是玲珑雪寇白门,玲珑雪之名乃是因她肌肤朗朗胜似白雪,姿容娟娟静美。寇湄格寡言寡笑,常一脸忧愁苦相,偏偏男子见了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心生怜惜,与小宛一般年纪最幼也最单纯,若不是因那惹人怜惜的模样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受上多少苦”。 再看那联书,“牢锁春心豆蔻梢,可人还胜色冶艳”。 再看随后一画舫,船台层叠,锦屏作船门,巾帼作帆,高竖擂旗。 楚留情笑道:“此舫名“不让须眉”,舫上花魁是清雅幽兰马湘兰,马湘兰却是个文武全才的女子,容貌虽称不上绝色,但秉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她之所以闻名却是因为常作男子装扮,秃袖露腿,不拘小节,时静时动,静时空谷幽兰,动时神情开涤,巧伺人意,与男子互摔常胜”。 易寒哈哈笑道:“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与男子互摔呢?”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别小看这马湘兰,三五个壮汉还真打不过她,真无法想象她柔弱的身子竟有那么大的力道”。 再看联书,“手如生竹兰入画,卸浓妆武于舞风”。 再看接下来一画舫,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见岸边众人全神贯注,易寒未问,楚留情却介绍道:“此舫名“烟水澄碧”,本身画舫并没任何出网”网址: 第九十节 秦淮名妓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秦淮名妓 - 第九十一节 案选之上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案选之上 五十来艘画舫绕着秦淮河沿岸转了一圈,栽满绣球最多的十艘进入最后角逐。吞噬小说 清点绣球之后,一艘小舫游到岸边,一个儒士打扮的男子屹立船头,手捧一纸宣文,李明濛解释道:“这是报官,手上拿着的是《芳谱》初稿,只列十芳之名,并未真正排名”。 只听那报官朗声道:“虞美人李香君,绣球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三个;女学士柳紫兰,绣球共计一千三百一十一个;玲珑雪寇白门,绣球共计九百八十八个,凌波仙顾眉生,绣球共计九百七十六个;灵秀青莲董小宛,绣球共计九百五十三个;长斋绣佛卞玉京,绣球共计八百九十四个;清雅幽兰马湘兰,绣球共计八百七十九个;妍无骨宁诗诗,绣球共计七百三十三个;锦绷儿傅秋香,绣球共计六百五十二个;紫曲流楚秀容,绣球共计五百九十个” 后面的四人却没有细细去听,聊了起来。 赵博文哈哈大笑:“去年花选那宁诗诗一人独得绣球四千来个,独占鳌头,李香君等人一出,便才真正见识到谁才是花中之王”。 楚留情笑道:“赵兄此言差矣,花中之王太过庸俗,花中君子却更为适当一点”。 李明濛道:“是啊,她们个个才情不凡,各有优劣若要强行分出个前后,却为难的很,今年这花选不好选啊,主持花案三人,礼部侍郎朱通以为礼德为尊,若他选来这花魁柳紫兰、卞玉京二者选一,苏昆生以才艺为尊,若他选来柳紫兰之诗,李香君之画,董小宛之曲,三者能入他法眼,这谢三宾乃俗人一个,自然以美艳为尊,偏偏这十人个个姿容妙曼,定是看的眼都花了,若他来选个个都是魁首。” 四人哈哈大笑,说话之际,便听那报官宣布最后角逐花魁十人,这只是个形式,不说众人也是知道,便是那李香君、柳紫兰、寇白门、顾眉生、董小宛、卞玉京、马湘兰、宁诗诗、傅秋香、楚秀容十人。 这所属十人的画舫纷纷朝一处金粉楼台驾去,楚留情介绍道:“那里便是秋华堂了,我去过去吧”。 李明濛道:“今日这秋华堂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须是一地儒雅名士,手捧请帖方才有资格入内,听说这文坛泰斗钱迁意也被礼部侍郎朱通邀请为贵宾而来”。 楚留情讪笑道:“李兄莫要忘了钱迁意还有另外一个称号“风流教主”,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他”。 赵博文道:“听说他专门从黄山赶来”。 易寒笑道:“那我们就去见识见识这钱迁意”。 楚留情神秘一笑:“易兄,你有请帖吗?”,话毕,却从衣袖之中掏出四张请帖。 赵博文哈哈大笑:“楚兄你做事从来就没有让我失望过”。 楚留情淡笑道:“除了让美女倾心于我,还没有什么事情我办不来的”。 易寒讶异这话会不会太托大了点,李明濛赵博文一脸理所当然。 往秋华堂走去,两名男子守在秋华堂大门前,门前围满了年轻的男子,大多伸长脖子往门内望去,不时可见有人持贴入内。 易寒四人并行而至,人群中有人念出三大才狼之名,见四人持贴进入,抱怨声四起,凭什么以三大才狼恶劣的名声有资格,他们却不能,楚留情高举手中请帖,回头朝众抱怨不满的才子儒士神秘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世界有些东西可以用钱买的吗?” 走进,便见大堂之内,两廊明角灯都已点着,厅内玉宇澄清,月华散采,琼香缭绕,瑞霭缤纷。 有人便在厅内闲步观赏,有的却坐了下来,这秋华堂与媚香楼布局却是差不多,只是今日花选,特意布置了一番,显得烁烁生辉,长约八间屋的大座落,有十丈之深,屋顶爽朗空阔,几处路口垂纱帘,上点数十盏明灯,将大堂照的如白昼一般。 一会之后,众人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桌子,才看见从旁侧一门姗姗来迟走来四人有说有笑,走在前面三年均是年纪五六十岁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楚留情介绍道:“前面三人分别是朱通、苏昆生,钱迁意,后面那个便是谢三宾了”。 四人来到设在正堂之中的长案,这才发现只有三个炕位,谢三宾极为乖巧道:“钱老先生你坐,我坐席下即可”。 钱迁意摆了摆手,笑道:“不可不可,你乃主持,我却只是个宾客怎好喧宾夺主”,话毕却走向堂上一张最靠近长案的桌子坐了下来。 易寒这才发现与钱迁意同坐一桌的还有熟悉的面孔,便是那西王府的小王爷颜觅风,他身边坐有一个公子,仔细一瞧却认了出来乃是女扮男装的宁雪,两人说说笑笑,那桌上还有一人,扳着一张冷脸乃是宁霜,姐妹两人同扮男装共坐一桌,却没有搭话,气氛怪异的很,宁霜却不知为何失去以往的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半点潇洒雍容,那钱迁意对颜觅风颇为恭敬,却表现的不卑不亢,不是搭话,颜觅风丝毫没有半点傲慢,热情的与他聊了起来,三人聊的欢悦,只有宁霜一人冷冷不语,这颜觅风似乎有意讨好宁霜,不时将话题转移到宁霜处,宁霜却不敢兴趣,淡淡敷衍,倒是一双眼睛不时盯着宁雪看,宁雪谈笑风生不以为意,完全将宁霜但做透明人看待。 突然易寒见宁雪朝他看来,隐蔽的朝他使了一个调皮的眼神,易寒莞尔一笑,摊了摊手,表示毫无压力,一点醋也不吃,突然又感觉一道冷光朝他来,看去却是宁霜,宁霜眼神淡漠,见是易寒骤然旋即一亮,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看的易寒毛骨悚然。 两女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彼此对恃,骤然见宁雪俏脸冰霜顿起,宁霜反而笑意吟吟起来,打开扇子悠闲地扇着,不再似刚刚那边冷漠,与颜觅风聊了起来,不时朗朗大笑。 楚留情道:“颜觅风,西王府的小王爷,没想到他还没有离开金陵,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赵博文也是在方府见过了他,倒是李明濛有些吃惊,问道:“这颜觅风为何会出现在金陵”,赵博文将他去方府贺寿的事告之,问道:“明濛,那日你为何没去,反而易兄却去了”。 李明濛苦笑一声,“人家又没请我,再说了我的辈分太低了”。 赵博文讶道:“李毅将军可是一代名将”。 李明濛淡道:“这全金陵有谁不知,家祖母不打算让我进入军途,只想让我做个普通人,后继无人,李家将门之风中落在所难免的了,这将军府就看七叔一人了”。 楚留情道:“你七叔年纪与你相仿,幼时你们不是常一起玩耍吗?” 李明濛点头道:“不错,在府里,就家姐、七叔与我三人年纪差不多,儿时我们三人乃是玩伴,后来七叔秉承李家儿郎的传统进入军途,家姐也变得越来越孤僻冷漠,自此我们三人就再也没有再聚在一起,我多怀念当年七叔背着我,家姐在后面跟着的情景啊,七叔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热血男儿”,突然莞尔一笑:“却最怕家姐”。 三人讶异,做叔叔的害怕侄女,这倒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李明濛笑着解释道:“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家姐总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斥七叔的不是,偏偏七叔又辩不过她,每次她开口,马上举手投降”。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倒觉得李明濛的七叔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能认识也是不错,楚留情笑道:“明濛你定要将你七叔介绍给我们认识”。 李明濛脸上笑容顿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不一定”,当年他与玄观无时不希望父亲归来,等来的却是他的战死的消息,二叔、三叔、李家的儿郎一个个战死沙场,祖母从在不再人前哭泣,反而安慰那些丧夫的婶婶们,只是她肿红的眼,让人知道她伤心欲绝,她是李家的支柱却不能倒下。 气氛有些压抑,沉寂片刻,楚留情岔开话题:“那与颜觅风同坐的两人年轻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何看颜觅风对这两人的态度特别热络,什么样身份的人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 四人纷纷朝两人看去,易寒虽明白二人身份却不好揭晓,干脆沉默不言。 说话之际,见宁霜突然起身,朝四人方向走来,四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赵博文低声道:“这小子长的实在是太妖媚了,我们四个人加起来还没他一半俊俏”,语气酸酸,有些不满意。 李明濛接话低声道:“看他风度不凡,却不是寻常人物”。 楚留情眼睛一亮,“你说他会不会女扮男装,男子那有这般妖媚俊俏的”。 李明濛与赵博文轻轻摇头,李明濛低声道:“看他行姿雍容大度,这却是女子装不出来的”。 几句话之后,宁霜已经走进,“几位兄台,在下宁相,方才看几位朝我这边看来,有什么有趣的话题不如我们一起聊可好”。 他风度潇洒,言语又不轻松随意,颇引好感,三人连连还礼,易寒表面也跟照做,心中却暗暗骂道:“这黑心肝装的倒挺像的”。 宁霜坐了下来,突然朝易寒道:“易兄,别来无恙了”。 易寒不知她为何要挑明与自己认识,却看见李明濛三人盯着自己,眼神疑惑,刚刚在谈论他时,易寒为什么不说话,易寒哈哈大笑:“宁兄年少有为乃是同福楼的幕后老板,我去过同福楼几次,有机会识的宁兄,并不是很熟”,此番言语却是在像三人表明,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刚刚四人所谈论的话题却不能在宁相面前提及,心照不宣。 宁雪见宁霜走来,却不时朝这边看来,引得颜觅风也望来,见到易寒,脸色一变,晴朗的脸色骤然乌云密布,低声在宁雪耳边道:“宁霜干什么,她明知道那伙人跟我们是对头”。 宁雪淡淡道:“她最好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惹我生气”。 颜觅风却是带着不善的眼神看着易寒,并没有细细品味宁雪话中的深刻含义,宁雪桌下小手突然隐蔽的挽着颜觅风的手,低声笑道:“看你脸色不好,又吃醋了,他那样普通的男子我又怎么会看上呢”,这妮子说起谎话来一点都不生疏。 颜觅风脸色一暖,他本来不是心狭隘之辈,只是宁雪魅力无限,时常与男子眉来眼去,偏偏他管不住她,又不能对她发火,明知道这是她的格,自己爱的又是她这种无拘无束,做事我来我往的风格。 宁雪若是恨一个人,只要向他抛去一个媚眼,那人就要倒霉了,轻则重伤。重则无命,每一次他下手之后,宁雪又若无其事,搞到最后颜觅风都不知道她向男子露出喜色是喜欢对方还是痛恨对方。 也正因为如此,颜觅风才没有立即对易寒下手,能在方府贵宾席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在没有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宁霜笑道:“易兄过来我那边坐可好,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李明濛三人大为讶异,想来易兄是婉拒一番,易寒却是有苦难言,他何从想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宁霜刚刚暗暗朝他眨眼,自己有把柄握着人家手中,这不答应是不行的,淡道:“好吧”。 三人一讶,易寒道:“三位,我先离开,一会之后再来”。 便在宁霜的带领下朝颜觅风那桌走去。 第九十一节 案选之上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案选之上 - 第九十二节 明争暗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明争暗斗 易寒从容在颜觅风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宁霜象征的将易寒介绍给在座三人,便与他聊起金陵的趣事来。吞噬小说 这种只讲名字不道来历的介绍方式却一门学问,坐在其中的钱迁意最感怪异,四人之中他只识的颜觅风一人,刚刚与他同坐的两位男子他只识得对方名字,却完全不清楚对方来历,偏偏以颜觅风小王爷的身份却对两人极为尊敬,借此可以推断出两人身份不凡,本来二人应该主动介绍自己或者由颜觅风来引荐,偏偏三人都没有这个意思,他又不好问出来。 刚刚才来的这个男子,这宁相又似乎与他相熟的很,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一个普通人如何与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共坐一桌,且对方从容安坐,丝毫没有主动奉承颜觅风的意思,由此又可以推断乃是与颜觅风同期同座的人物,再细细观摩颜觅风的神情,心中暗暗吃惊,小王爷眼中对这个男人居然有痛恨的神色,以他的身份若痛恨一个人而不得发作,那便是这个人得罪了他却奈何不了对方分毫,才只能用自己的眼神泄愤。 钱迁意一直希望寻得明主,进而飞黄腾达,虽名声在外,奈何朝中无人,一直无法施展抱负,心中打算细细揣摩两人品。 易寒正与宁霜聊着天,突然感觉脚下被人踢了一下,这桌子盖上了一层拖地的红布,除了他自己能感觉到,旁人并无法看到,第一反应朝宁雪望去,却看她与颜觅风聊的甚欢,恍如未知,就在这时脚下又被人踢了一下。 回头往宁霜看去,却见她一脸淡淡笑容,心中讶异到底谁在踢我,照他估计能干出这种调皮的事除了宁雪一人,余者皆不太可能。 宁霜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易寒却不方便说出来,笑了一声敷衍过去。 宁霜突然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刚才我踢了你一下,今夜我不准你看她一眼”,眼角却隐隐朝宁雪瞥去,果不其然,宁雪虽与颜觅风聊天,注意力却在两人这边。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回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骤然见她娇嫩的耳垂近在眼前,隐蔽用嘴唇轻轻沾了一下,便宜占完,便感觉脚下一疼,这一下却是被宁霜重重踩了一脚,脚上发疼,脸上却继续保持淡淡的笑容,心中暗忖,宁剑不在,今晚是我找回场子的时候了,哼,想利用我对付宁雪,我易寒岂能这般容易玩弄。 宁雪突然爽朗笑了起来,几人朝她看去,只听她笑道:“不知为何,我突然心情特别好”,易寒心想,定是这妮子刚刚看到了,突然感觉有一脚朝他靠近,脚尖轻轻的挠着他的小腿,痒痒麻麻的,易寒脸上保持镇定从容,心中大呼过瘾,这亲密的举动除了宁雪又有何人。 便听宁雪道:“你们两人怎么可以说悄悄话呢?” 颜觅风讶异,他们刚刚说悄悄话了吗?自己刚才一直陪宁雪聊天却没有注意到,看来宁霜与这易寒关系不弱,我却要隐蔽下手,免得当面得罪了她。 易寒哈哈大笑,吼音却突然生生遏住,宁雪的脚已经探入他衣衫下摆朝大腿处游去,这妮子好长的腿,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难道不怕别人发现,在玩火吗? 咳嗽几声,饮了一杯酒,将从大腿传来的快感压抑住,淡道:“人太多了,这大厅有点闷热”。 宁霜淡淡道:“说悄悄话也关你的事”,语气却是不善。 宁雪笑道:“别人我才懒的管,你,我却必须关心”。 宁霜冷笑道:“你好像不是在关心我吧”,话毕朝颜觅风看去,神色富含深意。 果真,颜觅风露出狐疑的神色,这钱迁意也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借故离开,在座四人对于钱迁意的离开反应冷淡,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宁霜见易寒坐立不安,又隐隐似乎听到一股衣衫摩挲的声响,手朝桌子伸去,将宁雪挂在易寒大腿的脚捉住扔开,她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淡淡的看了宁雪一眼,眼神却充满挑衅的意味,倒了一杯酒递给易寒淡道:“压压惊吧”。 三人心知肚明,唯独颜觅风一人蒙在鼓里,他总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却捕捉不到一丝玄机,狐疑的朝宁雪看去,望她能替自己释疑,宁雪眼睛脉脉含情,低声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颜觅风瞬息便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朝颜觅风看去,见两人身子虽保持距离,手上却隐蔽有些亲密的举动,莞尔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搞基吧,这妮子嘴上虽说不让颜觅风占便宜,这会表现的亲热大概是在恼自己与宁霜走的太过亲近了吧。 颜觅风心情大好,朝易寒看来,脸色不似刚刚那般冰冷,“易兄,为何这般看我,莫非在妒忌什么”。他总觉得易寒好像知道宁霜与宁雪是女扮男装,出言试探一番。 易寒笑道:“方府一面,颜兄风采耀人,在下钦佩不已,这会靠的近却想好好赡仰赡仰”。 颜觅风见易寒主动示好,心中大为畅快,却见宁霜宁雪二人却露出怪异的微笑,细细品味易寒刚刚所说的话,却恍然大悟,赡仰二字却用的极为不妥当,离世的人才用赡仰二字,暗暗愠怒,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绝不能饶恕。 这时突然听大厅人声涌动,望去却见十美出场,当先一女,月光灯影里,真似一枝初放的兰花,极清中露出极艳来,姿容曼妙,妍若无骨,仪静体闲,便是虞美人李香君。 此等惊艳,就连见惯美色的颜觅风也微微动容,情不自禁赞道:“温润之玉颜,幽兰之君子,好雅的女子,想不到风尘之中竟有此等绝艳之人”,话刚出口却才发觉宁雪在身边,当着她的面赞赏别的女子却大为不妥,宁雪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易寒却大声呼好,“颜兄赞的妙,我看这虞美人可借颜兄之言改为兰君子,更突显香君的才情”。 颜觅风见易寒叫好免去他的尴尬,暂时忘了与他的恩怨,共品这金陵绝艳十女。 再看随后一女,便是见过一面的柳紫兰,此女容貌俏丽,易寒早已见识过了,最引人瞩目便是她一袭巧而不图新奇艳丽的衣衫,身上未挂任何饰品,虽是女装却朗朗有儒雅男子之风,这份娴雅、稳重让人眼前一亮,再者便是她那双炯其朗的眸子,察心之愚慧,莫妙于观眸子,其眉眼细长清秀,必定是个柔和颖慧之人,柳紫兰嘴角一翘,如梅花自傲散发芳香,淡淡扫视全场,每个人似乎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身做前排的钱迁意猛的站了起来,柳紫兰淡笑道:“老先生莫要激动”。 钱迁意人称风流教主,何从被女子这般打趣过,不怒反喜,哈哈笑道:“紫兰翩然风采尤胜男子”,他一个文坛宗师如此盛赞一个风月女子,足可见他爱慕异常,柳紫兰独自对他盈盈一笑,算是回报他的赞赏,引得余人对钱迁意大为妒忌,江左三大家果然非浪得虚名,一言便引得美人青睐,人虽老矣,不忘偷心。 再看这第三人,乃是玲珑雪寇白门,脸带忧郁之愁,看她肌肤莹洁,朗朗若玉山照人,眸子半垂,秀眉微蹙低着头走来似弱柳扶风,此番柔弱之态引得在场诸人心生怜惜,丝毫不怨她无礼。 随后一人,凌波仙顾眉生,姿容妙丽天然,体态芳泽无加配上那轻盈杨柳腰,步前而进,暗含惜花踏月之芳情,再看那双小脚,娇不及手长,纤纤玉足灼若浮叶泛出绿波,易寒亲眼所见才明白为何别人会用步步纤痕来形容她的行姿,易寒情不自禁赞道:“娴静以娇花照水,纤步如弱柳扶风”。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觉得极为有理,边思索边点头,顾眉生望来问道:“公子爱兰吗?”,那双媚眼儿瞬间荡出水花,溅到众人心中,恨不得与她那双美丽的眸子融化在一起。 易寒也看的入神暗赞果然勾魂夺魄,刚要回答,突然双脚各被狠踩了一下,宁雪踩他在情在理,却不知道宁霜为何踩她,失神之际,便听那佳人又问出声来:“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博文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气清儒雅的神态,朗声道:“我爱兰更爱那娇滴滴的桃花”,顾眉生答道:“公子爱好广泛,却不能专一”。 随后一人便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秋波流慧,弱态生姿,也是个美人,只是年纪善幼不及前几女那般艳丽夺人,再看后面乃是长斋绣佛卞玉京,一身修身道袍,修短合度,不而洁不丽而雅,婉丽温雅的脸蛋不施脂粉铅华,尽显朴素淡雅,给人一种含蓄、细腻、端庄的感觉,丝毫生不出半点.秽的念头。 再者便是清雅幽兰马湘兰,此刻用清雅幽兰来形容她实在不太气恰当,一脸喜气洋洋,步伐轻快丝毫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娴雅、娇弱,只是她体态娇若游龙,配上如花的双颊,却给人带来一种新鲜的落拓自然之美。 但看那随后走来的妍无骨宁诗诗,也许是审美疲劳,易寒丝毫没有半点惊艳,只感觉她美则美矣,比起前面几女丝毫没有自己的出彩之处,尽管她修眉联娟,柔情绰态,易寒却只能用美女二字来形容她,也许她才学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其后二人锦绷儿傅秋香与紫曲流楚秀容并行而来。 十女出场,这容貌是不相上下还是互有输赢,这韵致是喜欢柔弱之态还是朗似清风,相信在座诸人各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均乃一番雅士虽心有所属,却不能像市井俗子大声喧嚷,静坐观其变。 第九十二节 明争暗斗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明争暗斗 -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02 主持花案三人低声窃窃私语一番之后,朱通朗声道:“便先由锦绷儿与紫曲流献上舞蹈一番”。 铮铮伴乐响起,便见那两女翩翩舞蹈起来,娇肢柔腰,尽展女子的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一曲完毕钱迁意赞道:“盖闻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便是此一舞已远胜看遍人间娇艳”,钱迁意浸风月数十年,如此盛赞就算今日不能夺魁也必声名大涨,两女礼谢盈盈告退。 技艺也分雅俗,文人雅士均认为翰墨为上,丝竹次之,歌舞又次之,这舞跳的再好难免落得个三品。 几个秋华堂的婢女抱着琴桌瑶琴,在正中央摆好,宁诗诗走了出来,看见易寒,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双颊一抹红艳浮起,她自认琴艺不弱但比起那个男子却逊色许多,不知他会不会小瞧自己,突然看见两道目光同时朝她看来,一个算是她半个主子的宁霜,一个却让她更为惊讶,从她那神爽如秋月的笑容立刻能认出是宁雪,这笑容她太熟悉不过了。 宁雪朝宁霜笑道:“你倒好手段,可惜了你这身边第一妖艳也不过如此”。 宁霜笑道:“确实如此,我太高估她了,我不懂女子也不了解女子,看男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便以为她艳丽无双,今日所见才知道天外有天,达不到我的要求,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打算将她送给易兄做侍女”。 颜觅风讶异,姐妹两人为何但着易寒的面聊起这些隐蔽的话题 宁雪脸色一寒,冷道:“你敢!” 宁霜淡淡笑道:“只要易兄乐意,我便舍得”。 宁雪转身对着颜觅风问道:”你说他乐意不乐意”。 易寒自然能听出,宁雪明是在问颜觅风,暗却在问自己,未等颜觅风说话便道:“弱水三千我只去一瓢,诗诗姑娘却不是我的菜,宁兄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却不能接受”。 宁霜笑道:“我可记得当初说将诗诗送于你作侍女的时候,易兄可是一脸喜色,为何突然改变注意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被人所迫”,话中却有隐隐有些不悦。 易寒笑道:“当初我以为宁兄跟我开玩笑,便与宁兄打逗着玩,宁兄还是留着自己暖床吧”。 宁雪朗朗一笑,“对,我看你还是留给自己暖床吧”。 宁霜常与女子做一些鸳凤假龙之事,宁剑就常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此事颜觅风也素有耳闻,颇感尴尬,移眼别处,假装不知。 宁霜冷笑一声,不作答。 宁诗诗一曲完毕,众人叫好,宁雪对着颜觅风问道:“弹的可有我好”。 颜觅风不假思索答道:“天差地别!” 宁雪却叹息一声,“唉,再好又有什么用,却也胜不过法术高深的道士的咒语”。 颜觅风一脸疑惑,问道:“那个道士敢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难道就不能安分点,宁霜突然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吃醋”,易寒轻轻摇头,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信不过,这份情就不值得去爱,不管宁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宁雪,两人已是心意相通,这只不过情人之间的乐趣而已,若为这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他便不是那个宁雪所爱的易寒了。 宁霜又低声道:“帮帮我,我要胜她一回,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易寒低头朝她襟望去,嘴角一翘,暗含把玩之意,宁霜点了点头,竖起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支手指不知道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你若答应帮我,我当一回女子又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充满诱惑力,易寒却摇了摇头,宁霜在他心中已经贴上了谋诡计的标签,莫说她的话不可信,就是可信,他也不愿意站在宁雪的对立面。 宁霜淡笑一声,凑近他的耳边用嘴唇隐蔽在他耳朵轻轻一扫,妖娆道:“我可在女人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宁霜一只手拿起酒杯潇洒的品着美酒,另外一手却伸到桌底下,慢慢的滑动到易寒得大腿处,隔着裤子两指指尖在易寒厚实的大腿处舞动起来,指尖虽细,但每一次滑动却都能给易寒带来一次酥麻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火热控制不住了,每一次的酥麻都让他的火热涨上几分,快感冲击着大脑,让他有种冲动把身边的宁霜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易寒莞尔一笑,男人果然都是感的动物经不起女子挑逗,心中虽有欲却无爱,胯下虽坚硬如铁却依然安然而座。 宁霜手掌敞开,伸到易寒大腿内侧,重重的抚着,然后手心收起,五指尖快速的滑动,就这样连续几次,火热已经撩拨到了极限,被裤子压住不能解放,非常之不舒服。 易寒冷冷瞪了宁霜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玩了,宁霜隔着尺许朝易寒耳边隐蔽的吹了一口气,低声淡道:“答应我,不然我就让你出丑,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易寒哈哈大笑,宁雪颜觅风突然望来,敏感被小手蹂躏,易寒却从容笑道:“宁兄威胁我呢,不过这威胁的手段我倒蛮喜欢的”。 颜觅风一脸狐疑,宁雪笑道:“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宁霜一脸从容,桌底小手一滑,掌心一张一收,一个准的把易寒坚硬的火热握在手中,琅琅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小时候我就经常毁坏你喜欢的东西”,桌下五指用力,易寒刚饮半口酒却突然咳嗽起来,扬起手,艰难道:“这酒太呛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宁霜似有深意道:“看来易兄已经有些动容了,人生何处不欢乐,只要点头畅快淋漓何乐而不为呢”。 易寒骤然脸色大变,字正辞严道:“宁兄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手探入桌子底下捉住她那双作怪的手,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看,宁霜毫不示弱,良久之后,主动避开,难掩眼神的一丝失望,手抽离易寒身体。 她那双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手,第一次用在男子身上却以失败告终,照常理来说男子在情.欲上的忍耐能力要比女子差上许多,她的手段甚至比不上宁雪撩拨的眼神能让他动容,那只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 突然大厅一片寂静,边听一段婉转凄楚的昆曲唱道:“叹生前,冤和孽,才提起,声先咽。单则为一点情,种出那欢苗爱叶。他怜我慕,两下无分别。誓世世生生休抛撇。不堤防惨凄凄月附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恨茫茫,只落的死断生绝!” 易寒为之动容,这董小宛只需这一嗓音便足矣让人惊艳万分,不但是他,大厅之内诸人似也为曲子描绘之情景所感,一脸悲戚,再看那小宛眼眶已经红了,唱到这只落的死断生绝这一句,便刹不住情感,眼泪簌簌落下。 宁雪赞道:“好美的嗓子,好美的词曲”,颜觅风以为宁雪对他深有感触,决然道:“你放心,我绝”。 宁雪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人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苏昆生脸带笑容,小宛乃是他的学生,让他颜面有光,挑动众人情绪道:“小宛唱的可好”,众人连声叫好,纷纷真情实意为小宛而呼。 苏昆生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道:“刚刚听小宛唱了,我也技痒,不如由我来接唱下面一段可好”,苏昆生乃昆曲大家,能听他昆曲,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便听听这师徒二人更胜一筹。 苏昆生示意奏乐,唱道:“听说旧情那些,似荷丝劈开未绝,生前死后无休歇。万重深,万重结。你共他” 一曲毕,朱通拍案叫好,苏先生不愧为老而弥坚,板眼讲究准确。 说实话,苏昆生唱的要比董小宛好上一些,只是董小宛用情在唱,那婉转凄楚嗓音让人闻之落泪,更是董小宛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更容易鼓动男子的心境。 众人连声叫好,给足苏昆生面子,苏昆生露出喜色道:“我老了,只是能唱上一段就喘不过气来,座下哪位公子有兴致来接唱下面一句。” 座下之人虽多学博才,可男子却极少学习昆曲,更别说在苏昆生这等名家前面献丑,虽想上台一展风采,奈何却无能为。 易寒那日与小宛对上一曲,并未过瘾,站了起来朗声道:“我来请教这一出”。 李明濛这边,赵博文与楚留情疑惑道:“易兄连昆曲都会?”,李明濛神秘笑道:“会不会你们一会便知”。 此话一出,易寒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宁雪更是兴致勃勃,苏昆生笑道:“便请这位公子唱来”。 易寒唱道:“伤嗟,岂是他顿薄劣。想那日遭魔劫,兵刃纵横,社稷阽危” 一曲完毕,总的算来中规中矩,比起苏昆生这等大家便差上许多,大厅之内许多人为易寒的勇气而鼓掌,果然是在献丑。 倒是董小宛听完之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盈盈向他行了一礼,“谢谢公子”。 此举倒让人感觉莫名奇妙,为何而谢,只见董小宛走到一桌在水果拼盘之上拿了一颗枣儿递给易寒。 易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道:“谢小姐鼓励”,众人释怀。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02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明争暗斗02 - 第九十四章 卞玉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章 卞玉京 小宛退去,走出来的是长斋绣佛卞玉京,她一出场,她那含蓄端庄的形象慢慢的便将刚刚那股忧郁沉闷的气氛给压了下去,不得不说花案主持之人安排的极为妥当,若是此刻出来的是情活泼的马湘兰,一静一动的落差一下子极让人不好接受,不管如何卞玉京起到了效果,不知这个通文史,出身官宦之家的女子会给人带来什么技艺。 卞玉京不言一语,婢女却早就准备好笔墨纸砚,卞玉京走到画桌之前看来打算当场作画,又有两个婢女搬来两张画桌,并在一起,正但所有人讶异之后,卞玉京普开长纸,那纸幅长竟有三丈之长,要画一幅三丈长的画卷需要多少时间,在座之人深有体会,就是三天也不一定能画完。 正当众人一脸狐疑之时,卞玉京下笔了,只见她一手执笔,沾上浓墨,笔尖浓墨延滴,众人知道,画画或者写字时,墨笔要湿而不透,像卞玉京这样,笔一离砚,墨水便会滴到纸上,如何作画,卞玉京敛容凝神,身子不动,持笔的手腕轻轻在砚中甩动,似持竹竿要将一池清水搅拌的浑浊,在卞玉京的搅拌之下,那砚中的墨水越来越浓粘,便见她手迅速提起,笔尖沾满墨水离砚,那笔毛沾满墨水,涨成一团,那墨水低落的速度却非常的慢,重心慢慢的落下。 只见卞玉京下笔,笔尖却刚刚触碰到纸面,仔细一瞧却只是那垂涎欲滴的墨水接触在纸面,笔毛却未真正接触,笔落身动,从左到右画去,三丈距离瞬息便到,众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她的手上,只见随着她手腕的抖动,纤指的舞动,笔毛似乎闭合的花瓣骤然分开,花瓣的露水滴下,手轻轻一顿,那花瓣又闭合起来,何谓行云流水,毫不停滞一气呵成,一落笔尽十余纸,那饱和的墨水尽沾纸面之上,此刻笔尖刚好湿而不透,卞玉京迅速落笔,完成雏形。 众人还沉浸在她奇特的画艺之中,卞玉京已经收笔,一副秋风藏娇兰跃然于纸上,笔墨虽少,朦胧风景之中又显清晰,兰花枝枝袅娜。 奇.巧计,在座众人本为之不屑,学文作画素来讲究严谨,只是卞玉京却巧的让人心服口服,这幅画无疑是上上之作,卞玉京瞬息之间就完成了,若她不是女子,若她不是青楼女子,光这份才艺,其身份地位便远胜于金陵才子。 在座大多数人脸上均露出难堪之色,一想到自己却不如一个青楼女子,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来品论别人,对卞玉京是又佩服心中也失落万分。 易寒心中暗暗叹息了,如此奇女却可惜流落风尘了,宁霜见他表情淡道:“可惜,你却可以替她赎身”。 易寒笑道:“用金钱来衡量她却未免侮辱了她,她之才却需找上一个配的上她,又志同道合之人,我的志向不在悠闲生活,整日舞文弄墨”。 宁霜不以为意,宁雪却明白他的志向,眸子隐隐带着赞赏之色。 众人却见这卞玉京还未离开,在画上做诗,钱意迁念道:“长向东风问画兰,玉人微叹倚阑干。乍抛锦瑟描难就,小叠琼笺墨未干”,写毕,钱意迁赞道:“好俊的小楷,便是这手字,金陵就找不到几个人可比”,座下众才子虽赞同,但钱意迁的话却让他面颜面无光,便有人自傲甚高,蠢蠢欲动,一人站了起来,众人一看,认出来是书画双绝的骆展才,这骆展才不知为何这些时日书画进展飞快,年纪轻轻已隐隐颇有大家之风采,前几日花选开始之时,他做了一副“江头燕子”作贺,引各大书画家连连称赞,名气大涨,今日专门将请他请了过来。 易寒也认得此人乃是莫愁湖畔与他比画的男子,他画艺虽不错比卞玉京还是稍有不如,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出来显拙,莫非他画艺进展飞快,名字却一时记不住了,众人朝骆展才看去,终于有人忍不了被女子压在头上了。 只见骆展才却走到易寒身边,对着他道:“你来还是我来”。 在座诸人惊讶,目光从骆展才转移到易寒身上,这书画双绝骆展才,作画之前还要先询问别人,莫不成这名叫易寒的男子画艺比他还要高,那副“江头燕子”已经确立他乃金陵画道第一人。 易寒笑道:“你来吧,我就不显丑了”。 骆展才潇洒落拓走到卞玉京所做的那幅画之前,细细观摩一番之后,淡道:“这画有兰却无玉人,就让我将玉京画入其中可好”。 本来众人以为卞玉京会欣喜答应,哪知她平静的脸却露出不悦之色,自己的画作岂容别人玷污,便说不好也没有对方这句话让人生气,淡淡道:“公子要画也可以,不过却必须在我十数之下画完”,她不好明着拒绝却只有暗中为难。 骆展才一愣,没有想这卞玉京会如此刁难于他,他自认画艺不差于卞玉京,这些时日快画之法也掌握娴熟,若要画龙点睛,一美盖众兰大概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若要与卞玉京平分秋色也需要片息时候,这十数之内画完却真的有点强人所难,真是左右为难,人已上来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暗暗估计,十数之内,他大概能匆匆画上几十笔,这便没有沾墨的空隙,这几十笔如何将一个美女画出来,腹中开始打着草稿。 卞玉京听他答应,心中暗惊,莫非他真的这等本事,若是如此便不存玷污一说,脸上不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之色,柔声道:“公子高才,请落笔吧”。 骆展才看了卞玉京一眼,便将她的样装扮记在脑子里,沾墨的笔迟迟未动,他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一”,卞玉京清脆的喉音缓缓拉起长音来,此刻她并不打算让对方出丑,特意延长时间希望对方真的能够画出来。 骆展才落笔,时间已经不容他再思考了,十数之下瞬息即过,只见他手上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绘画之中,便是卞玉京那急促的喊数声也听不见了,歇笔,骆展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却见全场寂静无声,骆展才问道:“玉京数到那里了?” 十数之数早过,骆展才沉浸于绘画之中恍若未见,他虽迅速画完,还是无法达到卞玉京的要求,场中不知有谁应了一句,“骆兄,十数之数早过了”。 骆展才一脸错愕,不知觉道:“这么快,我感觉只是一瞬之息啊”。 卞玉京怜他之才,柔声道:“谢公子添笔,这十数之约乃玉京顽.戏言,不足为真”。 尽管卞玉京柔声安慰,前后态度判若两人,骆展才还是感觉颜面无光,脸上失落之情显形于表,卞玉京柔声劝说道:“骆公子不必失落,天下间没有人能在十数之内画完,刚刚是玉京有意刁难,这厢赔不是”,话毕,深深行了一礼。 骆展才闻言,眼神旋即一亮,却朝易寒望去。 他什么话也没说,这个举动却让在座诸人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浮想联翩,莫不成这个叫易寒的男子能够做到,却均不知觉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寒哑然失笑,都看着我干什么,这耍巧之事,他却不想掺和,什么十数之内画完,就算再快又有什么意思呢,绘画本是随心所欲,若强行限制便落得个下乘,这种事他如何也不想做。 骆展才诚恳道:“易兄,今日你无论如何要要替金陵男子争一口气”。 易寒连连摆手,“兄台,我画不来,莫要强求”,众多心高气傲的名士却大声起哄,就连钱意迁也兴致勃勃道:“易公子,试一下,就算十数之内无法画完,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画艺”。 易寒知再难推辞,也不多言,走上台中央,脸带笑意看着卞玉京,卞玉京却好奇的盯着他看,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易寒淡道:“嗯,眸子很美”,话毕,转身来到画前,看看画作,骆展才已经在楼栏处画出了卞玉京盈盈而立的姿态,又朝别处看去,秋风吹拂,掀起垂帘一角,心中已有主意,慢悠悠的持笔沾墨。 卞玉京见他持笔念了出来:“一”,便看见易寒在垂帘掀起的一角处落笔,三数之后,易寒已经画好半边脸型,卞玉京再数三声,易寒画好一只眸子一道柳眉,数到九时,易寒画好几缕青丝,最后一声,易寒随在她额头点下几滴香汗。 刚念道十,易寒便搁笔停下,他画的并不快,似寻常人绘画那般速度,众人好奇,他真的画好了吗? 卞玉京目瞪口呆的看着画作,秋风吹拂,掀起垂帘一角,露出女子一点容颜,光着一双眸子便能认出画中之人正是自己。 钱迁意上前,大赞道:“妙啊,实在是妙,以偏概全,便是只看见一只眸子却能让人感觉到隔帘望秋的女子情趣,太妙了”,“咦,为何易公子在佳人脸上画上几点香汗,秋风凉人,人应该神情气爽才是啊”。 易寒淡笑道:“反正还有时间,我便点了几滴风流汗,隔帘美人风流汗不是更有情趣吗?” 赵博文猛的站了起来,问道:“易兄你是说帘幕”。 易寒接过话语:“不错,帘幕之内还有一个男子”。 卞玉京闻言星眼微瞋,脸上一丝绯红浮起,淡道:“公子有点傲才欺人”,借清淡之语掩饰自己的尴尬。 宁雪心中暗暗骂道:“老毛病又犯了,你便是无心勾引,却也让别人以为你有意传情”。 几言之后,众人心神领会,又是风流汗又是男子,定是刚刚**一番,一副普通的画却能让人浮想联翩,这个易寒不但是个机敏多才之人,却也有不拘于礼俗的放.荡。 卞玉京道:“长斋久候,望公子能常来与玉京畅聊文史”。 易寒还礼客套道:“那是当然”,心中却没有打算去的想法。 李明濛这边,楚留情笑道:“不知不觉易兄又勾搭上了,以后我们便可沾易兄的光去拜会这卞玉京”。 卞玉京亲自将画卷了起来,拿起便退了回去,婢女前来收拾,易寒也返回自己座位,颜觅风不以为意,自古文人无用,便是再多才又有何用。 第九十四章 卞玉京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章 卞玉京 - 第九十五节 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品 一场好戏之后,众人只感觉这一趟没白来,相信今日之后,金陵名妓之名将通过在座之人广为传播,甚至登名造册流传后世。 众多名士正窃窃谈论刚刚那画之际,一个窈窕动人的女子走了出来,清雅幽兰马湘兰,妖娆倾国的容颜却带着男子丰姿英伟的神情,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目秀眉清。绣带飘逸,缓步行来绝尘似昂竹,双腮不施脂粉,未带宝簪银坠,头挽纶巾,一身不俗,好似个妙龄聪俊风流郎。 这番装扮让人眼前一亮,传扬果真不假,马湘兰虽身为女子却有一颗男子心,便见她朗朗一笑,“我本是想让大家与我比比力气,妈妈却说不雅,不雅便算了,我绘兰竹一副,大家看可否”,男子口吻,声音却娟娟似春柳早莺那般动听。 赵博文站了起来,谁说不雅了,我来与湘兰来比比力气,马湘兰露出喜色:“公子这么说便是雅了,我却要给这个比试取个雅致一点的名字,你看龙章凤函可好”。 赵博文哈哈笑道:“我想到一个更雅的”。 马湘兰喜道:“公子说来”。 “驮龙衔凤可雅”,马湘兰听完眉头微微一皱,这驮龙衔凤四字自然是出自龙衔凤,凤驮龙,却是龙凤缠绵之意,直白一点就是龙凤同体,她本来以为对方也是兴致勃勃,却彻头彻尾是个下流的登徒子,淡道:“好吧,就依公子之意”。 赵博文大喜,走了上前台,问道:“如何个驮龙衔凤法”。 底下的易寒苦笑摇头,看这马湘兰眼神闪烁,很显然已经拿定主意想让他当场出丑。 马湘兰扬起手,衣袖落下,露出纤细手臂,莹白酥腻肌肤烁烁耀人耳目,赵博文靠的近,更闻到一股肌香,立即心猿意马。 马湘兰道:“这样吧,公子只要能摆的动我的手,便算你胜了”。 赵博文却没有猴急,问道:“既然是比试,却也要有彩头”。 马湘兰犹豫一番之后道:“这样吧,若公子胜了,湘兰便答应你任何要求,若公子输了却要四肢爬在地上让我踩上一脚,以应这驮龙二字”。 易寒刚要提醒,赵博文却反而害怕马湘兰后悔,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场下之人只觉得是胡闹,但见这马湘兰娇娇弱弱,却也好奇她是否真的力大如牛,便也没人反对。 马湘兰弱弱道:“公子一会可要轻点,别掰坏了湘兰”。 赵博文一听到掰坏二字,立即心神摇荡,便联想到了久远的东西,一痕酥耻双粉肌,线天春藏漾碧漪 ,当然要狠狠掰了,一会定使出吃的力气。 赵博文双手按住马湘兰扬起的手臂,用力往下压,这一压,自己身子跟头是过去了,马湘兰那细若麻杆的手却纹丝不动,赵博文不死心,着脖子涨红脸,使劲用力,马湘兰的手却似一座大山,赵博文气喘吁吁。 马湘兰颇为关切道:“公子小心,莫要扭到脖子了”。 这时赵博文也顾不得许多,猛蹦起来,借助下坠之力狠压下去,这一下冲力震的他双手发麻,却不能达到目的。 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失望道:“我输了”,他不怕出丑,只是不能达到目的却可惜的很。 众人期待满满,正准备看赵博文承受这一踩之辱,马湘兰却见他那似得不到东西的失落样,只感觉好气又好气,她做这些事情,别人都将她当做异类,这位公子虽然一脸色相,刚刚却很认真,心中一软却不忍心罚他,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背后,轻声道:“公子算是驮过湘兰了”。 赵博文一脸莫名其妙,马湘兰却用眼神示意他回到自己座位,马湘兰这番举动却出人意料,只觉得这马湘兰身为女子却有男子的宽阔怀。 好戏虽看不成,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是似市井俗人一般紧咬不放。 马湘兰收敛笑意,静似空谷幽兰,当场绘兰竹一副,此女能动能静,也不负清雅幽兰的一面。 话毕,钱迁意点头赞道:“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湘兰灵秀多才也”。 马湘兰谢过,便退了回去,钱迁意将她所作之画收入囊中。 玲珑雪寇白门盈盈走了出来,此女可人不胜娇,步步幽香,比到现在真是看到那个哪个便是最好。 寇白门低着头,也不言语,全场寂静等她开口,一会之后她才抬起头,双眸秀润,低声道:“我只会吟些诗,画也作的不如几位姐姐好,便让我煎茶几杯给大家解解渴可否”。 这番话说来却没有底气,煎茶那里比的上吟诗舞墨来的高雅,众人却大感新奇,刚好喉咙有点渴,能品玲珑雪一杯清茗,却是正中下怀。 众人应允,朱通道:“便有劳白门了”。 婢女搬来一张圆形小桌,摆上一副褐色茶具,炭炉也一并搬来上立一碧砂小壶,炉内炭火燃烧,飘出一阵青烟,众人闻到味道,却不似寻常灰炭一般呛鼻,蕊蕊香蕙的味道。 壶水未开,寇白门闭着眼睛,一脸平静淡淡道:“此炭是沉檀木炭,却为的是怕炭味污了茶香,这壶叫“金汤潺潺”,却没有解释由来,这水取自苏州观音泉,这茶具也有个名字叫“泉流碎玉”。 一会之后便听到流水潺潺鸣声,从壶内飘出一缕热气、二缕、三缕、四缕直到缕乱不分,氤氲乱绕,众人这才明白为何这壶名叫“金汤潺潺”。 便见寇白门将水壶拿了下来,道:“涌沸如腾波鼓浪,气直冲贯,半丈化为氤氲,方是熟水”座中不乏茶道高手连连点头。 寇白门将沸水冲入壶中至溢满为止,再迅速将壶内的水倒出至茶船中,道:“这是洗茶,却不能让水浸太长时间,需迅速倒出”,话毕再往壶内注水,直至泡沫溢出壶口,用壶盖刮去沿边的泡沫,“此乃去污”,最后才将壶中的茶水,分入茶杯之中,刚好七分满,她的手法极为熟练正规,壶低而水入杯不溅,水线延而不落空。 茶香顿时飘逸满屋,水清澈金黄见底而无沫,此乃好水好茶的印证。 “几位先生请饮”,坐在前面的钱意迁独占鳌头,尝了一杯,剩下两位便让苏昆生与朱通饮用了。 钱意迁慢慢品尝之后,若有所思道:“玲珑雪果乃泡茶高手,滋味浓醇鲜爽让人回味无穷,所用茶叶乃冻顶乌龙,不过我却品出了其中一股清锐香气,却是我品茶数十年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却不知道玲珑雪其中是否加了一些花瓣,似玫瑰又似茉莉,我却品不出是什么花来”。 寇白门低着头,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香囊,低声道:“先生品的是我身上的味道,本来淡若虚无,却瞒不过先生的鼻子”。 全场顿时目瞪口呆,处*女幽香胜似人间万物,却均有想尝一尝的味道(寇白门乃是艺妓却不卖身),连连督促寇白门再冲一泡。 寇白门道:“时间不多,我便再冲一泡,却只有三位公子能够品尝到”。 诸多名士大感可惜,有一人朗声问道:“那由那三人来品尝呢?” 寇白门道:“我若随便选来,大家可能会不甘心,我最喜欢.吟诗,也喜欢听人吟诗,不如各位吟诗一首猜测我此刻心中想法,不论诗好坏,只论是否准确”,最后这句话却堵住那些想问如何评比优劣。 我来,便有一人当先吟道:“秋剪瞳人波欲活,春添眉妩月初分”,众人连声赞好,此人才思敏捷,这头一杯理当由他来喝,寇白门弱弱道:“公子是在赞美顾姐姐吗?” 众人恍然大悟,这两句不就是将顾眉生描写的生动活现吗? 那人笑道:“实在罪过,却让白门误会了,我确实猜不出你的心思,本想蒙骗过关的,我却喝不得”,此人倒也释然,自解心事。 再有一人吟道:“清茗也似知人意,氤氲淡淡传幽情”。 如此雅诗面前寇白门却毫不留情的摇了摇头,又有几人吟了上来,寇白门依然摇头,众人不由心生不悦,作诗不难,这要猜透她的心思却难的很呐,良久大厅寂静起来,个个都在冥思苦想。 寇白门见无人再吟也不耽误时间,淡道:“还是等下次吧”,话毕就要离去,这时宁雪却站了起来,“慢着”。 易寒狐疑的看着她,你是女子凑什么热闹,不过这女子心,作为女子的她却也最好猜,便听她吟了起来:“萍梗生涯悲无语,寡言自伤人作怜”,此诗所述寇白门寡言寡笑乃是自悲沦落风尘,偏偏别人把她这个样当成是天生的楚楚可怜,却是悲己又笑世间之人。 寇白门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却点了点头,眼眶红润噙着泪珠,这泪淹星眸的样让男人看了心都碎了。 宁霜丝毫不为所感,似冷血无情之情,对着易寒淡道:“我最喜欢品女子身上的味道,你给我想一首”。 易寒苦笑,想来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便满足她,“名士正是连天竹,不堪栋梁竟中空”。 宁霜吟来,寇白门脸色一讶,这本来是她认为绝对没有人能够猜出来的心思,却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看透,是啊,眼前这班人无论名流还是雅士,衣着鲜艳,名声广传,但除了这些他们又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有无数穷苦人家需要帮助,他们却在饮酒对着她们这些弱女子指指点点,美其名曰“花选”。 在座众人怒视宁霜,宁霜却安然而坐,毫不在意,这时见寇白门当着众人的面勇敢的点了点头,她这个举动无疑将在座的名流雅士全部得罪了。 寇白门丝毫不惧,本来低着的螓首却高高昂起,在座之人本想反驳一番,看她眼含泪润,心中不忍,自恃身份却也不跟一个青楼女子计较。 易寒吟道:“门掩着梨花深院,粉墙儿高似青天,比邻咫尺隔千重,愿化青鸟倚枝头”,却自个哈哈笑了起来,“我也口渴了”。 便听座下有人暗暗嘀咕道:“这是什么烂诗前言不搭后语”。 易寒笑道:“我这也是诗,虽说是俗诗,都说不分优劣了,献丑了”。 这时便见那寇白门点了点头,三杯香茗同属一桌,唯独颜觅风一人无份,寇白门泡了三杯,亲自奉茶,献于三人,却是真情实意,忧愁的脸难得一次露出笑容。 宁霜与宁雪淡淡饮下,易寒却是一脸正经亲手接过,柔声道了一句:“为难你了”。 寇白门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红着眼眶洒着泪花,激动道:“不为难,我很开心”。 便只是淡淡一句话却让人看到寇白门弱表毅心的一面。 第九十五节 品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品 - 第九十六节 作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作戏 易寒力挺寇白门,无疑将在场之人得罪个遍,那些不时朝他怒视而来的眼神对别人来说也许是种压力,易寒却通通当做透明的,神色自若。 不管如何多才,不入群的人最终要受到排挤,不知不觉中易寒已经被清出名士的范畴。 大堂之人窃窃私语,李明濛亲自过来将易寒请回原来的座位上,宁霜并没有说什么,宁雪却不方便挽留,颜觅风巴不得他走。 易寒刚落座,三人便与他畅聊起来,用自己热情的态度声援易寒,楚留情笑道:“易兄不必于那些人一般见识”。 易寒朗笑一声,“我都不认识他们,管他们对我有什么看法”。 此话清楚的传到众人耳中,这是**裸的侮辱,他们当中那一个不是声名广传,这个叫易寒的男子居然说不认识,便有一个站了起来,朗声道:“这位易公子好大的口气,不是你认不认的钱老先生”。 钱迁意学识渊博,诗风清丽,号称文章之宗伯,与吴子业,龚鼎并称“江左三大家”,在江南有两顶桂冠,一是“文坛盟主”,二是“风流教主”,却是想借钱迁意大名讽刺易寒无知。 易寒笑道:“这钱老先生,我也是听过一二次,今日才有幸见得他的真容”,话毕,朝钱迁意拱手道:“钱老先生久仰了”。 钱迁意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那会像这些年轻才士一般鲁莽易怒,便是那份眼力见识早就知道此子乃不凡之人,连西王府小王爷都惧他三分,岂是俗子,却也淡淡一笑还礼,丝毫没有半点傲慢。 那提问之人见钱迁意并没有出头之意,只能作罢,却是打算另寻机会,好好折辱对方。 这时见顾眉与柳紫兰一同走了出来,两人都是一身儒士打扮,顶结纶巾短发戟,儒衣襟绕两袖风,足下乌靴花摺,腰间鸾带光明,骨骼清爽,容颜俊丽,咋一看去好似两位轩昂美少年。 顾眉那双眸子依然水润水润的,只是此刻并没有露出妩媚之态。 柳紫兰豪爽不羁道:“眉兄,请”。 顾眉步伐凛凛,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之态,朗道:“柳弟不必客气”。 众人见两女兄弟相称,却不知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柳紫兰道:“眉兄,今夜清风微来,天云四皎,众星朗朗,不如我们吟诗抒情可好”。 顾眉叹息一声,“柳弟,此时此景虽心境不佳,词意却莫要太过沉痛,让人看了笑话”。 柳紫兰笑道:“可不是吗?我先来”。 座下众人听两女你一言我一语,且扮作男装,均一头雾水。 钱迁意朗声道:“此为借诗词而作戏,应景应情而吟,非才思敏捷而不能为,老夫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座下诸位公子,若有兴趣也可上前去凑个热闹”。 易寒低声问道:“何为借诗词而作戏”。 楚留情笑道:“这我也是从前人书中见过提及,并没有真正看过,且慢慢看来”。 边听柳紫兰吟道:“玉漏催宵灯照屏,小窗风过试新爽,可惜今夜好风光,无人共倚绣栏望”。 顾眉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难来最愁心,都说莫要太过沉痛,害我也跟着你一起伤心了”。 柳紫兰笑道:“不沉痛,只是有一点愁落而已,哎呀,我芳年已二十有七,都没有一个娘子看的上我,是不是我诗吟的太多,人也变得文呆呆了,昨日见那秦淮柳紫兰,突然对我一笑,眉兄你说是何原因,莫非看上我不成”,却是吟道:“丹唇微露双俏沟,耍子逗我心摇曳”。 大堂众人朗声发笑,只感觉有意思的很。 顾眉接道:“原因我就说不来,也许她是看你傻头愣脑的,忍不住发笑,我看你还是先试探一番,岂是拈花意濛濛,无端花事太飘零”。 柳紫兰笑道:“也对,可是我更倾慕那凌波仙子顾眉生哩,不知能否一耍也,偶然扑蝶粉墙东,步步纤痕印落红”。 顾眉闻言,明知道是在作戏,却还是脸色一羞,道:“你道自己是潘相公,人家凭什么与你耍,世上那里有你这等傻角,你还是多惦念隔壁的宋婆子,春心情短柳丝长,花人隔近天涯远”。 柳紫兰踮着脚尖儿仔细定睛瞧看座下众人,最后在后排一位年轻公子身上停了下来,对着顾眉低声道:“我道那里来的衣香味,原来是隔壁家的宋小姐,待我来唤她一声,缘她小影难寻觅,谁肯针儿将线引 柳紫兰朝那个公子喊道:“宋家小姐,小生柳姿,乃是住在你家隔壁” 众人望去,却是一位年轻俊逸不凡的公子,易寒却认得此人正是听雨阁所见到的宋姓公子,低声问道:“可识得此人”。 李明濛道:“正是我们那日在听雨阁所见之人,便是此人抢了我们二人的鳌头”。 楚留情笑道:“此人我却也认识,乃是风流才子宋渊纹”。 赵博文讪笑道:“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素有雅名”。 李明濛惊讶道:“他便是风流才子宋渊纹”。 宋渊纹一愣,骤见无数目光盯着他看,却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朝台上走去。 宋渊纹走近,柳紫兰笑道:“宋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宋渊纹很显然不适应这种身份转换,虽说戏剧之中常用小生扮作旦角,呆滞一会马上应道:“有礼了,公子唤我何事”。 柳紫兰与顾眉却未接话似在等他下文,底下的钱迁意好心提醒道:“每句话之后都要吟诗词一首”。 宋渊纹觉悟吟道:“红粉人皆疑命薄,蓝衫我自患情多”。 柳紫兰微微一笑,却重重的长呼一声,“宋小姐呀”。 宋渊纹恍然大悟,他依然把自己当做成个男子,刚要再吟一首,顾眉却先接话道:“宋小姐,这柳弟可看你看的饿眼望穿馋口咽涎,念你念的骨髓透着相思病,你当日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我也好生心动也,淡淡翠眉分柳叶,盈盈丹眸衬桃花”。 宋渊纹又是一愣,这说的不是你自己吗?两女这台戏却让他感觉怪异的很, 宋渊纹道:“柳小”,突然改口,“柳公子,奴家也想念你的很”,话毕刚要吟诗,柳紫兰却与顾眉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全场哄笑起来。 宋渊纹白脸涨的通红,柳紫兰柔声道:“女儿家那里会这么没有矜持,就算是想、念也不会直接说出口”。 宋渊纹摆了摆手,尴尬道:“我实在不能”,却退了回去,两女也没有阻拦。 两女继续,柳紫兰怨道:“眉兄,都怨你太过唐突,都把宋小姐给吓慌了,你看她那对金莲蹦的飞快果赛霜华委实羞,莲曼扑扑敢是慌”。 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宋渊纹脸涨的紫青,刚才回来时确实有些慌张。 顾眉接道:“这却也不能怪我,你也不看看你那双贼眼有多吓人,莫说千金小姐,便是和尚也要慌抖,眼角儿贪婪传情,貌堂朗贼心不改” 柳紫兰莞尔一笑,今日顾眉生却不知不觉将自己逗俏的一面展现出来,两人均乃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肯在男子面前作践自己,寻思一番便想到这个主意,明为献艺暗却讽刺这些名士,便又向座下望去,却在易寒处停下搜索。 易寒背着身子与三人闲聊,突见三人骤然停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明濛道:“易兄,那柳紫兰好像在看你,是不是也想让你与那宋渊纹一般出丑”。 第九十六节 作戏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作戏 - 第九十七节 突发意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突发意外 便听柳紫兰看着易寒吟道:“才高难入俗人眼,时乖不遂男儿心”,易兄何不过来一聊”。 顾眉好奇的看着易寒,宋渊纹之名她素有耳闻,加上他与紫兰有些交情,刚刚她那番举动并不出奇,这个男子又是何人,看他容貌气质在诸人之人并不出彩,紫兰为何独独找看,再说这易兄的称谓可跟刚刚说好的不一样。 赵博文等人脸带笑容,督促易寒,“易兄,上啊,让她们知道小看男子的后果”。 易寒呵呵一笑,走了台起,盯了盯柳紫兰,接着转移目光,注视着顾眉那双可以荡出水花的媚眼。 顾眉朗笑道:“这位兄台为何这般看我,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不妥,水溢银河云尚止,何曾自言最风流”。 易寒淡淡一笑,“我说眉兄,人言你身为男儿身却独有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倘遇如此近距离的良机,必当是饱看一会,解我心中疑惑,无言只是转星眸,个里情怀辨雌雄”。 顾眉愠道:“易兄休要劣言相欺,我乃堂堂七尺男子”,却是雍容走了两步,挺起膛,英姿勃勃吟道:“富贵风流拔等伦,牡丹不及梅一品”。 易寒见顾眉高高耸起的部,微微一笑,心中暗忖,你虽有男子之风采却奈何身为女子身,天理循规,一一阳,一柔一刚,笑道:“你看看我,都什么眼神,顾兄确乃俊逸男子”,顾眉点了点头,却见易寒吟道:“襟开阔人中龙,舒潇洒浮波芙蕖”。 易寒吟毕,顾眉不知觉的低头望着自己襟,刚刚出来时候她已经用布条将双峰紧束,乃是刚才一时激动,挺之际,迸发而出,却是与易寒所描绘一般如未展花苞的荷花在水波中摇曳。 骤然大羞,哪个男儿有如此雄伟的襟,也不再扮作男儿,盈盈朝易寒行了一礼,“公子才思敏捷,眉生扮不下去,这里先行告退”。 易寒一讶,他本意并不是让让顾眉难堪,只是放.荡不羁惯了,这些挑逗之言信手拈来,随口即出,却诚恳道:“可惜眉生乃女儿身,不然我们定能引为知己好友”。 顾眉露出喜色,往日里男子都把她当做一个美貌多才的女子来看待,与她相处屡屡谈及儿女之情,何从有人把她当做知己好友一般看待,认真道:“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女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 易寒欣然应允,顾眉离开,便听柳紫兰道:“我也离开吧”。 易寒回到座位,座下诸人却认为一场好戏生生被易寒给破坏了。 最后一人便只有李香君一人了,李香君未着华衣,未施浓妆,素素雅雅像邻家女子,其相貌比起顾眉柳紫兰并不出众,不知为何,并无惊艳的容貌,那样娴娴一站,便万众瞩目,似一朵含露的莲花,虽没有玫瑰的妩媚,却不乏淡淡芬芳,在那娇弱的身躯里让人感觉涌动着一股力量,不是暖暖软软的香风,而是举止之间透出来的骨气。 在座诸人为何认为李香君有骨气,乃是因为李香君见人向来凭自己喜欢,花案开始之初,这礼部尚书朱通久仰她的大名,想登门拜访,最后却被李香君给拒绝了,此举赢得了许多空有才学但无功名的才子追从。 座下一人吟道:“绰约小天仙,生来十六年,玉山半峰雪,瑶池一枝莲。 此人正是与李香君乃是旧识,专门捧场的候芳玉,候芳玉乃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其才学自然不弱,李香君盈盈一礼,淡道:“香君乃风尘女子,当不得候公子此赞”。 朱通脸上微微露出不悦之色,此乃花选,寻得个雅字,最忌讳的就是说出风尘妓女这些字眼,李香君自贬,便是贬整个此次花选,淡淡问道:“香君有什么才艺啊”。 朱通步入正题,众人期待满满,均知她歌喉珠圆玉润,但不轻易与人歌唱,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却不知道她要一展歌喉还是展示诗画才艺。 却听李香君淡淡道:“我乃风尘女子,哪里懂得什么才艺,反而是在座各位均乃一方名士,却为何让我一个小女子来献丑”。 众人一讶,李香君语气虽淡,却不难听出,她对在座众人不满,虽知她格如此,但真正被她小瞧,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苏昆生见气氛有些敏感,缓和道:“香君这不能相提并论,你就献曲一首吧”。 李香君道:“老师都这么说了,那香君就献丑了”。 见香君应允,众人均露出笑容,准备凝神静听圆润歌喉。 “乐哉,美景繁华,岂是人人不贪恋。忧嗟,百年间横祸突变,忘前人千秋惨痛,此恨难绝。谁道风雨闻号呼,安逸不问乱离说,贱妾如鬼马,色悲充如乐,士子已沉,气节怎能不终。” 众人大吃一惊,李香君竟敢当着管家之面,大放阙词,最后那句“士子已沉,气节怎能不终”更是敏感。 朱通一脸沉,冷冷道:“香君这一段曲子摘自那里,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李香君淡淡道:“乃是我自己作的,先生不喜欢听那就不听”,话毕转身就要离去。 朱通拍案而去,“放肆,你只是一个妓女,这里那里有你讨论国家大事的份”。 李香君淡淡道:“我都说不唱了,你们非逼我唱,唱完之后却不高兴,这是为何”。 苏昆生生怕李香君把朱通给得罪透了,连忙道:“香君,你速速退去吧”。 李香君笑道:“老师,以前我作画之后便撕毁,今日我却有留墨一副当做纪念”。 朱通以为李香君服软,脸色一暖,几个婢女拿来笔墨纸砚,便见李香君挥墨作画,片刻之后便见李香君完画,众人一看却见一只猪前蹄扬起立于百花丛中,后蹄之下花儿折瓣而不屈。 众人讶异,香君为何画一副如此俗的画作,寓意为何,朱通看了一眼,一脸怒意,那后蹄居然穿着一双官靴。 朱通拍案怒吼:“大胆,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官”,朱通这么说,那些还在揣摩的人立即恍然大悟,李香君一个风尘女子竟敢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讽刺高官,此举却是大胆鲁莽,她难道疯了吗?看她平静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像。 候芳玉大吃一惊,若是触怒了朱通,李香君难免香魂黯凋,心中暗暗叹息,香君这脾气还是这样,不知量力而为,却是有心救她,道:“今年是猪年,香君画猪又画花难道是暗含珠歌花舞之意”。 此话无异是给李香君一个挽救的机会,同时也给朱通一个台阶下,却见李香君摇了摇头。 易寒心道,果然是奇女子,不畏强权,有心助她,问道:“香君,此画可有名字”。 李香君笑道:“此画名叫猪踩花”。 易寒上前道:“不如我来题下名字可否”。 李香君点头,朱通冷眼看他,便见易寒在画作之上写着“朱采花”三字,自个笑道:“看来我的书法还没有退步”。 李香君赞道:“这金陵便只有易公子能写出如此俊美的三个字”。 易寒哈哈大笑,座下诸人却暗暗欣喜,他们早已经看到尚书大人那涨的紫青的脸。 朱通冷冷问道:“你叫易寒”。 易寒还礼道:“大人客气了”。 朱通寒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易寒笑道:“大人乃这才花会的主案之人,礼部尚书”。 朱通冷笑道:“很好,我记下你了”。 易寒礼道:“大人不必惦记”。 苏昆生怕闹出什么乱子,连忙吩咐人将其余九美请了出来,确定最后花魁所属。 易寒返回自己位置途中,却被宁霜突然落住坐在她那桌子上。 只听宁霜低声道:“你放心,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易寒讶异,宁霜笑道:“你可知得罪了他,明天你必冤死牢中,我又替你解决麻烦,你该如何谢我”。 易寒莞尔一笑,低声回道:“都还没发生的事情,你便说的信誓旦旦,还自作主张”。 宁霜淡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等你进了牢房,再将你救出来,顺便将他杀了”。 易寒不想与她胡闹,当朝二品高官岂是你想杀就杀,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想来自己没有做过犯法之事,这朱通若想对付自己也必耗费些周章,那有想捉便捉的。 却是返回自己的座位上,朝台上望去,十美并聚,花案三人低声讨论之际,却见李香君突然发飙了,劈手就把头上的发簪脱下来了,扔到地上,挥袖离去。 顾眉与柳紫兰效仿,卞玉京叹息一声却也离开了,马湘兰、董小宛、寇白门见几人离开,也随后一并离去,宁诗诗也想离开,望着宁霜却挪不动脚,突见宁霜像她使了一个眼色,宁诗诗眼神闪过惊讶,迅速平静下来。 十美离开的七七八八,大案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便见宁诗诗转身朝大案走去,朱通问道:“你也要离开吗?” 宁诗诗骤然拔出头上发簪,猛的朝朱通口刺去,只听朱通哀嚎一声,便倒地不起。 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行刺完毕之后,竟身形灵活,朝窗口逃窜离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在座之人呆滞反应不过来,片刻便听呼叫声,尖叫声响起,秋华堂乱成一片。 第九十七节 突发意外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突发意外 - 第九十八节 冷酷的女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冷酷的女子 好好的一个花选因礼部尚书朱通被杀,瞬息间闹的人心惶惶,消息传出,金陵城的官兵尽出,就连驻扎在金陵城郊的陈知州也带兵前来协助搜查逃犯,罪犯乃是一名叫诗诗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礼部尚书刺杀,眼下却省去了破案的过程,只需封闭金陵各交通要道,连夜彻家搜查,因花选而出来凑热闹之人,均被驱赶回家,原本摩肩接踵的大街之上瞬息之间变的诡异寂静,街道之上的官兵一脸严肃,若捉不到罪犯,他们的顶头上司必受牵连,而他们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官兵们挨家挨户搜查,每户人家的房门大半夜都被撬开,官兵二话没说冲进去就搜查个遍,那些大户人家官兵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像李府、方府,需等天亮之后,由他们的长官登门造访,请他们协助搜查。 同福楼一间房间之内,始作俑者宁诗诗正安坐房内,屋外不时传出官兵经过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她却一脸平静,自己潜伏金陵这么长时间,第一个任务居然是杀一个当朝二品大官,她不明白,宁霜为何让这么做,可她的命令自己必须无条件服从。 屋门被轻轻推开,宁诗诗不用说也知道,来者何人,果不其然进来的是女扮男装刚返回同福楼的宁霜。 宁霜在诗诗对面坐了下来,诗诗看着宁霜道:“主人,你回来了”。 宁霜轻轻笑道:“嗯,我来了” 诗诗平静道:“主人,外面官兵现在在搜捕我,我留在这里会不会连累你”。 宁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托住她的下颚,笑道:“你说为什么长的这般美艳的女子,杀起人了一点也不手软呢?” 诗诗平淡道:“主人要我杀任何人,我都不会半点心软”。 宁霜朗声一笑,“我不喜欢你现在这副平静的表情,你应该诚惶诚恐,这样我才有保护欲”。 诗诗淡道:“主人,可我一点也不害怕,就算被官兵捉住我也不害怕”。 “是吗?”宁霜冷笑一声,“天底下就没有让你害怕的事情吗?” 诗诗不答,宁霜走到诗诗身后,弯下腰,头贴近她,轻轻的嗅了一口,轻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难怪男人靠近你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诗诗能感受到宁霜轻微的呼吸声,她轻轻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脸,明知道她是个女子,不知为何一阵心旷神怡,心跳加快,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宁霜用脸轻轻摩挲着诗诗细腻光滑的脸蛋柔道:“你心动了是吗?我喜欢女子娇羞难耐的模样,这让我有一种征服感”。 诗诗感受到宁霜独特的男子气息,对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情郎,她的声音她的动作那般轻柔,轻易就能将她内心的情.欲撩拨出来,心扑通扑通的跳,此刻,她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喘息道:“主人”。 宁霜嘴唇轻轻移到诗诗耳边,饱满的嘴唇轻轻含住诗诗的耳垂轻语道:“你知道吗?你是一件多么完美的艺术品,我一直不舍得糟蹋你的身子,今晚你做的干脆利落,我要好好奖励你“,手掌探入诗诗襟,轻轻抚她的香腻规前,眼睛俯视着诗诗,眼神之中带着爱怜。 诗诗娇躯轻轻一颤,终于要来了吗?终于要体验主人她欲仙欲死的手段了吗?她内心深处藏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宁霜,当初在见到易寒的时候,她就想借助易寒来忘记自己对主人畸形的爱恋,假如易寒与她多相处些时日,她也许能做到,甚至有很多一段时间,她惦记着易寒,狠心将宁霜的影子挥出脑海,可是今日被主人撩拨,她才明白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宁霜已经在她内中种下一颗种子,只要浇灌一番,便能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宁霜虽身为女子身,可她的言行举动无不充满着男子的魅力,冷时冷酷无情,热时比男子还要温柔贴心,她的手她的话细腻的把握着女子的心理变化。 宁霜轻轻一笑:“你耳红若胭脂,你喜欢我。”说话之际,双手狠狠搓着诗诗口的蓓蕾,骤然露出冷漠的表情:“你知道我是个无情的人,你却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诗诗娇躯猛的一颤,不是因为那蓓蕾处传来酥麻的快感,却是那句“你喜欢我”,这句话无疑在她心湖荡起巨大水花,久久不能平静,往日里跟随在她身边的甜蜜的场景犹在昨日一样历历在目,内心深处心欢意美,再也不压抑自己,爱.欲恣恣,展放樱桃小口,呼道:“主人,诗诗一直喜欢你,不管主人如何对待我,诗诗都没有怨言”,这些话本来是一个堕入情网的女子对情郎所说,诗诗此刻就是一个堕入而不能自拔的女子。 宁霜眼神发亮,热人耳目温柔道:“这样才对嘛,你要表示一下,我才有继续的乐趣”。 宁霜骤然将诗诗抱起,让她面对着自己,一个转身却将诗诗往床的方向推去,诗诗踉跄后退到床边,双手抵住床边,半倚着身子,一脸女子的娇羞之态。 宁霜不似男子那般急色,安然坐下,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诗诗,淡道:“自己脱吧”。 悉悉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诗诗在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她脱去自己的裙子,她神情娇羞,动作却没有半点生涩扭捏,手上的动作那么熟络,那么从容。 她将脱下来的外衫裙子扔到宁霜身上,衣衫上残留着女子身上的体香,薄薄轻柔的绸丝像情人的手轻轻在抚着宁霜,宁霜放声大笑,拿起衣衫在鼻尖嗅了一口,“嗯,我闻到了一股下贱的味道”。 这种侮辱的言语却让诗诗更为兴奋,她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她爱上了这种感觉,她讨厌相思,她讨厌??住,刚刚在花案之上你如果可如此,头魁之名非你莫属”。 诗诗弱弱道:“主人你喜欢吗?” 宁霜没有回答,缓缓的靠近她,一声又一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诗诗的心,她紧张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宁霜那戏谑的表情,一手指触碰到她的脸蛋,轻轻的划过脖子,漫过口,在脐容半寸许珠处停了下来,诗诗身子轻轻颤抖,所拂之处一阵酥麻,她只要睁开眼睛就是欣赏到主人那算灵巧的手,她却宁愿闭着眼睛,这种感觉是美妙的,介于惊喜就要到来的那一刻,这一刻只要她不睁开眼,就永远持续着,不会一刹而逝。 宁霜笑道:““你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怎么让你快乐吗?”她的声音带着魔力,好像有一双手再使劲撑开诗诗的眼皮。诗诗不知道,宁霜此刻脸上带着令人生寒的冷酷,并不似她言语那般温柔。 她的声音却依然这么温柔:“既然你不想看,我就让你感觉一下”。 宁霜像男子一般鲁,狠狠一把捉住她的头发,问道:“疼吗?” 诗诗脸上肌扭曲,却摇了摇头,宁霜冷笑道:“你说谎,你看你的小脸都青了”,话毕,手掌按着她的口,“你心跳的这么快,该不会是怕了吧”。 诗诗不答,突然感觉一股力道推来,身子猛的往床角摔去,良久宁霜却没有后续动作,突然“砰”的一声花瓶落地的声音,不知为何,诗诗内心感觉一股又刺激又悚然的惧意,身子不知觉的往被子钻去。 宁霜看着诗诗绝美的容颜就好似看见宁雪一般,眼神顿生恨意,掀开被子,一掌用力按在诗诗后背,将她钉在床上,刚开始诗诗还虐来顺受,随着宁霜手上力道的加大,身子被压迫的极为难受,却自我反应的挣扎起来。 宁霜伸出手指,尖锐的指甲在诗诗白嫩的雪肌一划,诗诗回应呻吟了一声,一下又一下,光滑白皙的肌肤之手出现了无数道鲜红的爪痕。 光滑背后只有一打结的红绳,宁霜用指甲轻轻一挑,绳子就松开了,看着光滑的背部,再没有碍眼的东西,宁霜露出冷酷的笑容,她十指从诗诗肩膀轻轻划到腰间,诗诗只感觉一阵又麻又痒,挣扎的力道慢慢没有了力气,双脚幅度极小剧烈的颤抖着。 宁霜一边用嘴唇亲吻那些伤痕,双手又不停的增加更多的伤痕,痛苦与快乐终于让诗诗求饶起来。 宁霜冷笑一声,“好了,我便满足你”,手顺着腰间轻轻滑进诗诗亵裤之中,在诗诗浑圆的臀部抚着,诗诗虽在风尘待过一段时间,却是是个未经情事的处子,那经得起宁霜那只柔滑的手的这样挑拨,那个地方就算诗诗自己,也很少碰到,可是现在却被宁霜肆意妄为,慢慢她觉得自己变得情动难耐,屁股麻麻痒痒,下面那是羞人的地方像有无数小虫在钻着,非常难受,她想动手去捉,可是身子被宁霜压住,本伸不到。 宁霜手指顺着诗诗臀.沟滑了进去,感觉毛绒绒的地方一片湿润,手指穿过的时候,看见诗诗一脸享受,她冷笑着,她恨宁雪,心中早已把诗诗但做宁雪,要折磨她,又怎么会让她享受呢?她手指移动到路口,趁诗诗还在舒服的时候,猛的一下从路口直进去,这一下又猛又用力,穿过一层薄薄的障碍,整手指就没入进去,这一下太过激烈,诗诗小口微微张开急促呼吸着,突然下身受创,来不及咬紧嘴唇,就失声喊叫了出来。 宁霜拔出手指,一滴红色的体从指尖滴了下来。 第九十八节 冷酷的女子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冷酷的女子 - 第九十九节 强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强势 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宁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宁诗诗娇躯软柔无力,一脸意乱情迷,她沉醉在这令人**的快感之中,宁霜的暴、温柔让她着迷,人的情.欲唯有得心,才能攀升到最高点,她心里爱着宁霜,所以才能在她面前的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 宁霜一脸冷漠,拿着扔在床上的抹擦干自己沾上体的手指,宁诗诗脸上余韵未消,双颊红润,此刻她身体是快乐的,内心却一阵忧伤,强颜欢笑道:“主人是今晚吗?” 宁霜背对着她,淡道:“你倒很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留你”。 宁诗诗那里会不了解她,她时时刻刻最关注着她,揣摩着她,若还不了解她冷酷无情的格,那自己真的可以算蠢到极点,可是就算了解她,自己难道就不蠢吗?疯狂的爱上一个女子身却有男子心的人,本来就是一间愚蠢的选择,她身边无论是多么亲密的人,利用完了最终将被她抛弃,甚至为了以除后患,她会狠下杀手,从宁霜让自己对朱通下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动手了。 宁霜一脸平静道:“你自己动手吧”。 宁诗诗一脸悲戚,深呼道:“你能回头再看我一眼吗?” 宁霜冷淡道:“我会好好埋葬你”。 宁诗诗拿着那支刚刚刺杀朱通的簪子,对准自己口,潸然泪下,她满足既不甘心。 就在这时屋外走廊突然传来宁剑的声音,“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大小姐,一听这称呼,屋内两人立刻明白宁雪来了。 便听宁雪冷冰冰的声音:“宁剑,你敢拦住我!” 宁剑挡在宁雪前面,没有底气道:“我不敢”,宁雪也懒的与她交缠,大步流星往宁霜房间走去,每踏一步,宁剑就主动后退一步。 来到门口,宁剑挡在门前,低声下气道:“大小姐,要不你等一会,我先禀报一声”。 宁雪冷笑道:“我想见她,还用得着你禀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她做了多少坏事,惹恼我,连你一起收拾”,宁剑是个杀手,被宁雪这样冷言斥责,却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宁剑再也拦不住宁雪,屋门被用力推开,骤然见到宁诗诗**着身子半倚在床上,宁雪猛的停下脚步,恼道:“每次都是见到些不干净的东西”,纤手在鼻尖扇了扇,走到宁诗诗旁边,伸手夺去她抵在口的簪子,随手扔在地上,皱眉道:“先把衣服穿上,别污了我的眼睛”。 宁诗诗一脸呆滞,一动也不动,宁雪随手拿了一件褪在床上的衣衫盖在宁诗诗的身上,转身来到冷视着她的宁霜跟前,骤然一个巴掌就扇去,事发突然,宁霜反应不及,白皙的脸出现五指红印,“你还嫌金陵不够乱吗?” 宁霜俊俏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怒道:“你敢打我”。 宁雪神色泰然自若,坐了下来,淡道:“也不止这一次了,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宁霜冷冰冰道:“你别以为是我姐姐,我就不敢杀你”。 宁雪嫣然一笑,“八年前我扇了你一巴掌,你也是像现在这般凶狠的眼神,我又给你一巴掌,难道你不忘记了吗?” 宁霜似乎被触及到内心的往事,不知觉的手掩着另外一边脸,往后退了一步,与宁雪保持距离。 宁霜一脸寒霜,“没人可以如此对我,你也不行”,用使人心寒的语气道:“宁剑,杀了她”。 宁剑呆站原地,一脸不知所措,不清楚宁霜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宁霜冷喝一声:“宁剑,我再说一遍,杀了她”。 宁雪微笑着着宁剑,淡道:“你想对我动手吗?跟在她身边久了,你的胆子倒变得不小”。 作为一个杀手,杀人的时候不能的丝毫犹豫,可是在面对两人的眼神,她握住剑柄的手在颤抖,脸色决然,抛去杂念,唰的一声,利剑出鞘,“大小姐,对不起了”。 宁雪不答,慢悠悠的倒了杯水,凑到嘴边,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这水也这般难闻”,叮的一声,水杯又轻轻落在桌子之上,这一轻微的声响却让屋子每个人都绷紧着神经,与此同时,宁霜喝道:“杀”。 宁剑利剑朝宁雪口刺去,她真的下手了,就在宁雪口半尺距离的时候,从暗处窜出一人,她手上的弯刀将宁剑利剑隔开,横在桌子之上,一身劲装束身黑衣,一张森寒如雪,薄如窗纸的脸,俏丽中带着三分英气,来者正是刀女。 宁霜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我亲爱的姐姐不怕死,原来是刀女在你身边”。 宁雪嫣然笑道:“我还没活够,怎么舍得死呢,最主要是不能让你称心如意,可惜你这一巴掌又白挨了”。 宁霜冷笑道:“你难道就不怕睡觉时不安慰”。 宁雪调皮的拍拍口,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哎哟,那你下手可要轻点,我最怕全身脏兮兮了”。 看见她那副模样,宁霜气的牙痒痒的,怒指着她,“你” 宁雪挥洒衣袖,“别用你那脏手离我那么近,也不嫌恶心”。 宁霜到没什么,倒是床上的宁诗诗闻言,脸色一红。 宁剑剑入鞘,对着刀女道:“师姐”。 刀女面无表情,站在宁雪背后,半闭着眼睛,不言一发。 宁霜冷道:“你可以走了”。 宁雪笑道:“我还真不想来”。 宁霜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宁雪道:“你发展你的势力我不管,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管,但是你不可以拿整个宁家冒险,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了朱通”,说到最后语气变得特别严肃。 宁霜讥诮道:“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宝贝易寒,你应该好好谢我才是” 宁雪淡道:“你忘了我是你姐姐,我是和你一起长大,在你眼中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断然没有为他付出这么大风险的理由”。 宁霜笑道:“你喜欢的男人一定很有味道,我也想尝尝鲜,若是能将他从你身边抢过来,先让你痛不欲生,再将他抛弃,你说这样是不是很有趣”。 宁雪嫣然笑道:“我告诉你,男子与女子不一样,就怕到时候你吃不消”。 宁霜放声大笑,“姐姐,他是你唯一的弱点,就算吃不消,我也愿意”。 “不说了,在你这里呆久了,恶心死了”,宁雪站了起来,朝床上的宁诗诗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宁诗诗咬紧嘴唇,看了宁霜一眼,对着宁雪摇了摇头。 宁雪叹道:“你这傻丫头,情爱是两情相悦,你明知道她对你无情,为何还如此顽固”,纤手抵住下颚若有所思道:“男子味应该比女子味要好一点”。 宁诗诗一愣,这个时候宁雪还能说出如此俏皮的话,“大小姐,谢谢你,可我已经是二小姐的人了”。 宁雪似乎不想在这房间里多呆片刻,走出房间,深呼一口气,“这里空气好多了,憋坏我了”,淡道:“刀女,把她背走”。 刀女一脸不情不愿,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点住宁诗诗道,轻轻一挑,抗在肩膀之上,神色自若的走出门口。 宁雪对着刀女笑道:“委屈你了”。 刀女淡淡应道:“没什么”。 两人离开,宁霜朝宁剑脸上甩了一个巴掌,“你怕她干什么”。 宁剑低头不语。 第九十九节 强势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强势 - 第一百节 风暴过后必是平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风暴过后必是平静 刀女步入房间,淡道:“她已经离开金陵了”。 宁雪笑道:“你洗澡了”。 刀女点头,算是默认。 宁雪懒懒道:“有点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刀女不问,宁雪又道:“今晚见了他,心里想的慌”。 刀女脸无表情道:“我将他掳来陪你”。 宁雪扑哧一笑,“我倒想,不过依他那脾气,睡的好好的被人掳走,定是火冒三丈,还是算了吧,念着,心里甜滋滋的,见了面就不想了,也没有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了”。 刀女淡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转身就要离开,宁雪将她叫住,“刀女,陪我聊聊天”。 刀女停下脚步,坐了下来,宁雪问道:“刀女,你有没有喜欢过男子”。 刀女摇了摇头,淡道:“我只喜欢刀”。 “易寒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宁雪又问道。 “一般”,刀女的回答言简意赅。 宁雪懒洋洋道:“与你聊天真没意思,要是秋凌在这里就好了”。 刀女道:“小姐,你不是经常嫌她唧唧喳喳像只麻雀”。 宁雪困道:“以后我睡不着就找你聊天,马上就困了”,却是躺了下来准备休息。 “好的,天气多变,小姐盖好被子,担心着凉”,却是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 金陵城外乱成一团,因为朱通被杀,那些外地人前来一睹金陵花选也络绎回乡,各重要路道设置关卡,出金陵的多,进金陵的少,平时热闹异常的大街上,也变得人烟稀少,街道上除了官兵还是官兵,不时有路人经过,必会接受官兵盘查一番,身份、名字、住处一个都不能少,再路过下一个路口又有官兵上来盘查,寻常人家生怕受到牵连干脆闭门不出,这各大妓院就成了重点盘查的对象,诗诗捉不到,其所在的群芳阁变成了代罪羔羊,一干人等均被押到衙门审问。 一辆普通的马车奔驰在往金陵方向的官道上,驾驭马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车夫,马车前面有一个骑着骏马的男子在领路,男子年纪越四十来岁,五官刚毅,双眼微垂,眉角微微皱起,却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冷厉与杀戮之气,只是看上一看就知道必是个经历生死考验的人物。 马车来到金陵城郊关卡,便被官兵拦了下来,马车掀开,探出一个头来,是一个年约七旬,满头白发的老者,朝马上男子问道:“罗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官兵在金陵城郊设下关卡”。 那名叫罗刚的男子尊称道:“老爷,旅途劳顿,你先回车内休息,待我来问就好”。 罗刚骑马走了几步,并没有下马的意思,居高临下望着那几个拦住他下来的官兵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在这里设下关卡”。 其中一个官兵细看罗刚一番,认为此人来历不定不凡,这个桀骜不驯的气质却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尽管如此还是要仔细盘查,礼貌道:“这位壮士,礼部尚书朱大人被刺杀而亡,所有出入金陵的人均要盘查一番,请下马”。 罗刚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那官兵手中,官兵接过腰牌一看,双手一抖,朝罗刚行了一个下属之礼,“大人请稍后,我让队长马上过来”,连豫州的人也来了。 片刻,那官兵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男子朝罗刚行礼道:“大人,小的宋江,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心中讶异,怎么消息传的那么快,连豫州的军队指挥使也赶来了,他以为豫州地方也得到消息,特派军队过来帮忙搜查,往罗刚身后一看,却只有一辆马车,并无士兵前来。 罗刚不想耽误时间,言简意赅道:“此次来金陵我是护送一位大人物过来的”。 宋江听那位大人物居然要一位指挥使亲自护送,大吃一惊,小心翼翼问道:“可是马车坐着那位”。 “正是,你要不要查看一番”,他素来讲理,也不为难这些官兵。 宋江道:“此刻金陵城内乱成一团,大人要去哪里,不如由小的带路,一路上便可通行无阻,便不会有人来打扰车内的大人”。 罗刚淡道:“将军府,领路吧”。 一听要去的地方,便知马车之内的人来历不小,宋江吩咐手下严密盘查,便骑上马领路朝金陵城内走去。 易寒起床,昨夜回来时有点晚,这一觉睡到日晒三杆,他没有想到宁霜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让诗诗刺杀朱通,一开始本以为她在玩笑,没有想到毫无征兆的动手,敢刺杀当朝二品大官的人,不管是男子女子都是可怕的人物,且谈笑风生,神色自若,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境让人佩服又不得不惊叹,想来以后自己若伤害了她的利益,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却不能不防。 填饱肚子,准备往玄观阁去一趟,收集有关地图的资料,没走几步,便看见沐彤迎面走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沐彤道:“易寒,你随我到议事大厅走一趟,老夫人要见你,七位夫人也在等你”。 易寒一愣,老夫人,七位夫人齐聚,这么大的阵势,莫非因为乔梦真的事情,或许是岚儿凝儿的事情,还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沐彤见易寒表情,淡道:“老夫人与七位夫人要考考你的才学,放心吧,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路上我再慢慢与你详说”。 两人往议事大厅走去,沐彤边走边向易寒叙说缘由,原来,玄观将易寒请为先生的事情告之老夫人,老夫人当场震惊,玄观这个孙女她知知底,若是说别人拜她为师还可以理解,依她的才学何人能成为她的先生,又惊又奇之余,便打算见易寒一面,随便揣摩其中由,玄观拜师之举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格了,她素来爱静,喜欢独处,又怎么会与人扯上关系,至此她还不知道易寒乃是李府的一名下人,还以为玄观在外面偶遇的一位世外高人呢,若是见了易寒年纪,知道他下人的身份,更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姐一个下人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更别说这个小姐是孤僻不爱交际的玄观。 议事大厅之内,老夫人坐在正中,玄观坐在老夫人旁侧,祖孙二人正亲密的聊了起来,玄观没有往日里的冷漠,神情喜人耳目,两排坐着七位婶婶,在自家亲人面前,她向来如此,在座诸人也觉的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玄观说要拜师,却并没有说出那人身份地位,七女听到消息,也抱着好奇的心思前来,玄观都要认作先生的,这人的才学该高到何种地步,他的品,风采必定不同俗子。 吴天瑜不以为意,依她对明瑶的了解,这人必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乔梦真却只是来凑凑热闹,别人都来了,她这个做婶婶的也需要替玄观把把关,此刻人还未到,便与交情最要要好的六夫人林若烟闲聊起来。 在场有说话权的无疑便是五夫人蓝觅白,她也是继玄观之后,李家的第二个才女,她素来敬佩有才之人,难得有一个高才之人来到李家,正好可以借机请教一番,华柔还是那副表情。 易寒收敛起平时嬉皮笑脸的表情,雍容雅步,摇身一变,却是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的年轻先生,来到议事大厅门口,沐彤道:“你先等一等,我先去禀报一声”。 沐彤进入禀报,大厅众女旋即停止细聊,收敛随意的神情,不敢怠慢,老夫人连忙道:“快请老先生进来”。 沐彤神色一滞,老先生,莫非小姐还没有将易寒的身份告诉老夫人,却也没有多想,返回门外,对着易寒道:“老夫人请你进去”。 沐彤刚要离开,易寒将她叫住问道:“我是不是该注意点什么”,他倒不怕独自面对一大帮身份尊贵的女子,只是担心搞砸了,连累了玄观。 沐彤面露苦色,无奈道:“这种事情我以前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规矩一点,别像平时那般放.荡,有小姐在其中替你周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易寒步入议事大厅,顿时几十道眼光齐唰唰朝他望来,那些不认识易寒的夫人均一脸狐疑,这个年轻男子是不是走错路了,乔梦真心中大吃一惊,“怎么是他”,与她坐的近的林若烟也好奇起来,她见过易寒一面,这个人不是府内的下人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玄观的先生了,这太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了,华柔狠狠盯了他一眼,表哥实在太大胆了,突然心思一转,那日他说为玄观而来,难不成他真的做到了。 蓝觅白也认出了他,这不就是那个非礼凝儿的男子吗?吴天瑜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却记不得在那里见过。 易寒的形象让在座诸人大为惊讶,竟是个年纪与玄观相仿的年轻男子,男女有别,一个血气方刚,一个芳华正茂,若常时间呆在一起难免于礼不合,虽然相信玄观的为人,可是李府贵为名门,这种事情终究不妥,不得不说易寒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的人,均一头雾水,顿时不清形势。 所有人的目光从易寒身上纷纷转移到玄观处,无一不是带着询问,老夫人见到易寒也是一愣,却旋即收敛脸色的讶色平静看向玄观,待见玄观点头,朝着易寒笑道:“先生快请上坐”。 第一百节 风暴过后必是平静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风暴过后必是平静 - 第一百零一节 数罪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一节 数罪状 易寒行了一礼,便落落大方坐在华柔的旁边。 华柔隐蔽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至此还有一丝人化的表情,易寒假装不认识,微微饱于一笑,“七夫人好”。 华柔端正螓首,不屑去看他,这个举动落到有心人眼中却认为是她害羞内向的格在作祟。 七位夫人表情各异,这怪异的气氛除亲手感觉,却也无法用言语一一道来,就想在路上碰见一件怪事,每个路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发话了,“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呢”。 易寒礼貌道:“老夫人,在下易寒”,他现在要成为玄观的先生,却不能称呼自己为小的。 吴天瑜闻言,冷漠的眼神旋即一亮,双眼大睁盯着易寒,易寒这么名字她非常熟悉,便是府里的心腹来告之她,有一个叫易寒的下人与四夫人有不清白的关系,这般年纪这般容貌倒与那心腹描写的很像,厉声问道:“你是府里的下人”。 二夫人与三夫人一脸狐疑,不明白大夫人为何会突然问出这般奇怪的问题来,剩余四位夫人却心知肚明,他本来就是李府的一名普通下人,至于为何会与玄观扯上关系,就没人得知了。 易寒淡淡道:“夫人,以前是,今天之后就不是了”。 吴天瑜冷喝道:“大胆”,身为一个下人,敢用这种傲慢的语气对她讲话,勾搭了乔梦真还不够,竟敢勾引自己女儿,至于玄观为何对他有好感暂且不说,首先就要用李府的家规好好收拾对方,什么先生,做先生的那会是这种好色之徒,依她看来,此人必是花言巧语善于哄骗女子,却定是个腹中没有墨水的男子,他才多大年纪。 再看易寒突然认出了他,突然举起手指颤抖的指着易寒,“你你你是我那天早上在玄观阁门口遇见的那个神仙”。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怎么又扯到神仙去了,玄观微微低下头,心中明白母亲所遇到易寒必是那个给易寒下毒药的隔天早上,这事若要怨也需怨她,却怪不得易寒。 玄观开口了,“母亲,先生那日”。 “明瑶,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却被吴天瑜冷喝打断,那日这个男子所说的话还清晰记在脑中,“老娘们,我刚刚说你瞎了眼睛还真没错,老子不但从里面出来,还是刚睡醒呢”,侮辱了她,更玷污了明瑶的清白,若是神仙就算了,只是府内的一个下人,那就罪不可恕了,想到这里也顾不得他是那门子的先生,冷喝道:“来人啊,将这易寒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棍再说”。 碍于母亲的威严,玄观轻轻拉着老夫人衣袖,望她能说几句话,老夫人看到玄观眼神中的着急关切,内心惊讶,明瑶这妮子该不会是爱上这个下人吧,她可是与赵家儿郎有婚约啊,拜此人为先生只是个幌子,却为了方便往日亲近,暗道:“明瑶,你好糊涂啊,怎么能与一个下人有这般不清不白的关系,若不是天瑜认出了他,我都被你蒙在鼓里,一个下人怎么比的过那赵檀慎”,心中虽对她溺爱,却也不能无端端纵容,刚刚天瑜的一番话她只听明白了一般,这其中必有蹊跷,且先静观其变,再行拿捏。 老夫人微笑低声道:“我都听的糊里糊涂,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玄观冰雪聪明,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一开始就陷入如此恶劣的局势,她本想暗中周旋,好助易寒过关,母亲大怒,她身为子女如何能当面忤逆,本想让祖母帮忙,可看她从容安坐,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两个李府的汉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就在这时,四夫人乔梦真、五夫人蓝觅白、七夫人华柔竟异口同声道:“慢着”。 众人大讶,竟同时有三人替易寒求情,乔梦真阻拦本在吴天瑜的意料之中,她就是想借机将这个男子与乔梦真一网打尽,蓝觅白与华柔的举动却大出她的意料,在她印象中,这两人向来都是不管李府闲事的人。 蓝觅白泰然自若,恍若刚刚她没有出声,对于投在她身上的眼光不以为意,倒是华柔低垂着头,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失礼的事情,乔梦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直视着吴天瑜,道:“谁敢动他,他是我芳泽院的下人,要打也是我来打,你凭什么”。 这两位夫人本来就是针尖对麦芒,素有嫌隙,乔梦真这个举动倒没有引起别人多大的疑惑。 吴天瑜冷笑道:“我一个夫人难道连对一个下人都没有杖责的权力吗?你如此袒护他,到底是何居心”,在老夫人面前,奸情二字实在不适合出口,就算有理,辱了李家门风,她也变成无理,再说她没有十足的证据,这种事情如何能轻易开口。 身在风暴中心的易寒,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话,却担心越搅越乱,干脆一言不发,让人不清他的意向。 乔梦真冷道:“不管如何,我就不准别人打他”。 吴天瑜知道跟乔梦真胡搅蛮缠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在中之人能压得住她的只有老夫人一人,朝老夫人看去,将自己所知易寒的条条罪状列了出来,听在易寒耳中却觉得这算什么罪状,与他在李府干过的坏事,大夫人所列的本算不上什么。 老夫人点了点头,“依李府家规,却是该杖责三十大棍,在逐出府里只是”,她话说一半,却朝蓝觅白看去,问道:“觅白,你刚刚阻拦,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今日,这易寒逐出李府已是必然结果,正可借此让凝儿死心,蓝觅白淡道:“此人花言巧语,勾引我的贴身婢女凝儿,我只不过不想让凝儿伤心”。“什么,五夫人,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被人冤枉,易寒按捺不住自己,冲动的说道。 蓝觅白不言一语,她本不必辩解,大厅的人信任谁一目了然。 玄观轻微的叹息一声,早知道他与凝儿有一腿,本以为五婶会顾及凝儿声名,避而不讲,哪知她还是说了出来,这易寒又加了一条罪状,早知道就先问问他在府内做过多少坏事,自己也好从中计量准备一番。 本来袒护易寒的乔梦真听到这话,却气的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中一狠,打算不再理睬他了,返回座位。 六夫人低声在乔梦真耳边道:“姐姐,你怎么不帮他了,要不要我帮他说几句好话”,乔梦真与易寒敏感的关系,她就好说话的多,再说了与其余的夫人关系也是不弱。 老夫人还未下决定,往最为害羞内向的华柔看去,问道:“华柔,你又为何阻拦,该不会是他也勾引了你的婢女南儿吧”。 听这话,众人齐唰唰的往华柔看去,这却是抱着一种奇怪的心理,就像是出现一个恶人,恨不得在他身上多加几条罪状。 华柔低声道:“没有,只不过我觉得打三十大棍会把人活活打死,不如把他逐出李府就算了”。 众人恍若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她胆小怕事的格还是没有变,不忍心看别人受罪,尽管那个人数来罪状无数。 吴天瑜柔声道:“妹妹你不必可怜这个恶奴”。 华柔哪能不可怜,终究还是自己的表哥啊,虽然有点恼怨他,作为表妹的她,如何能看着他活受三十大棍,这要打伤了,易爷爷该如何伤心,打死了更是让两家结仇,这种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发生,偏偏易寒的身份又不能公开,真是烦死了,心中狠狠的咒骂易寒一番。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看来已经没有人反对了,那就杖责三十大棍,逐出府里”。 玄观突然出声,“我反对”。 老夫人笑道:“明瑶,你母亲与几位婶婶都不反对,你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玄观淡道:“我承认先生有错”,这个时候她还称呼易寒为什么,乃是为了抹去他身上下人的标签,向众人重申先生二字,“自古先生有错,可由学生代为受过,这三十大棍就由明瑶来受吧”。 在场诸人一脸错愕,这如何使得,只是与她说这些大道理如何辨的过她,若是轻易放过易寒,又将李府家规置于何地,威严置于何地。 二夫人,三夫人两位夫人纷纷开口,“老夫人,我看就算了,他前身虽为李府下人,可如今是明瑶的先生,传出起会让别人说我们李家辱没圣贤”,这事自然也不可能传播出去,只是一个袒护玄观的说辞。 除了吴天瑜,余者也不想看到易寒受罚,世间就有这种人,让你又恨又爱,恨不得打他一顿,可又下不了手。 易寒堂堂一个大男子如何能让玄观代过,若是以前他可以尽展耍赖手段,如今牵扯到玄观的颜面却不能如此,虽说自己以前的举动已经让玄观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心中咬牙,三十大棍挨了就挨了吧,刚要说话,却见玄观连连向他使眼色,让他静观其变。 玄观道:“谢谢二位婶婶”,二人抱于微笑,这孩子可是李家的宝贝啊,如何能让她受委屈。 吴天瑜一脸不悦,冷声道:“明瑶,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吗?”她真的想连玄观一起打,心中又顾忌她的身体,希望能让自己的威严让玄观屈服。 这场见先生已经不知不觉演变为一场闹剧。 就在这时,总管来禀,说易将军来访,众人讶异,不是说明天才到吗?老夫人露出喜色道:“快快有请”。 总管道:“我怕易将军等久了,自作主张先请他进来,我匆匆赶来禀报,望老夫人不要见怪”。 老夫人笑道:“你做的很好,不怪不怪”。 易寒一听易将军三字,心里一颤,刚刚说要打他三十大棍都没有现在让他这般紧张,这老头子见了我,知道我干的这些好事,非把我往死里打。 众人暂时将易寒的事撇在一旁,聊了起来,华柔趁机低声对易寒道:“你还不快偷偷溜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易寒一听有理,打算溜人,刚起身,便听吴天瑜冷喝道:“你要往那里去”,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奇集在他身上,让易寒无所遁形。 易寒假装镇定笑道:“今日府里贵客来访,我身为外人不便在此,改日再来拜访”。 吴天瑜冷笑道:“你走了,还有胆子再回来吗? 易寒顿时不悦,他怕的是易天涯,这些女流之辈,他怎么会害怕,挺起膛,毫无惧色道:“如何不敢”。 老夫人知道易天涯此次是为替他家孙子向明瑶提亲,这种事情便不足为外人道,吩咐道:“先把他押下去,严密看守,此事等易将军走后再议”。 易寒露出喜色,点头道:“还是老夫人明白事理”,众人讶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还这般开心,还有闲情不忘对老夫人指指点点。 这时突然传来一把爽朗的笑声,“天涯来访,李家嫂子别来无恙”。 下人已经带着易天涯走进大厅,易寒猛的低下头,老夫人连忙起身上前相迎。 (争取一点左右再写一章节) 第一百零一节 数罪状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节 数罪状 - 第一百零二节 易天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易天涯 易天涯呵呵一笑,在老夫人的带领下朝正中客位走去,骤然见到坐在主位旁边的玄观,虎眼猛然一睁,此女双眸澄澈明朗与他对视,暗含波涛不惊的冷静,这份从容淡定便是跟随他多年的部署也是没有的,易天涯眼光如何老辣,玄观孤芳自赏之神韵,他已经看到了她的睿智,此女若能成为我易家的媳妇,必能独挡一面,成为那混蛋小子的助内贤,那浑小子素来爱慕美色,此女必能将他牢牢规束,难得易天涯有一次露出贪婪之色,就像凡人看到美玉一般,却不是为对方美色所摄,李家有奇女玄观,席家有虎女夜阑,便只是匆匆一瞥,他已有十足把握断定,此女必是玄观无异。 玄观起身盈盈一礼,“易将军,明瑶这厢有礼”。 易天涯连忙上前将她扶起,亲切道:“明瑶无须多礼,我与你爷爷李毅兄弟相称,若不嫌弃,称呼我为爷爷”,易天涯这老头子,人老心思不糊涂,旋即拉近双方距离,收敛平时的傲慢,亲切的像个慈祥的老人,这个孙媳妇他太想要了,他敢来提亲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那浑小子除了情散漫,论才论貌论出身,还是能配的上对方的,要的就是有这样一个大气的女子来管住他,眼下非此女莫属,这个孙媳妇他易天涯要定了,就是讨也要跟李毅讨到手。 易天涯越看越满意,情不自禁的露出愉悦的笑声,玄观淡道:“明瑶不敢,易将军乃天下名将,将军二字才能表达明瑶的敬重”,此番话明是敬仰,却似有意似无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此刻易天涯来李家乃是专门提亲而来,她的心中除了易寒再容不下别的人,就算对方乃是天纵之才,她也不屑一顾,相信她刚刚这番话,祖母能听出点什么来,却要顶住压力。 老夫人微斥道:“明瑶,易将军乃你爷爷好友,如何能这般见外”。 易天涯摆了摆手,淡道:“嫂子不必如此,也许明瑶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亲近不起来”。 易天涯在客席坐了下来,老夫人将李家媳妇一一介绍给他认识,易天涯微微点头,不似刚刚对玄观一般亲热,他的心思还是放在玄观身份,对李家的七位媳妇也未细看,倒是介绍到七夫人华柔的时候,华柔亲热的叫的一声:“易爷爷,我是华柔”。 易天涯也只是微笑应了一句,“华柔啊,多年没见,你长大了”,突见华柔身边有一位男子低垂着头,淡淡一瞥,却也没去留心,很多人见到他都不敢正视他,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认识一番之后,易天涯步入正题,“李家嫂子,想必你已收到我的书信,此次专门拜访,乃是提亲而来的,李毅老弟不在,这个家便由嫂子做主,当着众人的面,我这里正式向你提亲”,话毕,从衣袖之中透出一块通透墨玉,“这块九御玉佩乃是我易家的传家之宝,今日便当做彩礼”。 在座之人都知道易天涯为人霸道,却没想到霸道的如此程度,直切主题,几句话下来,让人不知道如何拒绝。 座下的易寒闻言一愣,竟有如此好事,脑子一时却也转不过来,华柔心中一震,低声朝易寒道:“本来是好事,却被你搞砸了,我看你如此收拾”。 易寒苦笑一声,他如何能想到老头子乃是为他提亲而来,在座诸女对他印象已经恶劣到极点,他不敢想象如果公布身份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当日他公布自己身份时候,玄观刚好离开,只希望她一时糊涂答应下来,可是她若真的答应,自己心里又不是滋味。 老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道:“易将军,为何你见令孙”。 说起这个孙子,易天涯差的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此刻却不能露出破绽,压抑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他出去磨砺一番,暂时未在身边”,却旋即黄婆卖瓜,自卖自吹挑起易寒的好说道:“我这个孙子啊,才学之高不亚于玄观,相貌更是一等一的俊朗,只是心有些浮躁,我这才着急想找个孙媳妇来管管他”,看着玄观道:“我看明瑶就有这个能力”,突闻自己的婚姻大事,玄观沉静安然,丝毫没有半点寻常女子的扭捏,本来于礼,玄观却不便在此,只是偶然在场,两家关系不凡,却也没有多大计较,玄观的从容看在易天涯眼中,暗暗称赞,“果然大气稳重”。 别人上门提亲都谦虚一番,像易天涯将自己孙子赞的天花乱坠倒是少见,又一次呈现出他霸道的一面来,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非撮合这门亲事不可。 老夫人叹息一声,易天涯疑惑问道:“如此天作之合,嫂子为何叹息”。 老夫人看了玄观一眼,见玄观微微摇头,易天涯自然也是看见了,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好,玄观未能动心,道:“浮云一片是吾身,治叶介条偏相识”。 众人细细品味一番,蓝觅白神色一跃,赞道:“好诗,好意境”。 易天涯朝玄观看去,问道:“明瑶,认为此诗如何”。 玄观点头道:“确实好诗”。 易天涯脸露满意之色,淡道:“我那劣孙,五岁能吟诗,六岁会作画,这首诗乃是他十岁所作诗词中的二句,明瑶虽然称呼才女,十岁也做不到这样的好诗”,此举乃是贬玄观而扬自己孙子,观此女乃心高气傲之辈,却需用不寻常手段,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成为夫妻,以后凡事好说。 玄观淡道:“我十岁心智未开,却作不出如此充满深意的诗句”。 易天涯见玄观屈服,心中大喜,心高气傲之人若是认输,那就像攻城一般,打破了对方的第一道防御。 低下头的易寒却老脸一红,他两世为人,心智如何是寻常人十岁可比,倒是这老头子平日里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在外人面前却是如此抬高自己,他自然能明白老头子的一片苦心,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却有现代人的观点,不会拘于这个时代的传统观念,心中虽老头子老头子的叫,却是非常尊敬他的,若不然又何须怕他,只能是道不同。 蓝觅白却对那诗句感兴趣,问道:“老将军能将全诗给念出来吗?” 易天涯最烦扯文,淡淡应了一句,“我只记得这两句,其余的给忘记了”,蓝觅白失望之色显形于表。 易天涯又转入正题道:“嫂子,你看如何,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边关找李毅”,又霸道的像老夫人施压。 老夫人心中是蛮喜欢这门亲事的,心中却是为难,玄观本就不愿意,她这个做祖母的如何能逼她,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情由家中长辈说了算,可谁也了解明瑶的子,她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她,便是她这个家中一把手也不能,如今却只能先用与赵家的媒约来当挡箭牌了,叹息道:“易将军,不是弟妹不愿意,乃是玄观自出声之日便于那义郡王之子定下婚约”。 易天涯一愣,“赵家儿郎,可是孤龙赵檀慎”,老夫人见易天涯神色以为有戏,忙道:“正是”,天下儿郎又有谁能与孤龙相比,想必易将军会主动退出争逐明瑶这门亲事,便不用撕破脸皮。 哪知易天涯一脸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晒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哪能作数,再说未结亲家便可退亲,嫂子,你放心,老赵若敢跟我抢,我便带兵杀到他家”。 全场震惊,这已经不是霸道了,简直就是无赖行径,谁也想不到堂堂一代名将竟是如此品,易寒却知知底,老头子为人就是这样,未见玄观还好说,见了如此极品愧玉,他肯轻易罢手才怪。 老夫人顿时被易天涯堵的说不出辨别的话,吴天瑜道:“易将军,李家乃是名门怎么轻毁诺言,此举非但无法向郡王交代,更是让天下人耻笑李家言而不信”。 易天涯一脸不悦,这妇人好厉的嘴,若不是看到她是自己未来孙媳妇的母亲早就当场发飙了,他收起威严好生说话,别人还以为他易天涯是软角色了,虎目一睁朝吴天瑜瞪去,淡道:“李毅也不敢如此教训我”。 只是那淡淡的语气却将吴天瑜吓的脚软,这是一个杀人如家常便饭的人物,他的气势岂是一个妇人能够抵御的,连忙恕罪道:“天瑜完全没有教训将军的意思”。 老夫人也连忙说好话:“将军不要生气,天瑜莽言,弟妹这里向你赔不是”,话毕就要弯腰行礼。 易天涯佯装惊讶,连忙将老夫人扶住,“嫂子行不得,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我这个人直率惯了,却让你误会了”。 却将老夫人扶上坐,道:“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怎能如此见外”。 大厅众人闻言,脸上均露出怪异的表情。 易天涯安然坐下,脸带笑容,看来一切都将水到渠成,他那里管义郡王那边死活,至于李家生怕背负失诺之名,这一切便有他易天涯来担当,老赵那边若是不爽,来干架就是,他易天涯还未怕过任何人。 这个时候,却听玄观淡道:“这门亲事我不愿意”,没有委婉的语气,更没有陈述一些理由,直接拒绝。 (有时候半天嗝不出个屁来,有时候打字却这么快,想想时候还早,就再写一节) 第一百零二节 易天涯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易天涯 - 第一百零三节 一波三折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三节 一波三折01 玄观正面拒绝易天涯,这句话是连老夫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毫不留情,易天涯一愣,他从来没有被人当面拒绝过,老脸顿觉挂不住,想发飙,看了看未来的孙媳妇,实在是太喜欢了,又飙不出来,就好像有一股气堵在喉咙上,却任何也吐不出来,脸有点涨,咳嗽了一声,此刻倒像个市井的小老头儿,一点名将风度也没有。零点看书 在座诸人讶异,这易将军此刻那有一点名将的风采,若是易天涯知道她们的心思估计要大骂出声,作为一名将军,主要是打仗又厉害,谁说一定要有这些什么狗屁风采。 易天涯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个他最拿手,笑道:“明瑶,你不必太早下决定,要不我安排那小子跟你先见上一面,再行定夺了”。 老夫人讶异,怎么突然间,霸道的易将军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她心里非常赞同这个主意,一眼相中那是最好,他哪里知道易天涯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刚才已经将自己强硬的一面展示出来,玄观不为所动,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需要那小子出马了,他装得正经一点,俘虏此女的芳心希望还是很大了。 其实易天涯却不知道自己出了一招昏招,那是因为他对玄观了解的还不够深刻。 玄观摇了摇头,“易将军,你先坐,明瑶先行告退”,话毕与诸位婶婶行礼,便要离去。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华柔开口道:“明瑶,你就答应先见上一面,省的它日后悔”。 玄观对着华柔抱于微笑,“谢七婶关心,明瑶心中有数”,不但玄观,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华柔此举乃是想亲上加亲。 易寒知道不能再瞒了,刚要起身说话,华柔低声道:“表哥,你先别着急,我来说,否则易爷爷不被你吓死也会被你气死”。 华柔与易寒说话的时候,大厅众人注意力正集中在她身上,易寒也受到了波及,易天涯打量一番觉得那男子身躯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华柔开口道:“明瑶,你先不要走,我知道表哥在哪里”。 此话除了易天涯一脸惊喜之外,余人倒表现的很正常,玄观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好吧,七婶,如果你能现在让他出现,我见他一面又何妨”。 本来此话只是敷衍一番,却不料华柔一语惊人:“表哥,明瑶要见你”。 易寒起身,昂起头,未言一语,只是这个举动便让在场诸人大吃一惊,易天涯更是被吓的向后一仰,口激伏,连连喘了几口气,骂道:“你这浑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易天涯此话出口,却确定了易寒的身份,全场目瞪口呆,谁能想到易天涯的孙子居然跑到千里之外金陵的李府来当下人,谁又能想到易天涯的孙子居然是个品恶劣的人。 玄观自嘲笑了笑,难道自己注定与他有割不断的缘分吗?想起刚刚坚决拒绝易天涯的提亲,却觉得好笑又难堪,俏脸浮起一丝红晕。 几位夫人与老夫人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叫易寒的男子与易将军口中那位夸的天花乱坠是同一个人吗?可事实胜于雄辩。 易天涯重复一遍,冷喝问道,“你这浑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却让易寒无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李府当下人吧,相信此话一出,老头子定当场气的吐血。 求救的向华柔看了一眼,望她能替自己周旋一下。 华柔微笑,淡道:“表哥在李府当下人,前些日子我也是刚刚遇见他,表哥威胁我不准将他的身份说出来”。 易寒张大嘴巴,怒瞪着华柔,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华柔却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刚刚已经瞒着李府的家人,一会追究起来她也难辞其咎,如今却只能将风暴中心完全转移到易寒身上,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她虽然很想帮易寒,思量一番之后,反正易爷爷在场,表哥应该没有事了,如何知道在易寒心中易天涯可是比李家这帮女流之辈可怕的多。 果不其然,易天涯当场大怒,重拍桌子,喝道:“混账,竟敢做这些丧辱门风的事情”,此举虽有点喧宾夺主,奈何所有人均被易天涯吓得噤若寒蝉,没有丝毫察觉。 易寒嚅嚅道:“我在金陵盘缠用完了,这只是一个权宜之策”。 易天涯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权宜个屁,你就是饿死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你把我脸都给丢光了,亏我还亲自来给你提亲”。 说到提亲二字,诸人均露出怪异的表情,玄观与易寒的关系极为微妙,也许说不定这事能成,乔梦真最为敏感,她也不管易寒是何身份,她可不想,难道自己也要请爷爷出山给自己撑腰,想来若他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想法,非但不会帮自己,更是会狠狠怒斥自己一顿。 老夫人笑道:“易将军不必生气,年轻人难免不够稳重”,心中对这门亲事算是彻底灰心了,眼下也不用再去强迫明瑶了。 易天涯叹息一声,“嫂子,今日提亲之事,算我没说”,惋惜的朝玄观看去,好好的一个孙媳妇就这么给没了,如今却只能打席老头孙女的主意了,都怪这浑小子,突然却发现玄观颇感兴趣的看着易寒,再猛的往易寒看去,两人正在对视,那意味似乎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恶劣,莫非有戏。 老夫人呵呵笑道:“易将军,结不成亲家,可以成为世交嘛,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李明濛从远处匆匆赶来,还未进门就喊道:“打不得啊,易寒是我好友,三十大棍下去,他那里有命在”,也不知道李明濛从那里收到消息,听说易寒要被杖责三十,匆匆赶来求情,他身为李家的少爷,自然知道三十棍下去,不死也得少半条命,身为好兄弟,如何能眼睁睁看他受这种苦,硬着头皮就来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保住易寒。 李明濛进来,看见易寒安好无损,舒了一口气,道:“太好了,我听说你触犯了府规,要杖责你三十大棍,幸亏我及时赶到了”。 大厅诸位夫人与老夫人脸色怪异,本来这易寒即使易将军的孙子,打算一笔揭过,不再提及,哪知李明濛会突然冒了出来。 易天涯沉着脸,我说这浑小子一个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犯了府规,也不知道在这李府干了多少丢人的事情,朝老夫人道:“嫂子,这浑小子可是在府里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夫人面露难色,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刚刚到来的李明濛一脸搞不清楚状况,这才发现正中客位之上坐着一位七旬老者,看来这老者来历不简单,边听易寒低声道:“我爷爷,易天涯”。 “什么!”李明濛失声喊了出来。 老夫人冷道:“明濛,贵客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点来拜见易将军”。 李明濛持晚辈之礼,易天涯淡淡应了一声,客套的赞了几句,却又重复刚刚的问题,“嫂子,这浑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要杖责三十大棍这么重的惩罚”。 老夫人叹息一声,易天涯此番言语却将她置于不得不说的境地,“我也是刚刚才听闻”,却朝吴天瑜看去,“天瑜,你来说吧”。 吴天瑜将易寒的罪状一五一十的数了出来,易天涯越听脸色越青,未等吴天瑜说完,怒道:“何止要杖责三十大棍,五再加五大棍”。 老夫人连忙好气说道:“不必啦,不必啦,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错”。 易天涯道:“嫂子不必拦我,他即使我的孙子,此事就由我来做主,就算是向嫂子赔不是”。 易寒叹气,乱搅一通之后,这杖责还是逃不过,反而还加了五棍,打就打吧,谁叫自己是晚辈,犯了一些不能算过错,所谓的过错,当面忤逆老头子,他还是做不出来。 “拉出去,杖责三十五棍吧”,易天涯别过头去,眉毛抖了抖,心里还是有点疼的。 吴天瑜朝两个愣在当场的护院喝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易将军的话吗?” 易寒心中暗骂,好狠毒的婆娘,不就是骂了你一声老婆娘吗,用的着如此妒恨我吗? 李明濛大声道:“慢着”。 吴天瑜喝道:“放肆,明濛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速速退下”。 易天涯和善的朝李明濛看去,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算讲义气,为朋友不惜忤逆长辈,可眼下那浑小子杖责一顿是跑不了的”。 老夫人淡道:“明濛你不必多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必须承担责任”。 李明濛见自己的话毫无分量,情急之下喊道:“家姐,你舍得?” 第一百零三节 一波三折01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节 一波三折01 - 第一百零四节 一波三折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四节 一波三折02 玄观脸色一羞,这件事情她暂时不想让家中长辈知道,李明濛这一胡闹,把自己刚刚想好的说辞都给毁了,顿时将她置身于无地自容的处境。 李明濛的话,让所有人都同时想到四个字,“私定终身”,这玄观与易寒已经私定终身了,她脸上那丝羞涩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震惊程度远胜易寒乃易天涯之孙,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惊讶连连,从玄观要拜师,到她所拜之人是李府的下人,再接着此人又与多女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到他犯下无数罪状,接着他是易将军那个口中好的天花乱坠的孙子,最后居然爆出他与玄观私定终身。 易天涯虽一脸沉,心中却暗暗偷着乐,这浑小子胡作非为也能拐骗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嗯,胡作非为的好,不愧为我易天涯的孙子,过程无论多么恶劣,最重要的是这结果让人满意,怒意全消,三十五棍能换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值了。 这打还是要打的,淡道:“拉出去吧”,可以听得出易天涯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三十五棍这浑小子挨下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乔梦真失魂落魄,心中一阵忧伤,玄观名正言顺,自己呢,就算自己如何厚着脸皮,与易寒也是于礼不合,她现在倒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易寒此刻却没有顾忌乔梦真,他自己此刻都焦头烂额了。 易寒被拖了出去,大厅之内气氛一阵怪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易天涯又故话重提,“嫂子,你看这么亲事”。 老夫人对易寒已经有些了解,心里不太乐意,笑道:“易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不提了吗?” “咦”,易天涯不以为意,“刚刚我在气头之上,说的话如何能算数”,玄观闻言心中暗笑,爷孙俩倒也有共同点,无赖的很,也不知道那无赖挨了那棍子受得了受不了,这些日子我却要好生照料他一番。 “此事情却要听听明瑶的意见,两情相悦才能有好的结果嘛”,易天涯淡淡说来,眼光却转移到了玄观身上,心中暗忖,我道刚才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你这妮子都不动心,原来早就芳心所属。 玄观淡道:“我明白各位婶婶,母亲,祖都认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大家了解我的情,若是一个俗人,他又怎能接近我,他在我心中是个有才学有品的男儿”。 此番话说来也是有理,明瑶的情确实如此,凭着花言巧语如何能得到她的青睐,其实当中大多数人对他也不是了解,印象却仅凭吴天瑜的三言两语。 易天涯微微一笑,骤然却听玄观下面有话,“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什么,易天涯顿时愣神,这是什么意思,都私定终身了,不嫁他嫁谁,非但易天涯不解,余人也是一脸狐疑。 老夫人叹息道:“明瑶,我没有想逼你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玄观亲热的拉着老夫人的手,微笑道:“祖,我,你还不了解,我不愿意的事情,怎么逼我也没有用,我打算终身不嫁”。 此话一出,众人心知肚明,易天涯震惊,自古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女子不嫁人的,易天涯和蔼道:“明瑶,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易爷爷说来,我会替你做主”,在他想来定是那浑小子拈花惹草,惹恼的玄观,也不对啊,依自己刚刚对她的了解,她不至于如此小气,更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朝其她人看去,见她们表情总感觉她们知道什么隐情。 玄观淡道:“没有”。 这真是把易天涯给憋坏了,玄观不明言,其余的人好像也不打算说,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道:“明瑶,我来问你,你可喜欢那浑小子”。 这个问题无疑将关键**裸的摆上了台面,若是一般女子被人这么询问早就羞红了脸,撒娇一声,跑的无踪无影,玄观淡道:“易将军,我对易寒有好感”。 “这不就得了,两情相悦,多美满的一段姻缘”,易天涯理所当然道。 玄观轻轻摇头,不言一发,真的让易天涯憋的难受,老夫人一脸忧愁,叹气道:“易将军,实不相瞒,明瑶自幼患有一种怪病,每日都要晕倒几次,不醒人事,遍寻名医却束手无策,这种病也有前例,患病者无一活不过二十,明瑶十岁那年家夫带明瑶亲自去茗山拜访无所不的奇人王师 ,王师断言明瑶活不过二十,可他却一法能让明瑶延长寿命,且每日不再发病,尽管如此却无法治,年不过三十”。 易天涯叹息道:“天妒奇才啊”,决然道:“嫂子,我还是要提这门亲事”,他不必陈述任何理由,他的言语已经足够表达自己意向。 玄观笑道:“易将军,也许明日你就见我不我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想当年我在战场之上也有这种感觉,人生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例如你本不想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却是你最想见的,这种感觉不是很奇妙吗?” 玄观还是摇头拒绝,易天涯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明瑶,你越是如此,我越非要你这个孙媳妇不可”。 “好了,此时暂且搁置一边,我先去看看那浑小子伤的怎么样了”,易天涯话毕,起身。 一直失魂落魄的乔梦真突然却像着了魔朝门口冲了出去,竟比易天涯还要着急,此刻诸人这才恍悟,这四夫人似乎与那易寒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日突发事件太多了,让她们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件事情,这些错乱若繁丝的关系到底要何人才理的清,也许那个当事人也不一定做的到。 (易寒将要去战场,却不能受伤,想了一想,除了拂樱出现能救他,不过又觉得太乱了,虽然有充分的理由她能出现在这里,犹豫之后还是把这一段的内容给删除掉,所以这一章字数有点少) 第一百零四节 一波三折02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节 一波三折02 - 第一百零五节 插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五节 插曲 易寒虽被打了,但没有人知道,刚刚在拉出去的时候,老夫人暗暗朝那执刑两人使了眼神,易天涯要给足她面子,自己也需还上三分礼,想来那些所谓的罪状也不算什么,只不过他是一个下人,所以才算得是罪状,对一个名门公子来说,顶多算行为不规矩,最重要一点,若真的把他打的半死,明瑶那妮子会不会心疼难受,终究折磨的还是自己,不知觉中她已经把易寒当做一个准孙女婿来看待。 易寒双股有些火辣疼痛,由李明濛搀扶着,勉强还能站住,易天涯一讶,立刻明白老夫人手下留情,表面上罚了易寒,又避免让自己难受,或许是为玄观那妮子着想,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朝老夫人抱于感激的眼神。 乔梦真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坐坐样子,刚刚真把她给吓死了,易寒无碍,她的内心又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段感情,她需要好好静下来想一想,到底自己该如何去做,放弃这个花心的男子,或者坚持,神情落寞,淡淡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 李明濛挽着易寒,打算将他扶到紫金阁敷药,易寒身份已明,再回到鼎立院却不合适,玄观不言一发也跟了上去。 其余的夫人也相继离开,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易天涯与老夫人返回大厅之中。 路上,李明濛道:“易兄,能走的动吗?不如我来背着你吧”。 易寒咧嘴笑道:“是有点疼,只是小伤而已”。 玄观紧随其后,她心里有许多疑惑,有许多话想问,还是忍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已经烦死了,自己却不能再给他添加烦恼,淡道:“明濛将他扶到我那里吧,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 李明濛愣道:“姐姐,让易兄去你那里,不合适吧”。 玄观淡道:“为何不合适?” 李明濛却回答不出来,三人在靠近玄观阁的时,玄观代替了李明濛的位置挽着易寒手臂,易寒抬头望她笑道:“你此刻很生气吧”。 玄观没好气道:“我何止生气,我还心疼呢”。 易寒莞尔一笑,不言一发,只是看着她,玄观不再理睬,小心看的脚下。 墨兰正在院中浇花,突见三人出现,玄观亲挽易寒,李明濛跟在身后,看样子易寒好像受伤了,小姐不顾身份倒也让她吃惊,只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倒也没多想,上前道:“小姐,还是我来吧”。 玄观轻摇头,“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墨兰,你去找一些棍伤的药,拿来我房里”。 墨兰只是看了一眼,听了一语就明白,易寒受到杖责,不是说拜这浑人为师吗?怎么又搞成这样,也没多问,快步离开。 玄观将易寒扶到自己的房间,易寒进入之后看了房间的布局,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玄观倒没注意,听易寒问起,这才恍若自己怎么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间来,看来自己心里真的把他当做自己最亲密的人。 李明濛见了玄观错愕的表情,心中一讶,他还以为姐姐特意如此,自年长以后自己就没再进入过玄观闺房,想不到他这个弟弟又沾了易寒的光。 玄观将易寒扶到自己的床上,却是背部朝上,趴在上面,见他贪婪的呼吸着带着自己淡淡体香的被子枕头,却禁不住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她也会像溺爱一个孩子一般溺爱一个男子。 墨兰用盒子拿来一大顿伤药,沐彤也端了盆水进来,估计也是墨兰刚刚寻得她,让她也来帮忙。 墨兰淡道:“小姐,药拿来了”。 沐彤不明状况,问道:“小姐,他怎么会被打了呢,你不是在场吗?” 玄观淡道:“母亲将他在李府做的好事都数出来,有一些连我都不知,你让我如何护住他,且不说了”,其中事情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李明濛上前,想来,水来了,药也来了,看来三女要回避一下,这敷药的事情却要自己来做,虽然他一个少爷做这些事情心中却没有任何怨言。 易寒正贪婪的闻了那带着玄观清香体味的被子,猛的感觉后臀一凉,便感觉自己的裤腰正被一只纤手轻轻的褪了下来,带着血的裤子轻扯之间有一种针刺痛,只是他却感觉怪异到了极点,回头一望,玄观正凝神认真盯着他的臀部,手上动作轻柔,眉头紧皱。 李明濛愣的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玄观的举动,墨兰愣在当场,沐彤端在手里的水盆差点就送手了,俏丽微红,垂下螓首,不敢往易寒那个部位看去。 四人的目光同时奇聚玄观身上,她却神色自若,喃喃道:“看起来伤的不轻”。 易寒第一次臀部被众人这般盯着看,就算如何无赖,也禁不住老脸一红,问道:“玄观,你干什么”。 玄观瞥了他一眼,淡道:“我都没不好意思,你怕什么,就把我当做一个大夫好了”。 易寒朝沐彤墨兰两女望去,刚好两女正盯着他的臀股,表情各异,突见易寒目光看来,沐彤唰的一下,双颊通红低头不去看他,墨兰一脸不屑别过脸去。 其实她们身为玄观的婢女,若易寒成了姑爷,以后这种场面却是必不可少的,古便有婢女随小姐出嫁,帮忙照顾姑爷的例子,只是玄观的举动却让人感觉有点突兀,一时招架不住。 反而是李明濛这个大男子一时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好像自己正在窥视夫妻的亲密事,招呼一声便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易寒高举着手,“李兄,别离开啊”,李明濛却没有回头。 玄观不理睬淡道:“沐彤,水端过来”。 沐彤上前,易寒手不知觉的就要要拉自己的裤子,玄观捉住他的手,冷道:“不要乱动”。 易寒尴尬,干脆把头别向床内,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不知为何,沐彤觉得好笑,心里暗笑,却没有笑出声了。 玄观将毛巾拧干,轻轻的擦在易寒血模糊的股间,易寒只感觉一股冰凉透着点点刺痛,身体自然反应,身躯轻轻颤抖,玄观柔声问道:“疼吗?你忍一忍,敷药之前伤口要清理干净”。 易寒调笑道:“不是,你的手很温柔”。 玄观不答似在恼他此刻还有心情说这些俏皮的话,不应他话,专心帮易寒清理伤口,几次之后,那盆清水已经变成血水,易寒雪白的臀肌夹带着丝丝鲜红的裂肌,玄观手指上药,轻轻的在每一条鲜红的裂肌上敷药,易寒顿觉冰凉清爽,玄观的手指温柔让他有种酥麻的感觉,身体不知觉的起了反应,火热慢慢从腹前往下凸出来。 被三女盯着屁股,那家伙却不争气跑出来亮相,这实在是太窘了,但是三女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伤口,并没有注意到。 易寒问道:“玄观,好了没有”。 玄观不解,“这么大一团,那有这么快”。 易寒听到这么大一团几个字,却感觉玄观在调侃他那个部位,猛的听沐彤尖叫一声似乎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连连后退几步,羞红着脸道:“小姐,我先去把水给倒了”。 玄观淡淡点头,依然没有发觉到,在玄观擦药期间,易寒隐蔽的将裤子往上拉了拉,掩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玄观擦完臀部,伸手将易寒裤腰退到大腿处,准备擦大腿的伤口,骤然看见一团漆黑,属于男人的器官压住床面,紧贴大腿,尽管她在淡定如斯,骤然看见这敏感的东西也禁不住心头一跳,却是假装没看见,可这么显眼的东西又怎能看不到,自己忍不住目光飘在那儿,再也无法静心敷药,平抚心情,想让易寒张开那紧并的双腿,奈何怎么也说不出口。 易寒自然也知道玄观为何迟迟不擦药,为了避免双方难堪,道:“剩下的我自己来擦,我够的着”。 玄观平静道:“把我当做一个大夫”,不知为何声音却有点刺耳,手上一个轻轻一个动作,易寒的腿便被一股力道分开,玄观尽量当那男人的器官当做透明的,手指避免那东西,探入与与大腿相隔的缝隙中,一心擦药,可当她手指接触易寒肌肤,那东西便颤了颤,缝隙太小了,一摇便撞着她的手指,没一次接触,她的手便猛的缩了回去,搞了半天却无法敷药,玄观恼道:“你不能老实一点吗?” 易寒苦笑,他如何不想老实,只是玄观这样动人的美女只是看上一眼都会动心,更别说她用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磨挲,没反应才怪,易寒无奈道:“你吧它当透明的吧,我控制不住”。 玄观没好气道:“这么显眼,叫我如何当看不见,你以为是细若毛发吗?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吗?” 这是人的天,本不分男女,若自己的手在玄观双股之间磨挲,他就不相信对方不出水,这话只能在心里想,自然不能说出口。 眼看就要僵持,墨兰淡道:“小姐我来按住,你来擦药”,话毕脸无表情将易寒东西死压住,骤然被一只小手捉住,易寒舒服的舒了口气。 没有东西再能让她分神,玄观这才专心给剩余的伤口敷药,完毕,盖上一条干净的毛巾,再将易寒裤子拉上。 易寒舒了一口气,真是痛并快乐着,便听玄观突然淡淡道出一句,“倒比书里画的可爱多了”。 易寒猛回头,问道:“为何用可爱形容”。 玄观淡道:“书里画的很丑陋狰狞”。 易寒心里一阵怪异,她是在说调侃我的尺寸,问道:“你刚才定是擦药分心,没有好好看清楚,要不再看一次”。 玄观冷道:“不要胡闹,安心养伤,我先出去洗手”。 第一百零五节 插曲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节 插曲 - 第一百零六节 谁知英雄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六节 谁知英雄心 一天过去,李府的人都知道一代名将易天涯来访,老夫人亲带易天涯游阅府邸,府里喜气洋洋,那些下人也想一睹易天涯的风采,纷纷躲在暗处瞧看,至于府里的一个下人乃易天涯之孙的事并为广传,唯独不多的那几个人知道。 易天涯望着杂草繁生,齐聚飞禽走兽,鱼儿虫物的天日潭,叹息道:“这里便是李毅当年习武之地吗?物是人非,想不到如今竟荒废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失落道:“我李家出身将门,六子为国捐躯,便是七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今只剩下明濛这独苗,我来到这里便伤心”。 这个时候一个管家匆匆走来,手上一张拜帖,刚刚有一个七旬老者拜见,管家见他气宇不凡,风采不亚于易天涯,对方也未报上名来,只是说老夫人见了拜帖便知,他却不敢怠慢,立即将拜帖送到。 老夫人漫不经心的打开帖子,却失声喊道:“庄将军”,易天涯一脸狐疑接过老夫人递过来的帖子,打开一看,失声道:“老庄,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雁门关失守了”,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却忍不住发抖。 易天涯身后的罗刚决然道:“不可能,雁门关固若金汤不可能失守”。 易天涯一脸愁色,“我也是这么想到,可是老庄十年未离开雁门关,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金陵呢”,转头对老夫人道:“嫂子,快点将老庄请进来吧,解我心中疑惑”。 老夫人对着管家吩咐道:“请将来人请进议事大厅,庄将军乃镇西大元帅,千万不能有半点失礼的地方”。 管家一听,来人身边只有一个马夫相伴,马车也是极为普通,居然是镇西大元帅,看来越是大人物越喜欢低调,不敢怠慢,匆匆离开。 易天涯与老夫人也立刻返回议事大厅。 片刻之后便见,管家领着一位七旬老者,老者身后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气质与罗刚相似。 老者一身素衣,眉目慈祥,雍容雅步,易天涯一看来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有些激动,感慨道:“老庄,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你老了”。 庄庸凡朗声笑道:“老易,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也老了”。 庄庸凡坐了下来,三人寒暄几句,易天涯切入正题道:“老庄,你为何会来金陵,雁门关何人在守”。 庄庸凡叹息道:“皇上召我回京,大概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 易天涯猛拍桌子,怒道:“准时那帮奸臣在中作梗,雁门关如何重要他们难道不知吗?你一离开若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庄庸凡淡道:“不管如何,我是老了,我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一直以为我要在雁门关终老,想不到却也能回去见见那二十年未见的妻女子孙”。 易天涯突然神情失落,“老庄,嫂夫人过世了”。 “什么”,庄庸凡猛的站了起来,“天涯,你说什么”。 易天涯狠心重复了一遍,庄庸凡一瞬间老了许多岁,“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易天涯道:“庸凡,嫂夫人临终之前让所有人不告诉你,她只有一句话,“你久不归家,她虽书信屡屡督促怨你,心里却一点也不怨你”。 庄庸凡神情黯然,眼眶红润,却没有落下一点眼泪。 易天涯问道:“庸凡你后悔了吗?你后悔为将了吗?” 庄庸凡道:“我不后悔,人生那有处处完美,既要保家卫国,就要舍弃亲情为代价,我对的起国家,我对得起百姓,只是我却对不起结发妻子”。 两个老人的深深感叹也触动了老夫人的伤心事,“便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子,让我们身为女子愁落无依,偏偏生不得半点埋怨”,老夫人明是在怨,暗却在赞。 易天涯与庄庸凡对视一眼,竟哈哈大笑,将伤心的情绪挥出心中。 庄庸凡淡道:“人生匆匆数十载,淑贤安稳活了几十年,也足够了,只是我们几十年的夫妻,细细数来相处的日子竟超不过一年”。 在座三人均是久经风霜,看淡生死之人,感慨一会,便恢复从容,聊起正题来。 易天涯又问道:“庸凡你离开,雁门关何人在守,若是西夏来犯如何是好”。 庄庸凡叹道:“我细观西夏军近些年的举动,他们早有犯我雁门关之心,若我估计的不错,我一离开的消息传出,西夏必大举来犯”。 易天涯惊道:“你明知局势如此,为何还能如此鲁莽离开”。 庄庸凡道:“皇上三道急令催我回京,我已不能再假装不知了,再说了,西夏军若真的来犯,照雁门关的守兵,粮草储备,我也没有把握能守住,我经营镇西军多年,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却早就做好准备,就算帅不在而将能战,如今却只能等待一个良帅来接管这支镇西军”。 易天涯叹息道:“纵观朝野上下,何人有能力担次重任,如果有人争气,也不用我们这些老不死这年纪还在战场上耗着,可惜啊,若能再给你浑小子十年磨砺,说不定他能独当一面”。 庄庸凡一脸惊讶,据他所知,国内十年之后能成为一代良帅的就孤龙一人,问道:“天涯,你口中说的浑小子到底是何人”。 老夫人却明白易天涯说的是易寒,心中震惊,易天涯虽然霸道,但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他从来不说大话,若易寒没有这个才学,他本不是这么说,难道他也是一个不亚于孤龙的奇才,若年纪,易寒比孤龙要更加少年有为。 易天涯淡道:“真是劣孙易寒,说实在平日里我与他对演战局,这小子屡屡能出妙招将我击败,差的就是心磨练以及统帅气质”。 庄庸凡点头,熟读兵书,擅长妙策是一回事,真正领军打仗又是另外一回事,成为一军统帅不但要治兵有道,分析形势,敢于割舍,若不然熟读兵书,妙策于顶多只能做一名军师,这也就为什么说孤龙才能虽不亚于各大名将,却还需十年磨砺的原因,如今他只能算一名贤将,贤与名虽只一字之差,却能决定一战大战的输赢。 知道易寒此刻正在府中,商量之后,庄庸凡却希望易寒能出来一见,一睹少年英才风采。 易天涯果断应下,倒是老夫人有些犹豫,那易寒此刻还伤着呢,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易天涯淡道:“这点小伤算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太安逸了,经不起一点磨难,想当年,我身负刀伤,高烧依然上场杀敌”。 庄庸凡哈哈笑道:“天涯,你当年只是一个小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老夫人不再犹豫,吩咐下人去将易寒请来。 易寒正在玄观房间活动筋骨,算起来拿只是一点皮外伤,只是坐着有点疼,他年轻力壮,如何肯老实呆着,这时便见玄观推门进屋,见他在翻阅自己的东西,恼道:“你还真是铁打的人,三十五棍挨下来,一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点伤对易寒来说本不算什么,想他前世,缩在冰天雪地之下,并无粮食,用雪化水维持生命,还不是坚持到活下来,那种痛苦没经历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点伤痛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 易寒笑道:“我没事了,便不用劳你辛苦了”。 玄观淡道:“不必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刚刚祖让你过去议事大厅一趟,我还有点担心你的身体,现在看你生龙活虎的模样我就放心了,你过去吧”。 易寒走进玄观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的照顾,这个吻奖赏你的”。 玄观微笑,“好啦,他们明知你受伤还将你叫去,必有重要的事,不要耽误了,快去”。 易寒突然想到雁门关的事情,老头子人脉广博,也许他有办法,也不再耽误,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 易寒果断的举动让玄观暗暗赞赏,若他缠绵不舍还真让自己小看了。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将画好的地图收好,大步流星往议事大厅走去,丝毫感觉到他是一个受伤的人。 易寒雍容雅步走进议事大厅,脚步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易天涯脸带微笑点了点头,浑是浑,总算像个男子汉,若易寒走几步一下,当下就赏他一个巴掌,他疼爱这个孙子可不是没有理由,便因为有时候他能分清轻重。 易天涯淡淡道:“还不快点见过庄老将军”。 易寒刚进屋早就注意庄庸凡来了,心中正暗忖是那个元帅,一听庄老将军旋即露出喜色,等来全不费功夫,行了晚辈之礼。 庄庸凡见易寒器宇不凡,微笑点头,道:“果然是少年出英雄,我刚听说你昨日被打了三十几棍,怎么今日看你一点事也没好”。 易寒笑道:“那点皮伤算什么,就像毛毛虫在上面挠痒痒一般”。 庄庸凡大喝一声,“好,果然是个铮铮男儿”。 老夫人爱屋及乌,又见易寒气宇不凡,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用长辈的口吻轻声道:“别站着,坐下吧”。 易寒从容坐下,屁股触碰椅子的时候却不知觉的顿了一顿,眉毛一抽还是做了下来,易天涯冷道:“你要嫌疼,就站着吧”。 易寒笑道:“没关系,爷爷,那个部位已经被你打成铁骨铜皮了”。 这句自嘲的话,却让庄庸凡哈哈大笑起来,易天涯紧绷的脸也慢慢变柔和,脸带笑容,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完全没有晚辈见长辈那种压抑的气氛。 第一百零六节 谁知英雄心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节 谁知英雄心 - 第一百零七节 惊天之举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七节 惊天之举 聊了几句家常话,易寒却迫不及待的将画好的地图拿了出来,庄庸凡与易天涯细细观摩,易寒在两个大人物面前没有半点扭捏,从容解说出来,庄庸凡激动道:“画的太细了,有些地方连我这个驻守多年的人也不知道,太好了,这地图胜过十万兵马”,庄庸凡自然知道这地图的真伪,身为一名元帅,地图乃是他经常研究的东西,熟记在脑子的地形路道,易寒无一错漏的画了出来,那其它他所不知的,便也不会错了。 易天涯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为何突然会想画雁门关的地图” 易寒道:“前些日子刚画的,此刻临近秋收之际,西夏军兵强马壮,必会乘我雁门关守军粮草未及时送达,趁机大举进犯,我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他的语气坚决好似真的会发生一样。 庄庸凡虽然早有预料,心里还是希望不要发生,说来却没有易寒这般自信,庄庸凡突然神色严肃问道:“易寒,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他却希望试探此子的能耐。 易寒一脸狐疑,我身在千里之外都能捕捉到这丝危险,你一个长驻雁门关的元帅会不懂得,却没有多问,摊开图纸解析局势。 易天涯与庄庸凡越听越冒冷寒,易天涯还好,庄庸凡心沉到谷底,寒的分析针针见血,还虽预料到很多方面,却依然没有易寒这般细腻,若真如易寒所说,自己所布置的后手本就不足以抵御西夏军的进攻,每个人的天分都不同,他虽征战沙场多年,沉稳有余,与此子相比却少了一份透视全局的能力,这是天赋并不是熟读兵书就能够有的,就算磨砺一生也无法达到。 庄庸凡思索中,突然听到易寒说道:“庄将军,若我是西夏军的统帅,只需半个月便能破明、陡二山,封锁各重要路道,进而死围雁门关。 庄庸凡老眼突然大睁,透出锐芒,沉声道:“易寒,若你是雁门关元帅有几成把握能解围”,此子眼下虽然没有成为一军统帅的震慑力,特殊时刻却需要他透视全局的天赋来一搏,自己离开雁门关已经半个月了,虽然行踪隐蔽,但西夏军若早蓄谋已久,如何会发觉不到,他心中竟有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统帅镇西军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大胆,大胆到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可他自己竟认为,此刻易寒的作用比自己还要大,他不要人治军,他需要的是一个有成竹,能拿捏好每一个细节的人。 易寒一脸严肃,沉吟片刻后,郑重道:“打仗靠天时地利人和,我有五成把握”。 易天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他乃一代名将,如何看不懂局势,若明、陡两山已破,雁门关被围,他自然自己亲临也只有三成把握,怒斥道“口出狂言”。 易寒也不反驳,又分析一下形势局势,天时、地势,双方的兵力,已经可能救援的援军,最后道了一句:“照我估计,若雁门关来犯,必是苍狼拓跋狄领军,他可是个老滑头”。 两人没有想到易寒连苍狼拓跋狄知道,看来此子并不是在说空头话,庄庸凡却也知道拓跋狄,这是一个难缠的老对手了。 易寒话毕,庄庸凡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天涯,我想让易寒假扮成我的模样,回去统领镇西军,林毅岳还斗不过拓跋狄”。 易天涯惊道:“庸凡,莫说这浑小子不足担此大任,就是他这般年纪如何假扮成你的模样”。 庄庸凡淡道:“天涯,我刚刚已经见识了寒儿的才能,他的洞察能力就是我也有所不及,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成为一军之帅,但此刻我要的是他去打仗,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镇西军在我多年的治理之下已经做到令下必行,他只要发出命令即可,至于假扮我却有不难,只要戴上我的麒麟面具,穿上战袍,别人从表面便无法认出他来”。 易天涯道:“可是你的声音他如何能模仿的出来,若是大帐议事不就一下子被揭穿了吗”。 庄庸凡朝那刚刚尾随进来的马夫道:“林重诺,你过来”。 庄庸凡淡道:“重诺乃是我的副将,他会帮着寒儿蒙混过关,寒儿有什么命令只需让重诺传达,至于大帐议事可免即免,若迫不得已,相信以寒儿的能力定能化解”。 易天涯严肃道:“庸凡你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声名在开玩笑,此时过后必然暴露”。 庄庸凡哈哈大笑,“我的声名比起雁门关十万将士轻若鸿毛,只要寒儿能解危,我便是一死又何妨”,易天涯刚要再说,庄庸凡摆手阻道:“天涯勿要顾虑,也许是好事也不一定”,却朝易寒望去。 易寒一脸凝重,他没有手握千军万马的兴奋,责任二字像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要一点差错,便会让无数条生命枉死。 庄庸凡淡淡笑道:“寒儿,想当年我四十五岁接下镇西军帅印,便感觉此生肩头有了一副重担,不管如何你都要相信自己,就算面对挫折,面对失败”,这却是他几十年的良言。 见易寒还一言不发,笑道:“你若此战胜了,我便把我那宝贝孙女许配给你”。 突闻这话,易天涯与老夫人均露出怪异的表情,这易寒瞬刻变成了热馍馍。 易寒凝神思索,决然道:“庄将军,我答应你,若雁门关被破,我就不回来了,让我埋葬在黄沙之中”。 罗刚与林重诺虎眼一亮,至此他们才从易寒身上闻到那熟悉亲密的气息,桀骜不驯的两人已经把他看成同类人。 易天涯重重拍了易寒肩膀,却用朋友的语气道:“不经大战无以成名将,寒儿不要让爷爷失望,死并不伟大,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易天涯本来想让易寒马上出发,三人商量几句,此刻时候已经不早了,易寒又身体有伤,若是旅途劳顿,毁了身体本就得不偿失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出发。 此去雁门关凶多吉少,易寒没有半点犹豫便答应下来,就像他自己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许此去也许再也见不到玄观、宁雪、姐姐、拂樱。 雪儿,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时间匆匆叫我如何告诉你,半年之期若是自己无法及时赶到,到时候你会怨我不守诺言,嫁于他人,却不知道也许我已经血溅黄沙了。 苦笑一声,让自己惦记的人还真不少,乔梦真,凝儿,岚儿一个个熟悉的模样也浮现在脑海,她们大声呼喊,“不要去,这不关你的事”。 第一百零七节 惊天之举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节 惊天之举 - 第一百零八节 惜别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八节 惜别01 易寒匆匆离开李府,这些日子没有去洛游书院,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这一次去见她却是为了向她道别,想来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要上战场,她若知道了也许会有一点点的忧伤吧,勉强露出笑容,一会说几个笑话哄哄她,笑话能哄得了她吗?似乎有点自欺欺人。 来到书院门口,觉的有点静,口不由一悸,待突然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紧绷的心情才松了下来。 步入书院,便看见陈婶在院子里干的杂活,笑道:“陈婶,女先生呢”。 陈婶抬头看见易寒,放下手上的活埋怨道:“你怎么才来,随我来吧,我有封信要给你”。 “信?”易寒一脸疑惑,也没多问,便随陈婶走进屋子,陈婶从抽屉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易寒,“这是女先生临走的时候吩咐我给你的”。 易寒脑袋一悸,立刻明白了,苏洛已经离开了,她又故技重施,不告而别,易寒铁青着脸,立刻要把信撕毁,信中无非像当年一样,陈述了她迫不得已的理由,陈婶见易寒举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易寒怒吼道:“不准撕”。 易寒顿时冷静下来,当年被她伤害过一点,现如今苏洛很容易就能让他失去理智,心也变得跟小孩子一般,面无表情的拆开书信,他冷静下来不代表他就不生气,尊称你一句姐姐,骨子里还不是我的女人。 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正是苏洛手笔: 易寒吾弟安: 天上秋来,人间春晓。古道照人,落落无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便是夫妻父子也无常聚之理,闻洛离去之时,切勿悲感。 之不告而别,乃非愚姐不念寒弟情真垂注,实乃洛无勇告之,落夜,孤灯剪影,洛尚心酸肠断,一夜未眠,如与汝相遇,念及情深如何割舍,弟甜言相劝,姐必不忍心,旁观悲可知,当局心何能解惑,借字递讯,此法乃情非得已。 洛浪迹天涯,无家寥落,偶遇寒弟此一解心人,似此良友,何可多得!此中之味,惟此中人知,不足为外人道也。无复有红尘旧迹矣,圆我一生追求,离去之意,时耶!命耶?尚复多言! 寒弟与洛,情相投,绸缪已久,双栖之愿,洛同之。第恐后期难控,空花终附:兰因絮果,一切茫茫无迹,洛之踪迹,寒弟勿要寻来。 弟之才人中龙凤,若东风来,而落花不飞,必辜负之,他日之雄鹰振翅,可悟此时艰辛,有志者好事之多磨,惟恐弟丧志,区区寸心,足以对知己耳! 挑灯作此,笔不尽意。附呈洛为寒弟求来姻缘签一首。愚姐苏洛手启。 易寒抖出信封之内的小签条,念道: “心有余,力不足,倚仗春风,一歌一曲。红颜美,休挂怀,人在车里,舟在水里。” 易寒将信与签文装回信封,苏洛给他写的信,淡化男女之情,重申姐弟之情,他却如何也不明白,为何苏洛要屡次避开他,难道男女之情真的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怕吗?她字里行间明明情真意切,割舍不下,偏偏决然离去之意毫不动摇,纷纷复纷纷,何人伴我赏黄昏。 如此也好,自己若战死沙场,兰因絮果也不必耽误姐姐花期,她信中已经表明易寒不是她唯一选择,季节一到,花自然会开。 收拾心情,没有丝毫犹豫离开洛游书院,来到自家的宅子,已是黄昏,敲了敲门,冯千梅前来开门,见是易寒,大喜:“公子老爷你回来了”。 易寒淡淡应了一声,走内屋方向走去,冯千梅紧随其后,易寒突然回头淡道:“我要出远门办一件事,若一年之内我没有回来,就永远不会回来了,这院子就当我送给你与千思”。 冯千梅闻言大惊失色,听易寒口气,他还想要去做一件险及生死的大事,刚要问话,易寒摆手打断了她,淡道:“不必再问了,就这样吧”。 直奔拂樱屋内,拂樱挑灯像上次一样做着她的女红,只是看她动作却熟络了许多,易寒进屋,她能知道是他,却连头都懒的抬起,依然一脸认真。 “拂樱”,易寒柔声叫了一声,拂樱却连搭理都不搭理,“拂樱”,易寒又轻轻唤了一句,易寒莞尔一笑,原本以为自己到来,她会小鸟一般投怀送抱扑到自己怀里,哪知道她竟会这般冷静,想必她又生一些莫名其妙的闷气了。 易寒安静的坐在拂樱身边,静静的看着拂樱,她倒淡定的很,真的就这样把易寒当做一个透明人。 “给谁做衣服,手艺不错啊,我来看看做的好不好”,说着就挪动椅子往拂樱身边近了近,见拂樱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可眉毛却轻触了一下,这妮子难道等自己来哄着她吗? 易寒灵机一动道:“哎呀,有东西掉了”,便钻到桌子底下,他猫着腰,爬到拂樱脚下,假装在找什么东西,身子却越来越靠近拂樱,头往拂樱坐着的桌子那端伸出,拂樱低头,就见易寒猫在自己身边,冷道:“你是不是将我当做深闺藏娇,寂寞的时候才来找我”。 易寒笑道:“床这么大,这几日你一个人睡一定不习惯,我今晚是特意来陪你睡觉的”。 拂樱冷哼了一声,道:“没人跟我抢被子,不知道多舒坦” 易寒呵呵一笑,依她对拂樱了解,肯与自己说话就说明她一点也不生气,女子就是这样心里想你想的要死,一见面却冷冰冰的不欲搭理你,他敢保证自己若马上离开,她必迅速将自己拉回去。 易寒笑道:“那晚上一个人会不会感觉孤单寂寞,没有伴呢?”,拂樱冷道:“笑话,没你的时候,我还不是日子照过”。 易寒笑道:“你不要这样子了,你如果心里还有气,便发泄出来”,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脸上笑道:“来,打我一下或许能解气”。 拂樱冷若冰霜道:“现在懒的动,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她一掌能让人毙命,却又如何舍得对易寒动手,便是打疼了他,心里更难受,她心里有怨,自己的白白身子刚给了他,就好几天不见踪影,难道真的像师傅所说的,男子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不会再珍惜了吗?要怨就怨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他骗上床,她对人素来冷漠,刚刚已经打算狠心冷落他,易寒几语,她那颗冰心便迅速开始融化。 易寒道:“哦,你心情不好,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给你排忧解闷”。拂樱真的又气又恼,从小到大谁敢惹她生气,她真想狠狠抽易寒一顿,看见他的笑脸心里就来气,可是心里却一万个不舍得。她清心寡欲惯了,易寒却每次都能搞的她心浮气躁,想起那日像个小女子一般腻在他身边,现在想来都不敢相信是自己。 拂樱淡道:“哥哥起来吧,大男子爬在桌底下成何体统,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易寒站了起来,莞尔一笑,好似回到两人年幼的时候,陪着拂樱在桌子底下捉迷藏,“我想起拂樱小的时候一起求着我陪你捉迷藏,每一次你都是躲在桌子底下”。 拂樱娇嗔一声哥哥,“那么丢人的事情不许再提了”。 易寒见拂樱撒娇,笑道:“你不生气了”。 拂樱却淡淡道:“我可没这么说过”。表情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易寒一脸回忆道:“我记得当时在树林里,拂樱躲在草丛中,却让我替你把守,我过去一看,原来”。 拂樱羞红着脸,喝道:“不准你说下去!” 易寒走到拂樱身后,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拂樱并没有推开他,见她此刻一身男装打扮,笑道:“好俊的公子,脸蛋都可以捏出水来了”。 拂樱扑哧笑了起来,嗔道:“有你这么形容男子的吗?” 她此时虽作男装打扮,可是这个肌肤白皙的美男子却实实际际是一个绝色美人,想到英俊的容貌下是那玲珑浮凸的身体,易寒心中一阵异样,特别是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不再冰冷,,手掌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俊脸,这种亲昵的动作,顿时让拂樱脸蛋通红了起来,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公子,世间上只有易寒一个男子能如此随意碰到她的身体,也只有易寒能在她平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涟漪。 易寒微微弯腰,靠在拂樱耳边低声道:“拂樱,你身上好香啊!”,拂樱顿时不知所措,羞道:“我还未沐浴,身上有味道,你是故意来取笑我吗?” 易寒微微一笑道:“就是你身体的味道,所以才这么香,像我,现在身上就全身汗臭味,你有什么秘诀,能告诉我吗?” 拂樱羞得耳通红,特别是易寒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气流吹拂着她敏感的耳边,麻麻的却刺激异常。 拂樱嗔道:“你莫要哄我,离我远点,我要沐浴了”。 易寒听完大喜道:“哎呀,拂樱公主要洗澡了,此等机遇却是千载难逢,我却需好好观赏一番”。 一会之后,冯千梅开始往房中送来热水,易寒却前去帮忙,拌了冷水之后,屋里顿时烟雾缭绕,朦胧中,拂樱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易寒进进出出,有种难以言喻的受人宠爱的感觉。 冯千梅送完最后的水,贴心的关上房门,易寒也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点点汗水,他擦了擦,拂樱唯美的如一尊雕像,静静的望着易寒一举一动。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道:“小拂樱怎么啦,心疼了”。 拂樱却一脸严肃道:“嗯,本来这些事情应该是我来服侍你的”。 易寒笑道:“公主,就让我来服侍你脱衣沐浴”。 拂樱柔道:“哥哥,不要叫我公主”。 她那里知道易寒一想到替身份尊贵的公主宽衣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易寒却开始解开拂樱公子式的宽松长衫,长衫退去,拂樱这独特的女曲线这才显露出来,上身一件短而窄小的粉红抹,拂樱并没有在部裹上布条,奇怪的着上长衫的时候并不会看见部与男子有什么不同。只要在解开外衫露出内衣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才会惊叹她的伟大。 这是一件极为诱惑的抹。一片小小的布条堪堪将酥包裹住,拂樱身上的抹并不像寻常人家的抹,那布条只是将拂樱前一对浑圆,从中间掩盖住,酥上边露出半片椭圆形的白,而下边也露出了片片白皙的肥,抹将酥束缚起来,形成一个结实的凝聚。薄若窗纸的抹并不能掩盖她酥顶端的亮点,嫣红在柔顺平坦的抹表面浮现起两个小小山,整个平坦的腹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同样的,下边一条短到大腿处的亵裤在那结实却不肥的大腿撑得鼓鼓的,那亵裤并不宽松,极为贴身,将拂樱富有魅力的身材以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出来,翘而结实的臀部,纤长而感的长腿,还有微微外凸的三角神秘之地。 易寒咽了一下口水,他完全没有猜想到冷若冰霜的拂樱里面也会穿上这么诱惑的内衣,粉红不是她喜欢的颜色,可是不得不说,粉色更能让人产生视觉上的兴奋,加上拂樱绝妙的身材,白皙光滑的女胴.体,这样的身子却偏偏配上一张英俊的公子发饰,只是一双大眼睛在脉脉轻眨时候才会透露出一种女子独有的妩媚。 易寒问道:“拂樱,你这内衣那里卖的”。 拂樱反问道:“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易寒旋即想到,当初自己进城的时候就卖了一大堆女子内衣,那夜她扮作男装的时候也揭开包袱,看到了,没想到她竟会穿上,点了点头,笑道:“是送给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会穿上”。 拂樱嗔道:“好啦,你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这个时候易寒如何可甘心出去,他费了这么多功夫,要求的可远远不止于此,他是想要与仙女来个鸳鸯浴。 易寒低声道:“我不走,我来服侍你”。拂樱低声道:“你可不能动手动脚”。易寒连忙点头,内心暗笑,等一会,事情可由不得他控制的了。 拂樱警告道:“哥哥,我可跟你说了,一会你可不要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自负”。 易寒表面虽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是什么话,美人沐浴,不动手动脚还是男人吗? 第一百零八节 惜别01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节 惜别01 - 第一百零九节 惜别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九节 惜别02 拂樱沐浴完毕,易寒虽小揩了点油,却没有让拂樱太过难堪,直到她穿上衣服,这才觉悟,刚刚自己就像小时候疼爱她一般。 拂樱轻声道:“哥哥这一次你怎么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易寒淡淡一笑,“刚刚我就好像回到以前你小的时候,专心替你洗澡,倒忘了占便宜了”。 拂樱一愣,感觉温馨无限,却见易寒原形毕露将她抱到穿上,易寒迫不及待的像个俗人一般解开自己衣衫,“你先别脱,一会我要一件一件帮你脱,直到把你扒的光秃秃”,这番语言可谓鄙低俗到了极点,只是易寒说来,却让拂樱感觉理所当然。 就在易寒脱衣服之际,一封书信却掉了下来,拂樱眼疾手快接住,易寒心惊,暗骂真是色迷心窍,姐姐的信若让拂樱看了,这妮子定不依不饶,从容道:“拂樱,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拂樱两道黛眉,浅颦微蹙像猫一样往信上闻了闻,毫无征兆的打开书信。 易寒忙道:“这是我的**,拂樱你尊重我一下”。 拂樱手上动作一滞,犹豫片刻却道:“哥哥,我的身子都给你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拂樱将一切都给你,哥哥,我可以看了吗?” 易寒再没有阻止的理由,他难道说不可以,这不更是心中有鬼,若让她心中猜疑岂不是更麻烦。 待拂樱平静的将信看完,拂樱什么话也没说,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孤独脆弱,螓首轻轻靠在易寒身上,拂樱独特的体香淡淡传来,易寒心中暗叹拂樱果然通情达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突然胯下一疼,确实被拂樱纤手捉住,疼叫一声,下面却不争气的坚硬如铁,耳边传来喃喃细语:“是疼还是舒服?”。易寒道:“你松开,有点疼”。拂樱加重力气淡道:“舒服多了吧”。 易寒忍着疼痛,轻轻将按住拂樱肩膀,将她从自己肩膀拉开,面向自己,低垂的长长的睫毛,显得有几分忧郁,如雪白皙的肌肤,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高挺小巧的鼻子,薄薄的亮粉色嘴唇冷若冰霜,这虽是男子容貌,却隐藏着女子的妩媚。 拂樱柔声道:“哥哥,你这些天不来找我,就是挂念她吗?是拂樱不好,哥哥你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吗?哥哥得到了我的身子便不再惦记拂樱吗”她虽轻声细语却是句句责备,再宽容大量的女子也无法平心静气忍受刚将自己的第一次送出,他的心里却还挂念着别的女子,且将她冷落。 易寒柔道:“先松开好么”。拂樱粉色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冷道:“不”。 易寒无奈道:“那你要怎样,总不能这样一个晚上吧”。拂樱眼眸清澈如芙蓉出水,却略带妩媚恰似幽兰含羞,两道柳眉微蹙,似乎含着嗔怨又于心不忍,叹道:“你当我好欺负是吧,我这么纵容你,你还这般不知足。” 易寒叹息一声,感情的事情天注定,哪能人力控制,却为自己的风流寻一个理由,他承认自己确实在对待女子方面无耻,可遇到美好的事物谁又不心生贪婪,这是人,只能说责任这两个字约束他的不够强,世间有一种人贪得无厌,他就是属于这种人。 易寒佯装生气,怒道:“你再不松手,我可要生气了”。拂樱却直视易寒一脸无惧道:“就不”。 易寒使劲的想要掰开拂樱捉在他命的手,可是拂樱的手却如寒铁一般僵硬,易寒愣是连掰开半分都没有,反而每掰一下,拂樱手上的力道就重上一分,易寒紧张命,连忙举起双手表情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拂樱神情淡漠如水,冷道:“哥哥你要知道,拂樱要修理你,你连骨头都不剩”。 易寒赞同道:“是是是,拂樱你天下无敌”。 拂樱神情一片心疼,纤手轻轻擦拭易寒脸上的冷汗,怪异的是,她这边温柔对待易寒,下面那手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让易寒感觉自己上半身身处天上人间,下半身却在地狱煎熬。 终于松手了,易寒如释重负,这妮子倔强起来真的是软硬不吃,拂樱淡道:“哥哥你不要怪拂樱狠心,实在是哥哥太伤拂樱的心,拂樱心里气不过,师傅说男子一旦阉了,就会一心一意对你,不会再去风流了,哥哥要不我们试一下吧”。 易寒以为拂樱在跟自己**,调笑道:“你以后可要守活寡”。 拂樱却捉住易寒的手,磨挲着中指毫不在意道:“我看这手指也小不了多少”,这绝对是**裸的诱惑。 易寒嬉笑道:“好啦,我们上床,让快乐到来将忧伤忘却”。 拂樱却冷冷甩开靠在她肩膀的手冷道:“你惹我生气,今晚我不准你碰我”。 易寒惋惜道:“也好,那我们上床安寝吧”,上床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易寒正要宽衣上床,却被拂樱拦住,淡道:“我不是说今晚不准你碰我了吗?”易寒晒道:“是啊,可是我总得睡觉吧”。 拂樱淡道:“我信不过你,你去别的地方睡吧”。易寒一愣:“我不睡床上,那我睡那里”。 拂樱道:“我不管,地上,树上,桌子,椅子,你自己想办法”。易寒不为所动,这定是拂樱跟自己开玩笑,也不理,就准备脱掉衣服睡觉,一股无形的力道却将他推的跌坐在地上,“我告诉过你,我要修理你,你连块骨头都不剩”。唰的一声,沙尘冒起,平坦的地面出现一条痕线,“踏入这条线,后果自负”。看来是真生气了。 易寒大怒,夫纲何在,伦常何在。 拂樱当着易寒的面宽衣解带起来,外衣除去,娇人的美好身段,赛过冰雪的嫩白肌肤,配上冷若冰霜的容颜,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拂樱身上的每一处,却像一个无形的漩涡,而易寒就伸出漩涡中间,身心都被吸了过去,把持不住,易寒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恍然不知已经走过她刚刚划好的界限,一股无形的力道袭来,易寒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又再次跌坐下去,等他再次抬头,留给他的却是一幅紫色纱帘。 易寒大怒,他是不会武功,会的话早就把拂樱给收拾了,好妮子,长大翅膀硬了,武功高强了,就可以目中无人吗?我堂堂男子要上床,却三番二次的给你推了出来,武功好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还不是我的女人。 威严吼道:“拂樱你老实点给我出来,不然我要发火了”。 冯千梅听到骂声,赶来在门外低声道:“老爷,还有一件客房,要不你先到那里休息一晚吧”。 易寒大感没有面子,淡淡道:“没事,我在重振夫纲呢,你先去休息”。 冯千梅离开,易寒大步流星朝床上走去,依然如此,被一股力道推了出来,只是这一次轻柔的许多,只是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只能使出杀手锏,淡道:“我明天要远赴雁门关,今夜本来是跟你道别的”。 毫无声息,紫色纱帘掀开,拂樱一脸严肃走了出来,冷道:“我不准你去”。 易寒淡道:“我跟爷爷说好了,好男儿就应该上战场杀敌” 拂樱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冷声道:“我不管你跟谁说好,我都不准你去”。 易寒莞尔一笑,拂樱虽好,却没有玄观一般大气,她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普通女子,淡道:“我就是要去”。 “不准”,拂樱冷若冰霜,脸上没有半点温柔。 易寒淡笑一声,“身体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难道能拦我不成”。 拂樱淡道:“我用绳子将你绑住,看你如何去得了”。 易寒叹息一声,手指往拂樱额头戳了一下,“你真是糊涂啊,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自私,谁了保家卫国,好了,不说了,我们上床睡觉吧”。 拂樱道:“我不管,谁去都没关系,就是你不能去”。 易寒不答,搂着她的腰欲上床去,拂樱却不动,道:“哥哥,你答应我,不要去”。 易寒知道她的子不答应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点了点头,“今晚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留在这里过夜,温存一番便返回李府。 拂樱这才作罢,乖巧的依偎在易寒怀中,刚刚什么踏入一步便后果自负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易寒将拂樱按倒在床上,拂樱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易寒不悦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热情” 拂樱嫣然笑道:“那你要我如何热情呢?”易寒道:“放下你的自尊,放下你的骄傲”。拂樱不解,但也没问,因为她知道易寒会用行动来告诉她。 拂樱轻轻揭开自己衣衫,易寒却一把按住道:“别着急,你是不是这些天没滋润,等不急了”。拂樱嗔道:“来不来,随便你,还不是你强行要上来的”。 易寒道:“你先躺好”,拂樱躺了下来,易寒移动到床尾,分开拂樱双腿,拂樱此刻穿着长衣睡衫,易寒头就从长衫下摆两腿中间钻入,整个头颅没入,拂樱觉的有些怪异,双腿不知觉的夹.紧,易寒双手再次把腿分开道:“不要乱动,我帮你检查身体呢”,拂樱苦笑不得,易寒双手正在她小腿大腿抚着,本来这样没有什么,可是这个姿势太过怪异,她心里总觉的不太舒服。 易寒越越向上,越靠近大腿处,越是敏感,拂樱双眼迷离,耳朵双腮有些红润,这种感觉像隔衣挠痒,有点感觉可是却又不能尽兴,拂樱感觉易寒好像在拉扯她的长裤,崩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撕裂了,她软声软语道:“哥哥你干什么呢?” 易寒钻了出来,嘴里还咬着纱线,原来刚刚易寒想用手撕开长裤,一直撕不开,就用上嘴巴,易寒呸的将嘴里的纱线吐到床下,又钻了进去,索着,来到刚刚撕开小口的地方,用力一拉,嘶的一声,长裤中间被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拂樱是又气又好笑,可是还没来得及埋怨易寒,一口热风吹拂在她大腿周围,毛细孔顿时竖立,易寒在她大腿吻了下去,湿润的嘴唇每一次亲吻下去,都能让她身体颤抖一下,易寒很轻,并不着急,慢慢的很有耐心,拂樱已经玉脸红若火炭,不时低声呻吟几声,易寒的吻只停留在,大腿周围,并不去触碰拂樱的敏感,差不多的时候,易寒手指往拂樱处一点,亵裤外围有点湿润,喜道:“湿了”。 拂樱早已经被易寒撩拨的动情,那里还能听见易寒说些什么,她需要更激烈一点,娇道:“来”。 易寒一手从亵裤裤腿穿入,嘴唇隔着裤子轻轻点了上去,手嘴并用,拂樱顿时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细弱柔丝,她想压抑下来,可是一阵又一阵欢愉的快感袭来,却忍不了,娇.吟声时重时轻。 这一次折腾到拂樱主动求饶,他才作罢,拂樱有点乏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他却一直没有睡着,看着沉睡中的拂樱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轻轻在她额头一吻,便下床宽衣,再不走可真的走不了了。 静悄悄的打开屋门,正要离去,拂樱的失落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哥哥,你一定要去吗?” 易寒没有回头,淡道:“是的”。 香风飘来,拂樱从身后将易寒抱住,温言款款道:“哥哥,拂樱不再拦你,哥哥想做的事,拂樱又怎么拦的住,拂樱会永远等着你回来”。 易寒刚回头,拂樱却离开他的身体,背对着他,易寒不再纠缠,决然离去。 静静的,直到那匆匆的脚步声不再听见,绝美的容颜两行清泪索索落下。 (今天两节已经八千字了,晚上一更) 第一百零九节 惜别02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惜别02 - 第一百一十节 惜别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节 惜别03 ?张的神情,嘴上喃喃念着什么,紧闭的双眼,隐见泪痕,易寒心神颤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以免着凉了,泼了泼她散披在脸上的头发,捉住她紧拽被子的手,轻轻的放回到被子内,刚要松手,双手却紧紧的被她拽住,松不开来,便听她迷迷糊糊伤心低吟道:“不要抛弃我”,易寒虎躯一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情感,温柔的将她搂住。 乔梦真骤然被惊醒,令她魂牵梦绕的熟悉气味涌来,瞬间就明白,这个用力紧压自己的男子便是易寒,这是梦吗?她不敢置信,不管真假双手环抱易寒,直到那熟悉的温暖迟迟不离去,她才真正确信,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易寒抬头望她,熟悉的容貌映入乔梦真眼中,没有片刻犹豫,她主动吻上了易寒的嘴唇,情人的亲吻是如此熟悉,那湿漉漉的嘴唇透出一丝丝暖流治愈她忧伤的心灵,乔梦真热情似火,娇躯剧烈颤抖着,三寸丁香小舌任他吮吸品尝,舌头紧紧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用这最彻底的亲密举动传达内心那份炙热的爱恋。 这一吻似天长地久,终于唇分,他能感觉到乔梦真芬芳香体已经似一团热浪,柔声道:“真儿,对不起”。 乔梦真美眸晶莹点点,颤抖道:“这一吻是否最后一吻,我感受到你的无奈与忏悔”。 易寒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我情不自禁的就被烛光吸引过来,它像你的眼睛正在望着我,我”。 乔梦真伸手捂住他的嘴唇,“你不必多说,你可知道我为何点着蜡烛,就是要引导你过来,你来了,我心里很高兴”。 “你可知道我今晚刚刚发了一个誓言,你若来了我便无怨无悔的爱你一辈子,你若不来我便恨你一辈子”。 易寒心中大惊,刚才若不是自己鬼差神使鲁莽闯进来,岂不是要让乔梦真痛苦一生,而他良心不安一生,“我”。 乔梦真娇躯缠了上来,柔情道:“亲我吧,吻遍我身体的每一片肌肤,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你的存在,不管你认为梦真是否.荡”。 又一阵漏*点四的亲热,乔梦真一脸娇羞,柔情无限道:“易寒,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大惊,她一个寡妇若怀孕岂不是要背负天下人的唾骂,冒天下之大不韦,便是李家人有心保她,也救不了她,从此之后她身败名烈,想到这里易寒决然摇头,“不行,这事待我娶了你之后再说”。 乔梦真甜蜜一笑,“你是否在担心我的声名”,又淡淡问道:“你敢娶我吗?” 易寒决然道:“我敢!”易寒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不压于乔梦真要给他生一个孩子,同样的他也背负着易天涯的压力,李家的压力,天下人一通骂名的压力,可他没有丝毫犹豫。 乔梦真嫣然一笑,“寒郎你不必如此,若是你这么做一生就毁了,且不说你如何面对李府与易将军的压力,你如此做又置玄观于何地”。 易寒苦笑一声,“玄观本不打算嫁给我,她没有你这般义无反顾,我不知道该如何办”。 “不”,乔梦真一脸严肃,“她想嫁给你,但不想拖累你”,易寒一愣,乔梦真叹道:“你可知玄观得了一种病,活不过三十岁,也许某一天她便会突然离去”。 “什么!”易寒大惊失声,“真儿你说什么”。 乔梦真这才将自己所知告诉易寒,易寒顿时失神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悲痛之情显形于表,半响之后才淡淡道:“真儿,对不起”,在一个女子面前想着另外一个女子,且一脸忧伤将其忽略,实在是不应该,可玄观活不过三十岁的消息实在让他心痛难忍。 瞬息之间变了失魂黯然,无打采,乔梦真轻拉他手,“好好珍惜她吧,只要你不忘记我,梦真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紧握她的手,毅然道:“梦真,我若两个都想娶,你会不会怨我”。 乔梦真哑然失笑,嗔道:“你以为容易吗?就怕你一个也娶不到”,半响之后喃喃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寒不答,此事前景扑朔迷离,却不方便再议,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得到美人那一瞬间是快活,可是有曾想后之后所要背负的责任。 易寒淡道:“明日我要远赴雁门关”。 乔梦真闻言,一脸惊惶,似听到无比恐惧的事情,当年李家的儿郎也用这样淡淡的语气告慰亲人,可是他们走后便永远也回不来了,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笑,“好吧,我等你回来”,那深深的眸子滚动着千般哀愁万般不舍,泪水不禁潸潸,她的声音好凄婉好凄婉,几乎能绞碎人心。 易寒颤动的嘴角嚅嚅几下,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伸出大拇指抹去乔梦真的泪水,只是朝乔梦真微笑着,眼里那坚毅不屈的光芒慢慢的安慰她娇弱的心灵。 分离,生死权衡恐怕就是人生最难解答的难题,一道世人千算万算也无法算清的难题。 易寒离开了,留给她的是世间最坚毅的眼神,还有世间最温柔的微笑,只是这一刻便让她感觉今生无悔。 几段情事已经绞得他身心疲惫,只是在玄观阁门口留恋的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鼎立院走去,至此刻他要抛弃一切纠缠,直到他能归来之时。 他步疾如风,风吹起他的发丝衣袂轻扬,清俊的眉目,淡然的笑容,无惧的神态,神韵如仙,便像一坛珍藏多年的美酒揭盖时散发着醇香浓厚。 第一百一十节 惜别03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节 惜别03 - 第一节 女人心海底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女人心海底针 隔日一早,马车准备妥当,易天涯,庄庸凡,老夫人,玄观齐聚为易寒送行,至于玄观如何得知,这一点已经不必深究。 易天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半点从容之色,尽管他知道易寒此去凶多吉少,可比起雁门关十万将士,他一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易寒走到玄观身边,低声笑道:“回来我就娶你”。 玄观微微一笑,不答,易寒捉住她的手,又道:“你的病我会想办法,就算让我游遍名山大川也要找到名医治好你的病”。 玄观动容,再也保持不住平静的表情,“不管能不能嫁给你,今生我都是你的人”。 众人将易寒送到门口,林重诺驾驭马车准备出发,这时突然冒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朝马车奔来,女孩连声喊了好几句“爹爹”,男孩虽一言不发,但一脸不舍之色,这两人正是雄霸与柔儿。 易寒揭开车帘将两人搂住,柔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柔儿问道:“爹爹,你要出远门了吗?”,易寒点了点头,“为什么呢?”柔儿又问道。 一旁的雄霸淡道:“我知道你要上战场,带上我吧”。 易寒一讶,不明白雄霸为何会知。 易天涯一头雾水,不明白易寒为何会突然有两个孩子,走近看到雄霸却眼睛一亮,此子他日必是虎将,淡淡问道:“浑小子,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易寒简单解释一番,易天涯大喜,朝两个孩子和蔼道:“来,快叫一声祖爷爷”。 柔儿亲热的喊了一声祖爷爷,雄霸却问道:“你就是易天涯吗?” 易寒一愣,这小子还真不知大小,易天涯不怒反而哈哈笑道:“不错,我正是易天涯,怎么你这小子听过我的名字”。 雄霸问道:“我想跟你打仗”。 易天涯哈哈笑道:“我老了,不打仗了,朝易寒一指,你跟着他也不错”。 雄霸淡道:“他是无名小卒”。 易寒莞尔一笑也不计较,却见柔儿指着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道:“娘亲在那边,是她送我们过来的,让我们送爹爹一程”。 易寒下了马车朝易天涯道:“爷爷,我过去一会”。 易天涯点头,他正打算好好端详雄霸一番。 易寒走进轿子,轻唤一声,帘幕揭开,方夫人走了出来。 玄观、庄庸凡、老夫人几人走到易天涯旁边,易天涯问道:“那名女子是谁,莫非与浑小子又些瓜葛”。 玄观道:“四大家族方家的家主林黛傲”。 易天涯动容,喃喃道:“四大家族却是来头不小,却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寒儿要远赴雁门关”。 玄观道:“昨夜我前去拜访,特意让她帮忙”。 易天涯问道:“明瑶,这方家虽说家大业大,可边疆战事她能帮上什么忙”。 玄观笑道:“易爷爷,西北方面军队的粮草一直都是方家在供给,若由她出面,想必西王府必会出兵,义郡王府也需卖她几分面子”。 玄观虽淡淡几句话,却立即突显出方夫人的重要,若西王府与义郡王府肯出兵,这个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易天涯大惊,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能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却能够做到,真不简单,“她可答应要帮忙了”。 玄观淡道:“她说要考虑一下”。 易天涯顿时不悦道:“考虑个屁,事关国之安危,这种事义不容辞,还考虑什么”。 庄庸俗笑道:“据我所知,西王此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想让他无条件出兵相助是不可能的,却需要付出代价”。 玄观淡道:“易爷爷,依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个顾全大义的女子,想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她才需要犹豫不决”。 易寒礼貌问道:“方夫人,近来可好”。 方夫人道:“不好”,却一句话便把易寒堵的开不了口。 易寒笑了笑,“谢谢夫人送柔儿与雄霸过来”。 方夫人淡道:“想不来你来历不简单,我早就知道不能小看你”。 易寒岔开话题道:“那个放榜招亲可有选到合适的人选?” 方夫人反问道:“你很像我招到夫婿吗?” 易寒晒道:“那是自然,有一个男子能照顾你又能照顾柔儿与雄霸,自然是件好事”。 方夫人沉着脸冷道:“你可知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 易寒一愣道:“最近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夫人你”。 方夫人却不打算解释原因,从衣袖中透出四封书信递给易寒,淡道:“这是我分别写给西王爷,义郡王,贵川两省枢密副使的书信,你若有什么困难,将信送到,他们必派兵救援”。 易寒毫不客气的收下,是否有援兵对他来说很重要,这关乎整个战局,他还烦恼如何让他们出兵呢,方夫人此举却是及时雨,弯腰行了一礼,“夫人深明大义,易寒这里谢过”。 方夫人冷笑一声,“好一个深明大义,你可知你这四封信送到,我方家将一无所有,可笑我经营方家多年日趋强盛,如今基业竟毁于我手中”。 易寒大惊,他从接过信的那一刻就明白,方夫人必要付出代价,却没有到代价竟这般重,严肃道:“夫人,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把信拿出来的”。 方夫人淡道:“我既作此决定就不怕,你却也不要因此而误了大事”。 易寒凝视着她,一个女子却有远胜于男子的魄力,方夫人淡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何心情不好了吧”。 易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若体谅方夫人应该把信还给她,可是他却不能拿雁门关作儿戏,事关十万儿郎,事关国之安危,他却必须将信留下,头脑发热突然脱口道:“夫人,若方家一无所有,若我有命回来,便由我来照顾夫人与柔儿他们”。 方夫人冷笑道:“你凭什么”。 易寒义正词严道:“凭我是柔儿雄霸的父亲”。 方夫人闻言,不知为何,那锐利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微微将目光移动到别处,却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不会来,我没有放榜招亲,你是生平我第一个心动的男子”。 易寒大惊,他已经被关系复杂的情事绞的心乱如麻,如今远赴边疆,生死未卜,如何能再连累别人,急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身为柔儿雄霸的干爹,我也有责任照顾他们,夫人深明大义为国若一无所有,易寒在情在理也需尽到责任”。 易寒这话虽委婉,方夫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寒,骤然就赏易寒一把巴掌,冷道:“懦夫,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想法?” 远处的易天涯突然见易寒被打,问道:“明瑶,是不是事情谈不妥,帮忙的事情没戏了,我立刻过去,让他跪下来,就是求也要求她帮忙”,为了顾全大局,委屈易寒一下又算的了什么,骨气这东西在大局面前本微不足道。 玄观拦住道:“易爷爷,你别紧张,这方夫人既然来了,想必她已经答应帮忙了,若不然她绝对是不会来的,我看啊,准是你那好孙子又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来”。 这话却说的易天涯一头雾水,在他看来这方夫人虽一介女流却是影响力不亚于他的人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往男女情事方面想去。 易寒一愣,捂住火辣的脸,“我真没有”。 方夫人听了这话更气,又一个巴掌扇去,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易寒伸手将她扇来的手捉住,喝道:“够了,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想打就打,你深明大义我感激你,可是也不能借此而侮辱我”。 方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我是深明大义吗?我考虑了一夜,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让我一时糊涂,现在看清了你的德行,也好,没有我的信物,就算你拿了那四封信也是没用”,她是有魄力,可保家卫国乃是皇帝的责任,为什么要牺牲她方家为代价,让她苦心经营的家业一无所有,她没有这么大度,她之所以答应帮忙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就是易寒,这个触动她心扉的男子,她将一起资本压在易寒身上,可如今易寒要将她舍弃,她便没有理由帮忙了。 易寒一慌,原来她还留有一手,早就知道哄骗她得了,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如此老实了。 方夫人朝柔儿雄霸招手,返回轿中,柔儿走进问道:“爹爹,你惹娘亲生气了”。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对她没想法,哪里知道她会如此愤怒,方夫人揭开帘幕冷道:“柔儿,还不进来”。 望着离开的轿子,易寒一脸无奈,易天涯走进问道:“浑小子,她答应帮忙了吗?” 易寒扬起四封书信,易天涯哈哈大笑起来,“肯帮忙就好,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老子这事就做不出来,求女人算什么东西”。 易寒叹道:“没有她的信物,这四封书信只能算废纸”。 易天涯愣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易寒淡道:“她留有一手,突然改变主意不帮了”。 易天涯猛敲易寒脑袋,骂道:“还不快追上去,你就是跪着求也要求她帮忙”。 易寒反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求女人算什么东西吗?” 易天涯怒了,“老子做不到,你小子却不得不做”。 第一节 女人心海底针在线阅读 第一节 女人心海底针 - 第二节 峰回路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峰回路转 易寒无奈追了上去,终于在拐角巷子将轿子拦了下来,“方夫人”,易寒刚说一半便听到从轿子中传出一声冷冰冰的“滚”。 柔儿却掀开帘幕,易寒翻了个跟斗,淡道:“我满足你的要求了,夫人可以出来叙话了吗?” 柔儿咯咯笑了起来,方夫人冷笑道:“你这样子叫滚吗?你若答应在地上滚一圈,我便勉强停留一会” 易寒怒了,想起大事要紧压抑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道:“夫人,怎么说我也是柔儿雄霸的干爹,夫人不要逼人太甚,让我颜面扫地”。 方夫人冷道:“你滚不滚,不滚我便走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想缓和一下两人僵硬的气氛,却反而将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易寒道:“夫人,此时事关国之安危,夫人却不能逞一时之气啊,易寒刚刚得罪,这里赔不是”。 方夫人冷笑道:“你也知道事关国之安危,我一介女流尚且能散尽家财,你一个男儿连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都做不到,如何让我甘心情愿,与我相比你羞是不羞”,话锋锐利,句句不留情面。 易寒一脸决然,“我答应滚一圈,夫人是否愿意帮忙”。 方夫人冷笑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怕滚了一圈之后,却什么效果也没有,问道:“夫人,为何非要如此执辱我?” 方夫人冷道:“因为我痛恨你”,说话之际似乎咬牙切齿。 让易寒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却冲了上前揭开帘幕,喝道:“出来”。 方夫人冷视着他,雄霸突然喊了一句“小心”,那四个轿夫便围殴上来,易寒冷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使上狂风拳法与四个轿夫斗了起来,四个轿夫武功不强,尽管如此易寒以一敌四还是落了下风,硬碰硬,也顾不得身上挨拳,立求迅速将轿夫打倒,一会之后,易寒鼻青脸肿,那四个轿夫倒地不起。 易寒踉跄走到轿子,掀开帘幕,三人见了他的模样,表情怪异,方夫人一愣,柔儿有些心疼,雄霸别过脸不忍再看。 易寒霸道的将方夫人拉出轿子,冷笑道:“我不用滚也能让你出来”。 方夫人一脸无惧,淡道:“就是出来了,你又能耐我何”。 易寒骤然伸出双掌捉住她的双,一脸享受道:“嗯,蛮丰满的”,非逼我耍流氓。 柔儿与雄霸顿时张大嘴巴,一脸呆滞。 方夫人何从被人如此侮辱,便是男子偷看她一眼也被她怒视,圣女峰何从被人抚过,怒发冲冠,脸色发青,一个巴掌就扇去,易寒岂会被她打到,非礼女子第一防的就是这一手,眼疾手快将她手箍住,另外一手捉住她刚有动作的手,用口抵住她饱满的襟磨蹭着,近距离看着她。 方夫人怒喝道:“我一定要杀了你”,香风从她口中喷出,易寒笑道:“夫人,我早就对你有想法了,今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方夫人一呆,却感觉自己的樱唇骤然被两片湿润覆住,娇躯一震,自己的初吻便没了。 柔儿看的入迷,雄霸将柔儿拉了回来,放下帘幕,淡道:“儿童不宜,眼不见为净”。 方夫人剧烈的反抗着,羞愧难堪,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敌的过对方,对方的嘴唇不停的磨蹭着她的樱唇,突然一条舌头伸入她的檀口,灵巧的撩拨她的香舌,口被对方磨蹭的胀热难耐,从挣扎从沉迷其中,她只感觉自己再无力抵抗这一切,骤然看见易寒戏谑的眼神,脑子顿时清醒,用力朝易寒嘴唇咬下去。 易寒疼叫一声,唇分,嘴角已经留出鲜血,方夫人走上前一个巴掌就扇去,“你无耻到了极点”,奇怪的是她却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血迹,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怀有不轨居心”。 易寒对于她这个突发举止顿时感觉莫名其妙,愣愣无语。 “问你话呢,哑巴了”,方夫人又督促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变得更温柔。 易寒心中怪异,伸手又朝她饱满的襟捏了捏,看她脑子是不是被吓坏了。 方夫人顿时大恼,泼开他手,怒喝道:“又来,你想找死是不是”。 还算正常,只是对于她突然间的变化,易寒一时还是无法适应,趁易寒愣神之际,方夫人骤然螓首靠近易寒肩膀狠狠咬了一下,易寒疼叫道:“快松口,你这简直是无赖”。 直到咬出血印,方夫人这才松口,鲜血染红了她的樱唇,让她变得更加妖艳。 方夫人冷道:“准你无赖,就不准我无赖”。 易寒道:“夫人,你这什么意思”。 方夫人淡道:“什么意思,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我也不用去放榜招夫了,就你了”,事关自己婚姻大事,她却似在讲一件寻常的事情。 易寒顿时傻眼,“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是娶了我,或是我立刻杀了你”。 易寒淡淡一笑,“就凭你也想杀我”。 方夫人冷笑一声,“你不相信吗?”话毕做了一个手势,易寒顿觉几道凉风拂身,低头一望,身上衣衫却被几处暗器割裂。 易寒轻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们才见过几面,感情的事情要慢慢酝酿,这么草率会不会太快了点”。 方夫人眸子微垂,神情黯然,“天下人盼不得的美事,为何你要三番五次拒绝呢,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说来也怪异我一直对男子不屑一顾,可你却让我念念不忘,那几天我似乎回到了少女时的情怀”。 易寒惊讶,这段感情也来的太诡异了吧,他似乎什么也没做,他自己自己魅力没有大到让女子看上一眼就动心,却不知道男女情感往往就只需一瞬间那么简单,动心就是动心,喜欢就是喜欢,妙就妙在他几次正中触动方夫人的少女情怀,与寡妇丧夫那段时间心志不坚,容易失贞是同一个道理。 易寒问道:“这么说,你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方夫人心想哪有如此问女儿家的,口上却淡淡道:“若不然在你非礼我那一刻,你岂有命在,以后做事却不能这般鲁莽,需要思前想后再做”。 易寒笑道:“确实刚刚被你逼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让我在地上滚一圈”。 方夫人淡淡道:“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好了,娶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快把信物拿出来吧”。 方夫人返回轿子,淡道:“我的笔迹就是信物”。 易寒一愣,又被女人戏弄了一次,便听轿中莺声飘来,“懦夫,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易寒苦笑一声,返回,易天涯见了他,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易寒淡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易天涯冷道:“我是问你,她肯不看帮忙”。 易寒苦笑一声,“我被她戏弄了,本没有所谓的信物”。 易天涯淡道:“你小子尽胡扯,那有人无缘无故戏弄你”。 易寒该如何回答,不知不觉中又背负一段情债。 第二节 峰回路转在线阅读 第二节 峰回路转 - 第三节 主心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主心骨 林重诺快马加鞭,火速赶往雁门关,日以继夜没有片刻停滞,林重诺乃刚毅之人,一路上易寒差点就吃不消,他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毕竟快一点没有说,期间两人很少讲话,除了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却像陌生人一般。 一日几百里,四日之间居然已深入山西省境内,速度令人咋舌,一路上遥见靠近大量民众牵儿带女从西向东涌来,询问一下才知,镇西军在十天前已经与西夏军交战了,至昨日明、峭二山已经失守,镇西军正与西夏军在雁门关前展开大战,抢占各官道,掩护代县百姓撤离,一些自愿留下来的却打算与雁门关共存亡。 自古雁门乃是雄关,依山傍险,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周边虽有山路小道,却不便大军行军,若要进军中原必先取雁门。 易寒一脸严肃道:“重诺,我们快点赶去”。 林重诺什么话也没说,驰奔雁门关方向,路经代县,两人一身平民装扮却被疏散百姓的士兵拦了下来,林重诺拿出自己令牌道:“速速前面领路,带我到驻军大营”。 一路山,那士兵向他禀报战况,从南向北的粮道已经被西夏军占领,我军并未与西夏军正面对决,只是延缓他们在明、陡二山的兵力部署,林重诺细细思索,看来雁门只有后方一条粮路,各省的粮草输送只有东南边可准时送达,余者皆要绕路而行,却要拖延些时日,往年粮草就要拖延个一个半月,再绕路而行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他只是一名副将,却如何洞察整个形势,眼下局势严峻,能守住一个月就不错了,岂能等到秋收粮草送达,他也想得太久远了 易寒一脸从容,大战开始已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表现的并没有像林重诺那般着急,着急又有什么用,该急时需急,该缓时需缓,拿捏适当这才是为帅者该有的气质,向林重诺询问庄将军平日里的一些习惯,刚才听那士兵几言,他已经对整个局势有了初步的了解。 至雁门关大营不远时,林重诺将那士兵遣离,对易寒换了称呼,“庄元帅,换上衣服,带上面具”。 马车在大营前停了下来,易寒早已换上战袍,戴上面具,一头长发也染的两鬓斑白,咋一看去,威风凛凛,俨然与庄庸凡亲临无异,重士兵顿时跪下齐呼道:“元帅”,他们极少与庄庸凡近距离接触,自然无法认出他来,又见他带着麒麟面具,穿着元帅战袍,副将又紧随旁侧,自然认为不会有假,就算他不走出马车,有林重诺在,众将士也坚信无疑。 易寒朝身边的林重诺道:“速速带我前去议事大厅”。 林重诺低声道:“元帅,这些士兵认不出你来,这议事大厅的那些将军长年与你相处,岂会认不出你来,要不你暂时先假装身体抱恙,有什么命由我代为传达”。 面具下的易寒微微一笑,低声应道:“如此紧急军情,你认为本帅岂有抱恙不出的道理吗?” 林重诺一听有理,以庄元帅的格绝不会如此,莫非刚一来就要被人揭穿,议事大厅上的将军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就算庄将军的命令,岂会服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即是庄元帅的话,他们理当表面听从,暗地里却必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到时候帅将不能齐心,可就有违庄元帅初衷了。 易寒淡道:“速速带我去议事大厅,我自由分寸”。 林重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听易寒主意,当初庄元帅就再三嘱咐,一切要以易寒为主,切不可自作主张。 林毅岳正坐镇西军议事大厅帅席,召集众将商量对策,大厅之内争吵不休,心中无奈,自己还是压不住这些将领,有人主跟对方决一死战,有人主死守雁门关等待援兵,形势严峻,奈何此刻心中想不到半点对策,来压制重将之口,这议事大厅俨然成了菜市场一般。 突然一个脸带着麒麟面具,身上战袍的人一言不发从容走进,林重诺紧随身侧,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刚刚还争的脖脸涨的将领们,顿时跪下喜呼道:“元帅!” 林毅岳连忙站了起来,跪下行礼。 易寒一言不发,噔噔噔的脚步,声声像战鼓击打着众将心口,虽看不见他的表情,给人感觉他正沉着脸,众将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气氛凝重,他们辜负了庄元帅的期望,短短十日,明、峭二山失守,作为一个将领打了败仗就是打了败仗,本不能寻理由。 易寒从容坐下大席,座下众将不敢正眼瞧他,脸上均一脸愧疚,林毅岳更是首当其冲,拔出腰间长剑,“毅岳有负元帅期望,明、峭二山失守,毅岳再无颜面苟存于世”,话毕就要自裁。 就在这里易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林毅岳顿时停了下来,望向他,易寒淡淡朝林重诺一指,意思是要让他解释。 林重诺也不慌张,这几日他便思索了即将会出现的场面,编辑无数个说辞,道:“元帅染病,嗓子无音”。 易寒配合的发出低沉的咳咳声,众将领一脸关切,却没人敢开口说话,易寒走到林毅岳身侧,夺过他手中佩剑,扔到地上,又将他扶了起来,便径直朝大门方向走去,林重诺紧跟其后。 留下众人一头雾水,元帅是在生气吗?寂静了一会,便又议论纷纷起来,林毅岳捡起长剑入腰间,淡淡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去看看元帅”。 几人不约而同道:“副帅,我陪你去吧”。 林毅岳摇头,你们先各司其职,元帅回来了,我的心也安了下来,众将私语起来,虽意见不同,却不也不似刚刚脖脸红。 林重诺将易寒领到书房,坐了下来,便让林重诺拿出镇西军的军事部署图,那日庄庸凡已经简单扼要的向他陈述一番,此刻身临其地,易寒却需要了解的更彻底一点,明、峭二山守军共计二万人,庄元帅在临走的时候又在两山不远处部署两万兵马待援,两山最终还是失守,想必这一战损失惨重,问道:“刚刚在大厅之内你可曾看见莫、赵、苏、楚四位将军”。 林重诺摇了摇头,此刻雁门关之外再无驻兵,而四位将军不在场,想必已经战死沙场。 易寒道:“我不方便问话,你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再回来告之于我”。 林重诺走出房间,刚好看见林毅岳走来。 林毅岳道:“重诺,我要向将军禀报军情,烦你通报一声”。 林重诺淡道:“副帅,元帅对雁门关了如指掌,刚刚前来时已经有士兵向他禀报战况,他此刻再考虑对策,你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以免乱了他的思绪”。 林毅岳点头,“也好”,又低声问道:“元帅不是被皇上召回京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 林重诺叹道:“元帅心系雁门关,心知必有大事要发生,抗命不归,匆匆返回,过不其然”,在林重诺想来,庄元帅用易寒顶替,此举已是大罪,却与抗命不归无异。 林毅岳点头道:“所幸元帅回来了”,在他看来,抗命不归算什么鸟事,顶多不就是一个死吗?还有比边关被破,生灵涂炭更为重要的事情吗?他只听元帅一人命令,那皇帝鸟都不鸟。 林重诺却无打采,心中可惜,易寒终究不是元帅,任他堪称奇才,如何能与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元帅可比,如今局势,若没有援兵,真可谓回天乏力。 林毅岳见林重诺脸色,以为他在担心元帅病情,道:“重诺,元帅就劳你照顾了,我先到城上巡视一圈”。 林重诺刚好也要朝城关之上,收集信息,便与那林毅岳一同走去。 两人来到雁门关之上,遥望山河,心中感慨,远处巍然凌空的明、峭二山已经被敌人占据,可见山头密密麻麻着西夏军的帅旗,西夏军从两山之间的山谷涌进,在两山北面驻扎。 林重诺问道:“副帅,难道就任西夏军这么轻易的穿过山谷,大军威胁雁门关了吗?” 林毅岳叹息道:“明、陡二道屏障已失守,莫、赵两位将军战死,便是元帅早就部署用于接应的二万援兵最终也只剩下五千人回来,足可见敌人的攻势如何猛烈,将士不怕死,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攻势,就在两道屏障失守之时,我立即组织兵力,阻挡西夏军大军穿过山谷,奈何西夏军占据两山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再无地理优势可言”,指着前方道:“便在那里展开大战,这一战长达五天,我军损失兵力共计二万来人,我怕再战下去,连守雁门关的兵力都没有了,坚守不出,待援兵来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林重诺大惊道:“十日之间,你是说我们已经损失一半多的兵力”。 西夏军的损失要比他们还大,林毅岳却无言以对,一脸愧意,良久才平复心情道:“我估计,此时西夏军来犯,兵力应该有二十万左右”。 林重诺望去,那密密麻麻的帐篷,略估计大概是**万人,这还不算已经驻守在两山之上的敌人,敌军还源源不断的从山谷涌出来,一脸严峻问道:“莫、赵、苏、楚四位将军可有人回来”,林毅岳摇了摇头。 明知道是这个结果,林重诺闻言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也许再过不久便可以去见那些老朋友了,敌强我弱,便是依雄关之险,如何抵御三倍兵力,问道:“副帅,援兵呢?” 林毅岳凝重道:“秦彗去请西王府派出援兵,十日了,暂时还没有回音,义郡王那边答应出兵一万,可是对于目前局势来说杯水车薪啊”。 (真不好写,刚好又碰到自己状态不好) 第三节 主心骨在线阅读 第三节 主心骨 - 第四节 法与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法与情 来到雁门关已经三日,这三日易寒只待在屋子里,也并未召开会议,在外人看起来,庄元帅来了毫无作为,众将领却是忧心忡忡,其间多人前来拜见,易寒都让林重诺将来人遣离,他从未离开房间一步,一边研究地图,军力部署,一边细细思索对策,若有援兵这一仗就好打多了,可是若没有援兵呢,这仗又该如何打,西夏军是打算围城还是强攻呢,是军队部署好之后立即进攻还是,先用困兵之策,降低我军士气,让后再最适合的时机进行强攻,对手是苍狼,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易寒并不是他,不可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能先揣摩他的心思,再据对方的行动来判断。 三日了,西夏军全部兵力应该已经过山谷,思来想去,还是到城墙上看一看,这个面具却每时每刻须带在脸上,虽麻烦却也没有办法,觉得没有破绽,便离开屋子。 一路上,每个人见到易寒纷纷行礼,易寒无一用手势回应,来到城楼之上,遥望十里之外密密麻麻的帐篷,略估计,兵力越在十五万人左右,一部分的士兵排起方阵正在演练,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传来,易寒朝自边守城的士兵,却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愁色,确实,对方来的都是锐,光对方正在演练的士兵,其气势便不压于雁门关最锐的战士,地理环境的原因,西夏人长的比中原人要强壮许多,男子少年便学习弓马猎,若无人驯化最多只是一盘散沙,可是若用军规严格约束,能做到令下如山,这便是一只猛虎,庄元帅掌管镇西军多年,现如今这支军队真可谓虎狼之师,易寒不敢想象,若换成一个庸帅,这雁门关岂不一击即溃,难怪了,明、峭二山几日时间便被破了,这种战斗是真刀实拼,若兵力悬殊,便是抱着必死之心一战也阻挡不了败局。 这一战比十年前还要难打,当年西夏军统帅虽懂谋略,但西夏军不能做到令下军行,因此后来才会被庄元帅领兵将雁门关收复回来,这一次城关若破,便无能力再收回来了,这山河便拱手送给异族。 便在这时,易寒听见城下将士一阵涌动,抱怨声四起,细听才知原来将士们嫌喝粥,吃不饱,纷纷抱怨起来,易寒细思便明白其中原因,此刻城内积粮不多,若每天吃饭只够一个月,若是喝粥却能够顶二个月,相比,林毅岳已经做好坚守待援的准备了。 易寒遥望西夏大营,看样子对方本没有打算要攻的意思,易寒微微一笑,苍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倘若我是庄元帅也许会认为你只围不攻,但可惜我不是,你想不到此刻统领镇西军的另有其人,更猜不到我对雁门关的地理环境如此熟悉,你一个调兵的举动便能让我猜透你的用意。 攻有攻的布局,围有围的布局,若是别人看来,只是茫茫多的兵力,易寒却不一样,他虽刚到雁门关三日,可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地理,也没有人像他一样去研究一些无关紧要的路道屏障,军事会议上讨论的一般的都兵力部署,此刻秋季,刮东南风,昼夜温差大,将士容易得病,若苍狼想久围不攻,必不可能将锐驻扎在那里,因为那里被大山挡住风头,晨露太重,气郁而不通,久居必身体不适,也许苍狼并不会去想这些,若他有常驻的意思便不会选一个待起来难受的地方驻扎,换句话说,他正在等待时机,准备一举攻下雁门关。 “兵法有道,钝兵挫锐,屈力弹货,敌乘其弊而攻之”,西夏军用兵出征,与我军相比消耗人力物力更为巨大,只宜速战,不宜旷日持久,从另一方面讲,即便计谋稍差,一战无法完美,也需速战速决,而不可依仗机谋高超而长耗,懂得识透大局,优劣舍弃,这样的对手更缠。 从谋略上来讲围而不攻,不战而弱敌之士气,待敌人粮草耗尽,士气低沉一击即溃,乃为上策,这也就是所有人都认为西夏军打算围而不攻,很显然,这样做能用最小的损失换的胜利,若是强攻就算能胜,伤亡必将惨重。 苍狼打算强攻,只能算是下策,但从大局来讲,“兵贵胜,不贵久”,在消耗敌军耐力的时候同时也在消耗自己士兵的锐气,一战能胜,就算损失惨重,也可以休养生息,补充兵源和日常消耗物品,做到越战越胜,越胜越强。 有时候谋略并不是最重要的,长远的大局观更为重要,他出了一招昏招,起到的战略目标却要比妙招好的多。 再有一点,拿下雁门关,就不用夜长梦多,而发生什么突变,苍狼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多呢,却为何一定要用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的上策? 确实,苍狼久围不攻,粮草未达,取下雁门关有九成把握,便是神仙下凡相助自己也无法阻挡,便是他打算强攻,这一仗难道就好打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足,无论苍狼如何打算,自己这边都非常艰难。 这个时候城下士兵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士兵带头骂道:“早死晚死都是死,连饭都不给老子吃饱,叫老子如何去打仗,老子要吃饭,粥不要”。 那盛粥的男子沉着脸道:“白虎,你可是鼓动哗变可是要砍头得”。 那名叫白虎的男子毫不示弱道:“老子是在打仗,吃不饱连刀的拿不起来,怎么杀敌,就是元帅在这里我也不怕,老子占着个理字”。 易寒微微一笑,当兵的,不怕死不怕残,最受不了得就是饿肚子,这也是为什么粮草不足,容易军心大变的原因,林毅岳此举也是为大局着想,有粥吃总比没得吃要强的多。 林毅岳听到响声匆匆赶来,一脸威严喝道:“发生什么事情,为何吵吵闹闹”。 那盛粥的男子有心替白虎遮掩,支支吾吾,此事若说出来,依林副帅的说一不二的子必斩之。 白虎跪下行礼,昂首道:“副帅,这几天老喝粥,肚子饿的慌,这若是上了战场,我砍不动人”,还是敬畏林毅岳三分,这话说的委婉了许多,没有像刚刚那么冲。 林毅岳冷道:“我吃的了粥,为何你喝不得”,脸色一寒二话不说,“来人啊,鼓动哗变,拉出去斩了”,又朝刚刚那几十个声援的士兵一瞪,“你们每人重打二十军棍”。 几十人顿时不约而同跪下,为那白虎求饶,林毅岳毫不留情,不为所动。 易寒有心救那白虎一命,所谓军规严明大概就是如此,在军中无论你有多大的理由,违反军规就要受到惩罚,此举有利也有弊,利是将令如山,弊是兵士心里不服,他们大多都是人,那里懂得大局重要,长久下去却也晃动军心,心中有了主意,走下城楼。 两个执刑的士兵就要将那白虎拉去斩首,易寒出现,扬手阻止,林毅岳下令杀人,在整个镇西军也只有元帅能救的了,两个执刑的士兵自觉停了下来。 林毅岳一讶,既然元帅来了,这鼓动哗变的士兵也许能免一死,但元帅向来治军从严,几十大棍还是少不了的,行礼道:“元帅”。 易寒用手势不用让林毅岳无须多礼,便朝那白虎看去,那白虎刚刚听到自己要被砍头依然一脸无惧,死都不怕,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已经看开生死,浴血沙场的人果真就是不一样,这时迎上了易寒的目光却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似乎知道自己错了。 易寒走近,看着他满是伤疤的脸,此人必浴血奋战多次侥幸活了下来,为何还只是个小兵呢,看来应该是他的子太过鲁莽了,没有得到升迁。 易寒伸出手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痕,此举却让人感觉白虎离死不远,庄元帅对一些违反军规即将要斩首的人都是这般依依不舍,他以身作则,做到军规为首,权力为辅,这也是林毅岳刚刚毫不留情下令斩首的原因,在场之人均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再如何求情也没用,任何人违反了军规谁也救不了,包括元帅自己。 这样的人,这样的军队,若是一味以法为尊,不留情面,只是强行约束他们的行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子,既要用法规约束,同样也要用情理开导他们,此刻若将此人杀了,非但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让士兵内心有怨,军法的本意是治军有道,有规可循,若是明知道失了本意还违心去作,岂不本末倒置。 古人都是一肠通到底,自小就受潜移默化,却没有易寒这种反向思维,庄元帅是贤能,他的贤能也是书教出来的,书却是人写出来的,别人教你这么做,难道就一定要这么做。 白虎认真道:“元帅,我错了”。 易寒微微一笑,可惜所有人都看不见,弯下腰,用手指在地上写着,“你没错,你只是犯了军规”。 这些天元帅喉咙无声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军,此举倒也属正常,白虎却看着地上的字发愣,林毅岳看着地上的字念了出来,骤然却大吃一惊,这笔迹本不像庄元帅,联想到庄元帅刚来那天的种种举动,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此人绝对是冒充的,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林重诺为何也帮他隐瞒呢?此人到底是谁呢?庄元帅又在哪里呢?心中顿时有无数个疑惑。 易寒却不是一时疏忽,他是有意让林重诺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他帮忙自己办事就方便的多,至于身份问题,重诺能够接受,林毅岳为何不能接受,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无论看在庄元帅的面子,还是顾全大局他都没有理由揭开,至于不听命令,想来他不会这般糊涂,若是真敢如此,易寒就打算斩了他。 易寒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林毅岳,只是一瞥,便又在地上写着,“回去吧,晚上吃饭”。 林毅岳代念出来,白虎一脸不敢相信,他非但不用死,元帅居然听了他的话,望去,元帅已经走远,那个背影让人如此敬重,他的心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属于某一个人,他是个汉,他只懂得你对我好,我便万倍返回,至于军规,死都不怕还怕军规,这也是刚刚他明知触犯军规,仍然依着自己子干。 林毅岳跟了上去,刚开始,他认为这假冒之人此举,必会让以后军规威严无存,可是看了士兵们的反应,他却有种感觉这样做更合理一些,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一时又说不出来。 第四节 法与情在线阅读 第四节 法与情 - 第五节 解决难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解决难题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中,做一个统帅最重要的就是果断决策,也就是他不必自己苦思对敌妙策,这些事情自然有下面的军师来想,他要做的就是最后拍板正确的策略,看似简单,谁都能够做到,当真正身临其位时才会感觉多么难。 易寒立即下令,吩咐全军从今日起三餐均吃饭,林重诺一愣,却还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西夏军已经打算强攻了,眼下需要养蓄锐与敌一战,再饿着肚子这一战还如何打,西夏军随时有进攻可能,除了易寒一人心里清楚,全军还被蒙在鼓里,所有人都还期盼西王府能出兵救援。 林重诺返回,看见林毅岳站在屋门走来走去,一脸犹豫不决,问道:“副帅,有什么事吗?” 林毅岳带着质问的眼神看着林重诺差点就要将心里话问了出来,最后还是淡淡道:“重诺,我有事与元帅相议”,最后加重语气,“现在!” 林重诺返回屋中对着易寒道:“元帅,林副帅要见你”。 这一次易寒没有躲避,淡道:“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他”,脱下脸上的麒麟面具露出真面目来。 林重诺吃惊的看着易寒,禁不住问道:“就这样请他进来吗?” 易寒淡淡点头,“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难怪刚刚在外面他用那种眼神看我,原来是知道了,也没多想,将林毅岳请进屋。 林毅岳刚一进屋看到身穿战袍的易寒正坐大案之前,顿觉不可思议,这个假冒之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他一脸淡定,嘴角挂着微笑,有成竹,他一言不发,等着两人给他解释,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易寒淡道:“毅岳,你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商量”。 看着易寒直呼副帅名字,林重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林毅岳注视着易寒的眼睛一动不动,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林毅岳才移开眼光对着林重诺问道:“重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重诺介绍道:“这位是易天涯老将军的孙子易寒”。 林毅岳一脸冷酷,若易天涯亲来他林毅岳绝对没有半点意见,可不管他是谁的孙子,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连战场都没上过,当一名士兵的资格都没有,做元帅只能笑话,天大的笑话。 林毅岳冷道:“这是在开玩笑,这是在拿全军开玩笑吗?”语气却充满悲哀,元帅并没有来,来的只是一个冒牌货。 易寒淡道:“毅岳,你要知道来的若是庄元帅,雁门关必破,若换成我还有一线希望。 好大的口气,林重诺重重舒了一口气,林毅岳不屑道:“就凭你,一个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你可明白战争的残酷,稍有不慎便血流成河,无辜将士枉死,这可不是纸上谈兵!” 对于林毅岳的不屑、愤怒,易寒可以理解,本来看到希望,这希望又瞬间消逝,换了任何人都不能接受,易寒淡道:“像你一样,五天之内让明、峭二山失守吗?” 这句话生生揭开了林毅岳的伤疤,他的脸色冷的发寒,“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庄元帅一个交代,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易寒掏出帅印,沉声道:“我现在坐在这里,就可以对你指手画脚,你若胆敢不听我命令,我立刻就斩了你”。 易寒身为冒牌货,非但一点也不怕,反而显示出咄咄逼人的一面。 林毅岳冷笑起来,易寒一脸严肃,“有什么好笑的吗?” 林毅岳笑道:“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我立即就召开会议,向众将揭开你的真面目”。 林重诺心中一惊,失声道:“副帅不可,这是庄元帅的主意”。 林毅岳心中早就猜到这绝对与庄元帅有关联,否则重诺不可能替他隐瞒,更不可能拿到帅印,他不明白为什么元帅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心里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来接管镇西军,更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易寒淡道:“毅岳,难怪庄元帅不放心将镇西军交给你,你实在是难堪大任。”。 林毅岳冷道:“我是自然没有资格,你这毛头小子就有资格吗?”话毕就要走出屋门。 易寒冷道:“重诺,拦住他”。 林重诺稍微犹豫,拔刀挡住林毅岳的去路,“副帅不要逼我,元帅这么做一定要他的道理”。 林毅岳丝毫不惧,“重诺,你要听一个冒牌的元帅对我动刀吗?” 易寒哈哈大笑,“帅印在此,谁说我是冒牌的,重诺动手杀了他”。 两人眼神同时一惊,想不到易寒居然有如此魄力,对一军副帅,说杀就杀,林毅岳虽然不喜欢这句话,但心中不得不承认此人果然不能小觑,难怪元帅会让他冒充。 林毅岳转身看着易寒冷声道:“你敢杀我”。 易寒淡道:“眼下西夏军即将发动强攻,你不能为我所用,留你何用”。 林毅岳失声道:“你说什么!” “留你何用!” 林毅岳道:“你说西夏军即将发动强攻?” 易寒淡道:“身为副帅无法洞察敌军动向,此为你之过,其二,大战在即,却要士兵饿的肚子上战场,这一战如何能赢,你可知我刚才上城楼看见将士两眼发黄,疲惫乏力,这样一只虎狼之师生生被你饿成病猫,你说你罪当不当斩”。 林毅岳冷道:“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此刻城内粮草不足,只需一个月就消耗殆尽,到时候无粮可食,雁门关便不攻自破,我这么做却能顶两个月,到时候粮草送达,援兵到来一切问题可迎面而解,再者苍狼岂会这么傻,出此强攻下策”。 易寒淡道:“苍狼打算强攻,但他绝对不傻,为将者要衡量得失,懂得取舍,顾全左右最后必将无一完美,且本身你把砝码压在别人身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凡事最终都要靠自己,漫说他不愿意出兵救援,就算来了,你真以为西王爷真的舍得让他积攒多年的兵力与西夏军死拼,援兵也只能起到牵制敌人的作用,杀敌之事最后还是要靠镇西军这支虎狼之师,若我们败势一现,我敢保证西王府的援兵必迅速撤离,保全实力”。 易寒感慨良深道:“毅岳,你明白了吗?” 这个假冒之人所分析的形势要比自己想的严峻的多,如此形势之下,看他模样却淡定从容,似有成竹,突然间他有种错觉,何不让他试一试,也许他真的能做到解救雁门关之危,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莫非这人口灿莲花,连我也被他说动了,我也变得如此儿戏。 便在这时,门外有士兵禀报,说秦彗回来了,马上要见林副帅。 林毅岳一脸急色,转身要离去,林重诺朝易寒看去,只听易寒淡淡道:“毅岳,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能让西王府出兵救援,我便不杀你”,就算身份败露,他依然将自己当成一军之帅,依然坚信自己掌握着生死大权,轻轻摆手,“退去吧”。 林毅岳离开,林重诺急忙问道:“元帅,你刚刚莫非真的想让我杀了林副帅”。 易寒淡淡道:“我是想杀了这个愣子,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此刻用人之际,他还有点作为的”。 “愣子?”易寒居然用愣子来称呼冷酷无情的林副帅,林重诺心中一阵怪异,又问道:“元帅不怕副帅出去以后揭开你的身份吗?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易寒淡淡一笑,“重诺,你觉的在毅岳心中我死重要还是军心重要”。 林重诺思索片刻决然道:“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会认为军心重要,毕竟大敌当前,军心一乱后果不堪设想”。 易寒笑道:“那我又何必瞒着他呢?毕竟好多事情我还是要找他商量”。 林重诺道:“话是这么说,可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还会不会听你命令,要知道帅将不齐心可是战场大忌”。 易寒淡道:“你莫要担忧,他心里只不过一时无法接受被一个毛头小子统领,说到底他是一个严谨不懂迂回的人,特别像这种严肃的事情,他更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战场虽说是残酷的,可有的时候就像下棋一样,认真你就输了,不认真却必输,这还真有点难以把握”,突然看他,问道:“重诺,你虽表面上对我恭从,心里也一定对我不以为然吧,若不是庄元帅的吩咐,你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林重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他信庄元帅,所以信任易寒,只是心里对易寒还是不以为然,毕竟他是一个未上过战场的年轻人。 易寒道:“重诺你去传我命令,全军严阵以待准备迎敌,我现在这里等毅岳回来找我”,他要给西夏军一个下马威。 林重诺一愣,易寒话中包含了两件事情都是让他惊讶的事,没有多问,军令如山,火速退了出去。 刚出门口便看见林毅岳一脸沉迎面走来,想起刚刚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林重诺心里感觉怪怪的,不打算与他打招呼。 林毅岳却将他叫住,“重诺,我马上要见元帅,烦你禀告一声”,似往常一样,似乎早已忘记林重诺刚刚要取他命。 林重诺一讶,这易寒倒神机妙算,副帅的举止也似乎承认了易寒这个元帅,应道:“元帅早就在等你了,你进去我,我要去传达元帅的命令”。 林毅岳闻言问道:“他知道我要来”,见林重诺点头,又问道:“下什么命令”。 “全军严阵以待准备迎敌!”林重诺字字重音。 林毅岳不再耽搁,也不敲门,推门入屋,易寒抬头看他淡道:“你来了,”,林毅岳一言不发,易寒又道:“坐下吧”。 林毅岳坐了下来,未待开口,易寒道:“西王爷不肯出兵相助吧”。 “正是!”林毅岳冷道:“这混蛋身为人臣竟见死不救,说什么”。 易寒伸手打算了他的话,“理由就不必多讲,都是废话,我有两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说”。 易寒掏出一封书信,“将这封书信送到西王爷手中,他必出兵相助”。 看易寒说的决然,林毅岳却道:“这老混蛋谁的账也不卖,去年庄元帅亲自去借粮,这混蛋一粒都不肯借”。 易寒淡道:“庄元帅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尽管送去就是,让他十日之内援兵需抵达雁门关,我怕苍狼强攻,雁门关挨不了十日”。 “第二件事呢?” “你等一下”,易寒提笔写了一份书信,写完搁笔道:“将这份书信送到金陵方府的方夫人手中,我要向她借十万石粮食”,此举乃是未雨绸缪,到时候援兵一到,可要多添了几万口嘴,本来能顶一个月的粮食,却半个月就吃完。 林毅岳一惊,连年来,各处都是在闹粮慌,粮草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能一份书信便借到十万石粮食的,真是天人之举,两份书信便解决了镇西军两个大难题,若真的如此,至少目前看来,他起到的作用胜于庄元帅,他真的能做到吗?林毅岳心中一万个不敢相信,可看他表情一点也不假。 林毅岳凝视易寒一言不发,易寒淡道:“还愣着干什么,军情如火,还不赶快去办”。 林毅岳不言一语,起身离开,至此刻老实的听从他的命令,只感觉不可思议。 刚打开房门,易寒又将他叫住,“毅岳,让将士吃饱一点,也许有的人吃不到下一顿了”。 林毅岳不答,迅速离开。 (统帅要做的就是正确的决策,洞察全局,至于排兵布阵,一些琐事自然有下面的将领去做,无须事事亲为,对于这两天更新少说一声抱歉,实在是忙的没有时间,晚上我会再写一节,大家是不是感觉战场的内容很沉闷) 第五节 解决难题在线阅读 第五节 解决难题 - 第六节 大战在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大战在夕 秦彗正着着急等待林毅岳,脸上再没有以往的自信,他自认口才不错,可是任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西王爷却不为所动,期间三番五次设宴款待他,偏偏这援兵之事闭口不提,白白在西王府耗了些时日,秦彗觉得不能再耽搁了,这坏消息还是得让副帅先知道,提前做好准备。 归来听到元帅回来的消息,这个好消息总算一个心里安慰,可秦彗也知道,这一仗就算元帅在也不好打,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兵力不足,城内粮草告急,光这两个问题便让人焦头烂额,加上大兵压关,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压力早就疯了,元帅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便在这时,林毅岳归来,拿出书信严肃道:“秦彗你刚回来,却要麻烦你再走一趟了,只是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搬到援兵,你切不能有丝毫耽搁,快去快回”。 秦彗一讶,“义郡王已经答应一万兵力增援,难道副帅要让我去向华中王求援,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他心里明白华中王更不会出兵,凭什么临近的西王府不出兵,却要让他远在天边的华中王出兵。 林毅岳道:“不是,我想让你再去西王府一趟,元帅说了,有了这份书信,他必派兵增援”。 秦彗半信半疑的接过书信,难不成这封书信起到的作用比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大。 林毅岳督促道:“还不快去,西夏军马上就要强攻雁门关了”。 这话说出,秦彗一惊,西夏军不是打算围而不攻吗?林毅岳话刚出口也心中一讶,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信了易寒的话。 秦彗离开,林毅岳又安排一传信兵将另外一封信送到李府,做完这些他不知觉的松了一口气,便像小时候完成先生吩咐的作业,只是好坏却无从得知。 另外一边,西夏议事大帐之内,众将领齐集,当中帅位坐一名老者,此人正是西夏名帅苍狼拓跋狄,那日夺取明、峭二山的将领兀南努、赏羌也在其中。 拓跋狄道:“今日,我召集各位前来是打算进攻雁门关,战斗才刚刚开始,前些日子大败镇西军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没有攻下雁门关,打开中原大门,以往的所有胜利都是枉然”。 拓跋狄淡淡说了一通话,座下众将议论纷纷起来,赏羌出列道:“元帅,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将镇西军围住,待他粮草消耗殆尽,全军士气低落之时,再一举攻下雁门关,不知元帅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拓跋狄道:“我没有改变主意”,此话一出,众将一脸狐疑,竟没有改变主意为何突然说要攻打雁门关呢,拓跋狄开口释疑,“我在疑惑镇西军,连你们都认为我不打算强攻雁门关,敌方更不可能想到,出其不意,更是奇招,此刻镇西军虽有防范,却将重心用在安抚军心,筹备军粮上面,一旦临危,仓促应战,在战旗纷飞,人马混杂的情况下作战,必战力大减,兵如潮涌,混沌不清,部队人员不能做到首尾相接,圆运自如,有勇而无序守城能力必大弱,而我军筹谋整备,攻入厉剑,一进一退,局势大利于我军。 兀南努出列道:“元帅,可我西夏军队擅长正面对战,不善攻城,若是强攻必损失严重,到时候若是攻下雁门关,无力进取中原,岂不前功尽弃,强攻之事还请元帅三思,何不围些时日,据中原的探子回报,中原各处粮荒,秋收未到,镇西军的粮食本支撑不到一个月,只需围而不攻一个月,雁门关就不攻自破,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如此不是更好” 拓跋狄反问道:“若是镇西军筹备到粮草,又待到援兵前来,而我们长途奔涉,长耗下去兵乏马困,粮草耗费极大,到时候镇西军已有和我们相持的资本,待我军粮草消耗完之下,那个时候别说攻下雁门关,就连好不容易夺取下来的明、峭二山也守不住,你要知道我们是带兵出征,粮草储备用完就没了,而雁门关却有一个大后方在支援着,明、峭二山虽然险要,却是什么也生出不出来的山头,到时候便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一鼓作气,攻下雁门关,掠夺中原资源,整顿休养,壮大兵力”。 兀南努道:“怎么可能,中原人并不齐心,他们所能到达救援的援兵,除西北西王府的援兵,再无其他,再说粮食又如何解决,援兵一到更是加快雁门关粮食消耗,本来他们能坚守一个月,现在更好,半个月就可以解决战斗了”。 拓跋狄道:“兀南努,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无法机关算尽处处追求完美,未决雌雄之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只有真的胜了我才真正安心,我明白,强攻雁门关必然损失惨重,胜利的代价是踏着我西夏儿郎的尸体,我不愿意看到,但从大局来讲,这却是最好的选择,再说了庄庸凡不在,正是最好的良机,林毅岳虽有帅才,懂得调兵遣将,可身为元帅必须洞察全局,在一瞬之间做出最准确的决策,这一点与庄庸凡相比,他还差点,便是此刻他如何能看出我有强攻雁门关的打算,想必正在烦恼粮草之事,这个时候我再给他一击,双管齐下,他必信心受挫,帅乃龙头,气衰则全军衰,到时候他如何能再做到镇静、深邃、莫测,只要我洞察到他的举动,他便无法与我抗衡”。 拓跋狄匆匆扫视全场,“还有没有疑问”。 众将齐声道:“谨听元帅吩咐”。 拓跋狄微微一笑,他便是需要众将有这股决心,必胜的决心,没有丝毫犹豫迂回,大声道:“全军听令,东风一起,便全力进攻雁门关”。 众人知道,东风一来,镇西军逆风而,弓箭杀伤力便大减,便于我军攻城。 雁门关,将士饱饭一顿,兴致高涨,全军投入到守城准备之中,随时随刻可应战,不管西夏军会不来攻,他们都心甘情愿,元帅善待白虎的事情已经传遍军中,又下令每日三餐都吃米饭,再也不用饿着肚子,心中不知觉的生出一股感激之情,其实大多数人心里明白,吃粥定是城内粮食所剩不多,但是他们当兵不单单为了保家卫国,其中多数穷苦人家要的就是一口饭,思维很简单,反正是死,可是却不能让我做一个饿死鬼,若等到没粮那天,冲出去与西夏军拼了就是。 易寒屹立城楼,前方没有护城河,便是只有这一长约百丈高越三丈的城墙,雁门关虽说的雄关,倚仗的便是明、峭二山险要,如今二山失守,只剩下这一道墙,还能算险要吗? 庄庸凡这些年在工事上面没有耽误,加高加厚了城墙,可这只是外在辅助,守城最重要的还是军心人力,若只是一座空城,就算再高再厚又有何用。 战事还未开始,能不能守到援兵到来,易寒心里一点数也没有,他只是一个统帅,只做的就是下达最准确的决策,却不是万能的,其余的就要看镇西军各将士的能力,以及西夏军的攻势了,心中暗道:“庄老,能不能守住就看你这帮儿郎了,我尽力就是”。 林毅岳来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我看对方阵地静悄悄的,丝毫没有进攻的迹象”。 易寒抬手将身边士兵遣离,这才指着前方,低声道:“你看敌军扎营,每一个营帐便像一个士兵,是不是感觉像进攻的阵型,冲锋,掩护,后援,他们本无需整备,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攻来,让你措手不及”。 林毅岳看去,顿时大惊,“我竟糊涂到看不出来”。 易寒淡道:“我一般看事情都喜欢联想都某些人的生活习惯,谁能去注意对方营帐的布置呢,只是我习惯如此,一下便能看出,你不必内疚,苍狼在那个湿之地应该待的很难受,不知道他是不是耐不住了”。 这句暗含深意的话,却不知道林毅岳听出来了没有,他问道:“元帅,你看苍狼什么时候会进攻,若能未卜先知最好,将士处于高度警备的状态,人也容易疲惫,别人掌握着主动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易寒舒舒身子,淡道:“东风起时”。 林毅岳明白了,“我去下面查看一下,已备突然”。 (吓死我了,快三点了) 第六节 大战在夕在线阅读 第六节 大战在夕 - 第七节 守城第一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守城第一役 易寒屹立墙头,他已经足足站了好几个时辰,一动也不动望着密密排在起伏的青山前的敌营,营顶似林,突然他感觉迎面一阵东风吹来,将耳边鬓角的白发吹扬了起来,敌营悉悉索索帐篷涌出人来,易寒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往城墙下望去,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保持高度警戒已经好几个时辰,脸上纷纷露出乏意,身子再也无法与一开始一样保持端正,可拽着长矛、弓箭的手依然紧紧握住。 西夏军营前旋即铁甲成林,在大地上组成一道长长的墙,墙顶上笼盖了世间最冷的寒芒,那是一击就能取下人的命的寒冷,每一支长矛是一道冰棱。 染血屠戮的时刻来到了吗?易寒喃喃自语,他都看见了,这作为岗哨的士兵难道没有瞧见吗?望去,与他并站一排的士兵,已经疲惫到趴在墙头睡着了,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神消耗巨大,易寒走到最近一位士兵身边,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士兵猛然苏醒,看见易寒整个人的气神都回来了,正欲行礼,易寒却指着山峦那边密密麻麻的敌军涌来。 士兵大惊失色,大吼一声,“西夏军来犯,快迎敌”,他的声音虽大却依然盖不过那齐声的呼噜,易寒走到大鼓前,擂起铿锵急促的鼓声,听到这熟悉的鼓声,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恶梦惊醒,拿着手上兵器,有序涌上墙头。 寂静的可怕,空气中便只有易寒激荡起伏的鼓声,几万大军在听到鼓声那一刻起便奔腾而来,漫漫黄沙呼啸,场面惊心动魄,瞬息之间前锋便已靠近城下 此时“嗖”地一物飞上城头,洞穿了一个兵士的口,来的是一只五尺余长的标枪,这一枪从城下掷来,少说也有百步之遥,威力竟一强如斯。 镇西军守军早已待位,城楼的第一排士兵一手高扬起手中的盾牌,另外一手紧紧拽着大刀,后面一排从第一排人缝冒了出来,张弓箭反击,如雨倾泻的箭矢朝西夏军冲锋军队去,厉弓去,除了身中要害的敌人应声倒下外,余中箭者却不能丝毫有半分阻碍他们冲锋的脚步,西夏军手持长矛的前锋纷纷还击,一排枪发出,第二排又出,顿时黑压压枪雨涌上墙头,镇西守军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轮的箭矢,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标枪透身而过,前排盾兵,虽手持盾牌抵挡,却经不住标枪一击,洞穿盾牌入口,惨叫声此起彼伏。 镇西守军快速发动第二轮的还击,万箭齐发,将靠近城墙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命的长矛兵迅速杀,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军瞬间身上密密麻麻被满了箭矢像来潮回退时,一排一排倒下,而乘西夏军攻势稍弱,后面的守军迅速顶上,代替那些倒下的战友,他们面无表情,做着一件训练到已经养成习惯的事情。 就在换阵的空隙,西夏军的前锋突然散开,从后面涌出一帮手持弓箭的西夏兵,个个手臂壮,训练有序,在百步之遥便张弓朝城头箭,如此长的距离,除了少数在城墙之上,其余的弓矢竟全部上了墙头,镇西守军扬起盾牌抵挡,还是有不少空隙,密箭如雨,便有不少入空隙之中。 西夏军虽居高临下占有地利优势,此刻逆风,劲力比平时稍逊色一点,而西夏人擅长弓马,从下臂力就强,这些手持弓箭的士兵个个手臂壮,又是顺风,弓箭出距离居然与我军旗鼓相当。 守城最有利的优势就是,待敌人未靠近之时,守军能杀伤攻军,而攻军需到达一定距离才能对城头守军构成威胁,此时百步之遥,对方就能对镇西守军造成伤害,地理优势已经没了一半,尽管如此西夏军毫无阻挡,而镇西军倚城头之障,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镇西军不少士兵纷纷倒下,就在镇西军还击之时,西夏弓箭兵在长兵得掩护之下,隐入群中,一时间人海茫茫却无法看清动向。 长矛兵又出现了,他们踏着同胞的身体向前冲,长矛出,目的是让手中的长矛撕裂城头之上守军的防御,让自己的弓箭能起将对方格杀的效果,他们没有盾牌,他们的身体便是盾牌,准备承受那无数的厉矢。 趁镇西守军士兵倒下,不能有效组织强有力的反击之时,西夏前锋又朝城头靠近了一步,目的很明显,不怕伤亡惨重,最后要用最短的时间靠近城墙。 镇西军守城将领看到关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西夏军再靠近了,便有一名将领高声喊道:“掉弃盾牌,所有人持弓将敌人退”,若不将这些冲锋上前的西夏兵迅速杀,弓箭兵就能借着前锋掩护靠近城墙来,到时候依他们的臂力,对守城士兵造成的杀伤就更为猛烈了。 镇西军盾牌兵纷纷掉弃,毫不犹豫的拿起别在腰间的弓箭,与敌军对出来,他们明白,没有盾牌的掩护,密箭如雨,不需片刻他们被会被杀,他们不能低头躲避,只要反击力度不够,西夏军便迅速靠近,守军用最快的速度换箭,与西夏军对。 城头在箭矢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无数士兵到底身亡血横飞,一些身重数箭未死的,倒在地上痛嚎着,士兵将那些受伤无力再战的士兵拖到后面,没有丝毫照顾,舍弃不管,便顶替了空隙的位置,城头上整齐的人头永远保持密密麻麻,城楼之上的地面堆积着无数的尸体与伤者,那些倒地痛呼的士兵,不时又有无数厉箭入身体,嚎叫一声,便闭声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没有人放弃反击而去救护自己的队友,他们训练有素,将领看着那些受伤本来可以挽救回来的士兵一个个就这样死去,心如刀割,但他们知道,只有将敌人击退,这些人才有一线生机,待西夏军靠近城下,发动更猛烈的攻势,死的人会更多。 城头几条台阶之上,迅速涌上一些前来补充的士兵,他们来到城楼,望着将地面完全铺盖的尸体,竟找不到一块空地可踩,一时以为到了阿鼻地狱,便在将领一声吼叫,布防,士兵涌向前,踩者战友尸体,只是那些尸体再也不会发生声音。 大喝道:“弓箭!”箭垛内万箭齐发,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西夏军阵中,无所庇护,这一击之下刈草般成片倒下,他们又组织了一次强有力的反击,让对方不能前进半步,这是无数战友的尸体为代价。 (郁闷,回来时,网线断了,弄了好些时间,才弄好,快十二点了,先上传再说) 第七节 守城第一役在线阅读 第七节 守城第一役 - 第八节 危机重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危机重重 少数西夏兵冲到了城下,身后的人已经倒下,稀疏几只箭矢中了他,便倒了下去,双方便在白步之处僵持着,对着,不时还从墙头飞来几银光闪闪的长矛,西夏军的弓箭兵再无掩护,渐渐显形,守军将军见西夏军暂时没有冲锋之势,立即改变防守阵型,第一排高扬盾牌掩护,弓箭手穿其间还击。 如此一来,西夏军的进攻脚步停滞不前,双方掀起了一轮箭雨大战,战况进入白热化。 赏羌遥见士兵如刈草般成片倒下刈草般成片倒下,却起不到半点效果,急忙朝拓跋狄道:“元帅撤吧,前锋已经死伤殆尽了,我们暂时再无冲锋之势”。 拓跋狄双眉紧锁,一脸严肃,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镇西军如何能在我强攻之下,迅速做出反击,且城楼之上增援如此之快,弓矢准备充分,难道他们一开始便齐集在城楼之下,准备等我强攻” 本来依他的计划部署,这一击便要迅速击溃城楼守军防御,城楼之上最多能容纳几千人,将这几千人消耗的差不多,反击之势减弱,大军靠近城墙,而镇西军还没有来得及在城楼之上重设防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城门,可从局势看,对方早有准备,遥望城墙之上密密麻麻来的箭矢,对方防御虽一次又一次的被我军撕裂,可是片刻之间,便又迅速组织反击,对方在城楼下面到底还有多少人,莫不成镇西军的兵力什么事情也没干,一早就在下面候着,等待增援城楼。 东风在背面吹来,如此良机,拓跋狄岂容错过,他认为镇西军在城下聚集如此多人只是个偶然,再消耗一会,接近城墙,自己这边等候多时的攻城部队便能发挥作用了,再者若此刻后退,镇西军有了防备,他若想再趁其不备攻而取之就难了,到时候若要再攻便是**裸的血择死。 张耿朝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问道:“有没有活的”,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那些士兵正疯狂的扒着每一具安静的躯体,用力的在他们脸上拍打着,大声吼叫着。 张耿沉着脸,这些人本来有不少能活下来的,刚刚战况激烈,为了反击本没有空隙来救援他们,有的就这样躺在地上被弓箭活生生死,有的被自己人踩死,林毅岳吩咐过了,城楼台阶只准上不准下,他明白这是为了保持行动通畅,部署有序,若有的上有的下,非但城楼之上不能迅速补充防御,保持强有力的反击,且有可能造成混乱,这就是士兵的命,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个时候与大局相比,一条命是那么微不足道。 便在这时张耿才注意到擂鼓之人竟是带着麒麟面具的庄元帅,心中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呼道:“元帅,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派人护送你下城楼去”。 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才注意到这一点,元帅与他们共同战斗在第一线,心中因看到尸体而无限悲伤的心情顿时消散,全神贯注聆听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鼓声。 易寒不理,继续敲打着,战斗未停止,他便不会停下来,他要用自己的身躯,那激荡起伏的鼓声激励着浴血奋战的士兵。 张耿抢过他手中的擂锤,易寒打了张耿一个巴掌,反手抢了回来,继续擂鼓,张耿跪了下来,“元帅,你乃一军统帅,你若有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恕其疚”。 易寒手上一滞,低头望着地上铺了两层的尸体,死是多么轻易的一件事啊,他就算死,只有将这份神传达给全军,死而无憾,这个时候什么大局,统帅的重要纷纷抛之脑后,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过理,这份感动难道不值得他忘了一切,挥洒心中的热血与愤怒吗?继续擂鼓。 这是一支利箭中了他的肩胛?鲜血渗透了他的战袍,易寒不吭一声,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张耿一脸惊慌,撕下一片衣袖正要替他包扎伤口,城下却传来了西夏军冲锋的呐喊声。 易寒转身一撇开张耿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只是一瞪,张耿便什么都明白了,迅速离开,回到墙头处,迅速组织领导战斗。 西夏军弓箭手从中间断开,冲出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盯着箭雨朝城下冲了过后,身后跟着一队弓箭兵,依靠盾牌兵得掩护边前进便击,原来第一波预留下来的弓箭兵站在原地,掩护这第二波靠近城墙得盾牌兵与弓箭兵。 西夏军手持盾牌的士兵冲锋速度并没有像刚刚长矛兵那么快,却能做到步步逼近,有盾牌相抵,镇西军的箭矢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们护住头部与口要害,叮叮当当,镇西军的箭矢大多在盾牌之上。 张耿大声命令道:“瞄准目标,他们的腿”。 万箭齐发,这一次改变攻击目标,效果却好上许多,西夏军纷纷腿上中箭,前进的步伐迟缓起来,冲锋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可尽管如此却不能像刚刚一般完全阻挡对方前进的脚步。 在盾牌兵掩护之下,第二波弓箭兵开始反击,他们离城楼越近,对镇西军所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与此同时,城楼之上,镇西军箭矢高高飞起,像雨点一般垂直落下,挡在前排的盾牌兵虽然挡住弧线飞来的箭矢,却无法保护躲避在身后的人,弓箭兵伤亡迅速增加。 张耿迅速改变命令,“快那些弓箭兵,不要管那些盾牌兵”。 箭矢改变目标,朝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去,在程之内,那些无遮无拦的西夏弓箭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镇西守军改变目标,西夏盾牌兵压力大减,人人都以为镇西军快守不住了,像****向前冲,越开越靠近城墙,可是如此一来,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却生生的被半路格杀,后面涌上来的,却与那些盾牌兵脱离开了,进入镇西守军攻击范围之内,居高临下,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力大增。 盾牌兵靠近城墙时候才发现,没有攻城器械,面城墙与厚实的大门他们本无所作为,他们涌在城门口,疯狂的用大刀砍着城门,用身体撞击城门,奈何城门纹丝不动。 便在这时,西夏军一辆攻城车从弓箭手群中冲了出来,两侧冒出无数架登梯。 不待张耿下令,守军众士兵便将目标瞄准那些推动攻城器械前进的西夏兵,瞬息之间那些推动攻城器械的西夏兵便死个干净,攻城器械停了下来,身处旁边的弓箭兵迅速丢弃手上弓箭,顶替原来的位置,推动那攻城器械往城墙靠近。 只是推了一步,便被守军一轮箭矢杀,可迅速的,又有人补上,便这样,攻城器械一步一步的靠近城墙。 只要攻城器械一旦靠近城楼就能对城门造成威胁,张耿往下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盾牌兵望去,这些靠近的盾牌兵他已经无法处理了,这些弓箭兵只是个幌子吗?盾牌兵才是这一次进攻的攻城主力,可是如今他却只能阻挡攻城器械的前进,敌人的攻势太猛烈了,弓箭本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了,不敢想象若不是元帅神机妙算早有防备,想必此刻雁门关已经破了,谁能猜到西夏军居然会发动攻城,且如此猛烈。 第八节 危机重重在线阅读 第八节 危机重重 - 第九节 神兵在哪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神兵在哪里 战斗的重心越来越靠近墙墙,镇西军战士全身心投入战斗之中,易寒就算不再擂鼓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停了下来,开始注意整个局势的变化,他知道林毅岳必有准备,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支骁勇的骑兵冲出去,搅乱西夏军的进攻,且这只骑兵是有去无回,果不其然,城下一处三千骑兵早就候备,林毅岳正神情肃穆与那领队将领说些什么。 林毅岳拍打着他的肩膀,“仲卿,当年你随我出征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你已经成长为一个铮铮铁血男儿,这却是我们叔侄最后一面”。 那个名叫仲卿的将领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笑了笑,“叔,这些年,我等得就是这一刻,侄儿无妻无女,心无挂念,我父母早亡,是叔婶一手把我养大,今日就用我的命来报道叔的恩情”。 林毅岳哽咽半天,却只是淡淡道了一句,“你去吧”。 林仲卿也不再磨叽,矫健跃上战马,扬起大刀大吼一声,“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看着浩浩荡荡三千骑兵离开,林毅岳心如刀割,喃喃道:“仲卿,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 易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总有人需要去做这些,假如我有一支神兵,今日何需看到这种场面,明知必死无疑,还让将士去送死。 他口中所指的神兵乃是能凭一击之力,扭转战局,杀伤力恐怖的特殊军队,神兵二字恰如其分的形容其能力,如神兵宝剑锋锐无可抵挡。 像北敖的狴犴俊骑,假如他有一支一万人的狴犴俊骑何须惧怕苍狼十五的兵马,快速的移动能力在战场进退自如,轻易便能搅乱敌军部署,锋锐如刀刃的冲杀能力让围无可围,轻轻一击便能在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除非用数倍于他的重枪兵将其牢牢围住,可是重枪兵得移动速度如何能与疾速如风的狴犴俊骑相比,在空旷的战场上又如何能将其围住,除了重枪兵,狴犴俊骑在战场之上几乎无兵可与之抗衡,可重枪兵却永远找不到与狴犴俊骑抗衡的机会。 易寒自己在痴心妄想,便是国力强大的北敖也只有五千狴犴俊骑用于保卫皇城安全,漫说胯下那无价的汗血宝马,便是那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也是价值千金,宝马虽珍稀,铠甲虽值千金,那五千人更是锐中的英,每一人自幼童时就经过刻苦训练,经过重重选拔,最后符合要求的才有资格成为狴犴俊骑中的一员。 都说北敖骑兵天下无敌,便是那些落选之人也是如此骁勇善战,更别提那让人闻之色变的狴犴俊骑四字。 有一万狴犴俊骑,镇西军此刻便能无视城墙下那些盾牌兵,瞬间便能将他们成为马下血,何须惧怕西夏军的箭雨,便是那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三万西夏骑兵也不放在眼中。 狴犴俊骑也不是没有惧怕的人,天下间能赤脚便追上狴犴俊骑的便只有李毅手中的梼杌神枪兵,能在战乱中迅速躲避马蹄冲杀践踏的便只有世间为数不多的三千梼杌神枪兵,这三千梼杌神枪兵乃为应对北敖的狴犴俊骑而生,他们的使命就是有一天,华夏军队踏入北敖皇城能与狴犴俊骑正面抗衡,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兵,乃是李毅耗费极大心血从各大武林世家中招过来的高手,世间高手早之又少,武林之人脾气古怪,要将他们训化成为一名士兵上阵杀敌更是难如登天,他们虽不是最顶尖的高手,可是比起普通的将领,一对一的能力更是只强不弱,能将这样一群人统一在一起,有序作战,该是如何恐怖的杀伤力,有人猜想将梼杌神枪兵当做一支普通的步兵战斗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超乎常人的个人能力,如果能统一作战是不是像狴犴俊骑一般轻易洞穿敌人防御,是不是能气贯如虹将敌人斩杀,李毅没有这么做,他只有这三千人,死一个便少一个,战场之上有他可以运用筹谋化解危机,他所惧怕的是那令人无解的狴犴俊骑,这个棋子,北敖不动,他也不会动。 假如明、峭二山各有一千梼杌神枪兵把守,在密林山地之中,凭着个人能力血拼,西夏军便是二十万大军齐聚,只要在后方供应足够之下,西夏军也望而生叹,高手与普通士兵对决,他们不会与对方硬拼,而是利用破绽,轻巧的将对方格杀,真正做到杀敌不费吹灰之力。 庄庸凡没有这样的士兵,任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明、峭二山还是失守了。 易寒感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智慧超群的统帅,若面对实力悬殊的战役也头疼,古往今来以少胜多者,无一不是成为经典战役载入史书之中,世间战役何其之多,上千年来这样的经典战役寥寥可数,就像面对苍狼这样的对手,若是想以少胜多无异是痴人说梦,他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易寒在兵法谋略上虽自负却不托大,他更没有小瞧苍狼,所以当初来雁门关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九死一生,哼,扮猪食虎,天真的人才有这种念头,把自己当做世间最聪明的,其余的人都是蠢货,可以轻易将对方玩弄在股掌之中。 望着城楼上那些张弓箭已经手臂微微颤抖的弓箭兵,易寒又窥视起紫荆帝国的神弓手,一箭正中敌人要害,箭无虚发,臂力超强,一弓三箭更是家常便饭,又何惧这东风,又何惧那一对臂力超强的西夏弓箭手,又何须看着手持盾牌步步逼近的西夏盾牌兵而无从下手,紫荆帝国神弓手,番号霜华,别名九尾狐,便是子凤手上的一支神兵,假如有这八千神弓手,守雁门关足矣,西夏军只要敢踏入城墙二百步之遥,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来一万杀一万,此等口气何壮哉。 再不济便是有安卑国的刑天卫这等锐今日也不必被苍狼逼到如此境地,安卑国有一个招募武林高手的组织名叫人杰斋,安卑国授予厚禄招募这些高手,再传授兵法谋略,让他们成为将领,旗下士兵传授杀敌防御招数,只是武功一道,须天资优秀者才能有所成就,刑天卫中的士兵便是其中佼佼者,人数并不多,这人杰斋与西夏国的一品堂有些相似,据说一品堂也在效仿人杰斋的做法,只是目前见效不好。 百年之前,大东国何其壮哉,周边四国纷纷称臣,现如今内忧外患,四国狼子野心,均想蚕食这块肥沃的土地,便是因为国力日渐削弱,而反观其余四国,军力国力日益强大,撼动大东国的野心暴露无疑,如今什么治国妙策都是枉然,再多几个良臣忠臣、名将良将也起不到效果,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他看来只有一法,便是破而重立,这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寻常人眼中便是叛逆,可易寒不这么想,他效忠的是这块养育他的土地,却不是统治这块土地的统治者,此刻这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便是生长在同一块土地,喝着同样的水的兄弟。 同胞倒下,他无力挽救,心中痛而无奈,他只是一个人,此刻他真想冲下去杀敌,分担那微乎其微的压力,可是他作为一名统帅却不能这么做,也没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城门打开,林仲卿所率三千骑兵冲杀出来,步兵最惧怕骑兵,围在城门处的盾牌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在踩死在马蹄之下,纷纷散开,待他们反应过来,想冲入城门之内,城门却紧闭起来。 三千骑兵朝攻城器械奔腾而去,西夏军纷纷放箭,奈何马蹄快速奔驰,效果并不明显,反而误伤了自己不少盾牌兵。 几十步之遥,三千骑兵瞬息之间便杀到,他们疯狂的砍杀推着攻城器械的西夏兵,顺便破坏攻城器械,西夏军应对不及,便如一群羔羊被狼群冲入群中,任镇西骑兵如针如锥的长枪,生生刺剜着口,一道道热血喷涌出来,绽放一道道冷酷的血花。 西夏军骑兵岂容任这三千人随意屠戮,一声令下,万马齐奔迎面杀来,其余西夏兵纷纷舍弃攻城器械从两侧退离,在这种双方骑兵冲锋对决之下,赤脚步兵必死无疑。 三千骑兵,顷刻间,被一道防线层层包围,城门关闭,双方混战,明知敌众我寡也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三千人心里明白,拼死是必然的,却也博不出什么生机来,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多杀几人,分担雁门关兄弟的压力。 厮杀在渐渐隐退,呐喊越来越飘渺,这一战直到天明,东风不再,第一次攻城,西夏军无功而返。 城楼之上,镇西守军疲惫的神色望着楼下那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眼眶不知不觉红润。 轻轻微风拂面,带着清晨的凉意,没有往日的舒爽,每个人的内心都冷到骨髓,就在失去的时刻,他们毫无退路之时,有人用生命的代价站了出来,换的雁门关的一刻安宁,天际的红霞出万丈光芒,似在埋葬你的躯体。 漫漫黄沙呼啸而来,薄薄的为你盖上一层尘土,你倔强的脸容,你无惧的神色,你那渗出血水的眼睛,不管那是泪还是血,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中。 第九节 神兵在哪里在线阅读 第九节 神兵在哪里 - 第十节 人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人情 不知不觉又三日过去,苍狼似乎打算进攻到底,这三天来就没有停过一天,只要东风一起就率军进攻,只是却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猛烈,似乎有意消耗镇西军有生力量,他耗得起,镇西军却耗不起,五万守军死一个,便少一人,城楼的防御力便弱上一分,苍狼轮番进攻此举也是疲敌之计,确实如此,这三天来镇西军的士兵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只要警报一响那些轮值到休息的士兵就需要马上到城楼下候备,他们不知道西夏军只是来骚扰一下,还是真的打算发动猛烈的进攻,林毅岳不敢疏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每一次他都做好恶战的准备。 士兵疲于奔命,林毅岳一时没有主意,拖了疲惫的身子来到易寒住处,询问他的意见。 易寒似乎也没有闲着,正细心研究局势,眼睛发黄,看来这些天他也没有足够休息,亏他自称熟读兵书,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一条策略来缓解一下。 林毅岳轻轻敲门,未带易寒应话便推门入内,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却怪异的喊了一声“元帅”,心中已经对他有三分尊重,不似第一次那般傲慢无礼,若不是他,雁门关此刻早已破了,他这个副帅此刻哪里还能安然在此。 林毅岳将最近西夏军频频骚扰,却不真正发动猛攻的情况告之易寒,易寒岂会不知这些情况,两人心知肚明,林毅岳是想询问易寒有何良策,这件事情他不敢轻易下决定,一招错全盘皆输,不知不觉中他认为易寒在大局上的把握要胜于自己,要不然何须问他意见。 易寒问道:“当日一战,共伤亡将士一万八千人,这几天伤亡如何”。 林毅岳心中有数,伤亡人数与尚能战斗的人数一直是他最敏感的,他一天都要清点几次,道:“三天来伤亡人数共计二万三千五百人,除去八千骑兵,能守城者不足二万人,西夏军若再来一次那样的猛攻,我们本无法挡住”。 易寒摇头道:“苍狼暂时不会发动猛攻,警报一响,你让将士继续休息,由轮防的士兵防御即可”。 林毅岳忙问道:“为何?” 易寒沉声道:“苍狼心疼了,当日一战,照我估计,西夏军伤亡大概在四万人左右,他虽有十五万兵马,可又有多少次四万人可耗,雁门关只是他进军中原的第一道障碍,若最后攻下雁门关,兵力大损,必会被西王府蚕食,可是他若攻下雁门关之后还有足够的兵力,便可震摄西王府,让西王不敢轻举妄动”。 林毅岳道:“西王既对西夏军有想法,为何不救援我雁门关呢?” 易寒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此刻西王的心情也很矛盾,他即想隔岸观火,从中谋利,又不想西夏军攻下雁门关之后,兵力太过强大,毕竟在他心中西夏军并不是他潜在的敌人,而他也肯定西夏军不敢去啃他这块硬骨头,若是西夏军伤亡惨重,他自然不会容忍一只老虎安寝在他身边,必将其剿灭,名利双收,这一点乃苍狼所惧怕,苍狼为攻下雁门关可以不惜伤亡惨重,但却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足够能震慑西王,让他不敢出兵。 “反之,若西夏攻下雁门关之后,军力足够强大,以西王自私自利的格必会隐忍,而不会与西夏军死拼,只要他与西夏军斗起来,就代表了他再也没有争雄的资本。” 林毅岳明白,假如西夏军有十万兵马,双方实力旗鼓相当,打起来自然两败俱伤,必大损积攒多年的兵力,如此一来如何他如何再能称雄,他死活不肯救援雁门关也便是害怕损兵折将,可是若西夏军只有三四万的兵力,他多敌少,一口将其吞下,既能掠获得战利品进一步扩大实力,又赢得抗西之名,名利双收。他一心只顾雁门关战事,从来不关心国内局势,却想不到其中还有联系,光从这一点他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问道:“你为何会看的这般透彻”。 这个问题无关正事易寒本来可以不回答,但他还是道:“知道一个人的目的,便能更容易的揣摩出他的举动”。 这句话有说跟没说一样,不知为何林毅岳却有种恍若大悟的感觉,凝视着易寒,这个男子有远超年纪成熟的一面。 若是易寒知道林毅岳心中的想法,定会莞尔一笑,严格算起来他有四十多岁了。 易寒道:“说远了,苍狼之所以暂时不敢再强攻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们镇西守军目前还有一口气,气未断,便是只剩下五千人,他苍狼也不敢轻敌”。 这一点林毅岳从军多年却再明白不过了,经易寒细细剖析,一刻不安的心,稳了下来。 便在这时,门口有士兵禀告,称西夏军元帅拓跋狄带着我军几个俘虏约林副帅城楼会话。 本来应该是让元帅来,只是拓跋狄此刻还以为庄庸凡不在,镇西军由林毅岳做主。 林毅岳一听俘虏二字,双眼一亮,朝易寒看去。 易寒点头,“我随你一同过去”,林毅岳也正有此意,让苍狼知道我镇西军元帅还在城中,也可镇一镇那个老狐狸。 易寒道:“一会我不方便讲话,就由你全权做主”,打算有什么变故再随机应变。 两人来到城楼之上,望去,拓跋狄带着几名将领与几千骑兵停在两百步之遥,双方士兵互相怒视,拓跋狄却脸带微笑,见正主出现,用洪亮的声音喊道:“林副帅,本帅敬佩你的才能,若不是我们各位其主,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林毅岳冷道:“拓跋狄,我们两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为何率兵攻打雁门关。” 拓跋狄朗声道:“狼主下令,我身为人臣,却也无可奈何,林副帅,你何不修书一封告之你们皇帝,让他进贡西夏金银珠宝,也许狼主会让我撤退,这样一来就免了战祸”。 拓跋狄一下子就把林毅岳尖锐的问责推卸的一干二净,且反过来暗暗侮辱大东国。 林毅岳沉住气,战场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扯嘴皮子就算说的再有理也起不到任何效果,冷道:“拓跋狄你唤我来为了何事?我们镇西军将士从来不会贪生怕死,若想有俘虏来威胁我打开城门,你是痴心妄想”。 “是吗?”拓跋狄一招手,几个西夏兵便压着几个人从人群走了出来,镇西军众将士看见那几个被绳索困住的人,陆续喊了出来,“莫将军,苏将军,宋统领”。 这三人便是明山守军统帅莫沉熙,明山援军统帅苏欣英,虎贲郎统领宋剑出,还有几名小兵。 林毅岳脸色一冷,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无论对方俘虏了何人,他绝对是不会开城的,拓跋狄也自然明白,此举为何?难道是想借此打击我军的士气吗?这三个人的分量太重了,林毅岳恨不得用自己去换他们三人回来,他一言不发,等待拓跋狄开口。 拓跋狄朗声道:“当日我军攻占明山,本帅便下令搜寻伤员,莫将军,苏将军等人当时身负重伤,我立即下令军医救治,总算不负众望,将几位将军救了回来”。 这番话说来怪异,杀人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只是却不能混为一谈,战场之上本来就是拼个你死我活。 林毅岳朝身后易寒看了一眼,易寒点头,拓跋狄这才注意到林毅岳才注意到他身边戴着面具的男子,心中疑惑这带着面具的到底何人。 赏羌道:“元帅,他带着的是庄庸凡的麒麟面具,你说会不会是庄庸凡回来了”。 拓跋狄决然道:“不可能,庄庸凡回来我岂会不知,此人必是假冒的”,突然间神色却是一震,联想到当日一战,若不是对方神机妙算,此刻他早已经站在城楼之上了,莫非真的是庄庸凡抗皇命归来,却有几分可能,朗声喊道:“是庄元帅吗?请上前叙话”。 林毅岳应道:“元帅不屑与你们西夏人讲话”。 拓跋狄哈哈大笑,“也好,今日我是来送回几位将军的”。 镇西军众将士大吃一惊,西夏军闻言也是一惊,大家原本以为拓跋狄是想用几位将军威胁镇西军,却想不到他竟是来放人。 赏羌道:“元帅,我们好不容易才捉到他们,怎么可以放他们回去”。 拓跋狄淡道:“你有办法让他们投降吗?”,赏羌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便是杀了他们也无法让他们投降。 拓跋狄反问道:“既然如此,我能用他们威胁镇西军打开城门吗?” 赏羌迅速应道:“恐怕不能”。 拓跋狄道:“既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威胁到对方,我留着他们何用,杀了他们吗?让镇西军更加仇视我们,变成一只哀兵吗?赏羌,战场之上正面拼杀无论手段多么凶残均是为了消灭敌人,无可厚非,若用这种斩杀毫无反手之力敌将的举动,往后在中原我们便举步维艰,你可明白我的苦心,我是为了赢得敌人军心,让他们知道,这场仗便是打输了,也是有生路,本不必死拼,这样我们攻下雁门关的阻力便小了许多,他日,镇西军的俘虏也更容易归降,再者让华夏百姓明白我西夏军并不野蛮,乃是良善之师,你可以轻易屠杀数十万的敌军,却无法杀光千千万万的华夏百姓,他们若惧之,奋起抗之,我西夏军便步步难行,处处是敌”。 赏羌恍然大悟,杀这几个将领容易,可元帅此举却起到的效果无法比拟。 易寒心中暗骂苍狼这个老狐狸,他岂会看不出来对方的动机,只是这个人情他却非领不可,总有一天我会还你一个不得不受的人情,苍狼,你以为你能踏入中原吗?便是攻破雁门关还早着呢。 林毅岳低声对易寒道:“会不会有诈”,易寒作了一个去做的手势,几位将领重伤未愈,却不能让他们再受苦了。 林毅岳派出一支小队,将几人接了回来,城楼之上弓箭手警戒,一旦西夏军有什么举动,便迅速还击。 直到小队将几位将军接送回来,关上城门,众将士才松了一口气。 拓跋狄朗声道:“庄元帅,告辞了,我们战场上在见”,话毕,率队回营。 莫沉熙,苏欣英两人迈着踉跄的步伐朝易寒等人走来,包扎一只眼睛的宋剑出紧随其后,几人脖子手臂之上满是刀伤,更别提掩盖在衣服内的伤口,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吐出一口,将领尚且如此,明山一战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苏欣英眼眶红润,莫沉熙泪水纵横,朝易寒跪了下来。 莫沉熙悲戚道:“元帅,沉熙无能,无脸见你,请元帅下令将沉熙斩于城楼之上以正军法”。 面具之下,易寒双眼流出泪水,他虽然不认识对方,便是短短一句,已字字激荡他心,似早已相识多年,他哽咽着发出沙哑的弱弱声,一一亲手将三人扶起。 第十节 人情在线阅读 第十节 人情 - 第十一节 摊上你没好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摊上你没好事 再说金陵这边,林黛傲正在书房清算账目,她每天便是不厌其烦与这些数目打着交道,方家产业涉及生活各方各面,衣食住行,其中最大的产业便是粮铺,不但在江苏,在其他省市也有其粮铺,可以说遍及国内各地,每个产业的价格质量标准都是由这个行业的老大来定,粮铺这一行也是如此,其质量价格都深受方家的影响,而林黛傲所定的标准便是高质低利润,这让许多同行深深埋怨这一行越来越难作,他们成立了一个粮铺江南商会,一开始他们希望拉林黛傲进来当这个会长,毕竟成为了会长,便需要保护商会的利益,也希望借此与林黛傲商讨这个粮食的价格,他们没有办法,谁让方家掌握了一大堆土地,再用其商业才能几乎垄断了这个行业,林黛傲说低,他们就必须跟着低。 自古商人便被贴上了薄情寡义,唯利是图的标签,这其中有其必然的道理,说他们目光短浅,可是他们经营生意又头头是道,若说他们高瞻远瞩,可他们又只顾眼前利益,丝毫看不到更远的东西。 林黛傲不是一个纯属的商人,她出身名门世家,自小便饱读诗书,深懂民生之道,若民不聊生,百姓穷苦,把这些人剥夺光,谁又来买她的米,久而久之便形成恶循环,只有民富价低,她的产业才能蒸蒸日上,人一天的消费无非就是衣食住行,衣服破了的可以补了再穿,住行也可以简陋一点,但这个食物却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永远无法缺少,可以想象粮价一高必定抬高其他方面的物价,影响到其他产业,进而让寻常人家生活窘迫。 林黛傲自然不愿看到这个结果,百姓手中没钱,她所经营的酒楼必无人关顾,她所开的裁缝店,衣衫必无人去买,如此一来,她虽能在粮铺这个行业多赚一点,其它行业却损失惨重,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所用关乎国计民生,粮食的价格她从来不肯与那些同行让步,从这一点看她又像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林黛傲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能力越大所要承受的责任便越多,她虽一介女子却不忘国计民生,她的影响力为何如此之大,连江苏总督也要敬她三分,便是因为如此,假如她要添乱,这丁谓之可要愁白了头发。 要平抑物价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林黛傲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那便是她要保证市场的买卖平衡,就是其粮量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就算其他同行团积粮食,她也要保证供给足够。 这时方府的管家来禀,说有雁门关过来的火速信件要递交给她,林黛傲露出喜色,这封信必是易寒写给她的,才去了几天就知道惦记,给我写信,也不枉我对他付出如此多,心中猜想,这会不会是一封情书呢,情书她收过不少,却从来没有一封是心仪之人寄给自己。 吩咐管事好好安备那送信之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果不其然:“自赴雁门,分别数日,念及相处时光,深触比代飞之燕雁,感分逝之轮蹄,思念之深累及夜不能眠,恨不得化作半缕痴魂,伴卿于枕边”,看到这里林黛傲脸露喜色,口中却淡淡啐骂道:“想就想,用得着说这么下流的话儿来搅乱我的心扉”。 再看下去,信中内容无非是赞她乃是多好多美的女子,有容有德乃是良妻之选,怨自己当初不识真金,分别之后想及她来,后悔莫及。 便是林黛傲这经过风月,蜕变成熟的女子见了这番甜言蜜语也禁不止芳心喜悦连连,脸上焕发神光,心神愉悦,只感觉这一生从来没有这般快乐过,心中暗骂自己自制力不够,情绪轻易便被他挑动起来,想起这些年来虽衣食无忧,心里却过的很苦,一时之间竟喜极而涕,美眸一片晶莹,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被人关心被人挂念的感觉原来这么充实美妙。 控制自己心情再看下去,便是一些赘言俗话,吩咐她需要好好保重身体,注意不要累坏身体,这是每封书信都会写到的内容,林黛傲却大感真诚温馨,一般写来这里,就差不多完了,林黛傲却看见还有一大半,便继续看了下去。 待看到这一段,她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越来越严肃,看毕,重重呼了一口气,不悦道:“好啊,我说怎么将我赞的这么好,原来是有事求我,是不是没有麻烦事便不会想到我”。 话虽这么说,林黛傲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十万石粮食,这是一个大数目,易寒说是以镇西军名义来借,她却知道,对方本还不起,说是借,其实就是向她白要,易寒白要,她自然不会心疼这十万石粮食,再说这事关系到雁门关的安危,在情在理她都需要火速送过去,可是问题来了,秋收未到,十万石粮食不是一个大数目,目前她本就没有这么多存粮,就算有这么多存粮,一旦运往雁门关,必然会导致市场供不应求,到时候粮价必然哄高,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易寒信中虽说的轻巧,却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思索良久,愁眉苦脸却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不禁恼骂道:“死混蛋,摊上你就没有遇到过好事,还没过你家门呢,就得给你排忧解难,我上辈子欠你的”,再次拿起书信,不禁又重温一遍那些甜言蜜语,心情才好上不少。 想了一会,觉得边关战事要紧,既然没有两全其美之策,就只能取其重舍其轻,心中打定主意,将管家叫了过来问道:“我们大仓还有多少储粮”。 管家应道:“一万五千石左右,夫人你应该心里有数”。 林黛傲喃喃自语:“这么少”,却没有去应管家的话,翻开账目看了起来,管家静静等候,一会之后林黛傲出声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各地粮铺合起来应该还有七万石多一点”。 管家虽不知方夫人要计算这些干什么,还是提醒道:“夫人,账目都是每月一算,你看的是上个月底的数目,如今恐怕没有这么多”。 林黛傲点头道:“照往常的卖出的量,若算起来应该不到六万石”,低头苦思,“差两万多石去哪里找呢?” 管家听明白了夫人打算筹备粮食,道:“夫人何不向其他同行收购呢?” 林黛傲苦笑道:“他们会卖给我才怪”。 管家道:“夫人,他们一直想让你来当江南粮行商会的会长,你若答应加入,以会长的名义,相信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林黛傲决然道:“不行,若我加入,以后便要受他们牵制了,想都不用想”,想了一会之后道:“你让各产业的管事以他们的名义大量收购市场的粮食,只要他们肯卖就好,价钱高一点没关系”。 管家苦道:“夫人此举恐怕行不通,谁不知道那是我们方家的产业,这与夫人去向他们收购有何不同”。 林黛傲有成竹道:“我不便出面,若以我的名义去向他们收购,他们碍于其他同行必不敢卖给我,若是用其他人的名义,虽明知是我需要的,商人重利,只要价钱高一点,必然受不了诱惑,且会勾心斗角,生怕他不卖别人却卖了,人人都存有这样的心思,这件事便成了,至于事后其他同行问起,他们也可以用不知来推脱”,突然嫣然一笑:“就怕个个都卖了,这件事情最后却都闭口不谈”。 管家道:“夫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办”。 林黛傲将他叫住,“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将国内所有的粮铺都暂时关闭,贴上告示秋后再开业,各粮铺所有存粮都运回金陵,存放在大仓之内”。 管家顿时失色,“这这夫人这样做,其他粮铺必定趁机抬高粮价,到时候”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后果很严重。 林黛傲道:“物价必会上涨,很多穷困人家就会负担加重,有些活不下去的人就会去当强盗、局势就会动荡不安,久而久之民不图生产,妄不劳而获,渐渐的国力贫困,吏部便会加紧征收赋税,又逼迫更多的人入山为寇,形成连贯恶果”。 管家想说的就是这些,只是他的思路没有方夫人这般清晰,说得头头是道,问道:“那夫人为何还这样做”。 林黛傲叹息一声,“目前我却必须这么做,只希望那些人有良心一点,趁火打劫不要太过分,秋收之后,我会想办法平抑下来”,问题虽然没有她刚刚所说那般严重,可是影响还是有的,就怕到时候无法收拾,她控制不了,越演越烈。 最后吩咐管家,先收购粮食,再关闭粮铺,至于细节就交给他去办。 一脸凝重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这一仗你若打不赢,我便剥了你的皮”,可是细细一想,若战败了,他还有机会回来吗? 第十一节 摊上你没好事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摊上你没好事 - 第十二节 鸾凤当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鸾凤当道 无独有偶,林黛傲正烦恼之时,有下人禀报李小姐来访,人已经在客厅等候。 李玄观无事不登三宝殿,玄观的到来让她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必是为粮饷而来,那日宴会,玄观已经跟她提过,她当时答应下来,却说等待几日,怎知会突然摊上易寒这件事情,真是雪上加霜,也不多想,先过去再说。 走进客厅,李玄观一身朴素绿色纱裙,远远看去,像是春季绿树一般让人感觉心神愉悦,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兰瓣,目若秋波。虽一脸平静,即让人感觉充满生机活力。 肌肤光泽流动,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已经超越了一切外表的美丽,每次见到玄观总能让她惊艳,这是林黛傲打心底佩服的一个女子,却不知道那个男子有幸能够得到她,依自己对她的了解,这是一个不会动男女之情的女子。 玄观望来微微一笑,“夫人”,林黛傲却显得亲络许多,走进挽着她的手,笑道:“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我让你称呼我为姐姐即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叫夫人”。 玄观微笑没有接话,下人送来两杯茶,林黛傲淡淡饮了一口道:“妹妹,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还不错”,立刻步入正题,“夫人,今日我来是为粮饷而来”。 林黛傲苦笑一声,“我知道,可是我给不了你”。 玄观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讶色,这倒大出意料,依林黛傲的格绝对不会失信,其中必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夫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玄观能帮上忙”。 林黛傲大感安慰,玄观不穷追直问,反而关心起她来了,“妹妹,易寒以镇西军的名义向我借粮十万石,我已经打算借给他了”。 玄观眼睛半眯,思索片刻后道:“夫人,恕玄观斗胆,你哪里来的十万粮食”,依她估计,方夫人绝对没有十万石存粮。 林黛傲勉强笑了笑,“确实如此,只是此事关乎国家安危,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抢也要去抢够十万石,你说我能不借吗?” 两人沉默不语,这粮食必须借,可是城郊那一万五千人又吃什么,这可是她们多年的心血。 半响之后,玄观出声道:“夫人,我出个主意,夫人只需借他八万石,他并不知道夫人的困难,以为这事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对雁门关来说八万石粮食足矣”,此番话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撇去易寒这层关系不讲,单从局势来讲,易寒要借粮,想必雁门关战事已起,有战事就需死人,且在她看来战况一定很激烈,若十万士兵,八万石粮食确实有点少,只是此刻雁门关守兵还有没有十万人。 林黛傲犹豫道:“可以吗?他向我借十万石,若是少了,误了大事岂不是大罪过”。 玄观笑道:“夫人,在我看来,这场战役很快就要结束”。 林黛傲道:“妹妹,我看你毫不在意,莫不成你不担心易寒的生死”。 这个问题让玄观很难回答,若是以前的她,一个人的生死如何能与十万将士相必,如何能与国家安危相比,只是此刻她的心中担忧易寒的生死却远胜这些,这让她感觉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堕落了,淡道:“夫人,担心也是没有用的,何必杞人忧天”。 林黛傲又重复问道:“妹妹,你担心吗?” 玄观没有再回避,如实道:“有时候我会想到”。 林黛傲问道:“那是担心易寒还是担心雁门关的安危?” 玄观微笑,“夫人,你为何要这样问?” “因为,当初是你来让我帮他的,我想知道在你心中,他是什么样的地位?” 玄观虽不愿意承认,可是还是如实道:“我担心他多于担心雁门关”,方夫人这个问题无非是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林黛傲端着手杯的手突然一颤,差点掉了下来,猛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一直认为玄观与易寒走的近是因为他的身份,天下人都知李毅与易天涯交好,再者易寒之才让玄观惺惺相惜,玄观的回答让她感觉到一丝异样,若两人是情人关系,那混蛋就是在欺骗她的感情。 玄观淡道:“我们只是世交”,她不打算嫁给易寒,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林黛傲却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为何玄观你会担心易寒胜于担心雁门关的安危”。 玄观微笑道:“夫人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了,玄观其实也是个自私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田地了,林黛傲也不好再追问,其实玄观本没有义务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好吧,就依你的主意,我将其中的两万石拨调给你,雁门关那边有多少我便给多少”。 玄观淡淡点头,就要道别,林黛傲却将她叫住,“妹妹,先别走,我们聊会闲话”。 玄观笑道:“好”。 林黛傲露出倦态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打理方家,却没有时间照顾柔儿、雄霸,我想找个人来管住他们,妹妹,你认为易寒这个人怎么样”。 玄观微笑道:“夫人若是想让易寒成为你的夫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将来的前途必不可限量,若是想让他来当柔儿雄霸的先生,我看还是算了”。 林黛傲俏脸微微一红,想不到玄观会说的如此直白,她本来是想试一试玄观对他的心意,却不料反而让自己尴尬,听到她的语气神情,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内心安定下来。 玄观嫣然笑道:“夫人不必害羞,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檀郎虽多,心仪难求,夫人应把握机会”。 林黛傲笑了笑,掩饰尴尬,自嘲道:“让妹妹看笑话了,姐姐是个女子也逃不过这一劫”,干脆大胆承认。 两人气氛融洽的叙了几句家常话便分离。 玄观离开方府,心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总觉的别扭的很,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我也是个俗人”。 再说秦彗火速赶到西王府,西王府首席幕僚军师齐子明亲自来迎接他。 齐子明是秦彗当年同窗,两人乃是旧识,齐子明呵呵笑道:“秦兄,快请”。 两人志向不同,当年出师之后,秦彗一心报国便从了军,多年过去了便成了镇西军的军师,齐子明一心寻访明主,最终也成了西王府的首席幕僚,可以说各有成就。 在齐子明的带领之下,两人在王府内畅通无阻,看来齐子明在西王府的身份不低。 两人进入房间,齐子明问道:“秦兄,前些日子你不是刚来,为何今日又到了西王府”。 秦彗前些日子已经与齐子明叙够旧,想起林毅岳的嘱咐,直正题道:“雁门关军情十万火急,庄元帅修书一封让我是来请西王爷出兵相助的”。 齐子明明白了,上次林毅岳让他来求援没有效果,这次换了庄庸凡,在他想来,就算庄庸凡亲来也是枉然,为何雁门关那边就想不通问题的所在呢?道:“秦兄,恐怕你又要白走一趟了,请恕我直言,我身为幕僚军师,一切以西王府利益为重,若要我替你劝说,却是不能”。 秦彗明白,各为其主,他不怨齐子明,“齐兄,有劳你禀报一声,我想见西王爷”。 齐子明叹息道:“好吧,若秦兄见不到,恐怕不会死心”。 两人往西王府的院子走去,骤然迎面走来一女一男,那男子便是西王府的小王爷颜觅风,那女子却是个绝色美人,秦彗一脸惊讶,他惊却不是因为那女子的绝色容颜,而是她其神其态其举其韵,给人一种错觉,她才是主角,而颜觅风只是跟班,她的风采气度完全盖过颜觅风,让人一下子就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而忽略了身后的颜觅风,秦彗心中暗道:“此女到底何人,颜觅风已是人中龙凤,与她相比光芒黯淡”,他倒第一次拿男子与女子相比。 齐子明低声道:“秦兄,你也看出来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种错觉,小王爷本镇不住她,恐怕待小王爷继承王位之后,西王府做主之人是她”。 秦彗问道:“此女到底何人,一介女流竟有此大器风范”。 齐子明道:“济宁派掌门宁晟睿之女,此女狡猾如狸,心计百出,便就是我也不止一次吃过她亏”。 秦彗倒听过济宁派,这是山西一带的一个大门派,与西王府有纽带关系,听齐子明说吃过她的亏,不解的看着他。 齐子明笑了笑道:“没面子的事情就不提了,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一节前半段也许会看不太懂,慢慢看细细看,许多事说出来就没意义了) 第十二节 鸾凤当道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鸾凤当道 - 第十三节 玲珑心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玲珑心思 秦、齐两人向颜觅风行礼问候,颜觅风敬重齐子明,表现的平易近人。 齐子明又跟宁雪介绍起秦彗来,寒暄一番之后,宁雪问道:“秦先生乃镇西军首席军事怎么有这个闲情来到西王府”。 秦彗苦笑一声,还未来的及开口,齐子明却说了出来,“宁小姐,你有所不知,西夏率军攻打雁门关,秦兄是来求援的”。 宁雪神色一讶,当日易寒就在李府说过,雁门关必会发生战事,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席内诸人虽有担忧,却不以为然,没想到真的被他猜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秦彗来求援必是军情十万火急,若不然也不会走投无路来西王府求援,心中打定主意却要帮上一帮,依她对西王爷的了解,这老头必不可出兵,我却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秦彗见齐子明,颜觅风脸带笑意,不以为意,反而这宁雪只听到西夏军攻打雁门关,还未问及详情,便一脸凝重,与刚刚笑颜如花判若两人,此刻在他心中,此女更让他敬重,那清澈姗水泠泠的眸子,悠悠蝶滟的严肃让他倾倒,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女子能够让他内心如此激动,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只是她脸上一抹忧愁。 宁雪淡道:“秦先生,你现在是要去见王爷吗?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一同陪你”。 秦彗大喜,自然不会拒绝,他毕竟是个外人,但这宁雪不一样,她虽是一介女流却似乎很有分量。 齐子明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早知道此女如此热衷,就不该介绍她与秦彗认识,说不定王爷真的会被她说动出兵。 颜觅风道:“雪儿,我们不是要去赏景作画吗?这些事情就由齐去做好了”。 宁雪冷道:“你就知道赏景作画,孰轻孰重分不清吗?你可知道西夏大军就要入侵中原了,到时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我看你去哪里赏景作画”,她这番说语气极为巧妙,用的是情人之间的语调,却让人感觉宁雪虽在埋怨颜觅风,却在恨他不思进取,俗语说的好,家有贤妻不忘规劝,作为一个妻子不应该只是顺着丈夫的意愿任其犯错,是不是应该做到观劝的义务。 颜觅风一讶,他本来在督军,是宁雪拉他去赏景作画的,却不料反而被对方斥责,只是宁雪用的语气却让他内心暖烘烘的,似乎感觉宁雪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希望夫君一心正事,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好,我陪你过去”。 齐子明早见怪不怪了,若小王爷有宁雪这个助内贤,大事可成,只是有一个问题,他却不能接受,便是小王爷镇不住她,与她在一起便没有平日里的那份主见,夫为尊,妻虽贤却卑微,这对即将成为夫妻的男女却反而颠倒过来,此事需找个时间与王爷谈一谈,继续下去,小王爷只会成为这个女子的傀儡,他却低估了宁雪,她不但聪慧过人,风度尤胜男子,还有一点就是胆大包天,敢为人所不能为,若是身为男子必是一代枭雄。 秦彗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斥责小王爷吗?看样子是,可为何齐子明与小王爷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正发愣时,宁雪督促道:“秦先生,莫要担心,王爷身为大东国重臣岂会见死不救”。 齐子明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嘴巴,还未见王爷便先堵住他的嘴”,更妙的是以她的身份说这番话,在情在理,似在叙人之常情一般,进而免了女子不便干涉大事的常规。 照理说,这种事情哪里轮的到女子嘴,她明明就是在干涉,只是说出来却像是在表达关心,让人无法挑她不是。 秦彗一心关心援兵的事情,却没有齐子明这个旁外人看的清晰,听宁雪这么说便要道谢,宁雪未等他出声便先道:“秦先生,我们快走吧”,若秦彗道谢,这其中的意义可就变得不一样了。 四人进入大厅,自有人去禀报,片刻之后,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穗褂,登着青缎粉底红靴,容貌与颜觅风相似,只是多了几分苍老与成熟。 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便是这样一位正气凛然的人,谁又能想到是自私自利的西王爷,出身皇家,风度果然不凡。 几人行礼,西王爷呵呵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客气,随意随意”。 这句话却让秦彗听着不是滋味,他是个外人。 西王爷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秦先生,请坐吧”,秦彗脸色微微正常,西王爷将目光转向宁雪笑道:“雪儿,你可不能老拉着觅风去玩,他可是有许多正事要做”,一开始颜觅风迷恋宁雪这让他大为不喜,可是自从见了她几次之后,却情不自禁越来越喜欢她,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气质高贵容貌娇美上的了台面不说,便是才学气度也不凡,这不正是他一直想给觅儿寻找的助内贤吗?便是他日觅儿登上大位,这一国之母她也当的来,想不到宁晟睿还有这样一个女儿,想必不久她女儿成了王妃,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这宁晟睿必一心归顺他,辅助他成就大业,想到这里心情大畅哈哈大笑起来。 在座四人却没问他为何发笑,秦彗直入正题道:“王爷,明、峭两山已经失守,雁门关被西夏军围住,军情危急,在下这里有庄元帅给你的一份书信”。 西王爷一脸严肃,“没想到连峭山也失守了,这才几日功夫,来势汹汹啊,看来西夏对雁门关志在必得”,问道:“西夏军还有多少兵力”。 秦彗如实告知,“十五万”。 西王爷一脸愁色,“十五万锐啊,怎么守的住呢”。 秦彗郑重道“所以庄元帅才让我火速请王爷出兵救援”。 西王爷摇了摇头,“就算我出兵救援也无法抵挡,我马上修书一封,让庄元帅速速撤离,大军暂时先安扎在我封地”。 秦彗大惊失色道:“王爷,你是说将雁门关拱手让给西夏军,这样整个中原腹地便暴露在西夏军的眼皮之下”。 西王爷一脸悲戚道:“秦先生,我不能冒这个险啊,明知道是送死,还让他们去,你让我如何向这般儿郎交代,又如何向他们的亲人交代,再说了这只是缓兵之策,待我军力强盛之日,收复雁门关也不能没有可能,到时候再一举攻下西夏皇城,扬我国威”。 秦彗自然知道这是西王爷的说辞,他可是说出无数条理由来辩驳他,可是他没有开口,这些道理前一次他都不知讲了多少,最终还不是被对方绕过去,自己是来求人的只能低声下气,重重叹息一声。 出声道:“王爷,不知道宁雪能不能嘴”。 西王爷微微一笑,“但说无妨”,他倒要看看这个妮子能说出怎么样一番道理,反正他不会出兵的主意是不会改变。 等到应允之后,宁雪道:“王爷,覆巢无完卵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西夏军若攻下雁门关,王爷位居西部,谁会是西夏的第一个眼中钉呢?” 西王爷淡笑道:“我有十万雄兵,又与华中王临近,他岂敢来犯我”。 宁雪又问道:“王爷是说,你依靠这十万雄兵,便可抵挡西夏举国之军”。 西王爷笑道:“你这小妮子还太单纯了,西夏长途奔波,战线拉长,粮饷物质供应不及时,他岂会在虎口拔牙,便就是他来攻,华中王临近,到时候两军夹击,可就来得去不了”。 宁雪笑道:“那王爷以为,西夏攻夺雁门关意义何在,难道就只是想占领雁门关这个不毛之地吗?” 西王爷道:“自然不是,乃是窥视我大东国肥沃土地”。宁雪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我国便数江南最为富裕,看来西夏是想进入大东国腹地,先攻下华中,再占领江南”。 西王爷哈哈大笑:“雪儿,这你就不懂了,西夏军怎么会那么蠢,若先攻下华中岂不陷入层层包围圈之中,到时候只需本王切断他西援的后路,这支西夏军必成笼中之鸟”。 宁雪一脸不解道:“王爷说西夏窥视我大东国肥沃土地,他不攻华中,那攻打哪里”。 西王爷脸色顿变,几滴冷汗从额头冒出,西夏军如攻下雁门关,第二步必会先扫清动进的障碍,谁会是他的第二个目标,自然是自己,亏自己还异想天开,认为西夏军惧怕自己手握雄兵不敢来攻,狼子野心,若不先除掉自己,岂会绕道东进,给自己留下隐患,自己想的还不够深,西夏军攻下雁门关之后自然暂时不敢来动自己,可是待他休整一番,增援物质一到,养兵蓄锐,必来攻我,到时候我岂不是要向华中王求援,他若不救我岂不是孤军抗敌,可笑啊,亏自己还打算与西夏军和平相处,自己阻碍了他的利益,如何能和平相处的了。 秦彗见西王爷脸色,感觉他似乎动容了,心中疑惑,当日他也劝说过,雁门关一破,西王府必首当其冲,也不见西王爷这般紧张,却不知道宁雪说话的技巧不是如何费心的劝说,而是慢慢的让他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有时候当局者迷却需要从旁点拨。 齐子明朝宁雪望去,好厉害的女子,照她这么说,雁门关确实该救,想必王爷此刻心中定是为难,他如何舍得自己的兵力,可是若不救又是不能,心中思索两全其美之策想替主子分忧,一时之间却想不来。 西王爷思索一会之后朝宁雪问道:“雪儿,依你之间如何是好”。 秦彗心中大喜,看来有机会了,眼露神光朝宁雪看去,只要她说一个援字,自己便大功告成。 宁雪淡道:“王爷是担心若出兵救援,雁门关还是被破,而王爷损兵折将,再无力震慑西夏军吗?西夏军趁热打铁顺道攻来”。 西王爷道:“雪儿玲珑妙心将本王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宁雪道:“王爷放心,只要王爷出兵救援,若雁门关一破,王爷只需将此事大告天下,正式向西夏宣战,让天下人看到王爷的抗敌之心,到时候不用等到西夏军攻来,各方支援便会赶来,各方志士男子便会纷纷投奔王爷而来,王爷你本不用看华中王的脸色,迫于压力,他必也出兵”。 宁雪这番话却没有说的太白,留给西王也一点想象的空间,华中王能看到各方势力纷纷归附自己吗?他当然也坐不住,必也要行动,各大藩王虽各有实力,差的便是一个名正言顺招兵买马的借口,再者各大世家也在观察形势,只要自己正贤名,他们必将归心,被宁雪说来,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自己身为一个王爷目光竟不如一个女子长远,虽惭愧也欣喜,说到底她终将是自家人,笑道:“雪儿,不如你在我王府内挂一个女军事的头衔可好”。 宁雪轻轻摇头,西王爷忙道:“这样一来你往后进府就不用禀报了,想进就进,也不用觅儿老去带你进来”。 宁雪嫣然一笑,“好是好,只是宁雪若胡闹,王爷可不要怪罪”。 西王爷哈哈笑道:“有觅儿在你身边,你想胡闹也胡闹不起来”。 颜觅风一脸怪异,她若想胡闹,自己还真拦不住。 西王爷朝秦彗望去,“秦先生快将庄元帅的信函呈给本王”。 西王爷看完大喜道:“天助我也”,竟有这等好事,心中打定主意,朝秦彗道:“你速速回去告之庄元帅,我派五万锐增援,明日便下令让大军出发”。 秦彗大喜,感激的朝宁雪看了一眼,便不再有丝毫耽搁,恨不得把这好消息告之雁门关众将士。 第十三节 玲珑心思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玲珑心思 - 第十四节 援兵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援兵到 金陵这边,林黛傲紧锣密鼓的为易寒筹备粮草,昨夜下了久旱之后的第一场雨,很多人都心都安定了下来,雨水来了,粮食便不会颗粒无收,至于丰收不丰收已经不重要了,林黛傲站在院子里,天空乌云密布,地面花草沾满了水珠,感受着雨水所带来清凉的湿润。 南风拂面,只感觉神清气爽,原本紧绷的心轻松了起来,若雨水不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初易寒说雨水即将来临,当时自己对他的印象还只是一般,却不知为何却真信了他的话,心中暗啐:“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人真是奇妙的动物,想起第一次见面,柔儿喊他爹爹却吓了自己一大跳,恨不得将其手脚打断,而如今却挂念起他来,说起来两人只见过三面,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这些日子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便会浮现起他的模样来,想着想着,便感觉他在自己身边,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再过多久,他才能真正成为柔儿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她迫不及待的想嫁人。 玄观静静的站在窗口凝视着窗外,一言不发,沐彤轻轻走了过来,自从遇到易寒,小姐已经好长没有时间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凝视着她熟悉的一草一木。 “小姐,你站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时候了”。 玄观没有回头,过了半响才发出声音,“这景色好美,我怎么也看不够”。 “小姐,你是在想念他吗?”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沐彤有点不习惯,总感觉府内少了点活力,死气沉沉的,每个下人对她毕恭毕敬,再也没人咧嘴对着她大胆的喊一句“沐彤姐”,却不知道小姐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玄观回头嫣然一笑,“没有,我是在庆幸天如人愿”。 沐彤一讶,小姐从来不说谎,她说没想便是没想,却好奇问道:“小姐,他不是你最挂念的人吗?” 玄观微微一笑,“昨夜想了一夜,大概累了吧,美景当前,想着他未免大煞风景”。 刚刚说没在想,现在又说想了一夜,小姐就是个怪人,情郎不是往往与美景联系在一起吗?她却说大煞风景,现在想起来,易寒一个府内的下人却能俘虏小姐的芳心,真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玄观笑道:“走吧,外面一定很热闹,我们去凑个热”。 再说易寒这边,也没闲着,正在城楼之上巡视,莫沉熙等人因为打了败仗,意志消沉,又加上身份重伤未好,易寒吩咐军医好生照料,暂时先安心养伤,好几次,几人都要来见他,易寒却避而不见,此刻并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重燃几人必胜的信心,至于安慰更不用,在战场上安慰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容易让人变的更懦弱,稍微表示一下关心足矣,他们是从军多年的老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只有胜利才能冲刷他们低沉的意志。 看着城楼将士疲惫的身影,他知道压抑的太久了,镇西军需要一场大胜,身体的疲惫却掩不住眼神的坚定,庄老真不亏是良将,镇西军众将士在这么大压力面前还能如此,换做地方军队早就身心垮了。 这时一个士兵脸露喜色匆匆朝他快步走来,“元帅,义郡王的援军到了”,他的话很大声,似乎也想让周围的将士也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人顿时容光焕发,眼睛透露出一种信息,那便是希望。 易寒点头,士兵前面带路。 此次来援雁门关的是义郡王府的一万锐,义郡王虽有三万私军,但真正派的上用场的也只有这一万锐,他没有野心,其军队质量虽胜地方军一筹,比起镇西军与西王府的士兵却逊色,也就是这一万人的作战能力能与镇西军持平,兵在不在多,义郡王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让其他参差不齐的士兵过来,到时候反而恐怕会拖累,这已经是他所能尽到的最大力量。 此次义郡王领军之人乃是卢君奕,此人颇为勇猛,智却不足,只是为人爽朗,不拘小节,这倒掩盖了他智谋不足的缺陷。 临走之前,义郡王叮嘱过他,善不可单独行动,一切均要听从庄元帅的调度,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义郡王府的私军,把自己当做镇西军看待,义郡王选择卢君奕作为领军人选却也经一番考虑,雁门关智有庄、林两帅,若派一个颇有智谋的人来领军似乎多此一举,他需要的是一个又凶又勇之人,能鼓动士兵忘记生死奋勇作战,一个能打持久战,恶战的将领,卢君奕这种情极端的人便是最合适了。 林毅岳大喜与镇西军诸多将领在大厅设宴款待卢君奕。 林毅岳喜道:“卢将军,元帅下令全军不准饮酒,我只好以茶代酒招待你,待雁门关之危一解,我们在痛痛快快喝一顿。 卢君奕抱拳道:“林副帅,出征之前,郡王吩咐过了,君奕来到这里便是镇西军的一员,一切听从元帅与副帅的调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毅岳眼暴神光,朗声道:“真不愧是义名传天下的义郡王,这份义举,天下间寥寥可数”。 卢君奕站了起来,行下属之力,“请副帅让末将立即去顶替城楼守备”。 林毅岳道:“不急,你们刚刚到达,旅途劳顿,先休息一日,养蓄锐,我先让张将军带你去熟悉一下城楼地形,随便与你解说一下细节”。 “也好,怎么不见庄元帅”,卢君奕问了起来,听卢君奕提起元帅,镇西军众将露出怪异的表情,他们感觉自从元帅归来之后,整个人习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以往他无论大事小事都喜欢召集众人到这大厅议事,自归来之后,只有第一次见他在大厅出现过,便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以前在城内遇到,他必细细询问一些将士的情况,如今向他行礼也只是淡淡回应一个手势,若不行礼,他便干脆将你漠视,有什么命令也是由林副帅和林副将代为传令,众将心里有颇多疑惑,元帅为何带着他壮年时的麒麟面具,又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嗓子还没好,莫非庄元帅发生了什么变故,众人不傻,他们感觉副帅似乎瞒着他们什么,这些日子若不是一心扑在紧张的战事上,他们早就问了出来。 至此刻还没有人怀疑元帅是假冒的,从前些天他的未卜先知,雁门关因此逃过一劫,再到这几日他的安排调度无不显示出其卓越的军事才能,这些事情看上去虽简单,但要做到一针见血,思绪清晰,整个镇西军除了元帅便只有林副帅一人能够做到。 无独有偶,易寒大步迈进大厅,这行姿临走之前,庄庸凡示范几次,他模仿有**分像,诸人自然看不出来。 第十四节 援兵到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援兵到 - 第十五节 随机应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随机应变 听到援兵到了,易寒还是很兴奋的,这一仗若要打胜,就不能永远的被动,西夏军想攻就攻,想退就退,他要准备出击了,只要西王府援兵一到,他便有足够的兵力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周旋,到时候西夏军便不会想现在这样一心只顾攻城,不用顾忌后方,从表面上镇西军占据坚城的地理优势,在战斗时伤亡要比西夏军小,可从另外一方面讲,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敌军举动不明,错综复杂,需要防备的方面多,而西夏军本不用担心这些,不怕镇西军突然从侧面攻来,不怕镇西军半路设伏,军事部署完全围绕攻城来设定,可以说以劳待逸,反而镇西守军处处受牵制,不知道敌军什么时候兴起就来攻城,身心长时间处于高度警备的情况下,人极容易疲劳,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耗。 易寒一直没有行动,他在忍,这个时候切不可冲动,只要稍有不慎便全盘皆输,他在等待援兵,只要援兵一到便可以一扫前段时间的霾,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匆匆赶来,完全忘记了他是个假冒的元帅,来到这军事大厅又该如何面对众人。 卢君奕疑惑的看着来人,直到林毅岳领头叫了一声元帅,他才知道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便是镇西军的元帅庄庸凡,易寒点了点头,眼神巡视大厅一圈,每个人似乎能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他们感觉到了面具之下的脸一定是充满笑意,林毅岳主动让起正中帅位,易寒步伐轻快走去,他什么话也没说,便是一举一动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信心,这段时间他们看见元帅的时候,他的脚步都是很缓慢,走几步便突然间停了下来一动不动,脚步沉重便像这雁门关的气氛一般,此刻踏步行云流水,身姿矫健充满活力,似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易寒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林毅岳继续。 林毅岳便将刚刚所做的决定说了出来,众将也各抒己见,大厅气氛活跃,每个人言语之中都充满希望,似乎平日里议事一般,以前大厅议事,庄庸凡都是很少开口,而是让众将领来发表自己的看法,最后才是由他来拍板决定,易寒虽没有说话,但众将却感觉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议论之后设定出一套作战部署,林毅岳总结之后,朝易寒看去,“元帅你看如何”。 易寒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散会的手势,众将退下重回自己岗位,卢君奕却在张耿的带领下熟悉雁门关。 林毅岳知道易寒一定有事要与自己商量,两人一前一后默契的来到元帅的书房。 刚坐下来,林毅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为什么这个部署不好”。 易寒淡道:“你的部署用来守城确实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不过今非昔比,我已经打算攻了,而不是一味的防守,处处陷于被动,西夏军不让我们安宁,我也不能让他安宁”。 林毅岳惊讶道:“你是说偷袭?”,这个办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西夏军大营与雁门关遥遥相对,中间并没有丛林可以隐蔽,若大军出城,西夏军立刻便可发觉,若深夜派小队出动却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几百人便是突袭而来,又怎能在十万大军之中掀起什么波浪,一人一口唾便可将几百人淹死。 易寒笑道:“并不是偷袭这么简单,我要制定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周旋。” “什么!”林毅岳大惊失神,要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对决,西夏军擅长冲锋,骑兵勇猛,百年来与对方的作战经验,不与西夏军在空旷之地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已经是一条金科玉律,这很吃亏,所以屡届雁门关的元帅都奉承这条法则,便是尽量利用狭隘陡峭地形与西夏军交缠,让对方勇猛的骑兵发挥不了作用。 也正因为如此,镇西军的骑兵配备屡屡削减,越来越少,自从大战开始,三万骑兵死伤严重,现如今也只剩下五千人,就算西王府派五万援兵到来,再加上郡王府的援兵虽与西夏军兵力差不了多少,但兵种比例严重两极分化,骑兵数量不足,在正面战场若无法与敌军骑兵胶着缠斗,一旦让对方骑兵冲杀进来,两条腿又怎么跑的过四条腿,到时候就是想退也退不了,林毅岳可以想象到那溃败的场面,士兵四处逃窜,西夏骑兵举起弯刀在后面追杀。 而若坚守不出,援兵一到,镇西守军反而占据绝对优势,西夏军久攻不下必退回西夏,雁门关之危便解了,他想不明白易寒为什么舍稳而求险,要知道打仗有一条必须遵守的铁律,不求冒进只求稳妥,在林毅岳想来这是昏招,必将等待已久的大好局势葬送的昏招,摇了摇头。 易寒笑道:“你不同意”。 林毅岳冷视着他,心中暗道:“你还敢问我”,毫不留情道:“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这是将八万将士的生命当做儿戏”。 易寒淡道:“毅岳,战场之上变幻莫测,没有绝对的事情,往往你以为必将发生的事情,后果反而出乎你的意料,你一定以为只要西王府援兵一到,雁门关便一定能守住”,声音突然变得决然,“我告诉你,就算援兵都到,粮草充沛,守住雁门关也只有五五之数,你有没有看见城楼士兵的神状态,时时刻刻提心掉胆,只要西夏军来攻,就要死人,人想多了想长了,便会变得胆怯,意志也跟着消沉,无需半个月这支镇西军便会崩溃”。 林毅岳冷笑道:“你太小看我镇西军的热血男儿,他们没有人会怕死”。 易寒道:“这一点我已经清楚了,我不止一次看见他们面对敌人,面对死亡毫无畏惧,有时候痛快一死容易,但要克服内心深处长时间等待死亡的恐惧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了”。 林毅岳欲要反驳,易寒伸手打断,“你先到城楼上去看一看,眼见为实,看看他们有什么变化,还是不是原来的那支镇西军,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林毅岳匆匆来到城楼之上,望去,所有的士兵脸上都露出笑容,洋溢在援军已到的好消息之中,咋一看去一扫多日霾,与以往的镇西军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细细观察,从他们眼神却能看到茫然与迷惑,再 没有以前坚定锐利的光芒,林毅岳内心大吃一惊,作为一直虎狼之师需要意志坚定,心无旁骛,不知不觉这支军队气质已经发生了变化,匆匆返回易寒书房。 林毅岳脸色柔和了许多,语气也变淡了,“确实如你所说,在继续下去,这支镇西军便不是原来的镇西军”。 易寒淡道:“其实也好解决,他们需要一场明明确确的战斗,一场大胜来冲刷他们心中的茫然,重燃虎狼之威,就像一个人明明很强壮迫于各种原因只能打不还手,久而久之,人就会变得懦弱,怀疑自己,需要发泄,需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林毅岳道:“这道理我懂,只是我们又如何有办法在正面战场胜过西夏军,我不是没有信心,也不是说我们的士兵不如西夏兵勇猛,只是明知不利还去撼其锋芒岂不是犯了另外的错误”。 易寒道:“战场之上变幻莫测,谁有能保证永远处于优势,总有一些有利我们的方面,只要将这些小优势放大,劣势也可以转变为优势,我们若只守不攻,苍狼便可以清楚的把握到我军的动向,知己知彼,谋略方面我们已经输了一筹,反观之,我们若敢在正面战场与之对决,苍狼要提防的方面就很多,再也无法像一开始那样心中有数,每走一步棋,他都要思索其中的好坏,只要他走错一步,便是我们的机会,从心理上我们已经与对方平分秋色,此为攻之大趋所利”。 “第二点,随机应变,随时随地据局势的变化,改变策略,适应战场上变化莫测的节奏,谁也无法准确预测未来,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据自己的智慧经验略估计,至于现实与预测肯定会有一定出入的,到时候再据细微的出入,局势的变化,做出最有利的决定”。 林毅岳虽信服易寒所说的这番话,他在战场浸多年,这些问题只要一点即通,只是他还是轻轻的摇头。 易寒又道:“要说服你光凭这两点还是不够的,你在担心,我们的兵种配备本无法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抗衡,这是谋略所无法弥补的缺陷,就算势利于我,局利于我,只要在战场上正面对决,任我们的士兵如何勇猛,也必会被对方强大的骑兵冲溃”。 林毅岳决然道:“正是如此”。 易寒微微一笑,“我说过让士兵们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又如何会让他们任人宰割,我表面上要与西夏军在战场上正面对决,其实是想打遭遇战,狭地战,局部的小战斗”。 林毅岳疑惑道:“我军与西夏军遥遥相对,中间地形空旷,平坦且无山林峭谷,西夏骑兵可同时几万人冲锋而来,遭遇战,狭地战如何打的起来。” 易寒有成竹,微微一笑,“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拿出一卷地图,在桌子上摊开其中一卷,“你靠近来看”。 第十五节 随机应变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随机应变 - 第十六节 计划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计划01 林毅岳静静的看着地图,良久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有这样详细的地图”。 易寒淡淡应道:“我自己画的”。 “怎么可能,你来雁门关才几日,又怎么可能如此熟悉这里的地形,便是其中一些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林毅岳心中有点怀疑,这副地图是易寒凭空想象出来,可是那些他熟悉的地方易寒又画的准确无误。 “改朝换代,物是人非,几千年几百年都在变化着,但有一点,人畜草木所生存的这片土地,山不会变,水不会变,路是人走出来的,有人走过便有人记载下来,我这幅地图是汇集了无数先驱者的亲身经历绘制而成的,虽然其中有一些模糊地区域,但至少目前我所知道的已经足够让我应付一场大战”。 见林毅岳还在怀疑地图的真伪,易寒释疑道:“西夏人存在至少在千年以前,可是翻阅古书在千年之前我们本不知道在我们西边,迈过一片黄沙之地便有一片绿洲,那里还住着人,很多事情在未知之前我们觉得不可能,等到有一天发生之后我们都感觉不可思议,在经过探索证实之后正式确定下来,久而久之又慢慢习惯下来,觉得理所当然,在清楚西夏与我国之间的必经之路前,前人探索走了许多弯路,他们所走过的地方,其山其水其路都有人记载下来,也许这些无人烟的不毛之地我们经常将其忽略,但不可否认一些杂记为了叙述一些奇花异草,珍奇禽兽会有所提及,我便是收集了一些前人的杂记图史的记载,在脑子里融汇成一个整体,并画了下来”。 林毅岳问道:“你没去过,亲身验证,如何知道这些记载是否真实”。 易寒笑道:“我没去过并不代表别人没去过,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如何会胡乱画出这样一幅符合地理的地形来,再说了这事兹事体大,我也不敢疏忽,其中多数地方与杂记印证皆准确无误,我这才敢画下来”。 林毅岳不敢想象,有人可以凭着前人一些记载,而自己不用亲身经历便能将其画成地图,他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能将那些错综复杂的地形,有序规梳出来。 易寒见了林毅岳惊讶茫然的神色,笑道:“你能想象吗?我们能飞到天空,穿透云层尽情翱翔”。 林毅岳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易寒却一脸严肃,“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有人能做到”。 易寒笑了笑,“毅岳,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假如我告诉你,晚上你所看到的星星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不再了,你所看见的只不过是过去的景象”。 林毅岳道:“胡扯,人怎么可能看见已经发生在过去的景象”。 易寒哈哈大笑却不打算解释,林毅岳只感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越来越高深莫测,心中打算试探他是真的高深莫测还是装模作样,问道:“我便信你一回,你却需让我心服口服”。 易寒微微一笑,若要与他讲光学原理,他如何听的懂,却打算举另外一个简单的例子,“下雨的时候打雷闪电,却为何我们看到闪电,一会之后才能听到雷声呢?” 这是一个常识,若要让林毅岳解释,他却说不出来,照易寒这样说,这倒真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明明同时发生的事情,眼睛看见了,而却又一会才听到声音呢?不知不觉被易寒勾起了好奇心。 易寒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个时候你听到的雷声,已经是过去发出的声音”。 林毅岳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却不太清晰,却是越想越糊涂,脑子里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 易寒淡道:“我已经证明你能接触到过去的东西,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中间出现这段曲,易寒并不是毫无目的,他是想让林毅岳更加信服自己,他永远也无法改变自己年轻,军营阅历浅薄的事实,却只能从另外一方面让林毅岳对自己改观,他越是觉得自己高深莫测,便会越尊重自己,师者为什么特别受人敬重,因为他便是那个给你答疑解惑的人,教导你一些不知道的东西,易寒要让林毅岳在自己面前感觉到自己无知,再不敢自恃甚高。 林毅岳虽然好奇,听易寒这么一说,还是将神全部转移到军事之上,看着地图问道:“我们该如何来制定这个与西夏军正面作战的部署计划”,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表情怪异,与这个男子越相处,他越觉得自己一无所知,与废物无异,从提防西夏军突袭到请援兵、借粮,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做不到的,而讽刺的是这个年轻男子却办到了,他在易寒面前那股无力感越来越强烈,他真不知道自己身为一军副帅还有什么用。 易寒笑了笑,“在此之前,我们先来聊一下,苍狼到底是个什么样格的人”。 林毅岳毫不犹豫道:“稳重且果断的人,在战场之上,他每一个命令都需深思熟虑,一旦想好决定之后便不会犹豫”。 易寒问道:“作为一军统帅,这种格到底是好是坏?” “说不上好坏,只是他的稳重让他很少犯错误,他的果断让我们很难欺骗他,因此他是个狡猾且难对付的人物”,林毅岳对苍狼的了解如数家珍,双方已经不至一次打过交道,要诱骗对方犯错很难,只能自己做到最好。 易寒大喊一声“好”,“当日我虽只在城楼见过他一面,但从他生平所做决策,却不难判断出他的格,你的说法与我心中的判断吻合,有你证实,我便可以放心大胆了”。 林毅岳不解易寒为何欣喜,苍狼稳重与果断,不是让我们更难利用对方的疏忽,易寒为何叫好,知他必会解释,静听下去。 易寒道:“假如我军突然出城欲与西夏军正面一战,苍狼会怎么想”。 林毅岳应道:“他可能会有两个念头,一者是我军援兵已到,兵力足够在正面与之抗衡,反之其中必定有诈,认为我们不是真的要打”。 易寒笑道:“依苍狼的情报与智慧,他不会认为我军有能力正面与之抗衡,西王府的骑兵少之又少,就是来援,又能带来多少骑兵,在这种空旷的地形,一支强大且勇猛的骑兵才是真正霸道,枪兵本无法设伏,更别说形成包围圈,因此依靠骑兵快速的移动能力,若没有强大的骑兵与之胶着缠斗,西夏骑兵便可轻易绕开枪兵,将我军阵型冲的四散八零,再者地形空阔,兵种配备一目了然,苍狼不禁要问,“你没有强大的骑兵如何挡住我的西夏铁骑,苍狼第一反应必是疑惑重重,因为我们不可能这么蠢,他会认为其中有诈”。 格稳重,做事深思熟虑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绝不会孤注一掷,我猜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下令全军警惕,不会主动来攻,待战局明朗,再无疑惑,才会主动出击。 林毅岳道:“就算是依你所说,苍狼的这个决定一点错也没有,这对战局本没有影响,我们依然无法在正面战场之上对付西夏铁骑”。 (一点左右一节更新) 第十六节 计划01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计划01 - 第十七节 计划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计划02 易寒指着地图上一处灰色地带,此乃两军之间唯一的一处陡坡,谁先到达便占了攻防两可的先机,无论冲锋防守都是居高临下,西夏铁骑在这个地方冲锋速降而气弱,我们的弓箭兵与长枪兵就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只要骑兵冲锋上来,再想撤退就难了,与上山容易下山难是同样一个道理,定人仰马翻,西夏铁骑发挥不了冲锋陷阵的作用,这仗就好打多了,若对方用步兵来攻,更是正合我军之意。 林毅岳道:“苍狼应该不肯在这种劣势地形作战吧”。 易寒笑道:“倒时候就由不得他了,指着地图,“苍狼的帐营在这里,我们的军队在这里,我军离峭山要近一点,他若不来攻我,我便攻他峭山,你知道明、峭二山不好驻扎军队,且西夏军已全部穿过山谷,二山对西夏军没有任何防守意义,峭山之上的守军超不过一千人,一千人对于我们擅长山地战的镇西军瞬间便可拿下,在正面战场上我们所惧怕的是敌军的那支西夏铁骑,只要能牵制住这支铁骑,西夏军便会从处处主动变成处处被动。 林毅岳沉吟道:“我们突然攻他峭山,苍狼是救还是不救呢?我们先敌一步行动,又距离峭山较近,便只有对方骑兵能快一步赶在我们前头,也许我们行动迅速,西夏军慢上一拍,就算是对方铁骑也不一定能够赶在前头拦截,待我军潜入山林,他那支铁骑只能望而兴叹,眼睁睁看着我们攻下峭山”。 林毅岳说完便思索起来,只要派上一队数倍于峭山西夏守军的部队,攻下峭山那是必然的,镇西军擅长山地战,兵力又数倍于敌,峭山上的西夏守军如卵一般,一击便溃,只需士兵带上十来日的干粮,往地图看了一眼,东面又有一处湖泊,山上必遗留着以前的取水用具,生存不成问题,到时候峭山必成了苍狼后防线上的一块心头大石,他若再想出其不意重新攻下,非但要牵制其大部分的兵力,还要时刻提防我大军突袭,若不攻下旁边就睡着一只老虎,哪能安心睡下,总不能让他派上一队铁骑在整夜在大营前把守吧,若是不防,峭山距离大营又如此之近,整顿完毕立刻追击,人早已退回山上,这样一来几千人马即能牵制又能起到疲敌的效果,这样一来,我军便不会处处被动了,只是 林毅岳问道:“这是险招,若西夏铁骑先一步将我军拦住峭山之前,这支部队必全军覆没,你是想拿几千人的命一搏吗?”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战场之上有时候为了大局,牺牲总是难免的,这绝对值得一搏,只是心里还是不好受,打仗没有错对善恶,每一次的胜利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其中的艰难取舍,这不是游戏,这是无情的杀戮与人冷酷的考验。 易寒淡然一笑,看在林毅岳眼里没有感觉他冷血,反而认为他越来越像一个元帅,为将者即要爱兵如子,也要视士兵生命若鸿毛,这听上去是两个极端,其实并不矛盾。 易寒突然出声:“我坚信我们能先一步到达峭山,我也坚信能攻下峭山,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拿士兵的命来与天搏”。 林毅岳凝视易寒,有绝对自信的人不是狂妄无知便是有自知之明,他不是第一种人,那就是第二种人了,他对自己能力了解的足够彻底,“为何?”林毅岳干脆利落问了出来。 易寒娓娓道:“前面我们分析了苍狼的格,正是利用他的稳重与果断,战场之上战机往往一瞬即过,苍狼的稳重让他第一时候不会做出决定,有的时候往往而忽略最直接最表面的问题,他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派出那支部队的目的,他知道我军忌惮他的骑兵,会认为我是想引开他的骑兵,在正面战场之上营造一个有力的局势,我军占据坡地,这个一决雌雄的态势已经给了他很强的心理暗示,他只是一个人,是人就无法在一瞬之间将所有的问题想明白,而我们却筹谋已久,这便是以长机胜短机。 林毅岳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什么长机胜短机,易寒继续道:“在战场之上遇到一个谋略不亚于自己的对手,便是筹划好一个完美的策略,逼迫对手在一瞬之息做出正确的决定,而在此之前的心理引导却能让对方一时转不过弯来,当对方想明白了,战机已失,追悔莫及。” 林毅岳陷入沉思之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据对方格而制造战机的做法,说的难听点,是在玩弄一个谋略不亚于自己的对手,他在顺水推舟,他在玩弄对方格,听起来简单却不简单,从有违常理出兵正面对决到占领峭坡,一步一步的给苍狼心理暗示,最后逼迫对手在一瞬间做出决定。 林毅岳凝视着易寒,若最终一切都如他所说一般顺利进行,这个男子太可怕了,已经不是聪明绝顶就能做到,这需要对人有充足的了解,洞察世情,他有一种错觉,易寒老道的不像是个年轻人,没有岁月的熏陶,从启智到现在短短十数年如何能如此,他终于明白了,庄元帅为何会选择他,为何他当初敢说出那些大话,无论这一战胜败,从这几点已经可以证明他的超凡脱俗,他似乎看到了十年之后的孤龙,心中大吃一惊,自己居然会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要知道孤龙乃大东国的未来之星。 易寒淡道:“毅岳你并不用吃惊,我只是熟读兵书,在识人方面比别人多一些天赋,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纸上谈兵,略有点小聪明,与你相比我还有诸多不如,像你几十年的治兵经验,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 这番话让林毅岳心里大感安慰,对易寒好感大增。 易寒笑了笑,“若第一步成功,只是给苍狼一个小小的惊喜,我非但要攻下峭山,还要夺取明山,断西夏军后路,到时候西夏军没有后路,在不利的局势下必拼死一搏强攻雁门关,我挖好大坑,他不得不跳”。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双目一睁出锐芒,“重创西夏!让他三十年内没有东征的能力,除我国西面之忧!” 这等豪言壮语让林毅岳听的激动人心,他多希望镇西军全军将士也能听到这激奋人心的豪言壮语,好多年了南西北三面威胁便像三块系在大东国脚上的大石,让大东国老迈的身躯变得更加蹒跚。 林毅岳看着地图上细小的线路,似乎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知道易寒敢说出此等豪言壮语,战斗才刚刚开始。 所有的一切只是预测,若方夫人的那封信还是无法让西王府出兵救援,而十万石粮草出了什么差错,刚刚所说的便都是废话,人算最怕不如天算。 第十七节 计划02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计划02 - 第十八节 东风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东风到 易寒与林毅岳正在商讨一些作战细节,门口突然有士兵前来禀报,说秦军师回来了,林毅岳骤然猛的站了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等得就是西王府方面的回应,是不是东风确是一会才知,看去,易寒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先行离开,他脸无表情,似乎只是听见一件平常的事情。 林毅岳回到自己书房,见秦彗蠢蠢欲动,一脸兴奋,心中暗喜,看来这事成了。 秦彗策马狂奔两天,脸上没有丝毫疲惫之色,身体充满活力,便是一刻也无法安静下来,在走来走去,刚一转身看见林毅岳,快步走来,“林副帅,元帅呢,我刚刚准备前去见他,却被林副将拦了下来”。 林毅岳见他脸色心中有数还是淡淡问了出来,“西王什么态度”,看来易寒这个人真的有通天手段,那封书信中到底写着什么,为何西王见了之后会一改前态,立刻答应下来。 秦彗喜道:“西王答应了,这两日援兵就能到达,这要多亏了一位贵人的帮忙”。 林毅岳一讶,贵人,难道不是易寒那封书信的原因,西王才答应出兵吗?莫非是巧合,让秦彗坐了下来,这镇西军的军师此刻倒像一个力充沛的孩童。 秦彗坐了下来,将在西王府如何巧遇宁雪,以及她对西王所说的一番话,引得西王动心,整个过程无一遗漏全盘说来。 林毅岳一边听着一边思索,那名叫宁雪的女子,在与西王对话的过程中,没有用劝说的口吻,而是巧妙的让西王切身感受到危机重重,从这一点看与易寒有几分相似,此事她帮了大忙,有机会再登门拜谢。 最后西王看到书信之后哈哈大笑,“天助我也”,这封书信的分量也是不小,这一切应该都是机缘巧合,看来老天有心助我镇西军渡过难关,心中大喜,不管怎么说,西王总算出兵了,剩下的就准备与西夏军决一雌雄。 秦彗道:“元帅,在临走之前,此女亲自送我,在路中我便与她谈论了一些兵法谋略,你猜结果如何,我竟被她辩的还不了口,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真不敢相信一介女流竟有此等才智,若是她甘愿来雁门关当军师,我倒愿意将首席之位让给她”。 若是平时,秦彗说出这种荒唐的话,他定不假颜色,只是此刻心情大好,秦彗又立了大功,想必他只是太崇拜那个女子,一时说的玩笑话,不便斥责,淡淡应了一句,“让一个女子来当军师,成何体统”,秦彗笑道:“别人是举贤不避亲,我是举贤不避须眉,副帅别忘记了紫荆国可以让子凤为将,我们镇西军就为何不能请一位女军师”。 林毅岳一脸严肃,“秦彗,你是在说真的”。 秦彗淡淡一笑,又恢复了镇西军首席军师的风采,“女子势弱,便是再如何多才多智也只能沦为男子的附属,便是因为其外表娇弱,缺少男子那份大气,此女不同,风采气度尤胜俊才”。 林毅岳微笑,不置可否。 见副帅毫不动容,秦彗又道:“副帅怎么看西王府小王爷这个人”。 林毅岳淡淡道:“次子素有才名,几年之前我随庄元帅去过西王府一次,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虽比不上孤龙之流,却也可算是人中龙凤。” 秦彗道:“副帅能想象吗?此女与小王爷站在一起,完全罩住了小王爷的光芒,在她身边,那颜觅风便只成了一个碌碌俗子”。 林毅岳微微动容,秦彗擅长观人之术,普天之下无奇不有,也许一个天才之人却偏偏投胎在一副女儿身之上,只是这事不太适当,若是男儿身他自然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淡道:“这事往后再说,眼下军情如火,却没有闲工夫讨论这些琐事”。 林毅岳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将西王府援兵之事禀告元帅”,话毕疾步朝门口走去,秦彗快速起身追上前,急道:“副帅,这事要不你问问元帅的意见”。 林毅岳淡淡点头,见副帅应允,秦彗双眉舒了下来,不知觉咧嘴而笑,却有点像个老顽童。 林毅岳轻轻摇头,莞尔一笑,走到易寒书房,推门进屋,易寒正等着他。 易寒也没问,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脸认真研究地图,林毅岳先开口了,“西王答应出兵了,援兵这两日便能达到雁门关”。 待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句“嗯”之后,林毅岳问道:“听到这好消息你好像一点也不兴奋” 易寒道:“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兴奋的”。 林毅岳淡笑,“据秦彗所描述,西王肯答应出兵却多亏了一位叫宁雪的女子的帮忙”。 听到林毅岳提及宁雪,易寒突然抬头望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林毅岳没有重复,一五一十转述秦彗的话,易寒听了一半已经明白那个女子就是宁雪,倒也是巧合,只是可惜了多此一举,早知道有宁雪帮忙又何须拖方夫人下水。 林毅岳话毕,易寒露出笑容道:“这狐狸说起谎话来也是如此动听”。 林毅岳不解,他觉得宁雪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问道:“为何说她那是谎话”。 易寒笑道:“人总习惯一厢情愿,把事情想的完美,西王野心天下谁人不知,只是一次西援就想收买天下人的心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只是我们不得不佩服宁雪,她的说辞逻辑紧密,丝毫没有半点破绽,任谁身临其境也会被她说动,我之所以能看出点端倪,那是因为我对她还有点了解”。 林毅岳讶道:“你认识她”。 易寒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出声。 林毅岳心中怪异,却将秦彗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倒想看看易寒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易寒哈哈大笑,“这倒有意思的很,只是你们还是太小看她了,一个军师之职哪能入她法眼,让她当镇西军的元帅还差不多”。 林毅岳震惊,易寒的话骇人听闻,让一个女流之辈来当镇西军的元帅,这真的比他喊易寒叫爷爷还要荒唐百倍,一脸严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易寒淡笑道:“以我对她的了解,一点不虚”。 林毅岳又问:“她之才能比你如何?” 易寒一脸回忆,若有所思道:“这种事情也无法分出优劣,只是她比我要坏心肠的多”。 林毅岳感觉怪异,两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却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似市井中人谈论那美艳的寡妇。 易寒笑道:“男子与女子除了身体特征的不同,在其它方面并没有什么差异,所以不要因为对方是个女子便小看了她,有时候女子比男子更恶毒更绝情,温柔善良需要保护的印象只不过是我们大男子主义的一厢情愿”。 林毅岳听易寒越说越玄乎,心里倒真的有想见宁雪一面的冲动,问道:“那还请她来吗?” 易寒回道:“还是算了吧,眼下能打赢这场仗,才是首要之重”。 第十八节 东风到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东风到 - 第十九节 苏洛的追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苏洛的追求 贵州位于大东国西部,严格来说是西南部,有部分地域与紫荆国接壤,西面乃陇西山地,这里重峦叠嶂,山高谷深,植被丰厚,到处清流不息,山地和丘陵西高东低,绿山对峙,溪流急荡,峰锐坡陡,恰似江南风光,又呈五岭逶迤,南方的秀美与北国的犷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然而这样的美丽只是大自然的自我展示,这里并不适合人宜居,贵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大东国子民穷苦到不敢想象,贵州的西南边缘居住有一些西夷,南蛮等无国少数民族,据记载约有上百个,这些少数民族多以狩猎捕鱼为生,民风彪悍,与居住在边缘处的大东国的山民素有摩擦,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底蕴,利益的争夺,让这里时常发生小规模的种族血流争斗。 苏洛与明修便是来到贵州最西南边最贫困的地区,当初她来此的目的是想让文化知识传播到这里,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这里山路崎岖难行,又加上道路不同,许多村庄几乎与外界隔断,道路不通加上人烟稀少,很多商人都不愿意来到此地,这边人的生活可以用穷山恶水四个字来形容。 苏洛知道,若让人有读书写字的**,首先必须让这里的人生活自足起来,而第一点要解决的就是解决与西夷,南蛮的矛盾,让双方利益一同化,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贵州这个地方因为地理的原因,便像是被大东国母亲所遗弃的儿子,没有人去理睬这个看上去景色秀丽,暗地里却穷山恶水的地方。 苏洛只是一个弱流女子,他不是大东国的工部大官,也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没有权势与金钱让她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但自从来到这里,她却下了一个决定,将余生贡献在这里,将这个想法告之明修,连一直无条件追随她的明修听了不由咂舌,他一方面敬佩这个女子高尚的品质,另一方面又感慨就是耗费一生青春也无法改变这里贫穷的事实,数百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了。 若是易寒听到苏洛的这番话,他定会支持,他的眼界岂是明修可比,美国西部开发史,便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将西部这片荒芜渺无人烟的地方改造的繁华更胜东部。 例如愚公移山,也是这一代人见效甚微,可是几代人的努力必定起到效果,到时候这一番壮举必定名流千史,此刻的苏洛就像愚公,她作为一个启发者,也许此刻看起来她的做法是愚蠢的,但当某一天真的实现时,谁还会说她愚蠢的,圣人伟人便是穷其一生认真做出一件功在社稷的事。 苏洛要寻求更多的人的支持,她心中有数,贵州物产丰富,这里的人所捕猎的野兽,皮可做衣,骨可下药,又有诸多品质优良的珍稀名贵药材,这些会让一些商人动心,她要找的是一些有远见的商人,苏洛并不在乎事成之后,商人重利轻义的格会将她抛弃,她要的是这个地方的人不再穷苦。 但这还不够,若要贸易,便必须路通,路通才能财通,第二就要让官家支持,这里丰富的矿产资源能让官家心动,只要统治者有意愿在这里建造兵工厂,必定会修路。 苏洛返回金陵,明修自然跟随,依靠明修广阔的人脉,在观月楼设宴,宴请商界名流,只是明修还是能力有限,来的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并无大人物,便是这样还是大部分看在于杰,林木森,马画腾的面子上,那些富家公子把这个酒宴当成是聚会,纷纷尽自己能力捐赠财物。 马画腾最为财大气,一下子就捐了五千两银子,明修脸带笑容,忙着待人接物,成了这个宴会的主角,反观苏洛面无表情,眉头微皱,这些捐赠的钱虽然能换的大量食物暂时接济贵州西南边缘的穷困人家,可这样做只是治标不治本。 她是个女子,不便在众多男子中间长时间徘徊,只是一开始露面便返回酒楼的一间客房内。 便只是淡淡露了一面,却让这些看惯美人的富家公子们顿时惊艳,纷纷追问明修她的来历,明修只是告之乃金陵洛游书院的一位女先生,并不欲多讲,众人心知肚明,明修如此卖力,看来他的心早就系在那女先生身上,羡慕不已。 明修客套一番之后,返回客房之内,以为苏洛会笑颜如花,却见她眉头轻蹙,呆呆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修问道:“苏洛,这些钱已经足够接济他们,为何你还是闷闷不乐”。 苏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明修,可有大人物来”。 明修摇了摇头,“我所有的人脉之中便数马画腾的父亲马辰舒最为富裕,只是他却丝毫不感兴趣”,苦笑一声,“于杰的父亲,马画腾的父亲都认为我们都是年轻人,做不了什么大事来”。 苏洛道:“马辰舒是金陵最富裕的吗?不如我亲自登门拜访,你看可否”。 明修笑道:“金陵最富裕的要数四大家族的方家,与富可敌国的方家相比,画腾的父亲本不值一提”。 苏洛双眸顿时一亮,喃喃道:“方家,富可敌国”。 明修道:“对,正是富可敌国的方家,掌管方家大权的却是一位女子,人家都尊称她为方夫人”。 苏洛喜道:“明修,你能让我见到这方夫人吗?” 明修苦笑道:“与她相比,我只是有小人物,便是马辰舒要见她一面也不容易,不过苏洛,我会想办法的”。 苏洛点了点头,等这个酒宴完了,我们便去方府试一试。 再说这李明濛匆匆出府赴明修之约,却突然听有人直呼他的名字,回望,轿帘掀开映入眼中是绝美的容颜,讶道:“姐姐”。 这个将李明濛叫住的正是玄观,她本来也想出去逛逛,看看金陵的情况,在府门口遇到李明濛,便将他叫住。 玄观淡道:“明濛,看你行色匆匆,是不是又打算去烟花之地”。 李明濛连忙摆手,他最忌讳玄观知道他去那些地方,解释道:“姐姐,去赴一个酒宴,乃是我一个好友主办的”。 玄观淡道:“去吧,准是一些不思进取的庸人借酒宴之名寻欢作乐”。 李明濛急道:“姐姐,你误会了,为何你老把我想成纨绔子弟”。 一旁的沐彤笑道:“少爷,你明明就是,却怪起小姐来了”。 李明濛道:“明修乃易寒所交之中不可多见的贤才,又怎么会贪恋寻欢作乐呢?他办这个酒宴的目的是想筹集一些银子,接济贵州西南部的穷苦百姓”。 玄观淡淡点头:“倒也是良善之举”,随口接道:“只是这却治标不治本,平庸之策,算不得贤才”。 李明濛笑道:“姐姐,我知道在你眼中,天底下的男子除了易兄,余者皆难入你法眼,便是我这个弟弟,也从小就被你小瞧”。 玄观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便要返回轿中。 李明濛急忙叫住,露出笑容,讨好道:“姐姐,我想向你借些银子,你知道我花钱一向大手大脚,身上几百两银票实在拿不出手”。 玄观淡道:“我也没有”。 “不可能,你生活向来朴素,怎么可能没有钱呢?”,李明濛一脸不信。 玄观好气又好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李明濛一愣,沐彤释疑道:“小姐每个月都要开粥场,接济穷苦人家”。 李明濛恍然大悟,“这事我怎么从来不知”。 玄观不答,返回轿中,放下帘幕,清音飘来,“前面带路吧,我随你去凑凑热闹”。 李明濛闻言变色,失声道:“什么,你随我一起去”。 玄观笑道:“怎么,有什么好惊讶的”。 李明濛严肃道:“姐姐只要你一露面,这酒宴绝对乱成一团”。 玄观淡道:“庸人自扰,我自一颗清心,有相亦无相,万相皆为空”。 李明濛也听出点什么来,姐姐的意思是,乱与不乱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突然又更加清晰,问道:“姐姐,你想见明修”。 玄观淡道:“我只是想帮帮他,也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这一节感觉写的不好,想改又不知如何改法,还是留着第一印象吧) 第十九节 苏洛的追求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苏洛的追求 - 第二十节 夫复何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夫复何求 今日观月楼被包场,门口进进出出都是一些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当中不乏出身富贵,也有一些才子虽家境不丰,却也想来尽一份力,例如明修,他只是出身普通的书香人家,只是其才学却让人敬佩。 于杰、林木森等人挥墨作画,这些字画虽说不上价值连城,却也能让一些富贵人家看上,作厅室点缀装饰,换一些银两,酒楼之内,几个才子聚在一起,有人边饮酒边吟诗,有人代笔将所吟之诗句写下。 别处,有人作画,余者几人将其围在中间,一边观赏一边点评。 本来今日,于杰也想邀赵博文,楚留情过来,只是两人一听不是几人私宴,却不方便与这些道貌岸然自恃高尚的才子相处,便婉拒一番,只是还是捐赠了一些银两表示心意。 客房内,明修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对着苏洛道:“有了,易寒所交好友之中,有一位他也许有办法能够见到方夫人”。 “何人?” 明修笑道:“他与易兄交情不浅,说不定他能帮得上忙,便是将军府的公子,李明濛,依他的身份想见这方夫人还是很有可能的”。 李明濛,这个名字让苏洛听着耳熟,细细回忆,便记起了那深夜来寻易寒的男子不就是叫李明濛吗?想起他当时的模样来,嫣然一笑,“便是那个与小寒一般,见人就笑嘻嘻的人吗?” 明修讶道:“你见过他?” 苏洛淡道:“见过一面”,却喃喃自语起来,“小寒不是只在将军府内当下人吗?又怎么会跟他交好”。 明修笑道:“苏洛,你太小看易兄了,他是那种在哪里都掩盖不了身上光芒的人,便是让他做乞丐,也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苏洛不自禁露出盈盈的笑容,“此事若能成功,我这个做先生的倒托了他的福”。 明修痴痴的看着苏洛,只感觉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好久她没有笑的这般开心了,不知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苏洛,我会陪你在贵州终老”。 苏洛凝视着明修,有郎如此,妇复何求,明修是个完美的男子,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她有一百个理由答应下来,只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喊道:“不要答应他”,苏洛很为难,她很想答应明修,却不能欺骗自己,欺骗别人。 良久,她才艰难的出声,“明修,再给我一点时间”。 明修淡淡一笑,“我愿意永远等你,就算等到你老的走不动,我还是这句话”。 明修的话却让苏洛内心更加难受,本来她一向清心寡欲,眼前这个男子的深情却让她感动,她心里有易寒的影子,可是这个她最爱的人却是亲弟弟,这种有违纲理伦常的念头,让她一直在躲避且痛苦着,她与易寒没有结果,她也不想连累明修,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渡过一生,可伤害明修的话她说不出口,同时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把易寒忘记,一心一意爱着明修。 这种矛盾的神情看在明修眼里让他心疼,柔声道:“苏洛,我没有在逼你,你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那才是真正的你”。 —————————————————————————————— 李明濛喊了一声到了,玄观揭开帘幕就要下轿,李明濛却连忙将帘幕拉下,低声道:“姐姐,你先等一等,我先先去看看人多不多”。 玄观莞尔一笑,迁就着他,她以前喜欢安静,习惯将别人当做透明,却反而让别人对她感觉越来越神秘,其实她自认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李明濛已经注意到了,自从自己出现,门口就有许多目光朝这边注视过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轿子,最后统统将目光转移到沐彤身上,眼神中充满赞赏。 李明濛心中苦笑,沐彤这妮子都有如此魅力,让那些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姐姐露面,都不知道痴成什么模样。 李明濛朝门口走去,大多人都认识他是金陵三大才狼之一,却对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很清楚,李明濛与赵博文、楚留情在外边混迹,从来不将家族的背景说出来,只是却瞒不过一些有心人,像宁霜这一类人。 诸人主动让开,没有人与他打招呼,心中却暗忖道:“怎么这李明濛也来了,是不请自来,还是有人邀请他”。 见李明濛走了进去,门口几位年轻公子鼓起胆子朝轿子这边走来,其中一位礼貌的向沐彤行礼,“这位小姐,在下李启铭”。 沐彤不假颜色道:“我只是个侍女,不是什么小姐,你们走远一点”。 几人没有想到沐彤会这么不给面子,冷冰冰的语气便把他们的后话给堵了回去,他们自认自己是谦谦君子,讨了个没趣,虽心有不甘想与沐彤聊上几句,深入骨髓的道德情却让他们涨着脸却说不下去,一脸丧气的退了回去。 玄观心情不错,打趣道:“沐彤,你何必赶他们走,说不定一番接触之后倾心也说不定,人与人之间需要多了解,才能辨出好坏”。 沐彤低声应道:“小姐,我是怕他们打扰到你”。 玄观笑道:“我又不是公主,我们可以在这里,他们也可以在这里,凭什么把人家赶走,再说了,沐彤若是能找到如意郎君,我便不用时时挂念你的将来”。 沐彤羞怪道:“小姐,你怎么拿沐彤来说笑话”。 玄观淡道:“我是个喜欢说笑话的人吗?我这是在说实在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世情”。 沐彤突然想到什么,情绪低落道:“小姐,那为何你不打算嫁人呢?能快乐一天是一天”。 玄观淡淡笑道:“一个将死之人,谁敢娶我”。 沐彤激动道:“小姐,他若敢辜负你,沐彤第一个饶不了他”。 “今生能遇到他,已是上天厚待我,我岂敢再有痴妄,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 “哎”,小姐都如此说了,沐彤只能用深深的叹息声来表达自己的失落。 李明濛一进酒楼,便有无数道目光朝他望来,他太特殊了,在这里他就是个异类。 于杰与林木森因为赵楚二人的关系却不敢怠慢,放下手头工作,热情的朝他走了过来。 李明濛为人就是这样,你敬他三分,他便回敬七分,虽不识得朝他走过来的两人,却也从楚赵二人那里听到一些信息,用试探的口吻道:“于兄,林兄”。 于、林大喜,没想到这李明濛还认识自己,这李明濛可是将军府的公子,他们刚刚还想自荐一番呢,三人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寒暄起来。 在于、林二人心中,这其他公子加其他的分量还不如李明濛一个人重要,自然二人也不是谄媚之人,从楚赵二人那边听到了李明濛的一些为人处世,也想好好重新认识一番。 几句家常话之后,已可以证实传言并不全实。 李明濛自然也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爱鸟不鸟,问道:“明修呢?怎么不见他人”。 于杰道:“明修在客房,我带你过去”,话毕朝林木森使了个眼色,他已经注意到酒楼之内的公子,因为自己与李明濛亲近而冷落了他们,正一脸不悦,让林木森去缓和一下气氛,能解释一下李明濛的为人最好,若是不能,也让他们心里好受一点,毕竟其中大部分是风雅颂的成员。 两人走到二楼客房,于杰敲了敲门道:“明修,李兄过来了”。 屋内传出一把兴奋的声音,“快请进来”。 推门进屋,明修一脸喜色,双手紧握李明濛双臂,“李兄,你能来太好了”。 李明濛对于明修的热情有点不习惯,哈哈笑道:“明兄你这么亲热可不太适合,我可不是龙阳君”,三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李明濛发觉房间里还有一双目光在注视自己,望去,却惊讶喊了出来:“女先生!” 苏洛淡淡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李明濛恢复从容,嘻嘻笑道:“先生,不知道你还收不收学生,我可是很羡慕易兄能成为你的学生”。 苏洛笑道:“我今生不再单独授业”。 李明濛正大感可惜,苏洛又道:“不过,你若能帮我一个忙,就再破例一次”。 李明濛喜道:“女先生,尽管说来”,他刚刚本来就不存诚心,只不过装模作样与苏洛说些逗俏话。 苏洛未言,明修代劳道:“李兄,女先生想见方夫人一面,不知道你可否有法子办到”。 “方夫人岂是相见就能见到,我没这个能耐”,三人听到这里不免失望,“不过对家姐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明修情不自禁喊道:“奇女玄观!”明修不止一次品赏到玄观流传出来的诗句,仅凭诗境,便可窥其瑟鸣凤跃,剑合龙飞,关河岁月之韵致,他很少在才学方面对一个人心悦诚服,玄观就是其中之一,且丝毫不因为对方是个女子。 李明濛淡道:“家姐的轿子就在外面”。 明修连忙道:“李兄,快将玄观小姐请进来”,能见这奇女子一面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就算明修也不能例外。 李明濛脸露难色道:“你知道的,家姐名气大,又极少露面,想见到她的人排起来能将整个金陵围上一圈,我怕她一出现这观月楼立即炸开锅,最怕是有人听到风声,闻风而来,漫说这观月楼,恐怕这大街之上人多的连踮脚之地都没有”。 明修道:“李兄顾虑的是,反正这酒宴也差不多了,我这便去散席,再请玄观小姐进来”。 第二十节 夫复何求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夫复何求 - 第二十一节 各谋其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各谋其利 明修将想法告之于杰,众人正在兴头之上,自然不能让人家捐了钱就把人给赶走。 于杰听完微微一笑,立刻有了主意,朗声道:“诸位,只有美景才能触发诗意,不如我们到莫愁湖畔,边赏美景边吟诗作对可好”。 这个建议,众人纷纷附和,三五结伴离开观月楼往莫愁湖方向走去。 再说沐彤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低声埋怨道:“怎么这么久,难道要我们等到天黑”,话刚说完,便看见观月楼内的公子们三五成群走了出来,一会的功夫观月楼便变得门可罗雀。 待诸位公子走远之后,李明濛与明修才朝轿子走近,李明濛道:“姐姐,我们进去吧”。 玄观轻轻揭开帘幕,优雅的探出身来,绿色的绣花鞋蜻蜓点水般沾地,似在地面上骤然开出一朵绿荷。 明修惊艳的看着玄观,没想到她竟如此超凡脱俗,气质与容貌无可挑剔,明修是个君子,他正视玄观,丝毫没有半点忸怩作态,同时他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爱慕,就像看到美丽的景色一般,内心油然而生的感慨。 玄观望向自己,可明修有种感觉她没有在看自己,她的眸子像两弘不见底的清潭又神秘似渺渺星空,他心中震惊,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丝毫捉不出她半分情来。 玄观淡淡一笑,“明修吗?”她讲话的口吻似与李明濛一般,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也免去了那些俗套。 明修只是一愣,旋即回神,笑道:“正是明修,有幸见得玄观小姐真容,明修快慰非常”。 人初次见她无不动容,易寒在她面前表现的放诞无礼将她视若俗女,这个男子却是落落大方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玄观大有好感,淡道:“明修,你很好”。 李明濛闻言大吃一惊,淡淡一言以足可见姐姐对他另眼相看。 明修谦虚道:“玄观小姐你才是真正的天人,明修只不过是凡夫俗人”。 玄观不置可否,只是将这个男子当个美丽的景色一刹那间的舒心惬意。 四人步入观月楼,往客房方向走去。 李明濛笑道:“姐姐,你凑不了热闹了”。 玄观微笑道:“一样热闹”。 进入客房,两女目光顿时交迎在一起,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当旁人当做无物。 若明修是美丽的景色一刹那间的舒心惬意,那眼前这个女子便是天山上恒久不化的冰雪,点点清凉渗透入体,玄观看到了对方眼睛内的坚毅与宽阔无边的怀,除了她便只有静明大师的眼睛能让她如此入神。 苏洛从这个气质优雅的女子眼中看到的却是睿智,同一时间,两人微微露出笑容。 苏洛起身盈盈一礼,“玄观小姐,苏洛有礼”,玄观微微弯腰还了一礼。 李明濛觉得气氛有点冷,哈哈笑道:“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女先生乃易兄的老师,姐姐又是易兄的”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 玄观并不吃惊,一脸平静道:“女先生,你却把他给教坏了”。 苏洛微笑回道:“我是教不好他,若论才学他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明修与李明濛看着两人打着哑谜,倒揣摩出一点来,玄观的意思是,作为先生为何会教出一个如此放.荡的人来,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玄观口中的“坏”似隐隐暗含赞赏。 苏洛的回答更为巧妙,说坏,后面一句点睛之语,又在说好。 明、李二人都乃巧思之人,若是旁人听来,却会认为玄观在责问,师者不严,教出一个祸害来,而苏洛回答,他天顽劣,我拿他没有办法。(本来不打算解释出来的,留给各位看官慢慢品味) 玄观嫣然笑道:“芸芸众生皆一般,出一两个妖魔鬼怪也未尝不可”。 苏洛莞尔一笑,“却不知像玄观小姐这样的仙子可有降妖伏魔之法”。 玄观轻轻摇头,“他乃妖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是人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彼彼相辅,何理伏之”。 李明濛朝明修问道:“明兄,你听懂了没有”。 明修笑道:“玄观小姐引用玄学之理,我也只是听出点皮毛来,应该是世间万物均有其存在的理由,便像月之盈缺”。 李明濛不悦道:“故弄玄虚”。 明修笑道:“这却不是用一两句话便能解释出来的”。 玄观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来,也许在场除了苏洛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了解易寒,眼前的玄观也看的透切,礼道:“玄观小姐,受教了”。 玄观道:“女先生,我们不要讲他了,提起我便烦心”,每每想起易寒总能乱她心静。 苏洛轻轻点头,道:“玄观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情,听闻你与方夫人交好,能不能引荐我见她一面”。 “好”,玄观没有丝毫犹豫。 苏洛道:“玄观小姐不问为什么”。 玄观微笑道:“女先生你不是准备要说了吗? 苏洛朝明修望去,对方回报于微笑,“此次明修募捐之举其实是我的主意,方夫人富可敌国,我希望她能帮我,永解贵州贫瘠之疾”。 永解二字出口,玄观已心知肚明,道:“欲治本,一者人气,二者天赋”。 苏洛道:“不错,贵州不适宜居,人烟稀少,外搬者多,入迁者无,之所以如此便是多山林而少平地,不适种作导致粮食匮乏,又因山路难行与外界交通不便,只能自给自足,其实贵州山灵水秀,物产丰富,若是道路畅通无阻,加强与外部的交流,以物换银,以银换粮,贵州百姓便能日趋富裕,而那些珍惜物产又能顺利流入市场,平抑价格,造福万民”。 玄观笑道:“方夫人是个商人,无利而不为之,女先生你说这些恐怕她很难心动”。 苏洛决然道:“我敢保证方夫人若有胆略,整个贵州以后便是她的天下,便看方夫人是不是有远见的商人”。 玄观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贵州虽是个三不管之地,可终究是在大东国版图之内,女先生这话可是有杀头之罪”。 苏洛微微一笑,“若能换的无数人无需忍受挨饿之苦,苏洛的命算的了什么”,又道:“玄观小姐请听我说来,方夫人会不会动心,贵州有古木大树,坚可建造船只画舫,高可做殿阁楼顶梁之柱,贵州有虎皮貂绒可做御寒之衣,贵州有名贵珍稀药材可入药治病,贵州有丰富矿产资源,采之炼之可成兵器盔甲,乃强国之基本,贵州有” 玄观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主意,贵州乃三不管之地,她正想找个地方安置那一万五千兵马,贵州这个地方很合适,非但如此,她还可以招兵买马,扩展实力,想来已经有个大概的计划,玄观虽一介女儿身,实却是一世枭雄。 苏洛道:“贵州百姓最需要的就是粮食,只要方夫人在贵州各地开设粮铺,一开始百姓无银购之,方夫人可用银购其物产,再运至全国各地卖之,而当地百姓又能用所得银两购得粮食,各取其利,久而久之,财富积累形成一个商业帝国,再开设其它行业,便民所需”。 玄观接话道:“生活无一离开不了方夫人的产业,到时候贵州便成了方夫人的天下”。 苏洛点了点头,玄观反问道:“女先生,你又可知贵州虽物产丰富而又无人采之”。 苏洛淡道:“道路不通,运输艰难,所耗人力财力远胜物品价值”。 玄观道:“这才是问题之关键所在,差的就是一条通往贵州境内的宽敞粮道”。 苏洛道:“这正是我所烦恼的地方,我希望能同时得到官家的支持”。 玄观轻轻摇头,“女先生,你不会得到官家支持的,眼下国库空虚,而铺设一条通往贵州境内的粮道却是一件大工程,就算耗费数万人力,最短也需三年,漫说国库没有这笔银两,就算有,在工部眼中还不如多修建几座堤防,提防洪水暴发,在他们眼中此刻最重要的是充足的粮产,以供应各边防军,而却不是那个三不管之地贵州”。 苏洛决然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玄观笑道:“女先生我佩服你的坚毅,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愚蠢,何不另寻它法”。 苏洛正色道:“玄观小姐的意思是不用依靠官府,以方夫人富可敌国的财力便能做到”。 玄观道:“铺设道路乃举国之力,方夫人虽富可敌国却也不能,不过我可以帮你”。 向来淡然的苏洛也闻言色变,“玄观小姐,此话当真”。 “当真不假,不过女先生还得随我去方府一趟,寻求方夫人的帮助”。 苏洛虽是情郎的老师,玄观为图大事也打算毫不客气的将其利用,只是苏洛却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利用。 第二十一节 各谋其利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各谋其利 - 第二十二节 三个女人一台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三个女人一台戏 李明濛与明修想随行,玄观直言拒绝。 李明濛不悦道:“姐姐,为何你老把我当孩子看待,我已不是你眼中那个蒙昧无知的李明濛”。 玄观嫣然笑道:“一个成熟的人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家一切有我,你还是做你的逍遥少爷,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在玄观眼中,李明濛外表虽与易寒一般嬉笑怒骂,不正不经,但她认为与易寒相比却差远了,其掌控局势的能力稍弱,不足以独挡一面。 李明濛沉着脸挥袖离去,玄观轻轻摇头,明修微笑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去看看李兄”。 其实李明濛的能力并不是玄观所想的那般不济,只是他素来敬重这个姐姐,在她面前少了平常的那份大度骄傲。 两女来到方府,方府下人看见玄观,却立即将她请了进去,再行禀报。 三人便在厢房等候,待方夫人过来。 一会之后,进来一人却是方夫人的贴身侍女春儿,春儿向玄观行礼:“李小姐,夫人与韩家主正在商议要事,怕你等久了,令春儿先来传话,她一会就过来,李小姐勿要离开”。 玄观点头,明白方夫人与韩若南定是商议运送粮饷之事,这事太重要了,出不得半点差错,才会让托韩家护送,看来这些日子粮食她已经筹备好了,果然非寻常人。 方夫人未到,两女聊了起来,苏洛道:“看来这方夫人日理万机,忙的很”。 玄观笑道:“其实平时她都将琐事交给下边的人去做,并不事事亲为,只是眼下这件事对她太重要了,重要到不惜一切代价要一定要办好”。 苏洛颇有深意道:“事分轻重,重者全力以赴,轻者可有可无”。 玄观道:“正是如此,若事事挂心,却难免心力不足,得不偿失”。 又聊了一会,方夫人才神色匆匆赶来,人未到声音先到,“妹妹,没让你等久了吧”。 苏洛心中暗忖,听着亲昵的语气,看来这玄观与方夫人关系不错,此事看来有戏。 林黛傲不负易寒期望,这一次连带收购来的粮食,清点一番之后竟有十三万石之多,即不误玄观的粮饷又能给足易寒,这几天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落下,昨夜清点完之后,她就连夜立即将粮食装上马车,丝毫不想有半刻耽搁,亲自督查一直忙到天亮,一大早又将韩若南请了过来,商议运送之事,一夜没睡,喝了几杯浓茶还是难以掩盖脸上的疲惫之态。 玄观以少有的关切口吻道:“夫人,看你一脸疲惫之态,这些日子定是心力交瘁,可苦了你啦”。 林黛傲身体虽疲惫不堪,心情却是特别愉悦,笑道:“难得听妹妹说一次关心我的话,姐姐我累的值”。 苏洛一直在注视着方夫人,看她亲近随和,丝毫没有半点傲慢,林黛傲也注意到苏洛,虽不认识,与玄观同来足可见非寻常女子,报于微笑,“这位是?” 玄观介绍道:“这位苏洛小姐是洛游书院的女先生”。 此刻苏洛一身儒服,并未着女子裙钗,林黛傲笑道:“刚刚我看了苏洛小姐,便觉的像位先生,没想到还真是先生,苏洛小姐不如就由你来当我家柔儿与雄霸的先生吧”,那日与玄观说要找个人来管教导柔儿雄霸,想必玄观挂心了,先不论玄观眼界如何之高,便是她刚刚观此女气韵风度就肯定能够降服那两个调皮鬼,干脆先行道明,以表诚心诚意。 苏洛道:“夫人误会了,苏洛这次是有事与你商议”。 “哦”,她是个商人,对方又是个先生,八竿子打不着,又有何事可商议的。 苏洛道明来意,方夫人越听越惊,这可是惊天之举,一旦能成,必远远将其余三大家族抛之脑后,一枝独秀,到时候非但真正富可敌国且成了一方土皇帝,只是利益越大所要冒的风险就越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多,便光说铺设粮道这样的大工程,所耗财力人力惊人,若半途发生了什么变故,又或者资金周转不灵,工程不能如期完成,便会生生将她拖垮,她不是冒险家,以她现在财力也无需冒险,更不用孤注一掷,她虽然心动,但依然无法让她下定决心冒险,再者她对苏洛一无所知,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若是玄观与她讲,也许她会真正好好考虑一下。 林黛傲道:“苏洛小姐,你这个主意很好,只是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你刚刚也看到了,光这些生意就让我忙的心力交瘁,我如何还有力做这样的大事”,却考虑也不考虑便拒绝了。 苏洛道:“方夫人,这也是一件功在社稷的事啊”。巨大利益不能让她动心,苏洛只好从别的方面劝说。 林黛傲毫不动容道:“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苏洛小姐,你若让我捐赠财物接济贫瘠人家,黛傲义不容辞,只是这件事情太过惊天动地了,恕我推辞”。 眼看此事就要胎死腹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玄观道:“夫人此事可行之,要不你先考虑考虑,金陵城郊那个地方太小了,是该换个地方了”。 这句话让苏洛似懂非懂,林黛傲却心知肚明,看来玄观也有打算,这事却不方便在苏洛面前提起,只能从侧面提醒她,玄观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林黛傲一脸沉思久久不语,贵州是个贫瘠的地方,为何要将兵马搬迁到那里,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玄观想扩展兵力,也只有在贵州那个三不管之地才能掩人耳目,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家族,养太多的人会不会有点吃力了。 便在这时,玄观说了一句让林黛傲吃惊的话,“苏洛小姐是易寒的老师”。 苏洛正疑惑玄观为何这个时候说出易寒,便听方夫人讶道:“苏洛小姐这么年轻,又怎么可能是她的老师,易寒又是玄观你的老师,我一下子糊涂了”。 玄观笑道:“才高者为师,不关大小尊卑年龄差距,”。 苏洛一讶,“小寒竟做了玄观小姐的老师,这让她太意外了”,见方夫人一脸疑惑,释疑道:“当年我当小寒老师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少年”。 林黛傲释然道:“我说呢,依他的才学,天下间有谁还能当他的老师,原来是少年时之师”,此番话却有点偏向易寒而小看苏洛了。 苏洛应道:“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黛傲笑道:“女先生,你这个主意,易寒怎么看”,她突然改变了对苏洛的称呼。 苏洛淡道:“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他何干”。 林黛傲道:“这样吧,女先生你问问他的看法,他说好,我便答应你”。 苏洛闻言惊讶,“这么简单”,以前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不必看人脸色,疏澹悠然,但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她甘愿卑屈。 林黛傲决然道:“就这么简单”,林黛傲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不单单是因为易寒,玄观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玄观从来不行鲁莽之事,再说若答应下来,到时候情况不妥,依她商人的狡诈,也有办法推脱,答不答应只是一个形式,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既然如此又何不卖易寒一个面子,玄观可不会平白无故在这个时候提起易寒,若因此而认为她林黛傲因为一个男子而成了一个无知的笨女子那可太天真了。 苏洛淡道:“这倒也容易,我若跟他提起,他必支持我,只是却要麻烦玄观小姐回府之后告之他一声”。 玄观道:“女先生,我却见不到他,他已经不在将军府了”。 林黛傲神色凝重道:“边关战火已起,此刻他正在雁门关”。 一听这话,苏洛整个人呆呆无神,只感觉往常那颗平静的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小寒真的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儿,不再不务正业,男儿志在四方,可是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会有这么多割舍不下,诸多挂念。 狠心将那个熟悉的模样从心里驱赶出去,淡道:“那我便修书一封送到雁门关”。 (忙着更新,字里行间就自然把握不好尺度,写不出来自己所要的效果,还有最近我有点烦这些女人事了) 第二十二节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三个女人一台戏 - 第二十三节 野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野心 林黛傲道:“那事情就暂时先这样,我一夜未睡,却需要好好歇息一会,女先生,我吩咐下人带你去客房,请恕黛傲无法陪同”,她有事情要与玄观商议,苏洛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 苏洛那里会不知道方夫人要送客,“不必了,我还有事,下次有空再来拜访夫人”。 林黛傲客套道:“这样也好,我让下人送你出府”。 苏洛朝玄观道:“玄观小姐,要一起走吗?” 玄观笑道:“我再等一会,女先生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苏洛也不再多言,在下人的带领下朝方府大门方向离开。 待苏洛离开之后,林黛傲亲自关上房门,严令下人不准进来打扰。 坐了下来,问道:“妹子,那刚刚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玄观笑道:“夫人,我刚刚还以为你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答应下来的”。 林黛傲有些尴尬,多年来她已经养成自强自立的格,不似寻常女子依靠男子而活,偏偏现在被玄观找到一个可以取笑她的把柄,笑道:“妹妹你又在看我笑话,他是他,别人是别人,这是两码事,就是易天涯来了我也不认账,再说了,我岂是那种对男子俯首贴耳的人,他对我好,我便甘心情愿的帮他,他对我不好,我也懒的理睬他,前些年再如何艰苦,我也不是一个人熬过来”。 玄观笑了笑,说不理睬便不理睬,那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就深有感触,道:“夫人,你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在妹妹面前我岂用作假。”林黛傲丝毫没有犹豫。 玄观不想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结果的问题,步入正题道:“夫人,我是想将一万五千兵马迁往贵州境内,以便掩人耳目招兵买马”。 林黛傲道:“如何个掩人耳目法”。 玄观应道:“夫人想一想,将这一万五千人用在铺设粮道的人力上,一者我们可以以铺设粮道的名义扩展人数,二是也可以让士兵锻炼体力,起到增强军力的效果。如此一来岂不一举二得”。 林黛傲沉思片刻之后道:“这却也是个绝妙的法子,如此一来能大大减轻我财力耗费巨大的压力,只是执行下来,却有许多麻烦琐事”。 玄观微笑道:“夫人,这个麻烦事就由我来办,只要夫人真心支持,此事可成”。 “妹妹,你都这么说了,我绝对放心,妹妹放心去做,钱的事情我来负责,你无须担心”,林黛傲不再犹豫应了下来,与刚刚对待苏洛的态度决然不同,之所以如此,不是玄观的分量比苏洛重,那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变化,用军队来铺设粮道,不但效率要高上不少,工程日期缩短,再者省去了人力的支出,所耗财力就要少了许多,成功的可能增加,且风险降低,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此时若成,几年之后她方家必一跃成为大东国第一大家族,就算其他三家合起来也不足与她抗衡。 林黛傲道:“妹妹,工部那边”。 玄观微笑道:“夫人,以你我两人的影响力,工部那边没有问题,估计他们还会认为夫人太傻了,在造福社稷呢”。 林黛傲笑道:“妹妹你又在取笑我,姐姐我虽是个商人,却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沉吟道:“只是我出钱出力铺设粮道,为他人作嫁衣裳”。 玄观道:“夫人放心,我国律法有一条,凡自力铺设道路者,其过路物税由铺设道路者征收,三成上缴吏部,此举本为鼓励商人造福社稷,如今却成为了抑制其他商人与夫人分一杯羹”。 林黛傲想了一想,倒也合情合理,若耗费巨资没有一点好处,哪个商人又真正心怀造福社稷而不图利,如此说来,贵州除了她,别人勿想染指。 玄观道:“铺设道路而自主征收物税已有前例,不过都是一些小工程,对其他商人来说影响并不大,可是像铺设进入贵州境内粮道这样的大工程,夫人就算设置高额物税,也是情理之中,其他商人在盈不补损之下必定寻求与夫人合作,到时候夫人在商界一言千金,便相当于控制大东国各个产业的命脉”。 林黛傲点了点头,“细细想来,虽冒着极大的风险,其回报也是惊人的”。 玄观道:“有冒风险的勇气不够,还需富可敌国的财富支撑,四大家族之中,便只有夫人的条件得天独厚,刚刚若不是玄观说出用士兵代替劳力的主意,夫人不是一口回绝了吗?再者说了,其他家族可不能像夫人这样一个人做主,就算三大家的家主有这个雄心,也做不了其他家族成员的主,所以玄观认为,这个机遇是单单为夫人而生”。 林黛傲笑道:“玄观你真是奇女子也”,林黛傲不再叫妹妹,直呼其名,又道:“你说道路修好之后,朝廷会不会派兵驻扎贵州”。 玄观道:“夫人,朝廷还有兵可派吗?雁门关局势未明,不管胜败如何,到时候朝廷必从各处调集士兵,以及征兵重组镇西军,贵州是个三不管之地,路修好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然是三不管之地”。 提起雁门关,林黛傲不由自主的露出担忧之色,“妹妹,你说镇西军能不能守住”,古往今来城破人毁的例子数不胜数,若城破,那易寒也凶多吉少。 玄观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林黛傲叹息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让他去了”。 玄观不置可否,这是她最不想谈论的话题,两人的讲话突然哑然而止,玄观不说话,林黛傲也一脸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林黛傲才道:“妹妹,到时候这苏洛又该如何安排,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我总不能将她丢弃一旁不理”。 玄观一脸自信道:“从某种程度来讲,女先生的品质要比我们两人高尚的多,夫人有什么事情可尽管放手让她去做,她绝不会谋求回报,且会尽心尽力将事情做到最好”。 “这样利用人家不太好吧”,林黛傲有些于心不忍。 哪知玄观却嫣然一笑,“夫人,你却不知,这样才是给她最大的帮助”。 林黛傲喃喃道:“难道她的怀真的可以宽阔到如此,可是这样品质如此高尚的人,教出来的人却十足是个无耻的混蛋,太让人感觉诧异了”。 玄观也禁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夫人你在说谁呢?” 林黛傲凝视着玄观,“妹妹,你应该多开怀大笑,刚刚连姐姐也心动了”。 玄观掩住笑意,“孤芳自赏,有何不好”。 林黛傲若有所思道:“他若不是与人有异,我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人一句,却丝毫不妨碍内容的流畅,林黛傲觉得有些乏,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玄观知道差不多了,起身道别,林黛傲说了几句客套话,目送玄观离开。 林黛傲回到卧房,正欲宽衣歇息,将外衫放回衣柜,不知道为何看见柜子中那两件整齐叠好的夫衣妻衣,却是一愣,一动不动的望着,猛然转身朝床上走去,刚迈出几步却又毫不犹豫的回身,将那对夫妻衣拿了出来。 这套衣衫是她少女时亲手所作,却从没有穿过,就是希望有一天情人亲手替她穿上,手指磨挲着衣衫上的纹理,好多年没有动过针线了,这衣衫款式已经过时了,可是如今自己再也没有灵巧的手做出这般细的裁工。 林黛傲心血来.潮的将妻衣穿上,刚刚合身,只是前与后臀有些紧,身材依然保持与少女时一般浮凸有致,且更加成熟丰满。 抱着那件夫衣,闻着上面易寒所残留的淡淡气息,迷迷糊糊的就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十三节 野心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野心 - 第二十四节 世事难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世事难料 雁门关这几日,西夏军时不时就来佯攻,苍狼似乎打算将打击镇西军士气的计谋进行到底,只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劲,镇西军的反击凶猛,丝毫不像是苦守了几日已经临近筋疲力尽,了然于,定是有援军到了,只是还不足于震慑苍狼,苍狼依然风雨不改,每天必派部队攻城。 房间里,林毅岳与易寒正在议论军事。 林毅岳道:“都三天了,西王府的援兵怎么还没到,难道他变卦了”。 易寒笑道:“不必担心,昨日雁门关东面大雨倾盆,道路泥泞拖慢了行军速度,耽搁个一天半日也是正常的”。 林毅岳一脸严肃道:“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自从你下令每天三餐都吃米饭,粮食消耗急速,所剩已经不多了”。 易寒应道:“若不如此,让战士们挨饿肚子上战场如何能坚守到现在,你应该知道什么时候人的意志最薄弱,便是挨饿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现逃兵”。 听到逃兵二字,林毅岳冷道:“我们镇西军个个都是热血汉子,就是明知战死也没有人会做逃兵”。 易寒却不想跟他争辩这个问题,问道:“还能坚持多少日”。 林毅岳沉吟道:“大概七天吧,若是西王府援兵一到,多了几万张嘴,最多能够吃三天”(行军时都是随身带着干粮水壶)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道:“现在我倒希望西王府的援兵晚一点到”,心中担心会不会送给方夫人的信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照他估计昨日就应该到了,难道他在生我的气,不打算理睬我,摇了摇头,方夫人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就算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依她的为人也必暂时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又如何会为一点小摩擦而斤斤计较舍民族大义于不顾。 林毅岳一脸严峻道:“你能不能借到粮饷,这事可不能耽搁,若是不能我们只能迅速于西夏军决一死战了”。 不知为何易寒脱口应道:“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林毅岳宽心了许多,易寒的自信感染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男子的一言一语已经坚信无疑。 易寒问道:“苍狼最近有什么动静”。 林毅岳将苍狼每日派兵来攻的战况细细说来。 易寒沉吟道:“这两日他攻的次数较前些日子多了些,看来已经察觉到,我军援兵已到,依然保持压力,却不打算让我们如愿以偿休养生息”。 林毅岳道:“就是我们来二十万援兵,苍狼也丝毫不惧,只要明、峭二山在他手中,若是不敌,他也可以从容撤退”。 易寒笑道:“若我们有二十万援兵,苍狼却是畏惧,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夺取明、峭二山,大军围攻雁门关,在这节骨眼,就差一步就能大功告成,若前功尽弃,他岂能不畏惧,此刻他一定心急如焚恨不得早点攻下雁门关,也苦了他还能继续隐忍”。 林毅岳道:“他不隐忍也得隐忍,难道此刻他还能强行攻下雁门关不成”。 易寒道:“若是此刻他全力来攻,我们也是守不住的,只是最后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看来他也不好过啊,当日一役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战机一失永不复来,当日他若能更狠一点,此刻就不会如此为难了”,话虽这么说,易寒心里却明白,自己早有预备却打乱了苍狼的全盘计划,虽然他很有魄力,强攻到天亮,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一刻,这也不能说苍狼做的不对,只是谁又能做到完美。 便在这里又有士兵在门口禀报,西王府的张将军率五万兵马来援,林毅岳大喜,朝易寒望去,易寒微笑点头,胜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终于挨过了最艰苦的阶段,“你去吧,全盘由你负责”。 林毅岳吩咐人将从西王府赶来支援的五万士兵安置好,便将张凉请进议事大厅,心中暗忖道:“来人是张凉,西王府勇智双全的人物,看来西王爷真心想打赢这场仗”。 刚来到议事大厅门口,张凉突然停了下来,道:“林副帅,我们也算老相识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习惯在大厅议事,不如我们到书房商议吧”。 贤人都有一些怪毛病,张凉统领几万兵马从容自如,却偏偏在几十个将领面前结结巴巴。 “也好”,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林毅岳的书房。 林毅岳激动道:“张将军辛苦你了,有你五万兵马支援,雁门关算是保住了”。 张凉淡道:“副帅不必客气,西夏军犯我边境,人人都有义务抗敌,当初秦军师来访,我便立即向王爷请命,率兵来援,幸好最后王爷改变主意了,虽拖延了些时日,却还不算晚”。 林毅岳真诚道:“此事关乎大东国社稷黎民,张将军你可要全力以赴啊”,林毅岳担忧西王府援兵见机不妙为了保持实力而撤兵,打硬仗恶战就怕的就是留后路,不想拼死一搏,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张凉若真的预留后路,这支援兵又如何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张凉毅然道:“副帅请放心,我所率领的军队乃是最锐的军队,张凉誓与雁门关共存亡,绝不存撤兵之念”,他自然能听出林毅岳的话中之意,当初出征之前,王爷是暗中吩咐过,一旦见机不妙就立即撤兵,保存实力,只是张凉乃是忠义之人,在大义面前,他已经做出选择。 林毅岳激动的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张兄”,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凉笑道:“副帅,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副帅禀报庄元帅,这五万人由我来统领,虽说一军无二帅,只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支军队”。 林毅岳一讶,这确实让他很为难,不能统一调度,于布局不利,问道:“张将军是怕这五万人不能发挥最大效用”。 “正是!” “这”,林毅岳沉吟片刻之后道:“此事还需听听元帅的意思,至于妥当与否还需再议”。 张凉道:“好,那就有劳副帅带我去见庄元帅”。 林毅岳婉拒道:“元帅劳过渡,身体抱恙却不方便见客,请张兄在此等候,我速速就回”,张凉淡淡点头。 林毅岳走进房间,易寒便问:“怎么样,来的可是锐”。 “由张凉挂帅,来的都是锐”。 易寒点了点头,思索起来,张凉素有良将之名,为人颇有谋略,却有一个缺点勇猛而不知进退,在大东国将领之中数优,只是若对付苍狼这样的老狐狸,却正被他克制,淡道:“也好,我要的是他的兵,不是他的人”。 林毅岳将张凉的意思转述,易寒一愣,“一军如何能有二帅,若是有了分歧,到底该听谁的命令”。 林毅岳苦笑道:“他的兵自然是听他的,剩下的才听你的”。 易寒拍案怒道:“荒唐,那这仗还怎么打,我倒愿意将这个元帅让给他来当,只是他张凉却没有这个本事打赢这场仗”。 林毅岳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本来以为援军来了,再无后顾之忧,却不料突然出了这样一个变故”。 易寒问道:“毅岳,依你对他的了解,我若直接拒绝他,他会如何表示”。 “张凉自当不好说什么,可他依然会我行我素”,林毅岳如实道来。 易寒叹道:“他若违反我的命令,作为友军,我却无法用军法来处置他”。 林毅岳道:“也许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糟糕,张凉对他的兵士比我们更为了解,也许在人尽其能方面做的比我们更好”。 易寒沉声道:“眼下斗的是大局观,一着不慎便全盘皆输,却不是多发挥一点战斗力就能扭转乾坤”。 便在这时,屋外士兵来禀,“西夏军又来攻城,张凉将军已经率领其所属骑兵出城迎敌”。 易寒大吃一惊,这支援兵,他本来想作为一招暗棋,暂时隐瞒苍狼,在正面对决之前,出其不意先杀苍狼一个措手不及,拉近双方兵力的差距,却没有想到张凉这般鲁莽,一听西夏来攻,便出城迎敌,他以为打仗就是拿刀对砍这么简单吗?这一下却完全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沉着脸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林毅岳还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烦躁,便听易寒从口中冷冷吐出一句:“我真想立刻斩了他,什么狗屁智勇双全,蠢驴一个”。 林毅岳瞪大眼睛看着易寒在他面前爆口,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易寒是个脸上永远挂着淡定的微笑,不会发怒的人,淡道:“张凉熟读兵书,对于排兵布阵娴熟无比,你放心,这一仗他不会吃亏,也许能胜,发泄我军多日郁闷之气,激发士兵士气”。 易寒冷静下来,叹息道:“就算打赢了又怎么样,对大局毫无帮助,苍狼若心疼那小小的兵力,这些日子又如何会屡屡发动佯攻,我本来想猛然给他重重一击,如今却只能给他瘙痒,反而让他有所防备”。 祈望道:“最好他那为数不多的骑兵不要有太大的伤亡,输了也没有关系,否则这仗真的太难打了”。 两人在房间里等着战报,过了半个时辰,士兵来禀,“张凉将军大胜而归,杀敌两千来人,直到西夏军出动铁骑,这才速退回城内”。 林毅岳道:“见好就收,也不像你所说那般不堪”。 易寒冷笑道:“若是凭着他那点骑兵便想与西夏铁骑正面抗衡,就不单单是蠢了,已经是无可救药”,突然一脸冰冷,“毅岳,我想杀了他”。 林毅岳震惊道:“万万不可,张凉乃忠义之士,何理杀之,这样一来我们就是残杀忠良,与乱臣贼子何异”。 易寒轻叹,“与伦理道德不合,如今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战场之上变化莫测,就算密预谋的策略,谁又能保证一切能顺利进行,谁又想到会出现张凉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若是他手下的将,他能做到因才而用之,可是此人却不归他约束。 他需要冷静下来,发怒动气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需想出一个妙策。 林毅岳却没有易寒这么担忧,至少从目前局势来讲,已经是稳中求胜。 他岂能瞭解易寒苦心,此役之后,镇西军必元气大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过来,若无法撼动西夏本做到一劳永逸,他日西夏军卷土重来又拿什么去抵挡对方进攻的号角,这样无后顾之忧岂是杀敌几千几万所能比拟的,局势变化,现如今他已经不单单只是想守住雁门关这么简单。 第二十四节 世事难料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世事难料 - 第二十五节 坑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坑人 易寒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林毅岳刚刚也在思索着什么,听到易寒的叹气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沉着脸,局促不安的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好像有点害怕他发怒,本来往常见他淡然,心里就已畏他三分,随口就将杀人挂在嘴边的,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易寒正色的道:“你去与那张凉商量一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尽量配合我的行动”。 林毅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就要离开,易寒却突然又将他叫住,“毅岳,多跟他讲讲苍狼,让他知道我们的敌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可是西夏智勇双全的将帅”,说道智勇双全不免苦笑一声,那这样张凉与苍狼不就平分秋色了吗?可是他却知道,张凉比起苍狼还差的远。 就算易寒不讲,林毅岳心中也早有打算,他要尽力帮助易寒,屋外,所有的士兵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兴奋之中,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林毅岳见到他们欢悦的神情也禁不住被感染,冷酷的脸露出柔和之色,若不是易寒沉的脸清晰的印在脑海中,他都有种错觉,黎明正要到来。 镇西军士兵将那支出城杀敌的骑兵围在中间,赞美声络绎不绝,两军相处融洽,林毅岳心中暗忖,“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加深了两军士兵之间的感情,通忧共患”。 不少士兵看到林毅岳出现,镇西军的士兵纷纷闭上嘴巴,小心的朝他望来,突见他冷酷的脸上少有的露出微笑,心中敬畏化作暖意,几个大胆的士兵朗声道:“副帅,我们打了胜仗了”。 林毅岳并不想破坏这个融洽的气氛,他知道有时候应该适当放松士兵的紧张的心情,淡淡道:“好啦,都回自己岗位去吧,等我们真正击退西夏军,本帅再陪你们好好庆祝”。 士兵们很是满意,向来冷酷不拘言笑的林副帅能说出这样话,已经难得了,纷纷退回到自己岗位。 打了胜仗的张凉一脸笑容走了过来,“林副帅,看来你治兵严谨啊,你的战士见了你便噤若寒蝉”。 林毅岳打着哈哈,“那里,那里,毅岳身负守疆重任不敢丝毫怠慢,作为将领更是应以身作则,我若言举轻浮,又如何约束别人”。 张凉笑了笑道:“话虽如此,有时候却应该与士兵打成一片,才能深刻体会他们的感受,了解他们的难处,士兵们才甘心情愿为你卖命,此谓之同仇敌忾”。 林毅岳听到张凉这番话,突然想到易寒的一句话,“为将者务小道,为帅者须识大道”,一句话点明将与帅的区别,在将眼中士兵是手足兄弟,在帅眼中士兵却只是棋子,妇人之仁是为大忌。 张凉这番话说来是通理,林毅岳自然不会否认,就算他心里不以为然,也不会说出来,应道:“受教了”。 张凉道:“不敢,林副帅,这一仗虽胜了,张凉心中却有担忧,我们到你书房去细议”。 林毅岳心中暗喜,“张凉能做到胜而知危,这是个好迹象,最怕他好大喜功不将西夏军放在眼里,西夏军的骁勇他最清楚了”,忙道:“张将军,我正好有事与你商议,请”。 两人进入房间,刚坐了下来,张凉便迫不及待道:“副帅,我此刻才知道镇西军是如何伟大,西夏的铁骑果然厉害”。 这一点林毅岳自然清楚,问道:“张将军的骑兵与西夏铁骑交手了吗?” 张凉摇了摇头,“依我多年的经验,西夏铁骑冲锋出阵,我就知不能再打下去了,需要速速回退,说句实在话,就算同等人数下,与对方铁骑正面交锋也是败多胜少”,沉吟片刻又道:“在这种宽阔的地形,我们又无法做到避其锋芒,若是被对方冲锋入阵,分割包围,敌军穿入内,而骑兵迅速的移动能力又能很快的绕到侧翼合击包围,到时候我们处处受对方牵制”。 林毅岳心中虽已明瞭,还是问道:“那张将军有何妙策,元帅与我正打算与西夏军正面对决”。 张凉闻言震惊,猛的站了起来,沉声道:“万万不可啊”。 林毅岳淡道:“何解?”,林毅岳心中打算慢慢诱导张凉对他心悦诚服,是应该替他分担一点烦恼了。 张凉正色道:“就像我刚刚所说的,西夏军铁骑人数一倍于我,在这种宽阔的地形,我军本无法避其锋芒,只能与其交锋,若是没有强大的骑兵将其牵扯,一旦被对方冲杀入镇,我军阵型一乱,这仗又如何能打赢,至于专克骑兵的枪兵在这种地形下本其不到丝毫作用,漫说追上对方,就是能追上,在这种方圆十里皆为阔地的地形又如何能做到围追堵截,再说这弓箭兵,乱战之中容易误伤,一旦被对方冲杀到前便只能任人鱼”。 林毅岳佯装惊讶道:“这么说,在正面战场我们无法战胜对方,难道就任西夏军这样围着雁门关”。 张凉点了点头,“现如今只能这样了,敌军乃是长线作战,只要坚守半年,待西夏军粮饷告急,后方军备供给不及时,敌军必退之,我们再出兵追击”。 林毅岳摇了摇头道:“敌军要退,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明、峭二山的狭谷是必经之路,西夏军要退必先在两山重兵防守掩护撤退,若不先除两山之虑,我军又如何能做到顺利追击”。 张凉赞同道:“这一点我倒忘记了,还是林副帅对雁门关的地形熟悉”。 林毅岳转移话题道:“我们别说这些太久远的事情”,问道:“张将军,我们又如何做到坚守半年”。 张凉淡道:“攻虽不易,守却有余,只要粮草充沛,西夏军就是还有十几万的兵马也拿我们无可奈何”,在他想来,自己没到之前,镇西军就剩下两万多兵马还能守住,自己五万兵力支援难道还反而守不住。 林毅岳淡道:“实不相瞒,如今城内的粮草只够士兵吃上三天”。 张凉顿时震惊,刚刚坐下去的身子又猛的站了起来,“林副帅你这不是坑我吗?”从声音语气已经可见他怒不可歇,没有粮食还打个屁仗,在他想来,三天之内结束一场大战是绝无可能,到时候自己所带的五万兵马不是要活活饿死,就是战死,这让他如何能忍。 张凉怒道:“林副帅,粮草不足,你就不应该请求援兵,应理该早早撤退”。 林毅岳毅然道:“我如何能坐看雁门关落入异族手中,犯我中原沃地”。 “局势如此,岂可一味忠于信念”,张凉已经气得连声音都变调了。 林毅岳淡淡道:“张将军你先别激动,元帅已经去借粮了,今天明日就应该能够抵达”。 张凉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他刚刚真的有立即撤兵的念头,可是一开始又与林毅岳誓言荡荡说要与镇西军共存亡,那一刻他都怀疑,林毅岳早就挖好坑,等着他去跳,而这个坑他不得不跳,语气柔和了许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庄元帅怎么这般糊涂”。 听张凉说庄元帅糊涂,林毅岳一脸不悦,沉声道:“局势如此又有什么办法,西夏早有预谋,趁我秋收未到,粮草缺乏冒然来攻,镇西军难道能不抵抗便让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取下雁门关,那要这支镇西军何用,就算再艰难也要苦守”。 张凉道:“那也得立即借粮啊,为何拖到现在”。 林毅岳冷笑一声,“张将军,恕我说句斗胆的话,王爷肯不肯借粮与我”。 “这”张凉却说不出话来,庄元帅亲临西王府,他都不给面子,心中怪异,此次王爷肯出兵也有违常理,问道:“那朝廷每年的配度呢?” 林毅岳淡道:“朝廷每年都派发的粮饷都要拖上一个月,往年这个时候挨一挨,勉强能够等到,现如今正在恶战,我又如何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战斗,如此一来,粮食消耗便快了许多,这场仗已经打了二十多天了”。 张凉心中还是担心粮草的问题,认真问道:“林副帅你能不能肯定,这两日粮食就能送到”。 林毅岳晒道:“这种事情我如何能保证,借不借到另说,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耽误些时日也是极有可能的,林某也看开了,与雁门关共存亡”。 张凉愁眉哭脸道:“莫非我们真的必须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一战决胜负”。这种大事,需要提前预谋,却不能等到粮草消耗完再作行动。 林毅岳一脸决然道:“张将军,你难道没有信心”。 张凉叹道:“为将者打仗哪能缺少必胜的信心,可是局势如此,我却无法骗得了自己”。 林毅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决然道:“张将军,只要你将所属的五万兵马暂时交给庄元帅调度,此役可胜也”。 “绝无可”话说一半,张凉突然改变语气,不再犹豫道:“好,希望庄元帅能给我们带来奇迹”。 话刚说完,便听门外士兵来禀,“副帅,金陵运来的十万石粮食已经送到,请副帅过去清点”。 听到这话,张凉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他内心即高兴又郁闷,林毅岳刚刚已经向他转述了庄元帅的意思,就是要与西夏军正面决一死战,他是不赞同的,可是刚刚已经应了下来,将五万兵马交给庄元帅调度,心中只希望庄元帅改变主意。 第二十五节 坑人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坑人 - 第二十六节 林毅岳的变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林毅岳的变化 林毅岳走来,数十辆粮车有序摆放,此刻护送粮草的车队,领头的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气宇不凡的男子,见了他毫无惧色,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若是易寒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韩浩宇。 林毅岳虽讶异由一个年纪如此轻的人担此重任,当毕竟对方准时送到,朝韩浩宇淡道:“辛苦你了”。 韩浩宇行晚辈之礼,“林叔,家父韩若南让晚辈向你问好”。 林毅岳与韩若南并没有什么交情,他的出身乃名门望族,韩家却只是个武林世家,不过家族中某些人与韩若南倒有些交情,叫他一声林叔也不为过,他从军二十来年,对家族中错综复杂的人脉已经模糊了,再说了他也只是林家的一个旁系,有些信息都是从家书中获悉,点了点头回道:“替我谢谢他”,他应该谢,粮草及时送达帮了他的大忙。 韩浩宇微笑道:“方夫人托我带一些金陵的名产还有几件衣衫送给你”。 林毅岳一脸疑惑,方夫人,他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何独独送他东西,问道:“这方夫人到底何人”。 韩浩宇一愣,连自己的表侄女都不认识,却不知道林毅岳从军二十来年,当年见林黛傲的时候对方只是个几岁的小女孩,怎么又能猜想到如今她已经掌控一方大家族的人物。 韩浩宇打消疑惑道:“方夫人便是四大家族方家的家主,这十万石粮草便是她筹集托付晚辈护送过来”。 听韩浩宇提起四大家族的方家,韩浩宇微微有些印象,十几年前送来的一封家书有提及过,黛柔嫁给方家独子为妻,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黛柔居然能独掌方家大权,心中讶异,依黛柔娇弱的格如何能担此大任,换做坚毅不肯认输的黛傲还差不多,一个女流之辈被扶上台面,想必她的丈夫必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淡道:“可是黛柔”。 听到这里,韩浩宇如何能不明白,定是林毅岳这些年一心军事,对家族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刚刚提起方夫人的时候一头雾水,想到这里便三言两语略将方家这边年的变故说了出来。 韩浩宇一惊,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乃看惯生死的人,旋即恢复了淡定的神情,道:“既是黛傲送过来的,我便收下,想不到二十年了,她还能记得我这个并不是很亲的表叔”。 林毅岳冷淡的表现倒让韩浩宇有些意外,暗暗赞道:“果然不愧为手握大权之人,丝毫不为外界琐事影响”,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道:“这两封书信是方夫人托我交给庄元帅,晚辈这里请林叔代为转交”,待林毅岳接过去书信之后又道:“还有一车物品是方夫人给庄元帅的”。 这粮是易寒从黛傲那里借来的,想必两人有些交情,从几点痕迹来看,黛傲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易寒假冒元帅的身份,淡淡点头。 韩浩宇道:“请元帅清点一下粮食,晚辈好速速回禀方夫人,让他安心”。 林毅岳只是朝那数十辆粮车匆匆一瞥,淡道:“不用了,黛傲的为人我信的过”。 韩浩宇笑道:“林叔,你信得过方夫人,难道也信得过晚生”。 林毅岳微微一笑,刚刚他虽只是匆匆一瞥,从粮车轮痕已经能大约估计粮食在十万石之数,漫说韩浩宇没有这个胆子从中偷盗,就算有岂能瞒得过他,脸无表情道:“我也相信我的眼睛”。 韩浩宇行礼,“那浩宇就告辞了”。 林毅岳淡道一句,“路上小心”,丝毫没有打算留对方在此歇息一天的意思。 韩浩宇微笑道:“林叔放心”。 林毅岳也知道,韩家乃武林世家,一般的强盗小贼他本不放在眼里。 林毅岳吩咐士兵将粮食运往粮仓,便往易寒房间走去。 庄元帅借到十万石粮草的消息片刻传遍全军,众将士惊喜之余,纷纷对庄元帅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军中粮草缺乏,人人已经心中有数,虽不知道还能顶多少天,但绝对所剩不多,往年这个时候就要闹粮荒,而朝廷的配度迟迟未到,每天吃米饭的时候,士兵心里都在担心,下一顿是否还有饭可吃,这种事又不能问,弄不好是要砍头的,只能闷在心里,如今关于粮食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急促而又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易寒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林毅岳,抬头见他笑容满面,心中怪异,这冷酷的人也可以笑得这般灿烂,他倒第一此见林毅岳如此高兴,俗话说相由心生,定是有什么好消息。 林毅岳坐了下来,朗声道:“此刻若能喝酒,我真想痛快喝上几杯,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易寒笑了笑,“等这场战事结束之后,我陪你喝个痛快”。 林毅岳哈哈大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从来没有对手”。 易寒莞尔一笑,“那我便舍命陪君子”。 林毅岳收敛笑容,认真道:“易寒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说句真心话,你虽然是假冒的,但与真的没有什么两样,我林毅岳很少佩服人,你却是为数不多之一”。 易寒笑道:“你不嫌我太过年轻了”。 林毅岳朗朗一笑,“人总是会变的,若是以前能入我法眼的年轻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让我心悦诚服马首是瞻,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不经一番磨砺又如何能成就大才,你不一样,在你身上我能看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睿智,现在我对你再无疑问,毅岳在这里真心实意喊你一声易元帅”。 易寒哈哈笑道:“毅岳,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让我来当这个元帅吧”。 “有何不可,这一仗若打赢了,你必名扬天下,便是孤龙的成就比起你也远远不及,有庄元帅与易元帅支持,我们镇西军众将士推荐,你如何当不了,换做别人来当,我林毅岳绝对不服”。 易寒淡道:“这话说远了,庄元帅还安在,我只不过临时假冒的”。 林毅岳严肃道:“其实庄元帅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过,他老了,是该有人来代替他的位置,只是我大东国再无优秀帅才能担此重任,庄元帅才坚持着,他的身体已经不似已经那般硬朗,便是多走几步都要喘气,本来孤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但”,话说一半却转移话题,一脸诚恳道:“易寒,现在我知道了,在庄元帅让你假冒元帅那一刻,心中已经将你当做最佳的人选,你的才能睿智征服了庄元帅,也征服了我林毅岳,这一战是你最后的考验,也是你功成名就之时,只要能胜便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易寒淡道:“若是败了呢?” 林毅岳哈哈笑道:“便让我们在黄泉路上作伴,再到曹地府封王拜将”。 易寒笑道:“我却不想败”。 “我何曾不想胜,元帅,我已经搞定张凉了,那五万兵马从今天起就听你调度了”。 易寒露出喜色,“天助我也!”再也没有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他高兴了。 “从金陵运来的十万石粮草也刚刚送达”,林毅岳又补充一句。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易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站了起来,豪言壮语道:“如此一来,我便有信心让苍狼威风而来,仓皇而逃”。 林毅岳笑道:“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不止一次听过,可是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感觉如此接近现实”,从怀中透出两封书信,“这是你的信,我先去整顿兵马,准备大战”,便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突然回头,莫名其妙道:“黛傲这个人倔强的很,千万别跟她唱反调,否则,你会知道她是让人多么头疼”。 易寒一脸疑惑,林毅岳又怎么会知道林黛傲,且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正要细问清楚,林毅岳已经走远,往两封书信看去,其实一封是林黛傲写给自己的,另外一封却让他吃惊,居然是苏洛所写,心中又讶又惑,苏洛姐姐又怎么会知道知道自己的行踪。 第二十六节 林毅岳的变化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林毅岳的变化 - 第二十七节 往事如美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往事如美酒 易寒毫不犹豫的先拆开了苏洛的书信,看完之后才明白苏洛为何会给他写信,不是因为挂念他,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两个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字里行间完全就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苏洛,你又何必用这种商量的语气,你对我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打算让我有反驳的余地,可如今为何为何对我像个陌生人一般”,静静着着出自苏洛之手那娟秀的字迹,思绪却飘到过去。 在苏洛与易寒相处的一年里,她一直把易寒当做懵懂少年看待,她一直用其理智而有成熟的心智去引导易寒成长,却不知道易寒外表虽是只是个少年,其心理年龄已经成熟,他懂的人情世事要比别人所估计的多的多,他有时候会说出一些不符合他年龄的话来,作出让人感觉惊讶的举动来,这一点从小看他长大的易天涯深有体会,易天涯一直把易寒当做天才,因为有时候他的行为实在是老道圆滑的让人不敢相信。 易寒为了平衡自己的格优点,便尝试做一些放。荡不羁的行为来,他不喜欢别人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惊讶,还有那每一次用相同的口吻对着他问道:“为什么”。 他超前的思想做起那些在世人眼中认为恶俗趣味的事比别人要容易的多,渐渐的他却有些上瘾了,不拘小节,无伤大雅,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你们敢想不敢做,便让我将人丑陋的一面**裸的展现出来。 渐渐的易寒在人前的形象渐渐发生了变化,此刻他不单单是个天才且是个怪胎,他做出来得事情让人不敢想象他真敢做出来。 他虽有点无耻,但也从来不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也是易天涯能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否则以易天涯铁面无私的格早就将他打死,想来有其优必有其劣,他易天涯年轻时候也不正是个风流种。 有一种人让人又爱又恨,看着他俊俏的少年面貌很容易便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可是当他露出微笑从容淡定的向妇人说出一些大胆调戏的话,又恨不得生生把他的嘴给撕了,怒火刚起,他好生甜言相劝,又让人对他生不出半点气来,吴寡妇就是经常被他弄的一会怒一会喜,有的时候不想理睬他,他便会自言自语的讲出一些奇怪的故事来,听着他动听的声音,渐渐的便会被他吸引到故事中去,听着听着心便跟着忧伤,不知不觉的落泪,就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突然说出一个笑话,惹得你扑哧一笑,心情一下子便明朗,吴寡妇受够了这种心理折磨,调戏她的灵魂比调戏她的**更让她难受,她怕了这个易家公子了,搅的她每天晚上孤零零一个人就想着男人,相信受害者不止她一人,但撮合吴寡妇与牛三才偏偏又是这个易家公子,可以说易寒坏事也做,好事也做。 吴寡妇害怕见到易寒,牛三才却特别喜欢易寒,有一次他还专门提上三斤土薯上门道谢。 这个在别人眼中顽劣不化,放。荡不羁的易家公子,专门折磨女子敏感的心灵的易家公子,终于有一天迎来了他的克星,这个人就是苏洛。 在刚开始,易寒使出那些手段对付苏洛,每一次她不是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暖意看着他,就是一脸威严,让易寒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 有时候易寒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可她优雅的举止,轻而不娇的声音,还有难得一次露出的温暖微笑,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是个真真实实的女子。 苏洛对易寒又纵容又严肃,她给易寒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若真的要形容出来,那便是“依恋”“温暖”,就算她的斥责都让你如沐春风,易寒不是因为害怕她而尊重她,他是因为尊敬她而尊重她,这让他惊讶,他竟然会对一个年轻的女子产生这种感觉,那所谓的先生二字本不足以约束他,他在心里更愿意接受这个女子是他姐姐,苏洛却从来不准易寒用姐姐称呼她,一旦说出这两个字,她便会真的变脸,没有一点缓回的余地,甚至她会寒着脸三四天不与易寒说上一句话。 自认情场老手的他偏偏无可奈何,苏洛软硬不吃,若想用凄惨的故事哄骗她伤心落泪,扑到自己怀中想都别想,她不会伤心落泪,反而会较有兴趣的点评故事中一些不合理之处,这让易寒为之气结,这个女子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静夜,风依旧,夜依旧,夜空茂密的星群,一个落寞的身影静静的站着,彷佛与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风吹落了她头上的纶巾,任由一头秀丽的长发随风飘扬而无动于衷,她是恍然未觉还是懒的动上一动,似涟漪的青丝翩然荡入易寒心怀,瞬间他感觉这个世界五彩缤纷。 他手里拿着从山谷狭缝中采来的一束束鲜红的野玫瑰,这是这深山里他认为最美丽的花,今天他心血来潮突然想去采来送给苏洛,只是那些易摘的地方都被上山打猎砍柴的农夫摘去,所剩的就是那些生长在夹缝,峭壁处的野玫瑰,因此他也吃了一些苦头,不过没有空手而归却让他兴奋不已。 易寒轻轻的走近苏洛,要将自己煞费苦心采来的花送给苏洛,长发荡起轻拂着他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清香,一把冷冷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易寒听到这冰冷无情的语气,整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刚刚满腔的热情化为寒雨,他愣愣无神,一言不发。 苏洛缓缓的转过身,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易寒,她看到易寒满是尘土的脸,眸子慢慢往下,映入眼中是那破碎不堪渗出点点血迹的衣衫。 易寒英俊的脸在漾澄的夜幕下,露出那灿烂的微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高举手中的野玫瑰,“送给你”。 那鲜艳美丽的玫瑰,此刻在苏洛眼中却没有易寒掌心手背那一道道伤痕来的耀眼,那种欲滴的鲜红比世间任何颜色都要深刻,苏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最温馨最心悸的笑容,那双神采飘逸的眸子却在泪水的滋润下却变得更加晶莹清澈,终于一滴眼泪从她眼眶涌出,滑过她冰雕玉琢的脸庞,落花一般飘洒落地,孤傲难犯的姿容在清辉的泪痕下变得柔如水。 无声的寂静,夜色的深邃似在不断刺破了她坚硬的孤傲,将她细致温柔的一面展现出来,易寒震惊世间竟有这般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明洁纯净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她不是清冷脱俗似仙子一般,一切就像一潭清水只是在滋润着你身心的每一处。 易寒因此呆痴而失神,苏洛无声无息的抬起她那双修长而又洁白的手擦拭易寒脸上的污泥,喃喃地说:“傻瓜,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能原谅自己”。 易寒能清楚的看见苏洛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还有映着血色嫣红的指甲,他能清楚的看清每一个细微的部位,每一个轻微的摆动,自己脸上的污秽慢慢的转移到那只原本洁白无瑕的手,这双手离他太近了!太近了!这是自从认识苏洛至今她对自己做过最亲昵的举动,对自己说过最动听的情话,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这是他生平最惊心动魄的一刻,直到她的手离开。 易寒知道自己错了,苏洛的内心比任何女子都要温柔,他情真意切的喊了一声,“苏洛姐姐,你为何哭”。 苏洛露出贞静而端庄的微笑,深潭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易寒,“小寒,我很高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缝补一下,去洗个澡先,我去给你准备伤药”。 易寒望着远去的一弯倩影,一瀑青丝,这才发觉花还没送出去,忙喊道:“苏洛姐姐,你的花”。 清音飘来,“花已经种在我的心中”。 易寒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自从那一刻开始,他与苏洛之间总有异样莫名的感觉,可苏洛从来不面对,甚至不准他说起这方面的话,直到自己给她写了一份情书,她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喃喃自语道:“姐姐,你的心到底想些什么,为何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 易寒依依不舍的看着苏洛娟秀的字迹,就恍若看着她的人一样,突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神采飞扬,他看到苏洛所写的字迹,每一个字的收尾都有微微的颤痕,那就表示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一定很激动,激动到要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手,苏洛并非对自己无情,但为何字里行间吝啬露出半点关切之意呢? 想到这里,易寒心中有了主意,自己再不能这般迁就她了,他要下猛药,提笔写了一份绝情书,信中控诉苏洛的冷漠无情,丝毫不体谅自己的感受,愤怒失望充斥字里行间,最后写到断师生之情,姐弟之情时却犹豫不决,若苏洛真的敢与我决断,那我岂不是自找苦吃,思索良久,迟迟不敢动笔。 他应该相信苏洛对自己的感情,这样耗着生不如死,还不如来个痛快,毅然落笔,他的思绪已经有点混乱了,一会东一会西,这个人对他太重要了。 将信放入信封之中,喃喃道:“姐姐你要勇敢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师生恋算的了什么,就算天下人唾弃你,辱骂你,有我护在你的前面”,易寒对苏洛还是很了解的,苏洛是个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可是如今却只能用师生之恋不合世俗伦理来解释,他之所以这么做,心里还是坚信苏洛不舍得自己,她对自己的温柔,给自己的关怀不会骗人的。 第二十七节 往事如美酒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往事如美酒 - 第二十八节 战势明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战势明瞭 看了方夫人的书信,她干脆利落的格让她不似乎弱女子般缠绵,只是交代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粮食的事情不负所望,第二件事就是给他带来了一车生活所需用品,第三件事询问他苏洛之法可行否。 又往最后几行看去:“郎君勿疑,非妾不念你也,实在不忍形诸笔墨,虽掏心而可解一时挂念,然更添忧愁思念,彼区区寸心,笔不尽意,不尽欲言,望平安归来,再倾相思之情;侍妾黛傲手启。” 易寒微微笑了笑,这个方夫人啊,前面还装的好好的,到后面就忍不住了,又说不想倾述思念之情,但只是最后那寥寥几言,便足矣让他深刻感受到那拳拳垂注,情见乎词。 易寒回信,第一件事就是对她的帮助表示感谢,再者就是她送来的物品自己已经收到,三者回复认为苏洛之法可行,并简单陈述了几条理由,想了一想,在这两封信中,他已经知道玄观也参与此事,三个女人一台戏,在三人之中,苏洛无疑是最容易吃亏了,想到这里落笔,希望林黛傲能善待苏洛。 略几句陈述了雁门关这边的状况,并向她报平安,至于男女之情,易寒不欲赘言,他对林黛傲的感情还很浅,既然无法写出真诚实意的情感还不如不写。 装上信封,让林重诺代劳送出。 琐事已了,接下来自己便可以一心一意投入到战事之中,抬头望去,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渐渐黑了起来,今晚与林毅岳细细商议行动部署,这两三天内便要与苍狼决一胜负,是功成名就还是败赴黄泉就看这一战了,他来之前曾说过与雁门关共存亡,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便在这时,林重诺走进,道:“张凉在门外求见”。 易寒淡道:“你就说我此刻不便相见”,漫说他不能与他见面,就是能,易寒也不会见他,让他有辩解的机会,想必林毅岳今日重整军队,将三军并成一军,方便统一调度,张凉已经感觉到他与西夏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谁都会害怕,因为这一战不胜即亡。 西夏军这边,自从张凉率兵出击,西夏军就没有再次攻城的举动,全军警备候命,所有的将领聚集在大帐之内议事,这场战事已经越拖越久,取到的战果没有预测中那么好,而形势却越不容乐观。 坐在帅位的苍狼眉头紧锁,打了几次胜仗,攻下明、陡二山,以三倍军力围困雁门关,从那个时候起,这仗就再没有丝毫进展,镇西军感觉处处被动憋气的很,苍狼又何尝不是如此,手握几倍于敌的军力,愣是攻不下雁门关,第一次强攻雁门关之时,当时若不是顾全大局,不惜一切代价一鼓作气攻下雁门关此刻便不会如此烦恼,他当时是希望攻下雁门关之后,所存兵力还能稳住阵脚,这是他错过的第一次战机,在往后围城佯攻的那些日子里,是他错过的第二次战机,而今早更是获悉西王府派兵马来援,这让他大吃一惊,镇西军兵力增强,他已经再没有强攻的资本。 白白错失了两次战机,苍狼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当时自己若把握住那两次战机,虽能攻下雁门关,若损兵折将太过严重,却毫无战略意义,若没有强大的兵力在大东国内稳住阵脚,就算攻下雁门关又有何意义,无法东进,难道就占据着雁门关这座不毛之地的空城,以战养战就是当初大军出征前所定下的策略,此刻苍狼头疼的很,攻下之后或攻不下都有太多太多不可预测的后续烦恼。 本来这一次东征,狼主是打算让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的沙如雪作为统帅指挥作战,奈何沙如雪抗命不从,认为此刻还是不出兵东征的时机,并表示,“宁伏诛而死,不受军之帅”,狼主当场大怒,下令将沙如雪囚禁起来,转而派他苍狼领军出征。 近些年沙如雪将重心转移到了收留抚养无父无母的孤儿上面,而一直疏忽军事,狼主就不曾一次在朝堂委婉表示不满,认为沙如雪再无报国之心,再无雄心壮志,此次抗命更让他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将他囚禁,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将其斩杀,毕竟沙如雪乃一代名将,他的名头足矣震慑各国不敢对西夏轻举妄动。 此刻想来,苍狼认为沙如雪当时做法也许是对的,这些年西夏国力虽日益强大,但还不足以与大东国单独抗衡,他之所以在攻打雁门关的时候,心存顾忌,还不是忌惮大东国内的各方势力,究其原因还是时机未到,只要大东国内乱一起,他攻下雁门关之后便可浑水鱼,又何愁像现在这般烦恼。 狼主一直希望在他有生之年成就丰功伟业,可急躁而不顾形势,难免顾此失彼。 这场苍狼打到现在已经进退不得,从谋略来讲,他几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只是局势却停滞不前,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隐忍,等待时机,决不能急躁,鲁莽行事。 苍狼巡视众将一眼,众人在他眼睛中都看到了自己,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妙策”。 众人思索,一会之后,赏羌朗声道:“元帅,既然镇西军郡王府与西王府援兵已到,我们便不再适合发动佯攻,这样已经不能起到疲敌,降敌士气,反而对方占据有利地形,我军伤亡日积月累也是不小,依末将看,不攻则已,攻则必取之”。 苍狼淡淡点头,兀南努朗声道:“那我们前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我们西夏的儿郎就白死了吗?” 兀南努的话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夺取明、峭二山,这些日子锲而不舍的发动佯攻,拖疲镇西守军,这个时候说不攻便不攻,他们如何能甘心,许多人都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苍狼却知道打仗忌讳怀着赌徒心理,输了很多钱便一直想赚回来,越是如此最后越输的血本无归,苍狼心里虽然也有疙瘩,但他还是理智的克制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只要捉住战机,一切的苦劳都不会白费,淡淡道:“诸位的感受我能理解,实话说,我也不甘心,需要重申一点是,我们之前的策略没有错,之所以到如今起不到效果,我只能说庄庸凡应付的太好了,西王府会派援兵相助这一点大出我意料,据我们潜伏在大东国内的探子所搜集的信息,西王出兵的可能十不足一二,可他却出兵了,若此刻发动强攻,从兵力对比来看必是玉石俱焚”。 众将默默不言,兀南努用询问的口吻道:“元帅,难道我们就这样干耗着吗?” 苍狼明白兀南努是问他是不是该退兵了,因为从局势来看,我方已经无法攻下雁门关了,不退兵干什么,莫非要在异族他乡久居不成,苍狼淡淡道:“诸位肯不肯退兵呢?”,果不其然,在场诸人虽没有直言说出来,却均露出不愿的神色,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如何能甘心,可是若要让他们说出一个不退了理由,又说不出来。 苍狼加重口气道:“诸位不必丧气,我们还有机会,我说不攻只是暂时不攻,我却要捕捉下一个战机”。 当中有人迫不及待问道:“元帅,什么战机?” 苍狼道:“诸位忘记了吗?我们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进攻雁门关,我们又为何采取疲敌而不强攻之策,便是镇西军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粮草不足,这仗已经打了快二十天了,镇西军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而眼下又来了两支援兵,每日所耗粮食更是突增”。 赏羌喜道:“正是如此,若不是元帅提起,我们都差别因为镇西军援兵之事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末将在这里可以担保,大东国朝廷的粮饷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抵达,秋收未到,西王府那边暂时也是自保不及,断无可能腾出粮草来补给镇西守军,试问连大东国朝廷都无能为力,又有何人能一时筹备到大量粮草养起这支十万人的军队”。 苍狼点了点头,“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据我们所搜集的信息,庄庸凡每年这个时候所采取应付缺粮的策略无非是三个,一是借粮,二是天天以粥代饭,缩短粮耗,三是下放部分士兵到临近各州县与民同劳同得,他的这三条策略,第一条,借粮就从来没有借到过,从眼下局势来讲,剩下的两条策略却行不通”。 众人露出喜悦之色,如此说来,胜利的曙光还未远去,他们依然有机会。 苍狼淡淡道:“只是世事难料,也许镇西军这一次没有粮草之忧也说不定,各位我们却需要忍耐,若十日之内,镇西军出城准备与我们大战,那就表示他们已经没有粮草了,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跟我们拼死一搏”。说到最后苍狼对自己透出无比的信心,因为傻瓜也能猜想到,若不是迫不得已,镇西军绝不会蠢在这种宽阔的地形与西夏铁骑争锋。 兀南努道:“元帅,若镇西军与我军正面交锋,我军又该采取何种策略应敌”。 至此,苍狼似乎感觉此事发生的可能极大,露出一丝微笑,“细节我便不多说了,相信在座诸位能够做好,总的策略却只有一个字“耗”,我军只需避过镇西军第一次拼死一搏的冲锋一击,一击无效,镇西军便是待宰羔羊,再无还手之力,到时候我军便能用极小的伤亡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诸将认为有理,他们虽不惧怕镇西军拼死一搏的气势,可是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十八节 战势明瞭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战势明瞭 - 第二十九节 细议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细议01 房间里,易寒与林毅岳两人挑灯议事,讨论大战的部署计划。 易寒已经对这一次大战范围地区可能涉及战事的地方按“九变之利”标示出来,并细细解释道:“雁门关与敌军帐营这两处乃不可攻打之地,胜败未分,深入对方腹地就容易被包围,就算我军放任对方直袭雁门关,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指着地图一处,所以我军的兵力可以在这个集中,免得分散被对方避实击虚”。 林毅岳点了点头,在空旷的平地上,彼此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妄想以突袭攻其大本营乱其阵脚是不可能的,这样做最大的可能便是被对方围而歼之。 易寒指着地图上那处兵力集中的地方,说道:“总的来所我军与西夏军所决战的这一整块地方,即是四通八达的衢地,又是前无进地,后无退路的死地,对于获胜一方便是衢地,而对于战败一方却是死定,西夏军若败之,明、峭两山之间的山谷狭隘本无法让兵涌如潮的几万西夏士兵从容撤退,若我军战胜,在后追击,那条狭隘山谷对西夏军来说简直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甬道,到时候小部分士兵进入山谷,而却必遗留大部分士兵在山谷外囤积,旌旗纷飞,人马混乱的情况下,我军必能大胜,我之所以要讲这士兵也懂得的道理,那是因为这个问题苍狼永远不会去想,他一定想,我军若是敢与他正面对决那就是拼死一搏,又如何想到我们能胜,而我们却要提前做好准备”,看了林毅岳一眼续道:“反而,若我军战败,那城门也只是个摆设”。 林毅岳还是心存侥幸道:“我们难道不能边掩护边撤退吗?要知道靠近城墙两百步之遥,我们便能在城楼上弓箭手的掩护下,退回城内” 易寒摇了摇头,双手在地图上比划一个弧线,道:“你要知道雁门关乃这片阔地的颈口,就算如此也是筑墙长约百丈,再往中间便越来越阔,在这种地形下,我军本无法完善设置一道防御阻延敌人追击的脚步,本来兵种配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又如何做到抵挡万马齐奔的冲锋,那些掩退的部队非但不能拖延多少时间,反而会被对方围着歼之”。 易寒手指在地图中间一划,道:“足足有几里之宽,你拿什么兵力设置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一脸严肃道:“毅岳,即是决战就不能心怀撤退的心理,双方谁先撤退,谁就大败”。 林毅岳诚恳道:“末将受教了”。 易寒又道:“我刚刚所指重兵聚集的地方却是高地,这块高地陡势虽然不太虽不太明显,而却是唯一的一处有理地形,一者能大大限制西夏铁骑的冲锋能力,只要对方铁骑速度慢下来,一者我军的弓箭手就能发挥极大的杀伤力,二者我军能从容调度部队应付,不容易被对方骑兵牵着鼻子走,三者,骑兵其用就是个快字,冲锋冲散阵型,分割部队,迅雷不及掩耳从侧翼包围,这样一来就能降低其锋锐之势”。 林毅岳盯着地图看了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问道:“若是西夏军从侧翼两面包抄,将我军围在高地之上,那我军不是成了笼中之鸟”。 易寒笑了笑,“兵形像水,水之流,避高而就下,兵之形,避实而就虚,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苍狼有这个本事吗?他若有百万兵力我无话可说,可是他只有十万人,他若来围来攻便是犯了战场两大忌讳。” “将我军围住便是分散兵力,给我军一个避实而击虚的机会,他若是攻来,便是我军从任何一面俯冲而下,他苍狼抵挡的住吗?到时候再想兵力收缩却太晚了,仓皇回退的部队,立足未稳如何挡住我军这支厉箭。” 易寒见林毅岳还在思索,笑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苍狼不会分散兵力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利用铁骑优势,将我军分割开来,再慢慢蚕食围歼,或许他还在打算用极小的伤亡打赢这场仗,所以这一点你本不必忧虑”。 林毅岳又道:“元帅,若是西夏军不来攻打,就这样干耗着,我们又无法撤退,如此一来,时间一长,我军就算不饿死也必渴死,到时候他摆好阵型,等我军去攻,高地优势一失,兵种差距如何能打赢这场仗”。 易寒毅然道:“那我就逼迫他不得不战,不过在大战之前我就是要他守而不攻,就像我前日与你所说过的一样,这场仗的关键就是峭山”。 易寒指着地图道:“我若派步兵攻他峭山,苍狼是救还是不救,他若不救,以峭山这块无法宿营的圮地,最多驻扎一千士兵,瞬息之间便会让我们攻下,他若想救必派出骑兵追击,只要我们士兵简装轻便,到时候苍狼既救不了峭山,又被我们分散了一部分的骑兵,将居远而帅令难传,苍狼所派出的骑兵必会被我军牵制在峭山脚下”。 林毅岳听到简装轻便一脸意外,“你的意思是不带干粮,前几日你不是这么说的”。 易寒淡道:“先几日我脑子里只是个大概的策略,当时我想与苍狼打持久战,这几日细细思索,这一战只能速战速决,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毅岳,策略应据局势的变化而变,请听我慢慢说来”。 “此举已经分散了他一部分的铁骑,接下来我便要再给西夏军一块肥,而他想吃上这块肥,就必须用上铁骑,苍狼会不会上钩呢?也许苍狼不会上钩,也许苍狼不得不上钩,我却只要他手下将领上钩即可”。 林毅岳正疑惑易寒如何勾引苍狼出动骑兵的时候,易寒指着地图一处道:“我要派步兵假装成弓箭兵前往此地,此处有一处陡峭高地名叫山,高越数十丈,三面悬崖,而悬崖南面乃是西夏军粮仓,只要我军弓箭兵居高临下出火箭,苍狼怕是不怕,他必然担忧,派出骑兵追击断我军上山之路”。 林毅岳道:“既然作此打算,又为何让步兵假扮成弓箭兵,款且,苍狼若派出骑兵,我军本没有可能赶在对方前头到底山之上,苍狼之所以将粮仓设置在此,也不正是我们本不可能要威胁到他吗?” 易寒笑了笑,“谁说我要上山烧他粮仓,我只是要引他骑兵出动,进而将其牵制”,续道:“西夏骑兵奉苍狼之命,必先断我军上山之路,而在前往山的道路还有一处岔道”,易寒又指了指地图一处,“我的目的是要让部队进入这里”。 林毅岳失声喊道:“死亡之地!” 易寒淡道:“不错,我便是要部队进入死亡之地,因为只有这条通道能避开西夏军绕到明山西面”。 林毅岳大声道:“你明知道那是死亡之地,难道要让士兵去送死吗?只要西夏军追来,堵住路口,前不能通行,后有追兵,那士兵必只能被活活困死,再说了那是一片沼泽如何能通行”。 易寒道:“严格来说那是一片坑洼之地,因为地形偏低,凹凸不一,长年积水,而一旦吹东风树叶便被吹到那里,久而就之,树叶腐烂,便成了沼泽”。 林毅岳点了点头,“地形方面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易寒问道:“毅岳,雁门关有多久没有下雨了”。 林毅岳应道:“半年了”。 易寒道:“半年没有下雨了,便是峭山脚下的湖泊都差不多要浅了一半,那片沼泽之地就算没有干枯,也深不过膝盖”。 林毅岳严肃道:“你如何能这般自信,要知道我在此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死亡之地干枯过,再说雁门关的气候几个月不下雨那是正常的”。 易寒笑道:“因为数百年来,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那是一片死亡之地,便是稍稍看见泥潭便望而怯步,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而我从杂记中却看到过,死亡之地是可以通过的,书中清楚的记载着死亡之地的地理形状,只要超过六个月不下雨,沼泽范围便会缩小,目测可见其宽长,若是绕过沼泽边缘可通过”,易寒自然不会凭着书中几语便信任之,却据自己所学知识细细推敲,便像下雨天坑坑洼洼的道路,太阳晒了半天之后,有些洼地依然积水,走在路中间自然不会专门去踩那些水洼,只是沼泽却不能用同法行之,因为腐烂树叶的缘故,若不是完全干枯,从外表是分辨不出深浅的,他却有一法可减少危险,便是用随身携带的弓弦试探,沿着边缘而行,一般的洼地都可以用弓箭探出深浅,意外自然无法避免,只是他们是兵士,是在打仗,生死对他们来说乃是家常便饭,小小的危险又何足道也。 易寒为了安抚林毅岳忧心,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士兵白白去送死,意外自然不可避免,可与战局相比微不足道”。 林毅岳若是再犹豫不决就称不上一军副帅的,魄力连眼前这个年轻人都不如,他林毅岳岂不羞愧,决然道:“你是元帅,你的命令,全军都会无条件服从,这支通往死亡之地的部队就由我来带领吧”。 第二十九节 细议01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细议01 - 第三十节 细议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细议02 易寒晒道:“你若离开了,谁又来主持正面战场的战斗,要知道,真正一决胜负的是在正面战场之上。” 林毅岳点头,“那你说派谁去最好呢?” 易寒淡淡一笑,“我说过要还莫将军一个尊严,还他自信,这支攻打明山的部队自然是由他的带领最合适不过了”。 林毅岳道:“没有人比莫将军再熟悉明山的地形,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攻如何守了”。 易寒继续道:“此二计已牵制西夏军一半的骑兵,虽然我们的骑兵硬拼打不过对方,但至少有资本与对方周旋,若是能与步兵首尾相接,照应自如,而对方阵型混乱,这一场战斗虽也是一场激烈,艰苦的战斗,我军却能最终取得胜利。” 正在林毅岳正思索如何乱敌阵型时,易寒道了出来:“而我便是要用我军原本处于劣势的骑兵来乱西夏军的阵脚,兵法有云:“避实就虚,以实击虚”,这一次我却要反其道而行,我军共计骑兵一万五千人,若从正面冲锋,而两翼步兵阶进,此刻苍狼必定已经想明白我方才二计乃调虎离山之计,而确实我们的骑兵已有与他的铁骑正面周旋的能力,我攻打实处,他必毫不留情迎击,而若这个时候我军骑兵瞬间分为三队,这个时候苍狼绝对想不到,我军居然会犯兵家大忌而分散兵力让他一一击溃”。 易寒笑了笑,“他若真的这么想就太天真了,我岂会白白送一块肥给他,帅令一出,便是万马齐奔,到时候他再想用战鼓,令旗来调度军队就没有那么从容了,一切就要看将领的临场发挥,以强攻其弱,这是每个将领早已养成的习惯,款且在战场之上本没有容许慢慢思考的时间,不管西夏军铁骑统帅是何人,我敢保证,他必不会分兵,必追击我军三队骑兵其中一队,妄想迅速以优势兵力将其中一队迅速歼灭,再围追剩下两队,这队被西夏骑兵追击的士兵本不用与其硬拼,利用速度优势牵制西夏骑兵便可,此举乃是让苍狼令欲行而将不知。” 易寒指着地图道:“而这支牵制西夏骑兵的部队却不能直线奔行,而需迂回而行”,易寒手指在高地周围画了一个圈,“便在这高地周围饶圈,你居高临下,纵观形势,用令旗指挥部队前进方向,而西夏将领目不窥全,如何能洞察其中玄妙,想必那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前面那差不多到嘴边的肥。” 林毅岳道:“这一点倒不难做到,只是西夏军骏马优于我军,我却担心被对方追上,到时候岂不沦入鱼,任人宰割”。 易寒淡道:“这两日让马匹养蓄锐,保持力充沛,二者骑兵一律轻身上阵,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让我们的骑兵与对方铁骑正面争锋”。 林毅岳又道:“倘若苍狼见机不妙,率兵来攻又当如何是好”。 易寒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接下来就是利用兵种优势与西夏军主力决一死战,这一战必定血流成河,一切就要看战士们的了”。 林毅岳听到易寒这话已经可以想象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易寒见林毅岳表情安慰道:“苍狼乃西夏有名的将军,妄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赢这场战役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利用他的心理还有计谋不断的缩短双方兵力的差距,直到我们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再与其正面决战,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另外两支骑兵就是为了冲散西夏军主力阵型,只要我军阵型不乱,配合骑兵分割包围,必是一场大胜,你别忘了明、峭二山的部队再从敌人后方突袭,顾前而不能顾后,不知不觉西夏军已经被我们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就算苍狼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扭转战局”。 “不过有一点我却比较担心,便是西夏军那支被我们牵制的骑兵,见到大战开始,必舍弃我军骑兵而来救,到时候面对万马齐奔,不知道我们的战士会不会心生惧意,退却而乱了阵型”。 想了一想之后道,“这样吧,你挑选一个勇猛之将,率兵迎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西夏铁骑冲入我军阵地之中,而牵制西夏铁骑的骑兵转身在后追击”。 林毅岳毫不犹豫道:“此人非张凉莫属”。 易寒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朝林毅岳看去,“毅岳,这一仗若胜了,西夏军已无力再犯我雁门关,留少数人驻城,剩下的士兵让他们回家一趟”。 林毅岳决然道:“这个我做得了主,就算朝廷怪罪下来,我也担当的起”。 易寒笑了笑,“夜深了,该休息了,两日之后正午时分出城与西夏军决一死战,至于军事会议就由你主持,将详细部署与诸将商洽,人员调度也由你安排,我就不参加了”。 林毅岳离开,易寒却久久不能入睡,此次部署,他已经从地理,敌将心理,策略做到极致,若败那不用说,全军覆没,就算是胜也是一场惨胜”。 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这是一场恶战,有无数士兵将命丧此役,这是人力所不能避免的。 —————————————————————————— 次日,林毅岳召开军事会议,将两日之后出城与西夏军决一死战的决定说了出来,话刚说完,便有无数将领站起来反对,更是头头是道说出无数条不能战的理由,林毅岳没有反驳,一言不发,待所有人说的口干舌燥时,静下来时,才出声淡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众将奇怪的朝林毅岳看去,这才发现宣布这样的大事,庄元帅居然没有出现,难道庄元帅已经打算将帅位正式交予林副帅,可是就算要让林副帅接替他的位置也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啊,都到如此地步了,庄元帅为何还不出面。 莫沉熙站了起来,冷冷道:“副帅,庄元帅呢,我要见他”。 余者附和,纷纷表示要见庄元帅,这件大事需由元帅出面来说个清楚。 林毅岳淡道:“与西夏军正面决战乃是庄元帅的意思,这几日他抱病制定出一套周密对敌的计划,此刻已经殚竭虑,你们是想去打扰他休息,还是静下来听听这个计划”。 众将纷纷露出忧色,却再没有人再出声嚷嚷,林毅岳见静下来,这才将与易寒商讨制定的策略说了出来。 座下诸人从一开心漫不经心,到越听越惊,没有人发出声音,个个屏声静气,大厅之内只有林毅岳一个人的声音在飘荡。 待林毅岳讲完,在场之人已经换了一番神色,所有人的眼睛都闪耀着杀戮的寒芒,一脸兴奋之色,蠢蠢欲动之态显形于表。 林毅岳问道:“诸位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莫沉熙站了起来道:“末将自打仗至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周密绝妙的计划,从捕捉苍狼的心理,到利用地形优势,再到战场之上每一个细微的部署,敌我双方下一步的举动,无不考验着个人的慎思博学,大局眼光,庄将军真乃神人也,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战若胜,庄元帅之帅名必一跃在七大名将之上,我看到时候谁还敢说,我军庄元帅只擅守而不擅攻”。 “这一场战可以打,末将没有任何意见”,莫沉熙朗的声音在大厅内荡起回音,足可见他心情如何激动。 其余也没有人反对,他们早就想与西夏军大战一场,奈何局势不利于我,如今有此周密部署,岂能怯战,心中却有一个疑问,别人的越病越糊涂,这庄元帅怎么越病越贤才,这个计划不当要熟知兵法谋略,且不能忽略天文地理人心。 林毅岳安抚众人,淡道:“既然诸位没有意见,接下来我们便来谈论分兵部署的细节”,问道:“何人率五千步兵攻打峭山”。 莫沉熙当前朗声道:“末将愿意领这五千兵马攻打峭山”。 林毅岳摇了摇头,莫沉熙见此怒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难道让我来守城不成”,因为激动却连连咳嗽几声。 林毅岳淡道:“莫将军,庄元帅准备让你率五千士兵绕道死亡之地,攻下明山”。 莫沉熙顿时大喜,稳稳坐了下去,林毅岳却问道:“莫将军难道你不怕死亡之地有去无回”。 莫沉熙淡淡道:“庄元帅能制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我又岂能不信他的本事,就算让我率兵冲入西夏大营,我也没有任何疑惑”。 林毅岳知道,易寒这个计划已经无形之间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必胜之心让他们再无疑惑,突然道:“宋剑出,我现在任命你为归德将军,攻打峭山的任务就交给你”。 在场之中,就数宋剑出官阶小,他想不到林副帅竟然将这个重任交给他,正愣神之际,莫沉熙冷声道:“剑出,还不领命,在场就你擅长打山林密战”。 宋剑出再无疑惑,领命。 林毅岳改变对他的称呼,“宋将军,你务求迅速,切不能让西夏铁骑追上你,攻下峭山之后想方设法将铁骑牵制在峭山脚下,每一个细节出了差错,这一仗都会变得无比艰难”。 这一场的军事会议,直到天黑才分配部署完毕,在场每人都身负重任,其中一环出了差错,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兴奋过后,每人都一脸严峻。 第三十节 细议02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细议02 - 第三十一节 两军对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两军对垒 两日瞬息即过,镇西军这两日一边调兵遣将,一边休养生息,积蓄.力,准备应付大战。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充分,除遗留三千士兵守城,八万士兵,在十几名将领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城,在出城之前,林毅岳通告全军,此战必胜,以壮士气,士兵不懂的局势,他们已经憋足了气,恨不得与西夏军战个痛苦,多年军涯早已养成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习惯了,在战场上不能畏惧,一旦贪生怕死便会比敌人死的更快。 八万人齐聚,如何宏大的场面,如何恢弘的气势,齐步前行,地面尘土飞滚,远远就能看见弥漫着范围极大的尘烟。 苍狼正在大帐之内,便听士兵来禀:“镇西军大军出城,人数越在十万人左右”。 苍狼立即下令,“全军警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又吩咐士兵再探镇西军兵力虚实。 西夏军众将领,收到军令,放下手头工作,匆匆赶回大帐听候元帅部署,东面那滚滚尘土他们早就看见了,果然不出所料,镇西军大军出城准备与他们拼死一搏,虽然早就心里有数,每个人还是一脸严肃,这是一战二十万人的大战,这一战所留的鲜血足矣染红方圆十里。 众将领到齐,苍狼一脸严肃道:“诸位,此战重要我就不多说了,事态的发展虽然与我们所预料一般,镇西军终于打算与我们在正面战场一决死战,我们虽然占据优势,可却不能有半点疏忽,更不能轻敌,要把这场战斗当做苦战来打,一切要听从军令调度,若有违抗军令擅自行动者斩无赦”。 又有士兵来禀:“镇西军前方部队已离我军大营十五里,骑兵部队越一万五千人左右,余者皆是步兵”。 兀南努冷冷道:“一万五千人骑兵就敢与我军拥有三万铁骑正面交锋,看来镇西军真的是走投无路,准备拼死一搏了”。 苍狼怒斥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不准轻敌吗?就算我们的铁骑占据绝对优势,谁又能保证不会陷入对方埋伏包围之中呢?” 兀南努认错道:“元帅教训的是”。 赏羌道:“元帅,这些日子我军早已做好准备,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军随时能迎敌”。 苍狼道:“不急,等镇西军离我们十里的时候再看对方动向而行,此刻镇西军比我们还要着急,希望一鼓作气与我军一战,我们更要沉住气耗其锐气,待他士气低沉之时,便是我军进攻的时候”。 赏羌道:“元帅,若我们不出战,镇西军会不会来攻打我军大营”。 苍狼道:“我们是守,他们是攻,守的一方占地形排兵布阵优势,款且对方兵力,兵种搭配本不具备有冲锋的优势,我想庄庸凡是希望我出兵与他交锋,用破釜沉舟之锐势与我军争锋,他越想我出兵与他一决高下,我越不出兵,待镇西军沉不住气时,必在攻退之间取其一,他若攻,我便占据有利地形让他冲锋受挫,他若退,我就出兵追击,趁他攻防转换之际,首尾不能兼顾,在对方阵型大乱时,我军必横扫千军如卷席。” 赏羌道:“元帅,大东国将领擅长用计,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狡诈策略。” 苍狼淡道:“在这种宽阔平地上,对方的一举一动均在我军眼皮底细,他想设伏使计谈何容易,庄庸凡素有守城之名而无攻城略地之威名,若不是他粮草缺乏,想来不会与我在正面打这一仗,不管对方使出什么策略,我们随机而变,只要不犯错误,这一次我要他出得了城回不去”。 过了一会,士兵来禀:“镇西军在离我军十里之处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果然不出我所料,庄庸凡排好阵势,希望我出兵去攻,在他想来,如此良机我军岂能错过,却不知道我早就将他的心理捉的一清二楚。” 大声道:“拿地图来”。 摊开地图一看,思索一会之后,自言自语道:“这倒是整个战场上唯一的高地,庄庸凡倒打的好主意,占据高地,摆好阵型,士气高涨,让我军以低往高冲锋,撼其锐气,不得不说让我出兵来攻,我军虽占有兵力优势,这一仗还真的有可能胜负难分”。 冷笑一声,“庄庸凡,那块高地可不是你的雁门城关,烈日暴晒之下,我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镇西军这边占据高地,全军整齐列队,不敢有丝毫怠慢,易寒却走到林毅岳身边低声道:“此刻虽是秋季,暴晒之下,战士还是有些难受的,让他们原地坐下休息,用早就准备好的水壶饮水”。 林毅岳认真道:“若西夏军见我军如此松散,突然攻来怎么办”。 易寒笑了笑:“苍狼这只老狐狸,我军越是如此,他便以为我要诱他出兵,越不会来攻”。 林毅岳还是不敢冒险,“这些士兵都是锐,不是普通士兵可比,训练有素,这种暴晒对他们来说本不算什么,还是让他们站着吧”。 易寒淡道:“信我没错,认真你就输了,打仗有的时候就跟游戏一样,斗的就是个心理,让士兵坐下休息吧,攻打峭山是由那个将军带领”。 “宋剑出”。 易寒淡道:“让他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攻打峭山”。 林毅岳速道:“他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立即行动”。 易寒回道:“那就让他再歇息一会吧,只要不要误了时辰就好”。 见林毅岳不解,易寒笑道:“我总得让西夏士兵将此事的情况回禀于他,再给他点时间细细思考吧”。 林毅岳听完更糊涂了,“我们不是要逼他在一瞬之间做出决定吗?便是你所说的长机胜短机,为何此刻又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易寒笑了笑,“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在此之前让他已经下决定了,不用再思考岂不是更好吗?我也说过战场之上变化莫测,一切要随机应变。” 很多将领已经看见易寒与林毅岳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心中讶异,难道庄元帅的嗓子好了吗? 几人朝这边走来,林毅岳却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却是拦在他们前头,“几位将军请不要擅离职守,元帅下令让士兵原地坐下休息,几位去传达到所属部队吧”,几人只能作罢。 西夏大帐之中,苍狼等人正在等待镇西军的下一步行动,便听到士兵来禀:“镇西军原地坐下休息,阵型松懈,毫无警备之意”。 兀南努怒道:“镇西军太猖狂了,丝毫不将我军放在眼中,请元帅下令让我作前锋率骑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赏羌道:“兀南将军不要冲动,这可能是镇西军的圈套,我军铁骑乃镇西军所惧怕的,要用在实处,却不能鲁莽行事”。 兀南努听赏羌说他冲动,一脸不悦,在苍狼面前却没有说什么。 苍狼淡淡道:“这或许是圈套或许不是,据我所知,庄庸凡是个谨慎严行的人,两军对恃,庄庸凡绝不敢如此儿戏”。 沉思一会之后,道:“从地形来看,他本没有设伏的资本,看来他真的想诱我出兵与他一战”。 赏羌道:“元帅,那我们战还是不战呢?此刻局势确实有利于我,若此时攻之,此战能胜” 苍狼应道:“胜是能胜,只是却是一场惨胜,不行,我不能让庄庸凡如愿”,传我命令,“全军待命,镇西军有任何行动立刻禀报于我”。 苍狼心里很想打,可此刻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要大胜而不是惨胜,心中决定不管镇西军使什么花招,他若不退兵,自己便不会攻。 其实他的士兵早已列队等候命令,暴晒在太阳之下,与镇西军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他还是要忍耐。 便在这时,士兵来禀:“镇西军方面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正往峭山方向移动”。 在座诸人大惊,兀南努急道:“请元帅火速下令,让我率一万骑兵阻击”。 苍狼一言不发,凝视着地图,所有将领屏声静气等待他的命令。 苍狼心中暗忖,这个时候一定要谨慎,镇西军不会平白无故派出五千步兵攻打峭山,从目前局势来讲峭山本不是战略要地,镇西军为何还要分散兵力呢,他是不是想诱我骑兵出动,进而围击我这支前去增援的骑兵呢,这样一来逼迫我大军出动,进而拉开战局。 又或许他想设伏歼灭我这支骑兵呢?时间在一点一滴慢慢过去,苍狼却等到确认镇西军无法设伏,万无一失之后,才道:“李仁孝,你率八千骑兵前去阻击,你尽管全力阻击那五千人的步兵,其他不必理会,若镇西军派骑兵追击你,本帅只会派兵应对”。 兀南努急道:“元帅,由末将前去吧”。 苍狼淡淡道:“大战还没有开始,这里需要你,你先稍安勿躁”。 将领李仁孝退出帐外,火速率八千骑兵阻击前去攻打峭山的五千镇西步兵。 赏羌问道:“元帅,你准备与镇西军大战了吗?” 苍狼摇了摇头:“庄庸凡妄图用此法牵动整个战局的全面爆发,那就表明此刻他已经非常急躁了,我即不能如他愿,却也不能示弱,让他想攻那里便攻那里,这种小规模的阻击战,遭遇战有利于我军,他庄庸凡再无地形优势,也无骑兵优势,我看他如何跟我周旋”。 (七月被偷了钱包手机,便只有你们的收藏能够安慰我,来吧,点一下就能高.潮) 第三十一节 两军对垒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两军对垒 - 第三十二节 一息即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一息即发 宋剑出率领五千步兵奇袭峭山,心中忐忑不安,在这种空阔的地形,让他有一种置身于广阔空间得危机感,一旦被对方骑兵追上,本没有任何掩护躲避的地方,只能成为对方屠戮的对象,除了逃命再无它法。 反正一会都是要跑的,还不如此刻就跑,宋剑出不求行军整齐,只求快速,直到距离峭山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才看出西南面涌起滚滚沙尘,像沙尘暴一般急速朝他们移动过来。 宋剑出知道了,如庄元帅所说,西夏军出动铁骑来拦截他们,至于为何自己已经走了一半距离,西夏军才出动骑兵,这一点不明白,他也不需要明白,只需在西夏铁骑追上自己之前,这五千士兵潜入山林,西夏军的铁骑就无用武之地。 许多士兵也看到那急速涌来的沙尘暴,人心惶惶,宋剑出一边命令士兵不准回头,一边促令部队加快速度。 眼看那葱绿的山林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身后那支追击而来的西夏铁骑也离他们越来越近,隐隐约约可瞧清楚浩浩荡荡的兵马,以及将地面震的颤抖的马蹄声。 易寒站在高地远眺,自言自语道:“西夏铁骑好快的速度啊”,本来依他的猜测,这五千人应该能在西夏铁骑追上他们之前潜入山林,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移动速度要比自己想象的快上许多,从人数来看,这支西夏铁骑应该在八千人左右,用五千步兵,牵制对方八千锐骑兵,就算还损失也是值得的,最主要的,这是他整个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身边林毅岳一脸忧愁道:“看来,恐怕要被追上了,对方的铁骑纵意奔腾速度竟如此之快,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难怪当初明山一战,楚如世一万骑兵最终会全军覆没”,朝易寒看去,却见他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只是一脸严肃,似乎思索着什么。 林毅岳问道:“元帅,怎么办?” 易寒道:“我相信宋剑出,他会做出最妥当的应对,至少我们能知道西夏铁骑的移动速度”。 易寒又道:“追上已经是必然的,只是他这八千骑兵能瞬间将我军五千步兵杀光吗?” 林毅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五千步兵离峭山脚下还有二百丈之远,而身后铁骑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似就在耳边,前锋部队离他们只有数百丈距离,宋剑出当机立断,立即令全军散开,冲锋攻打峭山。 冲锋号一响起,士兵们早已养成习惯,朝峭山冲杀,似乎忘记了身后的西夏铁骑。 镇西步兵朝峭山脚下冲刺,而西夏骑兵在其后追击,两军部队都离自己目标越来越近,终于西夏铁骑前锋追赶上了镇西军步兵后尾部队,当第一把弯刀举起砍下,那个士兵在没有做丝毫抵抗下就倒下了,落地之时已经被马蹄践踏的不成*人形,一个又一个的步兵在背后被西夏兵的弯刀砍倒,场面变成一边倒的屠戮,镇西军没有抵抗,他们似乎逃窜,实却是在冲锋。 西夏骑兵乱砍乱杀,勇猛异常,这种杀戮的快感让他们异常癫狂,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就像切菜一样,由于一心朝峭山脚下冲锋,没有停下来抵抗,而西夏骑兵边杀边停,杀着杀着,却发现已经无人可杀,镇西军大部分的士兵已经潜入山林,八千骑兵无一损伤在峭山脚下停了下来,看着那密密麻麻潜入山林的镇西士兵望而兴叹。 镇西军一鼓作气,冲到半山腰与峭山之上那一千人不到的西夏军厮杀,没有人回头留恋那倒在山脚下那已经血模糊的千来人战友。 这峭山上一千西夏士兵,这些日子早就被这里恶劣的环境折磨的生不如死,一半以上的士兵因为水土不服而卧病,剩下的也是身体乏力,就是常居雁门关的镇西军士兵刚开始在峭山驻扎的时候都不适应,这些从异域才在这里待上几天的西夏兵如何能适应的了,可以说此刻峭山这支一千人的西夏守军简直就是形同虚设,一千锐生生被这里恶劣的环境折磨成一支残兵。 宋剑出身先士卒,士兵各自为敌,不拘形式,只求杀敌,士兵们见宋剑出冲锋在前,更是奋勇百倍,一时间呼声动地,士气冲天,那些神虚弱的西夏士兵虽想拼杀,奈何有心无力,一个个竟被镇西将士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宋剑出所率领的部队瞬息便冲上了山头,那些本来卧病的西夏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拿起兵器便被砍杀,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峭山。 李仁孝率领八千骑兵,却无可奈何,元帅令他阻击对方,虽杀了敌军一千来人,但最终还是被敌人攻占了峭山,战斗结束的快到他不敢想象,连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没有,山上不是有一千士兵吗?为何如此不堪一击,想当初他们攻下明、峭二山是如何艰苦,只是一瞬间,这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又回到敌人的手中。 宋剑出身边一名副将见主将一脸愁色,道:“将军,我们阻击不力,元帅必定会怪罪于我们,不如我们下马,杀上去,将峭山夺回来”。 宋剑出摇了摇头,“我们是骑兵,不擅长山林作战,舍其长而用其短是为不智,再说了,当初峭山只要八千兵力,我军拥有雄兵二十万却足足激战了几天几夜才辛苦拿下峭山”。 思索片刻之后道:“只要我们驻守在峭山脚下,这支镇西兵就无用武之地,他们攻占峭山必有目的,无论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能让对方得逞”。 下令:“全军警戒,一旦镇西军敢冒头,格杀之,不准放过一个人”,又命令重兵把守镇西军下山取水必经之道,他要将这支部队活活困死在峭山之上。 易寒这边,沙尘滚滚的迹象已经看不见了,想必战斗已经结束了,由于距离太远,易寒却不知道此役结果如何。 林毅岳来到身边,问道:“你觉得有可能已经攻下峭山了吗?” 易寒淡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一次我却不能给苍狼思考的时间,让他从容调度,我要将他的注意力从峭山转移到另外一边,你吩咐莫将军,立即行动”。 林毅岳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若是西夏铁骑追击我军,刚刚你也看到他们的移动速度了,这五千人就是白白去送死的啊。” 易寒道:“这一次不一样,粮仓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绝不敢有漏网之鱼,只要我军有人冲上山,就算能将五千人全歼,也弥补不了他粮仓被烧的损失,所以苍狼必会先断上山之路,确保粮仓无险,再想其他”。 莫沉熙收到命令,一脸兴奋,林毅岳将易寒的话传达给他,“莫将军,小心点,元帅相信你能做到,就算有利可占,也切莫贪功杀敌,你的目的是绕道攻下明山,牵制西夏部分骑兵。 莫沉熙接令,率五千假扮成弓箭兵的步兵朝山方向进发。 苍狼正在大帐之内与诸将议事,“诸位,你们觉得镇西军攻夺峭山如果不是引诱我出兵,会是什么目的呢?” 众人思索之际,又有士兵来禀,“发现一直五千人的弓箭兵迅速往山方向移动”。 苍狼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下令道:“也火天你速率五千骑兵,赶在镇西军前头,拦阻在上山的必经要道,你所要做的就是不准一个镇西兵踏上山,不准追击,我随后再派步兵增援,你在那里等候我下一步的命令”。 也火天领令就要出动,苍狼突然将他叫住,“你还是率八千人前去”。 苍狼只是听到对方的行动便立即明白是奔着他粮仓而去,粮仓太重要了,这件事情他不能出半点意外。 兀南努道:“元帅为何如此紧张,那五千弓箭兵只需三千骑兵就能歼灭”。 苍狼一脸严肃道:“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刻,越需小心谨慎,要歼灭这五千弓箭兵并不困难,可很显然这五千人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向我立在山南面的粮仓而去的,若是能成功烧毁我军粮仓,就算杀一万人又有什么用,我要保证万无一失,没有漏网之鱼,再寻应对之策”。 兀南努怒道:“镇西军不敢打正面,竟使这种奸诈的计谋”。 却没有人去接他的话,苍狼正凝神看着地图,一会之后,下令道:“赏羌,你率一万步兵,代替也火天把守要道,领他率骑兵追击那五千弓箭兵,只要镇西军出兵增援,就让他不要追击,再退回原地与你并军一处”。 赏羌领令出帐而去。 庄庸凡,你若拿我粮仓来威迫我大战,你只要敢大军来攻打,我苍狼便不会客气。 朗声道:“传我命令,只要镇西大军敢向山方向进发,便全军列队迎击”。 众人知道,元帅已经打算决一死战了。 第三十二节 一息即发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一息即发 - 第三十三节 依计行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依计行事 莫沉熙率领五千步兵往山方向移动,刚出发不久,便看见从西夏营地处扬起一阵狂暴的沙尘,气势汹汹朝他的部队移动。 士兵顿时有些慌张,照这样的速度,过不用一会两军就会遇上,往身后望去,大军聚集处却完全没有派兵增援的迹象。 莫沉熙毕竟是老将,凭着威严和治军严明让士兵继续先进,军令如山,在战场上没有为什么,就算明知道是去送死也需无条件遵从,二十年来,庄庸凡已经让这支镇西军变得纪律严明。 两军越来越近,西夏军却突然舍镇西军而不理会,改变方向直奔山而去,先一步到达山前方,切断镇西军上山的必经要道,如此一来,镇西军若想上山,必要先除去拦住前面的西夏骑兵。 要让这五千步兵去歼灭那八千人左右的骑兵,无疑是个笑话,士兵们认为,局势如此应该撤退了吧,莫沉熙却没有改变方向,继续命令部队朝山方向进发。 两军越来越近,四里,三里、二里 看样子真的打算用这五千步兵去与八千骑兵厮杀,西夏八千骑兵全军警戒,等待观望,却完全没有打算出击,虽然他们此刻出击定能将这五千步兵杀的片甲不留。 也火天心中谨记苍狼的命令,把守要道,不打算贪功冒进。 莫沉熙在离西夏骑兵一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两军遥遥相望,西夏铁骑阵仗整齐,队伍雄壮,反而莫沉熙这边阵势就弱上许多,人数少于地方,又没有骏马助威,不过倒也阵型整齐,步伐齐声。 镇西军将士脸上虽无惧色,汗水却一滴一滴的落下,战斗即发,每个人都紧紧拽着手中兵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是不是让他们来送死已经没有人去想,心中只有杀敌。 两军就这样遥遥相望,僵持了半个多时辰,便又看见西夏军方面一支一万人左右的步兵朝这边赶来。 就在这个时候,莫沉熙下令往岔道死亡之地方向撤退。 也火天看见镇西军撤退,紧紧握住拳头,憋着一口气,恨不得下令追击,最好还是忍住,按兵不动。 在镇西军往岔道方向撤离的时候,赏羌所率一万步兵与也火天八千骑兵会师。 赏羌将苍狼所下命令传达给也火天,也火天早就憋着一口气,等着大开杀戒,一等赏羌说完,立即率骑兵追击。 赏羌一万步兵代替了也火天八千骑兵把守要道,朝也火天率兵追击方向望去,心中疑惑,这镇西军却为何往死路撤离,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那条岔道通往的是死亡之地,只要也火天堵住路口,本逃无可逃,在他想来,这支五千人的步兵就算往镇西军主力方向撤离也逃不过骑兵的追杀,除非镇西军早就派出骑兵在半路接应,可是镇西军方面却本没有任何行动,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吩咐一名士兵回去将这边的情况先禀报元帅。 因为莫沉熙早一步行军,待西夏骑兵赶到岔道路口时候,五千步兵已经消失在弯弯曲曲道路了,也火天打算将这五千人的部队逼到死地,下令进入岔道,在他想来就算在这种地形作战,虽大大减弱了骑兵冲锋优势,可对方五千人本不能对他造成威胁。 山路不似外面空旷,可供万马齐奔,部队只能列队进入,数十骑并成一排行军追击,这样一来就大大减慢了追击的速度。 赏羌所派士兵回大营,将山战况禀报苍狼。 苍狼略一思索之后道:“镇西军若不打算救援,那这五千人的步兵就已经是死军,既然是死,自然要死的有价值一点,进入死亡之地,在那种地形下,骑兵就无法发挥最大的优势,这样也好,能消耗对方一点兵力是一点,等到大战他就算倚仗高地之利也无法与我军抗衡”。 苍狼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支部队是想绕道攻夺明山,就算明言告诉他,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也不会相信,几百年来约定俗成的东西已经深入人心。 他还以为这一仗完全在他掌控之中,镇西军所有的伎俩都被他识破,却不知道随时可调度的三万骑兵,一万六千骑已不知不觉已经脱离他的调度范围。 易寒这边久久不见峭山的西夏骑兵归回迹像,认定宋剑出已经成功将那八千骑牵制在明山脚下。 他等得就是这个时机,立即下令,一万五千骑兵全部出动,明为一军,暗却分三支部队由三位将领带领,这是早就部署安排好的,只有一将分离,所属士兵就会紧随其后。 一万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朝山方向进发,目的很明显就是驻扎在那里的一万西夏步兵,这是双方僵持至今,镇西军方面发动最大的一次进攻。 马蹄奔踏卷起漫天黄沙,远远就能看见黄沙弥漫灰蒙蒙的一片。 如此阵势,西夏军岂会是瞎子,看不到,镇西军这个举动来的突然,谁也猜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出动全部骑兵,难道他们不知道,面对西夏铁骑,镇西军的骑兵本没有优势,可此刻,赏羌却一脸严肃,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额头冒出,他所率部队乃是步兵,而对方这浩浩荡荡的骑兵大军却明显朝他奔驰而来,只希望大营的铁骑能快速出动,在对方骑军冲杀到之前赶来,只要铁骑一到他便可以配合围歼,若是不能及时赶到,他可以想象,这支部队只能成为对方屠戮的对象。 下达命令,后排弓箭手候备,虽知效果不明显,但这是目前自己所能做的,不管大营铁骑能不能及时赶到,他都要尽量拖延这场战事。 西夏大帐这边,苍狼突闻,镇西军一万五千骑朝山方向奔腾而去,猛的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 马上下令,“三万铁骑迅速出营迎击”。 众将一愣,兀南努道:“元帅,我军已派出两支骑兵,大营内的骑兵只剩下一万四千人”。 苍狼神色一惊,“坏了,我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好厉害的庄庸凡,我太小看你了,明是诱敌,烧我军粮仓,实却是瞒天过海,一计接着一计,一环连着着一环”,苍狼已经气的呼吸急促,他从来没有被人在战场上这般戏弄,对方就好像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完全猜测到他的心理,将他耍的团团转。 兀南努督促道:“元帅,军情紧急,请火速下令”。 苍狼大声道:“兀南努,你立即率领所剩骑兵迎击,随机应变,我亲率大军随后就到,我要与庄庸凡一决雌雄”。 军情如火,已经不容他在隐忍下去了。 兀南努疾步离开大帐,大军已经候命多时,一声令下,率一万四千骑往山方向奔驰而去。 一名将领道:“元帅,就算我军只有一万四千骑对于镇西军骑兵依然有优势,还有元帅可以将另外两支骑兵火速调动回来准备应付大战”。 苍狼摇了摇头,“太慢了,将在外而帅令不知,这样一去一来,必需要耗费许多时间,别说庄庸凡苦心积虑会给我这个机会,就是这两支部队脱离主力已经成了孤兵,轻易就能陷入对方的拦截围歼之中,如今我军却需在正面打赢,他们察觉到战况就会归来”。 叹息一声,“本来这一场大战我有十足把握,如今却只有六成”。 “传我命令,全军出动”。 众将领快步陆续走到大帐,率领所属部队出营,苍狼亲自挂帅。 镇西军这边,易寒与林毅岳正密切注意西夏军的一举一动,“好大的沙尘,看来苍狼按耐不住了,准备与我正面一战”。 林毅岳热血沸腾,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易寒冷笑一声,“现在他想打了,我却不想打,看他没有兵力优势还如何来攻我高地”。 林毅岳失声道:“战机一失不复返,若是等他两路骑兵归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易寒淡道:“毅岳,这一仗虽必是恶战,我却依然希望少死些人,士兵十年归,他们的亲人正在等他们回去团圆,此刻我身为一军之帅却需要为他们着想”。 林毅岳冷冷道:“战场之上生死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又如何能有妇人之仁”。 易寒应道:“你放心,此刻我岂敢儿戏,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岂敢说出这样的话,那两支骑兵已经是孤兵,我自有办法收拾,我担心的是那支一万五千的铁骑,宝剑只有在英雄手中才能锋利嗜血。 镇西骑兵已经开始对赏羌的一万步兵冲杀,弓箭程只有百步之遥,这点距离对于一马平川,纵情奔腾的骑兵来说只不过是瞬息之远,一轮箭矢之后,还没有来的及发出第二轮,镇西骑兵已经冲杀入阵地之中,为数不多的枪兵因为移动速度缓慢,在乱战之中本发挥不了作用,反而被其牵引而搅乱阵型。 骑兵便像潮水渗透着海边的每一粒沙子,瞬间将其淹没其中,人马混乱,兵涌如潮,混沌不清的战况下,骑兵发挥了最大的效果,赏羌一边迎接,一边大声呐喊着:“不要乱,砍马脚”,可是在这呼天动地的乱战中,谁又能听见他微乎其微的声音。 一轮冲杀之后,一万步兵已经死伤过半,突然见远方浩浩荡荡的西夏铁骑正奔腾赶来。 只见镇西军三位将领高举手中武器做了一个令旗的法令,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这种声势浩天的乱战中,镇西军用手中兵器传达号令,镇西军大部分将士立即获悉,调转马头,又从乱战之中有序冲杀出来,西夏步兵又如何能抵挡的住,只能让对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境,经过一轮从里到外的冲杀之后,所剩步兵又有一半被斩于马下,镇西骑兵用手中兵器告诉西夏军什么叫随手牵羊。 赏羌看着离去的镇西军,刚刚还一万将士的部队,如今却只有两千来人,尸横遍野,鲜血将黄沙染红,他感觉像在做梦,他西夏军也有被人屠戮而毫无还手之力的一天。 第三十三节 依计行事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依计行事 - 第三十四节 局势有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局势有变 兀南努率领西夏铁骑追击那支刚刚屠戮一番之后撤退的镇西骑兵,既然出来了,脱离主力的掩护,那便不可能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镇西骑兵无心恋战,只求安全撤退,兀南努岂能让对方如愿,尾随其后追击。 而苍狼率领所剩的八万步兵缓缓进发,前来接应兀南努的骑兵,准备拉开全面决战。 这支镇西骑兵本来就是为了牵制西夏铁骑而来,一律轻装上阵,本来就没有打算与西夏铁骑正面交锋,所追求的便是移动速度,两军一前一后距离数百丈,镇西军便像是一块差不多到嘴边的肥,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吞下,只是对方的移动速度一点也不必他慢,两军骑兵向来是正面冲锋拼杀,像这种追逐的方式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兀南努越追越远,终于渐渐与镇西军拉近距离,便在这时,忽见镇西军骑兵突然分出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骑兵部队,与大队分道而行。 在这种不能有丝毫停滞的情况下,兀南努选择了追击那支人数较多的骑兵部队,忽然所剩的一万人镇西骑兵又分出五千人分道而驰,兀南努顿时傻眼,怎么可能,在这种万马奔腾之中,如何能在仓促之间迅速分离部队,此刻他却无法做到兵分两路追击,再者此刻分兵,而后方主力未到,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看来对方早有部署,妄想分散我铁骑兵力。 兀南努发现自己所追击的人数越来越少,只剩下五千来人,孤兵深入是为不智,兀南努立即下令,全军停止追击,立即返回与主力会合,他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站在高地纵观战局的易寒林毅岳两人,见兀南努突然停止追击,均露出一脸严峻之色。 林毅岳忧心忡忡道:“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在这种关键时刻,对方铁骑将领还能做出正确决定,若是对方骑兵与主力会合,便似放出去的风筝又回到苍狼手中”。 易寒一脸思索,久久不语,林毅岳督促道:“元帅,快想办法吧,若是等到对方步兵主力赶来,与我军对恃,又将那两路被我们牵制的铁骑调度回来,到时候我们前面的优势就尽失了”。 苍狼这边,远远的见兀南努率兵朝自己这边撤退,虽追击无果,脸上却露出微笑,兀南努不贪功冒进,果然不枉我苦心栽培,镇西骑兵明显想诱敌深入,或围歼之,或调虎离山,不管是什么,都对他不利,只要兀南努能归回,配合大军调度,便能在他手中成为一支利刃。 易寒细细思索一番之后,毅然道:“快让南面的骑兵往死亡之地方向移动,我要诱对方骑兵去救,决不能让对方归营地”。 林毅岳一脸难色道:“离得太远了,黄沙弥漫,本看不清令旗,马蹄践踏,鼓声也传不到他们耳中,这本就不在计划部署之中”。 易寒点了点头,“那便让我来引导他们作战”,林毅岳正一头雾水之时,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深长道:“毅岳,大战就靠你的了”。 林毅岳大吃一惊,“元帅,你要出战!” 易寒点了点头,“让重诺召集一万兵马,我立即出兵”。 战机一闪即逝,易寒不再多言,若让西夏铁骑与主力会合,这一场仗将会变得无边艰难。 易寒亲自挂帅,林重诺担当副将,高竖帅旗,领一万步兵往南面死亡之地进发。 兀南努正率领铁骑赶在与主力会合的半途,突然远远的看见杀出一支一万人的镇西步兵,朝南面方面进发,目的很明显,乃是围歼死亡之地岔道的八千西夏骑兵。 兀南努心惊,我若此刻不去救援,那八千人必死无异,犹豫一番之后,还是打算率军朝这支一万人的步兵靠近,到时候再据形势的变化,再决定或援或退,兀南努心中也明白铁骑乃是他们打赢这场仗的利器,损失一点就是一点,何况八千人之多。 苍狼这边突然看见兀南努率军南移,大吃一惊,立即下令道:“擂鼓,让他归营”,鼓声擂的轰轰响,奈何兀南努那边马蹄践踏却似乎听不见,依然朝南方向移动”。 鼓声都听不见,在马蹄奔腾而扬起的黄沙中,令旗号令就本不用提了。 周旋在西夏铁骑周围的三路骑兵,也察觉到了异样,这本不在计划部署之中,不过他们心中都明白,本来他们就是为了引诱西夏这支铁骑脱离对方主力,对方却不上当,看来元帅已经临时改变策略了,三路骑兵接应往南方向进发,据局势变化而行动。 一时之间,双方骑兵部队都往易寒所率领的一万部队移动,两军骑兵越来越靠近易寒所率步兵,远远就望见一杆帅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庄字。 兀南努大吃一惊,竟是庄庸凡亲自挂帅,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擒下庄庸凡,可帮了元帅的大忙,这一仗对方群龙无首,本不堪一击,苍狼曾跟他说过,战机一闪即逝,决定的事便不能有丝毫犹豫,本来打算观望,想到这里,当机立断率铁骑奔袭而去。 镇西军方面三路骑兵将领看见那杆帅旗,也是大吃一惊,为了引诱苍狼,元帅竟亲自挂帅,到底是救还不救了,若是救,面对西夏铁骑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突然想到林毅岳的嘱咐,战场之上一切以大局为重,帅将兵都是平等的,再者庄元帅亲自挂帅,目的不是很明显吗?就是要引诱西夏铁骑,自己若前去救援不就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坏了他的大事,他那高高竖起的帅旗在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不要来,一切依照计划行动。 镇西军方面三路骑兵佯装前去救援,却让士兵放慢速度,这样一来,兀南努的骑兵部队离易寒所率领的步兵越来越近,而三路镇西骑兵却离西夏铁骑越来越远,在兀南努想来,镇西军方面没有不救的道理,想必大东国马匹耐力不如西夏骏马,刚才奔腾追逐一番已初显疲态,如此良机岂能放过,想到这里更加深了擒下庄庸凡的念头。 在岔道不远处,兀南努离对方步兵已经只有百来丈距离,敌军领军之人正是一身白色战袍,脸带麒麟面具的庄庸凡,步兵兵种配制也是一目了然,以弓箭兵长枪兵为主,这种配制,岔道内的八千骑兵完全被克,心中一阵侥幸,幸好自己来援,不然那八千人真的白白送给对方了。 可是在外面打就不一样了,在这种空阔的地形下,他以优势兵力一冲就能击溃对方阵型,对方阵型一乱,就陷入乱战厮杀之中。 骑兵最怕被长枪兵在狭隘的地形围住,那三四千人的长枪兵对他是一种威慑,却不是威胁,心中打定主意,不能让对方进入岔道,这一仗要在镇西军赶来救援之前速战速决。 他又如何能猜想到,镇西主力本不打算来援,而是筹谋与西夏主力正面对决。 就在兀南努往南面移动之时,苍狼立即命令部队往南移动,少了这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在正面战场上本打不过对方。 易寒知道要引这支骑兵完全脱离主战场之外,需要引对方骑兵锲而不舍的追击,说句不好听得,他这一万人就是来送死的。 一万步兵在岔道不远处终于不得不与西夏铁骑交锋,布阵迎敌,在面对西夏铁骑四面八方的冲锋,坚持了一会的阵型终于被对方击溃,铁骑冲陷入阵格杀后排弓箭手,长枪兵还有抵挡之力,那些弓箭兵面对近距离的骑兵便只有死,镇西军已经兵败如山倒,边战边往岔道方向缩,尽量不让对方有冲锋优势。 越来越多的骑兵渗透到阵地之中,那些长枪兵面对从四面八方举起的弯刀,一个一个的倒下,等兀南努收拾完战场,易寒所率一万步兵,已有七千人命丧黄泉,剩三千士兵往岔道内逃去。 兀南努冷笑一声,“庄庸凡也不过如此,那就让我将你活捉,看看你面具下是什么模样”。 若是在他到达之前,这一万步兵已经进入岔道,兀南努是绝对不会追击的,而现如今对方只剩三千残兵败将,而长枪兵也死伤殆尽,本再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这个活捉庄庸凡的功劳他可不想被别人抢去。 进入岔道的易寒料定兀南努绝不会分兵,一军一将,无将之兵便是一盘散沙。 兀南努重新整顿军队,率军进入岔道,在他想来,要收拾对方三千残兵败将只是一会的事。 第三十四节 局势有变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局势有变 - 第三十五节 决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决战 苍狼率军南移,希望在大战开始之前与兀南努骑兵会合,至于峭山那边的骑兵,他相信只要自己不会兵败如山倒,却也能及时赶来救援,扭转战局。 而镇西军三路骑兵就像苍蝇一般,在大军一里之外虎视眈眈,时刻伺机上来盯上一口,苍狼此刻身边没有骑兵,心中有苦难言,若不然岂容对方如此放肆,心中忐忑不安,他已经想到了败了可能,他的所有部署都没有一点错误,当初出兵救援峭山没有错,分出这支骑兵他依然能在正面打赢对方,顺便也可以探查敌人动向,想不到这支骑兵却被牵制在峭山脚下,这边军情火急而不知。 至于拦截山敌军更没有错,若当初放任不管,此役他已经败了,对方捉住自己军队的弱点,无限的放大自己的优势,逼迫他不得不动兵,对面骑兵突袭而来更是他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杀戮一番之后的骑兵还能逃脱铁骑的追击,更不明白兀南努为何会率铁骑南移,牵一线而动全身,他大军不得不动。 他已经完整的分析战局,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可能如战术推演一般,如今结果与自己所预测的天差地别,此刻想来自己所做的依然没有错,从对方占据高地让他不敢与之决一战死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有会有此刻的局面。 假如当初,自己率领大军与镇西军在高地一战结果又会如何,苦笑一声,也许比现在也好不了多少,自己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假如当初镇西军攻打峭山时,自己不派兵救援,坐等镇西军取下峭山,非但痛失重要战略地理,且会让将士士气低落,假如放任镇西军登上山,烧他粮仓,对方的每一次行动都逼迫他做出已经深思熟虑之后正确的决定,战场瞬息万变啊,他作对了所有的事,却反而造成如今不利局面,难道真的像沙如雪说的一般,现在不是进攻雁门关的最好时机。 东面镇西军全部主力急行军朝他方向奔来,苍狼立即全军停下,布阵迎敌。 林毅岳在距离西夏军二百丈距离即发动冲锋号角,他要与迅速与西夏军交锋,此役务求在对方骑兵归来之前确定胜负局面,到时候主力全灭,西夏军所剩骑兵便无法有用武之地。 他没有布置好阵型与对方对恃僵持,甚至连试探的佯攻也没有,此举乃是采用易寒所设定好的“迂直之计”,三路骑兵已经一目了然洞察西夏步兵的阵势部署,便由这三路骑兵带动整个进攻的节奏。 本来在大军决战之前,双方需试探的进行一下佯攻,从对方的调度行动来判断对方兵力部署,各个方向位置的虚实强弱,再从部队移动调度之际,寻求制胜条件,这个制胜条件用兵作战最困难之处,也是决定一场大战的胜负,这也是为什么镇西军方面要将西夏军的铁骑完全调离主战场,在迂直之计,骑兵乃是“迂”,利用其快速的移动速度,强大的冲杀能力,侧翼包围能力,袭扰破坏阵形,冲陷入阵地分割敌军部队,而步兵乃是“直”真正要消灭对方主力部队,靠的却是这支步兵。 苍狼见敌军没有作任何佯攻,主力直接就朝他冲锋而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此刻对方三路骑兵围绕在他周围,已经将他的阵势部署看的一清二楚,相当于镇西军的眼睛,而对于镇西军,双方并为交锋,对于对方主力兵力分配并不是很清楚,如今一来就相当于闭着眼睛与对方打,且骑兵乃是破坏阵型最好的利器,如此一来必疲于奔命。 敌人冲锋已经近在眼前,苍狼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命令前锋部队冲锋迎敌,而在两翼调度长枪兵重兵把守,防备骑兵冲陷入阵,搅乱阵型。 这支前锋部队有三万人之多,面对镇西军四万来人应该吃不到太大的亏,且这支前锋所属乃是他这个正阵中的奇兵,约占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多一点,剩下兵力前后左右俱能相应,只要阵型不乱,兵力占优乃是常胜而无败攻守兼备的阵法。 而两翼的枪兵乃是左右拐子,为防骑兵冲陷入阵直接保护大阵的一种布阵。 这阵法原本乃是大东国与西夏大战时常用的阵法,前任镇西军主帅席清就曾说过,“西夏用兵,每每铁骑暴集,偏攻大阵,一面捍御不及,则有奔突之患,因置拐子阵,以为救援”。 此刻苍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此阵对抗镇西军,而在这个阵法之中,还安排了一支由后卫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布阵于中军大阵之后,以防敌人从后面袭击,同时备缓急驱使之用,只要镇西骑兵强攻一处便迅速补防。 此刻西夏前锋部队三万人已经与镇西军主力交锋,双方激战正酣,双方只要看见敌人便乱砍乱杀,均勇猛异常,这是锐与锐之间的对决,拼的就是一口气,两军主将更是冲锋在前,激励士兵奋勇杀敌,一时之间战的难分难解。 苍狼这支三万人乃是奇兵,主旨乃是消耗对方兵力,缓缓从后面补充兵力上来,确保正面不会被对方击溃。 而镇西军骑兵方面却一直围绕在西夏主力周围,迟迟没有冲锋,迂直之计,若迂不起来,那不是纵然拥有骑兵优势而无用武之地,若继续下来,镇西军将可能败北。 席清的正形拐子阵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破的,这个阵型就是在有兵力优势下,专门对付敌军骑兵冲阵。 三路骑兵的将领沿着镇西军主力边缘奔驰徘徊,迟迟找不到突破口,来带领全军进攻的节奏,面对西夏军列阵整齐的枪兵,若是无脑冲杀,最终只能被掩埋在人群之中,骑兵虽然在平原冲锋杀敌厉害的很,可是五千人冲杀进去,就是面对十倍于己的兵力,且对方专门布阵防备,如何能起到翻江倒海的效果,最终必将被团团围在其中歼灭。 庄元帅当初让副帅令他们出击时曾说过一切随机应变,顺手交给他们每人一个锦囊,“若战局僵持,无制胜之机,可打开此囊”。 “西夏军若用正形拐子阵让我骑兵部队无用武之地,依此可破之” 骑兵三位将领看完之后,心领神会,心中暗忖,“庄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三路骑兵合兵一处,一万五千骑兵朝西夏主力左翼攻击,这一万五千人集合一起,对西夏主力左翼威胁极大,左翼西夏枪兵严阵以待,只见西夏主力中间一阵人头涌动,纷纷往左翼方向移动,面对枪兵长枪高竖,甲仗整齐,三五成对,相互掩护,镇西骑兵强攻一会无果,便要转而攻其后方。 后方乃是盾牌重步兵,手持大刀顶在前面,后面弓箭手,此法乃是用盔甲以及强壮的身躯生生抵挡对方冲击力道,让骑兵冲击停滞,士兵紧密相靠相互接力,后排士兵成叠形助力,本来这个法子乃是席清从抗洪中的人堤演变而来,猛烈的洪水都挡得住,又怎么挡不住骑兵的冲锋,且洪水不能砍不能杀,这骑兵却能砍起马腿,从实战经验中也证明此法可行,想不到往日镇西军用来对方西夏军的法子却被对方所用。 镇西军主力内部又一阵人头涌动朝后方位置移动,而两翼长枪兵也蠢蠢欲动,只要骑兵杀到,冲锋受阻,胶着之际,两翼枪兵迅速出动,断其左右退路,而骑兵若想调转马头后退却是不易,枪兵再迅速将骑兵围困起来,配合弓箭兵,没有冲锋优势的骑兵要冲杀出来简直难如登天,当一长枪就抵在你的前头,在兵马密集,没有提速空间下,如何冲的起来。 镇西骑兵只是攻了一会,西夏军一轮箭矢之后,损失了少量士兵之后,趁两翼士兵还没有形成包围之势,顺势从右翼攻去,那些出列还没有稳住阵势的右翼枪兵瞬间便被冲散,经过去的镇西骑兵又上演了顺手牵羊的好戏。 其实这一万五千人看似一军,暗却分为三队,刚刚一番冲击,只有一队在实攻,另外两队是在佯攻,他们的冲锋势头早就从正面转移到右翼。 第三十五节 决战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决战 - 第三十六节 大局已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大局已定 ??规定的,少人便少人,也没有后续人员补充上来。 这个正形拐子阵虽然在面对西夏大战时,屡屡能起到奇效,让对方骑兵突袭无果,但凡事无完美,定有其缺陷之处,这个阵型有一个很明显的缺陷,便是兵力要多于敌,而易寒也发现了,若频繁换位攻击,便有破镜之痕,西夏骑军用兵讲究一鼓作气,因而一击无效而退之,就算作气再攻也依然强攻不下,一路实攻二路佯攻的迂回策略至此才起到效果。 几个轮回之后,西夏军方面早已养成习惯,镇西骑兵攻击后方无果,必趁势转而攻袭右翼,中间的备缓部队也未等骑兵攻击右翼便速度朝右翼移动,右翼必先一步出列拦截。 其实三路骑兵的将领一直在密切注意敌人是否露出破绽,三路骑兵一实二虚相互呼应,只要出现破绽,那实攻一路将会牵动其余两路发动真正攻袭,而此刻专门为围歼骑兵的后方却露出最大的破绽,三路骑兵将领心领神会,一鼓攻杀冲杀对方后方。 打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是士气,第一次防守士气最强盛,第二次防守士气开始低落,等待第三次就没有多少士气,镇西骑兵不知道攻了多少次,早就将对方的士气消磨的一干二净,此刻的防守已经像例行公事一般,没有多少警戒,紧张,而镇西骑兵一直乃是佯攻,一直在蓄气,士兵心中憋足了气,等得就是真正砍杀敌人的那一刻,同样是没有耐心,但对于镇西骑兵是一件好事,对西夏步兵却是一件坏事。 苍狼一直在关注正面战场,正形拐子阵从来就没有被破过,此刻敌人那支骑兵他并不是很担心,下令又从主力调动一万士兵正面冲锋,支援正面,往后排看去却大吃一惊,阵型为何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混乱,此刻再想重新调度却是不可能的,漫说将几万人从容调度到原来的样子,就是能也不敢啊,对方骑兵正虎视眈眈,一个轮换不及时,便让对方有可趁之机,此刻的局面却不是他的令旗所能改变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便在这时镇西骑兵持猛虎之势,朝后方冲杀,乃破釜沉舟之势,丝毫没有打算撤退转攻的迹象,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后方,似洪水决堤一般,一瞬之间竟让对方冲垮。 盾牌重步兵瞬间被淹没在马蹄之下,而后排弓箭兵抽箭未,便看见敌人骏马近在身边,长刀落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砍杀倒地,本来阵中还有一支可以堵住这个缺口的备缓部队,而此刻这支备缓部队却行动不一,有的正往左右翼奔援,有的反应过来,匆忙抵挡,可以说乱成一片,没有有效的组织,在平原上三个步兵都不是一个骑兵的对手,更何况这是一支有强大杀伤力的一万五千骑部队,本挡无可挡。 外围枪兵迅速往内部赶,而那些面对骑兵无还手之力的兵种往外围散去,有的进有的出,场面瞬间变得七零八落,苍狼看到这个局面,整个人一呆,心中只有四个字,“大势已去”,至此他还不明白对方骑兵如何能冲垮他固若金汤的防御,让令旗兵让主力从两翼散开,枪兵部队夹击掩护。 镇西骑兵无视从两翼赶来的枪兵,也不去追击那些朝两翼散开的步兵,直线冲袭,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持冲锋之势,目标定在苍狼所处的中军位置。 稀稀落落的西夏兵能要敢抵挡这支锋芒锐盛前进路线范围,无不迅速被斩杀,这支骑兵便向一直利箭直袭西夏大军心脏。 事已至此,赏羌立即率领所属部队迎面阻击,掩护中军撤退,这时峭山方向黄沙滚滚,奔袭一支获悉战事,匆匆来援的西夏铁骑。 苍狼痛惜一声,来的太晚了,如果再坚持一会,结局就完全不一样,可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不再犹豫,命令大军撤退,往南方向与来援铁骑会合,暂时可保追击之忧。 中军部队第一时间撤退,赏羌所率部队旨乃掩护主帅撤退,拖延时间,确实已他的部队也无法阻拦敌军骑兵部队前进的步伐,两军擦肩而过,赏羌伤亡大概两三千人。 那些正与镇西主力部队激战正酣的西夏士兵突然发现身后冲来一支部队,不是援兵,反而是敌人的骑兵大军,而自己这边的主力已经撤退,两面受敌,且身后乃是克制他们的骑兵,这些原本勇猛异常的西夏士兵整颗心沉到谷底,再无斗志。 至此刻,正面战场呈一面倒,镇西军越杀越勇,而西夏军边战边退,眼看自边得兵力越来越少,所有的西夏兵似乎看不到希望,杀的发红的眼睛露出了绝望,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故乡。 一会之后,这支刚刚与镇西军战的平分秋色的西夏军,除了五千来人被俘,剩余皆被歼灭,这一战共杀敌约六万来人,加上被俘虏的五千人,西夏大军足足损失了七万来人,而己方伤亡也不小,约二万来人,其中多为步兵。 至此林毅岳冷酷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一边吩咐属下收拾战场,很多将领请求下令追击苍狼,趁他未完全撤离之前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林毅岳摇头道:“苍狼现在想安全撤离可没这么容易,此刻他会后悔将峭山拱手让人,眼下我们应该火速去救援元帅,在岔道口设伏,将这支骑兵部队歼灭”。 第三十六节 大局已定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大局已定 - 第三十七节 身份暴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身份暴露 ??能铤而走险,他却不想冒险,率军回退,却在半路遇到被兀南努追击的另外一支残兵败将,前后夹击,轻而易举的将这支镇西败兵给拿下。 部队调转马头,率领部队迅速行军,他刚刚追击这支部队耗费了不少时间,应立即回应准备应付大战,前沿人马差不多到达岔道口得时候,突然看见前方一阵兵马涌动,马嘶人音惨叫声传来,便有士兵迅速回禀,“镇西军在路口布下部队,将路口堵住”。 兀南努当机立断,“传我命令,冲杀出去”,在他想来几千一万人如何能挡住自己这支两万人的铁骑。 那士兵立即回道:“不行啊,将军,对方足足有几万人,前排长枪兵,后排弓箭兵,我们本冲不出去”。 兀南努大吃一惊,镇西军哪来的几万人部队,元帅岂能放任他们行军至此,布置堵截,便只有一个可能,大战已经结束,而我军大败而撤退,兀南努心中不敢相信,二十万人之间的大战断然没有这么快就结束,他只不过刚刚离开一会,可是一想到我军在正面战场没有骑兵优势,却完全有这个可能,心中痛呼若真是如此,那我兀南努就是罪该万死,坏了元帅的大事啊,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他不怕被对方围堵,暂时敌军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可是若是主力战场大败,自己这支军队也必将活活被困死。 想起刚刚那个假冒元帅的年轻男子说的话,命令士兵将他带了过来。 见他虽成为俘虏,脸上依然挂着淡定的微笑,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心中有些意外,沉声问道:“我来问你,刚刚你为何说,我军已经败了”。 易寒笑道:“你还有疑问吗?若不是苍狼大败而退,此刻你的部队又为何会停滞不前,又为何会被几万大军堵截在这里”。 兀南努冷道:“放肆,元帅的名号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叫的”。 易寒笑了笑,“我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兀南努不想与易寒作这些无关紧要的纠缠,眼下最重要得是弄清形势,是否真的如此人所说那般,我军主力在正面战场已经大败而退。 押着易寒来到道口,看见对方阵势果然如士兵所禀一样,镇西军几万人列好阵型,堵住路口就等着他去突围,遥遥可见外围一万骑兵虎视眈眈。 确实如士兵所说,在被堵截狭隘的地形,面对敌军强大的兵力,冲锋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林毅岳见到正主来了,放声喊道:“兀南努,你们的主力已经战败而逃,眼下你是孤军作战,在这种地形下想冲锋突围是绝无可能,你若投降,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林毅岳的话,西夏骑兵一阵人声涌动,人心惶惶,一脸不安。 见此,兀南努冷笑道:“林毅岳你却别把我兀南努当三岁小孩子,这是你的惑敌之计,我岂会上当”。 林毅岳身边的几位将领此刻将敌军骑兵围住,脸上却不恰时宜的露出担忧之色,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庄元帅的安危,心中疑惑重重,莫非元帅死了,若不然兀南努完全有资本来胁迫他们退兵,想到这里怒气爆发恨不得将对方屠戮无赦,奈何刚刚林副帅说了,“若想元帅安然无恙,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他们来应对”,只能强忍下来。 林毅岳心中也十分担心易寒安危,他非但已经把易寒当做镇西军元帅来看待,且认为其重要要远比庄元帅,庄元帅毕竟老了,而他却是大东国的未来。 看来兀南努还未重视他的身份,这样也让他谈判起来容易的多,稳住急迫的心情淡淡道:“兀南努,我的话不信,你们自己人的话也不可能不信吧”,话毕,就命令士兵将几十名西夏兵俘虏推上前排,那几十名俘虏垂头丧气,不敢正视兀南努。 兀南努一脸严肃的对着那几十名俘虏说了一通西夏话,只见那几十名士兵听完,点了点头,确定无假之后,兀南努突然脸色变得惨白,怒吼道:“不可能!” 这一声怒吼之后,却黯然神伤的跪了下来,悲呼道:“元帅,兀南努罪该万死”。 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太多了,没有人会去可怜这个失落的将军,可林毅岳却担心兀南努情绪失控,屠戮俘虏泄愤,安抚道:“兀南努,自古至今从无常胜之师,胜者乃是天命,败者乃是归途,你还是速速投降,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兀南努收拾心情,冷笑一声,“林毅岳,你还不配有资格让我投降,让庄庸凡来与我讲这话”。 林毅岳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还未来得及阻拦,边听身边几名大将怒吼道:“兀南努你是不是把元帅给杀了,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将易寒假冒的身份告诉诸将,却是担心这样的消息会让军心大乱,他原本打算等一些战事结束再从长计议易寒的身份如何向全军澄清。 兀南努一愣,将易寒押到前头,冷笑道:“弄个假冒的将军来欺骗我,诬蔑我兀南努杀帅之名,再顺理成章的将我二万人屠戮,告诉你,大东国人奸诈的本我早已获悉,我兀南努也从来没有投降的打算”。 众将看见那穿着白色帅袍之人竟是一个年轻男子,顿时傻眼,纷纷疑惑的朝林毅岳望去。 众将不傻,联系到最近元帅的一系列举动,他从来不讲话,而所有的命令部署也全部让林副帅转达,莫非,自始至终身居雁门关的庄元帅一直都是这年轻男子所假扮,众人心中已经有**分把握了,最后一丝疑惑就等一直与他亲密接触的林副帅的解惑了。 林毅岳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等得到证实,众将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震撼烈如惊雷,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法便是这个年轻的男子带领他们打赢这场原本不可能取胜的战役。 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到底是何人?第二个念头就是不管他到底是何人只要带上面具就是他们的元帅,而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将他救出,就算放任这两万骑兵离去也在所不惜,他的运筹谋画已经深入人心。 林毅岳低声道:“诸位将军切不能太过激动,兀南努还不知道他的重要,这样一来我们才有与其周旋的资本”,刚刚从诸人的眼神,他已经能确定,诸将对易寒的看重如他一般。 (在很久以前华夏文化便传入西夏,西夏的国姓还是华夏皇帝所赐,虽然这是一片架空文,在这里说明一下) 第三十七节 身份暴露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身份暴露 - 第三十八节 谈判破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谈判破裂 也火天见对方停止谈判,低语私语,走了过来低声道:“兀南将军,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从他出现,镇西军得举动明显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易寒听也火天提起自己,笑了笑:“你倒挺聪明的,这样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不简单,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正是庄庸凡”,心中却在暗暗思索,这一场仗打到现在基本大局已定,却断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士兵无端端牺牲,一者这两万骑兵决不能让他们离开,要打造一支骑兵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却不是步兵可相比的,且西夏以骑兵立国,两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像这场战事,这两万骑兵却可以影响到一场大战的胜负,二者,明、峭二山基本已经在我军得掌控之中,苍狼本走投无路,若借自己来威慑镇西军方面不敢行动,那自己辛辛苦苦所筹谋的雁门关一劳永逸便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在易寒想来,这支西夏军最想有一个回到西夏,要不是死要不是降,没有多余的选择,他之所以这么想不是因为自己的品格如何的伟大高尚,一个人在看见了血流成河,残酷无情的战争场面时,会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很轻,原来死亡是那么的容易,轻轻落刀,便重归尘土。 也火天不理睬易寒,继续道:“兀南将军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庄庸凡本没有出来,这种事情那里轮的到林毅岳来做主,就是劝降也是主帅来劝,将军不如叫庄庸凡出来一见,若对方叫不出来,再拿此人命相试,说不定能有更多的迂回之地”。 易寒表面露着淡淡微笑,心中却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也火天在察言观色方面细心巧思。 兀南努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朝镇西军处朗声喊道:“林毅岳,若想我诚心归降,让庄庸凡来见”。 林毅岳听完心中暗骂,“刚刚还说并无投降之意,这会又换了口吻,分明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细,看来他对易寒身份重要已经有了怀疑”,回应道:“庄元帅年事已高,已经归城,这里由我全权做主,兀南努你若有降意,便与我来谈”。 兀南努冷笑一声,“林毅岳你将我当三岁小孩,不除我这两万骑兵,庄庸凡岂能安心归城而去。”弯刀驾在易寒脖子之上,威胁道:“若不将庄庸凡叫出来,我立刻取这假冒之人的命”。 林毅岳冷喝一声,“兀南努,你敢胡来?” 身边诸将却齐声急道:“不可!” 林毅岳冷冷道:“兀南努,你敢胡来,我让你这二万人死无葬身之地”。 兀南努冷笑回道:“我兀南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本就没有打算苟且偷生,我有何不敢,你却太看我西夏男儿的勇气”。 大吼一声:“西夏男儿,可愿意随我拼死一搏”。 两万人齐声吼道:“誓死追随将军!” 林毅岳一脸愁色,身边几将一脸没有主意看着林毅岳。 也火天见此人竟能起到如此震摄效果,喜道:“兀南努,快让对方退军十里,不然就杀了此人”。 兀南努一呆,这有可能吗?用一个假冒之人的命来换他二万铁骑逃出生机,就是真的是庄庸凡,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底气,犹豫一番,反正打算一死,何不试一试呢,朗声喊道:“林毅岳,让你部队退军十里,不然我立即杀了此人”。 林毅岳毫不犹豫冷道:“你痴心妄想!” 兀南努冷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终于骑兵总将领任建辉,急忙喊道:“兀南将军,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见兀南努并没有立即动手的迹象,松了口气,转而朝林毅岳低声道:“副帅,这两万骑兵跑了,我们还有机会追击,可是元帅死了就没有了啊”。 林毅岳犹豫了一会,明、峭二山落到自己手中,想来这两万人也跑不掉,相比之下易寒的命重要,放声道:“兀南努,你立即放了我军俘虏,我立即退军十里。” 林毅岳会答应这个苛刻的条件,兀南努也想不到,至少目前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就是与庄庸凡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大东国人素来狡诈,他却不得不防,“林毅岳,你先撤兵十里,待我部队全部出谷,立即放人”。 这时却见易寒连带微笑吟唱道:“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 诸多士兵虽然听不太懂易寒词中含义,不知为何想起家中亲人,已然眼眶红润。 林毅岳心惊,此刻之际,为何易寒会糊涂到鼓动士兵思乡之情,朝士兵望去,却见所有人却战意高涨,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极爱而极勇,兵者,诡道也;兵心,殊途同归也,真是个怪才。 易寒此举乃是鼓动士兵歼灭这支西夏骑兵,雁门关后患不除,他们便永没有回乡之日。 兀南努原本已经局势已经控制下来,却见这个年轻男子莫名其妙得说了一通话之后,这些士兵个个变得战意高涨,恨不得一下就将他部队全部歼灭,冷冷威胁易寒道:“我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敢如此放诞”。 林毅岳因为担心易寒安危,命令一部分部队后撤,而这个时候也火天将兀南努叫到一旁,低声道:“兀南将军,我们可以等镇西军撤离道口,而我军全部出谷之后,再趁敌军立足未稳,冲杀一番,此战可胜也”。 兀南努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也火天不以为然道:“兀南将军,若不是镇西军使出谋诡计,将我军骑兵大队调离主战场,这一场大战我们又怎么会败,他们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再说了,我们两人犯了如此过错,就算回去以后也难逃军法处置,何不将功赎罪,将败势扭转回来,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等我部队出谷,就如下山的猛虎,对方的一万来人地骑兵本不放在眼中”。 兀南努思索一番之后,毅然应道:“好,就依你的法子”。 兀南努挟持易寒带领部队缓缓朝谷口移动,而镇西军方面忌惮于易寒的安危,全军警戒缓缓而退,两军保持十丈距离。 兀南努让也火天率八千骑从镇西军让开的一个缺口先行离开,两军第一次如此接近而没有拼个你死我活。 便在这时,易寒突然高声喊道:“林毅岳,我命令你立即放箭”。 此刻刚率领一千骑兵走了出去的也火天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自己的部队已经被切断成两半,原本的那个缺口瞬间又被对方枪兵给堵住,剩下的骑兵都被赶了回去,而自己这边的一千人又瞬息被外围的镇西骑兵给包围住。 兀南努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易寒又迅速下了一道命令,“全军听令,立即发动进攻”。 林毅岳等人并没有反应过来,正犹豫不决之时,不知道谁发了第一箭,这一箭让战斗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随后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还未出谷的西夏骑兵去,牵一线而动全军,兀南努立即下令部队冲锋,而外围镇西骑兵也立即发动对也火天一千来人的围击。 事以至此,局势已经没有缓回的余地,西夏骑兵正冲锋突围而来,林毅岳立刻让前排长枪兵堵击,后排弓箭手杀。 两军又拉开了一场冲锋突围与阻击杀的激烈战斗,兀南努骑兵部队虽受了重击,仍是徐徐而进,兀南努跃上战马,手持弯刀,率领部队冲锋突围,怒视擒在手中的易寒,当他挡在前面做挡箭牌,恨不得一刀结束他的命。 尖锐的长枪挡在前面,后面还有无数的箭矢雨点般落下,西夏骑兵突围屡次受阻,冲锋优势发挥不出来,他这支骑兵现在就与步兵无异,眼看从岔道冲来的士兵一个个还未接近敌人就被弓箭杀,兀南努心中一阵着急,这时却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周围数十骑在箭雨之下竟安然无恙,心中了然对方投鼠忌器,一马当先,命令士兵紧随自己周围,冲杀出去,果然不出所料,非但对方弓箭手不敢他,就连前排的长枪兵也是手上顿了一顿,出枪没有似方才刚猛,如此良机兀南努岂能放过,硬生生被他冲杀出一个缺口来。 越来越多的西夏兵顺着这个缺口冲杀出来,眼看就有决堤之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若是再手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易寒心中虽着急,此时却被堵住嘴巴,狠狠的朝兀南努撞去,试图将他撞倒堕马,兀南努受疼,肘子狠狠的往易寒脖子击去,周围的士兵一直在关注易寒,眼见元帅受辱,怒火攻心,一时情绪失控,竟朝兀南努箭。 兀南努身边士兵纷纷替他挡箭,而兀南努挥刀挡箭,却也肩头被中一箭,林毅岳怒吼道:“谁令你们朝兀南努箭”。 这场战斗僵持了半个多时辰,最终还是被兀南努率领五千多骑突围而去,余者不足两万之数的西夏铁骑包括也火天均被格杀。 这又是一场大胜,可是镇西军全军却高兴不起来。 朱捷眼眶发红来到林毅岳身边,悲道:“副帅,我看见元帅背后命中四箭,两箭皆为要害部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危矣”。 林毅岳情绪失控怒道:“不用你来说,我看见了,我看得一清二楚”,话毕又朝打赢胜仗的镇西全军吼道:“谁叫你们放箭的,又是谁让你们杀兀南努的”,他心中虽存有一丝侥幸,可是背后命中两箭要害,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一场仗打赢了又怎么样,他们将失去了一位元帅,大东国失去了一位千年难遇的将才。 镇西军全军情绪低落,默默无语。 (在这里七月要说一下,士兵奋勇杀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可是若不让他们念家思故乡,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既然压抑不住的情感为何不能释放出来呢,凡事有利弊两面,请容许七月小小放任一下,若是这是一个错误,七月认错) 第三十八节 谈判破裂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谈判破裂 - 第三十九节 生命垂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生命垂危 苍狼在大帐之内,气氛一阵压抑,所有的将领都沉着脸,谁也没有出声,二十万兵力雄心壮志,没有想到在雁门关便折翼而归,眼下仅剩三万兵马,再想谈图霸中原无疑是个笑话,便是雁门关如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堡垒,夜色渐渐黑了起来,苍狼归来之后立即下令士兵整装收拾准备撤军,一边又担心镇西军突然来攻,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提心吊胆,镇西军战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明日必定来攻他,他打算今夜三更,便迅速撤军。 便在这时,士兵来禀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镇西军,一鼓作气攻下明山。 在场诸人闻言色变,如此一来,明、峭二山落入敌人手中,他们便是连退路也没有,难怪镇西军一点也不着急,并没趁胜追击,原来早就打算瓮中捉鳖。 苍狼再也沉不住气,重重拍打木案怒道:“庄庸凡,你逼人太甚。”这一场仗他败的莫名其妙,也败的没有丝毫脾气,那支攻下明山的奇兵必是绕道而去,连死亡之地都能通过,他苍狼还有什么话可说。 苍狼英雄落寞道:“想我苍狼征战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日这样的大败,而对手却是一个与我齐名的人物,庄庸凡为何七大名将会没有你的位置,莫非如你名字一般,庸凡低调乃是你的外相,其实你才是隐藏最深,最厉害的人物”。 就在这时,兀南努通身浴血走了进来,话也没说便跪下。 苍狼冷冷道:“兀南努你还有脸回来”,因为气愤,声音都变得颤抖,若不是他鲁莽朝南奔袭,这一场仗他又怎会败的如此凄惨。 兀南努毅然道:“兀南努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苍狼冷道:“你的死能挽回局势吗?你可”,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不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淡淡问道:“你为何会朝南奔袭,细细说来”,在他想来,兀南努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朝南奔袭而去,这场仗虽输,他却要输的明白,吸取教训。 兀南努将如何发现庄庸凡率领一万步兵朝岔道奔去,又说到如何如何追击,与也火天两面夹击生擒庄庸凡。 说到这里,苍狼惊讶出声,“你擒下庄庸凡,现如今他人呢?” 兀南努一脸苦涩,“可惜却是个假冒的”。 苍狼大为失望,继续问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火天呢?” 兀南努又将如何在岔道路口遇到镇西大军布阵包围,又如何利用这个假冒的庄庸凡与对方谈判。 说到林毅岳愿意退兵十里,苍狼失声问道:“林毅岳岂肯用一个假冒之人换你二万兵马逃出生天,定又是惑敌之计”。 兀南努应道:“末将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若是能逃离自然最后,若是不能却也抱着拼死一搏的念头,哪知林毅岳似乎真的忌惮,真的让开一个缺口让我军离开,哪知那个假冒之人突然命令林毅岳放箭,林毅岳正犹豫不决之时,那个假冒之人又下令镇西军进攻”。 “那镇西军却出乎意料的听从他的命令,朝我军发动攻击,也火将军已经离开对方包围的一千骑被对方骑兵包围”。 接着又娓娓道出如何利用对方投鼠忌器,顺利带领五千骑突围而出。 听到这里,苍狼决然道:“你所生擒之人绝对是真的庄庸凡,却不是假冒的”。 兀南努一愣却道:“末将也认为他身份重要,可庄庸凡是个七旬老人,他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苍狼急道:“快将此人押上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兀南努道:“此人在末将突围时候,身中四箭,两箭命中要害,末将等到归营之时,才发现此人已经毙命,已经随处扔在地上”。 苍狼站了起来,“快带我去看看”,从兀南努中获悉的这些信息,顿时让他心中疑惑顿解,此时进攻雁门关,庄庸凡已经被他们用计调离开,又怎么会突然归来,从镇西军的部署策略,他就一直感觉不像庄庸凡的作风,可是谁又敢想象,镇西军大元帅有人感冒充,就算有人有这个胆子,林毅岳岂会听从他的命令,全军听从他的号令,这也是苍狼一直虽有怀疑,却不敢确定下来,除了庄庸凡又有何人能从容调度这支镇西大军,又如此熟悉雁门关的局势地理,反过来想除了庄庸凡又无他人能够做到。 而在兀南努与林毅岳谈判时,镇西军的所有举动,以及在兀南努在突围之时他们投鼠忌器,所有迹象表面此人就是主持这场战役的元帅,至此苍狼心中虽有少量疑惑,但基本明白了七八分。 苍狼来到易寒倒地的地方,看着那安静的面孔,心中震惊异常,我苍狼竟然会败在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手中,他身上所披战袍正是当日在城下所见一样,只是此刻这白色战袍已经染后了鲜血,那安静的脸上挂着笑容,此刻似乎还在嘲笑着他的失败,苍狼伸手在他鼻息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下令道:“他还未死,快让人医治,尽全力将他救活”。 身边诸将大感不解,苍狼道:“此人身份重要,我们能不能顺利撤退西夏就全看他了”。 便在这时,远远就看见镇西大军高举火把,朝大营处移动过来。 一将惊讶道:“今日刚一场大战,他们便不辞疲惫,立即来攻,他们已经断我后路,本不用如此着急”。 苍狼淡淡道:“如此更可看出此人的重要,假如此刻庄庸凡就在我们手中,生死未卜,你说他们着急不着急呢?放心,我有法子让他们退兵,这一战他们未必一定要战”。 又朝兀南努道:“此时缺兵少将,我暂时不将你定罪,等回到西夏再跟你细细算清楚”。 镇西大军步步逼近,来势汹汹,苍狼命令全军休养,养足力准备今晚三更撤退,却领着几将带领数百骑出营与镇西军对恃,镇西大军在大营三里之外停下,仅带几百拿着火把的骑兵靠近大营,当前一人正是林毅岳,双方在五十丈的距离听了下来。 苍狼连带微笑,放声喊道:“林副帅,别来无恙,当日我军大兵压城,想不到今日却轮到林副帅率兵来攻,此战我已经认输,请林副帅看在我当日放过贵军几位将军的情面上,放我军回退西夏,拓跋狄保证在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踏入雁门关一步”。 林毅岳冷冷回道:“苍狼,等我将你擒拿,再放你回归西夏,到时候也算还你人情,你想用几万兵力来换这个人情未免痴心妄想了”。 苍狼回道:“林副帅真的打算要攻,须知贵军元帅此刻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正派大夫紧急医治,若林副帅强攻,此刻拓跋狄自知不敌,必退而避你锋芒,只是若是因此而耽误救治” 林毅岳知道连兀南努都无法瞒过,要瞒过苍狼更是没有可能,他用元帅称呼易寒,想必已经获悉其中玄妙,才胆敢用易寒来威慑他撤兵,回道:“苍狼,只要你将元帅归还,我立即撤兵”。 苍狼摇了摇头道:“林副帅,我刚刚说过了,贵军元帅生命垂危,此刻若有什么延误,到时候就算神医在世也无力回天,再说了贵军若出现了什么意外,林副帅必定赶尽杀绝以泄愤,贵军元帅的命关乎我几万西夏儿郎的安危,拓跋狄岂敢不尽心尽力”。 林毅岳想来也是有理,易寒现在就是苍狼的救命稻草,绝不敢有异心,想到这里放声问道:“苍狼,你欲与何为?” 苍狼道:“请林副帅先领兵回城,明日再来,等贵军元帅伤情稳定,我们再来细议,而此刻明、峭两山已经在你手中,也不用担心我军偷偷撤退”。 林毅岳率兵而来本来就是为了探查易寒安危,听苍狼说他还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退兵,朗声道:“苍狼,你最好保佑元帅安然无恙,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林毅岳不手下留情了”,话毕,头也不回,率领大军归城。 苍狼见林毅岳退兵舒了一口气,迅速回营,筹谋今夜三更撤退,用那人牵制镇西军只是权宜之策,不管那人死或不死,镇西军都将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只要能进入大漠,镇西军再想追击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三十九节 生命垂危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生命垂危 - 第四十节 情凭谁来定错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情凭谁来定错对 寂静的院子里,她穿着一件洗的的发白的儒服,灰中带白,就像经过无数次的清洗才暴露出她清洁如水的底色,半轮弯月在草地之上映出一个婉约颤颤的影子,她的身子轻的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目光幽凝,单手倚着树干,浓黑的一黛远山,在天边朦胧的静止,苍壮、伟丽、深深而踏实着。 虫儿在这幽灵一般的夜晚唧唧地响叫,一只晚归的鸟儿在她头顶哀哀地飞过。抬头,苍茫的微月勾垂,忆念着他,慢慢的忆念啊 华烁灿烂的夜怜惜着她,古都秋凉的风拥爱着她,苏洛重重的咳嗽几声,柔软的草儿垫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并不强壮的小树静静的让她依靠着。 向来刚强不屈的苏洛为何会虚弱到如此,自从收到易寒的来信,她便病了,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出屋子。 念着那冷漠无情的绝情书,神韵天然的姿容已是柔肠百转,忆起那孤傲冷毅的脸庞,山峦伟峻的身躯,她已是情泪双垂,都有的坏毛病都忘的一干二净,她想的念的都是他的好,苏洛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亲生弟弟,深入骨髓,心中宏大的博爱远去了,友爱远去了,理想远去了,她最想得到的是一份真实属于自己的爱,这些心中一直自信坚持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只是一个凡人。 踏步而行,周围只有悉悉的脚步声,心中一阵悸动,双手不自觉的往脸庞去,凝神回忆着,与他并肩行走时,看水波流动,看对岸烟雨,看月儿高挂,看漆黑寂静的天际,想他大胆的伸出手来自己的脸,而自己从来不会给他在上面久久温存的机会,那瞬息滑过的温暖落到心头,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让她心噗通跳的飞快,苏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庞,似乎想感受那一刻的温柔,可是自己的手心一样温暖,却没有落到心头,呢喃自语:“小寒,姐姐好想你”。 情不自禁的又取出那封让她伤痛难忍的信,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念着那愤怒的指责,字里行间充斥冷漠无情,当再次看到断师生之情,姐弟之情时,手不停的颤抖,整颗心激动的似乎停止了跳动,不争气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滚淌,斑斑点点低落在已经满是泪痕的信上,她一直是个刚强的人,可是越是刚强的人,温柔起来更是柔弱到了极致,她无悔着又万般无奈,苍天戏人,却爱上了一个不应该去爱的人。 生命之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在梦里头,拥着你在梦中,才能放任自己感受你的温柔,梦与现实,小寒,你一直停留在我的心中。 苏洛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露出一丝微笑,仰望着天空孤单的月儿,忆起快乐的往事,心中泛着无数的思念,他那放.荡的笑脸似乎就在眼前,喜欢他那个鬼鬼祟祟的眼睛,喜欢他得意洋洋的笑声,好想轻轻抚他的面容,好想听他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讲个没完,好想听他那些动人的故事,好想不用假装毫不在乎,好想告诉他自己被感动了,好想用一个吻安慰他失落丧气的表情,好想让他紧紧的将自己拥抱在怀。 嘴唇轻颤,艰难的呢喃着,“小寒,姐姐爱你”,这句话在她心中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可是从来没有说出口,就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说出这句话,对苏洛来说,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虚弱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咬着嘴唇才将最后一个“你”字念完。 苏洛满腔理想,她曾经以为自己能不染人间情爱,而唯一让她悸动的男人又是自己的亲人,这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爱,尽管易寒似一把烈火,时时刻刻轻易就能将她烧的热血沸腾,可她却一直在躲避,每当晚夜到来,甘愿一个人独处,甘愿一个人冰冷,甘愿一个人在爱与不爱之间自我挣扎,而易寒却从来不知道她的痛苦,每当看见她莫名其妙得冷漠起来,总会一脸失落轻声叹气,一会之后又露出熟悉的微笑与她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两个人的关系又变成了师长与学生的关系,他又表现出那份应该有的尊重,他知道易寒一直想跨越师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苦习棋艺,甚至为了赢下她一盘而不惜一晚未睡,苏洛知道这不是他少年心的好强心,他是想证明自己的强大,反衬她的弱小,他想证明棋盘之间的两人只是男子与女子的关系。 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一头汗水冥思苦想,苏洛会好奇为何只是普通的一盘对弈,他为何如此重视,后来从他的眼睛中,她明白了这是一双男儿得眼神,这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每下一步棋易寒都思索良久小心翼翼,他入神,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棋盘之上而恍然未觉,她心疼很想让他一次,可是她的格又注定不会手下留情,直到他无法落子,重重的叹了一口,而苏洛一如既往只留下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话说完就头也不回转身离开,此刻想来他重重的叹息声是那么清晰,她多想回到过去温柔的对着他说:“总有一天你会胜过我的”。 趁未酿成大祸之前,她毫不犹豫的离开,直到两人再次相遇,这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男子,光流逝,再次相见表面上好像恍若当初一般,可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寒,他更大胆更放肆,表面上依然心如止水,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她从师长的角色向姐姐转变,这种亲昵的关系,让潜藏内心的情感变得无法控制。 一阵秋风出来,脸上未干的泪痕让她感觉有些凉意,“小寒,就让我永远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就让姐姐一个人来承受这种痛苦,就让姐姐整颗心都想你敞开,愿你此刻会知道,不要再无情的责备我,更不要对我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凉风拂面,仿佛带着他的气息,她往院子外面那个与易寒共同驻步的草地走去,刚迈出一步,却因为站的太久,脚下无力,骤然倒地,暗处一个安静的身影矫健的朝她奔驰而去,将她扶住,柔声问道:“苏洛,你没事吧”。 苏洛心中一喜,猛一抬头,见是明修,难掩一丝失望,微笑道:“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修看着她皎洁若明月的脸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苏洛,你哭了,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落泪”。 苏洛尴尬的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伸手就要去擦拭自己的泪痕,明修却抢先一步伸出大拇指温柔的就要替她拭去泪痕,便就在刚要触碰到她肌肤的时候,却猛的被苏洛甩开,明修反应不及竟被苏洛这个弱女子推的向后倒地,心中暗忖她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自己方才情不自禁亵渎了她,却是活该。 苏洛轻声道:“明修,对不起”,声音一样温柔,可是语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修感觉到她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愣了一愣,笑道:“不碍事,刚刚是我无礼了”。 苏洛轻轻摇头,“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无法接受你”。 明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中充斥着一股蚀骨的冰冷,只感觉活着无趣,久久无法言语,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长时间,明修嘴唇颤了颤,艰难的问道:“为什么,我愿意永远等你”。 苏洛幽幽道:“我的内心自始至终装着一个人,我以为我能不再想他不再念他,我以为你能让我忘记他,可一直在欺骗自己,他的气息已经融入我的血之中,只是呼吸我就能感觉他在我身边”。 明修尽量让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发声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这就是为什么昨夜你突然大病,这就是为什么你今天一步未踏出房门,这就是你为什么落泪,苏洛我能看见你的痛苦,虽然你深爱着他,他却从来没有珍惜你,更没有守护在你的身边,为何你依然无怨无悔,我却能”明修很激动,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心疼苏洛,他可以无法拥有她,但她却不能看见她如此伤心,刚刚自己在暗处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他真的很想拥抱她,让她露出微笑,可他却只能静静的等待。 苏洛轻轻摇头,“明修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永远解不开的锁”。 这时,明修却冷冷道:“是不是易寒!” 苏洛一惊,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明修道:“我明白了,苏洛你放心,他无论在天涯海角,我也让他回到你身边”。 苏洛急道:“不要!” 明修转身离开,听到苏洛的叫唤,猛然回头露出微笑深情的看着她,不言一语,心中却一直在念道:“爱你却不能拥有你,就让我将你的快乐带到你的身边”。 苍苔露冷,翠鬓风寒,明修已经远去,“明修对不起,我这一生只属于他”。 第四十节 情凭谁来定错对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情凭谁来定错对 - 第四十一节 朝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朝堂 随着逃民的东移,西夏军夺下明、峭二山,兵围雁门关的消息传到了大东国东面尽头,这个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也就是说他们获悉的消息是十日之前,现如今雁门关是依然坚守还是城破,他们依然不知,各州县的百姓人心惶惶,日夜不安,此番消息传来,必定会造成物价上涨,而朝廷也必将重建部队,这样一来非但要向各州县加紧征收赋税,且年满十六的男子需应征入伍,美名其曰保家卫国,同时那些家中有亲人在在雁门关当兵的人家更是心急如焚,如此局势可以说九死一生。 一场战事关系到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国家来说,人力耗尽,财力枯竭,长此已久,国内十室九空,对百姓来说,他们的负担将要加重,车辆器械,马匹的征集,盔甲、箭弩、载盾的补充,大牛打车的征调,人力调集而国内力不从,物稀而价必贵,所有的所有对百姓无一好处,他们只希望西夏快快退兵。 金陵城内不少奸商趁机抬高粮价,贱粮高卖,而林黛傲因库存不足,对此也无能为力,甚至她向玄观提出将军队粮饷先调集来平抑粮价,而玄观对此却持不同意见,她认为这些粮食就算流入市场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因为战事一起,物价必涨,这乃是大势所趋,而又岂能再起祸端,假如这支军队没有粮饷,后果不堪设想。 金陵城内,百姓闭门不出,紧衣缩食,街上人气萧条,那些富家公子也无心游玩,像金陵这样的繁华之地尚且如此,大东国其他的地方可想而知。 而皇城之内,这些日子皇上与诸多重臣日子也不好过,自从收到边关告急文书,他们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边加紧征集粮草准备送抵雁门关,一边封锁消息稳住民心,而这些时日朝堂之上谈论最多的就是,国内本没有锐可援,该怎么办,莫不成将皇城的禁卫军调集前去增援,就算肯如此,雁门千里,又是否来的及,这些日子文书每天就像雪花般不停的飞来,前些日子获悉庄元帅抗命不归,反而重返雁门关,皇帝非但不怒,反而落下心头大石,有庄庸凡坐镇,至少能让他放心不少。 早朝之后,皇帝令几位当朝重臣前往御书房商议要事。 刚坐下来,皇帝道:“自朕调离庄元帅回京之日,西夏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明陡二山,兵围雁门关,诸位爱卿认为其中有什么关联”。 兵部尚书周置道:“皇上,对方行动如此迅速,看来是早有策划,至于庄元帅通敌卖国之事,乃是对方的离间计”。 听到离间计三个字,皇帝微微有些不悦,因为正是他信了对方的离间计,才让西夏有机可趁,可是皇帝又怎么能在臣子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淡道:“是朕疏忽了,本来此事须得细细查明之后,再作定夺”。 宰相丁制道:“此事怪不得皇上,那西夏早有预谋,进攻雁门关是迟早的事,幸亏庄元帅急速返回雁门关,才局势稳定了下来,而从今日送来的文书中也获悉了,西王爷与郡王爷已经派兵增援,雁门关暂时不会有城破之危,老臣在这里恳请皇上赦免庄将军的抗命不归之罪”。 皇帝重重道:“老丞相,这个时候我又怎么会怪罪于庄老元帅,他誓死抗敌,坚守雁门关,忠耿之心一目了然,而边关军情紧急,他不禀而归也是情有可原,我非但不会定他的罪,且应该庆幸他当机立断,若不然,后果朕真的不敢去想”。 兵部尚书周置道:“臣还有一事要禀,眼下秋收之际,全国粮食征收工作还在火速进行之中,臣担心后勤供给不及时,雁门关方面空有缺粮之患。” 皇帝淡道:“周爱卿,这几日朕也正为此事烦恼,已不止一次督促吏部尚书加速征粮之事,而从今日所收到的文书之中已经获悉雁门关已无缺粮之患,今日在朝堂之上朕并未提起,所有周爱卿并不知晓”。 周置一愣,皇帝道:“这事还是由席大人来讲吧”。 皇帝所指之人正是席清之子,吏部尚书席慕德。 席慕德道:“周大人,事情是这样子的,庄元帅回到雁门关立即意识到城中缺粮,一边让部下火速发送文书督促朝廷送粮,一边四处借粮,金陵的方夫人获悉此事,立即筹备十万石粮食运往雁门关,粮食已经在三日之前抵达”。 周置大吃一惊,“这方夫人到底何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筹集十万石粮食”。 席慕德笑道:“周大人,说起这方夫人你也许不认识,可是金陵方家的先祖乃是我朝开国功臣方国公”。 周置点了点头道:“竟是方国公的后人,果然是一门忠良”。 席慕德笑道:“我若说出这方夫人的身份你必更是大吃一惊,乃是太保兼大学士林大人的孙女”。 周置露出讶色,“竟有此等巧合之事”。 皇帝笑道:“林太保年事已高,虽挂太保之职,已是多年不理政事,此刻我也是从席爱卿口中获悉才知,鉴于方夫人这大义之举,我准备表彰于她,诰封为三品“淑德夫人”,不知诸位卿家可有异议”。 这么名号只有俸禄,并无实权,且方夫人此举可真可谓是解火急之危,并无异议。 皇帝见诸位重臣没有异议,淡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战事一了,朕便下旨”。 皇帝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十一王爷看去,轻声问道:“皇叔,你可有意见”。 十一王爷冷冷的看了刘太师一眼,这才回道:“皇上,诰封方夫人乃是小事,臣并无异议”,却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庄元帅镇守雁门关十年,从无战事,西夏军惧其威严不敢来犯,他年事以高还坚守在战事的第一线,这等忠臣良将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只需略加思考,就能辨明是非”。 此番话直至刘太师而去,刘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便听十一王爷又冷冷道:“可恨朝中有不明是非之臣,无视国之安危,借此谋求利益,却不知道雁门关一旦失守,中原门户大开,沦为夷邦”。 刘锄被说得惶惶不安,低着头不敢来辩,皇帝一脸严肃道:“皇叔,此事也是朕的一时疏忽,幸好,雁门关暂时已经无城破之危”。十一王爷道:“皇上,雁门关虽暂时无忧,却无法永保无忧,西夏举国之兵来犯,其狼子野心乃是图我中原沃地,西夏若长围不退,战事吃紧,长此以往,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国库一旦空虚透支,百姓生活苦困,臣担心的是其余三国趁机来犯,到时候三面临敌,又将如何抵挡住这猛烈的攻击,恐怕”说到最后十一王爷摇头叹息。 这些话在场几人虽心知肚明,也就十一王爷敢不用旁敲侧击直白说出来。 老宰相丁制心中暗忖,“十一王爷为人就是刚烈,此刻皇上已经为雁门关之事愁白了头发,哪知道局势刚刚稳定下来,又说出这样一番骇人听闻的话来”。 皇帝心神俱惫,“皇叔,以后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谈,朕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众臣明白,纷纷告退。 (大家给个建议,最后要通过庄庸凡来道出易寒的真实身份,还是用一番说辞掩饰易寒的身份,让他成为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最近这几章逻辑要有序,各种事件的发生在时间上不能出现错误,在写之前需要好好先策划一下,一旦落笔就无法挽救,在其后将会出现虎女夜阑,而这个人物的情节,我也早就设定好的,最后想说的是喜欢别忘了收藏,不喜欢就算了喷一喷,喷出好心情) 第四十一节 朝堂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朝堂 - 第四十二节 庄庸凡回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庄庸凡回京 再说这庄庸凡此刻才慢悠悠的走在从金陵到京城的官道之上,他是故意拖慢自己回京的时间,让易寒能专心主持雁门关的战事,若不然他回到京城,而雁门关方面的文书送到皇上手中,那就立即暴露了易寒假冒元帅的身份,皇上未见易寒之才,自然不敢让一个假冒之人担此重任,就算是他庄庸凡指定的也不敢,必火速传书让人将易寒擒下,让林毅岳暂时代替元帅之职。 而这些时日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也获悉到了雁门关方面的战况,可以说他知道的一点也不必皇城那边晚。 当他知道雁门关真的守住了,既震惊又惊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明、峭二山被占,十几万西夏大军围城,要守住雁门关是如何艰难,缺粮之危,兵力不足等等,每一点都能让人愁白了头发,从西夏军第一次猛烈攻城,而镇西军方面从容调度守了下来,他就知道易寒不只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他若在场,会防备西夏军全军攻城,同时也会布置一些防御,但是绝对不会做的这般彻底,早早的调动全军。 这样做是非常耗尽士兵的身心,倘若西夏大军等过几日再来攻城,无疑会让雁门关城破的更快,可能若不是早就做好准备,相信那一战守下的可能却微乎其微,易寒的做法没有错,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错,只能说易寒在准确的时机做了准确的事情。 此刻在庄庸凡心中,易寒之才不亚于孤龙,而他稳重且大胆却要胜孤龙一筹,稳重是年轻将领所缺陷的,而大胆却是老将所缺乏的,他却能很好的将两者融合在一起。 至于能借来粮草,搬来援兵,虽说是别人之力,但这也不得不说是他的能耐,这两点他庄庸凡就做不到,心中非常庆幸自己做了让他假冒自己的这个决定。 当获悉西夏军真的进攻雁门关时,当时真的是心急如焚,直到此刻战局稳定下来,他才能细细想到易寒给他带来的惊艳,还有他的那份远见,若不是半路偶遇他,等他回到京城获悉战事再奔赴雁门关恐怕已经晚了。 普通的马车,朴素的装扮,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上京城走亲戚的老头子,谁又能想象这样一个糟老头子竟会是此刻牵动大东国内百姓大名鼎鼎的镇西军元帅庄庸凡,所有的人都认为庄元帅此刻正在雁门关与西夏大军抗衡。 马车通过城门,走在宽敞的石砌大道,往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因为受战事影响,人烟车马少了许多,不似印象中那般繁荣昌盛,庄庸凡揭开车窗,看着道路两旁,深深感慨,自己已经二十年没有回来了,有些东西变了,有的东西依然没变,岁月流逝,当年出征他还是青壮之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 马夫问道:“老丈,你要去往何地,说来我也好送你过去”。 庄庸凡笑道:“小哥,这京城的道路你都熟悉吗?” 马夫朗朗笑道:“我在京城有亲戚,经常走这条路,有一次返乡时遇到的一个同行回乡的,后来就干起这个买卖,老丈你也是来京城走亲戚的吗?” 庄庸凡一脸回忆,“算是吧,我好久没回来了,都忘了这里的道路了”,想了一想之后,“小哥,烦你送我到十一王府吧”。 马夫吃惊猛的勒住马匹,听了下来,“老丈,你刚刚说什么,若我没听错你是说要去十一王府”。 庄庸凡笑了笑,在平民百姓眼中,这十一王府就像天上阙,高不可攀,也难怪他如此震惊,淡道:“富贵人家不是也有个穷亲戚,你没听错,快送我过去吧”。 马夫继续驱赶马匹,心中好奇心起却想问个明白,奈何庄庸凡却不打算再废话。 一会之后马车在雄伟奢华的十一王府前停了下来,王府守卫见了马上停下,立即上前,马夫一脸紧张低声问道:“老丈你确定是十一王府没错”。 两位守卫走近一脸威严,一人冷声问道:“这是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准停驻,速速离去”。 马夫一脸为难的往车帘内看去,连呼几声“老丈”,车内却没有反应,两位守卫一脸警戒,一人密切盯着马夫,另外一人上前揭开车帘,望去,却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七旬老者在马车之内睡着了。 庄庸凡确实睡着了,他年事已高,身子早已不如当年,这些日子又路途劳顿,却是累困的睡着了,谁能想象此刻是他二十年来睡的最安稳的觉。 马夫受不了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连忙将为何会停驻于此告诉两个守卫,守卫却也通人情,让马夫将他叫醒。 马夫叫了几声,轻推几下,庄庸凡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问道:“小哥,到哪里了”。 马夫应道:“老丈,十一王府到了”。 “哦”,庄庸凡淡淡的应了一声,走了出来,看见两个一脸威严的守卫,却露出亲切感的笑容,他的兵就是这般模样,两个守卫也感觉到了庄庸凡的笑容,这是上司对下属关爱的笑容,不敢鲁莽,一人问道:“老丈,这是十一王府,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庄庸凡递上拜帖,“请两位禀报,就说老庄拜见十一王爷”。 两人一听,顿时一惊,居然是要见王爷,不敢怠慢,“老丈稍等,我先将此贴上禀给管家,再由他交予王爷”。 十一王爷正在书房之间,突然听下人说有人呈上拜帖要见他,打开帖子一看却是大吃一惊,竟是庄庸凡的笔迹,两人时常互通书信,庄庸凡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了,断然假冒不了,心中疑惑重重,庄老此刻怎么可能会在京城,莫非雁门关之危已解,可是从时间来看也不对啊,吩咐下来快将来人请到大厅,怀着满腹疑惑匆匆往大厅走去。 走到大厅坐了下来,刚坐了没多久,便安奈不住着急的心情,朝门外下人问道:“怎么人还没到?” 其实他只不过坐了一瞬息的时间,王府又大,哪有这么快就请来,下人告之管家已经亲自去请了,十一王爷又等了一会,还看不见来人,却也坐不住,走到门口遥望,依然不见来人,朝下人吩咐道:“你先准备茶水,我亲自去迎”。 下人一惊,来者何人竟劳王爷亲自相迎,匆匆离开准备茶水。 十一王爷往大门方向走去,走到半途便看见一个熟悉又印象模糊的面孔在管家的带领下缓缓走来,庄老已老,两鬓也斑白了,可是他平庸的微笑却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二十年未见,当年先皇在世,他还只是个皇子,而庄庸凡已是国之重臣,二十年,庄元帅老了,他也老了。 十一王爷加快脚步,两人相见,十一王爷的表情明显激动,酝酿良久出口第一句话是“庄元帅,真的是你”。 庄庸凡笑道:“王爷,请恕庸凡老眼昏花,刚刚真的没认出是你”。 十一王爷哈哈大笑,“庄老,我应该穿官服而不是穿便服,这样你就能一眼认出我来了”。 十一王爷几句话就拉近了因为时间而产生的陌生感,“庄老,本王心有满腹疑惑,我们还是到大厅慢慢再谈”。 十一王爷要与庄庸凡并肩而行,庄庸凡却主动后退一步,十一王爷也后退一步,诚恳道:“庄老,本王身为王爷乃是出身皇家,对国家社稷并为做多大贡献,而庄老你乃是国之重臣,保家卫国功不可没,我们之间不必拘礼,说到底本王更应该敬重你一分才是”,话毕又往后退了一步,让庄庸凡居前。 庄庸凡也不再拘泥,往后退了一步,“那庸凡就斗胆与王爷并肩而行”。 两人来到大厅分主客坐下,十一王爷沉吟良久,“庄老,庄夫人已经去世了”,庄庸凡一生只爱一人,也只娶一人并未纳妾,他弃挚爱而报国,便是此举已是让人敬佩万分,他只需告老还乡,便可以与亲人团圆,可是他却知道国家需要他,老骥伏枥啊。 庄庸凡笑了笑,并没有十一王爷想象中那般激动,淡道:“此事我早已获悉,王爷还是让庸凡来解你心中疑惑吧”。 十一王爷与庄庸凡相见之后,虽半句没提,心中却一直惦记此事,庄元帅不是一直在雁门关率领镇西军与西夏大军激战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雁门关那个庄元帅只是凭空捏造出来震慑西夏军的,就算这样,如此大事也不能瞒着朝廷啊。 庄庸凡道:“王爷,我回到京城立即来见你就是因为此事,雁门关那个领兵统帅之人并不是我”。 第四十二节 庄庸凡回京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庄庸凡回京 - 第四十三节 就事论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就事论事 尽管十一王爷心中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从庄庸凡口中得到证实,还是大吃一惊,这个问题是他想而不敢想的,试想此刻率领镇西军的不是庄庸凡而是另有其人,事关大东国安危将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儿戏,沉声问道:“庄老,你的意思是说雁门关的那个庄元帅是假冒的”,他心中还是希望是镇西军凭空捏造出来震慑西夏大军的,而一切大小事务都是由副帅林毅岳来主持,就算这样也好过由别人胡来。 庄庸凡认真的点了点头,却突然跪了下来,一脸严肃沉声道:“让那人假冒我的身份,一切都是庸凡的主意,请王爷恕罪”。 十一王爷叹了口气,“庄老,你可知道这样做是死罪,假如雁门关一破,龙颜大怒,你必首当其冲,既然你都置身事外了,又何故如此”,说着却将庄庸凡扶起来,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必将暴露,现如今是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救庄老一命,难啊,这种大事,就算皇上有心念在他一身军功饶恕于他,可又如何堵住满朝文武悠悠之口,现在只希望雁门关的战事有转机,若不然,雁门关战败,皇上必用庄老的命来堵住天下人的不满。 庄庸凡道:“王爷问的好,皇上既然将庸凡调离回京,我又何故如此,试问庸凡一个人的命是否能重过雁门关十万将士,庸凡一个人的命是否能重过国家安危,只要能保雁门关不破,只是能保与我情同手足的将士,只要能保我大东国土地不会沦为夷虏,庸凡没有一点后悔”。 十一王爷却是一讶,听庄老这番话,像是他做了一个英明的抉择,“庄老,可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就算要向皇上求情,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庄庸凡笑道:“王爷,庸凡此举是错是对,日后自有人评述,庸凡来见王爷不是替自己求情的,而是替我大东国未来一代帅才求情的”。 十一王爷问道:“你是说那个假冒之人,你不说我倒还真忘记了,现在我还反应不过来,心中一直认定那个打了胜仗,守住城关的统帅是你,现在想来,他还真是能为人之所不能为,以五万守军生生抵挡住了西夏十五万大军的进攻,非但如此还解决缺粮,让西王府出兵增援二个难题,我还一直好奇你是用什么法子让我皇兄出兵,我对这个皇兄是最清楚不过了,目光短浅不说,偏偏还以为自己是一世英才,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庄庸凡笑道:“他是如何让西王爷出兵我也不知,但是我知道到目前为止,他做的比我想象的要更好,不,应该是这样说,他做的比我更好,倘若但是去的是我而不是他,现在雁门关早破了,如何还能等到援兵到来”。 十一王爷震惊,庄庸凡何等人物他岂能不清楚,竟然认为那个假冒的人居然比他做的要好,失声问道:“到底是何方奇人,竟有如此能耐”。 “莫不成是茗山王师”,在他想来大东国只有王师这个不出世的奇人才能做到,也就这个人能让庄庸凡放心。 庄庸凡摇了摇头,“王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见到他,却是另有其人,王爷忘记了吗?我国还有一个归隐山林,名气比老臣还要响亮的名将”。 十一王爷脱口而出:“易老”。 庄庸凡点了点头,十一王爷松了口气道:“即是易老,庄老此举就不能说是有失妥当,先皇虽有赦令,易元帅永生不得录用,但他终究民心还在,想必皇上知晓此事,必定假装大怒,心中却定是暗暗欣喜,甚至就算文武百官有人反对,他也可用雁门关军情危机,临阵换将乃是大忌为由为其推脱罪名,庄老你大可放心,我敢向你保证,易老绝无命之危,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说不定皇上会利用这次机会力排众议让易元帅重掌军权”。 庄庸凡却一脸苦笑,他话还没有说完,那里知道十一王爷听到易天涯三个字,就口吐连珠说了一大通话来安抚他的忧心,“王爷,那个人不是易天涯”。 十一王爷刚落下石头的心情闻言又紧绷起来,急道:“庄老,你就不要绕了,本王的心情都被你弄得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何人”。 “易天涯之孙易寒”。 “易寒?”十一王爷一边思索一边回忆着,一会之后出声道:“易元帅的孙子,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拂樱那小丫头有一次去了将军府就喜欢腻在那里,后来我与皇兄聊天才获悉,她喜欢缠着易元帅的孙子,见皇兄当时表情,我还以为这小子以后定成驸马爷呢,只是后来物是人非”。 庄庸凡笑道:“拂樱公主已经长大成*人,王爷你怎么还用小丫头来称呼她”。 十一王爷哈哈大笑,“在众多侄女侄儿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了,不管再过多少年,她在我心中依然是个小丫头”。 说起拂樱十一王爷露出微笑,“说来也怪,我这侄女从小骄傲,却被一个小孩子管的服服帖帖的,皇兄跟我说起此事时,我还不敢相信,前些日子她修道归来却变了个人似的,连见了我这个皇叔都一脸冷冰冰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特意落下老脸想逗她一笑,这个妮子居然吝啬一笑,长大了变得更骄傲了,俨然就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冰美人”。 “修道?”庄庸凡二十年未归,却对这些俗事不是很清楚,难道拂樱公主出家了。 十一王爷明白庄庸凡的疑惑,笑道:“她修的是武道,至于武道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只是王府禁卫重重,她却能无声无息来到我的身后,你说可怕不可怕,幸亏是自家侄女,若是刺客我哪里还有命在”,说起拂樱,十一王爷竟然忘记正事,反常的与庄庸凡唠叨起家常话来,对她的喜爱可见一斑。 庄庸凡提醒道:“王爷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对对对,正事要紧”。 因为中途莫名聊起拂樱,紧张压抑的气氛却轻松了许多。 “你说那个假冒你的人就是易元帅的孙子,据我所知此子并没有什么名气,再说他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如何有能耐当此重任”,十一王爷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这还是看在易寒在雁门关的一番完美表现。 庄庸凡道:“此刻若让我来形容他只需四个字“重剑无锋”,锋芒毕露,少年成名不一定就是好事,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也只是惊艳于他的才能,认为他只是与孤龙一般的人物,现在我才知道,我太小看他了,他有孤龙所没有的稳重与大气”。 对于庄庸凡给他如此高的评价,十一王爷确实惊讶万分,刚刚他就说过易寒要胜于他自己,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庄老的谦虚之语,或者说是为了挽救此人命而夸大其词,此刻看来庄老却是在据实而言,孤龙什么人物,已经被无数人认定为大东国未来第一将才,他日必定在军界稳重第一把交椅,而庄老却认为他还要胜于孤龙,那也就是说易寒在庄老心中已经与在世七大名将一般地位,小心翼翼问道:“庄老,你说的可是真的”。 庄庸凡认真道:“实不相瞒,当时我到达金陵时,此子就亲绘一副雁门关的地图,坚定的告诉我一个在当时属于惊天动地的消息,就是西夏必率军来犯,雁门关必起兵祸,而他也陈述了无数理由让我相信,而也就在那里时候我下决定让他假冒于我前去雁门关,事后想来,我还一阵后怕,若我看错了他,误了国家大事,就是万死也不能赎其罪,幸好他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也幸好我这么决定才免雁门关之危”。 十一王爷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却也是一个不得不犯的错误,只是这事我们却需要从长计议,如何让皇上接受,又如何来堵住文武百官的嘴巴”。 庄庸凡讶道:“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十一王爷摇了摇头,“不够,除非能大胜西夏军,让天下人大吃一惊,让文武百官无话可说,而如此大功之下,功罪相抵,可这又怎么可能,西夏领兵之人乃是西夏国有名的良将,素以稳健著称的苍狼,说句实话,以八万兵力面对西夏十来万的兵力,且对方拥有在平地以一敌三的强大铁骑,我们就先别说能不能打赢,而是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蠢到在正面战场与这样一只兵种配备优良的军队决一雌雄,庄老,试问你能不能打赢”。 庄庸凡认真道:“要完全歼灭对方,我需要五万锐骑兵,二十万锐步兵,能保全胜”。 十一王爷苦笑一声,“雁门关若有这强大兵力,西夏大军又如何敢来侵犯,只可惜经过损兵折将,援兵到来,也只不过勉强凑了个八万之数,若是一个庸才为帅,苍狼本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便在两人叹息之时,有下人来禀说皇上要立即召见王爷,有重大要事相议。 两人顿时变色,莫不成雁门关已破,若真是如此,非但兵刃纵横,社稷阽危,且会有许多人因此人头落地,庄老与易寒两人必首当其冲。 (星期六是我最忙的一天,对于这一章的晚来表示抱歉) 第四十三节 就事论事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就事论事 - 第四十四节 功成名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功成名就 十一王爷驻思片刻之后道:“庄老,你先秘密回府,由我在中探听虚实,再据局势而定是否将此事说出来,若是坏消息,我们再从长计议”。 庄庸凡点了点头,“眼下只好如此”,他倒不惧怕自己的安危,大不了皇上大怒之下砍了他的头,至于庄家皇上不管如何还是会留几分情面的,他担心的是无权无势的易寒,这件事情是自己拜托他去做的,倘若不能保住他的姓名,自己又如何对得起他。 十一王爷派人护送庄庸凡回将军府,而自己让下人备轿火速进去,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他算也是经过风雨的人,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他的身份在中通行无阻,一会之后便来到御书房,太监总管已等候多时了,领着他进入书房,这时才发现书房中,除坐在大炕的皇上一人,再无其他忠臣,心中暗忖,“难道他来的最早,其他大臣还没有到来”,皇上低着头看着文书,表情怪异的很,看上去龙颜大悦,双眉紧锁又似乎疑惑重重,刚刚总管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禀报,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所以此刻皇帝还不知道十一王爷已到。 十一王爷行臣子之礼,“皇上,微臣来了,不知火速召见微臣进有何要事?” 皇帝抬头喜道:“皇叔,你来了”,话毕站了起来,走到十一王爷身边,挽住他手,“刚刚看了从雁门关发送过来的文书我是又喜又惑,至上次召见皇叔,已经有四五天没有雁门关的文书送到朕的手中,这些天想起皇叔当日所说的话,又加上不知道雁门关的军情,朕是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总担心雁门关方面出了什么差错,是否已经城破,全军覆没而来不及给朕发送文书”。 十一王爷道:“皇上你刚刚不是说雁门关方面已经给你发送来文书吗?内容到底说些什么”。 皇帝大悦道:“皇叔,镇西守军大败西夏军,苍狼所率二十万兵力仅剩不到万人仓惶逃回西夏”。 十一王爷失声道:“怎么可能!”一时之间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脑袋被惊喜震的无法言语。 皇帝脸带笑容,给十一王爷一个反应的时间,刚开始他看到这份文书也是愣愣发呆,心中充盈的喜悦让周身舒坦,只感觉幸福来的太快了。 过了一会,十一王爷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这种大事没有人敢来欺骗皇上,既然文书已经送到,自然也不是捕风捉影,心中惊颤,“莫非这是易寒的功劳”。 皇帝见十一王爷愣愣发呆,问道:“皇叔,你难道不高兴吗?” 这时十一王爷已经平静激动的心情,露出笑容道:“如此大喜事,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微臣是惊讶,感觉是在做梦,我军是如何胜的”。 皇帝哈哈大笑,“皇叔你也有这种感觉,朕当时就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十一王爷又问道:“皇上,为何其他大臣还未到来”。 皇帝神秘道:“眼下这事,只有皇叔与朕两人得知,朕并未有召见其他人”。 十一王爷又问:“如此喜事,皇上为何不立即召见文武百官告之,并布告天下,安抚百姓惶心”。 “这就是朕立即召见皇叔来的原因,这份文书之中还有许多让朕感觉不可思议,又一头雾水的地方,朕想与皇叔商议,先弄清个中原委”。 “皇上,那份文书可否容微臣过目”。 “朕正有此意”。 十一王爷接过文书,却有三份,由不同将领所写,先朝那份乃是骑兵大将军任建辉所写的文书看去,这份文书洋洋洒洒足足有几千来字,文中陈述了元帅布署筹谋一番,准备与西夏大军在正面战场决一死战,而听了这个计划,镇西军将领一心求战,没有人反对,看到这里十一王爷一讶,到底是如何完美的计划才能让众将一心求战呢,而至于这个计划到底是如何进行,在文书中并没有赘述。 十一王爷继续看下去,却是越看越心惊,不知不觉似乎感觉此刻就身处战场之中,拿住文书的手指有些僵硬紧绷,这一段内容是陈述了这一场生死大战的每个细节,从派五千兵士攻打峭山吸引敌军八千骑兵出动,再攻其粮仓逼迫对方不得不救,而在对付兀南努所率领的骑兵时,兀南努不为所诱,最后元帅不得不以身冒险,终诱得兀南努追击而去,至此西夏方面三万骑兵全部被调离主战场,而林副帅出动大军,迫使苍狼在没有骑兵优势之下与我军决战,面对苍狼的正形拐子阵,镇西军猛攻而不胜,时间急迫,在元帅所授锦囊中获得破正形拐子阵之法,终破对方阵型,将西夏军杀的这一落荒而逃。 十一王爷感慨一声,“天纵之才啊,如此运营筹谋,天下何人能出其之右”,任建辉这份文书虽然洋洋洒洒几千来字,尽述细节,可是依然无法面面俱到,便光说破正形拐子阵这一段,正形拐子阵乃席清所创,一直以来都是对付西夏、北敖、安卑的利器,阵法一旦成型还从来没有被破过,任建辉只用了短短几十字表述,但他可以想象其中是如何艰辛,时间急迫,若是无法速战速决,只要再拖上一会,大胜之势瞬间便会转成大败之势。 看来这里,却依然还有一半未看,十一王爷心中讶异,最终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了,苍狼仅剩不到万人仓惶逃回西夏,这后面还有什么变故不成,再看下去的时候,却再也停不下来,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紧张,还要严肃,但看到元帅重伤而亡这一句时,十一王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悲呼出声:“贤之学术,汪洋恣肆,纵然蒙祸,盖又如此”。 后面这一段皇上看的糊涂,他却早已知易寒身份,条条序序了然于,至于后来所述,在众目睽睽之下,麒麟面具下面不是庄庸凡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战死了,他只需向皇上道明事情,皇上立即便能恍然大悟。 皇帝轻声问道:“皇叔,你看完了吗?” 十一王爷平抚自己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淡道:“皇上之疑惑,微臣能解,可惜啊,我大东国却损失一盖世将才!” 皇帝道:“皇叔知道什么隐情,三份文书中的内容在明白他是假冒之后,依然尊称他为元帅,且为了解救这个假冒元帅之人,处处受西夏军牵制,而自始至终庄元帅都没有提及过”,他仍然认为,庄庸凡依然是庄庸凡,只不过在出兵诱兀南努追击的时候才由别人假冒顶替的。 十一王爷道:“皇上还不明白吗?自始至终庄元帅都是由他假冒的,而自始至终所有的命令都是这个假冒之人下达的。” 皇帝大吃一惊:“你是说带领镇西军大败西夏军,一直都是此人,皇叔你为何如此自信”。 十一王爷沉声道:“因为庄元帅从大战开始之日就没有在雁门关,而现在庄元帅已经回到京城,微臣刚刚才与他见面”。 皇帝闻言越是糊涂,急道:“朕是一头雾水,请皇叔快将事情细细说来”。 十一王爷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皇帝听完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此刻朕云开雾散便再没有疑惑了,易元帅的孙子竟是此等贤才,爷孙二人皆乃将门虎将,先皇赦令让易元帅一家有心报国,却报效无门,朕心里有亏啊”,却丝毫不提易寒假冒之罪,庄庸凡瞒骗之罪,反而感慨一番。 十一王爷听皇上的口气,似乎丝毫不将欺君之罪放在心中,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庄元帅,易元帅一家是否也要定罪”。 皇帝笑了笑:“皇叔,你放心,庄元帅忠耿爱国,他之所以出此下策,更是因为朕的疏忽大意,实乃无奈之举,若是文武百官依依不饶,朕就将罪名揽到身上,看还有人是否敢定朕的罪”。 “皇上英明”,这个结果早在十一王爷的意料之中,一场大胜,永解雁门关之危,凡事都变得好说,而西方忧患一解,眼下就能专心对付南北两面。 皇帝一脸思索,突然似乎有顿悟,“我早就应该猜到了,只是这件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我却从来没有往哪方面去想”,停顿片刻之后道:“皇叔,这一役易寒已获了镇西军众将士的拥戴,你看我是否方便将他身份公诸于世”。 提起易寒,十一王爷一脸黯然,往者已逝,有名无名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皇上,纸是包不住火的,镇西军众将士其实早就心中有数,这件事情迟早会传播开来,皇上何不追封他一个名号,安抚镇西军众将士的悲戚”。 皇帝道:“皇叔,我正有此意,好,鉴于易寒此次率镇西军大败西夏军功于社稷,功大于过恕其假冒元帅之罪,追封易寒为麒麟将军,爵拜护国公,并将此事昭告天下,望有志男儿皆以他为楷模”。 十一王爷点了点头,并没有很高兴,大东国刚刚损失了一位千年难得的将才,这一战役必将流芳千古,而易寒之名也必将永存万民心中,至少给易元帅一个安慰,给易家一代将门一个安慰。 皇帝安慰道:“皇叔,我明白你的感受,朕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往者已逝,我们也只能惜叹英才早逝”。 第四十四节 功成名就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功成名就 - 第四十五节 民心所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民心所向 隔日早朝,皇帝将镇西守军大胜西夏军的消息告之文武百官,百官惊喜之余,纷纷盛赞庄庸凡天之英才,其德其才大东国无人能出其之右,对其赞扬甚至盖过了在世七大名将,刘太师静静无语,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只要开口无疑就是抽自己一个嘴巴。 大东国西面之危已解,别说二十年,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役,西夏元气大伤,十年之内无力东侵,至此就可以将人力物力投放在南北两面,对于国力日益空虚的大东国,无疑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机会,这一场大胜的战略意义断然不只是胜利这么简单,他给大东国所带了方方面面的好处不可估量,一座高塔坠与立往往只是一丝之间的力道,非但大东国可以卸下雁门关这个重担,如今局势大好,百官心里知道,内乱即发的局势暂时也可以稳上一稳。 接下来就是商议雁门关的后续安排,此刻虽不再用重兵把守,但终究是一个城关还有需有兵来守,百官还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皇帝就道:“林副帅在所送来的文书中说了,他已经放了那帮征战多年的士兵归乡”。 堂下立即有人就要发表意见,皇帝抬手让他先听自己说完,“我已经答应下来了,并免了他先行后禀之罪,这帮士兵为国征战多年,是应该让他们与亲人团圆,享受天伦之乐,可痛啊,还是有许多将士战死而身埋黄沙,朕对不住大东国千千万万的母亲,朕征用了大东国的儿郎,却最终不能把亲人还给她们,这千千万万的将士都是无名的英雄。”说到最后皇帝已是眼眶红润,一边轻掩龙颜,突然却慷慨激扬道:“朕决定以身作则节食省用,皇亲贵族一律不准铺张浪费,所有四品以上官员扣除半年俸禄,将这批银子送到那些战死士兵亲人的手中”。 文武百官齐呼:“皇上英明”。 十一王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管皇上此举是真情有感,还是故意而为,却是非常英明的决定,民心所向,民心所导,大东国才能长盛不衰,如此那些藩王再想鼓动民心造乱就没那么容易了。 皇帝让百官安静下来,“诸位卿家,我这里还有一件匪夷所思,却又千真万确的事情要告诉众卿家”。 皇帝朝十一王爷看了看,只见十一王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此举百官倒不觉的反常,皇上乃是十一王爷力鉴扶上王位的,而十一王爷忠耿之心,又天下皆知,两人表面关系是叔侄,君臣,暗地里却情同父子,皇上有大事一般都要先征求十一王爷的意见,十一王爷贤王之名可不是徒有虚名,与军界各元老均乃莫逆之交,与朝中多位文官重臣也交情不浅,就是权倾朝野的刘太师见了他也莫名的惧上三分,若不是刘太师的女儿乃是皇上宠爱的贵妃,贤王早就不留情面了,官场有一话,得贤王赏识者,立可平步青云,可见他的影响力。 皇帝用淡淡的口吻,将易寒假冒庄元帅的事说三言两语的说出来,他刚刚说匪夷所思,此刻的语气又似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小事。 文武百官自然目瞪口呆,似在听天荒夜谈,庄元帅被人假冒,而且是一个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率领打赢这场艰辛的战役,若说那个假冒之人已年过七旬,相信他们心里会感觉真实一点,此刻却雾里云里,游弋于真实与梦境之中。 朝廷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所有人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话是从皇上口中说出,金口玉言岂能有假,伴君如伴虎,在皇上身边的臣子岂能不懂察言观色,皇上语气清淡,且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他们又岂不知皇上已经在心里赦免易寒无罪,再说了与他天大的功劳相比,这罪还真不算什么,再者,往者以逝且是为国捐躯,他的形象已经被高尚化了,谁又会去惦记他那点小罪名。 老丞相丁制禀道:“微臣以为,易家儿郎报效国家虽方式有点唐突,但难掩他一颗忠耿之心,臣斗胆请皇上赦他无罪功过相抵”。 文武百官齐声附和:“请皇上赦易家儿郎无罪”,此乃大势所趋,此举只不过是顺皇上的意,没有人傻得站出来强烈要定一个死人的罪名,最重要的是此子立此大功,造福社稷,他日必将受万民尊敬,为国捐躯,形象已经被高尚化,谁不站好队,谁就必将玷上奸臣的恶名,受万民臭骂。 皇帝龙颜大悦,“众卿家与朕所想一般,我非但要赦易家儿郎无罪,且要表彰易家一门忠烈,追封易寒为麒麟将军,爵拜护国公,永享俸禄,并将此事昭告天下,望有志男儿皆以他为楷模,众卿家可有异议”。 百官齐呼:“皇上英明”。 ————————————————————————————————————————————— 在雁门关战事一了,士兵陆续归乡,镇西军大败西夏军的消息已经渐渐在某些州县传播开来,他们一边将信将疑,一边在等待管家的布告,而此刻那些归家的士兵也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率领镇西军以劣势兵力大胜西夏军的,其实并不是庄元帅,也不是林副帅,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所假冒的,市井之人向来崇拜英雄,更习惯将英雄神圣化,一时之间人们议论话题,这个年轻人假冒元帅比镇西军打了胜仗还要多,真假先不管,大东国太需要有一个可以崇拜的英雄,他们需要有一个可以让他们扬眉吐气的英雄。 易天涯?席清?李毅?还是庄庸凡?不不不,他们都太老了,他们需要一个未来之星,本来孤龙是他们心中的那个未来的英雄,可是孤龙十年军旅生涯,虽有将才却未能立下奇功,他们等得太久了,而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凭空冒出,更是一下子走进他们的心中,在他们心中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人物已经盖过了孤龙的地位。 对于那个千年难求的年轻将才,他的事迹流传越来越广,其中有一些事迹有事实依据,也有一些被吹的天花乱坠,甚至已经脱离认知范围的传言,例如他乃上仙下凡救世,这样荒唐的传言也不知道是如何谣传出来的,但也有一些与事实出入不大,例如三个锦囊大破席清所创的正形拐子阵,例如以身冒险诱对方骑兵大军孤军深入,知晓天文地理,神机妙算,先算到西夏军来攻之时辰,后有妙术助士兵通过死亡之地绕道攻下明山,但无论传言如何传播变味,无出一条定律,那就是赞多于贬,功多于过,且越来越被神圣化。 至于这个年轻将才的去踪却一直是个谜,甚至他的名字也无人得知,也有人说过他为国捐躯了,这股传言刚一传播出来便被掐在萌芽之中,他们心里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自然也不可能去认同。 民间一直众说纷纭,所有人都在等皇城的布告,到底真相怎么样,西夏军是否大败而归,而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物,所有的人都在等。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中,管家终布告天下,镇西军确实大败西夏军,消息得到证实万民无不齐庆,而在布告的下半部分,却有这么一段内容,鉴于易家儿郎易寒忠耿为国立下奇功特赦其假冒元帅之罪,因其为国捐躯,功大于过,现追封易寒为麒麟将军,爵拜护国公,易家一门永享朝廷俸禄,望有志男儿皆以他为楷模。 看到这个布告,不少人差点昏倒,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物,他的名字叫易寒,而这个他们心中所崇拜的英雄已经为国捐躯,不少人捶悲痛,为国捐躯四个字深深的触动他们的内心,而英雄二字也变得无比高大。 人们纷纷开始挖掘易寒这个人物的事迹,一开始通过某种渠道最先传播开来的是,这易寒居然是一代名将易天涯的孙子,他在雁门关的一切英明举动都被人慢慢的挖掘出来,这个时候又有传言说,这易寒其实是个下流的登徒子,此番言论一出,立即被人怒斥,这样一个大智大义的俊才又怎么可能是个登徒子,这个传言只是在大东国流传一阵立即被淹没在骂潮之中,将其无视。 其中流传最广,最让人感慨的一段事迹,便是易寒受西夏人所挟持,西夏将领用他逼迫镇西军退军十里,就在镇西军要退兵之际,他却脸带微笑的吟唱:“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当时数万镇西将士立即落泪,这首诗中将他视死如归的情表达的淋漓尽致,他虽身居帅位,却能深刻的感受到士兵的思念亲人思念故乡的心情,与士兵同为一心,有丈夫入征的妻子感激他,有儿子入征的母亲感激他,他用自己的命换的雁门关的二十年安宁,他用自己的命换的亲人回到自己的身边。 “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这一首诗没有几天光景,大东国的百姓无论老少*妇孺皆能吟诵,他们要用这首诗来纪念这位为国捐躯的英雄。 (在布告那一段七月没有看过这方面的文摘,可能写的有点通俗,请多多体谅,是不是感觉有点在看大结局,故事才刚刚开始,请容我慢慢道来) 第四十五节 民心所向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民心所向 - 第四十六节 虎女夜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虎女夜阑 席家将军府,一个空阔的院子中央,一个身材较普通男子有些瘦弱的人正将手中的梨花枪舞的虎虎生风,枪锋一扫,落叶狂飞,枪头一刺,锐不可挡,随着她的舞动的长辫子,这才发现这个将几十斤重的长枪舞的随心所欲的人竟是一个女子。 一声叫唤远远传来:“小姐,老爷回来了”。 那女子不答,直到舞完最后一式,才停了下来,长枪一跺地,竟深入地面寸许,长枪立而不倒,宛如她屹立的俊俏身姿一般威风凛凛。 此刻她一身劲装打扮,起伏浮凸的曲线毫无折皱映显出来,这是一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女子,再朝她的容颜看去,瞬间就能让你感觉到她就是绝峰之上孤傲的霜雪,晶莹雪白的肌肤,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似茫茫雪峰之上,那独一无二的夜阑。 几个府里下人男子正在收拾那十八般兵器,她闲步朝婢女走来,没有女子的忸怩作态,额头几点汗水更显男儿刚朗风采,她的眼睛媚而不俗,柳柳细眉冷而不傲,眼神透出一种傲然不群,遗世独风,偏偏你又无法去忽略她身为女子的身体特征,动人的娇弱身躯让人感受到另外一股醉人的韵味,假如此刻她甜甜一笑,那会是怎样另具一格的味道,她的笑容定能颠倒众生,可她却脸无表情。 这个气度超凡脱俗,男儿风采完全胜过身后那些男子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不错,正是有虎女之称的席夜阑,一代名将席清的孙女,一个有着男儿雄心却错生为女儿身的女子。 几个下人每人扛着几件兵器步伐稳健的朝武库方向离开,几百斤重的兵器似乎对他们来说如鸿毛一般,可以看出这些男子并不是普通的下人。 既能与睿智的才女玄观齐名,定有其过人之处,虎女之名乃是先皇所赐,先皇见她十岁便轻举几十斤的兵器,惊讶这个小小的身躯为何有这么大的力量,便赐虎女之名。 如今芳华正茂的夜阑并不似别人想象那般五大横,一次夜阑出席太后诞辰,衣着裙装,骤然有人发现,席家虎女已经出落的绝色倾城,长辈还是喜欢称呼她为虎女,而晚生后辈见她时刻保持冷若冰霜的神情,玩笑之余给她取了个名号,“冰冷仙子”,至此之后年轻贵族喜欢称呼她为冰冷仙子,他们总觉得虎女二字太过俗,只是这个名号是先皇所赐,没有人敢在口头上反对。 冰冷仙子,天仙面孔,魔鬼身材,不过柔美只是躯壳,天外仙子的美貌内部,却有着男子汉一般的铮铮铁骨。 席夜阑冷冷的朝远处院外的树上淡淡看了一眼,这时几声哎呀的疼叫身传来,可见院外大树之上,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爬在树上偷窥席夜阑,刚才那几个摔到树下的公子便是因为一时被席夜阑美眸所惑,忘记了自己正在树上,手上一松,就摔下来,另外一些却是有过几次偷窥经验的,时刻保持脑袋清醒,看来他们也有类此的经历,所以特别留心,望着席夜阑远去的背影一脸留恋。 席夜阑心中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心无大志,整天无所事事干一些偷**狗的人,她所敬仰的人物便是像爷爷席清、李毅这样铮铮铁血的男儿。 所以说,若非要她来选择一个夫婿,她宁愿选择易天涯,李毅这样的糟老头子,而不是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年轻公子,大东国俊才无数,却没有人能入她法眼,而孤龙却是唯一一个让她稍微心动的男子,爷爷席清曾经跟她说过,要给她介绍一些年轻俊彦,第一次介绍的人物便是易天涯的孙子,说他博学多才,风度翩翩,席夜阑想都没想,立即当口拒绝,将爷爷席清下面所有说的话堵住,她想要的夫婿是铁血傲骨的男子,而不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 女子终究要嫁人了,席清又介绍了他手下一名年轻将领,说起这年轻将领大东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孤龙赵檀慎,席夜阑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孤龙可以说是大东国最优秀的年轻俊彦,没有之一,他的行径也符合席夜阑的标准,席夜阑回话了,孤龙若想娶她,需要过得了她这一关。 席清感叹,这个孙女虽身为女子,却不受礼制框架限制,自作主张,自个挑选起丈夫来。 确实依席夜阑大开大合,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格,假若她看上一个男子,对方若是不同意,就算把他缚绑,用刀架在脖子上也要逼他答应,一方面视天下俊彦如无物,另外一方面做事又如此刚猛果断,不得不说是一个异数,却不难猜透这个她骨子里骄傲到极点的反衬。 后来席清才知道在对孤龙这件事,他乃是一厢情愿,他把自己孙女想的太好,孤龙却心有所属,一口回绝席清的美意,孤龙与席夜阑这姻缘线也因此而无声无息的断了。 至此,席夜阑就成了席清的心头事,除了孤龙又还有谁能入她法眼,难道她打算一生不嫁,你看看李毅的孙女虽才高过顶,最后还不是孤芳自傲,年纪二十好几了,还一直嫁不出吗?若是有人知道席清这个想法,定会莞尔一笑,玄观并不是嫁不出去,而是没人配的上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哪个男子愿意娶一个名头,才学盖过自己的女子为妻”,见了玄观便势弱三分,他们倒宁愿把玄观当作心中那个完美的仙子,大东国两大奇女的归属一直是人们常谈不腻的话题。 一个男子进入了席夜阑的视线,就是最近大街小巷谈论的最多的麒麟将军,无数关于他的事迹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也分辨不出其中的真假,她要向在朝为官的父亲证实这一切。 口中喃喃念着:“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有这样宽阔的怀,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有这种雄心壮志,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在生死之间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这般柔情似水,“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短短十字将他一颗侠骨柔情表达的淋漓尽致,至情至,这个男子像一个谜吸引着席夜阑,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念念不忘,世间传言他为国捐躯,席夜阑却不相信,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可能说死便死,就是皇城的布告她也不相信,她相信其中必有什么隐情,或许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或者害怕他功高盖主,或者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 走进席慕德的书房,席慕德听到这轻重有致的脚步声便知道来者何人,继续低着头整理公文,“夜儿,找我有何事”。 “父亲,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席夜阑道明来意。 “嗯,你说吧”,席慕德依然没有抬头,拿着笔在公文上面圈圈画画。 席夜阑疾步走前,一把抢过席慕德手中的毛笔,认真道:“父亲等你解夜儿疑惑再忙好吗?我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一心不能二用这个道理父亲不会不知道吧,若一会出了差错岂不是更麻烦”。 席慕德从来没有看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淡淡一笑,“好吧,夜儿问来”。 席夜阑道:“父亲你在朝为官,相信知道一些内幕,夜儿想知道麒麟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慕德讶异,夜儿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她不是最讨厌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淡道:“皇上布告已发,夜儿难道不清楚,为何还要问为父”。 席夜阑道:“你们那些戏弄百姓的把戏我不信,夜儿想听父亲告诉我真相,麒麟将军现在那里,是不是被皇上秘密囚禁起来了”。 席慕德叹息一声,“他虽然假冒元帅,确实立下奇功,对于如此将才,皇上怎么忍心弃之不用反而将其秘密囚禁,他确实为国捐躯了”。 席夜阑屹立不倒的身躯突然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喃喃道:“死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死了”,想起那句“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竟不知觉眼眶红润,美眸蒙上一层迷雾。 席慕德对于女儿的反应有些惊讶,突然恍然大悟,轻声问道:“夜儿,你是否敬仰他”,她也是一个至情至的人,两人虽未谋面,但已经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席夜阑控制激动的感情,平静道:“他确实是夜儿敬佩的人物,夜儿虽未见他,但从他的诗词之中却似已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席夜阑是个敢作敢为的另类女子,在席慕德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她不爱便是不爱,要爱就爱得刚烈,坦坦荡荡。 席慕德轻叹一声,夜儿终于看上一个,他却高兴不起来,依她的子,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便无法用任何道理去开导她,对方已经是个死人,好又怎么样,适合又如何,终究是水中月,只能徒增苦楚,淡淡道:“夜儿,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说起来你们两人也有一段缘分,当初易元帅让你爷爷来征求你的意见,他话没说完你却一口回绝”。 席夜阑惊愣当场,她早就将那件琐事忘之脑后,若不是父亲提起,她又如何能想象当初一口拒绝的人便是今日的麒麟将军,毅然道:“父亲,我答应”。 席慕德怒道:“答应个屁”,他控制不住自己暴口,他如何能不知道席夜阑的意思,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重,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京城俊彦无数,我会给你挑个好夫婿”。 席夜阑冷淡应了一句:“父亲,你知道你无法逼我”,话毕头也不回也离开。 席慕德望着席夜阑远去的背影苦笑摇头,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对老爹都这么没有礼数,偏偏一大帮年轻俊彦对她趋之若狂。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牢记“%网”地址:http:/// 第四十六节 虎女夜阑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虎女夜阑 - 第四十七节 香消玉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香消玉殒 洛游书院唯有的一间大厅已经设作灵堂,堂中并未棺木,也未立牌匾,只见正中一桌竖有十余白烛,只点上两三对,已是明如白昼,左右墙上挂着几幅已经写好的挽联。 “桃花流水杳然去,明月清风几处游——” “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 “碧血染风采,青史留英明——” 苏洛膝跪在地,一身白衣,长褂铺地,一手持笔,一手紧紧捉住那颤颤发抖右手,缓慢的写下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待激荡波澜的写完最后一笔,苏洛迫不及待的将挽联挂上。 接着她又跪了下去,继续写着,大堂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就这样静静的不厌其烦的做着同样一件事情。 秋风伴雨敲窗,槐叶声如千斛粥水沸腾,天如墨,往日皎洁的月光被层层乌云所掩盖。 苏洛被这沉重的气氛压的透不过去,她恍恍惚惚的走到屋檐下,自闻恶丧,她便寝食俱废,翠眉不理鸦鬓慵梳,整日昏昏沉沉,现如今已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一双清眸肿如桃核,姿容再无往日玉骨姗姗。 忽一阵风迎面吹来过,雨滴迷目,耳中只闻呼呼的响,点点寒雨渗入心头,绞痛而无法自抑制。 回顾他多变的容颜,唇边的笑容如云烟一去不复返,你走过来问我爱不爱,我常逃避你柔情的双眼,转过身凝望平静的蓝天不置可否,却不知我苍茫怅望,怎躲过这段孽,怎逃出你的怨。 你走过来淡淡一笑,继续笑语和甜言,心和心咫尺天涯难到心里面 爱你也容易,只要不怕面对别离。 低忆往日片段,迷迷糊糊的向前走,轻涉水洼,步入雨中,沾湿足尖寻温馨的往日,她情爱闲静,幽林远涧,片石孤云乃是所爱,过去易寒常伴她静观碧海青天,屹立高山荡风望月。 万籁俱寂,神清气爽,两人同悟皎月红尘、人生攘攘、至至不休之理,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容貌,犹然历历,想到这里,肿红的眼睛不知不觉再次潸然泪下,眼眶噙着泪水,心中悲恸,惟凄凉泪水排遣。 自古无不散的宴席,百年无有不折的鸳凤,天人两隔,万古一心,久久不磨,你我不能同生同死,也算同心,我与你生前总是没缘,故此生出枝枝节节,许多变故,如今百念俱灰让我魂魄一路附着你去也罢。 廿余年往事如烟土,记旧日师生,恍见带笑来问道,弋断情丝千万缕,何舍之?如今独对秋风冷雨,奈至亲一刹,去矣不归,痛失至亲挚爱,何堪天人两隔永不见,心如刀割,何弃之? 想到伤心沉痛处,一股刺骨的悲酸袭来,苏洛竟像个孩子一般跪在水洼中放声痛哭起来。 苏洛一边哭着,一边用虚弱无力的手轻拭泪水,她凄楚的哭泣声 宛如人间悲歌,令人不忍卒听,雨打波心,带来莫名的萧瑟。 喃喃念叨:”此生与江水同,与明月存,江水东流归海永不回还,妾身事君之情亦永不改变!明月清辉来证我之恒心。水深则所载者重,情深则所伤人心烈,无限痛,向谁述,只落的死断生绝,孽由自作,悔无可追!悲痛何解?默虔佛天,早携仙眷而回,徒劳而已。”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苏洛虚弱的身体只感觉好累好累,身子向后一倒,溅出水花,仰面躺在地上,脸色如金纸,两目紧闭,任雨水敲打在她脸容,眼角滚滚的淌出泪水,与雨水融合在一清,分不清泪和雨。 她的嘴唇轻轻嚅动,用虚弱到极点沙哑到极点的声音念着挽歌: “乍回头,银河迢迢,玉萧呜咽,才记得相逢时节,年少聪慧,为先生所钟爱,博通六艺,旁及诸子百家,俊才千古、惊人一鸣。谁曾料,翠袖余香犹似昨,轻轻别,咫尺河山虽远,难及天人相隔,梦魂重接,自问飘蓬成往事,旧青衫,泪点都成血” “叹今生,冤和孽,君赠情,深植心花,本祈世世生生休抛撇,不提那艰苦凄月坠花痕,恨茫茫,只落得个死断生绝”。 “伤嗟,震雷不能细其音以协金石之和,日月不能私其耀以就曲照之惠,愚姐一直循循诱导,是何也?其所积者厚,化为百川,奔腾四海,润泽万民。高士秉其才兼济天下,其本也。功名富贵皆为浮云,乃愤世嫉俗,摒弃一切,落拓填,却不料累你遭此横祸,虽悲痛而不悔,汝怨念于姐,姐难述其因” 苏洛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直到从她口中的一丝声线被雨声盖过,依然见她嘴唇轻轻嚅动。 人的感情是深沉而复杂,人生是反复与苍凉。 雨声淅沥,苏洛那双启幕是深情的眼睛,慢慢的落幕,弯弯的眉毛脉脉含情,述说着浮华背后的纯洁,曾经那双明亮的眼睛,面对挚爱,不曾轻启心扉,只是深深凝望,牵动着美丽尘世的梦与魂。 苏洛用生命的最后,诠释了来一趟世间人世,诠释了生与死,爱与不爱,寂静的夜色,并坐的身影,过去的一幕幕,已随浮云飘去,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苏洛安静的露出笑容,雨水拍打着她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夜更深了,雨下的更大,没有痛入骨髓,没有肺腑难抑,没有肝肠寸断。 一道闪电霹雳,雷声轰隆。 (心酸与悲痛是最难用文字来描绘,更是无法言语,记得我父亲说过,爷爷的一个好友,因生活艰苦十六岁便不得不出国谋生,一日送来一份家书,爷爷看了顿时落泪,我想若要深有体会悲伤,杜普蕾的琴声是最好的,知悲痛才能懂喜乐,五点了,小睡一会就去上班。) 第四十七节 香消玉殒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香消玉殒 - 第四十八节 因果循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因果循环 一声巨雷将沉睡中的陈婶惊醒,雷声轰轰,雨下的越来越大噼噼啪啪的敲打着门窗,屋内一片漆黑,窗外黑云如墨,陈婶心中骤然一惊,想起什么,匆忙穿上衣衫,掌灯沿着屋檐朝大堂方向走去,风有点大,灯焰被吹得微微颤颤,火光越来越弱,陈婶只能忍着炙热近距离一手护住灯焰,来到大堂,蜡烛已经被风吹灭剩下两,大堂依然清晰可辨,看着那几幅被风吹的飘荡的挽联,莫名的就感觉一阵萧然,心也跟着悲伤起来。 突然陈婶失声喊出声来,“女先生,女先生哪里去了”,陈婶一阵惊慌,大堂空荡荡的,并没有苏洛的身影。 陈婶慌张的疾奔出门,高声呼喊着:“女先生”,刚奔走到雨中,灯立即被雨水浇灭,只能依靠着大堂内映出来的灯光在黑暗中索起来。 陈婶一边放声呼喊着,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老天爷保佑,女先生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听见陈婶的着急的呼喊声,周邻四舍的屋子相继亮起灯火,一瞬之间,家家点上了灯,小孩子的哭泣声陆续响起,一户人家由于离洛游书院近,似乎从陈婶的着急的呼喊声听出来来什么,一个宏亮的汉子嗓音放声吼叫道:“大家快起来,女先生出事了”。 这一声巨吼过后,亮灯的速度快上了许多,纷纷奔相走告,片息灯火蔓延方圆百丈,万家灯火齐明,户户顾不得家中孩儿的哭泣声,提伞掌灯老少出动,朝洛游书院奔袭而来,这一场雨已经下了大半个晚上,街道漫水,水深足足有半尺左右,路道上瞬间聚集了数百人,他们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均是一脸忧虑,男子们衣着随意,大多人身上还穿着寝衣,也来不及挽起裤腿,就任着雨水浸湿。 众人终于赶到书院门口,陈婶早就在门口等待着,见到众人,眼眶红润哭泣道:“女先生不见了,我寻不见她”。 一名汉子道:“陈婶不要着急,我们立即去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女先生”。 话毕转身朝等候多时的众人道:“大家分头寻找,若找不到女先生,今晚大家就都不要回去了”。 众人点头应允,便拿着雨伞,提着灯笼向四处散开。 陈婶对着汉子哭泣道:“阿牛,女先生这几日病的厉害,风轻轻一吹她便要倒,如今风雨这么大,水又这么深,恐怕再耽误一会,她的身体就挨不住了”。 汉子一脸严肃,“陈婶你先不要着急,女先生身子虚弱怕是走不远,对了她的房间你找过没有,会不会回房去了”。 陈婶猛摇头,“这几日她就一直在大堂呆着,只是喝了几口水,我本来也想守着她的,可是这几日实在是累的慌,就打算回去小睡一会,哪里知道半夜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心中还有一丝侥幸,“阿牛你仔细在周围找找,我还是回她房内看一看”。 汉子点头,就与几个汉子在院子内搜寻每一个角落,院子里几盏灯火四处飘游。 突然一个汉子脚上被软绵绵的东西绊倒,差点就跌倒了,竖下灯火一敲,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容映入眼中,竭斯低喊道:“快来人,啊找到女先生了”,就要将苏洛从水中抱起。 阿牛与其他几人匆忙赶到,阻住了他的行为,“女先生的身体你能随便乱碰吗?” 那汉子不知所措道:“我一时着急”。 阿牛道:“我也着急,可是女先生最重礼数,你以后要向她如何交代”。 正苦恼之际,陈婶奔袭而来,几人露出喜色,陈婶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叫苏洛从水中抱起。 阿牛放声朝门口喊道:“婆娘,快叫几个妇人来帮忙”。 几个妇人急忙赶来,帮忙抱着苏洛回到屋内,几人连忙替苏洛褪下湿透的衣衫,擦干身子,陈婶慌忙去煮姜水。 阿牛的婆娘打开一条门缝,喊道:“阿牛,快去请大夫,女先生恐怕不行了,她的身体冰冷入骨”。 阿牛大吃一惊,应道:“我立刻就去”。 众人闻声赶来,在门口将阿牛拦住,问道:“女先生还好吗?” 阿牛急道:“恐怕不行了,我现在就要去请大夫”。 一老者道:“阿牛,要请最好的大夫,钱不用担心,我们大家合力来出”。 阿牛点头,“宋叔,放心!” 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阿牛,三更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恐怕大夫不肯出诊,不如多几个人陪你一同去,大夫若不肯出诊,我们便当场砸了他的医馆”。 阿牛点头道:“正是,还是你想的周到”,一拍即合,也不再耽误时间,几人匆匆离开。 几百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守在门口,照的门里门外一片通红,个个神情肃穆,带着担忧,眼光同时齐集在苏洛那亮着灯火的房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却没有一个人提前回家,在没有获悉女先生无险之前,他们就本安不下心来。 有人议论起来:“大家说说看,为什么这几日书院不开门,且无端端会发成这种变故,陈婶也真是的,有困难也不来告诉大家一声,平日里我们受了女先生不少恩惠,一直把女先生当做自己的家人来看待,只要支应一声,自当来帮忙”。 有人应道:“好像女先生亲人去世,因此才如此伤心”。 一名中年妇女悲伤道:“可怜的女娃,一直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想不到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想起她凄楚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 一名汉子道:“刘婶,你不要胡说好吗?女先生怎么会没有亲人,我们都是她的亲人”。 “是是是,打烂我张臭嘴,让我以后都不要胡说八道”,中年妇女连忙自责道。 —————————————————————————————— 那大夫正哭丧着脸,两边胳膊被两个大汉一人一边提着,他的双脚本没有着地,只能时不时用脚尖踮那么一下,三更半夜被人敲门吵醒,打开医馆大门,几个大汉沉着脸看他,他当时都因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半夜寻仇来了,只是说了一句“有病人急需医治”,就一人一边将他架走,他家婆娘见丈夫被人掳走,衣冠不整的在门口大喊着:“来人啊,强盗抢人了”,还别说几人手脚利落,废话不多讲,还真的有点像强盗。 几人在雨中急速狂奔,风雨扑面,那大夫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什么人这么急,就是皇上病危也无需紧张成这个样子,在奔驰的路上几人已经向他解释了,突然那大夫惊叫一声:“坏了,我的医疗箱没拿”。 几人顿时大怒,这时只见后面奔跑过来一人,手里正拿着医疗箱,那大夫松口气,埋怨道:“你们这群莽汉,人命关天,我又不说不救,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就将我掳走,幸亏还有一个机灵的,要不然可真就误了大事”。 阿牛感激道:“黑子,真亏了你”。 黑子道:“我们继续赶路吧”,边走边说道:“我娘经常患病,所以我很清楚大夫出诊要带医疗箱,也多亏了女先生平时的帮忙,我娘才有钱看病”。 几人不接他的话头,一心赶路,那大夫却问了起来,“我娘子怎么样了”,刚才他被掳走时可清楚的听她在门口喊着强盗,又怎么会轻易让这汉子回去拿医疗箱呢? 黑子淡道:“大夫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你家婆娘安静的睡下了”,其实他的意思是,我已经一拳头把她个打晕了。 大夫哦的一声,并未深入思考,经过一个拐角,抬头望去,却猛被下了一大跳,远处一所宅院门口,无数亮着火光的灯笼将道路照的一片通明,竟齐集数百人,心中暗暗嘀咕,“这若是医不好人,恐怕我没命回去了”。 人众之中突然一人喊道:“来了,大夫来了!”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远处几灯笼在雨水发出昏黄的光芒,正朝这边迅速移动。 大夫还未走近,众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方便通行,在经过那条让开的道路时,两旁老青男女一脸诚恳地对着他讲话。 “大夫,你可要救救女先生——” “大夫,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力而为——” “大夫,只要能救得先生命,什么贵重的药材你尽管开,我们承担的来——” 这个大夫生平虽救人无数,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受如此多人重视,他们真挚的眼神,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也禁不住感动,在踏入门口之前他突然转身朗声道:“大家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大夫在陈婶的引领之下进入房间,此刻苏洛早已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闭目躺在床上,大夫一看那瘦的皮包骨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猛的一惊,到底是如何折磨成这样,匆忙伸手去探她脉搏,一股冰冷入骨传到指尖,毫无脉搏,一脸丧气,已经太晚了。 往常见在这番景象,他早就不打算医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救活这个女子,不能让外面那些人失望,左手轻压肘部,右手再往脉搏处探去,他敏感的指尖立即感觉到一股微弱到极点的脉搏,心中庆幸,还好来的是自己,若是其他庸医,就糟糕了。 大夫道:“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机,你们快去熬制糖水,喂她服下,若是身体能暖和过来,我就有办法救她命”。 他一个名医岂会看出不这女子几日无食,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再加上突淋秋雨,身体入寒,破碎不堪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了,只是她心中的忧伤又当如何排斥,这是药石无法解决的,只能是自己想开,人喜气足则百病去,人忧气若则百病来。 陈婶去熬制糖水,大夫在屋内走来走去,苦思医治之法,很显然糖水乃是不得已的办法,假如此刻有一种滋补身体又药温和的药材就好了,人参药要太烈了,突然顿悟喜道:“有了”,前两日馆内不是有增加一种生产在西之极端高寒雪地的药品,当时这倒卖药材的商人说,这种药品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他乃名医,细观此药品状,似虫似草,细品了一口,他记得在医书上看过这种药材,乃是一种冬季是虫夏季变草的神奇药品,这莫不是医书中记载的那种并未在大东国广泛应用的药材,这也合理,一者这东西产自西域,本在就产自高寒雪地采之极难,自然珍稀无比,二者西夏国与大东国之间隔着关山万里,千里大漠,他当时就问了,“这种药品叫什么名字”。 这名商人乃是在西夏国与大东国倒卖物品的商人,前些日子,两国交战,他无法回国,只能驻留些时日,这种药材他也识得,西夏人取名虫草,这种药材由于极其珍贵,西夏人从来不外流,而当时卖给他这药材的年轻人却取个新颖的药品叫“寒未亡”。 大夫自个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不错,正是寒未亡,寒冷到来,枯死为虫尸,来年又焕发新生,这药名倒也恰如其意,比虫草更有韵味,却不知道这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寒未亡能不能挽救此女命”。 第四十八节 因果循环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因果循环 - 第四十九节 德品为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德品为先 陈婶熬制一碗糖水,因苏洛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用汤勺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看着苏洛皮包骨苍白的脸容,陈婶不禁眼眶红红的,强忍的伤心细声呢喃道:“小洛,你快醒来,陈婶不准你这样就走了,冤孽啊!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折磨你”。 陈婶的声音虽细,那名医却听的一清二楚,内心也感慨良深,死人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可是这个病人,她不知哭了多少眼泪,那眼角淡淡的红痕,便是伤心到极度所流出的血泪,那悲戚凄楚的脸容让人不忍再睹,内心例外的隐隐作痛起来,不行,不能再耽搁了,他原本打算天亮再回到医馆去拿寒未亡。 便在这时,门口吵吵闹闹起来,众人见大夫进去了好久,却还没有出来,心中担心苏洛,却闯进来要问个究竟。 名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冷声道:“你们吵吵闹闹,就不怕影响到病人”,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名医将那小黑叫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我馆内有一味奇药,兴许能让这位女先生起死回生,你速速将这字条交给我娘子,她自然会取出来给你”。 小黑一听顿时傻眼,弱弱道:“大夫,刚才我拿医疗箱的时,她与我纠缠,我一失手就把她打晕了,你说她会不会记恨我而不将药材拿给我”。 “什么!”名医顿时一脸怒容,小黑连忙请罪,众乡邻也替小黑说好话。 名医冷道:“这事往后再找你算账,此刻人命关天,我字条中有说明,她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速去速回,不要有丝毫耽搁”。 小黑露出喜色迅速离开,众人也如释重负。 名医觉得这里人太多了,闹哄哄的,那不时传来的孩儿的哭泣声也搞的他心烦意乱不能静下心来思考医治之法,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没你们的事了,回家带孩子去吧”。 众人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怕吵到苏洛,就是讲话也是低声细语。 名医一脸无奈好生说道:“你们这一大帮人聚在这里,容易影响到病人,也影响到我思考问题,现在你们在这里又帮不上,还不如回家哄哄孩子,别让它再哭了”。 名医陈述了无数理由,这才将这伙热心的人劝走,只留下几个妇人来帮忙照顾苏洛,他虽是医生毕竟男女有别,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渐渐小了,只有毛毛细雨,微风吹来带着雨后清新的气味,名医在屋檐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焦急的朝门口方向望去,人言医者父母心,那都是骗人的,不过这一次他倒真的有这种感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名医又乏又困,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男子,正是那小黑,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檀香木盒,气喘吁吁道:“大夫我回来了”。 名医顿时容光焕发,疲惫尽消,没说半句废话,伸手拿过檀香木盒,打开一看证实无误,将那正在守候苏洛的陈婶叫来,“厨房在哪,这药我要亲自熬制,你来帮忙”。 陈婶连连点头,领着名医往厨房方向走去,小黑追了上来,拽住名医手臂问道:“大夫,那我要帮什么忙”。 名医瞪了他一眼,冷冷蹦出一个“滚”字。 名医之所以要亲自熬制,乃是他有一法能去除此药中的寒药,这虽说是救命药品,但依病人此刻虚弱的身体,药品中寒药无疑是雪上加霜,一点点的寒药都可能最终功亏一篑,他乃名医自然不是庸医可比。 名医亲自刀,自然能够物尽其用,苦守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熬制成药汤,其间陈婶不时便上前问道:“大夫,好了没有”,名医被问的烦了,后来干脆不应声。 倒成一碗汤让陈婶送去给病人喝下,看着她又着急又喜悦的表情,名医紧绷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暗骂:“幸亏自己亲自动手,否则这么珍贵的药材就让这败家娘们给糟蹋了”。 这寒未亡乃是他花五十两购买的,本来是自己救命所用,现在却糊糊涂涂的给用了。 一会之后,陈婶匆匆来寻他,急道:“大夫,药喝下去了,女先生还是没有反应”。 名医冷道:“那里有这么快”。 与陈婶一同返回屋内,写了一些补气血,可熬制成汤水的食物的方子,当中并没有一味药材。 名医收拾行当,便要离开,陈婶自觉的走了过来问道:“大夫,多少诊金”。 名医淡淡道:“五十两”。 陈婶闻言,一脸尴尬难堪,支支吾吾吐不出半句话来。 名医司空见惯,淡道:“有多少就先给多少,反正明日我还是要过来一趟”,往常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陈婶索罗一番之后,却只有几两碎银子,名医一愣,好歹也是一个书院的先生,竟如此清贫,家中全部积蓄仅有几两银子。 名医扭头就走,“明天我再过来,到时候你再凑齐五十两银子给我,这些银子先留着买些补品”。 陈婶连忙道谢,送名医到大门口,见小黑蹲在门口愣愣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黑连忙起身朝名医陪着笑脸,名医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言一语大摇大摆的离开。 小黑望着名医嚣张的背影,低声啐道:“德”。 陈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这大夫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却对着小黑将诊金的事情说了出来,拜托让众乡邻帮帮忙。 小黑朝名医离开的方面怒骂一声:“黑心鬼,这个时候还不忘敲诈勒索”,转过身拍拍自己脯道:“陈婶你放心,别说五十两,五百两都没问题”。 陈婶道:“小黑,你也累了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黑点头,“那陈婶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望先生”,话毕匆匆离开,却不是朝自家屋子方向走去。 心中暗忖,五十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方才他兴起去抢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女先生微笑却威严的神情,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女先生醒来知道我干了这种事情,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叹息一声,返回自家屋内,他的母亲听到声音,虚弱的声音传来:“小黑,先生找到了吗”,语气中可听出她的担心挂虑,小黑安慰敷衍几句,便拿着斧头朝山林方向走去。 天亮之后,这些累了一个晚上的乡邻小睡一会之后,便络绎来到洛游书院询问状况,陈婶不方便走开,便摆脱别人帮忙购买名医所开的几样食物,并厚着脸皮将诊金之事说了出来。 来人听了无不露出让陈婶感觉宽慰的笑容,让她放心就是。 住在这周围的都是一些小户人家,家境也并不宽裕,属于十天半月不干活就要无钱买米的类型,这五十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让几百户分担筹集却也不难,虽担心女先生,却也需要出去忙活生计,来慰问一声,便各忙各的去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人轮番来照顾苏洛,陈婶也有时间抽出空闲小睡一会。 陈婶醒来,便匆匆往苏洛房内赶去,希望有奇迹发生,细声问了守护苏洛的人,却见她轻轻摇头。 此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乡邻忙活完之后陆续送来东西,**鸭鹅鱼应有尽有,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最补了身子了,陈婶看着堆满院子的东西,既欣慰又苦笑不得。 天色越来越黑,来洛游书院探望的人变得少了许多,这时正与陈婶说些宽慰话的几人,却见黑子他娘,神色匆匆的走来,着急问道:“有没有看见我家黑子”。 几人细问这才知道,黑子早上回家一趟就匆匆离开,现在还没有回来,正着急之时,却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一个眼尖的认出来人,忙道:“快看,那不是黑子吗?” 黑子老远就呼喊着,匆匆的跑来,只是他全身满是污泥,一手提着几条鱼,另外一手提着一只老母**,递到陈婶手中,露出淳朴的笑容道:“陈婶,我家穷帮不上忙,这些东西给女先生补补身子,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不要我让人担心”。 几人发现手中他提着几条小鱼,只见黑子笑道:“娘,我们晚上也吃鱼,这是我在河里捉的”。 黑子他老娘笑了笑,几人也会心一笑,一天沉重的气氛终有一丝轻松,陈婶在心中默念着:“女先生,你可一定要醒过来,不要辜负乡亲的期盼”。 突然黑子惊叫一声,“坏了,我把斧头忘在卖鱼那里了”,将鱼递到他娘手中,“娘,你先回家做饭,我去去就回”。 几人轻轻摇头,苦笑不得。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牢记“%网”地址:http:/// 第四十九节 德品为先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德品为先 - 第五十节 悲极喜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悲极喜来 陈婶因为今天有补睡,所以今夜就半趴半守呆在苏洛房间里,临近半夜,眼皮又忍不住漫漫的变沉,猛的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顿时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朝床上的苏洛看去,却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刚才那一声细微的声响又传来,原来是院子里那些畜生闹出来的动静。 陈婶低啐一声,“明天就将你们给宰了”,这几天她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了。 经过这一折腾,倒也不困了,只是身子有点乏,刚坐下,突然又听到一声细若蚊音的声响,她轻拍自己腮边,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老是幻听,又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这一下她可听清楚了,刚才那声音念得是“小寒”两个字。 陈婶脚步既轻又急促的走到床边,双手紧握苏洛的手,一股熟悉的温暖从苏洛掌心传来,心中充满喜悦,只见女先生苍白的嘴唇正轻轻嚅动,只有在这寂静无声的半夜才能听清从她口中那一句又一句低的可怜的“小寒”。 陈婶大喜,知道女先生的命总算从阎罗王那里给抢回来了,露出微笑细语道:“小寒、小寒、就是这小寒将你害成这样,让他死了倒也清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她怨念很深,这当然是她说出来的气话。 怎么办呢?她一时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家都回家睡觉了,总不能把人家吵醒吧,要是大夫在这里就好了,她刚想半夜去熬一碗**汤喂苏洛喝下,又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恰当。 刚一放下苏洛的手,又不舍得,就这样带着矛盾的心情,一直在床头坐到天亮。 天一亮,小黑要出门忙活,特意绕道前来看望,陈婶听到敲门声,望去天色已亮,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匆匆跑去开门,见是小黑,忙将苏洛的好转告之,小黑一听大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蹦跳起来,“我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陈婶一把将他拉住,“不着急,先去请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前来”。 “好嘞”,小黑匆匆离开。 在小黑去请名医的这段时间,陆续来访的众人也知道女先生病情转安的消息,便是宋婶的举动最怪异,闭着眼睛一脸虔诚道:“谢菩萨保佑”,原来昨日她特意去烧香拜佛祈求女先生平安无事。 一会之后,在万众期待,名医终于在小黑的拉扯下,姗姗而来,获悉那先生已经有体温了,他知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此女是身体虚弱到极点而没有生命迹象又不是真正重疾缠身,他乃名医总是要讲究风度,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匆匆忙忙成何体统,对于挽救濒死之人,心中还是颇为得意的。 名医到来,淡淡问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他不问女先生病情,反而先提诊金之事,众人颇有怨言,陈婶笑道:“托众乡亲的帮忙,五十两已经凑齐了” “好吧,带我进去看看病人吧”,丝毫不理睬周围无数道冰冷的眼光,若不是事关苏洛,相信名医很快就会被人揍成猪头。 名医查看了苏洛的病情,感慨道:“这寒未亡真乃奇药也”,当然此女能救回一命,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陈婶在一旁道:“大夫,那日你所用是何种灵药,再开一点给女先生服用,让她快点恢复”。 名医冷道:“你以为寒未亡想有就有,我整个医馆也只有那么一丁点,那天晚上为了就救她命,全给用完了”。 也不再扯多余的话题,对苏洛的病情作定论,“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会慢慢恢复,还有她心绪积郁甚深,这一点我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慢慢开导她吧”。 陈婶一脸无奈,她如何有能耐开导女先生,她又如何有这个深度,正想问大夫如何个开导法,名医却在收拾东西,也不便问,将诊金送到他手中,送他离开。 在傍晚时分苏洛终于苏醒,经过几日细心调养,只是身子有点虚弱,怕风怕寒外,与常人无异,只是这些日子她寡寡郁欢,一日也难得听她一言,人言悲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可这种痛入骨髓的伤痛又何年何月才能淡无,若是忙碌起来分散力那还好些,可苏洛却偏偏念念难忘,一天到晚就一直在想着他,连睡觉做梦也是一样,人无论多聪明多理智,一旦走进死胡同就再死命往里面钻不肯出来。 苏洛坐在床头,想起不久之前两人还正在此地共度。 “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会伤心”。 “你说我会吗? “像姐姐这样的女子,大概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挂念的,自然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伤心,就算我死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说我如何能不伤心,你原本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刚开始气我,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沉重的话题” “姐姐,我爱你”。 想起易寒跟她说过得这句话,苏洛整颗心都要碎了,喃喃道:“小寒,我也爱你”,你现在还能听见吗?盼望你听到,盼望你会知道我的心,盼望你回来,我再不会牵强自己与你相处。 “你快回来!”苏洛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陈婶听到声响匆忙赶来,看见苏洛眼眶已经噙着泪水,泪水像小溪一般滑过双颊。 陈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哦,怎么又哭的这么厉害”,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洛哭过,可这些日子她所留下的泪水比普通人一辈子还多,这女先生刚强起来比男子还要刚,柔弱起来比水还要柔上百倍。 陈婶来到苏洛的身边,轻拍她的手背,“哭出来就好,将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这些日子你一言不发,快吓死我了”,她认为苏洛哭出来比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好多了。 苏洛朝陈婶道:“陈婶,我爱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他说出口,他再也没有机会听见,我真的好想他回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懦弱了”。 陈婶轻轻摇头,“你一点也不懦弱,你是我见过最刚强的女子,试想世间有谁能将所有的苦痛一个人来承受,陈婶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但你太为别人着想了,却永远忘了自己,听我的话,多为自己想一想好吗?” 苏洛酸涩点头。 陈婶笑了笑,拿出大夫留下的方子递给苏洛,“这是大夫的方子,其中有些字我们都不认识,这里就你能全看懂,这些日子看你模样,我却不敢打扰你,现在你看一下告诉我,也好我去安排”。 大夫总共留下两张方子,第一张是病后滋补的食物,苏洛平平淡淡的念了出来,问道:“陈婶,你记住了吗?” 陈婶笑道:“记下了,其中有些生僻字不识得,听你这么一讲,我就明白了”。 这第二张是大夫所用药材的清单,苏洛不答,一看整个人却呆了,“寒未亡”,三个字映入眼中,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药材,这是天意还是偶然,呆呆念道:“寒未亡一两三钱共计五十两”。 陈婶笑道:“寒未亡,对了,那大夫正是用这起死回生的灵药才将你从鬼门关来救回来”。 苏洛一脸呆滞,陈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唤了几声苏洛却没有反应,女先生该不会又伤心难过吧,正欲细慰,苏洛却猛的站了起来,急道:“陈婶,快带我去见那大夫”。 陈婶疑惑道:“要道谢也得等你身子好了不是。” 苏洛却拉着陈婶往门口走去,陈婶纳闷女先生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有活力了。 两人迅速来到那名医的医馆,名医正在替病人看诊,看见来人,一时间不认得这个容貌清冷纯洁的女子到底何人,待看到旁边的陈婶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女先生”,没想到才几日时间她便恢复的这么快,能亲自登门道谢。 苏洛淡淡点头,虽然心中着急,却等大夫看望病人再说。 大夫刚腾出空来,苏洛便拿出那张药品清单,礼貌问道:“大夫,寒未亡这味药何由来之”。 名医一听顿时不悦,认为这女先生不知道这寒未亡珍贵之处,以为自己敲诈勒索,冷道:“你可知这寒未亡产在西之极端高寒雪地的珍稀药材乃是我从那名商人手中花五十两购得,我看你过得清贫,不忍收你出诊费用,岂料你却不知好歹”。 苏洛破涕为笑,眼眶充满喜悦的泪水,定是小寒知道我会伤心,借药名来报信他并未死,从名医的陈述中,她可以肯定那个年轻人一定就是易寒,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巧妙又古怪的方法。 名医看见女先生突然落泪,不知所措,他可不想背负一个欺负弱女子的恶名,难道我刚刚的语气有点过分,忙道:“是我错了。” 苏洛弯腰行了一礼,“谢大夫救命之恩,这寒未亡好的很,万金难求”。 对于苏洛这个转变,名医只感觉一头雾水,淡道:“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应该了,你身子未好,不便在外面久留,回去好好休养吧”。 陈婶走出门口,看见苏洛像个小女孩一般纵情狂奔,丝毫不在乎路人怪异的眼神,顿时傻眼,女先生平时优雅从容,便是走路也是纤纤细步,那曾见过她这般鲁举止,心中一个念头涌起,莫不是疯了,连忙追了上去。 第五十节 悲极喜来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悲极喜来 - 第五十一节 祸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祸根 玄观阁内一片寂静,南窗口一个清幽的身影,正是玄观,她似往常一般安静的看着院中花草,百看不腻,这似乎成为她的一种习惯,她却不只是在看园中花草,金陵的山水关塞,就如天然图画已经在她心中。 沐彤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水,悄悄的看了看小姐一眼,心中一直惊讶,小姐怎么可以冷静的如此地步,该笑的时候她照样笑,该忧的时候照样忧,这些日子听说方夫人重病卧床,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姐一个人在忙碌,难道易寒不是她的挚爱吗?难道她心里一点也不悲伤吗?突闻易寒噩耗时,她还偷偷的哭了一场,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为他哭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虽坏,但好起来却也不得了。 沐彤将茶水轻放在桌子上,“小姐,茶水来了”。 玄观淡道:“我看见了,小心别弄湿我桌子上的稿子”。 沐彤一肚子疑惑,小姐越表现的平静,她便越糊涂,难道小姐真的这么冷漠无情,难道往日她与易寒的种种都是在作假吗?她再也按耐不住,带着责问的口吻道:“小姐,易寒是不是你挚爱”。 玄观缓缓回头看了沐彤一看,淡道:“你希望我哭的死去活来,然后为他殉情吗?”,转身去再看着景色,平静道:“是”。 沐彤一愣,弱弱问道:“小姐,即是你的挚爱,为何你一点也不伤心,甚至没有为他掉下一滴眼泪”。 轻轻颤音传来:“见到他的时候我才会悲伤,我已经为他落泪过”。 沐彤正云里雾里之时,玄观又道:“那一次我差点杀了他,我已经为他流过眼泪”。 沐彤问道:“小姐此刻悲伤吗?” 玄观露出似见到易寒时那心态如一的笑容,“我应该高兴,“将军百战死”,世间又有几人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说出这等豪言壮语,他悲我也悲,他苦我也苦,他喜我也喜,沐彤你相信心有灵犀吗?听到他为国捐躯的消息,我想我应该很悲伤,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悲伤,我想我是不是冷血无情,可我却害怕见到他,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悲伤而落泪”。 沐彤一脸呆滞,没听懂半句,玄观自言自语道:“世间无奇不有,上天让我自幼身患残疾,却赐我一颗妙心,让我与他心连心”,一言之后娇态顿无,冷静理智道:“易郎离世的消息中有诸多疑点,若他还存活于世,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来,大东国最近流进一种来自西域的药材,原本这种名叫虫草的药材在西夏人眼中珍稀无比,从不外流,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会大量流入,且取名为寒未亡”。 沐彤呢喃念道:“寒未亡”,突然喜道:“小姐你是说易寒并未死”。 玄观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死”字在她耳中尤其刺耳,带着淡淡埋怨道:“他不将我折磨个够,又怎舍得这样就走,放个假消息就是想来骗我眼泪,我又怎么能上当,只是可怜了别的女子,凝儿与岚儿怎么样了”。 沐彤一愣,这与凝儿与岚儿何关,只是这些日子两人寡寡郁欢,玄观看了沐彤表情,道:“我倒忘记了两人不知他的身份,一个下人又怎么会与挂帅杀敌的元帅联系在一起”。 “走吧,我们到方府一趟,再不过去,恐怕就要误了大事了”。 两人出了玄观阁,路经一处花园,瞧见岚儿正将一朵娇艳的花儿一瓣一瓣的摘下,掉落地上狠跺,一脸幽怨咬牙切齿骂道:“负心汉,无情郎,踩死你,踩死你,让你占了我便宜就跑路”,等无花瓣可摘,她却蹲了下来,盯着那些被踩的破碎不堪的花瓣,柔声道:“踩痛了吗?是不是我太刁蛮了,你才跑路的”。 岚儿沉浸在自言自语之中,恍然未觉有人走近,玄观驻步嫣然笑道:“岚儿放心,他会回来的”。 岚儿抬头见是小姐,一脸慌张,小姐最爱花了,自己却拼命糟蹋花儿,还有刚刚的话全被她听见了,正愣神思索之际,玄观却只留一言便与沐彤远走,望着她背影,岚儿喃喃自语:“怪了,小姐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玄观与沐彤来到方府,在府内的下人的带领下往客厅走去,一路上便感觉到了府内气氛有些沉重郁,府内下人虽不少,人人却一脸小心谨慎,不敢大声喧哗。 管家不敢去禀方夫人,便将玄观到来先告诉夫人身边最亲的婢女春儿,春儿速来接待。 春儿刚到,玄观未出声,她便提前道:“李小姐,夫人一律不见客”。 玄观问道:“我也不见吗?” 春儿轻轻摇头,玄观若有所思道:“看来病的不轻”。 春儿听完欲言又止,只是轻轻叹息一声,玄观道:“我这里有一副良药能治好夫人的病”。 春儿摇头道:“夫人的病,什么药也吃不好的”。 玄观不再多废话,问道:“有笔吗?” 春儿迅速拿来笔墨纸砚,玄观写下几个字递给春儿,“将这张纸拿给夫人吧,我先在这里等着,她若还是不愿意见我,我马上就走”。 春儿接过纸张,却一脸为难,思索一番硬着头皮离开。 一会之后,春儿匆匆跑来,喘气道:“李小姐,夫人有请”。 玄观讶异,“到她房内去?” 春儿又多话了,“夫人看到李小姐的纸条猛的就要下床来见你,只是这些日子她寝食俱废,身体虚弱,刚一下床便瘫软在地,只得劳李小姐去过”。 春儿带玄观来到方夫人的闺房,房内的方夫人听到脚步声,便用虚弱沙哑的嗓音道:“妹妹快快进来”。 玄观步入房间,只觉得屋内有些气郁不通,便走到各处窗前,将窗户通通打开,这才朝床边走去,却见桌子上两件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 方夫人半卧着身子,玄观还未坐下,便被她紧紧捉住,“妹妹,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没死”。 玄观却不能用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应来回答方夫人这个问题,淡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夫人这些日子你瘦了许多”。 方夫人急道:“妹妹,快快说来”。 玄观娓娓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未等玄观讲完,方夫人喜道:“对,只有他才能想出这种法子,他一定担心我,才用这个办法来告诉我他没死,宽慰我”。 玄观心里暗忖,何止是告诉你一个人,他要告诉的人多着呢。 却见方夫人就要起身,玄观连忙将她安抚卧下,便听她说道:“妹妹,我行动不便,快将桌子上那两件衣服拿给我”。 玄观望去,便是那两件刚进屋时看见被剪的破碎不堪的衣衫,虽不明其意,也没多问,替她拿来。 方夫人接过两件衣衫,捧在心口,心疼道:“都剪的这么碎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补”。 玄观好笑道:“夫人,都碎成这个样子如何补得了,你应该罚那个剪碎的人才是”。 方夫人尴尬一笑,“妹妹不要见笑,这两件衣衫是我自己剪碎的”。 玄观淡淡一笑。 方夫人自嘲道:“我发现肚子有点饿了”,话毕吩咐春儿给她送来一碗清粥,春儿看见夫人终于有食欲了,喜孜孜的去安排。 方夫人朝玄观诚恳道:“妹妹,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一些,他回来之后,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害我这些日子白白受了这么多苦”,玄观知她芳心所属,也不怕被玄观看笑话。 玄观笑道:“只怕夫人到时候不舍得”,方夫人又恢复了硬朗刚强的一面,冷道:“谁说我不敢了,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他的”,前半句还像样点,到了后半句却又原形毕露,暧昧味十足。 玄观轻笑与方夫人闲聊着,等到春儿端来清粥,这才借机告别。 玄观走后,方夫人将清粥吃完,春儿要去再盛,方夫人道:“春儿,顺便将针线给我拿来,对了,放少爷出来吧”,原来前些日子雄霸闹事却被她关了禁闭。 春儿只觉得自李小姐来了之后,这夫人脾气变好了,气色也好转了,总之一句话,变了个人似的。 针线拿来之后,那清粥也顾不上吃,便细细将那捡的破碎的衣衫缝补起来,久未动针线,手艺有些生疏,没补一会,手指便被针头刺中,流出血珠,将手指放到口中轻吮一下,不自觉露出少女般芬芳羞涩的笑容。 一针一线细心补着,一会之后春儿将雄霸带来见她,此刻雄霸正沉着脸,神色冷酷,进入林黛傲房间,漫不经心的朝她看去,待看见她憔悴的脸容,旋即动容,整个人呆愣不动,静静的凝视着正在专心缝补衣衫的林黛傲,一言不发。 林黛傲知道雄霸来了,不去看他淡淡问道:“知道错了吗?” 雄霸疾步如风走到床前,骤然跪下,“娘亲,雄霸知错,雄霸实在不该劳娘亲挂劳”。 林黛傲眸子旋即一亮,望去,见雄霸一脸诚恳,眼眶红润,欣慰笑道:“知错就好,你也知道我不忍心关你禁闭”。 雄霸朗道:“雄霸犯错,娘亲教罚天经地义”。 林黛傲笑道:“雄霸,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懂事,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便是刚刚看到娘亲憔悴的脸容,雄霸心中悔恨万分”。 林黛傲喜道:“你能跟柔儿一般懂事,我就放心了”。 雄霸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心中暗骂:“每一次惹祸都是我来替柔儿背黑锅,那些坏事十有**都是她干的,而最后顶罪的都是他,为了娘亲,自己往后却不能再溺爱纵容这个妹妹了,也不能陪她去胡闹了”。 这时,却见柔儿手里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娘亲,我听说你想吃东西了,柔儿端来一碗**汤给你补补身子,这可是柔儿自己亲手做的哦”。 春儿在后面偷笑,柔儿拉着她去**汤,前面的活都是她做的,等到倒入碗里的时候,柔儿却说让她来,这碗**汤就成了柔儿亲手做的。 雄霸冷视柔儿,用眼神传递信息,“你这几日活的逍遥快活哦,老子却被你害的关了禁闭”。 柔儿笑嘻嘻的看着雄霸,“雄霸你也想尝尝我亲手做的**汤吗?不要着急哦,我那边还剩下一些锅底,一会给你盛去”。 柔儿小嘴在汤面吹了几口,对着林黛傲道:“娘亲,不烫了,你尝尝好不好吃”。 林黛傲正慢慢品尝,柔儿又道:“娘亲,要不要柔儿喂你”。 林黛傲苦笑不得,心中却一阵暖意,“傻柔儿,那里有这个道理的”。 柔儿却不解道:“怎么没有这个道理,柔儿生病的时候,娘亲不是一勺一勺喂柔儿喝下那些苦水”。 林黛傲扑哧一笑,差点将**汤喷出来,抑住笑意道:“有什么话,等我喝完再说”。 柔儿保持安静,待林黛傲喝完,接过碗,另外一只小手却拽着衣袖擦拭林黛傲嘴边的汤水迹。 一旁看着的雄霸心中暗骂道:“这狐狸真会装乖巧,难怪每次都是我倒霉”。 柔儿拿着碗的手往后高高扬起,春儿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接过碗退下去,让她们母子三人小叙。 柔儿头枕在林黛傲口,亲热无比道:“娘亲,柔儿做的汤好喝吗?” 林黛傲轻抚柔儿头发,柔道:“再过几年你可就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娘亲可真不舍得你嫁人”。 “啊!”柔儿一脸讶异,“这么快”。 林黛傲凝视着柔儿,这孩子长的比姐姐还要娇美,再过几年定是颠倒众生的美人儿。 雄霸也想学着柔儿的模样对林黛傲撒娇,可这娘们举动,他那里有这个厚脸皮,只得一脸羡慕。 母子三人便在屋子里叙聊起来,人逢喜事神爽,再加上柔儿雄霸宽慰着她,林黛傲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本来不打算写这一节,却越写越有惊喜,也许大家会认为有些内容牵强,但理是一回事,感又是一回事) 第五十一节 祸根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祸根 - 第五十二节 大胆念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大胆念头 余波渐散,曾经是一代名将的易天涯又回到国人的视线之中,原本以为这个老人的光辉成就已经成为历史,却没有想到老朽之年又添一笔传奇色彩,没有疑惑,易寒的才能定是易元帅教导有方,名师出高徒。 大东国又出一个将才,他有很大的功劳,易家一门出此二人风光无人能及,只可惜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局面,有人猜测易天涯会不会因此而重掌帅印,而对于易天涯现居何地却一直是个秘密,距离易寒为国捐躯已经十来天了,易天涯依然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而朝廷对于易天涯是否再入军界也没有任何表态,有人又说了,易天涯重掌帅印的可以能不大,一者他已是花甲之年,再者他已经退隐十几年了,物是人非,他的那些老部下流落各地,或从文,或继续从武,或者辞官回乡,军权的格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法,没有那些部下拥护,易天涯已经很难在军界有一席之地。 守北的李毅与守南的席清两人获悉此事也震惊异常,老易什么时候教导出一个如此将才,当年在退隐之时,易天涯就深有抱憾,他在与两人的书信中就不止一次提到过,他会回来的,看来易天涯是十年磨一剑,这把剑刚一出鞘,便锋芒无可抵挡,只可惜最后还是断了。 两人都是当时名将,眼光自然独到,要在那样的环境下大胜简直难如登天,从传来的信息中可知与西夏那张战役表面看似一切顺风顺水,神机妙算,但他们知道当中夹带着无数次得凶险,这都是旁人没有清楚认识到的,这些凶险都是稍有不甚便会全军覆没,而这也是战场上变化莫测的一点,明明必胜的局势也有可能瞬间成为败势,两人认为易寒的决定就好像一匹马车走在悬崖边上,只要一个轮子失衡,或者马匹失蹄,就会坠毁,这一场战役虽然最终大胜,永解雁门关之危,在对易寒才能惊艳的同时,他们还是不认同易寒这种决策,为帅者最重要的一个字“稳”,胜则万事无忧,败之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因此而导致灭国之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稳字需要经千锤百炼,不是指一味保守就可以,攻则毫不犹豫,守则坚持不躁,这也就是诸多元老级将帅,一直认为孤龙还不到时机为一军之帅的原因,因为他还不够“稳”。 若是易寒知道二帅心里的想法定会认为两人倚老卖老,他所信仰的是,你一直认为是对的东西不一定是对的,凡事要获得巨大利益都需付出代价,凶险在所难免,这也许是他所倚重的东西与别人不一样。 席清在与李毅的书信中最为感慨的一点就是,他所创的正形拐子阵被破,若是北敖与安卑清其中要细法,那以后镇北军日子可不好过了,大东国出了一个如此奇才他应该感到欣慰才是,而想到以后这个阵型再也无法用来对付骑兵大队冲袭就难免心生忧虑,两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也熬不了多少年了,信中也提问到,孤龙是否可堪大才了,而也向李毅抱怨,自己军中虽良将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出类拔萃,镇南军帅印的归属乃是他的心头大患,随着身体越来越衰老,他想到这个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多,若是易寒不死,镇南帅印非他莫属,而同时他也向李毅透露一个刚获悉不久的信息,那就是紫荆国,北护**已经换帅,新任元帅正是奇将子凤,同时询问了李毅的意见,孤龙军旅生涯十年,是不是该扶他上位了,我们是不是太传统保守了,孤龙原本贵为四奇将之首,这些年过去除了在大东国内还有名气,其他国家以不公认他为首,若是再耗下去,其他三人羽翼已丰,而孤龙依然停滞不前,到时候如何再与他们三人抗衡,很显然像紫荆国已经大胆的将子风当做一护国大柱来用,正事叙完,席清向李毅开了个玩笑,紫荆国可以女子为帅,他是不是可以让孙女夜阑挂帅与子凤抗衡,这虽是玩笑话,但既说出来也不是空来风,夜阑确实文武双全。 李毅收到席清来信,看完,大笑席清这人虽七老八十依然童趣十足,就席清的问题一一作了回复,在北敖与安卑联盟与易天涯一战之后,大东国与北敖安卑两国已是死敌,这些年虽鲜有战事,可是三方却虎视眈眈,与紫荆国与大东国双方虽僵持着,但至少关系还没有恶化,且紫荆国此刻正忙着征战西南夷,目前不会对大东国动兵,李毅稍微分析了一下南北两边的局势之后,就正形拐子阵的问题做出回答,就算北敖安卑获悉破阵要法,依然无法破他的阵型,因他军中还有三千梼杌神枪兵,可以说这三千梼杌神枪兵勇抗数万骑兵也毫无惧色,若是正面决战,他自当将这三千梼杌神枪兵融入阵型中来用,北敖安卑两国若也想用迂回之法来破阵,必会被分而歼之,再者此阵法用还不用还是一回事,他本就不打算与两国在正面战场交锋,易天涯的教训牢记在心。 就孤龙的问题,李毅与席清的见解是一样的,他已经升任孤龙为副帅,将军中大小事务交由孤龙来理,而他退居幕后辅助,一者稳定军心,二者震慑北敖安卑,待孤龙稳坐镇北军元帅之位,他就可以全身而退,是的,这把藏了十年的宝剑应该出鞘了,用鲜血掩他锋芒而锤炼成深邃浑然无迹。 对于席清最后的玩笑,李毅却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来回复,大东国近二十年来,有一个奇怪的局面那就是女强男弱,空有报国大志却奈何身为女儿身,独孤龙一人再无奇才,哪里像他们那个年代人杰尽出不穷,在世七大名将,大东国独占三席,还有许多像庄庸凡这样的人物,这话虽然有点自擂自吹的嫌疑,却道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将才青黄不接,中青一代全无奇才,到年轻一辈只有孤龙一人,本来冒出易寒这颗将星,也瞬间坠陨。 而两大奇女就是其中典型的例子,若她们身为男儿身,其风采才能一点也不亚于孤龙,女子挂帅古时便有先例,穆女挂帅征战卫国便是其中典范,而为何现在打仗反而成为男子的专属,女子无论多有才能却无法沾染半分,李毅向席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唯才是用而不分男女老少”,李毅本来是一个老传统,他能提出这个大胆的想法,是因为念及大东国局势堪危,几老离世之后,仅存孤龙一人独木难撑,难不成空置良才不用,坐看灭国,旧俗例岂能与国家大道相比之,趁几人现在在朝中还能说的上话,何不大胆改革。 席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番戏言,李毅居然当真,虽知女子从征必定会遭到层层阻碍,但几人力持,再加上贤王的分量,由他周旋其中,贤王素来重大局而不拘小节,想来他一定会支持,如此看来,此法还真的有几分可能。 可悲啊,大东国竟沦落到要让女子从征的地步,这也是无奈之举。 (晚上有事,这一章写的断断续续,先上传了再说) 第五十二节 大胆念头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大胆念头 - 第五十三节 关山万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关山万里 其实西夏与大东国这场战役最为关注的要数北敖安卑两国,两国这些年手握雄兵猛将,已经不甘潜伏,此次西夏国出兵进攻雁门关,便是北敖安卑两国在其中怂恿,两国甚至与西夏定下秘盟,一旦西夏攻下雁门关,两国便立即出兵攻打庸关,两国早已在边境驻扎数十万的兵马,只等雁门一破,立即挥师南下,三国共分大东疆土,这真可谓是惊天密谋,这个消息除了三国君主,以及少数重臣知晓,便是苍狼这样的元帅也并不知情,大东国更是被蒙在鼓里,李毅是厉害,手握二十万兵马,更是用庸关此等雄关可守,但在两国合击之下也是凶多吉少,假如西夏攻下雁门关,李毅守住的可能就更小了。 两国一直在等待西夏军大破雁门关的消息,在他们想来苍狼率二十万兵马攻下雁门关难度不大,可是等来的消息确实镇西军大败西夏军,而这场战役的关键就是一个假冒元帅名叫易寒的年轻男子,是不是易天涯的孙子另说,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从这场战役中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将帅之才,这个敌人他们不得不承认比四大奇将要厉害的多,甚至大东国未来之星孤龙已不入他们法眼,此役,孤龙的风头完全被他盖过,让人欣慰的是这个人死了,要不然又多了一个心腹大患,大东国果然卧虎藏龙,他们不管这麒麟将是否已经深受大东国万民敬仰,最重要的一点他死了。 幼虎黄博致为人高傲,世人将他与子风,孤龙,玄冥并称四大奇将一直为他所不喜,他认为是人就是长短,那有平分秋色之说,他自认其才能要比其余三人胜上一筹,可是对于麒麟将他却不吝赞美,麒麟之才与我如日月争辉,这是在年轻一代中,他唯一认为一个可以与自己媲美的人物,幼虎可以说傲到极致,一般这种人不是才照苍穹,便是没有自知之明,很显然他不是第二种,那他是不是第一种人呢,虽声名远传却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玄冥书生出身,四人之中就他与孤龙军旅生涯最长,这个书生却以稳狠出名,他屠杀起敌人来毫不留情,北敖与安卑这些年时敌时友,两国的摩擦不多,却也没有大战,安卑将领就在玄冥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从这个年纪不大的将领身上,他们就从来没有找到一丝破绽,而这个书生屠杀俘虏之事也干过不少,两国边境安卑胜仗少败仗多,后来调来幼虎与之抗衡,玄冥才吃到了他生平的第一次败仗,幼虎放出话来,“玄冥也不过如此”,玄冥笑应:“半涉浊流半净清”,他主动让幼虎一步,退兵五十里,至此两国摩擦才减少了许多,两国之间的摩擦素来就因边界的划分意见不一而生,玄冥让步也缓和了当中矛盾,细细思索北敖还是占了便宜,他所退让的五十里本来就是安卑的领地,玄冥虽尝一败,声名依然未损,便是这样的人物也放出话来,“天下年轻俊杰我独惧麒麟一人”,他难道忘记了自己曾败在幼虎黄博致手中吗?是不是有感而发只有他心里清楚,但话却真实从他口中说出。 对于麒麟这个绽放光芒又瞬间坠陨的将星,幼虎与玄冥都表达了对他的敬意,子风与孤龙两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此事之后,北敖安卑两国君主对待大东国更是小心翼翼,大东国卧虎藏龙,无必胜之机,绝不妄动,也不知道大东国会不会凭空冒出几个像麒麟一样人物,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主导一场战争的胜负往往就是一个名将,像雁门关大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世间谣传麒麟已死,但不少人认为其死因疑点重重,他们甚至大胆的猜测,假如麒麟未死,他又将会在哪里。 此刻一直数百人的商队正行走在关山云海横渡附近,渐渐接近西夏首府西川,这支商队正是苍狼部队所扮,大军已经先行一步返回西川,之所以兵分两路,乃是顾忌易寒这个俘虏身患重伤,不便急速奔涉,当日苍狼利用易寒得以拖延镇西军而最后脱围而逃,镇西军进入大漠追击,他当时有想过将易寒还给镇西军,可是一想到大东国有这等厉害人物坐镇,他西夏岂有出头之日,反而这人若能为西夏所用,岂不如虎添翼,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当时他就改变了念头,可是易寒便在自己手中,镇西军岂肯放弃,思来想去只有易寒一死才能断了他们的追击念头,于是设下易寒假死之计,镇西军果真上当,易寒一死,他们再也没有在荒无人烟的大漠追击的意义了,撤军。 此计真可谓一石二鸟,易寒战死消息传出,此人还能在西夏国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囚个二十年,日久生情,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当做西夏人看待,就算不能拿他来对付大东国,也可以用他来与北敖安卑两国抗衡。 苍狼对于这个曾经的对手现在的俘虏可以说极为关照,若不是过分的要求他一般都会答应。 前些日子已经过荒无人烟的千里大漠,对于西夏人来说在大漠寻找绿洲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现在已经是在关陇古道之上,不需三日便可到达西川。 关陇古道长越数百里,向来有十里一帐,三十里一村,百里一寨的说法,前半段为层峦迭嶂的群山,后半段便是宽阔的关山草原。 此刻苍狼驻夜之地便是群山与草原的交叉地域, “关山六月犹凝霜,野老三春不见花”,此刻已是秋季,已经渐有寒意,西夏人耐寒,这些西夏士兵身体强壮,身上依然穿着薄薄的衣衫,这个季节是他们最喜欢的,凉爽温润,毫不畏冷。 山势浑圆的峰丘山脊起伏,曲折蜿蜒的宽谷坡缓宽阔,水质清澈的 潺潺溪流,郁郁葱葱林海绵延叠翠,这是易寒几日所见,大自然真是神奇,关山百貌,山峦起伏无尖峰突兀之势,河谷开阔有柔和曲线之美,密林绵延尽显苍翠之色,此等美观,构图和谐,奇特优美,秀丽协调,这些景色也是他最近唯一的消遣。 此刻已是清晨,易寒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早起,远观旭日喷薄洒金光,仰眺蒙罩山丘如仙境,近触秋风拂面爽人心,一个人静静走到他的身边,感慨道:“很美是吗?每一次看到我西夏,群山之秀媚,潺潺溪流之清澈,宽阔恢弘的草原,绿草蓝云之下,我都能深深感觉到我是如何爱着这片土地,深爱着生长在这里的每个人”。 易寒静静的观赏景色,没有去应他的话,席地小憩。 苍狼也随他一同席地而坐,问道:“你难道不问我西夏有如此秀丽的河山,为何还要图谋大东国沃地”。 易寒一笑,反问道:“你不恨我将你二十万大军尽屠”。 苍狼淡道:“战场之上,没有恨与不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恨我技不如人”,很显然他不想谈论这些,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们西夏大部分人过得很艰苦,并不像大东国那般衣食无忧,寒冬到来许多人甚至会因为无衣御寒而死,我们赖以生存的只有牧畜和狩猎,你发现没有一路走来,我西夏疆域虽阔却渺无人烟,这片秀丽的河山不属于我们,它属于世间万物,这就是我西夏为何一直窥视大东国沃土”。 “西夏人依山水而生,你们却要逆天行事,何解,再苦有比弱强食的林中百兽苦吗?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掌握着它们的生死,而不是它们掌握你们的生死。”,每一个侵略者都有自己无数的理由,不管有理无理,别人岂能任你宰割,自当奋力抵抗,易寒这番话从另一个侧面来辩解苍狼的说法,在西夏人眼中,大东国也只不过是他们狩猎的对象,以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出来,大东国可不像林中百兽那般好欺负。 苍狼笑道:“你之才我已经见识过,我知道辨不过你,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西夏人不似你们想象中那般野蛮落后”。 易寒问道:“苍狼,你为何不杀了我”。 苍狼回道:“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已经不是敌人,我为何还要杀你,我宁愿将你当成一个朋友,难道这些日子我的所作所为你难道还感受不到我的友好吗?”,遥指前方一望无际的绿原,“那是关山草原,驱马纵情奔驰,草地悠闲漫步,岂不妙不可言”。 易寒自然知道,苍狼如此照顾于他,乃是重视他的才能,若是一个平庸之人,如何肯一路上费心照料,甚至不惜为他而分兵而行,他笑了笑,问道:“苍狼,到了西川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苍狼笑道:“你若肯归降西夏,依你将才定无命之危,非但如此狼主还会赠你高官厚禄,若是不肯归降,我只好暂时请沙将军保你命,再徐徐图谋他法” 易寒笑道:“这些天你却从来没有问过我”。 苍狼道:“我刚才已经问了”。 这时易寒突然咳嗽几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苍狼道:“你的伤势太过严重,我虽有虫草暂时救下你的命,可是病不除,一旦旧伤复发,立即毙命”。 易寒喘道:“你在威胁我”。 苍狼轻轻摇头,“我只是向你诚实,你的病要治好,只有我西夏第一圣手望舒公主”。 易寒喘笑道:“好好的公主不做,却偏偏去做那圣手”。 苍狼笑道:“任何人见了她都会为她着迷,她是西夏最美丽的女子,也是最善良的女子,也是最没有尘俗之心的女子”。 易寒轻拭嘴角血丝,哈哈笑道:“你这不是在说我们中原的仙子吗?” “哦,你不提我还忘了,她最敬仰中原文化。”苍狼无端端冒出一句。 第五十三节 关山万里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关山万里 - 第五十四节 困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困惑 进入草原地带,苍狼特意用一些东西向一户人家换了一辆马车供给易寒乘坐,数百人用不悦的眼神看着易寒这个屠杀他们朋友亲人的敌人,奈于苍狼的威严而不敢发怒,他们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 那户人家恍然未觉这奇妙的气氛,全家老少端来清水给每人,那盛水器具乃竹木所制,似大东国的瓢可盛水,做工有些糙,表面还残留着坑坑洼洼,看样子是用小刀挖割 一个**岁的孩子,端水朝易寒走来,脸上露出淳朴无暇的笑容,在易寒面前高举双手,说了一句西夏语,易寒正疑惑,一旁的苍狼笑道:“那句话是“请喝”” 易寒露出温和的笑容,接过水饮尽,一股清凉入喉咙,心头却是暖暖的,易寒将竹器还给小男孩,正欲道谢,那小男孩却欣喜的奔跑回去,朝父母说了一通西夏语,又忙着将易寒饮完的器具盛水给其他人饮用 苍狼一直在看着易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他来到易寒身边,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他刚刚说什么” 易寒未答,苍狼却解释出来,“他在说他很高兴客人接受了他的馈赠”易寒一愣,苍狼又道:“你一定会很奇怪,为何高兴的会是他,在我们西夏人眼中,来到这片土地,来到他们身边就是有缘就是朋友,慷慨的馈赠,就表示他的心跟白雪一样圣洁,这就是我们的文化” 易寒朝那些冷视着他士兵看去,又看看那露出喜悦笑容天真无邪的小男孩,不明白为何会有两个极端 苍狼道:“在西夏的神眼中,我们这些拿着刀的战士是罪人,身上沾满鲜血,是得不到神灵的庇护的,可是还有无数人拿起刀为的就是亲 人朋友加幸福” 听到这里,易寒怒吼道:“放屁,还不是你们的狼主利用这些人淳朴的人,让他们身上沾满鲜血”,指着小男孩道:“你可知道再过几年,他就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小男孩顿时被易寒吓了一跳,一脸愧疚的向自己父母说些什么,他的双亲满带歉意来到苍狼跟前,说了一通西夏语,待苍狼回复一番,两人才露出笑容,又说了一通话,这才返回小男孩身边,几语之后,只见小男孩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愣愣无神,只感觉他的笑容是那样真诚 苍狼淡道:“天快黑了,主人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方便照顾我们” 易寒点了点头,一声羊的惨叫声传来,望去,却见刚刚那小男孩,手持一把小刀狠狠的割断羊的脖子,一时之间他无法将那个脸带笑容给他送水喝的小男孩与这个毫不留情宰杀羊的男孩联系在一起,他的脸上溅上鲜血,脸上却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苍狼又道:“在我们心中,这是神赐给我们的礼物,这山这水这草都是神赐给我们的礼物,假如有人要来抢夺,就算是死,也要守护到底” 苍狼想要表达什么呢?是说他们西夏绝对不容许别人侵略吗?大东国也许会有仁义之本,可是像北敖这个民族,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易寒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做些什么,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他是一个外族人且严格来说一个没有自由的俘虏 天色已黑,明月照关山,天阔地阔,这户人家自然没有能力同时款待几百人,许多人自觉的远离,十来人围成一堆燃起篝火,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嘻嘻哈哈的爽朗笑声传来,易寒与苍狼几人和主人在毡帐之内共坐一席,主人亲自倒酒递给易寒,易寒毫不犹豫爽饮入喉,就要给易寒再倒一杯,苍狼这个时候却朝主人说了一通话,主人边点头边朝易寒笑了笑,不再替他倒酒 苍狼笑道:“我跟他说你的身体不方便开怀痛饮” 这个时候女主人拿来褐衫毡帽递给易寒点了点头,一旁的苍狼笑道:“收下,你不收下她是不会罢休的” 易寒不通西夏语,微笑回礼,收下礼物,入乡随俗,虽然他现在是一个俘虏 这个时候小男子用一块布包了许多食物,却拿不起来,他的父亲说了几句,小男孩这才将一半的食物放回,拿着食物朝帐外走去 不久之后,便听帐外传来了欢乐的歌声,易寒起身走出毡帐,见小男孩与一伙人围着篝火边舞边唱起来,他们是如此欢乐,似生命中追求的便是这一刻,那些西夏士兵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是十**岁,他们凶神恶煞的面孔就以被笑容所代替 这一些困惑着他,若苍狼是想用这个法子来收买他的心,不得不说他动容,他的眼睛告诉他这些是真实的,并非弄虚作假,他是动容了,但却不是他要成为一个西夏人,他是想改变西夏与大东国,民族融合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他能做到吗?想想有点异想天开 淡淡一笑,尽人事听天命,龙头是风向标,龙头一动,龙身便跟着舞动,他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这个时候,一把高亢的童音响起,他在悲歌,歌声凄凉入骨,所有的欢笑声愕然而止,数百人一脸严肃静静聆听这突然传来的天籁之音,易寒虽然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他的身心却能感受到那深深的悲伤 苍狼静静来到他的身边,吟诵道:“父亲的笑容是最美的,你的怀抱像大山一样宽阔,你的声音像潺潺溪流清澈无尘,你的教诲儿牢记在心,你带着我骑马纵情奔腾,你挑水走过的草原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父亲啊父亲,你在那里,你为何还不回来,你是否忘记了对儿的承诺你挺起膛,头顶着白雪,迈过千山万水,为我采来救命药草,你是儿心中的太阳,为儿燃烧光芒而变得暗淡,无论我飞多高,是你给我编织的翅膀,无论我走多远,你的眼中总能看到我的身影,父亲啊,你快回来,儿一直在等你” 听着苍狼的翻译,易寒感觉刻骨的悲凉,他朝毫不动容的苍狼问道:“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苍狼道:“这是西夏流传最广的一首歌,每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都会用这首歌来寄托自己的悲伤,只能在心中落下珍珠,他的父亲上了战场,易元帅是你让无数的孩子没有的父亲” 易寒冷笑一声,“苍狼,真正沾满鲜血的是你,是你们那好大喜功的狼主,我大东国痛失儿郎,难道就不悲伤” 他的歌声越发高亢响亮,似乎想用自己的歌声召回自己的父亲,易寒情不自禁的朝歌声飘来的地方走去,孩子是无罪的,士兵也是无罪的,有罪的是那可恶的战争 易寒来到那个唱歌的孩子跟前,他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遥望着辽阔的草原放声一望无际草原,没有天边,世界沧海,让人感觉他小小的身子是如何渺小,淡淡的月色可以看出小男孩眼眶红润,他强忍着泪水不涌出眼眶,坚毅的脸透露着一股悲壮的穿透力,那是悲壮吗?还是绝望之后的犀冷 易寒走到他的旁边紧紧捉住他那只小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做,他就是这么做了,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强忍着眼泪呢,你只是个孩子,你有纵情哭泣的权利” 身后一把决然的声音响起:“不,他不是个孩子,他是个男人,眼泪不属于他们,唯有充满腥味的血可以流淌,他若流泪,就不是一个刚强的人,易元帅,在西夏人的眼中,眼泪是珍珠,就算悲伤也只能在心中暗落” 这是属于游牧民族的文化吗?千年辽阔的草原文化积淀,马背上的驰骋和雪雨风沙磨练出来坚强不息,这种强行压制人的情感有点悲惨,但是何尝不是一个刚强民族的表现 也许有的朋友会对这一节反感,西夏之行大有玄机 第五十四节 困惑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困惑 - 第五十五节 西夏都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西夏都城 走了几天路程,经过关山草原,终于到达西川,西川似大东国的一个州,而西夏都城所管范围内却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兴庆府,也就是城中城,这一点与区域划分泾渭分明的大东国有一点不同。泡*() 兴庆府地域,水草丰美,地饶五谷,地理位置来看,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扼西陲要害,而同时兴庆府又似一个夹缝在群山,宽阔草原之中的平原,因此农业比较发达,少牧民而多农耕之人,因环境特殊,农作物多是大麦、小麦、荞麦、糜、粟等物。 苍狼等人穿过城门进入兴庆府,街道较宽,而道路两旁均为低矮的土屋或土板屋,参差不齐,不似大东国于讲究建筑布局,路人衣着在易寒眼中看来怪异,男子多着褐衫、汗衫、布衫,衣服下摆卷扎于腰间,裤窄紧腿。 而女子不知是不是深受中原文化影响,衣着装扮与中原竟有些相似,上穿襦或衫,下系裙或着裤,裙有绶带,脚穿尖勾鞋,头或梳高髻,或者平束只花钗,却还有不少人保留着衣皮毛的习惯,只能说混搭不一。 易寒明白,西夏与大东国时战时和,却从来没有断了通商贸易,想来是受了中原文化影响,渐渐习惯了穿棉戴麻。 这时易寒突然看见前方走来一个年轻女子,她的衣着打扮更为怪异,下穿一条及膝短裤,上着袜肚短衣,**双脚而行,脚背到脚跟沾满污泥,袒露双臂,随着走动上衣下摆那肚脐眼时现时隐,而路人对于这种装扮却见怪不怪,并没有注目之举。 苍狼见了易寒讶异表情,笑道:“这女子刚刚农耕而归,我们西夏人在中原文化没有传播过来之前,穿衣为了敝体,保暖,并不似中原那边一般讲究,农耕劳作之事多由女子来作,这样是为了方便,而狩猎之事就交给男子”。 那女子似乎看见易寒正盯着她看,朝他走来露出笑容说了一通西夏话,见易寒没有反应,似乎有所悟,用生涩的汉语道:“你喜欢我是吗?” 易寒苦笑一声轻轻摇头,那女子又问道:“那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这个问题易寒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苍狼帮他解围,女子听完格格一笑,大眼睛朝易寒轻轻一眨,带着笑意离开。 苍狼笑道:“我们西夏人讲究直来直去,不擅虚假作态,你方才那般看她,她就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她过来问是向你回礼。” 易寒问道:“她是对我也有意思吗?” 苍狼哈哈大笑:“这是一种礼貌,就像中原有一句话,女以悦己为荣,你那样子看她就是在说她很美丽,她自然要过来向你表达谢意,在这里男女之间的情爱是坦荡荡的,不必躲躲藏藏,西夏女子更是热情大胆,不过你若盯着一名妇女看却是很不礼貌的”。 易寒好奇问道:“如何辨别妇女与少女”。 苍狼笑道:“一般平民家的妇人头戴钗花,而大官贵族的妇人首服为冠”。 大队继续前行,又过了一会,又见到几位短衣短裤赤脚而行的女子迎面走来,易寒只是匆匆往几人头上看了一眼,并未似刚刚那般细细注视。 一路走来,苍狼向易寒介绍西夏的人情风俗,一边细说道路街坊,一会之后一座殿映入眼中,台阁高十余丈,室绵亘十里有余,颇极壮丽,与刚刚所见的土屋板屋相比有天壤之别,易寒知道,这就是西夏皇了。 城门高三丈,护城河阔十丈,门禁闭,门口重兵把守,苍狼走上前,亮出帅印,守城士兵一见帅印大喝一声,立即将苍狼这数百人给围了起来。 苍狼的部队中有人怒吼,指了指苍狼说了一通西夏话,那士兵将领也回了一通西夏话,便领士兵将苍狼缚下,数百人正要反抗,苍狼冷喝一声,命令不准反抗,众人只能束手就擒。 易寒就算听不懂西夏语,看到这番景象也明白了,率二十万兵却大败而归,西夏皇帝自然大怒,身为苍狼的元帅自当首当其冲,笑了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保我,苍狼你未免自视甚高了。 就在这时,只见城门打开,走出来一位头戴黑漆冠,紫衣银束,腰配短刀的老者,缓缓走来,却步步生风,苍狼见到此人立即喜呼出声,那老者却冷视着他,用淡淡的口吻对苍狼说了几句,苍狼露出尴尬的表情,却回头指着易寒又说了一通话,只见老者露出诧异的表情,一双虎眼开始打量起易寒来。 易寒微笑无惧与他对视,他不用猜也知道,年近古稀,有此风采者,除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的沙如雪再无旁人,他与易天涯久处,见到这种传奇人物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吃惊。 而苍狼看到老元帅已经被释放,看来狼主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初狼主让沙元帅挂帅之时,沙元帅就宁死不从,坚持不能东侵,如今自己大败而归正印证了他的说法。 沙如雪命令城门士兵放下武器,给苍狼的部下解绳,士兵虽一脸难色还是照办,数百人尽解缚,独苍狼一人未解,沙如雪似乎也没有让士兵给他解开的意思,低声与他嘀咕着些什么,只见苍狼脸色大变,瞪大着眼睛看着沙如雪,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沙如雪又与苍狼低声交流一会,见苍狼点了点头,转身来到易寒跟前低声道:“皇里出了大事,狼主闻战败消息,急怒攻心,病危,几个王子正趁机争夺狼主之位,恐拿我们二人泄愤而扬其声势,你我均有命之位,沙元帅准备让你暂时先到他府邸避难,以目前这种混乱局势,没有人敢到他住处擒你”。 易寒明白,像这种争夺大位的关键时刻,谁的势力大一点,谁拥护的人多一点,谁就可能登上大位,沙如雪无疑是西夏最举足轻重的人物,几位争夺大位的王子这个时候都想拉拢他而助其登顶,却绝对也不会去得罪他呢,可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人来顶罪,朝苍狼看去,沙如雪并未替他解开绳子,难不成苍狼就是那个顶罪之人,他心中觉得怪异,照理应该拿他来泄愤才是,反而是苍狼呢,易寒却不知,苍狼是绝对逃不了的,他却只不过是个附带,易寒乃西夏战败的罪魁祸首,可对于他的身份镇西军都云里雾里,西夏的将领又如何能了解的更清楚,在他们看来易寒只不过是对方一个重要的将领,没有人比苍狼了解的这般彻底,想来西夏先行部队已经将战败经过回禀过了,所以刚刚在苍狼亮出帅印之时,他们才会动手将其擒下,问道:“你呢?” 苍狼笑了笑,“我们在战场是虽是敌人,可是我们也做了二十多天的朋友,我们西夏人从来不出卖朋友,此祸我是逃不了了,为何还要牵带上你呢?” 沙如雪走了过来,用流利的汉语道:“你放心,要杀苍狼也要问我肯不肯,这一场仗大败而归全都是狼主的错误判断”。 易寒顿觉沙如雪好气概,竟直言君主的过错,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西夏的一种风俗。 沙如雪布署一番,让苍狼的部下暂时回归军队,又吩咐跟随他身后而来的士兵护送易寒到他住所避难,便亲自押送苍狼进入皇。 第五十五节 西夏都城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西夏都城 - 第五十六节 癫狂本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癫狂本色 对于西夏皇即将导演的一场争权夺势,易寒只能先静观其变,毕竟他是一个外乡人,初来乍到对周围环境陌生无知,且目前有点自身难保的意味,杞人忧天还不如让沙如雪苍狼去收拾好局面。 当日苍狼设下假死之计,他就担心起那些红颜知己。应该不会轻生殉情吧?不就是死了个男人而已,像将军府那些寡妇那一个人的夫君不是战死沙场,伤心一阵子最后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可是一想到若哪一个犯傻那岂不冤枉,苦思得一法,借虫草之名传寒未亡之名回国,苍狼虽也获悉他将用于治病的虫草贩卖给路遇的大东国商人,却没有说些什么,虫草不断,且增量给予。 只能尽其所能,人生就是有许多无奈,他能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还能祈求事事完美不成,诸人之中他最担心的是一直都表现的很刚强的苏洛,谁又能知道她柔弱起来会成什么样子,如今只能想办法在西夏站稳脚,才有可能速寄书信回去报平安,不然心里老悬着一颗石头,忐忑不安。 不知不觉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过几条街坊,来到一所宅院门前,沙如雪的住处倒离皇不远,这个西夏大将所住的宅子却相当于大东国一户普通的富贵人家,若与李毅将军府相比那就相去甚远,套用一句经典的话,国情不同。 进入宅子,易寒更是大出意料之下,没有楼榭亭阁,没有屋宇辉煌,只需两个字来形容足矣,“朴”,说白了就是一间占地面积比较大的农家宅院,不过有一点与金陵将军府差异极大的就是,金陵将军府府邸虽大,却只有寥寥可数的数十个家丁护院,而沙如雪的宅院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重兵守卫,目视范围内便可见上百个士兵,只是这站满士兵的院子却安静的很,没有丝毫喧哗,是不是经常这样还是因皇有大事发生才如此,易寒就不得而知,他也没问,就算想问也是语言不通。 两个士兵将他领到一处院落的空地,便站住不动,易寒不解,难道不准备先送我回屋休息吗?因身体重伤未愈,刚刚那一段路程他已经有些气喘,身子疲重的很,等了一会,两个士兵依然一动也不动。 易寒按耐不住,转身问道:“听得懂我的话吗?”,两个士兵目视前方没有去看他更没有去搭理他。 易寒笑了笑,当了二十多天的元帅,自己倒养成了好脾气了,把本身放.荡的本给掩饰了,自顾朝一间屋子走去,两个士兵立动挡住他前行的方向。 “听得懂我的话吗?”,宏亮的声音猛然撕破了宅院的宁静,两个士兵顿时脸色大变,不约而同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这一声之后,宅院又恢复了平静,两人如释重负,其他目光朝这边看来的守岗的士兵也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时轻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易寒朝诸多士兵看去,心中思忖:“这来人到底是谁,为何这些士兵个个突然间变得敛声屏气,一脸紧张,就算沙如雪也不如此吧,莫非是沙如雪的婆娘,且这婆娘是凶残的老虎,或者是沙如雪暴虐成的儿子”,好奇朝脚步声传来方向望去,一声又一声的脚步让宅院的气氛变得莫名怪异,易寒倒没什么,只是这些士兵却感觉那脚步声就像擂在他们口的鼓声,无比沉重。 两个士兵一脸紧张,另外一手,竖在嘴边轻嘘一声,这才边试探边将手掌缓离易寒的嘴巴,见易寒没有大声喧哗,这才完全放开,易寒顿觉好笑,嘴角不由弯了起来,刚刚这两人还一脸严肃面无表情,此刻却像个犯了错误害怕大人责骂的小孩。 万众期待,易寒终于看见来人,一身杏黄,上衣下裤,衣衫绣花饰金,腰挂一鎏金饰品,不知何物,并着一把长剑,行走见若行云流水,头未带冠,长发紧束一条,竟是一个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女子。 易寒自然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心中暗忖:“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看装扮好像还是个官,莫非是这群士兵的长官不成”,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嗯,还长的挺俊俏,别有一股异族风情,苍狼不是说西夏女子热情大胆吗?为何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善意”,苍狼若知道易寒的想法定会苦笑不得,凡事都有例外,此女便是那个例外,她乃沙如雪小女儿,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她算的上是一个武官,但西夏一品堂内的官职又与朝堂之上那些武官有许多不同,一般都没有公务。 满院子都是士兵,只有易寒一人平民装扮,女子眼神淡淡扫视全场,最后自然落在易寒身上,她的目光既大胆又直接,可是又没有半点脉脉之态,冷若冰霜的表情,绝不会让那些与她对视的男子产生任何误会。 这种孤傲清冷的表情,易寒早见惯了,再冷又如何能冷过拂樱那种让人从心底发寒的眼神,易寒毫不畏惧,目光移动开始打量着她来,为了不让对方认为自己再赞她很美丽,他特意收敛微笑。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女子说了一通西夏话,士兵瞬间齐指易寒而去。 易寒摊手表示疑惑,女子心中暗惊,这人到底从哪里来的,她修习玄门心法,锐气一旦外露,眼神摄人,不管男女老少很少有人敢与她对视,而眼前之人不但无惧她的眼神且神情从容不惊,莫非是个高手,有心试一试他,瞬息疾若流星来到易寒跟前,拔剑、出剑,收剑一气呵成。 易寒轻眨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依然保持着刚刚的表情,内心却一阵惊愕后知后觉,头上毡帽落下,在半空分成两片,易寒眼疾手快一手接住一片,一脸可惜道:“为什么一定要弄坏别人的东西呢”,话毕只感口一阵闷重,咳咳几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女子冷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出去吃点东西,你也来吗?”,说的居然是汉语。 易寒不明白为何初次见面,这个女子就邀请他同行外出,轻拭嘴角血水,笑道:“好啊,我肚子有点饿了”。 众士兵傻傻的看着这番变化,却没有人有阻拦的意思。 女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衣诀飘拂,也有几分绰约动人,一样冷淡的语气从易寒脑后飘来,“走吧”。 两人走出宅院,易寒与她并肩而行,路上行人看出两人出现,纷纷像遇到鬼一般躲窜,让出一条空荡荡的大道来,易寒知道路人躲的是她而不是他,这女子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何路人见了她个个闻风丧胆,刚刚那群不言苟笑的士兵也似乎很害怕她,他倒感觉不到她如何可怕了,不知者无畏嘛。 倩影香衣最醉人,易寒老毛病又犯了,习惯探手就要去搂住她的香肩,女子目视前方,一脸淡然似乎任何事物都不敢兴趣,也似乎恍然无论对她做什么事情也是漠然不理,让人有一种错觉就算易寒托住她双腮吻住她的香唇,都不让惹起她半点回应。 就在易寒快要搂上她的香肩,她双手未动,腰间长剑自动出鞘,剑柄弹开易寒的手,落下又回到剑鞘中,女子冷然道:“等你伤好了,我要与你决生死之战”。 易寒一脸错愕,不敢相信问道:“跟我?”,开什么玩笑,刚才她露的两手,都证明了她是一个高手,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学了鄙功夫的人,两人距离天差地别,决生死之战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杀了他的理由。 易寒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决战的”。 女子脸色一变,绷紧俏脸,冷道:“为什么,难道我不配成为你的对手”。 易寒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实在苦笑不得,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神经,要找自己决战,他的武功在战场上砍砍杀杀可以,要与绝顶高手对决,一招都接不了。 女子看见易寒诡异的眼神,别过头不再问,加快脚步领先易寒一个身位。 易寒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了上去,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易寒感觉气氛有些沉闷,打趣道:“大婶,你叫什么名字”,西夏人虽能听懂汉语,却也不能尽然了解中原文化,他让自己的语言通俗一点,免得文绉绉,别人听得云里雾里。 女子侧脸看了他一眼,很显然她对大婶这个称呼并不甚熟悉,但也知道易寒在问她名字,淡淡道:“你答应与我决斗,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易寒淡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伤好了以后再说”,他的伤是永远不会好的,决斗之日自然遥遥无期。 “贺兰”,一如既往冷淡的语气。 易寒有的时候若放.荡起来简直癫狂,问道:“你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这句话若问中原女子,立即就要被赏一个巴掌。 贺兰突然停下脚步,易寒以为她听不懂自己的话,重复道:“内衣,懂不懂,穿在里面的衣服”,生怕她还是不懂,拽出自己的内衣指了指,见她依然没有回答,双手比划了一个肚兜的形状。 贺兰内心涌起一阵冲动,真想拔剑刺入他的膛,才能释放心头那股怒气恨意,手指颤抖的安在剑柄之上,一会才松开,淡道:“红色”。 第五十六节 癫狂本色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癫狂本色 - 第五十七节 癫狂本色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癫狂本色02 易寒自然不是有心追求这个异族他乡的美女,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适应生存下来,首先一点要善于利用自己的天赋,就像猎人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的环境下能找到取暖的地方,且寻找到食物,眼下他的处境也是差不多如此,先求存后求稳。 男女相吸本是天,对他来说应付一个厉害女子要比应付一个厉害的男子简单的多,且他对贺兰的印象不错,她虽有点冷,有点神经质,但她还不是邀请自己出来吃一顿吗?而刚刚的举动乃是他一贯与女子套近乎的手段,轻松的气氛下,她会不知觉的放松警惕,俗的言语,她容易小瞧自己,而对于这样一个男子,一般人都没有什么提防心,且易寒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贺兰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那就对他更为不屑了。 从这个女子开始,他就要处理好在这陌生环境下的各种人际关系,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高点,做自己所想做的事情,且利用这些关系顺利返回大东国,对,他并没有在西夏久居的打算,他的心在大东国而不是在西夏,无论这里多好,大东国才是他的故乡,他还有一堆情债没还。 而在贺兰眼中易寒却是一个高手,在她追求武道巅峰途中所遇到的高手,这一切都是刚刚相遇时他的那种眼神,一切都在告诉她,这男子绝对是个高手,她的感觉从来就没有错过,她要在公平的环境下与易寒决一死战,往武道更高的境界攀越,若不然这个在别人眼中可怕的女子怎会容许易寒三番两次的放肆,且容忍下来。 易寒恍然不知道这一切奇妙的玄机,还以为自己的手段奏效了,贺兰终究是个女子。 易寒又问道:“西夏到底有几位王子公主”。 贺兰淡淡应道:“七位王子,两位公主”,似乎知道他问这话的原因,出人意料的补充道:“三位王子,一位公主已经成年”。 易寒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我听说西夏狼主病危,三位王子正在争夺大位,你以为谁成为狼主的可能最大”。 这种事情就是大臣也不敢轻易说出口,他一个汉人居然用如此淡定的语气,似乎在聊有趣的事情一般,贺兰冷然横了他一眼,淡道:“二王子的机会大一点。” “为什么呢?是不是他的势力大一点?” “他是一个狠辣无情的人,一向主张铁血策略,深受军队很多将领的拥护”。 易寒自言自语道:“西夏是一个崇尚狼的民族,自从中原文化传播到这里,对外策略便渐渐趋向于中庸之道,二王子是不是打算复辟西夏狼传统呢?”,他在自言同时也在征求贺兰的意见。 贺兰愕然,自己短短几语,他竟看的这般透切,此次对大东国用兵便是二王子从中斡旋,大军大败而归,他却可以将罪名推到苍狼的身上,完全无损他的名声,反而更激其各大军队将领的愤怒,他的铁血策略得到更多人的拥护,是的,西夏这些年变得越来越软弱了,完全丧失了应有的狼,且此时大位之争,二王子也是得到北敖、安卑两国的支持,两国近日就派使者对狼主宣称,若二王子登山狼主之位,他们愿意与西夏永结盟约,这两股外界势力的介入,让二王子的势力更加变得如日中天,贺兰一向一政事不感兴趣,只是见父亲愁眉问起,无意间获悉得知。 贺兰冷道:“你都知道了,为何还问我干什么”。 易寒笑了笑:“我只是猜测并不确定,因为我不知道西夏当官的到底有多少蠢货”。 贺兰冷喝道:“放肆!”,大街上的路人听见她冰冷的声音,离的远远的就逃窜无影。 易寒笑道:“不要激动,瞧你把别人吓成什么样子,我只不过开个玩笑,沙如雪自然不属于蠢化的范围内,想必他一定不会拥护二王子”,易寒在贺兰面前直呼沙如雪之名,真可谓是大胆至极。 贺兰一讶,父亲曾经说过,倘若让二王子登山大位,西夏被别人当枪头使,恐怕有灭国之危,与其如此,他宁愿拥护碌碌无为的大王子,软弱无能的三王子,这男子刚刚一番话无疑与父亲吻合,愕然问道:“你如何得知”。 易寒淡然道:“沙如雪身为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眼光独到那是自然,能在战场之上看清局势的人,同样也能对政事了然于,很显然二王子一旦登上狼主之位,必定兴兵动武,刚刚才一场大败,锐尽失,若要兴兵必要征兵,国内壮力全都打仗去,自然造成劳力不足,久之必然国力空虚,而向那一国动武呢,北敖安卑乃是盟国,自然是千里之外的死敌大东国,哎,说不定临近的北敖见西夏国力空虚调转枪头杀来也不一定”。 贺兰俏脸变得冰冷,“你如何敢说的这般自信”。 易寒不以为然道:“谁说我自信的,我这不是闲着没事与你聊天吗?你若不喜欢听,就当我在胡说。”却若有所思道:“不过,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盟约这东西本来就可有可无,西夏与大东国也不是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吗?最后还不是率兵来攻,撕毁盟约,想来实在可笑,自己都不遵守盟约,还把盟约当回事,岂不自欺欺人”,他这番话却带着深深地讽刺,中原文化传播到西夏已经几代,但这仁义二字西夏人却如何也学不到,这才是髓。 贺兰冷道:“我们西夏人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易寒佯装错愕道:“难道苍狼请我来治国救国是骗我的”。 贺兰瞪视易寒,吃惊道:“你是拓跋将军请来的”。 易寒反而露出比贺兰更为惊讶的表情:“若不然,你以为我大老远跑来西夏是干什么的,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会答应帮他,正是因为狼主之争同样也关乎我大东国的安危,我国素爱和平,也不希望无端端生来战祸,贺兰请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我也可以提前筹划一番”,先骗了再说,揭穿那是以后的事情。 贺兰反问道:“狼主是最近几日获悉战败消息才急怒攻心而病重,而你从大东国来到这里最少也需十日路程,从此一点可证你刚刚全是谎言”,冷笑一声,“你是第一个敢骗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将我当三岁小孩的人,决战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易寒哪里会担心那鬼劳子决战,他所学的功夫在高手眼中本不算是武功,依她高傲的格绝对不会与一个普通人决战,估计贺兰是误会了,若到时候她强行要比,自己宣称伤势未好,她难不成强行要比不成,重要的是现在要再说出谎言来弥补刚刚被揭穿的谎言,说谎就是这样,一旦开头,就要编辑无数条谎言来掩盖,而所有的政治家都是一个谎言家,要在政坛上常浮不沉,不擅长说谎可是不行,且要脸带微笑从容不迫信誓旦旦。 易寒一脸严肃看着贺兰,沉声道:“你竟说我在说谎,我有必要这么做吗?这件事情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且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你没有听过我们大东国有一言,未雨绸缪,苍狼在出征之前早就获悉其中玄妙”。 贺兰淡道:“我姑且暂时信你,我再问你,拓跋将军率军出征是去攻打雁门关,雁门关未破,为何会遇到你,又为何会请你,你到底是何人”,说到最后声声犀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易寒,没有人能在她这种目光之下说谎。 “哎!”易寒深深叹息一声,“我原本是镇西军中的一名军师,一次遭遇战,我军战败,我被俘虏,苍狼劝我归降,我宁死不从,苍狼怜我之才不忍杀我,在那些日子且派人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多次亲自来看望我,至西夏大军被我军所败,他依然未对我动有一丝杀机,一日他又来看望我,用心良苦对我说道:“我知道像先生这种品质高尚的人要逼你出卖国家是不可能的,请先生帮我”,当时我讶异,苍狼何等人物何曾对别人如此低声下气,当时我有小小的动容,但忠国之心没有丝毫动摇,于是乎苍狼向我晓以两国其中利害关系,我苦思一夜隔日终答应了他”,说到这里一脸大义凛然,“我一个人的声名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能让两国永不生战祸,两国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又何恋这小小名声”。 贺兰微感意外,眸子亮起秀丽的光芒,她以前就素闻大东国有不少大忠大义之士,看来这人就是其中之一,这种人不管是否敌人都值得敬重的,语气轻柔了许多:“你到底何人,为何拓跋将军如此重视于你”。 易寒哈哈大笑,轻拂衣袖,潇洒无比,佯装一方高士,淡然道:“易某自幼小苦读治国安邦之见,十八岁入仕,二十二岁入征,便是与白面书生玄冥齐名的文中子易寒郎”,这个名号自然是他临时瞎掰出来的,贺兰自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这玄冥之名贺兰绝对不会不认识,心中思忖:“会不会自吹自擂过头了,让贺兰看出破绽”。 却不知道易寒越是如此鼓吹,贺兰却反而信了几分,名士向来狂傲,自视甚高,喃喃自语:“易寒郎”,即使与玄冥齐名自然颇有名气,苦思良久脑海中却完全没有半点印象,想来不是他为人低调就是自己孤陋寡闻。 易寒淡笑,直呼其名:“贺兰,你我虽初次见面,但相聊甚欢,可引为知己,你呼我寒郎即可,不必这般见外”。 贺兰冷哼一声:“我何曾将你当做知己,你且不要自作多情,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我便与你决一死战”。 易寒微感意外,想不到贺兰汉语不但说得流利,且说出来的话文绉绉,看来受中原文化影响不浅,只是这女子有点死心眼。 (昨晚累的很,本想小躺一下,却睡着了,大清早给大家补上,见谅) 第五十七节 癫狂本色02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癫狂本色02 - 第五十八节 贺兰其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贺兰其人 一个人说了谎言,当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情景,夫妻之间乃是大忌,必定心生隔阂,而对于陌生人来讲,那一刻她会认为这个人原来是个骗子,或者想当然当时只不过用来接近她的手段,而那时有了感情或者友情,两人相处的时日会让她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她反而会为他说谎而寻找借口,只不过时不时会成为两人反目时唠唠叨叨的把柄。 易寒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他明白什么时候该真诚对待一个朋友,而与贺兰之间,谎言要比实话有用的多,就像世间某些高士为大义而甘愿承受骂名,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秉守的原则。 易寒笑了笑,上下打量着贺兰,至此刻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有那里可怕之处,固执、死心眼他倒看出一点来。 贺兰是个女子,男女间眼神的那种碰撞有时候要比灵欲交融更刺激的多,你能从他眼神中看到漏*点,看到爱慕,但你却不敢确定,这就是奇妙所在,介与是与不是之间,他没有直接说出口,你永远不知道答案,这种勾搭,这种撩拨,让人好奇。 易寒没有这种意思,他已经养成习惯的侵略,而贺兰却不知道这一些,从来没有男子与他这般对视,一颗心不自觉的跳跃起来,“完了”,心跳的如此大声又如何瞒住对方这个高手,心中暗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就有感觉”,依西夏的风俗,她应该热情大胆的询问,可自幼苦修心志的她却不是这样的人,她习惯了对凡是不感兴趣,这一次却真的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假如易寒知道她的想法会告诉她,这是男女之间的天,与爱无关,就像男子看到美女会眼睛一亮,不管他是不是爱她。 易寒的举动在西夏不算无礼,贺兰却心生不悦:“我不喜欢你,你别妄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破我心志而战胜我”。 易寒一愣之后,旋即哈哈大笑,想不到贺兰竟如此可爱,原形毕露,一脸奸笑,手指着她点了点,戏谑道:“贺兰,刚刚你是不是心动了,不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贺兰见了他这副与刚刚正义凛然恍若两样的表情,顿时一呆,不知觉俏脸绯红,自作多情的女子在西夏是最丢脸的,或者对方一直在戏弄她,故意让她出丑,不管什么原因,贺兰恼羞了,怒了,也没顾的上太多,她想尽快用决战的手段杀死对方,别过头去对他不予理睬,表情比贺兰山之上那千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奇怪的是那一抹绯红却并未消散,这一次是不是憋出来的呢。 易寒恍若不知贺兰对他已经动了杀机,还以为这个女子的正常反应,他已经拿捏到贺兰绝对不会对一个有伤的人动手,她是骄傲的。 街道的行人一看见她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沉的气息。 易寒看着那些正在街道摆摊的小贩正慌张收拾行当,那些正在吃东西的客人,看见贺兰也顾不得吃完,就逃窜,刚进入拐角路口,整个街道瞬间变得空荡荡。 易寒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他们会如此惧怕你”。 贺兰清冷自若,本不欲回答,走了几步却自个说道:“与我决斗的十七个人,全部死在我的剑下,无一生还。” 易寒又问:“他们是你仇家”。 贺兰淡道:“不是,他们都是高手”。 易寒还是有疑惑,“你与高手决战,又不关他们的事,用不着怕你啊”。 贺兰自嘲道:“他们从我的眼中看到了魔鬼”。 易寒一愣,绕到贺兰前方,伸长脖子朝她眼睛认真打量,喃喃道:“没有啊,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贺兰正视着他,“你果然是个高手,就算摩尼也不敢如此与我这般对视”。 易寒转过身,叹息道:“好可怜的人,被人误会一定很痛苦吧”。 不知为何,易寒这话却让贺兰心中流过一注清溪暖流,冷道:“不用你可怜,我本不痛苦,师尊说过,我就是一个魔鬼”。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见前方还有一个小贩手忙脚乱的收拾行当,看样子是个新手,手脚不利索,因为慌张反而更慢了,眼看贺兰离他越来越近,都差点哭出来了,狠心要跑又舍不得新制的行当。 贺兰走近淡淡问了一句,那小贩什么话也没说,就脚软瘫地,贺兰别过头去,对着易寒道:“还是你来说吧,他害怕我”。 易寒走了过去,将那小贩扶起,拍了拍他的脯给他壮气,让后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两碗的手势,那小贩看到易寒好了许多,毕竟有人壮气,不用单独面对那个魔鬼,只不过双脚还打着哆嗦,易寒又拍了拍自己脯,朝自己竖起大拇指,又偷偷指了指贺兰,竖起小拇指,小贩这才稳住手脚,信了易寒的话,他从来没有见过别人与这魔鬼并肩而行。 等了好久,两碗银丝擀面,一盘薄皮包子总算好了,小贩却不敢过来,也不敢出声,朝易寒使眼色,让他过来接,易寒苦笑不得,只得亲自去端。 将两碗热气腾腾银丝擀面都端到自己前头,轻轻的在其中一碗不停的吹气,直到热气不那么浓烈,这才端给贺兰。 贺兰并不觉的恶心,看了易寒一眼,淡道:“无论你做什么,决斗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却自个吃了起来。 易寒就这样看着贺兰吞吐间的吐气如兰,贺兰有所觉,侧过身,将背面留给易寒,背掩自己的吃态,好久没有到街上来吃东西了,小时候经常吃,后来自从别人将她当做魔鬼,就再也没有在街上吃过,虽然知道别人见了她会望风而逃,她还是时不时经常出来。 贺兰吃完,转身,却看见易寒一手托着下颚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而他的面却丝毫没有动过,易寒伸手去拭贺兰嘴角的油星子,而贺兰这是一手已经按住剑柄。 做完这一切,易寒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开始动手吃那碗凉的差不多的银丝擀面,还不忘给贺兰递过去一个包子,而贺兰边吃着包子也不自觉开始打量起易寒来。 吃完看了看贺兰,示意她给钱,贺兰恍然大悟,自己却从来没有带钱的习惯,易寒自然也看出来了,两人若要吃这霸王餐,这小贩大哥自然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是吃饭不给钱这不是他的风格,掏了自己的全身只有拂樱所折断的半块雕凤玉佩,轻轻摩挲着,心中一酸,眼神变得幽郁深邃,嘴边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诸多不舍之后,决然站了起来,将半块玉佩递给那小贩,比划一番,表示自己没钱,用这块玉佩抵数,小贩也能听明白,玉佩在西夏属于珍贵物品,虽然半块玉,但绝对比他两碗面要值钱,却不敢收下,易寒硬塞到他的手中,拍拍他的脯,表示这是你应得的。 贺兰虽一言未语,一切却看在眼中,那半块玉佩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否则绝不会有人将半块玉佩带在身上。 贺兰淡道:“走吧,我要带你去承天寺见一个人,她能很快的医治好你的伤”。 易寒笑道:“望舒公主出家了”。 贺兰一讶:“你为何会知道我要带你去见望舒公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易寒乐道:“我们中原的和尚尼姑都是光头,这小姑娘光头的模样我还从没见过”。 贺兰冷视了他一眼,“她是个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深陷其中,能与我专心一战”。 (晚上就不更了,在家不能太晚睡觉,明天会补上) 第五十八节 贺兰其人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贺兰其人 - 第五十九节 似曾相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似曾相识 承天寺位于兴庆府的东南部,在数百年之前就传入佛教,因当时狼主,崇尚佛教深迷佛理,以佛法立国,固广造寺庙,宣传佛法,现如今佛教已经深入人心,广布全国,既信佛又具备狼,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怪的民族,就像你看见北敖民族淳朴的一面,但野蛮人的身份更深入人心,这并不矛盾。(泡&) 承天寺就是当时所造,乃皇家寺庙,寺内中间一座耸立云端的砖砌古塔名西塔,寺内建造有韦驮殿、卧佛殿二大殿,韦驮、卧佛南北两偏殿,殿宇之间,重檐砖雕垂花,红色粉漆围墙,乃数百年前重金聘大东国巧工能匠所造。院落内外,当年的初植小树,现如今已是古树参天,松柏长青。 既是皇家寺庙,普通人就不能随便进入,一扇朝东开启的大门,两位西夏士兵把守,寺门之前门可罗雀,生人不敢接近,贺兰领着易寒朝寺门方向走去,两个士兵大老远就看见贺兰这个魔女,窃窃私语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原来肃穆的神情,易寒都看见了,贺兰岂会看不见,不敢正面与她对视,背后却指指点点,她早已习惯了,易寒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她对凡事都是一种漠然不理的态度。 在贺兰距离两人三丈时,两个士兵就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表明自己的意思,让里面的人去烦恼去吧,他们只是小人物,本得罪不起贺兰。 贺兰将两人当做无物,易寒却好奇的朝两个士兵看去,只见两人憋涨着脸,恨不得这一刻早点过去,进入寺院,一座二十丈高的塔楼格外引人注目,细细一数共十一层,这是一座呈正八边形的楼阁式砖塔,塔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和雕饰,只点缀一些绿色琉璃花砖,外观简洁朴素,塔顶也非常特别,绿色桃形塔刹,点点翠绿,显得淡雅、挺拔。 贺兰径直朝塔的方向走去,重檐高树掩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立于高塔入口之处,他挺拔的身躯,充满着自信与骄傲,在柔和阳光的照耀下,一身绿色的衣衫格外显眼,他全神贯注的看着贺兰,远远的就这么一直看着,待贺兰走近,能更清楚的看清贺兰的眼睛时,男子终有一丝动容,轻眨一眼,瞬间威慑气势全无,男子干脆闭上眼睛,慢慢的又恢复刚刚古井无波的神态。 贺兰朝男子说了一句西夏话,男子沉吟片刻,说了好几句的西夏话,只见男子说完,贺兰却将腰间的长剑拔出。 男子嘴角带着一丝骄傲的笑容,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长啸一声,腰间之剑已经出鞘,蓦地增速朝贺兰而来带着一道银白电光,那道电光是那是他手中的剑,因为快的极致所以才让眼睛产生幻觉,易寒正讶异贺兰这个弱女子是否接的下着威势逼人的一剑,贺兰已经出手,飘洒轻快一剑迎击,姿势矫健优美,一道由下而上的招式将男子的攻势挑开,易寒发现贺兰也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占男子半点便宜,心中莞尔,真是个死心眼的女子。 二人几次交锋,分不出高下,这时一把低沉的女声传来,她的语气很决断,易寒却感觉这声线酥腻入骨,充满感的蛊惑力。 易寒朝发声处望去,一个女子映入眼中,娉婷袅娜朝这边走来,一身布灰衣,易寒却感觉白的彻底,白的纯洁,他光看她朴素的装扮就费了好长时间而自己却恍然不知,抬头朝她容颜看去,那眸若暮雨,颊似花月弧的容颜已近在眼前,易寒正感觉她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好香!这个念头刚起,女子已经从他身边经过,淡淡芳香落在心头,久久不散,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曾经在那粉嫩檀口之上留下过痕迹,他可以忘记一个女子的脸,绝对不会忘记她的唇。 贺兰与男子已经罢手,收剑回鞘,微微弯腰向女子行了一礼,女子微笑点头,那酥腻入骨又从口中传来。 易寒呆滞原地,手不自觉的了自己的嘴唇,心中谜团重重,想不明白,为何嘴唇会感觉如此深刻,莫不成这女子也是个高手,刚刚已经被她亲了,吻人于无形之中。 猛一转身,朝那娉婷的背影径直走去,绕到她的前面,刚看到她动人的仙姿,却像个小男孩一般自觉的低下头,弱弱问道:“你刚刚是否偷吻了我”,话刚出口,却连自己也大吃一惊,我何时变得如此忸怩了,猛的摇头,让自己恢复正常。 向来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贺兰看见易寒这番举止神态也禁不住傻眼,而那男子却用一声冷哼震慑易寒不要无礼。 女子纤纤十指春葱温柔的印在易寒脸庞,托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看见他呆滞傻兮的模样,却扑哧一笑,一股麝香近距离的喷而来,笑容温馨如春风,清凉如细雨入心头,一笑之后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色,樱唇轻嚅道:“贺兰刚跟我说过,我会治好你的伤”。 易寒关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题,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否刚刚吻过自己,望舒温柔道:“我没有吻过别人,只有在梦中被人偷吻过一次”。 易寒一脸坚信道:“那个人一定就是我”。 望舒道:“我很讨厌”。 易寒一愣,不明白她是讨厌自己还是讨厌那个偷吻的人或许那个吻。 望舒眸子带着迷雾看着易寒,“我表达的不恰当吗?讨厌是不是不喜欢的意思”。 易寒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容颜,只感觉与她聊天惬意极了,点头道:“我听苍狼说你爱慕中原文化,你治好我的伤,我会教你琴棋书画作为报答”。 望舒轻轻摇头,“你会心甘情愿的教我吗?而不要当做报答”。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道:“为何你身上会这么香,我似乎能闻到世间所有的香味”。 望舒淡淡一笑,十指轻轻离开他的脸庞,姿态自然写意,易寒轻抚自己脸庞一脸不舍道:“我并不介意,你可以在上面多停留片刻”。 望舒嫣然一笑,“够了,我已经能看出你的伤势,你是我见过最害羞的男子,中原男子是否都是这样”。 易寒哑然失笑,还第一次有人说他害羞。 旁边的贺兰冷视这一切,冷道:“我希望你病好之后,能全心与我一战”,易寒却完全把贺兰的话当做耳边风不予理睬。 望舒朝男子走去,用汉语道:“蒙心,这里是佛门静地,以后不要在这里动武好吗?” 那叫蒙心的男子一脸歉意的点了点头,却颇有深意的朝贺兰瞥了一眼,望舒又朝贺兰走去,淡道:“我治好他的伤,就不准你杀了他,贺兰,我这里不欢迎你”,蛾眉轻皱,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贺兰旋即转身朝寺门走去,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谁也无法改变我的与他决斗的念头”。 易寒看见望舒朝那男子露出一样的笑容,心生妒忌,癫狂本毕露,快步走到望舒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望舒第一个举动就是作了一个蒙心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这才疑惑的看着易寒,她的眸子水蒙蒙的充满迷雾,却没有挣脱开他的手。 易寒拉着她就要往偏僻的角落走去,望舒却往高塔入口指去,“走这边吧”。 易寒看着幽暗的入口,这些轮到他疑惑了,难道她不怕自己心生歹念。 望舒道:“那里是我的住处,你不用着急,我会治好你的伤势”。 望舒就这样任着易寒牵着自己的手,往塔内走去,台阶的楼道有些狭隘,只能容一人通行,易寒步跨较大,望舒被易寒拉着,小碎步迈的飞快,嗔道:“慢点,我看不见路了”,话毕,脚下踏空,就要跌倒,易寒眼疾手快,将她搂住,因楼道较窄,望舒身子一转,背朝易寒怀躺去,易寒另外一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襟之处,她的并不雄伟,握在手里像熟睡的白鸽,像有它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尖尖的喙,啄着他的手心,硬的又是酥软的,好似树叶落到手心,叶面轻抚,枝条又带给他轻轻的刺刺。 低头,仙容近在眼前,淡淡的光线从入口透入内,她的神态神态纯洁温柔,黑若星辰的眸子水蒙蒙的娇若楚女,两只手紧紧捉住易寒,脚下小心翼翼掂了掂台阶,一阵后怕,恍然不知自己的女子禁地已然落到别人手中。 在易寒眼中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她那粉嫩的檀唇来的耀眼,为了印证心中疑惑,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一股兰麝喷入口,甜入心头,这感觉是如此熟悉,为更进一步证实,舌打薄唇,让她痒麻自然打开小口,那条丁香小舌像刚露出水面透气的鱼儿,瞬间便被易寒双唇所编织的渔网捕获,望舒的唇中嫩蕊被一股吸力所牵,进入易寒口中任他尽情调戏品尝,欲回而不能,檀口被封,嘤嘤一声,眸子大睁,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粉拳用力的推搡易寒口,想要咬着对方,奈何却是自己的舌头在对方口中,而不是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推搡无效,改为狠拧,拧完一处又朝另外一处拧去。 突然碰到易寒旧伤,易寒只感觉口发疼,顿时全身没有了力气,一股热血涌上腔口,易寒连忙松开望舒嘴唇,将她推到一侧,望舒获得自由,只听她忿然气道:“便是你这个坏人在梦中偷吻我”。 一口鲜血从易寒口中喷洒而来,染红楼道,咳嗽几声,轻拭嘴角血迹,转身微笑看她:“我说过那个人就是我”。 此刻的望舒因刚刚一番缠吻,仙姿双颊变的红扑扑,神色有些担忧,嘴角涓涓银丝垂涎而不知。 易寒莞尔一笑,伸手就要替她擦拭,望舒连忙踏了几个台阶与易寒保持距离,俏脸一变:“坏人,不要碰我,我讨厌你”。 蒙心听到声响,在入口处询问了一句,望舒气恼的看了易寒一眼,却道:“蒙心,没事”。 第五十九节 似曾相识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似曾相识 - 第六十节 可爱的人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可爱的人儿 望舒长居承天寺,说的好听是出家是祈祷国家亲人安康,实却是被软禁于此地,自幼时,望舒的名声就要远胜其兄弟姐妹,就算狼主也因为他是狼主而受万民敬仰,望舒公主天真纯洁,心地善良,在西夏人眼中乃是下凡救世的美丽女神,兄父正是惧怕其名气,才将其软禁于承天寺,也正是望舒对政事从不感兴趣,一心向医,才免遭毒手,三位手握重权的王子如何能容忍一个隐患存在,至今望舒在承天寺住下已经有八年之久,美丽高尚之名害了她。 易寒身体有点虚弱,朝望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刚刚对她那般无礼,一定给了她一个坏印象,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真医我,楼道内弱弱的光线可见她的手微微颤动,抬头望她脸时候,却看见珍珠般的眼泪从她眼眶滚落下来,有几滴珍珠在半空中交替晶莹,易寒伸手,明澈朝露落在他的手心,溅开来,化作柔波轻轻泛动,泪水全部落在他的手心,一会之后,手心已堆积一瓣水积,直到她不再落泪,易寒笑道:“这泪水是珍珠,你为何这般舍得”,易寒见她没有搭话,望去,见她皱眉失落,仙姿之上多了一层凝重,似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绝世容颜之中美极清极,那因幽怨嘟起的嘴角让人心生怜惜。 易寒被她迷住,不觉瞧得呆了,心中是又爱又疼,有意逗她开心,将手伸到她的眼前,笑道:“你看,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珍珠”。 望舒看他认真的模样,却说着取笑她的话,不自觉脸露微笑,如花盛放,破涕为笑,嗔道:“这是我的眼泪,却不是什么珍珠哩”,一语之后,仙姿突然一变,神态凛然,“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哥哥,父亲将我赶到这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也见不到他们,他们也从来不来看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坏事惹恼了他们”,说到最后已全然不是刚才那副模样,变得更加娇弱可楚。 易寒心怜心疼,脸上却露出微笑:“这是你的眼泪,也是珍珠,我要品尝,说不定伤势就自然好了“,话毕,就要像捧水止渴一般饮用,“不要!”,易寒只感觉眼前一亮,一双洁白无瑕的纤手拦在面前,望舒一听易寒要饮下她的泪水,便感觉自己身上什么重要的东西进入他的体内,只觉得羞涩难堪的很。 易寒看着她那十指柔葱,心头一阵迷糊,顿时茫然,情不自禁的朝他肌若凝脂,灿绽莹光的手背吻去,淡淡幽香传入鼻端,只感觉快乐极了。 望舒手背被吻,骤然吃惊,猛的收了回去,易寒脸庞碰到自己手心,似乎石落湖面,手心一瓣水积溅散拂面,只觉一阵温和,却不知道她的泪水原来就是热汤还是被自己掌心所温。 便见望舒气宇轩昂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偷吻我”。 易寒似无所觉,痴痴的感受刚刚那温馨韵味,望舒以为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严厉了,把这个害羞的中原男子给吓到了,一双明眸秋水在他脸上好奇的溜了一溜,柔声道:“你要吻我,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呢?也许我会答应。” 易寒虎躯一震,猛的朝她看去,认真道:“你刚刚说什么”。 望舒却调皮笑了笑,“我方才什么都没说”,话毕,却转身朝楼上走去,轻语道:“你自己跟上来吧,我怕了你了,不敢跟你走的太近”。 她说出这样的话,易寒感觉她天真率直的很,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没有半点掩饰,快步跟了上去,望着她一身灰色却白的彻底的背影,那垂肩的长发就在眼前,伸手可触,似乎在追逐着春光,不自觉的脚上加快了步奏,望舒似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小脚蹬的飞快,噗噗的楼道脚步声,似在演绎美妙的乐章,楼梯迂回设计,一层便有一个拐角,倩影一入拐角变消失了踪影,只留下淡淡余香,易寒心中一急,追了上去,待见到她的影子,才放下心来,前方美女奔态蹁跹,腰肢舞动,垂肩的长发迎风扬起左右摆动,易寒停了下来喘道:“你既已出家,为了留着这样美丽的长发”。 望舒见他停下,也不再奔跑,额头渗出几点香汗,双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用天真无暇的小女孩一般说道:“你来追我啊,追到了,我便告诉你”。 易寒佯装叹气一声,“你那双腿就跟马腿一样跑的飞快,我哪里追的上”。 望舒甜甜一笑,“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以前”,易寒趁她分神之际,骤然动身追上去,只触碰到她一片衣角,却又让她跑了,心中失望道:“可恶,就差了一点”。 “哎呀!”,望舒惊慌一声,转身就跑,边跑着还不忘说道:“你耍赖”。 高塔明窗设计,楼道忽暗忽明,忽见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天真无邪绽放美丽笑容的仙姿之上,在那白嫩的肌肤泛着一层圣洁的光芒,只感觉就是追逐她到天涯海角也不知疲倦。 不知觉已经越来越接近楼顶,想到望舒无路可逃,心中暗暗得意,看你往那里跑,果真再上去就是塔顶了,望舒停了下来,抬手喘道:“停,我已经无路可逃了”。 易寒顿觉好笑,这是什么话,难道是落入魔掌之前,最后的无谓的申诉。 嘿嘿,露出奸笑,“那就乖乖的让我捉住,不要喊,不要挣扎,我会温柔的对待你的”。 望舒讶异朝易寒看去,黑若幽夜的眼珠子打量着易寒的表情,“害羞的大哥,你为何会有这般邪恶的笑容”。 这一声大哥却让易寒软到骨头里,深情呼喊道:“妹子,让大哥来呵护你!” 望舒惊叫一声“不要”,突然掩入一处,离开了易寒的视线范围,易寒来到望舒方才所站的地方,这才发现,旁边有一扇门,门已经紧闭,易寒没好气的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望舒温婉柔和的声音,“谁呀”。 易寒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的兴致,这个时候还没玩够,配合道:“神医,来看病的,请快快开门”。 易寒本以为要纠缠一会,哪知门突然打开,正是望舒,易寒一愣,不明白她突然会打开房门,神情恢复清雅,“你的伤不能再拖了,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所以有点得意忘形。” 易寒走进屋内,看见桌子上已经准备好药草,坐了下来问道:“不是要熬制成汤水服用吗?” 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声道:“脱掉你的衣衫”。 听到这话,他平时潇洒自如,放.荡癫狂,这时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望舒却没有看他,将一些花和一些草放在手心糅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你外伤较重,伤口成脓,血郁不通,所以才造成内伤,我这药草活血通气” 她一本正经的念叨着,一切准备完毕,朝易寒看去,这才发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舒雅一笑,“害羞的大哥,傻傻的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点脱衣服”。 易寒哦的一声,脱掉自己外衫,刚脱一半,却突发奇想道:“我屁股以前也有一些旧伤,妹子,你能不能帮我也治疗一下”。 只见望舒表情温雅和蔼,让人顿生亲近,“你若真的有伤,我会给你治的。” 她这般说,易寒反而不忍再亵渎这个玉雪冰清的女子,笑了笑:“不用了,那些小伤没有什么大碍”。 易寒脱掉外伤,露出壮的肌,她的眼光凝望着易寒背后那四个耀眼的伤口,表情有不忍,有心疼,用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那种口吻柔声道:“我要帮你推血活络,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一下”。 易寒淡淡一笑:“来吧,只是委屈你做这种污秽不堪的事情”。 望舒猛摇了摇头,“不委屈”。 (有书友留言说,为什么刚一见面就嘿咻,我想说的是肌肤之亲,与情爱是一回事) 第六十节 可爱的人儿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可爱的人儿 - 第六十一节 为名所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为名所累 望舒认真给易寒上药,本来以为她温柔的小手会给他一次舒畅淋漓的快感,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果真很痛,痛的他无论如何感受,也感觉不到那种应该有肌肤之亲,“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一下”,这句话的分量实打实,没有半点掺水。 望舒什么话也没说,易寒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刚想扭头看她,背后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虽没有吭出声来,身体的反应却已经暴露了他的感受,“你不要乱动,再忍一会就好”。 易寒咧嘴笑道:“我一点也不痛,你尽情蹂躏吧”。 扑哧笑声传来,“我是在帮你治伤,不是在蹂躏你”。 易寒又道:“我刚刚是想看看你,见不到你心里总觉得没找没落的”。 这本是一句暗示的**话语,望舒却听不懂,中原文化博大深,再者说了,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于易寒的话,明显让她疑惑,道:“一会再看”。 望舒的话让易寒大感泄气,对于这个率真的女子,与她说这些话无疑是对牛弹琴,若想她听的懂,就需直白一点,但他又不想这么做。 望舒见他停住不讲话了,以为他在忍着剧痛,为让他分神减轻痛苦,随意问道:“中原来的大哥,为何你一会害羞一会大胆呢?” 易寒沉吟良久,这才道:“丈夫遇事似山岗,毁也端庄,誉也端庄,哪管世人诽谤,怒也癫狂,笑也癫狂”。 望舒在他背后的手慢了起来,似在分神思索他这一句的意思,片刻之后应道:“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 易寒大喜,一个激动就要转身好好亲亲这个可人儿,因神经放松下来,这一次,扭动之际却痛叫起来,望舒顿时停手,脸凑近他的背后,朝那血模糊的伤口轻轻吹气,像哄着孩子一般柔声道:“不疼不疼”。 易寒又一次享受到痛快与快乐并在的感觉,便听见望舒轻声问道:“好点了吗?”,易寒未答,她却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上一次我替小鹿医治受伤的小腿时,它也似你一般调皮,不肯老实”。 易寒好笑道:“小鹿听不懂你的话,如何肯老实”。 望舒反驳道:“谁说它听不懂我的话,我了它的头,告诉它不要乱动,它便变得乖乖的”,突然却轻轻摩挲易寒的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突然问道:“公主,你想不想当女皇”。 望舒轻轻摇头,“我只想跟父亲,哥哥弟弟们在一起。” 易寒又道:“你父亲病重生命垂危,你那三个哥哥正在争夺狼主之位”。 “你是骗我的吗?父亲若病了,肯定想念我,又怎么会不让我知道”。 易寒心中思忖,“果然,这件事情望舒还被蒙在鼓里,难道三个王子真的惧怕望舒的名声,怕她突然出现扰乱了局势,越是如此,望舒越有可能登上大位,前提是将三个王子除去,只是她愿不愿意呢,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望舒说出那句“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时,他会如此欢喜。 易寒能感觉到望舒正紧张的等着他的回答,不希望她伤心,应道:“自然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一个外乡人那里会知道这些事情”。 一声吐气如兰的松气声传来,便听她幽幽道:“你这坏人大哥,为何说出如此吓人的谎话来”。 易寒莞尔一笑,没有接话,一会之后,这痛苦的折磨总算完了,望舒让易寒趴在炕上躺着,而她却坐在在桌子前,手托香腮,温柔美丽的眸子痴痴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也不动便像纯洁无暇的雕塑。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如墨青丝,看着她入神而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的容貌,心中涌起无限的温柔,好像将她拥入怀中,他只是想着,却不愿意出声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突然见她柳眉一展,神情凛毅,似下了什么决定,露出温雅笑容朝易寒看来,却看见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看,心突然怦怦跳的飞快,伸手去自己脸蛋发现好烫好烫,微微的低下头,心中思忖,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易寒看着她天机云锦,浑成自然,没有丝毫作假的情态,便感觉世间再没有比她更可爱的人了,情不自禁轻呼:“妹”一切的情感尽在两字之中。 望舒雪白的双颊变得更红,垂下头不敢抬头应道:“害羞的大哥,唤我何事”。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铃铛音传来,易寒望去,发现窗户挂着几串铃铛,正在摇摆着,望舒站了起来,对着易寒道:“蒙心有事叫我,我下去一趟”。 沙如雪料理好苍狼的事情,回到住处发现易寒已经不在,询问一下才知是贺兰将他带走,刚好贺兰归来,这才知道贺兰已经将易寒带到望舒公主处治伤,想来也应该将皇城发生的事情告诉望舒公主,且他有些事情要问易寒,于是便寻来。 在二王子的力持之下,朝中许多大臣要杀苍狼,他一人力挽狂澜宣称若要杀苍狼就先杀了他,终于保住了苍狼的命,暂时将他收押,面对二王子的强势,大王子与三王子却一声不吭,他心中矛盾重重,他是绝对不希望二王子登上狼主之位,可是大王子的无能,三王子的懦弱,又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见望舒公主从塔口走了出来,连忙行了一礼,望舒将他扶起,喜道:“沙元帅,你又来看我了,快快告诉我,父亲最近过的可好”。 沙如雪向来是个心志坚毅的人,看见望舒如花笑容,却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公主,狼主重病卧床,在两日前已经离世”,朝中诸多大臣以为狼主重病卧床,实却在两日之前已经去世,事情突然,恐引起大乱,所以暂未宣扬,只有三位王子与少数人得知,若非如此,他早就将西夏第一圣手望舒公主请了回去,那还用得着皇城内的那些庸医。 眼泪一滴滴从她的眼眶涌了出来,缓缓转过身去,不让别人看待她哀伤的模样,美伦无比的背影轻轻颤抖,流露着无限的凄苦,无限的柔软,“父亲讨厌我,就算病重也不愿意看见我”。 沙如雪叹息一声,狼主在临死前就对他说,他很想念望舒公主,这么多年将她扔在承天寺,他对不起她,这两日他却忙着处理大事实在没有时间来告诉她,安慰道:“望舒公主,狼主很挂念你,他不能见你,有他的苦衷。” 望舒转过身来,一脸坚强,眼眶虽红红的却不再落泪,“沙元帅,父亲是担心我那三位哥哥要杀我吗?” 沙如雪一愣,他原本以为望舒公主天真无知,那里知道她已经看的如此透彻,沙如雪淡淡点头,任何一位狼主也无法容忍自己在子民心中不如一个女子,望舒公主太深入人心了,如同女神一般,只要她说一句话,就有无数人愿意为她拿起武器粉身碎骨,死而无悔,便因为如此,三位王子才不能容她,便是狼主面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也无法容忍,心中叹息,“望舒公主若是个男子就好了,以她的威望,必是西夏千年来最受敬仰的狼主”。 望舒美眸缓缓垂闭,无限悲伤道:“他们要来杀我,我也不会反抗”。 沙如雪明白,若是二王子登上狼主之位,望舒公主必死无疑,或者大王子,三王子,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下了决定,问道:“公主,易寒在哪,可否让老臣一见”。 原来这位害羞的大哥叫易寒,只是因闻悉父亲去世消息,心情低落,没有多想,“他在塔顶,我领你去见他”。 沙如雪忙道:“老臣独自去即可,不敢有劳公主”。 望舒点头,心灰意冷,一个人往寺院一处走去,她柔弱的背影让人感觉如此凄冷。 来到一处碎瓣堆地,薄萼飞舞的花丛之中,半弯下腰,凝视着那黄.菊紫熏,轻声自语道:“花儿啊花儿啊,往日我见了你们便欣喜万分,为何我现在来到你们身边还是好伤心”。 清风出来,花朵摇曳,似在告诉她,“望舒望舒,不要伤心,还有我们陪着你”。 望舒像个小女孩一般,生怕被别人知道她流过泪,狠擦双颊的泪痕,直到脸蛋发红,可怜之中又多了几分可爱,呆呆的想着记忆中父亲的容貌。 第六十一节 为名所累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为名所累 - 第六十二节 贵柔守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贵柔守雌 易寒趴在炕上,正闲着无聊,忽听脚步声,心中一喜,细细一听,这脚步声稳而重却绝对不是望舒。 沙如雪走进,自个坐了下来,随意问道:“伤势怎么样了”。 易寒笑道:“通体舒畅,望舒公主果然不愧为西夏第一圣手,苍狼怎么样了”。 “公主是西夏千年难得一见的瑰宝,苍狼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便是麒麟”。 这话却让易寒莫名其妙,“我只带过几天麒麟面具,却不知道你口中的麒麟到底何意”。 “你不知道吗?雁门关一战,你天下闻名,因你为国捐躯,功劳甚高,大东国君追封你为麒麟将军”。 易寒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这追封称号也作不得数” 沙如雪朗朗一笑,“作得数作不得数已经不是你说的算,麒麟之名已深入人心,就连玄冥、幼虎也对你佩服尊赞,四大奇将其余四国各占其一,独我西夏榜上无名,如今麒麟归西夏所属,威震四海指日可待”。 易寒脸色一变,“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归降西夏,沙元帅你是否有点自作多情了”。 沙如雪道:“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那你又如何来还这个人情呢?” 易寒哈哈大笑,“我又没让苍狼救我命,他想救是他的事情,我又没有求他”。 “我说的不是苍狼,我说的是望舒公主,你又拿什么来报答公主的恩情呢?”沙如雪一脸严肃,义正词严问道。 “这”,易寒稍微停顿,沉吟片刻后道:“望舒对我的恩情,我自然用生命来守护她,却为何一定要归降西夏,难道我不能用一个男子的身份来保护她吗?” “假如她有生命之危,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又当如何报答”。 这话顿时让易寒闻到了一丝意味,问道:“是否三位王子已经打算对她下毒手了”。 沙如雪点头道:“狼主在两日之前已经去世,此事只有几人得知,并未外传,一旦其中一位登上狼主之位,公主必死无疑”。 易寒冷声问道:“你堂堂大元帅难道保护不了她”。 沙如雪傲然道:“在三位王子未登大位之前,我有能力周转局势,可是一旦其中一位王子坐上狼主之位,你让我以什么名目去保护公主,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公主不得不死”。 “何解?” 沙如雪冷道:“公主受万民拥戴,只要她说一句话,西夏万民皆为其兵,你说她该死不该死”。 易寒决然道:“望舒不会这么做”。 沙如雪淡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易寒冷笑一声,“沙如雪,不知道你是老糊涂还是老狐狸”。 沙如雪哈哈大笑,“随你怎么说,其实我也不希望公主死,就看你怎么做了”。 易寒冷笑道:“你用望舒威胁我,我今天才见她一面,难道你就这么自信”。 冷如雪笑道:“从来没有人见了她而不爱她,麒麟你也不例外”。 “算你对了,我虽今日才见到她,西夏却只有用她能够威胁到我,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重视于我,要知道西夏眼前局势未明,谁当狼主还不知,对我归降之事却这般着急“ 沙如雪似乎不愿意说真话,“我刚刚说过了,四大奇将各国独占其一,唯我西夏榜上无名”。 易寒笑了笑,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打算再问,淡道:“要我归降可以,不过你却答应我一个条件”。 沙如雪闻言,欣喜笑道:“但说无妨”。 易寒脸色变的严肃,沉声道:“我要你让望舒坐上狼主之位,而西夏也只有她能让我——甘愿认她为君,甘愿为她之臣”。 沙如雪拍桌怒道:“绝无可能,西夏建国至今,从无此例,简直荒唐至极”。 易寒冷笑道:“沙如雪,看来你也是一个老不死,迂腐至此,你倒说说三位王子中有何人能胜任狼主大位”。 听易寒侮辱他,沙如雪丝毫不怒,他一个老将,在战场上受到的辱骂还会少吗?心中思忖,这个大胆的念头刚刚就在他脑海中浮现过,只是让望舒公主登上狼主之位,必定阻力层层,朝中不管忠奸必定异口同声反对,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可若是让三位王子其中任何一位坐上狼主之位,西夏轻则前途堪忧,重则灭国之危,沉声道:“此举有违先例,朝中诸臣必然反对,我独木难支”。 易寒冷冷笑道:“老狐狸,你也动心了”,冷声道:“反对无效,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三位王子一除,群龙无首,他的那些余孽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若还有反对者,杀之万千,不足为惜”。 沙如雪看着这个带着笑意的男子,却比二王子还要凶狠,难不成为了扶望舒上位,将满朝文武屠戮干净,不分忠奸,可是臣乃国之栋梁,无梁而大殿必倒,又如何可行之。 易寒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一般奸臣都是怕死的,平时装装宁死不屈,一旦大势所趋必见风转舵,虽是奸臣,能坐上高官之位必定有能力在,也是顶梁之柱,那些忠臣或许会因为望舒乃是女子有违先例,极力反对,一旦三位王子一死,岂能置国之社稷不顾,岂能置民心于不顾,再者说了你沙元帅都这么做了,你是什么人,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沙如雪笑了笑,“我已经被你说动了”。 易寒淡道:“只怕沙元帅你心里早就这么想了,你只不过想找个人来确定一下自己是否年老昏庸”。 沙如雪笑道:“依你所见,这件事情如何行之”。 易寒道:“我这里有一计能借二王子之手先杀了大王子与三王子,你再趁机将二王子的恶行暴露出来,持正名将其诛杀,三人一除,再用国不可一日无主扶望舒登上狼主之位,至于那些反对之人你下不了手,可以给我一支兵马,让我来做这个恶人”,话毕低声将计谋说了出来。 沙如雪听完,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易寒认真道:“你乃手握兵权的大元帅,苍狼又是在军中举重若轻的人物,西夏兵马一半以上归你们两人所管,有兵一切就都好办事,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义,若你只是一个文臣,就算计谋百出也徒劳无功。 沙如雪乃在世名将,对朝堂谋却不擅长,智者一事通既百事通,只需易寒点拨一番,便似深谙浸其中数十年,细思,易寒所说计谋还有诸多遗漏,许多细节他却能做的更好。 易寒自然知道自己不能与沙如雪相比,这老狐狸只存在想干还是不想干,没有他干不了的事情,对他来说要收拾三个王子并不是难事,自己那个计谋其实也是多此一举。 沙如雪起身,“公主获悉狼主去世的消息很伤心,你多关心她一下,静心养伤等待我的消息,一旦需要你,我会派人来接你”。 易寒笑道:“沙元帅,你难道不怕我这个外族人是在欺骗你。” 沙如雪冷视他一眼,淡道:“我只相信我自己”,话完便转身离开。 易寒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沙如雪在世,西夏便永无灭国之日”,若是认为沙如雪三言二语便被自己说动那就太天真了,这老狐狸若不是早就这么想,绝对不如应允下来,他需要易寒也可以不需要易寒,这些事情依他的能力自己完全就能做到,易寒只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不过易寒自己也无所谓,他的目的达到了,望舒若当上狼主,至少在她在位期间,雁门关再无战祸,而他要做的是将大东国的文化髓“仁义”二字传授给她,就让他当一次老师。 一会之后便看见望舒归回,见到易寒勉强露出微笑道:“你的病需要休养几日,要全好还差一味药来治好你多日积郁的内伤,我这里没有这种药却需要亲自上贺兰山去采,运气好的话也许” 易寒看着她原本白皙的双颊却挫伤通红,却打断了她的话,“公主,你能走过来我身边吗?” 望舒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叫自己公主,她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一言不发,走了过来。 易寒凝视她通红的双腮,认真道:“不管什么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悲伤”,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如此麻的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承诺,只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 易寒的声音似一注快乐的清泉窜入她的心中,只感觉所有的伤心悲戚通通离去,一时缥渺恍惚,如梦如醉,怔怔问道:“你要做我的情郎,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想做你的情郎,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他生平说过不少谎话,这一次却让他良心如此不安。 望舒亮若星辰的眸子凝视着她,脸露微笑,如花盛放,圣洁真如仙子一般,“可我们才刚刚见面不久”。 易寒挽住她洁白如玉的手,认真说道:“值此一刻,已如百年厮守”。 望舒眼眶噙着晶莹,低声问道:“若我在你面前落泪,你会不会笑我”。 易寒微笑轻轻摇头,便在这刻,望舒再也不用压抑内心的伤心,珍珠一般的泪儿一滴滴落下,痛哭起来。 易寒内心低叹一声,她如此柔弱不知是否能担其一国之主的重任,想起她那句“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便再没有任何疑惑。 第六十二节 贵柔守雌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贵柔守雌 - 第六十三节 采药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采药01 光易逝,不知觉几日就过去了,这几天在望舒的细心呵护下,他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有些气短,口老闷着一股气,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望舒告诉他,这是因为他身体内部受到伤害,积累淤血,属于内伤,要完全治好还需要一味药,易寒问她,是不是要等外伤好了,才治疗内伤,望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不要担心,她会治好他的伤的,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治好易寒的伤势,短短的这几日是她八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她不再孤独,有人陪着他,她可以尽情的将自己的悲乐表达出来,对于情郎这个概念她还是很模糊,只知道与他在一起很开心,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易寒有时候会牵着她的手,会温柔的轻抚她的脸,夜晚,她娇怯畏寒,他又会轻轻把她搂住,把她被风吹乱了的秀发理了一理,将自己娇软的身躯偎倚在他身上,感受他膛的温暖,她不擅长表达自己,有一次她看见易寒的笑容,踮起脚尖在他额头浅吻一下,易寒得意哈哈大笑,她吓的心儿噗通乱跳,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望舒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天还蒙蒙亮,朝寺门方向走去,喃喃低语道:“他是我的情郎吗?”这时一把叫唤声却把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蒙心。 “公主,你要做什么,让蒙心来代劳”。 望舒淡道:“不用了,这件事情你帮不上忙”。 “那我陪着公主,保护你的安全”,虽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秘密监视下,但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别人也许会对三位王子虚与委蛇,八年前狼主将公主交给自己,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容许公主有半点危险。 望舒笑道:“蒙心,你又忘记啦,上一次就是因为半途你跟藏绯打起来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 话毕,望舒就自个往寺门方向走去,蒙心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望舒发觉停了下来,转过身佯装生气道:“蒙心,你再跟着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蒙心看着望舒,知道依她的子绝不会不理会自己,她好久没出寺了,若是自己强行跟上去必然一会要遇到藏绯,一旦打起来反而惹她兴致索然,藏绯虽然会拦着她,但绝对不会伤害她,想到这里,停住脚步,看着她阳光满面的表情,心中一丝暖意。 望舒背着包袱,里面装的是棉袄,望贺兰山方向走去,刚走了几个路口,便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她,望舒小嘴嘟起,露出不悦的表情。 “公主,去哪里”? 望舒道:“藏绯,你为何这么讨厌”。 藏绯朗朗笑声传来,“藏绯知道惹你讨厌,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经过,公主请回吧”。 望舒讨厌他,不欲与他多讲话,一言不发向前走,便就在要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藏绯手一扬,拦住她的去路,长剑露出半截银光,冷冷的声音传来:“公主,不要逼我动手”。 “藏绯,你走开,让我过去”。 藏绯转过身,这是一个俊美到极点的男子,棱角分明的冷俊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寒光,薄薄的嘴唇自然上翘张扬其狂野邪魅,在看到望舒那纯洁无暇的眼睛,眼眸之中那寒光渐渐被温柔所取代,她的美丽没有人能够抵挡,就算对女子丝毫不感兴趣的自己也不能。 望舒美丽稚气的容颜此刻一脸轩昂凛然直视着藏绯,绝丽不可逼视,藏绯不自觉的怕了她的眼光,往后退了一步,苦笑道:“公主,我不拦你了”,话毕,只见那剑已经在他手中,银光一闪,溅出血花来,一截手指落地,他的左手尾指齐断,鲜血的扑扑涌出来。 望舒大吃一惊,掏出锦带,走了过去,忙低下头,认真帮他包扎伤口。 藏绯低头看着她美丽神异的容貌,温雅和蔼的神情,冰冷的内心充满无限温柔。 望舒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微笑道:“不再流血了”,好奇朝藏绯问道:“藏绯,你为何自残身体”。 藏绯笑道:“因为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公主你”。 望舒奇怪问道:“那为何每次我出来你都要拦着我,还与蒙心打起来”。 藏绯露出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因为我妒忌他,公主讨厌我,我也要让公主讨厌他”。 望舒不明其意,思索起来,突然却慌张道:“坏了,都是你害我耽误了不少时间”,小跑从藏绯身边经过,清脆的声音飘来:“记得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 藏绯望着她绝美的背影,突然半跪了下来,“公主,从这一刻,藏绯愿永远成为你的仆人”,他乃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也是二王子的人,他一直在等待着望舒对他说,藏绯来我的身边,这一刻他终于背叛了,只有女神一般的公主才配成为他真正的主人。 ————————————————————————————— 贺兰山绵延数百里,横跨北敖与西夏两国,峰峦上千,便是一角, 远远望去,群峦巍峨起伏,雄伟壮观,在塞上骄阳的照下,山峰连绵,岚气蒸腾,或浓或淡的云雾变换着,似大片云海。 在兴庆府十几里外有一处高峰,名天峰,高千丈,终年积雪,据说屹立峰顶,可触灏气弥漫。 这时望舒已经到达天峰脚下,将马匹拴好,马匹是她方才向一户牧户人家所借,八年了,她就没有在一望无际的原野纵马飞奔过,今日又体验到少女时无忧无虑的快乐。 而此刻望舒也穿上了棉袄,带上毡帽,一阵凉风带着尘沙吹来,有些迷目,望舒闭上眼睛,风在耳边呼呼的响,云杉树叶发出滔滔滚滚的声响,四周寂静无人,心儿突突的乱跳,想起易寒那与大地一样宽广的膛,双手紧紧拽成拳头,露出一丝坚毅。 贺兰山上的风变化多变,一会之后,这股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望舒那白皙的小脸已经被风沙刮的红扑扑,悄然睁开眼睛抬头一看,顶端那白茫茫的一片雪海,巍峨壮观。 一峰天,高不望及,山路陡峭险峻,望舒徒步登山,初时有路径可寻,来到半山腰,脚下却变成茫茫白雪,无迹可寻,望着越来越陡峭的山路,四顾无人,却有些害怕,方才一路走来,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所要找的雪莲花。 她停了下来,仔细辨别上山可行的道路,小嘴不停的喘着,呵出热气来,这时突然又起风雪,雪花扑面,变得寸步难行,柔弱的娇躯在风中摇摇晃晃,双手瑟瑟发抖,睁大着眼睛寻找可避风的地方。 寻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可避风的山洞,低头钻了进去,一声细微的声响传来,望舒走进一看,却是两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嗷嗷叫着,好像是饿了,她走了过去,露出微笑,从怀中透出皮袋,将羊到在手心,让小狼舐吃,另外一只小狼伸长脖子也往她手心凑来,望舒轻小狼的头,道:“不要着急,一会就轮到你”,待这只小狼吃完,她又倒了一点羊喂着另外一只,眼看皮袋中的羊越来越少,她却恍若不觉,乐在其中。 一会之后,好像外面的风停了,望舒看了两只小狼一样,便往洞口方向离开,突然洞口跃出一只母狼,嘴里叼着一只已经咬死的獐,双眼沉静冷冷盯着望舒,身子一动不动。 望舒十分害怕,不知觉的往后退后几步,这时身后那两只小狼似乎感觉到自己妈妈来了,嗷嗷又叫了几声,母狼松开嘴里獐,朝望舒露出獠牙,步步朝她逼近。 不知为何,闻到母狼身上的气味,她反而变得不害怕了,干脆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小狼的嗷嗷叫声安静下来,望舒睁开眼睛,母狼正给两只小狼哺.,高扬狼头,露出天生的傲气。 望舒看到这一幕似有所触,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三节 采药01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采药01 - 第六十四节 采药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采药02 稍有经验的猎人,一看这洞就立即知道是猎食野兽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望舒这天真的人儿还跑进去,见到两只小狼还给它们喂羊,丝毫不知道当中的凶险,狼本是群居动物,却不知道这只母狼为何独处*** 有惊无险,外面风雪已停,她还要捉紧时间寻找雪莲花,走出洞口,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二十丈外,一只出外寻食的成年老虎朝她走来,看见望舒,老虎咆哮一声,谨慎的盯着望舒,似在分析眼前的猎物是否能对它造成威胁,只要确定是猎物,便会集度力量于一身奔扑而来 望舒被这只老虎狰狞的模样吓的退回了山洞,而此刻那只母狼已经站了起来,竖起耳朵,背毛尖尖如刺,张开大嘴露出獠牙,一跃来到望舒的身边,沉静的盯着远处那只老虎,狼虽凶残,但是它的身躯比起强壮凶猛的百兽之王实在是太弱小了,在老虎面前,凶残的狼只需一击,且老虎的敏捷一点也不必狼差 只见母狼长嚎一声,呼唤同伴来共同面对这个强大的敌人,瞬息之间从四面八方奔来七八只成年狼,它们有序列成一排,面对着那头猛虎,露出獠牙,希望震慑这只猛虎离开 一般面对群狼,就算百兽之王的老虎也会识趣离开,对面一只狼它能轻易猎杀,而面对群狼,已经能够对它造成威胁,这是动物长久已来养成的天知觉 不知道为何,这只老虎却没有离开,或许它太饿了,或许这是一只骄傲的老虎不容许任何动物挑衅它的威严,或许这是一只好斗的老虎,它迈着虎步,谨慎的盯着眼前这群狼,慢慢靠近 目不转睛狠狠地盯住老虎,无论它移动到哪里,目光如影随形,前蹄重压雪地,弓着背,露出獠牙,动物的天让它们知道,只要被敌人厉爪挥中,就会开肠破肚 不知什么时候刚刚那只站在望舒身边的母狼也假如战斗团队当中,八只狼一动不动,用心专一的盯着这只慢慢朝它们靠近的老虎,它们也许不会去招惹百兽之王,当如果有敌人敢来侵犯它们,天生的傲气,天生的野,血尚未流尽,它们依然会奔跑,依然会战斗,这就是狼,西夏人所崇拜的狼 当老虎踏入它们的领地,足以对它们造成威胁,八头狼动作敏捷迅分开,将老虎围了起来,与它保持三丈距离 老虎原地转了一圈看着将它围了起来的八只狼,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竖立起来,低吼一声,四蹄慢慢移动,跃跃欲试却没有扑上去,依然谨慎,而八只狼与老虎保持距离,随着老虎的移动也移动起来 老虎生谨慎凶猛,一旦出击必击杀猎物,它所惧怕的就是比它谨慎凶残的猎人,但若比起耐心,没有一种动物能比的过狼,就算猎人也不行 八头狼循规蹈矩,没有一头脱离团队范围,它们的步伐有序,终于老虎安奈不住了,突然朝一只身躯较弱的狼扑去,虎口厉爪并用,用朴实的猎杀方式,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最有效击杀敌人的方式 其余七头狼在老虎动的那一刻,也同时扑了过去,而那头被老虎攻击的狼并没有跃逃,明知不敌,它依然狼口大张咬了,老虎的獠牙本用不着,虎爪一扫,狼口还没有咬到便被扫飞几丈远,在地上抽搐低吟,同时七头狼从老虎背后,左右两侧咬来,一只朝老虎屁股咬去,虎尾一扫,这只狼还没撕咬便被甩出老远,立即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扑去 其余六只几乎在同一时间咬上老虎那皮糙厚的身体,爪子深深扎入老虎的毛皮里,狼口撕咬它身上的皮 老虎吃痛,发出震天的吼声,狂奔乱跳,虎尾乱扫,试图挣脱 群狼执著,身体被甩的在空中飞舞,却依然紧咬不放 老虎越发疯狂,咆哮不止,群狼终陆续被被甩了下来,趁这个时候,立即落荒而逃 那只在地上低吟的狼,腹下血模糊,几只狼来到它的身边舔舐它的伤口,长嚎着似有无限悲伤 刚刚望舒躲进山洞护着那两头小狼,听到狼嚎声小跑出来,看到那受伤的狼什么也忘记了,赶了上去,群狼咬着那只受伤狼的毛发,将肚皮翻了起来 望舒将衫内的肚兜解了出来,包扎在狼肚之上,见伤口渐渐不再流血,说道:“好啦,好啦”,恍如不觉自己身处狼群中央,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伤口不再流血不止,在群狼的照顾下,过些时日就会痊愈,西夏人对狼还是很了解的,望舒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天真,可是还是有常识的 望舒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站在群狼中央,群狼正盯着她,恍然大悟,连忙摆手道:“不要咬我,我没有坏意” 群狼突然全部倒地,在雪地一翻朝望舒露出肚皮,狼头后仰着地,耳朵向两边拉开,快伸出舌头 望舒看着它们的动作,不再感到害怕,咯咯笑了起来,大胆的在它们肚皮抹了一下,有的狼双腿在雪地蹬着,望望舒身边靠近 望舒在每只狼的肚皮都了一下,说道:“都有,都有” 狼天生野,天生傲气,杀了它们容易,要驯服它们几乎没有可能,像这样绝对信任主动像人类表示亲昵讨好的事从来没有,是不是望舒身上那无此馥郁的麝香暂时安抚了它们的凶残而变得温顺,除了狼没人知道 此刻太阳正挂,日光照在她身上,比早上暖和了许多,望舒害怕耽误时间,寻不到雪莲花,离开群狼居地,往山峰之上继续前进,她多选陡峭的地方去寻,雪莲花生长周期长,除长在悬崖峭壁,野兽难及的地方,一般平地易达的地方,没等花苞开发,就会被野兽糟蹋或咽食,要找一朵十年开花的雪莲几乎艰难无比,望舒却相信自己能够找到 来到一处陡峰之前,有些累了,停了下来,白中透红双颊渗出几滴香汗,一边拿出皮袋饮了一口,皮袋口直竖朝下,口中依然干枯,轻轻摇晃几下这才发现袋中已经没有羊,蹲了下来,慢慢捧着雪花装入皮袋中,装满之后又将皮袋收入怀中,一阵冰凉触体,身子不禁抖了一下,笑了笑,自言道:“好凉啊” 边走边喃喃自语,“再找不到,今晚就回不去了”,突然像个小女孩一般惊喜道:“恰果苏巴”只见半山腰里峭壁之上,生着一朵碗般大的花儿,花碧叶紫色,叶片羽状分成无数瓣,蕾儿密缩其中,在白雪之中格外耀眼 望舒雀跃的朝雪莲花生长的峭壁跑去,当看见眼前一道峭壁,那花离地有十余丈距离,峭壁上积雪全无缓势可登,顿时呆傻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娇艳碧紫的花儿就在眼前,她却没有办法采到 想起易寒温柔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柔情,“他是我情郎,这花我一定要采到”,想到这里,连忙脱掉棉靴,赤脚踏地,一股冰冷从脚底传来,冷到骨头里,把臃肿的棉袄也脱掉,顿时像有无数小针在在扎着她的身体 浑然不做它想,眼中只有那朵雪莲花,手脚并用,缓缓朝花生长的地方攀去,她一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辛苦的事情,便是此刻全身酸软濒临无力,手脚被冻得失去知觉,哪里还会想到此刻艰险无比,一旦失足便命丧于此 她一点一点的朝目标靠近,只攀了一半距离,便费了好些时间,大汗淋漓,湿透衣衫,这时汗水冷了,全身一片冰凉,薄薄的衣衫无痕紧贴着她的肌肤,似**的女神在骄阳下罩上一层光环,闪动的波澜泛着点点金光 望舒眼睛一直盯着那朵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不知道自己的脯起伏的越来越快,她柔弱的身躯蕴蓄着一股极大的力量,似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她前进,直到攀上那整块凸出的平地,直到触碰到那奇碧的花朵,她那被汗水浸透的脸容才露出微笑,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趴在那平地之上,保持伸手的姿势,不再动一下 这个傻瓜,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能不能下来 第一次写动物相斗,不想多写也写不好,最近神经虚弱,认为这章写的烂就当我在凑字数,勿见怪 第六十四节 采药02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采药02 - 第六十五节 采药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采药03 再说易寒这边早上起来,望舒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在他面前,在寺庙内寻了一会也没见她的踪影,空气中依然能闻到她淡淡的幽香,这是他的天赋。 刚好看见蒙心在一处盘坐,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走了过去问道:“你家公主去哪里了”。 蒙心毫不理睬,易寒知道他能听懂自己的话,只是不愿意出声,算了,问这木头还不如靠自己,嗅了嗅,走着走着却来到寺院门口,心中讶异,望舒出去了,那为何蒙心没有跟着,她可是被软禁在承天寺,刚好他也想活动筋骨,便打算给望舒一个惊喜,踏出寺门。 两个士兵并没有拦住他,他可是与魔鬼同行的人物,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易寒也干脆将他们当做透明的,寺院的外墙处,一个白衣男子后背卧在墙上,双脚交叉,嘴里叼着一草,一脸悠闲,五官冷峻,双眼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易寒虽不会武功,高手也见多了,一眼就明白这人是与蒙心一类的高手。 一瞥之后,便从他身边走过,男子用汉语叫住他,“你就是那个丝毫不畏惧贺兰眼神的高手”。 易寒转身笑道:“你就是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 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笑道:“那是我的坐骑绝尘,借你一用”。 易寒望去,不远处一匹白色的骏马,并没有拴着,倒与男子一般显的孤傲不群,易寒淡道:“谢了”,便朝白马走去,男子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绝尘除了主人,容不得陌生人动它一下”。 易寒走近,那匹白马似警觉起来,抬起马头,两只杯子大的马.眼瞪着李子寒,嘴巴微微张开,突然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易寒冷喝一声“安静”,便见那白马突然间很温和,很安静,悠闲如初。 易寒跃上马,调转马头朝男子笑道:“果然是一匹好马?” 男子脸上已经没有如初的笑意,沉着脸冷道:“这马送你了”,如此三心二意的马,他怎么会再要。 易寒见了他的模样,似明白他的想法,颇有深意道:“你不懂马”。 藏绯一愣,易寒已经骑马离开,绝尘而去。 一会功夫,行到了一座山峰之前,四周无人,只见一颗树拴着一匹小马,勒住马,停了下来,走近拴马的树下,地上摆着一双女鞋,正是望舒平日所穿。 望着这一线天,高不望及的山峰,心中讶异,望舒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她一个小女子,不知来到这种地方很危险吗?野兽出没另说,就是遇到雪崩也是九死一生,心中担心她的安危,想也没想便往山峰登上,身上只穿薄衣薄裤,刚走到半山峰便越觉寒冷,心中暗忖:“我妮子,我一个大男人都冻得受不了,她岂能忍受得了”,想到这里更是担心,脚上虽冻得生疼,反而加快速度。 要在这茫茫雪山之中寻到一个人,无疑是艰难无比,许多只身上山的人,便是因为葬身雪中,数十年之后才被别人发现,只是易寒却不一样,雪山之上空气纯净,无太多杂味,这样易寒更能清晰的闻到望舒所残留的淡淡幽香。 来到一处,见地上有不少血迹,心中骤然一惊,奔跑过去,还没细差这血是否是望舒所留,便见从一个山洞突然串出七八只成年狼,狼眼透出寒光冷冷瞪着他。 见到这一幕,易寒顿时联想到望舒被野狼嘶咬的情景,心中悲怒,怒咆一声,随手捡了一只枯枝便朝狼群冲去,此刻他已经丧失理智,断然没有想到冲入狼群之中必死无疑,只想将那个可爱天真的女子救出狼窝,纵然死无葬身之地也决然无悔。 还未靠近,群狼瞬间将他围了起来,易寒瞬间变得冷静了下来,冷视群狼,小心翼翼,怎么说他也是出生将门,易天涯那几手还是有学到的,生存能力,搏斗能力较常人要强上不少,此刻若想逃跑,他有自信能够逃掉,狼再凶残终究是畜生,怎么比的上人类的智慧。 只是此刻他却不能跑,他要将望舒给救出来,目标就是那个山洞,洞口狭隘,断然冲进去,被群狼围着,本无法施展,在进入之前,他必须将这群狼给收拾掉,可是要消灭擅长团体作战的群狼他又没有半分把握,后悔不已,早知道当初就苦练武艺少读书,今日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他知道要与狼比耐是比不过的,它们本来就生存在雪地之上,而他身上仅薄薄一层衣衫,久耗下去,死的绝对是自己,当机立断,挥动枯枝朝一狼击去,那被袭击的狼灵活的躲过易寒愤怒一击,而他周围几狼出动朝他身上扑来,狼爪挠去,狼口獠牙暴露其凶残本。 一击不中,易寒连忙闪躲群狼围击,身上几处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衣衫几处已经被厉爪撕破,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心中大呼不妙,鲜血更能激发狼的凶残野,从刚才一击,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群狼的对手,如今非但不能救到望舒且可能连自己都命丧至此,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没有产生退怯的想法,若不能将望舒救出来,妄为男儿身。 身上掉下一物,易寒恍然未觉,身上的疼痛让他变得更加冷静,这是那些露出獠牙一脸凶残的群狼突然间却伸出舌头舔了舔,易寒明白这个举动是表示无威胁的意思。 易寒大感怪异,这群狼为何瞬间不将他当做敌人,这时突然看见狼窝处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只狼,腹下居然围着一抹女子所用的肚兜,线头系在狼背之上,这绝对人为的,既然是人为那就除了望舒别无她人,这些日子相处他已经了解到望舒是个天真无邪,心底善良的女子,莫不成群狼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善良友好,低头思索,骤见地上一物,乃是望舒送给他的香囊,脸上不知觉露出笑意,当日望舒送给他这个香囊,娇怯怯说道:“你是我的情郎,这是亲手做的,送给你”,当时他拆开,里面有望舒的几个头发,在中原女子的头发有很深的寓意,青丝情丝,他在野史中也曾看到过西夏女子也有像情郎赠送头发的俗例,其意乃是定情、情长永不绝,与中原寓意大同小异。 捡起香囊收好,望去,那几狼正在嬉戏玩耍,对他这个异类视若无睹。 大胆的朝群狼走去,在靠近的时候特意弄出声音,试探群狼反应,群狼依然嬉戏无误,看着几只野狼就在自己旁边玩耍,易寒顿觉怪异非常,望漆黑的狼洞望去,刚要走进,一头野狼却拦住他的面前,虽无恶意,却也不准他进去,几声小狼嗷嗷叫声传来,易寒顿时明白原因,洞内残留着望舒身上的幽香,并没有血腥味,大声呼喊望舒的名字,连唤几声依然没人回应,想来望舒是来过这里,不过已经离开了,这群狼都不伤害自己,又怎么会伤害望舒呢,联想到刚刚无意掉落香囊的情景,似瞬间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奇女子,连天骄傲的狼都能驯服”。 离开狼洞顺着香味寻去,果然望舒并没有死,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定了下来。 来到一处陡峰峭壁,远远就看见雪地之上有一件棉袄,奔跑过去,拿起棉袄重重闻了一口透着望舒的气味,地上还有一双棉靴,手中的棉袄已经冷了,说明望舒脱掉这件棉袄已经时间不短了,这妮子疯了吗?在这种冰天雪地之中还脱掉棉袄,棉靴,这不是找死吗? 心中着急,放声喊着她的名字,大山之中只有他自己的回音,没人应他半声,心中讶异为何香味到了这里就断了呢,眼前却是陡岩峭壁,望舒绝对无法攀登,抬头望向峰顶,骤然看见峭壁之上一块凸出的平地之上一具一动不动的躯体,惊呼一声“望舒”,身体虽瑟瑟发抖,内心却充塞这一股蚀骨的冰冷,万念俱灰。 易寒镇定下来,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没事,脱掉外衫将望舒所脱下的棉袄棉靴包了起来系在腰间,刚刚他已经观察过,那凸地离地面越十来丈,峭壁滑溜不堪,他能攀爬到望舒身边,可是绝对没有办法背着望舒下来,只有往上攀爬到顶再寻下山之道,要救望舒就要冷静,他做到了。 尽最快的速度往望舒处攀爬而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得僵硬,终一跃登上那块平地。 她的全身已经覆盖忙点点寒霜,那是她的汗水所凝固,美丽的眸子紧紧闭着,至美的脸容露出满足的笑容。 易寒连忙将她抱到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她已经冻僵的身体,替她穿上棉袄,棉靴,骤然看见她紧紧拽在手心的雪莲花,心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捉起她手上的雪莲花狠狠的扔了下去,怒吼道:“命都没有了,要这花何用”。 望舒没有任何反应,西夏女子热情大胆,望舒却是含蓄的,那朵雪莲花就是她的表白,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热情。 [.16kbook.] 第六十五节 采药03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采药03 - 第六十六节 女神与仙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女神与仙子 易寒用衣衫勒紧望舒,背着她往上攀爬,在无法目视的情况下,往下只有死路一条。 刚刚他查看了一番,发现望舒还有呼吸,她只是冻坏了,心中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冰冷在腐蚀他的身体,额头毛发之上点点斑白,乃是汗水凝成寒霜,身体却蕴蓄着极大的力量,为她力歇而死在所不惜。 终于攀上峰顶,就在悬崖边上不停的喘气,不忘伸手去触望舒脸蛋,发现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冰冷,一脸甜美的睡态,刚刚累坏了,易寒痴醉的凝视着她,那长长的黑发连着他内心浓浓的柔情。 望崖下一看,峨然约百丈的峭壁,不禁心惊,我刚才竟背着望舒爬了这么高,露出微笑在望舒洁白无瑕的额头轻轻一吻,干裂的嘴唇颤抖道:“是你在我身边给我力量吗?”望舒甜睡不答。 易寒挺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将睡熟中的望舒抱起,**的上身点点白霜,雄壮的后背四个伤疤格外耀眼。 易寒往阔地方向走去,似他这种知晓天文地理之人,自然也懂生存之道,走着走着,白雪霜冷渐淡,便见眼前奇石突兀,青松黛色,奇花瑞草,竹径清幽,幽鸟啼声近,源泉淙淙清。重重芝兰,处处绿苔。 心中惊喜这峰顶竟是如此仙境,依他所学料定此地必有火山裂缝,才有可能在这雪峰之上出现这常青仙地,对于大自然,这千丈高峰几乎可以渺而不计。 易寒来到一处杂草连阡带陌,花儿碎溅琼瑶之处,一潭碧湖浸在眼前,这谭池水约有十丈余阔,二十丈多长,水清彻底,水中滚珠泛玉,热雾氲氲,暗香馥馥,炎波如浪扑面而来,润肌注春意,山上有泉水留下,竟是一处温泉。 易寒大喜道:“望舒,望舒,温泉!”这才发现自己喜极忘形,恍然没有记得望舒正熟睡着。 抱着望舒走近,顿觉清爽自温,热汗流荡,低头往望舒看去,只见几点汗水正从她额头渗出,流过她白璧无瑕的双颊,她身体受寒,汗水浸身,眼下却需要将她身子擦干净,用温泉治疗寒体入侵最合适不过。 准备脱掉她的衣衫,突然噗的一声,池面荡起涟漪,圈圈水纹缓扩,一只洁白藕臂从水中冒出,一个螓首冒了出来,漆黑的长发又光泽又温柔像绸缎一般紧贴在她细颈香肩之上,发端如花散开在水面轻漾,皓如白雪的后背涓涓珠泛,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佳人洗处冰肌滑,涤荡尘烦玉体新”,易寒不悦的冷哼一声,不管这女子是妖是怪,抢前一步他早就为他家舒儿所设定好的情景。 女子听到声音缓缓转身,绝美的容颜顿时映入眼中,朱唇滑.润如樱桃,肌肤雪薄,眸妙丹青难描,玲珑酥半隐水中,可见沟壑深深,白花花,峰头若粉,影动千条紫艳万道红霞,似乎能从其中看到锦绣山河的壮观。 易寒一时被这女子美色所摄,却不是什么妖怪,原来是个仙子,稳住心神,暗念人间韵色如尘土,低头对着望舒道:“望舒,原谅我,我也是个凡人”,望舒发出微弱的鼻息之声,一脸甜笑,似在说:“不怪,不怪”。 若是平时易寒一定会痴痴的盯着那个美丽的女子,在美色面前他向来表里如一,明明很爽,为何还有压抑自己装模作样,只是此刻还是望舒重要一点,却不能因为其它而分神。 脱掉望舒身上的衣服,寒霜融化,内衫已经湿透了,一并除去,**的身体毫无瑕疵,肌肤像珍珠一样白得透明,雪白的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美的让人不忍亵渎。 易寒心中只有爱怜,没有**,正思索着用什么东西来擦拭她身体表面的点点晶莹,便看见池边不远处有一件霓裳薄衣,走了过去,看见波光粼粼忽觉嘴唇干裂喉咙干渴,捧水泼洒脸庞,顿觉舒爽无比,喝了一口池水润喉解渴,霓裳薄衣旁边还有一个皮袋,打开袋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像似什么动物的鲜血,还想还热乎乎的,心中思忖:“这仙女好重的口味”。 易寒拿起衣衫和皮袋朝湖中那将他当做透明的仙女喊道:“这东西是我捡到的,现在归我了”。 那仙女似乐在其中,一会潜入水中,一会像透气的鱼儿在水面上浮荡着,对他毫不搭理,易寒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省的一会魂魄都被她摄走。 返回望舒身边,擦拭望舒耳髻处得水珠,打开皮袋,凑到她的小嘴处,只见她嘴唇微微颤动,在易寒的灌注下,几滴从嘴边流了出来,鲜艳的殷红,白皙的双颊渐渐有了红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辉,易寒喃喃自语道:“真是女神”。 正要帮她擦拭身体,突然望舒咳嗽一声,易寒惊喜的紧紧将她抱住,心中浓情如火,似乎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望舒在易寒怀中连连咳嗽,那浓烈的血腥味将她呛醒了。 感觉自己被一个怀抱紧紧包裹着,她缓缓睁开眼睛,闻到那熟悉的气味,只感觉自己好温暖好快乐,似在梦中,用沙哑的嗓音呢喃道:“情郎,是你吗?” 易寒握住她瘦弱的双肩,让她看清自己,他的眼神**滚烫。 望舒美丽的双眸微微颤动,脸颊通红带着少女的羞涩,纤纤素手轻轻摩挲着易寒的脸庞,似乎要证实这一切是否在梦中,易寒猛然朝她嘴唇吻去,给她最真实的证明,她曾经说过,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不准再偷吻她,这一次又让他得手,望舒张开檀口,为他敞开心扉,丁香小舌小小翼翼的朝易寒那润泽光滑舌头勾去,易寒原本只想给她一个浅吻,并不打算欺辱她柔若绸缎,突感自己正被那丁香小舌勾引进入她的檀口之中,正欲使出缠舌大.法,不料望舒突然连连咳嗽几声,却是被易寒口中的血腥味呛到。 易寒看去,望舒两道细眉正皱的弯弯的,一脸难受似欲作呕,易寒哈哈大笑,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缓过气来。 望舒止住咳嗽,忽感易寒拍着她后背的手如此敏感,低头一看,自己正片无衣缕,赤身**趴在易寒怀中,顿时惊呼一声,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双手护住口,双腿弯曲紧紧闭合,一腿盖在上面欲要盖住双股之巅那风流之地。 发现易寒正盯着她看,恼羞道:“闭上眼睛,不准看”。 易寒顺了她的意,闭上眼睛,反正他刚刚已经看个彻底了,望舒又问道:“我为何会光着身子”,这句话她憋了好久才完整说出口。 易寒坦然道:“我帮你脱的”。 望舒又道:“你松手,让我穿衣服!”此刻易寒的双手还握着她的双肩。 她的那套衣衫经过太阳烘晒已经干了,想一边盯着易寒一边穿上衣衫,却羞愧难堪,只能背对着易寒,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偷看。 待穿完之后不由轻轻舒了口气,转身看易寒怔怔闭着眼睛的模样,心中暖暖的,他是我的情郎,让他偷看也没什么。 望舒穿好衣服,易寒似无所觉,忽听娇柔清脆的歌声传来: 情郎哟,情郎哟 我来问你哟。 我这样的容颜美不美。 我这样的身段娇不娇。 我这样的嘴唇你吻不吻。 我来问你哟。 我这样的女子你爱不爱。 你嘴里是否含着****,为何我甜透心脾。 歌声轻快热情,歌词直露大胆、明目传情、不加掩饰,只可惜望舒唱的是西夏语,易寒听不懂。 一声涤荡心灵的天籁之音在耳畔响起:“爱人,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易寒睁开眼睛发现望舒绝美的容颜近在眼前,颊边?有笑意似清风吹开百花香。 易寒笑道:“望舒你能不能用汉语将方才的歌曲再唱一遍”。 望舒嫣然一笑,“不唱了,你是我的情郎就能听懂”。 这时两人同时听到水声,望去,只见池中那仙子已经出浴,玉体慢慢露出水面,长长的秀发滴着水珠紧贴在修长的玉颈,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过那神工巧制的锁骨,来到沟壑深深,停在小腹之上,在冰肌滑出一道道水痕,凸起双峰之上两点嫣桃凛凛动人甜美可吮 **的双脚优雅的踏出水面,步伐轻盈优美、飘忽若仙,修长的双腿窈窕倩立,丰盈的大腿之上,风流之地一抹漆黑,两瓣玉津抿成了一条直线。 清幽腻腻的声音传来:“美吗?” 易寒惊呼一声:“哎呀,毒瞎了我的眼睛,仙子怎么可以这么放.荡”。 望舒却涨红着小脸,两片小贝齿轻咬着红润的嘴唇,呆滞原地不知所措。 第六十六节 女神与仙子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女神与仙子 - 第六十七节 高手高手高高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高手高手高高手 仙子咯咯荡笑:“二十人年没人看见,被你看一次又何妨”。 易寒打量着她的容貌,也就十个十**岁的少女,为何说二十年没人看见她,二十年前她还在娘胎里面呢。 她的眼睛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澄澈明朗却是一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平静而内敛,暗含坐观风起云涌而波澜不惊的气度,从她**.身体坦然站在一个男子面前就可以证实这点,经岁月积淀的那份沉静安然。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所自然流露出来的成熟风韵,都让易寒疑惑,明明是个少女,为何会有这种世事洞明的味道呢。 易寒很自信的对着望舒道:“肯定是个妖怪!” 望舒小声道:“情郎你别说了,妖怪在看着你,我害怕她吃了你”,她从来没有看见这么慑人心魄的美丽,心中也认定是妖怪,女神是不会放.荡的。 仙子似有不悦,说道:“见过这么美丽的妖怪吗?”话毕皮袋与霓裳羽衣已经到了她的手上,薄衣罩体,似乎轻云绕梁在她的身体表面,飘飘洒洒直垂至修长的小腿上。 望舒看见那皮袋与衣衫离开一丈有余,她一动也没动,东西却突然到了她手中,惊呼一声“妖怪”,仙子不语,打开皮袋饮了一口,琥珀殷红的鲜血沾在她致的嘴唇,似十分满足这种血腥的味道,灵蛇一般的舌头轻舔嘴角的殷红,说不出的妖魅。 望舒惊怕,易寒连忙将她抱在怀中,让她螓首贴在自己膛,轻拍她的后背,轻道:“不要怕”。 望舒抬头望着他的眼睛,笑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仙子吃吃的腻笑起来,“小妹妹不要怕,要吃我也吃他”,纤手指向易寒。 望舒听到这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张开双手护着易寒前面,毫不畏惧冷视着仙子,“不准!” 易寒看见望舒坚毅无惧的表情,又怜又爱,来到她的身边,将她双手收放回来,笑道:“你的身体不香了,去洗个澡吧,我来跟妖怪谈判”。 望舒似有诸多不愿,易寒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眼睛,说道:“放心,我不会偷看”。 望舒轻轻摇头,“不是,我怕你将灵魂卖给她,这样你就记不住我了”。 易寒哈哈大笑:“她是妖怪不是魔鬼,没有这个规矩”,话毕,将望舒抱起,一边往温池走去,一边扒掉她刚刚穿上不久的衣衫,望舒闭上那两颗宛如星辰的眸子,双颊绽放着红润,长长的睫毛轻轻触动,可爱到了极点。 易寒无视仙子从她旁侧走过,来到池边,说道:“望舒,睁开眼睛”。 深情的眼睛凝视着易寒,“干什么”。 易寒问道:“你会游泳吗?”望舒点了点头。 易寒笑道:“那我要扔了”。 望舒微张小嘴,露出一抹的洁白,惊讶无比道:“不要!” 易寒却已经高高将她往池中抛去,晶莹剔透的女体在空中做了一个动作,噗通一声优雅的入水,荡起小小的水花,易寒放声大笑起来。 望舒探出水面,青丝紧贴双颊垂在她圆润的肩头,高举手,雀跃朝易寒喊道:“情郎,快来,我好热”。 易寒听到她这句,一股怪异的感觉心中燃起,骤遇她纯洁无邪的眼光,登感自惭形秽,挥去这怪异的感觉,笑道:“怪不怪我突然把你扔下水”。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不怪,不怪”。 安抚好望舒,让她纵情在水中嬉戏,而望舒也似忘记所有的危险,沉浸在无忧无虑之中。 易寒来到仙子跟前,准备讲数,骤见她裳衫大开,并未合拢,雕细琢躯体,丰润纯白凸起若隐若现慑他心魄,魂都差点都被勾没了,还讲个屁数,皱眉道:“仙子能不能收敛一点,你这样扎眼的很,我都睁不开眼睛”。 仙子咯咯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管我呢?”突然眼光一变朝易寒看来,易寒顿时感觉自己透不过气,她的眼神似乎一银针扎入他骨髓之中,瞬息这种感觉又遁走无形,只见仙子轻叹一声,“人老了,心也变得软了”。 易寒挠了挠刚才被她“电”的难受的皮肤,接过她的话头,“敢问仙子芳龄几何啊”。 ”你敢再问,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仙子瞪他一眼,似乎非常恼火。 易寒似乎自言又似乎在对她说:“女子的年龄是秘密,特别是像你这种青春正茂的女子,生怕一不小心又长一岁,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实在是太吓人了!不提这些了,没意思,我们还是来谈判吧”,易寒自然知道她不是什么妖怪,又是像脱俗一类的高手,方才特意说妖怪,只不过想让自己表现的纯洁一点无知一点,放松她的警惕心。 他嘴巴唠叨个没完,仙子却一言不发,突然见她身子似柳絮般轻柔无声靠近他,嘴巴被她手掌给掐开,舌头被她二指夹住,说不出半句话来,牙齿似咬在一块石头上面,心中叹息一声,哎,又憋屈了,我要是学会如来神掌,霸气十足又如何会被别人欺凌。 仙子露出诡异的笑容,似狰狞似妩媚似妖邪,畸形的美艳就像一朵杀人于无形的一品红,漆黑的眼瞳如无底深渊一般让人越陷越深而无力自拔,“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只需轻轻一剪你便永远是个哑巴,再也无法跟你的情人说甜言蜜语”。 这绝对是最恶毒的语言,他早知道这女子毒如蛇蝎,果然毒如蛇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花言巧语都是枉然。 脱俗的经验让他知道千万不要逞能,最重要的是揣摩她的心思。 便听妖女说道:“摇头” 易寒摇头。 “眨眼”。 易寒眨眼。 “很好”,妖女松开手,淡道:“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易寒睁大眼睛一脸疑惑,问道:“刚刚那是拜师仪式”。 妖女邪魅笑道:“你这么听我的话,自然是我徒弟了”。 易寒大手一挥,“扯蛋吧,我娘子那么厉害,要拜师还用的着找你,我告诉你不要威胁我,我的报复心很强的”。 妖女说道:“癫狂如斯,与我倒也有诸多相似”,话毕朝池中望去,“她很厉害吗?” 易寒讪笑道:“我说的是家里那位”。 妖女突然随意朝易寒身后一掌挥去,一颗三人围不起来的大树应声倒下,“有我这么厉害吗?” 易寒骤然一惊,连忙朝池中望去,刚好望舒潜入水底,没有看到这一幕,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妖女道:“你到底是人是妖”,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莫非刚才无意间进入了仙界的入口。 妖女说道:“道之巅,气无形而无坚不摧”。 “扯蛋吧,我可不相信天荒夜谈的故事”。 话毕,易寒突见妖女素手朝自己胯下掏来,明明看清楚了她的动作,那手却如影随形,无法躲避,一副忍受得神态,便觉双腿之间的累赘被一只软如棉花的手掌包裹着,片刻之后又离开,便听妖女说了一句非常有喜感的话,“扯了”。 易寒心惊拉开裤腰带,朝双腿之间望去,见东西还安好无失,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便听妖女带着笑意说道:“放心吧,刚才发力,这下没发力”。 易寒道:“你自己都拥有自己的东西,怎好窥视别人的宝贝”。 妖女说道:“我对男子没兴趣,你不必担心我会逼你交股”。 一听这话易寒就不悦了,挺起膛说道:“来就来,谁怕谁”。 妖女轻笑一声,“还是不要了,与我交股,你必血耗尽而亡”。 易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处子?”话刚说完便感觉头上被人轻敲一下,妖女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不得对我无礼”。 就在易寒大感她行事完全超出常情之时,骤然又听到妖女的回答:“我是处子”。 “扯”话说一半易寒生生止住,“是不是处子呢其实与我也没有半点关系,只是这个强行收我为徒总让我感觉心里不舒坦”。 妖女轻笑:“要我求你吗?” 易寒一脸正经道:“求倒不必,不过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你知道我从来不受女子的威胁,虽然你不是普通的女子,说到底还是女子” “好吧,竟然你如此执意,我就打消这个念头”,话毕转身朝望舒的方向走去,易寒生怕她伤害望舒,连忙拦来她的前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杀了她,再杀了你”,妖女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他的问题。 易寒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刚刚还说要收我为徒,眼下却立即要杀人”。 妖女轻抚他的脸庞,“知道吗?在世人眼中我们都是疯子”。 易寒捉住她按在自己脸庞的手,挽着道:“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妖女惬意自然,丝毫没有半点反感,看着他的眼睛道:“若不是你这双眼睛,在你看见我那一刻你已经死了,你知道疯子总是很孤独的”。 易寒笑了笑,“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问了出来:“以我的资质,像你这般厉害要多久”。 妖女用淡淡的口吻道:“一百年”。 易寒一听这话,忙松开她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一百年!你扯淡吧,你才多大年纪,我有比你蠢那么多吗?” 妖女轻拂头发,抬手之间,妩媚与邪艳瞬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带着勾魂夺魄的魔力!笑道:“我不祈望你跟我一般厉害”。 第六十七节 高手高手高高手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高手高手高高手 - 第六十八节 童颜不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童颜不老 与这妖女短短相处片刻,她的神情嬉笑怒骂皆有,一会端庄典雅若仙,一会妖媚放.荡若狐,却也让人分辨不出那才是她的真情,或许这一些都是她的真情,她直言自己是个疯子,也许真的是个疯子,果然不愧有“百变魔女”的称号,这可比他自封“床上小旋风”威风多了,当然自封恶名乃是诋毁自己,癫狂之人总欲行不寻常人之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 此刻她早已获悉此女姓名,南婉儿,一个听起来很娇柔的名字,婉儿婉儿,轻念起来便能让人感觉柔到骨头里的那种女子,也许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但绝对不是现在,刚刚南婉儿说出她的年龄时,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这个容貌外表看起来宛如少女的女子,已经年过六旬,想起她的年龄不禁恶心,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动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楚,非言语所能表达,你整个老太婆的模样出来,我也许能亲切的喊一声大婶,偏偏是个美轮美奂的少女,就是涨肿嘴也喊不出口,还好总算有个心理安慰,听她说在雪中埋了将近二十年,竖起四手指,心中暗道:“这样算起来也只是四十多一点,勉强能算的上是个半老徐娘”。 武道之人在这个世界属于一种脱离世俗的人群,就像僧侣一心奉佛,在他们的世界里,佛就是一切,绝不掺杂到尘世之中,武道之人也是一样,道之巅峰就是他们的追求,武道就是他们的世界,不在道中之人绝对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断树劈石,便像一个乞丐永远也无法了解帝王所过得生活,自然在乞丐眼中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便是无数人同执一词也不会相信竟有那般奢侈的生活,可那些真真实实存在的。 从南婉儿口中可知,练武之人分为三种,最下一等称之为武力,易寒就是这一类人,此类习武之人,重步法坚实沉稳,以手搏击或以刀剑克敌制胜,便是外功一类,中等一类称为武术,招数已经变得不是很重要,既修外招又修内力,招数的拙与内气息息相关,一个小孩就算手持一把宝剑又如何能打得过一个大人,这便是强与弱之分,与重剑无锋一个道理。 最上等一类才能称为武道,“大道唯我,自在由我,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人是奇妙的,心更是奇妙无比,当你能心能洞察天地间的细微妙,方可称为武道,南婉儿何能隔空断树,便是此理,无风而动,弱柳摧枝,想来无迹可寻,却是有迹可循,魔道、仙道、妖道、人道、杀戮之道,霸道,得一法而追其源,终也殊途同归。 易寒听来虽不甚懂,却也是修过佛理之人,何能听别人所不能听,何能嗅别人所不能嗅,何能触别人所不能触,何能意别人所不能意,何谓眼凡胎,何谓慧眼超俗,一颗妙心便能知大千世界。 易寒越想越觉奇妙无比,朝南婉儿看去,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武道”,骤然看见她绝世容颜,心中一阵怪异,不由移开目光,大婶的魔障深植内心。 南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徒儿,你对师傅反感”。 易寒一脸毅然,非常坚决道:“绝对没有”。 南婉儿点头笑道:“那好,你过来亲我一下”。 易寒心中大惊,脚上刚后退一步便立即停了下来,敷衍笑道:“不好吧,婉儿师傅天仙玉体,徒儿怎敢轻易亵渎”。 南婉儿突然变脸,冷喝道:“我让你亵渎,你便亵渎,哪来这么多废话”。 易寒看着她薄衣轻纱之内的玲珑妙体,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那张绝色天仙的脸蛋,想一想心都颤的厉害,哪里还敢沾惹半分,只得陪着笑脸道:“婉儿师傅,到底亲哪里好呢,好像哪一个地方都不太适合,实在是太敏感了!” 南婉儿轻眨眼睫,将飘散在肩头的长发撩到脑后,腰肢轻轻一颤,身体便像一条蜿蜒游动在湖中的水蛇,顾盼之间带着勾魂摄魄的诱惑,高耸欲飞双峰似便在眼前摇晃着。 易寒心中暗呼道:“我的妈呀,还要不要让人活了”,便觉头被南婉儿敲了一下,“俗子,色即是空,以后千万不能让女子给迷惑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乐意,你管我”,脸上却带着非常友好的笑容,点头。 易寒以为南婉儿刚才只是在磨砺他的心志,却突然听南婉儿淡道:“来吧,随便亲哪里都可以”,此刻她的神情又是一变,变得冷傲,飘然若仙,高不可攀,只准让人无限景仰而不可轻亵。 难怪人称她为百变魔女,这变的也实在太快了,叹息道:“婉儿师傅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南婉儿叹息一声,“果然老了,没有以前那般美丽了,连你这样的色狼都丝毫不动心”。 易寒似乎习惯了她的变化莫测,挽着她手,在手背轻吻一下,以作安慰,不管如何也不能伤害一个女子爱美的心。 南婉儿眼神之中带着慵懒,淡道:“好啦,被条蛇咬都比你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易寒淡淡一笑,对师傅要尊敬,怎么能让师傅有感觉呢,且师傅还是一个处子。 据他所研究,处子在受到漏*点挑逗的时候,津露是非常容易溢出,不管是太紧张还是太放松都一样,整个过程也会有不断的有新鲜津露补充,始终保持润滑,应该说是非常润滑,可以一甩手甩出一滩水,可以说一旦进入节奏,处子有点不管不顾水自流的意味,这与生涩的处男很相似,一旦靠近女子,或者不小心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便会控制不住的扬起。 他怎么可以让师傅出丑呢?绝对不可以! 正思索着,只听南婉儿说道:“去洗个澡吧,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我就难受”。 易寒正争辩着,“再难闻就你皮袋里的那些”,突见南婉儿一个动作,易寒就感觉自己腾云驾雾,纵情翱翔,一瞬之后,噗通落水,全身被热水包裹着,舒坦的很。 易寒朝池边得南婉儿喊道:“下次要动手能不能先说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 只见南婉儿咯咯放声大笑:“我就喜欢出其不意,你乃我何”。 易寒不欲与她争辩,她本就是个疯子,又听南婉儿道:“洗干净一点,哪里有异味,我就剁哪里”,话毕,南婉儿孤傲转身离开,细的轻易便能折断的小腰牵带着翘臀轻轻摇晃。 易寒一脸严肃,“这个女子太危险!”突然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她今年六十有余”。 湖面一条水线向易寒伸去,悄悄的来到易寒身后,两只洁白如玉的藕臂从水中伸出,捂住易寒的眼睛,咯咯笑道:“猜猜我是谁”。 易寒不用猜也知道是望舒,女子就是这样,明知道一下子就能把她猜出来,还喜欢玩这种游戏,大概是喜欢你念出她名字那一瞬间的喜悦,自己忙着与危险人物讲数,甚至濒临出卖**的份上,她倒玩的开心了,把什么危险都忘之脑后。 “仙子?”易寒佯装试探问了问。 “不对!” “女神?” “也不对!”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我猜到了,定是那只身上有香味调皮的猴子,叫望舒” 望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耳边轻轻一吻道:“不准叫我猴子。”一语之后又道:“我今天好开心”。 易寒应道:“还开心,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冻死了”。 望舒吃吃一笑,“我当时只想给你采药,没想太多”,话说一半突然惊道:“坏了,那花呢?我记得捏在手心的” 易寒随意道:“我给扔了,这么害人的东西怎么还能留在身边”。 望舒不再纠缠其中,却能感觉易寒语气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浓浓爱意,便将螓首枕在他的肩膀,静静无语,只求这一刻与情郎依偎的宁洽。 以前她知道哥哥要杀了她,她一点也不害怕,可如今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嘴唇颤动,眼中含泪,几滴珍珠落在水面,抖动着一圈圈涟漪。 易寒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身望去,望舒害怕他担心,强忍着心中的悲伤,露出微笑,只是眼眶红润噙着泪水,却带着另外一种娇楚的美。 易寒什么话也没问,用大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低声柔道:“傻瓜”。 夕阳渐斜,耀的天际片片烟霞,易寒道:“今晚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 “嗯。” (这一节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不过为了让后面即将出现的角色格更明朗化,不必多做猜测) 第六十八节 童颜不老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童颜不老 - 第六十九节 南宫婉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南宫婉儿 天色已黑,今夜无月,点点繁星,两人出浴,由于漆黑一片,望舒也不是很害羞,却也趁易寒在拧干衣衫的时候,迅速穿上衣衫,易寒穿好衣服转身,看见望舒已经穿好衣衫,颊边含有笑意正望着他看,讶异问道:“你动作这么快”。 望舒摆了摆手,说道:“这么黑,你能看见我吗?” 易寒呵呵笑道:“我的眼睛锐利的很,刚看到的东西我半点都不会遗漏”。 望舒朝他走来,嫣然一笑,“不对,你的眼睛很温柔,就跟天上的星儿一样”。 易寒见她望着天上星星,抬头望天,耿耿星辰纵横天际,无月清辉,更显星星凛凛,此刻已过七月初七,织女牵牛,夹河相对,渐渐分离,却突然对着望舒说起织女牵牛一年相会一次的故事。 望舒仰望天际,郁郁不欢,喃喃问道:“为何一年才见一次面,像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易寒没有回答望舒的问题,她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对人生的悲欢离合不甚谙练,他也不想玷污了她那美好纯洁的心,默默无语望着天际,吟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不知觉想起远在天边的苏洛,莫名的伤愁涌上心头。 望舒听出他语气中的伤感,抬头望着易寒认真问道:“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易寒哈哈大笑,“暂时不会”,欲要将她抱起,想借此敷衍过去。 望舒挣脱开来,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易寒不以为意道:“望舒,我们不要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说完就朝她走去。 望舒一脸严肃清冷,“站住!不是无关紧要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先”。 易寒心中不忍再欺骗她一次,终因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似在强忍着泪水涌眶而出,欺骗道:“我不会离开你”。 在听到易寒话的一瞬间,望舒绽放如花笑颜,主动张开手臂,“抱吧,抱吧”。 易寒将望舒抱在口,心中暗叹,“能见到她快乐的笑容已是人间美事,又何敢奢望与她终身厮守”,想起以后她若当上狼主,必纳夫生子,内心却隐隐作痛。 低头望去,望舒正双手扣在他脖子,螓首枕在他肩膀之上,闭着眼睛,一脸心满意足,淡淡清香从她身上弥散开来,易寒走着,一会之后这妮子却发出微弱的鼻息声,苦笑一声,“又睡着了”。 静夜之中,闻着怀中美人儿的清幽体香,顿觉温馨宁洽。 不远之处,一间山洞散发出火光来,走了进去,便看见南婉儿,手上提着一只几百斤重的老虎,老虎的喉咙已经被割断,鲜血从喉咙流出,一块石头上之上放有三个用竹子所作的盛器,鲜血一滴不漏滴入盛器之中。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准备先将熟睡中的望舒安置好,刚好一块似床的大石映入眼中,石面竟平坦无凸,似经过人工削平,走了过去,欲将望舒放下,便听南婉儿说道:“那是我的床”。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那只好委屈你一晚了”。 南婉儿骂道:“俗子,小情人就重要,师傅便不重要吗?” 一语之后,又听南婉儿淡道:“放在地上就好,那张床有点冷,她身子受不了”。 易寒不以为意,有点冷是冷到什么程度,望舒此刻还穿着棉袄呢,腾出一手轻触石面,顿觉一股冰冷腐蚀到他的骨头里,猛的收回手,手掌已经僵麻,甩了甩手,怨道:“千年寒冰都没这么冷”。 南婉儿冷道:“我都跟你说有点冷了,冻死你才好,千年寒玉岂能你的身体能够承受的”。 易寒一笑作应,却用脚清扫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将望舒放下,轻轻扒开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望舒嘤咛一声,却没有醒来,熟睡的模样宛如一个初降凡尘的婴儿。 来到南婉儿身边,那只僵硬的手被她握住,一股温暖热流传来,僵冷之意顿消,分手之时已恢复如初,“婉儿师傅,谢谢你”。 南婉儿正咬着老虎脖子饮着还热呼呼的鲜血,突然转头朝易寒望来,一脸恍若不解世事的表情,“谢我干什么”。 易寒看着她雕细琢的姿容,嘴角几点耀眼的鲜血却显得格外的狰狞,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朵美艳到极点的鲜花,花瓣被撕开一道道血痕,不禁移开目光。 南婉儿表情顿时变得清冷,“你对我反感”。 易寒一听这话头就大,硬着头皮朝她看去,一脸诚恳道:“婉儿师傅,我爱死你了”。 南婉儿用最清澈、最纯真的口吻道:“我不信”。 易寒正思索如何让她相信的时候,又听南婉儿说道:“来,帮我擦掉脸上的血迹”。 易寒哦的一声,就欲伸手,却发动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心中暗骂道:“靠,又使妖术”,耳中飘来南婉儿那充满野的声音,“用嘴擦”。 易寒怒道:“请你文明一点好吗?我不是随便的人”,话毕立即伸长脖子去吻她嘴角的血迹,丰满潮湿的嘴唇刚磨挲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只见南婉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舌头挠的我痒痒的,不要啦不要啦”。 易寒轻扫几下便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离开她的肌肤,见她放.荡大笑的模样,讶异问道:“我没有用舌头啊”。 南婉儿止住笑意,“那为何我脸上又痒又麻,粘糊糊的”。 易寒话不经大脑,随口应道:“你自己在发骚的错觉吧”。 南婉儿骤然变脸:“你敢说我发骚,我要废了你这张嘴”,声音中带着股股寒意,说道最后愈渐冰冷。 易寒见她躁动的情绪,似一发不可收拾,刚一阵风吹来,连忙唱道:“晚风中,有你我的笑”,见南婉儿顿时呆滞,连忙说道:“快笑,快笑,笑一笑十年少”。 继续唱道:“借来晚风让你柔柔笑,吹走你的缠怨,吹走你的冷硬,你的笑容那么美哟,悠悠爱意在风中轻轻送到心中”。 南婉儿见他带着诡异的微笑,朝自己轻眨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拖着香腮似个少女一般痴痴的看着。 “我的歌声,是否你心里的笑,可否借晚风让我俩心相通,知道甜蜜在你心中”。 见南婉儿嫣然一笑,易寒终如释重负送了口气。 南婉儿站了起来,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曲调清幽的歌声传来:“一帘晚风,罗衣初索,霓裳细剪幽寂,流光过隙,叹春光轻贱,修道百年,浮生茫茫,好攀琼楼,清愁似织,恍见少女洁,别去匆匆,韶华一瞬,好梦如云烟” 南婉儿蹁跹起舞,霓裳拂动,舞姿优美动人恍如仙女一般,一双修长润白的美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轻挑罗衣,苒苒素手交错而动,扬绰约之丽姿,怀婉曼之柔情。 易寒听着这涤荡心灵的天籁之音,感受着她所带来的那份幽然宁静,似幻似真淡雅如兰的风韵,她的神情再也没有半点妖媚轻浮,只是那如痴如醉的笑容渐渐被楚楚泠泠的皱眉所取代。 易寒越听越知不妙,南婉儿已渐渐融入她自己所营造的悲戚意境中,他略懂佛理,通一窍而知百事,大喝一声:“婉儿师傅切来,我来烤”。 易寒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婉儿不悦朝他望来,见他脸上隐隐有担忧之色,嗔道:“你放心,我已到六尘不染之境,哪有这么容易走火入魔,好回忆都被你给坏了”,话毕,轻舞霓裳,那老虎瞬间被骨分尸。 易寒一边烤着老虎,一边欣赏南婉儿翩翩起舞,只见她拿着竹器豪饮,气宇轩昂,奔放不羁道:“胜似美酒”!那嘴角的血迹不再狰狞,英姿勃勃之风更胜世间英杰。 易寒暗叹,果不愧有百变魔女之称,这等风采,如山如河,气势磅礴;如圭如璧,朗润清越;艳艳独绝,世无其二。 便在这时听南婉儿说道:“俗子,你也来饮一杯”,一杯虎血朝他飞来,稳稳落在手中,没有溢出半滴。 第六十九节 南宫婉儿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南宫婉儿 - 第七十节 夫妻之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夫妻之礼 易寒烤熟虎,先尝了一口,虽缺点佐料,味道还算不错,立即就想到望舒,这妮子睡的正香,大概今天累得筋疲力尽,还没吃饭也不觉得饿,发觉南婉儿正在看他,连忙挑了块最好的送过去。请使用访问本站。() 南婉儿挥袖道:“我不吃熟”。 易寒大概也熟悉了她的怪脾气,挺有耐心叉了一块生虎递给她,却见她皱眉不悦道:“你当我是野兽”。 两次之后,易寒耐心也用完了,摊手无奈道:“婉儿师傅,我服侍不了你了”。 “我不用你服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捉来一些花瓣,嚼食起来。 易寒看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暗叹道:“也不知道营养哪里来的”,露出微笑看着安详熟睡的望舒。 南婉儿突然神秘说道:“我拿本书给你”。 易寒接过,一看书名《闺房秘术七十二手》,书名虽长,内容却也让人一目了然,心中雀跃万分,立即匆匆阅,书中有图有字,朝叙章看了几眼,“铄劲成雄,熔柔制雌。忽皮开而头露,时迁岁改,生茸茸之乌毛,男及冠也。俄倚而突起,日往月来,流涓涓之红水,女笄年也” 易寒朝南婉儿看去,见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婉儿师傅,为何会送我这本奇书”。 南婉儿凑到易寒身边,易寒心中顿感怪异非常,莫不成她想让我与她一起演练,便听南婉儿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过去,把她给办了”。 南婉儿所指的正是望舒,易寒望去,见望舒安详睡熟,生不出半点欲念,摇头道:“我不趁人之危”。 南婉儿顿时大怒,“你到底办不办,我好不容易有兴致想看一次,你敢扫我的兴”。 易寒说道:“要不我们两人来演练,也是一样”。 南婉儿俏脸一寒,冷声道:“你忘了我说过与我交股,你必血耗尽而亡”,轻轻敲了易寒一下脑袋,“以后绝对不能有这种念头”。 易寒自然是说着玩,也没有想到南婉儿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认真,心中轻叹:“真是疯到没边的女子”。 就在低头思索之时,突然南婉儿大腿盈盈一抬架在另外一腿之上,霓裳下摆撩了撩,顺着那双弹十足的大腿望上看去,腿臀交汇之处,草木芳丽,细而不长若初长萌芽,粉颈绕砌,峭而雪净似山峰叠嶂,湛湛幽谷,渐觉呈妍。 易寒顿觉气血上涌,孤峰已然挺秀,从来没有那个女子敢大胆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这是人最原始的诱惑,南婉儿颜态半笑,眉似含啼盯着他昂藏之地,“看够了没有”。 易寒猛然朝她看去,慢眼星转,差眉月弯,这本就是一副已经含情体动的神情,易寒越多看她一眼,心中便愈发躁动不安,这是人的天,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诱惑不够。 便在他控制不住要朝南婉儿动手的时,她那双充满了诱惑的眸子却变得温润如水,慢慢浇灭易寒心头的欲火,“好啦,快过去了,你冲脉气血已经上涌到脸了”。 易寒默念静心经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南婉儿一定使了什么妖媚之术,否则绝对不会没有碰到她一下便如此激动,一会之后,朝她看去,淡道:“你既是我师尊,怎可如此诱惑我”。 南婉儿淡道:“我喜欢”。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你真是深不可测,徒弟我鞭长莫及”。 南婉儿轻轻一笑:“你虽聪明癫狂又如何斗得过我这个活了六十余载的人”。 易寒知道南婉儿虽嬉笑怒骂无常,就算她没有武功,一个看透世情的人又如何好对付,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争辩,问道:“不是说修道之人百年如一夕”。 南婉儿素手一挥,“尘世在我眼中便如刚刚挥手一瞬。” 易寒又问道:“尘世间的智慧,心眼深澈、明锐、通彻,尚存有我,而婉儿师傅你是否已经到了无我、无执的境界”。 南婉儿轻轻摇头,朝望舒看去,说道:“我观她眉目,格即将大变,今夜你若不取她处子之身,怕是永远无法进入她内心”。 易寒惊道:“怎么可能!” 南婉儿淡道:“它日必是个绝情绝义之人”。 易寒半信半疑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南婉儿淡淡一笑:“我心疼你啊”。 易寒低声呢喃:“这么玄乎”。 便在这时,听见望舒醒来的声音,易寒连忙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饿醒了吧”。 望舒微笑点头,易寒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烤熟虎,望舒却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是肚子饿了吗?为何不要?难道不好吃?” 南婉儿朝易寒招了招手,“俗子,你过来”。 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团花瓣,将剩下的最后一杯虎血也递给他。 易寒拿着这两样不算是食物的食物返回望舒身边,望舒在看见那些花瓣时却突然喜道:“雪莲花”,捧在手心,“是雪莲花耶!”,拿出一片递给易寒嘴边,柔声道:“这些花有治疗内伤的奇效,你快吃了”。 易寒将花瓣吞到口中,顺便将望舒的手指含在嘴里,惹的她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倒也情意浓浓,你喂我一片,我喂你一片,只是那杯虎血,望舒无论如何却不肯喝下,还是易寒利用雪莲花的幽香拌在虎血中逼她喝下,她的眉头皱的跟弯月一般,还是依了易寒,闭着眼睛苦咽下肚。 两人依偎的极为亲密,望舒一只小手无意间却一直在撩拨易寒敏感之处,受到刺激,昂藏振怒而头举。 望舒察觉到什么,反而大胆的握住,粉面玉颈,艳丽非常,低声道:“情郎,你对我动心了吗?” 这份温顺柔润让易寒有情而生欲,什么话也没说便将她抱起往洞外走去,望舒娇羞的将脸贴在他的口处,不敢望他一眼。 易寒在经过南婉儿身旁,从她眼神能看到淡淡的笑意。 易寒抱着望舒来到一处暗软草之处,这妮子那只小手还紧紧握住,易寒笑道:“松开好吗?我好将你放下”。 望舒点头应允,苕苕绿草之下,摇翠近于莲池,窈窕佳人绮态婵娟,脱去棉袄,掀起衣裳,氛氲香气传来,轻嗅一口,神魂颠倒,笑道:“望舒,你好香”。 两人早已柔情暗通,心照不宣,望舒想起凤交雁欢的情景,顿时难抑心中的冲动,准备好将最圣洁的东西交给心爱的情郎,低头羞道:“望舒今生今世永远是你的人”。 易寒轻轻的出去她的罗衫罗裙,上身那抹早不知去处,如束蛮腰之上,白雪般的月满之处,两点粉红鲜嫩灼灼耀人,易寒一手摩挲肚,感滑腻之肥浓,一手轻抬素足脱掉小鞋,赤脚之后,轻扯红色亵裤,拉扯举摇之间,时觉香风拂面,悦人心神。 微微抬起她的腿,轻抚臀儿,望舒顿时惊慌,不知觉的便要收紧双腿,双手无措用力捉草,情迷意乱之际,便听易寒柔声道:“放松”。 “嗯”,一声之后,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去索易寒昂藏之地,心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易寒吻上她的嘴唇,热情含着她的舌头,吮吸津汁,望舒含喜舌衔,回应他的热情,婴婴轻啜之声,唯妙唯俏。 冠缨之际,花须将卸,此为天地伦理大道,高挽盈盈双腿,素臀宛宛映入眼中,嫩叶絮花,云水容裔,立津露涂抹,上下揩动,窈窕之质,渐觉呈妍。 含情仰抚,缝微绽而恍然不知,乃出青龙,力大而冲之,望舒皱眉而痛呼,殷殷点红顿渗。 易寒顿觉生涩难进,心怜其躯弱,细细用力,恐伤其体,云水汪汪来袭,方感温顺柔润。 易寒乃出先天之本,浅入如婴儿吮,深刺似冻蛇入窟,乍浅乍深,再浮再沉,或久浸而淹留,或急动而滑脱。 望舒色变声颤,低吟纵呼,每每气短且促,声妙能歌。容态柔之婉婉,姣眼迷离,发垂鬓乱,额颊大汗淋漓。窈窕婆娑,含情体动乃不忘款款相迎,臀摇似水波抖山石振,身轻若舞如腾云驾雾般痛快淋漓。 一声高亢,滴滴如流,眸目大睁,摊垂四肢,共登极乐,然此,终成夫妇,合乎阳之理,一度**,再无隔阂。 望舒红扑扑的小脸胜似桃花,轻喘似余韵未消,易寒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贴,细心体贴乃不忘拿衣物帮她擦拭污秽,便听望舒深情说道:“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此话情真意切,易寒不语,只是将她搂的更紧,静静感受这份情与欲相通的爱恋。 第七十节 夫妻之礼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夫妻之礼 - 第七十一节 妖精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妖精 (很多事情都是男人潜藏在内心里的故事,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假如我这本书不是写了差不多一百万字,而是从这一刻开始第一章,慢慢将往事挖掘出来,我依然又能写出一百万字来) 望舒小手轻轻摩挲易寒膛,问道:“你说,我们将来会不会生很多孩子,一家人就在草原上牧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易寒呵呵一笑,这是所有女子的天,在将身体交给最挚爱的男子之后,便会立即联想到幸福的未来,“我没有想那么远,也许吧”,他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他知道不可能的,取了她的身子,那是男子天生的私欲在作祟。 易寒将那块擦拭她身体污秽的灰布递给望舒,转移话题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之间再没有任何秘密,望舒初尝男女情爱,看着上面的斑斑点点红白痕迹,却也忍不住害羞起来,低声道:“你哪里来的布”。 易寒笑道:“从我衣衫上撕下来的”。 望舒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你的衣衫都没洗。” 易寒温柔的亲了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布虽脏,上面的东西却是圣洁的,我们该回去了。”话毕,就要起身。 望舒立即先他一步起身,顿觉四肢酥软无力,嘤咛一声,朝易寒深情看去,“我是你的妻子,我来侍候你穿衣”。 易寒虽怜她身子,却知道绝不能拒绝,点头道:“有劳你了”。 望舒微笑不答,细心帮他穿起衣衫,骤见双腿之间,昂藏不再怒挺而举,不再害羞反而禁不住抿嘴一笑,易寒问道:“你笑什么”。 望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知道刚刚它为何那么吓人,这会我却不怕了”,说着,大胆捉住放进裤中,提上裤子,束起腰带。 两人返回洞内,见南婉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侧身躺在那张千年寒玉大床,薄衣覆体,并腿半曲,撅着翘翘饱圆的臀儿,背对两人,睡姿优美动人。 易寒一时觉得她那小蛮腰若扭动起来,带动臀儿颤颤一定既感又火辣。 连望舒也不禁惊叹:“好美啊”,那种鬼斧神工的曲线对女子也有吸引力。 易寒对着望舒笑道:“你也不差”,话毕脱掉上衣,说道:“那张床有点冷,她是我师傅,我去给她盖上,免得冻着了”,对于那千年寒玉的冰冷他可深有感触。 望舒点头笑道:“那晚上我给你取暖”。 易寒轻轻刮了望舒一下脸蛋,便走了过去,轻轻给南婉儿披上。 两人寻了干净的地方,并拥而躺,身体疲乏,一会迷迷糊糊的,两人便睡着了。 一夜过去。 大清早,易寒睡的正香,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挠着自己,不耐烦的挥手,迷糊喊了一声,“别闹了”,又呼呼大睡起来,突然感觉大腿被人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痛疼顿时让他清醒,猛的起身,怒吼道:“谁偷袭我!” 南婉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是我”。 易寒看去,只见南婉儿细眉怒竖,一脸沉,瞪视着他,手里拿着昨晚易寒给她披上的衣衫,看来这件衣衫就是她刚刚的作案工具。 易寒没好气道:“婉儿师傅,为何平白无故偷袭我”。 南婉儿咬牙切齿道:“你敢把脏衣服扔到我身上来,可知我恶心了一个早上,我一天的好心情还没享受就都被你给破坏了”。 易寒顿感冤枉,愤慨道:“我那是给你轻轻披上,什么叫把脏衣服扔到你身上,我自己都冻得慌,有这个兴致吗?” 南婉儿冷道:“这么说你恶心我还有理了”。 易寒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模样,“就算恶心到你,也是怀着好意不小心恶心到你,谁知道你对男人味这么敏感”。 南婉儿冷冰冰的崩出一句,“我要与你决斗” 易寒顿时傻眼,表情僵硬凝固。 望舒被两人的争辩声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情郎,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这几日恰逢癸水滔滔,太冲脉盛,燥脏是也,易怒易躁,取大枣、甘草,煎成一碗服下便可”。 望舒乃西夏第一圣手,严肃道:“胡说,需用当归、熟地、川芎、白芍黄芩、白术共三钱,水盏至八分,服用即治愈。” 易寒笑道:“望舒,你竟对中原医术如此熟悉”。 便在这时,听南婉儿用冷的让人发寒的语调道:“说够了没有”,说话之际,手上那件衣衫被她撕成碎片,扭头便往洞外走去,“洗完手再找你算账”。 望舒望着南婉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症状有点重,可能要服用三剂”。 两人出洞找山泉梳洗一番,见到遍地珍稀药材,望舒喜道:“情郎,我去采药”。 易寒讶异问道:“给谁采?” 望舒回头笑道:“给你补身子,顺便治一治你师傅的病”。 易寒心喜,难道她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力,好让我勇猛一点。 朝温池方向走去,见南婉儿沉着脸的坐在池边,盯着那双在阳光下白璧无瑕的手,一会看看手心,一会看看手背,怎么看都不满意。 易寒心里顿觉好笑,“有这么夸张吗?婉儿师傅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想到这里顿时一惊,她是个六旬有余的老妖怪,减去在雪中埋了二十年,也还四十多了,我居然说她可爱,细细看着她那表情,又确实可爱。 小心翼翼的靠近,与她相处简直比伴君还危险,她能不知不觉间就取你命,被皇帝砍头至少还能死的明白,还好她心底善良,想起她豪饮虎血的情景,却总觉的这话一点也不可信。 易寒还未靠近,南婉儿就冷若冰霜的盯着他,他本来就是个癫狂之人,也不惧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南婉儿不再看他,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时不时凑到鼻尖轻嗅,不嗅还好,一嗅眉毛皱的比月儿还弯。 易寒顿时捧腹大笑起来,南婉儿一脸寒霜冷视易寒,“你再笑试试看”,易寒想不笑,奈何看见她恨恨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骤然笑声哑然而止,嘴巴却被南婉儿给住,易寒心中大感怪异,嫌我衣服恶心,对我动手就不恶心了。 南婉儿轻挑了一下眼睑,挑逗意味十足,冷笑道:“再笑一声给我听听”。 易寒摆了摆手,表示不笑了,南婉儿却依然没有松手,喝道:“舌头伸出来”。 易寒嘴巴不能自由活动,发出不标准的口音,“干思(干什么)”。 南玩笑冷笑道:“我要把它给咬断”。 易寒忙摆手,喊着:“我舌头也是恶心的”,南婉儿可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他一点也不怀疑。 易寒虽口音不清晰,南婉儿也能听的出来,嘻嘻笑道:“那就让我把它给消灭掉”,微吐香舌轻舔红唇,似如饥似渴又无比妖艳,红唇缓缓朝易寒伸来,酥骨的诡笑,那一抹的洁白的贝齿似一把钢刀。 易寒看着她脸上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疯狂的致命魅力,连忙将舌头缩进口中。 南婉儿凑到易寒耳边轻柔道:“你以为缩起来,我就咬不到吗?”声音有一种媚入骨髓的勾魂。 易寒感觉怪异,她到底是想惩戒我还是想调戏我,依她的魅力,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抵挡,何必如此。 便在这时,她薄腻柔嫩的粉唇已经贴来上去,玉润光滑的舌头伸了进去,易寒顿觉她湿滑的舌头如灵蛇一般将自己缠住,往外拉去,好家伙,比宁雪厉害多了,既无法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婉儿师傅的舌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尝到。 正**享受之时,顿觉舌头一疼,已经被南婉儿两排洁白的贝齿咬住,只要她牙稍微用力,舌头立即成两断,心中惊讶,她该真不会想拿我舌头当点心吧。 突然感觉自己舌头恢复自由,紧接着嘴唇一阵疼痛传来,却是被南婉儿狠狠咬破嘴唇。 易寒着自己破裂嘴唇一脸恼怒,天底下哪有做师傅的这样欺负徒弟。 南轻舔嘴边的血迹,表情十分愉悦,说道:“今天又有一个好心情”,看着自己手心手背,“真美!” 易寒顿觉无语,一直在推倒,从未被推到。 第七十一节 妖精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妖精 - 第七十二节 克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克星 易寒见南婉儿笑容满面,莞尔一笑不予计较。 南婉儿嫣然一笑,“俗子,你好气度。” 易寒讶异不知南婉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你强我弱,自当相避,有何气度”。 南婉儿淡道:“武道一途讲究“天人合一”,立于天地之间,一呼一吸,无时不与天地连;一动一静,无时不与天地合,以人为本,天地为介” 若是旁人听来自当以为南婉儿在传授武道技巧,易寒却听出来点什么,说道:“婉儿师傅,你为何修武道”。 南婉儿笑道:“净我内心的一片污土”。 易寒感觉南婉儿说的太深奥了,将自己的认知说了出来:“武学内涵乃是正心修身,安邦定国,造福千万黎民。欺凌弱小、好勇嗜杀之人充量只是个莽夫,古时一位文武兼修的将军,身带佩剑行于街上,无端端遭受几个赤手空拳的地痞戏弄、侮辱,以他武力,只须仗剑,即可屠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是他胆怯懦弱,非也,一代名将常走锋镝,取敌军上将之首无数,何惧几个地痞流氓,他之所以忍让,乃是志向、气度使然,心怀大度,方为大武”。 南婉儿笑道:“俗子,你说的话我很喜欢听,要是有人敢欺辱我,我也不会杀他,却让他生不如死”。 易寒讶异,难道自己说的有错,便听南婉儿说道:“那人所习武道乃是仁道。” 易寒又问:“婉儿师傅所修何道?”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南婉儿望他,“俗子,你要随我入魔吗?”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看你修的是妖道”。 南婉儿走进,耳鬓厮磨,檀口轻含易寒耳垂,素手往他胯下撩去,“似这样吗?” 易寒却也算是心志极坚之人,却也被她撩拨的情不自禁,昂藏屹若孤峰,神态却依然落落大方,毫不动容。 待南婉儿掌心隔着衣裤摩挲龙头,易寒双眼虽然依旧清明,却忍不住刺激,腰间轻轻一抖,沉声道:“婉儿师傅够了,你已经证明了你的魅力”。 南婉儿松开,“我并不是想证明我的魅力,我想告诉你,人可以做到心身如一,我若心中无欲,惹你百般挑逗也绝不动情”。 易寒一脸不信,情.欲乃天生本,如何可能毫不动情,心中虽蠢蠢欲动,想施展十八般本事拿南婉儿实验,却终没有开口。 南婉儿目光淡淡无痕,看不出她半点喜怒,将翘而充满弹的臀儿紧贴在易寒依然高昂的胯下,淡道:“你可以试一试,但绝不能进入”。 易寒问道:“若不小心刺到你怎么办?”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南婉儿用淡淡的口吻应道:“那我就把它给剁了。”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我无心柳,你却来自投罗网。” 南婉儿冷笑道:“你有这个本事,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久久没见易寒行动,南婉儿督促道:“还不快动手”。 易寒讶道:“我已经在动了,婉儿师傅的臀儿好娇嫩,我怎么忍心一棍子打死”。 “你打得死吗?”南婉儿侧头俯视,见易寒果真在轻摆腰部,摩挲着她两片瓢儿,不耐烦道:“往里面进去一点”。 易寒往她臀.沟移动,不知道是她霓裳羽衣太滑,还是她的肌肤还滑.嫩了,只是一动竟刹不住,入一片酥软之地,惊呼一声,“我不小心刺到了”,说着连忙离开她的身体。 保持非常友好的笑容,笑道:“生活的意外真是无处不在啊”。 南婉儿一脸冰冷盯着他的胯下,道:“我南婉儿岂能言而无信”。 易寒安抚道:“一次两次没有关系”。 南婉儿若有所思,半响之后笑嘻嘻道:“对,魔女本来就言而无信”,话毕,手指在易寒脸庞轻轻刮了一下,笑道:“小惩一番”。 易寒哈哈大笑:“婉儿师傅,你又调戏我”。 “有本事你也来调戏我”,说完南婉儿朝易寒招了招手,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 易寒苦笑一声,这南婉儿时而冷若冰霜,时而浅笑轻嗔,时而娇憨似乎少女,也就是自己也属癫狂之人,嬉笑怒骂娴熟无比,换做其他人早顶不顺,就算不疯也得被她整疯。 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婉儿师傅,望舒出来一天了,可否让我先送她回去,再回来”。 南婉儿想到没想随即道:“不准!” 易寒沉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送她回去”。 “五十年后”。 易寒道:“五十年后,我早归尘土了”。 南婉儿淡道:“我都死不了,你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易寒有些生恼:“婉儿师傅,你都是老妖婆了,我哪里有你这么命长”。 南婉儿顿时色变,脸色苍白散发着一股冷到骨髓的神韵,一头青丝竟直竖起来,她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只是那双眼睛冷的似乎可以将周围冰冻。 易寒顿时被她这恍然杀神降世的表情给震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叫我老妖婆!”每一个字都是从她口中蹦出来的。 易寒心中有一个念头,终于触碰她心中的逆鳞,她可以真癫狂,自己在她面前却只有假癫狂的资格,闭上眼睛,倘若她真的想杀了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不想杀又何必逃。 一声巨响传来,易寒睁开眼睛,只见远处地动山摇,山峦碎石滚落,近在咫尺的温池也迸起十丈水柱,池水洒得他通身湿透。 南婉儿呆呆无神,眼泪却流过她冰肌玉骨的容颜,心中震惊无比,南婉儿怎么可能哭了,他最怕女子落泪,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婉儿师傅,连忙赶到她的身边手足无措道:“婉儿师傅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伤心”。 南婉儿泪水哗啦直流,嗔道:“我三十年没哭过,哭一次不过分吧”。 这是什么道理,忙帮她擦泪,只是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刚擦干净,又流的满脸都是。 一会之后,南婉儿终于止住眼泪,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朝平静的池水望去,“还好,跟以前一样美”。 听到这话,易寒差点就要晕倒在地,脑袋沉重,脚步有些轻浮,便听南婉儿淡淡说道:“徒儿,你刚才跟为师提什么要求,我忘记了”。 易寒无力的望去,只见她神态英姿飒爽,无声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提”。 南婉儿好奇道:“可我似乎记得你刚才提过”。 易寒抬手道:“婉儿师傅,你饶了我吧,徒儿顶不顺你了”,哼,称她为百变魔女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你对我反感”,南婉儿又道。 听到这话,易寒立即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温池中跳起,便听咯咯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刚好听到巨响声匆匆跑来的望舒看到易寒落水的一幕,学着易寒的称呼:“婉儿师傅,你怎么把他给推下池”。 南婉儿一脸无辜,“他自己跳的”,旋即嫣然笑道:“放心吧,这个徒儿我心疼的很”。 (我自己也快要神经失常了,写字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看着书友的留言也是一头雾水,一想就头疼) 第七十二节 克星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克星 - 第七十三节 离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离开 十几日过去,这些天易寒白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练武之人竟是这般辛苦,像他这种心志极坚的人也濒临崩溃,而南婉儿一涉及到练武之事却非常认真,丝毫没有半点嬉笑的意思,以至于易寒累得晚上看到望舒这个刚熟的苹果却有心有力。~ 易寒将自己生平所学教导给望舒,施征仁道,用兵霸道,古语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望舒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易寒旁征博引,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浅。 而望舒也没闲着,等易寒说累了,就教他说西夏语,两人都感叹对方是个天才,易寒基本能有西夏语与望舒交流,而望舒也时不时能对于易寒在政见上的观点说出自己的看法。 望舒之所以如此好学大部分是因为易寒的原因,她不希望在情郎面前是一个无知的人,她希望与情郎有聊不完的话题,恍然不知道易寒之所以教她这些乃是因为她即将成为西夏国的狼主。 易寒一直在做好偷偷离开的准备,他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沙如雪那边正在大刀破斧,西夏皇城必然乱成一片,这些天望舒离开风暴心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风暴过后,她就必须出现,以狼主的身份来收拾残局。 夜以三更,易寒突然睁开眼睛轻轻的将望舒摇醒,望舒迷迷糊糊醒来,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不要出声,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们要偷偷离开了”。 这事易寒早些天易寒已经偷偷跟她说了,其实她心里希望一直住在这里,并不想离开,只是却没有反驳易寒的意思,情郎到那里,她边跟到那里,低声道:“婉儿师傅这么厉害,被她现怎么办”。 易寒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低声道:“放心我观察好久了,她晚上睡的跟猪一样,我就是把臭脚丫塞在她嘴里也不会醒来”。 望舒忍不住欲笑,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吧,牵着望舒的手蹑手蹑脚不出任何声音往洞口走去,经过南婉儿的身边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南婉儿依然保持优美的睡姿,霓裳纱衣只覆盖到肩上,缱绻青丝充满款款柔情,勾魂玉背撩人,若隐若现的臀.沟以及温润修长的美腿给人摄人心魂的味道。 易寒一瞥之后移开目光,心暗道:“婉儿师傅,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易寒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从不轻易行动,就像他打仗的时候,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对天峰周围的环境早已经熟悉,开玩笑,要跑路连地形都不知道必然白费功夫,天峰虽无路可行全是陡峭,但他已寻找到一处较为缓斜的地方。 练武功不是没有好处的,我来去无影踪,我就是一阵风,我像只鸟自由飞,这天峰对于他就是简单的问题了。 易寒背着望舒沿着峭壁直溜下去,望舒惊呼一声,易寒双手自我反应的就往峭壁之上的山石一按,五指竟深陷其,稳稳的停在峭壁之上,心惊讶,才跟婉儿师傅学了十几天功夫就练成九白骨爪,这个时候才现背后的望舒对来他来本不是重量,柔声问道:“望舒,害怕吗?” 望舒微笑道:“你不怕我便不怕”。 四周漆黑一片,易寒本看不见东西,只能凭着感觉往下攀爬,而奇妙的时候他双手双脚似乎长了眼睛一样,前些日子艰难无比的峭壁,现在对他来说却恍然平坦大路一般。 到离地面二三丈时,易寒双脚在峭壁上一撑,如一只大鸟轻飘飘的落地,拍了拍手上的沙石,将望舒放下,得意大笑:“我现在已经是绝世高手了”。 望舒一双纤纤素手伸来,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她不知道绝世高手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她情郎,无论他是乞丐奴隶,都是她的情郎。~ 休息一会之后,易寒欲要将望舒背起,望舒忙道:“我可以自己走,没有这么娇弱”。 易寒淡笑道:“等你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承天寺”,话毕将她背起,像一支离弦的箭往山下飞奔。 望舒听到承天寺三个字,神情黯然,人已经在易寒背后,只是紧紧搂着他脖子,趴在他的肩膀,只感觉他的后背的威武雄壮,心涌起一个坚定的念头,为了情郎,我一定要跟哥哥抗争到底。 清晨,两人已经到达平坦的草原地带,蓝天、初升的太阳,绵延至天际的绿草,易寒就像一只烈马在奔驰,望舒被一阵阵清风吹乱双鬓的丝,感觉就像随着易寒在这无边的草原上流浪。 放声高歌起来:“ 我的情郎的雄鹰 我愿与你展翅飞翔 遨游在蓝天的穹空 追逐洁白的云霞 我的情郎是大山 山山岭岭让我偎 我愿化作一棵小草种在他身上 热情温柔流入我膛 易寒听着她大胆的爱意,歌声在耳,情醉于心,只感觉全身充满力量,愿意背着她到天涯海角。 这对情人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当分别的那一天又当如何去面对,易寒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不敢去想。 到达兴庆府,街道上的行人看到这对情意浓浓的情侣,无不望去报于微微笑意,而望舒自进入有人烟的地方立即将脸贴在易寒背后,羞于见人,心却甜蜜蜜的。 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放下她”。 望舒抬头才知道已经不知不知到了承天寺门口,藏绯直眉怒目瞪着易寒,手的剑已经拔出指着易寒口。 藏绯绝不容许有人亵渎他心的女神,只要易寒将望舒公主放下,他立即杀了此人。 易寒见了藏绯充满杀意的眼神,内心没有丝毫惧意。 望舒温柔的对着易寒道:“情郎,放我下来”。 听到望舒的话,藏绯整个人被惊的呆滞无神,公主叫他情郎,而他藏绯只奢望成为她的仆人,他是公主的情郎,内心妒忌的怒火燃烧着,眼睛红的吓人。 易寒将望舒放下,当着藏绯的面将望舒搂在怀,“对不起,望舒已经是我的人”,他虽然很同情眼前这个充满愤怒妒忌的男子,可却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将心爱的人抢走,他不是救世主。 藏绯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冷笑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能保护最心爱的女子”。 易寒大吃一惊,“你想干什么”。 藏绯冷冷道:“你放心,我藏绯绝对不会伤害公主一毫毛,只是你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保护公主”。 易寒淡淡笑道:“看来你想杀的是我”。 望舒突然挡在易寒面前,凛然道:“藏绯你要伤害我的情郎就先杀了我”,转头对着易寒微笑道:“让我来保护你”。 公主的话让藏绯感觉似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口,让他无法呼吸,他乃心志极坚之人,将这些痛苦挥出,冷视易寒道:“公主你让开“。 易寒让望舒看着自己,“只有我保护你”,话毕欲要望舒推到身后。 便在这时只听见望舒喜呼道:“蒙心,快将藏绯赶走”。 只见蒙心来到望舒跟前曲膝半跪,“公主”。 望舒忙道:“蒙心快起来,把藏绯赶走”。 蒙心并没有起身,淡淡道:“公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蒙心不好手,若有人敢伤害公主,蒙心绝对不会让他活命,蒙心能做的就是借他一把剑”。 望舒急道:“蒙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蒙心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就算公主不理我,蒙心依然会在公主身边保护你”。 易寒轻轻擦拭望舒因为着急而涌出眼眶的眼泪,笑道:“我还从没看见你着急而哭出来”。 望舒又怕又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我笑话”。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整个西夏的女神,要得到你,就要面对整个西夏所有男子的挑战,今天我若逃避,明日又当如何”。 藏绯冷道:“看来你已经早有觉悟”。 易寒轻抚望舒的脸蛋,柔声道:“你是否现在感觉无能为力,只要将至高的权力握住手,就再没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指着半跪在地上的蒙心,冷声说道:“他若敢再说半个不字,你立即可以杀了他”。 望舒不知道易寒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只是摇头。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易寒为何要对心地善良的望舒说这些话,便听易寒又道:“望舒,若是有一天我拂逆了你的意思,你也可以杀了我”。 望舒紧紧抱住易寒,猛摇头,“绝对不会,望舒绝对不会伤害你”。 第七十三节 离开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离开 - 第七十四节 黑色的萌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黑色的萌芽 易寒接过蒙心的剑,他拿刀的时候比较多,可此刻他感觉自己无论拿什么兵器都是一样的,倘若有人知道易寒只是在武道浸研十几天就敢与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一战,绝对会大吃一惊,但是南婉儿岂能普通人,三仙子之师,这种神仙人物,一般的高手只要受她一日教导胜似十年苦修。 而易寒恍然不知,南婉儿已经将童颜不老功传授于他,对于高手的划分他依然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他只是从藏绯的气势中隐约感觉可以与对方一战。 易寒英姿勃发,眼中无惧。 藏绯眼睛里露出兴奋地光芒,从对手的眼神他已经知道这人值得他动手,他要杀了这个人,若是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岂不很没意思,他很兴奋了。 藏绯仗剑当前,凝神聚气,他要一击杀了对手,薄薄的剑刃散发着一股凌厉轻灵。 易寒一动也不动,藏绯不出手他绝不会动,便似南婉儿说的那般,就算敌人的剑到达口,只要他心里不动,身体也不会因为害怕而动。 浓烈的风沙,随剑扬起,没有想到,这样轻薄的剑刃能掀起如此之大的风尘,这力量,这气势,藏绯终出招,电光火石之间人至剑至,这看是轻巧而发的一剑,厉害之处却不在剑势的霸道,而是藏绯显示出来的气势,一种有去无回的信心。 易寒只学过狂风刀法,只能以剑作刀使用,奇怪的迹象出现了,藏绯使剑散发出来却是刀的气势,易寒使剑使出来的却是刀的招式,而易寒使出来的招式与狂风刀法的狂野有悖,变得柔轻灵。 易寒在修为的差距终究不是藏绯的对手,边战边退,身上好几个部位已经被刺伤。 藏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要将对手慢慢折磨个够,再将其杀死,本来一开始他从对手的气势感觉到威胁,准备一击必杀,在交手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他改变注意了,他要让对手痛苦,跟自己一样痛苦再一剑结束了他的命。 望舒看着易寒不停的受伤,哭喊着,蒙心将她拦住,她突然哭泣,只是那原本清澈善良的眼眸居然朝蒙心露出痛恨的眼神,蒙心心中一惊。 易寒仿佛没有听见望舒的哭泣声,也恍若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痛疼,他受伤的身体没有一点迟钝依然轻巧,藏绯终于使出杀招,欲要取他命,易寒心中冷笑,若不是为了望舒,我岂会任你割磨。 便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声到人到,挡住了藏绯的杀招,易寒收剑,贺兰来了,他知道没有再打的必要,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藏绯冷道:“贺兰,你为何手”。 贺兰淡道:“在我与他绝斗之前,我不准任何人杀了他”。 望舒扑到易寒怀中,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有些怪异,似在强忍着什么,忙撕自己的衣衫帮易寒包扎伤口。 易寒轻轻摩挲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笑道:“感觉怎么样”。 “一把把的刀入口,我却无力拔出来”。 便在这时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马当前带大队兵马赶到。 沙如雪立即下马,向望舒行礼,却是君臣大礼,这才朝易寒看去,问道:“何人伤你”。 易寒笑道:“与人决斗,技不如人,幸好贺兰及时出现”,话毕微笑朝贺兰看去,贺兰却冷哼一声扭头望向别处。 沙如雪怒道:“你怎么如此糊涂,就算一百个高手也不如你一人重要”,在沙如雪心中高手在战场上只不过是一个厉害的兵,如何能与一个名将相比,甚至连一个能带兵打仗的普通将领都不如。 易寒正错愕,便听沙如雪下令,“将藏绯捉起来”。 藏绯虽有能力缠斗一会,但他却束手就擒,他乃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沙如雪不敢拿他怎么样,且他只是与人决斗并没有犯罪。 一名将领禀道:“元帅,藏绯已拿下”。 便见沙如雪头都没回从口中蹦出一个“杀”字,在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高手,在沙如雪眼中只是草芥,他已经将二王子擒下,他的所有余孽都要跟着铲除,像藏绯这种危险人物绝对不能留下。 藏绯只是神色一惊,旋即人头落地。 在沙如雪喊出那个杀字的时候,易寒可以捂住望舒的眼睛,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一个君王如何能没有见过杀戮。 望舒惊叫一声,睁大眼睛一脸呆滞看着那血模糊的尸体。 易寒心中一疼,自己很残忍的让一个纯洁的女子看到这一幕。 只见沙如雪突然跪了下来,“请公主顾全大局,继承狼主大位”,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公主继承狼主大位!” 望舒顿时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最好只能无助的朝唯一站着的易寒看去。 易寒也跪了下来:“公主,请继承大位”。 望舒惊讶的看着易寒,喃喃道:“为何?为何连你” 易寒没等她说完,又说了一句。 “连你也逼我!”每个人的声音逼的她喘不过气来,大喊一声“我不要!”疯狂的往寺内跑去,一连串的刺激让她快要晕眩,她只想快速逃离这群人。 沙如雪站了起来看着望舒疯狂的逃离此地,叹息一声:“是否我做错了,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易寒坚信道:“你没有错,她的聪明绝对超乎你的想象,错的是她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沙如雪问道:“怎么办,要不你去劝劝我”。 易寒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方便见她,她刚才已经受到太大的刺激,给她点时间让她缓过来,再逼她会让她疯了”。 沙如雪淡道:“这算什么刺激,不就是杀个人”。 易寒心想何止杀人,刚刚自己任藏绯宰割,便是为了让她明白权力的重要,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内心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最爱的人被伤害,而你却无能为力,他自己就刻骨铭心,冷酷无情剥夺别人的生命的现实完全摧毁她一直营造的美梦,这个时候逼她登上狼主大位,她如何能承受得了,道:“沙元帅,你不懂望舒公主,她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突然让这张白纸泼上大量墨水,白纸有可能湿的断成两半”。 沙如雪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那有没有可能这张白纸完全变黑了”。 易寒一愣,这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沙如雪转移话题道:“二王子将大王子与三王子杀了,正想趁势登上狼主之位的时候被我早就部署好的军队给拿下”。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易寒并不感到意外,沙如雪虽轻描淡写,但他也能联想到其中的血腥场面,问道:“二王子此刻人呢?” 沙如雪道:“被我暂时关押,他可以屠兄杀敌,我只能在他未登大位之前以此罪名将他拿下,对他却没有生杀大权,一切要等公主登上大位再做定夺”。 易寒若有所思道:“二王子绝对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杀了大王子与三王子,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资格跟他抢,就算你不支持他也会顾全大局,却绝不会猜到你竟有违先例想让望舒一个女子来继承狼主之位”。 沙如雪淡淡道:“他确实一直在防备我,在杀了大王子与三王子之后,除了奉他为主再无其他选择,却不知道我心中已经选择了望舒公主”,颇有深意的补充一句:“规矩都是人定的,既能立就能破”。 易寒突然问道:“元帅,你手握重兵,为何你不自己当狼主呢?” 沙如雪想不到易寒竟敢说出这种大胆叛逆的话来,却也淡淡应道:“我的士兵部下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服从我的命令就是因为我是沙如雪,假如我会做出篡位之事,便不会有今日的沙如雪,便不会有这帮与我共同出生入死的士兵”。 易寒笑道:“让望舒公主继承狼主之位便名正言顺吗?” 沙如雪冷声道:“是大势所趋,换做别的女子我不知道,但望舒公主却能让西夏万民臣服,这才是最重要的,易寒你一个外来人不会明白她在西夏子民心中的地位,在你心中也许她只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么简单,先主若在世,只需望舒公主登高一呼,万民必当拿起武器反戈,这才是先主与几位王子忌惮她的地方”。 易寒轻轻摇头表示不懂,在大东国的百姓只要自己过得丰衣足食便绝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取虚无缥缈的未来。 沙如雪淡道:“信念,因为所有人都坚信望舒公主就是那个能给他们带来幸福的女神,我们西夏人可以为了亲人朋友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易寒依然不懂望舒为何影响力会如此之大,这信念二字是西夏的文化产物还是他们天生的愚昧。 沙如雪淡道:“我先回去料理残局,明日立即接狼主回皇城,国不可一日无主”,只要公主成了狼主,西夏便如五手指拧成拳头,万民归心皆是可用之兵,那是如何强大的西夏啊。 易寒知道沙如雪又准备大开杀戒了,二王子他杀不了,别人他可不放在眼中,突然问道:“元帅不怕我趁乱逃跑了”。 沙如雪冷笑道:“关山万里,你跑不了”,话毕,留下少量兵马守在寺庙门口,率大部队往皇城方向离开。 易寒来到望舒的住处,轻敲下门,“望舒,是我”。 良久屋内却没有回应,易寒正欲推门,便听望舒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道:“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连你也逼我,我,我”在她内心无助软弱到极低的时候,易寒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重伤一个女子的心不是打她骂她,而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将她抛弃,严重甚至超过当面对她说出恶毒的言语。 (大家以后也许会怀念望舒纯真无暇的情景,我并不想将她写成千篇一律的纯真女子,这样太平淡如水了,你能想象一个曾经爱的刻骨铭心的女人,当她用看路人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谁说我虐主了,我只不过想追求那一刻失而复得的痛快淋漓) 第七十四节 黑色的萌芽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黑色的萌芽 -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夜深,也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正熟睡着,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也疲惫了。 沉睡中的易寒迷糊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轻轻掰开,一团温香软玉往自己怀中钻去,那团温暖已经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似乎感觉不够,依然钻啊钻,就像要进入他的身体。 朦胧中听见轻语,像细雨飘落在柳叶上,是隐隐抽泣,淡淡清香萦绕鼻尖,比麝香还要清幽,勾着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低头一张清丽幽怨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膛之上,脉脉的泪水滑过她的泽颊滴落在易寒的膛上,却是温热,感觉迷茫、惆怅、伤感、心跳若狂。 易寒轻轻的收拢自己的双臂,情象细雨,堆积起的点点爱思是无法抗拒的浓情蜜意。 尽管易寒的动作很轻很轻,望舒还是发现了,情人的呼吸都深有感触,何况他充满爱意的拥抱,她抬头无限腼腆的看着易寒,娇弱弱道:“我睡不着,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没有你的怀抱我睡不着”。 易寒想温柔对她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一定很孤单、忧郁、无助,他的脸慢慢的变得沉。 望舒贴在他肌肤的手在瑟瑟发抖,小声道:“吵醒你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很害怕,周围一片漆黑,我很想你”,思绪不定的轻喃着,小手擦拭流在他口的泪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易寒魂牵梦绕听着她娓婉的低音,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 望舒越对他柔情,越对他深情,越让他感觉愧疚,她毫不保留全心全意的付出,更加深他内心的罪恶感,听着她的声音仿佛一幅清晰的真爱画卷,荆棘丛中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他冲过去摘取,荆刺消磨他的生命,他摘到手中,鲜血却滴在花瓣之上,不再像当初一样纯洁的美丽。 “我爱你,我的情郎”,望舒的话让他心神颤动,望去,她的脸依然明洁而纯净,可是她的眸瞳不再似当初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心里在强忍着,那决堤的泪水不再纵情涌眶,那心中的绞缠怨怼纵情倾诉,就算这样也罢,幻想的美梦就要破灭为何也不告诉我。 望舒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该怪谁,我为何要管西夏狼主是谁,我为何管西夏那些失去父亲的孤儿的悲凉的歌声,我为何要管两国边关再无战事,百姓不用再遭受战争丧亲之痛,这些关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将挚爱搂在怀中,背着她幸福的流浪,这些事他都可以不管,他只要望舒。 男子汉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庄庸凡二十年未归家,直到垂垂老矣岁月却也无法再见挚爱一面,他却做出不这样自私的事情来,他宁愿将这种苦痛咽下,也做不出来。 望舒小手紧紧攥在他手上,一脸坚毅无比,似乎抽干了所有的柔情,呼喊道:“情郎,带我离开这里,望舒会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永远” 易寒猛摇头,激动道:“望舒,我不能这么做,西夏需要你,西夏的臣民需要你,只有你当狼主,西夏大东两国才不会再起战祸,知道我为何教你仁道、霸道,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当上狼主”。 望舒突然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是那么凄楚,受伤深刻的苦涩笑容,她凝视着易寒那双愧疚的眼睛,似乎要将他隐藏在他心中所有谎言挖掘出来。 易寒第一次看她这副表情,她伤心的时候会放声大哭,她开心的时候会欢乐而笑,此刻她痛并伤心却露出笑容,情郎对她不是纯真的爱,他一直怀有目的,在望舒心中爱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 “除非情郎你离开我,不然望舒不会当狼主”。 易寒艰难的吐出一句,“我在远方有自己的爱人,她在等着我回去”,在望舒最痛苦伤心的时候,易寒却像她坦白了残酷的事实。 望舒没有傻傻的问“你是在骗我”,她已经从情郎的眼中看到了这一切是真的,她没有放声大哭,冷静的可怕,甚至没有留下半滴眼泪,“我的情郎,你为何如此邪恶,来伤害善良的望舒,你的话轻轻的刺痛我的心口,血染红了藏布江”,手着口,“它变冷了”,这些凄凉的话,她说的是如此平静。 望舒离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缓缓转身,易寒伸手去捉她手,望舒毫不犹豫的将他甩开,这只曾经冻僵的手,这只曾经紧紧捉住生命花朵的手,这只涵盖万千情节的手甩开了他。 楼道漆黑,望舒走在这条无比熟悉的楼梯,离开他房间的那一刻是最后一次想在你身边听听你的声音,你的笑容,甚至扑到你怀中闻着你的气味,好几次她的忍不住想回头,那声音、笑容、气味让她迷恋,但更害怕那刀割般得心痛,似坠落入无底深渊。 易寒追了出来,慢慢的跟在望舒身后一言不发。 纵然此刻同走在同一条楼梯上,望舒却已无法纵情奔跑,让易寒在身后追逐,没有噗噗的脚步声,没有欢乐的笑声,没有雀跃的喘息声,一切变得静悄悄,记忆却依然纠缠在这条弯弯曲曲的楼梯,黑暗慢慢的弥盖着这记忆,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记不起。 院子里下着绵绵细雨,望舒走到雨中,张开双手,昂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让雨点亲吻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似雨点能治愈她冰冷受伤的心灵。 易寒步入雨中,任冰冷的雨点敲打他的身体,雨声恍然丧钟狂鸣,预示着热情舜殒,纯情难再。 每一滴雨水亲吻着望舒那洁白的手背,易寒只感觉愁丝绕千百段,心似被抽干了,那是刻骨的心痛,你伤心的泪水,曾经只滴落在我的手背,这一次我就算用同情的手,也似曾经那般轻抚你的手背的资格都没有,对,他没这个资格,他想放声喊道:“雨水是冷的,我的唇却是温暖的”,这句话他依然没有资格说出口,他痛恨这场突然降临的雨。 望舒嘴唇嚅动自言自语道:“小时候,一下雨我喜欢披雨到处走,很开心,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就忘记,玩雨水,追雨点,在雨中翩翩起舞,雨停的时候,我便会伤心的哭起来,父亲会走过来搂住我,他温柔的告诉我,“每种东西有定时候当飘到,不可以送走,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即使有泪流,亦学习承受”,父亲的怀中好温暖,我有八年没看见他了,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易寒情不自禁的从身后将她搂住,痛痛不语。 望舒说道:“我还是喜欢你背着我,倚在你肩膀上,搂着你的脖子,这一天,飘飘雨点再这般亲我面,我在你怀中,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似不知当天已远久,现在我心懂多了点,曾经留给我不仅是美好,还有此刻无法压抑的伤痛,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 易寒喊着:“望舒,你不要说了!”她的声音似一把把刺刀扎进他的口。 望舒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冷视着他,“为什么不说!你这个邪恶的人” 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丰满的脯底下,伏的却已经是一颗冷硬的心。 望舒冷笑道:“你好伟大,你可以欺骗你的情人,放弃放弃你的爱人,既然如此,我要比你更伟大,好,你要让我当狼主,只是这一刻我要将你从我心底抹去,我要变得比你更绝情绝义”,易寒绝对想象不到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会从望舒口中说出来,一个纯洁充满爱的人为何会在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一脸冰冷,没有半点微笑的女子,假如她会悲伤,易寒绝对不会感觉如此冰冷入骨,假如她会露出半点娇柔,他不会如此恐惧。 望舒的表情如此坚韧如此毅然,她可以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可以冲过来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膛,她可以大骂他无情无义,她没有,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开,留给易寒一个孤冷的背影,高不可攀,再也没人能让她低下头,再也没人能让她温柔的喊一声“情郎我爱你”,她的背影坚定无比,剩下的只是让人无限景仰的冷傲。 易寒浑浑浊浊跌坐雨中,望舒却依然没有半点颤抖。 (感情就是这么真实,你想让我写出,哭着喊着原谅你,愿意做你的小三,我写不出来,望舒看似纯洁无暇,她的心却是一张薄纸,轻轻一点便破,何况被撕的凄离破碎)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易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清晨,雨已停了,这一场雨带来了林木的清新的气味,让人感觉清幽宁静,那伤痛入骨的感觉淡淡散去,变得麻木,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落寞。 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进院子,看见易寒全身湿透,站在院子中央神恍惚,一脸黯然神伤,心中讶异,两人吵架了,也为难他了。 沙如雪走到易寒跟前,问道:“怎么样,公主答应了吗?” 易寒懒懒的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答应了”,突然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话来,“想不到我竟会爱她如此深,深入骨髓”。 沙如雪顿时大喜,不以为意道:“吵架是家常便饭,不必在意,过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易寒打起神,“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望舒的变化实在太突然,若不是心中的苦涩,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沙如雪来到望舒的屋前,朗声喊道:“老臣沙如雪恭请公主回登位”。 片刻之后,门打开,望舒走了出来,她依然一身朴灰衣打扮,那飘洒飞扬的长发已经盘起,显得端庄而又典雅,脸无表情,那双可容千点星光,万种柔情的眼睛冷漠孤傲,寒光涤涤看在眼里似乎能冷到心里头,她的容貌依然雕细琢,美丽绝伦,只是再没有甜入心头的微笑,取而代之是清冷孤傲凛不可侵的圣洁。 沙如雪也是一讶,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了个人似,狐疑的朝易寒看去,却看见易寒呆呆的看着望舒公主。 一身清冷的声音传来,“沙元帅,我们回皇城吧”。 沙如雪连忙在前领路,从这一刻她再不是公主,而是西夏的国主。 易寒看着望舒在沙如雪的带领下从他身边走过,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眼都没有,完全将自己当做透明的,淡淡清香传来,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捉住那一缕在眼前闪过的衣角,“告诉她,望舒,我们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你去当什么狼主”,只是他的手却一动也不动,猛一抬头望去,倩影已经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片残影,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 他就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弱得听不见,周围变得静悄悄的,突然一阵香风飘来,跟前出现一个身影,“望舒”,易寒心头狂喜,猛抬起头,见是贺兰,顿时失落。 贺兰见他表情没有半点可怜,冷冰冰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懒洋洋,不想回答,贺兰突然透出半块玉佩,递给他,“这玉佩我帮你赎回来了,现在还给你”。 易寒看见玉佩,心头一颤,我怎么可以如此低沉失落,拂樱还等着我回去呢,苏洛姐姐的爱,宁雪的幸福,玄观的病,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做呢,我要立即寻找机会回国。 易寒收下玉佩,强行将望舒温柔的模样挥出脑海,问道:“我现在住哪里?” 贺兰见他虽一脸沉却没有刚刚那般失落低沉,淡道:“父亲让我接你暂时回府内居住,等他有空再给你另外安排”。 “走吧”,这句话却是易寒说出来的。 门口两匹骏马,却是特意留下来的,两人纵马往沙如雪住处驰去。 在沙如雪的力扶之下,登基大典一过,望舒终于成了西夏的国主,对于望舒成为西夏由古至今唯一的女狼主,过程竟出奇的顺利,一些反对的人早就被沙如雪杀了,剩下的重臣或忠或奸无不赞同,西夏万民一听望舒公主登上狼主之位,更是欣喜万分,万明归心。 半月之后,皇城之内。 望舒坐在大位,身穿尊贵无比的帝服,头戴尖顶通天冠,座下只有沙如雪一人。 沙如雪禀道:“狼主,迦丹该如何处置”,沙如雪口中的迦丹正是二王子。 望舒淡道:“沙元帅,你看如何办才好”。 沙如雪思索一会之后,应道:“老臣认为二王子应该杀,只是杀了他有损狼主仁心之名,老臣认为让二王子畏罪自杀比较好”。 听到仁心二字,望舒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淡淡道:“就依沙元帅的主意”,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迦丹太难受”。 沙如雪点头,心中感叹,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狼主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好,又禀道:“狼主,拓跋将军此刻还在牢中,如何处置”。 望舒略一思索之后,用询问的语气问道:“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可好”。 沙如雪喜道:“狼主英明。” 望舒又问道:“这件事情没有与朝中百官商议是不是有些鲁莽”。 沙如雪忙道:“此事狼主完全可以做得了主,拓跋将军的罪名原本就是二王子强按上去,狼主若立即释放拓跋将军而不与百官商议,方显示狼主的一国之主的威严”。 望舒淡淡点头,“那你退下吧”,沙如雪转身离去。 突然望舒眉头一皱,手急忙掩嘴,似欲作呕,忙将沙如雪叫住。 沙如雪转身问道:“狼主还有什么吩咐。” 望舒淡道:“沙元帅,我要挑选一位王夫,你帮我选几位年轻俊杰”。 沙如雪喜道:“对对对,国不可一日无后”,话刚出口才知道自己说出话了,望去狼主并没有不悦,依然一脸冷漠,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沙如雪走了出来,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要选王夫,易寒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挑选几位年轻俊杰,整个西夏又有谁比得过文武双全的麒麟,一旦麒麟成为王夫,就永归西夏所有,心中打定主意,选几个歪瓜裂枣再与麒麟混在一起,想到这里匆匆往天牢走去,持狼主手诏去释放苍狼。 沙如雪带领部下进入天牢,释放苍狼。 苍狼一头雾水,一边让服侍他褪下囚服穿上崭新的便服,一边问道:“沙元帅,你怎么把我给放了,几位王子那边你如何交代,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沙如雪脸带笑容,低声在苍狼耳边说了一通,苍狼惊道:“望舒公主登上狼主大位”。 沙如雪嘘的一声,“狼主的名讳现在我们可不能叫出来”。 苍狼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望舒公主怎么可能当上狼主呢,她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有能力承担起这份重担,承担起整个西夏的未来,她又如何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苍狼正失神,沙如雪道:“苍狼,我们先出去,我送你回府,边走边谈”。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苍狼的住处,只听苍狼说道:“既是如你所说,倒也是我西夏之福,文有上品大人辅助,武有我两人支持,再过些时日等狼主熟悉政事军事,我们也可以放手”。 沙如雪喜道:“这些日子,狼主就经常向我与上品大人请教军事政事,她勤听好学,聪慧过人一点即通,分析事情冷静过人,现在我才知道她正是为成为一国之主而生”。 苍狼若有所思道:“这倒大出我的意料,狼主以前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敢兴趣”。 沙如雪笑道:“好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休息,改日再详谈”,话毕,转身离开。 苍狼突然将他叫住,“沙老,麒麟呢?” 沙如雪淡道:“在正我府里”。 苍狼思索片刻后道:“沙老,如今国内局势暂时稳定下来,麒麟若不肯归降,必除之”。 沙如雪疑惑问道:“苍狼,你当初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 苍狼点头道:“这些日子我在牢中想了很多,一旦麒麟成长起来,我们两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作为一名将领永远都要服从国主的命令,一旦麒麟回到大东国,若大东皇帝让他来攻打西夏,他虽不愿意也必须服从命令,这一点我就深有感触,所以绝对不能让麒麟回国,在战场上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苍狼越将麒麟说的越厉害,沙如雪越高兴,神秘笑道:“你放心他回不去了,我会牢牢将他套在西夏,为我国所用。 苍狼正疑惑沙如雪为何如此自信,却听他说道:“我先走了,你有空可以到我住处走一趟”。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 西夏皇城,狼主的书房之内,上品大人正给望舒传授帝王之道,他乃先狼主的老师,通各国文化,尤其擅长中原文化,本早已年老退隐,受沙如雪相邀,获悉当年那个聪明可爱的望舒公主居然当上了狼主,便义不容辞。 上品大人说道:“为一国之主者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广以纳百川,狼主不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博学,但却不能缺乏常识,需有自己的主见,识用人则博学皆为你所有”。 望舒一脸平静,思索起来,却问道:“国师,对于仁义我有诸多疑惑,国师所说的仁义是宽惠正直,那是不是表示一个人说了谎言便不能算仁义之人”。 上品大人笑道:“并非如此,在大仁面前,小义可以忽略不计”。 望舒又立即问道:“何为大仁”。 上品大人笑道:“国家社稷,黎明百姓是为大仁,个人荣辱,秉守是为小义”。 望舒冷声问道:“为了大仁是否连抛妻弃子,绝情断义也可以”。 上品大人一讶,不知道为何狼主突然变语气变得如此严厉,直言道:“在高尚的人眼中确实如此”。 望舒冷道:“笑话,这种事情邪恶的人也做的出来”,上品大人不明白狼主为何出此一言,却又听她问道:“国师,那我应该秉大仁还是持小义,怎么样又算一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淡道:“狼主乃一国之君,更应该秉大仁弃小义,至于何为高尚的人,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看法,或许在普通人眼中那生儿育女的母亲便是高尚的人”。 望舒淡淡一笑,却是那么冰冷,问道:“国师,你是否是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一听这话头上冷汗直冒,如此犀利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的出来,硬着头皮道:“老臣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望舒露出泠泠的微笑,“国师,假如我让你去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上品大人毅然道:“老臣无怨无悔”。 望舒淡道:“国师,我让你死,是否你会心甘情愿”。 上品大人刚听这话,额头刚止住的汗水又滴答直下,久久不语,便听狼主自言自语道:“有人逼我去做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上品大人失声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逼的了狼主你”。 望舒似不欲再聊,淡道:“国师,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退下吧”。 上品大人告退,便见望舒轻抚自己小腹,自言自语道:“我心已断绝,为何还要徒增藕”,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才有一个女子最圣洁的微笑。 上品大人高举衣袖挥拭头上的汗水,便见沙如雪迎面走来,笑道:“上品大人,狼主学的怎么样”。 上品大人一阵后惊,“好是好,举一反三,就是有点冷静的可怕”。 沙如雪讶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上品大人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中原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样的感觉,先主的心思我至少能琢磨个五六分,可是狼主我却怎么也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沙如雪哈哈大笑:“我倒想不到上品大人也有害怕的一天,倒出乎我这莽夫的意料之外”。 上品大人很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沙元帅你是个高尚的人吗?” 沙如雪放声大笑,“上品大人你不要逗我了,我杀人无数若是个高尚的人,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冷哼一声,“你这莽夫,一会有你好受的”。 两人都深知彼此,若是旁人对沙如雪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早就人头落地,沙如雪不以为意,望着国师离去的背影,笑道:“上品大人,我们年纪虽差不多,你可没有我这般利索,走好,别摔着了”。 冷哼声远远传来,“老沙,你若敢在狼主面前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我野利都彦就服了你”。 这些事日子易寒虽说是居住沙如雪的住处,好吃好喝,当依然脱不了俘虏的身份,每一次出门,都需要有贺兰陪同才能走出大门,他知道被软禁了,反而不如前些日子在承天寺那般自由,前些日子他写了几封书信希望在借助在西夏的大东国商人送回国内,虽报于重酬,奈何每人都摇头拒绝,后来他才知道,西夏国对于信函往来管理特别严密,除非通过官家审核确认,这些书信才能出关,他易寒是个敏感人物,无论内容是否关乎机密要事,绝对没有人敢答应下来,望舒虽然已经贵为一国之主,但想起她,却只能苦笑,二十天了,她能见到自己,却没有任何举动,或许像她那天晚上所说那样,“你伟大,我要比你更伟大”,准备真真正正做一国之主。 她给过自己机会,自己依然逼迫她做最不愿意的事情,甚至用在远方有爱人来刺激她,这是**裸的表明,我接近你一直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抛弃你,可是他心里知道,自己对望舒的感情是真实的,他抛弃了一个现在高高在上的女子,事无两全其美,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或是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爱人,只能选其一,她既答应成为西夏的狼主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若还是原来的望舒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不能逍遥自在,这样也好,倒也能专心习武,贺兰常来观摩,却也再不提决斗之事。 易寒收刀,贺兰依然安静的在一旁观摩。 易寒走了过来说道:“贺兰,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 却拉着冷冰冰的贺兰走到安静的角落,从怀中透出几封书信,见听贺兰立即说道:“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我岂能轻易就见到她,这件事情你找别人吧”。 易寒苦笑一声,怎么每个人都往哪方面想,对于望舒他已经不敢有半点奢望了,“你能不能不说她好吗?这些日子在我面前你平均每天提起她三次”,话毕低声道:“我是想摆脱你将这些信送出关去”。 贺兰冷冷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连我跟你难逃一死”。 易寒淡道:“你老子是沙元帅,谁敢动你一个寒毛”。 贺兰冷道:“你不了解我父亲,此事若是被他知道,第一个想杀我的人就是他”。 易寒闻言,收回信,“那好吧,我自己想办法”。 贺兰却猛的将信强到手中,淡道:“我可以帮你”。 易寒佯装要将信抢回来,“虽说我们兄妹感情深厚,但连累你的事情愚兄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贺兰冷笑道:“谁跟你兄妹感情深厚,第一天你就对我说了一大通的谎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一直当做在放屁,好一个“文中子”,好一个“麒麟将军””。 话毕,贺兰将书信收了起来,扭头就走,易寒叹息一声,“多纯情的一个女子,多淳朴的一个女子,易寒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利用她”,话刚说完又自语道:“我利用她是为了让玄观她们安心,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往自己住处走去,在沙如雪的住处他倒行动自如,恍如自家一般,刚走不远便看见,沙如雪的老婆费听氏迎面走来,连忙走近挽着她的手,用西夏语说道:“老夫人,我来夫人”。 费听氏笑了笑,“易将军有劳你了,贺兰哪里去了”。 易寒挽着她往客厅方向走去,笑道:“她有事出去了”。 这费听氏年老病弱,活动不便,却喜欢易寒讲一些天南地北的故事,这些日子相处,倒把易寒当做自家人看待,她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心喜,一旦把易寒当做准女婿看待,这种感情的升华就快了许多,贺兰一直是她的心病,所有人都害怕她,只有这个男子能与她相处,她虽老却也不糊涂,易寒的处境很危险,随时有杀身之祸,只有他娶了贺兰成为真正的西夏人,才能除去别人对他的戒备之心。 两人刚坐下,易寒问道:“夫人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费听氏笑道:“我今天不听故事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易寒笑道:“这样也好”。 费听氏笑道:“易将军,你能成为一军之帅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坦白点,依你的才能,狼主,如雪是绝对不会放你回国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易寒轻轻一笑,“老夫人,你今天怎么当起说客来了”。 费听氏却一脸严肃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没一点正经,我跟你说认真的。”孩子二字出口,已经表达了她心里将易寒当做自己人看待,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对亲昵的称呼。 易寒止住笑意,“暂时没有打算,老夫人你是否想给我安排”。 费听氏一喜,易寒一点即通,“你想不想不用约束在这个院子里,想去那就去那”。 易寒淡淡点头,倒想听听老夫人有什么好主意。 费听氏道:“假如你在西夏成家了,成为一个西夏人,就没有人再约束你的行动了”。 易寒淡淡一笑,“老夫人,那你可否有什么好人选”。 费听氏突然神秘道:“你觉的我们家贺兰怎么样?” 易寒点头,“又美又娇,又懂事又听话,还武功高强,好的很呐”,心里暗暗补充一句,“还很好骗”。 费听氏听完却疑惑,有他说的这么好吗?也许在情人眼里就是这么好,想到这里喜道:“我将贺兰嫁给你怎么样”。 易寒只觉的好笑,却抑住笑意,“老夫人,这事你可有跟贺兰提起过”,若是依贺兰的子,听到这些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立即扒了自己的皮。 费听氏却不以为然道:“这件事情自然是我做主,她做不了主,不必问她”。 易寒挽住费听氏手背,“老夫人,贺兰可是只母老虎,我可管不住她”。 便见费听氏一脸威严,冷声道:“你放心,你管不了,我帮你管她,我生的难道还捏不住不成”。 便在这时边听苍狼前来登门拜访。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 -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 苍狼走进客厅,苍狼与费听氏寒暄几句,便直言道:“沙夫人,我想与易寒单独聊聊可否”。 费听氏走后,易寒终放声笑了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苍狼疑惑问道:“易寒,你为何发笑”。 易寒这才低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苍狼听完却喜道:“这是一件好事情啊,有何可笑”,想来费听氏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若是能成为西夏的女婿,就算易寒返回大东国也没人会相信他的忠诚。 易寒一脸惊讶看着苍狼道:“苍狼,你不觉的可笑吗?”。 苍狼淡道:“一点都不可笑,贺兰身份也算尊贵,配你这个将军正好合适”。 易寒见他一脸认真忙岔开话题,“来找我有何事”。 苍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对西夏的印象如何,是不是与大东国差不多”。 易寒淡道:“很好又很糟糕”。 苍狼一脸疑惑,“这话又从何说起”。 易寒道:“就算我返回大东国,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苍狼听说他心里还惦记着大东国,脸色一冷,“你可否有想过永远都回不去”。 易寒神秘一笑,“世事难料,谁又说的准呢?”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话无疑是向苍狼挑衅。 苍狼眼睛变得锐利,道:“西夏难道没有半点让你留恋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吗?”,易寒说完又道:“我非常留恋这个地方,可归国之心永不变”。 对于易寒的话,苍狼非常疑惑,因为他想不懂易寒为什么会用“非常留恋”这四个字,乡情说不上,亲人更说不上,深入骨髓的爱恋更说不上,“什么让你如此留恋”。 易寒神秘道:“你真的想知道”,待苍狼诚恳的点头,才笑道:“望舒让我非常留恋”。 苍狼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每一个见了望舒公主的男子无不深深为她着迷,可眼下自己最有把握将他留下的杀手锏已然成效,却依然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这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羁拌于此,随口道:“狼主让沙元帅为她挑选夫婿”。 “什么!”,易寒激动的站了起来,那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乌云满面,心中治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瞬间被扒的血淋淋。 苍狼比易寒更为震惊,这个男子向来淡然,任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动容,可刚才他动容了,这种激动的情绪没有丝毫掩饰的表现出来,莫非他心中已经深深的爱上了狼主才会如此激动,若让他成为狼主的夫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起沙如雪那天对他说的说,心中已经有数,看来自己在牢中的日子,发生了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苍狼用淡淡的口吻道:“沙元帅没有告诉你吗?” 易寒苦笑道:“告诉我干什么,在你们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俘虏”。 苍狼毅然应道:“在我们眼中你是西夏国的顶梁柱”。 易寒听完放声大笑。 ————————————————————————————————— 皇城之内,沙如雪领着几个所谓的年轻俊彦,往狼主书房走去,若不是为了让麒麟之才为西夏所用,这种事情他可不愿意搀和其中,给狼主做媒婆,这是一个堂堂大元帅应该做的吗?越想越觉得憋气别扭。 望舒正在阅读书籍,听苍狼求见,放下书本便让他进来。 苍狼告之,已经挑选好几个人选,望舒轻轻招手,让他们进来。 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低头走进书房,脚步有些慌乱,跪下齐呼:“叩见狼主”。 望舒语气清冷显得有些孤傲,“抬起头来”。 几人不知道是惧怕她的美丽,还是惧怕她的威严,虽抬头却不敢正视她,在她面前只感自己是多么卑微丑陋。 望舒突然眉头一皱,腹中一酸,便欲作呕,看在沙如雪眼中却以为她不喜欢,心中暗忖:“就是要狼主你不喜欢,老臣我才好办事”。 望舒忍了一会,摆手道:“你们退下吧”。 待几人退下,沙如雪这才问道:“狼主,可有满意之人”。 望舒冷冷瞪了他一眼,“沙元帅这就是你所找的年轻俊彦,我虽没有要求,但至少要让我看的下去”。 这么犀利的言语倒让沙如雪感觉怪异,人人都知道在望舒公主眼中,向来没有美丑之分,方才他才敢挑选些歪瓜裂枣。 沙如雪道:“狼主可是要相貌清秀俊雅的男子”。 望舒冷道:“随便”。 沙如雪为难道:“既要相貌清秀俊雅又要算的上是年轻俊彦可难找”,这只老狐狸杀起人来冷酷无情,装模作样也惟妙惟肖,身为一名元帅在几十年前就知道奸字是如何写。 望舒冷道:“沙元帅你可是在消磨我的耐,我令你今日将此事办好,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老无情了”,说到最后语气虽轻柔却透着凉意。 沙如雪自然知道就算办不好,狼主不会拿他怎么样,心中却暗暗惊喜,这才有一国之主的威严,丝毫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威严,先主念他功劳甚大,说话带着三分客气,反而让他不悦,他沙如雪敢顶撞先主,自然不怕眼前这个刚上位不久的狼主,忙道:“那老臣立即去办”。 望舒轻轻招手让他退下,似对此事漠不关心,与刚刚令沙如雪在一日时限内办好的急迫恍若两人。 正在大厅的易寒与苍狼两人,突闻沙如雪回府,一瞬之后只见沙如雪脸带笑容大步跨入大厅,看来府邸下人已经告之苍狼来访,他才会第一时间往大厅走来。 看见易寒,笑道:“正好,你也在,我便不用去寻你了”。 易寒想起苍狼说过望舒让他挑选王夫,看他表情恐怕此事已经成了。 沙如雪坐了下来,朝易寒看来,“麒麟,狼主让我为她挑选夫婿”。 易寒淡笑道:“这种事情要让你一个大元帅亲自来办,看来狼主对此事很重视”。 苍狼与沙如雪听出他口中淡淡的酸味,微微一笑。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狼主刚继承大位不久,诸多事务不熟,我身为臣子为她分担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是狼主的事情便事无大小都是大事,我亲劳有何不可”。 易寒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开口的**,默默不语,原本自己的女人现在要挑选男子成为她的夫婿,他那里有这个心情与别人一起讨论。 沙如雪沉吟片刻之后,叹息道:“可是要找一个让狼主看的上眼的又谈何容易,我今日给她寻了几位年轻俊彦,狼主没有一个看的上”。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神,喜道:“真的没一个看的上?” 沙如雪点头道:“狼主嫌那几位年轻俊彦相貌不够俊美”。 一听这话,易寒的心又沉入谷底,整个心思都在望舒身上,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被沙如雪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趁易寒低头思索的时候向苍狼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意会。 便又听沙如雪叹息道:“狼主令我今日必须要将此事办好,不然连我这个老臣的面子都不给”。 易寒随口应道:“又何必这么着急”。 沙如雪叹道:“着急也不是我着急,是狼主着急,我也得跟着着急了,早知道就不淌这浑水了”,朝苍狼道:“苍狼你可有什么人选,相貌既要英俊又能算得上年轻俊彦”。 苍狼一脸思索,“一时之间还想不出几个来,若要论能配的上狼主的,也就是四大奇将的孤龙,玄冥之辈” 话还没说完便听易寒口道:“他们也不配!” “哦”苍狼佯装惊讶,“这几人乃是天下英杰,若他们不配,还有谁配?” 听到这话,易寒立即住嘴,他已经听出苍狼的话中之意,冷笑一声:“两位老将军真是越老越奸”。 两人听到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臭骂的话却放声大笑起来,便听沙如雪说道:“麒麟,放眼西夏除了你还有谁配的上狼主,吵吵架那是正常的,我家婆娘不是跟我吵了几十年,女子何必跟她们计较,服软说几句好话,晚上保证乖的跟绵羊一般”。 易寒想不到沙如雪堂堂七大名将之一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狐疑的眼神朝他看去。 “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是人并非神仙,在战场上我是元帅,在平时我与常人无异,声名容易将一个人神圣化”。 易寒微笑点头,家中的老头子脾气暴躁,从不肯吃半点亏,与一个世俗乡村老头无异,谁又会猜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是七大名将之一,名将也是人何必将他们想成圣人。 沙如雪道:“我已经为狼主挑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婿”,手指向易寒,“这个人就是你麒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绑也要将你绑去”。 “我会随你去的,我想亲眼看她过得好不好”。 (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 -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 望舒依然在书房,她的生活再也没有花、雨、阳光、纵情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便只有书以及禀报不完的大小国事,这些东西正在慢慢消磨着她原本充满活力的生命。 沙如雪来禀,说人选已经选好,望舒没有看来,淡淡挥手让沙如雪将人叫进来。 脚步声传来,望舒懒懒抬头望去,这一眼她的表情却凝固了,身体一动不动似瞬间成了雕塑,连手中的书掉落也恍然不知,久不相见,这一见似过了千年,熟悉又陌生。 沙如雪见到狼主反应,心中大喜,忙喝道:“见了狼主还不下跪行礼”。 望舒看见这个曾经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最爱最爱的男子正缓缓欲要向她跪下,表情虽然依然冷漠冰冷,可口却无法压抑隐隐作痛,这些刺痛是真实的,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心可以决断,可是身体却已经似乎不是自己的,“免跪”,待说出这两个字,她才能轻松的呼一口气。 望舒可以冷漠他,无视他,却无法正视他,面对他的目光,她冰冷的眼神竟主动回避,爱已经深入毛发骨髓,就算心断了,身体依然残留着无法割舍的爱恋,还有种入体内已经生发芽的种子,当初对他无怨只是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次见面竟有一丝恨意。 易寒道:“狼主为何不看我,难道我的姿色难入狼主的法眼”。 沙如雪心中正暗忖着,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曾经再如何熟悉,可她现在终究一国之主,至高无上”,便听一声“啪”的巨响,只见望舒重拍书案,怒道:“住嘴”。 沙如雪还第一次看见望舒发怒,看来这小两口前些日子吵的很凶,忙喝道:“对狼主无礼,来人啊,掌嘴”。 望舒直呼其名:“沙如雪,你立即出去”,语气中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沙如雪往门口走去,刚好与几个冲进来的守卫撞上,忙招手道:“退回去退回去,一会再看情况”。 房中只有两人,易寒脸带微笑看着望舒,望舒却丝毫不买账,依然一脸冷漠冰冷,那曾经甜美的笑容再也吝啬露出半分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半响之后,望舒似乎看够了,别过头,轻轻招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易寒依然站在原地,“你瘦了,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 望舒声音又加冷了几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易寒不为所动,“我很担心你”,这句话是他真情而呼,说来语调轻轻颤抖。 望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扑到他怀里依偎的望舒,易寒的话让她迷糊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到一个无底深渊,将她抛弃,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痛不欲生,让她编织的美梦破裂,想到这些随即涌来无尽的恨意,冷冰冰的从口中崩出:“你为什么要让我更痛恨你,原本我一点也不怨恨你”。 易寒决然道:“恨我总好过你忘记我”,此刻从望舒的言语中他明白望舒会如此冷漠绝望,就好像她原本身处满是鲜花的山谷,易寒却强行将她带到漆黑的深渊,当她伸手高呼:“带我走,我害怕”,自己却扬长而去,被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伤害远比普通人重一万倍,她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想明白这点,他哽咽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堂堂男子汉却不知觉的留下眼泪。 在西夏人眼中,男人是不能轻易落泪的,就算有再多的苦难悲伤也深深的埋在心底,就算亲人离开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只有失去至爱的时候才会落泪。 望舒喃喃道:“你曾经对我说,眼泪是珍珠,你为何落泪,你曾经问我害不害怕,有你我便不怕,你为何让我害怕,当夜那怕你肯落下一滴泪水,就算你把我推入无底深渊,望舒也会紧紧捉住你的手,告诉你望舒不害怕,因为情郎眼里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伤远远比自己多,绝对不是冷漠那么简单,亏他自认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钻入自己怀中那一刻便在颤抖,无助,软弱到了极限,她是纯洁的女子,那些东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双手充满爱怜,他的脚步充满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体所有的力气将这句话喊出来,她冷视的易寒,眼神中充满无尽的恨意,泪水却没有止住,染湿她清冷的双颊。 易寒害怕给她带来更多的悲伤,急忙刹脚。 “情郎,望舒再问你,是否愿意带望舒离开这里,流浪天涯”。 “为何你不能继续当狼主呢?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来”。 “不”,望舒打断他的话,决然道:“带我离开,或者永远恨你”,说到最后几乎无声。 易寒想不明白,望舒为何如此倔强,便听她说道:“你将我推入深渊,我便要你一步步的把我拉上来,直到望舒眼中看到阳光”。 易寒苦涩的冷笑着,“望舒,这不是深渊”。 望舒咬唇狠道:“是!” “不是!” “深渊一样能看到阳光!” “不能!” 两人力歇声嘶的争辩着。 易寒不想与她争辩,“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 望舒眼角还挂着泪水,却冷笑起来,“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你做不到”,此刻易寒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做的到!”,望舒脯激动起伏着向易寒喊出来。 易寒道:“你曾与我说,相逢是首歌,你曾对我说,同行你和我,过去的望舒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的望舒依然在,让我将过去的一切都忘却,再相逢一次,再同行一次,再爱一次”。 “没有可能,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她的眼神恨的似乎要将易寒绞碎。 “你说谎!”易寒非常坚决道。 望舒从上面冲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激动道:“我没有说谎!” 易寒凝视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非常想似从前一般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起刚刚的话,强行忍了下来,只是像第一看见她一般,惊艳的凝视着。 望舒似第一次眼中无他从他身旁走过,何曾相似,“沙如雪,将人轰出去”。 沙如雪立即赶来,看着狼主孤冷到极点的背影不敢多问,光从这股沉的气氛便立即能感觉刚才发生的绝对不是好事。 从冷漠到恨,难道不知道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没有爱又何来恨,她心已决断,星星之火却可以死灰复燃。 两人走到外面,沙如雪冷声道:“好好的,小两口怎么又吵架了,你不知道让让她吗?” 易寒苦涩道:“我没有资格让她”。 沙如雪又冷道:“你服软了没有”。 易寒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狼主,对她服软有用吗?” 沙如雪冷道:“怎么会没用,狼主终究是女子,定是你特别高傲,你这混蛋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若是别人我早就一刀杀了”。 易寒无奈道:“沙元帅,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心变得比你我还要冷硬,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央求她也没有用,除非”,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 “除非什么?”沙如雪忙问道,易寒摇了摇头不打算说。 沙如雪拿他没有办法,又问道:“那你跪下来央求她没有”。 易寒突然冷视着他,“这种事情你做的出来吗?”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 易寒惊讶的看着他,“莫非你跪过,央求过”。 沙如雪顿时大怒,“放屁,老子只跪君跪亲跪师”。 易寒淡淡道:“看来是跪过求过,否则绝不会如此激动”。 沙如雪大怒便欲拔刀,易寒叹息道:“她是我命中无法割舍的爱,便让我重新再爱现在的狼主一次”。 沙如雪骤然收刀,一脸疑惑,现在的年轻人为何说话如此深奥难懂,问道:“那你与狼主到底何”。 “重新来过”。 沙如雪疑惑为何两人的感情会如此复杂,随口道:“那以前的情白谈了”。 “曾经的情爱恩怨已随风消散,望舒也一并消逝,现在只有狼主没有望舒”。 沙如雪更是迷糊。 易寒却是悲伤尽去,露出如初的微笑。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 - 第八十节 夜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夜深 (大家抱怨很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有人认为我在虐主,我却自认我一直在爽主,有些东西是痛快淋漓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看过雪米莉的一本小说,我流泪了,看到后面和好,我的心暖烘烘的,看过前面章节内容的同学应该能知道,所有悲都是为喜而生的,你是被别的作者伤害怕了吗?为何内心如此脆弱) 易寒正在把玩望舒所赠送的香囊,清香依在,青丝依在。 脚步声匆匆走来,正是沙如雪,与这声名显赫的老头越相处越感觉与家中的老头子一样,不是在战场之上便与世俗老儿无异,只不过别看他们平时容易相处,该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皱眉。 沙如雪脸上表情怪异,一会喜一会愁,坐了下来令下人给他倒杯茶,便朝易寒看了看,往日沙如雪有事都是闷在心里,因为整个府邸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讨论问题,通俗一点的说,就算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 沙如雪问道:“狼主招婿了,为何你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见易寒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把玩着香囊,大声道:“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狼主招婿了,你出局了,易天涯一世英明,怎么有你这混蛋孙子”。 易寒笑道:“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昨晚我潜入皇,那所谓的王夫孤零零的独守空闺”。 沙如雪冷道:“你也太大胆了,潜入皇还敢如此大肆宣传,掉脑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易寒笑道:“我们都是那种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人,你为何如此惊讶。” 沙如雪饮用了一口茶水,“我惊讶个屁,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再管了。”,突然一脸神秘,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去与她私会”。 易寒哑然失笑,“情场就跟战场一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只是去探听虚实,再行出击”。 沙如雪又问道:“那敌军情况到底如何”。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坚守不出”。 沙如雪重拍大腿,“蠢蛋,引蛇出洞啊”。 易寒没好气道:“沙元帅,情场与战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不能一概同论”。 沙如雪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与你扯这些了,越老越没正经。”突然说道:“北敖与安卑两国派来使者希望与我西夏订下同盟之约”。 易寒似早就预料到,淡道:“这是自然,万民归心,八族齐心,如今的西夏已经强大到可怕,处处皆兵,他北敖安卑不担心才怪”。 沙如雪点头道:“如今无论哪国也不敢犯我西夏,看来我让望舒当上狼主是正确的,连我前段时间斩杀他们两个使者的事情都片字不提,太爽了,连北敖安卑也不得不服软”。 易寒道:“服软倒未必,只是不希望多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前段时间两国不是力扶二王子上位吗?捅了个篓子总要补补”。 沙如雪道:“早朝之后,狼主召苍狼,上品大人与我三人去她书房,询问了我们的意见”。 沙如雪故意沉吟,等易寒来问。 易寒反问道:“这种机密大事,你准备告诉我吗?” 沙如雪道:“上品大人认为应该与他们订为同盟,雁门关一战大败,国力大弱,国无战事方能休养生息增强国力,我与苍狼却认为应该拒绝”。 易寒问道:“那狼主的意思呢?” “狼主暂时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易寒笑道:“你认为狼主是在故作姿态还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沙如雪表示不知,易寒道:“你知道为何所有与西夏签订的盟约都是废纸一张吗?” 沙如雪冷笑道:“先主从来不信守承诺,所以盟约往往成了一纸空文”。 易寒又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狼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 沙如雪依然表示不知,他只闻望舒善名,却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易寒又道:“北敖安卑与西夏签订盟约,只是为了向你们示好,若签订同盟,这盟约依然是一张废纸,谁都知道西夏无信,该攻打西夏的时候依然会攻来,谁会在乎那一纸空文,而狼主却希望其余几国明白她是个重诺之人,西夏不再无信义,若签订盟约,一旦北敖安卑攻打大东国,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若大东国攻打北敖安卑,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西夏重诺守信的基础之上。” 朝沙如雪看去,“沙元帅,你觉得这盟约订的好还是不订的好”。 沙如雪思索道:“依你这么说,这盟约不该订”。 易寒道:“我作为大东国人当然不希望西夏与北敖安卑订下盟约,进而威胁大东国,只是北敖安卑与大东国十年无大战,双方早已经绷紧神经,战事一夕即发,西夏想不想淌这浑水呢?我却不知道,当然西夏也可以与北敖安卑签订盟约,一旦其余三国发生战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巴不得三国战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见沙如雪依然在思索,加重语气道:“只是平衡一失,若北敖安卑取胜,北敖与西夏临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北敖不会放任你西夏休养生息图强壮大吧,再者大东国一旦内乱消停将变得无比强大,对付你们这背信忘义的国家,关山万里,虽远必征。谁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国,相信沙元帅心中有数”。 沙如雪久久不语,垂目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双眼大睁,厉光闪烁,冷声道:“好你个麒麟,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易寒不以为意,淡淡应道:“说动你有个屁用,你又不是狼主”。 沙如雪呵呵一笑,“说的也对,你在西夏也就算是个屁份量”,看着易寒的眼睛就似看到宝剑一般,“麒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将才,还是个治国良才”。 易寒淡笑:“难道连哄哄你这老莽夫的本事都没有”。 沙如雪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终究是年轻俊杰的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易寒笑道:“沙元帅要不你禀告狼主,放我回国,两国永修同盟,互不侵犯”。 提到这个问题,沙如雪脸色变得严肃,“麒麟,你不要妄想,就算狼主肯答应让你回国,我沙如雪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若与大东国签订盟约,这事也不用你心,自然有人能够办好”。 易寒苦笑,不再问。 夜渐渐深了,一天又如此平淡的过去。 寝之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匆匆往狼主寝室走去,此人正是望舒刚招不久的王夫,其身份是西夏八大族,往利氏族长之子,往利虎翼,这是三天内,狼主第一次对他的召见。 听到应允,往利虎翼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屋内点亮蜡烛,宛如白昼,他看到狼主的背影,孤傲清冷的背影,她娴娴的坐着,身上已经撤去多余的饰物,那尊贵无比的帝服也换成淡紫色的长裙,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俏丽中充满着神秘的感觉,从她身上只能看到一点一滴的美丽,如镜中月,树之影,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不得,像虚幻的,而不是实实际际存在的。 往利虎翼轻迈两步终于从侧面看到肌肤如雪的脸,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心却压抑噗通不住狂跳不止,就算有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也不会让他如此紧张。 望舒缓缓的转身淡淡的看了往利虎翼一眼,表情那么自然优美,似乎在微笑,但嘴形却本没有笑意,似一脸冰冷却充满至美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份优雅、美丽、还有尊贵的身份,往利虎翼惊艳万分,连忙行君臣之礼,答道:“臣下叫往利虎翼”。 望舒问道:“往利虎翼,沙如雪说你是西夏第一勇士”。 往利虎翼听到“西夏第一勇士”这几个字,不知道狼主是不是在讽刺他刚刚一番蹑手蹑脚的表现,稳住心神忙道:“臣下不敢,方才实是因为狼主” 望舒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往利虎翼你是个邪恶的人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往利虎翼一头雾水,旋即应道:“往利虎翼不是邪恶的人,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愿意永远守护狼主”。 便听狼主用淡淡的口吻道:“若你是个邪恶的人,我立即杀了你”。 往利虎翼想不到狼主竟会对一个即将与她同床共枕的男子说出一番如此入骨三分的冷语,默默不语,等待狼主让他起来,行男女之礼。 狼主并没有让他起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很孤独”。 往利虎翼心中惊叹,西夏的男人任她索取,为何她会孤独,狼主的美丽为何人绽放呢?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说过望舒公主的笑容是最美丽的,能治愈受伤的心灵,为何自己没有看见过她笑过。 “好了,我要安寝了”,听到这里往利虎翼心中雀喜,一想到要面对狼主赤裸的玉体,竟也夹带着些忐忑不安。 “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跪地一脸呆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苦苦思索之际,便又听狼主冷上三分的声音:“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不敢逗留,连忙行礼离开。 夜越来越深,一个黑影悄悄潜入皇城之内。 第八十节 夜深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夜深 - 第八十一节 易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易碎 易寒越是轻易潜入皇,越是不悦,如此一来若有人想行刺望舒,那她不是很危险,却不知道西夏一品堂却不是空设的,一旦有高手进入兴庆府地区便会被立即监视,像他倒是一个异类,沙如雪对他的行踪也是了若指掌,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皇城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只是些锐的士兵,前几夜已经探查好皇城内的虚实,今夜潜入更是轻车熟路,越靠近望舒所居住的寝,守卫越是严密,待到她寝室方圆十丈已经没有任何守卫了,大概是为了保持寝室周围的安静,真正能潜入到此地的又怎么在乎这十丈距离。 开门关门更是熟练无比,屋内虽漆黑一片,一物一饰在他眼中却清晰无比,走近床帐,内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是那么熟悉,曾经她也是发出这样的呼吸声静静依偎在自己怀中,手颤颤的解开绣帐,那女神一般的脸,眼角竟隐见泪痕,额头渗出几点香汗,似在做着噩梦,易寒心中爱怜之意顿时如洪水迸发而不能自抑,虽说他想把眼前的望舒当做一个新的女子再爱一次,一一样的容颜,刻骨铭心的爱恋,说的出口又如何真正做的到。 易寒心神颤抖正想为她盖好被子,擦拭脸上的汗水、泪水,便见她突然咬紧嘴唇低吟道:“恨你!恨你!”。 易寒浑身巨震,半响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叹息道:“你只是个单纯的女子,又怎么明白人生的无奈,你心中虽有博爱,却是天”。 便在此刻,望舒猛然苏醒,在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时完全清醒过来,冷冷盯着易寒,咬牙切齿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从她苏醒到说出这句话只是一瞬间,易寒反应不及,苦笑道:“我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不要叫唤好吗?”。 “你走吧,我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依然是冷淡的语气,却是念及旧情很给他面子了,今夜过后他不会再有偷偷潜入自己寝室的机会了。 易寒道:“我想和你聊天”。 那双明眸不再天真无暇,如今带着冷漠绝情,一个人的相貌再如何变化总归痕迹可寻,可是那双眼眸让易寒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望舒冷道:“我没有兴趣”。 易寒骤然将她抱住,未等她喊出声立即将她嘴巴捂住,望舒旋即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掌,带着恨意,直到咬出鲜血来,易寒没有啃半声,轻柔道:“舒坦了没有。”望舒依然没有松口,易寒戏谑道:“你新招的夫婿有没有我这么温柔”。 望舒咬着吸吮着易寒手背上流出来的鲜血。 易寒却紧紧将她搂住,感受她熟悉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轻抚她的青丝,轻声道:“咬吧咬吧,将你心里的恨意都发泄出来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直到手背感觉几点热.烫的泪水滴落,手上的疼痛才渐渐减弱,低头看去望舒已经哭成泪人。 易寒微笑道:“你的笑容能治愈别人受伤的心灵,我心中的热情能融化冰雪”。 望舒默默不语,只是一直落泪,在易寒怀中没有挣扎却也没有依偎。 易寒轻拭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你好久没有出皇,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望舒没有吱声,眼神中却带着微弱的期盼,易寒当她默认了,似从前一般将她背起,那双手臂垂挂在他双肩之上,一动也不动,易寒将她双手交拢在自己脖子前,说了一句俏皮话,“我的速度可比马还快,捉紧点,不小心的掉下来可摔坏了你”,望舒任个死人一般任他作为,也不言语。 易寒背着望舒躲过那些皇城守卫,往城外方向奔驰,他的武功进展一日千里,和风轻拂凉面,望舒脸上泪水已凉,不知觉的低头躲在易寒后背,谁也想不出西夏的狼主此刻居然会在一个男子的后背。 易寒奔驰着,直到来到一处静谧和谐的草地上才停了下来,将望舒放下,遥远天际,叹道:“好美的月儿,好美的草原”,转过身来看着望舒:“好美的姑娘”。 望舒不欲与他讲话,独自站了起来凝视着草原,感受着微风,似有无限留恋。 易寒来到她的身边,笑道:“你不想跟我讲话”。 望舒毫不犹豫道:“对!” 易寒问道:“为什么呢?” “你是个邪恶的人”,望舒依然用毫无感情的语调。 易寒莞尔笑道:“可你刚刚已经跟我讲了两句话”。 望舒不再言语,依然看着眼前美景,却迈了几步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跟上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想跟我讲话,就听我自言自语吧”。 易寒带着笑容自个说了起来:“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小山村里,经常做一些与世俗不合的事情,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流氓,流氓你懂吗?就像你口中经常说的,邪恶的人”。 说到邪恶的人,望舒低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要看清楚邪恶的人到底什么模样,她却不必如此,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了。 易寒继续道:“很多人远远看见我,就退避三舍,大概是三分讨厌七分惧怕吧,那一日下着大雨,山路滑腻,在回家的途中前方发生泥石流,将山路给堵上了,我只得返回朝附近山村里唯一的一间酒馆走去”。 “在酒馆外面,我便听见从里面传出歌声,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却是一个十来岁得女孩在歌唱,她跟你一样有一双纯洁的眼睛,长长的头发扎起辫子,当看见我进来的时候,连忙露出笑容招呼我坐下,先送来一杯热茶,才问我要点些什么,我随便点了些菜,一会之后,她将菜端来,肩膀上还挂着一条脸巾,放下菜之后,对我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水中的微波在荡漾,那样的无私,拿着毛巾朝我递来,“给,擦干头发还有脸上的雨水”。” “我忘记被雨水大淋之后的狼狈,她却挂心了,用过饭菜之后,她端庄的走到我的旁边道:“可以把我的脸巾还给我吗?”我有些意外,这居然是她的脸巾,我很喜欢她,便请她跟我一同坐下,我们闲聊着,问她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点了点头,这又让我惊讶,因为认识我的人从来就不会对我这么和善,便看见她含蓄的笑了笑,指着那些冒着大雨,仓惶离开的人说道:“他们也都认识你”,我就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笑道:“你看着我露出的微笑是真实的”。” “确实如此,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在桌子底下调皮的掰着我的脚,一会又去摆弄旁边的凳子,发出吵杂的声音,女孩告诉我这是她的弟弟,她的母亲因为害怕我不敢过来,忙朝她使眼色,让她将弟弟带走,远离我,她却对着母亲道:“婶婶,他是个有爱心的人”,因为我的手正在轻抚她弟弟的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妇人不是她母亲,她的话让我很尴尬,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称赞我。””我与她聊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在战争中死了,她的母亲伤心过度也一并离世,在说起双亲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深情很怀念。” “原来这姐弟二人是孤儿,我心沉的同时也惊叹她的坚强,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突然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会写字吗?”我点了点头。 突然她飞快的跑进屋,拿了一封信放在我的手中说道:“帮我念念好吗?” “信已褪色发黄,信封的表面已经磨损,被摩挲过千百遍,我惊讶的问道:“从来没有人给你念过吗?”她摇了摇头,一脸期盼。” “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在这小山村里从来没有遇到识字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拿出来,我打开信念了出来,尽管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斜斜,但我依然能看得懂,这是一份充满深刻思念的家书,对妻子的爱,对儿女的爱,让我惊讶的是一个毫无学识的人居然能将爱在字里行间表达的淋漓尽致,上面的语言很简朴,他的父亲为了给家里写信特别在空闲时间识字习书,这封信是他在出战前花了一个晚上写的。” “女孩很欣喜,她让我将这上百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累了。” “她用很期待的眼神问我,“能不能教她读书写字”,我答应了,我很欣悦将我自己所会的东西都教给她,往后我隔三岔五便来到这小酒馆,同样一杯热茶,几个小菜,带来了纸带来了笔教她读书写字。” “当她会写字的时候,她脸带红晕的问我:“能给我写信吗?”” 我微笑道:“离的很远很远的人才需要写信,我们之间不需要” 她立即反驳道:“可是当你离我很远很远的时候,我有事想告诉你,不是需要写信吗?” “有一次发生一件很不越快的事情,当时我身心交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她的小酒馆,当我看见她徒步走了几里山路,将一封她自己亲手写的信递到我手中,当我惊讶的打开信封读起那份充满关怀温情的信时,所有的压抑惆怅顿时烟消云散,只有抚慰和温馨,她娇小的身影却远离我的视线,当时我只想告诉她,我不会再让她失去朋友与亲人。” 易寒自嘲笑了笑:“现在也许她已经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姑娘,也有自己的情郎”。 望舒呆呆无神似沉浸在他简单的故事中,突然朝易寒看来,“你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你是一个只对我无情的人”。 易寒道:“你是个单纯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 望舒不语,撕开自己一片裙角,蹲了下来,替易寒包扎那鲜血早已经凝固的伤口,她的动作似第一次那样轻柔,滚烫的眼泪又再一次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便听望舒平静道:“我亲眼看见父亲将母亲绞死,那一夜我感觉你就像我的父亲,我让自己忘记的那一幕又清晰的回到脑海中,我心里喜欢你依恋你又害怕你恨你,只有看不到你冷漠你,我才能平静下来”。 易寒双手瑟瑟发抖,发狂大笑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望舒不语,直到伤口包扎完好,这才抬头冷视着他,撇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平静道:“就算告诉你,你依然会这么做。” 易寒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么伟大,伟大到依然将最可怜最爱的望舒往她最恐惧的地方推,或许会或许不会,他只能开口道:“我会用热情融化你冰冻的心”。 望舒似有动容,转过身去,“送我回去”。 易寒背着望舒奔驰在回皇的路上,望舒不知觉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垂挂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也慢慢合拢,易寒恍然不知,他只知道紧紧的将她身子箍住。 待回到她的寝室,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将她放好,偷偷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带着无限不舍离开皇。 第八十一节 易碎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易碎 -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 早朝之后,望舒返回皇后院,将蒙心召来,“让他今晚守在自己寝室外面”,特意还吩咐了一句,“若有人潜入,将他赶走就是,不要伤害他”。 这话说的蒙心一头雾水,胆敢有人潜入皇,还不立即将他拿下问罪,那有将其赶走这么简单,除非这个潜入之人是狼主不想见又不想伤害的人,想到这里,立即知道这将要潜入的人到底是谁了。 蒙心似当初在承天寺与她相处时的语气问道:“狼主,既然你心中喜欢他,为何不将他召到你的身边呢?” 望舒怒道:“住口!”,一语之后恢复平静道:“算了,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岗位上”。 蒙心行礼退下,心中明白狼主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公主。 沙如雪满脸笑容返回府邸,进入院子看见易寒,顺便让他随自己去大厅一叙,看见易寒一脸霾,低声问道:“怎么,昨晚还是没有搞定”。 易寒径直与他并行往大厅方向走去,便听沙如雪又叨唠道:“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将狼主掳出皇,亏我还让摩尼保护你的安危,实在是太纵容你了”。 易寒闻言,心中一惊,自己被人跟踪居然毫无察觉,沙如雪这话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震慑自己不要动歪念头,朝他看去,却见他依然一脸笑容看不出半点虚实。 沙如雪低头朝他受伤的手掌看去,叹息道:“哎,这个女子有时候狠心的要命,又的时候又温柔的跟水一般,实在是让人爱罢不能”。 易寒不悦道:“老头,你在调侃我”。 沙如雪毫不示弱道:“小子,你还嫩着呢?这里是西夏不是中原,耍太多花花肠子没用,赤裸裸的将你整颗心掏出了,就算冰山雪霜也得融化成一滩水,看你一脸失败,准是没掏心窝子”。 易寒没好气道:“我将整颗心都掏到她面前了”。 沙如雪随口应道:“准时没掏的彻底”。 易寒几乎被这老不修给气死了,“整颗心都掏出了来,怎么会还不够彻底”。 沙如雪期盼道:“那她到底是什么反应呢?有没有扑到你怀里”。 易寒苦笑道:“反应到有一点,就是没你说的那么激动”。 沙如雪一脸狐疑,“不可能啊”,突然一脸严肃盯着易寒,问道:“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得事情,这样她都不肯原谅你”,说到最后举起手臂,五指拧成拳头,显得非常激动。 易寒默默不语,低头看着那受伤的手背,沙如雪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她咬的?” 易寒不答,沙如雪又神秘道:“伤口是她给包扎的?”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冷视着他,“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沙如雪哈哈大笑,“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 易寒期盼的看着他,沙如雪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年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有很多娘们喜欢我,我却只喜欢费听氏族长的女儿,他们族人看我地位低下,不肯将人嫁给我,老子怒火中烧,拼了,拿着刀冲去抢人,谁敢挡我,我就砍谁”,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易寒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沙如雪呵呵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她给我生了很多儿女”。 易寒笑道:“那个女子就是老夫人”。 沙如雪点头算是默认,“你小子开窍了没有,只有你有心去做,就算连命也可以抛弃,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要天上的云彩,我也给她摘来”。 易寒呵呵一笑,“老头,你牛皮吹大了”。 沙如雪冷笑:“我不但给她摘了云彩,我还把月亮摘在她的面前,她当时感动的稀里糊涂,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易寒满脸笑意盯着沙如雪,待沙如雪问了一句“干嘛?”易寒才笑道:“我越看你越不像一个元帅,倒有点像经常游荡街头的公子哥”。 沙如雪淡淡一笑,“人老了,总要想一些开心的往事,才能保持活力,否则老的快,与你聊天我便想起我年轻的时候”,话毕,在易寒耳边嘀咕,将当年的妙招传授给他。 易寒惊喜,就要匆匆去准备,沙如雪却将他拉住,“现在还大早上呢?时间还多的是,随我进大厅,我有正事要与你讲”。 两人坐下,下人奉上茶水,“今早朝堂上,狼主突然拒绝了北敖安卑的同盟建议,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提前告诉我,当场吓了我一跳”。 易寒笑道:“这不是很好吗?说明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顿时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沙如雪忠心耿耿,为西夏死而后已,绝无私己之心”。 易寒举手安抚他的情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像这种大事,她敢独自拍板决定,这不正是表现了她的魄力,上品大人的意见她也听了,你的意见她也听了,难道还要犹犹豫豫不成,当断则断,当决则决”。 沙如雪点头道:“想来北敖安卑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敢拿我西夏怎么样。” 易寒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沙元帅好魄力,就算他们敢来攻打西夏,不是还有沙元帅坐镇吗?” 沙如雪冷道:“你小子不要给我带高帽,想来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易寒点头笑道:“我确实很开心,或许狼主已经选好了心中的盟国”。 沙如雪猜测道:“你是说狼主打算与大东国成为盟国”。 易寒笑道:“总不能孤立无援吧,她素来敬仰中原文化,“仁义礼智信”五字想来给了她很好的印象,这就像你喜欢与一个重守承诺的君子交往,却不愿意与背信忘义的小人相处,这一些在没有证实之前都是猜测,或许她有独特的眼光,或许她另有计划”。 沙如雪认同道:“很有可能,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易寒苦笑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她的心深到触不到底”。 沙如雪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重道:“最重要是搞好小两口的感情,家和才能国平,她整天绷着一张冷脸,看见她我心里就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我来开刀”。 见易寒还愣愣发呆,吼道:“还不快去张罗,天都快黑了,明天要是见不到她笑,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易寒莞尔一笑,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了。 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沙如雪得意笑道:“麒麟,你终究是我西夏的人”,若不是没有目的,他堂堂大元帅岂会这么上心。 费听氏走了进来,“如雪,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沙如雪看见她,冷硬的脸露出一丝温柔,挽着她坐下,便听她直入正题道:“我想把贺兰许配给易寒”。 沙如雪闻言旋即摆手道:“没有这个可能”。 费听氏问道:“难道你认为他是个俘虏没有这个资格吗?像他这等人才若办法将他拴住在西夏,不正是能为我国所用吗?” 沙如雪笑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让贺兰去与狼主抢男子,这不是找死吗?” 费听氏一脸惊讶,失声道:“怎么可能,我看他这些天闷闷不乐,再者狼主不是已经招了野利家的人为夫婿吗?” 沙如雪笑道:“小两口吵架吵的很凶呢,我想狼主或许想刺激他吧,你当年不是也拿苍狼来刺激我吗?” 费听氏轻轻一笑却没有接他话头,“这易将军也太大胆了,狼主至高无上,他也敢与她吵架,换作寻常男子被她冷哼几句早就吓的腿软”。 这话沙如雪就不爱听了,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当年为了抢你,拿刀杀到你家去。” 费听氏脸色一冷,“你还敢提,当年吓的我魂都没了”。 沙如雪轻轻一笑,挽她起身,“我陪你去散散步”。 费听氏笑道:“你不用去忙公事”。 “老婆重要!” 世情参折,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可蕊多,倒不如青灯黄卷,觅那清淡天和。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 - 第八十三节 心弦独为你而鸣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心弦独为你而鸣 易寒潜入皇,管那个什么摩尼有没有在跟踪,反正今晚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望舒带出去,望舒的寝室漆黑一片,估计应该是睡下了吧,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便要往床帐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却发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他刚刚的一举一动。 望舒坐着正面对着他,易寒心中窃喜,她知道我今晚会来,却没有在外面布置任何防卫,且还在等我。 看着她凉的透心的眼神,易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假装屋内漆黑看不见她。 望舒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这样进入我的寝室来吗?” 易寒轻轻一笑,“开门关门虽轻巧,进来的过程却九死一生”,潜台词是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可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容易简单。 “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狼主的身份,语气中带着不可拂逆的命令。 对于望舒用什么语气与他讲话,易寒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终于肯主动开口说话了,走到她的身边戏谑道:“狼主有什么吩咐”。 听到他的话,望舒手轻轻一颤,平静道:“手伸过来”,这一句不再像是在命令,却也没有半点温柔,似平常说话的语气。 易寒伸出手,望舒气道:“另外一只”。 易寒大喜,他听出来了,望舒在生气,她在生气,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徘徊,直到一双柔滑的手将他捉住,她低着头,易寒看不出她的表情,却能从她轻缓的动作,看出她很认真,易寒眼中只有她那双美丽的手,解开纱布,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伤药敷在易寒手背上的伤口,用手指抹均匀,又拿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包扎起来。 易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手,望舒也似自始至终做着一件熟络无比的事情,直到她发现易寒一动不动的任她施为,才抬头看来,铅华销尽温婉心娴的眼眸,少了天真多了成熟,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再没有理由捉住手中,可易寒的手却依然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曾经多么自然随意的接触,如今却需要寻找理由停留。 她的眼睛陌生又熟悉,如果不是曾经两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易寒不知此时自己的魅力是否能勾起她心中一点点的涟漪,他知道他不能,望舒已经蜕变至冷艳,这种美丽他只有第一次见到玄观时才感触到,可玄观是心志已经蜕变至完美,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不在去关心她的容貌,那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气质,魅力已经足够征服任何人了,只有敬仰,却生不出什么杂念。望舒呢,他看不懂,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太深入内心了,这种变化让他不想去思考,伤痛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遗憾,望舒依然很美。 望舒松开了他的手,直到他的手臂撞到自己的大腿才知道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望舒轻轻问道:“你在拿我与你远方的情人做对比吗?” 易寒没有否认,蹲了下来,凝视着她,“你既能看出来,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真实吗?” 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呆着吗?” 易寒大喜,连忙将她背起,笑道:“捉紧了”。 当易寒奔驰时,她的心扑通狂跳,当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温热,脸上掺杂着矛盾的情绪,当要松开交拢他前的双手,却搂的更紧,她抬头从侧面看到易寒洋溢满面的笑容,似被他感染,心慢慢暖和。 易寒往草原方向奔驰,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取来”。 望舒不答,易寒指着天上的月亮,“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望舒轻哼一声,似在讽刺他的胡言乱语,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天真好骗的望舒。 易寒又自言自语道:“月亮不喜欢啊,那我把天上美丽的云彩给你取下来可好”。 “闭”她只念了半个字停了下来,她冷硬的心不在一如既往的冷硬,便似水滴石,被磨出一丁点柔和。 望舒将螓首贴在他的后背,听着他唠唠叨叨,却不再应上半声,一会之后来到草原地带,便听见易寒朗声喊道:“快点上灯”。 望舒顺着淡淡月色远远望去,只见从低波之处突然窜出好几个小身影,分散开来,每个各奔一处,陆续一盏盏灯火被点亮,将草原一处照的一片通红,那些灯火早就用竹竿挂好,一盏盏形态各异,咋一看去,就像月亮落到地上来,望舒双眸迷离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身体轻轻颤抖,檀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耳边不停响起那句,“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易寒刚把望舒放下来,那群孩子便迫不及待的将易寒围了起来,用西夏语争前恐后道:“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哦”。 易寒不耐烦道:“知道了,你们快点回去”。 那群孩子这才嘻嘻哈哈的离开,转身看着望舒,却见她迷恋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慢慢品着,眼眶红润,眼泪似要立即涌眶而出,易寒静静的凝视着她,手紧紧的拽成拳头,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痛哭流涕,稀里糊涂,痛哭流涕,稀里糊涂”。 便在望舒生生止住泪水涌眶而出,易寒大感失望,沙如雪的杀手锏还不够厉害啊。 易寒打断望舒的神思,指着一盏盏的灯火介绍道:“这是峨眉月,这是上弦月,这是下弦月,这是残月我把所有的月亮都给你摘来了”。 望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走近那些用纸张剪制成月亮模样的灯笼,跳动的光芒将她双颊照的红扑扑,轻轻呢喃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易寒答道:“是我亲手摘的”。 微笑过后,是绚烂之后的平静,是盛开之后的内敛,望舒目光蔼然淡定,朝易寒看去,冰冷的眸子慢慢变得温柔下来,易寒盯着她的嘴角,他在期待她对着自己绽放微笑,可望舒却没有笑出来,不再看他,朝下一盏盏灯火走去,刚走几步便擦到一软绵绵的东西。 易寒笑道:“你正踩在我给你采来的云朵上面。” 望舒低头看去,在昏红的灯光下,每走一步,脚下那软绵绵的东西便轻轻将她弹起,感觉似置身于九天云霄,层层绚丽的云彩就在自己身边,飘飘然,她情不自禁的脱掉脚上的鞋,赤裸着双脚,张开双手在上面奔跑着。 易寒被望舒所感染,这一刻他等了好久,情不自禁唱了起来: 月光下草原下的姑娘哟 你的美丽像光彩夺目的夜明珠 哥哥我走了桃花运 对面的妹妹快看过来,快快看过来 一眼看我相貌俊 二眼看我笑容甜 三眼看得自己羞答答 哎呀呀哥哥我走了桃花运 快快来与我对唱 望舒小步迈的飞快,像只小马热情奔跑着似要直扑入他的怀中,直到眼中看到易寒的模样,渐渐放慢脚步,她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他的脸庞,檀唇轻颤,似要放声歌唱,突然却生生抑住娇喉,缓缓伸出手臂轻轻摩挲易寒的脸庞,从口中吐出一句:“对不起,我唱不出来”。 易寒突然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唱出来,我会让你对我再也没有半点隔阂”。 话毕,猛的将她抱起搂在怀中,往贺兰山方向奔驰。 望舒螓首贴在她的肩膀,弱弱问道:“你要干什么”。 易寒深情道:“我要用最珍贵的东西向你赎罪”。 望舒喊道:“不要,我不要”,她疯狂的挣扎,易寒却将她搂的越近,她疯狂的捶打易寒的后背,痛哭着,泪水染湿了他的肩膀。 第八十三节 心弦独为你而鸣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心弦独为你而鸣 - 第八十四节 别处开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别处开花 有些东西一旦活在心中,无论自己变得如何冷漠,它依然在心里那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或许你想落下帘幕将它掩盖住,但掀开一角时,又让你醉生梦死,越想看清楚它是否还在反而看得越清晰。 易寒往贺兰山高处攀去,依他现在的能力,那些陡峭的山路在他眼中如履平地,望舒不再哭泣,不再挣扎,她变得很害怕,那份往日的娇弱又悄悄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在他熟悉的后背慢慢的想起了易寒的温柔,就算冰冷的内心也无法阻止她慢慢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深深凝望这个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灵魂的男子。 易寒来到高处的一块平地,几丈之外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将望舒放下,却看见她呆呆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打断了她的思绪,“这里这么黑又这么高,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望舒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我不害怕你伤害我。” 易寒蹲在她的身边笑道:“真的不害怕”,望舒淡笑一声,毫不犹豫道:“不害怕”,只是她却只对着明月笑,对易寒依然吝啬露出笑容。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悬崖边朝下望去,自语道:“好高啊,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 望舒用发抖的声音道:“你回来!” 易寒微笑看着她,“你曾说过我将你推入深渊,我也要尝尝这种滋味”,他是个癫狂之人,有时候举动超出常理,是的,他真的想尝尝这种堕入深渊的滋味,你可以说他不理智,你可以说他没有为别人着想,但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有去想。 “你给我回来!”望舒几乎怒吼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捉住地面的沙石,紧张的石头刮裂了她的肌肤都恍然未觉。 “爱带来痛苦也带来快乐,但你会长留在我心中,永远美丽,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话毕,易寒毫无征兆的后仰堕入悬崖。 脑海轰然一震,痛苦慢慢侵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要将她绞成碎片,“不要!”,她几乎用爬着赶到悬崖边,膝盖手掌被沙石割裂的疼痛与心中的剧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趴在悬崖边,静静的看着漆黑不见底的深渊,原本寂静荒芜的山头,因为她的存在而让周围万物充满生机色彩,一刹那,她如星辰般那么耀眼,周围花草树木变得生机勃勃,尘土坚石那么雀跃欢腾,只是这颗紫色的星星却显得那么的落寞。 那让花月皆羞的容颜却涌出泪水,她悲戚的神色依然没有半点生存的欲望。 望舒喃喃自语道:“我恨你越深,心里就爱你越深,你虽死了,却是唯一能让我落泪的人,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物而伤心,可是为什么你能做到呢,你为什么要回到我的身边来,可是你又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就算你死了,也要来折磨着我”,她尽情的哭了起来,泪染湿了地面,娇弱怜态,连山林万物也为之动容,神女落泪,何物不悲。 “当我还是纯洁少女的时候,你悄然窃取我的芳心,让我感觉是最幸福的人,让我今生非你不嫁,日日夜夜想着你,看不见你就心慌“,“可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你又突然将我推入深渊,我好痛苦,我不想再看见你,我要将所有的冷漠都还给你”,“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望舒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多么想你触我的小腹,感受新生的小生命。”,猛的站了起来,疯狂喊道:“你给我回来,不然我让你做鬼也不得安宁,我要化成厉鬼缠着你”,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刚刚俏立的身姿又不知不觉弯了下来,跪在地上,黄色的尘土污染了干净的紫裙,纤细的双手有气无力按在地面上支撑身子。 她伤心喊道:“易寒,你这无情人,你给我回来,你听见了没有,望舒不要你死,只要你回来,我不恨你,不怨你”。这又何苦呢,人往往在失去后,才懂的珍惜,只有真正触及到不可触及的东西,才知道所谓的冷漠痛恨与至爱相比只不过淡水轻云,可惜啊,人死不能复生,这一个多月就像是一场做了一生的梦,如今又成了一场空,这二十多天有个人惦记着,恨着,虽然痛苦,却活着充实,易寒一去,顿时心中空空如也,生无可恋。 只见望舒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便让我和我们的孩儿做鬼缠着你”,话毕,闭着眼睛往悬崖跳去。 置身下坠的空中,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极速朝望舒飞去,将望舒捉住,瞬息之后还回到刚刚望舒跳崖的地方。 “大晚上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真不开心”。 望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欣喜若狂,喊道:“婉儿师傅,快救救他”。 南婉儿仔细打量着望舒,“唉哟,这不是我家宝贝徒儿的小情人吗?天太黑没仔细看还真没认出来” 望舒疯狂的捉住南婉儿的裙子,喊道:“婉儿师傅,你神通广大,快救救我的情郎,他跳崖了”。 南婉儿闻言,顿时一脸严肃,“一会再找你算账”,走到山崖边,喃喃自语道:“这么高,恐怕九死一生”,突然又道:“比我南婉儿还要疯,徒儿你还真让师傅打心里佩服”。 望舒着急喊道:“婉儿师傅,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快救我的情郎”,看到南婉儿让望舒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南婉儿冷声道:“都掉到下面砸成了块了,我又不是神仙,那有办法一块块把他给拼起来”,往下面凝望,手朝下面指,煞有其事道:“我都看见一条腿了”。 听到这话,望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知人事。 南婉儿突然咯咯嬉笑起来,“原来骗人这么好玩,我太喜欢了”。 摆动腰肢,唉哟一声,“差点就给这小混蛋给砸的闪着了腰”,来到暗处,只见易寒完好无损的平躺在地上,用洁白纤细的手指擦掉易寒脸上的尘土,将他抱起,返回天峰之颠。 因抱着易寒,洁白霓裳羽衣染上土尘,纤细洁白的双手也因刚刚擦拭他的脸而染上污秽,不悦说了一句“真是折腾人,一会又得洗澡去”。 看着沉睡的易寒,南婉儿红润的唇角挂着动人的微笑,在通透晶莹脸蛋的映衬下显的格外的红艳娇俏,此刻的她才真的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会之后将不知人事的望舒也抱了回来,看着一脸哀痛的望舒,喃喃道:“天妒之女,也能应付的了,实在太奇怪了”。 “洗澡去”,话毕转身走出洞口。 一会之后,南婉儿洗的白白净净返回洞内,便看见易寒神志不清,嘴中有力无力的喊道:“姐姐,姐姐,我冷,快抱紧我,我觉的我快要死了”。 南婉儿嘻嘻笑道:“姐姐就没有,让师傅来安慰你吧”。 南婉儿将易寒枕在自己的大腿了之上,恍然忘记了自己才刚刚洗的白白净净,轻轻抚着他的脸庞,喃喃问道:“冷吗?” 只听易寒神智迷糊,喉咙发出微弱声音,嘴唇微微喏动着,“好暖和”。 易寒身子不停的往南婉儿怀中钻去,最打动女子的不是男子气概,相反最打动女人心的是男儿的真情流露,他如个孩子一般,只渴望有个温暖,不由惹得连南婉儿这等人物也心中阵阵爱怜,她心疼易寒,可怜易寒,没有好气道:“便宜你了”将易寒紧紧抱住。 南婉儿与易寒没少过身体接触,这句“便宜你了”却让人感觉云里雾里,当她的心圣洁不可亵渎,她的身体也是不可亵渎的。 南婉儿抱住昏睡中的易寒,浓浓的眉毛,挺拔的鼻子,厚厚的嘴唇,竟这样看了一个晚上,喃喃自语道:“你要早生个几十年,说不定我们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几十年来她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安详,想在某一个地方靠岸。 冷风从洞口吹进来,南婉儿怀中却是温暖了,易寒身体不由自主往南婉儿怀中蹭去,头轻轻碰到云观夜部饱满处,她身体微微感到有些异样,情愫一生,身体也变的敏感起来,易寒太幸福了,别人看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尽情枕着,南婉儿嘴角微微一弯嫣然一笑,双眼脉脉含水,她身上的冰霜瞬间都融化为水,那么温柔,心中有一个念头,我动心了。 (晚上没有更新了,不用等了) 第八十四节 别处开花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别处开花 - 第八十五节 都是疯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都是疯子 (有些常理的事情,如果没有事情发生我就不在书里提及) 一夜过去,南婉儿一夜未睡,就这样整整看了易寒一个晚上,没有感到半分厌倦,像她这种人物,几十年在她眼中如一日,一夜只不过是短短一刹。 易寒堕入山崖之时,那种下堕的力道让南婉儿都差点承受不了,也就是南婉儿能保住他的命,若是别人就算能把他捉住,强大的冲击力也必造成身体撕裂,而尽管南婉儿歇去了大部分的力道,让力道分担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也造成易寒昏厥过去。 天已经亮了,在南婉儿怀中的易寒迷迷糊糊的喊着一些女子的姓名,南婉儿等待着自己的姓名出现,待易寒不再念了,她却依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火大,猛的站了起来,朝他身上踹了几句,“给我起来,还在装死”。 易寒被踹醒,眼睛吃力的撑开薄薄的一条线,只感觉全身虚弱无力,脑袋沉重,懒洋洋的望去,见是南婉儿,没有思考道:“婉儿师傅,你也做鬼了”。 南婉儿表情一片淡漠,做了一个奇怪的行为,纤细的手指去撑开易寒那因为闭了太长时间而睁不开的眼睛,让易寒好好的看看自己到底是谁。 易寒的一只眼睛半眯着,另外一只眼睛却被外力撑开,显得怪异极了,他感觉不舒服,眼睑微微眨了眨,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在无力抗拒对方的欺负,不耐烦的伸手去撇开她的手,不悦道:“干什么,难受的很”。 南婉儿往下身子在他的脸庞吻了一下,“感受到我的夺命追魂吻没有”。 易寒微笑,“果然厉害,我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两人都是怪人,经历一场濒临生死边缘,却表现的恍若睡了一觉这么简单。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望舒呢?”,看了看周围,才发现望舒正昏睡在角落了,刚想起身过去,却发现身体无力支撑他站起来,朝南婉儿笑道:“婉儿师傅,劳你抱过我去”。 南婉儿睁大眼睛,“徒儿,你在跟师傅撒娇吗?”确实他的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 易寒没好气道:“婉儿师傅,我都没力气说话了,虽然听起来有点怪,却不能真正表达我的意思”。 南婉儿一脸认真道:“你确认不是在向我撒娇”,易寒点了点头,“绝对不是!” 却听南婉儿道:“不是在撒娇,那就不给抱了”,话毕,拽着易寒衣领拉到望舒身边,拍了拍手道:“我去捉只老虎来爽饮”,轻轻撩了洒乱的鬓云,不再看易寒一眼,款步如云走出洞去。 易寒微笑,当时他只感觉一阵剧痛,身体似要爆炸,就晕了过去,看来是南婉儿救了自己,现在恢复清醒一阵后怕,当时自己竟然会如此疯狂,自己若死了,玄观怎么办,宁雪怎么办,姐姐怎么办,留下望舒一个人在荒寂无人的山崖怎么办,当时这一些他都没有想到,死也没有想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尝尝那堕入深渊是什么样的感觉”,难怪人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疯狂的,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亲人朋友都抛之脑后,这种举动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昏迷中的望舒一脸苍白哀痛,眼眶哭的肿红,似不愿意醒来。 将望舒搂在怀中,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还能不能释怀,天刚微微亮,一丝阳光透进洞来,外面鸟儿鸣叫,这时一股微风吹来,带着树木清新的气味,还能听到弱弱的溪水流淌声,易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心旷神怡,感受着望舒的提问,他感觉这好像就是一个梦。 太阳缓缓升起,树林中的迷雾渐渐消散,远近的一切景色都那么清晰美丽,他看见山洞外边不远处一片鲜艳的花丛,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因为他拥有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他感觉全身充满干劲,他想要站起来,走到那片花丛之中,只是当他动了动脚,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软无力,本无法支撑,那全身充满干劲的感觉只是他心中热情的火焰在燃烧,易寒一点一点的爬出洞外去,用他那无力的双手,身体经过的地方,地上拖出一条明显的泥痕,易寒朝着不远处那鲜艳的花朵望去,在风中摇摆的,沾满露水的花朵像是望舒的眼睛,在微笑凝视着他,鼓励着他向前,几丈的距离对于此刻易寒的身体却是一个挑战,他身体虽然疲惫不堪,可内心却在爆发着热情的火焰,原本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要努力不放弃,就不会失去的。 易寒的理智是清楚的,兴起去采花的欲望,也只是瞬间的念头,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爬到那处花丛之中,他手又缓又轻的伸了出去,好像这朵花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轻轻一折,阳光照耀着花瓣上面的露珠,显得羞娥凝粉,格外迷人,易寒吃力说道:“花儿花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一刻这么耀眼引人瞩目”。 易寒爬到洞外耗费着许多时间,南婉儿却还没有回来,望舒也未苏醒,易寒双手双脚摊开,面朝天空,大口大口的呼吸,享受着这树林安详清爽的气息,温和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格外舒坦,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此刻易寒已经再没有力气爬回洞中去了,转头看着洞中昏睡的望舒,本来嘴角挂起的微笑显得有些落寞。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南婉儿俯视着易寒,挡住易寒望着天空的视线,她好奇的打量着易寒。 易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里比较舒坦”,这时才发现她手中着一只猛虎,几百斤重的老虎就这样被她单手提在手中。 易寒不由觉她有些凶残,“婉儿师傅,你善良一点,以后改吃素行吗?”话虽如此,弱强食本是天理。 南婉儿露出一副可爱的表情道:“人家娇滴滴的站在那里,它就扑过来想把我给吃了,人家只好把反过来把它给吃了” 听她小女孩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既感觉全身**皮疙瘩又毛骨悚然。 易寒能看见南婉儿虽笑嘻嘻,眉目中却有一丝责备,她轻轻一手搂住易寒的腰间,易寒整个人瞬间就从地上起来,靠在她的身边,单手扶着易寒回到山洞之中,没有施展身法,短短几丈的距离却也走了好长的时间,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抱,易寒双脚微微着地,脚上却本不用耗费半点力气,所有的重心都在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传来,竟然奇怪的感觉到一丝幸福,换忙将脑中邪恶的念头赶跑。 南婉儿什么也没说,她的行为已经表达那份关怀备至。 看着易寒一脸享受的模样,南婉儿一脸恼意道:“你在享受?” 易寒手轻摆动一下,忙道:“没在享受,可能身体疲惫到一定的程度,所以看起来跟在享受非常相似”。 南婉儿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易寒头正枕在她的口,却佯装不知,摇头道:“不知道”。 南婉儿很不温柔的将他放下,猛虎又随手一扔,打量着他手中的刚采的花朵,再看着远处易寒刚刚所躺之处的花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傻瓜居然会为了采花而不顾自己重伤刚愈的身体,这种行径看起来虽然笨,但不得不说,南婉儿又被触动了,女人的心思是奇妙的,有时候你送她们金银珠宝也许她们看都不看一眼,可是一朵毫不稀奇的花朵却能让她们内心感动,嘻嘻笑道:“给我采的?”。 易寒紧紧拽着那朵花护在口,一副警惕的表情,南婉儿顿时变脸,冷声道:“给我采的吗?” 幸好早有预备,从背后掏出一朵被屁股压的扁平的花朵,伸了过去,“婉儿师傅,送给你”。 南婉儿指着易寒那朵完好无损的花,道:“我要这一朵,残花败柳我才不稀罕”。 易寒愣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南婉儿转身朝猛虎走去,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五十年如一日,一日如五十年”。 易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婉儿师傅又发疯了”。 第八十五节 都是疯子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都是疯子 - 第八十六节 和好如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和好如初 望舒无力的睁开眼睛,缓慢的很,似乎不愿意睁开,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毫无征兆的,她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紧紧将他抱住,十指深陷他的后背,似乎害怕又突然从身边溜走,“我们永远不分开”。 幸福的快感充斥易寒的全身,望舒终于回到他的身边,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感觉。 望舒把易寒抱住怀中,她的身子虽娇小,却想贪婪的想将他完全包裹起来,呼吸他身上的气味,一双清丽的眼眸,默默的看着易寒英俊的脸庞,五指轻轻的挲着易寒的五官,那神情就好像在抚一件宝贝。 这一刻,望舒虽然依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神情,可是双眼中却绽放着奇异的生命力,那么动人,那么闪烁,时而温柔动人,时而婉约细致,时而娇艳妩媚,她静静的抱着易寒,目视着他,神情坚定,这副表情让易寒有种错觉,望舒依然冷漠如斯,当他不由自主的想松开手时,望舒却将他抱的更紧,无比坚定道:“情郎,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就算把我杀了,我都可以原谅你”。 低头望去,望舒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一脸温柔,没有冷傲,没有冰霜,没有冷漠,这个女子此刻充满了生命力,比百花还要娇艳,还要有活力,女子的内心他永远无法理解透彻。 望舒贴在他的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喃喃问道:“在跳下去的那一刻,你不怕死吗?” 易寒恍惚应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尝尝那种堕入深渊的感觉,了解你所承受的痛苦”。 甜言蜜语说多了是错不了的,望舒激动万分,情难自抑,娇唇主动凑到他的嘴唇,深情的吻着他,那条丁香小舌热情的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似要将心中压抑多日的浓情释放出来,双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开他的衣衫,情到深处顿生欲念。 望舒口中的甘露似乎给了易寒无尽的力量,他虚弱的身体突然间充满了力量,两唇紧紧沾在一起,没有分开片刻,双手熟络的去接望舒的衣衫。 一个不恰时宜的面孔突然映入两人视线,顿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热情,只见南婉儿靠的极近,就在两人尺许远,滋滋有味的欣赏即将上演的春.秀。 易寒无奈道:“婉儿师傅,给徒儿一点私人的空间好吗?” 南婉儿嘻嘻笑道:“你们继续,我不出声”,手指却轻轻在望舒赤裸的手臂轻轻一划,啧啧道:“好滑.嫩的皮肤”。 倏然,望舒全身如受电触,舒服又快乐的感觉顿时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身心,口中尖呼一声,一双玉腿绷紧,十纤纤玉指深陷易寒后背中,只感觉双腿之间已经湿润淋漓,饱满的脯急剧起伏,深深呼吸着,一双星眸顿时迷茫到了极点。 看着望舒已经香汗淋漓的模样,易寒更是茫然,很显然,望舒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了自己的嘴唇,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低头往望舒双腿之间看去,薄薄的亵裤已经渗出一大滩水洼,看到这里他只感觉自己很冤枉。 望舒娇躯瘫软在易寒怀中,已经没有半点力量,娇道:“情郎,你真厉害,望舒已经不行了!” 南婉儿吃吃腻笑,“徒儿,师傅已经帮你满足了你的小情人了。” 这句话让他感觉如此熟悉,以往他欺负别人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望舒在易寒怀中腻腻撒娇道:“情郎你怎么不说话,抱我去洗澡,我身上粘糊糊的难受”。 一听这话,易寒顿时化身大力金刚,一举就要把望舒给抱起来,刚一挺腰,就发现糟了,心里是大力金刚,可是身体是弱柳,没抱起,反而望舒身子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只感觉憋屈的很。 他没哎呀,反而是望舒哎呀起来,小嘴里发出甜美的哼声,两片腻滑的香唇就在眼前寸许,身体上肥的软的,有的地方全部压在他身上,看着她迷离娇艳的神情,再看看那雪玉的粉躯、黑色的抹一半掉落、酥上的嫩蕾不再是若隐若现、来,赤裸裸暴露个痛快,香汗浸湿了她的内衣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光滑优美的柳腰圆臀,想起她如今尊贵的身分,竟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别人眼中不可亵渎的女神却趴在他的怀中,腰间抵在她又朦胧又神秘,薄雾笼罩的地方,弱弱的问道:“望舒,你要在上面吗?”,轻轻动了一下,表示亲密的慰问。 望舒顿时整个人像一片棉絮飘入瘫入他的怀中,有声无力道:“让我休息一会好吗?”,易寒大感过瘾,这么娇弱可楚,谁不喜欢啊,却恨恨的朝坏了她好事的南婉儿看了一眼,“婉儿师傅,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南婉儿嘻嘻笑道:“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来过”。 易寒大惊,这话平时说没什么,怎么可以当着望舒的面说出来呢,望舒却没有仔细听清楚南婉儿话中的内容,只感觉自己在情郎怀中如此,却还有外人在看着,难堪的很,高贵孤傲的容颜露出一丝依恋温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默默无语,她确实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只是依然深爱着易寒。 便看见易寒突然从手中变出一朵花来,入在望舒的头上,却什么话也没说。 望舒也沉默不语,凝视着易寒露出如花笑颜,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远胜千言万语。 整理自己的衣衫,也帮易寒整理衣衫,柔声说道:“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未等易寒点头,朝南婉儿道:“婉儿师傅,你帮我照顾情郎一下好吗?” 便听南婉儿喜孜孜:“好的很,师傅照顾徒儿天经地义”。 这话易寒听着怎么感觉逆耳的很,望舒起身,恢复了那副冰霜如玉的气质,往洞口走去,走了没几步却回来看了易寒一眼,露出温柔可爱的笑容,连续好几次直到看不见对方。 望舒走后,南婉儿却将易寒丢弃不理,咬着虎脖子,豪饮虎血来,看的易寒连连摇头,婉儿师傅可比母老虎厉害一百倍都不止,喊道:“婉儿师傅,我也渴,来一点” 南婉儿转身看他,嘴边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眸子突然变得水汪汪,嘴角微微翘起妩媚荡漾,那嘴边一滴滴鲜艳的血珠,绵而不断,垂而不滴,比她红艳的双唇还要耀眼,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婉儿师傅是百变魔女,千万不能被她所欺骗,更不能被她所诱惑,他想闭上眼睛默念静心咒,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睁大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幕他的身体不争气的发生了变化,这是无人能抵挡的诱惑。 “徒儿,你渴了吗?让师傅来喂你”,这把酥软入骨让易寒顿时连连点头。 南婉儿又饱饮一口虎血,朝易寒走了过去。 南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霓裳纱衣,全身线条若隐若现,易寒竟无法直接目视她的美丽,就像太阳就在眼前,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不知觉的低头控制自己的情绪,南婉儿赤脚踏在地上轻轻的脚步声,细碎的咻咻咻声,每一下声音越来越清晰,意味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短短几步的距离,偏偏却响了十来下,每咻一声,易寒的心脏就强烈跳动一次,这种感觉就想阎罗王的催命符一样刺激着他的心跳。 声音安静下来,霓裳飘颻,一双晶莹小巧洁白修长的小腿映入眼中,妖娆如柳枝婉若游龙,脚腕处那对银环在白玉般的肌肤下,显得那么耀眼,点缀着这流光溢彩的美腿,易寒好奇的着她脚腕上的那对银环,说道:“婉儿师傅,若不是近距离看,还真不知道你脚上还有一对银环,你的肌肤简直白的透明”。 南婉儿优雅笑了起来,“你的嘴甜的让我心花怒发”。 易寒讶异的抬头,那直入云霄的长腿,并不能一窥全貌,只能引入无限遐想,心中暗骂“妖师傅”,双手情不自禁的摩挲她的脚腕,说道:“婉儿师傅也喜欢听这种话,我还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南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嘴角带着一缕笑意道:“好看吗?想不想来亲吻我”。 易寒低头吻了下去,“我是带着瞻仰仙子的美丽”,他对望舒有爱有欲,对于南婉儿只是对一件美丽事物的迷恋,就像看到美丽山河时,你会忍不住驻步停留,凡人都爱美丽的事物,世间又有什么比的上这些比花朵还要色彩鲜艳,比白云微风还要充满生命气息,活生生的人还要美的东西,他敞开怀勇于把自己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直率的热情的去表达自己,既然是充满热情迷恋为何要掩饰呢?与望舒之间那是带着责任,与南婉儿之间那是带着赞美。 轻轻的亲吻着南婉儿洁白修长的小腿,嘴唇与光滑肌肤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内心有一种满足感,世间如此美丽的东西,就在自己嘴边,而自己可以肆意享受的满足感,轻轻在上面印落每一个湿润的唇印,直游弋到小巧的膝盖才停下。 南婉儿蹲下,搂着易寒脖子,柔声道:“徒儿,师傅喂你”,柔若无骨的嘴唇,在她檀口中变的温润的虎血,少了血腥多了几分清香,顺着南婉儿灵舌绵绵滑入易寒口中,这是什么样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南婉儿的表情少了嬉笑却多了一丝温馨和真实。 直到唇分,两人嘴角都蔓延着炙热的鲜血,易寒呆呆的看着南婉儿绝美的容颜露出温馨的笑容,双眼茫然,婉儿师傅竟是如此温柔婉约的女子,让人如此依恋,那是一种被人关怀备至的幸福感,没有爱情激烈的冲击,只有淡淡的温馨。 第八十六节 和好如初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和好如初 - 第八十七节 无爱哪来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无爱哪来欲 南婉儿将目光定位在他自然反应的胯下,她轻舔嘴唇的举动似乎在询问,易寒没有说话,他觉得不能把南婉儿对他的关怀备至当做所欲索取,他怎么可以以欲望为借口亵渎那看似妖艳放.荡,实却端庄落拓的嘴唇,他可以忍,举起手表示不用。 颜冷卉嫣然笑道:“我张嘴可不忌讳什么血腥狰狞的东西”。 易寒哈哈一笑,她的语言看似平淡,却总能诱惑到你骨子里去,将人的欲望撩拨出来,“好啦,婉儿师傅,再委屈你,我实在于心不忍”,既然把对方当做亦师亦友,就要处在她的位置考虑她的感受。 南婉儿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徒儿,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妙人”。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南婉儿轻轻撩了撩鬓发,妩媚道:“你不嫌我老了”。 易寒哑然失笑,“在你眼中,五十年如一日,当我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你却依然容颜不老”。 南婉儿随意的将其捉住,“天低下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出我的掌心”,易寒颇有深意道:“人心你总无法捉住吧”。 南婉儿手心圈住滑下,裤子印出一个模子来,另外一只手竖起三寸食指,在他顶端飘浮,突然按下,温柔中带着一点野蛮,指尖左闪右刮,力度绵长上下滑动,淡淡说道:“先给你放松,一会让你小情人给你解决”。 易寒如坠仙境,控制不住销魂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婉儿师傅,你看似癫狂,在徒儿心中却是不可亵渎,这些事情不该你来做”。 南婉儿轻笑一声,“天底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你就尽情享受吧,你开心我一样开心”。 易寒颤道:“那你自己,慢点,所要追求的东西呢?” 南婉儿淡道:“为所欲为,就是这样”,话毕,手上那带电的手指似蜻蜓点水,又似踏雪无痕,以无比的速度颤动。 易寒只感觉一阵蚀骨的快感从小腹传来,强劲的漩流奔腾涌出,裤子顶端慢慢被染湿,腰部控制不住颤了颤,直到释放完所有的余韵。 易寒只能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便像她所说的为所欲为,看着南婉儿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南婉儿哎呀一声,“本来想留给你的小情人,你怎么没忍住”。 易寒笑道:“你这师傅天底下真是没人能出你之右”。 南婉儿手指粘上一点水迹,仔细打量着,轻嗅一下,淡道:“带腥的东西我都不忌讳”,话毕将手指含在嘴里,舔尝起来。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坏了,望舒身为狼主,此刻还没回去,皇城内外岂不乱成一团,这沙如雪还不剥了我的皮”。 南婉儿道:“昨夜,我看见有人跟着你,我来到他身边,不小心就把他给敲晕了”。 婉儿师傅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沙如雪所说的摩尼,乃是一品堂十大高手之首,问道:“婉儿师傅,一会他们寻来如何是好?”很明显摩尼受此大亏,定会回禀沙如雪,对于南婉儿这样的人物,说不定十大高手齐聚,甚至更厉害的人物会出现,他这番话是询问南婉儿是否能有把握搞定。 南婉儿不知从哪些拿来一些雪莲花瓣塞到他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却淡淡一笑,“那人在我眼中与你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来一百人也是一样”。 易寒一边嚼着花瓣一边激动的捉住她的手,问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你一般厉害”。 南婉儿喜道:“很快,你只要留在我身边,五十年后你一定能追上我”。 易寒莞尔一笑,他明白南婉儿没有在开玩笑,五十年在她眼中却是一瞬即过,“婉儿师傅,可我还有很多俗事没做。” 南婉儿一脸恬淡,平淡道:“山河大地已是微尘,芸芸众生又岂不是微乎其微,时间逝如斯,名利爱恨转眼消,白驹过隙,生命如光影,当一切都已过去,能留下的惟有那记忆处的袅袅烟云,你是个多情的人,若你不想一心归隐,永无法逃离这浮华躁世”。 她成熟自信、睿智,那绝美的容颜流露出淡淡的沧桑,足以让浮澡生涩的青春年华黯然失色的沉静安然,易寒看不出真假,可是他却被触动了,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双颊,此刻他只把她当做一个女子而不是师傅,凝视着,娴静、内敛、仪态万千、容纳百川的怀只感觉永远也看不透她。 便在他沉浸在看透南婉儿底细的时候,捧在她双颊的手却被她轻轻打了下来,“放肆!”,便又见她嘻嘻笑道:“徒儿,你还嫩着呢?” 南婉儿离开,“我照顾够了,出去散散心”,转身顾盼最后一眼风韵万千,浑圆的曲线散发着温柔而无可抵挡的魅力。 她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易寒像她靠近,待追到洞口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如初,而南婉儿却已经不见踪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婉儿师傅真乃神人也!自己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来到温池,远远看见那在水中似鱼儿一般欢悦的望舒,心中顿时响起一充满热情的歌曲,她的动作像轻快的节奏,她身体每一个部位像美妙的音符,让他灵魂跟着起舞,他走到池边,光华流转的水花敲打着他的身体,热雾弥漫中的玲珑美.体让他激情万分。 易寒心中热情膨胀像火山爆发,他跳了下去,飞快的朝望舒游去,身体洋溢着一股奔向放纵的激情,望舒发现了他,她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接受情郎的融化,易寒来到他的身边,凝视着她亮若星辰的眸子,哦,她的眼神只停留在我身上,易寒的眼睛充满炙热的光芒,星辰也会被他征服,急促的呼吸声便是他的甜言蜜语,过了好久,两人的眼神似乎交融这,这比灵欲交融更让让人感觉奇妙万分。 望舒情动深呼道:“情郎,说爱我”。 易寒陶醉在她美妙的声音之中,“舒儿,你让我几乎失去控制,我得到你的所有”,他吻了下去,告诉她,他的热情就是最深最深的爱恋。 两人的嘴唇紧封在一起,易寒将她的嘴唇含住,吻着,直到她控制不住小心翼翼的从贝齿中伸出丁香一角,易寒立即用嘴唇将丁香小舌含住,一声从喉咙发出,愉悦到极点甜美哼声传来,让易寒焚烧的意识变得更如饥似渴,只有品尝这甜蜜的小舌,才能舒缓心中那股热情,易寒舌头强势的挑逗着望舒,灵活的舌尖,快速抖动的频率,难以描绘的热情,让望舒除了承受他的热情,无力反抗,便就是想大胆的与他纠缠,立即节节败退。 她的双腿紧并着的贴在他的身上,体态婀娜而娇弱,便似依靠在大山的纤纤修竹,易寒是强壮而雄伟的,她是娇小而美丽的,唇分,望舒喘道:“情郎,我舌头麻了,吻别的地方”,没想到声音粉腻酥融依然清脆。 易寒温柔道:“你不舒服?” “哦!”望舒情呼一声,“我都快被你融化了,你若不想你的舒儿以后说不出话来,就尽情欺凌吧”,如今的望舒只能在易寒一个人面前表示出羞涩来。 她的俏皮话,让易寒感觉飘飘然,说道:“可是我还没有释放我的热情”。 “情郎,你为何这么傻,是在怜惜我吗?舒儿说了,除了唇舌,其它地方任你索取”。 易寒在她额头轻点一吻,嘴边温柔的贴近望舒的耳朵,轻轻咬着那粉红娇嫩的小耳,戏谑道:“这里该不会酸麻了吧”。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细若柔丝道:“有点痒” 易寒从她的耳一直吻到她修长的脖子,望舒享受着情郎的爱吻,将螓首贴在他的脸庞,眼神中却透露出千般柔情,万般爱意,这般神态把女子的温柔体贴展示的淋漓尽致,诡异之中带有一丝母的光辉,易寒温柔的吻像一阵春风吹道她心中,她感到很温暖,她很迷恋这个宽阔温暖的膛,她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属于他。 易寒双手箍住她的蛮腰,往上一抱,淹没在水中的望舒浮了起来,浸在水中那柔软的秀发挥洒出点点水珠,直垂似她格中柔弱中带着坚强,在襟离开水面的那一瞬间,两片酥融娇娇欲滴的丰腴在平静的池面上荡起了涟漪,高耸之上两点凛凛粉嫩在水滴的滋润下更显诱人突出,易寒望着那秀色可餐的樱桃,垂涎欲滴。 易寒托着她两片臀儿,往水面轻轻一举,翘浮出水面又落入水中,荡出一圈波澜,他似个孩子般乐此不疲,喜欢看着她晃动的双,喜欢那从上面甩落到他脸庞的水珠。 “哎呀”,望舒被他戏弄的上气不接下气,娇嗔道:“情郎,不要玩了,小心我们的孩儿”。 易寒猛然停下,捧着她的脸,“舒儿,你刚刚说什么”。 望舒一脸害羞,细若蚊音道:“小心我们的孩儿” 易寒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温柔的将她的螓首贴在自己膛,“是我不好,累你受了这么多苦。” 望舒脸蛋红晕浮现,轻柔道:“你喜欢吗?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种充实感让第一次为人父的易寒感觉到了人生的意义,而望舒就是那个来告诉他意义的女子,无惧用自己的肩膀去承担起那份义不容辞的责任,“来,伏在我背后,我背你上岸”,将背后露出望舒。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我没你想象的那般娇弱,我应该多活动,将来孩子才能更有活力,再说才一个月左右”。 易寒转身笑道:“我倒忘记了你是西夏第一圣手”。 望舒枕在他的肩膀,两只小手却摩挲着他强壮的膛,手指时不时扫过他的口敏感的凸点,轻柔道:“情郎,我被你撩拨的情不自禁了,你怎可突然就停了下来,要知道舒儿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你”,在西夏女子心中,若是夫妻,这种表白就是对丈夫最高的崇拜。 易寒还在犹豫,又是不小心伤害了孩子怎么办,望舒看见他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柔情道:“情郎是天,舒儿是地,应该是情郎来教导舒儿。”轻柔说了一句,“无伤大碍”。 易寒小心翼翼问道:“你是高明的大夫,说没事应该就没事”。 望舒却无暇应他的话,该她来回报情郎的热情了,吹弹可破,光滑柔软,丰满结实的大腿开始摩擦着易寒的火热,快感一道一道的袭来,“情郎,为何还不快来,难道你要忍到天黑吗?” 这种因爱而欲却与野蛮的欲望完全不同,不是为了发泄自己,而是给对方带来快乐,就像对她说一句甜言,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臀儿,轻轻揽到自己腰部。 望舒臀儿被易寒大掌捂住,脸色绯红腼腆,为了保持平衡,她双脚紧紧圈住易寒腰部,双手扣紧易寒脖子,把头靠在易寒肩膀,不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羞涩的表情。 火热只是轻轻撩动望舒翘而丰满的臀部,望舒顿时就受不了,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尤为敏感,情郎手指轻轻滑过肌肤都能让她一阵颤抖,更别说情郎火热的身体。 易寒畏手畏脚,似雏儿一般,便在臀谷之间徘徊,这样反而将望舒撩拨的不发不快,擦拭他因为紧张而渗出额头的汗水,嗔怪道:“你是在故意戏弄我吗?”,易寒大感冤枉,连忙摆手,箍在望舒腰间的手一送,望舒只感觉身子一空,沉了下去,一股炙热猛然刺入身体,娇呼一声,身体一阵酥软,没有力气,嗔道:“你好野蛮”,却情不自禁的开始放纵自然的热情,传达自己的爱意。 易寒连忙按住她的双肩,“你不要动,我来,我们慢一点”。 望舒只感觉好气又好笑,知道情郎在关切她,心中却是一阵温暖,却说道:“情郎,你这样子在西夏算不得一个合格的丈夫,你应该把所有的热情回馈给你的妻子”。 易寒好奇道:“我们在办这种事情,为何你的理智还如此清醒”,说完轻轻的动了起来,保持节奏又轻柔。 望舒双眉一丝幽怨,“因为情郎你不够热情”。 易寒哈哈大笑,他总算知道怨妇是什么表情了,“你忘了我还有一双手”,话毕指尖轻轻在她光滑的后背滑动,嘴上吻上她口的樱桃,望舒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色绯红,快感一道一道的袭来,模样不堪,已经没有思考,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两人便在这温池中享受鱼水之欢,这闺房之乐,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千三百字,我想我晚上还是不更了吧,本来想呈现一个不一样的望舒,但我还是顶不住压力立即切断想好的构思,她的真正的格我只能在后面慢慢点明,书评区我已经三四天不去看了) 第八十七节 无爱哪来欲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无爱哪来欲 - 第八十八节 蜕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蜕变 几番欢爱之后,就算现在的易寒也累的气喘如牛,女子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子优劣,望舒是热情的……() 寂寂小息一会之后,易寒小心翼翼道:“舒儿,我必须回去”,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淡淡笑意看着他,手掌轻抚自己的小腹,易寒显得很紧张,他不敢半点欺骗眼前这个女子,“远方有人很担心我,我也会回来履行我的责任的”。 望舒嫣然一笑,“情郎,抱我上岸,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上岸,易寒正欲穿上衣衫,望舒却像个小妻子代劳,易寒错愕道:“你现在已经是” 望舒一边帮他穿上衣衫一边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而就算你是一个乞丐也是我的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易寒莞尔一笑,享受这份尊贵的服务,望舒变了,她举止优雅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成熟、含蓄之美,依然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女孩,她即将成为一位母亲。 两人穿好衣服,望舒一脸严肃,看的易寒心里忐忑不安,她刚刚说有话要跟自己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望舒嫣然一笑,温柔的抚他的脸庞,“我的情郎,你在紧张什么,现在我才懂得我对你的冷漠,对你的恨与我们之间的爱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易寒愧疚道:“我将你推入了深渊”。 望舒摇了摇头,“因为当时舒儿只是个孩子,而你掀开我潜藏在内心最黑暗的一面,舒儿心里害怕,不过因为情郎,舒儿也成熟了”,见证一个女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想起沙如雪的话,易寒才知道在他眼中这些伤痛便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像沙如雪这种人物绝不会看不出两人的悲伤的眼神。 望舒凝视着呆呆入神的易寒,只感觉此刻自己是如此富有,轻声道:“情郎要回国,舒儿会帮你”。 易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紧紧的捉住她的手,她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子却释然的原意将丈夫送到离自己千里之外的地方,他一脸愧疚,不敢直视望舒。 望舒捧着他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毅然道:“舒儿会帮你,无论你到哪里,我的爱会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我们不要聊这些话题了”,易寒不想两人刚刚和好如初便谈论这些伤感的话题,在与她相处的每一刻,他都希望是快乐的。 “为什么不聊?这是正事”。 易寒摆出男人的威严,“我说不聊便不聊”。 望舒只是轻轻一笑,却没有想到曾经在自己心中是大山的男子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撒娇道:“那抱我回去吧”。 易寒露出笑容,“好嘞”。 易寒抱着望舒返回,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互相凝视,仿佛永远都看不够,望舒俏皮道:“记得看路”。 “放心摔了,还有我垫背呢”,一语之后易寒又道:“你那个新招的夫婿对你好不好”,话出口之后才知道自己问的不妥,她现在身为狼主,应该是问她对他好不好。 望舒露出淡淡的笑容,嘴角夹带着隐秘的喜悦,“我的情郎,你妒忌了”,一语之后解释道:“望舒有你的孩子,若没有夫婿让我如何去与天下人交代,我当时不是要伤你的心,不管你有没有回来,我都会告诉孩子,你是他的父亲,待我孩子出世我就休了他,或者杀了他”。 听到“杀”字,易寒骤然停下脚步看着她,便听她说道:“我身上所承担的是整个西夏千千万万的子民,大仁而不拘小义,这个道理是情郎你教我的”。 易寒不语,继续走着。 望舒温柔道:“在情郎面前望舒还是以前的望舒,在别人面前望舒就是现在的望舒,我的心里永远只为情郎你一人保留一片净土”。 易寒突然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带兵来攻打西夏,你会不会后悔”。 望舒一脸平静,“望舒会努力化解干戈,情郎也会努力对吗?”见易寒脸色还有些严肃,俏皮道:“假如情郎是皇帝,舒儿便带领西夏子民向你投降,我只信的过你”。 易寒摇了摇头,望舒轻轻一笑,“在舒儿心中,情郎是个大仁大爱之人。” “你让我羞愧难当!” 洞里无人,南婉儿不知去了哪里,无所事事,易寒这才想到望舒被自己掳走,皇内外岂不是乱成一团,惊道:“望舒,你别我掳走,皇城岂不要出大乱子了”。 望舒一脸平静,“乱不了,三两日之内沙如雪有办法稳住这个消息,不过我却应该回去了” 确实,易寒知道沙如雪在中布置不少自己的人,一旦出现这种大事,第一时间会有人禀报于他,依他的能力自然有办法隐瞒几天,随便编个狼主重病卧床的消息,相信别人也不敢怀疑他的话,只怕这个时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忙着搜寻两人,苦笑道:“回去以后沙如雪肯定要剥了我的皮”。 望舒冷声道:“他敢?” 易寒忙道:“你基未稳,切千万不要得罪那些重权在握的老臣”。 望舒淡道:“这个道理我懂,我迟早要收拾他”。 易寒一愣,望舒竟如此工于心计,望舒见他表情,却嫣然笑道:“情郎你让我做狼主,总不想我傻傻的任人摆布吧。”易寒点头,想想也对。 易寒笑道:“若我骗你怎么办”。 望舒心里好笑,暗忖:“情郎你现在骗不了我了”,却哄道:“那舒儿就心甘情愿让情郎欺骗”。 易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在跟我耍心机吧”。 望舒娇呼一声,“你为何要揭穿我”,却躺在他的怀中,别人可以为了权力**而六亲不认,望舒却不一样,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易寒,共同为了那个不然他(她)失去朋友与亲人。 “我们走吧,婉儿师傅回来了,说不定我们又得偷偷逃跑”,话毕,背着望舒就往山下方向离开。 望舒见他行色匆匆,笑道:“你慢点,不用着急”。 易寒反问道:“怎么不用着急,婉儿师傅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情郎啊,你都知道婉儿师傅的本事难道就猜不出哪天晚上她是特意让我们离开,若不然我们又怎么走的了”。 易寒恍然大悟,自己被她百变魔女的格所迷惑,却不如望舒看的透彻,再者说了,昨日她若不是就在自己身边又如何能将自己及时救了下来,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望舒问道:“想通了”。 易寒笑道:“想通了,舒儿你真是冰雪聪明”。 望舒却颇有深意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个笨女子”。 两人下了天峰,便看见不远处拴着十来匹骏马,周围却没有人痕,地上残留着一些脚印。 “情郎,放我下来”。 望舒走近那些马,说道:“这是官马,怕是沙如雪寻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见了”。 易寒若有所思道:“若是让他们看见我们这样在一起不太好”。 望舒笑道:“自然是不好,你将我掳走就证据确凿了”,依偎在他身边,“我虽心甘情愿,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让我如何是好”。 易寒笑道:“罪名有多重,砍头吗?” 望舒皱眉道:“不要胡说,在这里没人能动你”。 易寒笑道:“你要保护我”。 望舒毫不犹豫道:“自然!” 易寒蹂躏她饱满的臀儿,戏谑道:“那谁来保护你?” 望舒任他欺凌,却羞涩道:“自然是你”。 易寒又欲她背起,望舒却道:“我自己走”,易寒明白她已经是狼主了,不能再如此放纵自己了。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了下来,远处一片树林,树上居然吊着十来个人,仔细一辨认,沙如雪竟在其中,这老头正用洪亮的声音骂娘,好像是在说什么妖怪。 望舒笑道:“那些人是我西夏一品堂的高手,除了婉儿师傅,没有人有这种本事”。 易寒询问道:“那如何是好”,照他认为,最后是望舒出现解救他们,而自己悄悄潜回沙如雪府邸,但总觉的将这些麻烦事留给望舒处理不太合适。 望舒淡道:“情郎,你先回去,这里就交给我了”,在易寒临走之前却特意嘱咐道:“不要趁机离开西夏,他们已经在关口设置重重守卫其中不乏高手,没有我的帮忙,你绝对无法回国”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却显得无限伤感。 易寒笑道:“放心,没有万全准备,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就算我能出关,关山万里我又以什么为生”。 望舒幽怨道:“为何你刚刚这番话没有半点留恋的语气”。 “唉哟,我的小舒儿,我一时没心没肺了还不行吗?”,易寒好生哄道。 望舒扑哧一笑,“逗你的,便似你经常逗我,快走吧”。 第八十八节 蜕变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蜕变 - 第八十九节 事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事后 易寒返回沙如雪宅子,刚一进院子,贺兰二话没话就令人将他给捉住,易寒一边受缚一边装傻问道:“妹子,到底发什么事情要将哥哥给绑起来”…… 贺兰毫不留情面道:“父亲的命令。” 亲自押送易寒往柴房方向走去,中途遇见费听氏步伐蹒跚,神色却是匆匆迎面走来,先对着贺兰问道:“为何将易将军给绑起来”,易寒大喜,看样子老夫人准备给他松开绳子。 贺兰废话不多说,“父亲的命令”。 费听氏“哦”的一声点头,朝易寒身上看去,“为何绑的这么紧”。 易寒苦笑道:“大概是害怕我跑了吧”。 贺兰这妮子居然点了点头,费听氏也不好说些什么,她虽喜欢易寒却总不能不分事理给他松绑,说道:“你们不准虐待易将军”,这话已经仁尽义尽,对着易寒道:“易将军委屈你了,等沙如雪回来,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易寒轻笑道:“多谢老夫人关心”。 贺兰将易寒关到柴房,便欲离开,易寒忙将她喊住,“贺兰妹子,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留下来陪我聊天”。 贺兰一言不答,走了出去,关上门,易寒正纳闷这个妮子怎么这样不温柔,便看见柴门又被打开了,贺兰捧了杯水进来,喂他喝下,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为何父亲大清早如此震怒,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易寒润了润喉咙,这才淡道:“昨夜,我将狼主掳出皇,昨夜发生了点小意外,没有及时送回,想来你父亲一大早以为我与狼主私奔,所以才会如此震怒”,这事贺兰迟早会知道,自己也不怕她会说出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贺兰问道:“她肯跟你私奔?” 易寒笑道:“你觉得她肯这么做吗?”也许应该问问自己愿意不愿意。 贺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不是望舒,就算说出来也毫无意义,问道:“狼主呢?“ 易寒道:“这个时候应该与你父亲在一起吧”。 贺兰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只是依她的xing子主动问出来又不愿意,干脆什么也不说,也不嫌地上脏,干脆在易寒的旁边坐了起来。 易寒低声问道:“妹子,那些信送出去了没有?” 贺兰刚要回答,便听门外守卫郎声喊了一句,“元帅”。 大门被重重踹开,沙如雪一脸怒容走了进来,冷声道:“贺兰,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讲”。 贺兰也没多语,起身离开,待柴门关上,便听沙如雪冷声道:“易寒,你好大的胆子啊。” 易寒淡淡问道:“狼主呢?” “狼主已经回,她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易寒一脸无所谓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说白了是你们的俘虏,就是想杀我,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有什么好担心的”。 沙如雪不说话,却在刚刚贺兰的地方做了下来,淡道:“算你小子识相,你若敢将狼主拐走,我绝对把你大卸八块”。 易寒颇有深意道:“她是个人才。” 沙如雪轻轻一笑,“方才她与我讲了一些话,我已经知道她是个人才”,一语之后又问道:“怎么样,和好了没有?” 易寒大声道:“你的法子一点也不灵,差点就把我坑进去了”。 沙如雪随意道:“那她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两人以望舒为主,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会之后,并听门外喊道:“老爷,狼主召见你进去”。 沙如雪站了起来,淡道:“这件事情不便公开,我也没办法定你的罪,不过”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这个罪名我看你如何逃得过”。 那些书信正是易寒托贺兰送出去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到沙如雪的手中,说道:“老头子,不必这么绝情吧,只是一些报平安的书信”。 沙如雪冷笑道:“很快你就不平安了,假如你活着的消息传到大东国,你可知道会给我西夏带来兵祸,大东皇帝就算不想用兵,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动兵”。 易寒知道这种消息,玄观没有经过从长计议不会乱传出去,沙如雪却没有自己了解玄观,在他看来,这些信一旦送递到大东国内,易寒未死的消息必会传播开来,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沙如雪揣着书信抵达皇,进入望舒的书房,这时候望舒已经沐浴一番,换上了帝服,恢复了孤傲冰霜的神情。 望舒轻道:“他可好?” 沙如雪淡道:“禀狼主,老臣将他给关了起来”。 “哦,老元帅不是经常跟我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不拉拢反而得罪他呢?”望舒轻轻道,似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沙如雪心中思忖,“狼主,你现在也会跟我打哑谜,那好我就看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两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沙如雪将书信拿了出来,将易寒私通信件的罪说了出来,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小的话难免一顿牢狱之灾,大的话是要砍头的,就看书信的内容是否涉及国家安危。 望舒随手拿了一封将内容看了一遍,嘴角却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微笑,看看还有好几封,干脆不看,朝沙如雪淡道:“沙元帅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沙如雪看望舒非但不怒,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心中讶异,女子不是都妒忌的吗?莫非两人的感情已经破裂到无法弥补的状况,她在心中只当易寒是个陌生人,本来他想警示狼主,易寒一旦回去恐怕就不会回来了,两人若和好,依易寒的本事难保不会将狼主哄的团团转,心一软就放他回去,他的心情也十分矛盾,既想让狼主将易寒拴在西夏,又不想狼主太过迷恋于他。 用试探的口吻道:“国有国法,依法处置如何?” 望舒思索一会之后,点了点头,“就依你的主意,暂时将他关到天牢,不过没有经过我的许可,不准任何人见他”。 狼主应的如此爽快,倒让沙如雪大吃一讶,他本看不出狼主的心思,就像在战场之上看不清敌人的动向,让他无从下手,问道:“那老臣是否可以去见他”。 望舒冷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抬手道:“这件事情立即去办,退下吧”。 待沙如雪离开,望舒若有所思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情郎会不会怨我”,突然想到什么,嫣然一笑,“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我呢?” 便在这时突然见往利虎翼大胆的闯入她的书房,猛然看见望舒脸上那如花绽放的笑容,整个人顿时呆滞,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这个美丽又尊贵的女子。 几个守卫狼狈的追了进来,望舒神情恢复冰冷,淡淡招手让守卫退下,淡淡对着往利虎翼道:“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话从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威严。 往利虎翼是个勇士,他从来就不怕死,所以方才他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时看见狼主,却不知觉的被她所流露出来的威严所震慑,恢复平静,跪了下来毅然道:“狼主既召虎翼为夫婿,却为何从来不见我”。 望舒一脸好奇,淡道:“见你干什么”。 见他干什么?当然行夫妻之礼,这话往利虎翼却说不出口,他一个不怕刀不惧血的勇士却被狼主轻淡的一句话问的憋红了脸,却半句话说不出口,支吾半天却依然吐不出半个字。 望舒显得有点不耐烦,冷声道:“无事见你干什么,你认为本狼主是那种不务正事,整天沉迷玩乐的人吗?” 这话问的往利虎翼憋屈万分,他的妻子敢这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早就将其抛弃,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不一样,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人头落地,夫为尊妻为卑,可是夫妻尊卑又如何能大的过君臣之尊卑。 往利虎翼鼓起勇气道:“狼主尊贵无比,虎翼不敢,只是狼主不与虎翼行夫妻之礼,又如何生下后代,将来继承狼主之位”。 望舒嫣然一笑,“原来是此事。” 她突然绽放的笑容又让利虎翼看呆了,竟痴痴的凝视着她,便听她突然说道:“此事我会留心,你先退下吧”。 往利虎翼一脸喜色,行礼退下。 待往利虎翼离去,望舒脸上那淡淡笑意突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目之间那冷酷无情的杀机,望舒曾经对易寒说过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只有在他面前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内心是冷酷的又是热情的。 (两千九字) 第八十九节 事后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事后 - 第九十节 小妻子探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小妻子探监 再说这沙如雪匆匆返回府邸,打开柴房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得罪了狼主?” 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句,“应该是她得罪我吧”。请使用访问本站。 看着易寒毫无担忧的神色,沙如雪狠拍大腿,心中暗忖:“坏了,上了这小两口的当了,我都知道易寒偷偷送信出关,狼主岂能不知”。 沙如雪这幅懊恼的表情更是让易寒疑惑不已,好奇的盯着他看。 沙如雪冷道:“我本来以为你们已经和好,本想借此逼狼主纳你为王夫,撮合你们”。 这话更说到易寒糊里糊涂,便又听沙如雪道:“你犯了这种罪可大可小,若是你的身份是俘虏,这事就是事关西夏安危的大事,若是你是狼主的人,把它当做思乡之情也无可厚非,所以我将信递到狼主面前,一直以为她会主动接纳你,谁知道她居然接受了我的建议打算将你关入天牢”。 易寒笑着问道:“那你狠拍大腿,一脸懊恼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情”。 沙如雪冷道:“我懊恼我被狼主耍的团团转,很显然你们两人感情没有破裂,她是想让你脱离我的控制,好送你回国”。 易寒心中暗暗吃惊,他倒没有沙如雪想的这般透彻,望舒曾经对他说过,她会帮自己,想不到沙如雪从这一些合情合理的事情居然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易寒笑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送我去天牢之前将我杀了”。 沙如雪叹息道:“你如此天才人物我实在不舍得,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也许我猜错了也不一定”。 易寒轻笑道:“人生本来就没有对错,也许你认为对的事情是错的,也许你认为错的事情是对的”。 沙如雪不再与他争辩,“走吧,那里的环境可没有我这里好的”。 易寒淡道:“我的身体虽失去了自由,但我的心自由了”。 易寒被关入了天牢,虽然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但与想象中没有太多的区别,暗无天日的牢房,污迹斑斑的地上散落着些湿润的稻草,牢房角落放着一个大木桶,散发着阵阵臭味和牢房之中湿沉腐烂的气味,闻到这些味道,易寒顿时就要吐了出来,连续咳嗽了几声,过了好久才适应过来。 狭小的房间,没有一丝阳光,腐臭的空气,生锈的铁门,深长的通道,不时还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叹气声,整个气氛yin森的恐怖,这气氛不是这恶劣的环境,而是那些没有希望的人所渲染。 深长的通道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通道中牢房的人都活跃了起来,纷纷靠近牢房铁门。 一个老头,拿着饭菜分发在各个牢房门口,他眼神是那么的冷,看到这些人没有半点怜悯之色。 很快,那老头往易寒居住的牢房中放了些饭菜,又继续往那狭长的通道走去,易寒在这老头眼中恍若死物。 易寒愣着看着这一切,对面牢房躬在角落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活跃了起来,爬到铁门边,正用着他那肮脏的黑手贪婪的掏了碗里的饭菜,碗内的饭菜瞬间被那男子清扫一空,连颗饭粒都不剩。 那男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脏乱的胡须,满脸污迹,散乱的头发把他的脸盖的只剩下一条小小的缝隙,五官只能瞧见鼻子和嘴巴,容貌已经分辨不清。 易寒卧在墙上,有阳光的地方便有yin暗,人生就是这样不可捉,他们或许曾经富贵荣华,或者十恶不赦,或者但现在只是一个囚犯。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闭目思索着,玄观告诉他的话,宁雪告诉他的话,姐姐告诉他的话,也许当初只是轻轻一语,现在想来感慨良深,虽身处环境恶劣的牢房,心中却是充实的快乐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算天黑了易寒也恍然不知。 通道中又传来脚步声,又是那刚刚送菜的老头,他来到易寒的牢房面前,打开铁门朗声喊道:“出来,给你换牢房了”。 那些听到牢头话的犯人,纷纷趴在铁门前朝易寒看来,换牢房的意思就是处死,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有叹息,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忍。 易寒道:“怎么,要放我出去”。 那牢头听完哈哈大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狭长的通道来回振荡。 牢头笑道:“进的这里的,还没有一人能出去,你乖乖听话,说不定少吃些苦头”。 易寒不相信笑道:“真的如此,不过你就不怕我这样跑了”。 牢头冷笑道:“你如果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不说外面的重重包围,单单大门的机关,你就无法逃脱” 易寒笑道:“那我此时挟持你,再威胁他们,不知能不能逃脱呢?” 牢头笑了起来,脸上的老rou褶皱了起来,变得极为丑陋,道:“我一条贱命,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死的很惨,听我的话,老实点,以后说不定会照顾照顾你”。 易寒拱手道:“那在这里就先谢谢你了”。 牢头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来了,那些新来的,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恭顺,都一副不可一世,等到吃尽了苦头,才懂得来巴结我,你就不一样,我很是喜欢”。 易寒跟着那牢头走在狭长的通道,这通道还真长,他经过的就已经不下百间牢房,漆黑的通道还未见尽头,两旁牢房中的人,见牢头领了人出来,眼神中有庆幸,也有对易寒的可怜。 牢头将易寒领到一间七八百尺的大石室,地面倒是很干净,一张大木桌,几张椅子,墙壁之上挂着数不尽的刑具,墙上血迹斑斑,空旷了许多,只是气氛确实不怎么好。 房间还有二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将自己包的团团密密,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另外一人一身大红官袍,易寒却不认识。 易寒微微一笑,他已经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带易寒来的那牢头道:“禀,犯人带到”。 那个身穿大红官袍的男子轻轻招手让牢头出去,待牢头离开,那男子弯腰向黑衣人行了一礼,一言不发离开,关上石屋的门。 黑衣人脱掉一身黑色长袍,一头秀发映入眼中,一身紫色长裙,将身材衬的玲珑纤细,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千娇百媚。 “哎呀,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跑来这种地方”,易寒打趣道,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望舒笑道:“我以小妻子的身份来探监,在这种环境下不穿的漂亮点,若让你生厌了,可如何是好”她的声音温柔袁婉,充满无限温情。 易寒想不到现在的望舒不但依然温柔且变得聪慧如斯,竞能随他说一些俏皮话,声音低沉道:“这里yin森森的,难道你一点也不怕”。 “怕又有什么办法,再怕也经不住思念你”,望舒淡雅道。 易寒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身后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刚才在那个地方呆久了,身上有股味道”。 “嗯,没关系”,望舒低声应了一句。 易寒轻轻的抚她的秀发,便听她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教我的”。 易寒轻轻一笑,“我毫不在意”,吻上她的耳笑道:“我在意的是你是否真的想把我关在这里”。 受到情郎的挑逗,望舒情不自禁低吟一声,咬字不清道:“不要折磨我,我是来办正事,再说这种地方” 易寒佯装没有听见,含住她的耳垂,“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望舒恼道:“随便你啦,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干脆放任他的轻薄。 易寒转过身,看她白皙的小脸变得红扑扑,捧着她的脸蛋戏谑道:“哎呀呀,我的小妻子是在害羞还是在生闷气呢?” 望舒将脸蛋贴在他的腰上,丝毫不忌讳他身上的臭味,揽腰抱住,低声道:“都有”。 易寒低头看着她的眸子,“你到底是从前的望舒还是现在的望舒,我都分不清楚了”。 望舒抬头看他,“不管哪一个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却含住易寒捧着她双颊的手指。 易寒笑道:“沙如雪说你耍了他”。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若没有这份本事,我又岂敢说帮你”,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伤感,喉咙似塞到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变了,以前你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与人相处毫无心机,现在变得连沙如雪这样的老狐狸面对你也措手不及”。 望舒幽幽道:“情郎,你教的好”,语气之中却有无限幽怨,似乎并不是她想要的。易寒只知道望舒深爱着自己,却不知道她所作出的牺牲,一个女子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干什么,难道这一切能比的过与心爱的人厮守快乐。 望舒突然害怕道:“若你看见我冷酷无情的一面,会不会抛弃我们母子离去”,这话说的是如此矛盾,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男子,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冷酷无情是建立在爱这个男子,愿意为他牺牲所有的基础上。 没有谁比易寒更明白身处高位的无奈,他只能认真诚恳道:“你做的很好”。 望舒又问道:“假如我为了自己,杀了一个无罪的人,是不是罪恶的”。 易寒淡道:“有罪无罪是人定的,你只要心中有自己的准则就可以了,记住我的话,只要将至高的权力握住手中,不但没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它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望舒突然哭了起来,“你又教我变坏”。 易寒连忙去擦拭她的泪水,哄道:“不哭不哭,你现在什么身份,动不动就哭,像话吗?” 易寒诚恳道:“战场上,敌人也是无罪的,便像狼要吃羊,弱rou强食,你要用你手中的权利制定一个规则”。 望舒破涕为笑,“这些我已经懂了,我要情郎你来告诉我,望舒才安心”。 易寒苦笑不得,又让这个妮子给耍了,轻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假如我不出现,你就不会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望舒轻道:“你不出现,我便不会知道我原来可以这么快乐”。 第九十节 小妻子探监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小妻子探监 - 第九十一节 相当热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相当热情 望舒恢复如处,将饭菜端上桌子,易寒看她变化如此之快不由目瞪口呆,问道:“你是否跟婉儿师傅学了什么,她那个可不能乱学”, 望舒讶异的朝他看来,半响之后才明白他话中之意,微嗔道:“我只是跟你在一起容易情绪激动罢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易寒如释重负,要是望舒也变成那个样子,依她的身份自己定然吃不消。 “我来喂你”,桌子上虽然有筷子,望舒却用手捉了一块饼递到他的嘴边,上面都是一些西夏传统食品,味道还不错。 易寒边吃边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望舒摇头,用手抹着他嘴边的残渣,又将手指塞到她的嘴中,易寒吮一口,笑道:“还是你的手指香”。 便见望舒又拿了一块,喂着他,说道:“委屈你了,不过我今晚打算在这里陪你”。 易寒笑道:“你把我接回到你的寝室,睡上一觉就可以了,明日再送回来,就不用这么麻烦”。 望舒嫣然一笑,“这样更麻烦且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易寒正想听她原因,望舒却说了另外一个话题,“有你在身边,那里都是一样”。 易寒顿时做出一个恐怖的模样,yin沉沉道:“在这无人的石室,嘿嘿,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怕不怕”。 哪知道,望舒见了他的模样,非但不怕,反而笑得花枝乱颤,“情郎,你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易寒表情顿时僵硬,望舒仔细打量着他,若有所思道:“嗯,现在有点像狼了” 易寒顾不得吃,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之上,望舒措手不及,微微一呆,玉颊微红,螓首枕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易寒手指轻轻的刮着她的脸蛋,“狼主,让罪民来轻薄你好吗?” 望舒美眸凄迷,微微垂下,幽幽发出一个单音“嗯”。 易寒只感觉实在太温顺了,撩起她的裙摆,红色贴身的亵裤映入眼中,大掌在大腿上面摩挲着,邪笑道:“轻薄哪里呢”。 望舒扬起头,嘴唇轻舔.他的耳,低声道:“哪里都可以”。 饱暖思ying.欲,这话果真没错,面对这个百看不厌的女子,又孤处一室,没有男人能够控制自己,手掌转移战地,在她大腿内侧摩挲着,发出衣衫摩擦的“索索”声,望舒越来越重的喘息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让人感觉充满成就感,身份尊贵,受人敬仰的女子却就自己怀中低吟。 望舒轻轻说道:“明日我就将沙如雪与苍狼远远调离,再派人迅速送你出关,在关山草原附近,我已经会安排好人接应你,准备充足的粮食和水,他熟悉关山大漠地形,定能让你如愿返回大东国”。 易寒讶道:“你是说你早就准备好了”。 望舒缓缓抬头看他,神情出奇的平静,“是的,我的情郎这两天就要离开我了”,眼泪却早已经滑过她的双颊,犹挂泪珠的俏脸绽放出一个凄美令人心碎的笑容。 易寒可以与望舒说真心话,但他不却不想望舒更激动更伤心,分别总是伤感的,佯装嬉笑,轻轻刮了她脸上的泪恨,含在嘴里,“我的小舒儿,不要哭了,珍珠都掉下来了,是不是我下面把你弄疼了”,手指却悄悄潜入她双腿之间的花蕊,轻触一下,讶道:“暧,怎么还是干的”。 望舒娇躯轻颤,脸上表情似羞似嗔,似怒似怨,拽起粉拳捶打着易寒口,幽怨道:“坏人,舒儿在说伤心事,你还有心情欺负我”。 易寒在缝隙中滑过,问道:“这是在欺负吗?这是让你开心快乐的大事”。 望舒一脸愠怒,却腾不出手去捉住那在下面作怪的手,深潭美眸在泪水的滋润之下,蒙上了一层薄雾,突然俏脸一寒,悻悻道:“我咬你啦”,还未等易寒回应,便朝他左口咬去,不知道有意还是有意,ru被她咬个正着。 易寒疼叫道:“哎哟,我的娘啊,快松口,被咬出血来了”,说完连忙把在她裙内的手给掏了出来,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望舒似乎没有松口的意思,似乎非要在上面咬出一块rou来才肯罢休,易寒发颤道:“舒儿,轻点”。 望舒毫不理睬,易寒只能反击,手又伸入她的裙内,滑过她的大腿来到她浑圆的臀部,伸入臀壑之内,寻找着致命的弱点,万壑森森,涧洞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便是这里了,这是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禁地,手指试探xing的戳了戳,这不戳没事,一戳望舒的反应可是非常的激烈,躬着的身子骤然挺直,手指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臀儿去,又羞又气道:“死人,还不快离开,疼!” 易寒嘿嘿笑道:“我看疼只是那么一点点,舒服比较多吧”。 望舒贝齿紧咬嘴唇,冷视着易寒,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双眉轻皱又似有颇多不忍,“你为何这么下流,我不喜欢”,她又恢复了那圣洁不可亵渎的模样。 这副表情倒让易寒担心起来,难道那个位置这么娇嫩,刚刚伤到她了,连忙关心道:“来来来,转过身来,我瞧瞧伤的怎么样了”。 望舒气又气不出了,他确实在关心自己,喜又喜不出来,他明明就在欺负自己,只感觉便是他的话就能将自己折磨的欲仙欲死。,眼泪扑扑落下,幽恨道:“就不转身,你想怎么欺负我,随便”。 她这副模样易寒更是担心,关切低声道:“真的伤到了”。 一听这话,望舒再也压抑不住愤慨,吐口连珠道:“是伤到了,就不给你看,你连我的心都伤到了!” 有时候易寒确实让人恨的咬牙切齿,便连心淡如水的玄观面对他都吃不消,又何况别人,若不是这些女子个个深爱着他,他不知道死过多少回,像现在的望舒,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要让易寒生不如死只要一句话。 易寒讶异的看着满脸愤慨委屈的望舒,问道:“舒儿,我一直以为你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子,为何你突然间会变得如此野蛮”。 望舒苦笑一声,看了他一眼,离开他的怀抱,一言不发收拾桌子上的盘碗,似打算准备离开。 他的情商不会如此愚钝,能感觉到望舒正在生闷气,只是感觉她这股闷气莫名其妙,那里知道望舒一想到要与他分别,心特别敏感,随便一旦不当的举动都可能在她心里掀起狂风大浪。 看着她生闷气的模样,易寒只感觉望舒平静之中又多了一股另味的风情,道:“长夜漫漫时间还多的是,不用这么着急吧”。 望舒向他行了中原的礼数,“夫君大爷,伺候好你,小妻子要告退了”。 易寒呆呆的看着她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待她走到石门,这才醒悟,连忙起身将她拉住,佯装可怜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很”。 望舒看着他的表情,所有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冷硬的心没坚持一会瞬间柔的跟水一样,着他那受伤的口,温柔道:“疼吗?” 易寒感觉她小手揉的自己舒坦,夸张道:“哇,好疼啊”。 望舒扑哧一笑,“我故意的,我要把自己印在你的心口之上,当你脱光衣服与别的女子欢爱的时候,会想到远方还有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儿在等着你归来”。 易寒轻轻一颤,“这”。 望舒又温柔道:“你的信写得很感人,以后你会跟我写信吗?” 易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望舒喜道:“那好,以后每天必须给我写一封信”。 “一封啊”,易寒佯装犹豫,便听望舒突然冷道:“两封!”不可拒绝的语气。 易寒连忙道:“好,一封”。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有威严,便是情郎也老实听我的话”。 易寒笑道:“我听你的话不是因为你是狼主,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望舒笑道:“为什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感觉像吃了糖一样,心中甜甜的”。 易寒轻轻摆手,惭愧道:“没有这事,刚刚就不是说了什么话,让你生闷气了吗?” 望舒恼道:“不是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是你做了下流的事情”。 易寒小心翼翼道:“真的伤了,你看看我,没轻没重的就这么给戳下去,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娇嫩”。 望舒悻悻道:“有多娇嫩,你不会自己试一试啊”。 易寒一脸犹豫,沉吟不定,看的望舒好奇,一会之后见他硬着头皮转过身去,毅然道:“来吧,让你戳回去,只要你能消气”。 望舒口紧贴他的后背,手掌摩挲他的臀部,中指探入臀壑之中,易寒身体轻轻一颤,似乎准备感受那猛烈一击,温柔问道:“情郎,我温柔吗?” 易寒决然道:“舒儿,你是天地下最温柔的女子”。 望舒咯咯笑道:“情郎,你既然这么害怕,为何还要勉强自己呢?” 易寒决然道:“害怕就可以不做了吗?这不是我的风格”。 望舒双手绕过他的腰际,握住他的坚硬,温柔道:“情郎,我热情吗?” 易寒转身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坚决道:“那是相当的热情!” (吃饭,晚上一更) 第九十一节 相当热情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相当热情 - 第九十二节 打情骂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打情骂俏 咳咳,望舒猛的咳嗽一声,将ru白色的体吐了出来,眉毛皱的弯弯的,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红红的嘴唇嘟了起来,一脸幽怨不甘,薄唇之上还沾上点点ru白,嘴边还挂着银白色的水珠子。请使用访问本站。 易寒禁不住笑了起来,将她抱起来,喜道:“这样又温柔又ying.荡不是说错了,又热情的小妻子上哪里找去”。 望舒一脸不甘不愿,冷声道:“我堂堂一个西夏狼主,却又给你做这种事情,你让我威严荡然无存”。 易寒持不同意见道:“我好像没逼你吧,是你自己玩的兴起,扒开我的裤子,一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就痴迷惊喜,狼吞虎咽的品了起来”。 望舒气道:“我那是害怕羞涩,哪里是你所说的痴迷惊喜,你这坏人,我如此辛苦委屈,却换不来你一句好话,你这个邪恶的人”。 易寒听到“邪恶的人”四个字,身体瑟瑟发抖,望舒发觉他的变化,转身看他,见他一脸惊慌,吓的额头都冒出冷汗,关切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却听易寒苦笑道:“我是个邪恶的人”。 望舒顿时明白,当时不但自己很痛苦,他也一定很伤心,所以刚刚自己无意间说出邪恶的人,他才会如此惊慌,将脸颊枕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深情道:“情郎,委屈你了,是望舒不懂事”。 易寒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嘴巴却突然被望舒小手给捂住,“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不要说自己的坏话”,不管怎么变她依然有着那份属于她的温柔与贴心。 易寒莞尔一笑,望舒看着他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刚才舒服吗?还要不要”。 易寒笑道:“你堂堂一个西夏狼主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那岂不是让你威严荡然无存”,易寒拿她刚刚的话打趣她。 望舒不以为然道:“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只是你刚才怎么突然就把东西喷在我口中”。 易寒轻轻着她薄又娇艳如花的嘴唇,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樱桃小嘴有多诱人,就是神仙也顶不住,更别说你温柔又热情的丁香小舌了,我刚刚虚虚渺渺,如坠仙境之时,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就发觉我ti内有东西要离我而去了”,易寒的口吻很奇怪,似乎小贩买菜的时候,介绍自己的菜有多好多好,更难得的是贵在表情诚恳认真。 望舒甜甜笑道:“那你亲我一下”。 易寒佯装没有听见,手掌梳理望舒的头发,“暧,你的头发有点乱,定是刚刚摇晃的太厉害”。 望舒俏脸一寒,冷道:“你嫌我嘴脏了,不肯亲我了是不是,就算脏也是你害的”。 易寒只感觉望舒越来越像个小妻子,有幽怨,有愤慨,也会发脾气,而不是一味的温柔,难道女子在之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却看见望舒扬起头,将倾国倾城的脸蛋凑到他的跟前,嘟着嘴道:“来亲我”。 易寒看见她嘴角还挂着银白色的水珠子,虽诱惑无比,但一想到亲到上面却感觉恶寒无比,敷衍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远离那罪恶的边缘。 望舒趁其不备,小嘴就朝他嘴唇吻了上去,小巧灵活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与他热吻起来,一股浓烈的腥味顿时涌来,窜到脑门,只感觉就要作呕,他舌头想逃,望舒却穷追不舍,心中一个念头涌来,我被舒儿给强吻了,简直岂有此理,他却不知道在西夏女子心中,热情主动吻一个男子那是代表着毫无保留的爱意,她可以为爱放弃属于女子的那份矜持。 唇分之后,易寒连连咳嗽,望舒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嘴角挂着笑嘻嘻的表情看着易寒,笑道:“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 易寒听她调侃的语气,故意顶嘴道:“不知道有多香多甜”。 听了他的话,望舒禁不住失声浅笑,“我的情郎,那你的眉头为何皱的弯弯的,舒儿好像再吻你一次”。 易寒莞尔一笑,轻轻刮了她小巧的鼻子,“你何时变得如此调皮”。 望舒像个小女孩雀跃道:“在情郎面前,舒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情郎会纵容我,爱惜我”。 易寒却泼冷水道:“但我也可以取笑你,欺凌你”。 望舒笑道:“情郎取笑我,我不害羞,情郎欺凌我,我心甘情愿”,走到易寒跟前,她的身子娇小,知道易寒下颚,踮起脚尖,热情道:“再吻一次”。 人是美,唇是娇,可是味道吃不消,易寒安抚道:“舒儿,我们不能老做这种事情,不如我们来说说知心话吧”。 望舒道:“我还想吻情郎一千次,一万次,永远记得你的味道,你的热情,你的身体”,这西夏女子一旦热情起来可真是猛于虎,就算易寒这等风流人物,听着也禁不住脸上火烫火烫的,这种话你就是把心融到玄观心里,她也不会说出口。 望舒看见易寒目光闪烁,突然冷道:“你在想别的女子”。 易寒心中暗忖,“舒儿好锐利的眼睛,我只不过刚刚心神一动,便被她给看出来了,她若认真起来,关凭这份眼力,必是厉害人物”,也没否认,笑道:“刚才一不小心想了一下”。 望舒娇哼道:“什么叫一不小心”。 易寒道:“刚才你那么热情,我们中原的女子却冷冰冰的很是无趣,我一不小心就联想到那个冷淡的人去了”。 望舒小心翼翼问道:“热情好吗?” 易寒猛然道:“好啊,你不知道采花贼最喜欢遇到ying.妇,那个啊”。 望舒幽幽道:“情郎你是在讽刺舒儿是个ying.妇吗?可是我觉得我爱情郎,所以我想情郎,我吻情郎是合情合理的啊” 易寒哑然失笑,“舒儿,你是对的,我并不是讽刺你,女子也有获得快乐的权利,也有释放热情的权利,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我本不屑”,搂着她道:“所以你不是一个ying.妇,你是一个内心充满爱充满热情的女子”。 望舒若有所思道:“为何你越解释,我越觉得是呢,不行,以后在情郎面前我要矜持一点”,话毕挣脱他的怀抱,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讶异道:“你是我的妻子,矜持什么呀”。 望舒嫣然笑道:“就是因为是你的妻子,舒儿才不能让你小看了”,易寒正寻找辩解的话,却突然听她问道:“你刚刚想的那个女子是谁,有我温柔吗?” 这个问题易寒倒容易回答,“她叫李玄观,没你温柔,一个冷冰冰不爱搭理人的女子”。 望舒淡淡笑道:“情郎你是单相思吗?”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点头道:“应该是吧,她这人我不透她的心思”。 望舒又道:“那你能猜透我的心思吗?” 易寒笑道:“以前能猜出来,现在猜不出来”。 望舒含羞赫然道:“那情郎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 易寒看见她情动的模样,心中了然,在情爱方面,男子是感xing的,女子却是理xing的,她们因爱而生欲,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舒儿,你真的要我说出来”。 望舒转过身去,低声道:“不准你说”。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蹲在她的面前,突然掀开她的裙子,露出那红色贴身的亵裤,望舒膝盖一并,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防御的动作。 易寒轻轻的掰开她的腿,哄道:“来,乖哦,放松再放松,都是夫妻了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此刻的望舒虽然不知道易寒要做什么,却温顺的像只绵羊,含羞点头,双腿慢慢的就被易寒给分开了,易寒情不自禁的抚着她的大腿,西夏狼主白花花的大腿就要出现了,低下头欲窥视裙内美景,刚趴了下去,望舒双腿又夹并起来,双颊被她膝盖击更正着。 望舒低声道:“不要看了,我害羞”,易寒明白这是女子的羞耻感在作祟,就像女子欢爱的时候习惯乌漆抹黑一样,哄道:“你的热情哪里去了,勇敢一点”,他觉得自己为了达到目的说样的话,是可耻的。 双腿又再一次松开,易寒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这才行动,望舒却咯咯笑道:“情郎,你现在比我还紧张哩”。 易寒冷笑一声,哼,一会你就知道谁紧张,抬头望去,望舒却闭着眼睛,一副任人欺辱的表情,这更掀起易寒人xing邪恶的一面。 用脸颊轻触她的膝盖,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隔着裤子亲吻她那充满弹xing的大腿,沿着大腿内侧亲吻起来,这种旁亲侧吻的方式,而不是直捣黄龙,更让望舒有种心痒痒的期待又忐忑不安,似乎最后一刻永远没有到来,这快乐与担忧就可以永远继续下去。 易寒挑逗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灵魂,身子颤抖着,双手也紧紧捉住椅子,似在享受又在忍受。 直到她不再感觉到麻麻痒痒的感觉,亵裤一阵拉扯,好奇的睁开眼睛,却看见易寒满头大汗的拽着她的亵裤撕扯起来,望舒好奇道:“情郎,你为什么不脱下来呢?” 易寒道:“不行,我就是要野蛮的把这裤子给撕裂了”,又撕扯了那裤子依然完好无损,自言自语道:“我的武功难道白练了,连一条裤子撕不破”。 便突然听见望舒发出银铃般得娇笑,“情郎,我这条裤子是天山蚕丝所制,刀枪不入,你又怎么撕的裂呢?”易寒一听这个刀枪不入就不悦,忿忿道:“好端端的穿这种裤子干什么?” 望舒应了一句“冬暖夏凉透气贴身防身”,话毕将一绳子递到他的面前,笑吟吟道:“轻轻一拉,这裤子就解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易寒并没有去拉那腰带,他就不信邪了,寻找了薄弱位置下手,骤然看见双腿顶端,印出沟壑形状的地方似比较薄,双手用力一撕,裤子依然没有撕开,望舒猛然尖叫一声,拽起粉拳不停的捶打他的双肩,“坏蛋,恨死你,说好的快乐呢?为何让我疼痛”。 易寒一脸莫名其妙,只看望舒紧紧绷紧双腿,一脸忍受,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中思忖:“莫非我刚才扯到不应该扯的东西”,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扯到了”。 望舒寒着脸,气恼道:“是,你就知道折磨我!” 易寒又小心翼翼问道:“拔出来了没有?” 一听这话,望舒骤然起身,表情冷的入骨,对眼前这个男子是又恨又爱,紧紧咬紧自己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易寒连忙搂住安抚道:“是我疏忽,是我鲁莽,是我鲁,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心中却暗暗道:我居然把西夏狼主的耻发给拔出来了,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便听望舒幽怨道:“你还记得我怀了你的孩子,还如此欺负我,你明知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易寒又把她安抚坐下,便要继续,望舒那肯,易寒举手发誓,“我保证这一次绝对没有痛苦”。 望舒叹息一声,松开了腿。 第九十二节 打情骂俏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打情骂俏 - 第九十三节 石教幽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石教幽情 望舒看着身下这英俊的脸旁几乎忘记刚刚还在生他的气,他认真的表情让自己痴迷,哦!还有大腿内侧酥麻的快感阵阵袭来,让她瞬间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这种让情郎爱恋着得感觉是如此的令人心醉神驰,浑然忘我……() 一阵春雨突降,带来雨水清新的气息,湿润了这片山谷小林,薄雾露水笼罩着枝叶,山谷路径也变得泥泞不堪,微弱的灯光照进这一小片长满树林野花的小山谷,一片yin暗一片光明,更突出它的幽深与神秘,这梦幻般得天地让人神往。 当柔柔的枝叶带着露珠儿轻拂自己脸旁,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海水般咸咸的味道,他知道自己到了,淌入溪流之中,让阵阵溪流滋润自己的肌肤,在这清幽隐蔽的环境中,林木清新的气味传入鼻中,望舒甜美的哼声就像虫鸣蝉唱奏着美妙的乐曲,他俯身欲与这梦幻天地亲密接触,厚厚的嘴唇只不过轻轻扫过,含羞草儿骤然收缩,清泉涌出,沿着斜谷串泻下来,骤然而来的水花扑他满脸露珠,带来的温热却使他灵台一片清爽,啊!这是一个神秘而又奇妙的地方,却只有他能到此一游。 他继续前进着,用自己的舌头探路,人类窥视的yu望让他马不停蹄,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印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之上,大地似乎惧怕这个巨人,他没一步都让地面山摇地动。 高崖下的长江,是一条张牙舞爪,起伏狂放的怒龙,带着汹涌波涛,绵延不尽的水流像低处激冲奔去,这截江流被两旁倏然收紧窄的崖壁紧夹着,和江流底许多暗礁阻遏下,奋力挣扎,形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急漩,凶险万分,易寒毫无无惧的向前,那漩涡猛然就吞噬了他的舌头,他的嘴唇,那股吸力让他无法自拔,他挣扎并抵抗者,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充满着诱惑,舌头抖动着,嘴唇搅动着,虎口大开似乎要将这漩涡完全吞噬。 大地母亲怒吼一声,可是那尖锐的声响中隐隐的颤抖却暴露了她的虚弱,她在节节败退,无论那激烈变得如何汹涌,最终却被易寒所吞噬,易寒手持一剑,名灵舌也,入江分流,斩草如棉,其锋不挫,纵情山水,大地母亲最隐蔽的地方被刺出一道道伤口,灰色的土地被鲜血染成红色,红腻腻的已不堪重负,啊!何时这种折磨才能停下来。 大地母亲似乎放弃了抵抗,离合之迹,绝非存私人意气,乃是不敌也,易寒深悟捕风捉影之髓,深谷越见愈深,愈欲知幽为何物,战士者何?顶盔披甲,持矛把盾交锋为乐,乃刺刺而入,左闪右刮,力度绵长,正是以刚克柔,便是荆棘满布,丛陡重重也毫不退怯,斩荆披棘,碾平丛陡方能释心中痛快也。 便见望舒美得是魂飞九天,好像在云端飘浮,虚虚渺渺,忘乎所以,蓦然终难再坚持下去,口中尖叫了一声,一双**挺直,十纤纤玉趾绷紧,口一阵急剧起伏,万棵青松映红门,波翻水浪蜃云,易寒回避不及,脸庞点点的晶莹。 一池春水之后,波静浪过,复平如镜,壑藤冉密,青松带雨,一点嫣红便似丛中梅花,嫣粉珠弹,红绽核小,色真味甘。 易寒痴痴凝视,早已经入神,骤然黑幕降下,望舒放下裙摆,将无限春光掩藏其中,那褪到膝盖的亵裤并未提上,想来内中湿漉,不甚通爽。 望舒玉姿仙颊之上片片绯红,脸带微笑闭目似在沉浸刚刚余韵之中,半响之后才微微张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易寒脸上点点晶莹,却禁不住嫣然一笑,眉目之中却带着无限羞涩,有生无力道:“情郎,我迷恋上这种感觉了,以后你若不在了,要舒儿如何过”。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问道:“真的有这么**?” 望舒拽去衣袖擦拭他脸上的晶莹露珠,弱道:“舒儿刚才如此不堪的模样,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易寒却无心应她的话,心中暗喜,不知道这一招能在玄观身上能不能让她傲然的xing子屈服。 望舒见他目光闪烁,一脸入神,顿时不悦,自己身疲心遏,他不来体贴自己,反而在想其它的事情,难道不知道欢爱过后的女子是最柔弱最感xing的吗?这需要情人片刻的温存来安慰。 冷声道:“坏人,你又在胡思乱想”,声音沙哑却是因为刚刚喊哑了嗓子,嗓音反而变得低沉xing感。 易寒忙道:“刚才失神了,眼下最重要是舒儿你”,将她抱起,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在她耳边呢喃说着一些甜言蜜语,易寒看见她褪到膝盖上两条白花花的嫩.腿在薄裙之中若隐若现,虽xing感诱惑,却也没有欲念。 望舒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细语,只感觉幸福极了,这一刻她今生也不会忘记。 良久就这样过去,深渐渐深了,快乐的余韵早已散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温馨,和这一刻的宁静。 易寒低头看着这个微微闭着眼睛,一脸幸福笑意的女子,想起即将又分离,不免伤感,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她虽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成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妻子,但易寒却更爱她,爱的无法割舍,轻轻抚她的小腹,轻声道:“你说会女儿还是儿子”。 聊到这个话题,望舒一脸温柔贤惠,露出母亲包容的光辉,温柔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 易寒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望舒淡淡道:“你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我的孩子”。 易寒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到望舒前,“这是我写的书,会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君王,乃是我毕生所学髓”。 望舒翻开一看,脸上却露出怪异的表情,嗔道:“情郎你都不在我身边,我要这种书干什么。” 易寒伸过头看了一眼,却大吃一惊,讪笑道:“拿错了。”话毕又从怀中掏出一本来,乃是在沙如雪府邸那二十日所写的,其中囊括军争、权谋、治国,而刚刚拿出来那本确实婉儿师傅送给他的《闺房秘术七十二手》。 望舒轻轻道:“我很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又想你早日回去,情郎你说,我们将来怎么样,望舒成为狼主,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流浪天涯吗?”她一脸坚强,眉目间却揣着隐秘着淡淡的失落以及那不可言说的酸楚。 忧伤和幸福,沉淀成闪亮圆润的珍珠,尘封于心灵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脸上虽无泪,内心却早已湿润。 易寒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他只能在这一刻紧紧搂住她,将所有的爱一心一意传递到她内心,他有情,侠骨柔情,生为爱而痴迷,就算身处天涯海角,春夏秋冬,心中依然色彩分明,爱情有甜蜜也有苦痛,既然爱了就不要后悔,便只有这一刻的回忆也无怨无悔。 望舒淡淡道:“我明天晚上就会送你出关,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至于监视你的人,我会尽量调离开,到时候依你的能力就能安全回国”。 易寒点头,离开已经是必然,这是两人相处的最后一晚,天一亮,望舒就要忙碌起来,甚至就算离别那一刻,她也不方便来送别,他不想多讲废话,只想好好把她拥抱在怀中,感受她的温柔,体温,永远记在心中。 长夜漫漫,望舒就这样在易寒怀中睡着了,易寒看了她好久,也缓缓闭上眼皮。 一夜过去,**鸣声传来,易寒睁开眼睛,怀中空空如也,望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就算那最后留恋的眼神他也没有看见。 第九十三节 石教幽情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石教幽情 - 第九十四节 不可亵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不可亵渎 早朝之后,望舒yin沉的着脸返回书房,刚坐下一会,便看见沙如雪在并未禀报的情况下冲入她的书房,见到一脸冷冰的望舒旋即行君臣之礼。请使用访问本站。() 望舒冷道:“沙如雪,别以为你是三朝元老,就倚老卖老在本狼主面前如此放肆,起来吧,有什么话说吧”。 沙如雪从狼主最近一系列的举动,已然知道她是一个狼主大才之人,只是为什么会糊涂到将自己的情人送走,且这个人物是西夏的心腹大患,直言道了出来,“狼主突然将老臣调离兴庆府,是想趁老臣不在的时候送麒麟回国吧”。 望舒一脸冰冷,“放肆,我若想送他回国,谁能拦我,你吗?”,手指指向下面的沙如雪,一脸威严不可拂逆。 “老臣自然不敢拂逆狼主的意思”,话是这么说,表面不敢,却可以暗地里偷偷干。 望舒淡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妄自猜测,我将你调到西州,乃是因为回鹃最近蠢蠢欲动,虽不足为患却也不得不防”。 沙如雪诚恳道:“狼主,沙如雪忠心为国绝无异心,却是因为麒麟若能为我国所用,他之才必定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他是我西夏国未来的顶梁柱,若是放他回大东国,他日两国若起干戈,有他在,大东国如虎添翼,而老臣已经到了岁聿云暮之年,又能为国征战几年,再说了,狼主难道不想让他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吗?”前半段沙如雪说的慷慨激扬,待说到留在望舒身边的时候却放轻了语气。 望舒听完,眉目轻轻一触,不自觉的露出疲倦失落,似被说动了,沙如雪看到这一幕暗暗欣喜,果然情深种。 望舒表情旋即一变,变得坚毅,变得不屈,似看清了世间人情,气定神闲心静如水道:“沙元帅,你没有我理解他,他的理想远远不止是荣华富贵,与情人厮守一生,他是我最最敬佩的人却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情郎这么简单”,她终于坦然的在沙如雪面前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沙如雪一呆,不是因为狼主在他面前坦诚两人情人的关系,而是狼主的眼神,那是毫无怀疑的坚信,就像万民对她的信仰一般,而麒麟是她的信仰,毫无保留的付出。 沙如雪呆呆不语之际,望舒诚恳道:“沙元帅,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望舒,就算你让望舒当上狼主,也只不过一个天真的女孩,一个让你们可以暂时稳定西夏的傀儡”。 沙如雪问道:“狼主,你是否真的想放他回国?” 望舒淡道:“是与不是却不是你能做主的,退下吧”,话留三分,却不可以说的太满,她的意思很明显,沙如雪若想阻止,就是与她站在对立面,她会毫不客气。 沙如雪行了一礼,“希望狼主的决定是正确的”,话毕,退了下去。 望舒微笑,轻抚小腹,喃喃自语:“他又怎么舍得来欺负我们母子,若我们有难,他又岂会放任不管,我们之间已经有割舍不断的情结,情郎,舒儿不会输给你,我要让你一生都围着我转”。 这个时候有官来禀,说王夫往利虎翼求见,望舒招手让他进来。 只见往利虎翼龙骧虎步走了进来,一脸怒容,冷声道:“狼主,虎翼听说你又招了夫婿”。 望舒淡淡道:“怎么了,你不高兴还是不同意”,话毕站了起来,雍容雅步走到他的跟前,往利虎翼这才发觉因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忙跪下行礼,同样是男子,一个却只能在她面前跪下,一个却能分开她的双腿,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望舒并未叫他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淡道:“抬头看我”。 狼主身上淡淡的幽香传来,一身尊贵的帝服近在眼前,却让往利虎翼那么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缓缓抬头,狼主一脸平静,柔媚的唇角挂着一缕笑意,他禁不住心扑通狂跳,便似第一次看见最心爱的女子那般激动。 望舒又轻轻问道:“你不高兴还是不同意”,她之所以兴起再招一个王夫的念头,便是不忍心杀害这个无辜的人,往利虎翼迟早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消息泄露出去,假如不止一个王夫,便谁也猜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往利虎翼道:“狼主有了虎翼为何还要招婿呢?不是虎翼无能,而是狼主从来没有与我亲近的意思”。 望舒嫣然一笑:“我一个女子喜欢美男子自然是正常的,这与你无关,是我贪婪”,这番话将西夏女子的大胆泼辣表达的淋漓尽致,加上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说来也是合情合理,让人惊叹世人心中的女神望舒公主,也对世间的情爱如此迷恋。 听到这话,往利虎翼眼睛通红,他无法拒绝,跟不敢拒绝,他痛恨自己,这个让自己爱到极点的女子,尊敬到极点的女子,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牵动着自己每一神经,他内心在控制自己,不要委曲求全大胆的告诉她自己很愤怒很不甘,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响起,我要她,只要能得到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这种痛苦又矛盾的心理,刺激又耻辱的感觉完全主宰了他的行为,控制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带着颤抖的声音道:“我愿意!”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夹带着多少矛盾的心理。 望舒淡淡道:“起来吧,以后要记得好好相处知道吗?你们两个人我都是疼爱的”。 望舒并没有让在书房久留,待往利虎翼离开,她却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三分俏皮七分羞涩,自语道:“我竟说出如此放诞的话来”。 返回座位,继续看着那本由易寒一笔一划所写的书,轻抚自己的小腹,只感觉每句每字充满爱意,仔细琢磨字里行间的意思,便似情郎轻轻在耳边低语。 一会之后,感觉心中ji情难抑,猛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难以抵挡的热情,走到门口时,却缓缓放慢脚步,那激动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直到那妩媚胜似玫瑰的表情变成一潭幽静的湖水。 阳光照在她雕细琢的容颜之上,脸上露出既清且艳,慑人心魄的微笑,坚定的眼光绚烂如同秋日蓝天澄澈明朗。 人在失意或动情的时候,往往无法控制自己开解自己,明明懂得其中道理,却无法让自己践行,心弦微动入骨,有些东西是深入人心的。融入血脉的,成为灵魂一部分的,离不开最初那份美丽的心弦颤动,更应该懂得沉心默思,冷静领悟。 望舒已经蜕变成熟,尽管她心中充满热情期盼,却能让自己举止静若清池,如诗一般风韵,与易寒相处的时日虽短,却像感受到一生的酸甜苦辣,爱恨悲喜,便是有了易寒才有了现在的望舒,可以说她的xing格是易寒一手雕塑而来的。 沙如雪脸无表情走出皇,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阻止这件事情,他身为臣子应该相信狼主的眼光,可一想到一个绝世英才就要离去,却无法释怀,自己这些日子瞎忙乎什么,还不是为了能留住他,如今却白费功夫。 巧合遇上了苍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未发话便听苍狼苦笑道:“狼主将我调到黑汗边境去”。 沙如雪淡淡道:“此事在朝堂上我已获悉,你多此一言干什么?” 苍狼问道:“狼主真的舍得将麒麟送回国”。 沙如雪冷道:“都这种地步了,还能有假不成,刚才我直接挑明此事,她却也不肯说的太白,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不到当初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如今却有这般的心机,面对我的诚恳,却不肯让我有半点把柄可捉”。 苍狼却哈哈笑道:“作为臣子本来就不应该与君主斗法,何况我们老了,再过几年,是圆是扁就任她捏了,我倒觉得她有能力独当一面是好事”。 沙如雪气道:“我在先主面前都不曾如此憋气”。 苍狼笑道:“你这可是倚老卖老,这个脾气可要改一改。” 沙如雪气道:“她居然撤去了我在皇城内安cha的人,要知道我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谋害她呢,我这是在保护她的安危啊,哪里知道她却不领情”。 苍狼摇了摇头,“依她现在的xing子,一举一动如何肯让人窥视,你啊,再如此不识相,迟早有一天她把你给杀了,也无处喊冤”。 两人都是多年好友,谈论起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却也像说家常话一般,没有半点忌讳。 沙如雪听到这话却哈哈大笑:“好,那就让我沙如雪用xing命为代价与她斗上一斗”。 苍狼大惊失色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沙如雪毅然道:“自然当真”,旋即却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她若无法变得狡猾如狐,等我们两人百年之后,如何肯放心得下”。 苍狼淡淡一笑:“老沙,她虽贵为狼主,在你心中恐怕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宝贝吧”。 沙如雪朗朗一笑,“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她是我西夏强大的未来啊!” 苍狼哈哈大笑:“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明日之后就找她发难去”。 沙如雪笑道:“我一想到她皱眉发怒的模样,我就开心的想哈哈大笑,敢小看我沙如雪,我还不是一直让着她”。 两个老不修边说边笑,对于望舒来说,这两个老头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第九十四节 不可亵渎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不可亵渎 - 第九十五节 沙漠之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沙漠之旅 易寒正与望舒给他安排的导游行走到关山与大漠的边缘,这是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当夜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如愿以偿,在兴奋之余想起与望舒分开,难免有些失落,他是走一步三回头,期盼望舒能来送他最后一面,同时心里忐忑不安,在看见她之后,自己是否依然还能义无反顾的离开,望舒没来,或许她在暗处偷偷的看着情郎的离开,两人都不愿意出现这种伤感的场面,再心中的情感积攒起来,等待下一次的相会,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没人知道。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是一支十人左右的队伍,随行几匹高头大马,马上驼着食物,还有一些货物,看上去似一只商队,两国之间向来有以物换物的习惯,经常有商队往返大东与西夏之间,倒不出奇,货币虽不相同,但金子与银子在哪一个地方都是值钱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就成了两国通商的货币。 一路上人烟稀少,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可以想象若没有望舒的帮助,他易寒就算后面没有人追杀,也无法通过关山,更别说前方的一片荒芜生机的大漠。 天色将黑时,队伍在河旁的一块大石下停宿,有人生了火,把随着带着的干羊牛烤了起来,众人忙着将储水用具盛满,易寒朝东方凝望,他知道前方就是大漠,过了大漠就回到大东国。 一个西夏汉子走了过来,笑道:“放心吧,这条路我走了二十年,如今大漠哪里有绿洲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危险”。 这个男子叫连树,年纪越四十来岁,是一名商人,专门行走在大东国与西夏之间的道路上,据他所言,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随大队来到大东国,交换货物之后又安全抵达西夏,如今已有二十来年了,干这一行的凶险的很,随时都有命丧的可能,当然获得的报酬也是丰厚的,后来西夏官家看中了他丰富的经验,聘用了他,也算是一支专门为西夏皇服务的商队,这些年连树赚了很多钱,在兴庆府外的平原开了一个牧场,已经两三年没有干这一行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突然做起这一行来了,一路上的聊天,连树并不知道易寒的身份,更不知道这个男子是狼主亲自安排的,毕竟西夏狼主对于平民来说那是遥远的。 易寒笑道:“这些日子我已经知道你的本事,我很放心,我只是想早点回到家”,他讲的是西夏语,连树也懂得汉语,只是他往往购置完货物就返回西夏,并未在中原久留,所以汉语还是生疏的很,易寒与他讲西夏语更好交流更显亲切,商队其他能也能听得懂。 连树切了一块烤的金黄的rou递给易寒,问道:“想家了吧,以前我往返两国之间也需要两三个月的时候,途中就特别想念家中的亲人。” 火光熊熊,十来人围坐在一起,吃着rou,小饮着随身携带的酒,欢洽的聊了起来,他们之中虽经常来到大东国,却只在山西一带活动,并没有去过江南等地,让易寒给他们讲一些大东国的风俗人情,待易寒娓娓道来,几人才知道大东国原来是这么富裕繁荣。 连树笑道:“我以前也听过别人讲大东国的风俗人情,却没有你讲来这般有趣,让人听了滋滋有味。”他那里知道易寒知识广博,口才见识岂是普通人可比。 易寒微微一笑,又继续讲着,却不知不觉就说到大东国的女子上面去,什么三从四德啊,未出阁不能随便出门啊,在路上遇到俊俏的男子不能向在西夏那般抛媚示好啊。 连树很有兴趣道:“若遇到女子遇到喜欢的女子怎么办?” 易寒哈哈大笑:“那只有隐蔽的向对方传达自己的喜欢,例如借书笺传情,借帕留香,不过很多的女子都不会这么做,一般都是男子主动追求女子,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算闻起美名,因其深闺简出,就算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追求了,我们大东国男女之间求的是一个缘字,有缘之后再求名分”。 一伙人聊了越来越痛快,酒也越喝越多,纷纷醉睡过去,一夜过去,清晨众人陆起来,整装待发,临行之前,连树很认真的吩咐道:“一定不要离开大队,大漠虽看似一望无际,却多沙丘,往往几十丈的距离就很可能见不到人”。 易寒点头,这些道理他懂。 队伍向东走了三日,越来越靠近大东国边境了,连树不是一味的望东行走,有的时候,他会突然率领商队往南行走,有的时候又往北行走,在这些地形看似前篇一律的大漠,他却往往能寻找到碎石圈一类的地形,进而寻找到绿洲,补充储水,确保饮水充足,大伙都知道,在大漠之上最珍贵的就是水,可以一天不吃东西,却不能一天不喝水。 中午到达绿洲,连树却命令商队停了下来,休息直到明天早晨才出发,易寒心急赶路问道:“此刻离天黑还早,为什么不走了呢?” 连树笑道:“前面的路是最难通过的一段路程,周围没有绿洲,我们要一口气通过,绝对不能在中途休息,大概有三天我们无法享受到淋浴的滋味”。 易寒点头,做事但求万事具备,而不能求急,这些日子也累了,干脆养蓄锐,补充身体,好好休息一番。 次晨又行,这一次连树径直往东行走,但求最快通过这片没有绿洲的地域,一日半之后,易寒被太阳晒的口干舌燥,全身被汗水浸的粘糊糊得,难受的很,恨不得此刻有一个湖,可以跳到里面洗个痛快,幸亏商队储水丰富,虽辛苦却也能挨的过去,易寒这个时候才明白连树有先见之明,坦若当日没有休息一晚,而是立即行走,绝对没有现在这般顺利。 商队登上沙丘,登高而望,前方依然茫茫无边,依然没有半点绿色的踪迹,却突见东南方向几百丈远的地方似乎人迹,太阳高照,额头的汗水染湿的他的双眼,眼前光晕一片,看上去有点迷糊,易寒问道:“连树,我看见人了,你看见没有”。 连树却没有易寒这么好的眼力,讶道:“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易寒朝东南方向指去,“我好想看见几百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太阳刺眼的很,却不是很清楚,却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话毕揉了一下眼睛,将眼角的汗水擦拭,想看的再清楚一点。 连树惊讶道:“你能看见几百丈远的东西?” 易寒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跟南婉儿学了些时日的功夫,眼睛锐利了许多,夜也视物,白天也比以前看的远了。 连树一脸认真道:“不管是不是看错了,我们都应该过去看一看,在大漠迷路,没有水源必死疑”。 易寒点头赞同,商队往朝东南方向走去,待到百丈距离,众人这才看清楚果真有几个人正徒步而行,速度缓慢,似已经身疲力遏,想来绝对没有人会蠢到在大漠徒步行走,定是同行的马匹已经渴死,或者被斩杀饮血止渴。 这一伙人,两男两女,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用盛水器具端着浅浅金黄的体来到另外一个女子面前,沙哑道:“小姐,这是小婢的,你委屈点,喝了吧”,这浅浅覆盖盛水器具的黄色体自然是尿了。 那名小姐衣衫甚雅,只是此刻却早已经狼狈不堪,鬓发错乱,脸上也被汗水与污秽所掩盖,嘴唇干裂,昏昏噩噩,无力将盛器打掉,沙哑道:“我死也不喝这东西”,两个男子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看来是下人,只是看了一眼,却无暇顾及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大家都要死了,小姐与下人还有分别吗? 那婢女看见金黄的体渗入沙中,消失不见,放声哭了起来,只是双眼干枯,却没有半点泪水流出。 那小姐带着沙哑的声音冷道:“哭什么,不就是死”。 突然似乎听到呼喊声,婢女朝呼叫声看见,只见十来个人正朝这边快速走来,婢女大喜道:“小姐我们获救了。”低头那小姐已经昏了过去。 生机近在眼前,婢女似乎感觉疲惫的身躯瞬间充满力量,站了起来,挥舞双手,沙哑道:“这边!这边!” 易寒揣着自己的水壶,先一步奔驰过去,路经过那两个男下人,两个男子双眼发亮盯着他手中的水壶,高举着手,准备接过来痛饮,易寒却擦身而过,留下一句话,“女士优先,他们马上就到,你们等一会”。 第九十五节 沙漠之旅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沙漠之旅 - 第九十六节 救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救人 易寒来到两女跟前,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连忙将水壶递给那婢女前面,微笑道:“水来了,快喝吧”,有种微笑能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婢女看着水壶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打量着这个满脸胡渣显得犷的汉子一眼,心中竟感觉他诚恳的眼神能滋润干枯的身体,没有接过水壶,而是道:“先给小姐吧”…… 易寒哦的一声,弯下腰扶着躺在地上女子的后背,将她托起,将她遮盖脸庞的乱发撩到两边,也没细细打量,将壶嘴塞进她枯裂的嘴唇,女子竟无意识的喝了起来,易寒尽量让水流的缓的一点,以免呛到她,这个时候才打量起她的容貌来,蓬头垢面的,居然是个小姐,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沙漠来,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旁边的婢女也蹲了下来,只觉得这个犷的汉子动作是出奇的温柔,很多细节做的比自己还好,看来一脸胡渣原本以为是个鲁的人,没想到竟这般细心,果真人不可貌相。 易寒喂她喝水,一边轻抚她脖子,手掌在她口上方游弋,久渴之人,要让她顺起来。 旁边婢女见他动作,大吃一惊,“你你”,这个时候才发现小姐被一个男子搂在怀中,此乃非礼之举。 易寒转头笑道:“你才是小姐吧。”婢女讶异,易寒又道:“你比她长的好看多了”。 虽说此种情况,不必计较这些俗礼,只是依小姐傲慢的xing格,若知道被一个男子所抱,定然羞愤难堪,忙说道:“我来吧”,话毕从易寒手中将小姐接过来,喂她喝水。 易寒站了起来,转身回望,只见连树拿出两个水壶递给那两个汉子,正狂饮起来,突然听见那婢女道:“这位好心的大哥,一会小姐醒来,你切切莫要提刚刚喂她水之事”。 易寒讶异,瞬间明白了,素闻大家闺秀对礼数计较的很,若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就非君不嫁,他所遇到得女子,玄观持重,宁雪对礼数不屑一顾,姐姐又是师生之情,脱俗又是江湖儿女,便只有傅樱柠比较像个大家闺秀,只是她年纪尚浅,又对易寒崇拜,当做兄长看待,所以才没有显示出太多顾忌,刚刚自己的举动虽说的关切,在一个大家闺秀眼中可是非礼的很。 思索中,便听婢女又道:“小姐脾气犟的很,你刚才那么做,是在侮辱一个女子的清白,她若不嫁你便会杀了你,嫁你是不可能的,却只有杀了你,所以这位好心的大哥,请不要计较,我这是在帮你”。 易寒讶道:“可我刚刚是在救她xing命,她非但不报恩怎么还要杀了我,你家小姐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话毕低声说了一句:“这么丑,嫁给我也不要”。 婢女扑哧一笑,因为久未饮水,笑声听起来有些怪异,喉咙干渴,却咳嗽了几声,易寒忙道:“水多的是,你自己也喝几口吧”。 婢女点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整个人神了许多,易寒等她舒服一点之后,才问道:“刚才你笑什么。” 婢女微笑道:“没有什么”,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笑意,居然还有男子说小姐丑,哪个男子不是看了她一眼就患上相思病。 婢女又道:“好心的大哥,我刚刚说的话你还真别不信,若被她知道你刚才抱过她,小姐真的可能杀了你,若是你没抱过她,也许小姐会感恩,可是你侮辱了她的清白,她却不屑你的救命之恩。”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杀我之前,她是不是说会说:“我不用你救,死了都不关你事,辱我清白就要杀了你””。 婢女讶异,以小姐的xing格与他所料的差不多,虽不通人情,但确实如此,清白之躯比她xing命还要重要,问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易寒见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摊手道:“坚贞的女子都是这副德xing,这种人我惹不起,最好是保持距离”,话毕煞有其事的退后一步,离两人远一点。 婢女见他夸张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感觉这犷的大哥蛮好玩的,“好心的大哥,我叫芷文,你叫什么名字”。 “易”刚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身份暂时不方便暴露,若大东国人知道他还未死,岂不是乱成一团,他可不想被人围追堵截要签名,呵呵笑道:“吴刚”,吴刚泡嫦娥嘛,嘿嘿。 吴刚倒是一个寻常人的名字,芷文深信不疑,“吴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 易寒莞尔一笑,亲密道:“妹子,这没有什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芷文听他不叫姑娘,却亲昵的叫妹子,脸颊微微一红,却是因为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看不太出来,心中暗忖道:“这位好心的大哥真会套亲近,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有意思”。 突然哎呀一声,暗啐道:“小姐还没苏醒,我怎么乱想这些混账事”,少女怀春本是天xing,此刻易寒外貌虽然看起来像个鲁的村夫,可他一言一举却引人好感,特别是在这绝望的时刻,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难保不遐想连连。 易寒见她一会喜一会羞一会发颠,大感怪异,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芷文低头不答,却用手罩着小姐,免得她被太阳暴晒着。 便听她突然转移话题道:“小姐武功好的很哪,她一直心情很不好,一会醒来,大哥你可不能与她讲话”。 易寒讶异道:“为何不能与她讲话?” 芷文道:“我知道大哥你人很好,只是小姐最听不得这种轻浮的话了”,在她想来若吴大哥一会也称呼小姐为妹子,小姐必然赏他几个巴掌,哎,说起来小姐还真是有点不通人情。 易寒睁得眼睛道:“我刚刚说的话轻浮?”待见芷文弱弱的点头,哈哈大笑起来,摆手说道:“妹子,算不得轻浮,大哥我真正轻浮起来,在你眼中可真成了妖魔鬼怪了”,在他想来方才已经很守礼,若真的放诞本xing暴露,芷文保证会大惊一跳。 芷文不以为真,以为他在说玩笑话,这个好心的大哥怎么看都不是个下流的人。 易寒又问道:“你家小姐武功很好,照理说,练武之人体质应该比较好,为何你家小姐虚弱到晕过去,妹子你却没事,莫非妹子武功比你家小姐还厉害?” 芷文应道:“我不会武功,是小姐把她最心爱的马儿给杀了,这马血我们七人都饮了,就小姐一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喝,说:“杀了“奔虹”已经对不起它了,如何还能饮它的血”。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小姐倒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却也不是一味愚昧,至少知道人命比马命重要,问道:“你们不是有七人吗?其余三人呢?” 芷文失落道:“半日前,没马血喝了,他们是普通人,渴死了,我却是因为小姐一直背着我,关照我才能挨到现在”。 这倒让易寒讶异万分,刚刚对这个小姐的反感顿时烟消云散,看着那昏迷着蓬头垢面的女子,有了一丝敬重,丑是丑了点,但至少是个秉守原则的人,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感觉她不通情理。 刚要说话,便看见连树走了过来,说道:“我已经把一匹马上的货物的丢弃了,腾出空间来,可以驼着她们两人”。 连树说的是西夏语,芷文听不懂,问道:“吴大哥,这位大叔说什么,是不是不方便带上我们”。 连树哈哈大笑,用生疏的汉语道:“小妹妹,你放心,人命关天,怎么可以将你们丢弃”。 芷文如释重负,在她心目中西夏人都是很野蛮很凶残的,今日看着大叔慈眉善目,印象大为改观,易寒将连树的原话翻译给她听,便看见芷文这小女子连连弯腰点头道谢,“一定会赔偿大叔的损失,报答大叔的”,朝一旁露出笑意的易寒道:“还有谢谢吴刚大哥你”。 易寒笑道:“自己人,不用客气”。 连树朝易寒道:“清玉,原来你的中文名字叫吴刚啊”,清玉是易寒临时起的西夏名,这是一个在西夏很普遍的名字。 易寒点头算是默认,这一折腾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了,连树道:“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还有差不多一天半的路程才有绿洲”,话毕,去牵马过来。 芷文若有所思道:“难怪我们寻了好久,还是找不到水源”。 连树将马匹牵来,芷文却无法将小姐抱上马,朝正在旁观的易寒弱弱道:“吴大哥,你来帮忙好吗?” 易寒笑道:“这可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被她知道我岂不是没命在”,话虽这么说,却是将那小姐扶上马背,便听芷文在他旁边低声道:“你不说,我不说,小姐不会知道的”。 第九十六节 救人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救人 - 第九十七节 来龙去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来龙去脉 芷文护着她家小姐骑马上,易寒牵着马匹,那随行的两个男子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商队继续往东行走…… 沙漠白天气温炎热,本来除了赶路就没有多余的事情,闲着没事,素来容易与人相处的易寒,左一句右一句的搭话,轻易就打开芷文的话匣子,易寒一句,这妮子就说三句。 易寒问道:“芷文,为何你们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沙漠,要知道除了商队,没有人愿意来到这种地方”。 芷文朝昏迷的小姐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们是来找小姐的夫君的”。 易寒调侃道:“你家小姐这个模样居然还有人愿意娶她,真是难得,他的夫君可真是个苦命人”,调侃完之后才认真道:“就算找人也不是这么找,在沙漠中哪里能找到人”。 易寒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她家小姐的容貌,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瞥了易寒一样,没好气道:“吴大哥,小姐的夫君不是苦命,你迟早会羡慕死他的”。 易寒一讶,入赘?家财万贯?摇了摇头,不过像她这种xing格的女子,容貌差点也没有多大关系,再美丽的外貌也迟早也有昭华消逝的一天。 芷文道:“小姐的夫君在三个多月前在雁门关一战中战死,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死了,但是小姐却不相信,瞒着老爷带着威武、威风两人来到这雁门关一带寻找他的下落,我们在雁门关一带搜寻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打听了多少户人家,依然没有半点线索,有一天我们出了城关,小姐凝视着西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感觉他在西边,我们去西夏寻他”,我和威武,威风大吃一惊,小姐是不是思夫心切,哪神经错乱了,姑爷又怎么可能在西夏,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姑爷已经死了,只是从来不敢在小姐面前提起,本来以为她寻累了就会回去,怎知道她如此倔强,只好高价雇了几个本地人领路,只是才走了没几天,寻找不到水源,那三个本地人渴死了,威武、威风武功高强才能挨到现在,后来就遇到你们了”。 真是个蠢女人,不过也是个坚贞痴心的好女人,易寒问道:“这么蠢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纵容她干出来,你以为西夏想去就能去的吗?你可知千里大漠之后还有万里关山。” 芷文苦笑道:“吴大哥,你不知道小姐的脾气,就算老爷也不敢惹她,我们作为下人的又怎么有这个胆子”,低声补充了一句,“她打断别人手脚的次数不计其数”。 易寒笑道:“那你家老爷不是愁死,一大堆人上门问罪”。 芷文淡道:“那些人被打都是心甘情愿,还四处张扬被我家小姐打了,又怎么会上门问罪”。 易寒哑然失笑,“天底下还有这等怪事”。 芷文见易寒一脸不相信,颇有深意道:“吴大哥,你很快就会相信我的话了”。易寒不以为意道:“除非你家小姐是公主,不过被公主打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值得显扬吗?” 芷文咯咯一笑,却没有解释。 易寒问道:“你家姑爷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也说不定”。 芷文神秘兮兮道:“这个是秘密。” 易寒没好气道:“不说就算了,一个人名还算是秘密”。 芷文笑道:“姑爷高大威猛,身高大概有八丈,耍起大刀来威风凛凛,相貌英俊,举止风度翩翩。” 易寒哑然失笑,又说高大威猛,又说相貌英俊,既然威风凛凛,那又怎么会风度翩翩呢,这不是矛盾的很吗?认真问道:“妹子,你确定你见过你家姑爷?” 芷文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他的画像,还有他的”话说一半突然生生闭嘴,再说下去就把姑爷的身份给说出来了,小姐虽认他为夫君,可是两人其实没名没分,被人知道岂不让人贻笑,她却是看见过姑爷雕塑,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的很。 易寒不以为意,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芷文瞪大着眼睛看着易寒,好像他很无知似的,片刻之后又似乎恍悟过来,淡道:“吴大哥,这种事情我一个婢女却做不了主,小姐若肯说出她的名字自然会说,若不愿意,我一个小婢可可没这么大胆子”。 易寒看着芷文神神秘秘的样子,大感好笑,一个名字而已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既然人家连身份都不肯坦诚相告,再聊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干脆不再说话,一心赶路。 芷文见他突然间变的冷漠,以为他在生气,连忙说道:“吴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确实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不方便说,要不你等小姐醒过来,亲口问她”,话刚出口,旋即反悔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易寒看她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妹子,我不生气,哥哥我跟你们主仆是没话说的,待到达雁门关我们就分道扬镳”。 芷文幽幽道:“吴大哥你话都这么说了,还说不是在生气”。 易寒不答,芷文却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继续问道:“吴大哥,你要去哪里呢?” “金陵”,易寒淡淡应了一句,思绪紧随着飘到金陵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心爱的人,心情变得激动,双目炯炯有神。 芷文一连叫了好几声,易寒才回过神来。 芷文问道:“吴大哥,金陵是你的家吗?那里有你的亲人在等着你吗?” 易寒淡淡一笑:“最重要的人!” 从易寒的语气,她能听出那一定是他的爱人,想到吴大哥有爱人,心中不由失落,不过她是个xing格开朗的人,郁闷一会之后,吴大哥这么好的人,她的爱人一定也很好,问道:“吴大哥,是你的爱人吗?” 易寒重重的点头,待得到确认,芷文又问道:“吴大哥,你的爱人美吗?像吴大哥这样心底善良的人,她也一定心底很善良”,在女子眼中善良是比美丽更高的赞美。 这话易寒却无法回答,他的爱人可不止一个,要说美,确实个个美若天仙,要说到善良,除了姐姐算是,玄观算半个,其余跟善良沾不到边,想了半天却回答不了芷文的问题。 芷文见他表情咯咯笑了起来,大胆说道:“吴大哥的爱人一定很凶,容貌也不一定胜得过我”,说完脸上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意味。 易寒淡淡一笑:“妹子,还是不要比了,人比人会气死人”。 芷文以为易寒在赞她,点头道:“其实吴大哥你也不要失落,只要你爱的人,无论xing格相貌如何,在你心中都是最美丽的,无可替代的,若是看中相貌如何能够做到厮守一生”。 易寒点头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总算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芷文沾沾自喜笑道:“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名门世家的婢女,自然不凡”。易寒提醒道:“别太得意,小心说漏嘴了”。 芷文恍然大悟,连忙捂住嘴巴,在小姐醒来之前,从这一刻我要把这张嘴巴给缝住,幸好易寒也没有打算再问,要不然她只能有点头摇头来回答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起来,大漠的黄昏,天边,太阳慢慢落下,眼前成了澄明与澄黄的世界,黄沙散发着丝绸般温润的光泽,待一轮明月升起,酷热难耐的大漠却 变的空灵冷寂。 易寒望着那马上的小姐,依然没有醒来,前方,连树已经寻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卸下马背上的东西,准备搭建帐篷,易寒走了过去,问道:“连树,帐篷够吗?” 大漠上一到夜晚,气候出奇的冷,没有帐篷,普通人很难忍受的了,芷文这样娇弱的女子就绝对顶不住,他打算让出一个帐篷给这主仆二人。 连树笑道:“刚才那两位朋友已经跟我说过了,希望能腾出一个帐篷让他们的主人休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晚上我们几个,生些火,裹些毯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易寒重重的拍打他的肩膀,笑道:“连树,谢谢你”。 连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去准备生火,准备食物。 脚下火烫的沙子渐渐变凉,身体越觉寒冷,众人纷纷穿上衣衫,易寒身体并不惧冷,将属于自己的一件内袄和外套拿到已经在瑟瑟发抖的芷文面前,笑道:“也不知道你们昨夜是怎么过来了,穿上吧。” 芷文虽懂得发抖,却问道:“吴大哥,你呢?” 易寒摊手道:“你觉得我会冷吗?我现在感觉还有点热呢?” 芷文半信半疑道:“真的?” 易寒从额头抹了一把汗水,将手伸到她的面前,“这是什么?” 芷文将内袄穿上,她身子娇小,看上去像一件外套,接着将外套披在小姐身上。 易寒调侃道:“这是我的衣衫,妹子,男人味浓不浓”。 芷文别过头,单手掩脸,羞涩道:“吴大哥,别说笑了,什么男人味,我什么也没闻到”。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芷文突然想到什么,将披在小姐的外套拿起,又放在下去,连续几次,一脸矛盾,易寒笑道:“你家小姐不会连男人味也忌惮吧?” 本来他这是玩笑话,没想到芷文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易寒顿时大怒道:“她发脾气,让她来找我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如何能这般娇生惯养。 芷文忙道:“吴大哥,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骄傲,算了,大不了我被小姐骂一顿,绝对不会连累吴大哥你的”。 易寒摇了摇头,没好气道:“衣服给了,你们爱穿爱扔随便”,转身离开。 芷文见易寒发如此大的气,噤若寒蝉,不敢让他帮忙,想下马又不能扔着小姐一个人在马上,望着易寒的背影不知所措。 帐篷搭好了,生了火堆,几人围了起来,烤起rou来,威武与威风两人与连树聊的甚欢,沉浸在这喜悦欢快的气氛中,完全把他们家小姐还在马背上的事忘之脑后。 易寒远远看着芷文可怜兮兮的朝这边望来,心中一软,叉了二块已经烤熟的干羊rou走了过来,芷文看见易寒走过来,虽弱弱不敢正视他,眉目中却露出喜色。 易寒淡道:“下马”。 芷文见他威严,竟不知觉的听了他的话。 易寒将两块烤rou递给芷文让她接住,腾出双手之后,将昏迷在马背上的那小姐扛在肩膀之上,什么话也没说,像扛着猪rou一般往搭建好的帐篷走去。 芷文目瞪口呆,待易寒走出老远才恍悟过来,追了上去,心中默念:“菩萨保佑,小姐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否则吴大哥必死无疑”。 围在火堆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发出爽朗的笑声,在西夏扛着女子入帐,那就表情两人要同房,威武、威风两人看到这一幕,惊得手上的rou掉到地下都恍然不知,不约而同的换忙转过身不再看,表示毫不知情。 进入帐篷,易寒鲁的将那小姐扔到地上,那小姐吃痛,发出低声的呻吟。 芷文连忙跑到小姐的身边,看看有没有摔伤了,冷视着易寒,怒道:“吴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鲁”。 易寒拍了拍口,豪气道:“我抱的,我扛的,我扔的,不爽找我来”,话毕转身离开帐内。 芷文痴痴的看着易寒的背影,喃喃道:“好威风啊!”突然听见怀中的小姐发出声响。 第九十七节 来龙去脉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来龙去脉 - 第九十八节 情人节快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情人节快乐 易寒似前些日一般,边吃着rou边喝着酒,与连树几人聊着趣事,威武、威风两人却放不开,似乎心中有什么顾虑…… 芷文走出帐篷,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对着连树等人甜甜喊了一句:“大叔们好”,弱弱的朝一旁自饮自乐的易寒弱弱的喊了一句“吴大哥”,“嗯”,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连树笑道:“姑娘,是不是要水啊,我这就给你拿去”,话毕,起身拿水去。 芷文露出喜色,连连答谢,来到易寒身边,低声道:“吴大哥,我能不能跟你说一会悄悄话”。 易寒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话顿时全喷了出来,朝神秘兮兮的芷文看去,只见她点了点头,顿时感觉好笑,这妮子实在太可爱了,站了起来严肃道:“我先声明啊,我可有爱人了,也不能向我示爱”。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独有威武、威风两人笑不出来,芷文顿时羞的无地自容,悻悻道:“吴大哥,你说什么呀,要示爱也是你来向我表白”。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威武、威风两人也禁不住连连咳嗽,掩住笑意。 易寒怕了她,投降道:“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 随她来到远处,便听她说道:“吴大哥,我现在很烦恼”。 易寒讶异,这是暗示还是什么,你有烦恼找我干什么,佯装不知:“一般你这种烦恼我是无法替你分忧的”。 芷文惊讶道:“吴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而烦恼”。 易寒心中一慌,忙道:“不知道”。 芷文低声道:“小姐醒了”,嗯,易寒依然懒洋洋的应了一句,似乎与他没有多大干系。 “小姐最痛恨西夏人”。 “嗯”,易寒又懒洋洋的应了一句,突然变脸怒道:“你说什么,西夏人怎么了,西夏人救了她的xing命,人都有好坏,怎么能一概而论”。 芷文连忙安抚道:“吴大哥,不要这么大声,就是西夏人杀了小姐的夫君,所以小姐才会如此痛恨西夏人”。 听到这话,易寒怒火消了一般,淡淡道:“人总容易被情感左右理智,我不怪她,都是凡人,她若不愿意,尽管离开,我们也没有必要求着帮她”。 芷文拿出几片金叶子,“这是小姐让我交给他们的,双方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易寒接过金叶子,淡道:“这个我可以做主”,帮人但求自己畅快就好,不是让人心存感谢,那小姐什么样的态度,他并不在意,转身就要离开,不愿多谈。 芷文拽住易寒衣袖,“吴大哥,我想让你帮帮忙,小姐虽然不愿意与那些西夏人相处,但你却是中原人,我想让你在到达雁门关之前,多多照应我们”。 易寒苦笑一声,“不关照她,你这可爱的小姑娘我总不能放着不管,是吧。”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计较,收下那金叶子无非是让对方心里痛快,却是打算回到雁门关就还给对方。 芷文雀跃的蹦跳起来,差点就要扑到易寒怀里去,便听连树大声喊道:“姑娘,水拿来了”。 易寒忙道:“注意形象。”芷文这才变得斯文下来,盈盈小步朝连树走去,拿了水又返回帐篷内。 易寒感觉她少了一份活泼,莞尔一笑,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她那个样子挺好的。 易寒又与几人聊了一会,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不能熬的太晚,与连树、威风、威武四人裹着毯子在火堆边睡下,余人共挤一个帐篷。 隔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陆续起来,早晨气温不高,最适合赶路了,连树等人手脚利索,一会已经拆下帐篷,将随行的行李货物装上马背,却独独望着芷文与她家小姐的帐篷不知所措。 易寒将还在蒙头大睡的威风、威武两人拍醒,让他们去叫那小姐起来,要出发了。 威风一脸为难,尊称易寒道:“吴大哥,要不这件事情麻烦你吧”。 易寒小声问道:“你家小姐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两人点了点头,“只要不发脾气很好很好,只是一旦发脾气,谁也挡不住她”。 易寒笑道:“刁蛮女?” 两人却猛摇头,易寒也不废话,所有人都在等着呢,走到帐篷前,放声喊道:“天亮了,起床了,穿衣服了”。 一小会之后便听芷文喊道:“吴大哥,你千万不要进来,等一小会,我们马上出来”,至于那小姐却没有支声。 又过了一会,易寒正等着不耐烦,帘幕掀开,芷文先走了出来,只见她拉起帘幕,她家小姐款款走了出来,待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她。 这是一个绝顶美女,在易寒眼中能称为美女者,容貌、举止、气质缺一不可,她的五官很巧,尤其眼睛最出采,似漆黑不见底的深潭,轻易就能将人的心魄吸进里面,一头长发扎在脑后,举手投足间都流动着高贵端庄、气质中却又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 威风、威武两人早就见怪不怪,易寒只是惊艳一番之后,恢复从容,他早已经不是曾经的登徒子了,他刚刚之所以表现出意外乃是这女子与昨日相比真可谓天差地别,连树等人纷纷拿她将望舒狼主作对比,在他们心中除了西夏的女神,就算此女美丽了。 芷文低声在那小姐耳边嘀咕几句,只见那小姐一脸平静,款款走前几步,优雅的弯腰朝易寒等人行了一礼,芷文三人也行礼道谢。 连树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快上马吧,我们要出发了”,话毕吩咐身边几人快去收起帐篷。 那小姐轻轻点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并未满足众人倾听她那天籁之音的愿望。 芷文与那小姐上马,威风、威武两人,一人随行,一人牵马。 易寒点了点头,倒也恩怨分明。 商队又继续赶路,一路上芷文四人与商队保持距离,并没有亲近攀谈的意思,易寒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时不时与连树聊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达金陵。 芷文这边却与她家小姐聊了起来,一般都是她在讲话,那小姐时不时应上一句。 芷文道:“小姐,吴大哥真是个老实人,他的那些朋友也是老实人”。 那小姐淡淡应了一句:“不是坏人,但老实人就说不上”。 芷文心中讶异,难道小姐知道吴大哥干的好事,不至于啊,要是知道了,她那里还能这般从容淡定。 那小姐又道:“我看见成千上万男子的眼睛。” 芷文问道:“小姐,那你说吴大哥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那小姐并未回答,思索一会之后才到,“一个有经历,又特别迷恋红尘的人”,刚才她一走出来,便见此人双眉之间带着渺虑,定是心事重重,他眼中虽有惊艳,却无心邂逅,这种用情专一的男子,她还是有几分赞赏的。 虽然她痛恨西夏人,但这几人又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虽心存感激,却也不愿意相近,所以刚刚一礼已算回报,此刻之后双方就是买卖一般,互不相欠。 太阳渐渐高升,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已不似早晨那般清凉,临近中午,越发炎热难耐,只感觉喉中干渴的很,汗水也浸透全身,行走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那小姐倒一声不吭,只是芷文却已经忍受不了,低声道:“小姐,我们去讨点水喝吧。” 那小姐淡道:“再忍一会,在大漠之上,水源都是要合理分配”,话虽如此,她的嘴唇早已经干裂,不知觉的时不时用舌头滋润嘴唇,额头汗水一滴滴落下。 芷文已经变得昏昏沉沉,咬紧牙坚持着,说些话儿提起神,“小姐我们还找不着姑爷?” 那小姐微笑道:“不找了,我们立即回京,这些日子累你跟我受苦了”。 芷文已经无力挺清楚小姐的话,低声应了一句“嗯”便不再说话。 易寒这边,连树道:“清玉,那两个姑娘好像受不了了。” 易寒回头一看,果真芷文已经昏昏沉沉了,心中暗道:“女子就是麻烦,骑着马都这样”,却说道:“我们继续走,在这种天气,越歇越累,我去给她们送水去”,此刻还未到喝水的时候,不过女子总要照顾一下。 易寒走来,那小姐淡淡看着他,却一声不吭。 易寒见她嘴唇已经干裂无光,微笑道:“渴了吗?给你水”,话毕将水壶抛了上去,那小姐也不道谢,一片金叶子却向他抛了过来,易寒接住,不客气的揣入怀中,也不废话,转身离开。 第九十八节 情人节快乐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情人节快乐 - 第九十九节 初次交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初次交流 一日半之后,在响午时分终于到达绿洲,众人身心疲惫而又如释重负,个中辛苦只有亲身经历而不足为外人道,这片绿洲与明陡二山连在一起,也就是说离雁门关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离,本来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只是水早就喝干了,众人也走不动了,人类一旦获得生机之后,身体的潜力就变得小了许多…… 连树带领所有人朝湖泊方向寻去,对于连树来说,大漠之上有水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再看两女,特别是那小姐,嘴唇干裂异常,脸上肌肤因长时间暴晒而变得团红团红的,一路上她少喝水,而让芷文多喝点,芷文身体娇弱,迷迷糊糊的也没知觉,以为小姐也喝了,易寒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由小姐来照顾婢女,这倒是头一次见,她的xing子虽冷了些,这一点却让人深感佩服,与这小姐越相处久了,越让人感觉不通人情,而让人敬佩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对于一个爱洁净的小姐,几天没有洗澡,那是怎样的折磨,她的裙子已经为汗水与污痕染得污秽不堪,脸上几条鬓发散乱出来,紧紧贴近脸颊、额头,虽算不上蓬头垢面也差不了多少,领子有些脱落,露出大镶大滚葱绿抹一角,雪白其中,越显得转雪作肤,镂月为骨,箭袖也卷了起来,露出灵巧而柔美的小臂,如玉藕似修竹。 那小姐发现易寒正在盯着她看,直视而来,易寒不惧她的眼光,微微作笑,指了指自己口,示意她春光外泄了,那小姐愕然,低头一看,顿时大惊,连忙将领子掩好。 小姐满脸怒容瞪视过去,易寒已经转身,心中好笑,女子真的有那么爱美嘛?在大漠这种地方怎么能穿裙子这一类的东西,却不知道此女还真的很少穿裙子。 几人走着,便看见一个猎户,顿时感觉生机勃勃,这些日子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人,有人烟的地方那就表示他们基本脱离那炙热的大漠,这种心理暗示比别人来告诉要深刻的多。 那猎户见了这一伙人却不欲攀谈,自从雁门关一战之后,中原人对西夏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前些日子来贸易的西夏人在中原屡屡受到冷漠,并不待见。 那小姐下马,让威风将那猎户叫上前来,那猎户见威风着纯正的中原口音,一身中原装扮,虽不知这伙人为什么会与西夏人走在一起,不过态度焕然两样。 那小姐拿出一片金叶子要换猎户手中的弓箭,那猎户遇到如此好事,顿时大喜,连连道谢,将打来的兔子也一并送给她,那小姐却不领情。 那猎户虽一片好意,却不知为何怕了那小姐的眼光,客套几句匆匆离开。 前方一个湖泊,湖面平静如镜,太阳高照,万道金光入湖面,一阵清风吹来,荡起淡淡涟漪,似无数条金色小蛇在湖面之上纵横驰聚,涟漪渐逝,变得又净又白,似绵绵雪地一般,众人只感觉美丽极了。 岸边珠翠生凉,易寒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往湖中扔去,顿时月点波心,寒花荡彩,将所有人高涨的情绪给撩拨起来,纷纷匆忙脱掉衣衫,跳到湖中沐浴去了。 易寒刚要叫听,已是来不及了,后边还有两个女子呢,怎可如此放诞,再看那小姐已经往回后退,掩入林木之中。 易寒笑了笑,真的一群鲁的男子,一点也不会体贴女子心,她想喝口水,这么干净的湖水被你们一群脏兮兮的男子污染,她又怎么喝的下呢?就算想让她喝你们的洗澡水也不要让她看见,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倒惹来她们的万分尴尬。 易寒用水壶在湖水装了点水,追赶了上来,拦在前头,见她脸色微红,鬓发已经整理的一丝不乱,便听马背上的芷文虚弱的喊了一声“吴大哥”,这会来到清凉之地,她的神已经好了许多。 易寒打趣道:“不洗个澡吗?” 这句话说到了那小姐的痛处,只见她玉脸一寒,似要发作,却终忍了下去,她身后的威风、威武两人忙朝易寒使眼色。 易寒笑吟吟的将水壶递到那小姐面前,淡道:“我还留了点水,放心不是在湖中装的,不过不多了,润润喉咙吧”,这就是他的本事,说起谎话一点也不假。 那小姐呆了一呆,美目一亮,就像寒冬一去,百草焕发出碧绿的色彩,让人感觉到暖意,她接了过去,淡淡说了一句:“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威风、威武两人一脸怪异的表情,小姐向来极为骄傲,自强自立,从来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要让她说出谢谢两个字难入登天,既然说出谢谢二字,可不就报酬这么简单,这哥们有福了。 易寒想不到她的声音竟像夜莺般轻盈婉转,从目前来看这女子先天完美,只不过不知为何会养成这般怪脾气,笑道:“声音很甜美”。 那小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整个人容光焕发,又将水壶递给芷文,芷文喝完,整个人旋即变得神十足,笑嘻嘻的朝易寒道:“谢谢吴大哥”。 易寒呵呵一笑,接过水壶,对着壶口饮了起来,却没水了,笑道:“没水了,不到品一缕清香也是不错”。 刚刚小姐与芷文都是接触过壶嘴,易寒这话无疑调戏成分居多,这间接接触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芷文脸上微微一红,小心翼翼的朝小姐望去,却见她一脸平静似不在意,心中暗暗赞道:“吴大哥真有本事,说这么轻薄的话,小姐也不生气”。 却不知易寒乃是控制情景,女子情绪的高手,这句话在此时此景说来,虽暧昧万分却也不会让人产生反感,先前已示诚恳,这会便让人感觉他是个随和阔达的人,他要追求这个美丽高傲的女子吗?非也,这是他的天xing,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真xing情,是男子最大的魅力。 像这见过无数男子眼光的小姐,又怎会看不出他只是为博一笑而不是心存欲念,她不怒是因为没有丝毫怒气,并非对此人另眼相看。 易寒笑道:“想洗澡吗?” 芷文点了点头,回头望着湖边出来的水声却一脸可惜,那小姐不答,只是眼神之中却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期盼。 易寒并未留意,而是朝芷文道:“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个湖泊,虽有点小,但可比家里那些木桶不知道大上多少倍”。 芷文见他夸张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突见小姐一脸冰冷,连忙止住笑声。 易寒朝那一脸冰冷的小姐笑道:“你要不要过去,那湖泊真的不小,容五个人同 时洗都很宽敞”,话毕,朝她身后的威风、威武看去。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我们不用洗澡了,小姐,我们两到那边瞧瞧。”,说完逃之夭夭。 易寒笑道:“这样更好,三个人就更宽敞了。” 芷文看见小姐的脸越来越冷,有点害怕低声道:“吴大哥,你别说了”。 这是一群乌鸦飞过,只见那小姐缓缓的将裙角结好,挽上群幅,将挂在马匹上的弓箭取下,拔出一支箭矢,群鸦哑哑声从上空传来,只见那小姐昂首张弦,英姿勃勃,只听弓弦一响,蓦然一鸦堕地,低头一看却是一箭双雕。 易寒拍掌赞道:“想不到小姐竟有如此箭法”,话毕却发现那小姐又把一矢,张弦将箭头对准了他。 易寒讪笑道:“小姐,不要闹了,我知道你箭法无双,那也不用拿我来证明啊!”,让开位置,指着身后一颗大树说道:“要是你能中那颗大树就证明箭法你天下无敌”。 那小姐脸无表情,看不出她什么意思,易寒走到那里,她便对准着他,芷文这妮子却紧张的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突得,弓弦又是一响,易寒在心中告诉自己已经是个高手能轻易躲开,那箭矢却已经从他的双腿之间的裤裆穿过,cha在他身后的一颗树上。 易寒倒表现的很镇定,因为他没有反应过来。 便听那小姐淡淡说了一句:“不要惹我”。 易寒莞尔一笑,“好啦,不惹你们了,我领你们去沐浴吧”。 芷文如释重负,下马,将马匹拴在一颗树上,便随易寒往山谷一处寻去。 没有人再比易寒了解明陡二山周围的地理了,一会之后便来到一处湖泊,大概只有刚才那个湖泊的三分之一大,这个湖泊原本是陡山守卫军平日的取水之地,只是雁门关一战之后,这里不再驻军,丛林密树,乱草虫鸣,环境倒是很幽静。 只见那小姐呆呆的望着这湖泊,不知是否被这萧瑟的环境所感染,高爽中生出惆寥,不知不觉玉容寂寞,竟让人感觉楚楚可娇,与刚才英姿勃勃判若两人。 易寒淡淡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那小姐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便听芷文弱弱道:“小姐,我只说出那么一点点”。 那小姐朝着易寒冷道:“你懂什么,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易寒不以为意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家婆娘可把我当做千金不卖的宝贝”。 芷文不禁被他逗笑起来,这吴大哥真是怪人,见识了小姐的本事还能如此从容,那小姐脸色也多了几分暖色,僵硬的气氛顿时让他一句话变得轻松起来。 易寒淡道:“你们在这里洗吧,我回那边洗去,不要迷路就好”。 芷文恨不得真想在他脸上亲上一口,这吴大哥真是个贴心人。 易寒转身离开,两女待他走远这才开始脱掉衣衫,怎知易寒突然回头放声道:“你们可以先洗衣服,此刻太阳正烈,放在石头上,一会就能晒干”。 芷文羞涩急忙掩住身子,易寒放声道:“不用掩盖了,太远了,我看不见”。 那小姐已经除去裙子,上身只着那葱绿的抹,下边一条大红长裤,恼羞成怒,迅速拿起地上的弓箭,张弦就朝易寒出一箭,目标直朝他屁股,易寒自我保护,连忙躲闪,弓箭中大树,颤颤发出铛铛响声,易寒躲着树后大声说道:“都说太远了,瞧不见了”,其实以他的眼力瞧的一清二楚。 那小姐满脸怒容,已经再拔一箭,张好弦,只要易寒敢探出头来,绝对不会客气,她倒没有想去易寒xing命的意思,只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依她的本事要让易寒受点苦痛却不伤及xing命那是手到擒来。 易寒小心翼翼的往回退,只见又是一箭来,倒也灵活被他躲了过去,那小姐咦的一声,她向来箭无虚发,却连连被对方躲过两箭,又不甘心再一箭。 连连了好几箭却没有中易寒,反而把他逼的像个猴子一般乱蹦乱跳。 见易寒已经远去,那小姐不再了,她心中已经明白,这个男子有点本事,难怪方才面对自己有恃无恐。 芷文方才紧张的很,不知为何到后来,却感觉吴大哥滑稽的很,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姐,你是故意吓他的吧”,以小姐的箭法若有意,吴大哥早就成了刺猬。 那小姐却恨恨道:“我是不中他,否则让他屁股开花”。 芷文一讶,那小姐却已经脱掉衣衫,露出白玉般的身体,那饱满的臀部比圆月还要圆,赤足踏入清涤的湖泊之中,清洗粘糊糊得身体,一脸欢悦的神态,似一生中从来没有这般痛快过。 第九十九节 初次交流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初次交流 - 第一百节 造谣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造谣 一夜过去,昨夜诸人表现的更为兴奋,因为明日中午就是可以到达雁城,就不用再过这些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清洗完之后的那小姐更是美艳绝伦,只可惜她却只在众人面前稍微露面…… 次晨出发,经过狭长的山谷,临近响午时分到达雁门关口,城门大开,几个士兵把守在大门前,进出的人倒也不多。 大门旁边立有一尊高越四丈的石雕,带着麒麟面具,一身白色战袍,昂首向着西方,威风凛凛,从旁经过的人均露出庄严的神色,易寒心中暗骂:“老子还没死,就给我立雕像”。 商队来到城关,士兵上前盘查,一般都是搜查是否有书信一类的东西,若是有,就要打开信,确认心中内容,证实收信人的身份才允许放行。 却看见那小姐走到雕塑的跟前,轻轻摩挲着那冰凉的石雕,念着雕刻在上面的文字,“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念着念着,眼眶不知不觉变得红润起来,人都是奇妙的动物,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却有着深刻的怀念,越是发觉永远的见不到他的风采,越念得深。 易寒走了过来,督促道:“走啦走啦,一尊雕塑有什么好看了。”还不忘鄙弃道:“还雕的这么难看,一点风流味也没有”。 那小姐突然转身,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杀死,易寒连忙竖起大拇指,换口风道:“虽然没有风流味,但胜在够威风够帅气,虽然不够细当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那小姐脸色才稍微暖和下来,芷文没好气道:“吴大哥,你是别的世界来的吗?难道你会不认识他”。 易寒讶异,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却没有说出来,淡道:“我久居西夏好多年,还真不认识这是哪位神仙,财神爷啊,观音菩萨啊,太上道君我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他”。 芷文给了他一个白眼,“他可是” “闭嘴”,却被那小姐冷冷打算,没有人可以评说他的是非功过。 芷文闭嘴不语,易寒低声朝那小姐问道:“你跟他有深仇大恨啊!” 只见那小姐眼眶红润,恨恨道:“是,我恨他入骨”,喃喃道:“恨为何不早日与他相逢”后面的话说的太小声,易寒却没有听见,心扑通直跳起来,心中讶异,“我那会好像没有带着面具去调戏女子啊,再说了咱做这种事情都是光明正大,这么漂亮的小妞绝对不会没有印象”,光明正大,亏他想的出来。 等着小姐痛恨仇人够了,几人才进入城关,士兵上前盘查,此刻易寒满脸胡子,犷的很,倒没人将他认出来。 这雁门关经过几月前一战之后,城内驻兵只有几千人之多,多者已经归乡,这些士兵大部分是新调来的。 易寒心中想着,我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一次,这个身份确实是个大难题,眼下就算站在大街之上高喊着易寒,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微微一笑,这事还是得去找玄观商量,暂时不去想它。 进入雁城,大街之上比以前热闹了许多,虽比不上金陵那般繁华,但比起上次来那寂寥的景象可是天差地别,那小姐因为容貌太过美丽,频频引来瞩目,便购的一辆马车代步,买了几套衣衫,有钱的主到了有人的地方一切好办事。 因为半路连树要往北走,只得分道扬镳,易寒将那几片金叶子强行递到连树手中,说道:“那小姐赔偿你损失的,并且报答你们一路上的照顾”,连树推脱一番,见易寒如此执意也不扭扭捏捏收了下来,与易寒道别。 骤然看见一个摊子有买梳篦,心想此刻要回去,买点东西给姐姐也好,她品xing简朴,太豪华高档的东西她反而生厌,这木制梳篦再合适不过了,说不得还能赚到亲手给她梳头发的机会呢? 想来这里,喜滋滋的挑了一个最朴实的梳子,问了价钱并不贵,一个铜钱,刚要掏钱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坏了,我把所有的钱都给连树了,此去金陵还有几天的路程,我靠什么活,难道我也要成为宵小之辈。 “吴大哥”,易寒望去,刚刚分别的芷文又出现了,方才她们在购买马车的时候,易寒与连树并未等待,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方了,大家也相处的别扭,是该分离了。 易寒大喜:“妹子,借点钱,哥的荷包刚被小偷给掏了”。 芷文笑道:“吴大哥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话毕从荷包掏出刚刚换的的银子递到易寒手中,“嗯,给”。 车内那小姐却冷冷说道:“不给,凭什么借他钱”。 芷文一脸为难,弱弱说了一句“小姐”。 易寒就不高兴了,老子对你们那么好,不是说要报恩吗?连点钱都不借。 那小姐淡道:“芷文,你进来一下”。 一会之后,芷文一脸笑容走了出来,“吴大哥,小姐想雇佣你当马夫。”,手中拿出几片金叶子,“这是你个佣金”。 易寒并未接过那金叶子,冷冷道:“你们去哪里啊?” 芷文道:“不远,京城”。 易寒摆手道:“我要去金陵,不顺道。” 便听车内传出声音,“那好吧,就去金陵,既然出来了,我也想到江南之地看一看”。 我不是那种钱就可以收买的人物,不过,都相处几天了,再折磨个两三日也没关系,想到这里,说道:“我只到金陵,去京城的路你们另雇别人”。 “可以!”那小姐倒答应的很干脆。 易寒让他们等一下,购置了一些物品,乔梦真馋嘴,那就给她些本地小吃,玄观不喜欢俗物,这倒很难挑,给她买支箫吧,练习练习,也可以增加往后夫妻生活的幸福感,腕饰、发钗、步摇买了一大堆女子用的东西。 正准备满载而归时,却看见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弱弱道:“伯伯,我盯你好久了,你很有钱,能不能给我买点东西,我没钱”。 看到这张可爱的小脸,易寒旋即想到了柔儿,温柔道:“好啊,你要买什么,哥哥给你买去”。 那小孩却道:“你不是哥哥,你是伯伯”,易寒莞尔一笑,那小女孩却将他拉到一个捏糖堆的摊子前,说道:“伯伯,给我买个糖人吧”。 易寒点头,挑了一个孙悟空形象的糖人,据他所知,这种模样的糖人,孩子最喜欢了,哪知道,小女孩却摇头指着关二爷道:“我要这个”。 那卖糖人的伙计道:“客官,这个麒麟将军可是最受欢迎的”。 易寒瞪大着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麒麟将军啊,小孩子最欢喜了”, 易寒看着这个手持大刀,威风凛凛,丹凤眼,卧蚕眉,五绺长髯的糖人,顿时无语,苦涩道:“好吧,就来个麒麟将军吧”,心中骂道:“这不是开玩笑吗?也不知道那个混蛋造谣,把我给整成关二爷了,不过幸好是威风凛凛的关二爷,要是张飞哥哥他就囧了。” 却见那小女孩却不舍得吃,对着易寒说了一句“谢谢”,高举手中的糖人朝她的伙伴跑去,炫耀道:“我有麒麟将军了”。 易寒听完,顿时差点要吐血,这是专门来玩我的吧。 返回,芷文见他买了一大堆女子用的东西,笑道:“吴大哥,买给你的爱人吧,你对她真好”。 易寒淡淡敷衍一声,并未多语,让芷文上车,驾驭马车朝东行走,威风威武两人骑马在后面护着,心中大感怪异,都有下人了还雇我干什么,自然也不会认为那小姐对他青睐,故意接近,如今自己这德行,若不是几日相处,估计芷文都不会看上他,眼高过顶的小姐又如何会对他有意思,想到这里反而放心了许多。 ———————————————————————————————— 易寒快马驰鞭,一颗心犹如江河流水一般,不能自控,恨不得早日回到金陵,经过二天的行程,已经越来越靠近金陵,易寒狠狠的鞭打着马匹,马车飞驰在路不平坦的道路上,剧烈的抖动像风中的树叶左右摇摆,五六天的路程愣是让易寒三天就差不多到达,整整减少了一半时间,第一天还好受些,第二天有人都吃不消,心中有怨,这是在赶路吗?简直就是在奔丧,那小姐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芷文好几次让他慢下来,只是易寒嘴上虽应允下来,可是就没慢过。 一路上那小姐倒表现的像个书香人家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端庄优雅,只要不去惹她,便觉得她其实也很容易相处。 易寒却不知,他这种赶路速度,车中的小姐也不好受,每次下车,她都脸色苍白,却没有说什么,她骨子的刚强让他不能在一个男子面前认输,他都能承受的住,为何她无法承受,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个男子看待。 这些日子她虽然受着旅途之苦,但看到易寒策马狂奔,意气蓬发的神采,却总是仿佛看到一个伟岸男子的影子,她在车内,那身影不时在脑海徘徊,人就在车外,时不时揭开布帘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但依然戒不掉心中那怪异的感觉。 倒是芷文与易寒熟络,经常埋怨他不贴心,却不知道吴大哥故意要整她跟小姐还是突然间成了一木头。 终于到达金陵这片繁华之地,未真正进去城内就可见人流车流渐多,旧地重游,心中却感慨良深,心中高声呼喊:“我回来还债了”。 第一百节 造谣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造谣 - 第一百零一节 苏洛的等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一节 苏洛的等待 洛游书院内传出琅琅的读书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先生又开始教书了,那些孩子又闻讯跑来上课…… 通往贵州境内的粮道正在修建着,暂时没有她什么事,方夫人让她暂时好好休养,待粮道修好之后再请她帮忙,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对方夫人来说本帮不上什么忙,只是苏洛却留心了,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敢去,生怕易寒回来了,却遇不见她,天天惦记,夜夜惦记,就算在教导学生的时候也会偶尔失神,想着曾经相处的春光,一个学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先生,你为何经常莫名发笑呢?” 苏洛温柔道:“好好念书,等你们长大了,先生会告诉你们”。 苏洛不再穿着一件灰色的儒服,此刻一袭素白的长裙,更衬托她娇小而秀气,还有脸上从心里流淌出来的笑容,宛如一支新荷。 苏洛又开始讲课,她用眼睛,手势,形体给孩子们讲尖尖的荷花,讲莲蓬之上的露珠儿,让孩子们听起来就好像真的看见一般,她手舞足蹈,明目闪烁,举止却端庄,优雅得如同天鹅。 她内心真诚的热情,带动着孩子们的心,个个保持安静,睁大着眼睛看着苏洛手上的动作,听着她美妙又温柔的声音。 这是动人的一幕,不亚于山河秀丽的景色,孩子们纯真的笑容,明亮的眼睛,还有那学着苏洛一起动,伶俐的手似乎也想像苏洛一般绽放出荷花来,苏洛什么都没说,孩子们却主动学了起来。 那白皙、修长、灵巧的手在空中有节奏的变幻着,似乎编织美丽的衣衫,又似乎在演绎一幕幕动人的画面,手指是生命,手势却是生命的舞蹈。 她在手在呢喃着,似在说,两支荷花挨的近近的,悄悄的争辩着谁上面的露珠多一点,谁更美一点。 她的手在舞蹈着,似那飞过花丛中翩踏飞舞,双宿双飞,依偎着,缠绵着,诉说爱怨思念。 她的手似一支低着头得荷花,羞羞答答的等待别人来采那初次的芳香。 很早,她就让学生放学回家,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院子里变得静悄悄,她才走了出来,她的步子很慢,款款而行的身躯看上去很轻柔又充满活力,那挺直削肩是刚强不屈的,瘦弱的肩骨之上似能载上一座大山,永远的压不垮,又可知她心中所承受的思念要比大山重的多,亲情或者爱情已然分不清楚了。 苏洛走到门口,凝视着远方,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着望着,是在看那远处的一抹青黛?还是天边的灿灿的晴朗?或者是那一抹苍黄的娇阳,她的眸子充满期盼。 自动大病一场,每天下午放学之后,苏洛都会走到巷口,凝望着这一条并不长的巷子,等待突然间会出现的身影,无论风吹雨打,无一例外,一开始陈婶会说她傻,这条巷子才多长,走一会就拐弯了,你在这里等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若来了自然会进院子来,对此苏洛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辩驳,这是她每天的快乐,尽管每一次到最后,她都会尝遍那种失望与失落交并的感觉,但她却从来没有一天断过。 天黑了,她就会马上点上门口的灯笼,让这一缕微弱的光芒指引他归来,每一次经过洛游书院的乡邻们,都会知道那个站在门口的人一定是女先生,他们会问,苏洛不答只是报于微笑,后来别人也不问了。 几个经过洛游书院门口的乡邻,似往常一般对着苏洛点头露出微笑,这已经是养成习惯的问候方式,当女先生站在这里的时候,她会很认真,很入神。 几人走过之后,巷子里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花儿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陪伴着她,今日她却需要到观音庙祈福。 清秀的面容如院子里载种的风信子,明亮的眸子难言一丝失落,轻轻的低下头,这一个细微的举动却让人感觉如此楚楚可怜,天色还早,她却需要去观音庙祈福。 今日是初一,观音庙并不远,走了一段路程,苏洛来到庙中,一声清磐传来似在督促香客快快离庙,热闹了一天的观音庙这会才渐渐安静起来,奉过香烛的信男信女陆续离开。 主持与两个侍侣还在阁上顶礼慈云,见到苏洛,主持微微一笑,似早知她会来,侍侣送上一炷香。 苏洛跪下,主持敲磐,将苏洛做的黄疏念了出来: 盖闻有情是佛,劝世人修斋皈依,醒醐情.欲之苦。罪女苏洛,劫数重重,心生魔遏,沉mi情事不能自拔,君我难离,是非难分,慈欲难解,虽心知不可,难参透情缕,望怜我人单薄命,一心修善,圆我心愿,求他早日归来。 主持说到这里,苏洛持香深深叩拜。 主持有继续念: 树无难活,无叶不娇,念者乃罪女之,纵染他贪嗔痴,爱恨怨,图一丝欣慰,无悔然。鸳鸯无独,悄欲择人而事,除他一人,情无别属,心知此乃魔遏,必遭天打雷劈,则如遭谴而亡,下世沦为猪狗,亦能双心一刻,如愿归化轮回。 又是深深一诚顶礼。 有如鸟本流离,窝处安乐,窝若不在,何处栖息?愿菩萨开一念慈悲,莫让花凋枯枝,甘露再临,续黄花之期,秋风再艳。从此薄衣清饰,寒菜入腹,不恋繁华,自甘清贫。至终老,修佛以酬恩。满月辉耀,亦心斋于漆夜,信女苏洛诚谨。 主持念完,苏洛诚心九叩,cha香入炉,主持将黄疏烧成灰末装入还愿符中递给苏洛,说道:“人世苦难重重,女施主切不要忘了自爱”。 苏洛道谢,主持还了了一礼,目送苏洛离庙。 再说易寒这边,已经到达金陵城内,此刻临近黄昏,路上行人渐少,易寒驰马急行,在靠近洛游书院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马车。 芷文与她家小姐正在车内苦不堪言,见易寒停车,立即解开车帘,下了马车。 芷文责怨道:“吴大哥,刚才路过几家客栈你怎么不停下来”。 易寒入神却没有去听她的话,一脸紧张,心扑通狂跳,自语道:“我好害怕”,话刚说完,连忙打开包袱,将木梳提前拿了出来,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得先想一想一会该说些什么好,如何解释”。 芷文看了他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大感新奇,手掌在他眼前连续晃了几下,这才引起易寒的注意,那小姐见他模样也大感怪异,是什么让一个大男子紧张成这个样子,当初自己拿箭他,也没见他这般。 芷文问道:“吴大哥,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你爱人,应该是欢喜才是,为何会如此紧张”。 易寒道:“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姐姐了,这么久没回去,她的心里定是怨恨我,前段日子我还写了封信与她断绝姐弟之情,这会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易寒像捉住一救命稻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芷文笑道:“喔,原来不是你的爱人是你姐姐,既然是姐弟两,就不必这般见外,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原谅你的”,这会芷文却像个长者,易寒却像个懵懂少年,当局者迷这句话永远都不会错。 易寒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芷文指着他手中木梳,问道:“这是送给你姐姐的吗?”易寒点头,一把木梳他却看似珍宝一般,在手中呵护摩挲。 芷文好奇问道:“你包袱中珍贵饰品无数,为何独独选个木梳送给她”。 易寒笑道:“你有所不知,她这人简朴惯了,我若选个珍贵的饰品,她非但不喜反而可能将我骂一顿”。 芷文讶道:“世间还有品xing如此高尚的女子,有谁不爱美”。 易寒轻轻摇头,“芷文你没有见过她永远不会了解,她的美丽不是外表,而是那颗菩提明心”。 芷文还欲再问,易寒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先找个客栈让你们住下,就此别过”。 芷文却似有不舍,那小姐见易寒对她家姐如此尊赞,对她却不屑一顾,心高气傲让她想要见上一面的冲动,淡道:“我想见她一面”。 芷文闻言大喜,“好啊,吴大哥,来到金陵你是主,我们是客,这招待之礼你不会不知吧”。 易寒笑道:“好吧,有你们几位助阵,想来在人前她会给我留几分面子”,在人前说出这样的话,他却毫无芥蒂,就算被苏洛打骂也是心甘情愿。 因为马车太大,小巷不便通行,易寒只好绕路,几人走着,与芷文说着说着,便忘了紧张,进入拐角,突然他猛的停了下来,洛游书院门口,门口一对灯笼散发出昏黄的灯光,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的背影是如此寂寥,她的身躯一动也不动,只是凝望着巷子口,似一个母亲在等待归家的孩子,她的心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眼光所及却只是这狭小的巷子。 她的腰肢是挺拔的坚强不屈,又盈盈的带着万般温柔期待,易寒只感觉好凄婉,那种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感动,绞碎了他的心,心颤颤难抑,无形温暖又治愈了他,颤颤的嘴角嚅动几下,想把姐姐二字大声的喊出来,却发现哽咽难言,“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芷文看着易寒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白裙女子,低声问道:“吴大哥,那是你姐姐吗?还不快去,难道你还看不出她在等着你回来吗?”那小姐痴痴的看着这望着同一个方向的两人,只感觉一生有此一刻便不枉此生,那是金银权势所换不来的。 芷文都看的出来苏洛在等他,易寒又如何看不出来,他放声喊道:“姐姐!”话出口中却沙哑无力。 这一声“姐姐”虽然如风吹树叶沙沙淡淡,苏洛却猛一回头,看到来人,蓦然,她激动得口起伏连绵,整个身子颤颤发抖,心中的惊喜像一声巨雷,震的她一动不动,似乎置身偌大的空中,整个人轻飘飘,前所未有的感到生命的饱满与充盈,那挥动的手臂,那道朝她奔来的身影,那是就算寒冬也能在内心燃起熊熊烈火的热情,“姐姐”两个字融入她的骨髓,化作阵阵清泉温润她虚弱的心灵,苏洛一言不发,但她知道易寒一定能读懂她脸上的笑容。 她低着头,让来到她身边的易寒将她抱入怀中,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口,感受那激烈跳动的心跳,泪水不知不觉的从双颊滑落,她缓缓的抬起她那双颤抖的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际,这一生她不会再松开。 亲人或爱人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人类的情感是无止境的,永远无法挖掘透彻,只是紧紧的拥抱,感受实实在在血rou的温暖。 四人震撼,她们知道为什么易寒会说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应该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她是不应该拿来比较的。 (我没有修改,第一感觉写出来的文字,就算有瑕疵也是真实的) 第一百零一节 苏洛的等待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节 苏洛的等待 - 第一百零二节 同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同聚 良久,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 易寒突然笑道:“姐姐,刚才一不小心又非礼你了”。 苏洛依然将头枕在他的口,以前小寒还没她高,现在他膛强壮,自己也不及他高了,温柔道:“只要你无恙归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 易寒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收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苏洛见他担心害怕的模样,心中一阵溺爱,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堂堂男子汉,却还如此尊重自己,内心充盈,她担心易寒内疚又不擅长说谎,微笑道:“收到了,但是我不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寒”。 易寒如释重负,却看见苏洛亲热的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去,“来,我来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你饿坏了吧”。 易寒大感怪异,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情了,以前她都是淡淡如水,哑然笑道:“姐姐,还是我来做吧”。 话刚说完,却见芷文四人走了过来,忙低声对苏洛道:“姐姐,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现在改名字叫吴刚了,你一会叫我小刚啊!” 苏洛一脸窘迫,“可我不会说谎啊!” 易寒忙道:“不算说谎,你把小刚当做小名就可以了”,苏洛这才点了点头,让易寒感觉她实在是直了点。 那小姐走向前,朝苏洛行了一礼,“小女子姓席,名夜阑,京城人氏,请问姐姐如何称呼”,她素来自傲,生平极少主动与人亲近,苏洛却让她大有好感。 苏洛回礼,“贱名苏洛”。 芷文cha嘴道:“苏洛小姐,为何吴大哥姓吴,你却姓苏呢?难道你们不是亲姐弟”。 苏洛朝易寒看去,却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笑道:“他原本是我的学生,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易寒突然回神,瞪大眼睛看着那小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京城有名的母老虎!” 威风威武脸色骤然一变,席夜阑却不以为意,只要无心冒犯,她可以不必计较,款且这男子本来就是个人,却不明白如此高雅的先生为何会教出一个人来,淡道:“夜阑一些我行我素举动不为外人所理解”。 易寒仔细打量席夜阑的容貌,突然莫名其妙的狠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走了”。 易天涯要与席家结为亲家的事情,苏洛却并不知晓,当时她已经不在易家了,见易寒表现怪异,却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就一大堆鬼主意,这漂亮的小姐应该不是他的相好吧,笑道:“四位,即是小寒的朋友,就请一起用餐吧”,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芷文狐疑问道:“苏洛小姐,你说的小寒是吴大哥吗?” 易寒讪笑道:“以前我特别怕冷,一到寒冬身体就特别虚弱,所以还有个小名叫小寒,现在长大了,这个小名只是姐姐还在叫着”。 苏洛脸上露出苦笑,看着这个谎话连篇的人,他刚回来,却又不忍心责备,朋友相交贵在真诚,难道教他的这些都忘记了吗?她虽溺爱易寒,但依然是个有原则的人,今日大喜暂不责备,若他日敢在她面前再犯,也绝不纵容,却朝易寒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进去吧,说这些话辛苦不辛苦?” 四人莫名其妙,两人却是心知肚明,易寒一脸惭愧,不敢去看她,他虽认为一个不会说谎话的男子不是好男子,当他却不想用自己的狡辩去改变苏洛耿直的xing情,就是因为她是苏洛才让自己如此尊重。 苏洛却毫无芥蒂的挽着他的手,领着往院子里走去,坦荡荡让人生不出半点其它方面的想法。 芷文感慨道:“多好的一个先生,多好的一个姐姐”。 席夜阑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让我自感形秽的女子。”却随后踏入院子。 陈婶走了出来,骤然看见这么多人,看到苏洛脸上如花绽放的笑容,又惊又喜,待看见她挽着易寒,却匆匆返回屋内,拿了扫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差点害死我家女先生”,说着就冲过来要打易寒。 易寒讶异,苏洛却拦了下来,“陈婶,今日大喜就饶了他,往日我会责备他的,你去向乡亲借些东西,我要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款待客人”。 陈婶看见有客人,这才作罢,走过易寒身边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发泄自己的怒气。 易寒讶异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洛微笑道:“没事,你先招待客人,我去准备一下”,话毕匆匆往厨房走去,步伐依然优雅,每一步却充满活力。 这洛游书院简朴,平日没有什么客人,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厅可以接待客人,总不能让几人这般站着,却是请几人坐着设在屋檐下平日用餐的桌子。 席夜阑刚坐下,第一次主动说话,“你有一个好姐姐,令人羡慕”。 芷文cha嘴道:“是啊,苏洛小姐人很温柔,我才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很亲切温柔,吴大哥一点都不像你”。 易寒却打量起席夜阑来,严肃问道:“你真是席夜阑?” 席夜阑轻轻点头,他言语非常无礼,但感觉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合情合理,都能让人接受,芷文先察言观色,这才笑道:“吴大哥,你也听过小姐的名字吧,如雷贯耳吧,这么美假不了”。 易寒思索道:“李家有奇女玄观,席家有虎女夜阑,为什么两人会差那么多”。 四人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赞还是贬,席夜阑淡道:“你见过李玄观,我正想到李府拜访她”。 易寒摆手道:“她这个人冷淡的,与她聊不出什么来,还是不要拜访的好。” 芷文喜道:“吴大哥,你是在说玄观小姐比不上我家小姐?” 易寒讶异道:“我有这么说吗?我是你家小姐无论风采气度与李玄观相差甚远”,易寒却不知道玄观以文出身,席夜阑自幼学武,拿玄观的优点去比席夜阑的缺点,如何比的过,若是上战场,席夜阑持刀披甲英气勃勃要更胜玄观一筹,人有长短。 席夜阑傲道:“自古书生无用,我有一颗男儿报国雄心,那是娇弱女子可比”。 她的话让易寒想起穆桂英这类巾帼英雄,点头道:“可惜如今世道,身为女子报效无门”。 席夜阑想不到他竟能不拘于世俗旧礼,与她心中想法不谋而合,越与他相处久了越觉得此人不凡,望着易寒,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敬重。 便在此刻,门口顿时热闹起来,众多乡邻伴着陈婶前来,有的手里提着母**,有的拿着鸭子,脸上均露出喜悦的笑容。 席夜阑深居简出,又是出身名门,从未看见过这等景象,看见这些人淳朴热情的笑容,竟被感染,心也变得暖烘烘的。 那些乡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绝世的容貌,出乎意料的,她竟一一回报于微笑。 虽然他们当中掺杂着一点点人xing的邪恶,对此席夜阑却不介怀。 一会之后,院子又恢复了平静,陈婶提着那些**鸭去厨房帮忙。 易寒对于席夜阑的表现大感新奇,说道:“想不到虎女也有变成小猫咪的一天”。 席夜阑收起脸上的笑容,冷视易寒,“我给苏洛小姐一个面子,否则方才我就可以扇你一个耳光子”。 易寒莞尔一笑,不以为意,“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芷文却不知道小姐为何对吴大哥的放诞处处容忍,依她火爆的xing子,早就发飙了。 易寒又笑道:“不知夜阑小姐择偶有什么标准没”,话刚出口,毫无症状的席夜阑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易寒早有防备,将她手捉住,得意笑道:“打不着,小手还被我给捉住了”,他本xing疯癫,一想到调戏虎女,就大感兴趣。 猛然,一杯茶水却泼到他的脸上,席夜阑趁机抽回手,冷声道:“一个德行!今日就算了,下次遇见,别怪我为什么打断你的腿”。 芷文叹息一声,往后见到吴大哥可是遥遥无期了。 易寒还想发癫,骤然看见苏洛端菜过来,猛的神态一边,道貌岸然的很。 苏洛笑道:“不必拘束,当做自己的家里就好。”话毕转身又要去端菜,易寒却将她叫住,苏洛回头问道:“什么事”。 易寒起身来到她的跟前,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温柔道:“你头上有汗水,我帮你擦掉”。 威风威武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个瞬间判若二人的易寒,大感天下无奇不有。 易寒很轻很细腻,却是擦个没完,苏洛笑道:“好了没有,一会菜凉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芷文一脸怪异道:“吴大哥,你真是个怪人”。 (为了不超过3000我把一段内容给剁了) 第一百零二节 同聚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同聚 -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 席夜阑没让威风威武两人坐下,苏洛也懂礼数,并未让陈婶一并用餐,因为易寒在场,许多女儿家的话题并不好开口,又是初次见面,双方不甚熟悉,不谈女儿家的话题,又不知道聊什么好,这一顿饭吃来虽不算别扭但也不是很融洽,席夜阑只是吃了一点,感谢苏洛的款待之意,借天黑要寻客栈住下,只能道别,本理苏洛应留她们几人在此歇息一晚,奈何洛游书院简朴,不似大户人家,没有多余客房,只得相送她们到门口…… 刚才,易寒一人只顾吃,姐姐亲手做的饭菜对他来说就是美味佳肴,两女攀谈他并未打岔,所以几乎所有的菜都被他一人席卷。 苏洛走来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好笑,打趣道:“我倒不知你有如此肚量,七个人的菜饭都让你一人给吃了”。 易寒边嚼着边道:“大丈夫有容乃大,这一点算什么,姐姐你就是再做上一桌,我也能全部吃完”。 苏洛来到他的身边,笑道:“可是真的,我马上就去做”。 易寒连忙将她拉着,“自然是真的,姐姐做的饭菜胜过天上蟠桃大宴,只是我却不能劳你再辛苦”。 苏洛知道他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却怎么也不腻味,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不吃,就看着他吃。 易寒吃了一会发现苏洛不说话了,望去,却看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在看着自己,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姐姐为何这般看我”。 “想看”,说着却伸手去擦拭他嘴边的油污,边擦边道:“一会吃完,你先去我房里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热水”。 易寒骤然看见原本莹润如酥的手如今却是苍老褶皱,心中一动,突然捉住,苏洛吃疼“暧”的一声,忙把手缩了回去,不然他细瞧。 易寒心中讶异,他刚刚只是轻轻一捉,怎么姐姐似乎感觉到疼痛,略一思索,顿然明白,此刻已入冬,当年冻伤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中一疼,知她不想让自己知晓,干脆佯装不知,省的一会惹她忧愁,心中却打算更好的呵护她。 苏洛见他并未发觉,心中一松,别的女子恨不得自己楚楚可怜,让情人百般关爱,她倒好反而害怕对方担心。 易寒却已经没有好心情再吃下去了,懒洋洋的喊了一声“饱了”。 苏洛起身收拾碗筷,易寒觉悟自己应该帮忙,自己逍遥惯了,却没有这个习惯。 苏洛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放下,你先去休息,一会我给你送水去”。 易寒不以为然,边帮忙收拾碗筷便答:“你是我的姐姐,又不是我的丫鬟”。 苏洛没好气道:“我是害怕你手脚的,给我帮倒忙,放下吧”。 易寒不再坚持,往苏洛房中走去,临走时匆匆瞥了她那双手一眼。 进入苏洛房间,这会酒足饭饱之后,赶来几天的路,才感觉身子乏了,就在苏洛的床上躺了下去,刚要闭目休息,鼻尖却传来一阵凉凉丝丝的幽香,细细嗅着香味来处,是从床边一个小橱柜传出来的,打开一看却是苏洛的私密衣物。 顿时大喜,他知道苏洛有一双巧手,能制天下万物,这些抹定时她自己做的,竟将所有的抹的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研究起来,姐姐果然手巧。 看的入神,这会苏洛端着热水入房他却恍然不知,苏洛半嗔半恼道:“这会都多大岁数了,老毛病还犯呢?” 易寒听见声音,举起手中的抹,说道:“奇了,姐姐,这几件抹图案款式各不相同,我刚才研究了半天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你的手可真巧”。 苏洛将水放好,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就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易寒又装模作样了一会,便再也装不下去,便听苏洛说道:“你倒说说,到底巧在哪里”。 易寒笑道:“姐姐,你这是在考我,说出什么非礼的话了,你可不要生气”。 苏洛笑道:“说不对就要罚你偷窥之罪,生不生气倒无所谓”,话毕却将放在房内的戒尺拿到手里。 便见易寒指着其中一个抹图案点评道:“这个是猪八戒戏嫦娥,对是不对”。 苏洛嗔了他一眼,戒尺轻轻在他手臂拍了一下,“不学无术”。 易寒讪讪一笑,“逗你的,这是刘海戏金蟾”。 苏洛恼他放诞,却寻不到理由责备,将桌子上的抹收了起来,放到橱柜,便听易寒说道;“这还没看完了,怎么好端端就收起来呢?” 苏洛薄怒道:“难不成你要看到天亮”。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小蛮腰,手指轻轻的掂了掂她肩膀上的抹带子,放肆道:“姐姐,你身上这件我还没看了”。 苏洛知道易寒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拍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看见他的浑样,心里就生恼,冷声道:“又胡闹了,姐姐你也敢轻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便是小孩子,女儿家的私密衣物又如何看得,就你这放诞xing子,却也不要用在我身上。”她这话说得半嗔半责,易寒却不清她真怒假怒,一时之间竟呆呆无措,轻轻拉着她的手,哄道:“是我错了,切不该窥视姐姐的私密衣物,更不该贪图你身上这件还没洗过的”。 苏洛见他又发浑,施起软磨细泡的招儿,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轻轻一叹,心中却没有半点恼意。 这么一折腾,刚刚端进来的水却冷了,苏洛没好气道:“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端来热水”。 刚走没几步却被易寒一把搂住,微笑凝视着她,见她脸上肌肤雪白酥润,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修而翠,心中一动,笑道:“嘴还没亲,怎么就要走呢”。 苏洛虽冷着脸,一脸薄怒,双颊却突然浮现红晕,灿若明霞,“你敢!” 易寒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脖子,停留在她变得红润的脸颊,“亲完之后大不了被你抽一顿”。 苏洛听了,不知觉颊耳通红,两道柳眉微蹙,薄面含怒道:“你敢欺负我”。 易寒认真道:“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偷偷爱着我,若是如此,被我欺负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的话在苏洛心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阵担忧,难道被他知道了,她只是想偷偷爱着他,关怀他,并不像得到什么回报,这会想到两个人的身世,心中一阵辛酸,眼眶儿却红了。 易寒一慌,连忙松开手,忙摆手道:“我刚才只想开开玩笑” 苏洛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禁哧的一声笑了,易寒如释重负,姐姐的一悲一喜可真是要人命。 却见苏洛解开排扣,将裙子褪了下来,身上只着亵衣亵裤,一脸平静道:“你不是喜欢轻薄我吗?来,只要能让你戒掉这风流xing,尽管轻薄个够”。 易寒连忙帮她穿上衣衫,却说道:“我以后不对姐姐动邪念就是,要戒掉这风流xing却难啊!”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却不知道真的叹自己太风流还是叹息苏洛不肯与他亲热。 苏洛见他老实,脸带笑意,“怎么了,不敢了!” 易寒却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邪念,淡淡道:“都说在开玩笑了,从头到尾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苏洛嫣然笑道:“你已经习惯了对我说谎了是吗?” 听到这话,易寒顿时将心里憋住的爱意发泄出来,“是,我是对你说谎了,我爱你,我一直使法子想与你亲热,我一直想打破我们隔在中间的这层纸,第一次我说了,你大怒将我赶走,我的真话你不爱听,刚刚我就是想轻薄你”。 易寒一口气把话说完,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却不敢说出口,望去,苏洛却没有反应,一脸平静。 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不用你赶,我马上就走”,话毕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回去休息,我去给你倒热水来”,话毕,苏洛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易寒一脸郁闷坐在床头,心中有气却没处发泄,绝情书自己不是没写过,对于苏洛,他已经没有半点法子了。 苏洛低头去端水,陈婶迎面走来,见她眼眶红润,忙问道:“女先生,他欺负你了。” 苏洛呆呆不语,陈婶怒道:“这混蛋,我打死他”,话毕就要去找打人的家伙。 苏洛连忙将她拦住,“陈婶不是的,他没这个胆子,是我自己”她却不知道如何说好。 在陈婶的旁敲侧问之下,才明白易寒像女先生示爱了,疑惑问道:“你不是一直很爱他吗?为何不应了他”。 苏洛弱弱道:“我怕应了他就要嫁给他。” 这话更让陈婶讶异,“你不嫁他,嫁谁啊?”据她所知女先生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苏洛六神无主,没有丝毫往日的淡定,问道:“陈婶,你说我应了他,却不嫁给他可以吗?” 陈婶只感莫名其妙,“哪有这个道理”,低声问道:“你身体是否有什么隐疾,不能行夫妻之礼”。 听到这话,苏洛不禁羞的耳通红,细弱蚊音道:“没有”。 “那是为何啊?”陈婶表现有点激动了。 苏洛细声道:“我愿意为奴为婢侍候他一辈子,就是不能嫁给他”。 陈婶摇头道:“只怕他不肯,上次你留给他一封书信,我看他很激动很紧张,这人虽坏的没药医,倒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再说了,我觉得他给你为奴为婢还差不多”。 苏洛嫣然一笑之后,用询问的口气道:“我现在都不敢去见他了,看见他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好受”。 陈婶无奈道:“女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苏洛内疚道:“对不起陈婶,劳你烦心了”。 “嗳哟,我的闺女,你这模样叫我如何安心,陈婶不烦心,只是搞不明白你的意思”,像自家闺女一般挽着她的手,“平日你淡定从容,他一出现你便变了个模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下了情咒”。 苏洛说道:“我想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发生那种关系”。 陈婶也不问为什么,思索了一会,给她支了一个招,“你就说你是石女,不能做那种事情。” 苏洛点了点头,“可我不会说谎。” 陈婶问道:“真的自小到大没说过。” 苏洛回道:“小时候不懂事应该说过吧,记不清了”。 陈婶笑道:“你看你,现在又与小女孩有什么两样,你就当自己是个小女孩放纵一次,再说了就是你从来不说谎,这话说出来他才更是坚信无疑”。 苏洛似想明白了,“那好,我就为他破一次例”。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节 破忌01 -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 易寒在屋内生着闷气,屋门又被打开了,只见苏洛羞怯怯的朝他走来,手上也没有端着热水,易寒见她表情怪异,担心问道:“姐姐,你没事吧”,虽生她的气,但终究爱她极深…… 这一次苏洛目光却不太敢看他,低着头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是轻轻的摇头,也不说话,这反而把易寒给急坏了,她从来不会这样羞答答的,心中思索自己是否干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了。 正思索着,却见苏洛似鼓起很大的勇气看着他,“小寒,我也爱你”,声音小声到了极点。 “嗯”,易寒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突然,他猛的睁大眼睛,看着苏洛,“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这句话苏洛却再难开口,满脸羞红,转过身却不肯再说,易寒何从见她这般女子幽情绰态,心中却不敢肯定她刚才说出那句话,转到她面前挽住她双肩,诚恳道:“姐姐,我求求你,你再说一遍好吗?” 苏洛久久不语,易寒托着她的下颚,让她低下的头抬起,只见她双颊已经憋的通红,檀唇嚅动:“我也爱你”。 再次证实,易寒旋即将她抱起,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个似小女孩羞的不敢看他,一个又像个小男孩,没有半点分寸大气。 欢喜够了之后,易寒将她放坐在床上,半跪了下来,认真道:“嫁给我,明日我们就成亲”。 苏洛听到这话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一脸惊慌,结结巴巴道:“我是个石女”。 易寒听到这话没有多大的反应,依然决然道:“嫁给我!” 苏洛猛的站了起来,气道:“我是个石女,你听清楚没有,我自卑,我不能嫁给你”。 易寒连忙将她安抚,哄道:“好好好,这事暂时不提”,将她横着抱起,“姐姐,我抱着你去赏月”。 苏洛微嗔道:“初一哪里有月亮”。 簌簌的影弄树枝,凉凉的气弥漫四周,丝丝的情意环绕在两人身上,他爱着苏洛十年,一直得不到她的应允,今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她,而不需要耍手段,两人来到湖边,今夜无月作伴,却让人感觉如此美好,周围一片宁洽,万家灯火让他们能看见彼此。 易寒将她放下,看着她含娇带俏的芳情,心神一颤,赞道:“姐姐,你不冷着脸的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以前易寒是怕她敬她,不敢随便对她说轻浮的话,如今可以尽情施展魅力,对她说潺湲流水般得情话儿。 苏洛含蓄的眸子如小溪一般透明,嘴角一缕微笑,那芳泽丹唇更是勾人魂魄,一身朴素的装扮,一身洁白的裙子,一头清秀的头发,如含苞待放的圣洁花朵。 易寒拿出木梳,“送给你”。 苏洛温润的眸子荡起涟漪,“小寒”,伸手接过木梳,待看见易寒目光落在她那双苍老的手,却猛的缩了回去,易寒把手捉住,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姐姐,你的手好美,美得无可形容,美得让我心神颤抖”。 苏洛挣扎了一会便任他捉着,摩挲着,只感觉小寒的温柔让她手上的疼痛渐渐消散,问道:“小寒,我是石女你不介意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肯定不相信风流的我本不在意是否得到你的身体,因为我已经得到你的心,时间最珍贵的东西”。 苏洛嗔道:“你对别的女子也经常说这样的话吗?”苏洛被他感动的快要哭出来,只得借此掩饰。 易寒亲吻她的手背,喃喃道:“我向你忏悔!” “替我梳发”,她的声音轻柔,这是一种很深的象征意义,幼时母亲替梳,成年自梳,出嫁丈夫替梳。 易寒来到她的身后,挽她的长发,轻梳起来,她的鬓发如漆,青丝便如她人一般闲雅端庄,易寒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受,撩起她双鬓的发丝,露出一双婉约的小耳,轻轻触碰,便红了起来,凝聚出一层莹润的清辉,易寒脑袋嗡的一响,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苏洛似乎一般女子轻颤起来,轻哼几声,任易寒轻薄,待他满足之后,转身过来星眼微瞋,贝齿轻咬红唇,“便是应了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欺负我吗?” 易寒笑道:“姐姐,你误会了,这是在向你表达爱意,你若不愿意,刚刚就不给我面子了”。 苏洛啐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易寒将她拥住,哄道:“姐姐,不要使小xing子了,要是每次亲你的时候都得问,那还有什么趣儿”。 若是别人说她小xing子,她只会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只是易寒说出,她却要辨个清楚,“诞皮厚脸的,连个道理也不懂,却来说我使小xing子,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话都到这种田地,易寒也放开手脚道:“姐姐,实话告诉你,很久以前你就辨不过我了,我尊你敬你,这才一直让着你”,嬉皮笑脸补充道:“你那些唠唠叨叨的话,我一直 当做耳边风没记下半句,听得入神只不过你的声音好听”。 听到这话,苏洛气的口起伏不止,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摔,冷道:“不要碰我”。 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爱她却故意要气她,说道:“你这还不是使小xing子,刚刚还说爱我”。 这话让苏洛羞的无地自容,直瞪瞪的盯了他半天,恨也不是喜欢也不是,只是那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半点威严,依他放肆的xing格,以后如何治的了他,自己若是办不到,天底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贤妻善劝,别人做不到自己却一定要做到,想到这里不打算给他留半分颜面,俏脸一寒道:“我也不使小xing子了,以后你也别再我面前犯浑,你要放肆也可以,我最多三天不搭理你”。 易寒不满道:“那刚刚的爱全都是假的,怎么能说不理就不理,我们又没冤家吵架”。 苏洛笑道:“咱们往日好生相处,你的行为稳重一点,莫要在我面前轻浮耍浑,那便是真的,若是你敢来恼我气我,那便是假的”。 “这你是说让我在你面前像个谦谦君子?”易寒大感后悔,自己刚刚发那门子疯癫,好好的去气她干嘛,就是喜欢看她失态,看她羞红着脸也不必出此下策,绝对是失策,这下好了,真的把她给气着了。 苏洛笑道:“谦谦君子不好吗?你那模样若是被别人看见定让别人不耻”,轻轻拉着他手,“你这xing子是我宠出来了,现在我有责任要让你改,风流是英雄男儿大忌”。 易寒心中哑然失笑,就算苏洛如何宠他,没有天赋如何成之,在现代来说是热情浪漫,只是这个时代却难免让人看上去有失体统,自己的热情,情人间的嬉戏却被她看成是轻浮耍浑”。 易寒轻轻一笑,应允了她,问道:“是不是要像从前那般以礼相待”。 苏洛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他会纠缠一番,怎知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讶异,好奇问道:“你真的应允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打定主意的事情,我再纠缠只会惹你生气,又何苦如此”,苏洛心喜,却听他后面还有话,“我现在想亲你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该提前问你”。 突然,易寒臀部被苏洛重重拍了一掌,易寒跑了起来,苏洛在后面追赶,便听他说道:“提前问也不行,那以后如何亲嘴啊!” 苏洛咬紧嘴唇,满脸寒酸,恨不得将他嘴巴给缝住,又贪又嗔又痴方为人之真本xing。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节 破忌02 -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在易寒未归来的时候,苏洛就一直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所以他并能如愿与苏洛共处一室,苏洛的xing子他很清楚,要共睡一床,除非有个理,而这理就是她是自己的妻子……() 易寒疲惫的很,迷糊的睡着了,也许这里是他的归宿,他可以毫无戒备的入睡,夜很深,已经入冬天气有点凉,很安静,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树叶落地扑扑的声音,而秋虫已经没有动静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易寒房间,她索着来到床边,替易寒盖好被子,双手探入被子中,用她.硬而又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易寒的双脚,那一条条凸起的纹路,似老树般得皮温暖那双有点凉的脚。 而这一切易寒恍然不知,他很累却睡的很香,梦里是五彩缤纷,脚下温暖而清香。 次晨,易寒起床,一夜过后只感觉神饱满,洗漱一番之后,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为什么我每天都这么早起床,却还没有发财呢?” 一早就起来忙碌的陈婶从他身边经过,没好气道:“还早呢?女先生都起来半个时辰了”。 易寒问道:“陈婶,姐姐呢?”,陈婶不爱搭理他,冷淡道:“还有点饭,你自己到厨房吃”,话毕离开。 陆续上学的孩子们,无一不打量着这个满脸胡子的怪叔叔。 易寒朝他们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而把这些孩子给吓的嗷嗷叫,奔跑着进入学堂。 正好苏洛走来,对着他淡淡道:“不要吓着孩子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的热情在哪里?我们的爱呢?” 苏洛冷淡道:“又胡闹,厨房有饭,自己去吃,你有事就去忙,别在这里吓着我的学生”。 易寒亲热道:“姐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知心话”。 苏洛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嗔道:“我今天要教学生,要跟我说话,等晚上吧”。 苏洛去教课,易寒到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便来到学堂从窗口望去,看着苏洛娓娓的向她那群学生讲着课,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手势,只感觉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有股冲动也想坐在那些小身影当中,听她循循教诲。 骤然一个小男孩看见他,被吓得哭了起来,“先生,有野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要吃我”。 学堂内的学生顺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看来,又有几个被吓哭了,学堂内顿时乱成一团,苏洛忙安抚,朝那个始作俑者瞪了一眼,走了出来,将他拉到院子里,没好气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吓着我的学生吗?” 易寒笑道:“我也是你的学生,也想听你讲课。” “胡闹!”苏洛一脸威严,踮起脚尖理了理他有些乱的鬓发,淡淡说道:“你到底有几个月没修整脸容了,跟个野人似的,难怪把我的学生吓成那个样子”。 易寒用怪异的语气道:“那先生你怕不怕呢?” 苏洛嫣然一笑,“我若怕你那还得了”,话毕将他推出院子大门,“乖,出去忙你的事情”。 易寒站在门外,看着远去的苏洛,喊了一声,“先生”。 苏洛转身,却看见易寒眨着眼睛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苏洛微微一笑之后,返回学堂。 易寒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离开洛游书院往自家院子走去,他这副打扮这副妆容,走到路上倒频频引来瞩目,比美人的吸引力还有大上几分,有些大胆的孩子感觉很新奇,有的胆小的孩子却被他吓哭。 来到自家宅子,大门敞开,阔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苏姐骤然看见他,大喊一声,“千梅歹人又来,快来把他赶跑”。 冯千梅旋即出现,二话没说使出花拳绣腿便朝他打来,易寒一招把她手腕给捉住,便听冯千梅脸上一红,娇喝道;“下流,快放手”。 易寒冷冷道:“千梅,老爷你也敢打,太不像话了”。 冯千梅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大喜道:“老爷,你回来了”,便朝一直愣神的苏姐道:“苏姐,不是歹人,是老爷”。 苏姐走了上前,确认身份之后,连忙道歉,易寒不怒反喜道:“你们刚才都没认出我来”。 苏姐应道:“是啊,老爷你到底去哪里了,好像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 易寒哈哈大笑,“一言难尽啊”。 两人放下手头工作,侍候着易寒进入客厅,冯千梅奉上一杯茶水,易寒盯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调戏道:“小梅,你的小手可是越来越嫩了,就是功夫还是不怎么样”。 冯千梅羞红着脸,弱弱道:“老爷连你也要调戏我吗?你若还是这样,我就走了”。 苏姐却深知易寒个xing,老爷虽嘴刁了点,心肠却很好,说道:“老爷,你若喜欢千梅,不如就娶了她吧”。 冯千梅闻言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易寒却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刚才开玩笑,婚姻大事哪能如此儿戏”。 苏姐笑道:“我来做媒,总合乎礼数吧。” 易寒忙岔开话题,问道:“千思呢?” 听易寒不再替那些羞人的事情,冯千梅才恢复从容,脸上那丝红云也渐渐淡了,应道:“千思跟着于公子呢?” 易寒笑道:“那好啊,于兄为人很好,在他身边也能学到些东西”,又问道:“拂樱呢?” 两人低头不语,一会之后冯千梅才道:“大概两个月前,拂樱小姐不知为何变得特别伤心,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大胆去敲她房门,她也不应。” 大概过了一日,有一大帮人闯入院子,他们个个武功很厉害,我几招便被他们给擒住了,却也没有伤害我,闯入房内似要捉拿拂樱小姐,一会之后这些人个个被拂樱小姐打断手脚。 说到这里,易寒心想,她定是以为我死了,很伤心所以绝食,倒还记得我说过不能随便伤人xing命的话,要不然以她的本事这些人早死了。 冯千梅继续说道:“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中年人,他直呼拂樱小姐的名字,大喝让她住手,拂樱小姐也不打了,呆呆无神,那个中年人走到她身边,拂樱小姐却趴在他口上痛哭起来,接着拂樱小姐便被他们带走了”。 易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拂樱没事就好,人生难免有生死离别,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她会变得更成熟更坚强,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冯千梅问道:“老爷,你可知那些厉害的人是什么来头?”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大概是她的家里人!” 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怪异,心中虽有疑惑,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太清楚。 易寒返回自己屋内换了件衣衫,久未居住,屋内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芳尘不染,这个屋子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是拂樱在居住,他停留了一会,衣柜里几件花绣极其耀眼,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观摩,从简到繁杂,从线头参差不齐到纹理清晰,从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绣到美生动的红花绿叶,拂樱的刺绣技巧已经差不多可与普通女儿家媲美。 在他心中,拂樱多停留在小女孩的印象,再次与她相遇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多,芳华正茂的形象并不深刻,而此刻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她长大了,女子的贤惠勤劳,女子的多愁善感,女子的柔情专一,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非常非常想念,莞尔一笑,她现在要是能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就好了,明知道不可能,他却不自禁的蹲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桌下,呆呆入神,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多情是好事吗?当真正感受到,你才会明白当中的苦涩。 换好衣服易寒走了出来,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胡子并没有刮,冯千梅走上前接过他的脏衣服,查看了一下,问道:“老爷你的内衣裤呢?” 易寒一脸夸张道:“小梅,我的内衣裤你也想洗”。 “老爷”,冯千梅嗔了一声,“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在哪里我帮你洗去”。 易寒打趣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既透气又不磕着难受”。 冯千梅一脸讶异,易寒低声问道:“小梅,你看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冯千梅想不到易寒竟会问如此敏感的话题,看他一脸认真,这才说道:“千思还小的时候帮他洗过澡”。 易寒嘻嘻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待遇”,冯千梅玉脸一寒,“老爷,千梅虽出身穷苦,却也是个重贞洁胜过xing命的女子,老爷若是还是这般侮辱我,千梅只有一死报答你的恩情却不能被你这般亵玩”。 她字正词严,一脸坚毅,将随身携带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只要易寒敢有半点轻薄之意,立即自刎。 吓的易寒忙道:“小梅,别激动,我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们这些女儿家怎么这般不经逗”。 冯千梅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易寒一脸威严喝道:“我令你马上放下刀!” 这么一喝,冯千梅竟乖乖的收起刀,易寒这才笑道:“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婆家,这样以后跟你开玩笑,就不会认为我有非分之想了”。 冯千梅不给他面子,转身离去,“我去洗衣服了”。 苏姐走了过来,不满道:“老爷,我虽身为下人,但我也要数数你的不是,千梅是个好女子,你怎么能这般调戏她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话有理,我听了,我身为老爷,得帮忙给她找个婆家,为她半下生的幸福着想,对了,苏姐你可有什么人选没”。 苏姐笑道:“我倒知道几个未娶的男子,只是却配不上千梅这么好的女子。” 易寒笑道:“姻缘这种事情说不定,要不改天你带来给她认识,说不定看对眼了。” 苏姐点头,“这是要不要问问她的意思”。 易寒笑道:“提前说就没意思了,偶遇,一见钟情多有趣儿”。 这个时候却听见隔壁传来笑声,易寒心猛的扑通一跳,急忙问道:“苏姐,隔壁院子不是空了好久,为何我刚才听到笑声”。 苏姐这才想起来,笑道:“是秋凌和她家小姐回来了,你没问我还忘了跟你说,秋凌经常过来串门了,还经常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老爷,我看那小姐对你有意思”,望去,易寒却一脸激动陷入沉思。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 原来当初传来易寒战死的消息,宁雪伤心欲绝,别人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她却是一清二楚,久忧成疾,便是没几天功夫,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便重病卧床,垂垂欲绝,别人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得了这个怪病,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被病魔生生折磨死了,一味药物却突然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宁雪好了之后,却变了个人似的,几日也不见她笑上一次,颜觅风多次去陪她,她却也爱理不理,便有一人宁雪突然主动开口与颜觅风商量说要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婚期再拖延半年,颜觅风爱她极深又看她闷闷不乐,自然就答应了下来,这西王爷也似看重这个未来媳妇,自从那日一辨之后,他就认为宁雪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话也变得有分量,没有多大意见就答应下来了。 宁雪说要来金陵,这江南之地山好水好,是个修身养气的好地方,颜觅风便随宁雪一并前来,陪了她几日,西王爷因军务繁忙之由便将颜觅风给召回西北,颜觅风无奈只能暂时让宁雪留在金陵,至于再三承诺一旦有时间就来陪她,宁雪却并未放在心上。 颜觅风一走,宁雪便立即去拜访李玄观,归来之后,笑倒经常笑,只是更像个深闺怨妇,她每日书写作画,诗词内容无不是怒斥天下男子无情无义,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打小人的招数,制作了一个木偶,写上易寒的名字,每日用绣花鞋打个一百遍,有时候怨气来了,晚上还加多一百遍,方才便是秋凌说了一句,“小姐,你把他头给打扁了”,这才引的宁雪扑哧一笑。 易寒往隔院的围墙望去,苏姐很识趣的说了一句,“老爷要不要我去拿梯子”。 易寒紧握苏姐得手,激动道:“苏姐,你可真是深的我心啊!” 这倒说的苏姐不好意思,弱弱道:“老爷你已经有前科了,不过现在你与宁小姐认识,大可以敲门拜访,何必偷窥人家呢?” 易寒笑道:“苏姐,你有所不知,情人之间要多些趣儿,正儿八经的多没意思,再说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苏姐一脸迷糊,易寒又道:“举个例子,妻子在丈夫面前脱衣服就不如妻子在脱衣服,丈夫在偷窥有情趣了,还有” 苏姐忙打断他的话,“老爷你别说了,我去拿梯子”,老爷的话便是她这个妇人听了都有点脸红。要是千梅听了又非得拔刀子不可。 一会之后,苏姐搬来梯子,易寒问道:“怎么,我们家有梯子的吗?” 苏姐淡道:“上次老爷要用,家里没有,我就让千思去买了”。 易寒点了点头,赞道:“苏姐,这个家有你管着,我确实放心”,挽着她的手臂,“苏姐,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姐一脸害臊,摆手道:“老爷,我孩子都十几岁了,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是让我难堪吗?这些话你跟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说去才合适”。 易寒不以为意道:“暧,女子四十一朵花,回家让大哥给你多说些情话,保证立即焕发第二春”。 苏姐若有所思,心想,对啊,他爹好多年都不跟我说亲密的话了,便见易寒搬着梯子朝围墙走去边说道:“年老不重要,心一定要年轻”。 苏洛微微一笑,老爷真是个怪人,有时候俗不可耐,有时候又让人尊重的很。 易寒爬上梯子,偷偷的探出走,便看见院子里的走廊有两个女子,一个是秋凌,一个正是宁雪,见到她绝美的容颜,心似第一次见她狂跳不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绣花鞋,非常不雅的蹲了下来,狠打地上的一个小人偶,嘴里念念有词。 宁雪一脚穿着绣花鞋,一脚**。 女子身上有许多部位很美,脸蛋,双,行走间颤颤而晃的臀儿,这些部位看久了多会生厌,便是有些部位却更让人惊艳,愈看愈美丽,例如眼前映入眼中的那小脚,那窄细倾斜的脚背,那种从高到底又平缓如流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圆弧白嫩的脚腕,微微凸出的骨骼又覆盖上一层薄薄白腻的肌肤,更妙得是在裙摆掩盖之下,显而不露,更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细长小巧的脚趾,使人一见就怜爱,仿佛一阵风吹过,带着指尖轻触低伏电压一般酥麻轻痒,消魂的很,易寒眼中不再停留在拿急速收紧圆球状的高高翘起,不再停留在那突然向上隆起的两座大山,他陷入沉迷,意想着自己正把玩着那美妙的小脚,经过他身边的苏姐见他嘴角馋着口水,不忍再看,老爷定是在想很邪恶的事情,匆匆离他远点,省的他一会禽兽本xing暴露,饥不择食。 便说秋凌一个转身突然瞥到围墙之上,有一个丑大汉探出头来,趴在墙头之上偷窥,嘴边还留着口水,一脸看的痴迷,眼中便只有小姐别无它物,一想到他嘴边的口水,心中就一阵恶心,男子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不再鲁莽,低声对着正在打小人的宁雪道:“小姐有个丑大汉正在偷窥你”。 宁雪继续打着,冷冷道:“又来,难道吃的苦头还少吗?”原来宁雪那日着急拜访李玄观,并未掩饰一下容貌,这等人间绝色虽只小露一小会,却立即引的无数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处,隔三岔五的就想办法接近,无法接近又兴起了偷窥的法子,抚慰内心思念倾慕之情,便是热闹的时候,有连续好几人蹲守一天,就是为了能看见她一面,糕点只有一块却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谁也猜不到外面好几场架都是宁雪引起的。 本来宁雪使了招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吃紧了苦头,这才消停几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窥地点,苏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经常带着下人来抢位置的富家公子们。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苏姐倒也没有专门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发现,被当成那些偷窥者之一。 宁雪打够了,这才隐蔽的朝趴在墙头的人瞥了一眼,见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恼的很,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幽幽道:“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么招,只得跟着她话应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宁雪叹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气难消啊!”这话倒是真情实意,秋凌不知如何接下去,便听宁雪又道:“我这嘴怎么这么多话,闲不下来,秋凌你去给我拿几颗橄榄,嚼一会让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来几颗橄榄,宁雪接过一颗,说道:“你说这呆鹅怎就这么烦人呢?” 秋凌问道:“小姐你说的呆鹅在哪里?我怎么就看不见”。 宁雪道:“我指给你看,免得一会“嗤”的一声给飞走了”说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见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飞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话,未有防备,橄榄正中他腮骨,“嗳”疼叫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时又是“哟”了一声,心中暗骂,“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对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亲爱的”,却不知道他满脸胡子,谁认得出他来。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原来你说的是那只呆鹅啊,这下好了,翅膀给折了,飞不了了” 宁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看上去细皮嫩rou的,小心吃不下来崩了牙”,这宁雪打趣起来,句句讽刺,便是谁能胜得过她这张厉嘴。 这话说完,脸色骤然一变,冷道:“秋凌你过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她已经处处留情,想不到还有人不知好歹,杀**儆猴看还敢来不敢来。 秋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小姐,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宁雪笑道:“扒衣服有什么做不来的,没关系,当是在拔鹅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这女子扒男子衣衫还是头一遭,秋凌弱弱问道:“小姐,要不要给鹅留几毛遮羞。” 宁雪讶道:“鹅懂得羞耻吗?”话中之意已经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凌没有办法,只得照办,一会比较难作的部分就央求苏姐帮忙,打开院门朝隔壁家走去。 宁雪轻叹一声,盯着手中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语道:“打疼了吗?” “打疼了活该!”语气中有无限幽怨。 苏姐听到声响,匆忙赶来,扶着易寒问道:“老爷,给摔了”。 易寒不悦道:“给打了”。 苏姐恍然大悟,“坏了,老爷我忘了跟你说,这宁小姐可偷窥不得”。 易寒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亲爱的也下得了手,真是毒如蛇蝎”。 苏姐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 便在这时门环响了,有人来敲门,苏姐连忙让冯千梅来扶易寒进屋休息,冯千梅不情不愿的走来,骤然看见易寒一边腮子肿红,一脸关切,忙将易寒扶起,心中怨起那宁小姐,下手这么重,以前那些富家公子们只不过得到个小教训,对我家老爷下手却这么恨。 易寒自己起身,“小梅,不用你扶,一会我们有肌肤之亲,你就不贞洁了,害你嫁不出去,老爷我可于心不忍”。 冯千梅也懂礼,“你是老爷,我是下人,只要你不是故意轻薄,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易寒微笑,“你去给我倒杯水拿点药,我自己回客厅休息,小伤而已,我哪有这么虚弱”,手脚利索像个没事情往客厅走去。 冯千梅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关切,匆忙去那伤药。 苏姐来到门口,见是秋凌,笑道:“姑娘,又来陪苏姐聊天啦”。 秋凌不好意思道:“我是来拔鹅毛的”。 苏姐一脸疑惑,秋凌便将刚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些富家公子老来捣乱,自己也算是帮了苏姐得忙,哼,这些人有这个勇气闯入别人家里,却连小姐院子里的墙都不敢爬进来,说不定真的这么做,小姐还能另眼相看呢?却不懂得美人对于男子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那是我家老爷!” 秋凌双眼一瞪,嘴巴一张,双腿一软,差点就被这句话震的给瘫软下去了,他回来了!这个念头震得她无法思考。 连忙随着苏姐去看望易寒,秋凌仔细打量起来,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是他,怎么满脸胡子跟着丑大汉似的,那怪会认不出来。 冯千梅在给易寒敷药,骤然看见秋凌进来,易寒也不敷了,怒道:“好你个秋凌,串通你家小姐来整我”。 秋凌忙道:“易公子,你这模样谁知道是你,小姐把你当成偷窥她的登徒子,要知道是你怎么恨你也不舍得啊”。 易寒听到这话更加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有人敢偷窥她,吃了豹子胆了”。 秋凌没好气道:“易公子你不就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话,易寒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夸张主义者,淡淡道:“算了,既然是误会,我就原谅你们了”。 秋凌冷笑道:“你原谅我们,小姐还不知道肯不肯原谅你呢?” 易寒口头一软,温和问道:“她恼我了?” 秋凌刚要说话,见人多便不说了,冯千梅与苏姐听他们谈论这些话题,药也敷了,不好听别人**,告退。 等两人离开,这才冷道:“何止恼你,还恨你”。 易寒一脸不相信道:“有没有这么严重,准时你这丫头见不得别人恩爱,在一旁煽风点火”。 秋凌气的一脸紫青,指着易寒骂道:“你不知好歹,没有我的帮忙,你就算三叩九跪,小姐也不会原谅你”。 易寒冷笑一声,“开玩笑,我堂堂男子汉要向一个女子下跪,你去告诉她,打我的事情就算了,让她马上来见我”。 秋凌骂道:“你不是不要脸吗?怎么这会珍惜起来”。 易寒懒洋洋应道:“有时候要有时候不要,看情况了。” “好,我把你的话转告给小姐,你就等着挨抽吧”,话毕,气冲冲转身离开。 这会,易寒才觉悟自己刚刚又发癫了,宁雪的xing子可是吃软不吃硬,自己怎么突然间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都是苏洛给惯的,搞的他对付不同xing格的女子所使用的策略给颠倒了 ,叹道:“真是比打仗还辛苦!”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 -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 秋凌怒气匆匆的返回院子,径直朝宁雪房内走去…… 宁雪发泄了一会怨气,似乎心情不错,一脸平静,优雅的品着茶水,又是那个飘飘若仙,充满恬淡的韵味,见秋凌返回,淡淡问道:“如何,鹅毛可拔干净了”。 秋凌有些泄气道:“这只呆头鹅我可没本事拔,小姐你也不舍得拔”。 宁雪慵懒的眼睛一睁,一时无法理解秋凌的话,抬头看去。 秋凌气鼓鼓的道:“小姐你绝对不会猜到那个丑大汉是谁,正是你那冤家,他回来了”。 宁雪心中一震,手中杯子落桌,呆呆入神,便是那温热的茶水烫着她的腿也不能动毫半分,秋凌忙着帮她擦拭那些水迹,却见宁雪突然冷笑道:“早知道是他,我就多赏给他几颗”,双眼泪水却紧接着簌簌落下。 女子心底的那份柔情,男子永远不会懂得,也不会明白快乐的事情她们却总是落泪。 秋凌见小姐恨着又哭着,心中叹息,刀子嘴豆腐心,想起易寒刚刚那番举动,却恨不得把这薄情寡义的混蛋给撕成碎片。 宁雪无端落了几滴眼泪,也不哭了,淡淡问道:“他的伤势可否严重”,语气虽淡难掩一丝关切。 秋凌气道:“小姐,你不必担心他,这混蛋活跃的很,方才还与我吵了一架”,便刚刚的事情无一错漏说了讲了出来,自然易寒的话也如数转达。 宁雪冷笑一声,“要我去见他,好一个不屈不挠的大男子,我便是小女子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贱弱。” 秋凌点头道:“正是,小姐担心他,寝食难安,千挂万念,就算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能这般傲慢,便是他三跪九叩,求着哭着也不要见他”。 宁雪轻轻一笑,“他若真肯三跪九叩,求着我,见他何妨,想来他也不会,这也免得让我为难”,淡道:“秋凌,他若来敲门你不要理睬,他若爬墙你就把他打出去,去把刀女叫来,省的我们两个弱女子被他一个大男子给欺负了”。 小姐积怨已深,易寒那些话又把她给气坏了,连刀女姐姐都找来,想来是不想善罢甘休了,只是刀女姐姐出手没轻没重了,这要是把一个完整的易寒给弄没点什么东西,那可追悔莫及,说道:“小姐,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不肯,他那里有这个本事,为何把刀女姐姐给叫来。” 宁雪已经打算不见他了,至少要等到自己消气为止,只是一旦见到他只怕整颗心就软了,别说赶他了,只怕到时候是圆是扁都任他拿捏,刀女虽冷漠无情,倒也懂得分寸,她来守着最好不过。 话说易寒这边,敷了药,正等着宁雪上门呢?心里却没有底,对宁雪还是很了解的温柔、可爱、俏皮、心软,只是这妮子若使起小xing子,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别人心别人感受又如何能亲身体会到。 易寒将苏姐叫来,说道:“一会有人来找来,就速速请进来”,苏姐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忙活了。 易寒等了一会,屁股却坐不住,站了起来在大厅内走几圈之后往院子外的大门望了望,走累了又坐了下去,没坐一会又站起来朝门口望去,连续好几次。 朝苏姐招手,让她过来,问道:“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呢?” 这话问的苏姐不知如何回答,“老爷,这我怎么知道,你若想见宁小姐,过去找她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干等着”。 易寒若有所思道:“苏姐,你这话说的有理,我这就过去”,话毕,再也安奈不住匆匆走出院门,边走着边自语道:“隔着道墙,见个面都要这般辛苦,干脆让她搬到我那里住算了”。 大门紧闭,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答,易寒又重重的敲打着门环,这声音连隔壁院子的苏姐都能听到,他就不相信宁雪没听到,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人来开门,易寒放声喊道:“秋凌,宁雪”。 屋子内的秋凌笑道:“小姐,他服软了,这会就先来看你了”。 易寒的声音传来,宁雪却凝神聚目正在练字,并未应话,再看她所写的三个字却是“负心汉”,只是这三个字却写的特别难看,难以想象是出自她之手。 秋凌静静等她写完,便听宁雪淡道:“秋凌,去把我那个木偶拿来”。 那木偶正供奉在案台之上,正面还有一个香炉cha入几点燃的香,简直就是跟供菩萨一样,也不知道宁雪从那里来学的招数,秋凌走了几步便把木偶取来。 秋凌问道:“小姐,今天还要打吗?” 宁雪淡道:“不打了,手疼。”却看见宁雪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针,朝着木偶的嘴扎了起来,“我把他的嘴给缝上,叽叽喳喳的吵的我心烦”。 门外的易寒喊的嗓子都哑了,见还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干脆消停一会,心中暗忖道:“难道这妮子真的在生气,几句话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小气”,却不知道小气乃女子的专属。 秋凌喜道:“小姐,真灵,他不喊了,暧,这会我才知道清净有多好”。 宁雪却扎的更厉害,怨恨道:“平日也没见你这般听话,让你不喊你便不喊,多喊几声会死啊,一点诚心也没有”。 秋凌目瞪口呆,顿时无语,小姐的心思寻常人可捉不出来,这喊又不好,不喊又不好,又当如何是好,难怪小王爷与在她一起经常是满头是汗,不知所措,看来也就是易寒这冤家能降的住她。 易寒坐了一会,又重重敲门,怒喊道:“宁雪,你给老子开门,再不开我就把这门给踹了,进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倒在地”。 话说这地方人少,倒没有多少人听见易寒的话,隔壁苏姐倒是句句清晰入耳,啐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太下流了”。 屋内的秋凌听到这话顿时羞红着脸,宁雪却露出喜色,让秋凌把木偶再放回原地,单手托起香腮来,听着易寒的骂声似乎听着美妙的乐曲,易寒喊的越大声骂的越厉害,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这时刀女捂着耳朵走了进来,冷冰冰道:“吵死人了,我去一刀把他给杀了”。 宁雪突然脸色一寒,冷声道:“这种话我以后不准你说出口”。 刀女依然脸无表情,妥协道:“好吧,你说如何便如何”,话毕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秋凌,这里可有棉花一类的东西可塞耳”。 宁雪站了起来,挽着刀女的手,笑道;“生气啦,你刚刚那种话我也很生气,他若死了,我也活着无趣”。 刀女森寒如雪的脸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小姐,你的话我一定听,不必跟我撒娇”。 宁雪却道:“撒娇有什么不好,这样才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轻轻的揉了刀女的耳朵,“这样好多了没有,委屈你了,我却不能这么便宜他”。 刀女那张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也不由被宁雪惹的苦笑一声,“小姐,刀女怕你了,我先走了”。 待刀女走后,秋凌才道:“我现在才知道刀女姐姐当初为什么不肯跟着宁霜小姐,却对你言听计从”,低声问道:“小姐,你可否在身体上欺负过刀女姐姐”。 宁雪狠敲秋凌一下,“死丫头,这种污秽的话你也说的出口,那种恶心的事除了宁霜谁干的出来”。 秋凌了头,不满嘀咕道:“老将脱光男子的衣衫挂在嘴边,这种话就不污秽了”。 宁雪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淡淡问道:“疼吗?” 秋凌已经她要再敲一下,忙道:“不疼。” 宁雪嫣然一笑,“哪里会不疼,我刚才可是敲的很用力哩,过来我帮你揉揉”。 宁雪揉着秋凌的头,说道:“我是做不了好女子了,却不准你跟着我学坏”。 这话说得秋凌一头雾水,却能听得出小姐这话真情实意,她又笨又没有什么本事,小姐却从来不将她当做婢女看待,感受着宁雪温柔的抚,心中暖烘烘的。 宁雪问道:“还疼吗?” 却见秋凌这妮子眼眶红红的,说道:“不疼了,我真希望小姐再打我一下”。 宁雪扑哧一笑,拿起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平白无故哭什么,快出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这会易寒已经又不喊了,秋凌兴匆匆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外走去,宁雪将她叫住:“秋凌,他若在,你就先哄哄他,让他多晒点日头,不要给他开门就是啦”。 秋凌一愣,“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哄”。 宁雪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哄只呆头鹅都不会”,在秋凌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 秋凌大喜点头,匆匆离开。 易寒坐在门檐前,喊的口干舌燥,这都入冬了,太阳虽说不热,长晒着也难受啊,突然听门内传来秋凌的声音,“谁呀”,易寒顿时来神头,心头怒火也伴随而来,老子喊了半天,自报家门不知多少次,还谁呀!听这话谁都火大。 易寒冷冷道:“秋凌你耳朵聋了,我都敲半天门了,你这才来开门”。 秋凌笑道:“没聋,刚听见,刚听见,方才我以为是鹅在叫呢?” 易寒冷笑一声,这丫头好厉的嘴,跟着宁雪倒学会了她三分本事,竟讽刺我是鹅,便听秋凌问道:“公子哪位啊”。 易寒讶异,不加思索脱口道:“隔壁家的易公子,你家小姐的相好”。 秋凌哎呀一声,“都说隔壁家的易公子下流无耻,原来就是你呀,我家小姐可没你这种相好”。 易寒刚想破口大骂,却猛的刹住嘴,虽说小鬼难缠,没有宁雪那妮子的指使,这秋凌那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会不肯出来相见,定是心里怨的深,难消心头之气,早知道她小气的很了,想到这里笑道:“下流无耻只是表面,其实心里温柔贴心的很呐,哪家小姐生怨气,哄哄几句就舒坦了”。 秋凌狐疑道:“是这样的吗?可为什么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却一点也不温柔贴心”。 易寒笑道:“秋凌不闹了,是我错了,我心里想你家小姐想的慌,让我进去见见她”。 秋凌应道:“那好吧,下流无耻的易公子,你等一等,我回去禀报小姐”。 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易寒忙将她叫住,“秋凌,这太阳晒的我口干舌燥的,让我进去喝口水”,这会他虽有翻墙而入的本事,却要诚恳一点,依宁雪的小xing子,被她捉到什么把柄,又知道又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秋凌不通情理道:“你要嫌热嫌渴可以不必等,没人逼着你”。 这说的都什么话,听着脚步声,秋凌却回去了,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看来是想折腾他,忍着呗,谁叫自己是男子,要心宽广。 秋凌回到屋内,将话说完,宁雪一脸喜色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秋凌淡道:“小姐让她吃瘪,这会他哪里还敢放肆,就是跟我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 宁雪走到屋门口,望着头上太阳,埋怨道:“这会都入冬了,太阳怎么还这般毒辣”。 秋凌叹气道:“小姐你心疼啦,心疼就让他进来吧。” 宁雪听了道:“不准开门,他若做不出来个让我心甘情愿的理来,就是晒死他也不开门” 秋凌看着小姐因为一个男子成了深闺小怨妇的模样,这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小姐吗?便听宁雪冷硬道:“你去回他话,若想让我见他也可以,三跪九叩朝我认错,以后不准见得别女子”。 秋凌愣在当场,好歹易寒也是个七尺男子,这种事情他如何应承得了,小姐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便听宁雪督促一声,“还不快去”。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 -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 易寒在门外等候着,忽听秋凌脚步声传来,喜道:“秋凌,你家小姐愿意见我了吗?” 秋凌冷冷应道:“小姐说了,你若三跪九叩向她认错,以后不准见别的女子,她就马上见你”…… 一听这话,易寒先是一窘,旋即一怒,冷声道:“她真的这么说”。 秋凌听着易寒透着怒气的语气,心中一颤,鼓起勇气应道:“不错,你肯是不肯”。 易寒冷笑道:“平日我宠着她,让着她是因为爱着她,她明知道我是做不出来还这般为难我,算了,不见便不见,以后也不相见更好”。 这话说的大声,站在屋门口一脸忐忑不安的宁雪听到这里,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却不肯屈服,只是泪水又偷偷滑落。 易寒补充了一句,“渴的厉害,我去别处讨水喝”,话毕也不等了,转身离开。 秋凌有股冲动就要去开门,朝远处的小姐看了一眼,却看见她不肯屈服,只能作罢。 秋凌返回,见小姐失落无语,淡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便见宁雪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这点气都受不了,以后一起过日子,冤家吵架,是不是我要让着他,迁就着他,他想爱那个就爱那个,想娶个小妾就娶个小妾,他若不好,我就干脆不嫁他了”,这会却不知道在说气话还是真话。 便听宁雪又怨道:“他哪里会不懂的我是在为难他,又不是真的让他这么做,这几个月,天也想他夜也想他,一想不知道他是否在吃苦,心肝都碎了,这会回来了,一肚子的怨气想找他发泄,却一点也不贴心,晒会日头怎么啦,吃会闭门羹怎么啦,为难他怎么啦,站多一会,等多一会,说点好听的话,人家气消了,也就心软了,让他进来,到时候为非作歹还不是任他来,这会说出这么狠心无情的话来,他不要后悔,后悔我也不给他机会”。 秋凌还没见过小姐生如此大的怨气,心想也就易寒能让她如此,倒也应了一句话一物克一物,问道:“小姐,那以后怎么办”。 宁雪幽怨道:“我要让他后悔死,别想见到我,也不想碰到我”。 秋凌问道:“若他真的三跪九叩来请罪呢?” “晚了,这会没用了”。 秋凌问道:“若他以死赎罪呢?” “他肯我还不肯呢!”话刚出口,却朝秋凌瞪去,“好你个秋凌,我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打趣我,找打是吗?”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只要能让小姐说出真心话,秋凌就是被打也心甘情愿”。 “好了,不气了,白白为他生气不值得”,宁雪美如云容颜恢复了往日恬淡。 再说易寒这边,打算去李府一趟寻玄观去,路上边思索着,这会他却真的后悔起来了,刚才怒不可歇才说出那样的话,这些话说出来,宁雪得怨气就更重了,气恼自己为何如此冲动,这会却得等她气消了再与她道歉。 不知不觉来到了李府,门口车马盈门,却不知道有何喜事,从门口几个李府下人的聊天中,这才知道孤龙居然来到金陵,其父义郡王也一并前来。 他倒可以猜测出一点东西来,孤龙与玄观有婚约,其父一并前来,孤龙这货是想来娶玄观做老婆的,咦,我为何如此淡定,微微一笑,大东国的第一才女哪有这么容易就娶做老婆。 走到拐角,寻了一个正在将客人的马车安置在副院的下人打晕,塞入马车之内,换了身他的衣衫,翻墙入院,毫无顾忌的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他对李府熟悉,也不怕被人看见,府内下人何其之多,谁认识谁。 从外面那些马车来看,今日来的恐怕不止义郡王与孤龙,却不知道还来了谁,一路上看府内下人忙碌,似来了什么大人物,临近中午要设宴款待。 来到离玄观阁门口不远的地方,突然看见李明濛正与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那个年轻男子他却有些印象,正是当日在无相寺有一面之缘的颜煜祺,看李明濛对他甚是尊重,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心中略一思索颜姓乃是皇家之姓,看着人举止雍容有度,莫非是皇家之人。 靠近一点,竖起耳朵,隐隐听他们说“十一王叔,玄观”,因为离得太远,内容断断续续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刚想不与理睬,径直去玄观阁,却发现两人也是朝玄观阁方向走去,只好保持一定距离,尾随其后。 他与两人保持十丈距离,神态从容,路过的人对他倒没有半点怀疑,只是看他满脸胡子,像个鲁大汉,特意看了一眼,府内的下人进进出出,也不知道那个院子招来干苦活的下人,易寒在李府也算呆了一段时日,对这里的规矩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来到玄观阁,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一前一后喊了一句,“赵将军”,男子回头朝两人行礼,却把躲在暗处的易寒给吓了一大跳,天底下竟有长的这般俊美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光洁白皙的肌肤连女子都要妒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这是老天的杰作,易寒自认自己也算英俊,与他相比顿时感觉自己丑到家了,这个人定是孤龙无疑啦,有压力有压力,玄观你可不能好色啊,你家相公长相虽不如人家,可胜在温柔会讨人欢心。 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也算是英俊之人与孤龙相比也逊色,只是都是出自名门,气度不差半分,两人多了几分儒雅,而孤龙多了几分锐气。 事关身家大事,易寒迅速往一个离三人较近的隐蔽地点藏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三人在讲些什么,有惊无险,看来南婉儿的功夫没白学,要是以前就做不来。 颜煜祺笑道:“赵将军,这么巧,你也是来拜访玄观小姐的”。 孤龙淡淡了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李明濛问道:“赵将军那为何不进去呢?” 孤龙微微一笑,“玄观正在接待客人,这会我不便进去,就在这等着。” 颜煜祺哈哈笑道:“天底下能让孤龙甘心等待的女子恐怕不多,只是不知玄观小姐在接待的是何人,竟舍赵将军而不理,明濛方才与我说了,玄观昨日可以亲自接待过你。” 孤龙微笑道:“小王爷,我们也不用吃醋,玄观所接待的是大东国另外一个奇女子”。 颜煜祺脱口道:“虎女席夜阑!” 孤龙微笑点头,颜煜祺大喜道:“妙啊,两大奇女同聚,我来的可真是时候”,朝李明濛道:“明濛,就有劳你先行禀报了,我恨不得马上一睹两人风采”。 李明濛欲踏入玄观阁,孤龙却抬手拦道:“她们两人是女子,自然说的是一些女儿家的话,我们贸然参入其中不是太好吧”。 颜煜祺不以为然道:“玄观通今博古,虎女又是我行我素朗朗男儿之风,两人又怎么会像俗世女儿聊些闺房之语,自然是辨诗词,论政要,我们进去正好听听她们的高见。” 颜煜祺补充道:“有明濛在坐不算失礼吧,再说玄观昨日可是独自招待过赵将军”。 孤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有劳明濛禀报一声”。 李明濛走入玄观阁,对于玄观,他这个弟弟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到了,也需沐彤禀报,只是在孤龙与颜煜祺面前这事却不好说出口。 沐彤迎面走来,“少爷,小姐在招待客人,不方便见你”。 李明濛笑道:“不是我想见她,是外面有两个大人物想见她,你去告诉家姐,就说赵将军与小王爷拜见”。 这个,沐彤倒做不了主,匆匆入内又匆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李明濛问道:“家姐肯见不肯见”,照他想来断然没有不见的道理,只不过是问个意思。 沐彤说道:“小姐没有说见也没有说不见,少爷我随你走一趟吧”。 赵、颜两人正在门口等候,便看见李明濛与玄观的婢女一同走来,沐彤向两人行礼,两人爱屋及乌,均表现的很客气。 沐彤说道:“赵将军,小王爷,小姐与席小姐正聊着女儿家的家常话,那些话你们男子恐不爱听,于是做了一首诗,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便请进,若是听不下去就当博君一笑,今日不便招待,明日再来”。 这番话说得极为委婉,既是想见而不便见,让人听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感觉玄观知书达理,通情得很。 颜煜祺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确实失礼,笑道:“那好那好,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沐彤忙道:“可见可见,小姐的诗我还没念出来呢?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与小姐、席小姐一并聊些女儿家的家常话又如何不可。” 赵、颜两人大感受到重视,想不到玄观还处处体谅他们,心悦诚服,只是说,听得下听不下却断然没有回答是否这么简单。 沐彤念了出来:“二人同游一人还,水天相隔望佳人,映月荷花不露角,夕阳西下赴明月,海底捞针苦苦寻,卧虎藏龙方十里,名花无主迟迟早”。 听来倒真像女儿家常聊的山水花月景色如何之美,又似私下底谈论的,佳郎何处寻,等待归宿的闺房之语。 只是那有这么简单,两人一听就明白其中定有蹊跷,这听得下听不下也同样可以理解为听得懂听不懂。李明濛助阵道:“这应该是句诗谜,只是不知道家姐要传达什么意思”。 颜煜祺思索一会之后,难悟其中意思,笑道:“这女儿家的闺房话,我们男子确实听不下也听不懂,我们只好改日拜访了”。 这话正合孤龙之意,也点头赞同,沐彤忙道:“那就请两位改日再来”。 两人便在李明濛的带领下离开玄观阁,往别去走去。 这玄观婉拒两人,非但让人生不出半点怨念,对她更是心悦诚服,若能娶的她为妻,夫复何求,孤龙一直非玄观不娶,这一次李毅让他暂时离开庸关,两家人便是打算圆了这门亲事。 至于颜煜祺也在打玄观的意思,特意托与李毅交好的十一王叔来做媒说这么亲事,却不知道十一王爷为什么会答应下来,是怕赵李两家联婚吗?可是北王与李毅成了亲家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玄观此女乃是不可多得的助内贤,娶她为妻便似刘邦娶吕后。 孤龙与颜煜祺两人表面笑谈如流,心中却都明白对方是自己的情敌。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 -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 对别人来说玄观阁是难以进入的地方,在易寒心里却认为待在玄观阁内要比待在李府其它地方舒服的多,追究其缘由,无非是他在里面不怕别人看到,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待李明濛三人离开,心里正寻思着如何找个理由进去,这大摇大摆走进去总觉得有点别扭,刚好一个端着水果拼盘的下人从这边走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悄悄的从后面将其敲晕,笑道:“看你挺累了,休息半天吧”,将那人拉到草丛中藏好,端着水果拼盘,低着头朝玄观阁走去。 沐彤正在院子里,突然见有一个男下人,手里端着盘子就这样走了进来,心中好奇,哪个下人这般大胆,这玄观阁向来不准男子进入,怎么这人不禀报一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府内的规矩吗?” 易寒压低声音,应道:“小的是新来的,老夫人安排小的给小姐送来一点水果”,却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破绽百出。 沐彤冷笑道:“老夫人身边向来没有男下人,再说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玄观阁从不准男子进入,这般轻巧的活那轮到你来做”,她立即认为这个人是假冒的,肯定又是少爷在外面宣扬小姐,惹得那些公子们假冒下人潜入府内来,趁机窥视小姐,这些事情单是这个月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辨明身份之后,这些人居然大有来头,像前些日子的两位,居然是世族大家,赵家公子与楚家公子,且这两人与少爷交情很不弱,老夫人获悉此事,念及两人身份也并未大动干戈,只是责备一番让人将其轰出府外,小姐对此却苦笑不以。 易寒低头不语,心中寻思着如何骗过沐彤这个妮子,给玄观一个惊喜嘛,骤然看见思念之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定激动的很。 这种低头不语似被揭穿的反应,沐彤已不知见过多少次,冷笑道:“这位公子,不必装了,从你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 易寒淡道:“我确实是假冒的,只是因钦慕玄观小姐已久,恨不得能相见一面,故出此下策”。 沐彤笑道:“天下间倾慕我家小姐的男子何其之多,若个个像你这样,小姐每天岂不是要见上成千上百个”。 易寒笑道:“我不一样,说不定你小姐见了我就喜欢上了”。 沐彤怒喝道:“放肆,像你这种宵小之辈,连光明正大都不敢,就是连见上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低声道:“沐彤姑娘不要生气,我都说不一定了,又没说肯定”。 沐彤讶异道:“你认识我?” 易寒抬起头,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沐彤姑娘美若天仙,有谁不知道?” 沐彤突然盯着易寒,一脸认真打量起来,易寒连忙别过脸去,不想让她认出自己来,只见沐彤朝他走近,“你别动,让我好好瞧瞧”。 这话出口,惹得易寒本xing暴露,讪笑道:“怎么,沐彤姑娘看上在下了,要不玄观小姐我也不见了,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说些知心话如何”。 沐彤眼眶红润,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易寒,是你吗?” 既然被认出来,易寒也不好再装了,刚才他原本嫌这妮子碍事,想把她打晕了,终究自己是个惜花之人,愣是下不了手,笑道:“是我,没想到这个模样你还能认出来”。 “你说这些轻浮的话,这副猥琐的表情,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突然伸手往易寒脸上的胡子一扯,“你这胡子粘的挺扎实的,愣是没扯下来”。 易寒突然蹲下,捂着脸,痛苦的说道:“胡子是真的,你是来故意报复我”。 沐彤眼眶红润,却被他的表情惹得扑哧笑了起来,“原来是真的,我以为是粘上去的”,蹲了下来看着他,轻柔道:“我好久没看见你,所以刚才激动才” 易寒还在忍受着沐彤刚才的一扯之力,沐彤继续说道:“你没死太好了。” 易寒这才抬头,冷淡道:“死了,有人要抢我老婆,死不瞑目,特意还魂来了”。 他这些逗俏话又惹的沐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易寒恢复如初打趣道:“不哭啦”。 沐彤转身,倔强道:“谁哭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易寒诚恳道:“沐彤,谢谢你,至少我知道你关心我”。 这话说的沐彤心里暖哄哄的,他真是个什么都敢说出口的男子,难怪连小姐也招架不住,冷冰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听说你死了,小姐可是一点眼泪都没掉”。 易寒若有所思道:“嗯,这我就放心了”。 沐彤转身看着易寒,见他毫不介意,心中暗忖:“两人都是怪人,难怪能凑到一起”,说道:“我带你去见小姐吧”,在她想来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易寒淡道:“不用你带领了,我自己进去想给她一个惊喜”。 沐彤恼道:“席小姐现在还在里面呢,怎么说也得等她走后,你才方便进去”。 易寒淡淡道:“没关系,那妞我也认识”。 沐彤讶异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席小姐的。” 易寒嫌她话多,不耐烦道:“沐彤,我现在想见你家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沐彤一脸呆滞,思索起来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回过神来,易寒却已经端着水果拼盘朝大厅方向走去,忙追了上去。 两人同时到达大厅门口,易寒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再拦不及,席小姐与小姐两人已经朝这边看来,沐彤行礼镇定道:“小姐,老夫人托人送来水果款待席小姐”。 玄观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沐彤怎么让男下人进来了,进来就进来吧,也没说些什么,让他放下,退下就是。” 倒是席夜阑一眼就认出易寒来了,这不是那吴刚吗?怎么一日就成了李府的下人了,莫非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下人。 席夜阑朝玄观问道:“明瑶,他是你李府的下人?”从这称呼可见两人已成闺友。 玄观微笑道:“应该是吧,这府内的下人我大多不认识”,便朝易寒淡道;“放下盘子,退下吧”。 再说沐彤看到这尴尬的场面,早已无声无息偷偷溜走,她可不想趟这浑水,让易寒折腾去吧。 易寒将水果拼盘放在桌子之上,两女也借此品着茶水,席夜阑突然发问道:“吴刚,你是这李府的下人”。 易寒压低声音朝席夜阑礼貌道:“小姐,我不认识你,我有个孪生哥哥叫吴刚,可能你见到的是我哥哥”。 席夜阑若有所思,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想到这里便不打算再问了。 易寒放下盘子,却拿起一块水果自个尝了一口,一副滋滋有味的表情,这个举动顿时让两女感觉莫名其妙,倒也淡定从容,看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气氛有些怪异,两女品着自己的茶,也不说话,一脸淡定,易寒见玄观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又拿了一块水果品尝起来,希望玄观能注意起他来,其实自进屋之后,玄观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再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匆匆一瞥所以才没有认出易寒来,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出现。 席夜阑道:“明瑶,你府内的下人都是这么放肆吗?” 玄观轻笑道:“我极少与他们接触,并不知晓,不过今日确实大开眼界”,对易寒笑道:“觉的好吃,你就拿出去吃个够,好吗?”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下人她却用了征询的语气。 易寒直视着玄观,说道:“小姐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一块”。 玄观并未看着易寒,对着席夜阑说道:“夜阑,让你看笑话了。” 席夜阑笑道:“这是有趣儿的事,胜过刚才我们聊些没趣的事”。 玄观喊道:“沐彤,将他送出阁外”。 等了一会,沐彤却没来,易寒像个没事人又拿了一块水果,让人感觉这个大汉傻乎乎的是不是不通世事,主要是她们认为一个理智清醒的人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他这种举动却是有违常理。 易寒那那片苹果咬了一半,却将另外一半递到玄观面前,淡淡说道:“小姐,来,我喂你吃”。 惹得玄观苦笑不得,莞尔一笑,只得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中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 -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in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中”,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说说看,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in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易寒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中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 两人一个上午正事没谈,却专门闹起别扭来,主要易寒放诞惯了,玄观恬淡的xing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时候气不过还上一句,易寒便见缝cha针。 都说女子唠叨,现在玄观现在总算见识男子唠叨起来更可怕,临近中午,说道:“你这里等着,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易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早上还容光焕发的玄观此刻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应他的话,走了出去图一会清净,沐彤走进问道:“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玄观懒洋洋应道:“被气的”。 沐彤讶异道:“他能把小姐你气成这样”。 玄观叹道:“苦着也乐着,总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玄观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她的xing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云,白而纯净却没有色彩,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确实像个仙子,仙子只不过满足世人意ying的称呼,却没有去想象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爱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体会她的感受,他是为了给她增添色彩而放诞不羁,这是一种另类的爱……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广寒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边只有一只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经平淡如水,她温柔美丽,纯洁优雅,一头青丝只能倾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人欣赏,便也没人来说她美丑,清冷柔静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灵,聆听岁月不老的声音!聆听孤独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灵魂,来到世上也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寻寻觅觅,终其一生,是失望还是欣喜,要的只是心灵的归宿。 是习惯寂寞还是喧嚣短暂的浮华,易寒与玄观作了不同的选择,生命落幕,一切都又会归于宁静,猛然空虚的心更显寂寞,归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温暖着。 想到这里,情有所钟,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觉吟唱起来:“银车过,月桂移,歌伤曲惘然沃,卢娜陪伊赏花香,玉兔抱怀念凡间,寻觅昨日踏水边,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莲,偎依几载数星点,相伴长守任雨叮,千年恒,谁知仙子寂。” 玄观刚好走了进来,听着易寒所吟唱的诗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刚才易寒的话已经念到她的心里深处,闭着眼睛,眼角的两行清泪还湿润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满足的笑容,恍惚回到当年那个朦胧清纯的玄观,此刻的玄观没有以往的淡雅脱俗,没有卓越不凡,没有冷若冰霜,大厅变得幽静的,却充满着温馨细腻。 刚刚在厨房忙碌了一会,鬓云散乱,泛着红晕的脸蛋点染着几点滴污痕,看起来与一个村姑无异,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温婉动人,亮丽灿烂,有人为了等待,经历了无数思念、痛苦纠缠,只为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骤然玄观脸上表情怪异,连忙走上前,帮她擦拭脸上的油烟污迹,柔声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个小姐哪里会懂得做饭,下次还是我来吧”。 玄观贝齿紧紧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易寒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柔软的像个孩子需要呵护,每一句都能挑拨着她冷淡的神经,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本掩饰不住,爱是需要绽放才美丽,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观睁开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发着ji情,易寒能感觉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涌向自,“噗”的一声,毫无征兆,玄观扑向易寒,将他紧紧抱住,纤细的五指轻轻摩挲着易寒背部,从他身上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却能从其中闻到爱的味道,这深情了然无痕,没有对视深情的眼神,没有甜蜜对话,没有激烈的形体动作,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她们灵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中无法言喻的爱恋。 易寒托着玄观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那双大的手掌轻轻撩拨玄观蛾眉的鬓云,笑道:“这种感觉真好!” 这暖暖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在玄头心头久久,挥着不去,她明白从此以后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份责任,保护着他,陪伴着他,敬他,爱他,恨他,恼他,而不是简单的思念。 易寒惊讶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玄观淡淡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说完转身说道:“快随我来吃饭,一会凉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搂到怀中,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先撒会娇先”。 玄观轻轻一动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道:“做不来,你若不吃,一会我一个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有xing格,我喜欢”。 玄观不答,先一步走了出来,易寒紧随其后。 桌子上只是做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玄观让易寒先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饭,这才说道:“我倒学了几个难的,只是厨艺不,怕你这个大厨吃不惯了,就挑了几个简单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简单”。 易寒莞尔一笑,刚欲回答,玄观却打断道:“饭时不语,饭后再说”。 易寒却笑道:“你是怕我边吃边挑你的毛病吧”。 玄观也没应他的话,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些菜,一言不发,连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也是优雅的。 她安静的吃饭,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来,玄观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时不时给他夹菜,倒真的像个贤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这妻子优雅的有点过分,衬的易寒鄙的很。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两人真的一言不发。 待看见盘子空空如也,玄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还不错,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观,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认若你是男子定要胜要胜过我几筹”。 玄观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牵了,人抱了,你过几天再来吧,这些天府内人杂的很,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想办法,暂时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把我当成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种烟花之地我却不准你踏足,玩物丧志。” 易寒笑道:“食色xing也,玄观却可视而不可ying,好一句卖艺不卖身”。 玄观嗔了他一眼,“自古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ing为掩饰,又以情而不ying作案,此皆为掩饰丑恶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达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易寒莞尔笑道:“你是赞我还是在损我,我之ying.荡乃是意yin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恋痴情难舍,巫山之会**之欢却是骄纵难以长久,此番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玄观悻悻道:“我是辨不过你,不是赞你也不是损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岂是几句就败下阵来,你是心儿羞愧而不想辨”。 玄观不应,易寒走到她的身后,骤然伸手握住她的襟,淡淡说道:“饱ru在手虽可随意亵玩,却也不及你一刻娇羞,亵ru之举乃是图风月烟霞之景,此为意yin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云,盯着她粉红的小耳继续说道:“这俏脸通红,无限腼腆的娇态,便是这红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观一动不动任他亵渎,清丽姿容微微动容,弱不禁风的娇躯透着温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头长发撩了起来,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嗅着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轻声道:“情动的芳香胜似陈年美酒”。 顺着脖子缓缓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尝她油腻腻透着光泽如酥如棉的红唇,易寒探出舌头欲品她香津,玄观贝齿紧闭,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却不准他进去,嘴唇嚅嚅动了动,“再放肆我就把你舌头给咬断”。 易寒喜道:“口咬断舌,唇角流涓涓之红水,也是一番意ying美景,来让你咬”,说完伸出舌头向她凑去。 玄观移动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再任他随意轻薄,嫣然笑道:“舌头可以收起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断你这舌”。 易寒恍然才觉自己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见易寒呆滞,玄观目光徐徐,淡淡说道:“人都说饱暖思ying.欲,这话果真没错,你禽兽本xing暴露,却编了个意ying的道理来哄骗我,当我李玄观是三岁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体,看你春.情难禁,妩媚迭声的娇态,那里知道你一点也不动情,告诉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观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么会不情动,只是我常修心养xing,恬淡惯了,你看不出来罢了”。 易寒想问湿了没有,终没问出来,看了玄观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玄观将他叫住,走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整理那刚刚因为撑起而变得褶皱的衣衫,说道:“宁雪那女子可没有我这么好相与,你最好老实一点,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一脸惊愕,“玄观,你” 玄观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m]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观阁,这边人少,极少有下人出没,倒也没人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玄观刚刚的那句话,总感觉对不住她的一片深情,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一心一意,将心比心,若孤龙与自己分享玄观,自己肯是不肯,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就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那一个不是争风吃醋…… “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吗?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倒好,悠闲的在散步”,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中带着淡淡责斥。 易寒抬头看去,心却噗通一跳,一个倩丽的身影,身着素雅长衫、青绿长裤,两鬓茉莉.花如雪,愈显青溜一簇乌云,模样甚是伶俏,正是岚儿,已是入冬,她的额头上之忙的渗出几点汗水。 自从易寒无声无息溜走之后,她就对懒惰,嬉皮笑脸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嘴尖舌厉的xing子越显突出,便是言行举止有一点与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规蹈矩也无端遭她厌恶。 “哦”,易寒声音低沉应了一句,低着头朝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等待她的吩咐,心里矛盾的很,既想将她拥抱入怀,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岚儿能体会我的苦心。 岚儿见他脸容犷,低头不语似个老实人,语气轻了许多,“那边有个打鼓,你过来帮忙搬一下”。 易寒点头,紧随其后,盯着她娇俏的背影,窄细的蛮腰,臀儿圆.翘,骤然舒展的弧线,散发女子着妖娆圆润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于欲,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岚儿,他绝对不会观察的如此细腻,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阑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下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大鼓,刚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这大鼓周围镶上诸多铁饰,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圆滑,无借力紧捉之处,几人又怕损坏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岚儿道:“你过去帮忙?” 易寒也不说话,走过去帮忙,却发现四人占据大鼓四角,自己已经没有着手的空间,见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们休息一会,我来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们四人都搬不动,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起来,想在岚儿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来是一番好意,四人却认为他在贬低他们。 岚儿冷道:‘办事不牢,只会嚼舌,让他试试又何妨”,她看见四人欺负这个老实人,实在看不惯,责斥几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颜悦色道:“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要勉强。”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掂了掂那个大鼓,大鼓摇晃几下,没感觉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头上,那四个下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呆滞不语。 岚儿喜道:“府内有你这等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我禀报大夫人让她好好奖赏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满脸胡子倒看不出来他在笑,压低声音道:“谢岚儿姐,不用了,这鼓要搬到哪里”。 岚儿笑道:“你真是个老实人,我最讨厌那些整天好吃懒做的人了”,这话说的易寒心里不好意思。 岚儿朝那几个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忙把戏班子的东西搬进来”。 对着易寒道:“老实人,你随我来吧,一会累了告诉我,中途休息一会,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里却是个懂得体谅别人难处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瞧,心中一阵悸动,凝神似回到当初自己挑着粪桶与她同行的日子,那会她语若流莺,神情娇俏,想到这里心中激动走快几步与她同行,侧脸去瞧看她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轻蹙,凝神回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心灵颤抖,她是在想我吗? 突然“泼通”一声,易寒由于想的太过入神,脚下没看路,绊到石子,踉跄几步,连人带鼓摔倒了,连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坏了,还好没擦破鼓面,周围那铁饰却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迹而已。 岚儿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有,鼓没摔好”。 岚儿脚步匆匆走近,气愤道:“我问你受伤没有,你提鼓干什么?” 易寒说道:“这鼓要是摔坏了,岚儿姐你可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是你,又不是我摔坏的”,说着却朝他双手看去,看见擦伤了手皮,将手帕递去,“自己包扎一下伤口”。 埋怨起来:“个个手脚的,也每一个细心,整天给我添麻烦”。 易寒见她幽怨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一笑,发出声音来。 岚儿听到笑声,不悦朝他瞪去,俏脸一寒道:“好笑吗?还不快点包扎伤口,愣着干什么”。 易寒接过手帕,匆匆卷了一圈,并未打结,就要去抬着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着!”岚儿喊停,“你伤口还没包扎好,就这么匆忙干什么,我又没催你,把伤口包扎好,回去休息吧,这鼓我让别人来搬”。 易寒“哦”的一声,随便在上面打了个结,岚儿却越看越不顺眼,冷声道:“伸出手来,我来给你包扎”,说完迅速的用熟练而轻快的手指给他包扎,关切说道:“这会是为了避免让伤口染上污秽,回去之后洗干净,擦点药”。 见他没有应话,猛一抬头,却看见他痴痴的盯着自己,他那双眼睛很温柔,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顿时愤怒,甩开他的手,冷道:“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易寒情不自禁神情呼道:“岚儿”。 岚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也来是个色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说着气的涨红着脸,口起伏连绵。 易寒脸上火辣,稍微错愕,却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就要亲吻她,岚儿尖叫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轻薄我,我要让夫人打断你的狗腿”,使劲挣脱,双手拽成拳头使劲捶打易寒,哭泣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下流胚子”。 易寒错愕,连忙松手,“我怎只搂了一下,你怎么如此激动”。 岚儿气愤不已,猛的又打了他一拳,就逃跑起来,她要叫人打断这人的腿,只顾跑路,猛的,却突然撞入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见又是他,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声劝道:“好岚儿,是我,不要喊”。 岚儿却被惊的六神无主,使劲挣扎,双手挠着易寒,狠狠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易寒忙道:“流血了,快松口”,岚儿却咬的更凶了。 易寒疼道:“岚儿,我是易寒”,连连说了好几声,岚儿这才回神,猛的松口,认真打量起他来,越看越像,猛的去撕他脸上的胡子,易寒忙把她的手给捉住,“别撕,真胡子”。 突然岚儿却放声痛哭起来,易寒搂住她的螓首,让她在自己的膛哭个痛快,便哭了好一会,眼泪哭干了,隐隐传来抽泣声。 哭的太厉害,却缓不过气来,喘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人,无声无息的就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吓坏了”。 易寒好生安慰,岚儿这妮子却依然气不过,使劲的拧着腰上的嫩.rou,拧了一会之后却轻轻的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 要应付岚儿实在太简单了,戏谑道:“你没看我满脸胡子吗?我这是去做苦力赚钱想把你赎出去啊,日劳夜作,总算攒了些银子”。 易寒本来是玩笑,没有想到岚儿却当真了,“那你要走,怎么也不来告诉我,害我担心受怕”。 易寒顿时无语,比起宁雪,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是纯洁无暇的,自然像玄观这种特殊的女子另说。 岚儿见他表情以为他内疚,忙轻声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无父无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我会去求夫人放我离开,我自己也存了点钱,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温饱,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情感所带来的充盈能让人至死不渝,能让人放弃安逸,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内心却也拥有美丽的爱情,易寒惭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岚儿。 岚儿拉着他的手,“不用担心,夫人不会要你的钱的,我也存了好多银子,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 易寒紧紧将她抱紧,说道:“不管我欺骗过你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岚儿已经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好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易寒的怀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来,关切问道:“弄疼你了没有?一定很痛”,说着却是一脸内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点不疼,都是我的错。”他见岚儿一脸愧疚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岚儿嚅嚅道:“刚才我没有认出你来”,说着挽起他的衣袖,看到触目惊心的牙印,一脸心疼,嘴唇凑了过去,用自己口中的香津滋润那伤口。 易寒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真是一个好女子”。 岚儿笑了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将脸颊贴在他的口,像只小猫扭动了几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易寒有股冲动,要将她带走,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岚儿,岚儿”。 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坏了,是凝儿姐,也不知道刚刚是否被她看见了”。 易寒一听凝儿这两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岚儿望去,只见凝儿远远朝这边走来,定是自己刚才与易寒相聚耽搁了时间,大鼓迟迟未送到,凝儿这才寻来,也不知道刚刚拥抱亲嘴屁股这些亲热的动作凝儿姐看到没有,要是被她看到羞死人了…… 这几天李府来了许多大人物,十一王爷,义郡王,赵将军,小王爷,提督丁大人也来了,这每一个都是来头不小,何况齐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府内唱戏,这会正在忙着搭建戏台子,负责搬运东西的岚儿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凝儿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于是寻来,远远的见她在一个偏僻角落与一个男子纠缠,生怕她吃亏,所以大声喊了出来。 易寒心中没有主意,竟不知道该见还是不该见,岚儿见凝儿越来越近,低声说道:“你还不快走”。 易寒心中好笑,我为什么要走,不过这会确实不方便纠缠其中,心中惦记凝儿,心想偷窥了她一眼就好,不想这一眼看了之后,双脚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动不了半步,娇羞解语花,温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娇真模样,休道拥抱入怀,若能心坎儿里温存一会,眼皮儿上供养几许便已满足。 岚儿见易寒痴痴模样,心中醋意渐浓,凝儿已经走近,这会想与他说悄悄话已是不能。 凝儿走近,岚儿没有看着她,倒是她旁边的男子却盯着她看,瞧他容貌狂,一脸胡渣,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他恭俭温良的很,这木讷的盯着看远比那些背后偷偷瞧要老实的多,抱予微笑,也没说话,对着岚儿说道:“岚儿,你怎么在这里耽搁了,戏台子要是来不及搭建起来,晚上那些唱戏的哪里站脚,这大鼓没了,难道要让他们用手掌拍不成”。 凝儿轻描淡写的说着些不着边的话,却是委婉的提醒,岚儿心中却担心凝儿刚刚是不是瞧见她与易寒亲热了,这会在讽刺着她不务正事呢?却是摇了摇头,南儿她们也许会取笑加讽刺,凝儿姐可不会这样。 凝儿见岚儿表情有异,笑道:“这会姐姐什么也没看见。” 岚儿脸上顿时一红,嚅嚅道:“这人力气大的很,这大鼓几个下人都抬不起来,他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扛起,刚刚不小心绊倒了,我帮他包扎伤口”。 凝儿小手轻抚襟,舒气道:“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远远瞧见你们两人在纠缠,以为有人要欺你,原来是我看错了”。 朝易寒看去,轻声说道:“这会缺人手,你还能搬的动吗?”。 易寒恍惚,只知凝儿朝自己说话,却没细听她说些什么,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岁,七月初一日丑时生,并不曾娶妻” 凝儿讶异,不知道他应这些话什么意思,索手掂着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脸容狂却是个木讷傻角,呵笑道:“谁问你来这些?”,又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岚儿瞪着易寒,怒道:“非礼勿视,谁准这般盯着凝儿姐看了”。 凝儿笑道:“没关系,不看又怎么瞧得见,下次识得了人呢?” 易寒心中感觉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还瞧不见凝儿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岚儿心里在吃醋了,也不再看,乐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两人并行在前领路,易寒尾随其后,这会岚儿心疼易寒累着,想替他擦擦汗,说说话却碍于凝儿在场而不好意思做。 凝儿回头说道:“你不用跟着这么近,我们姐妹要说会悄悄话”。 易寒心中一乐,还要说悄悄话,说道:“凝儿姐,我不能听吗?” 凝儿笑道:“既是悄悄话,你自然听不得”。 易寒微笑,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竖起双耳靠着自己敏锐的听力,偷ting起来。 凝儿低声说道:“岚儿,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断了肝肠,心碎了,这会不爱易寒了”。 凝儿是知道岚儿喜欢易寒,可岚儿却不知道凝儿也喜欢易寒。 岚儿惊道:“凝儿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凝儿笑道:“那日在院子里,看你的模样,傻瓜都猜的出来”。 岚儿不语,心中思索,凝儿姐姐怎么会关心起这事,这些日子自己也经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见,她都是一脸失落,似与自己同病相连,莫不成凝儿姐姐也喜欢易寒,不可能,凝儿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呢?凝儿姐姐这么温柔,他又那么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本不搭调啊,想到这里带着颤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欢他”。 凝儿被揭穿心事,顿时一脸慌张,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岚儿冷道:“姐姐,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他”。 凝儿被岚儿责问,又想起他,眼眶红润,泪珠儿骤然滴落,一脸娇弱带着几分仓惶,轻泣道:“我也不知,心里就是喜欢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争,那日知道妹妹喜欢他,本来不打算再见,却又忍不住去见他”。 岚儿见自己将凝儿问哭了,心中一软,忙说道:“好姐姐,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着是你的自由,你喜欢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个爱拈花惹草的坏人,这坏人我们都不爱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却说得特意大声,故意说给易寒听。 凝儿连忙捂住她的嘴边,羞涩道:“没颠没倒的,说得这般大声,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岚儿淡道:“姐姐,为何要怕,难道我们女子就说不得这些。” 凝儿眸子垂下,低语道:“总是于礼数不合”。 岚儿突然说道:“姐姐,我们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当消消气”。 凝儿讶异,便看岚儿气涨涨着脸,转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听了她们的话,自然知道岚儿为什么突然一脸怒气来找自己,定是恨他骗了这个又哄那个,佯装不知,“一点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岚儿说道:“我倒问问你,你喜欢凝儿姐吗?” 易寒还未回答,便听凝儿责备道:“岚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岚儿说道:“好姐姐,趁他腾不出手,快来打他,消消气”,说完,狠狠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来。 凝儿小跑过来,说道:”岚儿他又没犯错,你怎么欺负起老实人来了,快松手,你拧得他疼得都合不拢嘴了”。 “哼,老实人,我还要扯他胡子呢?姐姐,我现在就把他胡子全拔下来,让你看看这老实人的德行”,说着,岚儿真的要去拔他胡子。 易寒连忙将鼓放下,捉住她刁蛮的手,喝道:“别胡闹”。 这一喝,却把岚儿给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红润,泪珠儿流了出来。 凝儿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寒心中也是苦恼的很,若是与凝儿相认,定要情绵一会,可当着岚儿的面又如何做的出来,这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一起安慰更是荒唐。 易寒朝凝儿揖礼道:“凝儿姐,过几日我会来看你。”这话说的凝儿莫名其妙,又见他对着岚儿道:“你也是”,说完放着大鼓也不管,转身离开。 “你跟凝儿姐姐说几句话”,岚儿突然将他喊住,哭了起来,小跑离开。 易寒叫唤不及,她已经跑远,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凝儿心中感觉怪异,开始认真打量起易寒来,易寒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将她双手捉住。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举动,凝儿突然感觉心儿雀跃跳动着,充满无法言语的快乐,只是她却轻轻的将手抽了回去,害怕问道:“你是要岚儿不要我,所以刚刚才不告诉我吗?”喏 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言不发,凝儿勉强露出微笑道:“没关系的,岚儿很好,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在背对着他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下,伤心到了极点,她好想转身扑到他的怀中,告诉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坚强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会有那个属于她的人来扶着,口疼的厉害,闭着眼睛任泪水流过双颊,她无力的要昏倒,背后的那双眼睛让她倔强的站直身躯,终于忍不住转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经不见踪影,心中一悲,整个人向前倒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扑倒的地方是温暖的膛而不是生硬的地面,“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愧疚难堪,凝儿永远是我的宝贝,跌不得,哭不得,伤不得” 凝儿贴紧他的身子,弱弱道:“让我贴一小会好吗?” 易寒在心里喊道:“傻瓜凝儿,你就是打我骂我又何妨。”,伸出手,凝儿却特别敏感,本来娇怯怯的双手猛的搂紧,“一会就一小会。” 易寒问道:“恨我吗?”,她轻轻的摇头。 易寒又问:“想打我骂我吗?” “不要”,凝儿娇怯应了一声。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自幼受名门礼数熏陶,让她善淑贤德,怨己而不怨人,“将夫比天,其义匪轻,死同棺椁,生共衣衾”,十六个字深入骨髓,早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就算易寒抛弃她,却自始如一,她是传统小家碧玉的典型代表。 看在易寒眼中,却感觉她很傻,那有无条件的付出却不要求回报,这让他感觉不可理喻。 猛的将凝儿抱起,脸颊摩挲着她的俏脸,“你想抱多久都可以,随传随到。” 凝儿没他高,踮着脚尖,似非常吃力,脸上笑容却非常灿烂,骤然身子一重,易寒松开,她刚一惊,便听易寒说道:“有人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会话”。 凝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光天化日之下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没来的及思索却被易寒拉着手不知往哪里去。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之地,易寒本以为凝儿有很多话要问,却不料她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突然一会就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问。 易寒问道:“凝儿,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 凝儿柔道:“你若想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忧,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会理解你的”。 易寒轻轻一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凝儿笑道:“熨贴缝纫,家常茶饭,供待殷勤,我都会做哩。” 易寒柔道:“傻瓜,我又不是让你当丫鬟,你有个归宿,我有个温馨,同甘共苦,百年好合,如鼓琴瑟” 凝儿轻声道:“我本来就是个丫鬟,苦我吃的来,你一声温语,甘之如露”。 易寒点了点头,便听凝儿喏喏道:“此刻我不知廉耻的躺在你的怀中,就是不贞不洁,如此放浪,就是个轻浮的女子,可我”却说不出口,只能叹气。 易寒打趣道:“可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凝儿认真点头道:“嗯,我不是一个纯洁坚贞的女子,让人不齿,我很羞愧”。 易寒忙道:“不管那些世俗礼数,在我心中你是一个纯洁、幽闲、坚贞、温惠的好女子”。 凝儿若有所思,却不坚定的点了点头。 易寒知道,传统道德已经深植她心中,就算口头上应允,内心也要承受道德的谴责,心中爱她,也要尊重她,柔声说道:“再未行礼之前,我最多牵你的手,不再胡来”。 凝儿感动道:“哥哥,谢谢你,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易寒并未放肆,只是捉着她的手,让她舒服的依偎在自己口,给她讲着故事,这种充实满足却不是单纯的rou.欲能体会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凝儿突然起身,惊道:“坏了,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安排呢?” 易寒笑道:“府内人那么多,少你一个没关系吧”。 凝儿却严肃道:“我却要做好的我的本分哩。”易寒看见她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哑然失笑。 凝儿吃力将他拉起,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说道:“我不能陪你了,我也舍不得,可” 易寒将她小嘴捂住,“去吧,以后不用向我解释,就像你体谅我一般,我也会体谅你”。 —————————————————————————————————————————— 玄观阁 阁楼之上,闺内空庭,此刻已到未时,yin气已长,骄阳稍弱,西窗帘垂,昏黄的阳光凭栏映照,透过青绿色的纱帘进入屋内,似缕缕氤氲薄雾,添了些人气暧昧。 玄观衣着随意,体露半襟,前一缕绿痕,垂衫盈立不语,似那洛水宓妃。 若非那脸容上心事重重的表情,还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 沐彤走了进来,道:“小姐,那赵将军来访。” 玄观温和道:“我昨日已经见过他了,怎么今日又来,堂堂一个大将军,纠缠情事,是何道理”。 沐彤不答,等了一会,见小姐没有下面的话,呵笑道:“沐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儿,我说那赵将军彬彬有礼倒不像个将军,反而像个美玉佳公子”。 玄观轻轻一笑,“你倒学会编排别人了,这等英俊男儿,靠的近你不心慌”。 沐彤又道:“沐彤知自己身份从不敢遐想,堂堂正正的不想入非非也就不心慌了,只是赵将军人知礼又谦逊,让人不觉对他尊重,反而有些人轻浮无礼,似市井痞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心生恶厌作呕”。 玄观笑道:“沐彤,这话你倒可以当面对他说。天色要晚,咱厨房内做饭去”。 沐彤道:“小姐,赵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差点了失礼了,今日头想事情想的疼,这会刚想做些轻松无忧的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头又疼的厉害”,说着玄观轻吁一声。 沐彤道:“如何处之”。 玄观道:“想来早上那诗,他已经猜出来了,这次我要出个难的,一代将才若是沦落,岂不可惜”,说着提笔作画,她乃画道高手,不费多少时间,一画成。 画中之景;梅花香,几缕枯枝,墨池边有一人洗着笔砚,身后立有一人,身穿战袍,腰挂长剑,隐见龙虎之姿,只是却默默垂视那洗笔的老者,两人均是背影瞧不出容貌表情来,只是却能感觉到两人一轻一重两种韵味。 若是易寒见到此画定会大赞绝妙,只是沐彤却看不出个中玄妙来。 玄观题上上阙:“梅花笔砚添一色” 轻吹一口,也未等墨迹干透就卷了起来,淡淡说道:“去去就回,咱还要做饭呢”。 沐彤知道其中必有暗示,只是她才学浅薄,看不懂,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应付的了。 孤龙拿着画卷一脸沉思观摩起来,剑眉皱起,无法得窥其中涵义,由于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走近一人。 “哇,好美的画啊!” “易”沐彤刚喊出一字,连忙捂住自己嘴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讶。 孤龙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照理说在玄观阁是不准让男子进入的,可是这个下人似乎打算进入阁内去。 易寒说道:“我是府内的下人,小姐向无相寺的静明大师借的楞严经,大般什么经,共计六十八册,昨日沐彤姐吩咐了,小姐经书已经看完,这几日不便外出,令我将这经书归还静明大师”。 孤龙等他说完,这才道:“《大般涅磐经》”。 易寒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大般什么经”。 孤龙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你来还”。 易寒憨憨道:“我是小姐的马夫,这经书借来的时候是我负责搬,大概是我比较细心手巧,而小姐又怕其他人手脚弄坏了这些经书,所以才让我来搬”。 孤龙点了点头,若要搬这么多本书,让一个男子来做比较合适,望沐彤看去,见她一脸平静,想来这人刚刚所说无一假话,哪里知道沐彤心里正在臭骂,“真会瞎掰”。 易寒突然一脸惊喜,钦慕的盯着孤龙道:“你是孤龙将军”。 孤龙微笑,并不傲慢,不想让李府内的下人知道他频繁往玄观阁来,点头淡道:“你去忙吧”,说完也没有跟沐彤打招呼,转身离开。 待孤龙走远,沐彤这才骂道:“你倒真会演戏。” 易寒淡淡应道:“刚才听说府内晚上要唱戏,戏瘾来了一时收不住”。 沐彤知他xing子如此也没多说些其他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易寒讪笑道:“这一会不见心里想的慌,所以就又来了”。 沐彤有意为难他,“小姐有事要做不便见你”。 易寒讶异道:“那孤龙刚刚怎么获得玄观相赠的一副画,我也去求一副”。 沐彤笑道:“你还是不要的好,省的以后要见面,小姐也出个难题考你,答不出来,被拒之门外,可就难堪了”。 易寒淡淡笑道:“若是像刚刚那种难题,出一百道我也不惧”。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小阁深深,东风带着凉爽吹的院内花草摇晃,枯叶零零落下,一丝残阳映着地面那万点枯黄,枝枝红白花似在黄地面点上巧妆,蝶儿双翅驾驭微风飞动着,百种娇花,冬来不采就要空,蝶儿还忙碌引得闲人知惜华…… 帘垂,秋色照阁梁,一副楝栏砌砖美画。 易寒心情无比轻快,拿出那准备送给玄观的箫吹了起来,心里想什么就吹出什么曲调,心里是期盼的那调子就变得期盼,心里是愉快的那调子就是愉快的,这是一首随心而谱的曲子。 音律轻快清爽的调子在玄观阁内响起: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一曲完,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当看见易寒的时候,玄观突然停了下来,衣衫不整却绝尘傲月,两人遥遥相望,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又搞怪的表情,突然又摆弄着手上的长箫,朝她笑了笑。 玄观轻轻的走到易寒的面前,脸上笑容依旧,易寒做了一个迷金醉纸的表情,“你好美,为什么不快点跑来” 玄观叹气道:“过的好快,我不舍得,我想慢一点”。 易寒朗朗笑道:“期盼那一刻快点到来,又不舍这种心情太快去过”。 玄观挽着易寒的手臂往阁楼上走去,说道:“下次你来之前都要吹上一曲,直到我激动的想马上见到你”, 易寒笑道:“下一次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心情,说不定心里烦恼,惹的你也跟着烦恼,不想见我可糟糕了”,说着亲手去扣上她襟的纽扣,笑道:“这一抹青绿的妩媚,别让旁人看见”。 两人坐了下来,紧依偎看着芳草斜阳,烟销宝阁,沐彤奉上茶水,看见两人卿卿我我,啐道:“大白天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易寒哈哈笑道:“沐彤,我可什么也没做,我老实起来你也看不顺眼,到底要我怎么做”。 沐彤也说不出个究竟,就是感觉让她不自在,不应他的话,问道:“小姐,还去厨房吗?” “一会去”,玄观淡淡应了一句。 “颊儿羞羞红,心儿痴痴醉,如何见不得,没有意中人。”易寒突然高吟一诗,带着笑容看这沐彤,轻眨着眼睛,打趣她。 玄观笑道:“好无理来的诗”。 沐彤不笨,知道易寒在取笑她孤家寡人,见不得别人好,知道辨不过他,只能找小姐帮忙,朝玄观道:“小姐,你也做上一首,别给他比下去了”。 玄观笑道:“要比也须比的理,无缘无故比什么。” 沐彤忙道:“他当着你的面取笑你的婢女,就是取笑你,就是这个理”。 玄观好笑应道:“非比不可?” “非比不可!”沐彤一脸坚决。 “快点快点,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小姐有才学”,沐彤忙道,挑衅的看着易寒。 玄观念道:“兰闺馨馨芳,闲来咕咕声,弹破小院幽,应是黄牛哼”。 易寒讶异,玄观什么时候这般俏皮了,沐彤却高兴的笑了出声来。 易寒莞尔笑道:“沐彤,先别笑,听我唱来”。 “山顶一棵瑶花树,天下只一本,十年开一朵。乌听说了,特意上岸来,气喘吁吁爬半年,还在山下面,树上一只黄鹂鸟,嘻嘻哈哈取笑它,瑶花开放还早着呢,你现在来干什么。黄鹂黄鹂不要笑,等我爬上就开放了”。 这本来是一首快乐的儿歌,唱来顿时让两女耳目一新,只感觉轻松快乐的很。 沐彤咯咯笑道:“小姐,他唱的我想翩翩起舞耶”。 玄观微笑,似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古来至今,词曲多以忧愁为主,像一些快乐的曲子却多是青楼小调,易寒唱来的曲调轻快,曲词懵懂童真,让人大感新奇。 玄观手托香腮,一脸兴趣的盯着易寒看,说道:“你再唱一首来听听”。 刚刚是随心所欲,无为而唱,这会玄观让唱,他却感觉自己这把年纪唱这些实在太难堪了,忙摆手道:“不唱了,糊涂一次就好,切不能糊涂两次”。 沐彤一脸可惜,玄观却严肃问道:“真的不唱”。 易寒非常坚定的摇头,“绝对不唱,刚才我脑子一下子秀逗了,竟蠢到唱歌,我又不是青楼女子,大男子唱什么歌啊”。 当中个别词语有些不懂,不过整句话意思却明白,便听玄观说道:“你刚才唱曲子的时候,我心中了,只感觉你好可爱,忍不住想将你抱住”。 易寒一脸讶异,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我可爱,满脸胡子丑大汉的模样可爱”,玄观点了点头,易寒哈哈大笑,“玄观,你别逗人了,这种话你说给鬼听都不会相信。“ 沐彤似有不甘心,威胁道:”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你到底唱不唱,废话为何这么多”。 “不唱”,易寒言简意赅。 玄观轻轻一笑,就此作罢,确实刚刚易寒在唱那首曲子的时候,她似乎回到无忧无虑童年的时光。 易寒挽着她的手,贴心道:“沐彤在此,我不好意思,等她不在了,我就多丢一次脸又如何”。 玄观轻道:“在我面前,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丢脸的”。 沐彤尖声cha嘴道:“你会不好意思,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易寒微微一笑,不与沐彤争辩,便听玄观问道:“你刚才在外面吹的曲子可有词”。 易寒点头道:“有,我已经想好了”。 玄观起身,走到书案之前,优雅的研磨,易寒走了过去,执笔铺纸写下;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易寒写着,玄观边念了起来,曲词与诗词有很大的区别,不但更重韵脚且要通俗易懂,容易让人广为传唱,当易寒所写下的曲词更像一首词,当念道“爱到荼靡一株禅”,喃喃着念着这一句,一脸沉思入神,一会一脸悲戚,一会又突然绽放如花笑颜,旁若无人。 不知过了多久,玄观才回神,说道:“可有名字”。 易寒笑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相见””。 玄观悲戚说道:“花事荼靡,便无芬芳,叶不见花,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分离,这明明是天人两隔之意,你却说是相见”。 易寒笑道:“这曲词送给你” “你自己留着”,玄观似乎在生怨气。 易寒淡道:“你这么聪慧的人怎么也有糊涂的时候,花儿的翅膀,要到枯萎,才懂得飞翔,世人贪恋美貌青春,看到灿烂繁华的东西消逝,往往感觉到伤感,却忽略了生死轮回,玄观在我就在,玄观不在也我在”,说到这里却压抑不住自己的伤感。 玄观柔声道:“有你这么替人解惑的吗?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却做不到”,易寒勉强一笑,心里却思索着如何寻找治好她病情的方法,他虽明理,却是固执的人,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这词我曲我收下了,改天再送你一词一曲”,待墨迹干了,小心将纸卷起放好。 易寒笑道:“我今晚想在你这里住下,溶溶夜最”。 玄观点头,“今夜我要陪祖看戏,与她同宿,这阁楼内就你一人,若是耐得住寂寞就留下吧”。 易寒轻轻刮了她的脸蛋,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 玄观盈盈一笑,“还没气够吗?总得想些招,难不成每一次都得跟你瞪眼睛鼓腮子”。 易寒应道:“我却没有看见过” 玄观岔开话题道:“中午的菜你还吃的习惯吗?”,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晚上就留下来,你先等会,我去厨房”。 玄观要离开,易寒这才想起自己去而往返是有事情,说道:“我觉得做婢女挺凄惨的,一辈子都要任人使唤。”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 对于易寒莫名其妙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玄观却知道他想说什么,轻笑道:“让你惹风流债,这下知道情债难还了吧,你那两个宝贝,也是府内的宝贝,想这么容易就带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易寒听她口风似早就心里有数,欣喜的看着她。 玄观抬手掩去他的目光,转过身去,“你不要这样看我,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也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易寒讪笑道:“自古不是有小姐出嫁婢女随行,玄观不如你把凝儿和岚儿召到身边来”。 玄观淡道:“五婶视凝儿若亲身女儿一般,岚儿也深受我母亲宠爱,换做是你,女儿无端端的被人拐走,肯是不肯,此事休要再跟我提起”。 易寒寂寂无语,却是一脸不心甘情愿,一会之后才大胆道:“一想到凝儿与岚儿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人使唤,我的心里总是不好受”,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玄观的表情,却见她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只听她问道:“心里不好受,那你想怎么样才好受”。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让她们享受小姐的待遇。” 玄观责备道:“你这个浑人,若不是你,她们自然能寻得一户好人家,现在倒好,却置她们于何地,为了图一时欢快,行事从不思前想后”。 “确实鲁莽了”,他承认错误,却还辨了一句,“上天注定好的姻缘,有时候却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人都说好事多磨,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磨圆,心里总是没底”,说着,重重叹息一声,却是凝儿与岚儿让他挂心。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随缘分了,为何还如此执意。” 玄观是个睿智的人,她轻易就找到易寒话中的破绽,易寒无奈道:“这会你又变聪明了”。 玄观转身,“好好的还是好好的,不好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在你没稳定下来之前,她们留在府内最合适不过”,说完,离开阁楼,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易寒突然喊道:“玄观,这箫送你,有时间可以常练习”。 远远传来玄观的声音:“我不吹箫,拗口的很,腮帮子两天就肿了,箫你放下,我一会再来与你细说。”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 (已经频临崩溃,错字错词不少,依然记得每天任务,原谅我) 易寒在书房内,掀看着玄观珍藏的书籍字帖,突然有人敲门,易寒讶异,自己的房间也敲门,应了一声:“进来吧”…… 猛的,门被推开,墨兰大步迈进屋子,盯着易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胆敢潜入小姐闺房之内”。 易寒很平静,淡道:“墨兰姐原来是你,玄观正在厨房”。 “易寒,是你”,墨兰说完却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脸容犷的男人,眼神中竟有一丝惊喜。 易寒笑道:“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去见墨兰姐,实在罪过,近来过得可好”,不管墨兰是不是痛恨,他对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心里还是尊重的。 墨兰走近,对他露出一丝微笑,“不怎么好,你回来我很高兴。”一句好话之后,却劝说道:“你若能检点一点,不要口出轻言,会很好”。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是我,癫如其人,独一无二,要不然墨兰姐你也不会对我这么有印象,虽然是坏印象”。 墨兰脸无表情道:“虽然我对你的一些行为感到不耻,但也很敬佩你。”说完向他行了一礼。 易寒忙道:“墨兰姐,行不得,我一个下流胚子哪能劳你如此”。 墨兰却道:“这礼该行,我有事要找小姐,改日见叙,这会告退“,说完盈盈离开。 墨兰对于易寒虽然没有一开始那般温和,态度改观已经让他很满足,被她冷冷的眼神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今日李府设宴款待贵客,一般这种场合玄观是不出席的,只是这些贵客专门拜访,玄观才是主角,她若不出现,这戏就不彩了,原本老夫人也没打算让玄观出席,只是十一王爷特意提起她来,却不能没有礼数,所以老夫人特意让墨兰来玄观阁传她出席。 厨房内,玄观听墨兰道明来意,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好”。 返回屋内,易寒上前问道:“这一会功夫,菜就做好了”。 玄观苦笑道:“祖让我出席宴会,我得换身衣服过去”。 易寒笑道:“你倒知书达礼”,他这句话没有半点讽刺。 玄观安抚道:“你先回去吧,下一次我补过好吗?” 易寒能说不吗?他可不是一个骄纵的人,淡道:“没关系。” 玄观嫣然一笑,主动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待看见自己吻上去的地方染上污痕,禁不住扑哧一笑。 易寒自然也明白她为何发笑,“你倒好,擦在我脸上了”。 玄观伸出十指,捧着他的双颊,在上面印上两个黑手印,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沐彤打来水,骤然看见易寒脸上的黑手印,咯咯笑了起来,“真黑”。 玄观拧干毛巾替他擦拭脸庞,自个说道:“我倒染上你的毛病,在衣衫上戳一个洞,又拿针线来补”。 易寒应道:“你已经乐此不疲”。 玄观不再应他的说,帮他擦干净脸,又将自己身上的污迹清洗干净,待沐彤退下之后,说道:“我要换套衣衫,你是不是该避嫌”。 若是闲时,他也许会打趣一会,这会却礼貌的退了出去,替她关好门,就连窗户也没落下,走廊上的沐彤看见他的举动却感觉好笑,“你这是防着自己呢?” 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沐彤笑道:“这府内也就你一个人敢偷窥小姐换衣衫”。 易寒莞尔一笑,淡道:“下次吧。” 沐彤感慨道“小姐实在是太疼你了。” 易寒应了一句,“我也很疼她,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玄观阁。 回到洛游书院,已是天黑,却突然看见苏洛在门口瞻望思寻,看见他回来,露出微笑。 易寒加快脚步,来到她跟前,笑道:“姐姐,有劳你了,不必等我,你可吃了”。 苏洛摇头,“等你回来一起用餐,那有我一人先用餐的道理”,她已经养成习惯,不知不觉就走到门口等候易寒,若易寒没有回来,恐怕不知道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记得用餐。 易寒心里庆幸,幸好玄观突然有事,否则劳姐姐在门口苦等可是大罪过,连忙扶着她走进院子。 苏洛笑道:“干什么,这么亲热”。 易寒应道:“天黑了,又没月亮,我怕你看不清路,摔倒了,扶着你我放心”。 苏洛少有的戳了他的脑袋,“你呀,我又还没老眼昏花”。 易寒笑道:“老了,我还是这样扶着你”。 姐弟两人透着无限温馨。 菜已经凉了,平时晚饭都是陈婶动手做的,易寒却能吃出是苏洛亲手做的,这顿饭吃的很简单,两人没有太多的话语,倒是互相给对方夹菜,只是这样平淡,却透着浓浓温情。 易寒没有放肆,言语上也不轻浮,倒让苏洛大感意外,晚饭之后,苏洛问道:“小寒,你今天为何这么老实,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易寒哑然失笑,自己正经守礼,苏洛竟不习惯了,笑道:“姐姐说过,我若在你面前犯浑放肆,你可打算三天不搭理你,若是激怒了你,把我赶走,到时候可就吃不到如此香喷喷的饭菜了”。 对于易寒惦记着她的话,苏洛心里很满足,她心里那里舍得,只是易寒太过分,她就算不舍也会这么做,除了同房,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他的妻子看待,有的时候她并不愿意借助先生的威严来约束他,只是要淳淳劝谏他莫犯恶事,只能如此,等到他真正成熟,她会对他千依百顺的。 两人坐在草地,苏洛依偎在他怀里,说道:“你心里想做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我都会满足你的”。 易寒没有说话,闻着她身体散发的幽香,前一对微微凸起的菽ru映在眼中,他却没有生出yu望,只是感觉既美又巧,也不知道与玄观久处,习惯了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笑道:“姐姐,你的双ru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雄伟硕大,一点丰润,有点巧,你看看这撑起的部分,像云儿层层锦阳光一照就变得丰满了,不规则的,又让人感觉巧的鬼斧神工”。 苏洛嗔了他一眼,心里想,那有这般正儿八经的与女儿家谈论她身体的羞耻.部位,这会正经的不正经,不去应他的话。 易寒伸出手掌心平压在襟之上,尖尖的喙一点,挠着他的手心,轻轻一压又感觉充满弹力,赞道“不大是不大,似棉若酥糖,一般人还没有这种天赋哩”,衫内抹束缚,软是软却没有那种波动ru摇的感觉,就像塞了茶叶的枕头,软而有纹理,本体的髓却没有深入接触。 这是女子身体敏感部位之一,易寒虽无心轻薄,只是苏洛不无法压抑肌触而情动,喘着气喊着:“小寒”,声音清却带着绵绵不断的声线。 易寒察觉到她的异样,这是在折腾她啊,连忙离开那巧啄之地,苏洛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问道:“你今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寒苦笑,这个情债要一个一个来还,若将其归类为事,却是累人又烦恼的事情,就好像摔碎的杯子,眼前都是碎片,不知道从那一块开始捡起,若不理睬,却咯着心里难受。 干脆闭着眼睛就这样躺了下去,忽觉一双手正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只感觉舒服极了,皱起的眉头慢慢舒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洛在他额头温柔的亲了一下,不忍叫醒他,又怕他着凉,便守着看着。 夜幕渐深,气寒露冷,有些凉意,却看见易寒睡的很香,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 - 第一节 世交家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世交家宴 李毅与义郡王赵恒英两人是三十年的老友,虽说后来甚少见面,但却经常通信,与友神交而不得见常思念,两人的友情如陈年美酒越酝酿越浓郁…… 玄观在未出世之前,李毅与赵恒英就有个约定,若是女子就结为夫妻,若是男的就拜做异xing兄弟,玄观出世的时候,孤龙当时还只有四岁,他们年幼自然不知自己将来的另一半已经被人订好了。 李家到了这一代人丁并不旺盛,这一辈也就玄观与李明濛二人,二十多年过去了,玄观已经成为天之骄女,李明濛风采虽不如其姐,倒也算个人才,也算老天对李家的厚爱,特别是除了一个李玄观,提到李府,一定会提起两人,一者自然是天下闻名的李毅,另外一人就是李玄观了,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有这么响亮的名声,确实是件怪事,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容貌,这名声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民间有一语,“见玄观字词已是神交”。 孤龙自幼师从奇人王师,二十岁出山从军,在李毅帐下为将,十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年轻一代最卓越的将军。 既然定下婚约,为何两人却一直没有完婚,如今孤龙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玄观也二十有六,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牵儿带女了,追究其原因还不是李毅一直忙于军务,腾不出空闲来为两人完婚,这种大事他当然是想亲自主持了,只是一直无法离开庸关,一拖再拖。 此次雁门关大捷之后,庸关防守压力骤减,李毅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却是准备腾出些时间返回金陵一趟,呈书皇上希望有人来暂时接替他的帅位,他心里可清楚的很,庄庸凡现在可闲的很,前些时日与他互通书信的时候就表示自己闲的老不自在,皇帝自然不好拒绝,还是得老将出马,让庄庸凡奔赴庸关,暂时接管镇北军,让李毅回家探亲。 庄庸凡到了庸关,李毅马上就让孤龙返回,细细嘱咐一番,内容与军务无关却是关于他与玄观的婚事,这事自然不能孤龙独自一人去做,婚姻大事自然父母出面,便与其父赵恒英两人来到李府。 赵恒英一到了李府就将李毅不日即将归回的消息说来,李府上下大喜,人逢喜事神爽,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年轻了好几岁,充满活力,让人打扫府邸,修花剪草,重漆门窗,李毅住处还亲自布置。 至于婚约之事,赵恒英并未提起,他打算等李毅回来再说,赵恒英没说,老夫人也心里有数,却也没有提起,本来这件事情就不好办,易家孙子还掺杂其中呢,她一直担心玄观听到易寒战死的消息会伤心欲绝,无心婚事,却没有想到这个孙女很是淡定,不哭不悲,该随吃吃斋念佛的日子一样过来陪她,有一次她问玄观:“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玄观笑着应她话,“祖,话我可不说二遍”,意思很明显,她依然不打算嫁人,她若不想嫁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前些日子赵恒英带孤龙拜访,她见到孤龙立即惊为天人,赵家儿郎果然人中龙凤,彬彬有礼比那易寒不知道好上多少,心想明瑶也许看了此子会动心,就吩咐明濛负责招待孤龙,目的自然是希望与玄观多见面,酝酿感情,好让明瑶改变主意,至于婚约就等李毅回来之后再说。 无独有偶,两日之后十一王爷颜贤德突然来到金陵,随行的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颜煜祺,来者是客,又加上两人身份尊贵,老夫人自然盛情款待,这不又是设宴又是请戏班子。 赵恒英与颜贤德身份相当,两人便闲聊起来,话题多涉及晚生后辈,谈到孤龙,谈到玄观,谈到那为国捐躯的麒麟两人一脸惋惜。 今日这席宴,出席的人并不多,李府家眷便只有老夫人带着玄观与李明濛出席,客人一共有六位,赵家父子,颜贤德颜煜祺叔侄二人,江苏总督丁谓之,还有一人世交之孙女席夜阑。 本来男女有别,即入席就要内外各处,男女异群,只是均是世交,权当兄妹就没有这么见外了,兄妹同席就不会为人诟病。 玄观与席夜阑坐一侧,孤龙三个男子坐另外一侧,长辈在坐,男女之间并未私通,只是刚开始行礼,之后就再没有说话。 玄观与席夜阑均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长辈未问话,并未多语。 席间,多是老夫人、颜贤德、赵恒英、丁谓之四人在交流,余者是晚辈,多是静静倾听,只有当长辈问起的时候才应话回答。 颜贤德对几个晚上后辈一番赞美之后,笑道:“今日大东国所有的奇女俊才可以说同聚一堂”。 贤王美言,是晚辈的五人连忙谦虚道谢。 丁谓之笑道:“郡王爷,孤龙已到而立之年,为何擅未婚娶”。 这话问出来,老夫人与李明濛露出怪异的表情,独有玄观一人,恍若不觉与席夜阑畅聊着。 赵恒英朝玄观看去,微微笑道:“快了,快了”。 丁谓之看见赵恒英眼中看着李家女的眼神透着赞赏之色,了然于,笑道:“孤龙乃是帅才,需要配得良妻,可快不得”。 赵恒英哈哈大笑:“檀慎,还不谢谢丁大人美言”。 孤龙起身欲朝丁谓之行晚辈之礼。 “赵将军行不得”,丁谓之连忙起身,扶住孤龙,“你已经是一军之将,我可当不得此礼”。 颜贤德笑道:“一码归一码,孤龙即是将军,也是郡王爷长子,朝你行晚生之礼不算悖礼,这会同席不分尊卑,只看辈分可好”。 丁谓之微笑点头,扶起孤龙,“贤侄多礼了”。 孤龙官二品,丁谓之也是二品,若不看辈分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丁谓之回坐,笑道:“要怪就怪孤龙天纵之才,年纪轻轻就与我同品,才会出现我受孤龙一礼这等怪事”。 颜贤德笑道:“不怪,皇上贵为天子,遇到太傅乔大人还得行学生之礼,礼为敬不分尊卑,丁大人可否释然了” 丁谓之说道:“王爷说的是,是谓之太过拘礼了”。 颜贤德点头道:“孤龙确实是天纵之才,也就麒麟可与平分秋色。”说着拿起酒杯,站起走到酒席中央,面朝西悲戚道:“麒麟为国捐躯,我颜贤德要敬他一杯”,揖了一礼,一饮而尽。 赵恒英朗道:“贤王夜,好一句礼为敬不分尊卑,我也来敬上一杯”。 两个身份最尊贵的人都这么说了,余者又岂能傲慢而不效仿,纷纷饮上一杯敬麒麟,就算素来不饮酒的老夫人也以茶代酒敬饮一杯。 一杯之后,席夜阑变得寂寂落寞,自斟自饮起来,在旁人看来有些放肆,只是虎女向来我行我素,众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颜贤德笑道:“小夜阑,这酒喝多了可伤身体,你女儿家家的更是不能喝多”。 对于这个称呼,诸人都感觉诧异,便听席夜阑说道:“王叔,我这会想多喝几杯”。 颜贤德见在座几人诧异的表情,笑道:“夜阑被先皇认为义女,自然也是我的义侄女了”。 诸人暗忖,这么说虎女可以说是公主了。 颜贤德对着颜煜祺道:“煜祺,夜阑醉了,你送她离开”。 颜煜祺大喜,他可一直对席夜阑爱慕,奈何她对自己小王爷的身份从来不假与颜色,朝玄观看了一眼,要是两个能都娶到就好了。 刚起身,便听玄观说道:“我身子有些乏了,不如我顺便送夜阑回去”。 颜贤德点头笑道:“如此更好,玄观有劳你了”。 颜煜祺难掩脸上失望之色,看得颜贤德心中暗暗摇头,与孤龙相比差上不止一筹。 孤龙站起,雍容走到两人面前,“天色较黑,两位妹妹小心看路”,言行举止从容似兄长关心妹子一般。 玄观点头,挽着夜阑离开。 两女离开宴席,凉风一吹,席夜阑脸上毫无醉酒之态,雄姿英发宛如郎朗美男子。 沐彤在前掌灯,玄观问道:“夜阑何故落寞伤心,若不嫌弃就告诉姐姐一声”。 席夜阑念道:“相识不相逢,相识在梦中,相逢在几时,今生恐无缘”。 玄观笑道:”相逢不相识,交臂失当前,相识忽相逢,相逢岂偶然“。 席夜阑淡道:“玄观,你说的是孤龙,我却是在说麒麟”。 玄观笑道:“孤龙也好,麒麟也好都一样,你心高气傲,肯服人也是难得”。 席夜阑轻轻一笑,“玄观,金陵我没白来一趟,至少认识了你”。 玄观微微一笑不答,夜路不好走,两人步伐款款。 第一节 世交家宴在线阅读 第一节 世交家宴 - 第二节 俏皮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俏皮 一更天,天色黑漆,除了大户人家门口灯笼还亮着,百家灯火已然熄灭,四周寂静,只有不时传来风吹落叶的声音…… 院子一处,两个一身黑衣的人,站在一张凳子之上,趴在墙头上,探出半个头来,盯着寂静无人的巷口,从背后看屁股上的rou有点多,却又不知道是那家的翘.臀儿。 一女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绝美的容颜,懒洋洋道:“怎么人还没出现”。 嗨哟,还蒙面,这是在寻找目标呢,莫非此二人就是最近流窜到金陵,频频对俊美男子下手的女ying贼;花蝴蝶花冲、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据传闻被此二人所jian.ying的男子,无一不是生不如死,百般折磨,下体涨痛数日,从此之后闻女色而作呕,到底那两个女ying贼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起到如此效果,被袭者却无一人肯透露细情,至今是一个谜。 “小姐,这会都一更天了,可能不回来了”,其中一女说道。 “好啊!他定是寻花问柳,逍遥快活都忘了归宿了”,那绝美女子咬牙切齿道。 “小姐,你怎么如此肯定,没理由放着你这绝色美人不理,跑去找那些蒲柳姿色的青楼女子”。 绝色女子冷道:“他就是没去,我也要冤枉他,这会都没回来就是去逍遥快活了”。 另外那女子打了个哈欠,困道:“小姐,我们不要等了,回去睡觉吧,我好困”。 绝美女子决然道:“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他出现为止,要不今晚我就白蹲守了”。 原来这两个女子不是女ying贼,却是宁雪与秋凌,傍晚,两人获悉易寒还没回来,就打算蒙面作案,修理易寒一顿,哪知道从天刚黑等到现在,易寒却没有出现,这会想着,他若出现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事情那里像个大家闺秀做的出来的事情,可是偏偏宁雪是个大家闺秀,就是做到出来,从不将世俗礼数放在眼里,xing格又有点俏皮,“秋凌,秋凌”,宁雪连唤了两声,秋凌却没有回应,望去,这妮子正下颚挂在墙头,困的睡着了,宁雪也没有把她叫醒,全神贯注盯着巷子,脸上神情冷若冰霜,不知觉拧起拳头。 ———————————————————————————————— 天刚蒙蒙亮易寒就起床,苏洛陈婶还未起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早上神清气爽,他一般都在看书,现在却没书可看,走出院子,练起武来,只是一时兴趣而已,也不知道练了多久,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正与这天地融合在一起,草就是他,他就是草,风就是他,他就是风,自己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奇妙难于言喻,要草动,草自动,要风停,风自停,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是错觉却又那么真实,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让你肯定。 佛家有一说,心有大千世界,就是心禅,难道所谓的武道也是殊途同归,虚幻的又是真实。 “小寒”,苏洛的叫声,让易寒回神。 易寒走了过去,“姐姐,你起来了”。 苏洛笑道:“早起了,早饭都可以吃了,你是在练武吗?刚刚好有男子气概”。 易寒讶异,这话从她口中说来让人大感欣喜,“姐姐,你是个温婉的女子”。 苏洛领着他去吃饭,问道:“今天你还出去吗?” 易寒点头道:“是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姐姐,你有事吗?” 苏洛笑道:“没有,只是问问。” 吃完早饭,苏洛又将他撇一边,去教导她那群学生,这让易寒有种错觉,在苏洛眼中这些孩子比他还要重要。 走出院子,往自家方向走去,这过了一日一夜,想来宁雪得怨气该消了吧,这个问题不去解决,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难受的很,虽堵着难受,想起她却不自禁笑了起来,这个妮子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没有返回自己院子,直接去敲宁雪院子的门,等了一会,院子里毫无动静,趴在墙头望院子里瞧去,却看见院子里寂静无人,这个时候秋凌应该早就晾好衣服了,那些杆子上面却空空如也,心中一惊,这这该不会又突然不告而别吧,刚想翻墙入院查看究竟,刀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冷道:“小姐不准你翻墙进来,要进来就从大门走进来”。 易寒连忙问道:“你家小姐呢?” 刀女沉吟片刻之后,冷淡应道:“还在睡觉”。 易寒如释重负,过了一会之后才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惰了”。 刀女淡淡应道:“不知道”。 易寒这会没有闲功夫与刀女纠缠,说道:“刀女,给我开下门”。 刀女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大门处,给他打开大门,宁雪说过不许让他翻墙入内,可没说不准他从大门走进来。 易寒走进院子朝刀女露出笑容道:“谢了”。 刀女不答也不应,转身离开。 秋凌拿着些换洗的衣服,懒洋洋的走了屋子,睡到现在她还感觉有点困,突然看见易寒,整个人顿时就神起来,惊道:“你怎么会进来”。 易寒笑道:“我怎么就不能进来。” 秋凌忙四周瞧看,“刀女姐姐呢,有她在你怎么可能进的来”。 “就是刀女给我打开大门的,秋凌你为何一双黑眼圈,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易寒表情有些关切。 秋凌没好气道;“做你个鬼噩梦,我问心无愧,向来都是做好梦”。 易寒也不跟她怄气,笑道:“好好,祝福你天天晚上做春梦行了吧。”说的秋凌脸都红了,她昨夜确实做了一个春梦,梦见易寒掰开她的双腿,温柔的吻着她的身体,朝易寒瞪去,却将目光定在他勾绘出微笑的嘴唇,猛的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内裤竟湿了一片,羞红着脸转身就跑回房内。 易寒一愣,这是演那出戏啊,突然恍悟自己还有事情没问完呢,“秋凌,你家小姐可起来了”。 便听从屋内传出秋凌声音,“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也不要看我”。 易寒大感怪异,这妮子发什么疯,却往宁雪屋子走去,刚欲去打开房门,刀女又莫名其妙的将他拦住,依然什么话也没说,冷着张脸。 易寒淡道:“你去叫她起床,我这里等着”。 “你自己叫。”这一次她倒难得应话了。 易寒明白,想进去,从刀女的表情看是要过她这一关,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喊道:“宁雪,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大概喊了几句,才听见从房内传来一声非常不悦的冷哼声。 (身体吃紧,神状态不好,我是迷迷糊糊的把写这一章写完,写不好,暂时不多写) 第二节 俏皮在线阅读 第二节 俏皮 - 第三节 光阴流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光阴流水 易寒听了这一声冷哼声,莞尔一笑,便向屋子里喊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今天是来道歉的”……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不知道,那我就一件一件念出来,到底有没有做错”。 易寒淡道:“依你,说来”。 “这第一件错事,你既与我两情相悦,为何还去招惹别的女子,是不是错”。 易寒淡淡应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再说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照你这般说法,你是不肯认了”。 易寒那里能认,这一认,苏洛,玄观就都要飞走了,他知道这是错,但却绝对不能认,他当然也可以嬉笑来敷衍,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越是敷衍越显得不真诚,而他对宁雪的爱是真的,并不是玩弄感情。 他也不应话,干脆保持沉默。 宁雪说道:“我与颜觅风朝夕相处,被他的痴情给感动了,不知不觉就爱上他了”,叹息一声道:“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你这么说我释怀许多了”。 这话不管是真是假,易寒心口都隐隐作痛,这妮子果真是折磨人的高手,这远比揍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叹息道:“你是故意说来气我的吗?要是真是如此,我就认了,我爱你,所以我要尊重你的选择” 宁雪突然破口大骂:“你这hún蛋,这会你倒体贴尊重起来了,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这么做”。 易寒应道:“以前还没爱上你,自然就把你给看轻了,现在深爱你,却需将你置于同等的位置,尊重体贴是应该的,只要你快乐,我心如刀割又何妨”。 易寒发起情癫来,那些话语火辣辣的突入宁雪耳中,让她好不容易狠下来的一颗冰心顿时化作柔水,语气轻柔了许多,“我只问你,你认错不认错”。 易寒听她似乎动容,忙哄道:“我若认了,可有奖赏”。 宁雪旋即啐道:“犯了错就要惩罚,这赏何理来奖”。 便听易寒叹道:“这拈huā惹草,好是不好我们都清楚的很,又何苦来逼我承认呢?我若认了,以后又如何在你面前抬的起头来,认,我是不会认得,顶多是让你打骂泼洒个够”。 宁雪冷笑一声,“我若要打骂泼洒,便是神仙也要哭着喊着求饶,我可不愿意看你一会软骨头”。 易寒冷冷道:“你以为我想软骨头,那个男儿不想顶天立地,爱是要谦让,我还不是时时刻刻谦让你,跟你顶嘴,惹你发脾气又有何好处,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女子,不曾想到你也脱不了俗,小家子气”。 宁雪久久不语,压抑心中怒气,自小到大还从没被别人这般奚落过,哭泣道:“我是小家子,怎么啦,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为何对我还死缠烂打”。 易寒突然推门进入,宁雪正低头坐在g头,低着头轻泣着,散发无髻,石竹罗衣,却大有惊鸿之态,又见她顾影自怜的那一种情态,不觉既惘然又歉然难忍。 柔声劝道:“好端端的就哭了,你的端庄碧落,潇洒飘逸这会去哪里了,这模样让人看了傻不傻哩”,说着就要上去替她抹去眼泪。 宁雪突然抬头看他,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哭的更厉害,让你永远的抹不干”。 易寒知道不该笑,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威胁实在是太有趣了,大声念道:“风流业种,毕竟相同啊,就是你这种幽闲贞静的女子遇到一个情字,也难逃俗嗔”。 宁雪俏脸一冷,娇哼道:“你”易寒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俗的可怜,嗔的可爱,实在是美得让人动心”。 宁雪也不哭了,凭啥他得意洋洋,我却要像个小女子一般哭泣,要哭也是他来哭着喊着央求自己,自己得意洋洋一会之后,再来原谅他,想到这里冷冷道:“我这会还没更衣,你就闯进了,就不怕我让刀女打算你的tuǐ”。 易寒轻轻一笑:“这会都见面了,你也赶不走我,不如大家前怨一笔勾销,弄几个小菜摆个酒席吃个几个鸳鸯杯如何?” “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鸳鸯杯,我又不是你勾搭的那些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言哄着我心情好就陪你,惹我不悦,非但没门且要给你几个生果子吃”,宁雪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可不是一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子,委屈着自己。 易寒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黑眼圈这般厉害,昨夜可是没睡好,做了噩梦还是失眠了,快与我说说”。 宁雪玉脸一寒,怒道:“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 易寒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竟苦守我一夜。”心中怜意顿生,忙走过去就要把她给抱在怀里呵护。 宁雪扬起手,“免了,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不是那种想搂就搂,想亲就亲的放.dàng女子,你若再放肆,我们这话也说不了。” 易寒讶道:“这话怎说?” 宁雪淡道:“就是这般说来,你要怎么解就怎么解,当然你也可以装傻,刀女出手无情,到时候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可不要怪我,哎呀,要怪就怪这世道登徒子太多,难免有一二个遭受报应”。 宁雪那一双流bō四的眸子,瞳仁黑中带着光亮,似透明的珍珠,绝美的脸容配着两片薄薄的芳,小巧的鼻子似玉葱一般tǐng秀着,就像她的xìng格一样清洵佻俏,此刻虽黑着眼圈,并未洗漱脸容,只是一眸一鼻就如此动人,让易寒充满钦慕。 易寒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这妮子想yòuhuò男子,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只是一个神态就能轻易撩拨别人神经,“我好后悔”,易寒突然无端端冒出一句。 宁雪见痴痴又失落的表情,嫣然一笑,心里无限快慰,戏谑道:“后悔也没有。” 易寒突然喜道:“你可知道我后悔什么,我是后悔对你为什么不强来,也许到嘴了也就没那么馋人了”。 宁雪将前面的长发撩到脑后,用手稍微梳理一下,淡淡应道:“你现在别说到嘴了,就是闻上一闻也不可能了”。 易寒看着她,重重嗅了一口,笑道:“谁说不能闻,你这隔夜幽香可浓的很,我刚刚在门外面便闻到了”。 宁雪啐道:“你真是个风流浪dàng子,我竟会蠢到将终身大事托付在你身上”。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刻意否认,“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有挂念在心上,有时候会愁的睡不着觉,我之所以愁不是因为这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害怕我帮不到”。 宁雪轻声问道:“你不害怕被人唾弃,不怕被人围追堵截,不怕成了过街老鼠吗?其实也非一定要这么做,与你sī奔远离世俗纷争,寻个桃huā源渡过一生岂不美事,我若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易寒突然靠近她,问道:“若我们二人sī奔,寻个桃huā源远离世俗纷争,你可愿意?” 宁雪轻轻一笑,“就算我做的来,你也做不来,何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倒宁愿做一对同命鸳鸯却也胜过平淡生活,等我老了看见我脸上的纹皱,你却生厌不肯与我亲近,那岂不是没趣的很”。 易寒打趣道:“那真的如此你又当如何”。 宁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寻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缕香魂呗”。 易寒责备道:“你倒胡闹,儿女又当如何?” 宁雪顿时笑得huā枝乱颤,“huā都没开,如何结果生子”。 这话说的易寒一头雾水,狐疑问道:“莫非你也是石女”。 也是两字让宁雪变得极为敏感,颇有兴趣问道:“玄观可是石女”。 易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到底谁是石女?”宁雪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lù出微笑,并不打算回答,说苏洛的坏话他可不愿意,“你梳洗一下,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转身离开屋子。 [m] 第三节 光阴流水在线阅读 第三节 光阴流水 - 第四节 归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归属 易寒走出院子去街市买些菜……泡-( 秋凌打水伺候宁雪洗漱更衣,问道:“小姐,你把他给气走了?” 宁雪淡淡笑道:“天底下已经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气着他,让他假气略施小计即可,让他真气难如登天”,这句话听起来矛盾但却不矛盾。 男子下厨极为少见,像易寒这种出身名门的公子更是少之又少,宁雪想着他亲自为自己做一顿饭,也颇有兴趣,便也暂时不打算与他闹别扭,待尝尝那味道之后再说。 心想,他如今身份非同寻常,还这般懵懵懂懂,正事不做还有闲情与我打趣半天,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生命之危,这边秋凌帮她梳发,她却思索起易寒的未来前程。 女子真是奇怪的动物,这不理不睬吧又说爱的不深,与她厮守缠绵又怨不任正事,与她说理吧,就等着吃冷眉冷眼吧。 易寒回来,一头扑进厨房,秋凌见他做菜手法,大吃一惊,愣在一旁却丝毫帮不上忙,他做起来行云流水,秋凌若去凑合反而成了累赘。 折腾一会,菜做好了,刚好中午时分,易寒与秋凌端着菜放在餐桌之间,未见宁雪,易寒问道:“你家小姐呢?让她来尝尝我的手艺”。 秋凌yù去叫唤,刚好宁雪转过画廊走来,易寒笑道:“真的美的像一幅画,烟紫美人只画中,绮罗影动藏幽情”。 古今山川灵秀之气,往往不钟情于须眉丈夫,而钟于女子,美貌如阳光,如月sè,如田园风光,宁雪便是上天巧夺天工之作,顾盼的眼神,流泻的长发,婀娜多姿的步态,让人赏心悦目,心动不已。 说这话的时候,宁雪已到跟前,故作不闻,坐了下来,说道:“秋凌,你也坐下来一起,让这厨子退下吧,闲杂人等在此,我怕胃口不好”。 易寒莞尔一笑,却自个坐了下来,反而是秋凌迟疑不动。 易寒笑道:“秋凌,坐下来一起尝尝,以后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 三人用餐,却没有人开口说话,易寒道:“你们这里该不会也有饭时不语的规矩吧”。 秋凌觉得易寒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有这样的男子成为情人,小姐真是福分,好心应易寒一句:“没有,小姐以前吃饭,若品上几杯美酒,还吟起诗词来呢。” 易寒朝宁雪看去,“哦,这会怎么无声了” 宁雪淡淡道:“你没听到吗?” 易寒讶异,不知她这话何意,便听宁雪说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们不相知又不知心,你自然听不到”。 易寒也不应话,给宁雪夹了块,却盯着她圆润的xiōng脯,垂涎yù滴。 宁雪猛的朝他瞪去,悻悻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一清二楚”。 易寒笑道:“莫逆于心,不言而喻,这下你可还敢说不知心,不知心哪里能知道我的心里事”。 宁雪淡淡一笑,“让我心聆这种不堪入耳的话,拨舌地狱你去定了”。 易寒突然说道:“女sè可以让男子神魂颠倒,为何就从不见男sè让女子神魂颠倒的事情”。 宁雪认真的看着易寒一眼,冷淡道:“以后不要与我说这种话”。 易寒能听出宁雪语气的严肃之意,虽讶异却也不再说,两人不在言语,倒是秋凌恍然未觉气氛怪异,专心品尝菜肴。 一会之后,宁雪吃完,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往屋外走去,双眸如碧天分外清华,步伐有度,神情娴静高雅。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却一直不明白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边听宁雪突然吟道:“愿的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易寒猛的一震,这是卓文君白发皱纹之年遭受司马相如冷落所写的《白头吟》对女子说,最怕自己容颜不再,遭受丈夫冷落,这也是为何易寒那句话会让宁雪突然别的那么冷淡,也顾不上吃,追了出去。 来到她的书房,走了进去,却看见她执笔而书,轻轻走到她的旁侧,只看纸上写着:“岁月从无情,翠sè入荒芜,举袖遮丑颜,但恐被君见,恩情今决绝,被中暗断肠”。 易寒轻声说道:“好端端的,想那么久远的事干什么”。 宁雪却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句话你却要好好记住”。 易寒思索入神,良久不语。 宁雪淡道:“你可有什么安排,总不能像以前一般闲赋游玩,该得到的东西你也得到了。” 易寒淡道:“你说呢?” 宁雪坐了下来,举止有度,不娇不媚,喊秋凌送来茶水,品了一口,这才说道:“坐下来吧,听我说会话”。 易寒微微一笑,坐下,聆听她的高见。 宁雪淡道:“你名将之名已成,却毫无基势力,一旦身份暴lù,必有人要拉拢你,若是不能杀之以绝后患,再想安逸已经不能”。 易寒点头道:“这我有想过,所以暂时没有暴lù身份,认识我的人也并不多,留着胡子也不是为了恶心你”。 宁雪嫣然一笑:“不恶心,俊的很呐。”一句趣言之后继续道:“你应该寻个官做,依你名门出身威望,要在军中hún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三年之内步步高升,很快就能掌管大权”。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想让我暴lù身份?这消息传出来不太好吧。” 宁雪道:“我有二法,你听是不停”。 易寒晒道:“为何不听!” 宁雪道:“这第一法,易天涯有许多旧部,其中不乏是各地高级指挥使,你先化名到其处任职,秘密发展势力,只是这样一来你就要永远抛弃易寒之名,让那个曾经大败苍狼的易寒永远死去,此法利在安稳,远离争权夺利危机,不过,要与孤龙等人抗衡却要很长一段时间,也再无法受平民百姓的崇拜”。 “第二法呢?”易寒又问道。 宁雪一脸严肃:“第二法就直接进入权力中心,争权夺利,这事却需要易天涯亲自出马,依他的人脉,可借助朝中重臣将你未死的消息告知当今皇帝,这是要如何定夺,就看他的意思了,或许他肯为你正名或许他不肯为你正名,其因为何?当初你若不死还好,你为国捐躯消息传出,已经被神圣化了,功高盖主自古是君王最为忌讳的事情,他岂能容万民敬你胜过于敬他,所以不管你如何贤能英才,也许他会杀了你”。 易寒问道:“那你又为何说这是个法子呢?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呢?” 宁雪嫣然一笑:“我可不舍得。”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以表示不暴lù身份,让皇帝封你个官职,做他心腹岂不美事,如今恰逢乱世,各方诸侯崛起,他的皇位可是岌岌可危,身边除了一只禁皇城守卫军,可没有别的兵马,镇北军镇南军虽说兵强马壮,却不能调动,谁都知道,一旦撤军,外族必定趁机入侵,若你肯做他心腹,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在身边,随时面对各种突发事件,至少晚上睡觉也安稳些”。 易寒道:“皇帝如何肯让我做他心腹”。 宁雪笑道:“这就要看你本事了,他若要用你自然会信你同时也会防备你,有他在背后给你撑腰,至少官运亨通,无需多久,你就能掌握京城兵马大权,时机一到,你道出真实身份,声势岂不浩大”。 易寒轻轻一笑:“何为时机一到”。 “天下大乱之刻”,宁雪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西王府已经在秘密筹备粮草军备,看样子似乎与其他诸侯有密谋约定,内忧外患,乱世出英雄,你想不想做英雄呢?” 易寒苦笑道:“我身为易家之人,就是不做也得做”。 [m] 第四节 归属在线阅读 第四节 归属 - 第五节 温柔的霸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温柔的霸道 宁雪突然莫名其妙的说起局势来:“关中地区有四位将军,以李思为首分别驻守山东、河南、山西、河北四省,并称关中四将,此四人有异于别省枢密院枢密指挥副使,拥有独立军权只归皇帝一人掌管,并不列为枢密院,其中驻守山西的李思,驻守山东的杨齐二人皆为易天涯旧部……”嫣然笑道:“这易天涯手上出来的将领倒个个是骁勇善战的虎将”。 易寒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宁雪淡淡一笑,“羡慕你呗,要是我有如此丰厚的天赋,早就拉拢各方势力,做个土皇帝了,谁敢辱我,我便打之,谁敢打我,我便灭之”。 易寒轻轻摇头,“仁者当于国家团结,民生安稳为己任,怎可无端再生干戈”。 宁雪瞪了他一样,嗔道:“庸俗,书呆子,达则兼济天下,若你只是个穷书酸如何施展心中抱负,还是独善其身去吧”。 易寒只是轻轻一笑,“驱逐蛮族可霸道无理,这屠戮同胞总觉得于心不忍”。 宁雪突然好奇的盯着他看,“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女子,堂堂热血男儿怎么可以有这种fù人之仁”。 易寒不应,宁雪又道:“如今内乱已是必然之局,你我所改变不了的,天下百姓虽不愿意也是改变不了的,何不趁势而发,再扭转乾坤,你倒说说看,依你现在的能力如何娶我,难不成你本没有这个打算”,易寒没有吭声,宁雪继续道:“这世界就有一帮蠢人,被**冲昏了头脑,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各大诸侯掀起内乱,战个你死我活,几只猛虎就在家门口虎视眈眈,到时候这大好河山恐怕就要拱手让人了,家都被人霸占了,还谈什么国家团结,民生安稳,只怕个个沦为下等贱民,男为奴女为婢,任人凌辱,我可不愿意”。 易寒为难道:“你既如此聪明,倒说说看有没有两全其美之策”。 宁雪冷道:“没有,我本想jī发你奋发图强,趁乱扩展势力,岂知你心无大志,我跟你直白说了,你若不来抢亲,我就干脆嫁给颜觅风,他有我辅助说不定以后我能当上皇后”。 易寒笑道:“你这小妮子倒好大的野心”,宁雪怒视着他,刚要反驳,却被易寒打断:“你可知我带兵明着去抢你,立即就会旋起天下大乱,各方诸侯可以以讨伐我为由,出兵占领地盘,到时候民不聊生,我可是千古罪人”。 宁雪反问道:“你孤家寡人一个,你有兵吗?” 易寒应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那林毅岳素来敬重与我,若是驱逐外族他自当誓死跟随,只是这无义之举,想来他不会赞同”。 宁雪冷笑一声:“都是一群庸人,打仗打坏了脑子,若是奉你为主,自然助你图谋大业,怎可处处受仁义衡制。” 易寒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厉害的角sè,不如他日我拜你做军师如何”,想不到宁雪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男儿野心。 宁雪淡淡一笑,“我可不愿意做什么军师,我更喜欢相夫教子,这个军师还是让你那个玄观来做。”突然一脸神秘道:“玄观这人虽然聪明,终究是个女子难过情关,你可以哄骗于她,将她手中的兵权骗到手,再与她断绝情义,这样一来你就有兵来抢亲,我们里应外合,定可成功,到时候我们夫妻联手,平内乱驱外敌,成就不朽功业”。 易寒哑然失笑,“你这人倒坏到骨子里了。”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玄观一个深闺简出的大家闺秀哪来的兵权,她又不是李毅”。 宁雪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被她的美sè所míhuò了吧,连她的底都不清楚,她这人可不像你碌碌无为,虽知不可为还强行为之,据我所知她可是在秘密招兵买马,不需多久,这也是一支不可小觑军队,我本以为你是冲着她那支军队而去的,岂知你还méng在鼓里,你倒说说看你是不是一头蠢驴”。 易寒讶异道:“她无权无势,如何有能力招兵买马,供养一支军队”,宁雪刚yù回答,易寒忽然醒悟道:“我知道了,定是方家与她有联系,难怪呢,玄观与方夫人联系这般密切”。 宁雪嫣然一笑:“还好不是太蠢,这方夫人与玄观为了掩人耳目已经将军队化作民工迁往贵州境内,她们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这件事情一直我们宁家的秘密监视之中”。 易寒问道:“贵州是个不毛之地,她们将军队迁往那里是何用意”。 宁雪淡淡道:“方夫人打算倾动全部家产在打造一条进入贵州境内的宽敞粮道,一者嘛可用招揽民工之名大肆招兵买马,你想一想有钱赚有饭吃,还不一窝蜂涌来,若是方夫人善待他们,有办法安置他们,这要是国内动dàng不安还不都找她做靠山为她卖命”。 易寒点了点头,贵州可是个三不管之地,若能在一二年内打通粮道,将贵州作为自己的据地,既能扩展势力又能免于自己产业遭受战祸,此消彼长,不久这贵州恐怕会成为国中之国,想到这里赞道:“大手笔,好气魄,虽倾尽全部家产,若此事可成,好处不多无后顾之忧,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长远的眼光。” 宁雪轻轻一笑,“好处还不止这些呢?若战火焚烧,四处生灵涂炭,若是有贵州这样一个清静之地,你所那些富商,贫民会不会迁移至贵州呢?” 易寒决然道:“那是自然。”一言之后却眉头紧皱,脸sè凝重,思索起来,“财富,人气流入,不需多久贵州便会迅速富裕起来,只是这样一来,必会引起别人眼红前来争夺,这唯一的清静之地也会被战火祸及”。 宁雪淡淡道:“贵州多是狭小山道,除了打造出来的那条粮道,本无法容纳车马通过,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比一座坚城还要难攻百倍”。 易寒轻轻一笑,“这一点我知道,我所当心的并不是别人率军前来攻打,贵州本为贫瘠之地,这么多人本无法自给自足,若是与外界通道被人切断,便似一潭死水,无需多久就会鱼死水臭”。 宁雪美眸闪烁看了他一眼,赞道:“你一直什么话也没说,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蠢驴,想不到你看的东西比我还要久远,若像你这么说还真的不是百利无一害”。 易寒脸带笑容想什么去mō她脸腮,宁雪连忙躲开,嗔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易寒莞尔一笑,看来这妮子真的不打算让自己亲近半分,打趣道:“怎么了,前些日子爱的又是生又是死,这会却怕我这般厉害”。 宁雪哧哧一笑,“惹我不高兴,就要馋着你,你说什么jī将话都没有用了,我是不会让你占半点便宜。” 易寒笑道:“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依你罢”。 宁雪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面对着他,她的眼神如一道厉芒,连易寒这个大男子也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宁雪笑道:“怎么样,到底是谁怕谁,还说依我,让你依着看我,怕是你还有心无力”。 易寒再朝她看去,她的眼光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两人就这般互看了好久,眉目传情,又似离似合,易寒诚恳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忧伤了。” 宁雪幽幽道:“你让我忧伤也让我欢喜,思念会更深刻,能时时刻刻记着念着,怕一不小心就忘了,我自己太快乐,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受着苦,这不公平,让我天天伤痛来补偿,这样才算是甘苦同当。” 易寒说道:“死人化作烟土,怎么会孤苦伶仃呢,就跟睡着了一样”。 宁雪一闻此言,便觉心中一酸,两眼泪珠莹莹yù坠的道:“你睡着了,我还醒着呢!要睡着就一起睡着,要不你就必须醒着。” 宁雪的爱很霸道,又充满温情款款,让人感觉既痛烈又柔绕,站了起来贴近她,看着她一对黑眼眶之下那殷殷泪珠儿,轻轻一笑:“怎么又哭了,这眼眶都哭黑了,流的必是血泪”。 宁雪却不给他面子,也不被逗笑,淡淡道:“何止血泪,心肝都要碎了,那几日我都痛入骨髓不能自抑,惟有恨堕落情网,情不自禁”,脸上泪水止不住索索落落的滴下,脸容却是严肃,“我在这里跟你说明了,你若以后抛弃我而去了,我也不敢怨你,我就恨天。” 易寒不忍她如此悲伤,递过手帕,打趣道:“恨天要怎个恨法”。 宁雪不去接他手帕,往自己怀中掏去,边说道:“你这手帕不知道是哪个浪蹄子的,我不要”。 易寒顿时哈哈大笑,宁雪透了个空,又见易寒哈哈大笑,往他手上的手帕看去,是自己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中,伸手去接手帕擦拭双颊的泪痕,破涕笑道:“偷香窃玉你倒在行”。 易寒微笑道:“按这个罪名我倒无所谓,倒是累你成了浪蹄子”。 宁雪手帕遮脸,转了过去,促迈了几步小碎步,唱了起来,“你这恶厮,面目可憎,满口言俗语”,拽起罗衫yù归房去,“咱归房内去,不与你嗔了”。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宁雪旋即俏脸一寒:“光天化日,你要作甚”。 易寒心中好笑,这妮子倒上瘾了,一脸道貌岸然,礼道:“小姐,你若去了,小生一人在这里如何应付,这手帕既来做媒,小姐若这就走,太浅情,太浅情啊”,说着一脸叹息。 宁雪遮脸作羞态,转过身小脚迈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说道:“即使手帕来做媒,这媒人为何一语不发,我乃大家闺秀,既无媒通岂可与你多语”。 易寒又走近,说道:“既无媒通,我们就来sī会”。 宁雪忙走,又道:“不可,与礼不合” 易寒陪着笑脸儿走近,“形单影只,不识小姐纵然逍遥也枉然”。 “分明是你心怀**,爱把我来欺”,宁雪佯装害怕他,忙往屋外跑去。 秋凌刚好走了进来,看见宁雪一脸仓惶,忙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慌张”。 宁雪佯装楚楚可怜,朝易寒一指,“那人无端要来欺辱我”。 秋凌顿时大怒,气匆匆的走到易寒跟前,“你敢欺负小姐”。 易寒深深唱个喏道:“姐姐哦,你误会了,我看小姐生得娉婷美貌,yù来相识,是小姐自己羞了。”说道:“本来手帕来做媒,小姐却说媒人一语不发,我看姐姐你嘴尖舌巧,定是个好媒人”。 秋凌顿时一头雾水,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宁雪,问道:“小姐,你们是在唱戏吗?” 宁雪招手让秋凌走过来,悄悄问道:“你去问问那书生叫什么名字”。 秋凌这下再不知道在唱戏就是蠢到家了,走到易寒面前,“你这放肆书生,我家小姐让我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雪又把秋凌给招回来,嗔道:“我让你问,你怎么连我也说出来,要羞死我么”。 易寒再也演不下去,放声大笑起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演不下去了,宁雪你一点也不像那羞答答的大家闺秀,谁让你妖娆满面”。 宁雪顿时不悦,“秋凌我们走,让他在这里做个孤家寡人”,拉着秋凌转身就走。 [m] 第五节 温柔的霸道在线阅读 第五节 温柔的霸道 - 第六节 群龙争凤还有一只雄草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群龙争凤还有一只雄草鸡 这几日说来也怪,义郡王赵恒英与十一王爷颜贤德就在李府常住下来,孤龙与颜煜祺自然也没有离开,几人都可以算的上公事繁忙之人,怎么会有如此闲暇久居李府,与老夫人又聊不到公事上面来,虽为李毅之妻,但终究是女流之辈,也只是叙叙家常,游山玩水……泡-书_吧() 看样子是都想等李毅回来,商讨玄观的归属,赵恒英也似乎察觉到了,心中不免隐隐有些着急起来,这贤王若是为其侄儿说媒而来,那到时候可是尴尬万分,照例说对方是亲王,身份要比自己这个异姓王身份要尊贵,加上贤王为人向来受人敬佩,他赵恒英可以不敬西王,北王其它王爷,可是这贤王心里还是有几分敬重的,若是贤王真的有这方面的意思,他理当主动退让,可是这李家女玄观素有睿智贤德之名,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当日见了玄观,也不禁对这个未来儿媳所倾倒,果真是贤妻良媳,门当户对又是知书达理,简直就是天作之和,自然不肯舍让。 若是强行要玄观做儿媳,自然是要与贤王争上一争,一边想着贤王素有贤名,他岂会做这种于礼不合之事,可是他又是个雄辩之人,心里想做的事情,又从来不拘束于礼数,常能将无理之事辨的合情合理,孤龙与李家女当年的婚约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这会都过了二十多年,虽然李毅有心,但两家无任何信物,这要争起来可也李毅为难,这李毅与贤王得交情可不亚于自己,想到让这个老朋友为难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他倒能忍痛割爱,依孤龙之才貌何患无妻,就算娶不到玄观,那晚所见的席夜阑也是不差,只是他心里却清楚的很,孤龙一颗心都在玄观身上,他这个儿子唯一的一个毛病就是骄傲易躁,便只有此女能让他冷静下来,若让他舍玄观而择虎女恐怕不肯。 赵恒英倒也自作多情,以为他的儿子乃是天纵之才,想舍玄观而择虎女,就不问人家虎女肯是不肯。 倒是颜煜祺这边却着急起来了,自从那日见了玄观之后更被此女风采所倾倒,只感觉此女气度若仙,举止庄重,不娇不媚并没有小女子的那股羞涩,这股韵味是他已经所从未得见的,多次去玄观阁楼拜见,却次次被拒之,颜煜祺都感觉自己忘了她的容貌而喜欢上了不刻意修饰的格。 “皇叔,我们来到李府都好些日子了,为何你还不谈提亲之事”,颜煜祺对着一脸平静品着茶水的贤王说道。 贤王淡淡应了了一句:“等李毅回来之后再说”。 颜煜祺站了起来,却烦躁不安的在屋子内走来走去,贤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暗暗摇头,这样的浮躁子又如何与孤龙相比,若不是王兄亲自来请说,他真的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还不是看在他与李毅的交情,只是郡王父子对玄观也似乎有意啊。 颜煜祺终于安奈不住道;“王叔,我看郡王与孤龙也似乎对玄观有意思,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表明来意,免得到时候双方尴尬,李老将军也难做,你看如何”。 贤王淡道:“这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是合不合,配不配的问题,我们帝王之家娶妻虽讲究个门当户对,这子处得来否也需考虑在内。” 颜煜祺淡道:“我自然肯迁就着她,自然能合的来”。 贤王冷喝道:“胡说,你为夫她为妻,夫尊妻卑怎么可迁就于她,两人之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才是”,待颜煜祺噤若寒蝉之后,才继续说道:“你虽贵为小王爷,才貌却难胜过孤龙,不如成人之美,弃玄观而另择她人可好”。 颜煜祺立即道:“王叔,我非此女而不娶”。 贤王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执意,那就一切等李毅回来再说,我就厚着脸皮帮你争取,只是两家人同时提亲却是为难了李毅,看来最终还是要看那李玄观的意思,那日虽只是一见,我观此女似乎是有主见的人,你想办法多与她亲近,日久生情,说不定她肯委身于你”,这话他却说得没有底气,明眼人一看,这个侄子在风采才学上本无法降伏此女,哎,女子太高才也不是好事,也许孤龙的将帅气度能将她折服,他的心里还是希望孤龙娶得玄观。 颜煜祺叹息道:“我几次前去拜见,她都拒之不见,刚开始还弄些文墨,后来干脆说不方便见”。 贤王莞尔一笑,“我虽是你王叔,但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与我讲,看来她对你的印象并不好,一开始人家弄些文墨,原本是希望你能看懂,若能看懂依理而回敬之,也许还能还能纠缠一番,只是你都看不懂,人家又怎么再白费那个功夫呢,这李玄观又是个趣人也是个直率的人,有这样的妻子生活定也不会单调”。 颜煜祺突然走进贤王身边,认真道:“王叔,你一定要帮我”。 贤王看了这个侄子一眼,他虽说年纪善少,可是再磨练几年也难成大才,做个逍遥王爷也未尝不可,四王兄虽然一直在扩展势力,却没有谋反之意只图自保,我又何必想的那么复杂,尽人力看天意也好,想到这里应道:“我尽力就是,诸多侄儿之中,你也算与我较为亲近,叔侄之情总不能不顾”。 颜煜祺顿时一脸喜色,十一王叔想办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义郡王与贤王两边都把彼此双方当做竞争玄观的对手,却殊不知还有更强劲的对手,不说那至死不渝的易寒,就是那任劳任怨的秋枫也让玄观亲切许多,其实她与孤龙虽互通书信,并不似老夫人想的那般亲密,信中内容只谈公事从不涉及男女私情, 第六节 群龙争凤还有一只雄草鸡在线阅读 第六节 群龙争凤还有一只雄草鸡 - 第七节 女大当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女大当嫁 老夫人请让墨兰请来玄观的亲生母亲吴天瑜,墨兰刚要退下,老夫人却将她叫住,“墨兰你也留下来听听,一会也要问问你的意见”……* 墨兰点头,站在一旁。 吴天瑜坐了下来,轻轻问道:“家母,让我过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老夫人淡淡说道:“这几天府里客人多了,让你奔波劳累了”。 吴天瑜笑道:“这是媳妇应该做的,何累之有,想起明瑶刚出生那会,离不开我,凡事都是亲力亲为,这些年空闲惯了,忙碌起来倒也觉得充实了许多,只可惜明瑶这孩子越来越大了,也明理了,我这母亲也与她说不了什么话了”。 老夫人笑道:“女大当嫁,是应该让明瑶嫁人了”。 吴天瑜脸上露出淡淡的失落,“是啊,一想到她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心中总是不舍。”,这话说完却突然露出笑容道:“家母,这赵家好几天了呆在府里不走,看意思是想来提亲的,只是为何迟迟不提呢?” 老夫人叹息道:“恐怕不止是赵家想来提亲,贤王爷也似乎有这个意思,他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讲到明瑶这个孩子,还问到年纪已过当嫁之年多时,为何还没有动静,表示愿意为我们家明瑶寻找一个年轻俊彦,虽然没有直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想为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爷说媒”。 吴天瑜慌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寻常人家我们可以一口回绝,这贤王举足轻重,若是处理不当,可让老爷难做”。 老夫人点了点头,“确实不好处理,这件事情我想等老爷回来再说,这几天我一直避着他们就是害怕他们与我讲起这些,我一个妇人又做不了主,幸亏那易家子不在了,若不然一想到三家都来提亲,这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 提起易寒,对他印象不好的吴天瑜也不免露出一丝惋惜,“人不可貌相,现在看来明瑶的眼力可比我这个母亲强多了,一代名将为国捐躯,受百姓崇拜何等威风,也幸好玄观没有嫁给他,否则也与我一般命运”。 老夫人突然对着墨兰道:“墨兰,你经常服侍小姐,对她的子了解的比我们深,你倒说说看,孤龙与那小王爷,她会倾向于谁”。 墨兰应道:“这种事情藏在小姐心底,小婢不敢妄加推测,老夫人,你为何不将小姐亲自叫来问上一问呢”。口头上虽说不敢妄加推测,心里却清楚的很,易寒未死,这孤龙与那小王爷两人都没门,从小姐的区别对待,情感趋向可以说天差地别,就算孤龙,小姐也是可见可不见,那小王爷就别说了,连与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争取不到,倒是易寒,玄观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自家宅院一般。易寒虽相貌品质不如孤龙,墨兰心里却反而更倾向于易寒,在她感觉孤龙高高在上不可接近,易寒却让人更容易亲近一点,见到他就似见到府里的男下人一般,不必拘礼。 老夫人说道:“她若肯说,我就不必问你,那日她陪我吃斋念佛,我刚提起婚嫁之事,就被她轻描淡写的给堵了回去,也不说什么理儿,却愣是让我再也开不了口。”说着却呵呵一笑,“实在拿她本没有办法”。 吴天瑜看老夫人对明瑶如此溺爱心中欢喜,口上却道:“家母,你可不能这般纵容她,什么事情都由着她的子来”。 老夫人呵呵笑道:“我倒想纵容她,可是这个闺女从小就知书达理,与世无争从来不做越礼的事情来,我就是想纵容她就是没有机会,若不是我们是长辈,还不如她明理呢,只是婚嫁这件事上面她确实有些固执,前些日子选中那易家儿郎,本以为是糟蹋了我们家明瑶,殊不知这易家之子还真是一块被染上灰尘的宝玉,世事无常啊,明瑶心里一定很痛苦,在人前却要陪着笑脸,她是个坚强的好闺女,我们李家的宝贝”,说到这里,老夫人难抑心中酸楚,生育七子,六子为国捐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更能明白那种偷偷咽泪的苦楚。 老夫人只是悲寂,墨兰这妮子却被触动,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心里有股冲动,想把易寒未死的消息说出来,可是小姐再三吩咐过此事不能泄露出来,否则易寒会有生命危险。 老夫人朝眼眶噙着泪水的墨兰看去,轻声问道:“墨兰,怎么哭了?” 墨兰连忙擦拭泪水,说道:“没有,我感觉小姐的命好苦,替小姐伤心”。 老夫人淡淡笑道:“人生本来就是悲喜酸甜,不久之后我们李府就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墨兰这时突然弱弱道:“老夫人,恐怕小姐不会愿意嫁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天瑜突然冷道:“现在由不得她了,她不嫁人难道想让天下人看她笑话,看李家的笑话吗?这事肯是不肯,我这个母亲都要替她做主,她一直知书达理,就这件事情一直糊涂”。 墨兰弱弱道:“可是小姐还有病在身?” 吴天瑜冷冷的盯着墨兰,“这已经不再是理由了,更是因为如此她才必须迅速嫁人,墨兰我知道,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明瑶去说,我在这里就直接表示了,这一次她非嫁不可,我就当她听见了”。 老夫人微微笑道:“天瑜不必发这么大的气,墨兰也是个乖孩子,别把她吓着了”。 吴天瑜点头轻声道:“家母,我不是生气,我是着急了,这次若不成恐怕瑶儿要孤苦伶仃一生。”,朝墨兰道:“墨兰,我刚才是在怨你家小姐,你这么多年尽心尽职我一直看在眼里”。 墨兰点头道:“夫人,小婢知道”。 ———————————————————————————————— 那边在商讨玄观的婚嫁之事,玄观却在苦思易寒的去处,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势力分布,却没有他的归属,心想,若让他去当工头不知道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解释不好了还以为我小看了他呢?突然莞尔一笑,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什么事情扯上他,我就变得糊涂,想到这里合上地图,也不想来。 走到窗户朝院子外瞻望思寻,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让他过段时日再来,也没让他要这么久啊,这不想见他的时候偏偏出现,这想见的时候又不来,天生就是恼人的忒儿。 没看见易寒,却看见墨兰步伐匆匆走进阁内来。 “小姐,你怎么还如此悠闲啊”,墨兰刚走进来就忙问道。 玄观淡淡笑道:“我一个深闺女子整天除了赏花看月还能做些什么,唯一的乐趣便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苦苦盼得有一个俊美公子在眼前出现,悦人耳目,运气好的话还能说会话儿,日后边织着绢丝边念着人,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墨兰讶异,小姐怎么说出这些思春的话来,问道:“小姐,刚刚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玄观轻轻一笑,“心里话又怎么啦,外面的那些人物难亲近,这些时坐又不安,睡又不稳,我欲登山望水又费些功夫,闲行又闷,每日如此昏昏无趣,难道不能有些乐趣吗?” 墨兰狐疑问道:“小姐,你没有烦恼事吗?” “烦恼,烦恼的很呐,烦该坐着还是站着,恼该闭上眼睛还是睁着眼睛看着景儿”,玄观语气虽懒洋洋,神情却依然优雅端庄,说累说烦却盈盈站着一脸平静。 玄观突然说道:“墨兰,陪我去无相寺一趟,与静明大师对弈一盘。” “小姐”墨兰却拉着长音念了出来,“你还有闲暇去无相寺,大夫人托话与我,说要把这一次一定要嫁出去”。 玄观突然嫣然一笑,“这倒是有趣的事儿,大夫人准备将我嫁给谁呀。” 墨兰应道:“赵将军与小王爷二人之中选一”。 玄观笑道:“大夫人难道没有觉得不合适吗?我喜欢.吟诗,他们应的上来吗?我喜欢作画,他们懂得欣赏吗?我若想下棋,他们能与我对弈吗?我抚琴一曲,他们能与我共鸣吗?” “这”墨兰支吾半响才道:“小姐你才高八斗,天底下恐怕没有人能满足你这些条件。” 玄观淡淡应了一声,“是没有”。 墨兰突然说道:“那易寒呢,他能是不能”。 “就是他能,我也是不准,国未平民未安,何能取乐忘苦,待他能之日或许我早化作一滩香泥”,玄观将话说完,脸上不见喜怒哀乐。 墨兰却比她还要紧张,“小姐,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如何应付”。 玄观露出少有俏皮的神情,“我又没说不嫁,要嫁就嫁的轰动一点,放榜招亲,只要有人过得了我设下的三关,不管乞丐恶人,我嫁人又何妨”。 墨兰目瞪口呆,惊道:“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吧。” 玄观盈盈一笑:“要开玩笑也是拿墨兰你来,又怎么会拿我自己来开玩笑”。 墨兰沉吟良久,“小姐,既然不是开玩笑,老夫人,大夫人怎么会答应呢?”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先斩后奏,无力回天”。 第七节 女大当嫁在线阅读 第七节 女大当嫁 - 第八节 山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山村 玄观让易寒过些天去见她,易寒也照她的意思坐了,刚好他想豫州老家一趟,与老头子商量些事情,当然最主要是报平安,依这老头子得个,获悉自己死了的消息一定装成个没事人,免得被格懦弱的母亲发觉……泡*书*吧() 临走之前他特意去了方府一趟,依他的身份自然是进不去方府之内,却获悉了一个消息,方夫人并不在府中,细细一想便立即知道她定是亲自监督贵州粮道修建之事,倾动全部家产所为的事情,莫说她格谨慎,就是一个心的人也不敢大意,这其中若有半点闪失可就倾家荡产,方夫人自然要亲力亲为,易寒爱的女子不少,真正佩服的却是不多,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介女流却能雄霸一方与男子平起平坐,他对方夫人的感情不深,与她相比,柔儿雄霸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对她感激尊重多一点,既然不见得也就没有半点留恋,留下书信一封,并未署名,相信她看了笔迹会知道他留下的。 至于宁雪又给他演了一出好戏,无声无息的离开金陵,这一次倒有给他留下一封书信,信中没有倾诉半分柔情不舍,多是叮嘱威胁,宁雪的外表是温柔,内心却像一匹野马永远也降伏不了,若不如她心愿,就会被她摔的人仰马翻,一身伤痕,若是如她心愿,又能带着你纵情狂奔,信的最后写上了一个日期,易寒知道这是她与颜觅风大婚的之日,这也是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若无法在天下人的眼皮底下把她拥入怀中,她就永远不属于自己了,她是个有野心又心计百出的女子,有她相助,颜觅风就会如鱼得水,当自己与颜觅风成为死敌的时候,宁雪也将会是自己的敌人,宁雪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表达她自己那霸道又轰轰烈烈的爱,只有宁雪留下的信纸之上点点泪迹才让他心中有稍微安慰。宁霜是个狠的女子,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还是斗不过看上去温柔如水还有点俏皮的宁雪,因为宁雪柔中带钢,软硬不吃。 易寒孤自一人驰马奔在去豫州的路上,心中感觉那一段段爱的入骨的感觉都离那么远,前情今爱个个那么模糊,玄观不愿意嫁给他,宁雪又是那么刚毅,望舒远在天边不知道何年能见,拂樱又不知道去想,梦真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回娘家去连面都没有见到,还有狠心被自己赶走的小脱俗,便只有亦师亦姐的苏洛让他感到真实温馨。 易寒快马驰鞭,希望快一点回到那个安详淳朴的小山村,他的脸色似乎第一次出来一般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矿的脸容下那笑容让人感觉如此可善。 —————————————————————————————————— 寂静的山村里,一条水晶般透明的小河,一道斜着隆起的山坡,一抹柑黄色的霞光,一条满是苔藓陡峭的山道,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简陋的屋门口,手里编着筐却默默出神的望着这美丽的景色。 风景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沿着小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渐渐近了,是一个拐腿的男孩子,他手里掂着一把镰刀,两条绳子勒在口,后背一个簸箕,里面装着些穗条子,这些穗条子山里人用它来编箩筐,大人打猎或外出寻活,孩子与妇女就靠编箩筐过日子。 女孩知道他又来找自己去拔穗条子,说是来陪着自己去,其实她心里并不愿意,两人同行,山坡刚开始得台阶很矮,女孩只要轻轻一跃就上去了,可是瘸腿男孩却爬的很苦很苦,他滑下去,右手用力一撑,傻傻的瞅着自己的手掌发了一会呆,突然又将那磨破皮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呸!”将嘴里沾上的黄沙吐了出来。 穗条子大都长在山坡上,瘸腿男孩还得继续往上爬,女孩等着有些不耐烦,她自个爬到前面,也不等后面那个傻傻的家伙,原本美丽的风景看起来也不那么美了。 两人已经分开,女孩砍了一簸箕穗条子归回,却始终没有看见那男孩的踪影,来到男孩必经的小河边却突然停了下来,分出一半穗条子放在地上,用树枝在地面上写着三个字“送给你”,这三个字不是私塾先生教给她的,而是以前村里一个出了名的坏蛋,女孩也讨厌这个坏蛋,但每次那坏蛋讲故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跟着大家跑去听,久了也就识字会写字了。 女孩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的瞧着,远处一个摇晃的黑点出现了,越来越近,最后在放着穗条子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背后的簸箕空空如也,瘸腿男孩瞪着眼睛,张大阔大的嘴巴,干瘦的脸皮绷紧起来,盯着地上的字看了看,蜡黄的脸顿时涨红,他扭动脖子四下张望,眼神里露出惊恐,仿佛面对一场灾难,眼眶突然噙着泪水。 躲在树后的女孩有点可怜他了,与其让他如此受苦,还不如当面对他说清楚,那三个字伤害了他的自尊两次,女孩刚迈出一条腿,男孩却弯下腰去,抱着穗条子塞入簸箕,转身离开。 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感激他,幸好他还算聪明,否则,这让她很难为情,那摇晃的黑点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这山这河这山道,女孩觉得这片风景又变得非常美丽。 日复一日,每天如此,有一天女孩的父亲告诉她,她要嫁人了,为的是让她哥哥有银子娶媳妇,女孩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是一桩买卖,她默默无语的应了下来。 要娶她的那户人家来了,女孩走了出来,咬牙抬头看去,她不敢相信。阔大的嘴巴,干瘦的脸皮,赤红着的脸,惊恐不安的表情,是那个瘸腿男孩,女孩突然感觉他很肮脏,凶恶的像头狼。 两人走到暗处,女孩背过身嫉恨问道:“你家靠什么发的财来买的我”。 “嗯,我爹是能手,我想娶你不是来买你”,男孩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女孩突然喊道:“那小河边上的穗条子是谁给你砍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仙女”,男孩回答的没有底气。 “仙女,你说的仙女就是我”,女孩声嘶力竭喊出来。 “你?!”男孩慌张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笑容很尴尬也很残忍。 “你别买我行吗?”,女孩虽然站着却感觉和跪着一样卑贱。 男孩咧着嘴笑道:“我喜欢你”。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绝望了跑远,她不该帮那瘸子砍穗条子,人家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来“买”她了,她真后悔。 隔天,女孩并没有在小河边放着穗条子,她采完穗条子便在小河边洗着衣服,突然听到嬉笑声:“好奇怪啊,瘸子爬坡,摔了又爬”,是一群比她小上许多的小孩子在发出笑声。 女孩的心一抽,心中骂道:“活该摔死没人疼”,洗了一会衣服,却匆匆放下跑到山坡上去,只看见那瘸腿男孩气喘吁吁的坐在山坡之上。 他摔的不轻,这个坏家伙,女孩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朝他走进,男孩正揉着自己的肿红的膝盖。 男孩抬头看见了她,先是一愣,旋即侧过身去,只用眼角偷偷瞄着,眼神里透着惊慌,女孩也不想看见他的模样,只感觉他可憎的很。 “你还能走吗?”女孩冷冷道。 “不,求你让我爹来背我回去。”男孩弱弱道。 “我才不去叫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男孩很紧张,“那怎么办” “我背你呗”,女孩大大咧咧说道。 女孩背朝瘸腿男孩蹲下,蹲了好久,才有两条瘦弱的手臂伸到她的肩膀上面。 女孩奋力走着,她想象着自己背的是那穗条子,心里好受了些,忽然,穗条子颤颤说道:“我不会欺负你的”。 “闭嘴”,女孩气的满脸发红,“你再胡说,我把你给扔了”。 快到男孩住的村子,女孩害怕被人看见突然不想走了,但狠不下心来扔下他,犹豫了一会,咬咬牙接着走。 几个小孩子,看见两人,嚷笑道:“瘸子老婆背瘸子!” 听到这话,女孩一甩肩膀把男孩重重的扔到地上,掉头就跑。 过了一天,女孩走过小河边,那个瘸腿男孩突然从树后面串出来,愣愣的冒出一句话来:“我不娶你,那银子就算我家悔婚的赔礼”。 “你闪开,别装好人,媒婆昨晚上还来逼迫我快点成亲呢”。 “你不信!”男孩脸涨成猪肝色,嘴唇艰难的喏动着,突然撩起身上的汗衫,裸露着上身,身上布满了殷红的血痕,“我爹让我非娶你不可,你不愿意,我不要逼迫你”。 女孩不敢再看,她害怕,转身就要跑。 男孩只是一愣,拐着腿追了上去,“你别跑!”,不知怎么做到追上了女孩,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衫,“再,再让我看看你”,女孩本能的就朝他消瘦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男孩松开了手,消瘦的脸骤然变得苍白,忽然又对着女孩笑了笑,那笑容尴尬又凄凉。 女孩像逃脱的野兔跑了,她很害怕。 她回到家里忐忑不安,过了一会男孩的父亲寻来,着急的问道见过男孩没有,女孩摇了摇头。 天色渐黑,她偷偷的跑出去,想知道他父亲找到他没有,来到那小河边,看见围了一大堆人,几个人议论着,几个小孩子看见瘸子投了河,叫大人来却为时已晚,他的父亲与几个大人在河里打捞着。 女孩猛的蹲了下来,哭了起来,迷糊伤心听着别人议论着,“瘸子被他父亲打着骂着却一直不愿意娶人家闺女,最后痛的撑不住才去投了河”。 女孩来到河边,那喧闹的议论声,着急的呼喊声越来越弱,她只感觉自己手掌火辣辣的,似被火焚烧着一般,地上一大捆穗条子,她弯下腰捡起一,扔到河里,一又一,河水被晚霞映的赤红,穗条子缓缓的沉到河底。 女孩就在地上写着“送给你”一遍又一遍。 陡峭的山道之上,一个脸容犷的汉子肩膀上扛着一个瘦弱的身躯,脚下步伐疾速如风。 第八节 山村在线阅读 第八节 山村 - 第九节 归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归家 这个犷的汉子正是易寒,几个孩子回去禀告大人的时候,易寒刚好路过,入水将瘸腿男孩捞起,这个男孩他也认识,是王家村的王瘸子,别 人都叫他瘸子,易寒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瘸子只是咽着一口水,并没有事,易寒将他救起,他也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也不吱声,易寒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他也不回答。 易寒听了下来,转身看着瘸子,问道:“瘸子,你为何要投河”。 王瘸子一面摇头,一面咧着嘴笑,只是那笑容让人感觉凄凉无奈。 易寒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笑道:“你年纪不小了,是个男人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要勇敢去面对,逃避不是最好的法子”,他这么轻 轻一拍,却把王瘸子拍坐在地上,易寒哈哈大笑起来,王瘸子很害羞很自卑,他的脸突然涨红了,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易寒指着前面亮着灯火的院子,笑道:“前面就是我家,我背着你也背累了,你跟在我后面走吧”。 说完,易寒果真走了,丝毫不理睬后面的王瘸子,他的步伐很慢似乎在等着他,王瘸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一拐一拐的跟在易寒后面,易寒与 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似乎只要加快几步就能与易寒齐步而行,这种与别人平等的**让他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步伐而不知疲倦酸痛。 突然王瘸子摔倒了,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快的速度行走着,身体的缺陷弥补不了内心的坚强,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握着他的手掌,把他拉了起 来,王瘸子抬头一看,只见犷正微笑的看着他,一种温馨的感觉。 易寒说道:“当你有困难的时候,要相信别人会扶着一把,因为你是个值得别人尊重的人。” 王瘸子咧着嘴露出笑容,“我要做个让别人尊重的人,当我摔倒的时候,他们扶起我是尊重我而不是可怜我”。 易寒哈哈大笑,“王瘸子,我以前老见你呆呆的傻傻的,原来你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一直不肯吐露出心声了”。 王瘸子依然露出他惯有尴尬的笑容,“大叔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日一定报答”。 易寒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容,“易家少爷你都不认识了”。 “啊!”瘸子惊呼一声,突然打量起易寒了来,天色太暗却瞧不太清楚,惶恐道:“大叔,你是吓唬我的吧”。 易寒顿觉好笑,“前面就快到了,你坚持一会”。 说完转身继续走着,王瘸子半信半疑的着在后面,其实他脚上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利索,被人取笑怕了,有一种潜在的畏惧心理,越怕摔越容 易摔。 易寒来到自己门口,灯笼还亮着,大门已经紧闭,刚才远远在山头上看见院内屋子的灯火已经熄灭了,看来家里人早已经休息了。 本来他可以自个翻墙回到自己屋子里睡下,隔日再说,只是王瘸子在旁边,硬着头皮敲门,叮当声传来,等了一会,没有动静,这山村里应为 多山,所以山口的风特别大,王瘸子身体瘦弱,冻的瑟瑟发抖,易寒将外衫披在他的身上。 王瘸子弱弱问道:“大叔,你真的是易家少爷吗?” 易寒莞尔一笑,指着灯笼上易府两字,“这不是写着易府吗?不是易家少爷三更半夜敢光明正大的来敲人家的院门吗?” 王瘸子干瘦的脸涨的通红,喏道:“我不识字”,却也相信易寒就是那臭名远传的易家少爷,“大叔,你一点也不似传闻中那么坏”。 易寒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这几下可没有留劲,连门板都被敲的嘣嘣响,院子里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过了一会,门缝透来光芒伴着急促而又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 易寒朗声应道:“苦脸婶,是少爷我”。 “嗳哟”,易寒话刚说完,那妇人却突然给摔倒了,却忙站起来,匆匆去打开大门,这把声音,这称呼,除了少爷还有何人,少爷离家一年 多,夫人日盼夜盼总算回来了,这虽说吵醒了大家的美梦,可是大喜事啊。 打开大门,灯光一照,却是一个脸容犷的汉子,那妇人自我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显然有些害怕。 易寒大步跨进院内,讪笑道:“苦脸婶,少爷变英俊了,这会都不认识我了”。 妇人连忙上前,再打量一番,心疼道:“少爷,你定是在外面吃了苦头,无依无靠,干了许多苦活吧”,却唠唠叨叨说了起来,“没一技之长 在外是很难过日子的,除了干些脏活累活,就没有别的路子,这会吃亏了吧,知道回来了吧”。 易寒突然往妇人的臀儿拍了一下,讪笑道:“婶,年纪不小了,屁股还保养的蛮有弹的嘛”。 妇人突然闭嘴,瞪了他一眼啐道:“臭毛病一点都没改,一会我与你爷爷说去,打断你这手”。 易寒呵呵一笑,“你这屁股我从小到大,习惯了习惯了”,回到家里,一样的人一样的环境,不禁放诞无忌起来,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情,一个妇人若是无端被一个青年打屁股还不死要羞愧死,只是这妇人从小就被易寒偷袭习惯了,却习以为常,感觉就像打着招呼一般,对易寒的 子也知知底,就好像看见一个孩子在她眼前调皮一样,那会往更深入的方面去想。 易天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出房门来,下人在前面掌灯,朗声道:“大乔,到底是谁三更半夜来敲门。”语气很是不悦,最近他心情不是很 好,最好是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否则他可要发飙了。 这易寒口中的苦脸婶就是那大乔了,也就是易天涯可以随便呼着她的小名,大乔大声应道:“老太爷,少爷回来了”。 易天涯听着话,猛的一愣,这些日子易寒战死的消息外面闹着哄哄的,这小山村消息封闭,淑贤又极少外出,自然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已经战 死,心中有痛却只能忍着,不敢露出半点破绽,生怕这个儿媳妇听到消息昏死过去,这会怎么可以说回来就回来呢,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喝道: “放屁”。 易寒放声喊道:“爷爷,苦脸婶可没放屁”。 大乔闻言脸色一红,易天涯听到声音,衣服也不顾穿好,匆匆朝易寒跑了过来,将那掌灯的下人抛在脑后,天黑,人又老了,却不料摔了一 跤,易寒也像易天涯走去,连忙扶住易天涯的双臂,笑道:“爷爷,一年多了,这会你手脚可没以前利索了”。 易天涯骂道:“混小子,我抽你两巴掌,敢取笑我,老子还虎的很呢”,却是紧紧的捉住易寒的手,神抖擞,老眼却红润起来,轻轻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再不回来我这条老命就该去了”。 易寒笑道:“劳你挂心了”,却是挽着易天涯的手,要扶他进屋去,易天涯一甩开,冷道:“你看见我被人扶过吗?” 易寒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盖世无双,天下无敌好了吧”。 易天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别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与我并驾齐驱,告诉你老子经历的战役不计其数” 易寒忙打断他的话,“夜深了,早点消息,有事明日再谈,我也困了”。看言情小说就去 易天涯冷喝道:“放屁,这会我怎么还睡的下,你这不孝子孙,跟我到大厅来,你母亲.日日夜夜思念你,都快念出病来”,突然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你当初战死的消息我并没有跟她说,无关的事情就不要跟这些妇道人家讲了,一会她若问起你,你尽量简短一点,干脆就说整天逍遥快活好了”。 易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一看,王瘸子还弱弱的愣站在门口,对着大乔道:“苦脸婶你先带着孩子到客房休息,厨房有吃的就给他送去一点”。 易天涯见易寒停了下来,转身,也发现了那王瘸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 易寒就把自己回家遇到的经历说了出来,易天涯却越听脸色越黑,那王瘸子在大乔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很有礼貌的对着凶神恶煞的易天涯弱弱喊了一句:“老爷爷好”。 易天涯很显然不愿意应话,他最痛恨的就是男人自杀,易寒忙让大乔带王瘸子去住下,一边将易天涯拉走,说道:“爷爷,越是身残之人,心志越坚,他投河是因为他不懂,至少他有面对死亡的勇气,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若循循劝导,他日可是一块硬骨头。” 易天涯点了点头,“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暂时让他在这里住下吧,我来好好管教他,出自我易天涯之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铁血铮铮的汉 子”。 易寒笑道:“你不嫌弃他是个瘸子”。 易天涯淡淡道:“就是他是一个瘸子我才想亲力调教,让他明白平常人能做到的,瘸子能做的更好”。 易寒点头,“这事明日要通知他的双亲,免的他家里人担心”。 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两人也不多讲,往大厅走去,准备彻夜长谈叙爷孙之情。 侧房迎来灯火,婢女掌灯,易寒的母亲正款款走了过来。 易寒朝易天涯使了个眼色,便匆匆往灯光处走去,夫人正低头看路,易寒却毫无症状的来到她的身边,那掌灯的婢女看见一个犷的脸容擦身 而过,本来就半夜被人吵醒,人有点迷糊,猛然却被惊的清醒,尖呼一声。 夫人听到声音,紧接着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挽住,抬头看见一个脸容犷的汉子正轻轻挽着她的手,旋即甩开手,一脸威严喝道:“哪里来的徒 子,放肆大胆”。 易寒一愣,在他印象中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讲话,正沉思中,猛不然,脸上却挨了重重一巴掌,只见母亲一脸气愤,气的口直伏。 易寒旋即明白,母亲没认出他来,夫人正欲发话让人将易寒擒下,猛地,易寒却突然跪下,“母亲大人,孩儿顽劣,惹母亲生气”。 易天涯点头微笑,这孙子该做好的该守礼的,一丝不苟的做好。 夫人懵了,一愣,一惊,一呆,最后一脸惊喜,眼眶红润,眼泪扑扑的从眼眶流了出来,哽咽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死了,为国捐躯,是个英 雄,我日日夜夜吃斋念佛,念你在曹地府免招折磨,早日投胎,想不到上天怜我一片虔诚,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了”。 一旁的易天涯一愣,他还以为这个儿媳妇瞒着鼓里呢,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丧子之痛。 易寒抬头看她,一脸愧疚,夫人缓缓的蹲了下来,易寒连忙抬手扶着她,却依然跪着,便看见夫人摩挲着易寒的脸,轻轻说道:“变化真大, 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都认不出来”,抚着他那边肿红的脸,“我一直不舍得打你,想不到无意间却了却了我的心愿” 易寒露出笑容,这一巴掌心甘情愿,只是轻轻的扶着她,什么话也没讲。 夫人站了起来,边抹着眼泪边说道:“你既然跪了,也知错了,我今后也不能再纵然你了,今夜你就在此地跪上一晚,好好觉悟”。 易寒一愣,他倒没有想到一直温柔的母亲会做出这种决定来。 易天涯也是愣了愣,淑贤一直最为溺爱这浑小子,这番话倒大出他的意料,想起易寒刚刚归家,反而他心里有点不忍了,欲走过去说情。 夫人却对着易天涯道:“公公,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淡淡一言就堵住了易天涯的话。 淑贤好不容易硬下心来管教易寒,易天涯也不好拂她的意,转身离开,默应下来,可恨却害得他今晚注定失眠。 夫人吩咐婢女掌灯回房,便留易寒一人跪在屋檐的走廊上 第九节 归家在线阅读 第九节 归家 - 第十节 论及婚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论及婚事 天还未亮,易寒的母亲就在自个唠叨着,为何天色还没亮,儿子还在外面跪着,她这个做母亲如何睡得着,一晚没睡就在念着天快一点亮,她 的婢女却早就去休息…… 终于等到天边露出一丝光亮,易夫人就立即打开房门也没叫上婢女,往易寒所跪的走廊走去。 远远就看见易寒双腿跪着,头抵着地面,身子摇来摇去就是不倒,却是睡着了,看到这里,易夫人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提着裙角迈着小步 轻轻的走到易寒的身边生怕突然间把他给吵着,蹲了下来静静着看着易寒,他的手他的肩他的背,他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 过了一小会,易夫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望去却是易天涯一大早也过来了,脸上厚厚的眼圈,看来也是一晚未睡,易夫人蹲着的姿势不雅,连 忙起身朝易天涯行礼,“公公,儿媳失礼了”。 易天涯微微一笑,朝儿媳妇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她爱子心切,摆手让她不必多礼,笑道:“淑贤,看来你一晚也没有睡好”。 易夫人点头微笑,“他是我的心头,这刚回来就罚他跪了一晚,儿媳岂能睡的下。” 地上的易寒身躯依然摇来摇去,这一次却直朝一边摇去,没有摇回来,身子倒地,整个人顿时苏醒,连忙跪好,却发现眼前有四只脚,抬起头 来,见是母亲与爷爷,两人脸上厚厚的眼圈已经说明一切,心里暖烘烘的,却也不道明。 易天涯并未说话,易夫人却温柔道:“寒儿,可知错”。 易寒点头道:“母亲,孩儿知错!” 易夫人弯下腰伸出手去搀扶易寒,“既然知错了,那就起来吧”。 易寒连忙起身,易夫人刚刚弯腰,他却立即站了起来,挽着她的手,“母亲不必亲劳。” 易天涯看到这个情景,脸上笑得乐呵乐呵。 易寒挽着母亲的手,三人一同往大厅走去,坐了下来,易寒笑道;“母亲看你神态疲倦,天色还早可需要多歇息一会”。 易夫人脸上容光焕发,哪有半点疲惫之态,笑道:“寒儿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家里人说会话,一会等下人起 来,让他们去采购些食物回来,做上一顿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府里的无论老少一并同乐。”说着朝易天涯看去,征求他的意见,毕竟他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主,“公公,你看可好”。 易天涯摆手淡淡道:“淑贤,就照你说的办,我说过了这个家由你做主”。 易天涯虽然有很多话题要与易寒谈,但却知道母子二人多日不见,又经历一场生死离别,一定有很多话要讲,他在场,儿媳有些话总不好开 口,也识相,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母子叙会话,我出去散散步”。 易夫人与易寒两人心神领会,待易天涯离开之后,易夫人忙关切问道:“寒儿,这一年多你在外面过的可好,可否辛苦”。 易寒深知天下父母亲,虽然都是些唠唠叨叨的废话,却能宽慰母亲的心,便说了起来,山珍海味,逍遥自在,住的好穿的好,有多好说多好, 却唯独女子不谈。 易夫人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似年轻了好几岁,却深知易寒话只有六分真,问了起来:“可有骗我,你不学无术那里会过的这般 好”。 易寒呵呵一笑,也不回答,“母亲可渴了,我去泡杯茶给你”,说着就起身欲离开。 易夫人忙把他叫住,“你先坐下了,依你的子,去了那里都免不了拈花惹草,若是有了相好的姑娘,带回来给我相相,切千万不能辜负了人 家,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这话说得易寒老脸一红,知子莫若母,应道:“母亲知道,我最多动手动脚,却从来不做糟蹋人家然后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易夫人听着这话有点怪异,因为易寒从来不真的去糟蹋女子清白的身子,可是他刚刚的回答却又蹊跷,听着似乎已经糟蹋了却还没有行大礼,{言情小说}直接问了出来:“可是未有名分却行了夫妻之礼”。 易寒闻言顿时涨红着脸,他虽放诞,但与母亲谈论起这些闺房密事,却反而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 易夫人看他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冷道:“胡来”。 易寒被吓了一跳,猛的就站了起来,便听易夫人说道:“糟蹋了哪家的闺女,马上带回来完婚。” 易寒小心翼翼应道:“这事要慢慢周详,怕是没那么容易”。 易夫人淡淡道:“我们易家虽说家道中落,但怎么说也是名门大家,依你爷爷的人脉,就是向席家的闺女提亲,人家也不敢直接拒绝,连这等 天之骄女我们都配的上,还有什么难处,怕是你不想负责任想抛弃人家闺女,所以才说这番话来搪塞敷衍我”,说道最后易夫人一脸庄重严词。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见易寒久久无语,责问起来。 易寒忙道:“母亲,这事我们往日再谈,孩儿今日才刚来,是在不宜谈论这些事情”。 易夫人淡淡道:“别的事情我不想谈,这件事情才是我最关心的,此事你坦白与我讲,我还能替你周旋,若是闹到你爷爷那里,吃不了兜着 走”。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又轻轻问了一句。 易寒突然转身朝门外的天空一指,“哇,好大一只雁,我武功见长,待我取弓将它下,当做今天中午的下酒菜”,说着就要匆匆走出大厅。 易夫人冷喝一声,“站住!” 易寒生生的刹住脚步,易夫人轻轻走了过来,淡道:“随我到祖宗灵堂来”,说着也不管易寒答应不答应,朝灵堂走去。 易寒踏入灵堂,易夫人早就等候多时,“跪下”。 易寒跪了下来,便听易夫人说道:“你父亲一生忠直,虽也犯过不少小过,却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不说你父亲,这上面的灵牌, 那一个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在这祖宗灵牌面前,我要你坦白的告诉我,到底糟蹋了那家的闺女,我们马上将人家娶过门来。” 易寒弱弱问道:“要是青楼女子” 易夫人冷冷道:“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人家迎娶过门”。 易寒了口,一阵后怕,幸亏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乱来,什么话也没说,竖起三手指,让母亲先有个心里准备。 “什么!”易夫人失声喊了出来,易寒虽风流,但她惊讶并不奇怪,因为易寒从来不越过那一层,想他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是一下子就三个 就有点让她吃不消了,直喘着气,久久无语。 过了一会才冷静下来,颤颤问道:“到底都是哪家的闺女”。 易寒一脸为难,却是很难说出口,乔梦真是李府的四夫人,虽然是个寡妇,但说出来与通奸无异,拂樱还好一些,但人家到底是公主,辱了公 主的清白身子,严格算起来可是抄家斩首大罪,第三个望舒更不得了,西夏国的狼主,尊贵无比且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这哪一个也说不出口 啊。 易寒捉狂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易夫人静静等他回答并没有说话。 易寒小心问道:“母亲,你最近身体可好”,他实在怕母亲听完承受不了。 易夫人淡淡道:“你尽管说来,我身体好着很,就算你把天捅破个窟窿,我也一针一线补好”。 易寒沉吟片刻,缓缓说来,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似在将一件普通的故事,“第一个人是个寡妇”,听到这里易夫人的心只是微微一颤,易寒 平缓的声音起到了很好的平抚作用,“她是李毅将军府的四夫人,当今太傅的孙女乔梦真”。 易夫人很是紧张,手足无措道:“怎么办,怎么办,你真的是捅破了天了,你们这是明着通奸啊,你要让公公如何像李将军、乔太傅交代”。 易寒忙道:“母亲莫要慌张,此事还无人知晓,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乔家提亲”。 易夫人冷道:“闭嘴,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不懂,那乔家孙女现在是李家人,别说你给李家带来这么大的丑闻,就是从古至今也从来没有到人 家府里向他们家的媳妇提亲的道理。” 易夫人终究是个妇人秉守死理,易寒却不然,说道:“据我所知李家人一直对府内的那些寡妇心存愧疚,那李老夫人心里也存有让她们改嫁的 念头,梦真年纪尚轻,如何可白白蹉跎青春,只是这事禁忌重重,无人力为之,倘若我们暗中与李将军表明意思,先让李家人休了梦真,让她回到 娘家成为自由之身,我们再上乔府求亲,此事岂不两全齐美,一者让一个女子后半生幸福,二者也让那李老夫人心里不会那么愧疚”。 易寒处事条条有序,说来句句是理,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乔夫人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守死理的人,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又糟蹋了人家的身子,事情再如何棘手也要努力去做,此事暂时 先搁下,待我好好想想之后再作决定”,她既恼这个儿子胡作非为,又有点佩服他敢爱敢恨,冲破世俗伦理。 听到这里,易寒轻轻的舒了口气,便听母亲用疲惫的语气问道:“还有呢?”很显然刚刚那件事情让她烦恼,若不是易寒说出对策,她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 易寒自然能够感觉到,他实在不想刺激母亲了,淡道:“母亲,后面的事情等明日再谈如何,你昨夜没睡好,暂时回去小休一会。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就像口堵着一块石头,不落下心如何能舒坦,易夫人淡淡说道:“我不累,你继续说来。”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第二个是拂樱公主。” 听到拂樱公主四个字,易夫人心中一阵恐惧,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这个窟窿可比刚才的还要大,易寒连忙把她 扶住,安抚道:“母亲,事情并不似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件事情更简单,只要将她破身的事情隐瞒起来,一切无祸忧”。 易夫人有声无力说道:“你与拂樱也算青梅竹马,若我们易家不是家道中落,娶拂樱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一介庶民,又怎么配的上 尊贵的公主”。 易寒轻轻说道:“母亲难道不希望多一位儿媳,让我易家人丁兴旺吗?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母亲不必挂忧,我已经不是曾经不学无术的公 子。”他一直都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是所有的人无论多大在父母眼中依然是个孩子,他们也习惯了为自己的孩子心,见母亲还在皱着眉头思 索,易寒继续道:“母亲难道忘了,我已经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这等琐事在我眼中只是小事一件。” 易夫人恍然一悟,自己依然把寒儿当做孩子,却不知道寒儿早已经过了担当之年。 第十节 论及婚事在线阅读 第十节 论及婚事 -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 易寒刚要道出望舒来,这个女子远在天边,要娶到家门来是不可能的,易夫人轻轻道:“起来吧,如此荒唐的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可欺骗我的了,我相信你会掌握好分寸的”…… 易寒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不说最好,挽着母亲离开灵堂。 “小乔,扶我回房休息一会”,那个小乔正是易夫人身边的婢女。 小乔走近,“少爷,让我来吧”,说着接替着易寒,挽着易夫人的手。 易寒要随行护送,易夫人却道:“寒儿,不用送了,你爷爷可能有很多话要与你讲”。 易寒点头,也不扭扭捏捏,转身离开,这时易夫人却突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易寒的背影,脸上露出微笑,直到易寒消失在视线内,回过身来对着小乔说道:“小乔,你说少爷是不是变了,我总觉得他稳重了许多”。 小乔应道:“夫人,我可不知。” 返回大厅,看见易天涯坐在大厅昏昏欲睡,易寒一踏入厅内,易天涯突然睁开眼睛朝他看来,待易寒坐下,这才问道:“你母亲刚才叫你去灵堂干什么”。 易寒淡淡应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希望我快点娶妻生子,为易家传宗接代”。 易天涯喜道:“这可是好事啊,淑贤想到就是比我周到,这李家女可抢手的很,快点娶过门我才能放心”。 易寒哑然失笑,“爷爷,眼下恐怕没有办法娶她,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又以什么身份去迎娶她,玄观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婚嫁之事必定轰动全国,家家户晓。” 易天涯讶异道:“为什么不方便暴露,你是我易天涯的孙子,有人敢对你不轨不成。” 易寒思索,不知道爷爷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有成竹,还是并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弊端,官场之上,谁都知道越低调越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他无权无势,头却顶着一个名将的名头,就算他有易天涯罩着,被人视为眼中钉也难免被人打击,本来他回家就是想与爷爷商量一下,上京某个一官半职,慢慢发展势力,重现易家辉煌,想到这里将心里的念头说了出来。 易天涯听完,沉吟道:“你想的很仔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易天涯,我虽旧部遍布天下,可是眼下我隐居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远离权力中心,说话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响亮了,一旦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不但是你,连整个易家都会被牵涉进去”。 易寒静静等待着爷爷的决定,易天涯低头思索了许久,这才说道:“这样办吧,待我修书给席清与庄庸凡,让他们暂时在京城给你某个官职,至于你的身份也好办,我手下亲兵将领不计其数,若是将来有人说起你的身份来,也有个来头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易寒应道:“不妥,爷爷你已十多年未问军事,哪里来的亲兵将领,款且以为我的年纪,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孩童,这个身份应该稳妥一点,免得被人找出破绽,且越难以寻问底的最好”。 易天涯思索片刻之后突然道:“有了,罗刚是豫州驻军指挥使,他在豫州已经呆了十年,当年是我的亲兵,你若以他亲兵的身份最好不过了”。 易寒点了点头,“只是这事若是请席清与庄庸凡帮忙必然要暴露我的身份。” 易天涯淡道:“这两人你绝对放心,绝对不会对你有谋害之心,有他们二人相助,保你在京城官运亨通,一年连升三级”。 易寒微微一笑,“爷爷,你是否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易天涯讶异,略微思索之后,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当今皇上”。 易寒道:“不错,正是当今皇上,我官做的再高,在京城呼风唤雨,若一辈子无法表明身份,易家就永无翻身之日,非但如此,若隐瞒皇上被他知道了,一定认为我们易家图谋不轨要谋逆造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易天涯一脸为难,可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告诉他,“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 易寒笑了笑,“爷爷,正是因为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皇上,我是易家子孙,皇上一直想重用你,奈何先皇赦令才无可奈何,我若坦诚告诉皇上我就是易寒,我们易家一门忠烈蒙受皇恩却无法报答,有心报国却投效无门,如今只好改名换姓,就算无法以易家之名光宗耀祖也不愿意一生碌碌无为,你想皇上听到这里会怎么想”。 易天涯喜道:“反其道而行,果然是一招妙手,皇上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及,也不怕天下人说三道四,如今国内人才稀少,一者纳你这个人才为己用,二者也卖个面子给我,肯定会重用你。” 易寒饮了一口茶水,笑道:“皇上会这么想,易天涯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啊”。 易天涯冷声喝道:“放肆!” 易寒这才认真道:“皇上会重用我,第一点,他看中了我们爷孙俩的统帅才能,第二点嘛,就是看中你易天涯手中的人脉,他虽贵为皇上,有些事情却断无法如你一般处理的条条有序,你部下遍布天下,他若要征用为己用,一者与制度不符合,二者这些军队本来就是地方军,散布全国他如何能管理的来,而你易天涯随便一句话起到得调动作用却比他的圣旨还灵验,假如有一个人能管的住这些军队,让他们言听计从,就算散布全国各地也似捏在手心一般,而皇上只要管好这个人,你说皇上欣喜不欣喜”。 易天涯忙道:“这些都是我的部下,又不是你的部下”。 易寒笑道:“我们爷孙两人一条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再说我也证明了易寒并不是一个废物”。 易天涯刚欲回答,易寒忙打断道:“爷爷你先别讲,听我讲第三点,这一点也是关系到前面两点,第三点就是皇上信任不信任我,肯不肯让我放手去做,而不担心我势力膨胀而暗中作梗,你易天涯什么样的人,相信皇上心里有数,忠报国,浴血沙场,一生专注边疆战事不涉及朝纲,不舞权弄私。” 这话说的易天涯心里甜滋滋的,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便听易寒又继续说道:“而我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在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让君王对臣子的警惕心降到最低点,无需高调,无需立下汗马功劳,只需让皇上将我当成他的心腹,自然平步青云,水到渠成”。 易天涯道:“我一生戎马,征战无数,官场之上不甚谙练,听你说来,其中多是奥妙,看来我让你多读书少练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易寒莞尔一笑,易天涯那里是让他多读书少练武,其实他一直逼着自己练武,心中若无墨水,就算武艺再高也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这老头子又耍赖了。 易寒心里叫他老头子,口头上可不敢这么放肆,点头道:“人各有所长嘛,战场之上我不如你。”叹息一声,“可怜爷爷你小时候家里穷,如今才不识得几个大字”。 见孙子当面揭自己短,易天涯绷着脸,却有怒发不得,喝道:“我们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来,陪我下一盘棋,让我杀的你仓惶而逃”。 易寒知道,他又想过过瘾了,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要让着他,让他杀个痛快。 两人摒弃琐事,摆好棋桌,开始下棋。 一理通则百理通,棋盘上的每一粒棋子在易天涯眼中就如一支部队,如何部署,如何围击,如何救援,如何舍弃,就如战场一般,所以他的棋艺并不低。 易寒要让易天涯杀的痛快,却不是处处忍让,而也是步步为营,与易天涯的黑子对恃而不落下风,黑白双方胶着,战局千变万化,处处是战事处处是危机,只要一处落了下风,就可以影响到胜负。 易寒与易天涯两人一脸严肃,紧绷着脸,全神贯注,秋末冬来之即,两人头上的汗水却一滴一滴的落下,动一发而牵全身,这绝对是极费脑力的事情,每一步棋所想到的不单单所处区域的优劣势,而是应该考虑到全盘。 刚开始两人还有讲话,下到最后却是一声不吭,下的也越来越慢了,那只拿子的手变得越来越缓慢。 易寒落下一子,易天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嫩着呢,贪功冒进,老子一直在忍着就等你出手。”说着落下一子,“这一子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终盘,易寒输了,这盘棋自开始就双方胶着,难分胜负,直到最终才一子定胜负,易天涯一直憋着,突然就大获全胜,一下子就完全放松起来,可以说痛快淋漓。 易寒笑道:“爷爷,你还是宝刀不老”,确实易寒拼尽全力,他还是输了,他知道自己要忍,可是依然忍不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我只不过比你多五十年的耐,你的聪明一点也不亚于我”。 易夫人走了进来,看见爷孙俩相处的其乐融融,露出微笑道:“这会都中午了,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 -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 府里的人总共十来人,围上一桌不分主仆,图过欢喜团圆,王瘸子也沾了光,瞪大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面的好好菜……(_泡&书&吧) 身为少爷的易寒却出人意料的给人夹菜甜酒,就算不会喝酒的大小乔,西施、貂蝉也倒上了一杯,给足了易寒面子。 仆人与主人一起用餐,刚才是她们还有些别扭不自在,酒一入肚,加上易寒口若悬河调和气氛,而易天涯心情也不错并未似平常一般绷着张臭脸,倒也有说有笑,便吃便聊了起来,几个婢女受气氛感染竟也在易寒的怂恿之下多喝了几杯,个个脸上浮现出酒醺红来,易寒一个个赞她们娇美动人,说的几人心花怒放,将他以前所干的坏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易夫人以为易寒旧病复发,风流子又来了,却始终没有听到他对几人说出半句轻薄的话来,心里稍稍安慰,却尽量少饮,免得易寒一会趁众人酒醉胡来。 这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除了易天涯与易寒还有并未喝酒的王瘸子还算清醒,个个浑浑沌沌的回房休息。 桌子就扔在那里也没人收拾,易天涯打了个招呼也回房休息,他昨夜可没睡下。 就只剩下王瘸子与易寒两人,王瘸子指着那酒问道:“大叔,那酒好喝吗?为何大家越喝越高兴”。 易寒笑道:“要做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绝对不能不会喝酒,你先尝一口,不过可不能让你多喝,酒能醉人,今天我还要带你回家见见你的父母,免得让他们担心。” 王瘸子听到回家,突然一脸黯然伤神,“大叔,我不想回去,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再回去,这样大家就再也不会取笑我了”。 “暧,别说的那么痛苦,现在你的父母亲才算真正的痛苦,回去见上一面,让他们放心,我们还回到这里,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有人会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倒了半杯酒递给王瘸子。 王瘸子一饮而尽,酒一入口,先是被狠狠呛了一下,接着喉咙一阵火辣火辣的滚烫,比吃最厉害的辣椒的都辣上几分,什么滋味没有尝试出来,只有火烧一样的感觉,这才刚刚开,酒只是在喉咙经过,落入肚子,就留在那里了,这种带着火焰的体,就这样烧着王瘸子的肠子,肚子,辣的疼痛,汗滴已经大滴大滴的在他额头落下,只是这样他却感觉周身痛快淋漓,竟说道:“大叔,我还要一杯”。 易寒却没有倒给他,第一次喝酒的人会感觉痛苦难受,但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迷恋上这种感觉,说道:“你酒量不足,不能多喝,以后你在这里住下,有的是机会,我先与你回一趟家再说”。 带着王瘸子离开易府院子,王瘸子却回头望着桌子上的酒壶,一脸留恋。 一路上易寒吩咐王瘸子不要把他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就说他是易府内的下人就好,王瘸子应了下来,心中想,大概是大叔名声不好,怕被人家指三道四,这种难受伤心的感觉他就深有体会。 走了一会山路,迈过一个山头就来到王家村,这王家村只是一个两百多人的小村子,村里人看见王瘸子跟在一个犷大汉的身后,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个昨日投河自尽的王瘸子,他的脚依然一拐一拐,走路的姿势依然摇摇晃晃,可是却再没有人去取笑他,甚至连打招呼得人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只有惊讶还有欣慰。 王瘸子指着一件破旧的小屋,说道:“大叔,那间屋子就是我家”。 易寒望去,门口一块大石之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低着头一言不发,懒洋洋的没有神,门口散乱着一些穗条子,还有未编织好的箩筐,却没有人收拾,一看就能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沉。 王瘸子指着那坐着石头上的老头,低声道:“那是我爷爷”。 易寒点头,笑道:“他老人家一定以为你死了,伤心欲绝,还不快去给他一个惊喜”。 “嗯”,王瘸子点头,朝那老头跑去,嘴里喊着:“爷爷”,他不是在走,他是在奔跑,身子摇摇晃晃的奔跑。 听到叫喊声,他老头猛一抬头望来,脸上充满无限的惊喜,身子竟颤抖起来,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匆匆跑了出来,那妇人看到王瘸子竟突然哭了起来,男子却似一脸激动。 易寒站的远只是望着并未走进打破这一家四口的温馨,一家人叙了好长的话,王瘸子朝易寒方向指来,便看见四人露出感激的眼神朝他看来。 易寒微笑走近,王瘸子的爷爷,父母亲激动的朝易寒说了一通感激的话,王瘸子的父亲说道:“兄弟,为了感谢你救我家瘸子的命,我近些人攒了十几两银子就当做酬谢”。 易寒连忙摆手,他要这十几两银子有什么用,可是这钱却是这一家子多年勤劳的继续,他自然不会要,笑道:“大哥,我是牛家村易府的下人”。 说道易府,三人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易家少爷的大名如雷贯耳,这牛家村的易府也自然跟着出名,一码归一码,他们却非常感谢眼前的易寒。 易寒稍微停顿之后继续道:“老太爷非常喜欢瘸子希望留他在易家帮忙,自然每月会有酬劳”。 三人听完脸上露出怪异的,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瘸子他爹狐疑问道:“易家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道:“大哥你若放心不下,不如随我到牛家村的易府走上一趟如何。” 瘸子他爹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家瘸子身体残疾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好。” 易寒淡淡一笑,“活很轻,没关系”。 瘸子他爹点了点头,问道:“那能不能明天再过去,牛家村我认识”。 易寒点头便欲离开,瘸子的家里人却特别热情的留着他坐上一会,将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易寒,那些食物虽然不好吃,但易寒却不能拂了他们的美意,不露半点厌意吃完,坐了一会,天还早着了,这家人却忙碌着杀**,晚上要款待易寒。 易寒连忙以担心天色太晚,山路不好走为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离开王家村。 回来牛家村口,已是黄昏,骤然见到吴寡妇提着食盒往东面走去。 易寒明白牛三才在东面的山坡上载种有大量的大枣,临近成熟之际,那些猴子老来糟蹋,这是一年的收获,每每秋末,牛三才都需要在那边搭棚守着,看来这吴寡妇是给他送饭去了,这山里人比外面的人淳朴,虽说也会背后说些闲话,但也因为吴寡妇一个人,牛三才也并未娶妻,倒觉得蛮搭配的,两人并未结缘想来是无人肯为两人做媒,在山村里无媒可不能成亲。 易寒连忙朝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从侧面大量着吴寡妇,杏眼玉.肌,姿色迷人,脸上风情万种,却偏偏举止端庄,啊!远久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易寒顿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又青春了,吴寡妇风采不减当年啊,这股淳朴山村养出来的风骚.味可是外面寻不来的,心里为她高兴,看来牛三才没少给她爱情的滋润,这会去送饭,该不会是一并嘿咻嘿咻一会吧。 玩心大起,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吴寡妇似乎感觉有人跟在她的后面,脸色仓惶,不知不觉的小跑起来,易寒见她要跑,一个跨越就绕到她的前头去,脸上露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妇心神一颤,惊呼出声,“这位大哥你行行好,不要碰我”,说着就流出眼泪来,她已经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被人玷污,就再没有脸面去面对牛三才,唯一一死洗脱自己的清白,下辈子再做他家的女人。 易寒一愣,以前他调戏过吴寡妇无数次,或怒或气或骂或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悲伤过,而眼前他什么也没有,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易寒不怕女子发怒臭骂,却最害怕她们伤心落泪。 易寒突然低下头,安静说道:“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一直躲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你,不敢向你表白,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你的面前”,脸上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看不上我这样鲁而又丑陋的男人,我不会碰你的。”说完落寞的转身离开。 吴寡妇一呆一愣,情况突然间变得让她出乎意料,这个犷的男子不是来侮辱她的,而是来向她表面爱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这样一个汉子在偷偷的喜欢自己,他到底是谁也不认识,也许是别的村子的,以前也或许见过,只是自己并未留心。 他刚才真诚的表白真的让她内心一阵感动,他看上去很老实也很认真,偷偷喜欢自己几年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一定也是个很内向的汉子,若非她心里有了牛三才她真的愿意接受他,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只能一脸歉意道:“对不起,我我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易寒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无论生老病死,绝不离开你”。 吴寡妇又是一阵感动,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眼前这个男子,弱弱道:“你偷偷看我,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子,行为还有些放.荡,我与村里的牛三才有接触亲密”,突然神情变得坚毅,“我也不怕别人说,更不怕人家怎么看我”。 易寒在心里暗暗赞赏,“吴大婶果真是个坚毅的妇人”。 易寒身子摇摇晃晃,缓缓的半跪在地上,脸无表情一言不发,便看见吴寡妇大胆的朝他走了过来,轻轻说道:“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清白的姑娘。”说着从食盒中掏出两个包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尝尝好不好吃”。 易寒冷冷的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心中暗忖,“都说吴寡妇做的包子好吃,以前从来就没自己的份,想不到今日终于能尝到滋味,果然美味”。 吴寡妇轻声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把心思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别来看我了”。 易寒随意应了一声,“嗯”,却只顾着吃着包子,吴寡妇见他突然间又好端端的像个没事人,一脸怪异问道:“你没事情吧”,一般受到如此打击应该是很悲痛才是啊。 易寒问道:“这包子是你亲手做的”,吴寡妇轻轻的点了点头。 易寒又道:“那这包子一定残留有你手上的香味了”。 这话出口,吴寡妇脸上一红,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实人说这话是有意无意,她却听着有点羞愧难当。 突然传来一般声音,“少爷,天快黑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两人同时望去,却是易家的婢女貂蝉。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 -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听到貂蝉的叫喊声,吴寡妇不惊不喜,认真打量起易寒来,脸上很是好奇……* 易寒笑道:“吴婶子,不用瞧看了,是我,易家少爷”。 吴寡妇没有破口大骂,丝毫不怒,反而轻抚口,如释重负,对着易寒说道:“幸亏是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做”。 貂蝉来到易寒身边说道:“少爷,可以吃晚饭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其实易夫人是担心易寒一闲暇起来,又四处招惹是非,醒来连忙就让貂蝉出来寻他,这不又跟那吴寡妇纠缠在一起了。 易寒点头,“好的,等一会,我先跟吴婶子说一会话”。 吴寡妇又从食盒内拿出两个包子递给易寒,淡道:“刚才见你吃的欣喜,我这里还有两个,给你”,她只带了四个包子,原本全部是要给牛三才的,那里知道却全部送给了易寒,一个不留,易寒接过,边听吴寡妇说道:“以前我对你有成见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仔细想来你倒也从来没有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有你来纠缠我,反而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对我想入非非,你是特意玷污自己的名声来帮我的吗?” 易寒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并没有这么好人,想不到吴寡妇却替辩解起来了,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尝起包子来,顺手递给貂蝉一个,“爱告密的小貂,这一个给你尝尝。” 貂蝉接过包子,并未吃,而是先说道:“少爷你拿这个包子来收买我,一会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夫人若问起我来,我可如实说来”。 易寒哈哈一笑,“知道了,吃吧吃吧,这包子是少爷向你献殷勤”。 貂蝉这才尝了起来,吴寡妇露出微笑,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将她叫住,“吴婶,慢着,我有话与你商量”。 吴寡妇停了下来,说道:“易少爷,三才还没吃晚饭了,你快点说”。 易寒笑道:“你与三才无名无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惹人说闲话的”,听到易寒的话,吴寡妇脸上露出失落伤感的表情,易家少爷会说出这种关切的,同时心里一阵怪异。 易寒继续道:““自媒之女,丑而无信”,婚而无媒违礼法而遭人讥贬之,你是个寡妇,名声又不太好,没有媒人敢替你做媒,我请母亲替你做媒可好”,易寒原本打算自己来当这个媒人,只是他名声不好,母亲却不一样,一者知书达理,二者平日里也经常接济周围村子里贫苦的人家,口碑不错,由她来当这个媒人,想必成婚之事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这周围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易家乃是名门,若是知晓,有一位出身名门的夫人来当媒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就是跟皇帝赐婚一样,风光荣耀。 吴寡妇连忙道:“万万不可麻烦易夫人,我是个卑贱的寡妇,名声不好,会连累易夫人的名声”,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特别期盼,有易夫人做主来当媒人,她就可以明媒正娶嫁给牛三才,与姑娘出阁一般,非但扔弃了再嫁的丑闻,且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寡妇。 易寒轻轻一笑,“你太不了解我母亲了,名声这东西岂能随便连累的了的”,朝吃的滋滋有味貂蝉问道,“贪吃鬼,你说夫人会不会应下来”。 貂蝉没有细听两人谈话,问道:“夫人会答应什么”。 易寒耐心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貂蝉听完朝吴寡妇看去,却看的吴寡妇羞红着脸,低下头一眼不发。 貂蝉淡淡说道:“我年纪还小,这些礼数我不是很懂,夫人慈悲为怀,只要不是违礼法的事情,夫人都肯帮忙”。 貂蝉这话无疑浇了吴寡妇一头冷水,心中炙热的情感顿时化为冬夜寒雨。 易寒朝吴寡妇笑道:“吴婶你先送饭去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貂蝉这妮子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貂蝉闻言不悦道:“少爷,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得那些话才像个小孩子,我跟在夫人身边可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胡作非为”。 易寒冷声道:“放肆,你敢跟少爷这样说话。”说着突然却拧了这妮子的耳朵,貂蝉顿时就哭了起来,转身就跑,“少爷你打我,我回去告诉夫人”。 易寒忙追了上去,“貂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只不过看你耳朵有点脏,把里面的耳屎给摇出来而已”。 “啊嗬”,听到易寒的话,貂蝉哭了更厉害了,拼命的跑回去告状,易寒一脸苦笑,也不追了,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冷着脸盯着他,貂蝉站在她的身后,嘟着嘴也不哭了,眼神似乎有小小的得意。 易寒走进,问候了一句,易夫人冷声道:“你欺负貂蝉了。” 易寒懒洋洋道:“母亲,貂蝉怎么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信她添油加醋。” 易夫人冷声道:“我不信她难道信你不成”。 易寒淡道:“貂蝉这妮子唠唠叨叨的在我耳边念个不停,我嫌她声音难听,就拧了她一下耳朵。”弱弱道:“请问这是打吗?” 易夫人转身,撩起貂蝉的鬓发,查看她的耳朵,说道:“拧的这么厉害,都红了,还说不是欺负她”。 易寒笑道:“母亲你不知道,貂蝉从来没接触过男子,害羞呢,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红”。 貂蝉迅速来到易夫人跟前,猛说道:“夫人,少爷在胡说!是被他狠狠给拧红的。” 易寒禁不住笑了起来,易夫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朝着貂蝉道:“小貂,你说说看要如何惩罚少爷,夫人替你做主”。 这,貂蝉沉吟良久却说不出话来,易寒轻轻笑道:“小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貂蝉本来想这么就算了,听易寒出声威胁,说道:“夫人,他是少爷,我是丫鬟,就怕说出来以后少爷怀恨在心,加倍来欺负貂蝉,还是算了吧”,她这说说的可怜,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易寒不由感叹这妮子果然古怪灵,变着招来收拾自己却不漏山不漏水。 易夫人笑道:“他还没这么坏,这样吧,你也去拧他的耳朵,就算是替我拧,不必留情”,她这话也说的很有技巧,一个婢女如何能拧少爷的耳朵,若是母训子,而旁人代劳就不一样了,这个拧耳朵是她要拧的,易寒自然不敢抵抗。 貂蝉连忙道:“貂蝉愿意替夫人代劳”,说着笑嘻嘻的走到易寒跟前,礼貌道:“少爷,夫人吩咐我来拧你耳朵”。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小貂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心里不好受”。 貂蝉忙道:“少爷,你受罚,貂蝉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苦中作乐,不然更伤心了,少爷你笑一笑,千万不要不开心,夫人是为你好,来,耳朵伸过来”,说着拧了易寒的耳朵,看上去很轻的拧了一下,却狠狠的使下暗劲。 易夫人点了点头,貂蝉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只是做个意思并不当真,易寒心里却在暗骂,这貂蝉有母亲做靠山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拧完之后,易寒揉了揉耳朵,易夫人走了过来,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刚刚我都看在眼里,小貂只是轻轻拧了一下”。 貂蝉双眼闪烁,怕易寒说出事情,易寒轻轻一笑,也并未在此事之上多做纠缠,这妮子从小被自己欺负到大,让她开心一会何妨,却挽着母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说道:“母亲,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出面,是关于吴婶子的”。 易夫人听到这里,猛道:“不行,我绝对不容许你娶她,她与牛三才的事情我已经早有耳闻,再说她的身份与我家门风不合”。 易寒笑道:“母亲别急,听我说来,我是想替你做媒,让你撮合吴婶与牛三才,你也知道在这山村里无媒不婚,又本没人敢为他们做媒,你颇有威望,此事由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易夫人略一思索,“我倒想帮忙,只是此事不符合礼法”。 易寒又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那反而来想,撮合一段姻缘,又岂不是建了十座庙这样的大善事,礼法一说由人定之,对错也是难说,母亲难道你怕别人说你闲话不成”。 易夫人轻轻一笑,“你这张嘴倒厉害的很,你肯做一件善事,我自然要帮你,却不是因为你动听的道理,牛三才东面山坡的那块地也是我们易家租给他的,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人,明日我就带大乔到吴寡妇家说媒,婚事就让大乔来办,至于费用就一并包办了”,说完却问道:“你倒说说看,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热心了”。 易寒笑道:“你什么样的人,这周围山村谁不知道,热心好啊,这是一段喜欢,动静闹得越大,说不定以后上门请你说媒的人多了,母亲你也成了正式的媒婆”。 易夫人笑了起来,很是高兴。 吃了晚饭,各忙各个的,易夫人与易寒母子品着茶小叙了一会,便回房去。 易寒来到易天涯的书房,却见他在埋头写着书信,看来是为易寒在京城立足做好充分准备,易寒也不打扰,静静坐了下来,等易天涯写完。 一会之后,易天涯抬头看他,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一番,京城的事情却要等庄庸凡和席清安排妥当,你再上京”。 易寒点头,“爷爷,我还有事要与你说,是关于玄观的”。 易天涯听到这个名字,双眼顿时发亮,“李家女,到底何事”。 “是这样的,前些日我返回金陵,李府的人都以为我死了,玄观年纪不小了,正在为她物色郎君,义郡王与孤龙此刻就住在李府之内,那十一王爷带着北王府的小王爷也住在那里,看来两家人都有意思要娶玄观,此事我不便出面,请爷爷你去捣乱,坏了他们的好事”。 “砰”易天涯重重的拍带书案,“敢抢我易天涯认定的孙媳妇,老子谁也不给面子,我何止要去捣乱,我要把李府给闹翻天了,李毅要是敢把孙女嫁给别人,老子与他绝交”。 易寒连忙安抚道:“爷爷,我们是斯文人,怎么可以无理取闹了”。 “放屁!”易天涯喝道:“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莽夫,遇到这种事情还怎么斯文的起来”。 易寒轻声道:“爷爷,先别冲动,你先站在李毅将军的位置上想一想,这事千万不要让他难做,无端坏了你们几十年得交情,爷爷你也算的上一个奸诈狡猾的人,耍赖的事情也做过不少,这是若要结局圆满,你这张老脸可要崩紧了,别一戳就破了”。 听这孙子的口气是在称赞自己,易天涯听着却不怎么舒坦,平抑怒气,淡淡道:“照你的意思如何做才好”。 易寒笑道:“爷爷,这种耍诨的事情,我怎么比的上你,我没有主意,这事还是得你亲自出马谋划一番”。 易天涯冷笑一声,“你逍遥快活,我倒成了孙子了”。 易寒淡淡道:“我与那李玄观也没有什么感情,爷爷既然这么说了,就把她让给孤龙吧,反正我一心前途也不念这儿女私情”。 易天涯冷笑道:“你说的倒轻快,你肯我还不肯呢,你可曾见过我到手的宝贝拱手与人,跟你说,此女比你还值钱,有她坐镇后院无忧,若被孤龙得到,以后天下之大也无你容身之处”,在易天涯看来,玄观的归属可是一场权力之争,娶到她好处不尽,反之,对于易寒的未来可是大大不妙,这就像战争中遇到一块兵家必争之地,谁先到稳住阵脚,谁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之地,易天涯是个聪明人,战场之上毫无情义可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李家女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会让步。 听易天涯这么说易寒心里就放心了,这老头子的能耐他还是信得过的,说道:“爷爷,其实玄观连我都不肯嫁,自然也不会嫁给其他人,我之所以请你出面,是因为她势单力薄,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做不了什么主,再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毅将军定了,她虽不愿意却也很难翻身,爷爷你只要给她助威,相信以她的聪明能处理好,当然爷爷你从中再使些坏招那就更好不过了”。 易天涯冷冷道:“那不是坏招,那是谋略,狠狠打击你的对手,若处处按章办事,只会吃哑巴亏,如何能捞到好处,你以为战场之上敌我双方明刀明枪来比个胜负,若是这样要元帅何用。” 易寒点头,“爷爷,玄观就拜托你了。” “嗯”,易天涯淡淡的应了一声,“此女智慧非比寻常,我倒担心多此一举,不过此事却不能有半点差多,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走一趟,心里才能安心”。 易寒走进捉住易天涯的手,激动道:“爷爷,我的媳妇你却如此挂心,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易天涯冷冷的甩开易寒的手,“老子面前你敢如此放肆,你倒向天借了胆子。”一声冷言之后,却淡淡说道:“是你的媳妇,也是我的孙媳妇,我是在帮我自己,你母亲一直盼着你娶妻生子,延我易家香火,见了玄观这么美丽又高雅的女子定欢喜的很,只是屁股不够翘,怕是只会生女孩生不了男孩”。 易寒哑然失笑,想不到老头子也这么老思想,生男生女跟屁股翘不翘有什么关系,突然想到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风流郎,淡淡应了一声,“你倒好眼力,我是了才知道”。 易天涯淡淡道:“你还太老实了,早知道今日,你就应该把她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你的人,还有谁敢跟你抢”。 易寒惊愕呼道:“你从来不准我做越礼之事,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无视礼法”。 易天涯冷笑道:“礼为束人也是束心,一个人若处处不守礼法,那就会无法无天,如何能约束自己,就像一个国家没有法制岂不乱成一团了,可是这礼法也不能死守,须有变通,这就是聪明人与书呆子的区别。” 易寒轻轻一笑,他倒只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老头子真的说出一番至理来,老头子得为人他也了解个七八分,或许你做了好事他会大怒,反而有时候做了坏事他却呵呵一笑,就像当初他在李府为奴被他知道,这种事情却是他不能容忍的,坏人家清白与入府为奴两件事情,很显然前者要严重一点,可是就是这样奇怪,前者不怪后者不容,说道:“我倒想,只是玄观这人让人敬佩,她若不愿我实在强来不得,便只是轻轻拉了她一下手,都被狠狠甩开,说了一大通礼法来责贬我,更别说办了她了”。 易天涯闻言感慨道:“实在是一个知书达理,贤德坚贞的好闺女,以后切切不可以对她胡来,这等女子要以礼相待。” 易寒一脸怪异,黑白好坏都给你说了,我说什么,他只好保持沉默。 易天涯淡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起程去金陵,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书信要写”。 易寒离开,轻轻关好房门,“天气多变,注意不要着凉”。 易天涯脸上露出安慰的微笑,只要能听到这句话,他再劳累也是值得的,执笔刚要继续写信,门突然被打开,易寒笑道:“爷爷,那信写完也只是一会的事情,不如我们来比划一番如何”。 易天涯猛的站了起来,“好,我就看看你一年多武艺进展如何,假如还是在我手上走不过几招,也是你自己找打的”。 两人来到院子的空旷,吩咐下人搬来兵器,掌灯将周围照得如白昼一般,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来凑热闹,就连易夫人听到爷孙俩要比划一番,也过来了。 易天涯手持砍马大刀,他征战数十年,这种在战场上杀伤力极大的兵器运用的娴熟无比,易寒随手挑了一把长枪,枪者也是兵器中的王者,若能娴熟运用在战场上也是挑杀敌将的利器,能扫能刺,对面易天涯的砍马刀能拦能架,锋芒不弱且更为灵巧。 爷孙两人交手,顿时传来兵器互碰叮叮当当的尖锐声,好似战场之上生死厮杀一般,易天涯老当益壮,听到这把声音更是热血沸腾,威风凛凛,那砍马刀耍的虎虎生风,丝毫不见老疲之态,在比划未开始之前,一切就如易寒所意料的一般,与老头子也不是第一次比试了,他的套路自己也清楚,对付这种霸道威风砍马刀,最好就是用长枪的巧还有兵器王者的锋锐来应付,以前他不选枪那是他还没有能力,现在却是不同,枪法使得千变万化,枪尖银光闪闪,寒光点点,与易天涯斗个旗鼓相当。 两人斗了数百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易天涯哈哈大笑,重重的拍打易寒肩膀,“寒儿,你真是个天才,有你这个孙子,老子今生无憾”。 易夫人连忙吩咐下人拿来毛巾给爷孙二人擦汗,易寒如此争气,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一家人又聊了起来,内容自然是惊讶易寒武艺进展飞快,易寒就说自己起早黑日日苦练武艺,两人自然也是坚信不疑,事实摆在眼前了,心里大感安慰。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 隔日,一大早王瘸子他爹就把王瘸子给送来了,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并未久留,这种大户人家,他总觉得有点自卑,不敢高攀…… 一家人个忙各的,易天涯天刚蒙蒙亮就启程前往豫州,罗刚的驻地离他最近,打算由他护送前往金陵,易夫人在大乔的陪同下往吴寡妇家去,这事自然也要跟吴寡妇说一声,她才好亲自到牛三才家说媒。 易寒的胡子昨夜就已经给刮掉了,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易夫人嫌弃他年纪轻轻却留了一脸胡子,难看碍眼,易寒想想,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没有多少人认识,更何况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就依了母亲的意思,把胡子给刮掉。 至于易寒,易夫人昨夜写了一张纸条吩咐厨子马良上县城购置物品,本来想让易通随行,易寒想到自己闲着没事,干脆让易通呆在家里,自己陪马良上县城。 王瘸子从来没去过县城,央求易寒带他随行,易寒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就答应了下来。 马良牵着驴子出来,驴子背上驼着专门装载货物的空箱子,两边保持平衡,看来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不少,或许需要雇人送到家里也不一定。 马良看到王瘸子也要随行眉头一皱,这山路本来就难走,这个瘸子帮不上忙还成了拖累,他的时间可是很紧迫,要在天黑前赶回来,若不然就只能在城里露宿一晚了,对着易寒道:“少爷,我是去城里采购物品,可不是去玩,你带着他一会耽误了行程,天黑之前我们可能赶不回来”,他话中指的那个累赘自然是王瘸子,至于少爷,他倒是很愿意,以前易寒就经常陪他上县城,易寒平易近人,一路上聊天也不会寂寞,有一点不好的是,每次少爷进城,必然在城内露宿一晚,隔天才回来,他一个下人也无法指使少爷,倒是易夫人通情达理,每次都没有责怪他。 易寒笑道:“马叔,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就交给我好了,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连累你被夫人骂的”。 马良连忙道:“少爷我不是担心被夫人责备,只是夫人吩咐下来了,我就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能有半点疏忽,再说了少爷你连累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马叔什么时候怨过你”。 易寒督促道:“好了,马叔,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马良点头,牵着驴子启程。 易寒与王瘸子尾随其后,这山村的路道较窄,陡峭不平,驴子就是最好的运输工具,个子小却力气大,就是速度要比马匹慢上许多,若是马匹驮上货物,却基本无法通行,这山道就是一边靠着山壁,另一边却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摔落山崖。 易寒让王瘸子跟着步行,只是那些难行的陡坡他才会帮忙,每一次王瘸子都会露出微笑。 临近中午时分,三人已经差不多到达县城,易寒对着马良道:“马叔,我说没有拖累你吧”。 马良笑道:“少爷,你这是说那里话,就算再慢我也得等你不是”。 这县城虽比不上金陵一般繁华,却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远远就传来吆喝声,叫卖声,赶集的,驮着货物出售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多是一些农家猎户之人,喧闹中带着挫古朴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那些购置货物者多是因为家中有喜事,而那些驮着货物出售的却是能将一年的收入换成银子,维持生活所需,满足自己简单的需求。 县城上的路,不再是那种陡峭狭隘的山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是平滑光亮的青石条铺成的宽敞大道,王瘸子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睁大着眼睛,眼神充满惊奇喜悦,这瞧瞧那往往一会也不肯停下来。 易寒笑道:“外面的世界更热闹更美丽。” 王瘸子好奇问道:“还有比县城更热闹的地方吗?” 易寒哑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马良忙着采购物品,走走停停,易寒毫无自由,说道:“马叔,老规矩,你采购你的物品,我玩我的,一会我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马良讶异道:“少爷,你出来不是帮我的吗?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太多,我怕一个人干不了”。 易寒笑道:“马叔,一会雇个人帮忙送回去,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马良望着少爷与男孩隐入人群,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早就知道就把易通给带出来了,少爷没有一次靠的住”。 跟在易寒身边的王瘸子很欣喜,步伐也变成轻盈起来了,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易寒带着王瘸子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正寻思着找个客栈吃饭,突然衣袖被人给捉住,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易公子,你总算被我给逮住,我可在这路口守了你一年来”。 易寒转过身一看,却是以前的老相好,万花搂的姑娘,小琴,讪笑道:“哎哟,小琴,这有些日子不见变得白白嫩嫩了。”说着就在她脸蛋上揩油,嘻嘻笑道:“好滑手”。 小琴嘻嘻笑道:“冤家,你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们楼内的姐妹日盼月盼,就是等不到你易少爷来,今日被我逮住到了,可不准你跑了,刚刚人家在楼上看见你,就匆匆跑了下来”,说着就拉着易寒往万花楼内走去。 易寒身边的王瘸子何从听过这般露骨的娇言,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小琴,心噗通跳得厉害,怎么说他已经十六岁了,若出身富贵人家,早就是寻花问柳的年纪。 易寒连忙稳住身子,“小琴,不方便,不方便,改日再来,我今日没带银子,一会没钱付账,可得在万花楼内当公抵债”。 小琴咯咯笑了起来,“易少爷,你可真是个趣人,你若在万花楼当公,不知道有多少姐妹要高兴死,每天能跟你说几句话,打趣一会,这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进来吧,钱一会我给你垫上,改日你再来还我”。 易寒又道:“还是不方便。”,小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只见易寒看着他身边的一个男孩朝他使着眼色呢。 小琴这才注意到易寒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各子比易寒矮一点,正低着头,能看见他耳双腮通红的很,嘻嘻笑道:“原来你还带着朋友,有什么不方便,这样更好”,说着去拉王瘸子的手,娇滴滴道:“这位哥哥,一起进来坐会好么?”。 王瘸子连忙缩回手,抬头看着小琴,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小琴打量起王瘸子,王瘸子也不示弱与她对视,只是双颊涨的通红,小琴突然扑哧一笑,“原来是个雏,这个身子姐姐今日一定要帮你给破了”,说着趁王瘸子没有主意,染着嫣红的指甲在王瘸子脸蛋上轻轻一刮,温柔道:“想不想到姐姐这温柔乡里躺一躺”。 王瘸子身子一阵抖颤,整个人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入神,易寒忙隔开两人,不然小琴在撩拨王瘸子,“小琴,他年纪还小,你别胡来”。 小琴咯咯笑了起来,“易少爷,我听兰姐姐说,你可这么大年纪就与她相好,怎么这会却说人家年纪小呢?” 易寒轻轻一笑,没有应话,小琴却拉着他的手往楼内走去,“在这里干晒太阳干什么,就算进来歇息一会也好”。 王瘸子弱弱问道:“寒叔,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易寒笑道:“让你开开眼界也好,女子其实不可怕还温柔的很呢?” 王瘸子却还有些犹豫,“寒叔,我在外面等你好了”,易寒笑道:“有我在,不会再让她们欺负你的,这个时候也应该吃饭了”。 小琴拉着易寒的手迈入门槛,朝王瘸子看去,问道:“我听他叫你叔,是不是你的侄子”。 易寒不愿意多做解释,干脆点头。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 - 第十五节 先扬后抑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先扬后抑02 大厅内,人并不多,稀疏几桌有客人在喝着花酒,其他的桌子都空着呢,只是传来淡淡的温言浅语,并不喧哗,一般到晚上这万花楼才会热闹起来……泡-书_吧() 还没做来来,小琴就朗声喊道:“姐姐妹妹们,易少爷来了”。 这把声音刚传出去,一会的功夫,二楼上的房门陆续打开,姑娘们衣衫不整的匆匆走出房间来,趴在栏杆上朝楼下大厅瞧看了一眼,见到易寒喜笑颜开,又匆匆返回屋子内,看样子是回去梳妆打扮去了。 小琴领着易寒朝一张大桌上走去,吩咐伙计上前来,随便点了几个易寒喜欢的小菜,顺便叫上一壶酒,这才对易寒说道:“易少爷,你看姐妹们多惦记着你,你就狠的下心来,这么长时间不来”。 这话刚说完,楼上房门又陆续打开,那些姑娘换了整洁的衣衫,上了妆纷纷从大厅的楼梯走下来,紧接着,后院也走来几年,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身后跟着几位姑娘。 来到易寒身边,一窝蜂就将易寒围了起来,上下其手,有人拉着他的手,有人扯着他的衣袖,有人着他的脸蛋,足足围了两层,让大厅里其他客人好生怪异,这到底来的是谁,楼内数的上名的姑娘都纷纷出来接待了。 易寒被围的实在透不过去,热的难受,额头流出汗水,那些姑娘却细心的拿着手帕替他擦汗。 易寒忙道;“各位姐姐,先别这样,让我歇会气先”,他的声音却被这群莺莺翠翠唧唧喳喳的声音给淹没了。 姑娘们亲热了一会,老鸨嗓门大,嚎了几声,这群姑娘才纷纷退开,纷纷在坐了下来,几人没有座位,也不肯离开,就这样站着,便听老鸨骂道:“你们这群小蹄子,平日里让你们接客,一个个推三阻四,这会却这么热情。” “你、你、你”,老鸨迅速指着其中三位姑娘,“你们三人不是来月事了吗?马上给我回去”。 三人惧于老鸨的威严不舍的朝易寒抛了一个媚眼,只能回房去。 老鸨又指了几人,“你们几个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也给我回房去”,又走了几个,老鸨低头寻思着找什么理由再支开几个。 小琴说道:“妈妈,别想了,这桌子阔的很,坐的开,你再让姐妹们离开,姐妹们心里可要生怨恨了,易少爷心里也不舒坦不是”。 易寒连忙道:“我没意见,你们平日里身体累的很,是该多休息休息,切不可以因为我而兴师动众”。 坐在易寒身边的小琴非常恼恨的拽起拳头捶打易寒口,“一点也不似从前那般体贴了,你这坏人”。 小琴开了头,可不得了,其她人也开始撒娇。 易寒对着老鸨说道:“胖妈妈,姐姐们太热情了,我顶不顺了。” 老鸨脸上的肥因为恼怒褶皱了起来,嗔了易寒一眼,“易少爷,每次潘妈妈你都非得喊成胖妈妈,勾起人家的伤心事来”。 姑娘们听到这个咯咯放声笑了起来,潘妈妈喝道:“谁敢再笑”,朝众女瞪去,姑娘们只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个个手掩着小嘴。 易寒忙安抚道:“潘妈妈,胖是福分啊,别人还寻不来,这说明你睡的好吃的好,该多多保持,瘦的露骨,可就没有像现在这么美了”。 潘妈妈轻笑一声,“易少爷嘴巴还是这么甜,坏话到了你嘴边就成了好话了,你尽管取笑,妈妈不怒”。 易寒笑道:“潘妈妈,我今日没有带多少银子,你看这么多姐姐来侍候,一会我可给不了钱”,易寒准了老鸨爱钱的常理,想让她将这些姑娘给撤去,这太吵太闹,连话都无法交流又如何吃饭,王瘸子都趴在桌子上不敢看了,那些姑娘也并未搭理他。 诸女听易寒这话就知道糟了,没钱,妈妈又怎么让她出来相陪,纷纷恼怨的朝易寒看去,果不其然,潘妈妈说道:“易少爷,这可不行,向来进青楼就没有不花钱的理由,妈妈喜欢你的紧,也不向你讨要赏钱,就留下两位来服侍你,你可要多体谅”。 “那是那是,该体谅该体谅”,易寒脸上一脸遗憾,心中却暗暗欢喜。 潘妈妈朝在座诸女巡视了一周,那些姑娘却有些紧张,易寒到底对这些青楼女子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她们如此在意,不管如何也是难得。 “小兰、小琴,你们两个留下来侍候易少爷,其她人都给我回房去”。 其中一女说道:“妈妈,我也留下陪易少爷说会话,这陪资我自己来给,不让妈妈吃亏。” 潘妈妈怒道:“小景你这败家浪蹄子,哪有姐儿给嫖客花钱的道理,你这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妈妈不占你这便宜,给我回去”,这些姑娘多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才被卖到青楼来的,有的却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亲给卖了,几经周转沦落风尘,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趁着年轻攒点钱,从良寻给普通人家嫁了就是圆满,若是不能只能一生孤独终老,这潘妈妈虽爱钱,她也是过来人,心里还有点良知,平日虽没少打少骂,却也非常占着这帮姑娘。 易寒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潘妈妈,说道:“都留下来吧”,压抑的气氛才恢复如初。 潘妈妈笑着离开,易寒趁众女还没讲话之前,提前说道:“保持安静,你们七嘴八舌的,我连话都应不上”,众女也如他的愿,只是笑着看他也不再唧唧喳喳。 易寒这会才让王瘸子抬头,一起吃饭,十来双眼睛顿时齐刷刷注视着王瘸子,王瘸子低头吃饭,眼前许多美味,他却吃的非常别扭,很不喜欢被好几双媚眼盯着的感觉。 易寒自然从容,小琴给易寒倒酒,看见王瘸子面前也有一个杯子,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易寒点了点头。 正在低头吃菜得王瘸子突然发觉眼前出现一双洁白纤细的手,叮叮水声,酒杯已经满上了酒,抬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易寒微笑道:“你喜欢喝,喝一点没事”,王瘸子这才欣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男子气概,这个举动倒引得诸女一阵惊愕,这些女子的眼光如何毒辣,她们一眼就能相中王瘸子是个雏儿,只是却想不到他喝起酒来竟如此有男子气概,易少爷是优雅从容,他是爽快随便。 王瘸子喝了酒之后,脸上红晕依旧,只是却不再惧怕诸女火辣的眼神,吃起菜来也不似刚刚一般扭扭捏捏,见到如此美味,举止却有鲁,农家人哪里有什么好风雅,易寒倒也见怪不怪,只是诸女对于王瘸子恍若两人的表现却又些好奇。 这下小琴没征求易寒的意见又给王瘸子倒了一杯,王瘸子见酒杯有酒,又是一饮而尽,小琴似乎要试探他的酒量,准备要再倒一杯,易寒却伸手拦下,说道:“酒能壮胆也能乱。” 小琴嘻嘻笑道:“易哥哥,乱好的很,我们姐妹们谗了你好久了,一直没机会下手,现在,谁有机会办了这雏儿弟弟,还得给他包个红包呢,这可真是赔了身子又输钱”。 诸女听到这里,蠢蠢欲动就要争着发言,易寒连忙抬手打断她们,“再吵,我马上走了”,见诸女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姐姐们听我说话就好,不要嘴,一会应不上话,又要怪我冷落了你们”。 他与万花楼这帮姑娘有好几年的交情,姑娘们倒也遵从他,若是换了别人如何能一句话就让这些打开话匣子就收不回来的尖牙利嘴们,平日里姐妹们也相互吵架,这嘴巴能连续说上好几句话不用换气,讽刺贬低不露半个脏字,若是说起污言秽.语更是炉火纯青,真还别说专门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还不一定能说的过其中任何一个。 “你们可是天上的月亮离我们有多远?上面是不是像我们这里一样有花有草有人”这是易寒讲话的拿手好戏,先问一个别人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诸女陷入沉思,连王瘸子也感兴趣思索起来,易寒朝兰儿道:“兰儿,你见多识广,也最聪明,你来答”。 兰儿嫣然笑道:“易哥哥,答对了我可要奖赏”。 易寒心里知道,她一定答不出来,笑道:“好,什么奖赏”。 兰儿笑道:“我要亲你一下,你可不能躲”。 易寒晒道:“我应了”,便听兰儿娓娓说道:“月亮之上有一个广寒,里面住着嫦娥,有花有草,我答的对是不是对”。 易寒轻轻摇头,“这都是传说,那里能当真”。 兰儿却不悦道:“易哥哥,你这分明在耍赖,月亮又有谁去过,你耍赖我也耍赖。”说着趁易寒不备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易寒一抹,手上有些口红,呵呵笑了起来,却说道:“月亮之上荒芜人烟,无花无草,连只苍蝇都没有,人在上面轻轻一跃能蹦好几丈高呢” 未等诸女问起,他就将她们心中的疑惑给娓娓说出来,他的话很有条理,内容又是闻所未闻让人好奇,说着说着众女被他的语言给吸引住了,个个托着香腮下颚盯着易寒听他说着,只感觉他充满魅力,声音特别好听,便是随着说话喏喏而动的嘴唇也是好看极了。 这种情况倒让旁人感觉奇怪,来青楼本来就是花天酒地,喝酒说笑找乐子,嘻嘻闹闹,何从见十来个青楼女子保持安静入神的盯着一个男子说话。 这时门口进来几个衣着非常华丽的男子,当头一个人个子较其他人有点矮,却是丰神澄澈,顾盼不凡,容貌极为俊俏,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风,似这等风采之人,这县城之人何从见过,除了易寒那桌的人没有注意,大厅其它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魅力就像看到绝色美女让人惊艳,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惊人的,那几人寻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几步距离,举止神情,要形容他,哪怕最普通的形容词,都得加上一个“顶”字,这个的男子让人怀疑他简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比世间所有男子与女子都要更胜一筹,是的,无论男子与女子。 第十五节 先扬后抑02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先扬后抑02 - 第十六节 先扬后抑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先扬后抑03 这样的小县城出现这样一个人物,耀眼的就好像普通人家突然来了皇帝,很让人惊讶而不可思议,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但他就是出现,而且就在你眼前,这是不可否认的…… 他身边的几个年轻公子若是单独出现也是很耀眼的人物,只是所有的光芒都被领头的男子所掩盖,此人到底是谁,万花楼内的姑娘与客人心中都在暗暗猜测,这方圆百里绝对不会有这样一个人物,就这是说他是从外地来了。 除了易寒那一桌的人完全沉浸在易寒充满蛊惑力的声音中,余者已经不能按捺自己原本平静的心情,那些姑娘家还好说,毕竟这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可是男子又为何会莫名被他给吸引主呢? 那一伙人寻了个靠近易寒那一桌的桌子坐了下来,别人对他们感觉怪异,他们反而对易寒那一桌子的人感兴趣了,伙计似乎忘了上茶,也没人过来招呼他们,那几人似乎也很坦然,坐下来静静的听着易寒讲话。 大厅里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喧闹声酒杯碰撞声,只有易寒一个人的声音,直到易寒讲完,才恢复如初。 那伙人其中一人抬手招伙计上前,伙计连忙走近,一脸恭敬等到吩咐,那人吩咐伙计上一些楼内的招牌菜,再安排几个姑娘来倒酒,随手递给他一张银票。 那伙计非常殷勤的点头哈腰,连连道谢,匆匆退下去安排,却是往后院奔去,这等尊贵的客人却需要潘妈妈亲自出面,谁都能看出来,这伙人可是比平日进来消费的客人高了好几个档次,这县城内最繁华的万花楼,伙计都感觉招待那几人显得太寒酸了。 易寒这边讲完,桌上诸女也似乎其他人一般盯着那伙人看,小琴拽着易寒衣角低声道:“那几位公子看来不是普通人”。 易寒还未发觉,转身看去,刚好那领头的公子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看着彼此,那男子的微笑很优雅,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无限温柔,他的眼睛很奇妙,似乎无所不嫩,骄傲中却带着平易近人,他身边四个男子无视易寒却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四人的身体是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神,可是却能让人感觉他们正热烈的将那男子包围在中间,那男子又似乎懒洋洋的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给人一种众星供月的错觉。 易寒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只有当需要犀利的时候他才会表现的犀利,他与那男子对视一番之后,眼光很自然的开始打量着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并不是惧怕他的眼神,而是很自然而然的就像欣赏一幅画,赏完水便看山。 论体格,这个男子并不算很好,因为在那几人之中他的身躯是最弱小的,一般男人之间最弱小的一定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但他身上有一股韵味,让他身边几个同样不凡的公子成了摆设。 他的脖颈细长白嫩,不是阳刚壮实,而是线条优美,他的肩膀很窄,甚至易寒感觉可以用苗条柔软来形容,此外,他闲闲坐在那里,躯干却保持直挺,却有似乎强壮有力,这可真是奇妙。 易寒看着他的手,他的手背圆圆的肌丰满,薄薄的却没有露出筋络骨状,他的手指很细长,柔软修长的手指从拳眼很美好的一路细下去,指尖又小又圆又有力,这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充满着矛盾,易寒微微一笑,轻嗅了一口,转过身去。 从易寒转身看他又转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易寒不再讲话,这一桌子的姑娘依然安静,却是时不时把目光飘向隔壁那桌去,她们有心思,所以才安静下来。 那五人若无旁人的聊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很轻,并不喧哗,似乎受到很好的教养,以至于外人只知道他们在聊天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领头男子夸夸其谈,其他四人也应他的话,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另外四人不是他的跟班,他们是同等地位的,却出现一幕怪异的景象,他们不是属于不同的类型,他是机智聪明的猎人,而其他四人是狼,他用语言来驯服这四个人,当四人变得乖巧起来的时候,他又用言语来作弄他们,从四人脸上不时露出来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男子逐一让他们难堪尴尬,甚至他在刺痛他们,因为有一个人脸上的肌已经变得僵硬,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摆弄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只能感到惊讶而不去问为什么。 小琴低声问道:“易哥哥,那个中间的公子好奇怪啊”。 易寒凑到小琴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什么公子,是个姐儿,跟你一样下面没把的”。 小琴一愣,突然朝易寒胯下去,“你这么贴心懂得女子心,我也要证实一下,免得也被你唬了”。 余女问道:“小琴,你要证实什么”。 小琴咯咯笑道:“易哥哥是不是女扮男装,刚刚我证实了,带着把呢”。 话刚说完,桌子底下突然冒出好几只脚,伸长脚尖朝易寒胯下撩拨过来,易寒被非礼了几下,猛的移动开椅子,低头一样,好家伙,眼前好几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再看他衣衫下摆已经被染上了许多污秽,拍干净那些污秽,说道:“你们也太过分了”。 旁边桌子上四人朝这边看来,因为他们刚刚听到了女扮男装的话题,很显然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林小姐的女子身份,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林小姐很美丽,是洛阳第一美人,被称为洛阳第一美人,他觉得小看了她,她的美丽能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子就迷恋上她,应该是大东国第一美人才是,只要见过她一样的男子,就会情不自禁的跟在她的身后,无论是年轻的男孩,或者是世故较深头发灰白的老头,她只有露出微笑,所有的男子都会跑出她的身边,缠在她的裙子周围,摇尾乞怜。 林小姐不似乎寻常的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她经常抛头露面,似乎认为她的美丽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待,她骄傲但从来不冷漠,只要敢大胆跟她说话,她就会露出微笑与你交流,所以洛阳城的男子都很喜欢他,因为所有人都能在她眼中看到了在意,是真在意假在意已经没有人太过在乎了,至少不会想其她大家闺秀一般躲躲藏藏扭扭捏捏,就连闽南福州的宋家公子,那个风度翩翩,笑起来像菩萨一样温柔的宋公子,他很谦逊,从来不强人所难,就算与他身为情敌的其他的人对他有好感,因为他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愿意与他亲近,就算是宋公子,面对林小姐的时候也只有在她下逐客令的时候才会离开。 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在林小姐手里都成了蜡烛,随她自己高兴,一会把他们融化,一会儿轻轻的又把他们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会儿又把他们点着尽情绽放自己的光芒,实在是没有人肯拒绝她的要求,虽然她很少提要求。 甚至连自己身边的跟班,尽管她对着这些跟班高傲疏远,她虽亲切却并不是什么人也能跟她走在一起,一听到她的吩咐,就是让他们狠揍自己家的少爷也会毫不犹豫,这种女子简直就是一朵奇异的花,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翻阅古今书籍,多少传奇女子也没有她这一类型的,这朵奇异的花吸引了无数的男子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第十六节 先扬后抑03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先扬后抑03 -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 在征服男子的心,谁也比不上她,大东国两大奇女,玄观让人高不可攀,虎女又冷漠的让人生畏,林小姐不一样,她像一鞭子,一刺,一道火焰,一道闪电,她很年轻却有着成熟妇人才有的风情,这一刻当她对着你笑得时候,下一刻她会像深闺怨妇般突然发起脾气来,搞得那般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茫然不知所措,心底发凉会哄着她,陪着笑脸,有的时候她肯让你哄,一会的功夫又露出如花笑颜,有的时候她干脆转身冷冷的离开……(泡&书&吧) 林小姐是骄傲的,容貌的骄傲,门第的骄傲,身份的骄傲所有的所有都是她骄傲的资本,她的任是骄傲,她的亲切也是骄傲,就连她的笑容也是骄傲。 他们四人是洛阳的名门望族,可是他们却愿意舍弃安逸,轻易到手的美女,而崇拜着她,伺候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吩咐,心中的**虚无缥缈,不知道那一日能够获得。 林家在大东国各地都有产业,林小姐要出远门巡视各地的产业,所以他们就跟在身边来了,就连宋公子也跟来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却被林小姐给扔在半路上,林小姐很任的很喜欢捉弄老实的宋公子,虽然每次宋公子都能找到她,他却乐此不疲。 千万不要认为她只是个调皮任的女子,林家的女子似乎天生都有经商的天赋,像她的堂姐林黛傲也就是方家的方夫人,一个弱女子将方家如此大的产业打理的条条有序,林小姐也是一样,在很久以前她就展示出经商方面的天赋,林家把一小部分产业交给她打理,身为女子将来注定是别人家的人,将家族产业经营权利下放到一个女子手中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但她实在太能干了,能干到一些老头子都认为自己不如她,这样的人才终于让林家重用了她,她手中有权,所以她在林家说话很有分量。 潘妈妈匆匆走来,满面笑容,“哎呀,贵客贵客啊,几位公子怎么称呼呢”。 那林小姐带着笑意看着潘妈妈,也不说话,其余四人也爱理不理,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潘妈妈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知道这几人身份尊贵的很,不屑于自己一个青楼老鸨搭话,连忙朝那林小姐笑道:“看公子气质打扮一定是大地方来了,这小县城实在寒酸,不过我这万花楼就是此地最好的地方,公子就委屈委屈,入乡随俗,让我准备几样本地的特色小菜招待可好,说不定还能尝出点别一样的风味来”。 那林小姐依然笑着看着潘妈妈也没说好是不好,其余四人也懒得搭理,青楼他们也常逛,但这里的档次实在是太低了点,本难入他们法眼。 潘妈妈又笑道:“公子你别老这样笑着看我,回句话我也好安排一二,你这不说话,我又怕安排不如你的心意,这不安排又不符合待客之道。” 林小姐应了一声:“好”。 潘妈妈见这公子应话了,一脸欣喜,“那我就按刚刚说的安排”,朝身边伙计念了几样本地的特色小菜,又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年得女儿红拿出来款待客人,一般的酒恐怕符合这几位贵人刁的很的口味。 潘妈妈吩咐完了之后,又笑道:“可要叫几个姑娘来侍候”。 那林小姐笑道:“我进来的时候以为这只是一见普通的酒楼,原来是间青楼。”这也是巧合,刚刚那些在楼上栏杆、门口招客的姑娘们都被易寒给招惹进来了,所以从外面看才像一件酒楼,进来的时候几人也立刻就察觉到,只是既然进来了断然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再加上易寒刚刚在讲话,那些姑娘在认真入神听着的那一幕,也就坐了下来,说起来这青楼可比一般酒店讲究的多。 潘妈妈眼神一闪,旋即露出了微笑,“既然几位公子看不上我们小地方的庸脂俗粉,那就请几位公子安静吃饭”。 林小姐笑道:“叫一位姑娘来倒酒,这几位爷们都是被人侍候惯的主,酒都不曾自己倒过,溢杯洒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潘妈妈点头,放声喊道:“小景,出来接待客人了”。 “暧,马上就来”,楼上传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那小景下楼,款款带着香风迎面走来,很有礼貌的行礼,“小女子小景来服侍几位公子”。 小景的姿色算是不弱,在万花楼就只逊色于小兰和小琴,只是那四位公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小景自尊心大受伤害,她可没有没有潘妈妈那般好的涵养功夫,脸上笑容旋即有些僵硬。 倒是那林小姐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朝她的手看去,笑道:“小景姑娘,这几位公子可不好侍候,你不是个能手,可侍候不来”。 小景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只能朝潘妈妈看去,潘妈妈吩咐小景退下去,笑道:“公子,这小景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好角啊,若是公子还不满意,只怕” 林小姐转过头朝易寒那桌的小琴望去,轻轻说道:“那位姑娘手巧的很,由她来倒酒就合适的很”。 小琴也听到了她的话,低声对着易寒说道:“易哥哥,妈妈遇到麻烦了,我过去应付一会”,易寒点头。 小琴走了过来,笑道:“小琴来服侍几位公子,不知道可否。” 不知道小琴的姿色要胜那小景一筹,还是因为服侍易寒的原因,那四位公子倒是打量了她一会,又一脸平静的不去看她,却是看着林小姐的反应,这建议是她提出来的,看她说什么。 林小姐笑道:“坐吧”,桌子很宽,小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那伙计也端菜上来,潘妈妈亲自把那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给开封,拿来一个漏斗挂在酒壶口,一勺一勺倒入漏斗之上,大厅内传出浓郁的酒香。 其中一个公子说道:“想不到这小县城竟有这种品质的美酒。”几人都是出身名门富贵,光闻酒味就能辨出酒的好与坏。 易寒闻到酒香,嗅了一下,有些馋,便听小兰低声说道:“这是妈妈珍藏了好些年得女儿红,她也真舍得”。 易寒笑道:“潘妈妈不厚道啊”。 小兰笑道:“哥哥,你若肯一出手就一百两银票,妈妈早就把酒给你端上来了”。 小琴拈着兰花指,拿着酒壶就给几人倒酒,那林小姐却突然抬手说道:“既然有美酒,却也不能喝的这么随便,这里可有哪位姑娘会弹琴唱曲的,有酒有曲才不会没有趣味。” 潘妈妈一愣,这可是小县城的妓院,那里似大城市的青楼那般高档,来这里的人不是嫖就是来跟姑娘们亲热的,又有这几个是来听曲子的,再说了这整个县城可是没有半个才子,姑娘们说说笑笑会,这弹琴唱曲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做的到,她这里倒有一把琵琶,只是却从来没有用过,难道自己年纪四十还得重出江湖不成,想当年她可是在大城市的青楼内红过一段日子。 林小姐掏出一张银票,淡淡说道:“有美酒,我出一百两银子求一首妙曲如何”。 潘妈妈见了银票顿时双眼发亮,忙道:“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会弹琴唱曲的,不如由潘妈妈亲自来如何”。 听到这话,大厅里都有人都笑出声来,姑娘们咯咯的笑,男子们哈哈大笑,那林小姐莞尔一笑,“若是你,就算了。”说着收回银票。 易寒这边的小兰低声说道:“哥哥,看来小琴也应付不了,我得过去帮忙”。 易寒讶异,“你能帮的上什么忙?” 小兰嘻嘻一笑,“哥哥一会就知”,却没有等易寒准许,就起身离开。 易寒吃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瞎凑热闹,打算离开,“瘸子瘸子”,却看见王瘸子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昏昏大睡起来,朝诸女看去,几个咯咯笑了起来,“哥哥,刚才小兰姐姐趁你没注意一直给这雏儿弟弟倒酒,看来小兰姐姐是不肯让你轻易走”。 确实,瘸子醉的这般厉害,就是强行把他叫醒也走不动,让他小睡一会吧,等酒劲过了再说。 易寒笑道;“你们这群坏蹄子,他还小,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一女反驳道:“哥哥,又没逼着他,是他喝得过瘾,来这里的客人那个不是想找痛快的”。 易寒冷道:“小红,你这张嘴,快来,我要给你缝上”。 小红嘻嘻起身来到易寒身边依偎在他怀中,娇滴滴道:“哥哥,你要怎么把小红的嘴给缝上呢,在大厅只能偷偷的,太过亲密的动作要到房间里去”,说着盯着易寒丰泽的嘴唇看。 易寒哑然失笑,“你们这些姐儿个个言语火辣,连我听了都有点脸红”。 小红着易寒的脸腮,一脸认真道:“哥哥还真脸红了,想不到哥哥你竟是如此纯洁的男子,让小红好生心动啊”。 檀口喷出香风带着甜甜的酒气迎面扑向易寒,易寒心里有些**却也没有像饿狼一般上下其手,手指伸到酒杯沾了点酒,竖在小红眼前,也没说话,就只是笑着,小红心领神会,檀口一张,将他手指含在嘴里,吮吸起来,易寒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团温香软玉包围在其中,指尖一阵酥麻轻痒,看见她卖力的模样,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满足。 易寒笑道:“小红,这不就把你嘴给缝上了”。 小红口中有物,却念不出字来,只能发出“呜呜呜”声回应,一会之后,嘴唇滑动手指表面,将易寒的手指吐了出来,说道:“哥哥,这手指太细,含着不来劲,你身上可有那些地方壮一点的”。 易寒讶异,这隐晦的言语他倒能听得懂,只是没有想到小红竟如此大胆热情,便听小红继续说道:“最好壮的足够将人家的嘴巴给塞满,连呜呜声也发不出来哩。” 易寒伸出大拇指,“这个属于最壮了”,小红摇了摇头,“还够”,只是瞥了他的大拇指一眼,表情非常不屑,旋即双眸含情看着易寒眼睛。 易寒思索一会之后,字正词言道:“看来只有我的大脚趾才能满足小红姐的胃口,只是要委屈你了,今天走的路多,出了点汗可能有点脚臭”。 “哎呀,哥哥,你好恶心啊”,小红还没反应,在座诸女大啐出声。 小红脸上露出狠色,小手猛的朝易寒胯下去,说道:“哥哥,这个部位怎么样”,对青楼女子来说,男子身体上最隐蔽的部位对她们来说本不算什么。 易寒神情从容,“小红姐,这个不能乱来,我们说说笑就可以了”,伸出手要让她松开,小红却紧紧拽住,不让他掰开,轻舔嘴唇,蛊惑道:”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我会很认真的,我们青楼女子身体虽然是下贱的,但这嘴巴可是最纯洁的”,说着脸上那笑容却换成楚楚可怜的娇弱。 易寒朝她嘴唇轻轻一吻即开,只见小红脸上露出羞态,弱弱说道:“哥哥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这句话一点都不可笑,青楼女子的初吻比初夜要珍贵的多。 这时突然听潘妈妈喊道:“易少爷,你过来,麻烦你件事情”。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 - 第十八节 先扬后抑05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先扬后抑05 易寒稍微讶异一瞬,起身从容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懒洋洋的就好像那林xiao姐肢体给人带来那种漫不经心,两个人还给人感觉有一点相似,那就是一点都不傲慢…… 易寒微笑道:“胖妈妈,唤我何事?” 潘妈妈嗔了他一眼,心中暗啐道:“这xiao子屡教不改,潘妈妈三个字非得念成胖妈妈”,这是潘妈妈半老徐娘,卖long起风情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住,易寒顿时就感觉全身ji皮疙瘩,夸张的抖了抖双肩,“哎呀,怎么突然间好冷”。 大厅所有的人哄笑起来了,只感觉这易家少爷风趣的很,那伙人却嘴角带着冷笑,认为易寒就是个鄙的xiao丑一个,真正的雅士是不屑于拿自己开玩笑博取他人欢笑,刚刚观他雍容雅步,气质不凡还以为是个人物,想来也是个金yu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那林xiao姐倒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只感觉这种男子就像山林xiao谷的一阵清风,让人感受到新鲜轻快,不似那大城市千篇一律的翩翩公子温文守礼,甚至呆板。nv子看待事物的观感与男子不一样,比起男人与男人之间,nv子对男子更敏感,更能一眼就看出他的特殊之处。 潘妈妈丝毫不怒,lù出亲切和蔼的笑容,“易公子啊,我可要麻烦你件事情,xiao琴说你jing通琴棋书画”。 “嗯”,易寒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本来潘妈妈这语气是打算让易寒来接话,倒没想到他反应有点冷淡,似乎认为这jing通琴棋书画就跟会吃饭会说话一样的普通,既然如此她只好把话说白了,“易公子啊,这几位贵客想听曲子,不如你来演奏一曲如何,见我们见识见识易公子你的博学多才如何”。 听到博学多才这四个字,那伙人当中一个年纪较为成熟,看上去像学士一类的人物,突然冷哼一声,“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了博学多才四个字,男子所奏与nv子不同,曲乐须有清雅二字,若是一些街井庸俗xiao调,那还是不要献丑的好”,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青楼nv子来演奏,什么曲子都无所谓,若是一个文人才子来演奏,却须有个雅字。 潘妈妈有些尴尬,他心底对易寒还是没有底的,毕竟他出身在这种xiao县城,那里比的上这些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人物,一时也为难起来,刚开始她为的是赚那一百两银子,屡屡别人xiao看,这会心底却想争一口气,这是她的家乡,虽然是个xiao县城,也不能让外边的人xiao看了,带着期盼朝易寒看去,用询问的语气说道:“易公子”。 易寒对着那人笑道:“看来这位兄台是个学士,听口音是黄河南岸一带的人氏吧,咱这豫州地区,所谱之曲多是壮悲jī烈的慷慨之声,却不知道学士可曾听过轻柔婉转的江南xiao曲,各有特sè,可不要随便就冠上街井庸俗xiao调,若到了外面可要让别人取笑我们豫州人是井底之蛙”。 那学士淡道:“靡靡之音何称的上曲,只不过是噪音罢了”。 这人名陶谷,字秀史,出身书香世家,自幼聪慧,博通经史,诸子百家,倒也是有个真材实料之人,在洛阳一带颇有名声,只是为人较为偏jī,认为好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不好的东西百般挑剔,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与林家之人是同僚,因此两家也互有往来,本来家族有人为官就不准涉步经商,只是这条定律发展至今,各大家族阳奉yīn违,早已经是一条摆在桌面上的潜规则,此人也是被林xiao姐的风采所倾倒,圣人云“窈窕淑nv,君子好逑”,这点他倒也表现的坦然,并不遮遮掩掩。 易寒一脸委屈,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倒先演奏一曲,只是人家不让我来演奏,这可如何是好啊”。 潘妈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在现在这般尴尬的状况,现在是不奏不行了,这可关乎到xiao县城的尊严了,不准让别人欺负,也不准让别人xiao看,别看她只是一个老鸨,可是一个很重乡情的人。 林xiao姐突然cha话打开僵持,“陶先生,不如比上一比如何,我们也可以聆听到你那曲调悠扬的琴声”。 陶谷哈哈大笑:“林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自当献丑,只是这里只有一把琵琶,却没有古琴。” 潘妈妈也顾不得易寒比的过比不过,说道:“这个何难,街道前面拐角有一个唐府,那唐老爷是个商人经常奔走各地,听说他家里收藏有数十把琴,最喜欢听这琴音,不如请他过来,顺便借一把琴来,想来他愿意的很”。 诸人没有意见,潘妈妈立即吩咐伙计前去那唐府借琴,顺便请他过来听曲子。这唐老爷昨日还过来逍遥,他可以肯定他这会没有外出。 吩咐完了自后,潘妈妈走到易寒跟前,低声问道:“易少爷,你有没有把握,可是要尽全力,为我们xiao县城争一口气,莫让别人xiao看了我们xiao地方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你可真会做人,我看为这xiao县城争口气倒未必,为你这万huā楼争口气才是真的”。 潘妈妈却认真道:“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屡屡被人xiao看,这会若在家men口还被人xiao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潘妈妈也是个有自尊的人”。 易寒淡淡一笑:“胖妈妈,你就不该把我扯进来,我是来喝酒找乐子的客人,你却把我当你万huā楼内的姑娘使唤。” 潘妈妈伸出脖子,肩膀一耸,似泼fù对骂时候一般jī动,“xiao兰说你行的”。 易寒轻轻的捏着潘妈妈脸腮上的feirou,呵呵笑道:“xiao兰说行你也信,你也知道我这人脸皮厚,几杯酒下肚就吹的天huāluan坠。” 潘妈妈撇开他的手,啐道:“xiao子,别luan捏,那可是rou,会疼的”,却一脸担忧,心中暗忖,“若这易少爷华而不实,自己脸面可不是丢大了”。 易寒却悠哉乐哉的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与姑娘们说起笑来,潘妈妈见他那德xìng心中更是没底,这huāhuā公子到底行不行。 那伙人先前说过,没有妙曲,酒喝不得,这会闻着酒香只能干馋着,恨不得那唐老爷快点来,只能夹些菜吃了起来,没有美酒却感觉吃的索然无味。 一会,men口出现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人,在men口打量着大厅内的状况,却不敢进来,突然放声喊道:“少爷,我就知道你又到这里来了”。 易寒闻声望去,却是马叔,走了过来,笑道:“马叔,这会都入冬了,你怎么满头是汗,快进来喝杯茶解解渴”。 马良看了易寒一眼,心中暗忖:“少爷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在这里逍遥快活自然不感觉热,老马我却要奔bō购置货物,累着了自然满头大汗了”,说道:“少爷,我货物购置完了,随我回去吧,路上也好帮的上忙”。 潘妈妈自然认的这马良是易少爷家的下人,以前都不知道来过这万huā楼多少次了,每次就是寻易少爷回去,眼下关键时刻怎么能让这马良来捣luan,暗暗朝易寒桌子上那些姑娘使眼sè,姑娘们早就心中担心易寒离开,一见潘妈妈眼sè,立即起身一窝蜂涌出men口,将马良围住,马良两只手臂立即就被人给挽住,两三个人在后面推着他,不然他溜走,“大爷,进来喝杯水酒吧!”,说着扯着推着就将马良给拉进万huā楼。 要是遇到大汉,马良倒可以挣扎,只可眼前都是白huāhuā的rou,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脚上用力,死死稳住身子,可是这样又如何能大过那些姑娘的拉扯之力,身不由己的就被姑娘们给拉了进来,顿时手足无措喊道:“少爷,救命啊”。 易寒哈哈大笑:“马叔,你身处huā丛之中,少爷我也不好下手救你啊。” 马叔一边被姑娘们拉扯到易寒所坐的桌子上,一边还不忘高举着手喊道:“我外面还有货物呢!” 一位姑娘嘻嘻应道:“大爷,你放心,我会让人照看的”,说完就吩咐一名伙计在men口照看马良的货物。 马良被拉扯的坐了下来,两位姑娘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挪动椅子就要与他亲近,马良喝道:“滚开,不要碰我”。 见这马良不解风情,姑娘们只是嘻嘻笑着,倒也不真的与他亲近。 易寒安抚好马良道:“马叔,你这么劳累,就休息一会吧”,却未给他倒酒,吩咐伙计送来一壶茶水,洗了一下杯子,给他倒上,拿到他的面前,“马叔,饮杯茶水吧,你堂堂正正怕什么,就算马婶子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少爷自然会给你解释”。 马良饮了杯茶水,连忙道:“少爷,你千万别把马叔与你牵扯在内,我家那婆娘若是知道与你在一起进入这万huā楼,你再这么一解释,就算我什么也没干,她也认为我干了”。 这话说了出来,惹得姑娘们嘻嘻笑了起来。 这时,men口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年纪越五十多岁,一脸兴奋的表情,身后跟着正是刚刚出去借琴的伙计,手里正抱着一把琴。 所有的人都lù出欣喜的表情,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知道这人肯定就是那唐老爷,果不其然,潘妈妈喊了一声“唐老爷”就相迎过去。 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唐老爷问道:“到底是那两位要比琴艺啊,我听到这事立即就将府内最好的古琴给拿了出来,匆匆赶来一饱耳福啊”。 潘妈妈介绍道:“一位是易家少爷”,唐老爷望去,易寒报于微笑拱手行礼,唐老爷也回礼。 “一位是这位陶先生”,说着引这唐老爷朝那伙人走去,那唐老爷见到他陶谷,脸sè一惊,忙行礼道:“可是陶谷陶先生。” 那几人本来一脸傲慢不爱搭理,见唐老爷能道出陶谷的名字,还如此有礼,至少这唐老爷是个有见识的人,脸上多了几分在意。 陶谷讶异问道:“你认识我?” 唐老爷敬道:“我走南闯北,自然识得洛阳第一大学士陶谷陶先生,听说陶先生jing通琴棋书画,陶先生的名字在洛阳如雷贯耳啊,今日有幸得识,实在欣喜得很呐”,这话说得陶谷痛快了很,脸上lù出微笑,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沽名钓誉罢了”,在坐几人若不论家世,只论才学,他陶谷确实首屈一指。 潘妈妈脸上lù出笑容,心中却暗暗心惊,”这几人果然大有来头,光是洛阳第一大学士这几个字就足可以将一般的文人才子吓的不敢献丑。”想着这里,偷偷朝易寒处瞄去,却见这易少爷正与他家下人聊了兴起,完全不在乎,唐老爷的声音宏亮,她不会认为易寒没有听见,那易少爷这番反应只有两个可能,一者是他本不学无术,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易少爷深藏不lù,回忆起他平日里的种种举动,潘妈妈心中老觉得第一种的可能xìng居多。 [m] 第十八节 先扬后抑05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先扬后抑05 -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 那唐老爷欢喜的与陶谷叙起话来,陶谷等人也似乎忘记了比琴艺之事,便听唐老爷说道:“陶先生,我珍藏有一把古琴,你来看一看是否是一把好琴”,说着就吩咐伙计撤去些菜盘子,唐老爷用着自己的衣袖抹干净桌面,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琴放在桌子上……() 陶谷等人见唐老爷视那琴好似珍宝一般,也起了好奇心,脸上有些期盼,心中猜想,该不会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古琴吧。 待唐老爷打开黑布,露出琴身,在座几人不由一脸失望,唐老爷痴痴的凝视古琴,却恍然没有发现几人的失望的表情,“陶先生,你来细看,这可是一把好琴”,语气有点黄婆卖瓜的意味。 虽不是传世古琴,但也许是一把好琴也不一定,人家请自己鉴赏,陶谷却也认真的打量着琴身,先视琴木,用手触,再细细看这岳山、龙池、凤沼、承露、弦眼、琴轸、琴尾这七星部位,轻轻破弄琴弦,琴音清脆,徘徊不去,乃有余韵。 鉴赏完了之后,陶谷朝一脸期盼的唐老爷笑道:“确实是一把好琴,能列三品”。 唐老爷听自己这把视为珍宝的古琴才列三品,忙问道:“陶先生,那怎么样才能称的上是一品好琴”。 陶谷未答,旁边一名较为年轻的笑道:“这一品者自然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宝琴,这二品者清角、凤皇、春雷、怀古、南薰,也算是传世宝琴,这等至宝也不知流落何方,唐老爷,你倒是说说看,你这古琴比之我所说的古琴如何呢”。 唐老爷道:“公子所说的琴名,件件都是绝世珍宝,看来陶先生说列三品已是高赞,依我看来这琴算不得三品,却只能列个四品”。 四人点了点头,这唐老爷还算谦虚,便又听他叹息道:“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一睹传世宝琴”。 四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不约而同的朝那一直保持微笑并未说话得林小姐看去,便听陶谷笑道:“林公子手中就有一把凤皇琴”。 此言一出,唐老爷大吃一惊,朝林小姐看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语气恭敬,与陶谷共坐一桌者,绝非平常之辈。 那林小姐淡淡说道:“不便说来”。 唐老爷心有不甘,有心认识一番,正欲开口,陶谷笑道:“唐老爷你不要问了,这林公子的琴艺犹在我之上,只是他淡泊名利,既有缘相识又何在乎名字呢”。 唐老爷点头道:“那是那是。”与这些人相比他只是个小人物,肯与自己攀谈,已算高看他了,如何还能奢望高攀,方才问人家姓名确实唐突了,唐突了。 这林小姐,单名一个字斋,小名斋斋,洛阳男子闻斋斋之名,眼迷离而心狂也。 再说易寒这边正悠哉的与那马良叙话,潘妈妈看两边都没有开始的意思,已经按捺不住,早死早超生,一颗心老悬在心口也不是事啊,偷偷的潜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易少爷,这唐老爷来了,琴也拿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马良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少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易寒讪讪笑道:“有人要跟你家少爷我比琴艺”。 马良问言色变,一张灰脸瞬间苍白无色,潘妈妈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主,心中暗叹不妙,这他家的下人自然对易少爷知知底,看来这易少爷所奏的琴音肯定噪音难以入耳。 便听马良说道:“少爷,你一会可否弹那首经常弹给夫人听得般若心经曲”。 “哎呀”,易寒拍打着马叔的肩膀,“马叔,看来你也是我的崇拜者,连曲子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马良脸上一丝苦涩,“少爷,是夫人告诉我的,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天上飘下来的声音,只是你所奏的其它曲子,马叔我年纪大,怕是扛不住”。 一旁的潘妈妈一脸怪异,一会是天上飘下来的声音,一会又是让这汉子如此害怕,为何会让人如此矛盾呢?为了确保无一,嘴道:“易少爷,那你就弹奏那首般若心经曲”。 易寒轻轻摇头,“那首曲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得,只有在我母亲面前我才能弹奏的出来”。 马良听这话,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忙道:“少爷,我还得赶回去,要不就晚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易寒望着马良匆匆离开的背影,嘱咐喊道:“马叔,货物太多,雇个人帮忙”。 “好的”,马良这句话传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视线内。 潘妈妈问道:“易少爷,为什么你家的下人一听你要弹奏曲子,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惊慌”。 易寒笑道:“我是个乐曲创造.爱好者,有时候在家喜欢自己谱写一些曲子,我那马叔年纪大了,听不惯这种慷慨激扬的调子,老说心口喘的慌,心像要蹦出来似地”,那是自然,他喜欢演奏写摇滚雷鬼一类的音乐,在这个时代,年轻人都不一定顶的顺,更别说中年人了。 潘妈妈呆呆入神思索,便听易寒说道;“好了潘妈妈,我们开始争口气吧,就我让那洛阳什么第一大学士无地自容”,竖起手掌,“只需五分功力”。 潘妈妈惊讶道:“易少爷,此话当真”。 易寒轻轻笑道:“比呆板,比清高,比伦理道德,咱就是出十分功力也比不上人家,他非要跟我比琴艺,这不是老鼠钻进人堆里——找踩嘛” 潘妈妈本来还有几分信心,听这易寒嬉笑怒骂,疯疯癫癫的又说出这样一番不伦不类的话了,心里又没底了。 易寒也不理会这个刚刚还六面玲珑曲意逢迎,这会却变成呆瓜一个的潘妈妈,从容的朝隔壁那桌子走去,夹带着一点点大摇大摆。 听几人正在谈论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突然欺身上前,拨弄琴弦,“哎呀,唐老爷,你这琴可是一品好琴啊”。 唐老爷一愣,陶谷一声轻屑,“无知之人,你又岂知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 易寒笑道:“鼠兄,你若要说那绕梁、焦尾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我不敢苟同,琴因人而鸣,就说那焦尾琴,若不是出自蔡邕之手奏出那美妙琴音,如何能成为传世名琴,寂寂无名早就为后人所遗忘,这样说吧,那焦尾琴若在鼠兄手中,它也就是一把三品古琴”。 陶谷听易寒一直称呼他为鼠兄,怒不可歇,鼠为宵小之辈,从不敢光明正大见人,他屡屡受人尊重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过,憋足了气正要发作,易寒趁吸气准备爆发之时,继续说道:“我说唐老爷这把琴是一品好琴,你却说不得”,这番话说来语气平淡,确是让人感觉易寒这个人骄傲到了极点。 那林小姐却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呢”。 易寒一脸谦虚摆手道:“不便说来,不便说来”,唐老爷讶异,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就在诸人认为此人傲慢到极点,连名字也不肯道来的时候,易寒说道:“名字不便说,我名号我却可以告诉诸位,受各位风流才子抬爱,人送称号“床上小旋风”。 “哈哈”,那些姑娘们哈哈大笑起来了,那些来消费的客人碍于几人身份却不敢放声笑出来,只能抿嘴偷笑。 小琴应道:“易少爷的风流也当得了这床上小旋风五个字,我就曾经被他折磨的欲仙”她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一脸娇羞风情。 易寒忙道:“小琴,你别冤枉我,我都没上过你的床,如何能将你折磨的欲仙欲死”。 陶谷几人对于易寒的言秽语心生恼怒,却是有怒发不得,他们一直自恃清高,如何能举止失度与这下流胚子纠缠,陶谷本人更是气的一脸紫青。 易寒轻轻一笑,若是真君子对于他的话自当轻轻一笑,不予理睬,最怕就是满口伦理道德,却一肚子男盗女娼,倒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妞还有点气度。 陶谷喝道:“休得轻狂,与你这等人比琴,我都觉得可耻”。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 -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陶谷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放诞不羁的年轻男子,他日会是呼风唤雨的军政两道奇才,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轻狂的是他自己,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语虽人人知晓,但又有谁能做到自始自终……泡-书_吧() 一个人的品与他的成就不能相提并论,品质上有一点瑕疵,并不影响他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创造了伟大的军事业绩,且对整个时代的进步有重大影响。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潘妈妈出来缓和气氛,说道:“我们别再扯无关的话题了,这比试总该开始了吧,哪位先来”,看了看易寒,见他一脸从容,没有要表示的意思,又看了看那陶谷。 陶谷刚刚说了不屑与易寒比琴艺,此刻却非比不可,倒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自圆其说,只听他说道:“我先来,这是我自己谱写的一首曲子”。 那唐老爷问道:“陶先生不是说不屑比之吗?怎么这会却要比试”。 陶谷淡道:“听完我弹奏的曲子,保证他连弹奏的勇气都没有”。 潘妈妈也是个雅人,见过世面,这边正在讨论着,她早已经吩咐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琴桌,铺上了坐墩,两侧还不知道从那里搬来几盆花,虽然是临时布置,也也多了些韵味。 陶谷举止风度,走到琴桌前盘坐下来,大厅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等待他的演奏,便听他说道:“此曲乃是我在黄河口,看见河水波涛汹涌,延绵不尽激扬奔流,有感而谱,这种排山倒海,奔腾叫哮使人肝胆破裂,不正是与我们民族的热血吗?如欲平治天下,让夷邦不敢轻犯我大东,每个男儿需要这种黄河水般得血,曲名“黄河血””。 大厅鸦雀无声,曲未演奏,光是陶谷的这番演讲,就足以振奋人心,未比易寒已经先输一城。 易寒心中赞赏,这陶谷虽然假清高但也是真风流,大赞道:“好,陶先生真名士也”。 陶谷不答,本来他番话是为了讽刺易寒这等不学无术整日只图逍遥快活之辈,但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赞赏的人会是他,屏气凝神演奏起来。 慷慨激扬的琴声一响起,众人旋即能感受到那波浪汹涌,浪花激溅的黄河水在怒号着,水花猎猎翻飞,激流拍崖壁,似战鼓连催,琴声渐淡,似远离那萧萧河水,壮歌一曲,酒醉血在沸腾。 陶谷一曲完毕,神色不惊,在座诸人,轻饮一杯水酒,不为酒而醉却因曲而沸,全场依然鸦雀无声,唐老爷一脸激动,猛的站了起来,拍掌大赞道:“好,好一首黄河血,这是我生平听到最慷慨激扬的曲子,今日聆听次一曲今生无憾”。 林斋斋心中暗忖,她的琴艺虽胜过陶谷,但此曲乃是陶谷心中志向影,奏来心随所欲,又是亲身经历而谱,就是自己此刻想要弹奏一曲,胜过陶谷也是不易,最难的是要赢的在座诸人心服口服”,一瞥朝一脸严肃的易寒望去,她早知道此人是有才之人,但要胜过陶谷,大东国数不上十个人来。 陶谷起身一脸傲慢回到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问道:“还要比吗?” 众人心知本不用比了,这难得一闻慷慨激扬的曲子,就是未懂音律之人也能从中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气势,况且这是陶先生自己谱的曲子,易家少爷若是用别人的曲子就算曲子琴音胜过陶先生也算是输了,潘妈妈更是脸色苍白无光,心中想着就是易寒真的有才,又如何能胜过这陶先生。 易寒行了一礼,“先生果然高才,来而不往非礼也,陶先生让我听到这么一首慷慨激扬的曲子,在下怎么能不回礼呢?请先生指教”,说着朝琴桌方面走去,本来他只想发挥五成功力,陶谷面对他这样一个无名小子且尽全力,不管是不是想先声夺人,易寒都感觉他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尽全力回敬是不可以的,这样太高调了,这几个人不是寻常人,他不能太惊艳而让人瞩目,想到这里打算发挥七成功力。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这首曲子是我刚刚聆听陶先生的黄河血有感而谱,曲子名字叫“黄河谣”” 在座诸人闻言色变,聆听一曲,这会功夫就谱写了一首曲子,且是无稿,又没练习,难道就能将曲子牢记在心,众人感觉易寒是在说大话,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陶谷等人不以为然,没有人能做到这样,虽说有人能做到曲由心生,随心而奏这等境界,但未经细细整理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但却不知道大巧不工,不经过任何修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天然纯朴。 易寒轻轻弹奏,曲调悠扬不似陶谷那般慷慨激扬,众人听着他的琴音,没有热血沸腾,却似乎能从琴音中看到一幅景象,红日高照水上金光迸裂,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琴声似风扫枝叶,如身临其境一般,易寒用琴声演绎着一景一物。 陶谷等人大吃一惊,只是一惊却又被他那美妙的琴音吸引进去,一脸陶醉沉浸其中。 悠扬轻缓的调子传来,又似乎看到月出东山,河面银光似雪,两岸悬崖高壁,被奔腾澎湃的波涛拍打着,千锤而不屈,琴声,声声巍巍厚实,让人感觉那崖壁千古不变,雄壮而庄重。 忽的,琴声变得急促,越来越快,滚滚流水宽广浩荡,让人感觉人在河水的面前是多么渺小,河水翻腾着震动着跳跃着,像一条飞龙,日行千里,浩浩荡荡不知从那里来又从那里去。 河水拍打崖壁溅万丈高的水花,让人不敢挨近又似乎身处漩涡中心,漫天水流就在你的周围,拍打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热血沸腾,忽的,凉气逼来,你会周身感到寒冷,那河水似要完全将你吞噬,它呻吟着,震荡着,摇动了地壳咆哮着,让你胆战心寒。 慢慢的旋律变得温柔,它轻柔的就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着你,安抚你担惊受怕的心灵,委婉质朴曲调丝丝注入心灵,让人感觉无比安详。 千百年来,物是人非,黄河依旧,无声无息的抚育着一个民族的成长,它亲眼看见,这个民族几千年来的变化,记载着历史曾经发生的一幕幕,记载着古往今来兴起的多少英雄豪杰,记载着无数血战,垒垒白骨堆满,殷殷鲜血染红河水,记载着千百万同胞扶老携幼流亡他乡,挣扎饥饿。 曲调变得轻快祥和,似乎能看到一张张笑脸,河水的声音似乎为这一切而欢腾着,它在赞美着,赞美着千百万民族英雄,为了保卫祖国洒尽他们的热血,它又似乎在悲呼着,安慰那隐藏在一张张笑脸背后那些失落的身影,英雄的故事像黄河怒涛,山岳般地壮烈! 一曲完毕,所有聆听此曲之人个个一脸呆滞,强烈的震撼充斥着心灵,通身大汗淋漓,一曲似穿越了几千年得历史,见证辉煌与衰落,见证悲伤与欢乐,如亲身所触,亲身所见。 过了良久,大厅依旧鸦雀无声,所有的似乎还在沉浸在那历史的潮流之中,或思索着不肯回到现实,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去评论这首曲子的好坏,神奇,感觉自己刚刚就是神游九天。 易寒起身,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弹奏曲子极为耗费心神,不由轻轻的喘了口气,步伐有些踉跄,那似刚刚那般从容优雅,可是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至高的崇拜,还有无限的惊讶,只感觉这种曲子绝对不是人所能弹奏出来的。 潘妈妈激动的跑到易寒身边:“易少爷,你真的让妈妈我好惊喜啊,真是个宝,我要是年轻几岁,就以身相许了”。 易寒笑道:“胖妈妈别激动,我累了,让我坐下喝口水”。 潘妈妈打破了宁静,大厅里的人这才议论纷纷,交流自己刚刚那种神奇的感觉,那些姑娘们也安奈不住,涌了上来,将易寒当成个宝,这亲亲那搂搂,瞬间易寒脖子脸庞满是姑娘们的唇印,还沾上了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香味。 易寒本来就累,被这么一折腾,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大声喊道:“谁离我三丈距离,我晚上就在谁房里过夜”。 姑娘们听到这话,旋即散开的远远的,等待易寒点出那个幸运儿,易寒轻轻一笑,走到陶谷那桌子前,朝那林小姐道:“数来数去,就这林公子离我远,若是林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我就与他同睡”。 这楼内的姐儿刚刚听易寒说这林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纷纷掩嘴偷笑起来了,陶谷等人稍微讶异,旋即明白看来这人早就识破林小姐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举,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这易公子虽是个放诞无礼的人,但他的本事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仰,刚刚那一曲,不但证明他的琴音之高,世上罕见,且也只有博通经史的人才能弹奏出如此 有内涵的曲子,别人都说恃才傲物无礼也,今日他们才见识到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恃才傲物,有这等情者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本没有资格来点评他的错对,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陶谷心里认为自己不够格来评说他的是非…… 那林小姐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若甘心在我身边为奴为仆,这等良人我自当会好心呵护”。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从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谈吐气质定是出自名门之家,换做别人若能在你身边当一名奴仆,也是风光的很,只是咱虽出身小家小院,怎么说也是个少爷,逍遥惯了,有心为奴为仆却也怕是做不来”。 那林小姐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我给你定下几条规矩,你遵从来做定会做的很好。”她受男子拥戴惯了,此刻男子打扮,心里却依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无所无能,男子均为她痴迷疯狂的洛阳第一美人,所以在易寒弹奏这一曲天籁之音后,依然如此骄傲,只是这话落到别人耳中,想法却是不一,陶谷等人知道林小姐身份的自然认为合情合理,甚至心中还有点吃味,此人如此高才,若是成了林小姐的跟班,说不定日久生情,哪日抱的美人归也是不一定,若说委屈,他们才是真正的委屈,若能天天与她朝夕相处,都不知道是多美的事呢,潘妈妈与大厅内其他不知道林斋身份的人,却讶异这位林公子实在是傲的天了,易少爷这等人才何须做人跟班,就是到了那里也是香馍馍,便是聆听他方才一曲,天下无人不惊艳。 潘妈妈心中越想越觉得这易少爷是个人物,他简直就是沉在深潭的绝世夜明珠,刚刚只是稍微绽放光芒,就将所有人折服,她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似这等人物还第一次见。 姑娘们本来就喜欢易寒,现在更喜欢而已,却没有潘妈妈心里那么震撼,弯弯肠子。 易寒对着那林斋笑道:“不行不行,我实在是遵守不了那些规矩”。 林斋心中讶异,还从来没有男子拒绝过她,此刻她已知道易寒获悉她的女子身份,却依然不为所用,莫非要自己露出真正容貌才能征服他,却还真的有点蠢蠢欲动,脸上轻笑道:“我那些规矩不难遵守,你不想听完再拒绝吗?” 陶谷等人一听这话,知道林小姐又产生兴趣跟男子了,刚开始见了那老实宋公子,这林小姐就屡屡调侃,平日看她懒洋洋的,看到有趣的男子,却表现的非常热情。 易寒却不清楚她的底细,林斋几言,他却认为这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放.荡,浪而热情的女子,他是很喜欢与之相处的,只是现在他却低调了许多,若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易寒倒乐于与她一番,此刻身份敏感却不能胡乱纵容自己,却需要克制一番,再者说了,美又岂能美得过玄观,宁雪这等绝色美女,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吃不消。 报于微笑,却对着依然一脸痴迷的唐老爷笑道:“唐老爷,我说过你这把琴是一品好琴,果真不假”。 唐老爷回神激动道:“此琴经过公子今日一曲,必然流传千古,原名春风,今天才知道它能发出如此雄壮浩荡的琴音,请公子赐名”。 易寒笑道:“就叫黄河如何”。 唐老爷总觉得这个名字不能突出他刚才弹奏曲子的奇妙,即是他所赐之名,正欲答应下来,那林小姐突然话道:“取名神游如何”。 唐老爷一听这名字,猛道:“好,好一个神游,就叫神游”,话说出口才发现不是易寒所赐,便听易寒笑道:“就叫神游”。 林斋亲自为他把盏满酒,陶谷却抬手打断道:“慢着,这杯酒我亲自来为易公子满上”。 林斋轻轻一笑,却也不跟陶谷来争,陶谷给易寒斟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尊敬道:“天纵之才已不足形容公子,公子乃是神人,陶谷拍马不及公子万一,甘拜下风,刚才无礼之处,敬请海涵,这一杯酒我来敬公子”,说完先干为敬。 易寒笑道:“陶先生,人各有所长,在下品却不如先生清高”,说着也将酒饮完。 一杯之后,潘妈妈见几人有交流的,忙了进去,先对易寒笑道:“易少爷,你真是深藏不露,妈妈平日里看你疯疯癫癫,却没有想到你竟如此高才”,只见易寒一愣,潘妈妈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看看我这张臭嘴,吐不出一句好话来,易少爷你不是疯疯癫癫,你那是率而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不必如此,把我当以前的易少爷就好了,说着当着几人的面就去拧那潘妈妈的满是肥的臀儿。 几人见他放诞的举动,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这样一个举止鄙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弹奏出那样的天籁之音,让人觉得他与刚刚那个弹琴的人本就是两个人。 若是没听易寒刚才一曲,陶谷等人又要不耻之,只是此刻心中敬仰之情重于不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情况就像皇帝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别人也不敢指手划脚。 潘妈妈见几人有交谈一番的想法,忙道:“几位都是风雅之士,若不然请到楼上雅间叙话,这大厅人多舌杂。” 陶谷几人连忙说好,这个奇才真的想好好结识一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林斋心里却打算找个方便露出真容貌的机会,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美貌之下,这雅间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露出浮荷一角,此人定能被自己所征服,为自己所用,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是一种又奇怪,又任,又可怕的骄傲,将男子捏在手中惟所欲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易寒略一犹豫,他并不能与这几人多做纠缠,此刻他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大大不妙,更何况这几人一看就大有来头,若是被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无须多久自己未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东国,那进京城的计划可要泡汤了,想到这里连忙婉拒道:“今日能得识各位,在下已经知足,家中有事,这会先走了”,说完行了一礼,就去背着王瘸子离开。 对于易寒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众人纷纷感到讶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态度就来给一百八十的转变,似乎不愿意与在座几人多攀谈半句。 他们个个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虽敬佩他的才能,只是易寒如此无礼也让他们心生不悦。 潘妈妈连忙喊道:“易少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易寒未理睬,这时,那林斋站了起来,“易兄,在下林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座四人一脸怪异,林小姐从来不会主动问别人的姓名,难不成她刚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好受。 小琴忙追了上去,追到门口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易哥哥,上我楼上房间再坐一会”,见易寒不为所动,忙喊道:“姐妹们快来帮忙,把易哥哥给逮住,可不能让他这样就跑了”。 “暧!”众女应了一声,一窝蜂朝易寒涌来,易寒大吃一惊,若被这群姑娘给包围起来,那里还走得聊,狠心撕裂那被小琴死死拽着得衣袖,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在未被包围之前逃出生天,小琴预料不及,拽着易寒的那断袖,臀儿重重跌坐在地上,“哎呀!”疼叫一声。 易寒一愣,正要上前搀扶,突然一个身上衣衫缝缝补补的男子猛的就冲了上去,扶住小琴,关切道:“小琴,你没事吧”。 小琴一愣,“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看了他一身破旧的衣衫,轻轻撇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我我拿过你的牌”,男子喏喏憋涨着脸把话说完。 “你光顾过我”小琴讶异的盯着他看,见男子害羞的点了点头,却扑哧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简直像听到最好笑的话一样。 男子自尊似受到极大的伤害,落寞的转身,朝他放在旁边的担子走去,原来是个走街串巷的杂货郎。 潘妈妈走了出来,看见这男子一愣,说道:“卖杂货的,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露出笑容,“妈妈,可需要些杂货。”他担子里有麦豆、茶酒、油盐等杂货,多是卖个那些不便出门的人家,也图个方便。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潘妈妈说道:“来点咸菜吧,你自己做的咸菜姑娘们也爱吃,刚好剩下不多,就来上一斤”…… “好嘞”,男子放下担子就开始称了起来。 小琴看见潘妈妈与这个杂货郎认识,低声问道:“妈妈,我们平日里吃的咸菜就是他在卖的。”潘妈妈点了点头,小琴又问道:“妈妈,他说过摘过我的牌,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潘妈妈没好气,低声道:“你还说呢,人家卖杂货攒了两年的银子,就是为了跟你一度,哪知道那天晚上你陪客人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就回房去,半夜又吐又闹,还是他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小琴瞧看了那正在称斤两的杂货郎一眼,又低声对着潘妈妈道:“那我跟他一番了没有”。 潘妈妈笑道:“你醉成那个样子,又如何办事,我看这小子见到女子都会脸红,你不主动,他哪里敢下手”。 小琴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似乎想回忆那一晚上得情况,奈何却没有半点印象,那杂货郎称好了一斤咸菜,用竹叶包了起来,递给潘妈妈,“妈妈,三文钱”。 潘妈妈往荷包一掏,“哎呀,手里没散钱,杂货郎老规矩,先赊账”。 杂货郎咧嘴笑道:“蒙妈妈经常照顾生意,这一斤咸菜就送给妈妈了”。 潘妈妈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真懂事”。 小琴却朝大厅内喊了一声,吩咐一个姑娘拿些散钱出来,将三文钱递给杂货郎,说道:“你做的小本生意,这送一点那送一点,还怎么过日子”。 杂货郎憨笑道:“没关系,我说送就送,不能反悔了”,却没有去接那三文钱。 小琴冷声道:“谁稀罕你这三文钱,你若不拿,这咸菜就还给你”,说着抢过潘妈妈手中的咸菜,就要还给杂货郎,杂货郎一愣,看着一手咸菜另一手三文钱,还是拿过那三文钱。 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小琴将他喊住,“杂货郎,你晚上洗干净,换身新衣衫,我推掉其他客人,专门侍候你”。 杂货郎猛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突然转身看着小琴,一脸惊喜,突然却低下头,一脸尴尬,弱弱道:“等我攒够了二两银子再来找你”,说完转身跳着担子离开,放开嗓子吆喝起来,那声音似乎带着盼头,多赚一点钱就能早一日与小琴一顿。 小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脸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潘妈妈打断了她的思绪,笑道:“别看了,这世界可怜人多的是,也可怜不来,要说啊,我们这些女子才是真正的可怜,他卖杂货两年才攒了二两银子,你让他晚上来找你,不是看他笑话吗?”说着潘妈妈叹息道:“说起来,我都有点佩服他对你的痴心了,当他拿出那一个子儿串起来的钱,我都被吓了一跳”。 小琴恼道:“妈妈,那你还收下,把他打发走了就是”。 潘妈妈不悦道:“上青楼消费的就是大爷,这是规则,人家手里是真钱,我凭什么把人家打发走,再说我圆了他与你亲近的愿望,积了大德呢,我是可怜他,可怜归可怜,还得照着规矩来”。 啐了一口:“要跟青楼的姐儿亲热就得有钱,没钱自己一个人抱枕头睡吧”,说完转身就要进入大厅去,突然猛的转身,“差点把正主给忘记了”,朝易寒笑道:“易少爷,你还没走啊。” 易寒笑道:“看戏看的入迷,忘了走了”。 “哎呀,这那里是什么好戏,天色还早着呢,没看见我家小琴好多人在惦记着呢,也就是易少爷你这等人物才能天天亲近”,说着,潘妈妈亲热的挽着易寒的手臂,朝一直愣神的小琴喝道:“刚才不是一直纠缠着易少爷吗?这人家就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傻傻发呆了”。 小琴却反驳道:“易哥哥哪一次要走,我拦得住。”却也撒起小子来,对着易寒说道:“哥哥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了,本来我就是下贱的女子,这般拉扯哥哥,更让人给轻看了,走吧走吧”,说到最后,不留易寒反而推着他离开。她心中对易寒有一种兄长般得情感,因为易寒从来不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来这万花楼,这让她对这个兄长一般的男子非常敬重,她每次陪着客人的时候都是装喜卖笑,只有跟易寒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心甘情愿。 易寒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胡闹,轻声笑道:“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小琴竟当着潘妈妈的面乖巧的应了下来。 潘妈妈脸色不好看,这青楼就忌讳的就是嫖客劝姐儿从良嫁人,这易少爷不是要拆她的台吗? 只听易寒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不是个老实人,这楼内的姑娘都是我的妹子,做人留一线,我们也好相见,即是我妹子,我这礼金也不会少了你的”。 潘妈妈陪着笑脸道:“易少爷,你这说哪里话,我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其中苦处吗?我这做妈妈的难道不图女儿好吗?若是有好的人家,我自然如小琴的心愿”。 易寒伸手拧着潘妈妈的脸蛋,笑道:“胖妈妈,你就是贪钱一点,心肝还不算太黑,我今日帮了你大忙,你是应该回报一下”。 突然一声惨无人道的叫声响起,让人闻之悚然,只见一位匆匆忙忙的公子突然撞到易寒身上,却把易寒撞的身子一摇,他手还拧着潘妈妈的脸,就这么猛的一扯,却拧的潘妈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潘妈妈抚着那半边被拧肿的脸颊,放声骂道:“易少爷,你大大的坏心肝,这么折磨老娘”。 易寒还未道歉,那撞着易寒的男子连忙道歉道:“是我的错,害这位大婶受累了,这一百两银票是赔大婶你的”。 几人朝那位撞着易寒的男子望去,好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林斋斋半路撇下的那宋公子,这宋公子身份也不简单,正是大东国四大家族闽南福州的宋家长子,宋家地处闽南,势力却一直遍布自东南一直渗透到江西、湖南两省,与其他三大家族不同的是,宋姓家族并没有大官在朝为官,只是这三省大小手握地方重权的官员多是于宋家有关系,不是宋家之人,就是与宋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福州宋家地处东海与南海交叉地带,先祖捕鱼为生,发展至今,产业涉及运输,盐业等等,其中占的分量最重的就是渔业,这也是宋家的发迹老本行,东海一带的渔船有八成是归宋家私有,运输产业也几乎被宋家垄断,湖南江西福建一带所有要从水路运送到北边的货物,无不需要到福州港口.交付宋家运送…… 山路有山贼,海上自然也有海寇,所以宋家有一支组织良的海上护卫队,专门保护运输货船不会被海寇抢夺,海上可是一个比陆地还要复杂的地方,因为没有国界边域,常有东瀛一带的海寇在东海附近海域流串,专门虏夺大东国的货船,还有的是经常有紫荆国的军船出没,这紫荆国的军船遇到大东国的商船倒两不相干,各走各的,可是一旦碰到东瀛来的海寇,却立即追击赶尽杀绝,势将海寇的船只击沉不可,却不知道紫荆国为何对这些海寇如此痛恨,据说有一次东瀛海寇登陆紫荆国的属地台岛,烧杀抢夺,紫荆国女王闻之大怒,派遣海上军船专门追逐这些东瀛海寇,若见之杀无赦,这样一来那些东瀛海寇自然见了紫荆国的战船就闻风而逃,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战败无一不被虐杀,绝不会想大东国那般仁慈将他们俘虏,有一段时间东瀛海寇经常伪装成东瀛的平民船只,可是紫荆国却宁杀错勿放过,只要是东瀛船只就将其击沉,可以说紫荆国行事霸道到邪乎,这种结果当然难免错杀好人,只是紫荆国的态度就是这么蛮横强硬。 这样一来造成的结果是,东瀛流寇只能在东海偏北一带活动,因为甚少有紫荆国的军船驶到北边来,大大减少了被紫荆船追杀的风险,可是同样也酿成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那就是东瀛一带的正经商船不敢出海与大东国经商贸易,对大东国一些产业影响颇大,而东瀛商人若需要从大东国运送货物回国却只能委托那些东瀛海寇。 造成影响最大的就是宋家,东瀛海寇集中到东海北边活动,这是水路运送货物由南至北的必经海路,虽然他有海上护卫队护航,但是这些海寇却不怕死,常来抢夺他的商船货物,为何这些海寇会如此猖狂,热衷这在刀口子舔血的行当,追究其原因却是一个利字在作祟,紫荆国断了东瀛正经商人的财路,他们所需货物只能委托这些海寇,而宋家所运输的货物多是东瀛商人所需要的,这样一来,就造成如今局面。 近些年宋家的海上运输业已经年年亏损经营,人员伤亡抚恤金,货物赔偿的支出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是这是支撑整个家族运作的产业,与其他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不干就好似大屋撤下了横梁,整个大屋都会倒塌,所以这横梁虽被蛀的千疮百孔,宋家却依然补补粘粘,一者发展山路运输尽量减低风险,只是山路运输业已经其他大家族所割分,其中地处金陵的方家占据了大面,产业的成熟,人脉的稳定,让虽然财力不弱的宋家却也难足其中,只能干一些运输一些小型的货物,本难以分到那杯大羹,就算如此,那方家的方夫人却本不给宋家发展的空间,利用其优势压的宋家刚刚发展起来有些苗头的路上运输产业寸步难行,宋家人经常派重要人物向方夫人讨个人情希望合作互利,奈何这方夫人口灿莲花,不是搬出许多条理由来拒绝宋家,就是抛出一些让宋家难以接受的条件,没办法宋家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他宋家虽是海上的霸主,谁叫人家是陆路上的霸主,来到别人的地盘就得听别人的,此路不通另行他路,二者宋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地方高管向朝廷施压,希望朝廷组织海上军队驱逐东瀛海寇,朝廷虽下达文书答应下来,可是几年过去了这支海上军队却一直没有建立起来,东瀛海寇依然在东海偏北一带猖狂活动。 宋家有点痛恨起朝廷来了,甚至认为自己是紫荆国的人就好了,紫荆国绝对不会容这些海寇如此放肆,宋家每年向朝廷上缴了大量银子的税收,可是朝廷对于这个充实国库来源如此漠不关心,占了便宜却从不出力,既然如此宋家也不打算依靠朝廷靠自己,每年向朝廷上缴的税收屡年将少,而将这些银子用在于扩展海上护卫队,与那些海寇对抗。 只是这样一来户部就要追问下来,可是宋家利用其强大的影响力,诉委屈摆可怜,户部虽知道宋家偷漏税银,也只能睁只眼闭着眼。 从朝廷方面来讲,组建海上军队却是有心无力,国库空虚,四面危机,如何还能腾出财力组建一支海上军队,若是有这笔银两,朝廷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耗费巨资组建起来的海上军队在战乱之时本派不上用场,能驱逐北敖安卑的骑兵吗?能与步兵作战吗?自然不能,既然如此朝廷那里还会上心,而对于宋家扩张海上军事实力,朝廷也是睁着眼闭着眼,海上军队本对朝廷构不成威胁,再者能自家人解决自家事不用劳烦朝廷岂不是更好,如此一来倒成全了宋家。 从军事层面上来讲,水军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在古今战争之中往往能起到一锤定音的奇效,大东国有两条河流,黄河与长江,自东向西将大东国版图切成南北两段,若是有这样一支水军扼守各水路要道,却也让千军万马难攻进,朝廷只想到自己疆域多山路平地,却也没有考虑到水路枢纽繁多,若是北敖安卑踏入中原,若是有一支水军扼守黄河各要道,可以想象不通水,擅长弓马骑的异邦人,就是有千军万马也难往南踏进一步。 朝中自然有博学多才之人想到水军的重要,奈何局势如此,眼下严守庸关才是重中之重,所有的人力财力都用在了边关之上,原本的水军屡屡不受重视,只是个摆设,不少水军士兵常年领不到饷银,头上虽挂着士兵的名字却与一个普通的渔民无异,而这些原本隶属朝廷水军的将兵却被宋家招揽过去,用于抵抗东瀛海寇,至于户籍落贯,一者朝廷不甚重视,二者宋家财大势大,买通兵部户部高官,这些问题自然不难解决,而朝廷不知多久以前早就把自己有水军给忘记了。 宋家未来继承人宋文卿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温文尔雅,为别人考虑,常与人方便,就算自己吃点亏也不以为意,所以福州一带的渔民商户对他很是尊敬,他也从来不做些以大欺小的事情,他的父亲一直就认为他不是一个做商人的料子,商人重利轻义,所以一直并没有把家族经营大权下放到他手中,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就给他负责,出乎意料的是,宋文卿很少顾心家族业务,可是他手上的一些产业却理得条条有序,蒸蒸日上,因为他手下有一帮能人本不用他亲力亲为就能将事情办好,多是能人投奔他而来,宋家大少爷素有良善之名,那些能人甘心在他手下赴犬马之劳,还有就是宋文卿对人有礼,能让他手下那帮人感觉到莫名的归属感,他的父亲见他将产业理的蒸蒸日上,还以为他是个经商天才,于是渐渐的就把权力下放到他手上,宋文卿依然不是很顾心,时常游山玩水,只不过有时问上一问,家族产业在他手中却越来越好,有人问他,“你父亲累死累活,却为何生意不如在你手中好?”宋文卿回答是,“有人能做的比我更好,我为何不让他去做,而自己亲力亲为呢?”这是一句非常又哲学的话,这其中包含着识人用人,却不是简单的找个人来做就可以,家族产业最怕的就是出来家贼。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 宋家主让宋文卿前往洛阳林家,本来是为了加深两家交情,寻求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有林家出面,那方夫人总得给几分面子,不好赶尽杀绝,断宋家在陆路上的财路,本来由宋家出钱林家来出面,这是好到不得了的建议,却没有想到林家却拒绝了,其中缘由却是这方夫人却也不是很给这娘家人面子,倒也时常方便林家,只是涉及重大利益却从来不肯让步,让林家人感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宋家人的建议虽然很好,但林家人知道行不通,自然也就没有应下来了,这事黄了,却没有想到宋文卿见到林斋斋却迷恋上了她,想来门当户对,林家人也没有反对,任他们自己发展……泡-书_吧() 此刻林斋斋以巡查各地产业为由外出,一路上东南方向走,意直金陵,跟在她身边的几人心里也知道,为玄观放榜招亲之事而专门前去金陵,此等盛事如何能错过,到时候说不定能结识一些文人雅士,高官贵胄,对自己家族对自己前途也是一大助力啊,再说了,他们心里也想看看这天下第一才女兼天下第一美女到底是什么模样,比之这洛阳第一美女的林斋斋又当如何,一路上又有林斋斋陪伴,可以说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陶谷等人自然也不敢臆想得到玄观的青睐,他们虽在洛阳很有名气,可是玄观放榜招亲,来的可是大东国各地的高才雅士,为的就是争这天下第一才女,肚子里没有点墨水的岂敢来献丑,就是连刚刚那名不见经传的易家少爷就比不过,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高才之人出现,他们也就是陪林斋斋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顺便瞻仰那李家女的风采,就是见不到玄观,见见那几个金陵青楼才妓也是不错。 宋文卿倒没有想那么复杂,他只是想与林斋斋同行,既然金陵有一大盛事,也好绕道金陵再回到福州,至于那天下第一才女,他可是想都没有想过,那是一个不是什么人都能娶到的女子。 潘妈妈连忙接过银票,笑道:“公子客气了客气了”。 宋文卿微笑算是回应,转身对着易寒道:“这位公子,因为我有点匆匆忙忙,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请多多见谅。”他一路打听,才知道林斋斋等人进入了一家名叫万花楼妓院,刚刚看见牌匾,只顾抬头望着,却不料撞到了人,对于这个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宋文卿却没有想过用银票赔偿,这等人物,用银子那是侮辱了他,赔礼道歉才妥当一些。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撞来碰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易寒想不到这公子竟深深一揖赔礼道歉,有些讶异,连忙上前扶起,“兄台不必多礼,无碍无碍”。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竟感觉一见如故,互有好感,恨不得把酒叙个痛快,相请不如偶遇,那宋公子也未问易寒姓名,就要请他入大厅叙话,易寒正要答应下来,却想到自己不方便,就要拒绝。 突然陶谷等人看见这宋公子居然与这易少爷在门口聊了起来,陶谷喊道:“宋公子,你总算寻来了,快快把易公子给请进来”。 易寒这才发现这宋公子与刚刚那几人是认识的,这些更是不方便,连忙婉拒道:”不啦,改日有机会再聚”。 宋公子却热情道:“兄台此话差矣,人海茫茫,以后我如何去寻你,我们既然一见如故,怎么错过这个相识的机会”,说着自报其家门来,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宋文卿的身份,自然大吃一惊,恨不得高攀,易寒倒一脸平静,他曾经听赵博文说过,福建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出身贵族,风采气度果然不凡。 宋公子见易寒一脸平静,却暗暗喜欢,寻常人听了他的来历,无不阿谀奉承,一脸倾慕,老是碍于他的身份而无法畅聊,这易公子果然不是个俗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易寒一脸为难,本来人家以诚相待,如此热情他怎好拒绝,可实在是碍于身份敏感不便亲近,宋公子看着他脸色,问道:“兄台莫非有难言之隐”。 易寒只得说道:“不瞒宋兄,我家族有一仇家,所以一家人才躲到这小县城来,本来一人独来独往,今日与宋兄一见如故见结识宋兄,又恐连累了你”。 宋文卿不以为然道:“是何仇家如此赶尽杀绝,宋某家族还说的上些话,不如兄台讲出仇家来历,我出面调停希望能化解干戈”。 只是一面之缘肯如此相帮,这宋文卿果然是个怪人,但偏偏这样的怪人更能引人好感亲近,易寒自然无法说出仇家来历,因为他潜在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想拔掉易家这颗眼中钉,易家老老实实呆在小山村还好,一旦进入权势中心,触犯别人的利益,那就是四面树敌了,说句不好听得话,宋家虽贵为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可是面对易寒口中说的那些仇家无疑不是蚂蚁撼树 ,想到这里易寒忙道:“谢宋兄好意,我那仇家实在是太强大了,恐就算宋兄亲自出面也无济于事”。 宋文卿以为易寒还不知道他宋家在大东国的实力,问道:“兄台,你可真正知道我的来历我的家族”,确实一般人都得卖他宋家几分面子。 易寒点头道:“自然知道,宋兄得家族乃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福州宋家,大名鼎鼎,我如何可能孤陋寡闻到连福州宋家都不认识”。 易寒如此说来,宋文卿更是讶异,既然知道他的来历却依然说帮不上他的忙,这易公子的仇家到底是何人,难不成是当今皇上,想到这里低声问道:“兄台一家可是背负重罪,受朝廷通缉”,官场之上失足下马的高官不少,有的更是被朝廷通缉,一家大小连夜逃跑隐姓埋名在小地方,他见易寒风度不凡,定是出自名门,绝不是小家小院出来的公子。 易寒想不到这宋公子居然能如此联想,虽然问来有点出入,但细想却也差不了多少,易家一门永世不得录用,还有比这更加让人感觉痛苦憋屈的吗?易家表面虽风光无限,背后却是辛酸无奈,应道:“与宋兄说的差不多”。 宋文卿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问的太仔细,两人第一次见面对方肯如此坦白,已是难得了,至少说明这易公子非常信任自己,所以才敢承认,说道:“兄台请放心,我宋文卿绝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人,且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易寒刚刚已经明确表示了,若要相交,他易寒必定有所保留,无法如实坦白,而宋文卿的话也明确表示,他并不介意易寒隐藏身份,只图有一知己可畅聊足矣,两人心中都有点佩服对方。 这时便听那陶谷又督促一声,“宋公子还不快与易公子进来叙话,对了宋公子,才半日时间,你是怎么寻找我们的”。 宋公子微笑应道:“天下第一才女放榜招亲,你们不是去金陵又能去哪里,我往东南方向走,一路上向路人打听自然不难寻找到你们的踪迹”。 陶谷等人呵呵笑着回应,“宋公子你也是个妙人,原来我们几人的心思一早就被你透,怪不得屡次能被你找到”。 易寒闻宋文卿之话却大吃一惊,问道:“宋兄,你刚才说什么”。 宋文卿见易寒脸色有点激动,呵呵笑道:“兄台想来你也是个风流之人啊,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放榜招亲,此事已经传遍大东国,莫非兄台你久居这小县城却依然不知道此事。” 易寒听到这话心中震撼,想不到他才离开金陵几日,玄观竟来这么一手,想来是孤龙等人逼亲逼的厉害,她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出此一策来搅局,打算用才学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如今这消息已经传播到整个大东国,就是李毅也无力回天了,只能顺应大趋,若是出面来澄清非但要遭受天下人耻笑,更是难以安抚那些带着热情赶赴金陵的文人雅士,招亲之局已然无可挽回,不得不说玄观这一招玄妙的很,逼迫整个李家,连带郡王府,十一王爷等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可是这样一来爷爷去了也就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心中感叹玄观对自己的情意之深,竟独自一人与李毅郡王十一王爷对抗,且搞出这样一个不罢不休的局面来,同时却也担心起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观虽然高才,但难保有人能胜过她,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冲动,不行我得去帮她把把关,让天底下没有人能娶到她,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得亲自再往金陵一趟,幸亏今日抽空出来,否则这一切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 -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 易寒又个自己找了个难题,此刻胡子已经刮掉恢复原来的容貌,当日他在方夫人席宴之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倘若被当日席宴之中任何一人看到,那他未死的消息可就大白于天下,若是此刻再去金陵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一旦身份暴露,所有设定好计划可以说功亏一篑,他是个理的人,理智告诉不能去,可是他却非去不可,心中大感后悔,无缘无故公布自己真实身份干什么……() 宋文卿看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却笑道:“兄台是否也想去金陵见识一番,又恐被仇家认出来”,易寒点头,宋文卿呵呵一笑,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我能圆兄台的心愿,我那几位在大厅就坐的朋友当中,可是有乔装易容的高手”,见易寒错愕惊讶,指着林斋斋笑道:“兄台可否看出那位公子的身份来”,还未等易寒回答,宋文卿却坦白道:“那可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姐,而此刻她却是一位洒脱脱的俊公子,兄台可否感觉惊讶”。 易寒早就从林斋斋身体上特殊的味道,获悉她是个女子,为了配合宋文卿,佯装惊讶道:“宋兄说的可是真的?” 宋文卿笑道:“那林小姐喜欢川剧变脸,竟将这门绝妙的技巧学会了,用在了易容打扮之上,有她帮忙,兄台本不愁被别人认出身份来”。 易寒心中大喜,却不知道那林小姐可否有宁雪那般鬼斧神工般得易容术,若能学到这门本事,以后自己想行动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脸上却淡淡道:“那就有劳宋兄帮忙了,我不便道出真实身份的事情就请宋兄帮忙周旋”。 宋文卿微微一笑,“我们进去吧”,他既然请易寒进去,自然也是默应下来了,男子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白,即想帮忙又不想易寒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便是语言技巧。 陶谷等人没有想到那易家公子居然又回来了,他们几人再三热情挽留都没有留住这易少爷,宋公子的人格魅力果然不凡,对于易寒刚刚匆匆离开的事情闭口不谈,连忙请两人坐下。 那林斋斋一脸不悦,淡淡道:“易公子,刚刚不是因为有急事要匆匆离开,怎么这会那急事又不急了”,几人哈哈大笑,知道林小姐耍脾气了,又刁难别人。 易寒一会有事要拜托她,自然不好针锋相对,轻轻笑道:“我在门口突然想起来了,我那急事原来早就托别人办好了”。 林斋斋莞尔一笑,心中暗忖,“这人好厉害啊,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责问给化于无形”,也不再纠缠刚刚那事,这易公子的回答实在让她满意,说道:“易公子,既然没有了急事,这会可以坐下来叙话了吧”。 易寒微笑点头,他肩膀上还扛着沉睡如泥的王瘸子,招手让小兰小红过来,吩咐道:“扶他去洗把脸,清醒过来”。 “暧”两女应了一声,就扶着王瘸子往后院走去。 潘妈妈又走了过来,打趣道:“易少爷,你怎么把我万花楼的红牌当做丫鬟使唤”。 易寒笑道:“我可是把两位姐姐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敢指手划脚,胖妈妈不要介意”。 “这话说的,妈妈只不过跟易少爷你打趣,你的心别人不知,妈妈难道还能不知不成,别说我楼内的红牌被你使唤,就是易少爷你使唤妈妈我也毫不介意”。 潘妈妈本来是想过来缓和气氛,与这几位贵人多结识结识,刚才她进了腰包的银子可是不少,这富贵人家的钱好赚,整天陪着笑脸招呼那些穷鬼能赚得了几个钱,这些人物才是大头,这几个人看来对易少爷很尊重,于是心里就想接着易寒这条桥搭上另外一条桥,却不料几人反应冷淡,便只有这易少爷肯搭理自己,忙道:“几位,这里人多口杂,不如上二楼雅室叙话吧”。 宋文卿正有此意,应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潘妈妈领着几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雅室,这雅室一点也不雅,倒胜在干洁安静,潘妈妈也知道这几位对姑娘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问,易寒在场也不怕生分了,便朝他问道:“易公子,可要来点什么”。 易寒朗笑道:“妈妈,就你那坛女儿红,我方才闻到酒香味可是馋嘴的很,其余我看就不必了”,说完看着再座几人征求他们的意见,见几人微笑点头,易寒朗道:“好,妈妈就这样”。 潘妈妈退了出去,关好房门,易寒回过头来,正欲说话,突然之间却是一脸惊讶,只看见映入眼前的是一张致无比的面孔,不施脂粉的雪白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的睫毛,炯炯有神的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又似乎洞察人心的聪慧,易寒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一瞬之间,她竟能变了个模样,实在是太神奇了,林斋斋看见易寒脸上惊讶的表情,心中满足,她要的就是男子对她惊艳的反应。 易寒惊愕道:“林公子,你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个美女?” 闻此一言,在座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了,宋文卿笑道:“兄台,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林小姐是个女子,你怎么给忘记了”。 易寒应道:“我没忘记,我是惊讶她为何能一瞬之间从一个英俊小生变成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林斋斋没少听过别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倒也坦然,恢复女声:“谢易公子夸奖了”。 易寒又道:“难怪林小姐要女扮男装,这等绝色容貌,若是招摇过市还不引来一群男子哄抢围观,到时候可是万人空巷的局面”,他又言不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林斋斋被赞的心花怒放,嫣然笑了起来,这男子果然与别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一见到她的容貌立即便被迷住,本无需运用机智来驯服他,比宋文卿还不如,想到这里对他的兴趣瞬间大减。 易寒当然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被林斋斋给迷住了,玄观宁雪那等人物他都常见,若要一见面就让他惊讶的,除非像南婉儿一般几乎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又或者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仙女,他对着林小姐也没有什么意思,款且他也注意到了这温文尔雅的宋文卿看着林斋斋的眼神可是透着溺爱,其他四人看着她的眼神也是热烈的,眼下心中打算与这些人同行前往金陵,却也不能再起事端,他自然也能看出林斋斋热情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淡漠,心中暗忖,这样最好,越瞧不起我我越方便行事。 林斋斋也不是瞧不起他,他刚才弹奏一曲,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有才学的人物,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招数,习惯了,不知不觉就使用了出来,也不是对易寒有意思,而是习惯了男子以她为中心,满足心中那种莫名的骄傲。 宋文卿话道:“兄台,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陶谷陶先生,素有洛阳第一学士之称。” 陶谷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忙摆手道:“称不得此赞,称不得此赞,在易公子面前,我岂敢称第一学士”,宋文卿讶异,陶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要知道以前这般介绍他的时候,他都是呵呵一笑,坦然接受。 陶谷却解释起来刚刚他与易寒比琴艺的事情,宋文卿惊喜道:“想不到兄台竟有此等才学竟能让陶先生心悦诚服”。 易寒谦虚的应了几句,“独此一门矣,余者难及陶先生项背”,不管易寒这话是谦虚还是据实而言都让陶谷心里感觉畅快。 宋文卿又介绍其余三位,分别是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三人也是出身洛阳望族世家,在洛阳也算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只是较之林、宋两家就没有可比之处。 易寒一一回礼,三人也不敢怠慢,介绍完三人又介绍起林斋斋来,“这林小姐是洛阳世族大家林家林三爷的闺女”,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林斋斋道:“妹子,你的名字我不好替你讲,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林斋斋却笑道:“我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男非眷属,岂能与之通名”,这话却说的让人感觉好笑,即是大家闺秀,又怎好抛头露面,几人知她心却也不辩,这一辨,她定能说出一通长篇大理来反驳你,与女子争辩个长短是否却也不是儒士所为。 “咦”,易寒不以为然道:“我观小姐虽贵为女子却颇有男儿风采,既与男子同行,又与男子同坐,定是不屑女子那莫须有的守淑之礼,我等几人如此坦然,林小姐又怎可如此拘于旧俗,刚刚本以为林小姐是新时代的女子,顶起女半边天的领军人物,想来是我错了”。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 -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 易寒这番言语虽然平淡,听在几人耳中却让人感觉新鲜,这等说辞自古便不曾听说过,可以说极为激进先潮,细细一想,林小姐岂不正是如易寒所说一般吗? 林斋斋喜道:“虽不曾听过这般说辞,但你所说与我心中所想一般,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单名一个斋,小名斋斋”…… “原来是斋斋小姐,失敬失敬”。 林斋斋看着他,正等着他介绍自己。 宋文卿知道这个时候又该自己出面了,“易兄不便道出真正姓名,各位请多多体谅他”,听了宋文卿这话,想起这易公子刚刚一番举动,原来他是不便暴露身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便听宋文卿将易寒有仇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的话中再三表示易寒的仇家来头很多大,宋文卿都说来头很大,在座其他人自然不敢轻言帮忙,再说了对他虽有好感,却还没有背上整个家族为他冒险份上,也就干脆不乱话,想来也对像他这等人才到了哪里还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缩在这小县城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对他刚刚的无礼举动也就释然,俗话说无知者无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好,这样也不会被牵涉其中。 易寒拱手道:“刚刚就是怕连累了各位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斋斋打断,“原来你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担心连累到我们,我倒要想听听你这仇家到底什么来头,竟把你吓得连真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 陶谷等人闻言色变,这种隐晦如何能打听,这可是大忌啊,他们不相信林小姐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她的子有时候却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易寒未答,却听林斋斋继续说道:“若你肯跟随我,就算多厉害的仇家,我也保你无事”。 易寒淡淡一笑,他自然不会蠢到相信林斋斋的话,也许她真的有些能力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安危,这种口头之言岂会作诺,巧舌能辨之人更是能编出无数理由来,作假之事他本来就是手到擒来,你竟然信口开河,我也不必太过真心实意,想到这里,笑道:“斋斋小姐竟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领情就说不过去了,在下姓易名中天”。 刚好潘妈妈拿来酒推门进屋听到这话,喜悦道:“原来易公子名字叫易中天啊,我认识公子几年了,今日才知道公子姓名”,潘妈妈此话更加深了在座几人对他话的信任,都相识几年竟今日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想来他真的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姓名。 易寒以前掩藏自己姓名其实为了避免被家中之人寻找到自己的踪迹,这也是巧合吧。 潘妈妈进来了,所有的人也不说话,待潘妈妈离去,宋文卿才关切道:“易兄你” 易寒淡淡应道:“苟且一生还不如堂堂正正做人,我既然道出姓名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这番话说来道貌岸然,正气凛然,却是专门说给陶谷等人听的,稍微沉吟,“只是怕累及家中亲人,却也是罪过啊!” 一壮一悲,却让在座几人莫名的感动佩服,若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会认为此人有做大奸臣的潜质。 林斋斋却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那你倒说说看,你那仇家是什么来头”。 易寒见她一脸笑容,全然没有半点人情冷暖,心生不悦,肃然道:“当今皇上”,心想,我看你如何还能罩得住我。 这话出口,在坐几年脸上有些怪异,却也不是很惊讶。 林斋斋淡淡一笑,“想来你们一家是被皇上下令通缉,我倒不想知道犯了什么过错,只是窝藏罪犯我最拿手了”,她竟敢当着几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有恃无恐,陶谷等人知道林斋斋手上有一厉害人物,外号刀疤脸,据说手上有几十条命案,这等密事似有耳闻却也难辨真假,说起来,林家人在军政两道均有高官重臣,若这易公子家族不是犯了谋逆大罪,不可饶恕,这林斋斋想要保他还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皇上不太可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与整个林家翻脸,若是皇上真的要翻脸,林家人自然也有百般说辞,将易公子亲自擒拿,故作不知隐情,皇上自然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官场上的沦落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罪事,而是能不能立足,林斋斋自然有恃无恐。 林斋斋本不怕陶谷等人去告密,漫说他们不会蠢到这么做,就是真蠢,那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能力借机扳倒林家,若是不能,林家朝中有人,既然与我为敌,那就等着报复吧,林斋斋此举也在宣誓,林家在洛阳独一无二的地位。 易寒倒没有想那么多,淡淡一笑:“谢林小姐”。 林斋斋却惊讶问道:“我肯如此帮你,你难道不该感激淋涕吗?” 易寒哑然笑道:“林小姐要我如何感谢你”。 林斋斋错愕道:“我既肯窝藏你,你自当跟随在我身边,不然我又如何保你”。 易寒自然没有联想到那么复杂,只感觉这林斋斋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心还有点稚嫩,若是他与此女接触一段时间就不会如此认为了,问道:“不知道林小姐要让易某以什么样的名目跟随你?” 林斋斋思索片刻之后,说道:“你琴弹奏的那么好,就做我的琴师吧,如何”,她这个建议可以说极为诱人,陶谷等人不由羡慕起易寒来了,终日与她抚琴对视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好”,易寒答的也爽快,沉吟道:“不过林小姐要教我变脸的本事”。 “这有何难,就是不知道你聪明不聪明,学的来学不来”,说着转过脸去,再转过身来,容貌又变成一个英俊小生,让易寒看的大叹神奇,心中蠢蠢欲动,有了这等本事以后行走就方便多了,忙道:“小姐快快教我”。 林斋斋咯咯笑了起来,“急不来,我们要去金陵,这几日我会找机会教你的”,说着抖了抖衣袖,却抖出来一些假胡子,黑炭,粉末之类的小东西,说道:“这些是我自己用的,路上我再给你制作一套”,易寒一眼就能看出她衣袖之中特缝制了一个小兜,专门装这些小东西,说白了这变脸技巧跟千术魔术一般,想到这里基本已经能了解其中髓。 林斋斋继续说道,“唱戏的变脸需要几十年的功夫,我这变法却是讨个巧字,易学易懂,独此一家别无旁门”,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 易寒哪里管她是不是独此一家别无旁门,这瞬间易容之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用处了,非学不可,嘿嘿,把别人的智慧结晶占为己有,点了点头,忙赞林斋斋果然是天资聪颖之人。 陶谷突然道:“易公子,你刚刚是不是在门口听见金陵有盛事,所以才改变主意,不惜冒风险打算与我们同行”。 这事易寒可不好再装,说道:“不错,我听说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女,正想见识一番”。 陶谷笑道:“想必易公子不是想去见识一番,而是想与这才女比个高低吧,那个心高气傲的才子如何能被一个女子压在头上,盛名之下无虚名,这个李玄观确实是个高才之人,她所作诗词高华清丽,更闻她书法已达大家境界,一个不到三十岁得人竟能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感觉惊讶。 易寒自然知道,玄观的书法要远胜于他,她能有此成就,也是因为年纪轻轻就看淡了生死,可以说那不治之症成就了今日的玄观,若是她是个身无患疾之人绝对不会有今日成就,心中暗忖,这几人该不会是要去抢自己未来的妻子吧,哈哈笑道:“陶先生可是想去抱的美人归”。 陶谷忙摆手道:“我连易公子都不如,如何敢奢望胜过那李玄观,不过易公子你倒有一丝机会”。 易寒刚欲回答,突然传来敲门声,小兰的声音传来,“哥哥,他醒了”。 易寒起身,“我先出去一会,你们慢聊”。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 - 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 易寒让王瘸子回家报信,他要去金陵有要事要办,王瘸子表现的很淡定,虽说路途遥远对于他一个瘸子来说有些困难,但是易寒交代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办好,绝对的尊重,绝对的信任让王瘸子自尊心受到极大的鼓舞,也让他自信自己能做好任何事情,所以他脸上没有半点为难就答应了下来,天色还早,易寒让王瘸子立即启动,省的天黑了,山路更不好走……泡-书_吧() 不经历风雨的花朵,永远无法绽放的更加美丽。 在小县城休息一晚之后,易寒就随林斋斋等人前往金陵,林斋斋等人并不着急,一路上游山玩水,易寒预测了招亲.日子,觉得时间绰绰有余倒也没有督促,一路上便向林斋斋学习去那变脸的技巧,易寒是个天才,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许多方面有如此高的成就,两三日时间,他基本已经学会这么林斋斋这招独门技巧,确实经过林斋斋改良之后,这变脸技巧易懂易学,林斋斋一直不服气易寒这么快就把她的独门绝技给学会了,所以屡屡在易寒面前展示更难的变脸技巧,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将看家本领全部传授给易寒,竟没有半点保留,让她惊叹易寒无需多久隐隐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与这林斋斋相处几日,易寒也基本对她的子有些了解,这女子的情与宁雪有些相似,却没有宁雪一般成熟,林斋斋喜怒无常,擅长与男子**,对男子有一种莫名的控制欲,常将自己处于主动的位置,却从来不喜欢被男子牵着鼻子走,或者别人顶不顺她,对于易寒这样的**高手,掌控气氛的高手,却如鱼得水,应付起来轻而易举,要不是为了学习她那门独门绝艺,他哪里会用心,整颗心早就飘到金陵了。 前两三天,易寒为了学得她那门手艺,整天缠着林斋斋,让林斋斋有莫名的满足感虚荣心,还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是当易寒发现自己已经从她身上再没有可学的东西之后,却对她表现的很冷淡,若不是林斋斋叫他,绝不会主动亲近,更别说缠着她了,倒开始与陶谷宋文卿几人热络起来了,两种态度天差地别,这让林斋斋很生气,有种被别人利用了之后抛弃的感觉,她崩着冷脸,老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些苦果自然全部被那几位想讨好的公子给吃了,这会易寒尽量与她保持距离,却也免了被殃及。 林斋斋这般冷着脸,不高兴,本来是想让易寒来献殷勤,倒是有人来献殷勤,可是易寒那个正主却似乎毫无觉悟,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了,这种心理男子与女子同样受用,易寒越是如此,林斋斋心里越是过不了这个坎,她心里对易寒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就不容许男子如此漠视她,更何况这易寒学会了她的本事之后却来了个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种被人玩弄感觉让她如何能接受,从来男子就是要圆要扁任自己拿捏,何从受过这种忽视的待遇,心中想扳回一城,偏偏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忽视她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以往那些招数竟没有半点效果。 易寒倒没有想得这么复杂,先前日子纠缠林斋斋,陶谷等人虽口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上表情已经证明了他们内心很不满意,他本来对这个女子就没有意思,何必惹人怨恨呢,这会本事学到手了,自然也就不与她多做纠缠,毕竟一女几男的关系还是要处理好的,这个女子若是平庸姿色还好说,偏偏是绝色天仙,那就得注意点了,倒没有想特别冷落林斋斋的意思,她有什么事情吩咐,也会帮忙,男子风度嘛,只是林斋斋却有什么事情,叫别人就是专门不叫他,他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毕竟任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服侍,这才会造成如今两人一天都没说上半句话得怪异现象,林斋斋想让他主动来献殷勤,易寒却认为她若没有什么吩咐自己就不必太过热心。 金陵乃是客货流通水路陆路的重要通道,这些日子的金陵更是因为李玄观放榜招亲之事,引的无数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和文苑名流前来,热闹程度远胜前段时间的选美盛举,这可乐坏了秦淮河,桃花渡口一带的妓院,放榜招亲之日未到,这些人自然要寻个住处安榻,自古青楼就是风流才子青睐之地,这最好的去处,吃喝玩乐无所不有。 来到金陵,那三日前在小县城极为耀眼瞩目的几人,在大流之中就显得平常了许多,儒雅之士实在是太多了,高官达人家的公子实在是太奢华了,任易寒自己也断然没有想到玄观一个普通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吸引力,此刻他却扮作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儒士。 宋文卿看见人山人海,人来人往,说道:“看来还是来早了,玄观放榜招亲之日还未到,此刻金陵如此喧闹,却去哪里寻一个安静之地暂时住下”。 陶谷却喜道:“来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华,不知道比洛阳要热闹多少倍,早就听说钱先生描述过,“海宇承平,陪京佳丽,名士者夸为仙都,游谈者据为乐土。”今日一见总算开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华,我陶谷就早该到金陵来,妙哉乐哉啊”。 易寒认为,陶谷刚好碰到这种盛况,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触,就连他在金陵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认为,这种盛况以后恐怕不会有了,文人荟萃,商贾云集,确实可以算的上盛况。 朝廷贡院设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举,南方各省的书生都要赴此地赶考,想来就是三年一考之况也不及现在十分之一热闹,路道车水马龙,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富贵人家将宽敞的道路堵得拥挤不通,等待声,叫骂声,热闹之中却也夹着些烦躁,让人蠢蠢欲动,既想标新立异又想融入其中去。 几人挤的满头大汗,自顾不暇,林斋斋身为女子却不方便与路人肢体接触,面对着种人挤着人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贴心,护在她的身前,让她跟在自己身后,每挤开一道缝隙,林斋斋就顺着那缝隙跟了上去,突然听见林斋斋“哎呀”一声,易寒回头却看见林斋斋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回头寻她,见她双手护住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挤面一般涌来挤去,无助中带着恼怒。 易寒顿觉好笑,来到她的身边,却也没有顾忌,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这一段拥挤的道路,来到一段稍微宽敞的地方,林斋斋狠狠的甩开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没问过我,怎么可以随便牵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太多,反正这会宽敞了,也不必担心她被人挤成饼,林斋斋瞪了他一眼之后,也没说什么,刚刚他的举动是有点无礼,倒还知道照顾自己,望着陶谷那几人,正在一颗树下喘着气,满头大汗休息着,顿生无名火,怒冲冲走了过去,冷笑道:“逍遥啊!凉快啊!”。 几人看到林斋斋,这个时候才想起刚刚自顾不暇却完全把她抛在脑后了,忙陪着笑脸道歉,林斋斋冷哼一声,不搭半语,干脆背过身去。 宋文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笑道:“斋斋,我是自顾不暇,我看易兄在照应你,也就没有停下来”,他直白说来,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里虽溺爱林斋斋,可是也断然不会为了女子与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干架,刚才那种情况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顾不了,若是还是要照应林斋斋,定然狼狈的很。 林斋斋倒给他面子,应道:“我们找个清雅一点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话道:““十六红桥夹两岸,蜀娇越艳扬新声”,我们到秦淮河去吧,那边是文人墨客悠闲之地,清雅娴静的很”。 易寒说道:“秦淮河确实是个好地方。” 几人讶异的看着他,“易先生,你去过吗?”因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几人为了方便称呼,所以称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上却笑道:“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去,长念观音般若轻”,常闻此曲,便知河畔风韵,凤凰不落凡地,诸位以为如何”。 陶谷等人本来就常流连舞榭歌台之地,将卖笑于青楼当做一种文人风流,易寒此话更勾得他们跃跃欲往,来金陵不踏秦淮河,枉来金陵走一趟,连连点头。 林斋斋对金陵名妓素有耳闻,听说她们所住地方,所做之事寻得就是一个清雅,风情韵味远胜一般大家闺秀,想来那秦淮河就是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总好过这里受尘俗之气,想到这里应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说好了,余人自然没有意见,易寒虽识得路却也佯装不知,陶谷向路人打听方向之后,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会之后来到临河大街,这临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设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车马无法通行,街上行人虽是不少,少了那些车马却也通畅了许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阵,“船娘”斗妍,征歌逐胜,桃叶诸姬,漾其妍翠,**之风显形于表,与平日里秦淮河白天安静,夜晚热闹不一样,看来,这各大妓馆竞争激烈,这会才刚是白天就各出奇招来招徕寻芳猎艳的风流客。 说些什么好呢?金钱真是万恶的源,勤劳的动力啊。 几人也不着急,便一直沿着临河大街走去,边欣赏这秦淮河的世情美景,这会人不太多,河风吹来,几人顿感凉爽拂面,畅快的很,走着便来到这桃叶渡口,此地商贾云集,河面上停靠着几艘商船,还有无数花船在河面上浮荡着,这桃叶渡口的几家妓院均乃是金陵最高档的,每年金陵十美多出于此地。 几人忽见一间青楼,绮窗秀帘,相映成趣,门口客人进进出出,楼上传来牙签玉轴,锦瑟瑶琴,檐马叮当,朝青楼牌匾望去,只见“眉楼”二字,笔法清丽委婉,少了点大家之气,却多了些暧昧涵韵,易寒心中讶异,前段时间他与李明濛也来过这桃叶渡口,却没有见过这间青楼,定是刚刚新开不久的,此处乃金陵黄金地带,能跻身此地设业者,足见财力雄厚。 几人心中都有同样一个感觉,就是这一家了,往门口方向走去,只见门口有一副对联,上阕是庄禅三味真,下阕南曲第一家。 陶谷说道:“好大的口气。”再细看那字,却赞了起来,“笔力雄浑,看来这对联出自名家之手。” 旁边一位正要进入的公子听见陶谷的话,笑道:“这位先生肯定是外地来了,此联乃是眉楼开业之日,傅作艺老先生亲笔所赠。” 傅作艺乃前礼部侍郎,说起他的名字,陶谷自然认识,这老先生尤喜风雅之事,常流连青楼,与诸多名妓均相熟,却不知道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陶谷点了点头,“也就似傅老先生这等名家才能写出如此笔力雄浑的字来”,便又听他朝那位素不相识的公子问道:“公子,请问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那公子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正是秦淮一朵名花,顾横波所开”。 那公子口中说的顾横波正是顾眉生,横波是她的号,这顾横波乃是金陵名妓中的佼佼者,却怎么当起鸨母来了,却是一件怪事,却不知道顾眉生为人风雅不俗,常得罪一些客人,坏了财源,自然与她妈妈矛盾越深,于是她便兴起自立门户的念头,自己本来积累了一些银两,替自己赎了身,妓女若不从良就算赎身也没有去处,她结交许多达官显贵和文苑名流,便在别人的帮助下在这桃叶渡口买楼置业,取名“眉楼”,少了顾眉生这摇钱树,原来顾眉生的那妓院生意日渐薄淡,在这竞争激烈的秦淮河开不下去了,只好把她手下的那班姑娘全部转入这眉楼,顾眉生原本就善心柔肠,这些又是以前的姐妹,自然好生接了下来。 顾眉生开了这眉楼之后,不再干床帐勾搭,青楼之内的姑娘全部卖艺不卖,重视风雅之事,原本大家以为这眉楼无需几日就会倒闭,没有想到的是,这眉楼却有别一般的风韵清雅,引得一些真名士真风流之人前往,又有达官显贵照顾,生意却日渐红火起来。 时常有才子来这眉楼就是为了见顾眉生当场亲绘兰花,她所画兰花,能将兰花清幽雅洁表现的淋漓尽致,堪称为秦淮河一绝,每月只作一副,却引人争相高价购买,既然有人要,顾眉生也乐得卖出,毕竟眉楼开销不小,来眉楼的穷书生也不在少数,顾眉生也不奢望能从他们身上赚到什么银子,入内一坐听着小曲只收取二文钱的茶水钱,久而久之便被这些穷书生们赠予一个“礼贤下士,侠内峻嶒”的美名。 若问这收入何处来之,自然是从那些家资丰厚的公子身上索取。 顾眉生还擅长诗词,她写的诗词清新自然,又编成曲词配上曲子,人人争诵。 说起这顾眉生,易寒不由想到当日选美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与柳紫兰扮作眉兄柳弟,用真才学傲视群才,自己还取笑过她,虽有男儿之才却可惜错生女儿身。”顾眉生也留有一言:“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女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饰身份倒可以与这风尘奇女子畅聊一番。 那公子走了进去,陶谷等人听说这顾横波既然开起青楼来,大感好奇,便尾随其后,踏过门槛,这时一个打扮清丽的女子将陶谷等人拦了下来,“几位公子,请先吟诗词一首”。 陶谷讶异问道:“却是为何?” 那女子应道:“这眉楼只接待文人雅士,不接俗客”。 陶谷顿时大怒,他堂堂洛阳第一大学士,居然被人说成是俗客,那女子似乎知道他为何恼怒,忙道:“公子误会了,刚刚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吟诗词一首却是因为他是熟客,生客都有吟诗词一首的规则,小婢以后认得公子你,公子你就不必在吟了。”为了安抚陶谷的怒气,那女子又道:“本楼入座听曲只收两文钱茶水费,唯恐那些挑夫走贩鱼目混珠,所以才设下此规矩,免得声秽语坏了公子们的兴致,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轻易吟上诗词一首,说不定好诗好词还能挂起来,供其他公子们瞻仰你的风采。”说着值得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宝,书香味十足。 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来,我倒要献丑了”,说完吟了一首曲风清丽的诗来。 身后的易寒点了点头,陶谷果然不愧为洛阳第一学生,盛名之下无虚才,吟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小姑娘,我可否入内”。 那女子礼道:“先生请入内就坐”。 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也想吟诗一首,那女子却忙说不必了,见陶谷有疑惑,解释道:“这几位公子与公子你同行,风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无需赘试了”。 陶谷感觉其他人有点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没有不悦,几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炉香缭绕,楼上几个女子正演奏着江南小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厅内有些人正品着酒低声叙着话,有的却在听着曲子,一脸入迷,人虽不少,倒一点都不喧哗,且厅内摆设清雅有致,倒不失为了一个排拓闷的好地方。 陶谷几人寻了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凭窗一望,秦淮河美景尽收眼底。 陶谷刚坐下来之后,便招呼一个送酒送菜得小婢过来,吩咐她拿来笔墨,方才他听见几个人正在谈论表在墙上的诗词,有心展露才学,便打算写上一首诗词,表上去,让来这里的风流才子也也识得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几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斋斋凭窗望着秦淮河,似不关她的事。 小婢拿来笔墨纸砚,陶谷提笔将刚刚在门口所吟的诗句写了下来,搁笔道:“小姑娘,将这诗挂起来”。 那小姑娘哑然笑道:“这地方有限挂不挂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说了才算啊,我一个小婢女却不敢做主”。 陶谷指着正对着门口的一面绣墙之上,讶异问道:“那地方只挂着一幅诗,地方不是空旷的很吗?随便挂那里不就可以吗?”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那块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挂,眉娘说了空着就空着呗,却不能滥竽充数”。 闻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悦,那墙上就挂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为何别人挂得他就挂不得,问道:“那挂在上面的诗是何人所作。” 小姑娘应道:“乃是前礼部尚书,傅作艺老先生所作”。 陶谷点了点头,他这诗虽好却还不是绝妙之作,若是要与那傅作艺相比却也是不能,再说了自己的书法比起傅老先生浸几十年的功力却稍显稚嫩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淡淡说道:“那算了”。 小姑娘却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让眉娘一看,小婢是看不出好坏,眉娘却能看出了,却不能让公子墨宝蒙尘”。 陶谷点头,便让着这小姑娘将墨宝取去,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讳,却不知道这顾眉生识不识他这洛阳第一学士。 宋文卿靠近林斋斋,两人望着窗外美景,时不时聊上几句,桌上送来一壶茶,易寒几人便饮着茶水,听着小曲,却也没有交流。 只听曲子传来,一个女子展放歌喉唱道:“花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妆台.独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听着这曲词,所有的人似乎走进了顾横波的内心世界。 易寒最懂女人心,所以他温柔,善解人意,时而谦让宽慰,时而放.荡不羁,所以与他有交情的女子中,心中视他为情郎也视为闺中知己,便是向他倾吐愁言怨语,他既能听也能解,对女子来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厅一阵喧哗,易寒讶异看去,只见楼上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那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儒士装扮,再看他神情气度堂堂正正,颇有大家之风,此人正是与钱迁意、吴子业并称江左三大家的龚鼎,龚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员业绩,官虽不大当却颇有实权,督察江南一带,常住金陵。 再看那女子,却生的庄妍淡雅,风度超群,发鬓如云,桃花满面。正是有一面之缘的顾眉生,半年不见,看她眉目神态却是成熟了许多,看来这半年间却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看来顾眉生刚才亲自接待龚鼎,这会龚鼎要离开却是亲自送他出门。 有人看着龚鼎也有人看着顾眉生,众人忙于龚鼎打招呼,不称大人却称呼为先生,这也是龚鼎有话在先,并非公事,一律只称先生不称大人,他也是学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与他亦师亦友,称大人就太见外了。 龚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许在这种地方不便与人多做交流,毕竟他身为朝廷命官,虽没有明令禁止,但常流连风月之地传出去总是不好,脸带微笑回应了几声便离开眉楼。 顾眉生一直送龚鼎到门口,方才转身往楼上走去,厅内诸人忙起哄让眉娘来作陪,顾眉生从来没有这个习惯,自然好生劝说一句,只留下一缕香风。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视着第一次见到的顾眉生,心中感叹风尘之中竟还有这等资质风流,仪容秀丽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远胜于她的艳名,赠予风流才女再合适不过了,陶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倾慕,猛的起身喊道:“横波请留步”。 (本来想分为两章,纵横的网络实在太差了,麻烦的是,肯订阅的人又如何会在乎这三分钱呢,所以也不分了” 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 -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顾横波回头望声音处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儒雅公子,风采不弱,远胜一般寻常才子,这一瞥之后,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边那四十多岁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是因为其他四人正盯着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着茶水听着曲子,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能见她美色却把持如此淡定从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态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对她不以为然,顾横波也算在风尘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想骗过她的眼睛很难,可以说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来听曲子,并不是奔她顾横波得美名而来的…… 这一瞥之后,顾横波又把目光转移到那两个靠近窗口,望着秦淮河低声叙话的两位公子,全场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自己,独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当中对她并不动容。 顾横波招来一位女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没回应陶谷,转身款款上楼而去。 陶谷四人一脸失望,难抑心中郁闷之情,想不到一个青楼妓女竟对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不屑一顾,他常流连风月这地,可以说这种事情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同时,他又感觉这个顾横波与以往所见的青楼女子并不一样,她多了一份矜持,并不是招手即来。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讶异,难道我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吗?便听易寒又道:“大厅之上就是横波有心招待也不方便过来,以免其他公子起哄,若是她有心必会让人请先生上二楼叙话”。 陶谷听到易寒的话心里得到了安慰,这时只见一位女子脸带笑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眉娘请几位公子上二楼叙话”。 听到这话,陶谷心中大喜,看来这顾横波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几人的不凡之处。 陶谷起身欲上二楼而去,林斋斋似不愿意,说道:“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上二楼”。 陶谷脸上有些僵硬,总不能跟林斋斋说是专门为了去看顾横波吧,易寒却知她心意,笑道:“小斋,二楼风景更美,高瞻远眺,秦淮河尽收眼底,好饱眼福”。 林斋斋听到易寒的称呼,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林少爷”,易寒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说着给陶谷使了个眼色,几人随着那女子上楼而去,林斋斋与宋文卿只好跟来,易寒耳朵尖,便听林斋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爷,为何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将他当仆人看待,要以礼相待”。 林斋斋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回话。 将七人领到二楼一间雅室坐下,屋内摆设极为优雅,设有盆栽,墙上挂着字帖画卷,颇有名人家的韵味。 陶谷等人点了点头,四处瞻望布设,大叹江南风月之地果然不是洛阳妓家可比,便是这股味道就不亚于大家,坐了一会,便看见顾眉生款款而来。 看来她刚刚是去化了妆容,淡画娥眉,腮如桃花,口.含朱丹,一双眸子含柔水之情妙,再看她装扮,云鬓高耸,兰佩低缀,一身紫色长裙,酥.颤颤,腰肢款款,投足之间如弱柳扶风,只见她轻身漫步,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朱唇轻启:“眉生今日能款待各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为顾眉生的拿手好戏,先声夺人,一声先生就免得一会桌间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读书人一向清高的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可多半是些表里不一的人,不风流则以,一风流起来就是浪荡公子也自叹不如,看这几天倒是不像,可是顾眉生不得不设一道保险。 几人还礼,顾眉生便朝那林斋斋宋文卿喊道:“两位公子过来坐呗,秦淮河美景天天可看,眉生可不是日日招待”。 此话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反衬了她热情待客,半年不见,眉生确实成熟了许多。 一语却让陶谷等人就感受到她慑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似清波荡漾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而去,林斋斋宋文卿未入座,陶谷四人争先恐后的与顾眉生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对顾眉生的才学钦慕不已,倒是易寒保持沉默,微笑聆听。 林斋斋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要去河中游玩一番,你们何人有兴趣一同前往”。 若是往日,陶谷等人巴不得随行,只是今日难道一见顾眉生这等风流才女,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陪林小姐河中荡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于是纷纷表示自己乏了,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一番。 林斋斋倒也不在意,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问道:“易先生可有兴趣”。 易寒略一思索,倘若与横波一人相处,他倒更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与陶谷一并却也说不来什么有趣的话儿,无非是诗词歌赋,还不如到河面上吹吹凉风,想到这里,应道:“少爷有兴致,我自然相陪”。 林斋斋笑道:“那好,先生我们一起走吧”,这易中天虽然平日里看他不顺眼,可是关键时刻却屡屡能贴合自己的心意。 自始自终,林斋斋都从未正视顾横波这绝色美人一眼,让顾横波心中讶异,这公子该不会是个雌儿吧,可是看他容貌神态又似不像。 易寒正欲起身,顾横波却亲自把盏为易寒倒起酒来,淡淡说道:“这水酒都没喝,游起来有什么意思,半醉半醒眼迷离,恍疑梦浅好风景,若要看到梦幻一般的美景却需要几杯水酒借兴”。 顾眉生抬手袖舞,似雏燕凌空,一股女子奇香突然拂过桌面扑面而来,那银铃般不娇不媚的声音更叫人通体发酥,陶谷等人心里如几只小兔子在乱蹦,非常难受,脸容上却没有半点表露,手在颤颤发抖,真担心把持不住露出窘态。 与顾眉生最为靠近的易寒又当如何,他自然也是难受,来到这烟花之地他言行举止最为放诞不羁,只是此刻碍于自己身份,却偏偏只能强抑下来,若是单独相处,管她顾眉生是什么绝色女子,早就拥抱入怀,把玩挑逗起她的酥来。 林斋斋却也不搭理这顾眉生,等着易寒的回应,易寒一饮而尽,说道:“就依眉生的意思,想必现在去游秦淮河,能看到眉生口中说的梦幻一般的美景”。 顾眉生笑道:“却也还是不能,我刚才说了要半醉半醒,先生此刻毫无醉态,至少要喝上一盏才有这个效果”。 林斋斋见易寒还在纠缠,却也不耐烦了,也不说话,气匆匆的走了出去,独有宋文卿一人尾随其后,易寒忙道:“少爷,不要着急啊,我马上就去”。 顾眉生却似乎不打算让易寒走,又给易寒倒了一杯酒,她刚刚请这几人上来,本来就像认识其中三人,若是都走了,就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陶谷见顾眉生只给易寒一人倒酒却心生不悦,说道:“眉生,怎么独独给易先生一人倒酒,我们同坐一桌,这可不公平,让我等好生嫉妒啊!” 顾眉生只得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说道:“易先生称呼那公子为少爷,不知道之间是什么联系”。 易寒未答,陶谷却应了起来:“易先生乃是林公子家的琴师。”这句话颇有点贬低易寒抬高自己身价的意味,却等着顾眉生来问自己的身份,不管易中天怎么高才终究是一个跟班,那里比的上自己出身名门又兼洛阳第一学士的身份,青楼女子可是势利的很。 “哦,易先生居然是个琴艺高手,我这眉楼以曲乐立足秦淮河,却需要向易先生讨教一番”。 陶谷心中大感后悔,若是论琴艺,自己等人的风采可是要被易中天所笼罩,这顾眉生若听他一曲,定是大为崇拜,想到这里忙说道:“在下刚刚做了一首诗,眉生是否已经观摩”。 顾眉生点头道:“我已让姑娘表在墙上,供大家观摩”。 陶谷又问道:“眉生以为那诗如何。” 顾眉生笑道:“即是表在墙上,自然是好诗,否则眉生怎敢乱挂”。 陶谷微微有些得意,笑道:“那眉生是否认的在下之名”,他在诗的尾端留下有自己名讳。 顾眉生忙歉道:“先生请恕眉生孤陋寡闻,眉生常居金陵确实以前从未闻先生之名”。 陶谷听她不识自己之名,微微有些失落,听她解释却也释然,他的名气在洛阳很大,却还没有出名到闻名全国的地步,眉生若从未去过洛阳,不识他之名也是正常,可是文人向来以谦虚自检,他却不好道出那个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孔光谨却识相的替陶谷介绍起来,“陶先生可是我们洛阳第一学士啊”。 这话说得陶谷心里舒坦,忙抬手谦虚道:“称不得此赞,别人抬爱而已”。 顾眉生微微一笑,这种假惺惺的言语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若此人也能称的上为洛阳第一学士,这洛阳城真可以说再无高才之人,口上上却道:“今日能招待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谷笑道:“眉生,却不知道江南之地可有真名士,说上几位来,也好让我们这几个北方客见识见识”。 顾眉生微笑道:“若论这江南真名士,首推却需要说道江左三大家钱迁意、吴子业、龚鼎三位先生。” 陶谷话道:“这三位先生名声如雷贯耳,成名多年却是真学士也,眉生,还有是没有”,这三人却不是于他同样一个等级的。 顾眉生笑道:“若论年轻一代的翘楚,,却要轮到陈真慧,侯芳玉,方奕致,冒霹江,江南四公子,我还知道有一位年轻公子,我与玉京、姿兰,香君诸多姐妹叙聊之时,才知道有这么一位风流才子,此人言行放诞鄙为人所不耻,却是有真才学之人,却也不知道算不算真名士。” 陶谷好奇问道:“竟有这等人物,能让眉生与玉京、姿兰,香君叙聊之时提起,既对他的为人不耻,却又为何提起他来呢?” 顾眉生笑道:“眉生有幸见过他一面,倒觉得他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只是姐妹们众口一词,认为他是个下流无耻之人,应该不是空来风,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趣人,是不是名士却得由旁人来评说。” 陶谷好奇问道:“那此人到底何人,眉生可知他姓名”。 “姓易名寒,字子寒”,顾眉生淡淡应道。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连连咳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眉生口中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他倒记得自己与几人见面不多,也没有什么非礼的行为,怎么就成了下流无耻之人,却不知道那些女子个个都在他那里尝到了羞愧难当的滋味,让风尘女子羞愧难当,那得下流到何种境界……泡-书_吧() 陶谷四人闻易寒之名却是大吃一惊,“麒麟将军!”忙道:“眉生,麒麟将军这可是一个比不得的人物,莫说那江南四公子,就是江左三大家的成就与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便是那一首《思乡情》国人无不争诵。” 顾眉生忙道:“此易寒却非彼易寒,那麒麟将军乃是忠报国的大英雄,姐妹们对他无比敬佩,如何敢安上那下流无耻的帽子,可惜一带英杰却为国捐躯,谈起此事,姐妹们无不心感痛惜,便是那首《思乡情》,眉生好生喜欢,本想挂在大厅中央,却怕这种风尘之地玷污了他的清白之名。” 易寒听到此话,顿觉好笑,禁不住笑出声来了,英雄之名累人烦啊! 陶谷等人讶异,我们正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这易先生却为何发笑,顾眉生更是不悦,责问道:“易先生,有何可笑”。 易寒一脸严肃道;“并不可笑!” 顾眉生又迅速问道:“那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应道:“我笑是敬佩那麒麟将军何等气概,面对千军万马却豪言吟诵,想那当时情景,他定是哈哈大笑,全无惧意”。 易寒这个回答总算让人满意,安抚了诸人心中的不满,顾眉生惊讶道:“我们心感痛惜,先生却想到了麒麟将军的英雄气概,先生境界让眉生自愧不如” 易寒却吟道:“自古英雄多风流,谁知麒麟真面目”,这两句却颇有深意,想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明白其中的涵义。 易寒在金陵只有一次在方夫人宴席之上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像傅作艺等人就知道这易寒与那麒麟将军乃同一个人,只是怎好向旁人道出他曾经的恶劣行径,人已成灰,不如留下一个美名,顾眉生虽然与傅作艺交往密切,这等秘事,她却是不知。 沉寂一会之后,几人却是继续聊了起来,把酒言欢,几人也特意不提那麒麟将军之事,陶谷等人开始屡屡向顾眉生献媚,希望能得她青睐,引入床帐春风一度,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子,言语不由趋向暧昧轻浮,将内心的龌龊心理暴露出来。 易寒知道陶谷等人开始醉了,忙劝多说话少喝酒,男子有龌龊心理,可是直接暴露出来就不是太好了,几男一女他可不想气氛变得太过暧昧。 顾眉生却屡屡向几人斟酒,说一些赞赏的话,让几人得意忘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入肚,顾眉生见几人灌的差不多了,已经吐字不清了,爱啊情啊都说出来,便又为易寒斟酒,笑道:“先生,你也来喝上一杯,不要闲着”。 易寒哑然笑道:“连我你也想来灌醉”。 这时陶谷已经醉酒露出丑态,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捉顾眉生的手,“眉生,我好喜欢你,我们引入床帐一度吧”。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所以说这酒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像陶先生现在如何能半醉半醒游秦淮,眉生你不要来灌我酒了,我可不想醉酒露丑态”。 顾眉生衣袖轻轻一撇就把陶谷那双手给挥开,这几人之所以会被自己灌醉却是因为他们沉迷于自己美色,这易先生就不一样,至少在自己美色面前他能时刻保持清醒。 顾眉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说一些情啊爱啊,这青楼本来就是一个卖笑的勾栏,虚情假意谈笑风生多好,对于男女私情,顾眉生从来不认为天地间尚有真情,谁料前段时间来此逍遥的风流才子中却出了一位痴情男子,她终日周旋于狎客之中,其妩媚绰约的风姿使浮浪子弟心痴神迷,对她存非分之想,当中有一位叫刘芳的公子,久慕她的艳名,屡屡来眉楼厮混,对顾眉生的姿容和风韵如痴如醉,顾眉生见他相貌英俊又颇有才学,就破例接待了他几回,这一来一回几次接触倒有了些交情,一日那刘芳竟贸然提出迎娶为妻,顾眉生见多识广,以为他只是玩笑而已,这种情话风尘中人常讲,便假戏真做,信口应允下来,两人私定终身,这本来是风尘中的游戏,自当秘而不宣坏了兴致,那知那刘芳乃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不知其中隐情和妓家的手段,信以为真,一月之后督促眉生与他结成百年之好,顾眉生见他动了真情,只得据实说明自己所言不过玩笑,谁知那刘芳闻知受骗,悲愤至极,竟然殉情而死。 刘芳之死,并未影响眉楼生意,只不过给客人增添点谈笑之资,眉生虽是妓身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可是在顾眉生心中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是放浪惯了,终日花天酒地吟诗作画取乐,不仅拥有眉楼的产业,而且正值芳华艳丽之年,本想趁着盛年及时行乐,与英俊公子哥们尽情调笑取乐,谁知道世间真有纯情男子,会为她这个久居风尘的烟花女子而殉情丧命,实在难得。从那之后,她不再敢轻易显山露水的表白那虚假的爱心,对别人与她说的那些情爱之话,一律避之。 没过多久又出现一位叫张葵的公子,混迹久了也成为眉生的熟友,日久生情,对眉生萌生爱意,但不敢表露心迹,为了取悦眉生,他每日早晨来到眉楼便瓶花,蒸炉香,拂拭琴琶,却也不让眉生知晓,要知道青楼之地,每日饮酒至天明,眉生此刻还在睡梦之中,眉楼内的仆婢皆认为,“猫狗也不外乎如此”。 岂料节外生枝,这张葵脸上忽生白风,大毁容颜,一些旧友幸灾乐祸,在眉楼大门张贴榜文戏弄于他:“白面张葵,不复晨劳”,张葵羞愧难当,四处求医,终得痊愈,整衣冠来到眉楼,反唇相讥:“白面今如何”。顾眉生因为有教训在先,不敢嘲讽,但态度不冷不热,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时间一久,此公自感无趣,也就死心了。前后两摘花者非死即受窘,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难而退。 所以要采顾眉生这朵秦淮名花,陶谷等人只是一见面就露出丑态者,如何能得手,只是惹得佳人表面陪笑,心中暗暗不屑而已。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段时日顾眉生发生了这些变故,他只是感觉这个女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对她使出手段将对她倾吐爱意的陶谷等人灌醉,只是觉得好笑。 顾眉生替易寒斟完酒,好生劝说易寒喝下,奈何易寒却不为所以,眉生问道:“先生为何对我不冷不热”。 易寒笑道:“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有前车之鉴怎好轻犯,这酒也喝够了,不如眉生引我去你住处一游,也好让我见识一番”。 顾眉生闻此一言,心中暗忖,“此人要去我住处,难道想趁机与我独处,再表露暧昧之语,莫非也是个伪君子”。 殊不知易寒何须如此,若他使出手段,就是顾眉生这等风流娘也是招架不住,何须多此一举,此刻陶谷四人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佳人在侧,易寒不由本暴露,无声无息的拉着顾眉生的小手,说道:“眉生可否愿意”。 顾眉生恍然未觉,思索起来,却是过来好久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牵在手中,心中惊讶,此人无声无息间便与她亲热了,却推了易寒一把,说道:“你若是为我吟诗一首,我便应允下来”。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 易寒念了出来:“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樱桃绽破难禁,阳台**心如醉,着意再温,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若是寻常闺女听着这种诗,不羞的粉脸低垂才怪,眉生却是不然,她浸风尘多年,床帐男女之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言秽语还听得少吗?比易寒这词这个鄙下流的话海了去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两眉淡若春山,双眸恍似盈盈秋水,风姿飘逸,没有半点娇羞之态,心中暗笑:“原来这先生也有心撩我!” 风流与下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神态举止的不同都可以起到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易寒脸上微笑,没有色态又兼一副道貌岸然的儒士模样,念起那首词来,便让人感觉是在说“闺雅”道“情心”。 易寒见顾眉生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不由赞道:“眉生美哉!艳丽如斯,虽倾城不足过耳!” 顾眉生不知道听过多少公子哥的赞美,多是信口拈来,似眼前这位这般直视她的容颜,一双浓黑大眸似打量着一件奇珍异宝在她身上流连顾盼,口中渍渍发出轻声来还从没有,不知道为何平日那淡如白开水的赞美话,此刻却感觉如蜜糖水一般灌入心头,心儿扑通竟难自抑,脸上顿觉有些热,心中暗道:“害了,我竟似乎心动了,这是何道理”,忙抬袖遮羞,转身过去,嗔道:“随我过来吧,休要对我说这些话讨个没趣”。 “哎呀,这就怪了,青楼之地不说这话说什么,若单单吟诗作赋才是真真没趣”,易寒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十足是那在风尘中打滚的风流客,顾眉生好奇的回身打量着易寒,心中思忖:“我道他是个才子真儒雅,原来却也是个风流老不修”,顾眉生风华正茂,似眼前这般年纪的她还真看不上,若是把酒言诗她乐于奉陪,只是叙这情趣话儿,那可免了吧,干脆不与搭理,转身领路,往自己住处走去,承诺刚刚应承的事。 顾眉生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往反面方向走去,绕过几条回廊,原来这楼上还设有一条楼梯通往内院,却也方便了许多,下了楼梯,来到后院,只见园内景致非凡,雕栏曲槛,山石周遮,花花草草,犹若桃源别境,环境不亚人逸士所居,这秦淮风月地果然较着别处不同,便是这个味道便似在家中偷情一般,也难怪能引无法雅士趋之若鹜。 转过假山石畔。见一巧亭子,铺设得齐齐整整,内中排列着瑶琴,器玩文房,俱是全备,易寒徘徊瞻眺,不禁心旷神怡,但静悄悄并无人影,易寒想驻步停留,乃是眉生却没停下,走过中庭来到内院一处厢房之前。 突然!两人同时闻到一把**之声,隐隐约约火辣辣的突入耳来。 这种勾当在青楼内再正常不过,易寒不以为意,怎么眉生怎么引他来听床呢,低声问道:“眉生是否走错路了”。 一言之后,眉生却未应答,易寒朝她望去只见她贝牙紧咬丹唇,竟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的红扑扑的竟有一丝可爱。 顾眉生气的不能忍耐,骂道:“我白日不在这后院待着,也不知道背着我在房内干了多少勾当事” 易寒讶异,却不明白是何原因,只见顾眉生气冲冲的就要去推门,易寒连忙拦住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去坏人家好事,莫非那男子是你想好,背着你与别的女子交.欢,才引得你如此震怒”,他说这话却不知道这眉楼从来不做卖生意。 顾眉生气道:“你莫要拦我,我说我为何每夜归房,床褥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却总能闻到一股臊味,原来竟是有人在我安寝的地方做了这种勾当,今日若不是突然回来,我还被蒙在鼓里”。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眉生你是恼他们在你房内办事,确实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专门跑到你的屋子来做这种事情,人真是奇妙的动物,也许越危险越刺激吧”,说到最后竟连连叹息起来。 顾眉生听他似乎还在打趣着,心中着实生恼,却说道:“好,我就听着,待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看他们羞愧不羞愧”。 两人在门外争辩着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办事,屋内却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只听见隐隐约约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好亲爷,快活煞我了,快入尽.,看是如何?。” 那男子嘿嘿笑道:“我准备与你战至天黑,要久旷须得徐徐而动,何消这等着急?你且先忍会” 女子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痒死了,歇气了,你就算能熬到天黑,鞭挞我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趣儿,哼,瞧你这没力样,如何使我受用”。 男子冷道:“哼,遂如你心愿,瞧我厉害。” 只听咿呀一声床头摇晃声,似那男子有巨大动静,只听那女子便“呀”的叫开来,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咿咿呀呀,浪声不断,似乎被人搅翻五脏六肺,痛不欲生又**入骨。 那男子喘息道:“可曾快活”? 女子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快点,我的亲亲,只道你能耐十足,如今若要怜我痛痒,倘若弄不死我,就要轮到你来偿命哩”。 男子纵情而悦,竟嗷嗷嗷叫起来,骤然屋内拼杀起来,弄得床脚吱吱作响,刹时间,撞声,床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大白天的春色无边啊。 易寒有听床的经历倒也处之泰然,顾眉生常居风尘地自然也没少听,那火辣辣的.言秽语一句句突入耳中便似一刺儿,扎在口,非常难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床上干这种事情,与一个男子同在听床,她倒没有羞涩,只是心中填满了忿怒。 易寒说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回刚刚那小亭坐一会,再听下去气血涌动,说不定真的控制不住欲与眉生亲热一番”。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突闻此言,冷道:“你敢!” 易寒要牵着她的手离开此处,便听屋内又传来对话,女子道:“亲亲,为何我们每次都要在眉娘的房间里办事,若被她发现了如何是好?” 男子气喘吁吁道:“心肝,眉娘这儿香啊,这儿床大啊,若是被她发现了更好,我便把她扒光,三人嬉戏可好”。 便听那女子咯咯笑起来,“亲亲,你好坏哦”,便在这时女子一阵急喘,叫道:“郎君,奴丢了!” 只见顾眉生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一把甩开易寒的手,急匆匆走了上去,竟也不顾优雅,一脚踹开房门,两具白花花的**紧贴在一起躺在她的床上,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顾眉生脸若冰霜,也不说话,就直视盯着两人看,两人**着身体,她也毫不忌讳,那冰冷的眼光似刀刃一般割人。 两人大吃一惊,一脸仓惶,连忙穿衣遮羞,心中害怕不知眉娘来了多久听到些什么,穿好衣服之后连忙朝顾眉生跪了下来,男子瑟瑟发抖道:“眉娘,小的知错了”,原来这两人是她眉楼里的仆婢。 顾眉生久久不语,就盯着地面那低着头担心受怕的两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我家仆,在我主子房内做出这路事情,若我用家法处之,就是闹到官府我也占了个理。” 两人痛哭流涕,连忙叩头求饶,若用家法处之,男的可要阉割,女子可是要浸猪笼,都是没有生路,如何能不惊。 男子连忙道:“是碧桃勾引我的”,女子气愤道:“铁山你信口雌黄,当日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我勾引你”。 顾眉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两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若能同甘共苦还好,如此这般却都不是什么好货,遂捉起桌子上的杯子像两人脸上摔去,说道:“好!好!同床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却也好的很”,她生气不是因为两人通奸,男女私情本是难抑,气的是两人胆大到在她房中干这种事情,这等人物难保他日敢谋害她的命,如何能再留在身边,她素来心善柔肠,也不会真的拿家法处理两人,刚刚是怒气冲冠,故意唬两人让他们知道严重后果,冷道:“你们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两人一愣,呆滞不动,顾眉生喝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改变主意”。 两人闻言立即匆忙逃离。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 -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 易寒待两人离开,这才走了进来,手掌在鼻间扇了扇,笑道:“眉生,这就是你的香闺,好浓的味儿啊”……(_泡&书&吧)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没好气道:“让先生你看笑话了,先生也不用说风凉话” 易寒哈哈大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这样才是真情,真面孔”,顾眉生不答,易寒就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碰见一件趣事,刚才那叫声可比你那外面那些曲子更动听,更让人入迷,我说你这眉楼若组织别人来听床,生意会更红火”。 顾眉生冷哼道:“事不关你,你倒听得过瘾,听得乐哉,眉楼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低贱,我也不用使出这些手段来招徕生意,我我这好端端安寝的地方被别人搞的污秽不堪,如何能不气”,说道最后气得口直伏。易寒朝床上看去,只见上面玉质横流,沾的满床都是,突然好奇道:“这般污秽,你怎么会毫无发觉呢?” 顾眉生没好气道:“你又怎知,我这被子床褥每日都要清洗换过,几套轮换,倘若这般模样,我再傻归来又怎么会没有发觉”。 “哦,原来如此,这个空子倒钻的巧妙,每日嗅着眉生新鲜的体香,办这种事情,脑袋里定满是眉生的玲珑妙体,这般滋味定是刺激的很,有机会我倒也想尝尝”,易寒淡淡说来。 她心情不好,眼前这人还屡屡打趣,说这种话也不会挑时间,冷冷说道:“先生,我的住处你也瞧了,笑话你也看了,先生请离开我,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易寒笑道:“心肝,好好的怎么要赶我走了,你这般愁落,我却不忍心离开”。 顾眉生气他不过,“先生,你走是不走,不走我让你赶你了,以后也不准你来这眉楼了”。 易寒又道:“此刻我若走了,你心中怨屈又像何人倾吐,不如将我当做自己,你说来,我听就好,不打断你的话,可好”。 顾眉生冷笑道:“当为知己,你们男子心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顾横波会不知道,先生你这些话去哄着别人吧,别把我顾横波当初入风尘的雏儿”。 易寒见她柳眉颦蹙,色色可人,心中暗忖:“若是刚刚那些.言秽语从她口中说出,定是另有一番妙趣。” 顾眉生见他一脸入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那些事儿,讽刺道:“眉生早非清白之躯,不知与多少人同枕共好,可先生你却不要痴心妄想”。 易寒讪笑道:“你越是这般说,我越非要采你这朵花不可”。 顾眉生有恃无恐说道:“哦,先生莫非要强来”,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强来。 易寒笑道:“强来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调**,让你情不自禁才是趣儿,我倒想听听从眉生口中喊出那些.言秽语是个什么味儿”。 顾眉生笑道:“就怕先生你年老气衰,经不起逗,有心贪吃,无福消受”,心中却暗暗骂道:“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老不死居然对我动起.心来了”。 易寒突然伸手拈着她的下颚,笑道:“那你先喊几声让听听,看我经逗不起逗”。 顾眉生骤不及防,竟被他得手,心中恼怒,就是龚鼎等人也不曾对她这般轻浮小看,私会之时视若妻室看待,打情骂俏哄得她心花怒放才敢动手,她顾眉生虽是风尘之人,也不是什么男子都是可以玷染的,当下脸色一冷,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先生请走,眉楼以后不欢迎先生”。 易寒玩心大起,有心逗她,嘿嘿一笑,佯装放诞,他一身儒士装扮,露出这种笑声实在让人感觉怪异。 顾眉生冷视着他,希望他自己离开,易寒站了起来,突然绕在顾眉生的身后,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在顾眉生还没挣扎之前就将她小手牢牢捉住,将头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小耳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么,为何会如此勾人,惹人好想缠绵一会”。 顾眉生听懂了他的话,满面通红,骂道:“你这么无耻痞子,称你为先生实在是太抬举你了,若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就不放手,你待要为何呢?”**裸的挑衅,比市井无赖还要猖狂下流。 顾眉生威胁喝道:“我差人打算你的狗爪子”,这会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再没有人情世理可言。 易寒讪笑道:“你喊啊,叫人来啊,倘若他们进来,看见床上玉质横流,还以为我们刚刚欢好一阵,这会正在打情骂俏呢?” 顾眉生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卑鄙下流,恨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竟引狼入室,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说着脚下狠狠的就朝易寒脚背踩去,易寒早就防她这一手,顾眉生却踩了个空,一击不成,顾眉生用力挣扎,两人股腿交接,顾眉生饱满云股似棉花一般扭动之间不停的撩拨易寒腹下男征。 她越挣扎,易寒越是得意,笑道:“好肥的臀儿,轻盈柔水” 顾眉生心中暗暗悔恨,莫非今日我要遭这无耻之徒玷污,装腔作势喝道:“大胆徒子,擅敢我清白,该当何罪!” 笑嘻嘻答道:“因你风韵多情,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惧罪乎!”言毕,吮.了吮顾眉生的耳垂,手指像蜗牛前行一般在顾眉生小腹之上蠕动,这般挑逗惹得顾眉生酥软难当麻麻痒痒,禁不住把腰枝乱摆,把臀儿乱颠,气喘道:“你这恶徒,快点住手”。 易寒的挑逗手法便是贞女也成荡.妇,顾眉生这个尝过男女之情的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火在心头不得不发,又不愿意于此等人物交乐,爱罢不能,生不如死。 易寒见她一脸娇羞,香纤腰,粉颈红赤,柳腰轻荡,凤眼含斜,神情缱绻浓郁,香汗溶溶垂颊,双眸迷离恍若梦寐,知她已经情动,只不过心中对自己品的不屑在把持自己。 易寒柔声哄道:“为何要忍呢,情.欲乃是人之本,即是动情何不纵情而悦。” 顾眉生满脸羞愤,“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恶人趁机强行破我闺躯,它日若不能生吞你,就让我自缢而死,若违此誓,天诛” 顾眉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巴,顾眉生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易寒吃痛一把将她推开,顾眉生踉跄几步,倒在地上,鬓钗散乱,衣冠不整,媚态呈妍,双手撑地曲腿坐在地上,却回过头来带着恨意盯着易寒。 易寒看着手指被咬出血来,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跟你开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动不动就发毒誓,动不动就咬人,你们这些风尘女子难道比大家闺秀还要冰清玉洁。”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 -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 此刻易寒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让人痛恨到了极点,刚才的事若是成了两人就是郎情妾意,若是不成就是如今这种状况……() 顾眉生不言一语,瞪着他,那眼神似乎恨的想把他身上的一块块给咬下来,易寒没有了兴致,“以后不来你这眉楼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知道顾眉生见他转身,猛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花瓶,高举头顶,冲了过去就要把易寒头上砸去,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只是狠狠收拾此人。 “砰”的一声,花瓶落地,却被易寒躲了过去,易寒冷视着她,“我都跟你说在开玩笑了,何须下手如此恶毒,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风尘女子,搂搂抱抱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这是为何?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那里有一点秦淮名花的风韵”,易寒流连风月之地多年,还从没碰见过顾眉生这等怪人。 只听顾眉生恨道:“我虽不是清白之身,但你强行霸占就如同辱我清白一般,将我当成.娃荡妇看待,毁我名声,此仇不共戴天”。 易寒顿觉不可理喻,挥袖离开,刚走到院子,便看见顾眉生招来几个打手拦在他的前面,也未得顾眉生令下,几个一身横的打手抡起棍就朝易寒打来。 那几个打手那里是易寒的对手,三下二下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顾眉生吓得脸色苍白,见易寒步步朝她走近,也不知道要逃跑了,还在装腔作势道:“你不要乱来啊,我可要报官了”。 易寒淡道:“这会岂能饶你”,说完,将顾眉生整个人扛在肩膀之上,顾眉生双手猛拍打易寒口,两只小脚乱蹦,妄图挣脱。 正在院子里歇息的女子闻声而出,看到如此厉害的歹人,也不敢擅自上前,忙差仆婢去报官。 那几个打手正趴在地上痛的嗷嗷叫,余人竟不敢再上前。 易寒随便寻了一间厢房,走了进去,关上房门,将顾眉生扔到床上去,手上用力撕扯她的玉色罗衫,两条藕臂光洁细长,一袭葱绿抹,趐微露,映出雪白肌肤。 顾眉生大吃一惊,钻到床内去,扯被遮盖身子,两只小手紧拽被子一角,举在下颚,那被单斜掩在腹上,遮挡春光,那模样既娇弱又惊怕,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十分可爱,卸下一幅裙子,露出红纱裤儿。 佳人裙带下,便是乐地,易寒见她香腮即苍白又是红晕,风韵百倍,竟觉好笑,轻轻坐在床榻,笑道:“你害怕了”。 顾眉生闻此一言,脸容一肃,说道:“你快快离开,一会管家来了,你就难逃一劫”。 易寒佯装讶异,“你竟如此关心我,不过我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柔声道:“来,这裙子碍眼,我来帮你脱掉”,说着伸手便要捉她的脚。 顾眉生猛的将双脚缩入被单中去,曲着腿一副防御举动,易寒又觉得好笑,这样就能多一点安全感吗?猛的一把将她手中的被单给抢了过来,哈哈笑道:“我看你现在往哪里躲!乖乖的让爷舒坦一下,保你毫发无损,否则就别怪我动了”。 易寒本来以为顾眉生会吓的瑟瑟发抖,跟他求饶,那里知道顾眉生却打算跟他拼命,双手化作九白骨爪就朝他脸上挠来。 易寒一个灵活躲闪,逃过被毁容的悲剧,嘿嘿一笑,朝顾眉生说道:“小娘子,没有用的,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 那知顾眉生这时却呆呆的盯着他看,神情之中还有一点好奇。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害怕了”。 顾眉生挺直膛,说道:“我为何要害怕,我道你这贼人为何肆无忌惮,原来是掩藏了真面目。”便举起手中刚刚从他脸上撕下来的假胡子。 易寒一愣,自我意识的去了自己的腮边,便听顾眉生说道:“不用了,胡子在我手中”。 易寒连忙离开床榻,寻了一面镜子照看,脸上那妆容竟是因为刚刚流汗,胡子被撤去,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两人见过一面,不知道这顾眉生有没有把他给认出来,还是保险起见,说着打开房门就要匆匆离开,那假胡子也不打算要了。 只听顾眉生冷冷说道:“你若敢走,今日我便把你的好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易寒心中一惊,后悔自己太过顽劣,竟无意间暴露了身份,他倒不怕别人知道易寒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只是这名字一传出去,像傅作艺等人就会知道麒麟未死,这可大大不妙,想到这里又把门给关好,转身朝床榻走去,陪着笑脸说道:“眉生,我刚刚是与你在开玩笑的”。 顾眉生冷哼一声,“易公子,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今日你若没有给我一个说法,眉生心中有怨,难保你不会恶名传城”。 易寒叹息道:“如今我只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那日我见你一面便心生爱慕,恨不得与你一度,当时我后悔自己说过将你当做知己的话,其实我心里是想与你有男女私情,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内心却是龌龊的很,每天晚上就想着你的身子,情不能自禁,于是我寻访一位名师,学的易容之术,易容化妆就是希望能与你一度啊!”易寒的演讲激情四,那脸上的无奈,声音的哽咽无不让人动容。 便听顾眉生轻轻说道:“我只是一个妓女,不值得你如此崇拜”。 “不!”易寒突然紧紧捉住她的双手,激动道:“在我心中眉生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你的品如兰一般清幽雅洁,你的心肠如菩萨一般善良。”说着说着他却低下了头,“其实刚刚我并不是想真正冒犯眉生你,只不过想与你亲近而已”。 “真的吗?”尽管易寒说的有声有色,顾眉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她从李香君等人获悉,易寒本就不是一个这样扭扭捏捏,有爱不敢说出口的痴情男子,相反他才高八斗,做事我行我素从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眉生,你不相信”,易寒神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将自己的热情传达到她的眼中,这般火辣辣的眼神竟让顾眉生有些吃羞,说道:“前些日子你来与我说,也许我爱慕公子才学或许会委身于你,只是眉生遭受惨痛教训,不敢随便再谈这男女私情,公子你若是想取我身子,眉生愿意相陪”。 易寒突然将她拥抱在怀中,柔情说道:“能将眉生拥入怀中,我已知足,眉生品高洁,我又怎忍心亵渎于你”。 顾眉生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清白闺女,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这身子也已经不清不白了,若能圆你心愿,公子尽管取去”。 易寒心中犹豫,风流一宿本是无伤大雅,只是此时若是被母亲知道,定然要我将眉生娶回家,可是若没有肌肤之亲,又恐下面的事,眉生不肯应下来。 顾眉生见他脸上表情犹犹豫豫,遂捉住他胯下男征,说道:“怎么这会你却又担心受怕起来,莫非瞧不起我顾眉生这残花败柳”。 顾眉生见自己手捉他的异物,他还能呆呆入神恍然不知,她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岂不知他心中有顾忌,如此说道他刚刚那些不符合他情的话岂不是也是信口拈来,想到这里嗔怨道:“你这个骗子”,手上用力拧了一下。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 -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 易寒回神看了顾眉生一眼,只听顾眉生继续说道:“带着面具做人很累的,我就深有体会,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袒lù你心中的真我和自我吗?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无需顾忌”……**泡!* 易寒惊讶赞道:“眉生,你真是妙人也,竟能看透的我心思”。 “一段盈盈,娇红腻白多yàn洒;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斜单满云,映得庞儿媚;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huāyīn里”,顾眉生突然yín唱起来,一曲之后嫣然笑道:“这会你还要消磨时光,徒增寂寞吗?” 易寒知她意思,“眉生,那我就得罪了”,说着就要伸手去褪下她的裙子,顾眉生去捉他的手,说道:“你先陪我说会情话再做,我情动润体,一会你才好办事”,易寒讶异,只见顾眉生半卧在穿上,一手做了枕头抱在自己的xiōng前。一脸托着香腮,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羞答答说道:“你若不会说情话,就先帮我脱掉鞋儿吧”。 易寒看她异常娇yàn,光采shè人,心中惊叹,“果然是一个勾魂尤物”,知她不想自己太过匆快,需做些前.戏,让她湿体再说,也如她心愿,脱掉鞋子,轻抚她那双三寸金莲,爱不释手。 顾眉生频频含笑望他,神情逗俏,愈觉妖娆,易寒抚mō了一会,她却觉的有些痒,缩了回去,说道:“你为何老挠我的脚底,痒的很,nòng别处吧”。 易寒呵呵一笑,褪下她的裙幅,一条大红亵kù映入眼中,那tuǐ上的ròu儿紧紧的撑的kù子饱满,窈窕多娇,美妙极了,手伸着她的xiǎo脚滑动到膝盖来到大tuǐ上,突然手掌望大tuǐ内侧一探,顾眉生本来并着双tuǐ,顾眉生只感觉,内ròu顿时一痒一颤,顿觉几点lù珠渗出,内中有些润溜溜的,娇唤一声,“你这什么手法,为何如此厉害。”tuǐ上却自我意识的并的更紧,将易寒的手夹在双tuǐ之中。 易寒也不应说,那手被她双tuǐ夹的紧紧的,像深陷泥潭之中,猛用力一chōu,噗兹一声,顾眉生不禁**一声叫出,“我的亲娘哟,你要我命哩!”,只感觉易寒什么也没做,妙中内处却颤的厉害,那漩涡饥肠饿肚,恨不得吞噬些东西来。 易寒大喜,突然捧着顾眉生香腮,见她双颊通红,媚态呈妍,轻轻将她的鬓云撩起,只见一对粉红xiǎo耳,赤若丹红又娇嫩的可爱,笑道:“眉生,我道你不会说那些yín.言秽语,却说来如此让人受用,勾人魂魄,还好是我,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安奈不住提枪上吗?” “那你还不快来”,说着顾眉生娇弱弱的轻轻分开自己紧闭的双tuǐ,准备让他握住自己三寸金莲抬起,将害羞之地袒lù于他。 易寒也不说话,一手撩起她的鬓云,去亲wěn她的耳朵,嘴滋润着,一条舌头像灵蛇般钻进她的耳朵,撩拨她的敏感之处,顾眉生红粉脸,双目传情,只管盈盈喘笑不已,骤然感觉耳边一空,易寒嘴已经离开,不由恼了起来,嗔道:“为何要停,舒服的很呢”。 却看易寒口中吐出一物,金闪闪的却是她的耳坠,顾眉生伸手往耳边一mō,那耳坠已不见踪影,笑道:“你不但是个偷心的贼,还是个偷物得贼”,说着却伸手去取下另外一个耳坠,放在易寒手中,“你若喜欢,全送给你好了”。 易寒也不说话,伸出舌头,那耳坠正挂在舌尖之上,顾眉生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脸庞挂了一下,笑嘻嘻道:“你这人啊。”说着轻轻捻起两指就要去触碰他的舌头,易寒却突然将她双手握住。 顾眉生手上挣扎一番,啐道:“不害臊的人,你这馋脸,人家看了都害怕,非要我去做那恶心的事”,说着檀口轻开,一条丁香xiǎo舌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伸出来一xiǎo点又缩了回去,xiǎo嘴儿凑近易寒,说道:“你舌头伸长一点”,她的口气熏得易寒扑鼻喷香,也就照办,顾眉生又道:“不够,再伸一点”,易寒还是照办。 突然顾眉生笑嘻嘻的盯着易寒看,“我现在倒该那面镜子让你好好瞧看,这会你是什么馋样,便似那长舌鬼一般”。 易寒却挠她腋下,顾眉生被痒的huā枝luàn颤咯咯笑了的厉害,忙喘笑道:“不来了,我认输了,再不敢取笑你了”,易寒又加重力气,这会那张xiǎo嘴除了依依唔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只能便笑着边吃力的凑过嘴去,将易寒的舌头含在嘴里,使出自己平生所学,希望易寒转移注意里,果真在她亲wěn易寒嘴巴的时候,易寒那双手情不自禁的抚mō她光滑的后背,只感觉身上一轻,那抹xiōng就掉落下来,香rǔ纤腰暴lù出来,易寒的手也顺着来到她的xiōng前,只感觉那一对颤颤féiròu,滑如羊脂,润若腻yù,又mō两rǔ,更觉紧xiǎo有趣。 两人双紧贴,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涎唾从嘴角流了出来,腹下xiǎo泉流水,妙处已然润透,不觉g漾,yù火愈浓。 分,顾眉生满面sè,娇嗲道:“你尽管欺负于我,欺负个够,一会我不如你的愿,看你还如何欺负”。 易寒笑道:“我看欺负的怎么样子了”,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探入顾眉生的kù档处,mō那光光féiféi、紧紧扎扎的làng东西,一时间五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那亵kù经他这么一折腾,那湿处竟紧紧贴在大tuǐ上,只见顾眉生洁白的颊颈变得火炙般得红,不能自抑的喘息和yín起来,身躯望易寒怀中靠去,螓首在她肩膀xiōng口挤压扭动,这种dàng漾温顺的柔情万般让人心醉魂消。 这番闹了一会,顾眉生身躯乏力,双手将易寒搂个结识,才不至于瘫软卧g,这要命的挑拨真的真刀实战还要累人。 易寒将她横腰抱住放在自己的大tuǐ之上,如yù美.体平坦伸直,身上只穿一件亵kù,偏是那亵kù最为yòu人,双tuǐ处一滩水迹,印出妙处一bō山峦。 易寒手指触mō她如饥似渴的xiǎo嘴,顾眉生旋即shǔn.了起来,似美味一般,却紧闭着双眼,眼睫máo不时轻轻颤动,那模样娇俏到了极点,可爱到了极点,易寒笑道:“刚才你这xiǎo嘴百般不可,怎么这会却送上mén来了”。 顾眉生吐出他的手指,哼道:“油尖滑嘴的xiǎo贼,你道我好欺负么,我顾眉生也是学过闺房秘术的,方才怕你安奈不住一泻如注,一会你丢了也不要嫌快”青楼nv子不似一般闺nv,往往是要照顾男子的自尊心。 说着顾眉生轻移螓首,贴在易寒的xiǎo腹,自己换了个姿势,贴趴在g上,让易寒双tuǐ平坦分开,撩起他的衣衫下摆,xiǎo嘴蜻蜓点水般亲wěn他的腹部,在他肚脐眼周围游dàng,两只xiǎo脚反翘在空中摆动,举止调皮的很,抬头望向易寒嘻嘻笑道:“我做的可好”。 易寒被她嘴在敏感周围研研擦擦,已经生出身体反应,嗯的一声,闭目享受,顾眉生又去解开他的腰带,kù子一扒,近距离仔细瞧看那物,越发觉得可爱,心痒难禁遂想:“这等顶大东西放进去,不知怎样有趣?我先试试它如何滋味”,她倒从来没有为男子这般服务过,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羞耻。 伸出舌头轻轻的在上面一点,那物竟骤然颤抖摇晃,顾眉生觉得好玩,玩心大起,竟似亲wěn嘴那般,嘟着嘴亲去,一品之后,更是心如撞鹿,不由变得放肆起来,不似刚刚那般xiǎo心翼翼。 两人这般僵持,顾眉生也累了,易寒却依然在忍受,迟迟不动。 终于易寒安奈不住,将她抱去,摆好姿势,顾眉生一边任他摆晃,一边咯咯笑道:“你终还是忍不住”。 易寒也不说话,扶着她两股,tǐng急腰胯摆动起来,一会之后渐入佳境,顾眉生从未经此骁战,酸痒异常,那里禁持得定?娇.喘时吁,纤腰频dàng,竟不娇.啼,其畏避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 顾眉生何从被这般点掇摧残,一会顿觉腹下酸麻不已,大tuǐ屡屡被冲撞,已是火辣辣一般的疼痛,低低喘道:“你既得手,也须怜惜我是含huā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 娇.啼婉转,甚觉可怜,易寒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移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 nòng得顾眉生如风中卷絮,腰.tún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易寒也如她心愿,两人情意绸缪,其乐无极,一会之后易寒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huā飞瑶dòng,顾眉生也高亢一声回应。 雨散云收,顾眉生取白绫帕拭取股间秽.物,完毕随手丢弃g下,yù臂搂着易寒脖子,口吐丁香在他脸上轻wěn一下,”郎驰驱太甚,妾此刻已头目晕眩,却从未曾如此**”。 易寒也不言语,相偎而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均是大惊。 [m]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 -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 两人只是一想,就知道官府来了,顾眉生忙将易寒塞入床底,匆匆穿上衣服打开临河的窗户,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只听问外一个汉子放声喊道:“顾大家的,本捕头来了,请勿惊慌”,顾眉生将一尊陶瓷雕像扔到河里去,只听扑通一声水声传来,顾眉生放声喊道:“快进来啊,那贼人跳到河里逃跑了”,躲在床下面得易寒偷偷笑了起来,“眉生可真会做戏”……第一小说 屋门被用力推开,一个捕头带着几个官兵闯入,看见顾眉生衣衫不整,肩膀上露出一缕春光,顿时一呆,竟愣愣的盯着她看,顾眉生指着打开的窗户喊道:“那贼人跳窗逃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捉不到那贼人,我要去向府台大人告状”。 那捕头匆匆走到窗户,看着那水波已经荡开好远,旋即吩咐部下说道:“你们立即去封锁各靠岸的地步,一旦发现可以人物立即逮捕。”至于容貌刚刚报官的人已经描述过了。 只见顾眉生坐在床头,神情一脸悲戚,簌簌掉起眼泪来了,那捕头看了她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那里会猜到那贼人正被顾眉生藏在床底下,她衣衫不整,也不好直直盯着她看,只听他说道:“顾大家,那贼人可曾得手”。 顾眉生泣道:“我奋力与他抵抗,倒没有让他得手,只是我此刻想来却被吓得六神无主”。 那捕头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他的身上,见了她这副娇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对那贼人恨的咬牙切齿,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顾大家,请放心,我一定将来贼人逮捕,让顾大家泄愤”。 顾眉生应道:“林捕头,你若能将那贼人捉住,眉生定有厚谢”。 那林捕头字正词严道:“这是我的本分,何敢求酬,顾大家请好好休息,我立即去安排人员,一定要将此贼人捉住”,说完转身离开。 那帮官兵走后,眉楼里的姑娘进来安慰顾眉生,叙了一小会话,顾眉生说道:“你们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人都走后,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顾眉生坐在床上,懒洋洋道:“冤家,人都走了,出来吧”。 易寒钻了出来,顾眉生见他身上沾满了灰色,手里拿着衣衫,还**着身子,抬手帮他擦拭灰尘,说道:“你若早露出真面目,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局面”。 易寒淡淡一笑,穿上了衣衫,就要离开,顾眉生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会官兵还在外面,现在房内躲一小会吧,晚上院子没人的时候再离开”,见他模样却突然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去,旋即反应过来,“你这什么戏法,怎么又突然变了个模样,刚刚吓我一跳”。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着她柔软无骨的小说讪笑道:“你要学吗?这可是我偷香窃玉的绝招”。 顾眉生笑道:“我才不要像你带着个面具做人,我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说着却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嘴唇,“你偷香窃玉的绝招是你这张嘴,才不是那易容本事哩”。 易寒呵呵笑道:“人家说你顾横波似兰花清幽雅洁,非常难搞,我看却不太想”。 顾眉生依偎在他怀中幽幽说道:“今日与你一番风流,我日后想念你的身体可怎么办。”她倒坦然丝毫不掩饰贪恋鱼水之欢的内心感受。 易寒大怕她与自己谈情,忙说道:“我喜欢漂泊浪迹,眉生你切不可将一颗真心系在我的身上。” 顾眉生咯咯笑道:“你真会自作多情,与我风流一度的男子又不止你一人,你如何这般自信我会对你动真情,说白了,我还怕你对我动真情呢?到时候眉生又得狠心一把了”,说着盈盈娇笑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可爱俏皮。 易寒只是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只管盯着顾眉生的脯,越看越标致,问道:“与你风流一宿需要几多银子”。 这会顾眉生却眼含羞颊通红,“不与你讲,讲了你也付不起,你这眼睛讨人厌的很,还是钻回床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易寒闭上眼睛,讪笑道:“这会你就看不见了,是不是感觉其他部位并不是很讨厌”。 只听顾眉生叹息道:“虽每天花天酒地衣食无忧,却奈何每晚独睡,甚觉凄凉,却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虽然知道你是个骗子,见了你这美貌郎君,岂不动情,我又岂是那种假淑慎的女子”。 易寒一讶,睁开眼睛却看见闷闷不悦,珠泪盈腮,说道:“好好的,你这模样又是干什么呢?” 顾眉生怨道:“要你管。”说着转过身去,将背部露给易寒。 易寒一颗心却飘到了李府,听说李毅要回来了,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他会如何应付呢?玄观又该如何跟他爷爷解释呢? 顾眉生见易寒就未过来安慰,偷偷转身瞥了他一眼,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无情郎,我这等美色,他竟视若无物”,背过身爬了床去,人在爬到床上去,一只脚却突然踹了易寒一下,易寒回头,看见她像一条狐狸般趴在穿上,正朝床内爬去,那双凌波小脚近在眼前,笑道:“怎么不脱鞋就上塌了”,说着脱掉她绣花鞋,突然看见那翘圆的屁股,突然一瞥床角上那秀红色的亵裤,心中一紧,她竟内穿裤子。 那裙幅垂到膝盖之上,易寒竟有一掀开裙子,窥其内心玄妙的**,果然是遮遮掩掩,越觉诱人。 易寒伸手探入群内,却也没有掀开裙子,一双手顺着她的膝盖滑上她的大腿,只感觉她那肌肤光润如脂,着她的玉股,只感觉浑圆如研磨之后的玉石一般,女子的屁股是她们的第二张脸这话果真没错。 顾眉生小脚轻轻往易寒踹去,说道:“这会不玩了,我真要休息”,说着躺了下来盖上被子,侧着身子背对床外。 她似乎果真累了,一会竟睡着了,易寒也躺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却想起事情来。 ——————————————————————————————————— 李府那边,李毅归来之后获知事情原委,大为震怒,她的妻子刘氏正当温言安抚,当日他还没到金陵就听到玄观招亲的事情,他以为这是谣传,当下就令随行部下将那个在讲这事情的男子痛打一顿,败坏他将军府的名声,这教训算是轻的了,一路上越是靠近金陵,谈论玄观放榜招亲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来到金陵,却见整个金陵热闹非常,所有的人都是奔着他那个孙女来的,这番局面就是假的也需要当成真的看待,一人二人他可以打发走,可是来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才子儒士,这让李毅如何打发,匆匆返回李府,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玄观自作主张,既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放榜招亲,那榜文居然是她亲手所写,张贴在金陵人流最密集的地点,本来这事别人不会相信,坏就坏在民间流传有一些玄观的墨宝,她的笔迹许多人均能认得出来,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既是玄观亲手所写,那这事就是千真万确了,没有几日这个消息居然传遍整个大东国。 李毅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在内室大发雷霆,也只有他的妻子刘氏敢在一旁安抚,便是刚刚在屋内的吴天瑜也被李毅骂哭,“痛骂她教女无方”,刘氏连忙让吴天瑜退下,此刻李毅正在气头之上,谁来谁遭殃。 李毅发了一会脾气之后,冷静下来,问道:“夫人,郡王爷与十一王爷有什么反应”,本来高高兴兴想回来帮一场喜事,却没有料到居然发生这种混账事情,若是以前获悉两位王爷也在府中,他早就去见把酒言欢叙起话来,可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多年好友的赵恒英。 刘氏说道:“十一王爷获悉此事,居然赞扬起明瑶来,说明瑶妙人办妙事,此事若成定是一桩美谈,郡王爷获悉此事先是惊讶,不过倒也坦然,说一切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 李毅感叹道:“两人均能体谅我,难得啊。”便听刘氏又道:“老爷,我看那十一王爷似乎也有来说媒的意思”。 李毅大吃一惊,“为谁做媒?” 刘氏应道:“似乎是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爷,现在也就在府中”。 李毅顿时头大,好端端的怎么又搞出一件烦恼的事情来,若是十一王爷也提出婚娶之事,他还真不好拒绝,“夫人,给我倒杯水”。 刘氏给他倒来水,说道:“老爷,你可要沉住气,我有些事情还没说完”。 李毅朗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讲来吧,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沉不住气”。 刘氏说道:“府内还来了一位大人物”。 “是谁?” “也算是你的好友,易天涯易将军”。 李毅神色一讶,“这老不死也来了,想来他晚年丧孙,知道我要回来,是想跟我叙叙苦吧,他易家倒出了一个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刘氏却道:“我看却是不像,他似乎专程有事来金陵,听到玄观放榜招亲的消息,笑嘻嘻的整天来找我叙话,明着是来安抚我商量对策,每次却从不提明瑶的过错,反而大赞这个闺女好的很,敢为人所不敢为,那模样看起来不但丝毫不挂心,反而有点”。说到这里,刘氏突然停了下来。 李毅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幸灾乐祸!” 李毅眉头一皱,骂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交了这个损友,这老头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让人宽心安慰的事情来,哼,当年若不是我与席清在皇上面前力保他,这浑老头那能这般逍遥”,说着却沉吟片刻,说道:“易老头做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他来金陵,又屡次找你,看来他是有事要做,听你说来此事定是与明瑶有关”。 刘氏说道:“老爷,正如你所说,我也认为与明瑶有关”,便将易天涯上门提亲的事情说来出来,顺便将明瑶与易寒的私情也一并说来。 李毅听完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两人居然会聚在一起。”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如此看来明瑶放榜招亲的事并非事出无因,想来明瑶是念在与易家子的一段情才出此一策,孤龙也是不差啊,为何她会选麒麟而弃孤龙,莫非次子更胜孤龙一筹,只是可惜今生无幸见上一面,却不知道明瑶心里怎么想的,今晚我要去玄观阁走一趟,非得她的心里的想法都给掏出来。” 刘氏道:“老爷,我看那易将军荣光满面,完美不似有丧孙之痛,假如他孙子都死了,为何还要来搅这趟浑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易寒本并没有死,其中有些隐情,不便透露身份”。 李毅神色一肃,问道:“夫人,你是说易老头荣光满面。”待刘氏点头:李毅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易老头一直想重振易家名望,从他教导出一个麒麟这一点可见一斑,若是他的孙子死了,他绝对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定是淡薄世事,冷眼视浮尘,潜心山野,又如何会来凑这个热闹,更说不上荣光满面,你推断麒麟未死很有可能,那他幸灾乐祸也就说的通了,这老头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会占为己有,绝不肯让人”。 刘氏问道:“那易寒真的没死吗?假如没死,又为何不暴露身份”。 李毅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权势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假如我是易天涯,此刻也绝对不会泄露麒麟生还的消息,这事需要等待时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麒麟,孤龙,大东国最优秀的人才却均来争我这个孙女,我李毅有一个好孙女啊,却让赵恒英与易天涯围着我来转”。 刘氏恼道:“老爷,你还笑的出来,假如三家人都来提亲,到底要将明瑶许配给谁”。 李毅笑道:“夫人,你说错了,不是三家人,是成千上万家,我之所以高兴,一者是笃定麒麟未死,此乃我大东国之福,二者这些人才都围着我李家转,难道我不该得意吗?三者,本来是三家人来争,玄观放榜招亲,反而解决了我的苦恼,反正许配给谁都不合适都要得罪人,还不如让麒麟与孤龙两人去跟那些才子去争,谁能抱的美人归就看他们自家人的本事了,反正这两个孙女婿我都中意”。 刘氏说道:“老爷,你忘了,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 李毅淡道:“夫人请放心,若没有十一王爷,那小子本成不了气候,若是公平来争,又如何比的过麒麟孤龙,麒麟既能与明瑶有私情,至少一点就是要谈得来,那才学也弱不到那里去,至于孤龙也是师承王师的文武全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去见易天涯那老头,证实麒麟是否在世”。 刘氏笑道:“老爷,你不是笃定那麒麟未死吗?为何还要去证实”。 李毅呵呵一笑:“我就想看看这老头把我当不当朋友,肯不肯对我说实话,麒麟就算成不了我们李家的女婿,我也要出力助他易家重回巅峰,至于放榜招亲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好了,一切顺着明瑶的意思”。 李毅回到百川阁,差下人去请易天涯来他书房一叙,一会之后便看见易天涯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龙行虎步朝李毅书房走来,在窗口瞧望的李毅心中暗暗骂道:“混老头气色这么好,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神爽,岁数比我大,人却显得比我还年轻”,见易天涯快到了,返回坐下。 只听下人刚喊了一声“老爷”,易天涯却似自己屋子一般,推门入内,笑呵呵道:“我跟李毅是多年好友,何须这么见外”。 李毅笑道:“天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快坐快坐”,心中却骂道:“这会知道跟我攀交情了,假亲热了” 易天涯从容在客位坐了下来,笑道:“李毅,算起来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老。” 李毅吩咐下人去奉上茶水,笑道:“天涯,看你荣光满面最近是否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 易天涯一愣,听着他的口气似乎话中有话,难不成他知道我孙子没死,哈哈笑道:“再大的喜事,也比不过你李府的喜事,我听说玄观可是放榜招亲,天下多才之人闻风而动全部涌到金陵来,李毅你可赚足了面子,风光的很呐”,一语,易天涯就毫无痕迹的撇开话题。 李毅眉头一皱,这混老头果然幸灾乐祸,却不知道我获悉此刻愁白了头发,还谈那屁面子屁风光,说道:“天涯,内人与我说你幸灾乐祸果真不假,你也知道那孤龙与明瑶自小就有婚约,此事让我如何像人家交代,为了信守诺言,我打算不要这张老脸,出面辟谣,成全这段姻缘,你看可好”。 可好?易天涯怎么会乐意呢,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悦,口头上却不以为然,“李毅,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那榜文上的字却乃玄观亲手所写,你出面辟什么谣,想来到时候人家不认你李毅的话,那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你李毅是个不守承诺的人,非但你这张老脸没了,且要名誉扫地,此事可要慎重而行啊”。 李毅佯装为难,“那这样该如何是好,我不是要失信于郡王爷就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心中却暗道:“易天涯,你果然有谋,若是往日,你一句这狗屁事于你何干,如何肯这般为我着想” 易天涯淡道:“照我看,这婚约既然可以订下,却也可以解除,可是这放榜招亲的事却万万不可以反悔,眼下才子文人齐聚金陵,就像兵临城下,只能打却不能推怯啊,再说了这不也给孤龙一个在天下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据我所有孤龙次子甚为高傲,你若与他说,他定会答应下来”。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 -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 李毅突然哈哈大笑:“天涯,多年未见,你竟变了,变得会为别人着想了,来金陵的才子文人虽成千上万,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与孤龙一争雌雄,却也不会让他单独一人一骑绝尘”…… 易天涯不悦道:“孤龙算什么,李毅你却也不要把他捧的太高”。 李毅淡淡道:“孤龙在我手下为将十年,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日成就定不亚于我。” 易天涯叹道:“时势造英雄啊,我等那时四国征战不停,我等几人才能磨砺成为一军统帅,这些年北敖安卑两国潜伏不动强兵壮国,而我大东国却诸侯分割,又加上常年耗费军资,国力大不如从前,只怕等我们百年之后,北敖安卑趁虚而入,到时候不知道孤龙能不能挡的住”,突然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乃是必然趋势,只是我却容不得夷邦在这片土地上做主。” 李毅大吃一惊,他等几人都是忠贞爱国之人,听易天涯的语气,他似乎有反意,忙低声说道:“天涯,你要造反”。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若是从前我也许还有点能耐,可如今我拿什么造反,只不过这些事情我不去做,自然有别人会去做,如今的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怕是我们窝里斗,国气大伤,外族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汉人沦为夷虏,这片大好山河也拱手让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那时孤龙成了一支孤军,没有后方支援,他就算再英明没有粮食物质,又如何守的住庸关,必定是退回中原腹地,成为一方诸侯,蓄而图谋,关口一破,北敖安卑自然率兵进入中原,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啊,这是必然局面,几乎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结果,李毅,大东国气数要尽了,你要先铺好后面的路啊,否则你穷其一生经营的军队就会变成这一盘散沙中的一粒”。 李毅大怒:“易天涯,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忠贞爱国的人,想不到你竟存有这等居心”。 易天涯轻轻一笑,“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看法,以为仅凭自己的能力能保的国泰民安,这些年我想的多也看透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转的,我爱国,但我是爱这片育养我的土地,抚养我的人民,你说我出生入死为的什么,为的就是那些高官贵族可以整日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李毅低头思索,脸上表情矛盾,有些事情他能看懂,却看不开,难以取舍。 过了一会,李毅才道:“今日我们不谈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问你,麒麟可是并没有死”,他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笃定。 易天涯点了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成了苍狼的俘虏,在西夏历经千辛万苦,不过总算逃回来了。”突然笑了起来:“要不你以为我那有心情无端端跑来你这里做客,玄观那闺nv我是要定了”。 李毅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易天涯朗道:“好一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些事情你李毅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话既说玄观之事又意指他日luàn世,这两人要如何立世并存”。 李毅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问道:“易寒在那,我想见见他”。 易天涯笑道:“正在家中休养”。 闻此一言,李毅顿时不悦,“这会他还有心情呆在你那破山村里。” “李毅你别生气,在我来到金陵之前,并不知玄观招亲之事,我也跟你白说了吧,此事虽然是我那孙子托我来帮的,其实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若将玄观嫁给别人,我就跟你翻脸你看着办吧”,易天涯半安抚半威胁到,天底下敢威胁李毅的人少之又少,他易天涯就是其中之一。 李毅冷冷道:“你莫要与我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你又是否有考虑过我的处境,我肯让麒麟公平与孤龙竞争,已经给足你易天涯面子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不会强行chā手,老赵怎么斗得过我呢?” 李毅冷冷吐出一言,“这事我也不准你chā手,若你敢chā手其中,我就收回刚刚的话”。 易天涯心中暗忖:“倘若让易寒与孤龙相争,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两人都有各自优势,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先假装答应下来,若情况不妙再chā手不迟”,想到这里淡淡说道:“好。” 李毅知他甚深,兵不厌诈,脸上lù出微笑,心中却暗暗骂道:“老狐狸,你若chā手,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情面”。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李毅心中若论情感趋向还是更偏向孤龙一点,毕竟孤龙在他手下为将十年,品格知知底,更何况孤龙还占了个理,可是转来转去,最好却需要明瑶自己来选择,那易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让明瑶动情,又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打出一场经典战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想要见一个人,说道:“天涯,你迅速派人将麒麟召来,我想见他一面”。 易天涯笑道:“恐怕他若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安奈不住了来金陵了,如何会乖乖呆在那个山村里,这点你放心,在路上我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已经吩咐随从回家一趟,将此事告知于他,相信今天明日他就会到达金陵”。 这时候mén外有下人禀报,“老爷,有一位叫罗刚的人求见。” 李毅一听这名总觉得熟悉,易天涯笑道:“当年是我身边的亲兵,现在已经是豫州地区的指挥使,他既到了,想来我那孙子也应该到了”。 李毅点头,朝mén外说道:“将那人领到我这里来”。 一会之后,罗刚推mén入屋,朝两人行礼,李毅看了他一眼赞道:“年轻有为,不忘前主,可赞可赞”。 罗刚心里却知道若没有易元帅暗中提拔,他罗刚绝不会这般官运亨通,忙谦虚称不敢。 易天涯知道李毅在场,罗刚不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于是问了出来:“罗刚,少爷呢?”,问这一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罗刚但说无妨,在李毅面前无须有什么隐瞒。 罗刚应道:“易元帅,少爷并不在家,他”,罗刚刚说一半,易天涯就立即问了起来:“不在家,那去哪里了”。 易寒的去处,罗刚本不想说来,既然易天涯问起,只好说道:“少爷进县城逛万huā楼,托一个瘸子回来报信,他来金陵有要事要办。” 易李两人自然都明白易寒口中的要事指的是什么,匆匆跑来金陵,自然是在县城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李毅听那麒麟去逛万huā楼却心中不悦,冷冷道:“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说着却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年少时风流成xìng的易天涯一眼,暗含深意,老的不好却把xiǎo的也跟着带坏。 易天涯心中大感冤枉,那xiǎo子天赋比他还好,他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一招半式,从来就只叮嘱他学文习武,当下也不解释,让李毅对易寒有不好印象,还不如他来背这个黑锅。 李毅淡淡道:“一旦麒麟到了李府,就请他过来见我”。 正事谈完,易天涯心情愉悦,要与李毅把酒言欢,李毅说道:“天涯,不着急,这会我要过去见十一王爷和郡王爷,我晚上会设宴招待你们,到时候再喝个痛快。 天sè渐渐黑了起来,秦淮河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声乐人笑声此起彼伏。 顾眉生慵懒得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自我意识的像旁边mō去,却是空空,低声问了一声:“易寒,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却依然没有人回应她,起身点灯,屋内那里还有易寒的踪影,叹息一声,若是这个男子能陪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可是她顾眉生却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装打扮一番走出院子,开始夜晚的酒sè生活。 却说易寒此刻去了哪里?自然是换了副妆容,潜入李府而去,今日这李府较之往日却是不同,张灯结彩,灯火照耀整个府邸,处处有巡逻的人。 直到靠近玄观阁不远才稍微清冷了许多,可是一路上却依然有不少府内的人掌灯走过。 今夜风清月朗,yù宇无尘,银河泻影月sè横空,huāyīn满庭侧着耳朵儿听,易寒蹑着xiǎo步潜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为警觉。 来到玄观阁,似往常一样,阁楼内亮着几处灯火,易寒轻车熟路往玄观那亮着灯火的闺房走去,走到房前,mén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雾帐云屏中可见玄观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卧大炕之上,一手捧书一手托腮,看的入mí。 夜阑人静,红盏荧荧,帏屏清清,一灯孤影摇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风儿吹动枝头,沙沙作响,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儿浅浅、嘴儿薄薄、脸儿淡淡,那衣袖挽道肘处,lù出那yù笋长的一截粉香腻yù的藕臂,翠裙之下一双金莲穿着鸳绣红鞋,体lù半襟,一缕红sè抹xiōng透着幽情,那撒下的优雅风韵,让人万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当她抬手翻书的时候,才打破这静止的美态,素香尘底韵儿轻。 易寒心动,只感觉能与玄观有这一段情便是满足,她的风韵是那些秦淮美丽美nv所没有的,再美丽的nv子也比不过此刻她这片幽情,对了,就是这股xiǎo姐深闺卧,芳郎窗外窥的味道。 碧澄澄苍苔lù,明皎皎huā筛月影,就这样,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这时他不想进去打破这优雅huā解语,温柔yù有香的美妙的气氛,能有机会看见玄观深闺独坐的机会,如何肯破坏,他感觉就只是这样看到天明也不腻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似乎看累,放下书,站了起来,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挂在墙上的字画,一万长吁短叹,竟似有万般愁落,便听她yín道:“深闺徒寂寞,闲来度光yīn。灯儿明不明,梦儿醒不醒。空待月来人,难闻踏草声” 易寒闻言,心中暗暗吃惊,玄观在想我,心中一阵欢悦,一时冲动就要推mén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边听玄观放声道:“沐彤,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番,准备安寝了”。 不远处一个灯火移动过来,便听沐彤应道:“xiǎo姐,热水早就在烧了,一直等你看完书”。 沐彤掌灯走来,易寒忙寻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一听到玄观要沐浴,xiōng口竟噗通狂跳起来,窃喜非常,这遮遮掩掩的偷窥美人出浴太让人jī动了。 沐彤走了进去,放下灯火,走到闺房一角,拉开帘帐,映出一处砖砌的地方,内中有一个大浴桶,旁边有一张xiǎo桌子,沐彤走到衣柜,问道:“xiǎo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随便”。 沐彤打开衣柜,只见其中香衣罗帕,抹xiōng亵kù,长裙罗衫,应有尽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齐叠放在xiǎo桌子之上,说道:“xiǎo姐,你等一会,我去取水来”。 一会之后,从那角落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沐彤关好mén窗离开,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户戳了一个xiǎodòng,顺着dòng口瞄着。 只见玄观走到沐浴处,褪下长裙,褪下长裙和绣鞋,只穿着红sè抹xiōng和亵kù,解开束发,一头长发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那系着抹xiōng的绳带,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端庄典雅,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丝xìng感,那带着柔和曲线的后背像山脉般一直蔓延那纤细窄xiǎo的的xiǎo腰,下却连接着突然隆起的tún儿,易寒只窥她一角便感觉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认为玄观的xiōng部xiǎo,当看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这样jīng雕细琢香躯若配上一对硕大的酥.rǔ,反而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嗯,这样才显得飘逸出尘,让人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玄观背着手要去解开那后背上系带,易寒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系带化作两半垂落下来,玄观手肘托在xiōng口之上,系带虽解开了,抹xiōng却并没有脱落下来,**着脚,婷婷yù立迈进,转过身来,容貌如早素洁的晨lù,宛如瑶池仙nv,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观依然一手扶住xiōng前不然抹xiōng脱落,另一手却去拉上那帘帐,一手素手从帘帐边缘伸了出来,手中之物却是那刚刚穿在身上的红sè抹xiōng,只见一会之后她身上的那条亵kù也脱落下来,从帐内伸出来放在xiǎo桌子之上。 顺着灯光,从帐内朦胧中一个nvxìng的美丽**,细xiǎo长颈,娇rǔ纤腰,乌云雪股,弯妙tuǐ尽现那nvxìng特有的弧线,让易寒顿觉芳情无限。 玄观抬脚迈入桶中,一双玲珑妙tuǐ抬起让人遐想无限,恨不得窥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帘帐来了,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玄观整个人沐浴入桶中,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噗通一声水声,玄观出水,水huā溅shè染湿帘布,一头长发变湿紧紧贴近颊颈,从影子中可以看到,她将湿发撩到肩膀之后,一双手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隔帘而望,似发情在自抚香体,只有轻轻的水声传来,玄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易寒感觉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问了自己,“这样你还能忍”,旋即苦笑一声,“她如此优雅,我怎好亵渎于她,让这一缕幽情落得个下乘,却欣赏起她的沐浴美姿来。 一会之后,玄观出浴,擦干身体,将干净衣服一件件拿了进去,穿好衣衫,解开帘幕,赤足走了出来,吹弹得破的脸容,经过水的滋润变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琼yù般的鼻尖上还垂着水珠,增添了几分娇媚。 玄观放声将沐彤喊来,沐彤匆匆而来,将玄观湿发挽起免得湿了衣衫,笑道:“xiǎo姐,你是最美的人儿,沐彤看了也要动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亲,全天下的才子就涌来金陵。” 玄观微笑道:“甚少有人看见我的模样,又如何知道我是个美人,无非是想把我这个傲慢的nv子征服,至于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沐彤,你将我被儿薰会香,我出去吹会风,等头发干了就回来睡下”。 沐彤笑嘻嘻说道:“好的,xiǎo姐,我一定将被儿薰得香香的,让xiǎo姐回来就能静心睡下,想着你的情郎做个梦”。 玄观轻笑:“怕是被窝儿里寂静,心却不安宁,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换过的衣衫便问道:“xiǎo姐可是要去道园”。 “这会就那儿还清净点,我不想看到旁人。” 沐彤又道:“xiǎo姐你情思不快,我看这道园不去也罢,还不如留在玄观阁内,一会沐彤也可以陪你说话”。 这是突然传来敲mén的声音,两人均是一讶,沐彤心想:“这晚上会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阁就先行传话,静悄悄的潜入阁内来到无声无息的来到mén前会是何人,若是歹人,她与xiǎo姐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nv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张的朝xiǎo姐看去,却看见她一脸微笑,心里才稍微壮了壮胆子,“xiǎo姐,我过去,你在这里先坐着”。 来到mén前朗声喊道:“是谁在mén外?不知玄观阁不准外人闯入的吗?” mén外传来声音:“xiǎo生易寒,夜探深闺,求玄观xiǎo姐一见。” 听到声音沐彤脸上那担忧的神sè顿时化为云烟,没了踪影,lù出喜sè回头朝玄观看去,“xiǎo姐,是他,开不开mén”。 玄观轻声道:“虽有违礼法,既然来了,又怎好将他拒之mén外。” 沐彤多余的问了一句,“xiǎo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进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莫要唠叨,开mén吧”。 角mén儿呀的一声,沐彤打开xiǎo心翼翼打开一条mén缝,踮着脚尖儿仔细看,mén外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却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关上mén,拍拍xiōng口,心肝吓得luàn蹦,脸sè苍白朝一脸讶异的玄观道:“xiǎo姐不是他,是个假冒他声音的男子,怎么办”。 沐彤朝mén外厉声说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经常听见xiǎo姐说外面有一些采huā贼,擅长奇mén异术,轻易就能易容换貌,模仿声音,却不知道mén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类,能无声无息潜入玄观阁内,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惊。 只听mén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语气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这般问话,人却退离mén外,随手拿了一个huā瓶,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样子,玄观虽不知道沐彤为何会说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绪清晰,断定那人定是易寒无疑,看着沐彤轻轻摇头,笑了笑却走过去开mén。 mén又被打开,幽香细生,扑鼻而来,易寒见了她可娇模样,盈盈站着,体态婀娜多姿,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看着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风前,不觉呆了,喃喃唤了句“玄观”。 玄观嫣然笑道:“呆子,你换了副模样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吗?” [m]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 -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 对于玄观少有的俏皮,易寒哈哈大笑,“倘若要吓唬你,刚刚我就行动了,保证你会吓一大跳”,他眨了眨眼睛,“或许,大喊救命非礼”…… 玄观挽着他的手牵着他进屋来,边说道:“幸亏你没这么做,我看起来虽然温柔,但遏斯底潜藏着暴力倾向,若误伤了你,我会良心不安”,两人坐下,玄观问道:“你来多久了”。 易寒应道:“从你躺在炕上看书的时候,我就来了”。 一旁的沐彤大吃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那不是xiǎo姐在沐浴的时候,你在外面偷看”。 易寒坦然的点了点头,“我看着玄观,不禁被她的美丽所打动,看呆了”。 玄观lù出笑容,“那你为何不闯进来。” 易寒看着玄观,轻抚她的脸容,说道:“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你,虽然我很心动,但是xiǎo姐是不可以随便亵渎的”。 不知道为何,玄观柳腰儿一扭,不敢去迎接易寒的目光,羞答答的不肯把头抬,说道:“你是否有什么奇遇,你在外面我却没有发现你”。 易寒稍一错愕,旋即明白她话中之意,“拜了一个师傅,学了几天功夫”,说着便抚mō她还未干透的云鬓,玄观问道:“你的师傅是谁,只是学了几天功夫就这般厉害”。 易寒回忆起南婉儿,不禁哑然笑了起来,婉儿师傅乃是天下第一怪人也,说道:“南婉儿,你这深闺不出的xiǎo姐可识的”。 玄观说道:“我虽终日深闺坐,却知天下事,几日时间就能将你调教的这般厉害,除了三仙子之师,百变魔nv南婉儿别无他人,只是她已经消声灭迹二十来年,你又如何有这么好的机缘遇到她,我还听说她做事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易寒笑道:“玄观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婉儿师傅确实如此,与她相处的几日,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玄观索索款款的抚mō他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你受苦了,不过天底下有人能教训你也是一件好事,若不然你就惟所yù为了”。 沐彤看见两人柔情款款,不好在场,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房mén。 易寒不答,只是看着她,希望能看懂她内心深处的心事,玄观便任他看个够,佯装看着别处,不去迎上他的目光,一副弱弱莺莺,任君妄为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玄观,你给我出了个难题,你要我如何做”。 玄观见自己近在他身边,他却无动于衷,嗔了他一眼,轻轻的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诺诺道:“这是我自己的难题,并不是你的难题,你什么也不用做,看着就好,我要让天下男子没人敢娶我”。 易寒问道:“包括我吗?” “包括你”,玄观淡淡应了一句,冬月萧索,感觉他的怀中温暖的很,轻轻扭动腰肢,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身体。 易寒脸上失落,寂寂无言,玄观抬头看了他一看,扑哧笑道:“怎么像个xiǎo孩子一般闷闷不乐。”易寒勉强一笑,玄观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我要向你说心里话,我的心里只容的下你一个人,但是我不想你娶我,知道吗?倘若成了你的妻子,我就要尽到妻子的职责,尊夫守夫盼夫,可我死期不远,快要死的时候,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就不会伤心。” 易寒手上传来她的心跳声,这心跳是那么充盈那么雀跃,当它不再跳动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忍受,易寒知道自己不能,坚毅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玄观嫣然一笑,易寒说的是废话,可是越是废话越动听,不会腻味,淡淡道:“我已经抗争过了,天命却不可违,我对死已经没有半点畏惧,唯一不舍的就是你”。 易寒迅速道:“地生连理木,水出并头莲,嫁给我”。 玄观紧紧将他抱住,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心里多么想成为你的妻子吗?可是我却不能,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伤心痛苦,我只想在背后帮助你,关心你,玄观没有了,会有别人来代替我关心你,可是易寒却不能没有了,我喜欢看着你微笑,就算是猥琐的笑容,我的心里也是快乐的。” 易寒说道:“你放榜招亲,倘若有人能胜过你,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嫁给他”。 玄观以为易寒担心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笑道:“你放心,就算再高才的人也过不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继续问道:“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 玄观没好气道:“你为何这般固执,我都跟你说了,没人能过的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口气强硬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会是不会”。 玄观也有些生恼,离开他的怀抱,转过头去,“会!” 易寒lù出笑容,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倘若我过了你最后一关,你会不会信守承诺嫁给我?” 玄观一愣,眼眸mí离,羞答答的低下头,“易寒你这又何苦呢?非要来自讨没趣,我”,易寒的问题她却回答不出来。 易寒见她久久不抬头,轻轻的托起着她的下颚,却看见她一脸悲伤,眼角索索落落掉下眼泪,那绝美的容颜是那么凄楚,易寒百感jiāo集,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柔声道:“又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莫哭,玄观不是娇滴滴的nv子,从来不轻易落泪,哭了就不是玄观了”。 玄观却耍起脾气来,“我是nv子,为何别人哭得,我就哭不得,你让我肝肠寸断,除死方休!”方才易寒一片柔情刺破了她伪装坚强的外壳,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娇弱破茧而出,迅速蔓延到心头来,只感觉天地茫茫,玄观注定一人,终无个结局,自己却无法与他白头偕老,回报他的感情,所以痛入骨髓,她是个传统的nv子,不让夫忧,不让夫伤,心底早就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却不知道夫妻有难同当有乐同享,就算忧愁痛苦也要一起分担,却什么也自己一个人咽下。 此刻夜深了,月儿澄净,一阵清清萧萧的风吹得屋檐前饰物叮叮当当luàn响起来,碧纱窗外月光皎洁,飞尘撼着枯枝,腊催梅信,一阵芳香传来”。 易寒温柔的亲wěn她脸上的泪痕,情人温润的嘴,缕缕飘入她的心头驱赶她内心的悲伤,易寒说道:“泪水是苦涩的,我将你的苦涩吞入腹中,你的心中就只剩下甘甜,再哭来,让我将你心中的苦涩完全吞噬干净”。 玄观扑哧一笑,柔声呼喊了一句,“易郎,我今生无悔的爱”,却雀跃的像个xiǎonv孩拉他站起来,来到窗前,凝望着天际,说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你méng着脸来对我说话”。 易寒点了点头,“当时你一脸冷漠,似不爱搭理我这个夜来客”。 玄观轻轻一笑,“何止不想搭理你,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若敢胡来,那里还有今天的易寒”。 易寒讶道:“我倒没看出来,只是感觉你清冷的很”。 玄观凝视天际的那轮明月说道:“月融和、夏月澄净、秋月清凉,冬月萧索,四时之景不同,那时候恰逢夏季,我凝望着澄净的夏月,却感觉天际茫茫,玄观又该何去何从,心中黯然竟觉得自己没有感情,就算那刻死了也没有半点悲伤留恋,此刻冬月萧索,百物萧条,我却感觉我的生命意如此充盈,心头蠢蠢yù动”。 易寒笑道:“赏月在于人情,如今夜之月,寒气严凝,而我们二人喜sè缤纷,见之亦不觉冷淡,而只爱其清华,岂会拘泥于时景,当时你羁旅低沉之心,对此一轮皓月,虽值夏明之时,亦增凄凉无数。” 玄观点头喜道:“易郎,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你该不会想让我抱着你飞到空中赏月去吧”。 玄观拉着他一起朝明月跪了下来,微笑看着他,“易郎,你一会跟着我念”。 易寒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玄观一脸严肃的看着易寒,“不准嬉皮笑脸”。 “不准嬉皮笑脸”。 玄观有些生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玄观冷道:“易寒,倘若你此刻还不认真,我保证让你遗憾终生”。 易寒回神,刚刚他一直在看着玄观高兴的模样,恍然未悟,这会听她语气才明白他刚刚要与自己结下誓言,忙道:“刚才我分神了,我们重来”。 玄观这才lù出微笑,望向明月,“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易寒在此发誓”。 玄观继续道:“与易寒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易寒错愕,还是念了出来:“与李明瑶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虽不能白头偕老,长命相依,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山无陵江水为竭,休道黄河彻底枯,亦不濡此情。” 易寒跟着念来,玄观笑道:“好了,可以起来了”。 易寒却拉着她的手让她继续跪着,念道:“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听到这句玄观身躯轻轻颤抖,易寒拉着她的手督促她念出来,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易寒一脸期盼道:“玄观求你了”,玄观眼泪悄悄的又滑落下来,趴在易寒肩膀,哭泣着使出全部力气念了出来:“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念完之后,她却感觉自己似乎扔掉了一个重重的包袱,身心感觉无比轻松,对着易寒道:“我李明瑶借明月委身于你,易郎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吗?” 易寒牵着她的手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知道你担心我无法忍受你离去的痛苦,借此誓言安抚于我,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依你的xìng子依然会悄悄的离开,可是我要告诉你,玄观已经在我的心里,无论你在或不在,玄观永远都在我心底,永远不会忘记,就算你的离去是命运注定,我易寒也要逆天改命”。 玄观的情感已经不能自抑,依偎在他xiōng口,“我一切都依你,在你面前我是一个言听计从的xiǎo妻子,不再是个任xìng高傲的nv子”。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喜悦的泪水染湿易寒xiōng口,滴滴滚烫渗入易寒心头。 易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直到她止住哭声,玄观抬起头,拿出手帕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哭的厉害,眼睛都哭红了,“天sè不早了”。 “哦,我知道你要赶我走了”。 玄观嫣然一笑,“不!今晚你可以留下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易寒欣喜问道:“什么要求”。 “抱我!” 易寒一脸惊喜,不敢相信问道:“玄观,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 玄观含笑不语,猛见他可憎模样,双颊浮现一片红晕,羞羞的低下头,低声说道:“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算你不愿意了”。 易寒恍然大悟,忙将她横抱起来,往她秀帐走去,玄观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将螓首贴入他xiōng膛,羞于见人。 易寒心里此刻却在猜测玄观的心思,她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同g而睡,还是愿意把她的清白身子jiāo给我,手上掂量了一下,这腰肢又柔又细,这玲珑妙tuǐ又长又软,她的tún儿就紧贴在自己xiǎo腹之上,可以充分感觉到那浑圆弹xìng,不行我要找个形容词一会来赞美她的屁股,像什么呢,拔干净壳的嫩jī蛋,不不不,那条缝哪里去了,嫩jī蛋不合适,那像柚子瓣,不不不,有缝是有缝,可是不够光滑。有ròu、有凸感,tǐng翘、圆润、结实,又得充满弹xìng的触感与柔嫩的肤肌,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呢,易寒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可以来形容的东西,真是徒增了一屁股烦恼啊。 玄观见易寒将她抱到g前也不放她下来,呆呆不动,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道:“易郎,你为何在发呆”。 易寒回神,忙将她放在g上,玄观刚坐了下来,易寒立即捧着她的脚,帮她脱掉脚上的绣huā鞋,玄观柳腰一扭,随手抱了鸳枕,掩饰自己的紧张,脸上红晕又起,一脸芳情。 易寒说道:“玄观我yín首词给你听好吗?” 玄观笑道:“好啊,难得你有这个雅兴”。 便听易寒yín来:“罗衫乍褪,lù出雪白酥xiōng,云鬓半偏,斜端娇bō俏眼,含豆蔻,时飘韩缘之香,绾丁香宜解陈yù之佩,柳眉颦,柳腰摆,禁起雨骤云驰,huā心动,huā蕊开,按不住蜂狂蝶làng,粉臂横施,嫩松松,抱着半弯雪勘测,huā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之三寸金莲。” 玄观羞的别过脸去,也不说话,易寒见她模样,心中暗道:“看来有戏”,问道:“玄观,这首词可符合此时此景”。 玄观眼角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这娇羞模样却被易寒捉了个正着,这眉目留情,眸光将心事传来,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看,玄观背着脸低声说道:“这为何这般痴呆”。 易寒痴痴道:“你好美,我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玄观低声道:“先去把灯给吹了”。 易寒匆匆跑去把灯吹灭,又匆匆跑到g头,却因为急sè而跌撞到g头去,这一闹剧打破了玄观的紧张,扑哧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一双素手伸来róu着他磕到的肩膀,问道:“可好了些”。 这点xiǎo伤易寒怎么会在意,他的身子又不是纸糊的,眼下屋内漆黑,易寒的眼睛却如视白昼,佯装看不到,伸手去luànmō,“玄观,你在哪里,快拉我上g”,一双手却朝她xiōng襟mō去,两手mō着她的娇rǔ,说道:“玄观,这是你的脸蛋吗?软绵绵的”。 玄观撇开他的手,“别luànmō,那不是脸蛋,是我的”,那话她却害羞说不出口来。 易寒“哦”的一声,在玄观的牵引下爬上g去,用脚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只感觉玄观的g香的很,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旁边还有一个绝sè大美人,心jī动的噗通狂跳。 玄观将易寒牵引上来,却呆滞不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心想,我先睡下,他若有胆子动我,我就忍他惟所yù为,佯装不知,却靠到g内去,也不脱掉衣衫,就这样盖上熏的香香的被子。 易寒在她旁边睡下,两人共盖着一条被子,易寒往玄观身边靠去,玄观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自我保护意识,往g内移去,与易寒保持一定距离,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退推,直到玄观退无可退,她被易寒挤到g底,却也不说话,背着身面对着易寒,只感觉tún儿有种压迫感,扭了扭,让自己保持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紧贴着她的易寒却大呼过瘾,nv子静止的屁股纯朴的,都是屁股是nv子的第二张脸,它像脸同样也有自己的表情,撅一撅,翘一翘,拍一拍,耸一耸,扭一扭,磨一磨,这都是表情,比脸的表情更热烈又更微妙,像玄观方才扭了扭屁股,表达的就是很不满,很不舒服的心情。 易寒手指悄悄的mō着她的背大tuǐ,玄观骤然像触电一般,屁股耸了耸,却缩了起来,不似刚才自然撅着,易寒感觉身上的被子一chōu,竟被玄观拽过去一大半,只见她手指拽着被单,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被子全被玄观拽去,易寒干脆不盖,将身子往下移动,面对她的tún儿处,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他的动作虽然轻柔,玄观却能感觉自己tún儿处凉飕飕的,tǐng翘圆润的部位抖了抖,幸亏有裙子kù子遮羞,要不,玄观都不知道自己要害羞成什么样子。 易寒问道:“玄观,你睡着了吗?” 玄观喃喃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易寒又问道:“玄观,你睡觉怎么不脱衣衫,我帮你褪下可好”,也未等玄观应下,双手就探入裙内,mō索着tún儿得轮廓,顿时感觉这tún儿线条简洁明快,体积感强,浑然天成,它的位置正好在人体中间,承上启下,能伸能屈,牵一筋而动全身,又因为tún儿当中潜藏着nv子最隐蔽的部位,这个部位不但是人类情爱的源,而且更是深闺秘事的关键,给人充分的想象空间,让人看见这翘翘的部位就能向下浮想联翩,可以朝上升华,想象那纤细的柳腰,饱满的xiōng襟,这通通都是nv子身体奇妙的曲线。 易寒想象不出,这tún儿竟蕴含着人类原始的冲击力与凝聚力,闲闲站着之时,tún儿静如处子,承托着nv人腰之摇曳,tuǐ之修长,体态之婀娜。当欢爱之时,tún儿又动如脱兔,两瓣分开,中间那凹凸山峦便是它风流的资本,能攻善守,外刚内柔,一旦情动,广收博纳,来者无惧,开tún必惊四座,一吐为快,山泉喷涌,dàng气回肠。这两片tún.瓣,豪放而又细腻,结实不失妩媚,肃穆藏着勾引,yín.dàng傲于矜持,仪静透着幽情。 易寒将双手探入玄观的腰际,把缕带儿一解,轻轻的拉扯下她的亵kù,玄观撅了撅屁股,竟配合他将kù儿褪到膝盖上,兰麝顿时弥散幽闺,芳情无限。 [m]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 -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 易寒探入手上,mō了一下,力道不算很温柔,他的五只手指一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就禁不住有róu捏的冲动,其实不能说是冲动,他已经付诸行动了,就像看见一个婴儿的脸蛋,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脸上捏一捏,一拉一放,“噗”的一声,那ròu会有一点惯xìng,弹了弹,抖了抖,又恢复了原来的形状,这跟将一个煮熟的白jī蛋压扁后又弹回来是一个道理……{吞噬人们总以为,脸皮最为娇嫩光滑,有这一次经验之后,易寒知道nv子身体上最嫩最细的肌肤是长在屁股蛋上,追究其原因不难猜测,因为屁股深藏不lù,韬光养晦,不抛头lù面,甘于寂寞又活得滋润,终日软kù垫着,岂能有不保养得光滑细嫩的道理,特别是玄观这样的大家闺秀,生活安逸不必劳作,自从她懂事之后,那屁股蛋儿,除了自己就没有再暴lù在其他人的面前,藏的越久的东西越香醇,就想酒一样,当然酥.rǔ也算是其中细嫩的部位,但是酥.rǔ不同,那是完全柔软的物体,软到可以随意拿捏成任何形状,屁股却是不同,它有弹xìng也有韧xìng,你只能稍微改变它的形状,却无法把一个浑圆的屁股捏成锥形的。 都说老虎的屁股mō不得,玄观的tún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mō到的,生平她只能让易寒一个人得手,前几次是隔着裙子kù子两层纱物mō,虽然有感觉,但是大部分是心理那个羞涩感在作祟,但这一次不同,手掌紧贴这她的肌肤去触mō,这种神经丰富的地方,只要手指就在上面轻轻一划,就能让人身体悚而发抖,更别说易寒是十指齐出动,还有他掌心那贴实的ròu感,从身体触觉来说,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放松,但是从心理层次来讲,玄观是个处子,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易寒此刻做的又是一件让她感觉非常羞耻的事情,她很紧张,压抑自己的反应,依然想保持平常的那种端庄优雅,而不想展示出放.dàng的一面,所以拼命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表现出一种不为所动的假象,甚至心中还有一种xiǎoxiǎo的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就会出其不意的探入那nv子最神秘的风流地,她背对这易寒,将城mén完全敞开,易寒只要轻轻向下一滑,便能为所yù为,心情忐忑不安,来或不来都让她难堪,她也想干脆平躺下来,将那个特殊的部位贴在g板上掩藏在身体下面,可是她也不愿意,后面是她的情人,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给他。 易寒似乎乐在其中,那手掌不停的寻找着更为细嫩圆润的部位,玄观却无法忍受,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难道是在显示你高超的**技巧吗?她承认易寒的手段让他身体有了反应,甬道腔中有细微的水流滑过,就像男子扬起一般,突然转身面对着易寒,“mō够了没有”。 易寒自然无法明白玄观身为处子那种微妙的心里,他无法像对其她nv子一般面对玄观,在心里总有一种怕亵渎她的畏惧,乔梦真,望舒属于主动热情那一类,而拂樱虽然外表冷漠,对他却是个千依百顺的xiǎonv孩,所以这三个人都水到渠成,他以为玄观不喜欢自己玩nòng她的身体,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端庄淡雅的nv子放.dàng起来会是什么样,这通通都是易寒对她的认识所造成的假象,却不知道玄观也是个nv子也是个人,她也有情.yù,他弱弱道:“你生气了”,问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始自终,玄观只答应他在这里睡下,却没说可以干那种事情。 玄观见了他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恼怨,檀在他额头轻点,说道:“来个痛快好吗?不要折磨我了”。 听到这话,易寒嘿嘿一笑,原来她是安奈不住了,玄观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哑然失笑,“他心里定是在笑话我与别的nv子没有什么两样,经不起撩拨,确实她受不了易寒的撩拨,因为心中有爱更容易情动,看见他,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他变得活跃,更何况他是对自己做那些动作,她是个传统的nv子,希望易寒在这方面更主动一些”。 玄观闭上眼睛,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xiōng襟之上,低声说道:“帮我把衣服给接了”。 易寒将钮扣儿一松,褪下她的外衫,映入眼中是那葱绿的抹xiōng,玄观又低声道:“裙子”,玄观的双tuǐ微曲着并在一起,所以,易寒轻易的就能将她裙子褪下,这一切都是在玄观盖着被子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时候被子底下的玄观上身只有一件接开系带就能脱落的抹xiōng,而下半身却是一条褪到膝盖的亵kù,这些nv子的sī密物品若是单独存在一定能让易寒jī动好一会,可是眼前更勾引人的是她那美丽的身体,什么都没瞧到,光是想象,易寒的心便狂跳不止。 玄观闭着眼睛低着头,易寒能看见她的双颊变得红扑扑的,一脸羞涩,他轻轻的撩起她的鬓发,那xiǎo耳粉的通红,加上她那默默含羞的表情显得可爱极了,易寒无法想象姿容清丽,高贵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玄观也会这般腼腆,他的手掌抚mō那弱不禁风的细颈,叹道:“真美!”,捏着她的耳垂叹道:“真可爱!” 玄观柳眉颦颦而动,“嗯”的发出一声轻音,易寒见她檀分外的红润,wěn了上去,身体向前一欺,一只手绕了过去轻抚她圆润的tún儿,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xiǎo手,让自己厚实的大掌安抚她紧张的心情,这种热烈的wěn,玄观很显然抵挡不住,在这一方面,她只能节节败退,没有半点抵抗的力气,易寒嘴将她檀密封,玄观骤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一条大舌就拼命的往自己檀口伸进来,她却也不知道该拒还是该迎,只感觉两条舌头在口中jiāo缠在一起实在是太下流了,自我意识却不肯让易寒进来,易寒知道她毫无经验,心中羞涩,却是温柔的wěn着,让玄观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她紧闭的贝齿松了开了,易寒xiǎo心翼翼的伸了进去,撩拨了她的舌尖,又收了回来,玄观被这火辣辣的撩拨,勾引的娇躯发烫,意畅神舒,她感觉身体火烧般炙热,深切渴望易寒的呵护爱恋,便像那一次吃了yào一般,身体已经冲昏了她的理智,那条丁香xiǎo舌娇弱弱的伸出一xiǎo节来,便向一个向母亲讨要糖果的xiǎo孩,易寒看见了那红透了得丁香xiǎo舌,旋即wěn了上去,用自己嘴将其含住,品尝起来,shǔn吸她的香津,玄观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手臂却搂着易寒脖子,下面也感觉到了易寒男子身体的jī烈放应。 一个缠绵深wěn之后,玄观白嫩的肌肤已经变的火炙的红,易寒温柔道:“玄观,我的心肝,你还要吗?” 玄观喘着气,将螓首贴在他的xiōng口,“易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问我,我现在连个普通人家的闺nv都不如,不要勾引我说那些下流的话好吗?” 易寒嘻嘻笑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玄观,今日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说着,突然掀开被子。 “啊!”玄观惊叫一声,自我意识的双手就去捂住自己下身,易寒将这副软yù温香的娇躯抱个满怀,将她平放好,看她xiōng襟,葱绿的抹xiōng上一幅牡丹huā开图案,易寒抚上她的xiǎo腹,在那刺绣的图案上滑动,直到在她那酥.rǔ之上停了下来,玄观别过头去,不肯将脸儿朝他望来,那图案之上凸起的一对山丘,玄观的身材优雅修长,她这对rǔ的位置也极为雅巧,形态不硕大也不娇xiǎo,不yàn媚也不庸俗,圆与柔恰到好处,显得端庄典雅,温柔可人,加上xiǎo巧的抹xiōng覆身,蕴藉一种含蓄平和之美,他实在不忍心扒开她的抹xiōng,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一窥庐山正面目的心情。 玄观香躯炙热无比,秀眸半闭,“你痴痴的看着什么”。 易寒弹了弹那抹xiōng的绳带,说道:“我将你当心肝儿看待,怕玷污你的清白”。 玄观睁大眼睛,脉脉的与他四目jiāo视,眼角传情,柔软若蛇的纤手缠住易寒脖子,将她揽到自己面前寸许,又羞又喜道:“我的清白就是留给你来玷污的。”闭上眼睛决然道:“来吧,不必怜惜我”。 易寒解开她的抹xiōng,一物颤颤抖抖突入眼来,抹xiōng之下藏着莹白,红樱映着嫩sè,白山之中一点红,莹白中一点颜sè,美感十足,易寒双手抚mō,只感觉手感柔韧而富有弹xìng,róu着忘情,却似乎堆雪人一般,将手中之物róu捏成不同形状,玄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易寒róu的过于忘情,力过大而在上面蹂躏出一道道红sè的指痕。 易寒手掌收拢,那rǔ竟柔的跟棉huā一般,顶端那颗樱桃凛凛动人,腾出食指在上面弹了几下,玄观娇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却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嗬”,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来,那蛮腰似水蛇般扭动起来。 易寒见她不肯屈服放开,食指颤动来回弹的更快,节奏更快捷,玄观猛摇螓首,娇躯颤抖的厉害,终于一声**入骨的呻.yín从她口中喊了出来,易寒身子骤然一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玄观叫了”,这是如何jī动人心的时候,就像征服一座高山的那种成就感,玄观猛然睁开眼睛,叫了都叫了,也没当初那般害羞,嗔了易寒风情无限的一眼,轻咬嘴说道:“你这无赖,很好玩吗?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不许再弹了,刚刚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易寒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叫出来就不难受了,谁叫你强忍着。”说着使出最厉害的按摩手法,五指舒张开来,缓而有力的róu着她的丰满”。 玄观喘气道:“我就偏不叫”这句话她很辛苦的费了好长时间才说了出来,说不叫当中却夹带着一些“嗯啊”声,当易寒xiǎo指按在樱桃之上时,她只能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助音来,当樱桃落在无名指与xiǎo指之中弹跳出来时候,她才能念出一个字来,无手指,玄观五个字停了五次也叫了五声。 易寒大乐,笑道:“心肝,你刚才可是连续叫了五声。” 玄观闭上眼睛,侧过脸去,羞红着脸,嗔道:“你喜欢看我放.dàng的像个yín.娃吗?你看到了也听到了,满意了吗?”她的心身虽然已经完全臣服,可是高傲的xìng子却让她依然嘴硬。 易寒柔情款款道:“不是,我想让你放松自己,好不拘束的享受我们之间的爱恋。”玄观听到他深情的话语,心动道:“易郎,我爱你,爱我吧”,那算平日了澄清如镜的眸子早充满**蚀骨的炽热情火,便感觉自己的樱桃进入了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柔软的物体正旋转着撩拨着她xiōng襟上最敏感的地方,心如撞鹿,大胆的睁开眼睛望去,只见易寒低着头含着她的樱桃wěnshǔn逗nòng起来,身体一阵畅快,心醉**,原来男nv之间,竟有此动人滋味,放松自己,轻轻的哼叫起来,声音虽轻,声声轻盈婉转,如夜莺的叫声一般甜美,这是情郎的爱抚,她用自己温柔似水来回应,用自己情不自禁的叫.g声来回应,告诉他做的很好,自己很快乐。 易寒一边wěn着,一边查看玄观的脸sè,只见她脸sè丰韵含情,sè横眉黛如人间yù帛,怎能不教人爱怜,心中爱她极深,更是卖力的wěnshǔn那娇滴滴变得生硬的樱桃,而这个时候玄观早已口中哼哼娇声喘气,已然忘情。 玄观望他,心中爱意浓浓,lù出灿烂笑容,伸出手去帮易寒撩起那垂下的发丝。 卖力一会之后,易寒望去,只见玄观额头香汗淋漓,一脸爱意款款的盯着他,问道:“玄观,为何此刻你看清来还是那么端庄,没有半点媚态”。 玄观失笑道:“我的易郎,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堪,真想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你,又怕你笑话我”。 易寒忙道:“说来,我想听”。 玄观一脸芳情的看着他,“不说,你自己去猜吧,反正你现在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玄观娇媚无比的与自己**,盯着她的樱桃xiǎo口,突然猛然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不能这般亵渎你”。 玄观柔声问道:“你说来听听”。 易寒细弱蚊音弱弱道:“我想让你帮我tiǎntiǎn”。 玄观错愕,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突然易寒拉着她的手握住他腹下火热,骤然明白了他的话,整个人顿时好像听到惊天动地之语,猛然道:“不行”,她是个传统的人,绝对接受不了。 易寒还没来得及劝说,便看见玄观要起身,只是身体刚刚被易寒戏nòng的酥软无力,甚是费劲,易寒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抱起,只见玄观主动背躺他的怀中,huā枝luàn颤笑了起来,说道:“看你不争气的样子,这事太过惊天骇俗,等我想清楚了,它日再做”。 易寒讶异,tiǎntiǎn怎么就成了惊天骇俗的事情了,实在想不明白,便听玄观说道:“口乃进食,所进之物皆乃可食之物,你那倘大巨.物,漫说我口xiǎo难进,就是不xiǎo心咬伤了可怎么办”,说着在他怀中扭动几下,懒懒的伸展着脊背,俏脸摩挲着他的脸颊,柔情道:“易郎,现在轮到我来偿还你了”。 骤然感觉玄观tún儿先是一翘,抵在他的腹部,又是一松滑了下去,便听玄观说道:“你把kù子给褪了,我也好帮你”。 易寒扶起她的两片tún儿,趁这个空隙,拉下自己的kù子,突然感觉xiōng口低落几点滚烫,顺着xiōng口滑落到xiǎo腹,却是明白玄观sī密之处huā枝沾lù,就似叶儿上垂涎着lù珠,lù浓而叶儿不堪重负,滴落下来,玄观问了一句“好了没”。 易寒应道:“好了”,手上一松,那贴在xiōng口的tún儿轻轻往下滑去,轻柔的máo发不时拂肌,在xiǎo腹上留下了一xiǎo段水痕,易寒明白,玄观tún儿从撅到收,中间有一xiǎo段的空隙,那sī密之处是紧贴在自己肌肤之上,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xiǎo段水迹来,顿时觉得奇趣的很,芳草抚体水一痕真是妙趣,倘若刚刚没有一段前.戏,玄观没有动情,便不会有这番情景。 玄观扶住易寒火热,那火热顿时像水中蛟龙一般,起伏狂翻,左摆又舞,玄观措手不及,差点就要脱手而出,说了一句有趣的话来,“像泥鳅一般活蹦luàn跳,差点就捉不住了”,说着,使出擒拿手法,死死勒住头,任你龙头luàn甩,却逃不出手掌心。 易寒痛叫一声,“玄观,轻点。” 玄观淡道:“这般金贵,我才使了一xiǎo会力呢?”口气虽淡,却一脸娇羞盯了那物看了一眼,倒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这一次有心而捏,心中还是感觉羞耻难堪的很,这物虽被自己擒在手中,可是直竖朝上,让是做了下去,可就是正中huā心了,玄观把那物压在g板之上,tún儿才落下,手上一松,那物反弹而起,“噗滋”一声,拍打入一片芳草泥泞之处,柱身横着陷入一片窄谷之地,“呀哟”,玄观禁不住叫了一声。 龙身似乎被一座大山压在下面,两人jiāo股之处,葱葱密草之中lù出一个龙头来,玄观看着那红yànyàn的ròu,嫣然笑道:“好可爱,就像一只泥鳅进了狭缝之中,挣脱不得”。 易寒只感觉下面tún贴体磨的醉人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又舒美快乐的要差点死去。 就要抬起她的tún儿从背后刺入之时,mén外却传来敲mén声,“xiǎo姐,老夫人跟老太爷来了”。 (写了八千字删了两千多,内容确实不能太过火) [m]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 -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 易寒刚抬起她的臀儿,骤然听到这话,整个人呆滞,手上力道一松,臀儿突然落下,玄观也正惊讶中,突然身子一沉,猛然感觉异物正中花心进入身体,身下一阵撕裂身体的巨痛传来如火烙一般,不禁疼叫一声…… 易寒只身下感觉一阵舒畅,整个身被无尽的温柔的包裹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玄观终于属于自己,她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以往的妒忌郁闷瞬间都烟消云散,待听见玄观强忍的痛叫声,这才知道自己以暴的方式取了她的处子之身,见她额头汗水香汗如珠,眉头蹙的弯弯的,贝齿咬紧嘴唇忍受着疼痛,那娇楚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易寒心疼她,柔声道:“玄观,我无意这般鲁,弄疼你了”。 玄观锁眉忍受,嘴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纤手背过去温柔的摩挲着易寒的脸庞,柔声道:“易郎,虽然有些痛但没有关系,我说过不必怜惜我,你痛快就好”,她的声音因为痛楚而变得有些颤抖,却依然温柔如水,殷红的血在从股间流了下来,染红了床单,正向易寒证明她的身子是清白的。 易寒身子一动不动,虽然他很舒坦很想动,但是看到她的娇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折腾她,竟强忍住自己的。 玄观捉住他的手,说道:“你表面上不满,其实你是个温柔贴心的情人,瑶儿心里知道你是疼我的,怜我的,易郎不必内疚”,说着身体微微动了起来,可是身体最娇嫩的部位刚刚猛然受到重创,身体娇软却是有心无力,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额头汗水簌簌滴洛,双眉紧蹙,却也不肯再疼叫出声。 易寒忙按住她的身体深情若海道:“你没有经验,不要乱动,我来做。” 玄观身下是疼楚的,可是她心头是快乐的,不单单因为自己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更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不包含着温柔的爱意,让她感到慰籍,易寒是那么疼爱自己,是那么怜惜自己,这种无形的甜蜜灌入心头比刚刚那种身体的快感更让她忘情动心,心中只要一个念头,只要易寒是快乐了,无论她承受什么样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一双手紧紧捉住易寒手掌,她的手指紧绕着,后背轻轻的卧躺易寒宽厚的膛,表现出一个妻子该有的温柔和静惠,易寒感觉就是在床榻,玄观也表现出那种传统女幽闲贞静的美德,让他感觉自己是如何庸俗污秽,甚至有点玷污了她的错觉。 易寒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边他吻如雨点落在玄观细颈之上,用自己的温柔爱抚减轻她身体上的痛楚,那握着她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之上,给她一种举动上的安全感,手臂收拢将她娇弱的身躯搂在怀中,让她踏实,身下款款而动,玄观乃是处子,道履艰难,过了一小会才惭入佳境。 玄观感受他的温柔,还有耳鬓厮磨传达而来的点点爱意,整个人沉醉在易寒的浓情爱意之中,身下也变得不是十分痛楚,那快乐的感觉慢慢抚平伤口,驱赶痛楚,充斥甜蜜温馨。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玄观,还痛吗?” 这会快感袭击身体,玄观已经无法似乎方才一般利索的回答易寒的问题,只见她檀口微张,呼吸喘了起来,哼着低声应道:“易郎很温柔,不痛了”, 易寒深呼一句“我的心肝”,吻着她的耳朵。 玄观柳腰轻荡,凤眼缱绻缠绵,恍若梦寐道:“我自贞持,今日被易郎破我闺躯,亦自认将清白之躯予郎索取,幸甚无憾也”。 易寒情不自禁,身体不由加快起来,玄观虽娇躯颤抖,却仰股承受,檀口轻哼连连,心中吃不消想让易寒慢一点,感觉他忘情而抽动,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将他的手捉的更紧,像一个溺水的人捉住一救命稻草,他便是自己的全部。 正浓情蜜意之时,急促的敲门声又传来,“小姐,老太爷还在阁外等着,该如何是好,小姐快快吩咐”。 玄观娇声喘道:“沐彤,你去说说我睡下了”,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气喘吁吁了,此刻她却无法说更多的话来,只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在说下去就要露出破绽,羞愧难当了。 门外的沐彤见她声音有异,关切问道:“小姐,易寒是否在欺负你”。 “快去”,玄观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沐彤离开,玄观此刻已经被易寒笃得花心发颤,却恼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肯停下来一小会,差点就让自己在沐彤面前出丑,撒娇道:“你这坏人,刚刚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停一停,让沐彤发现了,你让我这个小姐以后如何见人”,说着话得时候,她娇.喘时吁,纤腰频荡。 易寒晒道:“夫妻之道有何见不得人的,刚刚我让你受痛,这会却要补偿于你”,说着更加卖力起来。 “你”玄观话说一半,“嗯你”说到一半却婉转悦耳呻.吟,那个你说了好几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后面的话来,整个人神魂颠倒,只感觉快乐的就要死去,痛快淋漓,身体只能佯佯酥软依在易寒怀中,没有半点力气。 易寒贴近她的耳鬓,柔声问道:“玄观,我做的可好”。 玄观一脸娇羞,应道:“不要问”。 “为何不要问,我们现在已经亲密无间,玄观还不肯向我坦露心扉吗?”说着,身体依然没有停下来,玄观被他刺的花枝乱颤,只得点了点头。 易寒突然将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道:“既然我做的好,怎不舍得叫我一声?”。 此刻玄观那里敢与他正视,螓首在肩上枕下,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易寒,我害羞,说不出口”。 易寒顿时哈哈大笑,“玄观你也有害羞说不出口得时候”,却是扶着她的身子,轻轻进入,这会水润甬道,已然顺利滑入,捧着她的脸望去,只见她眸子半闭,眉目含羞,嘴角一缕甜美纯洁的笑容,没有半点放.荡,却依然不肯将头抬起看他,玄观没有这般幽闲贞静,馨香温雅,怎会有着股风流情趣,又让人心动怜怜呢? 易寒不知觉的在她朱唇吻了一口,心中十分满足,便听玄观突然低若蚊吟道:“易郎,你做的很好,瑶儿爱煞你了”。 易寒知道,她初尝闺房之事,实在撇不下面子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超越她原本的底线,待她成了成熟妇人,就好多了。 她口一段盈盈娇红腻白颤颤与自己肌肤相触,喜欢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只见两点眉痕细若晓山烟起,斜鬓满云映得颊儿妩,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花鸟语,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充满韵味的美丽,就算快感也无法折服她的优雅,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放映这般轻微,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玄观惊讶道:“易郎,瑶儿都如此不堪了,你还要我放浪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易寒也不再说,款款轻轻而动,绣帏之中两意绸缪,其乐无极,盈耳轻吟难掩个中浓情蜜意。 一番,已成恩爱,雨散云收,两人相搂住,爱如珍宝,相偎而寐。 欢爱之后,易寒无所不至,甜言蜜语安慰她破身之苦,他知道女子在失去第一次之后,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需温言慰籍,却不知道玄观爱他极深,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感觉人生充实了许多,她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自己高傲的一面,在易寒怀中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子,螓首埋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将他抱住,温柔细心的抚着他的脊背。 易寒感受她轻柔的呼吸,只感觉心头温馨甜蜜,玄观她属于我了,天底下再也没人有资格与我争抢,心头出了一股闷气,只感觉畅快的很,突然莫名的哈哈大笑起来,玄观讶异的看着他,眼神充满爱怜与关切,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问道:“你为何大笑,实在取笑我如此不堪吗?” 易寒感受到她的深情目光,更是得意,说道:“话说你放榜招亲,如今你成了我的妻子,孤龙等人却还蒙在鼓里,你说好笑不好笑”。 玄观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嫁给别人,除了你更没有向别人倾吐爱意,所以我本不欠他们什么,别人是什么感受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不过你这般得意忘形,非你之才天下无人出其右,乃你是明瑶挚爱,易郎谨记不可轻敌,便就是我也可以轻易胜你”。 易寒讶异,“我可记得你屡屡败于我手”。 玄观嘴角露出优雅的笑容,“妻怎能强夫,我一直在让着你,说这话你也不要生气,却是怕你太过于托大,孤龙文之才确实不如你,但他将才却不亚于你,与你相比他在军中有一点优势,便是十年军涯的底蕴,我手中有一支军队,时机一到我会为你助势,我对孤龙了解甚深,倘若他日你们两人成为对手,有我辅助,他绝对胜不了你”。 易寒心生不悦道:“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却不想你手这些事情”。 玄观温柔的抚他的脸庞,轻柔而缓慢道:“争权夺势不可以意气用事,更不能耍大男子风度,需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无情的将对手击溃,我即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棋子,为什么不用呢”。 易寒良久不语,便听玄观说道:“你连我都震不住,又如何去牵住宁雪那匹脱缰的野马”。 易寒笑道:“宁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她只是有点不受约束,其实我知道她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更重要的是为我着想,因为到头来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我嫁作衣衫”。 玄观轻描淡写道:“我见过她,你没有我了解她,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个胆大到可以摒弃一切世俗成见,甚至是亲情,她要你轰轰烈烈的爱她,一人独霸你”。 易寒讶异道:“不会,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可是她没有多大反应啊”。 玄观嫣然笑道:“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倘若他日,你不如她愿,她甚至有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使出手段将你狠狠的击溃,在你失魂落魄之时,她又会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拱手奉在你面前。” 易寒一脸疑惑,“那里有人会这么做”。 玄观轻轻一笑,“你不是女子,你不会明白的,便像你们男子头可断血可流却不能跪下一样”。 两女都在情郎面前讨论着她们的情敌,玄观是坦诚告之,宁雪却在耍着心机。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玄观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征服她就像征服我一样,让她明白你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易寒温柔的吻着这个聪慧贤淑的女子,说道:“我不想征服你,只想爱你”。 在这个年代夫为尊妻为卑,易寒说这句无疑是将玄观处在一个同等的地位,可以想象他的想法是多么先潮,他的语言是多么打动人心,玄观顿时为之动容,眷顾亲热的缠上了他,激动道:“我愿意被你征服”。 曾几何时,易寒如何能奢望玄观如此依恋自己,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淡定从容,却有一颗烫的火热的情心,冰雪一化,柔绕成水,她趴在自己口,温柔的像只猫咪,也是世间最珍贵的。 玄观披了一件袍子,下床点了灯火,却让易寒也起来,说道:“现在床上湿漉漉的,睡着不舒服,我换张床单”,说着将那染上殷红血迹的床单收了起来,铺上一张新的,这才让易寒上床躺下。 易寒刚躺下,却发现玄观没有回来,坐在灯下,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问道:“你怎么不回来睡”。 玄观转头笑道:“我不困,你安心睡下,我也可以守着你”。 这是什么话,随手披了见衣衫,下床穿鞋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她,却看见她拿着剪刀正剪着那床单的殷红血迹,易寒愧道:“我早知道应该让你准备白绫帕擦拭元红”。 玄观露出温馨的笑容,淡淡道:“没关系,都一样的”,回头在易寒脖子轻吻了一下,又转过头小心翼翼的剪了起来。 易寒只感觉她手巧的很,在灯下静静的,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似乎已经恩爱一生,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轻轻的抚她的秀发。 突然门口的敲门声又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便听沐彤说道:“小姐,你怎么把灯给点着了,老太爷本来回去的,看见你房内还亮着灯火又回来了”。 这会还只是一更天,若是在秦淮河,还只是刚刚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呢,李毅心中有事要问,居然不肯等到明天才来。 易寒问道:“玄观,你爷爷回来了”。 玄观笑道:“我自作主张,他一定正在气头上,这会是非要责问我来了,不然他今晚肯定睡不踏实,易郎,你找个地方躲一下。” 易寒讶异道:“这会了,你还要见”。 玄观哑然笑道:“是我爷爷和祖,我怎能不见,再说了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你藏起来,我换上衣衫”。 说着朝门外喊道:“请他们两位老人家进屋来”。 玄观见易寒躲在床上,拉下绣帏,笑道:“那地方不安全,我祖最喜欢坐在床边与我叙话,你若藏在那里定会被她发现。”易寒又要往床底下钻,玄观走近将他拉住,“床下太脏了,去我沐浴处躲一躲”。 将易寒藏好,拉上帘布,将该收起来的东西收起,穿起衣衫来,却看见易寒拉开帘布一角探出头来正在偷看,扑哧笑道:“我的身子你都看了,这会为何还要偷看,既然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 易寒笑道:“你不懂男子的心理,偷看比大大方方的看更有趣味”。 玄观不应他的话,专心穿好衣服,整理鬓发,又恢复大家闺秀端庄淑雅的模样,打开房门,瞥了一眼,沐彤正领着两人进去阁,轻轻的梯声传来,便听见李毅抱怨道:“为何不多挂些灯笼,搞的乌漆抹黑的,沉沉的,没有半点喜气”。 玄观回头,见易寒还较有兴趣的看着她,低声督促一声:“还不快藏起来,若是我被爷爷知道你竟敢做这种好事,还不一刀把你剁成两段”。 易寒笑嘻嘻的,却也钻了回去,保持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玄观站在门口相迎,只见沐彤掌灯在前领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头发苍白,行姿却潇洒威风的老人,玄观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李毅本来一脸怒容,顺着灯光瞧见前方盈盈站着一个女子,雅态幽闲,红光淡映脸容,香雾袭人,玉.肌滟滟若三尺寒泉浸碧玉,脱口问道:“可是瑶儿”。 玄观行礼,“爷爷,正是明瑶”。 “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优雅,难怪天下男子均为你疯狂”。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 -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李毅走近,仔细打量着玄观,他十二年没有归家,印象中那个初展芳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婉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气韵惊艳,来之前他本来也想厉声教训她母亲一般教训明瑶,只是此刻他却不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此孙女,我李毅今生无憾也!” 刘氏走上前来,“瑶儿,今夜我们设宴款待几位贵客,席中谈到你的事情,散宴之后,你爷爷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你,来玄观阁的路上,他一直发着唠叨,说要好好责训你一顿,我刚刚还一直担心他向来对人严厉,怕把你吓着了”…… 玄观走前几步,突然却蹙起眉头来,她刚刚破身,又经受一场激战,身下却有点火辣辣的疼痛,这一表情稍现即逝,亲热的挽着刘氏的手,轻声说道:“外面风大,祖、爷爷到内屋坐吧”。 李毅见她神色有异,关切问道:“瑶儿,你身体可是不舒服”,刚才他听沐彤说明瑶早早就睡下了,天气凉了,估计染上了风寒,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二人来了,才特意起身,心中一阵欣慰,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懂事。 玄观笑道:“爷爷,明瑶自作主张,这会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语气对瑶儿如此温和”。 李毅淡淡道:“这是两码事,该关心的应该关心,该责备的应该责备,我分的清楚”。 玄观回道:“明瑶身体无碍,请爷爷放心”。 说着四人走进了房内,刚一坐下,玄观就让沐彤去煮些甜汤来招待两位老人家。 此刻闺中藏有男子,玄观却淡定从容,盈盈而笑,说不出的温婉优雅,寒暄话也讲完了,李毅步入正题道:“我听你说,她与你谈论要事的时候,你一直岔开话题,不肯说出心里真正想法,今日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想到放榜招亲”。 玄观应道:“我不想嫁人。” 李毅讶异问道:“身为女子,哪一个是不嫁人的,你与孤龙自幼就有婚约,难道你不知道名义上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 玄观轻而缓慢说道:“我就是不想嫁给孤龙,又怕爷爷不好与郡王爷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借放榜招亲之事,希望孤龙知难而退”。 “荒唐!”李毅大声喝道,这一声把与他作了几十年夫妻的刘氏吓了一跳,缓过气来,恼怨的盯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再看玄观在李毅这个大元帅震怒之下却不惊不慌,李毅见她神情,心中暗赞,“都不知道比她母亲要淡定从容多少倍,果然不愧为我李家的子孙”。 李毅说道:“今日我就直白跟你说了,这放榜招亲之事会如时进行,但是你最终肯定要嫁人的,而你选中的人需经过我这一关,我说可以才可以”。 玄观轻轻说道:“爷爷,我都说不打算嫁人了,这事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经此一事,天下人就再也没有人有上我们李家提亲的心思了”。 李毅闻此一言正要发火,刘氏连忙拉住李毅的手让他消火,却朝玄观柔声说道:“闺女,你为什么不打算嫁人,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祖和你爷爷讲,我们会帮你的,是不是因为你的病,这事我与郡王爷讲了,人家本不在乎”。 李毅想起她自幼丧父,又自小时就患有不治之症,心中怜她身世,心头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少有的用温柔的口吻说道:“你是我李毅的孙女,不管如何我必须给你一个圆满的归宿”。 玄观一手拉着刘氏一手拉着李毅,轻声说道:“祖,爷爷,在有生之年我只想陪伴在你们身边,也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算孤龙不在乎我的病,我也不打算嫁给他,我心中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李毅讶异道:“如此才貌双全之人,天下年轻俊杰何人能出其之右,若是连孤龙你都看不上,瑶儿你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他知道明瑶与麒麟有一段私情所以才出此一言试探。 不知道为何,玄观突然想起藏在沐桶内的易寒,脸上不知觉的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缘分之事与才貌无关,若是有缘,嫁给乞丐,嫁给家丁又何妨”。 李毅淡淡道:“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想嫁人了,只不过孤龙不合你的心意,却一直跟我绕着圈子,说什么不嫁人”。 李毅此言,玄观无法回答,她心中只想嫁给易寒,可是他的处境,自己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便听李毅突然沉声道:“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藏在沐桶的易寒顿时大吃一惊,自己死了的消息不是已经传遍大东国了吗?为何李毅会出此一言,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并未死。 玄观闻言,娇躯轻轻颤抖,如何能逃得过李毅的眼睛,心中暗忖:“果然已经情深种,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可曾见到过他”。 玄观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点头,李毅心中暗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生生就将明瑶从孤龙手中给抢了过去,此子果然与他爷爷一般对女子有过人之处”,对于明瑶他还是了解,她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比任何女子还要传统矜持,更因为她才高而骄傲,让人很难与她亲近,问道:“你这放榜招亲之事可是他的主意”。 玄观轻轻笑道:“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无关”,这句话却无意之中有点袒护易寒的意味。 李毅岂能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他爷爷一肚子坏水,难保我不这么想,你素来知书达理,我无法想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玄观只是微笑,也不应话,突然李毅字正词严道:“明瑶,我问你,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玄观低下头沉吟不语,躲在暗处的易寒却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一脸期盼,心中默念道:“玄观,告诉他们,你愿意嫁给我”。 也不知道易寒的祈祷起到了效果,还是玄观已经想明白了,只见她含羞的点了点头,李毅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刘氏却大吃一惊,“闺女,为什么突然间你会改变主意呢?你不是说一直担心连累他吗?” 躲在暗处的易寒没有看见玄观的举动,却思索着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听玄观说道:“因为只有他能了解我,也只有他能打动我,非易寒不嫁,我要将所有人都赶走,等待他来迎娶我”,在此之前玄观是不这么想的,只是经过今夜,她已经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易寒说过两人恩爱,就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当,郎君的话,她却也不能再任了。 突然在座三人听叫屋子角落传来细微的响声,原来是易寒听到玄观的话,一时激动手舞足蹈起来,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玄观心里暗暗摇头,“这人啊,一刻也不肯保持安静”。 李毅问道:“什么声音?” 玄观笑道:“估计是那只不肯老实的老鼠在作怪吧”。 “不像”,李毅说完这话,就朝拉上帘幕的沐浴处走去,轻轻拉开帘幕,只见沐桶之中藏着一个男子,顿时大怒,一把捉去他的衣衫将其揪了出来,怒道;“哪里来的徒子,竟大胆到潜入小姐闺房之中”。 易寒不觉就被拽了出来,刚刚他完全沉浸在玄观的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毅正朝这边走来,若不然他早就化作一道黑影溜走了。 李毅一掌就要将此人击毙,这时玄观喊道:“爷爷,手下留情”,李毅骤时收回了几分力道,但是这一掌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岂能容忍有人来玷污明瑶的清白。 易寒那会白白让他挨打,还其手来,顿时两人就打了起来,李毅察觉到此人武功不弱,不知不觉也使出全力来。 刘氏见玄观一脸紧张,淡道:“瑶儿不要害怕,此人逃不了”,李毅身边岂能没有高手。 玄观忙道:“祖,那人是易寒”。 刘氏顿时责备道:“汝为女子,闺中怎么私藏男子,岂不自耻,这易寒更是一点也不知礼,明知不可为,还坏你名声”。 玄观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轻拉刘氏的手,撒娇道:“祖,先让爷爷住手再说,坐下来我再慢慢与你们二老详说”。 刘氏知道明瑶为人,那易寒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守礼之人,定是他死缠烂打,明瑶又难以拒绝,想到这里喊道:“老爷,快住手,是自家人”。 李毅停了下来,冷视易寒,“你到底是何人”。 玄观忙道:“易寒,还不快跟爷爷赔礼道歉”。 李毅顿时吃惊,因为他看见此人只是转了个身便就了了副模样,便看见易寒向他揖礼道歉自报起家门来。 李毅冷哼一声,看在易天涯与明瑶的面子上并未发作,只是心中对他潜躲在明瑶闺房之中的举动非常不满,若是他知道明瑶的清白之躯已经被他玷污了,非气死不可,返回座位中,冷冷道:“你就是易天涯那老不死的孙子,深夜潜入明瑶闺房之中是什么意思”。 易寒从容应道:“李元帅,我与玄观两情相悦,心中思念甚深,特来看她,两位突然前来,为了避嫌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李毅冷着脸不去搭话,刘氏却道:“易寒,你可知此举于礼不合,可是玷污了明瑶的名声,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岂不让易元帅,易家蒙羞”。 易寒礼道:“老夫人,易寒从来不拘于礼法,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只要玄观不赶我走,我也不在乎那什么礼法”。 李毅闷闷吐出一句,“爷孙两人一个德行”。 刘氏朝玄观问道:“明瑶,你肯留他在这里”。 玄观低头含羞,“明瑶知错,只是我已借明月与他结为夫妻,方才让他在此留宿”。 “荒唐”,刘氏气道:“你们两人均乃出身名门,婚姻大事怎么如此草率,他不懂事,你素来知书达礼,怎么也不懂事了”。 玄观低头不语,便听李毅冷冷道:“今日我不为难你,只是这账要算在易天涯的头上,你现在给我滚”。 毕竟他是玄观的爷爷,易寒也不能说些什么,行礼就要离开,玄观突然将他叫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温情款款道:“披上,这会夜深了,露寒风冷,不要着凉”。 易寒微微一笑,只是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李毅淡淡道:“麒麟,明日到我书房一趟”。 易寒应了一声,便离开。 易寒走后,房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这时沐彤送来甜汤,玄观亲手盛了一碗,递给李毅,喊了一句:“爷爷”,又给刘氏盛了一碗喊了声“祖”,语气更为亲昵。 两人不知觉脸上露出的慈爱的笑容,憋在心里责备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李毅叹息一声,“瑶儿,这事现在该如何做,你来告诉我,本来我想让孤龙与麒麟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现在孤龙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你这是在为难我啊,从知道你放榜招亲你就一直在为难我,将我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玄观双手紧握李毅的手,温婉道:“我现在依然能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游遍名川大山寻医治病,明瑶对爷爷的恩情永远不敢忘记,又怎么会特意为难你呢,可是易寒乃是明瑶挚爱,岂能愧对他的深情,明瑶一直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不让爷爷为难,也不愧对易寒的深情,这放榜招亲就是明瑶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孤龙知难而退,不让爷爷为难”。 李毅叹道:“你虽聪明高才,又岂能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有些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坦若又冒出一个远胜麒麟孤龙的人物,你岂不是作茧自缚”,突然语气激愤,“我李家一门忠烈,七子六人为国捐躯,独剩七郎一人,想不到上天竟还不肯可怜我,竟让你患上不治之症,可悲可痛矣!” 玄观温和笑道:“上天厚待于我,易寒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着明瑶,这种无憾的神情,便是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之间经常看到了,便听玄观恳求道:“成全我”。 两人均是一呆,想不到明瑶竟肯为易寒而央求,她不是从来就是很有主见,从来靠自己的吗?她的神情她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李毅淡道:“这事等我明日见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玄观点头,三人吃了甜品,叙了会家常话,再不提敏感的话题,一会之后,两人起身离开,玄观送行。 沐彤走进来收拾东西,看见玄观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似乎有点失落,问道:“小姐,我刚才可是见易寒从门口走了出来,事情被老太爷发现了”。 玄观淡淡点头,沐彤又好奇道:“这就怪了,老太爷怎么能容忍他轻易离开”。 玄观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的很,一时半会也无法说得清楚,天色不早了,你收拾好,回去休息吧”。 沐彤道:“那我先服侍小姐睡下”。 玄观淡道:“我暂时还不困”,她刚刚才将身子给了易寒,这会情郎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脑子里满是他的模样,如何能安心睡下。 沐彤将东西收拾好,退了下去。 房间里烛光莹莹,风静闲阶,月书斋,云锁楼台,玄观一个人静静坐下灯下,抚那剪下来的沾上元红的被单,一脸眷恋。 突然门又被轻轻的打开,玄观没有抬头,淡淡说道:“沐彤,你先去睡下,我不困”。 “小姐深夜难眠,是否在想着情郎,不如由小生来伴小姐于枕边,卿卿我我可好”,玄观猛然抬头,一脸惊喜道:“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双肩,低头贴在她的脖子上耳鬓厮磨一番,柔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这会你刚破身,我如何能舍你而去,却将玄观刚刚给他的袍子披在玄观身上,“你身子娇弱,这般衣衫单薄,更容易着凉”。 玄观轻轻答道:“无妨”。 便听易寒突然说道:“李毅那老不死害我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 玄观嗔了他一眼,恼声说道:“我不许你这般说他”。 易寒突然问道:“假如我与李毅两个人同时掉到河里,你只能救一人,你是救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易寒心想像玄观这么聪明的人会如何回答。 “天命难测,若是我要取舍,我就听天由命”。 易寒笑道:“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淡淡一语已胜千言万语。 易寒礼道:“玄观小姐,让小生服侍你睡下可好,天色不早了”。 玄观盈盈一笑,充满无限欣慰,应道:“嗯”。 易寒将她横抱起来,玄观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吹灭了灯火,就朝帐衾走去,两人解开衣衫,相偎而眠,温馨满屋。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隔日清晨,沐彤端来清水,进入玄观房间,掀开帐衾,轻呼了声:“小姐该起身了,时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惊叫起来,只见易寒**着上身,小姐鬓云乱洒,雪横舒被他紧紧搂住,一脸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经褪到腰际,她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惊叫,两人并未成亲,如今却同床同眠,双方还几乎**着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她一时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易寒昨夜来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放下帐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时候,玄观似乎被她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慵懒道:“沐彤是你吗?” 沐彤抚平内心的震惊正要回答,只听玄观突然“咿”的发出一声,沐彤也没细想迅速掀开帐衾,只见小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晕,双颊晕红,正换忙穿上抹,易寒**着强壮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问道:“小姐,你们”。 玄观听见了,这会已经穿上衣衫,免得赤身裸.体,含羞微笑道:“不要问了。” 沐彤“哦”的一声,变得淡定起来,两人若已结百年缔好,那易寒就是姑爷了,小婢服侍姑爷也是天经地义的,以后这种事情就司空见惯了。 玄观简单穿上内衣,手拿着外衫轻手轻脚的绕过易寒身上,温柔的替易寒盖好被子,穿戴好衣衫,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装扮,玄观又恢复了轻盈绰约,风姿飘逸的模样,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妇人。 沐彤问道:“小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将易寒叫醒吧”。 玄观轻轻笑道:“让他再睡一会,你先去准备早点”。 沐彤应下,离开房间。 玄观又走了过去,掀开帐衾静静的看着易寒,回忆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欢然聚首,忆缱绻,银灯笑吹,罗衣羞解。女子柔肠,丈夫侠骨,靡靡绕心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边,盈盈雅闲。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落在易寒的脸庞上,光凝秋水。 她紧闭的嘴唇正在诉说她的温婉如水。 温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个堕入情网的女子。 华髻饰玲珑珠钗,优雅的的姿容,好一个不可亵渎的大家闺秀,没人能够得到她,因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这与她一脸温柔并不相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易寒紧紧抱着被子,喃喃念道:“玄观,你好柔软啊”。 玄观听到他的话,掩嘴而笑,一副小女子的娇俏可爱,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柔软的是被子却不是玄观”。 易寒迷迷糊糊应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软”,易寒死命将脸庞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观知道,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过香,自然香喷喷的,却想不出来,聪明睿智的他,也会有这般憨憨的模样,见他将被子当做自己紧紧搂在怀中一副依恋,心头一阵温润,手指轻轻抚他的脸庞,诺诺道:“易郎、痴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怀中温存多一会,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离开床边。 玄观生幽闲,常深居闺阁,兼会吟诗写画,事事皆,她十一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描花刺绣,只是这些年甚少动这些女儿家的针线活,等易寒起身,闲着没事,一时兴起拿起置放多年的女红,坐着描花刺绣起来。 易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观却不知所踪,心头一阵失落,自我意识就掀开帐衾。 闺房之内,画帘半卷,绣榻临窗,一缕阳光斜照在身上,只见窗外班竹数竿,盆花几种,果然点缀不俗,铺陈潇洒,那几棵只剩下孤枝的银杏,在阳光下似乎可以看到秋时银黄一片的迹象,玄观坐在窗前不远处,咋一看去,与窗外景色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画卷,上著淡罗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钗,蛾眉淡扫,粉颊轻匀,水剪双眸,入神刺着绣,玉指纤纤而动,那轨迹流光溢彩,芳幽无限。 易寒心中感叹,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让人为她动心为她痴狂,心中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凡夫俗子,而她是个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想到这里不免心存惭秽,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轻轻穿起衣衫,玄观听到声响,侧过身望来,温柔地微笑,放下东西就要过来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观别动,你一动就没有美人画卷的韵味,让我一边穿衣,一边欣赏着”。 玄观嗔道:“油嘴滑舌”,却不搭理他的说的话,走了过来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边说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着自己的事情成什么体统”,她手上虽有些生疏但有温柔弥补。 帮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会,我去给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感觉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毕,用过早膳,两人手搀着手,在阁内倚栏踏径,情投意合,跬步相随。 两人吟诗作对,易寒倡句,玄观和韵,或者玄观题咏,易寒步其原韵,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自己居然好几次屡屡被难住了,亏她多次提醒,才应了上来,也难怪她敢说让天下男儿不敢娶她,又有谁敢娶一个才学名声都远胜于自己的女子,易寒却不在乎这一些,他只是将玄观当做一个需要呵护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聪慧,自己越高兴。 易寒沉醉于男女之情,玄观却突然道:“易家一脉,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将来不但关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宁大任,一切关系匪轻,郎废时失业,荡检损身,我劝你改掉陋习,潜心功业,你听是不听”。 易寒正高兴,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观数落一顿,却知道她怕自己纵情声色,忘了正业,心头有愧,却是这段时日他情事缠身,虽有心功业,却屡此抽不开身来,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观之言,深为有理,我素常自负放诞不羁,所言所行皆随心所欲,却时时刻刻将功业牢记在心”。 玄观微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须知我心里害怕将你羁绊”。 易寒知道她又要开始单独对自己唠叨了,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是点头,也不去接话,玄观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易寒回道:“听着你,你没看见我在点头吗?” 玄观好笑,知道他又耍疯癫子了,此刻与他说再多也是废话,催促他快点去见李毅。 易寒离开,沐彤悄悄走过来,问道:“小姐你与易寒到底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跟小婢透个底,小婢以后也有分晓”。 玄观淡淡笑道:“夫妻关系,却不知道沐彤你以后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声,一脸害羞,久久无语。 却说易寒换了容貌,往百川阁走去,这几人府内杂人较多,见了他这样一个陌生面孔,却也没有人来问话,想来进了这李府的,应该都是贵客。 易寒来到百川阁,一个管事正在门口等候,见了易寒什么话也没有问,便迎上前礼道:“公子,请随我来,老太爷等你多时了”。 易寒讶异,这管事如何识得我,却不知道这百川阁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了,易寒朝自己走来,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个人。 易寒推门进屋,李毅淡道:“请坐”。 易寒从容坐下,李毅起身与他并作,易寒身为后辈,先问道:“不知李元帅唤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复你原来的模样”,他习惯了,语气有点命令的味道。 易寒转过身去又转回来,旋即恢复原来的模样,李毅虽然第二次见,却依然大感惊讶,这一神色稍显即逝,“易家男儿一战天下闻名,两次见面,俗辈而已”,这话当然是因为对他昨夜所作所为没有好感,故意贬低,其实他心里还是蛮佩服这个年轻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帅认为怎么样才能合你眼”。 “投笔从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说了八个字。 易寒礼道:“李元帅,易寒也有此心愿,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录用”赦令让我报效无门。 李毅淡淡道:“你若有此心,我可以帮你,保你仕途一帆风顺,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易寒最烦别人与他讲条件,所以语气有点不以为意。 “放弃明瑶,一心功业”。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李元帅,我怎么可以因为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放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大清早的,元帅就在说笑话”,他的语气虽轻淡,但句句讽刺。 李毅晒道:“功成名就,何患无妻”。 易寒笑的止不住笑意,可以说相当无理,李毅有些恼怒,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这小子实在是太轻浮了,喝道:“为何发笑”。 “草糠之妻,不离不弃,若连此品都不能秉持,还谈什么功成名就”。 此话却不知觉刺痛了李毅的心病,他与妻子做了几十年得夫妻,相处的日子却并不多,因英雄之名而错失多少与家人相聚的时光,虽心中无憾,想来却惋惜连连,不知不觉夫妻二人均已满头白发,生命所剩无几,想到这里却道:“说的好”。 “谢李元帅夸奖”。 李毅又道:“麒麟,以前我佩服你,那是因为你打了一场关键胜仗,保我大东国免遭生灵涂炭,士兵得以归乡与家人团聚,这是我们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你做到了,所以我佩服你,倘若不是因为如此,昨夜你早就被我打断腿了,如今明瑶放榜招亲,她可有与你说要如何个招法。” 易寒摇了摇头,“没有”。 李毅问道:“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须知道现在聚在金陵的才子都是你的对手”。 易寒笑道:“李元帅容我说一句无礼的话,你想错了,我的对手只有一人”。 李毅脱口说道:“孤龙!” 易寒摇头笑道:“你的好孙女玄观”。 李毅“哦”的一声,“何理,说来”。 易寒一脸讶异,这还有什么理由,“我只在乎玄观一人的心里想法,为何要理睬旁人如何”。 李毅却以为易寒自大,冷声道:“好傲的口气,你居然不将孤龙当做对手,我真想让你见他一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易寒心里暗忖道:“这老头似乎有点偏袒孤龙,却看我不太顺眼”,从容笑道:“孤龙我见过了,却是如李元帅所说乃人中龙凤。” 李毅问道:“比你如何?” 易寒心中好笑,这如何相比,若是论相貌他自然没有可比之处,倘若论情调,孤龙可被他撇到十万八千里,知李毅要他谦虚示弱,却偏要争一口,偏不示弱,应道:“各有所长,若论相貌我自当不如孤龙,可是别的方面可就难说了”。 李毅问道:“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哎哟,没自信那还得了,没自信还怎么在玄观面前抬起头来,没自信还怎么赢的她的芳心,这老头子老问这些话到底是为什么,答道:“李元帅,晚辈也不是自傲的人,可是你的孙女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话中之意,玄观岂能看不出他的好坏了,你若说我不好,就是说你孙女有眼无珠,识人不慧。 李毅哼的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只感觉这小子跟他爷爷一个德行,是个让人生气的主。 突然门外出来一把声音,“李毅,我又来找你喝酒来了”,却是易天涯的声音,昨夜酒宴之上,两人再叙当年往事,如今白发苍苍,儿孙都要论及婚事,只感觉光似箭,感慨良多。 易天涯哈哈大笑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讶道:“混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又道:“李老头最喜欢唬人,你可有被他唬住了”。 易寒笑道:“爷爷,李元帅刚正不阿,那里懂得唬人”。 易天涯道:“是刚正不阿,却也经常唬人”。 易寒道:“爷爷,我怎么看李元帅也不像这样的人。” 爷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李毅,李毅虽被打趣,却感觉怪异,还从来没有晚生后辈敢当着他们两人这般讲话,这易寒不像一个晚辈,倒有点像一个朋友。 李毅冷声道:“易老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打算跟你算账呢?” 易天涯讶道:“李老头,昨夜我们还谈得感情深深的,怎么才一夜工夫就冷脸相对,到底有什么帐要跟老头我算,快快说来,老头自当道歉,免得伤了我们二人的兄弟感情”。 便听李毅冷哼道:“你的孙子昨夜潜入明瑶闺房,被我捉个正着,他是你的孙子,我不好用家法惩戒,不过却要问你个教孙无方之罪”。 易天涯心中暗道:“这小子下手还挺快的,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有了媳妇也不知道来见我这做爷爷的”,脸上却佯装震惊愤怒,“什么,这混蛋小子竟敢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李毅你放心,我们易家绝对会负责任的,立即就迎娶明瑶过门,绝不会白白污了她的声明”。 李毅冷笑一声,这易老头果然狡猾无比,瞬间将劣势转化为优势,非但撇开惩罚易寒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了玄观的婚嫁之事,冷冷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易天涯一脸严肃道:“自然负责到底,绝不敢撇清责任”。 “易天涯,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为人还一直没变,这责任先不谈,那你的孙子犯了这种事情,你又当如何给我交代”。 易天涯讶道:“李毅,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毅淡淡道:“依我李家家法,男子擅闯小姐闺房,应处阉割之罚,你我兄弟交情,这事我就让你亲手来做”。 听了这话,易寒感觉腹下凉飕飕的,老头子真不会想大义灭亲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李毅,你还是喜欢唬人,我孙子阉了,那你孙女岂不是要守活寡,不可不可”。 李毅怒道:“易天涯,我今日就不唬你,明瑶就是没了清白,今日我要也你阉了他”。 易天涯忙安抚道:“李毅,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若执意要阉了他,我也不敢说不,只是拿我老命来抵偿可好”。 李毅怒气大消,“易老头,别说这种胡话”。 易天涯朝易寒看了一眼,“该如何处罚,就听明瑶的意思,她若说杀,我易天涯立即大义灭亲”。 “杀?”李毅心里清楚,让是让明瑶来说的算,别说杀了,动一头发都不舍得,昨夜那眉目神情,都可以融化为一滩水了,本来他也没有要当真,易天涯认真起来,他只好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易天涯喜道:“李毅,谢了”,朝易寒瞪了一眼,“逆子,还不谢过李元帅”,易寒忙致歉谢过。 李毅虽然知道爷孙两人在做戏,心里却也受用,撇开这件事情,聊了几句家常,便移步阁内大厅喝酒畅聊,不知为何,李毅却也叫上易寒,这小子虽看起来不顺眼,但他与自己两人倒也能说的上话。 一路上,易天涯趁李毅不注意,低声对易寒问道:“得手了没有”。 易寒朝他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易天涯那张老脸笑得像裂开的西瓜。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隔日易寒起床,只感觉头疼欲裂,依稀记得昨日与两人拼酒量,三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喝到天黑,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就躺下百川阁的厢房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下人来服侍他,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个容貌就往玄观阁走去。 府内大清早的,下人就忙碌起来,到了玄观阁才稍微人迹渐少,像自己的家一般从容走进府内的禁地。 没有想到竟看见墨兰正在院内修剪花草,墨兰是玄观的婢女,只是她却经常去服侍老夫人,时不时回玄观阁一趟,易寒正要换回原来容貌,墨兰却已经发现了他,一脸惊讶,走上前来,正待发作,见是个文士,便道:“你是何人,无故擅入玄观中,是何规矩,快些出去,休讨没趣!”这些日子府内宾客颇多,若是无意闯入,她也不会计较,赶走就是。 易寒呵呵一笑,作揖答道:“小生姓易名寒,表字子寒,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受室。因闻玄观小姐才高八斗,今日又逢春光明媚,不觉走到玄观阁这桃源仙地,得盼遇到玄观小姐,不料却遇到仙子姐姐你,也是三生有幸”。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墨兰仔细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跟那混蛋同一个名字,见他彬彬有礼,倒有些名门家教,此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比另外一个易寒好多了。 墨兰淡道:“原来是易公子,失敬了。但是,我一者与你不相熟,二者又不与你做媒,唠唠叨叨讲这许多何用?快些出去!” 易寒讶异,怎么今日墨兰这么好脾气,他记得就是李明濛亲来,他都冷眼相对,却不知道墨兰素来敬重知礼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李明濛那一类的轻浮公子,易寒此刻彬彬有礼,她自然也是和颜悦色,好生劝说。 这时,玄观立于阁楼栏杆,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朝易寒招手,说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墨兰一脸讶异,怎么小姐对他如此热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就是与他相好,断然也没有召他上阁楼的道理,在她印象中能上阁楼的男子,除了另外一个易寒再无他人,想到这里再朝那易公子看去,这时易寒已经恢复原来相貌,墨兰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个骗子易寒,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那个骗子易寒,墨兰整个人顿时糊涂了,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刚刚看花眼了,或者我思春了,心中一时想有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出现”,她的声音虽低,易寒却听见了。 便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刚刚无意欺骗,实在是我的身份不便在府内行走,刚刚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墨兰冷哼一声,“骗子”,不再理睬于他,继续修建院内花草。 易寒看着她冷着脸,想起当日在无相寺那个柔肠善心的墨兰,走到她的对面,揖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阁楼内走去。 墨兰见了他这个举动倒大感意外,莫非他变了,倘若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知道他是麒麟之后,墨兰对他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的生活作风,这段时间她还不时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府内那段日子的轻浮举止,这一些都是以前她所不知道了,也不打算了解太清楚,小姐什么眼光,她看上的必有不凡之处,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与那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小姐却偏偏能识宝。 易寒上了阁楼,玄观挽着他走进屋内,易寒笑道:“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玄观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不算要紧事”。 易寒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情脱洒,说起这些有趣的话来了”,突然兴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挠着玄观小腹边上的痒处。 玄观那里知道好好的,他突然会使出这样一招,被挠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功夫不弱,却也不愿意使出真本事,那里挣的脱,喘笑道:“大白天的,快放手,你若不停,我叫喊了呀。” 易寒兴起,挠的更厉害了,只看玄观笑得花枝乱颤,红扑扑着脸,鬓发都有些乱了,只得喘笑道:“莫挠了,我认输了,什么事情都依你”,她何从被人修理的如此不堪。 易寒听了下来,玄观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你要我命吗?要,给你就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易寒大感意外,玄观现在说的话变得是如此有情趣,轻轻抚她光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依你的本事要挣脱开了轻而易举,为何宁愿被折磨也不愿意挣扎”。 玄观笑道:“夫有恶事,劝谏淳淳,打你有用吗?骂你有用吗?你不要引诱我做个恶妇”。 易寒道:“就是要你做个恶妇,你也做不来,你天生就是属于那种优雅的人。”突然说道:“我还没吃早膳”。 玄观轻轻拉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衫,修了修妆容,说道:“我让沐彤给你做点吃了,喂饱你,免得你见了什么东西都馋”,说着便轻移莲步,往门口走去,易寒突然起身,拦着她的前面,热情道:“亲个嘴再去”。 他就是这样热情,在他这把火面前,任何优雅的女子也优雅不起来,恼他不是,嗔他也不是,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不是,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这个吻虽然淡若蜻蜓点水,檀唇上酥若棉花的温润却伸入易寒心头,易寒整个人顿时迷糊。 玄观撒娇嗔道:“都吻了,还不让开,你若一直纠缠,难道想一直饿着肚子吗? 易寒回神,讪笑道:“那我等你了,吃完之后,我们再好好做些知心事”。 玄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含羞微笑:“大白天的,我可不准你造次”。 这会她两颊晕红,愈加标致,风韵百倍,易寒见了,心摇目颤,暗暗眉目送情,玄观星眸斜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纠缠,安排早膳去了。 等了好久,才见玄观与沐彤一人端了一物走了进来,便听沐彤说道:“易寒,这早膳可是小姐亲手做的,这次你再敢倒掉,我饶不了你”。 易寒瞻首看去,却是一汤一包,食物放下,玄观笑道:“这是粢饭团和咸浆,我平日最喜欢吃的,便让沐彤教我做,你尝一尝,也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一旁的沐彤话道:“小姐,你做的已经比我好吃哩,他若说不好吃,就是嘴刁”。 两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搭话,沐彤也不啰嗦,退了下去,她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昨夜换下的衣衫还未洗呢。 易寒吃了起来,边吃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玄观单手托腮,欢喜的看着易寒,问道:“好吃吗?” 易寒嘴巴塞着食物,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玄观笑道:“好吃,那以后每日我都给你做,可好”。 易寒点头,一会吃完,易寒才说道:“玄观,你对我这么好,多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玄观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却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替易寒擦拭嘴边的油迹,小妻子柔情款款,殷勤侍候。 也没吩咐,一会墨兰自个端着茶水进来,撤下盘筷,也不说半句话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玄观见易寒呆呆模样,笑道:“我刚才叫你不要造次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墨兰撞见,岂不叫我又羞又愁”。 易寒笑道:“近些年来,我心稳重了许多,多时能控制住自己,只只见你,却也无法压抑情感,却因为你实在太动人了,非我在你面前恣意妄行”。 玄观淡淡说道:“我没怨你,只是让你白天注意一点,晚上你要胡来,我依你就是”。 易寒挽着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不过与你意罢了,话勾着而不真做,才更撩拨心魂”。 玄观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什么底细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易寒讪笑道:“你真的知我底细,昨夜我裤中之物,你可是羞于细看”。 玄观知他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泥鳅一般我可已经看在眼里”。 易寒讶道:“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 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背,嗔道:“不说这话了”,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这头发有些乱,我来替你篦发”。 易寒早上起来,匆匆一束,若仔细看去还真的点衣冠不整的嫌疑,说道:“有劳你了”。 玄观淡道:“侍巾助栉,妻子分内之事”,让易寒坐在镜前,微微含笑,将罗袖半卷,款舒纤指,把易寒头发握在掌中,拈取牙梳,细细篦栉,两人容貌映入镜中,恍如一对玉人,彼此凝视而笑。 公子反手去轻抚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间就要探入她的衫内解那裤腰带,玄观将身子退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低语说道:“老实点,怎么一刻都不肯闲下来”。 易寒笑道:“意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解”。 玄观哄了他一句,篦栉一会,将发拢起,上玉钗,取过巾来,重新戴上。说了句“好了”,自个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一会功夫,茶水温热刚刚好,品了一口。 易寒转头见她举止轻盈飘逸,淡淡优雅,走来坐下,盯着她的姿容,打趣道:“哪家的闺女,长着这般娇美娉婷”。 玄观听了笑道:“有名望的人家闺女,岂容你这般贼眼相看,你这德行定遭不了被人痛打一顿”。 玄观这话倒说出了易寒以前的趣事,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抡起棍子追打着他,“我曾经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笑而不言。 玄观却也感了兴趣,问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为何只是笑,不明明白白说出来,却是为何? 易寒见玄观感兴趣,反而故意不说,“羞于启齿”。 玄观猛的嫣然一笑,“易寒,天底下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情,你这句话可比你那些下流秽语让我惊讶的多,到底什么事情你羞于启齿,快快说与我听听”。 易寒含笑问道:“你真感兴趣?” 玄观诚恳的点头,这才笑道:“我常无声无息的就解了妇人的裤腰带,自己也就被人追打”。 玄观愠容说道:“你竟这般下流无耻”,说着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易寒大吃一惊,忙解释道:“只是少年心,戏弄而已,并未真的玷污”。 玄观看了一眼道:“哄人呢,你说的话我能信”,说着又转过身去,不理不睬,认为易寒实在是太过分了。 易寒知道他的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玄观会生气是正常的,她是在乎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易寒忙道:“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骗瑶儿”,这会叫得亲昵了许多。 玄观这才回头看他,肃容说道:“刚刚我真的很生气,就算你曾经如何欺负我轻薄我,我也不曾这般生气过,我我真的有点怒其不争”,说着说着却有点激动。 易寒轻声安抚,他现代思想深蒂固,有时候也得入乡随俗,玄观生恼,自己往日就检点一点,却也不要无端端惹她生气。 玄观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觉得好笑,问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副当然的模样说道:“你生气哪能不害怕,怕的很”。 玄观笑道:“你会怕我才怪,我看你是在担心其它的”。 易寒正色道:“这个当然担心了,就怕你这么标致又贤惠的妻子给飞走了”。” 玄观说道:“这会不要与我说甜言蜜语,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我为了你好,希望你做到的事情你肯不可做”,易寒又是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让你依我两三事,你若肯应下,我的气就消了,若不肯以后,我虽依然是你妻子,往日咱也不好相与”,玄观淡淡说道。 易寒一愣,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反而有点忐忑不安了,正容说道:“就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应你”,玄观忙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痴人,我有这么狠心吗?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件也不会让你去做”。 见易寒点头,这才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不准无端端轻薄陌生女子,你可能做到彬彬有礼”。 易寒答道:“好,有你一人,其她女子在我眼中如尘土,当年孤身一身无着落,长夜孤眠耐尽霜清月冷,无人怜爱,现在有你相伴再无贪念”。 玄观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心有所触,竟像个母亲一般将他搂着,让他头贴在自己口,反而易寒感觉怪异,心中思忖:“玄观是在呵护我?” 玄观感觉易寒似在挣扎,忙松开手,一脸红晕,“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易寒糊涂,思索一番之后才似乎感觉玄观认为自己反过来轻薄他的意味,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第二件事你再说来”。 玄观却突然叹息一声,“算了,这第二件事你也办不到,还不如不说”。 易寒忙问道;“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 玄观就是笃定了易寒办不到,“你也不要再问了,说了,你就要后悔”。 两人心知肚明,干脆避开这个话题不讲,闲聊了几句却均感觉情思不快,易寒叹息一声,“我说再多的话,你也心里也不畅快,不说了,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玄观心头本来就有点闷闷的,听了他这话更是心头一凉,竟也不打算挽留。 易寒走到院子,却总感觉一块石头堵在口,若无法博玄观一笑,这石头就落不下来,刚好沐彤迎面走来,见到易寒一脸愁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副愁容”。 易寒随口应道:“玄观突然心情不好,聊的不痛快,我就打算去散散心”。 沐彤突然冷道:“放屁,小姐向来最好说话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定是你气了她,马上给我回去哄她开心”。 易寒听完,突然捧着沐彤脸蛋亲了一口,“沐彤,你说的对”。 沐彤尖叫一声,“啊呀!公然如此无礼,该得何罪”,易寒却早已转身返回阁楼去了,心中暗忖,“他是姑爷,婢女被姑爷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易寒刚才那个吻却让她心头噗通直跳,想起以后易寒真的成了姑爷,她这个小婢要在床榻服侍不禁脸红心跳。 易寒回到阁楼之上,门并没有关上,骤然看见玄观的背影有些清冷,心头一颤,却猛的从背后被她拥抱在怀中。 玄观只是一惊,旋即明白身后之人是易寒,心头一暖,口上却淡淡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我的错”。 易寒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什么甜言蜜语还管用,却发现处,易寒双手正不停抚着,玄观嗔道:“松手,被沐彤看见了,像甚么样”。 易寒笑道:“看着就看着,你是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小婢,都不是外人” 玄观肃色道:“信口胡说,闺房之事怎能为外人道”。 易寒突然将玄观抱起,自己坐了下来,让她背坐着自己大腿之上,扶着她的双腿,让她撅起臀.尖,在她耳边戏谑道:“这会你再如何优雅,一会我让你这口中的舌头停不下来”,玄观脚上穿着绣花鞋的一双小脚纤小可爱荡在空中,群幅朝膝盖滑下来,露出半截小腿,轻盈又纤柔,如风中飘荡的红绸带。 玄观听他说这般下流的话,娇羞不已,生恼的拧着他一下,易寒笑道:“哎呀,母老虎发雌威了,我这公老虎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说着将她裙子挽着腰际,一双小脚垫到桌面上,让她臀儿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胯下隔着裤儿磨蹭着她的臀儿,玄观那撅起的臀儿中庭正是易寒的进攻之处,玄观捉住易寒的手臂,被他在下一颠一迭,几下就被笃得花心发痒,手足战栗,耳腮通红,羞愧难当,易寒戏谑道:“玄观,怎么这会你不优雅了不从容。” 玄观咬紧牙羞愤道:“你好本事!你如此欺负我,往后不要怨我不守妇德,不让着你”。 “是吗?”易寒一副疑惑的口吻,腰下又动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会你还敢威胁我”。 玄观已经尝过风情,知道那种滋味一旦来临是理智无法控制的,她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房门大开,沐彤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如何见人,只感觉酸麻难忍,恨不得易寒来个痛快,可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荡.妇.娃,本来大清早起来她好好的,都是易寒,撩拨得她情难自制,只得说道:“把门关上,抱我到床上去”。 易寒笑道:“这样挺好的,我想看你风荡柳腰摆的模样”。 玄观生恼,只得哄道:“你把门关上,昨夜你要求我的事情,我答应给你做”。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易寒闻言,立即放下玄观,兴匆匆的跑去关上房mén,喜孜孜的返回,这一个空隙玄观得以喘息,脸上虽然依然红扑扑的,却好了许多,却在整理自己的衣衫,神情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易寒讶道:“你火退的这么快”……) 玄观整理自己的衣衫也没看他,说道:“只要你离我一丈距离,什么时候我都能清心寡yù”。 说话的这会,易寒走近,朝她看去,只见她表情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难堪,而是平心静气优雅淡定,这让易寒心头涌出一股很强烈的挫败感,心中暗道:“我生平调戏nv子无数,只需略施手段,无不身心遭受强烈的折磨,而我刚才使出八成功力,身体撩拨加上言语挑逗,玄观竟然在一瞬间就恢复如初,这让他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玄观抬头看他,见他表情扭曲,似xiǎo孩子到手的东西又被别人给抢走了,似乎非常气愤又十分不甘,问道:“易寒,你怎么突然间脸sè这么难看”。 哼,易寒转过身去,愤愤道:“你在侮辱我。”玄观错愕,便听易寒又道:“刚刚我明明见你动情了,才刚转个身,你又变回原来模样”。 此刻的易寒就像一个大男孩,玄观莞尔一笑,心中却暗暗道:“情郎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玄观若不是从十三岁就参禅哪里是你的对手,就算如此,被你轻微撩拨,就无法保持心如止水”,可以说她的心xìng与一个苦修多年的尼姑一般,能将一个尼姑撩拨的心翻情腾,难道还不厉害。 玄观柔声说道:“方才我情难自禁,所以心中默念了一遍静心咒”。 易寒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说道:“我就不相信我收拾不了你,哼,让你优雅,让你平心静气”。 玄观微微一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你为何如此生恼”,她的举止千娇百媚,神情却端庄大方。 易寒回道:“你恼我就不恼了”,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恼恼恼,谁恼谁,你若不恼他便恼。 易寒走的很缓慢,胯下之物故意刺着玄观tún儿蛋,玄观不舒服却伸手将那物掰开,刚一松手就又刺来,连续几次如此,便听玄观说道:“你是故意的”。 易寒讪笑道:“你不知道世间有些东西是有充满弹xìng的,它遵循一定的轨迹而存在,百折不挠,你要让它违反存在的规律,却是在逆天行事”。 玄观也不与他辨,知道他歪理最多,越与他争辩就越是中了他的圈套如了他愿。 易寒将玄观扔到床上去,举止却是有些鲁,邪恶笑道:“玄观你了不得,为了对付你这佛心,今日我便化身成魔,使出十分功力,将当中的二分暴力也使出来,一会你挣扎求饶的时候,不要怪我心狠,是你bī我的”。 说完,狂的将自己的上衣一把撕开,甩到一边去,露出强壮的膛,玄观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这若柔情款款自己倒不知如何应付,这副凶残的模样就好办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易寒双手大张像猛虎一样,扑了上去,突然在半空之中他就感觉自己身子动不了,眼看就要撞上床板,玄观却伸手将他扶住,轻轻放了下来,可是易寒身体依然保持着猛虎扑人的姿势,便听玄观柔声道:“易郎,此刻你情绪有点不稳定,我让你好好安静一会”。 易寒怒道:“玄观,你居然点我xùe道像话吗?还不立即给我解开”。 玄观轻轻摇头,含笑道:“这会不行,得等你冷静下来。” 易寒露出僵硬的笑容,柔声道:“好啦,我冷静下来了,心肝瑶儿可以解开了”。 玄观嫣然一笑,“若是你真情实意,绝对不会喊我心肝,刚刚你说的一定是谎话”,玄观立即寻找到他的破绽。 易寒心中大骂自己糊涂,心肝二字他可以对宁雪讲,但绝对不适合玄观,只怨自己刚才太早露出真面目,心中恨恨道:“一会她解开我的xùe道,一定狠狠打她屁股”。 过了一会,玄观问道:“你冷静下来了吗?” 易寒淡淡道:“嗯,刚才我思索一番,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妻子是来疼爱的,断然不是来欺凌满足自己兽yù的,更不应该让她羞愧难堪,我很惭愧,想不到我易寒居然是如此庸俗的人,实在是白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书”,心中暗道:“一会你就知道我是多么庸俗的人”。 玄观柔声道:“我实在是怕你癫狂的xìng子发作起来,我无论怎么劝怎么说都是白费的,这会你冷静下来了就好”,说着解开他的xùe道。 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意的去掀开她的裙子,淡淡说道:“你这湘裙款式不错,是让外面的裁缝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玄观随他掀开裙子打量自己的亵裤,一本正经说道:“府里有好几位裁缝,手艺最好的要数刘大妈,她原本就是我祖nǎinǎi家的婢nv,我的衣衫就是她给做的,淡雅而不奢华”。 易寒脱掉她的绣花鞋抚着她的xiǎo脚,指尖轻轻的在她脚底róu压着,边说道:“刚刚你的点xùe手法教我可好”。 玄观微笑摇了摇头,“你是危险人物,若学会了,后果不堪设想”,说这话的时候,易寒手上加重力道,只见玄观眼睛微微垂下,背躺了下来,呼吸均匀,一脸安详。 易寒问道:“玄观,可舒服”。 玄观应道:“易郎,你真是个妙人,难怪有无数nv子为你痴mí”。 易寒喜道:“你吃醋了”。 玄观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没有。” 易寒挽起她的裤腿,将手掌移动到她脚腕处拿捏起来,róu了一会突然说道:“大腿内侧可要加强一下。” 玄观轻轻道:“不必了,那个地方太敏感,反而无法平心静气”。 易寒又引yòu道:“幽耻.部位可要试一试,保你能丢好几次,一整天下身都有那种快感的余波,尝到了这种滋味,你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这种**的快乐”。 玄观轻轻笑道:“为什么你非要说这些下流的话,快乐淡淡就好,却不能太过贪婪追求”。 nv子都爱美,nv子都爱容颜不老,易寒又勾引道:“刺激之后,幽耻.部位会充血,若能丢个几次,使充血退下,能达到彻底的放松,这个对身体非常有益,能延缓衰老,让肌肤变得更为娇嫩,这样你可就比仙子还要美丽”。 玄观含笑摇了摇头,易寒在她xiǎo腿róu捏起来,让玄观达到完美享受,只见她鼻息音有些重了,似乎非常享受,易寒用温柔的可以杀死猫的声音道:“很温柔,很温暖,很踏实,不必害羞,又麻又痒,像闪电劈中身体,让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之颤抖,发烫又甜美,想不想试一试,”。 玄观突然睁开眼睛,起身笑道:“易郎,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害我刚才有种很期待的感觉”。 易寒喜道:“那做不做?”心中暗道:“让我用双手让你快乐的颤抖着呻.yín着,受不了而痉挛” 玄观摇头道:“不了,你的表情让我害怕”。 易寒叹了口气,却入神思索着对策,玄观看他裤子凸起一块,说道:“刚才我答应你,把裤子脱掉吧”。 易寒回神看她,见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却突然摇了摇头,玄观讶异问道:“为何,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吗?” 易寒道:“你的眼神不够贪婪,你的表情不够羞涩。” 玄观哑然失笑,“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易寒一本正经道:“你应该痴mí、又有点害怕、娇羞”。 玄观突然闭上眼睛似在思索,一会之后睁开眼睛,却一脸娴雅,“刚刚差点就又被你骗了,你jīng通佛道,这会又想来破我心禅”。 易寒讶异,这都被她识破,这是他最隐蔽的手段,只要玄观心有杂念,她就与一个普通的闺nv无疑,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他就算强行得手也总觉得可惜。 这时玄观却伸手去解开他的裤腰带,轻轻一拉,裤子就褪了下来,螓首凑了过去,轻启檀唇,近距离打量了一会,突然又抬头朝易寒看去,易寒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只顿时身体顿时一颤。 玄观含蓄的娇躯半跪在榻上,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它,神情端庄,丝毫没有因为那是易寒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更不因为做着这样羞人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敛容凝神,身子不动,只是五指温柔的抚了几下,手腕轻甩,手掌拧成一圈滑动了几下,在玄观的滑动下,那物变得越来越狰狞,她光滑的手心是那么温柔细心,似在做一件非常认真的事情,突然玄观手掌松开,又迅速落下,这一次她却是用指尖从底到顶轻挠着,她的五指柔葱,指尖柔若凝脂,轻轻的像风儿烧过,接触面积虽然是极xiǎo极xiǎo的一部分,指尖轻触却一般强烈的酥麻,消魂的很,她手指拂过的速度很缓慢,是不是指尖却重心轻压,即挠又压似按摩一般,易寒**的呻.yín一声,玄观哑然一笑,“你别喊的这般凄厉,让我感觉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易寒忙摆手让她继续。 玄观又用指尖轻挠起来,指尖只是刚刚触碰到,又让人感觉本没有真正接触,就像风儿一般能感觉到又不敢真正确定它是否真的来过,她的手似一朵闭合又盛开的百合花,那纤细的手指像nv子体轻纤腰的身材,在上面蹁跹起舞,离时飘然yù飞,落时又似莲步落地,独具仙姿,她的指尖从一处迈到另外一处,五只手指颇有节奏,将nv子纤细的手得到极好的显露和展现,原来nv子的手可以这么巧妙,jīng美、别致,充满诡异的灵xìng,它轻动的时,每一节每一寸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充满着灵xìng,是的这双手能将男子完全征服,易寒的快感或痛苦都掌握在这双手,可以说它可以让易寒yù仙yù死也能让易寒痛不yù生,那手如在风中飞舞的花瓣,可以随意的旋转,幻化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尔后又像dàng落水中的落叶,每一次落下慢慢扩散的涟漪就像给易寒带来的快感迅速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只是轻盈而准确的那么一点,底部、颈端、顶部,又是那么纤柔和顺,每一下都让人被强烈的刺激震憾得心头狂颤,易寒不知道玄观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只知道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一泄如注。 那柔软无骨的手指在上面腾跳着,轻弹着,弯指着,甚至快速从底部滑到顶端,诠释了她的灵巧与无所不能。 易寒如mí如醉,如痴如狂,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捉住玄观的手,可是却强忍了下来,他不愿意打破这种节奏,玄观发现了他的异样,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她不是男子,自然不会体会到易寒的那种感觉,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呼吸着,他要控制住xiǎo腹那股要迸发的烈火,要知道她还没用嘴呢,自己如何能败下阵来,易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其实他很有事。 眼前那物就先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玄观脸无表情,凝视做着自己的事,突然却扫过她的脸颊,她抬手在脸上拭了拭,停了下来说道:“你别站着了,上床来躺着吧”。 易寒躺好,玄观分开他的腿,膝坐在他两腿.之间,掌心贴在低端那团圆涨之处,以半圆形包裹着,五指以弧线轨迹轻轻róu动着,五指时分时合,或是手指轻抚,或者用指尖轻挠,时而轻柔时而有力,似将一团棉花握在手中,随意拿捏。 一会她又捉住柄,拇指顺着经脉缓重róu动,每一下都让易寒颤抖,那物涨的通红,玄观xiǎo心问道:“没事吧”。 易寒苦笑不得,玄观见他微笑,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nòng,便像我作画时一般”。 那物是竖立的,玄观无意之间,手臂上的肌肤却不时触碰到他敏感的顶端,易寒深呼几口气,连忙喊停,因为在继续下去,他本就无法熬到她檀唇接触的那一刻。 易寒说道:“你可以实现你的诺言了”。 玄观点头,“可能我刚刚nòng疼你了,我作画的时候心神守一,不被外界影响,却没有照顾你的感受,也不知道轻重如何,是我疏忽了,刚才应该问你”。 易寒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暗道:“你都让我说不出话来了,还从来没有人仅凭一双手就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玄观凑近,打量了一会,似乎在寻思的从哪一个部位入口,此物她断然无法完全吞下,檀唇轻吻了下去,腻滑的薄唇刚刚在敏感的顶端一吻,易寒顿时骤然感觉她的嘴唇好酥软,腹中积攒多时的烈火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抖动一番,便发出暗器。 躲暗器,玄观可是很在行,手掌一挡,却让檀唇免遭祸害,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微微笑道:“如此这般就完了吗?” 易寒朝她竖起拇指,不悦讽刺道:“玄观,你厉害”,他自然不甘不愿,因为玄观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吻了一下而已。 玄观下床走出去洗手,易寒只感觉刚刚就像做了一件很平常很平常的事情,那么亲密yín.秽的事情却似乎就像牵手这么简单。 一会玄观归来,看见易寒茫然坐在床头,一脸思索,裤子还未穿上,那物还光秃秃的映入眼中,没好气道:“衣衫暴露,成何体统”,说着却走近帮他穿好衣衫。 易寒突然问她:“刚才你帮我做了吗?” 玄观笑道:“做了,情.yù如大海孤舟,心不动,人无执念,狂风大雨如处平静xiǎo湖,如心动则人存执念,便是无风无làng,也心神不安。心宁莫强求,坦dàng自心头,邪念不生,何处添烦恼”。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倘若玄观能把他的敏感之处当做一截手臂,自然能够坦诚面对,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然明白,心头却不怎么高兴。 玄观安慰道:“我的源是为了你高兴,这是我的本心,你又何必执妄我是如何反应,便让我胜这一次不可以吗?”说到最后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易寒说道:“看来我的魔道修行还不够深。”突然想起南婉儿所修的魔道,“不争而争,不得而得,一心为本,自在由我”,在因为在乎玄观而忽略自己本xìng,情感处处受她牵制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我自痛快,何须理会她人。 突然却是大吃一惊,这样一来我不就变成无情无义的人吗?若真是如此我能胜过玄观又有什么意义。 玄观见他一会喜一会惊,整个人似入魔一般,轻拍他的手背将他打醒,关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易寒mí糊道:“我也不知道”。 玄观柔声说道:“南婉儿修的是魔道,你基不深,容易走火入魔,以后这武功你也不要学了,我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 易寒笑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玄观轻声道:“南婉儿是魔道一mén的巅峰人物,以自我为中心,她传授你心法,是为己yù,或图一时痛快,或是一时兴起”。 易寒道:“婉儿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玄观认真说道:“我说她是魔道巅峰人物,已到忘我境界,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怎能了解她,倒是三仙子一个修天道,一个修佛道,一个修人道”。 易寒感兴趣道:“何为天道?何为人道?何为佛道?” 玄观解释道:“天道远,人道近,天道不可及,而人道近在眼前,天道者虚无缥缈玄机莫测,便是dòng察天地间不可更改的规律,人道者为人之道,纲常伦理生老病死修心养生无不涉及其中,至于佛道乃是修心,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才动被云遮”。 易寒问道:“玄观,是否真的能成仙?” 玄观笑道:“能为常人所不能为而已,终究是人,如何能脱的了天规”。 这个时候沐彤前来敲mén,说道:“xiǎo姐,老夫人过来了”。 玄观苦笑一声,“又来了”。 易寒问道:“为何这般表情”。 玄观笑道:“祖nǎinǎi那晚知道你在我闺房之后,昨天一整日就在这里,昨夜更是让我前去陪她,幸好你没过来,不然可要扑个空”。 易寒哑然笑道:“有这个必要吗?防我跟防贼一般。” 玄观含笑不语,只是看着她,一会之后才吐出一言,“贼我倒不怕,就真真怕的是你”。 易寒挽着她的手,说道:“刚刚不是败于你“手”“他说到“手”字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 玄观那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就等着你来破我佛心”。 易寒得到她的芳心,取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这还不够,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空灵的东西可以让他探索,眼前有一件事可以做,就让玄观入俗,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玄观走过去打开房mén,让易寒来桌子前坐,不要坐在床榻,帮他整理衣衫,要修整了自己的妆容问道:“易郎,我看起来与平日可有什么不同”。 易寒煞有其事的点头:“非常不一样,更优雅大方了”。 沐彤带路,墨兰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责备道:“你整天往人家xiǎo姐闺房跑是何道理”。 易寒见老夫人一脸恼容,微笑行礼,“刘nǎinǎi,我来与明瑶姐姐说会话,这会就离开了”,一句话就表达自己是以世家之jiāo的身份来拜见,并不存男nv私会”。 老夫人这会倒不好说什么,若是玄观愿意,这倒不算有违礼法,虽说男nv有嫌,但世家之jiāo宛如自己人一般,总不是说他是个外人吧。 易寒也知道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若是纠缠于此不但没有什么乐趣反而惹的老人家反感,于是行礼道别,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个样子才像话”。 易寒又朝玄观说道:“明瑶姐姐,他日再来看你”。 玄观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回了一礼。 老夫人看了之后才微笑点了点头。 (释义,空灵:美妙无穷而不可捉) [m]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 第四十三节 风流优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风流优雅 易寒离开玄观阁,又换回了儒士模样,这种变脸手法只能大概改变一下容貌,与原本的的相貌年龄差距不大,倘若要他变成一个老头子却是做不到,戏剧中的变脸手法也要提前设定好脸谱,有了脸谱你才能变出来…… 没走多远就看见孤龙迎面走来,他的表情很沉静,他虽能看见易寒却没有正视他,好似他也是路上的一景物而已,他心中只有玄观,只有放榜招亲这件事情,那日玄观突然放榜招亲,他大吃一惊,他想不明白,玄观为什么要这样做,每个人心中都有容忍的底线,而玄观却能远远超过他的底线让他不发怒,但放榜招亲这件事情,他愠怒了,这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完全无视他,虽然他脸上一直表现的很平静。 这激发了孤龙争强好胜之心,本来这些年他的心xìng已经磨砺的较为成熟,也可以说人站在高处,看着那些才刚刚爬上半山腰的人,又有什么可争的呢,可这一次他要向玄观证明,他是最好的,这些日子他也干脆不来玄观阁,他在等放榜招亲的那一日到来,他倒想看一看何人能从他孤龙手中抢走他的未婚妻,这些前些日子他的心情。 而此刻他的心情却是非常期盼见到玄观,因为他刚刚才获悉一个消息,玄观所患之病乃是不治之症,活不过三十岁,也就是说在这几年内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他知道玄观是个高傲到骨子的nv子,她无需任何人可怜,她要活的比别人潇洒自在,尽管孤独尽管悲戚,孤龙一瞬间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中燃起浓烈的爱恋,这把火牵引着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朝玄观阁走来,或许玄观会不在乎,但孤龙心中不能不在乎,他非常敬重她,这些年他一直非常努力奋斗,因为他知道玄观的心不是在一间xiǎoxiǎo的闺房之内,她的心海纳百川,在社稷黎民,要做她的夫君首先就要成为一个英雄。 孤龙确实很好也很优秀,但是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大户人家的xiǎo姐为什么会爱上穷书生,一代花魁为何会愿意嫁给一个卖油郎,这就要说个缘分,易寒与玄观的认识冥冥中好似注定的,上天也让他有机会打开玄观的心扉,而孤龙却没有这么幸运,天似乎喜欢做着打结又解的游戏,它在玄观身上打了一个死结,又让一个人来打开这个别人无法打开的死结,这个人的热情可以将这个死结瞬间烧为灰烬,他的行事方式也可以如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接剪断,因为他是易寒所以他能解开这个死结,与众不同的人,就像一把专mén匹配的钥匙。 在这场情战中,处于优势的孤龙注定要失败告终,就像玄观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玄观只有一个,易寒也是独一无二”,他是好是坏,他都是易寒。 等到两人擦身而过,易寒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孤龙,此刻他很孤独,他是一块璞yù,摆在玄观面前,玄观却没有兴趣去掀开那块布。 易寒前往芳泽院,路经影落池,阳光照耀池中映出一抹柑绿sè,冬天的柳树只剩下枝条,那一悬挂的细条随着微风不时晃动几下,当它不再碧绿,似乎路人不再愿意驻步关注它,它似乎轻轻的向易寒在招手,停下来,我虽枯枝,依然生机勃勃。 周围静的可怕,池面上看上去有些mí蒙,池水虽清澈却别无它物显得单调,什么时候白洁如yù的荷花才会探出水中在风中摇曳,易寒留恋那花香的气味,这景sè给他一种嫩凉的感触,同时也因为这凉意,让他有种苍苍茫茫的寥廓,不知着落。 他停了下来,抚这柳树的细条,自言道:“无人驻步,我来欣赏,来年之,你依然碧绿”,说完这句话他心里踏实了许多,池中红光银水相dàng相薄,他沿着池边慢慢的走着,这片时光,心情变得恬静,转眼即可的光景,我的生命正在流逝,却需要这样来充盈。 易寒来到芳泽院,围墙杂草处理的干干净净,景sè也依然如初,却能让人感觉到一点冷清,乔梦真是热情的nv子,这气氛完全不符合她。 易寒从容走近院子,突然视线出现一个人来,易寒认识,却是表妹身边的婢nv南儿,那南儿看易寒一身装扮不是府内的下人,定是这些日子在府邸住下来的宾客,礼道:“先生,这是夫人的住处,男nv有别,请先生移步别处”。 易寒微微笑道:“四夫人可在?” 南儿讶异这人为何会识得四夫人,莫非是京城里来的,也不敢怠慢,回道:“先生,四夫人回娘家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回来”,四夫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隐情,她一个婢nv却无法知晓太多,只感觉这其中有点不对劲。 这时传来华柔的声音,“南儿,你到底是在与谁说话”。 南儿应了一声,只见华柔一身清新典雅准装扮,袅袅娜娜走了过来,见是个男子,正要回避,易寒却趁着南儿背对他看着华柔的时候隐蔽的做了一个手势,华柔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手势,那是易寒脱光她的衣服丢在冰天雪地中扬长而去的手势,一脸惊讶又一脸惊喜,róu了róu自己的眼睛认真看了看他,待看清楚相貌之后,却一脸失望,心中好奇他如何会做这个手势,便淡淡说道:“南儿,你去忙,这位先生我认识,我来与他说话”,她却要单独问个清楚。 南儿讶异,却什么话也没说忙自己的事情。 易寒装模作样的对华柔行了一礼,华柔却好奇的打量着他,也不问话,心中想试探喊一声“表哥”,却又生怕喊错了。 易寒笑道:“华柔,是我,表哥”。 华柔半信半疑道:“真的是你吗?表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一直以来表哥死了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突然他又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难道他的灵魂附身到其他人的身上,华柔胡思luàn想着,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易寒突然伸手拧了她白嫩嫩的脸蛋,笑道:“疼不疼?” 华柔了那被拧的脸颊,入神喃喃道:“不是在做梦”。 易寒知道她为人单纯,若不亮出真容颜,这妮子估计百思不得其解了,转过身突然一变,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华柔顿时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易寒不能被别人看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忙说道:“表哥,随我回房说话”,却匆匆领着易寒回到房内,xiǎo心关上房mén。 让易寒坐了下来,这才激动说道:“表哥,你没死太好了,听到你战死的消息我好伤心”。 易寒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少来了,我与你又没有什么感情”。 华柔也不生气,问这问那,易寒简单解释一番,其中有真话也有假话。 便听华柔好奇问道:“表哥,你变成个nv子给我看看”。 易寒哑然失笑,“表妹,你以为这是法术吗?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刚刚我只不过像你们nv子化妆一般,稍微装饰一下容貌,产生视觉上变化,只不过图过“快”字“巧”字。 华柔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表哥,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你还专mén混进将军府来看我,华柔很感动”。 易寒笑道:“我一直心疼表妹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专mén混进来找你谈情说爱解解闷的”。 华柔啐道:“没点正经,我们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nv私情,我华柔行得正坐的直也不怕你说”。 易寒一脸认真道:“我这么英俊潇洒,华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华柔脸红,手帕遮羞,恼道:“表哥,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再说我不理会你了”。 易寒呵呵一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害羞,一点名mén夫人的威严都没有”。 华柔却挺不悦道:“谁说我没有威严,难道让我也用对着下人的语气与你讲话吗?华柔还没有这般矫情不识好歹,咱亲人之间说话,乐哉哉多好”。 易寒看她脯挺的突突的,好笑的看了一眼,华柔见他眼神,脸又红了,猛的转身,生恼的往地下跺了跺脚,恼羞道:“表哥,这你坏胚子,往那儿看呢,不准看!” 华柔良久没听易寒没有说话,轻轻的转过身来,却看见易寒单手托腮,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让人感觉,他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下流的事情,华柔旋即责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易寒笑道:”我在想有一个如此娇柔可爱的表妹真好,看了让人心跟着欢喜。“ 华柔心头一甜,狐疑问道:”表哥,你没有在想那些下流的事情“。 易寒站了起来,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诚恳道:”你是有夫之妇,我就是再如何不懂事,也不能打你的主意,坏你清白坏你名声,你不会见外,咱亲人间能说些俏皮话就心满意足了。”最后易寒补充一句,“虽然华柔你很美丽,表哥看你一颦一笑,难免有时候会想入非非,但是,想归想,却绝对不会做出来”,最后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关键,要尽可能的将nv子的魅力无限xìng夸大,你说你看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nv子会喜欢听这样的话。 华柔低头静静不语,便听易寒说道:“华柔,你能原谅表哥情不自禁的胡思luàn想吗?唉,都怪你出落的如此美丽“。 华柔轻轻一笑,”表哥,我都不生气,原谅你什么?”,说着华柔起身走到柜子中拿出一物来,“前些日子我去庙里给七郎求个平安符,多求了几个,这个给你,能保你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易寒知道一番心意,虽不太信这些,却也收下,“表妹,你有心了”。 华柔笑道:“你只是凑了个巧,我只希望七郎早日归来,我也好为他续李家香火”,这话说得端庄贤惠,完全没有半点思的神情。 易寒点了点头,“这是李家男儿的命运,也为难了你这个李家媳妇了”。 表兄妹两人叙了会家常话,易寒步入正题道:“表妹,你可知道四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华柔惊讶的看着易寒,“表哥,莫非你与乔姐姐”。 易寒不悦道:“nv孩家家的不要好奇心太重”。 华柔作罢,说道:“个中隐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乔姐姐回娘家前几日,老夫人一直往芳泽院来,来了就与乔姐姐说话,也不去别的地方,当时乔姐姐憔悴的不g人样,我去看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寡寡不欢,连跟我讲话的兴趣都没有,当时我看了她空dòng的眼神,却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绝望,只是时不时皱眉露出微笑,却似乎有些东西割舍不下,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才有一丝坚毅” 华柔说着说着,突然朝易寒看去,却见他眼眶红润一脸悲伤,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涌起,因为就在表哥战死的消息传来,从那时候开始,乔姐姐就变成这样,而现在表哥听了又如此悲伤,她几乎可以肯定乔姐姐与表哥两人偷情。 也不打算揭穿,乔姐姐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她心里一定很爱表哥所以才会如此绝望。 易寒平静自己的心情,淡淡问道:“后来呢?” 华柔道:“后来乔太傅居然亲自到来,见了乔姐姐憔悴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温言暖语,反而yīn沉着脸,将乔姐姐带回娘家,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回来”。 易寒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华柔却xiǎo心翼翼提醒道:“表哥,乔姐姐好像有了身孕”。 “什么!”易寒大吃一惊,心中又疼又庆幸,疼她如此痴情如此可怜,庆幸若她腹中没有孩子,早就殉情了,犹记得她当初说过一句话,“死同棺椁,生共衣衾”,那个时候她的表情是认真的,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华柔会说她绝望的神情会有一丝坚毅,因为她怀了自己的骨ròu。 一脸严肃问道:“华柔,你如何肯定她怀孕了”。 华柔应道:“表哥,我也不傻,我也见过大嫂怀孕时候的模样,这事估计不至我一个人猜到了,老夫人应该知道了,所以她才会让乔太傅来接乔姐姐回娘家去,只是这种事情秘而不宣,却绝对不能泄露出来”。 易寒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华柔吓了一跳,“表哥,你疯了”,见他一脸肿红,却连忙拿出擦yào帮他擦了起来,却听易寒喃喃自语,“我愧为男子汉,却让她如此受苦”。 华柔叹息一声,“此刻如何会不知这个jiān夫就是表哥,肚子里孩子就是他的骨ròu”,叹道:“表哥你闯了弥天大祸了,若乔姐姐供出你来,乔太傅岂会轻与,易爷爷一世英名就败在你的手上”。 易寒冷冷道:“名声这东西算什么,无论阻力有多大,我都会风风光光娶她过mén,谁敢挡我,我就不客气了”。 华柔只感觉表哥整个人突然变得特别凌厉。 易寒平日里虽然温柔,但是他认真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认真,若是寻常男子一想到这件事情或头疼或担惊受怕,或干脆躲避,或顾前怕后,易寒却只有一个念头,迎娶她,呵护她,补偿她,就算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心中暗道:“梦真,等着我,千万不要做傻事,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乔太傅向来以为守礼而立世,贵为皇帝之师,若真有身孕,她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爱情的两个人一起的,他又如何能让她单独一人承受唾骂。 心情低落也没有心情与华柔聊了,轻轻拍了拍华柔的手:“注意身体,别七郎回来了,你却憔悴了”。 华柔“嗯”的点头。 易寒要走,华柔要亲送,却被易寒拒绝了,“华柔,不必了,人多舌杂”。 离开李府,街上人山人海,他却不知道要去何处,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与一个终日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没有什么两样,本来苏洛那边就是最好的去处,姐姐能给他温馨的安慰,他却没去,而是回到自己宅子,返回自己房内,舞文nòng墨,挥洒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感觉完全沉浸在书法画作之中,自己才能无yù无求。 他写完一副字,旋即拧成一团从窗口扔到院子里,又做了一幅画,也一样拧成纸团扔到院子去,他笔墨挥洒,也不知道自己画的到底是什么,写的到底是什么,只见一个又一个的纸团从他房内窗口扔了出来。 冯千梅与苏姐两人站在院子里,愣愣的看着,这时苏姐问道:“千梅,你说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得不到漂亮xiǎo姐的青睐,得到的全是伤害,疯了”。 冯千梅也有点担心,“苏姐,还是我去问一问,这样子我们两人都放心不下”。 突然从屋内传来易寒哈哈大笑的声音,忽听“叮叮叮”的单音。 易寒在弹琴,曲调未成却立即让人感觉情意浓浓,两人顿时不语,只感觉那琴音让人心头和谐愉悦 ,一脸有滋有味的入神听了起来,心中顿时有了丰富的情感。 易寒随xìng而奏,这曲调不够完美,两人却也能听到当中的遗憾,但她们听起来却乐此不疲,只感觉是如此真实,从易寒弹下第一个音符,两人就不自觉的被吸引其中,两人都不jīng音律,这时却懂得欣赏,似书法家挥毫每一笔画,似画家泼墨的每一墨迹,她们真的在欣赏。 那一个个音符滋养入心,无不浸透着真实和他饱满的情感。如草萌芽,如花绽放,如风拂面,如雨润物,如波点点,如柳垂垂,如sè娇人。人若有情亦如一般美,易寒诠释了每一刻的弥足珍贵。 一曲刚止,易寒抱琴走了出来,两人意犹未尽,心中感觉对公子老爷崇拜到极点,只感觉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优雅,更多情的人了,就连风儿云儿也是他的情人,就算它们不会回应,就算如此,公子老爷也绵绵叙着情话,风儿回应了他吗?风儿给他带来如沐风的微笑。云儿回应他了吗?云儿给他带来更清澈明亮更温柔的眼神。 [m] 第四十三节 风流优雅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风流优雅 - 第四十四节 遮风挡雨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遮风挡雨01 千梅与苏姐良久才回过神来,见易寒抱着琴站在mén口微笑不语,苏姐上前礼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公子老爷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就”下面的话她却无法表达出来,第一次遇到他,易寒是个谦谦君子般的柔肠善心的人,后来她又发现易寒很下流很无耻,而现在她又感觉老爷很优雅,他的琴音,他的微笑,他的眼神给人一种沉稳又可以依靠的感觉,似大山一般……) 苏姐是个普通的妇人,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山者,群峰陡峭,清水翠树。连绵起伏的山峰是庄严的、厚重的、雄伟的,而清水翠树又是圆润的、通达的、清凉的。苏姐大概就是这样感觉,只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易寒笑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苏姐,不久之后我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两人自然听不懂他文绉绉的前半句,后半句却一清二楚,千梅一脸糊涂,老爷善未娶妻何来儿nv,她总认为易寒的话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像去寺庙聆听大师教诲,大师的那些话却无法让人明白顿悟。 苏姐半信半疑道:“老爷,你都还未成亲,哪来的儿nv?”她干脆问了出来。 易寒笑道:“苏姐,虽未成亲,现在我想成亲了,成亲之后不久有儿nv了吗?我说不久之后我即将成为一个父亲,这话难道有错,刚才一曲就是为我孩子所奏,我希望他将来是个聪慧的人,跟他母亲一般”。 苏姐听不明白,却说道:“老爷,最近金陵热闹非常,我听说是将军府的玄观xiǎo姐放榜招亲,刚才聆听老爷一曲,才明白老爷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老爷既然想成亲,不如去试一试,说不定玄观xiǎo姐会看上你也不一定。”她心中虽相信易寒,这话却也说的没有什么底气,玄观xiǎo姐是金陵的才nv更是大东国的第一才nv,不少高官贵人都免不了得伸手攀枝,玄观xiǎo姐就似那高高在上的仙nv一般,不可触及。 易寒哈哈大笑:“苏姐,你认为这玄观xiǎo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苏姐应道:“玄观xiǎo姐,我一个鄙农家妇那有机会看见过,就是金陵不少高才的公子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即是名mén家的xiǎo姐自然也是知书达理,自幼生活优越,这皮肤也应该要比我们普通人家的nv子要白嫩许多,再丑也丑不到那里去,公子,不如你就去试一试吧”。 易寒笑着打趣道:“若是娶到家里,发现原来是个大丑nv,那不就吃大亏了”,朝千梅看去,“至少也要长得像千梅这么靓丽” 听易寒赞她美貌,冯千梅脸上一红,微微含羞道:“与宁xiǎo姐,拂樱xiǎo姐相比,千梅只能算得上是个丑nv”。 苏姐闻言,突然连忙摆手道:“老爷,这放榜招亲你去不得!去不得!此事若被宁xiǎo姐,拂樱xiǎo姐知道,你定会被扒了皮,若是知道是xiǎo妇人教唆,那我更得跟着遭殃”。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心情轻快了许多,神秘兮兮低声说道:“我听说有一种恶nv最喜欢把人整张皮给剥出来,在上面刺花做成灯罩,那朵花在红晕的灯光照耀下栩栩如生就像跟真的一样”。 气氛顿时因为易寒的这句话,这种神情语气顿时变得yīn沉冰冷,两人只感觉máo骨悚然,突然又听易寒煞有其事说道:“我就曾经看过一盏”。 两人吓的脸sè苍白,只感觉双腿发软,站不稳身子,忙让易寒不要说,连问为什么有这样的人都不敢。 突然易寒说道:“苏姐,你这般年纪,皮肤还是挺光滑的”,说着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恐惧,让苏姐突然惊叫一声。 一声之后忙道:“老爷,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说完迅速逃离。 再往冯千梅看去,这妮子却早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拿出一封帖子,弱弱说道:“老爷,昨日有人送来帖子。” 易寒讶异接过一看,是方府送来的帖子,落款方夫人。心中讶异方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他这住处除了于杰等人,就连李明濛也不知道,这于杰却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正要问送贴之人到底什么模样,冯千梅却趁他看帖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开,见她正在挑水,却走了过去,帮她瓢水,问道:“你一个美貌姑娘家做这种事情不会感觉委屈吗?可有意中人?” 冯千梅微微一笑,“老爷,你不曾见过穷人家的处境,当初我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ròu,做这种活又怎么会委屈呢,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帮千思娶一mén媳妇,这就足够了”,她委婉表达自己暂时并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易寒笑道:“穷人家的姑娘都是贤惠的又肯吃苦,却不比起那些大户人家的xiǎo姐娇生惯养,娶妻子当娶你这样的”。 冯千梅微微一笑不答,突然问道:“老爷,你心里可有意中人”。 易寒嘴角含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生xìng放.dàng不羁,这就是现在我依然孤身一人的原因”。 冯千梅弱弱问道:“是宁xiǎo姐还是拂樱xiǎo姐”,她心中总感觉这两位虽容貌美的世间少有,却脾气古怪,宁xiǎo姐太强势了,同样身为nv子,她却不敢去直视宁xiǎo姐的眼光,而拂樱xiǎo姐更是冷的似一团冰柱,不过拂樱xiǎo姐更适合老爷一点,她很安静,也懂得体贴老爷听老爷的话。冯千梅心里感激易寒,自然也关心起易寒来。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淡淡说道:“你们姐弟两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计较,倘若要给千思娶媳妇,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对我说,若是我不在,就与苏姐说,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冯千梅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天sè突然变得yīn暗,灰蒙蒙的云遮住阳光,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雨,绵绵细雨带着点点的寒意打到了易寒的脸庞之上,沾上了雨水的脸有些凉意。 平滑光亮的街道之上,一把把或红或绿或紫的油纸伞舒展着纸叶轻盈的在天空下飘动,如五颜六sè的雪花,是的,它似雪花一样轻盈柔美,绵绵细雨落到伞面,滴滴答答的声音萦绕入耳边,每人都拥有一把雨伞,雨伞的框架是拙朴的,它的颜sè又是yàn丽的,撑上它的人,在雨中脚步变得轻盈悠闲,只有易寒狼狈的奔跑,躲避着雨水,看来他也需要一把油纸伞。 街道之上,父亲给孩子遮伞传递出一份关爱,丈夫为妻子遮伞传递一份温柔,年轻男子一人遮伞透着一份潇洒从容,姑娘家将雨伞斜斜靠在肩上,款款而行透着一份优雅灵巧。看来易寒需要一把雨伞,他匆忙的脚步唐突了这美景如画。 易寒沿着街道两旁商铺的屋檐行走,这是一场不会很快停下的雨,他只有前行,却无法耽搁,路人看见易寒这唯一没有雨伞的人都露出好奇的眼光,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这般成为焦点,一个好心的大婶看他如此狼狈走上前笑道:“先生,请撑我这一把吧”。 易寒微笑婉拒,那大婶微笑好心提醒道:“先生,前面不远处有一家伞铺”,给易寒指起路来,易寒答谢。 易寒走过拐角,果真有一家伞铺,一个nv儿家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脸上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肌肤显得朴素并不红白,稍微有点灰黄,这样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nv儿家却突然引起了易寒的注意,易寒却突然感觉她很俏丽,灰sè的天,红yànyàn的伞面似乎在她脸蛋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的眉变的更俏,她的眼也变得更亮。 那nv儿家看见易寒看她,微微一笑,“先生,你好”,其实她不算是个nv子,介于nv孩与nv子之间,很青涩,若是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她本不方便搭话,但是易寒现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又是让人敬重的先生打扮,所以nv儿家显得很礼貌。 易寒笑道:“姑娘,你很青靓丽”。 那nv儿家含笑点头,从易寒身边走过,易寒正要进铺,那nv儿家突然喊道:“先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笑容很温馨像风一样”,只见那nv儿家立于街中,倚着雨伞微笑看他。 易寒哑然失笑,那nv儿家又笑道:“这会不像了”。 易寒笑道:“姑娘,快快归家去吧”。 进了铺子,老板是一对老夫妻,均满头白发,夫妻两人正忙碌着削竹子制作雨伞,见有客人进来,热情招呼,易寒看见铺子两边,一溜溜颜sè鲜yàn的雨伞蜿蜒摆放着如一条条流光溢彩的绸带,竟觉得十美美丽。 易寒笑道:“老丈,为何不把雨伞合起来呢,这样撑着多占地方”,铺子里的空间几乎被这些撑开的雨伞占据,两人只有很xiǎo的活动空间。 那老丈看了老妻子一样,笑道:“我妻子喜欢看,我就喜欢摆着”,易寒点头,他能感觉到两人至如今还情意绵绵,便听老丈自嘲笑道:“她当年看不上我,却看上了我这些雨伞。” 易寒哈哈大笑,那老太太瞪了自己的丈夫一样,老丈笑道:“先生,扯远了,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雨伞”。 易寒匆匆一瞥,屋内的雨伞大都太过娇yàn,并不适合自己,问道:“老丈,可有颜sè比较清淡一点的”。 老丈却问道:“先生,是要自己用还是送人”。 易寒讶异,老丈见他表情却笑道:“先生是个生客,却不知道我这铺子开了五十年,别人见我夫妻二人恩爱一生,便将我这里的雨伞当做定情信物,先生若要送人却需要自己做,若只是遮雨那就没有这么多计较了”。 易寒微微有些心动,雨伞是用来遮阳遮雨的,送别人雨伞那寓意可就深刻了,难怪会将雨伞当做定情信物,却是大感兴趣,笑道:“好的,我来自己做。”他本来就是个热情的人。 在老丈的教导下,易寒开始自己亲手制作雨伞,而老丈边教导边讲他自己的故事,老太太居然害羞回避。 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看上了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家境富裕,家里的长辈本看不上他这个做伞的,这mén亲事就这样黄了,他也不泄气,关起铺mén疯狂的做起雨伞来。一日雨潇潇,他来到妻子的mén前,请他们一家人出来,那家人一出来顿时傻眼了,只见绵延几里一把雨伞连着一把雨伞,那场面何等壮观,他拿着雨伞对着妻子说道:“这几里路,我的伞柄柄相联,我不会让你淋着一星半点的雨,一辈子都这样,为你遮风挡雨”,他的妻子顿时mí糊了,以至当他说:“接过我的伞,嫁给我”,他的妻子毫不犹豫的伸出那双白嫩的手 易寒感动道:“老丈,你真有毅力!” 老丈笑道:“每一个来这里要做姻缘伞的人,我都会讲这个故事,越讲却越记得越清楚,很多事情我记不起了,但是她当时的表情,我说的话,五十年来我记得清清楚楚”。 一会之后,易寒终于亲手制作好一把jīng致xiǎo巧的雨伞,伞柄和伞骨都是用竹子做的,极为光亮又纤巧,是老丈帮忙削的,伞面猩红如云霞,透亮如羽翼,伞的边缘镶着一圈灵巧的茉莉.花边,易寒入神的盯着这把雨伞,只感觉雨伞也可以做的这么漂亮充满艺术感,他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制作的。 老丈笑道:“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做就这么好,你比别人更认真更用心”,说着提来一桶沉淀淀的黏糊体,袅袅散发着清香的油香味,刷子沾了油,让易寒自己亲手上油。 一会之后,那油光腻腻的油慢慢的滋润这把红sè的剪纸之上,光泽如鲜,这sè彩隽永古朴,永恒不变。 老丈赞美道:“先生,你的手真灵巧,上油均匀,真让我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易寒微微一笑,他的手是拿笔的,挥洒墨水作画,轻浓随心所yù,这如何能难得了他,却道:“老丈,现在没有太阳,这伞是不是该晒干了方能使用”。 老丈摇头笑道:“那是别人的制作手法,我这里的伞却只需用特殊的手法烘干,就上面的清香味恒久不淡,你等着”,说着就拿着雨伞返回内屋去,人却走了出来,笑道:”我老伴在烘了“。 易寒莞尔一笑,就要拿钱,老丈却不收,笑道:“这是先生你自己做的,不是我卖给你的,我教你做伞是在传递我的祝福”。 易寒也不矫情,呵呵笑道:“老丈,此事若成,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老丈笑道:“那先生一定要请我们夫妻二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收这红包”。 一会之后,那老太太将伞拿了出来,上面散发着淡淡清香,将伞递给易寒,“先生,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易寒离开伞铺,来到方府,守mén的下人将他拦下,淡淡问道:“来者何人?”来方府的非富即贵,很少有人像易寒这般单独一人前来,易寒也不说话,拿出那烫金字帖,那下人只是看了一眼,态度旋即转变,礼道:“先生请稍等,我立即进去禀报”。 一会之后一个管家装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亲自迎接易寒进府,管家并未先行禀告夫人,怕怠慢了客人,先将人请进去再说,再回禀夫人,那张帖子已经证明他尊贵的身份。 将易寒请到客厅,安排上好茶水,易寒品了一口茶水,只见那茶杯居然是前朝古董,笑了笑,这方夫人真是富的流油,连招待客人所用的茶杯都价值不菲。 管家请易寒稍候,退了下去。 再说方夫人这边正在另外一个客厅款待几位客人,来着何人?便是她的堂妹林斋斋、以及宋家少爷宋文卿,洛阳世家公子陶谷等人,本来林斋斋没有打算拜访这个表姐,说起来她与这位堂姐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年岁相差十岁左右,林黛傲出嫁之时,她还只是几岁的xiǎonv孩呢,不过终究是同处一个宗族,堂姐妹关系摆在那里了。 之所以会来拜访她这个表姐却要追究到易寒惹出来的祸,原来那日,易寒强行扛着顾横波进入房内,这易寒没有逮住,却祸害到了陶谷等人,因为许多人都能证明易寒与他们是同样一伙人,这捕头看他们几人衣着不凡,虽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却限制他们的行动盘问起来,在罪犯没有捉住之前,不准他们轻易离开,陶谷等人自然大怒,怎么能容许别人放肆,亮出身份,说是什么洛阳世家的公子,那捕头一时为难,顾横波那边又不好得罪,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顾横波本不在乎,那边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偏偏林斋斋与宋文卿又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他们都是高傲的人,不屑于什么事情都抬出家族的大名来,就算亮出身份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所谓有熟人凡事好办事,也许林家在洛阳人脉广阔,无人不知,可是到了这金陵,断然就比不上方家方夫人一句话,林斋斋很是气愤,搬出堂姐来,那捕头一听来头这么大,顿时吓坏了,连忙亲自带着几人前往方家,见了方夫人,方夫人非但没有责问那捕头,又好声替那捕头说情,林斋斋等人无论如何也要看方夫人的面子,款且那捕头连连道歉,气也消了。 方夫人还吩咐管家那些银子给那捕头,事情自然就圆满解决了。 这会在向方夫人诉说来龙去脉之后,方夫人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你说出你的身份,那捕头自然不敢为难你,倒是你们半路认识的那个人却有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实在令人不齿,姐姐我却要责备你个识人不淑之过”。 林斋斋素来崇拜这个表姐,应道:“堂姐,凡事我都不希望靠着家族,我宁愿请堂姐你来帮忙证明清白,也不愿意搬出家族的名字来威慑别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林斋斋是清白的,为何需要仗势来澄清yù加之罪,至于那易中天,等我遇见他之后再问个清楚,假如真是事实的话,我再惩戒于他”。 宋文卿却为易寒说起好话来,“以我的了解,易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个品xìng高傲的人,不屑于如此下作,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林斋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了解他”。 宋文卿轻轻一笑,“几日时间却似乎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你说过他所奏琴音乃是天籁之音,若不钟情若没有高尚情cào,如何能演奏出这般绝妙的曲调”。 两人说归说,却没有任何提起当日在万花楼易中天有一个厉害仇家的事情,宋文卿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至于林斋斋就复杂了,陌生人?琴师?还是她可以为她所用的对象。 陶谷等人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意见,却保持安静,在方夫人面前若她没有主动问话,却不能无礼chā话,从身份上讲,她是一个大家族之主,宋文卿以晚生后辈自居,至于林斋斋两人乃是堂姐妹,自然不用见外,他们却不可以如此随便,方夫人虽然是个nv流之辈,跺一跺脚可是能让整个大东国抖上一抖。 方夫人笑道:“这事等见了他再问个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这时,管家进来,说道:“夫人,有贵客登mén拜访”。 方夫人淡淡问道:“何人?” 管家应道:“老奴不识得,那贵客持着夫人亲笔所写的烫金帖子,在明锦厅等候”。 方夫人闻言,一脸惊喜,对着林斋斋说道:“斋斋,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点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做就好,姐姐一会再来寻你”,说完又安排管家在这里侍候,自己一个人匆匆前往明锦厅。 方夫人走后,陶谷这才说道:“林xiǎo姐,易公子学了你的变脸之法,容貌千变万化,如何能寻的到他,便是在我们眼前,他若不说话我们也无法认出来啊”。 林斋斋却轻轻一笑,“我这变脸之法需要提前设定好脸谱,他虽技艺熟练,可是我却还留了一手,他变来变去也就是两个面孔,我如何认不出来,你还真当他是神仙能千变万化吗?” [m] 第四十四节 遮风挡雨01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遮风挡雨01 -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 要了解一个男子那就要了解他的过去……)要知道为何他能展示出与容貌无关的魅力,那就要了解他身上所具备的成熟、聪慧、自信、幽默、从容,优雅的气质。 易寒钟情乐曲,他常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无拘无束的自我演绎乐曲之中,他弹奏出来那种空灵无法捉规律的曲调,或者这可以解释他身上那种放.dàng不羁又风流倜傥的气质,有些人能看到他身上所不容易看到的东西,像玄观,宁雪这一类眼光独到的nv子,真以为一个下流无耻的胚子是靠运气而走了桃花运,没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仅靠外貌是肤浅的雏嫩的。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是浑然无迹的随心所yù的,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俗味却反而显得更加阔朗。只知道将自己内心的雄xìngyù望无限xìng的扩大而不懂的将男xìng独特的魅力展示出来,这样的男子在nv子眼中是幼稚的。 易寒修过佛道,他懂得佛理,他的行为他的语言可以启发别人、影响别人、感染别人。他的妙语连珠,他的一泻千里的思维,他的欣喜若狂的热情都是魅力。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那些下流无耻轻浮风流成了点缀,而不是主要的。 易寒从她的母亲易夫人那里学到了优雅、善良、宽容,易夫人在年轻的时候被称为不屈不挠的nv子,当年在易天涯眼中她也像玄观一样不可是多得的珍宝,易夫人在很xiǎo的时候患有一种怪病,她比普通人要虚弱,以至她无法单独行动,但是易夫人却靠着自己的不断努力,终于与别人一般,事情虽然三言二语就能道清,但是历经的艰辛,这一点除了她自己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外表柔弱开朗的易夫人,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要坚毅许多,唯一一点的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头ròu下狠心,知儿莫若母,她并不是非常纵容易寒。 易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母亲易夫人xiǎo时候的事情,在易寒犯错的时候,易天涯总会搬出易夫人来,“你简直不如你母亲的万分之一”,这当然是气话,同时也证明易夫人是个非常让人佩服的nv子,易天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的坏表现在过度的顽皮,这种游戏风尘随心所yù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并不适合,而易夫人似乎看到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真坏,所以才会纵容,从这一点看,她是一个慈母,自古有谚,慈母多败儿,但易夫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慈母,她还是一个严父。 易夫人很年轻就做了寡妇,她从来没有打过易寒,但是没少训过话,每当易寒闹出祸来,她经常只是对他看了一眼,那种严肃的眼神,有种直指人心的威严,易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夫人太溺爱少爷了,但只有易寒知道,每一次他惹祸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对他讲一些话,曾经的往事,易寒的父亲,无论什么内容,声音柔娓委婉,全部都是真心真情的自然流露,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教导儿子,而不是大声责骂借此来出心头之气。易寒的现代人思想已经深蒂固,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虽然心里不希望易夫人挂心,但是总难免做出一些有悖易夫人传统道德观念的事情来,易夫人对易寒来说不是灌输者,她只是影响者,在别的孩童还没有开智的时候,易寒已经是一个有成年人思维的人。 易夫人的脸sè永远都是温和的充满微笑的,她认为世间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将生气的脸摆着别人看,这比打骂他还要难受,这也是别人认为她溺爱易寒的原因之一,易天涯的脾气暴躁,在易家沦落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就对家里人骂了起来,易夫人也难免遭殃,她事事留心,不管对错事事容忍,每一次易天涯发火之后却对他这个儿媳妇格外敬重,像他脾气这般暴躁的人,儿媳妇从来没有跟他顶过一句嘴。 关于自己的母亲易夫人,易寒一直认为她的事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万分之一二来,易寒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内心深处的宽容、体谅、温和的xìng子都必须感谢仁慈温和的易夫人。 人xìng都是复杂矛盾的,苏洛那样的nv子都无法彻底改变易寒,但却能给他增加了一些xìng格的闪光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说到他行事方式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很难评述是非对错。汉武大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生活上他却是个喜新厌旧,狠心绝情的人,是人就没有完美,就算你认为完美的人在不一样人的眼中也不一定是完美的。 易寒为了省去解释的麻烦,在易夫人来之前他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其实突然间变成别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让原本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节奏却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易寒朝mén口望去,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nv子,她的眼神充满热情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nv;她的笑容纯洁,仪态万方,这是含蓄而美丽的笑容:优雅的脸容如月轮光滑皎洁。 林黛傲怀揣着对真挚情感的憧憬,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朝易寒款款走来,如墨的长发挽了一个贵妇人的鬟式,鬓角的发丝之中隐藏着几白发,更衬的她发,墨般黑的彻底,发如黑夜一寸寸浸透着易寒的身体,只感觉她还有多少年华还能这样发如墨黑。 易寒站了起来,默默的朝她走去,抚她的头发,感触黑的温暖,柔的轻曼,轻轻解开她的簪子,如瀑的长发落下,清黑涤过心肺,悄然掩上心头。 林黛傲笑了,笑的如此灿烂,“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易寒轻轻撩拨她鬓角的发丝,将那几白发隐藏起来,轻轻说道:“夫人,你本不必如此劳累,你已经富可敌国了”。 此刻易寒非常惧怕她,曾经方夫人问他是否对她有想法,当时易寒毫无压力,此刻想起她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还有刚刚那句话,他动心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招惹感情,所欠下的情债已经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曾经他秉持想爱就爱,而如今苏洛,梦真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旦发生了就不能再忽略。 这声夫人却让林黛傲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她与易寒的熟悉似乎一切都在梦中,在现实相处中两人并不相熟,她觉得易寒对她不应该如此尊重如此生分,为什么他不直接叫她名字呢?他刚刚不是大胆的对自己做了一些亲昵的动作吗?而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内心的失落,林黛傲轻轻撇开易寒的手,含笑道:“xiǎo鬼头,你把我鬟发给nòngluàn了”。 易寒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却称呼我xiǎo鬼头,夫人是不是每一个对你有想法的男子,你都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还不够成熟。” 易寒这话本来无意,林黛傲却听上心了,“对她有想法的男子”,这人终于不xiǎo心露出狐狸尾巴了,对于他的不良居心,林黛傲却显得很高兴,哼,以前还鸭子嘴硬一直不肯老实承认。 他算得是一个英雄,虽然在某些举动上有些轻浮,瑕不掩瑜,那个nv子不想嫁给一个英雄,而且这个英雄是让她动心的人。 她是个生意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亮出底牌最好,易寒方才已经透露出细微的信息,她顺着这个话题道:“我会随便让一个男子来抚nòng我的头发吗?我只有对心有好感的人才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不像某些人举动上轻浮无礼,嘴上却彬彬有礼,表里不一让人听了生硬硬的”。 易寒继续轻轻梳理她的发丝,说道:“夫人让我情不自禁勾起对你的怜爱,就算明知道会被夫人责罚,我也依然会这么做”。 这是情话?还是勾引?或者是在昭显他的与众不同,林黛傲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能拿捏出几分把握来,但是此刻易寒一句话就让她mí糊起来,若是他是自己商场上的对手,她一定会败的很惨,淡道:“要责罚,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与我说话”,心中闷哼:“嘴被你亲了,都没拿你怎么样,我岂是那种xiǎo题大作,无端耍蛮的人”。 看着她那历经岁月的沧桑仍具风韵的容颜,这种更具内涵的美丽让他情不自禁,手指舒开,顺着的鬓发滑过她的脸颊,手上感觉一丝从她肌肤上滑过来的溶散jīng致的触觉,清晰而神秘,浮凸纹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点点霜粉,他轻滑撩抚着,直到无手指那霜粉都变得均匀。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拨的脸sè羞红,再次撇开他的手,顺手拿过那只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轻舒广袖反手束起头发来,边说道:“被你nòng的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语气不娇不媚。 易寒认真打量她,激动道:“夫人,你全身那个部位都是宝”。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吗?”便听易寒激动道:“就是你手上这支金镶yù步摇,就不止一万银子”。 林黛傲听他原来不是赞美自己是说她身上的饰品,不悦应道:“你说少了”。 林黛傲挽着发,易寒却走进撩起她的鬓发盯着她的耳垂道:“这络索如此jīng美xiǎo巧,jīng琢yù片,如翅银花,光是这手工就不得了”,说着却yín了起来:“何以致幽幽,耳中双潋滟”,“美!实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发,鬓角几发丝悠然滑落在耳边,又恢复原来雅致雍容的气度,说道:“你这人好无礼,别人赞人美,你却偏偏赞饰美,饰品再如何jīng美不显得人美又有何用”,说着说着,伸手滴下络索,随手扔到mén外去。 易寒连忙跑去捡起,一脸可惜走了回来,“这手工如此jīng美,摔坏了可以可惜了”,说着仔细检查是否摔出什么瑕疵来,林黛傲见他样却咯咯掩嘴笑了起来。 易寒微笑不以为意,说道:“我给你重新戴上吧,这络索得带在你的身上才显示出它的漂亮”。 这句话林黛傲爱听,含笑道:“这才像人话,你每天多说几句这样的话,也免得折腾自己”。 易寒不应,细心帮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了一耳边,说道:“松了,像你这般手脚,我没走几步这络索非掉下来不可,要是全掉下来还好,就怕只剩下一只,被人看了笑话”。 易寒知道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见客最重mén面功夫,若不然何须重金打造这样珍贵的饰品,仅仅不是为了美丽这么简单,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却忙捉住她的手,轻道:“我来nòng,你看不见”。 林黛傲只感觉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觉布满了欣喜,她累了,想有个人可以依靠,能倾听她的劳累,这虽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却更愿意让易寒来做,这种被人呵护,心灵上的踏实是无论多少财富都买不来的。 易寒盯着那白妆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圆润动人,几鬓发如柳丝垂垂,顿时被她的美所倾倒,不知觉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动作浑然无迹,很轻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觉被一股温润含住,心中竟丝毫不感觉惊讶错愕,只感觉他的举动自然率真,不会让人惊吓,反而显得很温柔。 林黛傲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温柔的亲吻之中,他的吻跟梦中一样,如此相似,心头淡淡温馨没有半点被轻薄非礼的感觉。 直到那温润消失,林黛傲才意犹未尽的张开眼睛,只见易寒一脸懊恼道:“天啊,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黛傲又了耳垂,笑道:“这会紧了许多,你的舌头比你的手指还要灵活,饶恕你非礼之罪”。 易寒竖起双手道:“夫人实在是误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好sè,你又这么漂亮,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亲了下去,确实对夫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脸红耳赤的辩解起来,却让人感觉那么不可信,那么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债,心中对自己的冲动后悔极了,可是一个人的xìng情如何能控制掩饰的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偏要让自己成为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 林黛傲却以为他害怕自己生气,轻轻一笑,“你当初有胆子夺我初吻,怎么这会却害羞的像个xiǎo男孩,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夺你初吻?”易寒一脸思索,“以前我吻过你吗?” 这句话顿时让林黛傲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这种事情他也可以忘记,便听易寒说道:“哦,记起来了,当初那只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样,那里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却是一脸怒容,刚刚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觉他似一个làng子在玩nòng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与赵家公子楚家公子三个人偷偷对自己指指点点,有说有笑,莫非拿自己当挑战,心中顿时冰冷,愤怒与伤心一并袭来,眼泪不知觉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语气道:“易寒你有种,我林黛傲太xiǎo看你的本事了!你马上给我滚!”对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办法报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做的太绝。 易寒本来想与她说句打趣话,见她表情,知道触碰她的逆鳞,心中后悔,真是越搅越luàn,现在这种暧昧关系如何能保持朋友关系,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狠狠说道:“我真虚伪”,说着气哼哼的自个坐了下来,却把林黛傲让他滚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会林黛傲反而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看,保持一会安静之后,易寒才抬头一脸惭愧说道:“心中想霸占你又不敢霸占你”。 林黛傲迅速落音:“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说着步伐疾疾走到他身边。 易寒手指不安分的在桌子上轻敲起来,一脸为难,大冬天的,汗水却流的满额头都是,良久没有回话,这让林黛傲心中有了期盼。 易寒开口说道:“我是个惹花拈草的人”。 林黛傲淡道:“看的出来,成亲之后你本分一点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计较”。 “这”易寒哑口无言,这事真是越扯越远,额头汗水冒的更厉害了。 林黛傲拿出手帕递给他,冷淡道:“擦擦汗”。 易寒接过,擦了汗水,“谢谢”。 林黛傲依然盯着他,依然责问道:“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 易寒轻淡道:“你看我像是个会害怕你的人吗?我怕的是自己无法背负这个责任”。 林黛傲认真道:“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纵容你注定是征战沙场的命,我也无悔”。 易寒摇头道:“我有我的苦衷。” 林黛傲见他堂堂一个元帅却如此婆婆妈妈,冷道:“易寒,你还是不是男人,若是你嫌弃我林黛傲背负寡妇之名不肯娶我,尽管说来就是,何须如此婆妈”。 易寒顿时喝道:“我婆妈,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我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哪能为了自己私yù毁了别人一生幸福,你不是让我男人吗?我就男人一会给你看”,说着鲁的将林黛傲强行抱在怀中。 易寒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加上两人没谈妥,林黛傲自然不肯,挣扎起来,易寒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给我老实一点。 [m]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 -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 林黛傲服软道:“这是大厅,随时都有下人进来,不要胡来”……(_) 易寒冷笑道:“你不是要我像个野男人一样,爽快一点,何须畏畏惧惧”。 林黛傲气道:“你这个人真是混搅蛮缠,这种事情能一样吗?还不快松手”。 易寒轻轻讽刺道:“这柔柔软软的身体都搂着怀里,松不了手了,你越挣扎我越刺激”,手指轻轻的撩拨她带着手镯的手腕,说道:“是不是我的手比这手镯还要温润一点,为何你身体如此颤抖”。 林黛傲何从受到这般侮辱,冷笑道:“你尽管试试,我会跟你拼命”,眼下她对易寒是又爱又恨。 易寒握住她丰盈的翘rǔ,赤.luǒluǒ挑衅道:“我试了,你来拼命啊!” 林黛傲冷冷看了他一眼,“为何你要用这种手段,我耍手段比你jīng明百倍,甚至能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因为在你面前只是想以一个寻常nv子的身份。” 易寒叹息一声,我只问你:“我是不是男人”。 林黛傲拼命摇头喊道:“你不是男人,你幼稚的可笑可怜”,手上狠狠拧着易寒的大腿。 易寒轻轻一笑,“对付你这种强势的nv子,霸道是没有用的,我温柔一点算了”。 托着林黛傲的下颚吻了下去,也不磨叽,直接进入接吻的最高技巧,唇舌舞蹈。 生生利用吸力和技巧将林黛傲檀口中的舌头吸了出来,林黛傲眼sè一冷就要咬他,这时易寒手指舒开轻挠她的耳朵,林黛傲只感觉脸颊一麻,牙酥软无力却咬不动,易寒趁机将她舌头含在口中嚼食起来,咬吸,尔后,舌头有节奏律动般的绕着林黛傲的舌头,划圈圈tiǎn.吻起来。 林黛傲已经双眼mí离,脸颊发红起来,面对易寒这种接吻高手,他的吻所带来的快感比抚身体还要强烈,那种酥麻甜蜜,让整颗心变得非常雀跃,噗通狂跳脸红耳赤,特别激动,很多时候都会忘记羞耻忘记矜持而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沉mí其中。 宁雪是个**高手,深谙yù擒故纵、yù拒还休的魅力,每次与易寒亲密,她都会适当的推开他,做一点抗拒的动作,每次都能激发易寒的情.yù和冲动,让易寒yù罢不,而亲密之后两人的甜蜜感受却又那么深刻,而林黛傲却不是,她的情感还停留在少nv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事事jīng明的nv子,在男nv情感之上如此纯洁,至于她的主动直率与她的纯洁并不矛盾。 林黛傲被易寒牵着鼻子走,一吻之后,林黛傲变得娇弱弱,完全没有半点刚刚的盛气凌人,现在她才明白易寒为何会说那是嘴咬嘴,本不算是吻,上次的那种亲密接触让她感觉受到侮辱而已,而方才那吻,却让她本能感受到紧张,含蓄和矜持,这远比在易寒面前赤.luǒ着身体还要让人羞愧,在他的刺激之下,她腹下已经情不自禁的一片湿润了,就像男子一样有了身体的反应。 这会易寒已经松开手,而林黛傲却依然贴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觉悟的自己身体已经自由了。 易寒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却渲染的林黛傲内心更加紧张,她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假如易寒温柔的询问她可不可以吻她,林黛傲会毫不犹豫的拒绝,nv子骨子里是羞怯矜持的。 易寒却问都没问,直接霸道的又吻了上去,舌头都到嘴里了,难道还能推出去不成,林黛傲用舌头xiǎoxiǎo反抗一下,却更是中了易寒的招,他要的就是这种互相追逐的效果,恣意的将她丁香xiǎo舌压住,放肆的律动来增加快感,林黛傲的反抗就是她的回应。 一会之后,林黛傲不知不觉与易寒缠吻起来。 唇分之后,林黛傲红着耳颊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眼睛,刚才自己没有半点矜持与他如此缠吻,不知道那张尖酸刻薄的嘴会说出什么调戏的话,出乎意料的,易寒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问她口渴了没有,这让她免去了许多尴尬。 林黛傲整理了衣发,平静下来,就要吩咐下人送来茶水,心中担心不知刚才可有下人看见,易寒笑道:“夫人,不介意的话喝我这一杯”,这是轻描淡写拉近两人心理距离的一种手段,要两个人真正亲密无间,最重要的是跨越心理陌生感这一关,当成为习惯,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水到渠成。 林黛傲冷淡道:“我从不吃别人口水”,话刚出口突然脸sè又红了起来。 两人都心领神会的避免谈论刚才发生的那突发事件,方夫人说道:“柔儿很想念你,你看去她可好”。 易寒讶异,强势的林黛傲用询问的口吻,轻轻笑道:“好啊”。 林黛傲起身,走了几步回头,见易寒依然坐着不动,说道:“还不快跟来”。 易寒倒是错愕,毫无征兆你就站起来,也没说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他却不知道林黛傲风火雷行惯了,想到就做,而她身边的人往往会主动配合着她,像易寒这种她站了来走了几步,他依然悠哉的坐着几乎没有。 不是因为易寒傲慢而是一时无法适应方夫人的气质xìng格,她热情、活跃、敏捷、jīng力充沛、善于jiāo际、办事稳妥,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若是有争执,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林黛傲轻轻一笑,轻描淡写道:“你管的事情是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chā不上话,一些xiǎo事就jiāo给我烦恼就好”。 易寒笑道:“人家都说商人是jiān诈的,现在我才真正见识到,话听着顺耳贴心,却完全将你往死路上bī,难道你就不能留一条生路”。 两人并肩而行,林黛傲笑道:“你不知道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这样就撕破脸皮了”。 易寒淡道:“我习惯说的清楚一点的好”。 林黛傲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愿意对你使出万分之一的手段,而置你于苟延残息的处境”。 易寒微笑道:“你的话很有侵略xìng,商界流言方夫人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看来有几分道理”,说着手悄悄的抚她翘而丰盈的tún儿。 林黛傲撇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别luàn来,xiǎo心一会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的语气半责半劝倒不是说的很重,这才正容说道:“当你落难的时候,别人不会怜悯你反而会趁机打击,我要将局势牢牢掌握在心中让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假装怜悯我。” 这个nv子处于这样的环境,她必须强硬六面玲珑,否则就成了一只人人可以欺凌的羔羊,想起她鬓角的几白发,可能是劳累过度,华发早生,她是一个值得让人尊重的nv子,从她苦心抚养她姐姐的两个孩子,更证明她母xìng光辉的一面。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屋檐外又下起绵绵细雨,冬雨就是这样断断续续,yīn沉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又下起来,很显然这对林黛傲来说是一个突发事件,往常她身边都跟着下人,这些琐事均由下人料理好,今日单独见易寒,于是把下人给支开了。 易寒撑开雨伞遮在她的头上,一把jīng美的伞,伞面亮泽馨香,似夏日的早晨刚刚舒瓣吐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的荷花,“夫人,我有带伞,我们走吧”。 雨伞遮去灰sè的天,伞底下只有yàn丽,他的举动让人感觉如此贴心温柔,他平淡的言语让人心醉神mí,林黛傲抬头打量着这把伞,每一个角落,这好像不是一把伞,倒像jīng美的艺术品,没有男子会使用如此红yàn的伞,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把jīng美的伞”。 “下雨了”易寒淡淡应了一句,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总不能撑着伞站在屋檐下。 林黛傲xiǎo心翼翼的把脚迈了出去,雨点并没有落在鞋面上,绣花鞋依然熨帖温柔的包裹着她的xiǎo脚,鞋面上那只俏丽sè彩鲜yàn的蝴蝶萦绕在一簇簇似有缕缕清香溢出的花丛中,易寒如影随形。 林黛傲感觉新奇,她轻快的迈着步伐,鞋面上沾上了水洼溅shè的泥污,尽管如此却没有雨点落在她的身上,越是如此她越是使着xiǎoxìng子,不似平时轻而优雅却似在飞奔一般,那水洼溅shè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不但她的鞋子,连她的裙腿也染上了不少污泥,她雀跃的心本无法安静下来,更是一直在为难易寒,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要这么刁难他,或许nv子在最后托付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来考验对方。 易寒能看见她脚上动作灵巧,脸上笑容灿烂妩媚,最清晰的是侧脸那藏在深沉的黑发中那几突兀的白发,他似乎能看见她曾经的坚毅与孤楚,这一刻他感觉如此满足,虽然他几乎全身湿透,却做到了为她遮风挡雨,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是个绅士。 不知道伞铺的老丈是何用意,这把伞的伞面很xiǎo,只能容一个人遮雨,两个人必定有一个人要淋雨,倘若两个人都要遮雨,那就难免都淋湿身体,易寒再如何灵巧,总不能骑在林黛傲的头上,同遮一片狭xiǎo的空间,他所能做到的是,伞永远遮在她的头顶,罩住那灰sè的天空。 林黛傲似乎乐此不疲,她已经沉浸其中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一个男子撒娇刁难,而忘了适可而止,在雨中一袭紫裙,舒展手臂,迈着纤纤莲步,在伞下舞着一支霓裳羽衣曲,易寒被她这种少nv的神态所倾倒,那鬓角的几白反衬的她青气质格外的珍贵,nv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易寒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溺爱的心情。 易寒晕晕乎乎,直到她停了下来,站在另外一个院子的屋檐下,一路走来他几乎记不得所经过的环境,只知道自己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 易寒放下伞,那伞似在白yù石的走廊地面上投下一团淡红的光晕,挥了挥衣袖dàng去水珠,他已经周身湿透,骤然发现一双眼神正盯着自己,抬头看见林黛傲露出温馨微笑温柔的看着他,一刹之后,她拿出手帕擦拭易寒额头脸庞的雨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轻轻擦拭着。 [m]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 -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 这是雄霸与柔儿平日学习的书院,柔儿多看书作画,院子前方一片空阔的场地乃是雄霸平日练武之地,他有一个师傅是林黛傲专mén请来教导雄霸武功的,而雄霸喜欢练武甚于习文,他xiǎoxiǎo年纪就认为,身为男子就应该有强大的武力,可以保护身边的亲人,柔儿和母亲都是自己保护的对象……) 兄妹两人正在书房内做着自己的事情,柔儿在作画,雄霸在看书。 林黛傲在府里为两人请了许多位先生,均是琴棋书画领域的高手,每位先生各有所长,但是每一位先生都被这两人整的生不如死,他们不止一次向林黛傲诉苦,这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尊师重道,林黛傲也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还好他们年纪也不xiǎo了,就让他们自己看书习文,那些先生就在府内空置着,若无特别需要就不必亲自来到书院。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刚在走廊就听见书房内传出声音,只听柔儿道:“雄霸,你来帮我看看,这嘴巴应该怎么画,为什么我老是画不好”。 雄霸不耐烦的声音回应道:“娘们就是娘们,事那么多,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没看见老子在认真看书吗?一会就来打断我的思绪,你到底有完没完,信不信我chōu你啊!” 柔儿嘻嘻撒娇道:“雄霸过来看嘛”。 “好好好,别嗲了,我骨头都软了”。 易寒莞尔一笑,随着方夫人进入书房,柔儿看见母亲出现,立即放下máo笔扑到林黛傲的怀里,亲热道:“娘亲,你好些时候没来看我们了,今日没事做了吗?” 雄霸却惊讶的看着母亲背后的易寒,严肃的脸容瞬间变得非常激动,他是知道易寒的身份,那日获悉他战死的消息,他心如刀割,心中把易寒当做自己的楷模,好男儿就应该血染沙场。 雄霸一言不发只是激动的看着易寒,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他是一个不轻易流露真实情感的人。 易寒却不喜欢这种似乎经历生离死别的气氛,露出熟悉的微笑,男人之间的对视,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一会之后雄霸严肃的脸容才露出微笑。 柔儿一直将脸颊趴在林黛傲的口之上,恍若不觉易寒的到来,突然发现一双手生生的挤进自己脸颊与母亲口之间的亲密接触,母亲口的温柔饱满的触感被那双手给代替了,而她却只能枕着手背,不悦的抬起头瞪去,突然那冷冷的眼神变得特别温柔,特别mí恋,大大的眼睛充满惊喜,她感觉自己又要晕眩了,幸好双手抱着母亲才不至于倒地,便听易寒笑道:“柔儿,不叫人,可不给吃”。 柔儿讶异道:“爹爹,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来柔儿品尝,快拿出来”。 易寒哑然失笑,朝自己按在林黛傲口的那双手眨了眨眼,柔儿恍然大悟,“爹爹,原来你是说吃nǎi啊,娘亲可没nǎi,再说了,我早不吃nǎi了”。 林黛傲闻言脸sè一红,这才发现易寒的手正当着孩子的面按在自己的口之上,而她刚才一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这会想来,羞愧难当,朝易寒瞪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希望他收敛一点,在两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 雄霸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易寒若是娶她娘亲当他的父亲,他心里是愿意的,换做别人,他岂能容忍,早就拿刀拼命了。 柔儿微微一笑,伸手将易寒的手从母亲的口上拿了下来,却拉到母亲的手边,入神的盯着两人的若即若离的双手,这样明显倒让易寒显得尴尬异常,林黛傲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让易寒牵住,又怕在两个孩子面前不好意思。 易寒为了免去尴尬,将柔儿抱起,问道:“刚刚在画什么呢?” 林黛傲心中微微失落,怨他有胆子自己的却不敢牵自己的手。 柔儿喜道:“我在画娘亲,但是却老是画不好,爹爹你会画画吗?来帮我看一下”。 易寒谦虚道:“一点点,我帮你看一下”。 抱着柔儿走到书桌之前,往画作一看,柔儿已经画的不错了,能绘其形却绘不出神韵,便听柔儿问道:“爹爹,怎么样”。 易寒笑道:“还不错,我来帮你”,说着让她坐好,让她执笔,轻轻捉住她的xiǎo手,教她画了起来。 林黛傲讶异,易寒在画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只见他捉着柔儿的手轻描淡写的在上面添加了几笔,柔儿边画着边道:“美!” 待易寒松开她的手,柔儿惊讶的看着那画,“爹爹,你把娘亲画的更美了”。 林黛傲正低头思索着,突然此言,朝画中望去,脸上顿时羞的通红,只感觉火辣辣的。 画中之人是她无异,而且画的极为相像。但她感觉神情却有什么不对,画中nv子神情妩媚妖yàn,眼睛带水含情,秋波传情般散发阵阵媚意直视前方,xiǎo嘴微微翘起,唇润而泽,似yù引人一亲芳泽。这是她吗,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情。看到这里,她有些怨了怨的看了易寒,这样的画她怎么看的下去。恼怨道:“luàn画”。 易寒轻轻笑道:“这是柔儿画的”。 林黛傲冷声道:“狡辩,你不添luàn柔儿如何能画成这个模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雄霸感到好奇走近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死,雍容优雅的母亲怎么成了一个.情泛滥的少fù。 瞪大着嘴巴,却看的入神,原来娘亲也有这股味道,易寒看雄霸看的入神笑道:“雄霸你觉得柔儿画的如何?” 易寒话刚问完,雄霸就感觉到母亲凌厉的眼神朝他看来,连忙摆手道:“我不懂,我是个人,不懂这些文雅的事情,不要问我”,心中暗骂道:“这混蛋,又把祸往我这里惹”。 那里知道,林黛傲却冷冷道:“雄霸,你是个人,那我花那么多银子请那么多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你是我方府的少爷,说自己是个人成何体统”。 雄霸顿时傻眼,诺诺道:“这画的意境太深奥了嘛,我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柔儿咯咯笑道:“雄霸你就装,你是不是想偏袒爹爹欺负娘亲,以前你可说过谁敢打娘亲的念头,你就拿刀把他给剁了,你现在倒是拿刀剁啊”。 她站在易寒面前,打算导演一场美nv救英雄,雄霸那里会上当,这是柔儿擅长的拿手好戏,他做恶人,柔儿却来当好人,心中对这个xiǎo狐狸jīng恨的咬牙切齿,却佯装没有听见,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蛋,淡道:“有脏东西”。 柔儿气愤道:“雄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美人痣不是脏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冷着脸,柔儿与雄霸发现气氛不对劲连忙收敛,闭上嘴巴,只是却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林黛傲,心中觉得还是不冷着脸的时候好看。 雄霸回去认真看书,柔儿又拿起笔假装写字,只是两人都是心不在焉,林黛傲叹息一声,“今日你们想玩就玩,我不再约束你们”。 两人却不太相信,雄霸严肃道:“娘亲,大好光yīn如何能费于嬉戏,当勤读苦习才是”。 柔儿也道:“娘亲,柔儿不再是xiǎo孩子了。” 两人都装模作样起来,林黛傲苦笑不得,知道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严厉,两人怕自己怕的厉害,也不打算再这里碍着他们,说道:“我先去安排晚膳,你们聊一会”,说着离开书院。 易寒随她走了出去,淡道:“不必麻烦,我一会就走”。 林黛傲却佯装没有听见,淡道:“不用送了,你回去陪柔儿他们聊会天”,说着拿起易寒那把伞匆匆离开。 [m]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 -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才返回书房,看见柔儿这会已经放下笔,托着腮看着桌子上那画像,雄霸也放下书本打量起画来…… 雄霸看见易寒进来,晒道:“我还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 易寒笑道:“画画之事,多练即熟,算不得什么本事”。 雄霸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如何能让我娘亲不发火,要知道她生起气,这地面都要抖一抖”。 易寒认真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母亲”。 雄霸不以为然道:“我又没说她坏话,只不过说她生气的时候很吓人而已”。 柔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爹爹,你千万不要惹娘亲生气,要不你连灰都不剩”。 易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雄霸却煞有其事的脱掉外衫掀开自己的后背,“看见没有,我是她儿子,她都这么不留情,你敢惹恼她绝对后果严重”。 都说慈母败儿,爱的越深责越切,轻轻笑道:“你们现在还不能了解你娘亲的苦衷,打在你身上痛在她心里”。 说完,坐了下来,让柔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捉住她的xiǎo手要教她写字,柔儿会写字,但是他要教她写更好的字。 柔儿被易寒抱在怀中,只感觉爹爹的怀抱好温暖,不知为何这xiǎo妮子脸蛋变的红扑扑的,这让她很依恋,却走神了,易寒感觉柔儿的手有些僵硬,轻呼了一声,柔儿这才回神,这才很认真很认真的写起来,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爹爹更温暖的男子了。 一会之后柔儿说道:“爹爹,我累了,停一停好不好”。 易寒笑道:“写字的时候要jīng神集中,意志坚毅,将这一段词写完再说”。 若是别人,柔儿肯定闹别扭,却“嗯”的一声,听了易寒的话。 终于写完了,柔儿这才甩了甩酸麻的手腕,背卧在易寒身上,说道:“爹爹抱我,舒缓我的疲劳”。 易寒哈哈大笑,将柔儿搂在怀中,挠着她的xiǎo脸蛋,父nv二人亲密无间,突然看见柔儿微闭着眼睛,神情mí恋,心中却大吃一惊,她已不xiǎo了,再过几年她可就是大家闺秀了,却不可以如此随便了,忙将柔儿抱离,站起身。 柔儿讶异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间变得可怜兮兮,却突然不悦的扭过身去,一双xiǎo手摆nòng自己的裙角。 易寒莞尔一笑,也不搭理,这书房藏书极多,却自个翻阅寻找起书本来,雄霸看见柔儿闷闷不乐的样子,突然得意笑道:“xiǎo怨妇,我这里还空着呢”。 柔儿不悦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稀罕,máo都没长齐,就学人家调戏nv儿家”。 雄霸没少吃柔儿的瘪,自然习惯了,微微一笑,突然站了起来走近猛的就把柔儿抱住,柔儿懒洋洋道:“算了算了,让你抱一下也不吃亏”。 这话刚说完,雄霸突然将柔儿往空中一抛,一声尖叫声在书房传了出来,叫声刚落,柔儿却稳稳落在雄霸怀抱之中,柔儿生气的捶打雄霸,“死雄霸,你要吓死我,我打死你。” 雄霸却冷笑道:“以后你再敢对我耍yīn谋诡计,我每天将你抛个三四次”,说着将柔儿放下,又返回自己位子坐了下来。 易寒听到尖叫声,刚好看到那一幕,只见柔儿却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捉着雄霸的衣服不依不饶起来。 雄霸被缠的没办法,好言相劝几句,柔儿却不肯作罢,只得冷声喝道:“滚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柔儿被吓的一愣,突然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啦啪啦直落,让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雄霸大吃一惊,忙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的错,以后决不会如此大声对你说话”,柔儿狠狠的撇开他的手,只是哭着,也不说话。 雄霸头一下子就大了,心中感慨良深:“nv子都是祸害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看见易寒走来,这才如释重负。 柔儿立即往易寒扑去,泣道:“爹爹,雄霸欺负我”。 易寒蹲了下来,伸出大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你不xiǎo了,以后不可以如此无理取闹,要学会怎么做个娴雅的xiǎo姐”。 柔儿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只要爹爹抱我,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易寒将她抱起,轻轻拧着她嫩滑的颊腮,柔儿破涕为笑,突然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得手了”。 易寒哑然失笑,一旁的雄霸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突然mén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几人望去之间管家带着一个美丽的nv子走来,管家看见xiǎo姐正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少爷xiǎo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雄霸爱理不理,继续看书,柔儿却朝那美丽nv子喊了一句斋姨。 这美丽nv子正是林斋斋,刚才她本来就是在管家的带领下要来看望柔儿与雄霸,突然听到柔儿的尖叫声,两人均大吃一惊,匆匆赶来。 林斋斋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又眼眶红红,一脸愤怒,下意识就脱口骂道:“易中天你禽兽不如,连nv儿家家也不放过”。 雄霸听到这句话,突然来了jīng神,朝易寒看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立刻猜想到易寒定是化名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人,说不定斋姨这么漂亮的nv子就在他手上吃了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偷吃不抹干净嘴,如何能成,冤孽啊!” 林斋斋一脸讶异,冷冷道:“雄霸,你胡说些什么?” 雄霸佯装mí糊道:“斋姨,你说什么?我刚才在看书,看到入mí处深有感触”。 林斋斋冷道:“你妹子受人欺凌,你为何无动于衷”。 雄霸淡淡道:“那xiǎo狐狸jīng如何肯吃亏,斋姨,你可看走眼了,你绝对没有我了解柔儿”。 林斋斋一时也mí糊起来,不明白易中天为何会出现在府中并且与柔儿雄霸共处一室,冷冷道:“你还不立即放开柔儿”。 易寒松了半只手,只听柔儿“哎呀”一声,身子一顿,双手却死死缠住易寒脖子,见易寒还托着她的身子,舒气道:“吓死我了”。 易寒苦笑道:“你看见了,松不开”。 雄霸保持沉默,生怕自己说话害易寒露馅,从容不迫看着书本。 易寒抱着柔儿坐下,轻声说道:“松手,我跟你斋姨说会话”。 柔儿点头松手,看来斋姨与爹爹认识。 林斋斋冷冷看着易寒,看他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切。 易寒笑道:“林xiǎo姐,我跟方夫人是朋友,今日我跟你一样也是到这里来做客的”。 林斋斋讶异道:“你跟我堂姐是朋友。” 易寒摊了摊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林斋斋朝柔儿看去,只见她含笑点头,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柔儿,告诉斋姨,刚才你为何尖叫”。 说到这事,柔儿突然来劲,愤愤道:“雄霸刚才欺负我”。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林斋斋想听到的。 易寒走到林斋斋身边,“林xiǎo姐,咱暗处说话”。 这话正合林斋斋心意,两人走出mén外去,那管家关切的对着少爷xiǎo姐问起话来,雄霸随便敷衍几句,就让他离开。 这会书房只剩下两人,柔儿突然问道:“雄霸,你说爹爹与斋姨是什么关系,斋姨也是个美人儿,我现在有点担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当关系,当日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他干的就是偷香窃yù的事,恐怕这头牛不好拴住。” 柔儿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计谋把爹爹给拴在家里”,一言之后突然喜道:“雄霸,你míyào还有剩没有,把爹爹给mí昏了,放在娘亲床上,让斋姨死了这条心”。 雄霸连忙摆手道:“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娘亲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柔儿不屑道:“雄霸,你这个胆xiǎo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说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娘亲也不舍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这话谁信啊,我是兄长,我这么说到时候可就多了一个推卸责任不敢勇于承认错误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断我的腿这么简单”,突然很是气愤道:“说是你指使的也没错,以前干的一切坏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锅,府内的人都以为你柔儿是乖巧的nv孩,其实我雄霸才是那个真正纯洁的人”。 柔儿突然温柔道:“哥哥,对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承认,可娘亲就是认定是你干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叹息道:“你这声哥哥,无论如何我也得替你担当,谁让我有个倒霉妹子”。 柔儿咯咯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你关禁闭饿肚子的时候,我还是会偷偷给你带好吃的”。 雄霸决然道:“本来自从娘亲重病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纵容你惹她生气,只是你说的这件事非常有意义,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儿神秘兮兮道:“那还有没有míyào?” 雄霸冷笑道:“嘿嘿,xiǎo子,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还没有我们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注定毁了”。 柔儿紧张道:“雄霸,不要说得如此邪恶,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会掌握好的”。 两人走了出去,林斋斋看着这个脸上挂着优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觉自己对他的认识矛盾极了,当日听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让她感到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动听,而是曲调所蕴含的男儿情cào,他那开阔的眼界,那种博学的理解,这都是一个男子的魅力,也许在眉楼确实发生了什么误会,她不想让自己对一个人产生这么矛盾的心里。 林斋斋看着易寒,脸sè已经没有怒气,只是在等着易寒的解释。 易寒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凭什么要跟林斋斋解释,淡道:“这几天冬雨淅沥,入夜易冷,记得注意身体”。 林斋斋想不到易中天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不着边的话来,有种被对方玩耍戏nòng的感觉,冷冷问道:“那天在眉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连累到他们几人,淡淡道:“不告而别,乃是情非得已,请勿要见怪”。 林斋斋又问道:“你对那顾横波做了什么好事,可知道连累了我们”。 易寒讶异道:“这种xiǎo事,怎么会也牵扯到你们,以你们的身份别人岂敢对你怎么样,我那是跟横波在开玩笑呢?” 林斋斋冷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一个nv子,你当是在开玩笑,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官府已经在全城搜捕你,为顾横波讨一个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无碍无碍,这种xiǎo事我早就忘记了”。 林斋斋心中不悦,因为易中天没有一点对他们几个心怀愧疚,这是一个让人捉不透的男子,他与宋文卿都是属于那种特殊的男子,只不过一个是她能掌控的,一个是她所无法掌控的,他与堂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与雄霸柔儿共处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许多,他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个不平凡的人。 林斋斋问道:“你与我堂姐是什么关系”。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优雅的nv子那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可夫人表面热情好客,内心却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与柔儿和雄霸的关系,这样也许能博得夫人对我有几分好感,刚刚你也看见了我与柔儿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书房中”。 像易寒这样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为两个孩子寻访名师吗?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会以礼相待,林斋斋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这正是易寒的厉害之处,倘若要让一个人对自己怀疑之后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为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让她自己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这次在方府遇到林斋斋,破绽已经千疮百孔,易寒依然能无痕无迹的补好,所以没有一定的能耐千万不要说谎。 方夫人走了过来,她刚好听见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话,心中又喜又恼,这种事情也能对别人luàn说,她可不是林斋斋,多年的尔虞我诈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没有这么简单,易寒活着,这个消息却一直没有传出来,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确实敏感,自己差点就疏忽了,没有办法,面对易寒,她只是感觉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却很难联想到那个征战沙场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斋斋是外人,易寒却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点,远远就发出发出佩环声音来。 易寒连忙对她行礼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戏了,心中冷哼一声:“就你会演,难道我不会”,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气”。 突然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方才我在远处见你们聊了起来,想来你们定是以前认识,我就不此一举做介绍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实在是巧的很”。 林斋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xiǎo县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学所折服,所以一同前来金陵”,说完,各看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时候她说出易中天三个字,表姐明显不认识这个人,而如今这易中天又说是堂姐朋友,到底两个人谁在隐瞒呢。 林斋斋这么说,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斋斋口中那个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无奈,斋斋狐疑的脸sè正希望她来澄清呢,却干脆佯装不知,谁干的好事自己解决,她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凡事都是她来兜着。 易寒如何机灵,岂能不知道林斋斋定是与林黛傲说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姓名也说了出来,而从林黛傲刚才的举动明显就不打算替他兜着了,假装不知,让他自己解决,分析了其中复杂的矛盾关系,自嘲笑了笑:“林xiǎo姐,夫人从来就没有兴趣问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无端端冤枉我,我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嘴角挂着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经证明对先生的尊重,请先生不必介怀”。 林斋斋想来释然,以堂姐的身份,一个先生而已,她本不会有多大重视,心中冷笑,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瘪了,一片痴情却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这里心情特别舒坦,感觉以前在他那里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讨回来了,脸上不知觉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斋斋一眼,心中好笑,这妮子真坏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兴吗? 林斋斋得意的用眼神挑衅着易寒,一脸你活该。 三人各怀心思,林斋斋想看易寒笑话,而林夫人想却安排好斋斋等人之后,与易寒一家人寻找安静的地方用晚膳,至于易寒却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惹出无端的麻烦来,林斋斋虽美,但是还没有到他做出糊涂事的地步来。 林黛傲漠视易寒,对林斋斋淡道:“斋斋,晚膳安排好了,我们回去吧”。 林斋斋却不知道易中天的身份是否有资格与她们同宴,听堂姐的语气似乎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微微感觉可惜,她本来还想在席宴之上好好讽刺挖苦他呢。 林黛傲隐蔽朝易寒使了个眼sè,表示你敢溜走,我绝对饶不了你。 两nv离开,林黛傲让婢nv给林斋斋撑伞,自己却撑着那把很美丽很jīng致的伞。 易寒入神的看着绵绵的雨水落下,他将热情压在心头,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优雅,他那种将所有给予对方的热情为何没了,那种不管以前和以后只管现在尽情的呼吸的畅快为何没了,人生若没有太多的顾忌活的潇潇洒洒多好,似乎感觉自己拥有许多,心头又空dàngdàng的,失去了太多,沉默良久突然放声喊道:“让我爱个痛快!” 他心头一直压抑着,喊出声来之后,瞬间感觉畅快无比,走到雨中,那雨点像每一点思念慢慢渗透他的身体,抬头望着灰sè的天空,只感觉心头如此的悲伤,每一幕欢乐的场面却让他心头黯然,他甚至喘不过起来,直到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出与雨水混在一起,心头才变得热乎乎的,满足了自己。 雄霸与柔儿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站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站在雨中抬头望着灰sè的天空的易寒,那身影让人怜惜让人心疼,雄霸寂寂无语,柔儿却落下簌簌眼泪,跑到院子中间紧紧抱住易寒,xiǎoxiǎo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却似乎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安慰传递给易寒。 易寒转身弯腰,将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湿,微笑问道:“宝贝,为何你会哭泣?” 柔儿眼眶噙着泪水,伤心道:“因为我感觉爹爹在落泪”。 易寒也没有否认,泪水是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失落到深处就自然而然落下,与懦弱无关,轻声说道:“我很为难”,却热情的拉着柔儿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摇了摇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却往隔壁厢房走去,准备给两人拿干净的衣衫换下。 雄霸一脸不悦,走着不忘唠叨道:“本少爷还从来没有服侍别人的习惯”。 易寒与柔儿听了开心的笑了起来,柔儿突然红扑扑着脸,将脸颊温柔贴在他的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颗火烫的心,让人着mí”。 [m]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 -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 无相寺里,为所有人瞩目的玄观却在厢房之内与静明下着棋,她依然知xìng而优雅,长发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_) 棋下到中盘,静明含笑道:“李施主这棋不用下了,有什么事情问吧”。 玄观微笑道:“大师你有一双慧眼,瞒不过你”。 静明淡淡道:“实见者尚不见实,何况非实,李施主你外表虽祥和安静,内心却是动dàng不安”。 玄观轻轻道:“墙头红杏进退两难,我之本心乃是温柔贤淑,奈何情.yù撩人,目眩心动,再难自抑”。 静明笑道:“食sèxìng也,情.yù乃是人之本xìng,若不让人mí恋乐此不疲,延续后代,何能绵绵不绝,此为天道,李施主何必拘泥于世俗偏见,视那若呼吸,视那若凝坐,视那若踏月,岂不妙哉”。 玄观点头道:“大师果然慧眼,一语就点破我心中魔障,玄观虽修佛多年,却身处世俗熟稔之中,染上俗理是非,再难白的纯净”。 静明轻轻道:“非也,李施主你心有羁绊,本不想一心纯净”。 玄观突然问道:“大师,出家为何戒yù”。 静明轻轻笑道:“清心寡yù,情.yù乃是七情六yù最重者,若不戒断,何能清心”。 玄观反问道:“若能一心纯净,又何须戒断情.yù,岂不是多此一举”。 静明反问道:“若能清心又岂会有yù,戒与不戒又有何关系”? 玄观略微沉思片刻,眸子一片清明,道出一句,“yù乃天赐便似天赐我能言语眉目”。 静明微笑不语,一会之后指着窗外一支枯枝,“李施主,你认为那枯枝美是不美”。 玄观却不知觉将目光移动到那红的寂寞撩人暗暗吐着芳香的梅花,便听静明说道:“美与不美均是世俗眼光强行赋予,那一抹娇yàn清冷在我心中只是红,那枯萎干裂在我心中只是灰”。 玄观含蓄一笑,“他是魔,便让我随他一起堕入魔道”。 静明笑道:“天下大道本为一家,他若是魔,你便为自己点一盏心灯”。 玄观起身拜别,“大师,我已经为自己点上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 静明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李施主,你真是奇nv子也”。 人在世俗何能不染芳尘,单单床榻之事,nv子委婉便是美,nv子放纵就是丑,那就莫讲那说不完道不清的俗世陈规,玄观在心里为易寒点上了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不染芳尘的玄观,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玄观,有情有yù的玄观。 易寒是个成熟的男人,情到浓处时,他希望对方能够感受他细致的爱,但是玄观太淡定了,无论他浓情蜜意还是他的尽情挑逗,玄观的反应都是泼他一头冷水,在他心中nv子如花,望舒如荷花,圣洁美丽。拂樱如寒梅,清丽孤傲。方夫人如牡丹,yàn美华贵。宁雪如玫瑰,秀sè绝伦。乔梦真如薰衣草,静美地飘洒爱的幽香。苏洛如兰草,淡雅脱俗。玄观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花朵的品质来形容,若真的要形容更像深不见底潭水,不知深浅且难起涟漪,易寒对玄观有一种yù望,仙子堕落凡尘的yù望,这种yù望就像看见一个美丽的nv子你忍不住想掀开她的裙子一样,易寒无法从玄观心理上做到这一点,他只好在身体上动念头,他知道玄观不会拒绝他,她是人就无法避免身体上产生的快感,尽管她神态表情会流露出那种情难自禁的感觉,但她依然是玄观,那一刻易寒不由痛恨起她那些所学的佛理。 人常说,聪明nv子糊涂心,难得糊涂,nv子多的是xiǎo聪明,少的是大智慧,玄观却是有有着大智慧的人,她有一种美丽是不会因为岁月而流失,那种永恒的美丽就是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让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就算一身朴素衣衫,一举一动依然显得别致优美,闲闲坐着,像散发幽幽香气的淡淡清茶。待人接物,幽雅的谈吐超凡脱俗,清丽的仪态无需修饰,尽管每一次她都是那么冷淡,却风度翩翩、潇洒绰约却人为之心醉。 静的矜持,动的优雅,坐的端庄,行的洒脱,质朴与含蓄,似水一样的柔软,像深闺庭院那款款绽放自我娇yàn的花朵,它无声无息不会向任何人叙说它的美丽,当你驻步停下来欣赏的时候,你心中会由衷的赞美。 世间竟有这样的nv子,易寒太惊yàn了,惊yàn的他一定要亵渎不可,他对任何nv子都可以说是是温情款款,唯独对于玄观,他的手段有些恶劣无赖,宁雪会反击他,苏洛会责备他,唯独玄观,即使心生不悦,也依然端庄地微笑,露出那智慧的笑容,那看易寒似乎在看一个调皮孩子的眼光,更让易寒心头有一股怒火。 这是一个似乎不应该存在世间的nv子,易寒一直想证明她只是个人,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仙子,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爱人不要那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仙子,几十年因为看淡生死而养成淡漠的xìng子,如何能一下子就改变,易寒有强大的感染力,不得不说玄观受到了他的影响,她积极的将内心残余的热情释放出来来回应易寒。 玄观以前很少笑,就算对着人笑也是一种礼貌的回应,可每次当她看见易寒的时候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优雅伴着淡淡清香,相由心生,她骨子里若没有的绝对无法悠然露出如此优雅动人的微笑。 玄观是聪慧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琴音中的làng漫深情。玄观是博学多才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诗词中给她带来满怀的温柔,她经历生死,因而也懂得包容与期待,对于易寒的一些风流韵事从不嫉妒,更别说当面提起,对于易寒的放.dàng不羁,她更愿意欣喜的接受那是独一无二的情郎,她的灵xìng与智慧完全脱离了易寒对nv子的认知,他自然不愿意,他自然要反抗斗争到底,这是一个情痴的尊严,骨子里的自我意识,虽然他没有察觉到。 玄观变得感xìng不孤傲,她的情感是内敛的、温和的、丰富的,她没有向易寒说出那动听情话,热烈的与他亲热。为他亲手做一顿饭,轻轻的整理他的妆容,就像她淡淡的言语一样,弥漫着温润的芬芳,沁出淡淡诗情愈品愈香,谁说她没有nv人味,这绝对比那些妩媚动人的nv子更有nv人味,温馨更让人久久难忘,常伴心头。 玄观心中有大千世界,心xìng如水,心中自有雅俗,何为雅何为俗不遵循世俗常理,身xìng如木,内外兼修,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可以娴静儒雅,面对易寒也可以热情娇yàn ,自有一种不矫róu造作的闲情逸致。 这一切都有男子梦寐以求的贤妻气质却让易寒很看不顺眼,若说他不知趣不懂情,他懂得,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玄观的好了,这种可感可想而不可触让他似乎捉不住对方,这个nv子不是他对付的了的,易寒并不想这么做,但他是个癫狂而优雅的男子。 有的nv子你一眼就可以把她看透,但有的男子你却要细细品味才能读懂。 “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一个懂得nv子是用耳去爱的男子,他并不会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一个懂得疼出来的nv人会对你心服口服,他言行举止能让nv子倍感呵护和尊敬;一个幽默的男子,他知道nv子什么时候应该开心什么时候应该难堪;一个懂得沉默的男子,绝对不会付诸暴力,懂的这些的男子算得上半个优雅的人。 自私幼稚的男孩,你妄图得到什么,无数的yàn遇送上mén来吗?所有的一切奢望还不如用热情付诸行动。 铁血铮铮的将军是刚毅不屈的,可是又是否注意到他们强壮的后背,内心却潜藏着一颗侠骨柔情,阔达怀的心。 [m]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 - 第五十节 眠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眠月 我们经常说极品nv子,到底什么样的nv子才算的上极品?nv子分为九品,最上一品便是“贵”,在这个时代,nv子的地位较于男子是低下的,若是一个拥有贵气的nv子,她的地位便可以凌驾于大多数普通男子之上,贵是令人高山仰止的气质神韵,让人尊重不敢将她视若普通nv子看待,该敬则敬该礼则礼…… nv子要成为贵妇,一者母凭子贵,二者妻凭夫尊,方夫人却不然,她的尊贵是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她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家族与朝中要臣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又被皇帝诰封为三品“淑德夫人”,可以说地位显赫非常,这样一个nv子身份地位除了皇亲国戚何人可比?她比皇亲国戚出身的nv子多了一项绝对的自由,荣华富贵的背后可有谁知道她脉脉满身疲。 一个男子能受她青睐是应该感到骄傲的,英才辈出,何人能入她法眼?易寒言行举止都不象平常人,你说他到底有何才情,让方夫人暗暗生了相许之心。 走近大厅,桌子上已经一片狼藉,易寒自斟自饮,三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因为方夫人不在而显得气氛安静,该说的话照样说,该痛快畅饮的照样畅饮,易寒已经有些醉了,举起酒杯朝雄霸喊道:“雄霸,来干了”。 静静站在内厅mén口的方夫人眉头微微一皱,雄霸正兴起,就要饮净,却看见柔儿拼命的朝他使眼sè,雄霸这才记得晚上自己可有事情要做,可不能喝醉了,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 易寒哈哈大笑,“雄霸,你喝酒怎么跟娘们一样,平日里的男子气概哪里去了,喝!喝个痛快,喝醉了我扛你回房去”。 方夫人轻轻走了过来,冷眼看着易寒,雄霸与柔儿发觉立即保持安静,夹着些菜佯装吃的津津有味,易寒懒洋洋的抬头,淡淡瞥了方夫人一样,醉醺醺道:“夫人,你来晚了,坐下,一起喝”。 方夫人不理睬他,朝雄霸看去,“谁吩咐拿酒了”。 雄霸朝易寒一指,说道:“他说要喝的,我就安排下人把你珍藏的好酒给拿出来,谁知道他一品到美酒就喝上瘾了”。 方夫人冷道:“他喝也就算了,你却为何要跟着喝”。 雄霸正要回答,突然“嘣”的一声,易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我让喝的,你什么事情都要管,未免管的太宽了”。 方夫人顿时被易寒饱满的气势给吓愣了,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脸sè涨的紫青。 这是柔儿轻轻拉了易寒的衣角,易寒回头看柔儿神情有些担忧,露出微笑:“xiǎo柔儿把你给吓着了,对不起”。 柔儿低声道:“爹爹,不要这么凶跟娘亲讲话”。 易寒一脸讶异,“刚才我凶了吗?”说着朝方夫人看去,问道:“刚才我凶你了,不可能,我从来不luàn发脾气”。 方夫人冷冷瞪了他一眼,“我教训儿子凭什么要你来指手划脚”。 易寒站了起来,整个人身体有些摇晃,竖起手指摇了摇,“你欺负我儿子,我就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雄霸突然双眼光芒闪耀,朝醉的糊涂的易寒看去。 方夫人冷笑一声,优雅的坐了下来,托着香腮,看着这个站都站不稳满嘴胡话的人,“你倒会自作多情,我的儿子会认你做爹吗?” “哦”,此刻易寒的思绪有点迟钝,朝雄霸看去,问道:“这娘们说你不是我儿子”。 雄霸却扶住他的身子,坚信道:“我是你儿子”。 易寒哈哈大笑,又喝了一杯,却笑得咽着了,连连咳嗽几声,方夫人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子,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让他缓过劲,却生生把他的酒杯夺走,重声道:“不要喝了,都醉成什么样子”。 易寒却反手把她搂在怀里,横卧在自己大腿之上,似调戏青楼nv子一般讪笑道:“我不喝,你却必须喝”。 柔儿与雄霸两人一脸窘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如此调戏却无法帮忙,柔儿朝雄霸使了个眼sè,两人悄悄离开。 方夫人看易寒一脸轻屑的笑容,完全无视她的尊严,心中愠怒,冷道;“你马上给我放开”。 “喝了,就放开,不喝就不放开”,说着拿起整个酒瓶,将瓶嘴塞在方夫人口中,强行灌酒。 方夫人手一扬,易寒手中瓶子脱手,“砰”的一声,酒瓶摔成碎片,紧接着一个巴掌就朝易寒脸上扇去,怒喝道:“疯子,闹够了没有”。 这时,一个婢nv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方夫人冷眼瞪去,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婢nv惊慌退下。 易寒着火辣辣的脸,讶异问道:“不喝就不喝,为何打我?” 方夫人看他无辜的模样,怒火消了一半,没好气道:“打醒你,省的你疯疯癫癫的”。 易寒“哦”的一声,也不再说话,一动也不动,方夫人横卧在他怀里正思索着如何让他酒醒,抬头看去,却看见易寒背卧在椅子上呼呼睡着了,带着恼意狠狠拧了他的大腿,只见易寒眉目chōu了chōu,嘴唇抖了抖,却依然没有醒来,看来那刚才一拧本没有留情用了真劲。 方夫人却有些心疼,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喝的满头是汗的额头,诺诺道:“要我来服侍你,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突然她的身子突然往下堕落,赶紧稳住平衡,却吓了一跳,原来易寒抱住她后背的手臂突然松垂下去,恼恨的朝易寒看去,却看见他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傻傻的醉睡过去,却嫣然一笑,轻轻站起身来,将他手臂扛在肩膀之上,扶着这个大男子往厢房走去。 她终究是nv子,力xiǎo,易寒又是个大男子,步伐有些吃力。 躲在mén外偷看的雄霸对着柔儿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柔儿却闪烁着眼神,惊喜道:“娘亲原来对爹爹这么温柔”。 雄霸听了猛摇头,“nv子不足与之为谋也”。 方夫人走了没几步,就发觉易寒的脸死死的趴在自己襟之前,摩擦的自己又酥麻又难受,更可恶的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大堆水迹,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或者两者皆有,刚把他的头扶起,没走几步又趴在自己口之上,叹气一声也只好由着他,一心扶着他回厢房睡下。 到了厢房,用力将他往床上推去,易寒哼哼一声却没有醒来,躺卧成个大字,帮他脱掉鞋子扶好身子,盖上被子,就要离开。 刚走到mén口,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之上,静静的看着沉睡的易寒,喃喃道:“你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低下头来认真打量他的容貌,又喃喃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这么近看着你”。 易寒的呼吸就像情人的呵护,令人目眩神mí,心震魂摇,易寒口中虽带着酒气,方夫人却丝毫不反感,反而感觉令人心旷神怡,原来守护在一个男子身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让人如此宽慰如此满足,她努力奋斗,成就再高,却难以得到宽慰,没有想到让自己踏实下来却如此简单。 方夫人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就这样静静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就那样默然而坐着,忽见窗外一轮弯月和在皎洁月光下的几颗闪亮的星星,不由回首旧尘,多久以前自己会有空暇这样认真的打量的月儿,诧异当年自己为何会义无反顾的嫁到方家来,本心到底是为什么,却一点也说不出来,惘然独自凝想着,似乎能捕捉到当时的一缕少nv情怀,又似乎空空难以猜测,嫣然一笑:“为何当年我会如此蠢,白白耗费了我的青时光”。 这是内院,方府最优雅安静的地方,两颗枯树齐于阑前,凭窗可看池之银容,假山之黛sè,窗偏西不遮月sè,这时被轻云护着,屋子内浅映出rǔ白的晕华,浸在白sè的衣裙上阕成了冰莹的清光。 静夜与山池悄然卧于明月之下,萧萧的夜风拍打着窗户,林黛傲感觉到微弱的冰凉,走到窗前,看见窗灵外,月光洒遍浸长廊,斜切入屋内的景sè却微微有些不舍,只要关上这窗户,美景就看不到了,回头看了睡熟中的易寒,双手似在独语,温柔的关上了窗户。 若有所感,十年芳华美景无数却从未驻步欣赏。复何所感?只是轻轻关上窗户却为何如此不舍。 世道人心,谁能理解透彻,她走到床边,看着眠于月夜的易寒是如此优雅如此动人,轻轻的抚他碧天银月的脸庞,心头惊喜,似乎回到少nv时光的懵懂情怀,竟羞着脸呆呆的打量着易寒,她的手掌是温婉的又是生涩的,心跳如狂窃喜着。 [m] 第五十节 眠月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眠月 - 第五十一节 女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女子 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是因为你得到什么而是你付出了什么,在面对最爱的人,有的男人往往会选择莫名其妙的cào守,没有一定的高度,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割舍心中那不可磨灭的爱恋而选择痛苦,你可以鄙弃,但是那个姑娘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人而深深爱上他…… 尽管遗憾却一生难忘,你用沙哑的嗓音向我念了一首诗,抒发几十年来浓重的情怀,我被你那饱满的气势与才华震憾住了,无缘有缘,有缘离分,音容宛在,梦里寻思 —————————————————————————————————————— 躲在暗处的雄霸低声道:“柔儿,娘亲走了。”柔儿却没有回应,侧脸望去,这妮子正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方夫人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太久了,柔儿等到困了。 雄霸露出温柔的笑容,在柔儿得脸蛋上拧了一下,柔儿旋即苏醒,róu了róu眼睛,不悦道:“讨厌,人家睡的正香”。 雄霸低声笑道:“娘亲走了”。 这话顿时让柔儿来了jīng神,“太好了,终于等到了”,又问道:“哥哥,你说娘亲会不会去看我们,若是让她发现我们不在房里,就那就麻烦了”。 雄霸淡道:“现在天sè不早了,儿也以为我们睡下了,回去禀报娘亲,你放心”。 柔儿点了点头,两人悄悄潜入易寒的厢房之中,又轻轻的关上房mén,来到易寒床前,看见易寒正睡熟着,柔儿呆呆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易寒,雄霸督促一声,“柔儿还愣着干什么,倒杯茶水过来”。 柔儿“哦”的一声,倒了杯水走近,用商量的口气道:“雄霸,这茶水冷了,我看就不用下míyào了吧,反而爹爹醉成这个样子”。 雄霸不悦道:“主意是你出的,现在你却临阵退缩。” 柔儿气鼓鼓着脸,挺起膛不悦道:“谁说我临阵退缩了”。 雄霸淡淡道:“以防万一”,说着倒了点míyào在茶水中,喂着沉睡中的易寒喝下,一会之后,易寒的呼吸更沉重了,保证现在他在耳边打雷也不会醒来。 雄霸力气大背着易寒,两人偷偷潜往方夫人的卧房去,这是内院,却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人的踪迹。 这时方夫人房间中灯火早就熄灭多时,两人来到房间前面,心噗通跳了的厉害,还未进入方夫人的房间,雄霸就紧张的额头流出冷汗,声音有些发抖道:“柔儿,你来轻轻开mén”。 柔儿瞪了雄霸一样,低声道:“胆xiǎo鬼”,说着轻轻退开房mén,顺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房内景物,两人蹑手蹑脚走进林黛傲的床帐,雄霸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一眼,轻轻的把易寒放在床上,床很大,易寒躺了下去依然与林黛傲保持了很大的距离。 两人做完这一切,立即离开,来到暗处,两人心跳狂跳不止,却一脸兴奋,雄霸舒气道:“刚刚快吓死我了,我都觉的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柔儿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别跳了,回去睡觉吧。” 雄霸嘿嘿笑道:“明天早上就等着看好戏了”。 柔儿却一脸讶异,“什么好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雄霸知道柔儿又在装傻,冷道:“别以为就你会装”,淡道一句“晚安”,便返回各自房内。 再说林黛傲这边睡到五更天,mímí糊糊发现身边一个暖和的身体,神经突然绷紧,脑中一惊,清醒了一半自我意识就把眼前人用力推开,用脚踹下床去,一声怒喝之后。 内院陆续亮着灯火,此时已经夜光隐退,署sè降临,最先赶到方夫人卧房的是儿,待看清楚床底下躺在一个男子,只见方夫人用被子掩着身子,半卧在床上,脸sè愤怒冰冷,冷声道:“不管是谁,给我拖出去,浸在水中”,此刻入冬,池水冰冷入骨,绝对有得受了。 mén外早有人候着,只听儿吩咐一声,几个老妈子走了进来,将易寒拖了出去,jiāo给那些男家丁,男家丁二话没说,将易寒绑了起来,抬起往水池方向走去。 儿候着安抚道:“夫人,你没事吧”。 林黛傲起身穿上衣衫,冷着脸道:“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这会旭日出东方,光芒弥大地,黑白jiāo替,晨曦的风有点了冷,林黛傲披了件袍子,怒气冲冲往水池方向走去,儿尾随其后,xiǎo心翼翼不敢多说话,不管那人是谁,三更半夜敢潜入夫人房内,死定了。 易寒被绑了起来,一头吊在树上,整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池水之中,脸sè已经冻的有些苍白,神智依然mímí糊糊,眼睛本来就重的睁不开来,感觉身体冰冷入骨,身子越来越重。 水池边站着几个男下人,纷纷怒视着易寒,这个男子亵渎了他们心中高贵的夫人,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将他浸在水中实在是便宜了他,看见方夫人冷着脸远远走来,心中期待异常。 几个下人让开,方夫人走近,池面之上冷风习习,吹得她那张冷脸更冷了,当她看见吊在上面的人是易寒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心中后悔不已,喊道:“快把他放下来!” 不知道是她的话太过简单,还是下人自己揣摩她的意思,一个男下人解开树上的结子,池面dàng起涟漪,易寒整个身子就沉入水中。 方夫人脸sè顿时苍白无sè,又气又急,心中无名火顿生,对着那解开绳子的下人就是狠狠一巴掌,却脱掉袍子,跃入池水之中。 池边上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待看见夫人搂着易寒往池边游来,才回过神来。 方府大清早就luàn套了,下人纷纷起床,忙碌着烧热水,熬姜汤。 林黛傲浸在热水之中,冰冷的身子渐渐暖和下来,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是想易寒为何会出现在她房中,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nv子,与身份无关,她只是他身边一个快乐的红颜,当她搂着易寒的时候,看着脸sè苍白的易寒,心中呐喊道:“哥哥,你的心里是否如我一样爱着你”,心头一分悲伤,一分憔悴,一分喜悦,七分陶醉。 林黛傲心里一直有着少nv情怀,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坚强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温婉如水,会依恋着,会幽怨着,会甜蜜着,也会伤悲着,她闭着眼睛感觉渺渺无所触,眼睛的泪水不知觉的低落下来,她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安慰她憔悴的心灵,是否每一个充满làng漫情怀的nv子都伴随着眼泪,是否每一个堕入恋情的nv子都需要经历等待。 一声“夫人”打断了她的思绪,儿端着姜水走了进去,对着林黛傲说道:“夫人,姜水来了,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林黛傲接过碗,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儿应道:“几个妹妹正在服侍他,夫人不必担心”。 林黛傲喝下姜水之后,淡道:“儿,你先出去,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沐浴一番之后,换上新衣衫,林黛傲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适,默然坐在椅子上,不晓得坐了多久,心头却无法安静下来,儿又走了进来,“夫人,刚刚熬好的粥”。 林黛傲应了一声,说道:“儿,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易寒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只是头疼yù裂,柔儿与雄霸突然匆匆走了进来,柔儿眼眶红红的,看来她已经知道易寒被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抱着易寒说道:“爹爹,对不起,我太任xìng了”。 易寒微微一笑,他刚才听别人说,半夜他睡在方夫人的床上,才会被浸在池水中,看来是柔儿跟雄霸做的好事,也不揭穿,笑道:“没事的,有你这样的nv儿我感到很欣慰,我本来就想这么做”。 柔儿低着脸道:“爹爹,是我跟雄霸偷偷干的,我们需要你,娘亲也需要你,她很孤独,爹爹不要让娘亲悲伤,也不要怨恨娘亲”。 易寒心中震惊,摩挲着柔儿的脸颊,陷入沉思,一会出声道:“好,我答应你。” 柔儿一脸欢喜,依然趴在他身上,“爹爹真好”。 雄霸也露出笑容,却突然说道:“柔儿,这一次我们闯大祸了,我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易寒笑道:“她若惩罚你们,我来去与她说,不必担心,你们的本心是好的”。 这时儿走了进来,看见雄霸柔儿都在,说道:“xiǎo姐少爷,你们怎么来了”,经过方才的事情,儿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男子在方家不一样的地位,他不但俘虏了少爷xiǎo姐的心,也俘虏了夫人的心,以前她还以为夫人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看来是遇不到那个让她动心的人,而现在高傲的夫人臣服了,从她跃入冰冷的池水中就可以证明在她心中地位多么重要。 儿露出笑容问道:“先生,你身体好点了没有,夫人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易寒淡淡一笑,沉默不语,儿又继续道:“先生,你不要挂怀,当时夫人并不知道是你,还是她从池中将你捞起来”。 林黛傲刚走到屋mén前,听儿问起,却停了下来,听他会如何回答,刚才儿走后,她却忍不住尾随其后也来看易寒,粥也顾不上吃。 易寒道:“我想见夫人,烦姐姐禀报一声”。 儿喜道:“先生,称呼我为儿就好,姐姐二字实在不敢当,我马上就去”,匆匆走出mén外,却看见夫人,低声道:“夫人,他要见你”。 林黛傲露出微笑道:“刚才我听见了”,款款走进房中去,柔儿雄霸看见来人,喊了一句“娘亲”,却不敢正眼看她。 林黛傲温柔说道:“你们出去一会,我要跟你们爹爹说会话”。 两人点头离开。 易寒正要起床,林黛傲却连忙走近,说道:“你不必起来,躺着就好。” 易寒微笑道:“那好”。 林黛傲想坐在床榻边,却总觉得不适合,搬了张椅子坐下,轻声道:“昨夜我不知道是你,要不我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易寒却没有去回应她的话,拍了拍床边,“你坐这里好吗?” 林黛傲一讶,却没有半点扭捏,顺着易寒的意思坐他的身边,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林黛傲身子突然一颤,心突然跳得飞快,便看见易寒脸庞骤然映入自己眼中正视着自己,她心噗通跳得飞快,大胆的与他对视一眼,一视之后,微微垂下眸子低下头。 易寒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额头上那一点的温润,让林黛傲感觉震撼人心的欢愉,似回到羞涩的青年华和甜甜的梦,这种感觉好醇,好美,好香,心中充满一种游弋于云端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无限的温馨,整个身体似乎沐浴在夕阳之下。 他在真诚炽热的爱我,包裹着我整个心灵,心中悄然潜入一丝捉不透的暖意,那么淡却又让人悸动不已,他温柔的爱意透过嘴唇轻盈的传递到自己的心头。 林黛傲睁开眼睛,看见那双深深的眸子中滚动这千般爱怜万般柔情,他淡淡的微笑含着歉疚,他的脸容轻轻地罩住林黛傲的眼睛,罩上她的心头,掀动她的心cháo,泛滥的情感涌来,一瞬间她觉得好想哭出来。 易寒道:“你眼眶红了”。 他的声调像曲调一般,凄婉又温柔,化作一情丝纠缠在她心头,让她心神颤抖,林黛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眶而出,伸出双手紧紧将易寒抱住,趴在他的膛,呢喃泣道:“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刻”。 易寒抚她的后背,只感觉她也可以如此温婉如水,他的心成了一琴弦,弹奏着每一个让他感觉温馨感动的音符,他不能自已,他的手变得更紧,似乎要将林黛傲融入自己身体,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林黛傲身体感觉到疼痛,却喊道:“把我抱的更紧一些!” 啊!同心相恋,情依万千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情深、悸动、漫舞飞扬、暖流如注、如云似锦所有的一些优美的词语都无法形容,请告诉我要怎样在这种快乐中死去! 林黛傲是个秀外惠中的nv子,在面对爱情她是高贵的,她会低语倾诉自己làng漫的情怀,她也会在单独思念时露出温柔的微笑,她会在脑海里幻想一章痴爱的诗篇,她是感xìng的,面对易寒挥手离别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寂寞使你感动。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青辉”,多么婉约的情怀,如水一般柔xìng滴滴dàng入心头,脸容消瘦,重病卧床,传达不正是一份至真至诚,一旦心里许下承诺,便会忠诚等待下去,男子是多情的,nv子是痴情幽怨的。 她就是一首轻而悠扬的曲子,“nv子”二字是其中jīng髓,念来婉约入骨,悲伤、快乐,辛酸、牵挂、纯洁、温暖、眼泪、憔悴尽在其中。自是璞yù玲珑剔透,毋须雕镂,透明清澈直达内心无须掩饰遮盖,倘若真有一点感触,绝对不还舍得去伤害她,含羞的花儿绽放笑颜,那是如何动人魂魄的一刻。 她是秋的流韵,心中蕴孕了一生的làng漫情怀,在湛蓝晴空下,在炊烟袅袅下,在红叶翻飞下,在白露盈野下,淡淡的香风犹如浅浅的流水,轻轻的滑过肌肤。暖熏光影里,酣畅淋漓的摇曳着欢跃的心。 她走过夏来到深秋,碧云天,秋sè寒烟翠,树叶飘落似一帘残梦,潸然默视叶子上的点霜,那是衣袂上水柔缠绵凝结而成饱经的风霜。在水伊人,折一枝枯枝,书写寂寞的风尘,梦呓那逝过的秋水风华。轻叹落花流水,无痕有痕,都濡.湿了心头,婷立而殇情入骨。 易寒感受到她身上浓重的nv子气息,他低头轻吻这个nv子,缘于心底最热的呼唤,那么温柔生怕破坏这一刻的温馨,敞开心扉去感受她的情意,易寒轻轻问道:“夫人,为何会对我青睐?” 林黛傲螓首离开他的肩膀,看着他,手指轻抚他的嘴唇,“从今以后不许在称我为夫人”,易寒呆了一呆,为何突然间她会如此的温柔。 林黛傲嫣然笑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韶华倾负,用我三生风华,换你一世挂念。光景绵长,任君清浊癫狂,为博君悦甘堕轮回。” 情深入骨,一瞬间易寒恍惚mí离,喃喃道:“情缘从来都如水,无痕流深,我若疯癫你是否一生奉陪”。 林黛傲轻柔道:“何尽一生情,今夕明夕,你来渡我痴缠醉”。 易寒惊讶她的情话绵绵,这是天赋吗?为何说的比自己还要动听,便听见林黛傲柔声喊道:“唤我名字”! “黛傲”易寒生涩的念了出来。 “我的哥哥!”林黛傲深情一呼,依偎在他怀中。 躲在mén外的柔儿低声道:“雄霸,为何我感觉好冷”。 雄霸若有所思道:“我也突然间有一点凉意,大概是娘亲喊的太娇柔”。 (心中的感觉,我这拙笔无法形容万分之一,只知道念到“nv子”二个字,我为之魂消,是婉约的,不是“nv人”二字这么直露。) [m] 第五十一节 女子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女子 - 第五十二节 名琴争鸣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名琴争鸣01 一剪红素瓣为衣,知妆小女,蹁跹惊鸿……枯枝一截,芳华无数,风柔霜裹俯一季。 暗香不语,方为优雅,诉我难得糊涂。 今日是玄观招亲的第一日,府内府外闹成一团,她却依然立于阁前遥视院内冬之寂寥,远处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传来,浑似耳不能听,刚才那词便是她有感而吟,语尽意不尽,意尽情不尽,就似她的情一样,内敛而不失热情。 沐彤走来,轻轻问道:“小姐,你不理不睬,难道就任由少爷在胡闹吗?” 玄观微微一笑,本来就是无心作嫁,那里还会有什么热情,这个时候她内心反而有着愧疚,说道:“你不明白我心里的为难,明濛才学不弱,好坏他能辨别的出来,就由他应付一番,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这第一日的主题就是“抚琴与玄观共鸣”,是李明濛的主意,当然他也征求玄观的意思,玄观应下了,才子通琴棋书画,玄观又是个才女,抚琴共鸣印证心心相印,妙而雅,本来好坏是由玄观说的算,只是前来之人何其之多,如何能一一共抚一曲,听多了,再美妙的琴音也生腻,意犹未尽才是听曲妙境。 李明濛想出一法,将前来之应亲之人按照地区划分,分为七地,各相比试,评出最优者七人,最后再请出玄观来,各共抚一曲,为了以示公平,特邀文坛重量级人物,钱迁意、吴子业江左三大家,又邀请了金陵老学究傅作艺、白丛熙、赵三思等人,可以说名家荟萃,文人齐集。 这自然是有人怨有人喜,那些擅长琴艺之人欢喜,这样一来就能出类拔萃,直接见到玄观与她共抚一曲,那些怨的人却是因为自己在诗文擅长,琴却不,李明濛安抚道:“实在是人太多了,家姐无法一一邀见,才优者先”。 这么说更有人不喜,当中大部分人就是为了来见玄观一面,若是连人都见不到,岂不惋惜,于是有人提议道:“不如站在高阁之上,抛绣球来定情郎”。 李明濛忙说不可,“我之辈以才服人,岂可行幸运之事,家姐放榜招亲就是为了与有才之士缔结姻缘”。 众人想来也对,若是一个无名无才之辈娶得玄观,他们岂能服气,岂能甘心,若是由名士博得青睐,虽心有遗憾只能叹才不如人。 本来七地比试之处设这秦淮河畔最合适不过了,只不过玄观乃名门闺秀怎可惹上这风尘之地,于是金陵各大酒楼,观月楼,人间天上、玉楼春、渔家乐、临江醉等高档酒楼就成了文人汇集之处,全为琴比,不做生意,酒水一律免费。 处理好事情之后,李明濛与赵博文楚留情三人往玄观走去,赵博文与楚留情正要尾随进去,李明濛却拦道:“赵兄,楚兄请在这里等候”。 两人一脸不悦,赵博文说道:“明濛,从好几天前我们兄弟可是比了玄观的事情随你忙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会见一面都不肯”。 李明濛也不好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家姐乃待嫁之身,岂可私会男子”。 楚留情淡道:“我们乃是至交,有你在场,不算私会”。 李明濛只好道:“两位请稍后,容我禀报一声”,两人这才满意。 李明濛走了进去,刚到院子就看见玄观立于楼阁栏杆之上,似远观金陵繁华又似在看院中寂寥,喊了一声,上了楼阁。 玄观看见李明濛满头汗水,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轻声说道:“有劳你了,我一个女子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 李明濛淡淡一笑,“家姐,你说那里话,你终于要出阁了,这是好事哩,我理当为你寻一个好情郎”。 玄观听他打趣自己嫁不出,莞尔一笑,不以为意。 李明濛又道:“这些时日多亏了赵兄,楚兄的帮忙,事情才能处理的条条有序,人实在是太多了,光记名就是一项繁琐的工作。” 玄观应道:“我确实做了一件荒唐事”。 李明濛没有应她的话,问道:“家姐,赵兄楚兄正在阁外等候,可否请他们进来”。 玄观笑道:“来者是客,岂能无礼,请他们到大厅来,我这就去见客”。 李明濛一讶,家姐为何变得如此随便,却不知道在玄观心中,她已经是个妇人,夫之友岂能怠慢,于是乎也就没有那般计较。 楚赵两人第一次进入玄观阁,只感觉处处是雅,令人悠然意远,更因为这阁院之中住着一个才美人,只感觉若是能长住于此,与她相伴,今生无憾、 两人刚坐下,四处打量,突然透过花墙看见素衣裙钗女子优雅走过,衣影尚遥,香风已到。 见到玄观,两人只感觉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有光,只见她一身紫裙,并无华饰,乌云盖顶,西子淡妆,淡映春云,雅态幽闲,光凝秋水,果然一个世间罕有的绝色佳人,两人连忙行礼,玄观也回了一礼。 玄观安排沐彤奉上茶水,说道:“适才怠慢,这下恕罪”。 楚留情忙笑道:“不敢!不敢!今日目睹芳容,了却心愿,已为万幸”。 赵博文也笑道:“能入阁一坐,实在庆幸”。 两人都是放诞不羁之人,这会见到玄观却不敢无礼,整个金陵的才子都为了与她抚琴一曲,而自己此刻却与她共处,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无比,却也心有失落,自己为何会无端端错过这个与她共鸣的好机会,就是明知道技不如人也应该试一试。 李明濛为两位好友说了几句好话,这时楚留情笑道:“我听玄观小姐有一传世名琴,绿绮琴,不知道玄观小姐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纾解疲劳。” 玄观朝李明濛看去,她有绿绮琴外面之人并不知晓,定是明濛说来,委婉拒绝道:“非曲中人,不便奏来”。 赵博文讶道:“却是为何,莫非玄观小姐的琴音独为知音鸣”。 玄观轻声笑道:“我弹奏琴弦乃是为排解心中愁落,心不清音不纯,污了耳目也弹奏不来,莫要见怪”。 两人大感惋惜,却也不敢强求,只听楚留情却道:“那玄观小姐到时候又该如何与人共抚一曲”。 这是个难题,是与非,你说你弹奏不出来,那到时候又该用合借口。 李明濛正欲为玄观辩解,便听玄观笑道:“即将为人妇,如何不愁,我自独鸣”。 赵博文惊讶道:“玄观小姐是想让别人来与你和音”,这怎么可能,心有灵犀一说向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玄观独奏,又有何人能合的上她的琴音,曲乃心声,无谱而奏,到时候考的可就不是单单琴艺了,更是对一个女子心声的了解,试问天底下又有何人能懂的她的心,却突然想起一人,易寒!脱口说道:“对了,易兄也许能够做到,只可惜却久为见他踪影,也许不知道他流落到那个角落”,说着朝玄观看去,听说易寒曾经在李府为仆,与玄观有过一段接触,这都是从楚留情那里获悉知道的,他也常向李明濛打听易寒的去处,只是李明濛却避而不谈。 玄观微笑道:“他也合不上来”。 楚留情说道:“玄观小姐,我就直说了,赵兄口中的易兄就是易寒,我好像记得他给你当过马夫”,说着朝她看了看,似乎想唤醒她的记忆,玄观却默默无语,让楚留情不得不认为,难道易寒也无法打动这个女子的芳心。 李明濛却不想提起玄观的伤心事,因为易寒已经战死沙场,她为何不嫁给孤龙,为何要放榜招亲,李明濛却有自己的认为,家姐要在天下人之中寻找易寒的影子,隐蔽的朝玄观看去,见她无语思索,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伤心,心中黯然,好好一对天合之作,就这样天人两隔,却突然道:“两位,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家姐,此刻她心中一定心乱如麻”。 楚留情正要说话,玄观却朗声喊道:“沐彤送少爷与两位公子出去”。 话已经出口再无收回之礼,两人也不好再赖皮,只好行礼拜别。 走出玄观阁,楚留情问道:“明濛,却是为何,为何一提起易兄,你就避而不谈,而且你刚刚的举动太怪异了”。 李明濛叹息道:“易兄已经死了,他与家姐交情不浅,你刚刚提起,她如何能不心生感触,何能不悲?何能不痛?” 楚留情问道:“明濛,易兄到底是何身份,我们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这时突闻从玄观阁飘来琴音,三人停下来静静倾听,琴声和缓有力,激昂澎湃,力度浑厚,动人心弦,给人一种清越沉浑之感。 一曲完,赵博文感慨道:“其音有似于龙吟,苍龙出云入海,飞潜莫测,这等雄浑辽阔的琴音就是男子也弹奏不出来,想不到却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实在让人惊讶,不以巾帼称,直欲压须眉” 楚留情道:“静谧而肃穆,不清闲怡怿,不婉顺委蛇,没有半点女子情柔,这等琴音何人能和,这等心曲何人能懂,作何意态?玄观奇女子也”。 能让他们衷心佩服的女子少之又少,说那秦淮名姝,虽多才多艺,各有才情,但有哪一个能脱得女子的身份,只得委屈求全卖笑取悦男子,比之玄观清风明月,洒脱自在是可悲的,她们慧质兰心,文雅安详,高尚美好,却逊色玄观令人高山仰止的一分尊重,可敬可赞而不可辱。 李明濛却大吃一惊,他感觉到了易寒的影子,姐姐从来就不弹奏这种曲风,莫非此刻她还念念不忘,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痛恨起易寒来,是否她的如水般温润,清静无为掩饰内心的悲伤。 再说易寒沉浸在林黛傲的柔情之中,早就将今日是玄观招亲的日子给忘记了,这会林黛傲已经离开,她再三向易寒保证,只要理清琐事就立即回来,这会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会,确实这刻他头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寒体入侵也有可能昨日喝太多酒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易寒心中窃喜,真有心,这才多久功夫就回来了,见到来人却大失所望,只见林斋斋在柔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原来林斋斋刚才去书院寻易寒,却见他不再那里,向柔儿问起,柔儿就领着她寻来,心中讶异,这不是内院,堂姐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住在内院之中,柔儿走了过来笑道:“好好休息哦”,这妮子人小鬼大,却没有当着林斋斋的面称呼易寒为爹爹。 林斋斋也没有想那么多,淡淡问道:“你当初来金陵就是为了见识一番,今日才女玄观招亲之日,你随我们一起去吗?” 易寒听完重重拍打大腿,“差点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你等一等,我换身衣服”。 林斋斋冷笑一声,“莫非你也有意竞选”,在她心中认为这不过一个权力结合的手段,易寒无权无势就算如何高才,如何争得过别人,天下第一才女虽好,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妄想的,若有这个痴心,还不如继续打着堂姐的主意,虽然同样艰难,但至少能接触的到。 也无意退出门外避嫌,淡道:“我看你身上这件衣衫挺好的,儒雅不失华丽,走吧,不用换了”。 柔儿问道:“爹爹,你要出去吗?带我一同前往可好”。 这妮子贪玩成,不知道说漏了嘴,林斋斋大吃一惊,“柔儿,你刚刚叫他什么?”叫爹爹,那不就是堂姐的夫君了。 柔儿吐了吐舌头笑道:“爹爹啊”。 易寒淡淡笑道:“林小姐,不要误会,柔儿跟雄霸是我认得干女儿,这事情夫人也是知道的,干爹柔儿叫得不习惯,就干脆叫爹爹”。 林斋斋冷笑讽刺道:“你倒好手段,这么快就借机上位了”,在她想来,挂着这个干爹的名号,他的一生就衣食无忧了,堂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人果然好手段,不能小瞧了。 易寒晒道:“好啊。” 林斋斋冷冷道:“这事情你做的了主吗?”言语之中,柔儿出府,你只是一个先生胆敢私自做决定。 易寒笑道:“先生带学生出去写生,有可不可,柔儿我们带上画架,笔墨”。 林斋斋冷道:“这是你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与我无关”。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那你就要跟着受连累了”。 “是吗?”林斋斋回应他一个勾魂的微笑,这种令异迷醉的气质神韵,骨子里迸出的诱惑,似乎千万人中惟我独魅。 易寒看着她一身女裙装扮,笑道:“你就这样走出去吗?那不是要把男子的眼睛都吊起来”。 “是啊,斋姨好美丽,走在一起我都羞愧难堪了”,柔儿应了一声。 林斋斋捧着柔儿小脸蛋,“小美女,再过几年,没人是你对手,斋姨也自认不如,帮斋姨选件男子衣衫,斋姨要装扮一番,若不然会把别人给吓着了”。 柔儿似懂非懂,不知是不是跟她与雄霸出去的时候一样,要打扮的落魄一点,不然老引来那些讨厌的注视。 柔儿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衫来,还对比了林斋斋的体型,点了点头,“就这件了”。 这妮子出身富贵,眼力果然非凡,林斋斋赞了一句,突然转过头看着易寒,“你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易寒不为所动道:“我想看看你如何变装”。 林斋斋冷声道:“我没这本事”。 易寒抱起柔儿就要离开,突然回身问道:“你抹和亵裤需要换吗?” 林斋斋对于他的调戏毫不作怒,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柔儿笑道:“爹爹,斋姨是女子,不要让她害羞了”。 易寒笑道:“柔儿,你可不知道你斋姨的本事,让男子害羞她做的出来,自己害羞可不会”,却走了出去,关好门。 三人往书院走去,柔儿还要去取些画架笔墨,这妮子兴致高涨小跑进书房去,正在看书的雄霸看她举动,感觉怪异,问道:“柔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柔儿微笑道:“雄霸你乖乖念书就好,不要问那么多,对你可没有好处”。 雄霸担心道:“柔儿,你可不要干一些捣蛋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又要我来背黑锅”。 柔儿朝雄霸摆了摆手,毫无顾忌道:“放心啦,以后不用你背黑锅了,头上一个大黑锅顶着呢,轮不到你头上来”。 林斋斋见柔儿走了进去,来到易寒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身上没有穿抹”。 易寒盯着她已经变得平坦的脯,一脸不相信。 林斋斋媚笑道:“你有胆子一下吗?” 易寒笑道:“这种证明的方式并不恰当。”突然却用很坚信的口气道:“你穿了!” 林斋斋以为他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故意使出激将法,却露出端庄高贵的神情来,“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把握”。 易寒真想告诉她,像宁雪那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妖,那才是无声的诱惑,无痕无迹,你只是一个道行未深的小妖女而已,女人中的“女人”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就吃不消了。 柔儿拿出了东西走了出来,喜道:“爹爹,好了”。 三人朝府外方向走去,雄霸有些担心走到门口看了一下,看见易寒,才放心下来,自语道:“原来是这个大黑锅啊,天塌下来也不怕”,在他想来能震住娘亲这头发怒的雌老虎非易寒这大黑锅不可,想起那句“我的哥哥”,“哎呀,为何全身一股凉意袭来”。 第五十二节 名琴争鸣01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名琴争鸣01 - 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 若说此刻那里最热闹,那就是观月楼,人间天上、yù楼等金陵名酒楼,被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你若称自己有钱,对不起进不去,你若称自己是大才子,对不起,mén外站的都是大才子,那如何才能进去,那些听到消息早早就在里面占位置的人…… 像易寒这群这个时候才出来的,却只能站在最外排,别说什么琴音了,听到的尽是喧闹的鸟语,好不容易听到一点琴音,立即被那喝彩声个淹没其中。 这会易寒已经换成那副三十多岁儒士的面孔,林斋斋依然恢复男装打扮,至于宋文卿等人虽然衣着华丽,但此刻已经耀眼不起来了,柔儿一路上好奇的打量着易寒,突然问道:“爹爹,你老了是这个样子吗?” 易寒呵呵笑道:“差不多吧”。 柔儿咯咯笑道:“还是一样英俊”。 易寒莞尔一笑,他与柔儿相差十来岁,等自己这般年纪,她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到时候惦记的是丈夫,可就不是自己这个干爹了,不过这会她与自己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父nv。 亲吻她的脸颊,笑道:“xiǎoxiǎo年纪就油嘴滑舌,将来你注定是个万人mí,男子的魂都被勾没了”。 易寒是在打趣,柔儿却在当真,“那爹爹喜欢我这样吗?” 易寒淡淡道:“你成了什么样子的nv子都是我的nv儿,我都喜欢”。 陶谷等人望着人群,望而兴叹,人实在太多了,扫兴的很,又不屑于挤进去,只得站在外面发呆,倒只有易寒与柔儿似真正出来游玩,时不时聊上两句,兴致不减。 陶谷不悦道:“扫兴,实在是扫兴,听琴图个清雅,这般人声喧哗,却没有半点韵味”。 宋文卿看着易寒与柔儿两人有说有笑,笑道:“陶先生,不必如此,你看易兄就是悠然自得,我们何不学他看个热闹即可,听不听得到琴音都没有什么关系”。 走了几个酒楼,无不都是热闹非常,正往yù楼方向走去,还未到目的地,只听清晰的琴音传来,几人心中一讶,莫非此处无人,待经过拐角,yù楼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却一脸沉醉,没有一个人是在窃窃私语,无不安静倾听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易寒在万花楼弹奏的《黄河谣》,一首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再听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mí沉醉,等到琴音不再传来,yù楼内外依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热情的喝彩声,人人由衷而赞。 柔儿对着易寒道:“爹爹,好动听的曲子,我要让娘亲将弹琴之人请到府中,教我弹奏”。 易寒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却回过神来,对着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当日所奏,奇怪,为何会有别人能弹奏出来”。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谱,别人也能奏来何奇之有”。 林斋斋说道:“看来当日也有乐曲高手在场,暗中将曲子给谱了下来,像这种一曲难忘的曲子,听一次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才我听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一xiǎo部分不一样,大概是那一段给忘了,虽忘记了,却能填补的如此圆润毫不生涩,实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听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熟悉而已,现在要让我再弹奏此曲却是不能”。 柔儿惊讶的看着易寒,睁大眼睛道:“爹爹,这首曲子是你做的吗?” 易寒微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会装乞丐的人就做不出这种曲子来”。 柔儿脸颊红晕顿起,微微低下轻声说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称琴道高手,却不知道弹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听围观之人议论道:“这陈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弹奏这一样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琴技高超如臻化境,这琴音更是雄浑苍重,声沈若雄,韵和若冲,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绝世宝琴”。 便听另外一人问道:“许兄,莫非此刻金陵已经有其它宝琴出现了”。 那人答道:“吴兄,你还不知吗?最耀眼的当属观月楼孤龙手中的焦尾琴,这孤龙真是文武全才,不愧为出自天下奇人之尊王师之徒,我听说他弹奏那万马齐腾的琴音,气势惊人,绝不是普通文人所能弹奏出来,非以天人英姿傲视天下英雄之人而奏不得,在他这股气势之下,天下才子已经势弱三分,更别说他身有英雄之名,我看最后抱的美人归非他莫属,也就是玄观这样的nv子才能配的上他,再者说了,将mén之nv,夫婿岂能无武,世间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恐怕在武争方面,孤龙更是一骑绝尘”。 姓吴公子惊讶道:“什么,几百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的焦尾琴出现了,实在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姓许公子淡淡道:“绝世珍宝,岂能暴露,自然是私藏珍爱”。 易寒听到这里,脸上笑容突然变成yīn沉,他的爱人岂能落入别人之手,他之所以搅合其中,自然不会让别人如愿以偿,别的事情他可以让步,但是在玄观这个问题上,他绝不会有半点怜悯。 林斋斋一直在打量他,突然冷笑道:“怎么,易先生好像不太痛快,难道见不得别人比你更好。” 易寒冷淡道:“林公子,你的话真是多,为何跟个nv子一般唠唠叨叨的,烦人的很”。 林斋斋脸sè一变,她本来想跟易寒打情骂俏一番,哪知道这个男子一点都不识趣,硬生生的就给顶了回来。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会让你不知不觉的看不清楚事实,别人心中喜欢她,自然陪着笑脸,哄着任她拿捏,易寒可没这么好拿捏,他吃软不吃硬。 宋文卿说了一句公道话,“能做出那种曲子,易兄已经算是天人之才”。 林斋斋瞪了宋文卿一样,冷道:“你为何老跟我唱反调”。 宋文卿淡淡一笑,“没有人比我更纵容你了,又如何会跟你唱反调”。 面对宋文卿的好脾气,林斋斋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不悦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易寒笑道:“林公子,吃吃瘪也不是坏事,最怕是没有人能让你吃瘪,那才可悲”。 林斋斋回身淡淡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本事。”在她心中,只有眼前这二人才能入她法眼。 再听刚才讨论话题的两人,却伸长脖子往yù楼望着,突然其中那姓许的公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喜道:“听到了,那陈禹道手中之琴,名叫“神游”,他自称乃是一品好琴”。 听到这里,陶谷露出怪异的表情,“神游”之名乃是当日林斋斋在万花楼所取,难道陈禹道手中那把宝琴正是原来名不见经传的风,可笑的是当日他几人竟认为那只是一把三品琴,琴因人而名,琴因曲而鸣,想到这里朝易寒露出瞻仰的目光,他只是一曲就将一把琴变成宝琴,此人果可以成为琴道一代宗师,今日一曲“神游”之名必定流芳千古。 姓吴的公子思索道:“我自从来没有听过“神游”之名,难不成宝琴蒙尘,今日才得以拂尘显耀,神游之名取得好,真真高雅惬意,可惜了这把宝琴不知寂寂无名多少岁月,让人惋惜又感到庆幸”。 围观之人听陈禹道自称为一品好琴,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前人经典不可跨越,突然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变成一品宝琴,这种高度的跨越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至今,能称为一品宝琴的只有四把,号钟、绿绮、绕梁、焦尾,余者像雷、大圣遗音、独幽、冰弦只能列为二品宝琴,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如何能一下子就攀升到传世宝琴的地位,自然他们是认为陈禹道方才一曲确实可以称为千古绝曲之一,只是要说是一品宝琴,还不够资格,也算个二品宝琴。 陶谷对着易寒问道:“易先生,你以为如何?” 易寒笑道:“名声这东西是要经过岁月的熏陶,宝琴初展锋芒,少了一分沉淀多了几分雏嫩,当年“号钟”、“绕梁”大名鼎鼎之时,“绿绮”寂寂无名,谁又会拿“绿绮”比之前两把绝世宝琴,可是如今它们已然齐名。” 陶谷恍然大悟,“妙解!非“神游”难以争锋,实因宝光未极” 易寒说道:““神游”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制琴之人乃是鬼才,他特意在神游之上留下几处瑕疵,而这几处瑕疵,才真正是此琴的jīng髓所在,琴是娇贵之物,宝琴爱之而不舍得损之,如此一来,爱惜宝琴如何会纵情忘我而奏,就算宝琴在手又岂会有千古绝曲出世,世间不乏高才之人,为何绝曲少之又少,非他们弹奏不出来,那是心有羁绊。为奏一曲而不惜宝琴损坏,如此洒脱坦dàng的高才之人又有几个,曲能传千古,琴亦能流百世,个中取舍便是奏曲人心中的羁绊,此为其一。其二,并非所有的琴都能弹奏像《黄河谣》这样的曲子,那几处瑕疵这个时候便成了此琴的独特之处。” 陶谷讶道:“易先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陈禹道说那是一品宝琴,虽说爱屋及乌,有些自夸,但想必他会证明一二,我们且作壁上观”。 这刻围观之人已经为神游是不是一品好琴争论起来,场面一时间又luàn的像菜市场。这时候只听见一把大嗓mén传来,“各位请安静下来,陈先生要为我们在弹奏一曲,所用之琴乃是烈阳”,看来是店里的店xiǎo二,喊的多,嗓mén也比别人响亮的多,居然一声将喧闹声给压了下去。 好琴之人自然知道,烈阳乃是三品好琴,素以琴音沈厚见长,乃是陈禹道成名随身携带之琴,弹奏《黄河谣》这样的曲风再合适不过了。 诸人听了这话,静了下来,等待倾听陈禹道弹奏,琴音传来,同样弹奏的是《黄河谣》,渺渺仙音引人神游,就在众人沉醉之时,突然听见琴弦断裂之声难受的突入耳中来,噔噔噔一瞬间竟连续断好几,美妙琴音哑然而止,耳中只有那几声断弦噪响的回音,个个一脸难看的脸sè,这好像突然在睡梦中被人生生叫醒一般,岂能痛快。 趁着众人发愣的空隙,陈禹道喘着气说道:“烈阳乃是三品之琴,奏来虽声sè不弱,可是却无法完全奏完一曲,我那盼月琴也是因为弹奏此曲而损,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他最后两句话似乎使尽全身力气说完,却再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陶谷等人知道陈禹道此刻身疲力竭,突然人群询问声络绎不绝。 “陈先生,《黄河谣》的曲子是你所作的吗?” “陈先生,为何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 而这个时候陈禹道已经无法像刚刚压倒众人的声音,站在外围的易寒等人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 陶谷往易寒看去,就连林斋斋和宋文卿也好奇的朝易寒看去,这首曲子是他谱写的,却不明白为何别的琴一弹奏,琴弦就短了,易寒正托着柔儿坐在他的肩膀之上,让她享受那种高处览众xiǎo的感觉,柔儿害怕的捉住易寒手臂,咯咯笑道:“爹爹,你可当心点哦,别把我给摔了”。 易寒笑着应道:“放心,摔到我都摔不到你”。 众人对于他与柔儿的亲密无间感觉怪异,那种温柔溺爱是年轻男子所不具备的,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上更洋溢着一种成熟男子厚重可靠的魅力,要征服一个nv子的心,首先要让她想依靠在你身上,林斋斋突然感觉自己也很想爬到他的后背之上,心中这个冲动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移开眼神,自己没有吸引到他,反而被他吸引了。 陶谷问道:“易先生,为何这首《黄河谣》别的琴一弹奏就会断琴弦呢”。 易寒回过头笑道:“这首曲子轻一分太弱,重一分琴身就无法承受,制这把琴之人故意留下那几个瑕疵,却将琴的韧xìng稳定发挥到极致,任何东西太过完美就失去了平衡,但求音sè准确琴声清脆,却难免将琴木尽量削薄,这样一来琴虽好,却成了易损品”。 易寒淡淡解释了一番,但是只有亲自弹奏过神游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巧妙,音sè不准,又该如何把握呢。 陶谷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当初弹奏此琴的时候总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他是琴道高手,就算控制不住,却能依然能靠自己灵妙的双手,拨nòng出正确的音调来,只要能拨nòng出第一个正确的音调,后面就能顺利弹奏下去,从这一点来看,他也不是徒有虚名。 易寒弹奏的时候却没有控制不控制的住这一说,他只是想让琴发出它最美最动听的声音,无谱而奏,随心所yù,当他手指拨nòng出一个音符,就能感觉琴弦能抖到何种程度,这首曲子就好似为神游琴量身定做的一般,别的琴弹来自然无法恰如其分发挥它的特sè。 林斋斋讶道:“真有这般玄妙,我倒真想试一试,不知道比我的凤皇琴如何”,突然又道:“可惜了,我并没有随身携带”,几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并未坐马车,携带一把琴确实不适合。 几人一直在留心那许吴两位公子,他们好像能获悉里面的对话,只听两人又说了起来。 那许姓公子说道:“陈禹道说那首曲子不是他所作的,乃是他的好友徐上瀛一日偶遇一奇人弹奏,便暗中记下曲谱,拿琴试弹,弹到一半无不弦断,君山七友大吃一惊,看着琴谱,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最后才登mén拜访一个拥有神游琴姓唐的先生,起初那唐先生不肯割爱,陈禹道让那唐先生拿出神游琴当场弹奏一曲,几人如梦初醒,而那唐先生却出人意料的将琴赠送给陈禹道,他说:“宝琴在我手中只能蒙尘,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绽放光芒””。 吴姓公子点头道:“那唐先生真是慷慨,假如不是他高风亮节,将珍宝赠人,我们岂能得识神游琴之名,却不知道那谱写此曲的奇人到底是何人?琴因他而名世” 许姓公子说道:“能有如此惊天之作者,无一不是行云野鹤之辈,岂会图一个虚名”。 柔儿低声耳边说道:“爹爹,他们说的人是你吗?” 易寒笑道:“不要听他们胡luàn猜测”,美名往往会掩盖一个人真实的一面,他心中自有一套自己做人的准则,却不想世俗给他强行安上一个道德标准。 柔儿却笑道:“我很骄傲”。 吴姓公子又道:“看来君山七友今日的目的不是为了玄观,恐怕是来扬君山琴派的名声,扬神游琴之名,无论是否能与玄观共抚一曲,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虽有贪幕虚名的嫌疑,不过能让我等听到这等曲子这等琴音却也是可庆的一件事,独乐不如众乐,对了许兄,你刚才说金陵有许多宝琴问世,且说来那几把”。 许姓公子说道:“有个叫秋枫的公子,手持一琴名雷。” “雷琴!”吴姓公子惊讶叫了出来。 “正是雷琴,此琴在前朝乃是皇家珍藏,位列百琴堂,称为第一,此琴能鸣轻风流水,也能鸣龙yín雷哮,刚柔并济,乃是琴中神品,雷势重,非琴道高手而不能掌控火候,据说此琴在奇人王师手中,却不知道这秋枫与王师是何关系”,许姓公子淡淡道来。 吴姓公子说道:“许兄果然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许姓公子谦虚一番之后继续说道:“再有就是杭州士族大家苏家的大公子,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乃是由唐流传至今的一把宝琴,以声韵见长,再有者就是浙北琴派第一人之称的何家大公子何不争手中的奔雷琴,奔雷琴的出处并无人知晓,琴身之上有一题款,乃是:“南北东西几度游,名琴能遇不能求。奔雷无意欣相遇,宿愿多年始得酬”,听说何不争曾弹奏一曲《钱塘奇观》,那种身临其境的气势只需用十个字来形容,“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 吴姓公子感慨道:“多亏玄观,我们才能有如此耳福眼福,为了这天下第一才nv,他们几乎倾尽所有”。 许姓公子说笑:“群龙争凤,确实是一桩美谈,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个nv子能受到如此尊重,就算是公主也没有玄观这般让人动心”,又说道:“还有两人不得不提,一者是洛阳大家族林家的少爷林薄名,这林公子虽然声名不亮,但是他手中的琴却是大名鼎鼎的凤皇琴,乃是赵飞燕所用之琴,赵飞燕有放.dàng之名,却连累着凤皇琴,文人才子对凤皇琴大多不耻,向来只有nv子弹奏,男子从不触碰一下,却不知道林薄名堂堂一个大家公子为何会选用柔xìng风sāo的凤皇琴。再有一个就是北王府的xiǎo王爷手中的大雅琴,大雅琴与松雪琴乃是兄弟琴,两琴同出一木,大雅琴有名堂之美名,松雪有义斋之美名,这对琴本来收录在皇之中,先皇将这兄弟琴赐给同出一母的北王爷与十一王爷,其寓意自然是深刻的,我们庶民却不能妄自猜测其中涵意。 林斋斋听到兄长也来了,显得有些惊讶,本来那许公子说凤皇琴的坏话,她正心存不悦,只是迫切想知道兄长为何而来,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林薄名在哪里比琴”。 [m] 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 -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03 那许公子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一脸不悦道:“临江醉,你也不要去了,黄河中游两岸从来就没有出过琴道大家,再者说了那柔风骚的凤皇琴能弹奏出什么清雅的曲子来”…… 林斋斋顿时变脸,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许公子先是一愣,旋即大怒,被人扇耳光对一个文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第一反应就是反手要扇一巴掌,林斋斋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敢扇她耳光,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那巴掌就要扇到自己脸上,突然一只手却生生将那许公子的手给捉住,许公子怒视着这个来搀和的人。 易寒温和道:“这位公子,打了都打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就算你打回去,脸上依然还是会痛”。 那许公子怒道:“可是我心里不痛快”。 林斋斋却推开易寒,不领情道:“你走开,不用你管,在背后说人坏话,还敢动手打我,这样的男子实在是没有丝毫风度,罪不可赦”,在她心中敢动手打女子的男子是最下等最无能的男人。 易寒苦笑一声,“何苦呢?” 这个时候,那吴公子也上前帮忙,朝林斋斋肩膀上推了一把,将林斋斋推得踉跄后退几步,差点就要摔倒,这下陶谷等人就急了,一脸怒容,怎么可以这样鲁对待林小姐,陶谷四个文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前干架,宋文卿连忙将林斋斋扶住,他也怒了,冷声喝道:“你不要命了吗?敢如此对她”,这事本来是林斋斋有错在前,他脾气虽好却不无法容忍别人这样对待她。 那许吴两人也是硬脾气,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几句谈不拢,双方就干了起来,文人打架倒也挺有意思,无非是扯衣衫头发,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腿,毫无章法可言,拼的就是谁更凶一点,倒与泼妇没有什么两样,纠缠了几个回合,正在干架的六人,个个衣冠不整,鼻青脸肿,那里还有半点文人的模样,陶谷四人打两人倒占了便宜,许吴两人明显要惨一点。 众人也纷纷注意到有人在打架,人群中又冒出几位公子加入混战之中,那几人明显与许吴二人有些交情,帮着许吴两人围殴陶谷四人。 林斋斋看着陶谷四人被围殴,又气又急,若是刀疤脸在身边就好了,把这些男子手脚都给打断了,看着宋文卿与易寒两人还在扮优雅,气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宋文卿从来没有遇到这种难堪的事情,为难道:“我不太好动手吧,毕竟我是名家公子,街头斗殴,成何体统”,确实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 柔儿坐在易寒肩膀之上,绷着小脸入神观看,拽起拳头比划起来,用举动为陶谷等人助威,易寒配合声音:“陶兄小心后面,哎呀,胡兄起来啊,攻他下盘” 柔儿看到激动处,两只小脚乱蹦,却踢疼易寒口,易寒说道:“柔儿,你踢到我了,不要乱动了,你又帮不上忙”。 柔儿不好意思道:“爹爹,我激动了,对不起”。 林斋斋看到易寒还有这股闲情,一头怒火,气匆匆走了过去,拽起易寒衣衫,怒吼道:“你还不上去帮忙”。 易寒未应,柔儿却看着林斋斋说道:“不好吧,爹爹是个文弱书生耶。” 这会林斋斋没空搭理柔儿,冷视着易寒,讥屑道:“懦弱的男子”。 易寒无奈道:“这事先错在你,我本没有理由帮忙,若是你无端受人欺负,我自当义不容辞”,说到最后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林斋斋冷道:“我看你是贪生怕死才是,就算没有理由帮我,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殴打而无动于衷”。 易寒回头看去,果真陶谷四人被人围殴,就这么一会功夫,形势就发生大转变,从打人到被人打,果然混江湖的,迟早要还的,只不过陶谷等人还的也太快了,刚才殴打许吴二人倒打的痛快,这下知道被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这会他却真的要帮忙了。 将柔儿放下来,对着林斋斋道:“照顾好柔儿”。 林斋斋冷道:“这个自然,不要啰嗦了”。 刚一转身,柔儿却拉着易寒的衣衫,“爹爹,不要去”。 易寒朝柔儿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拉开柔儿的手,加入混战之中,只是推开殴打陶谷的人,并没有对几人下重手。 许吴几人看着这个方才来劝架的中年男子,从他刚才几下就把几人给推开,看来是个会家子,却也不轻举妄动,这会尽情痛殴陶谷等人,心头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陶谷四人连滚带爬躲到易寒背后,被打怕了,什么优雅风度都顾不上了,陶谷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指手划脚道:“易先生,狠狠的揍他们,不必留情,出了人命包在我身上”,这气话说的也太重了。 许吴几位公子也是硬骨头,听了这话,顿时大怒,“要打就来,今日就算断几骨头,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 易寒温和道:“几位公子,本来就是一点**毛蒜皮的小事,无须大动干戈,我看就这么算了。”在他想来这是为几人着想,得罪了林斋斋,宋文卿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若他们想报复,这几人估计小命都难保。 姓许的公子看得出易寒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也不想欺人太甚,指着林斋斋说道:“只要他向我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否则绝不罢休”,这话自然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自己却也不能没有面子。 林斋斋冷着脸,哪里有道歉的意思,不过易寒照例还是得问一问,说不定她发神经肯道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你肯不肯道歉”。 林斋斋冷笑道:“笑话,要我道歉,比登天还难”。 那姓许的公子喝道:“那今日他就别想离开”。 易寒有些无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是非,要殴打这几人他又做不出来,林斋斋又死活不肯道歉反而对他的心有埋怨,这好人是最难做了,心中越想越气,凭什么她惹出来的祸端要我来擦屁股,干脆想摊手不管。 宋文卿走了过去,低声道:“易兄,你劝一劝他们吧,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宋文卿都开口了,他易寒无论如何也要还一个人情,干脆也不讲道理了,无赖道:“他就是不肯道歉,你们若要留人,先过我这一关再说”,突然又变脸微笑道:“若是无心留人,不如我们坐下来喝个茶聊会天”。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公子捂住嘴边青肿低声问道:“许兄,怎么办,看来这个人更加险狡猾,若是就这样算了,我们兄弟几人以后可没脸在金陵混了。” 许公子硬着头皮道:“拼了命也要保住面子,我们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八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从远处款款走来两位女子,一个未着华衣,未施浓妆,雅态幽闲,颇有大家风度,另外一女绽锦绛裙,华髻饰玲珑珠玉,裙绣莺花丽鸟,庄妍淡雅,艳丽超群。 所有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二女正是李香君与顾眉生,纷纷上前攀谈亲近,这两女平日里可不容易见到,今日有此机会哪能错过。 李香君不欲多谈,致了一歉之后不再言语,众人知她心也不为难,要亲近香君靠磨是没用的,只能靠真本事,顾眉生倒是一一微笑点头回应,“请公子们让一让”,众人以为这两女要进入楼内听曲,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易寒微笑,身为风尘女子能让文人如此尊重,也是难得,顾眉生自不用说,眉楼有善待才子美名,李香君向来也有清名,这两女在金陵才子心中却是有一番特殊的地位。 原来这两女刚才在对面阁楼之上,一边看着楼下人间百态,一边饮酒作诗,忽见楼下吵闹,却认真打量了起来,刚开始是以一种浮眼看世人的心态来看待双方打闹,哪知道顾眉生一眼就认出了先生打扮的易寒,向李香君说来,那日之事顾眉生也向李香君提起过,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有种舍不得易寒被人殴打的感觉,对视一笑,就下楼劝架来了。 顾眉生朝易寒走来,行了一礼,“易先生,久不相见,别来无恙”。 易寒见她绽锦绛裙,飞袖染绫,华丽非常,因刚才走了有些急了,额头微微沁出香汗,映着两颊微红,娇艳无比,想起两人露水情缘,竟有些心猿意马,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金陵胭脂,自当顾横波独步,这峰山,水中波实在是妙不可言,非采花人而无法得知”。 生生的把一句形容美人的诗句给扭曲成下流的话,这话一点也不下流,但是在与易寒有过**一度的顾眉生听来,如何能听不出他话中调戏之意,齿粲一笑,双波一转道:“说这些作甚,眉生这会是来为易先生说情的,免得先生遭受毒打”。 陶谷等人感觉怪异,易中天那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非礼顾横波吗?怎么这会两人却打情骂俏起来,难道当日两人玩的是强盗霸占良家妇女的游戏。 易寒笑道:“要说要说,一见之后,正如月自在天,云随风散,心里没找着没落的,人面桃花红,刘郎岂能不度”,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与青楼女子说这种色而不的打趣话,他们最爱听了,易寒的话很对他们胃口。 顾眉生脸色一羞,心中暗啐,“真是疯癫到没边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我”,淡淡应道:“没趣,光说不做假把式”。 众人听来以为顾眉生讽刺他不上眉楼来,其实顾眉生说的是易寒不上她的秀帐来。 易寒开心笑了起来,与这风尘女子说话真是畅快的很,更妙的是懂得说情俏话的人儿。 顾眉生又道:“我去与你说情”。 易寒回道:“情却是我理亏,你却是为我说理”。 顾眉生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做纠缠,在她想来,坏的肯定是易寒,看看几个公子,一看就是老实人,没有半点坏心思。 许吴几人本来为的就是一个面子,顾眉生亲自来说情,面子给的大大的够,自然满口释然答应下来,却趁机想与眉生一聚,上眉楼容易,想让眉生亲自接待可不容易,顾眉生只得还一个人情,笑道:“今日不便,他日几位公子登临眉楼,眉生自当亲自招待”。 易寒佯装不认识李香君,礼道:“莫非小姐乃是虞美人李香君”。 李香君知道他认得自己,这会只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她最讨厌弄虚作假之人,心中有恼有怨,不知道为何却讨厌不起来,大概先前的好印象先入为主吧,却也没给好脸色,冷淡道:“正是”。 这李香君果然没有顾眉生好说话,本来几个想上前搭讪的人,见这形势也且先忍着不动。 易寒赞道:“香君果真极清极艳”。 李香君冷淡道:“过誉不当”。 两句话六个字,冷淡之态显形于表。 易寒倒挺像与李香君说上几句话,只不过眼下这环境却不怎么方便,她不像顾眉生那般六面玲珑,也不会顺着你的意思来与你斗俏,正经的有点过头了,回头见宋文卿,林斋斋正在查看陶谷等人伤势,柔儿虽帮不上忙,却在眼前叔叔前叔叔后交个不停,陶谷几人见柔儿惹人可爱,心情也变得愉快不少,易寒心想,柔儿可没有这么好心,这妮子又在人前扮乖巧的形象了,回头对着李香君道:“香君小姐,失陪了”,说着就转身朝陶谷等人走去。 李香君突然问道:“我有美酒,可有兴致同饮,相请不如偶遇”。 这句话可让在场其他人听红了眼睛,个个都知道香君好饮,她若饮的痛快,话也变得多了。 易寒虽然也想与她共饮畅聊,只是今日却实在抽不开身,只得抱歉道:“今日我有事缠身,改日定当前去媚香楼拜访”。 这时顾眉生走了回来,看见易寒离开,忙招手道:“暧暧暧,怎么就这样走了,就算不愿一起说会话,至少也应该做做样子,这般冷淡却让人心里难受”,这话无疑在刺着易寒。 易寒只能报于歉意的微笑,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余人却大感惋惜,怎么这么好的艳福就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却对易寒另眼相看来,能入眉生香君法眼者,绝非寻常之辈,纷纷像周围朋友打听易寒的身份,怪异的是却居然无人得识。 既邀请不到易寒,顾眉生与李香君也不宜在此地久留,虽说青楼女子抛头露面那是常事,只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男子群中还是让人感觉格格不入,怪异的很,更甚至若一窝蜂涌上前来,可就不好应付了。 这会两女离开,顾眉生笑道:“同时拒绝我们姐妹邀请的人可还从来没有过”。 李香君笑道:“我当他做友,可没有眉生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顾眉生嫣然笑道:“男子都认为你李香君只说正经话,却不知道你打趣姐妹的话从来就没有少说。”叹息说道:“女子终究要寻个归属,对于我们风尘中人来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让我顾眉生真心从良侍夫的男子却并不多,只有龚御史与眼前的易公子,若跟了龚御史却求个安稳,若跟了易公子能尽情调笑,生活也多了些乐趣,只是这易公子可是个风流种,往后的日子可要整天浸在醋缸里”。 李香君问道:“你同时与他们两人在交往”。 顾眉生笑道:“香君,你可是吃醋了,他们两个都算是我的情人吧”,说着却打量着李香君的表情。 李香君笑了笑,“虚无缥缈,何来醋生,不敢妄自寄情,怕佳郎负香君之情”。 顾眉生劝道:“你若不争取,只是期盼别人来多来眷顾如何能成,男子乃是多情种,见上好的就爱上一个,就算对你心存好感,不需几日就忘记了,薄情郎痴情女,最后只会落得个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妹妹听我一句劝,你虽出身红尘却一身傲骨,易公子并不适合你,那候公子就对你很好”。 在李香君心中倾向易寒要多倾向侯芳玉多一点,侯芳玉虽为四大公子之一,却也只能用众榭一般高来形容,而易寒却是独树一格。 两人又返回楼阁之上,香君今日却来了酒兴,酒一杯接着一杯入喉,这个清雅的女子这个时候却比一般男子更为豪爽,吟道:“满城烟树间梁陈,高下楼台望不真。原是风流花里客,情归何处香在叹。” 顾眉生忙捉住李香君的手,柔声说道:“妹妹,你醉了”。 李香君笑道:“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就此作罢了”。 顾眉生忙道:“妹妹你真醉了,尽说些胡话,像你这样好的人儿,月老怎么会把你给忘记了,我们生来命贱,更应该自强不息才是。” 李香君却没有醉,笑道:“姐姐,你真是一个睿智的女子”。 顾眉生自嘲一笑,“受过苦,过来人罢了,睿智二字那里轮得到我”。 一言之后,两人心中积闷顿消,饮酒吟诗,好似男儿洒脱自在,真外柔内刚好女子也。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03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03 - 第五十五节 名琴争鸣04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名琴争鸣04 林斋斋可不管陶谷几个人的死活,刚才没有给她挣来面子,被人殴打反而让她感觉很没有面子,她现在只想撇开这几个满身是伤的人,林斋斋走到陶谷面前,看着他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气问道:“疼吗?” 陶谷咧着嘴苦笑,林小姐很看重结果,过程你如何努力,倘若结果是不如人意的,那你过程当中所做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了自己疼痛的脸颊却不说话,脸上却充满惋惜渴望的神色,假如他们能打赢,她应该会用多么美丽多么温柔的语气来安慰自己…… 林斋斋又走到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的面前用同样的语气问了出来,有的时候金钱可以诱惑一个人的灵魂,美色也能做到这一点,终于马钟山笑道:“有点疼,但是没有关系”,风流是一种奢侈,不是每个男子都有资本和魅力让一个骄傲的女子心甘情愿变得温顺乖巧,平庸的男子即便垂涎欲滴也只能高山仰止,心向往之,马钟山不是因为面对林斋斋,自己就变得如此低贱,而是在他眼中其她女子都是一盘品之无味的菜,要品到那美味佳肴,总是要多付出一点代价的,马钟山与宋文卿、易寒相比虽显的平庸,但是有一点相同,他的嘴也刁的很。 宋文卿显然有些不满,低声道:“斋斋,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林斋斋一点也不理睬,用比较温和的口气对着马种山说道:“你应该先回去好好休息”。 马钟山坦然笑道:“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坏了林小姐的兴致”,话说得轻松无比,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用要自己的风度在林斋斋面前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林斋斋用冷淡的语气对着宋文卿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难道没有看见他们满身是伤吗?” 陶谷突然艰难说道:“我没事。” 林斋斋一脸温柔,忙说道:“不不不,陶先生,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应该让宋公子送你回去,我心中挂着我兄长的事情”,她想用最短的时间收拾眼前这烂摊子。 宋文卿冷冷道:“现在你还有别的心思想别的事情”。 “刚刚你倘若不是站在一旁,陶先生他们就不会这般受伤害”,林斋斋发作起来,其实她心里一直是一肚子怒火,突然换成比较温柔的语气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陶谷等人大受感动,林小姐居然为了他们与宋公子翻脸,看来自己刚才看似鲁莽的举动在她心里重了几分,而宋公子理智的行为却在她心里轻了几分。 宋文卿什么话也没说,朝远远站在一旁正与柔儿有说有笑得易寒走去,说道:“易兄,请帮我照顾她,我要送陶先生他们几位回去”,易寒微笑应下,他不禁有点可怜宋文卿了,宋文卿是个谦虚有礼的男子,但是却完全被林斋斋这样的女子所克制,对付这样的女子是一项复杂而且乏术的事情,你要拥有一定的财力满足她的需求,你要拥有丰富的内涵勾起她的兴致,而且你需要谎言,欺骗无所不用,这像外交,要玩的天衣无缝,要玩的八面玲珑,倘若嫌麻烦,你还是不要惹这盘菜得好,因为与她在一起永远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对于易寒来说,无论林斋斋遭受什么非人的对待,他都不会有半点可怜,或许他温和的子会有一点点的可怜,前提是必须要惨不忍睹。 有钱就好办事,宋文卿雇了几个人,送着陶谷四名伤员回去。 林斋斋走了过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打他们”。 易寒讶道:“我为何要打他们,他们没什么错,没有这个道理”。 林斋斋顿时冷着脸:“这么说就是我错了”,他侮辱了自己的琴,难道打他一巴掌过分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对一个大家闺秀动手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林斋斋认为那几人犯了比杀人放火还要严重的罪行。 易寒笑了笑,用一种认为是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眼睛似乎在念叨着无数遍“就是你的错”,可是嘴边却没有说半句话。 林斋斋有一种无力感,她捉不到易寒任何把柄发作,偏偏心里恨不得狠狠修理他一顿,“假如为了我,你肯不肯这么做”,突然她非常小声的说。 易寒突然坚定道:“假如你无端受人欺凌,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易寒的语言神情让林斋斋感受宽慰,她转过身往有说有笑的许吴那伙人看去,她可以走过去,引诱对方对自己动手,然后让易寒来实现刚刚自己的诺言,只是她却没有这么做,那么坚定的神情语气从易中天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她感觉那是一种欺骗,突然细细的眉毛蹙气,手不知觉的拧成拳头,心中骂道:“这个混蛋,差点就被骗了”。 林斋斋对着易寒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易寒笑道:“我是,很多人都说我温柔体贴”。 林斋斋冷笑道:“为何我没有感受到一点点”。 “我们走吧。”抱着柔儿转身,突然说出一句,“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古怪的任付出代价”。 林斋斋发出短促的笑声,她的全部骄傲,都在勉强克制自己,她有气无力,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难过的神色,她的嘴唇一直在喏动着,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趴在易寒肩膀上的柔儿却看到了她的表情,她不明白斋姨为何会如此,心中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我可不想像斋姨这样任人拿捏,若有一天爹爹也让我这么难受,我应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双手却轻轻抚易寒宽阔的后背,将自己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脖子上。 林斋斋跟在易寒身后,表情是冷淡的也是神气的,却沉默着。 这个时候,楼上的顾眉生瞥到易寒抱着易寒女孩,莫名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李香君带着醉意朝顾眉生所视方向望去,“那是一个让人控制不住想再看一眼的男子,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和那个女孩,好像他是我夫君,那女孩是我孩子”。 楼上两女静静的看着他,直到走远,消失在人群中没了踪影,心里有种莫名空荡荡的感觉,两女回身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遍了无数张面孔,总有一个让你印象深刻,不得不正视着他。 路上,柔儿突然对着易寒低声说道:“爹爹,斋姨好像不太高兴,你哄哄她吧”。 易寒着柔儿脸颊笑道:“你真是个好女孩”,说着回头对着林斋斋轻声笑道:“绷着脸干什么,我让你那么不痛快吗?” 林斋斋嘴角刚习惯的要露出笑容,突然却脸色苍白,生生把笑容的遏住,依然冷着脸道:“你不要无端与我讲话,我不是在开玩笑”,她严肃的表情,冷漠的眼神仿佛不准易寒再开口说任何话,她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脸上那充满愉悦的笑容。 易寒突然神色慌张,吞吞吐吐道:“我真的让你不痛快了吗?我的错”,易寒露出懊恼后悔的表情。 林斋斋一讶,这易中天竟让她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她认为自己不应该用这么冷漠的态度来对待他,淡淡应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易寒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更让林斋斋感觉,自己很受到重视,便看见易中天来到她的身边说道:“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你,这让我放心一点”。 刚刚她堕入谷底,似个被人无情抛弃的人儿,这会她又感觉自己被捧上天了,这种强烈的落差,让她感觉尤为强烈,激动的兴奋让她双颊火烧一般通红,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她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你看紧点,出了差错拿你是问”。 易寒非常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斋斋高高兴兴的走前几步,几步之后还回头看看易中天有没有跟上来,见他勤勤恳恳一直盯着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算被十几个英俊的男子围绕在中间也没有这一刻让人感觉骄傲。 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易寒一直保持距离跟在林斋斋的后面,柔儿亲热的吻着易寒的脸颊,“爹爹,你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娘亲见了你服服帖帖的,教教柔儿好吗?” 易寒一听头就大,就你这美人胚子,还有尊贵的身份,还能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还得了,还不得多少英雄好汉冤死在这小妮子的石榴裙下,非常决定的摇头,“这是不好的东西,我可不准你学”。 “为什么呢?为何爹爹你就可以学呢?”柔儿好奇问道。 易寒叹息道:“就是因为你素未蒙面的,心肠太软了,所以才让爹爹学到了这些不良的恶习。” 柔儿一听二字,眼睛变得非常炙热,“爹爹,你说是不是很慈祥?” 易寒认真道:“那是相当的慈祥,还非常的温柔,她说一我不敢说二”。 柔儿期盼道:“爹爹,那你说,会喜欢我吗?” 易寒入神思索,嘴角不知觉露出笑容,可以想象母亲若知道有柔儿这样可爱美丽的孙女,非乐的乱蹦乱跳起来不可,她老人家一定视为珍宝,捧在手心呵护。 柔儿督促一声,易寒才回过神来,笑道:“何止喜欢你,简直将你当宝贝”。 柔儿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我马上就要见,爹爹,我要给准备好多好多的礼貌”。 易寒莞尔一笑,哪有孙女给准备礼貌的,童言无忌也没有放在心上。 突然柔儿四处张望,“斋姨呢?” 易寒这才发现林斋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寻了一会才看见林斋斋不知为何跌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夫人也一般遭遇,看样子,两人是撞到了。 易寒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斋姨真是麻烦,连走路也能发生意外”。 柔儿却笑道:“是爹爹你没心没肝,说看着人家,却连人家摔倒也不知道”。 易寒走了过去,首先将那妇人扶起,这妇人为了保护手中的孩子,手臂擦伤了,待看到那妇人的容貌却大吃一惊,失声喊道:“小香儿”。 那妇人猛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易寒,一脸讶异,却不认识这个男子,却不知道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小名,她一脸严肃,小心问道:“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小名”。 易寒这才知道自己换了副容貌,笑道:“小香儿,我是你易哥哥,自从离开你之后,我一日变得比一日更加苍老,现在看起来才会未老先衰”。 “易哥哥!”小香儿立刻就念出易寒的名字来,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老上十几岁得旧情人,容貌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又想到自己的命运,易寒的温柔,脸颊变得通红,心里却好像刀绞,她紧紧抱住孩子,眼泪扑簌簌往下淌。 易寒反而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过了一会,小香儿才露出微笑,“易哥哥,好多年没见,你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请原谅小香儿没有立刻认出你来”。 易寒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一脸关心,柔儿却乖巧的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易寒,“爹爹,用我的手帕替这位姐姐包扎伤口”。 小香儿听到爹爹两个字,一脸惊讶,心里莫名就难过起来了,看着他温柔的替自己包扎伤口,心里更是莫名的失落,易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 易寒问道:“小香儿,这是你的孩子?”望去,小香儿却呆呆入神,一脸伤感。 他又问了一句,小香儿这才回神,露出温馨的微笑,“对啊!” 这个孩子还在哺期,小家伙贪婪的捉住母亲饱满的**,嘴巴隔着衣衫吮着,完全没有被刚刚一摔所吓倒。 易寒哈哈一笑,按在小香儿饱满的口之上,说道:“小家伙,快叫叔叔,不叫不给吃”。 那小孩子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易寒,依依呀呀,很显然非常不满易寒抢占了他的温柔第。 小香儿嫣然笑道:“易哥哥,他才一岁半大,还不会叫人呢?” 易寒笑道:“你生了孩子之后,这里饱满的跟一大团棉花一样”,说着还捏了几下,试试弹。 小香儿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的咯咯笑了起来,“哥哥,你还不懂,生孩子,女子都涨着,等你娘子生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易寒好奇问道:“真的吗?”说着掀开小香儿的衣领,伸长脖子往要往里面打量着,柔儿也伸长脖子看去,又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口。 小香儿腾出手捉住易寒的手,红着脸道:“哥哥,大街上的,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虽说成了妇人,很多事情就没有像闺女时那般计较,可是在大街上袒露.,她还是感觉难堪的是。 易寒呵呵笑道:“我倒忘记了。” 小香儿却是打量着盯着自己口看的柔儿,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哥哥,她为何叫你爹爹”。 柔儿抢先道:“因为我是爹爹的女儿”。 易寒淡淡解释一番,问道:“小香儿,你为何抱着孩子出来呢?” 小香儿一脸伤感道:“我这是去寻我夫君,他陪朋友去看人招亲”说了一半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易寒自然明白,娶回家了,自然就冷落的妻子,家花再美不如野花香,默默无语,这是家事,他不好手。 小香儿突然说道:“易哥哥,对不起,当年我爹跟我娘逼我,他们说若我还跟你在一起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没有办法才离开你的,跟说你道别那一天,我一直偷偷在哭”。 易寒认为小香儿是个勤劳稳重的女子,一个正直人若娶了她,准是个不错的妻子。 易寒安慰道:“不用内疚,其实我当时也没怎么伤心,隔天就吃好睡好”。 小香儿听到这句话却感觉自己受了欺骗,大声道:“哥哥,难道当年你对我的感情是假的”。 易寒神色紧张,忙道:“真的,只是没那么真,你知道我当时年纪还很小”。 小香儿一脸冰冷,猛的转身,“哥哥,再见”。 柔儿却是一脸得意,哼,敢跟我娘亲抢爹爹,活该受伤害。 易寒招手喊道:“小香儿,有空一起喝茶聊天”。 小香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跟骗子说话”。 易寒脸上表情有些迟钝,诧异的对着柔儿问道:“柔儿,她说的骗子是我吗?” 柔儿却嘴角含着笑意,说道:“爹爹,我可喜欢骗子了,不要伤心,她可没有娘亲万分之一美丽”。 易寒好奇问道:“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柔儿却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口之上,认真道:“爹爹,我也是个女子”。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喘道:“柔儿,你别逗我了。” 柔儿却嘟着小嘴,不悦道:“人家是在安慰你,你却取笑我。”别过脸去,“不理你了”,突然从莫名从口中蹦出一句,“爹爹,你要遭殃了”。 易寒正讶异,只见柔儿隐蔽的给他使着眼色,易寒这才想起,本来自己是来扶林斋斋,遇到小香儿这个熟人,聊着聊着却把她给忘在脑后了。 露出微笑,低声问道:“柔儿,我这微笑够不够真诚”。 柔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再真诚的笑容也没有了”。 易寒硬着头皮转身,只见林斋斋早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愤怒的盯着他看,谎言,骗子,她再也不相信男子的话了。 “哎呀,你的手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易寒一脸关切紧张说道。 “滚!”林斋斋冷冷的蹦出一个字来,她非常愤怒,这个男子又将她从云端高处给扔了下来。 易寒朝柔儿使眼色,柔儿摊手无奈道:“我身上只有一条手帕,刚刚用了,爹爹你不要看我”。 林斋斋冷冷说道:“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让我如此痛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男子都是自命不凡的,易寒一脸懒洋洋的无所谓,他低估了女子心如毒蝎的狠辣程度,这个时候可以把易寒淹死,林斋斋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无论用任何手段,就算让她张开大腿,用泛滥的情露,林斋斋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杀人要悄悄的进行,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而且需要一张大床,我们知道一张大床方便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这样方便谋杀手段的顺利进行。 噢,我想多了,她还没湿呢。 第五十五节 名琴争鸣04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名琴争鸣04 - 第五十六节 名琴争鸣05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名琴争鸣05 临江醉酒楼只是经过几个巷口就到了,这些酒楼全部集中在秦淮河周围,相对集中,而这个时候林斋斋完全把易寒当做陌生人,甚至连柔儿她也不愿意说上半句话,看来真的想与易寒断绝任何联系…… 此刻易寒来到醉酒楼,林斋斋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宋文卿拜托自己照看她,若她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是没有办法jiāo代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临近中午,人群渐渐散去,来的不是时候,看来刚刚已经结束了,至于那林薄名是否一鸣惊人,角逐出与玄观共鸣的资格来,这不是他所关心的,那凤皇琴是什么模样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寻了一会,却没有看见林斋斋的影子,却看到xiǎo香儿抱着孩子与一个公子打扮的男子纠缠在一起,那男子衣着一般,相貌不弱,至于风度嘛,在群人中不耀眼也不差,易寒知道,那个男子可能是她的丈夫。 易寒走近一点,听他们在讲些什么,这xiǎo香儿正在劝她夫君回家而去,而他的夫君却想与他的朋友去喝酒,几个朋友好心劝说她的夫君回去,既然成亲了就不应该当一名“袖手派”,她的夫君不以为然,督促妻子几句,就转身与几位朋友要离开,xiǎo香儿上去捉住他的衣袖,她的夫君顿时大怒,将她推开,冷哼几声,几人扬长而去,剩下xiǎo香儿一个人呆若木jī,一脸悲伤幽怨。 文朋诗友,沽酒阔谈本来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冷落了自己的妻子就实在不应该,妻子并不只是娶来传宗接代的。 易寒本来不想搅这趟浑水,终究看见她一个人在街上抱着孩子落寞无依靠,心软了起来,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xiǎo香儿低着头,突然感觉一个身影罩住自己,惊喜抬头喊了一句“夫君”,见是易寒,顿时失落,脸上旋即勉强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易寒虽好,但他终究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的归属,无法让她依靠,却喊了一句“易哥哥”。 易寒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xiǎo香儿好像置若罔闻,呆呆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回家干什么,做一顿饭等待那个不会回来的丈夫吗?然后看着一桌菜凉了下来。 易寒确实可怜她,他的丈夫只会图清闲而对她一无所助,每一分的清闲都转化为她的cào劳辛苦,他只是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来帮助她,易寒本不必对xiǎo香儿有什么不良企图。 一男一nv,各抱着一个孩子走进了临江醉,厅内很是空阔,桌子上稀疏坐着些文雅装扮的公子,易寒四人倒显得特别另类,一进入大厅就引起别人的目光,他恍若未觉,寻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xiǎo香儿有些担心道:“哥哥,这临江醉可是金陵的大酒楼,消费不菲,会不会把我们给赶出去啊”。 易寒讶道:“哪有这个道理”。 xiǎo香儿却是认为自己一伙人与这酒楼的华丽格格不入,她只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家,这种地方她以前从来没有进来过,所以还是显得又点不自在。 一位xiǎo二走了过来,礼貌道:“先生,今日酒楼不做生意,请先生多多见谅”。 xiǎo香儿显得有点尴尬,真的有人来赶他们走,看看这就坐的人,哪一个不是衣着华丽非凡,贵气bī人。 易寒指着那些正在用餐的公子,笑道:“不做生意,那他们正在干什么”。 xiǎo二忙道:“先生有所不知,他们是刚刚比试完的公子,可以免费用餐”。 易寒淡道:“莫要啰嗦,我也是来比试的,只不过刚刚迟到了,快将你这里的好菜送上来,我的孩子肚子饿了”。 xiǎo二看着这位先生拖儿带nv,一家人四口来混饭吃,说道:“先生,你已成亲了,怎么可能为着玄观xiǎo姐而来,请先生速速离开,不要让xiǎo的为难”。 易寒顿时不悦,带着xiǎo香儿出来吃顿饭还被人赶,一点面子也没有,嘟哝道:“我成亲怎么就不能来,男子三妻四妾的,娶玄观当xiǎo妾不可以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生生突入众人耳中,再座之人纷纷一脸不悦朝易寒看来,像这种放诞无礼的人,实在让人不屑,玄观xiǎo姐岂能让人如此亵渎,就是孤龙还得老老实实按着规矩来,不敢仗势欺人,这人好大的口气。 “无知——” “笑话——” “好大的口气——” 在座的人纷纷带着冷笑讽刺起易寒来。 xiǎo二也是顿时一愣,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xiǎo香儿连忙拉了拉易寒的衣袖,低声道:“哥哥,我们还是去别处吧,玄观xiǎo姐可是金陵的大才nv,你刚刚那般无礼,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里可不是牛家村”,她可是了解易寒的,这男子眼中除了他自己与美nv视其他人如无物。 厅中有人喊道:“即使来应亲得人,想必才艺非凡,不如献上一曲让我等聆听如何?” 有人又道:“怕是不能,恐是囊中羞涩,趁机来混饭吃的”。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能挖苦这个无礼的男子,心情大为畅快。 那刚才提议的公子走了过来,非常礼貌的比了一个请得手势,“这位先生,不如就用我琴弹奏一曲吧”,脸上表情却是充满着玩nòng对方的意味,之所以敢如此,乃是因为没有人认为易寒乃多才之人,此刻来金陵算的上人物的人,在场之中绝对有人会认识,寂寂无名又怕他作甚,既羞辱玄观也是羞辱他们这些来求一段姻缘的公子们,大庭广众之下,大放阙词,就得付出代价。 xiǎo香儿红着脸,她倒知道易寒会弹琴,不过弹的可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曲调,她最害怕易寒给她弹琴了,怕他出丑,忙拽着他的衣衫就要离开。 易寒冷漠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们吃饭,我弹琴,拿我当消遣呢,老子是来吃饭的”,喊了一句,“xiǎo二,还不快点上菜”。 xiǎo二礼貌道:“先生,你还没点菜呢”。 易寒朝xiǎo香儿道:“你来点”。 xiǎo香儿却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让她点菜如何点的来,只得红着脸说道:“哥哥,我不会点”。 柔儿却是自告奋勇,站了起来,“我来点”。 xiǎo二见柔儿可爱伶俐,笑道:“xiǎo妹妹,你要点那些菜,要不要我介绍一下”,他觉得还是需要帮助对方,这临江醉可是高档酒楼,不做俗菜,点不出来可是要被人看笑话了,第一眼就对着nv孩心存好感,却也忘记了刚才是想刁难对方,让他们知难而退。 柔儿一脸严肃道:“xiǎo二你不要对我这样笑嘻嘻的,请称呼我为xiǎo姐”。 话一出口,全厅的哄笑起来,那男子虽然讨厌,这可爱的xiǎo姑娘却不禁让人心生怜爱,看在这xiǎo姑娘的份上也不打算再刁难易寒一伙人,不管是不是来混饭吃的,就此作罢,却没有移开目光,这xiǎo姑娘实在让他们看了心生喜欢,纷纷打量着她看。 柔儿对那些聚集在她身上的眼光视若无睹,开始点菜。 每当柔儿点出一个菜来,xiǎo二的嘴巴就张大一份,说到最后,xiǎo二却一脸尴尬道:“xiǎo姐,你说的菜,有几个我们做不出来”。 柔儿淡淡道:“先做那些做的出来的,做不出来的就算了”。 这一番变化却让人大跌眼球,这xiǎo姑娘绝对出身不凡,否则绝对念不出这么多高档的菜名来,有许多他们听都没听过,但是从富贵的菜名就可以看出菜价不菲,不是普通人能吃的上的。 因为柔儿,看着易寒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轻视,还夹带着狐疑与猜测,这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xiǎo二匆匆上了二楼,却与一位看似掌柜的老者窃窃私语着些什么,说完朝楼下易寒处指去,那掌柜淡淡的扫过易寒,xiǎo香儿,待看见柔儿的时候,却脸sè一惊,失声脱口:“xiǎo姐!”,旋即又慌张的回去打量xiǎo香儿,见不是夫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夫人亲临,他可不知道如何应付,夫人可从来不再公共场合用餐,难不成他要将这些人全部赶走。 柔儿xiǎo姐,他可是认识的,不过柔儿xiǎo姐认识不认识他就另说,对着xiǎo二说道:“按xiǎo姐说的去做,刚才说的那几个菜,你去问问有那个厨子会做,材料若少了,让他们马上去买”,说着就匆匆要下楼。 xiǎo二却讶异问道:“掌柜的,不是说今日不做生意吗?” 那掌柜冷声喝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招待不周,不单是你,连我也要跟着遭殃,快去安排”。 xiǎo香儿看见一个掌柜打扮的人匆匆下楼朝这边走来,低声说道:“哥哥,看来掌柜要来赶我们走了”。 易寒未答,柔儿却挺起膛道:“他敢?” 那掌柜来到跟前,礼貌笑道:“先生,夫人,xiǎo姐,这楼下人多声杂,不如上二楼雅间用餐吧”。 这话出口,xiǎo香儿顿时傻眼,她还从没有被人如此尊称,知她已是夫人,叫xiǎo娘子的居多。 不单单是她,那些才子公子们也大吃一惊,这掌柜刚刚对他们可是没有这般殷勤,莫非这掌柜的认出他们的身份来,这才如此一般。 柔儿看了看易寒,易寒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让掌柜非常认真的观察起易寒的相貌来,却认不出来者身份,从年纪上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夫人的娘家人,柔儿xiǎo姐的某位舅舅。 柔儿淡道:“好吧”。 掌柜礼道:“先生,夫人,xiǎo姐,请,我来带路”。 走到楼梯,掌柜伸出手,希望柔儿牵着她的手臂,xiǎo姐就应该好生呵护,柔儿笑道:“老爷爷,你还是xiǎo心自己人老,不要摔倒的好。” 掌柜听了不由老脸一红,自作多情了,人家都说柔儿xiǎo姐鬼怪jīng灵,今日接触果真不假,方夫人厚待于他们,他们也对方夫人极为尊重,爱屋及乌却对柔儿xiǎo姐也上了心,笑道:“那xiǎo姐你自己xiǎo心点”。 柔儿嘟着嘴说道:“把我说的娇滴滴似的”。 座下众人见掌柜尤为上心,心中暗暗猜测,莫非这老头子见了这么可爱的xiǎo姑娘,也生起了吃嫩草的邪恶念头,想到这里,几个人露出了忿怒表情,只是无凭无证,却也不能凭空怒斥。 上了二楼一间雅室,布局极为优雅,空间宽敞,说金碧辉煌也不过分,掌柜像个管家一般,忙着张罗起来,菜还是酒,无不服侍周到。 xiǎo香儿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既觉得骄傲又心生忐忑,她终究只是一个出身贫苦的家庭,那见过这番世面,便是这房间的里的装饰,她是想却不敢,生怕nòng坏了赔不起。 xiǎo心翼翼的朝易寒问道;“哥哥,你有钱吗?” 易寒笑道:“放心,柔儿这大财主在这里呢,她身上经常带个几千万把两银子”。 xiǎo香儿听了咂舌,几千两银子,这是多大的数目啊,她若是有个几百两就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方才易寒说在人家府邸做先生,却不知道这柔儿是哪一户大人家的xiǎo姐,易哥哥真是结识到贵人了,若是xiǎo香儿真正知道易寒的家世,会更加惊讶。 柔儿突然哎呀一声,“坏了,我忘记了带银子了”。 xiǎo香儿脸sè猛的变得苍白。 易寒笑道:“你若没带银子就拿你来这里抵债,给别人烧锅、nòng饭、洗衣服、抹桌子,做一个xiǎoxiǎo二”。 柔儿咯咯笑道:“也好,不能连累爹爹,爹爹让娘亲来领人吧,我就受一会儿苦头”。 易寒笑道;“我早就逃之夭夭了,你娘亲若知道我拿你典卖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xiǎo香儿却严肃道:“易哥哥,不可不可,我留在这里吧”。 柔儿咯咯笑道:“姐姐,我们说笑的,爹爹哪里舍得”。 这时掌柜安排xiǎo二奉上酒菜,柔儿却突然大声道:“掌柜,我们今日没带钱,准备来吃霸王餐的”。 xiǎo香儿脸sè瞬间变得惊惶无措,那xiǎo二也是一愣,这xiǎo姑娘好霸气啊,吃霸王餐也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本以为掌柜会发飙,那里知道他却呵呵笑了起来,“xiǎo姐,欢迎天天来吃,这是本店的荣幸”。 xiǎo儿与xiǎo香儿顿时傻眼,只感觉这掌柜不会被驴子踢了脑袋吧,那有欢迎别人来吃霸王餐的,xiǎo二忙低声在掌柜耳边说道:“掌柜的,这一顿可是一百多两银子,你就是想请客,这些可是要入账的”。 掌柜一听脸sè旋即变得苍白,方才为了讨好xiǎo姐,这笔银子可是要从他身上扣的啊,硬了硬头皮道:“上菜”。 易寒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好酒”。 “有,秋椒浆酒、杭城秋露白、西京碎yù、文凫花、瑶池香酿”,说了一半却突然住口不说了,这些酒好是好,可是都价值不菲,这先生若是豪饮,他可顶不顺。 柔儿摇了摇头,对着易寒柔声道:“这些酒太呛了,我来说一个吧。”问道:“可有百年佳酿风月红桥”。 xiǎo二大吃一惊,喜道:“xiǎo姐,你真是识货,百年佳酿风月红桥,乃是临江楼的镇楼之宝”。 柔儿淡道:“那就来这个吧”。 掌柜听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差点就要整个脑袋跌撞到地上,百年佳酿风月红桥一樽价值八百八十八两,不行不行,这笔账还是得算到夫人头上,他一个掌柜可请不起,劝说道:“几位若是一会想去凑热闹,还是不要喝酒的好,省的醉醺醺的被人撞了,这美酒可是醉人的很”。 易寒想来有理,今天可有重事要做,可不能喝醉了,笑道:“掌柜的,那就算了,不叫酒了”。 柔儿却道:“爹爹,上酒楼哪能不喝酒呢,我还想陪你呢”。 掌柜听这称呼大吃一惊,这男子不是xiǎo姐的舅舅,莫不成是夫人圈养的xiǎo白脸,仗着有夫人撑腰,难怪刚才那般目中无人,打量着易寒,心中暗忖,也不是很英俊,为何夫人能看得上,我老头子也不差。 易寒笑道:“你xiǎo丫头的,喝什么酒,酒纵声sè可不适合你这样的大家闺秀”。 柔儿嘟着嘴,不悦道:“不喝就不喝,为何扯到别的问题去”。 掌柜忙与xiǎo二退了下去,刚刚是满心欢喜来接待,这会可有点怕了,凭方家xiǎo姐的眼界,可不是他一个掌柜所能消受的了的。 三人吃着菜,xiǎo香儿怀中的孩子也饿得嗷嗷叫了起来,当着易寒柔儿的面,xiǎo香儿背过身去,解开衣衫,喂起孩子nǎi来。 易寒伸长脖子,看见那丰盈完美白白酥.酥,心中老激动了,心情多么愉悦啊,一会之后xiǎo香儿发觉到,红着脸抬头看着易寒道:“哥哥,不要看了。”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也要学学啊,将来我的妻子生下孩子,我也不会手忙脚luàn的”。 xiǎo香儿见易寒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脯,红到耳,“哥哥,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不自在”。 易寒字正词严道:“抚育后代这种严肃伟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往污秽的方面去想。” xiǎo香儿羞愧道:“哥哥说的我惭愧不已”。 易寒淡淡摆手道:“没关系”,却蹲在xiǎo香儿的跟前,了孩子的脸蛋,笑道:“好可爱的xiǎo孩子”。 xiǎo香儿笑道:“哥哥,你也喜欢孩子吗?那就快点成亲吧,让你妻子给你多生几个”。 柔儿吃到一半,不满意被易寒冷落了,也走了过来,拧了拧孩子嫩滑的脸蛋,“我怎么看不出一点可爱来”。 两人均是莞尔一笑,那孩子咬着嫣红,正吃得津津有味,柔儿竖起手指滑了下去,切断联系,那孩子吃不到nǎi,自然嗷嗷luàn叫起来,柔儿将手指塞入孩子口中,还特意翻开孩子的嘴唇,见他没有半颗牙齿,得意笑道:“你倒是咬我啊,xiǎo家伙”,那孩子似乎不满柔儿得举动,嘴上缀啊缀,却无法对柔儿手指造成伤害,反而惹的柔儿咯咯笑了起来。 易寒哑然失笑,这妮子比自己还会作怪,xiǎo香儿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生恼,孩子与孩子本来就是冤家。 柔儿似乎玩上瘾了,松口手指,这xiǎo家伙口上解放了,自我意识就往嫣红咬去,柔儿又挡了下去,得意笑道:“吃不到,吃不到”,xiǎo香儿到没什么,只是柔儿手心磨蹭着她的嫣红,这然她感觉身体酥麻发软,红着脸道:“柔儿妹妹,不要闹了”。 柔儿笑道:“姐姐,我好喜欢他啊,让我再跟他玩一会嘛”。说着双手拧着娃娃双颊,使上暗劲,嘴边柔声说道:“你真是好可爱哦”,心中却暗道:“叫你跟我比可爱”。 娃儿吃痛自然嗷嗷哭了起来,却不会说话,易寒这会也看出柔儿在吃醋了,捉住柔儿的手,笑道:“柔儿,我们不要影响孩子吃nǎi了”。 柔儿这才作罢,易寒走了一步,突然又回头问道:“要不让我尝一口什么味儿”。 xiǎo香儿双颊顿时火烧般得红,低头细若蚊音道:“不给”。 易寒若有所思道:“嗯,吃不到才是最美味的”。 [m] 第五十六节 名琴争鸣05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名琴争鸣05 - 第五十七节 名琴争鸣06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名琴争鸣06 窗前,抬眼望去,是辽阔的天空,深蓝深蓝的,一只画眉悄然一掠而过,那sè彩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叫声短促又清亮惹人无限遐想…… 李玄观笑了,借着阳光的几许妩媚,凭着天空的几许广博,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双眼,感受着骄阳照花下的缕缕空气,回想起一幕幕,恍如隔世又真实dàng漾在心里,她的人生像一副长长的画卷,在未遇到易寒,上面是空白的,这幅画卷上面已经添加了一些笔墨。 易寒是个描绘人生的高手,而眼下到了点睛之笔,两人又该如何来演绎这副画卷呢。 她的jīng神已经飘到好远好远,她的躯体却只能困在在繁华的阁楼内,王师说过她有一双慧眼,但缺乏佛心,佛惜字少言,字字真金,李玄观说的太多了。 人心是奇妙的,何况这样一个谜一般的nv子,谁能看懂,倘若你说了解她,那也只不过是一些人xìng习惯的皮máo而已,真的难懂的是心灵。 李明濛走进院子,看见玄观立于阁楼,也没叫喊,直接走了上去。 “家姐,七人已经角逐出来了”。 “哦”,玄观淡淡应了一句。 李明濛问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玄观笑道:“正等你说呢”,她倒想听听其中有没有稀奇古怪的名字,像易中天,还是易子寒,依易寒的本事,他若想跃于人前,本不是什么难事。 李明濛道:“姐姐,这一次你可遇到琴道高手了,你有可能会输”。 “输了不是更好”。 李明濛不明白她的意思,继续道:“想不到孤龙竟是文武双全,以前我还以为他单纯只是一个莽夫”。 玄观笑道:“他与我同一个师傅,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 李明濛笑道:“这一次你的绿绮琴可遇到对手了,孤龙手中不知道从那里借来焦尾琴,绿绮、焦尾同为绝世宝琴,流传千年却曾未有共鸣过,这一次是不是有种知己相知已久,终得相逢的意味”。 玄观笑道:“绿绮与焦尾已经见过面了,未成曲调先有情,惺惺相惜”。 李明濛讶异,“什么典故?我怎么不知”。 玄观莞尔笑道:“无典无故,只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可惜曲难终美”。 李明濛顿时明白定是家姐偶遇知音人,继续道:“一名叫秋枫的男子,手有雷琴”。 玄观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哑止,喃喃道:“他何必来凑这个热闹,我一直想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可惜我李玄观是个nv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与秋枫相处十年之久,就是没有男nv之情也有兄妹之情,王师借他雷琴,难道想给他一个堂堂正正证明自己的机会,要知道雷琴乃是琴中王者,独冠称第一,二为耻辱,任绿绮、焦尾,以雷韵轰之。 李明濛惊讶问道:“家姐,这个秋枫你认识。”能让家姐上心的人物,绝对非凡。 玄观淡道:“秋枫是我的师兄,我在茗山十年就是他相陪作伴”。 李明濛思索道:“原来是王师之徒,为何却籍籍无名”。 玄观笑道:“秋枫师兄文武全才,这些年他甘受委屈,否则早就一鸣惊人”。 “受委屈”,李明濛一脸奇怪的表情,“这样的人物怎么肯受委屈,除非” “除非因为你,李玄观,不以巾帼称,直yù压须眉的李玄观”。 玄观严肃道:“明濛,莫要放肆”。 李明濛讪笑道:“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nv子,原来你早已经心有所属,孤龙秋枫任你选择,难怪其他男子无法入你法眼”。 玄观冷声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李明濛不以为然道:“我不信,你才不舍得呢”他最近在研究易寒的泡妞秘笈,她越怒你越要冲越要逗,家姐若能搞定,就不怕隋旖不乖乖听话了。 只听李玄观念了一句“下去”,李明濛就发现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整个人往楼下堕落而去,“哎呀”惊喊出声音来,双手luàn拍,却发现整个人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没有受半点伤,抬头望着不低的阁楼,心中讶异,我竟一点事情也没有。 xiǎo跑上楼,问道:“我刚才在做梦”。 玄观见了他的表情,哑然失笑,却没有说话。 过来一会,玄观见他依然一脸mí茫思索着个中原因,笑道:“不要去学他,学不来的”。 李明濛讶道:“为何?” “坏骨是天生的”,玄观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 李明濛哈哈大笑:“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的最为赞美的话来,能让你说坏到骨头里,坏到无可救yào,那一定是坏的上天入地”,突然却收住笑容,叹道:“可惜啊,我李明濛一生的朋友就这样离我而去”。 玄观脸无表情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李明濛点了点头道:“易兄确实是一个好人,他有一颗良善的心”。 玄观淡淡一笑,轻轻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李明濛看着玄观的表情,突然说道:“不对,家姐你不正常,此刻你就算不会痛哭流涕,也会伤感叹气才是,莫非秋枫才是你心中真正的爱”。 玄观喊了一句,“沐彤,送少爷出阁楼”,说着转身进入屋内。 李明濛叹息一声,就要下楼,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我为何要这么听话,易兄经常说,nv子的话不想听的时候,可以当做耳边风,那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当成没听见”。 这个沐彤走来,说道:“少爷,请吧”。 李明濛点头道:“不用你带路了,我自己走”。 沐彤道:“那再好不过了”。 李明濛却转身往玄观屋子走去,沐彤一愣喊道:“少爷,你走错方向了”。 李明濛没有停下,朗声道:“沐彤,今日阳光明媚,你为何不去采花呢”。 李明濛当着玄观的面坐了下来,倒了茶水,玄观放下书本,捉住他的手,说道:“冷了,我让沐彤重新换过”。 咦,真的这么灵验,完全没有副作用,李明濛心里暗暗窃喜,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玄观也没提刚刚赶他走的事情,自个安静看着书。 李明濛饮着温热的茶水,说道:“还有几人我没说呢,杭州大家族苏中行你认识不认识。” 玄观放下书本,淡道:“苏家与易天涯jiāo往密切,在易天涯任职元帅期间,家族有多人位列高官,只是易天涯被贬之后,苏家也受到连累,那些人相继受到打压排挤,这些年已经渐渐退出官场,一心家族产业,苏中行乃是家族长子,苏家的未来顶梁柱”。 李明濛问道:“姐姐,你说这苏中行是不是真的有心娶你为妻,他连冠韵琴都摆出来了,意图可是很坚定”。 玄观笑道:“古来就有政治联婚,苏家这些年连连受到打压,已再不复当年四大家族的威风了,官场无人,商路难行,何况是这么耀眼的家族,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我想这苏中行是为家族而来,想攀上我们李家这颗大树,我是不是李玄观都无所谓,只要我是李家nv”。 李明濛嘟哝道:“你倒挺看得开”。 玄观嫣然一笑,“看得开看不开,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倒愿意别人将我当做一颗棋子来使,只可惜下棋的是我李玄观”。 “哇,你不要这么高调好不好”,李明濛夸张说道。 玄观淡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高调一次又有何妨”。 李明濛耸了耸肩,说道:“与你讲话,我压力挺大的”。 玄观轻轻拍打李明濛的肩膀,“这些肢体言语少作,不要让人太轻易就看出你的内心”,尔后淡道:“请便吧”。 李明濛自然明白玄观的意思,不愿意听不愿意讲,可以离开,却笑道:“你说请便,那我就随便了”。 玄观摇头笑道:“我都让你不要学他了”。 李明濛惊喜道:“莫非我已经学到了他的jīng髓”。 李明濛差的不是手段,而是心xìng,他太容易将自己内心的一切暴露出来,nv子喜欢谜一样的男子,这会让她用心去揣摩,想的多了自然念得深,而易寒,你永远无法从言行举止去看透他的内心,他说谎话的时候可以连自己都被感动,何况对方。 李明濛又将何不争与林薄名给说了出来,这两人也算是人物,何不争乃是浙北琴派琴派的翘楚,喜好琴曲之人绝对听过他的名字,《钱塘奇观》乃是此人巅峰之作,气势滂湃,在年轻一代,弹奏自然奇观者,无人能出此佳作,至于林薄名,文雅之名不广,但好歹是四大家族的长子,自古男子无人使用凤皇琴,这倒也是一个引人瞩目的焦点。 这两个人玄观听过即过,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至于北王府的xiǎo王爷,李明濛更只是一点即过,并不赘述。 说到最后一个,李明濛问道:“家姐,你是否认为《钱塘奇观》一曲乃是近些年来最好的曲子”。 玄观笑道:“不可否认,曲调万马奔腾、雷霆万钧,如感气势磅礴cháo景壮观,此曲沾了海cháo奇观的光,确乃最好”。 李明濛喜道:“今日终有佳作可与《钱塘奇观》媲美,乃是陈禹道弹奏的《黄河谣》,听说此曲能让人神游,他手中有一琴名“神游”,自称为一品宝琴”。 玄观好奇道:“神游之名从未听说过,到底何由来之”。 李明濛将自己所知道的告之玄观。 玄观浅浅笑道:“宝琴不再蒙尘,实乃幸事”,伸手道:“谱子拿来”。 李明濛讪讪笑道:“瞒不过你。”从身上拿出谱子,递了过去。 玄观细细看了谱子,脸sè却越发严肃夹带着些讶异,一会之后放下谱子,说道:“这曲子我恐怕弹奏不出来”。 李明濛惊讶道:“那陈禹道说世间能弹奏《黄河谣》一曲,独有神游琴,我还不信,特意抄录下谱子来,没想到你也这么说。” 玄观笑道:“不是我弹奏不来,而是绿绮弹奏不出来,此曲已经超出绿绮琴弦所能抖动的极限,我若奏了,琴弦非断不可,谱曲之人非但是个狂暴之人,而且yù至极致巅峰,此人才真正算的上是琴道奇才,陈禹道我无需畏惧,若真是他本人,我恐怕要输了”。 李明濛讶异道:“家姐,你原来也有如此强烈的争强好胜之心”。 玄观摇头道:“这一次我输不起!”说到最后心淡如水的她也不禁声音颤抖,她当然输不起,他真的那么放心吗?倘若自己真的输了,他又该如何是好,自己又该如何是好,李玄观一直是个骄傲自信的nv子,可这一次她看得太重了,事无绝对,这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既生恼即生嗔,心中明灯何处去。 [m] 第五十七节 名琴争鸣06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名琴争鸣06 -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 易寒送xiǎo香儿回去,一路上xiǎo香儿向易寒倾诉,她没有说自己丈夫的坏话,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做的更好,显得有点mí茫,易寒只是静静倾听很少chā话,这个时代的nv子,为人妇便是丈夫的附属,她自己本人并没有太大的自由与反抗的空间,他能听出xiǎo香儿语气中的幽怨,都说nv子为妇需做到不怨不妒,可是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内心有丰富的情感,如何怎么不怨不妒,他认为这是世俗强套在nv子身上的枷锁,这种设定虽能巩固男子的社会地位,但夫妻中的情感却很容易在这种不公平的社会地位下变得淡漠,为何男子喜欢寻欢问柳,可以想象那种风情万种,擅长打情骂俏的nv子对男子来说是一种如何强大的yòu惑力,而反过来,他的妻子显得是如何呆板沉闷……(_) 易寒思索着,自己如何做的更好,与xiǎo香儿的聊天中,让他更了解nv子内心的那份情感,那份潜藏在内心的让人尊重。 走到巷口,xiǎo香儿让易寒送到这里就好,“我婆婆在家,我怕她误会”。 “那好”,说着透出些银子递到她的手中。 xiǎo香儿忙道:“哥哥,我不能要你的钱”。 易寒拧着她的脸蛋,呵呵笑道:“这些钱去做点生意吧,nv子有的时候要靠自己,假如你的丈夫不好,你就应该懂得如何去学一个坏nv子,凶一点,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不要理会那些道德家口中说的三从四德”。 xiǎo香儿呆呆不语,思索着,哥哥要让我做一个悍妇吗?抬头正要问话,易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正yù往李府方向走去,柔儿却突然道:“爹爹,前面是苏姐姐的书院,我们去看看她好吗?有些日子不见她,我很想念她”。 易寒一看,还真是,拐几个巷子就到了,“那就顺利看一看吧”。 来到洛游书院,mén口却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几个下人正在等候着,易寒心中好奇,“这些是什么人?” 走进,那几个下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易寒看了他们一眼,就要走进院子。 一个下人却突然拦住他,问道:“这些先生,请问你要找谁”。 易寒大感好笑,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淡道:“我住这里”。 那下人却拦在前头,说道:“先生,我家少爷正在里面,请稍等片刻”。 易寒笑道:“这是我家,我进去就是要把你家少爷给赶出来”。 另外一个下人顿时喝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管你什么人,照赶不误,让开让开,不要bī我动”,话刚说完,他却立即动,将那挡他路的下人给推开,那下人发怒要骂,易寒耸了耸肩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野蛮”,却带着柔儿走了进去。 那几个下人看见易寒走了进去,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少爷说不准任何人进去”。 “走,追进去,把他给轰出来”,另外一人说道,几人匆匆走了进去。 易寒走到学堂,孩子们正在私语着,一看见易寒与柔儿,立即朝他们看去,一瞬间又完全转移到柔儿身上,个个露出和善的笑容。 易寒笑道:“我是新来的先生,请问,nv先生那里去了”。 孩子们顿时不满意,喊道:“我们不要你,我们只要nv先生”。 易寒忙安抚道:“好好好,请问谁能告诉我,nv先生哪里去了”。 有人回道:“一个大哥哥来了,nv先生就跟着走了”。 这话让易寒感觉怪异,听起来,好像苏洛跟别人跑了。 易寒与柔儿走了出去,后面有孩子喊道:“xiǎo姐姐,陪我们玩”,追到mén口却记得nv先生说过,“不准luàn跑”,只能望着柔儿得背影一脸叹息。 柔儿头都不回,闷闷不悦道:“一群xiǎo屁孩,也想打我主意”。 易寒应了她一句,“那是因为你魅力无限。”柔儿只是咯咯笑了起来,并没有说话。 两人往苏洛房间走去,书院没有大厅,要接待只有可能是在她房间里,来者到底何人? mén掩着,隐隐可听见男nv对话的声音传来,易寒推开mén喊道:“捉jiān!” 苏洛见是个陌生男子,愣了一愣,一脸莫名其妙,待见到柔儿更加好奇。 那是一个相貌不凡,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易寒一见,脸sè就青了,他虽然明白苏洛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情来,但是他就是不爽,冷着脸看着他。 那男子冷喝道:“你到底何人?”说着朝苏洛看了看,见她也是一脸糊涂,又朝易寒喝道:“给我滚出去”。 这时柔儿朝一脸mí茫的苏洛喊道:“苏姐姐,是我跟爹爹”。 苏洛讶异的朝这个先生打扮的男子问道:“xiǎo寒,是你”。 易寒淡淡道:“还不是我,除了我谁有资格喊捉jiān”。 那男子冷喝道:“你放尊重点”,说着朝苏洛问道:“姐姐,他到底是何人?” “姐姐!”易寒目瞪口呆,指着那男子对着苏洛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刚刚认得?” 苏洛嫣然笑道:“xiǎo寒,这是我的弟弟苏中行,你先出去一会,我与他说会话,一会再向你解释”。 “什么?你要赶我出去,然后你们两个人关在屋子里聊天”,易寒一脸夸张的表情,还比划着手势,让人感觉他非常不信任两人。 苏中行问道:“姐姐,这个人是你的丈夫?” 易寒笑嘻嘻的看着她,苏洛见他表情,顿觉好笑,“算是吧,还未成亲”。 苏中行怒道:“你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货sè”。 易寒摇头叹气,“果然是个少年人,心浮气躁啊,可惜!可惜!” 苏中行顿时大怒,“你说什么?”他向来心xìng沉稳,只是一想到苏洛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言语放诞的男子,不禁沉不住气来。 易寒可以让所有自认为心xìng沉稳的男子在他面前变得言语失控。 易寒不理睬他,说道:“xiǎo洛,既然是xiǎo舅子,那就算了,捉紧时间,我好长时间没跟你亲热了”,说完走了出去。 苏洛一脸无奈,苏中行却是气的脸sè发青,便听苏洛笑道:“中行,不要跟他计较,他会坏了你一个月的好心情”。 苏中行怒道:“我如何能不气,你堂堂苏家xiǎo姐,看上的就是这种货sè”。 苏洛也不辩解,“不要再说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再谈刚刚的问题,你要我如何帮你”。 苏中行稳定了一下情绪,“父亲让我来找你,希望你帮我娶到李家xiǎo姐”。 苏洛好奇道:“这个你们男子的事情,我一个nv子又如何帮你”。 苏中行说道:“李玄观乃是第一才nv,恐怕我才学方面难以入她法眼,希望你与我同行,到时候遇到什么难题,我也可以有个可以询问的人,再说下午的琴比,个个都是高手,我实在没有半点把握,我需要你的玲珑心思”。 苏洛淡道:“你知道我并不想掺杂到这些事情中去”。 苏中行问道:“母亲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苏洛叹道:“好吧,我帮你,可是你要回去告诉她,找不到我,我实在不愿意掺杂在家族的纷争之中去,母亲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苏中行说道:“母亲一直受二娘打压,姐姐,你回去吧,二娘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苏洛无奈笑道:“她若不想争,二娘又怎么会打压她呢,母亲一辈子什么事情都放不开”。 苏中行叹道:“哪个人又能跟你一样看的开,什么事情都坦dàng无愧,这事若不能成,恐怕我苏家大少爷的身份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苏洛心中明白,母亲一直想靠苏中行掌握家族大权,进而报复易家,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呆在苏家的原因,母亲已经被深深的恨念冲昏了头脑,这些事情苏中行还不知道,他还一直以为母亲为他着想,其实母亲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ù,她是易无为的骨ròu,这些事情只有她与母亲两人知道,可是易无为早已经不在人世,为何她还要报复呢,想到这里,叹道:“我尽量帮你,但是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不管如何她都是苏家人,而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她在情在理都要帮助他。 苏中行,喜道:“那好,我们立即出发”。 苏洛点头道:“你先坐会,我去处理点事情就走”。 走到院子,易寒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与柔儿有说有笑,苏洛笑道:“大冬天的,坐在石头上,不觉的凉吗?” 易寒笑道:“你说的是屁股,要不你来暖和暖和一下”。 苏洛却没有搭理他的话,问道:“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样”。 “高人行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方便行事”。 苏洛笑了笑,“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易寒笑道:“真巧,我也刚好要去办点事情,说不定顺路”。 苏洛笑道:“不要闹了。” “谁跟你闹”,朝柔儿笑道:“柔儿,缠住她”。 柔儿扑到苏洛怀中,亲热喊道:“二娘”,苏洛被惹的浅浅笑了起来,爱抚着柔儿头发,温柔道:“叫姐姐就好”。 这个时候苏中行却等得不耐烦,喊道:“姐姐,快点”。 易寒不悦喊道:“你以为就你大嗓mén啊,xiǎo舅子——”。 苏洛说道:“xiǎo寒,我要去李府,玄观招亲,中行要应亲去”。 易寒心想,又是一个对我妻子有不良企图的人,苏洛帮忙那更不得了,自己更应该一同前往,暗中搞破坏,笑道:“真巧,我也是去应亲的”。 苏洛以为他在开玩笑,叹道:“好吧,一起去,这话你一会可不要随便说出来。” 易寒不悦道:“为什么不说”。 苏洛轻轻拉着他的手,温柔道:“体贴我一下好吗?”。 他自然不肯承认,笑道:“跟你说笑的,我能跟xiǎo孩子一般计较吗?” 苏洛苦笑,心中暗道:“你才是真正难缠的xiǎo孩子。” 苏洛让孩子放学回家,打算一起前往李府,苏中行看见易寒准备同行,不悦道:“他为何也一起去”。 易寒淡道:“我跟玄观xiǎo姐乃是熟友,说不定能帮上你忙,怎么说你也是我xiǎo舅子”。 这话苏中行自然不信,以为易寒在信口雌黄,据他所知,玄观为人高傲,极少与男子有接触,说认识还有可能,说是熟友,他岂会相信。 苏洛却知道,说起来易寒与玄观两家人还是世jiāo,两人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情,说是熟友也不算过分,只是易寒身份敏感,不好点明。 苏中行还想说些什么,苏洛却道:“中行,无需再讲,就这样”,苏中行只得作罢,眼下最重要的是博得玄观青睐,只要娶得玄观,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稳固了,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争夺家主之位,其他的事情都是xiǎo事。 一伙人前往李府而去。 [m]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 -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 李府后山一侧有一块空地,乃是当初皇上赐封李毅修建宅子,李毅建府的时候没有完全使用,一直空着,这一次刚好用上,毕竟来者众多,进入府内实在不好管理,要是有不良企图之人混入其中潜入内院,偷点东西什么的那还好说,若是投毒闹出人命来,后果可严重了…… 易寒一伙人顺着指示,绕道往李府后山而去,一路上自然是人山人海,马车已经无法通行,李府也派人在一处替来人安排好车马,这也方便,苏洛下了马车,苏中行吩咐跟班取下马车之上的贵重物品,那李府下人很有礼貌的问了苏中行的姓名,苏中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李府下人不亢不卑说道:“苏公子一会要取回马车,只需报上姓名即可”,就牵着马车、马匹栓圈起来。 易寒看见那下人手中捧着一八尺长左右的物品,上面遮一刺绣山水画得绸缎,易寒一看就知道那是苏中行的琴,那便是冠韵琴,他也是爱琴之人,想要看看这琴什么样子,佯装不知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跟班答道:“这是少爷的宝琴冠韵”,那神态似乎抱着这把琴跟抱着一个美nv似的,骄傲而让人羡慕。 易寒掀开琴布要看个究竟,苏中行冲了过来,阻止了易寒,怒道:“在未弹奏之前,此琴不能见光,你这个人,离我的琴远一点”。 易寒一脸夸张道:“有没有这么玄乎,看一眼都不然”。 柔儿走了过来瞪了苏中行一眼,对着易寒安慰道:“爹爹,我们不看,你喜欢,让娘亲给你买一百把,把把都比这破琴好”。 苏中行对柔儿没有怒容相向,反而轻声说道:“xiǎo妹妹你不懂,我这琴贵在一个韵字,若是被俗人玷污了,可就全无韵气了,又如何与其他名琴争锋,这种宝琴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柔儿也知道他是苏姐姐的弟弟,语气不似平时那般高傲,问道:“那我爹爹怎么就成了俗人了”。 苏中行朝笑嘻嘻的易寒看去,摇了摇头,说道:“俗不可耐,没有半分优雅”。 柔儿不屑道:“你都不知道我爹爹多优雅,你与他比起来才是真正的俗人”。 不知为何,苏中行面对柔儿却生不出半点气了,却替她想了起来,毕竟她总是向着自己的亲人,不以为意,笑道:“好好好,你说我是俗人,我就是俗人好了吧”。 柔儿这才作罢。 苏洛含笑走了过来,对着易寒道:“中行说的没错,此琴你却是碰不得,非优雅之人而不得触,若被你碰了,一会估计连琴音都发不出来”。 易寒笑道:“xiǎo洛,你也认为我不是优雅之人”。 苏洛微笑道:“优雅有什么好,你若优雅就不是你了,咱不学这些”。 易寒一脸沉思,苏洛看着他,却担心他心有芥蒂,易寒突然趁人不备,掀开琴布,苏中行大吃一惊,喊道:“不要碰我的冠韵琴”,易寒手在琴弦上停了下来。 苏中行一脸紧张,竖起双手,温柔道:“请不要碰我的冠韵琴”。 易寒笑了笑,却往琴弦上扫去,苏中行悲呼道:“我的冠韵宝琴完了”,与此同时一个琴音响来,峨峨婆娑,优柔动听,一瞬间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听了下来,只感觉心头仿佛被雪水清洗了一番,驱赶走心中的繁杂忧愁,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静。 苏中行一愣之后,连忙遮挡出琴布,幸好琴音未变,朝易寒怒吼道:“你离我的琴远点”。 易寒讪讪一笑,“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苏中行冷着脸,也不然跟班抱琴,干脆自己自己抱着,冷着脸走在前头,若不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他一定打断这男子那双贱手。 苏洛好奇问道:“韵sè非但不弱,反而相合,莫非偶然”,她也知道易寒喜欢弹琴,不过那琴音从来都是不堪入耳,连她都无法忍受。 易寒笑了笑,“当然是偶然了,我的琴艺你又不是没听过”。 苏洛笑道:“这与你琴艺无关,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易寒未应下,她却继续说道:“一会你不许luàn来,也不许张扬,可以吗?” 易寒反问道:“那你这不是我让我装”。 苏洛嫣然笑道:“你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这一次合你心意,怎么又不肯了”,苏洛最怕易寒轻浮xìng子luàn犯,虽说他身份不弱别人半分,可是来此之人多是名mén,若是得罪别人,在不知易寒身份的情况下,岂肯轻与。 易寒装出一幅憨憨的模样来,问道:“这样可以吗?” 苏洛被逗的扑哧一笑,“可以是可以,可就是与你现在的先生模样有些矛盾,先生更应该气度儒雅,那里会像你这样傻傻的”。 易寒摇了摇头,“那个我装不来,太虚伪了”。 柔儿却喜道:“爹爹,这神态好,我最喜欢看你朴实的一面了,不如我们到街角抢乞丐的衣服穿,你扮作老乞丐,我扮xiǎo乞丐”。 易寒笑道:“那是人家谋生的资本,你抢了他们的衣服,谁还会给他们钱,再说,一会可要被你给赶走”。 苏洛好笑道:“好了,就这样吧,只要你不惹事就好了”。 易寒问道:“你不怕我站在你这儒雅nv先生身边给你丢脸”。 苏洛淡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更不在乎他们的眼光”,朝易寒说道:“我去与中行讲些话,你不要再气他了”。 易寒看去,只见苏中行正yīn沉着脸,不悦之sè显形于表,洒道:“没关系,你去疼疼他吧”。 苏洛哑然失笑,走快几步。 离易寒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正是从杭州来的何不争,他本来并不想来争夺玄观,他心中只有一个nv子,那就是此刻渺渺无踪迹的宁雪,无奈却被家中长辈bī迫前来 ,却打算阳奉yīn违,刚才忽然听到琴音,却是大吃一惊,朝身边的一个妙龄nv子问道:“xiǎo妹,你刚才可曾听到琴音”。 那nv子也长的十分美丽,轻盈细细的眉máo,眸子如星海,鼻梁如美yù,檀唇薄而赤,更胜在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此nv正是何家xiǎo姐何郁香。 何郁香点头道:“不知道是何人所弹?” 何不争思索道:“单从琴韵辨别最有可能的就是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此琴以韵称冠,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弹奏出它的韵味来”,突然一脸兴奋道:“想不到苏中行是琴道高手,至少今日有人能与我何不争辨个高下,xiǎo妹,你去问一问是否是苏中行”。 何郁香笑道:“好啊,我也想认识认识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人。“却问道:“大哥,我一个闺nv家突然去与人家说话,会不会唐突无礼了”。 何不争笑道:“世家之谈,不拘俗礼,又不是市井徒子”。 易寒正走着,突然一个身影朝他靠近,定睛一看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看装扮还是大家xiǎo姐一类的人物,易寒好奇的盯着她看,嗯,长的还挺漂亮的,人一旦走桃花运挡都挡不住啊,看来憨一点也不是没有坏处,至少显得特殊另类,你看,一下子就把大家xiǎo姐给吸引住了。 何郁香本来想让他先问话,那知道易寒却只是看着,却不说话,倒显得不好意思,微笑问道:“是苏中行苏先生么?” 易寒稍一迟疑,随即坚毅地回答:“我可以是!” 他这句话本来是挑逗的意味更深一点,也不知道是他表情太憨厚了,还是人家姑娘单纯,竟认为他承认了。 何郁香微笑道:“xiǎo妹杭州何郁香,家父何涛”,她怕对方不认识自己,报出父亲姓名。”说完行了一礼。 这何家家主何涛,易寒还真的不认识,反正xiǎo妞在眼前,管他个鸟,笑道:“原来是何伯父的爱nv,妹子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 何郁香笑道:“苏大哥叫我郁香即可”。 易寒摆手道:“咦,那显得多见外啊,叫妹子显得更亲热一点”。 何郁香问道:“苏大哥,刚才是不是你拨nòng的琴音,xiǎo妹就是听到琴音才厚颜跑来与大哥你搭话的”。 易寒佯装惊讶,“妹子,人声喧哗,你竟如此耳聪,不错,正是我所拨nòng”。 何郁香笑道:“清音袅袅,dàng涤心灵,除此一音再无杂声,如何会听不到,苏大哥琴艺之高实在让妹子佩服,不知大哥所奏之琴可否借xiǎo妹一视”。 易寒指着前头的苏中行,说道:“那冠韵琴正被我的书童捧着,一会之后定然妹子你好好把玩把玩一番”,反正一会肯不肯是苏中行的事情,信口雌黄他最拿手。 何郁香却道:“不敢,只想一视却不敢玷污了宝琴”。 “暧,妹子此言差矣,像你这般水灵灵的人儿,是宝琴玷污了你才是”,不知不觉中易寒开始露出真面目来。 何郁香见对方炙热的眼神瞟在她的脸上,慌luàn的笑了笑,这一笑显得异常的雅气和娇羞,像一个得到大力赞扬的nv孩,同时又感觉对否有意讨好自己,意图不良,也不说话。 易寒笑道:“妹子,你笑得真美,我若能每天与你一起起床,第一个看到你笑容就好了”。 何郁香有些不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思索一番之后,一起起床那不就是一起睡吗?这苏大哥拐弯抹角的,偏偏又说的这般坦坦dàngdàng,让人恼他不得,却顿时羞红着脸,举袖掩饰羞态,嗔恼道:“想不到,苏大哥看起来憨厚,也是这样的人,来欺负我”。 易寒心中窃喜,我就最喜欢大家闺秀这种羞答答yù拒还迎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摘啊,怎么办,好像捉住那白白嫩嫩的xiǎo手啊,突然大喝一声:“xiǎo心!”何郁香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易寒抱住,只见易寒凝视着她,诚恳而温柔道:”你不必讶异,你摔倒的那一刻,我的身体早已经做好为你垫背的准备,当你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惊慌失措的,可幸的是,我来得及让你免受伤害,这一刻,我是蜜甜快乐的”。 何郁香顿时沉醉在他的声音中,神情有些mí离,只感觉原来话也可以说的如诗一般动人优美,他的温存像梦中的甜美。 “啊,这样盈盈的手,我怎能让它染上灰尘”,何郁香这才感觉到对方大的手掌正在抚自己的柔夷,她略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希望从对方怀中挣脱开来,这是矜持害羞的自我反应,动作却不那么激烈,生怕伤害这个男子的自尊心。 这个时候易寒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我不能摧残这么美丽的花朵,我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这是多么纯洁的人儿啊,我怎么能将魔掌伸到她的身上去。 [m]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 - 第六十节 名琴争鸣09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名琴争鸣09 何郁香感觉对方的手正悄悄的伸入她的衣袖之中侵犯她的xiǎo臂,凭着那轻盈的手法,肌肤相触的轻微融入她柔波似的心中,却瑶了摇头,睁大眼睛看着易寒,黑亮的眼睫máo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却看见他脸上矛盾xìng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一定想碰我却不敢碰,他是如此热情又如此守礼的人,才会如此压抑自己的情感,这般痛苦…… 那双在她xiǎo臂肆意妄为的手掌不再那么扎心,何郁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是施舍他最好的礼物,缓解他痛苦最好的解yào,就像施舍一个乞丐,缓解他的饥饿,内心也能得到一丝心灵上的宽慰。 让nv子在矛盾矜持中不知不觉地心被偷走,这是一个情圣的最高境界。 易寒松开了她,“妹子,我无礼了”,他的神态显得有点仓惶不知所措。 何郁香尴尬的笑了笑:“苏大哥,我不怪你,你是个真君子,后会有期”,说着显得有些仓促的离开。 柔儿却认真的盯着易寒看,不悦道:“爹爹,刚刚你完全将我忽视了”。易寒叹息道:“唉,幸亏你刚才偷偷拧我屁股,否则我就要犯错误了”,匆匆拉着柔儿的手加快脚步,往后若出了什么事情,有苏中行这个黑锅来背,可不关他易寒什么事情。 何不争见妹子红着脸走了回来,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关切问道:“xiǎo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郁香忙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再胡思luàn想,说道:“大哥,这苏大哥果真是个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人,刚才那琴音正是他所弹奏”。 何不争笑道:“怎么说他也是名mén少爷,琴棋书画,气度风范哪能差得了,我们快走吧,我迫不及待想与他一比高下”。 何郁香也迫不及待想再见到他,这一次她不敢再单独与他相处了。 来到群人聚集之处,是广阔的平地,两面靠山,一面临近李府围墙,场面用三个字“都是人”形容即可,比当日在莫愁湖畔不知多了多少人,有的人是来听琴的,有的人却是为了一睹玄观真容,反正就是来凑热闹添luàn子的。 林知府亲自率领部下维持秩序,治安乃是他管辖的范围,出了luàn子可不得了,特别是出在将军府的附近,他只是一个xiǎo官,压力很大的,不敢有丝毫怠慢,配合李府的安排维持秩序,把场面给控制住。 没有彩旗,没有红毯,更没有任何奢华的布置,怎么简单怎么来,一把椅子一把桌子都没有,来了,那你只能站着,不管你是谁。 就像看戏班子,只要你划分好区域,别人自然会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然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其中尤为引人瞩目者有这样几波人。 以钱迁意、吴子业、龚鼎、傅作艺、白丛熙、赵三思等人为首,成名多年的文坛名家,他们这些人属于功成名就之人,乃是才子名士学习的楷模。 二者就是孤龙与他随行的家眷,今日终于能看见闻名天下的四大奇将之一,威风凛凛的孤龙,像年轻的少nv能近距离看见孤龙,都有一种晕眩的感觉,长的英俊非凡又有英雄之名,光这两项已经魅力非凡,她们都希望自己就是玄观,毫不犹豫的选择孤龙作为丈夫,而孤龙一脸冷漠,这让那些少nv们心生畏惧,至于男子对孤龙尊敬的成分居多,虽羡慕却不没有这般,这个男子已经到了寻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度,只可瞻仰而不能齐肩。 像尊贵的北王府xiǎo王爷就显得逊sè了许多,他到哪里,身份地位都注定是颗闪亮的星星,可是其他人不是月亮,就是太阳,太耀眼了,他这颗星星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林薄名、何不争、苏中行三人都属于同一类型都是世家公子,三人各站一处,身边跟随有助威之人,其中引来不少人目光的是,他们三人身边都跟随有一位nv子,林薄名身边有一位美丽的nv子,她的容貌媚到入骨,充满让男子mí醉的娇媚神韵,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这就是nvxìng的yīn柔之美,上天赋予nv子特有的魅力,她是nv子中的“nv子”,只是此刻她却冷若冰霜,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尽管如此她的妩媚没有半点受到影响,男子偷偷看她一眼,似乎她的影子就偷偷进入你的内心,而nv子对她却露出妒忌的眼光,暂时先将她归类为专ménmí糊男子的狐狸jīng,尽管她冷若冰霜还是狐狸jīng,因为她长的就是狐狸jīng,此nv就是恢复nv装打扮的林斋斋,果然尤物一个,易寒瞄了她一眼,心中噗通噗通的,这妞千万不能认真打量,否则真的被她容貌给mí惑住了,他对美nv最没有抵抗力了。 何不争身边也跟随有一个俊俏美丽的nv子,正是何郁香,她也可以算是一个美nv,只是就没有林斋斋那般引人瞩目了,是冰清yù洁的大家闺秀,俏生生的灵气充满生命的活力,又带着慧质兰心的气质,让人一视顿感如沐风,又不会憋的难受。 至于苏中行身边的苏洛,她不媚也不俏,一身儒士装扮,咋一看去容貌更没有林斋斋与何郁香那般吸人眼球,只是却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娴的极致,闲闲站着,让人感觉文雅安详,柔美文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风化雨一般,似乎能化解你浮躁的心情,看了林斋斋浮躁的心情,看了她便会安静下来,她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水般温润,让人想对她倾诉着。 她雅的极致,似乎在对所有人微笑着又似乎这是她习惯xìng的礼貌,典雅高贵,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高尚美好,这个nv子绝对不会嫉妒,更不会庸俗争宠,她自幽雅美丽,是真善美的化身,高山流水一身正气。 她恬的极致,恬淡寡yù,安静坦然,从她一身朴素的装扮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淡泊名利,清静安逸的nv子,她的脸容没有施半点胭脂水粉,纯自天然朴质,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饰品就是她头上的一件木簪,连脚下nv子那sè彩鲜yàn的绣花鞋也是白sè的,却白的清净无污,很显然有些破旧,但更显得隽永古朴,用隽永古朴来形容显然有些怪异,但那白sè的布鞋陪伴她走过多少岁月,用隽永古朴有何不可,就像笔砚历经岁月演绎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她所踏过的路又是怎么一种优美的步伐,时间流逝已经了然无痕,却让人想去追忆,此刻所有人最想看到得是她走上一步,一步就好,将这一步永远铭刻在心中。 苏洛囊括了娴、雅、恬三个字,倘若她换上一身霓裳羽衣,再露出令人高山仰止的高贵表情,那就是活脱脱的嫦娥仙子了,不过人们更喜欢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菩萨,端庄祥和,不但男子,就连nv子也被她所感染,生不出半点妒忌的念头。 陈禹道代表的是大众爱琴之人,他得到更多人的拥护,其他人代表是他们自己的家族荣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向玄观求亲,而陈禹道代表的是天下才子之名,他出身普通,今日能与其他名mén人物同台竞技,这让很多人不由自主将自己将他列为同一类,这是一种很自然而然的心里倾向,就像大东国与西夏开战,大东国人自然喜欢大东国获得胜利。 至于秋枫关注的人就少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人物,就似凭空冒出来一样,他与王师的关系也只是凭空猜测,并没有人能够证实,他的拥护者也就是早些时候听他用雷琴弹奏一曲,被他琴艺所征服的人,雷琴有琴中之王的称号,这个寂寂无名的男子是否配的上这把雷琴,他是否也是王者。 突然人群发生一阵sāo动,只见孤龙正朝秋枫走去,莫非他们两个人认识,若是如此就可以证明秋枫确实与王师有很大的联系,被许多人忽略的秋枫,因为孤龙的举动,瞬间成了焦点。 只见两人低语jiāo谈什么,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m] 第六十节 名琴争鸣09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名琴争鸣09 - 第六十一节 名琴争鸣10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名琴争鸣10 孤龙与秋枫都属于世间优秀的男子,这句话并非随意说来,不多讲,光从品格、相貌、涵养、风度这四点就均属于拔尖的,更别提荣耀财富…… 世上最宽阔的是大海,而比大海宽阔的是男人的怀,男人具有高大雄伟的形象,但也许你会反问他同样多情,善变,抛妻舍子,虚伪无情这只是男子特征,大自然赐予雄xìng动物的显著特征。 孤龙与秋枫同样是那种去除了浮躁又具备有独特风姿的男子,他们不像年轻公子一般情窦初开至真至纯却又心浮气躁,他们这样的男子已经是一把大伞,为弱不经风的nv子遮风挡雨,再苦再累也不会说出来,许多nv子都希望躲在他们下面受到庇护。 在这里还是要提到易寒,他是一个不过分显露,时而真情自然流露的男子,而他的一些举动很容易让人感觉他依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一个男子的总是让爱人感到他的成熟,那么,这个nv子可能没有能走进他的内心。 孤龙看着秋枫,说道:“秋枫,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是独有玄观不能”。 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说出这样自大的话来,可是秋枫却淡淡一笑,孤龙这句话是对他自尊的一种极大侮辱,说道:“我需要什么东西,并不用别人馈赠,我要用自己双手争取,师兄,你说这句话难道不觉得自己懦弱,还是你害怕了”。 孤龙冷道:“你知道挡在我面前的人,我会毫不留情,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伤害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秋枫摊了摊手,不为所动道:“那就来吧,我的眼中只有玄观一人是对手,而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孤龙二字只不过证明你是一个名声比较响亮的男子罢了”。 孤龙明白这个师弟才华横溢,好长时间了,他站在顶峰,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不亚于自己,却依然在半山腰悠闲散步的师弟,坚毅执着是秋枫的代名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去,他知道秋枫来了就不会回去,他只是来说一下而已,孤龙骨子里的狂傲自信的血又流淌起来。 这对师兄弟,却不知道还有一个潜藏起来的敌人,这个敌人他早已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孤龙与秋枫这么一碰面,顿时让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起来,最大的可能xìng,秋枫也可能是奇人王师的弟子,要知道光mén槛就非常严格,假如秋枫不是人中龙凤,王师不可能受他为徒,起点秋枫就比别人要高。 易寒对着柔儿说道:“去你苏姐姐那里”。 柔儿不悦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做坏事”。 易寒错愕,这妮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要干坏事,却装出一副狰狞的表情来,“你再不听话,我把你扔在这人堆里,让你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柔儿咯咯一笑,“那好吧”。 易寒看着柔儿走到苏洛身边,这才放心走开,来到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围绕着陈禹道身边,易寒放声喊道:“那个李玄观怎么还不出来,要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她,老子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全场突然鸦雀无声一xiǎo会,却纷纷朝陈禹道这边方向望来,还有人如此大胆无礼,易寒周围的人也四处张望,想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在大声嚷嚷,易寒也装模作样起来,这看那看,跟别人一样的举动。 不知道是谁大声问道:“刚刚是谁在大声嚷嚷,出来!”其他人纷纷同仇敌忾,斥骂起来,易寒也表现出一股怒气填的表情,“实在太可恶了”,说完却往后退了出来。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nv子,正直视着她,脸上挂着笑意。 这是一个长的很普通的nv子,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易寒立即感觉到她非常特别,她个子偏高,比宁雪还要高上一点,身材结实灵巧,穿一件普通的长裙,看不出任何nvxìng的凹凸曲线,刘海随意的垂在额头之上,显得有些luàn,只是更显得她清晰的脸容更加柔和。 易寒俯视打量着她,而她轻轻的扬起头,大胆的直视着易寒,眼神有些冷漫不经心,嘴角却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每一个nv子都希望自己象花蝴蝶一样地飞到男子的眼里,看到男子眸子里的一丝mí离和慌luàn,这是她对你无言美妙的yòu惑,假如你能保持神定气闲、旁若无她,那会破坏她一天的好心情,易寒是个贴心人,所以他说道:“这位xiǎo姐,你是我今天见过最让我动心的nv子”。 适当的恰如其分的入口绵软、回味幽然的勾搭,这不是下流,而是一种情趣,偶然一遇,这片刻的时光,假如用在彬彬有礼,很显然你就将老天把一个nv子送到你面前的机会给làng费掉了,异xìng相吸的天xìng总会让人兴致浓烈,千万不要心里把她当做nv子,言行举止却把他当做男子。 那nv子礼貌而冷淡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是这样的吗?”易寒低下头,果真自己的脚正踩在她的绣花鞋之上,淡淡说道:“不知不觉我竟离你这般近了,连踩到你的脚都察觉不到,这是否是缘分。”近距离看着她,她有种与众不同的神韵,第一次他感觉不是美nv也是这般耐看,翘翘的鼻尖,湿润的大眼睛,散发着独特的神采,最令人激动的是她的眼神,奕奕有神,非常锐利又很冷漠,却感觉不到任何恶意,被这样眼睛看着,易寒感觉心里有块地方变空了变凉了,易寒败下阵来,腼腆的回避她的眼神,有点失措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那nv子不冷不热道:“我看你什么时候离开踩在我鞋上的脚”。 易寒回头,一脸坚信道:“可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踩到你的脚,没有一双脚可以如此柔软无骨,我认为我是踩在一朵莲花之上”,他的鼻子还能闻到弥漫在空气中从她檀口喷涌出来的淡淡香味,尔后,歪笑着贴近她的耳鬓,对她耳语道:“你的嘴怎么可以这么香呢?”他不知道今日怎么会成为一头情动的野兽,全身充斥着男子的风流。 nv子惊愕之余,易寒又悄悄的告诉她:“有没有人亲过你”。 nv子黑亮的眼睛眨了眨,那眸子半闭半合之间带着一种好奇的意味,微笑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 易寒玩味笑道:“哦,那今日我破坏了这条规律了”,他的神情就像取了她的第一次一样,眼神充满了侵略xìng。 这样含藏出格的话,nv子好像听懂了,但是她却并不见怪,扬了扬两道细细的眉máo,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易寒只感觉脚下一空,她的脚已经离开自己的蹂躏,低头看去,白sè的鞋面上有一个耀眼的鞋印。 易寒彬彬有礼地说道:“xiǎo姐,谢谢你及时地挽救了我,假如再与你有身体接触,我不敢想象我的一世清名是否还能得以保留,你实在是太动人了”。 很显然,眼前这nv子听了他的话,心情十分不错,她抬头看着易寒,一笑,这一笑似乎在鼓励易寒更加放肆一点,这是一个随便的nv子吗?易寒很喜欢她这种随便,过了一会只见她不急不慢说道:“你的嘴很让人讨厌,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它缝上”,她嘴上说的是讨厌,心里或许对易寒审美力的高度认同。 易寒礼貌笑道:“xiǎo姐,能劳你亲手动手,这是我的荣幸”。 那nv子不知从那里透出一细细的纱线,她的手很美,不像她的容貌一般平庸,只见她手指黏着线的一条,问道:“你想让我鲁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易寒突然哎呀一声,退后三步,惊恐道:“东方不败!”这神情举止实在是太像东方不败了,难怪她的身材不凸不翘。 [.book.] 第六十一节 名琴争鸣10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名琴争鸣10 - 第六十二节 名琴争鸣1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名琴争鸣11 nv子笑道:“我叫云观月,从来没有别的外号”…… “云观月!”易寒思索起来,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似乎在那里听过,思索无果,xiǎo心翼翼问道:“云先生,你是否是男扮nv装”,云先生三个字已经很坚定暴露了易寒心中的想法。 假如她是一位nv子,这绝对是极大的侮辱,“不!”她轻轻摇头,那并未扎紧的发丝也在晃动,看来她的头发一定很柔软。 云观月礼貌而又冷淡道:“我本来想逗留一会的,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我要走了”,说着她真的转身离开,背影是那么古朴,她的行姿却非常流畅优美,那步伐jīng巧似踏足在水中一样,人言步步生莲,他却感觉步步生涟更适合她。 易寒的心里又突然感觉变凉变空了,他在考虑自己是否拦住她,他有千万个借口,可是这么做并不是他的xìng格,适度地恰如其分地勾搭,其实是男子nv子之间一种默许的秘密,是你对生活的态度,玩味欣赏和挖掘。 它的分寸就像你在欣赏山林mí雾,空中云彩,若即若离的欣赏它的美丽,不可或远也不可太近,太贪婪了,想近一步,当你触到它,于是它只能展示给你的就是脆弱而不是美妙的,那么勾搭就会演变为下流,也会刺破这美妙的气氛。 她是个佳人,她的背影有点神秘莫测,而此刻的易寒有点遗憾,这样的nv子只能见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赶了过去,他心里不想这么做,可是身体却已经行动了。 拦在她的前头,云观月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一会才问道:“我要走了”。 易寒却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你是个nv子,我不应该怀疑”。 云观月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突然发现她很美,她绽放优雅笑容的这一刻,才是她美丽的本想,那股腐蚀别人内心的冷淡不见了。 云观月看着易寒呆呆盯着她的模样,却又笑了起来,这一次齿粲一笑,露出一线白洁的贝齿,易寒被她笑得发窘,他发现她的笑容就跟自己的眼神一样带着侵略xìng。 “笑什么呢?”易寒发现自己有些失措,装模作样起来,云观月敛住笑容,易寒大感后悔,低声嘀咕着,“早知道不说了”。 云观月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你很风得意,但你是个不知足的人”。 在她晶莹直bī人心的眼神下,易寒屏住呼吸,肌ròu却在颤抖,她扒光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又赤露露的摆在她的面前,以一种玩味的心态欣赏着,是否我内心想扒光她的衣衫的念头也被她看出来呢,易寒有些恼火,她在羞辱自己。 云观月依然带着笑意,看着易寒苦涩而又恼火的表情,易寒却平抚自己的心情,她不是一个普通的nv子,与婉儿师傅一般是那种让人猜测不透她内心的nv子,易寒第一个念头涌起,这样的nv子他吃不消,也控制不来,什么话也没说,扭头离开。 云观月却突然站在他的前面,她依然是那副表情,嘴角含着笑意,神sè木然,那晶莹的眸子带着直bī人心的锐利,这让易寒有种忐忑不安,甚至此刻有些mí茫,不知说什么的好,只能沉默着。 只听她说道:“我这个人有点怪,不是吗?” 易寒没有回答,露出冷酷的表情,不管你再如何勾引,我这吃过亏得鱼儿是不会再上钩了,这是一个很难征服的nv子,很显然,易寒如果要试一下,那很有可能成为附属的将会是他。 过了良久,等待他回答的云观月,说了一句话,“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完转身离开,在转身的一刹那,易寒感觉她的背影是如此朦胧,为何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在鼓励我吗?突然易寒发现,她比自己还有勾引人,若即若离似真似假。 易寒对着背影喊道:“你喜欢听琴吗?” 香音飘来,“我今日就是为听琴而来”。 易寒又道:“我给你弹奏一曲可好?” “尘臻山庄”。 易寒身边一位公子模样的人好奇的对着易寒问道:“先生,你大声嚷嚷干什么”。 易寒反问道:“你没有听见我与别人在讲话吗?” 那公子好奇道:“我只听你一个人在嚷嚷着,那有别的人”。 易寒一指,“我是与那位xiǎo姐在说话”。 那公子好奇道:“没有啊”。 易寒望去,云观月已经不见了,心中好奇,走的可真快,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身边有一个nv子”。 那公子应道:“没怎么注意,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易寒如释重负,“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云观月的外表看起来太普通,普通到在这种场合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对了,你可知道尘臻山庄在哪里?” “栖霞山有个叫尘臻山庄,从来不接待外人,里面住有剑道至尊云观月,只是耳闻,武道之人不入尘俗,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说云观月出身武林世家云家”。 易寒嘟哝道:“孤陋寡闻”。 那公子顿时不悦,“先生,我又不习武,又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呢?” 易寒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同一个世间的人,问道:“李玄观来了没有?” 那公子苦笑道:“人太多了,挤不进去,我也瞧不见,琴音未起,应该还没出来”。 易寒笑道:“这么干等着,难道你不会不耐烦”。 那公子却哈哈大笑:“值得啊!若能见上一面,也算圆了心愿”。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只听有人喊道:“李玄观,李玄观来了”。 易寒说道:“兄台,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合力挤到前排去”。 那公子喜道:“再好不过”。 易寒什么本事,他这一么一挤,人cháo瞬间从两旁分开,生生挤开一条路道来,两人来到前排,易寒来到陈禹道说道:“陈先生,我专mén来替你助威的,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陈禹道看了易寒一眼,报于微笑:“谢谢,我尽力而为”,却朝远处望去。 只听刚刚与易寒说话得公子,感叹道:“真美,跟天上来的仙子一样”,易寒见他一副陶醉的表情,痴痴望着远方。 玄观的风采自不用多言,特别是她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神秘才是最能勾引人内心冲动的探索yù望,她从山腰走了下来,那一袭紫衣尤为眨眼,那一头乌发似悬挂于天际,模样看不清楚,水雾像面纱一样罩住了她的脸容,步步走来,似一朵紫sè的云朵从天飘降下来,她的衣袖随风而dàng,似两翼垂天之云,又似腾空yù飞,扶摇直上,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都似乎飞着下来。 映入眼中的画面,有蓝天,云彩,苍绿的松树,光yīn,还有那nvxìng的温慈,这副画面是波澜壮阔的生命图卷,终于李玄观越走越近,山下的雾水渐淡,可以看清楚她的容貌,她的肌肤是磁实而有弹xìng,她的身姿是冷峻而优美的,具备有nv儿家的圆曲,光滑与灵巧,带着饱满而充沛的活力,让人心头盛满无限暖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在崇拜仙nv下凡。 李玄观站在场地中间,盈盈朝人施了一礼,没有半点傲慢。 人群顿时发出沸腾的声响,赞美之声不绝,娶妻当娶李玄观。 她一个nv子,她一个深闺不出的nv子,被这么多男子盯着,讨论着却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那么从容,仿佛似澄澈的清溪萦回在山谷密林之中那般自然,仪态风度没有半点可以挑剔,完美到什么程度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每个人似乎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盯着她,心头砰砰直跳,已经激动的快要晕眩过去了,眼前之景,让人忘记了天宇中的寂寥,怀着甘甜梦入到渺茫的烟水之中,凉风轻轻拂面,穿着轻纱的nv子解开帷幔正朝自己走来,她的仪态是美丽,贞静,端庄的。 易寒看着她,心头不禁砰砰直跳,更别说其他人了。 [.book.] 第六十二节 名琴争鸣11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名琴争鸣11 - 第六十三节 名琴争鸣1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名琴争鸣12 易寒身边的那公子感叹道:“假如我能娶到玄观,让我少活一百年都愿意”…… 易寒不忘打击他,不冷不热道:“少活一百年,你马上就可以去死了”。 有人冷哼道:“痴心妄想,就是你少活一百年,老子也不痛快,玄观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 又有人说道:“不管是谁娶了玄观,老子都不痛快。” 易寒起哄道:“对,玄观不能嫁人,嫁给别人,我们以后想谁去,玄观不能嫁”。 几个听到易寒话的人,感觉很有道理,也跟着喊道:“就是,玄观不能嫁。” 易寒又大声鼓动一句,几人又排斥郁闷的跟着喊了一声,一时间以陈禹道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呐喊出心底的真实想法,“玄观不能嫁,玄观不能嫁”声音充满着不舍,充满着惋惜,一想到梦中情人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何能不痛?何能不悲?喊的更大声更带劲。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众口齐呼着:“玄观不能嫁”,场面虽然没有luàn起来,却有点校场军队演习的味道,声音浩浩dàngdàng,震耳yù聋的声响有一股雄壮宏伟的气势,越喊越振奋越有冲劲。 易寒心中得意,我看你们还如何招亲,想抢我家玄观,没mén,想当着我面偷汉子,也没mén。 站在远处的李毅yīn沉着脸,骂道:“这群刁民,打仗这么有气势就好了,凭什么我的孙nv就不能嫁人。” 易天涯脸上却挂着笑意,“想不到大东国民心还能如此齐心,扫平夷虏指日可待啊”。 十一王爷微微笑道:“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足见民心不可违啊,只是玄观却是非嫁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郡王爷也是yīn沉着脸,一脸不悦,却默默无语,思索着对策。 四人说归说,却没有人有想chā手的意思。 傅作艺等几个老学究,高举着手,大声喊着安抚众人的情绪,喊的声嘶力竭,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声音这才渐渐弱了下来,林知府见形势渐渐稳定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搞不好可是要发生暴luàn啊,出了人命,他这个知府可是难辞其咎。 易寒见声音变弱却不规则,对着身边几个公子说道:“玄观可不能嫁人啊,若是嫁人了,我们以后可是连想念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嫁到别处去,我们往日可是连看见玄观的机会都没有,哥几个我们来带动节奏,一定要努力争取,幸福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从手中溜走”。 这话说到他们的心里去了,几人顿时来了劲头,只见易寒喊了句开始,几人鼓足中气,呐喊道:“玄观不能嫁啊”,声音充满伤感留恋,dàng入所有人的心头,只感觉这是他们听到最动听的知心话,情不自禁的跟着这个节奏喊了出来,随着一声声鼓足中气齐声呐喊出来的“玄观不能嫁”,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场面,又控制不住了,那声音拧成一股绳,竟是如此齐心,这会就是打个雷也没有人会听见。 傅作艺等几个老学究年老气弱,已经气竭了,就算他们年轻有活力,几个人又如何喊得过这么多人,只能气喘吁吁的站着不该如何是好,也干脆不理了,让别人去处理。 林知府气的脸sè发紫,恨不得将这群人的嘴巴给缝住,先让一部分人老实下来再说,命令几十名官兵将喊得最大声的陈禹道附近给围了起来,官兵们齐声喝道:“都不准喊”,鲁的推推嚷嚷这些公子才子,古话有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极少与这些官兵打jiāo道,倒真的有些人看见那些凶恶的官兵,闭起嘴巴不再喊了,有的人嘴里xiǎo声嘀咕着,一脸不满。 易寒眼看形势不妙,这样下去,还怎么luàn的起来,刚好一个官兵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易寒顿时咆哮道:“干嘛干嘛,我是个秀才,你们这群野蛮人敢打我”。 这一咆哮,那推他一把的官兵倒给愣住了,易寒却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抡了过去,赏个那官兵一个黑眼圈,那官兵大怒,手紧紧握住刀柄,却记得知府大人说过不准动刀,只能忍了下来,一拳朝易寒挥打过去,人实在太多了,易寒随便就捉了一个替死鬼挡拳头,那人哎呀一声。 几个回合之后,陈禹道附近这些人就与这些官兵纠缠打斗起来,官兵打才子,才子打官兵,倒极为好认,这一下场面更为混luàn了。 陈禹道护着宝琴,远远逃离,生怕宝琴被损坏了,易寒大喊道:“为了捍卫我们文人的尊严,跟这群野蛮人拼了”,他继续煽风点火着。 才子最重骨气,这一声之后,原本许多袖手旁观的才子也赶来帮忙,人多打人少,这群官兵吃了大亏,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拔出刀来。 那几十个官兵被这样被打的狼狈逃窜,才子们虽鼻青脸肿的却出了一口恶气,谁说我们文人没血xìng,跟官兵干架一样勇猛,打赢之后,又齐声喊道:“玄观不能嫁”,声音充满胜利的愉悦感。 李毅四人依然没有chā手,这群文人成不了气候,他们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文人最多也就闹闹,怕的是那些无知的穷苦百姓,可以豁出xìng命的为人所利用。 沐彤问道:“xiǎo姐,怎么办,看来今日是招不了亲了”。 玄观笑道:“将我琴拿来”,走到一块石头之上,将琴放在上面,那石头凹凸不平,琴却稳如泰山,席位而坐,弹奏起来。 一股琴音飘来,气韵流动,清音飘入耳中,只感觉心头浮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纷纷安静下来聆听那美妙的琴音。 一曲之后,众人只感觉自己刚才行为实在鲁莽自私,学琴弹奏本为“通理治xìng,恬淡清溢”,今天前来听琴本就是如此,就算玄观成了别人的妻子,自己也应该带着美好的心态祝福她。 乐理即为世理,今日玄观无意间却给他们上了一课。 场面竟比刚开始还要安静许多,许多人都保持安静表示尊重。 林知府只感脸面无光,自己费尽心思,还比不上玄观xiǎo姐一曲有用,看来有的时候武力并不管用,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 易寒一脸讶异,怎么,这样就完了,继续煽动着,“哥几个,我们不能让幸福溜走,跟着我的节奏” 有人却打断了他的话,“兄台,我们应该祝福玄观xiǎo姐有个好归宿才是,这是对她的尊重”。 易寒只能叹气道:“只能如此了”。 李毅哈哈大笑,“一曲胜过千军万马”。 十一王爷拍掌赞道:“妙啊,实在是妙,灵动如天籁,气韵天成,更妙在甘露润心,廉颇思悔”。 郡王爷微微笑道:“王爷果然多才多学,廉颇思悔四字,他日可以引为佳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以曲让人思悔,古往今来独玄观一人,真奇nv子也”。 十一王爷哈哈笑道:“你是想说以德服人吧,不过最后还是一个结果,让人从心底佩服尊重”。 独易天涯一人默默无语,他既对眼前场面这么快结束感到不满,心中又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爱到了极点,她的琴可比我手中的刀厉害多了,驯人于无形之中。 [m] 第六十三节 名琴争鸣12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名琴争鸣12 - 第六十四节 名琴争鸣1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名琴争鸣13 十一王爷又岔开话题道:“几日之前,西夏狼主突然派使者前来与我国和谈,希望永结同盟之好”…… 易天涯骂道:“***西夏狼主,不知廉耻,当初是谁违背条约,突然进攻雁mén关的,老子一想到西夏人就恶心”。 李毅却道:“不管西夏是真心还是假意,皇上最终还是会答应下来,倘若触怒西夏,让西夏与北敖安卑结盟,更增加了这两国嚣张气焰,西夏这一次又来讨要什么东西,妈的,实在窝囊,麒麟打了胜仗,最好还是得送别人东西”,李毅不禁也爆了句口,却是太窝囊了,他认为西夏迅速寻求和谈,乃是因为战后国内物质短缺,来向大东国搜刮呢。 郡王爷说道:“说到麒麟,老夫也很是佩服,我的部下归回就一直不吝美言,雁mén关一战实在打的漂亮,连林副帅这样的人物也甘愿马前鞍后”,朝易天涯看去,“天涯,你有一个好孙子”。 易天涯轻轻一笑:“为国为民,男儿当如此,郡王爷你也有一个好儿子。” 易天涯的神态表情没有半点悲伤,除了李毅,两个王爷感叹易天涯心如大海一样宽阔,郡王爷谦虚道:“孤龙自当以麒麟为楷模,jīng忠报国,为社稷黎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十一王爷哈哈笑道:“可是此刻却需要给孤龙一个家,给他娶得一位助内贤”。 十一王爷说出这样偏袒孤龙的话,三人并不感觉奇怪,贤王向来就有贤名,只听贤王说道:“你们看,这六人之中谁会是孤龙最强劲的对手?我那侄儿就不算在其中了,他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清楚的”。 易天涯与李毅保持沉默,这六人都不是孤龙最强劲的对手,麒麟才是,孤龙在这场情战早就败得一塌糊涂。 郡王爷朝秋枫指去,“那子到底是何来历”。 贤王说道:“秋枫之名,我听说过,乃是王师的另外一个徒弟,与孤龙同出一mén,怎么,郡王兄,你会不认识”。 郡王爷说道:“我曾记得犬子提起过,但并没有留心,原来名叫秋枫,王师之徒,想来非凡”,突然想到什么,玄观也曾在茗山住过些年日,那两人会不会日久生情了,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担心,他虽有义气之名,但人总是有私心的,心里还是偏袒自己的儿子更多一点,他还没有大方到把这么好的儿媳妇送给别人。 李毅却道:“当年王师曾与我说过,秋枫之才能不亚于孤龙,只是此子为何却等到现在才出世呢?大东国需要出现更多的孤龙,麒麟啊”。 几人均是露出喜sè,贤王说道:“等比试结束之后,我去与此子一会,定向皇上推荐”,官场有一句话,得贤王赏识者,平步青云也,此话一出,几人都知道秋枫将来成就注定非凡。 “贤不能失,理当如此”,李毅与郡王两人赞同贤王的想法,独易天涯一人沉默不语。 贤王朝他看去,“易老元帅,为何默默无言,莫非心有感触”。 易天涯自然有感触了,凭什么先皇一句话,就把他易家给封杀,犯错的是他易天涯,怎么能累及后代子孙,这一次易寒若不能扬名,恐怕易家再难出一个天才之人,子子孙孙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只是他老谋深算,并没有坦白说出心里话,岔开话题道:“我在想西夏国为何这么着急与我国结盟,要知道他们虽能向我们讨要物资,这样做却无疑得罪了北敖安卑两国,雁mén关一战损失惨重,难道就不怕北敖调转矛头,攻打西夏李毅笑道:“天涯,你别忘了,西夏不止有苍狼,还有一个沙如雪,席清、庸凡两人可没少在他那里吃过苦头,有沙如雪坐镇,北敖还是要掂量掂量这样做值不值的”。 郡王也说道:“我听说沙如雪从来不打时机不对的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也是他屡战屡胜的原因”。 李毅说道:“这正是他的厉害之处,不以谋略胜,得天时地利,水自成渠,却不知道这老头子生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莫非是个道学家”。 贤王脸带神秘,说道:“你们别打岔,我来回答易老元帅刚刚的问题,西夏国换了国主,新的狼主却是一个nv子”。 贤王还没说完,李毅与郡王爷两人大吃一惊,“怎么可能,nv子怎么能为君,王爷你定是在开玩笑”。 易天涯却是早就知道,却佯装不知。 贤王却是一脸认真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皇上向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西夏国的文武百官都疯了吗?怎么会让一个nv子坐上狼主之位,要知道这当中的阻力有多大,当皇上将那nv狼主亲手所写的文书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更是吃惊,这nv狼主竟jīng通大东国文化,文书中先表示对以前西夏国背信忘义表示惭愧,同时又称赞大东国乃是仁义之国,乃是西夏学习的楷模,自此之后希望西夏以仁义立世,绝不做背信忘义的xiǎo人,诚心与大东国结为同盟,永不互欺”。 李毅问道:“这nv狼主到底是何身份,如何有能力坐上狼主之位”。 贤王答道:“这一点也是我的疑惑之处,要知道没有人扶持,一个nv子断然无法在险恶的皇家争权中取得胜利,于是我便吩咐部下向在大东国的西夏商人打听这nv狼主的身份,你猜这nv狼主是什么身份”。 郡王爷说道:“至少也要是个公主,才名正言顺”。 贤王点头道:“不错,她是个公主,却是一个被囚禁在西夏皇家寺庙承天寺的公主,说来可笑,前狼主竟是害怕她的威信胜过自己而将自己的亲身nv子囚禁起来,从不接见,她的名字叫望舒,乃是西夏百姓心中的nv神。” 李毅惊讶道:“万民归心,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觉可怕的事情,若百姓均奉她为神,岂不是人人皆兵,那现在的西夏国又该强大到何种地步”。 贤王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她登上狼主之位才会如此顺利,沙如雪与苍狼才甘愿为臣子,据说这位望舒公主善良美丽,这是我听到的好消息,至少她不是无端生起两国兵祸干戈,但我还看到了一点,那就是她睿智的一面,从文书中,我与皇上立即被她诚恳的言语给打动了,至少在那一刻,我心中是认为她真心结盟的,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那些yīn谋诡计,假如她是在欺骗我们,那实在太可怕了“。 几人说话,独易天涯一直沉默不语,贤王问道:“易老元帅,你可有什么高见”。 易天涯笑道:“我们既要相信她善良爱好和平的一面,也要相信她为西夏百姓对外不择手段的一面”。 贤王赞道:“此话jīng辟,无论xìng格如何,善与恶还是要建立在国之利益的基础上,还有一事说来却有趣的很,这nv狼主居然向我大东国讨要一个王夫,甘愿用十万jīng良西夏马作为迎娶之礼,这十万jīng良西夏马可比金银珠宝实用的多,有这些马匹,在对抗北敖安卑,我们就能如虎添翼”。 李毅大喜道:“我大东国所产马匹耐力不足,如能获得这十万匹良驹,我那支镇北军可是实力大增啊,看他北敖还敢不敢来常来sāo扰,给,无论是谁只要肯馈赠十万匹jīng良西夏马,大东国儿郎任她挑选”。 贤王笑道:“这个人却不好选,她指定要我大东国最优秀的男子”。 李毅犹豫道:“这样,随便塞一个给他就是,倘若无法蒙混过关,王爷你素有贤名,不如你忍痛割爱好了。” 贤王哈哈大笑,“我倒愿意将我王儿送去享受荣华富贵,只是这西夏nv狼主派来了一位招亲使,我那王儿也对这招亲使有好感,奈何人家连他都看不上,一个招亲使都搞不定,又怎么称得上大东国最优秀的男儿”。 李毅讶异道:“那招亲使是个nv子”。 “不错,nv子看男子,更是能一眼就看出真金白银,我看这十万匹良驹讨不到手了”。 李毅却不甘心道:“就没有哪位皇子可以出手”。 贤王笑道:“皇上年纪善轻,秦贵妃才刚刚有三个月的身孕,其它皇侄不是已经成家娶妃,就是年纪善xiǎo,实在没有一个适合的人选,除非像孤龙这样的人物”。 郡王爷立即说道:“不成!” [m] 第六十四节 名琴争鸣13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名琴争鸣13 - 第六十五节 名琴争鸣14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名琴争鸣14 几人心领神会笑了笑,漫说郡王爷不肯,就是肯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位奇将送到人家那边…… 李毅有些可惜,依然不想放弃道:“西夏狼主可有说是什么样的男儿,说不定她眼中最优秀的男子与我们想的不一样,说不定不甚jīng通我大东国文化,是想要最俊美的男子。” 贤王笑道:“能当上狼主的,岂会愚蠢,人家说了,文武双全,琴棋书画博学多才,要能当的起她的老师”。 李毅问道:“这话西夏狼主说的?”一语之后却笑道:“西夏蛮地,随便找个才子去,就是大学士”。 贤王笑道:“不是,乃是野利都彦,此人官至上品,是两代狼主之师,jīng通各国文化,尤其擅长大东国文化,谈文论道,竟辨的我大东国内阁大学士个个哑口无言,看来这个最优秀的男子至少要能过得了他这一关”。 郡王爷说道:“野利都彦与沙如雪一文一武,乃是西夏国两大国之栋梁,无厚才无以居高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来,只是野利都彦亲临大东国,难道就不怕我们断他西夏一柱吗?” 贤王笑道:“大东国乃礼仪之邦,就算两国jiāo战也从不斩杀来使,更何况人家是来结盟的,野利都彦定是jīng通我国礼法,所以máo遂自荐,一者以示尊重诚心,二者结盟之事也不会吃亏”。 李毅叹息道:“看来这十万匹良驹是讨不到手了,想不到我大东国地广人杰,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番邦nv子看的上眼的”。 易天涯冷冷道:“李毅,这话未免说的太过武断了”。 李毅冷笑着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易老头,你舍得吗?” 这话倒说的两位王爷莫名其妙,也不多想,微微一笑,两位元帅好的时候跟亲兄弟一样,不好的时候就是仇家一样讽刺对方。 这一次易天涯被顶的哑口无言。 李府下人搬来琴桌,七人独自抱琴上前,孤龙、秋枫、xiǎo王爷、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陈禹道席地而坐。 易寒不由感叹,男子要nv子抢才吃香,这nv子也要男子抢才够味。 焦尾琴、雷琴、大雅琴、奔雷琴、凤皇琴、冠韵琴、神游琴均是名琴,今日终于机会同鸣争锋,此乃千年一遇的机会,所有人不由激动万分,琴分名声大xiǎo,却难品高低,就看cào琴之人的琴艺如何,或许有的琴要从此正名,或许有的琴要从此之后背负空有虚名,七琴之中焦尾琴名声最大,次为雷琴,余者皆可列为同品。 不少人开始注意玄观之琴,刚才听那琴音已经隐约可以猜测到乃是绿绮琴,只是不敢相信,终于有博众多见者,认出了绿绮琴来,这一消息传出,所有人更为激动,又是一把绝世宝琴,可与众琴争鸣,颇有中七星伴月的感觉,却不知道要怎么分个高下。 只听玄观朗声说道:“xiǎonv子在这里先谢过诸位厚爱。” 几人还了礼,不敢怠慢,知她还有话要说,静静倾听,心中却蠢蠢yù动,一脸信心十足,要分个高下。 玄观说道:“相信各位琴艺非凡,比之也难分高下” 玄观还未说完,何不争抢先道:“玄观xiǎo姐此言差矣,河有深浅,人有好坏,琴艺为何不能分个高下”,他心中只有宁雪一人,面对玄观倒比别人坦然了许多。 几人并不chā话,玄观笑道:“淡中知真味,常里识英奇,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玄观并非要让大家争个高下,只是想找一个贴心人。” 何不争问道:“那为何要以琴角逐呢?“ 秋枫淡淡说道:“无夸妍好美之心,自无丑拙之别,我若自妍,谁能拙我?我若自拙,谁又能美我,如此证之,高下并无区别”,秋枫的意思是,美丑好坏本为人定,倘若自己认为是好的,别人又如何能说我不好,我若自认不如,就算别人如何赞美也还是没用,讲究的是一个本心,在他看来,何不争此人已经失去争夺玄观的资格,连玄观的话都听不懂,又如何能猜透她的内心。 孤龙不满何不争的无礼,我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无名xiǎo辈chā话,因为琴弹的好就能俘虏玄观的芳心吗?冷冷道:“藏巧于拙,寓清于浊,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涉世一壶也”。 何不争脸sè难看,玄观与秋枫却是眸子一亮,此乃王师对他的教诲,想不到他竟用来教训别人,孤龙为人极为狂傲,王师却希望他宁可收敛一点不可锋芒毕露,宁可随和一点不可太自命高人一等,可惜的是,他虽明白这句话得意思,却无法做到,教训别人难道不是自认高人一等吗? “师兄,你还是不懂这句话”,敢用这种语气对孤龙说话,除了秋枫别无他人。 孤龙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道:“争夺输赢与为人处事还有些区别,师弟你只是在固步自封,我这是在想你示弱,好让你轻敌”。 其他几人虽然早就猜到秋枫乃是孤龙师弟,听到秋枫的话,心中还是暗暗吃惊,难道这戏就任着他们师兄弟来导演,他们却只能当看客,有的人自然不愿意,像xiǎo王爷、林薄名、苏中行三人可是有着鲜明的目标。 琴还没比,xiǎo王爷头上不知觉渗出汗水,凭刚才几人的话,他就只是听了个半懂,却越来越担心,这琴到底要怎么比,他对自己的琴艺还是有自信的,绝对不会污人之耳,只是看样子,不是比琴艺这么简单。 林薄名与苏中行两人虽然无法像孤龙秋枫那样随口就拈来jīng辟的言语来辨证,可是也算博学多才之人,倒明白了个中关键,最重要是让玄观看上眼,这样一来反而信心更足。 至于陈禹道乃是个琴痴,他只想弹奏出最美妙的琴音来,无yù无求,钟情一物,若论心态,就属他最好。 只听玄观说道:“凡有道者,有情者。凡好乐者,有德者。非为引人称赞而自悦,乐能教人中、和、庸、孝、友,亦能触琴生情通达古今之玄妙,今以五音六律八舞之法,诵、言、语以敬鬼神,和邦国,谐万民,不比琴艺,只道琴cào可好”。 玄观既然都这么说了,今日是她招亲,自然由她说了算,就算要让他们站着蹲着跪着弹奏,若想俘虏她的芳心,就得按着她的规矩来。 只有了解玄观的孤龙与秋枫明白她想干什么,这第一关她要考的就是几人的品xìng志向。人品亦如花,或似梅花坚贞傲骨,或似牡丹爱慕虚荣贪恋美yàn繁华,或似兰花从容优雅,暗香独放,或似荷花,涉世自洁 花样百娇,自有钟爱,人亦如此。 便听玄观说道:“地者,万物之本源,诸生之菀也,美恶、贤拙、丑俊之所生也。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流,请诸位以水地为主题自奏一曲,诵山河之娇美,以报哺育之恩”。 xiǎo王爷松了一口气,古来琴曲多为歌颂山河大地,随意挑选一曲,手到擒来,说道:“我先来”。 其他人却留了个心眼,打算看看再说,最好让孤龙与秋枫弹奏完再说。 玄观微微一笑,“xiǎo王爷,请cào琴”。 xiǎo王爷笑道:“我要弹奏的曲子,名“高山流水”” 几人脸sè微微一讶,玄观不是说只道琴cào吗?你抄袭前人佳作,就是弹奏出来再如何动听,那也是别人的琴心,这个道字又如何能表达出来,玄观并没有明显说过不可以,但其中她话中之意已经让众人自谱曲子。 xiǎo王爷还以为别人吓到了,高山流水乃是千古绝曲,伯牙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他今日就是要用大雅琴攀越高峰,让玄观像子期一般,将自己引为一生知己。 xiǎo王爷还未弹奏,玄观已经知道xiǎo王爷什么xìng格的人,若真要形容,那就是一株温室内的花朵,从不经历风吹雨打。 围观的众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却讶异为何还不开始,这时只见琴音飘来,是那xiǎo王爷正在cào琴,有人大喜道:“开始了,开始了。”马上所有人就听出来这美妙的琴音正是千古绝曲“高山流水”。 此曲在场之人不知听了多少遍,却从不生厌,更难得是出自名家之手,名琴之音,此刻听来,更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一曲之后,全场轰鸣如雷,纷纷为xiǎo王爷叫好。 xiǎo王爷见全场为他喝采,心中得意,朝垂目一脸安静的玄观笑道:“玄观xiǎo姐听此一曲,可否自引为子期”。 玄观淡淡笑道:“我非子期,难悟伯牙之心”。 xiǎo王爷问道:“却是为何?” 玄观微笑不答。 [m] 第六十五节 名琴争鸣14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名琴争鸣14 - 第六十六节 名琴争鸣15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名琴争鸣15 秋枫与孤龙闭目不语,其他人虽不屑他抄袭,却碍于他xiǎo王爷的身份没有说话,一个人若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只为弹奏前人名曲,所学为何,悦人还是悦己……(_) 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三人相继弹奏一曲,歌颂山川河秀,曲乃是自己所谱,曲子虽比不上“高山流水”jīng妙,但贵在是自己心曲,情真意切,若论曲艺何不争要远远胜过林薄名与苏中行,只是此乃比琴cào,琴艺高低并不在其中。 围观众人又大饱耳福,只感觉四人奏来琴音美妙极点,非琴道高手者,却难分辨琴艺高低者,于是纷纷谈论起来那一人弹奏的最好,各有说法却没有统一的意见,又论动听入人心,还是xiǎo王爷的高山流水拥护者最多,他们并没有听到玄观等人的谈论却不明白其中关键。 远处的郡王爷笑道:“贤王,你说你这个侄儿有几斤几两你心底清楚,看来可是谦虚了,刚才各比一曲,就他最为动听普众”。 贤王笑道:“郡王兄,其中定是有什么关键我们并不知道,若论造诣其他三人要远胜于我这个侄儿,自谱一曲,我那侄儿就做不到,倒是那何不争琴道造诣确实非凡,要远远高出其他三人一筹,致于情方能钟情于曲”。 再说易寒这边,无jīng打采的,只感觉有点无聊,他非常尊重那些人,可是就是打不起jīng神来,旁边的那位公子问道:“这位兄台,你说这四人,哪人弹奏的要更胜一筹。” 易寒不假思索道:“何不争。” 那公子讶异道:“为何?我怎么感觉xiǎo王爷要更厉害一点”。 易寒懒洋洋道:“也不算厉害了,那种曲子我也弹奏的来”, 那公子一脸惊讶,“兄台你若有这等本事,何不上前同台竞技,追求玄观xiǎo姐”。 易寒淡淡道:“心事宜明,才华须韫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yù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本来那公子不以为意,突然听见易寒这话,惊叹道:“想不到兄台竟有如此高的修养,实在让在下意外”,却听易寒叹息道:“玄观xiǎo姐实在太难泡了,不是我不想,只是一想到被她变着戏法作nòng,心里就不爽快”。 那人却不明白易寒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讶异着,易寒却继续懒洋洋的,不太想说话。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人冷笑道:“别吹牛皮了,上面七人哪一个不是琴道不是顶尖人物,你若有这种本事早就扑上去,把玄观xiǎo姐抢到手”。 易寒大喜道:“这话有理,哥几个,要不你们提名我上前chā个位置,让我争取得到玄观xiǎo姐的芳心可好”。 几人呵呵一笑,一人笑道:“兄台,他们个个手持名琴,若是凡琴如何能与着争鸣,你首先应该拥有一把名琴,才有这个资格,我们一定为你的勇气而支持你”。 再说着何郁香看到了真正的何不争,才知道刚刚在路上被人骗了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心中气愤,原来是个贪花好sè之辈,大感后悔,四处瞧看,希望将这个冒充别人的登徒子给揪了出来,突然看见那假冒之人正在夸夸奇谈,见了他那模样,怒火顿时烧到了喉咙口,不吐不快,那人犯了三条罪,一个欺骗自己,二是非礼自己,三是侮辱自己的清白,对着身边一个男子说道:“何石,你跟随在我身后,xiǎo姐今天要鲁一把”。 说着何郁香带着一名男子朝易寒方向走了过来。 这林斋斋也看见了易容之后的易寒,也顾不上听琴了,怒视着易寒,牙齿咬的崩崩响,对着一个脸上有一个狰狞的刀疤的男子说道:“刀疤,跟着我来”,这一次刀疤脸跟着兄长前来,她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易寒与几人正聊的过瘾,突然发现身边几人一脸失魂落魄,无心听他讲话,望去,我的妈呀,只见左右两边,何郁香与林斋斋各带了帮手朝他走了过来,看来是来找茬的。 易寒佯装镇定,林斋斋先到,指着易寒对着刀疤脸说道:“将他带走”。 易寒微微一笑,对着林斋斋说道:“林xiǎo姐,当夜一宵,在下不能满足与你,如今我想把这个机会让他别人”。 林斋斋一脸讶异,不明白他话中之意,易寒却忙着给周围几位公子使眼sè,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确实,林斋斋妩媚入骨,一下子就能让人联系到那方面上去,几位公子心中一dàng,络绎高举着手,说道:“我愿意提着兄台受过”。 林斋斋冷冷道:“刀疤,刚才说话的,各赏一巴掌,不要太轻了”。 只见刀疤脸身形一动,那几位公子,脸上各挨了一巴掌,被打的有点头晕目眩了,看到得东西都有重影,非礼大家xiǎo姐,就要做好被她家下人打的心里准备。 易寒讪讪对着林斋斋笑道:“林xiǎo姐,你还是老样子,喜欢鲁主动,几位公子既然承受不得,那我只好拼死一博了,不过一会你手上可要轻点,别把我给nòng疼了”。 林斋斋冷冷道:“柔儿不在,我看现在谁能救你”。 易寒决然道:“好,我们到那边树林去,这一次我要与你战至黄昏”。 几位公子不是蠢货,主要是易寒太能装模作样了,加上林斋斋的话听起来有点暧昧,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加上闻到从林斋斋身上飘出来的幽香味,不禁脑袋一热,又高举着手,“我来替这位兄台受过”,就像刚刚这位易兄所说的,男nv之间若不主动大胆,不要脸皮,老是彬彬有礼,何年何月才能亲近到对方,这会刚好可以实学实用。 林斋斋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着这些公子,每个人被她看的心神dàng漾,果然是一个**入骨的尤物,这会就开始勾着我了。 只听林斋斋笑道:“一个一个来,别着急,等我先处理他再说,很快的,他顶不了多长时间”,说着朝刀疤脸使了个眼sè。 刀疤脸走向易寒,易寒正犹豫的要不要反抗,这时一把甜甜的声音传来,“何大哥,你受人欺负了,要不要xiǎo妹帮帮忙啊”。 易寒佯作大吃一惊,狠拍大腿,“妹子,你总算来了,再晚一步,大哥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几人一听这话,心里开始猜测,这易先生会不会是个专mén欺骗nv子感情的人呢,怎么一会姓易,一会又姓何,如此看来他与林斋斋同床共榻的可能xìng非常的大,一俏一媚,这兄台真会挑人。 两nv互视了一眼,她们已经早从别人口中获悉了对方的身份,一视之后移开目光 朝易寒看去。 林斋斋早就见惯了他哄骗nv子的手段,有时候连自己也招架不住他,又何况其她的nv子,一下子就猜出这何郁香与易寒存在着某些暧昧关系。 何郁香是想狠揍他一顿,可是这会见了他又舍不得打,更舍不得别人欺负他,却不明白他的身份,问道:“何大哥,至少你要让我原谅你,我才好帮你”。 林斋斋冷冷道了一句,“他姓易”。 何郁香白了林斋斋一眼,第一感觉,她很不喜欢这个妩媚入骨的nv子,这种nv子总是放.dàng有失端庄,她是在与我示威吗?表示自己与他更熟一点,更亲密一点吗? 易寒道:“你们不要互相讽刺了,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的成何体统。”说着挥袖离开。 何郁香一听这话,脸突然刷了就红了起来,忙举袖掩住自己的羞态,林斋斋却冷着脸非常恼怒。 没走几步却似在撞在一堆墙上面去,刀疤脸冷冷说道:“没有xiǎo姐允许,你不准离开”。 林斋斋冷笑道:“你倒真有本事,连何家xiǎo姐都与你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何郁香顿时不悦,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这位打扮的妖妖yànyàn的nv子是谁啊,倒是长的很漂亮,就是笑容不太温柔,你可要多管教管教她,免得被人说无礼”。 [m] 第六十六节 名琴争鸣15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名琴争鸣15 -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16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16 易寒心中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可以管教她,却没有说话…… 林斋斋朝何郁香看去,对于她的讽刺却不以为意,说道:“何xiǎo姐,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他可是个危险的人”。 何郁香对于林斋斋的劝告不予理睬,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去我那边吧,我有话跟你说”。 易寒局促不安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显然何郁香相对要安全一点,他倒不是害怕林斋斋,就是不愿意与她纠缠在一起。 易寒要走,刀疤脸却不让,何郁香朝何石使了个眼sè,那何石就将易寒护在身后,与刀疤脸冷冷对恃着。 林斋斋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转身就走,刀疤脸也跟着离开。 易寒与何郁香往何家家众的地方走去,“妹子,刚刚才亏你的帮忙。” 何郁香却冷淡问道:“这位公子,你与林家xiǎo姐有什么恩怨不成,莫非你也欺骗了她,非礼了她,侮辱了她的清白”,说到最后句句严厉。 易寒一脸冤枉道:“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她冷的像块冰,那里有妹子你温柔,贴心,善解人意”。 何郁香微微露出笑容,却故意说道:“但是人家美貌天仙,你没看见刚才那些公子痴痴的盯着她看”。 易寒不答,靠近了她,偷偷的了她的手,亲热说道:“叫我过来有什么话要说的”。 何郁香手被他一捉,心跳顿时加快,整个人昏昏mímí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mí茫道:“你骗我,我正要找你算账”。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笑道:“那还不是为了亲近你”。 何郁香狠狠的拧了易寒的手背,恼忿道:“你这无耻之徒”,两片檀唇水汪汪的,神态有些调皮。她与男子素来守礼,只是与易寒在一起,总感觉轻松惬意,不会难堪尴尬,言语举止也不知不觉随便了许多。 易寒微微一笑,这让何郁香更感觉到他的独特之处,若是换了别的男子不是羞愧难堪,就是忙着赔礼道歉,似他这么自然的还从没见过,她感觉自己与他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不过分,也不算放肆。 何郁香问道:“易大哥,你与苏家公子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家的仆人吗?” 易寒摇头道:“我只是一个xiǎo人物,为生活而奔波劳累”。 何郁香露出喜sè,“不如你来我家吧,我给你找个好差事”。 易寒一讶,何郁香却出来人群,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只见她向易寒招手,易寒感觉她似个xiǎo妹妹一般可爱,不知觉就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密竹琳琅之地,何郁香笑着看他,一会之后才问道:“易大哥,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易寒笑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你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还是你心底想偷偷当我的xiǎo情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郁香顿时一气,“你把我xiǎo看了,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口气中的不屑却让易寒突然间热血沸腾,“是吗?”易寒口上问着,手突然伸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因为太突然,何郁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寒趁机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她的唇柔软湿润,口齿间洋溢着yòu人的芳香,当易寒伸出舌头要去挑逗她的丁香xiǎo舌时,何郁香狠狠的推开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满是唾的嘴角,气愤而又满不在乎的责问道:“你以为这就是你们男子风流的本事吗?你难道不怕我一气之下咬断了你的舌头,我不知道你从这种行为之中得到什么乐趣,反正我很是讨厌,什么丁香xiǎo舌,甜美可啜,你就是满足自己私yù而不尊重nv子的无赖”。 说完话,她挥拳就要泄愤,却突然送开了拳头,扒下手中手镯朝易寒扔去,易寒一闪,手镯落地,摔成几块,澄绿澄绿的,那是上好的yù。 何郁香冷声道:“没扔中你,算你好运,由于你的非礼行为,我今天肯定是一整天都不会快乐,你该怎么赔偿我”。 易寒不提赔偿之事,笑道:“天就快黑了,睡一觉,今天不就过去了”。何郁香却不肯罢休,指着地上的碎yù说道:“我要你赔我yù镯”。 易寒懒洋洋道:“你自己扔的,可与我无关”。 何郁香无理取闹道:“你不躲,砸中你又怎么会碎了”。 易寒顿觉好笑,“好好,我赔你”。 何郁香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正sè说道:“这yù镯值两万两银子,你陪我一万两就算了,算我倒霉”。 易寒目瞪口呆,“一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何郁香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假如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找家yù器店鉴定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易寒,“你该不会是赔不起,想赖账吧”。 易寒轻轻一笑,这xiǎo妮子看来早就设计好圈套,说道:“不要闹了,你明知道这一万两我赔不起”。 何郁香微笑道:“我知道你赔不起,你可以卖身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何郁香是大家xiǎo姐,她与顾横波那类人不一样,一旦动了真情就很难收回,这是易寒所害怕的,他只是想与何郁香说说笑笑,并不想掺杂在男nv情事上面去,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疯癫放làng到极点,好多人对玄观虎视眈眈,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与别的nv子**,随意也有需有个度啊,淡淡说道:“银子的事情先欠着,过段时间我会还给你”。 何郁香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又不认识你,我现在就要你赔,你赔不来,对不起只好卖身了”。 易寒突然托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我真的有这么值钱,卖身给你,当你的床奴吗?我只愿意服侍端庄的xiǎo姐,你有点盛气凌人了” 何郁香一听,脸上淡淡的红晕顿时变得苍白,白得毫无血sè,她眯着眼睛从缝隙中盯着易寒,眸子依然晶莹却显得空dòng冷漠,她就这样盯着易寒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易寒有些担心不忍,惹上她的是自己,抛弃她的又是自己,他简直就是个混蛋,却说了句安慰的话,“我看见你就感觉似我妹子一般亲切” 何郁香却一声不吭扭头就走,是的,她对易寒有好感,可是nv儿家却是要矜持,她不能表白,她能做的就是给易寒一个台阶,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以后又能有亲近的机会,可是易寒却伤害了她的自尊,甚至她连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待何郁香孤冷的背影走远,易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把掌,骂道:“我这拈花惹草的xìng子什么时候能改掉”,像他这样xìng格的人,生活中不知道有多少情不自禁。他无声无息的来到人群处,偷偷的朝何郁香瞄去,只见这妮子脸无表情,似乎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来,心中有一种罪恶感。 [m]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16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16 -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17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17 这时琴音传来,乃是孤龙正在cào琴,他所弹奏的琴声似乎能让人联想到积雪的山峰,莽苍的高原,草树茂密的丛林,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泻千里浩浩dàngdàng的江河,心中没有大千世界,何能弹奏出如此辽阔的天地,孤龙满怀信心地表现出山河大地翁然的生意和万物争容的景sè,琴声如人……*** 一曲奏完,所有人回应了响亮而热情的喝彩,文武双全,众人从刚刚陈禹道那曲《黄河诵》所带来的震撼,回神过来,又沉浸于孤龙美妙的琴音之中,纷纷讨论起来,只剩下秋枫一人,是否能让人更为惊讶。 玄观依然那副脸含笑意的表情,何不争等人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孤龙,文不如他,武更不如他,还有什么人物能比他更为优秀,只有秋枫一人一脸平静,不被外界影响。 何不争低声对着身边的苏中行说道:“苏兄,你刚才是否并未使出全力”。 苏中行一脸讶异,不明其意,却听何不争说道:“我方才听苏兄一曲,只感觉你这冠韵琴并未完全发挥其韵味,孤龙手持焦尾琴,正气bī人,我等之琴已经示弱”,说着弹奏了他手上的奔雷琴,只听琴音滞而不脆,完全没有奔腾之势。 苏中行讶异的弹奏了自己的冠韵琴,一声之后却脸sè变得苍白,琴sè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全没有争鸣之威,宝琴之所以成为宝琴乃是因为具备有灵xìng,如今冠韵琴灵xìng全无,似乎已经养晦韬光。 何不争说道:“刚才我在路上听到冠韵琴一声清鸣,清辉dàng涤人心,为何” 苏中行惊讶道:“那会拨nòng琴弦之人并不是我,乃是别人”。 何不争不由自主的朝秋枫看去,苏中行摇头道:“不是秋枫,却是另外一人,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苏洛为何会说他并非寻常人物,原来深藏不露,我说苏洛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何不争问道:“到底是何人?”苏中行却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何不争继续说道:“这孤龙琴道造诣高深,又手持宝琴,欺我几人,又毁我等宝琴灵xìng,这口气我咽不下”。 陈禹道看着手中的神游琴,一脸痛惜,对着孤龙说道:“赵将军,你是否有点欺人太甚”。 玄观听了轻轻摇头,她本不想几人争锋,毁了宝琴,没想到孤龙还是不肯手下留情,难道就似在战场上,对敌人就不肯收下留情吗? 孤龙脸无表情,没有回答,秋枫淡道:“静中观心,真妄毕见,心静如水始觉妄穷而真情独露,是几位污了宝琴,不是师兄污了宝琴,几位还是请回吧”。 陈禹道听秋枫为孤龙说话,不悦道:“还未聆听秋公子妙曲”。 秋枫哈哈大笑,“请听来”,说着抚琴弹奏。 美妙的琴音响起,众人似乎能体会到其中最微细的情感,捉到秋枫耐人寻味的思想,想象到优美的图案,铿锵的节奏,婉转悠扬的韵律,领略到那言外的神韵,令人不觉品味那曲调,悠然神往,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心灵,每一个音,每一个调子,构建一副锦绣山河又与身体血ròu相连,随着心尖一起跳跃着。 一曲完,众人只感觉眼眶红润,这一首曲子居然弹奏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感叹秋枫真称之为琴道至尊,这一首曲子无人可比。 一曲之后,什么“黄河诵”都被人忘之脑后,他们心中不停敲响着秋枫刚刚所弹奏的曲子,陈禹道看着神游琴一脸悲戚,叹息一声,抱琴起身,“诸位,我先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秋枫笑着对玄观说道:“师妹,可还要比之”。 玄观说道:“我都说不比琴艺了,你的琴艺我自认不如”。 秋枫淡淡一笑,“我并不想展示琴艺,随心而奏而已”。 易寒等人看见陈禹道归回,拥了上去问道:“怎么,比试结束了”。 陈禹道苦笑道:“神游琴已不能鸣,我心中也生了示弱之心,无法再为大家演绎琴音,实在抱歉”,他知道这些人并不算琴道高手,说的太清楚他们也不懂。 易寒看着神游琴,问道:“没坏啊,怎么就比不得了,陈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们争口气啊”。 陈禹道轻轻扫了琴弦,一声生涩的琴音响起,只听他说道:“这种琴音岂能入耳”。 一语之后,只见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相继抱琴离开。 众人只感怪异,难道他们跟陈禹道一样主动认输了,那为何xiǎo王爷还安坐其中,那里知道这四人被孤龙与秋枫一明一暗羞辱的无地自容,那里还能厚着脸皮坐在那里,他们可没有xiǎo王爷这般愚钝,省的一会再被羞辱一番,技不如人反而累及宝琴,心中失落可以想象,还是让他们师兄妹三人去争个你死我活吧。 此刻玄观大感后悔,她知道这个秋枫师兄深藏不露,虽然说最终还是由她决定,只是他样样俱佳,自己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他呢,易寒怎么还不出来,也不知道来帮帮我,nv子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想到最亲密的人,玄观也不例外,她害怕秋枫能猜透自己的心境,到时候琴声同心,却瞒不过所有听琴之人,她李玄观就没有选择了。 孤龙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秋枫的威胁,他内心从没有这般恐惧过,玄观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最爱的nv子要永远失去,他一脸平静,内心却翻腾难平,越是如此,他越感觉自己要输了。 苏中行宝琴归回,对着苏洛道:“姐姐,我输了。” 苏洛微笑道:“世事不能强求,也许玄观xiǎo姐并不属于你。” 苏中行点了点头,却难掩心中失落,突然问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苏洛感觉奇怪,“你无端端的提起他干什么,你不是很痛恨他吗?” 苏中行说道:“孤龙毁了我的冠韵琴,我想让他给我出口气”。 苏洛却笑道:“你说什么胡话,要让他上去出丑吗?他的琴音能让百禽惊飞,万兽失控”。 苏中行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现在我才明白,他乃琴道顶尖高手”。 苏洛一脸讶异,“我从来不知”。 [m]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17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17 - 第六十九节 名琴争鸣18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名琴争鸣18 苏洛看了一会,人太多却看不见易寒的踪迹,自言自语说道:“不想见他的时候非出现在你面前,想找他的时候又消失不见,这个人啊,他就从来不如你的心愿”…… 再说陈禹道,易寒正考虑自己是否要有所行动,他实在是不方便露面,可是再不露面,这妻子就要给别人抢走了,一直捣luàn似乎起不到什么效果,该遭殃的还是遭殃,该得意的依然得意,挑什么不好,非得比琴,他没有把握压过秋枫的琴音,刚才那一曲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中的完美,秋枫确实是个强大的情敌,不过易寒倒不把他当对手看待,秋枫就是比他优秀一百倍又怎么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开,岂不是要气死累死自己,他为难的是自己易家子孙的身份。 突然有人对着易寒说道:“兄台,你刚才不是说要上去争取玄观xiǎo姐吗?现在机会来了,就是不知道陈先生肯不肯将神游琴借给你一用”。 这人本来是想打趣易寒,并不是真正有这个念头,那里知道易寒却决然道:“好,为了我们这些文人才子,今日我豁出去了,哥几个,你们可要给我助威啊,我这个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有点怯场,你们的鼓励才让让我更加自信”。 身边几人没想到易寒真的敢这么做,却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刚刚陈禹道、何不争这些琴道高手都认输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人的琴艺有多高吗?这位兄台又凭什么与人家去比,不管如何,他的勇气都应该值得人佩服的。 几人说道:“兄台只要敢与那孤龙秋枫争个高下,我们一定为你助威”,说着却朝陈禹道看去,“陈先生,不知道你的神游琴肯借不肯借”。 陈禹道一脸为难,这种宝琴他心里是不想让凡夫俗子沾染,可是眼下不借又显得他xiǎo气,只得说道:“这神游琴现如今已经灵气全无,再难争鸣,需养晦韬光半个月,再者说了,此琴与别的琴大有不同,极难控制音准”,朝易寒说道:“这位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他心里终究认为易寒是在多此一举,孤龙与秋枫两人的琴道造诣几乎无人能胜。 几个公子只感扫兴,劝道:“陈先生,让他试一下吧,说不定会让我们大吃一惊”。 陈禹道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人缠着烦,怒道:“我都没有还手之力,他能干什么”,他虽然输了,还是这般自傲,说着宝琴就要离开。 这时一把nv子的声音传来,“别人不肯借,我来借你”,望去却是林斋斋抱着凤凰琴走了过来。 陈禹道一愣,其他人微微一笑,看来是余情未了啊,心肝ròuròu还是得疼。 苏中行也走了过来,淡淡说道:“你那凤凰琴不适合男子弹奏,还是用我的冠韵琴吧”。 易寒却指着陈禹道手中的琴说道:“我就要这把神游琴,陈先生别这么xiǎo气了,借用一下又不会nòng坏你的”。 陈禹道依然不为所动,林斋斋说道:“神游琴本是籍籍无名,却因你一曲“黄河诵”而名,宝琴之所以是宝琴就是因为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掌控的”。 陈禹道谦虚道:“林xiǎo姐缪赞了,愧不敢当”。 林斋斋哑然失笑,“陈先生,我说的不是你”,手指的易寒,“我说的是他”。 陈禹道一脸讶异,“林xiǎo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斋斋轻轻一笑,“陈先生,我说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黄河诵”正是这易先生所谱,当日我亲眼目睹,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何况只是借用一下,既然陈先生技不如人,何不大大方方的将琴借于别人,赢的一个君子美名”。 陈禹道一脸震惊看着易寒,“你是说,他就是让神游琴重见天日的奇人”。 “不错,神游之名还是我给取得,此琴本名风”,林斋斋淡淡说了一句。 陈禹道朝易寒看去,“先生,林xiǎo姐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显得不好意思,“是林xiǎo姐缪赞了,愧不敢当”,这话却让陈禹道脸sè发红,礼貌道:“先生,刚才无礼了,即是如此,就请先生cào琴,将神游琴发挥到极致”。 易寒朝林斋斋讪笑道:“林xiǎo姐,多谢了”。 林斋斋见他此刻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冷着脸斩钉截铁道:“你别跟我套亲近,你这人样倒长的挺像话的,也有点本事,就是德xìng不行”。 这会又开始打情骂俏了,德xìng不行,准是爱拈花惹草,而林xiǎo姐又爱吃醋,几位公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却更期待,想证实这易先生是否真的是“黄河诵”的谱曲之人,还是眼见为实,感觉这件事情有点太玄乎了。 易寒涎着脸问道:“什么德xìng不行?” 林斋斋白了易寒一眼,撇撇嘴,挖苦道:“对不起,先生,你没德xìng,只有恶xìng,就像瘟疫一样,走到哪传染到哪”。 易寒久经风霜,像林斋斋这种一针见血的话听进耳中,也不禁心发跳脸发红,主要她太妩媚了,让人忍不住想扒光她的衣衫,心想,“我这是自讨没趣,惹她干什么,活该”,突然瞥到她一对nǎi,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翘翘的yù撑破衣衫弹跳出来,手上比划了一下,这对xiǎo兔儿跳不出,不知道我能不能逮住。 林斋斋双手环抱在腰前,扯着眉头瞪着易寒,大有寻衅的可能,易寒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本能的后退一步,就是这样,也未能避开林斋斋疾挥过来的巴掌,一声清脆的声响。 易寒一脸讶异,他之所以被打是绝对没想到林斋斋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只听林斋斋冷冷说道:“这下好了,我们两清了,你晓得的早上的时候你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就看你有没有知错能改的好习惯。不过,我的申明一句,你不能还手打我,你没有理由。” 几位公子没有理睬易寒yīn沉着脸,却较有兴趣问道:“早上你干了什么事情”。 易寒淡淡道:“她要,我不给,就是这样”。 一个公子激动道:“她要,你怎么能不给呢?” 易寒又淡淡应了一句,“因为我已经很累了”。 林斋斋一脸激动,“你再胡扯,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得更加气韵生动的脸,摊手道:“其实你可以去当尼姑,清修一段时日,脾气就不会这么暴躁了”,也不理会林斋斋什么反应,抱着琴朝中间处走去。 被nv子打本来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更痛苦的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本不能还手,nv子可以泼洒打骂,但是男子却不能,不过易寒几句话之后,非当没有被人xiǎo看了还赢得崇拜的眼光。 易寒走后,那些公子亲热的将林斋斋围了起来,只听林斋斋说了一句冷到骨髓的话,“刀疤,谁靠近我一丈距离内,就打断他的腿”,此刻她明显被气得够呛,正火冒三丈呢。 众人只好作罢,朝易寒看去,这会是一场笑剧还是好戏呢。 许多人看见易寒抱琴朝玄观处走去,一脸讶异,这人想要干什么? 苏洛认出了他,心中暗道:“xiǎo寒,又要胡闹了,算了,他是大人了,我也不应该老管着他”。 “咦,那人是谁,为何抱着陈禹道的琴,难道是君山七友中的某一位,可是陈禹道乃君山七友琴艺最高的,他的败下阵来,其他人上去又有何用,xiǎo妹,你可认识此人”。 何郁香无jīng打采望去,见到易寒,却呆了一呆,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只不过她却认真的看了起来。 贤王问道:“此人是谁?江南还有别的琴道名家吗?” [m] 第六十九节 名琴争鸣18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名琴争鸣18 - 第七十节 名琴争鸣19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名琴争鸣19 易天涯与李毅都心知肚明,正主终于来了,他还是忍不住,要亲自出马,这才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双手去赢得…… 倒是郡王爷识人不凡,说道:“气度不凡,绝非俗子”,在这种场合下,光这份从容淡定就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玄观几人早就看到他了,玄观见他半边脸肿红,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说话,孤龙与秋枫安然不动,倒是xiǎo王爷显然有些不悦,不管此人真才假学,他都不愿意无端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易寒坐了下来,这才笑道:“对不起,来晚了,chā个队”。 xiǎo王爷不悦道:“我们都是靠角逐才有这个机会,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易寒淡道:“早知道就该把你给挤掉”。 xiǎo王爷刚要发飙,易寒突然道:“xiǎo王爷注意风度哦,玄观xiǎo姐可是在看你”。 xiǎo王爷心中一惊,可不能让玄观以为我是个气量狭xiǎo之辈。 易寒笑道:“xiǎo王爷,有什么话你还是说吧,有些东西就算藏着掖着,人家也看的到”。 xiǎo王爷淡道:“居然你有此兴趣,那就坐下来吧”。 易寒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啧啧啧,这位置可是有才居之,却不是由你xiǎo王爷批准的”。 xiǎo王爷脸上划过一丝恨sè,一会再找你算账,我贵居为xiǎo王爷,无知草民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孤龙不冷不热道:“师妹,可以开始了吧,你说有人要来,到底是不是他”。 玄观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既然来了也坐下了,那就算是吧”。 “慢着,在开始之前,我要先向玄观xiǎo姐表达我的爱意,故作词一首”,易寒站了起来,装模作样起来。 秋枫轻轻一笑,又是一个喜欢卖nòng文学,真正有才之人本不会刻意显示自己的才学。 只见易寒摆出一副雍容闲雅的模样,念道: 你嫁或者不嫁人,我总在这里,一直等你 你挑或者不挑剔,我就这德xìng,本xìng难易 你愿或者不愿意,我就缠着你,不舍不弃 你认或者不认命,我也要bī你,有情有意 来公子我的怀里,或者让公子住进你的心里,相视、无语、熄灯、脱衣 玄观嫣然一笑,其他三人却yīn沉着脸,就连一直安然而坐的秋枫也因为易寒对玄观的非礼而心生愠怒。 易寒坐了下来,说道:“三位不要气,不要气,都有机会,并不是说我念了这首词,你们就没有机会了,玄观xiǎo姐还是很理xìng的,并没有mí糊了头脑。” 秋枫勉强露出微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此大放阕词”。 玄观心中暗暗欢喜,“秋枫已经无法像刚开始保持平静了,不管易寒有意还是无意,至少他已经占了先机,只要不要被反击失态即可,不过要想激怒他可不容易,秋枫与孤龙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屑于做这些事情,至于xiǎo王爷却明显成不了气候,看来无耻也有无耻的好处。” 易寒对着xiǎo王爷说道:“xiǎo王爷,刚才在外边聆听曲子,认为七人之中就数你琴艺最高,在下恳求你再弹奏一曲可好”,心想,先把碍眼的人给清理干净,夫妻同心害怕对付不了别人。 xiǎo王爷大喜,笑道:“那好,我就再弹奏一曲“阳白雪”” 易寒点头道:“请xiǎo王爷奏来”。 秋枫与孤龙朝易寒看去,却漠视xiǎo王爷,只听几个生涩的琴音响起,xiǎo王爷却是停了下来,一脸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大雅琴怎么突然间坏了”,朝秋枫与孤龙看去,“你们二人谁暗中动了手脚”。 秋枫bī目不答,懒的去看他,倒是孤龙对于他指手划脚非常不满,好歹他也是镇北军的副帅,那容一个空有爵位却无实权的xiǎo王爷指手划脚,就是王爷也理当敬他三分,冷声道:“xiǎo王爷,请注意你的身份”,这会也再也不给他留半点面子。 xiǎo王爷这才记得孤龙的身份,他可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将军,却朝玄观看去,“玄观xiǎo姐,我”结结巴巴却说不出话来。 玄观轻声道:“xiǎo王爷,请莫要强求”,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xiǎo王爷心中不舍,想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身子却不听自己控制,这时只见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xiǎo王爷脸sè先是一青,旋即又多了几丝红润,心中安慰自己,天下间又不止玄观一个nv子,虎nv还没嫁人了,刚刚皇叔派人让他不要再丢人显眼了,却许诺替他想虎nv求亲。 却说贤王这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他的干nv儿又岂会看的上自己这个侄儿,恐怕自己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明知不如还死缠烂打,皇兄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一点皇家之人的气度都没有,若是换了别人,巴结jiāo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傻到去得罪将来成就注定非常的两人,朝易寒看去,倒是另外那人,虽无半点严肃,但面对秋枫孤龙却丝毫没有半点怯场,希望他不要输得太惨。 待xiǎo王爷离开,孤龙不冷不热说道:“玄观,请出题吧”,他直呼其名。 玄观点头道:“请三位为我和琴来”,和琴一说,需共奏一谱,而且需要多加磨合练习才能达到心意相通,倘若玄观要弹奏一首没有曲谱的曲子,那要与她同音几乎是没有可能,他们不是玄观,本不知道她要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她下个音符到底是什么,当玄观的琴音传出,他们身为琴道高手,自然能准确把握好音准,手弹,弦动,声响,可是这样一来就慢了一拍,这与易寒当日在莫愁湖畔与玄观共奏一曲是不一样的,毕竟那曲子是广为传弹,心中有谱,只要融入知音人的情感,就能达到琴瑟和鸣的效果。 易寒心中暗道:“难怪玄观说过,这是一件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无谱之曲,如何来和,这妮子是一点都不肯放水。连他这个准丈夫都蒙在鼓里,除非他是玄观肚子里的蛔虫,否则本没人能够知道她想弹奏什么样的曲子,又如何能合的出来,问道:“可有曲谱”。 玄观笑道:“没有,随心所yù,不拘一格”。 易寒问道:“既然无谱,又如何来和,玄观xiǎo姐这是在故意为难我们吧,我们又不是神仙,那里知道你要弹奏什么样的曲子来”。 玄观淡道:“你既然都能住进我的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拿易寒刚刚的词来讽刺他信口雌黄。 易寒一脸笑意,竖起手指指着玄观,“你你你” 玄观轻声道:“先生若是和不来,请便”。 易寒坦然道:“我是和不来,不过想看看赵将军与秋公子如何来和你的琴音”。 说实话,秋枫与孤龙一点把握也没有,这是除了神仙没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除非玄观肯手下留情,暗中透露一下,否则以她的琴道造诣,本无法捉,而她刚刚说的“随心所yù,不拘一格”八字,已经表示了她所弹奏的曲子天马行空,全无规律可循,曲中变化万千,一点不是将天差地别。 孤龙不悦道:“玄观,你到底什么意思?” 秋枫却bī目思索其中关键,万事都有关联,与玄观和琴是不可能了,若是能猜透她的心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玄观冷冷道:“赵将军,你若是不愿意,请便”。 孤龙脸sè涨的紫青,学着易寒的口吻道:“你你你” 玄观不语,看见易寒少有的认真思索起来,为难他了,难得他这么用心,秋枫琴道造诣比她还高,她却不敢冒险,心中暗道:“易郎,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不要怪我为难你”。 易寒冥思苦想,有啦,看来只有骗她一法可行,她绝想不到我还有这等本事。 易寒突然沾沾自喜起来,倒让其他三人感觉怪异,大家都心知肚明,玄观的曲子本无法和之,为何他却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 [m] 第七十节 名琴争鸣19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名琴争鸣19 - 第七十一节 意外收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意外收场 该轻松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就当随意一点,该认真对待就需认真一点,其实易寒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好紧张,毕竟这事涉及玄观的归属,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要不然他干脆死了算了,因为重视所以紧张,他今日虽然漫不经心没点正经,正是因为他心中一时烦躁不安,一直想要放松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不可预测的,不是吗? 一个人在上台之前先出丑,一会就不怕出丑了,这是一种解除心里压力很好的办法,他做了回小丑,至于丢脸不丢脸他并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能正视眼前这两个情敌,倘若与玄观没有一段情缘,他知道在面对这两个人,他没有半点优势,他的放诞不羁或许对别的女子有用,会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但是他知道,玄观并不吃这一套,非常正确,她可不吃你这一套,所以他是幸运的,至少玄观心里向着他…… 而待玄观出了这个难题之后,易寒悬在口的心终于落下,他做不到,孤龙秋枫也做不到,大家都没戏,这本来就是他的初衷。 三人看易寒刚刚才一脸自信满满,这会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眉毛真正舒展开来,他刚刚都是装的,现在才是真正的轻松下来。 就算看出易寒刚刚在装,孤龙与秋枫却不认为此人不学无术,上上之人,张弛有度,下下之人,嚣张无度,能认清自己,重视对手的人,从这一点就值得佩服。 玄观朝易寒看了一眼,明显刚刚他心头很是压抑,只是在勉强做笑,他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至少这件事情他非常在意,心动了一下,垂目低头,心头隐隐有些心疼,曾几何时她会在意别人心中的感受,曾几何时她的心绪会轻易的受别人影响,心中暗道:“傻瓜,你就是不相信你自己,至少也要相信我。” 孤龙以为玄观在思索曲谱,对着易寒说道:“先生,反正还未开始,就请你为我们弹奏一曲”,不管如何都要试探对方一下,他手中的那把神游琴已经灵全无,却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本事能在短短时间内,让神游琴锋芒再露。 易寒低头朝神游琴看去,这神游琴的琴弦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制作的,不是丝弦,更不是马尾,琴弦黑而晶莹浑然无迹,不染尘埃,琴弦像一双双目光深邃闪闪发亮的眼睛。 琴木隽永古朴,不知经历多少岁月,它很老了,可是给人感觉确实那么柔和,似乎就是一个少女,正欲展示其青春靓丽的一面,琴弦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黑芒,就是她的表情。 易寒顿时有一种错觉,此琴出自女子之手,似乎有一双深情而又深邃的眼睛在盯着他,诉说她的孤单苍凉,生命如彗星般短暂,琴音却可以流传千古,这把琴本没有瑕疵,是他误解了,她是美的杰作,春风才真正应该是她的本名,恩泽、融和、温暖,她应该是很温柔很温柔如春风拂面,既温暖又贴心。 易寒突然露出会心的笑容,刚才那一刻,他似乎与古人神交一般,当中奇妙无法言语,对着神游琴说道:“春风,既然是我误会了你,今日就由我来你正名”,说完易寒神态举止一变,不是男子偏偏儒雅,却似女子一般轻柔优雅,易寒的手臂变得婀娜多姿,举手之间流动着端庄典雅,表情又带着女子的那种矜持含蓄,秋枫孤龙顿时感觉此人变得跟玄观一般优雅,假如不是那张老脸,他们都差点要认为这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突然间言行举止变得比女子还要女子,让人不敢相信又如此怪异。 玄观少有的露出讶异的表情,认真看着易寒,易寒微微对她眉目一笑,让她感觉如沐春风,这笑容多么甜美动人心弦。如此赏人悦目,她呆呆的竟不知道该如何做,心中一头雾水,猜不透易寒的行为。 只见易寒低头,捻起手指,轻轻的扫过琴弦,琴弦未颤,因为他实在是太轻柔了,可是他的手指却真真实实落在琴弦之上。 琴音响起,所有听到琴音的人有一种错觉,琴音带着轻风拂面,此刻临冬,那琴音却似春风习习吹来,带着盎然的春意,和煦的温暖,周身没有半点寒意,无声无息的温暖蔓延到心头,只感觉一个女子就在你的身边,她温柔的眼神,她关切着你,轻轻给你披上一件外套抵挡寒风。 花摇粉落,春风是这般轻柔,轻柔到扑脸的香粉,粉末落下之刻,纷纷升腾似一个美丽女子在飘飘起舞,婉转悠扬的琴声就是春风,它轻拂着传到远处,纵然只剩余音,也韵声不绝,缕缕可闻,是这么的温馨,这么的让人留恋不舍,她温柔到你不敢大口呼吸,生怕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一曲之后,众人只感觉周围生机勃勃,此刻就是春天,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春风拂面的余韵,更妙的是春风是一位温柔的女神,她给人带来温暖。 一时之间,众人情有所触,纷纷吟出有关春天的诗句来,舒服心中畅快淋漓之感受,陈禹道的神游琴居然可以变得如此温婉,琴音好坏本有各自观感,只是所有人不禁偏向此曲,这首曲子才是真正属于此琴,他们不知道该偏袒那位易先生高超琴艺还是归功于这把神游琴,但无论如何只有妙不可言四个字来形容。 刚才陈禹道败于孤龙秋枫之手,神游琴锋芒被焦尾琴、春雷琴所挫,而如今这易先生却以另外一种方式为这把神游琴正名。 贤王睁开眼睛,惊讶说道:“竟还有这等琴音,倘若不是亲耳聆听,我绝对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不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吗?” 李毅摇头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知音吧,伯牙有子期一个知音,此子却让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知音,心神领会,如至归境”。 贤王说道:“好坏难以评说,我们只能说他妙”。 易寒停下,轻抚琴弦,说道:“真是一把让人心爱不已的宝琴”。 秋枫问道:“此琴曰何名”。 易寒回到:“正是春风”。 秋枫点头道:“春风之名才是真正的恰如其分,这才是它的真本色,柔至水却无痕。”说完朝易寒露出微笑。 林斋斋虽然见过他的琴艺,听过这曲之后,只感觉永远不知道他的深浅,至于何郁香痴痴的朝易寒的方向望去,他是不是骨子里真的这么温柔,他肯温柔的对待自己吗?刚刚他离自己如此之近,此刻却又感觉他走的好远好远,触不到,似乎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心中黯然,眼泪却不知不觉留了出来。 陈禹道已经没有资格再要回这把琴了,这是一把并不属于他的宝琴,只有懂它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他。 玄观笑道:“制作这把琴是个女子对么?” 易寒应道:“应该是,女子二字是多么美妙,会让人联想到无数美好的事情”。 玄观道:“春风是个娇弱弱的小姑娘,你可要好好对待她”。 易寒不舍的抚琴弦,说道:“可惜,春风并不是属于我,我只是借来一用”。 秋枫笑道:“此言差异,兄台此曲,已证明你才是春风琴真正的主人,别人不懂它,只能让它蒙尘”,秋枫知道,刚才一曲并非此人琴道造诣胜过自己,乃是他沾了春风琴的光。 独孤龙一个沉默不语,他对眼前这个男子是敬佩的,可是一码归一码,心爱的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让。 玄观谦虚道:“献丑了”。 三人一脸严肃,聚会神不敢有丝毫怠慢,无论刚才自己如此才华惊人,这一次才是真正角逐出胜负的时刻,尽管他们认为玄观的曲子无人能和,却依然抱着一种尝试的想法。 玄观抚琴,琴声近在耳边,激昂澎湃,力度浑厚,飘逸恍若幻影让人无法捉。 三人心中默默记下玄观弹奏过的调子,猜测她后面的调子,手指按在琴弦之上,忍不住想动却不敢轻易动,一会之后,大感庆幸,玄观的曲调果然天马行空,全无规律可寻。 听琴的人感觉怪异,玄观小姐为何弹奏这样刚十足,让人热血沸腾的曲子来,真不敢想象,这样的曲子会出自女子之手,就像你感觉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是女儿身,那种错位观念让人错愕而不愿意承认真相。 三人从琴音之中基本能感觉到玄观那种不以巾帼称,直欲压须眉的志向,只是他们却无法准确的和音,一曲完毕,三人愣是没人弹奏出一个音来,那双手依然按在琴弦之上。 易寒本来有法子与玄观琴音相和,只是这是讨巧的事情,并不是真正的心意相同,就算最后赢得玄观,孤龙与秋枫也不会服气,而且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是非常下作的,既然孤龙与秋枫做不到,他又何必自贱,贱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他并不是天生就是个贱人。 孤龙愤怒的站了起来,对着玄观冷声道:“你这种曲子何人能和,你到底想干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你明天就要死去,我都愿意一生只娶你一人”,他当着易寒与秋枫的面向玄观表白。 玄观淡淡道:“既和不出来,多说无益”。 孤龙气的脸色发青,说道:“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想猜了,也猜不到”。 玄观朝孤龙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孤龙拔出腰间佩剑,秋枫旋即挡在玄观面前,冷声道:“师兄,你想干什么?” 孤龙冷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既然我拿她没有办法,现在我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她看看”,说着剑尖朝口出戳去,顺着弧线慢慢的挖,一脸平静说道:“整颗心”,却因为疼痛,额头的汗水如雨下。 一双纤细洁白的轻轻的将他捉住,柔声说道:“师兄,不要这样,玄观很难受”,她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孤龙脸上的汗水,一边慢慢的将他的剑拿到手上,“这是师傅送你的剑,不是让你拿来自残的”。 孤龙露出微笑,紧紧捉住她的手,深情道:“玄观,嫁给我”。 秋枫与易寒听到这句话,顿时变脸,苍白的可怕,一颗心紧张的跳到喉咙口。 玄观,轻轻的挣脱开来,说道:“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那把剑轻轻的滑过她的小腹,娟娟的鲜血溅红了她紫色的长裙,这个变化出人意料,三人同时惊讶喊道:“玄观!” 玄观将剑递还给一脸惊呆的孤龙,说道:“这把剑上面的鲜血是我报答你的深情,从此之后我们两人再无交情”,叮的一声,宝剑落地,银色剑刃之上那鲜血嫣红的艳,孤龙并未接住他的宝剑,他的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 玄观说完默默看了呆滞无语的孤龙一眼,转身离开。 易寒与秋枫两人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来到她的身边,关切的就要扶住她,玄观露出笑容道:“让我自己回去”,她淡淡的语言却让两个大胆的男子既尊重又害怕,不敢拂她的意思。 刚才那一剑的很深,玄观受的伤很重,鲜血一直从她小腹涌出来,染红了整个裙腰,易寒的心在滴血,他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而不去扶她,她是玄观,她胜过须眉男儿。 那苗条的背影,步伐不再轻盈,变得缓慢,渐渐消失在苍茫的暮色和懔然清洁的竹林之中。 场面乱成一团,李府上下,众多文人才子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只有孤龙、秋枫、易寒三人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淡淡的笑容,绵绵的轻语,朴雅的子都萦回在脑际。 第七十一节 意外收场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意外收场 - 第七十二节 红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红妆 玄观冷漠无情吗?易寒却知道她挥洒才情的外表,内心却潜藏着一颗信诺不渝的情心……*** 易寒不是玄观,他无法完全猜出她的想法,假如她是要用血向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告诉她,本不必如此,可细细一想又似乎不是这么简单,这其中有着许多微妙。 玄观让他千般疼痛,却又让他万般无奈,或许他不应该与玄观相识,他可以很潇洒的走到她的面前,而玄观也会对其他人一样对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两人擦肩而过。 秋枫走了过来对着易寒说道:“你放心,她没事”。 这句话给了易寒很大的宽慰,虽然他也知道玄观没有大碍,憔悴的脸容露出一丝微笑,这丝笑容却是生涩的,点了点头。 秋枫继续说道:“从我第一次看见师妹之后,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个不一样的nv子,可悲的是我爱上了她”。 说完,未等易寒回答,冷冷的瞥了孤龙一样,离开了。 苏洛带着柔儿走了过来,她什么也没问,“我们走吧,今晚我亲自下厨”。 苏中行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间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离的太远并没有看清楚,只是看见孤龙与玄观纠缠了一会,除了当中四人,没有能很明白整个过程,甚至易寒也感觉事情发生的让人意料不到,措手不及,他摇了摇,什么话也没错。 在苏洛处吃了晚饭,易寒这才想起柔儿一整天没有归家,林黛傲岂不是急坏了,跟苏洛说了一声,送柔儿回方府。 回到方府,这时已经天黑,大mén口竖着数十盏灯笼,昏红的灯光显得很有人气,可气氛却安静的诡异,居然没有人发生半点声音来。 林黛傲站在中间冷着脸,那双眼睛似吃人的老虎,林薄名与林斋斋也在场,易寒却脸无表情,静如古井波澜不兴,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 毫无征兆的,林黛傲一个巴掌就扇到易寒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哀婉,凄恻,从臆透出,融进这诡异的气氛之中,芳心如灰。 易寒迟钝的了火辣辣的脸庞,却表现的很安静,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林黛傲突然无力说道:“都回府吧”,吩咐下人给林薄名林斋斋两人安排,林薄名似乎想向易寒问些事情,看到林黛傲心情不好,终究没有上前。 人走了,安静了,林黛傲又吩咐儿带柔儿进去,周围只剩下两人,虽没有下人掌灯,但是方府大mén口得这对灯笼很明亮,无论什么时候这周围都是十五的月亮。 这几日露重,脚下落叶横陈,地面湿鞋,不时传来几声凄恻的鸣叫,有一种虫到了冬天就会死去,这是它最后的呻.yín,林黛傲双眸越来越mí离,似乎两个人的沉默让她很伤感,堕入情爱中的nv子是多愁善感的,她突然说道:“我心疼,你会记恨吗?” 易寒感觉到他的伤感,他力求在情绪心境上与她共鸣,nv子让他心如柔水,他很想说些安慰她的话来,可是他很累,累的不想说话,只能勉强露出微笑,表示并不介怀,nv子打你,那是因为她在乎你,nv子动手那是因为她是nv子,她有丰富的情感,当某一种情绪填满心头的时候就会涌出来。 林黛傲将脸往一旁别了别去,xiǎo声说道:“你很不快乐,你嫉恨在心”,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却偷偷从她眼眶涌出来,像骤然涌来的làngcháo,那么突然。 易寒应该轻轻擦拭她的泪水,不知为何他刚抬起的手却缩了回去,就任着眼泪滑过她的脸颊,“我” 他只是说了个我字,却没有平日里的夸夸其谈,只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林黛傲突然又将脸对着他,看着易寒,走向一步,贴近他,仰着脸,说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打我一巴掌,我不还手也不记恨”,那柔美的肌肤在灯光下似乎优美的颤动着。 易寒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莞尔一笑,“夫人终究还是nv子”。 林黛傲说道:“你打是不打,不打我可反悔了”。 易寒只感觉积郁良久的心闷,畅快了起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这样可以吗?” “嗯”,林黛傲仰着脸看着易寒,紧闭着嘴唇,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似在示威,你不帮我擦泪,我就一直哭。 易寒紧紧的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了过了许久许久,林黛傲也不哭了,恢复了以往刚强的神态,只是她的嘴角微微下翘,似乎幽怨易寒不够体贴。 两个人似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抱住我,我好冷”,林黛傲将脸贴在易寒口,悄悄说道。 易寒更紧的搂着她,他将对玄观的爱怜全部转移到了林黛傲身上,她们都是nv子,他能感觉到林黛傲柔软弹动的部,他并没有产生sè.情的念头,这是nv子亦静亦动,亦刚亦柔的特征,柔水yù滴又圆润自然,易寒只是低头的吻了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 突然他的嘴唇被两片温软湿润,热的滚烫的嘴唇给堵住。 她的嘴唇如此甜蜜! 易寒一阵悸动,他热情的回吻起来,她的嘴,她的脸颊,她的双眸,她的脖颈 这是只有两人的世界,突然一声敲更的声响传来,两人才从酣梦中醒来。 “天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dàng了”,林黛傲羞得用衣袖捂着发红的脸,旋即又迅速说道:“刚才我只是因为打了你,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在大mén口任你luàn来,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你一定要记住。” 易寒哈哈大笑,她身份摆在那里,大mén口与一个男子亲热传出去成何体统,笑道:“你是说下不为例了”。 林黛傲认真的点头,“不可以”。 易寒很自然的在她嘴唇轻点了一下,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感觉骨头发麻,她的双眸妩媚而又深情,只听她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实话,我现在羞得无地自容”,她习惯xìng的用上了商人讨价还价的语气,不过这一次的买卖的是情爱,值多少,她心里没底。 易寒又不禁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俏鼻子,笑道:“夫人这个模样是件罕事,岂能错过机会” 林黛傲忙挣脱开来,不悦道:“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是服侍在你身边的xiǎo婢了”。 林黛傲嗔了他一眼,“你倒想得美,没成亲之前,你别想跟我住一个房间”。 易寒笑了笑,“那是那是,一切得照规矩来,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迎娶我过mén”。 林黛傲却认真道:“你什么时候想娶我,我就嫁给你”,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要求了。 “娶你这富可敌国的夫人,恐怕我养不起你,我家也简陋的很,怕你住不习惯“。 “怕了你啦,唯恐深夜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朴素也有朴素的过法,也只好拿你当蜡烛点了”,林黛傲一脸没有好气,望大mén走了几步,见易寒还站在原地,“你今晚难道想留在这里吹风,我又没罚你”。 易寒叹息道:“人穷志短啊,是圆是扁只能让人拿捏”。 林黛傲行了一礼,不甘不愿道:“老爷,请回府吧”。 易寒走上前几步,勾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真像一个幽怨的xiǎo妻子,戏谑道:“xiǎo娘子,见了老爷怎么沉了脸,笑一个”。 “易老爷,好大的气派啊。”话的意思是赞美,xiǎo嘴儿却是另外一种调调。 易寒没有再打情骂俏,说道:“我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林黛傲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我怎么能让柔儿饿着肚子”。 林黛傲看出他确实很疲惫,本来还想好好责问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看来只有等明天了,说道:“你先忍一会,到了内院我再扶着你”。 易寒道:“我只是有点累,又不是病人,哪里需要人扶着”。 林黛傲转身就走,说道:“那走快点,跟不上,别嫌自己腿短。” 易寒看着她节奏快速的步伐,一脸苦笑,奔丧呢。 [m] 第七十二节 红妆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红妆 - 第七十三节 痴人残梦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痴人残梦 两人走近房间里,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床上坐下,脱掉鞋子,他确实很疲惫,疲惫多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刚要脱掉衣衫,林黛傲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淡淡说道:“我来”…… 卧室中绮丽的蜡光下,一个美丽的nv子就站在你的身边,她轻轻的解开易寒的外衫,身边弥漫着她呼吸时吐出来的气息伴随着幽香扑入鼻中,捉不定的光线朦朦胧胧,易寒安静着凝视着她认真的脸容,薄薄的胭脂难掩她脸sè的苍白,记得当初去雁mén关的时候也是这么近这么认真打量过她的脸,比前些日子又消瘦了些,此刻她眯着眼,眼神很认真,眼角的皱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舒展着她的柔软与香腻,不管她如何美丽,年龄注定她的肌肤无法像少nv一般有弹xìng,那薄薄的肌肤才会皱起来,她还在倾诉,倾诉她的艰辛还有那纯洁的渴望。 当她眼睛飘向易寒的时候,她突然露出平淡而神秘的笑颜,“你为何看着我这个庸俗的nv子”。 易寒一笑,伸手却抚她的眼角,“你的眼睛很美丽,我一时心动移不开眼光”,他的手却不停的抚她的眼角,似乎要将那现在已经不存在的眼纹的抚平,或许林黛傲并没有注意到她眯着眼睛的时候,眼角会出现皱纹,易寒并没有点明,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林黛傲侧着脸,让他的大手掌贴近她的脸颊,她很喜欢这种脸蛋被暖暖厚实的东西给包裹住,她捉着自己衣角,嗫嚅道:“我很庸俗,是不是”,不正视着易寒,却用眼角斜瞄了他。 易寒笑道:“你不庸俗”,他口中说不,心里却赞同林黛傲的说法,一个不庸俗的人绝对无法有如此成就。 易寒没有逃过林黛傲的眼睛,仰着脸,悲凉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能够清高,我却身不由己,我若清高,连孩子都养不活,更别说自保了”。 易寒笑道:“我有能力养你。” 林黛傲嫣然一笑,以一种成熟和自信的口吻说道:“我算一算,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玩沙捉泥的娃儿,我若靠你,这生活只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多一个让我烦心的人”。 “你倒是刻薄的不留情面。”易寒好笑的应了她一句。 林黛傲的双颊突然变得苍白,似乎在想着什么,眼望别处看去,不吭声。 “怎么了?”易寒关切的问了一句,轻轻拉着她的手。 林黛傲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那手似乎害怕的想chōu回去,有些娇弱弱,哽咽说道:“花落肩头,君自是风华正茂,我已白发,一指流砂剩苍老,人生若只如初见,似此红光非昨夜。” 易寒明她心中顾忌,一脸自然说道:“你又老了一天”。 “你还说出来”,林黛傲一脸恼怨,背过身去,露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易寒好笑的喊了她一句,林黛傲却不应,易寒又笑道:“老了怎么了,还不是你看我,我看你,情人眼里的西施,你说你庸俗还真没说错了”。 林黛傲突然转身,了无生气的看着易寒,她佯装高傲,她mí离而又红润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易寒的心突然很冷很冷,隐隐作痛,他迫不及待的说道:“再美丽的容颜也只不过昙花一现,你斤斤计较,是不是庸俗,我难道有说错吗?” 林黛傲无言的看着易寒,身子颤了颤似乎要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双手却有意无意jiāo叉放在前,摆出一副架势来,没好气说道:“我庸俗关你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我就不能眼睁睁看你这样”,是的,易寒不能看她暗自菲薄,她是个充满柔xìng光辉的nv子,不求回报的付出就是她最美丽的闪光点。 林黛傲微微一笑,“你哄惯了别的nv子,也拿这一套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是一个经历风雨的nv子,没那么好让你随便掌控,你既这么说了,我倒要问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这样又怎么了?难道我庸俗碍着你了?” 果然不愧为商场nv强人,瞬间将主动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棉里带针,若是寻常人,准被她噎的无言以对,易寒一扬眉máo,玩世不恭道:“是啊,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管你,我真是嘴贱”。 林黛傲一听这话,立即气的身子直发颤,伤心之余,不免神mí气短,一脸凄然,突然冲到易寒面前,拽去他的衣衫就往床下拉,往mén的方向推着,大声道:“你给我滚,没有关系,我凭什么让你住在这里”。 易寒衣衫不整被推的踉跄走着,嘴里说道:“我刚才是在胡言luàn语”。 林黛傲却在气头之上,好不理睬,生生把他推出mén外去,砰的一声重重的关mén声,此刻易寒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不由感觉有些凉意,突然mén又轻轻打开,易寒心中暗喜,终究还是心疼老子,乖乖给我开mén了。 一套衣衫就往他脸上罩去,“你的臭衣衫一并带走”。 易寒苦笑一声,边穿上衣衫边问道:“你晚上就在这里睡下吗?” 冷冷的声音传来,“再不快点滚,我喊人轰你了”。 易寒应了一声,“不用这么绝情吧”。 “对付绝情的人就应该用绝情的法子,我不跟陌生人讲话,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缝了你的嘴”,林黛傲话虽说的狠,心却给人剜了一刀似地,这会易寒若是轻声细语几句,保证刚才她什么话都给忘记了。 易寒喊道:“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说说完之后,就安静下来,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黛傲发了会呆,却突然跑着去开mén,眼前空空如也,无可奈何的bī着眼睛,喃喃自语道:“真的走了”,突然却从心底呐喊出声:“我恨死你”,一语之后失落的低下头,无jīng打采,她的那双眼睛因为憧憬而明亮美丽,也因失落而黯然无光。 易寒那里忍心,他只是看了一会,就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嘴唇一吻。 林黛傲一呆,她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喜悦,抱着他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呢喃道:“为什么你要让我伤心流泪”。 “泪水会让心里的印痕更加深刻,会让快乐更加甘甜,会让你永远不会忘记我”,易寒真挚说道。 林黛傲情动的踮起脚尖在他额头深深一吻,尔后轻轻的离开他的肌肤,“好好休息”,说完飞一般逃离。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他梦游般得走进房间,脑子里尽是林黛傲那张nv子的嘴,微微张开的两片嘴唇棱角分明,线条优美,在烛光下闪耀着淡淡珍珠般的光泽,心头百思不解,她刚刚还生机勃勃的吻过我,为何突然间又冷硬如万年峭壁。 易寒脱了衣衫,熄灭了灯,躺下,他的身体很疲惫,可是却无论任何也睡不着,闭着眼睛或者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是个潇洒的人,这一次却失眠了,他不安心睡下,总觉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完。 悲哉!冬来,窗外,草木摇霜,征鸿已过,惟枯枝犹存灰颜近乎苍老,多想雀跃狂喜,可惜心中牵挂难畅,躺在床上,凝望心头并不摇曳的孤灯,眷恋、不舍,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潇洒,此刻他有种堕入佛mén抛弃七情六yù的强烈念头 [m] 第七十三节 痴人残梦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痴人残梦 - 第七十四节 探望玄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探望玄观 次日清晨,易寒早早起身,昨夜他失眠一宿,冬季晨曦寒风习习,他却感觉清爽痛快,站着活动着,总好过躺在床上沉着,穿上衣衫留下字条,打开房门,却看见春儿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水盆,洗漱用品侯在门口……(_) 春儿露出笑容道:“易公子,太好了,幸好你没有往脸上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又要摘下来了”,在她想来,易寒化妆成一个中年先生是为了去做坏事而逃避惩罚。 易寒了脸,这才发觉,由于一心着急玄观的伤势,却忘了易容了,笑道:“我是个戏迷,所以喜欢做一些奇怪的打扮”。 春儿吩咐四个丫鬟端着东西走进房内,边说道:“喜欢是好事,只是迷得太厉害,化妆的连别人都认不出来你,有的时候岂不是会产生误会”。 易寒微笑不语,春儿又道:“公子,我多话了,你权当春儿在自言自语,不要见外”。 这妮子跟在林黛傲身边,倒学会了她三分犀利言语,能进能退。 春儿几人走了进屋,见易寒却呆呆站在门口,说道:“公子请过来,让小婢们来服侍你洗漱”。 易寒走了过来,顺手将桌子上的字条拧成一团塞入衣袖之中,易寒坐了下来,一个婢女拧干毛巾给他擦脸,一个站在他背后,放下他的头发,拈取牙梳,为他篦发,一人却走到衣柜挑选干净的衣衫,焚香熏衣,祛除气味。 一个婢女手持一杯子,来到易寒跟前,轻声说道:“公子,请松开口”。 易寒讶异看着她,该不会是直接倒在我嘴里吧,假如这样还不如我亲自来做,照做松开嘴,却是害怕婢女倒他一身水,嘴巴张的大大的。 婢女看了,不禁粲齿而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强忍着,嘴角笑意浓浓,轻声说道:“公子,不必张这么大”,说完饮了一口盐水,檀唇凑了过来,贴紧易寒嘴巴。 易寒只感觉一片湿润滑腻的触觉,一丝咸咸细细微暖的水柱入口中,冲刷着他的牙齿,溅他的口腔,只感觉喉咙有点痒痒的,却带着昏濛甜滑的快感。 唇分,那婢女笑道:“公子在口中荡一荡就可以吐出来了”。 这还用得着你教,我自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只不过少了用嘴传送这个过程,做了一个表情,那婢女连忙将被子凑近,易寒将水吐出来,不禁舒服的呻.吟一声,这真可是帝王一般的享受。 几女见了他的模样,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有人拿着手帕擦拭他嘴边的水迹,这时身后那女也将他发拢起,上了玉钗。 几女不去正是看他,却用眼角瞄,低着头暗暗偷笑着。 熏好衣服那女子,走了过来,帮易寒宽衣。 易寒见她一边替自己宽衣,也一边偷笑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何你们都在偷笑”。 那女子忙道:“公子,不是有心取笑,实在是忍不住,这里是内院,从不住客人,更别说公子了,姐妹们听说要服侍一个公子,想来公子不久之后就成了这里的老爷,日后难免常相处,一切照着规矩来,不习惯也得习惯”。 易寒却不太能听懂这句话,问道:“什么习惯”。 女子又道:“碧儿是服侍公子漱口的,刚才姐妹们在未见到公子之前就取笑她,若是位英俊的公子,就让公子你尝尝她的小嘴滋味”。 易寒好笑道:“你们这是在调戏我吗?” 几女听了这话,却脸色变得苍白,一脸惊慌,忙道:“公子恕罪,小婢们是无心的,这是规矩,小婢是担心碧儿不太习惯,所以才故意激她的,并无轻浮之意”。 易寒随意道:“无妨无妨,吃亏的是你们,我怎么会计较呢”。 那碧儿却小心翼翼问道:“公子不会去向夫人说吧”。 易寒讶异道:“用嘴含着不是你们方府的规矩吗?” 那碧儿两颊晕红,低头细若蚊音道:“可有可没有,只是夫人知道了想来会不高兴”。 易寒笑道:“你们不要想得太复杂了,我坦荡荡的,也不会无端生事,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我看这规矩挺好的,以后就这样吧”。 碧儿点了点头,易寒换好了衣衫,这期间问了几人姓名,几女也退了下去。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装扮之后的易寒俨然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刚刚离开的春儿又走来,问道:“公子,早点要用些什么?” 易寒摆手道:“不必了,我随便到外面小摊吃点东西就好了”。 春儿听了他这话,感觉怪异,说道:“公子,外边那些小摊又脏又乱,公子想吃什么,府内有厨子,马上就能给你做好”。 易寒才是真正感觉怪异,似被人捧上天的感觉,他真不是习惯,应该是说他是个随便的人,不想太麻烦,该习惯的还是得习惯,像方才那般他就很习惯,一点也不嫌麻烦。 易寒说了一句“不必麻烦了”,就要走开,春儿却突然将他拦住,说道:“公子请稍等一会”,说完匆匆离开。 一会之后,春儿取来一块玉佩给他挂在腰际,说道:“夫人终日忙碌,不能时常陪伴在公子身边,府内的下人大多不认识公子,有了这块玉佩,公子在府里就可以通行无阻了”。 易寒看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这块玉佩该不会表示了我是林黛傲的人吧,怎么有种小白脸的感觉,春儿从他脸上表情似乎猜透了他心里的想法,说道:“这块玉佩表示公子是方府的贵客,没有其他的意思”。 易寒笑道:“那我穿成乞丐的模样是不是也可以大摇大摆在府内走动”。 春儿点头道:“可以”。 让春儿告诉林黛傲自己出去了,走了李府也顾不得吃早点,直接往李府走去,来到大门口,气氛明显比以前沉几分,门口有许多文人才子正在逗留,脸上挂着关切担心的神情,大概是因为昨日玄观受伤,一早来打听消息,可是李府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去。 这会易寒还是那副壮年先生的打扮,那些文人才子见了他纷纷尊敬的过来与他打招呼,易寒一边敷衍回应,一边奉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拜帖。 那管事反应冷淡,老爷吩咐下来了,求见小姐的一律不接待,待听到“请呈交给李老元帅”,却立刻重视起来,不敢怠慢,匆匆去禀报。 易寒早就知道,若说想见玄观,这大门就绝对进不去,她现在处于被保护的阶段,倘若似以往翻墙入院也行不通,此一时非一时,李府为了防范外人潜入,定做了措施,最好就是通过李毅的途径见到玄观。 一会那管事出来,对着易寒说道:“先生,老爷有请”。 在管事的带领下进入百川阁的厅堂,李毅早已经坐在主位。 易寒施礼,李毅冷淡道:“请坐吧”。 李毅朝那管事道:“去请易老元帅过来”。 易寒身为晚辈不敢与他同列而坐,在席下坐下,望去,刚好李毅也朝他看来,两人彼此都看到对方的黑眼圈,想到都是昨夜一晚未眠。 李毅本来大骂易寒一顿,见他也因为此事而困扰,大概是同病相怜吧,也骂不出声了,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易寒直言道:“我想看看玄观”。 李毅冷声喝道:“你还敢来,你把她害的不够惨吗?” 易寒不亢不卑道:“不知道李老元帅此言怎解”。 李毅瞪着眉毛,“你别装傻,要不是因为你,明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为了断绝与孤龙十几年的友情,不惜溅血。” 易寒心中虽翻江倒海,口上却严肃而缓重道:“那是因为孤龙以死逼玄观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玄观为人重情知义,却不得已出此一策”。 李毅大吃一惊,“你说孤龙以死相逼”。 易寒点了点头,李毅再问起这句话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玄观的为难,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孤龙因为她而死,却也不能答应,若是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毅叹息道:“孤龙真是个痴情的男子,明瑶没有福气啊,为什么这么傻,该选得不选。”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理直气壮说道:“我也可以为她去死,但不是逼着她,让她为难,也不是表现痴情,我要好好活着,照顾她一生,真爱不是占有,假如孤龙能明白这一点,从此之后他就应该远离玄观”。 李毅认真的凝视易寒,似乎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易寒目光无惧与他对视,良久,李毅才道:“郡王爷与孤龙今日一早已经离开”。 易寒坐下,这个消息与他无关,李毅又说道:“我不管你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是当真了,若他日我知你薄情寡义,就不要怪我李毅不手下留情”。 这话对易寒没有产生半点威慑力,他只对玄观一人负责,你要不要动手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还手是我的事,自然这心里话也不必说出来,却问道:“玄观的伤势怎么样”。 李毅却哈哈大笑起来:“我李毅生了一个好孙女,流血不流泪,不皱眉不喊疼,胜过铮铮男儿,这点小伤岂能击倒她”。 易寒心松了下来,没事就好,留下伤疤也没有关系,她太完美了,得有点瑕疵,我才配的上她,让一个如此自信的男子产生自卑,她实在是高不可仰。 一把笑声传来,“好孙女也应该有个好归宿了”。 第七十四节 探望玄观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探望玄观 - 第七十五节 一屁股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一屁股债 来者自然是易天涯,见到易寒,冷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看望明瑶”……) 易寒应了一声,起身就要告退。 “慢着”,李毅喊了一声,说道:“易老头,这是我李府,可不是你易府,什么时候由你做主,我还没找你们爷孙两人算账,你还好意思让你孙子探闺近花”。 易寒与李毅起坐,淡淡说道:“昨日你不是已经和我干了一架,气也消了,我这口还疼着呢?” 原来昨日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李毅对着易天涯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两人本来就是冤家,就打了起来,这一干上架可是出全力,手上没有半点留情,双方打个jīng疲力尽,反而气却消了,简直就是一对庸俗的老头儿,那里有半点将军元帅的模样,自然也是要注意影响,两人打斗的地点在百川阁,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些稍微听到点风声的,早就闻风而逃。 李毅冷道:“你的教孙无方的账是算了,可这个真正犯错的人呢?” 易天涯不冷不热道:“你也好意思说,都多大的人了,晚生后辈你也要与之计较,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去折腾吧,事事要管,还嫌不够烦吗?就是你不尊重明瑶这个孩子的想法,她表面上不敢拂逆你,暗地里却给你使别扭”。 李毅瞪着易天涯,“明瑶不是这样的孩子,她自幼就知书达理”。 易寒chā话道:“玄观的理却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理,她自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 两人同时朝他看去,这话倒说到点子上去了。 易天涯冷冷道:“你怎么打扮成这个德行,还不换回原来的模样,整天干着宵xiǎo之事,为人做事要堂堂正正,人家才不会xiǎo看你”,这话却是故意说给李毅听得。 李毅讽刺道:“不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吗?” 易天涯大声说道:“我无论干好事坏事都是用真面目示人。”贬低自己的孙子抬高自己,这种事情也只有易天涯干的出来。” 这会易寒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李毅对着易寒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易容,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就算你站在全天下人的面前,也没有人会说你就是麒麟将军,你一点都不像”。 易寒心中莞尔,他是想说自己一点都不配。 易天涯说道:“李毅,是时候该行动了”。 两人思维跳跃极快,连易寒也反映不过来,chā话说道:“李老将军,晚辈这下先告退去看望玄观”。 李毅淡淡道:“这这样去是见不到她的,等等,免死金牌就要来了”。 易寒一讶,突然mén口传来淡淡的脚步声,只见墨兰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原来李毅口中的免死金牌就是老夫人啊。 墨兰佯装不认识易寒,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老夫人在府内可是重中之重,有些事情李毅不好去做,还真得老夫人亲自出马,易寒装模作样的走了过去,从另外一侧扶着老夫人的手,轻声说道:“老夫人,你慢点,我来扶你坐下”。 人多礼不够,老夫人看了易寒一眼,来之前本来想教训他几句,这会见他如此谦逊有礼,倒说不出来,也难得他有这个孝心,爱屋及乌,将来终究是明瑶的夫君,也给他留几分面子。 李毅与易天涯自然看出易寒是在献殷勤了,易天涯笑道;“这浑子坏máo病不少,但是就有一点让人赞赏,孝顺的很,淑贤只要冷下脸来,他就不敢有半点luàn来。 老夫人朝易天涯施礼,易天涯连忙上前扶住,“嫂夫人不必如此多礼,都是一家人,从简从简”。 老夫人笑道:“那老妇就无礼了”,说着对墨兰说道:“你先出去”,却让易寒扶着她坐下,很显然她已经用举动表示承认这个准孙nv婿了。 对着易寒说道:“你母亲有贤惠刚强之名,我相信她教出来的儿子”,很显然老夫人的话表明她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这让脸皮厚过城墙的易寒感觉不好意思,当初在未看见易寒之前,老夫人为何很期待这mén亲事,就是因为易寒的母亲,这样仁慈温和而又刚强正直的妇人,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是有品有xìng,只是知道易寒的所作所为后,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已,后来听说他为国捐躯,这印象立马改观,果然不愧为淑贤教出来的儿子,心中担心这个丧夫又丧子的nv子是否能承受住这种伤痛。 老夫人突然叹息道:“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都是可怜人”。 李毅不悦道:“整天唉声叹气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干什么?” 老夫人看了李毅一眼,心中虽不喜却也没有跟他顶嘴,默默无语,却与易寒低声道:“你可不要学他们,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该温柔的时候就温柔一点,不要整天做出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她们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心里幽怨着呢”。 易寒一脸讶异,只感觉这话从老夫人口中说来怪异的很,这是她内心的独白吗?老夫人似乎看出他心里的想法,笑道:“我虽老了,也是从xiǎo姑娘走过来的,你听我的没错”。 易寒微笑着,点了点头,李毅大声说道:“说什么悄悄话呢,领他去看玄观吧”。 老夫人又低声道:“看见没有,这样子让人看了多碍眼,这话让人听了多堵心。” 易寒只感觉好笑极了,却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装出一副听教的表情,老人家就是啰嗦了点。 易寒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墨兰在mén口候着,见了,连忙迎上来,就要挽扶老夫人。 老夫人却道:“墨兰,你先去玄观阁,告诉大夫人我要过去,由他来扶着我就好”。 墨兰看了易寒一眼,转身匆匆离开,看老夫人的意思,易寒这姑爷是做定了。 两人缓慢的朝玄观阁方向走去,老夫人说道:“明瑶的母亲一直对你很有成见”。 易寒笑了笑,没有接话。 老夫人又说道:“我与李毅昨夜已经默许了此事,只是天瑜却心有芥蒂,这事你需要请你母亲亲自来李府走一趟。” 易寒讶异问道:“为何要我母亲过来?她只是个妇道人家,还是我爷爷说的话管事一点”。 老夫人笑道:“我多年没有见到你母亲了,过来一叙不可以吗?再者说了,你母亲与天瑜有些感情,天瑜向来敬重她如姐姐一般,她说一句话,顶你爷爷说十句话”。 易寒错愕问道:“有这样的事情,那这些年怎么不多亲近往来”。 老夫人淡道:“易家已经避世了,却也不能跟从前一般”。 确实自从爷爷被贬之后,易家已经与外界断绝所有联系,低调行事,就连山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李府的真正来历,还以为是哪一方的员外迁居到这偏僻的xiǎo山村。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玄观阁,吴天瑜早就在mén口等候,身边站着墨兰、沐彤、岚儿,李府下人何其之多,偏偏她们三人都认识易寒这个曾经在府内当过下人的人。 看着易寒挽着老夫人的手,几人都很是惊讶,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人有种做梦般得错觉,吴天瑜、墨兰、沐彤三人还好些,毕竟知道易寒的身份摆在那里了,单单岚儿一脸震惊,糊涂了,怎么易寒会挽着老夫人的手,夫人和两位姐姐看见了却表现的很坦然,易寒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李府的下人吗? 老夫人认识对着墨兰三nv说道:“今日之事不得宣扬,违者逐出府内”。 三nv连忙应下。 老夫人对着易寒说道:“我们进去吧”,“天瑜,你来带路”。 吴天瑜有些不满,指着易寒说道:“他来干什么?”碍于在老夫人面前,却没有表现的太过强势,假如易寒单独前来,她早就轰走了。 老夫人淡道:“我们进去再说吧,墨兰你们就不必跟上来了”,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在人前说出来,她人老心可不糊涂。 待三人进去,岚儿低头思索起来,她当日与夫人来玄观阁的时候就看见易寒从里面走出来,现在易寒又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去,夫人的反应又是这么奇怪,想到这里,心中震惊,难道他与xiǎo姐做出什么丑事来,不不不,这妮子猛摇着头,xiǎo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两人真的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被发现了,老夫人与夫人岂能饶得了他,还不luàn棍打死,就算老夫人破天荒的承认了易寒这个孙nv婿,那为何墨兰沐彤两位姐姐却表现的如此镇定理所当然呢,要知道这是xiǎo姐的玄观阁啊,男子怎么可能随便进去,沐彤越想越糊涂,当中矛盾重重,却无法理清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只能朝墨兰、沐彤两人问道:“你们看见了吗?有个男子进去了”。 墨兰、沐彤对于岚儿的话又表现出不同的反应来,沐彤是知道易寒有瓜葛的,非但与岚儿有瓜葛,凝儿也搀和其中,此事墨兰却并不知道。 墨兰想来,难怪岚儿会吃惊,却是不知道易寒的身份还有他与xiǎo姐的关系,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不吱声。 沐彤却不知道怎么说的好,难道说,岚儿,你的情人也是xiǎo姐的情人,这妮子听了不晕过去才怪。 岚儿又问道:“两位姐姐,我刚才没看错吧,那个男子是易寒,我们府内的下人”。 两人依然不语,岚儿却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朝墨兰道:“墨兰姐,易寒当初是你介绍进府内来,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说起这事墨兰就来气,没好气道:“是我识人不贤,引狼入室”。 突然岚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心中有苦却不能向别人倾诉,背过身去,露着顾影自怜的背影,一个人抹着眼泪,xiǎo姐定是看上了他,她感觉好似在做梦一样,老天在跟着她开玩笑,跺了跺脚,xiǎo姐怎么可能看的上他呢,孤龙将军,xiǎo姐都看不上,想到这里心中却突然多了一丝期盼,对啊,孤龙将军,xiǎo姐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在府内当下人的穷xiǎo子,他无才无学,笑起来又恶心的很,xiǎo姐见了还不作呕,可是他为何挽着老夫人的手走进去,她又陷入糊涂之中,只感觉一辈子也没有像这一刻,脑子里有这么多打不开的死结,任她如何聪慧,也无法猜想到这戏剧xìng的真相。 岚儿心中既期盼着又担心着,一会皱眉一会嘴角又挂着微笑。 沐彤见了她的痴怨的模样,叹道:“岚儿,我们做xiǎo婢的就应该是xiǎo婢的命,让大夫人给你介绍户好人家”。 岚儿突然转身,坚毅道:“我不要”。 墨兰却似乎看出点什么来了,责问道:“岚儿,你与易寒什么关系?” 岚儿本来心情郁闷,听着墨兰的语气,顿时不悦,豁出去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怎么了,他日劳夜作就是想攒了些银子赎我出去”。 一听这话,墨兰顿时明白了,易寒连岚儿也给骗到手中,这个混蛋真是无耻到极点,他说出这种骗人的话,无非是想哄骗岚儿的感情,以他的身份何须日劳夜作,心中对岚儿有点不值,越想越气,脸sè发青。 岚儿看了墨兰表情,正气说道:“墨兰姐,你尽管去告状吧,岚儿不怕。” 墨兰看了岚儿一眼,心中一暖,突然将她搂住,“傻妹妹,姐姐不是气你,是气那种风流不负责任的人,他不值得你如此对他痴心,咱不要他了”。 岚儿问道:“墨兰姐,你知道些什么吗?为何他会跟老夫人走在一起,还进入玄观阁内去,你告诉我好吗?是不是xiǎo姐看上了他,老夫人和夫人又疼爱xiǎo姐,所以才应下来”。 墨兰轻声说道:“我不想说,你忘了他就是,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 沐彤却不悦说道:“墨兰姐,你倒说说看,他那里无情无义了”。 墨兰冷声道:“沐彤,难道你也给他mí住了”。 岚儿只感觉两人的话好奇怪,她岚儿傻,凝儿姐也傻,一块破布,为何两位姐姐说的跟宝似的,稀罕啊。 沐彤气道:“墨兰,你怎么这般说话,我说句公道话而已,你非得往那上面扯,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个婢nv,有什么资格对公子xiǎo姐指指点点,他可不是我们府内好欺负的少爷”。 墨兰冷淡道:“那为何哄骗岚儿得感情,说那些骗人的话让岚儿感动,做了这种事情还不让说了,名mén家的公子怎么了,整天装成可怜人来欺骗nv子的同情心,我说xiǎo姐这一次真的看走眼了”。 沐彤反驳道:“公子都是这个德行了,我们少爷还不是一样,墨兰,xiǎo姐把你当姐妹对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你倒说说看,你那里见过xiǎo姐做过一件糊涂事了,你会这么看易寒,那是因为没有xiǎo姐了解他”。 墨兰听见沐彤提起xiǎo姐,口气软了许多,“也许这一次,xiǎo姐真的糊涂了,跟岚儿一样不明是非,我这也怕xiǎo姐嫁错郎”。 一旁的岚儿越听越惊,待听到嫁错郎三个字,差点晕了过去。 沐彤将岚儿扶住,见她一脸悲伤,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心疼道:“傻丫头,他娶了xiǎo姐,你做个通房丫头不是正好,如了你的心愿,还有什么好悲伤的”。 岚儿突然止住哭泣,弱弱问道:“真的吗?xiǎo姐会不会把我赶走,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洗衣做饭,更衣添被我都愿意做”。 沐彤笑道:“xiǎo姐什么xìng子的人,她非但不会赶你,反而会向着你,有xiǎo姐在,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至于洗衣做饭,更衣添被的事情,你乐意做就做,不乐意也自然有人做”。 岚儿心中甘甜安慰,问道:“沐彤姐,易寒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xiǎo姐都”说实话,易寒在xiǎo姐面前就是只癞蛤蟆,一点也配不上xiǎo姐。” 只见沐彤低声在岚儿耳边说了一通话,这妮子听完,立即给晕过去了。 墨兰埋怨道:“你怎么把她给吓晕了”。 沐彤却道:“能不晕吗?要我,我也得晕,乞丐变皇帝,谁不又吓又惊”。 墨兰冷冷说道:“这事你给捅出去,还私自做了主意,我看你日后怎么收拾。” 沐彤撇了撇嘴,“那你就等着瞧吧”,还不忘挖苦道:“等哪一天我们都成了她的通房丫鬟,他爬上你床那一刻,你还能不能冷着脸这样跟他说话”。 墨兰一惊,心中发颤,还真有这个可能,一想到这个她无法改变的结果,却一阵后怕,双臂抱着前,瞪着眉头,决然说道:“我誓死不从”。 沐彤也不说了,这话确实有点过分了,平日里她其实挺尊重墨兰的,却不知道今日为何非要跟她顶嘴,拧了自己脸腮,说道:“墨兰姐,今日我这张嘴就该打。” 姐字出口,已经说明沐彤想求和了,墨兰微笑道:“不吵架还算姐妹吗?我原谅你了,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沐彤浅浅笑道:“什么事情,姐姐说来”。 墨兰一脸认真严肃说道:“xiǎo姐要嫁人,我是拦不住了,只是我却不想当他的通房丫鬟”。 沐彤嫣然笑道:“刚刚说笑哩,哪有这么好运”。 墨兰一脸怪异的看着沐彤,探研起她来,好运?这算什么好运。 沐彤与易寒接触的时日较长,却了解他是一个嘴坏手坏心不坏的人,而且还很贴心温柔,这样风趣又多情的人,nv子哪个不喜欢,多情好sè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寡情寡义,遇到磨难将你狠心抛弃,而沐彤知道,天塌下来,易寒会勇敢的顶起来,不是独自逃窜。 [m] 第七十五节 一屁股债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一屁股债 - 第七十六节 情深意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情深意重 进入阁内的易寒却在思索着,刚才没跟岚儿打招呼,不知道这妮子会不会怪我,找个机会再向她解释,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风流了,是男人就一定要忍住yòu惑…… 他却不知道,岚儿怪他就没有,可就想的就复杂了。 老夫人看了易寒失神,轻声说道:“在想些什么,不必担心”。 易寒也不否认,“确实担心的很。”这话说的很奇妙,是担心玄观的伤势还是担心吴天瑜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三人来到厅堂,刚坐了下来,老夫人对着易寒说道:“你去看看明瑶吧”。 “什么?”吴天瑜猛的站了起来,“婆婆,你说是让他单独一个人上去?” 老夫人微笑道:“对啊,我们就先坐下来聊会天,我们婆媳之间好久也没叙过话了”。 “不行”,吴天瑜立即坚决反对,说着朝易寒看去,问道:“你觉得这样合乎礼数吗?” 易寒最烦的就是别人张口闭口拿礼数说事,你自己当面忤逆自己婆婆的意思又怎么说,若不是看在玄观的面子上,他真的无法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指手划脚,优雅的人发起脾气来可是可可怕的,淡淡说道:“做晚辈的,自然是听老夫人的意思”,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说自己听老夫人的安排,同时也讽刺吴天瑜的做法。 吴天瑜立即听出话中的意思,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你来指指点点”。 易寒突然问道:“夫人,你真的是玄观的母亲吗?” 吴天瑜理直气壮道:“十月怀胎,明瑶自然是我的孩子” “可是,为何你和玄观的差距会这么大呢?”易寒未等她说完就问了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可理喻了”,吴天瑜气的脸sè发青,若不是老夫人在场,她还真的想拿棍子轰易寒离开。 易寒淡淡道:“是不是也不是由我一个人说的算,明眼人”突然手背被老夫人轻轻拍了一下,话才说了一半,只听老夫人带着淡淡的责备语气,低声说道:“你到底有心无心,天瑜可是明瑶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忍一忍能抱得美人归吗?” 易寒心想,确实得忍,反正把玄观娶回家之后,就与这个彪悍的丈母娘老死不相往来。 吴天瑜望着这边看来,想挺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只听易寒大声说道:“老夫人教训的是,我心中担心玄观,却没有体会到夫人护nv心切,实在是晚辈的过错”,说着朝吴天瑜行礼,“岳母大人,xiǎo婿刚刚无礼了”。 吴天瑜脸sè一暖,突然间脸sè一变,“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岳母了,哪个人当了你的岳母,准被你活活气死,你的风流债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件婚事我不同意,易将军请回吧”。 易寒的官职爵位虽然是追封的,若论起来可是一品高官,与李毅都平起平坐,吴天瑜既称他我易将军,旨在撇清jiāo情,可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威风凛凛喊道:“既然见了本国公,无知妇人还不快快行礼”,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意yín一番,他没有受到应有的尊敬。 易寒自然也知道,皇上是因为他死了才给他封这么大的官爵,反正死人是无法享受的,若是知道他在世,这个爵位自然也不会收回,只是可能就要暗地里赖账了,所以可不要自以为是。 易寒轻轻说道:“夫人,孤龙离开了,玄观已经嫁不出去了,除了我,天下人还有谁敢娶她,你想一想,若我不娶玄观,谁敢触犯孤龙的逆鳞。” 吴天瑜倒不担心玄观没人要,她只是担心明瑶肯不肯,孤龙又怎么样,难道他敢谋害李家选定的nv婿不成,她只不过看不惯易寒,心里也明白,明瑶已经非他不嫁了。 易寒见她脸sè犹豫,默默无语,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她给台阶下,日后再过河拆桥,你给我脸sè看,老子就还给你,诚恳说道:“请夫人让晚辈见玄观一面”。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话了,“天瑜,你就算不看在玄观的面子上,也应该给淑贤几分面子”。 吴天瑜正sè道:“好,我就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让你们见面,只不过他日见了易夫人,我倒要在她面前数数你的过错”。 “谢谢夫人”,易寒说完,立即往侧面上了楼梯,他可不想跟吴天瑜攀jiāo情,打又打不得骂又不不得的nv子,只能让自己闹心而已。 吴天瑜坐了下来,“易夫人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这易寒可是坏了她一世贤名”。 老夫人却笑道:“非贤母如何能教导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来,人不可貌相啊”。 易寒上了阁楼,刚走到走廊,就听见声响,忙推mén进去,只见玄观上身穿一件绿袄红衫儿,下身着绣花白絮底sè亵裤,云鬓半垂,眉儿微颦,正掀被下床来,行动娇不经消,弱还易断,清减之态让人心魂消碎。 忙走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怎么下床来,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来做就好,你现在可是要奉着来伺候”。 玄观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还没有这般娇弱,你好无礼,进了我的房间也不先敲mén。” 易寒笑道:“mén儿重掩,帘儿半垂,人儿不见,心儿难安,失礼啦”,说着挽着她的手说道:“你的伤严不严重”。 玄观淡道:“不严重,只不过行动稍有不便”,突然却低头婉婉转转道了一句“对不起”。 这话让易寒一头雾水,“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我的身子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割了我的ròu就是伤了你的心”。 易寒心头一颤,多动听的情话,默默不语,呆呆凝视着玄观。 玄观被他盯的脸sè微红,微微别过头去,嗔道:“你怎的做个哑巴,尽瞧着人,不会说话呢。”易寒这才觉悟她刚刚要下床,却不知道要做什么,问道:“可是要喝水,我去倒”。 一问之后,玄观却突然怪异的双颊一团红晕,苍白的脸sè绽放出两朵雪中红梅。 易寒轻轻问道:“可是要更衣”。 玄观含羞点头,易寒心噗通狂跳的厉害,口中却淡淡道:“我扶你过去”。 玄观愕然却点头,既有夫妻之实,也不用太过计较了。 易寒扶着玄观往旁边拉上的布帘子走去,正要掀开帘子扶玄观进去,玄观却道:“好了,窘步而已,我自己来”。 易寒道貌岸然道:“好,那你当心点,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即可”。 待玄观进去之后,拉上帘布,易寒却竖起耳朵,仔细的探听着周围声响,心噗通噗通直跳,快到口有微微的刺痛感,双手合十,默念着阿尼陀佛。 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声,易寒心怦怦直跳,好像不到喉咙口誓不罢休,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气血上涌,脸上发烫,呼吸越来越快,他却必须强迫自己不能发出声音,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又刺激。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帘布,竖着耳朵静听着,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他依然在等待中,帘布却突然被拉开,只见玄观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没好气道:“听什么这么入神?” 易寒装模作样yín道:“高爽天气,见枯槐鸦噪呼寒。裙带惊风,凌云忽送千峰雨,luàn草含露百和韵,魂牵梦绕。yín着yín着,望着窗外景sè,宛如世外高士一般。 玄观说道:”我是该赞你高才还是应该贬你两句。” 易寒回身笑道:“赞我听得多,你还是贬两句来听听吧”。 “郎有千般棱,情有万般恨,厚颜乃我郎,薄耻乃我君,妾自矜持倚,幽怨凭何洗”。 易寒轻轻笑道:“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来,矜持也好,幽怨也好,通通让它随风飘去”,说着挽着她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呀,三日给你好脸sè看,便自揭房瓦,我倒不想整天跟你闹,自有人能够收拾你,我也图个清心”,玄观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易寒扶玄观上床,刚要让她躺下,玄观却道:“不躺了,睡多了,身子都弯不起来了”。 这话说的怪,别人说直她说弯,也如了她的愿,问道:“你要弯腰干什么”。 玄观看了他,笑道:“做妻子的不得家常茶饭,伺候殷勤,这腰迟早要弯下来,没资格直起来了”。 易寒心情大为畅快,“彼此彼此,你弯腰来,我劳作”。 玄观说道:“也就是你能听懂我的话,非但如此还能应我几句,若说无需做,不必做,那都是妄言信口雌黄。” 易寒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句,“夫妻同心嘛”。 玄观一脸深情说道:“那是前世注定好的姻缘,我遇到你的线头”,突然却温柔了易寒的脸,“一对黑眼圈,两个巴掌,这些日子吃了些苦吧”。 易寒讶异道:“你在打趣我?” 玄观柔声道:“我在心疼你”。 易寒笑道:“男子不能惯,惯着惯着就上天了”。 玄观突然微笑道:“好吧,我刚刚是在打趣你,你昨夜一定没睡好,我心中无愁倒睡的很香”。 “有点过分了!”易寒嘟哝了一句,显然被玄观打趣的滋味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受。 “你说不能惯的,怎的?不痛快了,你这人就是喜欢自找苦头,甜的不吃非要吃涩的,脸上那两把掌也不会来的不明不白吧”,口头上语气没有半点温柔,手上却轻轻的róu着他的脸庞。 易寒笑道:“说起来这要怨你,你叫我不要沾花惹草,我想啊,确实不能这样了,可是我这xìng子一时却改不了,于是就成了半沾半惹,这事做到一半总会让别人不痛快,于是我就接受了正义的惩罚”。 玄观嫣然笑道:“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却当真了。” 易寒错愕,“说说而已,可是你当时的表情很认真”。 玄观淡淡道:“我跟你认真,就是犯傻,跟自己过不去”。 “这倒也是”,易寒不知觉的应了一句,突然却话锋一转,讪讪笑道:“你真的这般宽宏大量”。 玄观凝视着他,“你难道不感觉心乏力悴吗?你是个多情的人却不是个无情的人”。 这话倒说得易寒默默无语,他是真风流假潇洒,假如能当做露水姻缘,他如何会这般难过,每一个nv子都似一块石头重重的充塞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堵着却无法放下。 玄观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捉住他的手,让他明白,她是一个了解他的nv子。 [m] 第七十六节 情深意重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情深意重 - 第七十七节 三件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三件事 易寒掀开玄观的肚兜,查看她xiǎo腹的伤势,孤龙的剑是宝剑,造成的伤口很窄却伤的很深,她若不是有武功,一般人绝对承受不住,也亏她说不严重,语气严厉道:“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玄观微笑道:“不要担心,我是要还他的深情又不是要自残,我有分寸的”……*** 易寒不满她蛮不在乎的表情,却不知如何说好,一会之后说道:”过段时日,我就要上京城去,易家还是得靠我光耀mén楣。” 玄观的表情很平静,并不感觉意外,“嗯,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易寒看了她一眼,“我要离开些日子,你不会感觉失落吗?” “黯然**者,惟离别而已矣,若有相会之期,千般相思又何妨”,一语之后,玄观又道:“我有三件事要跟你说”。 易寒问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去京城了”。 “蛟龙岂能久困于浅水,此次前去京城,有一事你可以去做,于你名声将来大有利处,韩江一带,遇大雨常发洪水,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易寒问道:“为何不去解决”。 玄观说道:“前工部尚书曾奉命督建堤防,掘溪分流”。 易寒说道:“这可是一项大工程,非三年半载能够完成”。 玄观道:“正是,渠堰疏降之法,非一日之功能够完成,冯尚书费时五年,眼看大功告成,工程却突然搁浅下来”。 “为何?” “工程耗资过于庞大,国库无银,只能停下,这项工程旨在造福韩江两岸百姓免受洪水之苦,一者遇到多雨时节,能大大减少韩江洪水泛滥,二者引溪入西,韩江南边多是平原农田,可以起到引水灌溉的作用,可是由于没有完全估计清楚,工程非但没有起到原有的效果,反而让南边百姓蒙受天灾,冯尚书因督建不力而被罢官彻查”。 “这是为何?”易寒讶异问道:“不是说国库无银,为何归咎到冯尚书身上”,这冯尚书正是易寒的姥爷,他也曾耳闻此事,姥爷正是因为此事,心有愧疚,久病成亡,冯家一mén更是变得连普通人家都不如,一家人都是母亲暗中在接济度日。 玄观继续道:“本来工程在三年之内能够完工,却是由于冯尚书私自改变工程计划,导致预算超支,远远超过国库所能承受的范围,国库无银,工程只能搁浅,冯尚书也正因此而被罢官”。 易寒说道:“此事我知道一点,他令人将堤坝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因此工程量才会比原定计划多了一倍”。 玄观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将堤坝加高一丈,溪挖深入一丈”。 易寒点头道:“韩江一带地形,北面多高山南西面多平原,北高南底,堤坝能崩北却不能崩南,南面一旦崩堤,非但农田被淹没,而且很有可能让百姓家园被浸,后果不堪设想”。 玄观道:“正是如此,其实冯尚书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也多次上书奏告先皇,只是当时我国正与北敖安卑jiāo战,国库吃紧,一直没有批准下来,冯尚书就大胆的私自做了决定,已至工程中途搁浅,现在如今三条向西挖掘的溪流已经成了死溪,每每到了多雨时节,溪水泛滥无处可泻,导致韩州一带 百姓向西迁移,féi沃土地多沦为泥塘。 易寒一脸思索,玄观继续说道:”水自高向低流,本来韩江之水向东流向东海,既分溪向南,南属低地,自然分之向南。” 易寒叹息道:“韩州一带多湖泊,原本引溪向南能减少干旱发生,却没有想到却引来了洪水,不是天灾却是**啊”。 玄观突然道:“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易寒惊讶道:“你难道是想让我去疏通这条由北向南的溪流?”。 玄观点了点头,“有时候权力不如民心,你若做了这件功在社稷的好事,百姓会奉你为父母,二者又能为冯尚书洗清冤屈以证其名,何乐而不为”。 易寒笑道:“我倒是有心,可是现如今国库更是空虚,要不然这个工程也不会搁浅这么多年了而无法完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就算我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皇上,可皇上又怎么有办法拿的出这笔银子来。” 玄观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笑的易寒心发麻,只听玄观说道:“你是没有,可方夫人有”。 易寒摆手道:“她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她还没有到散尽家财慷慨别人的地步”。 玄观笑道:“不一定,或许别人说不动她,你一定有办法,若是为了你的将来,这就是她最好的回报,再说了,这挖掘溪流也不是没有半点利益,至少打通了一条运输渠道,此事可与吏部商议,车船税由方夫人征收一半,至于年限就看你本事了”。 易寒问道:“我不是听到她正倾力修建一条通往贵州境内的宽敞粮道吗?她如何还有财力?” 玄观道:“你xiǎo看了商人,也xiǎo看了方夫人,她若想做,却有办法做的到,她可以集资,也可以与其他三大家族合作,别人也许说不动三大家族出这笔银子,以方夫人的人脉威望,再晓之以情,动之利益,此事难不倒她”。 易寒说道:“若她不肯呢?” 玄观也不说话,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得易寒怪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好啦好啦,她若不肯,我作一回孙子求她就是了”。 其实玄观说了这件事,他心中非常想去做,只不过是希望玄观去向方夫人说这件事情,去跟方夫人要钱,总感觉自己在当xiǎo白脸的味道。 玄观笑了笑,“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你只不过耍耍嘴皮子,我若去了,可就是一板一眼谈利益,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打通溪流之事,有一人可用,正是工部水利司郎中左寇”。 易寒笑了笑道:“郎中虽说六品,可是京官,岂能说用就用”。 玄观说道:“只要你能撮合此事,保证他鞍前马后,左寇此人忠直,为国为民一心社稷,奈何为人过于偏激呆板,不谙老练,在官场之上一直难以浮起”。 易寒惊讶道:“一个远在千里的官,他的底细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玄观少有的露出一丝傲然,“我是终日深闺坐,知晓天下事,劳烦你给我倒杯水可以吗?我说的有点口渴了”。 易寒气愤道:“为什么说劳烦,你是伤员,服侍你是天经地义的”。 玄观见了他夸张的表情,既无奈又好笑,说道:“给我倒杯水”。 易寒倒来了水,玄观刚要去接,易寒却突然缩手,讪讪笑道:“我来喂你”。 玄观好奇道:“为何?我又没伤到手”。 易寒讪笑道:“调会情”。 玄观嫣然一笑,“好吧”。 被易寒喝了一口水之后,玄观嘴边有几滴水迹,易寒吻了下去,将水迹tiǎn干,一副如品美味的神态,嬉笑道:“从你口中流出来的水变得是如此甘甜”。 玄观浅浅一笑,“这是你的心里作用罢了,我先说正事先,一会再陪你胡闹”。 易寒忙道:“快快说来”。 玄观道:“去了京城,我要你去碧云寺一趟,祭拜观音菩萨。” 易寒懒散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信鬼神”。 玄观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去替我祈福,可是愿意”。 易寒认真道:“这鬼神之事,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若是替你祈福当然应该去,你有什么心愿” 玄观拿出澄心堂纸笺,那纸笺却已经被折的正正方方,说道:“碧云寺有一颗还愿树,你帮我祈福之后,挂在上面”。 易寒心中怪异,玄观怎么什么事情都好像预料到了,一早就笃定我会去京城,这纸笺也早就准备好了,也没多想,接了过来,触之,只感觉纸面如卵膜,坚洁如yù,细薄光润,正yù拆开看玄观有什么心愿。 “你看了就不灵验了”,玄观淡淡说了一句。 “有这么玄乎?”易寒一脸不相信,“不灵验就不看了”。 玄观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让他发誓保证什么的,这人的誓言从来就不可信,他都说他不信鬼神了,但玄观却可以肯定易寒不会拆开,因为他尊重自己,突然却缓缓的将螓首贴在他的xiǎo腹,双手抱着他的后腰,一副依恋默默无声。 易寒顿时腹下一热,“当”,扬了起来,却是抵住了玄观修细的脖子。 只听玄观细弱蚊音道:“我受伤了,无法服侍你”。 易寒佯装大度道:“这事适可而止,做多了就没什么味道了,还是意yín的好。”反正他也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是无法得逞。 玄观抬头望向他,美目盼兮,含笑倩兮,逸态说道“那我是不是逃过一劫”。 易寒意气自若道:“是啊是啊”,只是胯下依然坚挺,却蹲了下来,深情道:“你真是yòu人于无形之中,我心中无yù有爱,你胜了”。 玄观少有的露出似醉如痴的神情,“我也输得一塌糊涂”。 易寒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玄观讶异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易寒失落道:“我还以为你是说你湿的一塌糊涂”。 玄观将脸容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之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人伤心就会哭泣,开心就会发笑,情动就会yàn露凝香,你说多了,我听习惯了就不会害羞了,你还说不说了”,语气却有点警示的意味。 “yàn露凝香?”易寒只感觉无论多么yín.秽的言语,到了她口中都会变得优雅,笑道:“那我少说,你不习惯,就能保留这份害羞”。 玄观在他耳边呢喃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宁雪是个聪明的nv子,什么事情她都留有后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不然会将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假如非作不可,你先与我商量可好?” 易寒点了点头,可是他却并未用心记下,或者说他本没有选择。 玄观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假如易寒势力未壮大而被bī鲁莽行事,必会因此而掀起内luàn,二者也会背上骂名,一切辛劳全化为乌有。 也不能说宁雪的行为是在害易寒,只不过她行的是霸道,武力为尊,玄观却是仁道,民心为重。 两个nv子都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却各有不同的为世之道,到底是相互融合还是争一长短,这就要看易寒睿智到何种程度。 [m] 第七十七节 三件事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三件事 - 第七十八节 命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命理 李毅与易天涯正在厅堂叙话,这时管家进来禀报,说有一名叫张陵的道人求见……) 李毅本不认识此人,挥手道:“不见”。 管家却道:“老爷,那道人知道老爷不肯见他,有几字让老奴代为转告老爷” 李毅淡淡道:“说来”。 “yù宇无尘,宝月圆镜,新婚燕尔,甘尽苦来,生离死别,悲情何堪”。 李、易两人脸sè顿时一变,李毅沉声道:“请他进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本将军就取他人头”。 易天涯说道:“李老头子,不要生气,无事不登三宝殿,能知其中玄机,想必此人定有过人之处,通天之才,在没有了解对方底细之前,你千万不可鲁莽得罪了高人,真才还是假学岂能瞒的过我们两人的眼睛”。 李毅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会之后,管家领进来一个道人,只见此人长一张大脸,红眉绿眼,鼻子硕大,眼睛xiǎo而棱锐,一脸浓密的胡子,模样极为丑陋,行姿却龙行虎步,十分威武,一身朴素道袍,明显是个道人。见了李、易两人却不亢不卑,直腰挺。 两人见了此人气韵,旋即明白此人绝不是那种江湖骗子,李毅说道:“张师请坐”。 那道人也不行礼,从容坐了下来,说道:“李将军,道人受旧友之托,特来相助,解李xiǎo姐生死大关”。 两人一听此话,大吃一惊,玄观之病乃是隐蔽之事,此人能知,定不是空xùe来风,李毅礼道:“天师,请问受何人所托”。 道人微微一笑:“茗山王师”。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震惊,王师之友岂是凡夫俗子,却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世外高人,李毅不敢怠慢,说道:”刚才无礼,请天师不要见怪,敢问天师是何来历?” 道人微笑道:“一般人一般理,李将军认为刚才拒见乃是无礼,那道人方才不行礼岂不是也是无礼,不怪不怪,心礼即可,道人隐居鹤鸣山,苦心修道,从不行走尘世,今日前来拜访乃是为李xiǎo姐之事”,说着掏出酒壶,自个品饮起来,只闻酒香醇郁甘怡,沁人心脾,却不知道是什么酒。 易天涯沉思起来,他曾听闻鹤鸣山有一道人,知晓天文地理,河洛图纬,相术命辰,皆极其妙。诸子百家,三坟五典,无所不jīng。 传说,他的母亲曾梦见魁星下凡,身穿锦绣并且拿了一枝奇花给她。他母亲接过来就醒了,只觉得满室异香,整月不散,由此感应而怀孕。鹤鸣道人诞生那天,有黄云笼罩在房子上,紫气弥漫在庭院中,房间里光华如有日月照耀。 不管传说是真是假,但是有传说之人定有非凡故事,四川一带曾闹过瘟疫,正是鹤鸣道人自制神秘草yào,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当年易天涯正是在川西驻兵才对此事有所耳闻,至今已经三十多年。 李毅问道:“天师,你即使特意来相助,孙nv明瑶可否有救”。 道人将酒壶盖塞好,揣入怀中,衣袖擦拭嘴边的酒迹这才说道:“我也不知,但从李xiǎo姐的四柱来看,是活不过三十岁”。 李毅向来对命中注定不太相信,他一直认为人是可以靠自己改变命运的,可是这位天师的口气却信誓旦旦,一时之间默默无语。 道人又道:“将军,可否请李xiǎo姐出来一视,王师曾对本道人说过,李xiǎo姐之命相无法断定生死”。 “此话怎讲?”李毅连忙问道。 “有一种人乃是天人,生老病死,过去将来乃是天机,凡夫俗子本无法参透,正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如此却也能够改命。”道人知道两人对这话不甚理解,尔后又道:“人之一生,祸福姻缘与天气地水切切相关,近水者肌白而貌美,xìng柔而气神安定,近山者肌糙而貌犷,xìng刚而疾恶如仇,人怀腹中受天地之气熏陶不同,不同年日不同时辰,故万人者无一类同,而年月日时又秉承天地规则而循环,故八字相同者有大相同xiǎo不同,这xiǎo不同与人所处环境不同而异,所受伦理、道德、文化、风俗不同,命理也是不同,不知道这八字四柱一说,两位将军可信否”。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命数一说本来就是玄幻莫测,两人听来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道人又笑道:“正如我壶中之酒,所取之水乃是同一山泉,尽管如此,上水者清,下水者浊,依然不同,便是同取上水者,所酿之法不同,所成之酒也是不同,好酒自然妙沁心神,次酒自然弃之不品,同出一水,为何会有如此区别待遇,是否与人之一生命数有相似之处”。 张道人打了这个比方,两人更容易通晓其中道理,李毅问道:“天师,你是说人的命理,既是天定也在人为”。 张道人微笑道:“是有这么一说,但我们只是凡人,短短百年如何能参透恒久千万年之久的天理循规,这其中微妙,古人jīng髓流传积累至今,甚至连皮máo都不不到,但至少有了可索的方面,就说姻缘,有人郎才nv貌、如胶似漆,有人同床异梦、夫妻反目,若追求其源却是飘渺难寻,命理一说却能解其中一二,例如桃花一说,脸容“红yàn流霞”之相,乃是气躁而体生yù,yù生而摧智,自然行为放.dàng,就说李将军,脸容刚毅便是常肃常威,久而塑形。” 易天涯chā话道:“天师,照你这么一说,命数一说也不是荒诞之说了”。 张道人不以为意,微笑道:“人言亦言,以讹传讹,再有就是不学无术之徒招摇撞骗,才让有智之士将相术一mén视为不可信之说,天理为纲,人智为针,何不能引线乎?” 李毅说道:“孙nv身患伤病,请天师随我走一趟”。 —————————————————————————————————————— 易寒与玄观两人郎情妾意。 易寒突然笑道:“玄观,你可曾看过大海”。 玄观轻轻摇头,嘴角含着微笑,“看大海,想来是件罕事,其实人人都能看的”。 易寒又问:“可曾攀爬过高山?” 玄观含情看了他一眼,过来良久才轻轻道:“攀爬高山,想来是件罕事,其实人人都能爬的”。 易寒突然喜道:“我打算带你去我家来,让我母亲看一看你,让她瞧瞧,我这德行还能不能取到妻子”。 玄观嗔怪道:“我还未正式成为你的妻子,怎好这般,此事荒唐,被你母亲看了,岂不说我不知礼数”。 易寒笑道:“你终日闷在深闺,我只不过想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一半,我那xiǎo山村虽说不似金陵繁华,但也淳朴安详,倒符合了你的xìng子,再说我母亲吧,见了你这天人般的nv子,早就喜欢不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数。” 玄观还是轻轻摇头,易寒死缠烂打一番,玄观才微笑道:“这事再说吧,等我伤好了之后”。 就在这时,mén外走廊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易寒站起往mén口走去,沐彤出现在视线之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这浑人,mén也不关,想要坏及我家xiǎo姐的名声吗?” 易寒却笑道:“沐彤,我关了mén才是真正坏了你家xiǎo姐名声”。 沐彤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例外特殊的。” 易寒自然也知道沐彤话中之意,他喜欢动手动脚,放诞不羁,若是与玄观亲热被人看见可比别人胡思luàn想要厉害的多。 沐彤含笑喝道:“浑人,让开!我有事要与xiǎo姐说”。 易寒讪笑道:“这mén宽路阔,你为何非要与我撞在同一个位置上,是何道理?” 沐彤却挺起膛,理直气壮道:“我不喜欢走偏mén,就喜欢走正中间,你挡着我了”。 沐彤这么一挺,襟两颗圆球鼓鼓的尤为扎眼,易寒不xiǎo心的瞄了一眼,心中暗道:“好家伙,我给玄观说的丰秘方木瓜汤,是不是都给这妮子给吃了,养的这么圆润”。 沐彤突然护住前,羞涩骂道:“你眼睛往那里瞄呢,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易寒轻轻笑道:“我情不自禁的看,那是因为它美的圆润动人,两颗球一前一后猛的就砸的我的心口去。”一语之手,露出讪讪的表情,“沐彤,你可长大了哦”,这话也是一语双关,既说她已经发育为成熟nv子,也说她双rǔ有长进了。 沐彤一脸震惊,“天啊,xiǎo姐就在这里,你居然当着xiǎo姐的面对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来,难道你就不怕xiǎo姐不理你”,朝xiǎo姐看去,却看xiǎo姐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任何男子心里想的都是一样,易寒只不过把内心不能出口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易寒走到玄观身边,轻声说道:“我都跟你说要养了,你看,被沐彤超过了,难道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要让沐彤来当nǎi娘不成”。 玄观再也忍不住,轻轻在易寒脑袋敲了一下,“尽胡说八道”。 沐彤却道:“若是xiǎo姐的孩子,我倒也愿意,你就不给”。 两人突然惊讶的朝沐彤看去,只见沐彤唰的脸就红了,沐彤才知道自己刚刚说太快,说错话了,自己怎么能喂易寒吃nǎi,哎呀,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忙背过身去低着头,一言不发。 易寒刚要趁机取笑她,玄观却捉住他的手,严肃的看着他,轻声道:“她脸皮很薄,不准你再取笑她了。”易寒这才作罢,其实沐彤既可爱又贴心,心地又善良,这个时候才想到她还为自己哭过。 玄观正sè道:“沐彤,有什么事情?” 沐彤这才控制情绪,转身说道:“老太爷与李元帅带着一个道士说要给你看相”。 易寒笑道:“看来知我们成亲在即,来给我们合八字了,这道士若敢说我们不合适,我就chōu到他说合适为止”。 玄观却道:“八字一说在真才实学之人手里,却有些道理,既然爷爷与易将军亲请,定是不凡之人,你在这里呆着,让沐彤扶我下去即可”。 易寒说道:“我也想会会那个道士”。 玄观轻轻摇头,“你现在不适合下去。” 易寒点头,“那你xiǎo心点”。 玄观轻笑,“才几步远而已,不必大惊xiǎo怪,倒是你,我这有些书,你可以随便翻阅,却不要去搜寻些luàn七八糟的东西”。 真是知夫莫若妻,她怎么知道我想搜寻她的贴身衣物,拿一两件留在思念。 (命数一说属个人观点,如有出入不必深究,写书就是写出自己想的东西来,再有就是xiǎoxiǎo恶搞一下宝黛) [m] 第七十八节 命理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命理 - 第七十九节 定下婚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定下婚事 沐彤扶着玄观徐徐下阁楼而来,一番礼数之后,坐了下来…… 张道人自从玄观出现之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就一直在打量着玄观的容貌,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皱眉摇了摇头,全部人保持沉默,却看着张道人,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倒是玄观露出从容淡定的微笑,似乎本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过了良久,张道人才叹息道:“李xiǎo姐是我生平第一个看不透面相的人,明明死劫在眉,却似乎有了变数,此相与王师与我说的却是不一样,却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王师看错了”。 老夫人和吴天瑜听到死劫在眉,吓的脸都白了,吴天瑜也顾不得轮不到她说话,紧张问道:“天师,明瑶可有救”。 玄观却反而安抚道:“母亲,生死在天不必强求”。 张道人为微笑道:“此次我前来就是为李xiǎo姐改命而来,可是李xiǎo姐的命格却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想来不是王师看错了,也不是我看错了,而是我与王师看到了不一样的命格”。 李毅问道:“天师,此话怎讲?” 张道人淡淡说道:“李xiǎo姐容貌姿美,神气安定,双眸聪慧疏通,乃是一双慧眼,而四柱地支又符合六和之数,天干又符合三和之数,秀气贤德,心地平直,四面逢源,吉神罩身,化吉为吉,化凶为福,此乃天人之相”。 众人听张道人说的这么好,刚才却为何说明瑶死劫在眉呢?这又是何道理。 张道人继续道:”世无完美,就是因为李xiǎo姐的面相乃是天人之相,却不符合天理循规,此相有另外一种说法,乃是神仙投胎为人,时间一到就需断了凡俗缘分”。 这个说法却让人无法接受,神仙乃是虚幻,却不真实可信。 张道人笑了笑道:“我们还是来说重点吧,天为阳地为yīn,男为阳nv为yīn,此谓之道,改命需要要yīn阳调和,男nv结合为夫妻,二者五行所主贵贱、刚柔、寿夭、贤愚、贫富会有一种新的变化和组合,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方的吉凶运气,世间有冲喜一说,实却是改命延寿”。 李毅喜道:“天师,你是说只要明瑶婚嫁之后,便可解这死劫”。 张道人却摇了摇头,“若是如此,王师也不必托我亲来,李xiǎo姐乃是天人之相,夫妻命局用神却无法互为相生,娶李xiǎo姐为妻者必定飞黄腾达,事事逢凶化吉,而李xiǎo姐之命格却依然不会发生变化,便是帝王贵相也无法与天人之相互为相生”,他说完却带着笑意看着玄观的脸容,却莫名其妙道:“世间之事冥冥中自有注定,天机却不是凡人能够揣测的,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张道人的话却说的在场所有人既担心紧张又一头雾水。 李毅问道:“天师,那到底是何种相格之人才能与天人之相互为相生,从而改命”。 张道人微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与王师在李xiǎo姐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命格,已经有人为李xiǎo姐改命。”众人吃惊之余,忽然又听张道人又问道:“李xiǎo姐,你可是已经yīn阳结合”。 易天涯突然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其他人大吃一惊,却没有人理睬易天涯的反常,眼光通通往玄观看去,只见玄观微微点头。 吴天瑜瞬间从椅子上跌坐下来,老夫人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李毅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瞬间成了碎屑,可见他如何震怒,玄观还未出嫁却已经失去了清白身子,这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张道人依然一脸微笑,玄观也是淡定从容,易天涯却低着头默默无语,两个妇人已经被这个消息惊的无法说出半个字来,只有李毅一脸杀意,只听他平淡说道:“天涯,我要杀了他,你可有意见”。 易天涯佯装没有听见,没有回应,玄观淡道:“爷爷,你若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是我不知廉耻,坏了李家mén风”。 张道人却站了起来,抱拳道:“李老将军,可喜可贺,道人这就拜别”,说着就转身离开,这话虽怪,却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李毅冷冷的瞪着玄观,若不是她此刻有伤在身,他真想一巴掌打醒她。 易寒难得闲暇下来,翻阅书架之上的书籍,这是他一次认真看玄观珍藏的书籍,才知道她为何如此博学多才,看了一会,骤然看见琴桌之上的绿绮琴,走了过去,抚着琴,自言自语说道:“这就是天下至宝,绿绮琴,你也似她一般,终日藏于深闺,不露锋芒,却自展芳华”。 一时兴致来了,联想与玄观踏步与山野之中,抚琴而奏,琴声在玄观阁内飘dàng。 张道人走到mén口听到琴音却突然回头坐下,静静聆听,李毅本来就要冲到阁楼之上,见了张道人怪异的举动,却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却听起琴音来,顿时被那欢快愉悦的琴音所感染,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心中是一阵轻松。 一曲奏完,几人心中愤怒却消失无影无踪,如此多才之人就算犯了弥天大罪也不舍判死罪。 良久,全场没人说话,张道人说道:“李老将军可否请奏琴之人一见”。 李毅朝沐彤使了个眼sè,吓的沐彤脸sè苍白,却呆滞原地不动,李毅没好气道:“去把他给赶下来”。 “哦”,沐彤应了一声,却匆匆上了阁楼,进入房间见易寒还一脸闲静执笔挥洒笔墨,忙道:“你还不快跑”。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有什么话,等我写完再说”,说完继续书写了,过了一会才见易寒搁笔,对着沐彤笑道:“见你脸sè仓惶,定是没有好事情”。 沐彤紧张道:“你快跑路,老太爷知道你坏了xiǎo姐的清白,要杀你了”。 “哦,他是怎么知道的,玄观说的”,易寒却依然一脸镇定。 沐彤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老太爷要杀了你”。 易寒笑道:“他若要杀我,早就自己上来,那里会等到你来通风报信,走吧,有什么事情都要说个明白”。 沐彤一听他话有理,若是易寒就此逃离,她甚至有点看不起他来了,亏他还能如此镇定。 沐彤领着易寒下楼,厅堂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易寒身上,只见易寒笑道:“晚辈受宠若惊啊”。 一语之后,冷哼声络绎不绝,就连易天涯也装模做样哼起来。 只见易寒走到玄观身边,说道:“我做了一首词送给你”。 玄观微笑道:“天塌下来了,你可要顶住,若不然我们可就成了同命鸳鸯”。 众人听见两人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情意绵绵,一脸怪异纷纷移开目光,独有张道人一直盯着易寒的脸看,他的眼神mí茫又喜悦,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众星拱月之相吗?想不到传说居然是真的”。 易寒突然对着老道笑道:“道长,我们两人八字可合”。 张道人笑道:“天合之配,这是我八十年来见到的最神奇的结合,却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至情至痴之人?”。 易寒应道:“人道我疯癫放.dàng,我却自认真情洒脱,俗不能约我,礼不能束我”。 张道人笑道:“总算不负好友所托,这里拜别。” 李毅回神道:“天师,明瑶的生死之劫”。 张道人笑道:“自会逢凶化吉”。一语之后看了易寒一眼,“苦难重重,非至情至深而无法坚守如初”。 易寒却知道这个道人在向自己传达某些信息,他曾问过南婉儿,玄观这种病可有救,南婉儿思索之后,说以心换心,是否要将自己的心换给玄观,永远活在她的心中呢。 张道人走了之后,厅堂静的可怕,李毅并没有想象中对易寒动手动脚,吴天瑜也没有大吵大闹,易寒开口打破宁静,“玄观的病抱在我身上,我有办法能够治好她”。 所有人突然眼睛大睁看着易寒,玄观讶异的看着易寒,紧紧捉住他的手:“你不要胡说八道,命理一说虚无缥缈不可尽信”。 易寒淡淡道:“我不是听了道长的话而这么说的,我是真的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病”,说完却突然朝李毅跪下,“李将军,请将玄观许配于我为妻”。 听到这句话,玄观顿时眼泪湿透眼眶,痴痴的盯着易寒的背影,她缓缓起身,也跪在易寒身边,默默无声。 李毅看了这番场面,也动容,嘴角chōu了chōu却哽咽难言,内心却畅快非常,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大石终于落下,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觉如此痛快,如此欣慰,起身轻轻的将两人扶了起来,将玄观的手拉到易寒的手背之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易天涯表面一脸严肃,心里却偷着乐,好事多磨啊,这孙媳妇至此刻才真正定下,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玄观与易寒对视一笑,这一笑如此动人,连一直对易寒反感的吴天瑜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时李毅却分开两人,严肃道:“你们两人还未成亲,依然要秉守礼法。” 两人莞尔一笑,心已经紧紧贴紧,身体上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众人发现一直默默无语的老夫人眼泪却已经纵横老脸,玄观亲热的依偎在她身边,柔声道:“祖nǎinǎi,你不舍得明瑶吗?” 老夫人哭着却笑道:“不是,我是高兴,心里激动一时忍不住”。 突然易天涯与李毅两人却互相看着对方,彼此从对方眼神中看到烦恼。 玄观与易寒的婚事却是一件敏感的事情,别说易寒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就是可以暴露,也不能大肆宣扬,看来这场婚事得秘密进行。 易天涯说道:“这件婚事还是到易家来办吧,我那里偏僻避俗。” 在场之人虽然想办一场浩浩dàngdàng的婚礼,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委屈了玄观这个孩子了,嫁人也得偷偷的,却不知道这更合了玄观的心意。 [m] 第七十九节 定下婚事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定下婚事 - 第八十节 商议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商议 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大事,而且李易两家乃是名mén大家,若是照规矩来,这场婚礼从准备到完婚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其中礼数繁琐程度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打算从简,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也也得照着规矩来办……) 在礼成之前,易寒不得与明瑶相见,易寒丧父,这一切就jiāo给易天涯来办,易天涯一边正式像李家下聘书,一边让易寒回豫州老家一趟,将她母亲请了过来。 这时,易寒已经离开金陵回豫州老家,玄观也是闺房不出一步,带伤自制婚衣以显nv子贤惠之德。 易天涯和李毅在厅堂议论婚礼cào办之事,事情议论到一半,李毅脸上原本的笑容却变成了不悦,李毅沉着脸道:“我堂堂镇北军大元帅嫁孙nv,却跟老鼠嫁nv儿一般得偷偷的来,这个不能请那个不能请,还得不让别人知道,这事成何体统,不行不行”,他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易老头,我觉得这事不妥,以后若被人知道我李毅无声无息的就将孙nv给嫁了,他们却蒙在鼓里,一者对他们不住,二者也让天下人耻笑”。 易天涯顿时不悦道:“怎么,李毅你想反悔,我可是下了聘书,此事已经定下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易天涯大手一挥,不理会李毅的为难处境。 李毅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我也不会反悔,只是我想大肆cào办婚事,你可愿意,我处处迁就你的处境,为何你不能替我想想,他日若是让人知道我李毅偷偷的将明瑶就给嫁了,你让我还怎么见人,自古就从来没有那个名mén大家干过这种窝囊的事情来。” 易天涯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李毅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婚就暂时定下,只是这成亲之日却需要另选合适的日子。” 易天涯连忙道:“你打算选在那个月份?”为了娶他家孙nv作易家的孙媳妇,易天涯只好当一次孙子,好声好气说来。 这个问题,李毅方才早已经想过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那孙子能光明正大的扬名,我立即选个良辰吉日为他们二人完婚”。 易天涯顿时默默无言,确实,这婚事若是就这样偷偷的给办了,对李家不公平,对明瑶也不公平,反正这孙媳妇已经跑不了了,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明瑶也非易寒不嫁,再等些时日又如何,想到这里,决然道:“好,婚事暂时就这么定下了,成亲之日另订,只不过”易天涯突然沉yín起来。 李毅接话道:“你放心,他已经是我的准孙nv婿,我不帮他帮谁,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保证他麒麟之名可以光明正大”。 易天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他不是你的准孙nv婿,我若你帮忙,你还能不帮不成,其实,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庄庸凡已经给我回信,他能安排犬孙面见皇上,帮忙在京城某个一官半职,过些日子就应该上京了,时间上与婚礼有些冲突。” 李毅骂道:“好你个易天涯,莫非你早就打算将婚礼草率给办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将明瑶给领回去吗?” 易天涯哈哈一笑,也不回应,算是默认。 李毅突然chā开话题道:“这事你除了跟庄庸凡说过,还与何人讲过?这消息告知皇上可否合适”,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显然对此事也很上心。 易天涯笑道:“席清暂时忙于军务,却还没有给我回信,至于皇上却必须让他知道,否则将来身份暴露就是欺君之罪。”他娓娓的将易寒那夜所说的理由讲了出来。 李毅点了点头,“这么说确实有理”,一语之后又道:“席清不是忙于军务无法给你回信,而是他不知道这事怎么回应你,他多年未回京,早于远离权力中心,心中没有可靠之人可以托付,就算连他的儿子也信不过,你叫他怎么帮你,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危险,他做事向来谨慎,其实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告诉席清”,李毅到最后认真的说了一句。 易天涯淡道:“说到底还是得靠他自己,别人只不过起到了扶持的作用”。 李毅讽刺道:“你觉得他会是吃亏的人吗?说实话,易家子孙的身份不是他的助力,反而有点拖累了他的意思。”在玄观这件事情上,他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再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从表面上看起来不是有意的,但却总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这句话却颇为引人深思。 ——————————————————————————————————————————— 玄观一副芳幽的神态,yù指纤纤而动,入神的缝制自己的嫁衣,沐彤走了进来,说道:“xiǎo姐,你总算要出阁了,沐彤真替你高兴”。 玄观没有抬头,边做边说道:“还早着呢,昨日他们高兴过头,我不忍心扫兴,这会冷静下来,恐怕正在后悔着呢”。 沐彤却听不懂xiǎo姐的话,却道:“xiǎo姐,沐彤不想离开你,你若嫁人了,可一定要带上沐彤,还让沐彤来服侍你”。 玄观打趣道:“跟着我可是要吃苦,可就没有在府内这般逍遥了”。 沐彤却道:“只要跟着xiǎo姐,就算再苦我也愿意。”确实离开了xiǎo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以前她就害怕,xiǎo姐若嫁人了,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玄观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愿意就跟着吧”,说着又继续做着嫁衣。 xiǎo姐不写诗作画,做起着nv儿家家的针线活,倒是让沐彤感觉新奇的很,走近一看,见那刺绣图案流光溢彩,jīng雕细琢,赞道:“xiǎo姐,这花绣是你自己刺的吗?真好看,这金陵就没有几个xiǎo姐有你这般灵巧的手艺”。 “傻丫头,这嫁衣当然是一针一线自己做的了,难道还让别人帮忙不成”,玄观好笑的应了一句。 沐彤却不以为然道:“有的人家就没有xiǎo姐这般手艺,针疏线luàn又当如何是好,那样手艺做出来的嫁衣又如何见人,也只有像xiǎo姐这样多才多艺的nv子才事事亲为哩”。 突然玄观呀的一声却是扎到手指,沐彤忙将玄观的手指含在嘴里shǔn着,玄观笑道:“都是你这妮子说话害我分神,这针线活我多年未动,却生疏了许多”。 沐彤一脸笑意的看着玄观,待玄观手指chōu离她的口中,这才嘻嘻笑道:“xiǎo姐也学会赖人了,你刚刚明明是在想着情郎,失神了,却怨到沐彤的身上来”。 玄观也不否则,她刚才确实在想着易寒,内心藏着一个人,时不时就会焦急不安的等待,时不时就会欣喜甜蜜,时不时会失落孤单,玄观露出温婉的微笑,又继续缝制嫁衣,既想快点看到成型的嫁衣,又想慢一点,酝酿的更温柔真挚一点。 这刺绣在前段时日她一个人偷偷在做着,当时口头上虽说不愿意嫁给易寒,可是这些举动无一不证明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期盼成为易寒的妻子,只是她为别人考虑的要比自己多一点。 [m] 第八十节 商议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商议 -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 易寒正往家中赶着,这会已经行走在山路之中,昨日他就快马加鞭赶回豫州老家,路上一个人不时傻笑着,刚走到牛家村的外围就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远远看见一直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鱼贯而行,边走着边吹呐奏乐,xiǎo孩子围在迎亲队伍两旁,场面热闹喜庆,让人见了心里也不由跟着高兴,却不知道那家人要娶妻,那家人要嫁nv,他在牛家村也见过几次,只不过场面简朴了许多,山里人排场没有富贵人家那般气势,都是乡里人好心帮忙,孩子成群结队来壮声势,很显然这支迎亲队伍与以前所见不同,衣饰排场,奏乐队伍正式讲究,心中讶异,牛家村里没有那户能有这个能力…… 易寒走近,正要打听是哪一户人家要娶妻,因一路上风尘仆仆,形象与周围的喜庆场面格格不入,几个孩子好奇的围着他的身边,嘻嘻笑道:“连乞丐也来掏喜糖吃了”。 易寒这身衣衫可是华丽,只不过因为路上染上尘土,脏兮兮的与乞丐穿的没有什么两样,山里人衣衫虽然破旧却胜在整洁得体。 易寒挥手,“去去去,xiǎo孩子别捣luàn”,却往迎亲队伍看去,只见牛三才身穿大红长袍马褂走在队伍前方,咧嘴笑的非常开心,哦,原来是牛三才要娶吴寡妇,替他们高兴,心想玄观也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都在牛家村了也不着在这个时候,也跟着迎亲队伍往吴寡妇家走去,打算观摩一番,说实际话,他对这婚嫁礼数还真是一窍不通,这礼数只有娶妻的时候由家中长辈教导。 来到吴寡妇的家里,只见mén口张灯结彩,mén也填上红sè的新对联,有人起哄道:“新郎官还不快点去迎新娘子”。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奏乐也暂时停了下来,牛三才忙走了上前,只见一nv挡在mén口,易寒却认出那nv子正是貂蝉,心中暗道这妮子瞎胡闹什么,易寒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也由nv方长辈出来应付。 牛三才笑呵呵道:“貂蝉姐姐,我是来迎新娘子的,就有请貂蝉姐姐将新娘子给请出来”。 貂蝉却伸出手来,一句话也不说,牛三才也识相,忙一个红包递给上去,只见貂蝉才笑嘻嘻道:“新郎官等会,我这就去请新娘子”。 一会之后只见貂蝉笑嘻嘻的领着新娘子羞答答的走了出来,nv子一生有一次最美丽最风光的时候,便是此刻,只见她一身红yàn喜庆的嫁衣,戴凤冠霞帔。 牛三才不懂就要上去牵住新娘子的手,貂蝉却重重的拍了他的手,“新郎官不要无礼,你们还未行礼”。 牛三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全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只见貂蝉领着新娘子进了花轿,貂蝉高举着手大喊一声“起轿,送新娘子”。 轿起,乐奏,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将新娘子接回到新郎家。 易寒见貂蝉欢欢喜喜的跟在花轿的旁边,好像她就是新娘子,挤入人群捉住她的手就要拉走。 貂蝉狠狠的拍了易寒的手,以为是那个人趁luàn想占她便宜,瞪去骂道:“无耻之徒,想非礼我,不怕我家少爷找你麻烦吗?”只要拿出少爷这个招牌,临近乡邻恶霸流氓无人不怕个三分,恶霸流氓的祖宗家的丫鬟谁敢非礼。 突然却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一会之后才没好气道:“少爷,原来是你,我说呢,谁狗胆包天,敢我貂蝉的手,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我要送新娘子呢”,说着就撇下易寒,追上轿子去了。 易寒刚才不是捣luàn,他只不过想问问貂蝉,什么事情轮到她来做主了,这不是捣luàn吗?却反过来让貂蝉认为他在捣luàn,跟了上去。 锣鼓奏乐中,貂蝉却故意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少爷,你这辈子是难娶到娘子了,貂蝉我只好过过瘾了”,一语之后又道:“你先一步回家,夫人着急死了,一会夫人要做主婚人,可不能愁着个脸让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想有理,迎亲队伍走的慢,牛三才也算是半个易家人,可能这婚宴要在易府内筹办,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远远就看去家里从大mén外舅装扮的喜气洋洋,有异于平日,苦脸婶正站在mén口张望等待,心中怪异,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在当新郎官。 苦脸婶没等到迎亲队伍,却等到了易寒,挽着他的手激动道:“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差点没把婶的心肝给吓出来了”,着易寒的脸,“可怜哦,不知道又在那里受苦了”。 易寒笑道:“今日府内办喜事,婶,你可不能愁着个脸”。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夫人还愁着个脸呢,你快点回去,把夫人给哄高兴了”。 易寒习惯xìng的往她tún儿拍了一下,笑道:“婶,年纪越大,屁股越有弹xìng”。 苦脸婶望着易寒匆匆的背影,叹息道:“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别人家娶娘子,乐是乐,可反而总觉得不自在”。 锣鼓声传来,苦脸婶这才回神以待。 易寒走进院子,府内下人忙着摆着桌子,布置喜宴,吵吵闹闹中又显得井然有序,吆喝声,jī鸭鹅鸣叫声混成一片,每个人看到易寒出现,却突然给呆住,也不知道该喊少爷了,就愣愣突然停下手头的活儿,随着易寒的移动而移动目光。 一人煞有其事道:“少爷准是回来闹婚的”,一时之间就有新的话题,关于易寒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展开讨论。 易寒直接走到母亲的房间,直接推mén进屋,mén一被推开,顿时听见西施的惊吓声,只见西施也没仔细打量易寒,就骂道:”无礼之徒,竟敢偷窥夫人换衣衫,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易冯氏倒表示的镇定了许多,她拿着外套罩住自己的身子,缓缓转过身来,却一眼就认出站在mén口的男子就是易寒,只是冷着脸,没有好脸sè,“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不要回来了,西施把少爷给轰出家mén,我不认这个儿子了,他以后也再不是你们的少爷”。 西施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满脸灰尘的男子是易寒,走了过去,像羞答答的xiǎonv子一般,拱了拱螓首,“少爷,夫人让你滚”。 易寒却道:“母亲,是爷爷让我回来,让你去金陵走一趟,我要成亲了”。 “什么!”冯氏猛的转身,一脸震惊喜悦,手上的外套也不自觉掉了下来。 易寒看见母亲只穿着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说道:“母亲,你先把衣服穿好”。 冯氏倒是很淡定,“你是吃我nǎi.水长大的,这会知道害羞了,你调戏别人家的闺nv怎么就不害羞了,站着,我问你来答”,说着转过身让西施帮她装扮。 西施却笑嘻嘻的看了易寒一眼,就帮着夫人装扮,夫人今日要做主婚人却得装扮的正式一点,偷偷的看着镜子中的夫人,见她脸上欣慰的笑容。 冯氏还是很激动高兴的,断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自己的儿子要成亲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高兴。 冯氏尽管用镇定的语气问道:“是哪家闺nv”,语气中还是透出喜悦期盼来。 易寒应道:“金陵李家李明瑶”。 冯氏突然转身,冷道:“你别胡说,金陵李家李玄观岂会看得上你,你别以为我孤陋寡闻不知人家是什么人物,或者你是想来哄哄我开心的”。 易寒一愣,冯氏看了他的表情道:“看来你是害怕我惩罚你,故意来骗我开心的,与你有纠缠的几个nv子,李玄观并不在其中”。 易寒讶异道:“母亲,你的意思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西施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易寒冷声道:“西施你笑什么”。 西施应道:“我笑少爷也有自知之明,xiǎo婢身在xiǎo山村里都知道那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nv,又怎么会看上少爷你这个”夫人在场,那些话总是不好出口,突然却停了下来。 易寒说道:“母亲,你看你把丫鬟惯成什么样子了,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 冯氏冷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你是否有什么yīn谋,知道我与李家大夫人有jiāo情,想骗我上金陵李家给你提亲是不是,寒儿,不是母亲不愿意,咱配不上人家”。 易寒哭笑不得,刚yù辩解,西施说道:“夫人,好了”。 冯氏往镜子看了看,“好多年没有这么正式装扮过了,可惜却不是我儿子要成亲”。 锣鼓声在mén口响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大乔走了进去,看见易寒在场,愣了一愣,才说道:“夫人,请你这个主婚人为新人主婚”。 冯氏说道:“马上就去”,看了易寒一眼,“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大乔说道:“夫人,由xiǎo婢来看住少爷吧”。 冯氏点头便与西施离开房间。 易寒叹息一声,原本高高兴兴的想给母亲一个惊喜,那里知道她会不相信,这就怪了,我说与几个nv子鬼混她就信,偏偏说要成亲她却不信,坐了下来,朝大乔道:“大乔,给少爷倒杯水”。 大乔却一动不动,没好气道:“少爷,壶就在你旁边,你伸手就能碰到,为什么要我来倒”。 “爱呀”,易寒怪叫一声,“你们这几个死妮子越来越放肆,少爷说的话也敢顶嘴。” 大乔顶了一句,“本来水壶就在你旁边嘛,人家说理,你非说人家顶嘴,还死命冤枉我”。 易寒一脸认真,拍了拍桌子,很严肃说道:“天冷了,少爷也要喝热水,水冷了,入喉伤心伤肺伤肝肠,知道吗?” 大乔笑嘻嘻道:“少爷,你早说嘛,大乔还以为你又想无理取闹了”。 易寒重拍桌子,“我是少爷,我无理取闹也是正常的”。 大乔却撇了撇嘴,“你无理取闹,我就不侍候,你要想欺负我,我就告诉夫人”。 易寒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得了吧,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这货sè,少爷看不上”。 大乔跺了跺脚,“少爷,你欺负人”,说着却幽怨伤心的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泣道:“少爷,也难怪你长的英俊却一直娶不到媳妇,活该,谁让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把姑娘家的心都说的凉透了”。易寒见她哭了起来,讪笑道:“你凉了吗?” 大乔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凉透了”,一语之后见易寒一脸得意,却气愤道:“我一点都不在意,村里面的男子见了我,眼睛都变的更狼似的。”说着侧过身去,一脸傲慢。 易寒笑道:“大乔,不哭了”。 “没哭,眼睛酸,润润更晶莹”,大乔哼哼应了他一句。 “来,伤心了,凉了,来少爷怀里暖和暖和,一会就滚烫了”,易寒见她可爱俏丽的模样,不由逗了她一句。 “没mén!你一辈子都别想”大乔丝毫不假与颜sè。 易寒心头暗暗偷笑,柔声道:“大乔,你走过来一点,少爷想跟你说几句知心话”。 “不听!”大乔捂住耳朵,摇了摇头。 易寒却自言自语的说道:“母亲知道我德行娶不到媳妇,刚才正打算与我商量,在你们几个人当中挑选一个嫁给我,唉,父母之言,我也无法拒绝,就不知道你们谁倒霉被挑上了,哼,谁对我越凶我就挑谁,刚才西施对我温言细语我就放过她了”。 大乔捂住耳朵,刚才的话却一清二楚,突然认真的看着易寒,半信半疑道:“少爷,这事可是真的”,突然说道:“难怪村里的老先生说我们姐妹几个人今年走霉运,叫我多过去看看,能不能逢凶化吉”。 易寒漫不经心道:“牛瞎子有没有说几个姐妹之中,你的霉运最大啊”。 大乔突然好奇的看着易寒,“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寒淡道:“我刚才跟母亲说过了,就你给我娘子了,难道方才你没有看见你主动留下来,母亲没有半点犹豫吗?” 大乔大叫道:“少爷,你骗人”,语气却透着惊恐,她是不喜欢吵闹,所以才借机留下来的,心想,“夫人刚才好像好真的跟少爷说的一样。”却露出微笑走到易寒身边,拽去粉拳给他锤锤背,温柔道:“少爷,你知道大乔最温柔了,都是给少爷你bī急了才会这么反常的”。 易寒好笑,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他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人人争抢着,想不到家里的几个婢nv却还看不上他这个少爷。 其实倒不是几nv看不上他,只不过他的恶行几nv是深入内心,想想就害怕,一时无法转过这个坎来,几nv对他是又喜欢又害怕,少爷坏是坏,有时候还是对她们挺好的,当然这个喜欢不能牵扯到男nv私情。 易寒转头看着大乔笑了笑,这一笑让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大乔还是个清白大闺nv,你可不能把我给玷污了”。 易寒好笑道:“去给我倒壶热茶来”。 大乔大喜道:“好嘞,我马上就去”,说着高兴的提着水壶离开房间。 易寒轻轻一笑,在哪里都没有在家里这般轻松惬意。 [m]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 -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 大乔端着水壶走了进来,温柔道:“少爷,我可给你放了你最爱喝的菊花茶,暖心暖胃暖肝肠”…… 易寒笑道:“你这殷勤可献的不怎么样,我最爱喝的是洛神花茶。” 大乔一惊,“我说错了吗?”,一语之后却一脸狐疑道:“我记得少爷你是最喜欢喝菊花茶的呀”。 易寒轻轻一笑,“哄你的,谢谢啦”。 大乔嗔道:“少爷,你好坏啊,又骗人家”,说着却给易寒倒了一杯,xiǎo嘴轻轻的在杯子表面吹了吹。 对我说这样的话,又做出这些举动来,到底是少爷招惹你们,还是你们特意来勾引少爷的,易寒只感觉既无奈又心甘情愿。 一会之后,大乔端着杯子,说道:“少爷,这会不烫了”。 易寒接过茶杯,品了一口之后,问道:“大乔,你这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少爷我bī出来的”。 大乔顿时一羞,红着脸,拈起xiǎo指,说道:“一点点了”。 易寒又道:“你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大乔咯咯笑道:“少爷你好笨啊,一点点心甘情愿,一点点被你bī出来的”。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会话,一会之后,只见冯氏走了进来,突然两人坐在一起,易寒正着大乔的手,身后的西施捂住嘴巴,一脸惊讶,大乔沦陷了。 大乔连忙chōu手,站了起来,忙摆着手,红着脸紧张说道:“夫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少爷在替我看手相”。 冯氏微笑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看手相”。 大乔低下头弱弱说道:“少爷说他会”。 西施chā话道:“姐姐,你被骗了”。 大乔抬头一脸天真道:“可是少爷说的很有谱啊,有些事情牛瞎子不知道的,少爷都能算到哩”。 冯氏朝易寒看去,易寒一脸从容道:“我就是在看相。”见母亲依然不为所动,猛的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这么多年了,我对家里她们几个如何,你们还不清楚,要糟蹋早糟蹋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冯氏走了过去坐下,轻声道:“你没有这个胆子”。 大乔与西施走了出去,冯氏问道:“刚刚我们说到那了”。 易寒应道:“我跟李玄观要成亲了”。 冯氏淡道:“假话,我要听真话”。 易寒却赌气道:“没有真话,就是假话”。 冯氏突然一脸欣喜,捉住易寒的手,“那就是真话了,这事情真的太出我意料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mén婚事居然能成”,骤然却冷静下来问道:“李家闺nv见到你了吗?她可是愿意?” 易寒突然扳着脸,“母亲,你觉得我很差吗?” 冯氏微笑道:“不差,可是你的xìng子却让闺nv望风而逃,我也听说过李玄观恃才高傲,除非她愿意,若不然就是李将军答应下来也没有用”。 易寒笑了笑,“这次你可说错了,玄观倒是愿意的很,倒是李家其他人不是很愿意”。 冯氏欢喜道:“你这孩子,做事不守规则,往往却一针见血,若是李家闺nv愿意,这事就好办了”,溺爱的抚易寒的头发,“她定是知道我家寒儿是个多才痴情孝顺的男儿,才心甘情愿嫁给你”。 易寒道:“母亲,你刚才不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吗?” 冯氏好笑道:“胡说,那有做母亲的说自己的儿子是癞蛤蟆的,我刚才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老天会如此厚待于我”。 冯氏一想到易寒要办婚事,却也没有了主意,一会说酒席,一会说客人的事情,一会说布置的事情,一会说彩礼的事情,颇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易寒安抚道:“此事不急,等你到了金陵,所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细议”。 冯氏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些年我们家过的朴素,家底也不似曾经那般丰厚,见了明瑶,却不知道该送她点什么?” 易寒淡道:“随便啦”。 冯氏却正sè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好歹她也是名mén闺秀,这见面礼却不能随便,她肯屈就我们没落的易家,却也是委屈了她,这个礼物我要好好选一选”。 两人说了会话,冯氏让易寒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衫,也好出席牛三才的喜宴。 一会之后,易寒挽着易夫人的说走了出来,众人只感觉易夫人今日荣光焕发,就好像是她娶儿媳妇一般,客人不少,周围乡亲都请了过来,山里人不太懂礼数,也纷纷尊重的喊了一声易夫人。 牛三才见了易夫人激动的走了过来,就要跪下,易夫人连忙道:“今日新郎官最大,有什么话说就可以,不必行此大礼”。 牛三才却依然跪下:“夫人大恩大德,三才今生做牛做马报答”。 易夫人朝易寒使了个颜sè,易寒连忙上前扶起牛三才,责备道:“都说不用行礼了,你想让我母亲为难吗?” 牛三才窘迫的笑了笑,易寒喧宾夺主道:“大家入座吧,喜宴现在开始”。 众人这才注意到易家的风流少爷也在场,只不过他名声不是太好,也没人上去搭话。 受这喜庆的气氛感染,易夫人脸上常挂着微笑。 这顿酒宴吃的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这个时候众人扶着醉醺醺的牛三才进入dòng房,这dòng房当然不能设在易家,牛三才的家都在一个村里面,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经过一番修整也不似以前那般寒酸了。 客人都走了,易府也恢复了安静,下人忙着收拾桌椅,打扫府邸,易寒也喝的醉醺醺的,他一向好酒,何况心情畅快,却是喝了不少,易夫人也没拦着他,这一次让他尽情喝个痛快,貂蝉几个婢nv将他扶回房内,好不容易才将疯疯癫癫,大吵大闹的易寒的侍候睡下,几nv关上房mén,貂蝉道:“少爷真疯”。 刚才几nv通通被酒后的易寒占了不少便宜,、捏、糅、搓、弹、抓、扯、撩十八般武艺全部使来,吃不消却也不能怨他,他就是这个德行。 突然几nv却看见xiǎo乔红扑扑着脸,默默无语,这妮子突然却撒腿就跑,她刚才被少爷的舒服的快要死去,却尴尬不能发出声音,亵裤儿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第二日早晨,易寒就被大乔给叫醒,易寒睡的死沉沉,大乔屡叫不醒,心想他昨日酒后占自己便宜,拈起两手指下狠手的在易寒英俊的脸庞上拧了起来,易寒顿时被惊醒,双手在跟前一舞摆,喝道:“妖nv竟敢对我使暗器,毁了老子的容貌”。 大乔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弱弱道:“少爷,没使暗器,也没毁你容貌”。 易寒擦了头上汗水,如释重负道:“原来是在做梦,我说她怎么会对我如何狠心,下此毒手”,朝大乔看去,笑道:“丫头,侍候更衣”。 大乔拍了拍口,舒气说道:“少爷,刚才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大乔从来就没有这般恶毒的心肠”。连忙走了过去侍候他更衣,边好奇问道:“少爷,你刚才梦见谁了”。 易寒笑道:“一个蛮狠不讲道理的nv子,杀人不眨眼”。 大乔关切问道:“少爷,你怎么会认识这种nv子,我听说有一些侠nv专mén惩戒像你这样的采花贼,你可要当心点,可千万别成了她们的目标”。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大乔,少爷可不是采花贼,少爷是偷心贼,这偷心贼可比采花贼要高几个档次,侠nv见了也得乖乖把心给偷出来,这个时候少爷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扒光她的衣服,光明正大从容不迫的采花”。 大乔拽起粉拳恼怨的打了易寒肩膀一下,“哎呀,少爷你不要跟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可不要听”。 易寒突然转身认真的凝视着大乔,看的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大乔还想嫁人呢,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说着,手上迅速的帮易寒穿好衣衫,退后几步保持距离,双手护住前饱满。 易寒将目光转移到她的下半身,大乔立即蹲了下来,喝道:“下半身也不准看”。 易寒突然神秘兮兮道:“大乔,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少爷xiǎo的时候遇到一个道士,他传授我一法术叫透视眼,我能透过别人的衣衫看见她们赤身luǒ.体的模样”。 大乔猛的站了起来,扬手道:“你骗谁啊,世间哪里有这种不正经的法术”。 易寒漫不经心道:“好硕大啊!” 大乔虽然不相信,却被易寒说的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这里难受那里难受,手上自我意识的老想掩盖身体上的重要部位,总觉得他的眼睛能清楚的透过衣衫看到自己白花花的ròu儿。 这时候,西施与貂蝉走了进来,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洗漱用品,看见大乔红扑扑着脸,身躯扭曲,姿势极为怪异,貂蝉泼辣一点,责问道:“少爷,你可是欺负大乔姐姐”。 易寒淡道:“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是前世欠了你们几人的情债,少爷身份老被你们几个当下人使唤”。 “呸,谁前世跟你有纠缠谁倒霉”,貂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放下水,拧干máo巾鲁的替易寒擦脸,易寒不悦道:“轻一点,你róu面呢”。 貂蝉顿时来劲,“你昨天晚上那才叫róu面呢,害人家屁股早上起来还疼着呢?” 大乔咯咯笑了起来,西施也偷偷笑了起来,易寒讶异,看着自己的手,骂道:“你这手就不识相了,花就算了,连狗屎你也捉”。 貂蝉一听,脸sè变得yīn沉难看,跺脚,máo巾就往水盆一摔,水花溅着易寒一脸,恨道:“嫌我是狗屎,我不侍候了,谁爱忍气吞声谁侍候去”,说完气冲冲转身离开,走到mén口气不过,突然转身气道:“从今天起,貂蝉向菩萨求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说完还狠狠跺了一下地面,走了出去。 易寒笑道:“我就喜欢这么有xìng格的nv子,好气概,不甘忍辱负重”。 两人知他xìng子温和,从不随便发脾气,若是其他家的少爷早就大怒了,西施温顺道:“少爷,这么多年相处,你是过分轻浮,我们也放肆了,姐妹们几个口中虽对你没几句好话,可心里还是疼着你的,一会你可要哄哄貂蝉,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易寒突然捉住西施的手,笑道:“你每次对我都是嘴尖舌厉,可少爷心里永远知道你是最温柔的,大乔是最硕大的”。 西施轻轻挣脱开手来,“你也调戏够了,可以漱口了吗?” 易寒哦的一声,扬长脖子,张开嘴,西施突然怪异的看着他,“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保持姿势动作,理所当然道:“等你来给我漱口啊”。 西施以为易寒在外面养成的习惯,应了一声,xiǎo心的端起水杯轻轻的往易寒口中倒,却还是淋了他一脖子水,大乔忙拿着手帕替他擦干,“这是那里的规矩,多麻烦啊”。 易寒将水吐到水杯中,看着西施粉嫩的xiǎo嘴,笑道:“西施,你一点都不懂事,嘴对着嘴才不会漏嘛”。 这话出口,西施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低声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大乔叹息道:“问世间谁最下流?我家少爷就是”。 易寒淡笑道:“你们不懂,感情就需这样酝酿,才够深厚难忘”。 大乔捂着耳朵道:“我不听,少爷你又要传授让我们变成yín.dàngnv子的邪恶理念”。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打算作nòng她们了,家里让他感觉轻松惬意,几nv也早就对他行为见怪不怪了,问道:“xiǎo乔呢?” 以前早上侍候他的都是xiǎo乔,西施一直是在母亲身边的,西施说道:“xiǎo乔妹妹生病了,今天一早我过去看她,看她脸sè发红好像受了风寒,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易寒关切道:”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吧“。 大乔道:“少爷有心了,大乔这里替xiǎo乔向少爷谢过”,大乔与xiǎo乔是亲姐妹。 易寒道:“你们不明白我对xiǎo乔的感情,我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xiǎo乔在照料,没了她,我就感觉失去了我的双臂一样”。 两nv看了易寒一眼,xiǎo乔就是经常被少爷这种话感动的稀里糊涂,无怨无悔的侍候好少爷的起居,就算受少爷欺负也没有半点怨言,要说温柔就她最温柔,要说傻也是她最傻。 易寒吃了早膳,端了一碗清粥往xiǎo乔房间里走去,以前都是这妮子在侍候自己,现在她生病了,也应该回报一下,轻轻的敲了房mén,屋内传来娇弱的声音,“我头疼,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易寒柔声道:“xiǎo乔,是少爷,我来看你了”。 “啊!”xiǎo乔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忙道:“少爷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易寒在那声“啊!”之后已经推mén走了进来,xiǎo乔见易寒进来,也没赶他走,脑袋却钻到被子里面去,双手紧紧捉住被子的边缘,生怕易寒来掀。 易寒放下粥,走到衾帐边,坐了下来,轻声道:“xiǎo乔,怎么样了,让少爷看一看,不要让我担心了”。 xiǎo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少爷,我真的没事,你快走”。 易寒大声道:“你赶我走,我可是专mén给你端来清粥来服侍你的,就因为你是我的婢nv,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福气”。 xiǎo乔弱弱应道:“xiǎo乔不敢”。 易寒半哄半骗的让xiǎo乔螓首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待见她一脸通红,猛的被吓了一跳,担心关切道:“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说着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蛋,触手一阵滚烫,“不行,我马上得给你请大夫,xiǎo病都不能拖,何况病的这般厉害,我可不愿意把我的贴心xiǎo棉袄给苦了“。 xiǎo乔听到这话,突然哭了起来,却让易寒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难道脑子给烧坏了”。 xiǎo乔听到这话,突然却扑哧笑了起来,这又笑又哭的模样真让人感觉可爱娇俏极了,易寒呆滞,xiǎo乔却道:“少爷,我的病好了”。 易寒认真打量,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慢慢的褪了下来,渐渐恢复一点白皙的肤sè,白里透红更是美yàn,心中暗道,这妮子越长越美丽,我可得留心给她找一mén好人家,笑道:“真奇怪这一哭一笑,你的病倒无端端的给好了”。 把粥端了过来,讪讪笑道:“我还第一次侍候别人喝粥。” xiǎo乔低头道:“那我自己来”。 易寒嘻嘻笑道:“我想来试一下”,说着学着xiǎo乔的语气,“xiǎo乔,嘴张开”。 xiǎo乔眸子含着晶莹,眼神有些mí茫,却微微张开檀红xiǎo嘴,让易寒喂她吃下粥,咀嚼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易寒,易寒专心喂粥,一会之后喂完,这妮子还微微张着xiǎo嘴,易寒打趣道:“粥完了,这种帝王般的服侍,你是不是很享受”。 xiǎo乔不应,却bī着眼睛,默默无语,易寒晃了晃手,“xiǎo乔,少爷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可要耐得住寂寞”。 xiǎo乔点头,“我一辈子都是少爷的婢nv”。 易寒扬手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绝不会委屈你”。 xiǎo乔不语,过了一会之后,却脸无表情道:“少爷,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一脸怪异,这妮子是赶我走呢,还是有什么暗示,xiǎo乔却伸手推了他一把,“少爷,你快走了,我要起身穿衣服”。 易寒边走边回头道:“你放心,少爷绝对把最好的留给你”。 待易寒离开,xiǎo乔喃喃道:“傻少爷”。 [m]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 -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 用过早膳之后,易寒就打算立即前往金陵,驴子也准备好了,到了县城再换成马车,只是易夫人还在房间里打扮着,易寒连连督促了几声,西施不时探出头来,不耐烦道:“快好了,不要促,夫人说了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个妆容可不能失礼……” 过了好一会,易夫人终于姗姗而来,易寒等得都要睡着了,漫不经心的抬头道:“女子就是麻烦”,骤然看见雍容华贵的母亲,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妈呀,都半老徐娘的年纪,依然艳丽风韵,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所自然流露出来的秀外慧中,平和安然的贵妇气质。 易寒走了过去,没好气道:“我说我们不要这么高调可以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我的小蜜”。 易夫人轻轻的敲了易寒脑袋,“胡说八道,你不是一直在催吗?还不立即出发”。 就算马良随行送到县城,再由他来安排马车,刚踏出门口,大乔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易寒好奇问道:“大乔,没让你跟着啊,你这是干什么?” 大乔道:“少爷,我也想路上侍候你和夫人,只是夫人却不肯,这出门不像在家里一样方便,我给你们做了些荷莲兜子,路上饿了就可以吃”。 “好吧,拿来吧”,易寒伸手就要去接,大乔却缩了回去,问道:“少爷,你猜一猜我做了多少个,猜对了才给你”。 易寒懒洋洋道:“十个吧,刚好是个整数”。 大乔微笑的将包裹递给易寒,微笑道:“我还欠你两个”。 易寒接过打开包袱一看,却只有八个,“这”,话刚出口却突然闭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煞风景。 看见家中四女有些失落依依不舍,笑道:“别愁眉苦脸的,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嘻嘻和哈哈是一对好朋友,一天哈哈死了,嘻嘻来到哈哈的坟前,说:哈哈,你死了。” 几女扑哧大笑起来,就在愉快的气氛之中送易寒母亲离开。 易夫人久为出门,一路上感慨良多,易寒不时陪她说话,易夫人也是愁一会笑一会,到了县城,马良安排了马车,易寒就当起了马夫,驱马赶往金陵,一路上当易夫人露面的时候,就惹来不少花花公子要调戏易夫人,向来格温和的易寒,这一次却雷霆大发,敢上前调戏者,无不往死里打,跟疯了一样,最后还是易夫人将他拉住。 易夫人感慨,怎么越到外面,这个风气越是恶劣,易寒时常埋怨道:“老娘,我跟你说了,不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像话吗?” 易夫人反驳道:“还不是你这种人,你倒好意思说我”。 易寒嘟哝一句,“山里的水清秀,倒把你养的细皮嫩的”。 易夫人从车帘中伸出手,拧了易寒的脸蛋,“我这脸上的几条皱纹就是给你气出来的”,一语之后突然却念起经来,“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易寒一听头就疼,喊了一句,“饶了我这一次,好吗?” 易夫人却不理不睬,一心念经静心,易寒叹了口气,只能找些东西塞在耳朵里。 自从有几次教训之后,易寒再也不敢随便让易夫人露面,倒也少了些祸端,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揍人上面,他一日就能到达的路程,这一次却要走了两天,第二天傍晚时分,终于到达李府。 易夫人下了马车,李府的下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回去禀报,就将两人请了进去,不敢让她有丝毫等待。 到了厅堂,李毅与易天涯并未出现,是吴天瑜与老夫人出来款待,吴天瑜见了易夫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打量了一番之后,走了过来挽着易夫人的手,说道;“姐姐,你多年未见,依然这般年轻,妹妹与你走在一起,可显老了”。 两人一番客套话习惯了这种多年未见的生疏感之后,俨然变得如深闺好友一般,易夫人不时也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并没有冷落他。 叙了当年旧情之后,易夫人将易寒叫上前,介绍道:“天瑜,这是我的儿子易寒”。 吴天瑜反应却很冷淡,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早见识过了”。 易寒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心里却暗暗思忖道:“这婆娘该不会是打算告状吧”,突然只感觉吴天瑜用冷冷的目光隐蔽的瞥了他一眼,“哎呀,挑逗我,岂有此理,丈母娘挑逗女婿,成何体统”,行了一礼,尊敬道:“李夫人,易寒有礼”。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还真被他人模人样给欺骗了,吴天瑜一直在注意易寒的一举一动,从进厅堂的那一刻易寒就比平时老实了不少,看来他心里还是有点顾忌自己的母亲三分,不敢有丝毫放肆,算了,看在明瑶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 三个女子步入正题,谈论起易寒与玄观的婚事来,聊了半天正事没谈到,倒是一直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了半天,易夫人终于说道:“天瑜,明瑶在那里,怎么不见她?” 吴天瑜欣喜道:“我聊的兴起,倒把这事给忘了,可得让明瑶来见见你这个长辈,姐姐若不是自己人,天瑜可要失礼了,姐姐也等不及了吧”。 易夫人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就听说过李家有女玄观,才高八斗,巾帼风采胜须眉”。 这话直把吴天瑜和老夫人说的笑呵呵,吴天瑜道:“姐姐避世,没想到也听过这些事来”。 易夫人道:“那是因为明瑶的名声太过响亮了,连雀儿也为她传声”。 易夫人把吴天瑜哄的心花怒放之后,说道:“我这寒儿,自幼行为乖张,我也约束不了他,以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这里向妹妹赔罪”,说着起身就要赔礼,吴天瑜忙把她扶住,“姐姐使不得,使不得,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我怎么还能这般小气,记恨在心呢”。 吴天瑜虽这么说,易夫人心里还是感觉过意不去,就单单寒儿与四夫人发生关系这一条,就天理不容,也不知道干过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瞪了易寒一眼,瞪的易寒心里直发麻,好端端的提这些干什么,却不知道易夫人知之即要为之,却不能跟易寒一般装傻。 撇过易寒所犯过错之后,易夫人突然问道:“府内几位夫人呢,怎么不见”。 易寒身上寒毛旋即直竖,一听就知道母亲想看看这个四夫人,心里埋怨,好端端的提着个干什么,这事若是现在揭出来,他与玄观的婚事九成要糊了。 老夫人笑道:“淑贤,这事不着急,等见了明瑶我再一一向你介绍,你就在府内多住些日子”。 易夫人点了点头,吴天瑜道:“姐姐,明瑶受了点伤,就有劳你随我玄观阁走一趟了”。 易夫人担心关切道:“明瑶怎么会受伤了?可是严重”。 吴天瑜安抚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行动不太方便”。 易夫人道:“那我更应该过去看看她了”。 易夫人在吴天瑜的带领下离开厅堂前往玄观阁,老夫人却与易寒留了下来。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 - 第八十四节 因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因果 老夫人似乎有意如此,对着闲着无事的易寒道:“易寒,你随我到斋堂一趟”…… 易寒以为这是要成为李家女婿的规矩,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这斋堂离厅堂也不远,过了一会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斋堂,进了内堂,堂内深长,未设窗户,两旁点着纱灯照明,正前方一张长桌之上一对蜡烛燃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供奉了不少牌匾灵位,这周围没人,这上面的蜡烛是谁点上去的,想到这里,在加上这森森的气氛下,易寒不由感觉毛骨悚然。 老夫人回头笑道:“你这个孩子倒懂事,脚步轻了许多,李家男儿的灵位全部供奉在这里”。 老夫人捉住了他的手,“你没说亏心事,怕什么?” 易寒猛点头,心中却暗暗苦道;“我做了,我挖了四爷的墙角”,突然却挺起膛,心中暗道:“四爷,我这是替你照顾梦真,有什么不对。” 老夫人为了让易寒轻松一点,说道:“这灵堂是不能见阳光的,里面的灯,每个三个时辰要换一次,一天要换上四次”。 老夫人的话无意间却解了易寒心中的疑惑。 来到灵堂之前,易寒突然跪了下去,他觉得上面一个个让人尊重的名字都值得自己诚心一跪。 老夫人缓缓道:“卓儿啊,明瑶要嫁人了,这是她自己选定的夫君,跟你一样也是个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他们两人白头偕老,平平安安”说着说着,眼泪悄悄的滑过她苍老的脸庞。 易寒默默无语,大喜在前,他实在感受不到老夫人语气中的悲伤,他只能保持安静以示尊重,老夫人说了很多话,刚开始是说给易寒听了,说了一会之后,却越说感触越深。 易寒依然静静倾听,直到老夫人听了下来,说道:“刚才失礼了”。 易寒淡道:“没关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夫人朝其中一个灵牌看去,轻轻说道:“那是梦真的夫君,也是我的四儿子,他们成亲洞房那天,梦真与子霄闹了别扭,子霄被赶在了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梦真却不知道他第二天就要上战场,哪里知道去了之后就永远也没有再回来”。 易寒微微动容,一个肯跪下来,又毫不犹豫的舍别新婚妻子远赴战场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说女子心深丝毫,其实男子也是一样的,人是复杂的。 老夫人又缓缓道:“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个战死,我的媳妇也是这样一个个守寡,梦真自从嫁入李家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快乐的日子,虽然她表面上常露出微笑,但我知道那是苦中作乐,我能了解她的感受,一辈子就这样孤单单在这深院之中渡过,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可以原谅她,就算与礼法有悖,我也会袒护她”。 易寒的心情突然被老夫人淡淡的几句话说的特别激动,这不是别人的事情,梦真与他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已经可以揣测到梦真怀了他的孩子回到娘家去,虽然这件事情没有证实,但可能很大,他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多少,又是否故意在他面前提起。 老夫人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易寒,沉声问道:“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子可怜不可怜”。 “可怜”,易寒由衷应道。 老夫人又道:“后来我知道梦真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与什么男子有私情,只是却是失贞了,你说这样的女子可耻不可耻”。 易寒心噗通跳得飞快,静静无语。 老夫人沉吟良久之后,继续说道:“可耻!也是可敬,为了一段虚情假意,她宁愿付出生命也不愿意将那个男子供出来,独自一个人默默忍受悲伤凄楚,让人痛恨的是,那个男子却一走了之当起了缩头乌,宁愿看她受尽折磨也不敢站出来揽下全部责任,却让一个弱女子来顶着这个骂名,你说可恨不可恨”。 易寒被说的心中在滴血,一个善于隐忍的人这个时候应该理智的保持沉默,他却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是我,就是我与四夫人有私情”。 老夫人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巴掌就扇去,“我早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干出这种捅破天的事情来。” 易寒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开,这个巴掌他应该挨,老夫人道:“这个巴掌是你屡次破坏我李家门风”。 一语之后又突然又打了易寒一个巴掌,“这巴掌是我替我可怜的儿媳妇打的,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 易寒顶着火辣辣的脸庞讶异的朝老夫人看去,只听老夫人平淡说道:“做了这种失贞的事情,我自然要做主把她给休了”。 听了这话,易寒郁闷全无,心头一把滚烫滚烫的火在烧着,那我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梦真了,他不是个傻子,他当然能听出老夫人话中之意,礼法设定当初本来就是以人情为本,倘若处处秉守礼法,不通人情,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从这一次可以看出老夫人是个通情达理又睿智的女子。 老夫人叹息道:“梦真已经不是我李家的媳妇,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活泼直接。” 易寒问道:“老夫人,你竟已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打算如何惩罚我”。 老夫人讶异的看着易寒,“我已经惩罚你了,莫非要把我这孙女婿给整死才算惩罚吗?” 易寒立即跪了下来,“谢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微笑道:“我肯如此轻与,原因有三,第一我心疼这个儿媳妇也明白她的苦处,更希望她快乐。第二你与梦真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有数。第三家丑不可外扬”,说完轻轻的抚易寒的脸庞,“疼吧,你这张脸生来就是来顶罪的,依你的子,以后少不了它的苦头吃”。 易寒对于老夫人的宽容大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夫人淡道:“我也不说些教训你的话,有些人天生就是不拘礼法的,能管住你的也只有“情”这一个字,我喜欢你就是你比别人更多情,却不像某些死老头子一般冷漠无情,十几年都不回家一趟”。 这个时候易寒脸色却怪异的露出一丝微笑,老夫人让他感觉很轻松。 “起来吧,这事我已经替你兜着了,若是让李毅老头子知道,这府内又得闹翻了天,我喜欢喜气洋洋,可不愿意看到悲惨的场面”,一语之后又叹息道:“人生百年,垂暮在即,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一点,自己开心别人也快乐,其乐融融有何不可”,这大概就是在她处理这件事情上,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成全别人的原因吧。 易夫人与吴天瑜刚走到玄观阁,就看见沐彤脸色苍白,惊慌失措了跑了下来。 两人一见,心头栗抖,知道必有坏事发生,果不其然,只听沐彤哭着喊道:“大夫人,小姐突然晕过去了”。 易夫人还好点,当时她听到易寒战死的消息,也晕眩过去,以为明瑶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身体虚弱,大婚在近,有些紧张。 吴天瑜却发疯的冲上阁楼而去,也顾不得什么夫人的优雅,当初王师曾暗中传话给李毅,要明瑶时常保持清心寡欲,不忧不喜,倘若明瑶无端晕倒,便是她的死期。 是的,玄观自幼就有身疾,她那颗心脏比平常人要虚弱不知道多少倍,大喜或大悲都有会加快她的死期,随时都有可能猝死身亡,玄观在王师身边修心养,又习武强身健体,才能熬到现在。 与易寒接触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玄观却尝到比她一辈子还要多的喜怒哀乐,这无意之中加快了她的死期,在那段时日里,玄观时常能感觉到自己心头隐隐作痛,可是她却喜欢这与易寒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清心寡欲的苟活着。 易夫人随着沐彤上了阁楼,只见吴天瑜牵着明瑶的手,悲伤的泣道:“瑶儿,我的瑶儿”,她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易夫人静静的走了过去,看着这个闭着眼睛,发出微弱呼吸,容神娴静如水,美如云的女子,将自己的手镯戴在明瑶一动不动的手腕之上,轻轻的抚着,似在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眼泪悄悄的滑落到她风韵犹存的双颊,那么的慈祥又那么的悲伤。 第八十四节 因果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因果 - 第八十五节 缘生缘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缘生缘落 玄观阁的厅堂上,李毅与易天涯沉着脸,满腹酸楚却沉吟…… 这事并没有敢告诉老夫人,却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好好的喜事眼看就要成了丧事,她如何能受的了,而且她一直疼爱玄观。 吴天瑜不停的抽泣着,易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给予安慰,李毅本来就烦,见吴天瑜抽泣个不停,喝道:“娘们就是娘们,哭能解决问题吗?做母亲的却连明瑶三分坚毅都没有”。 这一喝却把吴天瑜给吓醒了,“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明瑶命”。 李毅一脸刚毅,“先听毕老怎么说”。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发出轻轻的脚步声从侧门走了进来。这人就是李毅口中的毕老,李府的大夫,他当年可是中御医,得罪了里人,最后差阳错的成了李府的大夫。 李毅忙问道:“毕老,情况如何?” 毕老摇了摇头,“将军,小姐久病复发,心机衰竭,恐怕命不久矣”,在李毅面前只要说实话而不是说好听的话,虽然实话残酷,但只有清楚的认识到问题才能更好的寻找到解决的办法。 吴天瑜一听这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毅让沐彤扶着她到房间里休息,又吩咐道:“去请易家少爷,顺便到紫金阁通知少爷过来,此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吩咐完此事之后,李毅问道:“毕老,可有解救之法?” 毕老思索一番之后,欲言又止,“我倒想出一个法子来,不过却是天方夜谭”。 李毅忙道:“无论是多荒诞的法子,只要是法子就好”。 毕老道:“多年前,我无法医治小姐这种病,近些年来一直在研究,依然毫无进展,那是因为小姐的心天生残缺,本不是针石可以医治的,如今心机衰竭,除了换心,再无其他法子”。 在场几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换心,自古就从来没有听见这种法子,心离开了人的身体,还能活下来吗?别说换心了,就算换条腿换手指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能换,又要去哪里寻找一颗跳动的心来,在场的人听完,绝望到极点。 李毅也是心知肚明,玄观的病要治好,除非需要有一颗健康的心,李毅无奈笑道:“换心,除了神仙,有人能够做到吗?而又该换谁的心”,他的声音沙哑到极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见惯了生死,却也无法保持从容,大手一挥,“罢了罢了,天道如何?饮恨者多”。 毕老叹道:“本来小姐清心寡欲还能多延长个两三年,只是却多喜多悲多愁多激动才会加快心机衰竭,上一次我来例行查看小姐病情的时候,小姐将我拒之阁外,我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李毅怕易夫人和易天涯良心不安,说道:“心如止水,无喜无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的好,心如止水,无喜无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易寒走了进来,李明濛尾随其后,很显然两人在路上遇到了,简单交流了一番,却以玄观的病情为重,边走边说赶了过来。 李明濛沉着脸,没有平日里的半点神采,他是个乐观的人,很少会有这种神情,很显然玄观的病影响了他。 反倒是易寒,一脸平静不喜不悲,却让人感觉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李毅懒的搭理他,李明濛问道:“毕老,家姐的病情如何?” 毕老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李明濛又问:“可有法子?” 这一次毕老却干脆摇头,易寒却出声道:“我有法子可以医治好玄观的病”。 这话出口,所有人旋即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很这句给人带来希望的话却是那么振奋人心,李毅问道:“什么法子?” 易寒轻轻摇头,“详细我也不知道,有人跟我说过这种病能治好,我相信她的话”,南婉儿曾经跟他讲过,她其中一个徒弟擅长医道,有办法能治好这种天生残缺,但需要牺牲另外一个人为代价,他不想对在场的人讲的太清楚。 毕老问道:“公子说的法子可是换心”,他又旧话重提。 易寒没有回答,直接上了阁楼,没有人拦着他。 房间里悄无旁人,只有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是那么的安详,她一头乌黑长发如落花纷纷散于床褥,充满智慧的双眸不再似往常一般凝视着自己,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这般的安静,曾经幽静而神秘的背影,换成了平静安详的脸容,物是人非,此刻易寒再也无法用欣赏美色的心态来面对她,这个女子已经是她的至爱,这爱已经融入了他的血之中,他的心在抽搐着灼灼的疼,无限的恐惧冲到脑际让他身体微微发抖,他害怕了,有一种恐惧比死亡更让人害怕。 易寒轻轻了走了过去,似第一次害怕惊动了她,看着她安静的睡着,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着她像月儿一般弯翘的嘴唇,思绪顿时飘到,她向自己绽放微笑的一幕幕,便有似片片落花翩然入怀,内心五彩缤纷,慢慢安抚着他惊惶的内心,微弱的呼吸拂过易寒脸庞,心头一热,泪水已经从他眼眶滴落在仙颊丽容之上,一滴一滴载着丰盈的情思轻轻飘上红靥。 当他看见玄观紧闭的眼睛流出泪水——是因为幸福漾得太满太满,以至于在你的心里有些承托不住? 易寒呢喃道:“你知道是我来了吗?”他捉住了玄观的手,“你是我的,我依旧将你紧紧牵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变” 玄观优雅不可方物的泪水,像诗意一样的泪水在轻语宽慰易寒,她不能让情郎一个人在悲伤,那柔柔的泪痕就是她的轻言细语。 心中情丝万千,有两颗火烫的心被这情丝捆在一起,彼此情依万千,彼此长久相守,易寒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勉强笑道:“我知道,你不要说了,我看开了,你安静的听我说我是怎么看懂的”。 玄观不再流泪,易寒微笑道:“我最喜欢你秀美的头发,还有温柔的眼睛,还有你不甘心情愿的按我说的话去做”。 易寒娓娓道:“世上有一种姻缘,唯爱是尊,唯情是本,无数娇风吹到身边来,有一缕就会飘到手心来,它会温柔的拂着你的肌肤,你会不舍的将它捉住手心,当它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会庆幸自己捉到最美丽,最温馨,最最情深,最最心悸的一缕。缘生缘灭,当春天过去了,春风也要跟着离开,无论有多么深的情节都应该松手,就算你不愿意松手,它也会消之无形,我说的对吗?” 易寒贴近她的脸容,轻柔说道:“我说的对吗?” 泪水又从玄观眼眶晶晶溅出,易寒又道:“你是我的春天,当我身处黑暗冰冷之中,你春风一样的微笑会温暖我冰凉苍白的身体,寒意瑟瑟让我心怀依然暖流如注,在这平静无色的黑暗中,有一无边无止的情海,我沐浴其中,会思念你,思念我心中的温暖 ,你可是愿意?” 玄观眼泪又轻轻的滑落,细细浓浓没有悲伤,滴滴是滚烫的,荡出一朵朵绚丽的泪花,犹如相遇时那璀璨百花争艳的夏季——相恋的时节。 易寒决然离开房间,夏天已悄然在门口等待他,他的一颗心热的要跳出来,耳边又似乎听见那句“渺渺长空漫漫黑夜你一个人走定很寂寞,我想与你作伴并行”,易寒心头激荡着,“玄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会带你回家,让你的美丽立于蓝天白云之下,长发迎空像漫天的落花飞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该多么迷人”。 “玄观,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他要实现自己的诺言。 他下了阁楼,对着寂寂无声的众人说道:“我要带着玄观去治病”。 众人围了上来,说了很多话但易寒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或者说他听进去又忘记了。 他心中思索一个问题,到底去那里寻找清香白莲呢?这个勉强可以算是师姐的女子又会住在那里?南婉儿也不知道她的去处,据她所言有三十年没有见过这个徒弟了,假如南婉儿不知道,那到底谁会知道?也许玄观会知道,但此刻已经无法问她了。 易寒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可曾识得清香白莲?” 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看着易寒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毕老问道:“公子所说的清香白莲是否是一味奇药,据我所知小姐的病药石本无法治疗,就算能采到大量珍贵的天山雪莲的无事于补”。 易寒脸上露出苦笑,也没有回答,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连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不可能知道她住在那里,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云观月,既然她也是武道中人,那她会不会知道清香白莲的下落。 第八十五节 缘生缘落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缘生缘落 - 第八十六节 山中有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山中有云 栖霞山就在金陵城区东北方向不远,驰马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够到达……() 他骑上白龙离开李府,往栖霞山方向赶去,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应该先打听一下尘臻山庄在栖霞山的位置,可是时间紧迫,他却不知道向谁打听,也许到了栖霞山,周围山户应该有人知道。 城区街上行人如织,易寒本无法驰马,只能牵马快行,突然后背猛的被人拍了一下,易寒回头,却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韩浩宇。 韩浩宇微笑道:“易兄,见你行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哪里”。 易寒淡道:“我去栖霞山拜访一位高人?韩兄我们改日再聚”,抱拳一礼就要离开,不想有丝毫耽搁。 “易兄,慢着”,韩浩宇忙将易寒喊住,也未等易寒问起,便道:“刚好我也要去栖霞山,不如同行如何?” 易寒这时才发现韩浩宇也牵着一匹骏马,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韩浩宇出身武林世家,莫非他也是去拜访云观月,若真是如此,那就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忙问道:“韩兄可是前去拜访云观月”。 韩浩宇道:“七年前我求见云仙子,却被她的徒弟叶白衣给击败,我苦习剑道七年就是为了今日”。 易寒才不管他为了什么,反正有个识路的人再好不过,说道:“韩兄,我们快走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两人边赶路边聊了起来,韩浩宇问道:“易兄,你这么着急去拜访云仙子所为何事,莫不成你想拜在云仙子为师,像这个剑道至尊修习剑法”。 “不是,我想向她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一语之后,突然问道:“韩兄,你可识得清香白莲?” 韩浩宇点了点头,“三仙子之一,修为深不可测。” 易寒又喜道:“那你可知道她住在哪里?” 韩浩宇摇了摇头,“这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可求而不可遇,我却不知道她住在何方,不外乎世外桃源,仙山宝地就是,云观月出身云家,有世俗源可寻,若不然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栖霞山,她们这种人已经完全与世俗脱离”。 易寒显然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并没有再问,韩浩宇却突然笑道:“易兄,最好这一次我能胜过叶白衣或者西门无言,要不然恐怕你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讶异道:“这是为何?” 韩浩宇笑道:“云仙子有两个徒弟,叶白衣或者西门无言,两人自小浸剑道,当年我就败在叶白衣的一式天外飞仙之下,要见云观月,需过得了她徒弟那一关”。 易寒问道:“这是云观月定下的规矩”。 韩浩宇笑道:“并非如此,他的两个徒弟极为骄傲,需要胜过他们手中的剑才肯替你禀报,大概云仙子不想闲杂人等骚扰,也就默认如此吧”。 易寒关切道:“韩兄,那你可有把握胜过他们当中一人。” 韩浩宇道:“我苦修剑道七年,家传绝学痴情剑法略有小成,依然没有任何把握,叶白衣那招天外飞仙实在太厉害了,要知道,七年前的叶白衣只有十三岁,我并不知道他发挥这一式的几成功力,相信七年后的今天,他会更厉害”。 易寒心中颇有点担心,从他与云观月的一面之缘,知道她并不是个难以接触的女子,就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心中暗暗思索对策,假如韩浩宇打不过,他是否也上,心中却没有半点把握,难道要用家传狂风刀法试一试。 韩浩宇问道:“易兄,你是个多情男子,我这里有一句话要向你请教何解,“情之极致,痴剑无迹”。 易寒淡淡笑道:“大概意思就是你情爱到了极致,你的剑也跟你的心一样痴了,一举一动无痕无极又随心而动”。 韩浩宇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既要钟情于爱,岂不分心又如何能一心剑道,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 易寒道:“只有真正尝过真情的人,才会感受到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情感的如火如荼、魂牵梦绕、神思不定,震慑着你,揪心,欢喜悲伤,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无法控制的,让你更勇敢,更无惧,就算面对死亡也是坦然。” 韩浩宇低头思索,过了良久才出声说道:“难怪我一直无法突破痴情剑法的瓶颈,你所说的我曾来没有感受过,是的,你说的很对,当叶白衣使出那招天外飞仙,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他的剑,所以我输了”。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他听不懂,他只想迅速见到云观月,问清楚清香白莲的下落,马上就走。 韩浩宇见易寒没有兴趣也就不再说,只是心中却不免好奇,他竟然对武道没有兴趣又怎么会去拜访云观月呢,而韩浩宇一直易寒是个练武奇才,他不练武实在可惜了,人言佛缘道缘,这武道也有武缘。 两人驰马到了栖霞山,牵上马匹在韩浩宇踏上并不平坦的山路,这栖霞山景色迷人 山峰耸立,山势雄伟:山上多是古松,所以临动之际依然林木葱葱,古木参天,易寒却无心欣赏。 走了一会之后,山路越加陡峭,就算人行走起来也是极为艰难,韩浩宇与易寒都有武功,倒也难不倒他们,只是马儿却无法通行,只好找了个寂静处将马上放下,不约而同的是,两人都没有替马栓上缰绳,只是轻轻的抚一下马背,两匹骏马便安静的立于原地,悠哉悠哉的,却没有走远。 走到山腰,可见前方不远处,石岩半山腰似被天斧拦腰砍了几下,砍出几处斜凹进去的斧痕,成了数间天然的巨大石殿。石殿外怪石参错,木秀草深;百丈飞泉自岩边悬空飘洒,绝壁之上喷珠溅玉,蒸腾着变幻无穷的云气霞烟,如仙山幻景,极为奇丽清幽,真乃静心修身养之宝地。 尘臻山庄就座落在这石殿旁边,清云霞烟之中,“嗤嗤嗤”水溅石头发出低沉而又清亮打破了栖霞山的静谧,在晨空缓缓的飘荡着 易寒突然问道:“这么吵,晚上能安静睡下吗?” 韩浩宇笑道:“这瀑布会断的,它有个名字叫断瀑,每天只流二个时辰,水瀑特别凶猛。” 来到山庄之前,大门隽永古朴,牌匾之上写的正是尘臻山庄四个大字,因临近瀑布,湿气太重,大门破旧不堪,这个山庄一点都不阔气,反而有点像山村小户一般。 韩浩宇敲了敲挂在门口的绳子,隐隐可听见山庄内部传来一阵铃铛声。 易寒道:“这个地方选得倒不怎么样,风吹不入又太近水,常年湿气不透,人会得病。 韩浩宇笑道:“尘臻山庄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前人居把地点选在此处必有其道路,易寒你说这里没风,一会你就知道这里面风有多大了”。 易寒讶异道:“这地方不是云观月建造的吗?” 韩浩宇轻轻摇头,“据我所知,这尘臻山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主人,现在的主人就是云仙子”。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朴素裙装,容貌清秀,纤细柔弱的腰肢如初生柳条一般,显出几分少女天生的柔弱,盈盈挺立着,却多了一分结实有力的感觉,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易寒灵敏的鼻子习惯的一嗅,淡淡的少女处香扑鼻而来,连忙收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的心,却是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 少女问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易寒忙道:“我们想拜见云仙子,有劳姐姐禀报一声”。 易寒说的是世俗的称呼,少女讶异的看了易寒一眼,说道:“我年纪还少,当不了你姐姐”。 一句话就把擅长与女子打交道的易寒给生生塞住了嘴,他真想喊道:“小妞,你嘴真刁”,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 韩浩宇笑道:“小姑娘,请问云仙子在吗?” 少女答道:“我师傅在闭关,你们两位不要乱称呼,你们第一句话就应该先问我姓名”。 易寒不想浪费时间,忙问道:“姑娘怎么称呼,请迅速禀告云仙子说有贵客来访”。 少女淡道:“你这人好无礼,我不想告诉你姓名,这尘臻山庄就从来没有来过贵客,师傅闭关了要一年半载才会出关”,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韩浩宇愣在当场,易寒急中生智道:“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妹妹啊——”,这声妹妹带着几点眼泪涌出眼眶。 大门关到一条缝隙的时候,突然间又猛地打开。 第八十六节 山中有云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山中有云 - 第八十七节 叶白衣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叶白衣 那少女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看了一会突然眼眶变得红润润的,倒没有滴下眼泪来,沉吟良久才轻轻摇头,“我不是你妹妹,你认错人了”……(_) 易寒一脸失落,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也许” 气氛突然间变得很安静,两人默默无语,一个不走,一个不关门,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站着,韩浩宇一头雾水,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明白,也不好问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再走”,算是正式邀请两人。 少女侧了个身,易寒走了进去,韩浩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随后跟上。 少女关上门,领着两人进入山庄,这尘臻山庄依山畔水,屋舍古朴与周围山石融为一体,架栋雕梁,颇有另一番神仙居处。 走了一会之后,易寒突然感觉轻微的风声传到耳边,心中好奇,这里面那里来的风,便见前方有一狭小的山谷入口,刚走到谷口顿时感觉凉风扑面而来,进入山谷才好了一些,一会之后渐渐豁然开朗,宽阔的开口处,没有山峰阻挡,骄阳散发的光芒,恍若光形门阙。 一座好似庵寺的山庄,门楼前方几个石鼓,建有几十层高的台阶,台基就是宅院,目测估计占地十来亩,却也奇妙的很,偏偏就有这么一块十几亩宽敞的地方可以建造房子,进了门楼正中三间大厅,帘栊高挂,屏门之上挂着一副晨曦山河横披画,两边退漆柱子之上,字入木三分,写有一对联,年月久远,依稀可辨乃是:“栖霞山石一角天,弹指春光八十年”。 进入正厅内,正中间一张退光黑漆的香木茶几,上放一个铜香炉,炉内荡出袅袅香烟,沁人心鼻,左右设有六张交椅,墙壁挂上梅兰竹菊四季吊屏。 少女请两人坐下,说着从侧门离开,倒茶而去。 一向淡然的韩浩宇显得有些兴奋,“想不到我们真的就这样进来了,居处果然清华明致。”说着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易兄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么幸运,就算云孤兰、云孤天姐弟年年来这尘臻山庄,也从来没有进到山庄里面来”。 见易寒不解,韩浩宇继续道:“云观月乃是两人的姑姑,云家一直想让云观月回家一趟,云观月却从来不见他们”。 易寒笑道:“年纪也不少了,也许要催她回家嫁人了,一个女子三四十岁还躲在山里面修炼个什么剑道,图的是什么,天人我也见过,不过就是飞花摘叶,踏水无痕,还不是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 韩浩宇好奇问道:“易兄口中所说的天人到底是谁?” 易寒岔开话题道:“怎么那个姑娘还不出现,我还想请云观月出来一见”。 韩浩宇笑道:“易兄可能要失望了,你刚才没听她说吗?云仙子正在闭关,需要一年半载才会出关”。 易寒不以为意道:“这很简单,让她提前出关就可以了”。 韩浩宇苦笑一声,没有接话,这本是没可能的事情,若非必要,绝不会闭关。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剑眉星目,容貌俊美不凡,身姿俊俏,举止潇洒绝伦,他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就当什么也没有见到从内屋走去。 待男子离开,韩浩宇笑道:“此人正是叶白衣,七年过去,他如今已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气质如美兰,见之忘俗啊”。 易寒也应了一句,“一个不爱说话的娃”。 又过来一会,少女才奉茶姗姗而来,少女请两人品尝,两人道谢。 韩浩宇礼貌问道:“在下韩浩宇,这位是易兄单字一个寒,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姓陆,名盈萍”。 易寒喝了口茶水解渴,打断道:“陆姑娘,就有劳你请禀报一声,有请云仙子出来一见”。 陆盈萍轻轻摇头,“师傅正在闭关,由西门师兄护法,连我也无法见到她”。 易寒又问道:“陆姑娘,你可知道清香白莲住在何处?” “从未见过此人?小女子孤陋寡闻,也许叶师兄会知道也不一定?” 刚好,叶白衣手里拿着一剑从内屋走了出来,两人以为他会停下来应上一句,叶白衣却一言不发朝门口走去。 “那穿白衣服的娃,给我站住”。 叶白衣转身看着易寒淡淡道:“你是叫我吗?” 易寒问道:“你可知道清香白莲住在何处?” 叶白衣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显的他的一双眸子更加明亮,淡道:“要问我问题先胜过我手中的剑”。 易寒本来很纵容这种捣蛋孩子,只是这一次他却有些忍不了,这个问题他问了,谁都必须回答,猛地就要站了起来,韩浩宇却将他按住,笑道:“易兄,不要冲动,这个问题我帮你问”。 叶白衣看了韩浩宇一眼,说道:“你可要小心”。 韩浩宇笑道:“我会尽全力”。 两人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 易寒木然安坐,依然没有半点想去观摩的,倒是陆盈萍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走了几步发现易寒没有跟上,停下回头问道:“你怎么还坐在那里,你的朋友为了你正在拼命”。 易寒笑道:“你到底是站在你师兄这边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陆盈萍忙道:“你不知道叶师兄出手都是从不留情的,倘若伤了你的朋友可不好,甚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易寒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是怕韩浩宇丧命,淡道:“你放心,剑道一门,道需要入世历练探索,人未入世,剑怎么会有杀气呢,他冷如冰雪也白衣无瑕”。 陆盈萍低着思索着,喃喃自语道:“你说的话为什么跟我师傅差不多,听起来很有道理却让人琢磨不透”。 易寒却也惊讶自己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对剑道其实一窍不通,易寒又突然再吐一言,“他执着,注定骄傲,一生孤独,看起来他的生活淡如水,别人岂能了解这是他最有意义最充实的向往”,他能有所此感触便是自己钟于情,喜欢尝到那种痛苦悲伤失落之后的快乐,快乐之后的思念,这与叶白衣岂不是同出一道,这也是他一眼就能看透叶白衣,同是情中人。 “砰”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身在厅堂之内的两人能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口走去,顿时感觉一股气浪扑面而来,只感觉口有些窒息,树枝摇摆几下,翻滚的沙石依然弥漫。 树枝慢慢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沙尘也渐渐落地,四周慢慢安静起来,叶白衣还稳稳站在原地,只是衣袖之间有一个破洞,那韩浩宇却立于十几步远,嘴角流着鲜血,用长剑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易寒赶了过去扶起韩浩宇,轻声道:“韩兄,没事吧”。 韩浩宇露出微笑,擦拭嘴角的血迹,喘道:“世间竟有如此快速又如此霸道的剑法,叶白衣这招天外飞仙不知道比七年期要厉害多少倍,不过他也只有这一招能够胜我,能接下这招我依然不死,足够傲然了”。 易寒知道韩浩宇这句话得意思,叶白衣本没有手下留情,但是他却并不知道叶白衣本没有杀气,没有杀气的剑如何能杀人。 叶白衣孤傲道:“你错了,就算我不使出天外飞仙,我依然能胜你,不过那样却必须杀了你”。 易寒心中好奇,为何叶白衣会如此孤傲,他的眼神有渴望也有寂寞,莫非西门无言本不值一提,不对,叶白衣的眼神中还有痛苦,当寂寞散开的时候,每个人都一样,到底是谁让他如此寂寞,他手中的剑还是云观月心中的道。 他像个看透世情的老人看着叶白衣,佛高高在上能看懂世间一切,但是他却从不手,易寒看着叶白衣就似看着一块经历风吹日晒的石头,只是看着却不会挪移半分,所以他默默相对而已。 叶白衣剑已入鞘,突然又出鞘,剑尖在阳光照耀反出一丝银芒印在易寒脸上,对着易寒说道:“请你来当我的对手”。 易寒淡淡一笑,“娃,你找错人了”。 第八十七节 叶白衣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叶白衣 - 第八十八节 无情之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无情之女 叶白衣闭上眼睛,一脸冷酷道:“有一个对手在我身边二十年,我却无法与他一较高下,那是如何痛苦又是如何寂寞啊,不必怎么才能知道谁才是独一无二的”,说完他的脸庞飘上了一丝伤感,是伤感无法证明这个问题,还是伤感无法满足挥洒而剑…… 易寒似乎听出点什么来,韩浩宇一脸mí茫,陆盈萍似乎与这个师兄就像陌生人一般,却站在这两个刚刚认识的人身边,她说道:“师傅从来不准叶师兄与西mén师兄比试,他们两人从来没有jiāo过手”。 易寒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问道“一次都没有?” 陆盈萍轻轻摇头,“据我所知,一次都没有过”。 好可怕的nv子,为何会如何极端,难道这就是她所谓至尊无敌的剑道吗? 叶白衣又重复了一句,““请你来当我的对手”。 “好!”易寒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气,不吐不快,不假思索喊了出来,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身体做出的反应而不是他的大脑。 叶白衣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这个时候这才让人感觉这个孤傲的男子其实也很温柔。 韩浩宇惊讶的看着易寒,要知道叶白衣乃是一位不出世的高手,假如他成为一名杀手,绝对可以在幽冥十三刺中排名前三,突然间他的表情又变得理所当然。 韩浩宇问道:“易兄,不知道你要使出什么剑法应付那招天外飞仙”。 易寒笑道:“我只会狂风刀法”。 一旁的陆盈萍紧张道:“这可不是开玩笑。” 两人却恍然未闻,韩浩宇又道:“易兄,不如用我的痴情剑法如何?” 易寒哈哈大笑,“那就有劳你现教,我现学了”。 韩浩宇对着易寒耳语一番之后,笑道;“如何,可jīng妙否”。 易寒大笑,“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只是却委屈韩兄将家传绝学外露了”。 韩浩宇淡淡笑道:“能扬名才能算绝学,痴情剑法并非乃我韩家首创,乃是出自一位奇nv子之手,我韩家无意之中得到这剑法,却无法将此剑法发扬光大,这痴情剑法今日之后可要托易兄之福。” 易寒道:“即是前人之作,敢问名讳,自当心中默念三遍以报恩赐”。 “剑谱上署名风,乃是文武全才的奇nv子”。 易寒道:“似曾相识,梦中神jiāo”。 韩浩宇将佩剑递给易寒,易寒持剑朝天yín道:“今日之比,不为输赢,乃是为情而战,前辈即是痴情之人,请助我一臂之力”。 易寒默念着韩浩宇所传授的痴情剑法jīng髓,顿时整个人如老僧入定,他似乎能捕捉到过去曾经残留在空气中的那一丝轨迹,虽看不见不着也不会再映shè在眼前,但却能 感受到,就想记忆一般,慢慢的他渐渐感觉自己变成一个美丽的nv子,眼前有无数男子的目光痴mí的看着自己,他们顿时被自己的容貌所mí住,个个眼神之带着炙热,快乐,贪婪,他们很享受。 她心头却涌起疑惑,她甚至无法理解那些男子心中的感受,她很想知道,她也很想体会一番,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她也不明白人们口中说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很美妙,也很让人向往,却无法品尝到这个两个字的涵义,她的脸永远如千年寒冰一样,只有悲伤忧愁,笑容从来就没有眷顾过她。 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nv,所有人仰慕她,崇拜她,但谁又知道她多么想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她想要寻找答案,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却惟独她一人不知。 “男子是什么”,她能从许许多多的nv子眼中看到因为男人让她们变得如此快乐,也许这个问题是她最想知道的。 轻轻抚脸庞,这让无数人痴mí的姿容,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她眼神顿时变得冰冷遥望天空,那冷厉的光芒好像要将天空撕裂一道缝来。 忽然间易寒又感觉自己身处一祥烟笼罩,清风晴空的仙境,她伸直白皙修长宛如艺术品一般的藕臂,肌肤光滑的掌心之上是一sè彩斑斓的泥塑,泥塑捏的是一男一nv两人,nv子依偎在男人口,这是她最常见到的一种景象。 泥塑捧在手心,凝视着,她向来是这么认真,只是这一次却有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 这是一个男子送给她的,那个男子却已经被她杀了,她却把泥人留了下来,泥人,她见过,但没见过这样sè彩斑斓的泥人,像天空中美丽的彩虹一样,五颜六sè,衣服,眼睛,肌肤,头发,所有带着颜sè的都被渲染过。 乌黑深邃的眼眸,白皙的肌肤,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俊朗的身姿,将泥人捏成她模样的nv子就依靠在这男子的膛,当她看到泥人嘴角露出的微笑,心却有了xiǎoxiǎo的触动,她不解,这种神态表情就是快乐吗? 风从来没有展露过这样的神态,看着泥人却让她感觉这就是她在微笑,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情,似自己真的经历过,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是人而眼前只不过是个泥人,风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疑惑,她想要问问捏着泥人的男子,但是那个人已经被她杀死了。 风天生就拥有一双黑夜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却是传说中的妖媚之眼,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而拥有妖媚之眼的nv人必是残之人,七情少了“爱”,六yù她少了sè,无情之nv世间千年难出一个”。 她是无情之人,让世间所有爱慕她的男子郁郁不得,她是无情之人,那谁还能得到她的心,可是讽刺的是,传说中,这种无情之人,却是痴情到了极点的nv子,而被上天封闭了情感,所以才是无情之人” 只有遇到那个能打开她封闭情感的大mén的男子,她才能解开上天对她的诅咒,成为一个正常的nv子”。 看她一眼的男子永远痴mí于她,可惜的是这样男子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风痴痴的望着泥人,想象着自己就是这个泥人,想象的她曾经这样展露过笑容,慢慢的她将心神完全融入其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飘了出来,落在泥人身上,她就是泥人,绽放微笑的泥人就是她,共享受着她的情感。 突然口传来无法言喻的绞痛,就好像口堵着东西,而有一把利剑却强行要将其摧毁打通,脑海之中的刺痛感觉要将身体撕裂,这种痛苦竟连她也无法承受,这个nv子可是连剑chā入她的身体都无法让她皱一下眉头。 清风晴空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一副来势汹汹,好像要将大地摧毁的气势。风能够感觉到,那越来越浓的乌云就好像堵在自己的口,越来越密集的雷电每一下都霹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全身的血就像狂风沸腾狂奔。 看来天要灭她,她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不该窥视的天机,自己偏要知道,这是天意,人力是无法改变的。 风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悲伤,一滴清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她睁开眼睛,这留恋人间的最后一眼却飘向了泥人。 温柔的眼神,会心的微笑,这最后一刻,风却感觉到了,是的在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奇妙的情感,她不舍的闭上眼睛,痴痴的好像再多享受一刻。 莫名间,那温柔的眼神,会心的微笑却化作阵阵暖流充斥着她的心房,流经全身,那些痛苦在暖流的冲击之下变的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良久之后,全身一阵畅快淋漓,这种畅快的感觉让她想飞纵于九天之中,没有约束,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风从来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霎时间她mí恋其中而不能自拔,她希望这一刻是静止的,这一刻是永恒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神合一。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万里晴空,乌云消去,这一场来的犀利去的也犀利的暴风雨让人疑惑,只有风知道,自己渡过了老天对她的惩罚。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看着这些字,她能感觉到词语之中浓浓的情意,这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答案。 心中一暖,相由心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笑。 这一笑尤胜百花绽放,华初展,百妍丛生,光yànbī人的姿容流淌着霞光,顿时芳馨满山,可是旋即她又轻轻的抚英俊泥人上那乌黑茂密的头发,留出来眼泪。 韩浩宇与陆盈平看着易寒一会入神平静,一会又脸孔扭曲痛苦的挣扎着,一会又露出世间最温柔的笑容,最后又流下动人的眼泪。 易寒回神,发觉自己已经双颊满是泪痕,他低声的从喉咙哽咽喊出一句“婉儿师傅”,那句“净我内心的一片污土”犹在耳边。 却朝呆愣的两人问道:“是否有一种nv子,天生就是残,无情无yù”。 韩浩宇惊讶问道:“易兄,你是否领悟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一语之后才回答易寒的问题,“据说无情之nv世间千年只出一个,她没有男nv情.yù,传说这种nv子前世是痴情到了极点的nv子,情之所极有违天道循环,而被上天封闭了情感。” 易寒又问道:“可否有情?” “传说只有遇到那个能打开她封闭情感的大mén的男子,我却不知道是否属实”。 易寒没有再问,持剑朝叶白衣走去。 [m] 第八十八节 无情之女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无情之女 - 第八十九节 结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结果 易寒曾经跟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交手过,他并非没有跟武道高手交手的经验,只是很显然叶白衣比藏绯要更厉害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他的对手,剑静谧的握在叶白衣的手中,薄如蝉翅的剑锋之上发出恃人的锋芒,自然而然的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威胁,是那是那么安静,又好像轻轻的已经刺入你的口,易寒却没有恐惧,就算知道那把剑将会入自己口,他依然没有恐惧…… 两人在几丈距离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叶白衣凝气聚神,使出剑式,剑招未发,身上却散发着强烈的剑势,一股扑面而来直袭易寒而去而去,身在易寒身后的两人人只感觉口有些窒息,觉的叶白衣的剑下一刻就会入他们的口。 气势直指易寒,他自然感觉要比身后的两人强烈的多,他手里握着那把剑,只感觉 极为轻巧,像一缕在手心上轻轻吹拂你肌肤的微风,毫无重量,手轻轻一动,手上的那缕微风就会随着而动,风儿轻抚他的肌肤又带着他追逐而动,一种乘风而行的快感,叶白衣的气势就像骄阳,而轻风却驱赶走这带来的难受。 刚刚与韩浩宇一战,韩浩宇先出手了,这一次他却先出手,对手的周围有种东西将他发出的气势挡开,“小心“,声音刚落,叶白衣长剑急骤若奔雷一击向易寒,剑尖颤震,发出嗤嗤尖啸,三丈,二丈,一丈,他的剑快的跟出的箭一样,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让人不敢相信握在手中的东西,也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 尽管易寒没有恐惧,但却有危机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把这么快刺向自己的剑, 那一剑快速来到易寒眼前,易寒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剑表面上的银纹,剑在自己眼中快速的变大,他自我保护的抬手,姿势飘洒轻快,矫健优美,一道由下至上的弧线银色随行而至,叮的发出声响,他接下了这一招,可是身体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冲撞力,让他身形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叶白衣脸上平静,瞬间又使出一式,剑未近易寒,突然霍的爆开,幻作满天剑影,发出眨眼的银光来,他的剑很快,快到似乎你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是他的目标,光芒交替变幻也不知道那一把剑才是真的。 只见易寒手缓缓拔出,让旁边的两人有种错觉,他手还没抬起,叶白衣的剑已刺中他身体。 易寒突然脚步踏前,不退反进,只见他手上的剑从缓慢瞬间快到极致,一剑却在满天剑影挡住了夜白衣的剑,一触之后,两人挥舞着手中的剑,彼此都想透过银色光影刺中对方,剑影交叉回旋,太阳高挂,银芒依然耀眼,可见碰撞多么强烈,叶白衣的快,易寒的慢,可是他们却好像速度一样,每一剑都像是约好同一个方向一样,在两人之间闪出无数花火。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任叶白衣速度如何之快,攻击如何凌厉,易寒缓慢的动作,他手中的剑却像风一样,无处不在,甚至他感觉自己周围都笼罩着易寒的剑锋,渐渐的他已经由功转守。 易寒手上依然轻柔,他手中的剑却矛盾的滔天巨浪般的气浪涌向叶白衣,好似突然而来的狂风暴雨,叶白衣感觉到了这一剑的霸道,可是他无处可躲,如果自己后退十丈也会无法躲过此招,这剑像幽灵一样紧紧的贴随着他,如影随形。 他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刀,留在他身上的影将会永远伴随着他的武道之路。 他终于再次使出天外飞仙,云观月的成名绝招,没有花俏的剑招,没有耀眼的光芒,只有朴朴实实的一招,却快的向闪电一般,在易寒看来,本就是突然一道闪电朝自己劈来,本没有丝毫瞬息躲避,他只看到了一注电芒,连剑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易寒手中的剑依然霸道,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包裹感迎头压了上去,像浪水般要将对方完全将这道闪电吞没。 当两人交手之后,先是传来流星撕裂空气般的声音,紧随着一声烈似雷鸣的巨响,叶白衣的剑比声音还要快,韩浩宇两人只感觉一阵飓风拂面。 易寒嘴角流着鲜血,他的衣衫被气劲撕裂的体无完肤,身子摇摇欲坠,肩膀之上一个血洞。 叶白衣还稳稳站在原地,只是他手中的剑却断成碎片,他呆呆的看着断剑,突然开怀大笑:”我输了”,笑声是那么的畅快淋漓,这个男子有展露出他如沐春风的一面,陆盈平痴痴的看着这个相处多年的师兄,突然间觉得他好陌生,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韩浩宇走了过来,伸手,手上是一条刚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条,笑道:“血流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易寒接过布条,淡道:“肩膀虽疼痛,可是我内心却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满足”。 韩浩宇笑道:“最快乐的,不是别人给你带来快乐,而是你给别人带来快乐,心灵的安慰弥补了身体的疼痛。” 易寒将剑还给韩浩宇,笑道:“真是一把好剑,我感觉它像风一样轻”。 韩浩宇握着剑,看着说道:“有一天它也会成为我手上的一缕春风”。 叶白衣走了过来,微笑道:“有什么问题问吧。” 易寒道:“清香白莲在居于何处?” “不知道”,叶白衣简单扼要说了三个字,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易寒吼道:“你不早一点说!” “没问题,那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那白色的衣衫在风中轻轻荡着。 易寒捂住伤口,爆了句口。 陆盈平准备送客,易寒却道:“看来只有问南婉儿了”,说着朝陆盈平看去。 陆盈平摇了摇头,“师傅闭关的时候,从来不准别人打扰”。 易寒问道:“那有人打扰过她吗?” “没有”,陆盈平回答的干净利落。 易寒笑道:“没被人打扰过,怎么知道不准,我今天就要来破这个例,姑娘你尽管领路,有事包在我身上”。 陆盈平不为所动道:“这事你兜不住,师傅发起怒来,这山都要被她铲平”。 易寒笑了笑:“据我所知,她平易近人,就算被人踩到脚也不会生气”。 陆盈平决然道:“不可能,没有人能踩到她的脚”。 “我就踩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炫耀的成分,一语之后却诚恳道:“陆姑娘,劳烦你了,我的妻子生命垂危,我需要找到清香白莲医治好她的病,假如是我,举手之后能救别人一命,我不会有丝毫犹豫”,生怕陆盈平不答应,易寒又补充了一句,孙子一般好声好气的恳求别人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却这么做了。 陆盈平点了点头,“不过能不能见到,就要靠你自己争取了,西门师兄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打扰我师傅的”。 陆盈平带着两人往山庄后山走去,来到一处停下,此地高山峻极,大势峥嵘,高似摩云,丹青妙笔难画,仙府天机难描,景色虽壮,易寒却感觉风生壑,磷磷森森渗透入体,陆盈平身子瑟瑟发抖,韩浩宇脱掉外套披在陆盈平身上,笑道:“这样会暖和一点”,陆盈平微微点头谢了他的好意。 只见前方有一白衣男子盘坐在地,容貌气质与叶白衣相差无几,头发眉目沾上点点寒霜,陆盈平道:“那是西门师兄,每次师傅闭关,都是叶师兄与他轮流看守”。 三人走近,西门无言突然睁开眼睛,眉毛处的寒霜抖露下来,微笑道:“客人请留步”。 韩浩宇抱拳道:“有事求见云仙子,并非有意打扰”。 西门无言看了陆盈平一眼,“师傅命我看护,若是让你们进去就是失职,除非把我杀了”,他一下子就将话说到了极端,已经再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地步。 易寒淡道:“很好,你有你自己的准则,我也有我的准则,本来河水不井水,不过今日就必须搅一搅了”易寒也不打算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韩兄,再解你剑一用”。 韩浩宇却道:“你是要去见云仙子,可不是要舞剑的,你去做你的事,这舞剑我可感兴趣的很,就让我来做”。 易寒抱拳道:“谢了”。 韩浩宇持剑踏前几步,静静看着西门无言。 陆盈平指着西门无言身后十丈距离的一个岩洞,只见洞口涌出寒气,白气似波翻雪浪一般,荡到洞孔周围几丈,“那就是师傅闭关的地方”。 韩浩宇与西门无言两人一动也不动,易寒打算这事情就交给韩浩宇来做,朝洞口飞窜而去,一直一动不动的西门无言却突然动了,那剑就搁在易寒脖子之上,一言不发,那眼神却传达,只要你敢再向前一步,他就不会留情。 易寒苦笑的朝韩浩宇道:“韩兄,你不尽职,可害我险些没了命,还是这样吧,这里交给我,你帮我问一问”。 话刚说完,韩浩宇突然身形如箭一般朝洞口移动,西门无言也在一霎只见动了,两人并驾齐驱朝洞口移动,终于韩浩宇要进洞的一瞬间,西门无言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立即交上了手。 几招之后不分高低,刀光剑影缠斗在一起,高手对决,不能有丝毫分神,两人不知不觉往阔地移动,易寒却趁机潜入洞内而去,心中暗道:“习武之人,就是单纯了一点,这娃常年深居山林,本不知道世道人心险恶,我若想害他命,任他武功再高也无法逃脱”。 第八十九节 结果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结果 - 第九十节 她不是云观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她不是云观月 易寒进洞顿时就感觉一股透体的寒气扑面而来,满目寒光烁,透骨泠,依他现在的身体居然还稍微有点承受不住,一想云观月要在这种地方闭关一年半载,不禁咂舌,武道之人确实非人……* 地面岩石冷意透鞋触脚,墙壁之上冰块或滑或荆荆刺刺,洞内似乎隐隐有微弱光线。 不过十来丈远,易寒走来却费了些时间似乎在结冰的湖面上行走,甬道尽头,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竟是个白砖头浮玉建造而成的大厅一样,上头空阔无法看见尽头,淡淡的光线就是从上面透进来,这微弱的光线在冰块之上,却将这冰洞内反的光摇片片白烟,朗墙静室,萦回满地冰岩,设有石座石床石盆石碗,鼻中之中充斥着冰,淡到几乎没有味道,易寒灵妙的鼻子第一次只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却没有嗅到其他味道,若要说有那就是冰地味道。 他大声喊了一句“云观月”,回应的却只有回音,走了几步,脚下却突然一暖,轰隆一声,身后洞口却坠落一半丈厚的冰门将出去的路给堵住,易寒心中顿时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了背后的冰门一眼,匆匆加快脚步,刚一抬脚却发现自己停顿的这一小会,脚下已经有点发麻,他本无法在这种地方熬过一天,绕了几个拐角,眼前映入一个潭子,潭子之上飘荡的浓烈的丝丝白气,看来外面洞口的白气就是从此潭冒出来的,心中好奇,在这种地方潭内的水怎么不结冰呢?只有一种解释,潭内的不是水,而是一种色似水的体,它的凝度要比水低的多,易寒所猜测的不错,潭内之物正是一个叫绕指柔的水,称之为永不结冰的水,乃武道之人祛除体内热毒的上佳之物。 氤氲缭绕中池内好像有一个朦胧身影,易寒走进,她着身子,一头长发湿润贴垂在颈背之上,易寒见过身材完美的女子,她只是普通女子一般的身材,可是易寒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安静的时候能够如此优雅,而且他能感觉到从那肌肤上渗透出来一种媚入骨髓,惊心动魄静不自觉的耳赤心跳,心头涌起无尽的,只感觉能正眼看见她的容貌,就会快乐到飘上天。 她的肌肤就是勾魂荡魄的利刃已经深深扎入心,将男子内心的给点燃,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感觉自己小腹有一团火在烧着,在这冰冷的地方他竟感觉到热,重重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我的身体总是与我的意愿背道而驰,为什么!!!是我的意志修为不到家,还是我就是个禽兽,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想这种事情,低头看着胯下,已经硬如铁柱,狠狠的掰了胯下之物几下,“叫你硬,叫你硬,老子把你给掰断了”,宝贝依然直竖而刚。 潭中那个窈窕的女子定是云观月无疑,只是她没有发觉我的到来吗?“云观月,我赴约而来了”。 云观月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她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双肩发抖的幅度变得越来越频繁,这个模样却妩媚到了极点,连那轻轻荡着的青丝都充满妩媚潋滟,易寒静静的等待她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有多远离我多远!”似拼尽全身的力气呐喊出来,听起来感觉却让人如此矛盾,她的声线透着摄魄,似乎勾引道:“你快过来,我需要你”。 易寒情不自禁的踏下水池,那水冷的入骨,可他依然却继续前行,“滚!”云观月的声音中充满着七分怒气还有一丝挣扎一丝宽恕一丝善良。 易寒回神,立即退出潭内,双脚浸到水的地方已经没有知觉,问一个蠢问题:“你在潭内呆着难道不冷吗?” “你这个啰嗦的男人,我叫你滚你不滚,一会你死的凄惨可不要怪我”,云观月猛的转过身来,浑圆双峰在水面荡起涟漪,脸蛋红若火炭,水汪汪的眼睛如诉如泣充满渴望,檀唇轻轻喏动重重呼吸着,一句话也没说,眸子闪烁着炫目的火花一动不动的盯着易寒,内中潜藏着似火山一般的炎热。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一双眼睛如此充满渴望,女子是矜持的,云观月的眼睛却比男子还要大胆直接,就像一直火箭向他的心头,要把他烧成灰烬。 易寒猛拍了自己一个巴掌,喝道:“云观月,我问你,你可知清香白莲的下落”。 云观月突然笑道:“不要说话,只要你满足我,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易寒猛的退后一步,他突然感觉此刻的女子已经不再是刚刚的云观月,她的眼神只有自己,赤.裸裸的爱.欲,再没有其它。 易寒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往潭内拉去,他的身子微微向后僵持了一下会,整个人就飞扑到云观月的身边,先是身体一冷,瞬息之间就有一个滚烫的身子包裹着自己,云观月手搂着他的后颈,就朝他嘴唇亲吻上来,她的嘴唇如此热情如此丰润,感觉蓬勃充满生命力,另外一双手却探入水中,捉住他的傲物,这时她的唇已经吻到易寒的耳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好宝贝深藏若虚呢?我们要做一百次,你要让我完全晕眩过去”。 易寒已经无法听清楚云观月的话,他已经被控制了身体,他激烈的回吻着,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吻遍云观月的每一片肌肤,要用嘴唇将这个女子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融化,云观月放开声娇唤着,她的声音悦耳,声线细若柔丝,每一声都会拉动易寒心脏强烈跳动一下,让他慢慢的变成一头雄野兽,只知道.欲,却没有理智,甚至此刻他脑子里停止了思考,只有白花花充满吸引力的.体,他要发泄,他要征服。 云观月的身体在易寒的亲吻下,肌肤泛着红晕,肢体抽搐着,那腻腻的肌肤运动有力,来得快却去得慢,有种瞬间身体缩紧,慢慢放开的样子,她摆出尽量方便易寒亲吻的妖娆姿势,而易寒也天的知道她那个部位需要爱抚,她渴望何种程度的慰籍。 易寒手指来女神秘的部位,他触到了小荷尖尖角,这是一朵永远含苞不放的花朵,能感觉到荷尖心跳,手指在滑滑的地萼上游走,这是一条弧线的山脉。 云观月整个人感觉很美妙,她的身体讶异的太久,这种快乐竟让她哭了起来,呼吸渐渐急促,突然又喘不出气来,这是瞬间窒息的感觉,她天旋地转,她能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叫声,她颤抖着,双腿绷直,收腰收腹收臀,身体一弹一弹的,内中翻滚抽搐着 ,暖流如注。 “够了”,云观月从喉咙呐喊出声,手上用劲将易寒托起手面,易寒似坐在水面之上,瞬间易寒的裤子已经被她撕成碎片,似一片片金色的花瓣飘在潭水上面。 那狰狞之物就在云观月眼前,已经硬的掰不动分毫,云观月嘴角含笑道:“饱满挺拔,世间尤物神之见作”,她的语言她的神态是那么的放诞。 易寒应道:“它受了风寒”。 “我喜欢”,云观月突然托着易寒臀部,螓首一伸,将其含住,舌唇并用,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易寒除了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快感排山倒海而来,美妙得让人永生难忘,云观月是热情主动的,男子得自尊得到极大的满足,与欢愉融合在一起,等到了更深一步的升华。 易寒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一般,那种快乐膨胀到要脱体而出,他在云观月舌头的挑逗下,登上了顶峰,白色的体沾染了她的眉目鼻唇,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眼睛脉脉的看着易寒的眼睛,身子却仰着往后飘游着,眸子依然连在易寒的眼睛上,直到潭边才停了下来,螓首靠在岩地上,身子半卧在潭的边缘,一只腿直竖在水中,一只却微微弯曲,膝盖露出水面,右手滑过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掩入水中进入女最神秘的腹地,她的手肘轻起轻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手腕却甩动着将圈形的涟漪打乱,檀唇喏动,畅快的发出呐儿呐儿的声音,而眸子却将摄人魂魄的眼神投向易寒。 易寒看着,直到她那拈着莲花指的手指浮出水面,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发红脸蛋,又迫不及待的探入水中,易寒脑子里只有只有一个念头,云观月在自.渎,终于遇到一个完全不受传统约束,让人.完全释放出来的女子,上天赐给人一个美妙的部位,就是给你带来快乐的。 他向鲨鱼一般扑了过去。 第九十节 她不是云观月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她不是云观月 - 就九十一节 她是不是云观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就九十一节 她是不是云观月 云观月在等待着易寒来占有她空虚,需要充实的身体,她在勾引着易寒,她不由自主的就这么做了,身体的兴奋以及渴求欲仙欲死的快感让她的思维变得活跃而又充朝气,她急促的呼吸着,只感觉空气是这么的稀薄,这让她需要吸入更多的空气,否则就会窒息,尽管如此,依然无法满足她体内飞速流动的血,以及那极速搏动的心脏,她的眼睛失神,眼前变得模糊,身体痉挛着,紊乱的呼吸让她鼻腔发出独特的闷哼声…… 当她闻道易寒身体的气味,就知道不可避免的要发生这一切,这冰洞中只有冰的味道,易寒的体味对正在发情的她,无疑是猛烈的春药,身体的天平渐渐趋向于放纵,为什么要闯进来,那一个她痛恨易寒这个鲁莽的男子,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的感觉欣慰。 云观月天生就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很多年前当她发现自己体内有无穷无尽的**时,这连她自己也吓坏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祛除体内的**,炎热的夏季,她的身体浸在冷水之中,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往小腹之下探去,那个地方热的发烫,勾引着她的手指,就像被烫到手一样,那样的不由自主,她脑子里告诉自己不应该却做这样的事情,可理最终没有战胜人天生的需求,她的手指轻轻的在外面摇荡着,她只是想安抚这块调皮的地方,她需要让这块地方安静下来,渐渐的她能感觉缝隙中出现了湿湿的体还带着点黏稠,那种感觉是甜蜜温暖,是一种超越疼痛的爽快,让人无法拒绝,水面在轻轻荡着,那是她的身体在颤抖,腹下的湿润顺利加速她手指的速度,她的手指已经忘乎所以的与女幽地做最亲密的接触,手指的光滑灵巧,腹下的糙陡伏,荷尖的充血膨胀,她用手指将温暖的湿润带到整个私密的部位,眷恋着不知道生死何味,一次又一次的快乐排山倒海涌来,忍不住的闷吟,她绷紧双腿,似腾空飞翔着,直到感觉膨胀并伴随着体涌来,身体兴奋且渴望,感觉虽然很短暂,却也美妙得让云观月永生难忘。 那一次,云观月用自己的手指在沐桶中让自己飞上天十来次,当她满足停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抖动发酸着,涨红的双颊却布满了泪痕,这是自责的泪水,她是只是个少女,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年纪善幼的她做了一个决定,她来到了 栖霞山登上了高峰,准备无声无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个人将云观月救下,他就是尘臻山庄的庄主,那些事情云观月羞于启齿,那庄主却一眼就看出其中源,他告诉云观月,有一种女子天生就是**,体内有无穷无尽的**,这种**就似天地之力,人力本无法抵抗,他可以帮助她。 云观月成了他的弟子,一边她向自己的师傅一心修道,平心静气将体内**压抑潜藏起来,一边听授师傅的教诲,领悟那道法自然,人本天造的至理,这让云观月懂得两之交只不过是天理循环中的一环,羞耻放.荡只不过是世俗强行约定俗成的礼法,她只要远离世俗,就能远离这些礼法。 云观月渐渐的成了一个正常的女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只是将体内的**压抑而且,这**在体内膨胀着,就像她的师傅所说的一样,天地之力,人力本无法抵抗,直到有一天**终于冲破她的道心,云观月本无法控制自己,她的师傅拼了全力与云观月交股,二人战了三天三夜,不知道多少次,云观月才得到满足渐渐安静下来,而她的师傅却累至垂死边缘,云观月趴在她的师傅身边哭泣起来,庄主却微笑的安慰她,“观月不要为难自己,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尘臻山庄的主人”,云观月一脸坚决的摇头,“师傅,假如有这么一天,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宁愿死”,庄主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一代道师就这样死在云观月的双腿之间。 后来云观月一心道法,自创天外飞仙等成名绝招,成为武道之人眼中的仙子,而每隔一段时间她就需要到这冰洞之中,靠绕指柔来控制体内的**,一呆就是一年半载。 如今她体内的**已经积攒二十多年,本来就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偏偏易寒这个时候闯进了,用男子得体味点燃她心中的**。 易寒朝云观月冲了过去,云观月脑中突然一丝清醒,她宽恕的看了易寒一眼,嘴边露出微笑,假如她不停止的话,这个男子必死无疑,而她停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此刻她光滑皎洁的双颊遍布红晕,善睐的明眸如星辰熠熠闪烁,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却安静下来了,这个时候的她,才是原来的云观月,她挥起素裹的藕臂朝额头拍去,动作虽然轻缓,但这一下的力道足以开山劈石,易寒的手却先一步触碰到云观月的身体,一股似被闪电霹中的波浪,瞬息蔓延到云观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她的力道完全卸劲,她拍在自己额头的手并没有结束自己的命,旋即只感觉私密之处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似山洪爆发一般喷涌出来,她紧紧的抱紧易寒,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一条灵活的小蛇在易寒怀中扭动着,这种灵魂出窍般的满足让身体变得轻飘飘,远远超过**的爽快。 云观月紧紧抱住易寒,她手指的指甲陷入易寒后背,生挠出一条条鲜红的血痕,嘴唇贪婪的亲吻着易寒,双脚将易寒腰际箍住,疼痛感让易寒变了清醒了许多,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猛虎四爪压地上,这种压迫感,侵略让他窒息而又郁闷,男儿的血让他反击,将云观月螓首推来,一个掌就推趴在潭边的陆地之上,吼叫道:“你那么想要,我就给你,让你明白一个普通的男子就可以让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仙子生不如死”。 易寒从后面鲁的掰开云观月的双腿,那翘起的臀儿似乎一颗成熟的心形桃子,点缀在上面的一束嫣红似桃子天生的胎记,他鲁的进入,内中湿润,但觉肌质柔腻,通体欲融。 那处宛如梅蕊一般鲜嫩娇丽,易寒的身体鲁的撕开那一片片花瓣,恨不得让它赤.裸的陋,不再拥有这么迷人的色彩。 易寒狠心蹂躏,激烈猛攻,似乎想一瞬间摧毁云观月的意志,征服她的身体,他毫不停顿,这种节奏可以说比野兽更疯狂,却反而更满足云观月的需要,云观月越做越爱他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与他融合在了一起,爱到极端口边开,她喘吟道:“我好喜欢你给我带来的这种感觉”。 这句话满足了易寒男子的自尊,这让他更有冲劲,他使出自己所能使用的力道,一刺之厉就想要让敌人一剑封喉般,这种力道可穿石成洞,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自己抽不出身体来,云观月的体内突然膨胀,似瞬间在他的身体上停满了无数只蚂蚁,撕咬着他的身体,让他既感觉处处被灼,身体却又变得缓重,这些蚂蚁在撕拉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似乎刚才一般畅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样一来就让他的节奏变成一动一顿一停,这是在摧毁云观月的意志吗?别说摧毁了,就连给她造成伤害的危险的没有,威力降到了低点。 快感的减弱让云观月感觉充实感的延续而空洞茫然,那种不停攀登巅峰而突然停下,让云观月身体很是不满,她扭动臀儿、娇嗔一声,督促易寒继续的举动和更猛烈的攻击,她的声音从轻快渐渐变得缓柔,给人一种回音即将消逝的感觉。 易寒用力拍打她翘而结实的臀儿,“你要我命吗?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吸我。” 云观月却是因为等待的太久,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对于易寒来说极大的阻力,云观月应付起来却轻而易举,她水蛇般得蛮腰轻轻一颤,便完成了进出一个回合,易寒虽然畅快而且轻松,但是这却让他有种被人逆袭的感觉,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自尊心,又随着云观月几个动作而消失殆尽。 嘿俅嘿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不由自主的喊道:“啊好痛快,我快不行了,你慢点”。 云观月颈红耳赤,蕊蕊石裂苔花被竹破,方沼弧涧,潺潺蔽蔽泉流,珠溅碎琼瑶,万壑争流,春意润草木,沉浸在自己的痛快之中,那里还顾得上易寒的感受,每一回合干净利落,深入至底,而出来之时两人唯一的接触只有那绵而不滴的香露,物理如此,更长距离的助跑才能到达更快的速度,而产生的冲撞力也会更加激烈。 就九十一节 她是不是云观月在线阅读 就九十一节 她是不是云观月 - 第九十二节 女性解放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女性解放 易寒遍身都是云观月的体露,小腹大腿布满星星点点,终于他在坚持不住,潮涌如注鱼入巢,东海深巅一阵耸颤 易寒松了一口气,低头但见那翻沼荷瓣处,儿脂酥黛黛,恰似月下梨花,雪白一片红晕半缕,几树青松带雨,浑然十分可俏,不禁笑道:“没有比这个更勾引人的屁股脸蛋儿了”,倘若不是刚刚大战完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云观月身子软绵绵的趴在冰上一言不发,喘着气,易寒将她抱起,赤身走出水面,柔声道:“地面凉,在你我身后靠一会吧”,却感觉云观月的身体依然热的发烫,红晕蔓延至她的双肩,云观月却一言不发,她的眸子迷茫充满渴望,奇怪的是眼睛留下泪水,贝齿咬紧牙关,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达到顶峰之后的女子这番表情神态,她应该甜蜜温暖,舒适欲睡才是,莫非她依然没有满足,这让易寒情何以堪,刚才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要远远胜过一般男子,他可有不少听床的经历,这也让他在对床上之事充满自信。 云观月却被这种幸福感包围着的罪恶与恐惧折磨着,易寒的温言细语,怀抱和膛,让她缅怀刚刚的快乐,她将嘴唇咬出血来,血腥味入鼻让她得到短暂的理智,她美丽的眸子冷冷的露出杀机,“你侵犯了我,我应该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也许我们一起死”。 易寒却突然像发疯一样,把云观月推开,让她赤.裸的身子枕在冰冷的石面之上,“我不能死!”他的语气无比坚决,坚毅的脸容充满信念。 云观月问道:“刚才你快乐吗?” 易寒没有否认,“一会你就会痛快到生不如死”,话音刚落,云观月身子突然来到易寒的身边,易寒只感觉口一阵剧烈的痛疼,咆哮一声,云观月五指已经入他的口,似乎要将他的心揪出来,她的手轻轻的深入,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像一把锋利的剑,易寒脸上的青筋冒出,汗水如雨滴落,他喉咙咆哮着,却没有声音,“疼吗?此刻只有心在疼,不久之后你身体的所有部位都会感受到这种痛楚”,云观月一脸平静道。 易寒举起颤抖的手朝云观月打了一巴掌,云观月没有躲避,那巴掌却那么的无力,他的身体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挡非人痛楚,他咆哮道:“不要伤害我的心,它不能收到半点伤害,他是属于我最挚爱的女子”。 云观月轻轻道:“痴情的男儿,我应该温柔一点,不应该让你如此痛苦,可是最终结果都是要死,你已经不会回忆,痛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着说着,她眼角流出怜悯的眼泪。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双肩,颤抖道:“云观月,我需要你帮助我”。 云观月却哈哈大笑,“我连自己都帮不了,又如何帮你”,她的手指轻轻抽出,易寒只感觉轻微的刺痛,或许刚才真的太痛了,前后反差才让他有这种错觉,云观月轻声说道:“心还是好的,一点没伤到”,却弯下腰翘起臀,亲吻着他口上的伤口,嘴唇带着温柔,舌尖拂去上面的血迹,她的嘴似疗伤的妙药,她亲吻过的地方不再流血也不再疼痛。 云观月站直身子微笑道:“除非你能征服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易寒道:“你知道清香白莲的下落吗?” “她在朔风山云雾峰顶”。 易寒大喜,“云观月,快帮我打开冰门,我要立即赶往朔风山”。 云观月轻轻摇头,“出了这门,我就要大开杀戒泄愤,谁也拦不住我,除非你能征服我,或者我给你的痛快”,她的手掌轻轻的抚上易寒的膛,指尖划动给易寒带来轻麻的触感,微微弯着的手指似在寻找下手的部位。 易寒无惧道:“你要用手指戳死我吗?” 云观月的手指在易寒的太阳停了下来,轻声说道:“快的很,你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就会死去”。 易寒淡道:“就像刚刚一样吗?也是一刹那”。 云观月眼中带着几分眷恋,“那就再做几次,再一起死”,她横竖的手指,竖直起来,用指心柔着易寒太阳,掌心托着包裹易寒的脸庞,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尽情释放你的热情,这是最后的快乐”。 易寒问道:“需要多少次才能满足现在的你”。 “三天三夜!”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 易寒吓得差点没晕倒,却笑道:“你在开玩笑”。 云观月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我乃天生**,这股**,我已经压抑了二十年”。 “为什么压抑?”易寒突然间变的冷静。 “因为我是云观月,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控制我的身体。” “可是你刚刚就做不到,所以你不算是云观月”。 “所以我要杀了你”。 易寒轻蔑道:“你杀了我,谁来你,你的两个俊美的徒儿?”。 云观月突然赏了易寒一巴掌,“我杀人无数,第一次打人”。 易寒眼神一丝狠色,双手握住她前双峰,用力拧成锥形,拇指蹂躏着顶端嫣红,云观月却花枝乱颤,咯咯放诞笑了起来,“一双手还远远不够”,易寒低头看着她小腹之下隐约露出绯红的草丝花边,赞道:“很美,临溪玉沟映丹桂,数簇乔草如泼墨,情爱点破海棠红,袅袅千流奏瑶琴”。 云观月着他的眉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皱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易寒撒谎道:“我从来就不皱眉,没有人知道”。 云观月娇柔地将脸颊贴在他的口,昂头注视着易寒的眼睛,“没有人是不眷恋的,快乐了,你自然就会眷恋,我眷恋你的身体”,着他的嘴唇,“还有这甘甜如蜜的嘴唇”。 易寒笑道:“说话的是我的舌头”。 “我说的是味道”,说着话得时候云观月瞳孔变大,迷茫到了极点,她身体的红晕已经覆盖到她的口,她的身体绝不像她表情那么平静,她是云观月,她的毅力远胜普通人。 易寒温柔抚她的脖子,问道:“你很痛苦”。 云观月勉强露出笑容,“在床上的时候,你被人踢下来过几次”。 易寒明白她的话,这个时候不是唠唠叨叨的时候,而是应该解除她的渴望。 易寒将她横着抱去,“我找一个方便用的上力的地方”。 “那你需要好好挑选,我怕你站不稳”,说这话的时候,云观月手指轻轻的在他口划着圈圈。 易寒心头顿时一荡,腹下笔峰挺立,弹了云观月的臀儿一下,云观月含笑道:“最后的快乐,你为何还这般矜持”。 易寒走着,腹下不时摩擦她的臀儿,“我怕吓到你。” 云观月轻轻一笑,“吓人么,我好久没有被人吓到了,这让我很期待”。 易寒走到石桌之前,手一扫,将桌子上的东西倒落地上,叮当声响,好事一首悠然弦曲的开端,将云观月放下,云观月自然而然的趴在石桌上,她一袭洁白,轻舒双臂,纤纤玉指细细弹开,双腿款款并直着,她的眼角眉梢都布满了等待的欣喜,一头黑瀑丝间无隙紧贴颊颈,青丝尾端如花绽放洒落石桌之上,怀揣着对快乐的憧憬翘起了臀儿,瓣中红妆羽饰,这雅致行头连山川河流都被她的美所倾倒。 万籁俱寂,两人屏住呼吸,酝酿着暴风雨,人若有情人亦美,她并着腿等着易寒来分开,这股风情将女的矜持袭得一无是处,是谁不留心分开了你的腿,吹皱了这湖春水,让荷花变得妩媚,水波涟漪点点。 随着易寒手掌的挪动,云观月的腿也慢慢分开来,她的脚尖似踏在水波之上,风儿拂过,如此飘逸潇洒没有半点生硬,易寒的手指似春风轻轻拂过,春雨悄悄润物,春花静静绽放,滋养心头那饱满的情感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浓厚的清露沾湿了他的手指,碧幽幽的春草是多么柔软,茂盛和充满着生机,一直蔓延到生命所能踏足的边缘,触着草上晶莹的露珠,划过银色的小溪里,轻轻的撩一泼水花,晶莹熠熠,鲜红圆润的帷幔分离,缓缓的揭开它的真面目,澄清的清溪萦回其中,白茫茫的浪花在这淼茫的烟水之中俏皮的吞吐着,细碎的草儿舞动弄姿,玲珑繁绕勾勒出一副令人心旷神怡,荡涤灵魂的美景,易寒中好像装上了山川湖泊,让你感觉占据了这片沃土,你就拥有整片山河大地。 易寒感到亲切,值得他爱抚沉醉,他亲吻了下去。 第九十二节 女性解放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女性解放 - 第九十三节 宽恕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宽恕 眼前之地,易寒从来没这这件近距离看见过,也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这般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她们女的矜持在作祟,而云观月只需要满足自己的而毫无顾忌,只要易寒足够热情,她就能回应…… 易寒使出《闺房秘术七十二手》中的招数,眼下已经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已,重要的是将云观月的完全释放出来,他怀着不信邪的念头倒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能坚持多少次。 浓烈的气味刺激着易寒的兴趣,草儿拂着他的脸颊,他尝试的将舌头伸进那寥廓的沟谷之中,沼泽变成了明镜般得湖泊,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沐浴在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湖泊之中,他感觉自己要翻腾着,让更多的水花沐浴到自己的身上,他像一条鱼儿搅动着。 云观月很是享受,她能感觉那细小的舌头虽然很调皮很不安分,虽进入的不是很多,但却能给她带来涨满地感觉,那个部位很敏感,她更能感受到舌头的温暖与柔软,突然她感觉到易寒正在含着她的珍珠,虽然易寒的动作很温柔,但这个地方是非常娇弱的,他的大力舔.动让云观月感觉痛楚多过于快感,她轻哼一声发泄自己的不愉悦。 易寒听出了她的声音,问道:“太重了吗?” 云观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突然看见他鼻尖之上沾了露珠,却不禁嫣然一笑,这让易寒顿时看呆了,云观月伸出手掌包裹着他的脸庞,温柔道:“我真的不忍心杀了你,可是我没有选择”。 易寒微笑道:“是吗?现在是我在掌控着你的身体,我让你叫你便叫,我让你快乐你便快乐,我让你痛苦你便痛苦”。 云观月勾起他的脖子,背身与易寒来了一个浓厚的湿吻,一吻之后说道:“似我对你这般温柔”,她在帮助易寒,也是在帮助自己。 易寒似乎有所领会,这一次他并没有将整颗荷尖含住,虽然它涨大了一点,可是依然很细小很娇贵,他的舌很湿润,他的动作很轻柔,只能用舌尖来轻挑着,而舌面只是用来包裹着,并不侵袭。 云观月渐渐呼吸急促起来,她的呼吸或轻或重完全由易寒来控制,这让易寒有种掌控别人身体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胜过拥有得到,云观月的身体已经变着十分无力,她舒缓着自己的双臂,眼睛微微眯着,檀口轻轻喏动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荷尖像一颗热情的心在跳动着,忽的,她能感觉易寒点、挑、拨、搅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易寒已经很快的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云观月希望这种异常痛快的感觉持久一下,然而易寒却却让她快速的攀升到顶峰,荷尖轻飘飘的,似乎在易寒的唇舌之中摇荡着,云观月臀儿的儿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感觉自己快乐到死去的时候,易寒却轻轻一放,云观月缓了几口气,臀儿鼓的更挺翘了些,双腿微微弯曲,姿态更幽凝了些,这个肢体动作就像在等待,也似娇嗔着督促易寒快一点。 易寒只是轻轻抚她的臀儿,隔靴搔痒,戏谑道:“怎么,现在你还舍得杀我吗?” 这绝对是恶毒的举动,云观月转过头来,皱眉冷视着他,易寒的话让她心生恼意,只是红扑扑的脸蛋露出这样的表情,却让易寒感觉怪异的好笑,戏谑道:“干嘛模样这么幽怨,我舌头麻了停一会都不可以吗?”却又俯下身去,轻轻的含上去,云观月痛快了,眉儿也就不皱了,闭着眼睛享受起来,只是但易寒动作稍微有些停顿,云观月就会不满的扭动臀儿。 易寒手指轻轻的挠着内侧大腿,这让云观月加倍的爽快,层峦迭障已经低头臣服,暴怒中的江河也表示愿供奔走。 易寒能感觉到云观月快要到了,他突然停下道:“求我给你”,让一个闻名天下的仙子央求自己,这让易寒有种征服感。 云观月这个时候已经被快乐所冲击着,丧失理的娇声娇气央求着易寒,易寒如了她的愿,狠狠的修理了那涨红的荷尖一顿,只见云观月腿越夹越紧,旋即一个强烈的抽搐动作,臀儿竟扫了近在股间的易寒一下,却把他人给扫出一丈距离之远。 云观月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极端晕眩的感觉没有其他,这种感觉持续了一小会之后才慢慢缓过劲来,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如一滩软泥趴在桌子之内,双腿微微弯曲向内并着,突出她那挺翘的臀儿。 这个时候易寒才捂着脸庞站了起来,绕到她的跟前,手抵在下颚很有兴趣的看着闭着眼睛,轻触睫毛,缓重呼吸的云观月,他的手指轻轻的挠着她脸蛋上唯一白皙的鼻尖。 云观月睁开眼睛,露出微笑,手掌无力的抚着他的后颈,轻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易寒哄道:“我们去打开冰门,找个暖和又舒坦的地方继续”。 云观月着他的心跳,“在这里,你能让我安静,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道冰门吗?那是因为我不想自己闯出去”。 易寒猛地挺着腰板,郑重其事的竖起两手指,云观月轻轻的竖起一个手指,易寒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妇”,云观月的脸本来就是红的,却看不出这巴掌所造成的伤害。 她站了起来,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易寒追到她的身边,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观月朝冰门走去,淡淡道:“我现在是有平时的二成功力,我试试看”,假如能打开冰门,她立即结束自己命。 易寒大喜,只见云观月在冰墙之上拍了一掌,冰墙却纹丝不动,又连拍几掌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易寒着急的等待着,云观月却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布满了疲惫,嘴角却露出温馨的微笑,那眼神却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 这让易寒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观月转身不答,一动不动,只见她身上的纱衣突然鼓起,她要用自己的血之躯打开这道冰墙。 突然云观月的手掌却被牵住,易寒看着她摇了摇头。 云观月却轻轻将他推开,淡道:“你不是要出去吗?现在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你何必理睬我的死活,反正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妇而已”。 易寒却迅速又冲了上去,挡在她的前头,“我从来不让女子因为我而丧失命”。 云观月微笑的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易寒理所当然道:“所以我不准你这么做!” 云观月风情的撩了一下长发,眸子有意无意的看了易寒一眼,“你凭什么?” 易寒一脸正气,轻轻的打了她的脸蛋,“凭我刚刚了你”。 “这下比刚才轻了许多”,一语之后,云观月突然轻轻朝易寒肩膀拍了一掌,易寒旋即背撞在冰墙之上,只感觉自己的一边手臂已经断了,云观月转身淡淡道:“刚才那一巴掌,你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再纵容你”。 易寒怒吼道:“老子了你”。 云观月抬腿坐了下来,轻笑道:“来啊,我就让你知道.妇的真正本事”。 易寒脸露狠色朝云观月走去,走了一边脚步却越来越缓慢,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在这种环境下对身体的消耗是极为快速的,当走到云观月的身边时,他已经感觉自己没有干劲,困的只想睡觉。 “冷了吗?”云观月问了一句,易寒懒的回答,突然却感觉一双手在勾着他的脖子,脸庞顿时感觉一片酥软,却已经枕在云观月饱满的双峰之上,易寒能感觉到她怀中的温暖,她的手掌轻轻的抚易寒的头发充满了女的温柔,他能领略到其中最微妙的情感。 一会之后,易寒身体渐渐的又活跃起来,云观月笑道:“在这里,离开我的身体,你呆不了多久,到底是我需要你,还是你需要我,我可以把你扔到潭里去”。 易寒道:“你不舍得!” 云观月轻轻摇头,“我喜欢你,却舍得”。 易寒又道:“你不舍得”。 云观月将他推开,“证明给我看”。 易寒走近,云观月又将他推开,连续好几次,易寒冷冷道:“你不是不求吗?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她身体的红晕却已经蔓延到了小腹。 云观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想死在女子的腿下面吗?这是最窝囊的死法”。 第九十三节 宽恕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宽恕 - 第九十四节 解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解脱 易寒又走了过去,这一次云观月看着他腹下扬起的傲物,却没有推开他,直到那物压到自己的鼻子,顶端抵在她的双眉之间…… 易寒沉声道:“想不想”。 云观月轻轻一笑,神情眉目中似乎看着一个小丑逗着她开怀的惬意,突然嘴巴却被一物给堵住,易寒哈哈大笑,“你倒是笑啊。” 一会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笑声很奇怪,云观月吮咂一小会之后却松开口,轻轻拍着那物几下,“留着吧,我不想你死的太痛苦”。 易寒托起她的下颚,让她昂首看着自己,冷道:“刚才你刚我,现在轮到我来.你了”。 云观月闭着眼睛,却似在默应。 易寒抬起她的双腿,粉.臀轻轻摇晃几下,跃马挺枪,随著易寒的的侵略,接踵而至的快感,像巨浪一样淹没云观月,阵阵麻痒的快感迅速地从小腹处升起,渗入她的四肢百窍中,令她完全迷失了自己,她开始发出长短不一的声音。 两人交接之处,有如悬空的彩练,又像雁荡龙湫,珠花迸发,巨龙吐珠,巨石不断翻滚如潭,激起沸腾的浪花,晶莹的水泡,大大小小水珠飞溅,在空气中浮游飘荡,周围如烟如雾,如雨如尘,湿人肌肤,易寒俯身冲击之势有如危崖欲坠,云观月扬身包容,深潭却不可逼视。 这一战天崩地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云观月已经连续丢了十来次,而易寒自己也有好几次。 云观月越战越勇,越战越贪婪,娇息不断,拚命地耸起下半身,疯狂地摇动她的腰肢,四肢更是紧紧缠住易寒的身躯,恨不得要将自己整个娇躯溶化进他的身体里面,内中更是骨酥软。 易寒累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没有力气,这已经是他身体所能承受的底线,云观月温柔的擦拭他脸上的汗水,“累了吗?这种事情也不一定是快乐的,你现在一定痛苦到要死去”。 易寒无力的点了点头,云观月温柔道:“闭上眼睛”,她轻柔的声音似乎有种催眠的效果,易寒闭着眼睛躺在她的身上。 云观月的手抚过的他的膛,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又落在他的英俊脸庞,最后才按在他的额头之上,一动也不动,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睛低落下来,她闭上眼睛,脸上表情充满着痛苦的矛盾,一会冰冷,一会又那么温婉。 易寒突然出声道:“你要杀了我吗?” 云观月放下手,别过脸去,默默无语,易寒捧着她的双颊让她看着自己,严肃问道:“我无法满足你,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云观月只是轻轻的点头,眼眸却噙着泪水,周围很安静,泪水低落在肌肤之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能感触到当中婉转无奈地韵律,触动着心灵深处。 易寒拇指揉着他的眼眶,将泪痕拭去,却笑道:“要知道我也潜藏的二十年的,我还有绝招没有使出,乃是易氏自创一百零八手”。 易寒竖起一手指,“一百次,没有问题”,说着抱着云观月朝石床走去,云观月看着他,眼中惊喜中带着小小的期盼,假如他有办法将自己的释放出来,她还是原来的云观月。 此刻的云观月已经赤身通红,他将云观月平躺着放在石床之上,让她翻身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等一小会”,手指随便在玉颈、耳、小耳处撩了一下,这让云观月娇躯忍不住一阵轻颤,却不安分想知道易寒想干什么。 易寒用石碗从潭中盛满了绕指柔,他在云观月身上泼洒了一点之后,很体贴,很耐心的在云观月的后背揉了起来,动作幅度缓慢而有力,一边拿着石碗淋在她的后背,一边用手在她身上缓慢的搓着,云观月的身体渐渐放松起来,这种舒坦既能缓解她的,又让她能安静的享受着。 易寒转移地方,一双大手掌来到她挺翘的臀儿处,揉了起来,绕指柔浇在臀儿之上,顺着缝隙流入女的私密部位,那滚烫的地方旋即有一阵清凉又暖呼呼的很是温暖舒坦,不禁从鼻子里面发出诱人的闷哼声。 易寒笑道:“怎么样?” 云观月闷哼道:“我在想有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逃出你这双魔掌”。 易寒伸出手指从背后臀隙之中,随着绕指柔的滋润,所有褶皱的部位都被他的手指温柔的呵护着,只感觉奇怪极点了,这不禁让她想起揉捏自己私密部位的是一个男子,心中居然产生羞耻的念头,心头一漾,一阵蚀骨的快乐从心底涌出来,私密.处一颤,丝丝缕缕的晶莹涌了出来,云观月剧烈的喘息着,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暖洋洋的,一颗心就像是在云端飘荡,一种说不出的快美滋味弥漫到身体内每一个角落。 在享受这种快乐余波的时候,易寒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攀上顶峰的余波,让云观月的身体更为敏感,那种从荷尖如遭电殛触感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轻柔的抚又安抚着她这种激动,让她的全身肌肤无比清爽而又充沛有力。 ,当易寒离开那里的时候,她已经丢了三次,喘息中易寒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放松你的身体,不要表现的放浪”。 云观月却却回头瞪了他一眼,易寒却好笑的拧了她的鼻子,“你不要这么调皮好不好”。 云观月只能报于苦笑一声,不知不觉声音却变得入骨,易寒笑道:“很好,你的身体已经发骚了”。 易寒又分开她的腿,不知道为何云观月的脚微微在发颤,手却蒙着自己脑袋,似羞涩的不敢见人。 易寒轻轻的吹了口气,云观月猛的尖叫一声,情露自涨,他的手指从背后探了进去,很温柔,缓慢的伸进到里面,虽然没有刚刚那般刺激,但却让云观月很舒服很充实,易寒的手指旋转着伸进伸出,绕指柔倒在掌心随着手指流入内中,又慢慢的将手指深入,这让云观月感觉体内被一股清凉的水包裹着,那水渐渐会变得温热,易寒又用手指将水引导出来,连续几次,云观月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人透空了,在做这些的时候,易寒还不是有大拇指轻压她更为羞耻的褶皱处。 云观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羞耻,幽凝深处一次一次的强烈的收缩,其间不知道迎来多少次阵阵热流的冲刷和洗礼。 此刻她完全像个少女一般,心灵与身体是那么的雏嫩,就算一句轻浮的挑逗都能让她心头一阵狂颤。 突然她感觉易寒手指弯着进入,这一次她感觉到不一样,他似乎又意无意的在索着什么,云观月只是感觉好奇,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刺激,忽然那手指停了下来,轻轻的在停下的位置,指尖撩拨了几下,云观月控制不知从喉咙发出一声尖吟,身体有种被雷电霹中贯穿的感觉,层层关关蠕动着,让她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身体所有的燥热通过四肢百骸留向小腹,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排泄。 易寒加快手指,云观月尽情的呼叫着,十指在石床上捉出一道道明显的痕迹,身体扭曲挣扎,如云秀发散开,眼睛迷茫到没有半点神采。 一道道清流从股间涌出喷洒易寒的肌肤,直到云观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哭泣着。 易寒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见那石床之上锐利的指痕,一阵后怕,他轻轻安抚着迷迷糊糊的云观月,给她最后很美很舒坦的宽慰,而云观月却一动也不动,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淡,一般女子本无法承受这种快乐,很有可能在快乐中死去,短短时间内连续几十次攀上顶峰已经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能力。 看去,云观月却睡着了,他等着等着,却迷迷糊糊的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只有这里是最温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苏醒过来,肌肤已经恢复原来的白润,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易寒,露出温柔的神态,轻轻把他扶开,将白色纱衣盖在她的身上,站了起来看着他,自言自语道:“连我都怕了你,你真是世间奇男子,连我师傅都死在我手中,你却” 转身跃入潭中清洗身体。 沐浴一番之后,却正经换上衣衫,坐在石床之上,让易寒枕着她的大腿,一边轻轻的整理他的头发,温柔的轻抚他的脸庞。 第九十四节 解脱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解脱 - 第九十五节 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荡 云观月看着他,他的睡容并不安详,而是眉头紧锁并严肃着,与刚刚醒着的那轻松常挂微笑的模样判若两人,云观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相由心生,这才是真正的你”…… 睡着的易寒突然间惊醒过来,他迅速站了起来,迷茫的眼神闪过一丝安慰,不由自主的了自己的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旋即左看又望起来。 云观月淡淡道:“衣服在你身后,你可以先洗个澡再换上衣服”。 “不必了。”他看都没看云观月一眼,迅速穿好衣服,这才朝她看去,“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云观月站了起来,轻轻朝冰门走去,声音传来:“你不必愧疚,我发情的时候,所有在我身边的雄动物都会发疯。”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半发疯半理智的想早点离开这里才与云观月发生这一切的,他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能打开这道冰门了”。 轰隆一声巨响,冰门化作碎块,她已经用行动告诉他答案了。 易寒赶快尾随其后,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这个时候的云观月已经变得很平静,不染芳尘,不可亵渎,真正符合她仙子的称呼。 云观月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从此以后我不准你踏足尘臻山庄,让我见到,我便杀了你。” 易寒已经无暇去揣摩云观月的心思,这甬道变得暗了许多,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天黑了,他默默无声,云观月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离开洞口来到外面,叶白衣与西门无言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站着的陆盈平却喜悦喊道:“师傅”,两人这才缓缓张开眼睛站了起来,朝云观月行礼。 易寒看了一下,韩浩宇却不见踪影,问道:“韩兄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三人似乎在等云观月说话,只听云观月平静的朝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说了一句,“你们两人送他下山,随他入世,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说完之后很自然的离开,似乎这两人本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有些发愣的陆盈平迅速的跟了上去。 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远远听到云观月吟道:“人若有情剑亦有情,人若无情剑亦无情”。 易寒对着两人问道:“是不是因为你们二人有失职守,所以她才将你们二人驱逐出师门”。 两人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话,神情依然平静。 两人护送易寒下山,到半山腰处,白龙依然悠闲的在那里,南无言开口道:“好一匹马中英杰”,叶白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闪耀着光芒。 易寒走近,透着月光依稀可辩一颗树上留下有字:“易兄,我已归家,请勿担忧,祝你达成心愿——韩浩宇”。 易寒骑上白龙,朝两人抱拳,“就此拜别”。 两人却懒得理会他,不约而同的盯着天上的弯月,静静无语。 易寒调转马头,火速赶往李府。 到了李府门口已经是三更半夜,大门口却站着一个管事几个下人,手里均提着灯笼,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大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 一声马嘶声将几人吵醒,见是易寒,那管事连忙上前,“公子,老爷他们还在等你回来,请随我入府内去”,一个下人牵着白龙从后门方向走去,管事领着易寒,脚步匆匆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大门掩上,两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一个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另外一人一脸冷漠。 “无言,你是有情剑还是无情剑”。 “不知道,无情心无挂念,人剑合一,赢了你也是输了。有情优柔寡断,却是充盈之剑,就算输了也是赢了”。 “他呢?”叶白衣又问了一句。 西门无言微笑道:“他现在是我的师傅,他会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有情的人”。 叶白衣语气平静道:“我看到得却都是他的无情”。 西门无言道:“他心中有情便会对人无情,你看见师傅的眼神了吗?” 叶白衣道:“已经不再那么平静,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门无言笑道:“你有把握打赢师傅吗?” 叶白衣决然的摇头,“师傅深不可测,就是这一招天外飞仙,我不知道它的尽头是那里”。 西门无言道:“他已经打败了师傅,天外飞仙的尽头便是尸横遍野人间地狱,这一招是师傅心中的魔”。 叶白衣沉默了很久,面容冷峻道:“你话多了,这不是你”。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深,我的心是热的,有言无言都是一样”。 叶白衣冷峻的面容突然一舒,哈哈笑道:“情若在何谓有言无言,师傅却只不过将我当做一个试验品”。 西门无言脸色突然一冷,“白衣,你学的太快了”。 叶白衣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超越她,证明她是对的。” 西门无言又问道:“你爱她!” 叶白衣笑道:“你也爱她!” 西门无言低头朝剑看去,淡淡道:“是她给我这把剑”。 叶白衣却道:“是她教我用剑杀人。” 西门无言淡淡笑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的黑白二子,她的手指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叶白衣道:“无言,你很聪明,你学的比我还快。” 西门无言道:“蠢人是没有资格做我师傅的,他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是个更聪明的人”。 叶白衣道:“我一直想证明师傅是对的,这一次我也依然不会去怀疑”。 ————————————————————————————————————— 玄观阁楼厅堂之内还亮着灯火,易寒走进,屋内只剩下易天涯跟李毅两人,两人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在下着棋,事关几万人生死的大战两人依然能保持平静,玄观再重要,一个人的命能重要过几万士兵的生命?他们心中有牵挂,但不代表他们就会愁着脸忐忑不安,为帅者首选要做到一点的是临事不慌,更重要的是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要让颓废的心情影响你本来活跃的思维,假如连心都无法静下来又如何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易天涯下了一子之后淡淡问道。 “出了点事情,一时无法脱身”,易寒应了一句,却疲惫的坐了下来。 易天涯朝易寒看去,说道:“看你双眼无神,看样子是身心消耗剧烈,遇到难题了”。 确实遇到云观月是个难题,他虽然不明白云观月身体的来龙去脉,但很显然,假如她无法恢复正常,两人很有可能都会死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中,他帮云观月也是在帮自己,这女子假如发起疯来,可以想象到后果是如何严重,他有种打了一场艰苦战役的感觉,当中他并没有享受到多少快乐,更多的是矛盾无奈。 易寒苦笑一声,“已经解决了的,不算是难题,我打算明天一早即可启程带玄观前往朔风山” 李毅下了一子之后,望来问道:“朔风山可有什么奇人能够医治好明瑶的病,要知道连无所不能得王师也没有办法”。 易寒道:“是一个叫清香白莲的女子,术业有专攻,她尤其擅长医道,她师傅做不到的事情,她却有办法做到”。 李毅道:“这话有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往往奇人都有稀奇古怪的格,却不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易寒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假如她不肯医治,我就扒了她的皮”。 李毅道:“我有一幅传世名画千金难求,我明天拿给你”。 易寒点头,“我先上去看一下玄观”。 “慢着”,易天涯喊了一句,起身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易寒的身上,“你若累垮了身体如何能一路上照顾明瑶”。 易寒微微一笑,“却有点本末倒置,这事本来是该我来做的”。 易天涯会心一笑,“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别然李毅看笑话了”。 李毅却晒道:“有何可笑?” 易寒也不再磨叽,上了二楼,房间里还亮着灯火,轻轻推开,墨兰趴在桌子上睡着,沐彤却坐着地上,将头枕在床沿上,两人身子都瑟瑟发抖。 易寒心中感激,走到存物柜中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件被单,分别披在在两人身上。来到玄观身边,着她的手,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轻轻说道:“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他觉的好累好累,趴在她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九十五节 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荡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荡 - 第九十六节 求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求医 隔日一早,mímí糊糊中的易寒却被人推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去,只见沐彤捂住鼻子看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身上味道怎么怎么难闻,墨兰去给你准备热水了”…… 易寒站了起来,用手简单梳了梳头。 “我来”,沐彤伸手帮他梳理起来。 易寒道:“谢谢你,沐彤”。 “不必谢,我应该做的。”很显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冷淡,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疏忽。 “谢谢你细心照看玄观”,易寒又说了一句。 沐彤突然流出眼泪,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道:“这一切都怪你,假如你不出现,小姐的病就不会这么快作,是你让她又忧又愁又念又想”。 易寒淡道:“我不后悔,假如我不出现,她便不会这么快乐”,回神温柔的抚着玄观的脸蛋,“仙子是应该堕落到凡尘,我才知道她内心是如此美丽温柔”。 沐浴一番之后,易寒换好衣衫,李毅早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就停在玄观阁的门口,他与易天涯却不在场,易夫人与吴天瑜站在马车之上,今日吴天瑜表情平静了许多,看来昨夜易夫人没少安慰开导她。 易寒抱着玄观走了出来,在易夫人与吴天瑜面前停了下来,看她们看看玄观,吴天瑜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很悲伤,易夫人却从衣袖中透出一条白色的面纱罩在玄观的脸上,吩咐道:“一路上为了不招惹事端,不要让人看见明瑶的容貌”,易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想玄观这般天仙容貌,倘若露了真颜,定惹来祸事。~ 易寒点了点头,将玄观平放在马车之上,沐彤与墨兰要上马车,易寒却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旅途劳顿,我怕你们吃不消”。 墨兰却道:“我是女子方便照顾小姐,你一个大男子手脚的,我不放心”。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定贴身照顾好她”。 沐彤却道:“你在外面驱马,小姐在马车内,你如何贴身照顾,若是颠簸了她可如何是好,还是我来”。 易寒想想有理,对着沐彤道:“那就辛苦你了”,却对着墨兰道:“人不宜太多,就让沐彤一个人照顾就好”。 墨兰虽不太情愿,但见沐彤上了马车,知道她对小姐一向无微不至,心也放下了不少,默默无声,没有力争。 易寒驱着马车从李府后面离开,突然看见前方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骑着骏马正在等候,见到易寒下马说道:“李元帅身边护卫陈达秀奉元帅之命一路上护送公子”。 易寒摇了摇头,“你太招摇了,别人一看见你就知道我们奇货可居”。 陈达秀却道:“有我护卫,一路上山贼小盗无人敢犯”,话刚说完,陈达秀却被人击中晕倒在地。【叶*子】【悠*悠】 易寒大吃一惊,一脸警戒,却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正是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见西门无言微笑道:“由我们护卫如何?” 易寒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西门无言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易寒朝叶白衣看去,叶白衣淡道:“没有人能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我愿意”。 易寒微笑道:“你废话不少”。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非常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或许他心里信任云观月一般,有一种信任只需要眼神对视,却不需要常年累月的考验。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一个真正的剑客,他是骄傲的也是忠诚的,云观月的教出来的弟子,人格和人品然于世俗常规,或许别人认为他们听易寒的话是卑微屈下的,但是他们忠诚于剑,得其道方能伸其神。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骑着马一人跟在马车之前,一人跟在马车之后,两人都是漫不经心,西门无言脸带微笑似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那把剑挂在他的腰际,就像文士商贾随身携带的佩剑一般,很多人看到他的时候会去看他的人而忽略他身边的那把剑,他确实像一个优雅的公子。 至于叶白衣双手将剑环抱在间,一脸冷峻目视前方,惹得周围的人不由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笔直的身姿让人感觉这个男子身上充满了莫名的威胁,丝毫不理会别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不存在,不值他一顾,突然他却生生勒住缰绳,马蹄长嘶一声,高高扬起。 路人大吃一惊,只见马蹄之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眼前前蹄就要朝小女孩身上踩踏,那马儿却生生将马头调转在一侧,马蹄踏下就在小女孩毫之间,事情虽生的很快,路人只感觉过程凶险的很。 小女孩顿时被吓得哭了起来,叶白衣连忙下马蹲在小女孩的身边,那小女孩看见他锐利的眼神却突然被吓的不哭了,叶白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从怀中透出一个草环塞到她的小手中,柔声道:“吓到你了吗?这个补偿你”,又轻轻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痕,不言一上马而去。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手中漂亮的草环,不知觉的露出微笑,叶白衣回头道:“以后在街上记得看路”。 叶白衣用手臂夹着剑,腾出手来,从怀中掏出枯草编织草环,刚才的小女孩让他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时自己拼命练剑,练到手磨破了皮,夜晚痛不能睡眠,云观月来到他的身边,教他编织草环,他编织着现手不痛了,mímí糊糊就睡着了,以后每当他的手练剑练到生痛的时候,就会编织草环,而如今,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枯草在他手中能编织成世间万物,这双掌心坑坑洼洼布满皮的手是一双灵巧的手。 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到达朔风山脚下,这朔风山有些偏僻清冷,从狭小的路道就可以看出来,久久才见到才能见到一两个农户走来,隔着百来米才依稀能看到人家,路过的村庄也分布的极为稀广,人户并不集中。 这条路让人感觉就只有这一车两马在走,几人寻了一户人家歇息一下,顺便讨水喝着,这户人家,家中有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青力壮的青年小伙,见几人前来讨水喝,却爱理不理。 易寒自讨没趣,叶白衣两人倒懒得说上一句话,沐彤督促一句,“易寒,怎么还没回来,小姐的嘴边都干裂了”。 易寒一听,硬着头皮向那对着他爱理不理的汉子说道:“大哥,我娘子渴了,讨点水喝”。 那大汉懒得看他,冷道:“你们这种人不给,想要用强就尽管来,我也不怕”,说着还冷冷看了持剑的夜白衣一样,叶白衣悠闲的编织着草环,对于那汉子的目光丝毫不理睬。 易寒只感觉讶异极了,怎么说话这么冲啊。 沐彤等着不耐烦,气冲冲的下了马车,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抢过易寒手中的水壶,对着那汉子道:“这位大哥讨点水,我家小姐病得厉害”。 那大汉看了沐彤一眼,笑道:“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拿干净的水”。 沐彤又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看着那汉子的背影,摊手很无奈地笑道:“我跟他讨,他就是不给,总不能让我去抢”。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帮持剑的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眼神有些蛮狠,领头之人厉声喝道:“昨日吩咐的水准备好了吗?” 沐彤看见这伙人,有些害怕躲在易寒的身后。 第九十六节 求医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求医 - 第九十七节 鬼门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鬼门关 易寒微笑的看了紧张的沐彤,这妮子常在府中走动,府内的下人见了她都是尊重,却从没有见到这种状况,不紧张才怪呢,安抚道:“不要担心,习惯就好”…… 沐彤对着易寒道:“我先上马车了。” 那几人看了易寒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沐彤身上,眼神有种男子看见美丽女子的炙热,那眼神一闪而逝,却也没有在沐彤身上长时间停留。 沐彤似乎感觉有人在看她,脚步有些匆忙,在上马车的时候突然一脚踏空,惊叫一声,屁股却被人给扶住了,她以为是易寒,回头一看却是西门无言微微露出笑容看着她,“小心点”。 沐彤又尖叫一声,身子却被人轻轻的扶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心噗通狂跳,只感觉背后老有一只手似地,却狠狠咒骂起易寒来,“混蛋,也不来帮我”。 那汉子端着水壶走了出来,突然看见眼前那一帮持剑的人,大吃一惊,挺直身子,露出不肯屈服的神态表情,眼神搜索沐彤的踪影。 易寒走了过去,道:“她进马车了,谢谢你”,伸手就要接过那壶水,一双手却突然拦在他们之间,是那个领头的人,“这是我们定下的水”。 易寒朝汉子看去,那汉子却朝那领头之人吼叫道:“我没欠你水”。 易寒接过水壶,笑道:“你听到了”。 那领头之人冷漠的看着易寒,突然拔剑,“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易寒笑道:“嚷嚷的这么厉害,狗主人定是来些来历”。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喝道:“大胆,我乃是古剑世家的人,这些水是准备给我家少爷洗澡用的”。 易寒对于武林之事知之甚少,这古剑世家他还第一次听说过,却不理睬他,拿着水壶往马车走去,那领头之人见他如何漠视自己,拔剑朝易寒后背刺去,突然自己的剑却被挡开了,只见刚才那一直在编织草环的男子双手在前交叉,抱剑挡在他的面前,表情冷峻问道:“你也学剑?” 领头之人心中暗暗吃惊,他刚才见到此人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惹,莫非他与那青衫男子是一伙的,刚才两人各做各的却让他感觉互相不认识,问道:“尊驾何人?” 叶白衣依然一副同样的表情,问了同样一句话,“你也学剑?” 那领头之人一讶,却一头雾水,叶白衣看着他迷惑的眼神,又说道:“你不配,你侮辱了剑,所以我要杀你”。 领头之人怒道:“狂妄!”,手刚抬起,他的喉咙却已经被刺穿,做完这一切,叶白衣平静的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编织着草环。 那汉子大吃一惊,他虽然感觉消气的很,看着叶白衣,眼神却充满着恐惧,他杀人的时候就像在杀**一样,没有半点犹豫半点怜悯。 剩下的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拔腿逃窜,易寒目睹了这一幕,也许在自己心中那领头之人罪不至死,但是在叶白衣心中却已经足够了,他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却衡量叶白衣,沐彤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探出头来瞧看,易寒却生生把她螓首给硬推了回去,惹得沐彤不悦道:“你干什么?” 易寒笑道:“有人赤身裸.体,你女儿家还是不要看的好”。 沐彤嗔了他一眼,“鬼才信你的话”,却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缩了回去,接过水壶却依然打量着易寒。 易寒整理了衣衫,讪笑道:“天气有点冷就不要为难我了”,突然瞥到安静睡着的玄观,脸上的笑容却突然瞬间消逝,默默的放下车帘,转身离开。 沐彤刚要发火,这混蛋一路上颠的自己屁股生疼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还敢来调笑自己,突然见易寒举动,却也骂不出来,对着玄观道:“小姐,你可要好起来,只有你才能治的住他,沐彤也不会受他欺负”。 玄观却依然安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西门无言却看出叶白衣编织草环的手在发抖,他的内心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平静,这是他入世后杀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生平杀的第一个人,过程是那么的快速,可是要平复这种新鲜的感觉却需要好长好长时间。 西门无言走了过去,问道:“感觉怎么样?” 叶白衣淡道:“当你拿剑威胁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会那剑来威胁你,这剑道注定是一条拿生命做资本的道路”。 西门无言道:“你可以不杀他”。 叶白衣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一个剑客,活着的时候双手却无法拿剑,这种痛苦是非人的”。 西门无言又道:“你终究还是承认他是一个剑客,白衣,你是个善良的人”。 叶白衣没有回答,他继续编织草环,双手已经不再发抖。 易寒走到那汉子跟前,再他眼前晃了晃手,那汉子才回神,“刚才出人命了吗?”,声线居然在发抖。 易寒上过战场,那种血横飞的场面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刚才叶白衣杀人的时候却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淡道:“人总是要死了,你就当他刚才是摔死的,心里就好多了”。 汉子却吼叫道:“这不一样,他杀了人,剥夺了别人生存的权利”。 易寒却没有向他解释,叶白衣杀人,也有可能被人杀,他用自己的命做赌注,问道:“这朔风山脚下可是有客栈可以居住”。 汉子问道:“你们也是来找神医治病的吗?” 易寒点头,那汉子却摇头说道:“这神医定下一个规矩,她一月只医治一人,刚刚那帮人也是来找她看病的,他们却已经在这朔风山脚下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的人要硬闯上峰顶,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易寒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见到那神医?” 汉子道:“每个月十五,山上都会派人下来,选上一位,若选不到只能等下一个月了”。 易寒着下颚道:“那这里岂不是每天都要死人”。 汉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易寒笑道:“假如就剩下我一个求医的,那还用选吗?” 汉子突然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易寒,旋即退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易寒摊了摊手,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一会到了山脚下,周围只有一件客栈,客栈的名字很奇怪,叫鬼门关。 此刻正值中午,太阳高照,客栈门口却显得很是冷清,两个灯笼在风中荡着,前面地面拂着风沙树叶,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听到马蹄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迎了过来,帮忙替几人安顿好车马,易寒问道:“小二,今天是不是十五”。 小二笑道:“客官,你来的可真是巧,有人要来早了,可是要等上好些日子”。 易寒微笑不答,小二又问道:“客官,需要几间客房,我们这里每天都有人退房”。 易寒应道:“不啦,我们吃顿饭,就要上山去”。 小二连忙摆手道:“客官,行不得行不得,这云雾峰顶可不能随便闯,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有去无回,来这里的人都是多方打听来求医的,今日刚好十五,不如客官就先住下,午后,山下就会派人下来,说不定就选到你了”。 易寒轻轻笑道:“这倒有点公主选夫婿的味道。”突然语气一冷:“可是我却一天也不愿意等,我可没有这股闲情逸致”。 小二叹息道:“客官,来这里的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住久了,你这着急子就会被慢慢给磨没了。”突然却哭了起来,“我却是被老板娘骗到这里来的,第一次看见死人,我都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易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看多了,就习惯了,对吗?” 小二点了点头,却领着易寒几人进入了客栈,他好奇的看着抱在易寒怀中的玄观一眼,玄观脸上蒙着白纱,却看不清她的模样来,小二倒也见怪不怪,还有人全身包成粽子的,有的身上一身青绿,更青蛙一样,这个求医的人在众多人之中属于最正常了。 外面冷清,这客栈里面人却不少,二十来张桌子,坐了十几桌,只有两三张是空着的,易寒几人一进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他们身上,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不为所动,依然吃着酒菜,客栈内很安静,只是不时传来盘筷声,却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很。 易寒也能理解,到这里的人都是生死对手,若是普通能够医治的病,他们何须来这朔风山,而且有能力来此的,相信都是颇有来历的,多来一个人,他们就少一分机会,从进入这客栈,易寒这伙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沐彤见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还有他们那冷漠的眼神,只感觉到心神不安,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不如我们到房间用膳吧”。 易寒点了点头,让小二给他们安排三间临靠的客房,沐彤一听三间,不悦道:“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住”,很显然女儿家出门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让男子看到。 易寒却用很怪异的语气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晚上,你不害怕吗?” 吓得沐彤紧紧捉住易寒的手臂,“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我不放心小姐”。 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停留在叶白衣身上,小二正要领着几人上楼,突然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轻一重,重的脚步声像擂鼓一般,轻的却若有若无,却能够听到,轻轻重重却让人感觉怪异极点了,大堂内的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易寒却露出注意的神色朝楼梯口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发出来的,那男子壮健如牛,却轻手轻脚,这轻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却是他发出来的。 反观他身后那位娇滴滴的美女,生的一副娇美的脸蛋,步伐好似掌上飞燕,那咚咚咚的声响却是她发出来的,只见她站来楼梯口的栏杆处听了下来,那极不协调的声响才听了下来,一身江湖儿女的紧身黑衣,映的他玲珑浮凸的身材非常诱人,双腿纤细修长,腰肢挺立,看上去就好像风中的一缕柳枝。 只见女子脸带微笑,目光匆匆扫视全场,大堂内的人却依然无动于衷,或喝着酒或吃着菜,完全无视这秀色可餐的美女一眼,倒只有易寒一个人好奇的看着她,心里奇怪,怎么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女子见易寒看她,目光大胆的在易寒身上停了下来,嘴含笑意与易寒对视着,“哟,原来是来了客人,我说怎么有人站着”。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屁股拧了一下,小二忙道:“这是我们店里的老板娘”。 易寒笑道:“那位大哥想必就是老板了”,他指了指女子身边的大汉。 小二却说了一句颇有喜感的话,“那是我们店里的跟班总管,这里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说完,小二又朝那女子道:“老板娘,这几位客官要住店”。 那老板娘撩了撩长发,懒洋洋道:“既然要住店,你就领上去呗,问我干什么,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今天热不热闹”。 小二领着易寒几人上了楼梯,那老板娘却自个寻了处栏杆,弯下腰翘起臀,手肘抵着栏杆上,托着下颚颇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众人,前那高耸浑圆的双峰由于重心,摇摇欲坠呼之欲出,易寒心中好奇,转身朝大堂看去,却没有一个人朝她看去,这下面的人都是不是男人。 叶白衣一脸平静深远,西门无言依然脸露微笑,正视前方,这让易寒有种怪异的感觉,别人的不正常,突显出他一个人的不正常。 他收敛心神从那老板娘身边走过,那老板娘却突然翘起臀儿轻轻撞了他的手臂,易寒一笑,毫不理睬,在小二的带领下朝其中一处客房走去。 “哎呀,我的妈呀”,那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声,砰的一声物体从高空坠落到地上发出的响声。 易寒回头,只见那老板娘摔下了大堂,将其中一张桌子撞成几块,正揉着自己的屁股,缓缓站了起来,忽见她刚才所处的栏杆断裂了几,叶白衣正一脸平静的走过,心里顿时明白,定是那老板娘用刚才的法子去撩拨叶白衣,却反而被撞下楼去。 那老板娘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叶白衣,深吸了一口气,遏制心头的怒火,笑道:“公子何必这么鲁呢,难道我那里的儿还不够软入你的心头吗?”声音确实轻柔中带着冷硬,很显然,她的内心正发着火呢。 叶白衣走进房间不搭一语,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倒是西门无言回头,微笑看了她一眼。 易寒知道这老板娘一个女子能在这站地方开这样一家店,绝对有过人之处,他此刻为玄观求医,却不想惹来祸端,忙提着叶白衣向那老板娘赔礼道歉。 老板娘忙笑着不介意,“这损失一并算在账上”。 突然一个身材高瘦的人却怒喝一声,此人勾鼻深眼,脸上无,皮包骨头似乎从地狱上来的恶鬼一般,模样极为狰狞恐怖,教人不寒而栗,他似乎有一肚子怒火,尖尖的声音怒道:“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了,还要让我等多长时间才能轮到我,白衣小子,今日算你倒霉,撞到我的火气头来了,可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快快下来受死”。 叶白衣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露出了炽热的眼神,“你要与我比试吗?” 那怪人冷笑一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今天才有一个好心情,能让我继续等下去”。 西门无言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怪人巡视了周围众人一圈,所有的人木然安坐,似乎将要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听怪人沉声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花丛公子傅明佩”。 那些木然安坐的人突然纷纷朝傅明佩看去,不由自主的露出痛恨的眼神,此人原来就是天下第一辣手摧花人傅明佩,他与其亲生弟弟傅明玉都是采花贼,只不过傅明玉采花留情,此人采花之后却对着自己凌辱过的女子痛下杀手,可以说其罪行十恶不赦天理难容,只是此人武功较之其弟更是厉害几分,又神出鬼没不露真容,至今却没有将其追捕,反而官府不少高手捕快命丧他之手,没有想到花丛公子竟是个模样如此丑陋狰狞的人物。 傅明佩眼光冷冷扫过所有看了他一眼的人,在场之人收回眼光,依然品酒吃菜,傅明佩冷冷的朝问他名字的西门无言看去,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栏杆断木,用匕首在上面刻画着什么,问道:“你在做什么?” 西门无言不答,一会之后才见,他将木块朝傅明佩扔去,傅明佩以为是暗器,迅速伸手一接,只见断木之上刻写着傅明佩三个字,声音传来,“我在为你刻一块墓碑” 傅明佩露出的表情,突然腾空拔剑朝西门无言刺去,西门无言一动不动,看着那把朝他刺来的剑,依然露着微笑。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了过来,银光一闪,瞬息间又是一隐,叶白衣淡淡道:“你忘记了,你的对手是我”。 傅明佩在没有靠近西门无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整个人没有任何挣扎跌落到地面上,整个人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喉咙处一丝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殷红。 “好快的剑!”不知道是谁动容说了一句。 所有的人平静的表情终于第一次动容,目光望着只给他们留下一个白色背影的叶白衣。 走过易寒身边的时候,易寒问道:“当日,你的剑并不是这么无情”。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入世”。 那老板娘蹲了下来,搜了傅明佩的身,将他身上的银票值钱的东西收入囊中,神态从容的吩咐几个小二将傅明佩拉到乱坟岗埋了,她拿了傅明佩了东西,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突然拿着那刻写有傅明佩三个字的木头,柔嫩而懒慢道:“在他的坟前”。 那老板娘脸上隐含兴奋,自言道:“这一次的安葬费可总算没亏待老娘”。 (今日一更五千多字到此结束,晚上有事) 第九十七节 鬼门关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鬼门关 - 第九十八节 至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至性 西门无言与叶白衣各住一屋,易寒与沐彤在一起,沐彤这妮子自从进了屋子,不管外面发生多大动静也没有再走出房间一步,沐彤是个女子,更衣解带有男子在场自是不便,易寒尽量视若无睹,让她感觉自然一点…… 用了午膳,小二进来收拾盘碗之后,沐彤涨红着脸,看着易寒,神态犹犹豫豫的,话在口中却吐不出来,干脆低下头,整个人扭捏不安。 易寒突然笑道:“我去吩咐小二倒壶茶”,说着打开房门,沐彤大喜,易寒突然回头笑道:“我会去好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我会轻轻敲一下门”。 沐彤看着他怪异的笑容,那里不知道被他猜出来了,朝角落一处拉着帘布的地方走去。 悉悉索索的解衣宽带声,接着幽泉水流,发出叮叮如私语的声响。 清洁一番之后,沐彤走了出来,易寒还没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手掌托着香腮思索着,不时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易寒走到厨房去,刚好那老板娘也在,正督促着伙计朝灶里添着柴火,大锅里正烧着热水,看见易寒,老板娘流波顾盼的瞟了易寒一眼,轻言浅笑道:“英俊的客官,可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可以,干嘛要亲自过来呢?” 易寒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老板娘也大胆的与他对视,其间嘴角勾勒出一丝卖弄风骚的微笑,易寒伸手托着她的下颚,老板娘眼睛眨了眨,微微垂下眼皮,半眯着眼睛,易寒托着她的下颚,她更是含羞的低下了头。 易寒笑道:“每夜怀寂寞之奇情,孤芳自赏,婵娟之雅意,俗人不易解,知音难觅,冷风自吹。 老板娘突然双目变得神采飞扬,如若闪电,透露出炫目的妖娆,冷笑一声,“你好虚伪,盗幽兰芬芳,饰寂寞之态,欲博人侧目”。 易寒微笑道:“对不起,看穿了你的心事”。 老板娘晃了晃手,“去去去,不识风情的家伙”,迅速转过身去,用甜美轻柔的嗓音冷冷喝道:“怎么这么慢,再不快点,我一个个把你们的皮给扒了”。 对于她态度的突然间的一冷一热,易寒不以为意,轻怕了她的肩膀,老板娘迅速转身,可怜兮兮道:“你不要惹我好吗?我惹不起你”。 易寒莞尔一笑,“老板娘,我要一壶茶水,有劳你安排一下”。 老板娘突然间却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的眼睛,一会之后,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眼神在易寒的脸上游弋起来,“你好虚伪,差点就被你给骗了,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 易寒轻责道:“胡说!” 老板娘依然笑道:“一会我要洗澡,不如你来相陪如何?你这个勾女媚妇之贼” 身后那几个正添着柴火的伙计,听到这话,顿时手上的木柴失手落地,老板娘迅速转身,撩起裙角,鲁的踹着那几人,恶凶凶道:“不知道我很着急吗?” 旋即又轻轻的转过身来看着易寒,嘴角浮出一抹浅笑们,一双勾魂的眸子上那长长翘翘的睫毛撩了撩,轻柔说道:“我对伙计才这样鲁的,其实我很温柔”,一双纤细晶莹的小手恰到好处轻拈着自己的衣角。 易寒笑道:“你不要惹我好吗?我惹不起你”。 老板娘顿时脸色一变,“给你脸你不要脸,告诉你老娘心狠手辣出名的。” 易寒手指轻轻挂着她的脸蛋,“姐姐,行个方便,他日必有报答”。 老板娘顿时一呆,竟无论如何也再骂不出来,看着易寒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好厉害的小贼,其情若水,上善而唯美,其若兰,孤高而独绝,算了算了,老娘我惹不起你”。 厨房传来痛骂声,“叫你们勤快点,我在监督还敢偷懒,坏了我的好事”。 其中不时夹带着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刚才老板娘在易寒眼神中看到的不是**,却是留恋。 易寒走进房间,跟沐彤打了声招呼,来到玄观的身边,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一边替她整理衣衫,喃喃道:“你爱雅洁,一路上委屈你了”,突然却到她怀中有一长硬之物,撩开衣衫,却是自己送给她的长箫,不觉黯然,喃喃道:“我劝你放开,我自己却放不开,我这是在自欺欺人,人有七情六欲哪能不痛不悲,何况是这穿金裂石,缠绵悱恻刻苦铭心的情感,我一直在笑给你看,可知我内心伤痛穿透肝肠。 沐彤轻轻来到他的身边,“小姐一直将这支长箫贴身携带,就算安寝的时候也不曾离身,她只是看着,却从不吹奏”。 易寒道:“箫乃悲歌,她想奏而不敢奏,玄观也有害怕的东西” 易寒拿起长箫,说道:“她喜欢听,却又不敢,那就由我来为她吹奏吧”。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爱到荼靡一株禅,自己在写这曲词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意料到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荼靡就如彼岸花,花时不见叶,叶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永远相错。 一颗禅心,爱到荼靡,生命中最灿烂、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却再没有了无与伦比的超脱,即使自命忘情,也不免为她流泪,花凋谢的时候,叶子依然承托着它,直到她再次发芽、绽放。 易寒吹奏着,却因为即将要与玄观道别而,悲伤的泪水悄悄的滑过他的脸庞,尘烟过,离别多久,寂寞多深,思念多切,悲情多烈,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我们也即将说再见。 整个客栈的人都因为听到易寒的箫声,而停下手头的活来,一动不动的听着这穿透人心,悲凉铭心的箫音。 情至深处必无言,唯有心弦能动人,这箫声是如此寂寞孤单,让人闻音而神弛,心敏而觉醒,不管善恶,都唤起了人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悲戚情伤。 沐浴中的老板娘,轻轻擦拭着眼角,幽怨道:“真讨厌,人家本来好好的心情,却被搞的如此悲伤失落”,话虽如此,她的一双眸子却明亮晶莹。 一曲完,沐彤这妮子却哭得稀里糊涂,易寒笑道:“沐彤,你可哭了”。 沐彤突然却认真看着易寒,说道:“你也哭了吗?” 易寒不觉,伸手朝脸上去,一片湿润微暖,他却真的哭了,哭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用衣袖轻轻擦掉,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沐彤安慰道:“你不必掩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肯为小姐落泪,这是小姐的福气”,说着却朝玄观看去,突然扑了过去,惊喜道:“小姐流眼泪”。 易寒淡淡看去,只见玄观眼角已经湿润,她虽不能言,但她的心却听到了。 沐彤大声喊道:“小姐,你听到了吗?你知道他心里很伤心,那你就快点醒过来,告诉他不要悲伤”。 易寒只是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水,默默无言。 山路之上,一青一黄两个女子站在离鬼门关客栈百丈距离之远,两女脸垂红纱,看不容貌来,黄衫女子一头秀发披肩,肌肤白雪般晶莹,清澈的双眸上是淡淡的柳叶眉,红纱之内隐隐可见那致小巧的粉鼻和点缀着如樱桃般的朱唇,青衫女子拥有柳叶一般轻柔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如清澈的泉水,纯洁无邪的眼神透着几许生涩,同样依稀可辨是一个容貌交融的女子。 黄衫女子静静不语,低下头,眼神迷茫,思绪飘到深远的地方,过了一会才抬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触动人心的曲调,是那么的悲伤黯然,仿佛到了生死离别之刻,连我的心都被这曲调感染而变得悲伤”。 青衫女子道:“脱柔姐,是啊,听得我都想哭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弹奏出这样的曲调来,他的爱人一定快要死了,所以才会如此悲伤,我们快点过去帮他,让师傅救他爱人命”,在她想来住在这鬼门关客栈的无非是来求医的。 黄衫女子道:“师傅常说,男子不可相信依靠,最擅长骗人,假如他真的是在骗人,我却心甘情愿被他欺骗”。 青衫女子水汪汪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惊讶的看着她,“脱柔姐,你如何听出来那是男子吹奏的曲子”。 黄衫女子淡道:“因为我是女子”。 青衫女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为脱柔姐是女子,所以那个吹奏曲子的人是个男子”。 黄衫女子轻轻拍打了青衫女子一下,“脱洁,你是想找死吗”。 青衫女子连忙讨饶,却正色道:“脱柔姐,一会我们可不能对他太好,要不然师傅会杀了他”。 黄衫女子道:“废话少说了我们走吧,幸亏是遇到我们,要是遇到大师姐,他可就要惨了” 两人迅速往客栈走去,这两女就是清香白莲的弟子。 第九十八节 至性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至性 - 第九十九节 武力是公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武力是公理 易寒与沐彤正在房间里,大门猛的被人推开,老板娘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说道:“傻小子,云雾峰顶来人了,你还愣在房间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争取争取”…… 沐彤却不明状况,一头雾水,易寒对着沐彤道:“你留下来照顾,我出去看看”。 老板娘却道:“傻弟弟,病人也要带出来,你好端端的,人家才不会可怜你,最好把病人弄得更凄惨一点,云雾峰顶的姑娘都是些软心肠。” 见易寒没有说话,老板娘又道:“要不要姐姐来帮你,保证弄得凄惨可怜,让人看了黯然泪下,看你顺眼,这一次我就不收费了”,说着朝床上走去,突然看见安详睡着的玄观,却是猛地呆了一呆,一眨不眨的看着玄观,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这定是天上流落到人间的仙子,连我看了也心动,这样美丽的人儿该有多少男儿肯为她去死”。 易寒笑道:“不用了,我们不需要别人来可怜”。 老板娘淡淡道:“这样美人儿,谁舍得将她弄得满身污秽,我改变主意了,就这样好了,连我这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心疼,那云雾峰顶的姑娘更是要疼死了”。 易寒微笑道:“谢了,姐姐”。 老板娘牵着易寒的手,“跟我走,我一定将你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云雾峰顶的姑娘一眼就能看见你”。 沐彤见老板娘牵着易寒的手,脸刷地就黑了。 大堂已经空空如也,人都跑到了外面,所有的人将青黄两位女子围了起来,连条缝隙都没有,那些一直呆在房间里稀奇古怪的病人或者单独一人,或者在别人的搀扶下挤在前面,想不到这客栈竟住有上百人。 脱柔与脱洁各自看了看病人,却问道:“刚才的箫声是不是你吹奏的”,见人摇头,便朝下一个问去。 那些人个个沉着脸,神情非常不悦,却一直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得罪,自己的命可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眼看人都要问完了,却依然没有人承认,两女不知为何却显得有点着急担心。 这个时候老板娘拉着易寒嚷嚷道:“让一让,我有话要对两位姑娘说”。 别人见是老板娘,纷纷让了让,两人挤到了前面,老板娘对着低头思索不语的两人道:“两位漂亮的姑娘,我这兄弟也是来求医的,你们瞧瞧,他多可怜”。 两女望去,却见易寒脸上露着微笑,完全就是个健康的人,脱洁立即道:“你没病”。 易寒笑道:“我自然是没病,姑娘你难道就有病”。 话刚出口,老板娘立即就在易寒脑袋狠敲了一下,陪着笑脸对着脱洁道:“姑娘,我这兄弟脑袋有点犯浑,不懂事请不要见怪啊”。 一旁的脱柔却冷冷道:“我倒看他机灵的很,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傻了”。 易寒莞尔一下,弯腰行礼,“在下替内子求医,请两位姑娘大发慈悲。” 人群之中纷纷传来讽刺的冷笑声,倘若求有用,他们还需如此卑微屈膝吗?再说了这里比你惨的人多的是,凭什么就轮到你,只是碍于叶白衣的厉害不敢妄动。 两女看也不看易寒一眼,背过身去,看着其他的人,易寒一脸微笑,怎么看也不似内心充满悲伤的人,本连问都不用问。 老板娘忙招手道:“姑娘姑娘,再多看几眼嘛,我这兄弟确实可怜的很。”两女却毫不理睬,倒是有人冷冷讽刺道:“老板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老板娘吼叫道:“是谁看不顺眼,看不顺眼不要住在我的店里,滚到山头吃西北风去,老娘做事也用得着你们来指手划脚,告诉你们,我辣娘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一吼之后,众人噤若寒蝉,再不敢指指点点,老板娘朝易寒笑道:“知道姐姐的名号,吓破了胆子吧”。 易寒微笑道:“不认识,所以没吓到”。 老板娘眉浮黑线,一脸不悦,“专门拿人皮作灯笼的辣娘子,你居然不识得”。 这话出口,周围的人顿觉周身凉气逼人,全身皮肤气**皮疙瘩,有此可见辣娘子所言非虚。 一语之后,辣娘子推了推易寒往两女靠近,狠狠的拧着他后背的嫩,低声说道:“痛吗?痛就哭出来,装的可怜一点上去争取争取”。 易寒哑然失笑,却被辣娘子推着刹不住脚往两女撞去,突然那黄衫女子出剑,易寒硬生生刹住脚,剑锋架在易寒的脖子上,老板娘还使劲在后面推着,骂道:“你哪来这么大的牛劲”。 脱柔冷声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老板娘听到声音,这才停下,望去说道:“原来这么快就已经靠近了”,绕到易寒前头看了易寒,却见他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哪有半点可怜相,反而是其他人唉声叹气,痛苦呻.吟着,老板娘顿时大声嚷道:“叫你的妈的,吵死人了”。 这一吼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变得微弱的许多,脱洁皱着眉头道:“辣娘子,你有点同情心好吗?他们都已经这么可怜”。 辣娘子却道:“谁说我没有同情心,看见没有,门口那对灯笼就是我的同情心”。 易寒望去,只见那灯笼色泽鲜艳,左右各有刺青,一个灯笼是一头狼,另外一个依稀可辨是一只虎,小声问道:“真的是人皮做的”。 辣娘子不悦的瞪了易寒一眼,“那还有假不成”,突然却嘻嘻笑道:“想不想观摩我生扒人皮”,眼神却突然徐徐扫视周围众人,所有的人都别过脸去,逃避她的目光,辣娘子看了一圈之后盯着易寒脸蛋,伸出两手指撩了撩易寒脸蛋,笑道:“看来看去,就你的皮最嫩最白,可是姐姐却不忍心扒你的皮”。 所谓无知者无畏,易寒不知道辣娘子的可怕之处,听着她的话却感觉在**,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恐惧,笑了一笑,辣娘子却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在易寒脸庞亲了一下,“你真惹人疼爱啊”。 其他的人却等着两女宣判自己的命运,假如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又要病拖至死,这一刻两女手里可是拿着他们的生死牌,是生是死都在她们的一句话。 脱柔朝脱洁看去,只见脱洁却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把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易寒却毫不在意,不管如何,他都要上云雾峰顶,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辣娘子在易寒耳边低声道:“弟弟,不如把你娘子抱出来吧,我看这两个姑娘犹豫不决,似乎没有人选”。 易寒却道:“我们不需要别人可怜”。 这话却让脱洁给听见了,她朝易寒走了过来,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吗?” 易寒笑道:“姑娘也听见了,一时心血来.潮,让姑娘耳朵蒙污了”。 脱洁突然喜道:“师姐,找到了,是他”。 脱柔转身走了过去,好奇的看着易寒,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 辣娘子冒出头来,“可不就是我这个弟弟吗?”心中暗忖幸运,这么凄凉的声音两人都听到了,一会若选到了他,我可要帮他稳住局势。 脱柔冷道;“辣娘子,你闭嘴”,却朝易寒道:“你再吹一次给我听听”。 易寒冷道:“我只吹内子一个人听”。 脱柔一脸平静道:“你不想救你娘子命了吗?” 易寒道:“想,可我只能吹给她一个人听,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脱柔道:“好吧,就你了”。 一把怪声怪气的声音响起,“假如我杀了他,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辣娘子冷喝道:“你敢放肆!” 那声音回道:“辣娘子,反正我这病托着也是死,还不如争取一下”。 辣娘子冷笑道:“那就让我把你的皮给扒下来,反正我的灯笼也该换了”。 所有人散了开来,一时之间却把辣娘子当做敌人,他们也有同样的心思要杀了易寒。 怪人手持大刀与辣娘子交手,辣娘子并没有兵器,之间几招之后,辣娘子手里拿着一片血淋淋的人皮,地上那一团血模糊的东西,实在恶心的让人看了不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就算易寒这种上过战场看过血横飞的人物,也不禁感觉周身发凉。 辣娘子吩咐了小二出来,你小二见了她手中的人皮,顿时双脚发抖连连呕吐,裤子都湿了,哭着喊着:“老板娘,你放过我吧”。 辣娘子来到他的身边,轻柔道:“你再不照做,我就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道那小二是怎么拿着那刚扒下来的人皮走了进去,估计他一辈子都要做着噩梦,可是与辣娘子相处就是现实的噩梦。 辣娘子带着笑容朝易寒走去,易寒不自觉的脚步后退一步,惹的辣娘子咯咯笑了起来,“这下知道怕了吧”,人却突然来到易寒的背后,双手指甲轻轻挠着他的脸蛋,在他耳边轻柔道:“我真的好想扒了你的皮”。 易寒顿时全身起**皮疙瘩,辣娘子又绕到他的前面顶着他的胯下,点头道:“还行,没吓的尿裤子”。 骤然,辣娘子却突然转身,只见几个人手拿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和易寒,只听辣娘子冷道:“来的好,我刚想把灯笼凑成一对”。 其中一人说道:“辣娘子,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肯让开,我们不会为难你”。 “哎哟哟,这话怎么说的我不爱听,欺负我家弟弟,就是欺负我,怎么能算不为难呢,这么好听的话说给谁听呢,是不是害怕了,退却了,老娘的手被我家弟弟勾的不自在了,只好拿你们来止痒”。 几人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出手。 一旁的脱洁对着脱柔低声说道:“师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脱柔摇了摇头道:“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弱,先静观其变”。 这时走出来一个青衣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雄伟,双目神光烁烁,步伐稳健,“辣娘子,我看你能不能扒了我的皮”。 辣娘子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古宗扬,你别以为我怕你”。 古宗扬淡道:“那人杀了我古剑世家的人,我要让他明白,杀人者人亦可杀之,倒与能不能上云雾峰顶无关”。 一道白衣突然出现在易寒的前面,正是叶白衣,他淡淡的看着古宗扬,“我的剑很寂寞”。 辣娘子趁机带着易寒返回客栈,易寒领着沐彤,抱着玄观走了客栈,大部分人正在看着叶白衣与古宗扬两人对决,辣娘子皱着眉毛道:“弟弟,古宗扬乃是古剑世家的三大高手之一,看来你的朋友处于下风”。 易寒看了一眼之后,“白衣的可怕在于对手越是强大,越能让他变得沉静,只是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让对手一剑封喉”。 辣娘子看了易寒一眼,“弟弟,看你书生模样,难道也会武功”。 易寒没有回答,却笑道:“姐姐,又得劳烦你了”。 只见十来个人却拿着兵器,围在客栈门口,眼中凶芒毕露。 这时西门无言从身后走来,“睡了一觉,真舒服”,踏前几步越过易寒身前,淡淡道:“让我来领路”。 十来人杀意大起,西门无言悠然走在前头,十来人看着西门无言的动作,打算迅速击杀,西门无言没有灵巧的动作,他的脚步很平缓,那些人却感觉到这个白衣男子的动作让自己本无法出手,好像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和动向,西门无言每踏出一步,那些人就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西门无言气势沉凝,身形恍若天成浑然无迹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十来人竟放任着西门无言领着几人离开,辣娘子惊讶道:“弟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两个朋友都是顶尖的高手”。 易寒微笑不答,西门无言却微笑道:“在下西门无言”。 辣娘子一脸思索,搜索着武林中叫西门无言的厉害人物,却没有结果,说道:“第一次听过”。 再说叶白衣这边,他的全身布满剑伤,一身白衣染红了血迹,而他的对手古剑世家三大高手之一的古宗扬,却躺在地上,喉咙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嫣红,他刺中了叶白衣无数剑,而叶白衣却只需要一剑就结束了他的命。 叶白衣一脸平静,他的身体依然疼痛而神经的轻轻颤抖,只是他的双手却依然在编织的草环,而那轻轻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纹丝不动,到底有多爱织草环。 已经没有人能够再阻止易寒,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辣娘子,这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还有这个男子一直都还没有出手,不知底细的人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脱洁痴痴的看着叶白衣,只感觉自己整颗心都为着他而在跳动着,脱柔却警告道:“脱洁,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 脱洁却俏皮笑道:“师姐,我只是很欣赏他而已,还有他武功还厉害啊”。 第九十九节 武力是公理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武力是公理 -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 易寒一伙人随着两个女子朝云雾峰顶攀登,两女对着易寒等人不冷不热,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更是一句话也不讲,气氛很安静,朔风山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风很大,雾也很浓,尽管此刻是下午时分,越往山上走,这雾就越浓烈,由于这里的山脉环境特殊,有雾却没雪…… 所有的人等到半山腰的时候都是气息平稳,独有沐彤一人累的气喘吁吁,由于这里雾比较弄,又是密林,远一点就看不清东西,沐彤还是使出吃的力气紧随易寒身后,易寒却有意等着沐彤,这样一来就造成,易寒三人被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而四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一等的意思,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很缓慢了。 易寒回头看沐彤这妮子累的满头大汗,脚上的绣花鞋也沾湿了,还磨破了裤腿,心疼她,笑道:“沐彤,不如我来背你吧”。 沐彤倒很想,至于肢体接触她并不介意,易寒是他姑爷,让他占便宜是合情合理,只是她却怕累着易寒了,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何况她好抱着小姐。 易寒见她神色犹豫,半弯下腰来,说道:“上来吧,我是采花大盗,轻功不错”。 沐彤扑哧一笑,轻轻的趴在他的后背,说道:“都是我太懦弱了,拖累了你”。 易寒轻送的站了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觉你一路上照顾玄观,没有你,我确实分身乏术,搂紧了”。 沐彤不语,她感觉自己的脯在易寒后背磨啊磨,早就脸红耳赤,却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会之后,易寒却迅速赶了上来,几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些什么,倒是那个青衣女子好奇的看着易寒,说道:“男子都是像你一样温柔体贴的吗?” “脱洁!”脱柔突然冷喝一声。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是看着,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西门无言问了易寒一个问题:“男女有别,可是又想帮助她,该做如何选择呢?” 易寒反问道:“你觉的哪个重要?”一语之后又道:“哪个重要你就做那一个”。 西门无言点头,“有理”,却突然将沐彤从易寒后背抱在怀中,沐彤大吃一惊,挣扎道:“我不要你抱,不用你好心”。 西门无言微微笑道:“为什么呢?” 沐彤不答,捉着挠着不肯安静下来,西门无言又对着易寒问道:“为什么你抱着她就肯,我抱着她就不肯呢?” 易寒还未回答,沐彤却是怒了,咆哮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易寒回答道:“因为她跟我熟,跟你不熟,熟悉能产生安全感,更容易适应一点”。 西门无言又点头道:“那我是该抱着她,还是依然由你来背着”,这个时候他已经放下沐彤,这妮子什么话也没说,立即扑到易寒的后背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西门无言笑了笑:“我喜欢她,怎么做才能让我和你一样,让她也依赖我”。 易寒笑道:“一颗真心”,突然问道:“你说对吗?沐彤”。 沐彤却道:“我不会嫁人的,我这一辈子都要服侍小姐”。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又说傻话呢?” 这个时候已经靠近峰顶,眼前是一幕见所未见的景象,浓烈的雾砌成了一座云海,东南西北弥漫着铺天盖地的云气,众人感觉衣衫已经被云雾浸湿,阳光在雾中变得非常单薄,依稀可见羽云象轻纱似地的,给微风徐徐的带过天河。 这个时候易寒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两女,这里是个奇门阵法,走快点别跟丢了,他这话很显然是跟叶白衣两人说的。 脱柔却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惊讶,倘若没有人带路,很快就会在这片迷雾中迷失方向。 脱洁却道:“你放心,竟然带你上来,就不会无端端丢下你的”。 这山峰之上地阔风大,骄阳又盛,迷雾却渐渐变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山峰万物都被太阳照耀着,沉醉于纸醉神秘的状态,又走了一段距离,映入眼中的是一座似庙似庄的建筑,门垂翠柏,几株松冉冉,竹斑斑,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隽永且壮丽。 易寒这个时候放下沐彤,说道:“山青水秀,在这里长大的女子定是个个娇艳如花,温柔如水”。 脱洁听了这话,咯咯笑了起来:“见了我大师姐,你就知道温柔如水是什么样子的了”,突然又惊叫道:“不行不行,若是我大师姐见了男子,非杀了你不可,他最讨厌男子了”。 易寒微笑道;“我是来求医的,也不是来招惹别人的,凭什么杀了我”。 脱洁摆了摆手,“反正不能让她见到就是,看见了她,你们就会痴痴的看着她,到时候她就有千万个理由杀了你,这事师傅也不会手半点”。 三人默不作声,脱洁以为他们吓坏了,又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师姐极少在外面走动,你们也不会这么倒霉就看见他”。 进了里面,是一方圆有十来丈宽敞的院子,几个手里带着锁链的男子正在打扫着地面,几个正跳着水匆匆路过,脱洁又道:“这些都是祸害女子的采花贼。” 易寒莞尔一笑,感觉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沐彤却有些担心的看着易寒,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不要乱来”。 易寒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却问道:“这么多采花贼留在这里,你们又个个貌美如花,难道就不怕他们祸害你们”。 脱洁抿嘴偷笑,脸色有些羞涩道:“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了”。 易寒道:“已经被阉了,岂不生不如死”。 一直安静不语的脱柔突然道:“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突然眼前出现一尊高达十丈的雕像,她穿着白色的衣衫,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磁实而富有韧,曲线冷峻而优美。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脸上的微笑带着柔美与恬静,她的眼神是睿智的,自信的,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层由烟色的霞衣,不敢想象,一尊雕像竟能将人的神态表情展现的这样栩栩如生。 脱洁道:“这是我们的师祖”。 易寒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这样的女子只存在于梦中或者天山,她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让人亲近的魅力。 她好像深邃的夜空,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火,让人情不自禁的朝她靠近,希望从中慰籍温暖。 她好像风,飘渺无踪,让人感觉不可捉,甚至连让她停留的可能都没有。 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着这尊雕像,似乎又一次亲吻到那个充满温暖关爱的婉儿师傅。 脱洁与脱柔脸色顿时大变,变得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愤怒,两人毫不犹豫的拔出手中的剑指着亲吻雕像的易寒,亵渎这尊雕像比亵渎他们的身体还要严重百倍,她们不敢想象易寒竟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院子的男子纷纷躲避,一群女子持剑疾步走了出来,将易寒围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寒芒闪烁着。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慢悠悠的走到身边。 易寒问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 脱柔冷声道:“亵渎我们的师祖,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客人了,你必须死,死在我们的剑下,你会痛快一点,倘若让师傅知道,你会死的凄惨百倍”。 易寒道:“倘若这样算亵渎的话,我不知道亵渎了多少次”。 脱柔眼中厉芒一闪,杀机已动,“姐妹们布阵杀敌,他们是厉害的高手”,能让脱柔说是高手的,绝对是高手,而且她还用了厉害这两个字来警示,脱洁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她其实对着几个人有好感的,可是亵渎了师祖,他们必死无疑,就算能过得了这一关,也过不了师傅那一关。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轻轻的拔出了剑,表情有些严峻,显然这般女子让他们感觉到强大的威胁,西门无言道:“白衣,不要留情,一有机会一剑格杀”。 叶白衣闭着眼睛平静道:“我知道”。 易寒对着沐彤道:“你抱着玄观躲到一边去”,沐彤却吓的六神无主,听到易寒有吩咐,连忙按他说的去做。 叶白衣淡淡道:“我跟无言两个人就可以”。 易寒没有回应叶白衣的话,却对着众女说道:“我愿意赎罪,我也愿意死”。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 -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 脱柔使了个眼色,暂时不打算攻击,语气平缓了许多,“你有觉悟最好不过,省的连累了你的朋友,我们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亵渎师祖的雕像”…… “不过!”易寒手指朝玄观指去,“我要等医治好我妻子之后,再死”。 远处的沐彤大声喊道:“易寒不要,你若死了,小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易寒喝道:“沐彤,你给我闭嘴,从现在起,我不准你说半句话”。 沐彤虽然一脸委屈,却听了她的话,只是神情依然很紧张。 脱柔道:“你放心,我们会履行诺言医治好你妻子的病”。 易寒摇了摇头,“不行,我若死了,你们就要失信于我”。 脱柔冷冷道:“你不相信我们的人格”。 易寒喝道:“废话少说,让清香白莲出来见我,我看她敢不敢对我痛下杀手”。 这一声无疑将众女激怒,不约而同的出手,叶白衣两人也出手,骤时一片刀光剑影,双方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护在身边,众女竟连易寒的衣角都不着,每一把刺向易寒的剑都被两人准确的挑开,叶白衣两人气息平稳,而众女却气喘吁吁,她们虽然处于攻势,面对白衣无言两人却处于下风。 西门无言对着叶白衣道:“阵眼不在,这阵法发挥不到三成,白衣我已经选中了人,你呢”。 叶白衣朝脱洁看去,平静道:“我也一样”,他下一剑出手就要取那个刚刚与他同行的女子命。 就在双方对恃之际,一个紫色的身影飞驰而至,众女喜呼道:“师姐”。 此女长的好生漂亮,就如天仙一般,立于众女之前,亭亭玉立,潇洒优雅,面如满月白嫩素净,两道柳眉斜入鬓,显出一种媚态,又衬的一双眸子像秋水一般明澈,那瑶鼻小而挺翘,含有春天的温柔,使人一见生情,由情而怜,由怜而爱,立于群女之中好似群星耀皎月。 只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冷的入骨,冷的让人不敢再看一眼,看着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两人,咬牙切齿从口中崩出“男人”两个字,这种恨是从心底深处爆发出来,也不废话,立即出手,阵眼一动,整个阵型随着一动,双方又再次出手。 易寒却呆滞着,这个紫衣女子居然是脱俗,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矛盾,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大声喊道:“娘子”,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无声,脱俗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一声他是喊的如此没有底气,甚至再也没有勇气喊出第二声了,他无法拿着旧情让脱俗置身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易寒呆呆的看着她,她依然还是这么飘逸潇洒,只是为何却一直崩着脸呢,那往日嘻嘻俏皮的模样已然看不出半点来,是自己让她如此伤心,又如此痛恨男人吗?却笑了笑,自己都要死了,还挂念这么多干什么,她开心或不开心自己已经不知道了,可是他的心里依然在意。 脱俗威风凛凛,自从她加入战局之后,双方优劣已经发生了转变,她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两个对手,甚至没有注意到易寒。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一脸坚毅,他们依然在抵抗着,继续等待着,只要自己不死,对方露出一丝破绽,他们立即能取人命,破了这个阵法,可是他们能看到破绽,却没有能力击溃,她们相互照应的很好,破绽稍显即逝,快的连他们都还没有出手,就错失机会,好像在脑门上灵光一闪,本没有存在过。 可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依然在等待着,只要他们不死,可以等个三天三夜。 脱俗突然一剑朝一直被两人保护的易寒刺去,这一剑躲无可躲,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同时挡在了易寒的前面,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这一剑,可惜的是他们同时这样做了,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一道空隙,脱俗剑从空隙而过,剑直接朝他心脏刺去,当她看见自己所要杀之人的容貌时,剑势却生生换了个位置,刺中了易寒的肩膀,鲜血从他肩膀留了出来,脱俗整个人呆滞,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上的剑,叮当一声,在两人之间是那么的悦耳响亮。 脱俗看着这个内心恨他到极点的男子,他的眼神依然更以前一样温柔充满溺爱,她想捡起剑,闭上眼睛狠狠的入他的口,可是她的内心却暖呼呼的,充满了柔情蜜意,若说世界有哪个男子,她无法痛下杀手,就是眼前这一个,她恨易寒远甚于其他男子,可是她依然没有勇气杀害他,当那把剑刺在他肩膀的时候,脱俗感觉比刺在心头还要疼痛百倍,她的心碎成一块块,为之黯然神伤。 易寒显得有些陌生尴尬道:“你一直过的很不开心吗?” 脱俗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泪水悄悄滑过她皎洁的双颊,一双手掌轻轻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她依然一动不动,紧紧咬着嘴唇,睫毛轻轻颤抖,这是激动到何种程度,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众人呆滞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师姐要杀的人,却替着师姐擦着眼泪,在这一刻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就是抛弃师姐,让师姐悲痛欲绝的人,师姐恨之入骨,可是又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恨的如此之深,又在他面前变得如此安静依人。 脱俗抽泣着,泪水流个不停,易寒也似乎永远擦不干净。 她一个冷冰冰的字眼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久好久,才艰难吐出一言,“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易寒轻轻的将她搂住,脱俗小鸟依人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的之上,易寒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脱俗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把易寒推开,“你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碰我”。 这一下却触到了易寒肩膀上的伤口,易寒眉头一皱,脱俗紧张的踏了一步,又生生的停了下来,背过身去,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死活苦痛与自己没有联系,尽管如此,心头依然难以压抑刺刺的痛。 易寒有些扭捏吞吐道:“我其实”他却无法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脱俗旋即转过身来,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期盼,心里暗暗鼓励易寒把话说下去,却一言不发。 易寒自嘲笑了笑,一脸尴尬,“对不起”,他明知道这三个字出口要坏事,可是现在的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虚伪也好,无情也好,这种情可接又断的滋味,只能藏在心里,他非常相对脱俗许下诺言,可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一次他不想在欺骗她,半句谎言都不愿意,俗儿是宝,这宝贝能融化他的肝肠。 脱俗脸色一变,变得悲伤愤怒,他又再一次的折磨自己,心头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让她无法呼吸,她真想蹲下来痛哭一场,可是她却不能,易寒越是要伤害她,她越要坚强,越要站的直挺,一颗心灰暗到沉入谷底,似乎所有的希望在瞬间破灭,她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假如可以闭着眼睛一直睡着,她真的愿意,这样就不想了,不伤心了,也不悲痛了。 脱俗朝易寒冷笑着,“很好,这一生你欠我的,下辈子我要你偿还”,她盯着易寒,似乎要永远记得他的模样,甚至轮回一世也不会把他忘记,这一辈子她已经着了他的魔,没有半点抵抗,这种无法反抗的无奈苦涩让她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假如可以杀了他,她早就动手了,可就算那剑入自己口却也不舍得在他身上割出一块来,他可以一直伤害自己,直到自己死去,不再有任何感觉。 脱俗失魂落魄,恍若行尸走一步一步的离开,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出生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而易寒看着脱俗的背影,她没走一步,自己心头就痛上一分,他有种疯狂的**却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自己却不能,凭什么拥抱她,自己能给她呵护爱怜吗?给她一次希望,不久又让她堕落到无底深渊,易寒能感觉到她爱他胜过于爱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吃力的抬起脚步追逐的脱俗的脚步,可是他走的更慢更矛盾,他欺骗自己理智的思维,脱俗只需要一个拥抱而已,让我抱抱她,让她高兴一会。 矛盾越积越深,反而让他停止了思索,身体单纯的随着自己的**而行动,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快到似乎飞奔一般,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一瞬之间,他已经来到脱俗的身边,将这个可怜的人儿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他的手臂紧紧的迸出青筋来,紧的让脱俗发出疼痛的喊声。 脱俗任他作为,她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挣扎,这种身体上的痛快让她畅快轻松了许多,她依然还是小鸟依人的将螓首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可怜道:“求求你,再多抱我一会儿,好吗?” 易寒伤心的痛哭起来,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感到非常恐惧,他无助的像个可怜的小孩,尽情的哭着。渴望在脱俗身上寻找到安慰。 脱俗柔声道:“夫君,你为什么哭呢?是俗儿不好,夫君不喜欢我,我就不再逼你了,俗儿躲的远远的,永远也不会让夫君看见我”。 这个曾经刁蛮,又变得冷漠无情的女子,此刻却如此温柔体贴,她只想易寒不要悲伤,自己的恨,疼痛,悲伤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双手被易寒箍住,就用着自己的嘴唇舔着易寒脸上的泪水,似乎要将他所有的苦涩吞到肚子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而易寒却痴狂的咆哮一声。 一声冷若骨髓的声响传来:“何人大声咆哮?”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 - 第一百零二节 生死跟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生死跟随 脱俗听到声音,脸色一变,不再凄凄戚戚,变得十分严肃如临大敌,她轻轻一抖便挣脱开易寒的紧紧怀抱,将易寒护住身后,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么紧张过,低声问道:“俗儿” 脱俗猛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决然道:“夫君,不要说话,今日我若保不住你,我就陪你死”……() 易寒本来想解释一番,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讲了,他喜欢看着脱俗英姿飒爽的样子,也许她在保护自己的时候会暂时忘记了伤痛。 在出现脱俗与易寒相拥的这一幕之后,众人已经变得为难,他是师姐的爱人,师姐是绝对不会任何人伤害他的,假如真的要动手,那就变成了师姐妹互相残杀,可他又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幸亏师傅来了,这一切就由师傅来做主,尽管如此心底还是有些担心难过,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必然是一生一死,鸳鸯天人两隔的悲惨结局。 来人,年纪容貌与脱俗看来相差不远,但从神态举止还是能看出一点差异,只见她淡眉如秋水,玉.肌沐着轻风缓缓走来,飘逸的长发仿佛天上的银河瀑布并未束起,眸子放着令人畏惧但又美丽的光芒,腰肢软柔好似在妙舞一般,盈盈霓裳慢垂霞袖,莲步乍移奇态千变,衫裙微颤,好似一副正在描绘的美人图,永远不知道下一笔,那身线似那雨后莲花,冰清玉润。 眸子微垂,颦笑雨情顿消,绝色容颜让人断肠,让人感到一种女王般的压迫感。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不知觉的退后一步,竟闭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 清香白莲走到脱俗的跟前,轻柔问道:“徒儿,是他伤了你的心吗?” “师傅”,脱俗俏语娇声唤了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撒娇恳求。 清香白莲又微笑道:“我要杀了他,你愿意吗?”,轻轻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莲花也有娇俏迷人的一面,只是这朵莲花白不能染上半点污秽,清香二字原来不是说她身上的味道,而是这种让人很沉浸在这种雨后幽情的韵味。 脱俗坚决的摇头,猛的跪了下来,“我愿意跟她一起死”。 清香白莲又轻轻问道:“真的愿意”,脱俗点了点头,清香白莲温柔道:“我不舍得,你不愿意我就不杀他了”,突然朝南婉儿的雕像望去,一脸为难,“不过我也是做徒弟的,你师尊不在这里,却也无法赦免我,让我好生为难”。 清香白莲看着易寒,“你爱她吗?” 易寒点了点头,清香白莲微笑道:“我疼爱我的徒儿,不舍得杀了你,不过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脱俗大吃一惊,立即捉住了清香白莲的手,清香白莲微笑的抚她的脸容,“不必担心”,一语之后又道:“我用自己一条手臂,换他命”。 脱俗一惊,“你不要这样,师祖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易寒冷静道:“婉儿师傅会原谅你的,师姐”。 听到这话,清香白莲平静的眸子出现了一丝讶异,却是非常认真的打量着易寒,“就算这样,你也做不了主”。 易寒淡定道:“婉儿师傅说了,我的话就是她的话”。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敢欺骗我,看来你是有恃无恐”。 易寒淡淡一笑,“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门,给点面子”。 清香白莲道:“你无法证明是我师弟”。 易寒从怀中透出一本书来,上写着《闺房秘术七十二手》,“这算不算是证明”。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要救我妻子命”,脱俗闻言脸色变得苍白,为了怕触怒清香白莲,只是低头默默的流泪,不敢表现出来。 清香白莲道:“你又骗我一次,我不想救了,死了也好,反正你还有俗儿可以陪着你”。 易寒顿时大怒,“你这个自私的妖女”。 话刚出口,众女立即持剑指着易寒,清香白莲道:“退下吧,让我单独跟你们师叔叙话”。 群女退下,易寒扶起脱俗,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微笑道:“俗儿,不要伤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清香白莲淡道:“俗儿,领着你的师妹们下去,师傅会给你做主。” 人退得的七七八八,易寒又道:“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清香白莲道:“我想做主,你拦的住吗?” 易寒淡道:“我们师姐弟第一次见面,最好不要闹得这么僵”。 清香白莲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傲气逼人但是又魅惑四的丹凤眼看着易寒,充满了侵略,“谁当你是师弟,我跟你一点也不亲密”。 易寒什么话也没讲,将玄观抱了过来,“我要你给她换心”。 清香白莲看了一眼之后,淡道:“她比你更有活着的资格,只是换谁的心,你的心吗?” 易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清香白莲突然伸手抚易寒的脸庞,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难怪师傅见了你,还能饶你命,原来你们是同一种人”。 易寒目光与她对视,在等待她的回应。 过了一会,清香白莲淡道:“我答应你,去跟俗儿道个别吧”。 易寒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不想去”。 清香白莲突然打了他一巴掌,“你当我似俗儿一般好欺负”。 易寒冷静的看着她。 “怎么,做师姐的难道就不能教训一下师弟吗?” 易寒没有回答,清香白莲轻声道:“去吧,你这师弟,我还是挺喜欢的”,却轻轻的从易寒接过玄观,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溺爱的看着玄观,“这等天仙人儿,哪个男子都愿意为她去死,却把我家俗儿给比了下去”。 脱柔走了过来,尊敬道:“师叔,我带你去见师姐”,脱洁也走了过来。 易寒说道:“照顾我的几个朋友”。 脱洁点了点头。 脱柔领着易寒朝脱俗屋子走去,一路上易寒默默无语,心中纠结难受,脱柔突然问道:“师叔,换了心,人还能活着吗?” 易寒应道:“我不知道,大概不能吧”。 脱柔突然转身,凤目愤怒而又威严的看着他,“假如你死了,师姐怎么办?” 易寒轻轻一笑,“我不知道”。 脱柔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为师姐想想吗?你若死了她也一定悲伤自绝”。 易寒不语,有些事情跟这未尝男女情爱的小丫头是说不清楚的,人生有许多无奈,让你不得不选择。 脱柔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一眼中却带着隐蔽的尊重,转过身去,脚步跺的地面崩崩响。 过了一会,脱柔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声喊了一声,里面传出脱俗娇弱的回应,能听的出来,她正在轻泣着,易寒好不容易憋起的一颗冷硬的心,顿时又化成万般柔情,他激动的要推门进去,脱柔却将他拦住,“师叔,这好歹是师姐的闺房,请容我进去先禀报一声”,说着推开一小门缝,身子挤了进去,易寒自我反应的伸长脖子着急瞄去,门却又被关上。 易寒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脱柔才走了出来,却是眼眶红红的,既气又无奈的看了易寒一样,冷淡道:“进去吧”。 易寒走了进去,只见脱俗脸容色如金纸,两目紧闭,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易寒温柔的喊了一句:“俗儿”,脱俗双蛾颦蹙,睁开眼看了易寒一眼,又合着眼,泪如涌泉,檀唇喏动,皓齿微呈,却说不出话来。 易寒在她身边坐下,脱俗只是闭着眼睛也不敢再睁开眼睛来看着她,易寒拉着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你笑的时候很动人,我想看你笑”。 脱俗不答,嘴角微微上翘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鬓发不理,洁白的双颊凝着几滴泪珠,这一种凄凉光景,却也让易寒心头悲恸酸苦,掩饰悲伤,笑着哄道:“好俗儿,笑一笑嘛”。 第一百零二节 生死跟随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生死跟随 -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 只见脱俗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悲绝,从手中掏出一把剪刀,易寒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脱俗却冷喝:“你坐下,听我来说”…… 易寒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脱俗梗着声音道:“俗儿爱的心肝都愿意掏出来的人,却愿意为别人掏出整颗心来,今日我要在情郎面前证明,俗儿也愿意为情郎你掏出心肝来,我愿意用我这颗心来换情郎的一颗心,答应我好吗?”最后一句话她却说得很轻很轻。 易寒顿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微笑,猛摇头,悲伤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脱俗露出微笑,蹲了下来,温柔道:“那我陪你一起死,人家活着就活着,无论生死,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易寒捉住脱俗的手,激动道:“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我拈花惹草,我一直欺骗你。” 脱俗微笑摇头,“我不相信”,手掌着易寒的口,“你听,心跳动的这么快,你是多么在乎我啊”。 易寒神色惨淡,心中惊恐,他从来不知道有事能让他感觉如此恐惧,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死”。 脱俗猛的将易寒抱住,喜道:“我很快活”。 易寒又道:“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喝杯交杯酒,你可愿意?” 脱俗点头喜道:“这里没酒,就以茶代酒,喝了这一杯,俗儿就是你正式的妻子,可以葬在你的身边”,喜孜孜的摆好两个杯子,往里面倒了茶水,掀起小袖,露出藕般玉臂,把剪刀一划,长有八分宽,鲜血流溢,却将血滴在杯子之中,易寒看着脸上肌有些颤抖,终还是不语,静静看着。 脱俗端起杯子,朝易寒看去,喜道:“夫君,你拿呀”。 易寒拿起杯子,脱俗喜道:“我这会很欢心,终于能两心如一,上天怜我,让我能与夫君同生同死,今生无圆局,我也要求个缘分,假如还有来世,俗儿依然会做夫君的妻子。” 易寒脸色冷峻,这等痴情女子,百世难求。 两人手臂紧紧的交缠在一起,脱俗满脸笑意,她温柔的将杯子抵在易寒唇间,两人脉脉而视,饮了这一杯。 “娘子”,易寒从心底温情的喊了出来,脱俗脸上充满着甜蜜,回呼一声:“夫君”。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松开了她的头发,又替她挽发,突然狠心用力朝她后颈敲晕,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易寒知道就算此刻瞧晕她也无济于事,她依然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脱柔依然站在门口,见易寒走了出来,一脸惊讶,“你” 易寒打断了她的话,“带我去见你师傅”。 见了清香白莲,只见玄观安静的躺在床上。 清香白莲道:“你一定会死,她只有五成的机会能活下来,你肯定自己还要这么做吗?”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什么办法能让脱俗忘记我?” 清香白莲道:“有一种毒药能让人忘记这段时间与你所发生的事情,在你走出房间那一刻,我已经让脱洁给俗儿服下,一觉醒来,她就会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易寒发出畅快的笑声,激动的捉住清香白莲的手,“你真是一个好师姐,好师傅”。 清香白莲淡道:“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易寒将她的手安在自己口,“剖开我的口,看一看这样一个坏男人,心是什么样子的”。 清香白莲淡道:“红彤彤的有情心”。 易寒抱着玄观随着清香白莲朝一间幽静的密室走去,在清香白莲的指示之下,将玄观放在一可容几人并卧的玉床之上,那玉床触手温润入体,感觉通身舒泰。 清香白莲端了一碗药汤过来,“喝了这药,你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易寒毫不犹豫的接过饮下,一会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身体麻麻,这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腿,让他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将手靠在玉床之上,一会之后只感觉手臂也不是自己的,就这样躺了下去,意识正在慢慢消逝,依稀中知道清香白莲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知道这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心中没有恐惧,反而变得安静,他也再不用去思考那些让人为难的问题,只感觉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清香白莲剖开易寒的口,严肃的脸容突然震惊,她发现这个男子原来拥有两颗心脏,它们拥有同样的频率在跳动着,假如没有看见,绝对不会有人会相信,她微笑自语道:“师弟,你的痴情连老天都感动了,师姐又怎么能不帮你呢”,突然眉头却是一蹙,“可怜我那徒儿” ——————————————————————————————————————————— 多日之后,易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中他看见眼前一片白,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白纱如云,他又看见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花朵,发出阵阵清香,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起来,他所能转动的只有自己的脑子,也不知道玄观活过来没有,她是否会悲伤,还有俗儿是否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一瞬间他的脑袋又被这些复杂而又难解的问题给充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把声音传来,“你醒了,我这回魂白莲花总算把你给熏醒了”。 易寒很疲惫的又睁开眼皮,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清香白莲,脑子顿时一荡,他变得非常激动,吃力的要骂出声来,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发出半个音来。 清香白莲坐在他的身边,笑道:“想骂我,骂我没有救你妻子命,却把你给救了。”这一句话将易寒气的火冒三丈,奈何却无法发作。 清香白莲又笑道:“对啊,师姐喜欢你,不舍得你死,临时改变注意,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易寒的身体表面的肌肤在颤抖,他愤怒的想站起来撕裂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恨她恨到了骨髓里。 清香白莲轻轻抚他的脸庞,“我去拿点滋补身体的药给你喝”,说着离开了这间充满白色的房间。 一会之后又走了进来,汤药还冒着热气,她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口气,将易寒身子扶了起来,一只手臂垫在他的后背,易寒一双眼睛冷视着她,清香白莲却毫不理睬,将碗抵在他的口中喂他喝了下去,呛得易寒非常难受,他却连咳嗽一声的能力都没有。 拍了拍易寒的后背,淡道:“想来杀我,等你好了之后,师姐奉陪,不过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一语之后又脸含笑意近距离看着易寒,“从你眼神中,我能看出你很愤怒,可惜啊,你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 易寒心中有的一股愤怒,这让他憋住了力气想要抬手扇这个得意忘形的师姐一巴掌,他的手臂在轻轻颤抖着。清香白莲将脸蛋凑在他的手臂之上,撩拨道:“来啊,只要轻轻抬手,你就能泄愤”。 一会之后易寒依然无法打到她,清香白莲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陪你这小可爱玩了”。 又是一天过去,这一整天,易寒都在与自己僵硬的身体对抗,身体已经能稍微行动,他手掌捉住层层叠叠的白纱,艰难的朝门口走去,这时门突然打开,脱柔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盆水,见到易寒尖叫一声,立即退到门外去。 易寒讶异,突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无片缕,骂道:“这死老妖婆”,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沙哑。 脱柔站在门口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她从来没有服侍过男子,更别说一个赤身裸.体,以往冷冰冰的脸涨的通红,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就听易寒用沙哑的嗓音冷道:“你师傅呢?让她来见我”。 脱柔别过脸去,不去看他身子,应道:“师傅正在照顾师叔的娘子”。 易寒心头顿时一颤,一股莫名的暖流充塞着他的身体,顿时热泪盈眶,“玄观没死吗?” 脱柔见他一言不发,悄悄的瞄了一眼,见他激动的神态,却免去了许多尴尬,“别人都有一颗心,师叔你却有两颗心,所以师叔你才能活下来”,说着放下盆子,扶着他回到床上坐下。 易寒哈哈笑道:“我没死,玄观也没死”,只是这畅快的笑声难听的却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脱柔拧干毛巾帮着易寒擦拭着身体,越是往下擦着,越靠近他腹下那个乌黑浓密的地方,眉毛皱的越弯,只能别过脸去,敷衍的擦拭一下,突然易寒却将她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太高兴了,你们都是最好的人,我要报答你们”。 脱柔大吃一惊,用力把他推,易寒身子重重的撞在床面上,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痛楚,依然咧着嘴傻笑着,脱柔见他开心快乐的模样,心头也是一暖,也没有出声责骂。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清香白莲走了进来,嘴含着笑意,易寒见了,猛的,活力十足的坐了起来,朝她招手道:亲热道:“师姐,过来这边坐,你是我这辈子永远感激的人”, 清香白莲没有说话,走了过去,随手扯了一片白纱罩在他的身上,掩住肌光外泄,易寒却毫不理睬春光泄不泄,“师姐,咱们近一点说话”。 脱柔见师傅进来了,端水退了下去,清香白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将脸朝他凑去,“这会你也能动,想出气,就打吧”。 易寒呵呵笑道:“这说的是哪门子理的话,我把你将菩萨供奉起来都来不及,那还敢打你这个救命恩人”,说着却自扇了一巴掌,“是我不识好歹”。 清香白莲笑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她还没有醒来,这两日你好好调养身子,亲自去照顾她”。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现在我就要去看看她”。 清香白莲脸色一寒,冷道:“不准,你以为我有这么多闲工夫与你折腾,因为你,让我毁了一炉子的丹药”。 易寒讪笑道:“我赔,我赔”。 清香白莲冷冷的看着他,“我最讨厌别人嬉皮笑脸的。”一语之后转身离开,“我也不用你赔,病好了之后,带着你的人,滚下山去”。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 - 第一百零四节 快乐的脱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四节 快乐的脱俗 两天两夜,易寒强忍着对玄观的思念,生生被困在房间里,直到在他醒来的第三天之后,清香白莲才又一次到来,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虽然有点气短心重,却也行动自如……* 屋内那白的纯净,形态好似莲花的花,每一朵都已经枯萎了,清香白莲踏入房间,不是先朝易寒看去,而是有些惋惜的看着那些花儿,看完了这一盆又接着看第二盆,在每一个已经变得枯黄的花上都停留了一会,当她转头看易寒看去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冰冷僵硬。 易寒讪讪一笑,“师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清香白莲见他笑容,凝视了一瞬,脸容有些暖和了下来,“人为本,死再多的回魂白莲花也是值得的”,莫名其妙的一语之后,淡道:“说来”。 易寒笑道:“你看我身体都恢复健康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 清香白莲淡道:“可以,只是记得这半年内不要跟人动武,否则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回天乏术,心是最娇嫩虚弱的地方,一点小小的创伤都是致命的,何况这么大的创伤,你现在的体质已经连普通人都不如,假如不是师傅,你早已经毙命”。 这些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反正也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一点也不在意,能救的玄观命,自己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怎么还会不满足,就算现在他是个残废人,他也一样开心,体质这东西可以慢慢恢复的,“那这个师姐,我是不是可以去看一看我的娘子”。 清香白莲突然含笑问道:“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娘子?” “自然是”,话说一半,易寒猛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忘记,脱俗也已经是她娘子,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温暖,我的俗儿,她也不用死了,而我也能好好呵护她,让她不再伤心掉眼泪,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她活着并快乐。 清香白莲又问道:“说不出口了吗?这事我看你怎么向别人交代,有时候死的时候比活着清心”。 易寒却笑道:“师姐,你不懂,我内心有多少苦涩,就有多少欢悦,等你毫无保留的爱一个男子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一点”。 清香白莲冷声道:“放肆,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易寒讪笑着摆了摆手,“好好,不说了,我只是说说话而已,并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嘴边却低声嘀咕着对牛弹琴。 清香白莲瞬间来到他的身边,易寒只感觉罡风拂体,这股气势瞬间又消逝的无影无踪,只见清白白莲冷硬的脸容慢慢平静下来,淡道:“尽快离开这里,这是女子的地方,你们男子呆在这里不方便”。 易寒晒道:“扯吧,我刚上山的时候,就看见一大堆男子,大概有几十来人”。 清香白莲悠然双眸突然一舒,变得明亮,蕴含着女丰富而又变化莫测的情感,女的眼睛是温柔美丽的,深邃之中轻泛着一波又一波海浪般却透露出另外不是温柔的含意,还有那似清纯少女一般微微勾起的两道柳眉。 易寒惊叹的她青春,问道:“敢问师姐芳龄几何?” 清香白莲变得冷若寒霜,只有那充满曼妙弧线,纤巧挺翘的瑶鼻依然静如处子,她的呼吸很平稳,这让易寒感觉,这暖芯如花的纤巧娇嫩,入口一定清香酥滑无比,他毫无征兆的低下头,亲吻她的瑶鼻,舌尖轻撩将品尝到的一缕清香酥滑卷入口中,带着满足的离开这一方寸的接触。 对于易寒的非礼,清香白莲应该给予教训,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他是带着对美丽事物的呵护爱怜,当中并没有掺杂低俗下流的.念,从他清澈的眼神,清风明月的神态,清香白莲宽恕了他,易寒在表达一种尊尊,赞美,她并没有理由斥责他,她也不想这么做,因为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不愉快的困扰,她保持沉默,自然的转身,却亲自抱着那枯萎的花走了出去,清香白莲道:“搬着花,跟我走”。 易寒乐意帮忙,左右手各托着一盆,清香白莲却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一盆,那么的温柔,易寒想着,自己若是我双手捧着的那盆花,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清香白莲回头看见他整个人呆呆陷入沉思,嘴角馋涎的笑意,淡淡问道:“你对我有.念”。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骤然回神猛摇着头,清香白莲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想也没用”。 易寒叹息暗忖:“这个自家人,那里好意思下手,太熟了实在不能忍心啊”,敢对这样一个女子动邪念的也就是易寒这种美色当前无法自制的人,难道不知道在广场上扫地的采花贼们是怎么样的一种下场,不过他对得失没有太过强烈的计较,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美景悦人,美人悦心,何不尽情享受呢?就像喝酒不就是追求个畅快大醉,心是无形无相的我。 易寒尾随清香白莲身后,这处寂静,一路上并未遇到一人,易寒加快脚步来到清香白莲身边,问道:“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清香白莲见他手上两盆花摇摇晃晃,冷硬道:“摔掉一盆,我就在你脸上一道疤痕,看你以后还如何去勾搭女子”。 易寒笑道:“色即是空,你认为美的它便是美,你认为丑的它便是丑,多几道疤痕还是一样,师姐你修道不,落了下乘了”。 清香白莲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论佛论道,有机会见了你三师姐倒可以与她辩上一辩”。 易寒笑道:“有欲而为,辩也辨不出什么来”。 清香白莲淡道:“有欲而不求,是为无欲,就你这修行,三言二语便漏了破绽,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省的让她大失所望”。 易寒不答,他本就不想与那什么三师姐有什么交集,清香白莲却道:“你的悟倒是挺好的。”易寒报予莞尔一笑。 来到一处,清香白莲停了下来,轻轻的放下花盆,蹲了下来,用她洁白美丽的手亲自刨着污秽的泥土。 易寒蹲在她的身边问道:“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清香白莲应了一句,“为花埋葬,土泥育它就似父母,来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易寒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病愈。 清香白莲道:“这花丧失生机救你命乃是恩报,你为它埋葬也是恩报,善善得果”。 易寒亲手刨坑,与清香白莲将这枯萎的话给埋葬了。 易寒奔走几回,两人将所有的花都埋葬了之后,易寒问道:“师姐,你说我们前世是否有什么恩怨纠缠,今生你才会出现来救我命”。 清香白莲轻轻敲了他的脑门,“你又对我动了.念”。 易寒又道:“你救我命乃是恩报,我又该如何做来回报你,善善得果”。 清香白莲也说不过易寒的三寸莲花舍,应了一句,“我与你无因无果”。 易寒又问道:“若是有因有果又当如何?你救我命岂不是就是因”。 清香白莲突然拽住易寒衣领,随手一扔,呼的一声,易寒整个人却坐在几丈高的大树之上,只听清香白莲冷漠道:“离我远点。” 易寒大声道:“也就是我武功尽失,要不然岂容你放肆”。 回应他的却只有清香白莲悦耳银铃般的笑声。 易寒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清香白莲对他说过,不能动武,却宁可信岂有不可信其无,拍了拍衣衫上的污秽,转过身来,却看见两个女子好奇的看着他。 易寒却变得非常的激动,他的心控制不住狂跳走,口很明显的强烈起伏着,那双眸带着炙热温柔看着其中一个女子,她就是脱俗,只是此刻的她却再没有脉脉含情陷入的眼海深情之中。 第一百零四节 快乐的脱俗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节 快乐的脱俗 -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 脱俗依然穿着她那件紫色的长裙,盈盈挺立着,娇美的容颜带着春天欢快的红晕,姿态婀娜,如若荷叶打雨,易寒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充满青春俏丽的气质,让人一见倾心,而且最吸引人的是她相由心生的纯情笑容,尽管这笑容因为易寒凝视着她,而慢慢往下翘,易寒还是感觉美丽的让人赏心悦目…… 那两抹如弯月般蹙起的秀眉是那么的可爱,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让易寒想把她抱在怀里呵护爱怜。 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大胆放肆的眼光,脱俗非常不悦,尽管如此她还是让自己的语气表现的平静一点,“你就是脱柔说的那个好色师叔”,脱俗又恢复了天真无暇的情,这种语气无礼的语言丝毫让人生不出半点生气的味道。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脱俗的话,他的整个心神都融入到这个愿意随他一起去死的痴心女子,他的心中呼喊道:“我的俗儿,我最最可怜的娘子”,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团柔水,毫无征兆的将脱俗紧紧给抱住。 脱俗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师叔居然这么大胆这么无礼,竟当着所有人的面非礼她,她毫无警戒之下,竟被对方搂了个结实,尖叫一声,猛的挣脱开来,啪啪赏了易寒两巴掌,罡风拂面,脱俗那双纤细的腿扫了过去,裙幅一荡,勾画出一种水中看月的诱惑,易寒竟毫不知躲避,痴痴的看着这样一双可以把男人绞得欲仙欲死的大腿,他似乎感觉到第一次见面脱俗那双嫩白的小脚又出现了,可恶那讨要的绣花鞋破灭了他的梦想。 脸上又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让他的脸颊发麻,心中却没有任何怨念,我伤她那么深,这就是我的报应,这报应太轻了。 脱俗一脸寒霜,剑抵在他的喉咙,冰冷道:“管你是谁?敢非礼我,天王老子我照杀不误,回答我问题,为什么要非礼我,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立即杀了你!”她的神态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易寒痴道:“我就是想将你紧紧拥抱在怀中”。 这种语言落到脱俗耳中却成了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挑衅轻薄,只见她眼神一冷,就朝易寒手掌刺去,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痛字怎么写,非礼女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叮”的一声,这一剑却被脱柔出剑挑开,脱俗讶异的看着脱柔,“师妹,你为何拦住我,就因为他是我们师叔吗?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你亲眼目睹,师门出了这种败类,更应该重罚,你不要拦我,师傅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她心里完全没有把易寒当做一个师叔来看待,易寒只是一个色胚子,完全没有半点师叔的样子,本不值得她尊重,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脱柔拦在易寒跟前,吞吐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一时无措,大声道:“师姐,你就是不能伤害他”。 脱俗突然露出笑容,“脱柔,难道你喜欢他,好吧,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将你哄骗,但是师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好自为之吧,这一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见脱俗远去,着急的喊了一声:“俗儿”,回应他的是一把切断他耳鬓长发的暗器。 脱柔看着易寒,涨红着脸气愤道:“都怪你,害师姐误会了,你怎么这么冲动,她已经完全把你给忘记了。” 易寒心中一惊,这才记起,在自己换心的时候,脱俗已经服用一种丧失短暂记忆的毒药,急怒道:“师姐研究这种害人的毒药干什么?” 脱柔气道:“师叔,你还好意思怪师傅,师傅是为师姐着想,师姐爱你那么深,假如你死了,她也活不了。” 易寒有些迷茫道:“那现在怎么办?” 脱柔气道:“我怎么知道,既然师姐把你忘记了,你也就把她给忘了吧,她还会跟以前一样快乐”。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吼叫道:“你说的倒简单,生死相随的爱恋想忘的就能忘记的吗?”突然带着期盼道:“一定有解药,让脱俗记起我,她见到我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比现在还要高兴”。 脱柔冷冰冰道:“你吼我干什么,告诉你没有,既然要忘记的,为什么还要记起,这种留下祸端的事情,师傅是不会做的”。 易寒吼道:“放屁,她医道这么湛,既会调制毒药也自然会调制解药,我现在马上找她”。 脱柔看着易寒急匆匆的背影,“你当初既要把她给放弃了,现在为什么要她回来”。 在易寒转身的那一刻,他已经变得冷静下来,嘴角露出温馨的笑容,“俗儿,无论你的心迷失在哪里,我都会让你最后来到我的身边,就让我来为你引导上岸”。 一路上,因为他师叔的身份,通行无阻,大概清香白莲有吩咐吧,在别人的指示下,易寒往内庭走去,在一房间门口看了脱洁,问道:“你师傅呢?” “在房间里”。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就推门进屋,脱洁尖叫道:“师傅在沐浴”,这一声说的慢了,易寒已经走了进去。 在易寒进屋的一瞬,易寒看见清香白莲的背影,如刀削的婉转山峦,光滑如綢,粉嫩如玉,洁白的脊背之上,肌肤之上几滴未拭的晶莹露珠,带着种诱人的温润,曼妙弧线的圆润臀儿,宛如两团骤然凸起的烟云,支撑着女纤巧的身姿,婉约细腻的沟壑深邃难窥真容,带着的奇异动感,引人探索,配上一双苗条修长的腿,是那么清丽脱俗,体态优美。 这一幕只出现一瞬间,清香白莲就随手将外袍掩住了春光,而易寒该看到的他一点也没漏,他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清香白莲拢合上袍子,缓缓转过身来,易寒能知道袍子之内是她赤.裸的身体,特别是那要撑破袍子呼之欲出的伟大脯,还有那若隐若现隐藏在纤薄下摆的修长妙腿,只要轻轻撩起下摆,春光就能尽收眼底,这种诱惑是非常强烈的,易寒的心噗通跳的飞快,他的神情却表现的很平静很自然,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慢慢来,可不要做蠢事,淡道:“师姐,我并不知道你在沐浴”。 清香白莲问道:“你看见了吗?” 易寒露出遗憾,摇了摇头,“太快了,我只感觉眼前白袍一闪,就看你师姐你的样子,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其实看见了,也没事,你是我师弟,亲密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清香白莲的瑶鼻轻哼出一丝慵散的美妙音调,湿润的红唇喏动间夹杂着诱人的节奏。 易寒心中暗暗警戒,“不好,这老妖婆要诱骗我上当”,淡淡笑道:“既然师姐这么说,就请师姐慢慢的将袍子脱下来,弥补刚刚的遗憾”。 清香白莲顿时变脸,“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敢非礼我的人,没有一个活在世上”。 易寒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见了你魂魄都被吓没了,我还想活的长一点”。 清香白莲见易寒夸张而又老实的模样,不觉被逗得一笑,语气暖和了许多,“你这徒子,师姐也不会杀你,只好永远把你留在这云雾峰顶”。 易寒眼睛一亮,“真的有这么好?” 清香白莲笑道:“皇里不是有小太监,我也想当当这个皇太后”。 易寒手一举,“多些抬举,免了”。 易寒从容,清香白莲也不拘意,就这样穿着袍子坐了下来,问道:“这么匆忙找我何事?” 易寒假装从容,将目光移到别处,说道:“你可以解药让脱俗恢复记忆”。 “我没有想过让她恢复记忆,能离你远一点是件好事”,清香白莲淡淡应了一句,边用手撩了撩贴在脸颊的湿发,幸好易寒没看见这一幕,否则脑袋又得有瞬间的短路。 易寒字正词言道:“我今天来向你要解药的,你有也得给,没有也得给我研制出来”。 清香白莲还是刚才一般平淡的语气,“我凭什么听你的”。 易寒猛的转身,“那我立即就与你断绝师姐弟关系”,虽然这个威胁的理由可可笑,可是真正起到威胁的是他那双充满侵略霸道不可拒绝的眼神,只是这双酝酿许久霸道锐利的眼神在看到清香白莲那一刻,这股气势又瞬间消逝无形。 玲珑婀娜的身姿尽在眼前寸许,丰满的双峰在半裹的袍子依稀可辨曲线绰约玲珑,湿润的秀发垂肩,点点水珠渗在玉颈,有些湿润了她的袍子,稍微粘上了她的肌肤,如水一般的柔美的形体轮廓更为鲜明,一双沁透的眼眸正娆视着易寒,气若游丝的呼吸伴着沐香扑鼻而来,易寒脑门一热,气血上涌,顿时感觉自己鼻息处一阵温热。 易寒擦拭着鼻血,站了起来退后一步,“这是你主动亲密的,可不关我的事情”。 靡靡之音传来,“我刚才碰都没碰你,何来主动亲密之说,信口雌黄”,说道信口雌黄四个字,语气却变得高亢强调。 易寒的鼻血还在流,“你强词夺理,你这模样,有哪个男子能坐怀不乱”。 “不完整的男人”,回答了他问题之后,清香白莲又道:“师弟,师姐的道行可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惹的起的,老实点总不会吃亏”。 易寒显得很委屈,“我已经很老实了”,心中却在想,“假如我了她的身体,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假如她很快乐舒服,应该只是稍微表示一下女的矜持”,这就想赌博,赢了,你就拥有你想要的,输了,那就会很凄惨。 “师姐,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之后,我在进来,我觉得你这模样,我们谈不成任何结果来”。 站在门口的脱洁一直在等待易寒口吐鲜血飞出来,等了许久这一幕却一直没有发生,见易寒安然无恙走出,好奇的看着他,“师叔,你没死?” 易寒轻轻的敲了她脑袋,“小丫头,咒我死”。 脱洁了脑袋,幽怨道:“我只是好奇,这样子你还能不死”。 易寒突然神秘兮兮的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脱洁睁大眼睛,一脸期盼,如小**啄食的点了点头。 易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原来你师傅是个男人,我可看见了她双腿中间有一棍状东西甩啊甩“。 脱洁尖叫一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易寒,双手抚着自己双,表示这一个你又该如何解释。 易寒淡淡道:“你也知道你师傅在医道上的本事,研制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易寒说的越漫不经心,脱洁越觉得可信度很高,突然理直气壮道:“不可能,师傅绝对是真金白银的女子,他不可能是个男子”。 易寒惊慌的捂住她的嘴巴,“你说的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师傅是有自尊心的。” “师弟,请进来”,一声酥软入骨勾人魂魄的美妙女声传来。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 - 第一百零六节 冷漠的妻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六节 冷漠的妻子 易寒再一次走了进来,清香白莲已经穿上了衣衫,看着她高不可攀出尘仙姿,易寒突然感觉她与云观月,南婉儿都是属于同一种人,心理成熟蜕变到极致的女子,一般男子本无法与她们站在同样的高度,她们都是不可征服的,要拥有她们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她们征服…… 征服这两个字不单单是属于男子的,在看到清香白莲,想起云观月,才让他明白这一点,在冰洞之中,一切都是云观月在主动,他所谓的男魅力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假如云观月还是原来的云观月,易寒本没有一点机会,而他那些催情手段只不过起到了顺水推舟的效果而已。 而眼前的清香白莲也是同样的道理,选择权在她的手上,她说的对,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心有欲而不为,是为无欲”这是一句多么至理的话,对面清香白莲他能做到,可是面对玄观,脱俗,他却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只是个人,有些道理他能领悟,但却不想去做。 他露着淡淡微笑,从容坐了下来,眼神变得安静,只把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当做优美风景,看着,心生愉悦,却不会有那种人心的情.欲掺杂在内。 清香白莲本来想戏弄他,见了他这个神情,知道没有机会了,也就作罢。 易寒先开口了:“师姐,说的好听我是个半俗半雅的人,说的不好听,我就是个疯癫之人”。 清香白莲淡道:“看的出来”。 易寒又道:“在脱俗这件事情上,我割舍不下,她尝遍了酸甜苦涩的兹味,我应该还给她甜蜜,师姐,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她再这么痛苦伤心了”。 清香白莲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大出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你能活下来,这件事情我帮不到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既然她会如此爱你,你为何不让她在享受一次,从思念到深爱的快乐呢?” 易寒眼睛一亮,兴奋道:“谢师姐指点”。 清香白莲淡淡一笑,“你刚才在外面对脱结说我什么坏话了”。 易寒笑道:“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 清香白莲道:“拿我当开玩笑的料子,不是吗?” 易寒点头,“师姐宽宏大量,不会计较的”。 清香白莲轻轻地捉住他的手,这让易寒很是激动,“师姐,不要这样,不太好”。 “我很计较”,清香白莲话刚说完,易寒“唉哟”一声,只感觉一阵触电般的剧痛震的他的整只手臂都发麻无力,情急之下易寒另外一只手就要去反击,清香白莲冷硬道:“你另外一只手也想废掉吗?” 易寒恶狠狠道:“我就不相信你真有这么狠毒”,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手背之上,只见她手指之间拈着一细若毛发的银针,便是这银针让自己一只手臂发麻无力,猛的他另外一只手臂也是一样的结果。 清香白莲手离开了他的肌肤,淡道:“去看你娘子吧”。 易寒两只手臂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惊讶道:“你废了我这双手臂?” “是啊,小小的惩罚”,清香白莲语气很随意,似乎在说一件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事情。 易寒语气郑重的重复了一遍:“你废了我这双手臂?”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你跪下来求我,我马上就帮你医治好”。 易寒转身就走,“少了这双手臂,该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够做到”。 易寒走出门口,清香白莲说道:“师弟,机会只要这一次,你下次来求我,我也不给医”。 易寒没好气道:“你这个没男人爱的老妖婆,活该你孤独一个人”。 清香白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人陪就找你来相陪”。 易寒不去理睬,对着正在抿嘴偷笑的脱洁道:“笑什么,看见你师傅发骚,你还笑得出来”。 脱洁叹息道:“师傅真的太疼爱师叔你了,要知道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定是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也就师叔你敢大气不喘的说出来”。 易寒看着自己垂下无力的手臂,苦笑道:“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夸别人去吧”,一语之后又道:“带我去见我娘子吧”。 脱洁问道:“那个娘子?” 易寒道:“那个我亲了她,抱了她不会打我的娘子”,这是多么怪异的话,但却是事实,你试着亲火暴脾气的脱俗一下,不死也得断三肋骨。 脱洁也明白他的意思,带着易寒朝玄观修养之处走去,走了一会之后问道:“师叔,师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的娘子自然是跟着我,难道嫁给别人不成,哪个男子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老子灭了他”,他这话倒气势十足,少有的不肯有半分谦让。 “可是师姐已经不记得你了,她如何肯但你娘子”。 “慢慢哄着呗,以前能将她哄到手,现在我就不相信我没有了这个本事。” “师叔啊,外面的男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花心,见到一个漂亮女子就爱上一个”。 易寒淡淡应道:“倒是也不少,只不过尝了甜头,就要吃苦头,若不是像我这么优秀的男子,最好还是一心一意的好”。 脱洁道:“我觉得师叔你一点也不优秀,武功也不好,人花心,长的也不如你的两个朋友英俊”。 易寒不悦道:“小丫头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带路”。 脱洁停了下来,说道:“师叔,到了,你进去就能看见你的娘子”。 脱洁好奇的看着易寒用头顶开房门,刚想问,便传来易寒的声音,“这是我们外面的礼数,告诉你也不懂”。 脱洁哦的一声,没有再问。 房间里的摆设跟他醒来时一模一样,白色的花,白色的纱帐,房间里只有花的味道,就算嗅觉灵敏的易寒也闻不到其它的味道,他来到床边,坐了下来,玄观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易寒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心头盈.满快乐,只是见玄观脸容却毫无生气,甚至她的眼角还残留有泪痕,那不是泪痕,那是血痕,那柔美的眼角已经肿红的厉害,这让易寒很是惊讶,猛的将耳朵贴在她口之上,一阵强烈跳动的心跳声传来,易寒有种奇妙的感觉,原本属于自己的心此刻却真正住在她的身体,这种感触,这种交融,就算自己远在天涯海角,自己的心也会永远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易寒不知道玄观为何将眼睛也哭肿了,她不是一个爱落泪的女子,他用嘴唇吻着玄观肿红的眼睛,滋润着,一下又一下,直到困的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却没有发现玄观的心跳动的越来越激烈,她的脸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再次看去,却是充盈着怎样的一种活力。 假如易寒死去,玄观依然会死,只有这个男子才能唤醒属于这个属于他的女子,永远也无法撇清关系的女子,玄观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是她知道,易寒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心给了她,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回报她的爱,这也是玄观会一直流泪,直到干枯,直到流出血泪来,而再次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她又活了过来,这一次她要为他好好活着,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够代替易寒在她心中的位置,她的整个心已经完全被易寒所充实着,甚至连心也是他的。 直至夜晚,易寒才醒了过来,他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用嘴咬住被子给玄观盖的牢实一点,又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才走了出去。 “妈的,老妖婆,我跟你没完”,至此刻,他的手还一直酥麻无力,出了房间,整个人是烦躁不安,尿急加肚饿,感觉起来还是尿急更难受一点,在门口的花圃处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有办法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忍不住又狠狠咒骂了清香白莲几句,这玩笑有点闹大了,难道要逼着老子像婴儿一样尿在裤子里,难道要让白衣或者无言帮忙,别说他们二人肯不肯,一想到他们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扶着自己的小弟,易寒就恶心到**皮疙瘩从脚底冒到头皮,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选最合适,沐彤。 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却见鬼了,走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尿憋久了,可是会照成不举啊,来到一处清净,安逸的庭院,透着月光,却看见花丛之中立有一个女子,背影是那么清冷孤傲,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沐浴在紫色的长裙之上,好像披上了一层紫粉泛着光芒的霞衣。 月色骄人,必有美女出现,这话果真不假,这可是大美女,易寒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是脱俗,想想,俗儿也可以,不要这会却要好好哄骗一番。 自从苏醒之后,脱俗总感觉自己失去生命中某些重要的东西,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像以前无牵无挂,总觉的一颗心空荡荡的,莫名的就会发呆,沉思,悲伤,突然发现身后有人,那人却先出声道:“俗儿,不要动手,是师叔我”。 脱俗冰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云雾峰顶地方大,我走了走着就迷路的,看见你一个人呆呆站在这里,怕你做出什么傻事啦,就走了过来”。 脱俗冷笑道:“我看你是色心作祟。” 易寒讪讪一笑,“你不是最喜欢采花贼吗?我自投罗网不是让你更称心“。 脱俗却冷冰冰道:“我痛恨采花贼,那种玷污女子清白的人,我见一个阉一个”,语气变得娇俏,“他们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吗?我就让他们一辈子再也享受不到这种滋味,生不如死”,突然看着易寒:“你要尝一尝吗?” 第一百零六节 冷漠的妻子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节 冷漠的妻子 - 第一百零七节 俏皮的妻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七节 俏皮的妻子 易寒看着她若玫瑰花瓣樱色的嘴唇,心头一阵触动,点了点头:“我很想尝一尝”,但发现有些东西无法更轻易获得的时候,会更人更加迷恋…… 脱俗淡淡的看着这个一脸痴态的师叔,缓缓转过身去,一头青丝随着随着身动,头发的尾端似涟漪轻轻一漾,如刀削一般的双肩充满婉约雅致的味道,配上几垂落在上面的青丝,显得风姿绰约,飘然若仙,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清减,就算她忘记自己了,却也已经不是那个浅笑嫣然,飘逸俏皮的脱俗,悲伤的岁月已经不知不觉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是不是受过伤害的人才有这种恬静冷漠的气质,很美很动涤人心,不过易寒不喜欢看到,他喜欢那个缠着他,对他千依百顺小鸟依人的脱俗,爱他的时候似一团热情的火又似温柔如水的脱俗,易寒充满柔情的轻呼一声“俗儿”。 听到这两个字,脱俗清冷孤傲的双肩微微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空落落的心中突然被一股暖流所充盈着,饱满的都溢出来,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温柔,比师傅叫唤她的时候还要温暖疼爱,就像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一样,一种莫名其妙的触动让她忐忑不安,她心中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这样下作好色的男子,他与我本不搭配,而且他是我师叔,这是多么离谱的事情,脱俗感觉自己心头的触动是那么的奇怪荒唐。 脱俗转过身来看着易寒,青黛色的柳眉皱的弯弯的,表情很冰冷。甚至比冬天白雪铺地给人的那份冰冷还要强烈,直入骨髓。可她润泽而微红的双颊,如夕阳曙霞,盈盈带着一种引人爱慕的美丽, 两个极端,让易寒沉迷在她这种静静不语的神态中,他发现脱俗一举一动均能给他带来强烈的杀伤力,因为他心里爱着她,整个身心都愿意为她而倾倒。 易寒这副被色迷住的神态,脱俗不知道为何,没有感觉到反感,相反她有一种被人捧着疼着的甜蜜,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易寒道:“你不是听得好几次吗?是不是你一直愿意受用,却不肯承认”。 脱俗瞪了易寒一眼,“你不怕我,难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我给你的教训了吗?” 易寒坚决的摇头:“就算你给我多少次教训,我都不会对反手,而我也永远不会怕你”。 她的剑又出手了,易寒的身体本没有任何一点放映,他的双臂动弹不得,这更让他看起来有种从容应对的镇定,“怕不怕?”脱俗又冷冷问了一句,易寒的双手依然没有一点反应,他感觉脱俗又似乎回到第一次见面,威胁强迫着他的那个晚上,爱人好似又回到他的身边,他感到兴奋欢喜,眼神变得热情。 脱俗放下了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色胆包天,又如此淡定从容的人,要知道换做别的男子,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惊恐,我讨厌你这种眼神,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蛋”,言语泼辣冰冷。 说着又露给易寒一个孤傲清冷的背影,“我的宝贝俗儿”,易寒又温柔叫唤一声。 骤然听到这么亲热的称呼,脱俗心有又强烈的跳动一下,只感觉属于少女的清白被他尽情玷污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又羞又气,恼羞成怒道:“你还乱叫,我”,不知为何这一次,那些狠话却无法说出口。 骤然感觉易寒膛贴在她的脊背之上,嘴唇亲昵的凑在她的耳边,脱俗心头如小鹿乱跳,面对这种状况,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付,他若有若有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奇妙的感觉涌来,瞬间变得脸红耳赤,只听易寒用调戏的口吻道:“你芳心蠢蠢欲动了吗?你看你的耳朵都嫣红的这么美丽可爱”,脱俗还没有仔细回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便感觉娇嫩敏感的耳垂被他温润的嘴唇含住,他灵巧的舌头在品尝着,舒服轻痒的感觉从耳朵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心儿狂跳,她很迷恋这种异呵护的感觉,但被欺凌侮辱的感觉更为强烈。 不得不说易寒的手段以及掌握的时机极为巧妙,可是脱俗被早已把他忘记了,一个稍有矜持的处子绝对不会容忍他这种过分轻浮的举动,脱俗被吻的忍不住的轻哼一句,这一声让她羞耻到了极点,也让她愤怒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居然敢让她如此难堪,她要报复。 只见脱俗身形一动,这让易寒舔了个空,脱俗刚好看见他嘴角涎滴的模样,只感觉恶心到了极点,污秽、肮脏、丑恶,所有恶毒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这出剑了,直接朝易寒英俊的脸蛋撩起,这一次易寒从她坚决的眼神上看到了她不会手下留情,她了解脱俗,这个一个极端的女子,他尽自己能力来躲避这一剑,“只感觉耳朵下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能感觉到一道细浅的伤痕,脱俗又是一剑刺来,易寒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本无法躲过,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脱俗,师叔命令你住手”。 不知道为何,被易寒这么一喝,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听了他的话,这让她感觉怪异极了,这把声音的震慑力不亚于师傅。 脱俗手上的剑缓缓垂了下来,呆了一呆,一脸思索。 易寒说道:“你这妮子,又没轻没重的,差点被你毁了容”。 脱俗回神冷笑道:“你倒清楚的很,知道我是要毁你容不是取你命,你这种恶心的人,既然你喜欢恶心,我就让你更丑陋更恶心,让所有女子见了你就闻风而逃”,这一句话依然突显出她心狠手辣的个。 易寒淡道:“你倒跟以前一样出手无情,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迁就你的,因为”,说道因为二字,他的声音变得如此温柔,却沉吟不语, 脱俗好奇的看着他,只感觉他好像很了解自己,却冷笑道:“男子就是花言巧语的动物,刚刚说自己教训他不会还手,才没有一会功夫就立即变卦,你这些轻声细语哄鬼去吧,我脱俗可不吃这一套”。 “你吃这一套”,易寒一脸肯定。 这话让脱俗听起来,有种对方认定她是放.荡随便的女子一样,脱俗娇笑一声,美眸盯着易寒眨了几下,声音变得特别温柔,“师叔,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易寒一听这语气这神态,心中暗叹不妙,她要来狠的,忙道:“师侄啊,有话好好说,不要那么冲动”,说着却警惕的退后几步,与脱俗相处还真是一件危险极高的事情,猛不料她一剑就入你的口。 脱俗美丽的小嘴逸过一丝微笑,轻柔道:“你怕了,不用怕,一下子就好,乖哦”。 这种像哄着小孩子的语气,让易寒感觉是那么熟悉,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脱俗真的要动手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眼神,只见她一双美眸却是不是游曳在自己胯下,心中暗忖道:“若是真的给自己娘子给阉了,那可真是有冤无处申”。 脱俗甜甜道:“你准备好了吗?师叔,我要出手了”。 这句话更让易寒感觉更加忐忑不安,为之气结道:“你不说可以吗?这让我心肝噗通噗通跳的飞快。” 脱俗从衣袖中透出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这已经很明显了,她的目标就是自己男的骄傲,易寒心中大喊苦涩,逃也不行,还手又不舍得,难道将脱俗泡上手都必须受一顿皮之苦,正思索着,脱俗却出手了,那把剑准确的朝她小腹处刺来,虽不是很犀利,却灵巧的很,让易寒躲无可躲,无论他脚步往那里一动,脱俗的剑都如影随形,易寒心中大呼悲哀,难道真的要被她给阉了,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憋屈到了极点,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易寒低头,只见裤腰带却被脱俗的剑给挑断了,长裤掉到膝盖上,不敢相信的甩动几下小弟,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欣喜,哈哈笑道:“还在还在,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 脱俗嘴角勾勒出一似戏谑,显出浅浅的小酒窝,嫣然笑道,“是吗?裤子掉了没有?” 易寒讪讪笑道:“师侄,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脱俗冷哼道:“谁给你开玩笑,我要折磨你的身心,让你以后想到我就会做恶梦”。 易寒却道:“我想到你,不会害怕你,我只会很悲伤。” 第一百零七节 俏皮的妻子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节 俏皮的妻子 - 第一百零八节 玄观苏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八节 玄观苏醒 脱俗冷喝一声:“你这花言巧语的登徒子,护好你的看家宝贝”……(_) 易寒心中一惊,“不得了,这个居然对她没有任何效果”,却不知道因为有效果,脱俗反应才会如此激烈,易寒让她感觉自己是个春心难耐的女子。 脱俗剑刺来,易寒只能狼狈躲避,她的目标就是自己胯下,就算把整个膛亮在她面前,脱俗也是只刺那个地方,这样一来,易寒反而更好防备,只是一条短裤已被脱俗削的千疮百孔,什么乌黑浓密,什么狰狞恶心都露了出来,脱俗蒙着眼睛,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情况如何,定是狼狈异常,惨不忍睹,攻击中,小嘴不知觉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正伺机准备下一次进攻时,突然感觉有物朝她飞来,连忙躲避,只感觉衣衫一处湿漉漉的,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传来,冷声责问道:“什么东西?” 易寒正舒坦着,这尿憋得好感受,小弟晃了晃,将水排干净了。 脱俗听易寒的呼吸声畅快的很,好奇的撕开眼罩,旋即霞烧双颊,垂下头去细若蚊音的冷哼一声,骤然闻到自己身上那句并不好闻的味道,俏脸既羞的赤红,也愤怒的异常,大胆的朝易寒望去,咬牙切齿道:“你竟用那种恶心的东西来淋我一声,我改变主意了,要立即取你命”。 易寒的放诞疯癫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脱俗的底线,那把剑直接朝他喉咙刺来,他惊讶的,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喊出任何声音,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他心中一直把脱俗当做自己的妻子才会这么随意,就在脱俗要让他一剑封喉的时候,整个人骤然却软绵绵的躺了下来,只见脱俗晕了过去,身子轻轻的倒在清香白莲的怀中,清香白莲溺爱的看着这个羞红的脸的徒儿。 一会才对惊魂未定的易寒说道:“倘若不是我,你此刻就已经死在她的手上,俗儿情刚烈,你如何可以用这种事手段欺辱她”。 易寒却青着脸,冷道:“还不因为是你,废了我的手臂,连自己撒尿也办不到”。 清香白莲撩了撩额头的发丝,“这件事情我倒给忘记了”,朝他招手过来,我帮你治好。 易寒显得有些尴尬,自己下身正暴露着呢,清香白莲却笑道:“不必拘束,那地方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无数次。” 一语之后,易寒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只见清香白莲腾出一只手,银针在他手上扎了几下,一种差不多的感觉传来,手臂却恢复如初。 清香白莲将脱俗推到他的手上,淡道:“给你,好好照顾她。” 易寒将脱俗横着抱起,愣愣不知如何是好,走了一会的清香白莲突然道:“你背后就是俗儿得房间”。 易寒理直气壮道:“我从来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清香白莲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离开。 易寒将裤子拉了起来,抱着脱俗进来她的房间。 这是他第二次进了脱俗的闺房,上一次他的心神恍惚,并没细细打量,这会看着与女儿家的闺房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却多了些古朴简约的味道。 将脱俗抱到床帐,褪下她被自己淋湿的裙子,直到只剩下一件红色的抹,一条红色的亵裤,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的纹理像一面柔和的镜子闪耀着纯洁的光芒,细而修长的脖子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细而修长的脖子天鹅般高贵,一双手臂安静的平躺着,右臂之上一朵鲜艳的梅花。 易寒莞尔笑道:“俗儿,倘若不是这朵梅花,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脸容是清澈、也是纯真,难以想象这样一副恬静的表情,骨子里却潜藏着刚烈火爆的子,易寒轻轻的抚着她娇美而又可爱的脸蛋,看见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甜美的笑容,心中便有甜丝丝的感觉,脱俗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稳,易寒悄悄的在她额头吻了下来,抬起头来时,看见那红色抹包裹下,那深深的,像海沟一样的雪白沟,易寒忍住那种一探究竟的**,轻轻给她盖上了被子,却又在她脸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你是这么美,害我心猿意马了”。 脱俗没有回应,她还是露出甜美的微笑,静静睡着,假如她有反应,必定是凶狠,恨不得把易寒撕成碎片的表情。 他理智的离开脱俗的房间,他知道现在留下来陪她,等她醒来就有说不清楚的解释。 回到玄观那里,看了她一会,便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易寒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抚自己的头,他心头一颤,猛的抬去头来,看见玄观露出温馨的笑容看着他,两人相视良久,一言不发,玄观的泪水悄悄的顺着脸颊滚落,易寒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哽咽难吐半个音来。 玄观泪汪汪的说:“你这傻瓜,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你是否要让我死也不得安宁吗?”她的呼吸越来越激烈,贪婪的呼吸着属于易寒身上的气息,每呼吸一次,便能让她的心变得更真实一点。 易寒吻着她的脸颊,喃喃道:“瑶儿,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哭”。 玄观轻轻说道:“我的夫君,瑶儿被你感动的哭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很生气,你让我在梦中眼泪都哭尽了” 玄观第一次主动热情的亲吻易寒的嘴唇,这一吻包含有多少浓厚的情感在里面,所带来的快乐胜过灵欲交融,这一吻痴缠难分,叙说着过程的艰辛悲欢,天长地久似乎都在这一吻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呼吸变得急促,大病初愈的她有些气短,可是她依然热情的回应易寒,她的夫君需要安慰,需要得到快乐。 易寒还是很贴心的分开嘴唇,捧着她的脸蛋,惊喜道:“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热情”。 玄观目光闪烁,兴奋道:“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热情,我愿意跟你做个俗人”。 玄观饱满的嘴唇,檀唇喏动间一闪而过的洁白,都让易寒有种冲动想好好再尽情吻她一次,自己残留在她嘴角的一丝水痕,让这个优雅的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妩媚妖艳。 易寒轻轻撩了撩她多日为梳洗,有些错乱的鬓发,玄观眸子微微垂下,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红润,默认了易寒任何过分的举动,易寒柔声道:“瑶儿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玄观闭上眼睛,无限羞涩,细若蚊呐的应了一声,“乖”。 易寒整个心灵为之颤抖,腹下顿时被她这种从没有过的顺从乖巧的神态撩拨的硬如铁柱,脸上顿时有些尴尬难堪,玄观还是个病人,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有如此念头,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可是她的模样实在是太动人了。 玄观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昨夜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告诉自己要快点活过来,你需要什么,我就毫无保留的给你什么,替我解开衣衫”。 易寒却猛摇头,“我知道你很想要,但是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我说的算,你忍一忍好吗?”易寒顿时反客为主。 对于他这种无赖狡辩,玄观却温柔道:“你说如何就如何,假如你想要,我身体挨的住”,在易寒面前,所有的理智都可以忽略掉。 易寒笑道:“你还是不了解我”。 玄观道:“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是我心里的话要告诉你,瑶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就算天下所有人都唾骂你,我也会永远站了你身边,跟你一样做个恶人”。 易寒轻轻的刮着她的脸蛋,“你不要诱惑我了,你知道在你面前,我受不了任何诱惑”。 玄观低着头,轻声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易寒讶道:“我们还未成亲”。 “那你为何叫我娘子?” 易寒弯腰将她搂在怀中,“我玷污了你的名声”。 这一日,易寒将沐彤叫来照顾玄观,他却像个雏嫩的小伙子,有些紧张着急的陪伴玄观的身边跟她说话,连送来的粥水也是易寒亲自喂的,反倒让沐彤感觉自己是个旁外人,这让玄观整个心一直沉浸在甜丝丝的幸福中,原来快乐也能让人晕眩,在易寒面前她已经无法保持半分理智。 第一百零八节 玄观苏醒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节 玄观苏醒 - 第一百零九节 孰强孰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九节 孰强孰弱 直到傍晚时分,沐彤端来热水要替玄观擦拭身体,见易寒还没有点知觉,道:“易寒,你不该回避一下吗?” 易寒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回避,要不是我怕玄观害羞,这些事我还想亲手做呢?” 玄观笑道:“沐彤,让他留下来吧,对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保留的”…… 易寒却笑道:“我还是出去吧,若是让爱洁的玄观看见自己满身污秽,不知道要羞成什么样子了”。 他站了门口候着,一会之后,沐彤要叫唤他进去,指使他将水拿去倒掉,易寒乐呵呵的照做,“那你好好照顾玄观,这些活就由我来做,有什么吩咐尽管做”。 玄观道:“寒郎,委屈你了”。 易寒淡淡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玄观看着易寒的背影,喃喃道:“他对我一分好,我都牢记在心,百倍千倍回报于他”。 易寒端着水,边走边傻笑着,心中快乐无比,完全没有看见前方一个冷冰冰的紫衣女子正在盯着他看。 这女子正是脱俗,早上她看见自己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又羞又怒,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只知道自己被人打晕,后面的事情却不记得了,难道是这个师叔深藏不露,一直在装疯卖傻,匆匆穿好衣衫,持剑就要出来杀人,来到易寒的住处,一脚踹开大门,就要让他生不如死,房内却空空如也,向其她师妹大厅这个师叔的下落,师妹们见了她这副表情,都闭口不谈,脱俗寻了一天,愣是没找到易寒,正打算回屋呢,却没有想到易寒却送上门来。 冷喝道:“你可曾碰我的身子?” 易寒抬头看见脱俗,惊喜道:“俗儿,原来是你”。 这一声亲昵的叫唤,让脱俗气愤不已,也不打算再问,先跺了他的手脚,再严刑拷问。 这一剑又是毫无征兆的劈来,易寒自我反应的将水泼了出去,脱俗猛的躲避不及,被泼成落汤**,娇躯抖颤,小脸崩的僵硬紫青,那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我要将你跺成碎片”。 易寒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什么话都是枉然的,木盆随手扔去,木盆瞬间被脱俗削成碎块。 易寒落荒而逃,紧张的往怀中淘去,看看有什么救命的宝贝,一路跑着一路看着,有什么人出现来阻止脱俗,又见鬼一次,跑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脱俗脸上勾勒出一丝冷笑,她像猫戏弄老鼠一般,并不是一下子就把它咬死,她要折磨到对方绝望,她让对方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故意不靠近,易寒跑着跑着离开了山庄,来到一个荒芜人迹的山头,这会他可比以前厉害的多,可是大病初愈,身体已经不是正常人,只感觉口处绞疼的很,却终于停了下来。 背后传来甜甜的声音:“师叔,你逃跑的本事就这样吗?假如你没有别的本事,今日可要吃苦哩”。 眼前黑影一闪,一阵香风飘来,“无影脚”。 易寒换乱之中,将刚才一直捏在手心的**粉朝脱俗洒去,这是辣娘子从傅明佩身上搜寻到的,在上云雾峰顶的时候,递给他防身的,被这种**粉洒中,无论武功多高,瞬间全身酥软无力。 易寒脸上像被闪电打中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半张脸,脱俗身子刚落地,整个人却摇摇晃晃,只感觉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她绷着脸勉强支撑自己的身子不要倒下,声音变得无力道:“你竟如此无耻”。 易寒如释重负,要收拾这个脾气火爆的脱俗,看来还是得用硬的,冷声责备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有”,虽是责备,语气却显得迁就宽容。 “要你管!”说完这句话,脱俗手中的剑掉落下来,身子软绵绵的就要跌坐在地上,骄傲的眼神依然不肯屈服,神态变得娇艳无比。 易寒却猛地来到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扶住,脱俗身子无力的斜卧在他的膛,一双眼睛却充满愤怒的盯着易寒,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双温柔溺爱,没有半分.念得眼睛,她甚至能从眼中看到一丝苦涩,脱俗心头一颤,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易寒将她平躺放好,轻轻的解开她湿头得裙子,他的动作很自然,自然到熟练无比。 脱俗一想到自己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污了,脸色一阵苍白,闭上眼睛,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弯曲而修长的睫毛,随着紧闭的眼睑而颤抖不已。 随着易寒褪下她的裙子,露出比月光要的皎洁的肌肤,那充满女弹如玉一般温润的肌肤,晶莹剔透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易寒心动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有些停滞,不过他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又继续褪掉她的衣衫,这一次速度快了许多。 随着完全褪下裙子,脱俗包裹在内衣下面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月光之下,脱俗咬着嘴唇,羞愤不以,苍白的脸蛋渐渐出现了红晕。 这怯然凄羞的神态,让人见了为之怜爱,易寒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道:“哭什么,我不准你哭”,一语之后却迅速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衫。 脱俗激动的心情刚刚被他温柔的言语安抚下来,骤然看见他开始脱衣,猛地又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易寒身上只穿着短衣短裤,朝她走近,每一步都让脱俗紧张的心儿噗通飞快乱跳,特别瞧见他千疮百孔的短裤内,那乌黑浓密的恶心之物,这更让脱俗有种在地狱边缘徘徊的绝望,她很想咬舌自尽,可她要报仇,小看自己的对手让她即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下一次她要毫不保留的杀死他。 就在脱俗心情紧张矛盾的时候,易寒着她颤抖的身体,温柔道:“俗儿,你冷了吗?”说着,便将自己褪下来的外衫轻轻的套在她的身上,脱俗整个人顿时呆滞了,一颗心暖烘烘的,似乎从地狱一瞬间到了天上,不知为何,一瞬之间,她对这个男子的印象发生天翻地变的改观,假如他真的是想来哄骗自己的一颗芳心,脱俗承认他做到了,因为此刻她心里再也兴不起杀了他的念头。 充满弹的纤腰,紧紧包裹在亵裤之下修长的美腿,还有玲珑浮凸的双峰,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忍住,脱俗能看见他胯下丑恶的东西正狰狞怒涨着,他有了.念,可是易寒却忍住了,他的动作依然很温柔,因为他深爱的这个女子,他不会欺辱她。 他将给脱俗穿好衣衫,蹲在她的身边,笑道:“现在怎么办?” 脱俗冷冷道:“你干的好事,你问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你要取我命,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脱俗却骄傲的凝视着他,“你会后悔的,等我恢复行动,我依然会杀了你” 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别人就算对你没有杀心,听了你这话还不辣手摧花,易寒坚决的摇头,“我不会后悔,就算你要杀了我,假如真的死在你身上,那也是我伤害你所得到的报应”。 脱俗听了这话,眸子好奇的眨了眨,陷入思索之中。 易寒道:“石头凉,还是垫在我的身上吧”,说着却做了下来,将脱俗的脊背垫在他的大腿上,脱俗感觉后背有一坚硬之物,冷着声道:“把你那脏东西挪开,咯到我了”。 易寒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太美丽动人了,它才会如此活跃”,却尽量让脱俗的身子往大腿外面挪动,尽量远离脱俗口中的那脏东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脱俗很享受这种温柔的感觉,却冷冰冰道:“不要碰我”。 易寒笑道:“别调皮,现在我做主,你再不听话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脱俗蹙起眉头,还鸭子嘴硬,“你敢!” 易寒露出微笑道:“我当然敢,可我不舍得”。 脱俗又被他温柔的语气勾的内心一荡,暗暗骂着自己不知廉耻。 易寒也没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这让脱俗感觉她正躺在铺着雪白丝绸的柔软的大床上,舒坦的就想这样睡着,无形之间,易寒已经让她有一种安全感,一种她口上不愿意承认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易寒一直在凝视着脱俗,看见她眸子微微垂下,淡淡红晕的双颊可爱极点了,悄悄的在她脸蛋亲吻了一下,一股清香朴鼻而来,贪婪的嗅着她甜美.体香的醉人气息。 一把冷冷的声音突入耳中来,“你以为我睡着了吗?你这个伪君子”。 易寒哈哈大笑,“那这一次,我就当你的面,光明正大一点”,目标却是红润的嘴唇。 第一百零九节 孰强孰弱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孰强孰弱 - 第一百一十节 彩虹般绚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节 彩虹般绚烂 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泡-书_吧() 对于易寒当着她的面霸道的一吻,脱俗本无法避免,当嘴唇被湿润粘上的时候,脱俗只能双目怒瞪,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易寒一开始只不过想与脱俗开玩笑而已,不过当他吻了上去,立即迷恋上她甜美的红唇,他很有技巧的轻吻着,只是用自己的嘴唇摩挲着她娇嫩的嘴唇,让彼此双方的嘴唇变得更湿润光滑,他的温柔让脱俗身体上接受这种强吻,虽然她的心里不愿意,但随着甜蜜快乐的,这种不愿意变得越来越淡,渐渐的她她绝美的容颜以为情动而带着一丝诱惑的红晕,双眸微张轻轻眨了眨。 易寒太爱她这娇羞的模样,手指轻轻挠着她的后颈,给她带来轻麻舒服的感觉,嘴上变成深深的吻,他要让脱俗沉浸在这种甜美得感觉之中,这是对付一个心里对男子有排斥的女子最好的手段,脱俗闭上眼睛,身体与心理的温馨让她暂时忘记了易寒讨厌的印象。 易寒的吻轻柔而节奏有力,他用嘴唇含着又轻轻的松开,重重的在她红唇表面滑动过。 脱俗无法挣扎反抗,紧闭妙目,随着易寒火辣的热情推动,而让她的粉颈轻轻摇晃,妙鼻轻轻吐香气,继而气喘嘘嘘,紧接着红唇在吮吻间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偶尔夹杂着诱人的闷哼声。 易寒手臂环扣在脱俗的后颈,手指轻挠着她的耳鬓,嗅着她甜美.体香的醉人气息,另外一只手失控地探入下摆,搓揉着她的结实充满弹的大腿,紧贴亵裤的大腿,依然让人感觉细嫩柔滑,易寒的心快乐极了,撩起了下摆,紧紧包裹在亵裤之下那对修长的美腿,让人有屈于之下的**,大腿能感觉到翘挺丰盈的臀儿无隙的深陷他的大腿,微微弯曲的膝盖连着髋骨勾勒出女浑圆的优美曲线,还有那突然内凹的一抹浅浅的诱人沟壑。 易寒的手掌从大腿滑过她的侧臀,从抹下摆探入,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只感觉手心温暖极了,这一种突然感觉的冰凉让脱俗身子轻轻一颤,易寒柔声问道:“冷了吗?让我手借着你的肌肤温暖一下就好了”。 脱俗愤愤的狠瞪了他一眼,只是他嘴角温馨的微笑却让她内心没有多大的抗拒,心中暗忖,“他真是一个诱惑女子灵魂的魔鬼”。 易寒骤然见了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去,这一次他也情动了,更是热情更是火辣,已经不满足吮吸她的双唇,用舌头顶开了她紧咬的玉齿,品尝到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只觉清香润滑无比。 他只是尽着自己的手段,撩拨品尝了几下,突然看见脱俗眼角露出一丝狠色,她玉齿要咬断易寒舌头,只是在咬下去的一瞬间却犹豫了,他一直对自己很温柔,所作所为也并不是很下流,这一丝犹豫让易寒抱住了他的舌头。 只是易寒还是感觉到舌头一阵很强烈的剧痛,他捂着嘴边,脸上肌有些扭曲,忍着疼,脱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眼神露出一丝狠色,却轻轻一跃,离开易寒的怀抱,盈盈而立,站在易寒的面前,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羞涩难堪,而是露出一种盯着猎物的光芒。 易寒大吃一惊,怎么这妮子能行动了,猛地,脸上冒起了冷汗,坏了,刚才我如此欺辱她,这会还不要了我的命,他一言不发,假装镇定。 脱俗的一对眸子却一直在凝视着他,只听她说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这种**粉,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恢复行动,而你悲惨的命运就要开始了”。 易寒立即说道:“我刚才吻了你,你很享受”。 脱俗脸色一冷,“胡说,我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感觉”。 她据理力争掩饰的模样神情,却让易寒感觉可爱极了,她是个纯洁的女子,本不知道情.欲是上天赠送给动物的天赋,没有人能违反这个规律。 脱俗见易寒还敢笑出来,刚想狠狠扇他一巴掌,骤然看见他只穿着内衣短裤,记起刚才他温柔的给自己披上外套,心中一软,手掌在他脸庞却生生停了下来,淡道:“我不打你,你这种人不值得我动手”。 易寒大喜,说道:“我一直知道,你骨子里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脱俗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骤然看见他放在旁边的**粉,露出一丝微笑,拿在手上,捉了一把轻轻的洒在易寒的脸上,易寒却一早就屏住呼吸。 脱俗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却点了易寒的道,手指在易寒肋骨下面痒处轻轻挠了起来,易寒顿时感觉一种酥麻的快感袭遍全身,身子轻轻颤了颤,憋涨着脸,就是忍着不笑。 脱俗边挠着边哄道:“笑出来嘛,笑出来又不会死”。 易寒心中苦笑不得,这妮子真是调皮到没边了,居然如此戏弄自己,却也知道脱俗已经没有杀他之心,只不过要好好报复一下,让她内心平衡一点。 脱俗见他脸色涨的通红,对他如此坚毅,不知道为何心中越来越不舍得折磨他,跺了跺脚,一脸幽怨道:“真是气死人了”。 易寒见了她这个模样,却禁不住大笑起来,脱俗见他大笑,迅速的将**粉洒在他的脸上,瞬间易寒感觉自己脑袋一沉,身体渐渐变得酥软无力,这滋味并不好受,好似发高烧时,身体是那么乏力而且是难受的,心中想,刚才她如此难受,自己还欺负她实在不应该。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现在尝到这种滋味,知道不好受了吧”。 易寒却没有跟她顶嘴,带着歉疚的眼神说道:“对不起”。 脱俗一呆,旋即又无奈地跺了跺脚,“你怎么不凶一点,恶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非常讨厌”。 易寒内心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此刻的脱俗是如此可爱美丽,他的眼睛变得深情无比,凝视着脱俗,这痴情的眼神让脱俗心中微微触动,不敢与他正视,她很害怕易寒这双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再冷硬的心也化成一滩水,她真想这么就算了,可是骄傲的内心又不肯这么便宜他,他亲了自己的嘴,还了自己的身体,最轻的惩罚也要阉了他。 只见脱俗朝他胯下盯去,心一横,阉了再说,易寒心知不妙,忙道:“我还有妻子,你改不会想让他守活寡吧”。 脱俗却冷漠道:“谁让她嫁给你这样一个采花贼,让她改嫁就不用守活寡了”。 易寒道:“这样更恶毒,更惨无人道。” 脱俗惊喜道:“你害怕了”。 易寒又怎么会害怕她呢?见她期盼的眼神,违心道:“我害怕了”。 脱俗喜悦道:“那你来求我啊,求我放过你”。 易寒突然冷声道:“俗儿,你别欺人太甚了”。 看着易寒犀利的眼神,脱俗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畏惧,一种比师傅还要威严的畏惧,似乎与生俱来,她别过脸去,诺诺道:“我从不欺负人,是你先来惹恼我的”,一语之后,冷声道:“你欺辱我,还玷污我的身子,阉了你,过分吗?”说到底,她心里还是不太舍得,假如真的毫不犹豫,何须跟易寒如此废话,却撕了一条布条,蒙在易寒的眼睛,“这这算眼睛太讨厌了”。 易寒眼前一片漆黑,淡道:“讨厌,你可以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挖了他的眼睛,脱俗垂下眼睑,轻轻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之后,突然用手捂住易寒的嘴巴,大声道:“你闭嘴,闭嘴,你的话太让人讨厌了,我现在很生气,这么迷人的眼睛怎么可以挖掉呢?” 易寒保持沉默,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心里爱着脱俗,所以脱俗害怕他这双眼睛。 紧接着,只听脱俗说道:“你不是喜欢女子吗?我就让你尝尝感觉的到,却尝不到的滋味”。 脱俗脱掉自己的衣衫,易寒听到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脱俗勾魂道:“我在脱掉自己的衣服,想不想看?可惜你看不到”。 第一百一十节 彩虹般绚烂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节 彩虹般绚烂 - 第百一十一节 纯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百一十一节 纯朴 脱俗褪下了外衣,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间会有如此疯狂的念头,她想报复易寒,所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女子的矜持…… 当脱俗褪下自己的衣衫,只穿着亵衣亵裤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的神情,这才微微露出微笑,白嫩润滑的皮肤,秀气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小嘴,一丝微笑衬托出她的妩媚动人、神采飞扬的一对漆黑美眸,英气飒飒中透出娇柔可爱的神态。 她的身材有一种孕育着灵秀之气与天地髓的女美,肌肤胜过傲雪凝霜,绮丽梦幻的曲线展露出一种成熟女的丰腴美,不堪一握而又充满弹的纤腰又带着一股女子秀逸温柔的气质。 脱俗的体态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易寒没有看到,他不知道脱俗此刻是仙女与妖女的结合体,她的表情像仙女一样高贵绝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优美的身体却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诱惑。 脱俗缓缓的靠近易寒,一声又一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他的心,属于脱俗身体的处子幽香越来越浓,易寒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他心脏在噗通狂跳着,这种诱惑,这种美丽,他只要睁开眼睛就是欣赏到,就能解开谜底,这种感觉是美妙的,介于惊喜就要到来的那一刻,这一刻只要他看不到,就永远持续着,不会一刹而逝。 脱俗嫣然笑道:“你不想睁大眼睛看看吗?”她的声音带着魔力,好像有一双手再使劲撑开易寒的眼皮,易寒很想看,可是他的身体不能动,就像刚才脱俗任他轻薄一样,想或者不想都不能由他做主,易寒不知道,脱俗此刻脸上带着令人生寒的严肃,她把诱惑易寒当做一件严肃的事情来做,尽管她显得不是那么熟练,但是蒙住对方的眼睛,让她表现的更自然一点,而且诱惑男子,乃是女子天生的本事。 她的声音却依然这么甜蜜温柔:“既然你不想看,我就让你感觉一下”,她轻轻将易寒推倒,趴在易寒身上,易寒瞬间就能感觉到她小嘴吐出的香风吹拂着自己的脸蛋,易寒的身体变得燥热,脱俗惊喜道:“你脸红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之中,她喜欢易寒这种心理完全被她控制的感觉,这个可恶的人屡屡让她难堪,这一次她终于战胜了他,这让脱俗有种胜利的满足感。 脱俗弯下腰,将酥慢慢的压在易寒的口,转而慢慢朝他的脸庞一动,一双眼睛凝视着易寒脸上颤抖的肌,越来越近,易寒能感觉到处子独特的**,那酥离他越来越进,终于比棉花还要,比水还要缠绵的酥压在易寒的脸上,易寒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实在太美妙了,腰际那饱满的臀儿像水一般将他的身体融化,易寒把持不住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张开嘴就要亲吻脱俗饱满的浑圆,他吻到了那团棉花,只是脱俗却这一吻之后,身体似乎被雷电霹中一样,猛地颤抖了一下,迅速离开易寒的身体,穿起衣衫来,一脸羞涩难堪咂舌道:“天啊,我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易寒听她反悔,苦笑道:“俗儿,你这是在玩我吗?” 脱俗冷漠的回了一句,“我就是要报复你,让你知道被人欺凌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易寒反驳道:“可是你还没有欺凌我”。 脱俗红唇紧抿着,挂着嘲讽的冷笑,突然道:“欺凌你,你以为我会这么笨让你白白占了便宜”,骤然看见他胯下之物狰狞怒涨,“哎呀”尖叫一声,转过身去,“恶心死了” 易寒调笑道:“恶心是恶心,说不定那一天你会视若珍宝”。 脱俗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我走了,天亮之前你就能恢复如初,这一晚你就在这里冻着吧,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周围没有声音,易寒身体虽有点冷,内心却暖烘烘的,嘴角挂着微笑,“这妮子还是这样调皮,不过至少对我手下留情了,算是一件好事”。 脱俗回到屋子里,躺了下来,她报复了这个男子,不知为何心里却堵着一块石头,怎么也睡不下,一想他一个人衣衫单薄的在荒山野外吹了冷风,就感觉很可怜,看着挂在不远处的一件男子衣衫,猛的站了起来,穿好衣衫,幽幽道:“我什么时候如此有同情心了,他冻死了不是很合我心意,反正不是我杀的人,是冷风”。 还是穿好衣衫,匆匆离开房间。 易寒突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问了一声,“俗儿,是你吗?”骤然却感觉一团温香如玉的身体紧紧搂住自己,温暖着自己的身体,易寒紧张道:“瑶儿,你怎么出来了”。 眼罩被解开,正是玄观,只见她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珠儿,说道:“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心疼”。 易寒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只不过是吹吹风而已。” 原来玄观见易寒久出未归,让沐彤去寻,沐彤寻不到,她便执意出来寻找易寒,见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之上,心中一疼,就流出眼泪来,在易寒面前,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是如此的廉价。 玄观叫唤了一声,只见沐彤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易寒刚想解释,玄观却捂住他的嘴巴,“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沐彤见了易寒,冷声责备道:“易寒,你可知道小姐如何担心你,她的身子还恨虚弱,却亲自出来” 沐彤话还未说完,玄观冷喝道:“沐彤,闭嘴”。 玄观很少发火,但是她发火的时候可是很吓人,连易寒也不敢多说几句话,玄观见了易寒噤若寒蝉的表情,微微一笑,“我这模样吓到你了”。 易寒笑道:“很少见你生气,确实有些惊讶”。 玄观温柔道:“那你就不要让我生气,好好爱护自己”。 易寒的身体不能动弹,玄观却将他背了起来,尽管优雅高洁的玄观此刻脚步看起来有点沉重,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不雅,但易寒却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这一刻这么美丽高雅,爱是要共同分享的,假如他说一个“不”字,他知道玄观会很生气,看着她,心疼着也心颤着,心中暗暗呼喊着,“我最温柔最美丽的瑶儿,她的爱已经超越俗世常理,自然朴实”。 沐彤跟在后面看护着,看着小姐的脚步,却不知不觉掉下眼泪,小姐何从这么卑微过,她感觉小姐实在是太委屈了,她多么想此刻替代小姐来承受这份艰难,心中惧怕玄观,却不敢吭出半声不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回到房间,玄观将易寒轻轻放在床上,却猛不然咳嗽了几声,这让易寒很是紧张,“瑶儿”。 玄观回头微微一笑,“放心,我身子的底子还在,累不到我,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下,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吩咐沐彤回房去之后,玄观在他面前自然的褪下外衫,回头见易寒痴痴的看着她,微笑道:“呆子,看够了,就把眼神收回去。” 易寒尴尬的笑了笑,“你实在是太美了”。 玄观不答,上了床,盖了被子,身子紧贴着易寒,“还冷吗?”极其柔顺的手轻轻的抚易寒的后背。 “很暖和!” 玄观轻柔道:“不要让我再流眼泪了。” 易寒在这温暖怀抱中疲惫的闭上眼睛,玄观等到易寒露出甜美的睡容,才微微垂下眼皮,她也发现自己好累好累,而易寒的身体就是她停靠安寝的港湾。 第百一十一节 纯朴在线阅读 第百一十一节 纯朴 - 第一百一十二节 分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二节 分别 易寒一晚睡的香甜,而脱俗那边可没有这么好受,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回来,昨夜,她到了现场发现易寒不见踪影,心中担心他被野兽给叼走了,于是翻遍了所有的山洞,易寒倒是没有找到,只不过苦了那些狼虎,一想到易寒就这样死了,心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很难受,眼眶不知道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因为他死了,变得红红的,其实他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自己在他那里也没吃什么亏…… 突然看见易寒迎面走来,脱俗猛的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了一眼,没错,这里除了他一个男子再也没有其他人,心里顿时变得暖烘烘的,心中暗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害我担心死了”,素来对男子冷漠的她,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易寒身上有股让人亲近的味道。 易寒肩而过,打了声招呼:“早啊”。 脱俗见他荣光满面,而自己却为了寻他,一晚未睡,顿时心头无名火生,转身冷冷喝道:“站住”。 易寒停了下来,好奇道:“什么事情?” 脱俗冷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易寒微微笑道:“有人背我回来的”。 脱俗又道:“是谁?” 易寒淡淡道:“不是你”。 “我自然知道不是我,我是问你是谁?”,听了易寒这两句话,脱俗感觉自己越来越气愤,越来越委屈。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你会跟我走吗?”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李府的人还担心玄观的时候,他不应该常时间逗留在这里,紧接着他就需要上京城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次见到脱俗,想到这里,把心中对她的情感给藏了起来,只要她快乐,自己承受思念又有什么关系呢。 脱俗呆了一呆,默默无语,与这男子相处的时日并不长,她心中却有点不舍得他离开的感觉,这一切真是让她莫名其妙。 “你不能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吗?”抬头却发现易寒已经安静离开,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自己房间,身子有点乏,躺了却无法入眠,心中有些事放不下,一想到跟他走,突然间整个人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却被这个念头吓坏了,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 临近中午,易寒这边已经准备离开云雾峰顶,玄观见易寒有些失落,轻轻问道:“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吗?” 易寒摇了摇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身体”。 玄观却笑道:“谎话,你现在担心的不是我”,却轻轻拉着易寒的手,柔声道:“人生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去跟她道别,否则有一天她记起你来,会恨你一辈子”。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 玄观微笑道:“你昨天说梦话了”。 睡着一个女子的怀里,却念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易寒顿时额头就冒冷汗,有些紧张的看着玄观的表情。 玄观却嫣然一笑,用手帕擦拭他的汗水,牵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口,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那健康跳动的心脏,让易寒心头一触,猛的就把她抱住,“世界上再没有比你宽宏大量的人了”。 玄观笑道:“有!你就是!” 易寒带着矛盾的心情,来到脱俗的房间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脱俗却没有出来开门,易寒垂着涩涩的眼帘,转身离开,男子总是要忍着思念不舍,而将内心涌动一切的情感隐藏起来,这个愿意随他共赴黄泉的女子注定一生无法让他割舍。 傍晚时分,易寒一伙人已经离开云雾峰顶。 脱俗的房间里,清香白莲盯着小脸绷的紧紧的脱俗,就算她忘记了发生的一切,也依然不能让她开心起来,她的身体已经深深烙上爱情的印记。 清香白莲溺爱的盯着她显得有些难过的睡容,企图从满是憔悴的苍白里寻找出一丝微笑来,但是深深的悲伤苦痛总是与她结下深深的缘分,前些日子,她便是在自己面前坦诚一笑,也让人生出许多爱怜来,那清清澈澈,明明亮亮的眸子总闪过一丝悲伤,看着可怜的脱俗,清香白莲心头涌出一股把易寒给杀了的怒火,可是她知道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个讨女子喜欢的师弟,她也不一定能狠下心来。 去的人坦坦荡荡,无牵无挂,而留的人心头的思念却永远无法抹去,为什么这一切都需要女子来承受,她的纯洁,她的恪守,她的凄婉,她的叮嘱。 脱俗突然惊醒,旋即紧紧抱着清香白莲,“师傅,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好害怕”。 清香白莲不知道脱俗做了什么样的一个,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吓的满脸泪水,清香白莲的脸上涌动着千般爱怜万般柔情,轻柔说道:“去找他,我不是拦着你”。 “找谁?”脱俗有些迷茫道。 “你心里想找谁,就找谁去”。 脱俗摇了摇头:“他已经有妻子了”,这句话表现了她已经喜欢上易寒了,应该是说喜欢那种与他在一起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那个人。 清香白莲的一双眼里满是愧疚,心中感叹道:“你也是他的妻子啊,只不过你把他给忘记了”,脱俗为易寒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该得到的,她一点也没有得到,清香白莲无法理解易寒如何能狠下心来,离开这个可怜的人儿,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比一切事情都要复杂。 清香白莲用眼神在问,“一生几许伤心事,难道要封闭一世吗?”这个徒儿其实很刚强,就像她回来以后从不落下半滴眼泪一样,而为什么在看见爱人的那一刻,她却是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在深情面前,再冷硬的心也会化为柔水。 脱俗问道:“师傅,师叔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我会在他身上感觉一切如此熟悉自然,换做别人敢这样侮辱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每一次我想杀他的时候,看见他的眼睛就动不了手”。 清香白莲淡淡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弟,他与你师祖有一段缘分,假如不是如此,他早死在我的手上”。 脱俗紧张道:“师傅,你可不能杀了他”。 清香白莲微笑道:“怎么,你紧张他了”。 脱俗却冷道:“不是,我要亲自动手,他竟敢无缘无故来撩拨我,然后逃之夭夭”。 清香白莲笑道:“那你还不快去,他走远了,你就追不上了”。 脱俗持剑离开,她要问清楚,“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戏弄自己,然后却一声不响的离开”。 几人下了山,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在看到行动自然的玄观,微微动容,不是她的容颜,此刻玄观脸上罩着白纱,并无法看去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与师尊有着极大的相似,在她身上,两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云观月的身影,这让他们无形之中对玄观有一种莫名的尊敬,甚至这种尊敬比之易寒还要强烈。 一伙人来到鬼门关客栈,准备在此歇息一晚,辣娘子看见几人平安归来,笑的似绽放多媚的花儿。 门口那灯笼却换了一副新的人皮,辣娘子见易寒表情却闷闷不乐,亲近问道:“弟弟,怎么啦,救活了娘子却为何不高兴,是不是你这娘子凶的很,恶的很,一想到从此之后再没有自由,就不高兴了”,说着说着辣娘子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 一旁的玄观嫣然笑道:“我从来不约束他的自由”。 “人美,声音也这么轻盈动听,还这么体贴温柔,天下间再没有这么好的妻子了”,说着朝玄观走近,欲要攀谈一番,玄观却表现的很冷淡,施了一礼,脸带微笑并不欲多言,辣娘子自讨没趣。 辣娘子返回易寒身边,说道:“人美,声音也甜,就是个闷冬瓜,定没有什么情趣,弟弟愁的可是这个?” 对于辣娘子口无遮拦的话,玄观只是报于微微一笑,对着易寒道:“夫君,我先进去了”,说着在沐彤的陪同下进入客栈,叶白衣两人一言不发也尾随其后。 玄观离开之后,易寒问道:“老板娘,你说人多情是不是很痛苦,心里有无数的石头,有的时候堵得你无法呼吸”。 辣娘子咯咯笑道:“要多情就要学会无情,像姐姐看上的就不放过,一度之后管他死活”,牵着他的手热情说道:“来,陪姐姐洗个澡去,昨夜折腾了一个晚上,浑身难受的很”。 易寒讶异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折腾”。 辣娘子敲了他的脑袋,“一个人怎么折腾的起来,自然是跟男人一起折腾。”说着却咯咯笑了起来,“还别说,人长的瘦瘦,早上起来的时候,害老娘腿都软了”。 易寒咂舌,这老板娘可比青楼女子还要开放泼辣了许多,辣娘子见了他的表情,咯咯笑道:“弟弟可不要对我动心哦,姐姐我可是无情无义”。 进了客栈厅堂,里面横着几副尸体,伙计正在清理,桌椅却好好的,那壮实的跟班总管对着辣娘子说道:“这几人看了那白衣的姑娘,想要动手,却被她身边的两个白衣客官给杀了”。 辣娘子脸无表情,朝其中一个相貌英俊的死人望去,可惜道:“我还想今晚跟他再折腾一个晚上,怎么就死了呢?死的真不是时候”。 易寒有些惊讶,指着那个死人,问道:“昨夜跟你折腾了一个晚上,让你双腿发软的就是他”。 辣娘子淡淡道:“可不就是他嘛,这张英俊的小脸蛋多可爱啊”。 易寒问道:“老板娘,你一点都不伤心?” 辣娘子好奇道:“我为什么要伤心,他身上有的,别人也有,我为何要稀罕伤心”说着却咯咯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们男人可以游戏花丛,我们女人一样可以”。 易寒不悦道;“老板娘,你好无情啊”。 辣娘子脸色顿时一变,“你说我无情无义,我若无情无义,你早就死了。”说着暴的揪着易寒的头发,冷冷道:“陪我洗澡,就原谅你”。 易寒轻轻拉开她的手,讪讪笑道:“我倒愿意,可是我娘子在这里,不方便不方便”。 辣娘子不悦道:“她刚刚都说了,不会约束你的自由”。 易寒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做丈夫的也要自重一点。” 辣娘子冷着脸,盯着易寒,“真是不通风情,懒得理会你”,说着刚才对易寒的亲热劲消之无形,绷着脸往楼上走去。 易寒看着她款步扭腰妖娆态,臀儿颤颤妩媚姿,莞尔一笑,幸亏自己练过,不然魂都被她给勾没了。 辣娘子随手揪了一个相貌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淡道:“陪老娘洗澡去”。 那男子本来脸无表情,见了辣娘子妖媚的神情,魂都被勾去了一半,眼神闪烁就跟了上去。 易寒往玄观房子走去,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却站在门口,易寒刚要进去,叶白衣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拦住了他,也不说任何话,西门无言笑道:“沐彤姑娘说了,小姐在更衣,不准任何人进去”。 易寒感觉怪异,说了一句,“我是她的丈夫”。 西门无言笑道:“不准任何人进去”。 “岂有此理!”易寒无名火顿生。 突然砰的一身,一个男子从辣娘子的房间里撞破了门,飞了出来,只见辣娘子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脸怒容,骂道:“我让你搓澡,敢占我便宜,不符合我的标准也敢上我的床”。 第一百一十二节 分别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节 分别 - 第一百一十三节 意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三节 意外 只见刚刚那随辣娘子进去的男子,倒在大堂的地面上,口吐鲜血,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快乐与死亡往往只在一线之差,这一点在辣娘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辣娘子一手捂着浴巾,一手突然朝易寒招手,“不中用的,还是弟弟你来吧”,说着还向易寒抛着媚眼。 男子在面对充满诱惑的女子面前,内心都是魔鬼,易寒心头被撩起了一把欲火,狠不得狠狠占据这个妖媚的女子,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你的韧还有理智了。 屋内传来了玄观的声音,“寒郎,你进来”。 易寒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男人是披着外衣的禽兽,这句话果真没错,轻轻的推开门,这一次叶白衣并未阻拦他。 玄观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坐了下来,与他说些家常话,慢慢的褪去他心中的欲火。 沐彤突然嘴道:“这老板娘,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行为放.诞” 玄观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假如我现在不在这里,依寒郎的不受拘束的格,绝对会像只老虎一样扑过去”,一语之后对着易寒问道:“我说的对吗?” 易寒尴尬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玄观说的还是真的几分道理,她看待事物更广泛,不会钻牛角尖,这也让她能保持很好的心态,假如是一般女子,这个时候还不绷着脸给他脸色看,玄观不会,从另一方面讲,她了解易寒也体贴易寒。 易寒大胆承认道:“我很想,但是我害怕伤害你”。 玄观轻柔道:“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会去克制自己的”。 本来一件严肃的问题,两人谈论起来,却变成了互相体谅爱护。 一旁的沐彤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坏事,为什么两人说起来却情意绵绵,出声道:“难怪小姐说,只有你懂得她的话,也只有你能陪她说心里话”。 易寒喜悦道:“玄观,你真的这么说过吗?” 玄观莞尔一笑,“有什么可高兴的,你先去洗个澡,我不喜欢你脏兮兮的,每次都害我玷污了你身上的污秽”。 这句话算是含蓄的邀请,玄观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朝床上看去,激动道:“那我先去洗澡,你在床上等我”,说着匆匆离开。 沐彤一听这话,小脸唰的就红了,问道:“小姐,你真的让他上你的床”。 玄观却好奇道:“他是我夫君,上我的床天经地义”,说着白皙的脸蛋闪过一丝红晕,细若蚊呐道:“只要他不变着法子来折腾我就好了。” 沐彤娇弱弱道:“小姐,那我要不要在一旁服侍啊”。 玄观“哎呀”一声,“你这妮子,说这些话想要羞死我吗?”她少有的露出这种神态,顿时让人感觉春.情无限,假如易寒见了她这个模样,定魂飞魄散,什么辣娘子让她见鬼去吧。 易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沐浴着,心情越快哼着小曲,“划船的小伙,哎呀一声,划呀划,划的前浪推后浪,划呀划呀,水啊水,浪呀嘛浪打浪,用力使下劲,一波未平息,一波来侵袭,荡的小娘子心肝噗噗跳,忙喊道郎君郎君轻一点,我的娇弱身躯不经晃。心要窜,腰要断,这会反而喊着要重创,到底是要轻还是快,娘子你的心思好难猜。” 在隔着不远的玄观听见易寒这曲,红着脸啐道:“没个正经”。 却说易寒洗到一般,突然听见门咿呀一声轻响,有人轻轻走了进来,心中一喜,难道是玄观听了我的小曲,忍不住了。 他正要转身,一把柔软的手却把他眼睛给蒙着,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谁?” 易寒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要坏事了,这老板娘怎么可以在自己心轻飘飘的时候闯进来,忙收敛心神,抵挡诱惑,只感觉背后之上一对浑圆正揉着他,坏了,快忍不住了。 只听老板娘说道:“弟弟,知道你在洗澡,姐姐特意过来陪你”。 易寒却愁着脸说道;“姐姐,你这是要害我不是,要是许多年前,我一定与你一度,可是现在我不能这么做”。 辣娘子却笑道:“至情至者,奇情必碍俗眼,犹如兰生幽谷,寂寞自怜,芳情独谴,岂为引蜂媚蝶,谄媚春光,俗夫以为不屑,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反倒是你怎么变成个俗人了,你心里想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理会别人怎么看你”。 易寒却道:“爱之所深,为之牵挂自持,若为私欲伤爱人之心,岂不本末倒置,何来至情至”。 辣娘子一呆,“好说歹说都是你的理,你在这里就要听我的理”,说着一双手绕过的他肩膀,十指揉捏着他的膛,嘴唇亲吻着他敏感的耳朵,易寒身子一阵舒坦,告诉自己,就当洗一次三温暖,不过这个理由他并无法说服自己,捉到她的手,“姐姐,不要这样”。 辣娘子狠狠的在他的耳朵一咬,“虚伪,矫情,装模作样”。 易寒哎呀疼叫起来,“松开松开,我的耳朵” 易寒刚喊了一半,辣娘子猛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你娘子听见,闯进来可坏了我们的好事。”一语之后却嘻嘻笑道:“怎么样,偷腥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 辣娘子提起玄观,易寒反而变得清醒起来,冷着脸决然道:“老板娘,请你出去”。 辣娘子不怒反笑道:“你既然不敢,那就让姐姐我来破你心中的忌惮。”说着却跃入桶中,一个要亲,一个要推,两人扭斗起来,溅的屋内满是水迹。 易寒被辣娘子的胡搅蛮缠气的一肚子火,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再胡来,我收拾你了”。 辣娘子却咯咯笑道:“来啊,就怕你在姐姐腿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只见门口站有一人,冷冷的看着两人,脸上表情冰冷到骨髓里,眼神冒出痛恨的火焰。 桶中两人望去,易寒心中大吃一惊,俗儿怎么来了,死了,自己给她印象那么差,这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辣娘子怒道:“什么人,敢坏老娘好事。”再看清楚来人时,却嘻嘻笑道:“原来是云雾峰顶的大小姐,来来来,不介意的话,三个人一起洗”。 脱俗没有看着辣娘子,甚至仔细去听她的话,眼神冒火瞪着易寒,脚下一步重似一步的朝易寒走去,冷不丁的就重重赏易寒两个巴掌,旋即转身跑离。 这两个巴掌很重,打的易寒嘴角一丝血迹,辣娘子轻轻揉着,关切道:“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舍得”。 易寒沉着脸,一声不吭,心情顿时低落到了谷底。 辣娘子又道:“才几天功夫,你就把云雾峰顶的大小姐给搞定了,还一直跟姐姐装模作样”。 这句话无疑火烧浇油,易寒怒道:“还不是给你害的,这下我白白吃了一顿闷瘪”有些鲁的把辣娘子推开,出了沐桶,背身穿上衣服。 辣娘子赤身裸.体来到他的身后,手指陷入易寒的背之中,冷冷道:“你别以为我疼你,就不敢杀你,我辣娘子从来不受男人的气,你让我很生气”。 易寒突然转身,冷漠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等你明白什么是爱,我就陪你一宿,让你死去活来”。 辣娘子冷笑的看着他,“男人本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易寒穿好衣服,冷漠的转身离开,“姐姐,不要逼我对女子动手。” 看着易寒远去的身影,辣娘子不屑的摆手,“要不是心疼你,早成了我门外的灯笼,哪还有资本跟我说教”,一语之后却呆呆思索着。 一个伙计闯了进来,瞧看了赤身裸.体的辣娘子一眼,猛的蒙住眼睛,大声喊道:“老板娘,我没看见。” 辣娘子却冷哼道:“没看见,吓到我也要挖眼睛”。 隔壁的玄观叹息一声,“早知道不会这么平静的”。 “沐彤,我们先安寝吧”。 第一百一十三节 意外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节 意外 - 第一百一十四节 爱的火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四节 爱的火苗 易寒一边寻着一边喊着,“俗儿,俗儿”,他鼻子尤其灵妙,就算不见脱俗踪迹也可以闻着她的体香寻到,天下着小雪,一会就看见脱俗留下地面上浅浅的脚印儿,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一处梅林,一阵异香传来,却再无法闻到脱俗的体香,地上的脚印也突然消失不见…… 雪夜风寒,这妮子跑哪里去了,刚才见她衣衫很是单薄,可不要冻着了。 雪至梅开,积雪压上,寒风吹来,枝头颤颤抖抖,半轮明月与雪光争辉,四处洁白,万物隐隐可见,独不见脱俗踪影,易寒脚步有些匆匆踏入梅林,幽香阵阵袭来,越是浓厚越是难辨脱俗体香,这般心旷神怡有如瑶池仙境的景色他却无暇欣赏。 易寒穿花绕树,屹立凝望,见花像雪,见雪像花,人呢?他感觉脱俗应该在这里,怎么没半点影儿,喊道:“俗儿,不要闹了,我担心你,你快让我看见你”。 突然一阵风从他背后吹来,冷不丁后脑勺就被硬物狠敲了一下,易寒猛地回头,只见花枝摇曳,似有一道白影闪过,定睛一看却空无一物,喊道:“俗儿,是我的说,你先出来听我解释”。 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既不肯出来,易寒只好边寻边喊着,也不知道寻了多久,喊了多少遍,喉咙都喊哑了,气的易寒干脆坐在地上,骂道:“这调皮俗儿,捉弄人也有个度”。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影子,抬头一看,眼前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披着雪白皎洁的罗绡外套,与梅花雪地融为一体,若不是今夜有月,出现一道影子,如何能让人分辨出是花是人。 这人正是脱俗,只见她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包裹,脸无表情,冷冷盯着易寒,这眼神比梅花还要清冷孤傲,双腮冻的有些通红,眼眶隐隐有些红润,似乎刚刚哭过,这个模样让易寒心疼不已,猛的站了起来,柔声道:“可冻坏了”。 脱俗冷淡道:“不关你的事”。 易寒走近,伸手就要将她搂入怀中,脱俗却不给好脸色的把手中的剑一扬,“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易寒有些气愤,这个妮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扇了他两巴掌,自己刚刚为了寻她,不知道多着急多担心,嗓子都喊的沙哑了,而她视目无睹,他真想打她两下,让她清醒一点,刚扬起手,脱俗便冷冷道:“你打我一下,我会百倍偿还”。 易寒轻轻的收回了手,他倒不是因为脱俗冷漠的威胁,而是她可爱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他不舍得,自己也知道她就是这么倔,何苦为难她为难自己呢? 叹息一声,“既然我这么不招待见,为何你还出来见我”。 脱俗淡淡道:“你喊我名字一百遍,我就给你给机会听你解释”。 易寒讶异,原来自己刚刚不知不觉已经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数着,心里有了些宽慰,苦笑,女子的心思实在不可捉,谁会想到她竟然会拿这个当做出来一见的条件。 脱俗冷淡道:“你在笑话我吗?” 易寒反问道:“此刻冰天雪地,你外袍加身,我衣衫单薄,你认为我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取笑你吗?”不得不说,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气,一个亲密的爱人突然间变得不认识他,这种心里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着他,他一直在脱俗面前强颜欢笑哄着她,但其实他的内心时时刻刻是伤感的,他一直期盼那个愿意与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边来,而不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一言不合,脱俗转身离开,易寒也并没有挽留。 “别人血别人躯,痛爱痛恨痛不见。百年几度千千结,线牵愿与共黄泉。” 听到这些话,脱俗突然听了下来,她能听出易寒愁肠欲断的失落悲伤,他语气之中似乎有炽热的情感要爆发,却只能无奈地收藏起来。 脱俗缓缓转过身来,他看见易寒的模样,好想把他紧紧抱住,只是想着却不敢做出来,只听易寒深情说道:“俗儿,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 脱俗听到这句话,身子强烈的颤抖着,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一脸矛盾,她心里愿意相信易寒的话,又恐惧自己忘记了曾经深爱过的人,是的,她醒来以后一直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是一段深刻的爱,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经的爱人,这更是一件恐惧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比把自己的爱人给忘记了还要可怕,她脑袋被搅的生疼,大声喊道:“你胡说,你在胡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 脱俗吃力的回忆,回忆着有关易寒的一切,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易寒看见她绝美的脸容变得扭曲,双眸迷茫毫无色彩,拔出剑疯狂劈着梅花,他冲了过去紧张的握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而脱俗手中的剑却刺中了他的肋下。 脱俗吓的花容失色,六神无主的丢下剑,整个人一脸呆滞,易寒紧紧把她拥抱入怀,温柔道:“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做到,这一次我真的来偿还这债,原谅我好吗?” 脱俗什么话也没说,眼角不禁潸潸泪下,任着易寒抱着,一动也不动。 易寒微笑道:“你为何流泪,心疼了吗?” 脱俗使劲的点了点头,泪珠儿洒在易寒的脸庞,暖暖的。 易寒又道:“我愿意与你共赴黄泉,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我却舍不得了”。 脱俗伤心的哭泣道:“我记不起你来了。” 易寒轻柔说道:“没关系,我的娘子”。 这声温柔的娘子,让脱俗感觉好熟悉好熟悉,这把声音似乎汹涌澎湃的河水,慢慢充斥干涸许久的记忆河流,因为一瞬间的熟悉,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宛如初见,那么真实可靠。 脱俗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突然间疯狂的反抱着易寒,檀唇贪婪的亲吻易寒,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庞,他的嘴唇,脱俗似久渴的人,这一切远远无法满足她干枯的内心。 脱俗的眼睛里跳动着骄阳火辣辣的热焰,她的吻又似一片片叶儿印在易寒的肌肤之上,瞬息之间荡漾在他似水的心田,一片刚起涟漪,又接着一片落下,直到将他心田充实。 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盘绕着,似喝醉了蜜的蜜蜂袅袅飞绕不散,女洁白而甜蜜的襟紧贴在易寒口,她的结实、她的柔软,她的弹,她的朝气,她的活力,就是一朵生命之花,触碰到她,就能让你感觉如此富有,易寒的心儿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旋风一般,它自挥舞盘旋,它自陶醉痴迷。 脱俗的双臂紧箍着他,交织着美梦,分散出无数无形的蛛丝,成了一个用心困住,爱的牢笼。 易寒脑袋一阵晕眩,他欢乐的咬着脱俗樱桃般的香唇,吮吻融化着。 她充满沁人的香味儿的身体,让易寒双手像雨点般地抚着,洒满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易寒感觉自己有种可怕的,恨不得将脱俗融化到他的血之中,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这种火烧一般的痴狂,他要向那最贪婪沉醉,永无止境的快乐进发。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雪地上翻滚着,衣衫一件件的剥落离身体,被咬的发红的嘴唇,被吻的似刚刚出浴的肌肤,揉.到生紫的淤青,如饥似渴的牙齿,张牙舞爪的手指,扭缠在一起的躯体,在充满回馈与奋力的爱恋中,身体只有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而冰冷的雪地只不过是柔软的大床。 两人结合在一起,爱得尽竭全力毫无保留,易寒压着脱俗,抱着脱俗,他只听从她口中喊出最大声最快乐的声音,而脱俗一次又一次的给易寒惊喜,整个天地似乎只有两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累的动也不能再动一下,脱俗已经被易寒摧残的眼神无光,似垂死边缘可怜的人儿,只有她嘴边的一丝微笑才能证明她是快乐的。 两人赤身躺在雪地之上颤抖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易寒突然哈哈发出大笑,脱俗只是转下头望着她,身子却没有半分力气动弹一下,易寒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用自己 身体垫着她,柔情似水,那句轻如脂粉的话儿,不语胜过说出。 脱俗红扑扑的脸蛋贴在易寒的脸庞,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夫君”,虽然只要短短两个字,但已经足够表达一切了。 两人相拥在雪地之上,彼此用身体互相温暖,天为被地为床,就这样累的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爱的火苗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节 爱的火苗 - 第一百一十五节 甜蜜片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五节 甜蜜片刻 一夜过去,阳光照在身上一阵暖洋洋的感觉,梅花枝头的冰雪化成露水滴落地面,周围的温度却变得更冷,易寒被冻得醒了过来……(_) 只见脱俗正赤.裸着身子给易寒穿上衣衫,他小腹上的早上也已经被包扎好了,脱俗很认真,甚至没有发现易寒已经醒来,她的嘴唇已经冻的紫白,小嘴不时呼出白花花的热气来,易寒骤然把她抱住,亲热喊了一声“娘子”。 脱俗大吃一惊,小脸顿时烧得赤红,什么话也没说,挣脱开易寒的怀抱,随手拿着自己的衣衫就跑了起来,跑到易寒看不见她的地方。 易寒第一反应是讶异,第二反应立即明白这妮子害羞了,一想到昨夜她以疯狂的热情迎合自己,真的好似做了一场春梦一般,现在想来,她还是个处子,自己却把她给折腾惨了,早晨更冷,他穿上衣衫之后,脱俗已经穿好衣衫俏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待易寒抬头看她的时候,旋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他的怀里,“夫君,我记起来了,这两天是俗儿不好,一直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 易寒着她的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真的被你师傅这毒药给吓坏了,要是你一辈子记不起我来,可怎么办”。 脱俗笑道:“就算记不起来你,俗儿也会爱上你的,只是俗儿会很伤心很伤心,因为俗儿忘记了夫君给我带来的快乐”。 易寒惭愧道:“还有悲伤痛苦”。 脱俗连忙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不想让他说出这些话来。 两人又热烈的亲了一会小嘴,弄得脱俗这初尝男女滋味的美人儿神魂颠倒。 易寒体贴她破.瓜之痛,将她背了起来,往客栈方向走去,脱俗螓首趴在他的肩膀之上,亲热话儿说个不停,不时嘴唇温馨的纠缠在易寒的耳朵处,这让易寒暗暗,心头又蠢蠢欲动,却知道自己有心无力。 靠近客栈,易寒想放脱俗下来,这妮子死活不肯,双臂缠的紧紧的,似个小女孩一样迷恋易寒的身体,她既然不愿意,易寒也不勉强,反正他脸皮厚,也不怕别人看。 进了客栈大厅,大部分桌子都坐满了人,都在用着早膳,看见易寒与云雾峰顶的大小姐卿卿我我好不亲昵,纷纷投来眼光,别人或许他们不会去注意,这脱俗他们可没少见过,是一个冷不可攀的女子,这会却像个小女孩一样贴在一个男子的背后,当中有些新来的并不认识易寒,心想他既与脱俗关系如此亲密,倘若与他处好关系,这上山治病的机会可就多了几分。 脱俗见好多人都盯着她看,笑得甜甜的小脸突然一绷,冷着大声说道;“谁还敢乱瞄,我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所有的人收回眼神,噤若寒蝉,他们倒不是怕脱俗,怕的是她云雾峰顶大小姐的身份,他们本来就是来求医的,得罪了她,可就没有半点希望,相反若能讨她欢喜,却多几分机会。 两人坐了下来,让小二上早点,由于昨夜大耗体力,易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脱俗只是吃一口就痴痴的看了易寒一眼,心口有话,欲言又止。 易寒喝了一口茶水,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脱俗这才娇弱弱的问道:“夫君,你已经娶了娘子,那我怎么办?” 易寒淡道:“你也是我娘子啊”。 “可是,可是”脱俗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总感觉怪怪的,夫君肯为她连心都肯挖出来,一定很爱很爱,她总感觉自己处在不重要的位置上,总觉得心里不平衡。 易寒见了她的表情,笑道:“你不知道玄观啊,是天底下最宽宏大量的女子”,突的,见脱俗脸色一黯,忙住嘴不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事情不说最好,一说就变得复杂了。 脱俗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吃着早点,易寒咬了一个熟**蛋,突然塞到脱俗的嘴边,咬成两半,分一半给她,吞了下去,亲了她的嘴唇,笑道:“好不好吃”。 逗的脱俗嫣然笑了起来,却伸手去擦易寒嘴角的蛋黄,突然脸色一冷,拍了一下桌子,猛的却把易寒给吓了一跳,这妮子又发什么疯,只听脱俗站了起来,转身喝道:“我背后长着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看”。 这也难怪,这般大胆亲昵的举动除了在青楼见过,何从在别处看过,今日第一次见,自然大感新鲜,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没想到脱俗不怪自己有碍风化,反而怨他们长着眼睛。 辣娘子慢悠悠的下了楼梯,朝这边走来,人未到音先落,“没有想到啊,果然是风流不俗啊,一个晚上就把恨你入骨的女子哄的像只小猫一样”。 易寒不去理睬,辣娘子毕竟有恩于他,脱俗却气的涨红着脸,喝道:“辣娘子,你再多说一句”。 辣娘子嘻嘻笑道:“大小姐,不要动怒,你知道我这张嘴就是口无遮拦”,旋即却凑近她的身边,低声问道:“昨夜,他可是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今早你才变得如此乖巧”。 脱俗刚要动手,易寒唤了一句,“俗儿,我们回房去”。 回到房间,脱俗气的嘟着小嘴,“夫君,你为什么拦着我,我可一点也不怕她”。 易寒感觉好笑,这样就用的着生气吗?说道:“你的身子不适,要是弄到伤口怎么办”。 脱俗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易寒:“什么伤口,我没受伤啊”。 易寒朝她眨眼,“那个地方了”。 听了这话,脱俗羞得无地自容,嗔道:“不准你取笑我,否则以后我不陪你做这种事情了”。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笑道:“生气了”。 “嗯,不过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楼下那.妇的气”。 易寒揉着她的双峰,“消消气,不气不气,揉一会气就消了”。 脱俗将后背贴在他的身上,有些娇.喘吁吁道:“不要啦,你越揉我越难受”。 易寒揉的过瘾,不舍得松手,脱俗被他挑逗的大吃不消,轻轻用头顶开他的身子,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替我消气的,还是教人家身体难受的”。 易寒突然抽回话,大喊一句“坏事了”。 脱俗紧张问道:“什么事情坏事了”。 易寒捧着她的脸,说道:“好俗儿,你在屋子里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脱俗突然捉住他的衣衫,凄然道:“你可不能再抛下我,人家一生的心神力全在你身上,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易寒亲吻了她一下,安抚她惶惶不安的心情,“你好缠人啊,以前你都没给我好脸色的”。 脱俗哼的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还是不给你好脸色”,自己却突然扑哧一笑,调皮的看着易寒,“吓到了没有,我可是说认真的。” 易寒捏着她可爱的脸蛋,“先说好了,以后吵架,动手动脚可以,千万不要动刀动枪,那些太危险了”。 脱俗红着脸道:“我一开始就手下留情,若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跟骨头够我扁吗?早就烂成一瘫瘫,碎成一块块了”。 易寒严肃道:“其实我一直也在让着你,若真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讨厌,你又逗我,我就只怕你这张嘴,有时候说话让人心里甜蜜蜜的,有时候又让人伤心欲绝,你的嘴比天下最厉害的刀剑都要厉害百倍,我最怕了,也最爱”,说着说着,却悄然的在易寒嘴唇亲吻了一下,“你有事去忙,我在屋内等你回来”。 易寒离开房间,脱俗从包裹中拿出伤药,就要擦拭淤青,突地却停了下来,心想,“日后,夫君看到了这些,就会多疼我一点”,想着想着偷偷笑了起来,她的这些故意为之的小把戏,反而让她显得更清纯。 第一百一十五节 甜蜜片刻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节 甜蜜片刻 - 第一节 归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归家 当天易寒等人一早就返回金陵,隔日临近中午就到达金陵,他没有先回去李府,而是返回自己在金陵的住处yù兰居…… 一路上脱俗似乎有点害怕见到玄观,她一直避免接触玄观,多是与易寒亲近在一起,不理睬其他的人,易寒暂时也不想理清这些事情,难得糊涂,幸好玄观为人清淡,不yù纠缠这些俗事,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易寒感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倒是沐彤为玄观鸣委屈,一直没有给易寒好脸sè看,时不时冷言讽刺,脱俗可不准别人欺负易寒,多次要收拾沐彤,却被易寒拦了下来,都是自家人,要真的打闹起来,头疼的就是他。 车马在yù兰居mén口停了下来,易寒先行一步去推mén,见院子被苏姐和冯千梅收拾的雅静的很,这才放心。 冯千梅看见易寒,放下手头活儿,匆匆跑来,惊喜道:“老爷,你回来了”。 见易寒站在mén口,好奇问道:“老爷,这是你自己的家啊,为何站着不进来”。 易寒笑道:“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去准备一下”。 冯千梅望去,其中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姐,她是认识的,好像是老爷的相好,待看到玄观之时,眼睛顿时一瞬不眨,被她高贵优雅的气质给镇住了,她从来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像仙nv一般的nv子,她正露出微笑看着自己,这让冯千梅心儿噗通直跳,有点不知所措。 易寒介绍道:“千梅,这是玄观小姐,这是脱俗小姐,都是我的客人”,也将叶白衣和西mén无言也简单介绍一番 玄观小姐,冯千梅喃喃念了一遍,脑子灵光一闪,惊讶道:“可是前些日子放榜招亲的玄观小姐”。 易寒摆手道:“不是。” 玄观微笑道:“就是我” 两人的回答不一样,这让易寒显得尴尬,很显然说谎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了,谁也不会认为这么优雅美丽的小姐会说谎。 冯千梅连忙行礼,玄观微笑点头,也算回礼,这让冯千梅受宠若惊,要知道李玄观可是像藏在云中一样的人物,只可俯视,无法亲近。 冯千梅匆忙回去安排茶水,易寒领着众人院子,一条石头筑成的小路直通大厅,石头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只有一丝线痕,并没有留下很大空隙,小路两旁种满了白洁的yù兰,yù兰耐寒,冬时花越娇香渐浓,清香扑鼻而来,别饶幽趣,雅致宜人。 易寒很满意的露出笑容,他知道玄观尤爱赏花,也许幽趣比不上她的道园,雅致比不上她的玄观阁,倒也另有一番趣味。 易寒笑道:“比起玄观阁如何?” 玄观未答,沐彤先应道:“如此寒酸,怎么可玄观阁相比较”。 一旁的苏姐听了,心中暗忖,“老爷终究是小户人家,如何可与名mén大家的将军府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名mén家的小姐就是难侍候,连丫鬟长的都跟小姐一样,倒是玄观小姐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只是玄观小姐怎么会登mén做客,这关系可不简单”,心中是又好奇又惊讶,她地位卑贱,一旁默默侯着,怕多说话,失礼于人,让老爷被人看了笑话。 脱俗似乎幽怨易寒将她冷落,冷淡道:“我先回以前住的屋子休息了。”这句话却似乎有点示威的成分在里面。 易寒巴不得两nv分离开来,这凑合在一起,他可怕照顾了这个,冷落了那个,不好做人的很,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点,养足jīng神”。 脱俗瞥了一眼,“养足jīng神干什么,大忙人可没有时间陪我”,说着就熟悉的朝一处方向走去。 玄观拿着手帕轻轻的帮易寒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微笑道:“你自己招惹的,怨谁呢?” 一旁的苏姐瞥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玄观小姐对老爷怎么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莫非玄观小姐也是老爷的情人,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天下第一才nv就算对老爷青睐也是件惊人的事情,更别说是老爷的情人了,一时之间,苏姐有点在做梦的感觉,自个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宁小姐算一个,脱俗小姐也算一个,拂樱小姐算一个,假如这玄观小姐也算一个,我的天啊,尊尊是大佛,这小户小院那里容的下,可反过来一想,像吹拂小姐那样冷冰冰,脱俗小姐那样肆dàng无忌,老爷都镇的住,拴住玄观小姐的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姐越想越深,倘若这个个都娶做娘子,老爷该如何应付的了啊,不敢想,一想头就替老爷疼。 易寒莞尔一笑,装傻不答,“玄观,你说我这院子如何?” 玄观笑道:“人因品而优,院因人而雅,只可惜你是个俗人,这里处处是俗”。 一旁的苏姐暗忖道:“果然看不上。” 易寒道:“配不上你的品味是吗?” “坏了坏了,老爷脾气横,要闹僵了,要闹僵了”,苏姐有些担心起来,听起来两人的话有些针锋相对。 玄观嫣然笑道:“我也是个俗人。”两人对视一笑,心通无痕。 两人的对话看在苏姐眼里就像一场峰回路转的好戏,似乎隐隐能捕捉到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捕捉不到,突然道:“玄观小姐,容老妇多嘴,我家老爷琴弹得很好,前些日子你放榜招亲,他还想去试一试呢”。 玄观微微一笑不语。 几人进了大厅,易寒让玄观先坐着,自己亲自去给叶白衣与西mén无言安排住处,亲自打扫屋子一番,两人与他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朋友又很少说话,易寒一直把自己当做兄长一般,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不客气也不多言,算是默认。 返回大厅的时候,玄观已经坐了好一会儿,易寒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休息一会,说了几句亲密的话,就打算送玄观回府,李府的人不知道多担心,还是让他们先放心下来才是。 三人走了出来,苏姐迎上问道:“老爷,就这样要走了,不再这里住下吗?” 玄观嫣然一笑,好奇的看着易寒,看他怎么回答。 只见易寒凑近的在苏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苏姐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yù兰居,驱马返回李府,沐彤好奇问道:“易寒你刚才为什么说悄悄话,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易寒笑道:“你家小姐让问的”。 沐彤道:“不是,我自己好奇”。 易寒道:“不是你家小姐问的,那我就不打算回答了”。 “你”沐彤气的说不话来。 返回李府,沐彤出面,管家见了,连忙先行禀告,一会之后,三人来到正厅。 李毅、易天涯,易夫人,吴天瑜都在坐,几日不见,几人容态有些疲惫,此刻却眸子绽放神光,一脸期待。 待玄观姗姗走了进来,吴天瑜激动的哭了出来,也顾不得优雅,跑过去将玄观紧紧抱住,“明瑶,我可怜的孩子,老天爷真的眷顾我,让你活了过来”,其余三人露出喜悦的笑容,所有的疲惫之态在一瞬间消逝无影。 nv眷返回玄观阁,易寒陪着两个老头坐下来叙话。 李毅露出笑容,第一次当面赞扬易寒,“好小子,你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夫星,我二十多年棘手的事情,却让你给办好了,快快说来,是如何治好明瑶的病”,最后还担心道:“是否是完全治,以后还会发病吗?” 易寒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未将详细过程透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最后虽然救了玄观的xìng命,而自己也大难不死,但这种做法在两人看来是愚蠢的,不可取了,他可不要听两人说教,他要做他自己,而不是要那些理智的道理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无瑕的人。 两个老头子似打赢了一张艰苦的战役,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玄观这个问题上叙了些话,易天涯论起了正事,他看了易寒一眼之后,说道:“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身上所担负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家儿妻nv。” 易寒心领神会,因为玄观的病,他拖了许多时间,如今心患已除,有些事情是时候去做了,京城一行,迫在眉睫,平静问道:“什么时候?” 易天涯道:“明天就走,在你带着明瑶去治病的时候,庄庸凡书信就到了”,说着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这是庄庸凡的引荐书,你去席府拜访吏部尚书席慕德,他会找机会让你见到皇上”。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为何是席慕德,可否先向我透个底?” 一旁的李毅笑道:“席慕德乃是席清之子,为人清正又不过于迂腐,一直主张不屈一格提拔俊才,你若真的有才他定是倾力推荐提拔,你的真实身份暂时他并不知晓,而他不知道也最好不过了,免得让他为难”。 易寒问道:“既然是席老将军之子,为何不让席将军来推荐呢?而是让庄将军”。 李毅笑道:“两人虽为父子,却是同朝为官,军政不同,若是由席清来推荐,席慕德必心生嫌隙,而你难免被他想象成攀龙附凤之辈,而庄庸凡与席慕德并没有什么jiāo情,此事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易寒问道:“既然是父子,何来嫌隙”。 李毅呵呵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你日后在官场yín浸久了便知,而且席清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易寒点了点头,算是受教了,这事日后再慢慢领悟,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两老将京城一些达官贵人,以及其生xìng脾气一一向易寒说来,知己知己百战百胜。 直至聊到天黑,三人共同用餐,两个老头子来了酒兴,边饮边聊不亦乐乎,易寒只是浅浅饮了一点,便离开了,径直朝玄观阁走去。 [m] 第一节 归家在线阅读 第一节 归家 - 第二节 同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同心 来到玄观阁,墨兰来迎,见到易寒说道:“谢谢你救了小姐xìng命”…… 易寒微笑不答,墨兰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里面呢,你先随我到厅堂坐一下,我上阁楼禀报”。 易寒等候了一会之后,吴天瑜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墨兰掌灯,易夫人随行在侧。 几人都是满脸笑容,这老夫人更是笑的满脸皱纹,见到易寒,缓重的脚步突然变得匆匆起来,易寒连忙起身,老夫人挽着易寒的手,眼神带着期盼,亲昵问道:“小寒,你说明瑶的病真的全好了吗?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 易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我说这几日,为什么老不见明瑶的踪影,原来是害怕我担心,瞒着着我带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说说,这过程到底是如何的,为何折磨明瑶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给治好”。 人逢喜事jīng神爽,话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过他的时间很是紧张,明日就要启程,今夜还需向苏洛与方夫人拜别,说道:“老夫人,玄观没说吗?” 老夫人道:“这孩子,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自己的心是你的,说的我糊里糊涂的,所以才向你问个明白。” 易寒迅速的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旁人没有问上半句,他却已经说完。 老夫人问道:“这样就完了”。 易寒点头道:“老夫人,假如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看一看玄观”。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说你为何说的这般利索,原来是我这老人家不招待见,你心里却急着想去见心上人,好好好,我走我走,我们都走吧”。 让墨兰掌灯,几人离开玄观阁。 易寒上了阁楼,屋内亮着灯火,映出两个人影儿来,mén半掩之,易寒从mén缝就瞄到,玄观身边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边在侍候着,正是沐彤,而玄观正凝神聚气执笔不知在写着什么,粉红烟光之下,映出一个风流书香人儿来,易寒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被她凝神气定眉黛青颦的文秀神姿给mí住了,心里只感叹,自己对玄观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易寒轻轻推开房mén,咿呀一声,玄观似未有发觉,沐彤朝他看来,作了一个嘘的手指,让易寒不要吵到他。 易寒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才搁笔停下,神态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道影子,抬头见到易寒,一脸喜sè,说道:“你来多久了”。 “一会而已”,说着,易寒在朝她身边靠近,玄观却站了起来,“我们那边去坐”。 易寒伸长脖子朝她书写的东西看去,问道:“写着什么,这么认真,让我也观摩观摩”。 玄观挽着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来,吩咐沐彤去泡花茶,这才说道:“记得我说过吗?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 易寒呵呵笑道:“金银珠宝我不稀罕,绿绮琴你又不舍得”。 玄观看了他一眼,嗔道:“谁说我不舍得的,你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 易寒着她光滑的小手,讪笑道:“我要你整个你,舍得吗?” 玄观脉脉说道:“我与你正经说事,你却撇到九天云外去,舍不舍得,你心里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易寒笑道:“爱是要说出口的”。 玄观嘴角含笑道:“这一句话,你倒跟我想到一处去了”,说着起身,易寒忙捉住她的衣袖,“怎么,好端端的闹xìng子了,你是不是还怪我无端端又招惹了一个nv子,其实” 玄观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解释,我从你们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了,无言心通,有言心烦”,一语之后笑道:“你小等一会,我有东西送给你”。 这倒让易寒有些期待,依玄观的风雅,她送自己的东西必不是俗物,骤然瞄到她优雅风姿下的tún儿,心中邪恶念头顿生,入神意yín起来。 玄观将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整理起来,用一小锥子在厚厚的纸张上钻了几个小dòng,用纱线穿过小dòng,订成一本书,将一张画好的图粘了上去,成了封面,她手巧的很,这些工序,一会儿就完成了,朝易寒望去,却见他双眼入神,一脸sè态,摇头微笑。 易寒正想到褪下玄观亵裤,抱着分开她的双腿,身下刺入,在她耳边说着从来不敢说的yín.言秽语,而玄观死命央求着,突然一把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玄观伸手擦拭他嘴边的口水,笑道:“你想什么,我就不猜了,也猜不到”。 易寒双眼顿时发亮,yòu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玄观坐了下来,“都说不猜了”,易寒一双眼睛却盯着她饱满的襟,玄观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盯得脸红耳赤,收敛心神,将书放下,道:“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 易寒看去,顿时被封面的图案给惊到了,拿起书本看看封面封底,只感觉有一种不可捉又显得真实的感觉,说道:“玄观,我的画境果真不如你,原来你一直在让着我”。 玄观却坚信道:“不,我不如你,所以的所有都是你带来的,没有易寒就没有今日的玄观”。 易寒有些期待道:“光是封面就已是如此,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内容了”却就要翻开。 玄观伸手按住他的手,“你连书名都还没看”。 易寒讶异,朝封面看了一眼,上面只字没有,难道书名写在封底,好奇的翻看封底,也是只字没有,莫名其妙的朝玄观看去,只看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易寒笑道:“又在考我”。 玄观微笑不答,易寒老老实实只能认真的看她所画之景,只见山河海湖,林木楼宇样样俱有,这应该有多大的心才能画出眼界如此寥廓的景sè, 山,雄浑宽厚俯卧平川,积石厚土之上草木葱葱,大有润万物,育千灵之意。 水,波请浩浩,虹卧生辉,燕莺啾啾,鱼舟点点,瑶台掩影黄昏近。日月经纬天地阔,沧海桑田,乾坤轮转。 楼宇人文,人儿袅袅,稻香果甜,蜂蝶婆娑好一处峥嵘百业俱兴之景,好一处底蕴深厚风情浓郁之景。 易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玄观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期待的看着他,模样好似撒娇一般,让易寒眼神顿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玄观却随手将他手中的书拿了过来,放在灯焰之上就要烧掉,易寒大吃一惊,连忙拦住,“我都还没看,你怎么就要烧掉”。 玄观淡淡道:“既说不出来,不看也罢”。 易寒惊讶道:“天啊,你在向我撒娇赌气吗?” 玄观淡道:“没有,既不能悟其神,怎能解其意,看了反而徒增烦恼”。 易寒哄道:“你的画意那么深,我一时之间那里看到出来”。 玄观却坚决道:“一点也不深,是你被美sè所mí,没有用心”。 易寒讪讪笑道:“还说不是跟我撒娇赌气”。 玄观端正神态,平静的看着他,那一对眸子深邃深邃的,灵气清清,婉韵霏霏、柔丝绕饶,怜弱浓浓,看的易寒好疼爱好疼爱她,柔声说道:“你犯“痴”了。 玄观道:“我愿意,我心甘”,说着又拿着那本书要烧,易寒将手挡在灯焰之上,玄观将他手拉了回来,也不烧书,将他手掌贴在自己脸蛋,只感觉从他掌心传来一阵热热,问道:“手烧着不疼吗?” 易寒学着她的口吻道:“我愿意,我心甘”。 玄观嗔道:“就会耍赖,让你赖好了,书不送你了”,说着拿着书起身,就要收藏起来。 易寒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搂入怀中,胯下火热与她tún儿来了给亲密接触,“小娘子那里逃”。 玄观“呀”的一声,倒是不反抗也不依偎,红着脸说道:“人是你的,你想糟蹋就尽情糟蹋好了,我也不反抗”,这话说的幽幽,不是yòu惑也没有热情。 易寒抚她秀发,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亲吻她的檀唇兰齿,说道:“只是过过瘾,这样不算糟蹋吧”。 玄观嫣然笑道:“你说的委屈,好哄骗我依你,哄与不哄,骗与不骗,只要你想,结果还不是一样”。 易寒笑道:“不一样,你犯“痴”了,已经不是以前的玄观,至少哄着骗着,你会说那句“我愿意,我心甘”” 玄观也不否认,“我是有点恼你,我是不心甘情愿”。 易寒亲昵的在她耳珠垂亲吻了一下,却认真看了书的封面,一双手着她跳动的心口,似走进她的内心,过了良久,才说道:“千年百年,天变地变,yīn阳圆融,朝夕缱绻,独有此画静而不变,同心人,人心同,画不变,心不变,唤作《同心赋》可对”。 玄观突然绽放如花笑颜,说道:“我贪,我嗔,我痴,人变心不变”。 易寒笑道:“陪我看好吗?” 玄观将螓首枕在他的口,垂下眼睑说道:“我闭着眼睛都能记得,你来念吧。” 易寒边看边念,玄观静静倾听,也不言语。 易寒看着看着,只感觉玄观阅书无数,知识渊博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她若为男子,当之一朝宰相绰绰有余,她的文字中几乎没有不必要的修辞,并不是那种优美繁复美学,简洁的文字中,将其极其丰富的意念,浓厚的情感流露透过密不透风,玲珑剔透的句子传达出来,好似亲口耳语,又奇妙的像走进她的内心之中。 这样的文字分外劲道,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是沉凝铿锵,这绝对不似nv子委婉的文笔,是浩海般的大气,是高山平川的雄浑宽厚,这种意象让人难忘的新鲜美感让易寒惊yàn万分,玄观本不必向自己撒娇,念着这本书,他已经走进一个奇异的爱恋漩涡之中,不能自拔,这本书绝对是绝世珍宝,书在,她的心就永远活着。 易寒激动道:“这样的书,你怎么舍得烧掉”。 玄观温柔笑道:“我闭着眼睛都能记得,我一句一句的念给你听也是一样”。 易寒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你远赴雁mén关,那时我就开始写着,倾述我每一刻的思念。” [m] 第二节 同心在线阅读 第二节 同心 - 第三节 小打小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小打小闹 有些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不必说出来,玄观身体还未恢复,卧着就垂下眼皮,易寒将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抚了一首曲子就离开玄观阁…… 离开李府,朝洛游书院走去,心中想着一会跟苏洛说些什么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一对灯笼亮着,玉宇澄清,四周幽寒,让人有一种向温暖光明靠近的诱惑。 他敲了门,陈婶过来开门,看到久未见面的易寒有些惊讶,斥责道:“这些日子你哪里去了”。 易寒应道:“有点琐事,姐姐呢?” “先生去了贵州”。 易寒哦的一声,“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分分离离人生常事,心头挂着思念足矣,人看开了,有些事情也就不是那么计较。 返回走着,人却有点失神,脑子什么事情也不想,有些空白,顿步之刻却在一所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神使鬼差的他就走到这方府,既然来了就见上一面吧,本来他已经打算返回自家宅子的。 门口灯火通明,看护的李府下人见易寒停在门口,犹豫不前,就上前盘问,易寒说想见方夫人,下人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也未打算禀报就礼貌的领着他进去。 见了管事,再见了总管,才由总管带领着易寒前往内院而去,这总管却认识他,说道:“易公子,你来了真好”。 易寒微笑不语,那总管又道:“其实公子你只要识得路,尽可以大摇大摆进来,你身上带有夫人送给你的玉佩,没有人会拦住你的”。 易寒笑道:“就算进入夫人的闺房也可以吗?” 总管答道:“这是夫人的问题,我们做下人管不了这些事情”。 两人说了会话,总管却是领着易寒来到一处书房的屋子停了下来,书房内透出灯光来,门关上了,透过纸窗可见屋内有两个女子体态的影子,一人正坐在书案之前,一人正提着油壶添着油。 总管说道:“易公子,你先等一会,我去禀报一声,夫人在书房的时候,若无重要的事,不准别人打扰”。 易寒点头,看看周围,堂堂方府,下人丫鬟成千上百,却显得有些冷清,黛傲难道喜欢安静吗?还是喜气洋洋的时候,会让她莫名的思念什么。 总管敲了下门,春儿打开房门,只见总管低声向春儿说了几句话,而屋内的林黛傲似乎没有察觉依然一动不动的坐着书案前,只见春儿瞥了易寒一眼,也未关门就返回屋内,来到林黛傲的身边,说了话。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神情有些激动,见到易寒却停住脚步,眼神有些冷漠,两人对视了一会,一言不发。 易寒不说话,林黛傲也不说话,这个时候总管已经悄悄退下了,春儿还在一旁等着吩咐。 易寒突然吟道:“书阁残枝悄凉风,美人不动自然冷”,很显然他能从林黛傲眉目之中看到疲惫的神色,此刻已经不早了,她还在书房,可见最近她很劳累,辛苦一日不就是为了寻求眠月前的一刻温馨悠闲吗? 林黛傲朝春儿看去,“你先退下吧”。 春儿多语道:“夫人可要准备茶水夜宵”。 林黛傲冷淡道:“不必了,省的热乎乎着没人吃,冷了浪费粮食”,并不是林黛傲不想款待易寒,他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心里幽怨着,这话也是故意说个易寒听得,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也不会用热脸蛋去贴你的冷屁股。 春儿哦的一声,“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春儿”,我先退下了。 林黛傲却道:“你先去睡下吧”。 春儿离开之后,林黛傲这才朝易寒看去,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假如易寒此刻主动一点,陪着笑脸哄她几句,她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是来道别的,说这些空洞的话显得太不负责任,他的心变得更细腻了,特别是这种时刻,有些话要经过思考之后才说出口,不似以前肆无忌惮,甜言蜜语最暖人心也最伤人心。 犹豫了一会之后,易寒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明日我就要上京城去”。 林黛傲的脸色顿时一变,不单单是冷淡,已经变得愤怒,明日要走,深夜才来看她,这人当她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你来了我就得赔笑,你走了我就得思念,想到这里一肚子怨气,冷道:“面也见了,说也说了,你可以走了”,她还真忍心说着这句话,要知道这么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 易寒显得有些陌生的施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林黛傲檀口一喏,哽咽难言,半响终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来,整个人默然呆站原地,只是眼泪盈盈落下,相见时难别亦难,绸缪絮语忍不说。 易寒表面显得潇洒,周围寂静无声,显得有些伤感,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待看在俏脸充满失落悲戚的林黛傲,脚步却已经重的走不动,只有朝她走去才会变得轻快。 林黛傲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失落的世界里,易寒却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轻声柔道:“我不走了,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好吗?” 林黛傲惊喜的抬头,见易寒近在眼前,见他丰神俊朗的模样,挂着微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显得那么风度翩翩,弱弱说道:“你不走,我也不会赶你”。 易寒伸手抹着她的眼泪,“我肚子饿了,你可以给我准备点夜宵吗?” 林黛傲嫣然一笑,“我爱上了一个风一样的男子”。 风,一个缱绻撩人的字眼,特别是一个女子对着一个男子说来,更显得在她心中是那么遐思无限,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在时无影无踪难以捉,不在时又似乎常伴身边。 在闺房、院落或者闺房,那阵思念的风无处不在,抚着肌肤,融入血,深深吸一口气就能感觉他的存在,那味道,或庄严激荡、或悠逸清雅、或张扬璀璨、都是让人怦然心动,如玉温润心头。 易寒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阳刚而热烈,这个宛若海棠的女子依恋的将螓首靠在他的口,再冷漠的眼神也掩饰不了内心深深的思念,她嗅着易寒身上的味道,属于意中人,那颖睿坦荡,潇洒临风的味道。 进了书房,易寒坐了下来,林黛傲依然粘在他的身后,易寒撩着她额头的几缕头丝,凝视着这个容颜憔悴的人儿,回头看了书案前那叠的厚厚的账目,温柔道:“这些日子你又辛苦了许多”。 林黛傲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不想和你谈公事,你说些别的话”,一双眼睛凝视着他,等待他开口。 易寒显得有些急促不安,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哑巴了吗?花言巧语不是你的专长,怎么不说话了”,林黛傲嘴角含着笑意问道,她很喜欢这种捉到了他的感觉。 易寒微笑道:“我不能对方夫人乱说话,这样很无礼的”。 林黛傲轻轻笑道:“那你抱着我就不算无礼了吗?” “那是夫人需要一个拥抱,而易寒也不希望夫人再累下去”。 “这话,我喜欢听,你再多说一点,我每一句都记住,念起来的时候我就不感觉累了”。 易寒唠唠叨叨的,而林黛傲也不嫌他唠叨,身子紧紧贴着他,只感觉在他怀抱中好温暖,好舒坦,让她迷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寒说道:“黛傲,我肚子饿了”。 “嗯”,林黛傲懒懒应了一声,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身体半步。 易寒又重复了一遍,林黛傲却显得有些不悦,“这会三更半夜的,下人都睡着了”。 易寒苦笑道:“那我们就这样呆一个晚上啊”。 林黛傲突然睁大眼睛,“你不喜欢吗?” 易寒只能微笑点头,林黛傲微笑道:“我只有这一晚与你相处,我哪也不去,一刻也不愿意走开。”说着纤手却探入他的衣中,肌肤贴着肌肤抚他的口,喃喃说道:“为什么男子的膛似大山一般。” 易寒被她着身体有些反应,口吻有些停顿道:“你以前过别的男子吗?为何会这么说”。 林黛傲生恼的拧着他的,“胡说,我什么身份的人,哪个男子敢近我一尺”,突然感觉大腿处有一物死命挣扎,撩着她的身体,微笑道:“都是一个德行”,说着手上的动作更轻柔,问道:“可是很爽快,便宜你了”。 易寒抱着她的手,颤抖着,却忍着不去动她,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取了她的身子,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他是美人在怀,身动而心忍着。 林黛傲是个女子,她只知道男子很爽快,但他不是男子,并无法理解易寒的感受,她的本意是想让易寒占占便宜,却不知道撩拨一个男子的,会让他成为一头野兽,直到看见易寒涨红着脸,额头无端冒出汗水来,好奇问道:“你不是很爽快吗?为何却看起来很难受”。 易寒苦笑应了她一句,“快乐并难受着”,说着抱着她站了起来,再被她撩拨下去,自己非动手不可,笑道:“不要在捏了”。 林黛傲咯咯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怕背上一个与寡妇通奸的罪名吗?要知道,按方家的家法,冒犯了我,可是死罪,官府也管不着”。 易寒笑道:“可是我不是你们方家的人”。 林黛傲笑道:“那死的更凄惨,还要背上采花贼的罪名,先阉后杀,尝遍痛苦,你有这个胆子吗?” 易寒调笑道:“那就请夫人救我命”。 林黛傲别过脸去,“不救”,捻起手指在他的处调皮的划着圈圈,似乎在考验他的忍耐。 易寒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嘴唇,火辣辣的热吻,让林黛傲顿时安静了下来,沉迷在易寒高超的吻技中,那双纤手的慢慢探了出来,环扣在易寒的脖子之上,似溺水的人,挣扎着,不能正常呼吸。 一吻之后,林黛傲已经老实起来,脸颊红扑扑,脉脉含情看着易寒,檀唇轻启道:“这滋味比吃了蜜糖还甜,心里甜滋滋的,你为什么不再吻我一次”。 易寒笑道:“怕冒犯了夫人,先阉后杀,尝遍痛苦”。 林黛傲妩媚笑道:“你已经冒犯了,反正都是死罪。”眼神脉脉,有些期盼。 易寒抱着她,亲吻耳背,滑过后颈,顺着脸颊来到下颚,最后停留在锁骨与口中间,这个地方是神经分布稠密的地方,强而有力的吻,舌头的轻缓力度,能让女子产生晕眩感,迅速动情。 亲吻时吱吱的声音,这种愉悦的声响,通过骨头传递震动着林黛傲的耳朵内,同时让她感觉自己肌肤似被一种温暖的雾水包裹着,她感到放松,且有种飘飘欲登仙境的感觉。 易寒已经是个高手,而林黛傲却依然只是个处子,再高傲的女子让他得以亲近,也无法抗拒这种甜蜜而又激动的感觉。 待易寒嘴唇轻轻触碰她舌尖的时候,林黛傲重哼一声,舌头却缩了回去,紧紧闭上双唇,赤红的脸充满着羞涩,眼光逃避着他。 易寒好奇问道:“怎么了。” 林黛傲细弱蚊呐道:“夫人我不准你冒犯了”。 易寒好奇的打量了她,见她微微撩起的裙摆,双腿紧紧并合着,脑中灵光一闪,在她耳边呢喃问道:“下边可是湿了”。 林黛傲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瞪着眼睛说道:“胡说,才没有”。 易寒讪笑道:“既然没有,让我瞧瞧”,说着将她放在书案之前,分开她的腿,头就要探入裙内去。 林黛傲大吃一惊,恶狠狠道:“你再胡来,我把你脖子夹断”。 易寒刚蹲了下来,就闻到一股女独有的沁香味道,林黛傲早已死命并着双腿,不让易寒得逞,一脸怒容,眼神却有些担心受怕的,怕这么丢人的事情真的被易寒亲眼目睹。 易寒也没强来,站了起来,在她耳边呢喃道:“我的嘴唇很温柔,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林黛傲犹豫了片刻,猛摇着头,坚决道:“没门”。 易寒竖起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笑道:“我的手指很灵巧细腻,你难道不想尝一尝吗?”,说着将手指伸到她的嘴中,林黛傲吻吮一会,突然眼神露出一丝得意,洁白的贝齿咬了下来,易寒疼的猛抽出手来。 林黛傲挑衅道:“灵巧就不会被我咬到了,调戏本夫人,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说盈盈落地,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这儿站好,你要敢乱动一下,我绝对不绕你”,说着朝一处拉上帘布的角落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易寒猛的又将她抱起,林黛傲挣扎骂道:“你这浑人,快放开我”。 易寒却不放,笑道:“我何止乱动,还抱了你,你又要怎么处理我啊”。 林黛傲拿他没有办法,语气轻柔了许多:“你放手,我要更衣”。 易寒笑道:“忍一忍”。 林黛傲气道:“忍,这事怎么忍,都是你乱来,还不放开我”。 易寒道:“不忍也好,我抱着你过去”。 林黛傲顿时变脸,脸色发青道:“你这个荒唐无耻的流氓。”说着十指用力的挠着易寒的手臂。 易寒也不理会,抱着走进帘布之内,在一个镶银的器具上停了下来,说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脱裤子”。 林黛傲紧咬双唇,猛摇着头,气的眼眶红润起来,过了良久,易寒却不为所动,林黛傲气道:“你这个恶人,我恨死你了”。 易寒却轻声道:“有什么好气的,毫无保留,以后我们的关系才能更亲密一点”,说着就要褪下她的亵裤,林黛傲紧张的双手乱舞,我自己来。 易寒放她下来,林黛傲却趁他不留神,就朝门口跑去。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只见林黛傲冷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女两男,只见她冷喝一声,“将他绑起来”。 易寒大吃一惊,几人却立即动手,以寡敌众,几个回合之后,易寒不敌,被绑了起来。 林黛傲冷着脸走了过来,突然却朝其中一个男的脸上扇了一把掌,“我让你绑着他,谁让你动手打他了”,一语之后,冷声道:“都出去吧”。 易寒这个时候才见识到她不拘言笑的手段,苦笑道:“你绑着我干什么”。 林黛傲却得意笑道:“让你刚刚欺辱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林黛傲可不是弱女子,让你想捏就捏,就欺负就欺负的”。 易寒讪笑道:“你知道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林黛傲大声道:“开玩笑也有个度,我刚刚被你气哭了,你还不停下”,突然嫣然笑道:“现在我也是在开玩笑,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想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好不好受,以后才会更体贴我”。 第三节 小打小闹在线阅读 第三节 小打小闹 - 第四节 心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心机 说着,林黛傲亲手替他解开绳索,柔声说道:“以后不要让我难堪好吗?” 这女子真的好手段,难怪她能在勾心斗角的商场上如鱼得水,此刻易寒是感受不到她凶横冷漠的一面,反而觉得她娇弱的需要呵护爱怜…… 林黛傲贴在易寒的身上,眼神流露出心疼,双手摩挲着易寒被勒的发红的手腕,嘴边却冷冷说道:“他们真该死,竟把你绑的这么紧”。 易寒顿觉好笑,是你说绑的,绑紧了又不可以,在你身边做事可真难做人,说道:“正常,我有点武功底子,他们大概是怕我挣脱开来,对你造成威胁,所以不敢疏忽”。 林黛傲点头道:“嗯,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他们了”。 易寒看着她娇柔依恋的模样,突然问道:“黛傲,你是在装的吗?” 林黛傲脸色一冷,瞪了他一眼,猛的推了他一把,厉声道:“我堂堂方家家主,用的着这样虚与委蛇吗?我若不是心甘情愿,你逼着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易寒莞尔一笑,坐了下来,说道:“你是个难征服的女子,许多男子都会被你这朵带刺的玫瑰刺的遍体鳞伤”。 林黛傲字正词严道:“你错了,没有男子可以征服我,只有我征服别人。”说着却盈盈笑了起来,“怕了吗?你这个风流公子”,说着大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你说,你愿意不愿意被我征服”。 易寒讪笑道:“你不要这么骚好么,高贵优雅的方夫人”。 林黛傲问道:“你感觉到压力了吗?屈于女子之下,我比你有权,我比你能干”。 易寒淡道:“在男女情感上,双方是平等的。” 林黛傲轻轻道:“假如我帮你,你会不会感觉需要一个女子的帮助很憋屈”。 易寒笑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强求,也不会恳求”。 “你是不会强求,也不会恳求,但是你会耍手段哄骗我,别以为当日你给我写信,我不知道你无情无义,只是单纯的想利用我,假如我不是心甘情愿,你这种手段一点也没有用”。 “有吗?”易寒一脸无辜。 “你还耍赖”,林黛傲有些生恼的拧着易寒的手臂,“不要把我当傻瓜”,说着捉住他的手按在口,“我的心很深很深,深到你惊讶万分”。 易寒将手移动到她小腹,笑道:“肚子饿了吗?” “哎呀,我倒忘记了,与你闹着闹着已经三更半夜了,这会下人都安寝了”,林黛傲怕易寒饿着肚子,有些关心紧张道:“我倒愿意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可是我却不会做饭”。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我会做,我们来个深夜烛光晚餐。” 林黛傲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这风流公子,整天吟诗做赋,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易寒讪笑道:“我在李府做下人的时候,可是正牌的厨子”,话出口之后才知道自己太得意了,说漏了嘴。 林黛傲用犀利的眼神盯了他一会之后,眼光慢慢柔和下来,“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我这府内当下人呢?我这里福利待遇比将军府还要好”。 易寒讪笑道:“刚来金陵,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方夫人长的这么妩媚靓丽,假如见了,我一定来”。 林黛傲盈盈笑了起来,“幸好你没来,假如你怀的这样的龌龊心理,说不定夫人还没亲近,人就无端遭祸了”。 易寒讪讪笑道:“怕是夫人要背负着偷汉子的污名那就糟糕了”。 林黛傲一脸骄傲道:“我若想要男人,谁敢说我不可以,就是养着一大群英俊公子,也是情理之中,准你们男子有权有势可以胡作非为,就不准我们女子这么做吗?” 易寒哈哈大笑,“莫道女子不风流,你难道想做那拥有三十个男宠而闻名后世的楚玉公主吗?”。 林黛傲嘴角含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你若敢沾花惹草,我就养一群来气你”。 易寒拧着她的脸蛋,“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不要你”。 林黛傲冷脸道:“你敢不要我,我就报复你,让你无处容身,如过街老鼠”。 这个问题,易寒不像继续纠缠下去,定是个没完没了的结局,聪明时易糊涂难,将她抱了起来,“带我去厨房”。 林黛傲挣扎一番,说道:“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易寒讶道:“不是都睡着了吗?” 林黛傲道:“有的还没睡,你可不要晚上偷偷潜入我的房内去,有人在暗处保护着,我怕伤到你”。 易寒明白了,放她下来,林黛傲领着他到了厨房。 易寒亲手下厨,厨房内应有尽有,他正好大展厨艺,林黛傲就在旁边帮忙着,却越帮越乱,易寒终于忍不了了,好笑道:“夫人,你闲一下好吗?你是越帮越乱”。 林黛傲不悦道:“怎么,嫌我给你捣乱了。” 易寒也只好惹她胡作非为,看着她拿着菜刀娇弱弱的模样,显得生疏的切着菜,只感觉她也有可爱的一面。 就切了会菜,林黛傲却手忙脚乱的满头汗水,待切好之后,看着那参差不齐的菜,却如释重负,“从明天起,我要给那些厨子增加一倍待遇。” 易寒伸手染上污迹的手,捧着她的脸蛋,揉了几下,汗水染上污痕,白皙的脸蛋顿时黑一块,灰一块,“你好可爱啊”。 林黛傲见易寒亲昵的动作,如花笑颜,恍然不知自己被易寒捉弄了一番。 一会之后,易寒就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一壶酒,林黛傲却是带着易寒往自己闺房走去,易寒简单布置一番,林黛傲趁着自己空闲回到梳妆台梳理一番。 易寒看着烛光盈盈,美酒佳肴的场面,只感觉好不浪漫,却不知不觉的想起另外一个可怜可娇的人儿,梦真现在是否在吃着苦,想到这里兴致顿时大减。 林黛傲突然大声骂道:“易寒你这个混蛋,你非要把我弄得像个丑妇才甘心吗?” 易寒回神,只见林黛傲忙着找水洗脸,见她慌慌张张的神态,顿时惹得哈哈大笑。 林黛傲瞪了他一眼,就要亲自出门打水洗脸去,易寒将她拦住,笑道:“吃完饭,一会再去”。 林黛傲冷崩着脸,说道:“这样你就可以多看我一会笑话是吗?” 易寒将她拉着回来,“我说你美你就美”。 林黛傲趁他不留神,手心抹了自己脸蛋,朝易寒脸上涂去,毫不示弱道:“我说你英俊你就英俊”。 易寒佯装生气,“好啊,你敢作弄我”。 林黛傲眼光无惧与他对视,“装模作样,你本毫不在乎”,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不过你特意逗我开心,我很喜欢”。 两人坐了下来,品着酒菜,不时凝视着彼此两人那污秽不堪的脸,刚开始情意绵绵,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说了多久,突然一声**鸣声隐隐传来,林黛傲显得有些伤感道:“这么快,天就要亮了”。 易寒明白她的心事,默默无语,林黛傲突然来了酒兴,自己斟上满满一杯,豪爽的一饮而尽,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却畅快舒坦的很,饮完一杯,就给自己倒上一杯,却不给易寒斟上,也不去看他,直到连续三杯入肚,易寒才捉住她拿着酒壶的手,“酒易醉人,不要再喝了”。 林黛傲眼睛有些慵懒得看着易寒,“我是千杯不醉,就怕醉不了”。 易寒道:“好吧,那我陪你喝,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说着就要抢过她手中的酒壶。 林黛傲却道:“你今早还要启程,你一夜未睡,我不准你喝了”,林黛傲脚步有些轻浮,双手撑着桌子,半站起来,朝易寒怀中依偎去,柔声道:“喂我喝酒,把我灌酒,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易寒无语,端着酒杯轻轻喂她饮下,一杯之后双手温柔的揉着她的眉心,林黛傲喊道:“我还要,我还要喝”。 易寒再不理睬,只是手上依然轻轻按摩着,直到她眼睛缓缓垂下,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不再发出声音,甜蜜安详的睡在易寒的怀里。 易寒朝窗外望去,天已经蒙蒙亮了,将林黛傲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轻轻关上房门,春儿却在门口候着,手里拿着一封书函,“夫人在京城有一处房产,现在是你的了”。 易寒有些讶异,“她怎么不亲自来与我说”。 春儿冷淡道:“鬼知道是不是担心你们男子高傲自大的脾气不肯接受,夫人整颗心都给你了,倘若你连这些东西都不肯接受,就是在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林黛傲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至少她会考虑到易寒的自尊心,易寒想到这里什么话也没说,接过书函离开,不管他用的上用不上,都不能漠视林黛傲的关切,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易寒的回应。 待易寒走远,春儿这才轻轻打开房门,林黛傲却起身坐在床边,紧张问道:“春儿,他收下了吗?” 待见春儿点了点头,林黛傲露出欢喜的笑容,“我就怕他不肯收下,收下就好了,我看他以后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春儿有些好奇问道:“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黛傲叹息道:“连我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就是走再远,我也守着他,我可不能再被动了,他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 春儿明白了,夫人是想秘密监视易寒,既能保护他,又不让他给跑了。 林黛傲穿上鞋子,站了起来,“春儿,去打水”。 春儿吃惊道:“夫人,可是你一晚未睡”。 林黛傲淡道:“今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现在我真的恨死他了,我让他灌我,他还真舍得,害我现在脑袋晕沉沉的”。 林黛傲昨夜就对易寒说过,她的心很深很深,深的易寒惊讶万分,却不知道易寒真的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或者易寒没有去想那么深,假如一个女子要与你耍心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难得糊涂,依她的意思或不依她的意思都没关系了。 返回玉兰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敲了敲门,冯千梅来开门,见是易寒,忙道:“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闻到他身上一身酒气,皱眉道:“老爷,你昨夜去喝花酒了”。 易寒摇头道:“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冯千梅忙关上门,“我马上去烧热水,老爷你先去洗个澡,若是让脱俗小姐看见了,这院子的花花草草可要遭殃了”。 易寒问道:“两位公子呢?” 冯千梅应道:“一大早就起来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易寒道:“嗯,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今日就要上京去,他想问问,两人是否愿意随同,云观月让他们随自己入世,他欠云观月一个人情,也不是想将这两个剑道高手占我己有。 一会之后,冯千梅准备好干净衣衫和热水,特意试了一下水温,这才退出房外去。 易寒沐浴一番,穿上衣衫走了出来,冯千梅正在井边洗着脏衣服毁灭证据,苏姐正好端了一大堆菜走了进来,向易寒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去做早饭。 易寒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了看,其实他在这院子住的时间并不长,周围的一景一物都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突然一声惊喜声从背后传来,易寒回头,只见脱俗朝她飞奔过来,易寒露出微笑将她抱住,脱俗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来,冷着脸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我一直没等到你回来。” 易寒淡道:“俗事缠身,回来的有点晚,你已经睡着了”。 脱俗突然拧着他的耳朵,“胡说,我一晚没睡,都在静坐,你本连房间都没回”。 易寒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大清早,神这么好”。 脱俗得意笑道:“我静坐的时候也是在休息,可以一边等你一边休息”,突然却严肃道:“你别岔开话题,你昨夜一宿未归,去哪里了”。 易寒讪讪笑道:“喝花酒去了”,一旁洗衣服的冯千梅听到这话,猛的吓了一跳,手上不禁抖了抖。 脱俗脸色严肃的盯着易寒,一会之后却嘻嘻笑道:“又来逗我,你以为我那么笨会上当。”说着揉了揉易寒的耳朵,踮起脚尖,小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不疼不疼”。 一旁的冯千梅舒了口气,原来对付脱俗小姐,要变着招,朝易寒看去,心中暗忖:“老爷真是个花花肠子的人”。 两人说了会话,苏姐也做好早膳了,两人回客厅吃饭,易寒说道:“俗儿,今天我要上京城去”。 脱俗道:“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别想撇开我”。 易寒笑道:“我正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呢?” 脱俗好奇道:“我自然愿意了,那还用问”,一语之后,却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跟着”。 易寒淡道:“暂时还不知道”。 脱俗有些紧张问道:“她去吗?” 易寒摇了摇头,玄观需要养好身子,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了,只要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本无法行事,太惹人眼目了,想低调一点都不可能。 脱俗骤然大喜,看见易寒表情有些严肃,心中虽欢喜无比,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 易寒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开心”。 脱俗心里偷偷乐着,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吃完早饭之后,易寒收拾行李,叶白衣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易寒说给他们留了写早膳,两人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 易寒说自己今日就要上京城而去,问了两人的意见,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没有意见。 两人从各个房间里拿了一个包裹,行李简单,而易寒这边,正在跟冯千梅苏姐打声招呼,说可能自己很长时间不会回家了,苏姐问了多久,易寒也不知道,他感觉自己这么一走,也许十年,二十年都可能不会回到金陵来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苏洛,林黛傲都已经芳华已老,顿时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男儿的命运是否要漂泊不定,让自己的爱人苦苦等候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个爱上他的女子,都被他害了,他心中充满着动力,他需要尽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山村里过着平淡又有爱人陪伴的日子,这些芳华美景已经再也不似当初那样吸引他了。 对于自己的前程,易寒迷茫,就算自己天下闻名,光耀易家又能怎么样,这一切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事情需要他去做,他是易家的子孙,每一个女子都需要他有强大的实力去保护,脑子了幻想着一幅美景,悄悄的踏上了上京的路。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写书的错,让大家看起来有些拖沓,但也许等这本书完本的时候,再从头看一遍的时候,大家也许就没有这种等候更新时,却嫌情节慢得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可以深思的地方,网文就是流水账,一幕接着一幕,节奏太快了,看到最后只有空荡荡的感觉) 第四节 心机在线阅读 第四节 心机 - 第五节 入住豪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入住豪宅 两日半之后,易寒四人来到了京城,京城的繁华有异的江南,不似江南一般清雅闲乐,而是带着一种浓重的皇城重地的气氛,处处可见官家之人,时可见枣红sè的八人大轿穿梭于热闹的街市之中,绿sè的四人大轿更不在少数……) 在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别的地方所没有的。 京师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官员乘轿出行时还要鸣锣开道,一般五品以下官员鸣锣七响,意指军民人等齐闪开,五品以上鸣锣九响,意指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这就会遇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小官轿敲着敲着,遇到大官的鸣锣,就得急急忙忙跟平民百姓一般闪到路边去,若是遇到一品大员或钦差大臣出行,则鸣锣十一响,那就得分先行,再行,后行。 一般情况下,除了上朝或者有官务在身,官员出行都是不用官轿,像上mén拜访做客,都是用富绅之家的自备轿,随行几个轿夫,也并未用鸣锣开道,这样就免去了许多尴尬。 易寒来到京城,已经是天黑了,临时寻找客栈,却不知道为何,大小客栈的住满了客人,细细一问,才知道秦贵妃怀有龙种,明年初之际,要举行殿试,选拨英才。 易寒一讶,去年不是刚刚举行了科试,怎么今天又有,细细问了才知,在获知秦贵妃身怀龙种之日,当今皇上就破例举行科考,旨为到时候天下大喜,据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秦贵妃看了热闹,开心欢喜,可见当今皇上对这个秦贵妃宠爱到了极点。 民间谣传,秦贵妃乃是绝世美人,她自入成为贵妃,从未笑过一次,总是郁郁寡欢,皇上几经哄笑,她依然冷着面孔,似乎生来就是这个xìng子一般,皇帝本来想放榜,若是有人博得秦贵妃一笑者,赏黄金千两,但碍于朝中重臣阻拦,此事还未张罗密鼓进行起来,便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易寒或知这个消息,苦笑一声,又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凡人一个,难逃世间七情六yù。 看着脱俗旅途劳顿,易寒有些心疼,想起林黛傲赠送他一所宅院,向人打听了地址,位处西城区,晨曦巷,一路打听一路朝西城区方向走去。 这京城有三个地方是上流贵族居住的地方,一者乃是北城区的皇城,二者乃是东城区的红冠巷,这红冠巷多是当朝高官重臣的宅院,虽名为巷,占地面积却极为之阔,道路宽敞,随便一间宅院至少是三品官宅,因为重臣头带红冠,所以这地方取名为红冠巷。 这第三个地方就是晨曦巷,此地是豪mén大族居所,并未你是富贵的商人就能在此取得一块土地,修建宅院,此处居住的多是与士族高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或者说家族中的人也可以,像方夫人就是属于这一类型的,方家的先祖可是开国功臣,而且她的娘家人也有在朝高官,再加上皇上亲封的三品“淑德夫人”,这种种身份,她完全有资格在晨曦巷拥有一处宅院。 易寒四人牵马来到晨曦巷,因为赶路,四人并未配上马车,而进入晨曦巷多是由下人拥护着,华丽马车代步,四人朴实倒显得怪异连连,不时有小姐掀开车帘,透过缝隙偷偷打量四人,目光多落到易寒三个男子的脸上。 而易寒却显得有些惊讶,因为此地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红砖砌就高高的围墙,绿瓦深处探出几枯枝来,每路过一所宅院mén口,建筑布局均是富丽堂皇,大mén口一对石狮气势慑人,灰沉沉椿木作匾,明幌幌琉璃装饰,让普通人家看了便有种自感贫贱,望而怯步的感受。 因这些宅院占地极为宽敞,需要走上一段不近的距离才能看到下一家,当你认为这一间宅院是最华丽富贵的时候,看到第二家的时候,才会发现你是错的。 易寒小时候也在红冠巷住过一段时间,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红冠巷绝对没有这晨曦巷奢华富贵,心中感叹,这些钱若是用在国家黎民百姓上面去,大东国何愁不富裕强大呢? 终于来一所建筑古朴典雅的宅院前停了下来,牌匾之上,“淑德府”三个红yàn大字。 与其它宅院相比,这淑德府倒显得低调了许多。 这个时候脱俗有些好奇道:“夫君,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易寒莞尔一笑,“我也有些意外,我前去问问再说”。 敲了敲mén,一会之后,一个衣着整洁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露微笑,表现的很是谦逊有礼,“淑德府从未有客,可是易公子”。 易寒显得惊讶,“你如何知道是我”。 那中年男子道:“在昨日傍晚,夫人亲笔书信已经送到,方重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入府,从今天起,老爷你就是这淑德府的主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方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去办,其他人等,老爷日后会慢慢熟悉”。 易寒道:“我只是想借助一晚而已”。 方重笑道:“老爷,你是这府邸的主人,你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进来,没有人能够对你指手划脚”,话中之意是不管老爷你住或不住在这里,都已经是这间府邸的主人。 易寒怀中揣着几百两银子,本来打算在京城随便购置一间普通的宅院,笑道:“我养不起你们”。 方重道:“一切开销支出,不必老爷担心”,说着微弯腰做了一个让易寒先行的姿势。 易寒道:“我不识得路,就请管家你在前面领路吧”。 进了大mén,两个婢nv掌灯候着,看来早有准备,方重领着几人往府内走去,此刻还未天黑,一路走来,山环楼阁,溪绕亭台,府内竟有乾坤,建筑布局雅而不奢,贵而不俗,易寒也是出身不凡,见过世面,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宅院,感觉有点像做梦一样。 走在前廊回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上一对挂着的潼纱灯,亭台月桌之上也染上蜡烛,烛光灿灿烟袅飘来几缕清香。 脱俗好奇问道:“蜡烛怎么会香呢”。 易寒未道,方重先应,“小姐不知,此乃特制香烛,能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月下赏花更添韵致,可惜今夜月盈而亏,无月可赏,若不然小姐可以试一试”。 脱俗笑道:“我怕黑,在晚上需要人陪着”,说着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看着易寒。 脱俗那里会怕黑,她本来就是黑夜里的幽灵,神出鬼没,易寒知道她故意这样说的,如今他想先将儿nv私情撇到一边,专心正业,所以装傻不应。 方重笑道:“小姐不必担心,这里的灯会亮到五更天,通明如白昼,小姐若是害怕一个人呆着,我们也愿意在一旁相陪”。 脱俗突然脸sè一冷,大声道:“你来陪我?” 方重从容不惊道:“小姐不要误会,你是小姐,我们是下人,若没小姐准许,绝不敢越礼,冒犯主上可是要责罚二十大棍,驱出府邸,就算是方重也不例外”。 易寒笑道:“方管家,她刁蛮惯了,以后还请多多体谅”。 脱俗听了这话,嘟着嘴一脸不悦,只是却没有出声反驳,方重道:“老爷的话,方重谨记在心”。 易寒柔声对脱俗道:“多体谅别人的感受。” 脱俗不经意道:“我生来就是这个xìng儿,你不喜欢可以赶我走”。 易寒淡道:“我不舍得”。 脱俗突然亲热的搂着他的手臂,嘻嘻笑道:“我是试你的,你竟然都这么说了,以后我慢慢学,做错了,你也不要大声骂我,告诉我该怎么做,你的话我会牢记在心的”。 说着话,只见一纱屏,灯光透影可见烛光摇曳,这是内厅,中间正摆着一张一丈有余的大炕,铺着máo茸茸的垫子,左右八张太师椅,各隔着方形木桌,中间一张圆形大桌,左右有两屏mén,挂着帘子,正面又有风屏,外面风再大,也吹不到屋内来。 易寒几人坐了下来,方重问道:“老爷,可要烧起炉火,这样会更暖和一点”。 易寒摇头道:“不必了,还未到深冬,无需这么麻烦,方管家,你看天也不早了,是不是该” 方重连忙接话道:“老爷,酒菜早就准备好了,请稍等片刻,马上就送来”。一会酒菜送来了,四人就像一家人一样用膳,方重就在一旁侍候着,两个姿sè普通的婢nv就在旁边侍候着,西mén无言与叶白衣滴酒不沾,倒是易寒喝了几杯,脱俗也就陪着他喝了一点。 一个婢nv见易寒脸上而喝酒而渗出汗水来,无声无息的就拿着手帕去擦,易寒在家里,小乔就经常这样做,倒也没有觉得奇怪,脱俗见了,脸就黑了,刚想发飙,却不知为何忍了下来,喝着闷酒来,气氛一时变得yīn沉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又走进几个下人婢nv,有的收拾剩菜碗筷,有的却等候着,方重道:“我领老爷你们回房,沐浴一番可好”。 先领着叶白衣来到一间房间,方重对着两个婢nv道:“你们留下来侍候这个公子沐浴”。 叶白衣冷淡道:“不必了。”走了进去,关上房mén,将两个婢nv拒之mén外,两nv受到冷漠对待,一脸委屈。 易寒笑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们不必见外”。 一会到了西mén无言的房间,西mén无言露出微笑,“我习惯了一个人,你们就不用麻烦了”。 他倒是谦逊有礼,而且挂着微笑,同样是拒绝,却让人心里感觉好受了一点,对着刚才那两位婢nv道:“其实他这个人外冷心热,对你们并没有半点恶意”,说着却看见远处,叶白衣自己听着桶往井里打着水。 易寒对着西mén无言笑了笑,只听西mén无言道:“我一直听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方重又领着易寒来到一间屋子,方重突然对着两位男下人道:“你们留下来服侍老爷沐浴”。 脱俗本来崩着脸,听到这话,突然开怀大笑起来,易寒笑道:“笑什么,方重,这两个人留给脱俗小姐吧”。 脱俗瞥了两人一眼,脸无表情的两人顿时被她看得脸sè唰的就红了。 只听脱俗淡淡道:“别怪我没提醒,敢进我房间的男子,我一定阉了他”。 方重严肃道:“听见没有,脱俗小姐没吩咐,你们不准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易寒也没有说什么,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有点偏向的nvxìng化,连梳妆台也在了,很明显临时经过一些改变,但是还是让易寒看出一点端倪,应该是林黛傲的房间吧。 一会之后,下人端来热水,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脸上稚气未退,这让易寒显得自在一点,两人见了易寒显得有些惧怕,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一言不发。 易寒问了两人几句话,问一句,两人答一句,不敢多言,不过倒感觉易寒平易近人,水好了,就要替易寒宽衣,易寒让他们出去。 一人问道:“老爷,要让我叫府内的姐姐来服侍你吗?” 易寒摇了摇头,两人关上房mén离开。 一会之后,mén却咿呀一声,又轻轻的关上,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把声音从帘布外传来,“老爷,要小婢服侍你吗?” 易寒随口应道:“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那把声音又道:“那我偏要进来。”帘布一揭,映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这般大胆的nv子,不是脱俗又是何人。 只见她一手轻轻揭开帘布,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微笑,红粉灯光下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即是纯洁温顺的,嘴角的那丝笑意,却散发着妖媚,无时无刻都在暗示着男人来狠狠蹂躏一番。 脱俗笑道:“转过身去,我来帮你搓背”。 易寒笑了笑,“这是你第二次偷窥我洗澡了”,说着却转过身去,让脱俗一双光滑细嫩的手在他颈背之上轻轻róu捏着。 róu了一会,脱将手臂挂着易寒肩膀,搂着易寒脖子,螓首贴在他的耳边,撒娇道:“我累了”。 她前的一对高耸浑圆隔着衣衫紧压在他的后背之上,这温香软yù的感觉让易寒大感**,脸上还能感觉到垂下的俏脸那阵阵温热,却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烘着。 易寒连忙转身,只见脱俗温婉如yù的脸蛋已经通红,杏眼桃腮,却羞涩涩的低着头,如此妩媚娇态,看在易寒眼中,心中冲动无比,这个大胆妄为的nv子变成一朵羞答答的鲜花。 易寒道:“俗儿,你是不是想一起洗”。 脱俗嗔道:“我才不要呢?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有了深深感情的两人,最容易情动了,假如易寒信了她这句话,他就是个傻子,盯着她羊脂yù般纯白的肌肤,这透过烛光映出白里透红的光泽让易寒顿时心颤,捉住她的柔夷,真诚道:“你真美,瞧你脸上都红的发烫了,难道不热吗?说完就要动手解开脱俗的轻纱裙子。 从捉住自己的手,到解开自己的衣衫,动作连贯自然,像是训练过一样,在刹那间就完成了,脱俗娇躯一颤,才反应过来易寒不但侵犯了自己的小手,还解去自己的衣衫,那夜是她爱的极致丧失了理智,这会真的面对,却有点忐忑不安。 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何从像现在这般扭扭捏捏,本来只想与易寒说会话而已,事情变的不在她掌控之中,待易寒要去解开她系在脖子上的抹系带时,脱俗自我反应道:“不准解”。 易寒已经不去理会脱俗所有的表现,他现在只好一个念头,彻底征服眼前的nv子,男人与nv人之间发生的微妙变化,两人此刻都有深刻的感触,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这个样子。 他站了起来,隐藏在水中的怪兽已经狰狞怒张,脱俗不小心瞥了一眼,“哎呀”一声,别过脸去,羞涩的不敢再看一眼,心中暗忖,那夜就是那凶恶的男子象征,侵犯自己的私密之地,让自己痛不yù生,又死去活来吗?一想到一会那物又要侵犯自己娇弱的部分,既担心又期待,只是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已经不纯洁了,成了个dàng妇。 脱俗却不知道,他的手已经溜到她的后背抚来起来,全身发软,好像有个依托,这微妙的快乐,彻底把她内心的羞涩赶走,她生出让眼前男人肆意妄为的想法。 易寒看到眼前佳人呼吸加快,脸若红炭,眼神似乎有些mí茫,他知道只要加把劲,脱俗就会彻底mí恋其中。 易寒大力一抱,把脱俗整个人就抱入桶中,水花溅shè一滴,脱俗已经坐在自己大腿之上,那翘挺丰盈的tún儿已和易寒结实的大腿紧贴了起来,这么大的动作让腼腆中的脱俗反应过来,她身子扭动,极力反抗,想挣脱易寒的怀抱,此刻她如果用上武艺,易寒那能拦得住她,不过,她似乎半肯不不肯,nv子的矜持让她不由自主的有这些反应。 反抗中,丰实浑圆的两片tún.ròu就像故意挑逗易寒一样,来回摩擦易寒的大腿,一片tún.ròu刚深深陷入两腿之中,一个挣扎,一片刚出来,另一片又大力的陷了进入,脱俗纤腰不堪一握,但偏偏tún部却有违常理的这么硕大浑圆,结实有ròu,这般摩擦,是男人都受不了,易寒是男人,他也受不了,身下火热,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易寒双手紧紧环抱在脱俗腰间,控制她的身体,头一伸,嘴巴来到脱俗敏感的耳垂亲吻了起来,怀中佳人一颤,全身无力,这才乖乖任易寒为所yù为,易寒吻的很轻很重又很快,也很有节奏感,他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撩拨nv人的快感,重重的吻了上去,让怀中nv人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轻轻的离开,用嘴角轻轻的划过肌肤,像情人分别时的不舍,每一下都让脱俗神魂颠倒,这个口中经常喊着要阉了男子的nv子,此刻已经温顺的像一头小绵羊,她只能将红的火热的脸蛋趴在他的身上,不让他看见自己放.dàng的神态。 易寒把脱俗的螓首霸道的拉扯过来,与她正视,脱俗幽幽的横了他一眼,怪他如此霸道,但水汪汪的眼睛却不逃避,柔情似水,红唇微张,微微呻yín,还沉浸在刚刚的快乐之中,娇弱道:“夫君,不要,我害怕”。 易寒温柔道:“怕那里”。 脱俗道:“我怕疼”。 易寒讪笑道:“是你自己送上mén来撩拨我的,可不要怪我了”,说着看着她眼中媚如缠丝的.情,嘴就堵了过去,把她红唇封住,脱俗顿时间,神志mí糊,mí失在这甜蜜的天地之间,不知何时,红sè的抹系带已经被他解开,小小的肚兜沾上水迹贴在前,两个圆球被易寒肆意róu捏更不堪老实,两颗樱桃微微翘起,不正不斜挂在肚兜纱领之处,,如此意,易寒却无暇欣赏,他嘴正沉浸于缠绵之中。 脱俗越来越强烈的能感觉到tún部之处有一坚硬之物,正抵触自己敏感之处,一股**辣的热气似yù透腹而入,烫的她娇体发热,畅快神爽,她狠不得把阻隔两人的衣物抛开,坦诚相合,让这撩拨她神经的物体融入体内,永不分开,两人目光相视,深情如火,jiāo流着彼此yù望,而舌头却不闲息地jiāo缠在一起。 易寒到了忍耐的极限,终于出手,腰下用力,却被一软绵绵的纱布给挡住了,脱俗咯咯一笑,“夫君,我裤子还没褪下呢”。说着扭动腰肢将亵裤褪下,套在易寒脖子,双手各捉住一只裤腿,身子后仰。 芳香满屋 [m] 第五节 入住豪宅在线阅读 第五节 入住豪宅 - 第六节 席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席府 隔日清早,易寒与脱俗吩咐一声,自己去要做事,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怕她闲着没事捣乱,特别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熟悉一下这府邸,脱俗听了喜颜笑开,再三向易寒保证,绝对不会辜负重望……* 易寒倒无所谓,只要她不会闲着,也不要闷闷不乐就好,现在他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离开淑德府步行往东城区红冠巷方向走去,远久的记忆已经让他忘记了京城的道路,加上环境的变化,他需要好好熟悉一下道路,席慕德乃是吏部尚书,大约估计了一下时间,到了他府邸,他也刚好下了早朝回来了,若是能在门口遇上那就再好不过了,免去了禀报的麻烦。 一路走来并未多做停留,中间只是停了下来吃了一顿很久没吃过的京城小吃,老家饼。 这席家,即是将军府也是尚书府,席慕德并未另建府邸,也就在这将军府上住了下来,席清有二子,他一直希望席慕德随他从武,席慕德却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他认为国家内政不安,单纯的兴兵强武只能劳民伤财,两者应相互结合,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而席慕德在很久以前就明白,如今国势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力可以解决的,虽然明白其中道理,却常感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虽贵为尚书,也算是个正二品,在朝中的影响力远远不如其父,而他也知道自己虽有才能,能官居二品也是托了其父席清的福荫,官场如战场,若自己身后没有一座大的靠山,依他刚正不阿的格,早就被人打压下来了,如何能步步高升,在官场混迹了二十多年,他也算是一支奇葩了。 易寒来到席府门口,大门紧闭,却看见院外几棵树上,不少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睁大的眼睛痴痴的望着院内,对于易寒这个陌生人他们本无暇顾及,以为又是另一个席夜阑的追求者,这些人都是高官贵族子弟,家中长辈与席慕德同朝为官,或多或少有些交情,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胆敢在此偷窥,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也没有人胆敢拿他们怎么样,路过的官兵睁着眼闭着眼,席府的下人也早就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股风气,以偷窥席夜阑舞刀弄剑为乐。 每日看着这天仙面孔,魔鬼身材的冰冷仙子,日思梦想,何能不动情,只可惜将军府门庭深似海,只能远远窥见,却无法亲近一番,这个中滋味欢喜着却也痛苦难熬,何人有胆子采这朵带刺的花,漫说胆大无视将军府,就是席夜阑也不是好惹的。 易寒这个时候才想起这席家可是有一个绝色美人,正是与玄观齐名的虎女席夜阑,席夜阑确实是绝色美人,他是见过的,这是一个冰冷的女子,心中突然讶异风流成的自己居然对着这个冰霜美人没有半点期待,大概情债让他感觉负担累累,而也让他背负了越来越重的责任,大事未做,他那里有心思纠缠与男女私情,就是乔梦真他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他需要为自己正名,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太傅府要人。 他也未理睬那些爬高张望的人,从容不迫的就去敲门,这敲门声顿时把那些爬在树上的公子们吓坏了,争相恐后的下了树来,有人便爬着边朝易寒嚷嚷道:“喂,你找死吗?这门能随便敲门”,他们一点不会想到易寒是来谋求职位的,他们一眼就看出易寒身上的衣衫价值不菲,而且风度翩翩举止不俗,一时之间就把易寒当做他们同一类人了。 有一人先爬了下来,也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就朝易寒走了过来,一脸讪笑,显得有些亲热道:“在下周洪山,家父周置,兄台好胆色,怎么称呼啊”。 易寒显得有些生疏道:“周公子,在下易中天,草民一介”。 周洪山显得有些惊讶,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易寒都应该是出自名门世家的人物,难道他不愿意跟自己结交,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京城中有姓有名的公子,可这易寒却是一张陌生脸。 后面那几位公子就讲究了许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朝两人缓缓走来,眼神看着易寒,一脸不悦,有一人道:“这位公子,你可坏了我们的好事了”。 易寒知道这些人都是京城的太子党,也不想多惹事端,谦逊道:“几位公子,对不住了,我是来拜访席尚书的,坏了各位的雅兴了”。 这话出口几人眼睛闪耀着光芒,一听易寒就是同道中人,不是那种文绉绉的书呆子,脸色变得有些暖和,均露出笑意,有人说道:“周兄,看你们聊了一会,还不替兄弟们介绍一番”。 周洪山对着易寒笑道:“易公子,既然相遇,就是有缘,我来向你这介绍这几位公子。”周洪山一一像易寒介绍,果然不出所料,这几人不是尚书之子,就是侍郎之子,看脾倒是属于李明濛,楚留情哪一类型的,直率不做作,只是言行举止不是太过放诞,毕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闹出什么大事来,任你家中有高官护着也兜不住。 周洪山都如此热情了,易寒那能冷漠对待,一一抱拳回礼,自报家门,几人似乎认定他出身不凡,只是不肯坦白身份,倒也表现的不是很计较,毕竟这是京城,水深着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相熟。 周洪山朝依然紧紧关闭的大门看了一眼,看来今日我们的冰冷仙子的辣妹子并没有什么兴致与我们纠缠。 易寒不知道个中细情,微笑不语,其中一个陈公子道:“易公子,你既然识得这席府,自然也知道虎女席夜阑了,她身边有一个婢女,名叫芷文,泼辣的很,每一次我们敢有任何非分举动,她必然出来痛骂一顿,只是不知今日为何静了下来”。 易寒讶异道:“敲门算是非分举动吗?” 周洪山笑道:“别的时候不算,偏偏你选择这个时候,那就算了”。 易寒笑道:“几位是不是想追求席小姐,却苦于无法亲近”。 几人眼光一亮,陈公子喜悦道:“易兄可有妙招,快快说来”,易兄二字大显亲近好感之意。 易寒笑道:“此刻风高气爽,几位不如制作风筝,在风筝之上挥墨倾吐爱意,再将风筝放到她家府邸,自然有人去捡,只要字上留有暗示,这席府是书香世家,自然有人会转交给席小姐”。 几人一听连忙抱拳道谢,他们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哪里知道要比浪漫情趣又有几人比得上易寒思绪开阔呢。 几人匆匆拜别,看样子是想用易寒这个法子,将京城的风筝全买下来,归家借书传情。 独有周洪山一人没有离开,易寒笑道:“周公子难道不想追求这席小姐吗?” 周洪山淡淡一笑,“我见过席夜阑,她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女子,这水中捞月之事不做也罢”。 易寒笑道:“那周公子为何也爬到树上窥视席小姐呢?” 周洪山道:“这就像挥墨作画一样,只要过程愉快就好,至于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见了席小姐这样的美人,能让我一整天心情都保持愉快,何况与陈兄他们也有共同话题,何乐而不为呢”。 易寒淡淡笑道:“周公子,好情”。 周洪山又道:“易兄,比起席小姐,我对你更有兴趣一点,别人提起席小姐之名,无不一脸仰慕,我看易兄却似乎毫不动容。”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我家中已有妻室,就算心动也需自持,那里敢有这样的荒唐念头”。 周洪山点头道:“糟糠之妻不可弃,易兄是个真情男儿,让洪山佩服不已”,一语之后,周洪山笑道:“易兄,不如我们来个赌注,假如易兄赢了,洪山以后尊易兄为长,马首是瞻,假如我赢了,易兄可要尊我为长,如何”,周洪山之所以提出这个赌注,目的只是为了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至于谁长谁次并不重要,朋友相交贵在相知。 易寒笑道:“周兄是想将我拉拢为你的麾下”。 周洪山摇了摇头,“易兄,赌还是不赌”。 易寒淡道:“如何个赌法”。 周洪山笑道:“赌席小姐肯不肯出来打断你的腿,她若肯出来打断你的腿,你就赢了”。 易寒哈哈大笑,“周兄,你这是在开玩笑,哪有这种赌注,我赢了,却需要断腿作为代价,不赌不赌,不如这样吧,周兄若是能让席小姐出来打断你的腿,就算周兄赢了”。 周洪山哈哈大笑,“易兄,你真是个聪明人,我直说了吧,无论你怎么做,席小姐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周洪山使出激将法,易寒哪里会不知,但是他看透了周洪山的心意,却道:“周兄,你都这么说了,这个赌注我接了”。 周洪山笑了笑,“易兄,放心吧,倘若席小姐真的出来,她会手下留情的,不过被芷文打断腿可不算哦”。 说曹,曹就到,大门咿呀一声,一个红衣的姑娘走了出来,只见她脸上不施香粉,却白里透红十分娇美,不画眉,眉宇清秀弯弯似柳叶,再加上樱桃小嘴,唇红齿白,美艳的很,走起路来体态轻盈,虽是个婢女,却毫无俗气,俨如小家碧玉,此女正是芷文,婢女都尚且如此,小姐可想而知。 芷文冷着脸道:“刚才谁敲的门”,瞥了易寒一眼却是个陌生脸,朝周洪山看去,“周公子是你吗?” 周洪山有些幸灾乐祸,脸露着微笑,眼角朝易寒瞥了瞥。 芷文朝易寒看去,冷声道:“公子何人?有什么事情吗?” 易寒心中正回忆着芷文这妮子的脾,此刻他容貌大变,芷文却无法将他认出来了,正思索中听芷文问起,心中便有了主意,突然欺身上前。 芷文吓了一跳,正欲后退,这个公子却已经紧紧依靠在自己的身边,顿时吓得香魂四散,跌坐在地,手中藏在背后的棍子吓的掉到地上,急忙就要起身,哪像半片裙幅却被他压在脚下,怎么也起不来,急的芷文满脸通红,口中大骂:“恶徒非礼”,手上乱捉住棍子,一棍子就朝他小腿狠狠抡去,易寒连忙躲避了开来。 易寒这才施礼道:“小生易中天,想求见席小姐,刚才见了姐姐,一时着急,惊吓了姐姐,实在无意,多有得罪,这里赔过”。 芷文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裙幅之上一个清晰的脚印,顿时大怒,口中骂道:“你这登徒子,名门闺秀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何况你这种下流非礼之徒”,说着抡着棍子就要来打易寒。 追着易寒挥了几滚,连易寒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易寒耍的团团转,一旁周洪山戏谑道:“易兄可要小心了,被芷文敲断了腿,可不算数”。 易寒忙着躲避芷文,并未回应,这妮子越打不到易寒,心里越气越急,似乎打定主意,今日打不到他,绝不罢休,越是如此,她脚步越显换乱,终于脚下一滑,踏了空,就要摔倒,易寒喜欢这个女子,不希望她受窘,轻轻把她搂住,稳住她跌倒的姿势,一只手却停留在她的小蛮腰,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芷文恼羞成怒,猛地挣脱开来,气的流出眼泪,紧咬嘴唇瞪着易寒,沉声道:“这这么想见小姐,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请”。 芷文回到屋内,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练完武,刚沐浴完,换上裙装,安静的在看着书,芷文站在门口,红着眼眶,一言不发,过了良久,席夜阑依然毫不理睬,似乎无视她的存在。 “芷文,去给我倒杯茶水”。 芷文一脸幽怨,站着一动不动,席夜阑放冷声音,“还不快去”。 芷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一会之后端着茶来到她的身边,眼眶红润,泪痕还未擦。 这个时候,席夜阑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道:“我都说不要去理睬他们,你越与他们纠缠,他们兴致越浓”。 芷文气道:“我为小姐气不过。” 席夜阑淡道:“就算打断他们的腿,又能怎么,反而让爹爹见了几位同僚还要致歉,听我的话,不要去理睬他们”。 芷文突然哭泣道:“小姐,我被非礼了”。 席夜阑放下书本,猛的站了起来,冷声道:“那一个如此大胆妄为,周洪山?” 芷文心中暗暗窃喜,小姐终于怒了,崩着脸说道:“一个新来的,不认识,我看他是没有被小姐打断过腿,所以有恃无恐,还有那周洪山在一边起哄,小姐也不要放过,他调戏非礼芷文,就是在非礼小姐你”。 易寒与周洪山在外面等了一会,久不见大门打开,周洪山笑道:“易兄,你可要输了,就算你非礼了她的婢女,这席夜阑也不会出去,说来也怪,以前她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气,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对于这些事情却视目无睹,任我们如何闹,她也无动于衷”。 易寒笑道:“这说明了席小姐成熟稳重了许多”,一语之后,看来得拿出杀手锏了,两人走到街口寻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孩。 周洪山也是静静跟着看着,也不问。 再说芷文架起梯子,探过围墙,偷偷望院子外面瞄着,发现两人已经走了,心中感觉可惜又庆幸,她可专门端了洗脚水,准备倒两个人一身。 只能有些可惜的返回席夜阑的屋子,懒洋洋道:“小姐,他们走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席夜阑一言不发,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兴趣。 突然外面传来歌谣,几个童音齐声高唱道: 春月融和耀中庭,可爱可俏分外明。夏月澄净照花丛,悄悄来说情爱话。秋月清凉花重,红线把人牵。冬月萧索风太冷,心怜美人孤枕眠。 你说我,爱春,爱夏,爱秋,还是爱冬月,只要是月,我样样都喜欢,偏爱影月阑姗时,清雾尚朦胧,笑语忒匆匆,邀郎共盖合欢被,戏水鸳鸯共,两情浓。 寂寞街巷中,墙内一娇红,抬头望漆空,月儿已不见,难道月儿已经落到院中来,还是落到俊朗怀中去。 姐姐,你看月阑,明日有风哟;哥哥,是有风也有情。 几个小孩子念头,易寒这才将一大堆小玩具各递到他们的手中去,几个小孩拿着玩具,嬉嬉闹闹的离开了。 周洪山大感奇妙,却这样惊讶的看着易寒,“兄台,你竟敢如此侮辱席夜阑”。 易寒淡淡笑道:“你们听见是几个孩童在唱着歌谣,可与我们没有点半关系”。 席夜阑很生气,她气得脸色发青,捉住书本的手在颤抖着,遏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砰的一声,那张木案裂开,只见拿起剑,脚步沉而有力,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易寒笑道:“我知道,假如她不生气,便也不会出来了”。 话刚说完,只见大门顿开,门口站了一女,一脸冰冷,这美的像绝峰之上孤傲的霜雪的女子,不是席夜阑又是何人。 第六节 席府在线阅读 第六节 席府 - 第七章,席幕德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章,席幕德 见到席夜阑一脸冰冷,易寒心想她一个如此冷傲的女子,刚刚那些歌谣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此刻这面容是如此熟悉,她一定很生气,当日她在湖边脱衣准备沐浴的时候,自己只是远远瞄了一眼,就被她拔箭击,出手毫不留情,倘若自己没有几分本事,屁股早就开花了,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席夜阑见他微笑,还是一脸冰冷,既不骂也不怒视,二话不说,持剑朝易寒刺来,易寒忙着躲避,几招之后,易寒倒没被刺中,席夜阑也收剑入鞘。 席夜阑见易寒一脸狼狈像却恍然不知道,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有有说不出的喜悦,气也消了一半。 易寒见她莫名其妙微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她刺得惨不忍睹,连内衫也留了出来,见这冰山美人脸上露出微笑,两样呆呆的看着她。 席夜阑见易寒的模样,心中暗道:“这人真是呆极了,也不认识我,更不害怕我,却只管傻看着,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知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也不打算再欺负他,转身就走。 两人见了席夜阑的微笑,都有些激动的心动神摇,要在这个冰山美女脸上看到一丝笑容是多么难能可贵,易寒心中讶异,难道她有情于自己,想到这里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席夜阑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心里很有负担,并不想与席夜阑有太多的纠缠,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既想征服她来满足男子的虚荣心,同时又怕因此耽误了正事,有时候人的虚伪是被逼出来的。 两人回过神来,席夜阑早已返回屋内,大门又紧紧关闭着。 易寒对着周洪山笑道:“周兄,我输了”。 周洪山却笑道:“易兄,你没输,要知道博得虎女一笑可比让她打断你的腿难多了,是你赢了,我输了”。 两人爽朗大笑,并不纠缠于谁输谁赢这个问题,突然一瓢水从上头朝两人泼来,两人均被浇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同时往围墙上看去,只见芷文手里正端着盆子,嘻嘻笑道:“小姐说了,赏你们洗脚水,还不快滚”。 易寒忙着挥袖撒掉身上的水迹,他可以想象现在自己如何狼狈,看了看被浇成落汤**的周洪山,那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而他身上被剑削出一道道口子,比之周洪山更是不堪。 周洪山忙道:“是你的洗脚水,还是你小姐的洗澡水”。 芷文也不怒,笑道:“既不是我的洗脚水,也不是小姐的洗脚水,是府里老妈子的洗脚水,周公子,喜欢不”。 周洪山顿时就要作呕,本来这洗脚水味并不怎么浓,只是心里作用强烈,越想越恶心,恨不得早点回家洗干净身子,匆忙对着易寒道:“易兄,我先回去了”,看了易寒的模样,脚步更加急促,实在是太丢人了,幸好还有一个垫底的。 易寒倒不在乎那是谁的洗脚水,反正都是一个味,而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去见席幕德呢。 轻轻一笑,人生会遇到大山,总要翻过去的,怎么能老怪自己走错路呢?至少看到了道路两旁的风景。 芷文见易寒还呆站着傻笑,心中暗道:“这个人好奇怪啊,一会像个登徒子,一会又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刺破了衣衫,浇了一身洗脚水还站在那里傻笑”,突然看见远处一顶枣红色大轿正慢慢走来,猛的吓了一跳,看了看易寒,只感觉这个傻瓜可怜兮兮的,憋着尖锐的声音道:“傻瓜,还不快跑,尚书大人来了”,由于想大声提醒,又不敢太大声,声音变得尖尖的,听起来有点在撕裂耳膜的感觉。 易寒望去,只见巷头一顶官轿正朝这边移动,看来里面坐的就是席幕德了,早朝时间早过去了,却不知道他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这么晚才回来,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模样,苦笑道:“倒也是让人一见难忘的影响”。 易寒就这样从容的站在大府门口,轿子落下,一个轿夫伸到轿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帘布解开,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易寒看去,眼光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淡淡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府邸门口站着”,他却也不问易寒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行了一礼,“席大人,晚生是庄将军引荐而来,希望能谋得职位,为国家朝廷效力”。 席幕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生易中天”,易寒不骄不卑的应了一句。 席幕德道:“庄将军跟我提过此事。”说完这句话却没有后文,对着身边下人道:“带他去换身衣衫,领到书房来见我”,说着先行一步进入院子,也没再看易寒一眼,更别说显得热络了。 再说芷文这边却在暗处悄悄的看着状况,看见易寒被人请了进来,匆匆回去禀报小姐。 刚进入房间就说道:“小姐,那个人老爷见了,被请了进来”。 席夜阑倒有些意外,放下书本,“这倒也是奇怪,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才,被爹爹一眼青睐”,她知道在席幕德眼中,周洪山等人都是一些不懂世间疾苦,不懂社稷的小孩子而已,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席夜阑受其父影响,自幼就懂得人生的价值,有所用有所为,而非图欢乐,这也是她一直以男儿的标准约束自己,终究骨子是女子,英雄之名何不倾慕,假若那易寒不死,她倒没有如此强烈的思念惋惜 ,可是一想到终身无法见上一面,却越是加深了她的思念,一个女子思念一个男子,那就是爱的萌芽,思念就像养分水分,让这颗种在心底“爱的小树”日益茂壮,在席夜阑心中除了这个没见过面没说过话的麒麟将军,已经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了,这是否只是志向的共鸣,还是倾慕呢?可能要见了面才知道,可是她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语之后,席夜阑平静下来,不管什么样的人物,都已经无法代替心中的那个他,除了易寒还没死,见了面,这个幻想中完美的英雄被普通化了,才能解开了这心结,尽管那个人呆呆傻傻的,有异于那些嬉笑怒骂的公子们,能让她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席夜阑依然对他没有半点兴趣。 她又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了,过了一会她突然道:“芷文,傍晚时分陪我去一趟碧云寺”。 芷文道:“小姐,你又要去碧云寺许愿了,这个月我们已经去了好多次了”。 席夜阑淡道:“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样他能看见,我想问问他,为什么?” 芷文叹息道:“小姐,麒麟将军已经死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男子无法胜过他,多才睿智之士,心行云野鹤,他们才不愿抛头露面,争个俗名呢?” 席夜阑没有回答芷文的问题,就算芷文说的对,但是易寒走进她的内心,他就已经不一样了,道:“玄观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只是见了一面就清楚,她不会开玩笑的,所以我相信她的话”。 芷文道:“是玄观小姐说的吗?”突然问道:“小姐,你与玄观小姐并称奇女,你说是她厉害一点还是你厉害一点”。 席夜阑坚信道:“宰相之才,虽为女子,更胜须眉,我能感觉到她经历的比我要多的多,似已经看透世情俗理,却立于俗世之外,一身清风明月,我不能与她相比”。 芷文知道小姐是个骄傲的人,却在玄观小姐面前自认不如,可以想象玄观小姐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民间流传有少量玄观小姐的墨宝,被人视为珍宝,博学多才之士不在少数,能让人如此尊崇,必定不是凡夫俗子之笔,当之为魁首也不为过,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想到这里突然说道:“却不知道何人能娶到玄观小姐这样的女子”。 席夜阑不答,在她想来,目前没有一个男子能与玄观站在一条线上,她是个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女子,她的心态如垂垂老矣的人一般,看透世情,无惧生死,眼前繁华美景,似真又似假,真时如此美丽畅心,假时又如水中弯月。 也许玄观给席夜阑的感觉太深奥了,这只是她的认为而已,连玄观身边最亲密的爱人,易寒都无法看清她,席夜阑又怎么能看清她,也许她看到的只是一点点言行举止流露出来的皮毛而已,内在也不一定是想象中的更美好。 易寒换了身衣衫,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席幕德的书房。 下人禀报一声,“老爷,易公子来了”。 席幕德放下书笔,抬头看去,点了点头,微笑道:“衣服刚好合身,果然一表人才,我当年身体比较健壮,不似现在这般消瘦”。 这短短的一句话,易寒却从中获悉了一些信息,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席幕德年轻时候穿过的,而如今这件衣服还保存着,而且一点也不显久,可以看出他是个念旧的人,或者他是个勤俭的人,其次,这衣服他当年穿的了,现在却穿不了,人到中年一般都会发福,他却变得更加消瘦,而什么情况下人会变得消瘦,有此可证,他是个杂务缠身,满腹心事的人,第三点,他是个高官,却将自己的衣服让一个无官无职的人穿上,而且在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是狼狈,他不以貌看人,而且对易寒有足够的尊重。 易寒道:“席大人,晚生对你很是佩服”。 席幕德什么也没问,请易寒坐了下来,吩咐下人送来茶水,笑道:“我对你很好奇,或者说在未见到你之前,我就对你很好奇,见了你之后我更好奇,因为你是那么的年轻”,他说完又自个解释出来,“依我对庄元帅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举荐一个人,甚至我从庄元帅书信的言语中,看到他很恳切很期待的语气,大东国卧虎藏龙,你是否真的有龙虎之才”。 席幕德这番话颇有深意,龙虎之才四字并非单纯指博学多才,龙乃神兽,万灵至尊,虎乃百兽之王,这股天生的气质能让其他凶狠的野兽臣服,换句话说,席幕德的问题,“你是否有能力震慑群臣,让人心存敬畏”,他知道问这个问题太早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像他自己虽也自认颇有贤才,在官场上浮浮沉沉,还是靠着席家这颗大树才站稳住脚,有的时候,你越是博学有才越容易遭别人排挤,一生碌碌无为,抱憾终身,人脉手腕,为人处事,都事关一个人成功与否,或许易寒并无法知晓他的心里话。 易寒淡淡不语,这句话他虽然能理解,却无法回答,是不是现在下定论太早了,不过他心里期盼自己是,大为国之社稷,黎明百姓,小为个人私利,他都应该是。 席幕德见易寒不语,没有半点不悦,至少他从此子身上看到了一个很好的天———稳重,认真道:“仕途凶险,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累及家人朋友,假如你有武将之才何不从军,却为何入仕”。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沉吟道:“痛在脏腑,为何治肤?脏腑如健,肌自莹洁。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 “好!”席幕德大拍桌子,“好一句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便是你这句话便让我席幕德刮目相看,你之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等之辈岂为官而官,然为民而官也”。 席幕德哈哈大笑,看着易寒似看到知音一般,他之谈吐已然不俗,再加上志向相同,如何能不喜。 大喜之后,席幕德闭目沉思,却开始思索如何安置易寒,说道:“我倒也愿意将你推荐给皇上,只是你一无功名,二无功劳,就算皇上想用你,也难服众人之口,我看这样,你以武入文,先安排你在我身边任武职可好”。 易寒倒没有所谓,只要有机会见到皇帝即可,问道:“何职?” “尚书府守卫中郎将”,听这名字够气派的,只听席幕德道:“正八品,此职可有我自定选择人选,上报刑部落籍即可”。 易寒笑道:“大人,此职通俗一点讲就是这尚书府的守备统领”。 席幕德点了点头,笑道:“怎么?嫌官小无所作为”。 易寒摇头道:“不是,大人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席幕德笑道:“你还别嫌这官职小,我这府里的护卫,个个武艺不错,你这般年轻,他们肯服不肯服你还难说,我也不管你武艺如何,反正我让你当这个守备统领,你就必须给我搞定,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让我出来主持公道”,一语之后却道:“我的女儿夜阑能管得住他们,一直以来这守备统领一职都在挂空,她也就以小姐的身份客串一下,你若有什么难缠的事情可以找她出面,不过尽量不要去招惹她,免得到时候吃亏,别说我没提醒你”。 易寒道:“大人放心,中天一心职务,不会搀和儿女私情”。 席幕德淡淡一笑:“你就是想搀和也搀和不了,你刚刚在门口也看见了。”拍了拍易寒的肩膀,“中天,我希望你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我让你当这个尚书府守卫中郎将只是权宜之策,目的是让你能跟在我的身边,四处走动,若你真是龙虎,机遇一来,必定为你所虏获”。 易寒心中暗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了,就算没有机遇,他也要制造机遇来,正八品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他可是爵拜护国公,虽然说只是一个空名,但至少爵位摆在那里,碰了面能与那些高官重臣平起平坐,如今是想个办法接近皇上,而且这个时机要极为巧妙,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演一场刺杀皇上的好戏,皇帝身边护卫重重,真的自然不好办,但假的可就没有那么难,谁会猜想到,刺杀皇上的居然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但是他易寒就真敢想真敢做,为达目的就要不折手段奸诈狡猾,官场沉浮才能扬帆远航。 席幕德看易寒一脸沉思,以为他已经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那里知道这些事情易寒本并不在心,他的念头已经蔓延到几个台阶之后的事情,席幕德自然也不会想到易寒心中有这样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除了易寒这种人物,别人想都不敢想。 席幕德简单与易寒讲了这个职位主要的日常事务,主要保护席府的人员安全,以及在席幕德外出时,成为他身边的贴身侍卫。 几句话之后就让下人带着易寒去他的住处,京城片土片金,特别是在红冠巷这种地方,所以席府比起金陵的李府不知道要小上多少倍,那下人带着易寒去了他临时安排的住处,离开的时候,说道:“易统领,你还是去见一下小姐会好一点”。 “好的”,易寒淡淡应了一句,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找个机会到以前住的府邸去看一看,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否已经换了主人,而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最近有点忙,大家体谅一下,出个问题吧,秦贵妃在本书出现过一次,不知大家能否猜出她是谁) 第七章,席幕德在线阅读 第七章,席幕德 - 第八节 男女颠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男女颠倒 府内的那些护卫大多乃是莽之辈,若是一般的公子哥,彼此双方的格必显得格格不入,可是易寒不同,他喜欢这些格爽朗,直来直去的人,时不时听他们口中爆出几句口,不会皱眉不悦,反而会哈哈大笑,他宽阔的怀,博学睿智注定他正经起来必定是个让人尊重的人,他轻浮随意的格也注定会与别人相处融洽,他天生就是一只变色龙,来到哪里就会融入周围的环境……泡-书_吧() 要让这群武艺不弱的人心诚口服,不一样非要在武艺上面胜过他们,易寒通过另一种方式表现出他可信稳重的一面,就像席慕德,他没有半点武艺,可是府内的人那个不敬重他,这是他的身份所然,也是气质影响。 三天之后,易寒已经与尚书府内这帮人相处融洽,席慕德所担心的事情,在易寒身上几乎没有难度。 这日清早,席夜阑跟往常一样,在空阔的院子中央,一身劲装,手持梨花枪,舞着枪法,那些护卫手持十八般武器站在一旁看着,见席夜阑雄姿英发的神态,不由感叹,小姐错生了女儿身,她之风采比之男儿还要雄逸崷崒,加之绝美的容颜,难怪外面那些公子们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一定是温柔娇柔的女子能让男子动心,傲然不群,独具英风的气质,是那么的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为之倾倒,甘之为卑,若能有人能娶了她,注定是女为主,男为副,这种气质并非大胆,乃是豪情万丈,飒爽英风啊。 席夜阑,朝一个侍卫看去,那人就心领神会的将兵器抛去,席夜阑接过,又舞了一番,如此一般,十八班武器均是熟练无比,这细腰纤腿的娇弱身躯,充满着爆发力,让人感受到另外一种女的韵味。 十八般武器舞完,席夜阑已经全身汗水淋漓,那雪白的肌肤的肌肤之上点点晶莹,亮若星辰的眸子却神采依旧,看不出有半点疲惫之态,黑色的紧身衣在汗水的渗透下,女起伏浮凸的曲线更加明显,她的脯摇摇弹跳,可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不是贪婪的停留在她的襟之上,比起女天生的诱惑部位,她那像绝峰之上孤傲的霜雪的脸容,那冷而不傲的神情更加动人。 一会之后,席夜阑停了下来,大气不喘一下,束起的长长的辫子往脑后一撩,解去白色的束带,一头青丝如瀑落下,螓首轻轻一动,那黑丝像天边落下的云彩随风轻漾,只感觉美丽极了,让人心头一荡,为之痴迷。 几声熟悉的疼叫声从院外传来,又有人看呆了从树上给摔了下来,席夜阑连看也不看一眼,准备回房褪下衣衫沐浴一番。 这时那些护卫络绎喊道:“易统领”。 席夜阑望去,只见易寒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朝这边看来,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易寒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双目清华并没有任何痴态,这等举止不俗,神态从容的模样,让席夜阑心里看了有几分喜欢,少有的出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护卫统领,与我比试一番,我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这番话说来落落大方,居高临下,本不像是从女子口中说出。 众护卫有些期待,起哄道:“易统领,跟小姐比一比,我们都不是小姐的对手”。 易寒走上前,行礼道:“小姐,你身娇贵,小的不敢与你比,怕伤了你”。 席夜阑顿时不悦,冷道:“你忘记了那日的教训吗?竟敢小瞧我是女子”,用不可拒绝的语气道:“你先挑兵器”。 易寒见无法拒绝,道:“我要小姐手中的梨花枪”。 席夜阑淡淡一笑,她手中的梨花枪看似轻巧,却是重铁实打实打造而成,重约有百斤,就是一般人拿到手上也有些吃力,更何况要作为兵器,也不说明,梨花枪轻轻一抛,从高空朝易寒坠下,易寒随手接去,并没掌握好力道,那知一接,那枪下坠的力道竟是非常的大,枪柄在手心一滑而下,竟入地上寸许深,易寒再使些力气一拔,那枪竟纹丝不动。 远处的芷文,看了这一幕,竟禁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阵清清的体香夹带着淡淡的汗息味道涌入易寒鼻中,眼前出现一只白净的手,捉到枪柄,轻轻一提,那梨花枪被拔了出来,到了她的手中,随手往身后一抛,几个护卫上前接住。 席夜阑淡淡道:“你选错了兵器了,我也没什么兴趣了,下次吧”,说完留下玲珑曲线的背影,离开院子。 易寒苦笑,想不到还没比,就出了丑,非是他不愿意表现,只是那枪实在扎的太深了,威风威武走了过来,笑道:“易统领,你不要介意,小姐天生神力,非常人可比,你拔不出来也是正常,就算我们几个人也拔不出来,你刚才惹小姐生气,她是故意让你出丑的”。 易寒笑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统领当的太窝囊了,连一把枪都没接住”。 威武笑道:“易统领,我刚才都说过了,小姐天生神力,此乃她之所长,就算不如也是正常的”。 易寒释然笑了笑,若论真正实力,他倒能与席夜阑过上招,只是换心之后,他的身体不能运气动武,所以刚才以常人之力并无法拔出枪来,本来打算与席夜阑以巧比武,却没有想到连比都不用比就输了,他心开阔,输给一个女子并不感到难堪,毕竟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本来这些人打算人扛着兵器入库,易寒既然来了,他们也好展示一番,这些护卫就在院子里一一展示自己的拿手本事,又纷纷起哄,让易寒也来上一段,易寒知道需要展示一下本事,就算与他们关系再好,若没有半点本事却当起这个统领之职位,难免让人心里小看。 选了一把刀,舞起刀舞来,威力摄入的狂风刀法在他手中变了个模样,他领悟了痴情剑法,刀若其手,虽未运气,招式并不霸道,却给人一种浑然无迹的感觉,那些侍卫心中暗暗联想自己是他的对手能不能胜过他,一想之下,竟周身冒出冷汗,统领的招式看上起并没有小姐那么霸道犀利,也不是妙,但却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他手中的那把刀。 远处的芷文偷偷看着,却因为不懂其中关键,哼了一声,“连小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还想当这个护卫统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探查出这个信息之后,匆匆回房,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沐浴一番,换上了女子的裙装,绝色倾城的模样连芷文也看呆了,来到她的身边嘻嘻笑道:“小姐你真美,连芷文也动心了,为何小姐要整天舞刀弄剑呢,像玄观小姐一样习文写字多好啊“。 席夜阑却显得有点冷淡,“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张面孔,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为生存之道”,说着把一头湿发撩到脑后,坐了下来,又翻阅那些兵法谋略的书籍,芷文拿着梳子替她梳理头发,说道:“小姐,我刚才看那易中天舞了刀法,本不如小姐的万分之一,你说一个男子看起来文弱弱的,为什么老爷会让他当这个护卫统领呢?” 席夜阑淡淡应了一句,“也许他是个文才,世上从不缺少孔猛有力的莽夫,却极少有睿智从容的大将之才,他虽武力不强,但胜在气质风度不差,帅者,筹谋运幄而非上场拼杀,在这种人身上,武为强体也为壮志”。 芷文好奇道:“小姐,你为何如此高看于他,芷文怎么觉得他很普通”。 “我见过的男子何止万千,他在我眼前能够从容不迫,就算被我羞辱一番也丝毫没有恼态,这种人不是奸诈狡猾之辈,就是心阔达之人”。 芷文从没见过芷文对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就有如此高的评价,喜道:“小姐,那他比之麒麟将军如何?” 芷文一提到这个名字,席夜阑顿时变脸,冷声道:“如何可比,以后不要拿任何人与他比较”。 芷文吐了吐舌头,她以为小姐对这个男子有好感,希望借此驱赶出小姐深藏在内心的影子,没有想到只是随便一提,小姐就生气了。 席夜阑口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不觉的将易中天与麒麟的形象比较重叠起来,只感觉还真有几分相似,越是相似,她却越生气,突然说道:“将他叫来,将我院子门口的石头从左边搬到右边”。 芷文有些好奇,“小姐,一边摆着一块不是很对称吗?为何要将左边的搬到右边去呢?” 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想让易寒的形象更不堪更无能一点吧了,除了麒麟,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 芷文走了出去,易寒却在席慕德书房之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老爷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好奇,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只听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果然并非俗子,他日必定是龙虎之才,我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忙”。 芷文刚要去禀报,听老爷似乎话中有话,停下脚步,静静偷听,不知老爷有什么心事需要那易中天来帮忙。 只听易寒道:“大人,尽管说来,中天愿意尽力而为”。 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不在少数,还第一次想让他当我女婿的念头,坦白说,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在政见上与我不谋而合,单单这份眼光就是许多年轻人所没有的”。 门口的芷文暗暗吃惊,老爷竟打算将小姐许配给这个男子,他何德何能可以配的上小姐,老爷疯了吗?他只是府内的守卫统领啊,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千里,小姐要嫁人,至少也要嫁人名门公子。 易寒听到这话也是暗暗吃惊,他在席慕德面前尽展生平所学,本来是想博得他好感重用,那里知道他竟兴起了将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念头,委婉道:“大人,中天职低官小,高攀不上小姐”。 门外的芷文点了点头,还算识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 席慕德不以为然道:“想那李毅李元帅,易天涯易将军,不是也从平凡之人一步步走上来的吗?你之志向,你之眼观,你之气度,我相信你的未来必定不凡,也不会委屈了我这个骄傲的女儿,更重要一点,我觉得你能降伏住她,若是其他男子娶了她,必定在她身边卑微难尊,男为尊女为卑,若一个女子当家做主成何体统,也让人说我席慕德教女无方,不懂贤淑夫尊”。 易寒有些为难,却不知怎么拒绝席慕德的一番好意,他如此高看自己,短短时日就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他如何忍心拒绝,想起当日自己以易家子孙的身份提亲,却被席夜阑一口拒绝,于是道:“恐怕小姐并不愿意”。 席慕德叹息一声,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我这个女儿倔强的很,她想要做的事情,拦不住,她不愿意的事情也逼不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你现在居住府内,方便与她接触,只要你用心追求,依你的风度才学,相信能打动她的”。 易寒笑了笑,却违心道:“中天尽力就是”,心想,自己若不是主动去追求席夜阑,依她骄傲的格,如何会来投怀送抱。 门外的芷文却气的脸色紫青,这易中天真是色胆包天,竟敢答应下来,想到这里故意发出脚步声,走了进来禀道:“老爷,小姐有事吩咐易统领去做”。 席慕德朝易寒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易寒尾随芷文身后朝席夜阑院子走去,看着芷文的背影,想起与她在沙漠里的时光,嘴角不觉露出微笑。 芷文听他脚步轻巧,安静无语,突然转身,看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自己,顿时大怒,冷喝道:“你在看什么”。 易寒从容笑道:“看你”。 芷文一想到自己扭屁股的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顿时脸红耳赤,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不准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易寒淡淡一笑,并不介意,继续保持沉默。 芷文停了下来,喝道:“你走前面!” 易寒笑道:“我不识的路”。 芷文一听有理,便与他同行,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强烈到极点,心想,一会我将这些事情向小姐说来,看你日后在府内的日子还怎么过。 两人同行,易寒脚步保持与芷文慢上一拍,身形却并未落下,芷文不时偷偷瞄了他几眼,但见他脸上依然挂着从容的微笑,让人好感亲切,似大哥哥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心中暗道:“装,让你装,一会让你搬石头,看你还怎么装优雅”。 来到席夜阑所住的院子,芷文却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易寒也不说话,易寒好奇道:“既是小姐唤我过来,姐姐为何不去禀报”。 芷文冷淡道:“小姐你是见不到了,不过小姐有事吩咐你去做”。 “哦”,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心中却更是高兴,他是个风流放.荡的人,席夜阑又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单独相处,他还真有点害怕自己疯癫的子又发作,能不见面最好不过了,问道:“何事?” 芷文见一脸愉悦,以为他心里偷着乐,期待的很,心中冷笑:“一会你就知道苦头了”。 指着几百斤重的大石雕说道:“将这块石头搬到右边来”。 易寒看去,观察了一下,才说道:“路冲对称,双肩成凤,还是不要搬的好”。 芷文道:“叫你搬就搬,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易寒笑道:“此屋门向着东方,晨曦开门,弱阳投影,若是搬了这石头位置,可能会影响心情,一天心浮气躁”,易寒博览群书,这对石头可是很关键的一种布局,女子每月有几日来潮,气躁心浮,若阳过盛入体,可会让人易烦易怒。 芷文冷道:“不要废话,快搬”。 易寒苦笑一声,他早上看了席夜阑腮边红晕浮现,正是一月那几天比较难过的日子,他若搬了,明日一早起来,这种环境极为协和的变化,必然会让她心里产生反感,这就像立于一处污水杂草的地方,心情如何会畅快,何况她身体郁郁不畅,不太舒爽,既然自己的好意她不心领,自己照做就是。 易寒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这石头竟大的他抱着的时候,手的合不起来,刚一用力,石头微微动了动,心口竟一阵揪痛,不知不觉运了气,脸上变得通红,额头冒出汗水。 芷文见易寒抱不动,站在一旁有些得意,让你打小姐的主意,累死你。 易寒说道:“姐姐,这石头有些重,不如我去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芷文却冷冷讽刺道:“这石头,小姐一只手就能举起来,你堂堂一个男子汉,难倒连女子都不如,还需要别人帮忙,说不出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中苦笑,此刻他就像一个秀才,而芷文就想一个兵,原本这石头他也搬的来,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说道:“那就有请姐姐给我拿几绳子”。 芷文有意刁难他,故意慢吞吞的取来几细小的绳子,易寒见了哭笑不得,为何做丫鬟的,个个都是这么刁蛮呢?也好,绳子小,拧在一起就变了,伸手欲去接住,芷文刁滑,将绳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易寒一阵不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这般戏耍自己,又不便发作,只好忍住,心中却道:“那我就让你明日一早起来,打开门,心情沉的像堵着一块石头”。 第八节 男女颠倒在线阅读 第八节 男女颠倒 - 第九节 笑颜动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笑颜动心 人终究是人,难免有三分脾,就算玄观被易寒撩拨,也难免嗔痴一番,易寒是不愿意与席夜阑有纠缠,但也愿意与席夜阑玩闹——这是理智与天的矛盾冲突…… 易寒将细绳子拧成的一,利用所明白的原理,将左边的石头移动到右边,芷文看了,有些惊讶,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聪明,轻而易举的不费多少力气就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淡道:“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小姐还有没有事情吩咐你”。 易寒心中苦笑,看来这妮子还不肯作罢,他认为自己从来到席府就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也不乱来,却不知道那些地方让这跟妮子和席夜阑看不顺眼,依席夜阑的子应该不会搭理自己才是啊。 芷文进了房间,却看见小姐脸颊红晕,神态好像有些烦躁,突然见小姐猛的放下书本,捂住小腹,那绝美的小脸不悦的崩的紧紧的,几滴涓涓血水从她双腿滴到地面之上。 只听席夜阑非常不悦道:“芷文,我月事来了,去将我的棉花锦包拿来”。 芷文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物,乃是椭圆形的丝织物品,薄薄的,内缝制有棉花。 席夜阑走到角落,拉上帘布,过了一会,换上新裤子才走了出来,那条刚刚褪下的裤子已经染红了鲜血。 芷文将染血的裤子收好,见小姐脸色有些苍白,关切说道:“小姐,我去给你煮一碗红糖水吧”。 因为突然来了月事,席夜阑心情明显变得糟糕,她非常讨厌痛恨每个月的这几天,行动不便而且身体难受的很,自从初次来潮,她就厌恶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些麻烦事,沉着脸,也不说话,书也不看了,脱鞋上床卧着休息,红色绣花被半盖玉色罗衫,从袖缝中映出雪白肌肤,双手斜掩腹上,神态有些娇慵倦怠,任她格在如何刚强,终难逃女子娇滴本质。 易寒见芷文匆匆走了出来,却不看他一眼,离开院子朝厨房走去,一会之后只见她端了一碗汤水回来,易寒鼻子灵妙,一嗅就闻出是红糖水,无端端的去煮红糖水,定是席夜阑来了月事,心中好笑,说到底还不是女人。 芷文走进房间,端着了糖水喂席夜阑喝下。 月有盈亏,潮有朝夕,一般来说,女子对自己的月事,心里是有底的,只是她无端郁躁,搅乱了体内的平和之气,因此导致月事突然来袭。 席夜阑喝了糖水之后打算休息一下,这几日就打算多休养少活动了,芷文问道:“小姐,那易中天将门口石头搬好了,还有什么吩咐他去做的吗?” 席夜阑明显没有什么心情,淡道:“让他回去吧”。 芷文打开一条门缝喊道:“没你的事了,回去吧”,然后又返回屋内,见席夜阑眸子半垂,知她正在养神,心中却有话不吐不快,犹犹豫豫却也没有说出口来,过了一会之后,只听席夜阑轻轻道:“芷文,有什么事情说吧。” 芷文这才开口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是关于那易中天的”。 席夜阑应道:“现在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跟小姐你有关”,芷文迅速上了一句。 席夜阑睁开眼睛,有些好奇道:“跟我有关?” 芷文道:“我刚才去寻易中天的时候,听老爷与他讨论,正打算将你许配给他,还说什么男为尊女为卑,只要他才能有降住你的子”。 席夜阑淡淡道:“爹爹早有将我许配给人的念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做个不孝女,假如他真有些能耐,嫁给他也好,至少看起来顺眼一点”,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她一直在等待那个属于她的男子,可是又能得到几时,等到花期凋谢,人老珠黄,不能再嫁的时候,给家里的长辈添堵吗?她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事关终身大事,哪能草率行事,那易中天必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父亲的赏识,甚至打算将自己许配于他。 芷文震惊道:“小姐,他在府里只是个下人,怎么能配的上你,再说了,小姐你心中不是除了他,谁也不嫁吗?” 席夜阑有些激动道:“你说,他在哪里!他现在若是立即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肯娶我,我也要拿刀逼着他娶,茂绩犹可闻,英魂不可呼”,眼眶却变得有些红润,语气一轻,“配不配上都没关系,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河水不犯井水”。 芷文还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若成了夫妻,却各过各的日子,这样的关系不是比陌生人还要让人别扭吗?小姐怎么会想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不过要让小姐心甘情愿还真的没有可能,芷文却比夜阑还要明理,说道:“小姐,你若只是为了敷衍老爷太爷,还不如不嫁呢,这样害了他,也是害了你自己”。 席夜阑淡淡一笑,充满苦涩道:“那你说我嫁给谁好呢?” 这个问题芷文无法回答,“她是个婢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都难,更别说小姐眼界更高,想象真可怕,后半生的命运,本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中”。 席夜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眼睛闭上,慵懒道:“芷文,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一日易寒却抽了个空出去南郊祭祀天坛踩点,冬至之日即将来临,每年这个时候,皇帝都要到这祭祀天坛祭天,祈祷国泰民安,到时候文武百官也会出席,而易寒作为席幕德的贴身护卫,这是最靠近皇帝的一次机会,这个假刺杀皇帝的计划,他打算就在这一日来做,若是等皇帝回到皇,内护卫重重,他本没有这个机会。 易寒身为席府护卫统领,自然能在府内来去自如,非常随便,返回府内,还未吃饭,准备到厨房看还有没有剩菜剩饭,忽闻一阵清气飘来,见是席夜阑也朝厨房走来,易寒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步伐有些轻飘,不甚利落,心中有些怜爱,任她格如何刚毅,终究是一个需要男子疼爱的女子,走了过去行了一礼,“小姐,天色不早了,有什么需要,让小人代劳就是”。 席夜阑本来不欲与他搭话,被被他拦住去路,沉下脸来,“不必了,你去忙自己的吧”,说着独自往厨房走去,她的日常居住一般都是芷文在服侍,今日刚好芷文要送斋饭到内堂给祖,顺便陪着作伴,便自己独自往厨房走来。 走了几步,见易寒也跟了过来,突然转身厉声问道:“你为何跟着我”。 易寒天怜花惜玉,席夜阑身体不适,他不由自主想护在身后,这是一个男人对娇弱女子强烈的保护欲在作祟,听席夜阑责问,易寒倒也堂堂正正,“我也要去厨房”。 席夜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厨房”。 易寒笑道:“我肚子饿了,小姐想必肚子也饿了吧”。 席夜阑冷笑一声,“你倒有些小聪明”,说完之后淡道:“我先进去,等我出来你再进去。” 易寒见她一笑,知觉十分动心,骨头都有些酥软了,追了上去问道:“为何要你先进去,等你出来我再进去,厨房大的很,各站各的,又不会挤在一起”,不知不觉他已经用上了调戏轻浮的口吻,也许连他也不知道,但这却是一个人的习惯,江山易改本难易。 席夜阑冷冷瞥了他一眼,她最讨厌这种花言巧语的男子,本来对他还有几分好感,因为他这一言,瞬间化为厌恶,自己怎么愚蠢到随便嫁人呢,跟这种人在一起,就算不说话,整天面对面看着,也心烦不畅,“你可以试一试,就算我打断你的腿,也没人会责罚我”,说着走进了厨房。 易寒跟了上去,却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瞄着,见席夜阑翻锅倒碗,寻了半天却连剩饭剩菜都没有留下半点,席幕德想来勤俭朴实,最恨铺张浪费,糟蹋粮食,所以下人宁可做少,也不敢做多。 易寒看向来英姿飒爽的席夜阑却像只老鼠一样,不禁开怀大笑,连忙捂住嘴巴,却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要坏事了,她素来高傲,如何肯让一个下人看她笑话”,果不其然,只见席夜阑脸色一冷,毫无征兆的将一个盘子朝他脸上扔来,易寒眼疾手快,接住了盘子,手心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妮子果然天生神力,随便一扔力道竟是这么野蛮,幸好接住了,若被打中,这张脸可要肿了。 只听席夜阑冷笑道:“我看你能接住几个”,易寒闻声望去,我的妈呀,只见她手里拿着高高一叠盘子,细数一下,不下于十个,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这十来个若朝他扔来,身上难免遭殃,连忙高举双手,向后退了几步,表示不想再玩,席夜阑见他呆呆害怕的模样,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男子在他面前向来喜欢摆上一副英雄气概,且假装不正视她的模样,似易中天这种,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又显得害怕的从来没有,就像小孩子既馋嘴又害怕大人责骂一般。 易寒见她再次朝自己微笑,心头有说不出的愉悦,她笑起来真美,甜美温暖,冰山美人这个外号实在不适合她,失声喊道:“小姐你笑起来真美”。 席夜阑闻言,有些讶异,她对这个男子笑了吗?不知为何,她收敛起笑意,继续板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孔,喝道:“滚——” 易寒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肚子一阵嘀咕,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吃饭呢?又返回来,这一次却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席夜阑,就在厨房门开几丈远的一颗树下等她出来,他心中明白,像席夜阑这个格鲜明的绝色女子,他风流放.荡的子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因为对爱人的责任,让他一直在约束自己,他也知道,假如像席夜阑透露真实身份,这个女子会对他大为改观,虏获她的芳心也变得不再那么困难,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他来京城是一心正事,可不是纠缠于男女之情的,就连心中思念很深的乔梦真,他都能忍住不去相见,为何不能控制自己的**呢?却不知道秀色可餐在眼前,这种牵扯力是决然不同的,他已经无法做到至情至,随心所欲,人如世俗,有些事情就必须违心接受。 等了半天,席夜阑在厨房里索半天,愣是没有个结果,易寒显得有些不耐烦,就在树下来回渡步。 席夜阑实在饿得厉害,打算自己随便弄点补补肚子,看看这样看看那样,愣是没有一样她能下手的,最后看中水缸里的几条鱼,便挽起袖子,伸手去捉,鱼儿倒是灵活却也难逃自幼习武,眼力手法厉害的席夜阑之手,只是将鱼捉出水面,那滑腻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往地上一扔,鱼儿顿时血横飞,没有丝毫动弹,席夜阑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已经不成模样的鱼儿,这番血腥模样到吓不到她,只是弄得脏兮兮的,让她看了很不舒服。 易寒听到声音,忙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鱼儿,有些讶异,站在门口问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席夜阑冷道:“我不是叫你滚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算是巧妙的回答了席夜阑的问题。 听到这饿着肚子的声音,席夜阑不禁浅浅一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易寒看见她绝美的微笑,再次呆呆的看着她。 席夜阑见他一脸痴态,瞬间又变脸,“你那双眼珠子不想要了吗?” 易寒连忙收回眼光,知道自己又犯痴了,被她的微笑给迷住了,都说女子来那个的时候喜怒无常,果真不假,一会微笑一会又发怒,让人捉不透。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低声骂道:“德行”,说着转身离开。 这个举动却让席夜阑大感怪异,喊道:“你给我站在!” 易寒转身,手指指着自己口,好奇道:“小姐,你是在叫我”。 席夜阑冷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易寒阳怪气:“这可说不定,我听说初一的时候气最重,有许多孤魂野鬼最喜欢到处流窜,特别那些饿鬼最喜欢在厨房逗留”。 席夜阑冷笑道:“你是想把我吓到,然后投怀送抱吗?” 易寒摊了摊手,一脸无奈道:“我也是听说的,信不信由你,我还听说那些饿鬼找不到吃的,就会发怒,找人出气”。 席夜阑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是饿鬼,淡淡道:“我也听说过,饿鬼喜欢将人绑起来,吊到树上,然后浇上冷水,让他吹冷风”。 易寒哈哈笑道:“这种鬼怪之事都是谣传,不可信不可信”。 席夜阑淡淡道:“你进来,把这几条鱼给宰了”。 易寒却道:“我初一十五从来不杀生”。 “哪里来这么多规矩,我让你宰就宰,你若不听,我现在就宰了你”,席夜阑没有闲工夫与他纠缠,冷声督促了一声。 易寒大喜,既然她有央求在前,自己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迈出厨房,刚抬起一只脚却在半空停了下来,说道:“小姐,是你让我进来的”。 席夜阑从来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子,厉声道:“是我让你进来又如何?” “这可要事前说清楚,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传出去,可是小姐你安排的,不关我的事情”,易寒一本正经道,易寒又开始发颠了,连他自己都没有主意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已经近乎夸张。 席夜阑淡淡道;“此事如果外传,我就剪掉你的舌头,打断的你四肢”,语气虽然严厉,但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知不觉她也被易寒所酝酿的气氛所影响,展露出女子天生打俏的天赋。 易寒呵呵一笑,走了进来,席夜阑问道:“这会你却为何不怕了?” 易寒朝鱼缸走去,应了一句,“你刚好来了月事,身体不宜浸到冷水,小姐身娇贵,生了病某些人可要心疼死了”。 话刚说完,捂住自己的嘴巴,慢慢的转过头去,偷瞄了席夜阑一眼,只见她的表情冷似冰山,一双眸子锐利的似要洞穿他的心口,两人眼神对视,易寒脚底不禁有些发麻,自己怎么会蠢到将这些话说出口呢,就算熟络无比的爱人也承受不住啊,何况他与席夜阑关系不冷不热。 席夜阑眼神冷漠,语气却很平淡,“你确实很下流无耻”,一语之后却道:“将鱼宰了吧”,这话听到易寒耳中却感觉像,“把你宰了吧”。 易寒换忙从鱼缸捞起鱼儿来,偷偷往后面瞄了一眼,只见席夜阑正拔出佩剑,在烛光下大量着锋利的剑刃,带着红晕的寒芒不斜不正刚好映到他的眼睛上,手上一抖,鱼儿却脱手而出。 席夜阑淡道:“连鱼都捉不住,我留你在这里何用?” 易寒一听感觉不妙,难道这样她就动了杀机,假如她要草菅人命,此刻自己本不是她的对手,佯装镇定从容,将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捉起,清洗干净,却是打起十二足神小心提防,不敢有丝毫松懈。 第九节 笑颜动心在线阅读 第九节 笑颜动心 - 第十节 厨香妙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厨香妙室 易寒一边从缸内捉鱼一边杀鱼清除鱼鳞内脏,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身后的危险人物,后背虽然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咱要装的镇定从容,突然银光一隐,易寒立即回头转身,一副警戒的表情,喝道:“你想干什么?” 席夜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束起的长发,几发丝被风吹乱,垂在她的嘴角,粘在她嫣红的嘴唇,一截玉颈粉腻如瓷,一双眸子闪亮的盯着易寒而看,长长的睫毛偶尔轻促一下,竟像女子看见可爱的小动物一般,露出保护与毫无提防心的亲近表情……() 席夜阑正朝易寒走来,盈盈腰身曼妙无比,圆润的襟隐隐起伏着,在男子的眼中,女子身体的每一步部位都是那么容易让他们迅速捕捉到,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当他们愿意亲热的陪着说话,不是对她的脸蛋感兴趣,就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男人跟女人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 这一次易寒却没有被她动人的笑容所迷惑住,他一直在警戒着。 席夜阑岂会看不出来,这个男子在提防着她,害怕着她,这让她找到一点既熟悉的感觉,又显得陌生,说实话,她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男子,他让人捉不透,从他的眼睛里,本无法看透他的内心,而他的言行举止,一会显得真挚又一会又显得做作,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人无法猜透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敌人。 席夜阑的脸容是娟秀的,眼神是平静的,她一步一步的朝易寒靠近,让人有一种错觉,要与易寒融入一体,这种韵味像红灯帐内,床中枕畔,一个女子正一件一件的解开她身上的衣衫,她轻盈的步伐足以荡人魂魄,每走一步,她的体香就越浓密,她皎洁的肌肤就越明显。 易寒错了,席夜阑并非没有足够的魅力撩拨他风流的本,那是因为他以前没有看见过,所以才这么认为的,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个女子没有遐想。 席夜阑淡淡道了一句,“缸里已经没有鱼了”。 易寒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一只手还在无鱼的缸内捞着,他的手已经习惯了这冰冷的水,易寒有些尴尬的笑道:“我洗一下手”。 席夜阑淡淡道:“我饿了”。 什么!易寒脑袋顿然一轰,对她突然出口的这一句话,反应不过来,一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个男子,然后说“我饿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管她的表情如何,这三个字的本身就充满了撒娇依赖的成分,虽然她美眸秋波如水,清冷自若,冷冰冰的神气,丝毫没有半点羞涩痴缠,但是易寒内心却感觉一阵强烈的愉悦,微笑道:“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 席夜阑看见他迅速转过身去,熟练的着菜刀,那如刀削似山岳的后背是那么的庄重而认真,不知不觉她的眼神有点痴,只感觉是那么的有吸引力,让人不愿意移动开目光,她刚刚在一旁看见了易寒刀的手法,这个男子是个厨艺高手,肯下厨的男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奇怪的事,而且他还是擅长,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个男子有一点是胜过她,这个认真而坚毅的背影慢慢的与内心的那个影子重叠起来。 席夜阑带着红晕的肌肤突然刷地就白了,白的毫无血色,她眯着眼睛盯着易寒,晶亮的眸子空洞冷漠,易中天越认真,他的手越熟练,席夜阑就越痛恨他,她有一种强烈的**,拿剑洞穿他的心口,结束这种矛盾又难受的心理,理智还是压抑了她的疯狂,她只是冷喝一声:“快点”,这一声充满着不悦感。 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怎么,是不是冷了”,席夜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这张脸,瞬间让她非常讨厌的脸。 易寒将手伸到缸里洗干净,自然而然的除去自己的外套,踏前一步,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席夜阑依然冷着脸一动不动,直到易寒转身继续做着饭,她才感觉到这件外套给她带来淡淡的温暖,席夜阑显得有些羞怯,生平第一次毫无声息的就接受了一个男子的殷勤,她对带有男子味道的东西向来有排斥心理,只是这一次她却感觉这一件外套来的那么的恰当,这覆盖身体,给她肌肤带来淡淡的温暖安抚了她激动而又矛盾的心情,灵秀雅致的脸容慢慢变得柔和,眸子高雅明丽中带着一丝痴惑,她不容许再有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可他却优雅的让人无法拒绝,优雅的让自己找不到半点借口来责问他,他的手指连自己的衣角都没碰到 席夜阑失神的沉静在思考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香喷喷的味道传来,还有那把轻快的声音:“鱼粥好了”,席夜阑这才回神,她刚刚竟就这样站着,一动也不动,是自己站的太久了,还是他做的太快了。 易寒盛了两碗热腾腾的鱼粥,月事期的女子喝鱼粥最补身子了,席夜阑也还真会挑,厨房内有一张桌子,易寒放在下碗,拽着衣袖擦了擦显得有点脏的椅子,说道:“来,这个位置你坐下吧”。 席夜阑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易寒,易寒看了那碗热腾腾的粥,又看了席夜阑一眼,督促道:“你快坐下来啊”,她要等席夜阑坐下来,自己才能坐下来填饱肚子。 席夜阑淡道:“你出去”。 易寒显得有些错愕,“小姐,你让我出去”。 席夜阑淡道:“我不习惯和男子一起用餐”。 “哦,那你吃快一点,我可不想吃冷粥”,说着忍着肚饿,走了出去,席夜阑挽着裙子在他擦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粥,你端出去”。 易寒有些小小的惊喜,她也不是不会体谅别人嘛,端着粥走了厨房外面吃,他肚子饿,所以吃的狼吞虎咽的,一碗粥吃完,席夜阑才只是慢悠悠的品尝了几口,易寒端着碗站在门口朝厨房内张望,却没有进来,看着席夜阑优雅轻缓的动作,心里为她提气,大口一点,贪婪一点。 席夜阑冷冷朝他望来,“我吃过的,你还要吗?” 易寒一讶,她在跟我**,见了她的眼神才明白,她是在讽刺自己,眼睛朝锅瞟去,说道:“锅里还剩下很多,你一个人全吃的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那进来吧”,席夜阑应了一句。 易寒盛了点粥,说了一句,“锅里还有很多,你吃快点,不要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席夜阑冷道:“闭嘴,别以为你做的好吃,我就会纵容你”。 易寒释然一笑,走了出去,至少她肯承认这粥好吃,对于自己的厨艺,他还是很自信的。 席夜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忍,暗暗摇头,我这是怎么了,继续品尝这普普通通做出来的美味,肚饿加上他做的确实不错,简直就是一辈子吃过最好的美食。 易寒蹲在树下,正吃的开心吃的愉悦,突然眼前的地上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抬头看去,只见芷文好奇的盯着他看,“你怎么蹲在这里吃饭。” 易寒冷淡应了一句,“没别的地方可去”。 芷文又道:“这外边风大,你穿的这么单薄,不冷吗?” 易寒又冷淡应了一句,“男子总是要委屈自己,舒服别人”。 对于易寒既冷淡又漫不经心的态度,她显得有些不悦,“真是傻瓜,厨房暖烘烘的,非要待在这里挨冻”。 易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额头上的汗水,字正词严道:“看见没有,热的很呐”。 芷文却扑哧一笑,朝他扔去一条手帕,含笑道:“把你嘴边的饭粒给擦干净吧,免得让人看见我们堂堂的护卫统领这样邋遢的模样”。 手帕落到了地上,易寒却没去捡,芷文顿时有些愠怒,自己好心把手帕给他,竟不领情,冷声道:“把我手帕捡起来”。 易寒扒了几口,才懒洋洋道:“吃完再说”。 芷文真想蹲下来捡起手帕,转身就走,懒得理他,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不悦道:“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就算不想用,至少也得将手帕捡起来还给我,说声谢谢”。 易寒应了一句,“是你自己扔的,又不是我跟你讨的”,见芷文正要发作,随手捡起,递给芷文。 只见他触手之处,白净的手帕染上了污秽,愤愤道:“不要了,送给你了”。 易寒一听,随手一扔,那手帕被风吹的老远,“也不知道上面擦了多少人的鼻涕和口水,我才不稀罕呢”,说着做了一个全身颤抖起**皮疙瘩的动作。 芷文气的脸色发青,跺脚道:“你胡说,这是我自己的手帕,怎么会给别人用呢?我每天都有洗的干干净净的”。 易寒一脸好奇,“你刚刚不是主动就拿给我用了吗?”这妮子三番二次戏弄他,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才故意戏弄她的,最好恨的自己牙痒痒的,不想看到自己,这样自己就少了许多琐事纠缠了,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妮子。 (最近忙的很,今晚一更) 第十节 厨香妙室在线阅读 第十节 厨香妙室 - 第十一节 人为天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人为天作 芷文大声喊道:“你本不配”…… 易寒微微一笑,待将粥吃完才慢悠悠道:“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你们这些整天呆在院子里的女子,永远都不会懂,你连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懂,还跟我说配不配的玩意儿”。 芷文顿时被易寒尖锐的言语给吓的傻傻的,自己没有听错吧,他说这些伤人的话,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易寒站了起来,挺直膛道:“我为你们做的太多了,也累了,从此刻起,我要做回我自己,你们爽不爽再也不关我的事,我自己爽就好”,看了芷文一眼,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没来得及拈花惹草,好的花草就被人拔光了”。 易寒三番二次冷言讽刺,芷文已经气的不得了,她还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会讨厌一个男子到如此地步,大声道:“易中天,你有种!” 易寒懒得理会,懒洋洋转身道:“没种还算是男人吗?”却看见席夜阑站在门口冷静的看着他。 易寒有点惧怕她的美丽,不去正视她,绕过一处往厨房走去,席夜阑移动身子挡去了他的去路,一双眸子盯着他,逼迫易寒不得不去正视她。 “我准你拈花惹草,你有没有种”,席夜阑平静道,她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易寒刚刚小瞧了女子,那种将女子当做玩物的轻浮口吻。 易寒淡淡道:“小姐,别跟我谈拈花惹草,我已经戒了”。 席夜阑挺起膛,似乎想将那饱满的脯送到他的手上,问道:“我算不算好的花草呢?” 易寒看了她那浑圆的襟,有些激动,手指变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当自己的手碰到那个地方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怕死的人才配好好活着,只有足够勇敢的人,才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席夜阑在撩拨易寒骨子里的疯癫因子,她认为没有一个男子敢这么做,可是有一个人敢这么做,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在他眼中只好满足**,却将其他的问题都抛之脑后,易寒将手掌贴在席夜阑饱满的脯,淡淡说道:“我觉一定有很多人暗恋我,这么多年了,小姐,你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人,我接受你的诚意”。 席夜阑脸色变得苍白,她的身体被一个男子侮辱了,他真的敢亵渎自己的身体,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佩剑出鞘,就要砍断易寒那只刚刚亵渎她的手掌,易寒换忙躲避,席夜阑穷追不舍,一剑接着一剑,毫不留情,易寒自然反应,却屡次巧妙的躲过威胁,奈何席夜阑攻的太厉害,他丝毫没有换气的空隙,身体虚弱,一会之后气喘吁吁。 易寒的身体很吃力,他用自己衣衫被刺成一道道口子的代价减缓了席夜阑的攻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可以想象,假如席夜阑停下来,他会不堪的瘫软在地上,连动都不肯动一下,这种痛苦的感觉甚至让人有种被她一剑杀死来的更痛快一点,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这种痛苦要延续多久,而你要一直坚持下去。 席夜阑能感觉到这个男子气竭无力,他的动作变得缓慢,在这种快速运动中,他的额头身体被汗水浸透,可是自己却依然无法达到目的,把他的那只手给砍下来,他的口、喉咙、眉心都是破绽,可是席夜阑并不想取他命,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觉的自己有些残忍,她想停下来,可是冷硬的格却不准她这么做,她的攻击变得更快更犀利了,她想快点结束易寒的痛苦,甚至不在乎腹下那淋淋的血水渗透出来,这种剧烈的动作,让血染红了亵裤渗出裙子。 两人都在坚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夜阑先倒下了,裙幅前面已经染上一大片嫣红,失血过多让席夜阑的身体变得软绵绵没有力气,在席夜阑倒下的一瞬间,易寒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他已经脱水了。 两人目光冷冷对视着,易寒喘道:“你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说着咬紧牙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芷文冲到席夜阑的身边紧张道:“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席夜阑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 芷文捡起剑,朝易寒冲了过去,易寒转身笑道:“怎么,你不怕伤害到自己吗?” 芷文顿时被他吓的停了下来,露出仇恨的眼光盯着易寒。 易寒又道:“我可不是一个随便被人欺负的人,你与你小姐都不懂得人情冷暖,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再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身没有内在的空皮囊而已”。 芷文大声反驳道:“你下流无耻”。 易寒道:“只有胜利者才能对别人指指点点”。 席夜阑轻声道:“芷文,你回来。” 芷文对着易寒大喊道:“易中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易寒莞尔一笑,我又不稀罕你原来,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席夜阑是骄傲的,他本不必担心芷文会从背后偷袭出手,她不会容许芷文这么做的,他也不必担心席幕德那边不好交代,席夜阑是不会向别人诉苦,寻求帮助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本不在乎两人对他印象怎么样,假如他没有出现,恨与不恨还不是都一样,假如以后不会再见面,什么关系还不是都一样。 易寒回到屋子,疲惫的躺下,他需要好好休息,口疼的厉害却还是无法抵御那强烈的困意,实在是太累了。 ———————————————————————————————————— 这三天,他再也没有遇到席夜阑和芷文,料理好府内的事情,就到南郊祭祀天坛,站在高处远处观察周围的地形,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与他配合这次的假刺杀计划,这个人就是叶白衣,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很相信这个寡言寡语的男人,拿着偷偷画好的地形图,返回淑德府,直接走到叶白衣的房间里,屋子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叶白衣才走了进来,淡淡看了易寒,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易寒道:“白衣,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说!”叶白衣没有半点废话,他虽然与易寒很少交流,但这个男人是带他入世的老师,也是他心里的兄长。 易寒低声道:“我想让你去刺杀皇帝”。 叶白衣一脸平静,“你可知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皇帝死,可是他却依然活的好好的,我虽然不知道他身边护卫如何,恐怕我会让你失望”,这一次他的话有些多,说完之后却道:“好”。 易寒道:“他的三丈之内,必定高手如云,而我只需要将你挡在三丈之外,你就有足够的机会能够逃走”。 叶白衣敛容冷峻道:“我从来不会不战而退”。 易寒笑道:“那今日我就来教你,人在世上不能一板一眼,也不能死守原则,换个角度看,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你只是拿着剑进去逛一圈而不是去战斗,何来不战而退的道理,你之所走,是不想与他们交手,而且我也没有让你真正去刺杀皇帝,何来不战而退之理”。 叶白衣道:“好,你要我如何做?” 易寒拿出地图,将整个计划全盘托出。 叶白衣明白易寒此举的目的,却没有问出来。 大胆之人行大胆之事,将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告诉叶白衣,易寒心里却没有半点担忧,也没见脱俗就离开淑德府,见了就回不去了,干脆不见。 天色还早,想起玄观交代他的事情,掏出那张澄心堂纸笺,看着被折的正正方方的纸笺,易寒却没有拆开,看看玄观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心愿。 既然有时间就抽空往碧云寺走一趟,了却她的心愿。 碧云寺在京城无人不知,易寒只是稍微打听,就知道大概方向,来到碧云寺,这里香火鼎盛,易寒随着密密麻麻的进香队伍进了寺院,这种烧香拜佛之事多为女眷,稀少的些男子也大多是随小姐夫人们上香而来的护卫家丁,美色撩人耳目,易寒却无心观赏,直接朝正殿的方向走去。 捐了些香火钱,拿了几香点了起来,将纸笺贴在香上,由于上香的人太多,而且多是女子,他一向礼让别人,等了一会却没有空位,看了手上的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自己却依然没有祭拜,也不打算再让了,见了一个中年妇人刚起身,就大步上前,跪了下来。 一个女子也刚好与他动作一致,两人同时紧挨着跪了下去,易寒人高力大,却把那个女子给挤的倒在一边去,发出“哎呀”一声,易寒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见芷文这妮子坐在地上揉着屁股。 两人有嫌隙,易寒佯装不知,祭拜说道:“求神保佑写笺之人心想事成”。 芷文站了起来,盯着易寒,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般鲁无礼,也不知道让一让姑娘家的”,一语之后,看他的背影却是熟悉的很,绕到一边伸长脖子侧面看了易寒一眼,顿时骂道:“易中天,原来是你,你是故意的,为什么偷偷跟着我跟小姐”。 易寒不恼也不怒,也不理睬芷文,当她是一个透明人,只耳不闻。 周围的人见芷文在这庄严的正殿之上,大声嚷嚷,纷纷朝她看来,芷文羞的满脸通红,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进入人群的易寒见了她这模样,莞尔一笑,这妮子还是挺可爱的。 在正殿外门口将香入香炉,拿着纸笺寻找那颗还愿树,本来以为一会就能找到,那知道这碧云寺却大的很,他又第一次来,逛了很久还没有找对地方,只好硬着头皮年纪较长,模样有些慈祥的妇人询问,只从那夜与席夜阑闹翻之后,这些人他对年轻女子都有一种抵御心理,实在不愿意开口与她们讲话。 那老年妇人倒是很热情,本来要回去的,却说愿意亲自带易寒过去,易寒委婉拒绝几次,那老年妇人才作罢。 有了指点,这一次很快就找到那颗许愿树,原来是一颗年月比较久远的大榕树 ,枝干壮,树叶茂密,树上垂着无数黄布条,有的黄布条上吊着纸笺,有些黄布条上却空荡荡的,像女子长长的发丝,微风一吹便飘了起来。 许多人站下树下,捡起地上细小的石卵子,用纸笺包起来,用红绳的一端将纸笺和石卵子捆了起来。 易寒知道怎么做了,走近,突然看见人群之中的芷文,为了避免碰见,他停了下来,让他好奇的是,芷文系上一张纸笺,却伸手却解下另外一张。 等待芷文离开之后,易寒才走到树下。 (没特别说明,每天都是一更) 第十一节 人为天作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人为天作 - 第十二节 缘来如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缘来如此 易寒不信鬼神,但他信因果,一个人有什么福分磨难都是与他的所作所为有说不清的关系,从男女之情中尝到了甜蜜、充实,相同的他也要付出苦涩相思的代价,无奈乏力的代价,风流放.荡让他在花丛中如鱼得水,也让更多的女子爱他也恨着他,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收敛,但收敛之后就不是真实的他了,那是虚伪的他,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毫无顾忌的热情离他越来越远,人在世俗,身上背负着重重的壳,这些都是无法抛弃的,如何能做到心随所欲?要远离世俗只有两种选择,死或者出家,那一切就都放开了…… 易寒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卵子,圆圆滑滑的,小心的用纸笺包裹起来,用黄布条捆绑起来,因为是布条,所以并不怕滑落下来,做完这一切,看着密密麻麻的黄布条,每个人都想心想事成,愿望不就是吗?心淡如水的玄观都不能避免,还有谁能够避免。 骤然看见一澄心堂纸笺,垂挂在树上,易寒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回头往刚刚自己捆绑的位置望去,没错这个结是他刚刚打的没错,又转过身去触碰刚刚所见的纸笺,只感觉纸面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没错,这是同属一种纸笺——澄心堂纸笺。 易寒知道,这种澄心堂纸笺世上只有一大张,心中暗忖:“难道玄观以前来过这里”,在认识他之前的玄观是不一样的,无欲无求,或许在自己远赴雁门关的那段时间她来过这里,这让易寒很是好奇,有一种冲动想知道里面到底写着什么。 他就站在这垂挂在树上的许愿笺面前站了很久,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决然转身离开,一阵微风出来,枝摇叶摆,那黄布条荡了荡,一声细小物件落地的声音传来,易寒转身,刚刚所见的澄心堂纸笺已经和石头一起掉落下来,纸石两分。 不管是不是玄观的心愿,都是一个人的心愿,易寒弯腰要捡重新系上,又一阵风吹来,将纸笺吹了几步远,易寒走了几步,就要弯腰,又一阵风吹来,这一次纸笺又翻滚了好远。 如此一番,这纸笺似带着人一直在戏弄易寒,当他靠近的时候,就飘远。 易寒就被张纸笺牵着鼻子走,恍然不知自己已经走了不近的一段距离,远离那许愿树。 纸笺飘到一张桌子上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人憋着脸对着易寒道:“公子,请帮我看管一下摊子,我去趟茅房”。 原来这是一个解签文的地方,易寒只是应了一声,那中年男子捂住肚子匆忙离开。 易寒也没细想,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去按住那纸笺,这一次,它却也就不跑了,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易寒,问道:“你是新来的,陈师傅呢?” 易寒并没理睬她,而是认真的看着纸笺,很安静,当他抬头的时候,眼眶红润,情不自禁的拿起小笔,染墨在上面书写着。 搁笔,轻轻在纸笺吹干墨迹,又折好,刚要起身,却看见眼前一个优雅温婉的女子,一身简朴素裙,头上只有一支簪子并没有多余的饰品,正好奇的看着他,只听她说道:“你的字写的很漂亮”。 易寒笑道:“谢谢”,就要离开。 女子又好奇道:“你不是来代替陈师傅解签文吗?” 易寒这才记起刚才那个中年人让他帮忙看一会,自己用了他的笔墨,却也不能一走了之,就帮他看一会吧,又坐了下来,说道:“不是,他去茅房了,让我帮忙看一会”。 他心直口快,女儿家却显得有些尴尬,茅房算是一个秽语,岔开话题正色道:“我看你字写得这么漂亮,才学定是不弱,要不你帮我看看签文吧”。 易寒也不废话,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算是一支上签,家道中落,事事需循规蹈矩,他日必有贵人相助,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他对签文一事不太相信,只是按着签文的诗句解答出来。 女子有些好奇道:“我还没说我要求什么,你怎么就说中了”。 易寒笑道:“这姻缘签,事业签,平安签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按着诗文解释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女子对于易寒的解答很满意,她来这碧云寺好多次了,屡次抽到下下签,这一次却终于抽到上签了,心情很愉快,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是顺眼的,对着易寒说道:“小女子姓冯,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未嫁女子不好将姓名告知陌生男子,这冯姓小姐也就没说自己姓名。 易寒道:“先生二字不敢当,鄙人姓易,名中天。” 女子点头,也不再问,从小巧的荷包掏出两文钱放到桌子上,微笑道:“易先生,下次我还找你解签”。 易寒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笑道:“有缘再见”。 女子也不说话,施了一礼,转身离开,易寒见她衣着简朴,气质风范却似足了大家闺秀。 等了一会,又有几个上来解签得,这一次易寒却也没有代劳,一直等到那中年人回来之后,才离开,眼前天色要黑,怕耽搁了,匆匆将纸笺捆绑在许愿树之上,返回尚书府。 回到席府,天色刚好黑了起来,易寒往别院走去,他一般都是与府内的那些护卫一起用餐,来到别院,进入厅堂,许多人早就在等侯,可桌子上却空空如也。 易寒问了一句,“这会都到了晚膳时间,为何厨房的饭菜还没有送来?” 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别院里的好几个厨师让芷文给借走了,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厨房里人手不够,做到现在还没有好。 易寒让大家安静一点,自己走到厨房一看,只剩下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手忙脚乱张合着,很明显平时就属于端菜送饭哪一类的。 易寒走了进去,易寒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识得易寒,有些紧张道:“易统领,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让各位大哥饿肚子了”,说着一脸歉意。 易寒笑道:“没事,饭好了吗?” 那男子放下手上的菜刀,大吃一惊,这才记得自己还没有煮饭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怎么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显得很慌张,就要去淘米。 易寒笑道:“让我来吧”,说着挽起衣袖,干了起来。 易寒很是随和,这让这年轻的伙计渐渐放松下来,看着易寒熟练手巧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易寒边忙着边笑道:“别愣着,把菜给洗了”。 那伙计才应了一声,洗着菜却问道:“易统领,我看你手法熟练,可比这里的几个大师傅还要厉害”。 易寒微笑应了一声,“我以前也当过厨子”,一语之后问了一句,“芷文为什么要将几个厨子给带走呢?” 那伙计应道:“听说小姐这些天厌食,吃不下,饿得脸黄肌瘦,请了个大夫来,大夫却说身体没问题,所以就让这边几个厨师过去帮忙了”,说着嘀咕一声,“小姐向来不挑食的,怎么会厌食呢?” 易寒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挑食?” 伙计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被易统领给听到了,答道:“小姐吃的饭菜跟我们一样啊,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她向来对饮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易寒又道:“这会天色都黑了,那几位厨师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不知道兄弟们都饿着了吗?”易寒很是不悦,为了一个小姐大动干戈,这别院里的人却饿着肚子。 伙计一回神,“对啊,他们一定很生气,我去跟他们说一下原因,他们就不生气了”,说着就要离开。 易寒将他喊住,“别去了,留下来帮忙”。 他一人刀,厨房内菜又应有尽有,一会之后饭煮好了,菜也一个接着一个炒好,这种十来个人用的大锅,炒起来可是很费力气而且很考验功力,等他听了下来之后,已经满头汗水,却感觉畅快无比。 等伙计端菜回来之后,才惊讶的看着易寒,因为他完成了一项不可能完全的任务,在府里做厨师的可是技术苦力活。 待易寒返回厅堂,众侍卫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半,个个都赞今天的菜美味了许多,见易寒出现,七嘴八舌的招呼他快点坐下,给他盛了碗饭,夹了些菜,又自个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好吃的菜就像一个美女能勾起心中的,众人抢着,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子上的菜扫个空,到了后面只能干咽着干饭。 陆续有人先吃饱了,却往厨房方向走去,其他人议论着今日的饭菜口味不同,也有人说咸了点,也有人说淡了一点,不过这一些都不影响菜肴的风味独特。 易寒回去卧室,拿了干净衣衫,洗了个澡,刚从浴房走了出来,便看见管家对他说,“老爷请他到书房一叙”。 易寒让管家稍后,将脏衣服放回房内,就随管家往席幕德所在书房的院落走去。 进了书房,席幕德并没有似乎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办公,而是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品着茶水,看来特意在等着易寒。 见易寒进来,席幕德给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坐下,吩咐下人给他也来上一杯茶水,待易寒品尝了一口才笑道:“我平常没有什么喜好,就是喜欢喝茶,自然对茶质也比较挑剔,你觉的这茶怎么样”。 易寒笑道:“大人,我直说了,属于中下档次”。 席幕德哈哈大笑,“好一个中下档次,你能据实而言也算难得,我也知道我这茶不算好茶,可也不舍得将银子用在这些方面,我宁愿将这些钱用在提高府内下人的生活标准上”,笑语之后,叹道:“中天,你这个心直口快的格跟我一样,我很喜欢,但是我要说的是在官场之上需要左右逢缘,什么时候该得罪人,什么时候不该得罪人,都须有分寸,我现在也算二品大员,可是我在官场之上,却也被挤的很难受,倘若我不是席家之人,早就被人不知道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参下台来了”。 易寒道:“大人的话,中天受教了,人在世俗,要有两个准则,脸上一个,心里一个,中天是不虚伪的,也能虚伪”。 席幕德眼睛一亮,惊讶道:“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我对你猜疑”。 易寒心中暗忖,我又不是一辈子想在你手下,对他来说席幕德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却笑道:“大人想招我为女婿,必定已经坚定了中天地品格,否则大人也不会有此打算”。 席幕德哈哈大笑,“好你个易中天,他日,你经磨砺定能成为老奸巨猾的人”。 易寒笑道:“大人不怕将来中天成为奸臣,乱了朝纲”。 “忠奸自古难分,由后人评说,在官场上混到高官的,哪一个心里没有底,最重要的是,不受荣华富贵所诱惑,秉守如初的志向”,席幕德叹息道:“谁刚开始不都是一个忠良之人,怀有为国为民的志向,只是在这趟污水中浑久了,也染上黑了,能秉持者,乃人中之高毅者,其情让人佩服”。 易寒道:“大人就值得人佩服”。 席幕德淡淡笑道:“我乃是托了家父的福荫,非出于污泥而不染,与宰相大人相比,天壤之别”。 一语之后,突然问道:“你跟夜阑相处的怎么样,之间是否有戏”。 易寒摇头道:“小姐格高傲,中天之才貌难入她的法眼”。 席幕德又关切问道:“可曾见过面?” 易寒道:“见过一面”。 席幕德好奇道:“她早上不是要起来练武吗?怎么只是见上一面,你多与她接触,她对男子有一种排斥感,熟了之后,她也就能扒开迷雾,见识你真正的才能,男女之间的感情最难的就是一个了解,古语不是有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此话印证了一个道理,你无须是最好的,但是你要有这个接触了解的机会。 易寒心中思忖道:“这席尚书看来真的很忙,连自己的女儿来了月事已经好多天没有在院外露面都不知道”,嘴边笑道:“日久生情,中天尽力而为吧”,一语之后回归正话,“大人叫中天来有什么事情?” 席幕德道:“再过七天就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眼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易寒问道:“中天官微职低,不知道能帮的上什么忙”。 席幕德道:“到时候你做我身边的贴身侍卫,我会将你介绍给当朝高官重臣,而你也要尽你所能,让其他人对你印象深刻,之后我会与我的几位同僚好友商量,安排一个好差事给你,这个差事并非油水丰厚,反而有些辛苦,但却是有机会立下功劳,只要你有功劳,我们就会联名夸大此事,而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升官”。 易寒笑道:“大人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太招人耳目了”。 席幕德哈哈笑道:“我就说你是我看上的女婿,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 不得不说席幕德准备的很周到很用心,但是还是太慢了,等到他权倾朝野不知道需要十年二十年,宁雪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更快一点,更多的奇遇,更强大的推力——皇帝,乱世出英雄,刺杀皇帝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计划,他的心中有更让人震惊的意图,当然不会在席幕德面前表现出来,他谢了席幕德的知遇之恩,离开了他的书房。 回到卧房,却看见芷文站在他的屋子前,正等着他。 (虽是一更也有四千五字) 第十二节 缘来如此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缘来如此 - 第十三节 怜花惜玉的本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怜花惜玉的本性 芷文不是已经恨自己入骨吗?看样子好像是来找自己的,也许恨的不够彻底,见个面还是能够忍受的…… 芷文不说话,也不看他,正等着他过来与自己打个招呼呢,易寒佯装不见,从她身边走过,推门进屋。 芷文一愣,气的跺了几下脚,嘴里嘀咕骂了起来,这个时候易寒见抱着脏衣服走了出来,受了惊,连忙保持安静镇定,与他呆在一起还是很有压力的,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因为白天有事,易寒的衣服一般都是晚自己洗的,他也算是个下人,也就没有人帮他洗衣,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来做。 他走到院子的井边,打了水,洗起衣服来。 芷文站在远处,犹豫不决,过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走了过来,站在易寒的后面,突然出声道:“我帮你洗衣服,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易寒突然回头笑道:“什么事情?” 这一举动又把芷文给吓得退后了几步,却看见他的微笑很迷人,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的格,她有些迷惑,紧张加他的微笑,让她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来,连忙安抚心情,有些吞吐道:“你给小姐做一顿饭,我给你洗衣服”。 易寒转过身边洗着衣服边问道:“是小姐让你过来的吗?” 芷文鼓足中气道:“怎么可能,小姐讨厌死你了,怎么会让我过来找你”,一语之后又放轻语气道:“小姐这几天身体不适,食欲不好,饿得面黄肌瘦,说想吃鱼粥,没办法我才来找你的”。 易寒也不多问,定是那些厨子做的鱼粥不符合她的胃口,月事期的女子有时候会犯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想起那日她大出血的情景,心中有些愧疚,男子要雄起,就要伤害女子为代价,爽快应道:“好,等我把衣服洗了”。 芷文有些惊讶他如此好说话,不问三问四,也没得意洋洋,更没有讨价还价,却走到他的身边,“衣服我帮你洗,像你这种洗法,怎么会干净”。 易寒站了起来,淡道:“好,洗完帮我晾在院子里的杆子”,说着就朝厨房方向走去,芷文却喊道:“你别走,等我洗完带你过去,很快就好”,说着手脚麻利的搓起衣服来。 拧干衣服拿到杆子前晾起来,边说道:“我可没有原谅你,我们这只是在交易,我们还是仇人”。 “嗯”,易寒露出微笑淡淡的应了一句。 芷文转身认真看着他,郑重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不要误会”,心里感觉来见他实在是太委屈了,但是为了小姐也顾不得太多了,幸好他没有让自己太难堪。 易寒不说话,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的话。 晾好衣服,芷文显得有点偷偷带着易寒往主人用的厨房走去,易寒好笑问了一句:“你害怕什么”。 芷文嘘的一声,“小声一点,别让小姐给听到了,否则她的心里又不痛快了”。 易寒笑道:“你倒挺会为她着想的”。 芷文低声叹道:“小姐从不求人,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别扭”,突然转身严肃说道:“等她身子恢复过来了,才能理直气壮的找你算账,帮我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易寒微笑道:“其实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也不记仇”。 芷文一呆,旋即挺起膛道:“谁说的,我特别记仇,特别是你这种华而不实的男子”。 易寒道:“你不觉的你家小姐冷的有点过分吗?子一点也不温存,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公子像蜜蜂见了花一样,绕着她转,愿意受她的气”。 芷文反问道:“你见过像小姐这么美若天仙的人儿吗?” “哦,我倒忘记了男子的本,看了她的容貌就算吃瘪也心情越快的很,只可惜芳华易逝,又能美十年或者二十年”。 芷文还没有这个深度无法理解他的话,两人有一句没一搭说了几句话,静悄悄的进了厨房,易寒认真的开始做饭,芷文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只感觉他也有让人尊重的一面,每一个人都不是一无是处的,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两人都一言不发,一人顾着做饭,一个静静的候着,过了一会,易寒又煮出一锅热气腾腾的粥来。 芷文见他满头汗水,手摊入衣袖中想掏出手帕,想起那夜的事情,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易寒在锅里放了点降气安神的东西,希望席夜阑能平心静气,安详的睡一个晚,将锅端到桌子,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了”。 芷文盯着那锅香喷喷的鱼粥,露出喜悦的笑容,却对着易寒说道:“你这等着,我看小姐还有什么需要。”说着就端着粥离开。 易寒看着她欣喜的背影,苦笑道:“帮我洗一次衣服,就随意将我使唤”,坐在屋檐下,吹着冷风,望着轻轻摇摆的孤枝,人若无心,孤芳自赏,何愁冷风皱枝干。 芷文端着粥推开席夜阑的闺房,席夜阑似一团软玉温香半卧在床榻,如此娉婷如花的美人儿,却玉容苍白,愁愁寡欢,刚毅之态全无,比平日里消瘦了几分,若是易寒见了非心疼的顾不什么男儿的尊严,将她搂在怀里疼惜一番。 席夜阑也是人,心病缠身,加前些日那种特殊的敏感时期惹出那样心烦的事情来,愁怒攻心,人也清减,她当夜若是以这种姿态,而不是处处要强,易寒那里会跟她计较,定是处处谦让,为她着想。 巫山远隔在天边,业身卧在床榻,魂灵儿已随他而去,何物传幽情,怨粉蝶儿成双成对,席夜阑眸子半垂,眉儿浅淡入神思索,一脸春色憔悴,忽闻一股香味传来,回神望去,见芷文却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手里端着的是什么,闻到那味儿,已经食欲大开,索手抵着腮边慢慢的想,也不说话。 芷文何从看见小姐如此这般的女子娇真模样,有些惊讶,小姐看来真的病得柔弱了,轻呼道:“小姐,我让厨子给你做了点鱼粥”。 席夜阑微笑道:“芷文,劳累你了,小姐现在看去是不是有点柔弱”。 芷文笑道:“小姐,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样子,不要强,芷文才觉得自己有用哩,否则芷文老觉得自己在小姐身份是个废人,什么也帮不了,小姐也本不需要我”,说着,芷文拿了一件袍子,走进床榻,掀开被子,等席夜阑自己起来。 席夜阑却伸出手,芷文有些讶异,含笑道:“这一次,你要芷文来扶啦”。 席夜阑淡淡一笑,“卧久了,腿有些软,也不愿意让芷文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芷文欣喜,扶起席夜阑,替她披袍子,只听席夜阑道:“芷文,我的事情休对老爷说,省的让他挂心,我已经给他添了太多烦恼了”。 席夜阑因身子不适,挪动金莲之际,少有的露出轻盈柔态,脚步儿悄俏,几分妖娆,竟让芷文看的有些发呆,说道:“小姐,你这样子好美,那些公子哥看了非流口水不可”。 席夜阑闻言,脸色一冷,“休要胡说,以后这些话不准再讲”。 芷文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席夜阑见了也不免微微一笑,“你倒不怕我,真以为我是在假生气吗?若是再犯,我立即罚你”,语言还是一样的冷硬,只是那笑意却不怎么让人惊畏。 坐下,芷文给她端了一碗鱼粥,见了这粥,席夜阑不由又想起那夜的事,眉目一俏有几分喜色,只是一会之后又突然变得冷漠,不管如何神态,这绝美的脸容还是稔色动人。 席夜阑安静的吃着粥,这粥酥滑,容易入口,席夜阑小心翼翼,却没也有吃到半鱼骨,吃了几碗,身子舒坦了许多,也不觉的涨胃口,粥也煮的不多,几小碗就见锅底了。 芷文见小姐吃完,问道:“小姐,好吃吗?” 席夜阑直言道:“很不错,这厨子很有心”。 芷文心中嘀咕,“有心,还不是被我逼的,他那里有这么主动献殷勤认错的觉悟,小姐能吃的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却问道:“小姐,你还想要吃吗?” 席夜阑淡道:“不啦,天色不早了,让那厨子好好休息,你拿点银两去赏给他”,这语气很容易让人听懂,有点想,但是不愿意劳累别人,她的傲慢是一种我自清风的傲慢。 吃了几碗粥,席夜阑神色好了许多,檀口似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带着几丝红云,美丽分外标致,说道:“芷文,你去休息,我也困了”,腹中暖和,这个时候她才有些困意。 待小姐了稔帐,芷文这才吹灯,轻轻关房门,朝厨房方向走去,心情愉悦了许多,心中想,看在今夜这事,我就帮他减轻点罪行,来到厨房,见易寒坐在厨房前的屋檐下,脑袋垂在一边,却已经等到睡着了,见了他老实安静的模样,却也有些心怜,叹息一声,“说他傻,却让人恨的入骨,说他不傻,这会又傻愣愣的,不知道夜深露寒,这样在外面吹着风,不生病才怪,嗔怪一声,“非要装成这个模样来博得我可怜。”贝齿咬紧嘴唇狠心道:“就是不可怜你!” 芷文放轻脚步,怕突然吵醒他,待靠近易寒,易寒却突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朝芷文看去,见是芷文这旋即变得柔和。 芷文猛地捂住口,说道:“你刚刚吓到我了”。 易寒淡淡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回去休息了”。 芷文道:“小姐让我奖赏你”。 易寒站了起来,笑道:“什么奖赏?除了小姐的吻,我什么都不要”。 芷文眉头一蹙,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多,这模样实在让人生恨,刚要发飙,突然脸色却是一暖,“我可不知道小姐打算赏你什么,小姐想见你,此话不是说话之处,说到柴房去见面,如何?” 易寒的心猛的噗通直跳,被这么动人的建议影响到他的理智,也没有去想芷文是在耍花招,心中想拒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为自己寻了个理由,那夜我害了她的身体,在情在理我都得去看看她,点头道:“好”。 芷文一听,心想,“好你个易中天,你还真有这个胆子与小姐私会,臭泥巴也敢往鲜花拱,今夜我就要治治你,让你有自知之明”,笑道:“那随我来”。 两人转了几个院落,来到偏僻无人的柴房,易寒心里有些期待,心中思索着一会见了她,该如何向她道歉,那一次在沙漠,自己对于她的格已经有些了解,是个让人可敬可佩的女子,就像自己本如此,玄观能做到让他自由自在,自己为什么不用不常人的眼光来看待,非要纠结于世俗常理呢,想到这里放松了心情,嘴角露出微笑。 这一丝微笑落在一直在密切注意他的芷文眼中却成了笑。 芷文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一股淳朴气息的稻草味传了出来,易寒鼻子嗅了嗅,问道:“小姐呢?”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半点怀疑,席夜阑是不屑于耍花招的,倘若她想报复自己,会堂堂正正的报复自己,也不会在乎别人说她小气,却完全没有联想到是芷文捏造出来子虚乌有的事情,芷文可是会耍花招,易寒并不蠢,相反他很聪明,越是聪明的人想的越多,有时候看似破绽重重的,反而能让他当,而且问题的焦点一直锁在席夜阑的身。 芷文字正词言道:“怎么可以让小姐等你呢,自然是你先等会,你先进去,把草铺好,省的一会让小姐没地方坐着,我去领小姐过来”。 易寒一听有理,她身子不适,还是芷文想的周到,进了屋子黑将稻草铺平,嫌草脏,还脱了自己的外褂垫在面。 芷文见他进了里面忙碌起来,迅速把门一关,了锁,转身就走,易寒这个时候才知道当,苦笑了一声,反正身子有些困了,将就睡下。 第十三节 怜花惜玉的本性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怜花惜玉的本性 - 第十四节 滴水成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滴水成潭 稠密之情,形诸声色,席夜阑是傲慢的,她是对自己傲慢,并不是那种将姿色身份当成一种炫耀的傲慢,这让她外表看上去很冷漠,不容易亲近,但易寒知道,在这个礼教与道德鉴别一个人优劣的社会里,席夜阑内心有着自己的一份娴静雅致,她具有个不会人云亦云,她富有品味,心中有着对生活意义的追求,这种与世俗大不相同的雅致,这让她显得特殊而充满魅力,假如玄观是岁月投影下的才女,她便是在水一方的伊人…… 隔日一早,席夜阑起身,安睡一晚,气色不错,芷文打水进屋,席夜阑已经穿好衣衫,洗漱一番之后,朝阔院走去,从今天起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晨练。 走出门口,看见两个大石头并在一起,突眼的很,不知道为何见了这景象,心里总是不畅快,也没说话,轻轻一挑,将石头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来到阔院,那些侍卫已经在舞刀弄剑,有几个闲着正打听看见易统领没有,芷文抿嘴偷笑。 席夜阑看见了:问道:“芷文,你笑什么?” 芷文低声说道:“小姐,昨夜我把他骗到柴房里关起来了”。 席夜阑皱眉道:“你昨夜见了他”。 芷文心中一慌,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怪自己私自做主,来什么怕什么,只听席夜阑问道:“昨夜那鱼粥可是他做的?” 芷文知道无法隐瞒,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们不欠他的,我给他洗衣服作为交易,他还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席夜阑淡道:“他要是不愿意,那交易也看不上,去放他出来吧,以后我们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也不要提起他,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芷文离开,席夜阑又英姿飒飒的舞着刀剑,护卫们在一旁看着,院子外面的树上依然有人在偷窥,一切都如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芷文打开门锁,偷偷瞄了一眼,见易寒睡着香呢,心中暗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惩罚你,小姐过意不去才不跟你计较”,蹑着小步儿朝他靠近,身子往前凑了凑。 易寒突然转身,半卧着身子,手托着脸庞,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芷文,芷文大吃一惊,撒腿就要逃跑。 易寒手快,拉住她的衣袖,一拽,芷文却被拉了回来,倒在稻草堆上,虽然上面有稻草垫着,屁股还是一阵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张戏谑的笑脸离她不过寸许,芷文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啊”,身子往后缩,双手拼命的撩着稻草朝易寒扔去。 易寒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扒光你的衣服为所欲为了。”说着眼睛在她大腿和脯上瞟了瞟去。 芷文吓的慌了手脚,大喝道:“你敢动我一寒毛,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易寒轻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又慢慢的朝她靠近了几步。 芷文紧张的红着眼眶道:“我不是牡丹,你不要碰我”。 易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笑道:“好了,跟你开玩笑了。”转身就要离开,芷文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死易中天竟跟我开这种玩笑,吓死我了,他要是敢玷污我,我就吊死在他门口,化作厉鬼搅的他不得安宁。 易寒突然回头,芷文吓了一跳,严肃道:“不许反悔”。 易寒笑道:“望了告诉你,好好收理我们共同睡过的床,免得被人看见了,坏了你我二人的名声,你也知道偷情这种事情可不能张扬”,说道最好一副煞有其事,小心翼翼的神态。 芷文怕惹他生气,突然发作,只能咽下这个恶气,一言不发,待易寒离开之后,才将慌忙拨弄稻草,省的被别人看见了,误会了他们真的在柴房偷情。 看见他的外衫还在,扔到地上,踩在上面泄愤,突然咿呀的推门声传来,芷文心中一慌,难道他又回来了取衣衫了,有些惶恐的回头,却见是小姐,用获救时的心情喊道:“小姐,你来了,芷文这下就放心了”。 席夜阑听出有什么不对,冷声道:“他侮辱你?” 芷文见小姐脸上有了杀意,忙道:“不是,他欺负戏弄我”。 席夜阑脸色这才暖了下来,淡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芷文用委屈的语气道:“是他招惹我的”。 席夜阑淡淡道:“先跟我回房再说。” 芷文朝她走来,席夜阑朝那外衫看了一眼,说道:“衣服也拿上吧,被人瞧见了,就算没事,别人也会浮想联翩,总是不好”。 芷文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件被她踩的脏兮兮的衣服随手拿上,追了上前,见小姐满头汗水,问道:“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席夜阑淡道:“舒缓一下身子就可以,不宜太过长久”。 两人回到房内,席夜阑问道:“怎么回事?” 芷文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昨夜将他骗到柴房里的事情说出来,席夜阑有些生气,“我岂是那种女子,你这不是坏我名声”,见芷文显得有些愧疚,淡道:“也好,惩戒一下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芷文见小姐不责怪,有些高兴,随手将衣衫一扬,席夜阑见了这衣服,有些狐疑发问道:“夜冷露寒,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脱衣服呢?芷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芷文连忙摆手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这衣服是他脱掉放在稻草上垫着的”。 席夜阑淡道:“男子没有这般计较。” 芷文随口应道:“也许他以为你真的要来,怕弄脏了你”。 芷文这一语之后,席夜阑不再问这件事情,转移话题道:“准备下热水,我要沐浴一下”。 芷文正要离开,席夜阑看着衣衫道:“你拿去洗干净还给他”。 芷文显得有些不太愿意,不过还是将衣服拿了出去。 几日过去,易寒看是闲着没事,却经常出府而去,秘密筹备刺杀计划,这种事情可不能出半点差错,所有他显得非常小心认真,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叶白衣一个人知道,而同时也从席幕德口中套出皇帝身边护卫的详细,一点一滴的将这些资料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席幕德以为他用心,自然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告之。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易寒还抽空到淑德府走一趟,见了叶白衣,再次嘱咐一声,顺便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告诉叶白衣,叶白衣一直是那种万军从中色不变的淡定表情,无论易寒说的多凶险,他依然同样的脸孔。 吩咐之后,也不打算多久留,离开房间朝大门方向离开,骤然看见脱俗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亭子边,却打算悄悄绕道而行。 走了一会,只听身后一声非常不悦的声音传来,“你倒是跑啊,你倒是溜啊”。 易寒转身笑道:“谁惹我们家的俗儿大小姐生气了”。 脱俗毫不客气的指着他,说道:“就是你!” 易寒拉着她的手,轻笑道;“我们到亭边坐一会”。 脱俗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易寒笑道:“好,没什么事,我走了”,说的就真的要走。 脱俗冷声道:“你敢迈一步,我就跺了你的脚”。 易寒好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脱俗娉婷而立,用娇滴滴的温言软语道:“没想怎么样,就是要让你这样站着”。 易寒呆呆思索,却没有主意去听,不知觉的挪动脚步,脚背却突然一疼,却被脱俗狠狠的踩了一下,只听她冷声道:“把我的风当耳边风,你以为我真不敢跺吗?”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她说的跺脚是用脚跺啊。 脱俗俏目大睁,“你还敢笑,我恨死你了” 易寒笑道:“不知道脱俗小姐是恨死我了,还是爱死我了,照我猜想,估计在床上的时候爱死我,好多天没找你一起嬉戏,心里痒的慌,所以又恨死我”。 脱俗俏脸飞红,美艳不可方物,含嗔怒道:“你欺负我,还敢如此取笑我,你若是以此种心态视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你以后也别想碰到我一丁点”。 易寒戏谑道:“可是你叫的很欢快”。 脱俗气的眼泪就要飞出来,跺足道:“我没有,那是被你弄疼了”,见易寒一脸不以为然,瞪眼怒道:“你不信?” 易寒摇了摇头,认真道:“不信”。 脱俗美丽的大眼睛连闪几下,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那么大的东西进入我的体内,你跟我说不疼,你可知道”后面的话终究太过下流羞耻说不出口,扬起剑鞘,咬牙切齿道:“今日我就让你试一试,这么长的东西塞进体内是什么滋味”。 易寒有些惊恐道:“你想干什么,有些事情能开玩笑,有些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脱俗见他示弱,咯咯笑了起来,得意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语气变得轻柔,哄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会温柔一点的,省的一会弄疼你的舌头”。 易寒松了一口气,瞧自己邪恶的思想,见过太多对“基友”,人的灵魂也变得肮脏了。 脱俗见易寒又恢复从容,好奇问道:“你不害怕了”。 “怕!怕在心里,可是在娘子你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懦弱了”,易寒表现的有些夸张,最近他的心里压抑的很难受,与脱俗说了几句话,心情畅快了许多。 脱俗娇笑道:“只要你对我好,我会保护你的,心疼你的”,一语之后却严肃道:“可是你现在对我不好,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一边十来天,无情无义,没有半点良心,我非但不会保护你,而且要收拾你”。 第十四节 滴水成潭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滴水成潭 - 第十五节 小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小聚 易寒知道她在装模作样,发泄怨气,认真打量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换了身装扮,一身优雅女裙,长裙着地,香肩裹上直至小腿的披风,在口处打了个结…… 披风外黄内白,配上淡红色的刺绣花蝶图案,恍若高贵的大家闺秀装扮,既有少女的俏丽风情,又有女的迷人风韵,她的身材本来就极为优美,这番雍容高雅的姿态,竟让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有点不敢想象,这个高贵的女子他可以随意索取,心头顿生,真想一件件把这衣服扒掉,看看这优雅服饰下,那身子是什么模样。 脱俗本来是白裙打扮,听府里的婢女说,装扮的高雅一点,能让男子更心动更留恋,所以特意打扮如此,刚刚还以为没效果,这会见了他的痴态,心里甜滋滋的,原来是一开始没注意啊,心中冷哼,这会不给你机会亲热了,故意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易寒眼神游弋在她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激动道:“我害相思了”。 脱俗嫣然笑道:“相思谁了?” 易寒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我最疼爱的俗儿了”,这会心里有了坏主意,却也变得甜言蜜语。 脱俗美丽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嘴边含笑勾引易寒,待易寒就要走近,却突然冷哼一声,挺起那坚耸弹跳的脯,装出个不屑理会的冷漠模样,“你这相思病是假的,想了十来天,也不来见,倒也是难得”,说完转身就走。 易寒盯着她那充满诱惑浑圆的脯,她这么一转身,这春光就没了,着急的追了上去,脱俗突然转身,眼睛瞪着他,美眸传出“你敢碰一下,会死的很难看的信息”。 易寒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就要动手去搂,搂到怀里揉几下,保证温顺的服服帖帖。 脱俗闪避一下,俏脸一寒,冷道:“你要用强,跟你说,我脱俗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逼我。” 易寒好奇道:“俗儿,我们是夫妻,搂一下都不可以”。 “就因为是你,别人现在那里还有命在,以前可以,今后或许可以,但就是现在不可以”,脱俗一脸骄傲,她心里怨的很,十来天不见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打算跟自己说会话,就想偷偷溜走,这么无情无义,丝毫不体贴她的感受,凭什么你招手我就得亲热的贴上去,你不想见,可以干脆不露面,她可不是任男子随意拿捏的娇弱女子,有气不能发。 易寒见她一脸娇怜模样,那小嘴抿着很是幽怨,真想立即在上面亲上一口,嘟着嘴就吻了上去,一只柔软的手却挡住了他,今天她是下定决定不打算与他亲热半分了,挺起酥.,娇声喝道:“你还真敢!别以为我真”,狠心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俏目大睁,极个格的小嘴因为激动微微喘着气,不停的吐出芳香醉人的气息,那酥泽娇艳的红唇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小腹顿时有了冲动,心里痒痒的,今日不搞上她,我就不回去了,忍住冲动,用轻柔到可以勾引猫的声音喊了一句:“俗儿”。 脱俗没给他好脸色,冷冰冰道:“干嘛?” 易寒温柔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会知心话”。 脱俗心里甜蜜蜜的,嘴边却道:“我今天没有说知心话得兴趣,你不是很忙吗?还不快去忙,省的误了你的大事,来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易寒见她丝毫不动容,敛容道:“那我可用强了,我把你抱到房间里,暴的撕裂你的衣衫,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脱俗咯咯一笑,展露如花笑颜,“易寒,我最不怕的就是你说这些话,你若是欺负我,人家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回敬你,心里就不会又愧疚哩”。 易寒佯装生气道:“你敢打我?” 脱俗一脸俏皮,漫不经心道:“我自然不敢,可是你把我逼急了,不小心打到你,那可不算”。 易寒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急色的很,不知不觉已经被这美人儿来撩拨到不快的地步,这妮子今天冷硬都不吃,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道:“那怎么办?” 脱俗一脸好奇道:“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 这妮子现在也会跟我耍心机了,吃又吃不到,走又太可惜,这一次脱俗可掐中了他的命门,只能痴痴呆呆的盯着她小巧的嘴唇看,看的脱俗心里直偷笑,“还是这个色胚样,装正经也装不出一会来”,柔声问道:“你今晚在这里住下吗?说不定我一会心情好了,就依了你”。 易寒走了过去,轻轻的拉了她的手,脱俗这一次却没躲避,易寒趁机吻上她的小甜嘴,两嘴顿时温馨的纠缠起来,脱俗被他吻的神魂颠倒,发出唔唔唔的声响,瑶鼻喷出气息,易寒大感,丁香小舌饱尝个痛快,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滑溜溜的,甜甜的,还会跑。 一会之后,脱俗一脸红晕,大吃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软语道:“你又欺负我”。 易寒手探入她的披风中,搂上那小蛮腰,手掌贴在她隆臀之上,那充满弹的臀儿,连他的手指都能感觉到快感。 脱俗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易寒毫不理睬,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捉拿高耸弹跳的脯,脱俗却捉住,不让他侵犯,一双美眸认真的看着他,“先回答”。 易寒温柔道:“我明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温温柔柔的脱俗骤然变脸,用力把他推开,“不要碰我”,气的眼眶红润润的,转身就走。 这一副泣然欲涕的凄凉模样,让易寒心疼不已,想起她愿意随自己去死那一刻,什么也不顾,冲了过去紧紧将她搂住,决然道:“我今晚在这里住下”,话一出口,却立即后悔。 脱俗转身,她还真的落泪了,易寒吻着她眼角的泪珠儿,只听脱俗问道:“你很懊恼,我很野蛮不讲理对吗?”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将她抱了起来,笑道:“这几天不见,你重了许多”。 脱俗玉颊霞飞,忙道:“快放下,别让人给看见了,说我偏心”。 易寒讪笑道:“这一次我们做十次好吗?让你魂飞九天,连自己都不认识”。 脱俗啐道:“你这荒无道的坏人,你要让我丢尽脸面吗?”突然却咯咯笑了起来,从自己怀中透出一本书来,在易寒面前扬了扬,正是婉儿师傅给他的闺房秘笈,却不知道如何落在脱俗的手中,只听她笑道:“你身上所有女子的东西,我都要没收”。 易寒惊讶道:“这种书,天真可爱的俗儿也看得下”。 脱俗啐道:“胡说,这可是宝贝,是你不识货”。 两人走到厨房,脱俗让所有人都下去,准备亲手给易寒做一顿好吃的,她在云雾峰顶的时候,师傅就喜欢她做的菜,所以今日想让易寒也尝尝。 脱俗让易寒带着,自己解开披风,穿着华丽的裙子,挽着衣袖可以忙碌起来。 易寒凑到她的耳边,笑道:“我今日送你一个小情人好吗?” 脱俗有些好奇,切着菜边问道:“什么小情人?” 易寒从背后将她搂住,手指已经悄然无息的进入脱俗的亵裤之中,那五个小情人立即活动起来,脱俗感觉有股热气充满全身,顿时陶醉在快乐的云霄之中,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脱俗感觉非常舒服,她极力忍住快感,继续做饭,手上的刀却不由自主的松开,易寒手指停留之处的快乐感觉让她无法抵挡的两腿不听使唤的颤抖,潮流澎湃汹涌,不停的往外溢出,染湿亵裤,脱俗感觉那双手指越来越快,似要将她欺负彻底,忍不住喘叫道:“易寒,你快停下,不然我揍你了”,易寒讪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现在还动的了”。 脱俗崩紧脸,拽起拳头,易寒见她动作,手指又飞快的轻拨几下,脱俗大叫一声,手掌松开按在桌子之上。 易寒凑在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道:“裤子可湿的厉害,俗儿也有这样的爱好”。 脱俗有些吃力道:“我讨厌这小情人”。 易寒故意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脱俗已经被撩拨起来,臀儿扭动几下,似在督促继续,易寒又勾引道:“舒服吗?想不想继续”,边说着边时不时撩拨起来,直撩拨到脱俗放弃矜持,喊道:“郎君,我不做饭了,快抱我回屋子”,她不愿意承认,可是真的好快活,好快活,快活的愿意这样死去也心甘,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听他的手指在控。 终于在那小情人的安慰下,脱俗就这样在厨房以难堪的方式攀上了巅峰,两人也顾不得上做饭了,回到了房内,水.交融一番。 为了保持力,易寒只是做了一次,可脱俗被开发出来成熟的身体充满活力,并不满足于此,易寒只有用手指或者亲吻的方式让脱俗攀上了几次巅峰,直到脱俗整个人累的睡着了,易寒才穿上衣服,安静的离开。 第十五节 小聚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小聚 - 第十六节 女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女子 席夜阑似往日一般来到碧云寺,用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祈愿之后,来到许愿树下,用黄色的布条捆上,尔后又寻找着另外那澄心堂纸笺,解了下来揣入怀中,不管里内是否真自天上的答复,席夜阑都表现的很平静,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就像习惯了对神佛说话,神佛永远不会应答,可是却得到内心的安慰…… 做完这一切,席夜阑与芷文回府。 道路的两旁密密麻麻的,有一种不畏严寒独傲冰霜的小草开出黄艳艳的小花,百物枯萎,这种黄灿灿的花儿显得耀眼鲜艳,人们习惯把这种冬花当做寒冷孤独时,苍白内心的一抹色彩,黄色让人感觉温暖,这种花儿是等待的象征,无论在什么艰困的环境下,总有值得你留恋,让你感觉温暖的东西,它让你等待着。 坐在轿子中的席夜阑拉开帘布,望着这些黄艳艳的小花,为什么这么做,她一点也不知道,只感觉就是想这么做,至少心里有期待,内心也会充盈着。 过了这一片盛开黄艳艳花儿的道路,席夜阑又把目光停留在手中与花儿一样颜色的纸笺,一直看着却没有打开。 只有没有打开,心里就一直有期待,那失望也不会到来,这是一种什么样奇怪的感觉,只要怀揣这没有打开的纸笺,席夜阑内心就充盈着暖烘烘的富有的。 傍晚时分,易寒回到席府,远远的就看见一顶轿子迎面走来,这是席夜阑的轿子,因为芷文站在轿子旁边。 刚好同时到达大门口,易寒微笑道:“芷文,你们去哪里了”。 芷文没给他好脸色,瞥了一眼转过头去,冷冰冰的从口中说了一句:“多嘴”。 易寒哑然失笑,轿子已经放下,他颇有风度的站在一旁,打算让席夜阑先进府去,席夜阑优雅的从轿子走了出来,看着她发丝飘飘,信步闲庭的姿态,一时间恍如隔世,席夜阑也有这般充满女子娴雅的时候,完全无法想象她是那个风姿飒飒的席夜阑,平静淡漠的脸容是那么的静淑。 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巧笑嫣然,目光入神似飘到了远久,易寒认为,她内心一定有许多深深浅浅的故事,她心中藏着什么样的人物呢?又有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怀念呢?易寒有些好奇,因为要让席夜阑屈服的人,一定是比她还要优秀的人物,此刻的席夜阑目光神态让他感觉熟悉,他突然想起来,席夜阑当初在雁门关望着那雕塑的时候也是这样充满了女子的味道,虽然一喜一悲,但易寒能肯定,这二刻是那么的相似,他那个战死的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经意间的一刻无声胜有声的美好却被易寒出声打破了,“小姐,他到底是谁?”易寒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他明白丧失爱人的痛苦,这会让你的生命只剩下空白,活着只为了挥霍时间,只有怀念那一刻,内心才会充盈着淡淡的快乐。 席夜阑淡淡的看了易寒一眼,“似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说着走了进了府去,芷文不悦的瞪了易寒一眼,“你以为你很聪明,多嘴!”说完追上席夜阑,尾随进府去。 易寒撩了撩鬓角的发丝,突然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他瞪大眼睛,扇动眼睫毛憨憨的看着席夜阑的背影,竟有点期盼自己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个人,假如真是如此,那该是一件动人而又美好的事情啊,内心隐约有一种温暖柔软的暗香浮动,想认真去感触的时候,这种感觉又不可捉,他已经不是曾经的易寒,他的眉目展露出君临天下的英气,把席夜阑从心底抹去,美丽的诱惑已经不能再左右他的行为。 席夜阑回到房间内,轻而温柔的将那纸笺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眸子闪着冲动,双手却一动不动,这纸笺在手中,她的心中便有一份充实,可打开的时候,它就只是一张纸笺而已,她一生中所有的犹豫都因为这张纸笺,她多么希望里面能长出那黄艳艳的小花来,理智却告诉她,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芷文看着有些难受着急,说道:“小姐,快打开吧”。 席夜阑直率的笑道:“现在不打开,等我拥有下一张的时候,再开打。”说着,将这张被风吹日晒过的纸笺贴在她的脸颊,脸蛋有些依恋的摩挲着。 一旁的芷文叹气,只有这一刻的小姐是痴的,芷文德内心有些难受,她也觉得不要打开的好,省的再次看到小姐冷漠而空洞的眼神,她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心中开始痛恨自己也崇拜的麒麟,男子都是可恶的,不禁想起了易中天这个混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芷文轻呼一声,“小姐,该吃饭了”,说着取出的檀香木匣放在桌子上,启开木匣,里面浅浅的十来张纸笺平摊着。 席夜阑把折起的纸笺放入,说道:“这一张在里面显得那么特殊,为什么不能一样呢”,话虽如此,她却亲自动手将木匣合上。 这个时候窗外已经暗沉沉了,芷文燃起油灯,红莹莹的,别具一番情景,两人走了出去。 小屋变得安静,一阵风吹来,拍打着窗户,灯焰一闪一闪的,几点油溢了出来,沾上星火落在桌子之上 易寒等人正在用饭,突然看见院外一处浓烟四起,便听有人大喊道:“起火了,快救火!” 众人大吃一惊,放下碗筷,匆忙跑出,提着水桶就往着火的院子奔去,大火在风的鼓动下,烧得很快,易寒来到之时,火势已经很猛烈,在这种干燥多风的季节里,从着火到烧成大火只是一小会的事情,由于此处是席夜阑的院子,又刚好碰巧是晚膳时间,所以才发现的晚一点。 易寒立即吩咐众人打水浇火,一边着急的向发现着火的人询问小姐和芷文是否在里面,那下人不敢肯定的道:“这会是晚膳时间,可能不在里面吧”。 易寒显得有些生气,高声大喊道:“小姐,芷文”,两人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易寒心中着急,提起一桶水往身上一浇,随手撕了一条布条捂住鼻嘴,就要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席夜阑与芷文匆匆赶来,见了这场面,脸色大变,也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小姐在外面,实在太好了”。 冲到连屋檐都着火的易寒,听到这声音,迅速退了回来,席夜阑却神色紧张的朝他这边冲了过来,易寒正讶异,席夜阑却已经从他身边经过,朝屋子内冲去,易寒猛的加快速度,把席夜阑死死搂住,吼叫道:“小姐,你疯了吗?” 席夜阑猛的给他一巴掌,又一掌打在易寒的身上,将易寒击倒在地,待易寒抬头,席夜阑已经消失在火海之中。 芷文吓得花容失色,边喊着小姐也跟着冲了上去,易寒迅速把芷文给拦住,芷文挣扎喊道:“你滚开,我要进去救小姐”。 易寒大吼一声,“这儿站着,别添乱!” 这一声把芷文给镇住了,大喊一句:“快点提水灭火”,说完朝屋子内奔跑进去。 屋内大火熊熊,浓烟密集,无数的火星从屋顶下掉落下来,嘴巴上虽捂住浸水的布条,却依然被呛的难受,而他只是刚进去一会儿,身上的湿衣就被烘干的差不多了,不敢耽误片刻,寻找席夜阑的踪迹,这并不大的屋子,处处是火,步步艰难,几个转身就看见席夜阑在一处角落被火海所包围住,她非但没跑,双手还疯狂的扒弄着什么,边扒着边不停咳嗽,白皙的脸蛋已经乌黑如炭,那纤细的十指已经被烫伤。 易寒顾不得大火挡路,几个阔步冲了上去,将她抱住,将身上还有点水分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骂道:“你这疯子,你要寻死也不要连累别人”。 席夜阑本不理睬他,依然扒弄着,易寒边骂着边抱着她就往外拉,席夜阑回手给了他一肘子,并没有转身,冷道:“你再碰我一下,就立即杀了你”,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这个时候,只听屋外有人喊道:“易统领,快点,屋子好像要塌了”。 易寒气的冲过去,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只见席夜阑手里拿着一个檀香木匣子,表面几处已经被烧得有些炭黑,席夜阑却用易寒给她披上的衣服将木匣子包裹起来,乌黑的脸惊喜的流出眼泪来,整个人却被浓烟熏的迷迷糊糊就要晕倒。 易寒也顾不得太多,将席夜阑抱起,护着她弯腰就往门的方向冲去,不管前面是否有火,他却再没有躲避,已最快的速度直线冲了出去,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着火了,炙的他疼痛。 刚跑出门口,几个正在灭火的人,将桶内的水朝易寒身上浇去,易寒身上火烫的疼痛感才得以减缓,紧接着身后一声巨响,屋子榻了下来。 易寒与众护卫连忙后退远离。 易寒将在里面被熏的昏迷的席夜阑交给芷文,主持参加灭火工作之中,这一场莫名的大火在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完全扑灭下来,波及半个院子,席夜阑起火的屋子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断垣残瓦。 第十六节 女子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女子 - 第十七节 桃之夭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桃之夭夭 易寒吩咐自己的人留下来配合府内总管料理后尾,自己返回屋子,拿了些烫伤药自个抹着被烫伤的部位,相对于席夜阑,他显得要严重的多,席夜阑应该只是被烟雾熏的严重一点,至于烧伤应该只是一小部分…… 心中不明白,向来冷漠的席夜阑为何会有这种充满热情的执着,甚至连命也不顾,那个木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比命还要重要,就算是绝世珍宝也不值得她这么做,想到这里却一肚子气,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她发生什么,都不会去理睬她,就算她想去死,自己也不会去阻拦,可是反过来一想,他身为府内的侍卫统领,不正是需要保护别人吗? 只是一脸苦笑,估计有半个月左右不能洗澡了,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可难熬了。 抹了一般,突然传来敲门声,易寒问了一句是谁,席幕德的声音传来:“中天,是我,我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易寒连忙让他进来,席幕德进屋,易寒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席幕德让他坐下,捉住他的手查看了一下伤势,又看了看他卷起裤腿,抹上药那发红的小腿,关切说道:“看来伤得不轻,这种烧伤看似不怎么严重,一旦发脓却危险的很。” 易寒淡淡一笑,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免受感染,所以并不担心,却问道:“大人,小姐有事没有”。 席幕德道:“我刚回来,听说你受伤了,先过来看你,还没过去看她”,说着,眉头皱起,有些可惜道:“人算不如天算,看了明天你是无法随同护卫了”。 易寒心中一惊,这件事情可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如何能就此搁浅,连忙表示自己没事。 席幕德却安慰道:“不要担心,这种机会以后多的是”。 易寒如何肯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脸严肃的陈述自己必须要去的理由,席幕德被他说动了,说道:“那好吧,也许是我太过紧张了,想我父亲,当年身负重伤,还临阵点兵与敌军进行决战,男子除非死,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这个时候易寒反而轻松道:“我如何能与席元帅相比,那是一场决定十万人生死的决战,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不能松懈”。 对于易寒也知晓此事,席幕德并不感觉奇怪,微微一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夜阑”。 席幕德离开易寒房间,一脸沉,他刚刚从下人那里获悉,屋子已经烧的熊熊大火,夜阑还不要命的往屋里里面冲,若是救人他情有可原,更让他生气的是,险些害了易中天的命。 来到临时住下的房间,刚好看见芷文送着刘老走出屋子来,两人见了席幕德连忙行礼。 席幕德问道:“刘老,夜阑的情况怎么样”。 刘老应道:“老爷请放心,小姐只是吸入过量的烟雾所以晕了过去,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烧伤,大概休息一个晚上就能醒来,今晚最好不要关窗,尽量保持空气流畅”。 席幕德听夜阑没事,心里放下心来,却冷冷的看了芷文一眼,看的芷文心里慌张,手心冒汗,连忙道:“老爷,我带你去看小姐吧”。 席幕德也不应话,直接朝屋子里面走去,心中一肚子火,待看见躺在床上,脸蛋红红的席夜阑,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了,却不禁涌起为人父的柔情,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睡着的模样了,不知不觉她已经是个大闺女,在她失去母亲的那些日子,她还不太懂事,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哄着她睡觉,后来因为公事繁忙,也就不再照顾她,这个孩子从小就有着男子汉的坚强自立,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十多年没有再静静的看着她的睡容,坐在床边,抚着她的脸蛋,柔声道:“你整天跟我怄气,跟我犟,我行我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是拿你没办法,是心疼你” 说着说着,席幕德微微一笑,“好久没有看见你不瞪着我,与我顶嘴了”,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显得有些疲惫的站了起来,突然看见桌子上一个被火烧过的木匣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拿起木匣子狠狠的往地下一扔,“这种害人命的东西,就算里面有再珍贵的东西又有何用”。 木匣子饱经多次摧残,裂成几块,里面的十来张纸笺散落一地,一旁的芷文吓得不敢吱声。 席幕德弯腰捡起纸笺,看了一张又看了下一张,叹息道:“从你知道你母亲离开那一刻开始,你就一直祈祷她回来,这个习惯你依然没有变,可是死去的人化为尘土,又怎么会回来呢?你应该好好珍惜活着的人,珍惜自己,可是你为何就是如此固执”。 直到看到其中一张,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认真的看着,回身看了看席夜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却继续将其余的纸笺捡起,又仔细看了一遍,将全部的纸笺放在桌子之上,淡淡朝噤若寒蝉的芷文说了一句,“将地面打扫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待席幕德离开,芷文没来得及打扫地面,却拿起那些纸笺看了起来,突然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喜,双手不由颤颤发抖,激动的扑到席夜阑的身边,喊道:“小姐,奇迹发生了”。 一夜过去,响午时分,席夜阑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易寒已经随着席幕德外出了,祭祀大殿在未时正点开始。 芷文倒了杯水给席夜阑,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一直看着她,席夜阑喝完了水,问道:“他有没有事?” 芷文明知故问道:“小姐,你说的是谁啊?” 席夜阑淡淡道:“易中天”,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又道:“其实我不应该进去的,差点害了他的命,只是我当时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 芷文道:“他做了老爷的贴身侍卫去参加祭祀大典了。”突然又道:“小姐,假若你当时没有冲进去,你绝对会后悔的”。 席夜阑淡淡的朝桌子上看去,再次看见这些拼了命抢救回来的纸笺,她的表情却很平静,说道:“人死了,怎么会回来呢?我真傻”。 芷文却笑道:“小姐,你一点都不傻。” 席夜阑没有应话,芷文突然将一张纸笺递到席夜阑的跟前,“小姐你看一下,这里面写着什么”。 在看到纸笺的一瞬间,席夜阑感到惊慌失措,平静的内心突然被一种莫名的激动所颠覆着,脑子里嗡的一下,如火燎一般,不敢相信的事情就发生在面前,内心愿望实现那一刻,这是一种象征,有人在倾听她的心事。 她手颤颤的接过,只见纸笺上面写着几行苍劲的楷体,字写的很美,那些笔画透出一种潇洒清雅让人怦然心动的阳刚之美,就像一个玉树临风的君子立于眼前,字如其人,看到这优美的文字,席夜阑已经可以想象到,浊世之中,那个人衣诀飘飘,拂着尘埃,仿佛如玉的温润无暇,她的眼神中不禁透露出一种女子对男子的倾慕,浅浅淡淡的眉毛含着羞涩,这是女子的温婉如水。 席夜阑认真而期盼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命运的恩赐,让你的生命中有了一份挂念,这应该是让人感觉温馨的事情,为何要在荆棘上消磨自己的生命,女子一生的梦想,并不是简单轻易到一个男子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予的,愿我的拙笔能让你有一份安宁宽慰。” 席夜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麒麟所写,她心里知道也许有这么一个人无意间看到了她写在纸笺上的字体,但她心里更愿意将这个在上面留下文字的人当做麒麟看待,这种文字的宽慰比之言语更能让席夜阑接受,这种特殊的方式,让她骄傲的格放低下来,这些令人了然的话,勾起了席夜阑女子纯洁的女子依恋无助,她并不愿意终身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以致于有时会产生冷漠悲观的厌世之想,这个奇迹让她感觉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振奋的下床来,让芷文拿来笔墨,在小小的纸笺写下文字,问他是不是麒麟?当她写完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假如答案是否定的,她明白自己就不会继续期待下去。 席夜阑重新拿了一张,不再问这个问题,像个小女孩一般在上面倾吐自己的心事,她显得是那么的卑微无助,显得是那么的娇弱可楚,就像将自己的辛酸事向自己的母亲倾诉,她不必再露出坚强而冷漠的神情,她是那么的轻松自然,感觉自己正在跟母亲说话,也似跟麒麟在说话,而眼前是一个她很亲密很亲密的人,露出溺爱的微笑在等待她说出来,席夜阑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心事写了下去。 做完这一些之后,席夜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说道:“芷文,我们现在就去碧云寺,不要让他等久了”。 席夜阑的脸容依然是冷冰冰的,可是她的眼眸却如燃烧着得太阳,泛着强烈的光芒,热烈而激动。 芷文知道,看似坚强自立的小姐,她的眼睛是单薄脆弱的,可这一刻是那么不一样。 席夜阑怀揣着纸笺,心中是复杂而矛盾的,激动、期盼、担忧她从来不知道人的内心可以有如此多的情绪并存,直到她将纸笺挂在许愿树之上,内心依然没有平静下来,她呆呆的在许愿树下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她多么想站在远处看一看到底是谁取下那张纸笺,可是她不敢,世界上竟然有她席夜阑不敢做的事情。 席夜阑裙角飘飘,信步娉婷,周围浮躁,喧扰,云起,尘暗,她内心却已经寄存着一份纯真的浪漫情怀与兰心慧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多么美丽的情态啊! 第十七节 桃之夭夭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桃之夭夭 - 第十八节 刺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刺杀 南郊祭祀天坛…… 百官早已在天坛下面等候,而防卫工作却由殿前都指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侍卫步军指挥京城禁军三部各自调度人员,天坛周围,各重要路道,山林均布满了士兵,百姓只能远远观看,被这些禁军挡在了外面,严禁跨越。 三品以上高官,身边都有一个护卫随行,同一衣着,腰挂令牌。 百官各自聚在一起,交谈起来,席幕德将易寒介绍给与他交好的同僚认识,对于席幕德的举动,那些高官也知而不宣,看来席幕德是打算扶持此人,要不然一个八品的贴身侍卫,何须如此隆重介绍,易寒表现的不卑不亢,加上他本来气质不凡博学多学,谈吐自然,倒让众高官对他赞赏不已,心中暗暗对他留下印象,此人他日必非比寻常。 突然看见远处出现密密麻麻的旗杆,地面上尘土扑扑,络绎响亮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东西两侧排列着身穿黄色衣衫的甲士,手持大旗,列起旗仗来,小跑而来,队伍整齐。 龙旗十二面,每旗甲士二十人,除持旗者,余者均腰揣兵器,左边为剑,右边为刀,在天坛的台阶下列队停了下来,中间留下一条宽敞的道路。 声乐想起,只见紧接着一支红黄队伍浩浩荡荡的慢慢走来,女持红方扇,卫持御杖,整齐列队而行,中间正是皇帝的銮驾玉辇,朱漆粉饰,华丽非常,独一无二。 百官连忙按官职大小排列整齐,三叩九拜恭迎圣驾。 銮驾玉辇在天坛台阶之下停了下来,皇帝走了出来,似上朝一般让百官起来。 一礼仪官手持着燃香弯着腰匆匆朝皇帝走来,众人并没有阻拦,在上踏上天坛台阶之前,要先上香行礼。 就在这个时候,离皇帝有几丈远的易寒却突然拔刀朝皇帝冲去,他的速度极快,谁也没有想到,更没有反应过来,待易寒人离皇帝一丈远的时候,易寒那句“小心,有刺客”才从口中喊了出来。 两旁的卫这个时候才有了行动,目标却是朝易寒而去,不管这是掩人耳目的诡计,还是真的忠心护驾,他们都必须将那个朝皇上冲过去的男子拦下来,皇帝身边的卫挡在皇帝面前,将易寒拦住,易寒并未停下,腰中的刀出手,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快的别人来不及出口喊出声音来。 而更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礼仪官突然扔掉手中的燃香,掏出一把匕首朝皇帝口刺去,这个时候络绎不绝的护驾声才响起。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张的盯着这一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寒不顾一切飞身扑挡在皇帝的前面,两个卫的拳头与刺客的匕首同时朝落在他的身上,他能躲,但是却不能躲。 易寒被刺客刺中了肩膀,两个卫的拳头紧接落在他的身上,只听一声脆响,易寒整个人扑到在地。 而这个时候其他的卫已经赶到,刺客见机不妙,再无行刺的机会,只得逃离,场面顿时乱成一片 过了一会,局势稳定下来,皇帝还显得惊魂未定,他沉着脸,当场就将殿前都指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侍卫步军指挥使三人当场叫到跟前,斥骂一番,撤去三人官职,宰相丁制顶着龙颜大怒谏说道:”皇上,这三个官职责任重大,不可如此草率,不如等明日早朝另外定下人选,再撤不迟。” 皇帝这才作罢,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有一个护卫不顾命挡住那刺客致命一击,假若不是他,自己早已经死于刺杀,连忙问起那个护驾有功的护卫来。 易寒倒在原地,众多侍卫将他牢牢围住,没有人敢动他半分,任着他肩膀上的血流了出来也不理睬。 皇帝匆匆走了过来,众侍卫让开,皇帝见此情景,连忙顿了下去,亲手将易寒扶坐起来,轻声说道:“你救了朕的命,朕会好好的赏你的”,一语之后,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朕的救命恩人扶下去,差御医为他治疗伤势”。 易寒被背扶了下去,心中却担心叶白衣能不能逃脱这层层的围捕,计划很顺利,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叶白衣居然没有半点留情,两个侍卫的拳头让他并不好受,体内有些气血沸腾。 祭祀大典以为意外而耽误了时辰,皇帝沉着脸,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静静不语,心中猜测起来,到底是哪个封王想要刺杀皇上,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想来想去只有一直蠢蠢欲动,暗中找兵马买的西王爷最有可能,假若皇上因为此事愤怒,而提前向西王爷动手,那麻烦可就大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很有可能变得慌乱不堪,皇上贵为天子,有无数的理由逼西王爷不得不反,要集合兵力对付一个西王,胜算是很大的,可是其他王爷难道会让皇上如此轻易的将西王给剿灭吗?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让皇上一个个将他们个收拾了,北王也许不会手,可向来与西王关系密切的华中王必然会借机行动,到时候天下可大乱了,外族借机入侵中原,后果让人不敢想象,想着想着,不少人头上冒出冷汗,这几个王爷真是烫手啊,动又不得,不动又不得。 席幕德一想到易寒立此大功,依他的才能让皇上惦记着,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心中替他高兴,然而他的眉头却皱的弯弯的,内乱一起,可不是他一个吏部尚书能够扭转乾坤的, 宰相丁制道:“皇上,已经错过时辰了,先回吧”。 皇帝冷道:“自先祖开始,从无此例,我若就此回岂不让天下人看了笑话,让礼仪官再选吉时,祭祀大典继续进行”。 祭祀继续,只是护卫工作却比刚才要严密了几分,本来那些站在外围的百姓也全部被驱逐,直到祭祀结束,却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最终还是让刺客给逃跑了,皇帝让宰相丁制,太师刘锄,兵部尚书周置,席慕德随他回,其他官员自个回家。 御书房之中。 皇帝问道:“诸位爱卿,认为何人想刺杀朕?” 几人静静不语,这种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可不能随便开口,乱猜测可是要闯出弥天大祸的。 皇帝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了一下,几人都低下头不敢去迎接他的目光,过了良久,皇帝才严肃道:“周置,我令你全力彻查此事,七日之内,无论捉到捉不到刺客,你都需要给我个交代”。 贵为臣子就是要为皇上分忧,无论要求多么苛刻,他都需要无条件答应,周置硬着头皮道:“臣遵旨”。 皇帝让其他人退下,独让席幕德留下,他已经知道那护卫是席幕德的贴身护卫,问道:“席爱卿,这一次多亏了你身边的护卫”。 席幕德说了一番谦虚的话之后,借机在皇帝面前称赞易寒的才能,当然也没忘了提到他忠诚的品格。 这并不是废话,皇上要重用一个人,至少要了解他的来历,然而他并没有问。 而在皇帝想来,席幕德是什么人,他不会无端端的将一个不可相信的人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而且现在席幕德还美言推荐,不知不觉间,易寒在皇帝心中已经成了一个熟悉可靠的人物,他飞身挡在自己跟前,自己亲眼目睹,那种不顾一切的神态是装不出来的,想到这里,皇帝说道:“席爱卿,你先回去吧,易统领就留在里养伤,等他伤势好了之后,朕自由安排”。 皇帝倒想过去看看易中天的伤势,只是他贵为天子却不能如此屈尊,差御医前来询问易中天的伤势,知道并无大碍,这才回寝而去。 心中一肚子烦恼,这些皇叔越来越大胆了,真的以为朕真的好欺负,不敢与他们撕破脸皮吗?内忧不解,永远似一块石头堵在他的口,第一次他下定决定,想永久铲除这些后患,同时心里也有些害怕,假如自己输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想到这里他猛的又变得犹豫不决,看来此事还是需要与十一皇叔好好商量一次,现在也不要去想了,走到一半,皇帝对着随行太监总管道:“转驾长信”。 只有秦贵妃才能让他忘记所有的忧愁,安心的睡了下来,来到长信,皇帝并没有让左右大声宣报,四周灯火通明,一个女端着水果盘子突然看见皇上,惊慌失措的跪下行礼。 皇帝让她起来,问道:“娘娘可否已经安寝了”,她已经怀有身孕,若是已经睡下,就不打算打扰她了。 女应道:“回皇上话,娘娘害喜,恶心呕吐,到了晚上都是无法好好睡下,白天都是睡一会,醒一会的”。 皇帝接过手中的水果盘子,“你们都退下吧,今夜我留在这里陪她”。 大门虚掩,寂然无声,突然听到一声难受的声音,皇帝心头涌起一股柔情,急忙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那女子听到声音缓缓转身,却是一个美人儿,只见她面如满月,细嫩的脸颊白里透红,一双眸子如同两潭清澈的秋水,小腹微微隆起,见到皇上不惊不慌张,寡寡欲欢的脸容庄重严词,不慌不忙的朝皇帝施礼。 皇帝连忙放下盘子将她扶起,“爱妃怀有身孕,不必如此多礼”,见了她皱眉的模样,有些心疼,却叹息道:“朕从来没有见过爱妃笑过一次”,抚她的小腹,在她耳边说道:“爱妃为何不畅怀一笑,难道见了朕你还不高兴吗?” 秦贵妃不经意道:“妾身自从没有家人,就是这个子,皇上若是怪我,就请惩罚臣妾吧”。 秦贵妃神韵独具,品格异常,她越是冷冰冰板着脸容,皇帝越是疼爱她到极点,听她这么说,连忙温言宽慰,一边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爱妃啊,你说你没有亲人,难道朕还不算你的亲人吗?你喜欢什么东西,若能博你一笑,朕什么都愿意做”。 秦贵妃挣脱开他的怀抱,两样凝视,并不正眼去看皇帝,隐入沉思之中,嘴角微微翘起,似要露出女子温婉的笑容,终究还是笑不出来,骤然眼眶一红却无声哭了起来,“臣妾还有一个亲人,不过却不知道去哪里寻他”。 皇帝见她这般神态,又心疼又激动道:“爱妃快快说来,朕一定帮你找到他”。 秦贵妃紧张的捉住皇帝的手,“皇上,不要,臣妾怕寻不到他人,却得到他的噩耗”。 皇帝百般无奈,在秦贵妃身边走来转去,实在是黔驴技穷,他贵为天子,却没有能力让自己的女人一笑,秦贵妃也不理会他,自个掩袖悲伤抽泣起来。 第十八节 刺杀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刺杀 - 第十九节 大胆荒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大胆荒唐 这几日,整个京城陷入紧张的气氛之中,到处都是士兵在盘查刚到京城不久的陌生人,整个京城的人也知道皇上被刺杀的事情,能在重重护卫之下接近皇上的刺客,本事一定不,敢刺杀皇上的,背后来历一定非同可,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这些普通的士兵搜查到呢,很显然,官府在做无用功,倒苦了一些刚到京城不久的商人……00ks. 易寒这几日就暂时居住在皇之中养伤,可是他的行动却被完全限制住了,外面层层侍卫看守,他除了在宽敞的屋子内活动,那里也去不了,好几次他想到外面院子透透气都让侍卫给拦的下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个罪犯。没有办法,这里是皇不能乱来。 御医每日都要前来查看他的伤势,有两个漂亮的女服侍他生活所需,为他敷药喂汤。 住在皇里面的,那一个不是贵人,两女只不过把易寒当做一个英俊一点的普通男子而已,虽然服侍易寒,但是看他的眼神有点居高临下,对他也不是很客气,,在皇住久的人,比外面的人势利多了,两女颇有姿色,若是那一次走大运被皇上看上宠幸,就可以飞到枝头变凤凰,却把这么多宝贵的机会浪费在这个男子身上,潜意识里对易寒有些不满。 易寒捉出她们的子来,也就懒的跟她们搭讪,一个女人若没有女子的品格,在他眼中就不算是一个女子,两人爱板着脸,随她们去,他却有些着急,皇上为什么还不召见他,再住几日可要把他给憋坏了。 老御医为易寒换了药,笑道“易统领,你的伤恢复的很快,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就等伤口慢慢愈合,从明日起我就不用过来了”。 易寒问道“御医,那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 老御医笑道“这里是皇,不能随便走动,等皇上发话了,你才能离开这里”。 易寒道“那就请御医帮忙禀告一下皇上”。 老御医道“这几日皇上并没有宣我询问你的伤势。” 易寒有点不悦道“那怎么办?” 老御医笑道“皇上日理万机,估计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不过易统领你放心,你是席大人的护卫,席大人自然会提醒皇上的”。 易寒心里有些生气,这种被别人漠视忘记的感觉让他很不痛快,好歹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御医告别,两个女冷淡的看着易寒,问道“有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我们两人就先退下了”。 易寒心情不好,语气不善道“你们两个去给我烧点热水来”。 绿衣女道“御医吩咐过了,你身上有伤不能洗澡”,说着就要退下。 易寒大声喊道“站住,我让你们去给我烧热水没听见吗?我想洗脚”。 两人犹豫了一会之后道“好吧。” 一会之后,两个女端来一盆热水,易寒懒洋洋的坐在床上,双脚离地,就要让两个女给他脱鞋。 两女沉着脸,也没说些什么,心里却不甘不愿,在里面能让她们如此卑微的只能是那些贵妃,蹲了下来,替易寒脱掉鞋子。 易寒双脚却没有浸到水中,脚底却是朝两个女的脸上一贴,两个女尖叫一声,后退几步,怒视着易寒,厉声责问道“你干什么?” 易寒半眯着眼睛,爱理不理。 女拿出手帕擦拭着白皙的脸蛋,门打开了,一个侍卫走了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青衫女朝侍卫道“王强,他调戏我们”。 侍卫朝易寒看去,淡道“易统领,注意一点,这里是皇不要乱来”,说着走了出去,关上门。 两女显然有点愤愤不平,易寒却冷声道“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洗脚”。 两女忍气吞声,蹲了下来帮易寒洗脚,手上的力道却是鲁僵硬,洗了一会站了起来,易寒却道“还没洗干净,手指在我的脚趾缝内搓干净点”。 绿衣女顿时挺骂道“你这个臭男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叫给你做这种事”。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你这这贼.妇儿,倒也油嘴滑舌,居然你那么高贵为何回来服侍我。” 那绿衣女听易寒骂她.妇儿,端起脸盆就往他身上泼去,易寒闪避了过去,却泼的床褥湿透。 心中暗气,我向来谦逊,何从碰到这种泼辣没心肝的女子,我若不凶一点,她们以为我老实巴好欺负呢。 那绿衣女泼完,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鲁下贱的奴才,我看你晚上怎么睡”,说着大摇大摆的转身就要离开。 易寒眼色一冷,心里正憋着气没处撒,你倒送上门来,想起这几天受两人冷言冷语,手上也不留情,迅速上前,伸手箍住绿衣女的手腕,讪讪笑道“我是奴才,那服侍奴才的算什么?” 绿衣女脸色一冷,喝道“大胆无礼”,说着另一手就要扇易寒,易寒那里会让她打中,劈手就将她另外一手也给捉住,笑道“你这贱人,力气倒蛮大的嘛”。 他依然还是一副打趣的语调,青衣女突然从易寒后背扑了上来,泼妇一般的在易寒后背捶打,边打着边骂着威胁。 易寒轻轻一推,将青衣女推到湿透了得床上,要动,若连两个女子还收拾不了,哪有脸面见人。 解开了绿衣女的腰带,将她手脚给捆了上来,又扒了她的鞋子,褪下袜子。 绿衣女大喊大叫,破口骂着,外面的侍卫也不推门进来。 易寒嫌她吵,二话不说将从她脚上褪下的袜子塞到她的嘴巴里。 着她的脚,嘻笑道“这脚滑的跟绸缎似地,真是好货”。 绿衣女被捆住,只能呜呜呜的发泄自己的愤怒,易寒只是想惩一番,让她们以后不要目中无人,从心理羞辱她一番,绳子并没有捆的太紧。 这时那青衣女大声喊道“快来人啊” 话刚说一半,就被易寒捂住嘴巴,只听他一脸笑意道“乖乖,你喊的这么用力干什么,力气留着一会儿喊”,说着手指游移到她的脸蛋,抚起来,青衣女双颊顿时红润有加,羞愤的瞪着易寒一眼,用力咬了易寒捂住她嘴巴的手,易寒连忙抽离开手来,只听她还不知死活道“我们姐妹是刘贵妇的人,你这个奴才敢欺辱我们,定不得好死”。 易寒淡淡笑道“那我玩弄完之后,就趁机把你们给杀死,省的走漏风声,留下祸端”。 两女听了这话,脸色一青,眼神露出惊恐,在皇里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他的话可能十足。 易寒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没想到把你们两人的脸给吓的紫青紫青的”,说着按上青衣女的脯,说道“你承认愿意被我玩弄,我就放过你”,易寒若是坏起来可是没人的,想当初王余可是被他弄得疯疯癫癫的。 女紧咬嘴唇,别过脸去,一声不吭,易寒手上轻轻一拔,女口中即舒服的怪“哼”一声,假意冷道“你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易寒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地在她嘴亲了一下,讪笑道“这么毒辣的嘴,我还没尝过呢”,突然脸色一变,“哎呀,不好,味儿有点太辣了,呛到了”。 女一脸羞愤,咬牙切齿,却拿易寒没有办法,里各施其职,刚才自己在屋内大喊,那些护卫却没有进来,想必不想惹这趟浑水,走远假装不知,眼珠子一转,闻言说道“你无非就是想要我的身子,我给你就是,你不要鲁,我自己来宽衣”。 易寒淡笑的看着她,这妮子想在他面前耍诡计,还嫩着很,点头道“我只不过想你让以后温柔听话一点,不过你在这深寂寞难耐,我倒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女心中暗暗骂道“好一个颠倒是非的奴才,这么一说变得好像我在勾引他一样”,嘴上却道“你先转过身去,我怕羞”。 易寒却将她搂的更紧,一手在她侧腰敏感的部位挠着,一手轻刮她的脸蛋,轻轻道“亲亲,快些受用!害什么羞呢”。 女不言语,被他双手挑逗,一时间热血上涌,她也是个人,也有自己的情.欲,皇内院除了皇上,却都是些假男人,每次侍候皇上与刘贵妇欢爱,听着那狠命冲撞的浪声浪.语,被撩拨的心花怒放,心中祈愿,若是有朝一日能蒙皇上大.抽大送,也不枉入一趟,怎耐裤里汩汩淌,却恨无物慰籍,夜深人静的时候,用自己细的手指儿满足自己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了,想着想着,心头欲火扑窜,饥渴难耐,忙伸手入自己内裆,揉.着自己那嫩儿,想到入情处,媚眼中,荡起阵阵春光,手指尖探入嫩儿深处,酥心痒,既快活又难受。 易寒看她亵渎自己,也不动手,好奇的看着她忘情而动,心想我道她贞洁不屈,却不想如此浪荡,他从来没看见过此事,一时好奇,嘴含笑意看了起来。 那绿衣女见自己的姐妹在男子面前做出如此下的动作,想大喝提醒,奈何手脚嘴巴均无法动弹,有心无力。 第十九节 大胆荒唐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大胆荒唐 - 第二十节 优柔寡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优柔寡断 青衣女沉浸在放纵自己积攒的之中,一个人快乐的世界,她只想再痛快淋漓一点,此刻就算面前站着几十个男子,也无法让她停下来,嘴微张,咿咿呀呀,轻哼起来,那掩着的裙幅,随着她手的节拍,似风中的窗帘,又似海上的波澜,起伏跌宕着,却也有另外一番动人的情趣……【虾米学.xiamiwenxue. 青衣女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可是就是无法感受到刘贵妇那种浪声浪.语的畅快,突然看见易寒正盯着她看,莫名的一种羞耻难堪的刺激袭来,身子似被闪电击中一样,变得如此敏感,竟一下子攀上了巅峰 青衣女双腿垂挂在床榻,整个人背卧在那被浇湿的床褥,双颊扑扑,目闭齿紧,鼻息微微。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笑道“快活完了,也并不需要我嘛”。 青衣女爽够了,微微张看眼睛,冷淡的看了易寒一眼,一副任你施为的态度,反正我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既然有她如此羞耻下的把柄,易寒也不打算折腾了,起身就要去松开绿衣女子,却见她一脸妖娆态,脸蛋儿红的羞羞答答,夹.紧双腿狠命的耸动着,鼻息哼哼不停,心中不明为何这二女都如此浪荡,却不知道她们终日耳闻目睹男女欢爱之事,却无物消受,一经撩拨,哪里安奈的住,一般百姓人家的闺女,都忙于生计,加之又不甚通瞭房事,礼法约束,自然循规蹈矩。 易寒替她松绑,那绿衣女嘴上一松,立即哼了一声,闻到易寒浓烈的男子气息,情迷意乱的扑到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娇呼道“着实弄我一回,我什么话都听你的”说着手掌探到易寒胯下,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触到属于男子的象征,有些好奇有些激动的乱撩起来,就像世间最好的宝贝一样。 焦渴难耐,身子不停的往易寒身上蹭,只感觉这活生生的男子,就是这触感,这味道,就像无形的丝线穿透入体内周身,让人为之向往。 过了一会,只感觉手中那看过却没过的物体竟直挺挺立竖起来,女突然蹲下,猛地褪下易寒裤子,捻了枪仔细打量起来,目光充满迷恋惊喜,不敢相信一直期待思念之物,竟就握住自己的手中。 她的眼神,让易寒莫名的有一种男的自尊满足,让他感觉骄傲,值得炫耀,大胆泼辣的脱俗都不敢正视,更何况别人,这女大胆痴迷的眼神让他感觉另外一番动人奇趣。【虾米学.xiamiwenxue.] 女似看见好玩新奇的物件,双手不停的玩弄着。 易寒笑道“你这会逗我!到时叫你好消受!”,说着拉上裤子,“你们走吧,我不用你们服侍了”。 女却又拉下裤子,笑道“这等长长大大之物,让我好好玩它一回,我今天就是要服侍你,你赶不走我了”。 易寒道“前几日对我冷冷淡淡,现在知道我怀揣宝物,却特意来讨好我”。 女也不应话,吻了上起,吻了一会之后,仰头望着他,问道“我见娘娘能让皇上上气不接下气,为何你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易寒道“你初次接触,那里有娘娘那般灵活的技巧。”说着收起宝贝。 女不悦,却要与他争抢,扯着他的裤腰带就是不放,易寒一生气,反身将她搂住,伸出中指在她私密之地蹂躏,一时女“哼呵”叫了起来,原来易寒手指在作划船动作,叫她如何忍得,别人的手指不知道比自己的手指要快活多少倍,脚下双腿猛抽搐着。 易寒见她快到到达巅峰,手指突然抽离,气的女手指拼命的挠着他的肌肤,不悦的大喊大叫“给我!给我!”深闺浪.妇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易寒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又探入手指,女一舒服了,这才安静下来,再次她快到巅峰时,易寒又抽离开了,那畅快的轻哼声也骤然停下,只见女转身,十指拼命的挠着易寒,报复他的恶作剧。 凶横的瞪着易寒,见他得意的笑容,突然朝他脖子就咬了上去,娇声娇气的威胁道“我今日也豁出去了,你不让我死去活来,我就让你死”。 易寒将她按到在桌子上,撩起裙子,将裤子褪到膝上,露出两片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儿,用力在上面拍了一下,圆溜溜的屁股蛋上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儿,女疼叫一声,却感四肢悚然,周身通泰,魂儿都消煞了,双股之中阵阵酥美,水儿涓涓津津外涌,随着腿内侧了下来,口中却嗔道“贼子,好大胆,竟敢打我那里”,说着颤动臀儿,却把不得他多打几下, 易寒这一次却着了她的招儿,狠拍几巴掌,一时之间,儿摇颤,好花嫩蕊处水星四溅,女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地叫道“大力一点,你这个人忒不长进” 易寒一听她语气之中有舒爽之调,见自己打的越用力,她的腿儿越是酥软的弯下去,臀儿翘的更卖力,万千娇态,尽在喘息之中。 女不堪忍受,内里愈痒,不禁伸手去抚,易寒捉住她的手指,不让她动。 女道“恶人,不可如此逗人!”说着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往下一瞄,突见他股间那物,正昂扬而立,好不惹眼,骤热呼吸渐长,好不期盼,若被那物填满,岂不美死,不知道比细的手指儿要刺激多少倍,娇声娇气的向易寒央求起来。 易寒心中一软,轻轻一入,女痛叫出声,出血丝,骂道“短命的贼,我清白身子,你为何如此鲁”。 易寒大吃一惊,她竟还是个处子,心中一慌,停下不动,却不知道女均是处子,若非处子早成了缤妃 过了一会,酥美的感觉慢慢掩盖住疼痛,女央求道“还不快动”。 易寒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得徐徐而动。 女被顶一次便一回首,其情依依,我见犹怜,百般乐趣萦绕心头,尽管轻缓,从未有过男人的女还是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翻了,哼哼呀呀直叫。 事后,易寒大感后悔,女却笑喘吁吁,一脸温柔,娇声道“我从未历此妙境,顷刻间遍体酥麻,魂儿都被你勾去了,从此之后我愿为奴为婢,就算因此而获罪命丧,也不后悔”。 ————————————————————————————————————— 皇帝确实把易寒给忘记了,这几日他冥思苦想一些好玩的法子,对着秦贵妇几经挑逗,就是无法博得秦贵妃一笑,这日下午,他传刑部尚杨思义进来。 杨思义以为皇上打算与自己商议缉拿刺客之事,其实他已经领六扇门总捕头诸葛掌地派出英,配合兵部缉拿罪犯。 这六扇门属于一个特殊的部门,并没有正式的官制,用于暗中处理棘手的国家大事,是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所有的行动都是单独而且秘密进行,因为这个组织行动诡异、手段凶狠、专办大案,民间百姓闻名变色,却极少有人真正目睹。 一方面,“六扇门”是朝廷的部门,接受了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六扇门”又要直接和黑道白道的江湖人士打着道,熟悉其中的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 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人所不齿。 此次刺杀皇帝,牵扯极广,内中隐情复杂,这种事情普通捕快是办不好的,只有出动六扇门的人物,这个部门最高领导人是皇上,杨思义担心皇上传来进,是怪他擅自做主,却没有先行禀报。 进了御房,皇帝愁着眉,见到杨思义却是一脸喜色,忙道“杨爱卿,朕有一件私人的事情差你去办,你手上不是一个六扇门吗?” 杨思义听皇上提起,应道“不错,皇上,这个部门均是奇人异士,定能解决皇上烦恼”。 皇帝喜道“太好了,你快将那些奇人异士招进来,让他们在秦贵妃面前表演绝技,朕就不相信无法博得秦贵妃一笑”。 杨思义一讶,心中有些不悦,脸上却平静如水,沉吟说道“皇上,恐怕不妥,让宰相大人知道了,可能要当着武百官的面参臣一本”,他只好拿老宰相丁制出来当挡箭牌。 皇帝不以为然道“我单独招你前来,就是想你让秘密安排此事,若不然我就在早朝的时候将此事当着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你去跟他们说,无论是谁,能让秦娘娘一笑者,赏黄金千两,晋升官职。” 皇上都这么说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杨思义只好领命,又禀道“皇上,我已经让诸葛掌地配合周大人缉拿刺客”。 皇帝淡道“此事暂时叫六扇门不要手,先将我吩咐你的事办好”。 “这”,杨思义一脸难看的脸色,话锋一转,领命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杨思义的背影,他何从不知道六扇门的本事,只是心中犹豫现在要不要撕破脸皮,若到时候查出是谁,他就不得不办了,也许目前不知道刺客是谁,背后是谁主使也是一件好事,他自问自己不算是一个贤能的君主,但却不是一个昏君,他觉得自己优柔寡断了,但贵为天下有哪个人敢说他优柔寡断,倒只有贤王一个人敢直言不讳。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进来禀道“皇上,吏部尚席大人求见”。 传他进来。 第二十节 优柔寡断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优柔寡断 - 第二十一节 表露身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表露身份 皇帝笑道:“席爱卿,见朕有何事?” “是这样的,臣此事是来问,易统领的伤势到底如何?”席幕德借问易寒伤势,将话题转移到他身,易寒现在算是自己的家臣,总不能主动讨要封赏。 皇帝恍然大悟,“朕差点将此事给忘记了,假如爱卿不提起,我岂不是要将朕的救命恩人在皇里关一辈子”,说完立即吩咐太监总管去传易中天来见。 一会之后,易寒在太监总管的带领下朝御房走来,要知道进入这御房的,无一不是当朝重臣,像他一个八品小官,能蒙皇帝亲自召见,可以少之又少,一路太监总管吩咐易寒不要乱走,小心跟在他的后面,若是易寒跟丢了,走到深内院去,那麻烦可就大了,那里是娘娘住的地方,除了皇,一般男子无故闯入是个格杀勿论的。 这个太监总管一路倒是挺照顾易寒的,一边给他介绍地方,一边嘱咐在皇内走动的一些忌讳,怕易寒惶恐,还不时安慰。 太监总管宋德张乃是皇帝身边的人,可以说就连重臣见了他也需要客客气气,像一个八品小官他本不放在眼里,他之所以如此照顾易寒乃是看到了易寒前途不可限量,席大人有心扶持,这是官场永不倒下的常青树,而且他是皇的救命恩人,这个功劳算起来可比战场英雄杀敌要大的多。 易寒本来健谈,加宋德张很是热情,来到皇帝的御房前,两人已经相互表现的有种惺惺相惜的味道,当然这只是表面,双方都有拉拢对方的意思,却还不是那种可以掏心窝子得,在皇里浸这么多年的人物,若认为太监总管平易近人,那他易寒可就很天真了,在这种地所有的交情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 宋德张进去禀告,领易寒进去,便退下,易寒行礼,皇帝忙道:“快快起来”。 问道:“易中天,你要什么赏赐,朕赏你黄金万两,院落一座可否满意?” 一般皇帝的赏赐,除了领赏以外,别无选择,只是皇帝脸带微笑,用着询问的语气,易寒跪下道:“皇,臣不要任何赏赐,愿报效国家社稷,光耀门楣,希望皇让臣有所作为”。 皇帝笑道:“哦,你是向朕讨要官职了?” “是!”,易寒干脆利落。 皇帝沉吟不语,看着座下二人。 易寒看了席幕德一眼之后,道:“大人,中天并不愿只屈就一个小小的护卫统领”,席幕德自然知道易中天的志向,他这些话明着说给自己听的,实却是说给皇听的。 皇帝突然睁大眼睛,锐利的看着易寒,严肃道:“易中天,朕想让你来当这个殿前都指挥,你可否能胜任?” 易寒与席幕德顿时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易寒能当个皇之内的带刀侍卫已是不错,却不料皇帝一瞬间就将一个如此有实权且重要的位置让易寒来当。 皇帝见两人脸色惊愕,含笑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易中天,你可有真才实学,还是只是一个莽夫而已”,像这样重要的位置,非要胆略气度不凡之人才能胜任,皇帝心里只是试探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让易寒一步登天,这个位置涉及皇内外安全,甚至关系到整个京城,他就是再信任易寒,也要得到真正成为自己的心腹之后,而且,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京城的水很深,易寒认为依自己的能力,他是有能力胜任的,但前提是要在了解多有的人脉,处好这些关系之前,而从一个八品护卫骤然升一个掌有兵权的将军,这显然有点浮夸,皇的提议必然会遭到文武百官的反对,毕竟殿前都指挥可不是嫌职,可以自由进出皇,而且手握一支两万多人的禁军,假若有反叛之意后果可不堪设想,易寒一定要在证明自己有这里能力之前,才能名正言顺的任,到时候文武百官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易寒应道:“皇,怕是不妥”。 “哦,你觉得自己无法胜任吗?”,皇帝故意说道。 这个时候席幕德话道:“皇,臣有话要说”。 “席爱卿,有话尽管说来”。 席幕德这才娓娓说道:“皇,臣认为中天有能力胜任殿前都指挥一职”。 “哦”,皇帝显得有些惊讶。 席幕德继续道:“中天是个文武全才,他之文治见识不在臣之下,对治国练兵更是让臣佩服不已,臣早就有将他引荐给皇的意思,只是奈何中天布衣出身,牟然这么做,显得有些唐突,当今之世,中青一代良莠不齐,名将极少,只有孤龙一人能够独挡一面,皇想一想,几位老元帅都以年老,倘若他日西归,我大东国何人作为栋梁来撑起来安国驱敌,臣斗胆向皇保证,中天他日必将成为国之栋梁,可独挡一面,外有孤龙,内有中天,可保国家安定”。 这番话娓娓说来让皇帝颇为激动,倘若这易中天真的是另外一个孤龙,可是他之福,国家之福,眼下几个王叔招兵买马,假若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物能震住他们,自己可安心不少,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双方必然也会有决一死战,纵观朝廷内外只有庄庸凡一人可用,可是他毕竟太老了,自己不能永远依靠他们,是时候培养一个名将了,他倒是一直在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心目中挑选的几个人选与孤龙相比,相差去远,要知道孤龙可是一阵在战场厮杀,磨砺着。调兵遣将,布阵迎敌更是早已经验丰富,岂是国内这些一直纸谈兵的将军可比,宝刀越磨砺越锋芒,放久了也会生锈。 皇帝对席幕德了解颇深,知他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妄言夸大,既然这么说,这易中天应该有真材实料,能让他一个吏部尚如此称赞,更是不凡。朝易中天看去,观次子气度不凡,见了自己谈吐自如,没有丝毫拘束,而且,他甘心舍命救自己命,心中打定将易中天当做心腹来培养,厉声说道:“易中天,席大人都这么说了,你可敢担任”。 易寒未答,这个时候席幕德却道:“皇,不可,中天一步登天显然太过浮夸,必然是遭文武百官反对,而且中天对殿前侍卫亲军人员事务均不熟悉,臣认为,可以让让中天在皇担任重要职位,皇也可以亲眼目睹他的文治武功,再慢慢提拔不晚”。 皇帝思索一番之后道:“易中天听旨,朕任你为皇御前侍卫副总管,负责皇内外院的安全防护,正四品,兼职枢密院侍中佐天子,审查京城军队人员务事,此职为另设职务,归朕直接管辖,无品”。 易寒领旨叩谢。 一旁的席幕德心中却暗暗吃惊,枢密院侍中佐天子,这个职位换句话说就是皇帝身边的传话人,而且审查京城军队人员务事,牵涉极广,军队人员必然牵扯到钱粮户税,非但与枢密院,中省等部门有密切联系,且与六部也关联匪浅,可以说这是个虚职也是各权力无限的职位,皇说是另设,看来,已经打算让易中天理清各部门的人际关系,且对各部门的人员事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就像将一条鱼从一个池塘捞到另外一个池塘,时日一久自然就能慢慢熟悉适应环境。 易寒心中却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皇帝,他原来想借自己的身份博得皇帝的信任赏识,进而得到他的重要,成为他的心腹,很显然在自己未公布真实身份之前,皇帝已经打算重用他了,他与玄观议论过,眼下这个局势必然是破而再立,到时候国内必然征战连连,外敌也蠢蠢欲动,乱世出英雄,他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手握重权兵马,到时候方能有所作为,至于到时候他是不是易寒已经并不重要了。 可是认识自己的人并不在少数,自己并不知道皇帝身边有什么密探,倘若到时候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必然会引起他的猜疑,与其隐瞒不如坦诚相告,免得生出事端来。 这个时候席幕德也应该退下了,易寒已经不是他的家臣,并不用随他回去,而易中天既然成为御前侍卫副总管自然是要留下皇里了。 待席幕德离开,易寒突然跪下,大声道:“臣有罪”。 皇帝一愣,“你乃朕的救命恩人,何罪之有?” 易寒慢慢一字一字说道:“臣易寒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这易寒二字对他实在是太震撼了,易寒?易中天?他为何需要隐瞒自己的姓名,难道眼前跪着的年轻男子就是与孤龙其名的麒麟将军,一代名将易天涯之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皇帝顿时有点糊涂了,严格来说他是不敢相信,立即问道:“天地下叫易寒的不计其数,快说你的身份来历”。 “家爷乃是易天涯,臣乃易家一门子孙,自幼习文学武,一心报效国家,忧心社稷,却因报效无门,不想一生碌碌无为,所以改名换姓。” 易寒一脸严肃缓缓说来,这些话却让皇帝既震惊又激动,既高兴又烦恼,与孤龙其名的麒麟居然没有死,这其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他雁门关一战大胜,可列入古今经典战役,他之才能已经得到足够的证明,让他来当殿前兵马指挥使实在是委屈了他,还说什么浮夸,他在军队百姓的名声已经超过了孤龙,文武百官谁会反对,这样一个英才非但没死还来到自己的身边,他岂能不喜,边疆有孤龙驱敌入侵,国内有麒麟坐镇安国,他何曾惧怕几个王叔,又何曾惧怕北敖安卑入侵,顷刻间他变得英姿雄发,那些一直压抑在他心中的心病,骤然就似喝了一副良药好了一半,可是烦恼的是,先皇赦命,易家一门永不录用,这可如何是好? 易寒早就看出皇帝的为难,说道:“皇,臣坦诚相告,并非想为自己正名,只是易寒心中想报效国家,造福社稷,所以才改了姓名,这样皇也不会无法向天下人,文武百官交代了”。 皇帝叹息道:“麒麟,你深的我的苦衷,似你这种奇才,朕怎么会不想尽你之才,而且你又立下如此大功,于情于理,朕都需任以厚职,可是朕虽贵为天子,可是先皇赦命,朕也不得不遵守啊,倘若出尔反尔,我皇家尊严何在?” 皇帝这么说,易寒却并不紧张,他从皇帝的眼中已经看到了期待欣喜,他这么说是想在接下来任用他而铺好台阶,果不其然,只听皇帝道:“可是事无绝对,你既不以易寒之名,朕也可以不当你是易家一门的人,不过你要答应朕,要与易家断绝一切联系,你可否能做到。” 易寒犹豫不决,皇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想让他断绝与易天涯的一切关系,难道他不想利用易天涯的一切人脉了吗?就在这时只听皇帝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可以在人前承认易老元帅乃是你的爷爷,你更不能承认自己是易家将门的子孙”。 易寒恍然大悟,原来皇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易寒点头应下。 皇帝突然起身,走了下来,亲自将他扶起,轻声道:“麒麟,委屈你了,你所做的一切,朕会记在心里的,这是朕最后一次叫你麒麟,从这刻起,我就把你当做易中天”。 第二十一节 表露身份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表露身份 - 第二十二节 人心难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人心难测 落日血红的美丽黄昏,席夜阑一个人独坐院子里的亭榭,夜晚来临,气氛变得有些冷了,微风轻轻在平静的池水荡起了小小的涟漪,也荡起她心中的涟漪,她看着手中那用着不同字体写下的纸笺,目光痴痴,过了许久,她将纸笺折了起来放在一个小巧的锦囊之中,但是却没有勇气再次打开,当锦囊垂挂在心口,贴紧她的肌肤,只感觉道抚慰与温馨 席夜阑闭着眼睛沉默着,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天人间的一片清光,月亮亲吻着大地,给大地以无限的温柔,大地拥抱着月亮,敞开真挚坦诚的怀,一对相互吸引,相互谛合,相濡以沫的恋人,中间隔着迷雾,它们融合在一起,彼此之间却隔着好远好远。 在这静谧和谐的气氛下,芷文远远在一旁,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这些日子小姐与她每天都要碧云寺一趟,留下纸笺,又取下纸笺,只是却没有奇迹再发生,那个在面纸笺留下文字的神秘人似乎突然间消失了踪迹,这是多么让人感觉可惜又失望的事情啊,那浸透着宽慰的文字再没有出现在眼前,连芷文心里都有小小的期待——一个人回复的信息,他想说的话,芷文知道小姐外表看起来是安静的,但是她从小姐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刻热烈,小姐并不是莫不在意,至少这件事情让她心了,小姐是一无所知的,她是否会为那无声的回应而感觉到心髓凄寂。 芷文走了过去,为席夜阑披一件披风,轻道:“小姐,入夜了,院子了风寒露冷,我们回屋去”。 席夜阑冷峻的脸容露出一丝微笑,什么话也没应,站了起来,返回屋子而去。 芷文见小姐一言不发,是否小姐又变的将心里话藏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他没有再出现,你是否感觉到失望”。 席夜阑微笑道:“我刚才看了我这些日子写下的文字,竟害怕让他看见,他勾引起我的稚嫩,不过他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芷文显得有些惊讶,“小姐,你是说我们以后不碧云寺了吗?” 席夜阑转过头来,看了芷文一眼,“我没有这么说过”,一语之后又转过身去,继续行走着,她的背影一副潇洒的男子风度,步伐磊落干脆。 尾随身后的芷文心想,若是他能出现在眼前与小姐彼此互吐衷曲,那该多奇妙啊,可是若真是这样,依小姐的格定然又是冷漠不理,为什么两人心中能说的话的人,却需要用这种文字的方式来表达呢,言语反而变得轻浅陌生,不够沉凝,还是言语听完就过,而文字却能恒久隽永,看了一遍又一遍,想听的时候就能出现在眼前,芷文低头想着想着,突然却撞到了席夜阑的身,小姐的身子稳如泰山,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芷文反而被撞的个踉跄,“小姐,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芷文边说着边稳住身子。 席夜阑没有应话,芷文看见她站在一片被大火烧的只剩下断垣残瓦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破落的景象,神色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绞缠矛盾的神色,突然只听她问道:“芷文,你是否尝试过同时想着几个男子?” 芷文一愣,小姐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现在想念着别人,看着眼前景象,顿时大吃一惊,难道小姐此刻记念着那个放.荡不羁的易中天,她心中倒是一直记念着一个人,就是在沙漠帮助过她们的吴大哥,她觉得吴大哥是世界最淳朴老实的人,可惜的是,萍水相逢,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失落低沉,久久不语。 席夜阑转过身来,看着芷文神色,轻轻的抚她的脸颊,微微笑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是我一直疏忽了”,再次站着这被大火烧毁的房屋面前,当日模糊的场景突然在脑海中一幕幕变的清晰,他着急的神色,他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举动,面对大火勇敢随着自己冲进去的一幕,原来男子的优秀品质可以在一瞬间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只是你有没有细心去感受观察,甚至席夜阑怀念他死死将自己搂住,大声对着自己咆哮的神态,他是如此强大完全震慑住自己高傲不可一切的内心,将身还有点水分的衣衫披在她的身,还有骂她的那些话,表现出一个男子应有的品行风度,还有对女子的关切保护,尽管自己如此暴的对待他,最后自己还是逃离火海之中,他的心是宽阔的也是宽容的,自己心中当时着急,完全把这样一个人给忽略了,现在认真想起,他值得自己回忆起来,而当一切过去,自己却完全没有问过他半点的情况。 想起那也在厨房发生的事情,席夜阑不禁嫣然一笑,又有一个男子悄然让她怀念,至少这一个是真实的,另外两个是虚无缥缈的,她突然说道:“芷文,你让易中天给我熬点鱼粥吃”,他是府内的护卫统领,席夜阑却更愿意把他当做一个厨子看待。 对于小姐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芷文并不感觉起来,因为小姐嘴角露出了美丽的微笑,这是难得的,这个时候她愿意袒露她内心真实的情感,只是可惜小姐连他不在府邸的事情都不知道,惋惜应道:“小姐,他已经不再府里了”。 席夜阑显得有些讶异,“他身为护卫统领不再府里,却是去了哪里?” 芷文将易中天随老爷外出,舍身救皇受了重伤的事情讲了出来,此事老爷曾将易寒作为榜样在府内对着众护卫说过,她八面玲珑也就听过。 席夜阑不经意间流露出关切的表情,问道:“他可伤的严重?”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关心一个男子,连她也没有发觉到。 芷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席夜阑脚步匆匆返回屋子,从柜子中拿出一个袖珍雕的瓶子来,说道:“芷文,你将这瓶刀伤药给他送去”。 芷文怪异道:“小姐,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席夜阑微笑道:“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原来小姐是想通过老爷转交到易中天的手,可是小姐为什么不亲自拿过去呢?问道:“小姐,我去找老爷好像不太合适,不如”芷文显得有些为难道。 “我不希望父亲误会。”席夜阑淡淡说了一句,芷文只好照做,走到门口又听小姐说道:“芷文,吩咐厨子给我熬点鱼粥”。 芷文这个时候才记起小姐晚并未用膳,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老爷的房,见屋内灯火明亮,轻轻敲了下门,席慕德说了一声进来,芷文走了进去见老爷正低头办公,一脸冷峻威严,她却最怕看见老爷了,小姐与老爷两人经常闹着别扭,她又是小姐身边的婢女,每次见了老爷心里总有点不自在,弱弱道:“老爷”。 席慕德冷淡没有人情味的语气传来:“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瓶刀伤药,想托老爷带给易统领”,席慕德听完,顿时来了神,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芷文,看的芷文拿着刀伤药的手,手心冒出汗水了,内心惶恐不安,只听席慕德笑道:“他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你哪里来的刀伤药?” 席慕德明知故问,明知道这药肯定是夜阑让她拿过来的,偏偏还要问出来,心中欢喜,至少自己这个高傲的女儿,肯有些让步了,却不知道这易中天是否能俘虏她的芳心。 老爷问起,芷文只能据实说来,“是小姐”。 席慕德问道:“即使她要给男子送东西,理应自己亲自前来,为何要让你代替,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值得她一见吗?还是高傲的不屑见我一面”。 这是什么理,小姐是大家闺秀,若是对男子有情,要送东西自然要她这个婢女来转交,老爷怎么反过来说了,而且话中句句露骨,很显然是在刁难,只得恭敬应道:“老爷,小姐知道你公事繁忙,怕打扰了你”。 席慕德丝毫不留情面道:“你已经打扰了我”,低头继续办公,说道:“叫夜阑过来,这事要让她亲自来与我讲,我可不是她随意可差遣的下人,要我转送东西,至少要我一个理”,其实他心里是想见见这个高傲的女儿,两人都是犟脾气,若没有事情,本不会来见面。 芷文愣愣不知所措,只好退下返回、 回到屋内中,席夜阑正在擦拭着随身的佩剑,一个深闺女子做着这样一件事情,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她表情冷漠安静,给你一种要狠心谋杀亲夫的味道。 芷文语气有些委屈道:“小姐,老爷不让送”。 席夜阑转头来望,目光锐利,语气却是轻淡:“不让送,就不送了,将药放回收好”。 芷文站着不动,又说道:“老爷让你亲自去与他讲,芷文分量不够,老爷爱理不理的”。 “不见!”席夜阑冷冰冰的应了一句,继续擦拭的宝剑,一刹之后,却突然站起,宝剑入鞘,揣于腰间,朝芷文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接过瓶子,走出屋子。 席夜阑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进屋,席慕德不用看也知道,这干净利落的脚步声,这大胆推门入屋的举动,除了夜阑再无别人,也未理睬,就当着突然吹来的一阵风。 “噗”的一声,席夜阑将瓶子重重的放在席慕德办公的案之,“我来了”。 席慕德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席夜阑一脸冷冰冰的模样,怀揣宝剑,威风凛凛,看着她不禁露出温柔的笑意,“你是来跟我显摆微风的吗?” 席夜阑看着这个多年未有亲密的父亲,他的笑容如此亲切,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温暖,怨他忙于公事冷落自己的母亲,在母亲病死床的时候,他却身处异地他乡不能赶来了守护在母亲的床前,这种男子让她从内心低感到佩服,只是也让作为亲人的她感到冷漠生疏,他冷落了母亲,也冷落了自己,这也让席夜阑变得独立自主,不依靠男子宽阔的膛,对于未出阁的女子,父亲的膛是最宽阔温暖的,她却没有多少印象,席慕德脸的这一丝微笑拉近了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 席夜阑解开自己腰间的宝剑放到一旁去,这个举动表达了她此刻更愿意在父亲面前当一个柔弱的女子,她可以接受别人的保护而不是自己保护自己,轻轻说道:“父亲,我想托你将这药送到易中天手中”。 席慕德一脸深意笑容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何要送他刀伤药?” 这个问题让席夜阑很不悦,语气冷淡道:“没有关系,那日他救我命,我不想欠他人情”。 席慕德笑道:“如何个救法?” “自然是将我抱了出来”,席夜阑毫无心机说道。 席慕德立即寻找到她话中的深究点,“哦,这么说,你们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依礼,你可要非他不嫁”。 席夜阑轻屑笑道:“父亲,你觉得我是那种遵守世俗繁礼的女子吗?假如你要依此法逼我就范,我杀了他,洗我清白可好?” 席慕德莞尔一笑,犟的没边了,这个时候都不肯有半分让步,看来她与易中天之间还隔着层层的隔阂,也不再纠缠此事,留着点遐想发展的空间,突然柔声说道:“过来我的身边好吗?夜阑”,他多么怀念夜阑欣喜若狂的扑到他怀里的场景啊! 席夜阑一脸矛盾,她已经无法自然而然的靠近父亲,多年的冷落,让他们之间变得那么陌生,她站着不动道:“父亲,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夜阑,我已经长大了”,语气之中不知不觉透着女子的娇俏。 席慕德目不转睛看着她说道:“我并不介意” 席夜阑走到她的身边,看着他额头的皱纹,心中一颤,父亲老了,已经不似当年英姿雄发了,手轻轻的抚着那些皱纹,一触之后,收回了手,说道:“父亲,药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屋子。 席慕德看着她的背影,露出温馨的微笑,又低下头办着公务,莹莹的烛光颤颤也带着一丝人情味。 第二十二节 人心难测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人心难测 - 第二十三节 半路杀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半路杀出 早朝,皇帝将任命易中天御前侍卫副总管的事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讲了出来,本来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皇上要任命一个御前侍卫副总管本无需征求臣子的意见,然而因为牵扯到舍命救天子这样的大功劳,皇帝在说到当日刺杀场面的时候也就随口将易中天这个人说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一次皇上没有沉着脸,却容光满面,一直称易中天乃是他的福将,能让他逢凶化吉,而且他还有大量的言语在文武百官面前称赞易中天,喜爱之情显形于表…… 文武百官可听出来点什么,若是因为易中天救了皇上的命,就让皇上如此喜爱他,有点说不太通,为臣子本来就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易中天只是做了自己的本分,然而从皇上的语气中表现出来的却不仅仅如此,那是一种如获珍宝的表情,而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屡屡称赞,可以想象这易中天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博得皇上的重用,而且他将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易中天攀上的是一颗永远也无法推到的大树,直到这一刻,所有的重臣才真正注意起易中天这个人物来,朝中又即将出现一个有影响力的人物,短短的时间内由一个无名小卒变成皇上身边的红人,让人感叹易中天此人福分不浅,别说成为皇上的重要,就是要爬到御前侍卫副总管的位置,就需要立下多少功劳,走多少关系,费上多少岁月,而某些人却一步登天。 皇帝在说完这些之后,又设定了一个新的职位——枢密院侍中佐天子,从官职上不难理解这个职位,既是与枢密院有关,那就与国家军队有关联,佐天子三字又暗含替皇上做事,颇有点钦差的意味。 皇帝说来,朝下众臣低声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要何人来担任,人选应该从中书省与枢密院二府之中挑选,而且需要位高权重,人脉广阔的人来担任,想来想去就只有知院大人与宰相大人最合适不过了,只是这两人,一者掌握国家行政大权,一者掌管国家军事大权,均是事务繁忙,却哪里还有闲暇时间来,想来想去不明白皇上此举到底是何意思。 早已知道人选的席幕德默默无语,从群臣动容的举动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这样一个职务很重视,想必皇上说出来让能让所有人大为震惊,却不知道皇上用何种化解这种阻力。 思索一番之后,群臣心中选定了人选,就等皇上征求意见了,皇帝见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这才淡淡说道:“人选我早已经选定好了,就由御前侍卫副总管易中天兼职”。 这话出口满朝文武顿时似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大多数均一脸不太认同,兵部尚书首先站了出来道:“皇上,此职位乃重中之重,需挑选一个阅历深厚的臣子担任,臣认为易总管资历太浅,且对各部人员事务细要不太清楚,请皇上三思另挑人选”。 紧接陆续有人站出来反对,在皇上说出这个职务的时候,当中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担任,只是要让一个阅历浅薄的年轻人来担任,他们心里却不平衡。 皇帝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对着周置道:“周爱卿,你如何说此职乃重中之重,需要阅历深厚”。 “这”周置沉吟停顿,他那里说的出来重在哪里,这是皇上添设的职位,又没有详细说明负责那些事务,反正他就感觉很重要,一者要与枢密院诸多重臣有公务往来,二者又近天子,乃天子“代口耳”,可是这两条都不能成为重要的理由。 皇帝淡道:“凡事都是从无到有,从生到熟,我破例让易中天担任此职,乃是因为朕知道他是个有才学有能力的人,在朕的心中他不仅仅是个侍卫总管这么简单!”最后一句话皇上加重了语气,此语同时向堂下重臣传达一个信息,朕要重用他,而且你们要扶持他,帮助他,我是无条件当他的后台。 众臣默默不语,几个大臣朝宰相大人丁制看去,望他能劝说一二,只是丁制却悠然自得,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周置与杨思义等人朝席幕德看去,他们知道席幕德向来公私分明,就算是易中天出身席府,他也不会徇私,哪知道席幕德却也保持沉默。 太师刘锄与其他三部尚书乃是一系,心中想的却是,看来此事无法扭转,却需要尽快将这易中天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这事看来需要借御前侍卫总管彭俊郎去与这易中天沟通,这彭俊郎乃是太师傅大女儿的女婿,托了刘贵妇与太师的福才当上这个御前侍卫总管,若是这易中天也成了自己这边的人,那皇上的左右耳可都成了自己这边的,再加上刘贵妇在枕边扇风,这股平衡可能就要发生倾斜了。 皇上最宠爱的贵妇有二人,一者就是刘贵妃,二者就是秦贵妃,在秦贵妇没来之前,这刘贵妇可是独宠,生了皇子,连皇后也让礼让她三分,可以说集宠爱与富贵一身,至于这秦贵妃庶民出身,虽受皇上恩宠,在朝中也没有势力,却成不了大气。 皇帝说了句“退朝”,所有臣子也各怀心思退出朝堂。 出了皇,宰相丁制刚要上轿,身后的周置却追喊道:“丁大人,等等”,随行的还有席幕德与杨思义二人,很显然方才三人议论了一番。 丁制看了不远处,其他三部尚书与太师刘锄也走在一起,淡道:“有事,到我府内再议”。 这时只见枢密院知院大人也走了过来,跟丁制与周置打了声招呼,又走到太师刘锄那边打了招呼就上了轿子离开。 杨思义不悦的低声说了一句:“知院大人还是老样子,不分彼此”。 丁制却道:“也为难他了,他要干旋全**机事务,钱粮户税样样相关,他不结党私营,为国为民,才真正清风之华,不染其臭”。 周置却道:“我等若不合力周旋,岂不让刘系一家独大悖污朝纲”,他为结党私营寻了一个理由。 丁制知周置脾气向来心直口快,与太师刘锄嫌隙很深,若不是自己一直看重他的才能,屡屡关照,早就下台了,也不再说话,上了轿子。 刘锄等人朝这边看来,周置三人也不理睬,令下人起轿前往宰相府,彼此双方都心知肚明。 到了宰相府,大厅之人,四人分主客坐了下来。 三人无一不是当朝重臣,却以老宰相丁制马首是瞻,恭恭敬敬,丁制并不单纯是宰相,他还是三朝元老,人脉阅历深厚。 下人奉上茶水之后,周置这才说道:“不知道皇上此举是何意思,难道他想打破两方均衡,培养自己的亲信吗?” 丁制不语,品了一口茶水之后,才缓缓说道:“此事也大出我的意料,要知道这易中天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与皇上相处时日短暂,为何皇上能如此信任他且重用于他,要知道从八品直升到四品已是破天荒的举动,更何况委以此重任,此职虽然无品,却与国家行政,军事均有联系,非文武高才世故圆滑之人不能胜任。 杨思义道:“若这易中天当真是文武高才世故圆滑之人,他日必定权倾朝野,政见三分,非国家社稷之福啊,若是成了刘系,那我等就要更受打压,这朝堂之上就乌云密布,永不见晴朗”。 丁制笑道:“杨大人有点杞人忧天了,此话言之过早”。 杨思义道:“居安思危有何不可,今日我们也看到皇上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除了那个易中天,我等都不在眼中,甚至说话也没有任何分量了,现在都如此,他日那还得了”。 丁制道:“至少我们看到了一点,他让皇上信服,可见此人有非凡才能,却不知道他是否心术不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朝一直默默无语的席幕德看去,他知道这易中天出自席府,只是以前只是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看待,今日才重视起来。 席幕德说道:“中天的品德志向,我信得过,至于他的才学能耐,就如宰相大人说的一样,非凡二字来形容并不为过。” 周置问道:“席大人,你是说他是我们这一边的”。 席幕德道:“他跟知院大人是同一种人,为国家为社稷,八面玲珑又清风自雅”。 杨思义道:“官场之上,处处诱惑,他年纪善轻,虽有正直志向,却容受蒙蔽,如何能似知院大人一般处事沉稳,做到出于污泥而不染,这彭俊郎乃皇侍卫总管,近墨者黑,我怕” 杨思义还没说完,席幕德突然站了起来,抱拳道:“三位大人,我先告退”,说完也不啰嗦,匆匆离开。 杨思义有点讶异,望着席幕德的背影说道:“今日席大人怎么啦”。 丁制笑道:“你这么说就是不相信他的眼光,他如何能不气,你们二人也算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连他的心思情都捉不透吗?” 杨思义笑道:“他以为我在说他徇私呢?我这就过去与他说明白点,免得日久心生嫌隙”,说着抱拳离开。 两人离开,周置也就岔开话题,与丁制聊些家常话,却说起自己的儿子来:“丁大人,我那劣子年纪也不小了,读了这么多年书,是该让他安下子来,找些事情做了,免得一颗心扑在那高傲的虎女身上”。 丁制哈哈大笑:“京城有哪家的公子不是看上虎女,只是我听说此女武艺高强,而且极为高傲从不肯居于男子之下,连席老元帅都做不了她的主,我怕此事难哦”,丁制以为周置有意席家这门亲事,所有有此一言。 周置笑道:“我可不敢高攀,皇上可是一直有意将虎女招为贵妃,只是碍于十一王爷和席老元帅的面子上,不好开口,再说了,我那劣子若娶了她,定被她压得没边了,这头母老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驱策的了,降伏得好为助内贤,降伏不好,可就是一个恶妇”。 丁制笑道:“大东国二大奇女,都是不受世俗伦理约束,与男子一般地位,这也突显出这个“奇”字,一个头上顶着比男子还要耀眼光环的女子,虽奇也远,凡夫俗子可没有这个福分,我倒对李玄观感兴趣的很,此女有宰相之才,只可惜是个女子,不能为国家效力。” 周置不以为然道:“传闻而已,一个女子那有这般玄乎,就算诗文琴画样样通,也只是赚的个才字,辅国安邦,文治卓见方称为宰相之才”。 丁制笑道:“这不是我说的,是贤王亲口告诉我的。” 周置大吃一惊,“若真是如此,应有七分真实,奇女二字当之无愧”。 两人又聊了玄观流传出来的这一些诗文,这会细细品味,才真品出一个“玄”字,诗中意韵立于高山飘于云间,让人感觉清华独特,又玄妙不可捉出她的心意来,更显其才,德、才往往是一体的,无德便不能称为真才。 一会之后周置转移话题道:“宰相大人,不知道贵孙女芳龄几何?” “索梁比则刚小三岁。” “哦,那就是刚过碧玉年华,不知道可否已经婚配?” “不曾婚配”。 周置脸露微笑道:“那是应该为索梁订下一门亲事了”。 丁制笑道:“那你有空带洪山过来一叙,我也有好多年没看见他了”。 “那好”。 两人并不明言,门当户对,只要宰相大人看的顺眼,此事已经成了九成,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索梁知书达礼,她可不是虎女。 第二十三节 半路杀出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半路杀出 - 第二十四节 有门户就有争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有门户就有争斗 很显然易寒已经卷入权利斗争中心了,别看这帮文臣手中并没有掌握兵权,而其实任何一支军队都与他们有千丝百绕的关系,就拿远在边疆的李毅,整支镇北军的粮食,衣物用品,以及战死士兵的抚恤金都掌握在各个部门的手中,他们若要从中刁难,你是那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也许你可以到皇帝那里告状,但是皇帝要这些人干什么,最终还是得落实到他们身上去办。 当然像李毅的镇北军,席清的镇南军,他们是不敢有任何小动作的,毕竟这关乎一个国家的安危,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而且李毅与席清也不是好惹的,枢密院枢密使所处的位置就不一样了,他身在朝中,日日与这些人打着交道,应该说互相牵扯吧,这也是内臣与外臣的区别。 易寒这些日子,主要了解皇内的侍卫人员,二者熟悉皇内的地形,三者对职务班制的了解。 皇内的御前侍卫有一个总管,名字叫彭俊郎,易寒已经见过一面,很显然他对于易寒这个副总管很不屑,对他的态度居高临下,还有二个副总管,好像跟彭俊郎走的很亲近,易寒在第一天上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原本皇内的侍卫就归此三人统管,易寒是骤然添加安的,手下并没有人员编制,也就是说他虽挂着御前侍卫副总管的名头,却是个孤家寡人,不过另外一个副总管乔梦郎倒有些人情味,将自己手上的两人三等侍卫派给易寒调遣。 所有的护卫工作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就是多余的,易寒带着这两个三等侍卫这几人就在皇内闲逛着,这两个三等侍卫本来需要轮班当值,成了易寒的手下,倒也闲着没事,便给这个新上司介绍起皇来,什么规矩,什么人物,挑重要的说,时不时脑袋灵机一动补充一二。 易寒记忆力极好,基本两人说过的人,他都基本能记下名字,时不时吩咐其他侍卫做事,借此与那些并不属于他管理的侍卫套着近乎,熟悉彼此双方,易寒是副总管,他的话那些人自然要听从了,这么一来一去,大部分的侍卫倒都认得他这个副总管,易寒用的是无声无息的渗透法,这些人归不归他直辖管理并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不过他有一个优势,就是皇帝已经让他代替其他人成为他的贴身护卫,皇帝对易寒显然有区别的其他侍卫,亲密无间,就似自己的伴读一般,将许多俗礼都免去,以前皇帝在御书房办公,他的侍卫就需要站在门外看护着,而易寒却不需要,因为皇帝知道,他是麒麟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若遇到一些棘手的事,甚至征求易寒的意见,可以说易寒在皇帝身边既像个辅佐大臣,又似个多年好友一般。 日久相处,易寒也渐渐忘记了他是皇帝,皇帝也是人,也就少了许多拘束,言语随便了许多,作为帝皇是孤独的,他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惊惧他,而易寒特殊的身份正渐渐成为皇帝身边的第一个朋友,皇帝不把易寒当做一个贴身侍卫看待,而是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 连太监总管都羡慕易寒可以在皇上面前如此随意,这才算彻彻底底的红人。 这日,皇帝在御书房办公,而易寒却安静的翻阅着书本,看上去倒是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侍卫在皇帝的御书房内看着书。 门外传来太监总管的声音,“皇上,刑部尚书杨大人求见”。 “宣他进来”,皇帝的语气显然有些兴奋。 易寒放下书本,说道:“皇上,那臣先到门外侯着”,一般情况下皇上与大臣讨论公事的时候,他这个侍卫都不方便在场。 皇帝却笑道:“中天,你在这听着,朕还想让你出出主意呢?”本来就是私事,也无需让易中天避嫌。 易寒讶异,却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会之后,杨思义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看见易中天立于一旁,有些惊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却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只觉得此人英姿勃勃,威风凛凛,甚至让他有种错觉,他才是文治武功的主角。 杨思义道:“皇上吩咐的事情,臣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人就在宣德门外等候”。 皇帝这才想起皇内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便令太监总管和杨思义去将那些人领到后.庭中去,却对易寒说道:“中天,你随我到长信走一趟。” 易寒有些惊讶,后除了皇上太监女是不准侍卫进入的,忙道:“后之地,中天恐不方便进入”。 也就是易寒敢用商量的语气与皇帝这般说话,换做其他人,不管可以不可以,遵命就是。 皇帝却哈哈大笑,低声笑道:“你是什么人物,朕岂会信不过你,要说朕的后除了秦贵妃和刘贵妃,其她的也只不过是胭脂俗粉而已,朕让你见一见秦贵妃,让你评评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人是不是非她莫属”,皇帝的语气有点在朋友面前炫耀的意味。 易寒心中暗想,若论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非玄观莫属,口上却道:“娘娘千金之躯,中天身为臣子,岂敢妄加评判”。 皇帝哈哈大笑:“有什么缺点,你尽管点出来就是,就是当着秦娘娘的面说出来,她也不以为意,若是你能让秦娘娘恼羞成怒,朕反而要谢谢你”。 易寒不明其意,皇帝却道:“走吧,见了她,你就知道她什么子”,在他想来天底下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抢走女人,就是易寒也不能。 两人似好友一般,一前一后往长信走去,一路上皇帝向易寒讲起秦贵妃,说她虽出身庶民,却不知道受那位先生传导,有着良好的教育与熏陶,尤其喜欢写诗作文,弹琴鼓瑟,知书识礼娴静高雅远胜大家闺秀。 路经,可见女太监,见了皇帝无一不是卑躬让路,而易寒的出现显然让他们感觉奇怪,只不过碍于皇上的威本o严,不敢多看。 易寒却注意到了,他受伤那些日子,其中一个服侍他的绿衣女见皇上走远,匆匆往一处院落离开,他后来知道这个女名字叫暮雨,算是刘贵妃身边的人,这刘贵妃知道皇上遇刺,被一个侍卫所救,于是就大度的将自己身边的两个女派遣来照顾他,一者向表明替皇上分忧,二者却探听易寒虚实,打算恩宠拉拢易寒,刘贵妃能受皇上如此恩宠,心机手段如何差的了,只可惜两个女虽知个大概,却心有不甘,表现的不情不愿,这些都是易寒从两女口中探出来,加上自己思考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看来这幕雨打算向那刘贵妃报信,讳之争向来如此。 过了一会,来到长信,进了一间院落,易寒顿时感觉进了一个翰墨飘香的书香人家一般,中素喜争华攀丽,这等环境倒显得特殊,不知道这秦贵妃是什么样的人儿,绝色定然不用说,就看这气质如何了。 秦贵妃身边的女画眉见皇上突然来临,也并未提前通告,显然吓了一跳,谨小慎微,唯唯诺诺行礼。 皇帝问道:“娘娘可在屋内?” 画眉这才抬头答话:“娘娘身子不适,正在屋内歇息”,这个时候才发现皇上身边的吴公公换成了一个英俊的侍卫,心中好奇,什么时候侍卫可以进入后内院来了,不过这皇城之内,只要皇上说的,所有不合理的都是合理的。 皇帝紧张道:“生病了?传了太医没有”。 画眉应道:“娘娘说了不用。” 皇帝听了,一脸关切,脚步匆匆,轻推屋门入内,易寒并未跟进去,就站在门口等候,他就是再无知也知道,这娘娘的闺房,除了皇上可不准任何男子入内。 易寒立身而站,一脸严肃,却感觉那女正好奇的看着他,易寒微微朝她一笑。 这画眉显然很少接触男子,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脸唰的就红了。 画眉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又悄悄的瞄去,只见这侍卫又一脸严肃,让她有种错觉这侍卫刚刚本没笑过,鼓起膛,用责问的语气问道:“喂,这里是后内院,你怎么可以进来”。 易寒应了一句,“我跟着皇上进来的”。 画眉显然很少与男子接触,对他产生好奇,问道:“我叫画眉,是娘娘的贴身女,你叫什么名字”。 “易中天”,易寒很冷淡的应了一句,身子一动不动,一脸严肃。 画眉又问道:“你为何绷着脸?” 易寒哑然失笑,也不回答,将头移到别去,不去看她。 画眉显然没有遇到这种状况,不知如何应付,也就站着,两人各守其职,不再搭话,等待主子吩咐。 也不知道过了多叫,只听一声尖锐高亢的声音传来,“刘娘娘凤驾长信”,只见一个太监领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在左右女的陪同下,袅步走来,只见她披着黄色外罩,领口微敞,露出雪白肌肤,发丝油光闪亮,珠翠交映,脸色如花,不娇不妖,一双媚眼,顾盼有神,勾人魂魄,易寒现在知道皇内院为何不准男子踏入,这等妖姬,那个男子见了还不神魂颠倒,情无法自抑,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体上正透着一股吸引力,拉扯着自己去抱住她,他知道女子能修习一种媚术,让男子见了她就被迷的神魂颠倒,难道此女有这种本事。 画眉低声嘀咕道:“每次皇上来到长信,刘娘娘就会跟着来凑热闹,从不单独让皇上与娘娘叙话的机会”。 依礼法,两人都需要上前行礼,画眉与易寒一前一后迎接上去,画眉行了一礼,刘贵妃微笑道:“你先退下吧。” 刘贵妃刚才两步,却看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非但没有对她行礼,而且挡住了她的去路,威严冷道:“你是何人?胆敢拦住本的去路”。 易寒不亢不卑,微微弯腰道:“小人乃是皇上贴身侍卫,皇上正与秦娘娘叙话,请娘娘稍等片刻”。 “大胆,你这狗奴才竟敢对本指手划脚,掌嘴!”刘贵妃一脸怒容,目光锐利,两道凤眉竖起。 一个太监上前就要朝易寒脸上扇去,易寒轻轻一挡一推,那太监就踉跄倒地,他易寒岂会将一个女子放在眼中,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惧怕过,他谦逊那是因为他尊重女子,但并不代表女子可以将他当奴才看待。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个男子竟如此大胆,画眉更是吓得呆若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对刘贵妃如此无礼,定难逃一死,就算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事皇上也需要还刘贵妃一个说法。 刘贵妃正要发怒,她身边的暮雨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刘贵妃冷笑的看着易寒,“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侍卫,看在你救皇上的功劳上,本今日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快让开”。 那暮雨不停的朝易寒使着眼色,让他快点赔礼,画眉也慌张的去拉易寒的衣袖。 易寒身体却纹丝不动,从容道:“谢娘娘夸奖厚爱”,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此举看似无谓鲁莽,却是投石问路之法,皇上一定会保他。 假如他卑卑微微,本就无法脱离奴才的身份,而反过来如此顶撞刘贵妃,却依然无事,这事相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皇,无形之中却给整个皇的人一种震慑作用,连万千恩宠的刘贵妃他都敢顶撞,又怎么会怕其他人呢,定会认为这个人惹不得,而同时他也会因此得罪刘贵妃,被对方所记恨,不过他本不惧怕任何对手。 刘贵妃暂时也无法拿他如何,这后内院本没有侍卫,若不然她早下令将此人格杀,冷笑道:“好,本就在这里等着,等皇上出来,看皇上如何给我个说法”,心中却暗暗估计此人,不是愚忠之辈,就是有所依仗,就算那个重臣子弟也不敢如此顶撞于她,这靠山自然就是皇上了,心中却是冷笑,就算救了皇上的命,最终也只是一个下人,分量与自己娘娘的身份天差地别,本要你死,就算皇上也保不住你。 刘贵妃杏目一荡,却是挂着微笑,看着对方似看着一个卑微的人物,高高在上。 双方就在院子中间僵持着,众人只感觉今日怪事连连,一个侍卫进了后内院,而且还顶撞娘娘,都感觉像似在做梦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大概听到了声响或者刚刚太监通报的声音,皇帝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刘贵妃见皇上出现,表情顿时一变,娥眉凤眼水蒙蒙的,樱唇一合,一脸幽怨委屈,连忙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见了她如此娇滴滴的模样,心动一荡不悦的心绪顿时烟消云散,那眼角晶莹的泪光让他好生心疼,温柔的挽着她的手,轻声道:“爱妃,怎么了”。 刘贵妃于是凄凄楚楚的在皇帝面前说易寒如何无理如何顶撞于她,让她脸面无光,用十分委屈悲伤的语气央求皇上为她做主,其实她有无数中办法可以收拾眼前之人,可是聪明的女人不会自己动手,借此反而能加深皇上对他的宠爱惦记。 皇帝朝易寒看了一眼,顿时一脸为难,别人也就随刘贵妃处置就可以,可是眼前此人可是麒麟啊,是他未来的左右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妥当处理的好。 刘贵妃见皇上脸色犹豫,心中大吃一惊,却立即哭泣道:“皇上,臣妾被一个奴才羞辱,再无脸面在中立足。”说着突然冲跑起来,头朝梁柱撞去。 皇帝惊喊道:“爱妃,不可!” 这一变化突然,所有的人都反应不过来,易寒自然知道这刘贵妃正在演戏,目的就是撞个头破血流,让皇上心有愧疚,而也置他易寒于死地,却也不让她得逞,在刘贵妃撞到梁柱之前,快速出剑将梁柱上下削断,大脚一踹,一半丈高的梁柱飞离,刘贵妃撞了个空,“哎呀”一声倒地,前廊屋檐摇摇欲坠,几片琉璃瓦片落地。 易寒忙道:“娘娘切不可用如此轻生啊,你若魂消,皇上要如何悲痛,请娘娘为皇上着想”,这话从易寒口中说出,却怪异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易寒,只感觉此人就似一团棉花一般,棉里藏针,聪憨难辨。 皇帝连忙赶到刘贵妃身边,将她抱住,关切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刘贵妃什么话也没说,放声痛哭起来。 易寒突然拔剑道:“皇上,小人顶撞了贵妃娘娘,以死谢罪”,说着就要自裁。 皇帝立即冷喝道:“住手!放下剑!” “叮当”,易寒佩剑落地,一脸坚毅,心中暗道:“你以为就你会演戏,这演戏可是我的爱好”。 皇帝责问道:“你是朕的救命恩人,若因此而死,置朕于无情无义之境”,一语之后对着刘贵妃说道:“爱妃,中天乃是朕的救命恩人,进入皇不久,对礼数不是通,朕让他向你赔礼道歉,就此一回下不为例可好?” 这个时候,刘贵妃那里还能无赖纠缠,点了点头,“皇上,臣妾为了你,什么委屈都肯吃,只是请皇上多到景宁多看望臣妾”,说着杏目一瞪,朝易寒瞥去。 皇帝看着易寒,说道:“中天还不快点跟贵妃娘娘赔礼道歉”。 易寒正要弯腰,刘贵妃抬手道:“慢着”。 皇帝讶异道:“爱妃?” 只听刘贵妃说道:“皇上,臣妾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这个奴才,也肯接受他的道歉,只是如此羞辱于我,此事定会传到其她嫔妃的耳中,以后臣妾在她们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道歉之法需由我说的算,还臣妾一个面子可好?” 皇帝一听有理,点了点头,易寒却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女人,这个女人可不好惹,以后自己要多加提防。 皇帝说道:“爱妃,说来,要中天如何道歉”,他亲昵的叫他名字,希望刘贵妃不要提太苛刻的要求。 刘贵妃淡道:“第一件事,我要这奴才在我景宁屋前跪上三天三夜,已证诚心悔改之意”。 皇帝顿时皱眉,麒麟那里肯受如此侮辱,可是若按理来说,他一个侍卫副总管在娘娘屋前跪上三天三夜却也只是小事一桩,他有心替易中天说情,却苦于无法说透他真实的身份,一脸犹豫难下决断。 易寒暗忖:“好狠辣的女人,对于他来说,这比杀了他还要耻辱,这一次交锋,他虽胜也败,心想反正这刘系自己是打算对付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再让她加倍偿还。 皇帝朝易寒道:“中天,你看如何?” 这种询问的语气已经给足了易寒面子,他希望易寒能够屈就一下,毕竟他刚才已经答应刘贵妃了,眼下已经没有理由为他说情了,再斤斤计较出尔反尔,大失帝王风度。 易寒决然道:“臣愿意在贵妃娘娘门前跪三天三夜,诚心向娘娘道歉”。 这话出口之后,皇帝心有对易寒怀有愧疚,心想他日我定当要好好补偿于他。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吃了亏其实占了便宜,占了便宜其实吃了亏,易寒这会看上去是吃了亏,可是,他却让皇帝对他有愧疚,这是所有想攀龙附凤的人梦寐以求,却机不可遇的,易寒所得到的回报会是丰厚的。 第二十四节 有门户就有争斗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有门户就有争斗 - 第二十五节 身同感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身同感受 易寒答应了这个条件之后,刘贵妃才作罢,对着皇帝亲热说道:“皇,到我的景宁去坐一坐,你好久没去了,你墨画作诗,臣妾在一旁替你把把关”。 皇帝“嗯”的敷衍了一声,却回头往屋子内看了一眼,正欲走进去,却被刘贵妃给捉住了手,只听她撒娇道:“皇,你好不容易才有空闲,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说着替皇帝做主,对着太监道:“小竖子,摆驾景宁”。 皇帝道:“爱妃,等别日,今日朕有其他的事要做”。 “哦!”刘贵妃怪叫一声,“却不知道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让臣妾好奇的是,既然有要事,却为何还在长信逗留呢?”语气中充满了醋味。 皇帝心想,今日想撇开刘贵妃是不可能了,不如让她同行,顺便也哄哄她开心,于是将从六扇门招来奇人异士打算博秦贵妃一笑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皇可真是用心良苦”,一语之后又道:“臣妾也要看,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让臣妾一肚子气给笑没了”,说着又朝易寒瞥去。 易寒直站敛容,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心中却思索的如何对付这个刘贵妃,是暂时亲近讨好还是明着与她敌对,依他对女子的了解,要讨一个整日处于深的女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这种调情风流最怕的就是收不回感情,他是个痴情有义的人,到时候要对这样一个女子下手,他一定会犹豫痛苦,既然知道后果的难于抉择的,那就不能这么做,乘刘贵妃与皇说出,隐蔽的打量了此女的容貌,果然是脸带桃花,欲求不满之状。 皇帝发话了,让刘贵妃也一起去凑凑热闹,吩咐易中天先到后.庭等候,易寒道:“皇,小的不熟悉里的路”。 刘贵妃讽刺道:“身为侍卫总管,连里的路都不识的,又怎么保护皇”,这一次她倒没有作难,淡道:“暮雨,你跟他一起过去”。 皇帝点了点头,易寒就与暮雨离开。 皇帝走了屋子,过了一小会,只见他牵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此女挺着个大肚子,由于她步伐袅袅,并不显的臃肿,身几件饰品,没有可以修饰,不娇不媚,自有另外一番女子独特魅力。 只是奇怪的是却脸罩面纱,遮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鼻梁和明眸柳眉,额头依稀看见几点红斑。 怀孕的女子有时在某个时期身会出现一些红色的斑点,遍布于全身下,模样极为难看,只因怀有身孕却不能用药,只能让这些斑点慢慢消退,很显然这秦贵妃脸布满了这种斑点,所以才用白纱遮脸。 刘贵妃心中幸灾乐祸,最好这些斑点永远都不消退,毁了容看皇还能不能依然如此宠爱你,外表却紧张走近,挽着秦贵妃的手臂,关切问道:“梅妃娘娘生了什么病,可否严重”。 秦贵妃淡道:“谢珍妃娘娘关心,不碍事,只是有点难看而已”。 难看而已,在中姿色的重要不言而喻,皇帝整天在一帮美人之中,更是喜新厌旧,容貌可是关乎自己的地位前程,她却说的那么轻淡,刘贵妃也知道这秦贵妃生淡薄,不欲与别人争名夺利,若不是她从自己身边将皇抢走,自己还真不打算对付这样一个人。 她也听闻过这秦贵妃的一些事情,在皇面前,她举止有度,不献媚争宠,也从不搔首弄姿,故意讨好,但她高雅、文静、体贴却紧紧捉住了皇的心,这个出身庶民的女子有着丰富的知识,典籍文章、古今名人逸事、琴棋画,无所不及,她甚至能给皇讲古代帝王的故事,他们的政绩,喜好,品格,以及历朝历代的典章制度,礼仪风情,民俗世故,使皇听的入神,对她佩服的很,这一些是其他嫔妃所做不到的,这也是她特殊且吸引皇的地方,试想皇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他怎么会去寻找其她妃子说那些已经厌烦的话题。 两人能在一起读,下棋,观舞,听曲,秦贵妃能还能编排曲子,这种曲子能邀请皇共舞,共同乐在其中,她的舞姿独特且富含韵味,每一个舞步蕴含着美的力量,并不是那种单纯供人欣赏的舞蹈,而是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快乐之中,这种相伴相舞,让皇感到是一种享受,一种有别与枕边之乐的享受。 刘贵妃常常感觉奇怪,她到底从何人学的这些,奇.巧计包含百家,她也常常让下人去搜寻,希望也学的这技巧讨皇欢喜,可是整个皇内外却没有一个乐官懂得,也幸亏她是个冰山美人,从不展露笑颜,否则,皇都不知道被她迷成什么样子,在讨男子欢心这件事情,刘贵妃第一次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刘贵妃又亲热的攀谈几句,以后成了姐妹,还怕无法从她那里学到这些技巧,可惜的是,秦贵妃寡寡不言,两人感情没有任何程度的升温,彼此双方依然显得彬彬有礼。 三人在太监与女的随同下往后.庭走去,因在外边,皇要注意形象,秦贵妃怀有身孕,就由画眉挽着。 一路,刘贵妃变得安静起来,边走着似边在思考着些什么,她在权衡,这个秦贵妃是否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前途,自己是否要下狠手,看来还是需要与父亲大人商量一下。 却说易寒这边,暮雨显然不满他刚刚对娘娘的顶撞无礼,一直等易中天让她去向娘娘求情,再怎么说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种心理的熟悉感,让暮雨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看待,她位于深,还想再次尝尝那销魂的滋味。 易寒却是一直一言不发,让暮雨带路,自己离她半个身位。 终于暮雨先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有些不悦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没有”,易寒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句。 “你难道不想我向娘娘求情吗?在门口跪三天三夜,迟早把你折腾死”,暮雨有些生气道。 “你心疼了”,易寒严肃的脸突然变得嬉皮笑脸。 暮雨惊讶的看着他,“你这人变脸也实在太快了”,接着说道:“别忘了你跟我的关系,就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我才能容忍你当日对我的那种非人的侵犯,你若不依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把事情给揭出来,一起死”。 易寒冷笑,一个小小的女也敢威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连刘贵妃都敢顶撞,又怎么会害怕她,突然掐住她的下颚,拉到草丛中,冷冷道:“你竟敢威胁我,这事你若说出来,珍妃娘娘为了挽回颜面,定然要将你处死,我可不一定,顶撞了娘娘,皇都会保我,了一个女而已,又不是了娘娘,算不什么大罪”,他哄骗这个女,此事若暴露出来,虽不至于丢了命,但却大大影响他的前途,在这种地方,一定要心狠手辣,若是存有妇人之仁,那就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境,易寒顿时起了杀心,只是他终究还是易寒,并不是那种狠辣无情之人,看来只有用别的法子将此女惟自己所用,同时也可以利用她来对付刘贵妃,这个反间计是否行的通,就要看他的手段了。 “我怎么不敢!你若不理睬我,就算不能拉着你一起陪葬,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暮雨咬牙切齿丝毫不惧,她也是个狠角色见过世面,大家都心里有数,岂会被对方一言就给吓住了。 易寒掐住她的脖子,冷道:“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暮雨顿时被他掐住的无法呼吸,涨红着脸,呜呜呜发出挣扎反抗的声音,双手死命去掰开易寒的手,心中万念俱灰,看来今日自己要死在这里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脯被他一双大手用力的蹂躏着,酥麻的快感让她脯瞬间变得涨涨的,同时全身带着一种快要咽气的痛苦,快乐与痛苦并存着竟让她迷恋这种生与死,天与入地的刺激。 易寒又怎么会蠢到在这个时刻杀了她,他只是想征服这个女子,见她已经憋的难受,掐在她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些,另外一只手尽情挑逗,直到从她口中听到既想尽情又想压抑的呻哼声,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在她大腿处磨蹭着。 待暮雨贪婪的想要更强烈的动作,双手要环抱他的时候,易寒却把她推开,冷淡道:“你忘记了我们要有任务在身吗?” 暮雨眸子喷出怒火,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算你狠!” 易寒讪笑道:“留点遐想嘛,这样你就会更惦记着我”。 暮雨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衫,裤内湿漉漉的粘着肌肤,让她感觉很不痛快,那个地方又涨热涨热的,让她心情非常烦躁。 易寒突然看见她脖子鲜红的指痕,心中暗骂自己玩过头了,这要被人看见了,可不知如何解释,忙道:“你脖子的指痕怎么办”。 暮雨也不惊慌,从怀中掏出一个袖珍的小盒,在脖子抹了些粉,又从旁边摘跟荆棘在手背、脖子周围轻轻拂了几下。 一脸从容道:“暮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却不能容她活着,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易寒有些讶异,暮雨用说教的语气道:“在皇里,你不狠辣一点,别人就会将你当做荣华富贵的踏脚石,你还嫩着呢?”说着转身道:“我们快走”。 易寒苦笑,总感觉自己是奸夫妇,狼狈为奸的小人,水至清则无鱼,也许他可以清高,但是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他就必须保护自己,这也是历史那些狠辣无情的奸臣,他也可以为一个垂垂欲死的小女孩留下眼泪,人是复杂的,善恶共存并不矛盾。 两人走到一处庭院,一阵清香传来沁人心脾,梅花、月季、玫瑰、兰花、海棠, 用小盘栽种,摆满了冬天会盛开的花朵,看来这里就是平时赏花之地,也是传闻中的御花园,今日亲眼目睹,倒没有觉的有什么可以惊叹的地方,无非就是地形空旷,花的数量攀登,亭榭走廊处处昭显皇家风范,富贵奢华,若论幽雅却不如玄观的道园。 不由想起玄观流传出来的一首诗“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争植,絮染芳尘,桃花百媚,柳弱易攀“。 此时此景无不映衬皇内院的景象,中嫔妃就如百花,那般娇艳,那般高贵, 然而只是供人欣赏之物,更可悲的是待花谢凋落,来年又换新花,繁华背后又有多少 辛酸丑恶,花虽美,却污秽,枝条虽柔弱可攀,却不堪重负。 这花园里多了十来个庶民装扮的男子,或丑或俊,或青或壮,他们各立一处,神态各异却安静不语,身流露出一种有异于官府之人的气质,而外围却布满了数十个御前侍卫,他们正监视着这些六扇门的人,六扇门的人也不以为然,将这些侍卫当做透明的,该挖鼻孔的挖鼻孔,该剔牙的剔牙,虽然都是皇的人,却彼此都不信任对方,也看不起对方。 六扇门横行霸道惯了,御前侍卫又岂是好惹的。 杨思义正与御前侍卫总管彭俊郎聊些什么,太监总管却安排着些太监女布置着正亭,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会皇坐下欣赏的地方,奇怪的是却拉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色纱帘,不是说要欣赏吗?这拉纱帘怎么看的见,却不知道这是皇里的规矩,一般人都不能看见中嫔妃的容貌,这些纱帘靠的近就是透明的,离得远就是遮挡物,道理跟将一块纱绣蒙在自己的眼睛,你能看清周围的景象,外人却看不到你的眼睛,这是一种视线间隔差异,太监总管宋德张很显然经常干这种事情。 等了一会之后,只听远远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与两位娘娘驾临,三品以下面向北边回避”。 众人纷纷转身面向北面,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反正跟着转身就没错了。 又听太监高声说道:“回身”。 众人转了过来,杨思义与彭俊郎领头行礼。 易寒依稀看见亭内坐着一男二女,模样却看不大清楚,其中一女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些什么,举止娇俏,另外一女却安静低头,似不太感兴趣。 皇帝笑道:“在朕的后花园就不必多礼了”。 杨思义道:“皇,六扇门众人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可以开始”。 皇帝道:“凡有人能博得梅妃娘娘一笑者,赏黄金千两,晋升官爵,杨爱卿,安排他们开始”。 杨思义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在中间让开一块空旷的地方,只见那人行礼道:“请皇赐小人一剑一琴”。 话刚说完,只听彭俊郎喝道:“大胆,在皇内岂容你持剑”。 那人反驳道:“那总管大人又为何身带佩剑呢?” “我乃御前侍卫,自然剑不离身”,彭俊郎字正词严。 皇帝发话了,“无妨,赐他剑琴”。 一会之后,一个女抱来一琴,一个侍卫把随身的佩剑丢给他。 只见此人一边舞剑,一边用剑尖挑拨琴弦,花园里顿时传来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剑刃锋利,却能挑动琴弦发出琴音,这力道需掌握的好,而且不能割断琴弦,更妙的是他能借剑弹出准确的音调来,难度可想而知,易寒琴艺高超,剑术也是不差,但他却自认自己做不出来,只是这弹琴就是弹琴,讲究的是指尖触琴弦的那一瞬间,内心的情感与琴音共鸣,却为何要多此一举。 男子演绎完毕之后,皇帝大喊一声,“好,世间竟有如此巧技,朕今日算开了眼界”。 刘贵妃发话了,“皇,这琴音动听萦绕耳畔,该赏”。 皇帝不答,却转身朝着秦贵妃,问道:“爱妃,可好?” “好”,她的语气依然平淡。 “既然好,爱妃为何不笑,你看珍妃笑得多开心”。 “亲人离逝,独我一个富贵荣华,岂能忍心再笑,皇,我不想再看了,我们回去”。 易寒听了,心想:“这秦贵妃倒也是至情至之人,容貌虽未见,肯定非俗女”。 皇岔开话题道:“爱妃再看一看,难得朕今日有这个雅兴,你就委屈一下”,说着吩咐杨思义继续。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粉面朱唇的年轻男子,只听他说道:“我吟诗一首”。 吟诗一首什么本事,只是待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全场顿时忍不住哄笑起来,碍于皇在场,想压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见皇和刘贵妃笑得前翻后仰,也就不再压抑,尽情而笑,整个花园充满了各种音调的笑声。 男子见众人笑得差不多了,声音有些小,这才吟了起来,他吟起来不似一般人那样平平仄仄,一压一韵,而是像青楼艺妓,带有曲调,这男子高歌倒也少见,只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如此一个皮肤白皙,粉面朱唇的男子声音竟会如此糙。 众人又控制不住大笑起来,他吟的越欢快,众人笑得越厉害。 原来这男子有一个破锣嗓门,就是说起话来也让人忍不住发笑,更别提他正正经经吟起诗句来了,那声音那模样有多滑稽,就别提了。 全场只有一人没有发笑,那就是秦贵妃了,皇帝带着笑意问道:“爱妃,你不觉得好笑吗?” “就是好笑,心里悲痛,如何笑得出来”,她依然是不冷不热平淡的语调。 皇帝叹息一声,这么好笑的事情,她居然还笑不出来,他甚至有点丧气了,却不甘心,让杨思义继续。 接着又有三人演绎了平淡无奇的本事,让人觉得好笑,倒也没什么新奇的,结果还是一样。 轮到一个相貌英俊之人,只是皮肤有些黝黑。他对着帘中三人说了一番恭敬的话,便开始,花园顿时传来虫鸣鸟叫之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原来这些声音都是这个黝黑男子口中发出,易寒思道:“倒也有些本事,但用这些来讨好女人就不免大失趣味”。 又前一人,此人身姿俊俏,儒雅斯文,皮肤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只是他眼神透出迷离的神色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易寒是这种感受,却不知其他人怎么样,那男子道:“小的通房中.术”,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易寒疑惑,这房中术又该如何表演,难道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苟合之事,想来却是荒唐大胆。 好多人脸色顿时一变,连杨思义额头也不禁冒出冷汗。 刘贵妃重重拍打桌子,喝道:“大胆,敢在皇和本面前说这种.秽言语”。 皇帝却想只要让爱妃一笑,只要不是太荒唐的事情,他都能接受,冷道:“你若无法让梅妃娘娘笑出来,朕就取你命”。 那妖艳男子听了这话顿时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些紧张,说道:“小人没有十分的把握”。 梅妃轻声说道:“此事有为帝王尊严,皇,还是让他退下”,是人都有亲人,她不想此人无端端葬送了命而让亲人伤心悲痛。 第二十五节 身同感受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身同感受 - 第二十六节 一笑倾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一笑倾城 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演绎自己的专长,当中多是一些奇.巧技,他们又不是小丑,他们是六扇门的人,今日之所以来此,委屈自己做出这些事情来,还不是看皇所承诺的黄金千两,晋升官爵,只可惜这梅妃就好像木头人一样,甚少见她有情绪变化,别人大声说好,她却寂寂不语,不参合其中。 其实应该反过来说,梅妃并不是木头人,她是个情感丰富的人。 皇帝大声道:“谁还有何妙招?朕一定破例提拔”。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有的低着头,有的面面相觑,举动各异,就是没有人出声。 过了一会儿,皇帝淡道:“所有今日有表演者,每人各赏白银一百两”,语气之中充满了可惜,这白银百两和黄金千两,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只是这奖赏岂能容易拿到,要博一个女子一笑有何难度,但偏偏就为难无所不能的一国之主。 彭俊郎悄悄的走到易寒的身边,突然朝他肩膀退了一把,易寒正在入神思索着,不备却被他推得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却是撞了六扇门的那些人,那些人自我反应,见有人贸然靠近,伸手就要去擒住易寒。 易寒顿时与其中的三个人交了手,只听彭俊郎大喊一声“好,不愧是我们皇里御前侍卫”。 彭俊郎此话虽有喧宾夺主的意味,却让六扇门那些人以为,皇要命令里的侍卫将他这干人等格杀于此,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里是个水很深的地方,也是个让人神经绷紧的地方,也许皇不希望此事走漏风声,或者对于他们的表现不满,所以要杀了他们泄愤。 三人动了真格,易寒也不得不全力应付,其他六扇门的人虽未动手,却也一副小心谨慎的举动,盯着那数十个将他们包围起来的皇侍卫,他们原本就不是纯属官府的人,他们有一半的身份是江湖之人,之所以加入六扇门,看中的是手中的生杀大权和荣华富贵。 易寒与三人缠斗,彭俊郎看清楚了四人下一步必将往皇所在的亭子移动,他拔刀挡在亭子的前面,大声喊道:“保护皇”,这一句话,加三人朝亭子移动,造成了三人想刺杀皇的举动,将原本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搅的混浊不堪。 皇帝大吃一惊,以为这一帮六扇门的人真的想刺杀他,他被刺杀过一次,成了惊弓之鸟,也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喝道:“护驾”。 皇发话,事情也没有挽回之地,皇里的侍卫顿时分成两批,一批跟随在彭俊郎保护皇,一批将六扇门的人围住,打算擒下。 杨思义还一头雾水,六扇门与皇里侍卫却已经斗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他高声大喊的住手,六扇门的人纷纷住手,皇里的侍卫却不听他的命令,六扇门的人见自己这边已经停下,那些侍卫却依然举刀朝自己身砍来,为了自保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反手抢夺对方兵器,彼此都有了武器,叮叮当当的刀剑触碰声,场面变得越加激烈。 在杨思义喊出住手的时候,易寒与那三个人已经停手,刚才被三人逼的无暇应话,这会却看着对方用眼神传递信息,他没有想到这个彭俊郎居然这般大胆,竟敢搞出这样无中生有的大事来。 突然,彭俊郎拔刀从易寒背后杀来,大声道:“我来帮你”。 易寒心里暗骂:“这混蛋,你敢玩弄我,从今日起,你不死就是我死”,见三人朝自己攻来,也不得不还手。 其他的战斗,互有伤亡,六扇门的人武艺偏高,却习惯单独作战,这皇侍卫却胜在配合有度,双方斗个半斤八两。 奇怪的是,易寒原本与三人斗个旗鼓相当,这彭俊郎加入之后,他却时时刻刻处于更凶险的境地,对方三人心意相同,而彭俊郎却暗中使坏,易寒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早晚被彭俊郎玩死,卖个破绽,手中的剑被对方夺走,瞄准一个空隙,退离了缠斗。 彭俊郎也想抽离,那三人却容不得,将他死死缠斗住,刚才就是这个人无中生有,想置他们于死,他们是六扇门的人,岂会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此人制造出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或许近些年来,六扇门势力迅速膨胀,有人想使计将这个部门铲除。既然不是朋就是敌人,三人露出仇恨的眼光,施展生平本事,招招杀手,逼的彭俊郎狼狈不已。 易寒大声道:“彭总管果然武功盖世,一对三绰绰有余,既然如此,末将就安心保护皇”,这会却轮到易寒说风凉话,说这话得时候彭俊郎身却已经受了些伤,只是对方步步逼来,他却本无暇分神回应。 皇帝听到易寒的声音,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全感,忙喊道:“中天,快进亭来保护朕”。 易寒揭开纱帘威风凛凛走进亭内,只见暮雨挽着刘贵妃的手,两人举动像似惊慌害怕,眼神却淡定的很,反而是皇帝这只惊弓之鸟举动虽镇定,眼神却有点慌,至于那秦贵妃双手捂住耳朵,低着头,似乎非常痛苦,画眉虽害怕紧张,却紧贴着刘贵妃,保护自己的主人。 皇帝见了易寒,问道:“中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六扇门的人为什么要刺杀朕?”。 易寒道:“皇不必担心,这可能是误会”。 刘贵妃尖声怒道:“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是误会,一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抄家灭门”。 易寒颇有深意道:“娘娘,内的突发事件一定不少”。 刘贵妃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却有些着急的往外面看,见彭俊郎处于下风,有些忐忑不安道:“你还不快点出去帮忙杀贼”。 易寒淡道:“皇让我入亭保护,小人不敢擅离职守”。 过了一小会,太监总管领着其他地方的侍卫陆续赶来,敌多我寡,若是死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反而将误会解释清楚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六扇门的人纷纷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皇帝见局势稳定下来,大声怒道:“将所有造乱的人押出午门斩首”。 杨思义连忙站前禀道:“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六扇门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那刚刚与易寒缠斗的一人高声喊道:“皇,你身边有小人”。 彭俊郎怒道:“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蒙骗皇,皇睿智过人岂会被尔等所欺骗”,说着刀下头落。 杨思义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彭俊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帝非但不怪彭俊郎自作主张,反而冷道:“将杨思义拿下,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杨思义挣扎申辩着,皇帝却很厌烦的摆手,“快拉下去”。 彭俊郎受了不少轻伤,却依然威风凛凛站着等候皇的命令。 只听刘贵妃对着皇帝道:“皇,今日若不是彭总管拼死护驾,恐怕”,说着却悲伤的哭泣起来。 皇帝忙安慰一番,刘贵妃才止住眼泪。 刘贵妃又道:“皇,彭总管今日护驾有功,应该好好奖赏,封官拜爵”。 皇帝点了点头,沉吟道:“却不知道要奖赏他什么,爱妃你看,黄金千两如何?” 刘贵妃道:“皇,臣妾知道彭总管生耿直,视金银珠宝为粪土,却有一颗报国忠心,目前殿前都指挥一职尚且空缺,不如让彭总管来当这个殿前都指挥,保护皇城安全,不知皇以为如何?” 皇帝顿时一脸犹豫,这殿前都指挥是专门留给易中天的,怎好让彭俊郎来当。 就在他思索是否有其他适合彭俊郎职位的时候,只听易中天说道:“皇,彭总管武艺高强,又统管内侍卫有度,这御前侍卫总管一职非他莫属,别人恐不能胜任啊,今日情况若换了其他侍卫总管,必然凶多吉少,为了皇安全,请皇一定留彭总管在皇之内”,他这番语气说来,似在为彭俊郎说好话,也在为皇着想,其实却永远封死了彭俊郎得升官之路,皇若真的这么想,那他一辈子最多做个三品侍卫总管。 下面的彭俊郎本来一脸笑意,心想这事成了九成,听易中天有此一言,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刘贵妃气道:“我与皇说话,你这奴才竟敢嘴,来人啊,掌嘴!” 皇帝摆手道:“无妨,中天担心朕的安危,所以才急言出口”,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说道:“今日护驾之事,你也有一半功劳,朕先给你记下了,等他日再给你奖赏”。 刘贵妃心系彭俊郎封赏之事,也没有在易中天这件事情多做纠缠,却问道:“皇,该奖彭总管什么?” 易寒又嘴道:“刚才娘娘说彭总管视金银珠宝为粪土,不如皇将刚刚所承诺的千两黄金平均赏给刚刚护驾有功的侍卫”, 刘贵妃刚要说话,只听皇帝笑道:“中天,你深的朕的心意,朕正打算这么做”。 皇帝这句话却把刘贵妃要斥骂易中天的话生生的又给咽回肚子去,心中狠狠咒骂:“跟我作对,我看你接下来三天如何熬过去”。 拿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主意,而且还拉拢了内众侍卫的心,易寒这招釜底抽薪使得让人吃了哑巴亏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彭俊郎心中一肚子气,却打算那六扇门的人泄愤,禀道:“请皇下令将这般乱臣贼子斩首示众”。 刚刚因为杨思义谏言而耽搁处斩的六扇门一干人等,脸色一惊,杨大人都被关入大牢,这下又有何人来救他们命,却纷纷愤怒的朝彭俊郎看去。 只听刘贵妃道:“死到临头,还敢露出这等狠毒眼神,定是些十恶不赦之徒,请皇将这些人满门抄家”,刘贵妃还有更恶毒一点,这些人原本与她无冤无仇。 易寒突然跪下,朗声道:“臣用命担保,这些人一定没有刺杀皇之意,请皇暂时将他们收押,待查明事情再斩不迟,若是错杀忠良,会让一心忠于皇的人寒心啊”,此时再不借机收买六扇门的人,更待何时,你们使恶毒计谋,我非但要阻止,还要尽可能的多占些便宜。 果真下面那些六扇门的人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们这些半江湖人最重道义。 “你胆敢包庇这些大逆不道的贼子,易副总管,你是否就是他们的同谋,为何你进皇没几日,就发生这种事情”,刘贵妃一顶屎盆子就往易中天头扣了下去。 易寒也不反驳,跟这恶婆娘越辨只是越乱,跪着等待皇帝做决定。 皇帝淡道:“朕相信中天,只是这些人胆敢在朕的后花园动武,就算他们没有刺杀朕的意思,也已经是死罪,这样,就依彭总管说的去做”。 一个娇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不要杀人”,这梅妃这个时候才刚刚恢复平静,放在捂住耳朵的手,听到皇的话,立即有此一言。 皇这才记起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刚才受了惊吓,轻轻的搂住她,轻声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犯了罪,就要接受处罚。” 梅妃低下头,一言不发,眼珠儿莫名的滴落下地,皇帝见她黯然神伤,忙道:“爱妃若是能一笑,朕就赦他们免死。”能逼使梅妃一笑,也算是功劳一件,抵挡了些罪行。 梅妃听完,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眼神迷蒙,思索着曾经最最快乐的事情,只是这种强迫的事情,心里黯然神伤,又如何做到展露笑颜,她不是刘贵妃,就算心里愤怒也能作出假笑来。 六扇门的人紧张的朝这边看来,竖起耳朵紧张等候梅妃的笑声,自己的命掌握在一个女子的笑容,不得不说是一个可笑且可悲的事情。 皇帝看见秦贵妃往常冷淡的脸容变成了紧张着急,只是依然没有半点笑意,叹息道:“爱妃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六扇门一听这话,脸色一灰,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突然一曲歌谣响起:“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从那小路来,小路的毒蛇多 ,我怕咬了妹妹的脚。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走那大路来,大路的流氓多,我怕妹妹被别人” 这歌谣却是从易寒口中唱出来,所有人都目光顺便都转移到这个正在唱歌的御前侍卫副总管,包括那秦贵妃。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易寒身,却没有发现秦贵妃脸表情发生了变化,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那双无法形容的眸子痴痴的,黑瞳周围似天空静止不动的白云,所有的美好事物都铭记在那纯洁的眸子里,潜藏着所有的喜怒哀乐,薄薄的檀唇,此刻正轻轻的抿在一起往翘,那么自然那么情不自禁,紧接着她激动的,脸颊流淌着两条清澈的,源头不断的溪流。 秦贵妃突然扯下脸的面纱,露出了真容貌,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斑,却依然无法遮掩那致五官透出来的幽然宁静,素淡清静的气质,流波四涌出清泉的眸子,是一对溢出清华的珍珠,两片微微翘起的薄薄芳唇,小巧的鼻子似乎玉葱一般挺拔着,清洵的婉约,女的窈窕婀娜,好一个气质独特的美人 秦贵妃留着眼泪,奇怪的是脸带红晕对着易寒微笑道:“你没有给我写信”。 皇帝好奇的朝秦贵妃看去,只见她红扑扑着脸,在微笑,那笑容犹如百花盛开,冰雪融化,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如梳云掠月,让人感觉没有比这一刻更美的东西了。 皇帝喜的三魂颠倒,七魄飞荡!他乐的不知所措,激动的向着众人喊道:“你们看,娘娘笑了!娘娘笑了!” 众人看去,果真见梅妃娘娘在微笑,那笑容美得地牡丹开放,天凤凰展屏,醉倒人间。 所有的人被这笑容迷得,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处境,皇帝伸手欲将梅妃搂入怀中,那里知道梅妃突然却往易寒怀中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际。 这一个变化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第二十六节 一笑倾城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一笑倾城 - 第二十七节 相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相认 这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震惊的事情,震惊的让人感觉刚刚所发生的刺杀事件一点也不足为道,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当着皇上的面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了另外一个男子,这种事情以前不曾有过,今后也绝对不会发生。 所有的人都被惊的愣住了,连一直视易中天为仇敌的刘贵妃也忘记趁机责难他,易寒也被吓到了,梅妃此举可是让皇上颜面无存啊,不管是不是梅妃主动的,反正他就是当着皇上的面被梅妃给抱住了,自己苦心讨得皇帝换心信任的一切都有可能因为这件意外而变得前功尽弃,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忍被人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带着绿帽子,易寒一时慌了手脚,她身上清淡的幽香,酥软无骨的躯体非但不能让易寒感觉到销魂,而是像荆棘一般刺得他周身难受,他强行挣脱开梅妃的怀抱,跪下低着头,恭敬道:“微臣易中天不小心亵渎了梅妃娘娘”,作为下人的,无论对错,最聪明的就是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倘若他反过来说,非但不得博得别人的同情,而且会死的更惨,额头不知不觉渗出汗水了,任他聪明过人,又怎么会预料到有这种事情发生,人算不如天算。 皇帝沉着脸,所有的人都不敢随便出声,这个时候谁敢乱说话谁就倒霉,皇帝低下头看着这个跪下来的男子,他将未来帝王霸业寄托在他身上的男子,只感觉就算自己如何不在乎,心里却无法释怀,就算当中有着什么原因,他终究与自己的妃子有了肌肤之情,他看了好久好久,却一言不发,气氛一下子凝固到冰点,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易寒此刻脑袋也空白一片,他只知道,眼下只有能保住命即可,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皇帝转过头朝梅妃看去,这个他最宠爱,而此刻又让他颜面无存的妃子,她没有没有珍妃那妖艳的妩媚,没有皇后成熟威严的感,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与自己对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后悔不已,她是那么端丽冠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你却能感觉到高贵而典雅,知,神秘,不凡,这些都是皇帝瞬间能想到了,梅妃算是内最平常的女子,然而太过平淡就变的神秘而猜测不透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疑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能博得她一笑,就能得到她那发自内心温暖的拥抱吗?照礼法他应该将两人处死,可是他舍不得,一旦定了易中天地罪,就相当于定了梅妃的罪。 皇帝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淡淡问道:“梅妃,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一旁的珍妃心中得意,真是天助我也,一箭双雕,就算你口灿莲花,也无法抹去皇上心中的愤怒,更何况她对梅妃的格有几分了解,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巧舌如簧的易中天,此刻那里还有说话的资格。 梅妃显得有点羞涩,双颊润泽而微红,恰如夕阳曙色,又如朝霞映雪,再加上那如黛山的眉毛下璀璨的双眸,淡红色的一抹嘴唇,像极了在梦中仰望的仙子,皇帝沉醉于她此刻极致的美丽之中,越是如此心头越是隐隐作痛,他终究是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而已。 梅妃显然单纯的没有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她似往常一般,没有露出半点不自在,心中沉浸着那种亲人重逢的快乐,从没有过的用雀跃的语气道:“皇上,他是臣妾失散多年的哥哥,也是臣妾的父亲”。 皇帝看着梅妃天真无暇而又喜悦的神态,听了这句话,感觉心头的郁闷都被梅妃口中吐出的香风吹的烟消云散,既是哥哥那就是亲人了,亲人之间如此亲昵那就没有什么要紧了,梅妃说过家中亲人俱丧,还有一个亲人失散了,他是在街头遇到落魄的梅妃,至于她口中说的父亲,那更好理解,长兄为父嘛?这易中天定是很疼爱这个妹妹。 露出笑容看着跪下地上的易中天,还好两人是兄妹,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舍不舍的杀了麒麟,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麒麟!心中顿时一冷,脸上表情不知不觉又变得沉,麒麟是易天涯之孙,而梅妃姓秦,倘若两人是兄妹,那这麒麟就是假冒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易天涯还有一个孙女,他绝对不会认为梅妃在说谎话,那说谎话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跪下的男子。 易寒听了梅妃的话,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对她露出微笑的梅妃,只感觉她的容貌熟悉的很,试探的喊道:“小梅子”。 “哥哥,是我!” 等到证实之后的易寒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梅妃,都说女大十八变,当初小酒馆内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如此天仙绝色,不再娇俏玲珑,而是变得气质高贵优雅,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来自己当初教她琴棋书画,馈赠她书本诗集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想不到竟能影响她变得如此优雅风流,看着当初的小姑娘变得如此高贵的贵妃,他心里还是感觉骄傲的,两人相处时间越有三年之多,在此期间,他既将小梅子当做妹妹,也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将自己生平所学毫不保留的倾授于她,有人的时候她喊自己哥哥,两个人的时候她就喊自己父亲,两个人的感情真可以说既如兄妹又如父女,她将易寒代替了那个出战之前给她写信的父亲。 皇帝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是假冒的麒麟,也是梅妃的哥哥,对着易寒喊道:“国舅请起身。”国舅这两个字已经相当于承认了易寒的身份。 珍妃一听脸就青了,这易中天成了国舅,以后有梅妃撑腰,而且他是个非常狡猾的人物,可不好对付,瞬间易中天在她心中已经从一个小人物上升到要警惕提防的潜在敌人,对着皇帝道:“皇上,臣妾坐的太久了,身子有些乏了,这就先回景宁歇息”。 珍妃是该避嫌,皇帝也就准了,珍妃在太监女的陪同下离开。 皇帝又依照先前的承诺,让彭俊郎将六扇门的人押下去,暂时收监,却特意留下四个一等侍卫在旁候着。 更新α整~理这会亭子内就只剩下三人,还有太监总管宋德张,画眉在一旁侍候着。 皇帝赐易寒座位,听着梅妃欣喜的说着她与哥哥的往事,原来梅妃知识才学,琴棋书画都是这易中天教的,听着听着却明白了,两人并不是亲兄妹,而是在梅妃年纪善幼的时候认的哥哥,越听心情却是越好,当年梅妃才十二三岁,两人那里会有什么男女之情,又听梅妃说起牛家村,看来这麒麟是真金白银,易天涯就隐居在牛家村,生怕梅妃多说暴露了易寒的真实身份,将四个一等侍卫以及宋德张,画眉遣远候着。 待其他人走远之后,皇帝低声道:“爱妃,你可知道你这哥哥的真实身份?” 梅妃一脸不解,皇帝脸带微笑道:“你哥哥便是天下闻名的麒麟将军!” 梅妃看了看皇帝,却没有感觉到意外,说道:“哥哥告诉我,不会再让我失去朋友与亲人,我知道他的志向是保家卫国”,突然想起自己全家被山贼所杀,却又莫名的黯然神伤,幸亏哥哥还在人世,还有一丝抚慰温馨。 皇帝一听,只感觉易中天品质是如此高洁,一个为了保护弱小而上战场的男人都是值得佩服的,心想:“麒麟真是自己的福将啊,他一来朕的身边,自己所有的烦恼不快都迎面而解”,对易中天更是信任。 梅妃好奇问道:“皇上,既然哥哥是将军,为何只是让他当这个侍卫总管呢?”她以常理来问这个问题,却不了解其中复杂的原因。 皇帝也不解释,说道:“爱妃,朝堂之事,你不懂,你只需明白,麒麟已死,现在坐在你眼前的是易中天”。 她非是不懂,而是对于一些特殊关系并不了解,朝堂的事情,她一向从不过问,只是安静的住在自己的长信。 又说了一会话,皇帝让两人独处,又吩咐易中天一会过去找他,就带着太监侍卫离开。 梅妃这才向易寒讲起两人分离之后的事情来。 原来当年梅妃所在的小酒馆发生了山石倒塌,她们全家只能去投靠远房亲戚,在半路上却遇到山贼,全家的人都被杀了,独有梅妃一人生还,她无依无靠,心中只想去寻找易寒,终于饿到在路边,却被微服出行的皇帝所救,后来就成了贵妃。 梅妃这会说来却语气平淡,不再娇娇弱弱哭哭泣泣,可易寒却也能明白其中过程艰辛,一个刚刚丧失亲人的女子,无依无靠,身无分文,心中想着的却是去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人,他可以想象,寒梅对自己的感情是如此深厚,无可替代,可幸的是遇到了贵人,上天用另外一种方式弥补她的悲惨。 易寒温柔道:“小梅子,你心里就是悲伤就哭出来吧,不必假装坚强”。 梅妃却微笑道:“哥哥,你忘记了吗?你最讨厌我哭哭啼啼了,再说见到了哥哥,我很高兴”。 如今的小梅子已经不是当初小梅子,从皇上将她封为贵妃就足可见她已脱胎换骨,自己也无法想法眼前这个优雅,雍容有度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女孩,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已经即将成为一个母亲。 梅妃见易寒沉吟不语,又道:“哥哥,我经常给你写信,却不知道你的去处,所以都还没有寄出去”。 易寒露出温馨的微笑,他尤记得,小梅子徒步走了几里山路,将一封她自己亲手写的信递到自己手中,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传递一份关怀温暖,说道:“好,现在你可以拿给我看一看了”。 梅妃吩咐画眉去将自己积存在房内的所有书信拿来,画眉脸色顿时一变,变得很是为难,看了充满期待的娘娘一眼,却硬着头皮离开。 梅妃道:“哥哥,我安排人在京城里给你布置一间宅院,这样我就可以多过去看看你,与你说些话,这红内院有诸多规矩,见你总是不便。” 易寒也没多想,也就应了下来,自己目前住在里,也可以搬到外去住,里面都是轮班制度,有些侍卫家中有妻儿,总不能永远住在皇里吧。 两人继续叙着永远说不完的话题,过了一会,只见画眉领着几个小太监走了,每个小太监手上捧着捆起来,高高像叠起的砖头一般的书信,略估计约有数百封之多。 易寒大吃一惊,“这么多!”内心莫名的感动起来,亲人就是无论你身处天涯海角,总是在惦记着你,这些书信就是思念的痕迹。 他有些激动的捉住了梅妃的手,画眉惊叫一声,易中天这个举动太突兀了,让她潜意识里感觉不可接受。 易寒这个时候才想起小梅儿贵妃的身份,就算亲人面前也应该分尊卑,却不能如此随便,忙松开手道:“娘娘恕罪”。 梅妃微笑道:“哥哥,不必拘礼。” 易寒便拆了信读了起来,梅妃保持安静,静静的看着他,只感觉哥哥依然这么伟岸似大山让人可靠踏实。 看了几封,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才不舍的分别。 在皇内,除了皇上是不准任何正常的男子留宿的,晚上能留在皇里的侍卫都是当值巡逻的,他所居住的营地在皇附近,远离内廷。 而一到了晚上,却与白天不同,有侍卫进入后值班巡逻,只是所有进入后的侍卫都要严密登记,而且严禁擅自离开自己巡逻的地方,并非让外面的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可以亲近里的娘娘,其实是一件辛苦而又枯燥的工作,而且一旦发现与嫔妃通奸,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敢做这种大不逆的事,自古少之又少。 第二十七节 相认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相认 - 第二十八节 夜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夜谈 易寒返回南面营地,今夜他无需当值,吃了晚膳,洗了个澡就挑灯读起那些书信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见一个侍卫推门入屋,禀道:“副总管,内的宋公公有事找你”…… 易寒放下信,这个时候才感觉眼睛看的已经有点酸了,内心却暖烘烘的,揉了揉眼睛,简单将散乱在桌子上的书信收好,让侍卫请宋公公请进来。 两个小太监掌灯跟在宋德张的身边走了进来,易寒表现的十分亲昵,忙让他坐下。 宋德张不敢有半点傲慢,眼下他不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还是梅妃娘娘的哥哥,可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虽说国舅只是一个尊称,没有官位也没有俸禄,可这一层关系可比某些有官职在身的人威风多了,却笑道:“我现在该称老弟你作副总管还是国舅爷的好”。 两人关系本来就是不差,这一番打趣的语调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密感。 易寒哈哈大笑:“宋公公,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你念着顺口就是”。 宋德张笑了笑,说道:“私下里我就叫你国舅爷,若是公事,我就叫你易副总管,易副总管,皇上令我宣你进”。 易寒这个时候才记得皇帝让自己事后过去找他,敢把皇帝吩咐的事情给忘了,他可真是大胆的过分,也不再寒暄,忙让宋公公带路。 进了皇内院,已经是二更天了,刚好遇到中侍卫更换班次,许多人见了他,都恭敬的喊一声“易总管”,今日之事可在侍卫中传了开来,易中天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仗义慷慨的印象,而且他是梅妃娘娘的哥哥,后台可比彭总管还要有坚实牢固,彭总管顶多是就是珍妃娘娘的姐夫,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依珍妃娘娘的格还不是一脚把他给踹开。 易寒很和气的回声打着招呼,他能清晰的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这让众侍卫受宠若惊,只感觉这易副总管居然将自己惦记在心。 他脚步匆匆拉着宋德张往御书房走去,却拉的宋德张步伐踉跄,忙喘道:“易总管,不必着急。” 易寒笑道:“做下属的,怎么能让皇上等候。”这会他还想跟皇上商量六扇门的事情呢。 宋德张笑道;“皇上刚才梅妃娘娘那里回来,心情好的很呢?不会生你的气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御书房,宋德张禀了一声,易寒就走了进去,刚要行礼,皇帝忙摆手笑道:“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皇帝笑道:“朕从来不知道梅妃竟是这般可爱,朕在她身边似乎感觉泡在温水里一般,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易寒道:“那皇上以后有了个好的去处了”。 两人说了些闲话,皇帝道:“朕本来想找你来聊会天,可是中天你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啊,你与梅妃娘娘多年未见,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啊”。 易寒忙道:“微臣惦记着其他的事情,皇上烦恼未消,臣下不敢欣喜”。 皇帝讶异道:“朕有什么烦恼,朕此刻开心的很”。 易寒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六扇门,又打算如何处置杨大人,杨大人可是刑部尚书,职务繁多,若无人管理,耽搁个几天,刑部可是乱成一套”。 易寒如此说来,还真是一件烦恼事,一个重臣不是说关押就关押,说贬就贬的,皇帝沉吟片刻之后道:“朕打算撤消六扇门,至于杨思义,朕目前还没有想到怎么办,待明日早朝与文武百官商议,再做定夺”。 易寒明知道皇帝会这么想,佯装惊讶道:“皇上怎么会想撤消六扇门?” 皇帝淡道:“六扇门大都是江湖中人,龙蛇混杂,许多人更是身份不明,发生了今日的事情之后,朕更感觉留着是个祸害”。 易寒心中暗忖,“皇上难道不知道六扇门的重要吗?若是没有这群特殊的人,刑部哪里能搜寻到这么多的情报借由刑部转告之皇上,又如何处理那么多棘手的事情而且六扇门对于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也有一阵的震慑作用,撤消六扇门,就相当于蒙上了朝廷的眼睛,斩断了灵巧的大拇指”。 皇帝见易寒脸色暗,问道:“你以为如何?” 易寒将不能撤消六扇门的理由说了出来。 皇帝点头道:“这一点朕明白,朕打算另外建立一个部门,由朕亲自直掌,至于人员从禁军和皇侍卫里面挑选英,负责职务与六扇门一样”。 看样子皇帝是对这些诸多来历不明的江湖人放心不下,易寒直言道:“皇上日理万机,若要兼管一个部门,可是一件繁琐而劳累的事情,人无三心,若不能时时兼顾,久而久之,这个部门就会变得松散,形同虚设,若是放任,更有可能被人权利独大,“明君者,政以德贤为本,国以任贤而兴”,只要皇上选一个贤德之臣担任,即可分君之忧,皇上又可以做到以逸待劳,眼观八方辨全局”。 皇帝思索一番之后道:“有理,朕国事繁忙,本无暇再抽出时间来”,一语之后又道:“除了你,朕谁都放心不下”。 易寒却道:“皇上,六扇门最好不要撤消的好,俗话说“鼠有鼠道,蛇有蛇路”,六扇门是半江湖人,他们能做到的事情,皇上从禁军、皇侍卫中挑选出来的英并不一定能够办到,而且六扇门已经发展为一个成熟系统,若是要重新更换,却是需要时日的适应,所以臣以为,让六扇门保持原样”。 皇帝一脸犹豫,他高高在上,有些事情并无法似下面的人对实际情况了解的那般清楚,而以前那些臣子有些话却不敢对他直言,今日易中天据实而言,他才能了解的更彻底,想的更明白,这才真正的算是为君分忧,将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只是六扇门,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易寒立即道:“皇上是以为今日的刺杀之事吗?”,见皇帝点头,忙道:“皇上,其中今日的刺杀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想至微臣于死地,也借此铲除六扇门”,易寒知道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说的,只是此刻却不得不说。 皇帝大吃一惊,“中天,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寒道:“皇上,你在里这么久,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情况,只是皇上心里却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有些人为了富贵荣华,权势权利就会不择手段,皇上高高在上,是无法了解这些人的心里感受,请皇上自己回想今日事情的过程”,要他亲口说出这个彭俊郎的把戏,反而有些不妥,最好还是让皇上自己想明白了。 只见皇帝思索了片刻,眉毛一皱,似乎有了自己的看法,“我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起来呢?原来如此,若不是中天你提醒,朕细心思索一番,还被这帮小人给玩弄了”。 皇帝暂时想到只是彭俊郎,至于刘贵妃隐藏的要更深入一些,他并没有想到,刘贵妃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不会事出无因,她会为自己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风来她便扬帆,风停她便靠岸,她永远不会去做那个扇风的人。 彭俊郎敢这么做,自然不会想到易中天与皇帝关系如此亲密,更想不到易中天敢在皇上身边旁敲侧推,更想不到易中天的分量这么重,他若因此栽了跟头,不是因为他愚蠢,而是在他在不知敌人深浅的时候就着急出手,而这次出手试探易中天的成分居多。 易寒在等皇帝的话,只见他思索一番之后道:“中天,朕修一道密旨让你去六扇门见诸葛掌地一面,要朕不撤消六扇门也可以,这六扇门的大权却要掌握在你的手中,朕才放心,明着他为主统,暗地里你才是正主”。 易寒心中苦笑,能统管六扇门的人岂是俗凡之辈,皇上这么做,却让他像极了阿谀谄媚之辈,事到如今只好带上无言、白衣去见识见识这个潜藏在暗处的人物。 易寒回道:“那微臣就试一试。” 皇帝却用坚决的语气道:“不是试一试,而是你一定要这么做”,突然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易寒,沉声道:“中天,你是否能明白朕的苦心,眼下大东国看似歌舞升平,实际上却是按潮涌动,危机四伏,朕不相信你会看不出,表面上我们是君臣,在朕的心里却已经把你当做兄弟一般,从朕懂事开始,只有你一人勉强能算的是朕的朋友,朕希望你帮助我”,说着主动拍了易寒的肩膀。 这个举动似兄弟朋友之间那么随便,易寒坚毅道:“臣下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待”。 易寒刚要再问被关押在牢内的六扇门众人如何处置,突然听见门外宋德张禀道:“皇上,丁大人、席大人、周大人求见”。 这三人定是宰相丁制,吏部尚书席慕德乃,还有兵部尚书周置,想来三人收到了风声,所以连夜进打算先下手为强,若是拖到明日早朝,有刘系一伙手事情恐怕不好办,三人与杨思义交好,在情在理不可能见死不久,无论罪行是否严重先周旋一番再说。 皇帝让宋德张领他们进来,易寒也觉得自己应该告退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四品侍卫,本没有资格参与其中,便道:“皇上,那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本来想留易中天在此,听听建议,想了想还是让易寒先回来了。 易寒乃中侍卫,不必太监带路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内外,从这一点,他比那些大臣要显得有特权的多,刚走了一会,便看见宋德张领着三位大人迎面朝他走了过来,宋德张笑道:“易副总管,要回去了啊”。 宋德张的话,立即让其他两位大人立即就明白此人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易中天,三人同时大量起易寒来,席慕德见易寒神采飞扬,心中替他高兴微微露出笑容,其他两人见了易中天,心中暗暗道:“果然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丁制与周置是什么人物,见过的人物多如过江之鲫,观人之术已经炉火纯青,从第一眼看到此子,就感觉易中天已经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了,他年纪虽轻,却有一种经过岁月熏陶的沉淀,这种气质与彭俊朗的盛气凌人,与孤龙的我自骄傲是不一样的,不由自主的却拿易中天与大东国最杰出的英才孤龙相比,至于彭俊朗,比较起来只不过是刘锄身边的一个小人物而已,却无法给人一种我自独立,自成一派。 易寒停了下来,朝三人施礼,三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易寒主动站在一旁,让几人经过,三人心里着急要见皇上,虽有心想攀谈一番,这会却不太适合。 待三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易寒这才离开,突然席慕德回头道:“有空到我府邸坐坐,多日不见,我想与你叙叙旧”。 易寒自然应允下来。 第二十八节 夜谈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夜谈 - 第二十九节 贵妃弄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贵妃弄玉 三更时分,丁制三人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刚才所议之事无非是替杨思义求情,并陈述个中利弊,而这些内容易寒早已经与皇帝交流过,而且易寒更直白一点,却不像丁制三人与皇上打招官腔,话虽一样,起到的效果却决然不同,假如今夜易寒没有先谈到这些事情,皇帝一定不会接受…… 三人表情严肃,他们费尽口舌终究还是无法让皇上松口,皇上只是说此事等调查之后再做决定。 三人离开了皇,周置才道:“丁大人,你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表态,是不是刘系一伙已经比我们先一步见了皇上”。 丁制摇头道:“此事,杨大人是清白的,六扇门是清白的,依刘锄谨慎的格,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添油加火,他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等明日早朝皇上问起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绝对不会让人联系到他与这件事情有着关联,更不会让人猜想到他是很大程度是幕后纵者”。 席慕德道:“六扇门一直归刑部管理,而杨大人也一直派人秘密监视刘锄的一举一动,刘锄早就将六扇门看做眼中钉,今日发生在御花园的事情,大有可能是刘锄指示的,彭俊朗还没有这个分量胆子在皇上面前干出这种事情,这群.奸臣贼子,眼下国家内忧外患,他们还有闲暇争权夺利,难道不懂的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吗?我等已经时时避免与其发生矛盾,一心国家社稷,想不到我们一示弱,他们非但没有半点收手,而且还欺负到头上来了,丁大人,是该清肃朝纲,与刘系分个胜负了”。 丁制严肃道:“荒唐,水至清则无鱼,你何曾看到那有朝代文武百官一系清廉,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门户,有门户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法则,争斗并非都是坏事,既能加强团结也会能图强进步,刘锄虽称不上一个贤良之臣,至少在他身边的那些臣子,国家事务也料理的条条有序,而礼部、户部、工部三部也关系密切,大大减少了许多繁琐的手续,许多积累了多年的旧案宗件都也重新拿出来审视处理,从这一点来看,刘锄并非没有功劳”,一语之后叹息道:“从踏入官场那一天开始,你就必须打起神玩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游戏”。 周置低声道:“杨大人曾神秘的跟我说过,他在收集刘太师的一些罪证,不需时日就可以将刘太师扳倒下台,恐怕此事已经被刘太师知晓,所以先下手为强”。 丁制严肃道:“枉你们在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以为皇上愚昧无知吗?有些事情皇上睁着眼闭着眼,试想一下,扳倒了刘太师,谁来代替他的位置,刘太师沉浸官场多年,势力深蒂固,别说你们没有能力将他扳倒下台,就算有能力办到,也必然导致大小官员惶惶恐恐,到时候朝纲必定大乱,而几位王爷更可以借此机会拉拢远离京城的大小势力,试想一下,蝼蚁善且偷生,何况人乎?到时候他们必定跟着造反”,说到造反二字,他的声音变得非常之低,也是几人知知底,丁制才敢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话却说得两人一脸犹豫矛盾,丁制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团结稳定,我们最大的顾虑是日益强大的外邦,以及蠢蠢欲动的几个王爷”,叹息道:“我老了,以后的担子就在你们身上,你们一定要记得均衡之道,关键时刻更要分次重,切不可以意气用事,你们老嫌我向刘锄示弱,并非我怕了他的势力,也并非我顾忌家门安危,而是我作为一朝宰相更要注重大局,以身作则,若肆无忌惮与刘系抗衡,岂不将朝纲弄得混乱不堪,终日寻思的将对手扳倒下台,还有有心国事,为官者为百姓社稷且莫要剑走偏锋。” 周置反问道:“若是依然宰相大人的说法,我们日后岂不是见了刘太师就要避着走开”。 丁制笑道:“该闹的时候还是要闹,一朝天子一朝臣,盛极必衰,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放心,他的运数已经差不多了”。 三个打了招呼,各自上了轿子,返回自己府邸。 太师府,夜深人静,此刻已经过了三更,府内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灭了灯火,走廊灯笼通明,今年珍妃娘娘回府探亲,府内下人领了赏钱,吃了一顿丰富的晚膳,高兴了一个晚上正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之中。 府内一间亮着颤颤烛光的房间内,正中间设有一张大炕,大炕之上铺着奢华的红色大褥,几个背靠,两侧挂上黄色纱帘,一个感慵散的女子半卧在长炕上,身上已经撤去外衣,只穿一件大镶大滚浅黄色的内锦袄,下边一条浅黄色的长裤,一双小脚交缠并在一起挂在大炕的边缘,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褥单被子,一条系紧裤子的白绫百绕裙带从褥单被子边缘垂露出一段来,可见她内中并没系紧裤带,前方一长方行的褐色木桌,桌子上供着一瓷瓶,着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还有一杯透出腾腾热气的花茶,周围布置些雅致之物。 此人正是珍妃娘娘,只见微微垂下眉毛,眯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却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周围并没有下人侍候着。 这时,只见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几下,珍妃也没有应话,依然一副懒洋洋的神态,那人竟大胆的推门进屋来,却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此人正是侍卫总管彭俊郎,他乃是珍妃姐姐的夫君,却不知道深夜溜到这个既是小姨子也是娘娘的房间里干什么。 他轻轻的走到大炕的旁边,蹲了下来,捧着珍妃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对玲珑小脚揉捏了起来,珍妃微微张开眼睛,斜着眼看了彭俊郎一眼,只听彭俊郎讪讪笑道:“这小脚放在外面冻的有些冷了,伸到我怀里暖和一点”,说着就解开上衣襟,欲将珍妃的脚放在自己的怀中去,猛不料却被珍妃踹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只听珍妃冷声道:“我还没点头,你就敢碰我的身子,你这奴才那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彭俊郎丝毫不怒,讪讪一笑道:“胆子都是娘娘你给的,要不然小人那里有胆子进入娘娘的房间内,不怕砍头么”。 珍妃冷着脸道:“还不赶快起来,将我的脚给贴暖了”。 彭俊郎连忙起身,完成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珍妃一双脚边撩着他强壮的膛边说淡淡说道:“你这奴才也就是娶了我姐姐,托了本的福才能当上这个侍卫总管”。 彭俊郎连忙哈腰笑道:“是是是,你姐姐没你好,早知道当初就娶你了”。 珍妃脸色一冷道“将头凑过来。”待彭俊郎靠近,却赏了他一个巴掌,“你竟敢说我姐姐的坏话,再说了本岂会嫁给你这个地位卑贱的奴才,你若一心讨本欢心,前途无量,若是惹恼了我,我连姐姐的面子也不给。”说完一脸严肃,表情变的冰冷非常。 彭俊郎不敢顶嘴,眼前这个贵人可不能得罪,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自己的前途可都系在她的身上,看着眼前这一双修长曼妙的小腿儿,心头不由自主的燃起欲火,一双大手悄悄的过小腿,探入被褥之中朝她的膝盖处伸去。 珍妃嘴角挂着妖媚感微笑,眼神妩媚勾魂,娇声笑道:“同一个德行”,问道:“我与姐姐,你更喜欢谁?” 彭俊郎眼中带着色芒,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喜欢娘娘你多一点了。” “为什么?”珍妃夹.紧他那双正在胡作非为的手,认真问道。 “因为娘娘更风流落拓,让能让俊郎感觉到欲仙欲死,而且娘娘的身子除了皇上,其他人可不能乱碰,这让俊郎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满足”。 珍妃笑道:“油嘴滑舌,姐姐就是被你这样哄的神魂颠倒吧,若不是皇上不争气,不能让本尽展情怀,你岂能占到这种便宜”。 彭俊郎讪笑道:“皇上就是单独面对你这狂野的母老虎都力有不及,更何况三六院,力有限,还是让我来满足你吧”。 珍妃轻轻一笑,“是吗?”拈起脚趾尖灵巧的解开彭俊郎上衣的扣子,露出强壮**的膛,脚尖轻轻的从他的膛处滑到腹部,最后在男子敏感的部位上停了下来,彭俊郎顿时身体颤抖,脸色涨的红润,眼神透露着冲动,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妖艳的女子压倒在身下。 珍妃妩媚笑道:“你这人长的倒是一般,但小嘴却像抹了糖蜜一样甜”眼神不是瞄向彭俊郎胯下:“加上还有点本事,真让人欣喜的很呐”。 彭俊郎笑道:“娘娘怎么我说长的一般,就是因为我长的俊俏,所以才取名俊朗”。 珍妃娇滴道:“你这人倒也恬不知耻,像你这种姿色的,我随便一捉一大吧,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骨子里够味的,跟个木头一般老实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珍妃将脚抽离开他敏感的部位,缩了回去,哎呀一声,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道:“躺太久了,我怎么觉得身体有点酸酸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她知道如何撩拨男子的**,憋的越久就越像山洪暴发一样,汹涌猛烈,太温柔太轻点的本无法满足她的需要。 彭俊郎心里虽然着急,却知道不能拂逆她的意思,两人既是苟合又是在各取所需,忙道:“让我替娘娘按摩按摩,放松身子” 颜冷卉媚意荡漾道:“好吧,不要太大力了,我身子薄弱”。 彭俊郎心中暗道:“薄弱!骗鬼去吧,一会用扭腰的时候,狂风乱草都没你这么激烈”,却趴在炕边在她发间巡游一圈最后停在珍妃耳边低声道:“我感觉娘娘这里最薄弱了,不如就从这里入手”。 珍妃一痒,嘻嘻作笑,男子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这种表现却让她心花怒发,却比与皇上刺激多了,督促道:“好了,别贫嘴了”。 彭俊郎在她耳垂亲吻了一小会,珍妃已经檀唇微张,发出深重的呼吸声,耳边酥.酥麻麻牵带着她的身子火热难抑。 彭俊郎看差不多了,瞥了一眼那高耸的酥.道:“娘娘那里酸呢,我应该给你按那里才好呢?” 珍妃不耐烦道:“你喜欢按那里就按那里”。 彭俊郎站立起来,掀开珍妃身上的薄被单,从头上看到脚下,再从脚下看到头上,一身浅黄色的衣衫罩体,玲珑浮凸的身材,高贵中充满着诱惑,一双修长的腿映入全部眼中,充满女子那种柔软而又轻巧的美丽,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的神态入木三分,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无时无刻挑动着男子的神经,这是一个骨子里散发着妩媚的女人,彭俊郎顿时失魂,难怪皇上佳丽无数却对她宠爱痴迷,果然天生尤物,比之其姐,这股风流气质不知要胜上多少倍。 珍妃身体虽然发热,神智却清醒的很,见彭俊郎美色当前如此不堪,心里很是不屑,这种男子终究只是无聊空虚时作为代替品的玩物而已,自从修习了媚术,就极少有人能让她在心里将对方视作同等地位,她想要谁,谁就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之所以挑上这彭俊郎只不过是看上他是自己姐夫的身份,这样偷情起来更加刺激,他还真以为能满足自己呢。 没有感情的东西,再刺激,久了也会生腻,她轻轻的举起手臂,彭俊郎却已经色迷心窍,完全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双手朝她饱满的脯就按去,彭俊郎正享受着那**的温柔地,只见珍妃却突然起身,猛的给了彭俊郎二下耳刮子,冷声道:“你要生要死,本要你死,你会死的无人知晓”。 这两下却打的彭俊郎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动怒,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娘娘威严震慑之下,自我反应的就似在里遇到她一样,跪了下来,“娘娘恕罪”。 珍妃淡道:“就是蠢了点,起来吧”,将手伸了过去,“本要服侍皇上,你就来服侍本,让本找一点心理平衡“。 彭俊郎感受到她身上位居高位的威严,却没有刚刚那种随随便便的打情骂俏,强烈压抑自己内心的蠢动,闻到她素手之上的幽香,他都有种昏眩的感觉,这个女子奇特的身份营造出一种强大的诱惑力,让彭俊郎暂时不得不放下男子的尊严来,再说了在娘娘面前,他的地位本来就是一个奴才。 彭俊郎轻轻扶起珍妃的手臂,将衣袖往上拉了拉,修长而葱白的手指,白皙细嫩的藕臂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珍妃见他认真,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一种征服的满足,一脸期待,笑嘻嘻的看着。 彭俊郎手掌扶住红袖四指,头颅轻轻低了下去,又轻又慢的亲吻着珍妃的手背,用自己丰满潮湿的嘴唇磨挲着珍妃光滑的手背。 彭俊郎抬头看了珍妃一脸,本以为她应该有点反应,但是,珍妃依然微微挂着微笑,恍若本没人对她做任何动作,眼神之中带着慵懒,好像在说,你尽管来,我闲的慌。 连易寒这种见过人间美色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在他身上捏几下。厅中九人无不失魂。 手是人体敏感的部位之一,特别是女子的手,彭俊郎刚刚这番作为,珍妃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珍妃定是久尝闺房之事,而且已经至于道,一般的触已经不能让她产生刺激感,由此可以肯定,珍妃是个通房中秘术的女子,在床幔之间,男人本来就是弱者,容易情动,而女子的**来的比较慢,假若珍妃有心戏弄彭俊郎,不管是痛是爽,都有他的苦头吃了,试想一个刚做出这种大不逆的女子,她的内心应该狂野且深沉到何种程度。 彭俊郎眼睛变得通红,珍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不知是不是催情药物,让他感觉越来越兴奋,加上自己嘴唇接触到珍妃光滑细嫩的皮肤,嘴唇是比手更为敏感的部位,如果身体在兴奋着,这酥麻的感觉就变的尤为强烈。 见珍妃没有反应,而自己已经情动,彭俊郎着急了,尽展让妻子神魂颠倒的手段,你们终究同出一胞,能差别到那里去,他一边用嘴唇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的皮肤,那条原本潜藏不动的舌头也动了,顺着节奏,舌尖一点一点的印在珍妃皮肤着上,速度由慢变快,那模样倒好像乌鸦喝水,啄了又啄。 珍妃轻轻笑了笑,这才有思意嘛,嘴唇的柔软,舌尖的重击,已经让她又痒又麻,换做寻常女子,这么刺激早就呼吸急促,浅声低吟了,不过珍妃于此道,善于控制自己的**,此刻她可以表现的淡然如水般平静,打击男人的信心,也可以表现出情动时的妖媚勾魂,撩拨男人的情.欲,她嫣然娇笑道:“好痒哦”,但神情之中却完全没有一点不能自制的神态,双眼犹似一泓清水。 珍妃一副控于掌心的神态,彭俊郎却被激发出男子的自尊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完全被对方所控制,彭俊郎怎么说也是个人物,由此可见,珍妃心机更是深沉。 他舌头如蛇吐信般袭出,那舌头用蛇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又细又长,红艳艳的,那么灵活。众人见此情景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舌头可以长到如此地步,就连刚刚一脸淡然的红袖,也微微一愣,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彭俊郎将舌头伸的跟黑白无常一般,摊开舌面,从珍妃手指舔到她的手膝处,又稳又缓,珍妃手臂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水迹,那上面的水迹无异是人口中的唾,珍妃见自己洁白的藕臂出现这么一条又粘又湿的痕迹,再加上彭俊郎那又长又细的舌头就在自己眼前甩动,她感觉极为恶心,眉头微微皱起,不喜之色明显,还没完,彭俊郎舌头卷成柱形,就在那条湿润的痕迹上轻轻滑过,就像一条小蛇在手臂上滑动,不知道是因为恶心开始刺激着珍妃,珍妃开始有酥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如水波荡漾从手臂传到身体其它部位。 她要的是情趣,并不是下流低俗,她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暗暗运气,手臂上那湿润的痕迹顿时干了,手臂变的如铁那样坚硬,彭俊郎本来还在继续,他相信再不用几下,珍妃就得情动娇.喘了,这时,舌头突然一疼,那感觉就像平时不小心被牙齿咬到那样,他“呀”的一声喊了出来,手掌自然的捂着嘴巴。一副忍疼的模样。 只听珍妃冷声道:“你去那里学来这种不入流的招数”。 彭俊郎忍痛结巴道:“你老嫌我不够情趣,所以搜寻些闺房秘术,希望讨要你欢心”。 珍妃兴致大减,淡道:“今夜我本来期待与你相见,却没想到你让我失望,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用处”。 彭俊郎默默不语,心中却咬牙切齿道:“这个妇,玩腻了就翻脸,老子是看上了你贵妃娘娘的身份,若把我逼急了,老子跟你翻脸,大不了鱼死网破”。 珍妃看着他的脸色,似了解他内心的想法,轻笑道:“彭俊郎,你何曾见过本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本既敢与你厮混,就有把握控制住你,没有了本,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总管,连在皇上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免得惹恼我”,她突然伸出那纤纤素手住了彭俊郎的脖子,彭俊郎只感觉全身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泄走一般,竟无法反抗,无法呼吸,脸色涨的紫青,痛苦的就像要死去一般,眼神露出求饶的神色,心中感觉这个平时看上去风.骚放.荡的娘娘,却如此的可怕。 珍妃松开手,“我不但有温柔娇人的一面,我还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女子心毒如蛇蝎,一旦有了追求权势的**,她便已经不是一个女子,会变得比男子更狠毒无情。 彭俊郎在惊魂未定,大口呼吸之际,只听珍妃问道:“今日的事情是父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彭俊郎忙道:“太师让我有机会就对付六扇门的人,刚好顺手拔掉刚来的那个眼中钉”。 “那个易中天已经今非昔比,他乃是梅妃的兄长,你暂时不要去惹他,这个人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让我来处理,要对付他最好就连拔起”。 彭俊郎自然不会反对,心中却暗暗后悔,上了珍妃这条贼船,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深藏不露,听说她自幼就拜在一个神秘人之下,看来此事真的不假。 只听珍妃道:“我明天要借上碧云寺上香见一个人,你随行护卫”。 彭俊郎有些吃醋道:“男的女的”。 珍妃嫣然一笑,轻轻拍打他的脸蛋,“一个喜欢做男子的女子,她的闺房秘术不在我之下,可惜你不是她的菜”。 第二十九节 贵妃弄玉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贵妃弄玉 - 第三十节 人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人情 403-forbidden:aied. servererror 403-forbidden:aied. youdooviewthisdirectthetialsthatyousupplied. 第三十节 人情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人情 - 第三十一节 再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再赌 像易寒这样耀眼的人物,想要出头,无疑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就算他不想惹事,在京城这种地方也定然会搅出许多事端来。 天气渐渐黑了起来,皇上并没有像想的一般出现,就连梅妃也没有过来,失望之余却更庆幸,梅妃就像他的亲人一般,他不想利用梅妃达到自己权倾朝野的目的,更不希望她受珍妃牵制而搅到这趟浑水中来,只想单纯的保持这一份让人心暖的亲情。 有水喝有饭吃,这一天倒过的并不艰难,可是接下来入夜了,天寒地冷可就没这么好受了,不过依他的体质,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天边落红还没有完全隐迹,朦胧的圆圈将天边装扮的更加美丽红火,地上的身影也越拉越远,似乎要消逝在无边的渊地,周围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所有的太监女也忙碌起来,一声销声匿迹已久鸟儿归来的声音传来。 清凉的风吹拂着地上那个跪着得男子,当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低沉的时候,他的脸上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中蓬勃着生命的气息,他的头发像葱茏的草木,他的身躯像水涨潮急充满着力量,还有他速来忽去像骤雨寒霜一般的脾气。 冬季黄昏的灰,似天地间挥毫泼,描绘出来多姿多彩的画卷,清绿,红艳,鹅黄,都披上一个灰色的保护膜,不再浅薄,不再稚嫩,正个天地似乎充盈在易寒的心中,让这个跪着的男人看起来就像这天地中的一景。 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娘娘回”。 今日到碧云寺上香得珍妃总算回来了,女太监连忙领路,珍妃依然是雍容华贵的,只是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并不是女,她略微站于珍妃半个身子之侧,两个人给人一种亲如姐妹的感觉, 那个女子一身翩然白衣素群,全身上下无一装饰品,雅步之间透露出淡雅与幽静的气质,再观其貌,清水素面,无任何脂粉痕迹,让人惊讶世间竟可以有如此天然去雕饰的女子,她的**嫩滑细腻,清秀**的惊人,五官清秀异常,宛如一个天阙仙子,不染尘世污秽。 她的全身仿佛都沐浴在灰色的天地之中,优雅从容又是一景,秀发就这样柔顺的散披在脑后,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瞬间又让人有种错觉,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只不过她错生了女儿身。 珍妃见易中天跪在地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经过这一件事情,这个男子已经卑微到永远无法在她面前挺直膛,他日就算此人位极人臣,他的身上也烙上了卑微的印记。 珍妃身边的女子,目光淡然,待见到地上那个跪着男子的背影时,她的眼神却露出了感兴趣的神采,让她感兴趣的并非他跪在景宁前,而单纯的就是他的背影。 两女并未搭话,就这样从易寒旁边走了过来,也不理睬于他。 至于易寒此刻却装成虚弱无力的模样,并非讨珍妃的可怜,只是为满足这个女子狠毒的报复欲,要知道他生龙活虎,珍妃一定会变着招来折磨他,她是贵妃,自己只不过是个四品侍卫,身份天差地别。 两人在经过易寒身边的时候,那个白裙女子却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易寒的容貌,突然挽着裙角蹲了下来,嫣然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易寒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突然身子一震,世间竟有如此清洁的女子,他之所以用“清洁”二字形容,那是因为她的脸清洁秀雅的就似乎从来没有染上过污秽,顷刻间他似乎感觉到天上的仙女可怜他而下凡尘来拯救他,她比自己见过所有的女子都要美,美的瞬间就可以慑人心魂,她比玄观,比宁雪,比**俗都要美,其她人是各有千秋,此女却一枝独秀,人间魁首,易寒痴迷的喊了句:“仙女”。 女子露出淡淡的笑容,用很熟悉的口吻问道:“你进当太监了吗?” 易寒用很坚决的语气道:“没有,我依然是堂堂男子汉”,此刻他的眼中除了此女再无旁人。 身后的珍妃突然问道:“你对男子感兴趣”。 女子淡道:“不多,有那么一两个”。 说着两女再不理睬易寒,转身往正厅走去,易寒神智已经入魔,忙喊道:“仙女留步”。 女子笑道:“不急,一会再来看你”。 珍妃见易中天如此放肆却很是不悦,冷声喝道:“掌嘴”。 这一声命令之后,却没有人敢打易寒,只听一个太监弱弱道:“娘娘,梅妃娘娘说过,谁敢打他就要谁的命”。 珍妃冷道:“那我自己打,看是否能要我的命”,说着就欲朝易寒走来。 那白裙女子拦道:“娘娘,他的脸皮厚的很,疼的是你的手”。 白裙女子这个举动却让珍妃一讶,这个师妹素来不理琐事,就算眼前出了人命,也不关她的事,此刻拦住自己,定有原因,在联想到她刚才反常的举动,难道这易中天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成,淡道:“那我们走吧”。 这个女子正是宁霜,易寒之所以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来,是因为她女装打扮实在与之前反差太大了,而且他也无法想象这个美的如仙女一般的女子会是以前心狠手辣的宁霜。 宁霜自然认的易寒,依她的本事自然也知道这个易寒就是雁门关一战成名的麒麟,只是若不是此刻见到了他,她还以为易寒真的死了。 两人进了屋子,珍妃让女退下,这才问道:“师妹,你刚才为什么拦住我”。 宁霜笑道:“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珍妃冷笑道:“我岂会害怕一个奴才,我现在要他死,他就立刻要死”。 宁霜淡淡笑道:“娘娘想让他死,他还真就死不了”。 珍妃看着宁霜,有些疑惑道:“师妹,你说ap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姐怎么感觉你自从见了此人,就变得怪怪的”。 宁霜笑道:“他是我的小**”。 “不可能,你从来不喜欢男子,你定有什么瞒着我”,珍妃决然道。 宁霜却不愿意拆穿易寒的真实身份,淡道:“就算瞒着娘娘,也是宁霜自己的私密之事,难道娘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珍妃笑道:“你的那些事情我就不问了,反正我也心知肚明,说不定师妹玩够了女子,想要找个男子尝尝鲜,师姐以前就跟你说过,男人可比女子够劲多了,只是师妹蓬门未开,可要悠着点”。 宁霜只是淡淡一笑,天地下能让她淡定不下来的,只有她那个可恶的姐姐,她就是要从姐姐身边将易寒抢走,然后再将这个男子狠心抛弃,一想到这里,只感觉比所有的谋诡计,宏图大业都要让她充满期待,谁能想象一个外表如此纯洁的女子,内心却是如此狠毒。 珍妃见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两道浅浅的眉毛却弯了下来,心里知道这个外表看上去纯洁的师妹要做一些让别人痛不欲生的事情来了,笑道:“那我就将他交给师妹你了,你可不要让师姐失望”。 宁霜淡道:“他是一个心软的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珍妃吩咐一声,“师妹可以在我这景宁随意走动,只是最好避开皇上,免得他将你纳为妃子”。 夜色渐黑,景宁变得安静起来,不时有灯火在远处游弋,却是在景宁外围巡逻的中侍卫,易寒一个人跪在地上,头却垂了下去,就这样呼呼大睡起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漆黑的月色下,她脚步无声来到易寒的身边,轻轻的将自己身上的貂皮外套解开披在易寒的身上。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在她**掉外套的时候,游丝般得寒风吹拂着她变得单薄的衣衫,正如一支夜色中的百合般静静矗立在那里。 当她手离开易寒身上的时候,易寒却猛的睁开眼睛,捉住了她的手,这是一双光滑柔软的手,易寒失声喊道:“仙女”。 宁霜笑了笑:“真静,你在这种地方住的习惯吗?” 易寒回头看着身上的貂皮外套,问道:“仙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霜轻轻摇了摇头,背过身去,也不说话,让人感觉她是那么的孤怜无助。 易寒忙关切道:“你在天上是不是太**了,所有才下凡来寻找乐子,我愿意陪你说说话”。 宁霜轻轻道:“有时候我很羡慕别人,她们能拥有朋友爱人,我的心里却只有我自己,任何人也无法走进我的内心,也无法让我毫无保留的信任,这让我漠视生命。” 易寒此刻真想将这个孤苦伶仃的美丽女子拥抱在怀中,看着她衣衫单薄立于寒风中,他有点痛恨这风了,这让她是多么的娇弱可楚啊,他突然说道:“到我的身边来,我给你挡风”。 宁霜突然说道:“你为何不站起来呢?” 这声音!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易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并不深刻的影子,失声道:“你是宁霜” 宁霜只是默默的看着易寒,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却一言不发。 “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宁霜,宁霜不是这个样子的”,易寒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宁霜不可能这么美丽,这种反差就像你看见一个美丽的仙子,这个美丽的仙子却是恶魔所变幻出来的,叫易寒如何能接受。 宁霜轻轻笑道:“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易寒看着身上暖和的貂皮外套,愣愣发呆,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 只见宁霜轻轻走到易寒的背后,十指探过鬓发,轻柔的**他的脸庞,在他耳边呢喃道:“麒麟,原来姐姐的眼力真的比我要好”。 易寒心里猛的一惊,宁霜知道自己的身份,随着她灵巧的手指的**,易寒身子不觉开始颤抖起来,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虚以委蛇,哄骗她甚至杀了她。 这时,宁霜突然在他耳边亲吻一下,柔声道:“似我这么美丽的女子,你舍得杀了我吗?”她是看出易寒的心思,还是靠自己的玲珑心思猜测出来呢。 易寒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冷声道:“你不是一向只喜欢女子吗?怎么对我有兴趣了”,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若是被她的娇弱的外表所蒙骗,那自己就太蠢了。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看来你真的怕我怕的厉害,刚刚还称呼我为仙女,这会畏我如蛇蝎”。 易寒冷冷道:“你本来就是蛇蝎心肠”。 “是我姐姐跟你说的吗?”,未待易寒回答又道:“假如我愿意为你改变,你是否会接受”。 易寒莞尔一笑,“宁霜你对我本不必如此,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是少数接触且了解你的人,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出来,还似以前一般,看看是否谈得拢”。 “哎呀,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那我真的和你讲条件了,要我不说出你的身份也可以,只是你要答应我的要求,我不准你再见宁雪,而且我还要你娶我,到时候我给宁雪发请帖,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易寒顿时一脸沉,这本是一个让人无法办到的条件,至少他易寒就帮不到。 宁霜开心的笑了起来,“崩着脸干什么,人家想与你讲旧情你不愿意,偏说要与我谈条件,这会却为何愁眉苦脸起来,你的从容不迫,英姿蓬勃哪里去了,或者说你的嬉皮笑脸,耍赖打诨哪里去了”。 这会易寒倒自然许多,这样坏才想是原来的宁霜。 宁霜走到他的跟前,膝身伸手去撩他额头的发丝,认真道:“细细一看,你原来也是这么妩媚动人,见了你,那些美人都不能再撩拨我的兴趣来”。 易寒伸手一推,“少跟我动手动脚,我可不是你那些娇滴滴的美人”。 宁霜顿时倒地,也不说话,脸上露出可楚的痛苦神色,她从来没有受过这里欺负,却露出生气的表情来。 易寒心里冷哼一声,你尽管装模作样,我会上你的当,我易字倒过来写,闭着眼睛不去理睬,宁霜想去揭露自己的身份就去吧,大不了老子快一点举兵造反。 过了一会,身边只有寒风吹拂的声音,也未待宁霜开口说话,易寒心想,条件还没讲完,她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她是一个有便宜不占不会罢休的人,好奇睁开眼睛,却看见宁霜背着他崴着脚,脚步有些缓慢艰难,那轻盈而苗条的身影显得那么娇弱,让人**不住生出呵护爱怜。 易寒拍了自己两巴掌,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一条毒蛇,农夫与蛇的故事自己难道没看过吗?一定要理智狠心,心里虽这么想,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娇弱的身影,其实她坏是坏,毕竟从来没害过自己,我就当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子,而不是宁霜,她想骗我就骗吧,反正我善不斥恶,却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宁霜扬起手甩开他,冷声道:“你何从看见我需要别人帮助,离我远一点”。 易寒笑道:“你终究是我的小姨子,就算你再恶毒,做姐夫的也不能太绝情,何况你崴到脚是因我而起的”。 宁霜突然转身看他,嫣然笑道:“你不怕最后小姨子成了娘子,娘子成了大姨姐”。 易寒看了她绝美的容颜,心里一荡,别过脸不去与她对视,男子爱上一个女子很简单,只需要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配上温馨的微笑,平淡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霜嘴角挂着微笑道:“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若你赢了,我就一心向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为奴为婢,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做奴做婢,和我恩爱一个晚上就够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易寒顿时就心动了,若是能让宁霜向善,姐妹两人和睦相处,那可真是一件大美事,输了也不怕,姐夫上小姨子本来就天经地义,为什么宁霜每一次的提议都是让他立即心动,想都不想就道:“好!” 宁霜嫣然笑道:“你不先听听打赌的内容吗?” 易寒见了她的笑容,心中猛的又是一荡,心中暗道:“见鬼了,男人真的如此不堪,经不起半点**吗?妈的,这么美的笑容,谁能抵挡的住啊,玄观,宁雪原谅我控制不住的邪恶念头。”嘴边假装淡定道:“反正输赢我都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宁霜轻笑道:“我可以在**让一个男子快乐的死去,你怕是不怕”。 易寒顿时有些激动,“真的吗?有这么厉害”。 宁霜**不住抿嘴而笑,这好色到连命也不顾的模样,真的让人感到即可爱又新奇,却淡淡道:“我也不会让你死,最多让你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你不是喜欢美女吗?到时候当个太监,周围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 易寒莞尔笑道:“你不知道我还有一门绝技,我会意**,一样能让自己快乐无比”。 两人之间不知不觉**打俏起来,易寒也忘记了宁霜崴到脚了,脚步忘记了缓慢一点,拉着宁霜就疾走,霜突然发出一声娇弱的疼叫声。 这声音可真是**,特别是从宁霜这样强势的女子口中发出来,易寒顿时意**起来,宁霜却是一脸寒霜的冷视着他,看见他嘴角勾勒出来猥琐的笑容,傻瓜也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冷冷道:“意**够了吗?” 易寒突然将宁霜横抱起来,往无人的角落走去,一脸正经道:“我通医术,找个方便的地方,看能不能医治好你的脚”。 就算鬼话,宁霜也当真话听了,很是温顺,问道:“你不用一直跪着了吗?” 易寒笑道:“三更半夜的,谁知道我没跪着,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数。” 宁霜又道:“假如珍妃娘娘暗中派个人在监视你呢?” 易寒淡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只是个形式,若娘娘真要追究,我死命抵赖,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我心情不错是想到这景宁看看风景的”。 易寒不知不觉又说出这些哄骗女子的话来,却完全忘记宁霜属于那种他本骗不了的女子。 宁霜也不揭穿,一直挂着微笑,听他瞎掰。 两人来到暗处,易寒将宁霜放在地上,捉住她受伤的脚,心中想:“是真是假,我一看你的腿就知”。 撩起裙腿,一双穿着白色绣花鞋的金莲映入眼中,易寒一边**掉她的鞋子一边说道:“白色不适合你,你应该穿青灰色的鞋子”。 宁霜也不应话,托着香腮入神的看着易寒,却奇怪的从袖中透出一发着青光的银针,认真的打量的,思索起来。 **了袜子,那只条纷冉冉,肌如白雪,小巧玲珑的小脚便映入易寒眼中,圆润如玉,易寒轻轻**着脚背,感叹道:“真美”。 脚背上没有问题,挽起裤腿查看起来,脚腕处一片肿红,却是真的崴到了,小心的推拿几下,奇怪的是宁霜却一声不吭,易寒抬头问道:“你一点都不疼吗?”却看见宁霜正盯着手里的一发着青光的银针入神发呆,那模样安静又可爱,他不知道为何会用可爱来形容她,一个拿着沾毒的银针会可爱,亏他易寒想的出来,手上又揉了几下,问道:“你准备用这个针来杀我吗?” 宁霜回神笑道:“你是我最害怕的敌人。”莫名其妙的一语之后又淡道:“我用这银针杀了很多人,其中包括那些对我很信任,言听计从的人”。 易寒淡道:“你要杀我,绝不会让我看见这银针,所以你此刻不想杀我”。 “我刚刚在考验我自己”,突然又岔开话题道:“易寒你很自信,但其实你很幸运,女子的心深的你永远无法看透的,就拿宁雪来说,你以为你自信对她很了解,其实你连她的皮毛都不到,我这姐姐比我还要可怕,假若你惹恼了她的话”。 易寒不以为意道:“宁霜,你不要挑拨离间,宁雪只不过有点调皮而已”。 宁霜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调皮,一个祸国妖姬,你竟然认为她会调皮,比起她的那些坏心思,我都不止要好上一百倍,你难道以为我怕她就因为她是我姐姐,我动恶念只不过是一人命,她若起恶念,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易寒自然不信,心里不悦,手上有些生恼的加重力道,嘴上却温柔道:“还疼吗?” 宁霜眉毛轻蹙,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微笑道:“你为何不加重点力道**你内心的不悦”。 这么说易寒倒不好再做些宵小行径,手上轻柔了许多,替宁霜祛除淤血,也不打算跟她顶嘴。 宁霜却目光闪烁,兴奋道:“等你跟宁雪反目成仇,我就来助你,与她抗衡”。 易寒冷淡道:“你有这个闲功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还不如说说我们赌注的内容”。 宁霜愉快道:“你有些迫不及待想得到我吗?” 易寒只感觉不可理喻,你就是绝美天仙,也不能这般自以为是吧。 宁霜神秘道:“在说出我们赌注的内容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宁雪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见易寒丝毫不敢兴趣,宁霜淡淡笑道:“算了,说了你也不相信”。 易寒心想,宁霜你就继续卖关子,反正我就认定你说的都是鬼话,要知道我可是说鬼话的祖宗,岂能瞒得过我。 第三十一节 再赌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再赌 - 第三十二节 只有你能欣赏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只有你能欣赏我 真亦假时假亦真,宁霜是否在说着鬼话,也许连宁霜自己也不知道,她心中的见解远远超远这个时代男子对女子的理解,就连易寒这样开放的人物也不得不认为,她实在是太脱俗了,太另类了,另类的他不得不也按照世俗的眼光看评判宁霜,也许假如宁霜是个男子,他倒会认为正常许多,像她这样不择手段,蔑视生命的男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宁霜不说,易寒也不问,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摇的声音,易寒从来没有想过与宁霜居然也能有如此静谧的一刻,他揉捏着她受伤的脚腕,而宁霜很安静,她不发生呻.吟的疼叫声反而更让易寒感觉她柔弱的需要呵护,心中暗暗发笑,女子终究是女子,这种生理与心理特征是无法改变的。 易寒揉的正起劲,宁霜突然用另外一只脚轻轻的踹了易寒一下,“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的脚比我的容貌还要美丽吗?” 易寒抬头看她,两人目光交接,一时间易寒痴痴的看着她,心中忘记了她是宁霜,只是一个美丽的纯洁的女子,相视良久,易寒突然不敌的低下头去,他内心的蠢蠢欲动让他感觉到害怕,例外的对她做出让步,却替她拉下裤腿,穿上袜子跟鞋子。 做完这一切,易寒就要站起来,宁霜却依然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身后的大树下,神秘的朝易寒一笑,招了招手道:“来我的身边坐一坐”。 易寒刚要拒绝,心想,我怕她干什么,于是大大方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保持一尺的距离。 宁霜自然而然的侧脸朝易寒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道:“世间最没有比你更正人君子的男子了,你让我很佩服你”。 近距离看到她的笑容,一瞬间,易寒只觉脑际轰地一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神情呆滞,直到那宁霜朝他身边挪动过来,身上发出清脆环佩叮当响声,易寒这才回神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宁霜也懒得重复,有些话说过了,就永远不可能再说出口,每时每刻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 宁霜又往易寒身边挪了挪,直到透过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易寒心中想与她保持距离,只是身体却僵硬的和她挨身紧贴,一时间他感觉自己手足无措的像个未与女子有过任何接触的年轻人,这种感觉是那么远久啊,就像初恋。 易寒一声不吭,身体僵硬,鼻子中闻到她身上丝丝如兰似麝的气息,不禁一阵心跳,只是低着头定定看着前方四条直躺的腿。 宁霜突然笑道:“易寒,你是在跟我装嫩吗?我对你可是知知底”。 易寒小声应道:“男人的内心也是深的,你们女子无法彻底了解”。 宁霜突然低声道:“我有点冷,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哦。”说着将貂皮大衣脱了下来,披在她的前。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你可以不要这么做作吗?” 易寒却很严肃的看着她,“男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污秽不堪的,我” 相视的瞬间,他却突然住口,她温润的眸子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明亮,晶莹剔透的肌肤白的无半丝瑕疵,真的美的无可形容,易寒觉得自己随着她微微翘起的檀唇,整颗心都随着颤抖起来。 两人只是默默对视,似乎要看透彼此内心中的那一份真实,过了一会,只见宁霜檀唇轻启,用一种渴望的口吻问道:“我好看吗?你会喜欢上我吗?” 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易寒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只是一瞬间他却觉悟眼前的女子是宁霜,这是一个能将男子与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子,却用轻佻的语气道:“会,怎么不会,你比你姐姐还要美,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不过只是因为男子的占有欲在作祟,与爱无关”。 宁霜微微一笑,身子却突然依偎在他的口上,淡淡道:“这样我暖和一点”。 易寒问道:“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信任别人,心中只容的下自己吗?” 宁霜没有回答,伸手去抚他的膝盖,易寒突然感觉一股入骨酥麻的疼痛传来,小腿以下几乎不能动弹,以为宁霜暗下黑手,手腕箍住她的脖子,冷冷道:”你再乱来,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宁霜没有挣扎,手上也没停下来,边揉着边淡道:“你跪了一天,气血不通。” 易寒没有松懈,过了一会才渐渐感觉自己的小腿恢复正常,而且变得很舒适,松开箍在她脖子的手,却看见她白璧无瑕的脖子上被自己勒的发红,心中立刻涌起一份愧疚感。 这个时候宁霜回头朝他看来,易寒慌忙躲开她的视线,生怕自己内心的秘密被她发觉,周围轻轻的风声,易寒也忘记了思考,其实他跟宁霜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算计着,这让他很累,什么都不去想是最舒适神妙的。 宁霜微微一笑,“这样的你如何是我姐姐的对手。” 易寒莞尔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会变成一张白纸,她们想骗我就骗吧,宁霜,你难道不觉得你整天算计别人很累吗?” 宁霜直直的看着易寒的眼睛,“我算计过你吗?你在金陵的院子还是我派人去修补的,其实要对付你用最简单的法子就可以,我无需跟你耍谋诡计,是你一直太提防我了,我恶的光明正大,也坏的毫无保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敌人最好掌握也最容易对付吗?” 她的微笑是轻柔的如此的赏人悦目,她的眼神是清澈的如此惹人怜爱,易寒衷心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那你就必须在我们之间的赌注上赢了我”,宁霜用轻淡的语气说道。 易寒一瞬间又感觉自己怀中躺着的是一条毒蛇,她恶自她恶,我岂能因此不善,问道:“赌注的内容是什么?” 宁霜转过身去,微微垂下眼睛,美丽的檀唇,带着一丝隐隐的笑容,“你让我爱上你,你就赢了,若是我爱上你,我就输了”。 这赌注他若胜了,宁霜爱上他,她自然甘愿为奴为婢了,若是易寒爱上她,宁霜就可以完全将他掌控,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易寒很可能因此输得一无所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爱上她很容易,要她爱上自己却很难很难。 宁霜见他一脸犹豫不决,问道:“你后悔了吗?” 易寒不答反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霜眨着眼睛问道:“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易寒毫不犹豫道:“真话!” 宁霜轻轻笑道:“我想占有你,使唤你,让你痛苦,也让宁雪痛苦,这比毫无忌惮的杀人还要让我满足有快感,就像你们男子与女子纠缠中得到的**一样”。 易寒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你的真话一直让人不怎么喜欢听”。 宁霜轻轻一笑,“既然真话你不爱听,那我就说几句假话哄哄你,让你暂时开心一下,免得你对我望而生畏”。 “还是算了吧”,易寒冷冷回应道,对于她小鸟依人的姿态越看越不顺眼,不悦道:“你身上的味道让我不太舒服”,说着轻轻推了她的身子几下,示意她离开。 宁霜露出羞赧娇嗔的神态,却依恋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可是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这让易寒能更进一步感受到她女的特征,挺起的玉。峰,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丰.臀,修长的美腿,优美曲线峰峦起伏,美姿妙态,尽在其中,这都充斥着上天赐予人类原始的冲动力。 他可以肆意亵渎宁霜,但是却不希望丧失这种纯朴的美好,假如他亵渎了她,这只不过满足了兽欲,与上青楼招妓无异。 此刻易寒并不感觉自己**不求,相反他内心充斥着真实,温暖与满足,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宁霜粉润鲜嫩的檀唇,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 一触之下,宁霜立即别过脸去,“你不可以吻我,我还没有爱上你”。 易寒大感好奇,“什么时候你这么冰清玉洁了,你与那些女子鬼混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宁霜眯着眼睛看着易寒,突然易寒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望去只见宁霜的手上正拿着一银芒闪闪的银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道:“不要玩了,我们之间还有赌注,快拿解药来”。 宁霜却一脸严肃道:“我的毒针从来没有解药”。 易寒猛的抢过她的银针,在她身上扎了一下,冷声道:“鬼才信你的话,快拿解药出来,不然大家一起死”。 宁霜却扑哧大笑:“一起死就一起死”。 易寒的眼睛变得空洞冷漠,却拿眼前的女子无可奈何,难道要杀了她不成,忙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能跟你一起事,也是一件让你感觉快乐的事情”,心中却狠狠咒骂起来。 宁霜却不吃他这一套,笑道:“你求我,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易寒心里经过一番矛盾争斗之后,决然道:“好,算我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宁霜冷声应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若是换了别人如此侮辱我,我连机会都不给”,手指轻轻的在易寒的脖子上滑过,轻淡道:“慢慢的割断他的脖子,让他身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流,直到失血而死”。 易寒原形毕露,骂道:“变态。” 宁霜却放声大笑,“一试就试出了你坏心肠来”。 易寒大感后悔自己稳不住气,也因为此刻命捏在宁霜的手中,却一时紧张慌乱,要不然他岂会这么快就露出破绽来。 宁霜笑道:“易寒你再骂几声来听听,我蛮喜欢听”。 易寒没好语气的应了一句,“你们姐妹二人都有怪癖,一个喜欢被人骂,一个喜欢让自己伤心”。 宁霜突然脸色一冷,毫无感情道:“这个时候你要说她干什么,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她”。 易寒毫不示弱道:“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听你的话”。 宁霜拿着银针在易寒的心口上扎了几下,挑衅问道:“疼吗?” 易寒大怒道:“还来,你巴不得我死是吗?”却狠狠把她推开,“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说着站了起来,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宁霜半卧在地上,手托着香腮,笑着看着他,一副不反抗的意思。 易寒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过了一会,宁霜由于无法呼吸,脸色涨的紫青,闭着眼睛也不求饶半句。 易寒见她越来越难受,泄气的松开手,有些捉狂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这个妖女”。 宁霜优雅的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又拿着银针在易寒身上扎了一下,淡道:“今晚我过的很不开心”。 “老子还不开心呢”,易寒反驳道。 宁霜不理睬他,转身离开,“你还是回去好好跪着吧,我先回去歇息了”。 易寒忙追上去道:“解药呢?” 宁霜继续走着,抛下一句话,“我的针分有毒与没毒”。 易寒气的就要发飙,一道寒芒从他耳边闪过,“我这是有毒的,你还想试一试吗?” 易寒冷声道:“你永远不要来找我”。 宁霜轻笑道:“要是不小心遇到的,算不算”,话刚说完,人已经飘远。 易寒一脸纳闷,我这是在跟她闹别扭,折腾了一个晚上,却快要天黑了,有些困,回到原地跪下睡下。 第三十二节 只有你能欣赏我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只有你能欣赏我 - 第三十三节 风铃的声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风铃的声音 隔日一早,珍妃起身,暮雨暮云边服侍她洗漱边将昨日梅妃来过的事情主动说给珍妃听…… 原本以为珍妃听了会不悦,那里知道珍妃却得意笑道:“这跪罚,罚的好,罚出两个人情来了”。 吩咐两人道:“快将我打扮的漂亮一点,我们坐等皇上驾临”。 太阳已经高照,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丝毫不像一个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人。 “皇上驾临景宁”,突然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却把易寒给吵醒了。 皇帝与梅妃一并前来,身边跟着浩浩荡荡的女太监,景宁的人连忙放下手上上的活儿,出来迎接。 珍妃也带着暮雨暮云走了屋子,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忙的将珍妃扶起,轻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皇帝回头往易寒处看了一眼,只见珍妃却没有跟来而是朝易寒走去,只听耳边传来珍妃酥软入骨的娇嗔声:“皇上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屋子做”。 皇帝“哦”的一声,就随珍妃入屋而去。 易寒看见梅妃挺着大肚子朝他走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变得肿红,眉头紧锁,神色略显疲惫,心中暗暗道:“这个傻梅子”。 待梅妃走近,易寒低头道:“见过珍妃娘娘”。 梅妃一慌张,连忙加快脚步,却把她身边的画眉给吓坏了,忙扶住她的手,“娘娘,慢一点”。 梅妃有些生恼道:“哥哥,不必多礼”。 待易寒抬头挺腰,梅妃脸上的不悦瞬间又化作关切,声音沙哑道:“哥哥,昨夜可受冻了”。 易寒笑道:“娘娘,不来,我还睡的正香呢”。 见易寒露出微笑,梅妃也露出宽慰的笑容,疲惫之态消了许多。 易寒又道:“娘娘,昨夜可是睡的不好,都怪中天不好,累娘娘挂心了”。 听了这话,梅妃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显得有些羞涩,竟像个小女孩一般不敢都看易寒的目光,低声说道:“我现在有点讨厌娘娘这个身份,这让我无法跟哥哥亲密接触,哥哥处处守礼,也让我们之间显得陌生”。 易寒笑道:“这礼数只不过是个形式,心里不陌生就可以了”,说着看了旁边的画眉一眼。 梅妃知易寒有话对她说,将画眉支开。 待画眉离开,易寒却大胆道:“小梅子,你这个傻瓜,好端端为什么把眼睛给哭肿了,昨夜定是一宿没睡吧,我睡的熟,这发而让我良心不安”。 梅妃听易寒叫她小梅子,却露出雀跃的表情来,说道:“哥哥,你终于不与我多礼了,等皇上出来,你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言语之中丝毫不提自己的担忧之事。 易寒道:“小梅子,以后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梅妃一脸疑惑,“为什么?” 易寒坚决道:“你答应我就是,不要问为什么,你参合在其中,有些事情我反而放不开手脚来”。 梅妃点了点头,依她对易寒的了解自然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念头,只是心里却暗暗道:“那我以后暗中关心,也不让哥哥知晓,他也就不会生气了”。 这时太监总管宋德张走了出来,朝两人处走来。 梅妃喜道:“哥哥,估计皇上让珍妃娘娘放你一马了”。 易寒也不说话,却知道没这么简单,珍妃不占便宜岂会如此作罢。 宋德张走近说道:“梅妃娘娘,皇上让你进屋”。 与易寒说了些话,梅妃在宋德张的搀扶下走进屋子,坐了下来。 只见梅妃亲热的靠近她,轻柔说道:“梅妃娘娘怀有身孕,可要注意一点”。 梅妃却是一言不发,连笑容也吝啬露出来。 珍妃不以为意,依然亲热道:“梅妃娘娘与兄长的感情实在让我感动,只是易副总管那日如此侮辱我,我实在是气不过,今日看在梅妃娘娘的面子上,本也就原谅易副总管的无礼了,只是切不能因此此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日后我们两之间可要多走动走动,妹妹,也不要与我见生,可好”。 梅妃是个体贴入怀的女子,心想,珍妃能因为我而饶恕哥哥,却也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岂能还跟她计较,哥哥常教我宽容大度,释怀于人,也不计前嫌道:“寒梅代哥哥谢过珍妃娘娘”。 珍妃笑道:“妹妹还跟我计较,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若是有谁敢欺负妹妹,姐姐替你出气”。 一旁的皇帝看到这场面,笑呵呵,吩咐宋德张道:“传朕的旨意,让易副总管起来回营休息,就是珍妃娘娘原谅他了”。 宋德张前脚刚迈出门口,皇帝忙道:“慢着,朕放易副总管三天假期,期间所有职务暂时由乔副总管顶替”。 梅妃也兴致匆匆的要走出去,珍妃却一把将她拉住,说道:“妹妹,人都不用跪了,你还着急干什么,要见易副总管以后多的是时间,今日我们与皇上共处可是难得,姐姐听说你跟皇上能一起共舞,不如就在这景宁让姐姐开开眼界”。 梅妃歉然道:“我怀有身孕,身子不便”。 珍妃一脸可惜,突然喜道:“妹妹,不如你来教我如何,姐姐对这个可感兴趣的很”。 梅妃自然不会拒绝,便手把手教着珍妃舞步,吩咐画眉回长信取回曲谱,她便弹奏曲子,珍妃与皇帝便翩翩起舞起来,珍妃是个聪明的人,立刻掌握了其中的关键,就是没有固定的舞步,而是随着节奏而舞,可由男方带动,也可以由女方带动,没有什么她是学不会的,一会的功夫,她已经能与皇帝自由起舞。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对于嫔妃之间能够和睦相处,这是皇帝今日最大的收获 ,也是他感觉最高兴的事情。 至于易寒早已经返回营地,洗了个澡换了身便服,吃了点东西,离开营地前往淑德府。 脱俗正在安排下人布置府内,好好一个雅致的淑德府,反而被脱俗整的俗气无比,下人却乐呵呵的依然她的吩咐办,无论脱俗需要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二话不说前去购置,至于是否美观,本没有人会在乎,只要女主人高兴,整个府邸就会衬托的喜气洋洋。 脱俗见易寒出现,忙走过来,喜道:“你看,这样布置好看吗?” 易寒笑道:“很不错”,心里却暗暗拿宁霜与脱俗比较起来,脱俗已经属于绝色了,只是宁霜的美丽更让人永生难忘,不过还是眼前的可人儿更可爱一点,他情不自禁的将脱俗搂在怀中。 脱俗措手不及,羞赫道:“你干什么?很多人在看着呢?”却没有挣脱开易寒的怀抱。 易寒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下人都带着神秘的笑意在偷偷瞄着他们,知道脱俗其实很害羞,也就松了开来。 脱俗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个女子身上吃瘪了,所以才想起我,来我这里找点平衡。” 脱俗一直很骄傲,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易寒却知道不能说真话,特别是比她还要美丽的宁霜,在情感方面,脱俗其实是很小气的,这是所有女子的通病,一个女子心中只有一个房间住着一个人,男子的心中却可以有许多房间,每个房间住着一个女子。 易寒笑道:“有你在身边,至少也要找个比你更美丽的,这样才能够吸引我,可惜我来了京城这么多天,还没见过一个比的上你,所以她们本无法吸引我”。 脱俗突然却失落道:“我知道,李玄观就比我要好,她是个贤妻良母,与她比起来,我显得那么的幼稚”。 易寒哈哈笑了起来,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她有一点比不上你,就是在床上,你比她要热情,那个时候你的声音也更动听一点,所以我想你的时候会多一点”,这句话半真半假,对付脱俗这样的女子最适当。 脱俗却冷着脸,撇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冷道:“无耻,你以后若敢跟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就让你去当太监,看你是否还得意”,说着转身离开,冷淡道:“不要跟着我,见到你,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了”。 易寒明知道她要让自己去哄她,却也没有跟上去,正事要紧,却走到内院去寻找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两人。 脱俗见易寒真的离开,狠狠的跺脚骂道:“这个呆子,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笨的时候却真的笨起来了”。 问了下人,才知道两人每日都会在空旷的后院呆着,一个真正的习武之人,武道便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或者别人看起来会是那么的无聊,可是两人却乐在其中。 易寒走去,只听叶白衣对西门无言道:“无言,你的剑乱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 西门无言微笑道:“我这是有情之剑,这一丝破绽多了些人情味,心中无愧,却让我的剑法变得更洒脱,多一丝破绽又何足道哉”。 叶白衣又道:“可是遇到厉害的对手,你会被杀”。 西门无言笑道:“那就让我在快乐中死去”。 叶白衣又道:“你永远无法胜过我”。 西门无言道:“可是你永远无法超越师尊,你可知道她的剑无情,人却有情”。 叶白衣低头思索,“剑无情,人却为何有情?” 西门无言道:“剑是死物,终究掌握在人的手中,人是善的,剑便是善的,人是恶的,剑便是恶的”。 “可是,她教导我,要信奉手中的剑,剑是用来杀人的,却为什么要有情,到底我们只见谁对谁错,还是我们都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易寒大声道:“剑不但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自保,更可以扶弱除恶,这个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所以手中的剑就像你的思想,它可以是权势,让你为所欲为”。 两人并没有应话,易寒继续道:“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就如剑客手中剑的分量轻重”。 叶白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易寒哈哈大笑,中气十足,“寂寞吗?想试一试手中的剑分量轻重吗?我带你们去一个高手如云的地方”。 “那里?” “六扇门!” “杀人吗?”叶白衣又问道。 “这一次,我想看看无言的有情剑”,易寒淡淡道,意思是说这一次本不用叶白衣出手。 无言对着易寒问道:“你是否让白衣去做什么事情?我感觉到他的剑这些日子变得矛盾了”。 易寒一脸疑惑,“我让他去刺杀一个人”。 无言淡道:“那你一定是让白衣不杀了他。” 易寒点了点头,无言又道:“除非白衣杀人了人”。 易寒心想,为什么不将白衣与无言安排在六扇门呢,既然他们要入世,在六扇门最能见到世间的真假善恶,而且他不是一直梦想培养一支神兵,有了这支神兵他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日若面对北敖的狴犴俊骑,安卑国的刑天卫,紫荆帝国的神弓手也不会没有一战之力,只能退避三舍,据他所知李毅的梼杌神枪兵便是由六扇门诸葛掌地从中征集江湖人士所成的,想到自己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神兵,易寒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第三十三节 风铃的声音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风铃的声音 - 第三十四节 六扇门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六扇门01 三人离开淑德府来到六扇门,高高的围墙,一扇敞开的大门,无人把守,也没有人员出入,让易寒感觉这只是一间空衙门,门口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 威严、气派、严格、神秘是六扇门给易寒的第一印象,既然无人看守,易寒也就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进了大门,沿着砖铺的甬道,绕过屏墙,就到了第二道大门,只见面两个漆黑大字,写着“仪门”,进了大门才看见有穿着官服的捕快走动着,这仪门之内是平时处理政务议事的大堂院落,也是六扇门最重要的门户。 仪门平时是关闭的,要进出大堂院落就要走仪门两侧特开的便门,只有开会论事的时候才会打开,易寒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几个看守院落捕快看见有人闯入,大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擅闯六扇门!” 之所以会 这么认为是因为六扇门所有重要的便装人物都在大厅内议事,此三人是陌生脸孔,又是便装打扮,定然不会是六扇门之人。 无言淡淡对易寒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高手”,对于他们来说要辨别一个人的实力实在是太简单了,脚步,姿势,神态气韵,眼前这些捕快在他们眼中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易寒也不打算解释,先声夺人,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淡道:“无言,我想见识你的有情剑”。 无言淡淡笑道:“我无需用剑,让你失望了”。 几个捕快见三人大胆闯入,对于自己的责问丝毫不理会,而且颇有情调的聊起天籁,顿时大怒,无论什么人闻六扇门之名色变,这三人竟胆敢来到六扇门挑衅,难道不知道六扇门牢狱中逼问犯人的手段让人毛骨悚然吗? 几个捕快拔刀打算将此三人擒下再说,无言的剑是拿在手中的,他不出剑的时候只有一只手,只见他一手将剑揽在口,待几人靠近的时候才出手,每一击便击倒一人,一瞬间那几个捕快便倒在地痛苦呻吟着,那刀却还握在手中。 一人还狠着脸道:“胆敢在六扇门放肆,你们三人是嫌命长了”。 易寒自然不怕,他奉密旨前来,在这种地方,在见面之前要用江湖人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地位,这是一种让人尊重的另类方式,若是普通官员往往会让他们表面尊重,心里暗暗不屑。 门口陆陆续续走到了身穿便衣的男子,这些人与那日出现在六扇门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身涌现出一股草莽气息,只是这股草莽气息与所熟知的江湖人并不相同,少了纵情肆意,多了几分受礼法严格限制,直到一个穿着黑衣,年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出现,他貌不惊人,但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令人感到一种谦和、开朗、从容的气度,他举止悠闲淡雅,当走了出来,其他人自动给他让了个位置,那些人脸是自然而然的尊重,那黑衣人立若亭岳,眼神却是很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三人。 易寒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他的身,双方都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凝固起来。 过了一会只听那黑衣人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你们三人闯进六扇门,还打伤了捕快,我要将尔等拿下问罪”。 这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与刚才那些捕快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人觉得可信度十足。 叶白衣冷冷道:“无言,你来,我不想杀了他”。 哈哈哈,黑衣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杀人容易,要让一个人改恶向善可难得多”。 易寒心想,这六扇门果然卧虎藏龙,当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就必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难怪刘太师有意铲除六扇门,要知道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想要利用谋诡计来对付的,那绝对就是不容易对付。 无言露出微笑走了出来,“那就让我先试一试,你是否能将我擒拿下”。 那黑衣人跃出了出来,姿势朴实并不轻巧,却实用的很,他手并没有兵器,使出擒拿手法要见无言拿下,无言也是不躲,出招挡住黑衣人的每一次擒拿,随着两人招式的不断变化,围观之人已经可以看出两人越斗越烈,双方招式越发凌厉,而出招也是越来越快,连续不断,六扇门的人脸在惊奇之余,脸露出一丝欣喜,若川已经胜出在望。 若川之名取之浑浑若川,若川格朴实稳重,他为人硬邦邦的,但心温柔;他子虽刚强,可也为人敦厚;对于罪犯从来不会徇私,可是却从来不会无端取人命,予人一条生存之路,希望那些罪犯能改过向善,他觉得人的本是善良的,只不过受了世俗的诱惑,格不够坚毅才走了罪恶的道路。 六扇门有十大高手,这十人三死三活三残,还有一个女流巾帼,达则兼济天下,往往能为越大的人,他所承受的责任就越大,而他们身的光环也越发耀眼,只是这一些都需要让他们置身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甚至以生命作为代价,所以不要羡慕一个人的名声,他所付出的东西都是你表面看不到的。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青衣男子,容貌清秀,一脸冷峻的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他的眼睛似乎凝固静止了,一动也不动,但目光所及却是宽阔,此子也是六扇门十大高手之一,人名宵静,取之“宵静女德,以伏蛊慝”,宵静信奉忍的信条,人生有很多事,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话,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气,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苦,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欲,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情,需要忍。 对宵静来说,忍是一种怀,忍是一种领悟,忍是一种技巧,忍是一种智慧,在别人看来忍是怯懦的表现,在宵静看来却是刚强的外衣,当忍处,俯首勤力,无语自显品质高洁,忍而无法再忍之时,拍案而起,刚烈激昂,自溢英豪之气,懂得真正忍的涵义,游走世俗方得心应手,不忍之人就如手舞木的孩子,一直把自己挥舞得筋疲力尽,却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忍能让宵静用最小的能力做出最大的能耐来。 有所忍,必有所不忍,明忍,始易明不忍,忍其为不忍也,这样一个年级轻轻的男子就有如此心,你说他要可怕到何种程度。 宵静的旁边站有一女,乃是诸葛掌天的女儿,诸葛英,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在世俗之中,武力不应该赋予女子的,但她也算是十大高手之一,所以她并不寻常。 场中的若川与无言已经斗的一发不可收拾,在面对强大的对手,你会不知不觉的将全力使出来,这是一种怎样的畅快,谁又会拒绝呢,若川已经不得不使出杀招,威力强大震慑威胁敌人的招数,一般都有可能伤人命,这与一心想杀了对方是不一样的。 在无言与若川同时攻击彼此要害的时候,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情景啊,谁也想不到这个脸挂着微笑的白衣男子竟是如此厉害,他们原本以为若川处于优势,可是这优势却一直没有转化为胜势,直到这最后两败俱伤的一招,他依然无法将这个白衣男子擒下,双方的这一招在所有人眼中变得非常缓慢,惊人的一幕却出现了,就在彼此击中对方要害的一瞬间,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若川似愚态顿悟道:“你处处留情”,他的声音绵延不绝,似乎川流一般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这愚态并不能显示若川的笨拙,能看清别人看不到的,岂不是一个明的人。 无言依然挂着微笑道:“你无法将我擒下”,他神态淡定,语气充满着自信,云观月教出来的弟子果然非同寻常,至少易寒能感受到这一点,今日易寒才看出无言的另外一面,弟子都深不可测,师傅又当如何,一瞬间易寒脑子里那个相貌平常,在冰洞之中却热情如火,尽情而纵的女子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甚至感觉自此之后自己别想再沾她的一片衣角,那句“你敢来找我,我就杀了你”变得如此真实,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若川却露出和蔼的笑容道:“我无法将你擒下,六扇门却有人能将你擒下”。 无言将手指朝脸无表情的宵静指去,从容不迫道:“他吗?” 若川回头朝宵静看了一眼,说道:“我并不知道,他能办到他能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宵静却一言不吭,甚至一动不动,这个白衣男子还没有让他到了那种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他依然能忍,白衣男子的洒脱随意并不会让他不悦,对于这样一个人物,他有什么不能忍的,不过他还是将眼神往也是一直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叶白衣看去,叶白衣突然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迸出激烈的碰撞,宵静是忍而冷,叶白衣是冷而非忍,该动手杀人的时候叶白衣会毫不犹豫,待看清楚这青衣之人并非自己所杀之人,叶白衣又冷冷的闭眼睛。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引人瞩目的很,反而易寒这个领头的,却平庸的让人给忽略过去了。 若川对着无言道:“你是何人高下?”。 无言微笑道:“以前是云观月,现在是他”,说着他将手指朝易寒指去。 “云观月”三个字,在场之人无人不知,出自武林世家的云观月,算是一大奇人,据说她自创的剑式云外飞仙,天下无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对于这样一个女子,武林中所盛传的是她的武功,对她的格脾却一无所知,至少从若川的“处处留情”四个字可以看出无言的深不可测,云观月又该处于什么样的境界,莫非连神佛她都杀的了。 云观月并不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这个平庸的男子是否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他们甚至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凌厉之处。 易寒笑道:“你们误会了,无言之言,是说我乃是他的德品之师,我所传授乃是为人处世”。 诸葛英站了出来,“你这人最嚣张,你所传授的为人处世却是犯法之举,待我先将你拿下再说”,说着也丝毫不避男女之嫌,跃来伸手就要将易寒拿下。 叶白衣却挡在易寒的跟前,只是这一个行动就逼的诸葛英后退停下,只听叶白衣冷冷道:“谁也不准动他”。 诸葛英威严道:“那我就先将你拿下”说着使出擒拿手法朝叶白衣双肩捉去,叶白衣也没有反手,待诸葛英要将叶白衣反手按在地的时候,叶白衣双肩一耸,却震开了诸葛英。 诸葛英又使出了几个擒拿手法,只是最终却无法将叶白衣拿下,这个男子看似并没有反抗,只是诸葛英就是无法将他拿下。 诸葛英拔出佩剑,愠怒道:“我看你还出不出手”。 叶白衣也没有回答,只见诸葛英拔剑朝他肩膀刺去,原本以为叶白衣会像前几次一般无恙,只是剑终究是剑,而且这把剑还是在一个高手的手中,那剑浅浅的刺入了叶白衣的肩膀之,叶白衣身子纹丝不动,脸也毫无表情,似乎本感觉不到痛楚,诸葛英又刺入一分,喝道:“还不还手”。 叶白衣依然一声不吭,这个男子竟比宵静还要寡言,旁边的无言道:“姑娘,他不能出手,一出手必要取你命,但是他并不想杀你”。 诸葛英有些泄气的抽回了剑,对眼前的男子感到无可奈何,却将怒气转移到他身后的易寒去,冷冷的盯着这个躲在别人背后的男子。 见叶白衣的肩膀流出鲜血,诸葛英掏出白色的帕子,朝叶白衣扔去,冷淡道:“包扎伤口”。 叶白衣却毫不理睬,还是易寒拿出一瓶席幕德送给他的伤药,敷在叶白衣的肩膀,从身撕开一块布给叶白衣包扎,待易寒做完这一些之后,叶白衣从怀中掏出枯草编织草环来。 无言问道:“白衣,你感到疼痛了吗?” 叶白衣边编织草环边淡淡应道:“不痛”。 地那无人捡起的帕子却是变得那么突人眼目,所有人都将目光停留在那帕子。 这让诸葛英难堪的很,若川捡起,递给诸葛英,笑道:“师妹,你的手帕”。 “送给你,若川师兄”。 若川笑道:“女儿家的手帕,我可不敢乱收”。 诸葛英转身就走,“这里留给你们了,我回大厅等候,不要耽搁太久”。 没有几分本事岂敢擅闯阎罗殿,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明白眼前这三个人非比寻常。 易寒这个时候才道,“御前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诸葛先生,请几位禀报引见”。 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脸露出和善的表情朝易寒看去,易中天这三个字也许在以前无人认识,只是今日,在场之人却均认识,他们刚刚还在讨论御花园刺杀一事,素来办案查奸的六扇门岂能容忍别人污蔑,此事一定要查个出落石出,将奸徒惩治,而易中天冒死谏说之事,众人也已经获悉。 今日这易中天来此到底是何目的,他们六扇门素来与皇侍卫没有任何瓜葛,而且他身为皇侍卫副总管,又怎么会武林之人有联系,而且看关系还不简单,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有疑惑。 易寒似乎知道众人想法,笑道:“都说六扇门龙潭虎,外人进得来出不去,所以我就让白衣与无言与我同行,一切都是误会”。 他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澄清了,将贸然闯入的罪名也抹去了。 即是朋非敌人,而且六扇门还欠易中天一个人情,再不请进去就说不过去了,当下若川宣布散会,将三人请进大厅就坐,余者退散。 在大厅等候着生闷气的诸葛英见没有将人拿下,反而视若贵宾的请了进来,有些惊讶,若川生怕诸葛英唐突无礼,忙提前道:“师妹,这位是侍卫副总管易中天,对我们六扇门也算有恩”。 诸葛英公私分明道:“诸葛英刚才无礼,请易副总管恕罪,只是你们未先行禀报就贸然闯进来却是你们不对”。 易寒却哈哈大笑:“我不习惯官场中繁文缛节,下次来了我还是要闯,再说了不打不相识,感情也会更深一点”。 若川笑道;“下次是朋,就不算是闯了,应该说是做客”。 诸葛英是非分明,又道过谦,也算识明理,也不再说话,却朝脸无表情的叶白衣看去,心中想对他说些抱歉的话,只是他连看都不看自己,却编织着草环,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喉咙的话咽着难受。 若川自我介绍一番,又将宵静,诸葛英也介绍给易中天认识,易寒也是如此,双方算是认识了。 若川让诸葛英去禀报诸葛掌地,待诸葛英离开之后,若川才道:“师傅已经很长时间不理六扇门的事情了,将六扇门的事情一律交给我等处理,恐怕易副总管见不到我师傅,到时候请易副总管要见谅”。 易寒哈哈大笑,半玩笑道:“今日我是非见到诸葛先生不可,这见不到我就不打算离开”。 若川突然沉默,脸无表情,却将易寒的话当做认真之言看待,师傅乃是先皇之,这六扇门也是先皇任用师傅以作护驾,保护皇室安全,并暗中惩治奸臣乱党,可是自从先皇离逝,新皇登基,这六扇门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非但不是属于独立自主的部门,而且当今皇还将六扇门划归刑部主管,六扇门与皇室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了 ,而今六扇门已经在朝廷制度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若有若无,六扇门也是托了数十年的底蕴名气才依然有着一丝立足之地,这些人六扇门依然办过不少大案,只不过却是为刑部效劳,而并没有与当今皇室有着亲密的接触。 诸葛先生在当今皇登基之初,屡屡谏善安天下民心,治国安邦的策略,只是当今当今皇却不敢兴趣,他用一句,“国家有丁宰相与刘太师替朕分忧足矣,诸葛先生只需认真打理好六扇门”将诸葛掌地给顶了回去,皇终还是对于诸葛掌地的出身有着嫌隙,一个出身草莽之辈,如何懂得治国安邦。 自此之后诸葛掌地便无心名立于天下,也不求利禄,他既无见地有用的朝廷,却也就将六扇门事务交给自己的弟子分摊打理,而在背后甘当绿叶,明师辅导,这些年诸葛掌地看似还坐在六扇门的第一把交椅,其实他已经退隐下来,之所以占着这个名,乃是前朝旧臣还看在他的面子,同时也震住一些居心不良的奸臣,待若川等人羽翼丰满,他自然可以真正退隐。 有人便要问,若是在朝不受重要,依他清高的子为何还要为朝廷效命,也许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世道不平,何人来主持公道,就像明知道每天大街的垃圾都清扫不完,但是不扫就越积越多,而且若是随意就解散六扇门也有违先皇设下六扇门的初衷,知遇而回报,离心却依然礼示不怨是为真君子也。 第三十四节 六扇门01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六扇门01 - 第三十五节 诸葛掌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诸葛掌地 几人聊了一小会,过了一会,只见诸葛英单独一人从偏门走了出来,若川心想,师傅果真不愿意见客,就连刑部尚书杨大人来了,师傅也从来不见,于是笑道:“易副总管,师傅已经不理会俗世,你若有什么事情就与我商量吧……” 易寒却低声道:“我此次而来是奉了皇上的密旨,这件事情可关系到六扇门的未来。” 这话出口,若川三人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就连一直脸无表情的宵静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普天之大莫非圣命,皇上有什么决定,本不是他们所能扭转干旋的。 易寒也不说明,喧宾夺主道:“诸葛小姐,请带路”。 诸葛英却平静道:“易副总管,父亲有请”。 这句话倒大出人意料,原来诸葛先生却一早就打算见他。 诸葛英单独领着易寒一人从偏门进入,来到一处雅致幽静的院落,只听诸葛英喊道:“父亲,易副总管来了”。 易寒望去,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这件袍子很朴旧,也很白净,就像经历了无数次的冲洗,依然保持了原本的底色,一面侧脸,这老人历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当他转过身朝易寒这边望来的时候,却露出俊朗的笑容,那脸色神情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丰神俊朗,易寒心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这种经岁月熏陶的气质,更不是年轻人所具备的,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他与易寒在院子相见,而不是在书房,莫非不打算将两个人的见面当做是一件公事,诸葛先生用一种熟悉的口吻道:“易总管,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这话倒让易寒大吃一惊,他本就不认识诸葛先生,只听诸葛先生笑道:“当年我与你相见,你还在襁褓之中”。 易寒心中暗暗吃惊,从婴儿至成年,人的容貌发出了极大的变化,他何能一眼就认出我来,莫非他有通天的相人之术,或者他只是在唬我而已。 诸葛掌地让诸葛英退下,这才笑道:“一个人若懂得命理,相术,一个人容貌就是怎么变化,我也依然能认出他来,每个人的相格都是独一无二的。”一语之后又笑道:“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过去的太久,或许忘记了,但是你却让我印象深刻,当年我见你一面就像收你为徒,传授我的衣钵,只是你身为易家独苗,身份尊贵,我却也不敢跟易老元帅开这个口,现在想来,这是一件幸事,若你在我身边就落了俗套,也就成为不了今日独树一格的麒麟”。 易寒并未透露,他只是一眼却立即看穿了易寒的身份,易寒心想,自己对他隐瞒身份,将心比心却是让人不悦,刚要开口解释,诸葛掌地却抬手道:“无需解释,我明白”。 易寒露出了笑容,他喜欢眼前这个老人。 只听诸葛掌地笑道:“我一生尊重的人不多,皇亲国戚乃是先人福荫,并不值得我尊重,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在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中扬名,也并不值得我尊重,我所尊重者,乃是像易老元帅这等为国为民奉献一生的人物,他们抛弃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用生命去捍卫自己的信念,我诸葛掌地大大不如。 古人读死书认死理,看来道貌风仙的诸葛掌地也不能脱俗,易寒却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诸葛先生也是如此”。 诸葛掌地哈哈大笑:“好一句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也算是一句至理的话了,看来你并不赞同我刚才的话”。 易寒笑道:“我所尊重者,乃是我心中所指,喜好所然,善恶并不重要,功劳品格也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我感觉他应该受我尊重,我便会尊重他”。 诸葛掌地道:“因为我多说了两句话,却显得我的心反倒不如你了,妄我还想收你为徒,若川、宵静、华笙乃是我最得意最自以为傲的弟子,或许你有些地方不如他们,但你有一点永远胜过他们,就是他们因受我影响而落入了俗套,你却不然,纵情而翔,方能海阔天空”,说着却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笑道:“若比心,我与一人比之相差甚远”。 诸葛掌地微微笑道:“却是何人?” 易寒直言道:“李玄观”。 诸葛掌地笑道:“我之最爱并非功名政事,却是琴、棋、诗、书、画。”说着领着易寒进入房间,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图画,说道:“你看那是何人手笔”。 无拘无束,海阔天空,虽未署名,却是出自玄观手笔,易寒笑道:“确实是她的手笔”。 诸葛掌地道:“我一直不相信这个挥洒笔墨之人是个女子,这当中的怀气度浩如烟海,易寒你告诉我,李玄观是否真的是一个女子”。 易寒坚决的点了点头,诸葛掌地欣喜道:“虽未谋面,却早已让我倾慕万分,若有此等女子做终身伴侣,人生何等的惬意畅快啊”。 易寒露出怪异的表情来,只听诸葛掌地哈哈笑道:“你是否心生不悦。” 易寒也不否认,“她也是我倾慕的女子,面对你这么魅力十足的情敌,我自然心生惶恐”。 诸葛掌地又哈哈大笑:“痛快,今日与你相见,我感觉我依然与你一般年轻。”却诚恳道:“人就算有名有利,有权有势,可能六亲却难免会有折损,或因身负重责而未尝一日心闲身乐,人生总是难以俱全,有些事情总是要放下的” 易寒微笑不语,诸葛掌地道:“我们坐下来喝杯茶”。 两人朝大炕走去,大炕之上中间摆放之一张黝黑小桌,将大炕一份为二,小桌之上一套茶具,上有一个小炉,烧着炭火,只见炉内火焰浅蓝,焰活火匀,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无烟臭之味。 易寒笑道:“诸葛先生好闲情逸致”。 诸葛掌地笑道:“我们坐下来吧,水已经等不及了”。 只见壶盖在蒸汽的膨胀下轻轻摇晃,壶嘴喷出一条白色的烟龙。 两人脱掉鞋子盘腿而坐,只见诸葛掌地边泡茶边说道:“水常先求,火亦不后,活水仍须活火烹,我这种泡法,你已经是否见过”。 易寒想起曾经饮用寇白门的一杯茶,应道:“喝过一杯”。 诸葛掌地:“今日,我便让你尝个够,在何处所饮”。 易寒也不忌讳,说道:“风月之地”。 “定是金陵秦淮,也只有秦淮风月,才有污水出白莲”。 易寒问道:“诸葛先生为何如何自信”。 只听诸葛掌地笑道:“六扇门遍布全国各地,贩夫走卒,官场风月,我均略有所闻”。 易寒问道:“那易寒岂不是可以这么认为,这天下事就没有诸葛先生不知道的”。 诸葛掌地笑道:“有些事情藏的深,就需要靠挖掘,即是要藏,别人岂会让你轻易知道,所以我并不能算无所不知,只是了解的比别人要多一点”,一语之后,只见诸葛掌地无声无息的将茶冲好了,摆了个请得姿势。 易寒持着茶杯,只见茶水满到溢了出来,那滚烫的茶水烫的他的手有些疼,依然却没有放下,忍着疼细细品尝。 诸葛掌地笑道:“既让感觉到疼痛,为什么不放下呢?” 易寒不答,诸葛掌地又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显示了不尊重不礼貌了,易寒你虽不落俗套,但是长久于此,你也难逃俗世伦理,变得心疲身乏,假若你要变得快乐,你就要放下某些让你牵挂不下的东西”。 易寒饮完,将茶杯轻轻放回原地,问道:“例如?” “例如男女之情”。 易寒哈哈大笑,“刚才手指虽被烫了一会,可是我却品尝到苦涩甘甜的味道”。 诸葛掌地道:“你可以先放下来,等不烫的时候再拿上来就不烫手了”。 易寒笑道:“但是这样却就没有这个味道了”。 “你喜欢尝试受到伤害的滋味吗?” 易寒淡然应道:“痛并快乐着,有所担当有所承受,才能有所回报”。 诸葛掌地又泡了几遍,易寒依然这种喝法。 诸葛掌地突然说道:“就喝茶之法而言,你这种喝法其实正最正确的,易寒,你既然上六扇门找我,定然有事,说吧”。 “皇上打算解散六扇门”。 “嗯”,诸葛掌地淡淡应了一声,示意易寒继续,脸上表情从容不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易寒问道:“诸葛先生,你难道不担心吗?” 诸葛掌地反问道:“担心有用吗?就像花开花谢终有结果,任何事物都不可能长盛不衰”。 易寒也不在废话,将密旨递给诸葛掌地。 诸葛掌地看完之后,却微微一笑,“皇上对你的信任,如当年先皇对我的信任如出一辙,若川也许在处理六扇门之事比你要更适合,只是差了皇上这层关系,与你相比效果却天差地别”,说着从怀中透出一块玉佩,“这是先皇所赠,乃是统管六扇门的信物,我今日就交给你,明日我便秘密离开六扇门,云游四海”,说着将玉佩递给易寒。 易寒却推回去,“诸葛先生,易寒并不想夺权,只是希望我能为国家社稷出一份力”。 “自古以来,从无二主之说,我心甘情愿,而且这也是我的心愿,我老了,该让贤了,山海大川才是我的兴趣,一个人若被琐事缠了一辈子,到了我这般年纪,你就会明白,所有的名利权势,都是过眼云烟”。 易寒又问道:“你信得过我吗?不怕我将六扇门搞的乌烟瘴气吗?” 诸葛掌地道:“油灯只有火才点的着,若是水来了,油灯只是死无生气,你若是明火,自然能点燃,若非明火,油灯依然是油灯,不会因为你而发生任何改变。” 他的意思是说,易寒只能起到一个牵引的作用,却无法破坏,六扇门所秉持的侠者的信念,正义的主张是不会有丝毫动摇的。 在易寒看来,诸葛掌地有点不负责任的味道,但反过来想,这岂不是一个智者的体现。 第三十五节 诸葛掌地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诸葛掌地 - 第三十六节 天意绝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天意绝妙 这是不是代表了易寒以后就是六扇门的第一把手,这个话题之后,两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再没有谈论这件事情的结果,有时候不讲不出比讲出来能够让人更感觉一切自然而然,两人也似乎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讲…… 直到易寒拜别之刻,诸葛掌地像一个持重的长者将玉佩亲手别在易寒的腰际之上,淡淡说道:“你想带或者不想带都可以,只是今日你却必须带,若川他们会明白的,有些事心里知道,也不一定要公布出来”。 这正合易寒的想法,他并不想太过张扬,可确实需要六扇门来帮助他。 返回大厅,若川与无言正在攀谈,无言天生就是个健谈的人,只不过以前找不到一个适应他讲话风格的人而言,若川简单而直接的风格很符合他的胃口,至于白衣与宵静依然保持安静却一直倾听着。 待脚步声传来,所有的人自然而然的朝他望去,无言微微挂着微笑,白衣目光淡然而坚定,其余三人瞬间立即将焦点定格在易寒腰际的玉佩之上,惊讶之色尽显,宵静眼睛睁的大大的,双肩微微颤抖,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诸葛掌天,眼前这个男子也不可以,不管他如何优秀,他的心里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可是眼前看到的已经是真实,谁又能从师父的手中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呢,一瞬间,他立即动身往后院方向走去,他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假如师父是顾忌六扇门而受别人胁迫,假如是受皇权威胁,他们不会妥协,就算沦为江湖草莽,他们也不会妥协。 而待宵静离开,诸葛英依然捂着嘴巴一动不动,这个结果太突然了,太唐突了,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个还对他没有半分了解的人物,以后却是她的上司,既感觉奇怪又让人接受不下。 若川却理智多了,在师父退隐之后,他做的最多,也明白要承担起六扇门,并非单纯靠能力,而且他所处位置让他更了解六扇门的处境。无言是个特别的人,那叶白衣更是高傲至顶,这样与他能平分秋色的人物却甘愿视他为尊,单从这一点,他就不得了,而自己也做不到,能力,人格魅力所有的所有糅合在一起,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子。 易寒与诸葛英点了个头,诸葛英这才如梦初醒,她知道应该对他表示尊重,但心理的陌生感让她一时之间做不出来,易寒却毫不在意,似一个长者般对她笑道:“我跟诸葛先生谈过你,他说你格要强固执,不知你是否承认”。 易寒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诡异极了,也许这句话换在平时有点调戏诸葛英的味道,只是此刻却让诸葛英更容易接受他是长者,他是上司,这才是最奇妙之处,同样的语言在不同情境下所起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叶白衣与无言自然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只是他们却无法了解其中的细要,心里却认为易寒能起到这样的效果是合情合理的,他与师傅是属于同一种人。 叶白衣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易寒笑道:“白衣,诸葛先生与我说,六扇门人手不足,我打算让你与无言留在六扇门任职,你看如何?” 他对着白衣用询问的语气,却做起六扇门的主来,若川与诸葛英一脸平静,他确实有这个资格,而且两人都希望白衣与无言留下,六扇门十大高手能出任务的只剩下四个了,他们需要像无言与白衣这样的高手加入,人手充裕,办起事情来也不会捉襟见肘。 叶白衣淡道:“我没有意见。”虽然环境陌生,但是有些人就喜欢陌生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中他能活在更自在一点,至于别人用何等眼看看待他,他都可以忽略。说着朝无言看了看去。 无言却把内心的话热情而直接的表达出来,“我很乐意如此”。 若川大为欣喜,突然重重的搂着无言的肩膀,“无言,你能留下来,是一件值得欣喜而高兴的事情,你喜欢饮酒吗?我们去痛饮一番,庆祝我们之间的这一段缘分。”他人壮力大,却把身子单薄的无言搂的身子摇晃。 无言微笑道:“我从不饮酒,不过今日我要试一下,你喝多少我就奉陪多少”,无言正式要入世了。 若川却哈哈大笑,“告诉你,高手最怕的就是酒。” 易寒吩咐若川,替两人在六扇门里面安排一下,若川是一个值得让人托付的人,至于白衣与无言是否能够适应,这已经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他们是成年的男子,他也不应该担心,就算寒铁也需要岁月磨砺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宝剑。 易寒单独离开大厅,若川与无言熟络的往另一处偏门走了出去,诸葛英却对着白衣道:“白衣,我带你属于一下这里的环境吧”。 叶白衣却冷漠道:“不必了,你现在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去吧”。 任何人听了这种淡漠的语气都心生不悦,诸葛英自然难免,终究对他的一丝愧疚平衡了内心的怒气,“好吧,你跟我来吧”。 叶白衣也不说话,与诸葛英保持一定的距离,随她而行。 两人来到一所幽静的院落,诸葛英道:“这所院子已经空置很久了,以前住的是李师兄,他也向你一样冷漠不爱说话,我一直不喜欢他,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热情勇敢的人”,说着说着,语气显得有些伤感。 叶白衣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件院子会空着呢?他那里去了?” “他死了,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敌人的手中”,诸葛英的语气很平淡,但她的内心绝对不像表明这么平静,她现在人前表现出刚强不屈的一面。 叶白衣的语气依然很平淡,“要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做,我只会保护我自己,而不会因为别人而受到威胁”,甚至听到这样感人的事情,都没有流露出半点遗憾。 听到这样冷漠的话,诸葛英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露出微笑对着叶白衣说道:“李师兄刚开始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最后他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做法”。 叶白衣却严肃道:“我是认真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人情味。 诸葛英反问道:“那为什么对他,用身体保护他呢?” 叶白衣更是不通人情道:“你并不是他,我并没有责任这么对待你”。 诸葛英有些天真道:“我们已经算是同僚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叶白衣走快一步,打开尘封已久的屋门,“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屋内简朴,一桌一椅依然保持整齐,只是久无住人却布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床帐屋檐门后满是蛛丝,周围弥漫着许久的灰土气息,一缕阳光照入屋,阳光中飘散着密密麻麻微小的尘埃。 再见光明,已是物是人非,这让诸葛英感慨往事难再,这个让她最讨厌来的地方,却深深的埋在她的心底,此刻又让她心怀如此畅快,情不自禁的往叶白衣看去,恍惚中就像看到原来的李师兄一样。 叶白衣却将她当做透明人一般,进入房间开始打扫起来,诸葛英这个时候也回神,帮忙起来,情景就像两个就像互不相识的人不约而同的在做着同样一件事情。 却走易寒脚步匆匆离开六扇门,低头思索着事,与诸葛掌地一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自己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就算他如何放松自己,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不莫名的想起一些事情来,来到京城,他没有去打听拂樱的下落,甚至不敢去寻找亏欠太多的乔梦真,真的,当初信誓旦旦充满决心一定要如何如何,可是真的到了要面临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自然不能,因为他不能因为一个乔梦真而让其他的人失望,想起乔梦真,他的内心是伤感而悲痛的,只是人生在世若要圆滑,岂能事事如意称心,不管为了宁雪还是为了梦真,他都需要尽快的达到这个目的,就算他不是易家的子孙不用背负这些责任,可是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他岂能逃的开来,面对乔梦真,他是个懦弱的男子,他甚至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要侵犯她,为什么就不忍一忍,可是一想到她,内心充盈的快乐,却让他感觉不枉缘分一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曾经拥有过,心中念道:“梦真,我让你花开,却无法一直守护你到凋零的那一刻,我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突然“哎呀”一声清澈动听,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美的让人酥软入心,甜如浸蜜,易寒抬头,只见他撞上了一位长裙女子,看她姿势,想来是她挽着裙角,正要迈过台阶的时候被自己撞到了,要不是他刚才一心在想着心事,岂会闻不到这风来暗香近的女子体香,又怎么会意外的撞上了她。 再看她容貌,冰肌玉骨,黑丝遮真颜,一缕清风吹的她鬓丝轻荡,撩着如玉.肌肤,好一个屈指间,风来,不知流年何时,暗中窥颜, 美人透幽情。 女子微微抬起头,貌自倾城,白肌有香有情,眉黛既拂既轻,沉檀轻粉。隐见丁香白齿,双颊殷色旋深可娇,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却是微笑视檀郎,好一个婉约娴雅,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偏是她并非羞羞,而是坦然而礼貌的看着易寒,这一点更是难得。 易寒礼貌微笑道:“小姐,受惊了,是在下的不是,我赞小姐一句算是赔礼道歉。”也未等女子开口,便吟道:“大雅明德品若梅,珍奇神韵人如玉”。 说着施了一礼,退至一旁让女子先行。 女子毫无禁忌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微微笑意,眼神明亮若星辰,还礼轻声道:“谢过”。 易寒待女子进屋之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不敢对这个女子有半点任何想法,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可以随便拈花惹草的易寒,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力去追求这个高雅的女子,出了门口,看见外面停着一顶大户人家的轿子,就连轿夫也是不凡,而且能随意进出六扇门,岂会是普通人家,定是那个高官家的小姐,这种人物岂能惹的起的,再看气质容貌,也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男子心中暗暗恋着,这种女子岂能招惹,一惹就惹出事情来。 女子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看了易寒一下背影,脸上不知觉的露出轻羞的神情,第一次,她相信一见钟情,此人的风采气质让她一眼倾心,沉檀轻喏,低声道:“从来没人撞过我,偏偏就是他,不知道我是否与他有缘”。 此女正是宰相之孙女,京城闻名,却极少人见过她容貌的丁索梁,她出身相府,自幼饱读诗书,针指女工也颇有造诣,更兼一门绝艺,厨艺非凡,对食谱茶经等无不晓,而且擅长烹制食物,丁索梁很会烧菜,善于吸取历代饮食经验,加以巧妙变化,做出菜肴往往使人大为惊异,而且擅长做糕点,味道堪称绝美,非但文人愈加仰慕,平常百姓也喜欢,她所做的食物并非华丽奢侈,却均是一些做法用料简单,短短的时间内,她所创造的食物,竟在京城大街小巷广为流传,就连各大酒店也奉为招牌菜来待客,一些美食家就将这些丁索梁所做之新款菜肴加于归类命名,菜名之中非索即梁,例“索糖”、“梁”、“索味酥**”,“梁上腊”等等均离不开她的名字,衣食住行,更是日常所需,这丁索梁也自然被人常挂嘴边。 品如何,爱好也是如何,易寒若是用以前的搭讪方式,很有可能让丁索梁心生不悦,他谦谦有礼的举动却反而赢得丁索梁的好印象,“着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柳柳成荫”却也是一句明理,人意尽却不如天意妙。 第三十六节 天意绝妙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天意绝妙 -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 丁索梁进入六扇门,有人见了她,都会对她打个招呼,而丁索梁却有异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矜持而见外,她露出春风一般的微笑回报那些与她打招呼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是一般对待,当然这笑容只是一种温婉的礼貌,并不掺杂儿女私情,倘若你丁小姐在对你一笑留情,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滋味可不好受…… 大家都知道,丁小姐与诸葛英乃是闺中密友,她每一次来六扇门都是来找诸葛英的,而其他人却沾了诸葛英的福,可以见到美丽的丁小姐,还可以大胆的与她打个招呼,她的礼貌热情,让大家在无聊之际感觉生活充满色彩,一切变得那么美好且有着期待,他们喜欢索梁小姐,是那种真挚的喜欢,有些人偷偷暗恋她,可是当与她面对面的时候,甚至紧张的没有勇气多说几句话,生怕内心的秘密被她获悉。 每次丁索梁来到六扇门都会亲自下厨,每人都能分到一点糕点吃,这糕点也没有美味到让人疯狂争抢的地步,但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她那纤纤十指做出来的,都让人有种莫名的追求。 丁索梁往诸葛英的闺房走去,她恍然不知道,她到了的消息已经秘密在六扇门内传播开来,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可以说她是所有六扇门捕快的梦中情人。 宵静显得有些低落的从师傅的院子走了出来,师傅并没有见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冥冥中自有注定,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他知道,师傅已经决定真正退隐了,不再过问六扇门的事情,而新的当家做主的人是那个年轻人。 宵静突然鼻中闻到一股温存的香风,抬头一看,只见丁索梁迈着优雅细步迎面朝他走了过来,丁索梁眉儿浅浅蹙,脸儿淡淡敛,嘴角却挂着一丝春色韵深的微笑,似乎在想着什么快乐的事情,又似乎在为此而烦恼。 宵静内心涌起一股侠骨柔情,心中所有的霾因为见到丁索梁而烟消云散,他最快乐的时刻不是将犯人擒拿归案,而是能见到她一面,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丁索梁就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没有任何女子能代替她的位置,他偷偷的恋着这个女子,像他这种格坚毅的人物,他甚至没有勇气向她透露一丁点爱慕的意思,他始终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件事情在他内心越藏越深。 丁索梁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着,恍然没有发现前方站着宵静,而宵静见丁索梁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比面对强大的敌人到了生死之刻还要紧张,他能感觉自己的手心正渗出汗水,他的脑袋变得混沌,一直只有一个念头,“索梁小姐要干什么,为何似要扑到我怀里来”,人就近在眼前,他陶醉在那无尽的快乐中,可是当丁索梁就要与他撞上的时候,宵静立即侧身,让开道路,喊了一声:“索梁小姐”。 丁索梁顿时回神,白皙的双颊浮现出一丝红晕,神情娇羞解语,温柔有香,竟是少有的羞涩之态,这让宵静顿时看呆了,心中暗忖:“我竟不知她有如此情态,假如能多看一眼,就算让我去死也愿意”。 丁索梁一瞬娇真模样,恢复了正常,“宵静,你好”,她与宵静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之间并不显得客套,也没有施礼,直呼别人名字,是丁索梁的特别之处,六扇门所有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丝毫感觉突兀,他们也乐于如此,这样能显得与索梁小姐更亲熟一点。 宵静问道:“索梁小姐是想去找英儿吗?她并不在房内,我带你过去找她吧”。 丁索梁微笑点头,两人朝内院走去,“宵静”,她说了两个字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想向宵静打听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男子,想想还是向诸葛英打听适当一点。 宵静立即回头停了下来,问道:“索梁小姐,有什么吩咐”。 丁索梁微笑道:“没事。” 宵静却从她神态之中判断她却是有事要说,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了,说道:“索梁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出来,或者你有什么困难,我的会尽全力去办”,宵静显然不是这样热心的人,而只有面对丁索梁的时候,他才会变得如此。 丁索梁轻轻摇头,宵静还想再说,丁索梁却立即堵住他的话道:“我想让你走快一点,我有半个月没见到英儿了,非常想念她,想快一点见到她”。 “好的”,宵静语气显得有些失望。 丁索梁好奇问道:“宵静,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宵静忙掩饰内心的慌张,镇定道:“没有”,内心却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若川与无言正在屋内豪饮,一个捕快匆匆走了进来,说道:“三爷,索梁小姐来了”。 若川站了起来,说道:“你帮我将桌子收拾一下,别让索梁小姐看见了,她最不喜欢看见别人豪饮了”。 那捕快露出会心的微笑,“三爷,我看见六爷带着索梁小姐去了内院,这里就交给我了”。 “宵静”,若川突然变得沉着,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宵静心里喜欢索梁,非但宵静,就连华笙也对她也难以自拔,他们师兄弟三人感情深厚,却偏偏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他心里顾虑其他两人的感受,一直没有感对索梁表白,他觉得让索梁自己选择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就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兄弟之情,他们三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就是等待一天索梁朝某个人倾向,而其他两人会退出这场争夺,若川是个阔达的人,属于自己的他会努力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他会喜欢她能够快乐幸福,而自己会永远的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静静的守护着她,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失落的露出微笑,即为宵静感到高兴,内心也带着苦涩,假若他不是与两个师弟一起爱上索梁,那该多好啊。 若川是个豪迈坦荡的人,这也让他在面对情感上显得糙而敏感,沉静而悠长的感情并不是适合每一个女子的,在丁索梁的眼中,也许不一样的人才能让她更惦念,女子往往会喜欢让她笑又让她哭的男子,而不是体贴温存的大哥哥。 无言带着醉意笑道:“若川,索梁是谁,为何你听到这个名字变得如此激动反常,这一点都不像你沉稳的格”。 若川微笑道:“索梁小姐是相府千金,却平易近人,与小英是密友。” 无言笑道:“能让若川如此激动的,定是不寻常人,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她的武功如何厉害,竟能让若川你眼神露出钦慕的眼光来”。 经过一番接触,若川知道无言说话素来没有禁忌,也没有保留,加上此刻他带着三分醉意,虽直言揭露了他的心底事,却没有一丝不悦,笑道:“好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索梁小姐”。 两人离开屋子,往内院方向走去。 宵静与丁索梁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只听索梁问道:“宵静,我记得这件院子好像没住人,莫非小英搬到这里来住了”。 宵静应道:“这院落是二师兄的,自从二师兄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置着,今日六扇门来了两个新捕头,小英就安排一人在这里住下”。 索梁轻声道:“宵静,你想起二爷是否很悲伤,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你的心中。”一语之后笑道:“这两个新来的捕头一定跟你们一样厉害,而且小英很重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住进二爷的院子的,我了解她”。 宵静听着索梁的轻声笑语,内心本不悲伤,相反他感觉能与索梁单独聊天是最快乐的事情,至于二师兄的死,此刻说起已经不能在他内心起到半点波澜。 索梁见宵静默默不语,关切道:“你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可以将你内心最烦恼的事情告诉我,这样会舒服很多,我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说着索梁一脸严肃,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宵静内心暖烘烘的又十分激动,他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要向眼前这个女子表白,就算被拒绝也没有关系,可是当看到索梁明亮清澈的眸子,他却懦弱的将这个念头收了回去,若说世界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去做,就是向索梁表白,这比死还要艰难,他是个擅长掩饰自己的人,所以索梁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索梁突然走到宵静身边,微笑道:“宵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索梁的突然靠近,让宵静的内心猛的狂跳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任何思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他能继续走着,靠的是行走的习惯。 只听索梁说道:“在很久以前,我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在地上挖个洞,然后将不敢对别人说的话对着洞说出来,然后偷偷的将洞掩埋起来跟平常一样,这样我感觉有人已经听到我的倾诉了,也许你可以试一试”,说着索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宵静见了她娉婷的模样,内心震撼,世间还有比眼前的美丽人儿还要动人心魄的事务吗?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将索梁拥入怀中,强烈的渴望让他不能自抑。 就在他要拥上索梁的一瞬间,一把声音传来:“索梁,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只见诸葛英一身灰尘,露出高兴的笑容朝两人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宵静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内心砰砰跳得厉害。 索梁笑道:“小英,我想念你,所以忍不住就来看你了”。 叶白衣打着水冲刷屋子,似乎来什么人都与他无关,突然一把美妙的声音穿入耳中,第一次牵引着他好奇的看去,在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的时候,他的内心似被大鼓重重敲打了一下,手上的木桶落地,洒的满地都是,而他的眼神如此认真炙热的看着丁索梁,在白衣的心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他却能感觉到美丽,冰冷平静的内心烧着熊熊烈火,他能为她付出一切。 木桶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寒暄的三人,朝叶白衣望去,只见叶白衣的眼神就直直盯着丁索梁,肆无忌惮又炙热的过分,叶白衣并不知道他这样很无礼,他这是把内心的喜好表露出来。 丁索梁显然从没有遇到如此大胆放肆的目光,她受到了惊吓,低下头不敢再看白衣一眼,心里有点恼此人用眼光欺负自己,却也不怎么生气。 另外一道锐利的眼神朝叶白衣去,正是宵静,他的眼神非但生气,而且是带着杀意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一个无罪的人有这个念头,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是不准叶白衣对丁索梁有任何的亵渎。 丁索梁低着头,诸葛英却感觉到了敌对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师兄都暗中喜欢索梁,因为他们一遇到索梁就变得不正常,而显然叶白衣这个冷漠的男子也无法逃脱这种被索梁吸引的魔咒。她咳嗽一声,希望打破这个僵局,但是叶白衣似乎永远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丁索梁,此刻的他就想尊雕塑。 宵静忍无可忍,竟拔剑朝叶白衣口要害刺去,诸葛英大吃一惊,“六师兄,冷静点”,她飞身挽救,可是宵静比她快一步出手,而且武功在她之上,叶白衣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宵静的杀招。 而这时诸葛英已经挡在两人之间,只见宵静涨红着脸,呼吸实。 场面安静诡异,丁索梁一头雾水,却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小会之后,宵静变得冷静如初,宝剑入鞘,静静不语。 叶白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抽出一枯草,双手瞬间变得十分灵巧,编辑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脸容严肃,双手郑重的奉上花儿,露出微笑道:“送给你”,他的笑容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让女生出母的爱怜,一旁的诸葛英不敢相信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竟有此温柔可爱的一面,假如这句话他是向自己说的,她一定会轻轻的在他额头亲吻一下,回报他的热情。 此刻的丁索梁觉得他并不吓人,而且他是带着善意的热情,她露出温馨的微笑,收下了那朵用枯草编辑而成的花儿,“谢谢你,花儿很漂亮,你的手很灵巧,小女子丁索梁”,说着施了一礼。 叶白衣却不懂这些礼数,不过他能明白她是在介绍自己,应道:“叶白衣”。 “白衣”,说着丁索梁淡淡的打量了叶白衣一眼,笑道:“名字跟你的一样,你一身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你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次,洗过多少遍了,你看你肩膀上都破了一个洞,我会些针线,不如你有空脱下来,我帮你缝补一下吧,算是谢谢你赠送的花儿”,她说的自然随意,丝毫不存在别扭,而让人想到哪方面的事情去,她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大家闺秀,平易近人且热情坦然。 诸葛英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原来那是洞刚好是她刺破的,那包扎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白衣扯了下来。 一旁的宵静却听着不是滋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狭隘,竟连这点小事也容不下,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原来的宵静。 这时,脚步声传来,若川与无言走来,顿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却是从无言身上散发出来的,若川这个时候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 丁索梁闻到酒味,轻轻的掩了掩鼻,这个看似无礼的举动,却是因为她对酒敏感,一闻到酒味就难受要呕,虽然难受她也没有说什么不悦的话 若川看到这一幕,才想起自己只顾自己,却忘记了无言,无言脸上发红,习惯的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却以为酒意而变得如此奇怪,在看见索梁的那一刻,他却疾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索梁搂在怀中,这个变化任何人也没有猜想到,思维变得有些呆滞,不知道无言是干什么。 白衣却拦在前头,冷冷道:“无言,你想干什么?” 无言应道:“她看上去很难受,我想抱抱她”。 白衣冷冷道:“我不准。” 若川知道无言并不是这样的人,好奇问道:“无言,你可知道这样非礼了索梁小姐”。 无言理直言顺道:“我觉得让她舒服一点比因此而非礼她要重要一点,而且我有一颗真心”。 多么坦率的话啊,这是当日无言从易寒背后抱下沐彤所领悟的道理,也是易寒对他说的话。 若川等人错愕,世间岂有这种道理,可丁索梁却大感新奇,这个男子坦率的可爱,他那些无礼的话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真挚的热情,嫣然笑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不愿意,在此之前,你要先体会我的感觉”,她的口吻似一个老师对学生循循教导一般,却依然掩着鼻子。 无言迷惑道:“我到底该相信谁?” 丁索梁笑道:“到底是谁在胡说,我去驳驳他。” 无言与白衣异口同声道:“你绝对不能见到他”,他们内心同时有着保护索梁的念头。 这话出口,非但索梁好奇,连若川等人也好奇,自从见了索梁,无言与白衣也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了。 索梁也不打算追问,与诸葛英说道:“去你房内,我有话跟你说”。 与四人别过,留下四个优秀的男子面面相觑,宵静沉着脸,若川却爽朗笑道:“引狼入室啊,我不该怪狼,却怪索梁小姐魅力无可抵挡”。 白衣与无言是蠢货吗?他们只是与世俗隔绝太久了,但人的某些感知是与生俱来的。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一见钟情 - 第三十八节 亲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亲戚 两女来到诸葛英的闺房之中,诸葛英的闺房与一般女子有许多不同,简朴并不雅致,倒也男子有诸多相似,细细搜寻只是多了一些女子的东西罢了…… 丁索梁还是习惯的帮诸葛英料理一下,随意摆弄,就变了个样子,诸葛英给索梁倒了杯茶,笑道:“索梁,你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嘴馋了。” 索梁坐了下来,问道:“英儿,今日这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了?” 诸葛英淡淡道:“刚才你不是都遇见了”,她口中说的是白衣与无言。 索梁也不再两人身上纠缠着,却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诸葛英有些好奇的看着索梁,诡异笑道:“索梁好生顾盼,难道是动了春心”。 索梁情引眉梢,心绪自知,嫣然笑道:“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英俊男儿,冠世才学,贪慕鸳鸯,有何不可”,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也不矜持含羞百般做作,说着便将在门口与人相撞的事情说了出来。 诸葛英一听索梁描述,自然也知道那个人就是易副总管,笑道:“这一撞倒撞出让索梁暗暗心动的好事来。” 索梁大方笑道:“也不至于心动,只是有些好感。” 诸葛英又道:“想必他见你容貌娇美,却难以搭讪,恐怕是故意撞你的”,心中却暗暗对几个师兄不值,几个师兄一直对索梁关爱有加,只是索梁却半点也察觉不到,反倒是那易副总管随便一撞,却让索梁上心了。 索梁应道:“我看不像,看他神情气度却是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若是有意搭讪却为何不问我名字”。 诸葛英笑道:“索梁之名何须问,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或许他早就伺机寻找机会接近你了”。 索梁笑道:“若是这样,何不大大方方的来问我姓名,见面也好说些话,只是这样半生不熟的,下次见面也不知道该当认识或者不认识,该问句好还是擦肩而过”。 诸葛英笑道:“你若展颜对他一笑,何人能不过来亲近,若是不过来就是无礼,小姐暗透芳情,楞子岂能再楞” 索梁轻轻唱道:“往常但见个外人,氲的早嗔;但见个客人,厌的倒退;从见了那人,兜的便亲。吟得句儿匀,念得字儿真,咏人新诗,煞强似织锦回文。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通个殷勤。”她却唱起西厢记,崔莺莺暗恋情人的一段曲子来了。 诸葛英听她唱得比正规戏子还要好听,因索梁唱的的曲音,有些字眼听不太出来,却不也甚明白其中的意思,问道:“你怎么无端端的起了戏瘾来”。 索梁微笑道:“心儿高兴,就唱上一段和一和”,问道:“你可知他姓名”。 诸葛英应道:“他是皇侍卫副总管,姓易名中天”。 索梁又问:“常来这里吗?” “今日是第一次来,不过往后可能会常来”。 索梁细细思索也不打算再问,“我去做点糕点给大家尝尝,你留一点给他,问他好不好吃,也莫要说是我做的”。 诸葛英刚要推辞,索梁却已兴致勃勃转身,回头催着诸葛英快跟上,诸葛英拒绝之话已再难出口,也许索梁一时兴起而已,若比起感情深厚又如何比的过几个师兄,想必索梁一日获悉他们真心,会为之感动。 相府千金亲自下厨,六扇门众人大饱口福,索梁包好一点糖酥,递给诸葛英,“这糖酥三天不坏,若是过了三天他还没来,就不要给他了,我再重新做就是”。 再说易寒这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只见一面的女子会暗暗对他倾心,他想都不敢想,因为往常女子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怎么好,他也没有英俊到孤龙那种光彩耀眼的地步,正打算到席尚书府走一趟。 忽听法鼓金铎,钟声清盤传入耳中,这碧云寺就在不远,一想那在纸笺倾诉辛酸的可怜人儿,却也控制不住自己朝碧云寺走去,寺内环境幽雅清爽,来者无非二类,或是瞻仰佛像,或是拜谒长老,可听路人谈论,前日珍妃娘娘亲临拜佛。 易寒此行却二者皆非,径直朝许愿树走去,在密密麻麻的纸笺之中搜寻那澄心堂纸笺,由于此纸特殊极为好认,一会就看见,取下拆开,却是玄观的笔迹,上用楷体写着一小段文字:“祈愿国泰民安,人人心想事成”。 易寒微微一笑,终究还是让我看见了,却不是什么秘密,玄观却非得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来,将纸笺包好,重新系上,还特意做了一个细小的记号。 又寻找了另外一张纸笺,拆开一看,顿时动容,从字里行间可见这纸笺已经不是紧接着的一张,在此之前,她已经写了很多张,她一直充满希望的等候着,却不放弃,易寒顿时感到内疚,自己给她希望,却让她一直失望。 易寒拿着纸笺朝解签文的地方走去,刚想像那老先生借笔墨一用,那老先生却先开口了,“小伙子,你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易寒苦笑一声,为何每一次都是这般凑巧,坐了下来,提笔回复,他向纸笺的主人作了一个承诺,他愿意听她倾诉,他用文字代替自己的思想劝慰她,他用的是熟悉而亲昵的语气,吹干墨迹,小心的折起来,等候那老先生的回来。 突然看见那个冯姓的女子欣喜的朝他走了过来,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内是一块块刺绣,一个大家小姐的女子突然走到她身边,查翻她篮子内的刺绣,两人就这样交谈起来,紧接着那大家小姐取走了一块刺绣,然后欣喜的走开,她身边的婢女将碎银递给冯姓女子的手中,易寒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冯姓女子转过身来,见易寒看着他,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待她走近,易寒笑道:“冯小姐,你今日又来解签文吗?” 冯姓女子笑道:“易先生,我这几日没看见你,你今日总算来了,我不是来解签文的,我是来谢谢你的”。 易寒微笑道:“为何谢我?” “那日听了先生的签文,我信心十足,回去以后便与我弟弟交流一番,劝他不要理睬别人风言风语,一心读书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无需理会”。 易寒关切问道:“却是为何?” 冯姓女子笑道:“家门中落,先爷的那些久交也不再登门,家中贫困交加,家母又积愁成疾,卧病在床,弟弟看着日子越发难过,便有读书无用,还不如出外干活补贴家用的念头,经我一劝,他也变循规蹈矩,一心读书”。 易寒问道:“你弟弟年纪几何,是否有功名在身”。 “刚好二十,三次考试均名落中山”,说完之后又道:“他之才学虽不是状元之才,却也不至于连功名也没有,想必是我冯家一门污点,朝廷不敢任用”。 易寒笑道:“所以你就在这碧云寺卖着你自己亲手刺的花绣补贴家用。” 女子羞涩一笑,“有辱家门,却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易寒朝她纤细的手指看去,只见指心点点针刺之伤,再观她眼眶深陷,神态疲惫,定是经常熬到深夜,劳累过度,心中如此贤良淑德的女子,真是让人疼爱,却笑道:“想必你的弟弟已经知道此事,被你所感动,所以他才会继续那条走不通的路”。 女子惊讶道:“先生这话什么意思,为何说那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她也顾不上弟弟已经获悉此事,却挑重点的问。 易寒淡道:“官场潜规,就算如何高才,若没有贵人保荐,确实难以出人头地”。 女子忙问道:“那先生快帮我算一算贵人在那里?” 易寒哑然失笑,却道:“小姐,我只是替人看摊子的,连帮人家解签文的都不算,又如何有这等本事,再说了算命一事,素来虚无缥缈,不可全然尽信”。 女子将篮子放下,说道:“请先生帮我照看一下,我再去求一签,请先生一解”,说着匆匆离开。 易寒阻拦不及,望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既是如此诚心,若是佛祖不灵,岂不是连信心也没有了”,说着却开始查看篮内那做工细的刺绣,果真是心灵手巧的好闺女,翻阅了一会挑了几条,打算赠送给别人。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影子,易寒抬头,却大吃一惊,乃是恢复男装打扮,风度翩翩的宁霜。 只见宁霜微笑道:“易先生,为我解一签可否”。 易寒严肃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霜从袖中拿出签文,淡道:“我非但知道你在这里,我还知道你先前去过六扇门”。 易寒冷声道:“为什么跟踪我?” 宁霜笑道:“明的你知道,暗的你却不知道,我生怕你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杀了,所以就想暗中保护你咯”。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却让人听了受用,语气暖和了许多,“我连六扇门都进的去,又有谁能够杀我”。 宁霜微笑道:“六扇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你,我一点也不放心他们”。 易寒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霜道:“我在京城开了一间同福楼的酒店,他们却老来找我别扭,还偷偷乱闯,这不,有一个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易寒问道:“你把他给杀了?” 宁霜嫣然笑道:“六扇门的人我哪里敢杀啊,只是在里面饿了两天两夜,连口水都喝不上,啧啧,别提多可怜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严肃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霜任他捉着,也不挣扎,淡淡道:“你应该问一问,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当我是善民,好欺负么,谁敢来惹我,我都不会客气”。 易寒冷道:“你不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岂会去找你麻烦”。 宁霜放声笑道:“易先生,你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比我要多”。 易寒也不解释,他确实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那是迫不得已,用命令的语气道:“宁霜,你立即放了他”。 宁霜一脸好奇道:“哦,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你与六扇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手此事,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易寒冷笑道:“我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只是你并不了解我罢了”。 宁霜轻轻笑道:“看来,我应该多花点时间了解你,要不我现在杀个人,你来阻止我,让我看一看你的热心肠”。 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但是宁霜就是这样,为了达到某个结果,或者印证某些事情,她可以不择手段,什么也约束不了她。 易寒放柔语气道:“你的脚伤,好了吗?” 宁霜嫣然一笑,“这会你想要与我攀交情了,讨我心软,可惜这一套对我没有任何效果。” “可恶,竟被她看穿了”,嘴边却淡淡道:“我与六扇门有些交情,小姨子,卖个人情给我”。 宁霜爽快道:“好”,易寒高兴一半,宁霜却依然有话,“你来央求我,或者亲口对我说你爱我”。 易寒一脸坚决道:“休想!”,这样答应了其中任何一件,他都被宁霜牵着鼻子走,再也没有半点自由。 宁霜脸色一变,大袖一挥转身离开,“好,明日早晨,你就等着收尸吧”。 易寒双手一摊,佯装轻松道:“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你随意”。 宁霜爽朗的笑声传来,“热心肠,我晚上在同福楼。” 易寒思索一番,诸葛掌地将六扇门交给他,他岂能见死不救,若说派人去搜,依宁霜的心机又如何搜得到,而且自己对于她背后的势力一点也不知,光她能与珍妃同行这一点就不容小视,宁霜真让他爱恨不能,越想越气,重重的锤了桌子一下。 这一下却将走近的冯姓小姐给吓坏了,弱弱问道:“易先生,你怎么了”。 易寒恢复淡定,露出笑容,拿着几件刺绣,道:“没有,我在想世间怎么可以有如此灵巧的手,能刺出如此美丽的图案,我都恨不得全买走,给自己多做几套衣衫”。 女子一愣,突然抿嘴偷笑起来,笑得易寒糊涂,难道他这句话有错吗?女子却笑道:“易先生,这些刺绣不适合你,你再仔细看看那些花绣的图案”。 易寒一看,有“喜鹊登梅”,“莲花吐蕊”、“凤穿牡丹”原来都是女子抹肚兜之用,看到这里,老脸一红,莞尔笑道:“确实不适合我自己用,不过我却可以拿来送人”。 女子也不再取笑,问道:“先生是要送给你娘子吗?” “我还没成亲”。 女子笑道:“那我却不能卖你,免得先生遭人毒打,又连累了那个姑娘”。 易寒笑道:“那也不至于如此。”,说着打算全要了,不是做肚兜抹用的,他还卖的不是那么心甘情愿,这会却真的喜欢,脱俗一块,小梅子一块,以后见到拂樱也给一块,宁霜也给一块,想到这里却大吃一惊,“我凭什么给她,非但找我麻烦,还特意气我”。 他这话不知不觉说出口,却让冯姓女子一脸疑惑,问道:“先生,你在说什么?” 易寒岔开话题道:“没有,你这肚兜我全要了”。 话一出口,女子却羞红了脸,细弱蚊音提醒道:“先生,是刺绣”。 易寒恍悟,忙点头道:“是刺绣是刺绣”,说着却拿出一块,依照女子的身材比对起来,问道:“冯小姐,你可曾试穿过,是否感觉太大或者太小了”。 女子原本就被他的举动弄得羞愧难堪,一听这话下流的话,有些生恼道:“先生,请放尊重点,我从来不卖那些有人穿过的”。 易寒认真道:“那我怎么知道买回去是否合适?” 女子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刺绣,将篮子一并拿回,却气着说道:“这些只是刺绣,还未经过剪裁”,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忙道:“冯小姐,别走啊,我要买啊”。 那女子却气愤道:“我不卖”,突然又转身走回来,易寒以为她回心转意,那里知道她却捉去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签文,站在一旁等候,一声不吭,从她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生气。 易寒笑道:“拿来吧,我来给你解,就可以省点银子了”。 女子冷冷的看了易寒一样,犹豫了一会之后,又转过身去。 易寒笑着解释道:“刚才我并非对你轻浮,只是我子如此,你将签文拿来吧,我帮你解,说不定签文中有说贵人在哪里”,他诱惑了一句。 女子一听这话,也就忘记了其他,忙将签文递给易寒,一脸期待。 易寒看着签文,一会摇头一会叹气,这是支下下签,易寒感觉好笑,前日还是中上签,这没几日又成了下下签,菩萨可真会变卦,从这点可以看出签文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 他的表现却让女子紧张的很,问道:“先生,这签好吗?” 易寒说谎道:“好,好的很,这是一支上上签”,却问道:“你是求什么?” 女子应道:“我是替哪位贵人求的”,易寒一愣,那有这种求法,心想,若是此签灵验,那贵人可要倒霉遭殃了。 易寒胡乱解说一番,反正有多好说多好,说的冯姓女子心花怒放,这时才眼睛打量着她手中的篮子,女子心情愉悦笑道:“先生,为了感谢,这些花绣就送给先生你了”。 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做的,易寒怎忍心如此,便拿了十两银子递给她,女子坚决不收,两人一阵退让,也丝毫忘记了男女之别,当易寒强行将银子塞到她手中的时候,那肌肤的接触,让两人猛然一醒悟,急忙分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易寒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问了女子的家门。 女子应道:“家门姓冯,爷爷单讳一个忠字,乃京城人氏,曾任工部尚书,现已过世,家父也已离逝,现家中有一老母,还有一个弟弟”。 易寒大吃一惊,想不到眼前女子竟是自己十几年未谋面的表妹素绢,想不到他们一家人过的如此艰苦,母亲不是一直暗中接济他们吗?为何会如此清贫,一个大家闺秀竟沦落到抛头露面维持生计的地步,心中暗暗心疼,却犹豫要不要与她相认,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时为难,见素娟要离开,忙道:“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素绢淡道:“不必了,你血气方刚,我云英未嫁,恐为邻里诟病,谢先生好意”,说着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易寒喊道:“慢着!” 第三十八节 亲戚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亲戚 - 第三十九节 强权之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强权之争 素绢回头看着易寒,只听他说道:“素绢小姐,我乃是易寒少爷的伴读书童”…… 素绢显得很欢喜,急忙走近,问道:“真的吗?我们一家人这些年一直蒙姑妈暗中照顾,其实我也知道姑妈一家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姑妈好吗?表哥好吗?”还没等易寒反应过来,素绢口吐连珠连问了好多个问题,这也难免,她们一家人都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爷爷也因堤防之事而让他们一家人一直为人所鄙弃,邻里对她们一直都很冷漠,就是只是易家的一个伴读书童,也让素绢有种亲近的感觉。 易寒默默不语,心中却能感受到表妹一家所承受的辛酸,素绢突然低落道:“对不起,我忘记了表哥已经为国捐躯了”,她对这个表哥说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在很小的时候大家都住在京城,见过几面,那时候年纪善幼,表哥似乎不喜欢与她一起玩,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印象,但毕竟算是自己的亲人。 易寒道:“素绢小姐,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素绢微笑道:“你既是表哥家里的人,有何不可,一起走吧,路可能有点远”。 易寒问道:“素绢小姐,你不是住在红冠巷吗?” 素绢淡道:“自从爷爷被罢官之后就搬出来了,爷爷一直清廉,也没有留下什么积蓄。” 易寒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自己连外公家沦落到如此地步,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两人一边走着,彼此聊着两家人这些年的一些状况,毕竟易寒的母亲只是让人送银子来接济,并没亲自登门做客,所以素绢对易寒一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甚至连他们详细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素绢话题一直围绕在她那个聪明好学的弟弟,其他的就陈述她母亲的艰辛,而易寒自然将重点放在母亲和自己的身上。 谈到自己,素绢变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表哥会是这样的人吗?”照外面对麒麟的评论,这可是一个品德兼优的奇才,而易中天口中的易寒却完全变了个样子,俨然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易寒见素绢不相信,“我没半句谎言”,还有谁比他自己的经历更加了解。 素绢问道:“那你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易寒讪讪一笑,显得不好意思,“少爷把我当心腹看待,而且我们都是一起行动”。 素绢打量着易寒,看的易寒全身不自知,问道:“素绢小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素绢笑道:“在看你像不像”。 易寒释然笑道:“夸奖了”,他正经模样却逗的素绢嫣然一笑,说道:“其实我很讨厌那些纨绔公子,不知道为何对你没不反感”。 易寒自然能知道为什么,为了自己的**而去做与搭讪交流是不一样。 素绢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有些厌恶,低下头默默不语沿着角落走着,易寒看了她一看,好奇的朝前方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带着几个随从正迎面走来,他一脸闲情逸致,目光闪烁。 易寒也不打算理睬他,走着自己的路,将素绢护在自己的右边,让她有种受保护的安全感,彼此之间就要擦肩而过,那公子鼻子突然触动一下,似乎闻到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快步绕到素绢跟前,将她的去路拦住,丝毫不将随行的易寒放在眼里,素绢避了一会,那公子却出声喊道:“冯家小姐”。 素绢低头不语,那公子就要伸手去抬起素绢的头来,易寒这个时候却拦住他的手,冷冷道:“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岂可对女儿家无礼”。 那公子手一甩,挣脱开易寒的手,看着易寒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与冯家小姐说话”,说着拿出手帕擦拭自己自己刚才被易寒捉住的地方。 易寒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轻声说道:“素绢小姐,我们走吧”。 素绢嗯的一声,绕过那公子从一侧要走,那几个随从却未等主人说话,就拦住去路,只听那公子说道:“冯家小姐我不舍得,只好拿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来出气了”,说着吩咐随从动手。 对付这种一般家丁,易寒自然三下二下就收拾,那公子见到这种情况,非但不惊,反而大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还手”。 易寒向素绢问道:“小姐,他是你朋友吗?” 待素绢摇头的那一刻,易寒立即出手,素绢忙喊道:“不要打他,你得罪不起”,可惜已经晚了,易寒一巴掌已经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素绢被易寒的这个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推着他说道:“你快跑吧,他是太师府的人”。 那公子一脸狰狞,露出狠的脸色,“小子,你死定了”。 易寒将他推倒,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这才摆了个请得姿势,“素绢小姐,请过,障碍已清除”。 素绢却不敢直接踩在他的身上,大步从那公子身上跨过去,也顾不得许多,拉着易寒的手快步而行,转过拐角,一脸严肃道:“你闯大祸了,他乃是当朝刘太师的侄子,快点离开这里吧。” 易寒大吃一惊,只是太师的侄子就敢如此嚣张,这副表情却让素绢认为他被对方的来头吓坏了,催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一会官府的人就会立即赶到”。 易寒紧张道:“好,你自己担心一点”,说着就溜人。 素绢看着他惶恐逃窜,却有点失望,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家,迅速关上大门,却不知道一会如何应对,这一次刘良善却有理由寻到自己家里来,回到书房对着正在看书的弟弟说道:“你先去照看一下母亲,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冯正杰讶异问道:“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只听有人大声嚷嚷道:“开门,快开门,官府缉拿行凶恶徒”。 冯正杰惊讶道:“姐,你杀人了?” 素绢淡定道:“你什么都不要问,去房内照看好母亲”。 说着走去开门,大门一开,十来个官兵涌了进来,刘良善也带了几个人走了进来,那几个人却是皇的御前侍卫,他之所以带这些人来,是忌惮那人武功不弱,怕制服不了他。 一个捕头对着素绢问道:“刚才那个打刘公子的人哪里去了”。 素绢应道:“不知道”。 捕头说道:“捉不到要犯,你也算是共犯,捉起来”。 冯正杰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也没有弄清楚什么事情,就听那捕头指着他说道:“将那共犯也一并捉起来,带回衙门拷问”。 冯正杰正要说理,几个官兵却二话不说就将他拿下,他稍微挣扎,那几个官兵顿时就一顿拳打脚踢,他只是一个书生,心中感觉憋屈,读再再多的书又有何用?面对这些强盗,自己却没有半点反手之力。 一旁的素绢大声申辩着,却没有人理睬她。 刘良善心中暗暗欣喜,自己正可以借此逼迫冯家小姐从了她,成为自己的第六个小妾,他可识货,这冯小姐怎么说也是官宦出身,岂是一般的小家碧玉可比,丝毫忘记了家中长辈的叮嘱,冯家不要去惹,冯家虽沦落,可还有一个女儿很有势力,易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一时能得逞,日后易夫人获悉此事岂肯作罢,易天涯虽归隐,可是人脉关系依然还在。 易寒这个时候冲进来大声喊道:“捉错人了,捉错人了,打人的是我”。 所有人都好奇,那里有罪犯自己这样送上门来,素绢生气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易寒笑道:“我想想还是不能连累你”。 刘良善见他有恃无恐,心中冷笑,这一次我带了几个内高手,看你怎么跑得了,冷声道:“你还敢说来,记得本少爷跟你说过吗?你死定了”。 易寒笑道:“是嘛,我不信哦”。 刘良善朝那捕头使了个眼色,只听那捕头吆喝一声,众官兵就要将易寒拿下,易寒此刻却很生气,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便让一人断了手脚,只见他一瞬间将十来个官兵连带捕头打的在地上痛呼呻.吟,易寒冷道:“我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欺弱怕恶的官兵,不能主持公道,仗势欺人与强盗有什么两样”。 冯正杰哈哈大笑:“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刘良善忙让几个中侍卫将他拿下,这人武功不弱,一般的官兵对付不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将堂姐夫身边的人借了过来。 那几个中侍卫却一脸难色,看着易寒一动不动,只听易寒冷声道:“你们几个也要为虎作伥吗?” 那几人不答,一人应道:“易副总管,我听刘少爷说有人行凶,而且武功高强,便过来帮忙”。 易寒冷道:“我这路见不平。”指着刘良善道:“此人当家调戏女子,依法该当如何处置啊”。 那侍卫应道:“易副总管,这些事情并不归我们负责,一律交给地方官府负责”。 “哦,原来是这样子,但你们为何要手这件事情”,说到最后易寒的声音变得冰冷,责问意味十足。 “这刘少爷是彭总管的媳表弟,我们只不过是来帮忙”。 易寒淡道:“那这就是徇私了,我却要到皇上面前参彭总管一本”。 这些中侍卫武功高强,但是论理怎么说的过易寒,顿时哑口无声,思考一会之后,才道:“易副总管,那我们就不管此事了”。 易寒道:“我却要你们管,我问你们,当街调戏妇女,当作何处罚?” 在易寒的逼视之下,一人应道:“杖责三十,一月牢狱”。 易寒摇头道:“太轻了,我看他以前一定有前科,屡屡犯恶,却要罚重一点,这样吧,杖责五十,半年牢狱,希望他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个时候刘良善已知此人有些来头,大声道:“你凭什么审我,而且你并没有任何证据”。 易寒指着他道:“我就是要审你,我有官职在身,你却没有,你一介草民凭什么和我争辩”。 刘良善怒道:“你只是一个芝麻小官,可知我大伯乃是当朝太师,我堂姐乃是当今贵妃娘娘”。 易寒懒洋洋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而且堂兄弟也不算怎么轻吗?” 刘良善一听有些盼头,先躲过此劫再说,说道:“亲得很,我们是一家人”。 易寒没有去理会,转身对着素绢问道:“小姐,这人可是三番五次非礼你”。 素绢思索一番却犹豫不决,冯正杰却大声道:“我来做这个人证,刘良善确实三番五次的来骚扰家姐”。 “正杰”,素绢眼神有些责备的看了这个弟弟一样,这个易中天只是个四品小官,如何斗的过当朝太师,而且背后还有一个珍妃娘娘,她倒希望息事宁人,这刘良善以后不再骚扰她就可以了,岂能妄想还要惩罚他。 易寒也干净利落,“我也算是人证,就这么定夺了”,吩咐那几个侍卫当场用刑,那几人一脸难事,“易副总管,不要让我们难做,这事还是交给府衙处理吧”。 易寒低头看着地上那些官兵,“要我相信这些强盗会秉公处置,我信不过,不过你们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就带到六扇门去,这样不算越权了吧”。 刘良善一听六扇门,脸顿时吓的青了,六扇门的用刑手段他可早有耳闻,而且这六扇门一直公正无私,而且是大伯的死对头,进了里面想出来可就难了,忙朝几个侍卫眨眼,希望他们能周旋一下。 若是一般的副总管,他们倒敢替刘少爷说话,可是这易副总管可是连珍妃娘娘都敢惹,若是从国舅爷的身份来讲,这刘少爷可逊色不少,看来只有先让刘少爷去六扇门一趟,再将此事回禀太师与彭总管得知,打定主意在刘少爷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刘良善一脸灰色,知道只能如此,没有想到此人来头尽如此之大还是一个正牌国舅爷,这个身份可有侍卫副总管有震慑作用的多。 易寒对着地上的捕头道:“你们若觉的我打你们不对,可以去请你们的上司与我在皇上面前对质”。 几人唯唯诺诺,这人原来就是新晋不久的国舅爷,他们混了这么多年,可没有蠢到跟强权作对,只能自然倒霉,拐着脚捂着手相互搀扶走了出去。 那几个中侍卫已经离开,易寒对着素绢道:“素绢小姐,没有事情了,以后你若有什么麻烦或许需要就去六扇门走一趟,若川是我的朋友,我会跟他说一声”。 若川之名,京城无人不知,素绢自然也认识,却想不到这易中天只不过是表哥身边的伴读书童,却也如此有能耐,点头谢过。 易寒笑道:“算起来,素绢小姐是主子,我还只是一个下人呢”。 素绢忙道:“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易寒开心的笑了出来,朝一直看着他的冯正杰眨了眨眼睛,而冯正杰却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姐姐认识一个有正义感又不畏强权的人物了,心中却非常感谢敬重他,一个四品侍卫敢与当朝太师作对,可是拿着自己的身家命在做赌博。 易寒对着一脸土色的刘良善道:“我亲自押你到六扇门,不算委屈你吧”。 刘良善无言以对,心中认栽,暗暗期盼救星快点到来,自己少吃点苦头,这国舅爷反正他是惹不起了。 待两人离开,冯正杰问道:“姐,他到底是何人?你怎么说他跟我们是一家人”。 素绢道:“易家表哥的伴读书童”。 “易家表哥”,冯正杰一脸思索,“一个伴读书童那有这般能耐,你若说是表哥本人我还相信一点”。 素绢责道:“胡说,表哥早就为国捐躯了,你也听说过他的事迹了,在他身边耳染目睹,就是有此能耐也不足为奇,我刚才不是叫你不要出来了吗?” 冯正杰却叹气道:“一个伴读书童都如此气概威风,我实在活的窝囊”。 两人心中都怀疑他是否只是一个伴读书童,可是除了这样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若得易元帅看中,依他擅存得人脉也能让这易中天平步青云,素绢突然说道:“正杰,我给姑母修书一封,让她助你入仕”。 冯正杰道:“好是好,可是我们连姑母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些年她只是托人送来银子,却从未登门”,他语气中有埋怨的成分,自己孤立无援,一个易家伴读书童却平步青云。 素绢安慰笑道:“也许姑母忘记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第三十九节 强权之争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强权之争 - 第四十节 虎女之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虎女之心 易寒这般大动干戈,在爽快的同时却没有忘记思考整件事情所带来了后果影响,刘系一伙不是想动六扇门吗?那六扇门岂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们正好借这件事情显示六扇门强硬的态度,要反击了,就要寻找敌人的弱点,而像刘良善这种行事轻浮的年轻人正是最好的突破口…… 将刘良善押到六扇门,见了若川,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刘良善早就听说六扇门内有许多残忍的酷刑,例如膑刑,贯鼻贯耳,烙,站笼,虫咬,心中想着这些可怕的酷刑却已经吓得脸色发紫,完全没有心思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若川心想,这刘良善乃是刘太师的侄子,易中天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事本来六扇门可以不管,难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若不刘太师来了再做定夺就打了这刘良善,无疑是向刘太师示威。 易寒看他一脸沉思,淡道:“六扇门若不办理,就没有人敢办理了”。 这句话让若川如梦初醒,对啊,秉公办理就是,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重臣子弟,这才是六扇门秉守正义的宗旨,想到这里,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易寒在若川的耳边低声道:“无须惧怕任何人,刘太师只是一只纸老虎,等我将他的獠牙一个个拔掉,他连咬人的能力都没有”。 若川也低声回了一句:“若想除虎,小心反被虎伤”。 易寒微微一笑,想做猎人,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也不多语,“我还有事要帮,就先走了”。 易寒前脚刚迈出大门就听见刘良善哀嚎的声音传入耳中来,摇了摇头,想泡妞,吃这点苦算什么。 诸葛英拿着糕点匆匆赶了出来,却发现易中天已经不见踪影,问了别人,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易寒匆匆赶往席府,因为他在府内做过护卫统领,下人认识他,管家出来相迎,将易寒领到客厅坐下,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却将他当做贵宾看待。 易寒等了一会之后,管家返回说道:“真不凑巧,老爷去了相府,易大人,你看”。 管家原本打算送客,易寒打断道:“没有关系,我这几日没有公务在身,就等席大人回来”。 管家点头道:“易大人,你要是嫌在屋子里坐的闷,就随便在府内逛逛,老爷也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 易寒谢过,坐着品了会茶水,感觉有些沉闷,也就走出大厅,逛了起来,席府的人大多认识他,也就没有闹出什么误会来。 何处有香,鼻自引路,易寒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牡丹亭,举目一看,只见亭内之上坐着一位女子,微风自她那边吹来,顿觉裙衣飘扬,香风馥郁,只看她一动不动,只露出一个冬来花零,孤凄落寞的倩影来,易寒顿起怜花惜玉之心,脚步变得轻巧,生怕唐突了她。 越走越近,那倩影更加清晰,曼妙细腰,丰满有度的臀儿,曲线流畅,真是越看越爱,越爱越看,顿时倾心醉倒,终究正经不了多少时日,易寒骨子里还是流着风流的血,谁不爱美,只是这些日子遇到的女子多是有身份上的忌惮,让他收敛起来,突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美丽背影,如何能不勾他一睹真容。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席夜阑,她正小心的拿着纸笺,双眸楚楚入神看着,檀唇微启念着上面优美的文字,温柔晶莹的脸露出情思难禁的神态。 易寒待走近之刻,温柔的可以杀死猫的声音喊道:“小姐”。 席夜阑迅速将纸笺收好,立即站起转身,那温柔的脸容却瞬间变得冰冷淡漠,待看见她的容貌,易寒被猛的被吓了一大跳,立即后退几步,突然一脚踩空,却掉到了池塘内去。 席夜阑见了他的模样,冰雪消融,不禁嫣然一笑,酒窝双生,眸子流盼染娇,竟美得如此动人,可惜易寒却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从水中冒出头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让他感觉陌生的背影居然是他一直避之不敢触碰的席夜阑,美人虽好,不可贪恋,只是呆了一下会就感觉池水冰凉入骨,也顾不得出丑,连忙上岸,这美女的容貌吓到掉入池中,可真是生平头一起,主要是在看到席夜阑的那一刻与自己心中想象的差别太大,本来以为是一张默默含羞的脸,那里知道会是一张冷的像突入他口利剑的冰脸。 易寒暂时也顾不上席夜阑,抖动身子,尽量甩干身上的水分,北风吹来,湿衣贴体,嘴唇双颊顿时冻的苍白,忍不住来回渡步。 席夜阑看了他一眼,想起以前他对自己做过的无礼举动,只感觉恶人自有恶人报,这风流骨头总是要连累皮受苦,心中虽这么想,却淡道:“你这等着,不要乱跑”,说着便疾步离开。 易寒心想,她难道是想去找人来看我出洋相,好出当日的一口恶气。 一会之后,只见芷文拿着一套内衣外衫匆匆走来,见是易中天,一双眸子闪耀着欢耀,娥眉弯弯,灵光焕发,嘴角笑意深深,只听她稚气娇憨道:“我说谁啊,劳小姐亲自吩咐我给你送衣衫过来,原来是你啊”。 对此易寒只是莞尔一笑,神态端正的说了声“谢谢”,说着伸手要接过衣衫。 芷文立即缩手退了几步,“哎哎哎,我说这衣服给你了吗?”,说着一脸笑意,眼睛调皮的看着易寒。 易寒讪笑道:“芷文姐姐不要戏弄我了,今日之恩,中天绝不忘怀”,说着感觉有点冷,嘴唇哆嗦的抖了一下。 芷文见他冻的厉害,又好言相劝,也不打算捉弄他了,要是冻出病来可不好,“你要冻出病来,我倒落得个不是”,说着,将衣服递给易寒。 易寒接过,笑道:“无妨,我壮的很,不怕冻,只是这狼狈模样终究不好”,说着走到竹林隐蔽处换起衣服来。 芷文问道:“易中天,你怎么会掉到池子里面去?是你惹恼小姐被她推下去的吗?” 易寒边换着衣服边应道:“怎么,你家小姐没告诉你吗?” 芷文道:“小姐话不多,不会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的”。 “怎么会无聊呢?有趣的很呐”,易寒应了一句。 “反正她不会说就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她显得有点不耐烦,督促起来。 易寒笑道:“我看着背影没认出她来,走过去想与她亲热一番,她一转身就把我给吓着了,就失足掉到池子了”。 芷文笑得花枝乱颤,“就你这个呆子,人模狗样的,风流骨头没长几来,就想跟小姐亲近,真是痴心妄想”。 易寒穿好衣衫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微笑,却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说道:“你家小姐是嫌弃我出身低微,所以才显得我痴心妄想”。 芷文见了他的风采,有些痴,心中暗暗道:“还真有几分本钱,难怪一直自以为是”,嘴边却道:“并不是这样子的,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反正,小姐有着自己的志向,她是不会依靠男子,也绝不甘心成为陪衬。” 易寒走近笑道:“这就是属于她不可侵犯的高贵,和一意孤行的倔强,她的美丽来之于自己给自己背负的不应该有的智慧和优舞,当一个女子心高气傲,绝不服输的时候”说到这里易寒却停了下来,实在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她。 芷文思索道:“对对对,就像你所说的一样,你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易寒直言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若要形容,只能说是个英雄男儿,靠己之力,扬己之名,与父同威,与夫同傲,甚至盖过他们。” 芷文失落道:“可惜小姐身为女儿身,无用武之地”。 易寒道:“女儿身,磊落志。英雄心,天地阔,他朝夜阑之名必传世千古”。 芷文喜道:“易中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易寒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自绽放属于自己的风采,而不似传统女一般相夫教子,可是她也背负着伤痛与无奈”,说着将换下来的衣服递到她的手上,“帮我洗,下次我会过来拿”。 芷文呆呆的接下,思索着易寒的一番话,想起日后小姐英姿飒爽,似孤龙一般指挥千军万马,铁血沙场,心中竟似女儿家钦慕英雄一般,一阵悸动,“易中天”。 抬头却见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周围静悄悄,只剩下她自己一人,也接近傍晚时分,看着手上湿漉漉的衣衫,生气的骂道:“又将我当丫鬟使唤,要走也不说一声”。 返回小姐房内,却看小姐一脸平静正看着书本,芷文道:“小姐,你整天看书,用不上,又有什么用呢?” 席夜阑眼不离书,应了一句:“那你觉得我干什么好呢?摆弄着针线,想着未来的夫君,憧憬相夫教子的美满生活”。 芷文笑道:“小姐做这些就太屈才了,芷文觉得你应该沙场点兵,杀敌报国才是”。 席夜阑放下书本,惊讶的看着芷文,认真问道:“你真的觉得如此吗?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么做是否对的,也没有人鼓励过我,我的思想太脱离世俗的看法了”。 芷文笑道:“易中天说了,他朝一日,夜阑英雄之名必传世千古”。 席夜阑脸色一冷,“你跟他说什么了?” 芷文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猜出来的”,说着就将他所说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席夜阑听了内心暖烘烘的,这种被人了解鼓励的感觉真好,想不到他也不像世俗之人一般旧见,麒麟已死,那就让我来当下一个麒麟吧,心想即做,“芷文,笔墨伺候,我要给爷爷写一封信”,她敬佩麒麟,要以麒麟为榜样,麒麟能做到的,她也一样能做到,至此之后不再考虑儿女私情,至此刻,她才从痴恋中醒悟过来,麒麟已死,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 芷文拿着刚写好的信走了出去,席夜阑透出小心珍藏的纸笺,喃喃道:“我未谋面的朋友,我已经做了决定,你是否会一如既往的给我肯定,我将隐藏的内心的话都告诉你,但我们不会见面,这人生美好的时日我会永远记在心中” 一会之后,芷文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信已经让人立即送出去了”。 “嗯”,席夜阑淡淡应了一句,对于自己突然间下的决定,心情并没有太多的起伏,“芷文,我们明日再去一趟碧云寺,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去了”。 芷文显得有些惊讶,“为什么,小姐你难道不想” 席夜阑打断了她的话,“芷文,我太天真的,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世间岂有如此巧合之事,回复我的是另有其人,一个朴实淳厚的人”,一语之后淡道:“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吗?我教你,府内任何女婢想学,我都愿意教”,她非但想证明自己与男儿没有什么区别,更想证明所以的女子都是不弱于男子,她们也能上战场杀敌报国。 直接傍晚时分,席幕德这才归家,两人也就不再分主下,同席而坐,吃着简单的晚膳,聊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闲话之后,席幕德才问道:“中天,那夜在皇我与两位大人遇到你,你是否刚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 易寒点头:“不错,大人三人深夜进是不是想替杨大人求情”。 席幕德沉吟道:“并不单纯想为杨大人求情,这件事情杨大人是无辜的,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而且杨大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扳倒的,我更当心的是六扇门,这个部门是先皇亲手建立的,一直能对那些奸臣贼子起到震慑的作用,同时也让某些人不敢太过猖狂,只是这样却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不拔不快,而且皇上也一直有撤销这个部门的意思,我担心皇上心意已决,我们就算如何劝说陈述也没用”。 易寒拍脯道:“大人请放心,你去与两位大人说一下,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这六扇门若保不下来,中天就辞官”,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更可以借机在其他两位大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的重要。 席幕德见他说的如此自信,忙道:“中天不可如此率意,你虽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终究伴君如伴虎,你如此逆反皇上的心意,久之,皇上定是对你心生嫌隙,这辞官更是鲁莽之举,你之才应该为国家社稷出力才是”。 易寒淡淡笑道:“那中天尽力就是,大人敬候佳音。” 两人又聊了一会国事,制度弊端优劣的话题,席幕德只感惬意的很,中天思想稳重,不似年轻小伙一般肤浅,让他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年纪的隔阂,突然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可有见到夜阑”。 易寒笑道:“见是见了,只是小姐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席幕德叹息道:“我这些年忙于公事,父女之间也极少交流,她对我越来越陌生,我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总无法猜测她到底在想干什么。” 易寒道:“小姐确实与普通女子不同。” 席幕德打断道:“不同有什么用,终究是个女子,能干什么,最终还不是生育后代,相夫教子,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就说那李玄观,才高八斗令天下文人才子自叹不如,可是一朝嫁人,还不是妇人一个,才高八斗又能怎么样,能治国安邦,解民之苦吗?” 易寒微笑不语,他能明白席幕德的话,他所受的教育是男子为尊,女子终究只是附属,最终还是要依靠在男子身边。 说着席幕德酒兴一起,“今晚也不办公了,就与中天喝个痛快。” 两人畅饮一番,直到席幕德有了醉意,席幕德并不好酒,所以他的酒量并不厉害,只听席幕德带着醉意道:“中天,我打算将夜阑交给你,我想替她找一个好夫婿,补偿这些年我亏欠她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易寒却没有答应,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并不只有他一人,席夜阑并不愁嫁,只要她愿意放出风声,所有俊才均会闻风而来,让下人来扶着席幕德回房,自己却打算走了,管家要送,易寒却说不必了。 说要走,却情不自禁的往席夜阑的院子走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废墟,想起当日她不顾一切冲入火海之中,这个女子固执的不可理喻,自己尤记得她坚决的神情 就在这废墟前呆呆站了良久,转身打算离开,骤然看见眼前一抹窈窕身姿,月色之下,容貌模糊,她正面向自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易寒这会就算不用细细打量也知道是席夜阑,席府之内,除了她谁会有这般清冷的气质,又怎会又如此沉静。 易寒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先出声道:“小姐,你还对自己的故居念念不舍吗?若是这样,小姐是个念旧的人”。 席夜阑沉默,而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易寒,过了好一会,她的目光转移到那些废墟之上,柔声细语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易寒还没回答,她又问道:“我让托父亲给你送去伤药”。 易寒错愕道:“那些药是你的,席大人没与我细说,我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显示重视的话来。 “没有关系,你收到就好”,突然朝易寒走进,两人本来就只是一丈之遥,她一走近,易寒顿时闻到属于她的女子气息,就像草木芳华一般纯净自然,让人心旷神怡,他情不自禁的凝视着她,白裙似雪,迎风而行,腰系宝剑,几个发丝斜弋在她额头之后,一头披肩长发似水一般温柔,绝美面容依然带着冷傲的表情,承托着她孤高绝世的气质,她是那么不可亲近,矛盾的是她却是主动朝自己走了过来,寒烟荒芜惊鸿美,水颜冰心寂寞凉。 当她靠近的时候,易寒能清晰的注意到她身体的每一个举动,她肩膀只是轻微的一动,不知为何,易寒却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席夜阑脸容不惊不讶,她的容颜风采就如天仙一般美丽动人,在这黑夜废墟之前,就如一轮落到地上的明月,让周围顿时变得景致如画,自己显得是多余的,非但是多余的,而且是突兀的。 席夜阑停了下来,亭亭玉立,出声问道:“怎么,你害怕我?” 易寒嘴角勾勒出一丝懒散,“你难道忘记我曾抱过你,又怎么会害怕你”,他确实不是害怕,只是席夜阑全身有种冰的味道,让人不是那么暖和可亲近。 席夜阑眉头一皱,她不喜欢别人懒散,好男儿应该英姿勃勃,志向远大,她本不欲对别人指手划脚,只是却不喜欢眼前的人这样,提醒道:“好志气方为好男儿。” 易寒不解,席夜阑也不打算多讲,“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说着很自然的去挽起易寒的衣袖来,这让易寒很诧异,这到底算什么、 席夜阑只是挽着他的衣袖,并未触碰到他的肌肤,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手臂上结痂,变得糙陋的手臂,结果看到了,她也就松手,说道:“我欠你人情”。 易寒感觉怪异,她说这些干什么,“没有,这是做下人应该做的。” “这人情我还了一半,今夜我就还你另一半,以后互不相欠”,说着挽起自己的衣袖,说着拔剑,在她自己那光洁无暇的手臂上生生划出一道血痕来。 易寒呆滞无语,心中却特别生气,用的着算的这么清楚吗?我又不要求你要偿还什么,而且用的是这种极端的方式,简直让人感觉不可理喻,他心中本来打算将席夜阑当做一个朋友看待,而不单纯的只是一个女子,可是她这种做法却让易寒感到心灰意冷,而且在侮辱他。 席夜阑淡淡道:“我还了你的人情,你应该痛快高兴才是,你不是一直想看我掉下来的样子吗?为什么绷着脸”。 易寒冷声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今后我们互不相欠,我也不认识你席大小姐”,说完一脸怒气的离开。 席夜阑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却露出了微笑,至此之后她再无牵挂,这易中天在她心中算是朋友,否则她又何须这么做。 英雄路坎坷不平,娇倩玉人,踽踽独行。 第四十节 虎女之心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虎女之心 - 第四十一节 人心难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人心难测 易寒离开席府,心情却有点压抑,水至清则无鱼,在这种环境下,你不得不收敛自己,必须适应而且生存下去,所以就需要带着面具做人,他可以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他可以以追求席夜阑为乐吗?肩头重重的担子在压着他,让他无法像以前一样挺直腰板,若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就拿乔梦真来说,若他碌碌无为,终无个结局。 夜还未深,正是花花公子寻欢作乐的好时机,街上不时可看见三五成群的公子哥,他们衣着鲜艳,一脸愉悦,惬意非常,时而发出轻松而又畅快的笑声,易寒露出微笑,他以前也是这样,现在换个位置来看,却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向人打听同福楼的位置,那些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里面是什么勾当,去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大家心照不宣,对此易寒只是露出平常又礼貌的微笑表示感谢,却也没有多多亲近。 同福楼位于京城繁华地带,门口车水马龙,停满了马车轿子,由于前方占地空旷,正面布局华丽,大门宽敞恢宏,让人一看就感觉此地高档,寻常人是消费不起的,这同福楼比金陵那间要高调多了,毕竟在京城,随便一个人都是不容小觑的。 易寒身上的衣衫朴素低调与那些衣着华丽的人相比并不耀眼,易寒打量大厅,心中猜测这些换上华丽衣衫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宁霜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京城开这样一间酒楼,从这些人的容神气度,他大概可以估计多是一些富商士绅,二就是一些名门之弟富家公子,三者还有少量的军队军官,是的,一个人什么身份,到底是干什么的,都可以从一个人的举止神态看出几分来,虽可能会有点偏差,但错不太多。 人是爱慕虚荣且充满欲望的动物,这两样在这种地方他们都能找,这让很多人很难逃脱诱惑,从这点看,宁霜的第一个目的是敛财,顺便收集情报,像那些名门的家族秘事,或者军官的一些军事调度布置都很有可能酒后吐出真言来,而只要陪酒的人善加诱导就可以了。 易寒走了进来,对于单独一人又衣着普通的他,别人并没有对他太过注意,这大厅只是布置华丽的酒楼,并没有妖艳女子出现,他们只是吃着酒菜聊着天,而不时可见有人惊讶的喊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于是两桌的人并作一桌攀谈起来。 他寻了一个面窗的空桌子坐了下来,这个位置能将他的背部隐藏起来,而且能一览大厅全貌,一个小二走了过来,礼貌问道:“客官,是来吃饭的吗?” 这句话问的极为巧妙,易寒应道:“除了吃饭还有别的吗?” 小二笑了笑,却问道:“客官,点些什么酒菜?” 易寒问道:“你们老板呢?” 小二打量起易寒来,这人处处主动,却不肯有半点被动,不过可能第一次来,对同富楼的底细并不清楚,应道:“掌柜的正在招待贵客,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大厅内”。 易寒道:“我找宁相,我是他的朋友,是他让我过来的”。 小二一听,脸色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忙道:“公子请稍后,我马上就去禀报”,说的脚步匆忙上楼而去。 等了好久,才看见一个雍容有度的人物与一个年轻公子立于楼上栏杆之上,朝易寒这边看来,低声说着些什么,易寒一眼就认出那年轻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宁剑。 这时楼下的人看见掌柜出现,络绎喊道:“宁掌柜,下来喝一杯”。 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掌柜身上,并没有太多注意他身边的宁剑,宁掌柜朗声道:“我是出来看看大家吃的好不好,有什么意见尽量提出来,同福楼一定做到让大家宾至如归”。 那宁掌柜应酬着,宁剑却悄悄的离开,从另外一侧楼梯下来,径直接走到易寒处,礼貌道:“易公子,请随我来,这里人多口杂,不便隆重,请多见谅”。 正合易寒心意,他才不愿成为焦点,让人认出他的身份来,点了点头,让宁剑带路,两人上了二楼。 与几位好友坐在一起的周洪山却认出了易寒,忙指着易寒说道:“你们看,他也来了”,一人淡道:“有什么稀奇的,莫说国舅爷,就是一品大臣都来过,不过他们都是低调的从后门进来的”。 易寒上了这二楼就立即感觉到不一样,不时可看见容貌娇美的女子迎面走过,衣着打扮跟良家女子一般,并不似青楼一般浓妆媚俗,她们只是若有若无的瞥着上来的男子,这种举止让人心痒难止,感觉就想在街道之上遇到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良家女子一般,易寒自然明白这种场景更能撩拨男子的欲望,心中暗暗惊叹宁霜好手段,深知男子心理。 这二楼都是厢房,大门关紧的厢房有的传出酒杯碰撞,男女打情骂俏的嬉笑声,有的传出正唱着美妙动听的小曲。 宁剑并没有领着易寒进入任何一个房间,而是顺着走廊走到深处,却又见一处楼梯,下了楼梯,来到了后院,这后面,院中有院,院院相隔,每院都个一个楼阁,楼阁之上门窗尽掩,悄无人声,却亮着灯火,不时可见一些下人掌灯领着一些华衣男子经过,这些男子大多中年,脚步沉稳,身姿挺秀,易寒心惊,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常居高位,只是灯火并不甚明亮,又加上天黑树挡,很难彼此清晰看到对方容貌。 宁剑也不说话,专心领路,易寒也是不便多做停留,周围的环境气氛,让他有种黑夜中干坏事的感觉,对于这幽幽暗暗的环境,还有一探究竟的意味。 转绕回折,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经过了多少院子,只感要建这样一座同福楼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银子,终在一园院的正屋之前停了下来,这里人声消静,再不见人烟,轩轩正门挂着一对灯笼,崇崇焕焕,局面堂皇。 入屋进了第三进,才见小~说就来w手打~临池一座小楼,曲折有趣,楼却没有横额,只听宁剑道:“主人就这里面等着你”。 易寒道:“领路吧。” 两人进楼,第一层六面样式,面面有窗,用六种不同的屏风隔作六处,屏风之画,山水,花鸟,女子都有,均不一样,有着同样一个特点,静气敛神,静而不动之作,让人一视便心情舒畅,丝毫没有半点猛兽鹰准之迹。额题:“六道仙馆”。 六道二字乃是有情生活之意,更兼着“有情天”意境,换句话说此地乃是人间仙境之名。 上了二楼,却是四面样式,面面空出回廊,廊畔俱有紫檀雕花的栏杆,里面四间并作一间,纯用锦屏隔断,面面有门,观楼下院子之景,亭台层叠,花木扶疏,池水萦回,山峦缭绕,已可局视。 宁剑转到扶梯,上了三层,比前两层小了许多,却是堂堂正正一座三间宽的厅屋,地位越高,眼界越阔,同福楼全景尽收眼中。 进了屋子,布局不拘於俗,独树一格却也姿致天然。 易寒坐下,问道:“你家主人呢?” 宁剑应道:“知你来了,正在内屋装扮,请易公子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丽人揭帘而现,正是女装打扮的宁霜,她朝易寒姗姗走来,致唯美的容颜之上挂着夺人心魄的淡笑,眸子淡然充满着智慧女独有的神秘庄重,云鬓半垂,乌黑青丝随着身姿而洒,刺破男子的灵魂,让人意识动荡不安,再见她感觉却是不同,此刻的她典雅如幽梦一般。 易寒内心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就这样简单的被她迷住而义无反顾的爱上她,慑住心神,不去与她正视,就算如此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眼光正侵略着自己。 宁霜出现,宁剑知趣的退了下去,主人以女装示人,足以显示易公子的不同。 宁霜坐下,轻声说道:“这天挺冷的,你怎么不多穿点”。 易寒应道:“衣物暖人,也累身赘体,我喜欢了轻衣,人也轻松自在”。 宁霜笑道:“若是冻病了身体,岂不是得不偿失,你稍等一会”,说着起身走入内屋。 两人都是话中有话,又能懂得彼此意思,易寒也喜欢这种含蓄而不直白的谈话方式。 正思索着如何与她谈判,香风飘来,宁霜已近他身边,还未来的及反应,身子一暖,宁霜已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宁霜轻声笑道:“你其实很喜欢,对吗?” 易寒显得很被动,说了声“谢谢”,既已披上已经没有再拒绝的必要。 宁霜返回自己位置坐下,又问道:“肚子饿了吗?”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自己是来跟她谈判的,她处处关怀备至,体贴人意是何道理,问道:“我是来与你谈正事的,并非来你这里闲聊的”。 宁霜笑道:“你不知道谈判之时,攻心为上,你心里已经记得我的好,一会之后又如何会处处为难我这个娇弱的小女子”。 易寒哑然失笑,确实与她相处,自己会不知不觉忘记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他的提防心也渐渐的降到了低点,笑道:“小姨子,一码归一码,生意人不是更应该公私分明吗?” 宁霜笑道:“人谁无情,你能分得清楚吗?” 易寒平淡道:“有情总被无情伤,我承认我是个有情的人,你却是个无情的人,爱上你就注定是悲剧,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宁霜又笑道:“情难自抑,无声无息,你能控制得了吗?” 易寒笑着看着宁霜,“若说到这不能自抑,乃是原始的冲动在作祟,与爱无关,你实在是太美丽了,让人恨不得扒光你的衣衫,一窥美玉本质”,他一脸讪讪放.诞,化被动为主动,谈到这些让他轻松自然。 “那我要证实一下”,说着宁霜站了起来,亭亭玉立,双手却优雅的去解开自己的襟,她蕴蓄淡定的眸子却一直看着易寒。 易寒整个颗强烈的跳动着,这是如此奇怪又让人激动的诱惑啊,待一抹绿色抹映入眼中,易寒的理智已经接近麻木,连呼吸也停顿了。 为什么她随意的就可以撩动自己的心弦,难道男子都是色的动物吗?他立即起身跨近,捉住她宽衣解带的手, 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扒光我的衣衫吗?”宁霜微笑的问道。 阵阵幽香,还有她绝美的容颜,让易寒身处漩涡中挣扎着,他沙哑的说出勉强的理由,“天气太冷,我怕你冻坏了”。 宁霜嫣然一笑,喜形于色,“你关怀我”。 易寒一愣,他其实是怕被宁霜的美丽所倾倒,这是一个亵渎了之后就无法舍弃的女子,她并不是一个妓女,易寒现在才知道从她开始说出那个赌注的时候,自己都将处于败了得境地,他替宁霜将襟掩上,诚恳说道:“小姨子,我怕了你行吗?” 宁霜很信任他的手,一边说道:“为什么要怕我,你应该爱上我才对”。 易寒道:“这正是我最害怕的地方。” 离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咳嗽了一声,宁霜关切问道:“受寒了吗?” 易寒有些尴尬,忙道:“不是,喉咙有点干渴”。 宁霜笑道:“早说。” 一会之后宁剑端来暖人心肺的花茶,易寒饮了一口,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抬头却见宁霜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暖暖的看着他,同时感受到身上外套的贴暖,一时之间,心头迷茫如梦。 这个时候宁霜却微笑说道:“你不怕我在茶里面下毒吗?” 易寒顿时喷出茶水,又咳嗽了几下,模样狼狈惹的宁霜扑哧笑出声来。 易寒顿了顿才道:“你不会用这种方式杀人吧”。 宁霜微笑道:“只要能杀人,什么法子都没关系,痛苦的人又不是我”。 这种漠视别人,重视自己的话却没让易寒心里起多大波澜,毕竟自己没少从她口中说出此类的话,却决然道:“你暂时不会杀了我”。 宁霜笑道:“这毒也分很多种,例如迷药,春药,我想对你为所欲为,这样不就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易寒心中怪异,这话不是本该我来说吗?怎么这宁霜却说出来,说道:“宁霜,你太霸道了”。 宁霜笑道:“我对你一点都不霸道”。 易寒也不打算与她再多纠缠,直入主题道:“我今夜来是想让你放人”。 “可以,只要你央求我,或者承认爱我”,宁霜淡淡道。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气愤道:“天底下就没有人能降伏你”。 “有,可惜你没机会看到”,她依然那副表情神态,眼神闪烁迷人,却似乎喜欢看着易寒无法淡定的模样。 易寒冲到她的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我求你放了他”。 宁霜看着他,却淡笑道:“那我需要时间考虑”。 易寒真想扇她一巴掌,只感觉她一直在戏弄自己,大声道:“你不是说可以吗?” “你态度不诚恳,我认为你是在欺骗敷衍我”。 “要我给你跪下才显得诚恳吗?” 宁霜敛容严肃道:“我当不起你如此大礼,还是免了吧”。 “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易寒简直捉狂,斗智平分秋色,威胁她又没有半点效果,软硬不吃,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宁霜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着轻声说道:“看来我把你气坏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也许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句你随意就可以出口的话”, 易寒思索她话中之意,宁霜又笑道:“我喜欢让你生气,这一刻你受我影响,这让我感觉比杀人还要畅快。” 易寒道:“我想先看看他,你向来狡诈”。 宁霜转身淡道:“随我来吧”。 两人下了阁楼,往一处院落走去,进了屋子让人感觉这才是主人居室,只见宁霜摆弄机关,进入一条幽暗的走廊,又打开一处机关,墙壁之上突然打开一道门,里面居然是一间书房,宁霜走到一幅画之前,揭开,后面竟是掏空,朝易寒道:“过来瞧瞧”。 易寒走进一看,只见离地面越十丈深的地面有一个饿得连一动不动的男子正躺着,地面墙壁是冰冷光滑的麻石,地面上还有几具尸骨,依稀可闻到一丝腐臭,除此再无他物。 在这紧闭的空间,这空荡荡且压迫着给人一种冷幽幽的感觉,让易寒十分难受。 易寒冷冰冰问道:“他在这里关多久了”。 宁霜冷道:“他自己闯进来的,又不是我把他捉进来的,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对我有敌意的人,难道我还得心慈手软,好生款待不成,在这里,我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变得冷无比。 朝易寒看去,这才露出温和的眼神,笑道:“这人也有些来头,乃是六扇门十大高手之一的华笙,人尊称他为五爷,若不是自己进了我的机关,要擒他也是不易,易大人,你说我能轻易放了他吗?”她换了副称呼。 易寒冷声道:“你以为我耐你不得,今日你将这里的秘密都告诉我,我不用求人,明日亲自带人亲自来捉你,看在我们有些交情的份上,你还是主动一点”。 宁霜笑道:“在世上,谁黑谁白又如何分的清楚,难道手段激进一点就是黑,心存妇人之仁就是白吗?我只是与他处在不同的立场而已,当今世道必须先破后立。”一语之后又道:“假如我不带你出去,你走的了吗?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一脸冰冷。 易寒严肃的看着她。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我是不敢,因为不舍得,再说小姨子怎能杀了姐夫呢?”她的逻辑思想却是怪异。 易寒依然不语,只是看着她,她想看清楚这个女子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宁霜随意道:“你明日尽管带人前来,反正这同福楼我也打算不要了,再建一座就是,只是我这里的秘密可多的是,到时候可就不是有人要阻拦你,而是非杀你灭口不可,我呢只能认倒霉,心情不好,临走之前就随便杀杀人消消气”。 易寒看着她,一声不吭,只是他的眼神凌厉无情,宁霜倒怕了他,“我放了他就是,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易寒问道:“不用我再求你了吗?” “我宁霜从来不会让人占便宜,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我是斗不过她,第二个是我心甘情愿”。 易寒知道,放了华笙,定会给她惹来许多祸端,她依然肯如此,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格,难道她真的是为了自己,易寒心中又迷茫起来,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他一点也无法看透。 宁霜神态有些疲惫,淡道:“我们先回阁楼去,人明天一早我就放了他”。 易寒给了她一个拥抱,算是感谢她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这样一个理由,他确实一直想拥抱她,此刻她多么需要可依可偎。 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宁霜停止脚步,也不说话就任他抱着。 第四十一节 人心难测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人心难测 - 第四十二节 宏大目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宏大目标 宁霜对于易寒来说是个女妖,她是危险的,时刻都能取你命,只是她浑身充满着诱惑,易寒最无法抵挡的就是美好的事物,无论是锦绣山河还是倾城美人,他的心是热情,宁霜点燃了易寒内心的火焰,让他向前去征服她,他抱着宁霜,她似一团柔水,贴紧自己,紧抱着,紧握着,自己心中的火开始让这团柔水变温暖,她也反过来温暖自己,她的晶莹照亮着自己的前程,他感觉自己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是个英雄,白的透明的她是变得那么的模糊,她的眼睛闪烁着无限的喜悦…… 宁霜静静的凝望着前方,她的身体却在凝望易寒的欣赏,凝望易寒的满足,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寂寞,因为这是生活,他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爱,宁霜突然很在意这个问题,这让她感觉很可笑,一切都变得让她无法控,宁雪的警告并无道理,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他会让女子吃不消,无论心肠多么坚硬,无论内心多么冷漠。 宁霜轻轻的掰开易寒箍在她小腹的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沉浸在美梦中的男人,眼眸露出一丝怜悯,真诚而温柔的道:“回去吧,我让宁剑送你”,她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别人说话,说着她背身走了,易寒自然会跟上来的。 易寒是跟上来了,却捉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 宁霜回头,却不忍心看着他,“我要做的事情你帮不了我,你下不了手,我了解你,你是个淳朴的人,而我外表洁白,内心已经污秽的不可拯救。” 易寒还是那句话,“我帮你完成,我并不是想得到你,只是希望你不孤独。” 宁霜轻轻笑道:“你永远得不到我,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在我眼中其实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说着她从石门走了出去,易寒会跟上来的,易寒跟上来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她为什么要说真话,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也许真假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出去,两人心中都有话想说,就算一句无聊的话也可以,只要能打破这一刻的安静,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只是终究见到宁剑的时候,两人还是没再说上一句话,在临走之前,易寒将身上的外套还给宁霜。 宁霜微笑道:“披上吧,天冷”,她已经习惯关心他了。 易寒还是把外套还给了她,“我习惯轻衣,衣物的暖体亦能累体赘身。 宁霜并没有再次拒绝,她不是一个婆妈的人,待宁剑将易寒送走,她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女裙如此碍眼,她并不喜欢,可是刚刚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换回男装,持剑在院子里舞剑,天空中飘着淡淡的雪花,枯枝伴着雪花落到地上,她虽有武功,却极少施展,她用嘴巴杀人却从来无需亲自用剑,那一段段枯枝,就像每一个她像迅速解决的敌人,她的内心很浮躁,这让她的招数变得毫无章法,突然她的剑却停了下来,入眼处那是一抹鲜艳的红,这梅花就像易寒的心一般火辣辣的红,寒梅傲雪散发出沁人心鼻的幽香,宁霜眼神露出怜悯,露出温馨的微笑道:“从来没有东西能在我面前如此骄傲,我准你这么做”。 宁霜又舞起剑来,六道楼边,九枝灯下,雪光滟滟,寒风清清,一道倩影,流辉婀娜,游刃华曼。 “破腊忽怜暗香来,一抹嫣红似人心。偶有雪落堪入画,绝无人出亦多情。愁髓丹石剑一枝,沁灯如点柔千依。岂是几世能修到,清清闲醉也应宜。”宁霜边舞边吟,吟完剑也舞完。 早就回来的宁剑这时才说道:“主人,易公子已经回去了”。 宁霜将剑扔给宁剑道:“这不是一把好剑,连石头都砍不断,送给你了” 宁剑随手接过,看着这把寒芒毕露的宝剑,讶异道:“主人,这把霜华是你的贴身宝剑,宁剑不敢收下”,说着试探的朝一块丹石斩去,剑落,丹石立即断成两块。 宁霜挂着微笑淡道:“把这块破石头给搬走,院子里的灯也给熄灭,我要安寝了”,说着走进六道楼。 留下宁剑一个人一头雾水,难道易公子惹主人生气了,除了宁雪小姐谁又能气的了她。却不知道主人今夜要不要自己侍枕,想到这里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 夜深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易寒并没有前往淑德府,深夜归营,一宿过去。 隔日,易寒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身份巡视了,殿前禁军、侍卫马军禁军、侍卫步军禁军三军,心中暗暗欣喜,果然不愧为皇城禁军,个个年轻力壮,英姿勃勃,不过这支禁军就像一把未经磨砺的宝剑,虽装备良,不过打起仗来却很难胜过那些黑皮瘦骨的边防军队,不是说这支禁军的能力不如那边边防军,当初这挑选人员的时候,这禁军责任乃是保护皇城,当然是里面最好的人,只是禁军虽日日练,但又如何比的过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边防军,练终究只是练,而血战沙场的人的胆识镇定是这些禁军永远比不上的,意志也较为懦弱,一旦打了败仗,就很有可能造成溃败,易寒心中有个念头,将以前雁门关的旧将安排到京城来,交由林毅岳来负责练这些禁军,提前做好准备,免得一旦战乱却措手不及,二者积极将那些已经归降的镇西军士兵给召回来,对于没有真正血战过的士兵来说,这些老兵是宝贵的,他们的经验,他们的经历都是一笔财富,而且一旦林毅岳等镇西军旧将掌管了禁军,他日亮出麒麟的名号,不就为自己所统领了吗?以林毅岳的资历,要当上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不但绰绰有余,就是封一个禁军三部总指挥使都没有问题,此事还可以暗中请庄庸凡出力。 要调回林毅岳等镇西军旧部也不是难事,只要让皇上相信西夏暂时没有入侵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让林毅岳也相信。易寒想是这么想,但是真正做起来并也不是那么容易,先别说皇上肯不肯,朝中必定就会有人要反对,对于这支边防军入驻京城权力中心,他们心里岂能没有半点担忧,也许就连席慕德等人也会站在反对的一方,这是一个整体团结的势力,在战团结一致,在政最怕的就是结党私营,这也就是为什么六部之间要各司其职不能干涉,中书省与枢密院之间要军政两分,林毅岳也许能调回来,但是要调动整个镇西军旧部,却不是一件易事,而且还要将那些归乡的镇西军士兵给调到京城来,这样必然让中书省与枢密院二府各大臣惶恐不安,这可是大手笔,一旦成功立即能打破朝中结局,而到时候看他刘锄还敢如此嚣张,此事虽难,易寒却决心要办,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乱世需出重典,待他手握大权,先清内乱,再安外敌入侵,至于忠奸随后人评说。 除殿前禁军由副指挥使亲自带易寒视察军队,其他二部均有指挥使亲自随同,易寒此刻的身份是代天子巡视,一切情况都要回报给皇上知晓,言语亲传,他们岂敢有所怠慢,天气寒冷,士兵的衣物粮食供应充足,毕竟是禁军,待遇远要比地方军好上许多,从衣食住行这方面,这些士兵倒没有受到什么亏待,但是在雁门关呆过一段时间的易寒却感觉这支禁军的神面貌大大不如镇西军,他们的眼神迷惑,不似镇西军一般坚定,杀敌立功,保家卫国,而且镇西军了解生死,而禁军却不明白死的涵义,死是轻是重。 三位指挥使都是同样的意思,先问问易寒有什么不妥之处,易寒自然大大赞扬,禁军不如镇西军不是他们的错,乃是环境有别,看禁军练也是整体有度,这三位指挥使也并不是庸才。 三位指挥使听了易寒的陈赞,露出骄傲的神色,也没有忘记让易寒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让易寒感觉好笑又无奈的是,三人均拿出几十两银子来贿赂他,水至清则无鱼,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潜规,在易寒看来这是贿赂,在他们看来却是一道必经的程序,而几十两银子更称不上是贿赂,它代表的只是官场上的一个人情。 易寒自然回绝,几十两银子均是他们的俸禄,却让他们给家中妻儿添些衣物,他并不是要敛财,他要的是人心,三人均大感忧恐,易寒却诚恳道:“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一句话已经说到他们的心里去,小兵有小兵的烦恼,将领有将领的烦恼。 一日就这样过去,傍晚时分,返回营地进而去,见了宋德张,说明自己想见皇上,希望他通报一声。 宋德张却说皇上在景宁珍妃娘娘处并不在御书房办公,易寒听了眉头一皱。 宋德张看了易寒脸色,好心提醒道:“易副总管,你这个皱眉头的习惯可要好好改一改,你们这些臣子一心公务,却要体谅皇上也有家人,他劳国事之余,也抽时间陪陪家人,你随我到景宁一趟,我替你禀报一声,不过珍妃娘娘可能要心里暗暗记恨我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易寒亲热的拍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委屈你了,明日我请你喝酒”。 宋德张笑道:“你这红的透顶的国舅爷,我也不敢得罪不是”。 易寒爽朗笑道:“没事,你尽管得罪,我这人心直阔,你若得罪我,我就当你在跟我开玩笑,朋友之间那有什么真的嫌隙”。 两人走到景宁,已是月挂枝头,易寒刚要随行,宋德张却将他拦下,“易副总管,你稍等,我可没有权利带你进去,这里可是后内院”。 易寒笑了笑,停了下来,与在门外巡逻的侍卫搭讪,那些侍卫见他平易近人,丝毫没有上司的傲慢也就闲聊起来,却也获悉了一些信息,三更之后,景宁正熄灯,他们才会进入景宁内巡逻,这后内院的护卫工作并不是由易寒负责,这点他倒不知。 禀报之后,宋德张进了正厅,见屋内点着数十跟蜡烛,几个乐师正在奏乐,皇上与珍妃娘娘正在中间翩翩起舞,倒是诗情画意的很,待一曲完毕,珍妃嗲着要再跳一舞,皇帝摆手道:“爱妃,让朕先歇息一会”,说着坐了下来,喝了杯酒,桌上美味佳肴却原封不动。 珍妃依偎在皇帝的身边又给他倒了一杯,今晚醉倒在景宁才好呢? 皇帝暂时捉住珍妃的,朝宋德张问道:“什么事情?” 宋德张应道:“易副总管求见”。 皇帝讶异,“朕不是放了他三天假期吗?怎么还事来找朕,看来若非要事,他不会如此着急,我们这就回御书房“,说着就要起身。 珍妃却把皇帝给按了下去,不悦道:“皇上,你答应过臣妾今天只陪我一个人,不理国事,堂堂一国之君怎肯反悔,臣妾不甘”。 皇帝一脸难色,“爱妃”,这时宋德张话道:“皇上,易副总管就在景宁外候着,并不用回御书房”。 珍妃冷喝:“本与皇上说话,你这奴才竟敢嘴,宋德张,你立即出去让他滚,让他不要打扰我和皇上的雅兴,你也不用再来了”,说着竟是露出娘娘的威严。 宋德张心里暗暗叫苦,嘴边却连声恕罪,拖延时间等皇上发话,他可无法不尊珍妃娘娘的话。 皇帝出声道:“让易副总管进来吧。” 宋德张乖巧,也未得珍妃娘娘发话,就禀命退了下去。 皇帝见珍妃一脸不悦,笑道:“爱妃,朕借你打听一用,正事理完就来陪你,你先回避一下吧”。 这个时候珍妃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用了,退了下去。 易寒堂堂正正进了这景宁,进了屋子见了这场景,心中冷笑,这珍妃倒是好手段好情调,也没有忘了行礼。 皇帝让他坐下,问道:“中天,有什么急事要见朕,是不是六扇门之事”。 这里是景宁,皇上怎么会糊涂到将这些事情在此就说出来,皇上糊涂,他可不糊涂,应道:“不是”,一语之后立即岔开话题道:“这里终究是珍妃娘娘的景宁,臣怕打扰了娘娘,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再容臣细禀”。 这个时候避嫌站在帘后的珍妃却走了出来,冷淡道:“易副总管你已经打扰了本,你好大的事情啊,竟找到本的景宁来,本今日就要听你说说到底有何重要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见皇上不可,若说不出个重要,本就要拿你问罪”。 易寒不亢不卑道:“请问娘娘,为君分忧,劝君勿要贪恋玩乐,一心国事,乃为臣之道,臣何罪之有。” 皇帝被易寒说的脸红,却也不生气,心中暗道:“中天说的确实有理,朕应该以国事为重才是,果不愧为朕唯一的朋友,若是其他臣子岂敢直言不讳”。 珍妃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的不是了,皇上乃本的夫君,夫妻之间享受一会天伦之乐,有何不可?你将国事置为首要,却将伦理纲常抛着一边,一个小小的四品侍卫总管也敢在本面前说三道四”,说完喧宾夺主道:“来人啊,将这个犯上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棍”。 皇帝头疼,怎么两人一见面就闹翻了脸,一个是他的爱妃,一个是他的心腹兼唯一朋友,两边他都想袒护。 皇帝正犹豫不决之际,两个太监样的人丛门外骤然闯入,二话不说就要将易寒拿下,易寒吃了一次瘪,可不打算吃第二次瘪,脚上隐蔽的抖了下地毯,那两个匆匆走到的太监顿时摔了个恶狗扑食。 皇帝借机发威,冷喝道:“够了,闲杂人等都退下”,站了起来淡道:“中天,随朕去御书房”。 珍妃委屈喊了一声:“皇上”,眼神神态依依不舍。 皇帝冷淡道:“爱妃,不必再说了,朕有空再来陪你”,说着与易寒走了出去。 易寒真不明白似这种泼妇,一点也不温柔,皇上为什么会如此迷恋宠爱她,却不知道珍妃的床上功夫让皇帝神魂颠倒。 珍妃望着两人背影,恨的咬牙切齿,“易中天,我跟你没完”。 地上两个太监跪下,“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珍妃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见了这两个太监,顿时火气冒上,“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奴才,养你们何用?”竟亲手扇了两人十几个耳光,将两人的脸都打肿了,还不肯作罢,竟令人将二人在外面吊起,此等狠辣手段,让其他奴才心里发麻,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畏惧非常。 珍妃回到寝室,看见空洞洞的屋子,心中怒气难消,让暮雨进来,严肃道:“你现在就去告诉彭总管,今晚三更时分侍卫进巡逻之机,让来见我,有要事商议”。 暮雨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娘娘大胆到想在内.乱不成”。 珍妃看她神色一顿,冷笑道:“暮雨,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你以前是本的侍女,也是本带你进来了,在里这种地方,除了本,你任何人都靠不住,本身边需要有个人办事,你若忠心,本就让你跟我一辈子,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说着手探到她的小腹之下,“本也深知你寂寞难熬,那些木又怎比得上男子的真货实用,彭俊郎在本眼中只是一条狗,你若做的好,本就将他赏给你,让你逍遥快活”。 待珍妃说完,暮雨已是脸红发烫,哼吟难抑,只感觉珍妃娘娘的话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再说易寒这边,将自己所巡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美言居多,当中瑕疵,皇帝以前也在其他臣子那里获悉。 只听皇帝笑道:“中天,你说朕这支禁军战斗力如何?可抵挡多少地方军队”。 易寒直言道:“若是由臣统帅,三万禁军可与十万地方军抗衡”。 皇帝哈哈大笑,中天是名将,他的话自然没有夸大之言,“依你之言,朕的十万禁军可足足抗衡三十万大军”。 兵法谋略,并非如此,皇上问的是战斗力,若是实战却不是单纯数字概念这么简单,他应道:“足可一战,但胜败还要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 易寒这么说,皇帝已经感觉满足了,几个藩王才有多少兵力,除非他们合兵一起,才有与自己一战的资本。 “只是”易寒突然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皇帝心情愉悦,笑道:“中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在朕面前不必拘束”。 “皇上,那臣就斗胆直言,这十万禁军却是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 此话一出,皇帝大吃一惊,“却是为何?朕的禁军装备良,兼之又是从军队挑选出来的锐,怎么会连五万镇西军都打不过呢?“ 易寒认真道:”力大的打不过灵巧的,怕死的打不过不怕死的,镇西军驻守雁门关,乃是保家卫国生死在弹指之间,从这一点禁军的心志坚毅不如镇西军,镇西军大多将士拼杀沙场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却远非禁军可比,皇上不知道你可曾沙场点兵,镇西军的气势神态让你一看就感觉没有什么是这支军队战胜不了的,就算面对装备良,锐出声的禁军,他们也能以少敌多而不会丝毫畏惧”。 皇帝严肃道:“中天,你是说朕的禁军没有实战经验,可是他们的职责乃是保卫皇城,朕怎么可以将他们拉去战场磨砺,却是为难啊”,说到最后叹气一声。 “臣有法子可以补救”。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来了神,“中天快说”。 易寒沉声道:“可召以前镇西军旧部回京,让他们用训练镇西军的方式训练禁军,打过仗的人,永远比没打过仗的人知道如何击败敌人,再者 将那些归乡的镇西军士兵给调到京城来编入禁军之中,这样一来非但能扩充禁军人数,也能让这支禁军变得更加成熟” 易寒边说着,皇帝便思索着,他已经蠢蠢欲动,但其中还是有诸多不好处理的地方。 第四十二节 宏大目标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宏大目标 - 第四十三节 阴险心肠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阴险心肠 皇帝的心思犹豫不决,有好事谁不想,只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想来这边事情太过繁琐,且难度较大。&& 易寒细想观察皇的脸色,心中一惊,怎么,自己这么说都还不能打动皇吗?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皇一点都不在乎。 只听皇帝沉吟道:“中天,此事牵扯极广,需要两府六部共同协力,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无法说办就办,明日早朝,还是问问群臣的意见”。 “皇”,易寒还有话要说。 皇帝却打断了他的话:“中天,不必说了,你要明白朕的难处,此举乃是大手笔,必会引起群臣激烈反对,而且你还要了解到一点,朕的这支禁军粮饷装备和军需用品在国库支出占很大的比例。 易寒心中暗暗骂道:“花大笔的银子却养着一支打不赢仗的军队,又有什么用处,皇都不怎么支持,此事已经变得更加艰难了”。 皇帝见易寒闷闷不乐,安慰道:“中天,你要知道,朕迟早有一天会把三军的指挥权交到你的手中”。 易寒嘴边说道:“臣定不负皇厚望”,心中却想,就算自己掌握了这支禁军,日后又如何能打赢孤龙的镇北军,心中吃惊,自己怎么会突然将孤龙当做假想敌,难道这是预感,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有的时候却不得已。 他有些失落的离开皇。 三更时分,景宁一片安静,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灭了灯火,走廊亭榭的灯火却常亮整宿,彭俊郎今夜亲自安排中侍卫进入景宁站岗巡逻。 彭俊郎佯装视察,在没人看见他的时间朝一处隐蔽的角落走去,心噗通跳的飞快,这要是别人发现可是吵家灭门的大罪,一想到一会就珍妃的枕之内行鱼水之欢,他既紧张又莫名的刺激,心头充满无限的冲动力,小声的喊了一句暗号,一个低沉的女声回应。 一听暗号正确,彭俊郎连忙走进,夜色虽黑,他却一眼就认出暮雨来,喜颜笑开,低声道:“刘尚,是我”。 暮雨看到与她贴的极紧的英俊男子,一想到娘娘的承诺,顿时浮想联翩,不知不觉却拿他将易中天比较起来,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谁更好一点,只是与易中天有过肌肤之亲,心里还是偏向他多一点。 暮雨隐蔽的领着彭俊郎进入珍妃娘娘的寝之内,屋内飘着独特的香味,由于并为点等,并不容易看清周围的摆设物品,便是这股独特的香味,却让彭俊郎刺激的心跳快到了极度,处于一种极度亢奋而晕眩着的状况。 暮雨低声道:“娘娘,彭总管来了”。 一声女声应了一下,“让他过来”,正是珍妃的声音,是从鸳帐出传过来。 彭俊郎心猛的就要跳出来,轻轻的走了过去,生怕弄出一丁点的声响,暮雨识趣的离开。 彭俊郎走近,靠着自己敏锐的视力,看见珍妃之披一件及脚腕的那种贵族大褂,衣领敞开,一件金黄镶珠玉的抹覆盖在她丰满的脯之,下身穿着一条白色亵裤,色壮胆子,讪笑道:“娘娘你好大胆,深夜召我来此,难道不怕吵架灭门吗?” 珍妃淡淡一笑,“大胆的是你彭总管,三更半夜敢闯入本寝之内”,这句话有无形之间的霸道,就算被人发现,就是有罪,也全部由彭俊郎一人担当,只是她的说话不至于让双方变得太僵硬。 彭俊郎讶异道:“是娘娘召我前来,怎说”,他突然聪明停了下来,有些话宜说的太直白,这样就破了气氛,伤了感情,讪讪笑道:“那是因为臣知道娘娘深闺寂寞难耐,特来与你作陪,免得娘娘受凄冷之苦,臣心疼”。 珍妃拧了彭俊郎一下,妩媚一笑,“你这奴才胆子倒不小,敢如此撩拨本”,彭俊郎见她笑颜,一双手早就安奈不住,猴急的她的大腿。 “慢着,本深夜召你过来是要重要事情与你商议”,珍妃变得严肃起来。 彭俊郎一边贪婪的感受这不同寻常的贵体,敷衍应道:“请娘娘说来”。 珍妃露出狠的眼神,沉声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这一次又是杀谁?”彭俊郎漫不经心道,他的注意力大多还是集中在珍妃玲珑妙体之。 “易中天!”珍妃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彭俊郎似乎被惊到,双手停了下来,一脸为难道:“这人不好杀”。 珍妃淡淡笑道:“为何不好杀,是你的本事不如他,还是你本没用”。 面对这种讽刺的语气,彭俊郎心里隐隐有这被刺痛的感觉,自己已经与她肌肤之情,她依然将自己当做一个奴才,嘴边却道:“我与易中天并肩作战过,他的武艺并不在我之下,我若单独一人要暗杀他,确实没有把握,多几个人出手会更有把握一点,只是这种事情,别人我信不过,到时候还要将其他人灭口,难免徒增意外,而这一些都不是我所担心的,易中天乃是梅妃娘娘的哥哥,又跟皇走的近,可是说是内外人尽皆识的人物,他的行动容易留下太多的痕迹,这事后影响极大,只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来”,彭俊郎知道珍妃想要做的事情是无法阻止她的,若此时最后暴露,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替罪羊,而珍妃依然无恙,他可不想这个结果,“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来”这句话,是在提醒珍妃最好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才行动才妥当一点。 珍妃淡道:“我有一法,你设法将易中天安排到景宁来守卫,我们再设法引诱他闯入我的寝室中,你借机带领侍卫将他格杀,到时候我俩共执一词,他想要欺辱于本,死无对证,这易中天可就要做个冤枉鬼了”。 彭俊郎心中暗暗吃惊,这珍妃真的是狠辣无比,更兼她是心思慎密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此次肯以身犯险,足可见对这易中天恨之入骨,此计确实可行,心也暂时定了下来,眼睛瞥到她覆盖在高贵抹下的丰满弹跳,讪笑道:“娘娘,奴才肯为你如此舍命,不知道娘娘打算怎么报答奴才呢?” 珍妃猛的手探到他的胯下,妩媚笑道:“你是想本拧断它,还是小心呵护呢”,彭俊郎还没有来说话,只见珍妃的手指蠕动摇颤起来,彭俊郎双腿顿时一崩,紧接着抖了抖,只能急促的呼吸起来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她的一只手给控制住了。 珍妃松开手,淡淡笑道:“本今夜累了,你这奴才只会扫我的兴,我让暮雨暮云陪你”,说着打了一个暗号,暮雨从黑暗中走了进来,原来她却一直站在隐蔽的地方并没有离开,暮雨心中有些矛盾,娘娘居然要设谋杀了易中天,倘若自己不是与那易中天有着这么一段关系,谁生谁死又于她有什么关系,这后内院本来就是残酷血腥的,只是如今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偏向那一方,她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死去吗?可是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她敢背叛娘娘吗?暮雨内心挣扎着,却做不了决定。 珍妃淡道:“我要睡下了,暮雨带彭总管离开”,说着转过身去,露出妖娆感的后背。 彭俊郎看着她美的让人呼吸停滞的高贵身体,心中不由的羡慕起皇来,假如自己是皇,珍妃就会对自己献殷勤,而不是拿自己当狗使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被珍妃撩拨起来的欲望不得不发,暮雨暮云的姿色也是不弱,而且是在这景宁,她们差的只是不可亵渎的身份而已,这种刺激依然不小,都说色壮人胆,在膨胀的欲望面前,人是会不顾危险做出疯狂的行为来的。 三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内鬼混起来,暮云似干柴遇到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暮雨却因为有心事,兴致大减,也只是在一旁添些火候而已,心中思索着,这暮云非杀不可,看她这个浪劲,日后,准把那日的事情给说出来,若让娘娘知道自己对那易中天心存袒护,自己命难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说易寒回到营地,并无法安心睡下,此事难度甚大,他却非办不可,他需要更大的助力,更多人的支持,席慕德会不会赞同自己的看法呢?倘若他能支持自己,那丁宰相那边就可以由他去游说,毕竟自己与丁制不熟,不好唐突门而去,细细盘算了所有的环节,直到五更时分才心神疲惫的迷糊睡下。 待次日清晨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洗漱吃了午膳,却听见营中议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庄庸凡昨夜回京了,他知道在李毅回金陵的那段时日,是由庄庸凡暂时担任镇北军的元帅,庄庸凡既然回来,那李毅回到镇北军大营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心中大喜,庄庸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他对自己来说可是一大助力啊,他的话比席慕德有分量的多,自己却要去庄将军府一趟了,只是他回来了,府门定是门庭若市,不知道皇今日早朝可有提起此事,若有提起,庄庸凡也应该知道了,不管他是否赞同,自己需去通通气。 皇帝那里会主动在朝堂提起这件事情来,毕竟若说这是易中天的建议总是不妥,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品侍卫副总管而已,最好是由一个高官重臣提起,此事才有商议讨论的必要,庄庸凡并不需要朝,只是今日特殊,他刚从镇北军大营回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在朝堂之透露一番。 下了早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陆续庄将军府登门拜访,枢密院、中省,六部重要大臣无一例外,就连刘锄刘太师都亲自登门拜访,庄庸凡常年在外,与京城这些官员并没有什么利益的矛盾冲突,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李系与丁系两派却各自为营,庄庸凡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是武将,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手其中,为了不搅这趟浑水,下午,他借年老体弱不甚应酬之名,闭门谢客,这庄将军府才变得安静起来。 易寒刚到庄将军府,本以为门庭若市,正奇怪为何会如此冷清,待看见门口告示,这才明白,正思索的是否要打扰庄庸凡,这时身后落下一轿,轿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易寒吃惊,这女子竟是昨日在六扇门被他撞到的那女子,心中奇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来到这庄将军府了,记得庄庸凡说过他有一个孙女,莫非这婉约娴雅,香气质的大家闺秀便是庄小姐。 丁索梁看见一道眼光正直直注视着自己,望去,顿时惊讶,心中暗暗欣喜,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人生何处不相逢,莫非他真的与我有缘,否则又怎么如何巧合。 易寒见她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连忙施礼:“中天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是否是庄元帅的孙女庄小姐,前日一撞之过,中天再次赔不是”。 丁索梁见他将自己错认为继钊,莞尔一笑,却不生恼,微笑应道:“公子认错人了,却道对了歉,小女子姓丁名索梁,你是来找继钊吗?”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认识自己,她也不仗自己是相府小姐,并没有说出家门来历。 易寒讶异,说道:“我与那叫继钊的公子素不相识”。 丁索梁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继钊乃是大家闺秀,自己与她是闺中好,才能相见就见,他乃男子,那里有这般随便的,她却是被易寒刚才那庄小姐三个字个误导了,心中却也奇怪,继钊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外面很少人知道庄将军府有这么一个小姐,他既然能说出庄小姐三个字却为何会不认识继钊之名,还将继钊当成是男子,想到这里嫣然笑道:“我口中的继钊,就是公子口中的庄小姐,她之芳名可是极少有人得知,今日公子可有了耳福,我却被你骗了”。 她说来淡淡,易寒却以为她认真,笑道:“即是在下之过,中天赔罪”。 丁索梁笑道:“公子想赔罪,可我却没有看到公子有一丁点的诚心”。 易寒怪异,她怎么这般说话,到底是打算报复自己还是想让自己有机会与她亲近,观她容神气度,应该没有这般小气,再看她美貌动人,也无需向自己主动示好,想不出个结果来也不打算想,直接问道:“不知道中天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诚心?” 丁索梁问道:“公子俸禄多少?” 易寒随口应道:“月俸十六石,白银八十两”,一语之后,却讶异她怎知道自己有官职在身。 丁索梁淡道:“作为赔礼道歉,那公子的俸禄归我如何?” 易寒疑惑问道:“一个月?” 丁索梁却淡淡笑道:“一辈子!” 丁索梁心想,“他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我真的这么想,她问过不少人,所问过的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 易寒却没有想到是否开玩笑,他在挖掘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财惟妻管,难道她在透露他愿意当我的妻子,想到这里朝她看去,见她淡定微笑着,丝毫又没有半点羞涩之态,对于这句像潜台词的话,他没有把握肯定,反正他是无法娶对方为妻,管她是真是假,装傻就是,却笑道:“好啊,反正我这人注定命短,小姐也拿不到多少钱”,钱财之物,他那里会放在心。 丁索梁大吃一惊,显得有点激动道:“公子是说真的吗?”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阔达,视钱财如粪土。钱财无需多,自己不该铺张浪费,多余之财更应该慷慨散财,以拯穷乏,亦能求财尽福来,在丁索梁看来,她似乎遇到知己一般,内心有了共鸣。 她的这个反应反而让易寒心生惶恐,莫非她真的是这个意思,忙道:“丁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是”,终究无法合适说出口,难道说不是想让你嫁给我吗? 丁索梁笑道:“我没有误会,我能理解,你对钱财之物并不是看重,所以才答的如此爽快”。 易寒确实对俸禄并不心,只是她的话又让易寒心生疑惑,难道她在考验我的德品,是否良婿之选,想到这里暗暗发笑,想不到我蛮有魅力的嘛,这样美丽的小姐也会对我有意思。 丁索梁看见他嘴角挂着开心的微笑,只感觉这发自他内在会心的微笑十分动人,如沐春风,像白云一样纯洁无暇,嫣然笑道:“你是否认为我贪财,其实不然”。 易寒观她衣着饰品,朴实优雅并不奢华,笑着应道:“丁小姐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为何?”丁索梁对于他的话感了兴趣。 易寒淡道:“丁小姐的衣着饰品与挥霍无缘”。 有些话不必讲的太直白,依丁索梁的聪明才智已然十分清楚,觉的他这人正直又不显得愚苯,直言说道:“我与继钊二人平日勤俭节约,省下一些银两来用在实处,可是能力有限,却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你肯如此慷慨,我十分感谢”。 从她话听来应该是一些良善之举,易寒问道:“用在哪些实处?” 丁索梁笑道:“这是我与继钊两人的秘密,恐为长辈获知,惹来责骂,断了零用”。 易寒错愕道:“可是小姐用的是我的俸禄”。 索梁道:“此事等我与继钊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公子认为可否?” 这时大门打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年男子走了出来。 我不会写同样的剧情,请放心 第四十三节 阴险心肠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阴险心肠 - 第四十四节 女子多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女子多娇 很显然这位管家认识丁索梁,他很有礼貌的对着丁索梁打了招呼,准备请她进府,对于一旁的易寒却没有主意…… 丁索梁请管家稍等一下,对着易寒问道:“公子,你来此有何贵干?刚好让庄伯也通报一声”。 那管家显然习惯了丁索梁的热心平易近人,微笑的朝易寒看去,易寒有礼道:“皇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庄元帅,有劳管家禀报一声”。 那管家礼貌道:“易大人,老太爷闭门谢客,请下次再来”。 易寒讶异的看了丁索梁一眼,既是闭门谢客,为何她进得自己进不得,这不是厚彼薄此吗?” 管家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道:“易大人,丁小姐是来找小姐的”。 易寒随口应道:“那我也来见庄小姐的,请管家禀报一声”,进去再说,这种无赖行径他向来得心应手。 管家顿时错愕,觉得不可思议,小姐哪里会与年轻男子私会,就是要见面也是由长辈引荐才符合礼数。 丁索梁扑哧一笑,却感兴趣道:“既然是见继钊,那就一起走吧”。 丁索梁发话,就如小姐发话,管家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两人进入府内。 入门,府内布局简朴大气,正符合庄庸凡这种低调却稳重的人物,直到进入内院,幽幽静静,建筑布局才发生了变化,看来这里就是庄府女眷起居之所。 来到一所优雅的院子,远远就听见从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继钊,我的好孙女,有你做伴,我老而不孤啊”。 易寒听见庄庸凡的声音,内心欣喜,真是巧事,自己也想些心思去见庄老了。 丁索梁说道:“原来庄元帅也在,我却不能如此随便,庄伯,你先去禀一声吧”。 管家看了易寒一看,希望他回避一下,被老太爷看见了总是不好。 易寒丝毫没有领悟到他的眼神,喜道:“庄伯,快去禀报,有客来了”。 管家想了一想,老太爷心阔达,虽不合礼数,倒也没有什么,入屋禀报。 一会之后,管家出来对着丁索梁道:“请小姐请进”,却没有请易寒,毕竟是小姐闺房,怎好引男子入内。 这管家也没有忘记易寒,说道:“大人,请到那边亭榭休息片刻”。 “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易寒这个时候也觉得唐突进入人家闺房实在不妥。 丁索梁朝易寒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庄继钊正在作画,庄庸凡站在一旁欣赏,丁索梁礼貌的行晚辈之礼,庄庸凡看了一眼,笑道:“丁制也生了个好孙女。” 寒暄了几句,庄庸凡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己留下来只会碍事,借机离开,走到门口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易寒,顿时大喜,却以为喜极而气歇,脚步轻浮就要倒地。 “老太爷!” “庄元帅!” “爷爷!”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易寒最先赶到,扶住庄庸凡,索梁与继钊随后赶到,几人将庄庸凡扶住,均一脸关切。 只见庄庸凡挣脱那些扶着他的手,摆手道:“没事,没事,太高兴了”。 突然一个女子映入易寒的眼中,这是一个很纯净的女子,当你凝视她的时候绝对生不出半分邪念来,无论你凝视的是哪里,端庄肃穆中带有恬静祥和的气质,白皙柔滑的肌肤让人联想到雪花,晶莹的眼睛罩着一层薄雾,眸子明亮似秋水一般的清澈,又是一个大家小姐,他对美丽的东西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喜好,易寒感觉自己有眼福,报于微微一笑。 这庄继钊甚少与男子接触,被易寒看了一眼,粉颈低垂,眉颦之间带着几分羞涩,这种羞涩灵秀之美,实在是动人极了,轻声道:“爷爷,我扶着你回房休息”。 庄庸凡硬朗道:“你没听我刚才说的话吗?”说着自个站了起来,对着易寒道:“我们去大厅边坐边聊”,又吩咐管家备茶待客。 待两人远走,继钊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丁索梁笑道:“一个谦谦君子,我们回屋再与你细说” 两人回屋坐下,丁索梁简单的陈述了在门口遇到他的经历,庄继钊淡道:“原来是来拜访爷爷的”。 丁索梁问道:“继钊,我这么做,你是否有意见”。 “不会,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这些琐碎小事,他们并不放在心上,索梁你却得留一点让他应付日常所需”,继钊微笑道。 “我倒忘记了,还是继钊你细心一点”,说着掏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娜儿和玛儿写来的信”。 继钊喜道:“她们会写信了吗?”说着打开信看了起来,上面是还显稚嫩的文字: 索梁姐姐和继钊姐姐,我和玛儿很想念你们,其她的伙伴也很想念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愣头大叔说要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从来没有看见帮助过我们的两位姐姐,我们一直想,你们一定长的跟天上的仙女一样美丽。 看到这里继钊与索梁对视一笑,继续看了下去。 农历十一月初七,冬天来了,白河县又下雪了,这已是第三场雪了,地上积上了厚厚的雪,有的地方都高过我的膝盖了,我最怕冬天了,因为很冷,风吹到我的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疼痛,有时候会冻的我脑袋疼。 这里来了一个女先生,她在这里开了一间私塾,她很漂亮,人也很温柔,而且对我们很好,就是她教我们读书写字的,她从来没有拿过我们任何东西,村里的叔叔伯伯都很过意不去,可是我们没有东西能送给她,愣头大叔见女先生吃那些干硬的馍,牙齿都咬出血来,于是偷偷的往她那里送了两个**蛋,隔日那些**蛋还在那里,我们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女先生不吃呢,我们却都不敢问她,因为害怕她责备我们干些偷偷的事情,愣头大叔也很害怕女先生,我们就悄悄的保持这个秘密。 我们住的地方离私塾还很远,每天都要走上好长一段道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但是我们都感觉很快乐,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要上私塾了,这样我就能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纸上飞到你们那里。 最近玛儿有点不开心,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因为他没有合适的冬衣来御寒,玛儿还穿着他姐姐穿过的旧棉衣,这件棉衣因为穿得太久变得很薄,胳膊处还有几个磨破的小洞,袖子也短了一大截,这几天下雪了,可玛儿脚上还穿着夏天穿的草鞋。 有时候风大的可怕,有些伙伴都被冻哭了,由于太冷了,许多伙伴就不上私塾来了,我心里很伤心,女先生也很失落,但是她也一样很贫穷。 这些天,我发现玛儿脚上有几处冻疮,他的手上耳朵也有,碰到一下就会疼,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 这里的山路土路很狭小,冬天到了就积满冰雪,海尔因为本看不清下面的坑洼掉进冰冷的水里,还冻出了一场大病,后来我们就没看见他了,我们心里都知道他死了,这让我们都很悲伤。 愣头大叔说我们很需要一些冬衣还有食物来帮我们度过今年这个特别寒冷的冬天,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继钊又赶紧打开另外一封玛儿写来的信,内容差不多。 看完,两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变成沉重忧虑,继钊起身朝装饰台走去,打开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半件饰物。 索梁道:“继钊,你忘记了,去年你已经将饰品都给当了”。 “我还有一件”,说着继钊又从柜中拿出一个细小的木盒,盒子保存的很好,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有点不舍道:“这是我临终前送给我的”。 索梁道:“继钊,这件玉佩对你意义非常,你别着急当掉,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思索片刻,突然喜道:“那易中天不是说将俸禄交给我们,我现在就向他讨要,我们上街购置些棉衣,马上托人寄过去”。 继钊显得又些不好意思,“还是等一会儿吧,我们现在过去索要成什么样子”。 索梁道:“我们可以等,可是玛儿他们等不了”。 继钊沉吟一番之后,点头道:“好吧”。 两女匆匆往大厅方向走去。 再说易寒这边与庄庸凡聊起公事来,两人只是寒暄几句,易寒就直入主题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此庄庸凡表示支持,还给易寒提了一些详细的建议,突然说道:“中天,此事就算我支持你,丁制等人不拘旧制支持你,恐怕难度还很大,若是能得到贤王的支持,此事才算有几分盼头,要说当今何人能糅合军政两道,除了贤王再无他人,不过贤王恐怕不会这样做,要说服他很困难,除非你以麒麟的身份登门拜访才有几分重量。 易寒讶异道:“我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还请庄元帅亲自上十一王府一趟,晓以利弊”。 庄庸凡笑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参与政事,此次支持你已经有违平常,再说了这件事从长远角度来看,弊大于利,实在是无理而屈人,我又怎么能说服贤王,也只有你这种世故圆滑的人才能说的动贤王。” 易寒思索道:“难道我要亲自上贤王府一趟”。 庄庸凡笑道:“你现在职低人微,贤王岂是你想见就见,最好是有个充分的理由,获者别人引荐而去更适合一点”。 易寒道:“由庄元帅你引荐不就可以吗?” 庄庸凡道:“是一个法子,不过你可曾想过,这样会不会引人注目,我又支持这件事情,别人有了猜想就会变得复杂,难免不将你与我联想到一起,单纯一点总是没错,中天,这件事情只要发生一点意外,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易寒沉思起来,事情越清晰就感觉难度越大。 这时门口走来两女,正是索梁与继钊,两女都是玉洁冰清的大家闺秀,庄庸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易寒尚未有妻室,将继钊许配于他岂不是一对龙凤之配。 易寒连忙起身行礼,两女也还了一礼,庄庸凡爽朗笑道:“中天,我来与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相府千金索梁,这一位呢是我的孙女继钊,这一位是易中天,年轻有为乃是皇侍卫副总管”,照理说一个侍卫副总管哪里有资格与庄庸凡同坐,只是庄庸凡有意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不要太过客套,更表示易寒的重视。 易寒朝两人打了招呼,三人又坐了下来,庄庸凡与易寒也不方便再谈公事,三人叙着家常,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熟络一点,易寒对两女均有好感,表现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半点放.荡不羁,当中大多都是庄庸凡与易寒在说话,两女显然不欲多讲,更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能在堂堂镇西军大元帅面前从容不迫,谈吐自然,已经让两女另眼相看。 庄庸凡见自己无论怎么鼓捣,气氛总是无法热络起来,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在此,两女才不方便多言,庄庸凡转移话题道:“中天,你琴棋书画样样通,尤擅丹青书法,索梁与继钊也算是才女,不如今日就切磋一下”。 易寒道:“元帅,琴棋书画乃是休闲玩技,与国家社稷无助,又何义,中天已经久不玩弄,一心国事”。 庄庸凡朝易寒暗暗使眼色,这易寒平日聪明,今日怎么变得这般愚钝,丝毫没有觉悟的我的涵义,难道不知道我想让他与二女亲近一番吗?有了共同话题也好产生感情啊,却道:“琴棋书画可以修心养,陶冶情,更是我们大东国的文化底蕴,百姓素养一高,自然人人不恶,为何说于国家社稷无助。” 易寒讶异,庄元帅这话是何意思。 庄继钊却深知祖父之意,起身礼道:“易大人过门是客,就由继钊抚琴一曲,诚以待客”。 庄庸凡朗道:“好,继钊你便抚琴一曲,以解中天心烦”。 继钊返回取来一具瑶琴,秀手轻弹,歌出一曲《万里春》,词曰:“千红万翠,簇清明天气,为怜他种种清香,好难为不醉,我爱深如你,我心在个人心裏,便相看老却春风,莫无些欢意。” 易寒正讶异她为何唱这样一首婉约而情深的曲子来,突然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只见庄庸凡眼眶微红,容神枯寂,默默不语。 音已静了好长时间,才见庄庸凡深呼了一口气,说道:“继钊,你谈的比你祖母好听,唱的比你祖母也好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感到很欣慰”。 庄继钊道:“爷爷,临终之前,嘴边还一直哼着这首曲子,今日继钊只是为了圆祖母的心愿”。 庄庸凡心中亦悲亦慰,有贤妻如此,他庄庸凡心满意足,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中天,人生有诸多无奈,望你能掂量割舍”,却打算去妻子旧屋看上一看,也没说什么就起身离开。 易寒立即明白,刚才庄小姐一曲让庄元帅想起一生至爱,心有所触,梦真近在不远,却不能去与她想见,自己连宽慰于她都做不到,心灰意冷又愧疚自责。 两女讶异的看着这个一直挂着笑容的男子突然变得落寞低沉,只感觉他似乎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怜,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柔情想要呵护于他。 男子一般都不愿意在女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易寒也并不愿意,只是他却是不知不觉露出真情来。 只听索梁轻声问道:“易大人有什么悲伤往事,可否说来,索梁愿意倾听”,继钊虽然没有出声,却温柔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弹奏这曲《万里春》,惹得他也黯然神伤了。 易寒对于丁索梁的关切体贴有好感,却不愿意将心里事说出来,他不是要借机博得丁索梁的好感,语气有些冷淡道:“谢丁小姐好意,人谁没有一些伤心往事,就算再痛苦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与其他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不耻出口”。 这番委婉的拒绝,让丁索梁感到有些落寞,生平她第一次从男子身上尝到了拒接的味道,心中却反过来想着,他终究不一样,不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违心讨好自己、 依她的魅力,那里有人会违心讨好她,自然都是心甘情愿。 既然公事谈完,易寒也不打算多做久留,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逍遥自在的易寒,悠闲的谈情说爱,他背负的情债都没有还完,岂敢再添思念,起身道别,心中却别扭的很,强行掩饰自己放.荡不羁的子,让他很不自在。 索梁呆滞低落,都没有起身回礼,继钊见索梁久无反应,而易中天就要离开,这俸禄之事都好没说,忙说道:“易大人留步,索梁有话要说”。 易寒回头讶异,索梁被继钊轻推了几下,回神这才恍悟道:“大人答应过将俸禄交与索梁”。 易寒笑道:“丁小姐,我任职不足十天,何来俸禄可取?等下月俸禄到手亲自前往相府交给小姐”。 索梁皱眉道:“大人要耍赖”,哪有人一当官就是侍卫副总管。 易寒哭笑不得,却将身上的全部家当拿了出来,都是些碎银子还有些铜板,笑道:“丁小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第四十四节 女子多娇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女子多娇 - 第四十五节 难掩真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难掩真情 索梁不好意思,自己的话弄的好像要逼迫他一样,低头弱弱道:“我确实需要这些银子”。 易寒见她强行索取,却模样委屈,大感她可爱又有趣,摊手笑道:“可我就这么多银子啊,要不丁小姐将我拉到街市典卖,看能卖几个钱”。 索梁见他开起了玩笑,心情愉快了许多,笑道:“我还真有这个念头,可是大人你是只母**能源源不断生出**蛋来,我可不想做些杀**取卵的事情来。” 易寒哈哈笑道:“我就站在这里,丁小姐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将我拉去卖”。 几句话之后,眼看彼此双方变得熟络随意起来,易寒见丁索梁轻轻的摇了摇头,也就告别离开。 两女看着这些碎银子,只听继钊说道:“这易大人心广阔,我们也帮他做点善事,愿他结些善缘,索梁你并不用想自己亏欠他什么,需要回报于他”。 索梁淡淡一笑,也不再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很显然这易大人对她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虽有好感,也不至于到迷恋不舍的地步,姻缘但求一个缘字,强求不得,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海阔天空,说道:“继钊,我们却需要想点办法赚点银子”。 两人商量之后做了决定,索梁厨艺湛,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些糕点小吃卖给别人,而继钊擅长丹青、法,也可以作些字画拿去变卖,只是两人都是名门闺秀,如何可抛投露脸,只是两女都是聪慧之人,又怎么难得住她们,策划一番便有了详细的步骤。 易寒离开庄府,前往十一王爷府去,路经一处荒寂已久的豪门大院,只见大门紧闭,易府二字已经蒙一层厚厚的灰尘,大门也变得很破旧,外边围墙一层滑滑的青苔,墙角从石块缝隙中冒出些葱绿小草,院内枝干已经探出墙头来,久无人修剪,易寒徘徊了一会,已经十几年了,从兴极到衰败,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清晰闪过,他似乎还能听见院内传来热闹的喧哗声,还有那一声声着急又惶恐的“少爷”。 易寒走近大门,鼻中传来一阵幽香,那是梅花的香味,他尤记得当年母亲初植小树的场景,如今门掩梅花,掩住了妍丽,掩住了芬芳,也掩住了幽情,随着这股清香,他的心已经飘入院子中去了,他轻轻的敲了敲大门,多么希望有人会来打开这扇掩住梅花的大门,可是过了好久好久,回应他的只是咚咚的回音,这么一个微笑的愿望都难实现,人生是不是有这么多缺陷呢。 易寒转身回头,走在这条含着梅花凄清芳香的红冠巷,却走不出心中的那一段记忆。 绕过几个巷口,在到有皇族气派的贤王府,门口两个威武的士兵站直把守,易寒走近,一个士兵前拦住,“来者何人?” 易寒应道:“御前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十一王爷”。 那士兵道:“拜帖拿来,我替你通禀”。 易寒讶异,应道:“没有拜帖”。 那士兵道:“王爷公事繁忙,哪能日日接见来客,既无拜帖,明日准备好了再来”。 这时,一顶四人大轿在门口落下,随行的还有四个普通打扮的中年男子,易寒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就知道这四人都身怀绝技,却绝不是普通的侍卫可比,易寒正看着,突然一道锐利的眼神朝他来,只见其中一人朝他走了过来,闲杂人等一律离远点,说着就动手推搡易寒后退,直到远那轿子有五六丈远,那男子才停下返回。 易寒正要离开,从轿中走出来一个白色的倩影,却立即吸引他忍不住去看,一袭白裙,挺拔而苗婷的身姿,散落在脊背之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的黑发释放出丝绸般光泽,步履移动间犹如冷焰在跳动,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清冷孤傲,易寒似乎只从她的背影看到她的脸容,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看透了世事,厌倦了生活的苍桑。又是伤心极致,毫无生趣的悲伤,因为她,周围似乎瞬间堆满了冰雪,这份冰冷感,直入骨髓,让身体瑟瑟。 易寒瞬间就被她的倩影给完全吸引住,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希望看见她的容貌,他看见了她如刀削石刻绝美的侧脸,白皙无暇的好像看不到人间的烟火,易寒又看见了她淡淡修长眉毛下冰冷而没有生命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 她的姿态冷静孤傲,她是一支冷艳的郁金香,没有取悦别人刻意制造的美丽,她原本就是这么优美,这么令人窒息。 可怜的拂樱,易寒整颗心都要碎了,他的全身充满着力量,要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喊出她的名字,声音却是沙哑无声的,那四个男子突然朝易寒移动,将他拦了下来,佩剑出鞘,冷喝道:“再前杀无赦”。 易寒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警告,他眼中只有那个冷漠的背影,他要马追在她的身边将她抱住,情感左右了他的理智,这一刻他的至情至展现的淋漓尽致。 几人见易寒不停警告,纷纷出手要将他擒住,这几人却武功高强,易寒寡不敌众又加心神恍惚,顿时不敌,身挨了拳脚,那几人若要取易寒的命,这个男子早就命丧,幸好他们只是打算将易寒拦下而已。 打斗声丝毫不能引起拂樱的半点注意,她依然清冷自若的行走着,将冷焰跳动的优美演绎到了极致。 眼看自己心中的爱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情急之下,易寒大声喊出了拂樱的名字,拂樱依然没有反应,那高贵冷漠的背影正渐渐消失在易寒的视线之中,易寒顿时心神俱碎,为什么拂樱丝毫不理睬自己,难道她恨自己,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吗?那四个男子听见易寒的话,脸顿时露出冷的神色,拂樱公主的名讳岂是能随便喊的,实在大胆无礼,下手也变得凶狠许多,此刻的易寒心神恍惚,兴不起半点抵抗的念头,任着几人拳打脚踢,身的疼痛却比不心中的万分之一。 易寒倒在地,一动不动,神情黯然,他希望别人下手更狠一点,让这些皮之痛盖过心中的伤痛。 其中一人出剑就要动手,另外一人却拦下道:“算了,他也得到了教训”,却动手将易寒拖到远离贤王府大门口,易寒已经没有半点反应,他的脑海中只有拂樱那张没有半点生命色彩的脸,拂樱对自己死心了吗?为何丝毫不理睬自己。 走到内院的拂樱突然停了下来,毫无色彩的眸子泛出一丝温柔的秋波,嘴边喃喃道:“为何我能听见哥哥在呼唤我的名字”。 看着眼前走过向她施礼的下人,就像一幅无声的画,她的世界是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拂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任风扬起她的裙角,是在欺凌着她的虚弱,还是在呵护宽慰她受伤的心灵,她沉浸在哀伤之中,就像在埋藏深潭的明珠,世人永不见寒光映骨 骊华覆目。 风儿似乎感受到她的悲伤,变得温柔了许多,池水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欢乐,沉默的有如死水一般。 拂樱忍受着孤单悲伤,在等待着,直到垂垂白发,一个人老去。 易寒拖着伤痕满姗而行,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去做些什么,再坚强的心也抵挡不了深情的击溃,他本以为自己能舍弃儿女私情一心正事,但事实证明,他至情至,内心深埋的情感一经撩拨便焚烧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他低沉到认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就算权倾朝野,就算一世英名又如何呢,那些失去的遗憾又拿什么来弥补,一瞬间他真的想这样放弃,做一个放诞不羁,逍遥自在的易寒,可梦真又怎么办,宁雪又怎么办,瞬间他又陷入矛盾纠结之中,眼前变得模糊,他不知道该往那条路走,失去的终究要失去,还在的要更加珍惜,男子的责任让他脚步变得坚定,他挺起腰板,忍着疼痛让自己的步伐变得更加利索一点。 一顶轿子从易寒身边走过,丁索梁掀开轿帘看看离家多远,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喊道:“停轿!” 丁索梁匆匆走了轿子,看见他一身是伤,心里难受,他脸无表情,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他挺着腰板,步伐依然是这么的坚定,她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凝视着这个神秘的男子,易寒的神情是冰冷的,他甚至连侧过头来看丁索梁一眼都没有,这让丁索梁好难过好难过。 丁索梁安静的婷立着,婉约如玉与卓越的雪莲花一般,明眸似水的眼睛带着一丝担忧,当易中天从她的身边走过,在看到他挺拔背影的一瞬间,丁索梁莲步快移,露出温馨的笑容,轻轻道:“你受伤了”。 易寒回头看着她温柔动人的神情,她露出温馨的微笑可是依然掩饰不了眸子中的难过,易寒感觉有一阵暖风吹入心头,轻轻道:“似我这种男子本不值得别人为我难过,丁小姐收起你的同情心”。 这番冷淡的拒绝,让丁索梁有种被狠狠推开的感觉,她的眸子变得更沉重了,那嘴角的微笑却变得勉强,尽管如此,她却轻轻拉着易寒的手,他的手很冷,让丁索梁不知觉的要缩手,可是她却握的更紧,轻轻摩挲着他手的伤口,让那受伤冰冷的手变得温暖一点,她轻轻道:“伤的不轻”。 她的细心温柔,呵护宽慰是易寒此刻最需要的,这是一个从内心到外表一样美丽的女子,他不能再拒绝她的关怀了,他回报了微笑,伸手轻轻触她的眉毛,看着她的眼睛,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只要你不再难过,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这句话在对丁索梁说,也在对拂樱说。 丁索梁一辈子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情话,她心噗通跳得飞快,周身洋溢着一股悸心的温暖,眸子闪烁着动人的光华,这是女子最婉约的一瞬间,她的嘴边挂着一股清纯的微笑,轻轻柔柔的,灵灵静静的,白皙的双颊浮现一丝红晕,神采奕奕,委实清婉可人。 清香阵阵荡入心头,沁人心脾,看到她眼中的快乐,易寒笑得更加灿烂,就好像再拂樱眼中看到快乐一样,他心中所有的悲伤顿时间都烟消云散,只要拂樱不悲伤,他得到或者得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突然吟道:“紫粉点尖隔秋云,白红胭脂染新妆。妖娆无瑕香似兰,芳情千蕊士僧悔”。 丁索梁情窦初开,低头不应,敛双眉,闭檀唇,眸脉脉,心迷乱,纤手举香罗,掩半边酒醉含羞腮,娇姿好似远见溪水流动却无声,好一个娴静真纯女儿家。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隔云端,谁能会瑶台”。 “台”字刚落,他已经潇洒的走远,索梁之美就好像让他经山水美景洗礼一般,怀无限畅快。 抬头再见,人已渐模背隔远,一声小姐唤,忍悴回身舍不走,倚轿再回首,凝眸处空巷无烟,偷传情意,却把君竹嗅。 易寒返回营地,别的侍卫见他满身是伤,大感奇怪,谁敢将国舅爷痛打如此,却没有敢问,敢将易副总管打成这样的,来头一个更大,他们可帮不了什么忙。 易寒回到屋子正抹着伤药,却陆续有侍卫拿着伤药进来看他,易寒表示了谢意,让他们不必担心,众人也不好再打扰他,走到外面却议论纷纷起来,不知道是谁打了易副总管,却没有人知道。 易寒吃了晚膳,就睡下了。 隔日,进当值,中午时分,梅妃竟亲自熬了汤,顶着个肚子来到他值勤的地方,其他的侍卫大感惊讶,竟劳梅妃娘娘亲自送来,易寒受宠若惊,忙扶住她,担心她身子不便,吩咐手下继续当值,自己亲自护送她返回长信,一路她对易寒的身的伤势追问不放,易寒有苦难言,如何说的出口,只得好生劝慰却不肯吐露半点真实。 对此梅妃显得气愤非常,竟对他使起小子来,一声不吭站在前面,易寒害怕她摔倒了,忙追到她的身边,小心呵护着。 梅妃见他举动关心体贴,这才说道:“哥哥,你也别恼我生你的气,你受了委屈也不肯对我说出来,我贵为贵妃却一点也帮不到你”。 易寒笑道:“娘娘,谁说你帮不到臣下,臣下现在就有一件事情求你帮忙”,于是将冯正杰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梅妃问道:“哥哥,此事你为何不亲自去与皇说。” 易寒道:“娘娘,中天希望你将这冯正杰认作干弟弟,礼部那边的阻力可能要小一些,他们也就会秉公考核,不会将他排挤在外,而且这种小事若由皇亲自安排有点劳师动众,借你金口更合适一点”。 梅妃点头道:“好的,只是这事也不用劳烦皇,我透露一下口风即可,想那礼部也不敢再排挤贤才”。 易寒深表感谢,梅妃却道:“哥哥,我们二人之间无需这般客气,你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力帮忙,这汤是我吩咐御厨熬制的,正好你身有伤,可以补补身子”。 两人就在长信外的亭榭坐了下来,易寒边喝着汤边与梅妃叙着感情,待汤喝完,易寒觉得差不多了,送梅妃到了长信门口,两人道别。 返回自己岗位,却看见彭俊郎迎面朝他走来,易寒心中,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来找自己准没有好事,他话已未讲,易寒心中已经有了提防之心。 只听彭俊郎用司的语气道:“中天,最近景宁有些风吹草动,好像有刺客潜入,今夜要加强人手巡逻,你武功高强,今晚随我到景宁守岗,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夜闯景宁”。 易寒心中思忖,这事一听明显就是子虚乌有,加强人手就加强人手,为什么偏偏找自己这个关系并不算融洽的人,就算需要高手坐镇,不是还有其他的副总管吗?莫非彭俊郎想陷害自己,心中冷笑,未免把我当三岁小孩了,最怕害人不成反害己,心中思索彭俊郎又用何种手段陷害自己,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干脆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心谨慎就是。 只听彭俊郎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晚才有神”。 易寒点了点头,也没多说,突然灵机一动,让我去景宁,而我又得罪了珍妃,莫非此事珍妃是同谋,若是这样,他可能就又危险了几分,何不找暮雨探出些有用的信息来呢,暮雨司职尚,常在偏殿针绣房、御膳房与景宁之间走动,想到这里便前往两地之间的必经要道走去。 第四十五节 难掩真情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难掩真情 - 第四十六节 最毒妇人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最毒妇人心 易寒在暮雨必经之地逗留了些时候,方才看见暮雨领着一班女捧着丝绸日用走来,易寒佯作公事走过,却隐蔽的朝暮雨使了个眼色…… 暮雨心领神会,吩咐余等女先返回,自己突然忘记有物要拿,便与大队分离。 易寒在闲步而行,有意等暮雨追上,突然身子被人揪了一下,只见暮雨将他人拉到隐蔽处,低声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 易寒讪讪一笑:“多日不见,是不是想念的我手段”。 暮雨一听,顿时双颊粉团,却道:“我知道你把我当做.荡的女子,只是你不是女子,本无法理解深寂寞之苦,试想古今有多少妃子不惜冒杀头之罪**讳,这种苦楚岂是常人能够忍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也有自己的情.欲需要,就像你们男子一般,你能理解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只是想利用暮雨,方便自己在内行事,两人各取所需,却谈不上真情,于是似以前上青楼一般,将她搂住。 手上自然而动,暮雨免不了又惊又爱,也顾不得正事,先快乐一番再说,她穿着裙,便把裙幅扯起,又将两脚移开,露出红绉绉一条亵裤儿,方便易寒胡来,易寒捻住裤儿扯下一点,就在裙内肆意而为,弄得暮雨心头火热,凑过唇儿欲与他亲嘴。 易寒那里有闲情做这些事儿,他只不过想给暮雨些甜头,一会有事求她,裙内的手让她过瘾,暮雨来不及亲上,身子一颤,周身通畅,人也散懒得像后一卧,娇声婉转起来。 易寒忙道:“小声一点”,暮雨只好强行忍着闭紧唇儿,鼻音却哼个不停。 一会之后暮雨身子一阵颠耸,连眼儿也斜了,余韵过后遍体酥麻倒在易寒的怀里,星眸微展,双颊晕红,久不能言。 易寒只是笑着,让她缓过劲来,过了一会,暮雨嗔道:“尽胡来,裤儿都湿了,这天冷,粘糊糊害我难受的很”。 易寒没有应她这句话,说道:“今晚我要去景宁值岗,你可要照顾我”。 暮雨一听这话,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眉儿紧锁,忧愁犹豫,思索片刻之后看了易寒一眼,易寒只是微笑,暮雨神色坚定道:“你命垂危,娘娘要取你命”。 虽然心中估计的差不多,但是易寒还是大吃一惊,这心狠手辣的贼婆娘真的敢动手,自己怎么说也是国舅爷,她难道就不怕 只听暮雨将彭俊郎与珍妃合谋要陷害于他的详细大概说了出来,易寒一听,这一招还真是毒辣,若不是事前从暮雨口中获悉,他还真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有此可见这内危机四伏,这珍妃手段更是大胆毒辣。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在暮雨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既然要陷害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里知道暮雨摇了摇头,“娘娘武功高强,你这法子怕是行不通”。 易寒从怀中拿出一物,却是俏娘子所赠防身的**粉,此物连武功高强的脱俗抵挡不住,这娇滴滴的珍妃就算武功再高岂能幸免,递给暮雨说道:“你找个机会放在彭俊郎身上”,说着又在暮雨耳边说了一通话。 暮雨认真的凝视着易寒,“你这人好狡猾”,说着却小心的收好。 易寒却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事情告诉我,难道不怕珍妃娘娘把你给杀了”。 暮雨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娘娘只是需要我,当不需要我的时候,就算我什么也没做错,知道了她这么多的秘密,她也不可能放过我,反正活着受罪,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就算死也死得舒坦”。 易寒心想,将来将她送出去,寻个普通人家给嫁了,远离这些尔虞我诈,也算回报于她。 两人怕被别人看见,也不打算久留,事情商议好了之后,就分别。 易寒返回营地睡下,醒来的时候,才一更天,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吃了饭,回到屋内,细细算计今夜的步骤,知己知彼,珍妃那边已经输了一半,二更半的时候,侍卫来叫他,易寒神容淡定进而去,似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没有半点紧张忧虑,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这点小谋岂能让他心神不定,再说了他胜券在握。 来到景宁之前,彭俊郎在就带着数十个侍卫等候着,见易寒来了,说道:“你初次进入这景宁,一会听我部署,今日我一定要捉住这个刺客”。 易寒点头,心中冷笑,“真会做戏,恐怕你口中说的刺客就是我吧”。 三更时分一到,彭俊郎带队进入景宁,说道:“当值的人驻守在原来的岗位,其他人随我来”,数十个人纷纷从两侧离开,守护在景宁的外围,看守巡逻。 这一安排之后,跟在彭俊郎身边的只有十个人不到,只听彭俊郎道:“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守护在珍妃娘娘寝室周围,以防刺客潜入屋内威胁娘娘的安全。所有人的点头一脸严肃。 来到寝室正面前方,彭俊郎吩咐道:“中天,你带领两人在走廊前巡护,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不必理会,一切以娘娘的安全为首重。”一语之后郑重警告道:“一旦娘娘有什么意外,我等必人头落地,大家小心提防”,点了两个人留着与易寒守。 说完之后,彭俊郎又道:“我带领其他人到两侧后面看护。”说着便带着其他的人离开。 后深院,此刻又是深夜,周围寂静的可怕,跟易寒在一起的两个侍卫,一脸警惕,小心在走廊巡逻着。 平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声责厉:“是谁?”,紧接着桌椅倒地的声音,声音是从娘娘寝室中传出来,虽然并不悦耳,可是对于神经紧绷的两个侍卫来说,无疑如雷灌一般,想起彭总管的那句“一切以娘娘安危为重”,二话不说,拔刀推门进屋而去。 还没来的及吆喝出声,只听两声闷哼传来,两人倒地不起,若是别人定会以为来了厉害的刺客,易寒却心知,很有可能是珍妃动手所杀,既是计谋,他此刻就算大声吆喝,彭俊郎等人也不会立即就赶到,况且他身为护卫副总管哪能置主子安危于不顾,等待来援。 随后拔剑进入屋子,小心警惕,靠着敏锐的眼睛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刚刚闯入的两个侍卫,佯装紧张喊了一声“娘娘”,却没有回应。 往内屋走去,依稀看着床帐坐着一个女子的倩影,易寒快步走进,撩开帘帐,只见床头坐有一个女子,外边披着一件雍容外套,内中着金黄镶珠宝的抹,下边一条白色亵裤,正是珍妃。 珍妃姿态优雅,骨匀亭的身材透着女的诱惑力,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冷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一双黑漆眸子带着玩味凝视着易寒,那垂挂在腰际的紫色纱带正昭显她高贵 冰清的身份。 纱帐内,白溶溶月转花梢,罗帏里,笑盈盈似漆如胶,这番场景好似妻子等着归家的丈夫一般。 易寒佯装失神一会,立即回神道:“娘娘,你可否有事”。 珍妃妩媚一笑,“我自然没事,只是易副总管你三更半夜闯入本的内寝之中是何道理,难道不怕诛九族,五马分尸吗?”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威严无比。 本以为易寒会惶恐解释,那里知道他却讪讪一笑,“似娘娘这般美人儿,中天早就惦记许久,今夜如此良辰美景,中天又岂会让娘娘一人孤独虚度呢?俏心肝,来亲个嘴先”,易寒语气温柔哄道。 珍妃一愣,莫非这易中天也是色胚投胎,竟大胆至如此,死到临头还敢对自己动色心,身儿被他的声音哄的酥麻了,勾起内心的**,心想,我就先尝个鲜再杀他也是不迟, 珍妃嫣然笑道:“看来易副总管也是个风流鬼,只是本玉洁冰清岂容你亵渎”,她故意引诱。 易寒依然一脸讪笑,丝毫不惧,“今日若能与娘娘**一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珍妃一听顿感刺激,她还从来没有在内与男子厮混,见他气度翩翩,容貌秀美,也不算委屈自己,反正一会他是要死的,笑道:“那就让本见识你胆大到何种程度”。 话刚说话,嘴儿便被他亲上,整个身子被他强劲的搂在怀里,心中暗笑:“又是一个饥色的主,偏偏没有几分本事”,佯装推搡不从。 珍妃本来兴致大消,只想草草了事一番再取他命,突然却感觉这人舌头灵活如舌,花招百变,挑逗得她心儿麻醉,方才情动,便实施本事与他搅在一起,皇上彭俊郎之辈乃是她裙下拜将,屡屡不能让她尽兴,今日遇到这等良才,恨不得尽情玩个痛快,嘴上与他交绕,纤纤玉指也不忘撩拨他的敏感地点。 易寒心中惊叹,此女果然老道,换做旁人莫说与她交.合,便是她的手指就能让你玩弄的**欲死,突然感觉她那纤手探入自己胯下,指尖撩拨着,易寒顿觉身上麻烈,嘴上的动作不由迟钝,变得呆滞了。 珍妃与他分唇,嬉笑道:“怎么,却是已经不能”。 易寒敛住心神,佯装被她所迷,却佯装**粉偷偷的让她闻吸,珍妃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那里会知道易寒暗中使坏。 情到浓处,欲宽衣解带与他**一番,哪知道易中天却突然抽身,站着一脸笑意,那里还有点色迷之态。 珍妃顿觉不妥,紧接着发觉自己周身酥软无力,伸手就要放出暗号,易寒突然欺身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笑道:“不要喊,也不要叫,你已经中了剧毒,没有我的解药,娘娘你必死无疑”。 珍妃心中暗惊,想不到这易中天早有防备,自己居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完全没有半点提防之心,会不会是谁暗中泄露他知。 易寒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怕连累暮雨,笑道:“娘娘你太把我当三岁小孩了”,于是将此事的破绽疑惑一一说了出来。 珍妃冷哼一声,“你这人倒也聪明狡猾,只是你进了我的寝室,也是必死无疑”。 易寒毫不在意道:“所以,我就是想跟娘娘做笔交易,用娘娘你的命换我的贱命可好”。 珍妃冷道:“好吧,你走吧,本答应放过你”。 易寒摇了摇头,“我若现在走,事后,娘娘指证我擅闯你的寝室,对你不轨,我岂不蒙受不白之冤,再说了,死了人总有人来背黑锅”。 珍妃冷笑道:“你敢说你没碰过我吗?若不是你机灵在本身上下毒,你早就是一条孤魂野鬼了,废话少说,将你的条件说来”。 易寒沉声道:“我要彭俊郎来背这个黑锅,至于护凤驾的功劳,娘娘也知道谁的功劳最大”。 珍妃原本打算取易中天命之后,再将彭俊郎灭口,她从来不想有任何把柄捏在别人的手中,今夜要杀易中天已是不能,杀彭俊郎也算有些安慰,而且自己的命握在他的手中,先将他安抚再说,朝易中天看去,淡道:“本答应你”。 易寒原本以为她会犹豫一番,岂曾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爽快,心中暗暗吃惊,这讳女子早已练就心狠手毒的心肠,要成大事者也需如此。 珍妃看着易中天地表情,微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心狠手辣,对自己身边的人没有半点怜悯,这彭俊郎在本眼中就是一条愚蠢无用的狗,也就是你这样机灵聪慧的人才能得到本的重用,你若甘心为本所用,本也不会亏待你。”说着轻轻分开她的**,展现她高贵的身份地位的诱惑。” 这女子竟收买拉拢起他来了,易寒若是信了她的话,他才是真蠢,在她大腿上了一把,“娘娘的身体对任何男子来说都是无可抵挡的诱惑,只是今夜我们先将后患给解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珍妃应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你可要把握单独一人杀了他,不如你先将解药给我,由我出手更妥当一点”。 易寒一想,自己还真的没有把握杀了彭俊郎,而且还不知道是否有侍卫随行,心中犹豫不决,依珍妃刚才一击就将两个侍卫杀了的本事,她的武功要远胜自己,可是他又如何能让珍妃恢复自如,再说这**粉本没有解药,时间一到自会解除,自己说是毒药只不过是牵制她不敢乱来而已。 他脑子里一直警告自己,这个女子心狠手辣,绝不可以相信。 珍妃就一直看着易寒矛盾犹豫,也不说话,神情淡定悠闲的很,似乎很喜欢看他这个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珍妃身形一动欺身靠近易寒,易寒对她毫无戒备,小腹一疼,只感觉一把尖锐的利器刺入自己的小腹,珍妃锁住他的周身要害,慢慢的将他搂在怀里,笑道:“易中天,你也太把本当三岁小孩,本岂会被你这些普通的迷药所欺骗,刚才本与你讲话的这段时间却是在抵挡迷药,你本来有机会可是你错过了时机”。 易寒后悔不已,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的武功竟比脱俗还要厉害几分,却不知道当初脱俗就早行动自如,只不过一直忍着不打算动手而已,突然小腹又是一痛。 珍妃手上的匕首又进一分,嫣然笑道:“疼吗?这是你刚刚对我无礼的惩罚”。 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她做出任何残忍的行为,易寒都感觉不足为奇,忍着疼痛思索对策,记得玄观说过自己太小看女子了,终有一日会吃亏,女子总是让男子有中软弱的假象,今日他就是小看对手,才吃了大亏,如今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后悔却也没有用。 珍妃问道:“易中天,你难道不想央求本不杀你吗?要知道似你这种男儿,本还真舍不得下手”。 易寒看着她的眼睛中充满着玩味,心头冒出怒火,恨不得狠狠的扇她几个巴掌泄愤。 珍妃抚他的脸庞,佯装心疼,“哟哟哟,生气了,你刚刚不是嬉皮笑脸,趾高气昂吗?” 血一滴一滴从易寒的小腹中流了出来,因为失血,他的嘴唇变得苍白,身体也感觉越来越冷,脑袋也渐渐变得空白,想不到自己就要这样死去,所有的远大志向都变得烟消云散,这个死法确实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血一直在侵蚀他的生命,珍妃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她的眸子却是冷漠无情的,她沉浸在这种慢慢看着对手死去的快感之中,直到他闭上眼睛。 突然一物从易寒怀中掉落,那是一个致的护身符,此物正是宁雪所赠,珍妃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捡了起来,打量一眼之后却露出了愉悦的微笑,看着地上已经闭上眼睛的易中天说道:“师妹,师姐就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宁雪是一个她所惧怕的人,有了这个人情,日后面对宁雪也有了依仗的资本。 她们师姐们三人修的是绝情人道,绝情绝义,心狠手辣,很显然这个护身符已经代表了宁雪动了情心,她如何肯将宁雪唯一的破绽给弥补了,看来只好拿别人当替死鬼了。 珍妃打了暗号,只是过了一小会,彭俊郎带着四个侍卫冲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满身血迹的易中天,心中一讶,娘娘竟亲自动手了。 珍妃朝彭俊郎使了个眼色,彭俊郎心领神会,眼下已经不需要这四个侍卫了,是时候杀人灭口了,装模作样让四人查看死者身份。 四人正讶异珍妃娘娘为何如此淡定,而死者穿着中侍卫的制服,突然听到彭总管吩咐,也没细想,去翻开地上之人的身子,待看见容貌,却惊呼出声:“易副总管!” 就在这时,彭俊郎脸露狠色,从背后偷袭,手起刀落迅速刺入四人要害,三人当场毙命,一人机灵迅速躲避,竟朝珍妃娘娘冲去,傻瓜都知道,自己看见了不该看到的秘密,彭总管要杀人灭口,眼下先保住命再说。 正打算挟持娘娘,出人意料的是,他还未近身,一双纤纤素手就扣住他的脖子,“咳呲”一声骨头断碎的声音响起,这侍卫瞬间毙命。 彭俊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只听珍妃淡淡道:“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彭俊郎愚昧,事情与计划中的有出入,若说这易中天贪慕娘娘美色,大胆闯入寝室,似乎已经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思索如何料理后事,只听珍妃淡道:“你把现场弄的像刺客潜入一般,这地上的人都是被刺客所杀”。 彭俊郎如梦初醒,“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只听珍妃冷冷笑道:“本早就是这么想的,你以为说这易中天贪婪本的美色,大胆到潜入本的寝室想要冒犯本,别人会相信吗?如此说法破绽重重,必定引起别人猜疑”。 彭俊郎一边制造现场,一边问道:“那娘娘当初与我设定计划的时候为何是另外一种说法”。 珍妃淡道:“因为我本就信不过暮雨,她以为本看不到她眼神中的犹豫为难,今日之事更证实了此女不忠于我”。 彭俊郎脸露狠色,“要不要我立即动手一并取她命”。 珍妃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留她在身边还有用”,眼神却飘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易中天身上,留下暮雨,自然是为了利用地上这个男子。 彭俊郎将刺客潜入的现场布置的差不多,问道:“娘娘为何就能坚定暮雨不忠于你,要知道她可是自小跟在你的身边,更是随你入”。 珍妃一双媚眼朝他抛去,轻轻说道:“因为本除了自己,信不过任何人”。 她的神态虽娇,语气虽柔,彭俊郎却感觉脊椎骨一阵寒冷,突然拔刀,冷声道:“娘娘,我劝你不要乱来,我可不是易中天,况且娘娘也需要我不是吗?” 珍妃嫣然笑道:“你比他还不如,至少他有反手之力,还能与我纠缠一番,你说你能让我认真用上心思的资本吗?本一点都不需要你”。 彭俊郎知自己武功不如于她,剑护周身,一脸警惕道:“娘娘,毕竟我们也做过露水夫妻,好聚好散,俊郎保证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出现”,他依然不肯放弃,希望珍妃念在往日情缘,放他一马。 “俊郎,本说过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信不过,你就从了吧,本念在我们往日有些情缘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若是要强行挣扎,就不要怪本心狠手辣,你不好受,本也难过”。 彭俊郎大怒:“你这无耻.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打算破罐子破摔,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只要来人,就可以当面揭穿这个恶毒女子的真面目。 “娘娘” 彭俊郎刚喊一般,珍妃脸色一冷,一注寒芒就朝彭俊郎喉咙去,顿时切断了他的声带,喊不出后面的话,脚下一踢,一把长剑疾速的朝彭俊郎飞去,彭俊郎持剑一挡,飞剑犀利,手中的长剑如吹毛断发一般,断成两折,叮的一声,飞剑深深的陷入后边木柱之上,而彭俊郎已经尸首两分,倒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珍妃佯装受惊,晕倒在地。 大批侍卫纷纷涌向珍妃娘娘的寝室,景宁的太监女也纷纷起身赶来。 整个景宁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场面混乱不堪 第四十六节 最毒妇人心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最毒妇人心 - 第四十七节 因祸得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因祸得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艰难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前床帐,自己没有死,低头,身上正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双手有些疲力的掀开被子往自己的身子看去,赤.裸着上身,受伤的小腹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易寒心中讶异,他记得自己最后是死在珍妃的手中,到底是谁救了自己,自己晕死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头雾水…… 看看周围环境,显然不是在他居住的大营之中,看房间里的布置优雅高贵,显然是在里面,他迫不及的的要下床,他需要找一个人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手披上了一件外套,走下床来,突然大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却是画眉,画眉见他醒来,露出又喜又惊的神情,忙上前搀扶,温言细语将他劝回床上去。 易寒半卧在床上之后却迫不及的的问道:“画眉,这是哪里?” 画眉笑道:“易副总管,你醒过来太好,娘娘就不会吃不香睡不着了,这里是长信的别院,你是自古以来除了皇上能在长信留宿的唯一男子,皇上念在你拼似保护珍妃娘娘的安危,又念在梅妃娘娘担挂你的伤势,方便探望你,于是破例让你在别院住下”。 易寒心中疑惑,自己拼死保护珍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必有蹊跷,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他还是先询问了画眉当夜之后的状况。 只听画眉说道:“易副总管,你难道忘记吗?那一夜有刺客潜入景宁意图对珍妃娘娘不轨,是你与彭总管两人带着侍卫拼死护住凤驾,才让珍妃娘娘免于贼人之手,虽然最后让贼人脱逃,但也算保住了珍妃娘娘,这可是大功劳一件啊”。 易寒讶异道:“彭总管呢?” “彭总管惨死贼人之手”,她淡淡的应了一句。 易寒沉吟思索,连彭俊郎也死了,这一些很有可能是珍妃一手在纵,到底是为什么,她杀了彭俊郎却留下了自己的命呢,照理说,她应该不留后患才是了,易寒在这个女子身上吃了一次亏,现在她的行为让自己猜不透,心里不知不觉已经将她当做一个厉害的对手来看待。 易寒问道:“我等不能将贼人拿下,已是失职,却不知道皇上要如何惩治我们”。 画眉讶异道:“易副总管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据珍妃娘娘描述,那贼人武功高强,瞬息就取别人命,就是你舍身替珍妃娘娘挡住那致命一击,珍妃娘娘才能安然无恙,珍妃娘娘一直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话,再者说了有梅妃娘娘为你做主,谁敢拿你问罪,易副总管你是因祸得福,可能要升官了”。 易寒心里苦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若说珍妃贪慕自己的男色而不舍得杀自己却是不可能的,在她动手的一瞬间,他明明能看到她眼神中的冷漠无情,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恨不得马上就见到珍妃,向她问个清楚。 画眉见易寒没话,说道:“我去给娘娘报喜”。 易寒点头,却不知道自己的伤多久才能好,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过了一会只见梅妃顶着肚子走来,容神憔悴,双颊清减了许多,看来这些天是吃不好睡不香,梅妃见到易寒,脸露喜色,“哥哥,你总算醒来,我担心欲悴”,脚步匆匆往床边走去,真是人逢喜事神爽,脸上也恢复些神采。 画眉搬了张凳子给梅妃坐下,梅妃挽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哥哥,身子还疼吗?却是为何如此拼命,我去与皇上说一下,给你安排个闲差,你才学渊博,入龙渊阁当个大学士,领着俸禄挂着闲衔岂不悠闲”。 易寒莞尔一笑,人还是有私心的,小梅子也不例外,他若是想悠闲怎么还会想到来当官,做个逍遥公子岂不更是美事,他之所以入仕便是想要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应道:“私情作祟,故有失公正,未尝不敢专行独断,久而不为”。 梅妃双颊浮现红晕,“哥哥教训的是,寒梅谨记在心”。 易寒也不说话,小梅子现在是地位尊贵,自己却没有教训她的资格,他只是希望彼此似亲人说话一般。 梅妃吩咐画眉去安排点粥汤,又道:“哥哥,你伤势严重,御医说过,至少还要卧床休息三天,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我也方便照顾于你”。 易寒问道:“我晕睡了几天”。 “两天两夜,幸好没伤及要害,否则回天乏术”,一语之后又问道:“哥哥,御医说,你的身体原本不应该如此虚弱,以前受过大的创伤,才导致如此,到底发生什么?是否可以补救,这内珍药不少,我可以安排些药物给你补补身子”。 易寒心中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为了怕小梅子挂心,佯装不知,问道:“有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梅妃黯然道:“御医还说,若劳累过度,恐早殁”。 易寒却严肃道:“此事切不可在皇上面前提起,以后我勤加锻炼就是,药补终究是外来之物”。 梅妃点了点头,两人要叙了些话,突然听见太监来禀,“珍妃娘娘驾临长信”。 易寒讶异,她怎么来了,消息如此灵通,自己刚醒,她便知道。 梅妃却道:“珍妃娘娘念哥哥舍命相救之恩,这两天均有来探望过你”。 一会之后,珍妃走进了进来,模样也是憔悴清减,易寒却看到她一双眼眸的神采奕奕,佯装要下床行礼,珍妃走上前忙道:“易副总管乃本的救命恩人,又有伤在身,不必行礼,一切从简。” 她倒装模作样的问了一番关切的话来,言辞切切,连梅妃也不禁被她蒙骗,心里感动的很,易寒心中希望与她独处,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心神恍惚的应了几句。 只听珍妃对着梅妃说道:“妹妹,易副总管既然醒来,为何不赶紧安排些粥汤补补身子”。 梅妃应了一句,“已经安排画眉去了”。 珍妃又道:“妹妹不知,这些奴才偷懒,你应该亲自监督才是”。 梅妃一听有理,还是自己亲自去办,才显贴心。 易寒想与珍妃单独相处,也就没有出声挽留,看着小梅子顶着大肚子,匆匆离开,心中不忍。 待梅妃走后,珍妃将随行太监女撤下,在门外候着,坐上了梅妃刚刚的椅子上,看着易寒笑道:“看来易副总管是个温柔多情的男子”。 易寒语气严厉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杀了我?” 珍妃妩媚笑道:“自然是不舍得了”。 易寒冷笑道:“这话骗彭俊郎去吧”。 珍妃娇笑道:“他做鬼去了,本在与你**,那一夜你不是应付自如吗?为何现在冷眼相待” 易寒淡道:“等伤好了之后再说吧”,对方如此镇定,他岂能让自己的情绪为她所掌控。 珍妃轻声问道:“是不是太疼了,现在不敢了”。 见易寒不答,继续说道:“你应该谢谢本给了你一件大功劳,我已向皇上请求,让你担任殿前都指挥使一职,你是不是该向本表示” 易寒冷笑一声,伸手去她饱满弹跳的襟,“这样算不算感谢”。 珍妃放声大笑,“够放肆,够大胆,本很喜欢”,轻轻推开他放肆的手臂,手指托着他的下颚,凝视着他说道:“你真以为本会怜惜你吗?” 易寒讪笑道:“有女子似你这样跟男子**吗?”,说着反手要托她下颚,他不能在这女子面前表现出弱势的一面。 珍妃站了起来,让易寒了个空,只听珍妃威严道:“可以,只要本地位尊贵,权势滔天,他们是男子也是奴才”。 易寒笑道:“你还不够格”。 珍妃闻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易寒神情慵懒与她对视,过了一会,珍妃突然嫣然一笑,“你果非俗子”,指头绕着红绳,一个护身符在她手心下面摇晃,淡淡问道:“是不是她就够格”。 易寒一眼就认出那护身符乃是宁雪所赠,莫非她不杀自己与宁雪有关,内心不知深浅,干脆保持沉默。 珍妃说道:“宁雪与我是同一个师傅,她也是我的师妹。” 易寒问道:“就是这一层关系,让你不杀我”。 珍妃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易寒不答,珍妃却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们师姐妹三人,宁雪是最聪明的,她的心思也是最难猜的,她看似心地善良,有的时候却比本还要冷漠无情,就连师尊也无法看透她,倘若她爱上你了,心有羁绊,就不再是本的对手了,你说本怎么能放弃这个良机,又怎会去弥补她唯一的破绽”。 这话说的玄乎深远,易寒却能从珍妃的言语中听出,珍妃看重宁雪而小看自己,自己只是轻易可以收拾的小兵,宁雪才是厉害的大人物,却笑道:“你们都看错她了,她只是不想让别人欺负而已,却不会无故去欺负别人”。 珍妃眼光闪烁的看着易寒,认真凝视着,希望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能说出这些话来,至少你了解了些皮毛,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对你另眼相看”。 易寒笑道:“只不过彼此看着顺眼,或许每个女子天生都有一个男子让她动心。”手指朝上,“阳相调相吸乃是天规,既是人就不能脱离规律”。 珍妃用她那夺人心魄的眸子凝视着易寒,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柔嫩细滑、软若无骨的纤手抚着易寒的脸蛋,小巧的指尖在他的侧脖轻轻撩着,在享受完美触感的同时,易寒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 她很认真的问道:“那你说,有人能让本动心吗?不会生出谋害他的念头吗?” 易寒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他庄重道:“有,当你疲惫了,孤独寂寞了,或者芳华不艳了,你就会发现。” 珍妃用她那张让任何男人产生旖念的脸蛋贴在易寒的脸庞,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那你想不想试一下,你成功了,本就属于你了”。 两人所谈论的内容都是假设,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彼此之间却感觉真实一般,易寒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放在等待珍妃上面,他也本没有理由这么做,珍妃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只是皮色之相的诱惑,他对她本没有爱。 易寒没有回答,这也相当于他拒绝了。 珍妃离开他的脸庞,严肃道:“易中天,本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与我站在同一条船上,本会让你步步高升,权倾朝野”。 易寒带着笑意道:“那你到底需要什么呢?你为什么肯定我一定需要你才能步步高升,权倾朝野”。 珍妃低头轻声说道:“本想要的,你永远不会理解,在后内院靠着姿色维持的富贵是不会长久,只有成为唯一的胜利者,你才会永远享受这种尊贵的待遇,本在你眼中看到急切的**,也许你并需要本的帮助,但至少你要让本不会阻拦你”。 易寒轻轻摇头,珍妃虽然好似在跟他说着人生至理,但是在易寒眼中这些所谓的至理却是不入流的,如今内忧外患,国之将破,这些权利之争又有什么用,个人私利与百姓社稷相比更是渺不可计,亏她还说的头头是道,妄想用这些来收买拉拢自己,易寒感觉很可笑,带着取笑的语气道:“娘娘,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志向在中天看来渺如沙石,岂可与浩瀚的大海相比,你只看到中天眼中对权力的迫切渴望,却看不到中天心中的志向,我们永远不是同一类人,娘娘也永远收买拉拢不了我,恕我冒味,娘娘的怀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不如”。 易寒无情讽刺,珍妃毫不发怒,却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易寒,“本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种人”。 易寒淡道:“似我这种人多的是,只是娘娘不屑去了解。” 珍妃冷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要与本作对了,倘若如此,下次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易寒淡道:“中天的敌人并不是娘娘也不会惟娘娘差遣,除非娘娘非要置中天于死地,那中天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任人鱼”,他眼下的权力还无法扳倒珍妃,打算暂时与她保持两不相犯的关系。 珍妃冷笑道:“好一个易中天,你日后就会知道没有本相助,你的前程会变得如何艰难,官场如战场,可不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那么简单,没有绝对的地位权势,本看你如何施展你那所谓的抱负志向,你虽狡猾,子却太过正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易寒不以为然笑道:“谢娘娘夸奖”。 这时梅妃走了进来,微笑问道:“谢什么呀,我也听听”。 珍妃微笑道:“自然夸赞易副总管心耿直忠心护住。”一语之后又道:“妹妹,你可要劝你这哥哥,不要太过耿直了,日后容易吃亏”。 一语之后珍妃也就离开长信,她原本以为易中天足够聪明,一个聪明的人懂得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爬上高位,她也猜测易中天至少会利用她,所以她才向皇上请求让他担任 殿前都指挥使一职,先向他抛弃橄榄枝,却完全没有想到易中天并不算是一个聪明人,结果也出乎她的意料。 皇帝那边震怒非常,竟有刺客敢潜入后内院行刺杀之事,他借机将杨思义释放,责令刑部半月之内必须将凶手绳之于法,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于此同时,他也顾忌到自己的安危,刺客既然能潜入景宁,杀了内侍卫还扬长而去,那就很有可能刺杀自己,这让他感觉不到安全感,从禁军中调动出大量锐编入御前侍卫,加强内的防护工作,还有一件事情让他烦恼,就是自己的身边没有绝顶高手,连彭俊郎都如此不堪一击,那刺客若再来,其他的侍卫岂能抵挡的了,眼下迫切需要几个武功绝顶又信任的过的贴身带刀侍卫,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本来易中天是他第一个想到放心的人,只是易中天另有重要,他之才能岂可浪费在这方面,而且那夜他也差点被杀。 皇帝在朝堂龙颜大怒之后,下了朝就前往长信,他已经习惯与易中天商量了。 来到别院,梅妃见到皇上便要行礼,皇帝将她扶住温柔道:“爱妃,中天可否醒来了” 梅妃应道:“刚醒来不久,刚刚吃了点东西”。 皇帝点了点头,“爱妃先回屋消息,朕有事情要与中天单独商谈”。 皇帝进了房间,易寒立刻察觉望来,见是皇帝,佯装受宠若惊就要下床行礼。 皇帝心中思忖,“还是中天与朕亲近,身子有伤,尚还如此”,却没有反过来想,难道别人见了他就不用如此,也是心理趋向才有如此想法,自然不会让易中天施礼,忙让他不必拘礼。 皇帝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易寒与皇帝似朋友相处过一段时间,倒也从容,不会感觉太过怪异。 皇帝道:“朕已经限刑部半月之内将刺客缉拿归案,朕会为你出这口气”。 易寒心中暗道:“捉的到刺客才怪,也不知道最后哪一个江洋大盗成了替死鬼”。两人谈论加强中的守卫的一些事宜之后,皇帝直言道:“中天,朕身边缺少几个绝顶的高手近侍,你可有什么人选?” 易寒心想,看来这些事情把皇上给吓怕了,恐怕没有绝顶高手保护,他连觉都睡不好 ,自己倒有几个人选,白衣与无言,或者六扇门的十大高手,想到这里说道:“皇上,臣倒有几个人选,只是不知道皇上敢用不敢用”。 “何人?”皇帝迫不及待问了出来。 易寒认真道:“六扇门”。 “六扇门?”听到这个名字,皇帝脸上表情变得犹豫不决,诸葛掌地江湖草莽出身,这也是他一直对六扇门心存隔阂的原因,一想到由六扇门来做他的贴身侍卫,总感觉别扭,只是中天既然这么必然有他的道理,问道:“六扇门可信吗?” 易寒道:“臣不敢保证整个六扇门的人全部可信,毕竟就算绝世宝玉也不可能完美无瑕,但臣可以用人头保证,有几人绝对可信,他们都是忠贞义烈之人,乃是诸葛先生的高徒,武功更是属于绝顶高手”。 皇帝点头道:“朕知道你说的是谁了,若川、宵静等人的事迹朕也常有耳闻,只是一直对六扇门心存嫌隙,才没有想到他们,好,朕马上召他们进,待见了他们风采之后再做定夺”,说完亲近的握着易寒的手,感慨道:“中天,你真是朕的良友啊,皇后有一子,朕想让你亲自教导他文治武功,兼职少师衔,待册封为太子,再加封你为太子太师衔”。 易寒顿时心动,虽然都是虚衔并无实权,但至少官阶摆在那里,只是他一心实权,却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别的方面,一时矛盾。 皇帝笑道:“朕会召集龙渊阁所有的大学士考核你,让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再以龙渊阁大学士之名加少师衔,你可有信心把握”,皇帝自说自乐,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脸上的犹豫矛盾。 易寒看着皇上一脸欣喜期待的神情,心中感慨他对自己如此知遇,恍若朋友一般,丝毫没有帝王的威迫傲慢,自己岂能让他失望,再说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贤昏关系到国家社稷,黎民百姓,自己又岂能袖手旁观,想到这里忙道:“臣易中天谢皇上知遇之恩,定不负厚望”。 皇帝哈哈笑道:“龙渊阁的大学士个个才学渊博,能不能过他们那一关还难说,你可先别高兴的太早,可否让朕暗中请乔老太傅暗中帮你,乔老太傅乃朕的恩师。” 易寒笑道:“皇上这么做,乔太傅就算表面答应,心中也会暗暗不屑,此事若传了出去,臣就是成了龙渊阁的大学士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说是乃是托了梅妃娘娘的福荫”。 皇帝点了点头,“确实有理,朕有点多此一举,中天乃国家栋梁奇才,岂会连进龙渊阁当大学士的资格都没有”,一语之后淡道:“你先休息,朕现在就去召若川等人进面圣”。 第四十七节 因祸得福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因祸得福 - 第四十八节 逍遥人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逍遥人生 易寒只是休息了一天就下床来了,他就是这个子,不习惯无聊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当他穿上制服准备轮值,宋德张却带着圣旨前来,易寒跪下接旨,宋德张正式的念了一通话,不过最后他总算听清楚了,由他胜任御前护卫总管一职保护皇安全,兼殿前都指挥使一职。 易寒低着头,跪在地上思索,这么快,幸福来的太突然,反而让他有点茫茫然,果然是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只听宋德张笑道:“易指挥使,还不快点领旨谢恩”。 易寒接过圣旨谢恩,站了起来,笑道:“宋公公,有劳你了”。 宋德张笑道:“易大人深受皇恩宠锡,可喜可贺,以后当任劳任怨为皇上分忧解愁才是”。 易寒哈哈大笑:“那是那是”,安排了侍卫去安排一顿酒席款待宋德张,顺便将两个副总管,林薄暮与乔梦郎一并请了过来,如今彭俊郎已死,这大营就是他所管了,以前与两个副总管各司其职,见了面只是打了个招呼,如今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关系就要处理好,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大营里,闹出什么矛盾纷争。 一会之后,侍卫领着乔梦郎前来,那林薄暮却因为公务在身并不在大营里。 乔梦郎走了进来,看着易中天与宋公公两人笑呵呵的聊天,似有什么喜事,待看见木案之上的圣旨,心中一震,莫非皇上要让我担任御前护卫总管一职,以前,他头上有一个彭俊郎,压得他无法出头,如今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他向来认为自己的能力并不在彭俊郎之下,只是自己的家族背景不如人家雄厚,所以才一直屈于副职,他一直与彭俊郎虚以委蛇,并不想与他制造太多的摩擦,如今彭俊郎一死,可让他内心畅快不少。 乔梦郎佯装镇定,与两人打了个招呼,宋德张招手道:“乔副总管快过来一起坐,今日可是大喜事。” 乔梦郎心中一触,越想越觉得这个御前护卫总管一职非他莫属,易中天刚来不久,资历不足担当,林薄暮为人又低调,心情畅快坐了下来,却朝圣旨瞄去,心中着急宋公公为什么不宣读圣旨再说,笑道:“宋公公,你一来准有什么事情”。 宋德张笑道:“自然是关于御前侍卫营的喜事,恭喜易总管升官了。” “什么?”乔梦郎脸色一变,原来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宋德张讶异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易寒微微一笑,自然明白自己断了他升官的路,却不知道若没有自己,彭俊郎永远压在他的上头,他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却见乔梦郎一脸怒气的看着易寒,突然变脸道:“你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御前侍卫总管,你甚至连御前侍卫营的人员都不熟悉”。 宋德张冷声道:“乔副总管,你怎么如此对易总管说话,他已经是你的上司,你不怕犯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易寒微笑道:“无妨,男人哪能没有脾气”。 乔梦郎冷笑一声,“你有什么本事,你也只不过靠着女人爬上来”,他自然是说易寒国舅爷的身份。 易寒依然挂着微笑,只见乔梦郎起身冷哼一声,挥袖离开。 待他走到门口,易寒突然喝道:“来人啊,乔梦郎以下犯上,将他拿下,重打三十大棍”。 宋德张连忙说道:“乔副总管乃是乔老太傅的孙子,易大人你还需留点情面啊”。 易寒心中一震,孙子,那不就是乔梦真的弟弟了,自己欠她太多,再者说了跟未来的小舅子闹什么别扭啊,忙摆手淡道:“看在宋公公求情的份上就算了”。 乔梦郎冷笑一声,回头瞪了易寒一眼,“看来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而已”。 易寒微微一笑,他一直并没有生气,重杖乔梦郎也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御前侍卫营的地位而已,也不说话。 两位侍卫将乔梦郎擒住,也是一脸为难,等待总管的命令。 只见乔梦郎大喝一声:“滚开”,将两个侍卫挣脱开来,众人以为他要抗命,这可又是一条罪状,那里知道乔梦郎却道:“三十大棍就三十大棍,老子浑身不舒坦,正想爽快一把”,说着自个将大衣脱掉,露出壮的上身,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易寒也不好说些什么,轻轻的摆了摆手,两个侍卫随乔梦郎走了出去。 易寒哈哈大笑:“宋公公,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喝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一碗饮完。 宋德张道:“易大人,你身体有伤,可不能多喝,梅妃娘娘托话于我,让我嘱咐你”。 易寒笑道:“今日大喜,怎能不喝个痛快”。 宋德张担忧道:“易大人,你今日刚坐上正职,理应拉拢人心才是,却不宜大动干戈,让御前侍卫营里面变得矛盾重重”。 易寒笑道:“宋公公,你也看见了,是他自找的”,一语之后却笑道:“公公放心,这乔梦郎我很喜欢,血气方刚不畏强权,日久见人心,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宋德张点了点头,“易大人,你明日还要去殿前军营地上任,委任文书我一并交给你”,说着将委任文书一并交给易寒。 两人边聊边喝,宋德张以中繁务缠身不宜久留为由先回去,易寒一人喝酒,直至醉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一个属下进来将他推醒,睁开眼睛已经天黑,那侍卫见他醒来禀道:“林副总管在屋外求见”。 林薄暮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显得是很低调,看来已经直到易中天胜任正职,两人也算认识,易寒让他坐下。 只听林薄暮拿出一卷册子,说道:“这是御前侍卫营的人员,以及轮值班顺,守卫地点,请易总管过目”。 易寒淡道:“不必了,还是由你保管吧,以后我不在营内,所有大小事务一律由你全权负责”。 林薄暮一愣,这丝神色稍显即逝,却道:“总管你还是过目一下吧,最近御前侍卫营从禁军三部调来了许多英都是生面孔,还有一事,皇上身边多了两位带刀贴身近侍,并不归御前侍卫营统管,一旦发生突发事件却有权调动御前侍卫营任何一人”。 易寒问道:“那两位近侍叫什么名字?” “宵静、华笙,前身乃是六扇门的十大高手之一”。 易寒点头道:“尽量配合他们二人,彼此相处的融洽一点”。 林薄暮道:“此事我会告知下面的人。” 易寒点头道:“薄暮,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吧,我想休息一番”。 林薄暮却道:“乔副总管心耿直,请大人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易寒笑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伤药来,“薄暮,你是不是要去看他,我这里有瓶伤药,你顺便给带过去给他敷上,记得不要说我给你的”。 林薄暮点头接过伤药,退了下去。 易寒看着林薄暮的背影突然间却感觉有些累了,他公事繁忙,光一个御前侍卫营想想就一大堆琐事,让林薄暮全权负责大小事务也是无奈之举,任贤以信之量才而用,不管这林薄暮可靠不可靠,首先他都需要下放权力,若事事亲力亲为,反而劳而无用,可用他便重用,不可用他便另择人选。 林薄暮来到乔梦郎的房间里,见他趴在床上沉着脸,轻轻的敲了下门,只听乔梦郎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我吗?”转头见是林薄暮,语气放软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林薄暮笑道:“自然是来探望你,怎么,堂堂的御前侍卫副总管被打了,生之闷气,谁惹你了,何不提刀杀了他泄愤”。 乔梦郎自然知道林薄暮在调侃他,他顶多处处于易中天作对,如何敢提刀杀了他,气道:“你难道不气吗?就是你来当这个正职,我都心甘情愿,就是他不能,他有什么资格,我们二人这些年任劳任怨,他只不过来了些日子就骑在我们两人头上,是何道理?” 林薄暮微笑道:“我觉得他有这个资格,至少他有这个气度当得了总管一职”。 乔梦郎讶异道:“薄暮,你一向心事缜密,说说看”。 林薄暮笑道:“起先我获悉这个消息也有些意外,兼任殿前都指挥使一职更是我让震惊”。 “什么?”乔梦郎突然激动起身,拉动伤口,却疼叫了一声,忙躺下去,迫不及待问道:“你是说易中天兼任兼任殿前都指挥使,这可是手握实权的二品官职啊。” 林薄暮点头道:“所以这才让我震惊,这升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是我细细一想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是与他有着联系,再联想到他迅速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你想一想殿前都指挥使这个重要的职位,他若是无真才实学,皇上岂敢让他担任,至于皇上为什么对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我却想不明白”。 乔梦郎问道:“易中天是何来历?出自那家名门之后?背后是谁在支撑着他?”。 林薄暮道:“姓易的名门之家,若说能说的上名号的,也就易天涯。” 乔梦郎点头道:“易家之孙易寒确乃旷世奇才,雁门关一战看似简单胜利,其中却揽阔了心理、谋略、战术、地理,还有最重要一点元帅之才,你三叔林毅岳林将军能处处听他指令,此点已足矣证实,年轻俊彦之中,让我敬佩自叹不如只有两人,一者是孤龙,另外一人就是麒麟,可是麒麟已死,易家只有此独苗,这易中天又是什么来头”。 林薄暮突然说道:“倘若麒麟没死呢?” 乔梦郎决然道:“不可能,麒麟之死,天下皆知,再说了他若不死,为何不现身,要知道依他的功劳,重掌镇西军,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林薄暮道:“你忘记了一点,先皇赦令易家一门永不录用,再说了皇上所封均乃虚衔,皇上若让他掌管镇西军帅印,置先皇于何地?如何让文武百官不言是非,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乔梦郎一脸震惊道:“你是说这易中天就是麒麟”。 林薄暮微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易中天并非彭俊郎之辈,他之志向并不在御前侍卫总管一职”,说着将营内大小事务全权下放的事情说了出来”。 乔梦郎讶异道:“他如此阔达,不怕你抢了他的权利”。 林薄暮笑道:“恐怕他本看不上总管一职,只不过当做高升的踏阶而已”。 乔梦郎问道:“薄暮,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林薄暮淡道:“自然是好好配合他,不要去触怒他,他做总管的位置做不上多久,当他离职那日,自然会推荐你”。 乔梦郎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如何试探他到底是不是易寒,倘若是的话,我想跟着他立下丰功伟业,这个侍卫总管谁爱当谁当去” 林薄暮讶异道:“你不是很痛恨他吗?” 乔梦郎道:“这是两码事,若是换了别人,我自然不爽,若真的是他,委屈了他,我又何怨之有,似彭俊郎那种心狭隘之辈,老子岂容又被人骑在头上一次”。 林薄暮将药放在桌子上,淡道:“这药是他给你的,我先洗个澡进去值你的班”,说着便离开。 乔梦郎喊道:“薄暮别走啊,我们在好好从长计议”。 林薄暮却没有回头,乔梦郎看着桌子上的伤药,犹豫了一会,拿起敷上,“老子就认你是,倘若不是,一刀把你个杀了”。 林薄暮对易寒的身份来历有了兴趣,其他人又岂会没有思考到,易寒还是不够低调,但他所处的环境下又岂容得了他低调,不过易天涯等人早就想到这一步,一早已经为易寒安排了一个身份,若追查起来也不会泄露真实身份。 却说易寒这边想早早歇息,明日前往殿前兵马大营上任,只是今日睡了一个下午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披了见外套走出屋子,打算散散心,走着走着却走出了营地。 来到城区热闹繁华之地,看着街道两旁酒楼林立,灯火通明,人声喧哗,路人盛装外出,脸上露出欢愉的神情,华装打扮的商人进出酒楼。 青楼栏杆之上,浓妆繁饰丰姿隽逸的姑娘高声揽客,嘻嘻哈哈,当中夹带着些优美动听的曲子,那些穿灰色号褂子口的小二笑脸相迎,那副讨人烦腻的嘴脸却让易寒越看越想笑,还有一些衣着朴素的百姓,一双沾满黄泥浆的鞋子匆匆踏过,看见那些彩灯高照的酒楼妓院,会停下看上一看,望上一望,然后叹息一声,看看自己的装扮,手里拿着东西老实的归家。 去去来来,人从易寒身边经过,人也数不清多少,吵吵闹闹的,安分守纪的,骚动不安,这种喧嚣的起伏,就像一首曲子,让你感觉内心有一滩不安的水在流动,这声音让人浸身于愉悦之中。 看着听着,易寒的心情也不由被周围环境所感染,变得轻快无忧无虑,这种置身市集闹区夜色之中,让他重拾内心之中的迷恋,突然哈哈大笑,原来我骨子里就是个花花公子。 在街道拐角的地方,有一个小摊子,大概买着面汤一类的,旁边摆列着几张桌子,桌子上坐满了客人,多是朴素打扮的人,旁边还放着一担担的东西,大概是他们行当,摊子用布帘子搭起一个小茅棚,旁边一个染坊染布的招牌,那些人喝着酒吃着菜闲情的聊了起来,时不时哈哈大笑。 摊子老板吆喝一声“面好了”,揭锅一团热气冒出升起,慢慢散开,变得淡薄不知飘向哪里去,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孩子忙端着着那老板盛满面条的碗送到客人的桌子上面去,一声喊声:“老板收钱”,那孩子又带着欣喜的笑容奔跑过去,从客人手中接过铜板来。 那个老板拿着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突然看见自己的孩子拿着钱递给他,脸上露出了满足又愉快的笑容。 易寒朝摊子走近,那香酱油的味道已经勾的他肚子咕咕叫了,心中感叹,多美的景色,多美的笑容,人生有这一片刻,何足道愁。 旁边青楼之上的姑娘还在撒着娇,只是她们的声音都略略嚷得有点嘶哑了,突然看见易寒,两边青楼的姑娘都放开声,拼命嘶喊出那尖锐入云霄又带着女子韵味诱惑的嗓音来。 两边似乎都在较劲,怕易寒这位翩翩佳公子被对方青楼给抢了过去。 易寒享受着这种美妙的音符,却没有在任何一间妓院留恋半眼,不知道谁看见易寒匆匆就要走过她们家青楼的门口,匆匆下楼来,别的青楼女子一看不对劲,也跟着下了楼来,各家妓院门口陆续涌出姑娘朝易寒奔去。 易寒什么也没注意,顿时感觉自己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们给包围住,她们彼此推推搡搡,挤挤挨挨靠近易寒身上,易寒眼前顿时出现难于数清的陌生面孔,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的每一片衣衫都被人扯着。 她们又美丽又娟媚,而被群花包围的易寒却引来了许多人妒羡,赞美,惊奇。 易寒哈哈大笑,放诞不羁的在这些姑娘身上揩油,俏脸、大腿、小腹、臀儿、脯,一时尖叫声四起,易寒似乎感觉回到自己在青楼混迹的那段时光,什么都不用想,尽情而悦,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没有让他产生半点反感,他揩油之后,知道如何应付这种乱况,掏出荷包,将大小的碎银子朝天空一撒,姑娘们忙着捡银子,他也就脱身了,等她们回神打算寻找这个阔手的客人,易寒已经走远。 易寒在面摊做了下来,他的衣着打扮以及刚才的举动显然引起旁人注视的目光,易寒客气的喊道:“大哥,来一碗面”。 他的神态没有花花公子的那种傲慢,平易近人的微笑,礼貌的称呼,让那老板将他当平常客人一样对待。 一会那小孩端来面,客气道:“客官,你的面”,他显得有点羞涩,可能从来没有接待过易寒这种衣冠鲜艳的客人。 易寒笑着了他的头,带着赞扬的意味,吃起面来。 吃到一半,那老板喊道:“公子,要不要来点酒”。 “好的”,易寒吃完了面,品着糙的酒,只感觉人生惬意非常,痛快的很,一会那公子又喊道:“公子,要不要来点酱牛下酒”。 易寒已经起身,将银子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老板父子两人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却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什么不找钱,他们哪里能了解易寒挥霍身外钱财偷的一刻闲暇的痛快感觉。 易寒来到同福楼的后门,敲了敲门,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出来开门,见了易寒却不认识,易寒嘴里带着酒气,眼神慵懒沉醉,大手一扬道:“我找宁相,本公子要弹琴”。 那中年模样的男子闻言,不敢怠慢,领着易寒进入,走了一会之后,宁剑出来迎接,朝那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礼貌道:“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转身领路。 突然易寒上前,一手却揽住宁剑的肩膀,手掌覆盖在他的襟之上,放肆的捏了几下。 宁剑一惊一冷,一手拔剑一边转头冷视着他,杀气十足,却易寒一脸讪讪笑容,眼神毫无忌惮,只听从他口中说出一句话来,“宁剑,我早就知道你也有咪咪”。 宁剑脸色顿时变得紫青,咬牙切齿,手上剑拔一半犹豫不决,终于还是将剑入鞘,却狠狠挣脱他的揽搂,冷着脸继续走着。 易寒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半醉半醒的跟了上去。 第四十八节 逍遥人生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逍遥人生 - 第四十九节 浪子惹不起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浪子惹不起 走过索索绕绕的小路,终于来到那“六道仙馆”,华笙回到六扇门,这同福楼照常营业,没有遭受半点影响,易寒不知道为什么,他事太多了,无法事事挂心…… 宁剑停了下来,冷冰冰道:“自个进去吧”,对于刚才的非礼行为,她显然记恨在心,没有给他半分好脸色。 易寒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没想到我疯癫起来,连你也怕我三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装模作样”。 宁剑冷声道:“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若你不是主人的贵客,你早已命丧黄泉”。 易寒眼神迷离,喏喏说道:“人生不就是游离在生死之间吗?”一语之后戏谑道:“怎么,你家主人今日不必换衣服了,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忌讳了,该看见的,我一眼不漏”。 宁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不理睬易寒。 易寒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好的女子不做,偏偏喜欢做了假小子,生的一个这么翘的屁股又有什么用呢?” 只见宁剑身子一震,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了起来,只是步伐却不似刚刚那般昂首阔步,变得凌乱忸怩起来,似突然间变得不会走路了。 易寒畅快笑了起来,嘴里哼着愉快的调子,步伐轻快潇洒走进“六道仙馆”,他直接上了三楼,人还未到先喊道:“宁霜”,这语气似乎丈夫归家,要见到妻子一般。 易寒进了厅堂,只见宁霜早就恭候多时,一身男装打扮,姿如青竹林风,嘴角依然挂着习惯的微笑,意态悠闲,眸子神韵飞扬,就是俊美多姿的翩翩公子,风采也逊她三分。 宁霜看着易寒,淡淡笑道:“看你容光焕发,大概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易寒不以为然道:“天大的喜事也比不上这一刻刻的悠闲,你可有琴,我要抚琴一曲”。 宁霜随手一扬,所指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具瑶琴,“请便”。 易寒拿着瑶琴,随意的盘坐在地上,将琴垫在在双腿之上,心中无谱,将此刻的心情化作琴音弹奏出来,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闲乐之中,他的手法娴熟,毫无停顿一曲奏完,却依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易寒将瑶琴放回原地,宁霜还沉浸在余韵之中,人未回神,易寒静静等候,过了好一会,宁霜才露出美丽的笑容道:“绝美的场景,畅快无愁的心境,易寒你真是一个妙人”。 易寒凝视着她问道:“你感受到了吗?惬意无忧就在你的眼前,却为何要舍近求远?“ 宁霜轻轻走到易寒身边,在他的额头淡淡一吻,“谢谢你把你的快乐分享给我,我感受到了”。 易寒手指撩着她的鬓发,“你真英俊”。 宁霜莞尔一笑,“斯之本色,何为真英雄、真豪杰、真情,阅历了酒阵歌场,瞻仰古今多少人物遗迹,勘破了几许功名富贵,便是所有都满足了,又如何比的过此刻畅快无堵的襟”。 易寒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你觉得这句话怎么样?” 宁霜轻轻拂去他眉目的风霜,“愁无边,背影凝睇,人远味残留,黯然滋味,你说见还是不见”。 易寒道:“赠我一缕青丝,别后好相忆,以慰相思”,宁霜不语不答,只是微笑,易寒搂着她的腰际,漫步在大厅旋转,伸手去扯下她头上男子纶巾,一头秀发披散开来,如水如墨,垂于两肩泻地三尺。 宁霜后腰垫在易寒腿膝之上,身子后仰,身姿婉转。 细腻、婉约、楚楚,何处不动人?易寒心生怜惜的抚她的秀发,这如黛青云烟的发丝直直垂下,犹如从清幽的山涧飞流直泻的一挂瀑布。如丝如缎的触感,就似她嫣然的笑容一般,撩起内心多少的蜜意柔情,它是静止的更是律动的,无处不透露女子的天的温柔与热情。 上天造物,钟灵毓秀,千种风情万般怜爱系于发端,这是一颗神秘的女儿心。 两人互相凝视,易寒尽情释放自己内心的情感,他喜欢这个女子,她是多么的美丽动人,宁霜的眼神,宁霜的微笑慢慢渗入他的心头,今夜易寒是糊涂的,他不知道事后自己会不会迷茫和惆怅,他只想拥有这一刻无尽的挂念。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易寒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宁霜也依势趴在他的身上,易寒双手撑在地上半卧着,爽朗笑了起来。 宁霜也笑了起来,声音甜美如山涧清泉,幽然不绝,一笑置之尽在不言中。 “你的笑容比平时慈悲多了”,易寒看着宁霜说道。 “为什么?”宁霜口中只有三个字。 易寒用指尖刮着她细长的眉毛,“因为这双美丽的眼睛中没有杀气,你现在就像个小可人儿”。 宁霜发出爽朗的笑声,从易寒身上站了起来,“看来我对你太慈悲了,你才有这种错觉”。 易寒立即站了起来,贴近她的后背,将下颚枕在消瘦的肩膀,在她耳边讪笑道:“你骗不了我,你骗不了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让女子对你爱罢不能,还是你有一双火眼金睛”,宁霜并未回头,淡淡说道。 易寒咬住她的耳朵,“你想试一试吗?”他是放诞不羁的易寒,做这些行云流水娴熟无比。 宁霜一声不吭,但易寒能感觉她肌肤上传来轻微的颤抖,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面对宁霜他不在被动。 “回去吧”,宁霜从屋内走去,只留下这样一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来。 “真的要我走”,易寒无赖的追了上去。 走进宁霜的闺房之中,才发现这完全就不似一间女子的房间,屋子里摆满了书籍,还有各种款式的瓷器。 易寒开始打量宁霜的房间,立即被半人高的阔口粉彩大花瓶吸引住了,瓶里子还着几束水仙,问道:“你也爱花?” 宁霜坐在床边好笑的看着他,懒得回答,却想看看他能赖到什么时候。 易寒又转到摆在窗口一侧那些形态各异,五彩纷呈的薄胎瓷来,最后却将目光停留在紫黑釉瓷制的十八般兵器,他认真赏识起来吗? “太漂亮了”,易寒眼中对美丽事物的向往和雀跃。 突然,宁霜感觉这个男子变得就像一个孩子,为什么还认为是孩子呢?因为对于孩子她没有提防心,她露出微笑问道:“喜欢吗?” 易寒应道:“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 “喜欢就送给你”,宁霜很淡然道。 易寒接上句话,“就像你一样”。 宁霜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易寒以为她对自己这句直白表露情意的话要回应些什么,宁霜猛的随手拿了一个瓶子往地上一摔,“哗”的一声,美丽的花瓶顿时碎成无数块,挑衅道:“这是它真正的面目,你还喜欢吗?” 易寒皱眉,宁霜却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认真而又像在说教一般:“美丽的外表,内在都是丑陋的”。 易寒见不惯她得意的嘴脸,突然朝她嘴唇吻去,刚一有酥滑.湿润的触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是挨了宁霜一巴掌,只见宁霜气愤且严肃道:“我说过不准你吻我”。 “为什么呢?”易寒嬉皮笑脸,宁霜的举动让他有种胜利的感觉。 宁霜将长桌一推,桌子上的瓷器依次落地摔个粉碎,随即转身,手指着屋门,冷声道:“你给我滚!” 易寒任她飞扬跋扈,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有点委屈,心里却在暗暗偷笑,这妮子总算发火了,会发火说明情绪不安定,情绪不安定,他就搞的定。 宁霜从床头上抽出一把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上,冷声道:“我让你滚”,她的表情冷漠,又恢复没有人能够违抗她命令的眼神。 易寒淡定道:“你不敢杀我”,说这句的时候,他已感觉脖子刺刺的凉丝丝的。 “哈哈哈”,宁霜突然狂笑不止,身子似醉欲倒,摇摇晃晃,近似疯癫,过了一会才正视易寒,“你用命做赌注,来赌我认输,你赢了”,她随手把剑一扔,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易寒看着一屋狼藉,却兴致勃勃的将地上的碎片捡起,一块块的拼凑粘好,将桌子抬起,又将那些瓷器摆上,一望窗外已接近天明,时间过的不知不觉,一夜未睡,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些疲惫,看了看并不完美如初的房间,却露出一丝笑容走了出去。 次日早晨,安静的有点寂寥,萧萧枯枝和满地雪霜,又是如此让人伤怀,宁霜容神憔悴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当她走进房间所见得第一眼,却感觉平静而温暖,这种感觉让她留恋,绝情的人又如何心存留恋,她突然快走两步,打算再一次将所有变得丑陋的瓷器打破,突然间她又停了下来低头思索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些丑陋的瓷器,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个傻瓜”。 她看着这一个个重新粘好的瓷器,轻轻的用手触着,内心温馨暖和,他在证明会不顾一切拯救自己吗?一滴晶莹从她眼睛滴落到地上,宁霜惊讶的伸出手指触自己的眼眶,是湿润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流泪了,多久了自己的眼睛不会流出这种东西来,她是坚强,伤痛仇恨是不会让她落泪的,只有幸福喜悦的泪水。 “你这个让我又恨又爱的傻瓜,我认输了”。 说完这句话,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出来,然后就闭上眼睛,那模样似乎可以就这样一了百了,耳边传来雪花落地细密的涟漪,这清晰的节奏却连绵怨婉。 —————————————————————————————————————— 易寒回营小息一会,时间一到起身吃了早膳,穿上了宋德张带来的官服,铁叶攒成的铠甲,镀金束带,熟铜头盔,脚踏银缎靴,威风凛凛。 走出房间,众侍卫连声赞好,易寒敛容严肃,跨上骏马朝离着并不远的殿前都兵马大营奔驰而去。 殿前都兵马大营似乎早就或许易中天今日就要上任的消息,全军人马在大营前练的场地列队等候,远远就看到景象阔大的兵马,士兵意气激昂,阵容威武雄壮,一见易寒骑着骏马穿着战袍出现,只见队中令旗一挥,顿时奏起雄壮的战歌,队形起了变动,从中间分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让新上任的指挥使经过进入大营。 易寒放慢马速走在左右都是整齐列队的士兵的阔道之上,茫茫的人头望不到边,心中感慨以后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士兵了,也许某一天自己要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杀敌报国。 易寒走到一半,全军将士齐呼,一阵山呼海啸:“恭迎易指挥使!”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形式上的,却让易寒感觉很是亲切,易寒策马看着这一张张生面孔直到进入营地,大小所属殿前都兵马的武官在大帐之前等候,都副指挥使领着四将上前行下属之礼,副指挥使手捧着名册,“都副指挥使刘详协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以及下属编制全部到齐,请都指挥使清点人员” 易寒下马接过名册念着了起来,“都副指挥使,捧日军指挥使、天武军指挥使、龙卫军指挥使、神卫军指挥使” 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就有一个将领站了出来,略估计光指挥营级别以上的武官就有上百人之多,易寒尽量让自己记得每个人的容貌和名字。 一百人为都,五都为指挥,五指挥为军,十军为一厢,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均设左右两厢,易寒心中暗暗算了一下,那自己统管的这支殿前都兵马大军大约在十万人左右,可是禁军三衙总共也只不过十万人左右,其他二衙难道空无一人,抱着这个疑惑,易寒问了出来。 都副指挥应道:“殿前都兵马大约五万人左右,其中左右厢多是虚设并不算入正式的编制之中”。 易寒顿时明白,由于朝廷无力养太多的兵马,但又为了完全编制,其中有一部分只是虚设,并无任何兵马人员,难怪他刚才清点人员的时候总感觉缺兵少将,可就算如此,殿前司的兵马数量却相当于马军司与步军司的总和,这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更是禁军中的皇牌,锐中的锐,由此可见殿前都指挥使的重要,难怪当初皇帝虽然知道他的身份却无法将此职位委任于他,此职手握的实权有目共睹,而皇上此举也相当于将自己的身价命交给易寒。 在易寒担任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期间,他也对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三衙进行一番视察,这三衙的都指挥使对他恭恭敬敬,他当初就明白,假如这三位都指挥使都是掌握实权就不必对他如此客气,那很有可能这三位指挥使都是别人的傀儡,受别人牵制,或是掌握国家行政大权,也称东府的中书省,或者是通管全国厢军,掌管国家军事大权的枢密院,也称为西府,很显然支禁军并不是单纯独立自主,从各地厢军的兵收归入禁军部队,或者将老弱士兵下放到地方厢军,都需要西府从中分配安排,禁军的战斗力是否强大也是由西府掌控,而禁军的粮需,装备,日常所需要等物件却与东府密切相关,虽说禁军乃是天子之师,无论东府还是西府自然不敢乱来,但只要掌握有实权,必然也就会牵制于别人。 殿前司突然换将,易寒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会遇到这些问题,最后迫不得已受别人所制约成为傀儡,但是他绝对会保持强硬的态度,无论以什么理由刁难,他都不是屈服虚于委蛇,他手中的这支禁军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禁军。 易寒思索殿前司与东府之间的联系,当中户部掌仓储、军储,发配日常所需用品,而偏偏户部尚书又所属刘系,自己轻而易举的当上这个都指挥使,是因为珍妃的关系,刘系以为他是自己人并没有从中反对,还是本就掌握禁军的生存命脉而有恃无恐,断定自己最后必定要向他们妥协。 易寒在大帐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带我去士兵居住的营地看一看”。 都副指挥使一愣,不知道都指挥使怎么突然想去士兵居住的营地,却还是领路带着易寒前往。 来到士兵营地,易寒一进入帐篷之内立即就发现不一样,御前侍卫营在他来到之前早已经就发放了过冬的衣物棉被等物,而眼前士兵所用的明显是旧的,易寒就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此时已经临近十一月,年都要过了,为何户部还未发放新的过冬的衣物棉被” 都副指挥使一脸犹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近年国库空虚,边疆又常年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禁军已经多年无法享受到禁军应该有的待遇,户部每年常以国库储备不足,而禁军人数众多为由拖欠这些物质,而禁军只能使用这些往年衣物棉被过冬,前任都指挥使过的并不似表面那般风光,都副指挥使想到这里便将原因说了出来。 易寒点头,如今国家处于外强中干的处境,各部门却是应该缩衣俭食,合力渡过难关才是,禁军常年处于露天环境,衣物易湿易腐,一年之后穿在身上并不保暖,而这样的话也容易导致士兵患病,身体虚弱等问题,但是若说艰苦又如何比的上那些边疆军辛苦,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户部此举若是为大局着想,照顾边疆军而不得以那还好说,若是中饱私囊或者故意克扣物资,易寒可就不会跟他客气了,此事他要让六扇门暗中去调查一番,尔后再做决定,眼下最重要是熟悉掌握这支锐部队,二者尽量解决军队的难题收买人,最后将这支部队占为己有,脱离其他部门的牵制,拿朝廷的银子养自己的兵就是他想要做的。 想来想去都是钱的问题,叹息一声,林富婆的银子要都是我的,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若是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在她身上搜刮了,谁让她钱多呢。 第四十九节 浪子惹不起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浪子惹不起 - 第五十节 无形的缘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无形的缘分 不知不觉,易寒掌管殿前都兵马大军已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来,他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熟悉掌控这支军队上面,大小事务,虽然无法事事顾忌,但至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心中有数,遇到什么事情,他也就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而掌握这支军队,他只要与都副指挥使以及捧日、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的统领“军指挥使”加深联系即可,只要掌握了这几个重点的军官,他也就相当于掌握了这支禁军中的锐部队,易寒心里明白,这上四军的身体素质,武艺水平都要高于中军和下军,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他当初那个说禁军打不过边疆军的说法并不可靠,禁军毕竟是禁军,适应能力,心理素质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只要有了实战经验,磨砺一番,就可以变成虎狼中的虎狼,而自己当初想让镇西军的士兵混编入禁军之中,有点不太可行,这就相当于将好种子和劣等种子混迹在一起,天生资质这东西并不是经过磨砺就可以追的上的,可易寒心中却依然想这么做,至于详细要怎么做,可就要认真部署一番…… 而这段时间他也抽空回了几次御前侍卫营,见林薄暮料理的条条有序,并不会因为他不在而变得混乱不堪,更让他感觉欣慰的是,乔梦郎被打了一顿,却也没有再闹事,做事循规蹈矩似以前一般,一切顺风顺水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前段时间,他让若川暗中调查户部,却不知道有了结果没有,这些时日,他忙于军务,却还没有到六扇门走一趟,将大小军务安排一番,就前往六扇门。 进了大厅,诸葛英前来接待,奉上茶水,顺便拿了一些糕点来招待他,易寒难得悠闲一次,品了口茶水,脸上的疲惫之色渐渐淡了下来,问道:“若川去了哪里?” 诸葛英道:“他去西府了,大人稍等一下”,如今易寒已经是二品大员,手握禁军锐大权,却不能如此随便,如此年轻就官至二品,自古少之又少,诸葛英现在才知道父亲当初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他,有他罩着,何人敢在欺凌六扇门,她心里也明白,表面上虽然是若川在主事,背后真正主事之人才是他。 易寒点了点头,诸葛英一直盯着他的手,易寒触觉敏锐,笑道:“英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以兄长的口吻说了出来,加深两人之间的亲近,不要太过于客气。 诸葛英却笑道:“大人,我在想你为何不尝尝糕点呢?” 易寒笑道:“哦,我不饿”,却拿了一块品尝起来,突然他感觉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不知不觉一盘糕点竟被他悉数吃完,还有种意犹未尽,吃了还想吃的**,不禁问道:“如此美味,到底是何人所做”。 诸葛英笑了笑,“大人想每天都尝到吗?”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想,只不过就怕我没有这个口福”。 诸葛英见引开话题,便道:“这些糕点乃是索梁小姐亲手所做。” 易寒笑道:“那我来的可真是凑巧”。 诸葛英摇头道:“大人来的并不凑巧”,见他疑惑,继续道:“以前索梁小姐隔三岔五的便会来到这六扇门亲自下厨做些糕点让大家品尝,我们也能免费品尝到美食,只是从半个月前开始,我们已经没有这个口福了”。 “为何?”易寒了句嘴。 诸葛英笑道:“索梁亲手所做的糕点现在别说免费品尝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却是为何?”易寒又问道。 诸葛英见勾起他的兴趣来,笑道:“现在索梁每日都会亲自做些糕点,大概下午时分就会从由相府下人从后门拿出来买,而许多人丛大清早就在巷子口排起了长龙等候,去的晚就没有了,你说是不是有钱也买不到”。 易寒莞尔,确实,出自相府千金之手,就算是难吃也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是如此美味,能品尝到相府千金一双纤手做出来的东西,对男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期待,想到这里易寒习惯的朝盘子捉去,这一次却想好好品尝当中是否有纤手余香,待感觉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却自嘲笑了起来。 诸葛英笑道:“大人,你是否还想吃,只可惜就那么多,没有了,不过大人若有兴致,可以明日再来”。 易寒摆手笑道:“不必了,美食难求,我可不想抢了你们的美食”。 诸葛英却道:“这是专门为大人你准备的,别人就算要抢也没有抢的资格,索梁每日都会特意留下一份托相府下人送到这六扇门来”,她不想说的太过明白,只要这易大人不是木头疙瘩,一想就能明白乃是索梁的一番心意。 易寒一愣,“你是说”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打算好好组织一下才出口。 “你是谁是索梁小姐亲自为我准备的”,他对男女之事向来傥荡直白,也不拐弯抹角,见诸葛英点头,却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劳索梁小姐如此厚待”,摆了摆手,“不可不可,我可无以为报”。 诸葛英淡道:“大人不认索梁小姐做朋友吗?” 易寒想起当日她对自己的关系,理直道:“索梁小姐自然是我的朋友。” 诸葛英笑道:“索梁小姐待友如亲,却有何不可”。 易寒哈哈大笑,“我有,你们没有,这就不太好了,假如大家都同等待遇,我必欣然接受”。 诸葛英心中暗道:“真是木头,要是同等待遇,如何显示你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嘴边却道:“也许大人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索梁小姐惦记在心中,想要回报于你”。 易寒思索,莫非是她拿了我的俸禄,却也要回赠于我,免得我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嘴边笑意十足,自己倒真的把此事给忘记了,朝诸葛英看去,也不说话。 诸葛英看他一脸欣喜愉快,心中暗忖:“也不算木头,总算开窍了”。 易寒却没有往男女私情方面去想,以前都是他费尽心思追求女子,那里有想过有女子主动对他有这方面的意思,更何况丁索梁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家闺秀,乃是相府千金,兼貌美如花,这样的女子,寻常人想都不敢想,他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心情愉快却开起玩笑来,“英儿,我看你如此殷勤,是否想过我与索梁小姐牵红线啊”。 原本以为此话出口,英儿会恼他放肆非礼,啐他几句,却没有想到,诸葛英毫不在意,“索梁这么好的女儿家,大人心里清楚。” 易寒一听,这话中有话,他也听出来点什么了,莫非英儿以为他心中有意思,表面却装模作样,忙道:“英儿,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索梁小姐什么身份,中天岂敢有非分之想,实在是高攀不上,我也有自知自明”。 诸葛英一听却是不悦,“大人,你已是二品大员,你若高攀不上,不敢有非分之想,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莫非大人看不上索梁小姐,想娶公主当驸马爷不成”。 这话出口,易寒更感觉不对,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与丁索梁算起来只见过三次面,莫非英儿真想当这个红娘,忙道:“英儿,你可不要再胡说了,免得被索梁小姐听见了生气”。 诸葛英气愤不已,显然易寒的态度让她感觉索梁受到极大的侮辱,易寒一见情况不妙,忙起身道:“我今日为公事而来,既然若川不再,我下次再来”,说着起身离开。 诸葛英看着易寒背影,心中却为索梁鸣不平,你以为像索梁这样的女子,想要就有的吗?师兄他们就连表白心意都不敢,这人却毫不珍惜。 易寒刚走到门口,却遇到归回的若川,若川连忙行礼,易寒却平易近人,“若川你可回来了,我有事与你商谈,我们回屋去”。 两人进入大厅,诸葛英见易中天与若川一同走近,若川道:“英儿,备茶”。 诸葛英却不悦道:“自己动手”,说着却转身离开,搞得若川一头雾水。 两人坐了下来,易寒问道:“若川,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户部是否故意克扣军队物资,暗地里中饱私囊”。 若川道:“经过我的调查,近些年确实物资短缺,而户部每年都是在先满足边疆三军的日用物资的基础上才考虑在禁军以及地方厢军的物资分配,御前侍卫营人数较少,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准时发放,只是这禁军人数众多,户部已经拖欠多年,而地方厢军非但日常物资,就连粮饷也都是自给自足,据我所知,西府近些年,屡次裁军减员,便是因为各地方军队指挥首领咨呈埋怨物资短缺。” 易寒心中讶异,据他所知,像林黛傲等大家族并不贫穷啊,为何国库会如此空虚,穷至如此,连军队物资都供给不上,从全国收回来的税务银两又跑去哪里了,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莫非源是出在这一环节之上,于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若川思索片刻之后,”大人可知,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赐封,均有自己的封地,大小算一下约占大东国的一半疆土,而在他们所在的封地,其田地﹑赋税均为他们个人,并不需要向朝廷缴纳,充实国库,而再有的就是一些开国功臣,赐封有大量的土地田园,世代恩荫,并不需要缴纳赋税,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承继爵位封号,在朝任职,却因世代财富累积,成为一方大家族,全国郡王,有爵位封地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三除四扣,最后能回归国库的税银也就并不多了,而近二十年,朝廷承受边疆三军重担,国库所有积存早就挥霍一空。” 易寒想来,确实有理,只是这些明显都是弊端陋制,朝廷为何不大刀阔斧进行改制呢,不过可想而知,这些人羽翼丰满,又兼是一方富贵影响力极大的人物,若想改革,当中阻力可想而知,只要拿五王开刀,立即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朝廷敢拿五王开刀吗?若打算回收封地,必然是一条导火线,惹他们立即造反,也许朝中不少贤臣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无可奈何,若拿那些有封爵或者大家族开刀,杯水车薪,且容易引发动荡不安的连锁反应,难道就这样穷下去?不久朝廷必然崩裂,倘若自己是皇帝会怎么做了,破釜沉舟一决胜负吗?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来做这个决定,这也是皇帝为什么在此事上一拖再拖,任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他现在明白席慕德为何如此愁累,似他这种为国家社稷的人,一想到这些问题,必然想全力解决,可是却又解决不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不是易寒该去烦恼的,他也管不了办不了,自有人愁,眼下就是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无乱周围乱成什么样子,他却不能乱,只要自己不乱,必能力挽狂澜定乾坤,扫平宇内震慑敌国,这是一条很长很难走的路,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办到,想到这里眼神茫茫,这就是我的一生吗?我所期待的协美避世享受天伦之乐却渺茫无际。 离开六扇门,见天色还早,抽个空闲往碧云寺走一趟,既能对澄心堂纸笺的主人遵守自己的诺言,也能放松一下最近疲惫的身心。 易寒带着轻松的心情与那些进寺祈祷神佛保佑的信男信女一并踏入,他似曾前一般,看着美景赏着尘世喧哗,俨然自己也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来到许愿树之下,在密密麻麻的黄布条中搜寻那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这一条又一条的黄布条就像垂下的杨柳枝儿一般,他拨开一,映入眼前又是无数,眼前这些黄布条到底藏着多少女儿家的心底事,易寒有种**,他想将这些黄布条一取下来,看着纸笺里到底写着什么,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假如这样做,又岂会有如此幽情,他搜寻着,看着一个又一个,感觉就像在寻宝一样,又像追求一个蒙面女子揭开她脸上纱帘,看到她真面貌的那一刻,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你能想象,他只要手一抬,就能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心底事,让人感觉是多么有诱惑力啊。 易寒终于找到那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纸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顿时能联想到一幕,一个女子正雅致的坐着,持笔在纸笺上留下她的心事,只有身子是清晰的,她的背影却是模糊的,她是成熟感的女子还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或者是温柔动人端丽冠绝。 易寒将鼻子凑到鼻间闻着纸笺淡淡的香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写些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述说着自己不愿让人知道幽情,或者已经被他开导,变得开朗起来,这让他有点期待,易寒感觉兴致十足,更妙的是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女子。 他兴致匆匆的走到解签文的地方,那个中年男子显然已经把这个帮他看了两次摊子的易寒给忘记了,他问道:“公子,要解签文吗?” 这一次中年男子没有急急忙忙的让他帮忙看一下倒有点让他不习惯,笑道:“先生,可否需要我帮你看一下摊子”。 中年男人一脸疑惑,打量起来易寒来,突然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恍然大悟,指着易寒道:“我记得来了,你就是上次帮我看摊子的那位公子”,一语之后哈哈笑道:“这些天冯小姐还一直向我打听,把我都问糊涂了,现在终于明白了,好好好,难得你帮我看一下,那我就抽空逛一逛去”。 易寒道谢,这中年男子离开,却朝站在正殿门口兜买刺绣的冯素绢走去,朝她说了一通话,之间冯素绢欣喜的转过头来朝易寒处看来,见他果真在那,嘴边带着笑容朝他走了过去,前些日子国子监祭酒亲自登门拜访,说要考验弟弟的才学,经过他一番考试,破例任用他为国子监丞,后来才知道梅妃娘娘责备礼部不能做到廉正公平,也不知道她从那里听到关于弟弟受到的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如今正式入仕,也算圆了一番心愿,这会却迫切想将喜事告诉那易中天,心中猜想,会不会是他暗中帮忙呢,要知道当日他面对刘良善可是没有留半点情面,足可见他的能力。 易寒拆开纸笺,待看完之后,心头却很失落,从此之后他就再也看不到从纸上传达出来她内心的声音,她再也不会来到碧云寺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字中言辞简洁,并没有任何留恋,最后她却将易寒称之为“我的朋友”。 易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我的朋友,素未谋面的朋友,还没开始,这一切就要结束,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是朋友,她愿意将心底事告诉自己,就算夫妻之间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也许就是因为没有谋面,她才能如此从容坦荡的说出来。 易寒手持着笔,却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说过自己不会再来碧云寺,自己无论写什么,她都不会看见,可是他还是下笔了,以一个知心朋友的身份告诉她,女子也可以有着自己的梦想,就像他以前说过一样,女子的一生的梦想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子就能给予的,也许这个时代的人会认为女子一生的归属就是相夫教子,易寒却认为女子可以有自己独立圆满的人生,而男子只不过是独立人生的一部分,不管她看的到看不到,他都将自己的想法写了下去,也许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她突然记忆起这件事情,会回到碧云寺打开这尘封已久的纸笺,物是人非,不一样的心境会有另外一番感触,也许她已经圆了自己的梦想,也许遗憾作罢。 待易寒搁笔,一把声音传来,“你也在许愿吗?” 易寒抬头,看见冯素绢正站在桌子前,问道:“你来多久了”。 素绢笑道:“在你还没有写的时候我就来了,只是你入神却一直没有发现,我就没有打扰你”,眼睛却朝纸笺瞄去,说道:“这上面的字明显是属于不同的两个人,我知道其中一个人是你,却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易寒笑了笑,将纸笺收好,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问道:“看你容光焕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素绢顿时恍悟,“你不问我还忘记了”,于是将她弟弟得到礼遇破格任用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般国子监丞都是要有功名在身,而冯正杰却没有功名。 易寒笑道:“有志者事竟成,现在等到回报,也不枉你如此辛苦”。 素绢笑道:“我并不辛苦,是正杰有真才实学”,一语之后突然凝视着易寒说道:“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奇怪,也不再叫我小姐了”。 易寒笑道:“确实如此,你是小姐,我是个书童,是我无礼了”。 素绢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与我亲近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易寒应道:“原本我们就是一家人嘛?”却往她篮子里看去。 素绢嫣然笑道:“卖完了”。 “挺热销的嘛”,易寒调侃了一句。 素绢脸微微一红,却不打算说这些难堪的话题,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易寒省略客套过程,直接道:“那我就再当一次护花使者”。 素绢点了点头,她对这易中天并不是带着那种儿女之情,却感觉像个兄长一般,让她感觉很温暖。 两人愉快的聊着天,直至送素绢到了家门口,问道:“最近可否有些不良的公子骚扰你”。 素绢苦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刘良善的事情之后,那些公子见了我都赶紧避开,都把我当妖魔鬼怪看待了”。 易寒心想,可能是六扇门在暗中警告,却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一来,你的姻缘什么时候到来”,他又开起素绢的玩笑来。 素绢淡道:“我是罪臣之女。” 易寒淡道:“此事可以让易夫人为你做主”。 素绢佯作生恼道:“你不要再向我说这些让女儿家脸红的事情,否则我以后不理睬你了”。 易寒哈哈大笑,摆手道:“不说不说,我以后在心里偷偷想着就可以”,说着却与素绢道别。 素绢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这是一个可靠的人,若是自己的兄长该多好。 “姐”,一声成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却是冯正杰一身正装回来。 素绢回头,冯正杰又道:“姐,你看上他了”。 素绢冷脸道:“胡说八道,婚姻大事由长辈安排,岂能自个暗生念头”,说着却敲了这个弟弟。 冯正杰挨了一下打,忙走进门,却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素绢笑了笑,无奈的摇头。 易寒却是往席府方向走去,他是想去说服席慕德支持将镇西军旧部调到京城来,不得不承认他更想看看席夜阑,当日两人绝交之后,心中反而有她的影子,为什么连他也不知道,他总感觉双方有着无形的线系在彼此之间,他现在一点也不生她的气,假若她深陷烈火之中,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去。 来到席府门口,一阵整齐干练吆喝声,就像军中士兵练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却是由女子齐呼出声,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新奇。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人还喜欢看这本书,我写的不是一章节,而是在一整本书,一段感情要串联整本书,才让人回味无穷) 第五十节 无形的缘分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无形的缘分 - 第五十一节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一会之后管家出来相迎,他依然称呼易寒为大人,管家带着易寒往大厅方向走去,进了府邸,易寒伸长脖子朝发出齐呼呐喊声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却惊讶万分,只见两个女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是她们的衣着打扮,发丝束成辫子,长缨扎上,头上并未任何饰品,也不施胭脂水粉,素颜相见,一身似江湖儿女的劲装打扮,却有些不同,看上去更显简洁干练,乃是锦衣绸缎自剪而成,英姿飒爽却有着另外一种独特的韵味…… 易寒目瞪口呆停了下来,两女敛容与易寒相视而不畏惧,眉目之间带着伤心仇恨,管家回头见易寒呆呆不随,也明白了原因,这些日子,有客到府上来,见到这些无法目瞪口呆,大感新奇,喊了一声“易大人”。 易寒回头问道:“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应道:“还不是小姐,说什么“忍看夫郎成白骨,抛裙弃钗代须眉。世间多少奇女子,何不马上称丈夫”,说着却摇了摇头,小姐要是这样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易寒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席夜阑,敢为女子所不敢为”。 管家又道:“这些女子都是寡妇,丈夫新婚不久入伍出征,一去不归,也不知道小姐从哪里找来的”。 易寒心中思忖,“其实历史上也有不少女兵,而且大部分的女兵要比男子战斗力更强一点,女子**较低,做事一心一意,这是她们的优点,缺点就是天生弱骨,女兵上战场比男子要残酷的多,一旦沦为俘虏必定受尽凌辱,而往往她们战败的结果就是自尽免受敌军欺辱。” 易寒摇了摇头,倘若一个国家沦落到需要女子上战场杀敌,那这个国家已经懦弱到无可救药了,从这一点上,易寒心里还是不希望这些女子有这个机会,虽然他能从那两个女子眼神中看到坚定与仇恨。他赞席夜阑乃是赞她的勇气,并不代表他认同这种做法,不是说他是大男子主义,而是他天生对女子有一种怜惜爱护,不忍她们受到伤害。 这英姿飒爽的面貌他不忍再看,转身随管家朝大厅前去,下人备上茶水,等候了一会,席慕德匆匆而来,见到易寒哈哈大笑:“易大人,慕德公事缠身,有失远迎,莫要见怪”,他这番口吻却是代表了易中天已经与他平起平坐。 易寒起身笑道:“席大人,你太客气了,中天受之有愧”。 席慕德哈哈大笑:“中天你现在已是殿前都指挥使,官至二品,我岂敢再小视于你,获悉这个消息本想第一时间摆宴为你庆祝,知你新上任必定要先料理一番,也就没有去打扰你”。 易寒爽朗笑道:“这要谢谢席大人你的知遇之恩”。 席慕德道:“非我之功,乃是皇上知遇,中天机缘巧合屡遇奇功,加之我又知道你天纵之才,虽晋升之快令人咋舌,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两人一边说着客套话,席慕德一边安排下人去准备酒席,问道:“中天,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 易寒笑道:“大人但说无妨”。 “珍妃娘娘为何会举荐你当这个御前都指挥使,而对于你担任此职,朝中文武百官几乎没有人出口反对,却是为何?莫非你暗中与人达成某些协议”。 易寒心中明白,席慕德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经向刘系靠近了,不然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们岂会这么容易就放给外人,若说因为救了珍妃娘娘的命就受到如此奖赏却不太可能,要奖赏大可以赏赐金银珠宝,府邸良田。 易寒笑道:“中天明白大人的顾虑,中天不会向任何人妥协,也没有与别人有协议在身,若说中天为何能如此幸运,只能说刚好有一条缝隙,被中天把握住机会钻了进去”。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受人把柄使其己为人所用,听人调遣。” 易寒点了点头,“中天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又聊了关于殿前兵马大营的一些事情,席慕德乃是文官对带兵领将没有什么经验,但却将自己在官场.浸多年的为人处世毫不保留的传授给易中天,希望他能少走一些弯路,至于优劣好坏就靠他自己把握索了,其次就是将一些担任重要职责的将领,其家族背景告诉易中天。 如今国家凡是担任要职的无一不是出自世族大家或者是出身将门之家,因近百年前外族崛起,边疆常起纷争,大东国从那个时候开始倚重武将,像现在大东国的三大名将,便是平民出身,屡获军功升迁至将门之家,将门位居显要,渐渐得到认可,至今已经隐隐压在世族大家的头上,文不能救国,标榜门第又有何用,国家极需人才,择贤任用,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英雄不问出身的境况。 两人聊了一会,管家进来道:“老爷,酒席准备好了”。 席慕德笑道:“去将小姐请过来见客人”。 易寒一讶,“大人,小姐是大家闺秀,中天乃是外人,同席怕是不妥。” 席慕德淡道:“你如今与我同品,又与我交好,她只是一个晚辈,理当出来相敬”。 虽说如此,易寒还是感觉怪异。 席慕德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堂堂的殿前都指挥使,手握京师禁军大权,岂是那个还屈于人下的守卫中郎将”。 易寒释然一笑,自从来到京城,他就在没有曾经的那份放.荡不羁,见宁霜那一夜是如何畅快淋漓啊。 两人走入内厅堂,一桌酒席,不算奢侈但还算丰富,两人坐下等候席夜阑,过了一会管家进来说道:“老爷,小姐说她没空”。 席慕德顿时拍桌怒道:“岂有此理,我的面子都不给,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易寒心里暗暗偷笑,她还是这个我行我素的子,却安抚席慕德几句,大不必为这种小事生如此大的火。 席慕德道:“中天你不知道,对于她胡来,我已经百般忍耐了,任也要有个度,幸亏今日是你,若是换了其他人,岂不让人笑话我席慕德教女无方,不知礼数,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忙些什么,你与我同行”。 两人酒菜还未动却往内院走去,来到门庭,那两个女子还依然站在那里,宛如两尊门神,见了席慕德尊敬的喊了一声“老爷”,席慕德心情不好,并未应直接穿门而过,两人来到一处宽阔的场地,原本栽种树木的地方,却被铲平腾出更大的空间来,整个院子变得光秃秃,没有一点点缀,就如兵营场,席夜阑正教导着几十个女子手持长剑的女子武艺,由于地方有限,还有几十个女子分布在四周认真观看着。 席慕德冷着脸对着管家道:“老席,以后不准小姐从账房内取出一份钱来”。 管家闻言,心中一荡,小姐将账房内的积款取个一空,全部用于购买兵器绸缎,此事他还没敢跟老爷说呢?却朝席慕德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账房也没有银子可取,至于府内护卫的俸禄却是由户部发放,这点倒不用担心,小姐真聪明,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跟老爷闹翻,却赶尽杀绝,没留下半个子儿。 席夜阑见两人到来,却毫不理睬,依然认真的教导武艺。 席慕德的脸因为生气变得越来越青,终忍不住,冷言讽刺道:“这些花拳绣腿就想上战场杀敌未免太天真了,要知道兵戎相见,瞬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就连新上战场的新兵都吓得魂飞魄散,你们这些女流之辈又能做什么?” 席夜阑看了席慕德一样,直接将易寒给忽略了,却对着众女道:“告诉他。” 只听群女齐声喊道:“我们不怕死,若战败绝不被俘受辱。”声音没有女子的半点娇柔之气,阳刚气十足,更胜在坚定的眼神,让人感觉就像大军出征前誓师一样。 席慕德脸上滑过一丝惊讶,他不是没看见场演兵,如何看不出来这些女子信心坚定,英气十足,有着士兵的气质,已然不能将她们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席夜阑走了过来看着席慕德道:“父亲,你说我是花拳绣腿,不如我们父女来比试一番如何”。 席慕德自幼就喜好习文,对武艺丝毫不感兴趣,偏偏生了这样一个比男子还要野的女儿,冷声道:“逆女,你敢对老子动手”。 席夜阑淡道:“父亲,战场无父子,你既能轻言夜阑花拳绣腿,却要让夜阑甘心认伏,责而无理,有失厚德”。 易寒心中暗笑,席夜阑说了一通文绉绉的话,无非是拐着弯说席慕德仗势欺人,不能做到以德服人。 席慕德点了点头,“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一语之后对着管家道:“老席,去将威风、威武两人叫过来”。 一会之后,威风、威武到来,席慕德这才道:“夜阑,就算我有武艺,你也没有资格跟我动手,打赢了威风威武再跟我谈条件”。 威风威武一听这话,威风凛凛的表情顿时就蔫了,别说打不过小姐,就是打得过也不好下狠手,只听席慕德转头道:“你们两人若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以后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却是下了死命令,非赢不可。 两人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老爷难道不知道小姐的武艺高强吗?与小姐比试不是**蛋碰石头嘛——蛋是破定了” 易寒见再闹下去,必成僵局,缓和道:“不如我来与席小姐比试”。 席夜阑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一个外人来手”。 一听这话,易寒心里就有气,用的着撇这么远吗?就算就算却没有合适的理由。 席慕德冷喝道:“放肆,敢对易大人如此无礼”,却对易寒道:“中天,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今日我就要好好教导这个逆女”,说着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席夜阑一脸无惧的看着席慕德,却也没有还手的意思。 席慕德看见她倔强的神情,心中一软终还是下不了手,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之中,现在如此多人,却闹了笑话,连台阶也下不了。 易寒话道:“既然如此,大人还是比试了再说”。 席慕德乘机朝威风威武看去,两人顿时齐声道:“老爷,小人不是小姐的对手”。 席夜阑淡淡道:“父亲,他们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么做有点强人所难”,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威风威武。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是要让你明白上战场并非儿戏,就算你武艺高强,也是在逞个人之勇”,席慕德突然转移口风,这些个人武艺高低并不能证明什么。 席夜阑淡道:“父亲意欲何为”。 席慕德看着场上这上百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又朝易寒看去,沉吟良久。 众人心中讶异,老爷莫非想要易大人代替出手,没有这个道理啊。 过了一会,只见席慕德回神说道:“中天,我要托你一件事情。” “大人请说。” 席慕德淡淡道:“我想让你在殿前兵马大营之中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来”。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在猜想席慕德到底想干什么,席夜阑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莫非他又升官了,至少是捧日军指挥使才有这个权利,却那里知道他现在岂止统管上军一部,上四军均在他的统管之下。 易寒点头道:“没有问题,不知道席大人想干什么呢?” 席慕德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对着席夜阑道:“夜阑,为父给你一个机会,你在这群女子之中挑选出一百个人,与同等人数的禁军士兵在场比试,若能胜出,以小见大,为父便承认你们是真正的士兵,不再视作弱女子看待”。 易寒一听,禁军中的士兵本来就是从各地挑选出来的英,再经过正规训练,而且若是从中再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士兵,更是英中的英,而反过来说,女子本来天体薄力弱,而且这些女子学习武艺的时日才多久,就算信心再如何坚定,实力差距悬殊,又如何能胜出,想到这里,道:“大人,这样太不公平了,要不从” 话还未说完,只听席夜阑冷冷喝道:“闭嘴”,席夜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对别人说话,不知为何对易寒却不怎么见外,只有将他当做自己人,才会如此随便却不怎么见外,只是她却恍然不觉。 席夜阑一听顿时心动,这是一个绝好的良机,倘若自己这支娘子军能胜过禁军锐,无疑会让别人大吃一惊,破除了世人心中那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她也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更多人的尊重,却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不屑轻视。从另外一点看,若是真的能胜出,此事必定传遍大东国,她这支娘子军迅速扬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中丈夫前来加入,想到自己也没有想自己是否有几分胜算,决然道:“好”。 席夜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虽有宏心壮志,却从来没有考虑到更多的问题,假如她这支娘子军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她又到那里去找那么多银子来养这么多张嘴,女子虽吃的少但是还是要吃饭的。 易寒问道:“刀剑无眼,却是要如何比试,分出胜负?”,演习向来只是演练阵法,军队调动连贯与否,队伍是否整齐,这个比试要分出胜负,自然要拼实力,出手就不能客气了,难免伤亡,这样想来,席慕德的提议却有点不太实际。 席慕德笑了笑,“中天,这就是文人与武夫的区别,要分出彼此双方实力高低其实并不难,却有迂回之法”。 众人等他继续说,只听席慕德说道:“只要定下取胜的规则即可,并不需要将对方完全打倒,就像打仗一样,起的战略的胜利,而并非将敌人全歼才算是一场胜仗。” 易寒一听有理,真正的胜仗是取得战略的优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却并非大伤元气与敌拼死搏斗直至全歼敌人,听席慕德的意思是要斗谋略,却不知道这个谋略又如何斗。 席夜阑有点等不及了:“你说”。 席慕德朝席夜阑看去,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常看兵法谋略方面的书籍”。 席夜阑毫不示弱:“那又如何?” 席慕德淡淡道:“假如你是男子我会引以为傲,只可惜你错生为女儿身”。 席夜阑的脸顿然冷若寒霜,与席慕德对视道:“我会让你明白男子不如女”。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一语之后缓缓说道:“我们就将比试的场地设在殿前兵马大营的场上,在场地中央搭建一个十丈高的竹台,台顶放置彩头,双方位于同一位置远离竹台三百丈,那一方最先取到彩头就算胜出”。 “好”,席夜阑答应的十分果然。 易寒心想,这倒是妙,从一开始就争夺起来,阻延敌人前进,保护队友,如何分配人员,又如何攻敌之短扬自之长,等等,就像在正面战场之上对决一般,武力、策略、变化无不囊括其中,若席夜阑部署妙,以弱胜强倒不是没有可能。 “慢着”,席慕德漫不经心道:“我要提两点规则,第一点为了避免出现重大伤亡,双方不准带任何兵器,也不能用马匹代步。第二点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双方首领只可临阵指挥,却不能登山竹台之上”。 席夜阑没有多余的废话,“什么时候开始比试?” “我给你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说着不知为何却朝易寒看去,“中天,你可要尽挑锐”。 易寒笑了笑,却没有回应,他心里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席夜阑胜还是败。 只见席夜阑冷冷看着易寒,“是你亲自带队与我比试吗?” 这话倒问的易寒愕然,席慕德该不会真的打算让自己调教这一百个锐与席夜阑比试吧,这可更让他为难,输了她声名扫地,赢了她又不忍心,再说了他公务繁忙却哪里有时间做这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对席夜阑来说却意义重大的事情来。 席慕德淡淡道:“易大人身为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公务繁忙,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与他身份不合,带队之人我会亲自挑选”。 听到这话,易寒如释重负,这席慕德差点让他神经绷紧。 席夜阑却朝易寒看去,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这丝神色一闪而过,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转过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易寒看见她挺拔不屈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心生怜惜,她现在一定需要别人的鼓励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却是让世俗无法赞同,很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心中暗道:“夜阑,你何苦为难自己,这本就不属于你的责任,保家卫国理当由男儿来承担”。 席慕德这个时候却突然温柔道:“夜阑,陪我一起吃顿晚饭。” 席夜阑回身看着席慕德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心里去,又看了看旁边带着鼓励眼神的易中天,她又缓缓的转过身去。 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席慕德眼神流露出失落,却突然听见席夜阑朗声喊道:“今日到此结束”。 席慕德竟少有的呵呵傻笑起来。 席夜阑回头见傻笑的父亲,认真的多看了几眼,似乎回到他张开双手鼓励自己爬起前进的时光,心头温暖,嘴边却淡道:“我去换身衣服,一会过去”,说完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一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女子! (现在基本没有去书评区,因为七月工作很忙,这本书埋了很多伏笔,有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希望记得的读者给我提出来,我收集起来记录在案,方便七月写作补坑。第二点女角色只是一个角色而已,希望大家不要潜意识的把她想象成主角的女人,她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或者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美丽的女子很多,但不一定每一个都属于你。第三点,与第二点有关,女主角的人生不单单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名字和故事,席夜阑就是表率。第四点,虽然每天一更,但至少都保持在五六千字,也就是说相当于两更。) 第五十一节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 易寒与席幕德回到内屋坐了下来,菜却已经凉了,席幕德吩咐下人将菜端下去热一热,等了一会,易寒鼻子一触,随意的朝窗外望去,只见一道窈窕倩影在走进中庭之中…… 不知不觉已经上夜了,寂寥的冬景反衬下,月光是淡银色的,糅合着走廊的明灯,一时间,夜色、微风、香气、亭榭,萦绕迷恋。席夜阑一身女裙在月色下半隐半现,好似仙女踏足飘来,分不清天上人间。 帘布揭开,席夜阑腿轻足雅,屏着气儿走了进来,飘飘一礼,却没有出声说话。 易寒却有点意外,她这身打扮,这番神情却与刚刚大不相同,发似乌云墨染,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俨若一丛墨色的牡丹,神情庄重,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席幕德见到席夜阑这身打扮高兴的合不拢嘴,只顾笑了,上下认真的打量着她,只感觉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席夜阑。 易寒道:“席小姐请坐”。 席夜阑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才一脸不情愿的做了下来,显然勉强非常。 易寒为人洒脱,心中苦笑,“那一夜他只不过说的是气话,想不到席夜阑却这么认真”,朝她被袖子盖住的小臂望去,却看见她的纤细的手指,心头为之一颤,“好美”,想起她小臂有一道疤痕,不免觉的可惜。 正讶异的席夜阑一个习武之人的手为何会如此漂亮,突然席夜阑伸出手,淡道:“易大人喜欢看,就看个够”。 易寒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却被席夜阑讥讽的不好意思,刚要收回目光,却看见她向自己摊开手心,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只听席夜阑冷冷问道:“大人觉得这双手美丽吗?”她不喜欢别人将她当做一个美丽的女子来看待,她的个向来我行我素,并非是故意讽刺对方。 席幕德轻道:“夜阑!”却是用一种比较缓和的语气警告她适可而止。 席夜阑朝他望去,尊敬道:“父亲,我就是这个子,你若不喜欢我开口,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 易寒丝毫不怒,反而向着她说道:“小姐请随意。”他却是很喜欢现在的席夜阑。 热菜重新端了上来,三人用餐,席夜阑也不再说话,席幕德也不方便再与易寒便吃便谈论公事,三人似家人一般,安静的用餐。 席幕德却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他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席夜阑之上,席夜阑时不时会与他对视一会,尔后又低头用餐,易寒就像个多余的人,但是却非他在此不可,没有他,席夜阑与席幕德不可能如此奇妙的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易寒轻描淡写道:“席小姐可要喝上一杯”。 席夜阑爽快道:“好!” 席幕德讶异的看着她,“你会喝酒”。 席夜阑淡道:“父亲,要不要比一比”。 席幕德老脸一红,他并不善饮,也并不知道夜阑酒量如何,若是输给了她,老脸可挂不住。 易寒解围,哈哈笑道:“比就不用了,尽兴即可”,说着给他们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易寒举杯要敬,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却早已经一饮而尽,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只见席夜阑漫不经意道:“我不兴你们那一套”。 易寒微笑,也没说什么,朝席幕德敬酒。 暖菜入肚,这会喝的酒不太易醉,易寒喧宾夺主,成了专门倒酒的主人,席幕德心情不错,只要易寒倒了,他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气氛很奇怪,三人没怎么说话,但可以看出彼此心情都不错,酒越喝越多,酒量最差的席幕德最先顶不住,变得晕晕醉醉了,席夜阑眉目露出一丝担忧,看着席幕德,依然保持沉默。 易寒推了推席幕德,说道:“席大人,来,再干一杯”。 席幕德却趴在桌子上,扬起手,嘴里嚷嚷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席夜阑冷冷的盯着满脸笑意的易寒一眼,伸手抢过易寒手中的酒壶,冷冰冰道:“不要打扰他,你还喝不痛快,我来陪你”。 说着拿着三个空杯,均倒满,连续三杯喝完,待喝完用挑衅的眼睛看着易寒。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夜阑果然是女中丈夫,中天不如,这里认输”。 席夜阑丝毫不怨他耍赖,微感意外的看着他。 易寒却没有去与她对视,推了推旁边的席幕德,问道:“席大人,你最爱的人是谁”。 席幕德突然迷迷糊糊道:“我的女儿夜阑”。 席夜阑心中一酸,眼神变得忧郁深邃。 易寒笑道:“酒后吐真言,这个假不了” 席夜阑脸无表情的看了易寒一眼,“你真多事”,说着却起身,走到席幕德的身边,将他扶起,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回屋去。 易寒却没有帮忙,他知道,这一切需要席夜阑单独来做,一个人自饮自乐,不知不觉内心变得酸楚,醉人的不是酒,是人心。 过了很久,席夜阑走了出来,看见易中天在一霎之间,神态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最讨厌他那常挂嘴边的微笑已经消失无踪,虽然此刻看起来顺眼一点,她却更希望他露出笑容来。 席夜阑坐下问道:“还喝吗?” 易寒半醉半醒的看着她,“你为何冷冰冰的,其实你笑起来就像仙女一样”。 若是往常,席夜阑会发怒,此刻她却将对方的话当做是醉话,她站了起来,“我让人送你回去”,说着就要转身,突然手却被他捉住。 席夜阑并没有甩开,只是任他捉住,她能纵容一个男子对她做出这种行为,已经证明了此人在她心中并不普通。 只听席夜阑淡淡道:“我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你本没有欠我,我们今日才相识”。 席夜阑露出一丝微笑,“那我为何要与一个不相熟的人磨蹭。”说着走了出去。 易寒跟了上去,直到她新入住的院子,席夜阑在打开门之前,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易寒脑子里是糊涂的,他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来,却不知道要与她说什么,他有点不知所措,这也是易寒真实的一面,一个会表现的不知所措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席夜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刁难他,她只不过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而已,“走吧,我随你散散步”,假如他还是习惯的嘴角挂着微笑,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他此刻看上去很孤单失落,席夜阑明白这种感受,她想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他度过这一段时间,那一夜易中天所说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是否朋友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否决的,她那样做只不过想了断所有琐事,而并非与易中天断绝朋友关系。 两人一并走着,易寒问道:“你为何与你父亲关系如此陌生?” “我记恨他,我母亲离开人世,他却没在身边,在我需要父亲,他却将我撇弃,我一直想原谅他,可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抹除”。 来到一处池塘,水并未结冰,席夜阑静静的看着雪花飘落在池面之上荡起了密密麻麻的涟漪,她停了下来,双眸却变得越来越迷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易寒觉得自己不应该与她出来走一趟,两人没有说上什么实质上的问题,却反而让彼此双方的关系变得陌生,雪花飘在她的肩膀头上,白白的。 “我们回去吧”,易寒很自然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轻的将飘落在上面的雪花拂去,席夜阑动也没动,突然她却似乎很认真的聆听着,说了一句:“你不要说话”。 易寒不知道她在听着什么,除了两人,周围静的可怕。 席夜阑很安静,易寒却能慢慢发现她渐渐露出温馨的微笑,他呆呆的看着,脑子只有一个问题,“她在想些什么呢?为何会如此开心”。 席幕阑梦呓的唱起了儿歌,声音优美动人,易寒从来没有发现她有如此天赋,他痴迷的听着,直到席夜阑唱完。 席夜阑突然扭头看着易寒,“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便是这首儿歌,好久好久我没有再听过了”。 易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沁凉沁凉的手,.硬.硬的掌心,这就是她的手,易寒第一手握到。 席夜阑缓缓的低下头开看着两人身体上唯一接触的地方,这是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她轻轻的抽离开来,“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女子看待”。 易寒勉强的微笑一下,这是他原本的想法,但是被拒绝的滋味被不好受,席夜阑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美丽女子,而且她刚才向自己传达了一个信息——她是不会被任何一个男子所虏获。这种永远都得不到,更将她的吸引力攀升到了极点。 易寒好奇问道:“没有男子能让你动心吗?” 对于这个问题,席夜阑没有以前的坚决,她犹豫了,沉吟道:“以前或许会”。 易寒又问道:“那我能让你动心吗?” 席夜阑直视着他,一边凝视着一边判断着,过了一小会,她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可是她并没有说不口。 易寒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愚蠢,这么问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证明这个结果。 席夜阑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易寒很熟悉,因为他自己就是经常用这种笑容表现出阔达无羁绊的情绪。 席夜阑声音压沉:“我的朋友,我们该分别了,朝不一样的道路一直前行着”,这句话她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是清晰的,同时也一语双关。 易寒也似她一样露出阔达的微笑,自然的去捉住她的手,在她布满茧子得掌心吻了一下,“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开,他本来有机会吻上她的嘴唇,她很有可能不会拒绝,但是这样一切就都变得复杂。 (今天还有一更,补上昨天请假的)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朋友并非情人 - 第五十三节 事无双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事无双全 回到营地,才想起自己忘了与席幕德商议镇西军调到京城的事情,席夜阑一出现,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却把正事给忘记了,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如今殿兵马大小事务也算慢慢控制下来了,接下来却要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了,时间紧迫啊,虽然有点拣了芝麻丢西瓜的味道,却也没有办法,宁雪威胁过他,若时间一到他还不能有所行动,就不要怪她无情无义了,易寒最害怕的是她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泡-书_吧() 杨思义已经官复原职,因为他将潜入后意图对珍妃娘娘不轨,谋害了彭总管的刺客给捉住了,经过一番审问,刺客承认了所有罪行,而这件事情也算了有了一个结果,或许别人云里雾里,但为数不多的几个当事人心里却明白,这个所谓的刺客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像杨思义这种在官场上.浸多年的老滑头,若连这种机遇都捉不到,那可真对不起他二品大员的官位了,还是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这几日易寒一直待在殿前兵马大营之中,处理各种事务,与下属将领增加感情,让整支殿前军认识他,信任他,一个人的人格魅力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象,他卓越的军事领导才能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他的一些举措总是能圆满军队中解决一些问题,这些并不能难道易寒,古今就有人对于这些制度弊端进行了分析,并举出相应的解决方法,他懂的做一个拿来主义者,学有所用,不然要看那么多书干什么?从一开始所有人不怎么信任这个并不老成的都指挥使到越来越对他佩服不已,已经没有人怀疑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要做的就是表现的更好。 在此期间户部尚书多次派人邀请他到府上一叙,对此易寒均于军务繁忙为由委婉拒绝,他已经清了户部的底细,在没有同等的资本,他不会浪费时间与户部纠缠,有时候便宜没捞到,将自己置身于不得不为的境地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日他正在处理大营日常事务,一个御前侍卫匆匆来寻他,说乔副总管与林副总管意见不合闹了起来,正吵闹不止。 易寒一讶,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管御前侍卫营的事情,林薄暮也一直处理的很好,他就干脆放任不理了,原本以为一切风平浪静,却无端闹出这种事情来,毕竟是一家人,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窝里斗,他交代了一下,便骑马与那士兵赶回御前侍卫营。 两营均布在皇城周围,相距不远,骑马一会的功夫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见营地中间围着几十个侍卫,林薄暮与乔梦郎两人在中间拔剑相斗,其他的侍卫一脸为难不知道该帮谁,见到易寒出现露出喜色,齐声喊道:“易总管!” 林薄暮停下朝易寒看去,转而对乔梦郎喊道:“乔副总管,你别欺人太甚,再来,我不客气了”。 乔梦郎废话也不讲半句,持剑攻来,“你打不过我,让我怎么服你”。 易寒眉头一皱,第一次时间就立即能判断又是这个乔梦郎在闹事,林薄暮已经有停下的意思,他却还不肯作罢。 易寒疾步走来,大喝一声:“都是自家兄弟打什么打。” 这句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听在耳中,心里受用,以前易总管人就不错,现在当了大官也把他们当兄弟看待。 乔梦郎毫不理睬,易寒上去捉住他的手:喝道:“梦郎,你给我住手”。 乔梦郎挑衅道:“都指挥使要杖责我三十大棍吗?等我打完,我甘心受罚”。 易寒冷冷道:“我要砍你的头”。 所有的人闻言色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想不到平日为人亲和的易总管会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来。 乔梦郎笑了笑:“你未问清事情真相,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罪名,是何道理?” 易寒淡淡问道:“那我就要问一问,到底发什么事情非要刀剑相对不可”。 乔梦郎笑道:“我与林副总管在比试武艺,说好谁武功好一点,这里就由谁做主”。 易寒朝林薄暮看去,只见林薄暮点了点头道:“乔副总管不甘心属下的安排,说要与属下在分个高低”。 易寒原本将这里的大小事务交给林薄暮,只是他与乔梦郎同级,要指使他做事确实有点为难他了,至于乔梦郎刚刚说的这里谁做主他并不放在心上,有了争执不利于稳定,想到这里,淡淡说道:“从现在开始,撤去乔梦郎副总管一职,降为普通侍卫”。 大家原本以为易总管定要大动干戈解决两人矛盾,哪知道他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一切问题,乔副总管若只是个普通侍卫,还跟林副总管争个屁。 只是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大家都知道乔副总管背后可是有乔太傅撑腰,谁敢随便就动他,上次易总管打了乔副总管一顿,乔太傅还亲自到了御前侍卫营来一趟,乔太傅乃是先皇和当今皇上的老师,他年事已高早已不手政事多年,但是只要他说一句话,皇上还得给他三分面子,大家以为易总管有麻烦了,那里知道乔太傅来了之后,这事却一直风平浪静。 大家都知道乔副总管将来注定步步高升,毕竟出自士族名门,这降他的职位,可不是一件小事,比责杖三十大棍要严重的多了。 乔梦郎嚣张笑道:“易总管,我保证你过不了多久就得乖乖让我官复原职”。 易寒看着他,笑道:“哦,真的吗?你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林薄暮走到易寒的身边低声道:“易总管,乔副总管乃是乔太傅的孙子,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惹的乔老太傅出来说理,这事就变得复杂不好处理了”。 易寒笑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乔太傅凭什么理由让乔梦郎官复原职”,他一个基未稳的人竟敢与人脉广阔一朝太傅作对,那是不是说易总管强势到不会惧怕任何强权,虽说乔副总管人还不错,但是对于发现自己的总管是这样格的一个人,更让他们感觉兴奋。 乔梦郎脸色一黯,却似乎入神思索着什么,抬头易中天已经骑马走远,他并非没有处置自己,降为普通侍卫就是对他的处罚。 众侍卫奇怪的发现,两位总管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似往常一般同时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林薄暮问道:“梦郎,你发现点什么没有?” 乔梦郎思索道:“还真有点玄机,他似乎本就不在乎”。 林薄暮道:“易中天为人显得特殊,从这一点还不足已证实,看来只能看他是否能顶住压力,我们从中再获得更多有力的证据”。 乔梦郎笑道:“皇上如此重用于他,显然对他非常信任,自然对他的底细也非常清楚,否则本谈不上信任,皇上会不会护着他呢? 林薄暮问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梦郎,我们为何非要知道不可呢?” 乔梦郎道:“薄暮,你这不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期待的秘密吗?在说了,我乔梦郎岂能随便就让人骑在我的头上,要骑在我头上,至少也要让我心服口服”。 林薄暮道:“他如今是殿前都指挥使,官至二品,你就是不服也得服”。 “别的地方我不管,在这御前侍卫营就不可以。” 林薄暮没有说什么,他心里也很想知道易中天的身份,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何况这个秘密是让人如此期待,所以他才会不知不觉跟着乔梦郎一起胡闹。 易寒返回殿前禁军大营。 隔日响午十分,宋德张来到大营,说皇上宣他进面圣,却低声说道:“易大人,你是不是跟乔太傅闹出什么矛盾来,乔太傅一大早沉着脸进面圣,我在门外似乎听见他对你有诸多不满,借机评判你一者未立战功,二者年纪善轻,三者没有任何作为,居然担任殿前都指挥使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 易寒笑了笑,心中明白,定是因为他昨日降了乔梦郎的职位,这些士族大家最重门面,他此举无疑在乔太傅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大巴掌,此事真的落实了,而乔太傅没有任何回应,别人还真以为乔国栋教孙无方,理亏在先,这乔国栋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此举看似在为乔梦郎鸣屈,实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 宋德张又道:“当日皇上在朝中宣布你担任此重要职位,群臣并没有反对,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居然是不理朝政的乔太傅”。 易寒笑了笑:“宋总管,我们先进去吧,看皇上怎么说”。 来到御书房,见了皇上。 皇帝关心道:“中天,你无缘无故降乔梦郎的职位干什么,惹的乔太傅一早就来见朕,多方面指责你不配担任这个都指挥使,他门生遍布天下,当朝有许多臣子都是他的学生,连朕也是,幸亏朕好言安抚,保证让乔梦郎官复原职,让乔太傅不要大东干戈,否则明日群臣共谏,朕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 易寒心惊,想不到这乔国栋有如此影响力,一个二品都指挥使他想联合群臣罢免就罢免,若要比后台,他有易天涯,李毅,庄庸凡,还有皇上,也不用惧怕他乔国栋,只是这样却像小孩子在闹别扭一样,却笑道:“皇上打算怎么做了”。 “朕想让你立即让那乔梦郎官复原职,免得乔太傅面子上过不去,来朕这边告你的状”。 易寒应道:“皇上,臣即御前侍卫总管就有权决定营内的大小事务,倘若因为他们个个都有强硬的背景,臣岂不是哪一个也治不了,又如何能管好这帮侍卫,臣也知道皇上的难处,臣有一请求,请皇上将御前侍卫总管一职交给别人担任”,易寒并不是想借此要挟皇帝,他只是想趁机丢弃这个包袱,这御前侍卫总管一职,麻烦特别多还没有多大的实权,这些御前侍卫当中大部分也是出身士族大家或者将门之后,得罪了那一个总会惹来一些麻烦,再说他身兼两职,也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为人臣子分君之忧,这句话有时候也是一句空话而已。 皇帝闻言,以为他借此要挟自己,沉着脸道:“中天,难道要朕求你不成”,帝王威严显形于表。 易寒丝毫不惊,从容道:“皇上,你误会了,中天岂敢借此要挟皇上你,只是臣身兼二职,公务繁忙实在抽身不及,皇上也知道中天的为人,在其位便尽忠职守,奖罚严明,这样一来难免得罪某些背后有靠山的人,惹来太多是非,臣是真想卸下御前侍卫总管一职”。 此番言语让皇帝对他的态度立即改观,“中天,难为你了,这御前侍卫一职看似无关紧要,在朕的心中却是事关皇安全,除了你,其他人朕实在放心不下啊,这一次我们就向乔太傅让步,下不为例”。 易寒应道:“皇上,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开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股风气,纵容的开始就是弊病的将来,既然明知不可,为何还要破例呢”,易寒口风十分坚绝,他真的不想再管御前侍卫营的鸟事了,若说编出一些道理来,又如何难得住善辩的他呢,在哲学观点上,事情永远都是两面的,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往往巧舌如簧,是非颠倒,理由都能说到自己这边来。 皇帝犹豫道:“可是朕已经向乔太傅保证,让乔梦郎官复原职,朕乃天子乃能出尔反尔”。 这道也是一个难题,易寒笑道:“皇上,既然如此,臣会让乔梦郎官复原职。” 皇帝讶异的看着他问道:“中天,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开先例吗?” 易寒应道:“凡事都是迂回之法,臣会让他这个副总管之职变成闲职”。 皇帝笑道:“如此一来也好,只是中天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免得乔太傅要来朕这里告状”。 易寒心中暗忖,我就是要让乔梦郎心服口服,让别人不敢效仿,要达到目的如何能碍手碍脚,自然不会客气,嘴边却道:“臣会注意”。 此事有了应对之策后,皇帝转移话题道:“中天,最近传遍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事关席家虎女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暗忖,莫非夜阑闯出什么大祸来。 皇帝笑道:“中天不必紧张,乃是趣事一件,听说虎女心高傲从不将自己当做女子看待,在府内组织了一直护卫娘子军,一个月之后要与从禁军之中挑出百名英一比高下,地点就设在你的殿前兵马大营的场上。”突然讶异的看着易寒,“此事你怎么会不知道”。 易寒点头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当日我刚好在场,是席大人与虎女之间的赌注,席大人有所求,臣也觉得无伤大雅于是就答应了,请皇上莫要责怪”。 皇帝摆手笑道:“不会不会,此事趣的很也妙的很,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听错了呢,不过后来一想,这种竞争能加强军队的上进心,而且能起到演习练兵的效果,我还打算以后多组织这一类的活动,此事为了以防有人说三道四,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经正式批准了,而且设下彩头,哪一方能获胜就奖赏白银一千两,到时候朕也会亲临现场目睹虎女那支娘子军的风采。” 易寒心中暗忖,也许别人此刻会将这件事当做趣事看待,可是一旦虎女获胜,让人对女子的战斗能力破旧改观,此事一旦宣传开来,也会掀起一股女子习武之风,到时候女子入征上战场也不是没有可能,虎女也算开了一个先河,再说了男女平等的紫荆国不就是有女子为兵,女子为将的实例摆在眼前,子凤更是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被尊称为四奇将之一 ,我们能对别人报以肯定的态度,为什么不能对自己人肯定呢?其实俗见是可以改观的,前提之下就是你能证明自己,子凤已经向世人证明了没有什么不可以,非但不受唾弃且得到尊重,虎女一样也可以,想到这里易寒觉得自己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皇帝见他思索不语,问道:“中天,你觉得如何?” 皇上现在肯定没有联想到后续的影响,也许他一时的兴趣会促成虎女的成功,易寒笑道:“皇上,臣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皇帝笑道:“中天,朕觉得两支队伍不够,不如再增加两支吧,朕打算以后沿袭这个比试。”思索片刻之后,道:“一支就交给枢密院从地方军队选拨,还差一支,到底从那支军队选拔好呢”,他思索良久却没有主意。 说到这里易寒心中立即有了主意,他立即想到了镇西军,这是镇西军展示在幕前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也只好自私一把,顾不得席夜阑是否能招架的住,说道:“皇上,不如从边疆军中选拔吧”。 皇帝手掌一拍,“不错,这才显示特别之处。”突然沉吟:“只是,边疆军镇守边疆,这事怕是会惹席元帅与李元帅的不悦”。 易寒笑道:“皇上只记得镇北军和镇南军,却忘记了还有一支镇西军”。 闻言,皇帝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中天,你是不是还有那个念头。” 易寒点头直言道:“皇上,你不会后悔的,当你看见他们之后,会明白经历无数战斗,在生死搏斗中活过来的士兵与从未上过真正战场士兵之间的区别,你会视他们为珍宝,你会为他们骄傲,他们是我们大东国不可多得的财富”,易寒慷慨激扬。 皇帝也为他所感染,“中天,朕准了,朕会下令让林元帅负责人员挑选”。 易寒只不过是为了让镇西军入驻京城变得更名正言顺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想办法让镇西军慢慢淡出别人的视角,他想让这支军队变成禁军,此事林毅岳可能会敷衍了事,他却需要借庄庸凡给林毅岳修书一封。 易寒走出皇,心中却打算的如何说服席幕德等人同意镇西军入驻军城,这些日子他心中没少准备许多充分有利的理由,宰相丁制,兵部尚书周置,刑部尚书杨思义,吏部尚书席慕德是他想要说服支持的首要对象,次之便是庄庸凡给他推荐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贤王,若还能得到西府的支持,那这事就十有**成了。 他却不知道乔太傅正在贤王那里对于易中天一个年纪善轻,从未立下战功的人担任殿前都指挥使颇有怨言,贤王一听心中大吃一惊,殿前都指挥使乃是禁军三司最锐最重要的军队,职在保护皇城安全,如此重要的位置岂能如此草率让一个立那些狗屁功劳的年轻人担任,这些功劳再大,若没有真才实学的统领才能,如何能担任,就算那易中天因为屡立功劳,被封个一品闲职,他也不会讶异,就是这个握住实权的二品殿前都指挥使不能如此随便,丁制怎么会如此糊涂了,竟没有反对,刘锄也保持沉默,莫非这易中天乃是刘锄打算暗中提拔,刚刚乔太傅说乃是珍妃举荐,此刻想来可能十足。 贤王手掌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本王这些日子忙着边疆两军的粮草物资调度,想不到才多长时间,朝中就乱至如此。”对着乔太傅道:“老师,你且放心,事关国家安危,你不务政事多年,竟亲劳你来告之,可谓有心”。 乔太傅一开始抱有私心,只是后来回去一想,皇上此举过于鲁莽,朝中群臣的反应也是过于奇怪,心中无法完全放下,他又不从政多年,只好来贤王府商谈一下,毕竟贤王以前是他的学生,彼此之间好说话一点。 贤王亲自送乔太傅出府,返回大厅立即吩咐管家道:“拿我的请帖去殿前兵马大营,请殿前都指挥使易大人到王府做客”,在见皇上之前,他要先看看这个易中天是什么人物,皇上是否昏了头。 第五十三节 事无双全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事无双全 - 第五十四节 痴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痴情 易寒刚返回大营,便看见有一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屋门之前,神情傲慢,视无旁人,心中讶异,这人显然不是他殿前司的人,那将军见到易寒,走了过去尊敬道:“易大人,在下是贤王府家将,王爷请你到王府做客”,说着将请帖双手奉上…… 易寒接过,打开帖子看了一下,确实是王府专贴,心中思索,无事不登三宝殿,很显然贤王有事才会派人请他到王府一叙,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却无法猜测出来,他几乎与贤王没有任何交际。 当然怎么也想不到,乔太傅与贤王是师生关系,会将此事告之贤王,他之贤名正是因为他处事公正,说白了,贤王就是认为易中天不够格担任殿前都指挥使一职。 易寒点了点头,“我换身衣衫,你稍等一会”,他进了屋内,褪下官府却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既非公事,也就不要穿的太过正式,这样也有谈话的空间。 两人骑马,一会的功夫就到了贤王府,门口的侍卫很显然没有认出他来,王府每日宾客无数,一些小人物他们哪里会记住,这次不一样,有王府家将亲自带领,没有人敢上前盘查文化。 直接将易寒领到厅堂,易寒四处张望,一颗心思飘在不知道住在那里的拂樱身上,他真的想见到她,就算彼此什么话也没有讲上半句。 突然那位将军叫了他一身,他才回神,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厅堂之前,只听那将军说道:“易大人,王爷在厅堂等候”,说着就转身离开。 易寒走了进去,只见正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华服,气质稳重雍容,脸无表情,一双眼睛炯炯的打量着自己,易寒立刻就能明白此人定是贤王无疑,易寒不亢不卑的施礼:“殿前都指挥使易中天见过王爷”。 贤王点了点头,“易大人,请坐”,他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气质轩昂,宠辱不惊,似他这等人物,一个人有几分含量,一眼就能看出个几分来。 英雄不问出身,贤王倒没有问他的身份来历,说了句客气话,“易大人掌管殿前兵马,一定很忙,本王请易大人来王府来做客,不知可否影响易大人的公务”。 易寒笑道:“王爷客气了,大营中的大小事务,中天已经交由部下安排,无需事事亲为,也算不上忙”。 贤王问道:“那易大人你要做些什么呢?这样一来你不是显得多余了”。 贤王终于发难了,易寒笑道:“中天并不是多余的,无帅之师就如蛇无头而不行,中天可以发放号令,让殿前兵马统一行动,却不是一盘散沙”。 贤王又道:“易大人你年纪善轻,又没有任何指挥经验,指挥殿前司这支人数众多的军队难道不感觉吃力吗?若是皇城危及,你是否又能保证从容调度,化险为夷”。 易寒应道:“那要看是什么情况的危险,是攻还是守,是进还是退,策略不同,战果也是不同”。 若是孤龙回答着这句话,他会坚决果然的肯定,然而易寒不同,他就是再如何有把握也从来不将话说满,就下一丝缓和的空间。 贤王顿时不悦,“闪烁其辞!易大人若没有坚决的信心保护皇城安全,又如何能担任其殿前都指挥使一职”。 易寒笑道:“王爷,那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担任此一职?”这个职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那是他扩大自己势力的重要一环。 贤王冷声道:“文武全才,战场经验丰富,卓越的军事才能,最重要一点忠心护国”, 易寒淡淡道:“王爷忘记了一点,兵将齐心”。 贤王问道:“易大人你是否能做到这一点,若是不能,请主动辞官,否则本王会劝说皇上另择贤才”。 易寒笑道:“王爷,你正在做一个错误的决定,贤王之名也不过如此”,一语之后又道:“下官公事繁忙,先行告退”,说着起身离开。 他凭什么要答应贤王那些条件,就算答应了,也都是一个空话而已,没有实际行动证明,这些空话承诺了跟没说一样,反而给你一种轻浮的印象。 他这些行为反而让贤王另眼相看,一者他不畏强权,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左右,二者他看来稳重,不夸夸奇谈,轻易许多承诺,从他刚才的反应来讲,他更注意大局,不妄断胜负,三者,那句“贤王之名也不过如此”,说明他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贤王也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就像帝王一样,需要臣下大胆谏说其错。 看来自己见这易中天一面是没有错的,有些事情要亲眼证实,不能旁听道说就做下决定,这些事情需要去丁宰相,庄老,皇上三方证实一下,再做决定。 走入后院打算去看看拂樱,这个亲侄女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心郁堆积,竟患上了失聪,中御医均束手无策,拂樱的耳朵并没有任何损伤,他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了方便照顾,他便让这个侄女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古帝王之家没有亲情,他不希望拂樱住在冷冰冰的殿里面,在这里更像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他这个亲叔叔能陪着她。 来到后院,拂樱的屋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个婢女,见了贤王连忙行礼,贤王问了一句,“公主呢?” “呆在屋内”。 贤王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去陪陪她”。 两女脸色难看,拂樱公主就像是一块冰,她们不能在她面前出声,更不敢靠近她,公主不想让她们出现在她的视线下,两女自然高兴。 贤王未等她们出口,大手一挥,“退下吧,我与拂樱单独待一会”。 门轻轻的推开,一缕光线照在这个一身白裙的女子身上,让她成为昏暗房间中的唯一焦点。 拂樱手里正拿着纱线,缝制衣衫,她每日做着同样一件事情,女红技巧已经熟练无比,她抬起头看了贤王一样,一声不吭,又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在为自己心爱的人缝制衣衫,她冰冷的内心才有一丝温暖,她黯然神伤的心情才会平静。 她保护自己直到自己所期待的愿望实现,假如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岂不是对她太残酷了,一个天之骄女为何会沦落至如此可怜,明媚的阳光,美丽的山河,丰衣足食的生活就难道没有让她半点留恋吗?为何纠结着一个男子,难道除了他,世间就没有其他男子了吗? 贤王心疼拂樱,他越心疼就越痛恨那个夺走她整颗心的男子,他什么话匆匆的拉开屋子里所有的窗帘,让屋子变得明亮,让她明白,暖洋洋的阳光也是让人留恋追随的。 在拂樱无声的世界里,她只是抬起头来又看了贤王一眼,然后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他激动的行为,仿佛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贤王走到拂樱身边,气愤的看着她,这个侄女却将他当做一尊雕像,突然他抢过拂樱手上的衣衫,狠狠的扔到地上去。 拂樱露出微笑看了他一眼,又将地上的衣衫捡了起来,这样的微笑是如此动人,贤王内心涌起一股柔情,他真想似宝贝一般呵护她,皇兄临终之前将这个女儿交给自己照顾,而拂樱也是他最疼爱的皇侄,他把她当做亲身女儿一般看待,甚至胜过自己儿女,而也只有自己能管的住这个独来独往的侄女,以前她会冷眼与自己相对,他会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而如今她却对自己露出微笑,拂樱已经虚弱到不能展露自己的个吗?为何这样美丽的微笑,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心痛,她是否在乞求自己不要打扰她,不要逼迫她,骄傲入骨的拂樱也会向别人乞求,就算是她最亲密的皇叔,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他不能让拂樱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要让她明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要让她坚强的面前这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就算她依然那么冷漠,依然吝啬对自己露出微笑,他也不希望看到她带着乞求的微笑,他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拂樱。 他走到那整齐排列的一个个衣柜前,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男子的衣衫,这一切都是拂樱亲手所做,都是做个同一个男人的,贤王将这些衣衫当做他痛恨入骨的东西一般,双手全部揽住,匆匆走到门口用力扔了出去,又返回柜子前打开另外一个衣柜,拂樱突然看见这一幕,她疯狂的站了起来,将贤王推开,站来衣柜面前挡住贤王得去路,面若寒霜,双眸冷冷的盯着贤王,只要他敢乱来,她就不客气了。 贤王怒道:“拂樱,他已经死了,假如你还执迷不悟,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来”。 在拂樱眼中,没有了声音,她能更清楚的看到皇叔在张牙舞爪,在大声咆哮,她明白皇叔在向她做最后通牒,她突然紧紧的将贤王抱紧,哭泣起来。 贤王一愣,瞬间却一脸温柔,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会哭出来就好,把所有的郁都化作雨点落下,马上就能雨过天晴,格倔强的拂樱从来不曾如此软弱,她一定很悲伤很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贤王心中暗暗欣喜,看来自己这剂猛药是下对了,没有人有资格让这个天之骄女屈服,她依然是那个高傲的拂樱。 过了好久好久,拂樱才止住哭泣,她憋得太难受了,她需要皇叔帮帮她渡过这个难关,然后再坚强的等下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止境的等待下去,这需要坚强的忍受着痛苦,勇敢的面对恐惧,所付出的一切只不过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期待。 这个从小就在她心中种下不可磨灭的烙印的男子,并不是轻易就能抹除的,也许时间会让拂樱改变,但是一年的时间太短太短了,她需要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 真的要继续活在痛苦的感情创伤之中吗?真的要活在生活煎熬之中吗?人是感情的动物,就算明知道也无法做到理对待。 痴情的女子,拂樱,那日他丧钟狂鸣,却累及你青春殒灭,今生他不能爱你,若悲伤,何不幻计着来生再会! 第五十四节 痴情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痴情 - 第五十五节 龙吟虎啸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龙吟虎啸 易寒自然无法感同身受拂樱的痛苦,女子的心更倾向于留恋痴迷,男子的心更宽阔似海,拂樱是他心中一块大头,有时候会硌着心口疼痛……(_) 一个女子的心中可能完全被一个男子所占据,一个男子的心中,女子只是占据着其中的一部分,因为男子要肩负着更多的责任。 当他走出王府门口,他留恋的在门口停留着,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什么,只是希望能看见那个白色清冷的身影出现,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宁愿渺茫的等着,却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去见她,或许他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对他毫不理睬的人,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人的复杂矛盾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他就这样等待着,直至天黑才下定决心离开。 返回之后,易寒第一件事就是到御前侍卫营,让乔梦郎官复原位,就在乔梦郎没有欣喜若狂却一脸失望的时候,易寒又给重新安排了事务,是一个闲职,闲的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从另一方面看,易总管在将乔梦郎当做一个废物看待。 林薄暮与乔梦郎看着这个安排好之后匆匆离去的男子,面面相觑,意味深沉,他们能发现易总管的步伐是那么的沉重,还有他刚刚脸上的疲惫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他奔波劳碌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在膨胀,想往权利中心攀爬,还是他忧心忧国任劳任怨,不管因为什么,两人都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到值得自己尊重的地方,只听乔梦郎决然道:“他若真是,我乔梦郎敢为犬马效命于他”。 这几日易寒一心扑在公务之中,他不能让自己空闲下来,一旦空闲下来,他会想到拂樱,想到乔梦真,甚至会想到远在金陵的玄观,儿女私情能摧残一个男子的斗志,他迷恋以前的生活,在那一瞬间他的意志会动摇,所以他要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 这些日子,他没有在返回自己的屋子,与士兵共练,共吃住,其实这一些并不用他亲力亲为,大家都在怀疑易都指挥使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反常,他们从来没有看见如此委屈自己的都指挥使,其他的都指挥使见到易寒身先士卒,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连首领长官都如此,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享受特殊待遇。 易寒这么做,并没有白费功夫,至少让士兵更敬重他了,人人都知道与士兵同甘共苦能拉拢人心,但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身份的优越感让人不知不觉的认为自己做这些其实是在委屈自己,上下属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 到了夜晚,易寒会燃起篝火与士兵将领围在一起,讲着一些故事,他博学多才,知晓天文地理,而且能言善辩,这让他的演讲充满了人格魅力,上至将领下至士兵无不被他的风采才倾倒,他们保持安静,听着这个年轻的主帅讲着那充满诱惑力的奇闻异事,直到那一刻他们又发现,原来都指挥使的腹中竟藏有如此多的东西,有一些甚至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他又说的那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信。 这一夜,营地场又燃起篝火,易寒依然站在中间,众士兵将领保持安静一脸期待。 只听易寒朗声道:“今天我要讲雁门关一战”,众士兵将领顿时变得沸腾起来,雁门关一战乃是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易家之孙假冒元帅率领镇西军战胜西夏大军,更是赢的麒麟将之美名。 易寒之所以要讲这场战役,并非宣扬自己的名字,他在为镇西军入驻京城成为禁军一员坐下铺垫,不同的军队糅合在一起,均有一个特点就是彼此敌对,看不惯对方,而他就是要让士兵明白,天下士兵均是好儿郎,是一家人,彼此之间是应该互相尊重的,假若能让这些士兵更好的了解镇西军士兵的可爱可敬之处,会让人有种盼相见引为知己的念头,在他们最期待的时候,易寒会满足他们的愿望。 他们只是知道最后战胜了,却无法领略其中过程的艰辛,领略到这虽然是一场大胜,却是用鲜血与生命的代价换回来的,只有拥有无比坚定的意志才能在艰苦的战斗中最后取得胜利,今日算是一课,一课让这些养尊处优的禁军士兵明白,战争是残酷的,他们既然身为士兵同样有义务肩负保家卫国的使命,不管他们是边疆军还是禁军。 易寒从明、陡二山失守,驻守二山的士兵全部战死五一生还,在为了阻止西夏大军进入雁门关腹地,双方又在两山脚下进行一番生死搏斗,最后因为西夏军占据有利地形,兵力悬殊,西夏大军全部经过两山峡谷,在雁门关腹地安营扎寨,大军威胁雁门关口。 就在众士兵听得入神,屏住呼吸一脸紧张的时候,易寒突然听了下来,“大家可知道,明知道西夏军占据有利地形,兵力强于我军,在这个时候为何主帅还要选择与战斗”。 易寒等他们思索片刻之后,却道:“这当中原因有几点,明知道无法阻止敌军通过,却需要劳敌之师,他们乃是远征,最大限度的让他们每进一步都感觉无比的艰难,进而打压敌军士气,其次从地理优势来讲,这一战是极其关键的战略,非战不可,决不可以轻易拱手让敌,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一点,拖延西夏大军进攻雁门关的时间,西夏军乃是突袭,在此之前镇西军并未做好充分的部署,援兵未到,城内粮草不足,这一切都缺乏坚守城池的必须要素。 接下去,易寒又讲述了西夏军攻打雁门关的那些日子,他身临其境,对于当中战况惨烈的描述,无不让人听着动人,听着无数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西夏军强攻不退,镇西军坚战不退,前仆后继上城楼来,听到城楼上堆满了死尸,无不叹息感慨。 一次次的进攻让在场听着的士兵屏住呼吸紧张不已,一次次用血与生命为代价击退敌人又让他们送了口气,谁能想象到大胜背后的过程是如此艰辛,如此凶险,一瞬间也许整个局势就不一样,西夏军入侵中原,百姓牵儿带女举家逃串的场面似乎就在脑海中,美丽的山河遍地染上鲜血,哀歌四起,让他们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奋力杀敌,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 易寒看见众人眼睛充满斗志,沉声说道:“也许有一日这些担子会落在你们身上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有做好准备的打算呢?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让我们的兄弟孤军作战了呢,我们是不是该义无反顾的跟他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呢?” 众将士齐声吼道:“应该!”,声音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殿前兵马大营发出如雷般吼叫,这股声音竟然传到了皇,传到了红冠巷,听到这些声音的人,以为发生了暴动。 大小官员出动,有的组织人员以备制乱,有的赶紧进攻面圣,皇帝也被惊到,连忙吩咐御前侍卫进入警备状态,同时下令禁军三司最高指挥官立即进攻面圣。 由于人马调动,京城乱成一片,酒店妓院通通关门谢客,路人也归家而去,平常百姓紧闭门窗,官府官兵也立即出动,大小官员带兵互相询问,跟着紧张慌乱起来,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通通往发声处,殿前兵马大营涌去。 易寒正讲述到雁门关粮草不足,援兵未到,城内守兵不足,只见,捧日指挥使来禀:“说有大批人马手持火把朝兵马大营涌来”。 紧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神卫来禀说:“皇上召见他进面圣”。 易寒当机立断,吩咐道:“捧日指挥使听令,令你将来人拒之大营之外,问清缘由,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不要起兵争,龙卫、神卫两军驻守原地,不准任何军队进入皇,天武指挥使与我进面圣”。 易寒带着天武指挥使以及几十名贴身侍卫骑马进面圣。 来到皇,已经处处警备,禁军其他二部,侍卫马军司与侍卫步军司早已经驻守其岗,御前侍卫也严令盘查来人,许多官员被挡住门之前,包括六部尚书在内,除皇上旨意,谁也不准进出内。 易寒与席幕德匆匆打了个招呼,宋德张早就在门等候他,易寒对着林薄暮道:“好生保护诸位大人,一有危险以诸位大人的命为首要”。 易寒说话之后,林薄暮立即安排侍卫将那些重臣保护起来,这一变化之后,众臣看着易寒的眼光变得特殊起来,只感觉易都指挥使比他们这些文臣不知道要威风多少,一旦起暴乱,他们这些文臣只不过顶个书生用,最后还是得靠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将领,他们的身价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间,这种强势笼盖到他们心头。 易寒在宋德张的带领下来到朝堂之上,门口的御前,见了易寒齐声喊道:“易总管”,易寒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处都是自己的人,原来他的势力也并不小。 第一次来到这宽敞的朝堂之上,易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慨,他心中惦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朝堂显得很空旷,左右只是站了几个人而已,左边是依次是贤王、丁制、刘锄,右边是兵部尚书周置以及禁军二部都指挥使,众人都保持沉默,皇帝沉着脸,突然看见易寒,喜颜出声:“易爱卿,你终于来了。” 所有人都露出讶异的表情,很显然他们在场六人在皇帝的心中还不如一个易都指挥使来的重要,周置以及禁军二部都指挥使都露出不悦的神色,刘锄脸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是何想法,丁制还是那副老样子,遇事不惊,倒是贤王看了看皇上,又认真打量起这个易寒来,这几日他已经分别拜访了丁制与庄庸凡,丁制没有对次子多做评述,只是说席幕德一直对次子有很高的期望,更赞他有天纵之才,他本人却紧闭口风不发表个人的意见,“只是说日久见真才”,他又亲自席府走了一趟,听席幕德对他赞口不绝,席幕德这人他也了解,有一说一,从不夸谈,更难道他对一个年轻人如此不吝美言,听易中天乃是庄庸凡亲自举荐,心中错愕,又亲自上了庄府与庄老对于此子品德才能做更透彻的了解,庄老的言语更让他惊讶,说此子之军事才能不亚于麒麟、孤龙,他日乃是国之重梁,望他留心提拔,助他平步青云。 听到庄庸凡这番理论,他已经对这个易中天大为改观,他与庄老交往多年,庄老的话有几分真假,他岂能辩不出来,拿麒麟、孤龙相比那是什么概念,似他们这等奇才百年难遇,麒麟、孤龙之辈更是大东国强兵盛国的将来,死了一个麒麟让人惋惜心痛,如今又出现一个易中天,岂能不然他期待欣喜,他严肃的向庄老声明,“如何证实这个易中天可以麒麟.孤龙相比”,对此庄庸凡并没有举出任何例子来,他只是说:“王爷,你若觉得我庄庸凡不至于老眼昏花,就信了我这一次吧,他日易中天必定是五国之中一颗耀眼的王者将星”,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竖起了一手指,这是什么意思,独一无二吗?不再是与四奇将并列吗?或者远远的将四大名将抛之脑后。 这绝无可能,就算庄庸凡再如此坚定,他也依然不信。 然而在庄庸凡的心中,这个征战多年的老将,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帅者论胜负,而易寒后续的一系列举措却让他看到这个年轻的元帅以民为本,民心所向,攻之何能不破,易寒所引以为傲的兵马谋略,与此相比本不足一谈,庄庸凡之所以将他视为唯一,并非他之军事才能要远胜其他人,而是他的行为独一无二,乃大同小异之本,说白了,易寒是一个兵法家兼政治家,这是其他元帅所不具备的天赋,自古,乱世之中,群雄争霸也似他一般的英才人物,这些人物也流芳千古,只是如今世俗也大不相同,要二者兼者,几乎没有可能。 贤王认真的看着易中天,希望从中看出他的特殊之处,他还似以前一般从容镇定,有些东西却无法从表面上看出来。 易寒施礼,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 只听皇帝问道:“易爱卿你可有听到军队咆哮的声音,似千军万马涌来,我刚才听皇叔等人讲述,声音正是从你殿前兵马大营传出来的,你的军队可是发生了暴乱”。 其余六人都带着责问的眼神看着易寒,易寒错愕,突然恍然大悟,忙道:“皇上,并没有暴乱,乃是臣在场练兵,累皇上与诸位大人受惊,臣一人担当”。 皇帝如释重负,“原来如此,已经入夜,却为何还要练?” 易寒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出来,众人顿时动容,只是一句口号就有如此凝聚力,他们分明从那齐声雷动的咆哮声中听出战意十足的味道,这声音完全就不似平常演习所发出的声音,就像战斗冲锋号一般,这易都指挥使果然不凡,短短的时间内,就能让这支军队气质大变,要知道禁军表面神抖擞,但骨子里却是散漫的,他们看着易寒,心中猜测着他是如此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此尊从于他,显然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当初他胜任殿前都指挥使一职,众人心中颇有怨言,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便表露,如今看来他确有真才实学,足矣担任此职。 贤王朗声道:“好一个易中天,军中一声齐呼,竟引得京城所有兵马奔走相应,大小官员惶惶不安,这一声真可比的上龙吟虎啸,震慑宇内”,一语之后又道:“皇上,给这支殿前兵马赐个封号吧”,贤王丝毫没有怪罪易中天的意思,反而美言,此举却提前堵住其他臣子要责罪之口。 余人岂能看不出来,均保持沉默,贤王之意不好拂逆。 皇帝喜道:“就依皇叔之意,朕赦殿前司为天子亲师,赐番号“龙吟,另享俸禄” 贤王道:“皇上英明,臣先告退”,说完哈哈大笑离开。 禁军二部都指挥使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同是禁军为何待遇不同,这回去以后如何向自己的士兵交代。 易寒忙道:“同是禁军如何可区别对待,请皇上收回另享俸禄,免得士兵离心”。 皇帝一听有礼,也就收回,他今日心情不错,这支禁军在易中天的调教之下,竟有如此蜕变,前段时间还生怕皇叔对此事持反对意见,今天见他态度,明显很是欣赏,心中却寻思着找个机会让易中天完全掌管禁军三司,近朝禁军权分三司,可以互相牵制,就怕一权独大,如今这个赦免不用已久的禁军三司总指挥使又要重新回归官职总纲之中,皇帝有如此打算,还不是易寒给他信心与诸位藩王一战定胜负。 第五十五节 龙吟虎啸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龙吟虎啸 - 第五十六节 英雄气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英雄气短 易寒趁热打铁,第三日上席府拜访了席幕德,将打算将镇西军旧部调到京城的想法说了出来,席幕德并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思考了其中的利弊之后才道:“此事关系重大,依我二人之力恐不好办,需要慢慢从长计议”…… 易寒心知肚明,故意问道:“席大人,依你的看法该如何是好”。 席幕德思索道:“若是别人来与我说这件事,我定是毫不犹豫的回绝,你可以想象,连我都持反对意见,别人岂会轻易应允下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我们不应该只是拘束于旧制,局势不一样应该有所变通,只是朝中人人自私,岂是人人都是这么深明大义,而且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来辩回此事,这样吧,我先与杨、周两位大人通通口风,听听他们的意见,事后你再亲自登门拜访以示尊重,你看如何?” 易寒大喜,连忙道谢,起身就要道别。 席幕德挽留道:“中天,夜阑正在院子里练那支娘子军,你可以去指导她一下”。 易寒莞尔一笑,依席夜阑的子岂容别人对她指手划脚,他这段时间对男女情感畏之如虎,旧爱未了,岂敢再添新爱,他连淑德府都不敢回去,一想到自己与脱俗在享受相聚之乐,梦真却在受苦,拂樱是那么孤单,他内心就涌起一个强烈的内疚感,既然如此,就干脆都不见,至少能落得心安。 他是个风流之人却是一个痴情的人,不够绝情绝义是没有资格风流的,如今他已经深刻的明白这个问题。 接着闲暇时间,去御前侍卫营走一趟,这是他的习惯,隔几日就返回这里看一下,毕竟御前侍卫营还是归他统管,侍卫们见了他都表现的很尊重,那夜京城大乱乃是殿前兵马一声齐呼引起,早就传遍所有的人耳中,让人感慨这易总管连一支几万人的兵马都管的服服帖帖的,几百人的御前侍卫营在他眼中更是小菜一碟,而且这个上司可是大有来头,手握京城禁军大权。 易寒远远的就看去乔梦郎带着几个侍卫在清扫积雪,这就是易寒安排给乔梦郎的闲职,本来只是想治治他桀傲不逊的格,却没有想到起到奇效,整个营地干净,屋舍明亮,神面貌焕然一新,易寒笑了笑,这乔梦郎老给他惹麻烦,这不正经的事情却料理的条条有序,难道他是当后勤部长的料。 乔梦郎看见易中天出现,一脸欣喜,安排属下继续,不要怠慢,自己却匆匆跑到林薄暮的房间里,生生将熟睡的林薄暮给叫醒起来。 林薄暮昨夜当值,今早才回营,没睡多少时辰,被人叫醒显然非常不悦,冷着脸瞪着一脸欣喜的乔梦郎。 乔梦郎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林薄暮一脸不悦,自个高兴道:“薄暮,快将我绑起来,我要想易总管负荆请罪”。 林薄暮来了神,讶异道:“你何罪之有?” 乔梦郎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不要理会那么多,尽管绑就是,我自有说辞”,他连绳索也随便好了,扔到林薄暮跟前,催道:“绑的越紧越好”。 林薄暮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他绑了起来,又回床上躺下,他实在是太困了,自从易中天给乔梦郎闲职,他每夜晚上都要进当值,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几百个侍卫,大小事务均归他一人负责,林薄暮都不禁怀疑到底是在罚乔梦郎还是在罚自己。 乔梦郎却不打算让他睡下,吼道:“起来,大白天睡什么睡,这事少了你不成”。 林薄暮无可奈何,只好起床穿衣,押着五花大绑的乔梦郎走出房间,被人绑着得乔梦郎却笑开了花,让林薄暮无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易寒视察营地,这地方清洁整齐也让人心情不错,突然看见乔梦郎**上身,背后还有荆条,人被五花大绑起来,林薄暮尾随其后,心中讶异,这乔梦郎到底又犯了什么错,刚刚还见他好好的,这会的功夫又闹事了,这林薄暮竟敢将他捆绑,不管因为什么林薄暮敢这么做,都让他欣赏,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却怎么也猜想不到,乃是乔梦郎负荆请罪,主要是乔梦郎留给易寒的印象是那种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 两人来到易寒的跟前,乔梦郎突然主动双膝跪在刚刚扫干净积雪的地面上,朗声道:“属下乔梦郎负荆向易总管请罪”。 易寒讶异,负荆请罪,这乔梦郎又想搞什么把戏,天寒地冻,他**上身,背后被荆 条磨的一道道鲜红的伤痕,他为人阔达,也没多想他在搞什么把戏,问道:“你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负荆请罪”。 乔梦郎朗声道:“以下犯上,不服从命令”。 这罪名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就看当事人什么态度,易寒微笑道:“你既已知错,我也就不再追究”,说着亲手将他扶起,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见他**着上身,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乔梦郎什么话也没有,眼神坚毅的看着易寒,身后的林薄暮微微露出笑容,这自傲的乔梦郎终于对别人服气了。 易寒朗声道:“全营听着,好男儿有错就要认错,切不可隐瞒逃避酿成大祸,男子汉应该有所担当,你们应该以乔副总管为榜样”。 全营齐声回应,乔梦郎道:“易总管,请回屋内去,属下有话要说”。 易寒笑着看着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乔梦郎到底想干什么。 三人回到屋内,乔梦郎关上门窗,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易寒从容的坐下,莫非两人想借机杀了自己不成,全营士兵都看见他们在一起,这乔梦郎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只见乔梦郎关好门,转过身来,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那表情丝毫真的有点打算动手的样子,易寒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的看着他,心里却暗暗提防。 猛然乔梦郎却跪了下来,“乔梦郎见过麒麟将军”。 易寒顿时错愕,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惊讶神色一闪即逝,哈哈笑道:“梦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虽姓易,却是易中天可不是天下闻名的易寒”。 乔梦郎坚决道:“将军不必瞒我,梦郎对将军的死一直就抱有疑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多次打听将军被虏的过程经历,发现其中疑点重重,梦郎还从西夏商人那里打听到,有关于新上位的西夏狼主的一切有关蹊跷事件,所以梦郎大胆的做了一个假设,苍狼念将军之才,不忍杀害想占为己有”。 易寒脸无表情一直挂着微笑听着乔梦郎讲述。 乔梦郎又道:“在刚开始的时候,梦郎还未发觉将军就是梦郎心中崇拜的麒麟将军,还是薄暮提醒了我”,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林薄暮一样,“将军晋升之快实属稀有,背后没有强大的支撑是绝对做不到了,梦郎又借以此线索,调查将军的出身来历,将军竟是平民出身,只因豫州驻军表现突出,才得到庄老的举荐进入席府,豫州驻军最高指挥乃是易元帅的旧部,远在天边之外的庄老却为何认识你,且破例举荐呢,种种,让属下坚信易中天就是易寒,也就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 说着乔梦郎睁大眼睛凝视着易寒,易寒沉吟良久,突然叹息道:“皇上已经不再让我用易寒之名”,两人敢在他面前大胆的指出他的真实身份来,自然也不会心存对他不利,假如他要对付自己,大可以将此事大肆宣扬,又何必多次一举,他又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 乔梦郎顿时大喜,站了起来,对着林薄暮道:“薄暮,你听见了没有,他果然就是麒麟,麒麟果真没有死”,由于太高兴,他直言直语,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尊重。 林薄暮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欣喜,脸上却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却朝易寒跪下,“林薄暮愿誓死追随易元帅”。 乔梦郎也跪着下来,两人看着易寒目光坚定,一脸期盼等待易寒的回应。 易寒本来就是个真情的人,这些尔虞我诈本来就是被迫的,看到两人热切的眼神举止,他岂能连两人都不如,连相信他们的这点魄力都没有,对他们不相信耍着心机,又如何让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追随自己,他站了起来,将两人扶起,“谢谢两位如此看的起易寒。” 林薄暮问道:“易总管就难道不担心我们两人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易寒微笑道:“信任是彼此之间,并不是单方面的,宁可别人负我,我也不负别人,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你们呢?” 两人感慨,这才是大将之风,也就是这种襟广阔的人才值得他们誓死追随。 乔梦郎当场发誓,他会将此事守口如瓶,假如他将易寒的真实身份泄露,不得好死。 易寒却没有放在心上,乔梦郎能从寻找出破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难保别人也能看的出来,任何事情都有破绽,他渐渐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这件事情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易寒原来就没有打算一辈子隐瞒身份,当别人都知道他的身份那日,生米煮成熟饭,手握大权,想扳倒他可要掂量掂量。 两人大喜,站在易寒的身边,一直打量着他全身上下,希望能看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一个仰慕已久的人就站在自己身边,这种喜悦全身浸在阳光下那般痛快淋漓。 易寒笑道:“我们三人还没同席,不如今日畅饮一番可好”。 乔梦郎喜道:“那是自然”。 易寒笑道:“这一次你可不能摔桌子了”。 乔梦郎哈哈大笑:“属下没有这个胆子了”,他们敬重易寒,乃是敬重他的那份情,仕途难迈,他却一心报国。 三人坐在一起,畅饮起来,经过此事,易寒也了解到了乔梦郎并不似表面上那般鲁莽,他是那种胆大心细的人。 当中易寒好几次想向他打听乔梦真的情况,犹豫良久终是没有开口,自己向属下打听李家的媳妇成像什么话,岂不成了贪花好色之徒,让人联想到下流不耻之事。 直至天黑,三人这才散去,易寒心情不错,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有的人一瞬间就能成为至交好友,有的人相处一辈子也成为不了朋友,易寒潜意识里对两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或许是林毅岳和乔梦真的原因。 他想延续这种好心情,并没有返回殿前兵马大营,而是半醉半醒的游逛在街市之上,心头那种人生惬意非常又蔓上心头,他又成了那个放诞不羁的公子,他从那群姑娘包围中逃了出来,又吃了一碗面,那个老板依然认真这位公子,他很热情的招待一番,还是那个小男孩给他端来面,一切似乎时光在倒流,什么也没有变。 易寒心中的快乐要找人分享,他的畅快需要挥洒,而关系不明不白的宁霜就是最好的去处,他更想在拂樱的面前,可是他不敢,恐怕能英雄豪杰心生畏惧的就是那些儿女情长吧,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他出现在同福楼的后门口,敲了敲,就连敲门声也变得如此悦耳动听。 摆满了破碎瓷器的房间内,袅袅薄烟缭绕,宁霜坐在桌子之前,透过那红润的烛光,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上的那封信。 这是一封没有称谓,没有落款的信,信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刺杀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宁霜苦笑一声,“你为何要如此张扬,还是你天生就是如此张扬”,她将那封移动到烛焰之上,直到这份信化为灰烬,皇帝赦殿前司为天子亲师,赐番号“龙吟,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西王感觉到威胁,他要绝了将来的后患,西王爷也许并不算聪明,但他身边有一个聪明的军师,师傅的聪明在于她将潜在的危险都扼杀在萌芽之中,到底要与师傅反目还是杀了易寒,宁霜到了必须决定的时刻,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也许在以前她能毫不犹豫的杀了易寒,可是如今却让她变得如此矛盾。 立于栏杆之上,同福楼繁华热闹尽收眼底,然而她的视角只有“六道仙馆”前冷清的院子。 悲哉!冬来而春遥不可及,入眼,草木摇霜,白雪铺地,征鸿已过,惟黄.菊犹存酡颜却近乎苍老,腊梅独放幽香却无人共丽,宁霜将手中薄酒一饮而尽,可惜神色更显憔悴无奈,什么也不做,只是站立着,凝望“六道仙馆”前并不摇曳的孤灯,为什么没有风,难道预示着平静之后的狂风吗?将来如何,过去又如何?都是那么遥远,也许此刻在以后也会变成遥远。 望着同福楼的华丽,那些只不过颓败,一戳即破的薄纸而已,心底能恒久不忘的是那曾经被温暖爱护的时刻。 几只游萤在炫耀着自己最后的生命,这让宁霜是多么眷恋不舍,然而又让她如此不安,眼前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并不深刻却也不虚无缥缈。 宁霜感觉自己置身于千年古坟之中,那些繁华的喧闹声充耳不闻,周围只有空寂无声,她感觉是那么的孤单没有人可以诉说作伴,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恐惧,想像小时候紧紧的缩在被窝之中,宁霜很痛恨这种感觉,她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希望打破这残梦非梦的意境。 她忽然嗅到那件在易寒身上停留过的外套,她闻到了属于男子年轻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这顾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味对她来说是那么特殊,仿佛一切就心定了,这悲戚的残梦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宁霜内心被温暖浸透着,这让她疲惫的就想这样睡下。 宁霜想起易寒来,她的目光她的心思从来就没有在男子身上停留过,然而这些天她却时不时会想起这个男子来,想想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情处境,又想想自己,他那边是银河泻银,自己这边却是狂风骤雨,怎么想都无法联系在一起,看来都是命。 强行将心头的影子抹去,集中神看着眼前繁华,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看着这所以属于自己可以随意差使的奴仆,心却反而如古井一般,波澜不兴,再没有以往洒脱豪放,指点江山的畅快淋漓。 宁霜沉浸在诗情画意的意境之中,丝丝缕缕的哀婉,凄凉从臆透出,融进这平静的夜色之中,天地失色,芳心似灰,真的有那么一瞬,宁霜想从这六道仙馆前往下跳。 如今她已再不是以前的宁霜,原来她骨子里也是个女子,只是这一些隐藏了好久好久,直到有一个男子出现来证明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不是谋家也不是指点江山的英雄豪杰。 夜色渐浓,起风了,风声啾啾,似乎呢喃着如约而至,天上一月如环,苍茫凄迷正是世人口中的伤心色,尽管宁霜此刻孤独无奈之极,还是渴望冷霜化雨并和着屋檐落下奏起音符,就像易寒弹奏曲子一般。 有风徐来,是冷风,但愿今夜无梦 就在宁霜回身要入屋的时候,一道身影映入她的眼幕,宁霜心头一颤,永远也无法想象他对自己的影响力竟是如此之大,他的到来,夜月白风清,整个天地弥漫着清爽的氤氲之气,她默默的看着那个身影阔步走进“六道仙馆”,她立即转身看着楼梯口,等待这个绝对会出现的一幕,却好久好久,那踩在楼梯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敲打她的心房。 易寒出现了,他懒洋洋的,走了两步才发现,宁霜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四目接触,他立即停下脚步,这一刻就好像定住了,两人仿佛都知道,这一刻难能可贵,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一幕了,有这样的情韵了。 宁霜突然露出微笑,这丝微笑与她以前漫不经心的微笑不一样,是温婉的微笑,易寒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亲吻她挂着温婉的微笑的嘴唇,她的唇柔软湿润,洋溢着女的丁香,甜甜的荡入心头,他难道忘记了上一次的教训吗?这个女子不准他亲吻她,然后有什么让变得放诞不羁的易寒不敢做的事情,就算再来一次利剑抵脖,他甚至没有思考过后果。 宁霜一动也不动任他放肆着,就算他尝试要品尝她的舌头,宁霜也没有反应。 易寒得手之后,脑袋一拍,“我忘记了你的警告了,因为你实在太美了”,这无赖的言语,是他习惯自嘲缓和气氛的手段,让一切变得自然而然。 宁霜却用她那双深黑深黑的眸子凝视着易寒,她一言不发,这让她凭添了几分肃穆。 易寒手掌着她比男子还要英俊的脸,嬉皮笑脸道:“不要崩着脸,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宁霜那柔软的嘴唇优美的颤动着,“我不舍得让你死”。 易寒眯着眼看着她,他将宁霜这句话当初她习惯威胁的口吻,却无法与她情绪心境上达成共鸣,他放.荡不羁的时候是让人感觉可喜又可恨的。 “你要让我改变主意吗?”宁霜又问道。 这让易寒一头雾水,他佯装深沉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宁霜立即传来斩钉截铁的话音:“不能,你必须回答我!” 第五十六节 英雄气短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英雄气短 - 第五十七节 失与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失与得 这莫名其妙的话要易寒怎么回答,他自认为那是宁霜一贯的强势作风,作为一个放.荡不羁的情场老手,他知道用什么来回应她,有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废话……() 易寒自然而然的将她搂住,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这一次宁霜挣扎了,而且她也不再平静,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易寒,在女子没有得到你语言上的承诺,她不会允许你对她做出任何亲密的行为了。 易寒搂得更紧,他用行动证明了男子强势的地位,紧紧的箍住她的身体,彼此之间能感觉到不同的身体特征,直到宁霜不再挣扎。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拥抱着站了许久许久,所能感受的是两颗心的搏动声。 “你会后悔的”,宁霜将脸抵在易寒的口,轻轻地说道,易寒更紧的搂住她,感觉到她柔软的口在颤动,她激动了吗? 易寒轻轻的解开她头上的纶巾,让一头黑丝散发开来,他低头吻着那带着女子清香的发丝,双手探入发间用熟练的手法去挑逗她耳垂处的敏感部位。 突然他的嘴唇被两片温软湿润,热的烫人的嘴唇给堵住了。 宁霜主动吻了他! 易寒手上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他能感受从宁霜嘴唇传达过来是情意,并不是**,他用**的手段对付她,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易寒心中涌起一个热情,他热切的回吻起来,她的嘴,她的脸颊,她的双眸,她的脖颈,这种她和自己,自己和她的时刻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宁霜发出银铃般得笑声。 易寒讶异的回神看着宁霜,只见宁霜轻轻的瞟了他一眼,侧过脸去轻轻的撩了撩头发,易寒顿感骨头发酥,真没有想到,她的眼睛还有如此妩媚的时刻。 “你现在就像一头发情的禽兽”,易寒错愕,这里没有别人,那这话就是从宁霜口中说出来的了,突然她又洒脱的问道:“易寒,你爱上我了吗?” 她带着平平淡淡的笑容,看着易寒。 易寒变得严肃认真起来,那种放.荡不羁的心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置信的是,他费神的希望从宁霜那平淡又神秘的笑容中看出点什么来,玩笑,调侃,或者是不经意间出口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然他知难而退,无论那一个,易寒却无法肯定,宁霜的笑容的神秘,至此刻他还无法了解宁霜是真情还是假意。 宁霜伸手捧着易寒的脸庞,摇了摇头,又轻轻的道:“真真假假让你分不清楚,还是你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让你无法再不管对错勇于去面对,你是幸运的,假如是此刻没有决心的易寒,你只是一个普通男子而已,她所赞赏你的乃是你的勇气”。 易寒否定道:“我当时一样犹豫过”。 宁霜笑道:“你错了,是她让你犹豫,是你自己冲破这层犹豫,易寒你太小看女子了,你真以为你是情场高手,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吗?” 易寒冷脸问道:“你是说宁雪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宁霜道:“你忘了我当初为什么要找上你,因为她害怕你,我们姐妹都是耍谋诡计的高手,天生就练就判断别人的行为举止,掌控别人,但是她控制不了你,所以她害怕你”。 易寒回想起与宁雪的以往种种,坚决道:“或许你说的对,但她与我在一起是真实的宁雪”。 宁霜问道:“假如你们有一天成为敌人,你会怎么做?” 她问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问了一个让易寒无法回答的问题,瞬间就让易寒思绪变得无比混乱,他发泄吼道:“你不要在胡扯了”。 宁霜很安静的望着她,她的眼睛明亮而美丽,似乎带着憧憬,望进这样一双眼睛里,易寒换乱的情绪立即躲进黑暗的角落里,他似乎能感觉与宁霜同样也有着美好的未来,这到底是真是假,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了。 宁霜平静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你会爱上我一样,或者说我会”她突然停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个擅长谋诡计的人”。 这句话难道是要让易寒辩无可辩。 易寒道:“从一开始,你就给我真真假假的感觉,就像你的身份一样,有时候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有的时候却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 他握住宁霜的手,闭上眼睛,同一种微笑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一只手握住一只手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两颗心带着同样跳动的频率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一个声音在说我爱你你爱我。 一切依然那么不确定,等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宁霜垂下眼睑,仿佛入定一般。 宁霜张开眼睛,清甜柔软的声音传来:“够了吗?” 易寒并没有说话,他依然努力想捉住心中那难以捕捉的感觉,对于易寒的沉默,宁霜眼神露出一丝失望,可惜易寒正入神思索着,他无法捕捉到她眼神中这一闪即逝的失望。 宁霜似以前一般笑了笑,浓浓的慵倦从她眸子泛出来,“你回去吧”,她抽回手,慵懒的转身,声音却是疲软的,仿佛带着一点点的矛盾, 在她转身之后迈出的第一步,脚步却变得稳健而灵活飘逸,洒脱一切都不在乎。 易寒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又乱成一片,宁霜是个极富魅力,又极富个的不凡女子,她的思维怪异且开阔的连易寒都无法跟的上,就像她说过她是个擅长谋诡计的女子,不会让对手看清她的举动。 直到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易寒才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那些瓷器无一例外又被摔坏,地上布满了碎瓷片,宁霜眯着眼睛挑衅的看着他,眸子晶亮却是冷漠。 易寒只是与她对视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些碎片,他蹲了下起,捡起那些瓷片,“无论你摔多少次,我依然能粘好”。 宁霜突然拔剑,脚下踩在易寒捡着瓷片的手背上,锋利的瓷片刺入手心,从指缝中慢慢渗出鲜血来,“你再动,我砍断你的双手”。 易寒微笑道:“我还有双脚,一样能办到”。 “我砍断你的双脚”。 易寒微笑道:“我还嘴,依然能办到”。 宁霜咬紧嘴唇,“那我只好杀了你”,这一次声音却变得沙哑,并没有前两次那么凶狠。 “你舍得我死吗?”易寒问起一开始宁霜问起的那句话。 易寒一手扶开她踩住自己的脚,她的脚很轻,易寒并不费多大力气,站了起来,看着手心的伤口,笑道:“宁霜,你倒狠心”。 宁霜嫣然笑道:“你是我最痛恨的人,我恨不得将你身上的一块一块割下来,再把你的心掏出来”。 “这样你就平衡了吗?” “远远不够”,宁霜坚决的回应。 “为什么,因为你输了,骄傲的你却不愿意承认”,易寒问道。 宁霜突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懦夫”。 易寒也觉得自己很可恶,他甚至比在女子身上施加暴行的男子还要可恶,这一巴掌挨的并不冤。 易寒看着她气韵生动的脸,骤然捕捉到她眼神中的一丝虚弱,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副黯淡神伤的画面来,皓月当空,一位妙龄女子正对着青灯黄卷独自入神。 “宁霜,我爱你”,这句话很自然就出口,没有深情的神态。 这句话顿时让宁霜感觉到晕眩,她怔怔的站着,呆若木**,脸突然红的不可开交,时间完全停止下来,看着挂着微笑的易寒,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如此的稚嫩,几乎不堪一击,她发现自己无法顺畅的呼吸,等她喘过气来,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泪水从她的双眸留了下来,泪水不是因为悲伤,只是因为声音在心底的震撼。 易寒惊奇的发现这一幕,他发现真真假假捉不透的宁霜在情感面前是那么的单纯,她甚至脸红,却不是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这让他感觉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怜弱而善良的女子,他把宁霜抱住,在她的耳边真情而呼。 宁霜迷茫而固执的盯着易寒,“你输了,你该实现赌注的承诺”,她吃惊的咬着嘴唇,似乎不相信自己说出这句话来,一时间她原本灵巧的双手却变得笨拙起来,不知道该落到何处才好。 易寒将她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这个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他轻轻的将宁霜放在床上,轻轻的解开她的男子外衣,解开她紧束在口的白带,展露出属于女子才拥有的动人体态,周围弥漫着她的气息,她的幽香,在朦朦胧胧,昏红的灯光中,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舒展着柔软与香腻,她的双臂倾诉着热情,她宽阔的襟表达自己的渴望,一切就像一场绮丽多姿的梦。 易寒单膝跪在平卧着的宁霜身边,她紧闭眼眸犹如圣女一般,易寒心中全无裁冰剪雪,搓粉团朱的那种邪念,充塞臆的是一种虔诚与景仰,甚至不敢触她一下,唯恐她会因此而骤然消失。 这种静谧的美好一直维持到宁霜发出那句轻软的莺语:“易寒,这些日子,我好想你”言罢,垂下眼皮,低低呼吸着。 易寒把宁霜揽入臂弯之中,用炙热的嘴唇亲吻她脸颊未干的泪痕,宁霜的身体跟自己一样,颤抖的厉害,在一片昏朦甜滑的晕眩中,两人飘向一个神秘高远的迷人去处 第二天,当易寒在睡眼惺忪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许久才发现不对劲,身边少了一个人——宁霜,昨晚他真的与宁霜发生那种关系,总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但是枕边被上,分明留下有她的芳香,肌肤上甚至还有她的体温,以及她强烈回应的淤痕。 易寒迅速下床,昨夜遍布地面的瓷器碎片已经不知所踪,却看见桌子上留下有一张字条,上面几个端庄清秀的字:“黯然**者,唯别而已矣”,看到这里易寒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背后还留有一段字:“我无憾,我为自己的所爱奉献过” 易寒心中不安,为何她留下的文字像是最后的遗书,一道灵光在易寒脑海闪过,真切的联想起昨夜情浓意真时她痛苦的呻.吟,掀开被子,几点鲜红的血迹映入眼中,他从来不知道宁霜是处子之身。 易寒走出“六道仙馆”,同福楼内的人都表现的很奇怪,这些人都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易寒随手揪住一个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期期艾艾道:“从今天开始同福楼要停止营业,所有的人都要在今日离开”。 易寒又问道:“你们的老板呢?”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易寒混在离去的人群中搜寻宁霜的下落,可是宁霜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做,半天他连个认识的人都没看见,她就这样不告而别,销声匿迹了,易寒充满疑惑,这一些不断的鞭打他的神经,折磨着他,以至让他变得愤怒无比,临近中午,所有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整个同福楼变得安静无边,易寒站在六道仙馆之前,朝天空吼叫:“你们姐妹都是疯子”。 易寒骑上马匹朝出京城的路奔驰着,心中骂道:“宁霜,老子非撕了你不可”,然而他追了好远好远的路,却没有追上,直到追到城外的护堤林,天色已黑,易寒就这样躺在均匀的枯叶上,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易寒就这么躺在思索着,脑子乱成一团,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情感一直隐藏在心里,只不过他一直在逃避,亏自己会认为与她的关系是不明不白,让两人发生这种关系之后,这个情感的积累让他变得更加清晰,她一直无声无息的为自己付出,她一直无声无息的给自己特殊的优待,自己实在是太糊涂了,似她那种绝情果断高傲的人,一次次的对自己忍让,甚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矛盾的一面,两个人从相识开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映 想着想着,他突然天已经漆黑了,周围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寂寥的诡异,整个气氛显得忧伤而郁,自己的后背竟然湿透了,他所躺的位置,凝霜化成了露水,这说明凝霜在侵蚀他的体温,这让他感觉有点寒冷,他不禁又回忆起昨夜宁霜那温暖的身体。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骑上骏马朝他觉得宁霜可能会走的方向,他知道这么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他只能凭着智慧,凭着自己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中选择一个方向。 西边,是宁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人总是这样,从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她的那些留言那易寒有种不好的感觉,假如自己放过这次机会,宁霜就永远的回不来了,这跟宁雪当初离开不一样,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一念之差很有可能就会遗憾终身。 易寒纵马奔驰在漆黑的道路上,只有一个人一匹马,陪伴着他的只有一轮弯月以及那刺骨的寒风。 连续赶了一夜的路程,次日清晨,他筋疲力尽,饥寒交加,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吃了点东西,像个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一般向每个人打听有关于宁霜的是否经过痕迹,每一次均是失望,别人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个衣着狼狈近似乞丐的男子,他所打听的人与他一点也搭不上边,倒是有人好奇的提问,为什么要打听那个年轻又英俊的公子,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此易寒那里有心情回答,他只是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继续问着下一个人,突然间他们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自尊,别人的眼神对于易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因为这样而犯下让自己以后悔恨的错误,他吃了点东西,觉得没有必要停留在这里耽误时间,甚至连休息也没有,就匆匆启程。 又过了两天两夜,那匹骏马已经累死了,易寒已经身心疲惫不堪,完全绝望了,他坐在一间乡下偏僻的客栈的桌子上,感情上的焦渴让他脆弱的不胜薄酒,桌子上摆满了装着糙的酒的壶,易寒破天荒的撒起酒疯来,易寒第一次喝的如此的醉,他又喊又笑,一会儿喊着宁霜的名字,一会又喊着拂樱的名字,周围淳朴的人对此大为惊讶,有人过去要劝一劝,一个老者将那些要去劝的人拦住,“不要去劝他,让他喝个够,人生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谁也帮不了他”。 直到易寒喝的烂醉如泥,那些淳朴的村民才将他扶起,安排住在客栈一间普通的屋子。 易寒隔日醒来,头疼欲裂,虽然酒醒之后行为恢复理智,可是心头的思念幽情并没有散去,他下了楼梯,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二笑道:“客栈早啊”。 易寒露出微笑:“小二,昨天是你将我扶上去的吗?多谢了”。 小二应道:“客栈,是几个热情的乡邻帮忙,我们这地方偏僻,很久才有客人路过,一般招待的客人都是附近村子的乡邻,他们一般探亲中午才会在这里落脚”。 小二说了许多废话,希望调动易寒谈话的兴趣,然而易寒却没有兴致,他拿出些碎银子赏给小二,又拿出一锭银子,说道:“小二,麻烦你给我安排匹骏马?” 小二脸露难色道:“客官,我们这里别说骏马了,连马儿都少见,客官若要代步,倒有驴子”。 易寒失望道:“好吧,那就驴子吧”,他已经打算回京了,这三天三夜不知自己都赶了多少路。 小二突然道:“客官,三里外的李员外家有马,只是他应该不肯卖,客官如果要的话,我可以去问一问,可是客官可能要再次多等一天了”。 易寒点了点头,那小二又道:“客官又是嫌在这里呆的闷,可以前去一里外的弘村散散心,那里风景优美,乃是二百年前一个大富大贵的人所建。 易寒点头,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来到那小二所说的弘村,顿时间却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子霞西耸,飞瀑东横,天马南驰,灵金北倚,易寒走进村子,青石铺路,围墙粉漆,屋舍黛瓦,飞檐翘角,只见眼前一池湖水平静如镜,映青山蓝天,融粉墙黛瓦,一条飘逸的石径折叠起一架半月形的小桥连接着古老而恬静的村居人家。 安静祥和的村庄着山水之灵气,润云霞之蒸蔚,易寒的心境变得平和,只想把这如梦如歌的景色定格在眼里,永记在心中 倘若能与宁霜在此煮酒论诗,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而今却山重水隔天各一方,也许今生永远难以再见了,突然见他又伤心的不能自持,突然情深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寂然中,听见有人被背后跟着浅唱低吟,易寒一动不动的站着,但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听见宁霜的声音!这可能吗?易寒的身体像被别人控制了一样慢慢的转过身躯,骤然发现不远处的小桥之上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弯梁落虹,绿柳拂送,她出现在唯一有春天色彩的地方,灰土土沉寂寂中唯一带着春天生命力的地方,易寒慢慢的走了过去,似置身于瞬间浓泼淡抹间描绘出来的这一个似梦如幻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之中。 时间凝固了,仿佛又走了几百年,几千年似地,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弱弱的喊道:“宁霜”。 她缓缓的转身,双颊似桃花依依含羞,嘴角带着笑意翩翩送情,易寒凝视着她那双一泓秋水一团烈焰般的眼睛,心头的壮士热血男儿泪一并沸腾开来。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此刻足矣! (写书需要慢慢进入状态,特别情感章节有时候更需要借助音乐背景烘托,所以有些时候中间断了,就再也写不好,重新读以前的章节,我都不相信那一些是自己写的,大家是否能相信,原本想的好好的章节隔上一天,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再回到那种情节当中去,我不偷懒,但比起有些专职的作者,我的更新量远远不如,但七月保证,我自己所写下的文字都是质量的,有些话都是经过思考之后再落笔的,虽然我没有写完之后修改的习惯。) 第五十七节 失与得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失与得 - 第五十八节 相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相信 宁霜很镇静,可是易寒能从她的眸子中知道她的内心并不似外表这般平静,就像他的身心被掏空之后,突然之间又被浓烈的幸福完全灌满,满到溢出来,化成灿烂的笑容,热切的眼神,失而复得四个足矣……() 宁霜平静道:“你找我干什么?”说着转身缓缓走了起来。 易寒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身边,跟着她的步伐,真挚道:“宁霜,我担心你,担心你一去之后就永远不会回来,我不会让自己犯下这种错误”。 宁霜侧过脸微笑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端正姿态看着前方,淡淡道:“我的事情与你何关,赌注结束了,我们之间也画上了句号”。 易寒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捉住她的双肩,一张脸慢慢的抬起来,映入易寒的眼中,易寒凝视着她越发消瘦苍白的脸,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无从说起,宁霜似在做梦一般,眼神越来越迷恋,似乎在神游于九天之外,她在回忆那一夜的好时光吗?她是在衡量易寒在她心中的重量,做出选择吗? 易寒坚决道:“不要回去,不管你要去那里”。 宁霜没有说话,只是无言的凝视着他,似乎想完全看透他的内心,慢慢的,一颗又亮又圆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掉了下来,落到地面深入木制桥板之上,她完全就是个女子,与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不一样,在情人面前,还谈什么骄傲呢?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个男子在她心里住下,就会完全占据她的心房,自尊、骄傲被挤的没有容身之处。 宁霜开口道:“我必须回去,有的事情必须做了了断,有的事情必须做出选择。” “为什么?” 易寒固执的捉住她的手,宁霜稍微激动的颤了颤身子,但是并没有抽回她的手,易寒的喉咙哽咽起来,宁霜了无生气的望着他,这让他的心又开始变冷变冷,疼痛异常,就算找到了她又怎么样,还是无法改变结果,只能更加令人愁肠欲断。 “因为想要的并不一定就能得到,我是迫不得已”,宁霜看见了他的伤心,她希望让易寒的心释怀一点,常将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宁霜,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以前她不择手段,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无法做到绝情绝义。 “再说,我是想,我是想让你”,她低下头,迅速的抹去了眼角又低落的眼泪。 易寒顿时错愕,这还是宁霜吗?一切变得是那么的快,她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而已,充满无助与无奈。 易寒自然而然的将她拥抱入怀,用他宽阔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完全包裹住,她的手被束缚的动弹不得,眼泪落到他的肩膀之上,易寒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帮她擦拭,“我来帮你擦掉”,泪水浸在他的指心,这一切让他如此满足,如此充盈。 宁霜挂着温馨的微笑,凝视着易寒,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周身洋洒的温暖让她是如此留恋,“只获得这一刻,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的。” “那你就永远跟着我,你也爱上了我,你也应该实现赌注的诺言。” 她又垂下头去,嗫嚅说道:“我一直认为我不会输的”。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也会耍赖,易寒很坚决的道:“可是你输了”。 宁霜平静的看着他,问道:“假如在我死与你死之间必须做出选择,你会怎么选”。 易寒立即回应道:“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自己死”。 这个回答却完全与宁霜的问题搭不上边,“我宁愿选择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去死,你说我是不是愚蠢的无可救药了”,她突然挣脱开来,耸耸肩,表示毫无所谓,又用手指指着易寒,“我居然会为了你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这样做,你有什么资格?”她的话是刻薄的,然而她的眼神却是悲凉的。 这句话充分表现了她矛盾的心里,告诉一个男子,愿意代替他去死,然而却依然刻薄讽刺他。 “将你所有的无奈告诉我”,易寒只有这句话,他一针见血。 宁霜大手一挥,“知道我为何拥有这么多,这是要以忠诚为代价,我做出了背叛,这一切也就再也不属于我,我非但一无所有也要遭受惩罚”。 “你做出了什么样的背叛,谁又能胁迫你?”易寒很严肃的问道。 宁霜突然转身冷冷的指着易寒,“我做出的背叛就是没有动手杀你”。 易寒笑道:“这么说我欠你的了”,他走到宁霜跟前,拿到她随身携带的匕首硬塞到她的手中,“来吧,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欠你”。 宁霜突然莞尔一笑,“虽然我能看清你的把戏,但是我的心却甘愿被你欺骗”,她伸出手迷恋的抚易寒的脸庞,“为什么这么迷人呢?看那里都是这么的顺眼”。 易寒反手捉住她的手,捧着她的下颚,“你现在没有权利这么做了,这一些是我来做,你这个习惯要改一改”。 “是吗?”宁霜漫不经心的道,然而易寒回应她的是一个浓厚的吻,他索取她檀唇,拥有这么柔弱如棉嘴唇的女子又怎么会坚硬骄傲。 “抱紧我!”这是宁霜的唯一要求。 易寒将她抱的更紧,似乎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吻着她的脖颈,嗅着她发丝动人的清香。 宁霜悄悄的伸出手,狠狠的在易寒的后颈敲去,易寒顿时晕倒过去,紧箍她身体的双臂慢慢的软垂下来,宁霜轻轻的将他扶住,温柔的放在地面上,露出温馨的微笑,“易寒,我要让你明白,不要随便相信女子”。 她将匕首放在易寒的怀中,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之后,转身阔步离开,白色的背影不曾回头也不曾逗留,直到消失在这绝美的风景,似梦如幻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之中少了一点春天的气息,又是冬天的灰沉沉。 ———————————————————————————————————————————————————— 半个多月过去,宁霜早已经走了,往日热闹繁华的同福楼变得寂静,宁霜的影子被他悄悄的藏在内心里面,生活还是要继续,假如你还想继续活下去。 易寒依然忙于公务,日子枯燥单调,与官员打着交道,整顿军务,该做的事情他一件也没有落下,期间他多次上门拜访杨思义与周置,也许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也许席慕德从中斡旋,或者易寒能言善辩,最后打动了两人,两人表示愿意尽力支持此事。 易寒也知道为什么两人会答应,据六扇门密探获得的消息,西王府粮草准备充足,而且雁门关发兵增援这一义举赢得许多人的称赞,这半年来,西王府一直征兵,军队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万人左右,远远超过了藩王所能拥有的军队数量,西王府早已经准备充分了,等待一个大兵压境的理由,就算没有理由,西王府方面也会酝酿一个出来,而且密探还发现除了与北王,西王府与南王,华中王,华东王三王书信往来密集,莫非他们想联合推翻朝廷,各自占领一块疆土封皇吗? 此乃军事机密,暂时不方便在朝堂之上讨论,杨思义就此事与枢密院枢密使,皇帝三者进行密议,最后决定让枢密院领各地驻守加强警戒防范,对于枢密使要求征兵加强军队实力的建议,讨论一半却无果而终,西王府可以征兵那是他养的起,然而对于常年国库空虚,又背负边疆粮军队草物资重担的朝廷来说却难事一件,杨思义提出兵在锐善战而不在多,而且新征用的士兵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真正在战场上起到效果,再者,大肆征兵会加快西王府方面出兵的时间,然而对朝廷来说,完全还没有准备好必胜的一战。 易寒虽然没有参与军事密议,但是他同样也可以从六扇门那里获得这些机密要事,想来枢密院与皇上那边定是烦恼忧愁,易寒曾专门进面圣,希望皇帝主动向他说出此事,然而皇帝显然忧心忡忡,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更忘记了易寒暗中掌管着六扇门,这些机密要事他早就知道了,却让他好心训练禁军。 杨思义与周置两人会答应支持此事,看来彼此是通过口风的,只是暂时还没有像皇上说出的意思,他们也明白此事阻力较大,他们还需要几个重要人物的支持,枢密院知院大人,宰相丁大人,贤王,只要能说服这三人,事情基本就能定下来。 外患内忧,暴风雨在酝酿着,易寒能感觉到自己的军旅生涯即将开始,或许以后他在也没有如此安宁的时刻了。 易寒走出帐篷之外,只见大营空旷的场之上已经搭建好一个大型竹台,长宽越有五丈距离,高十丈,均是用长的竹子密集捆绑起来,远远看去就像凭空立于平地的塔宇。 从中挑选出来的一百名锐正在捧日军指挥使周锦程的指挥之下进行演练,只见周锦程令号一出,百名士兵如箭从离竹台三百丈院的地方如箭冲了出去,突然这一百人在分为支,成背向箭形护住另外一只队伍的后边,他们的速度慢了许多,却保持整齐的防护阵型,另外一只队伍全力冲刺,渐渐的,两只队伍距离开始拉远,只见紧随在其后的周锦程又是一声号令,那支全力冲刺的队伍突然又分了开来,一半的人依然保持冲刺,而另外的人却从混乱中立即变幻出整齐的队形来,直至最好,只有十个人到了竹台下边,十人同时朝一处攀爬而上,彼此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登上台定。 易寒点了点头,果然不愧为锐,一口气奔跑三百丈,连带攀爬上竹台之上,完全没有气竭而缓慢的迹象,所有的行动完全连贯一气呵成,只是到时候有四支队伍同时角逐,考验的是谋略,彼此心理,也许实力最为强大奔跑在最前面的禁军百名锐很有可能成为其他三队攻击的对象,若同时对抗三队,禁军锐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就算最好的阵型,最好的策略也免不了寡不敌众,这考验的是指挥官对敌人心理的把握,以及临场应对能力,依他认为,队形什么都不重要,最好用示弱的策略,借别人的刀清除敌人,而让自己保存实力,相反席夜阑应该更占有这方面的优势,女子一般别人都是小视的心里,而且对于娇滴滴的女子,那些大老爷们也不怎么舍得下重手,想起宁霜,苦笑一声:“轻视女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寒走近,周锦程以及那百名锐纷纷朝他打招呼,脸上纷纷露出必胜的信心。 易寒说过,若非正式演练,彼此之间不必太过正式,随和的态度,加上相处时日一久养成的习惯,那些人也就没有向他行礼。 站在竹台之下,望着十丈高的台顶,这么近距离看,这竹台还搭建的挺大挺高的,到时候难免有争斗,若是在争斗之间失足从上面掉下来,轻则重伤,重则一命呜呼,突然间这个看似没有什么危险的比试其实存在着危险,易寒问道:“假如人从台顶摔下来怎么办”。 周锦程一愣,“他倒从来没有想过这么问题。”望向台顶,自然而然道:“不死即残”。 易寒点了点头,“命令士兵在这个竹台周围堆上半丈高左右的沙子,这样就是争斗不慎从上面摔落下来,最多也就落得个轻伤”。 周锦程大喜道:“还是大人你想的周到,到时候也就不用蹑手蹑脚,可以全力以赴,真正体现我们龙吟军锐的真正实力了”。 易寒问道:“听说枢密院从地方厢军选拨出来的百名锐已经到京了。” 周锦程点头道:“不错,已经在城外护城军大营由省辖驻军大都督丁大人亲自训练,其中只有少量是从地方厢军调来,大部分还是从护城军中挑选出来了,看来知院大人也很看重这件事情,否则不会让丁大人亲自出面训练”。 易寒笑了笑:“我看是皇上看重此事多一点”,易寒倒差点忘记了,守护军师的还有一支五万人的护城军,禁军数量比护城军人数还要多,这倒是一件怪事,近十年来,原本三十万人的护城军已经只剩下五万人了,边疆驻军屡次从护城军调动过去,又加上年年才裁军减员,大东国的主要战斗力均集中在边疆,国内已经近乎空虚。 简编并营,裁汰老弱、冗兵确是良策,只不过朝廷奉行基本国策,遵从不变,西府的一些举措并不能做到彻底,各地方厢兵依然冗兵坐食,平时剿匪还能起到作用,而一旦遇到战乱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镇守关中地区的四支驻军算是还有点战斗能力,余者遇到正式军队结果只能是狂风扫落叶一般,只是这四支军队人数都只是在一万多人左右,这四支军队为何镇守关中地区,枢密院此举却有特殊含义,一者乃是预防威胁最大的西王,第二点,关中离京较近,与京城之间的道路又是宽阔平坦可以迅速救援,三者,若南,华中,华东三王若要挥师北上,必须要经过长江黄河两处河路,关中部队可以东移,扼守占据有利地形,关中四将是能征擅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乃是易天涯的旧部,从此点可以看出,关中四支部队的重要,乃是枢密院手中的王牌,说到底这关中四军其实就是半支以前的镇北军,易寒不知道易天涯与此四人是否还存在联系,此事还是宁雪对他说起,易天涯并没有讲述过。 周锦程以为易寒担心不能胜出,说道:“大人请放心,厢军百人混编而成,那里比的上我们禁军锐,至于镇西军还未到京,比试时间已经快到了,他们几乎没有时间磨合演练,岂是我们的对手,虎女那支娘娘军更丝毫不用惧怕,我们胜券在握”。 易寒笑了笑,周锦程又犯了一个错误——轻敌,但是易寒并没有指出来,有些东西是要亲身经历得到教训才会印象深刻,这也难怪,他虽然训练有素,对于阵型策略也有研究,毕竟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象征的鼓励,并没有说什么,易寒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心理年龄并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年纪比易寒还要长几岁的周锦程,突然感觉都指挥使就像一个长者,有一种自然而然就让人尊重的气质。 这次比试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甚至靠近京师的地区也获悉此事,主要是虎女带领娘子军让这此的比试充满了戏剧,更容易为人津津乐道,互相传告。 四方客省馆之内,此地乃是招待外国使者,提供住宿,接收外国进贡和贺礼的地方,只是自从四国日益强大,原本喧闹无比的四方客省馆渐渐 门可罗雀,近十多年几国交恶,此地近乎荒寂,因为此次西夏派使者前来,此地才又被开发出来,皇帝又从礼部之中任命一些官员负责管理四方客省馆,招待西夏使者。 西夏使者来京已经有很长时间,却还一直没有回国,似打算长居于此,一开始是由礼部尚书陪同接待招亲使,为西夏狼主选一个年轻俊彦与西夏狼主成亲,也不知道网罗了多少优秀英俊的年轻男子,这些男子不是出身将门就是来自士族世家,只可惜这个招亲使的门槛极高,大东国文武双全,琴棋书画博学多才的年轻男子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入她法眼,更别说还有一个通大东国文化,谈文论道,将大东国龙渊阁大学士辨的哑口无言的野利都彦坐镇,要辨胜野利都彦也不是没人能够做到,似乔太傅,林太保就有这个能力,可是人家是来个狼主选夫婿的,要乔太傅,林太保去有何用?京城的名门公子流行一句问候语,“你被相了吗?” 而这招亲使似被下了死命令,选不到合适的狼主夫婿就不打算回国,以至于在大东国滞留了数月之久,礼部尚书公务繁忙自然无法日日相陪,就将招待之事下放给礼部侍郎,这个礼部侍郎整日就陪着一老一少两个招亲使寻找年轻俊彦,闲暇时间也带他们游玩观赏,见识大东国风土人情,体验大东国的文化底蕴,野利都彦乐此不疲,白天所见,晚上便回省馆记下,打算写一本《大东历记》。 至于另外一个招亲使,却一直冷冰冰,不怎么招人待见,这另外一个招亲使正是贺兰,她来大东国正是受狼主之托,寻找易寒,近日从上品大人那边获悉,狼主已经怀有身孕,而且一直飞书督促,在贺兰心中认为,鬼知道狼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这些日子听说大东国从几支不同编制的军队挑选出来百名锐参加一场比试,其中还有一直由大东国两大奇女之一,虎女带领的娘子军,此次来到大东国,随行的还有二百名西夏的勇士,说白了这些勇士就是西夏皇的英,与大东国的御前侍卫差不多,她也想带一百人参加这一次的比试,这个好胜好武的女子如何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这才是她的真正兴趣所在。 所以这一日,就此事,贺兰便与野利都彦商量起来。 野利都彦沉吟道:“贺兰,此事不比则应,一比则必须胜出,不能有损西夏的威名”,说完他朝看贺兰看去,意思是说,“你必须有把握胜出才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贺兰冷着脸道:“若不能最后夺魁,我甘愿自尽谢罪”。 野利都彦摆手道:“算了,你若自尽要我如何向沙元帅交代。” 贺兰道:“上品大人,你若不肯出面,我自然会亲自找大东国皇帝去说,想他也不会有损国威拒绝于我”。 看着贺兰走远的背影,野利都彦摇了摇头,“沙如雪,你又给我找了个麻烦”,若贺兰假如,这比试就变了味,上升到国家颜面的地步。 第五十八节 相信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相信 - 第五十九节 恒久不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恒久不变 贺兰找到了礼部侍郎,表示自己希望见到大东国皇帝,礼部侍郎闻言,心想:“看来是打算回国了,准备向皇上辞行”……() 礼部侍郎领着贺兰进,太监通报之后,皇帝在文德殿接见贺兰,贺兰并不是大东国朝臣,乃是西夏的使者代表的是整个西夏,所以比较正式一点,并不似寻常那么随便。 贺兰进入文德殿,陪同的还有客省司,礼部的一些官员,员外郎执笔记录此次接见过程。 走了一套繁文缛节之后,只听贺兰道:“大东国至高无上的主人,请允许西夏使臣贺兰向你提一个要求”。 皇帝很喜欢贺兰这种称呼,这让他有点独一无二的满足感,“西夏来的客人,但讲无妨”。 “皇上,贺兰想带领一百名西夏勇士参加即将到来的比试可否”。 皇帝一听,这才记得虎女与几支军队锐比试的时间就在几日之后,这些天他忙焦头烂额,一颗心都在枢密院与兵部那里,听贺兰这么说,这样倒也是个不错的注意,那西夏国见识见识我大东国的大国之风,想到这里,笑道:”朕准了,只是贺兰你是个女儿身,难道也会武艺不成“。 贺兰点头道:“贺兰自幼跟随父亲习练武艺,久闻大东国有两个奇女子,文有玄观,武有虎女,如今有这机会与虎女交手,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 皇帝笑道:“贺兰你虽身为女子,但好强心一点也不弱于男子,不知你的父亲是谁”。 “沙如雪!”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心中暗暗偷笑的人顿时动容,再也不看小瞧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女子,虎父无犬女,沙如雪乃是在世四大名将之一,他的女儿又会差到那里去,再说了她这番英姿飒爽的神态倒与虎女有几分相似,这场比试变得越来越有看点,也让人越来越期待了,虎女的娘子军是否能与男子较劲,大东国的锐比起西夏勇士又谁胜谁负,如今皇上未征求他们的意见就立即答应下来,他们也不必多言。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皇帝吩咐礼部侍郎,比试之日带贺兰等人前往殿前兵马大营,等贺兰离开之后,皇帝问道:“众位爱卿认为我们能否胜过贺兰所带领的西夏勇士”。 众臣纷纷持肯定态度。 这时太监进来禀道:“兵部尚书周大人求见”。 皇帝之才记起,昨日令周置进见他,既然在文德殿,也就不便移驾,令太监宣他进来。 周置乃是与皇上商议机密要事,人多口杂,他却不便开口,只听皇上道:“周爱卿,刚才你可否见过西夏使者”。 周置点头回应一句。 皇帝问道:“西夏使者说他要带领一百名西夏勇士参加几日之后的比试,你觉得我们是否有把握能胜出”,在他想来自己有四支队伍,西夏国却只有一支,何能不胜”。 周置一愣,说道:“皇上,此次西夏使者随行所带的二百人乃是西夏的勇士,出身西夏一品堂,职守西夏皇安全,相当于我国的御前侍卫。” 皇帝一听,脸上笑容顿时隐没,御前侍卫均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岂是士兵可比,就算是禁军中的锐也比不得的啊,原本以为占了便宜,没想到却吃了大亏,问道:“周爱卿,你觉得从御前侍卫营中挑选一百人再组织一支队伍可否妥当”。 周置道:“皇上,这样还不如让御前侍卫与西夏勇士单独比试”。 皇帝思索一番之后,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妥,那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们惧怕他西夏国的勇士了吗?沉吟道:“这样吧,照如初计划,假如最终西夏勇气最后胜出,朕再安排御前侍卫与之单独比试一场”。 这一日,易寒在大营,突然听部下来禀,说庄老元带着镇西军几位将来来访,易寒心中一颤,莫非是林毅岳等人到京城了,心中涌起一股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时间越长,越醇、越香、越珍贵。 易寒走到屋子,前往亲自前往大营门口相迎接,只见庄庸凡老当益壮,神采飞扬,身后跟着林毅岳等镇西军的将领,莫沉熙、宋剑出、任建辉、周捷等人均在其中,随行的还有镇西军那些较为成熟的士兵,与稚嫩的士兵不同,他们糙的脸布满了沧桑,他们的眸子坚定而从容。 都副指挥使亲自陪同领路,由于殿前禁军纪律严明,那些正在练的士兵依然聚会神,那些暂时闲暇下来的将领士兵却纷纷出营远远看着,瞻仰庄老元帅的风采,还有看看易都指挥使口中的镇西军,他们眼中没有不同军队士兵相见时的冷漠敌对,相反带着赞赏一见如故的眼神,心中同时也好奇,由庄老元帅亲自接待并不奇怪,毕竟他曾经是镇西军的元帅,奇怪的是庄老元帅怎么会带着镇西军将领来到殿前兵马大营呢?殿前禁军与镇西军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林毅岳乃是镇西军新的元帅,没有想到连他都来了,非但如此,随行的还有镇西军一些重要的将领,这些人物可以说是整支镇西军的灵魂所在。 镇西军一干人等也感受到在护城军大营不一样的感觉,禁军的士兵的眼神是热切的,他们露出微笑表示友好,这让他们有种宾至如归,就好像看到自己的战友一般,人与人之间,只要你付出一分尊重,别人就会回报于你,得到热情欢迎的镇西军士兵,均收起严肃的表情,向即将在比试上要分出胜负的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远远走去,都副指挥使说道:“各位将军,那位便是我们的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庄庸凡露出微笑望去,“他如何能不认识易寒”。 同行的林毅岳立即动容,在见到易寒那一刻,心中充盈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同生共死过,这种情感比天更高,比地更阔,在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要死,你会完全信任的将生命交给对方,易寒就曾经把命交到他的手上,这种情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清楚的,而且易寒还是他们心中的元帅,无私无畏的元帅,让人敬重的元帅,他们镇西军的元帅并没有死,他活生生的站在前方朝这边走来,林毅岳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心中的喜悦,他只知道一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高兴过。 并不是所有的将领都见过易寒的真容,只有那些在解救易寒的时候的将军见过易寒,这个年轻的面孔已经深深印在脑海,海枯石烂也不会忘记,他们的感受一样,喜极而泣,眼眶变得红润起来,要让这些见过生死的老将眼睛有一丝晶莹那是如何的难啊,就算悲痛入骨他们也不会落泪,然而有一种泪水是幸福的泪水,让人无法控制压抑的,高兴为何还要压抑。 镇西军中的几位将领不明白主帅林毅岳为何会如此动容,还有莫沉熙等几位将军突然间变得跟娘们一样,毫无刚毅之态,他们只是随着目光落在这个脸带微笑的年轻男子,此人就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为何如此年轻。 这些人都是沉稳的人物,在都副指挥使念出易中天之名,再迅速联想到易元帅并没有公布未死的消息,就完全明白了,难怪见了庄元帅,他就立即带着来到这殿前兵马大营,带来的这些镇西军士兵有一部分认识易寒,生怕他们泄露,幸好他们远在三十丈之外停下来了。 林毅岳道:“方大人,请你带领我的士兵前去休息”。 都副指挥使立即应道:“林将军不必客气,末将马上就去”,说着朝那群镇西军士兵走去,因为易都指挥使的原因,他对镇西军也存有好感,这些都是为国洒过鲜血的好儿郎,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 易寒走近,笑道:“诸位将军,别来无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几人心情五味杂陈,感触良多,没有人所有,有的显得生疏,有的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好,只是凝视着易寒。 庄庸凡倚老卖老道:“好一个易中天,果然年轻有为”,他特意重复了一遍,生怕几人控制不出泄露他的身份,要知道他匆匆带领几人来见易寒乃是鲁莽之举,只是刚刚在他府邸,这些将领话题均不离易寒,个个怀念无比,说起他名字之时,悲伤之情显形于表,庄庸凡明白这种情感,这是用生命信任换来无法割断的情感,一生都不会变质,没有谋利诱的真实的感情,应该说这不是任何财富可以衡量的,所以他才会一时冲动带他们来见易寒,不想让这些老孩子们再伤心了。要成为一军之帅并不难,难的是赢得所有将领士兵的心,他是灵魂,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虽然林毅岳现在是镇西军的元帅,但他的号召力、魄力比之易寒远远不如,这也是庄庸凡一直无法放心退隐将帅位让给林毅岳。 易寒笑道:“老元帅夸奖了。”一语之后道:“林元帅,诸位将军,请让中天亲自带款待”。 这些将领是傲慢的,早上护城军丁大都督设宴热情款待他们,林毅岳等人却一口回绝,说想立刻见到庄老元帅,丁大都督被扇了面子也无可奈何,都说边疆军将领桀骜不驯,不通人情,这话果然不错,连他大都督的面子都不给,只好亲自领他们进城到庄老元帅府邸。 林毅岳道:“有劳易大人了”,想不到这句话居然有几位将领异口同声说出,脸上那里还有早上在护城军大营的冷漠傲慢。 突然传来欢腾的喧哗声,众人望去,镇西军百人居然被禁军士兵围了起来,彼此打闹起来,几名镇西军的士兵还被捧着抛到天空。 看到这一幕,镇西军众将露出怪异的表情,他们一路走到京城,这些士兵与地方军队格格不入,彼此都看不惯对方,一直都是保持距离,甚少交流,怎么这么一会就如此融洽,林毅岳道:“易大人,这就是你训练出来的兵,很好,我很喜欢他们”。 易寒呵呵一笑,人与人之间只要撕掉那层冷漠,让彼此看到内心,也就没有什么不好相处的了,他早就为两军融合做了许多准备,这个效果正是他想要的,说道:“几位随我来进屋去吧,这儿风大”。 进了屋子,易寒撤去部下,单独接待众将。 林毅岳见易寒匆匆来接,外套还挂着一边,身上衣衫单薄,突然解开自己的外套,披在走在前面背对着他的易寒身上,语重心长道:“大人,小心着凉”。 易寒转身微笑,几位将领也齐声道:“大人,小心着凉”。 这一变化让其他几位将领动容,同时也一头雾水,林元帅什么身份,乃是一军之帅,身边的几位老友可也是傲慢的不得了的人物,别说什么位高权重的大臣,就算见了皇上也不会表现的这么尊重亲切,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易中天,然而这易中天却似乎表现的自然而然,仿佛他就应该受到这般待遇。 易寒反过来将外套披在林毅岳的身上,“林副帅,累你担心了”。 林毅岳嘴角嗫嚅,“元帅”二字轻轻出口。 这二个字让这些一头雾水的将领如梦初醒,对啊,这世上除了易元帅有那个年轻男子能让林元帅他们如此尊重如此动容,他就是带着麒麟面具的庄元帅,也是麒麟将军易寒,他看同时凝视着易寒,看着这个陌生的又熟悉到融入血骨的男子,把这张脸永远的记住。 庄庸凡站在一边笑呵呵,林毅岳低声道:“大人,这里是否方便说话”。 易寒点头道:“不必太过防备,我的身份迟早要被人揭穿,我其实也没有打算刻意去隐瞒。” 听到他亲口证实,刚才那几个一头雾水的将领对视一眼,突然跪下齐声道:“元帅,请恕我们几个眼拙”。 易寒连忙将他们扶起,笑道:“我本来就是假冒的,当不得此大礼,也从来不是镇西军的元帅”。 那几人却道:“除了元帅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担任镇西军的元帅”,这话可是丝毫不给林毅岳留半点面子。 易寒闻言,听这口气,这些人与林毅岳似乎不合,林毅岳倒表现的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大部分的将领确实只认他为副帅,从不认他为元帅,庄老元帅退隐,再也没有人能心服口服的让这些将领成为他们的元帅,论资历,他连莫沉熙也不如,他的稳重冷静乃是庄老元帅所看重的,也希望他能管住这帮充满热血冲动,老而弥坚桀骜不驯的将领,事实证明他管不住,有些地位有些尊重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众将应道:“元帅永远都是我们的元帅,我们誓死追随元帅都天涯海角”,易寒与镇西军将领的感情与庄庸凡不同,庄庸凡乃是长久相处所培养出来对他的尊重,而易寒是在生死关头时刻同甘共苦所培养出来的情感,以及最后舍身为人,这两种情感在内心之中难分彼此,如今庄老元帅退隐,易寒就是他们新的庄元帅。 易寒见众将如此情真意切,他们会对一个假冒将军的人如此看重,这一点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他感到很欣慰,在雁门关的那段时间,他就完全为将领士兵着想,如今他们的态度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既然如此,他怎能表现假惺惺,一起上过战场的人,就应该赤心相见,朗声道:“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就厚脸应下,我确实需要你们的支持”。 此话一说,就似黎明之后,阳光普照,众将心满意足,就像找到了归属,也许别人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对一个年轻的男子如此忠诚追随,但是这种情感是发自内心的,它就是这样无可代替,没有理由。 任建辉说道:“我等立马进面圣,向皇上请命,任命元帅为镇西军主帅”。 这话却没有人回应,任建辉冲锋陷阵在行,可是策略方面就差了许多,傻瓜都知道,元帅不暴露身份定有其原因。 易寒笑道:“如今镇西军有多少人马?” 林毅岳沉吟道:“一万五千人不到,大部分按照元帅的吩咐回家归乡而去,这一万五千人只是五千左右还是以前的镇西军旧部,余者都是枢密院从地方厢军调动过来,这些士兵未经磨砺,暂时不堪重用“。 易寒道:“正是如此,如今镇西军空有虚名,实力大不如从前,倘若我返回镇西军担任主帅,我们又有什么作为呢,我的想法是镇内乱平边疆,横扫宇内,呆在雁门关又能有什么作为,再说了只剩下的这一万五千人又能起到什么作为,别说与北敖安卑大战一场,连阻拦其前进的能力都没有,但是!”易寒口风一转:“有你们在,镇西军士兵就算散的七零八落也依然能重组起来”。 易寒的这番话可以说口气很大,狂妄的很,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人会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合情合理,而且被说得热血沸腾,为将者岂能碌碌无所作为,他们的价值就是应该在战场上体现出来,从易元帅的话,他看不上如今镇西军这个主帅的位置,可是又似乎非常非常看重。 易寒看重的确实并不是镇西军主帅之位,他看重的是这帮将领,一支骁勇善战虎狼之师的灵魂。 第五十九节 恒久不变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恒久不变 - 第六十节 魄力非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魄力非凡 人生的财富并非单单拥有大量的金钱,有一些更是金钱所无法衡量的…… 易寒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这些将领有用武之地,他们不应该只是驻守在雁门关,但由于人员调动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例如军队有职位上的空缺,也许有人才会想到用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来顶替,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或多或少要受到排斥,易寒也不希望这些将领分开了,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在一起多年,彼此之间很是了解,这种磨合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对于友将的举动,心中有底,也就更容易配合的天衣无缝,打出一场完美的战役来。 他将自己打算将这些将领留在京城任职的想法说了出来,众多将领纷纷表示赞同,一听就知道易寒是想干大事的,对于眼下国内形势他们也有几分底,内战一触即发,他们可不是傻子。 林毅岳沉吟道:“雁门关怎么办?倘若国内混乱,西夏又撕毁盟约,东侵而来”。 易寒笑道:“雁门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倘若西夏东侵,这一万五千兵马也守不住,沙如雪也不会带兵来攻,眼下西夏新狼主登基,正是需要稳定发展的时候,西夏害怕北敖因为他们与大东国结盟恼羞成怒攻打他们,又如何会挖空国内驻兵远道来攻打大东国,这完全没有战略意义”。 庄庸凡点头道:“中天说的有理,事事顾忌反而事事难成,有时候要舍其轻专心一事,一事了再取其二”。 莫沉熙道:“不如由我等主动向皇上提起此事”。 易寒笑了笑,摇头道:“不可,你们主动会让人有抵触心理,认为你们就是来抢权的,此事由我来负责,你们暂时专心几日之后比试的事情,让人知道镇西军将士的英勇,让所有人对镇西军刮目相看”。 林毅岳道:“这比试真的那么重要?” 易寒道:“这是一个契机,等我一切都准备好,镇西军入驻京城就变的自然而然了”。 正事谈完,是时候该叙一叙,表达喜悦痛快之情,易寒设宴款待众人,有庄庸凡在场,这事也不会让人有太多联想。 当夜,镇西军众将与殿前兵马众将共聚一堂,镇定西军将领本来傲慢但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不似以前与地方军队会面一般冷漠,只是却想在易寒表现的自己更重要一些,却纷纷讲起自己带兵杀敌的经历。 至于禁军将领,官品原本与这些屡获战功的镇西军将领要低上许多,再加上对他们心存好感尊重,连连附和,赞美之言,尊重之举毫不吝啬。 话只要讲开了,聊着聊着,彼此之间也认识起来。 劳逸结合,今夜易寒也就放禁军士兵与镇西军士兵共欢,不禁酒,士兵们在大营外燃起篝火,边喝着酒边聊了起来,在此之前都副指挥使生怕此举会惹来朝臣不忙,易寒却说无妨,一律后果由他担当。 突然帐外传来嘹亮的军歌,原来是镇西军士兵在禁军士兵的鼓哄之下,唱起了军歌,感慨激扬的歌声,让所有人的心都连在了一起,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志向。 庄庸凡见时辰差不多了,打算回府,易寒亲送到出帐,庄庸凡颇有深意道:“中天,他们可是珍贵的财富,你可要好好对待他们”,对庄庸凡来说,那些将领也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促成此事,也是他一手将他们交给易寒。 易寒道:“庄元帅,中天感激不尽,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庄元帅看似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实际上做的最多。 庄庸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应该回去了,否则继钊都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易寒让士兵护送庄庸凡回府,又返回宴席之上。 两军同乐,直到深夜,镇西军就在殿前兵马大营过夜。 直到次日响午,才有士兵进来惊醒易寒,说宋公公来访,昨夜喝的太过厉害,易寒脑袋晕疼,却匆匆穿好衣衫出门相迎。 宋德张看见易寒,笑道:“易大人,皇上召你进面圣”。 来到御书房,见了皇帝,只听皇帝道:“中天,今日早朝,有几位大臣联合起来参你一本,你可知罪?” 易寒早已经从宋德张那里获悉,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等人就他昨夜大营的事告他一个疏忽职守之罪,希望皇上严惩,皇上也应了下来,虽有疏忽职守之嫌却并未酿成大错,罚了他半年俸禄,一句话封了那些大臣的口。 皇帝道:“中天,你既知罪,朕罚你半年俸禄,你可心服”。 这等好事,易寒怎么会不应,连道:“皇上圣明”。 皇帝突然问道:“中天,林毅岳等人可认识你”。 易寒思索片刻,沉吟道:“皇上,镇西军有一部分的士兵将领认识微臣”。 皇帝一脸严肃,沉声道:“那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假如你的身份泄露出来,那朕就不得不罢免你的官职”。 易寒自然知道此乃是皇上的威胁之举,是希望他将此事圆满处理,不要让他难做。 易寒点头:“皇上放心,中天知道怎么做?” 皇帝漫不经心道:“中天,我听说这些镇西军将领个个桀骜不驯,可是如此”。 易寒应道:“皇上,确实如此,不过在臣认为,没有格的将领不算是一个好将领。” 皇帝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说道:“朕担心的是你是否能管住他们”。 易寒心中顿时大喜,失声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帝淡淡道:“眼下用人之际,这些将领英勇善战,朝廷应该择贤而用,只是他们所属镇西军,品秩不低,却不好安排分配,朕希望他们能任实职担国忧。” “确实如此,让他们呆在雁门关有点浪费人才了”,易寒连忙道。 皇帝又道:“此事能否成功就看你的,朕会全力支持你,中天,你最好是能够获得贤王的支持”。 皇帝并没有详细说明什么问题,但彼此心知肚明,皇帝已经顾不得太多了,藩王之忧一日不解,他寝食难安,虽然知道俸禄、粮草、物资对于空虚的国库来说是一个大问题,但比起国破家亡,这些问题又怎么能算得上问题呢。 易寒道:“臣遵旨!” 皇帝一愣,旋即笑道:“好你个易中天胆敢利用起朕来了”,一语之后问道:“比试的事情,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竹台已经搭建好多日,禁军百人锐训练多日,地方厢军与镇西军也已到京城”。 皇帝点头道:“还有一事不知你可曾获悉,朕以准了西夏使者带领百名西夏勇士作为一支队伍比试争雄”。 西夏使者?易寒一愣,怎么西夏使者还在京城吗?他只知道两国签订了盟约,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人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何况西夏人迷武成风,若能扬国威风也是美事一件。 “中天,怎么你对这件事情丝毫不感半点兴趣,你可知道西夏勇士带队之人是个女子,乃是名将沙如雪之女,名贺兰”,皇帝却晓有兴趣的说了出来。 贺兰?易寒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更不感觉奇怪了,想不到这个西夏使者居然会是贺兰,他与贺兰相处一段时日,对她子深有了解,胜负之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看来自己要避避她,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口上道:“皇上,西夏勇士出身一品堂,却不是普通的士兵”。 “这一点朕已经知道了,所以朕也另有准备,若是最后西夏夺魁,就安排御前侍卫与之单独比试一场,看是朕的御前侍卫厉害,还是西夏的勇士厉害”。 “还有一件趣事”,说着皇帝就像西夏狼主招婿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寒一听,就完全明白望舒想招的夫婿就是他,这不是胡闹吗?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倘若他成了西夏的王夫,这边怎么办,望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明知道不可能非要这么做。 皇帝见易寒陷入思索,笑道:“这西夏狼主貌若天仙,更是西夏人心中的女神,怎么,中天你动心了,也想成为这西夏的王夫,朕先跟你提个醒,无论那两位招亲使是否看上你,朕都不会准许,否则朕怎么会让他们认为我们大东国没有人才”。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是当然,皇上岂会放他去西夏成为自己未来的敌人,而且这也不是他自己的初衷,就当望舒耍小子在胡闹,心中苦笑,她只是耍小子就闹出如此动静,自己若是惹恼她,不知会酿成怎样一副惊天动地的场面来,这个女子可拥有大兵压境围剿他的能力,自己的情人太过强势也并不是一件好事,错了,应该是未正式公布身份的妻子。 离开皇,易寒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身份来到了西府,枢密院日常办公军府设在皇外围的西面,所以称之为西府,而中书省设在相对应位置的东面,称之为东府,两府距离并不远,方便职务上交流提交。 西府枢密院设十二房,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校阅房、兵籍房几乎揽括了全国大小的军务,多不可计,在这里的都是官员并没有士兵,闲杂人等不准进入,毕竟西府之内有许多军事机密的书信,全**队布防记录,粮草物资储备等等,当中还有一部分是有阅读权限的,可想而知,假如这些东西落到外邦潜伏在大东国的卧底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易寒以侍中佐天子的身份却可以让他随意进出这里,他只是行动自如,当然有关事务却无法手,而其中复杂,就算易寒想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手的好,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位置不是你想担任就能够担任的,至少要熟悉,才能事事了如指掌,做出正确判断。 西府之内显然公务繁忙,不时有书信接收,又频繁有标识有枢密院特征的加密文件送出,各司其职,一个小官员接待了易寒,带着易寒巡视了整个西府之后,易寒才道明来意。 那官员道:“大人,知院大人公务繁忙,恐不方便待见”。 易寒又道:“那你就说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求见”。 这名头亮出来,可就是真正的公事了,那文书小吏匆匆领着易寒到了枢密使办公之所,让易寒等候一会,立即进屋禀报。 一会之后出来,说知院大人有请。 易寒走到门口,看见一大群官员迎面走了出来,因官职不高,与易寒素未谋面,但看他官服,却是高官,纷纷行下属之礼。 易寒微笑点头,敷衍打了与诸人打了招呼。 易寒进入房间,只见那枢密使五官方正,身材伟岸,肩宽阔,年纪大约五十有余六十不到,严肃的表情,眉目锁着烦恼,易寒也知道他烦恼什么,西王陈兵已久,粮草充沛,蠢蠢欲动,然而朝廷内部兵力空虚,粮草物资更是一直头疼的问题,以前是以边疆军为重,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什么,可如今潜在着威胁,他也需要动兵动粮,物资充沛,没兵没粮,你让他如何调动兵马,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他向各地驻军发送下行公文,强行要求让最高长官照做,否则按罪论处,可是也因此暴露出来许多问题,就单单一条储备粮草这一条,各地驻军长官就纷纷上牒文书抱怨,看着书案上不计其数的上牒文书,他就头疼,这其中不知道揽括了多少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们确实有难处,就此事他昨日曾到户部,将一份全国厢军的俸禄、粮饷,物资,以及往年所拖欠的全部罗列下来,当着户部尚书的面放在他的眼前,要求他立即安排发放,户部尚书似往常要向他诉起苦,他却一句都不想听,挥袖离开,今日朝堂之上,谈起此事,皇帝虽然责令户部全力去办,但是他知道过不久,不知道又用什么借口变卦了,国库的底子他十分清楚,镇北军与镇南军的粮饷,物资绝不能短,特别是处于紧张状态的镇北军,可以说倾全国之力却无法一劳永逸,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然而,心里也十分清楚,以现在的国力,北敖安卑不来攻打大东国就烧高香了,难道还妄想主动进军北域。 方安中朝易寒看去,有关次子的事情最近在官员之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赞也有人贬,乏善可陈,但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位,却有其玄妙之处。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枢密院只掌禁军兵权,统兵全却归于三衙,又因禁军的特殊之处,甚少调动,粮饷物资又直接与户部挂钩,无需经过枢密院调配,如今这禁军人马与枢密院并没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于那所谓的兵权,只不过皇上发放号令,再由枢密院下告文书而已,历朝制度因局势变化朝令夕改,存有纰漏也属正常。 方安中一副官腔:“不知易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易寒笑道:“知院大人,中天知你最近烦恼缠身,特来解你忧愁”。 “哦!”方安中一脸讶异,此话颇有玄机,“不如易大人有何妙策可解子晳烦恼”,子晳乃是方安中的字,易中天与他同品,自称字号表示平起平坐,然而易寒只是从一品,枢密使却是正一品,其实还有高低之分。 易寒也不着急,将方安中的烦恼大概罗列出来,无非是粮饷,物资,已经国内兵员匮乏,话中之意却暗指藩王欲起兵之危。 一番话说的方安中顿时从容,次子莫非有通天之能,此等军事机密他竟了如指掌,非但如此对他枢密院的困难之处也一针见血,无论他是通过猜测还是从某种渠道获悉都是令人惊讶,至此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从他言行举止,心志格做了一个大概的判断,暗暗与其他人相比较,竟觉得他毫不逊色,叹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然而二者皆重又当如何舍弃”。 易寒决然道:“另辟蹊径!” 这四个字却让方安中眼前一亮,喃喃念道:“另辟蹊径!”,慢慢思索起来,一会之后问道:“易大人请说来”。 易寒笑道:“知院大人所烦恼的源,无非是没有充分的把握,大人何不想想如何达成想要的结果,至于那地方驻军之难,暂时不去考虑“。 方安中反驳道:“兵员匮乏,粮饷物资短缺,没有本,如何一战?” 他一激动不知不觉将晦而不明言的话直接讲了出来,易寒也不见缝针,却正色道:“知院大人,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啊,我的建议是地方驻兵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增强生产能力,此消彼长乃是平衡之道,否则冗兵坐食,战力积弱,国势日衰,国破家亡“,说道最后四个字,易寒加重了语气,此乃是易寒所擅长的谈判之法,夸大事实,压迫对方心理,让对方的思索惟自己所掌控。 方安中思索着,不得不说假如按照易中天所讲裁军减员,确实能瞬间解决困扰枢密院长久的问题,只是关键时刻,非但不征兵加编,反而裁军减员,这是很冒险的做法,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这个建议,会让别人认为乃是藩王安在朝堂的内应,这个年轻人的建议新颖大胆的很啊,细细思索,却有几分可行,只可惜他说的不是时候,如今是关键时刻,面对藩王兵力屯兵,谁还有这种魄力,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他脸色一变,厉声责道:“易大人明知道内乱在即,却建议裁军减员是何道理”。 易寒从容不迫,缓缓道:“知院大人,我说过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假如真的有内乱,你那些地方厢军又有什么战斗力呢?” 方安中看着易寒,不客气道:“纸上谈兵,你可知道地方有朝廷驻兵才是朝廷的疆土,倘若没有驻军把守,例如将江南之地拱手让与敌军,丧失对这些沃土的控制,又拿什么充盈国库,待对方慢慢蚕食扩张占据,就算京城有百万雄师,无银无粮无衣又如何跟人家打,地方驻军的重要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战略意义重于战斗力,把守各要塞,更是让敌人进军缓慢,我等以逸待劳从容应对”。 易寒点头道:“知院大人教训的是,中天知错”,他如何会不懂得这个道理,他的想法是想先下手为强,并非坐以待毙,与方安中的言论并不矛盾。 方安中淡道:“易大人,我公务繁忙,不便招待”,却是打算送客。 易寒立即道:“知院大人,假如我们主动进攻,大人所顾忌的岂不是子虚乌有”。 “什么!”方安中吃惊的顿时就站了起来,大东国此刻何人有魄力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能,贤王不能,皇上也不能,易中天两次出惊人之语,方安中慢慢的将易中天所说的话联系起来,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减轻朝廷负担,以农养战,好大一盘棋,好有魄力的想法,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只要拖延藩王的起兵日子,再处理几处细要,此举可行,可到底要谁来领兵,庄庸凡还是孤龙,他看着易中天,或是眼前这个挺拔身子的年轻男子。 第六十节 魄力非凡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魄力非凡 - 第六十节 胆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胆魄 人生的财富并非单单拥有大量的金钱,有一些更是金钱所无法衡量的……* 易寒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这些将领有用武之地,他们不应该只是驻守在雁门关,但由于人员调动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例如军队有职位上的空缺,也许有人才会想到用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来顶替,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或多或少要受到排斥,易寒也不希望这些将领分开了,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在一起多年,彼此之间很是了解,这种磨合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对于友将的举动,心中有底,也就更容易配合的天衣无缝,打出一场完美的战役来。 他将自己打算将这些将领留在京城任职的想法说了出来,众多将领纷纷表示赞同,一听就知道易寒是想干大事的,对于眼下国内形势他们也有几分底,内战一触即发,他们可不是傻子。 林毅岳沉吟道:“雁门关怎么办?倘若国内混乱,西夏又撕毁盟约,东侵而来”。 易寒笑道:“雁门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倘若西夏东侵,这一万五千兵马也守不住,沙如雪也不会带兵来攻,眼下西夏新狼主登基,正是需要稳定发展的时候,西夏害怕北敖因为他们与大东国结盟恼羞成怒攻打他们,又如何会挖空国内驻兵远道来攻打大东国,这完全没有战略意义”。 庄庸凡点头道:“中天说的有理,事事顾忌反而事事难成,有时候要舍其轻专心一事,一事了再取其二”。 莫沉熙道:“不如由我等主动向皇上提起此事”。 易寒笑了笑,摇头道:“不可,你们主动会让人有抵触心理,认为你们就是来抢权的,此事由我来负责,你们暂时专心几日之后比试的事情,让人知道镇西军将士的英勇,让所有人对镇西军刮目相看”。 林毅岳道:“这比试真的那么重要?” 易寒道:“这是一个契机,等我一切都准备好,镇西军入驻京城就变的自然而然了”。 正事谈完,是时候该叙一叙,表达喜悦痛快之情,易寒设宴款待众人,有庄庸凡在场,这事也不会让人有太多联想。 当夜,镇西军众将与殿前兵马众将共聚一堂,镇定西军将领本来傲慢但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不似以前与地方军队会面一般冷漠,只是却想在易寒表现的自己更重要一些,却纷纷讲起自己带兵杀敌的经历。 至于禁军将领,官品原本与这些屡获战功的镇西军将领要低上许多,再加上对他们心存好感尊重,连连附和,赞美之言,尊重之举毫不吝啬。 话只要讲开了,聊着聊着,彼此之间也认识起来。 劳逸结合,今夜易寒也就放禁军士兵与镇西军士兵共欢,不禁酒,士兵们在大营外燃起篝火,边喝着酒边聊了起来,在此之前都副指挥使生怕此举会惹来朝臣不忙,易寒却说无妨,一律后果由他担当。 突然帐外传来嘹亮的军歌,原来是镇西军士兵在禁军士兵的鼓哄之下,唱起了军歌,感慨激扬的歌声,让所有人的心都连在了一起,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志向。 庄庸凡见时辰差不多了,打算回府,易寒亲送到出帐,庄庸凡颇有深意道:“中天,他们可是珍贵的财富,你可要好好对待他们”,对庄庸凡来说,那些将领也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促成此事,也是他一手将他们交给易寒。 易寒道:“庄元帅,中天感激不尽,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庄元帅看似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实际上做的最多。 庄庸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应该回去了,否则继钊都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易寒让士兵护送庄庸凡回府,又返回宴席之上。 两军同乐,直到深夜,镇西军就在殿前兵马大营过夜。 直到次日响午,才有士兵进来惊醒易寒,说宋公公来访,昨夜喝的太过厉害,易寒脑袋晕疼,却匆匆穿好衣衫出门相迎。 宋德张看见易寒,笑道:“易大人,皇上召你进面圣”。 来到御书房,见了皇帝,只听皇帝道:“中天,今日早朝,有几位大臣联合起来参你一本,你可知罪?” 易寒早已经从宋德张那里获悉,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等人就他昨夜大营的事告他一个疏忽职守之罪,希望皇上严惩,皇上也应了下来,虽有疏忽职守之嫌却并未酿成大错,罚了他半年俸禄,一句话封了那些大臣的口。 皇帝道:“中天,你既知罪,朕罚你半年俸禄,你可心服”。 这等好事,易寒怎么会不应,连道:“皇上圣明”。 皇帝突然问道:“中天,林毅岳等人可认识你”。 易寒思索片刻,沉吟道:“皇上,镇西军有一部分的士兵将领认识微臣”。 皇帝一脸严肃,沉声道:“那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假如你的身份泄露出来,那朕就不得不罢免你的官职”。 易寒自然知道此乃是皇上的威胁之举,是希望他将此事圆满处理,不要让他难做。 易寒点头:“皇上放心,中天知道怎么做?” 皇帝漫不经心道:“中天,我听说这些镇西军将领个个桀骜不驯,可是如此”。 易寒应道:“皇上,确实如此,不过在臣认为,没有格的将领不算是一个好将领。” 皇帝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说道:“朕担心的是你是否能管住他们”。 易寒心中顿时大喜,失声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帝淡淡道:“眼下用人之际,这些将领英勇善战,朝廷应该择贤而用,只是他们所属镇西军,品秩不低,却不好安排分配,朕希望他们能任实职担国忧。” “确实如此,让他们呆在雁门关有点浪费人才了”,易寒连忙道。 皇帝又道:“此事能否成功就看你的,朕会全力支持你,中天,你最好是能够获得贤王的支持”。 皇帝并没有详细说明什么问题,但彼此心知肚明,皇帝已经顾不得太多了,藩王之忧一日不解,他寝食难安,虽然知道俸禄、粮草、物资对于空虚的国库来说是一个大问题,但比起国破家亡,这些问题又怎么能算得上问题呢。 易寒道:“臣遵旨!” 皇帝一愣,旋即笑道:“好你个易中天胆敢利用起朕来了”,一语之后问道:“比试的事情,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竹台已经搭建好多日,禁军百人锐训练多日,地方厢军与镇西军也已到京城”。 皇帝点头道:“还有一事不知你可曾获悉,朕以准了西夏使者带领百名西夏勇士作为一支队伍比试争雄”。 西夏使者?易寒一愣,怎么西夏使者还在京城吗?他只知道两国签订了盟约,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人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何况西夏人迷武成风,若能扬国威风也是美事一件。 “中天,怎么你对这件事情丝毫不感半点兴趣,你可知道西夏勇士带队之人是个女子,乃是名将沙如雪之女,名贺兰”,皇帝却晓有兴趣的说了出来。 贺兰?易寒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更不感觉奇怪了,想不到这个西夏使者居然会是贺兰,他与贺兰相处一段时日,对她子深有了解,胜负之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看来自己要避避她,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口上道:“皇上,西夏勇士出身一品堂,却不是普通的士兵”。 “这一点朕已经知道了,所以朕也另有准备,若是最后西夏夺魁,就安排御前侍卫与之单独比试一场,看是朕的御前侍卫厉害,还是西夏的勇士厉害”。 “还有一件趣事”,说着皇帝就像西夏狼主招婿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寒一听,就完全明白望舒想招的夫婿就是他,这不是胡闹吗?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倘若他成了西夏的王夫,这边怎么办,望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明知道不可能非要这么做。 皇帝见易寒陷入思索,笑道:“这西夏狼主貌若天仙,更是西夏人心中的女神,怎么,中天你动心了,也想成为这西夏的王夫,朕先跟你提个醒,无论那两位招亲使是否看上你,朕都不会准许,否则朕怎么会让他们认为我们大东国没有人才”。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是当然,皇上岂会放他去西夏成为自己未来的敌人,而且这也不是他自己的初衷,就当望舒耍小子在胡闹,心中苦笑,她只是耍小子就闹出如此动静,自己若是惹恼她,不知会酿成怎样一副惊天动地的场面来,这个女子可拥有大兵压境围剿他的能力,自己的情人太过强势也并不是一件好事,错了,应该是未正式公布身份的妻子。 离开皇,易寒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的身份来到了西府,枢密院日常办公军府设在皇外围的西面,所以称之为西府,而中书省设在相对应位置的东面,称之为东府,两府距离并不远,方便职务上交流提交。 西府枢密院设十二房,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校阅房、兵籍房几乎揽括了全国大小的军务,多不可计,在这里的都是官员并没有士兵,闲杂人等不准进入,毕竟西府之内有许多军事机密的书信,全**队布防记录,粮草物资储备等等,当中还有一部分是有阅读权限的,可想而知,假如这些东西落到外邦潜伏在大东国的卧底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易寒以侍中佐天子的身份却可以让他随意进出这里,他只是行动自如,当然有关事务却无法手,而其中复杂,就算易寒想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手的好,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位置不是你想担任就能够担任的,至少要熟悉,才能事事了如指掌,做出正确判断。 西府之内显然公务繁忙,不时有书信接收,又频繁有标识有枢密院特征的加密文件送出,各司其职,一个小官员接待了易寒,带着易寒巡视了整个西府之后,易寒才道明来意。 那官员道:“大人,知院大人公务繁忙,恐不方便待见”。 易寒又道:“那你就说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求见”。 这名头亮出来,可就是真正的公事了,那文书小吏匆匆领着易寒到了枢密使办公之所,让易寒等候一会,立即进屋禀报。 一会之后出来,说知院大人有请。 易寒走到门口,看见一大群官员迎面走了出来,因官职不高,与易寒素未谋面,但看他官服,却是高官,纷纷行下属之礼。 易寒微笑点头,敷衍打了与诸人打了招呼。 易寒进入房间,只见那枢密使五官方正,身材伟岸,肩宽阔,年纪大约五十有余六十不到,严肃的表情,眉目锁着烦恼,易寒也知道他烦恼什么,西王陈兵已久,粮草充沛,蠢蠢欲动,然而朝廷内部兵力空虚,粮草物资更是一直头疼的问题,以前是以边疆军为重,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什么,可如今潜在着威胁,他也需要动兵动粮,物资充沛,没兵没粮,你让他如何调动兵马,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他向各地驻军发送下行公文,强行要求让最高长官照做,否则按罪论处,可是也因此暴露出来许多问题,就单单一条储备粮草这一条,各地驻军长官就纷纷上牒文书抱怨,看着书案上不计其数的上牒文书,他就头疼,这其中不知道揽括了多少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们确实有难处,就此事他昨日曾到户部,将一份全国厢军的俸禄、粮饷,物资,以及往年所拖欠的全部罗列下来,当着户部尚书的面放在他的眼前,要求他立即安排发放,户部尚书似往常要向他诉起苦,他却一句都不想听,挥袖离开,今日朝堂之上,谈起此事,皇帝虽然责令户部全力去办,但是他知道过不久,不知道又用什么借口变卦了,国库的底子他十分清楚,镇北军与镇南军的粮饷,物资绝不能短,特别是处于紧张状态的镇北军,可以说倾全国之力却无法一劳永逸,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然而,心里也十分清楚,以现在的国力,北敖安卑不来攻打大东国就烧高香了,难道还妄想主动进军北域。 方安中朝易寒看去,有关次子的事情最近在官员之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赞也有人贬,乏善可陈,但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位,却有其玄妙之处。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枢密院只掌禁军兵权,统兵全却归于三衙,又因禁军的特殊之处,甚少调动,粮饷物资又直接与户部挂钩,无需经过枢密院调配,如今这禁军人马与枢密院并没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于那所谓的兵权,只不过皇上发放号令,再由枢密院下告文书而已,历朝制度因局势变化朝令夕改,存有纰漏也属正常。 方安中一副官腔:“不知易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易寒笑道:“知院大人,中天知你最近烦恼缠身,特来解你忧愁”。 “哦!”方安中一脸讶异,此话颇有玄机,“不如易大人有何妙策可解子晳烦恼”,子晳乃是方安中的字,易中天与他同品,自称字号表示平起平坐,然而易寒只是从一品,枢密使却是正一品,其实还有高低之分。 易寒也不着急,将方安中的烦恼大概罗列出来,无非是粮饷,物资,已经国内兵员匮乏,话中之意却暗指藩王欲起兵之危。 一番话说的方安中顿时从容,次子莫非有通天之能,此等军事机密他竟了如指掌,非但如此对他枢密院的困难之处也一针见血,无论他是通过猜测还是从某种渠道获悉都是令人惊讶,至此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从他言行举止,心志格做了一个大概的判断,暗暗与其他人相比较,竟觉得他毫不逊色,叹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然而二者皆重又当如何舍弃”。 易寒决然道:“另辟蹊径!” 这四个字却让方安中眼前一亮,喃喃念道:“另辟蹊径!”,慢慢思索起来,一会之后问道:“易大人请说来”。 易寒笑道:“知院大人所烦恼的源,无非是没有充分的把握,大人何不想想如何达成想要的结果,至于那地方驻军之难,暂时不去考虑“。 方安中反驳道:“兵员匮乏,粮饷物资短缺,没有本,如何一战?” 他一激动不知不觉将晦而不明言的话直接讲了出来,易寒也不见缝针,却正色道:“知院大人,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啊,我的建议是地方驻兵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增强生产能力,此消彼长乃是平衡之道,否则冗兵坐食,战力积弱,国势日衰,国破家亡“,说道最后四个字,易寒加重了语气,此乃是易寒所擅长的谈判之法,夸大事实,压迫对方心理,让对方的思索惟自己所掌控。 方安中思索着,不得不说假如按照易中天所讲裁军减员,确实能瞬间解决困扰枢密院长久的问题,只是关键时刻,非但不征兵加编,反而裁军减员,这是很冒险的做法,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这个建议,会让别人认为乃是藩王安在朝堂的内应,这个年轻人的建议新颖大胆的很啊,细细思索,却有几分可行,只可惜他说的不是时候,如今是关键时刻,面对藩王兵力屯兵,谁还有这种魄力,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他脸色一变,厉声责道:“易大人明知道内乱在即,却建议裁军减员是何道理”。 易寒从容不迫,缓缓道:“知院大人,我说过百万厢军,不如十万雄师,假如真的有内乱,你那些地方厢军又有什么战斗力呢?” 方安中看着易寒,不客气道:“纸上谈兵,你可知道地方有朝廷驻兵才是朝廷的疆土,倘若没有驻军把守,例如将江南之地拱手让与敌军,丧失对这些沃土的控制,又拿什么充盈国库,待对方慢慢蚕食扩张占据,就算京城有百万雄师,无银无粮无衣又如何跟人家打,地方驻军的重要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战略意义重于战斗力,把守各要塞,更是让敌人进军缓慢,我等以逸待劳从容应对”。 易寒点头道:“知院大人教训的是,中天知错”,他如何会不懂得这个道理,他的想法是想先下手为强,并非坐以待毙,与方安中的言论并不矛盾。 方安中淡道:“易大人,我公务繁忙,不便招待”,却是打算送客。 易寒立即道:“知院大人,假如我们主动进攻,大人所顾忌的岂不是子虚乌有”。 “什么!”方安中吃惊的顿时就站了起来,大东国此刻何人有魄力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能,贤王不能,皇上也不能,易中天两次出惊人之语,方安中慢慢的将易中天所说的话联系起来,裁军减员,士兵归农减轻朝廷负担,以农养战,好大一盘棋,好有魄力的想法,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只要拖延藩王的起兵日子,再处理几处细要,此举可行,可到底要谁来领兵,庄庸凡还是孤龙,他看着易中天,或是眼前这个挺拔身子的年轻男子。 第六十节 胆魄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胆魄 - 第六十一节 定情信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定情信物 要说服一个人改变他的想法并不容易,似方安中这种思想独立的人物,更不容易,易寒的一番话已经征服了他…… 方安中内心感觉无比的喜悦,他在官场之上一想独往独行,然而这一次他真的想与这易中天讨论公务上的真知灼见,易中天只是一个年轻人,但他表现的并不是一个年轻人,他并不是冲动的告诉自己要主动与藩王一战,他讲话的时候都保留着余地,而且在说出最后目的的时候,他先前所讲的话不是废话,而是在自然而然的做好铺垫,他似为官多年,老道成熟又不失正直,方安中也不知道他那方面表现出正直来,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方安中呵呵一笑,“易大人,你今日来不是就是想来解我烦恼这么简单吧”,烦恼依然在,可是却有了解决烦恼的办法了,不再似以前无可奈何,易中天一直提到一个问题“十万雄师胜过百万厢军”,最明显的他提出了主动与各大藩王一战,这必须要有资本,他不相信易中天没有想法,眼下要谈的才是他今日来西府的首要目的。 易寒道:“知院大人,中天有一想法,让镇西军入驻京城,他们均是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应该只是荒废在风平浪静的雁门关,请大人鼎力支持”。 “哦”,方安中一讶,镇西军将领的问题他也一直有在考虑过,眼下用人之际,朝廷不是常抱怨没有良将可用吗?可是这镇西军的将领个个桀骜不逊,而且品职不低,他却没有安排的好去处,再说了除了庄庸凡,谁又能管住这班人,除非重建镇西军,作为驻扎在大东国境内的一支锐,庄庸凡再担任元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易中天的意思是便是如此,想起他裁军减员的建议,越想越有可能,有如此这一锐,岂不是将以前镇守雁门关的镇西军回撤国内。十万雄师胜过百万厢军,有镇西军坐镇国内,各大藩王又岂敢如此放肆,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了,他却没有想到没有前事岂会有后因,在没有裁军减员,在没有与藩王一战的决心,本就不会有重建镇西军的想法,本来就认为少了一支边疆军可以大大减轻朝廷的压力,如何会想到重建呢? 方安中突然哈哈大笑,“易大人,本使应你一句话,此事可行”。 易寒大喜:“知院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从他的口气,方安中好像非常赞同此事。 于是方安中将自己所猜测的说了出来,言毕,问道:“易大人,我说的可是与你心中想的一样”。 易寒微笑,虽有差别,但也大同小异,只不过易寒想的要自私一点,他是想让这支镇西军为己所用,而方安中的想法是为朝廷所用,应道:“确实不错”。 不过这个是当然,在方安中想来,这支镇西军除了庄庸凡,谁个资格坐上主帅的位置,纵观满朝文武,再无他人。镇西军将领大多一身功勋,随便挑出一个来任一军最高长官也是绰绰有余,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听从指挥安排,大东国也就四个人,李毅,席清,易天涯,庄庸凡。李毅,席清二人镇守边疆,易天涯又归隐多年,那就只有庄庸凡了,方安中顿时就要一股冲动要上庄府拜访庄老将军。 易寒拜别,方安中立即备轿,往庄府而去,他想请庄老元帅再度出山。 知院大人亲临庄府,庄庸凡亲自接见,两人叙了一些旧事,庄庸凡再三表示,在他任镇西军主帅的时候,承蒙方安中在背后鼎力支持。方安中连称不敢,这乃是他职责所在,庄老元帅为国为民才更值得他敬佩万分,这本来就是官场之上的恭维话,只不过两人却是说的真情实意。 一番寒暄之后,方安中步入正题,将想重建镇西军的意思说了出来,这种事情本来所属枢密院的职责范畴,由他说来合情合理,言毕问道:“庄老,子晳想请你出山,再任镇西军的主帅”。 庄庸凡心中暗惊,这方安中居然会如此主动热情,要知道这当中可是困难重重,镇西军可不好养,朝廷刚放下这个重担不久,怎么又打算背了起来,莫非方安中已经有了统筹安排,他并未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将重建镇西军的困难一一罗列出来,以前是为了扼守边关要地,如今耗费大量财力重建镇西军是什么意思,莫非易寒已经说动了方安中。 方安中卖关子道:“庄老,这一点你并不用担心,重建镇西军的困难,枢密院方面自会想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主帅一职由何人来担任,镇西军将领个个桀骜不驯一身功勋,除庄老你以外没人镇的住啊,我们煞费苦心,可不想看见一支雄师最后变得各自为政,不听朝廷号令”。 庄老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知院大人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有人能镇的住他们”。 方安中一讶,听庄老的意思并不打算接管镇西军,心头一股热情顿时像被浇了冷水,庄老年事已高,确实不能强求,他的一生奉献给大东国,是应该让他颐享天年了。 庄庸凡见他一脸失望,却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假如我们这些老头子依然占着不放,那些年轻俊彦又如何有机会出头呢,等我们百年之后,又有谁来成为国家栋梁支撑起大东国呢?李毅不是已经放手让孤龙接管镇北军的军务了吗?” 提起孤龙,方安中陷入沉思,眼下大东国又有谁可与孤龙相比,孤龙年纪虽轻,但他年少从军,军涯已经十年,此子在军中国内已经颇有威望,镇北军主帅之位将来非他莫属,只是镇西军却没有同等类型的人物,想到这里问道:“庄老说的可是林毅岳”。 庄庸凡含笑道:“知院大人,认为毅岳如何呢?” 林毅岳自然是不错,成熟稳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镇西军在他手中震慑力远没有在庄老手中来的强大。 庄庸凡笑道:“知院大人,庸凡向你保证,只要重建镇西军,自然有人能不负重望”,至于是谁,他也买官子不说出来,此刻还不适宜说出易中天之名,太突兀了,一切要等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方安中道:“庄老,我立即着手此事,召集枢密院全体官员,列出细要,上奏皇上”。 ———————————————————————————————————————————————————————————— 贤王府内,贤王正与席夜阑在花园散步,比武之事他早已经获悉,这个义侄女的格他还是有几分了解,自幼就固执好胜,年轻后辈之中他最疼爱的两人,一个是拂樱,一个就是夜阑,对于她与禁军各队比试的事情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前段日子公务烦恼,今日闲暇下来,却也应该表示表示,于是差人请夜阑来王府一叙。 看着身边一身劲装的女子,当年的小夜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错了,应该是英姿飒爽才是,不应该将她看成是一个女儿家才是。 两人同行,观赏了园内景色,似乎在回忆起上一次同游的场面,沉默良久之后,贤王问道:“夜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胜出的把握,我听说西夏使者也带领西夏勇士参加比试”,他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夜阑是胜是负,他本不放在心上,也许她输了更好,认清自己,老老实实当个贤淑的女儿家,不会再去想跟男子争强好胜的事情,可是她假若胜了呢,想到这里,贤王突然朝席夜阑看去,难道她真的能成为紫荆国子凤一般的人物吗?对女子的印象让他顿时有种突兀不敢相信的感觉。 席夜阑淡淡道:“王叔,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的”,那个女子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上心呢,但尽力二字,对于席夜阑而言,已经将她的内心世间剥露出来。 贤王突然发现自己与夜阑没有什么话可讲,女儿家的事情,她不感兴趣,也十分冷淡,至于正事,他又怎么会与自己的义侄女谈论起,说道:“夜阑,比试那一日王叔会亲自到现场”。 席夜阑莞尔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讲。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禀,说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求见。 贤王一讶,却突然说道:“夜阑,你敬佩英雄豪杰,此子不凡,你也来见一见他吧”,他并没有说明,但心里却认为易中天一表人材,器宇不凡,说不定这一见会有酿出一段姻缘来,夜阑肯乖乖屈服,甘当幕后贤妻。 夜阑笑道:“王叔,我见过他了,我还是去看望公主”。 贤王顿时恍悟,易中天乃是席慕德举荐,在席府呆过一段时间,自己却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心中苦笑,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夜阑本毫无感觉,“好吧,你去看看拂樱也好,你们是小时候的玩伴,说不定能劝劝她”。 在易寒离开拂樱的那段时间,也是夜阑丧失母亲的那段时间,两个小女孩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孤独伤心,她们在见面的第一次,就走到了一起成为朋友,对于同样孤傲清冷的两人,长辈喜闻乐见。 贤王吩咐管家将都指挥使请到大厅来。 席夜阑走到后院,这里冷清寂静,拂樱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子,喜欢独处不爱喧哗,自己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当初那份年幼纯朴的感情是否还在,彼此之间会不会变得陌生。 府内下人大多认识她,夜阑让门口的婢女退下,推开屋门,一缕阳光照耀在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她正坐着安静的做着女红,这让席夜阑很是惊讶,在她印象中,拂樱并不是这样的人,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冷冰冰的身上有了一些生命气息,她苍白的肌肤多了一些红润。 拂樱很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还是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手中是一件属于男子的衣衫,对于照在她身上的一缕阳光,拂樱似乎没有感觉,席夜阑轻轻的喊了句“拂樱”,她原本以为多年未见,会特别拗口,然而却是那么自然。 拂樱并没有抬头,她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席夜阑轻轻的走了过去,又喊了一句,直到身体的影罩在她的身上,拂樱才抬起头来,她凝视了席夜阑一会,眼神突然闪烁出喜悦的光芒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夜阑”。 席夜阑坐了下来,露出吝啬的微笑,看着她手上的未完工的衣衫,轻声问道:“拂樱,他在哪里?为何你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懦”那个弱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拂樱是坚强独立的,不应该用懦弱来形容她。 拂樱露出微笑道:“夜阑,我耳朵听不见声音”,说着转身拿出笔纸放到桌子之上。 席夜阑顿时一脸惊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桌子上的笔纸,却一动不动,嘴角却习惯的说道:“为什么?” 拂樱微笑,表示自己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席夜阑才反应过来,她拿笔写下:“为什么会这样?” 拂樱淡道:“可能我太注意了心中的声音,却忽略了周围的声音,渐渐的它就离我而去,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也许拂樱说的太抽象了,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她又问道:“是不是因为他?” 两人就通过这种方式交流着,聊着聊着,席夜阑对于拂樱口中的那个他恨之入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痛恨一个人,她对拂樱的感情依然是深厚的,她不准任何人欺负拂樱。 易寒进入大厅,贤王令人奉上茶水,与上一次相比,贤王对易中天的印象大为改观,两人聊起当夜殿前兵马齐声一吼惹来京师上下大乱的事情来,聊着聊着,便没有刚开始的生疏,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看差不多,贤王笑道:“都指挥使公务繁忙,该不会是专程来王府与本王叙闲话吧”。 易寒笑道:“王爷,中天确实有事与王爷商谈”,于是将有关镇西军入驻京城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他鼎力支持。 王爷淡淡道:“此事过于鲁莽唐突,需从长计议”,他并没有完全拒绝的口吻,但意思却是拒绝,明眼人一听这事,就立即能想到一大堆明显的麻烦。 易寒也不多讲,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并不显得重要,他已经说动知院大人,此事贤王日后自然会知,他今日只是来通通口风,也不再此事纠缠,突然问道:“王爷,拂樱公主还好吗?” 易寒的话显然唐突,拂樱一直低调,满朝文武知道有一个拂樱公主,但是并没有多少人会惦记着她,这易中天怎么会这么问呢?贤王感觉怪异的很,叹气道:“不说也罢,我这个皇侄女虽贵为公主,却比所有人都可怜”。 易寒紧张道:“王爷,此话怎讲”。 贤王对于易中天紧张的态度,非常讶异,此刻,他没有淡定从容,反而像个毛毛躁躁的年轻小子,莫非此子对拂樱倾慕已久,或许他想攀上高枝,进而官途平坦,心中想起伤心自闭的拂樱,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此子不凡,说不定能赢得拂樱的芳心,让她脱离那段旧情,这不是一直自己所期待的吗? 贤王上下认真打量起易中天,很明显此刻的易中天显得很紧张,贤王露出微笑,看来此子心中保留着一份纯真,淡淡道:“拂樱失聪了”。 听到这句话,易寒脑袋一轰,心头似被无数针刺着一样疼痛,联想到当年自己呼喊她的名字,她却头也不回,并非拂樱不理睬自己,而是她本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易寒心中充满了悔恨,自己还假装坚强让拂樱伤心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见到拂樱,他不管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只是将她拥抱,让她不再悲伤黯然。 贤王好奇的看着易中天,他的脸上充满着痛苦与悔恨,他从容的脸容甚至变得扭曲,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贤王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瞬间变得如此,就算因为拂樱的遭遇,也不应该如此。 易寒哽咽道:“王爷,可否容许我见公主一面”。 贤王思索片刻之后,沉吟道:“拂樱从不见外人,但本王可以为你转告一声,愿意不愿意见就看拂樱的意思了”,客气话当然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打算尽量帮助易中天,这个孩子的举动让他很有好感,突然之间他不在将易中天当做都指挥使,而只是一个孩子。 易寒冷静下来,知道着急也没有,沉声道:“请王爷代为转告”。 贤王点头,让易寒先等候,并未让府内下人去禀,而是亲自前往,自己亲去,拂樱肯见的可能会更大一点,但是他心里却感觉拂樱不会见。 进入房间,夜阑正与拂樱用文字沟通,向来冷漠的夜阑却一脸气愤,而拂樱依然是那个样子。 贤王道:“夜阑,你告诉拂樱,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想见她”。 席夜阑一愣,却还是写了出来,递给拂樱。 拂樱看完之后,脸无表情,却往贤王看去,他眼神带着期盼鼓励,她能明白,王叔是为她着想,冰冷的内心渗入一丝温暖,轻声说道:“王叔,谢谢你。”一语之后却道:“我不想见”。 贤王一脸失望,但是他却不能强求。 席夜阑却突然写道:“拂樱,去见他,也许你不会后悔”,席夜阑为什么会这么做,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易中天有一份自己的了解,这份信任让她会对拂樱说出这样一句话。 拂樱带着微笑看着夜阑,说道:“夜阑你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是无法代替的,不管他多好都无法替代已经在你心中的那个人”,她依然拒绝,甚至没有给那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一丁点的微笑。 在拂樱说出这句话,席夜阑内心压着一块石头突然落了下来,感觉无比轻松,她是在意这个男子吗?那为什么她又会对拂樱说出那样的话来,是自己的格就是如此吗?心头一个影子慢慢浮现,第一次变得那么清晰。 贤王走进大厅,看着一脸期待的易中天,似不忍心说出那句话。 易寒问道:“王爷,公主肯见我吗?” 贤王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突然起身,拿出半块玉佩,“王爷,请你将这半块玉佩拿给公主”。 贤王接过玉佩一看,顿时吃惊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玉佩!” (上一章无法更改,假如更改代替的话,七月就算段更了,请体谅,七月会找一天写两章,再调动一些章节,弥补大家) 第六十一节 定情信物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定情信物 - 第六十二节 朴素的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朴素的诗 贤王拿着玉佩匆匆离开,这玉佩他一眼就能看出是皇家之物,他看着易中天似乎想问些什么,终还是没有开口,其中的疑惑见到拂樱自然会解开,他不应该在为难这个有着俊毅,此刻脸上却布满愁落的男子,再伟大的英雄内心深处也埋葬有一片柔情,那些所谓的爱名声不爱美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没有人看见他另外一面而已,人既属人道岂能没有七情六欲……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拂樱失聪了,她失聪了,记得那个时候,她最喜欢竖起那对可爱的小耳朵,认真的聆听自己吟诗,她会双手捧着双腮,睁着那对大大的纯洁空灵的眼睛盯着自己,听着自己讲那些有趣的事情,但易寒口干舌燥停下来的时候,她的眸子会露出期盼,伸长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督促他快点继续,然而易寒却非常恼火的拧着她白嫩的脸蛋,她晶莹的眼睛渗出朦朦的泪水,小脸涨的紫红,直到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从口中弱弱的说道:“哥哥,很疼”,易寒才换忙松手,把纯洁可爱的拂樱搂在怀里,用一种成年的心理溺爱的揉着她的肿红的脸上,拂樱什么也不懂,她一点也不生气,她只是用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易寒,小巧的嘴唇似花儿慢慢盛开一般绽放出笑容来,晶莹无暇的泪珠还缠延在她细嫩的脸颊上,陷入深思的中的易寒不知觉的伸出手了,是想再次品味那青梅竹马的情感,还是想挥去这段时间潜藏在内心的痛苦,易寒说不清楚,他的双眼无神,思绪透过那挂着露珠的花瓣飘到了遥远的岁月 黄昏是美丽的,桔红色的夕阳和玫瑰色的晚霞把人间绘成一个醉人的,富有诗意的境界,整个易府充斥着忙碌,院子、厅堂、走廊,活跃着一个个脚健的身姿,走廊里,荡漾着下人们爽朗的笑声,花园林荫处,遮掩着母亲与父亲双双的姿影,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让人那么的留恋。 在这诱人的时刻,易寒却只能呆在书房之内,在此之前他闯了祸,长辈似教育孩子一般将他禁足,希望他能吸取教训悔过,然而易寒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做了一件并不符合他年纪的事情来,他只能从窗口望着外面的一切,其实他更喜欢呆在书房,可是当你呆的太久了,你就会想念外面。 黄昏将尽,夜色悄然从窗外爬了进来,外面变得安静起来,远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一阵人声,像是从雾里飘来一般,更增加的寂静感,易寒一个人享受着柔和而宁静的夜晚,一颗心变得十分孤独,易寒透着烛光看着书,直到他的耳边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哥哥!” 易寒朝发声处望去,月亮流露出来的光芒似水银一般泻在她娇小的身姿上,易寒望着她,愉快的心情似潮水般顿时泛滥开来,面对易寒一双痴痴的眼睛,拂樱不禁有些害羞恬静的笑了笑,她突然低下了手,易寒看见她小小的手上还提着食盒,自己刚吃饱,却对食盒里的东西充满食欲。 拂樱本不懂易寒的心思,她又想为拂樱写诗了,他觉得自己看的这么多书最有用的就是为拂樱写出优美的文字,然后看她崇拜的聆听着,她自然不明白诗词的含义,她只是喜欢听易寒口中听到那或抑扬顿挫或柔情似水的口吻,在以前易寒为拂樱写过几首诗,只不过后来其中一首不知怎么流传到家中长辈的耳中,自然而然的引来一顿恶训,那诗的内容固然显得低俗,但情感上的真挚却无可厚非,经过了一番教训,易寒却并未引以为戒,把拂樱在自己心中美丽天真的动人形象留下来,那一刻,易寒的这种念头变得非常强烈,她更加凝视的看着拂樱童真的脸蛋,想把这无暇的一面永远记在纸上,岁月永无法流逝,她那清秀的面廓似乎永远这么娇气。 拂樱凝视着易寒,她的嘴角依然似花儿一般慢慢绽放出微笑,直到易寒突然转身,提笔写下诗句来。 拂樱有些迫不及待,大门被关闭了,她无法进去,却将食盒放在窗延上,想要爬窗进屋,易寒入神的写着,他并没有发觉到拂樱的一举一动,他想快一点写完,念给拂樱听,待他回神,才发现一张漂亮的小脸近在眼前,靠着极近,她认真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易寒欣喜的将他抱了起来,其实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也不知道怎的,拂樱一下子就被她抱到怀中,只听拂樱轻柔说道:“哥哥,我从里给你带来好吃的,这一些我都尝过,不好吃的我就没带”,说着伸出手就要打开食盒,易寒顺着眼光看去,发现她一双漂亮的小手之上竟有了伤痕,他捉住了她的手,只见手心之上一道道鲜艳的擦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易寒心顿时就疼了起来,他捧着拂樱的手轻轻的吹了起来,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的痛苦。 拂樱却盯着他刚写完的诗,说道:“哥哥,你快说话” 易寒念了起来,拂樱打开食盒将一块又一块好吃的糕点递到易寒的口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拂樱突然指着窗外的月亮道:“月亮好漂亮,哥哥你能带我到月亮旁边吗?” 易寒莞尔一笑,人又岂能靠近月亮,她期盼的眼神却让易寒不忍心拒绝,拂樱需要什么她都会直率的与他讲,他立即道:“好,我带你到月亮的身边”。 两人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偷偷的从后面溜出府外去,两个小孩子就是寂静的街道上行走的,拂樱也不知道月亮在那里,她就跟着易寒走着,两人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来到了偏僻的山下,突然间,易寒发现牵着拂樱的手有些重,她有些累了,易寒突然顿了下来说道:“拂樱我来背你”。 不懂事的拂樱很依恋易寒的后背,她并不知道这样会给易寒增加负担,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拂樱困的睡着了,易寒知道永远也无法到到月亮的跟前,他往山顶走去,那里就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从那里朝天空望去,月亮又大又圆。 身子弱小的易寒背着差不多重的拂樱,疲惫的身体,让他每迈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尽管易寒咬紧牙坚持着,可是前方的山顶依然遥遥不可靠近,筋疲力尽的无助让易寒有种就这样停下来的想法,可是当他耳边传来那恬静的呼吸声,他的双脚又充满了力量,但到达山顶,面对空荡荡的山头,易寒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做到了,他将熟睡的拂樱放下,背躺在草地之上,望着天空上那又圆又大的月亮,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值的。 拂樱突然醒来,她揉了揉眼睛,易寒欣喜道:“拂樱,你快看,月亮又圆又大”。 拂樱对着一寒满是汗水的脸凝视了好久好久,伸出小手擦拭易寒脸上的汗水,眸子泛出泪光,轻轻说道:“哥哥,为什么我的心隐隐作痛”,她非常努力的擦拭易寒脸上的汗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污秽的手,却让易寒变得满脸泥土,易寒看着她朴素的举动,突然感觉一种从未感受过,感激又说不清楚的甜蜜之情在心底涌起,他对着拂樱说道:“我不会你因为我而心疼”,炽热的心说出了对拂樱的承诺,然而这只是一个男人随口而出的把戏而已,他并没有做到。 尽管事后易寒又遭受了严厉的惩罚,但他心中又多了一份美好的回忆。 原来自己当初就对拂樱许下了承诺。 贤王来到拂樱的屋子,看着拂樱那冷气如磐,不知何年破冰的脸容,她蹙起的眉头夺走了她多少欢乐,她苍白憔悴的神情难觅青春娇艳的色彩,这副冷静的姿影,内心到底潜藏了多少悲痛。 贤王将半块玉佩缓缓的放在桌子之上,直到那断佩进入她的视线,她勤劳的双手才猛的停了下来,静静的凝视着那断佩,她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一会悲伤一会欢笑一会辛酸一会满足,这玉佩勾起她所有的回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王叔,我要见给你这块玉佩的人”。 席夜阑莫名其妙的看着拂樱的举动,当她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时,看到的却是潸然泪下的眸子,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神采就像焕发.春天色彩,如云似锦的花朵,然而花蕊却留着眼泪,莫非是将积累一个寒冬的冰霜化作露珠,是什么给她带来温暖。 拂樱竖起耳朵聆听着,似乎等待即将到来的声音。 易寒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易寒看到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天真无暇的眼睛,带着楚楚可怜的依恋,这双眼睛凝视着他,易寒眼中似乎看见那个曾经娇小的身影,她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优雅的举止,袅袅绕绕的缱绢,当他闻到属于女子身上的馥郁幽兰,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已是亭亭玉立。 易寒似曾经一般抹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痕,五味杂陈道:“拂樱,你长大了,我再也无法似曾前一样抱着你”。 拂樱缓缓的将身子依偎到他身上,像个小女孩一般,充满依恋。 易寒感觉自己怀里,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一切那么的相似,这是唯一的不同。 在拂樱的心上能不能听到都已经无所谓,她能听到哥哥心里的声音,她的心里依然响起哥哥吟诗时的声音,易寒为拂樱作诗无数,这一次他却为拂樱作了一首无声也不曾记录在纸上的诗,这首诗是写在拂樱的心里。 贤王与席夜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两人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为什么拂樱与易中天会是这种关系,但他们没有问,而是让两人单独相处,享受重聚这一刻的欢喜,他们自觉的离开。 走在花园里,席夜阑陷入沉思,贤王也思索着,他此刻很关心易中天的身份,拂樱心里只爱一个人,她只肯对那个人屈服,也只有那个能赶走她心里的悲伤,这个人就是易家英才,也是易家的独苗易寒,想起他到京之后的一系列,还有庄庸凡当初对此子的评价,他基本能肯定这个人就是易寒,麒麟将易寒,这个男子并没有死,他以另外一种身份入仕,他又担当起属于男子的那一份责任,以前他既喜欢敬佩易寒,也非常痛恨他,然而此刻在获悉他身份的一瞬间,他又变得那么释然,仿佛置身于他所处的位置,对于他所有的为难无奈是那么的理解,麒麟还在人世,这是一个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这是一个让人多么激动的时刻啊,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麒麟,好一个有抱负有志向的易寒”。 贤王的这句话让沉思中的席夜阑突然被惊醒,她一脸激动看着贤王,“王叔,你刚才说什么?” 贤王畅快笑道:“我说麒麟未死,此乃是大东国之福,也是拂樱的福气,上天终究怜她,没有让她绝望,她没有白白苦等”。 席夜阑的身体顿时在颤抖,似她这般冷静的人物,可以看出她内心激动到何种程度,“易、中、天、就、是、易、寒”,她几乎一字一字的将这句话问出来,连她的嘴唇都在颤抖,以至带着颤音,她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不敢相信。 贤王以为夜阑也被这个惊天的消息所震慑住,却是这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握住席夜阑的手,认真而严肃道:“夜阑,没有错,易中天就是易寒,我也不敢相信,可是这是事实,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实”。 席夜阑顿时呆滞,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神交已久,心仪已久的人原来就是他,席夜阑双眸突然变得特别迷茫,刻意的想起与他相处过的每一刻,让这个男子与那个麒麟联系在一起,她突然发现现实与梦想原来有这么大的差距,麒麟身上都是优点,而易中天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甚至有些方面表现的那么令人可憎,自己曾梦想着与他面对面互吐衷曲,常能面聆教益,然而当一切轻易的就能获得的时候,她却变得十分奇怪和矛盾,但再次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继续将他当做易中天,以朋友的口吻淡淡交谈,还是将他当做麒麟,以一个钦慕他已经的女子露出崇拜的眼神,热切与他交流。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身份,席夜阑的自尊骄傲受到很大的伤害,他甚至不愿意像自己坦白自己的身份,他本就不将自己当做是一个朋友,她的心中充满了绞缠怨怼,想起自己不远千里赴雁门关寻找他的踪迹,想起自己不惜冒险踏入大漠,为的就是那虚无缥缈的感觉,自己日思夜想,自己悲伤欲绝,自己为他留下屈服的泪水,席夜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可笑,然而当他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意坦白自己的身份,席夜阑认识到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对自己的无礼举止是想取笑玩弄自己吗?席夜阑的内心受到极大的创伤,她的骄傲受到了侮辱,一颗心冷到了谷底,一个她日思夜想盼不得见上一面的人,当她可以轻易的达到这个目标的时候,她说不出爱恨,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见到他,那个英雄的身份渐渐迷糊直至消失不去,那个朋友的身份也一去不复还。 “夜阑,你怎么了”,贤王奇怪的看着这个义侄女,她那双从不留下眼泪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变得是那么的绞缠。 席夜阑转过身去,“我为拂樱高兴,王叔我先走了”,说完那个背影没有再回头,坚硬的背影就似一尊英武的女神 那个浮漂在心头的影子被她捆上了石头扔到了内心的深潭,再也无法兴风作浪掀起半点波澜,就像以前说的,女子的一生并不只是一个男子,她应该有属于自己彩的人生。 贤王在园中闲逛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要见易寒,要与这个男子好好叙一叙,以麒麟的身份,却不是那个都指挥使易中天,他走进大厅打扰了这对正在相聚的男女。 拂樱并没有叙述自己失去他之后的伤心痛苦,她喜欢听到易寒的声音,她要求易寒讲述两人分别之后的经历,易寒在雁门关中经历了可以想见的磨难,拂樱可以听见易寒内心的声音,她含着眼泪,忍受着辛酸,用女的柔情轻轻抚易寒受伤的心灵,让易寒心里的时时晴化为日丽风和。 易寒微笑的看着心甘情愿聆听着的拂樱,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易寒感觉拂樱变了,她蜕变成为一个柔情似水的女,易寒很幸运自己曾经能与她共同度过天真无暇的时光。 他盼啊盼,再一次牵着她的手,她善解人意的站在自己的身侧,这一刻却如此的不同,拂樱就是他的另一半,两人脉脉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直到响亮的脚步声打破这一刻的默契。 (好难写啊,七月压力越来越大了) 第六十二节 朴素的诗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朴素的诗 - 第六十三节 各展其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各展其能 贤王与易寒彼此交底,当然有些东西并没有全盘托出,不同的人有时候能改变一个人的观点,贤王对易寒有一份能力上的信任,在这个基础上也许他会放开手脚…… 枢密院立即有了动作,将一份奏折呈状到皇帝那里,内容有二,一是地方驻兵裁军减员,将老弱残兵一并裁退,降低朝廷负担,对地方厢军进行重新编制,增强战斗能力。二是在朝廷兵力削弱的基础,重建镇西军”。 皇帝看了这份奏折,心中暗暗点头,分别单独召见了贤王,宰相丁制,太师刘锄,以及六部尚书,对于枢密院提出裁军减员的建议,他们发表了各自的看法,陈述其中利弊,利者无非是冗兵坐食,战力积弱,非重新改革不可,而弊端却是军力大大削减,国家一旦临危,无兵受命。 当他们陈述弊端,皇帝立即将枢密院重建镇西军的建议提了出来,这一直虎狼之师足可弥补地方军队战力不足的弊端,这个问题一抛出来,诸位重臣的反应明显激动了许多,有人持反对意见,有人却全力赞成。 皇帝见了众人的反应,心里也有底,也不立即做出决定,明日早朝再议。 重建镇西军,这触犯了某些官员的利益,他们当然不愿意,似周置,席慕德,杨思义等人也受到影响,但他们更看重国家的利益多一点。 次日早朝对于是否重建镇西军,文武百官分为反对派与赞成派,双方的陈述自己的理由争的脸红耳赤,贤王并未在场,宰相丁制却保持中立,以周置,席慕德,杨思义为首的赞成派,声势弱于太师刘锄为首的反对派,素来在双方夹缝中保持中立的方安中这一次却在朝堂上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冷冷讽刺刘锄,说这个枢密使由他刘锄兼职算了。 太师刘锄反唇相讥道:“若知院大人觉得自己年事已高,能力不足,本太师倒愿意任劳任怨”。 方安中气的脸色发青,当场就要卸职,宰相丁制忙话道:“知院大人不必生气,这枢密使一职除了你无人能够胜任,请为国家社稷着想”。 方安中才冷静下来,太师刘锄将矛头对准丁制,表示只要方安中敢卸任,他就敢兼职枢密使一职并立下令状,无法胜任就告老还乡。 丁制并没有搭理他,一句之后保持沉默,六部尚书就是否重建镇西军的问题又争论起来,双方都等着皇上最好做主,然而皇帝并没有立即下决定,此事他日再议,三日之后就是比试的日子,镇西军士兵也有参加,待见了这些士兵的能力再做定夺。 因为裁军减员与重建镇西军也有密切的联系,这件事情最终也没有定下来。 退朝,方安中气冲冲的,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他没有想到自己提出这改革建议居然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反对,自己枢密使一职几乎是白当了。 周置,席慕德,杨思义三人退朝之后就前往相府,三人坐在大厅,身上官服还没换,过了一会才见老宰相换了身便服出来接待。 周置气冲冲的问道:“丁大人,我们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吗?为何今日在朝堂之上没有说话,我们势弱,皇上也犹豫不决”。 丁制笑道:“我是赞同此事,但还没有到一锤定音的时候,倘若我掺和此事,对方就要变得法的想着招来破坏,刘锄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也吃过不少亏。” 席慕德问道:“大人,你觉得皇上的意思呢?” 丁制笑道:“易中天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此事是他提起,又说动了知院大人,你们觉得他没有事前向皇上通过口风吗?” 杨思义道:“不过今日也有可庆的事情,那就是知院大人终于与刘锄翻脸,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丁制道:“翻脸那倒未必,他忧国忧民,这种大事岂能虚与委蛇,他是不会做半点让步的,无论是谁”。 对于藩王蠢蠢欲动的机密,杨思义却没有说出来,此事只有知院大人,皇上以及自己三方知道,朝中文武并不知晓,就怕泄露出去,人心惶惶,皇上既会在朝堂提起,说明他对此事很看重,这事刘锄就是如何反对也没有用。 当天中午,贤王设宴款待镇西军众将,连退隐的庄庸凡也在邀请之列,在宴上,贤王对这帮将领一番赞赏,同时表示大东国正是需要他们这样忠心报国的将领,这一番话之后斥贬朝中一些臣子碌碌无为,勾心斗角,谋权谋私,言外之音直指刘锄等人,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到文武百官的耳中,足见贤王一举一动为人所重视关注,这一消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们纷纷揣测贤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打算全力支持重建镇西军,当天下午又传出了知院大人上王府拜访贤王。 皇上说过,这件事情等比武之后再做定夺,眼下五队比武的事情越加引人瞩目,他们纷纷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其中让人联想的事情颇多,最最重点的就是镇西军是否能从五支队伍中脱颖而出夺的胜利,坚定了皇上重建镇西军的信心,敢用百万厢军换这支虎狼之师,其次就是涉及到国家颜面的,西夏与大东国到底谁更胜一筹,第三点就是虎女的娘子军在这各支由男子组成的英中有什么出彩的表现,现在已经没有人认为她们能最后胜出了,让人感觉这娘子军就像一群绵羊正与一群虎狼争勇,最应该成为焦点的禁军反而被人所淡忘,从地方厢军选出来的更是不值一提,他们也许算是锐,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比较的,一比较就变得逊色。 在等待中,三日终于过去了,这一天终于迎来大东国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场面,比之玄观招亲不知道要热闹多少倍,皇上会偕同文武百官出席,而主角却是各支队伍的英。 往日满是士兵练的殿前兵马场之上变得空荡荡的,也许是上一次的刺杀事件,大营之外布满了防御,禁军三司小心翼翼,大营之内归御前侍卫营护卫。 除文武百官一律闲杂人等不准入内,那些闻讯汹涌而至的平民百姓却被拦在了大营一里之外,他们只能远远望着那十丈高的竹台讨论着谁到底会获胜。 在大营东面一处高地之上,设有数百张大椅,正中间一张大座,也是唯一一张有篷帐的地方,皇上偕同文武百官姗姗而来,御前侍卫前后护卫,只见皇上左右身边跟着两人,并不是贤王,也不是宰相丁制,却是两个凝神聚气的带刀侍卫,乃是六扇门十大高手的宵静、华笙二人。 待皇帝坐下,文武百官陆续就坐,此地居高,可以一眼全阅整个殿前兵马大营,所有景象尽收眼中,五支队伍早就等候多时。 席夜阑所带领的娘子军,一身红白交替劲装衣衫,头扎红缨束上长发,个个英姿飒爽,在满是男子的兵马大营之中成为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周锦程所带领的天子之师,禁军锐,统一是一身金黄的军服,尤其扎眼,给人一个高高在上显得特殊的感觉,他们一脸严肃,不时朝这五队中最强劲的对手西夏勇士望去,可以想象他们已经将这支由西夏勇士组成的队伍当做潜在的敌人,大东国的威严就靠他们了,这不再是简单的比试,在此之前,周指挥使已经跟他们说过,输了就有辱国威,他们不能输,这让这支原本信心十足的禁军锐内心有一股沉重的压力。 近接着就是排在五支队伍中间由贺兰所带领的西夏勇士,这个位置可以说是最不利的,他们一身黑衣,个个腰膀阔,平均体型较之大东国的士兵的强壮不少,这些人显得有些傲慢,目视前方盯着竹台之上的彩头,似乎只要奔跑过去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完全不将身边的对手放在眼里。 一身青衣的厢军队伍,乃是护城军大都督丁飞率领,他们列队整齐,与禁军相比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在奋发昂扬的神态之上比之有些逊色,他们的眼神是陌生的有些独立,这也难怪,他们原本就是从各地驻军选拔出来,对身在同一个队伍的人并不熟悉,这让他们有种孤军作战的感觉,他们在地方军队上本来就是属于特殊的,这养成了他们傲慢的子,他们只相信自己。 最为奇怪的要算排在最左边的镇西军,他们的衣衫大多灰色,而且并未统一,有些士兵身上还有补丁,据易寒所知这些补丁还是他们现在的统领宋剑出夜晚抽出时间给缝补的,他们彼此之间窃窃私语,不时候望着身边的几个对手谈论起来,当然停留的最久的就是虎女的那只娘子军,脸上均露出了爽朗直率的笑容,那犷的胡渣尤为扎眼,皇上包括文武百官在内对这支镇西军颇有不悦,这那里是一只虎狼之师,怎么看都像一支不堪一击的杂牌军,席慕德等赞同重建镇西军的官员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他们的态度太散漫了,好像就似在儿戏一般完全不将胜负当做一回事,可是又又能了解,这支见惯了大场面的镇西军,那种千军万马,气势磅礴,一瞬之间就处于生死边缘,什么场面都已经不能动摇他们的心态了,他们只要服从命令,保护自己的战友。 只听宋剑出大喝一声:“全队不准喧哗”,这支百人组成的镇西军顿时严肃起来,凝神聚气,听候统帅号令,目光均看着宋剑出,也没有人再出声半句。 尽管如此,他们外表还是无法给人多大的信心,诸多官员认为,这支镇西军连地方厢军都不如。 只听礼部尚书朗声道:“今日.比试,乃是鼓励习武之风,振奋民心,使万民励图治,达至兵强民富,国泰民安,以显我大东国强国之风各队准备,待战鼓一响,比试开始”。 只听巨大战鼓一声轰隆擂响,五队在各自首领的率领下朝三百丈外的竹台冲锋,刚开始各自为营互不侵犯,待冲刺百丈之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最近的路径,这样一来就造成各支队伍拥挤一团短兵相接,也不知道谁先了推搡的手,彼此之间开始争斗起来。 禁军,西夏勇士,虎女娘子军并列前头,队员各有先后,最先起了争斗,镇西军与厢军紧随其后彼此之间互不相争,奋力追赶,前面还有三支队伍,他们本没有争斗的意思,两队保持阵型,各奔一边。 谁也没有想到虎女的娘子军竟跑的丝毫不比男子慢,她们脚步轻盈,身形灵活,这样很大程度较少了碰撞,看来席夜阑些日子苦训的轻身灵巧之法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只见周锦程一声号令,混作一团的禁军最先变幻阵型,从中分出一半人,三人成对伸长双臂手牵着手设作一道小屏障,这样人群之中就出现来二十道左右的屏障,本来人群拥挤,缝隙就小,这些三人组成屏障,很大程度的较少三队前奔的速度,而且这些屏障有的还混在人群之中,前堵后睹,被拥在中间的人基本无法快速奔跑,这些屏障有意思的收缩起来,将人与人之间变得更加拥挤,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人仰摔翻的场面,不少人因为太过拥挤,而倒地受伤,借助这些屏障的掩护,一半的禁军士兵脱身身后那个因为堵拥的而变得缓慢队伍。 东方高地之上,皇上露出微笑道:“舍车保帅,很好的策略,最终是获得彩头,能认清目的,非常之好,禁军统领到底何人?” 身边一个臣子应道:“捧日军指挥使周锦程”。 对于禁军的这种策略,虎女与贺兰各有对策,只听虎女喝道:“飞凤在天”,娘子军或蹲下用背用肩,或四手合并作梯,让队友借力腾空高人一等,越来越多的红白身影从拥挤的人群中冒了出来,踩着禁军士兵与西夏勇士的头和肩膀,如履平地突出这拥挤缓行的区域,她们身法轻盈,眼光准,落处极准,而禁军所设的小屏障因为移动笨拙难以闪躲,面对这些踩在他们头上身法灵活的娘子军,本无法躲避,这对于娘子军来说,他们是最妥当的落脚之地,当然那些西夏勇士并不会任人垫脚,他们看似笨重,身形却也非常灵活,脑袋背后似长有眼睛,灵活的躲避,有的被踩到,肩膀吃疼,干脆暴的将这些身子娇弱的女子生生给扯了下来,对于这些西夏勇士,他们就像在空中扯下一只正在飞翔的鸟儿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不少女子也因此失足落地,席夜阑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带领娘子军脱离,她身形看似轻盈,落脚却重若千斤,脚下白色绣花鞋在那些西夏勇士肩膀之上轻轻一点,那强壮的西夏勇士顿时双膝跪倒,痛苦不已,再也无法站立起来,而席夜阑借助这股力道像雄鹰一般腾空飞翔,一跃几丈,她并未擦上这些三人成对的小屏障,而是将这些空间留给紧随她身后的娘子军。 对此,文武百官无不喝彩,高赞虎女英勇。 终于,虎女率领一般人数紧随前面的禁军队伍。 贺兰大喝道:“豕突狼奔”。 这些西夏勇士顿时变得凶狠野蛮,然而他们并不是乱冲乱撞,而是有意识的往这些屏障冲去,那些三人而成的小屏障一冲即断,那些刚刚收拢合围打算将队伍困死的大屏障,却被这些西夏勇士双腿抱住抬起往身后扔去,顿时不少禁军士兵被抛起来又生生摔落在地,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这些西夏勇士就像狂暴的大黑熊一般,一掌就将人拍倒,有的甚至双脚被拉住依然能继续前行。 文武百官见此场面大吃一惊,西夏士兵如此凶猛,以后两国交战如何能胜,贤王似乎明白这些孤陋寡闻的官员心里想法,淡淡道:“这一些乃是西夏勇士,自幼就进入西夏一品堂,经过艰苦训练,力大无穷且行动敏捷,待与虎狼熊豹单独搏斗,斩下兽头才配拥有勇士之名,这些人在西夏少之又少,大多为西夏皇的侍卫。 此言一出才让众大臣定心下来,可是他们又担忧起来,禁军锐都如此不堪一击,谁又能阻挡他们。 其实禁军锐并非不堪一击,他们的首要目的乃是拖延掩护,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与并非与这些西夏勇士交锋,明知不敌还要为之是为愚蠢。 禁军士兵一个个倒下,再无屏障,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变得如兔子一般敏捷,躲避着这些躺在地上的对手,跳跃着的望目的地前窜。 随后的厢军与镇西军看见前方乱成一团,丁大都督毫不犹豫的率队避开最近路径,绕道一侧前行。 镇西军方面,宋剑出举手让士兵缓停,有一人在宋剑出身边朗声道:“统领,我们的禁军兄弟被打,要不要过去帮忙,干掉这帮西夏狗.娘养的”。 宋剑出当机立断,“抽出三十名士兵救死扶伤,其余跟我继续前进,夺彩重要”。 镇西军兵分二路,一队看也不看一眼从这些在地上呻.吟的失败者身边经过,另外一队却停了下来,肩膀上扛着一个,手上扶着一个,当然扛的是男的,扶的是女的,这些禁军受的伤要严重一些,镇西军眼神之中切切实实的是关心,他们一边背着还一边打趣道:“兄弟,不必担心,瘸不了”,这兄弟二字是那么的淳朴真诚,趴在他们后背的禁军士兵却能感受到一股从没感受到的感觉,他们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什么也无法让他松开,他们的肩膀是如此可靠,似乎永远不要塌下,这一刻,他们明白这些镇西军口中说的,将生命交给自己的战友。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镇西军此举到底是在干什么,不全力夺取胜利,还分散力量帮助自己的敌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位居最后,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只有那些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这是一支军队的品德灵魂所在。 易寒点了点头,不管是否胜出,镇西军已经证明了什么才是一支团结共进退的军队,这也是一支军队最可怕的地方,他们的意志不会被摧毁,他们也不会溃败。 贤王暗暗赞赏,或者因为实力的差距,镇西军也许无法最后夺魁,但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却是其余四支队伍所不具备的,这也是镇西军在困难的环境下,坚韧的熬过来,最终战胜西夏大军,假如在西夏大军大兵压境,他们的意志就被摧毁,又如何有最后的决战。 比试还在进行着 第六十三节 各展其能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各展其能 - 第六十四节 配合无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配合无间 禁军的掩护战术起到一定的拖延效果,然而却不明显,他们感觉只是过了一会儿而已,身后的西夏勇士与虎女娘子军就追了上来,由于实际比试与临场变阵有诸多不同,人员分散无法与设想中的一样,周锦程只是腾出一点时间缓跑安排阵型,这一优势却就这样慢慢葬送了…… 最后脱围的西夏勇士反而比虎女娘子军先一步接近禁军,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保持极速,比刚开始起步的时候还要快,让人惊讶人怎么可以达到如此快的速度,宛如豹子一般,相比起来虎女娘子军却逊色多了,在刚才她们明显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女子后劲不如的缺点终于突显出来,席夜阑照应大队,眼睁睁的看着这般西夏勇士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动手了,她解下束在头上的红缨,一头长发顿时飘洒开来,手持红缨攻击这些从她身边正要经过的西夏勇士的双腿,这些身形强壮但动作敏捷如豹的勇士们,顿时像笨重的狗熊一般狼狈倒地,有的脚下一顿,上半身就这样生生往地下地下扎下去,有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了下来,这些被席夜阑击中的西夏勇士只是疼叫一声,就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腿上的裤子已经出现破裂,而地上的沙土出现无数道半尺深划痕,这十来个人怒视着攻击他们的席夜阑,只见席夜阑红缨在地上一甩,这十几人双眼变的如鹰一般盯着她的双手,做出护卫姿态,一动不动虎视眈眈,突然一瞬,这十几个人如猛虎扑食从静到动的突然变化朝席夜阑冲去,只是刚起步,还未成合围之势,席夜阑手上红缨一舞,因为速度极快,似乎手上持有无数条红缨,几乎在同一时间准确的击打在这些西夏勇士的口之上,这些西夏勇士如天女散发一般纷纷倒地。 这些西夏勇士又立即站了起来,再一次想攻击席夜阑,只是刚刚站立,心里有了念头,这红缨又再一次的落到他们的双腿之上,众西夏勇士一腿膝跪在地,脸上青筋暴起,非常痛苦又非常愤怒。 席夜阑脸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半跪在地的西夏勇士并未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侧头打算追赶前面的娘子军,突然她感受到一股罡风从她侧耳拂面而来,同时另一边也有一股威胁,席夜阑干脆顺着姿势,反脚踢在攻向她侧面的之人的手腕之上,那人势如破竹的一击顿时改变了方向,同时面对正面雄鹰展翅如泰山压顶的那人,手上红缨抖出缚住那人脚腕,扯落下地,这个姿势席夜阑身体似平行滞空,她的双手落地做脚,一脚踢在背后那拳头扬起,前破绽大露的那人,一防之后再破两人,这一切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东面山头之上,众臣大赞,“虎女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凶残的西夏勇士在她手上是如此不堪一击,坦然我大东国的女子都有她一般的武艺,组建一支娘子军又何妨”,然而当看见那些喘气奔跑的娘子军却摇了摇头,她们靠的是一股坚韧的意志在继续着,可是意志却无法替代实力的差距。 其实能不能小看这帮女子,她们丧夫,一人承担整个家,一天不知干了多少活累活,并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娇滴滴的,毫无缚**之力,她们面对困难的所表现的是一种不甘屈服的勇敢。 待席夜阑站起,长发顺着身体扭动绕在她脖子前的时候,地上两人刚好到底呻.吟,她不再看地上两人一眼,刚要追赶,一人突然拦住她的去路,正是贺兰。 贺兰知道这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就是虎女,这支娘子军没有了她本不足一提,她才是整支娘子军最关键的一环,她想与席夜阑交手,同时她也想达到胜出的战略目的。 席夜阑望着远处的娘子军一眼,又将目光停留在贺兰身上。 刚才的那两个武艺较高的西夏勇士出现在贺兰的左右,只听贺兰说了一通西夏语,那两人便头也不回的朝大队追去。 贺兰用汉语说道:“虎女,你打了我的人,我也要打败你”,话刚出口,人却已经朝席夜阑出招,人到跟前,双手化掌连击无数下,每一下是那么快,每一下都那么刚猛有力,逼的席夜阑连连后退。 瞬息之间,不知道出了多少掌,然而每一掌都被席夜阑准确无误的挡了下来,席夜阑与贺兰拉开距离,甩动红缨,似无数条在风中摆动的柳枝一般,在就要击中贺兰肩膀的时候,红缨的另一端却被贺兰捉住,两人各执一端,将红缨拉的如棍一般直。 席夜阑甩动红缨,螺旋的牵扯里从她那一端传到了贺兰那边,这红缨变得如旋风一般,带着能裂空穿石的杀伤力,似乎就要穿透贺兰的手掌,贺兰手上红缨一送,那红缨在空中旋转乱舞,待这旋转的穿透力散去,她又迅速的捉住红缨的尾端。 看在别人眼里,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似在共同演绎一曲优美而刚强有力的舞蹈。 席夜阑再一击无果,主动松开红缨,化作流莺朝竹台方向奔驰而去,贺兰想不到席夜阑居然会不败而退,她所能见到的是虎女背后那高高扬起左右舞动的千万青丝。 突然不远处扬起灰尘,一支青色的队伍接近于她,贺兰鼓足了气原本想与虎女一分高下,而虎女却逃之夭夭,眼下心头有股怒火,刚刚拿这支青色队伍发泄,只见她飞跃而去,冲去青色队形之中,双腿化作罡风,劈劈啪啪生顿想,这百人多的厢军队伍顿时被她踢倒一大片,只听丁飞喝道:“你想干什么”。 贺兰冷冷道:“想要夺彩,各凭本事,我岂会让你们轻易就过去”,她一个女子面对百名男子毫无惧色。 厢军众人迎上了她的眼神,这些人内心莫名生出了恐惧,竟不知觉的后退,丁飞也感觉到了,毕竟他非常人,喝道:“你使的什么妖术?” 贺兰突然将红缨覆住双眼,这些厢军队伍这才镇定下来,只听贺兰道:“我从来不使妖术,你们都是一群懦弱的人”。 厢军队伍顿时大怒,他们均是骄傲无比之人,岂容一个女子如此侮辱,也未等丁飞号令,便有几人朝她冲去,刚才是没有防备,才被她偷袭得手,他们才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打的过这么多人,而且他们在地方可都是英,几人上前却各自为营,毫无默契配合,各攻各的,均被贺兰一击击破,这让他们颜面无存,紧接着又冲出十来个人围攻起贺兰来。 丁飞阻拦不及,大喝一声:“快回来,听我号令”,等他刚说完这句话,刚上去的十来人又被贺兰逐一击倒。 贺兰一个人挡在前方,生生的就将整支青色队伍拦了下来,前进不得分毫。 只听丁飞一声号令,队伍这才有分配的将贺兰围了起来,他趁机带领其他的人打算继续前进,那知贺兰跃过包围圈,几跃就追上了那些已经越过他的人,那几人正在全力奔跑,只感觉屁股受到重击,纷纷倒地做恶狗扑食之状,反身面对丁飞等人之前,拦住他们去路。 随后赶到的镇西军,远远就看到这一幕,有人嚷嚷道:“这个西夏女子好凶狠,下手这么重,那几位屁股应该肿了吧”。 只听另外一个附和道:“那是当然,你没见脸都陷入沙土里面,只是一大帮大老爷们围攻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 那人又道:“弱女子?母老虎还差不多,有种你跟她单挑”。 另外那人又边跑边应道:“床上单挑还差不多,这个还真下不了手”。 那人发笑挖苦讽刺的笑声。 只听宋剑出喝道:“闭嘴!” 那讨论的正欢的两人噤若寒蝉,突然只见,贺兰朝两人飞奔过来,目标很明显,就是他们两人,这个身影越来越近,两人张大嘴巴喊道:“我的妈啊!妖女发狠了,后面的兄弟,准备扶住”。 贺兰如影而至,速度极快,双脚正中刚才说话的两人膛,只见两人受了重创,身体向后飞撞,瞬间身后有人扶住他们,可是这股力道依然未消,又有两人顶上,直到五六次,才稳住这个力道。 镇西军中顿时骂骂嚷嚷,“这妖女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牛还要大”。 宋剑出严阵以待,朗声喝道:“擒王阵,迅速解决对手”。 只见镇西军立即变幻阵型,所有人摆起了一个小型阵法,只见外方内圆,方与圆之间联系密绕,似有千变万化,静则难测,动则无穷。 内圆将贺兰围了起来,做伏虎缚将联合之姿态,只要贺兰露出破绽便会被众人合力擒下,一环扣住一环,丝毫没有喘息之隙,外防做鸷鸟缚将之逼迫姿态。 贺兰深陷其中顿时感觉到威胁,这支队伍与刚才那支鱼龙混杂的青色队伍决然不一样,她并不惧怕其中任何一人,但是联合起来的气势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就似同时与七十个人较力。 只听阵外的宋剑出喝道:“攻”。 内圆八人出击,四人攻下取贺兰双腿,四人攻上取贺兰双臂,贺兰跃起腾空闪躲,在八人合击的空隙中落地,只见双腿落地还没有来的及反击,便又又八人合击攻来,如此一般,几次之后,贺兰心神耗费极大,然而对方的攻击源源不断,让她没有喘气之机,更别提腾出时间先击溃一处,破坏对方阵型。 内圆攻势强烈,何不先去外方,想到这里,贺兰踩着一攻她双腿,正要擒拿于她的手掌,借力高高飞跃出内圆。 只听宋剑出喝道:“缚!” 飞龙在天,必先翱翔,势必临地,凌空无借,审上伏藏,群雄突击,必能擒下。 宋剑出等得就是这个时刻,等待贺兰腾空毫无凭借,众人早已经设伏多时,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将其擒拿。 然而在看到外方变化之时,贺兰就知道不妙,好一个贺兰,她借助腰力,在空中翻身,双脚朝上,双掌先落迎上镇西军众人伏藏之势,这一击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镇西军几人到底,贺兰也被逼的又回到内圆之中。 只听宋剑出又喝道:“锁!” 只见内圆出现八人朝贺兰落脚之地,内缩而围,余者外伸。 贺兰两次滞空,再无力道可借,八人围绕伏击,在这种情况下,她要同时面对八人进攻,分身乏术,她的双手抵挡住朝她擒拿而来的几人,反手要攻,突然感觉身下一空。 两个阵西军的士兵,双手各擒住她的一条小腿,只听两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上啊,妖女不行了”。 贺兰下半身被制,身法再无法灵活,只见她身子弯向正前方,双手再一次快速的抵挡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众人,双手若是再被擒拿住,四肢受困,她基本上就没有反手之力了,难道用屁股不成,这一次贺兰的双掌变得十分凶猛,将那些要擒拿她双臂的镇西军士兵震的手臂发麻。 一击得手之手,贺兰身子向后弯曲,腰部扭至一种常人所无法达到的极限,希望双手落地,借力将锁住他双腿的两个镇西军士兵摔掉,只要她双掌落地,依她的力道,完全能将此两人当做纸张一般甩开。 然而两人却心领神会的将贺兰抱起,让她整个人腾空,虽然如此却无法阻拦这股向后倒下的力道,三人同时倒地,两人疼叫一声之际,不忘吼叫道:“快把她给压住了”,他们能感觉到在落地的一瞬间,自己紧紧抱住的腿就想猛虎之力一般要抽离他们的身体。 两个镇西军在两人没有喊话之时,早已经心领神会的铺上压住了贺兰双臂,尽管四肢被锁住,贺兰依然做着困兽之斗,她力大无比,将四个死命锁住他的人,扯的摇摇晃晃,四人脸上青筋暴涨,已经竭尽全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压上去”。 这群镇西军士兵也不再考虑什么阵法,纷纷往贺兰身上扑了上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人力将她压的动弹不得,陆续的士兵扑了上去,就似市井流氓打架一般,十分无赖,地下四人与贺兰就成了垫背的,十几人顿时堆成了一座小山。 群人堆起的小山还摇摇晃晃,底下的贺兰还在拼命挣扎,过了一会,贺兰终于力竭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宋剑出早已经带领士兵奔跑了几十丈远,几人解开裤腰带,将贺兰牢牢捆住了起来,这个女子被捆了起来坐在地上,一脸冷青,可以看出她怒火中烧,她生平没有受到过如此侮辱,她甚至有种立刻自尽洗清耻辱的念头,然而这样就能洗清耻辱吗?这个念头要在战胜这些士兵之后,再做决定。 这些士兵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追赶大队去了,有些人因为没有腰带,干脆褪掉裤子,只穿着短裤,极不雅观,然而他们本来就衣装并不统一,这样只是更突人眼球而已。 东山高地之上,众人却大感不可思议,如此犀利的贺兰,居然会被这群镇西军士兵简单就给收拾了,虽说以多欺少,但是人数更多的厢军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是镇西军的个人能力比厢军要厉害吗,这一点他们没有看出来,然而有一点却显而易见,厢军单打独斗,镇西军却通力合作,极为默契,他们几乎没有给贺兰留下一丁点的机会,这就像战场之上,差之厘毫失之千里,也许他们存在一点纰漏就无法将贺兰擒下。 在距离竹台还有百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这些速度快的像豹子一般的西夏勇士终于追上了禁军部队,他们居然跳跃入禁军队伍的镇形之中,几人就将整齐的队伍扯得七零八落,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禁军又无法使用兵器,只能与这些西夏勇士角逐力量,以己之短与敌之长较量是为不智,然而这些禁军士兵也没有办法,这不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假如又长剑在手就好了,这些西夏勇士陷入其中,无疑是自找死路,他们如今怎么成为一群猎人,对这些像虎一般凶狠的西夏勇士进行合捕,但由于阵型已经被对方破坏,又无法迅速将对个格杀击倒,这些西夏勇士又极为耐打,拳脚打在他们身上似乎不痛不痒。 无法发挥合围效果的禁军面对这十几个西夏勇士反而处于劣势,只听周锦程大喝道:“散开变蛇蟠阵” 这几个西夏勇士就像几只猛虎冲入羊群之中,猛虎之威,羊自混乱,这个时候禁军最主要的是保持镇定,蛇蟠阵能攻能守,能围能闪,又伸缩自如,首尾兼顾,虎为邻,设山挡其去路,让虎的行动为自己所掌控,进而一一击溃。 禁军散开列阵,这十几个正在发威的西夏突然发现自己身边都是自己人,而禁军士兵却均已散开,不再抱作一团,纷纷朝靠自己最近的对手攻去,这正应了周锦程心意,整支队伍似灵蛇一般舞动起来,穿入这些西夏勇士之中,或隔成一人或二人或三人。 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发现他们眼前绵绵不断都是敌人,而且敌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刚抵挡住一个人的攻击,紧接着就有另外一个人攻击自己的双腿,待他想反击的时候,眼前的对手又换了别人,只感觉周围的都是手腿,顿时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打谁才好,而禁军的拳脚似乎雨点一般落到这些西夏勇士之上,就是再能熬也顶不住啊,终于一个个倒下。 但禁军士兵得意之时,他们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支虎视眈眈的西夏勇士大队,没有贺兰的命令,他们各有自己的想法,依他们的能力,最好将所有大东国士兵都打倒,最后自然不夺而胜,这样才符合自己西夏勇士的身份,这样才能扬西夏之威名。 他们从外围朝这些禁军士兵身上冲去,在人数均等的情况下,这些西夏勇士各自寻找一个目标,面对这些个人能力强大的西夏勇士,禁军锐不敌,瞬间这蛇蟠阵就碎成一段段。 就连全神号令的周锦程也顿时不觉,被一个西夏勇士一撞,另外一个勇士将他高高抬起,朝远处扔去,周锦程看着这些被蹂躏的禁军士兵,辛酸无比,技不如人,看来要输了,连自己这支队伍都抵挡不住这西夏勇士的凶狠,其余队伍又有什么办法。 东山高地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紧张的纷纷站了起来,心中暗道:“坏了,还没到达竹台之下,就溃败如此,这些西夏勇士果非常人,连禁军锐都如此不堪一击,其他的又如何会是对手。 这些勇士将所有的禁军士兵击倒,没有赶紧朝竹台冲去,反而站在原地等候,紧随其后的虎女娘子军。 丁飞看到这一幕,朗声道:“全队听令,这些西夏勇士力大无比,动作敏捷,与之硬拼没有丝毫胜算,大家取巧避过他们,尽量不要与其发生冲突,只要爬上竹台取到彩头,我们就胜出了”。 在最后的宋剑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紧锁眉头,脑中飞快转动,思考着使用何种对策。 镇西军士兵看到禁军被欺,群情激昂,一脸愤怒,恨不得将这些西夏勇士给撕了,随意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凝视着这些一脸傲慢的西夏勇士,只是统领没有发话,他们却不敢随便逞能。 帮不帮在一念之间,帮是不智,不帮是不义,就看宋剑出的决定了,到底是获胜重要,还是心中一直秉持的信念重要。 第六十四节 配合无间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配合无间 - 第六十五节 愚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愚蠢 面对一群西夏勇士拦在自己的前头,席夜阑让娘子军停了下来,她虽然自己有把握经过,但是按照规矩,她是不能登上竹台的,而这帮女子面对这些力大无穷,身手敏捷的西夏勇士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没有丝毫胜算……^^ 双方面面相觑,就像在战场上的敌人一般,不分老少,不分强弱,也不分男女,敌人就是敌人。 当避无可避的时候,那就只有勇敢去面对了,席夜阑看了地上那些痛苦呻.吟,溃不成军的禁军,又看了身后的这帮女子,她们当中大多数人,原本属于女子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污秽不堪,衣衫也染上尘土,趁着这个时候均在大口大口的喘气,而这些西夏勇士呢?凝神聚气,毫无疲惫之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虎女才算是对手。 虎女无奈,只能布阵,手高举朗声道:“云龙阵”,此阵为冲锋突敌之阵,主帅单独一人作战为龙,而士兵列作前后雁形为云,用于保护两翼骑兵和后方的安全,然而此刻虎女的云龙阵却与传统阵法不同,一者人数不多,并无法完整阵型,二者,她们并没有要保护的对象。 虎女依然一马当先立于龙位,而娘子军变幻做锋矢之型,与虎女保持一定距离。 虎女一马当前威风凛凛,那些凝视着她的西夏勇士也微微动容,心底暗暗佩服,身为女子有如此魄力威严,却是可敬可佩,然而打败更强大的对手,乃是西夏勇士所秉承的信念。 娘子军位于虎女身后缓缓而行,虎女每踏出一步,他们便齐步迈前一步,她们知道这些西夏勇士本无法单独战胜,只有在统领的命令下,逐一击破,严阵以待,等候虎女号令,然而虎女并没有任何举动,她只是这样的一步步朝那些西夏勇士靠近,不知道是虎女所酝酿的气势,还是对于这个女子有着忌讳,这些西夏勇士并后退一步,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丁飞带领青色队伍赶到,看见两队对持似乎要决一胜负,吩咐部队暂时停了下来,所有行动听他号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正好坐山观虎斗,待两队陷入胶着状态,他在趁机浑水鱼,从一侧绕道经过。 身边一人问道:“丁统领,为何我们不趁机绕道一侧,只要我们最先到达竹台之下,胜利就属于我们的”。 丁飞淡道:“这些西夏勇士明明处于优势,却专门停下来,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将我们全部打败,最后本无人跟他们争夺彩头,这样的话,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就脸面无光,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保留实力,待他们两队陷入胶着状态,我们再趁他们分身乏术,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再突然行动,就让虎女但这个替死鬼”,冷哼一声:“想一一击破,我岂会那么愚钝”。 再看去,虎女已经率领娘子军与这些西夏勇士短兵相接,原本这些西夏武士摆成横着一字长蛇,他们每一个人就像一座堡垒,将其他队伍前行的方向都给挡住了,待虎女一马当先与几个西夏武士同时交手,面对虎女锋芒,这层人墙本挡不住她,趁虎女还没有冲破,这些排成一列的西夏勇士,从两侧向中间收缩,依然是一字长蛇之型,只是长度短了一半,厚度却加了一步,虎女这种阵型虽攻击力强大,缺点却是渗透面不够宽广,容易被对方围了起来,然而只要她们的锋芒足够犀利,依然能够冲破突围,虎女就是这个阵型最尖锐的矛头。 在虎女与那几个西夏勇士交手,逼迫他们缓缓后退的时候,西夏勇士两翼成倾斜向娘子军收缩,放过来压迫对手,这样一来,这些娘子军就忙着与那些西夏勇士交手,她们全力抵挡西夏勇士的进攻,因为实力上面的差距,屡屡有人被一拳击倒,虎女虽步步前行,但身后的娘子军却陷入困境,寸步难行,停在原地,跟别说跟上虎女的步伐了,终于还是因为个人能力的差距,这云龙阵,龙位与云阵无法很好联系起来。 虎女打的正痛快,这些西夏勇士虽然勇猛,却依然无法挡住她的前进,突然她觉背后有罡风袭来,她反脚一踢,将这股罡风化之无形,原来是一个西夏勇士从背后袭来,这个时候才现自己与队伍已经脱离了,几名西夏勇士趁机将其隔断,打算围攻自己,而不远处的娘子军,陷入苦守之中,连防守都无法做到,如何能继续前行,她当机立断,转身后退,拳脚变得十分犀利,一拳一脚就将一个西夏勇士打倒,打算与队伍汇合,就算这些西夏勇士奈何不了她,再继续下去,这支娘子军必定最后一个个倒下,看着那些女子一拳就被西夏勇士打倒,再也站不起来,她们的身子太过娇弱了,席夜阑突然感觉女子与男子争雄实在是太可笑了,然后当她看见那些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眼神却是坚毅的,咬牙想要再站起来的人,瞬间她又改变了念头,一点都不可笑,席夜阑终于退回到大队身边,因为刚才要迅汇合,她出手刚猛,身后也露出了破绽,被击中两拳,后背与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自幼习武的虎女身体素质自然与其她女子不一样,身上虽然疼痛,但依然无法影响到她的行动,她迅与这些正在蹂躏娘子军的西夏勇士交上了手,霎时间,大队压力顿减少,不时能配合虎女将西夏勇士击倒,然而这些西夏勇士皮糙厚,除了虎女刚猛的拳头,她们的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就算能让他们倒地,一会儿,这些人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站了起来。 渐渐的,她们已经完全被这些西夏勇士包围起来,虎女只好变阵,改为方圆阵,这种阵法密集防御,能很好的几人联手抵挡敌人冒进,防御力强,但机动机动差,缺少变化,进攻能力也较差。 这中策略几乎是完全放弃的夺彩,虎女选择了战斗,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困兽之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倒下。 东面高地之上,众多大臣纷纷摇头,虎女整支队伍被困住了,几乎没有胜出的希望,皇帝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责问道:“为何丁飞的厢军不过去帮忙呢?他们不是一早就到了吗?为何站在原地不动”,不知不觉皇帝已经忘记了这是五队比试,而将场上的人分为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 一旁的贤王应话:“皇上,此为比试,各队都是竞争对手,他们最后的目的是夺彩,如今是保存实力”。 皇帝反问道:“即使竞争对手,为何镇西军却屡屡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以至于沦落到排在最后面”。 对于皇上的话,贤王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片刻后道:“也许是信念不同”。 皇帝不语,却思索起来。 宋剑出带领的阵西军很快就赶到,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远远的还看见娘子军与西夏勇士对恃,才奔跑了一段距离,双方就陷入乱战,而此刻娘子军已经被包围起来处于困境之中,身边一名镇西军士兵朗声道:“宋统领,我们过去干掉这般西夏勇士,实在是太猖狂了,欺负我们的兄弟不止,连小娘子都不放过,小娘子是拿了疼爱的,那里可以对她们下如此重手”,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牢骚话。 宋剑出冷声道:“在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兄弟姐妹,这一点你们要牢记在心,下手不要留情,否则死的就是你自己,还会连累战友”,一语之后朝停下观望的青色队伍看去,说道:“这群西夏勇士实力强大,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去请求丁大人帮助,他从左翼包围,我们从右翼进攻,可讲这群西夏勇士给收拾了,你们原地等候,听我号令”。 说着宋剑出匆匆朝丁飞率领的厢军跑去,厢军众人看见宋剑出奔来,纷纷讶异的朝他望去,丁飞也察觉到了,只见宋剑出靠近,立即道:“丁大都督,我有一个建议,我们联手,你从左翼进攻西夏勇士,我对从右翼包围,联手先将这帮西夏人给收拾了,竹台之下我们再分胜负”。 丁飞思索起来,假如收拾了西夏勇士,面前镇西军与虎女娘子军,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娘子军战力虽弱,身法却是轻盈,攀爬竹台处于有利,就是面对镇西军也没有什么优势,假如要夺彩,就必须占的先机,想到这里冷冷应道:“宋统领,这是比试,各凭本事”,说着见西夏勇士与虎女战如火如荼,正是突进的好时机,大手一挥,“全队听令,从左翼一鼓作气冲到竹台之下”。 青色顿时齐动,留下宋剑出一人,宋剑出一愣,立即对着不远处的镇西军士兵吼道:“全队从右翼突袭,配合厢军从左翼包围”。 镇西军士气高涨,从右翼突进。 这些西夏勇士大多听的懂汉语,听见宋剑出的话大吃一惊,倘若被两队从外围包围起来的话,让虎女娘子军与外面两队里应外合,这样可就反被对方困了起来。 丁飞在听见宋剑出的话时,就知不妙,自己正打算悄悄从一侧溜过去,果不其然,这些西夏勇士突然将焦点从虎女这边转移到左翼而来,他们纷纷散了开来,不再缩做一团将虎女紧紧包围,大部分西夏勇士朝左翼移动,目标直取这些厢军士兵,他们出手凶猛,迅撕破厢军士兵的队形,从顶端阻其去路,又从中间分隔,希望用最快的度将左翼击溃,免去被包围之危险,这些厢军虽不善配合,但单兵作战能力还算不弱,较之禁军锐还要更强一点,面对这些个人能力强大的西夏勇士虽然不敌却也有一拼之力,双方胶着起来,虽然厢军成一边倒,但西夏勇士方面也无法做到狂风扫落叶,迅解决对手。 兵力分散,席夜阑这边压力顿减,似乎看到了突围的曙光,周围不再是源源不断的西夏勇士,在虎女的带领下,她们艰难的前行着。 西夏勇士一分二,原本打算迅先解决厢军队伍,再回援对付虎女娘子军与镇西军,但是他们太过自信了,更没有想到厢军士兵个人能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再也无法似对抗普通士兵一般,一拳击倒一个。 在西夏勇士一半人陷入与厢军打斗之中,镇西军在最好的时机从右翼切入,这些西夏勇士本来面对虎女这头英勇的母老虎就有些吃力,她起到的压迫能力可不是以一敌十这么简单,这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战士,面对这样的对手本来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然而就在这个气弱的时候,又来了一帮镇西军,这可是将苍狼率领的西夏大军打败的士兵,他们心存尊重也不敢小觑。 只听宋剑出喝道:“这些西夏勇士皮糙厚,拳脚之力对他们造成不了太大伤害,断他们手脚,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 镇西军士兵大声应道:“是”。 他们人数较之西夏勇士要多,而且有一部分还被娘子军所牵制,也不等宋剑出安排,三人成一队对上一名西夏勇士,一人正面进攻,两人左右掩护齐进,一人攻上,一人攻下,西夏勇士就算如何勇猛,双手难敌四拳,何况是六只手,更兼这些镇西军配合默契,相信身边的战友,面对西夏勇士勇猛罡烈的拳头,毫不畏惧,正面与这对抗的镇西军士兵隔开勇士的拳头,然而由于来势凶猛,他手臂一酸,整个人被震后踉跄几步倒地,左右两人趁机擒住勇士的双臂,地上刚刚倒地的士兵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全力一拳朝西夏勇士小腹就是一拳,西夏勇士疼叫一声,一脚把那士兵踹去,旋即开始奋力挣脱两个束缚住他手臂的镇西军士兵,两人死命箍住,边吼叫道:“打断他的腿,你这笨蛋”。 地上那个擦着嘴角鲜血一脸凶狠的士兵,顿时恍悟,全力一脚朝西夏勇士双腿踹去,西夏勇士疼叫一声,顿时双膝跪地,两个箍住西夏勇士的士兵趁这个下坠之力,将其手臂反手一扭,只听“嗑嘎”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两个士兵松手,那西夏勇士跪在地上,两只手臂平行垂下。 这三人又迅配合正在力战西夏勇士的其他三个士兵,本来双拳就难敌六手,这双拳敌十二只手就更不堪一击了,虽然实力这种东西不能平行叠加,但是这些心有灵犀的镇西军士兵配合起来,让这些西夏勇士感觉自己的敌人就是一个有着十二只脚,十二只手的怪物,他们的行动是如此一致。一不留神,身体一处就被对方给箍住了,只要一处受制,紧接着,他身体上的其他部位也被制住,直到全身动弹不得,他们可没有留情,每一个被他们制住的人都被断手断脚,却是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这些西夏勇士只感觉对手变得越来越多,当他们回神,却现自己的队友丧失行动,头上冒出汗水想要拼命要站起来,却无法如愿。 席夜阑看着这些镇西军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十几个眼神依然坚毅不屈的女子,自己身上背负的是她们的梦想,她不能输了,她凝视那百丈之外迎风飘扬的红色彩旗,命令道:“随我登台而去取彩”。 虎女不再纠缠争斗,为身后十来人打出一条道路来,西夏勇士陷入混乱之中,再无法对她组织有效的围击,虎女与娘子军最先脱离这片混战,朝竹台奔驰而去。 那些与厢军纠缠的西夏勇士,见到虎女已经先一步朝竹台奔驰,也不打算将剩下的二十来人厢军士兵完全击倒,转身尾随娘子军朝竹台方向追去,厢军士兵见西夏勇士不再缠斗,未歇一口气来,就听丁飞吼叫道:“往竹台冲锋”,随后西夏勇士之后,刚刚争斗的火热的彼此双方,各跑各的,完全没有再起争斗的打算。 东面高处之上,众臣均露出惊讶的表情,直至此刻,这群衣装不统一带着补丁的镇西军才真正让人眼前一亮,他们竟将这些越战越勇的西夏勇士打的倒地不起,他们的能力并不是最突出的,然而他们却做到了能力比他们要强的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皇帝站起朗声赞道:“好一帮义勇双全的士兵”。 在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见有些闲暇下来的镇西士兵在虎女娘子军有所行动的时候,却纷纷背起那些倒在地上负轻伤的禁军士兵,这是多么愚蠢的举动啊,在冲刺的时候,他们还背着累赘,然而让人惊讶的时候,他们与厢军队伍同时行动,在度上却丝毫没有慢下来,似乎比以前刚刚更快了,恍若他们经常做这种事,身后的累赘习惯的就似不存在一样。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莫非从一开始这支镇西军队伍就在保存实力,确实宋剑出一早就制定了保存实力之法,五队相争,先者必然遭人群起攻之,反而最后的却是最稳妥的,也是最让人忽视的,若不是义字当头,宋剑出有十足把握能最后胜出,然而胜利真的这么重要吗?林元帅当初下了死命令,若不能胜出,军法处置,宋剑出立下军令状,他也愿意接受处罚,这些日子的相处,镇西军早已经将禁军当做自己的兄弟一般。他们热情款待,他们情真意切都让镇西军士兵感觉到宾至如归,自己的士兵愿意这么做,他也愿意这么做,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趴在镇西军背后的禁军士兵们能感受到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是自己的朋友在背着他奔跑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难道在这场比试中,他们难道不是竞争对手吗?无论如何,这一切是让他们感动的,他连忙说道:“快放我下来,有我拖累,你们本无法追上他们”。 镇西军士兵笑道:“早已习惯了,你放心,你一点也不重。” “为什么?”所有禁军士兵都会问起的一个问题。 “胜利是要和活着的战友一起分享才是快乐的。” 多么令人感慨的一句话啊,既描述了战争的残酷,又表达出了战友之间这种亲密无间的情感。 后背的温度似乎激了镇西军士兵的潜能,这让他们的双腿充满了力量,似乎毫不疲倦,这让他们有种错觉,在生死关头,他们背的是命垂一线,负了重伤的战友,只要他们能更快一点,明日就能见到活生生充满笑容的朋友。 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了,只见镇西军士兵越来越快,慢慢了越了厢军,越了西夏勇士,越了虎女娘子军,奔驰在最前头,所有看见镇西军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被惊讶的表情呆滞,但他们想加快度跟着这些士兵,他们却现这已经是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度,眼睁睁的看着这背影渐渐离远,心头五味杂沉,但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一丝尊重。 皇帝与众多臣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暗暗为镇西军喝彩,至此刻再也没有人能改变皇帝重建镇西军的念头,无论这一次他们是否获胜。 位于一处的镇西军众将微微露出笑容,这一场面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人如此激动人心,只听林毅岳笑道:“好一个宋剑出,居然无视我的军令,不过也没有给镇西军丢脸”。 第六十五节 愚蠢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愚蠢 - 第六十六 谁胜谁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 谁胜谁负 靠近竹台范围内,由于易寒为了减少伤亡,在竹台周围堆上半丈高左右的沙子,这些沙子预防人从高处坠落而受到重伤,然而却让这些人在踏上这些沙子的时候,速度立即降了下来,只感觉想要奔跑的快一点,陷入沙子就更深了,脚下也就变的更吃力了,那些背着着人镇西军士兵最为吃亏,其次应该是体型较大的西夏勇士,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些西夏勇士在踏上沙堆之上,却显得并不吃力,他们似乎习惯了在这种沙地中行走,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细细一看,可以看见他们脚下的草鞋是关键,有着更好的摩擦力,一个西夏勇士超过了所有人,最先一步到达竹台之上,他身子一跃欲登上第一层的竹杆,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别人揪住,紧接着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沙堆之上,原来虎女看见这一慕,飞奔到他身边,将这个还没有稳住身体的西夏勇士给揪下来,一百多近的人在她手中就像风筝一样…… 又有两个西夏勇士趁机从席夜阑左右迅速一跃,瞬间上了第二层竹竿,这个竹台按照塔形搭建而成,共有八面,高十丈,共计十八层,也就是说每一横行的竹子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半丈多一点,差不多是一个人的身高,每一层都有竖起的竹子支撑,然而竖立的竹子只见空隙却极大,竟达到一丈左右宽度,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本无法借力左右的竖立的竹子,只能垂直攀爬,借助横杆,靠着臂力。 这西夏勇士所用的攀爬之法,双脚站在横杆之上,双手捉住上面一横杆,靠着强壮有力的双臂,身子似荡秋千一样,双脚往上一荡倒挂金钩,再依靠脚力与腰力,将身子往上荡起,这种攀爬之法最耗体力,同时也考验眼力和身体力量,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样速度会显得更快一点。 然而这两个西夏勇士正要往依此法往第三层荡上起的时候,只见虎女高高跃起,她的身子没有接触竹台,但一跃之下,竟高过那些已经快要上第三层的西夏勇士,在这些西夏勇士身体在空中平行的时候,虎女一手捉住一人后背,就这样提着两个人稳稳的从空中落到地上,双手一放,这两个西夏勇士顿时五体投地,虎女恼这些西夏勇士刚才出手凶狠,在他们没来得及翻身,出脚踩断两个脚腕。 一个背着人的镇西军士兵,刚好冲到虎女跟前,看到这一幕,生生停下脚步来,朝一脸冰冷的虎女露出善良的微笑,他手指着竹台的另一面,滑头道:“不要动手,我爬那一边”,说着绕了个弯从另外一面奔去。 虎女并未阻拦,她所立的位置是正面,也是能距离最近的一面,每一面越有五丈之宽,她镇守这里,其他人就需要绕道而行,这娘子军也不会与别人拥做一团。 其他人看见虎女一夫当关挡在正面,在还未靠近竹台就知趣的绕道另外的台面去。 镇西军、厢军、西夏勇士,推推搡搡的争夺着攀上竹台,单独娘子军这一边没有竞争,只见众女子,两人成三角形当做人梯,让队友踏在她们的身体攀上,然后两人又在其她女子的帮助下登上。 其他三队场面较为混乱,爬在上面的狠力踹着紧随其后的对手,尾随其后的又死命捉住前面对手的脚,不让他继续往上,一般这种情况,无非的两人纠缠起来前进不得,或者一人较力失败,摔倒到沙堆之上,原本配合默契的镇西军士兵,处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下极为吃亏,而且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他们的队友已经被分割看来,就算离自己不远,也因为竹台之上行动不方便,彼此之间无法形成配合。 整个竹台八面均布满了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人,许多西夏勇士终究还是能力较为突出,渐渐脱离拥挤的范围,位于更高的层次,竹台越往上,地方越小,原本与其他台面各处不同位置的娘子军,也因此而这些西夏勇士接触了,只见一个西夏勇士立于众人之女,依他的速度,这般娘子军本无法追上,她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西夏勇士拦了下来,只见两女解开头上的红缨,伸手各往那西夏勇士脚跟捉去,那里知道这西夏勇士背后似长着眼睛,双手捉住横杠,双脚朝两女肩膀踢去,两女措手不及,身子顿时失位,身边几女连忙将扯住两人衣衫,让两女免于从高台之下坠落下来,只是她们的身子却横在空中,那几个捉住她们衣衫的女子,一手握紧横杆,一手拼尽力气捉住衣衫,奈何衣衫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眼看就要断裂的时候,两女的屁股却有两个人用头顶住,然后只见两人腾出一手推着她们后背,缓缓将她们扶起稳住,却是两个背着人的镇西士兵,不知不觉他们也赶了上来,只听一个镇西士兵讪讪笑道:“这苦力活该由我们男子来做”,可以看出他们脸上已显疲态。 几女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望上望去,只见那西夏勇士正与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两个厢军士兵纠缠起来。 立于竹台之下的虎女一脸着急,却无可奈何,朗声喊道:“不要胡思乱想,快点登顶取彩”。 丁飞也大声指挥道:“右边几个快点过去帮忙,先把那最前面的西夏勇士给干掉”,他位于下面可以纵观全局,更容易能看清局势。 只有宋剑出一声不吭,凝视着混乱的场面。 右边几个厢军士兵本来打算往上,听到丁飞号令,纷纷往那西夏勇士移动,然而因为这会空间不大,平移却要互相让路,还没靠近那西夏勇士,就被几名西夏勇士给捉住双腿一扯,从上面摔落下来,丁飞可惜一声,“哎呀,就差一步”。 西夏勇士与两个厢军士兵纠缠之处,距离娘子军又一丈之远,伸手难触,只听地下的虎女朗声喝道:“一步登天”。 只见几女用手搭建一个可踩之处,一女四肢离杆,凌空一脚踩在这用手掌搭建的落处之上,众女齐力一推,那女高高飞跃,稳稳的趴在那西夏勇士的肩膀之处,在对衬方面同时飞跃上来一女。 那西夏勇士双脚正与那两个厢军士兵做着纠缠,突感双肩有一股压力,还没来的及反应,捉住横杆的双手就被两女迅速用红缨死死困住动弹不得,两个厢军士兵借机一跃与三人同层,双脚刚落杆稳住,双手没来的及捉住横杆,只见两女毫不留情的一肘击在他们的口之中,两人大叫一声,摔落在地面去。 两女并未单独行动,而是帮助位于下面的队友上来再说,她们两人单独行动的话,个人能力较弱,遇到对手几乎没有一合之机,而且若没有其她人的帮助,这竹台攀爬起来并不轻松。 那镇西军士兵尾随其后,突然一女转身脸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听那士兵露出和蔼的微笑,“姐姐,借给路行吗?”刚才正是他顶在她的屁股之上,软绵绵的感觉令人留恋万分。 只听下边的虎女冷冷道:“把他给踹下来”。 那士兵大吃一惊,“侠女脚下留情”。 但那女子还是一脚朝他脸上踹去,那士兵以为自己就这样要摔倒下来,那里知道,他的身子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上也不感觉到疼痛,这才明白刚才她那一脚好有情啊!再望去,那女子已经在队友的帮助下,再攀上一层。 虽然这些镇西士兵身后背着一个人,但是他们并不比别人慢上多少,背后的禁军士兵在这竹台之上不知道攀爬了多少次,对于其中技巧熟练无比,他们纷纷像镇西军的兄弟们传授经验,有的双手并未受伤,就帮忙捉住横杆稳住身子,这样他们攀爬起来又稳又快,极少因为脱手而衰落下来,这种垂直向上极为耗费体力,不知道比奔跑多难上多少倍,越往上越累,竞争也越激烈,大部分人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就连那些西夏勇士也不例外。 镇西军、厢军、西夏勇士三方从一开始就处于争抢的位置,而彼此之间造成的摩擦也激烈非常,而镇西军与厢军也不知不觉的将西夏勇士当做首重的对手,两队颇有联合之状,这样一来那些西夏勇士倒没有占多大的便宜,这样一来,三队除了少部分人分开出去互相追逐,在人数集中的地方,镇西军与厢军两队反而立于西夏勇士之上。 继续延续下去,局势大好,最终将在三队中决出胜负,先一步将西夏勇士淘汰,然而地下的丁飞见那些镇西军与自己士兵并头齐进,刚才与西夏勇士的争夺之中,自己队伍损伤颇多,凭什么让这出一点点力的镇西军享受这种胜利的待遇,他立即吩咐士兵攻击镇西士兵。 宋剑出听到这话,惊讶的朝丁飞看去,难道他不知道通力合作才有机会压倒这些西夏勇士,虽然目前两队处于优势,可是一旦自耗,这西夏勇士坐收渔翁之利,刚刚的优势也会在瞬间丧失。 厢军士兵先出手,镇西军士兵无奈只好还手,他们背后有累赘,身形不太灵活,屡屡吃亏,下面的丁飞露出笑容,眼睛却朝通力合作攀顶的娘子军看去,女子天生力弱的特点已经显示出来了,越往上,空间越小,她们所有起到的配合越难,往往是三个人帮一个人向上,已经无法似乎刚才那般流畅快速,丁飞心中冷哼,“娇滴女子也敢争锋”。 突然,厢军与镇西军这边却发成了变化,只见那些禁军士兵往镇西军士兵怀中透出石灰粉,朝那些厢军士兵撒去,大多数厢军士兵顿时双眼暂时失明,纷纷被踹了下来。 丁飞怒吼道:“犯规犯规,都说不用兵器的”。 宋剑出道:“丁大人,兵不厌诈,你这么老实迟早要吃亏的,再说了,你说石灰粉是兵器,那岂不是衣服腰带也是兵器”,宋剑出冷冷讥讽着,这些石灰粉乃是镇西军士兵随身携带,用于受伤大量流血敷住伤口,止住血崩,乃平时救命之物,并非特意准备的。 那些眼睛暂时失明厢军士兵大多乱打乱踢,却纷纷被镇西军士兵和尾随其后的西夏勇士推了下去,瞬间依然立于竹台之上的厢军士兵寥寥可无几。 而此刻的丁飞看着上面残存不多的几人,不再是意气风发的指挥,而是紧张的喊道:“小心右边,小心左边,担心背后”。 但士气大受影响,那几个脱离大队独自攀爬的人,最终还是一一落地,直到上面一个青色身影也没有,厢军最终被淘汰出局,丁飞不敢相信的绕了竹台一圈,希望从上面能再看到一个自己队伍的人,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厢军最先被淘汰了,反而一早就全队受伤的禁军还处竞争之列。 丁飞愤怒的看着宋剑出,然而宋剑出懒的理会他,凝神关注局势变化。 丁飞只得气匆匆的朝东山高地的方向走去,镇西军出诈,他要去找皇上理论。 西夏勇士时候忌惮石灰粉,他们尽量不处于镇西军的正下方,一般都是避着往上,而禁军士兵破散出来的石灰粉一般都洒了个空,依他们的能力,依然能比镇西军快一步达到台顶,镇西无发阻拦,只好全力攀爬,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三支队伍又不知不觉的分了开来,分别占据一面,各十来人左右,朝台顶前进,娘子军虽然位于最先方,但是她们的速度比起其他两队要慢上一点,而越高层,竹台的圆周就更小,直至最顶端一层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虽然三队都位处不同一面,但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正在缩短。 终于在十五层的时候,三对成三角形并头齐行,队伍的边缘两侧,对手伸手可触,到了最后时候,又是短兵相接,再起争斗是难免的。 底下的虎女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她的通力合作之策略已经再无法发挥效果了,在这种狭隘的空间本无法施展开来。 在这狭小的地形,娘子军再难发挥轻盈灵巧的优势,而且她们现在每上一层都需要一人单独支撑,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淘汰了身边的竞争对手,否则在他们的搅乱之下,本无法再上一层,她们彼此心灵神会的朝西夏勇士动手,不自量力的想要阻挡这些西夏勇士,可是当她们动手扯住西夏勇士的衣衫时,却被那几个西夏勇士反手一甩,几女顿时高高从空中摔落下来,几女并没摔落在沙地之上,而是被虎女逐一接住,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有沙子保护,但娇滴滴的身体还是会受伤。 在接住她们那一刻,虎女眉头一松,但也叹了一口气,失望之色显形于表,那几个女子也纷纷露出愧疚伤心的表情来,胜利就在眼前,她们拼搏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能如愿取胜,只感觉刚才要是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镇西军并没有借机攀爬,在娘子军动手的那一刻,他们彼此对视一样,在另外一个方向朝西夏勇士进攻,边缘的镇西军与禁军居然配合起来在竹台之上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或者镇西军士兵双手出击禁军士兵双脚也跟着出击,或者镇西军双脚出击禁军士兵双手出击,同时攻向那下西夏勇士,这看在那些西夏勇士眼中,就感觉一个人四肢朝自己攻来,为了稳住身子,他们却只能腾出一手一脚,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挡住其中的拳脚,面对无再手脚可挡的拳头脚力,他们只能硬生生用身体强挨,然而男子的力道其实女子可比,更何况他们乃是部队的锐,更何况在这种高台之上,要时刻保持身体平衡稳住,两三个西夏勇士顿时脱手摔落,两三个西夏勇士虽让脱手却敏捷的缠住镇西禁军手脚,妄图一并拉下, 然而他们那是四肢固定,牢固的很,西夏勇士本扯不下来,被垂挂在空中,在镇西士兵与禁军士兵的狠踹之下,牙齿狠咬之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之下,这些死死捉住的西夏勇士逐一松手。 剩下的七八个西夏勇士也看出了娘子军力竭,在这种空间被其他两队占据了的情况下,本无法似刚才一般挪开身子,依靠助力上攀,他们不再理会这般娘子军,全力对付联手的镇西军与禁军,两军合作的这种动作,缺点就是极为占据空间,而且身形极为愚钝,两个西夏勇士并成一队,两人齐动与那四拳四腿硬碰硬。 一击之下,果然奏效,措手不及的镇西军方面力道不如西夏勇士刚猛,有的禁军士兵顿时脱手从后背摔来下来,在空中嚎叫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松手的吗?” 那镇西军士兵讶道:“我没松手啊,是你自己松手”,话刚说完,一个西夏勇士的旋风腿就扫到他的脸上,这名镇西士兵也跟着摔倒下来。 底下的宋剑出终于开始说话,喝道:“全神对敌”。 西夏勇士这一突袭之后,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镇西军方面人数虽较之西夏勇士又多一倍,但是他们是一伤一好,而且身法不似西夏勇士敏捷,双方似乎打算在这一层决出胜负,因为谁也无法当着对手的面往上攀爬,彼此之间都伸手可触,可以想象空间狭小都何种程度。 在两方面面相觑,对恃之际,娘子军方面却腾出喘气之机,她们竟三人叠罗汉起来,底下两人以手作梯,让上边一人踩住,一手捉住头顶横杆,奋力将其抬起,这种方法必然导致下面之人身体失衡,果不其然,在奋力推上去的那一刻,底下两女握住横杆的手顿时脱手,这种反推力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她们单臂无法承受,在脱手的那一瞬间,那被托起的女子,踩在两人的肩膀之上,底下两个女子就被自己人给踹了下来,而上面那个女子借助这股反踹力,双脚稳稳的落在横杆之上。 东面高地之上,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为了获得最终胜利,娘子军竟不舍自我牺牲,依次类推,娘子军每一个登上十六层,就要摔落两个人,而登上十六层的时候,娘子军方面只剩下三个人,就算她们能依此法登上是十七层,又如何上最后一层取彩呢?所有人的心中均出现这样一个疑惑,因为第十八层显得要更高一点,身材娇小的女子甚至连顶端的横杆都接触不到,然而她们明知不达却义无反顾。 镇西军方面与西夏勇士互有输赢,络绎有人落地,要说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镇西军士兵和禁军士兵对上两个西夏勇士,双方都喘着气,方才一番争斗,耗力极大,对友与敌人都摔落,只剩下自己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四人的凝神警戒,希望寻找到对手破绽一击得手,只要一个疏忽就全功尽弃,连就东面高地的众人也紧张的不得了,拽紧拳头恨不得亲自上场。 那名禁军士兵在镇西军士兵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只见镇西军士兵神色一讶,旋即又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两名西夏勇士正小心提防,突见背后之后,飞身突击,两人一惊同时出击,在两人被这名飞袭而来的禁军士兵所牵引注意力的时候,那镇西士兵从两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出脚,狠狠踹中两人双脚,上身出击,注定下盘不稳,在那禁军士兵被击中的时候,两个西夏勇士脚下一失,拥做一团落地,与此同时那名正要坠落的禁军士兵被一手捉住,两人就似乎在演绎杂技一般。 与此同时,娘子军三人叠罗汉,往第十七层攀爬,两人追了上去。 两人立于对立面各自奋力做最后的冲刺,但仅剩的一名娘子军正在艰难的抱着竖杆往最后一层移动的时候,那两人却高举双手共同持着彩头,整个场发出如雷灌耳的呐喊声,为最后的胜利者喝彩。 然而两人在喧哗的呐喊声却听到了一声悲伤的哭泣,低头一看,只见那个女子,满脸污秽,额头布满了汗水,那双眸子流出了失落的泪水,双手紧紧抱住竖杆,凄楚之态令人不忍再睹。 两人对视一眼,却同时伸出手将这个女子拉了上来,两人将彩头放在女子的手上,在他们心中这女子让他们敬佩,值得得到最后的胜利。 女子一脸愤怒,她不需要施舍的胜利,带着恼意推搡了两人一把,那里知道两人被轻轻一推,却夸张的大叫一声,“好掌力!”,落到了地上。 这一幕的变化,又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到底是谁胜谁负,虎女娘子军吗? 第六十六 谁胜谁负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 谁胜谁负 - 第六十七节 习武之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习武之风 输赢已经没有人太去计较,从比试过程中所看到的另一面,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败者就可以概括的,禁军与镇西军的亲如一家,团结配合,以及镇西军给所有人诠释了作为一个士兵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虎女娘子军虽为女子,但她们敢于与男子争锋,而且表现的毫不逊色,光从这一点就让人刮目相看,更别说在比试之中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不拔,自我牺牲……西夏勇士也让人看到其出类拔萃的能力,可以说他们以一敌四,坚持在最后一刻,唯一可惜的就是厢军,虽是锐,个人能力突出,但他们的各自为营,以及丁飞的自私深深的刻在众人的心中,这其实是个不好的影响,许多士兵心里都不太相信这些厢军,贤王为了抹去这个影响,贤王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赞赏了丁飞以及其厢军。 贤王亲赞,丁飞释怀,心里还自以为是,若是不是他们靠他们厢军,西夏勇士早就一骑绝尘了。 竟然最后是虎女娘子军取得彩头,皇帝自然信诺奖赏一番,他欣赏虎女骁勇,一时兴起,赠送“虎女娘子军”的称号。 贤王一讶,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出自天子之口,便是亲封,而虎女这支娘子军也有民团组织一下子变成正式的军队,也就相当于皇上承认了娘子军正式的身份,也承认了女子也可以成为一名士兵,也许皇帝只是随口一言,并没有联想到太多。 一旁的席慕德打蛇上棍道:“夜阑还不立即领着谢恩”。 席慕德为什么会反过来帮助虎女,他不是一直持反对态度吗?虎女朝父亲看去,能看见他眼中默许的眼神,旋即跪下谢恩。 皇帝一愣,却哈哈大笑起来,将错就错道:“皇妹平身”,虎女乃先皇义女,这一点皇帝倒没有忘记,只感觉有一个如此骁勇的妹妹,也是一个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比试结束,皇帝也就回而去,文武百官归府,禁军三司返回自己大营,夜晚悄悄的来临,殿前兵马大营又恢复往日一般,这一夜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最高兴的莫过于易寒,这个结果是他最想看到的,今日镇西军士兵的表现让重建镇西军是事列入朝廷治事日程中。 这一夜,殿前兵马大营又欢庆起来,镇西军与禁军同乐,不分彼此,这一次易寒学乖了,他先获得皇上的批准。 除非特殊时刻,一般三日一朝,枢密院方面又再准备,这一次他们又上奏一份更详细更有说服力的奏折,此事还是皇上领宋公公暗中传呼给方安中。 这次比试的结果在民间也传了开来,他们知道虎女娘子军最终获得了胜利,其中谣传了许多版本,一种版本是西夏勇士就想野兽老虎一般厉害,靠的是虎女娘子军力挽狂澜,最后才取得胜利,一种却是从一开始虎女娘子军就一骑绝尘远远的将其余四队抛在脑后,女子为兵本来就是一件稀罕事,越是稀罕的事情别人越喜欢讲起来,更喜欢添油加醋吹的天花乱坠。 这样的就造成了虎女娘子军的知名度,大东国百姓几乎人尽皆知,女子为兵也因为这件事情变得合情合理,她们已经证明了自己,谁还能对她们说“不”呢? 这几日席府门庭若市,许多女子都自愿加入娘子军,现在再也不怕别人对她们指指点点了,而且在她们看来,成为虎女娘子军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席夜阑趁机旷大娘子军的规模,她亲自挑选了几百人,她所想要的人是真正想打仗的,并不是为名而来了。 随着娘子军的人数扩张,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大堆问题,她如何养的起这几百人,别说统一服装,兵器配备,就是连住、食这两点就无法解决,她不像禁军一般拥有大营,有朝廷负责发放物资,粮饷,只要练士兵即可,其他的一切都不必烦恼。席夜阑只好在府邸贴出告示,虎女娘子军已经满员,不再招收。 许多女子看到这张告示只能失望而归,不明白虎女为什么不招收多一点的人,她们那里能了解虎女的苦衷啊。 这一夜,席夜阑在房间里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解决之法,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门轻轻的被推开,席慕德走了进来。 席夜阑抬头看去,叫了声“父亲”。 席慕德微笑点头,“夜阑,有什么烦恼不如跟为父讲,也许为父能帮你解决问题”,他一直想帮助席夜阑,以前两人基本没有交集,如今正可以尽父亲的责任。 席夜阑轻轻摇头道:“父亲,这些日子影响到你了”,近日席府门庭若市,若说对席府的日常生活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席慕德微笑坐了下来,淡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烦恼什么,要知道为父身为吏部尚书,遇到这些事情不计其数,你是在为如何安置这些女子而烦恼,你也养不起这么多人,我们席府也养不起这么多人,我说的可对”。 席夜阑这才点了点头道:“父亲,现在我才发现有些事情一旦展开会变得如此复杂,会让人感觉措手无策,没有朝廷物资,粮饷,这支娘子军本成不了气候,无需多久便会化作鸟散,渐渐为人淡忘”。 席慕德笑道:“夜阑,你好大的野心,你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部队是其他大臣都不敢想的事情,莫非你要组织一支像禁军那般规模的军队不成”。 席夜阑决然道:“有何不可?” 席慕德淡道:“正是因为你这支娘子军成不了气候,别人才能容你,你以为这个世界是这么简单的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不是那日皇上承认了你这支娘子军,早就有人参你一本,也幸亏皇上失口,为父机灵才免去了这个隐患,可是你要想发展至禁军那般规模却绝不可能,因为你的娘子军不属于朝廷的军队。” 席夜阑道:“我甘心让这支娘子军成为朝廷的编制,只要能上战场杀敌报国就可以”。 席慕德轻轻摇头笑道:“要成为朝廷的编制部队这一点并不难,别人也乐于接受,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你就要受别人管制,有的时候你说的话并不一定算数,再者说了,朝廷最近要裁军减员,就是要较少朝廷负担,谁又肯给你发放物质,粮饷,就是最近朝廷打算重建镇西军,也是要以裁军减员为代价,为父问你,是娘子军重要还是镇西军重要,或者说是你的娘子军战斗能力强还是镇西军更强大一点,你可知道易中天为了重建镇西军得说动多少人的支持,他又耗费了多少力气,此事才有了矛头”。 “镇西军确实是一支虎狼之师,依眼前的这支娘子军远远不如”,一语之后席夜阑又道:“易中天可以为了自己的军队而努力,我同样也可以”。 席慕德闻言一讶,“夜阑你说什么,中天是为国家社稷着想,什么叫他的军队,依为父的估计,这镇西军一职最后还是得由庄庸凡来担任,纵观整个大东国,谁也无法让林毅岳等将领心服口服,就是孤龙来了也不能服众,那日你也看见了,光一个宋剑出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想而知其他人”。 席夜阑突然认真的打量席慕德,想看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待看见父亲讶异的眼神,淡淡道:“父亲,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席慕德疑惑道:“夜阑,你有什么话直说,我们父女之间,为父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 只听席夜阑用淡淡的口吻道:“易中天就是麒麟,你说他管得了管不了这帮镇西军的将领,你说这镇西军是不是他的军队,你说他是不是在为自己谋私”。 在听到席夜阑的前半句话,席慕德已经被震惊了,甚至连她后面的话都没有仔细去听,易中天就是麒麟,他脑子只有这个念头,猛的双手捉住席夜阑的手,激动而又严肃道:“夜阑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又是从那里获知这个消息”。 席夜阑淡道:“父亲,我知道这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是事实,倘若你不信可以向贤王爷求证,甚至向易中天本人求证”。 震惊之后,席慕德陷入沉思,嘴边喃喃道:“难怪,难怪啊,庄老将军会如此推荐他,皇上会如此信任重用他,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易中天的真实身份,我道怎么凭空冒出这样一个英才人物,原来他就是麒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国家之幸,百姓之父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以一种非常怪异的表情看着席夜阑,说道:“夜阑也是你之福啊。”夜阑不是一直喜欢麒麟吗?非他不嫁吗?如今他在活在人世,两人又有一番交集,真相大白,却可以成就一段姻缘,一直堵在心头的大事总算有了个解决的苗头,麒麟这个女婿他可满意的很。 那里知道席夜阑却反应冷淡,“他是他,我是我,与我何干?” 席慕德讶异道:“夜阑,你不是一直非他不嫁吗?如今他善活在人事,这不”。 “父亲,不要再说了,今日的夜阑已经不是当初的夜阑,那个只会盲目崇拜的夜阑,我的双眼看到的是更多的东西。”席夜阑冷冷打算席慕德的话。 席慕德讶异无解,“你又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肯甘心”。 席夜阑站了起来,轻轻捉住他的手,温言道:“父亲,夜阑并不想气你,只是在夜阑心中,女子的一生,并不是单纯的只属于一个男子,既然夜阑将自己当做男子看待,男女之情就不再是全部,就像父亲你一样,父亲,你能理解支持我吗?” 席慕德反过来想,却是他的一生的价值并不仅仅是一个女子,一段爱情,然而无论如何,夜阑的话却无法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接受,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啊,有些东西她并不用背负,叹气一声,“难道要让你爷爷才能说得动你”。 席夜阑笑道:“父亲,爷爷比你要开明的多,比起你,他更会支持我”。 席清与席慕德虽未父子,但向来两人在许多问题上,观点并不统一,只能说席清思想更开阔一点,更注重目的,而席慕德更传统一点,更注意合理,是否可为。 席慕德脸色有些着急,不太想久留,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证实易中天的真实身份,说道:“夜阑,为父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也许能解决你的烦恼”。 席夜阑忙道:“父亲,快说来”。 “这支娘子军并不需要像军队一般管理,你可以以习武防身为由,建立一个门户武馆,教导这些女子武艺,闲暇时候让她们归家自给自足,一旦用时,以武馆之名将这些拜在门下的女子召集起来,惟己所率,这样一来,你所烦恼的食、住问题就解决了”。 席夜阑思索片刻之后问道:“建造门户武馆耗资巨大,更别说衣衫兵器”。 席慕德笑道:“拜师入门,自然要收取学费了,这不正是资金来源吗?习得武艺防身,这一点不正是合情合理,你不但可以不必发放饷银,还可以有所收入,这不正一举二得”。 席夜阑决然道:“我绝不收取她们半分银子,她们当中大多出身贫穷,我之本意乃是弘扬女子习武之风,绝非敛财,再说了她们腾出时间习武,白天不劳作,何以度日?父亲你的建议虽好,却颇多不妥”。 席慕德笑了笑:“好一句“弘扬女子习武之风”,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一个人如何能分身教导这么多人,你只需要传授习练武艺之法,让她们闲暇时间自习即可。你衣食无忧,不知民间世情,一般女子都擅长女红,缝衣作绣补贴家用,二者之间并不冲突,只是虎女娘子军之名必然导致各地慕名而来,你可要选一个地形空旷的地方建造武馆,京城之地寸土寸金,这一点为父可帮不了你。” 虎女陷入沉思,席慕德却是迫不及待的离开,前往贤王府。 “父亲!”待席夜阑回神,席慕德已经走远多时,去那里筹集这么多的银子呢?依席府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让朝廷出银办的却是自己的私事也不太可能,算来算起,最有钱的就是商人了,而普通的商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一定要富可敌国的商人,大东国四大家族浮顿时现在她脑海中,然而,谁肯大公无私的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 隔日,席夜阑在虎女娘子军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却特别低调的将此事暂时放了下来,她坐着轿子来到晨曦巷,此地是豪门大族聚集之地,像四大家族的林家、苏家、宋家、方家都在这里有着房产,这些大家族商政二道之间有着密集的联系,大本营并不在京城,晨曦巷的房产算是在京城的门户,方便联系。 席夜阑坐着轿子亲自登门造访,而在这里并不能见到各大家族的家主,她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在京城的管事之人,虎女此刻是风头人物,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声称必定转交到家主的手中,欲邀请虎女入府,席夜阑却婉言拒绝。 席夜阑坐轿来到淑德府,下了轿子顿时就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惊,皇她不是没有去过,王府也常去,她本身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感觉比自己去过的地方都要豪华,这该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建成这样一件宅院,这些银子能帮助养多少人,席夜阑认为这太铺张浪费了。 席夜阑不懂商道,自然不会明白,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非林黛傲要特意如此奢华,在商场上,门面功夫绝不能含糊,就像此刻,席夜阑会对于方家信心十足,这样的宅院都能建造出来,还有什么她不能做到的,只要她肯。 虎女走了过去,淑德府的一位下人看见席夜阑,就知道她身份必定不凡,连忙上前招待,虎女问道:“请问这是方夫人的府邸吗?” 那人却摇头道:“这不是方府,这是易府”。 虎女讶异的看着门前椿木牌匾,龙飞凤舞的“淑德府”三个大字,问道:“这里谁做主?请禀报一声,席夜阑来访”。 那下人一脸犹豫,思索片刻之后道:“脱俗小姐”。 虎女淡道:“烦请通报一声”。 那下人连称不敢,匆匆进府禀报。 易寒这几日处理了大小事务,重建镇西军也在众多大臣的支持之下,列入朝廷改革纲要之中,全权交由枢密院负责,在此期间刘系虽然陈述了无数反对的理由,最后皇上却一锤定音做了决定。 他也因此闲暇下来,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一有时间就上贤王府看看可怜的拂樱,拂樱虽然失聪,但易寒能看到她内心的快乐,遗憾之中有了一丝安慰,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有与脱俗相处,于是抽了空返回淑德府。 刚拐过巷角,远远就看见淑德府大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心中讶异,是谁会在淑德府做客,在京城之中并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会不会脱俗的朋友呢,待走近看见那个屹立宛如战神的身影,心中顿时一惊,“夜阑怎么会来到这里?” 易寒走了过去,在背后轻轻的喊了句:“夜阑”。 席夜阑缓缓转身看见易寒,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她严肃而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似乎要将他脸上所有的轮廓都看个清楚,似乎要从里到外看透这个男子,冷淡的表情渐渐浮现了复杂的神色。 席夜阑就这样盯了易寒好久好久,这种态度让易寒很是错愕,就在他等待席夜阑应话的时候,这个女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转过身去不搭一言。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那日的比试,娘子军的表现我全部看到了”。 席夜阑嘴唇嚅嗫动了动,突然又紧闭嘴唇,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一声不吭,甚至用眼角瞄易寒一眼都没有。 易寒知道她为人冷漠,但是这种理都不理会,完全将他当陌生人,他还从来没有看见,心中思索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自己本与她没有交集,疑惑问道:“夜阑,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朋友之间也应该” “你闭嘴!”席夜阑突然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他,“朋友”,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无情的扇了易寒一个巴掌。 易寒完全想不到她会有这种举动,呆滞的着火辣辣的脸颊,想到的不是受到侮辱,而是到底为什么她会打自己。 匆匆赶来的下人,看到这一幕,生生的停下脚步,恨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两人听到这打破诡异气氛的声音,同时望去,只听下人弱弱道:“老爷,你回府了”,紧接着又对席夜阑道:“席小姐,脱俗小姐请你到大厅”。 第六十七节 习武之风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习武之风 -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 “老爷”两字入耳,席夜阑转过身来看着还捂着一边脸颊的易寒,旋即转身就要走,那下人是很机灵的出声:“席小姐,这淑德府由脱俗小姐全权负责”…… 易寒苦笑一声,“好的,我走”,说的真的转身离开,这名义上算的是他的府邸,他却让着席夜阑,他可以想象,格高傲的席夜阑会亲自上门,对她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也许他这种谦让的行为会让其他男子所不齿,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多为别人着想,多为别人付出,渐渐的却把自己所忽略了,不同的爱情观注定有不同的遭遇。 那下人显然很是讶异,心里思索着怎么办,脱俗小姐天天盼着老爷,老爷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就这样给走了,这事若是让脱俗小姐知道,自己的麻烦可大了。 不知为何,席夜阑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易寒离开的背影,心头莫名感到一丝苦涩。 “席小姐,请进府”,下人的这句话让席夜阑回神,将心头的苦涩挥去,随下人入府而去。 却说易寒走了一段路,转身见席夜阑进府了,也就返回,他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跟这种女子犟是没用的,越是与她犟,她表现的越固执,但她渐渐忘记了自己所谓的骄傲,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 易寒进了府邸,府内的下人见了他,均露出了笑容,开心的不得了,每一次老爷回来,脱俗小姐心情都是大好,她会露出笑容赞赏每一个人,而且殷勤一点就能拿到赏银。 易寒和气的与众人打着招呼,回到屋子里,只看见房间里多了几把剑,习武之人最爱的就是剑,易寒拔出剑欣赏起来,这不错的好剑,书架之上多了几本书,都是木工建筑一类的书籍,看来这一段日子她主要是习武与看书,刚才他进府的时候,确实看见过几处院落布局发生了变化。 席夜阑走进大厅,目光所及,那脱俗小姐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为何会用英气逼人,因为她的眼睛,这个女子与席夜阑以前所遇到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同,她没有优雅的坐姿,也没有婉约的举止,坐在那里洒脱的就像一个男子,然而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却证明她实实际际是一个女子。 脱俗也在打量着席夜阑,姿态轻盈,身段纤美,眉清目冷,如冰山上的雪莲,清冷自若,又好似霜雪里的白梅在淡月之下那么的朦胧而脱俗,脱俗似乎看见曾经的自己,这第一眼让她对这个叫席夜阑的女子有了好感,女子就应该这般,不屈于男子之下,眼前这个女子就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脱俗没有一点陌生感,她很热切的招待起席夜阑来,不知为何素来不欲与陌生人多攀谈的席夜阑,也有了说话的念头,她心中想,似乎她这种女子,一定会很赞同自己的想法,自己分身乏术,何不请她帮忙。 两人聊了些客套话,说着说着,席夜阑将话题转移到了武艺方面,这可说到了脱俗喜欢的话题,只听她口吐莲珠,双颊变得红扑扑的充满光彩,似个雀跃的小女孩一般,她言语直率,畅无不言,脱俗是个纯洁的人,表里如一,她喜欢一个人不会假装不喜欢他,她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假装喜欢他。 席夜阑显得稳重一点,看着这个似妹妹一般的女子,不禁露出微笑,不时点头,却极少说话,认真倾听。 突然席夜阑微笑道:“脱俗小姐,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脱俗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想不到席小姐先提出来了”,吩咐下人去她屋内取来两把兵器。 易寒正在屋内,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脱俗,望去却是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见到易寒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易寒微笑点头,那婢女说脱俗小姐要取兵器,易寒并未阻拦,在房内看书等待脱俗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重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脱俗小姐与人打起来了”。 易寒心中一惊,两人都是格高傲倔强之人,不无可能,匆匆尾随方重而去,来到大厅前的院子前,只见两女斗的胜负难分,刀光剑影的,那种架势,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有人中剑毙命,院子前的花草树木已经被剑锋摧残的惨不忍睹,难怪方重会如此紧张,这明明就是生死搏斗,易寒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两女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激烈缠斗,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看来得自己出手了,但他欲动的时候,两女却分了开来,彼此对视露出微笑,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脱俗笑道:“席小姐好武艺”。 席夜阑淡道:“过奖了,脱俗小姐也是女中豪杰”。 易寒出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女同时望去,看见易寒神态却不一样。 脱俗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眉目之间神态无处不宜,尽蕴风华绝代,似乎眼中只有易寒一个人,再无其他。 至于席夜阑却微微蹙眉,只因容貌娇美,神情冷淡,这番神态却有种云掩冬月,让人如痴如醉,神魂不守的感觉。 在席夜阑的面前,易寒却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放.荡,他只是微微一笑,与脱俗对视,两人恍无旁人。 这番神态落入席夜阑的眼中,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乃是一对情侣,想起拂樱的遭遇,心头顿冒出无名火来,恨不得把这个花心男子给劈成两半,长剑出手冷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子”。 脱俗突然半路拦下,冷眼看着席夜阑,刚刚的热情亲密全无,“席小姐,你想干什么?” 席夜阑看着脱俗,只感觉这个被蒙骗的女子是那么的可怜,又冷冷朝易寒看去,责问道:“你如何对得起拂樱,又如何对得起脱俗小姐”。 这个是问了一个让易寒头疼的问题,他摊了摊手,表示无法回答。 席夜阑看见他这副浪荡的表情,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易寒当然能理解她的感受,席夜阑太优秀了,优秀的特别骄傲,这让她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满脸笑意的脱俗,突然脸色特别冰冷盯着易寒,“这段时间你将我一个人撇在府里,却瞒着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易寒我要阉了你”,说着真的出剑朝易寒胯下刺去。 易寒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见脱俗要取他命.子,大吃一惊,连忙闪躲,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刚转身没走两步,一把冰冷的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只听席夜阑冷冷道:“我看你往那里跑,脱俗小姐赶紧动手”。 脱俗却比易寒还要紧张,忙道:“席小姐,我只是吓吓他的,你快松手”。 易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趟家都这么凶险,席夜阑惊讶的看着脱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将剑朝地上一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脱俗凝视着易寒,表情冰冷,没有半点笑容,周围的下人屏住呼吸,噤若寒蝉,只听脱俗冷声道:“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 所有的下人都化作鸟散,连方重也不例外,脱俗小姐发起雌威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易寒也想曾乱溜走,只见脱俗跃到易寒面前,伸手就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冷声道:“我都还没收拾你,你敢走”。 易寒陪着笑脸道:“你都说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你看见,我这不是照做了吗?快松手,让下人看见了我多没面子”。 脱俗冷声道:“我就是给你留面子就是让他们滚的”,说着手上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用力的扯了一下,发泄心中的怒气,易寒的耳朵顿时就红了。 脱俗还悄悄的朝他耳朵瞄了一眼,眼神似乎不舍,但是一想到他冷落自己却在外面胡作非为,眼神又变得坚定凶狠,手上没有留情,说道:“跟我回房去,今日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易寒苦笑一声,自己确实亏待她太多,就让让她吧,他敢保证自己若威严一点,脱俗绝对不敢这么做,可是自己又如何舍得对这样的可人儿大声吆喝呢,想起她刚刚“那句我只是吓吓他的”,内心反而涌出一丝温暖。 脱俗拧着易寒耳朵,易寒却靠近脱俗,搂着她的小蛮腰,佯装亲密,这会看在别人眼中俨如一对亲密的壁人。 到了房间,脱俗关上房门,易寒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之上,揉了揉被脱俗拧的发红的耳朵,表情慵懒,轻松惬意,丝毫不把脱俗的冰冷当回事。 突然脱俗来到他身边,一脚极不雅观的踩在椅子之上,冷冷的瞪着易寒,口中吐出一个字来“说”,音落之时,一把利剑穿桌而过,大有严刑逼问的架势。 脱俗抬腿之间,裙角飞扬,就想裙子突然被一阵无名的风给卷起一般,明幻娇柔的群边似花瓣轻柔旋绕柔和地轻颤着,那白如雪的亵裤若隐若现,那包裹在其中的紧绷的修长的腿,完美的曲线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有一种**,掀开裙子,扒开亵裤,一趟那雪白圆润的真颜。 易寒伸手撩起裙角,淡道:“女儿家,这个动作多不雅”,说着却佯装帮脱俗掩住走光。 脱俗不觉他不良企图,那致美丽的容颜上一双眸子充满深情的凝视着易寒,只感觉这个男子是那么的温柔贴心,口中依然还是那个字“说”,然而这一次语调却变得那么多情温柔。 易寒一手上她翘而饱满的臀儿,装傻道:“说什么?” 脱俗身子轻轻一颤,双颊顿现红晕,嘴边却佯装冷言道:“说你到底瞒着我在外面干了多少勾三搭四的事情来”。 易寒反问道:“我若坦白,你会原谅我吗?” “原谅你,没那么容易,我要”,说道这里脱俗却吞吐起来,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我要惩罚你”。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揽住她的大腿抬起,让裙下溜出一缕春光来,一手强势的将她抱住,近距离的看着她,挑衅道:“你又如何惩罚我,你有这个能力吗?” 脱俗一呆,闻到从易寒口中吐出来的气息,顿时心醉,有些害羞竟不敢与他对视,将目光移动到别处,半响才低声道:“我要阉了你”。 易寒吻上她红的可爱的耳垂,在耳边呢喃道:“你一定不舍得”。 脱俗身子猛的一颤,却狠狠把他推开,绷着小脸道:“你别想蒙骗过关,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得逞”。 易寒倒在椅子上却哈哈大笑起来,“脱俗,你真可爱”。 脱俗见他丝毫不惊,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干脆气嘟嘟的转过身去,易寒看着她一头垂下的长发,仿如高山的岚气那般纯净与浩缈,内心涌起了一股柔情,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搂住,低头只见怀中佳人楚楚可怜,一双美丽的眸子渗出点点晶莹,怜爱的说道:“你留眼泪,我会伤心的”。 只见脱俗凄凄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却如此欺负我,我是在替自己伤心,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爱上你这个采花贼”。 易寒将她抱住,坐了下来道:“我来告诉你,我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事情,拂樱又是怎么回事”。 易寒真情实意的将自己内心的感受向脱俗坦诚,随着他的言语,他的表情也时喜时伤,将一个男子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像自己的爱人袒露。 直到他说完的时候,脱俗双手已经紧紧的抱着,希望抚慰他,保护他。 易寒笑道:“脱俗,这样算不算在外面勾三搭四呢?” 脱俗拼命的摇着头,“人同此心,你教导我要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我能了解她的悲伤”。 对于获得爱人的宽容体谅,易寒并不感觉这是一件值得骄傲庆幸的事情,不管如何脱俗都是为难自己而成全他,甚至她已经爱自己到了那种全心全意为爱人着想却忽略自己的地步,这让易寒惭愧而内疚。 他与脱俗携手而行,漫步府内,互倾衷曲,情意绵绵,看在下人眼里,心里感叹看了只有老爷才能制服住脱俗小姐这只母老虎,她现在那里还有半点凶狠的模样,俨然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羔羊。 一同用过晚饭,易寒洗了个澡,惬意的卧在屋内的大炕之上,脑袋空白什么都不想,尽情享受这一刻的轻松温馨。 突然一道紫衣倩影映入眼幕,一头黑色的晶莹长发挽着发髻,那致的脸容脉脉含羞、长长的轻飘的紫纱裙拖在身后,每走向前一步都让易寒神魂颠倒,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易寒顿时翻腾起身,伸手将朝他走近的脱俗搂在怀中,脱俗雅臂舒展,自然而搂住他的脖子,举动之间,朴然天成,娇媚可喜之态,妍丽动人之处,实在难描难画。 易寒解开她的发髻,乌黑长发顿时散落开来,缕缕垂到肩上,易寒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扯她肩膀衣领,白皙的肌肤在黑发的衬托之下愈显丰润白净,脖颈之下,露出粉红抹料子,如此美色之前,易寒岂能再忍伸手就要一探究竟,脱俗却捉住了他的手,含笑摇了摇头。 易寒心中一讶,脱俗这女子难道学会了吊自己胃口,倒想看看她想干什么,穿的这么美丽,不是想诱惑我还能做什么,想到这里也就忍了下来。 脱俗将衣领拉好,掩住春光外泄,让易寒趴着躺好,轻轻的从背后脱开易寒的衣衫,感受到她的轻柔小巧的双手,那指尖在他肌肤划过的触感,心情涌荡起来,心中暗暗赞道:“脱俗现在真懂事”。 脱俗脱下易寒的上衣,并没有继续的动作,双手揉捏着他的肩膀,房中烛光流转,美人如,白皙温润的粉拳落在后背之上,易寒极为受用,慢慢的他的**也渐渐散去,筋骨尽酥,昏昏睡去。 脱俗见他久未哼声,喊了一声,易寒不应,低头一看却看见这个男子睡的正香甜,那温婉的小脸顿时变得气嘟嘟的,突然分开易寒双腿,小手朝他双腿处擒去,只感觉手中之物顿时暴涨。 易寒被惊醒,只见脱俗俯身在他耳边温柔说道:“易寒,你睡着了吗?” 易寒只感觉柔滑纤指到他胯下拨弄,两人恩爱几次,脱俗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害羞惧怕,心中苦笑,你这样动手我怎么能睡的下,脱俗见他不应,手臂又欺,柔指才触,易寒顿时打了个颤,双目大睁,呼吸重。 脱俗轻咬下唇,暗忍笑意,眉目淡淡羞涩,却大胆问道:“易寒,你怎么了?” 易寒喘气道:“我怎么了,你会不知道,脱俗你这调皮的小妮子”。 脱俗见他应话,一脸羞涩的离开他那个敏感的部位,双手又轻柔的揉捏着他的肩膀,易寒顿感如释重负,只是那畅快膨胀的感觉却烟消云散,心头顿觉失落不舍,但脱俗双手落在他的腰间,停留在臀际的时候,易寒又期待连连,可是脱俗并没有如他所愿,易寒心中暗道:“这妮子装傻呢?” 这会脱俗按的再如何酥畅,易寒却再也无法似当初那般昏昏睡下,突然翻身道:“脱俗,我看你累着了,不如由我来给你按吧”。 脱俗知他意图,含羞点头道:“好”。 易寒装模做样的帮脱俗按揉一番,却尽袭脱俗的敏感之处,不一会儿,脱俗已经吐气如兰,星眸含幽,早已动情不能自已,现在就算易寒做什么,她也不会反抗。 易寒将脱俗抱到床上平躺着,只见脱俗颊泛红晕,眉眼如丝,妩媚至极,身子软绵绵的,一副任易寒肆意妄为的意态。 易寒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衫,羊脂白玉般的躯体在烛光之中泛着红光,旖旎诱惑,掀开粉红抹,起伏玲珑妙处巧夺天工,易寒心头一荡,那秀气丰盈的双峰,象两团安静小兔一般轻轻颤动,他似乎触一件珍稀的宝贝一般,手指轻轻落在两团雪白细腻之上,这绵软酥滑,如脂如玉,温暖丰润的感觉让他的双手变得鲁起来,脱俗不禁蹙眉疼叫一声。 易寒将注意力转移到脱俗的腰际,盯着那冰肌玉骨美妙曲线,只要褪下亵裤便可窥见晶莹滑白蜿蜒之源,易寒呼吸变得重,但褪下亵裤,脱俗那如荫如茵的胜地映入眼中,易寒顿时感觉鼻下一热,他的双掌轻轻的在边缘处轻挑着,未触红心,脱俗的呼吸轻重已经完全受他双掌所控。 再看那佳人,美艳绝伦,紧闭双眸,长长睫毛覆下,檀唇轻启吐出幽幽香,带着颤音,雪白柔嫩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的,一头青丝凌乱散在飞红的脸颊之上,娇羞之态,不可方物。 随着身子相拥,股臀相交,一声轻吟响起,莺声娇呖,红烛摇羞,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 - 第六十九节 老生常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老生常谈 隔日一早,易寒醒来,身边佳人却消声觅迹,床上只留下属于脱俗身上那淡淡的余香,突然见易寒有种错觉,自己已经和脱俗度过无数个这样的早晨,一切就似经历了无数次,而你习惯如此…… 易寒非常想捕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入神发呆,心头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不太敢确定。 门突然被打开,只见脱俗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脸上露出微笑,容光焕发,她将几个小菜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突然又动手摆了摆,看起来更整齐一点,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却丝毫没有发觉床上的易寒已经醒来。 这让易寒感觉很奇怪,她表现的一点也不任野蛮,反而似乎贤淑的妻子,这让他有种错觉自己看到的不是脱俗而是玄观。女子可以任刁蛮,但必须有任刁蛮的资本,否而令人心生厌烦,脱俗有这个资本,你对她永远不会感到不厌其烦,因为她还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人同此心,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她有着心情,会生气,会幽怨,然而因为爱着对方,会宽容理解。 当脱俗端着两碗粥走进来的时候,这一次她特意往床上望了一眼,看见易寒已经起身,沾上烟黑的额头下,一双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她有些害羞的对着易寒笑了笑。 易寒下床,这才发现外衣不见踪影,脱俗连忙放下碗筷,从衣柜里拿出新衣衫,走过来说道:“你那套衣衫,我闻着有股味道,就拿去洗了”,便说着便伺候易寒更衣。 两人用过早餐之后,脱俗又忙了起来,亲自收拾桌子,清洗碗筷,又洗涤易寒的那套脏衣,恍若这里没有下人,事事都需要她亲为一般。 易寒就这样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做着一切,保持沉默,脱俗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她不时会回过头来看易寒一样。 待她忙完之后,易寒这才问道:“俗儿,你为什么要亲手做这些事情呢?” 脱俗笑道:“我感觉有一天我们会一无所有,到时候就只能我来照顾你了”。 “为什么不是来照顾你呢?”易寒反问道。 脱俗看着他憨憨的笑了笑,易寒从来没看她有这种笑容,那额头上的烟黑显得耀眼,不像是引人瞩目的女子,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易寒将目光凝聚道她额头上的烟黑,于是他走到她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她额头上的发丝,却没有将那抹烟黑擦拭,脱俗将头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两人共同领路这一次的恬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脱俗眼神闪烁出一丝调皮,“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想,那里来的傻小子,也敢学人家当采花贼”。 易寒呵呵一笑,她还是原来的脱俗。 只听脱俗又默默道:“现在我才知道,傻的是我,不知不觉就中了你的圈套,无法挣扎”。 易寒安慰道:“你是美丽的小妖,是我不知不觉被你诱惑了”。 脱俗睁大眼睛充满疑惑,待一寒那句“娘子”出口,她已经无法思索,陷入浓情蜜意之中。 这一次,当易寒要离开,脱俗没有百般阻拦,她依依不舍的将易寒送到府门口,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等待着下一次自己的夫君归家。 易寒又陷入忙碌之中,重建镇西军的事情定了下来,原本镇守雁门关的镇西军旧部被调至京城,朝廷在郊外西山脚下布置大营,为镇西军暂时的驻军之所,同时从地方厢军调动士兵补充雁门关城关兵力守备,而这支镇西军暂时定为为京城守备军之意,并没有明确的职守安排,元帅一职还是由林毅岳担任。 林毅岳也参与到镇西军重建事务之中,他拿出了镇西军士兵名册。 这份名册足足有一大马车之多,有些纸张已经破旧不堪,有些新添不久,枢密院统计一番,名单足足有三十万人之多,除老弱病残,善存人世的只有三万人之多,余者已化作一缕英魂,这三万人除一万多人还在军队,二万多人已经归乡。 枢密院下令地方官府通知这些镇西军旧部,同时承诺厚待,望他们能继续为国家效力。 这一些都是繁琐的工作,光是清点名册一项,枢密使大小官员就耗费了七日之多,这还别说有林毅岳等人从旁协助。 重新订制镇西军士兵名册的工作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此期间枢密院向全国发放了不计其数的文书,几日之后,地方传来名单愿意继续从军的士兵却寥寥无几,大多士兵表示,他们再也不愿意与家人分开了。 一个月之后,镇西军重建工作到了一段落,镇西军总人数共计二万人还不到,比起镇北军的二十万人,镇南军的十五万人,镇西军显得是那么寒酸,令人感慨,镇西军难显往日风光。 在重建镇西军的同时,朝廷已经对地方厢军进行裁军减员,大胆改革,然而镇西军的重建工作并没有达到如初预想,这让枢密院方面忧心忡忡,镇西军不成气候,藩王一旦有谋反之举,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个月来,方安中多次邀请易寒共商如何扩展镇西军规模,两万人实在是太少了。 若是调动补充兵源,除从镇北,镇南两军调动之外,余者不堪重用,然而镇北,镇南两军岂可随意调动,事关国家疆土。 易寒有意让镇西军与殿前兵马融为一体,时机未到,此事却不打算出口。 殿前兵马职在保护皇城安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调动离京,镇西军却是为大战而备,二者职守不同,易寒也不着急,逼急了就不得不为了。 再说西王那边,朝廷裁军减员,地方驻军兵力大减,镇西军又未成气候,如此良机为何还隐忍不动,本来枢密院还生怕此事弄巧成拙,让藩王有机可乘,如今见西王等人,兵马未有异动才送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像走在悬崖甬道,稍有不慎玉石俱焚。 林黛傲一直忙于贵州之事,有玄观在背后统筹划策,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人力与资源做到了最大化,让林黛傲深感玄观才能深不可测,此女若能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万事无忧,只可惜,玄观注定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所能做到的就是成为分享共同利益的伙伴,林黛傲出钱出力,玄观只是出智,林黛傲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因为她觉得自己是赚了。 直到近日她返回金陵才收到虎女席夜阑的书信,虎女娘子军之事传遍大东国,她也早有耳闻,信中并没有细说,只是希望让她上京城见上一面,商议要事。 林黛傲早就打算上京一趟,她获知易寒身边有一位关系密切的女子,据方重信报,此女天香国色,姿色容貌天下少有,林黛傲一边很紧张担心,一边又迫切的想上京城去,只是碍于琐事缠身,抽不出空来,这一会非要找那个混蛋算账不可,住着自己的府邸,养着其她的女子,成什么样子。 心里这么打算,也好见见虎女,当然找易寒算账是最主要的,见虎女只是顺便而已,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没有利益,名声什么都是虚的。 林黛傲只是在府里休息一天,陪陪两个孩子,隔日便带着一大帮下人护卫上京。 虎女立于一片空地之上,此地空旷,正合适建造门户武馆,可笑的是,她连这块地都买不起,又拿什么建造需要耗银无数的门户武馆,尽管头上有着虎女之名,尽管世人承认女子也可像男子一般战场杀敌报国,尽管有许多的女子不甘心位于男子之下,不想再被男子小看,不想只是成为男子的附属,可是自己却无法利用这个机会。 虽然她雄心万丈,然而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没有人帮助他,宋、林、苏三大家族的家主已经给她回信,说事务繁忙会抽空上京一趟,方家家主甚至没有给她回信,她这一个月一直等着,放下骄傲常往晨曦巷,此刻,她才发现,那几个家主完全没有把她放下眼里,她只有一个虚名并无权势,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客套话,可笑的是她还充满期待,当有求于人的时候,所有的骄傲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就算她是席清的孙女,是皇上的义妹,有着虎女之名,有些事情还是那么的艰难,席夜阑突然感觉自己很孤单无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易寒来。 他是第一个告诉自己可以这么做的人,从那个时候起,席夜阑就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当中也许带有些淡淡的情愫在内,只是因为当时她的心完全被麒麟所占据,没有这个叫易中天男子的容身之地,这丝若有若无的情愫也被归类为友情多一些,她之一生至此刻,只有三个男子能在她内心留下影子,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为国捐躯的麒麟,相处一段时日的易中天还有那个告诉她女子的价值,素未蒙面的男子,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三个影子,易中天与麒麟本无法重叠在一起,一个是幻想出来完美无瑕的男子,一个却是真实所见有着无数缺点,让人对他的行径痛恨不耻的男子,可事实告诉她,两个影子是同一个人。 那个幻想出来完美无瑕的麒麟渐渐的淡去,易中天的形象越发鲜明的,他是实实在在的,就像挥舞着大棍将那虚无缥缈,烟雾一般的麒麟影子给冲散,其实自己每一次见到他虽然表情冰冷,但是内心其实是愉快的,想着一幕幕,嘴边不知不觉挂起了微笑,想起他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从火海中抱了出来,冰冷的眸子突然变得特别温柔。 她是恨他又想他,要恨一个人,必须先想到他,她不知道自己恨他什么,恨他欺骗自己,恨他花心滥情,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证实的,那就是两个人不会有结局,中间有着太多的障碍,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感到孤单无助吗?自己才会那么恨他吗?骄傲的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为了那帮女子而屈服,但她绝对不会对易中天屈服而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 她偷偷的思念了一下,屹立高处吹了冷冷的寒风,让风将心头的羁绊吹散,然后转身离开,为着自己的价值而孤军奋斗着。 林黛傲带领着下人护卫到京来到淑德府,府邸上下忙成一团,似皇帝来了一般,方重出府相迎,“夫人,住宿已经安排好了,夫人旅途劳顿是想到大厅还是先回房休息。 林黛傲笑道:“方重,我现在是客人了,不再是这里的主人,请你们老爷出来相见吧”。 方重应道:“老爷不在府内,要不要我让脱俗小姐出来相见”。 林黛傲讶道:“他不在府内,这会去了哪里?” 方重摇头道:“老爷一般都不住在府内,他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日,小人也不知道老爷住在哪里?他的事情,小人也不敢问”。 林黛傲听到这里,心里怨气消了一班,他并不在府内与那狐媚子厮混,这还差不多,想到这里笑道:“方重,先带我去大厅,请脱俗小姐出来相见吧”,她倒有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敢与自己争夺男人。 林黛傲往大厅走去,一路上看着府内建筑布局做了改变,皱起眉头道:“方重,是谁将这建筑改的乱七八糟的”。 方重连忙应道:“是脱俗小姐,她说这样布置更平华”。 林黛傲心中叹气,这所府邸为了营造富丽堂皇,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被她这么一改,大气之势全无,那些银子算是白花了,她虽富可敌国,但是还是很心疼的,那些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却说道:“方重,一会你去把账本拿来给我看”,这府邸虽然所属易寒名下,但是所有的日常支出都是她所出,看看账本也无可厚非,再说了易寒也从来不理此事。 林黛傲在大厅坐下,方重拿来账本,林黛傲翻阅了一会之后,眉头皱的弯弯的,这几个月的支出竟是如此之多,而且是大多花费在无用的方面上,林黛傲合下账本说道:“我可不是冤大头,养这么多闲人,你将八个厨子当中的三个辞退,留下五个能干的,再有就是” 林黛傲毫无停顿,流利的说了一通话,竟一口气辞退淑德府大约三十个下人。 方重显得有些为难,这些都是府内做了一段时间,平时也兢兢业业,夫人一下子辞退这么多人,会不会有点不通人情了,于是道:“夫人,其实有些支出可以俭省,并不用将他们辞退,而且他们一直任劳任怨,夫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拿着账本打在方重的头上,“我将这里交给你,就是相信你,如今你不能做到让我满意,我只好如此,有什么不妥的让你们老爷来跟我谈,只要他能说服我,这些人我可以不辞退”,一语之后淡道:“去请脱俗小姐来相见吧”,她虽然说将淑德府赠送给易寒,然而这里的一切都完全掌控在她手中,她想将易寒赶走,依然有无数的法子,这就是商人的奸诈本,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箍住他,控制他的一切举动,岂会傻得把他赶出去,脑子里不由想起那个混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这让方重有些呆滞的看着她,夫人吃错药了,突然林黛傲盯着他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方重这才匆匆离开,来到脱俗小姐所居住的院子,只见脱俗正在舞剑,她表情严肃,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姿态自若,灵和优美的动作,令人一见难忘,方重看的呆呆入神,与脱俗小姐相处,不知不觉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女主人,她率直坦诚,纯洁无污,而不像夫人一样有着许多弯弯肠子,突然方重发觉自己比起方夫人,自己更喜爱脱俗小姐这个女主人。 突然一把冰冷锋利的利剑架在方重的脖子之上,吓的方重额冒冷汗,难道脱俗小姐知道自己内心正在亵渎她,自己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喜爱而已,忙道:“脱俗小姐,是管家我方重啊”。 脱俗收回剑,嘻嘻笑道:“方管家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本小姐不会胡来的”。 方重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脱俗小姐喜怒无常,可不似夫人那般懂的隐忍,朝脱俗看去,这样一个纯洁率真的女子如何是夫人的对手,心里竟打算帮帮她,可是夫人岂是好惹,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吃里扒外,准饶不了自己,顿时一脸矛盾。 脱俗见他表情怪异,问道:”方管家,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尽说无妨,本小姐立即去解决”。 方重应道:“脱俗小姐,方夫人来了,就在大厅等候,请小姐你去相见”。 脱俗疑惑问道:“方夫人?”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方重解释道:“方夫人就是以前这淑德府的主人。”又悄悄补充一句,“这府内的一切日常支出都是由方夫人所付”。 脱俗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方管家你说的是那个福寡妇”。 方重大吃一惊,连忙道:“脱俗小姐你可不能在夫人面前这般称呼她,她发起怒来,这大东国的地面都要抖上一抖”。 脱俗笑道:“放心吧,方管家,你当我傻吗?”突然却眯着眼睛盯着他,问道:“方管家,你会不会偷偷去告状”,未待方重回话,脱俗却嫣然笑道:“就是你去告密,我也不怕”。 方重无可奈何,脱俗小姐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调皮,说道:“脱俗小姐,我们走吧,不要让夫人等久了”。 两人往大厅方向走去。 第六十九节 老生常谈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老生常谈 - 第七十节 儿女成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儿女成行 “夫人,脱俗小姐来了”,方重人未到,声先禀报,潜意识里还是将方夫人当做这里的主人,而脱俗也退而居次,成为客人…… 两人女子,第一眼都将目光投给对方,一个超凡脱俗的气质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一个是举止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流动着端庄典雅,婀娜多姿充满成熟女子的韵味。 看见脱俗那清丽绝美的脸蛋,林黛傲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纯洁唯美的女子”,同时林黛傲心里却生出怨气来,她不禁又怨恨起易寒来了,她想恨眼前的这个女子,但脱俗宛诺处子般的纯洁,宛如妹子般的可爱,让她半点也生不出她的气来,她将这些帐又算在的易寒身上,归咎为易寒高超的技巧,独特的情所蒙骗了,她阅人无数,脱俗是什么样的女子,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脱俗在看见林黛傲的时候也是一讶,她想不到这个方夫人竟是如此年轻美艳,原本她还以为对方是个中年妇女呢?她坐在那里如同娇艳的兰花一般,端庄致的脸上挂着微笑,如兰花一般散发着缕缕高贵,眼角的皱纹有着庄重与幽思。 脱俗先开口道:“你是方夫人?” 脱俗率真的口吻,不可置信的神态,使人不自觉生出一丝怜惜之情,林黛傲也不例外,心中暗道:“可怜的女子,被蒙在鼓里还恍然不知”,她可以将任何东西让给眼前的这位女子,可是独独爱人是绝对不可。 林黛傲点头微笑,漆黑的眸子秋波顾盼间闪烁着女子成熟的魅力,优雅淡笑间给人和风扑面的感觉,用热切的口吻道:“脱俗小姐原来长的这么美丽动人,我听方重常提起你”,她习惯反客为主,将主动权牢牢的控制在这里的手里。 脱俗致的俏脸顿时绷紧,变得英气逼人,不知道为何心里不太痛快,因为这所宅院是她所赠,她与易寒是什么关系呢?以前她以为方夫人是个中年妇女,事实却是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她还很年轻,她也有诱惑力,突然间她似乎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站在那里有些发呆,不走着也不坐下。 林黛傲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自然而然,无声无息的挽住脱俗的手臂,说道:“我年长你几岁,不如我们就姐妹相称,也不会显的见外,可好”,林黛傲的热情亲切让人如沐春风,脱俗无思索的点了点头。 林黛傲喜道:“妹子,那快坐下来吧”,说着就挽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林黛傲显得非常热情,问这问那,不一会儿,脱俗就完全忘记方夫人潜在敌对的身份,她似一位姐姐又似一位长辈,渐渐的打开脱俗的心扉,“姐姐”二字顺口喊出。 林黛傲应道:“怎么,妹子有什么话要说”。 脱俗却沉吟起来,她是想问清楚她与易寒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却说不出口。 突然林黛傲一脸入神,喃喃道:“想见的人见不得,思念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她一双沁透的眸子,她宛如最迷情,最温情的一朵兰花,林黛傲先声夺人,其实她本不必如此,然而确实喜欢这个女子,她不想用强硬的手段, 脱俗心里一悸,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艰难的出口道:“姐姐思念之人是谁呢?” 林黛傲笑道:“姐姐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来找我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人回金陵也好团聚”,突然朗声朝方重喊道:“方重,老爷回来了没有?” 方重明知夫人故意问道,也不好揭穿,只得如实又重复了一遍。 先在脱俗再不明白方夫人口中说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易寒,她可不是天真而是愚钝了,易寒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他早有妻室而且还有孩子,这一点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不该对自己隐瞒,自己是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给他啊,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她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女子,脱俗突然感觉自己对他而言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重要,甚至没有地位,心酸涌上心头,绝美的小脸带着悲伤,美丽的眸子湿润了,脱俗强忍着眼泪落下,勉强笑道:“我离家多日,突然思念师傅,想回去看看她”,从不舍不弃到甘心退出,这种情感已经蜕变成熟,在面对情感方面,脱俗是稚嫩的,她不懂得见招拆招,时常表现的懦弱而坚定,他身边每一个女子都似一颗大石,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心里还在安慰自己,等他孤单的时候,自己再来照顾她,无欲无求便是如此。 林黛傲自然看得出来脱俗的伤心,她内心有些心疼,可是这是最好解决的法子,闹僵硬了,这一切都变的更难收拾,忙将脱俗拥住,柔声道:“妹子,你怎么了”。 脱俗摇了摇头,已经再没有说话的**,“姐姐,我先回屋收拾行李了”。 林黛傲忙道:“方重,给脱俗小姐安排一辆马车,派人随行送脱俗小姐回去”。 “不必了”,脱俗说完转身就离开大厅。 方重看着林黛傲,一脸为难,不知该追去还是继续呆着,林黛傲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照应一番,方重这才追了上去。 待大厅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她的内心却完全没有战胜情敌的喜悦,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好你个易寒,连这么率真可爱的女子,你都敢欺瞒哄骗,让我不得不来当这个坏人”。 回到房间里,脱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哭的成了泪人,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涌了下来,她内心是矛盾不舍的,可是要走的决心是非常坚定,这里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外人,脱俗甚至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先找间客栈住了下来,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本不需要自己,自己先回云雾峰顶,等他孤单无助的时候,自己再回到他的身边,以前是脱俗是霸道的,在两人经过了一场生死之恋后,她不再如此。 方重尾随而至,轻轻喊了句“脱俗小姐”。 脱俗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转身勉强笑道:“方管家,这些日子劳你的照顾,对于我的无理取闹,你处处忍受宽容”。 方重一愣,脱俗小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更让人觉得内心温暖,他却欲言又止,脱俗小姐是肯定斗不过夫人的,留下这里也只能受尽委屈,不知道为何强势任的脱俗在方重看来,在方夫人眼前就像一个小孩子般难以匹敌,这事恐怕谁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那个又神秘又忙碌的老爷出面不可,他得到这样优秀的两个女子的青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方重道:“脱俗小姐,要不我先将你安排在客栈住下,等老爷回来再通知他去见你,你也知道方重什么也做不了主,在这里就是个奴才”。 脱俗脸上有些犹豫,一会之后却道:“不必了,他若想寻我,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找的到,若不想见我,就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变着招躲着我”。 脱俗简单收拾行李,匆匆离开淑德府,方重送到门口,也未准备马车,她知道脱俗小姐不会再接受这里的任何一切。 席夜阑坐在轿子上,撩开轿帘子,问道:“淑德府到了没有?”轿夫应道:“小姐,快到了,前面不远”。 这些日子,她日日往晨曦巷这边来,上门拜访四大家族在京城的门户府邸,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幕,脱俗背着包裹似要出远门,恬美的脸容透出忧郁不宁的神色,往常清澈灵动的眸子此刻蒙了一层迷惘的雾气,像是有非常令她困扰难解的愁结,两人这些日子以武论道,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友情,忙让轿夫停轿走了出来,脱俗低头一脸黯然没有看见席夜阑,待听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才抬头望去。 席夜阑靠近问道:“脱俗,你这是要去哪里?” 脱俗应道:“回云雾峰顶!” 席夜阑讶异道:“为什么要回去?”突然冷声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脱俗摇了摇头,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眼神却充满悲伤。 依席夜阑对脱俗的了解,这女子什么都强势不屈,单单对于易寒这一点软弱无比,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道,她冷喝道:“他有什么好?似你这等女子,全天下的男子都争着抢着,只要你轻轻撩起手指,个个蜂拥而慕”。 脱俗好奇的看着席夜阑,无法理解这句话,爱人是独一无二的无可代替的,岂能拿来相比较,露出娴静的笑容道:“我这一生只认定他一人,谁也无法代替”。 席夜阑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捆着他绑着他,也要让他屈服,为何要懦弱的逃避”。 脱俗笑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到,他若乱来,我就打断他的手,他若乱跑,我就打断他的脚,然后守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席夜阑冷道:“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假如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动手”。 脱俗弱弱的低下头,淡淡道:“因为他让我懂得这样的情感是自私的,他快乐我才会快乐,而并不是我快乐而快乐”。 席夜阑显然无法理解,“这就是你为什么谦让他,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懦弱”。 脱俗沉默不言,席夜阑显然不肯善罢甘休,拉着脱俗的手,“跟我回去”。 “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方夫人回来了,我没有留下淑德府的理由”。 在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席夜阑莫名的激动,甚至忘记了脱俗的遭遇,她日盼夜盼就是等待当中一位家主来京,久违的等待迎来曙光,她岂能不激动,“是真的吗?方夫人来了”。 脱俗点了点头,“夜阑,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席夜阑这才想起脱俗之事,忙道:“你先别走,先到我那边住下来。” 脱俗摇了摇头,“我不想麻烦你,在你那边做个闲人”。 席夜阑却道:“脱俗,我那里有一帮女子,她们喜欢习武,不如由你来教导她们武艺,算我有事相求可好”。 脱俗看着席夜阑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再者说了,她也不想离易寒太远,现在虽然去意坚绝,说不定明日就后悔,恼自己犯傻了,点了点头。 席夜阑拉着她的手,喜道:“脱俗,谢谢你。” 脱俗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席夜阑虽然急着见方夫人,还是先打道回府,安排脱俗住下,晨曦巷与红冠巷其实离着也不远,安顿好脱俗,又匆匆来到淑德府。 方重对于这美丽清冷的小姐早已熟悉,她是脱俗小姐的朋友,只不过脱俗小姐现在已经不再府内,未等席夜阑开口,便说明情况。 席夜阑拿出帖子,却是拜访方夫人的。 方重讶异,方夫人刚到京城,这席小姐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匆匆进入大厅禀报,林黛傲一脸愧疚,恼自己不该如此无情先斩后奏,好几次都想让方重将脱俗给追回来,想起易寒,又强行控制这股**,见方重进来,忙道:“方重,你快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 方重一讶,脱俗小姐这都走了多久,夫人怎么才有这个念头,说道:“夫人,脱俗小姐已经走了多时,怕是追不上了”。 林黛傲却是蛮狠不讲理道:“我让你去追,你去就是这么多废话,派人搜寻京城大小客栈,再往出京的几条必经之路追赶”。 方重大喜,应道:“是,我即刻去办”,突然想去席小姐拜访,转身一瞬间,林黛傲显得不耐烦,责问道:“又有何事?还不快去”。 方重奉上拜帖,“席小姐登门拜访”。 林黛傲接过拜帖一看,是虎女席夜阑,淡道:“请席小姐进大厅来”,又补充一语:“赶紧去将脱俗小姐给追回来,找不到人,方重你就不用回来了”。 对于林黛傲的强狠,方重没有不悦,匆匆退下。 林黛傲喃喃骂道:“混蛋,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这种事情也得我来给你摆平”。 这时,席夜阑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大厅,林黛傲将眼前这个幽然素淡的女子与玄观相比,两人并称奇女,一文一武,容貌倾国倾城难分高下,她与虎女没有接触,暂时无法多做判断,名声在外,未见先重三分,林黛傲也不例外。 虎女也没有想到大东国的风云人物方夫人竟是如此年轻美艳,倒也有些讶异。 林黛傲以客人姿态招呼席夜阑坐下,商人的那套熟络言语运用的娴熟无比。 林黛傲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席夜阑道明来意,她希望方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 这显然有点唐突,让林黛傲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心智与玄观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无缘无故的就让别人出资帮助她建造武馆,是将别人当做傻子,还是自己愚钝单纯,林黛傲笑道:“席小姐,我是个生意人不是个慈善家,再说这件事情与慈善半点也没有关联,凭什么要我耗费大量银子帮你建造武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商人付出就要有所回报,席小姐拿什么回报我呢?” 一句话就将席夜阑搪塞的无法再言,沉吟良久,才道:“夫人,夜阑无法给你任何回报,夜阑只是希望鼓动女子学武之风,让我们女子不再屈服于男子之下,夫人也是个女子,难道不想与男子平起平坐”。 林黛傲嫣然笑道:“席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作为女子,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挺扬眉的时候就挺扬眉,我也想提高女子的地位,然而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我一点回报也没有”。 席夜阑道:“夫人也是女子,女子地位提高,这不是夫人的回报吗?” 林黛傲感觉与她丝毫没有共同的话题,她天真单纯至极点,冷淡道:“这回报我不要也罢”。 席夜阑骄傲的格让她想立即起身离开,不想再这样央求别人,然而她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不知夫人要获得什么样的回报”。 这话一出,气氛似在谈判一般,林黛傲喜欢如此,这样让她不必看名声看人情,一切从利益的角度上考虑,严肃道:“席小姐,说真的,无论什么样的回报都无法打动我耗费巨资帮你建造武馆”。 席夜阑道:“夫人修建这所府邸耗资巨大,夜阑所需要的不多,这对夫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夫人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呢?”她将自己的尊严放到了低点。 林黛傲淡淡应道:“我的银子,一分一两都是要落在实处,从不胡乱施为,席小姐请恕我爱莫能助帮不了你”,一语之后道:“席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餐吧”,显然她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与一个天真之人有什么好谈的,却打算送客。 席夜阑淡淡道:“不必了”。 林黛傲笑道:“这样也好,我吩咐下人送席小姐出府”,朗声喊道:“送席小姐出府”。 席夜阑起身离开,心里面失落无比,没有人能理解她,这方夫人身为女子却无法身同感受,对于无法理解她的人,她是愚昧天真的,对于能理解她的人,他会钦佩支持的。 不远的距离,席夜阑却感觉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前方的道路那么的空旷,不知道何去何从。 骄傲是需要资本的。 (今夜有事就到这里) 第七十节 儿女成行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儿女成行 - 第七十一节 美色诱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美色诱惑 易寒这段时间常往西夏脚下的镇西军大营跑,就像有一件东西失而复得,总让人感觉兴奋而沾沾自喜,同时也利用自己的职务,人脉,让这 些将领士兵尽快适应下来,在另一方面与枢密院的关系也密切起来,枢密院侍中佐天子不再是一个虚衔,此职的设定真的落到了实处,与枢密使 方安中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天天相处日久生情,何况是两个彼此看的顺眼的人……* 楼起的太高,而基础打的不坚实,总会埋下隐患,易寒如日中天,而刘锄方面隐忍不动,还有一个狡诈如狐的珍妃,这一切都是不稳定因素 ,在此其间,刘锄多次邀请易寒前往太师府,然而易寒总是以公事繁忙为由委婉拒绝,直到一日刘太师亲自上殿前兵马大营邀请易寒晚上到太师 府赴宴,盛情之下,易寒无法拒绝才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与刘锄走的是不一样的路,最好大家各走各的,河水不犯井水。 晚上,易寒赴约而至,刘太师在大厅设宴,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三人均在场,以及刘太师的一些门生,大小官员约有数十人之多 ,当然客人之中,若论当朝重臣者,就属于三部尚书以及易寒四人,那些官员彼此之间都很熟络,而易中天之名,名声在外,那些没有见过这个 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的官员们纷纷表示尊重。 宴席一开始,众人便围绕着易寒聊了起来,纷纷朝易寒敬酒,易寒也是来者不拒,他不想与这些人闹出太大的矛盾,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有求 于他们,大家和平共处最好不过,而易寒也成了宴席上最耀眼的焦点,酒过三巡,易寒喝的最多,尽管他酒量不错,被这么多官员轮番敬着,也 有点吃不消,脑袋晕晕沉沉的,于是打算离席。 身边的户部尚书连忙将易寒按了下来,说道:“易大人,这酒宴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走了呢?今日难得与易大人一聚,应该尽兴才是啊” ,说着又朝刘锄看去,说道:“太师快请芙儿小姐出来一舞,让易大人看看眼界,也好让我尔等大饱眼福啊!” 众人哈哈大笑,眼神露出期待,纷纷附和。 易寒被户部尚书按下,身子顿觉疲惫,心中怨自己太过自信,来者不拒,却打算前喘喘,一会再走。 刘太师笑道:“好吧。”紧接着吩咐下人去请芙儿小姐。 只听户部尚书笑道:“易大人,这芙儿小姐乃是太师收养的义女,年芳十九,长的倾国倾城如芙蓉一般,擅长舞蹈曲子,只是这芙儿小姐眼 角甚高,寻常男子难入她的法眼,易大人年轻有为,相貌英俊,不知道是否能让芙儿小姐动心” 易寒喝的虽醉,心里却是清明,敢如此拿这个女子开玩笑的绝对不是大家闺秀,最有可能是太师府的歌姬,一般受宠的歌姬都是高官以义女 之名留在府邸,实为侍妾,只不过这刘太师年过六旬,恐有心无力。 易寒低头眯着眼睛养蓄锐,突然喧哗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易寒懒洋洋的抬起头来,几丈之外,一袭白裙身影袅袅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有 着黑亮的头发,流泻着晶莹的光泽,上挽着挽着华丽的发髻,易寒淡淡一瞥,她低着头,一副脉脉含羞的模样,易寒不能完全看到她的容貌,然 而那晶莹洁白肌肤,已是致万分,那窄小的双肩,行走之间,脚尖从那长长的拖地的轻飘的白纱裙中探了出来,小脚之上是一双粉红的绣花鞋 ,身材修长,女完美的曲线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每一步属于女子袅袅的姿态,都令在座之人人神魂颠倒。随着她的走入,整个大厅似乎充 满了明媚的阳光,似置身于花香鸟语的春天色彩之中,她整个身影,都笼罩着一层蒙蒙的女子的婉约,在这一刻,整个大厅都寂然无声,众人呆 呆地看着她经过,惟她美色所惑。 在走到刘太师一丈距离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嫣然行礼,娇声道:“见过义父”。 刘太师哈哈大笑,“芙儿快不必多礼,为父向你介绍一个年轻有为的英雄豪杰”,做了一个手势,“这位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芙儿缓缓转身朝易寒望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她朝易寒看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羡慕,他们早有一亲芳泽的想法,只是刘太师宠 爱无比,从不轻易授予,让她亲手敬上一杯美酒已是厚待。 芙儿慢慢的舒张她那垂下的眼皮,微微一动间,一双美丽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易寒,她的双眸是春日光明汇聚之处,光明幻丽,令人如处幻 梦之中,心魂顿时为之所慑。 易寒身体疲惫,垂下头晃了晃,手上还拿着酒杯,并未迎上她的目光,芙儿檀唇轻轻一翘,露出宁静怡和的微笑,平静的眸子闪烁出一丝深 邃,盈盈施礼,“芙儿见到易大人”。 易寒未有反应,其他人都入神凝视着这么美丽的女子,而无法思考。 刘太师见到气氛凝固,淡笑道:“看来易大人喝醉了”。 身边的户部尚书这才回神,扯了下易寒手臂,“易大人,芙儿小姐向你施礼”。 易寒“哦”的一声,“辛大人,我不胜酒力”。 众人哈哈大笑,看来这易大人真的是喝醉了,芙儿微笑道:“易大人,芙儿有礼了”,目光依然停留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抬头望去,“小姐不必多礼”。 芙儿的媚术却对他没有起到太多的效果,他受南婉儿影响,因爱而欲却不会因色而欲。 芙儿见他眼神纯净无欲,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表情却依然保持怡和淡然,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去,眸神依然未断,直到侧身对着易寒。 刘太师道:“芙儿去给易大人敬上一杯酒。” 易寒举手道:“不必了,太师,中天不胜酒力,再喝下去就醉倒在这里,回不去了”。 刘太师哈哈大笑:“易大人不必拘束,若是醉倒就在府内留宿一夜”。 芙儿倒了一杯酒,来到易寒跟前,“芙儿敬大人一杯”。 美人来到跟前劝饮,易寒岂能无礼拒绝,这酒是非喝不可,豪爽的一饮而尽。 芙儿举袖掩态将酒饮下,眸子带着清纯凝视着易寒,微微而笑,沾上酒水的檀唇变得晶莹明亮,挂着动人的微笑。 易寒抬头,目光与她对视,心头猛然一悸,如受电殛,竟有种将她拥在大腿上坐下的强烈**,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竟变的千百倍的敏 感,他感觉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着这缕幽香,“芙儿小姐为何这般看着我”,突然发觉自己脸庞发烫,声音变得沙哑重。 这落到别人眼中却认为这易大人血气方刚终为芙儿小姐美色所惑,易寒有苦自知,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无名**烧着他难受,不发不快。 芙儿轻轻一笑,“大人却也这般凝视着我”,一语之后转身将迷人的倩影留给易寒,易寒盯着她包裹在白纱裙中的动人躯体,只感觉此刻恨 不得双手按在她翘起的臀儿之上。 待芙儿朝太师看去的那一刻,众人知道,终于可以一睹芙儿的优美舞姿,果不其然,太师笑道:“芙儿,你就为诸位大人舞蹈一曲助兴”。 芙儿轻轻点了点头。 几个婢女样的女子捧琴抱乐走了进来,按步就班。 芙儿目光匆匆扫视全场,待看到双眼充满欲.火的易寒身上,却故意多停留一下,却也并没有久视,她婷婷立着,突然身子轻轻的向前走动, 随着她的步伐,轻柔的乐奏随着她的节奏响起,有人发觉,她脚下的绣花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裙下是一双裸足,细嫩的脚趾,踩在地面 上,犹如一块会动的美玉印在地面之上…… 曲调突然加快,只见芙儿身子一顿,一个优美而又快速的转身,双臂柔和的举起,袖中释出两道轻缈白虹,白虹在空中绷直,又轻轻的垂落 下来,在白虹就要落地之时,她的双手又抖动起来,那白虹又缓缓的荡起,就像飞舞在空中的缎带,她旋转舞蹈起来,那两道白虹围绕在她的周 身飞舞起来,时而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时而如灵蛇一般蜿蜒扭曲,顿时让人看到眼花缭乱,陪着上优美的曲调,恍如天边一个仙女正在舞蹈, 她的身子轻盈,双脚似被无形的风托起,并没有明显的踏地动作,似乎与那白虹一般重量,在空中飘飘而非,衣裙颤动,美幻如云如雾,随着荡 起的白裙,一双**的小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眼暮,修长的小腿雕玉凿,让人气血涌动的是,她是不是本没有穿亵裤,裙子虽长,似她 这种舞动,只要下摆一撩,岂不是裙底完全走光,虽然那裙摆最高限度的上撩到膝盖之上,却让人感觉异常刺激兴奋,恨不得趴在她的双脚之下 往上窥望,这唯美的舞蹈却很好撩起了众人的**,没有让人感觉低俗下流。 易寒已经呼吸重,恨不得冲下场去将此女抱住,这种像高.潮来临前的不发不快让他压抑的周身难受,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似乎有意 勾引易寒,每一次脸朝易寒的时候,眸子便荡了荡,媚眼刺入易寒心头,继续撩拨他心头的欲.火烧的更猛烈一点,这甜美的微笑落在易寒眼中却 是那么的.荡妩媚,她是故意想让易寒出丑吗?还是想教训这个一开始对她美色毫无所动的男子。 ***,易寒都要骂娘了,这种**与灵魂的不统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只要咬着忍住,额头渗出点点热汗来。 芙儿双手似拈着花瓣,她手中的白虹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朵,阵阵幽香营造出明媚花色的景色来,她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白虹瞬间 变幻无数条来,轻柔旋绕中,明幻娇柔的花瓣纷纷在空中飘荡,一花刚闭瞬间又幻漾出一朵花儿,只见她垂直一跃,漂浮在空中,白柔纱裙幻发 出一个美丽的花圈,一双紧贴着的雪白圆润小腿是那么的弱质娇柔,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女神一般,充满婉约温柔,她的身子似乎静止了,整个 地面在上升,她只是静止的保持那个动作,脚尖落地,裙边如缓缓合拢的花瓣,晶润的花心在花瓣的点缀下,漾动着晶润明亮的光泽,眩人耳目 ,白纱裙落下掩住如丝绸般柔滑娇洁双腿,亭亭玉立的芙儿宛如一朵闭瓣含羞的白色芙蓉。 曲停人静,大厅落针可闻,只有一丝重的呼吸声打破这丝静谧,所有人恼怨的朝破坏这美妙一瞬的那个发出重呼吸声的人望去。 突然灵机一动,双掌一拍,哈哈笑道:“好,果然美轮美奂”,将重的呼吸声掩饰起来,众人也跟着鼓掌喝彩起来。 芙儿媚眼如丝瞥了易寒一眼,举袖掩口轻笑,这易大人为何会如此色态痴迷,她心知肚名,她身上有一种体香能让男子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中这种迷药,**迷智,就是让那个男子在地上做出再如何不堪的动作也没有难度,刘皓曾经贪图她的美色,潜入她的闺房之中,最后反而成 全了她的遛狗之趣,她只是单独朝这易大人一人施用,原本打算让他当场出丑,谁知道他竟能忍了下来。 她原本是珍妃的师妹,随珍妃出师,最后被刘锄收为义女。 芙儿施了一礼,退了下去,夜已深了,宾客陆续离开,易寒也要告退,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太师笑道:“易大人累了,独行不便,就在府里留宿一夜”。 易寒只好应下,在下人的搀扶在到客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身上却似在火上烤着一般,热的他将自己扯的赤条条的,盯着胯下鼓起的物体,手上欲动又止,我易寒居然也会有今日,至此 刻他还不知自己被人暗中下了迷情药物,以为自己被那芙儿勾起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芙儿来侍候大人入睡”。 易寒飞奔过去开门,一双充满**的眼睛凝视着门外的美丽女子。 芙儿见他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身体泛红,神情痴迷,不禁嫣然,嫣然而笑。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她,搂在怀中,横抱起来就往床上走去,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直白的举动。 只见芙儿双臂一抬,纱袖一舞搂住易寒脖子,易寒顿觉鼻尖一阵浓香,瞬间全身酥麻无力,双腿一软,双膝弯曲,停了下来。 芙儿一脸妩媚,娇声道:“大人,不要这般鲁”。 易寒心中暗骂:“鲁个屁啊,都成了软骨头了”,床近在眼前,拼命想站起来,双腿却酥的如棉花一般。 芙儿见易寒额头汗水扑扑滴落,伸手轻轻擦拭,“大人,你是不是很累,不如由芙儿来侍候你安寝吧”。 易寒点了点头,芙儿离开易寒的身体,挽着他的肩膀朝床上走去,手刚松开,易寒重重的瘫软在床上去。 易寒无力招手,喘气道:“来,你在上面,把你的招式都试出来”。 他的语气直白又露骨,似在招妓过夜一般。 芙儿眼神闪过一丝不悦,露出微笑坐在床沿,拉着他的手,一手拿出手帕擦拭易寒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芙儿不懂的什么招式,大人你 话中之意到底是什么呢?” 那浓香又涌入鼻中,易寒所剩的力气顿时消之无形,此刻才觉悟她身上的香味有蹊跷,忙道:“芙儿小姐,你不用再迷昏我了,我知道你的 迷药强劲,够了够了”。 “大人,你在说什么呢?芙儿不懂”,手帕轻轻一舞,易寒又闻到香味,身子既酥麻又舒服。 易寒无可奈何,这女子是想玩弄自己呢?“你随便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芙儿轻轻褪下他的短裤,那异物顿时弹跳除了,芙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暗忍笑意,给他盖上被子,却丝毫不去触碰他的敏感部位。 芙儿坐在床便说道:“我唱一首曲子哄大人睡下吧”,安详而轻柔的轻哼声从她口出传了出来。 易寒这个时候那里有心情欣赏歌曲,待芙儿唱完,一双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盯着芙儿,没有半点睡意。 芙儿温柔道:“大人为什么还不睡下呢?” 易寒诱惑道:“你这么美丽,我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你,所以不舍得睡下”。 芙儿笑道:“大人既然若不想睡,那芙儿就这样陪着大人到天亮”。 “这样太无聊了,你觉得不应该做点什么吗?”易寒勾引道。 “那我就陪大人聊聊天吧”。 “聊天太无聊了,不如我们玩点游戏吧,不如你使尽手段来让我开心吧”。 芙儿流露出单纯的眼神,好奇地看着易寒,问道:“大人是什么意思呢?芙儿听不懂,不如大人直说,要芙儿怎么做吧”。 第七十一节 美色诱惑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美色诱惑 - 第七十二节 一家之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一家之主 这妖女下了迷药,还百般勾引,易寒原本打算稀里糊涂,放纵一番,只是这个时机已经过去了,易寒心中暗念:“莫要负了她!莫要负了她!”,想起脱俗,想起拂樱,脸上依然挣扎矛盾,**越发强烈,待想到玄观的脸容,顿时痴态收敛,佛相庄严……() “本来无佛,无可念者。”玄观不愧是修佛之人,千里之外,还是救易寒于水火之中。 芙儿原来看这易中天闭上眼睛,一脸挣扎,自然也明白他在干什么,心中暗笑,寻常人哪里能脱得了这诱惑,突见他佛相庄严却是大吃一惊,突然吟道:“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易寒淡淡应道:“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芙儿又道:“心斋青竹”。 易寒睁开眼睛已经双眼清明,虽身体依然酥软,内慧却无尘无我。 芙儿突然站了起来,与这易大人保持距离,一双眸子认真而严肃的凝视着他,莫非这易大人是大师伯的弟子,能轻易破我媚术,但据她所知,大师伯只有一个女弟子,想到这里又走向前掀开被子朝易寒胯下望去,确定他是男子无异,沉声问道:“你可认得心斋青竹”。 易寒笑道:“从没听说过”。 “既不识的,为何懂得佛相庄严?” 易寒道:“世人修佛,何处一家”。 芙儿嫣然一笑,“大人,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易寒看着她,淡道:“芙儿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芙儿又坐了下来,轻轻的揉着他的脑袋,“大人你说的倒容易,河水与井水也有混搅难分的时候”,易寒闭上眼睛打算安然入睡。 只见芙儿除去外衫,只着亵衣,钻进被子之中,两条光洁滑溜的手臂搂住易寒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易寒却不为所动。 眉远山长,眸云中幽,酥纤腹,娇俏脐儿,玲珑妙处,近在眼前。易寒如老僧入定般似真的就这样睡着了,只见芙儿伸一支柔滑长臂到他腹下拨弄,檀唇送吻,香臂勾脖,使劲百般手段,易寒竟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拨弄了多久,易寒却似呆头鹅呼呼入睡。 芙儿一脸妩媚笑容顿时化作愤怒,缠上他大腿的小脚狠狠的踹了几下,见这易大人依然没有反应,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头也不会的离开。 易寒见倩影已远,滑溜的下床关上屋门,返回床上盖上被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这才闭上疲惫的眼皮。 刘太师正在书房之中看着公文,门轻轻的被打开,芙儿走了进来。 刘太师放下公文,问道:“芙儿,怎么样?这易中天是否被你美色所诱”。 芙儿淡道:“这人不简单,太师,你还是先查清他的来历再下手”。 刘太师大吃一惊,“连你都无所诱惑他,难道他这人不恋美色”。 芙儿也不多言,盈盈一礼,退了下去。 刘太师原本打算用美色将易中天拉拢,所以才让芙儿出马,岂知无功,莫非他想要的是功名利禄。易中天大红大紫,想要拉其下马定要大费周章,所以他才出此一策,尽管芙儿无法让他迷恋,刘锄暂时还是不想与他为敌,他能感觉到易中天背后有一股很强劲的势力。 隔日易寒早早醒来,穿上衣衫打开房门,太师府的婢女却早早候在门口准备好洗漱用品,易寒不想多作久留,让她们知会太师一声,匆匆离开太师府。 景宁内。 芙儿以珍妃义妹的身份见了珍妃,珍妃吩咐女太监退下,两人在房门叙话。 芙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师姐。 珍妃陷入沉思,越来越感觉这个易中天大有来历,易中天任这个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可不是一个闲职,与诸多部门关系密切,可不是什么人物都能担当的,原本以为他不依靠别人独立担当是绝无可能,让他明白没有自己他这个都指挥使的位置是做不久的,到时候遇到困难就会有求于己,那里知道他竟顺风顺水,实在出她意料。 芙儿见师姐陷入沉思,问道:“师姐,你说这易中天与大师伯是什么关系?” 珍妃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关系,似大师伯那种人物绝对不会容许易中天在她身边呆上片刻,两人又怎么会有关系呢?你知道大师伯只有拂樱公主一个徒弟”。 “要不要,我们向拂樱探听一下这易中天的身份?”芙儿问道。 珍妃道:“你觉得拂樱会见我们吗?要知道她师傅与我们师傅可是水火不相容,五年比试之期就快要到了,五年前师傅败于大师伯之手,大师伯曾说过,师傅永远也无法胜过她。” 芙儿点了点头道:“师伯还说过,给师傅一个机会,五年之后,让弟子之间比试,胜负依然作数,师姐,你说师傅与师伯之间的胜负到底是什么呢?” 珍妃淡道:“据说因为一个男子,茗山王师!” 茗山王师乃是孤龙之师,天下无人不识,只是极少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芙儿惊讶道:“师傅与师伯两人在争夺一个男子”。 珍妃淡道:“师妹,这事你不要再问了,其中复杂的很,并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师伯入佛绝情又如何会牵扯到男女之情,怕是师傅一厢情愿”。 芙儿转移话题道:“师傅到底会让我们师姐妹四人,谁与拂樱一战。” 珍妃看着芙儿:“这一战不死不休乃生死之战,宁雪是师傅早就认定的衣钵传人,我贵为贵妃,这人选在你与宁霜二人之中”。 芙儿顿时一脸严肃,只听珍妃又道:“师傅传你最高媚术,你与拂樱比试毫无胜算,恐怕这人选非宁霜莫属”。 芙儿不服气道:“若是二师姐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三师姐。” 珍妃拉着她的手,淡笑道:“她们姐妹两人,谁也不好惹,宁雪心沉,深不可测,宁霜谁又能说真正能看透她,最主要的是她们姐妹相斗,我们二人这些年才有喘息之气。” 突然珍妃又道:“你暂时不要与易中天有瓜葛,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 芙儿淡笑道:“似他那种男子,我岂是看上眼”。 珍妃语重深长道:“你通媚术,天下男子无人能逃出你的掌心,只是这易中天却与宁雪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敢碰她的东西,她就敢杀了你”。 芙儿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却倔强道:“二师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子而杀了我,而且她从来不杀人”。 “杀人于无形之中才真正可怕,聪明智慧比武功更厉害百倍”。 —————————————————————————————————————————————————————— 易寒通身酒气,身上也粘糊糊的难受,这番形象可不好返回大营让士兵瞧见,于是打算先返回淑德府洗个澡吃顿饭,再返回大营。 进了淑德府,下人远远的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加上蓬头乱发的形象,给人感觉昨夜去妓院喝花酒了,这会才回来。 大家都无打采的,正确点说是既无打采没有往日的喜气洋洋而又显得严肃小心翼翼,也不见人喧哗,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大家看了易寒似往常一般恭恭敬敬的喊了句老爷。 突然易寒看见一帮下人,背着包裹,闷闷不乐,容神有些憔悴正迎面朝他走了过去,路经易寒身边还彬彬有礼的喊了句“老爷”,说着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易寒讶异,转身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人先出声应道:“回家”。 其他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一个与易寒比较熟悉的婢女说道:“老爷,我们被辞退了”。 易寒大声道:“谁敢辞退你们,是不是脱俗小姐,这丫头又胡闹。”扬起手朗声道:“我做主,都留下来吧”。 易寒虽这么说,众人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笑容,虽说这府邸属于老爷的,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方夫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了。 易寒见众人虽然停了下来,朗声问道:“方重呢?让他来见我”。 一人应道:“方管家出去两天了,现在还没回来”。 “脱俗小姐呢?”易寒又问道。 “脱俗小姐也不在府邸”,不知道谁应了一句。 易寒错愕,“那现在到底谁在做主。”他将大小事务交给方重,却是不太清楚。 “我!”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易寒望去,却是林黛傲,只见她一脸威严冰冷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易寒有些惊讶,随口就吐出这么一句。 林黛傲强势道:“我怎么不能来,我能不能替你做主”。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这府邸本来就是你的,你随意”。 众人听到这话,看来老爷也做不了主,叹气一声转身离开。 易寒转身道:“我不是让你们留下来吗?”见几人将他话当耳边风,冷喝一声:“谁也不准走,谁再敢往门口方向踏前一步,我就揍谁”。 这一声喝,众人真的停了下来,看看易寒又看看林黛傲,处于两难之境。 林黛傲冷淡道:“是我将他们辞退的”,此语示威之意显形于表。 易寒问道:“干嘛要辞退他们,他们做的好好的啊,又兢兢业业的”。 林黛傲道:“我查看了账本,这些都是无谓的支出,辞退他们乃是为了节俭日常支出,跟有没有犯错没有关系,说的清楚点,就是不需要他们”。 易寒淡道:“让他们留下来吧,你也不缺这几个钱”。 林黛傲坚决道:“不行,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不是缺钱不缺钱”。 易寒道:“那我现在就做主让他们留下来,我做人讲究人情,也是原则上的问题”,却与林黛傲僵起来了。 林黛傲脸色一冷,“这么说你是不赞同我的做法了”。 易寒摊手,一副浪荡模样道:“有些对的可以赞同,错误的就需要帮你改正”。 “懒的理你”,说着林黛傲转身离开。 易寒见众人又走了,对着林黛傲的背影大喝道:“林黛傲,你给我站住!” 林黛傲真的停了下来,易寒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盯了她一眼,冷冷道:“跟我回房去”,又对那些下人道:“你们暂时先留下我,等我与夫人意见统一”,说着领先林黛傲走在前面。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所有的下人都往这一处望来,待易寒走了好几丈远,她才动身跟了上去。 所有的人一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夫人说一不二的子他们岂会不知,这老爷还真能做主。 第七十二节 一家之主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一家之主 - 第七十三节 降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降服 易寒走了几步,偷偷的往后瞥了一眼,见林黛傲有跟上来,心里这才松了下来……[](请记住我p;林黛傲一脸冰冷威严,眸子盯着易寒,柳眉几乎都倒竖起来了,突然看见易寒这个怯怯的偷瞄她的举动,星眸一闪,也不吭声,却笑了笑。 易寒故意放慢度,等她走近,林黛傲却不如他愿,也放慢度,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黛傲低着头,回忆起与他共遮一伞的情景,她一脸入神,嘴角的微笑绽放出青春气息,女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依偎在易寒的身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让他溺爱着自己。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迅转身朝林黛傲走了过来,横着就将林黛傲抱了起来,这一下却将神思恍惚的林黛傲给吓着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待反应是易寒将她抱住,挣扎的力道小了许多,却恼道:“你要死了,快把我放下来,让别人看见了,我多难堪”。 听在易寒耳中却完全是一副撒娇的语气,威严的林黛傲也会撒娇,这可真是新鲜事,易寒有种满足感,他想继续逗她,放肆道:“方夫人,你觉得小人怎么样”。 林黛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斩钉截铁道:“我让你立即将我放下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字出口,却将林黛傲望天空抛去,林黛傲顿时尖叫一声,整个府邸的下人听到这把声音,不知道为何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就在林黛傲落下的时候,易寒却稳稳将她接住,只见林黛傲似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一般,双臂紧紧了搂住易寒,待惊吓平静下来的时候,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后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拿我开玩笑,本夫人要杖责你三十大棍”。 易寒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乖,我不会让你摔到地上的,你要相信我能保护你”。 林黛傲内心一阵甜蜜,脸上微微一红,撇了撇嘴道:“就你,无权无势拿什么来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她依然想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 易寒涎着脸笑道:“还别说,你虽权势滔天,没有一个宽阔的肩膀保护你还真的不行”。 林黛傲默默不语,算是默认,在他身边,她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她收敛起自己的强势,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让人感觉充盈呢?她所得到的一切与这个男子相比都不值一提,现在就算让她放弃所有,一家四口过着平静的生活,她也愿意,浮华的表象,久经风霜,让人更容易看到真实的一面,只听林黛傲突然吟道;“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易寒爽朗大笑:“黛傲,前些日子我就知道你才学不弱,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才女”。 林黛傲淡道:“我自幼也读了些诗,你可能了解我此刻心境”。 易寒笑应道:“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 林黛傲突然拧了他的耳朵,“我还没找你算账”。 易寒一讶,“算什么账”。 林黛傲冷声道:“那个脱俗小姐是怎么回事?” 易寒猛的将她放了下来,“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脱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再府里了”。 林黛傲瞪着他,冷冷道:“我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易寒心里慌,嘴边淡淡道:“脱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林黛傲顿时暴跳如雷,朝易寒疾挥来一巴掌,一声脆响,却打在易寒的手背之上,只听她冷冷责问道:“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我到底算什么?” 易寒淡道:“我们的事太过复杂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什么?” 林黛傲激动的喘着气,尽量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然而她的脸容却绷的如雕塑一般僵硬,终忍不住,双掌狠狠的推了易寒一把,将他推得踉跄后退,手望大门的方向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偏偏易寒想避又无可避,只能搅的更糊涂一点,须知,女子最无法容忍的就是男子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假如易寒说自己花心滥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易寒朝她走近一步,语重深长道:“黛傲,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不过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好,皇帝还三六院呢?还不是爱的你死我活”。 林黛傲激动的拽起拳头在面前舞动,阻止易寒朝她靠近,她的神态惶恐无助,从口中硬邦邦的吐出话来:“易寒,我林黛傲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记得以前我说过吗?假如你不尊重我,我也无需尊重你,你不是朝三暮四吗?明日我就在这淑德府养十个八个男宠”。 她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一脸悲伤,眼眶红润,眼里带着晶莹,就快要滴出眼泪来,再坚强再强势的女子终也无法抵挡情爱所受到的伤害。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愤怒无比,光明正大的跟我说要给我戴绿帽子,这到底是要做泼妇还是.妇。 待看见她那藏在深沉的黑中那几突兀的白,此刻的她是坚毅与孤楚的,易寒瞬间冷静下来,她说的是气话,自己如何能当真,愤怒的情绪变得特别心疼她,叹了口气,像哄着三岁小孩子般柔声道:“是,我是花心滥情,这是我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认识了脱俗,我不应该对你有想法,可是你知道你是如此的美丽,让我不能自已,如果说我们之间真的有错,那就是我千不该万不该遇到你”,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同时又奇妙的利用男子情爱的无可控制为自己洗脱罪名。 “你少花言巧语”,林黛傲语气软了许多,将脸往边上侧了侧。 易寒能看见她的眼眶终于涌出了泪水,是感动还是愤怒,是喜悦还是悲伤,这一刻,林黛傲真的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而自己却在不断的让她悲伤,他极为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搂住了她,“不要哭了,好吗?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更容易苍老了,让下人看见了也会笑话你”。 “我真的想把你给杀了,除了你谁敢如此欺负我”,她仰着脸咬牙切齿道,这边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 易寒一手将她紧紧抱住,一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来,只要你能出气,打给够,我绝不还手”。 林黛傲瞪着他,真的想狠狠扇下去,泄心中的愤怒不快,只是易寒却将她搂的非常之紧,不禁嘤咛一声,身体酥软的如棉花一般,无力挣扎,更别说动手打他,却悲伤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满足”。 易寒没有说话,他用热情的吻来回答她,吻着她清香的头,吻着他柔软湿润的嘴唇,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黛傲也老实的如一只小绵羊一般,两人唇分,他丰厚的嘴唇近在眼前,从口中吐出热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挣脱开来,羞得用手遮住了红的脸蛋,随即又抬头看着易寒迅的说道:“我没有原谅你,我依然与你誓不两立” “床头打架床尾和”,易寒笑道。 “你真够厚颜无耻的。”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 易寒顿时感到骨头麻,真想想到,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深情如此妩媚,他禁不住又将林黛傲搂住她的怀里,刮着她可爱的鼻子,笑道:“你不正是因为这一点而爱上我的吗?” 林黛傲轻轻一笑,“我林黛傲是个硬骨头,从未不会委屈自己,我承认我是爱上你,可是我也能斩断我们之间的情丝,我说到做到”,最后几字,她加重语气,变得斩钉截铁,神态坚决无比,同时别过脸去,不与易寒对视。 明知道她这句话威胁的成分居多,易寒内心却真的有些恐怯,生怕她说到做到,也许易寒可以没有她,但林黛傲骄傲的子所付出的代价,一定会让她自己很伤心,易寒心里有她,自然不忍她如此。跟女子打交道,他还第一次有这种惟恐失去的心情,他手指抚着她鬓中的几白丝,眼神中充满了深情、温柔、溺爱。 林黛傲好奇的向他望来,看到这一双眸子,冷硬的心顿时酥软了,他是真的爱我,要不然他不会有这么深情的眼神,对于在商道上.浸多年的她,能从别人的眼睛中看到真假,心里一把热情,口上却佯装冷淡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寒摇了摇头,林黛傲柔声道:“你求求我原谅你,我这人心肠虽硬,对你却软的很。”她希望彼此之间有个台阶可下。 易寒摇摇头,“不敢求”,他求她,就要像她承诺,然而有些东西他并无法做到,对一个深爱着的女子来说,更不敢轻易开口。 “为什么?”林黛傲问道。 易寒只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解释,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同时想到几个女子,然后问自己,将来怎么办,这似乎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除非他死了,这一切就烟消云散。 林黛傲轻轻一笑,“唯恐难清,故而不辩。好一个易寒,好一个风流公子”。 她说完,潇洒的转身朝屋子走去,似下定了什么决定。 易寒心头一跳,紧张的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林黛傲回头,看见他紧张惶恐的神情,嫣然一笑,“你也会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易寒错愕,林黛傲有些得意,心情一下子变的似乎很愉快,含笑道:“松手,人在这里,暂时跑不掉,你紧张什么”。 易寒莞尔一笑,“方夫人就是方夫人,手腕高,这种事情尤其如此”。 林黛傲瞥了他一眼,嗔道:“谁跟你玩手腕,我要玩你,你连骨头都不剩,你玩不起”。 易寒将脸庞贴近她的耳畔,说道:“谁说我玩不起,咱们又没真正比试过”。 “你是说你那些不入眼的下三滥手段”,林黛傲昂起头讽刺道。 易寒反问道:“那你说什么样的手段才是入眼”。 林黛傲凝视着他,“有的时候你是如此的天真。”一语之后她快步走进房间。 易寒尾随而至,他轻轻的关上房门,看着林黛傲举手投足充满优雅,一身华丽衣衫又是那么高贵,顿时怦然心动。 在这美妙的瞬间,林黛傲却说了一句不恰时宜的话,“脱俗小姐被我赶走了”。 易寒顿时回神,脱俗那么强势的女子怎么会随便的就被人给赶走了,该不会是林黛傲跟她说了什么,特意跟自己耍小子。 只听林黛傲又道:“当时我很生气,不过我已经让方重去找她回来了”。 易寒望着她,林黛傲无惧的与他对视,“你若生气,可以拿我来撒脾气”,她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表现的很是傲慢,心中却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易寒真的大雷霆。 易寒“哦”的一声,“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我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她回来”,他生怕触动到敏感的林黛傲,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内心却真的惦记担心脱俗。 林黛傲点了点头,“把她找回来,她一个女儿家孤零零的也不容易。” 易寒试探的问道:“那我现在就找她去了”。 林黛傲叹气一声,挥了挥手,“去去”,神情疲惫失落,陷入沉思中,思索着如此妥当处理这种三角恋情,她一生遇到棘手的事情多如牛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我措手无策,不如如何处理,一直在肯不肯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矛盾中挣扎,她自然不愿意,可是有办法不愿意吗?许多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不是还照过日子,是自己太过强势了吗?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易寒突然从她后背将她露出,轻轻道:“黛傲,谢谢你的宽容大度”。 林黛傲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应该佩服你的本事,你真的完全将我征服,任你拿捏了”。 突然轻轻分开他的手,站了起来,“靠方重这个废物是成不了事的。”打开门喊了一句暗语,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林黛傲淡淡问道:“打听到了脱俗小姐的下落吗?” 那蒙面黑衣人应道:“脱俗小姐现居吏部尚府”。 “嗯,你先下去”,那蒙面黑衣人又瞬间不见。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自己与林黛傲的一幕岂不是让人看在眼里,心里不太舒服。 林黛傲看着他,嫣然笑道:“怎么,又被吓着了”。 易寒莞尔一笑,“只不过有点惊讶”。 林黛傲漫不经心道:“对你们男子来说,靠女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你将一个如此强势的女子给完全征服了,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易寒打量着她,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衣饰,“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其他无关”。 林黛傲不屑的冷笑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假如我是一个面貌丑陋,脸容枯老,一无所有的老太婆,你会这么认真的看我吗?假如我无权无势,你会这么的看重我吗?莫要忘记了当初你是怀有目的才与我接触的”。 她冷笑的看着易寒,眉目间充满媚惑人心的风情,似高高在上的看着一个男子,又是展露自己值得骄傲的资本,易寒只是轻轻的撩着她耳边的丝,林黛傲长长的睫毛顿时抽动一下,呼吸变得重了许多,显然已经激动,随着她的呼吸,襟处圆润的饱满张扬的起伏着,易寒低头看了一眼,将手指落在襟处,扯了扯上衣,纷色略微透明的抹露出一角。 林黛傲冷冷道:“易寒,你吃了豹子胆”。 易寒放肆的大笑起来,“夫人这道美味佳肴,总要有人来品尝,耽搁久了就变冷了”。 “你也不怕噎着”,林黛傲没好气道。 易寒往下腰,撩起她的裙腿,直拉到腰际才停下,露出她那大红亵裤,如玉葱般的双腿被亵裤包裹着并拢起来,膝处一条细小的缝隙,真的是美轮美奂,浑圆饱满的翘臀几欲涨裂亵裤,这如桃一般的位置是如此的成熟动人,双瓣间隐藏着迷人的春色,他真的想扯下亵裤,窥视那掩藏在亵裤中的春色。 林黛傲羞涩无比,她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男子如此大胆亵渎着,那窄小的腰身盈盈扭动,泄自己的不堪,粉腻而又挺翘的部位越勾引易寒的神经,变得每一处似都在激着男子冲动的。 林黛傲捉住他的手,放下裙摆,掩住春光外泄,羞涩道:“不要胡来,我们还没有成亲”。 易寒露出微笑,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对不起,你太美丽迷人了,我情不自禁”。 林黛傲脸颊白雪点嫣,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放在前,转过身去,姿态有些忸怩,宛如一个怀春动情羞涩纯洁的小女孩一般。 易寒越爱她,只感觉她此刻可爱到了极点,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弯腰为她脱掉绣花鞋,那是一双细腻柔若无骨浑然天成的小脚,易寒轻轻触碰了一下,林黛傲顿时变得非常的紧张,脸蛋红扑扑的烧的厉害,鼓足勇气威胁道:“你敢胡来,我跟你没完”。 易寒抬起她的双脚放好,笑道:“我怎么敢亵渎高贵的夫人”。 林黛傲哼道:“算你识相。” “你累了,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将脱俗找回来”。 林黛傲心里一咯,有些不太痛快,却什么也没说。 易寒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门,林黛傲突然朗声喊道;“易寒你敢抛弃我,我做鬼也不饶了你”。 门缝露出一个笑脸,“那我们就做一对鸳鸯鬼”。 第七十三节 降服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降服 - 第七十四节 痴者多得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痴者多得 既然知道脱俗就在席府,易寒也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往席府而去,也好拜访一些席慕德,感谢他对于重建镇西军的帮助,这些日子吏部上下在席慕德的带领下忙里忙外,可是异常的认真热情,至于脱俗会在席府,大概与席夜阑有关系吧,他一直不明白席夜阑为什么前后对他态度大不一样,莫非看不惯自己情人太多,我情人多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情人…… 走了一半路程,肚子咕咕直叫,这才发现自己早饭没吃,也没有洗澡,一身酒气,依然蓬头垢面,也就将错就错。 来到席府门口,该热闹的地方依然热闹,该安静的地方依然安静,几个熟面孔依然爬到树上张望院子里面的春光,不时传来女子齐声的吆喝声。 周洪山等人认出易寒来,今时不比往日,当初的小人物,如今已经是位居高官手握重权的人物,与自己不再是一个等级,没有人敢过来跟易寒套近乎,易寒也就不予理睬。 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那几位公子,在易寒到来之后,纷纷离开,大概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忌惮心理,或者说自感低下,不比而怯。 门口还站着一位女子,正是贺兰,易寒看到了她,心里一颤,连忙躲了起来,心中暗道:“若是被她看见就糟糕了”。 贺兰正凝神贯聚,盯着大门并没有发现易寒,大概过了一小会,席府大门打开,芷文走了出来,对着贺兰说道:“贺兰小姐,小姐身体不适,不便招待,请下次再来吧”。 贺兰冷声道:“放屁,我求见有半个月了,每一次虎女都说自己身子不适,不便招待,到底是敢见不敢见,来句痛快话,今日若不出来相见,我就要硬闯了”。 芷文见贺兰如此狂妄无礼,也不再假惺惺的装礼貌,绷紧小脸严肃道:“贺兰小姐这可不是西夏,这也不是你家,是大东国的吏部尚书府,你若敢胡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贺兰淡道:“小丫头,我跟你说,我完全就不将大东国放在眼里,也不将你们什么当朝重臣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一个人的面子上,我岂会如此和气,让虎女出来见我,与我生死决斗。” 芷文喝道:“放肆,你这西夏来的蛮女一点礼数也不懂吗?” 贺兰手中长剑突然出鞘,只见银光一闪,芷文上衣顿时褴缕,裂出无数道小缝,绿色可爱的小抹若隐若现。 芷文尖叫一声,双手护住前匆匆往院内走去,大门还未来的及关上,只见贺兰用脚一踹,阔步闯了进去,朗声喊道:“虎女,出来与我决斗”。 易寒摇了摇头,这女子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这无疑不是想将两国的关系闹僵吗?却不知道在贺兰的心里,荣誉是比生命还要高贵的东西。 贺兰刚踏入院子,四处就涌出几个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只听威风喝道:“擅闯尚书府,速将此女拿下”。 易寒心里祈祷着不要闹出人命,正犹豫是不是出来缓和,双方却立即的动手了。 几个侍卫却不是贺兰的对手,这会她腰间的剑也不再出鞘,只用拳脚,却将几个侍卫打的倒地呻.吟,大多在她手上走不过一个回合,威风威武两人联手,也不过走不出十招,贺兰巡视一圈,见无人站着,阔步往前走着。 突然一声娇喝:“那里来的大胆之徒”。 话未说完,寒芒已至,贺兰迅速出剑,两剑交锋,贺兰后退几步,一女盈盈落地,体态娇美,宛若游龙,两撇淡淡的秀眉下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长裙飘飘,一副英姿飒爽的神态。 贺兰敛容,一脸严肃,凝视着这个女子,眼神变得异常的兴奋,问道:“你是何人?” 此女正是脱俗,这些日子她就在席府教导那些娘子军武艺,大概心情不怎么好,脱俗冷冷道:“不要问我是何人,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贺兰淡道:“我既然进来了,达不到目的就不会走了,也好,让我先过了你这一关再说”。 这个时候芷文与十几个女子从侧面走了出来,盯着贺兰一脸气愤,对着脱俗道:“脱俗小姐,她欺辱我,快帮小婢教训她”。 脱俗长剑朝贺兰一指,“现在你走不了了”。 贺兰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想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出剑,两道银光交替变幻,剑影交叉回旋,场面瞬间变得异常激烈,因为牵扯范围极广,围观的众人纷纷退后几步,也帮不上什么忙,明眼人一看就是高手对决,掺和其中只有死路一条。 贺兰的剑法显得霸道,脱俗柔美灵巧,一时之间两人竟分不出高低,突然只听贺兰大喝一声,气势磅礴的一剑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层次感压上脱俗,逼迫脱俗不得不接,脱俗凝聚一点想从中间破贺兰霸道一剑,这一招的对决,似乎没有想象中发出霹雳一般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胜负结果。 脱俗后退几步,手臂之上被划出几道裂痕,沾上鲜艳的血迹,已经受伤,手中的剑不知去向。 贺兰傲世而立,一脸冰冷,令人不敢逼视,手上长剑寒芒闪闪,肩膀之上一处伤口,流出鲜血,那血不停的从她肩膀上流了出来,让她的侧腰也染红了,地上一把断为两半的剑,贺兰沉声道:“你已经输了,还要比吗?” 严格来说,两人算是平手,只不过贺兰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才显的她略胜一筹,假若脱俗不是回防,两人此刻已经同归于尽,脱俗不能死,她还要照顾易寒呢,然而她却不肯认输,“我承认你的意志比我要坚强,但是在武艺上你并无法胜我”。 贺兰道:“这一次我要杀了你”。 所有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蛮女擅闯进来,还扬言要杀人,这简直太狂妄了,十几名娘子军一脸气愤挡着脱俗的前面,严阵以待。 脱俗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我来吧,放心,她武艺虽高却没有杀我的资本”。 脱俗对着贺兰道:“你先包扎伤口吧”。 贺兰冷道:“不必了,鲜血能让我更冷静,忘记死亡”,她双眸一睁,突然所有看见她眼睛的人,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恐惧的感觉,身体竟不知觉的后退,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脱俗也感觉到了她这双眼睛的震慑之效,她微微垂下眼睛,神色恬静安详,将自己处于忘我的境界。 易寒见两人受伤之际,已经顾不得许多,冲了进来,大喝道:“通通给我住手”。 府内的侍卫和娘子军看见易寒,心中暗喜,“可来了救星,这易大人可是与老爷同品,位居高位”,可是念头旋即一转,这蛮女可完全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否则又如何会大胆闯入,要制服她,只有靠武力一个法子,神态不约而同的一喜之后变忧重。 脱俗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见易寒,瞬间露出喜悦的笑容,这一丝喜色稍显即逝,瞥了易寒一眼之后,神态变得清冷,不再看他,仿佛陌生人一般。 最为震惊的要数贺兰,她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如今终于不负厚望,可以向狼主交代了,一瞬间她将与虎女比武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脸冰冷的凝视着易寒,却可以看出她内心已经动容,嘴边吐出音来:“易” 还没有说完,易寒冷喝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闭嘴,还不快走“。 贺兰顿时冷静下来,知道他的身份不便揭晓,冷淡道:“今日的事可以暂且放下,不过你必须跟我走一趟,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易寒摆手道:“你先走再说,我会去与你说个清楚”。 贺兰决然道:“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跟我走”。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感觉这蛮女和易大人好像认识,关系还不错。 其中以脱俗最为敏感,听这对话,两人似乎暗通衷曲,藕断丝连,什么女人落到易寒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脱俗小脸绷紧,冷入骨髓,盯着易寒,恨意浓到极点。 易寒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紧张,忙摆手道:“脱俗,你不要胡思乱想”,立即转身对贺兰道:“你还不快走,想害死我不成吗?” 贺兰神色坚定,指着脱俗问道:“她是你的爱人?” 易寒没有回答,脱俗也没有应话,其他人更是沉浸在这怪异的三人关系而反应不过来。 贺兰又道:“那今日我就非杀了她不可”,她不为自己却是为了怀有身孕的狼主。 脱俗一脸神伤,懒的说上一句话,更懒的做任何事情,只感觉对易寒失望极了,她能看见贺兰手中的剑朝她口刺来,然而她却不想抵挡,只感觉这样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去思考。 贺兰突然出手,所有的人都预料不及,易寒大吃一惊,将身体的潜能完全爆发出来,已一种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脱俗的前面。 贺兰连忙收手,幸好只对易寒的身体造成轻伤,然而易寒已经换心之后,身体不堪重负,旧伤牵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洒的贺兰一脸血迹。 易寒双眼一闭,晕死过去,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就连贺兰也一脸愕然,只听脱俗悲嚎一声,跪下将易寒抱住,眼泪顿时掉落下来,迅即从一个娘子军手中抢过一件,双眼充满仇恨,朝贺兰刺去,招招夺命全无防守的打法,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取贺兰的命。 贺兰眼神却有犹豫,不似刚刚一般坚定,这一丝犹豫,让她屡屡中招,身上已经无数伤口,鲜血已经将她染成血人一般,脱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神只有仇恨没有怜悯。 直到她一剑刺中贺兰小腹,抽剑瞬间,贺兰小腹的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这才罢手。 贺兰捂住小腹,脚下有些轻浮,脸色因失血过多已经变得苍白,却依然屹立不倒,从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还不看看他是否有事”。 脱俗冷声道:“取你命再说”,剑朝贺兰脖子横劈而去,想残忍的砍下她的人头来。 这时候,一把飞剑疾速朝脱俗手中寒芒飞奔而去,叮的一声,脱俗剑招一滞,贺兰保住一条命,脖子之上一道血痕。 “脱俗,住手!” 只见席夜阑走了进来,剑鞘已空,席慕德尾随其后,看着混乱的场面一脸惊讶,旋即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十分复杂,没有人能一语讲清事情经过,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席夜阑快步走上前,只是匆匆一瞥,看见倒地的易寒,哭泣的脱俗,成了血人的贺兰,似乎明白了整个经过,当机立断道:“脱俗,还不扶着他去看伤势如何”。 悲伤之中的脱俗顿时回神,冷冷瞪了贺兰一眼,紧张而惶恐的将易寒背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会席慕德也看清楚了那个倒地的男子正是易寒,顿时大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西夏刺客给我拿下,刺杀我大东国的重臣,此事我会启禀皇上,正式向西夏宣战”。 贺兰所站的地方,地面已经一滩鲜血,此刻的她已经不擒自缚,她双眼微微垂下,一动不动的屹立不倒,两人上前要将她擒拿的人,看到这一幕,竟生生停了下来。 席夜阑道:“父亲,此事关乎两国兵戎相见,暂且压下,等查清事情原委,再做决断不迟”。 席慕德一听有理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快点让大夫查看易中天的伤势如何,刚才自己因为易寒被刺,愤怒非常所以一时才脑袋发热。 席夜阑吩咐两个女子将贺兰背到客房,同时吩咐下人把大夫也请过来。 所有人均讶异万分,不知小姐为何要理会这个蛮女的生死,待看见她全身伤口无数,血将衣衫都全部染红,却依然一脸坚韧不屈,心头也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不管如何,她没有杀人,也不算十恶不赦,只是有点蛮狠而已,终究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岂能因为个人厌恶而儿戏。 待两个女子触碰贺兰,这个女子却轻轻的倒了下来,她已经将全身的力气维持在站立上。 席夜阑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待她冷静的处理了所有的后事,想起那个刚刚倒地不起的男子,一丝恐惧这才悄悄的爬上她的心头,脚步匆匆的望脱俗所住的地方走去。 芷文尾随其后,匆忙的要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小姐,是这样子的” 席夜阑冷冷打断道:“这事一会再说,我先去看看他伤的是否严重”。 撇下芷文一人呆站原地,望着小姐的匆忙慌张的背影,心中怪异极了,小姐不是不准自己在她眼前提起这个人吗?怎么这会又显得如此紧张关切,想起易寒与脱俗小姐还有这个蛮女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朝已经走远的席夜阑追去,“小姐!” 席夜阑不耐烦的转身,冷道:“芷文,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烦我”。 “不是的,小姐,脱俗小姐与这易大人好像是一对,芷文是担心你现在过去会不会显得有点唐突,让脱俗小姐误会就更不好了”,芷文未等小姐打断就连忙将话说完。 这事席夜阑早就知道了,强行压下心头的担忧,淡道:“那好,我就在门口候着,听大夫怎么说”,一语之后又道:“你帮忙去查看伤员,顺便将院子清理一下”。 席夜阑就在脱俗所住的屋子门前,心神不安的走动的,一会儿便着急的朝紧闭的大门看去,想匆匆推门进入,又生生的将自己控制住,怨恨道:“这混蛋死了就作罢,不死的话,我就让他明白什么就痛不欲生”。 过了一会,大夫总算走了出来,席夜阑连忙上前问道:“大夫,他到底怎么样”。 大夫沉声道:“从表面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体内部以前受到重创,伤势未完全恢复,用力过度,才牵引旧伤来”。 “严不严重”,席夜阑赶紧问道。 “人倒没事,只不过从此之后身体虚弱,比常人不如”,一语之后又嘱咐道:“应该好好休养下去,再这般劳累过去,将身子掏空,恐活不过三十岁”。 席夜阑听到这里,心头隐隐作痛,联想他以前种种,确实为国为民劳过度,除了在男女情感上有些放纵无耻,为人品倒没有什么可说的,谢过大夫,终忍不住走了进去。 屋子里寂静的很,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脱俗黯然神伤只是凝视着易寒,默默不语,眼泪却一直从眼眶滑落。 席夜阑走到脱俗的身边,用手心温柔的安抚脱俗的情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凝视着这个眉头紧锁却安静的睡下的男子,此刻的他却是很动人,席夜阑有种**,想轻轻的抚他的脸庞,让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终因脱俗在场,没有把内心的情感流露出来。 过了良久,席夜阑才道:“脱俗,你不必担心,大夫说他没事”。 脱俗突然掀开被子,将脸颊枕在易寒的口,“只有听到他的心跳声,我才能平静下来,否则我感觉我喘不过气来,就要这样死去”,易寒给她的悲伤要比快乐多的多,然而脱俗心里从不后悔,一丝的甜蜜就足以千万刻的悲伤。 然而席夜阑却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千疮百孔的伤痕,这个男子曾经到底承受过多少伤痛,光是这些伤痕就可以想象他的过去并不平坦,麒麟之名不是空来风,席夜阑虽然恨他,但打心底佩服敬重他,心头绞痛的很,突然她发现自己眼眶湿热,伸手一触,竟是眼泪,自己居然为他流出眼泪,为一个恨之入骨的男子流出眼泪,这一刻她的心是温柔的,是温婉牵牵挂挂的女子柔情。 席夜阑忍住那要涌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淡道:“脱俗,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脱俗没有回应,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易寒那心跳声之中。 走出房间那个清冷的背影是如此的失落! 第七十四节 痴者多得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痴者多得 - 第七十五节 有缘无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有缘无分 待问清事情原由之后,席夜阑与席慕德两人均感这件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很明显易寒与这贺兰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简单,还有一点席慕德可以证实,那就是这脱俗与易寒关系更不简单,两人的情侣关系几乎是透明的,席慕德叹息道:“这易中天怎么比他爷爷还要风流”,说这话的时候朝陷入沉思的席夜阑望去……泡-书_吧() 席慕德问道:“夜阑,你说中天为什么会与这西夏招亲使有关系呢?据我所知这贺兰乃是沙如雪之女,情比你还要怪异”。 席夜阑淡淡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你有什么疑惑,等他们两人醒来再问吧”,说着她离开了房间里。 一夜就这么过去,席慕德可烦恼的一夜未睡,易中天乃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此事可不好压下来,只希望他快点醒来,再做决定,早上去看望一番,易寒却还没有醒来,那个叫脱俗的女子不喝不睡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守护着,痴情无比,让他不禁想起自己过世的妻子,感慨无比,心头伤感回房喝起酒来,由于一夜未睡,几杯之后迷迷糊糊的醉睡过去,还是席夜阑走进来将他扶到床上,放下盖好被子。 中午时分易寒醒来,迷迷糊糊道:“疼死老子了”,突然感觉口被压着,睁眼一看见脱俗容神憔悴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顿感怜爱无比,轻轻的抚她苍白憔悴的脸蛋,喃喃道:“我可怜的俗儿,自从你遇上我,悲伤就一直陪伴着你,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却不能无情无义,我的内心一直痛苦矛盾,你是否知道,你是否能体谅我”,感情这东西是无法控制的,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收敛自己放.荡不羁的子,可是天生多情的气质往往总能碰撞出火花来,除非他隐世,否则这一切就不止休。 在睡梦中脱俗轻轻呢喃:“夫君,俗儿的夫君!” 易寒心头一颤,吻上她娇嫩的嘴唇。 这一吻却把脱俗弄醒了,她睁开眼睛看见易寒,眼神中充满了喜悦,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口中一直呢喃着,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易寒安抚着,直到她不再哭泣,露出灿烂的笑容,拍拍自己的脯道:“我没事,小伤而已”。 脱俗忙捉住他的手,“你身子虚弱,不准你用这种法子哄我开心”。 易寒哈哈大笑,“最主要的是能赢回你的心”,由于笑的太过痛快,竟咳嗽起来。 惹的脱俗紧张惶恐,不知所措。 待易寒缓过劲来,脱俗才连忙摆手道:“我没生你气,我离开淑德府只不过觉的自己不适合在住在那里,我一直还在你的身份,等你累了的时候就照顾你”。 易寒怎么也没有想到最贤淑贴心的女子居然会是刁蛮任的脱俗,他感动的不得了,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脱俗比自己要伟大的多。 “脱俗小姐,我给你送了吃的,你吃一点吧,不然会把身体饿坏了”,说着芷文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紧紧拥抱的两人,脸蛋顿时红的胜过猴子屁股,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尴尬无比。 易寒松开脱俗,笑道:“芷文丫头,几日不见,你气色不错。” 见易中天这种口吻,芷文顿时错愕,他还是昨日那个昏死过去的男子吗?怎么跟着没事人一样,心里暗骂道:“气色好,她会气色好才怪,因为他,府里上下气氛闷闷不乐,小姐也一直沉着脸”,终究他现在身份大不一样,且脱俗小姐在场,不好作难,礼貌道:“易大人,你醒来就好了,我先去禀报小姐和老爷”。 放下盘碗,退了出去,瞥了脱俗一眼,心中暗叹道:“易中天真的好福气,连脱俗小姐这般美貌天仙的女子对他都如此痴情,是脱俗小姐傻,还是易中天有能耐呢?” 席夜阑正在教导那些女子武艺,因最近琐事缠身,此刻眉头紧锁,有些愁容,心神无法集中。 突然见芷文远远奔来,朗声喊道:“小姐,易大人醒了”。 听到这话,席夜阑感觉心头注入一股温流,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被赶走,脸上不知觉的露出如花儿一般灿烂的笑容。 芷文看见小姐这绝美的微笑,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小姐,心头怪异的很,这可比什么良药都管用,心头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小姐也喜欢那易中天,她顿时感觉自己被这个猜测惊的快要晕眩过去了。 席夜阑脚步匆匆走来,问道:“芷文,他看起来怎么样”。 芷文不知怎么回答,在小姐期盼的目光中,终于出口道:“小姐你放心,他活蹦乱跳着呢,还出言调戏我”,话刚出口,心头又怪异,我为什么要让小姐放心。 席夜阑显然没有去计较芷文的话是否妥当,她匆匆离开,往脱俗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通知一下老爷”。 席夜阑脚步匆匆,刚进入院子,突然放慢了速度,进了房间的时候,易寒已经穿好衣服,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与脱俗聊天,从气色上看,与一个健康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丝毫看不出昨日还晕死过去,席夜阑有种错觉,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是博得别人的同情,这想法刚在脑海闪过,立即将其挥出,自己确实不应该用这种眼光来看他。 易寒与脱俗两人同时朝席夜阑望去,席夜阑却像个怕生的小女孩,娇怯怯的站在门口。 易寒没有说话,他知道席夜阑对自己没有好感,脱俗先开口道:“夜阑,你是来看易寒的吗?” “易寒”二字出口,易寒突然身子一震,莫非席夜阑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可就是自己瞒着她,也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啊,自己又没有得罪她,陷入深思,尤记得当初在雁门关,席夜阑对着自己的雕像咬牙切齿的表情,心中疑惑重重,小心翼翼的朝席夜阑望去,席夜阑却一脸平静,心中松了口气,也许她本没有去联想太多。 这个时候,席夜阑发现自己不应该来,因为她面对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淡淡道:“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两人并没有挽留,脱俗知道席夜阑对易寒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是厌恶,而易寒也没有挽留她的理由。 席夜阑刚转身就碰见父亲匆匆走来,她停下脚步喊了句“父亲”。 席幕德走进房间,见易寒气色很好,喜道:“中天,看见你没事我实在太高兴了”。 一语之后看着脱俗说道:“脱俗小姐,可容我单独与中天聊一会”。 脱俗看了易寒一眼,易寒微笑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两女作伴走了出去,席夜阑欲言又止,脱俗也没有说话,两人都保持安静,过了一会,脱俗才道:“夜阑,其实他很不容易,我以前也无法忍受,现在我了解爱一个人就是理解他。” 席夜阑没有回话,她依然沉默不语。 脱俗突然说道:“夜阑,你可认得李玄观”。 席夜阑淡淡的点了点头,只听脱俗又道:“李玄观可以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一语之后又道:“你可知易寒的身体为何如此虚弱,因为他将他的心给了李玄观”。 席夜阑突然停了下来,讶异的看着脱俗,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脱俗将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席夜阑内心震惊无比,完全不敢想象一个男子可以勇敢到将自己的心给自己的爱人,连生命都不在乎,这是如此深厚又真诚的爱,谁又能说他虚情假意呢,谁又能说他在玩弄女子的感情呢?她的心情动荡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男子,自己以前所看到的连皮毛都没有。 脱俗叹息道:“这样的男子,虽可恨也可爱。” 席夜阑嘴角掠过一丝苦涩,连李玄观都对他倾心,自己有什么资格批判他的不是呢,她是骄傲,但是在这样一个男子面前,她完全没有骄傲可言,回想起与玄观所谈的话题,她似乎捕捉到点什么,玄观是知道她对麒麟倾慕,现在回想起来,她所说的话无不透露出麒麟未死的信息。 是玄观让她到碧云寺许愿的,也是她将澄心堂纸笺交到自己手中的,依玄观的聪明智慧,她不会无端端的信鬼神之玄,席夜阑做了大胆的猜测,李玄观从一开始就打算撮合两人。 席夜阑突然道;“脱俗,我想起我突然有事要做”。 脱俗讶异,席夜阑已经匆匆走远。 席幕德坐了下来,问道:“易寒,你感觉身体如何?” 易寒笑道:“大人,放心吧,只是久疾发作而已”,一语之后却发现席幕德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似乎有点严刑逼供的意味。 突然,席幕德哈哈大笑,“麒麟,你终于承认了,从第一看见到你,我就知你不凡”。 易寒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刚刚他念自己真实姓名的时候,这个习惯的回答,淡淡笑道:“席大人,你既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席幕德笑道:“还不是夜阑告诉我,否则我还瞒在鼓里”,易寒欲言,席幕德忙举手道:“中天,什么都不必解释,我能明白你的处境,倘若我连这点都无法理解你,我们之间还算什么朋友呢?一切尽在不言中,你回来就好”。 易寒感动道:“大人”。 只听席幕德盯着易寒,过了良久才道:“真不敢相信,麒麟真的这么年轻,真没有想到新一代的将星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的跟前”。 易寒笑道:“大人,你与席老元帅相处这么多年,也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名将,剥去身上耀眼的光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并非像想象中那般神圣。” 席幕德点头笑道:“你的心态成熟到完全就不像一个年轻人”。 只听易寒问道:“席大人,小姐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 “最先猜出你身份的是贤王,而夜阑是贤王的义侄女,夜阑便是从贤王口中获悉这个秘密,中天你可知道,我这女儿骄傲无比,丝毫不将天下男儿放在眼里,就是孤龙也难入她的法眼,偏偏听了你的事迹,听了你的诗词,便对你倾慕不已,她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孤身一人进入大漠寻找你,差点丧命,尤记得当初易老元帅还来提亲,此事不了了之,如今你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席幕德说完,认真的看这易寒。 易寒内心却震惊无比,什么,当初她深入大漠所要找得丈夫就是自己,若非席幕德讲出来,他如何敢相信,那当初她对着自己雕像幽怨落泪就可以理解了,面对这样一个如此优秀深情的女子,他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而且易寒心中也暗暗倾慕敬佩席夜阑,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却感觉到恐慌,他不能再这么做了,他不能再见一个爱一个了,那些男女之情已经搅的他愁肠欲断,他不知道如何处理面对,他希望席夜阑只是一时糊涂,他希望席夜阑还是那个印象中坚韧不拔的女子,她不应该惟男女情爱所羁绊。 易寒淡道:“大人,彼此知名,虽然相知,情分先后。” 席幕德默默道:“难道你们两人真的有缘无分吗?” 这个问题让易寒心头似压上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一想起席夜阑,内心就充满温情,强烈的想将这个骄傲的女子抱在怀中,可是他真的不能这么做,佯装坦然,笑道:“大人,你太小看夜阑了,据你所说,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她非但没有对我有半分殷勤,反而更为厌恶,或许幻想与现在的距离太远了,夜阑也认清了现实,易寒也只不过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这番自嘲的言语,让席幕德心里释然许多,或许真的如此,这个女儿却是难以捉,步入正题道:“中天,这个贺兰的事情,我想询问你的意见,是否禀知皇上,你知道这可是一件大事,事关两国兵戎”。 易寒忙道:“请大人将此事压下来,我知道贺兰擅闯尚书府,又打伤了府内的人罪不可赦,可是我了解她的子,其实都是骄傲在作祟,中天在这里替她向你赔罪”。 “我岂是那么小气的人,这颜面上的东西都是小事情,只是你与这贺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寒道:“我在西夏曾受沙如雪关照,与这贺兰也有一段交情,勉勉强强算是个朋友吧”。 席幕德惊讶道:“中天,你竟在西夏国呆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如雪等人怎么肯放你回国呢?” 易寒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于是易寒捡次要的讲,将自己如何逃回过说了出来。 席幕德听完感慨道:“中天,为难你了,一心国家忍辱负重,便是这一点就有许多人做不到啊,既然如此此事就秘而不宣,我吩咐府内下人守口如瓶”,一语之后又嘱咐道:“你的真实身份看来也瞒不了多久,可要提前做好准备啊”。 易寒点了点头道:“大人请放心,我从一开始就做好准备了”。 这时芷文来禀,说那个西夏蛮女醒了过来,正要离开,拦不住。 席幕德一讶,起身就要赶去。 易寒却道:“大人,她的子谁也管不住,我与她是熟交,还是我去与她说的好,大人也累了,先回房休息”。 由于贺兰敏感的身份,席幕德处理起这件事也感觉颇为棘手,不牵扯到公事,让易寒以朋友的身份私下处理最好不过,点了点头,事情一解决也感觉疲惫的很,吩咐芷文让易寒全权负责,不要自作主张。 易寒随芷文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贺兰手持着剑与那些将她围住侍卫对恃,因失血过多,脸上苍白,身体看上去有点虚弱,却敛容相对,毫无惧色。 只听贺兰冷道:“再不滚开,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她想将易寒带走,这些人却围住不让她离开房间。 易寒大喝一声,“都让开!” 贺兰望来,看见易寒,绷紧的脸容柔和了许多。 易寒走到前面问道:“你伤都没好,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离开!” 第七十五节 有缘无分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有缘无分 - 第七十六节 岂有此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岂有此理 易寒淡道:“我要走自然能离开,不用你费心,倒是你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贺兰神情一敛,冷道:“谁敢拦我”。 易寒摇了摇头,这个子在这里呆久了,迟早要惹出祸端来,心想打算快点将她赶回西夏去,淡道:“我们进屋聊一聊吧”。 转过身,大手一挥,朗声道:“没事了,都去忙吧”,说完先一步进屋而去,刚踏入屋子,一股浓厚的膏药味,夹带着难闻的血腥味,地上散乱着血迹斑斑的绑带。 贺兰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凝视着易寒。 易寒可以估计她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一定布满了许多丑陋的伤口,感慨道:“你一个女子何苦如此呢?” 贺兰冷淡道:“你在教训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人处世,我没有资格批判你的好坏,我只是怀疑,意义究竟是什么”,易寒平静道。 贺兰道:”**是驱使人的所有行动,我朝着**所驱使的目标前进,这就是意义,你不是习武之人,你不会懂的”。 易寒转移话题道:“贺兰你来这里干什么?” 贺兰道:“和亲”。 易寒莞尔一笑,调侃道:“和亲,两国又不是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为何要和亲”,一语之后又道:“我听说你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没有,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家”。 贺兰道:“昨日找到了,易寒你为什么一直躲避我”。 易寒笑道:“你明知不可为却一心为之,我知道你子倔强,跟你解释也没用,不见不是没有烦恼了吗?” 贺兰冷道:“狼主怀孕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易寒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听的很清楚,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易寒却被这个消息惊的久久无法言语,顿时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棘手复杂,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比欣慰又痛不欲生。 贺兰冷冷责问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抛弃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易寒突然愤怒的吼叫道:“你闭嘴,容不得你来教训我,你们西夏又有多少男儿算是合格的丈夫,又有多少人抛弃自己的妻儿一去不归”。 贺兰语气缓和道:“也来你也能看到这一点,不过你看的并不透切,他们在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 “放屁,是谁野心勃勃掀起两国争斗”,易寒手指着贺兰:“你们西夏人好高骛远,不肯安分守己”。 贺兰淡道:“这是梦想,强国富民的梦想”。 易寒摇头道:“这是人是私欲在作祟,强者是不甘平凡的”,一语之后淡道:“贺兰回去吧”,他只有这句简单的话,什么承诺也没有。 贺兰一脸坚决,“在来之前,我向狼主承诺,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将你带回西夏,否则我贺兰就永远不回去”。 易寒冷道:“是你吃饱了撑着,还是她吃饱了撑着”。 “这就是你对待一个日夜思念你的女子的态度,不过狼主早猜到你的无情无义,近日来信,假若在孩子出世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到她的身边,就向你报复,西夏正式向大东国宣战,用生命和鲜血洗清你带给她的耻辱”。 易寒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冰冷道:“她敢这么做,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她有什么耻辱?” “你亵渎了西夏最至高无上最冰清玉洁的人”,说着转身,“我即刻向大东国皇帝启禀,招你为西夏王夫”。 易寒喝道:“贺兰,你站住!”,贺兰停了下来,易寒淡道:“我给她写封信,你速速寄给她”。 贺兰冷淡道:“有什么话当面对她说,狼主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易寒讶异,贺兰又道:“你离开西夏之后,是否给她写过一封信”。 易寒拳头一挥,将桌子劈成碎片,愤怒的情绪,让他变得冷漠无情,冷道:“我与她注定没有结果,你告诉她,从此之后我们再无情分,她做她的狼主,我做我的易寒,河水不犯井水”,是的,想起望舒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注定是没有结果,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自己无法将她带在身边,纠结其中还不如断了情分,成就一段露水情缘。 贺兰转身凝视着易寒,平静的问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你真的敢这么做” 易寒冷道:“这是她逼我的”。 “你怎么能说一个日夜思念你,盼望你回到她身边的女子逼你呢?我承认你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伟大的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严重的”。 易寒低头默默不语,内心矛盾重重,难以取舍,他一直在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取舍,本没有所谓的两全其美,他终于用恳求的语气道:“贺兰,你告诉她,让她再等等”。 “等久了,心就冷了,情就淡了。”贺兰依然打击他。 “假如真的如此,她就不是真的爱我。” 贺兰没有说话,她转身就走,府里的侍卫似乎受到吩咐,并没有人拦着这个脸色苍白,神态冰冷的女子。 易寒内心浸透着悲伤无奈,为了无法与望舒相聚而痛切心扉,他感觉自己就这样要死去。 易寒抚琴弹曲,抒发内心忧愁的心绪。 坚定的心带着异国他乡的月儿归,一步一个脚印,心却步步回首,贺兰山伴随着多少往事,真不愿意抛下你一个人往远处飞,贺兰山下一对心印心的恋人啊,什么时候再重现。 我何时能见到你,我最淳朴的恋人,我是离你而去,你宝贵的小影却印在我的心头,爱人啊,叫我什么回到你的身边,我不是清高的人,我不是无情的人,荆棘在消磨我的生命,血染红了雪白的贺兰山,让那一缕情火燃烧着,别空望着我的背影。 席夜阑拿着澄心堂纸笺,听到这倾诉思念,忧伤和痛苦的琴音,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倾听,似乎感觉自己就是他,内心承受他所有的情感,一曲完,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席夜阑将澄心堂纸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埋葬着内心这一份深刻的情感,转身离开。 易寒见了脱俗,说道:“脱俗,我先过大营一趟,晚上再来接你回府去”,原本可以让脱俗自己回去的,让她单独面对林黛傲总是放不下心来,林黛傲这个女子就是自己面对也是吃不消。 脱俗放心不下他的身体,在易寒的安抚之下总算勉强答应,不过对于回淑德府,她却不愿意,说在席府住着挺好的,不会无所事事,让易寒多来看她就是。 易寒没强求,他感觉脱俗的建议其实挺好的,她武艺高强学有所用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回了兵马大营一趟,刚好镇西军的几个将领也来了,正与禁军将领讨论练兵之法,两军自从比试之后,成了关系密切的友军,士兵之间相处融洽,将领之间感情也变得深厚了许多。 傍晚时分,宋德张又来了,说今天下午野利都彦口出狂言说大东国文化底蕴深厚,人杰地灵,博学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虚名,连让他一个外乡人服气的资本都没有,龙渊阁众大学士愤怒不已,与野利都彦在文德殿一辩,那知此人通大东国文化,且能雄辩非常,众大学士竟辨不过他一人,皇上大感颜面无关,怒斥了这帮龙渊阁的大学士,又亲口承诺,能辨过野利都彦者,立即封赏为为龙渊阁大学士,兼职少师衔。 易寒听完,心里明白,皇上想利用这个机会,让赐他少师衔变得合情合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这也当然,他武官出身,从未没有展示过文治方面的才能,又不是士子出身,未经过国家正规考核获得学位,也只有此法才能让众多大臣心服口服。 易寒问道:“皇上什么意思?” 宋德张微笑的看着易寒说道:“皇上打算让近十年科举考试的五位状元与这野利都彦辩论,特差老奴召易大人进商议”。 易寒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即刻进去”。 进了皇,中见了这个顶头上司,纷纷行礼问候,易寒也只是吩咐他们小心守卫。 宋德张领着易寒来到御书房,皇上却并不在御书房,宋德张向其他太监打听才知道皇上却了景宁陪珍妃娘娘用晚膳。 易寒心中顿时不悦,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宋德张犹豫了一会之后,说道:“我领大人前去景宁吧”。 易寒一讶,除了太监女以外,其他人不是不准进入后吗?却不知道自从刺杀事件之后,此条戒律已经明在暗废,无论白天黑夜,后均已经加强守备,而皇帝也一着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无论到了哪里都要带着宵静、华笙两人。 宋德张将易寒领进景宁内,直到在珍妃娘娘的居所前才停了下来,易寒站在门口看见里面烛红妙曲,男女嬉笑之声闯入耳中,眉头一皱,如今国难当头,皇上怎么还有如此雅兴饮酒作乐,自己应该好好劝劝他才是,这段时间他杂务缠身,与皇上没有怎么交流。 珍妃与皇帝两人正在饮酒,场地中间几个衣着暴露的女正在翩翩起舞,伴随着靡靡的乐曲,几杯水酒入肚,皇帝色态痴迷,盯着怀中美人,心猿意马,一双手掌已经安奈不住,抚着珍妃的身体,惹的珍妃咯咯发笑道:“皇上,不要这样有外人在”,说着眼光瞟了背对他们的宵静、华笙二人。 皇帝恍然大悟,说道:“宵静、华笙你们两人暂且退到门外候着吧”。 待两人退下,皇帝迫不及待的说道:“美人,我想死你了”,说着紧紧将她搂住。 珍妃一脸幽怨,将皇帝双手推开,“皇上若想臣妾,怎么好些日子不来看臣妾,若不是我差太监去请皇上,皇上都快要把臣妾给忘记了”。 “美人,朕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这不,你一叫,朕就来了”。 说着,半推半就的,两人就要做出一些下流的举动来。 这个宋德张进来,破坏了两人的好事,“皇上,易大人求见”。 皇帝显然没有仔细听,不耐烦道:“不见不见,朕现在谁都不见”。 珍妃冷脸道:“宋德张,没听见皇上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 宋德张忙道:“是皇上差奴婢去召易大人进攻来的”。 皇帝恍然大悟,“差点误了正事。”匆匆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珍妃挽住皇帝的衣袖,央求道:“皇上,怎么要又走了”。 皇帝在她耳边低声道:“爱妃,等朕忙完了正事,晚上就来陪你”。 珍妃却毫不留情面道:“皇上若是真忙就去吧,臣妾也不敢耽误皇上,臣妾回去歇息了”,说着转身就要走,衣衫一扯,露出如玉无暇的肩膀来。 皇帝双眼顿时一睁,迅速转口风道:“宋德张你让易爱卿明日再来,朕今晚要陪珍妃娘娘”,说着就尾随珍妃的脚步进入内寝,几位女知道好事要开始了,尾随其后准备侍枕。 宋德张无可奈何只能出门回话,易寒一听顿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闯进去,宋德张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易大人,这是后深院,你可不能胡来啊”。 易寒正在火头之上,那里听得下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完全忘记皇帝的身份,心里却把皇帝当做一个朋友。 来到门口,宵静、华笙两人将易寒拦住,“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易寒朗声道:“我已皇侍卫总管的身份命令你们两人让开,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担当”。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不再拦着易寒。 皇帝刚将珍妃抱上床,解开她身上衣衫,突然听见大厅外有打斗呻.吟的声响,大吃一惊,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一个脸被打肿的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易大人闯进来了”。 皇帝愤怒震惊,“大胆无礼,朕斩了他”,匆匆走了出去,只见几个太监女死命缠着易寒衣衫不让他前进半步,易寒却在火头之上,无论太监女,下手都不留情。 皇帝大喝道:“都住手”。 两方这才停了下来,易寒道:“易中天求见皇上”。 皇帝怒道:“易中天,你可知罪”。 易寒不卑不亢道:“臣知罪,可是皇上沉迷美色,不务国事,臣宁愿获罪而谏劝皇上迷途知返”。 皇帝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好,你竟知罪,朕也不客气了,来人啊,将易中天拿下关到天牢待审”。 易寒也不辩解,宵静道:“大人得罪了!”两人便将易寒拿下。 皇帝龙颜大怒,景宁上下噤若寒蝉,珍妃披上外衣走了出来,“皇上英明,这些臣子仗着功劳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竟敢做出这些诛九族的大罪来,让他们知道天子之威,以后看谁还敢恃功而傲”。 这会皇帝冷静下来,再无色态,叹息道;“中天也是为朕着想,只是他的处事太过极端了,好好与朕说,朕岂会不听,非要如此。”这会他已经有点后悔了,竟自个为易寒说起情来。 珍妃一听皇上心软了,忙挽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上不要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夜短极乐才是啊”,一双媚眼透着无限诱惑,看着皇上,一双小手撩到他的胯下,娇笑道:“皇上,你硬了,让臣妾好好服侍你”。 皇帝呼吸顿时变得重,一脸痴态,抱着衣衫不整的珍妃进入内寝。 几番折腾,皇帝体力不支,一脸疲惫呼呼大睡。 珍妃脸泛红光,看着身边这个**入睡的男子,轻轻一笑,刚才一番纠缠让她肌肤变得粉红,几点晶莹剔透的汗水停留在她的脸颊,几缕青丝湿润贴紧肌肤,妖艳妩媚到了极点,她轻轻笑道:“皇上,你就好好的睡上一觉”,只见从他衣袖散些粉红色的粉末,皇帝的呼吸声变得更加重了。 她却走下床来,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褪下身上的衣衫,妙曼袅娜的曲线在黑暗中温润如水,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冷若寒星的眸子来,怀揣匕首,化作一道黑影,与黑暗融合为一体。 第七十六节 岂有此理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岂有此理 - 第七十七节 纠缠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纠缠 易寒一人被关在天牢的一件牢房之内,周围充斥着腐臭难闻的味道,四周安静起来,他却变得冷静下来,为自己的鲁莽大感后悔,想想本不值得这么做,但他不是圣人,受情绪的影响往往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苦笑一声,自己的耐比起那些老油条还是差了许多,就是这样的心也妄想与那些名将争锋,战场上一个冲动的行为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自己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件事情让他更看清自己,对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深思检讨…… 他盘腿而做,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他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全身劲装黑衣,只露出一双眸子的神秘人。 易寒淡道:“娘娘,深夜劳你亲自到这种地方,委屈你了”。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嫣然笑道:“易中天,你果然不俗,一眼就认出本来了,本心疼你,特来看望你”。 易寒哈哈大笑:“娘娘那里有这种闲情逸致,恐怕是来杀我的吧”。 珍妃脸色一冷,“易中天你说的不错,本正是要来杀你”。 易寒朝牢门外张望,刚刚有牢头经过检查,怎么这会却没有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天牢之中。 珍妃发出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易中天你也会害怕,当日你乖乖从了本,非但可以得到本的身体,且不会有今日厄运。”说着扭动她曼妙感的躯体,这却让易寒感觉厌恶非常。 只听珍妃又道:“你也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那些守卫已经被我的**香熏到,时辰未到,他们是不会醒来,你大声咆哮的话,其他犯人隐隐约约的以为你在受刑,可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易寒淡定道:“娘娘就这么自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杀了”。 珍妃将匕首抵到他的口,蒙上黑纱的脸颊凑近他的脸庞,轻柔道:“一会你就是个死人,还有谁会知道”。 易寒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警惕的闭住呼吸,应道:“天知道,地知道”。 珍妃突然拉下面纱,露出她邪媚妖艳的容貌来,绽放出狡猾的笑容,红唇轻嚅低声道:“似你这种妙人,我还真不舍得杀了你”,说着手指轻轻的抚易寒的脸颊,“乖,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你命”。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手铐的双臂一挥,将珍妃的手掌推开,“我这个人耳子软,娘娘不要诱惑我了,亵渎了娘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珍妃杏目一瞪,脸色一变,含怒就要动手将他给杀了,突然却轻轻一笑,“我没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去,我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这才能消我心头怨气”。她当初留易中天命乃是像惟己所用,二者牵制宁雪,但是她大大低估了易中天的能耐,这个男子已经变得强大而然她无法控制,渐渐威胁到自己,所以她才起了杀心,可是杀易中天必定会酿成大风波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此人最好能惟她所用,这样就最完美了。 珍妃挺直了腰,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美妙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如山峦一般起伏有致。 这女动人的妩媚,却让易寒感觉刺刺的非常难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缓缓闭上眼睛,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变得如此淡定从容,恍若珍妃说要杀他的话只不过是玩笑话。 看着这个一脸坚毅淡定的男子,珍妃第一次第一个男子生出佩服,以前遇到的男子无论是谁,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都变成软骨头,突然间她有一股**,尝尝宁雪所看上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滋味,那双水汪汪的凤眸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她雍容华贵,无数男儿为她倾倒,可是此时她却必须使出手段让这个男子对她动情.欲之念。 珍妃伸出修长的手抚着易寒的膛,轻柔道:“我不舍得杀了你,可是我又非杀你不可,怎么办?” 隔着衣衫,易寒依然能感觉到她手指的纤细与柔软,不得不说她的手段很高超,能轻易的撩拨起一个男子的**来,人都是有**的,只是那些无法克制**,肆欲而为的人又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这道德心平衡了珍妃给他带来的**,他不为所动。 珍妃的双手顺着他的膛往小腹移动,易寒心中一动,却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掐住珍妃的脖子,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之上。 珍妃妩媚的脸颊微微一红,似乎很喜欢这种暴力的侵犯,她闭上一种眼睛,红润的嘴唇是如此的妖艳,直到她感觉这个男子的双臂箍的越来越近,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心里浮现起一个念头,这个男子要杀了她!双眼突然一睁,透出冰冷无情,软绵绵的身子猛然绷紧,膝盖充满爆发力的一击朝易寒小腹撞去,易寒吃疼手上一松,一丝血丝从嘴边流了出来,珍妃趁机捉住他的手腕离开自己的脖子。 易寒低头狠狠的就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珍妃疼痛无比,变得暴躁无比,她本可以一击取易中天后颈要害,可是她非常愤怒,她双手握住易寒手腕从两边分开,意图将易寒双臂撕了下来,由于易寒带着手铐,力道歇了一半,手铐却被生生撕裂断成两半落到地上。 易寒手腕受到重创,瞬间血模糊,珍妃怒气未消,加上肩膀剧痛,将易寒一直手臂反手一扭,肩骨顿时断裂。 易寒咬住珍妃肩膀,也因为力道牵扯而离开。 珍妃整个脸绷的如修罗恶鬼一般狰狞,肩膀上洒着一片殷红血迹,易寒吃痛,汗水如泉涌一般从额头落下,他的嘴唇一片血模糊的块,将块从吐到地上,哈哈大笑,“都说美人香的很,今日第一次尝到,那知道腥臭无比”。 珍妃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她的笑声是那么森恐怖,伸长那双可以轻易撩人心弦的动人美腿,轻轻朝易寒眨眼,“我身上的多的是,想不想再尝一尝呢?”说着扭断了易寒的另一只手臂,易寒吃痛,脸绷的紧紧的却没有哼出一声来,额头的上汗水如雨点一般密集,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珍妃挂着笑意问道:“易中天是什么滋味?不如告诉本”。 易寒忍着痛疼咧嘴笑道:“不如你自己尝一尝,不是比我告诉你更清楚一点吗?” 珍妃顿时大怒,住他的脖子冷喝道:“事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 易寒因为无法呼吸,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种窒息的痛苦让他脑袋变得空白。 只听珍妃诱惑道:“你只要求我,我就松开手”,她这等恶毒的手段令人悚然,易寒却绝不屈服,假如他今日不死,他迟早会百倍奉还,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一个女子,印象中温婉善良的女子形象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而大为改观。 就在易寒张开口迫切想呼吸的时候,珍妃从衣袖中掏出一颗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药丸塞到易寒的口中,美丽的事物总是充满威胁的,就像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一样。 珍妃松开了手,轻轻笑道:“从此以后我就不怕你不老实听我的话了”。 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本没有去思考珍妃的话是何涵义,就在这时,他的双臂又被珍妃擒住,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肩膀又恢复了原位,珍妃抚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庞,轻轻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让人如此心疼。” 易寒磨了磨牙,咧嘴笑道:“下次小心点,我喜欢你身上的滋味了”。 珍妃转身露出挺.翘的臀部曲线,淡淡笑道:“有本事我让你尝个够又如何,只可惜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黑影走远,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易寒只感觉似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有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才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女子真的太可怕了,他是人本无法事事了然于,玄观说他太轻视女子了,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不将她当做敌人看待。 身体疲惫不堪,闭目睡下。 隔日,易寒被关入天牢的事情却被皇帝特意隐瞒了下来,皇帝心神不宁特召丁制进悄悄与他商议此事。 丁制听完大吃一惊,心里暗暗佩服这易中天,敢言别人所不敢言,他日必是朝纲有力的顶梁柱。连忙说道:“皇上,此事还没有传开,应该快点将易大人给释放了,等别的臣子获悉此事,皇上就无法轻易将易大人给释放了,再说殿前兵马不能一日无主,掀起暴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皇帝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将易中天给释放了,可是他当面顶撞于我,若是这样就饶了他,我颜面何在”。 丁制道:“皇上若碍于面子,不如寻个借口”。 皇帝一听有理,“丁爱卿,此事切勿宣扬,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你退下吧”。 丁制离开之后,皇帝换上便服,差宋德张带领自己前往天牢。 天牢的侍卫不认得换上便服的皇帝,看宋德张如此恭敬,身份非富即贵。 天牢环境恶劣,皇帝刚走了进去就掩鼻皱眉,来到易寒的牢房前,宋德张差遣侍卫退下,低声对着易寒道:“易大人,皇上来看你了”。 易寒睁开眼睛虎目一睁,只见皇上走了进来,易寒连忙行君臣之礼。 皇帝在看见易寒那一刻顿时动容,只见他衣衫褴褛,脸容污秽不错,容神疲惫憔悴,再看他双腕血模糊,顿时两眼一红,旋即愤怒道:“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对你动刑,朕立即斩了这般滥用私刑的奴才”。 易寒这身伤全是珍妃所赐,就算他说出来皇上也不会信,谁都知道珍妃昨日与皇上同床共枕,再说了一个弱女子怎么有能力潜入天牢之中,说出来岂不让人误认他易中天故意陷害,易寒只得说道:“没有人对臣动私刑,是臣顶撞皇上,心有不安而自罚”。 皇帝挽着易寒手臂,轻声道:“中天,委屈你了,是朕的错,可是朕贵为天子却无法在众人面前向一个臣子认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朕讲,切不可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朕一直把你当做亲密的朋友啊!” 易寒应道:“臣正是将皇上当做朋友,才会如此愤慨激扬”。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朕替你隐瞒起来,不过你也要给朕一个交代,将功赎罪,与野利都彦一辩,护我大东国的颜面”。 易寒淡淡一笑,“皇上,我会让那野利都彦明白,我大东国非人才凋零,而是卧虎藏龙”。 (下章很难写,七月要收集资料) 第七十七节 纠缠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纠缠 - 第七十八节 雄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雄辩 文德殿之内,那五位状元被野利都彦辩的哑口无言,纷纷涨红着脸,埋头苦思,野利都彦却脸挂淡淡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其他的大学士也一脸着急替这些状元郎们着急起来……* 说起琴棋书画在场之人均有不凡的造诣,但野利都彦乃是与他们辩论,这就是需要博览群书,且要融会贯通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看法,所讲的话都是出陈易新,不得不说这需要高深的学术休养以及博众的内才,这对于读死书,尊前人教诲的文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缺点,要创立一番新学说者,需要深通世故的文学泰山北斗,野利都彦比他们多活的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 易寒换上衣服,身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一下,便随着宋德张匆匆往文德殿赶去,刚踏入门口边听野利都彦问道:“何为山?何为水?” 易寒迈步踏入大殿,朗声道:“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老先生此言差矣”。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往易寒看来,是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有人认出他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心中暗道:“他怎么来了,这可是比文,却不是比武”,有些不认识他的人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何人,不管他刚才那番言语是何道理,终究压了野利都彦的狂妄气焰。 野利都彦朝易寒看来,问道:“这个公子如何称呼呢?”野利都彦见他穿着便服所以才以公子称呼。 易寒笑道:“老先生既然称呼我为公子,不是已经知道如何称呼,却为何还要问,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野利都彦道:“我这是问公子姓名,以显尊重”。 易寒淡淡笑道:“公子是称呼,姓名也是称呼,既然同是称呼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人人都可以称作公子,但人人都不可以称呼公子的姓名,一个是大众惯用,一个确实区别对待,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便似公子也归男子范畴,假如依公子所言,野利都彦是不是也可以称你为男子呢?” 听到这里,在场之人无不哄笑起来,瞬间又发现野利都彦乃是敌对一番,纷纷忍了下来,这野利都彦如果雄辩如斯,宛如狡兔三窟,难以一言擒下他话中漏洞。 易寒淡淡一笑:“老先生果然雄辩”。 野利都彦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一旁的宋德张道:“这一位乃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野利都彦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这一位就是狼主所要寻找的人,昨日他也是从贺兰口中获悉此事,故意为了引出他来,所有才有与龙渊阁大学士一辩的事,只见野利都彦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闻名不如一见,野利都彦有礼了,易大人请上座”,说着摆着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众人见傲慢的野利都彦突然间变得如此谦逊纷纷讶异,从刚才一番言语也不能证明这易大人在文学上有如何过人之处,双方刚才一番言语,这易大人不是落了下风吗?为何这野利都彦会对他如此恭敬,再者说了易中天以前籍籍无名,何来闻名一说。 易寒依然站着不动,笑道:“老先生,为什么要坐呢?难道我就不能站着”。 众人一讶,既然对方请坐,却不坐岂不失礼。 野利都彦道:“请大人坐下乃是一礼,大东国为礼仪之邦,难道大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易寒道:“礼为世人约定俗成,以前无礼,后来有礼,老先生认为请坐乃是一礼,中天却认为站着更能显示对老先生的尊重,此乃我心中之礼”。 野利都彦突然站了起来,易寒立即问道:“老先生坐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站起来呢?” 野利都彦道:“我也为了显示对易大人有力”。 易寒道:“老先生此举是片面,是荒谬的,并不是所有人站着都是有礼的,假如老先生认为坐着是有礼,那你站着就是对我无礼。” “这”,野利都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无可奈何。 余者却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偏偏说来是那么强辩。 易寒又笑道;“国界不同,礼数也是不同,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对待,便似西夏男女都穿着亵裤上街,难道我就认为老先生你也一定要穿着亵裤吗?” 全场哄笑起来,西夏在大东国文化未传入之前,衣装随便,下身只着一条短裤遮羞而已。 野利都彦老脸涨红,没有想到被对方如此奚落,他说的句句在理,又发作又是不得,于是说道:“西夏是个开放的国度,陈新去陋,早已经没有人只穿着短裤上街了,易大人只记往昔,却不放眼未来,眼界狭隘。” 易寒笑道:“老先生懂得入乡随俗,看来瞻仰我大东国文化已久,凡事有主次之分,既然学习得到教诲,是为先师,先前老先生言辞放肆,丝毫不将大东国文化放在眼里,岂不是犯了不敬先师之道,看来老先生说通大东国文化,其实也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着摇了摇头。 众人闻言,大感痛快,连声叫好,却纷纷朝野利都彦看去,看他如何来辩。 那知野利都彦却道:“易大人说的极是,却不知道大人刚才说的,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是何道理,大东国河山万里,难道大人眼睛瞎了,熟视无睹”,他特意引开话题,此乃雄辩的技巧,再陷入对方的言辞之中,只会屡屡处于下风,转化为自己设定的框架才能知彼知己,雄辩胜之。 易寒朗声道:“老先生好一句熟视无睹,山水之物乃是上天赐予,山水之名乃是后人赋予,我们眼中所看见山水,是我们强行赋予的事物,山水是否真的是山水,我们无从得知,便似孩童初识世界,长者言之此乃山水,山水便是山水,我们有什么资格肯定上天赋予之物,先生说我熟视无睹,不错,在我眼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说着走到木案之前,执笔挥洒笔墨,瞬间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映入眼中。 在众人大叹这易大人画艺高超的时候,只见易寒指着画卷问道:“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不是山水” 野利都彦思索道:“并非山水”。 易寒似乎知道他有此一语,指着画卷问道:“这明明是山水,老先生为何说不是,你这不是熟视无睹,有眼无珠,认知能力连稚童都不如”,说着易寒拉着一位状元郎问道:“状元郎,你说着是什么?” 那状元郎笑道:“这是山水,我从孩提时就懂”。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老先生,我们都懂的东西,老先生却不懂,难道老先生位居西夏,孤陋寡闻,连山水之物都不识”。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话中漏洞,“易大人刚才说世界无山无水,此刻却言词确确的说明此乃山水,岂不先后矛盾”。 要与易寒这个现代人讨论辩证矛盾,野利都彦还不是对手,易寒随手将画卷撕毁,在众人大叹一副好坏就此毁坏的同时,易寒笑道:“老先生,何来山水,这只不过是一张纸和一些墨水组成的画而已,假如这是山水,那我岂不是造物主,能随意捏造世界”。 野利都彦脸色青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道:“易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易寒笑道:“理也是约定俗成的,有理无理在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彼此之间不正是为了辩论谁更有理一点吗?老先生认为我夺了你的理,那就是说你无法辩解,连你自己都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了,又有何理可言,又如何让别人信服你的理”。 事无对错,本来就靠的是一张嘴而已,野利都彦挥袖怒道:“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辩。” 易寒这个时候才从容不迫坐了下来,笑了笑:“老先生既然不肯服气,我们就不用再辩论了,只是老先生说大东国博学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虚名,不知从何证明这一点”。 野利都彦淡道:“我举一点,易大人若能让我信服,我便承认大东国博学多才”。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野利都彦又想说些极少涉猎的偏门之说。 易寒笑道:“事实本就不需要别人承认,不过我倒想看看老先生博学到何种程度”。 野利都彦道:“我们就来谈谈这个美人一说”。 众人一讶,这么低俗的话题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易寒点了点头:“我对这个话题很敢兴趣”。 野利都彦看了众人不屑的神情,冷淡道:“食色,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古之大贤,择言而发,其所以不拂人情,而数为是论者,以所原有,不能强人之使无耳”。 此番言语却说着众人微微脸红,这番语言的意思是,人是天生的,你不能强迫它并不存在,一言之下便将众人的气势给压了下来。 野利都彦看着易寒,问道:“有美姬,人本好色,此为天,大人爱或不爱”。 此为两难的问题,说不爱是违反人,说爱,野利都彦便会指出一个美人让易寒去爱,例如皇后贵妃均是美人,你说易寒该回答爱是不爱,众人已经能感觉,野利都彦这句话是个必须钻的圈套。 易寒淡淡笑道:“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谓拂人之,好之不惟损德,且以杀身。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还吾中所有,非失德也”。 众人闻言,手掌一怕朗声赞道:“好,好一句非失德也”,这才是真正的人,将本与禽兽区分出来,绝妙无比。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易大人好一句,“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可是世间有抛妻弃子之徒,另处摘花是何道理”,说着双目睁开冷冷盯着易寒。 易寒突然低下头,默默不语,众人奇怪一向从容不迫的易大人为何会突然间这番表现,依雄辩之能,这话并不难辨,过了良久只听易寒叹息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野利都彦立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易大人既然认错,怎能不迅速改正”。 易寒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明知是错却无法改正,无可奈何也”。 众人听着两人辩着辩着,却打起哑谜来。 野利都彦问道:“女子妩媚多端,何以为主美”。 易寒应道:“以肌色白为主,女子本质,惟白最难,常有女子眉目口齿般般入画,而缺陷独在肌肤”。 野利都彦又问道:“面为一身之主,相面何以为先?” 易寒应道:“相面必先相眉目,眉目之态可辩情之刚柔,心思之聪慧。目细而长者,秉必柔。目而大者,居心必悍。目善动而黑白分明者,必多聪慧。目常定而白多黑少,必近愚蒙。”一语之后又道:“即决异日司花执柴之分途,狮吼与温柔之别,非择人而刁,以其温柔乡择人,非为娘子军择将也。” 野利都彦又问道:“相女子,面首其主,次之何也?” 易寒道:“有诀云:“上看头,下视手足”,手嫩者必聪,指尖者多慧,臂丰而腕厚者,必享荣华。小脚瘦弱无形,多生怜惜,亦举步娉婷,步步生金莲,行行如玉立”。 说道这里,众人看了眼界,美人之说,如此可辨。 野利都彦问道:“尤物足以移魂,尤物为何?” 易寒笑道:“媚态是也,世人不知以为美色,殊不知,姿色虽美,一物罢了,何以移魂,何以动心,加之以态,方为尤物。媚态犹火之焰,灯之光,金银之宝色,令视者赏心悦目,物而非物,是以名称之为尤物,凡尤物者,一见即令人思,思而不能自己”。 野利都彦问道:“美人之韵,何为幽情”。 易寒笑道:“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天香与生俱来,非由熏染,此味绝妙,似花非花,是露非露,有其芬芳透其气息似立于花丛,此为幽情。” 野利都彦又就盐洗、首饰、衣物、技艺、听琴观棋、看花听鸟向易寒提问,易寒一一道来,无所不会。 众人所学均乃大儒之说,此番偏门,极少涉猎,自叹自己却非博学阅众之辈。 只听野利都彦朗声问道:“有一女无论容神举止,样样上上之选,世间独一无二,易大人爱是不爱?”。 众人一讶,世间那里有这等女子,便是天上仙女也难与之媲美,听野利都彦言辞确确,恍若真有此人。 易寒一脸矛盾,却低下了头,沉吟良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爱”。 野利都彦朗声道:“好,我所说的女子便是我们西夏国的狼主,易大人既然爱,以一国之君的尊贵招易大人为夫婿配是不配”。 全场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所有人的屏住呼吸,落针可闻,西夏狼主来大东国招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结果,大家却将此事当做饭后茶话来聊,却没有当回事,却没有想到野利都彦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这是一件如此震惊的事,所有人都朝易寒望去,心中暗暗道:“假如这西夏狼主真的如野利都彦所说的那般完美,那这易大人可真的是飞来艳福”。 易寒低声道:“配!” 这句话传入众人耳中却如雷一般响亮。 只见野利都彦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卷,平坦在木案之上,朗声道:“此为我西夏狼主的画像,真人比画要美丽百倍”。 众人朝画中看去,顿时惊讶的如木头人一般,心神完全被其美貌神姿所虏获,画中女子似笑又肃,静止不动似收敛其自己的女子媚态,然而又让人感觉她是活生生的,透露出来一种娇羞的情态,令人怜爱,再认真看着,又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她的脸容皎洁的犹如圣灵仙女一般,一头柔长乌黑的秀发垂着如刀削一般的肩膀上,脸颊闪烁着点点晶莹,仿似娇花凝露 他们只感觉这个画中人是活生生的,不停的变幻出姿态来,就似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只感觉神奇无比,这就是西夏狼主,一个比天仙还有美丽的女子,世间没有男子面对她而不动心,他们只感觉内心有一种虔诚的倾慕,而完全没有亵渎的念头。 易寒却一直低着头,连朝画中看上一眼都不敢,他怕自己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勾起内心无限的思念,自己会冲动不顾一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野利都彦拿起画卷走到易寒的身边,“易大人不凡看上一看。” 易寒依然低头不敢去看,恼怒的伸手一挥,“不看!” 野利都彦却将画卷凑的更紧,“大人在害怕什么呢?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看呢?” 其他人却不理睬易寒的反应,一直盯着那画卷,似永远也看不够,内心充盈着激动,似瞬间年轻了好几岁,生活是如此美好,如此让人期待。 易寒大怒,扯过画卷,疯狂的将画卷撕成碎片,爆口道:“看个屁,有什么好看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愤怒的盯着易寒,连忙捡起地上的碎片。 野利都彦冷声道:“易大人亵渎我西夏狼主,西夏与大东国就此绝交,至于是否兵戎讨个说法,此事我会回国向狼主禀报,再做决断。” 易寒冷冷笑道:“野利都彦你在大东国的土地上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会让你轻易回去吗?” 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啊,将野利都彦给我拿下!” 两个御前侍卫走了进来,将野利都彦擒拿。 众大学士大吃一惊,“易大人万万不可啊,野利都彦乃是西夏使者,旨在与我国结盟,你这么做不是要引起两国仇视,再起兵祸,生灵涂炭”。 野利都彦冷冷一笑,“易大人好魄力,不过你真的做的了主,此事我定要向大东国皇帝讨个说法,是你的官职重要还是两国的盟约重要”。 几个大学士百般劝阻,那些御前侍卫却只听易寒一人命令,易寒一意孤行,令侍卫将野利都彦押了下去,可怜野利都彦在西夏位居上品,在大东国受尽礼遇,却被易寒当做犯人对待。 众大学士冷眼看着易寒,易寒淡淡道:“诸位大人,你们也看见了,这野利都彦威胁于我,妄图掀起两国纷争,我将他拿下乃是维护我大东国的威严”,说完站起离开,不再理会这般叽叽喳喳的文人。 待易寒走后,众人议论一番,却同时往御书房方向走去,打算参易中天一本,国家颜面是抱住了,可是这易中天却又酿出一件比颜面更严重的大祸来。 易寒返回大营,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其他地方却乱成一团,众多臣子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进面圣,参易中天鲁莽行事专行独断之罪。 礼部尚书生怕矛盾加剧,亲自到四方客省馆说明情况,说大东国并没有这个意思,乃是那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一人之过,此事定会请皇上为上品大人做主,依贺兰的火爆脾气那能静心等待,负伤带领二百名西夏勇士就往皇方向去,礼部尚书好生劝说,却被贺兰打了一顿,忙差部下前去汇报。 这二百名西夏勇士走在京城街道之上,是如何耀眼的事情,路人看着这般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壮汉,心里猜测估计发生了什么大事。 守护城门的士兵认得这帮西夏人,还没来得及盘查,门还未关上,就被贺兰率领的勇士打倒在地上,这一帮人势如破竹,寻常侍卫本不是对手,而且事情来得突然,本没来得及阻击,直到御前侍卫出现才稍微阻拦了贺兰等人前进的脚步,只是御前侍卫人数不多,寡不敌众,也无法完全阻拦贺兰前行的脚步。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收到消息,纷纷从大营带领部队往皇赶来,御前护卫营的护卫也全部出动往皇赶来,这皇固若金汤,若说凭贺兰的两百名西夏勇士就想闯进来,无疑是痴人说梦,只是守城士兵毫无戒备,才被贺兰杀了个措手不及闯进皇来,贺兰的鲁莽让事态演变的非常严重。 易寒正在查看军务,突听士兵来禀,说贺兰带领二百名西夏勇士闯入皇,速速发兵去救。 易寒顿时拍案怒道:“这个贺兰真的胆大妄为”,说着走出大帐,骑马火速赶往皇。 副将问道:“大人,我们要带多少兵马前去” 易寒淡道:“全营一切如此,此等小事不必大动干戈,劳民平静,我一人去足矣”,说着骑马快驰。 第七十八节 雄辩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雄辩 - 第七十九节 人生如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人生如戏 (谢谢吧里的朋友给我提醒,《岂有此理》这一章,易寒不知道望舒怀孕了与前文矛盾了,这一章的内容我会修改好,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越写到后面越吃力越没有激情,也许没有经验吧,以前我会花时间看看自己写的内容,可是现在差不多两百万字,我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完,七月糊涂了,这里给大家道歉,这一月的更新量会少很多,越是难写越是要认真写,确实许多伏笔,我自己也给忘记了,脑子有限啊,其实应该跟读者多交流的) 皇终究是皇,尽管贺兰带着两百名西夏勇士闯进来,但是御前侍卫可不是白养的,林薄暮带领御前侍卫进行有效的阻击,西夏勇士赤手空拳,御前侍卫却带着武器,许多西夏勇士吃了大亏,被砍伤倒地……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迅速到达,将这帮西夏勇士给围了起来,面对无数锋利的长矛,这些西夏勇士本无法展现其优秀的个人能力,他们不是鲁莽之辈,明知不敌还疯狂的往前冲,这与找死无异,在贺兰的带领下往内围收缩。 林薄暮看局势已经控制下来了,冷喝道:“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众西夏勇士朝贺兰看去,几名将领也命令士兵暂时停止进攻,给对方考虑的时间,贺兰眼光巡视了全场一周,一脸坚决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不做投降的士兵,听我命令,让这些大东国的士兵知道我们西夏勇士是不畏惧死亡的”。 突然一声如雷般的吼叫声传来,“贺兰,你敢胡来!” 众人望去,只见易寒纵马而来。 易寒迅速下马,士兵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让易寒经过,易寒走到贺兰跟前,二话不说就扇了她两个巴掌,冷道:“你迅速带着你的人退下,我保你无事,否则后果你无法担当”。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如此羞辱于她,这易大人不是找死吗?林薄暮迅速赶到易寒身边,朗声道:“大人小心,这女子武功高强!”。 一语之后所有的士兵蠢蠢欲动就要动手,易寒举手朗声道:“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造成人员伤亡”,他的话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所有的士兵都严阵以待站立原位。 贺兰白皙的脸颊有着两个火红的掌印,她冷冷盯着易寒,手中的剑握的紧紧的,脸上充满着矛盾,过了一会,她才冷声道:“今日的耻辱,他日我会一并与你算”,一语之后朗声道:“所有人听我命令,退离皇”。 两百名西夏勇士转身就走,除了御前侍卫没有阻拦以外,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指挥使却将完全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只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上前道:“易大人,这般贼子擅闯皇,你无权放他们走,一并拿下听候皇上发落”,紧接着大喝一声,“将这般贼子全部拿下”。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易寒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恳求,她若反抗必死无疑。 贺兰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声喝道:“我们西夏人誓不投降,给我杀”。 一声之后,两百名西夏勇士与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厮杀起来,场面立即变得无法控制,这些西夏勇士虽然英勇,可是面对数十倍于他们的锐部队,却一一被格杀。 易寒叹息一声,内心充满愧疚,他没有想到贺兰会如此倔强,到底是他的错还是贺兰的错,他没有理由拯救这帮西夏人,包括贺兰在内,因为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刚才承诺放他们走,已经是大罪一条了。 林薄暮走到易寒身边,问道:“大人,怎么办?” 易寒淡道:“替他们收尸。”他不忍心看着包括贺兰在内的人被一一格杀的场面,转身往皇内走去。 那些西夏勇士拼死护住贺兰突围,在几个西夏勇士的保护之下,贺兰和几个西夏勇士突围而逃,在突围的时候,贺兰凝视着易寒的背影,眼神充满了仇恨。 当皇帝与众多臣子赶到的时候,地上一片死尸,皇帝震惊无比,咆哮喝道:“谁让你们将他们杀死的”,一语之后迅速道:“快看看,是否还有可救之人”,若是因为此事,与西夏结仇,那么雁门关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又要掀起战火了。 然而地面的西夏勇士,个个身中数十矛,无一幸免。 侍卫马军与侍卫步军两司都指挥使上前禀道:“皇上,这些贼子不肯束手就擒,臣只要将其一一格杀”。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朗声道:“替这些西夏勇士收尸,我会立即发送文书与西夏狼主交涉此事”。 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又道;“皇上,是否要封锁城门,将这些逃走的西夏勇士一并拿下”。 皇帝犹豫不决,刘锄禀道:“皇上,切不能放他们走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带人闯入皇,我们将其格杀也无可厚非,若论对错,我们也是处于有理的一方”。 丁制道:“理是有理,只不过两国感情所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弥补的,此事起因是易大人无端端将野利都彦拿下,怕是需要给西夏一个交代,才能免两国起战祸”。 易寒不悦道:“宰相大人,我们堂堂大东国,何须惧怕西夏,我将野利都彦拿下,乃是他藐视我大东国的威严,威胁于我,我岂能容他在大东国的土地上放肆”。 刘锄道:“皇上,如今只有将易中天拿下,押送到西夏听候西夏狼主发落,此举才能避免两国兵祸”。 易寒冷笑道:“刘太师,堂堂一个大国却屡屡向西夏示弱是何道理,难道对方提出无理的要求,我们也要答应不成”。 丁制道:“如今势不利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西夏兵戎相见”。 皇帝充满犹豫,无法作决定,突然喝道:“都给我闭嘴,来人啊,将易中天给拿下”。 易寒不服道:“皇上,臣何罪之有?” 皇帝见了易寒,顿时哑口无言,一旁的刘锄道:“你居心不轨,破坏两国结盟,给我大东国带着兵祸之灾,不管你有理无理,此事都因你而起,来人啊,还不速速将易中天拿下”。 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朝皇上看去,听从他最后决定,只见皇上点了点头,吩咐士兵将易中天拿下。 易寒束手就擒,也不反抗,任士兵将其押了下去。 刘锄又禀道:“皇上,迅速下令封锁城门,不能让这几个漏网之鱼逃回西夏,将野利都彦与沙如雪之女作为人质与西夏进行交涉。” 皇帝点头,下令封锁出城的各大城门,顿时感觉头疼,此事非但牵扯到易中天还牵扯到两国和平相处,却是棘手的很,如今他心中也没有半点主意。 隔日早朝,文武百官就此事展开讨论,大多数人还建议将易中天押送到西夏交由西夏狼主发落,换的两国和平,席幕德等人却持反对态度,声称既然发生这种事情就应该主动面对,不应该示弱求和,此举有损大国威严,双方争论不休,却没有统一意见。 最后丁制提议道:“不如先向西夏狼主送去文书,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再做决定”。 此举乃是缓和之计,正合皇帝心意,此事就这么做了决定,即可领礼部往西夏送去通关文书,等西夏文书一到,易中天之事再议。 林黛傲听说易寒犯了如此大事,她是个商人,利用其人脉关系希望救易寒于水火之中,因滋事体大,许多大臣都摇头表示无可奈何,心急如焚措手无策之际,却写信向玄观求救,同时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举兵造反。 几日之后,玄观回信,似乎知道她有此大胆念头,劝她不要轻举妄动,易寒定会平安无恙,让她敬候佳音。 许多大人物也从不同渠道获悉这个消息,事关两国兵戎,虽有救易寒之心,却不敢轻举妄动,一切等西夏文书到达之后再做决定。 脱俗从获悉此事之时,就要单枪匹马去天牢救人,却被席夜阑劝了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样非但无法帮到他,反而将其置身万覆不劫之境。 贤王方面自从获悉此事,也与席幕德多次会见,妄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乃何滋事体大,不敢轻易一家独断,生怕拂樱添乱,却不敢将此事告之于她。 所谓牵一线而动全身,因为此事大东国的格局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庄庸凡方面却亲自安抚镇西军众将,屡次保证易寒必定安全无恙,众将这才冷静下来,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一切等待时机。 殿前兵马方面人心惶惶,军中事务暂时由都副指挥使全权负责。 再说这些日子被关在天牢的易寒,无人问津,终日忙碌的他终于有一刻闲暇时间属于自己,这是他唯一的收获,此刻的他面容憔悴,七孔隐隐有着血丝,在关入天牢的第三天,突然身体有莫名的痛苦向下袭来,他敢保证,这一次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当日拂樱一指,当时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经脉就要寸寸断裂,自己的灵魂似乎要从身体跳出来,他已经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不过他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而那一次非人的折磨已经让他变得虚弱不堪,事后他才记得,珍妃曾他给过服用过一种慢毒药,也许她就是想借此达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自此事之后,他发现自己一辈子也没有似此刻思维这般混乱过,他想过许多事,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去想,是的,什么都不去想,后悔与不后悔,遗憾与不遗憾,担心与不担心,所有的所有都不去思考。 几日之后,在万众期待的时候,大东国方面终于等来了西夏的文书,这份文书乃是西夏狼主亲笔用大东国文字所写,内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易中天押送到西夏交由西夏国处置,将野利都彦一并遣送回国,否则两国结盟之约作废,兵戎相见。 文书中并没有提到沙如雪之女贺兰,看开此女已经潜逃回国。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非常容易接受的条件,在朝堂上公布这份文书的内容时,文武百官都大感幸运,此事能如此轻与,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一个易中天就能免去两国兵祸之灾,这个代价实在是太轻了,几乎说没有什么代价,大部分人力荐接受西夏国的这个条件,可是知道易寒真实身份的人就不这么想来,这不是普通人啊,可是麒麟啊,百年难遇的将才,大东国将来的栋梁啊,对他们来说,这个代价太惨重了,然而衡量一番,是失去麒麟还是掀起两国兵祸,任谁都不免选择前者,大东国已经无力再承受大战了,这是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的悲哀,他们本无法挺起。 众多大臣赞成的情况下,皇帝还是犹豫了,此事押后再议,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还想进谏,太监却宣布退朝,只留下皇上那落寞的身影。 御书房中,皇帝眉头紧锁,心中没有主意,这时宋德张禀道:“皇上,十一王爷来了”。 皇帝顿时来了神,忙道:“快请皇叔进来”。 贤王走进,“皇上召臣而来有何事要议”。 皇帝差宋德张将闲杂人等撤退,关上大门,这才说道;“皇叔,朕心中为难的很,无法做出决定,请皇叔为朕解忧”。 贤王明知故问道:“皇上,有何忧愁”。 皇帝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道:“皇叔,你可知道易中天的真实身份?” 贤王淡道:“臣知道!” 皇帝一讶,“皇叔你早就知道”。 贤王苦笑道:“若非我早知他的身份,如何会容许一个毛头小子当此大任”。 皇帝点了点头,“皇叔聪慧过人,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你,他是麒麟,朕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各大藩王蠢蠢欲动,重建镇西军也是为麒麟而准备的,如今要将一番心血化之流水,朕是多么不忍,可若不这么做,两国再起兵祸,所谓牵一线而动全身,北敖安卑再趁机举兵入侵,紫荆帝国趁机侵占我国领土,各大藩王藉机造反,内忧外患,国之将破啊,朕很生麒麟的气,他为何要无端端的搞出这种棘手的事情来了。” 贤王叹息道:“皇上所想与臣如出一辙,手心手背都是,事到如今只好忍痛割爱了”。 皇帝惊讶道:“皇叔什么意思,你是说” 贤王打断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帝黯然道:“唯今之计,只好依西夏狼主的条件,将易中天押送到西夏交由西夏狼主处置”。 贤王沉默不语,他内心也是无比的矛盾,他也无法给皇上做出决定,只听皇上道:“朕亏欠他许多,如今也应该做些补偿,还他麒麟之名”。 贤王惊道:“皇上,万万不可啊,他若恢复麒麟之名,皇上就无法将其押送到西夏,他在民间威望无人能及,此举必掀起暴乱,到时候不待西夏来攻打我们,这国内已经暴乱四起,民心涣散,不攻自破”。 皇帝无奈道:“那要朕怎么做,麒麟一定会恨朕狠心”。 贤王道:“自古君王无情,谋大计需当机立断无情无义,皇上为国家社稷,此举无可厚非,麒麟能理解你的”。 皇帝叹息道:“皇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贤王退下,皇帝朗声道:“宋德张,召礼部尚书来见朕”。 皇帝做了决定之后,亲自前往天牢探访易寒,待看见易寒憔悴不堪,内心阵阵悲痛。 易寒表现的非常冷静,自古事无双全,这段日子他在牢内想了许多,有些事情他想尽力去做的完美,当人力有限,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些东西注定结果无法改变,他淡淡道:“皇上!” 皇帝压住内心悲伤,说道:“中天,西夏方面的文书已经过来了,他们有个条件只要将你押送到西夏交由他们处置,就可免两国兵祸,朕已经做了决定,明日即送你离开大东国,我们君臣一场,朕来看你最后一面,以后再难相见”。 易寒淡淡笑道:“皇上真的打算这么做,其实”,说到这里他却停了下来,其实就算不将他送到西夏,西夏也不会举兵来攻,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在皇帝看来无法抉择的难题,在他看来只是简单的问题,重要的是皇帝选择抛弃他,他没有勇气选择他一起并肩作战,无论是为国家黎民着想,还是害怕灭国,他终究做了决定。 皇帝陈恳道:“中天,朕一直将你当做朋友看待,朕也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惹出如此大祸来,朕前些日子一直很痛恨你,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朕会满足你”。 易寒淡淡一笑,“我的心愿,皇上满足不了”,举头望天笑道:“老天也无法帮我解决”。 皇帝叹息一声,“朕会向你保证,一定照顾好易家一门”。 易寒背过身去,一言不发,君臣之间就此恩断义绝。 皇帝还想再说话,欲言又止,又重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珍妃没有想到如日中天的易中天就这样倒了下去,她原本以为可以利用慢毒药控制易中天惟己所用,这毒药三天发作一次,没有她的解药,易中天生不如死,而且三个月之后就会毙命,假如易中天没有被关在天牢之中,她可以肯定易中天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没有人能承受这个非人的痛苦,她想看见易中天爬在她的跟前向她渴求解药,这样她就可以尽情羞辱折磨这个傲慢的男子,满足自己的控制**,如今这一切都成为泡影,事到如今,就让别人烦恼去吧,此刻她也不敢冒险潜入天牢之中,就让这个男子自生自灭吧。 隔日,易寒与野利都彦被秘密押送出京,这是贤王的建议,他对着皇帝道:“皇上真的这么决定的话,一定要如此行事不可,假若此事大肆宣扬,事情一定不会顺利”。 漫说那些知道易寒真实身份的人会百般阻挠,就是他所属军队也会人心惶惶,再者说了,各大藩王说不定会派出杀手破坏两国重修友好,等一切事情板上钉钉,再公布不成。 第七十九节 人生如戏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人生如戏 - 第八十节 西行之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西行之路 梅妃一直处于深后院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接近临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所以就一直呆在长信安心养胎,前些日子易寒还时而来看望她,好久一段时间没来了,有点思念易寒,皇上也好久没来了吧…… 梅妃抚着自己鼓起的小腹,当一个女子要成为母亲的时候,就会多一份责任,内心也多一份宽慰。 画眉突然进屋喜道:“娘娘,皇上来看你了!” 梅妃素颜,也未打扮一番起身迎接。 皇帝走了进来,让她不必多礼,突然看见她小腹圆圆的,自己却多日未来看她,心中内疚,自己这段时间被珍妃迷得神魂颠倒,差点把梅妃给忘在脑海,若不是因为易中天这件事情,心情不好也不好找她倾诉。 两人做了下来,聊了些温馨的家常话,叙叙感情,看见梅妃快要临盆的肚子,皇帝有了一丝宽慰,这些天总算遇到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梅妃问道:“皇上,哥哥最近可好,他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 皇帝突然脸色一变,将头移到别处,不敢正视梅妃娇楚的眼光,沉吟不决,过了一会之后才道:“爱妃,朕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激动”。 梅妃内心一抖,颤道:“皇上,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皇帝叹息一声,这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言毕,朝梅妃看去,只见她却一脸冷静,也不言语,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 皇帝安慰道:“爱妃,你不必担心,依中天的才能,无论犯下什么大错,西夏那边都不舍得杀了他”。 梅妃却道:“皇上,我堂堂大东国为何不能与西夏一战呢?为何要向西夏屈服”。 皇帝顿时惊讶无比,梅妃是个善良的女子,一直讨厌战争,他惊讶梅妃为什么要说出支持战争的话来,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又陷入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又有多少人会丧失亲人而痛不欲生。 梅妃又道:“皇上,哥哥曾说过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善良心存妇人之仁更是有纵恶之嫌,臣妾这段日子闲暇阅读了许多书籍才明白这个道理”。 皇帝却道:“爱妃,国家大事你不会懂得,只要你不怪朕无情无义就好了”。 梅妃道:“皇上,臣妾虽不懂的国家大事,但是臣妾可以肯定,皇上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 皇帝顿时不悦,“朕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朕为天下黎民着想有何可悔,倒是中天应该后悔自己无端端犯下这种不必要的大错来”,说完淡道:“你好生养身,朕有空就来看你”,说完起身离开。 梅妃呆呆坐着,一会之后画眉走了进来,喊道:“娘娘,皇上已经走了”。 梅妃回神,“画眉,哥哥有难,本却一点也帮不上他的忙”。 画眉不知原因,没有应话。 梅妃又道:“男子的事情,我们女子本没资格手,我只能祈求菩萨保佑哥哥平安无事,画眉从即日起,本要吃斋念佛,为哥哥祈福”。 再说易寒与野利都彦被秘密押送出京,除了贤王以外,众多重臣还被蒙在鼓里,大部分的臣子还打算劝皇上早点做出决定,席幕德等人却依然为了留住易寒而做着努力,也许这是生平他们做的第一件有违理智的行为来,但是就是心里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这么做。 镇西军方面众将心急如焚,庄庸凡这些日子亲自坐镇镇西军大营,约束众将行动,怕的就是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除了易寒,也就是庄庸凡能约束得了这些老部下,林毅岳等人屡次面见庄庸凡,希望庄老元帅有所行动,庄庸凡烦了,干脆不见,另一方面,生怕镇西军发生暴乱,上禀朝廷,打算出山再次接管镇西军主帅一职,本来许多臣子就是这么打算的,庄庸凡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镇西军的主帅。 上任那天,庄庸凡就下了一条军令,所有士兵将领全部不准离开大营,否则军法处置,众将倒不害怕军法处置,只是这老元帅却不能不敬。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却暗藏着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受此事影响,殿前兵马司士兵将领神面貌大不如从前,殿前兵马都副指挥使无法撩起这些士兵的热情,他们为的是报效国家,上战场杀敌,却不是向敌人屈服,乞求苟且偷生,主帅即将被遣送至西夏任人鱼,他们却无能为力,易寒灌输给他们的信念被动摇,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几日之后,皇帝突然公布易中天与野利都彦一并在几天之前已经离京,此番消息一出,有人喜有人忧,京城乱流如潮,在丁制、贤王、庄庸凡的控制之下,才渐渐回归平静,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许多带着矛盾心情的臣子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西夏之事已了,眼下还有更大的威胁,那就是藩王的蠢蠢欲动。 这个一个消息突然传出,西王府的小王爷定在七日之后完婚,届时宴请天下宾客,这会不会是一个行动的信号呢?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说易寒这边,由数百人的大队押送,这些人都是从侍卫步军司挑选,负责这次遣送任务的乃是侍卫步军司都副指挥使刘年,可见朝廷方面对此事的看重。 以易寒的身份,自然不会受到什么侮辱,只不过行动却受到限制,由于珍妃所下的慢毒药在此期间又发作一次,易寒发作时七孔流血的惨状,这些押送的士兵顿时毛骨悚然,他们真的以为这易大人就要这么的死去了,心中担心任务若无法圆满完成,当初皇上下了密旨,此事若出了差错,随行之人以死罪论处,若完成任务每人官升三级。 就在众多士兵措手无策的时候,随行御医立即出现想查看易寒的病情,那里知道却被处于疯狂状态的易寒生生的撕断了手臂,刘年立即命令士兵将易大人按住,易寒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生生的将几个士兵给挣脱开来。 就在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易寒渐渐平静下来,身体的所有力量在刚刚挣扎中耗尽,全身几乎没有任何力道,晕了过去。 御医连忙查看易寒病情,这易大人若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这些人都得死,再万众期待之下,御医查看了易寒的病情之后却摇了摇头,易大人的脉象有些奇怪,我却查不出是什么病,刘年愤怒的拽着御医的襟,怒道:“你这庸医,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是怎么混到御医的,易大人若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得死,你知道吗?” 这句话说得所有人背后都凉飕飕的,野利都彦一脸淡定的走过来说道:“易大人中了一种奇毒,我们西夏狼主乃是医道圣手,只要你们如期将易大人送到西夏,易大人无命之忧”。 众人讶异,西夏狼主不是为了处置易大人吗?到了西夏论罪处罚,谁还会管他死活,刘年问道:“上品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不可说,不可说,若非要说,就是老夫的委屈受的值,那些西夏勇士死的值,贺兰这妮子一直鲁莽,不过她也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了”,说着自个狂笑起来。 众人讶异的看着这个老头,这些日子他丝毫不像受到侮辱,反问笑口常开,因为是护送野利都彦回到西夏,他的行动没有受到限制,这一点与易大人不一样,谁会傻的逃跑呢,他本没有逃跑的必要。 野利都彦走到易寒的身边,低声道:“易大人,你的子可是完全被狼主琢磨的一清二楚,这一次你可算栽在自己女人的手上,谁都知道你一定不肯回西夏,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蠢到来大东国招亲吗?可这一次大东国皇帝还不得乖乖把你送到西夏,断了你的留恋,以后你就不会想回去了”。 易寒却本听不见,可是野利都彦远远低估了易寒留恋之心。 易寒半日之后苏醒过来,好起来的时候跟着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然而他脸色苍白,容神憔悴,短短几日,脸上瘦了一圈,刘年虽然没有将易寒当做囚犯看待,易寒看起来却与囚犯没有什么两样,蓬头垢面,眼眶深陷。 野利都彦与易寒本就不像闹过矛盾的人一般,两人相处的不错,时常一起聊天,畅聊之后,才知品,两个博学多才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海空天空无所不谈,野利都彦很少佩服人,连沙如雪他都感觉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佩服的,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不得不佩服,也许易寒好他所好吧。 这日进入关中地区,易寒立于高海拨的位置遥望这丛山峻岭的八百里秦川,此等锦绣山河让人感慨无比。关中地区农业发达,人口密集,又有秦岭、黄河等山河屏障,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关中、关东两地地博物广,不似于江南地区人口密集,繁华鼎盛,多平原少山河。 从政治、经济、军事的地位上看,关中处于极其有利的位置,首先,它境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附近有巴蜀地区农业和西北畜牧业的支持,经济发达。 其次,它四周为秦岭、北山山系及黄河所环绕,有四塞为固,北有萧关,西南有散关,东南有武关,东有函谷关等,形成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特殊有利地位。从地势上看,关中又位于天下上游,对关东用兵,顺黄河河运而下,有如高屋建领,势如破竹。 同时,在微观地貌上,关中也具备许多优越地理条件,如渭北径渭之交的地区,特别是丰镐之东、渭水南岸,更是一块地势开阔的小平原,东西长达百里,八水环绕。 易寒不禁怀疑,朝廷怎么会将一个如此天时地利的地方作为西王的封地,在此滋养之下,西王已经变得越发强大。 朝廷在关中地区布防有四支部队,然而只是驻扎在关中外围,临近关东,并没深入关中地区,当然西王绝对不容许有这样几支部队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野利都彦走到易寒身边说道:“其实你不用留恋,此去西夏又不是不能回来,也许有一天这一些都是属于你的”。 易寒虎目一睁,冷道:“野利都彦,你说什么!” 野利都彦了自己的口,淡淡笑道:“易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从你眼神中看到了争霸之心,你想做什么,狼主都会无条件支持你,我们西夏有数百万的儿郎愿意为狼主而死”。 易寒冷笑道:“带着异族侵略自己的同胞吗?野利都彦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 野利都彦道:“易大人,你知道大东国处于强弓之末,再过不久这片美丽的河山就会掀起战火,血会染红这片山河,到时候内乱纷争,外敌入侵,这一片土地就不再属于你们汉人的,你们汉人会成为你们口中番奴的奴隶,苟活残存,易大人乃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你是否能容忍,是否能容许外族蹂躏你的同胞,我相信易大人一定有光复河山的雄伟志向。” 易寒冷道:“野利都彦你是不是说的有点远了,大东国还是汉人的土地”。 野利都彦淡道:“易大人,我说的远不远你心里清楚,繁华背后已是危墙林立,一触即发瞬间倒塌,大东国皇帝犯了一个错误,有麒麟在也许能力挽狂澜,但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易寒自嘲笑道:“野利都彦你这么看的起我,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野利都彦从地上捉起一把沙子,沙子从他手缝中流了出来,突然握紧拳头,沙子紧紧的拽在手中,说道:“易大人,我不是说你的逆天的能力,而是你的影响力还有你所做的努力,你就像我现在的这只手,只要你在就能凝聚起这些沙子,让这些沙子无法摧毁。 易寒淡道:“大东国还有一个孤龙,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此刻我真希望镇西军奉他为帅”。 野利都彦道:“一个孤龙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个麒麟,一个镇外一个安内,他分身乏术,你还不要忘记了北敖有玄冥,安卑有幼虎,这随便一个人都够孤龙受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整个国家在无条件的支持着,这一点跟孤龙孤军奋战不同”。 易寒冷声责问道:“既然知道如此严重,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野利都彦陈恳道:“易大人,你难道还不知道狼主是在帮你吗?在大东国无论你势力如何强大官职多高,都脱不了臣子的身份,既为人臣就处处不能自主,而既然局势如此,又何必逆天行事呢?有一天当你以新的身份正当的理由回到大东国,那就再没人能够约束你了,就算那个将你抛弃的大东国皇帝也不能,一切以实力说话”,说完野利都彦握紧拳头,一脸坚定。 易寒敛容冷道:“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狼子野心也不足为信,我岂会被你们所利用”。 野利都彦笑道;“大人错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一个深爱着你的女子,你的内心在受着折磨,她也一样,试问就算利用你占据了大东国的整片沃土又怎么样呢?她会不顾一切的帮助你,狼主是爱美男不爱江山”。 野利都彦的一句调侃话让僵硬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易寒莞尔一笑,“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怪她的,这本来就是我欠她的,一个女子追求属于自己的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是无可厚非的”。 “过激的行为?”野利都彦一脸讶异重复易寒的话,突然却失声笑道:“大人,你还把狼主当做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吗?她的聪慧连我们几个老头子都不是对手,西夏在大东国有无数的探子,狼主知道的情报比大人你知道的多,她对局势的掌握比你准确的多”。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会这般无条件的帮助我,就是因为我是她的爱人吗?这样就可以置她的子民于战火之中吗?” 野利都彦道:“一开始我也不懂,直到狼主告诉我一句话,我才恍然大悟”。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只听野利都彦淡淡说道:“为了她国家的黎民百姓,也为了大人你国家的黎民百姓,你所努力的也是她所努力的”。 易寒顿时激动,“她真的能理解我,她真的能明白我”。 野利都彦笑道:“为臣者不正是希望国泰民安吗?谁会用命鲜血去换来那不属于自己的土地,只有**膨胀的野心家都会这么做。”沉声道:“大人,只有国泰民安,丰衣足食才是真正的和平啊”。 易寒思维混乱无比,思考野利都彦的话。 只听野利都彦又道:“易大人,再过不久这八百里秦川,这关中地区就是你的了”。 易寒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领兵攻打西王,我率领外族入侵,就算有再充分的理由也会被视为叛徒。背负勾结外族的恶名,我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又如何占据着关中地区,让所辖区域的百姓一心归顺,怕是暴乱四起,反我之义举层出不穷”。 野利都彦笑道:“大人可以借军的名义,到时候你是西夏的王夫,狼主的夫婿,祖国有难举兵相助有何不可,至于大人所担心的,西夏会助大人稳住阵脚,立即撤兵回国,相信没有人会说大人勾结外族侵略祖国吧,麒麟的旗号一举,可就是百万之师,本不需要我们西夏从中手”。 野利都彦与自己说的都是时机,这一切都是需要在国家内乱的基础上,虽然不愿意如此,可是乱世才能出英雄,他的敌人到底是谁,所有阻拦他前进脚步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是否有一天皇帝也是自己的敌人,镇西军也是自己的敌人,易寒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士兵收拾行帐,前面就是函谷关了,由李思将军看守,关中四大关口,萧关,散关,武关,函谷关,也只有函谷关驻守着朝廷的部队,看来刘年想经过函谷关绕远路避过关中地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个中缘由奇妙无比。 第八十节 西行之路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西行之路 - 第八十一节 一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一发 函谷关驻扎有朝廷的厢军,统帅乃是李思,李思四十出头五十不到,当年乃是易天涯手下的一名骁将,在镇北军中时,与北敖军队多次正面交锋,屡获战功,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朝廷也是看中这一点,将函谷关这样险要的地理位置交给他驻扎……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乃是大东国雄关要塞之一。 峡谷两旁峭壁如函,经过一条长长的峡谷中,在较狭隘的地方立有一城关,城门紧闭,城楼守卫突见几百人的队伍出现,如临大敌,纷纷擂鼓出警报,一会的功夫城墙之上列满弓箭手,只见一人朗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来”。 这数百人的队部均作平民装扮,城楼守卫见其整齐有度,没有认出身份来,却也不敢小视。 刘年走到前头朗声回道:“禁军侍卫步军司都副指挥使奉皇命护送西夏使者回国,此乃通关公文,打开城门放我等过关”。 那人朗声道:“原地等候,待我辩别公文真伪再说”。 刘年举手领部队停下,这时城门打开,飞驰出来一匹快马,迅的城门又关闭了,那名士兵来到刘年跟前接过公文,说道:“将军请稍等片刻”,说完又骑马返回城内。 一会之后,城门才打开,城楼之上弓箭手撤下,那刚才喊话之人带领士兵出城门来迎接。 这人乃是函谷关驻军的副将,名叫李考,他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领着李年等人进入城关。 一边走着一边热情的招呼着,这李考目光却常常在易寒身上流连,因为易寒在这是数百人的队伍中实在显得太特殊了,脸容被尘土染的污秽不堪,.硬的胡渣,疲惫的眼神,憔悴的神态,看上去是那么的沧桑,与一个中年人无异,李考暗暗注意到,这名男子似乎被限制了行动,这些士兵又不敢将他当做囚犯一般对待,言行举止还是很尊重的,心中暗暗猜测,这又是哪一个犯了错误的大人物,偏偏刘年介绍了西夏使者野利都彦,对这个年轻的男子却只字不提。 天色已黑,李考道:“诸位,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大营暂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进灵宝城。 刘年正有此意,便应了下来。 李考安排队伍住下,为队伍准备晚膳,易寒却突然出声问道:“李将军,怎么不见李思将军”。 刘年脸色一冷,不悦的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李考疑惑的看了易寒一样,问道:“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呢?” 易寒微微一笑不答,野利都彦却嘴道:“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 这李考显然不认识易中天,他远离京城,对京城事务不甚了解,心中讶异,难道这殿前兵马都指挥也是随行护送这西夏使者的,可是他竟任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又如何能轻易擅离岗位,而且还是这样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完全不似禁军一司统帅的样子。 也不多想,应道:“西王府的齐子明齐先生来访,李思将军正在西面关口亲自接待,听说是小王爷大婚在即,邀请李思将军出席”。 易寒心里一震,差点忘记了宁雪的婚期,自己明明记得还有三个月啊,怎么突然间临时起了变化,自己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想起宁雪当初对自己说的话,突然内心有一阵强烈的恐惧感,宁雪成了别人的妻子,也成了自己的敌人,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呢?为何这种事情生的毫无征兆,或者说她跟自己只不过一段感情而已,本没有打算嫁给自己,一时间,易寒脑子思维混乱不已。 野利都彦见易寒呆呆入神,脸色苍白严肃,低声问道;“易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易寒回神,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心中却暗暗思索对策,难道自己要向李思道明真实身份,让他帮助自己,带领不到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去配合宁雪行动,先别说李思肯不肯这么做,敢不敢当这个掀起国内大乱的罪名,本身无端端的带领这一万五千兵马去攻打西王镐京老巢就是一场糊涂仗,自己与宁雪没有丝毫联系,跟分不清是友是敌,没有目标打的是什么仗,而且宁雪婚事临时突然提前三个月,这更让他措手不及,不知道她那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可以去送死,当却万万不能将一万五千人一起连累,心中苦恼无比,宁雪,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非要用这种手段来证明我的真心吗?当初想来简单,不就是一个死吗?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竟是如此棘手,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的好,就好像突然间需要一步跨过丛山俊岭这般艰难,假如自己不去做,结果会怎么样呢,他不敢想象,人生就是充满了许多未知因素,也许他会后悔,也是不鲁莽行事才是正确的。读看看小说网请记住我) 眼下就是要最快见到李思,获得更多信息,再做出决定。 刘年用提防的眼光看着易中天,他可不想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将易寒送到西夏才是最主要的,不过这易中天想做什么,自己都不会让他如愿。 一旁的李考似乎也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气氛,这易大人就是一个不是囚犯的囚犯,这当中有什么蹊跷,他却无法得知。 刘年道:“易大人,我先安排人送你到房间里休息,晚膳一会派人送到你的房间里”。 易寒淡道:“刘年,你害怕我跑了吗?我告诉你,我要跑走你也拦不住我。” 刘年口风一软道:“易大人,请为大东国的大局着想”,有外人在此,他不想泄露太多。 易寒应道:“我就是为大局着想,否则,凭你也配限制我的自由”。 野利都彦乐呵呵的看着,也不多语,这易寒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气,又受奇毒折磨,换了别人已经是火爆脾气了,看他这段时间似乎心平气和,不知为何突然间情绪失控。 刘年冷声道:“易大人,你再如此就不要怪我对你不敬了”。 李考不想参合他们的争吵之中,说道:“几位请静候,我去安排一下”。 易寒却将其叫住,“李将军,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李考热情道:“易大人但说无妨,下官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一旁的刘年虎视眈眈,易寒看了刘年一眼,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久闻李思将军之大名,想送他一个字,不知道李将军你可愿意代劳”。 李考笑道:“什么字,大人说来,下官一定传到”。 易寒道:“借笔墨一用”。 一会士兵端来笔墨纸砚,易寒执笔沾了沾墨水,迟迟没有下笔,却招呼李考过来,笑道:“李将军借你掌心一用”,说完就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刘年与野利都彦朝李考手心上的字看去,却不识得这个字,正确一点说,世间就本没有这个字,看起来更像个符号。 刘年心中暗忖:“这易中天搞什么鬼,不过他与李思又没有任何交情,况且李思是朝廷的部队,听从朝廷的号令,天子亲笔通关文在此,难道这李思还敢配合易寒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成”,想到这里也就没有多做提防。 野利都彦却是横竖的看着李考手中的字,揣摩起来,久久却没有半点线索。 李考刚要离开,易寒又道:“李将军,请尽快让李思将军看见好吗?” 李考现这易大人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作为将领,他能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的涵义是十万火急,或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知李思将军,心中暗暗留心,也不敢疏忽,匆匆离开。 待李考离开,刘年原形毕露,冷声道:“易大人请,下官亲自送你回屋休息”。 易寒笑道:“刘年,你还是将我当做一个犯人对待。” 刘年冷声道:“大人虽不是犯人却与比犯人更重要,下官奉皇上命令护送你到西夏,不敢怠慢,请大人多多配合,否则下官不想将大人当犯人看待也必须将大人当犯人看待”。 野利都彦心知易寒必定有事,淡道:“我陪易大人在房里聊会天”。 易寒笑道:“好的,上品大人,我们在一起喝个小酒”。 两人在刘年的严密监视下进入了房间,刘年让士兵关上房门,也顾不得休息,亲自站在门口把守。 易寒朝门口看去,笑道:“委屈了刘大人了”。 野利都彦应道:“脑袋随时都可能落地,委屈一点也是值得”,一语之后低声道:“易大人,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可不要半途搞什么把戏,如今除了西夏,你别无去处”。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真的是这样的吗?普天之大,难道就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野利都彦突然一脸严肃道:“易大人,你该不会又改变了想法,野利都彦与你倾心相交,无所隐瞒,大人若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如说来,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易寒点了点桌子,“上品大人,这里是大东国可不是西夏,你上品大人的身份在这里连个小兵的权利都没有,大人又如何能帮上什么忙,陪我喝点小酒静待佳音”。 野利都彦讶异,正要说话,易寒却高声嚷嚷道:“快上酒菜,本大人肚子饿了”。 过了一会,有人送来酒菜。 易寒与野利都彦边喝边聊了起来,野利都彦屡屡想从易寒口中探出些信息来,易寒却将岔开话题,堵住野利都彦的后话,这个雄辩之人,所有的先机都被易寒给御前估计到了,突然感慨道:“预人先机,现在我知道苍狼为什么会败在大人手中,光是这份心智就少有人能齐肩”。 易寒将手指竖在嘴边“嘘”的一声,“上品大人,你可要小声点”。 —————————————————————————————————— 李思亲自设宴款待齐子明,齐子明乃西王府席军师幕僚,才高八斗擅长谋略,小王爷大婚,派齐子明亲自来邀请出席,可算是给足了他李思面子,然而他镇守函谷关所防范的正是西王,岂可只身深入虎,若西王突然翻脸,将他擒下作为人质,这支函谷关的守军可就算废了,心中打定主意,无论齐子明说什么,他李思婉言拒绝也好,坚决拒绝也好,就是不会去。 齐子明也算老道,说明来意之后,起身亲自奉上请帖,此举先声压人,李思不收是无礼,收也是不能。 李思笑道:“齐先生快坐下,这事一会再谈,素闻先生才名,李思瞻仰已久,我们先喝个痛快,攀些交情,等酒畅之后,再定此事”。 李思也不是个愚钝的主,立即岔开话题,免去为难。 齐子明一听,已经知道李思有拒绝之意,这事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王爷要进军中原,这关中四军就是个障碍,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最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配合其他几王直取京师,朝廷防范未然,挟天子令诸侯,可一举成就大业,谁都想成就帝业,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再无帝名却是共同想法。 齐子明收回请帖,呵呵一笑,“好,我就陪李将军喝个痛快”。 两人畅饮畅聊,齐子明突然将话题引到关中驻军上,“李将军,函谷关驻军是否物质短缺,粮食告急,此刻冬寒,许多士兵饥寒交困,病倒的饿倒的不再少数啊”。 李思心中一惊,他严令部下不准将此事泄露,却不知道齐子明从何得知,问道:“齐先生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 齐子明忙举手打断道:“将军不必胡乱猜想,子明绝没有刺探贵军军情的念头,只因子明也颇懂医术,来时看见大多士兵脸黄肌瘦,加上衣衫陈旧单薄,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思笑道:“齐先生多虑了,此地多风沙,又兼太阳毒辣,所有士兵的脸色才会显得苍黄,至于衣衫陈旧单薄也是怕衣物臃肿,练之时影响了灵活。” 齐子明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我也去过镇北军大营,那里的风沙比此地还要厉害,士兵却是棉衣加身,冰天雪地之下,士兵英姿勃勃神采奕奕,看来这镇西军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乃是虎狼之师,素子明无礼,与之相比,李将军的军队神面貌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李思顿时不悦,“齐先生,你可不要忘记了我这支部队的前身,才是正牌的镇北军,别看平均年纪偏大,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真正打起仗来,现在的镇北军可还真不是对手,镇北军镇守边疆,朝廷物质调度优前满足,装备良岂是我们地方厢军可比”。” 齐子明笑道:“将军,你说漏嘴了”。 李思哈哈一下,掩去尴尬,却道:“比不得比不得”。 齐子明道:“枢密院方面实在可恶,厚此薄彼,难道函谷关驻军就不是朝廷的军队,就不应该拥有一样的待遇吗?” 李思举手道:“齐先生此言差异,镇北军职责重大,粮草物质岂能出半点差错,朝廷方面也有难处,这些年我们照样还不是这样熬过来”。 齐子明点了点头道:“李将军深明大义却是令人敬佩。”一语之后又道:“李将军驻守关中多年,维护地方秩序,对于未能接济函谷关驻军,西王爷深感内疚,现积存一部分的棉衣棉被,为了感谢李将军这么多年的劳苦,王爷特让子明转送给将军”。 李思摆手道:“无功不受禄,李思在这里谢过王爷心意就是,至于棉衣棉被,李思不敢手下”。 齐子明笑道:“李将军此言差矣,子明刚刚李将军说过驻守关中多年,维护地方秩序,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至于将军所担心的,子明心里也清楚,王爷绝不会要求将军做任何事情”,似李思这种忠耿之人,收下了东西就是欠对方人情,这远远比要求他做什么要有用的多。 李思沉吟良久,犹豫不决,这些年士兵过的很辛苦,却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他内心也愧疚的很,如今有一个机会能让他们温暖,免受饥寒,他确实很难拒绝,再者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王爷在关中地区这么多年富的流油,自己拿一点补偿镇守关中的士兵也是应该的,可是收下了东西,以后敌对可就不好做人了。 齐子明知道李思犹豫不决,这个时候更应下一剂猛药,起身走到李思的跟前,将一份物质名单放在木案之上。 李思在看见那份物质名单的瞬间,双目顿时大睁,盯着那份物质名单,一眨也不眨,眼神绽放出兴奋的光芒,这些士兵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当兵求的是一个温饱,后来才有报国之心,连温饱都不能解决,还谈什么报国呢?粮食,大量的粮食,李思盯着上面的粮食,顿时动容。 “好,李思谢王爷厚爱,接过他这份礼物了”。 齐子明淡淡笑道:“王爷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出席小王爷的婚礼,能请到将军这样的大人物,王爷脸面也有光彩”。 “这”李思突然沉吟。 齐子明又道:“这批物资数量巨大,需要几千人运送,路上若除了什么差错,大人也不放心不是,何不顺路一并带回大营呢?” 李思一开始不知不知道其实的危险,可是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人的思维往往会将那危险无限缩小。 就在这时,李考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与齐子明打了个招呼,向李思禀道:“禁军侍卫步军司都副指挥使刘年拿着通关文护送西夏使者回西夏,路经南关,属下已经安排他们在南营住下”。 李思不耐烦道:“你招待他们就是,这些京官我不爱待见,他们若想见我,你就说我公事繁忙抽不开身,就这样”。 李考点了点头,又道:“将军,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有一个字要送给将军你”。 齐子明听到易中天三个字,心中顿时一惊,易中天这个人物在西王府的情报之中一早就列入暗杀名单之中,从探子的情报中,已经将此人列为将来威胁巨大的人物,从他掌管殿前兵马司的一系列作为,在西王府情报中有着厚厚的一沓纸,再到朝廷重建镇西军,西王府军事幕僚方面进行讨论,可以证实的是,这是为了防范各大藩王做的准备,可是镇西军又重现往日辉煌岂是那么容易,庄庸凡也许老当益壮还能再顶个几年,可是像贤王这种聪明人,不会不知道,镇西军需要有更好的规划,找一个似孤龙一般厉害的能为来接替镇西军才是正理,满朝文武数来数去就只有这个易中天最为合适,王爷突然将小王爷的婚事提前三个月也正是因为这易中天犯下大错被遣送到西夏,趁朝廷方面人心惶惶,立足未稳迅出击,王爷可不想让朝廷再培养出来一个易中天来,为自己增加难度。 雁门关方面暂时要稳定,这是西王府的大后方,他可不想西夏兵马来侵,自己当其害,所以西王府方面更是不希望易中天出什么差错,这个列入暗杀名单的易中天反而成了保护的对象,齐子明还真想见见这个易中天,若能惟王爷所用如虎添翼,可是此人却成了禁品,碰不得。 “什么字?”李思懒懒问道。 待李考举起手中的字,齐子明一脸讶异的看着这个不认识的字,李思却猛的站了起来,沉声道;“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前后态度翻天覆地。 齐子明问道:“将军做好决定了吗?” 李思将物资名单交还给齐子明,“齐先生你先在此留宿一晚,此事我们明日再谈。”说完起身,与李考匆匆离开。 齐子明大吃一惊,“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他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易中天莫名的在他心头留下了危险的信号。 第八十一节 一发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一发 - 第八十二节 富贵险中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富贵险中求 这是一个符号,放在掌心竖起五手指就成了当年镇北军将领之间的秘密联络暗号,李考手中的符号,立即让李思想到了以前一起同甘共苦老战友,算起来当年所属镇北军的将领,在与北敖一战之中死伤无数,所剩下的知道这个暗号之人寥寥无几,他想来想起最有可能的就是易老元帅亲临,心中激动啊,自己可是十来年没有见到易老元帅了,可是猛的又被浇了一盆冷水,李考刚才所说的人是一个叫易中天的家伙,任殿前兵马都指挥使,他可不认识此人,此人也姓易,看来与易老元帅有些关系,也许易老元帅有事找我,又不便亲自出面,所有才派人前来,不管如何自己都应该尽力而为…… 寒风拂面,李思与李考纵马奔驰,十里的路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南关,下了马,匆匆往大营内走去,突然才发现李考在自己身后,嚷道:“李考快点,前面带路”。 李考“哦”的一声,走在了李思的前面,朝易中天住宿的房间走去。 刘年守在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前方走来两人,当先一步乃是李考,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龙行虎步,隐隐有一军之将的气魄,心中暗忖道:“看来此人正是函谷关驻军统帅李思。” 果不其然,只听李考指着身后那人介绍道:“刘大人,这位就是李思将军。” 刘年非常客气的行礼,他只是一个副指挥使,这李思却是一地霸王,身份差距不言而喻,李思点头,淡淡道:“我想邀请易大人到大厅一叙”。 刘年心中一惊,什么事情劳李思亲自来邀请,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却道:“易大人旅途劳顿,怕是不太方便”。 李思心知肚明,那个暗号明明就是相见的意思,这刘年却说不方便,“刘大人,你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狐假虎威”。 刘年被他讽刺,顿时不悦,拱手道:“李将军,刘年官职虽微,可是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通关文书中有说明,地方官员全力配合,不得阻拦刁难,若出了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李将军你也担当不起”。 “我说你狐假虎威一点也没错”,说着李思将刘年往一边推去。 刘年身边的几个侍卫就要拔刀,李思听到声音,突然转身看着那几个侍卫,傲慢道:“怎么,要在我的地方对本将军动手,可以试一试”。 刘年领士兵收回兵器,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这李思可不是蛇,是活生生的龙,乃是大东国有名的良将,诚恳道:“请将军体谅下官的难处。” 李思哈哈大笑,“刘大人若是能将我打的服气,本将军就体谅你,否则滚一边去,否则老子连你们禁军的面子也不给”,说着却跨步先前,一把推开房间。 易寒与野利都彦喝的不亦乐乎,突然听见有人无礼闯入,同时望去,心中猜测此人恐怕就是函谷关驻军统领李思。 李思先向野利都彦望去,因为野利都彦是个老头嘛?易老元帅也是个老头,这是人心理的第一反应,待看人野利都彦的容貌之后,眼神闪过一丝失望,紧接着又朝易寒看去,却一脸狐疑,入眼是一个满脸胡渣颓废的男子,神色憔悴没有半点英姿勃勃之气,莫非这个人就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怎么是个这样德行的人物,与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嚷声道:“谁是易中天?” 易寒两个人看着这个严肃的中年人突然间变得鲁无比,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丝毫藐视却是随意而发。 李思倒不讨厌这种笑声,他是军人自然也能听出这种笑声所蕴含的涵义。 易寒微笑道:“这位嗓门大如雷公的将军,怕就是李思将军吧”。 很少人能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对着李思说话,李思顿时不悦,一个废人在他面前也敢如此傲慢随意,在他眼中这个毫无神采的男子就是个废物,那里知道谁跟易寒一般受了这种奇毒的折磨,别说坐在这里喝酒了,能像个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已经了不起了,“你就是易中天”,李思指着易寒傲慢的问道。 易寒点头淡道:“我就是易中天”。 李思走前坐着易寒对面,伸长脖子,两只虎眼瞪着易寒,严肃问道:“你就是易中天,那个字是你托李考送给我的”。 “我就是易中天,那个字正是我写的送给将军你。”易寒又确定了一次。 李思喃喃自语道:“朝廷怎么会让你这种废物当禁军一司统帅”,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 易寒却毫不介意,莞尔一笑,“将军不傻,朝廷也不傻,就算朝廷这么一二个傻的,也不会全都傻”,这句话却是用委婉的语气证明自己的价值能力。 李思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无真才实学无以居高位,看来你一定有些本事”,李思闻了闻酒,突然皱起眉头,“这种烂酒也喝的这么畅快”,说着就将酒瓶子给摔到了地上,“易大人,我请你到大厅品尝美酒去”。 刘年等人听到声音突然就冲了进来,却看只是摔破了一个酒瓶子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李思不悦道:“大惊小怪的。” 众人没有说话,只听李思沉声道:“易大人,请吧”,语气颇有点威胁的意味,不去不行。 刘年本来以为易中天与李思攀好,听李思这语气却有点弄巧成拙的意味,心理却反而替易中天担心起来,他知道易中天为人高傲,打算替易寒说情,“李将军,易大人若有什么得罪之处,下官这里给将军赔不是”。 李思冷道:“正主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出口”。 易寒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年肩膀,让刘年宽心,这才淡道:“李将军,我们走吧”。 野利都彦站了起来,笑道:“多我一个不算多吧”。 李思打算与易中天单独叙话,岂能容忍别人在场,大手一挥:“老头滚一边去,没你好事”。 野利都彦虽然没有被人这般轻视过,不过他心宽广,倒也只是淡淡一笑,毫不作怒。 易寒与李思两人来到大厅,李思吩咐部下走远,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易寒。 易寒笑道:“李将军不是说请我喝酒吗?这酒还没上呢?” “喝酒的事一会再说,先谈正事,我来问你,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所托来找本将军”。 易寒笑道:“我没有受任何人所托,是我自己想见将军”。 “哦”,李思讶异的看着易寒,“那你如何知道镇北军的秘密联络暗号”。 易寒拱手道:“不瞒将军,在下易寒,家爷乃是易天涯”。 李思猛拍木案,怒道:“胡扯,世人都知道麒麟已死,再者说了,你这种宵小之辈也胆敢假冒英明神武的麒麟,将本将军当三岁小孩吗?” 易寒哈哈大笑,从容不迫道:“李将军觉得我不像吗?” “不是不像,是没有一点像,麒麟年青,而你看起来年纪与我差不了多少”,突然陷入回忆,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这娃我还抱过,想不到如今比我要出名厉害,只可惜啊” 易寒笑道:“将军不必可惜,将军说过抱过我,但易寒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李思淡道:“你当然没有印象,你当时只是个娃娃,再者说了,老子刚抱一会就给被人抢走了”,突然恍悟,挥挥手道:“本将军被你说糊涂了。” 易寒笑道:“我倒觉得将军清醒的很,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差错”。 李思不悦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厚颜无耻”,说着突然拔出佩刀冲到易寒跟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信不信我杀了你,依然逍遥法外,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易寒淡定如斯,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易寒”。 “你既然一口咬定你就是易寒,我来问你,易老元帅最大的陋习是什么?” 易寒淡淡道:“好色!” 李思一讶,“不是脾气暴躁吗?不过好色也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突然将刀收回,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易寒,“你真的是易寒”。 易寒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李思突然动手将易寒按在木案之上,扒开他的裤子朝屁股后面看去,口中突然一句非常喜感的话,“真的是耶!” 说完又迅速拉上裤子,按住易寒双肩,认真的打量着他,这四十多岁的汉子真情流露,眼眶红润,“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变得如此德行,要是让那帮家伙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了”,手掌似一个持重的长者摩挲着易寒憔悴的脸庞。 易寒倒显得不好意思,老脸微微一红,他从来就不是小孩子,而此刻李思却将他当做小孩子看待,“李叔,我是个成年的男子”。 李思哈哈大笑,似模似样的道:“当初我一听到你战死的消息就知道不对劲,这样一个英明神武的人物怎么可能就样死翘翘,果真不如我所料,你真的还活在世上,小寒是不是易元帅让你来找我,易元帅是不是想出山,召集我们兄弟干一番大事业”。 易寒笑道:“家爷年岁以高,已经打算归隐山林,再说自从当年庸官一战,他心有愧疚,再没有雄心壮志了,我们易家一门也被朝廷永不录用”。 李思可惜道:“岁月一去不复返啊,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有曾经那般彩的人生”感慨之后盯着易寒说道:“我倒忘记了,你不是小寒,而是麒麟,麒麟之名也是如雷贯耳”,拍了拍易寒的肩膀,笑道:“好小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爷爷也是征战无数,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成就名将之名,你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说起来你爷爷一生战役无数,却也没有一战似雁门关这般经典。” 易寒被李思这么一拍,身子虚弱,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李思大吃一惊,“小寒,你怎么了”。 易寒擦拭嘴边血迹,淡淡笑道:“生了一点小病”。 李思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疾病缠身,我说你气色怎么这么差,毫无半点神采,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一下”。 易寒忙抬手道:“不必了,随行有御医,慢慢修养一段时日就会恢复了”。 李思点头道:“我这里的大夫手脚的,比不上御医,也怕给你医坏了,有御医随行是再好不过了”。 一语之后,大喜道:“今日喜逢,我们喝个痛快”,就要让部下端来酒坛子。 易寒忙道:“李叔,今日易寒本来不想见你,只因有要事相询,这才麻烦你”。 李思摆手道:“说什么呢,我跟随易元帅出生入死,说句鲁的,就算易元帅打算造反,我二话不说举兵奔援,你是他的孙子,也就相当于易元帅,我们是自己人,不必客气”,说着李思睁大眼睛严肃道:“自己人,比亲人还亲明白吗?” 易寒心感安慰,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出来。 李思听完,怒道:“这个昏君,跟西夏干一架就是了,怕他个鸟,还向对方妥协,真把我们大东国的脸面给丢尽了,以后战场相见,我们这些军人连腰板都挺不起来”,一语之后,决然说道:“小寒,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替你做主,谁也无法将你遣送到西夏去,朝廷怪罪下来,我李思替你顶着,我们关中四军一共有六万多兵马,他们要来我这里拿人,就看他们有多少分量。”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思敢说出这样的话,正是这个道理。 易寒笑道:“李叔就不怕西夏恼羞成怒,借机攻打大东国”。 李思冷道:“那就让西夏人看看我们镇北军的厉害”。 易寒又道:“李叔可以带领关中四军与西夏一战,可是有没有想过关中四军一撤,西王府率兵东进再无阻拦,直到皇城生灵涂炭。” 李思一听有理,不耐烦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老是顾忌这,顾忌那的,带兵打仗我在行,这个分析局势我一听头就疼,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说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你被遣送到西夏”。 易寒笑道:“李叔,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我在西夏待过一段时间认识许多朋友,我不会有事的,这一次我见你是想向你打听西王府小王爷婚事的详细,别无其他”。 李思讶异道:“要完婚就完婚,这件事情人尽皆知,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何可打听的”。 易寒沉声道:“小王爷要娶的女子是我的女人”。 “什么?”李思惊的失声喊了出来,“小寒,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这种玩笑开不得,很严重的。” 易寒严肃道:“李叔,我没有在开玩笑,这个女子叫宁雪,已经与我约定终生”。 “既与你约定终生,又怎么会嫁给别人呢?小寒你都快把我搞糊涂了”。 易寒无奈道:“宁雪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她让我带着兵马在她大婚那一日去抢婚”。 李思决然道:“她确实不是普通的女子,因为她本就是个疯子,这样让你去送死又有什么不一样,西王府兵强马壮,就是朝廷也只敢守着严阵以待,却不敢轻举妄动,除非你是皇帝,率领大东国的军队向西王宣战还差不多”,一语之后劝道:“小寒,无论如何这个险冒不得,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更不值得为她丢掉命”。 易寒知道李思将宁雪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看待,却丝毫没有往野心家方面去想,宁雪此举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逼迫自己,他也很难看清楚,但是她就是想让易寒这么做,不知以前谁将宁雪列为乱世妖姬,她已经显示了这方面的潜质,一个女子掀起数十万人的生死搏斗,而她就像陈圆圆,有人来当李自成,有人来当吴三桂。 易寒还没有下定决心,若是单独为了宁雪一个女子,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但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大东国要强大统一,西王府这颗毒瘤一定要挖掉,而且宁雪当初说过她会偷走西王府的一半兵力,这是一个天赐良机,而假如自己没有行动,让宁雪一人孤军奋战,这无疑将自己置身于无情无义的境地,人家说富贵险中求,那成就大事是不是也一样要险中求,人生本来就不会处处顺顺利利,总有些艰难的坎要迈过去的,机会与凶险是同等的。 第八十二节 富贵险中求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富贵险中求 - 第八十三节 讨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讨论 李思所担心的是易寒冲动,他自己本身就属于冲动,容易意气用事的类型,但他有这个资本,年轻人有这个毛病是严重的,会得到许多教训,甚至生命作为代价,他问道:“小寒,你到底是什么打算,给李叔一句话,让我有心理准备,不管李叔能不能帮到你,至少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 易寒还是继续沉吟,有些话不能轻易出口,一旦出口那就是已经做好不再更改的决定,他这种感觉就像在抽签,生死各有一半机会,而心中对结果的判断没有半点把握,他是否要去打一场看似机会却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大仗呢。 易寒笑道:“李叔,我想喝点酒”。 李思一愣之后,释然笑道:“好好好,我们先喝酒再说”,吩咐部下送来珍藏的好酒,这酒在函谷关可是属于珍稀的物品。 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畅饮起来,易寒连喝三杯似喝开水一般,看的李思一阵疼,说道:“小寒啊,这酒可是好酒,要慢慢品尝才好”。 易寒“哦”的一声,刚才自己喝酒却是没有品味美酒的心态,反而有点借酒消愁的意味,这种心态好酒与劣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问道:“李叔,你对西王府的兵马可有了解”。 李思沉吟片刻之后才道:“据我所知,西王府在一年之前越有十万兵马,自从雁门关大战之后,西王府方面暗地里招兵买马,直到最近动作有点大才惟旁人所获悉,西王府见如此,也干脆不偷偷的,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按我的经验判断,镐京大概已经有十五万的兵马,还有大约五万左右的兵马分布在其他地方,如此一算,西王府应该有二十万的兵马。” 易寒大吃一惊,二十万的兵马啊!这可是比禁军人数还要多一倍,不计算镇北军,镇南军在内,西王府方面实力岂不是与朝廷差不多,就是一个西王府兵力都如此雄壮,加上其他藩王,朝廷方面如何抵挡的住啊,严肃问道:“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怎么就多了十万的兵马”。 李思淡道:“自从雁门关大捷之后,西王府方面出兵支援镇西军,获得忠义保国之美名,靠的这个名声,将关中地区贫穷的百姓招为麾下,由于西王府富裕,对士兵的待遇很好,许多人宁愿成为西王府的私军也不愿意成为朝廷的军队,招兵买马这件事情一直在秘密进行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在主持着,征集十万人的兵马,这种繁琐的事务居然处理的条条有序,且在最近才走漏了风声,然而这个时候西王府方面已经坐拥有二十万的兵马,据我所知,这新征的十万人的兵马另外编制,不与原来的旧军混在一起,单独训练,好像统帅正是小王爷颜觅风,此事未经证实只是耳闻,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突然说道:“假如此事是真的,这颜觅风还真有些本事,能将这样一直庞大的队伍治理的条条有序,我带领这一万五千人都感觉有些吃力”。 易寒问道:“李叔可知道,这宁雪在西王府任什么职务?“ 李思讶异道:“女子可以掺合军事吗?我也是今日才听过宁雪这个名字,在此之前从未耳闻”。 易寒心中暗忖,“假如宁雪当初说的话是真的,假如颜觅风真的是这新征十万士兵的统帅,假如宁雪真的掺合军事,那很有可能便是她在辅佐颜觅风,从颜觅风对宁雪的信任依赖,从宁雪对颜觅风的控制能力,这十万人的兵马很有可能暗暗被她所控制了,到底是怎么个控制法,是将颜觅风当做傀儡,控制颜觅风进而控制整支部队,还是暗中在军队里安排自己的人,明是颜觅风在控制这支军队,暗地里却是宁雪在处理军中的大小事务,易寒没有亲眼看见,此事只是猜测却无法证实,依易寒对宁雪的了解,宁雪很有可能用第二种手段,因为这样他本就不需要靠着颜觅风就能控制这支军队,将颜觅风当做一个幌子比将当做一个傀儡要高明许多,颜觅风也许愿意当傀儡,但必须是宁雪成为他妻子的前提下,没有这个前提,宁雪也就无法继续将颜觅风当傀儡了,想到这里,易寒有了点头绪,心里有了点底,若这仗打起来,也不会再糊里糊涂了,怎么样才能与宁雪联系上呢?至少彼此之间能通通口风,这件事情才可以真正落实。 “小寒,小寒”,李思叫唤了易寒几声,易寒才回过神来。 “李叔,假如我要向你借兵,你肯不肯借”,易寒认真问道。 李思大吃一惊,“小寒,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简直跟找死没有什么两样,西王府方面有二十万兵马,我这一万五千人能干个鸟事,就是坚守函谷关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主动进攻西王府了。” 易寒又问道:“李叔,你说借不借吧”。 李思一口回绝:“不借!”一语之后又道:“不是我心疼这支兵马,也不是我不愿意陪你出生入死,而是本不必为了一个女子白白断送你我的命,还有这一万五千人的命,李叔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跟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易寒道:“这不单单为了一个女子,还有男人的承诺,更重要的是西王府这颗毒瘤非除不可”。 前两句话,李思可以完全忽略,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却听的非常清楚,惊讶道:“我没有听错吧,你是想铲除西王府,你可知就是朝廷也没有这个能力,我这一万五千人过去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小寒,有这个雄心壮志是不错,可是凡事要量力而行”。 易寒暂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他知道没有周密而稳妥的策略,李思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让人为难的事,他对情况一无所知,又谈何策略呢?问道:”李叔,小王爷大婚之日还有多少天”。 李思沉吟道:“还有五日。”说完看着易寒,见他不再重复这个问题,看来易寒打算忍痛割爱了。 易寒说道:“李叔,我想到镐京一趟,见她最后一面”。 李思轻轻摇头,“小寒,长痛不如短痛,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这事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这个女子”。 易寒笑道:“李叔,假如今日我不这么做,此女将来必成祸害,女子的报复心可是很可怕的”。 李思叹气道:“你想见就去见吧,不过我劝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轻举妄动,那是西王的地盘,无法无天,他对你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值得惊讶”。 易寒道:“此事,我需要请李叔帮忙?” 李思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易寒道:“我希望能陪李叔出席西王府的婚宴”。 李思错愕道:“我身为函谷关驻军主帅,怎么可能深入虎,惟人把柄”,突然一愣,喃喃自语道:“或许我真的会去也不一定”。 易寒问道:“李叔何处此言,一个理智的人都知道镐京是去不得”。 李思叹息一声,这才将西王府方面赠送物资粮草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思当局者迷,因为他太需要这批物资了,他整个人都被利益所蒙蔽,以至于他忽略了许多危险,然而易寒不同,他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这批物资在他眼中只是物资而已,至于这批物资能给函谷关驻军带来什么样的帮助没有李思那般深刻感受,他一眼就看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西王府的举动以为此事变得更加清晰了,西王府已经打算跟朝廷动手了,而他第一个目标就是函谷关驻军,只要李思被作为人质留在镐京,这支函谷关驻军就基本废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下函谷关,还顺带白白赠送几千兵马,用这些物资换的一场战略的胜利,实在是太合算了,易寒当机立断道:”李叔,这镐京你是去不得,西王府想趁此机会将你留在镐京”。 李思恍然大悟,“这事我明明有想过,怎么会糊涂到给忘记了”。 易寒笑道:“这齐子明是个厉害人物,擅长利用人的心理,李叔会将此事给忘记了,是因为利益巨大,一叶蔽目”。 李思咬牙坚决道:“那这批物资我就不要了”。 易寒道:“要不要没有多大关系,最主要的是李叔你必须陪我去镐京一趟”。 李思讶异道:“小寒,你刚才不是我不能去吗?” 易寒笑道:“我是这么说,不过不是以那种方式去”。 “你说明白点”,李思催道。 易寒淡道:“李叔,先不着急,我们一件一件谈,首先李叔知道,我被朝廷派人遣送到西夏,本来我也不用李叔陪我到镐京,但是我知道,刘年一定会绕离关中地区,所以我没有机会到达镐京,更没有机会参加婚宴,我希望李叔暂时将刘年留在函谷关大营”。 “没有问题,这事我早就说过,不会让你被遣送到西夏”。 易寒摆手道:“这事不着急,第二,我希望李叔带我参加西王府的婚宴,我扮作李叔的部下,暂时并不想暴露身份引人注意,我想找机会见她一面,问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了防止李叔被西王府扣押,同时我们找个理由,将齐子明暂时留下”。 李思问道:“那这批物资我是要还是不要”。 易寒淡道:“我们带几个人到镐京去就好,不必劳师动众。” “为何?西王府想扣押我本不会考虑到这些”。 易寒笑道:“这是一种心理策略,齐子明在我们手中,就知道李叔已经有防备了,他们会犹豫,犹豫就会错失良机”。 (今夜有事) 第八十三节 讨论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讨论 - 第八十四节 镐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镐京 这一切野利都彦与刘年都被瞒在鼓里,就连齐子明也会因此而遭殃……泡-书_吧() 易寒与李思决定好之后,走了大厅,远远就看见刘年带着几个侍卫远远的等候着,他的身边还有李考等人,所属的函谷关驻军的士兵,看来刘年也想进入大厅,不过却被李考拦了下来。 见易寒出现,刘年匆忙走了过去,这会李考也不在阻拦,只听刘年说道:“易大人,我送你回房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启程”,说着朝一旁的李思瞄了一眼,李思伸了个懒腰,打了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易寒点了点头,“好吧,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启程”。 刘年露出喜悦的笑容,一觉之后就能离开这个麻烦的地方了。 吩咐士兵在易寒所在的房间把守,旅途劳顿,这会心头的大石落下了,他也感觉自己又疲又困,恨不得立即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吩咐士兵明日一早叫自己起床,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就睡下了。 一夜过去了,易寒与李思天还没亮就出发往镐京而去。 睡梦中的刘年突然被嚷嚷声惊醒,只听士兵喊道:“不好了,刘大人,易大人把守在门口的士兵打晕了,逃跑了”。 刘念心头一惊,匆忙穿上衣服,随士兵往易寒所住的房间赶去,远远的就看见昨夜守卫的士兵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其他士兵的叫唤下醒了过来,神态还晕头转向的,大门敞开,刘年快步走进房内,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易寒的银子,一丝恐惧顿时冒上心头,易中天跑了,他们这伙人要人头落地了,带着一丝侥幸喊道:“快找找看,也许易大人出去逛逛而已”,他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若出去逛逛而已何必把士兵给打晕了,对于易中天,他一直从来就没有疏忽过,只是这一次,是在大营之中,大营夜晚一般的士兵守卫,城门也是关闭的,不准如何人通行,加上自己还安排了士兵看守,应该没有事啊,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心中祈祷道:“易大人,你可不要开玩笑,你这一落跑,可连累了我们几百人的命,我一路上虽时刻限制你的自由,可对你是毕恭毕敬的啊,从不敢有半点越礼”。 刘年道:“快,带我去找李思将军,让他协助我们寻找易大人”,这事关命,个个心急如焚。 通过函谷关的士兵,刘年最先见到了李考,迅速将事情的缘由讲了出来,并要求立刻见到李思将军。 李考却从容淡定道:“李思将军与易大人一大早就去看日出了。” “什么!”刘年顿时大吃一惊,旋即怒道:“岂有此理,我们是有公务在身,那有什么闲暇时间去看日出,请李将军迅速带领我们去将易大人带回来”。 李考摇了摇头,“他们是骑马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看日出”。 刘年顿时发飙,“李将军可知道,你们这样是妨碍公务,易大人若出了什么差错,你们都得人头落地”,说着手指着李考,一脸冰冷。 李考干脆沉默,刘年大手一挥,备马,一队二队跟我出大营去寻找易大人,其他的留下来。 说着,两百多人匆匆往马厩方向走去。 一直默不作出的李考待这群人走到离马厩不远的地方,突然大喝道:“来人啊,将这些捣乱大营秩序的人全部拿下”,说着迅速从周围冒出千多人将刘年等人给围了起来。 刘年气的脸色发青,怒喝道:“李考,你敢,我奉的可是皇命。” 李考看到不看刘年一眼,大手一挥:“全部拿下”。 刘年与部下同仇敌忾,愤怒不已,奈何被无数的长矛围了起来,只能束手就擒,每个都被绳子缚了起来,个个都是不清不愿,推搡挣扎,刘年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他本没有想到这函谷关驻军竟敢对他如此,心头却万念俱灰,就算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怒,这些将领要被砍头,他们几百人也难逃一死。 野利都彦听到吵闹声,赶了过来,看见刘年等人都被擒缚起来,一脸疑惑,往人群中巡视一圈,没有发现易寒的踪影,问道:“易大人那里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年一肚子火,懒的回应,李考淡道:“老先生,你是乖乖的在大营里住些日子,还是想像刘大人一样让我用强”。 野利都彦错愕道:“什么意思?”转头向刘年道:“我们一早不是要离开吗?刘大人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刘年咆哮道:“我犯错误?我一清早醒来发现易大人不见了,这李考说易大人与李思将军去看日出,我想带人去将易大人带回来,这些大胆反贼竟敢违抗皇命,非但阻拦于我,还将我等擒拿。”说着朝李考瞪去,怒吼道:“李考,我跟你说,没有了易大人,这西夏也不用去了,到时候两国交战,你罪无可赦”。 李考听刘年说的这么严重,心中顿时动容,但想起李思将军的吩咐,不再理睬刘年说什么。 一旁的野利都彦却基本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起易寒昨日的举动,明白了他一早就有计划,突然恍然大悟,猛拍自己头脑,这李思乃是易天涯的旧部下,只要易寒亮出真实身份,他说什么李思还不支持,自己怎么糊涂到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易寒无处容身,此去西夏是必须的,如今也只能等他将琐事办完,着急也没有用,反而安抚起刘年道:“刘大人,你放心易大人会回来的,我们就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 刘年讶异道:“上品大人何出此言,你为何如此坚定易大人会回来呢?” 野利都彦笑了笑:“西夏之行,易大人是必须去的,有些事情你们永远不会懂得”。 刘年沉吟道:“我就听上品大人一次,再等几天”,现在的他非等不可。 李考听到这话,朗声道:“替刘大人和禁军兄弟松绑,好生照顾”。 刘年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软禁了,限制了自由。 再说齐子明隔日一早想要见李思,却获悉李思已经前往镐京出席小王爷婚宴,齐子明大吃一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事情还没谈完,李思就主动前往镐京,莫非一切都是这易中天在搞鬼,打算立即返回西王府。 却被士兵请回了屋子,说李思将军有事与他谈,希望他在西关等些日子,此刻齐子明才知道被李思扣押为人质,却淡淡一笑,扣押他有什么用,他竟敢来当请客,就有被人扣留的打算,李思既然去了镐京就回不来了,到时候受于压力,函谷关驻军方面还得老老实实的放了自己,心中暗暗笑道:“李思,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 齐子明淡笑道:“那好吧,我就等李思将军回来”。 ———————————————————————————————— 易寒与李思两人带领不足十人的队伍往西王府老巢镐京前进,两日之后,到达镐京。 镐京是一个繁华的都市,占地方圆几十里,人口密接约有三百多万,乃是整个关中地区的八分之一,可以想象与其他地方相比,这个地方要繁华鼎盛到何种程度,在西王未来之前,镐京只是一个古老的小城,近几十年的发展建设,让镐京与京城一般繁荣,周围地区的百姓纷纷集中往镐京迁移,在他们心中镐京是另外一个都城。 进入镐京,只有一个城门可以进入,在城门处设有一处守城,驻扎了着五万兵马,因为西王又成甯王,所以这支军队就叫甯军,在镐京城外的平原上,南北两地驻扎的是新征的两支军队,各五万人,乃是西王利用忠义之名新征的,一支取名南义军,一支取名北义军,这三支军队乃是 镐京的主要兵力,也是西王府的主要战斗力,剩下的几万兵马零零散散分布各地。 这一些信息是易寒靠近镐京地区才渐渐获悉,西王府方面似乎也不打算隐瞒南义军北义军两军,有些事情到达一定的规模之后就无法再隐瞒了,听到这个消息让易寒很是兴奋,若南义军与北义军真的被宁雪所掌控,这十万人倒戈,直取西王府,五万甯军想坚守城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这毕竟是臆想,一切要等见到宁雪才能证实,虽说宁雪聪明又在西王府有着特殊的身份,但西王身边能人无数,岂会那么容易,让一直如此重要的军队被别人所掌控,这不是在自己家埋了一个隐患吗?想来这支十万人军队应该有多方面的相互牵制。 在靠近镐京城门的时候,便有一个西王府的家将赶来相迎,带领李思等人进入镐京,通过镐京城门,守门士兵见到众人自动放行,本没有人来过来盘查。 进入镐京城,一条宽敞的石砌大道,可容数十骑并列行走,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繁荣昌盛,易寒心里暗暗震撼,这镐京比起京城竟一点也不差,短短数十年,竟发展如此迅速,从此点可见西王的富裕与野心。 这西王府的家将颜智边带路边介绍,问道:“李将军,你看这镐京比起京城如何?” 李思淡道:“我从来没去过京城,不知道如何比”。 颜智得意洋洋道:“我去过京城,若论雄伟奢华,京城比不上镐京,你看看这宽敞的道路,你看看两旁的建筑,雄浑凝重,构造和谐统一”。 李思等人不应,颜智又道:“若论古朴底蕴,镐京自然是比不过京城,京城毕竟建都数百年之久,又兼是大东国的文化中心,底蕴深厚,但是我相信不久将来京城必定会被镐京超过,一个成为历史,一个活跃在现代的舞台之上,我能目睹一个城市的兴起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易寒心中暗道:“这颜智说的倒也有理,只不过他话语之中不知不觉将西王府当做国中之国来看待,自己也视为西王府之臣非大东国之臣,看来这些年西王府国中之国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觉得一切合情合理,否则颜智绝不会将这些隐含大逆不道的话当做闲话来讲”。 颜智一直与李思聊着,去却将他身边的易寒给忽略了,此刻的易寒看起来确实个脸色发黄,平常的丝毫没有出采的地方,倒是随行的几名士兵英姿勃勃,将易寒忽略也在情理之中,任谁看到他都会将他当做一个小人物看待。 几人在一所豪华府邸停了下来,远远看去就能知道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府邸,占地面积极其惊人,隐隐有点皇的气派,看来这里就是西王府了,易寒也去过贤王府,不得不说这贤王府比起甯王府真是小巫见大巫,几个贤王府都比不上甯王府。 门前一块好似营地场的空地,是一片由一块又一块的石板铺制而成的小广场,围起高且宏伟的围墙,中间一扇气派的大门,一块巨大的牌匾,写着正是甯王府三个字。 门口热闹非常,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脸上带着喜庆的表情,步伐却显得匆匆,算是龙蛇混杂,就似置身于街道闹市区之中,门口停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一些士兵整牵着这些马车往安顿的地方走去,看来这些马车是大东国各地贵人。 颜智说道:“李将军,我们下马吧,婚礼还有三天才到,宾客会在这三天之内陆续赶到,李将军来的早,属下前带领将军见过王爷,安顿好住处,再带将军到四处游玩。” 李思却没有下马的意思,反问道;“这大门宽敞的很,为什么要下马,我旅途劳累,不想走了”。 颜智一讶,这进入甯王府自然要下马步行才显示尊重,李思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找茬,这可是西王府,却笑道:“李将军不必担心,属下会安排轿子”。 李思不悦道:“我是个人,骑马习惯了,坐不惯轿子”。 说着就要骑马进入甯王府,因这甯王府建筑布局与一般府邸不同,并没有台阶,倒像皇城门一般,骑马进去看上去倒不会感觉突兀。 颜智大吃一惊,忙道:“将军不可”,话刚说完,只见那些原本守卫原地的士兵,却亮出兵器挡住去路,严肃道:“请下马!” 李思冷喝:“你可知我是谁,胆敢拦住我的去路”。 那人不亢不卑道:“无论是谁,进入这甯王府必须步行”。 李思冷道:“那我要硬闯呢?” 那人冷冷从口中崩出一句话:“格杀勿论!” 第八十四节 镐京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镐京 - 第八十五节 见而不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见而不认 这样一句话顿时让气氛变得非常的僵硬,几乎没有任何缓和,易寒知道李思这种人格特别倔强,他若屈服就会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若不服,你如何威胁他都没有效果……() 李思脸色一冷,从来没有人对他是这种态度,就是西王爷见了他也得笑呵呵的,给上三分面子,一个守门的小兵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当下他真的想立即砍下这个士兵的人头。 而在这守门士兵说出格杀勿论四个字的时候,这些士兵亮出兵器,严阵以待,只要李思敢闯,他们就敢动手,绝对不会客气。 一方拔出兵器,另外一方也不能示弱,未等李思开口,随行几人立即亮出兵器,他们都是打过恶仗的硬骨头,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让人欺负,要让他们示弱屈服更是没那么容易,在强大的武力面前示弱在他们心中的想法是一种耻辱。 若说刚刚还能有一个人来说情,双方给退一步,那在双方亮出兵器之后,若想制止这场纷争,只有一方先退步,易寒刚才原本想劝一劝李思,只是这么一犹豫,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会他已经不能劝说李思了,这个是士兵的尊严,也是李思的尊严。 颜智顿时头疼,这李思可是西王府的贵客啊,若出了什么差错,他如何向王爷交代,另一方面传出有宾客在西王府被王府士兵所杀,其他的宾客会怎么想,他想让一步,可是进入王府要下马的规矩从来没有人违反过,这事是李思的霸道引起的,守卫秉守职责想让李思下马也没有什么错误,只是双方闹到兵器相对的地步,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讲和的,这涉及到尊严层次上面的高度,让步就相当于丧失比命更为重要的尊严。 颜智忙对着守卫头领说道:“千万不要动手,李思将军乃是王爷的贵客,待我劝一劝他”。 那头领点头道;“颜大人,这个当然,只要李将军下马,我们立即让开,列队敬礼欢迎李将军”。 这话他已经说得很客气了,颜智心中暗赞这个头领识时务,转过去又对李思道:“李将军,你看怎么样,请下马吧,我立即给将军安排好轿子,其实要下马并不是对将军的不敬,乃是这是西王府的规矩”。 李思冷笑道:“这大门如此宽敞,为什么要下马,我听说进皇大门,无论官职大小都要下马,那想到这西王府也有这种规矩,难道我走错了地方,这里是皇不成。”眼光巡视了西王府一圈,又道:“乍一看去,还真的有点像皇的意思”。 他这些话冷言讽刺,西王爷将自己当做皇帝,但他只是一个藩王而已。 这一番话说出来,除李思一伙人以外,其余的人均心生不悦,颜智无奈,叹道:“李将军真的要骑马通过,请稍等片刻,待我立即去将此事禀报王爷,让王爷破例一次”,说着安排了士兵头领几句,进入王府。 身后突然传来李思的声音,“我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等”,说着朗声道:“给我闯进去。” 李思几人立即策马要闯,易寒显然与李思没有这方面的默契。慢了一顿,当他驱使马匹的时候,却位居众人之后。 那些守着大门的士兵措手不及,还真的被李思冲过了阻碍,这些士兵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未等李思进入大门,“咿呀”一声大门关闭了,眼前马头就要撞到城门之上,李思等人生生勒住缰绳,几匹马儿长嘶一声,生生停了下来,李思着膛,心中大叹“好险!” 这时一声马儿的响亮的嘶叫声传来,只见易寒所骑的马匹,两只前腿被士兵生生敲断,马匹顿时如一滩软泥倒下,带着前冲的惯在地上翻滚,再看易寒已经摔倒在地上,强烈的冲撞力让他狠狠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心中大吃一惊,把易寒这个病员给忘记了,他的身体虚弱无比,今日早上才发过病,那种痛不欲生的惨状,连李思这种见惯血模糊场面的人也不禁毛骨悚然,病魔已经将这个英姿勃勃的男子折磨的不成人形,他的体质连普通人都不如,更如何与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相比。 几个卫兵围了上去,高举双手,几长矛就要往易寒身上刺去,李思见此情景,惊吼一声:“住手”,那几个士兵听到这声吼叫,手上一顿,趁此瞬息,李思又道:“我下马就是”。 说着他第一个下马,其他士兵也纷纷下马,在李思想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易寒的命更加珍贵的了。 几名士兵没有将易寒刺杀,暂时停了下来却没有移开对准易寒的兵器,而身体本来虚弱的易寒经此一摔,身上的衣衫被磨破了好多处,身上满是擦伤割伤,束在头上的纶巾松落开了,一头长发散披开来。 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尘土,满脸胡渣,一头糟乱的头发盖住半边脸,要说多狼狈有狼狈,一个英雄落到如此地步,见此情景,李思心酸无比。 一声清澈动听的女子声音突然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关闭大门?”袅袅余音,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所有人同时朝声音处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声音大概就是冲马车内传出来的,车帘掩上,却无法窥的车内女子的容貌。 那领头士兵禀道:“军师,李将军等人要骑马闯入王府,被属下等人拦了下来,所以才将大门关闭”。 车内的女子没有回应,车帘慢慢的被揭开,首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双白皙如雪的纤纤素手,光滑如丝的手竟找不到一点瑕疵,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之上有着天然的淡淡嫣红,可以看出那并不是胭脂水粉所染,在场之人并没有少去注视过女子身上的部位,特别是美丽的女子,但是这样一双美丽的手,却让所有的男子都屏住呼吸,对这双手的一举一动是如此的敏感,就好像两军对恃,一个发动进攻的手势那般让人万众瞩目,所有人都感觉这双揭开车帘的手变得是如此缓慢,缓慢至能清楚捕捉到她的一举一动,弯曲撩起的每一个细节,这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神愉悦的去认真注意的。 车帘只是揭开了一半,一双小脚优雅的踏了出来,白色的绣花布鞋轻轻的踩在马车木板之上,却发出“答”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其实很轻,只不过因为周围太安静了,这声音才会显得如此清脆,落针可闻就是这个道理。 裙摆盖过膝盖,半截小腿首先露了出来,纤细的小腿光滑隐隐露出一段裤腿的颜色,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包裹在绣花鞋之内那巧夺天工的小脚,这一节颀长而匀称的小腿,优雅,妖娆,百般难描,让人心神震撼,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配拥有如此动人的小腿,这种奇特的婉约让所有人的神经都被牵动了,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神是如何不堪,他们能了解到自己内心的渴望是多么强烈,将这双腿奉做圣物供奉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归咎于对美自然而然的倾慕。 出现,抬起,后跟着地,平踩而下,显得利落优雅,但在所有人的眼前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但她下了马车,盈盈立着,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慢慢的将目光从小腿处往上移动,一袭白色及腕的长裙,迷离繁花蕾丝的下摆绕上一圈,纯净明丽,质地轻软的裙身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身上流淌,裙腰紧紧贴住腰身,将女子的柔弱,纤细毫无掩饰的展现出来,在往上看,上身披着一件大衣,将所有人像看到的地方隐藏起来。 当所有人将眼神游弋到她的脸颊时,这一刻恍若时间是静止的,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他们是认识宁雪的,未来的王妃,但是他们并无法随便的就看见宁军师的容貌,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让他们震撼而呆滞的,到底要看多少次才能对这天仙容貌免疫,谁也不清楚,或许永远也看不腻,永远也会让人惊叹她的美丽。 这个美的如仙一般的女子已经没有什么言语可以来形容了,你看到她的眉,会想去看她的眼眸,你看到她的眼眸会想去看她的鼻子,你看到她的鼻子会想去看她的嘴唇,你看到她的嘴唇会想去看到她的肌肤,这随便每一样在其他一个女子身上都可以称为美人,一处美到极致就可以掩盖白丑,何况她样样完美无暇,这可真让人感觉造物主的神奇。 李思回过神来,问道:“你是何人?”话刚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干,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没办法自己也是一个男子,要是女子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宁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了李思一眼,又朝地上那个伏身倒地的男子看了一眼,她并没有认出易寒来,在她心中易寒是个英姿雄伟风流潇洒的男儿,如何能与地上这个衣着狼狈,蓬头垢面的男子联想到一起。 李思还在等待这女子的回答,他能允许她过一会儿才回答,一旁的颜智道:“宁雪小姐是西王府的军师,也是西王府未来的王妃”。 李思顿时一惊,睁大眼睛朝宁雪看去,这个女子就是宁雪,小寒口中说的爱人,难怪小寒会对他死心塌地,不顾冒着生命危险来见她,突然他感觉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付出生命是值得的,心中暗暗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该有多少男子为她而疯狂着魔,就连小寒这样心志坚定的人也不例外,他年过四十,只是见了一眼都被她撩拨的春心荡漾,确实的说是他自己撩拨自己。 宁雪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之后,抬头看着李思,微笑道:“谢将军远道而来,请将军进入王府,让西王府行热情待客之礼”。 说着朗声道:“打开大门,请将军入府”。 士兵遵命打开大门,宁雪走到李思旁边,作了个请的手势,她都步行,李思怎好骑马俯视,吩咐士兵将易寒背起,颜智随后,一干人等进入王府。 一场僵局顿时化之无形,也不应特意缓和,更无须讲起评理,一切似没有发生过。 宁雪是西王府的未来王妃,算是半个主人,亲自随同迎进,这番大礼,李思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让李思感觉怪异的是,一个待嫁女子怎可如此抛头露面,不过在西王府其他人眼中,却早已见惯不惯,不已为其,大家记住的是她宁军师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女子,既任军师之职,不抛头露面如何行事。 易寒受了伤害,李思不想大动干戈,很大程度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因此也给这个美丽的女子几分面子, 宁雪也早就知道李思的身份,这号人物很早就在她留意之中,先前也特别向易寒提起过,让易寒留心,他日能惟己所用,大婚在即,易寒却渺无踪迹,她的计划还不够完美,取舍之间让她十分矛盾,要为他孤军奋战,生死有天吗?这是一个愚蠢的做法,对她一个聪明人来说,她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因为一个男子,她却有此念头,如今要大婚的事情已经传开有好一些日子,连易寒的踪影都没看到,更别提他有所行动了,此刻她已经心灰意冷了,一个念头,他无情的将自己抛弃了,不顾自己的死活,或者说他害怕,不够勇敢,无法鼓起勇气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宁雪爱他越深,此刻就恨他越深,他既然不打算拯救自己,自己为什么要为他而付出一切,将整个家族连累,只要她成为颜觅风的妻子,这西王府的一切终会是她的,到时候她呼风唤雨也没有人能够约束她,但是这样的话她就永远不可能跟易寒在一起了,这是她唯一的损失,这代价竟让她感觉自己无法承受,痛彻心扉。 宁雪挂着笑意的脸容突然黯然,眼眶隐隐有些红润,所有的人都不敢去正视她,并没有发觉。 倒是李思能感觉到她的异样,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她为何会如此悲伤,莫非真是因为小寒。 宁雪将李思等人领到会客大厅,说道:“李将军,我就送到这里,宁雪不便招待,这里先告辞了”。 李思点了点头,诚恳道:“谢过宁雪小姐”。 宁雪往一侧院落走去,颜智吩咐府内下人将李思随从带到客房安顿,亲自带领李思进入大厅,客人来了,下人立即前去禀告。 李思只等了一会,饮上一口茶水,便看见西王爷满面春风走了进来,见了李思哈哈笑道:“李将军,小儿婚期即近,本王琐事缠身,未能远迎失礼失礼,李将军能来实在是给足了本王的面子”。 李思抱拳行礼:“见过王爷”。 西王爷忙走前亲热的将他双手扶住,喜道:“李思将军不必多礼,将军之英明,本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雄武,实在令人欣慰啊”。 说着让下人奉上茶水,闲聊起来。 几句之后,西王问道:“此次子明亲自请缨说能请的动将军亲来,本王不信,没想到子明真的不负所望”,突然“咦”的一声,“怎么不见子明。” 李思笑道:“齐先生说要留在函谷关住上一段时间,所以就没跟来了”。 西王闻言双眸一闪,如今大婚在即,齐子明不回来参加婚宴,怎么可以还逗留在外呢?立即明白被李思软禁为人质,看来这李思来是来了,却心存提防之心,李思会有提防这原本在他意料之中,难道真的是被那批物资所诱,冒险前来,心中冷笑:“既然来了,恐怕你就回不去了”,哈哈笑道:“子明这人就好游山玩水,他经常跟本王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来的他博学多才都是走出来的”,又问道:“李将军,物资的事情,子明可有与你讲过”。 李思点头道:“有,李思谢过王爷厚爱”。 西王又问:“不知将军带了多少车马来运这些物资,至于物资我早就给将军安排好了”。 李思道:“这个不急,待小王爷完婚之后,我返回函谷关再派人来运,函谷关职责重大,我擅自离岗,如何还敢调动士兵离开,此事等我回去再从长计议。” 西王点了点头道:“李将军说的有理”。 李思面露愁色道:“王爷,李思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但说无妨”。 李思道:“李思想让王爷将这批物资运送到函谷关,我那边实在是不能随便抽离士兵”,话中之意影自己已经严阵以待,虽然人来了,可是函谷关方面的守卫工作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王爷你若想动可要掂量掂量。 西王佯装思索片刻,沉吟道:“李将军,这个恐怕本王无能为力,西王府方面实在抽不出空余的人手来,这批物资还是得李将军亲自来运送回去”,送人又送粮。 两人心知肚明,也不必戳破这层纸,又闲聊起来,过了一会西王以有事为由离开,让颜智安排李思住下,这几日就他带李思四处游玩。 李思心系易寒伤势,也想回去看望,从刚才的闲聊中,他已经隐隐感觉西王打算将自己留在镐京,心中暗暗道:“小寒,你最好有主意,不然我们两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宁雪回到屋子只是坐了一会,又起身换了一身男子便服离开王府,纵马朝城外方向走去,不知走了多少路程,绕过一条山谷,来到一处宽阔之地,眼前一条小溪,缓缓冲击着溪地石头,杂着淙淙响声,一片宽阔的绿草茫茫,恍若草原,只有不时飞过的鸟儿,远处的林木才能让你明白这不是草原,好一块清幽之地,由于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此刻冬季却呈现出一片草木苏荣的景象。 不远处一座气势磅礴,气势如虹的山庄建在半山腰,远远望去,就仙殿一般,依山畔水,像一条巨龙盘旋竖立,山庄前面有一条小河引入山庄之中,河水清澈见底,河中可见鱼儿成群或结对或独游,宁雪牵着马儿用手轻轻撩了一下河水,水波荡漾,鱼儿惊走,一股清凉从手中传来,顿时让她涤尽尘心,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宁雪走进了山庄,山庄之内假山高下错落,流水萦绕穿流其间,楼阁亭树交辉掩映,不少身上轻纱裙装的美丽女子见了宁雪,都尊敬的喊了一声师姐。 宁雪问了一句,“师傅在那里?” 一女应道:“庄主在密室闭关”,这里除了她的四个徒弟,谁也不准称呼她为师傅,她也只认这四人为徒弟。 宁雪淡道:“那我就不打扰她了,你忙你的吧”,她怎么会不知道师傅在闭关,她相见的是宁霜,她倔强一直不肯向自己认输的亲生妹妹。 前些日子,她获悉,一直最听师傅话的宁霜突然打算叛离师门,依然规矩,她必须在邪山顶上不吃不喝熬过七七四十九天来获得自由之身,邪山顶上有寒邪之气,此为六之一,与风、寒、暑、湿、燥、火一般对人体有极大的伤害,宁霜是否能活着熬过这七七四十九天另说,就算活过来了,寒邪之气已经侵蚀她的身体,从此之后她会疾病缠身每日痛不欲生,且活不过三年,宁雪不知道宁霜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实在为她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在此之前她劝过宁霜几次,在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宁霜已经生命垂危,如今过了一个月,她知道宁霜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她不能让自己这个妹妹白白送死,这一次她要当着师傅的面将宁霜带走,就算与师傅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这座山庄是西王爷所建,师傅就是打算与自己反目,也应该给西王爷一个人情,师傅的这种固执蛮横让宁雪不满,在她所有弟子之中也只有她敢生出这种念头。 她匆匆上了邪山峰顶,一路上把守的女子见了她都不敢阻拦,谁心里都知道宁雪是这里未来的主人。 (唉,又有事情) 第八十五节 见而不认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见而不认 - 第八十六节 姐妹情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姐妹情深 往邪山峰顶而上,有一条蜿蜒狭长的小路,铺上了一层并不算平坦的石块,这些石块大小不一,倒显的别致,石面之上长着一层青苔,山路两旁有些杂草蔓延出路的中间,不时可见小草从石缝中生长出来,也许这条路走的人很少,无人踏迹,大自然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足迹…… 山带着杂乱的峰群,横躺着进入宁雪的眼中,邪山常年多雨水,特殊的地理环境,常年累月的在这里集聚了浓郁的寒邪之气,越靠近山顶,越能感觉明显,普通人到了这里只是感觉难受而已,像宁雪这种修习武艺之人,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气体正在侵袭自己健康的身体。 今日出乎意料的没有下雨,两旁丰盛的草木,明亮的阳光,正装扮出一条又光明有翠绿的迂回小道,缠在大树上身上的藤子,绵延的坠到地面上来,用它柔嫩的叶尖爱抚着坚硬的市面,不知名的草木清香,随着微微的山风殷勤的抚慰这个女子,很多人容易被这种舒畅的环境所迷惑,这就似一个无底的深洞牵引你往死亡的道路前进。 从树疏处望去,遥锋拥着黛色,淡深蓝的天幕下,描绘出各样娟秀的姿影,山峦起伏,遥可见远远的一条蜿蜒绵长的江河,吞吐这水花,那怒吼声因离的较远,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在往上走了一截路,显得荒凉了些,除了草木竟看不到一点活动的痕迹,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恍若死物一般。 宁雪登上了山顶,山头弥漫这丝丝缕缕灰绿色的烟雾,从石缝中冒出来,从湿润的地面上冒出来,就好像来到火山口,冒出的那种红黄的气体一般,东南西三面都是那种不知道深薄缥缈虚无的烟雾,周围都被这种灰绿色的烟雾所掩盖,宁雪朝西边走去,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周身就被这种灰绿色的烟雾所笼盖在中间,双眼所及不过丈许远,仿佛突然间走进了空旷无际的地方,渐渐的似乎大漠。 在这种地方,无法辨别方向,然而宁雪似乎知道怎么走,忽然前面一块晶莹夺目的青色东西,在这灰绿色的烟雾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鲜艳耀眼,那是一块巨大的青色石头,宁雪感觉有一个,体内寒冷,周身血有种凝滞郁结的难受,这就是寒石,凝聚有不知有多少岁月的寒邪之气,能侵入肌表,亦能直侵脏腑,最后腐蚀血脉,让人体机能衰退败坏,当一个人对疾病没有抵抗能力,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青色寒石之上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苍白的可怕的肌肤上沾着一层青绿色的湿露,一头长发扎了起来,柔顺的头发却僵硬凝固着,似雕像一样无法荡起半点柳动,死了么?宁雪内心一悸,心头刺痛摇晃着让她脚步变得轻浮,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一口,这一下却让她连连咳嗽了几下,宁雪掩着嘴快步的走到宁霜的身边,触宁霜的身体,一阵冰凉,再看她的肌肤,血凝滞毫无血色。 自己来晚了吗?宁雪内心一阵悲痛,双眸顿时滴出眼泪来,她紧紧的将宁霜抱住,伤心道:“我们姐妹自幼不和,表面上我对你冷眼相对,其实内心我一直没有怪你,你一直很倔强也很坚强,看在眼里,我心里也是欢喜的很,你要我让你,我可以让一千次一万次,但我知道这种施舍你是绝对不会接受,宁霜,我的妹妹,你快点活过来,姐姐带你离开这里,谁也无法阻挡我”。 说到这里,她已是泪如雨下,伤心痛哭起来,俏立的身姿也不知不觉弯了下来,趴在宁霜身上,纤细的双手有气无力环抱着宁霜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儿的腰部。 宁雪猛的停止哭泣,打算将宁霜抱离这里,她知道这么做无疑与师门对绝,但是这一切并无法阻止她,当她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双暗淡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又弱又虚,似乎就要这样垂下去,可是她却睁开的。 宁雪顿时欣喜若狂,洁白纤细的双手捧着宁霜的脸容,在她苍白冰冷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宁霜眉头一皱,稍微露出不悦的神色,嘴唇嚅嚅动了动,过了好久,两片白的可怕的嘴唇终于张开,由于合并的太久,唇皮竟然撕裂开来,沙哑虚弱到极点的喊出一个:“滚”字。 这个“滚”字非常的小声,宁雪却听得非常清晰,说完这个字,宁霜又闭上眼睛,恢复如初的安宁。 宁雪欢喜道:“那一次你的话能约束的了我,你想死,我偏偏不然你死”,说着将一颗药丸塞在宁霜的嘴中,将水壶递到她的嘴边,强迫她饮用,做完这一切将她背了起来。 宁霜虚弱无比,本无力反抗,她所能做的,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宁雪的一头乌黑的长发。 就这样宁雪背着宁霜离开了邪山峰顶,下山而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宁霜恢复了一点体力,用冰冷的语调,虚弱的声音道:“你这疯婆子,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这样做让我前功尽弃,我发誓我活着的话一定要杀了你!”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刚才恢复的所有体力,她一口气说完,生怕自己说到一半,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宁雪笑道:“我的妹妹,你恨我也好,要杀了我也好,反正我就是不让你死,你知道自己本无法熬过去,你是倔强还是愚蠢的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定有你的理由,假若你死了,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你想脱离师门的束缚,我可以帮你”。 过了一会,宁霜又憋了些体力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要为自己所犯的过错负责,死活都是天意”。 宁雪笑道:“我帮你杀了那个老妖婆可好?” 宁霜顿时大怒:“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 宁雪嫣然笑道:“我命由我不由人,谁也无法掌控我的生死,偷偷告诉你,我早有杀她之心,她管的太多了”。 宁霜道:“我劝你不要乱来,免得自取灭亡”。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宁雪好奇的问道。 宁霜不答,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想回答,她垂下眼睛,趴在宁雪后背养神聚气。 来到山下,把守路口的几女见了宁雪背着宁霜走下来,大吃一惊,几人拦了起来,一女为难说道:“宁雪师姐,你这样违反戒律,请师姐将宁霜师姐送回山顶去,不要让我们难做”。 宁雪看了众女一眼,“你们要拦着我吗?” 那女应道:“倘若师姐执意要这么做,我们谨遵师命,只好得罪了”。 宁雪淡道:“那好吧。”背着宁霜却往下继续走着,几女立即拔剑要将宁雪擒下,由于生怕伤害到宁雪,手上动作并不果断,宁雪躲过几招,夺了一女手中之剑,一式便刺伤一女持剑手臂,叮叮当当落剑声传了出来,几女个个身负轻伤,失了兵器。 宁雪一手仗剑,背着宁霜,每走一步,那些女子便后退一步。 突然一声撕裂空气的巨响传来,一支如流星般的箭朝宁雪来,这箭犀利无比,有开山碎石之威,瞬息之间来到宁雪跟前,欲要将两女穿心,突然从一侧冒出一道黑影,挡在宁雪的跟前,正视着那支迎面而来的神箭,双手握住那比千年寒冰还要冷霄的刀,刀锋准确无误的与那气势凝聚神箭交锋,“当”的一声巨响,黑衣女子身子摇晃不止,那神箭化作两芒从两边划过,陷入山石之中。 宁雪喜道:“刀女”,她没有想到刀女会帮助自己。 刀女敛容冷道:“你们快走,她由我来对付”,目光遥视几十丈远蓝色身影。 那是一个少女,迎风而立,手中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弓,未完全成熟的脸容充满少女的青稚,身材略微消瘦,并没有凹凸起伏的曲线,有着强烈的骨感,纤细的手腕突兀的扎起了厚厚的布条,她的容貌并不算美丽,最为引人瞩目的是一双锐利如同利剑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的色彩。 宁雪朝那蓝衣女子看去,微笑道:“箭女已经这么大了,犹记得当初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刀女沉声道:“你快走,她下手无情”。 宁雪问道:“你们共载十几年的感情,你要杀了她吗?” 刀女道:“道不同不并存,我不会留情”。 说着,又是一箭来,刀女双目一睁,两颗眼珠犹如日月星辰,爆出锐利的光芒,身子一跃朝神箭来的方向奔去,娇喝一声:“等我近身,就是她的死期”,身影幻作一道黑影迎接上那道流荧,当流荧与黑影相触时,刀女舞动手中大刀,流荧瞬间被切成星星点点,细小如丝冷芒 在周围一闪,片息间消之无形,刀女一击挡住之后,又疾速朝箭女奔去。 箭女拔箭又是一箭,这一次却三箭连发,由于箭速比人的移动要快,瞬息便至,躲避已是不能,除了正面交锋将箭打落别无它法。 宁雪无暇顾及刀女的安险,背着宁霜迅速下山,走出山庄大门口,终于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师傅不来,什么人来拦住去路都没有关系,突地又是一女靠近宁雪的身边,却是剑女。 宁雪冷冷道:“剑女,你也要拦着我吗?” 剑女看了她身后的宁霜一眼,眼神闪出一丝心疼,说道:“大小姐,想拦你的不是我,是她”,说着转身朝前方一指,只见前方立着婷婷玉立的女子,身形高挑,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头发盘卷,雪颈修长,面容白皙秀丽,温柔恬静,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一双美.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妖娆美人。 宁雪笑道:“哦,原来是这只小妖”。 剑女冷声道:“索女,你让开,拦我主人去路者死”。 索女盈盈一笑:“剑女,谁是你的主人,你难道分不清,你难道又忘记你的剑法还是我教的,我最厉害的却不是用剑,乃是我手中这件索套绵绳”,说着从手中拿出一条银色绳索,那绳索表面镀上一层银色的金属,刀剑不断却又挥洒如意。 宁雪提醒道:“剑女小心,断钢易而断水难,她这条索套绵绳可长可短,可硬可柔,变化莫测。” 剑女点了点头,凝神对敌,那索女倒是漫不经心,只听剑女冷喝道:“滚开!”持剑朝索女要害攻击。 索女似乎有心与剑女玩耍一般,面对剑女犀利的攻势显得游刃有余,边打斗着边嬉笑调侃着:“哟,有进步哦” 宁雪见两人缠斗在一起,从一侧走过,这时只听剑女冷声道:“想溜!”一鞭破风挡住宁雪去路,地上石板之上顿时出现一道裂缝,可想打在人的身上必定粉身碎骨,同时,绳索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向从剑女背后缠住了剑女的脖子,刚才打裂地面的另外一端绳索又诡异的回答她的手中。 索女变得冰冷,“剑女,放下剑,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剑女脸色涨着紫青,呼吸不畅,被勒的非常痛苦,手中的剑却不肯放下。 这时,刀女从门口走了出来,箭女似小**一般被她拧在手里,突然将箭女朝地上扔去,箭女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一动,刀已经到了索女跟前,索女连忙抽索回防,剑女脖子一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刀女冷喝道:“还不迅速带小姐离开”。 索女朗声道:“胜过我再说”,绳索又朝宁雪挥去。 刀女大刀与那索绳缠绕在一起,沉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索女与刀女缠斗在一起,两人旗鼓相当,难分高下,索女一心面对刀女再无暇顾及宁雪等人。 宁雪三人走了一段距离,宁雪突然停了下来,剑女一讶,“大小姐,怎么停下来了”。 宁雪淡道:“背着”,将宁霜让剑女背着,拿着剑女的剑,说道:“这小妖女,我早看不惯了”。 索女正与刀女缠斗,突然感觉后臀一凉,回身一见,只见宁雪剑尖挂着两片绿色的布料,臀儿处却被宁雪削出两个洞来,只听宁雪嘻嘻笑道:“小妖女,你再嚣张”。 索女恼羞成怒,想发作,手却掩住后臀,瞪着一脸笑意的宁雪。 宁雪对着刀女淡道:“刀女,不要再纠缠了,跟我走吧”。 刀女一脸犹豫,思索片刻之后,坚决道:“好!” 第八十六节 姐妹情深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姐妹情深 - 第八十七节 人间万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人间万象 刀女应下来,就差不多与死亡挂上勾,“仙子魔迹”这个人,说的是她看起来像个仙子,却有妖魔一般的行迹,宁霜是她的弟子,她都可以无视而让她在邪山峰顶受尽折磨,更别说她刀女了,下手绝对无情,唯一一个会让她犹豫的人恐怕就是小姐了,济宁派虽然很有势力,但是再多的高手也不是一个顶尖高手的对手,小姐宁愿将整个家族惹祸上身也要救下宁霜小姐,而且宁霜小姐一直与小姐作对,小姐却还有如此宽阔的襟…… 索女忙于遮羞,已顾不及拦住她们了,四人匆匆离开山庄。 回到镐京城中心,济宁派大门口,府内下人正在忙里忙外,办宁家大小姐的婚事,再过几日,大小姐就要成为西王府的小王妃了,下人看见宁雪突然出现,剑女身后还背着一个女子,定睛一看差点没认出来,既然是二小姐,二小姐脸色苍白,垂垂欲死,大家都慌张起来,有人立即去禀报宁晟睿。 宁晟睿正在差遣下人办准备宁雪的婚事,突然听下人来禀,“大小姐与二小姐回来了”。 宁晟睿一讶,宁雪回来了,他不感觉奇怪,但宁霜怎么也回来了,她不是一直在外面办事吗?而且两人一起回来更让他感觉奇怪无比,两人一直不和,很久很久了,就没看见两人呆在一起。 十几年前,他在西王府偶遇一个高人,于是将这对女儿拜在她的门下,宁晟睿一派之尊很少佩服过人,但是那个高人却让他心悦臣服,后来从女儿口中才获悉,这高人原来是个女子,她的易容之术更是让人闻所未闻,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高人,这两个女子也时而回家,后来就越来越少归家过,宁霜似乎在这个高人的引荐之下为西王府效力,她们算是江湖儿女,对此宁晟睿也没有持反对意见,宁霜的子倔强,没有人能约束她的行为。 在下人的带领下,匆匆往后院走去,门口站着刀女和剑女,宁晟睿也算认识,毕竟她们常跟在宁雪宁霜的身边,微笑的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推门进屋,看见宁霜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宁雪握住她的手守护在她身边,大吃一惊,问道:“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霜怎么了”。 宁雪简单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宁晟睿大吃一惊,“什么,你们是她的徒弟,她竟然这么对待你们,天下间竟有这样的道理”,对于那个高人的行事情,宁晟睿却知道的不多,宁雪宁霜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过,如今听说宁霜的遭难全是拜她的那个师傅所赐,宁晟睿岂能不惊讶,怒道:“岂有此理,我去找她理论去”。 宁雪淡道:“父亲,你不必去了,她自然会来找我们算账,我已经与她翻脸了”。 宁晟睿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宁雪淡:“她会来将宁霜和我一起带走,谁敢拦她,她就杀谁”,凝视着宁晟睿沉声道:“包括你在内,父亲!” 宁晟睿大吃一惊,“我迅速去召集门内高手,做好防备”。 宁雪道:“没有的,这些所谓的高手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再多也是没有”。 宁晟睿沉声问道:“雪儿,那怎么办,如今你大婚在即,却闹出这些事情来。”朝宁霜看去,生恼道:“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她要叛出师门干什么,还有你师傅怎么会有这条强人所难的破规矩,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让你们拜她为师了”。 宁雪眼神一冷,带着一丝杀气,这丝神色稍现即逝,说道:“如今我只有请西王爷出面,他们之间有些承诺,也许能缓一缓,后面的再说吧”。 宁雪撩着盖在宁霜额头的几缕秀发,微微笑道:“宁霜是这么的美丽,远远胜过我”。 宁晟睿心中感慨,终究是亲姐妹,平时闹闹矛盾,患难见真情。 “父亲,宁霜就交给你照顾了,这事不必惊动门内长老,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有刀女剑女在,抵挡一般的高手足够了,若是师傅亲临,做什么也无事于补”。 宁晟睿沉声问道:“她厉害到何种程度?” 宁雪思索片刻,“除了师祖出手,天下间没人能胜过她,可是师尊恐怕不在人世了”。 宁晟睿惊叹道:“还有师祖,那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宁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立即返回王府一趟,让王爷出面调解此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尽力,况且宁霜这些年也为西王府立下许多功劳”。 宁晟睿在房间内渡步走来走去,好几次走到宁霜身边查看她的情况,又走开,这事确实棘手的很,处理不当,恐怕会连累族内的其他人。 宁霜待宁晟睿离开之后,却轻轻的睁开眼睛,她有这一种感受,放弃了某些东西,又能获得某些东西,她变了吗?为何心头会感觉隐隐作痛。 易寒,你在哪里?我要死了。 宁雪返回王府已是天黑,换了身衣裳立即前去书房见西王,西王见到宁雪,笑道:“我的宁军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是不是有些担心啊!” 对于西王轻松的家常语,宁雪却是一脸严肃,沉声道:“王爷,宁霜犯了错误,宁雪也犯了错误,师傅要追究我们姐妹的过错,请王爷出面向师傅说情”。 西王一讶:“怎么会了,在仙子眼中,你们是她最看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说来”。 于是,宁雪便将宁霜打算叛出师门,自己又有违门规将她救了出来的事情讲了出来。 西王沉吟道:“此事前段时日我有听说过,仙子曾让本王给宁霜发过一个密令,宁霜却首次的反抗了命令,几日之后宁霜归来,回到了山庄,怕是宁霜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才有脱离仙子师门的念头,至于有这样一条门规我却不知道”,说完之后又道:“雪儿,你放心,宁霜为我西王府立下这么多功劳,本王一定去向你师傅说情,还她一个自由身,不过从今往后,宁霜必须得留在镐京,直到本王成就大业”。宁霜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掌控了他所有的情报部门,他不能让这些信息走漏出去。 宁雪本来就想缓一缓,至于将来的事情,由不由他西王说的算又不一定,立即答应下来:“王爷放心,我会约束好宁霜的行动”。 西王狐疑道:“你确定你能约束得了宁霜,要知道她子倔强的很”。 宁雪决然道:“我确定”。 西王顿时哈哈大笑:“雪儿,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大概也就是你这个姐姐能管的住宁霜了”,问道:“南义军和北义军最近怎么样?” 宁雪淡道:“王爷应该问觅风,他才是军队的主帅,宁雪只是一个军师”。 西王哈哈大笑:“好好好,便是有你这个助内贤,我才敢将如此重要的军队交给他。”感慨道:“雪儿,连齐先生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曾本王说,你当他的老师绰绰有余,这一年来,本王看到你的才能,今日才正式承认这句话,他日,这一所的宏图伟业都是你们的,你有要尽心尽力帮助觅风,成就吕后之美名”。 宁雪心中暗讽笑,“吕后那是美名吗?她有多少丑恶之事掩盖在光环的背后”,不再多语,告退。 却说易寒那边,成了个病秧子,身体被奇毒折磨的虚弱无比,今日早上遭难,到了下午才苏醒过来,请了王府的大夫,解决了他的跌擦伤,对他的体虚之状却无可奈何,搁下一句话,“命不久矣,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 李思闻言又惊又怒,大骂:“庸医”,还将那个大夫痛打一顿,说他胡说八道诅咒别人。 确实,易寒的身体假如无法解去体毒,活不了多长时间,那奇毒正在吞噬他的生命,每一次发作都比上一次要严重。 自己的身体,易寒心知肚明,安抚了李思一番之后,却问他能否引宁雪前来一见。 李思这才将早上见过宁雪的过程讲了出来,易寒没有失落不能与宁雪相见,却沉吟道:“看来她在王府的身份很不简单”,在未见到宁雪之前,两人之前的约定,易寒却不打算告诉李思,这个信息太惊天骇俗了。 下午的时候,颜智要带李思等人去逛逛镐京城,自然是打算去那些风月之地,李思却说想见宁雪。 颜智一愣,有些为难,想起王爷好生款待李思的吩咐,这才应了下来,他将李思引到宁雪住处,前去禀报,却得知宁军师出去了。 见不到宁雪,对于颜智去逛镐京城的建议,李思一口回绝,易寒身体不太好,他那里有这个心情。 隔日一早,西王派人来请李思,说来了几位贵客,请他过去相见,李思推脱不得,只好应下,想带易寒过去,又不知对他身份安什么名目,太出名的,别人认识,不出名的,这种场合他那里有资格出席,倒是易寒让他放心,不必担心自己。 易寒换上便服,就在客房前的院子散步,王府上的宾客如云,府内的下人又看他穿着王府给宾客提供的衣衫,对于他的行动也未加阻拦。 院子有些小,布置又显得有些俗套,他散步着不知不觉就走出院子,王府内宾客如云,下人忙里忙外,龙蛇混杂,就似热闹的大街之上,并没有人对于易寒有太过注意,就似易寒眼中,眼前尽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认真的去打量一个人,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热闹,此刻他却没有心情沉浸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去,尽往寂静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人声越来越低,周围也越来越寂静,易寒大感新奇,这地方看上去明明住着人并不是荒芜废弃之地,为何会如此雅静。 直到在一所幽雅的院子前停了下来,往大门上的牌匾看了一眼,上写着“岚院花雪”四个字,左右一副联子,“冬来无花事阑珊,岚色映人间万象”。 易寒笑了笑,此联玄妙的很,既道常理,又道人间不尽常理,不知何人有此妙笔,他迈步走进院子,亭台轩榭布局巧妙,假山池沼互相映衬,林木花草远近相呼,因为林木建筑阻挡,他并无法一视全貌,然而这样却让他有种“如在图画中”的感受,这一切布局就好像要为了构成完美的图画而存在。 看见假山,旁边陪着竹子花木,却有种重峦层叠的大气,这可考究设计工匠的平生阅历和中丘壑,院子空无一人,易寒尽情观赏,无人打扰,来到一条池沼,登上木制小桥之上,只见河岸边缘砌有石块,高低屈曲任其自然并不一般大小,虽无齐整之感,却有玲珑之意,此又有入画之境界,因异而美,易寒心中暗暗想,设计此院者必是画道高手。 从画师的角度看,没有无限繁华和欢悦的华丽,也没有珠光宝气的百花齐放,留给你充分遐想的空间,才算一副有深意的话,从画中一景能联想到春夏秋冬。 易寒又往内院走去,花墙与走廊是隔着的,如此一般,景致就深了许多,花墙之上砖砌有各式镂空图案,走廊两旁却是无所依旁,这种布置他倒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让他有种隔而不隔,界而不界的感受,如此一来增加整个院子的深度。 庭院之内,一座厅堂,门窗简朴工细而不庸俗,屋瓦与屋檐是淡灰色的,陪着着周围安静的气氛,给人一种安静闲适的感觉。 突然听到一声厉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进来”。 第八十七节 人间万象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人间万象 - 第八十八节 再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再见 易寒听到声音不惊反喜,总算见到了人,他还以为这院子空无一人只是摆设而已,回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一身黄色衣衫,料子比一般下人要好上许多,这也显示了她身份的不一样,肤如凝脂,白里透红,颇有姿色,敛容,一双眼睛冷冷瞪着易寒……泡-书_吧() 易寒不答反问道:“这位小姐,你是住在这里的吗?我见这院子雅致幽静就走了进来,唐突之处请多见谅”。 那女子见此人恭敬有礼,又见他穿着王府专门为宾客所准备的衣衫,脸色暖和了许多,待看见他暗黄的脸色,暗淡无神的眼睛,却微微皱起眉头,美男子能给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而反之也是一样,此刻的易寒别说美男子了,随便在王府挑一个男下人都要比他强,对于这样平常无奇的男子,这此女显然不愿多做纠缠,冷淡道:“你离开吧,这里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说着转身往厅堂方向走去,连告诉对方姓名都不愿意。 易寒莞尔一笑,人一落魄,连一个女子也不愿意与自己多讲话,正思索之际,那女子突然转身,责问道:“你怎么还不离开,要我叫人来轰你走不成”。 “我这就走”,说着转身打算离开,看见这雅致的风景,眼神留恋,脚步不知不觉的慢了起来。 女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认为此人故意拖延,冷声道:“你这是要自寻倒霉吗?” 易寒错愕转身,问道:“小姐是什么意思?” 女子冷声道:“你心里清楚,此地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你无端擅闯进来,还故意逗留,看你鼠眉贼眼,定是怀有不轨企图”。 易寒哑然失笑,还第一次有人说自己鼠眉贼眼,做贼的时候别人不把自己当贼,正经的时候别人反而将自己当做贼看待,妥协道:“好好好,我走快点行了吧”,说着这一次却是目光向前,也不左右张望,脚步匆匆似有什么急事一般。 女子突然又冷喝道:“站住!” 易寒无可奈何转身道:“小姐,又怎么了,我这不是按照你的吩咐离开了吗?” 女子冷道:“看你行径鬼鬼祟祟的,走这么快干什么,不行,我要先确定你的身份,免得你是扮作宾客,蒙混进来的刺客歹人”。 易寒几乎要被她逗笑了,有像他这样的刺客吗?我若是刺客凭你也能发现我,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在女子眼中却认为对方在取笑她,她堂堂西王府的郡主,何曾被人如此小瞧过,心高气傲的她冷喝:“你敢取笑我,看我厉害”,也不打招呼,突然不知从那里抽出一鞭子,狠狠的甩向易寒脸蛋,若是以前的易寒,他定能轻易的闪避过去,可是他如今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只能迅速别过头去,脸是免受遭殃,可是鞭子却实实落在他肩膀划过膛,顿时上身的衣衫被撕开一道口子,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个女子实在刁蛮无理,也不知道是谁惯的,几鞭又是向甩来,易寒连忙躲避,可是脚步迟缓并不灵活,好几下都被打中,那女子狠毒的很,一鞭接着一鞭似乎要将易寒打趴下去为止,只听她说道:“还不求饶,还从来没有人不在我的鞭打下不求饶的”,她打惯了下人,府内下人稍有让她不称心如意的地方,她就动手鞭打,直到对方哭泣央求,易寒也算倒霉,遇到了这个刁蛮任的郡主,更倒霉的是,此刻的他体虚无比本没有还手之力。 易寒从一开始释然的心态到此刻气愤无比,只感觉这个女子实在是刁蛮任到了极点,管她是谁,真想狠狠的扇她两巴掌,对从来不打女人的易寒来说,有这样的念头可以证明他是如何的生气。 “慢着”,易寒大喝一声,被这么一喝,女子刚抬起的手硬生生的停住了,他的肌肤在鞭子面前就像窗纸那样轻薄。 女子冷笑道:“知道怕了吗?可惜晚了,你今日注定逃不了这一顿毒打”,说着舞动鞭子,甩的地上飞沙走石,借此震慑易寒,又道:“求饶吗?求饶我就轻一点”。 疼痛对于易寒来说,早就麻木了,倘若他真的求饶就不是易寒了,那双暗淡的眼睛突然充满厉色,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试想寻找她的破绽,一击得手,依他的体力,假如一击无法得手,就要受尽对方凌辱,认真起来的易寒是很可怕的。 说着女子又突然一鞭朝易寒口挥去,易寒站立原地,任她鞭打,他不想浪费体力而做无谓的躲避,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体力不支,累趴下来。 女子见对方不求饶也不躲避,尽情让她鞭打,这让她很生气,她下手更恨了,她就不相信此人在她鞭打之下能宁死不屈,女子也不顾招式,只想让对方尝尽痛苦的折磨,毫无防御态势,已经认定这个男子没有还手之力,打算将他擒拿下,带到父王那边领工,看父王还说她不务正事。 易寒见她已经轻敌,心中冷哼,我不还手,你还以为我不会打人呢,只见她靠近易寒,全力一鞭朝易寒脸蛋挥去,内心恨道:“这下你还不死”,易寒早已蓄势待发,就在对方鞭子要打在他脸上的时候,易寒身形突然变得敏捷,快速绕到对方背后,女子大吃失色对方居然有还手之力,她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狡猾,背后破绽大开,这个时候她再想违反物理,回身已经来不及了,她稳住向前的脚步,转身回击,只期望这个男子手脚不快,这无疑是异想天开,易寒酝酿了这么久,必胜的一击哪能轻易的就被对方躲过。 女子只感觉腰间一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全身竟然没有力气,易寒看准机会,从背后贴身上去,手臂从女子腋下穿过,手掌扣住女子手腕,长鞭脱手,女子顿时动弹不得,她的身子被易寒紧紧贴住。 易寒舒了一口气,忍住身体的疼痛,擒下这个女子,心头怒气消了一半,恼她刚才狠毒,手指狠狠的拧了她臀儿,他用的是扭拧力,随着手上力道的家中,女子“啊,啊,啊”拉出一道尖锐的长音来,因为疼痛,那脸容已经扭曲起来,只听她连忙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今日你欺辱我,必死无疑”。 易寒心头有火气,那里管她是什么人,公主皇后他也不会客气,拧上她细皮嫩的脸蛋,似拉面一把使劲,这一下,对方的半边脸蛋顿时肿后一片,女子气的哭了起来,咒骂道:“我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然后叫你的一块块喂狗”。 易寒听了这句话,又似拉面一般扭拧了她另一边的脸蛋,这一下,女子双颊顿时肿出一对猪头红。 这会因为吃疼,女子也再不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好疼,好疼,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疼过”,却放声嚎哭起来。 易寒折磨了她,心头气也消了,也痛快了,见她似个小女孩一般哭了起来,顿时心软,也不打算折磨她了,淡道:“你打我,我拧你,互不相欠了”,说着放开了她的要害,女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易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迈着有些吃力的步伐背身离开。 女子突然抬头朝易寒的背影看去,含着泪光的眼睛充满了狠毒仇恨,只见她突然起身,使尽全身力气朝易寒背后就是一掌,易寒身子一摇,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顿时膝腿半跪了下来。 女子脸色露出获胜者得意洋洋的表情,冷冷说道:“我说过你必死无疑,我要把你四肢斩断,挖出你的眼睛,戳破你的耳朵,使其失聪,割去舌头,装进桶里做成“人彘”扔到大街之上供人观赏。 易寒当然知道“人彘”是什么,这种酷刑,只有心肠无比毒辣的人才做的出来,他心存仁慈的格注定给他带来无数的横祸,自己曾经秉持这个原则,如今进入权力争夺,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应该戒除这个优点。 只见女子透出腰间匕首,冷笑道:“待我慢慢来割断你的双臂先”,这种报复的快感,让她发肿的脸变得更加丑恶。 突然一把声音传来,“幽风,不要这么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 “雪儿姐,你回来了,我刚刚还打算去找你呢”,女子不禁露出欢喜的表情来,可是发肿的脸蛋却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怪异极了。 易寒听到这把声音,心中一颤,缓缓抬起头朝发声处望去,远处,一个身影静静的俏丽而站,她的目光直视自己身后的女子并没有看自己,穿着一点淡紫色的长裙,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饰物,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高挑挺拔的身姿充满着神秘的感觉,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不得,像虚幻的,宁雪!真的是她,易寒心头涌出一丝苦涩,没有想到再次见面,自己却是这样一番狼狈的模样。 也没有多少时日,当宁雪的模样展示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好似只存在记忆当中,这人是她吗?一年而已,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变化,那双明眸不再俏皮机灵,而是带着清澈的睿智,淡然,一个人的身体,相貌再如何变化总归痕迹可寻,可是那双温婉心娴的眼眸,她似乎没有当初游戏人间的心态,而是背负了重重的负担,这让易寒感觉陌生,如果不是在金陵的一段缘分,易寒不知此刻依自己的状况 是否能勾起她心中一点点的涟漪,他知道他不能,宁雪出现至此连瞥都没瞥他一眼,她还是很美,这种美的变化,让人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不在去关心她的容貌,那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气质,魅力已经足够征服任何人了,只有敬仰,却生不出什么杂念,但是易寒再见宁雪的这一印象却是大错特错,宁雪并不完美,没有人能真正看透她的内心而已,也许是没有人有这个机会,从第一眼见到此女的人本不想去找出她的缺陷,人是感的动物,有一件完美的事物存在于世间,难道不是奇迹,人人都喜欢奇迹,能见证奇迹更是炫耀的资本,这一个并不完美的女子,已经被人仙女化了。 宁雪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很慢却让人感觉她本没有在动,而是随风飘了过来,站在颜幽风一丈之外道:“我帮杀了他,你没有意见吧”,音乐清脆圆滑,美妙极了,但这美妙的声音之下讨论的却是杀人这样恶俗的事情,那样的平淡,彷佛在评论花草一般自然。 易寒错愕,怎么宁雪要杀了自己,难道真的像宁霜所说的,他本就没看透宁雪,她对自己只是虚情假意吗?他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充溢着鲜血,这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颜幽风冷声道:“雪儿姐,不要杀了他,他如此欺辱于我,我要让他活着,永远折磨他,让他内心一辈子后悔自己犯了一件大错,那就是得罪我”。 宁雪眉头一皱,这个郡主,任妄为对待下人一向手段毒辣,王府内外闻其名而色变,若不是有着郡主的身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偏偏娇惯成,没有觉悟,若不是因为自己必须留在王府,她本不愿意与此女虚与委蛇,如今要在自己的院子弄出血腥的场面,她更不愿意”,淡道:“你要怎么样是你的事,将人弄出去,不要把我的院子弄脏了”,看着颜幽风那肿成猪头的脸蛋,她知道此人必死无疑,没有人能救的了她,自己也不必怜悯泛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颜幽风闹僵。 颜幽风嘻嘻笑道:“好的,雪儿姐,等我料理了这个恶贼,再回来找你”。 宁雪心事重重,那有心情跟她消磨,倒是什么也没说,就要离开。 易寒听到宁雪如此冷漠自己,怒气攻心,感觉难受而又痛苦,咳嗽一声,充盈在喉咙的血吐了出来,身体感觉畅快了许多,猛的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对着宁雪就是一个巴掌。 宁雪着火辣辣的脸颊充满了惊讶,这一辈子就来就没有男子扇过她的脸,这一巴掌真的扇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疑云重重。 一旁的颜幽风更是愣住了,只感觉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舍得对雪儿姐动手,一时之间内心震撼,呆呆的却也没有反应过来。 第八十八节 再见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再见 - 第八十九节 看不透的人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看不透的人心 (今天有去吧里看了一下,确实是我的错,年要到了,事情变多了,今年还交了一个女朋友,噢,我的天啊,你知道有的时候时间并不属于你,好吧,年终奖我打算不要了,从今天提前休假,晚上熬夜更新) 易寒一时急怒攻心,因为见到宁雪而太激动了,一时无法想到宁雪可能没有认出自己,同时也因为宁雪漠视生命的态度让他恼火,一个人说杀就能杀的吗?况且她还是那种无关痛痒的态度,一时之间易寒以为宁雪变了,加上自己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 直到这个时候,宁雪才认真打量这个朝他挥动手掌的男子,散乱的头发掩去了他半张脸,面庞并不肮脏,五官隐隐可辨,瘦弱的身躯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一双发黄的眼睛睁的大大带着无尽的怒气盯着她看,嘴边还残留着血丝,这副模样看上去有些狰狞恐怖,倘若小孩子看见了他,一定会被他吓哭了。 宁雪似乎也被吓哭了,只见她娥眉绸缪,双眸发红,哽咽未语泪已满衣,她似乎不敢相信又非常肯定,伸出了手撩起易寒垂掩在脸上的发丝,掌心轻轻的在他的苍黄的脸庞上摩挲着,似乎有无数锋利的芒在刺着她的心,她就这样站在易寒的跟前,用那只刚刚抚自己火辣辣的脸轻抚着易寒的脸颊,是那么的轻柔,似乎想将女子所有的温柔传递到易寒的身上,望着,望着那张苍黄的脸,那两片咽下千言万语的嘴唇愣是吐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咬紧牙齿,在心里唤着他的名字,她想,这些苦痛为什么不让她承受呢,这并不公平,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原本是个风流公子,逍遥自在,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究竟为什么?也许并不难解释,因为他为了自己而走上一条艰难的道路,他为什么会这般落魄模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记得对自己的承诺,他付出了许多,但是依然还没有得到回报,是因为自己在逼他,自己的强势,自己的一意孤行,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孤身一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一句话,是自己连累了他,宁雪曾经说过,自己喜欢他让自己伤心难过,然而当这一刻来临之时,她却知道这种苦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觉很痛心,她后悔认识了他,假若没有见过,他就不会受到这种**和神上的折磨,一时之间,宁雪将易寒所受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此刻她对他是怀有多大的愧疚啊,这让她愿意放弃一切,只要能弥补他就足够了。 这张满是泪痕的脸映入易寒眼中,一瞬间他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他后悔自己打了她一巴掌,这张原本淡定从容的脸瞬间布满了愁容,几乎找不到一点可以欢悦的迹象,易寒多么希望让她的泪痕立即消失,笑容在她的脸上重现,似从前一般,即使让他受尽更多的侮辱,他也心甘情愿。 一旁的颜幽风似乎成了一尊雕像,呆呆着看着互相凝视却无语的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宁雪突然勉强笑了笑,喉咙的哽咽让她的笑声变得有些怪异,她轻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道:“一切会过去的,你所付出的也会得到回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坚定充满自信。 易寒没有讲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从何说起,看着她红的鲜艳的半张脸蛋,只能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本没有资格打你。” 宁雪道:“你打我,我就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你所受到的欺辱,我身感同受,他们要对付你,我就让他们来对付我”。 易寒不明白宁雪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足够了,她卑微的自报罪行。 宁雪将他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挽着他的腰,说道:“回我屋里去,我给你敷药”,她当着颜幽风的面做出这些举动来,也丝毫没有提及刚才那一巴掌的事,似乎真的是她的错,那巴掌她理所当然应该承受。 易寒倒感觉不自在,他刚刚还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而她却如此对待自己,他情不自禁的在宁雪的搀扶下,拖动他那迟钝的双脚。 一旁的颜幽风如梦初醒,宁雪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却当着她的面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亲密,当然傻瓜都知道如此情意绵绵,两人关系定不简单,她大声责问道:“雪儿姐,你这是做什么,再过三天你就要与大哥成亲了”。 宁雪自然没有把颜幽风忘记,她知道依颜幽风的格,在没有问清楚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她能如此从容淡定,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骄傲,她什么话也没说。 果然走了几步,颜幽风按耐不住的冲在两人之前拦了下来,冷声道:“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通奸,雪儿姐,无论父王跟大哥如何疼爱你,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也无法容忍”。 宁雪淡淡道:“他们暂时不会知道的”。 颜幽风一头雾水,呆呆思索,宁雪却挽着易寒往房间里走去。 颜幽风回神,又追了上去,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男子的身份,为什么像雪儿姐这样的人物会与这样一个平常无奇的男子有些关系,她心中还幼稚的猜测,或许他与雪儿姐只是亲人关系,否则雪儿姐又怎么会当着自己的面,做出如此举动来,即是雪儿姐的亲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就免他一死,不过必须向自己道歉。 颜幽风追到房内,宁雪已经在给易寒敷药,她少有的保持安静,一直盯着易寒看,希望能从中察觉出一丝端倪来,同时心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雪儿姐从来就没有对别人这么温柔贴心过,就连大哥也从来没有这般待遇,一点可以证实的,这个男子在她心中占有很大的分量。 待宁雪放下药箱子的时候,颜幽风道:“雪儿姐” “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雪冷冷打断。 就在颜幽风错愕之时,宁雪突然出手将她打晕,鲁的将她拖到内房之中,易寒顿时目瞪口呆,总感觉宁雪不是宁雪,而是个彪悍大汉。 一会之后,宁雪才走了出来,易寒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我已经将她杀了”,宁雪用淡淡的口吻说道。 易寒错愕道:“她罪不致死”。 宁雪认真而严肃的道:“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心太软,心存妇人之仁最后遭殃的是你自己,又如何能成就大事”,说着却叹息一声。 说着坐在易寒的身边,替他把脉,突然她的脸色露出一丝惊讶,紧接着是愤怒,最后双眼冷冷透着杀气。 易寒又道:“其实你将她暂时囚禁起来就好了”。 宁雪不知为何,骤然发火,“不杀了她,难道让她坏了我的大事,将我们置于死地吗?她是罪不至死,但有些人就必须死”,易寒不答,宁雪语气轻柔了许多,“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就是因为你这心软的子,你放心,我还没有杀了她”,说着凝神继续替易寒把脉。 过了一会才松开易寒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这个骚狐子,我一定饶不了她”。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宁雪这么激动的表情,一时之间倒是看愣了。 只听宁雪说道:“你中了师姐的独门奇毒“最毒妇人心”” 易寒讶异道:“珍妃娘娘是你师姐?” 宁雪愁眉不展,思索不答,过了良久才道:“这毒我也解不了,乃是我师傅传授于她,用于控制别人,此毒除了她就只有师傅一人能解”。 易寒喜道:“那快请你师傅替我解毒”。 宁雪看了他一眼,想骂他几句,见他脸容憔悴,心中不舍,纤手轻轻的抚着他的眉目,用无比失落的口吻道:“恐怕此法行不通,我为了救宁霜已经与她闹僵了”。 易寒心中一颤,失声问道:“宁霜怎么了?” 宁雪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你为何如此关心她,我记得你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易寒却用迫不及待的口气问道:“宁雪你快说,宁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宁雪气道:“你都活不了多长日子,还有这个闲情关心别人”,突然认真的看着易寒,问道:“你是否见过她女装打扮?” 易寒为了让宁雪讲出来龙去脉,连忙点头,只听宁雪道:“若论天底下有那个女子能配的上天下无双这四个字,非她莫属,也没有男子能看到她而不心动”,骤然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易寒,冷声道:“易寒,你也不例外”。 易寒没有否认,“确是若论容貌,没有人能胜过她,可是这一些在我眼中并不重要”。 宁雪淡淡道:“重要也没用了,她身体受寒邪入侵,会老的非常之快,不用一年时间会变成一头白发满是皱纹的老妇人一般模样”。 易寒坚决道:“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活着就可以,我会照顾她的”。 宁雪冷声责问道:“你凭什么照顾她?” 易寒顿时哑口无言,宁雪继续责备道:“我跟你说过不要靠近宁霜,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她若是原来的宁霜会活的好好的,你把他害苦了”,说着气愤不已,伸手就要打易寒一个巴掌,终究还是不忍下手,依她的聪明才智,从易寒的言行举止之中早就断定了两人关系不一般,能让宁霜如此坚决脱离师门,能让自私的她如此甘心付出全部,甚至包括生命,除了“情”字再无其他,宁雪是过来人,她心里清楚的很,女子一旦陷入情爱的漩涡就欲拔不能,宁霜不似她一般成熟,她处理感情的手段不懂的委婉,坚决果断一头筋。 易寒无语,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他也不想,他尽量避免了,可是终究还是爱上宁霜。 宁雪见了他黯然神伤的表情,又爱又恨,吐出一句气话来:“你死了,就最省心了”。 易寒自嘲笑了笑:“如你所愿,我确实离死不远”。 宁雪见他还说出这种话来气自己,突然暴躁的将桌子掀翻,瞪着易寒,指着他却气的说不出话来,连连喘了几口气,这才安抚自己激动愤怒的情绪,又安静的坐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内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宁雪才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最倒霉的就是遇见了你。” 易寒莞尔一笑,“缘分的事情,天注定的,想躲也躲不过”。 宁雪反唇讥讽道:“你那么信佛,怎么不去做和尚,老去那种繁华之地闲逛”。 易寒笑道:“我若做了和尚,又怎么会有机会见到你,我确实想出家,但我尘心未了。”突然目视窗外,宁静道:“有一天那个地方会是我的归宿”。 宁雪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祸害我之后就一走了之”,一语之后淡淡道:“你去那里出家,我就放火把庙给烧了,看那间和尚庙敢收留你”。 易寒脑中灵光一闪,道:“世间繁华情爱还不是过眼云烟,人死了归尘土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或得不到还不是都一样”。 宁雪道:“你少跟我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你就是要死,也得把欠我的还够了”。 易寒看着她,问道:“我欠你什么了”。 “悲伤、思念、失落、痛苦” 易寒淡道:“这些不要还也罢。” 宁雪突然冷笑:“由不得你”。 易寒捉住她的手,“你说宁霜固执,其实你才是最固执的”。 宁雪撇开他的手,“废话少说,我也不更你扯那高深的道理,求我所好,好我所喜,就是死也痛快,两日之后是琴瑟永谐还是黄泉鸳鸯就看天意了”。 易寒豪情道:“好,我就陪你共生共死!” 宁雪嫣然笑道:“那你可要心狠自私一点。” 此刻易寒似乎将生死看透,一脸释然,却问道:“宁霜到底如何?我想去看看她”。 宁雪这才将整个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易寒闻言,心头一股滋味,却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伤痛,或许两者皆有。 宁雪淡道:“我一开始以为她犯傻了,看来她聪明的很,不论死或活,她都铭刻在你心中”。 易寒大声道:“宁雪,你不应该如此看待她,这与聪明无关”,他为了宁霜不惜对着宁雪大声咆哮。 宁雪冷笑道:“难怪你会被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该说你是情痴呢还是头蠢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这么多情丝,你理的过来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将你劈成十八个易寒,也不够分”。 易寒道:“要说第一个该断的,就应该与你断了”,易寒也说了句不好听的。 宁雪示威道:“你试试,我保证你一个都得不到”。 易寒问道:“这么说,断谁就就是不能与你断了?” 宁雪突然靠近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报复心很强的,也很心狠手辣的,我会将你给我带来的伤害疼痛全部转化为报复的快感,快点说你不要我,我想试一试我到底能不能做到铁石心肠,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易寒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大笑,赞道:“好一个宁雪”。 “你夸奖了”,宁雪不骄不诌道。 (大家放心,晚上我会熬夜,明早就有新的章节) 第八十九节 看不透的人心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看不透的人心 - 第九十节 百密一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百密一疏 旧情也叙了,该谈论正事了,这也是两人见面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宁雪到底准备的怎么样,她有几分把握,婚礼的提前举行是否对她的计划造成影响,对此易寒一无所知…… 易寒道:“宁雪,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宁雪没给他好脸色道:“告诉你,你能帮的上忙吗?” 易寒错愕,“你让我来抢亲,你总得告诉我,你有掌握了多少人马吧,否则到时候,我带领为数不多的人前来,被人围剿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宁雪嘴角含笑,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你是怕死吧”。 “怕死我就不来了”,他神态无比坚决。 宁雪淡道:“我什么兵马也没有,西王身边智才不少,他们给西王建议了严密的管理制度,我虽然暗中培养自己的亲信,但是兵马大权还是掌握在颜觅风的手中。” 易寒错愕道:“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玩笑”。 “谁跟你说玩笑了,孰轻孰重我还分的清楚。”宁霜瞥了他一眼。 易寒坚决道:“收拾包袱,我们立刻走人”。 “走!”,宁雪叹息一声,“说的倒容易,我若走了,我的族人怎么办,宁霜怎么办,这些年我在颜觅风身边虚与委蛇所耗费的心血怎么吧,有的时候我在想,不如就这样嫁给他,做小王妃好了,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易寒凝视着她,“你这句话是故意在气我”。 宁雪神情有些难过:“对不起,我真的这么想过,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情不自禁就这么想了”。 易寒绷着脸,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宁雪嫣然笑道:“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成功了,我一辈子就跟着你了,你要是失败了,我就陪你死,怎么样”。 易寒气愤道:“你这是在胡闹,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这个荒唐的承诺”。 “可是你终究还是来了,不舍吗?你无法忍受我成为别人的妻子,你无法忍受我睡在别的男子的身边,你也无法忍受我对别的男子温言软语”。 “你闭嘴!”易寒脸色涨的青筋毕露,宁雪每一句话都说到他的痛处,一个男子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子,却让她落在别的男子的怀中,这是如此痛苦而耻辱的事情。 宁雪扑哧笑了起来,“你这模样让我心情很好。”一语之后拉着他的手轻声道:“你这么容易被别人激怒的,我要是有心害你,你不知道死在我手上多少回了,蠢驴”。 易寒冷道:“我懒的跟你勾心斗角,让你过过瘾又如何”。 宁雪突然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皱眉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来,现在看来,我们恐怕九死一生了”。 易寒知道,两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语之后,宁雪恢复了淡定的神色,问道:“到时候,你能带来多少人马?” 易寒道:“你若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不打算带任何人来,我不想他们白白送死”。 宁雪若无其事道:“战争总要死人的,早死晚死总是要死,早打晚打总是要打,既然无法避免,又何必顾前怕后的呢?” 易寒问道:“先将你的计划说出来”。 宁雪不喜欢易寒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干脆与他别扭,不悦道:“我没有计划,你爱来不来”。 易寒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口,诚恳道:“我的道与你的道不一样,这一次按我的道来行事,否则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就算有一人我下了地狱,也有无数条冤魂找我算账。” “我从来不信这”待看到易寒的眼神,宁雪却妥协道:“好吧,就依你的道,如此一来我们成功的几率就更加渺茫了,有更好的求生机会,却宁愿选择那所谓的道”。 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她的额头,激动道:“谢谢你”。 宁雪瞥了他一眼,又莫名的一笑,“只要你高兴,我吃点亏也愿意”。 未等易寒搭话,敛容道:“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镐京城共有十五万兵马,甯军也就是西王府原有的私军,驻守镐京城关,要进入镐京就必须冲过这道防线,统帅乃是张凉,张凉这个人你应该有些了解,治兵有方,颇懂兵法谋略,但是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容易冲动。再有就是镐京城外的平原上,南北两个方向驻扎南北义军,各五万人,主帅乃是颜觅风,有两个副帅分别统管,要进入靠近镐京城,首先必须穿过这两支军队,其余的就是关中地区各大地区分别驻扎有零散的军队共计五万人左右,以镐京城为界,西边二万人,东边三万人,要到镐京城的平原上,首先必须 闯过这些关口。” 宁雪说完,易寒立即道:“就算我有十万兵马,就是此刻立即出发,三日之内也无法闯过这些关口,到达镐京城外,更别说进入了铜墙铁壁的镐京城内了”。 宁雪笑道:“那倒未必,你真的有十万兵马,这事我也不用这么愁,可惜跟着了个没前途的人”。 易寒知道她故意调侃,微微一笑不与计较。 “其实这个计划之所以有可行之处,就是因为有我这个内奸,而且我对西王府的兵马部署了若指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可惜寡不敌众,掀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 易寒道:“你既然知道西王府的兵马部署,我献一计,釜底抽薪,烧了西王府的粮仓,让军队不攻自乱”。 宁雪道:“这个计谋我想过,可是西王府并不是将粮草储存一处,而是分散开来,就是烧了粮仓也是对他无关痛痒,可是要同时烧光他的粮草却也办不到,再者说了,我是想颠覆西王府,将这一切占为己有,烧了粮仓,士兵必定逃离,这股强大的势力瞬间就会化为虚无”。 易寒至此刻还不是很明白宁雪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付出就会有巨大的回报,难道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只为了抢一个女子这么简单,他调侃道:“好吧,就算我们真的能成功,你又如何将西王府占为己有,要知道你必须让所有重要将领都归顺于你,这一切才真正属于你”。 宁雪朝易寒指去,“我当然没有这个声望,但是你有,只要你亮出名号,在这富裕有钱有粮的地方,相信大部分人愿意换个主人,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并不愿意造反”。 易寒道:“他是西王,名正言顺拥有封地私军,我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这一切都得归还朝廷”。 宁雪正色道:“道理是强者说的算,你实力强大,何人敢对你指指点点,就是当今天子也得蒙着头当乌,西王爷就名正言顺吗?他坐拥二十万大军,造反之心天下皆知,又有谁敢大声说他西王想造反,就算朝廷方面早就知道,他们又能拿西王怎么样,非但不敢出兵还得看他的脸色,生怕江山就这样易主”。 易寒脸露难色,似乎不太赞同宁雪的想法,宁雪没好气道:“你一世英名要是怕蒙污,就由小女子来承担好了吧”。 “说远了说远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易寒连忙岔开话题。 第九十节 百密一疏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百密一疏 - 第九十一节 孰是孰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孰是孰非 宁雪道:“无论你能带多少兵马来,想进入镐京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着又思索起来……泡-书_吧() 易寒也想替她分忧,骤然看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禁有些走神呆呆的盯着她看,只感觉她似一副辽阔的河山美景,永远看不完。 只见宁雪转身对着他道:“不行,你不能带兵马来,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了所有的重要人物,这二十万兵马就群龙无首,只要能控制这些重要将领,也就相当于控制了所有的兵马,我以前怎么那么愚钝,会蠢到与对方硬碰硬”。 宁雪说话,易寒却还愣愣的看着,宁雪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问道:“你怎么了,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你说什么?”易寒被她晃了几下,骤然回神。 宁雪露出无奈的苦笑,“你发什么呆?” 易寒笑道:“突然间感觉你很美,所以看的有些入神”。 宁雪笑道:“那你就多看几眼,再过些日子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易寒一时脑子迟钝,错愕道:“为什么”。 宁雪夸张的挥动手臂,“到时候我就化作一缕香魂了”。 易寒哈哈大笑,宁雪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淡道:“我还有要事去办,你先回去吧”。 易寒疑惑问道:“我们的计划还没有议定呢?” 宁雪笑道:“定了一半,有些事情等我确定之后,明日再与你商定,你在屋子里等候就可以,我会秘密派人去领你过来”。 说走,宁雪没有磨蹭,脚步匆匆走出厅堂,易寒停顿了一会,随后走了出去,刚迈出大门,只见宁雪脚步匆匆返回,说道:“你先避一避,颜觅风来了”。 见易寒疑惑,说道:“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对你印象非常深刻,只要看上一看就能把你给认出来”,说着朝易寒使了使颜色,示意他回到房间了躲一躲,待易寒转身往内屋走去,她理了理衣衫,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这时易寒突然回头,说道:“我怎么感觉似在与你偷情通奸”。 宁雪恼道:“还闹,明明就是”。 易寒欲辨,“我明明就是与你正大光” 话还没说完,宁雪一脸严肃,手指朝内屋方向直去,“进去!” 易寒无奈只能往内屋走了进去,正牌的见到虚情假意的,居然要躲着藏着,实在憋屈。 “雪儿”,颜觅风远远的就喊了她的名字,由于院子寂静,声音显得特别清朗,就在内屋的易寒也能听见。 宁雪走出大厅相迎,见了面,说道:“你公事繁忙,这会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颜觅风呵呵一笑:“我们大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这些日子我忙着料理好义军的军务,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你,有些想你,所有抽个空来看看你”,说着自然的拉了宁雪的,突然看见宁雪一边脸蛋发红,紧张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的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特别冰冷。 宁雪道:“昨夜蚊子多,睡的迷迷糊糊的,脸上被咬的痒,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她说的轻巧,似乎真有此事一般。 颜觅风相信宁雪,虽然这个说法有点怪异,但是普天之下除了自己谁会扇她巴掌呢,不不不,自己当然不会这么做,没有人会打她,只可能她自己打自己,走近轻轻查看,轻声道:“疼不疼”。 宁雪笑道:“一会就好了,不必担心。”一语之后问道:“前日我们还在军营见过面,怎么说好些日子没见面呢?” “我说的见面是单独会面,在军营哪能算数”,见宁雪没有显得特别高兴,叹道:“自古都是妻子想着丈夫,盼不得丈夫归家能相见,你倒好,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迹象,倒是我显得经常缠着你一般”。 宁雪莞尔笑道:“谁是你的妻子?我还没嫁给你,你别乱讲”。 躲在内屋的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浑身不舒坦,若他没有听错,宁雪对颜觅风用的是**的口吻,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吗?还说出这种话来,不怕惹恼自己吗? 站在不同角度感受自然不同,宁雪是颜觅风的未婚妻,三日之后两人就是要成亲,她用这种口吻对颜觅风说话有什么奇怪,若是不用这种语气,反而显得怪异,让颜觅风起了疑心猜测。 两人走到厅堂走了下来,宁雪道:“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茶”。 转身之时,颜觅风将她拉住,一双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宁雪,“我不用喝茶,只想看看你,与你说会话,无论我做了多少事,有多少成就,只有这一刻才让我骄傲,感到充盈.满足,因为我拥有你,一个如此美丽聪慧的妻子”。 宁雪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说话,一对眼眸也凝视着颜觅风,似被他感动,还是优雅如斯。 站在内屋的易寒见外面寂静下来,一颗心跳的飞快,心头担心起来,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发挥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在亲热?想到这里猛摇头,不可能,宁雪绝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可是她与自己的未婚夫亲热天经地义,又谈何伤风败俗,易寒有股冲动想冲出去,倘若颜觅风敢对宁雪动手动脚,他绝对会狠狠的揍他一顿,终究顾忌大事,强忍了下来。 颜觅风轻轻的撩着宁雪的鬓发,感慨道:“雪儿,你真的好美,你知道吗?这一刻我都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窒息了。”猛的他突然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就要朝她吻去,宁雪别过脸去,沉声道:“觅风,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有成亲”。 颜觅风着脖子,涨红着脸大声道:“为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当我从来都没有吻过你一次,你知道我每天都承受多少折磨,每一次我强行克制自己的那种滋味吗?” 宁雪转过身来,拉着他的手,轻轻道:“你若把我当做烟花女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不反抗,你若尊重我,在乎我的名声,这一切等成亲之后再说好吗?我无法与一个未确定身份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内屋的易寒听到这句话,心里畅快的很,这宁雪啊,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欺骗颜觅风,却不知道欺骗了自己多少次,突然间他感觉颜觅风很可怜,他自己不是也很可怜吗?爱上她的男子都是可怜的,不由自主,宁愿放弃自己一些原则。 颜觅风见宁雪脸容严肃,没有了笑容,有些慌张道:“雪儿,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被你迷住了,所以才没有克制自己,我爱的正是你的高贵脱俗,冰清玉洁,可是我要矛盾的想拥有你,你能理解我吗?” 宁雪绽放笑容:“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不会怪你,再过三天,等我们成亲了,名正言顺,我就完全属于你”。 两人坐了下来,聊了起来,颜觅风想聊些私事,什么以后要对她什么样,生几个孩子之类的,宁雪却将话题引到军队公事上面去,女子一般是很憧憬美好的未来的,说起来颜觅风也算投其所好,但是女子憧憬美好未来是在和最爱的人一起的基础上,她对颜觅风只有虚情假意,她如何会有兴趣,女子心毒如蛇蝎,换做男子大多不愿意伤害一个深爱他的女子。 或许在宁雪心中也存在一份善良,她也不愿意伤害这样一个男子,可是与大事相比,颜觅风显得那么轻,那么不重要了,生死她都可以谈笑风生,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一会之后,宁雪说道:“觅风,你该走了,被人看见了,怕是要说堂堂义军统帅却整天迷恋女子”,她用的是调侃轻松的语气。 颜觅风不悦道:“谁敢对我指指点点”。 宁雪笑道:“你父王一直对你期望很大,男子也当以正事为首。” 宁雪搬出西王来,颜觅风这会也不敢久留,父王对他期望很大,他也不想让父亲失望,说道:“那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 宁雪点了点头,送颜觅风离开,返回屋子,易寒走了出来,一脸不悦,故意道:“好一个深情痴心的男子”。 宁雪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你还别说,这一点他做的比你要好,可是人生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十全十美,做的再好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又有什么用呢?他对我千般好,万般好,似乎有种莫名的东西蒙蔽我的双眼让我看不见,相反你只要对我说一句甜言蜜语,我便会印象深刻,时常惦记回味”。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与他**,你要做这些就不要让我看见”,男子的自尊心让他很不痛快,涉及到某些东西就不是用心怀是否宽阔来衡量的了,除非他六清净。 宁雪冷脸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扇他一巴掌,还是恶言相向,为了你,我已经成了一个无情的恶女子,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拿感情来玩耍,告诉你,一想到将来要伤害他,我还真心疼”,对于易寒的无法宽容理解,她显得非常气愤,颜觅风如此对她,易寒又是怎么对她,花心滥情,朝三暮四,牢骚道:“我真的发现我实在下贱,好的不选,非挑一个烂的”, 易寒睁大眼睛,“你不用这么贬我吧,怎么说也是让你看上眼的,你贬低我,不是在贬低你自己”。 “所以我才说我自己下贱”。 这样的一个女子,说自己下贱,实在是一件怪异的事情,为什么一见面就吵吵闹闹相互指责,还不是重视对方,否则以两个人的心,完全都可以讲这些话当成耳边风,又岂会如此斤斤计较。 易寒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一些让她心痛的话呢?难道就为了出出心头的怒气吗?因此惹的两人都不太高兴。 宁雪背对着他,不愿意正视他,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在了她,柔声道:“是我的错,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太重要了,我承认我在吃颜觅风的醋”。 宁雪道:“你也知道吃醋啊,那你可有站在我的角度体会我的感觉,你那数不尽红颜知己,我是什么滋味,我给你脸色看了吗?我有指责她们的不是吗?”突然自嘲笑了笑:“说起本原因来,就因为我是女子,你是男子,自古以来男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三妻四妾,女子却得专一,易寒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易寒叹息道:“后事渺渺,说这些干什么,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你岔开话题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突然转身紧紧的反抱住他,深情道:“死了一了百了也是不错,至少只有我跟你”。 第九十一节 孰是孰非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孰是孰非 - 第九十二节 巨大阴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巨大阴谋 宁雪给易寒买了个关子,就离开了,易寒也回到自己的屋子,一些事情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过了一会,李思带着酒气返回,醉醺醺说道:“***,真是好酒,去那里找这么好的酒”…… 易寒见他模样,也知道跟他商量不出什么事情来,李思喃喃自语着:“这西王可真有面子,请来的都是大人物”。 唠叨几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管这是谁的房间,易寒也没有计较,扶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他却坐在一旁沉思起来,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一切都潜藏着危险,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吗?他没有一点不安。 一个人的意志和心理成熟并不是天生就具备的,俗话说“百炼成钢”,百折不挠的意志已经临危不惧的心态都来源的实践磨砺。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昨夜宁雪并没有来找自己,离婚礼的日子更近了一天,倘若宁雪还没有计划,今日在拖延过去,就算易寒想发兵奔袭镐京已经来不及了,连他也坐不住了,事情没有确定下来,他此刻又无法与李思通气。 李思见易寒在房间里来回渡步,一副心神不宁的神态,就问道:“小寒,你可有什么心事?” 易寒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突然往门口走去,刚迈出门口一步,又匆匆的走了回来,干脆坐下,一动不动的思索着。 这番举动让李思很是好奇,问道:“是不是一想去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你就感觉痛苦难受”。 易寒朝李思看去,欲言又止,就在这时门外走来进来一位女子,问道:“谁是易先生?” 两人望去,是一位衣着洁雅的女子,可以看出她在府内的身份并不简单,易寒站了起来,“我就是”。 那女子看了易寒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容貌身份,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请随我来,有人请先生前去一见”。 易寒心里明白,定是宁雪无疑,也不多言,迅速动身。 李思问道:“小寒,你要去哪里?” 易寒转头道:“李叔,你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那女子果然带他前往宁雪所住的宅院,刚到厅堂门口,那女子便道:“先生自己进去吧”。 易寒进了厅堂,宁雪早就等候多时,易寒见面第一句话就问道:“怎么样,时间已经不多了”。 宁雪点了点头,“我就是知道时间不多,昨日才匆匆离开,坐下再说,我已经有计划了”。 只听宁雪说道:“由于婚礼的日期突然提前,原本计划本无法如初实行,我本想控制西王的部分兵马与你里应外合,但是依目前形势,就算你带有五万兵马,一个内也无法进入镐京城,我更帮不上你什么忙,所以我打算改变计划”。 易寒问道:“什么计划?” 宁雪沉声道:“控制施发号令的统帅部,只要将这些人控制住,那些士兵无人发放号令,就如不存在一般”,于是宁雪将到时候如何在婚宴一举控制西王府所有重要人物的计划说了出来”。 易寒思索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并不动用李思的兵马,可是你这么做,无疑是会让大东国混战一片。” 宁雪冷声道:“这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易寒又道:“你可有把握,可不要弄巧成拙了”。 宁雪笑道:“你当我这些年在西王府白过日子的吗?告诉你,就是义军的征集过程也是我一手办的,在一开始就安有我宁家的人。却叹息道:“只是对不住他了”。 易寒知道,他口中说的人正是颜觅风,宁雪突然凝视着易寒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心狠手辣了”。 易寒心里觉得她确实心狠手辣,嘴边却安慰道:“成大事者,需绝情绝义,这是你说的”。 宁雪苦笑一声,“人岂能无情,只不过他们比别人更坚强一点罢了,我真希望他对我不要这么好,这样我下手的时候会心安理得一点”。 易寒道:“只有我知道,但是我能理解你,所以你并不用担心”。 宁雪摇了摇头,“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而是我内心如何正视我自己,为了家族,为了宁霜,为了你,就让我的双手沾满人的丑恶。”她凝视着自己那双洁白无瑕的手。 易寒还想安慰她几句,宁雪却显得兴趣索然,淡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转身返回屋内,没有与易寒有半点亲热的动作。 原本想让日子过得慢一点,这两日对易寒来说,却是一种煎熬等待,二日终于过去了,易寒也不知道宁雪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她只知道,这一天,将是她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刻,她会穿上新娘子的衣衫嫁给颜觅风。 王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的宾客都在到齐了,朝廷方面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也分别派了重要人物出席婚宴,当然也少不了价值连城的贺礼,还有大大小小的达官贵人。 在万众瞩目之下,宁雪与颜觅风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颜觅风激动道:“雪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突然,眼泪从宁雪的眼中流了出来,颜觅风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太激动了,我也一样,这是我一声的梦想”。 只听西王朗声道:“所有的宾客入席就坐,等新郎新娘来敬酒”。 这一声,才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各方达官贵人纷纷上前向两人道贺。 由于宾客过多,易寒作为李思的随从只是在大厅外面就坐,一干重要人物,喜气洋洋的随西王进入大厅,王府上下一副喜庆的景象,所有的人似乎被感染,脸上均带着笑意。 在婚宴还没有开始之前,颜觅风与宁雪被人领着带回了新房,只要婚宴开始之后,客人就坐,颜觅风才出来敬酒。 回到新房内,颜觅风迫不及待的揭开宁雪的红盖头,却见宁雪哭的梨花带雨,他紧张道:“雪儿,你怎么了”。 宁雪摇了摇头,问道:“觅风,你今日高兴不高兴”。 颜觅风决然道:“高兴,这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了”。 “答应我,永远都要这么开心,好吗?” 颜觅风决然道:“好!” “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呢?”宁雪又问道。 颜觅风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我怪过你,我颜觅风对别人无情无义,对你确实一片真心。” 宁雪哽咽无语,这时,门外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新郎官,王爷让你去大厅向各方宾客敬酒”。 “我稍后就到”,颜觅风朗声应了一声,对着宁雪道:“你稍等,我去敬酒”,说着欢喜的转身要离开。 宁雪突然起身将他拉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颜觅风激动道:“雪儿,你从来没吻过我。” 宁雪露出笑容道:“今日不一样”。 颜觅风呵呵一笑:“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宁雪点了点头。 宁雪不是圣人,她只是做出了选择而已,她的爱给了易寒,对于颜觅风的深情,她只能用一个吻来回报,她很痛苦,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否则她本无法逃离西王府的控制,爱她所爱,好她所好,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女子的柔情似水,也不要怀疑一个女子的毒如蛇蝎。 大厅之内喜气洋洋,热闹喧哗,颜觅风容光焕发走了出来,众人纷纷道喜,只见颜觅风首先到了西王的那一桌,这一桌都是重要的客人,李思也在其中,只见西王屡个介绍,又做主道:“觅风,给各位贵客敬酒”。 颜觅风喝了一杯之后,就要离开往另外一桌走去,突然有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这酒菜有毒!” 众人顿时脸色一敛,有的紧张,有的愤怒,有的惊恐,有的半信半疑,一些举杯到嘴边的连忙将被子放了下去,所有人都放下碗筷,一脸警惕的朝西王爷看去,莫非西王打算此借机会铲除异己,古往今来,利用喜宴下毒排除异己的可不在少数,大厅内只是安静了一会之后,就纷纷议论起来,显得闹哄哄的,西王沉着脸色,朝刚才那出声说话的人冷冷的盯了一眼,那人是他西王府的将领。 西王见大家忧心忡忡,一场喜宴就要这样搞砸了,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大家请放心,酒菜怎么可能有毒,大概是弄错了,请放心用餐,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属下暗暗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刚才出声乱讲的人带下去,好好盘问。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捂肚痛叫起来,绷着脸似乎非常痛苦,一瞬之间,陆续有人出现这种反应,场面顿时混乱,西王立即大声道:“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同时冷声道:“去将做菜的那帮厨子给捉起来”。 不知道是谁大声道:“王爷,你不必装模作样了,这里是西王府,今日又是如此重要的喜宴,若不是你的准许,谁敢在酒菜里下毒。” 又有一人朗声道:“正是,天下人都知道王爷你有谋逆之心,如今却是想乘着办喜宴,将我等铲除”。 “王爷,我们都中毒了,为何你却没有事,是何道理?” 一声又一声的责问声响起,西王本无暇应答,更别说辩解了。 西王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有人故意诬陷自己,这当中有其他王府的一些盟友派来的重要人物,此次正想借喜宴共商谋反大计,这些年彼此都是勾心斗角相互利用,假如让别人以为他想一家独大,那无疑成为众矢之的,他立即低声跟身边的李凉知会一声,让他调动甯军将王府包围,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再瓮中捉鳖,查清整个事情的始末,不管是谁在搞鬼,他都杀无赦,敢在他儿子的大喜之日兴风作浪。 西王又低声对颜觅风道:“你亲自去调动王府内的侍卫,恐怕有内奸在搞鬼,别人我信不过”。 但是场面的混乱的很,数百人的大厅乱成一片,有的倒地呻吟,有的趴在地上十分痛苦,有的想走出大厅去吩咐自己的随从保护。 西王大声道:“所有人都不要离开,大家呆在原地,大夫马上就过来了,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此刻他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声望将局面稳定下来,可惜别人对他早有疑心,岂会听他话,不管如何先找到自己的随从保护自己离开王府再说,至于西王是否被人陷害的,日后再说。 西王岂容别人就这样离开,这样一来他毒害别人的罪名就落实了,朗声道:“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胆敢踏出大厅一步,杀无赦”,众人听到这话,不敢轻举妄动,许多人却是冷冷的瞪着西王。 西王一语之后,语气轻柔了许多:“大家千万要理智啊,本王岂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西王为了谋反大计,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语之后,那人就要往门口走去,这时,一个端酒菜的下人,掏出一把匕首,就往他后背刺去,那人应声倒地,地面一滩血迹,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杀之人,当中有不少怀有武艺,奈何中毒,身体酥软无力。 西王朝那个下人看去,怒喝道:“谁让你动手的,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那人冷冷一笑:“王爷,二十多年前,你抢走了别人的爱人,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西王脱口而道:“元奕!”突然才知道说错了话。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突然有十几个下人亮出匕首,朝他逼去,除了李思李凉两人以外,其他人均不会武艺,两人与这些人纠缠起来,余者却被制服住,独独除了伍子序与颜觅风未被制服。 别人听到名字,纷纷想起华中王来,心中惊讶,莫非这一切全是华中王在搞鬼,二十多年前风闻西王与华中王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最后西王得到了她并娶她为妻,而华中王寡寡欲欢,对此耿耿于怀,两人因此心生嫌隙,风传,那时西王妃原本是华中王的爱人,最后被西王横刀夺爱,强行霸占了身子,才不得不嫁给西王。 伍子序却陷入深思,这段往事确有其事,王爷不止一次向他透露,他首要目标不是江山,而是铲除西王府,以报往日夺妻之仇,此事是真是假他一时也不清楚,也许王爷被仇恨蒙蔽,真的做出这种错事来。 西王自语道:“元奕心里竟如此恨我,我还以为他早已经释怀。”当年他确实用强硬的手段霸占觅风的母亲,她也因此寡寡不乐,产下觅风之后,便自尽。”对于此事他深感内疚,当年年少轻狂,刚刚被赐封为西王,而元奕还只是一个王子,他为人霸道,想得到什么就会不惜手段,如今年岁见长,想来后悔莫及。 众人一听之话,已经落实了此次下毒事件乃是华中王一手谋划,看来在许多年前华中王早就做了准备。 一旁的颜觅风要动手保护西王,一个下人突然朗声道:“小王爷,西王不是你的亲身父亲,华中王爷才是你的真正父亲啊!” 此话如雷一般轰打所有人的内心,刚要动手的颜觅风顿时一呆。 伍子序也感觉很有可能,当年产下颜觅风的时候,西王府对外声称王妃早产,而且王妃在产下颜觅风的时候也就自尽了,莫非王妃是为了保住华中王爷的骨,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很难辨清真想,出来华中王爷亲自在场对质,否则谁也无法确定。 西王听到这话,怒吼道:“放屁,本王霸占她身子的时候,她还是处子之身”。 一语之后,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这样的事情经过西王亲口证实,看来那些往事也不是空来风。 颜觅风或多或少也曾风闻过这些事情,毕竟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想封也封不住,对于母亲自尽一事,他询问过父王多次,可是父王避之如虎,脸色犹豫,可是一想起父王对自己的钟爱,假如不是亲身儿子又如何可能,顿时朗声喝道:“胡说!” 那下人又道:“小王爷,西王爷能干出那种禽兽之事,他的话又岂能相信,西王是想让你带兵攻打华中王府,让你们父子相残啊,如此狠毒居心,你如何还能认贼作父”。 颜觅风心中一惊,父王曾跟他谈论过,几个藩王之中,华中王威胁最大,望他好生磨砺,将来由他带领军队对付华中王,莫非真的如此,突然间他又犹豫起来,对着西王责问道:“父王,母亲为何要自尽”。 西王有口难言,却沉声道:“觅风你是我的亲身儿子,这一点不必怀疑,我确实对不起你母亲”。 颜觅风脸色一变,遭遇人生最痛苦无奈的事情,却朗声道:“我命令你们所有人都放下兵器”,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毕竟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且从来没有亏待他,还对他百般钟爱,他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西王。 西王露出笑容,觅风终究没有被这帮人所蒙骗了,心中狠狠发誓,好你个元奕,尽使出如此狠毒手段,想让我们父子反目成仇,我不灭你,誓不为人,当下迅速朗声道:“所有人听清楚了,假如我死了,这西王府就由觅风做主,他就是西王府的主人”,这句话无疑想向众人证明颜觅风乃是自己的亲身儿子,让所有人心中的那把尺子去衡量真假。 西王刚说完话,那个将他制服的下人,突然动手隔断他的脖子,一抛鲜血洒了出来,西王顿时毙命。 颜觅风顿时痛嚎起来,“父王!”,只见他含泪说道:“我西王府誓与华中王不两存”。 第九十二节 巨大阴谋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巨大阴谋 - 第九十三节 事难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事难人 颜觅风满脸仇恨,立即就要与那杀害他父亲的仇人拼命,伤心痛苦到极点,人是没有理智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强身健体的武艺本不是这些潜伏多年刺客的对手,那刺客显然不想杀他,左闪右避,反而被愤怒冲昏头脑变得疯狂的颜觅风逼的步步后退……泡-书_吧() 李凉这边恨不得脱离这帮刺客,离开大厅,去搬救兵来,大厅内如此动响,王府内的侍卫却迟迟不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由于今日是小王爷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侍卫都撤离到外围,不似平日一般几步一岗哨,奈何那几个刺客显然看出他的心思,纠缠不放,双方互有受伤。 至于李思这边,属于自保,可没有李凉这么拼命,西王府与华中王府的恩怨关他屁事,他是出工不出力。 场面陷入胶着状态,两三个人守在大厅门口,对于这些中了毒身体酥软无力的人足够了,加上刚才杀**儆猴,没有绝对的把握,别人本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响,一位将领带着上百人的侍卫闯了进来,迅速将门口的三人格杀,冷喝:“尔等立即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不知谁喜悦的喊了一声“裘将军”,看到救兵来了,众人纷纷露出喜色,在这般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这群刺客恐怕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外面的局势恐怕控制住了,否则这裘将军如何能带领士兵到了大厅来。 只听那裘将领朗声道:“各位不必担心,外面已经被控制住了,甯军的部队也赶到,将整个王府给包围住,这些刺客翅难飞”,冷声对着那些刺客道:“还不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只听一人冷笑道:“我们怕死就不会这么做了”,只见他使了个眼色,那被颜觅风逼的狼狈不堪的人,突然一掌将颜觅风打晕过去了。 看来此人是这班人的首领,裘将领冷声威胁道:“你们敢动小王爷一汗毛,我必取你们命”。 这帮人不是认定颜觅风为主子吗?怎么还会对他动手,莫非刚才的一番语言只是为了迷惑别人,从他们下手果断的取了西王的命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般人心狠手辣,或许被逼得没有办法,狗急跳墙,想利用颜觅风为人质逃离西王府,此去华中数百里,处处关卡,这帮人想这样离开关中地区显然没那么容易,而颜觅风的真实身份未确定之前,他还是西王府的小王爷,而且西王在临死之前也发话了,颜觅风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西王府的一切由他当家做主,这一句话扶正了颜觅风的地位。 投鼠忌器,此举却让那裘将军不敢乱来,说不定这帮人真的打算鱼死网破,他不敢拿小王爷的命冒险,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如今王爷已死,这小王爷可是西王府的主心骨。 只听那首领冷声道:“立即撤下士兵,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裘将军面露难受,犹豫不决,众宾客恨不得这些刺客早点离开,抱住自己命再说,纷纷劝说道:“裘将军,一切要以小王爷的命为主啊,先抱住小王爷的命,此仇他日有的是机会”。 裘将领被这些声音弄得心烦气躁,冷喝道:“全部给我闭嘴”,却朝已经停止纠缠的李凉看去,“李帅,你来决定吧”。 李凉看了地上的西王爷一眼,又看了将小王爷挟持的这帮刺客,沉声道:“裘谦,放他们走,我们不能拿小王爷的命冒险”。 裘谦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你们必须放了小王爷”。 那首领冷笑道:“只要我们能安全无恙离开关中地区,自然会将小王爷归还”。 众人却觉得此话不是太过可信,倘若这帮人真的认定颜觅风乃是华中王的亲身儿子,此举明显是先杀西王,再带走颜觅风,这会如此爽快答应下来,怕是缓兵之策,到时候小王爷能不能回来,可就难说了,他们私心作祟,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话。 李凉似乎了解,正色道:“不行,你们离开西王府就必须立即放了小王爷,否则免谈”。 那首领哈哈大笑:“李将军,你把我们当傻子吗?一旦放了小王爷,我们岂还有命在,别说离开关中地区了,就连镐京城恐怕也走不出去,李将军既说免谈,那我们也就不必谈了”,冷声道:“将那个认贼作父的人给杀了”。 所有的人顿时一惊,怎么这帮人态度前后变得是如此之快,他们真的大胆到可以私自下这样的决定吗? 一些有心人却往深一点的层面上思考,看来这帮人只是想与李凉博弈,他们手中有筹码,本不怕李凉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至于说杀了颜觅风,恐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果不其然,李凉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慢着,好,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那首领笑道:“看来李将军还是识事务,去安排好骏马吧”。 李凉朝裘谦点了点头,裘谦又吩咐了身边士兵去安排,双方僵持,过了一会,有士兵返回在裘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裘谦这才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些刺客面面相觑,似心领神会,那首领道:“伍先生,你虽然不认识我,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否则你今日必死在自己”。 伍子序没有办法,如今矛盾激化,倘若他还留在这里,无疑会被别人五马分尸泄愤,为西王陪葬,只得与这些刺客同行,事情真伪一切等回到华中王府再确定,心中苦笑:“恐怕这一次自己回不到华中王府了”,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几王共商谋逆大计,如今却成了这番场面。 刺客挟持着颜觅风往门口方向小心翼翼的移动,只要西王府方面敢动手,他们就绝对不会客气,西王府的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奈何对方有重要人质,却拿这帮刺客没有办法。 待这帮刺客在西王府士兵的包围下走出了大厅,众宾客如释重负,总算捡回了一条命,至于小王爷的生死就与他们无关了,好好的一场喜宴却被闹得如此场面,华中王也够狠毒的,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走出了大厅,外面所有酒席上的客人跟里面的人一样,有的身体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之上,有的倒坐在地上,桌翻椅乱,地面上还躺着十几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外围列满了数百名士兵,将这群宾客牢牢控制住,看来刚刚外面也发生了争乱,不过最终还是被裘谦将局势控制下来。 未有裘谦的命令,这群士兵严阵以待,却也不敢乱来,就这样让这帮刺客挟持着小王爷缓慢的朝王府大门方向移动。 易寒早就知道这些酒菜有毒,所以没有沾上一星半点,他也佯作被毒倒,却暗中观察形势,易寒也对宁雪的整个计划不甚了解,他只是了解各大概,看这情况,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心中惊叹,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见颜觅风并没有死,心中思索,她是心软了吗?不舍得对颜觅风动手,不杀他,可是留下大祸害啊,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留下颜觅风命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士兵的带领下,宁雪出现了,她还穿着新娘子的衣衫,敛着脸,眉目之中隐隐有些担忧,恰到好处,没有流露太多,不会让人感觉她只是一个毫无主见只会哭哭啼啼的弱女子。 刚才在拜天地的时候,宁雪是盖着红盖头,而这一次众人看见她绝美的容颜,为之倾倒,心中暗暗羡慕颜觅风好福气。 宁雪来了之后,士兵主动让开道路让她进入层层包围之中与那群刺客正面相见,而这个时候士兵也围了起来,不让这些刺客继续移动,他们挟持着颜觅风看了看来人。宁雪在王府素有聪慧才博之名,就连齐先生也说宁军师当她的师傅都足够了,却不知道这宁军师,也就是小王妃能否化解这僵局。 李凉走到宁雪身边,说道:“小王妃不必担心,我们一定救出小王爷”。 裘谦也道:“军师不用担心,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王爷受到半点伤害”。 宁雪冷道:“觅风看上去似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的吗?” 一语说的裘谦哑口无言,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李凉说道:“军师,他们挟持小王爷让我们放他们安全离开,否则就要伤害小王爷”。 宁雪没有应话,而是深情的喊了一句“觅风”,看见昏迷的颜觅风脸上还露出那种悲痛愤怒的神态,心中顿时一疼,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导演的,但是她心头真的感觉到悲伤,顿时泪下,见颜觅风没有应声,顿时哽咽。 这番神态落在别人眼中顿时感觉这小王妃与这小王爷夫妻情深,那首领看了看周围,突然出声道:“小王妃,你放心,小王爷还没死,他只是被打晕过去了”,听到别人耳中,似乎这首领害怕小王妃恼羞成怒突然命令士兵将其格杀。 宁雪止住眼泪,一脸坚毅,突然说道:“你们只要放了觅风,无论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那首领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小王妃,此刻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抱住自己的命,而只有小王爷在我们手中,我们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宁雪道:“这样简单,你们放了觅风,我来当你们的人质”,说着孤身一人就要朝这帮刺客靠近。 李凉惊道:“军师不可”,却拦在宁雪的前行的方向,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准她这么做,众多宾客也感觉不忍,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啊,颜觅风毕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 那首领说道:“王妃不必如此,你的分量与小王爷的分量孰轻孰重我们清楚的很”。 李凉怒不可遏道:“胡扯,小王妃就相当于小王爷,小王爷就相当于小王妃,无论是谁,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动一寒毛”。 就在这时,颜觅风昏昏迷迷的醒来,见到挟持自己的这帮人,突然情绪激动愤怒,咆哮道:“不要管我,将这帮人给杀了”。 “觅风!”一声温柔而又悲伤的到极点的声音传出,颜觅风顿时冷静下来,朝宁雪看去,喊了一声“雪儿”之后,突然悲伤落泪道:“他们把父王给杀了”。 所有人见颜觅风似个小孩子一般落泪,只感觉他软弱无能,连她的妻子都是不如,却无法深受同感他的悲伤。 宁雪见他可怜悲伤的模样,心如刀割,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酝酿的,颜觅风是政治权势的牺牲品,她本该绝情绝义,可是她终究是人,此刻她再也不忍心杀了颜觅风。 宁雪温柔说道:“觅风,你不要冲动,我一定会救你,你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颜觅风一语被宁雪说动,点了点头,不似刚刚那般激动。 宁雪又重复刚刚的话,对着那帮刺客道:“你们放了觅风,我来当你们的人质”,说着,这一次却趁李凉等人不备,朝那帮人走了过去。 颜觅风忙喊道:“雪儿,你回去,我不准你这么做”,他几乎咆哮的喊出这句话来,声音比刚才扬言要杀了这帮人还要大声。 宁雪却步步朝他靠近,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那首领一脸犹豫,与身边的人低声商量了几句之后,朗声道:“小王妃请回,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宁雪失声喊道:“为什么?难道我不配做你们的人质吗?”愤怒和伤心让她绝美的脸容看上起是那么的凄美,让人为之叹息,而对这帮刺客深通恶绝。 颜觅风听到那刺客的话,如释重负,心中有一个念头,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就无法报仇,而且让宁雪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伤痛,再也没人去照顾她了,却朗声道:“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我被擒没有关系,西王府还有小王妃,以后大小事务就交给小王妃负责”,这话似乎交代后事一般。 李凉喊道:“小王爷!” 颜觅风喝道:“李凉,你听见没有,从此刻西王府的一切就交给小王妃全权负责,假如我死了,雪儿会为我报仇的”。 宁雪一脸坚定道:“觅风,你不会死的!” 颜觅风笑道:“我自然不会死,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 连易寒也不忍心听下去了,他可以了解宁雪内心此刻一定非常痛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许这番行为从世俗眼光来看是狠毒辣,但是从大的层面上来讲,却是对天下苍生有利,这些事情是古往今来的伟人所要承受的,但却不为人知。 宁雪凝视着颜觅风,一声不吭,颜觅风说道:“所有人退下,放他们离开”。 那首领冷喝道:“尔等还不速速退开。” 一语之后,那些拦住他们去路的士兵纷纷让开道路,这帮刺客挟持着颜觅风小心翼翼的移动。 宁雪等人步步跟进,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王府门口。 (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一年一度的春节多陪伴自己的亲人朋友,看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同时在这里七月的更新量不多也想让大家多多体谅。) 第九十三节 事难人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事难人 - 第九十四节 局势大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局势大变 宁雪等人一直跟到了王府的门口,门口已经备好马车,这帮人并没有着急,先是仔检查这些马匹是否有异样,待证实没有纰漏的时候,才将颜觅风放到马匹之上,这个时候颜觅风已经缚住,只能任人施为…… 道路宽敞,宁雪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离开,由于颜觅风早有吩咐,而这个时候宁雪也没有安排,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待那帮刺客走远,宁雪这才问道:“城门那边可曾知会了”。 李凉应道:“不曾知会”。 宁雪立即道:“这帮人将觅风当做人质,绝不敢杀害他,速速赶去城门禀报,佯作不知,趁盘查之际,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将觅风救出来”。 李凉大喜:“此计可行,我立即就去,抄近路赶在他们前头”。 宁雪摇了摇头,“这帮人此去匆匆,怕是你无法赶在他们前头”,说着却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衫,咬破手指迅速在上面写了些字,写完之后,只见身后上前一人,手捧着鸽子,宁雪将布条卷起,塞到绑在鸽子脚下的竹洞之中,双手朝天空一放,鸽子展翅飞翔,朝城门方向飞去。 李凉大感小王妃办事干净利落,有条不紊。 做完这一切之后,只听宁雪吩咐道:“李凉,你负责安顿府内宾客,救治伤员,裘谦随我赶去城门阻击这帮刺客”。 “末将领命”,李凉说完,宁雪已经骑上马儿,裘谦带着二十多骑尾随其后。 李凉返回王府,控制混乱的局势,将所有的宾客逐一登记,不明身份者立即扣押,府里的下人回归各屋,所有事物交由士兵处理。 李思与易寒等人这会已经被遣送原来所住的屋子,外面还有士兵把守,不准他们走出屋子一步,由于李思特殊的身份,一会之后便有大夫首先过来,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毒效已过,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大夫只是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离开了。 屋内剩下易寒与李思两人,只听李思说道:“看来这华中王只是针对西王一人,并不敢对其他人下毒手,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易寒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宁雪一手办的,而她奇妙的利用两王陈年矛盾,让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变得合情合理,而又显得扑朔迷离,越是让人有想象的空间,就越显得真实,也只有宁雪这个熟悉西王府的一切的人才能办到,就算易寒想这种妙策,也不法实行。 只听李思道:“如今西王与华中王矛盾激化,大战看来不可避免了,朝廷方面有了喘息之机,可惜苦了大东国的百姓,要遭受战祸,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竟是这番结果,我还以为不久将来与西王府必有一番攻守战呢”。 易寒道:“李叔,国内分割乱战之局已是不远,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李思讶道:”小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沉声道:“很明显,依朝廷的能力,本无法稳住局势,到时候大战一起,各方势力就会割据地盘脱离朝廷,李叔,你应该多为自己着想”。 李思惊道:“小寒你的意思是让我脱离朝廷”。 易寒道:“不尽然如此,你表明上还是朝廷的军队,但李思可以想西王一般,拥有自己的领地,自给自足”。 “却是为何?”李思迫不及待的问道。 易寒道:“关中四军原本是为了阻挡西王东进北上的必经要道,如今两王矛盾激化,双方必定是一场大战,而关中四军身处两王府的中间,特别是李叔的函谷关,无论西王府要东进还是华中王府要西攻,首先必先扫清障碍,而李叔你夹杂中间,难道你能放他们大军过关不成,无论那一方要求放他们过关,李叔你都不能应承,这样一来,你的军队必定成为双方必须清除的目标,要知道函谷关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承东启西的重要关卡。 李思问道:“你是说我虽无心手,但因特殊地理位置不得不陷入两府大战之中”。 易寒点头道:“不错,而且你还是他们第一步要清除的目标,大战一旦触发,谁都想占据函谷关,他们谁也不愿意让这样重要的关卡落入敌人的手中,谁先一步得到函谷关,谁就先一步获得地理优势”。 李思道:“可是朝廷命令我严守函谷关,不能撤离半步”。 易寒摇了摇头,“一旦函谷关被两军夹攻,朝廷一定不敢派兵增援惹祸上身,而是会做山观虎斗,坐收渔利,而函谷头被包围,没有物资兵力增援,最后一定会城破人亡,李叔你想一想,依你一万五千人的兵力能否顶住两府的进攻,而且很有可能会累积关中地区其他三位将军。 李思点头道:“不错,我们四人出神入死,我一旦遇难,他们必定派兵增援”。 易寒道:“正是如此,几位将军镇守关卡才有一战之力,倘若正面交锋,一者不占地利,二者不占兵力优势,三者各自为营,定会被一一击破。” 李思道:“小寒,先见,依你看来,我当如何是好”。 易寒决然道:“全军撤离函谷关,朝西北方向移动”。 李思道:“西北是西王府的地盘,这样做我不是成了一支游军,没有物资也没有据地,何去何从。” 易寒笑道:“没有,那我们就跟西王府要,让西王府划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军,有了地盘就有了物资和粮草,也有了生存之本”。 李思讶道:“西王府如何肯让出地盘给我驻扎”。 易寒笑道:“用函谷关为代价跟西王府方面换取,如今西王府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华中王府方面,只要李叔你不阻挡他们的去路,此刻他们也不会无端端的来惹你,徒增是非,再说了明眼人都知道,要进攻华中王府,这函谷关是必须之地,李叔此举借花献佛,帮了他们大忙,想来西王府方面割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扎也是情理之中,这安顿之法,就是不用李叔你讲,西王府方面智囊无数,也会首先想到”。 李思犹豫不决,此举虽说远离战火,但是无疑将朝廷守关重任弃之不顾,到时候西王府方面兵锋一转向北,他可远在千里之外,救援不及,再说了这样与公然叛变无疑,说道:“此事待我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至京,由枢密院顶夺如何?” 易寒摇了摇头,“机如火燎,京城那帮人犹豫不决,顾前怕后,等他们商量好做了决定之后,李叔你恐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正所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多事情都需要当机立断下决定做主意,倘若事事都要向朝廷禀报,岂不是延误战机,你可见易元帅打仗的时候向朝廷禀报过,时机一旦错失就不再有,自作主张无可厚非”。 李思叹息一声,“这样做无疑是逼我脱离朝廷。” 易寒淡道:“局势如此,非但李叔如此,怕是两府开战,许多地方厢军都要自个为王,在乱世之中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说着易寒拿起笔随手画了一个大东国版图的框架,在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之间划了一道长长的线,除了华东地区,大东国已经被分为南北,又在南方地区划了一个大圈圈,在华东地区画了一个大圈圈,分别标注南王与华东王,又在这四个大圈圈周围点了数十个小点,表示为朝廷的厢军,他在京城任职的时候,曾参与裁兵减员的工作,所以对朝廷兵力部署了如指掌。 说道:“这所属朝廷的厢军部队,均离这四股势力不远,若我猜测的不错,这些部队在不远的将来会被这四股势力慢慢吞噬,除了一些忠心重义者能扼守一方,但他们无法得到朝廷方面的物资补给,为生存而自封为领地之主,自给自足”。 就在李思脸色凝重,易寒又在京城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沉声道:“无需半年时间,这大东国就会被割分五股势力”,其实事实早就如此,只不过还没有易寒分析后这般明显。 李思叹息一声,“莫非我等只能避开战火,苟活残存,等待天下大定”。 易寒摇头道:“李叔,事非如此,你还要更重要的职责”,说着在北敖,安卑的领土上画了一个特别大的圈圈,接着他又标示了一个直大东国腹地的箭头,然后在原本原本几万的圈圈之上打了一个叉,沉声道:“大东国内乱一起,北敖,安卑必定举兵入侵,内乱耗尽大东国国力,镇北军或许能拖延一时半会,但战争打得是消耗,朝廷无力支援,凭镇北军如何能守得住两国大军”。 易寒在陇南地区画了一个圈圈,说道:“李叔驻扎于此,借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大战无暇顾及,慢慢蚕食自陇南地区至北的地盘,作为镇北军新的后方支援,就算镇北军战败也有个退路,倘若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大东国,李叔也可以从侧翼威胁这些外族军队”,怎么说李毅也算是自己人,易寒才会为镇北军如此着想。 李毅察觉到局势的严重,看来大东国要乱成一锅粥了,未来局势扑朔迷离,只要安定自保才能求变,朗声道:“好,小寒,就这么决定了”,突然问道:“我要不要知会关中地区的其他三位将军”。 易寒笑道:“这三位将军所驻扎的地点偏北上,乃是怕西王府向北至京,如今西王府目标在华中地区而不在京城,只要李叔让出函谷关,他们倒是远离战火,还是让他们驻扎原地,修生养息的好”,说完之后叹息道:“虽然这些都是,割掉也会大伤元气,但是这些毒瘤不除,大东国一日不统一不安宁,就会有灭国之祸啊!让四王自相残杀吧”。 李思凝视着地图,突然惊道:“小寒,你忘记了一个威胁,西夏,我若占据了陇南地区向西北扩张地盘,这样可是临近西夏与大东国的边界,如今雁门关兵力浅薄,大军一旦进入西北地区,我与西王府可是同时首当其冲啊!” 易寒摆手淡道:“李叔,西夏方面你不必担心,我此次前去西夏,正是解去此忧。” 李思见易寒从容淡定,问道:“小寒为何如此自信”。 易寒颇有深意道:“因为我了解西夏的狼主!” (除夕夜,七月祝大家团团圆圆,高高兴兴) 第九十四节 局势大变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局势大变 -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 易寒与李思在商议日后局势变化以及应对之策,宁雪这边却与裘谦带领数十骑往城门方向追赶而去,来到城门口地上一片死尸,躺着几具尸体,以及错乱无章的弓箭,那几具死尸身上被弓箭成刺猬,裘谦立即下马,检查尸体之中是否有小王爷,一个副将正在处理后事,吩咐部下将受伤的士兵扶下去医治…… 裘谦检查完之后,转身对着还骑在马上的宁雪道:“军师,小王爷不在其内”。 宁雪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她是想放颜觅风走,可是被错杀可就不在不再她控制之中。 只听裘谦冷喝:“守门统领何在?” 一个副将转身禀道:“禀裘将军,严统领带领部队追上去了”。 裘谦冷喝:“谁叫你们放箭的,伤害了小王爷拿你是问”。 副将应道:“是这样的,我们佯装不知,想趁检查之际将小王爷抢过来,那知被这帮人一下子就识破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他们要带着小王爷闯出去,严统领这才命令士兵放箭挡去他们去路,那里知道这帮人本不怕死,硬闯,严统领害怕伤害到小王爷,杀了他们几人之后就命令弓箭手停止击,最终才被这般贼人逃脱城门而去”。 裘谦冷冷不语,假如他与军师在就好了,靠这帮废物本是妄想,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否则这帮人翅难飞,看来不首先救出小王爷来,别说擒住这般贼人,就是日后对付华中王府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处处受对方威胁牵制,一脸愤怒,可恶,这帮人本不怕死,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为难,朝宁雪看去,看看军师有什么注意。 宁雪只是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从口中冷冷迸出一个字“追”,说完一马当前,骑马朝东面追去,出了镐京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倘若这帮贼子要回到华中王府,只有往东而行,然而这帮贼子真的要东而去吗? 进入辽阔的草原地区,一望无际,但是却没有那帮人的踪影,甚至连严将军的踪影都没有,四周无边无际,裘谦也灰心了,茫茫草原该如何去寻找小王爷。 临近天黑,却依然没有半点线索,夜幕渐渐降临,草原变得非常之冷,犀利的北风刮的人脸上发疼,随行的士兵身体索索发抖,马儿喘着气,吐出白气,在这种冰冷的天气没有帐篷篝火取暖,如何能受的了,何况是纵马狂奔,就算人吃的消,马儿也顶不住啊。 裘谦骑到宁雪的身边朝她望去,见她眉目头发已经布满了寒霜,可是还是一脸坚毅,于是说道:“宁军师,我们暂时停下来吧,这样毫无目标的追寻也没有多大作用,往西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就是南义军的大营,我们暂且在那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在配合南义军士兵搜捕”,其实他的意思是,就算追到他们又怎么样,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难道我们还敢强行对他们使用武力,这帮人知道自己杀了西王爷死路一条,一定会同归于尽,这反而威胁到了小王爷的生命,他们不是将小王爷当做华中王府的小王爷吗?应该不会伤害他。 只听宁雪冷冷道:“你觉得这帮贼子会停下来吗?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救出觅风,否则我绝对不返回”。 裘谦听到这话,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她一个女流都忍着住,自己这帮在马上过日子的汉子难道还能比她不如。 辽阔的草原,漆黑的天际,渺无目的的追寻,冰冷的北风,不一会儿已是人疲马竭,天气冰冷加上没有食物补充,终于有一个士兵冻坏了,宁雪停了下来,她也是很疲倦,几个士兵下马查看那名被冻坏的士兵,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他们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不用到天亮,他们不是冻死就得累死。 这个时候几匹马儿双腿一软,倒地不起,在地上轻轻呼着热气,过了一会儿就垂下眼皮。 宁雪敛容道:“你们还有谁能继续坚持下去,若能救出小王爷,大功一件。” 那些士兵沉默不语,心中清明,就算能追到那帮贼人又怎么样,依如今的状态,说不定不能救出小王爷,反遭贼人毒手之下,此刻他们需要休息需要食物需要棉被保暖。 裘谦说道:“宁军师,这种大冷天的,那帮贼人定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取暖,他们不会走远的,不如我们先返回营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追,否则没有追上那帮贼子,我们的人反而冻死了,得不偿失啊!” 宁雪目光冷冷巡视了这帮士兵,没有士兵都避过她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突然说道:“好,你们返回义南军大营吧。”说着一个人纵马奔驰,裘谦吃惊之际,正想劝说,宁雪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漆黑的天际。 他匆匆要上马将宁雪追回,她一个人这不是去送死吗?小王爷被擒,宁军师可就是西王府的主心骨,没有了她,谁来稳住大局,他刚骑上马匹,那马儿被他一压,一腿软了下来,倒了下去,差点就压到了裘谦,只听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宁军师所骑的是抱月乌骓驹,我们骑的可不是宝马,追不上的”。 裘谦起身嚷嚷道:“追不上也得追,小王妃若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担当不起”。 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不如我们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将此事禀报,再派士兵搜寻,人多也好办事”。 裘谦一听有理,当机立断道:“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派出军队搜寻军师与那帮贼人的下落”。 二十来人耗了好些个时辰才返回义南军大营,此刻大营士兵已经入睡,除了少量站岗的士兵,裘谦说明来意,那士兵立即带领裘谦返回帅帐,进去禀报,只是一小会儿,只见义南军统帅,齐子亮一脸严峻,匆匆走了出来,一边穿着衣衫,见到裘谦就问道:“裘谦,你刚才说搜寻宁军师的下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谦三言二语的将整个过程简单说了出来,裘谦大吃一惊,立即吩咐部下擂鼓,全营士兵列队。 激烈的战鼓声响起,还在熟睡中的士兵立即起床,这战鼓声显示的可是有紧急军情,整个大营顿时灯火通明,由于第一次深夜召集部队,场面还是显得混乱。 齐子亮先将诸将召集到大营内,将事情说了出来,众将闻言无不脸色大变,心中有一个念头,必须先找到小王妃,否则西王府要乱套了,他们与宁雪相处一段时日,自然知道宁雪乃是小王爷的副手,许多事情都是由她做主,至少找到了小王妃,这西王府就乱不起来了。 齐子亮说完,立即安排八人带领部队从八个方向进去搜寻,以搜寻宁军师为主,追捕贼人为次,一旁的裘谦心中一讶,怎么这齐子明本末倒置,小王爷才是最最关键的,然而让他奇怪的是,诸位将领对此决定却没有丝毫异议。 义南军众将领心中清明,能将义南军与义北军管的有条不紊的是宁军师的功劳,小王爷只是身份尊贵而已,这两支义军的组建都是宁军师一手办的,没有宁军师就没有今日的义军,只要找到宁军师,依她的本事就不难救出小王爷。 裘谦刚想说话,齐子亮披上外套打断了他的话,“裘谦,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怕晚一点军师要出事”,说着走了出去。 草原之上,朝八个方向有密密麻麻的火把,场面非常壮观,远胜元宵灯火齐明,“宁军师——”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草原。 宁雪骑着抱月乌骓驹往目标地点奔驰着,照原定计划,这帮人会秘密将颜觅风给杀死,然而易容逐一逃离关中地区,此刻宁雪却不想让他们杀了颜觅风,她要给颜觅风一条生路,就算将他永远囚禁也好, 终于来到一处水池,远远就看见林木之中闪烁着灯火,宁雪驱马靠近,那帮人听到马蹄声立即警觉起来,待看见只是宁雪一人,才放松了下来。 宁雪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颜觅风的踪影,心中一颤,表面上却淡定道:“他呢?” 那首领指着地上一堆还湿润的黄土,淡道:“依照你的吩咐,我们把他给杀了”。 “杀了吗?”宁雪喃喃自语一声,声音虚弱无比。 “是的!”那首领平淡的应了一声。 篝火之上还烧着刚刚宰杀的马儿,一边还放着盛放马血随马携带的器具,宁雪淡道:“你们累了,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首领道:“主人,你不用担心,,这条命是主人你给的,主人要回去,我们也不会反抗”。 其他人齐声道:“绝不反抗!” 宁雪无力的挥了挥手,“不要烦我,去休息吧”。 待那几个人离开,她静静的看着那堆黄土,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与颜觅风虽然没有夫妻之情,却有兄妹之情,因为一个男子,她却杀害了觅风,那让花月皆羞的不世容颜却轻轻的滑下眼泪,她真的是无情无义吗?她不是,否则她不会落泪。 突然她轻轻的走到黄土跟前,跪了下去,用纤细洁白的双手捧着湿润的泥土浇在上面,她知道这些人若要取人命,必定刺其要害,绝无生存的希望,然而这一刻她却希望颜觅风活过来,突然间她用最笨的方式去掘开黄土,鲜艳的红衣已经满是土尘,鬓角的黑发满是灰尘,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发无章,通透晶莹脸庞污秽不堪,脸色没有以往的半分淡然。 那边的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低声议论几句,便朝宁雪走了过啦,那首领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后悔了?” 宁雪一声不吭,没有人敢去阻拦她,直到将把埋在黄土的颜觅风掘了出来,身子已经冷的没有半点温度,沾满黄土的脸上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死了,这帮人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可是宁雪是多希望他们犯错啊!她的心冷到谷底,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别人的生死与她何干,大东国的好坏又与她何干。 眼角的泪水停了下来,她脸无表情站了起来,淡道:“将他掩埋好,然后把你们的命还给我”。 颜觅风死了,宁雪也不再是原来的宁雪,她与易寒之间将有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隔阂。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 - 第九十六节 背影难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背影难留 绵长无边的天际缓缓的拉开黎明曙光的帘幕,风冷而温柔吹动着光明,如同波浪慢而悠长的推向岸边,向心的最深处的黑暗涌动着,黎明的曙光照在宁雪的身上,也将她沉的心照的亮堂堂的…… 经过一个的煎熬,宁雪身心疲惫,她自然而然就从马上跌落下来,远处传来响亮的呼喊声,她却将头深深俯在草地之上,霜露刺痛她脸上的肌肤,以至麻木的没有感觉,她闭上眼睛,久久不愿意睁开,就这样静静一动不动,任那轻风在身上吹拂,一波接着一波,心渐渐在虚无中轻快 ,在空旷的世界里飘渺,就仿佛自己已经飞飘于天上,微笑的遥望远处的尘土飞扬。 心里一丝一缕的隐隐忧伤,似突然间想起的陈年往事,在脑海里飘移,像一盏灯火,渐行渐远,直到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睛,思绪如烟消逝。 无数马儿朝她奔驰过来,下马俯身将这个粉红色的身影托上马匹之上,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返回大营,那个温暖不再寒冷的地方。 当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王府之中,身上覆盖的是暖和的棉被,一个守候在身边,托着下颚睡过去的婢女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望去,突然大声喜道:“小王妃醒了”。 门口外面响起喧哗的议论声,屋子门外站满了西王府大大小小的将领,往日宁静的岚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宁雪淡道:“宣儿,请诸位将军回去吧,我没事”。 那宣儿刚转身离开,宁雪突然道:“慢着,请诸位将军到大厅等会片刻,我稍后就到”。 宣儿打开门走了出去,宁雪起身穿上衣衫,脸上表情平静,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旁边还挂着一件火红色的衣衫,宁雪瞥了一眼,走过去亲手叠了起来,放在衣柜收藏好。 离开房间往大厅方向走去,大厅内众人争吵不休,喧哗一片,宁雪迈着轻轻的脚步走进大厅,不知道谁看见了她,站了起来喊了句“小王妃”,所有人顿时停止争吵,起身朝宁雪望去。 宁雪视若无人,朝正中间的大炕走去,坐了下来才道:“诸位将军请坐下来,我刚才在门外就听到争吵,不知道诸位将军在吵什么”。 如今她的身份是西王府的小王妃,算是西王府的主人,如今西王不在,小王爷被擒,合情合理就由她当家做主,若是一般的弱流女子,别人或许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宁雪乃是义军的军师,多时相处又深知她之智才,平时不少人也对她深感佩服,再说小王爷说西王府的一切由她做主,她来主持大局,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李凉说道:“小王妃,我们打算向华中王府开战,替王爷报仇,救回小王爷”。 宁雪淡淡的点了点头,“仇是要报的”,却并没有多言,颜觅风已死,又该怎么救回来呢。 这番淡定的表情落到别人心中,没有引起众人的不悦,心中反而暗暗赞道:“小王妃果然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心里不知道默默承受着什么样的悲痛,这样的女子可堪大任”。 她与小王爷的感情本不用怀疑,为了救出小王爷,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证明,太矫情反而会惹这些行事作风硬朗的将领的不悦,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主心骨,而是一个稳住局势,为王爷报仇的贤主。 齐子亮说道:“李凉说立即发兵进攻华中王府,我不同意。” 宁雪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呢?” 齐子亮说道:“王爷的仇是要报的,但是打仗不能草率,不似剿灭山贼这般简单,何况的是一场胜负难分,关系大东国局势的大战”。 李凉顿时骂道:“齐子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齐子亮反唇相讥道:“李凉,你这鲁莽的子何时能改,我并不说不为王爷报仇,而是一切要从长计议,华东王府与南王府虎视眈眈,大战一起,两虎相争,最后定落得个两败俱伤,若他们突然手,我们大军深入会处于被动,大家知道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素来交好,若是两家联手,这仗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李凉冷冷道:“华东王府凭什么手,齐子亮你这个懦夫,怕这怕那的,华东王若敢手,我们连他一并收拾”。 齐子亮摇了摇头,不再辩解,李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若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冲动,朝宁雪看去,看来这事只有军师来下决定了,要如何来报这个仇。 只听宁雪冷冷道:“打,怎么不打,不剿灭了华中王府,如何能慰籍王爷在天之灵,各位将军暂时请回,目前最重要的是办好王爷的丧事。” 突然一人问道:“怎么不见郡主?” “对啊,差点把郡主给忘记了”,又一人口道。 宁雪道:“裘谦,立即派人去寻找郡主的下落”。 裘谦领命退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郡主怕是惨遭贼人毒手了”。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很有可能,华中王为了报复西王爷,郡主是她的女儿,自然难逃一劫,心中暗暗担心,却没有怎么将那刁蛮任的丫头放在心上,她在反而会添乱。 齐子明说道:“小王妃,昨日我在搜寻贼人下落的时候,捉到那伍子序,我对他盘问那群贼人的下落,那伍子序却一问三不知”。 宁雪还没应话,李凉怒道:“斩了他给王爷陪葬”,说着匆匆走了出去,宁雪并没有阻拦,杀了伍子序也好,此人聪明,说不定能识出其中破绽。 宁雪若想藏一个人,裘谦怎么能找的到她呢?本来颜幽风必死无疑,但是宁雪对颜觅风深感愧疚,却留她一条命。 西王府一边办西王的丧事,一边整顿大军粮草,所有人都感受到大战前的紧张气氛,也许宁雪暂时不算真正掌握西王府的一切,但随着战争的进行,潜移默化的,大权会慢慢落到她的手中。 宁雪作为西王府的人守灵七日,直到西王入葬,西王府恢复了日常,喜事变丧事,这边原本来道喜的宾客却也没有离去,顺便奔丧,此事越传越远,华中王府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信中表明西王府的遭遇与他华中王府无关,同时向西王府索取被扣押的伍子序。 这个时候伍子序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此信宁雪在议事大厅公开,一切证据确凿,众人那肯相信,愤怒之下斩杀了华中王府的来使,相当于正式向华中王府宣战,大战之势已经无可挽回。 听闻此事最高兴的莫过是朝廷方面,原本京师乃是西王府兵锋所指,如今将目标转移到华中王,岂能不喜,最好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朝廷方面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保持沉默,却恨不得两府快点开战,而他们等待的时机就是待两府两败俱伤之时,出军收拾残局。 李思与易寒这段时间也呆在西王府,在此期间易寒的病又发作了三次,身体又虚弱了许多,从外表就能看的出是一个病的很重的人,他多走几步都要喘气咳嗽。 这段时间宁雪没有与易寒见面,易寒曾多次透过李思托话给宁雪,宁雪似乎却一直在敷衍他,也没有抽空见上他一面。 这一日离西王刺杀事件已经过了十日,易寒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他还有要事,在离开之前他还想去看看宁霜,却不能再这里干耗,不想见就干脆说句话,这么敷衍算什么,也许她变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自己从前本没看透她。 易寒让李思带他去宁雪的住处,李思担心他的身体,见易寒态度坚决,还是答应下来,心中叹息:“她如今落实了西王府小王妃的身份,去见面又有什么意义,从名义上她生是颜觅风的人,死是颜觅风的鬼。 两人来到岚院风雪,往日无人把守的大院门口却守着两个侍卫,他们认识李思,知会一声之后进去通报,走出来说道:“李将军,小王妃请你进去”。 李思带着易寒就要进入,两个侍卫突然将易寒给拦住,说道:“除了李将军,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李思顿时一脸怒容,正要发话,易寒冷笑一声,“我若硬闯,看她能奈我何?” 两个侍卫脸色一冷,“杀无赦!”这句话丝毫不给李思面子。 眼看双方就要闹出争斗,那个曾带易寒进入岚院风雪的女子看见这一幕,朗声喝道:“住手!”,一语之后淡淡道:“让他进来”。 侍卫脸露为难之色,“这” 女子又道:“出了什么差错,由我一律承担”。 易寒走进,谢过那女子,那女子也就顺便带着两人往内院走去。 宁雪早就在大厅等候,她坐在大炕之上,神情有些黯然,静若处子,身体似雕塑一般,懒的动上一动。 李思看见宁雪,心中感慨,这才几日,如今她已大不一样,成了一个手握二十万兵马的大人物,真是造化弄人啊。 宁雪淡淡的朝李思看去,猛的看见尾随身后的易寒,脸色一讶,心中一颤,他又憔悴了,再得不到医治,他马上就要病死了,自己如何能忍心不见他呢,可是每一次想到易寒,她必想起颜觅风,这让她痛苦无比,她不敢想更不敢见,她垂下了头,竟不敢再看易寒一眼,为什么?恐怕连她也分不清,莫名的痛苦,莫名的恐惧。 宁雪知道是易寒想见自己,对着那女子道:“带李将军在岚院风雪游玩一番”。 在场四人都心知独明,李思离开之后,只剩下两人,两人都没有说话,易寒朝宁雪走去,听到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宁雪发现自己的心随着他的脚步声在猛烈跳动着,身体轻轻颤抖。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停了下来,没有坐下也没有接触她,开口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人生必须承受许多为难痛苦,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宁雪依然垂下头,细弱蚊音道:“你的病” 易寒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病并不重要,我所关心的是你,你是变了,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你”。 “我”宁雪只是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出口,心中有千头万绪,百般理由,不知道如何说起,更觉得讲这些没有任何理由。 突然她用央求的语气道:“你走好吗?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易寒说道:“假如我知道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 宁雪听到这话,身体猛然一抖,她冲动的想抬起头看这个男子一眼,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知道再看一眼,她就无法移开目光,会一直看下去,现在她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与他恩爱缠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然而当实现目标,她又不能欣赏的接受这一切,这是多么奇怪且矛盾啊。 易寒一直看着宁雪,等待着,她却依然垂下头沉默着,易寒脸上不知觉的露出失落,心头透着隐隐的忧伤,说道:“我想见见宁霜,就离开这里。” “我会让人带你过去”。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显得那么陌生的口吻。 待易寒转身离开,宁雪这才抬头望着他的背影,缓慢的步伐,瘦弱的身躯,他的双脚似乎非常沉重,每迈出一步显得那么的努力,那隐隐的咳嗽声刺痛她的心头,宁雪瞬间眼眶里噙满着泪水,心头呐喊道:“对不起易寒,请原谅我无法做到似曾前一般”,她真的想将这个男子紧紧拥抱,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宁雪赶紧拭干眼泪,怕易寒突然回头,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喃喃自语道:“无法回报你的爱,就让我用别的方式报答你的深情,你所追求的,也是我现在所追求的”。 第九十六节 背影难留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背影难留 - 第九十七节 绝情山庄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绝情山庄 宁雪很快了派了一个人带着易寒离开王府前往宁府,派来的人正是那个屡次带易寒去岚院风雪的神秘女子,易寒第一次问了她的姓名,才知道她叫安容,走出门口的时候,士兵本没有对易寒进行盘查,足可见她的身份不简单,似乎是管理王府内院一类的女管家,她与宁雪走的近,如今宁雪乃是西王府的唯一主人,她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由于易寒身体的不适,安容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镐京城的大街之上似往常一般热闹,不过可看见路人心神惶惶,西王府与华中王府矛盾尖锐已经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安定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可是他们是老百姓,日子还得照样过,目前就算爆发战争还不足以威胁他们,一些奸商开始堆积粮食,趁机哄抬物价,各大粮铺门口排满了购买粮食的人,突然大街之上出现了一大队的士兵,驱赶在粮铺门口排队的人群,冲进粮铺,将粮铺内的伙计老板一并拿下,只听一位士兵队长朗声道:“从今日起,哄抬物价,堆积粮食者一律依法逮捕” 易寒所乘坐的马车乃是宁雪的专座,众多士兵以为马车之内做的是小王妃,主动为马车让开道路。 不一会儿,经过了几个街口,马车在一所府邸前停了下来,正是宁府。 宁府门口站着四个劲装打扮的汉子,敛容警惕,气氛有些怪异,待看见马车停下,安容先下了马车,一个劲装男子上前问道:“是大小姐回来了吗?” 也不知道安容是怎么回答,一会之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走了出来,对着安容道:“安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回来了”。 安容轻轻摇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那管家一讶,朝马车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最近宁府出了大事,我先带你们去见老爷再说”。 安容进了马车对着易寒说道:“我跟他们说,你是小王妃派来治疗宁霜小姐的病的高人,一会你可不要说漏了嘴”。 易寒点头,除了这个身份,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看望人家。 易寒走出马车,那管家立即开始打量这个病怏怏的男子,心中讶异,即是名医,怎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不过一想到是大小姐安排的,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管家带着两人进入宁府,一路上可看见一些衣着打扮奇怪的人,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的内心很紧张。 进了内院,到了宁晟睿所住的屋子,门口更是站着几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就似皇里的侍卫一般,表情严肃警惕。 三人停了下来,突然听见屋内传来止不住的咳嗽声,管家进入屋内,一会走了出来,请两人进去。 易寒进入屋内,屋子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血腥味,正前方一张大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的五官英俊细宛如女子,只是脸色苍白,一双大眼黯淡无神,床边放在一个痰盂,隐隐看见里面有些血丝。 宁晟睿抬头朝两人看去,对着安容说道:“你们回去告诉雪儿,宁霜已经被她师傅带走了。”一语之后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安容沉默不语,一旁的易寒却道:“她师傅住在哪里?” 宁晟睿讶异的朝易寒看去,问道:“你是何人?” 易寒淡道:“我是宁霜的爱人”。 安容闻言脸色一变,宁晟睿倒是镇定,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过了一会之后说道:“你身中奇毒,自身难保”。 易寒淡道:“这是我的责任”。 宁晟睿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我虽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从宁霜叛出师门的决心,你定不是普通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去二十里的城郊有一处绝情山庄,你想找的人和你需要对付的人都在那里?” 易寒谢过,两人离开宁府,上了马车,易寒问道:“安容,你认得绝情山庄吧”。 安容一愣,“此事还是先回王府告之小王妃,由她想想法子”。 易寒笑道:“我的事情凭什么由她来想法子。” “可是,绝情山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易寒淡道:“凡事都是先例,就由我破这个例子可以吗?” 安容思索片刻之后,道:“好吧,我们就试一试”,这个男子总有种淡定,让她心中莫名的对他产生信心。 马车往郊区方向驶去,出城门的时候,士兵并没有盘查,一会之后便来到一处荒山野外,远远的就能看见半山腰处一座依山傍水气势磅礴的山庄,通往山庄的道路宽阔,似经过人工铺设过一般,只是这样的一条道路却是人迹罕见,除了易寒的这一辆马车,几乎再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来到山庄之前,大门紧闭,静若无人烟痕迹,好似突然间来到一处神仙阆苑之地。 易寒下了马车,与安容登上了几十层的台阶,朝山庄的牌匾望去,看见那四个大字,确定这里是绝情山庄。 易寒上前就要敲门,安容拦住道:“先别敲门,往常我随小王妃来到这绝情山庄,都是大门敞开,怎么今日关闭起来,有些蹊跷,等我查探一番之后再说”,说着轻轻一跃,跳过高高的围墙进入山庄之内。 过了一会,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一个妖娆美人手持一条绵鞭,另外一端紧紧的勒住安容的脖子,安容脸色紧绷非常痛苦,站立不稳,那妖娆美人却嘴角含笑朝易寒看了一眼,突然盈盈一笑:“怎么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宁雪小姐来了呢?” 易寒朗声道:“先放了安容”,突然却咳嗽一声口中吐出鲜血来。 那女子一讶,打量着易寒,说道:“你中了最毒妇人心”,一语之后喃喃自语道:“看来你也是大小姐的附属”,说着松开了勒住安容的绵绳,淡道:“给你给面子吧”,一脚朝安容踹去,易寒连忙上前将安容扶住,安容喘了口气,这才恢复过来,见易寒轻轻抚她的后背,突然责问道:“你干什么?” 易寒手自然的离开她的后背,没有说些什么却朝那妖娆美人看去,目光淡定,没有任何惊讶赞美之态。 那女子笑道:“便是刚才这番温柔举动,寻常男子便做不来,大小姐果然好眼光,看来你是被大小姐抛弃了,迟迟得不到解药,所有才寻到这里,只可惜啊,大小姐并不在绝情山庄,你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淡道:“我是来找宁霜的”。 听到这话,女子脸色一讶,看着易寒,充满诱惑的双眸却陷入思索,突然吐出声音道:“你就是那个让宁霜就算必死无疑也要叛出师门的人”。 易寒心中一颤,露出内疚的表情,却没有应答。 只听那女子冷冷笑道:“假如真是这样那倒复杂的很,看来你跟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有关系,庄主对你恨之入骨,让她失去她疼爱的弟子,你倒送上门,这样倒好,让我将你擒住,在宁霜的面前一刀一刀割下你的,看她屈服不屈服”。 安容脸色一变,对着易寒低声说道:“这女子武功高强,我先挡一挡她,你先逃跑”。 那妖娆美人见安容举动,似乎知道安容的心思,轻声笑道:“来了就跑不了了,还是乖乖受擒,姐姐我会温柔一点”。 易寒并没有任何举动,依他现在的能力本跑不掉,而且他来此正是想看看这绝情山庄的主人到底是何人物,对着那妖娆美人说道:“我来此正是想见庄主一面,请小姐引见”,似客人来临的口吻,将妖娆美人刚才的威胁言语化之无形。 妖娆美人朝易寒招手,媚态笑道:“进来吧”。 易寒对着安容道:“你先回去吧”,说着就朝那妖娆美人走去,突然脚下一绊,却踉跄摔倒,此举惹得那妖娆美人扑哧大笑,“唉哟,病的可不轻,走路都不稳了,要不要姐姐扶你一把”,话虽如此,她却没有行动,打算一直看易寒的笑话。 走了几步的安容突然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有些紧张担心,一想到应该立即将此事告诉小王妃,决然回头,匆匆下了台阶。 妖娆美人的笑声并没有对易寒造成太大的心里影响,该走的路,他还是靠着自己走完,站在妖娆美人身边,淡道:“请小姐引路吧”。 妖娆美人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见过的男子不少,你也算是不赖”,说着转身走到前头领路,也没有再取笑他,尊重并不是别人施舍,而是靠自己赢的,这妖娆美人似乎考虑到他的身体,故意放慢了脚步。 山庄里都是女子,看不见一个男子,看见易寒,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这样一个病怏怏的男子并不能引起她们多大的兴趣,瞥了一眼之后,移开目光忙着自己的事情。 索女转身看了易寒一眼,见他双眼目空一切,心中一讶,果真是个奇男子,如此美艳繁华之色,在他眼中竟如草木一般,并不能引起他半点分身,此次乃是师傅与大师伯相约的十年比试之期,就连三师叔也来了,到底是将他暂时安顿下来,还是立即带去由师傅处置呢,想起山庄之内并没有供给男子居住的场所,于是下了决定。 尾随其后的易寒似一副行尸走,脸上看不出有半点人化的表情,然而他并不是行尸走,他有着自己的思想,只不过对七情六欲的表现淡了许多,生死、惊讶、恐惧、担心都是那么的普通。 第九十七节 绝情山庄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绝情山庄 - 第九十八节 三仙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三仙子 易寒身子虽然变得单薄,但是他依然如高山屹立,巍然不倒…… 当然在别人眼中易寒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让她们好奇的是索女怎么带这样一个男子进入绝情山庄,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就是让宁霜放弃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索女将易寒带到一间古朴古色的房间门前,索女停了下来,易寒也跟着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之后,易寒见索女没有任何举动,问道:“为何不禀报?” 索女淡道:“庄主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想见你,门自然会打开”。 易寒道:“你不禀报,她怎么知道来者是谁,是如何确定见是不见”。 索女道:“见谁都一样,重要的是想见不想见”。 易寒哈哈大笑,“好一个重要的是相见不想见”。 屋内突然传来一把冷冷的声音,“绝情山庄绝不容许有男子来污秽”,屋门突然打开,一股强烈的罡风朝两人吹来,索女与易寒顿时被这股罡风吹的连连后退几步,院子里的树枝还在摇晃摆动。 索女稳住身形忙道:“庄主!” 那把冷冷的声音又传来:“索女,你为何带男子进入绝情山庄”。 索女忙道:“庄主,此人是宁霜的情人”。 这个时候易寒已经跨步朝大门方向走去,说道:“庄主,那我就不请自进了”。 索女脸色一变,此人如此大胆,那里知道不知者无畏,在易寒想到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又不是猛虎野兽,那里知道屋子里的女子比猛虎野兽不知道要凶残多少倍。 易寒步入房间,这是一个简单到极点的房间,对,简单,没有任何鲜艳的颜色,没有雅致的梳妆台,墙上没有任何书帖图画,落入眼前的是一张圆形小桌,摆一圆形灰色素雅坐墩,除此之外再外它物,连必备的床帐都没有,一个灰衣女子坐在坐墩之上,身体纹丝不动,闭着眼睛,像老僧入禅,清静、恬澹如云。 她看起来很年轻也很美,易寒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盘腿坐下,突然咳嗽了几声,仙子魔迹轻轻抬起手臂,手腕轻轻一甩朝易寒指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滞,她的眼睛还是闭着没有张开,只见她嘴唇轻轻动了动,“我痛恨你身上的味道”,突然易寒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道向自己袭来,他的身子向后翻滚,直到滚出了房间,一股梅花般的幽香扑面而来,大门又自动关上。 “索女,去将宁霜带来,我要在她的面前将这个男子杀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口吻。 索女离开,过了一会将脸色苍白的宁霜带来,宁霜的表情是冷淡的,似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情绪发生半点变化,在看见易寒背影的一瞬间,她将有些酥软的身子立了起来,她慢慢的朝易寒走了过去,一双眼睛盯着易寒,很专注,连阳光正面照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也不能让她的眼睛闪烁一下,她无数次梦想着一个真实的拥抱,在这一刹,她平静的心湖已经掀起惊涛巨浪,心中热焰燃烧,潺潺的记忆如突然一夜之间满树花朵,让人心情惊喜。 宁霜张开双臂,从背后将易寒搂住,跟想象中一样,暖暖实实的身体,却让人如此满足。 易寒闻到属于宁霜身上的味道,他并没有回头,双手摩挲着她环扣在自己腰际的手背,不再似曾前一般光滑细嫩,有些干皱像一双老人的手,易寒有些惊愕,突然转身,一双眼睛凝视着宁霜,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白了一大片,亲眼看见朝思暮想的人,而宁霜却变得又老又丑,和印象中那个美丽天下无双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有两人最后分别是的眼神还是一模一样,看着这双眼睛,易寒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干裂的嘴唇。 能坦然接受这一切如沧海桑田的改变,所有的爱恋依然如昔,甚至更加深刻,这种爱的方式,有更深厚的意义。真爱,在相见的时刻,展现了动人的力量,不管宁霜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宁霜。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逝难寻觅,容颜易老,真心不变更是难得。 宁霜露出微笑,易寒此刻也没有以往那种神采飞扬,浓墨重彩之气韵,透过易寒一双眼睛,宁霜爱他的一颗心。 此刻两人似零零落落,萎靡不振的落花枯叶,惺惺相惜。 连索女也不禁被两人凝重的举动,双眼流露出来真挚的情感所感动,这就是爱,让宁霜愿意放弃生命的爱恋,模糊中索女似乎偶然中在黑暗中看见光明,这丝光明越觉越真越娇滟。 这一刻是宁静安谧充满喜悦满足的,直到一个灰色的身影打破了这一瞬,两人同时望去,目光淡定。 仙子魔迹缓缓的睁开那双紧闭的眼睛,猛的从她双眸之中绽放出无数寒芒,这寒芒似浸透至两人体内,让两人感觉身体已经被无数把剑刺入,周围平静如常,但位于仙子魔迹对面三人,都感觉到她那又煞又寒的气势,宛如身处千丈冰窟之中,又似被无间地狱完全包裹。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双如此邪恶且充满仇恨的眼睛,这还是属于一位道骨风仙的女子。 仙子魔迹道:“霜儿,我说过你会后悔”。 宁霜微笑道:“我做任何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 “我杀了他,你也不后悔吗?”仙子魔迹并不想杀了宁霜,只要宁霜还是原来的宁霜,其他人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宁霜知道易寒今日必死无疑,对着他说道:“连累你了,你不该爱上我”。 易寒还没回答,只见毫不征兆的,一丝凌厉冰冷到极点的白线朝易寒口袭去,莫名的又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一朵莲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轻飘飘的在空中,淡白娇嫩,美的惹人心醉,突然这朵莲花在空中迸散开来,片片花瓣飞舞而下,落到草地上,石子小路,落在石凳石椅上,落在一边清清的池水之中,落在所有人的头上,肩上,花碎如雨,空气能弥漫着淡淡清香。 一个女子突然出现,沐着轻风缓缓走来,散开的长发仿佛天上的银河瀑布,眸子放着温柔的光芒,腰肢软柔好似在妙舞一般,盈盈霓裳慢垂霞袖,莲步乍移奇态千变,衫裙微颤,那身线似那雨后莲花,冰清玉润。 此女正是清香白莲,仙子魔迹朝清香白莲看去,清香白莲径直朝仙子魔迹走去,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的脚步缓慢,似在探寻更美妙的境界。 仙子魔迹道:“自久以来,我杀人你救人,我杀一百个,你便救一百个。” 清香白莲轻轻一笑,情绕眉梢,身上散发着那种沉浸其中的韵味,说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让你感到害怕”。 仙子魔迹道:“我谁也不怕,包括你”,说着手指朝清香白莲指去。 只见清香白莲霓裳衣衫贴身澎湃向后鼓动,映出属于女子的玲珑曲线,她的身形却纹丝不动。 “师傅,你怕不怕”,清香白莲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仙子魔迹收敛起眼神中杀意,露出尊敬的神色,从口中吐出一字,“又敬又怕”,南婉儿留下她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象,无论她变得多么强大,永远印在心头。 只见跟在清香白莲身后的一个女子却走到易寒的身边,眼神有些疑惑,认真打量了一会,才确定道:“师叔,真的是你,师傅说闻到你的骚.味,我还不太相信”。 易寒正思索着仙子魔迹与清香白莲之间的关系,突然脱柔之言,顿时错愕:“骚.味?” 脱柔师叔二字出来,仙子魔迹淡定的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朝易寒看去,神态之中深意十足。 清香白莲道:“他是师傅的弟子,也是你我的师弟,怎么,你还要杀了他吗?” 仙子魔迹淡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杀他了”,言语云淡风轻,似乎完全就没有过杀易寒的念头。 清香白莲对着易寒说道:“师弟,还不快叫师姐”,她看出易寒中了最毒妇人心,自己虽有办法医治,但是却要让易寒受一番折磨。 易寒心中大为欣喜,想不到这庄主竟是自己的师姐,那宁霜的病是不是也有救了,连忙对着仙子魔迹道:“师姐,请你医治好宁霜的病”。 仙子魔迹冷声道:“你让我徒儿叛出师门,这账还没跟你算,凭一句师姐就想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易寒心中一凛:“看来这个师姐可完全不像清香白莲那么好说话”。 清香白莲笑道:“师弟,你不必担心,这病我能治的好”。 仙子魔迹朝清香白莲看去,冷冷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则就不要怨我不念同门修道的情分了”。 清香白莲盈盈一笑,也不说话,转身颇有深意的朝院子门口望去。 易寒等人好奇,不知道她看着门口干什么,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却惊呆了,被那不施粉黛的美丽,苦行僧式的美丽惊呆了,没有华丽的服装,一件布僧袍,没有奢华的饰品,只有手腕的一串佛珠,更没有一头秀美的头发,她光着头,没有片缕发丝,但她依然亭亭玉立、清纯如水。这种美丽,让华丽的词藻黯然失色只有简单、干净、祥和。 她是什么人,为何心灵如此干净,贪嗔痴了而无踪,平和喜悦却轻易可见,她是什么人,身上闪烁着一颗温暖喜悦的心,天寒地冻的环境,自从她出现,欢乐瞬间遍满虚空。 如此神韵,让神仙都失色皆痴,如八万四千天女同展颜,齐向地上洒温暖,恍惚难言。 第九十八节 三仙子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三仙子 - 第九十九节 道法自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道法自然 此女是谁,看着她便似在听着禅诗佛语,不知不觉中这一切已融入你的神,浸润心脾,明心净了……泡-书_吧() 仙子魔迹也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身上,只听她说道:“时间还没到,为什么要提前见面”。 女子目光淡定,说道:“见面也是一种缘分,我既无意间出现在这里便是冥冥中注定的”,她站立着的姿态实在优美极了,仿佛是飘浮在云端,,那样的悠然自若,又如纤尘般飘逸,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本想象不出来那种场景。 她有种温和的气质引着易寒欲与她亲近,这种感觉似母亲一般温暖,又似姐姐一般关怀贴心,易寒带着好奇的目光入神的打量着这个神秘女子的一切,她的一切就似乎一副极其丰富的画卷,生动而让人忍不住要去触。 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近的面对着面,就像手中拿着镜子,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模样。 易寒手指轻轻触碰在神秘女子的脸庞,手指轻轻拂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指尖感觉置身于清凉流水之中,又滑又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胆地做这些动作,只感觉心头没有任何压抑,随心所欲的释放自己的本心,他感觉无比的轻松,似乎曾前一般。 神秘女子还是安定、平稳、收敛、沉静的神态,而易寒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身心感觉身心都处于中澹闲洁,韵高致静的状态,奇妙,美妙。心志清晰,彷佛心中再没任何谜团,他所烦恼忧愁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神秘女子突然和蔼的对着易寒说道:“你是佛门有缘人”。 易寒脱口而出:“你是说我要出家当和尚”。 女子笑了,“你目明心慈,有佛门慧!前半生注定颠沛流离,尝尽伤痛离别,然后有所悟,可求得半世安稳,你的命运一生比较极端,切忌贪欲,不可心过高,反得一场烟云一场空” 易寒一听这话,顿时露出如傻如狂的神态。 女子又道:“理想的追逐从来都饱含艰辛,佛家打坐参禅,道家远行求义,此乃涅槃,人之一生起起伏伏,唯一能让人解脱的便是神,此乃禅佛之心”。 易寒心中有强烈的宿命感,他曾想过自己是个政治奇才,针砭时事,或战场浮沉,力挽狂澜,或洞察世间,功成名就,而这一切让他的神惟之所困,难求本心,刚才在触她脸颊的那一瞬就是他的本心,他的真想这么做,而他也这么做了。 世间礼俗设定了条条框框,强行迫使你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而易寒一开始本无视这些礼法,这让我心随所欲无拘无束,再到后来身上背负着重担,却反而放不开自己,也许在世俗人眼中他变得成熟,通达人情世理,而单纯才是禅佛所追求的,修佛就是一个循环,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神秘女子将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易寒醍醐灌顶,感觉自己身体上所有的痛苦都不存在一般,自己的双腿充满力量不似方才沉重,身上的苦痛认为它不存在的它就不存在,只是这么一瞬,他苍白的脸色瞬间恢复了些红润,气色也好了许多。 只听神秘女子说道:“师弟,你好些了吗?其实这些毒素本无法对你身体造成伤害,然而你道法不坚,神涣散。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切记切记”。 仙子魔迹脸色一讶,心斋青竹只需轻轻几语便让他自己解开身上的奇毒,清香白莲也能解开他的毒,然而却过程却繁琐了许多,高下立判,十年过去了,心斋青竹的修为更加湛,自己苦修十年还是没有胜她的把握。 清香白莲笑道:“师姐,就算师傅在此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心斋青竹微笑道:“就算能做到师傅也不一定会去做,亦人亦仙亦魔,无痕无迹,谁也看不透她,你永远不会知道她能不能做到”。 三仙子成三角而立,易寒扶着宁霜位于中间。 只听仙子魔迹对着心斋青竹道:“当着他的面,我们再比一次”,说着仙子魔迹将手指朝易寒指去。 “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易寒疑惑问道。 清香白莲淡淡笑道:“因为你是一个男子,世间只有两个男子有资格站在这里,而你是其中的一个”。 易寒依然疑惑,宁霜低声道:“你是她们的师弟,自然能与她们平起平坐,而且你还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另一人是谁?” “茗山王师!”清香白莲依然一脸笑盈盈,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物。 仙子魔迹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朝清香白莲冷冷看去,心斋青竹却依然一副中澹闲洁的神情。 只听清香白莲笑道:“师弟最喜欢风流韵事了,我也爱讲闲话,既然要让他做个公证人却也不能让他糊里糊涂”。 易寒问道:“什么风流韵事?” 宁霜低声提醒道:“你不要问”。 只听清香白莲却叹息道:“问世界情为何物,仙子也会堕凡尘”,“那茗山王师深爱你家大师姐,那知你大师姐全无感觉,一心佛道,却偏偏有另外一个仙子爱上那茗山王师,纠结其中无法自拔,却怨恨世间为何有一个心斋青竹”。 仙子魔迹冷冷说道:“我所欲,我所求,自在由我”。 易寒朝心斋青竹看去,喃喃道:“不争而争,不得而得,师姐修的是魔道还是佛道”。 心斋青竹应道:“天下大道本是一家”。 仙子魔迹道:“五年前,我们曾约定派出一人进行生死对决”话说一半,身形一动,毫无征兆的,宁霜落到了她的手中,对着易寒道:“师弟,你若答应代表我出战,我就医治宁霜的病,并且给她自由让你们两人双宿双飞。” 易寒心中一颤,朝心斋青竹看去,对手是她吗?自己完全没有胜算,除非师姐故意让步,然而让步的结果是以生命为代价,她是否会这么做。 清香白莲一讶,让易寒出战?易寒虽然是师傅的徒弟,可是他的武道与自己三人相差甚远,怎么可能是拂樱的对手,仙子魔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易寒朝宁霜看去,只见宁霜露出微笑,对他摇了摇头。 易寒看着仙子魔迹冷声说道:“师姐,为什么是我?” 仙子魔迹眼神透露出一丝邪恶,尽情大笑,似乎从来没有这般痛快过,“因为你必胜无疑,当结果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奇妙”。 易寒道:“假如我败了呢?” “只要你答应我,无论胜败,我都还宁霜一个自由”。 易寒决然道:“好,我答应你!” 心斋青竹纹丝不动的身体这才微微一动,然而她这一动却是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讲。 宁霜被仙子魔迹带走,索女也离开,只有清香白莲与易寒还呆在原地。 脱柔出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师傅,易师叔怎么会是对手,二师伯又为何如此自信”。 清香白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易寒的身边,问道:“你为什么答应”。 易寒道:“我不想让问题变得复杂,有简单而又干净利落的办法为什么不应下来”。 清香白莲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生死?” 易寒一愣,“我没有想过,我只是知道我理应为宁霜出战”。 清香白莲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师弟,你变得越来越可爱了,放心,师姐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师姐是最有人情味了”。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只感觉她此刻好像一个女人,洁白无暇映着几抹红晕,两道细长的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扑闪扑闪水灵灵的眼睛充满灵彗,小巧高挺的俏鼻,红润饱满的樱唇,简直就跟脱俗一样美丽,顿时热血沸腾,什么也没有想,冲着樱唇一口吻下去,只觉得无上的快乐飘飘传来。 他的双手不知觉的搂上了清香白莲的腰部,只感觉她臀儿微颤,庄重而不失少女的曼妙矜持,口能感觉她饱满的襟紧紧压迫自己,发丝荡着他的肌肤,给他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 易寒肆意满足自己心中所欲所求,直到唇分,他才发现自己吻的这个女子不是脱俗而是清香白莲,清香白莲红润的嘴唇还残留着易寒留在上面的湿润,她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莹光,似黑暗中诡异莫测的妖姬在舞动着,就想幽灵一般瞬间就能占据你的灵魂,让你是去生命。 一旁的脱柔一脸目瞪口呆,她完全不敢相信师叔竟敢这么大胆亵渎师傅,而让她感觉震惊的是,师傅居然没有任何拒绝并给师叔重重的惩戒。 易寒呆滞惊慌,说道:“我认错人了”。 清香白莲脸上露出妖娆妩媚的表情,轻轻道:“没有关系,师姐最有人情味了”。 易寒如释重负,突然他感觉身体有撕心裂肺的剧痛,这种疼痛不知比最毒妇人心发作的时候要痛苦多少倍,他痛得几乎要扒开自己的脑皮,将自己身体一块块拆下来,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去挣扎,这种痛苦只是过了一瞬,他却感觉千万年那么长久。 清香白莲收回了银针,其实她只不过在易寒身体上的痛扎了一下便收回来,然而只是这么一下,易寒的脸容已经痛苦的几乎扭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七孔流出血丝,假如知道这美妙一吻所换来的代价是这般痛苦,打死他也不敢,可是那一吻是在无意识,情不自禁。 只见清香白莲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易寒脸上从七孔流出来的血迹,温柔道:“师弟,师姐最有人情味了。” 那手帕每一下拂在易寒脸蛋上,都让他的心神为之恐惧颤抖。 他低下头,还没从恐惧的余韵中恢复过来,清香白莲蹲着,裙子覆盖在她的大腿上,裙摆下端一双布鞋之上露出一截小腿,洁白如玉,美丽的完美无暇,发丝长的垫在到地面之上,让冰冷的地面也多了一丝温柔。 易寒情不自禁的又想去触碰,突然,他缩回了手,朝清香白莲看去,此刻她脸上带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超然,一双属于女子温柔眼睛尤其让人难忘。 清香白莲突然将目光移到易寒的双眼,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着兴趣,突然伸出手捉住易寒的手触碰自己脸颊的肌肤,“人让人忘记自己的本心,恐惧也是其中的一种。以智慧破恐惧,直面恐惧,以信念破恐惧,万象皆空,以修为破恐惧,深入识海,以真破恐惧,赤子之心,无知无畏。这是大师姐想告诉你的。” 易寒吻上了清香白莲的额头,清香白莲却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显得娴静而优雅。 第九十九节 道法自然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道法自然 - 第一百节 来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来救 突然外面传来浩浩荡荡兵马齐动的声音,蹄声如雷,易寒回神,说道:“什么声音?” 清香白莲道:“好多人,可能是大军来到绝情山庄的门口”……泡-书_吧() 易寒打算去看个究竟,清香白莲却显得懒洋洋不是很在乎,说道:“我累了,回去休息”。 易寒看了她纤美修长的背影一眼,盈盈巧步却透着慵懒风情,只感觉师姐实在是太诱人了,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找一个男子,仙子魔迹不是也堕入凡尘吗? 易寒朝山庄大门口走了出去,山庄内的人也匆匆朝大门口赶去。 走出山庄大门,绝情山庄的女子陆续集合,索女箭女也在其中,共有百人之多,这么多佩戴各式各样兵器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倒是从未见过的景象,而数十层台阶之下的空地之上,有着数百骑兵,统一黑色布衣,外罩贴身棉袄,只见个个人似,马如龙,人矫健,马骏勃。 当前一匹黑马尤其扎眼,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乌背长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骑马的是一个女子,人马合一,看上去宛若游龙。 马背上的人儿,身段婀娜,英姿飒爽,神容娟秀冷静,亮若星辰的眸子正视看着前方。 索女冷笑道:“宁雪,你以为你带着这几百人就想攻打绝情山庄,你以前在这里白呆了”。 宁雪淡淡笑道:“是吗?”目光却巡视着那群女子,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前方传来山摇地动的震动声,众人居高望去,只见前方山谷拐口,沙尘翻滚,疾风般迎面朝山庄卷来,隐隐可看见人数众多的配搭兵器的步兵部队出现。 索女脸色一变,想不到宁雪如此大动干戈。 后面步兵部队在离宁雪三十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列队站好,排成几列,士兵手中拉起弓箭,目标直指绝情山庄。 千军万马,气势雄壮。 只听宁雪朗声冷道:“我要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只要把人交出来,我立即撤退,否则让绝情山庄片刻化为灰烬。”说完手一举,身后第一排的士兵点上火箭。 索女心知肚明,宁雪要的是什么人,这事她却做不了主。 易寒涌到人前,宁雪目光如炬一眼看到,冰冷的脸色稍微有些暖色,只因在众人面前不宜表现的太过亲近,暗暗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今日来此一是救出宁霜易寒,二是顺便与绝情山庄有个永远的了解,她可不想永远被绝情山庄牵着鼻子走,虽知道师傅武道高深莫测,但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身边所带乃都是济宁派的绝顶高手,许多人的辈分比自己的父亲都要老,当初仙子魔迹闯入济宁派,打伤父亲抢走宁霜早就在她意料之中,这样就逼迫这些老家伙不得不出手了,一个门派的底蕴永远不似外表看上去那么浅薄。 一个女子连自己的父亲亲人都可以当做棋子使用,这应该可怕到什么程度,也就是她身为女子身,否则定成就霸王之业。 双方对持,索女这边虽个个身怀武艺,但面对对方千军万马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要对方一轮弓箭下来,这边已经死伤殆尽,还谈什么抵抗,就是火烧绝情山庄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一支犀利的神箭突然朝宁雪疾飞而去,快似流星,一马突然迎面朝神箭疾风奔去,蹄声如雷,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马刀一出,神箭顿时被击落在地上,紧接着他稳稳的落在马背之上,众人朝这人身手矫健的人看去,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着寒衣,腰佩马刀,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马靴,靴上配有匕首,身后还背负一把大弓。 众人不知道宁雪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的厉害人物,易寒心中一惊,却联想到了更深入的方面上去,一百多年前,有一支非常恐怖的杀手骑兵部队,他们人数不多只有数十人之多,号称燕云十八骑,这支骑兵部队游荡在大漠和草原之中,每次出现时,都给这些异族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杀戮,让北敖与西夏闻风丧胆。 他们身着寒衣,腰佩马刀,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神出鬼没,并且个个都带着面罩,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当时北敖曾入侵大东国,燕云十八骑曾突袭,一夜变杀了三千多人,这可是真正的以一敌百。 当时曾有人这样评价燕云十八骑,“快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强弓弯刀,善骑善,以一敌百,未尝一败。” 然而后来边境处于和平,停止交战,这支恐怖的杀手部队也渐渐退隐幕后,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再出现过,济宁派创派百年,莫非便是燕云十八骑的前身。 易寒心中一颤,这样的部队若人数众多,可算得是一支神兵,宁雪若拥有这支骑兵岂不是如虎添翼,联想到济宁派的保家护国扶弱惩恶的纲义,易寒更确定这个猜测。 燕云十八骑隐蔽了百年,这太久了,如今局势是应该重现昔日威名,而映在眼前的就足足有数百人之多,这该是一股如何恐怖的战斗力。 易寒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热血沸腾,只可惜这一些注定不属于他,乃是宁雪家族的势力,就算以宁雪的身份也是靠着掌握西王府的小王妃身份。 在那个黑衣老者露出这一手之后,门口众女脸色顿变,从不以为意变得十分严峻,这样厉害的人物从那里冒出来,她们以前本没有听说过西王府有这样的军队,而眼前确确实实有着数百个穿着同样衣衫骑着黑色骏马的人物,倘若他们个个都似刚才这个老者这般厉害,别说宁雪身后还有大队兵马压阵,就是这数百骑兵也够她们折腾了,箭女的箭术她们心知肚明,那是百丈之远穿心而过,避都难避,更别说在半空中截下来。 仙子魔迹无论武功如何高强,真要以一敌百,终究不能,现宁雪偕数百骑高手与大军俱来,如果双方真得要动起手来,绝情山庄定难逃化为灰烬的命运,除了仙子魔迹一人能确定逃脱意外,谁也无法确定能离开这层层包围,宁雪处处光明正大与仙子魔迹闹矛盾,原来还暗藏有杀手锏。 只听宁雪周遭传出一阵喧哗叫嚷之声,“速速放人,否则一个不留”。 忽听从山庄内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宁雪,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是我最大的骄傲”。 这声音也不如此响亮,但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人耳中,众人一愕之间,都住了口,心中想,宁雪的师傅,看来就是那个闯入宁府,打伤掌门,掳走宁霜的神秘女子,目光齐刷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此次大动干戈,出动数百名高手,所有对付的正是她,宁雪名义上的师傅。 宁雪朗声回道:“师傅,你挡着我前进的路了,从一点看上去,我们的师徒之情也算不得什么,我说的对吗?” 笑声传来:“不错,这么多弟子之中也只有你领悟了我的髓,有资格当我的衣钵传人,你再狠毒无情一点,师傅也不会怪你”。 只见众女朝两旁一分,一个女子缓缓从中间走了出来,面对前方阵势,她淡定从容,年纪似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年轻,跟人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身边一名老者对着宁雪问道:“她就是仙子魔迹?” 宁雪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却认真的盯着仙子魔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完全没有半点松懈。 但仙子魔迹停下来的时候,瞬间宛如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那脸上的微笑也凝固了,让人感觉这个女子无论使出多大的力道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宁雪身边的众人顿时稳住心中,不敢有半点疏忽,从看见仙子魔迹,他们就感觉这是至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虽然她外表看上去娇弱弱,一刀就可以劈成两半,但这些身经百战的高手的眼中,却立即能捕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那种似晴天霹雳的危险,谁也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会降临,这让他们完全忽视了仙子魔迹的美丽,当美丽在男子眼中不再成为第一要点的时候,那就是有比美丽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去注意的东西。 只听仙子魔迹说道:“人我是不会放的,宁雪,让师傅看看你无情狠毒到何种程度”。 易寒心里一颤,他不想让宁雪变得这样的人物。 在仙子魔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宁雪没有半句废话,高举的手猛然落下,第一排沾上火油的弓箭顿时齐发,朝绝情山庄去,下起了密集豆粒般大小的火雨,众女见状顿时色变,宁雪敛容,她向仙子魔迹证明自己真的敢做出来,而且无需犹豫。 就在这时,只见仙子魔迹双手一抖,她衣袖上的纱线似抽丝一般,脱离她的身体,断成一小截一小截飞至天空,纱线垂直而上,便像突然间下起了绵绵小雨一般,而这小雨却往反向下,而且快的很,只听劈劈啪啪,陆续传来弓箭折断的声音,不少弓箭在空中断为两节,落到了地面,散落在山庄的台阶之下,这是如此神乎其技的本事啊,若不是亲眼看见,谁也无法相信天底下既有这等人物,能做到这样,岂不是与神仙没有什么两样,一时之间,那些士兵看着仙子魔迹的眼神就似看到神仙一般。 然而仙子魔迹并不是神仙,她更像是一个魔鬼,就在宁雪周围的高手一脸震惊的时候,只见她双手又是一抖,**着手肘处的衣袖又抽离,化作无数道在阳光下看起来无影无踪的白丝平行朝数百骑击,感觉就好像一百个箭女同时出神箭,众骑高手惊讶之时,瞬间从两边散开,马术熟练到人马合一,马看起来就好似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数百骑瞬间做出的反应,竟然没有半点混乱,反而似乎早就预备好的。 这些白丝大多数从马与马之间的缝隙穿过,只有极少数的落在马身之上,只见几匹骏马顿时倒毙不起,那几人俯身倒毙的马匹身边,露出伤心痛苦的神色。 痛苦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站在第一排手持弓箭顿时齐刷刷倒地一片,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杀人于数十丈之外,而且瞬间便取数十人的命,所有人感觉好似做梦一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够做到,而是真真实实的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个人叫仙子魔迹,她看起来跟仙子一般,可是她杀人的行径真的跟魔鬼一般没有留情,人如其名,身后士兵大军个个感觉自己身处死亡的边缘,心中产生恐惧,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仙子魔迹发出银铃般愉悦的笑声,她那片无衣缕的手臂是**着的,白玉般纯洁无暇的手臂似一条美人蛇紧紧的勒住你的脖子,让人无法顺畅呼吸,确实出了仙子魔迹的笑声,所有人的屏住呼吸,全场鸦雀无声。 宁雪的目光却停留在那数十弧线落入山庄,并没有被仙子魔迹击落的火箭,仙子魔迹终究是人不是神,要想完全阻止火箭落入山庄,除非横空拉起一道天网,然而出了神仙又有谁能做到,这世间却没有神仙。 仙子魔迹知道,然而她本没有转身去看那些即将落在山庄的火箭一眼,似乎本就不担心。 突然一个变化让宁雪脸色变得冰冷,那数十烧的正旺的火箭突然见凭空熄灭,这番变化更让人感觉神奇怪异,不少人伸出双手望着天空,看是否下雨了,然而晴空万里,哪来的雨点。 宁雪脸色一变,高举手臂,手指动了动,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列队拉箭点火,那火点比夜空星星还要密集,这一次宁雪打算将绝情山庄淹没在火海之中。 易寒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喝道:“够了!” 宁雪刚要放下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只听一名老者在宁雪身边低声问道:“这男子是何人?” 宁雪没有回答,却道:“去将他擒来,不要伤他分毫”。 易寒只见一骑从众骑中驰出,马蹄似踏云而来,印在台阶之上如履平地,瞬间已近跟前,只见马上之人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易寒这个时候才知道此人的目标正是自己,未近易寒,马上老者已经伸出无指。 就在这时,那匹骏马却以诡异的方式瞬间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似乎时间一下子静止了,所有人都好奇,就算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也应该还带有冲撞之力啊,怎么可能说停住就停住。 只见,马头之上突然探出一个白色的天鹅脖颈,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双摄人心魄冰冷的眸子,这时一双美丽的脸,嘴边还挂着淡淡而又让人感觉森的微笑,仙子魔迹! 刚刚他离易寒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众目睽睽之下,却没有人看出她怎么到达易寒的跟前,难道她可以瞬间出现在任何地方吗?这样的念头又让所有人心中一颤,她不是人。 马头垂下,马儿的身体依然保持奔驰的姿势,这个时候有人才发现,四只马蹄深陷台阶之中。 只见马上男子露出悲伤的神色,盯着马头,悲呼道:“青风紫”。 这时一只纤细晶莹的手却印在了男子的口,那双手臂是**的,高贵而典雅,透着晶莹的光泽,那五手指微微松开,美丽的就似一朵散开花瓣的百合,突然之间男子身体爆炸开来,连一块碎屑的看不见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散落在那光洁白皙的手臂上的点点艳丽的红色,所有人才恍悟,男子已经化为灰烬。 **的手臂白红鲜明,恐惧蔓延到所有人的内心,只感觉周身毛骨悚然,他们看过不少断肢残体的血腥场面,却从没有一次比这干净的杀人手法让他们悸怕,死了却连个尸首都没有。 第一百节 来救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来救 - 第一百零一节 师徒之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一节 师徒之间 易寒心中寻思,再闹下去可是个不死不休的场面,宁雪已经表现了自己的果断坚决,而仙子魔迹也有毒辣的手段给予回敬,师徒两人互不退步……(_) 对于那个老者的死亡,宁雪平静的脸容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一双眸子冷漠将她的冷傲表现的淋漓尽致,她的脑中却不停的思索的对策,将仙子魔迹解决的对策,世间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有什么能让她在意,想想,这样一个绝情绝义的人几乎是没有破绽,凭着武力却很难将这个宛若天人的女子降服。 宁雪突然下马,独自一人往台阶上走去,大军突然一阵喧哗,不明白小王妃此举是什么意思。 她迈着轻缓的脚步,薄薄的白色裙腿覆盖在坚定的石阶之上,贴拖之间,轻柔的如此赏心悦目,每登上一个台阶,纤细修长的**在裙内映出一个纤纤的轮廓来,盈盈柳腰仿佛被被风一吹就会折断,此刻她变得是如此柔弱,惹人怜爱,连女子都感觉想将拥在怀中,所有人都将她当做一个弱女子看待,早就忘记她是这支大军的首领,早就忘记了她是那个扬言就要绝情山庄化为灰烬的那个人。 白裙裹着她美妙的身姿,流畅的曲线似山峦一般起伏有致,她好像在演绎着一曲美妙的舞蹈。 易寒沉浸其中,只感觉自己正与宁雪翩翩起舞,他跟所有人一般目光陷入沉迷之中而不能自拔,他情不自禁的迈下台阶朝宁雪走去,而他身边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宁雪,没有人理会易寒要去干什么,她们的眼中甚至没有易寒这个人,没有千军万马,只有一个宁雪。 易寒奔驰到宁雪的跟前,似见到高贵的仙子一般俯下身子来,宁雪停了下来,一双白色的绣花鞋印在石阶之上,微微低下头,一双眸子充满兴趣的看着易寒。 陌生而又熟悉的阵阵幽香让易寒的心产生微微麻木的感觉,只感觉这一刻是充盈的永恒。 宁雪完美的娇靥上露出夺人心魄的淡笑,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她的身上,然而她的眼中只有易寒,这种眼中几乎刺破了易寒的灵魂,只感觉这双眼睛颠倒众生,妩媚苍生,突然她伸出手轻轻的按在易寒的头上,易寒身子突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宁雪杀了他。 仙子魔迹一直保持清醒,这是媚术中的最高境界“颠倒众生”,或许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她却不会,只是在看见她动手杀了易寒的一瞬间,她的心头却是一荡,充满了愤怒,只感觉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在这时,仙子魔迹突然感觉有一物从她后背穿透而过,低头一看,只见金色的箭尖之上沾上了鲜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干净的地面之上。 所有的人顿时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神仙一般的人物也会中箭,所有的士兵心中有一个念头,她不是神仙,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仙子魔迹的表情是那种冷若骨髓的冰冷,她看着不远处那个挂着淡淡微笑的女子,只有她敢兴起杀了自己的念头,而且付诸行动,她想要将这个最疼爱的弟子用最狠辣的手段折磨她,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运气,身上的血正在慢慢凝固。 众多女子立即奔赴她的身边将她围了起来,个个一脸紧张。 “庄主——”,紧张的叫唤声络绎不绝。 仙子魔痕挥臂冷声道:“滚开”,含怒而出,若往日早就死伤一片,只是这一次却连将人推开的力道都没有。 宁雪低头看了躺在地上的易寒一眼,又迈着步伐往台阶上走去,嘴边淡淡说道:“我寻遍大江南北,才找到一种可以克制你的毒药,便是灵气萨满教的千年涎水,师傅你要死了,徒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仙子魔迹笑了笑,“宁雪,你不愧为我的好徒儿”,一双眸子却朝东边方向望去,神情是神秘庄重的,眼神是充满遗憾。 宁雪又道:“师傅,你有什么心愿?宁雪愿意替你完成”。 索女愤怒喝道:“宁雪,你这个叛徒,弑师灭祖”,突然转身冷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退离有百丈距离的箭女,刚才从背后朝仙子魔迹的去的一箭便是宁雪所为,朗声道:“箭女,没有想到你也是个叛徒”。 箭女一声不吭,回应她的是一支向索女口的神箭,索女绵鞭一甩,神箭在离她不远处落下,紧接着索女朝箭女所在的方向奔驰而去,只要靠近箭女一丈之内,对方必死无疑。 箭女跃上屋瓦之上,快速移动。 仙子魔迹一直盯着东方,一声不吭,宁雪却看着她,似在等待她最后的心愿。 当仙子魔迹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身子一动不动,只听有人悲呼道:“庄主!” 紧接着传出悲痛的哭泣声。 宁雪转身对面的千军万马,朗声道:“一个不留!”她可不想留下余孽,整日提防有人来暗杀自己。 但听蹄声如雷,数百骑疾风般卷上台阶来,那些台阶在骏马蹄下,几乎不是障碍。 突然只听一声好似钟磐的声音灌入所有人的耳中,“南无多罗树王胜德如来”。 杀气腾腾的马儿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不止,均停了下来,而马上之人严肃敛容的神情也慢慢变得平静,杀气全无,也并不驱赶马儿继续奔驰,张望这声佛号的来源之处。 宁雪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身边传来一把轻柔和蔼的声音,“女施主难道就不怕杀孽太重,业障难消,伴随一声吗?” 宁雪看去,却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穿着布僧袍,没有头发的神秘女子,宁雪轻轻挥了挥衣袖,表情沉稳,淡淡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口吻尽显雍容华贵的王者气度。 心斋青竹一声眸子看着宁雪,好似夜阑人静时一束光芒,为迷路的人指导方向。 宁雪露出微笑,轻轻别过脸去,看着地阔天空,将心灵释放,任思绪徜佯,有一种静谧深远的意境。 心斋青竹道:“何人能解救你于无边深渊黑暗之中”。 宁雪发出畅快的笑声,“一束明灯足矣”。 宁雪知道这神秘女子是个高人,自己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也就干脆不打算逃,她的慈悲心,自己就没有生命危险,朝易寒刚才躺下的地方望去,空空如也,心头却是涌出一丝恐惧。 众人见数百骑不再杀来,纷纷将宁雪围了起来,一女举剑朝她刺去,“我杀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妖女”。 剑离宁雪寸许距离,便再也刺不下去,只听心斋青竹道:“我擒下她乃是为了解决这场纠纷,并不是为了杀她”。 宁雪看着要杀了她的女子,微笑道:“他日,我定将你扒光衣服吊在大街之上供人观赏”,想不到飘飘若仙的宁雪也会说出如此邪恶的话,莫非近墨者黑。 那女带着愤怒仇恨耻辱,狠狠的盯着宁雪,宁雪似有成竹,对她毫不理睬,一双眼睛却搜寻易寒的下落,突然看见一名女子将易寒背在身后,双眸一冷,顿显杀意,在易寒身边一个看上去妖娆多姿,却又纯洁如莲的女子朝她看来,那眼神似乎穿透她的心灵,心中一颤,怎么又出现如此人物,她与仙子魔迹相处多年,岂会看不出清香白莲的厉害之处。 清香白莲似乎有意惹宁雪生气,让脱柔停下来,轻轻的抚着易寒额头上的发丝,一脸爱怜,突然一个举动,咬了一片花瓣吞入口中,檀唇动了动印在易寒的嘴边,似在喂着他服下。 宁雪的脸色一边,愠怒中带着警告。 清香白莲很注意细节,两片嘴唇不知道摩擦了多少遍,易寒嘴角流出花汁,她便用舌尖一挑,卷起那花汁探入易寒紧闭的嘴唇之中。 做完这一切,清香白莲转过头朝宁雪看去,玫瑰般鲜艳的漂亮嘴唇挂着微笑,晶莹的双眸中仿佛隐藏着万千风韵。 在像宁雪示威,要当着她的面抢走她的男人吗?还是她只是想挑逗一下宁雪的情绪而已。 宁雪并没有大怒,相反美丽的脸容露出了冷静和睿智的神态,散发出女子独立自主并不为男子所羁绊的淡定魅力,但是这只是宁雪的伎俩而已,她的内心并没有跟着平静下来。 索女返回,身上的衣衫有几道裂缝,表情流露出愤愤不平,看来她在箭女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来到宁雪身边,看见心斋青竹与清香白莲,顿时明白了整个局势,对着宁雪道:“让他们立即撤退”,所有的一切都是宁雪始作俑者。 宁雪充耳不闻,看都不去看她,心里却忍不住又朝易寒的方向瞥了一眼。 索女似乎察觉到这一丝微妙,突然拿剑架在昏迷状态中的易寒,威胁道:“让他们立即撤退,否则我杀了他”。 “随便!”宁雪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可是声音之中还是可以听到隐隐有一丝的颤抖。 索女嘴角一翘,冷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心斋青竹一动不动,在查看仙子魔迹的清香白莲,背身随手甩出一朵莲花,只见索女手上一松,长剑落地,那只手臂软绵绵垂下,再也举不起来。 索女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了这个男子,两个绝顶高手就在身边,岂会容她得手,她只不过想利用他逼迫宁雪妥协,想不到清香白莲却连让她利用一下这个男子的机会都不肯,只能无奈走到庄主的身边,只看见庄主的手臂已经变得僵硬没有血色,似人死了好多天之后一般。 清香白莲眉头紧皱,表情严峻,她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没有医治之法,这种毒让师姐体内的血凝固,气血乃是全身之气,没有这些,师姐本无法依靠自身能力抵抗,猛的转身来到宁雪的身边,说道:“拿出解药”。 宁雪狡猾道:“我既然要杀人,又怎么会愚蠢到留下解药,你听过千涎水之毒,这是灵气萨满教对付魔鬼的毒药,无药可治,中者必死无疑” “有药可治,灵气萨满教神殿之中,有一味神药,名叫落羽,乃是鬼美人王蝶尸体所化,此蝶便是生长在千涎石,饮用千涎水”。 宁雪一讶,众人望去,却是苏醒的易寒出声说话。 易寒走到宁雪跟前,说道:“带着你的人离开吧,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 宁雪看了他一会之后,转身朗声道:“全军撤退”,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转身下了台阶,没有人再拦着她,一个人牵着她的神马在台阶下面等候,宁雪上了马背,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开,没有回头一眼。 所有的一切似乎烟消云散,易寒对着清香白莲道:“师姐,你能医治好宁霜的病吗?” 清香白莲摇了摇头,“我能但我不能医治。” “为什么?”易寒疑惑问道。 清香白莲看心斋青竹一眼,又看了仙子魔迹一眼,这是她们的约定,“而我不能手其中”。 易寒心中一惊,指着仙子魔迹道:“假如二师姐死了,那怎么办”。 清香白莲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却沉默不言。 易寒明白,那宁霜也就没救了,似清香白莲这种人,有些事情就是死也不能做,而这些行为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不救仙子魔迹,宁霜必死无疑,这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第一百零一节 师徒之间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节 师徒之间 - 第一百零二节 人生何处不相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仙子魔迹处于假死状态,这绝情山庄的一切就由于另外两女做主,清香白莲留下来照顾仙子魔迹,她有能力维持仙子魔迹的生命,而心斋青竹远赴灵气萨满教取神药“落羽”,她单独一人立即出发…… 索女等女将愤怒转移到宁雪的亲妹妹宁霜的身上,宁霜被关进了一间幽暗的房间里,她们纷纷赶了过去,对宁霜进行一番辱骂,她们无法主使宁霜的生死,却将宁霜这个病人拉起来当做皮球踢来踢去,发泄心中的愤怒,直到将宁霜打的遍体鳞伤,宁霜就任着她们侮辱打骂,不反抗也不啃声,其实现在的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的生命之火逐渐消失。 清香白莲与心斋青竹各忙着自己的事情,将易寒撇在了一旁,易寒想立即去见宁霜,然而山庄里的众女却对他丝毫不理睬,也不约束他的行动,他身处奇怪的处境身份,当他跟随众女的步伐见到宁霜的时候,宁霜已经奄奄一息,她卑微的就似大街之上一个可以随意任人欺辱的老乞丐,易寒冲进入围殴的人群,将宁霜紧紧护住,怀里抱着宁霜微暖的身体,好像有无数刀子在割着他的心,让他痛到难以呼吸,宁霜闭着眼睛,没有一言半语。 众女或许打累了,或许发泄了愤怒,或许看在易寒的面子上,她们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两人,易寒突然转身冷冷的盯着这些人,她们本无视自己,是自己太善良了,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假如她似宁雪一般,这些人还敢当着他的面对宁霜狠下毒手而毫无顾忌吗?此刻她们本无视自己,仙子魔迹师弟的身份只是让他得到对方的几分怜悯而已,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易寒看着众女的眼神充满了魔,这让众女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恐惧,她们似乎看到了一双跟庄主一模一样的眼神。 易寒看了她们一眼之后转过身,轻轻的摩挲宁霜苍白憔悴枯老的脸容,好似她还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一般惹人爱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离开了房间,幽暗的房间里安静下来,身心处在无间地狱的宁霜睁开眼睛看见易寒,感到格外亲切,露出了微笑,仿佛重回人间,可是宁霜身体受到伤害,讲不出话来,易寒见她口急喘,似乎想从口中憋出一句话来,易寒连忙说道:“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无非是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宁霜微微一笑,垂下头去,口也不喘了,她有些累,似乎想休息片刻,她苍老而丑陋的容颜只有微笑依然是那么美丽。 易寒说道:“是我让你向善的,可是这却让你遭受到欺凌侮辱,早知道如此,我宁愿你还是原来的宁霜。” 宁霜将脸颊贴在他的口,似乎想告诉他,她在听着呢。 易寒唠唠叨叨的说起两人曾前的一些往事不知不觉中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开心,时而露出爽朗的笑容,这个时候宁霜都会嘴边含笑静静的看着他,两人似乎忘记了此刻的艰难。 两人在这幽暗的房间里呆了两夜一天,除了几次出去取水,易寒几乎没有离开过宁霜身边,没人给他们送来食物和水,让两人自生自灭。 易寒走出院子,突然听到熟悉的琴音从远处飘来,他顿时入神倾听,脚步随着琴音传来的方向移动,这首《雪夜寒梅》乃是他年少所谱,当时是一个寒冷的雪夜见到窗外寒梅傲雪,梅花却暗香浮动,有感而作,当时他把自己想象成枝头上梅花,弹奏此曲,却屡屡半曲而停,这是生平一首谱写却弹奏不完的曲子。 易寒带着好奇心进入了一所院子,梅树绽放出色泽艳丽的梅花,只见前方窗前站着一个女子,侧对着他,她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如身在云雾之中,仙袂飘飘。 易寒心中一惊,失声喊道:“拂樱”。 拂樱未应,静静站着,心绪飞远。 易寒立即走到窗前,伸手去拽她衣袖,说道:“拂樱,你怎么会在这里”。 拂樱衣衫被扯,顿时回神,转身望来,这是一张肤如凝脂,温婉如玉,秀美绝俗的脸容,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月影般的柳眉微微皱着,让人心生怜惜,乌黑明亮的眼眸弥漫着淡淡的落寞与忧愁,在看见易寒的一瞬间,她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我又在做梦了”,紧接的看了易寒一眼,又自语道:“师傅说天让我失聪,乃是引我入佛道,听不见世间污言秽语,明辨是非”。 易寒感觉惊讶非常,拂樱看见自己怎么会表现的如此淡然,似乎自己本没有存在一般,他挥动着手臂,说道:“拂樱是我,你怎么了”。 拂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突然说道:“你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 易寒一阵内疚,猛的伸长了脖子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拂樱一动不动,目光迷离,一时之间似乎很难分辨出真幻来,直到易寒的吻越炙热越激烈,她的心神才开始颤抖,靠近窗口,伸出双臂搂住易寒肩膀,用几乎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道:“哥哥,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想念你,所以飘到我的身边来吗?” 两人隔窗亲昵的动作,美丽的似世间只有这一此,再也无法复制。 易寒干脆将拂樱抱了出来,让她双臂勾着自己的脖子,拂樱盯着他的一双眸子带着迷惑,幽思,似所憧憬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达成心愿,她的目光凝聚而深邃,突然又似乎少女含羞般的微微垂下眼睑,睫毛眨动之间,荡人魂魄富有女的蛊惑力。 易寒笑道:“拂樱,你怎么会在这里?” 拂樱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从易寒眼神中的疑惑却明白他到底在问些什么,“我跟随师傅来了,了结一段恩怨”。 易寒听到这话,心中一颤,心中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拂樱是心斋青竹的弟子,那自己生死之斗的对手岂不是就是拂樱,他突然摇了摇头,不可能,老天不会这么恶毒的。 拂樱看出他脸色大变,轻轻问道:“哥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易寒笑道:“没事,见到你太好了,你师傅是谁?” 拂樱闻言,突然挣脱开易寒的怀抱,她衣着优雅端庄,却偏偏露出娇羞不胜的情态,全身散发出成熟妇人的风韵来。 拂樱低头不语,似乎在平稳自己的情绪波动,过了一会从抬头朝易寒的身后望去,说道:“师傅,这是我家哥哥”。 易寒一讶,转身回头,却看见心斋青竹,却不知道她出现了多久,拂樱真的是师姐的弟子,那拂樱岂不是自己生死之斗的对象,突然间他脑海里出现两个女子,两人都伸出手,呐喊着他的名字。 两人的举止岂能瞒的过心斋青竹,她有一双看透人情世理的慧眼,她只是看着拂樱,完全将易寒给忽略了。 一阵微风吹拂着拂樱额前的发丝,她微微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过了一会,心斋青竹才说道:“你坏了拂樱的身子,神佛不容,我不杀你,自有人杀你”。 易寒丝毫不惧道:“情.欲本,为何要违反人道?这佛不修也罢”。 心斋青竹清明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索重本心还是重佛道,她就这样似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站着。 易寒等了好久,却没有得到心斋青竹的回答,他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喊道:“师姐”。 心斋青竹虽然睁开眼睛,眸子中却没有映出易寒的影子,神注之愈凝,黑瞳宛如无尽的星空,她身体的一切似乎凝固起来了。 易寒转身讶异的朝拂樱看去,拂樱淡道:“你给师傅提了一个难题,她解开问题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易寒问道:“若永远解不开呢?”恍悟拂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地上将问题写了出来。 拂樱淡道:“那师傅就永远这样站着”。 易寒突然牵着拂樱的手进入房间,拿出笔墨,写了一大堆的文字,拂樱越看脸色变得越严峻,最后说道:“哥哥,我不要跟你决斗”。 易寒点了点头写道:“我也不想跟你决斗,我可不愿意掺和到她们的恩怨之中,你帮助我带一个人离开。”她刚好要去西夏,南婉儿是三仙子的师傅,她一定能治好宁霜的病,这是他的打算。 拂樱点了点头,易寒突然看着外面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的心斋青竹,转身写道:“你师傅会不会手”。 拂樱摇了摇头,“不过假如她知道,不会约束你的行动,却不准我离开”。 确定之后,易寒带着拂樱来到宁霜所呆的屋子,拂樱看见宁霜,脸色充满疑惑,认真的打量着苍老的妇人。 宁霜看见吹拂,露出淡淡的微笑,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了一眼。 易寒简单介绍道:“这是拂樱,这是宁霜”,说着在地上写了“宁霜”两个字,又对宁霜说道:“拂樱听不见声音”。 深夜,谁也没有想到易寒会偷偷带着宁霜离开,而且还带了一个厉害的帮手,她们似乎认定了宁霜离开这里就没有活路,而易寒也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却不知道易寒心中还有一个天人可以倚仗,无所不能的南婉儿,人情味十足的南婉儿,师姐们一点也不亲,还是师傅亲一点。 自从受心斋青竹一语点通,易寒心头的顾虑担忧似乎化烟消散,他感觉自己身处在人世间的一场游戏之中,自己无法逃离这个游戏,所能做的就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易寒背着宁霜带着拂樱悄悄的离开绝情山庄,此刻的宁霜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弱女子,她不会再对易寒使坏了,千依百顺。 而拂樱在单独一人的时候是个冷漠高傲的女子,而在易寒身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千般依偎,万般依恋的小女孩,她的双眸绽放着奇异的生命力,那么动人,那么闪烁,时而温柔动人,时而婉约细致,时而娇艳妩媚,她目视前方,神情决定的看着易寒的后背,无论易寒走到哪里,她就会跟到哪里,不再有分离。 第一百零二节 人生何处不相逢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人生何处不相逢 - 第一百零三节 回归自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三节 回归自我 三人连夜离开绝情山庄,过程竟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原来心斋青竹取回“落羽”,清香白莲在为仙子魔迹医治,而山庄众女守护在屋子门口,全副心神都在仙子魔迹身上,自然也就没人想到易寒与宁霜两个病人能够独自离开…… 走了一夜的路,天蒙蒙亮,易寒有些疲惫,喉咙有点干涩,想寻找水源,休息片刻,只见前方荒郊野外一处,有一条溪流,他走了过去,停下来休息,有些气喘的将宁霜放下,这才发现宁霜似个孩子一般睡着了,表情是那么温柔安详,轻轻的呼吸声似乎在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气味,易寒露出溺爱的表情,忘我的轻轻的抚她的脸庞,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抬起头迎上一双一双清丽幽怨的眼眸,突然见拂樱眸子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留了出来,清澈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无声的滴了下来,神态悲戚可怜,不会吧,易寒心中大吃一惊,这样也可以哭出来,女子都是水做的吗?他连忙在地上慌张写道:“拂樱,乖乖乖,不哭了,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这么恶心的话他都能写出来,也就是心无羁绊的易寒才能说出来。 这话一出,拂樱泪水更是汹汹的涌出眼眶,眼神却是带着冷冷,绛唇紧紧咬住道:“哥哥,我的一片痴心难道还不能换来你的全心全意吗?” 她如何能不悲伤,她与易寒经历了无法煎熬才聚在一起,而易寒的爱怜不在她身上,却是给了一个苍老丑陋的老妇,叫她如何能释怀。 易寒一听,明白了拂樱正在吃醋,而且是很浓重的醋,他起身走到拂樱的身边,露出笑脸,在地上写到道:“我发誓,我对拂樱是真心的,全无半点虚情假意”。 拂樱闻言,脸色柔和的许多,恨在眸里、嘴边露出忿怒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小溪方向走去。 易寒呆呆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拂樱小女子的姿态韵味十足,真是勾人魂魄,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身体包裹着一层裙纱,端庄雅步之间,那修长凹凸的体型,让人似乎能感受她的**的完美身躯,她的诱惑力是如此的强烈,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荡漾着明朗的媚惑,他突然有种**冲过去扒光她的衣衫,尽情的看着她那雕美丽身体,多久他没有这么强烈的**,喉咙有些干涩,喊道:“拂樱,你好美!” 拂樱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走到河边,微微弯伏,一手撩起裙摆,一手去脱掉脚上的布鞋,身体这么一弯,衣衫贴近身体,后背线条顿时明朗流畅,婀娜身段之下,香.臀丰耸浑圆,双腿纤细修长,五纤纤手指是那般的致细腻,还有那半扬起的一只晶莹雪白的小脚,此番女子独有姿态,真是美不胜收,引人遐思,易寒的所有心神完全被拂樱的一举一动给吸引住了,他可从来没看见拂樱这般美丽的情态,只感觉自从她长大之后自己与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以至于现在本对她了解不深刻。 拂樱撩起裙角,坐在一块石头之上,将白玉晶莹的小脚浸入溪水之中,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旁白一双白色的布鞋,好一个温润如水的女子,易寒心中有一个邪恶的念头,自己一定要哄她开心,得到扒光她的衣衫,想着想着,嘴边不知不觉流露出邪恶的微笑。 突然一声笑声打断了易寒的思绪,回头只见宁霜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宛若星辰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易寒,似乎在看他的笑话,只听她用着轻松的口吻道:“你还是原来的德行”。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想跟她解释,又不知道从怎么讲,却哑口无言。 宁霜笑道:“我明白,这么美丽的女子又有谁不爱呢,何况她对你还如此痴心,这更让人无法割舍,何况你这色胚,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你知道吗?在京城的时候你心里背负太多的东西,其实我更喜欢放.荡不羁的易寒,那为什么你要严肃呢?” 易寒深感宁霜对自己的理解宽容,她的大度更让自己在她的身边感觉到轻松惬意,一时之间他似乎无法相信这些话从宁霜口中说出,惊讶道:“你跟你姐姐一样让人捉不透”。 宁霜竖起一手指,淡笑道:“我认定一种事情便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无论丑恶,善良,还是情归何处,而宁雪不一样,她什么都想要,这妖姬以后有你苦头吃了”,她居然用这样的言语来调侃自己的亲姐姐。 若是前些日子,宁雪留下他心头的羁绊一定让他痛苦纠结,然而此刻却只像心头的一缕清风而以,润体微寒却不啄人,笑了笑:“至少我们之间有过美丽的回忆永远留在心头,这就足够了”。 宁霜突然朝坐下河边的拂樱看去,接着又对着易寒眨了眨眼,易寒一讶,不明白她的意思,严格来说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确定,只听宁霜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等我好了,陪你追求天下美女,要知道我对付女子的手段可一点也不比你差”。 易寒问道:“你一点也不吃醋”。 宁霜脸色泛出一丝红晕,心情看上去不错,爽朗笑道:“你之得,亦我所得,你之喜,亦我所喜。” 易寒凝视着宁霜,认真道:“我现在确定我看不透你,你这人总是变来变去的,让我捉不错你的真假”。 宁霜轻声道:“这一次是真的!” 她的神情口吻听到易寒耳中却感觉假的很,似一团烟雾,永远无法看到真实面貌。 宁霜不理睬他狐疑的表情,微微闭上眼睛,淡淡道:“别忘了给我拿点水”。 易寒打量着闭目小恬的宁霜好久,确定她真的好不在乎,这才转身迈着静静的步伐朝拂樱靠近,他的内心充盈着喜悦兴奋期待,心跳的飞快, 只感觉宁霜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他来到拂樱的身后,拂樱似乎闻到她的气味,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又保持一动不动,易寒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轻轻的靠近她的后背,只感觉自己似在做贼一般,刺激而又紧张,将头枕在她的肩膀,青丝轻轻扫着他的脸庞,有一种**得逞的满足,但他的双手悄悄的环扣在拂樱腰间的时候,拂樱却似小女子一般做出一些嗔恼的举动来,肩膀不情愿的甩动了几下,捉住易寒扣在她腰间的手掰了开来,语气有些冰冷道:“你还来干什么,不要靠近我,更不准碰我”。 易寒毫不理睬,脸庞摩挲着拂樱的耳背,一双手挠着她线条明朗的脊背,宛如一个撒娇的小男孩。 “不准碰我”,这一次拂樱的语气变得有些警告的成分在内。 易寒非常碰她,这一次还碰的更过分,一双手竟丰耸浑圆的香.臀,拂樱浸在溪水中的小脚突然一抖,荡起的水波在阳光下摇颤着银光,“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愤慨却又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随着易寒手上的放肆,拂樱小嘴发出宛转的急呼音,易寒完全沉浸其中,只感觉这饱满的地方是上天的杰作,却没有发现拂樱发红的小脸正透着一丝恼怒,易寒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她突然站了起来,手提着易寒衣袖毫不留情就往冰冷的溪水中扔去,恼道:“想,到河里个够”,说完转身,提着白色的布鞋,赤脚离开,那一袭薄薄的白色衣裙抚着她凝脂白玉的小腿,那轻柔的如此的赏人悦目,背影是那么圣洁而不可亵渎。 河水冰冷入骨,他却感觉痛快极了,周身浸在清凉舒爽,干脆尽情沐浴起来。 拂樱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了内疚的神色,缓缓转身,表情也温婉了许多,看见易寒愉悦的笑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暗暗念道:“哥哥”。 易寒尽情沐浴,突然发现一物砸在脑袋,有些疼,了头,四处张望,却发现拂樱又坐在原来的石头之上,一双小脚浸在水中荡了荡,唤起轻微的波纹,浅笑嫣然,一双眸子顾盼生姿的看着他,姿态绰约妩媚。 易寒哑然失笑,这石头定是拂樱扔的无疑,她以前会不时调皮一下,便问道:“拂樱,是你扔的石头吗?” 拂樱收回目光,低头看着那双荡着水波的小脚,温柔、恬静、娇嗔、羞赧,当中蕴涵着万般美姿妙态。 易寒游到她的身边,捧着她的双脚溺爱的贴在自己的两边脸颊,卑微的抬头看着她,青丝、红唇、黑眸、月眉、瑶鼻,女子所具备的一切美丽,撩起男子原始的爱的一切,让男子温柔如水的一切。 只听拂樱用关切的语气轻轻道:“哥哥快上来,水太冷了”。 易寒上了岸,衣衫湿润紧贴着他的肌肤,男的躯体几乎完全映照出来,拂樱眉目透着几许羞涩的浅笑瞥了他一眼,俏首低垂便转过身去。 易寒却故意走到她的跟前,拂樱顿时怔了,突然踉跄后退几步,幸好易寒伸手将她捉住,否则失足落河而去。 拂樱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哥哥松开。” 易寒却突然一手将她搂入怀里,怀中顿时有了一个软绵绵又香幽幽的身体,两人身体紧贴,却让拂樱的衣衫也湿了,贴了一小会,易寒才松开了她,湿裙贴身,印出一些轮廓来,曲线玲珑,红色亵衣亵裤若隐若现,诱惑迷人。 拂樱垂下头,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看见自己湿裙贴身下,自己身体几乎**,忙做出掩羞动作,单臂遮,**交并挡住要害,自然的美丽,一**向易寒袭来,冲击着他心扉。 易寒哈哈大笑,走到溪边,手捧起溪水往脸上一泼,一阵清脸凉,舒服极了,再喝了几口清凉的溪水,整个人顿时神了许多。 拂樱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看着易寒,一脸温柔,没有冷傲,没有冰霜,这个女子此刻充满了生命力。 随便捡了些器具盛了点水喂了宁霜,站在身后的拂樱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带着敌视看着宁霜,拂樱依然是那个高挑孤傲,冰霜如玉,淡然冷漠的拂樱,只不过在面对易寒,她才会表现出小女子的那种依恋温婉。 突然拂樱目光朝一处望去,只见一个背着弓箭的少女从这边走来。 箭女走近说道:“易公子,宁雪小姐派我在此等候,接你们回镐京城”。 易寒一讶,问道:“他怎么知道我在会出现在此”。 箭女道:“宁雪小姐让我等到公子出现为止,我们走吧,前方树林备有几匹骏马”,说着她的目光却看了神情冷漠的拂樱一眼,又看了看虚弱苍老的宁霜,宁霜小姐不再美丽,这易寒却深爱如初。 易寒不再多想,有接应最好不过,他可不想被人追上,又回到那绝情山庄。 箭女主动背起宁霜,易寒也没反对,他对宁雪有足够的信任,到了树林,几人骑上马匹返回镐京城,一路上均有人暗中接应,不用一盏功夫便回到了西王府,有人安排易寒与拂樱住在一起,宁霜却被另外安排到别的地方。 易寒打算见了李思,返回函谷关前往西夏,他如今在镐京已经拖延了好些日子,若出了变故,两国交战就麻烦了,托安容请李思来见,一会之后安容返回,却说李将军已经提前一步返回函谷关,但是有给他留下一封书信。 易寒拆开信看了起来,这才知道李思提前离开是有原因的,说到底是与宁雪闹僵了关系,被宁雪赶走的。 原来李思按照易寒的建议向宁雪提出让出函谷关,让宁雪划出陇南地区让他驻军之用,哪知宁雪却毫不犹豫的拒绝,卧榻之侧岂容猛虎安寝,宁雪自然不会留下这样一个遗祸,她并不是真的要攻打华中王府报仇雪恨,只不过想进一步控制西王府的兵权,与华中王府的仗自然要打,不过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必胜把握,绝不会拼死一搏,至于函谷关,李思不撤也得手,想釜底抽薪,这可没门,至于李思主动将函谷关让给华中王换的报酬,她却也丝毫不惧,华中王本就没有攻打西王府的打算,这仗打是不打完全控制在西王府的手中。 易寒看完之后,心中寻思,她怎么如此斤斤计较,难道她真的为满足自己的野心而将自己撇弃吗?他不得不对宁雪产生猜疑,这道裂缝让两人很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想到这里他立即请安容禀报,见宁雪一面。 宁雪这边却坐在床边,对宁霜轻轻道:“身子感觉怎么样了?” 宁霜淡淡问道:“这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他还是为我”。 宁雪笑道:“我的好妹妹,你真的以为姐姐无情无义吗?我为你们两人,这分量压的我这些日子喘不过气来了”。 宁霜笑了笑:“我不信,我与易寒一定还有利用的价值,你才会如此大胆鲁莽”。 宁雪眼神露出疑惑,自言自语道:“鲁莽吗?大胆吗?若不是早就做好完全准备,我岂能在师傅面前安然身退”,说着轻轻拉着宁霜的手,“你放心,以后她再也无法限制我们两姐妹的自由了,你是想跟着我还是跟着他?” 宁霜反问道:“不是都一样吗?” 宁雪摇了摇头,“不一样,跟着我要蒙受骂名,跟着他一世英名,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注定要我来做,我们走的是不一样的道路”。 宁霜问道:“宁雪,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宁雪嫣然笑道:“有区别吗?我注定已经无法自拔了”。 这句话含义很深,是说对易寒的爱无法自拔,还是说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当镜子出现破裂,再如何修补也无法似曾前一般完美。 第一百零三节 回归自我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节 回归自我 - 第一百零四节 宛如初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四节 宛如初见 安容来禀,说易公子想立即见到她,宁雪点头道:“请他来大厅相见”……(_) 姐妹两人对视了一眼,宁雪淡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办”,离开屋子,特意留了两个婢女在门口等候宁霜的差遣。 易寒走进大厅,宁雪雍容端庄的坐在正中大炕之上,一身白色的裙子覆盖在她那凸凹有致娇躯上,配上那优雅从容的微笑,显得格外的优雅迷人。 易寒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显得那么的陌生,他走到厅堂中间,宁雪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呆呆站着。 宁雪笑道:“还不快点坐下,愣站着干什么?” 这句亲昵的话让易寒找到曾前的一丝熟悉,他往一侧的椅子走去,突然停下脚步朝宁雪所坐的大炕望去,意味深沉。 宁雪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你别妄想”。 易寒嘴边露出一丝讪笑,调戏道:“不知道何人能与小王妃共坐呢?” 他本来只是带着调侃的心情说出这句话,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听在宁雪耳中却成了尖锐的讽刺,脸容顿时一绷,心中恨道:“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你,竟对我说出这番恶毒的话来,我内心所承受的折磨你又岂能体会到一分半点”。 不悦之态稍显即逝,反而却故作姿态扑哧笑了起来,“怎么,你妒忌了”。 这笑容充满野与热烈,灵动的笑声温婉萦耳。 这是向易寒挑衅,她似一匹无法降伏的野马。 易寒看着她,整颗心莫名变得兴奋,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味道是那么浓烈,千丝万缕的缠在自己的身上每一处,肌肤,心脏,连灵魂包括其中。 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了,只要她是宁雪,一个颠倒众生的绝代妖姬就足够了,看见她能撩拨自己热烈的心就足够了。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朝一侧的椅子上坐去,这并不是示弱,这样的举动有更深的涵义。 宁雪挪动一下身子,身子朝大炕的一侧卧靠去,一手托着脸颊,表情随意慵懒,白色长裙之内隐藏着一双优美浑圆的修长**,你什么都看不见,却不得不去联想裙内的一双腿到底是什么样,平坦窄小的纤腰,诱人饱满的襟,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垂在肩膀上,发丝尾端轻柔的散落在大炕之上,她似一个横卧在连绵起伏的山脉的美人,白色的衣裙就像轻柔的云朵。 这种令人呼吸停滞的美,让易寒的心神顿时为之所摄,只听宁雪懒洋洋道:“你找我什么事情?”宁雪无法冲破心理障碍与易寒亲密如初,可是她又忍不住的去与这个最爱的男子**。 易寒咳嗽了一声,稳住心神,朝她看去,“我”待看见她惊心动魄的动人曲线,又忍不住痴痴的看着,到嘴边的话不知觉的停了下来。 宁雪对着着他妩媚一笑,这一笑却是相由心生,她真的感到愉悦轻松,这一笑却让易寒心加速跳动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还在戏弄我,就是我真的冲过去将你抱住亲吻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颤,又有何不可呢?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讪笑朝宁雪走去,他看上去想一个风流公子要慢慢俘虏一个女子的芳心。 宁雪脸上一讶,不知道为何易寒前后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她只是想跟易寒**而已,可没有打算真的亲密,这让她心噗通跳的飞快,有些紧张,猛的端坐起来,一脸端庄优雅,妄图借此震慑易寒。 易寒见此,莞尔一笑。 在能清晰的味道易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子气味时候,宁雪顿时感觉情迷意醉,却端正脸容正色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讪笑道:“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叙叙旧不可以吗?”眼光却火辣的流连在她美妙的曲线之上。 宁雪本该冷言相喝,可是她终究做不出来,她感觉对待易寒不应该如此冷漠。 易寒继续朝宁雪靠近,近在两人面对着面,易寒居高临下盯着她,说道:“前日在绝情山庄门口,你摆了我一道”。 宁雪想与他犀利的眼神对视,心里已经输了一阵,却如何能坚持住,别过脸道:“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利用。” “哦,这么说你在利用我了”,易寒问道。 宁雪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她却不想因此伤害易寒的心,说道:“我师傅武道深不可测,千军万马也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委屈你了”,不得不承认这番委婉的言语比正面回家让人心里好受一些。 实际上易寒却本不在意,他思考问题会往更深一点的层面上去想,他会认为宁雪是想救自己才这么做,而不单单停留在利用的层面上。 易寒淡淡道:“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易寒的话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的吹进宁雪的心中,他脸上的笑容像往日一般熟悉,宁雪感觉自己是快乐了又悲伤,她颤颤道:“我们不要再谈这些无关的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想与易寒**,可真正动情,她却害怕退怯,她怕控制不住投入易寒的怀抱,激情过后却背负着深深的内疚,太理智的女子绝对不好对付。 易寒迈出脚步,宁雪惊道:“你想干什么?”,说着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做出一副防守的态势,回神却发现易寒只是轻轻的坐在她的旁边。 易寒问道:“难道我在你眼中只是欲求不满吗?” 宁雪心松懈下来,笑道:“你本来就是个色胚,还记得吗?那一次在画舫” “说对了”,易寒未等宁雪说完迅速打断,将宁雪搂住,很自然的,情人之间的一搂,手指接触那雪白轻柔的衣裳,连着一层薄薄的纱裙贴在宁雪的肌肤之上,易寒感觉自己的手指似鹅毛一样轻,而它包含的涵义又是那么的厚重,宁雪不是妓女,能触她的身体只能是她的爱人。 修长细腻柔若无骨的鹅颈之上的一张脸并没有望过来,易寒从宁雪的侧脸,看见她白皙的肌肤泛出一似淡淡的绯色,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 易寒挪动身子,两人的侧臀贴近,口鼻中呼出的气息拂在宁雪脸颊,荡的耳边几发丝漾了漾,宁雪微闭的双眼透出一股诱人之极的媚态,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吐气如兰,女子的香风也是勾人邪恶的事物,宁雪流出汗水,雪白的肌肤上那点点滴滴是那么的晶莹,便似荷叶上的露珠一般剔透无尘。 易寒的掌心贴紧纱裙,缓而有力的爱抚着,慢慢的往上,索着她的脊椎,这样的放肆在情人之间并不过分,宁雪转身看着易寒的容貌,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无需多久,在宁雪目光的凝视下,易寒脸上便显示出邪恶的占有欲,惟美色所倾倒的**,这不是无尘的纯爱,这样更好一些不是吗?自己的美貌绝色让易寒忘记了某些东西,她朝易寒露出微笑,含着几分女子的柔弱,面容凛然又似高高在上的冷笑,两颊淡淡的红晕又似情人朦胧的微笑。 易寒全心打量着宁雪身上的每一分,无论哪里都是美的无可挑剔,他太过入神以至他并没有发现宁雪已经转身凝视着他。 只不过她的表情很冰冷。甚至比城堡给人的那份冰冷感还要强烈。仿佛直入骨髓,胜似两极。裴韶被她静静坐在那里的倩影完全吸引住,他将手移动到宁雪的肩膀之上,褪下她的长裙,雪白柔润的肩胛,天蓝色的抹纯净而优雅,撑起鸽般柔和的优美曲线,易寒将手指落在上面,软绵绵的触觉刹那间如触电般掠过他的身体,他的心一下子烧了起来,嘴唇贴在宁雪饱满丰腴的女子圣女峰,亲吻起来,脑袋眩晕,让人迷醉其中。 易寒吻着,扯下抹,传达对宁雪的爱恋,当他发现这一切只不过单方面的索取,而并没有得到宁雪的任何回应,猛然停下朝宁雪望去,宁雪笑着看着他,她的微笑看起来竟像娼妇一般,那种任易寒施为而不会付出真心实意的心态。 易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宁雪笑道:“怎么停下来了,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我的身子还完整无缺”,说着宁雪站了起来,素臂去揭下衣领,白色纱裙缓缓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地,凝脂白玉般动人的身体和纤细修长的**完全展现在易寒的面前,玲珑婀娜的女躯体,起伏优美的如水一般的柔美,纤丝所制的亵衣包裹绰约玲珑的敏感部位,那白色的肌肤沐香而出。 易寒似乎受到莫名的侮辱,宁雪将他当做一个嫖客吗?他所做的一切那里有一点是在亵渎欺辱她,他突然大声咆哮道:“你给我滚!”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看这美丽的躯体一眼。 宁雪缓缓穿上衣裙,用狐疑的口吻道:“你不要?” 一语之后,淡道:“这不是你的家,你没有资格让我滚,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会的往大门口走去,宁雪忙招手道:“你要去哪里?不是找我有事商量吗?” 易寒停了下来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转身却看见宁雪一脸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说道:“过来吧,我们谈正事”。 易寒厚着脸皮坐了下来,宁雪笑道:“坐那么远干什么,我们之间有那么生分吗?” 易寒气的快要爆炸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跟她纠缠此事。 宁雪却道:“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你还是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刚才不是任你施为吗?” 第一百零四节 宛如初见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节 宛如初见 - 第一百零五节 无不散的宴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五节 无不散的宴席 ()易寒苦笑道:“你不要再刺激我了,我宁愿你反抗一下胜过你一动不动”……~ 宁雪突然一脸愧疚道:“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有点生你的气,可能你没有看出来”。 易寒一听这话,猛的一愣,却喜道:“原来是你在故意惹我生气的”。 宁雪微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做了,也是我是小女子,心比较狭隘”。 易寒笑了笑,摊了摊手,表示对她的子无法捉彻底,又显得那么无可奈何,自从大病痊愈,他的心态又回到了以前,不再那么擅长隐忍,随而为,宁雪心事重重,却无法看到这一点,语言的诞生原本就是为了两人能更好的交流理解,但本末倒置的是,发展至今有些人却宁愿咽在肚子里也不肯将心里话讲出来。 宁雪微笑道:“刚才你说了那么多话,口渴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倒来一杯茶水”。 “不”,话说一半,易寒却突然改口道:“好的”,他没有这个必要,但是答应下来,也就相当于领了宁雪的情,不再计较刚才的一切。 宁雪脸上露出浅笑嫣然,让下人端来茶水,沁人心肺的茶水入喉,两人神态趋于平静。 易寒说道:“小王妃,我来找你是有事与你商量”。 宁雪道:“你既然叫我小王妃,我就不与你讲人情了,一切公事公办”。 易寒想不到宁雪见缝针,倒真有点优秀政治家的本色,笑道:“好,我就与你讲公事,你也不必特意让步”。 宁雪轻轻摇头,“我不会让步”。 若是别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定不爽快,但易寒倒也释然,他对宁雪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相信这个女子会不了解,然而有些感情,不是你一片真心就能获得回报的,也许当中存在着太多太多的阻拦。 易寒调笑道:“真的不让步?” 宁雪点头认真道:“真的不会让步”。 “好”,易寒决然道:“西王府既要攻打华中王府,必路经函谷关,函谷关是所属朝廷的驻军要关,你凭什么带领大军通过关口?” 宁雪道:“向函谷关驻军将领请求放行通过”。 易寒笑了笑,说道:“宁雪,我以为你多聪明,试想一下,何人敢大胆放这足够将中原地区的搅的昏天暗地的大军通过,假如你兵锋朝北,函谷关驻军统帅岂不是背了一个大罪,再者说了,假如你无法战胜,退回镐京,前有关口,后有追求,岂不是作茧自缚”。~ 宁雪淡道:“依你所见该如何是好”。 易寒决然道:“将函谷关占为自己,进可攻退可守。” 宁雪笑道:“我正是这么想的”。 易寒一讶,“那你为何拒绝李思的建议”。 宁雪微微上翘的嘴角蕴含着睿智的笑意,这让她看起来透着一股高贵而又大气的气质,“我就知道你绕来绕去,就是想说这个问题”,一语之后淡道:“李思敢挡我去路吗?现在是他来求我,不是我去求他,凭什么答应他如此苛刻的条件”。 “话虽如此,但你总归得给别人留下一条去路,这样做不是逼人太甚了吗?你让他无处容身,他不拼命反抗才怪”,易寒立即反驳道。 宁雪道:“我是想给他一条去路,但是这一切要等西王府大军到达函谷关再来商议确定”。 易寒道:“未雨绸缪不是更好吗?” 宁雪道:“那样的话,我就有更多的资本,李思也无法再跟我讨价还价”。 易寒摇头道:“你不懂李思这个人,他是个硬骨头,若不是先前我与他晓之其中利害关系,他连想都没有想过与你讨价还价,宁雪你别玩火,你以为关中四军是吃醋的吗?就算你有把握清除关中四军,最后也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到时候如何在与华中王府决一死战”。 宁雪不语思索,确实如易寒所讲一般,但她的真的目的并不是华中王府,而是朝廷,然而将李思的部队安置在陇南地区实在是一个大的祸害,这是在自家的后院养只一只老虎,而且这只老虎的不是圈养起来,可以随意伤人,惟小利而酿祸端此为兵法大忌,有的时候忍疼割爱,一劳永逸会更好一点。 宁雪淡道:“假如不得不战,那就让我先去函谷关再取华中王府”。 易寒失声讶道:“你好大的魄力野心”。 宁雪嫣然笑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为报家仇而不顾一切,那里有你说的什么魄力野心”。 话虽如此,易寒却心知肚明,这一切是看在别人眼里所想的,实际上并非如此,宁雪是不想吃大亏。 易寒心中苦笑,公事公谈,他本无法说动宁雪,却陈恳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将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其实他想问的是,当初你做一些不是都为了我吗? 宁雪沉吟不语,她自然能听懂易寒这句话的意思,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世俗对女子的感观,但是有一天另外一个新的身份可以代替我女子的身份,我所拥有的权利就能与男子一般”,突然说道:“一个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一生总要对不起某个人不是吗?但是比起他的成就,那一些都不足为道”。 易寒点了点头,“好大的志向,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依靠在男子身边的普通女子而已”。 宁雪脱口道:“我是这样的女子,但”,说了一半她却停了下来,改口道:“我有自己的价值,就像你一样一生并不只是纠结于男女情爱,这一些也并不是整个人生的一切,它只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已”,宁雪反过来教训易寒。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他的思想超前,若是寻常男子,如何能忍,自然破口大骂“她不安分守己”,站在男群体的位置上,她确实该骂,然而从宁雪个人的方面来看,她这么做又无可厚非,凭什么她只是一个附庸,而不能有自己彩有价值的人生,为何一定要将她定格成一个女子。 宁雪见易寒大笑,表情很冰冷很冷傲,沉声问道:“有什么可笑的,在取笑我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吗?” 易寒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没有,大东国有两大奇女,南有玄观,北有虎女,我觉得应该加上一个,西边的小王妃”,他不吝赞美:“你们身为女子身,却有一颗不亚于男子的雄心壮志,此点可敬可佩,世人都认为女子娇弱无能,只能沦为美色才艺之谈,恐怕今后会大为改观”。 宁雪感慨道:“易寒,这世间有多少像你一般的男子,多出几个,恐怕世间的女子要遭殃了,你让我感觉你是那么的特殊,独一无二,这也是我当初会迷恋你的原因,此人世间独此一人,何能不爱不珍惜”。 易寒哈哈大笑,有些脸红,“物以稀为贵,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稀少而已”。 宁雪冷脸嗔道:“我有说你好吗?你可恶到不可饶恕,不知道多少次我恨的想扒你的皮吃你的,方才泄恨”。 易寒说道:“是你自己心放不下,把自己摆到不是普通女子的位置上”。 “是,我就是要争,酿成今日局面是我不服气,也是你只不过把我当做红颜知己中的一个而已”,她手指易寒,傲然挺立的双峰因为激动而鼓动起伏。 易寒无奈的摊手道:“可惜啊,我是易寒,不是你想象中完美的情人,你因此而爱我,又因此而恨我”。 “我恨你吗?恨是假恨,爱却是真爱,世间就是这样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也想开了,我努力过,也付出过,今生与你一恋已无怨悔”。 易寒说道:“你我都太年轻了,经受过的事情依然还太少太少,也许有一天我们才算真正的想开,也许那时候我们都老了。” 宁雪顿时伤感,却不愿意再易寒面前流泪,如何能在谈判对手面前落泪,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易寒回归正题道:“既然你不想吃亏,我代表李思与你定下盟约如何,互有付出,这不算过分”。 宁雪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易寒道:“结为盟友,共为进退,互不侵犯,互相支援,当然前提之下,你必须信的过我”。 宁雪道:“我自然信的过你,不过你不怕我利用完你之后,翻脸不认人吗?” 易寒随意道:“失道寡助,我不认为你会放弃我这样一个坚定而又可信的盟友”。 宁雪笑道:“易寒,我承认你已经说动我了,我谁都不信,却偏偏信你,信你不顾生命危险单独一人来到西王府实现承诺,信你愿与我共生共死,信你心中的赤诚痴心”。 易寒笑道:“不是不说人情吗?为何又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来?” 宁雪凝视着他,坚决道:“这不是在谈情分,而是对你人格的肯定。” 易寒问道:“那你愿意不愿意,划出陇南地区,让李思驻扎军队呢?” 宁雪道:“这事我要与诸位将领商议之后再从长计议”。 易寒道:“你是否不好拒绝而在拖延我”。 宁雪淡笑道:“说白了,依你现在的身份本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但是身份是一回事,易寒又是一回事,既要定下暗盟,此事就不能草率,一切要按照规规矩矩来帮”。 易寒点头,“那好,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 宁雪问道:“你何去何从呢?” 易寒思绪飘远,凝思不语,过了良久才道:“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归途,我也不知”。 宁雪垂下头,心头辛酸,她可以给易寒安排一个去处,然而他是一条龙,龙就该纵情飞翔,却不应该似马儿一样圈起来,心中暗暗道:“易寒,请原谅我的无情,不是宁雪不想在你身边,我等待着那一天,也请你等待忍受”。 易寒站了起来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想让宁霜跟我一起走,你应该不会反对”。 宁雪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照顾她,她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易寒想带着宁霜去找南婉儿,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宁霜在病痛中死去,无论如何他也要救她,这是自己欠她的。 易寒淡淡道:“没什么事情,我今日就启程”。 宁雪语气平淡道:“好,你先回屋收拾行李,我会安排你送你们离开”。 易寒转身离开,宁雪突然脱口喊道:“易寒,慢着!” 易寒回头讶异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宁雪凝视着他却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你照顾好自己,若我下次看见你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会生气的”,她其实想多看易寒一眼。 易寒笑了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就算我会,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妃也不会有机会看到”。 宁雪多想大声喊道:“我其实不想当什么小王妃,我只想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妻子”,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诚恳道:“一路顺风”。 易寒点头,已经再没有赘言的必要了,他头也不回的与宁雪别离,虽然心头有不舍惆怅,但终究了却了一桩心愿,至少她现在不会受任何人威胁,这让他感觉到安慰。 谁道不伤心,黯然**者,惟离别而已矣,何况是曾经的生死挚爱。 易寒带着拂樱与宁霜离开西王府。 草原之上,黑马白衣,骏马之上的女子白衣胜雪,一副衣裙迎风而荡,一双美丽动人又睿智坚定的眼睛静静的凝视前方变得越来越小的马车, 突然她将发髻取下,一头青丝飘洒下来,万千青丝万千思念,荡啊荡,越飘越远,绝美面容、冷傲的神情、孤高绝世的气质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人, 不再因为任何人而妥协。 辽阔无际遥可见,伸手欲揽触不及,草绿空留马印痕,晴空碧洗万里情。 第一百零五节 无不散的宴席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节 无不散的宴席 - 第一百零六节 大局已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六节 大局已定 ()野利都彦与刘年着急的等待着,他们已经等了十多天,这易大人还没有回来,就连坚信易寒肯定会回来的野利都彦也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早没有一开始的淡定…… 李思提前归回,刘年与野利都彦就立即去见他,刘年拿着皇上亲手所写的通关文书责问起李思来,口口声声扬言要拿李思问罪,李思本来也在镐京憋了一肚子火,而且易寒的下落他也不知道,双方的谈话充满了火药味,李思差点就拿刀将刘年给砍了,刘年见李思凶相毕露以为这易大人真的出事了,也丝毫不惧,反正都是要死,怎么说也要堂堂正正。 最后还是李考拼命将火气十足的李思给拦住,才免去酿成命案。 返回屋子之后,刘年找野利都彦商量,他没有主意,没有这易大人,这西夏他也不用去了,若就此回京的话,他的项上人头也是不保,若是就此潜逃又累及妻儿家人,这一帮护送易寒的士兵个个一脸忧愁,只感觉这一辈子没有这么煎熬过,是回是逃,这个矛盾的念头一直在心里徘徊着。 野利都彦叹息道:“易大人若再不回来,这李将军可要酿成不可弥补的大祸了”。 刘年点头道:“是啊,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上品大人,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野利都彦在房间里渡步走来走去,思索应对之策,心中喊道:“易寒,你在那里,可别把我给坑了,狼主肯定饶不了我”。 李思这边忧心西王府大军临关,一边担心易寒的安危,也没有闲着,立即修书与关中其他三位将军知会一声,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写完让人快马将书信送出,在房间里愁了一会,突然李考来禀,说易大人回来了,李思一听大喜,只感觉所有的烦恼瞬间都烟消云散,匆忙出去相迎,马车在士兵的牵引下进来了营地,易寒神采奕奕走在前头,只见李思脚步匆匆迎面走来,见到易寒,猛的将他给抱住,激动道:“你回来太好了,我这里都快担心死了”。 其他士兵见统帅如此举动纷纷露出讶异的眼光,什么时候这易大人与他们的李将军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了。 易寒笑道:“李将军,你独自一人回来,可真不够意思”。 李思叹息一声道:“你以为我想吗?那小王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我被她逼的不得不离开”,说着就要领着易寒往大厅走去,“走,到厅堂我再与你详谈”。 易寒说道:“不急,我还有两位朋友在马车之内,她们不太愿意见生人,将军让士兵先退下”。 李思毫不犹豫道:“你们统统退下,让我和易大人单独相处”。 对此李考有些惊讶,李将军如此信任这易大人,若是马车之内是刺客,岂不危险,他让士兵退下,却单独一个守在李思旁边,怕有什么意外,易寒微笑朝李考看去,李思立即心领神会,朝李考看去,淡道:“你也退下”。 李考看了易寒一眼,委婉说道:“将军有什么吩咐,我也有个照应”。 李思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淡笑道:“你不必担心,退下”。 李考见李思如此信任这易大人,也就不再执意,退了下去。 易寒见人都退得一干二尽,这才解开车帘,让拂樱与宁霜出来。 李思突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与一个憔悴苍老的妇人,顿时感觉怪异,朝易寒看去,问道:“这二位是?” 易寒笑道:“是我的亲人”。 李思瞥了拂樱一眼,莫测此女也是小寒的爱人,这清冷孤傲的女子可是世间少有的美人,难怪易寒要让士兵离开,若被他们看去,岂不是躁动不安,拂樱也冷冷瞥了李思一眼,这见过无数血腥场面毫无怯意的大将军,不知为何怕了她的眼光,主要是她美极,诡极的眼眸! 再朝那憔悴苍老的妇人看去,她气色虽差,嘴边却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亲切可近,心中猜测,这一位又是谁,易夫人吗?心中却不敢肯定,易寒那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无端端从镐京带回来两个女子,说道:“小寒,你倒是介绍一下啊,别让我一头雾水。” 易寒笑道:“这是拂樱,这位是宁霜,她们都是我的朋友”,然后又道:“这是李思李将军,函谷关驻军统帅”。 李思听着两人的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两人到底是何人,不管如此光从气质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他贵为一军之帅,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卑微,微微点头,表示见过。 那宁霜微笑点头回礼道:“久闻李将军大名,小女子有礼了”,说着行了一个淑女之礼。 李思感觉怪异,只感觉对方似双华少女,易寒知他疑惑,解释道:“宁霜患了病,所以看上去才会如此苍老,她还”,说了一半转身对着宁霜笑问道:“我还从你芳龄几何?” 宁霜毫不介意,微笑道:“二十有一。” 李思大吃一惊,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子为何看起来如此苍老,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宁霜,这女子脸上没有半点悲伤黯然,恬静温和的神情,让人有说不出的舒适,暗暗赞道:“好一个心态平和幽润、沉静安然的女子,这足以让浮澡生涩的青春少女黯然失色”,李思看着宁霜的眼神立即流露出尊敬赞赏的神色。 拂樱静若清池一言不发,似融不入这世俗的礼数寒颤之中。 易寒说道:“李叔,我先安排她们住下再说”。 “好,我领你们先到客房之中”。 李思亲自领着三人到客房住下,易寒特别吩咐道:“拂樱,做事千万要冷静”。~ 拂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宛如幽静的湖面上荡漾起一丝涟漪。 安排两女住下,易寒与李思往客厅方向走去,路上李思问道:“小寒,我看你与她们关系不简单,莫非也是你的红颜知己”。 易寒点头道:“是的”。 “眼看就要兵荒马乱的,这带着这两个弱女子在身边,怕是不太妥当,应该想办法找个地方把她们给安置,此去三十里是新安县区,我购置一处房产,让她们暂时住下如何?” 易寒莞尔一笑,宁霜与拂樱可不是弱女子,若是贪慕她们的美色想胡作非为,可就没有好果子吃,笑道:“李叔放心,她们不是普通的女子,均身怀绝艺,在身边也可以当做保镖”。 李思一讶,“如此娇滴滴的女儿家,怎么可能是身怀绝艺,小寒你是故意在搪塞我”。 易寒苦笑道:“李叔,有些女子可不能光看外表,她们两人杀人可不眨眼”。 李思顿时咋舌,“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杀人”,这实在出乎常规,心里却如何也不肯相信。 进入厅堂,两人聊起了公事,李思立即道:“小寒,西王府的小王妃否决了我的建议,真是憋屈,想做孙子,别人都一点也不给面子,你那个红颜知己,可不是普通的厉害,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好多话我还没开口,就被她事前给堵住了,在她面前就好像四肢都被人捆绑住,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 易寒自然知道宁雪的厉害,她可是个谋家,却笑道:“李叔,此事我已经与她谈妥了”。 “如何个谈妥法?是不是答应将陇南地区划给我驻军?” 易寒点头道:“跟原来李叔提出的条件一样,你让出函谷关,西王府方面划出陇南地区给李叔你驻扎军队,不过这不再是交易,李叔你要与西王府方面结成盟友。” 李思讶道:“结成盟友,我为什么要跟西王府方面结成盟友,天下人都知道西王府又谋逆之心,我若与西王府结盟,其实不助纣为虐成了反贼同伙了,我一世英明何存?” 易寒笑道:“李叔与西王府房间做了这样的交易难道就不是背负骂名”。 李思决然道:“这不一样,我让出函谷关乃是因为局势被迫,为这帮士兵着想,大丈夫能伸能屈,图谋将来,可若是与西王府方面结盟,意义可就不一样,相当于叛离朝廷,投入西王府的阵营之中。” 易寒笑道:“暗盟如何?” 李思摇了摇头,“只要是结盟就是绝对不行”。 易寒叹息道:“这是她唯一的条件,假如李叔不愿意结盟,那我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李思恼道:“小寒,她是你娘们,你怎么连你娘们都管不住,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恶,连亲近的人都如此不肯让步”。 易寒苦笑道:“她现在是西王府的小王妃,李叔你哪一点看出她是我娘们了,我看不透她,所以请李叔将她当做一个男子看待,而不是弱质女流”。 李思道:“没有半点迂回之地?” “没有,她知道让出陇南地区让李叔驻军是一个未来的大祸爱,若不能确定彼此盟友关系,她宁愿损兵折将与李叔一战,也不肯遗留此祸端”。 李思感慨道:“好气魄,好厉害的女子,如你所说,我不应该将她当做弱智女流,而是一个睿智的枭雄看待,世道变化,想不到女子也能顶起半边天空来”。 思索良久,却没有一战的信心,不是他示弱,而是本没有必要,西王府想攻打的又不是朝廷,凭什么让他李思成为华中王府的先锋部队,这不是卖力不讨好的糊涂账吗?打又不行,不打又不行,可真让他为难啊,难道我真的要背负逆贼的名声。 易寒静静不语,过了一会,李思问道:“小寒,李叔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可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咱们关系亲的很,你可不要把我卖了”。 易寒朗声大笑,“怎么舍得”。 李思嘟哝道:“那可不一样,你们这些年轻人见色忘义,说不定你为了讨好你那绝色美人的欢心对谁都不客气”。 易寒笑道:“李叔觉得我有但傀儡的潜质吗?我堂堂一介男儿岂肯屈于女子之下。”一语之口诚恳道:“李叔,为大局着想,个人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终有一天有人会明白你,大丈夫但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何惧污名秽语。” 李思愁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旦上了贼船,抽身不得又如何是好。” 易寒听了这话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感觉李思是正直的铮铮男儿,他是一个好将领,太过正直却不是那些狡猾谋家的对手。宁雪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所有他也无法像李思保证,这不是一条贼船。只能说到:“李叔,你不能再一味愚忠了,朝廷必定会在乱战中被颠覆,改朝换代这是自古恒久不变的铁律,朝廷已经无法支撑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把重心放在外族身上,无论何人成为皇帝,终究是汉人的天下,倘若外族侵占,我等将永世成为奴隶”,易寒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他以前也一直想挽救,但是发现天意不可违。 李思大吃一惊,脸色顿变,怒道:“小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可以有此念头,你爷爷忠心报国征战一生,想不到你却有如此念头”。 易寒决然道:“我是大东国的子民,我为这片土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生活在这片土地养育我的百姓,却不单单为某个权利中心”,这是一个前潮的观点,为朝廷不就是为大东国吗?然而易寒却将两者区分开来。 李思心头一颤,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易寒这句话充满着道理,说到底不就是为百姓社稷吗?这才是本啊,至于朝廷只不过是大众人的代表而已,假如他们无能为,换一换又有何关系,想到这里大吃一惊,我为何会有如此大胆的念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你这小子挺会蛊惑人心的”。 易寒哈哈大笑,他所学习的知识是时代进步的髓,其观点其远见岂是这些受传统思想灌输的人可比,这样简单的道理讲出来,却让李思这样的人震惊不已,民为本,说到底百姓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即使与李思所秉持的一样,李思也就没有太大的排斥,大胆下了决定,“好,为了大局着想,我李思就放肆一次”。 易寒道:“西王府方面自然会派人来商议盟约之事,以及细节。”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士兵来禀,“西王府派使者来访”。 两人异口同声道:“这么快!” 那使者进入大厅,却只是一个送信的人,信有两封,一封是个李思,一封却是给在李府的齐子明。 使者任务完成之后,也不耽搁,立即返回。 李思拆开书信看完之后,说道:“此为小王妃亲笔书信,一切如你所说一般,信中说明一些细要交给齐子明负责”,说完看着手中的另外一封书信,说道:“我们要不要拆开看,西王府方面有什么底细”。 易寒笑道:“李叔,她既敢将信让你转交,就不怕你看,这信中恐怕是有什么暗语,我们看不懂,惹得猜测反而不好了,还是直接将信交给齐子明,大局已定,无非是一些细节罢了”。 李思点了点头,你做我的军师,我们去见那齐子明。 易寒摇头道:“我就不参合此事了,明日我就起程前往西夏,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了,这上品大人和刘大人怕是已经愁白了头发”。 李思一讶:“小寒,你还是决定前往西夏?” 易寒道:“这比任何一件事还要重要,如不出我所料,只要西王府与华中王府的大战响起,北敖安卑两国必举兵入侵,或许紫荆国也蠢蠢欲动想分一杯羹,我们不能再多一个敌人了,而应该多一个朋友”。 李思道:“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想去西夏当说客,可你代表的不是朝廷,西夏方面凭什么听你的话”。 易寒笑道:“凭我一个人的身份不知够不够呢?” 李思恍悟道:“你是说麒麟的身份”。 “或许远不止如此” 第一百零六节 大局已定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节 大局已定 - 第一百零七节 离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七节 离开 ()易寒的归来让野利都彦与刘年大为欣喜,特别是刘年看到易寒的那一刻,宛如看到救世主一般,他对易寒回来已经不抱有希望,可他还是回来了,这怎能不让人惊喜万分,心头的矛盾忧愁顿时烟消云散,这些日子对这易大人的深痛恶绝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没有了,试想一个人在选择生与死之间,一个人的出现却让他们没有了这种烦恼,不是会抱着感谢的心态吗? 刘年没有对易寒发什么火,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易大人这样都能回来,他也就相信他再不会跑掉了,他心里对这个男子有些敬重,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再约束他的行动了,他是可信的,这也是刘年回报易寒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他们……~ 野利都彦拍了拍易寒的肩膀,感慨道:“易大人,你还是没有让我失望”。这个老人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之后,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年道:“易大人,我们耽误了些不少时日,什么时候启程”,他之所以这么问,隐隐已经有点尊重易中天,还有一点,这是函谷关,碍于李思,他并不能完全做主。 易寒淡道:“明日一早”。 刘年大喜道:“那我去让士兵准备一下”,他应该立即将这个消息去告诉随行的士兵,这些日子他们遭受太多的煎熬了。 易寒突然将刘年喊住:“刘大人,稍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 刘年停下转身,只听这易大人说道:“我有两个朋友随行,请刘大人通融一下”。 “朋友?”刘年一讶,这易大人可是作为犯人被押送到西夏,可不是去游玩,怎么还带着朋友,问道:“什么朋友?” 易寒淡笑道:“很要好的朋友”。 刘年一脸犹豫,过了一会说道:“易大人,恕我多嘴,依你现在的处境带上别人岂不是连累他们”,说着却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笑道:“其实也无妨。” 刘年一讶,心中感觉怪异,说道:“那好,只要能将易大人你安全送到西夏,其他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关系”。~ “谢谢了,刘大人,我这两位朋友不太方便见生人,一路上还请你多多谅解”。 刘年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转身离开,这易大人的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又何妨,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易大人送到西夏,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理会。 野利都彦看着易寒,突然惊讶说道:“易大人,你的气色红润与前些日子大不一样,莫非这些日子你有什么奇遇不成”,说着却伸手主动去替他把脉,嘴边喃喃道:“怪了,脉象平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笑道:“遇到个高人,这病也就不治而愈”。 野利都彦感叹道:“大东国真是卧虎藏龙,说实话,就是狼主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医治好你的病”,一语之后好奇问道:“这高人到底是谁,我也好记录在案,增加些见识”。 易寒说出“心斋青竹”之名,野利都彦却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了,不过他还是将这个名字记录在那本《大东历记》之中,只是标注奇人二字,至于介绍却是一片空白。 易寒站在他的旁边,野利都彦笑着解释道:“以后我可以多打听打听有关于他的事迹,有个头便可以慢慢补充完整”,说着笑道:“你来跟我说说,这心斋青竹长着什么样子,他有什么出人之处”。 易寒就自己对心斋青竹的了解讲了出来,然而他对心斋青竹并不深解,只是停留在表面印象之中,就算如此,野利都彦却越听越觉惊奇,只感觉这个神奇人物似烟雾一般,扑朔迷离,就算自己亲眼所见,也无法给她下任何定义。 两人聊着聊着,天就黑了,晚膳之后,易寒先到宁霜屋内,却见屋内空无一日,于是就往隔壁拂樱的房间走进,宁霜也在屋内,出乎意料的是,宁霜却在纸上写着字,看上去似跟拂樱聊天一般,虽然拂樱一副冰霜如玉的神态,一声不吭保持沉默,但是很明显她的眸子认真看着纸上的文字 见了易寒返回,两女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宁霜也就闭口不谈了,说道:“你们呆一会,我先回屋去了”。 易寒说道:“我扶你回去”。 宁霜笑了笑,轻轻摇头表示不用,也不出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易寒目送她离开,转身回头看着拂樱,刚好拂樱也在凝视着他,两人顿时四目对上,易寒显得有些尴尬,笑了笑,自己在她印象中都是英明神武的,却不知道宁霜有没有将他以前干的一些恶俗的事情讲出来。 拂樱还是盯着他,一脸冰冷,没有任何人化的表情,突然出声说道:“她是个好女子,你却不是一个好男儿”。 易寒一讶,心中却是暗暗欢喜,拂樱对自己有任何看法都没有关系,毕竟两人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是她与宁霜之间却是充满了矛盾,这矛盾是情理说不通的,需要的是一颗大度的心怀去宽容理解,宁霜是怎样说动心肠冷硬如石的拂樱,至少他觉得自己就无法正面与拂樱讨论这个问题。 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这个气质娴静如花的女子抱住,顿时就感觉到拂樱火辣浮凸的身体曲线,拂樱没有挣扎,任他拥抱着,透过淡淡的月光映着她冷傲绝伦的容颜,可是这气质高贵的俏脸上不合适宜,几点清澈晶莹的泪珠正悄悄在她脸上滑落,她的神情是矛盾的那么的冷若冰霜,可是脸上的泪水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激动,拂樱浅浅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这淡淡的一句话,顿时触动易寒的心脏,他感觉心脏有一种又愉快又痛苦的矛盾。 “可我无法将整颗心只给你一个人”,易寒说了一句残酷的真心话,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的花言巧语那里去了,他为何会变得这么愚钝,他要哄骗拂樱手到擒来,话刚说完才恍悟,庆幸拂樱没有听到他的话。 拂樱虽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但是从易寒内疚无奈的表情,她却是能够感受到,易寒看着她,只见拂樱点了点头。 易寒心头一颤,然而出乎意料的,拂樱并没有易寒所想象的那样,伤心欲绝或者冰冷大怒,她在笑,她眼睛虽然带着泪痕,可是清澈明亮的黑眼珠是那么的璀璨夺目,红妍饱满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头青丝柔柔的,温馨细腻,婉约动心,这种美,淡淡的却让人如此动心, 拂樱轻轻道:“哥哥,这是拂樱的骄傲,你能理解吗?” 易寒感觉自己怀中不是亲密的女子,而是一个不可亵渎的仙女,他亲吻上她饱满的红唇,拂樱显得是那么的安静,不露半点情绪,可是却像含苞待放的花卉,慢慢的舒展出她美丽的一刻,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努力,这奇妙的感觉,让易寒好像身处仙境之中,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冷傲,神圣不可亵渎的仙女展露出她风情万种的娇媚。 拂樱没有拒绝他,言语是那么的苍白,拂樱保留了女子的娇羞,将思念爱恋化作行动。 易寒整个心神沉浸其中,宛如在做着最神圣的事情,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爱恋,没有女子的冷傲,也没有男子的好色,只有那深深的发自内心深处的**,融化着彼此,漫长的夜晚就这样开始。 一夜过去,易寒醒来,身边的拂樱像个孩子一般熟睡,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疲惫,并没有平时的淡漠冷傲。 床角散落着两人衣衫,其中两件尤为扎眼,灵秀雅致的抹亵裤。 易寒这才错愕,昨夜并没有认真打量拂樱的身子,他的整个心神都投入到爱恋之中,此刻却充满了探索的**,低头望去,此时拂樱大半个身子都掩入被子,只有光滑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心头一股冲动,手伸入被中,嗅着她甜美.体香的醉人气息,细嫩柔滑的肌肤让易寒心跳加快,轻轻的,触碰到那浑圆饱满,此地柔软光滑弹十足。 拂樱紧闭妙目,随着易寒的爱抚,妙鼻轻轻吐香气,继而气喘嘘嘘,嘴中荡出诱人的呼吸声,往日冷若冰霜的她,此刻却变得如此娇柔,这变化让易寒是如此有满足感,就在他兴奋激动想掀开被子,饱览这动人美.体的时候。 拂樱却睁开眼睛,一双沁透人心的眼眸正妩视着易寒,易寒赶紧收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低头朝别处望去,却瞥到她撑起的杯子,玲珑婀娜的曲线紧紧贴在被子之上,优美的形体如水一般的柔美,绰约玲珑,诱惑无限,喉咙干涩,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拂樱看见心爱之人就在身边,而自己鬓云乱洒,酥半掩,被子底下全身**,也禁不住羞的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眼神却迷离多情看着易寒,身子不敢乱动,生怕碰到易寒,易寒也是光着身子,贝齿轻轻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哥哥你让开,我要穿衣服”。 易寒调侃道:“你命令我”。 拂樱对着易寒嫣然一笑,只是这么一笑,易寒就乖乖的下了床,壮身子就出现在拂樱眼前,拂樱看都不敢看一眼,身子转过去,紧贴身子的被子勾勒出一道臀背的美妙曲线。 易寒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留给拂樱独立的空间。 走到院子里等候,突然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一头白发胜过青丝的头发尤其扎眼,素雅白裙,婷婷玉立。 还未等易寒走进,宁霜就转过身来,笑道:“我以后可不想跟你做邻居了,昨夜可吵的我一晚没睡好”。 易寒细细打量,宁霜眼眶发黑,憔悴中再添憔悴,笑道:“要怪这怪这里的屋子隔音效果不好,委屈你了”。 宁霜挂着招牌的微笑,“你现在倒也懂得纵情而乐,这样一个天仙女子就落入凡尘,让我想起来心里有种突兀而不可信”。 易寒问道:“昨日你跟拂樱说什么了”。 宁霜笑道:“我是女子,所以我能更明白女子的心情,至于说什么就不告诉你了,你们男子不会懂得女子细腻的心思的”。 易寒真挚道:“宁霜,不管如何,谢谢你”。 宁霜爽朗大笑:“这是你应得的,我应该回报你”。 两人谈笑风声,没有丝毫芥蒂,似乎好友一般。 刘年等人早已整装候备,两女进入马车,一干人等就要离开函谷关前往西夏,李思没有送行,李考安排一切。 李考送他们出了关口,李思突然快马追来,刘年心中一惊,该不会又有什么变故了。 李思下马,对着易寒笑道:“昨日琐事缠身,睡的晚,差点就来不及送你一程”。 易寒笑了笑,表示毫不在意,一时之间李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道:“一路顺风”。 易寒也回了一句“保重!” 男子之间有时候并不必有太多的言语。 第一百零七节 离开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节 离开 - 第一百零八节 旅途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八节 旅途 刘年一干人等绕离镐京往西北方向沿着西夏与北敖边境前行,这些地方大多是荒山野迹之地,鲜少人烟,一路上可看见战争残留下来的遗迹,堆建起来的城墙,年月久远的兵器,西夏与北敖在很久以前同样属于游牧民族,只是后来由于地理环境的不同,渐渐分化开了,成为了两个文化不一样的国家…… 由于渐渐靠近西夏,马车已经不适宜在这种地形行走了,在野利都彦建议下,在西夏与大东国边境的小镇上,一伙人购置了些物品,化作商人的模样。 宁雪与拂樱都有扮作男装的经历,趁这个机会,易寒购买了套朴素的男装,偷偷将两人打扮成了男子的模样,暗中将女裙掉弃,两女除了易寒从来不与别人交谈,刘年等人竟没有发现她们的真实别。 在离开小镇前往西夏与北敖边境的时候,有人见他们是商人,好生提醒道:“这条道路已经很久没有商人经过了,一是地方荒芜,一路上不好寻找到可落脚补给的地方,二是有无数北敖强盗经常游荡在边境周围,掠夺边境两国百姓的财产牛羊,劝他们改道往雁门关方向前往西夏,虽然必须经过大漠,但是有向导带路,带足充足食物和水,反倒没有什么危险”。 刘年却不以为意,他们是士兵中的锐,那里会害怕那些强盗,若让他们改道走雁门关的路,不知道要再耗费多少日子了,既来之则安之,从此地前往兴庆府也不过只是五日的路程,五日一眨眼就过去,会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备足粮食和水,一切顺利的话,本不用补给,足够了,出了小镇,沿着贺兰山脉前行,两国以山脊分水岭为界,此地区人员混杂,住着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农民和牧民,他们大多说着一些地方的土语,野利都彦通各地语言,基本能与他们交流,在当地人的指路下,前两日过的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突发事件,一伙人渐渐朝兴庆府靠近。 第三日,来到一处草原与石岩并存的地区,峰峦重叠,崇山峻岭已渐渐势弱,前方道路趋于平坦,一条绵长的溪流自高山流向低地突入众人的耳目,沿着溪流前行,不忘将水壶补完水,前方辽阔,却难见人迹,一伙人只感觉似踏足在一个新的地方,一个从没有探索过的地方。 野利都彦笑道:“有此经历,也不枉此一行”,此行之中,野利都彦边走着不忘边绘制地图,在他的那本《大东历记》添加些内容。 不知道谁大声喊道:“你们看,远处有人烟”。 众人望去,却是一个村舍与帐篷并存的村落,所有人似乎在渺无人烟的沙漠看到人一般,不约而同的朝那村落靠近,这两天吃干粮都吃腻了,不知道能否用物品换的一顿新鲜的饭菜。 很快就靠近了村落,这村子安静的有些神秘,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影,刘年放声喊道:“有人吗?”却没有人回应,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打量着这些屋舍,干净无尘,明显有人打扫清理过,看上去不似荒寂已久,也就是说这里有人存在,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为何看不见一个人影。 一个士兵说道:“不管如何,我们先进去再说,看看有什么吃的”。 刘年瞪了那个士兵一眼,责备道:“这样擅闯民宅,与强盗何异。” 野利都彦点头道:“说的对,这样做就摆正了我们强盗的身份,理应在主人的引领下,才免遭误会”,说着往村落走去道:“你们先等一等,我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野利都彦进入村子,突然冒出一帮手持弓箭武器的男子,神情严肃冷漠,不少人拉弓将箭矢对准待野利都,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印象中一路上遇见的那些地方人友好的感觉顿时消逝,一丝寒意笼罩心头。 野利都彦举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子显得矮瘦,严重营养不良,头发枯黄,眼神呆滞,脸上莫名的透出一丝悲伤,他朝野利都彦说了一通艰涩难懂的地方土语,然后目光严肃的凝视着野利都彦,似在等待他的回应。 野利都彦嘴边说了一通话,那些人眼神却露出了疑惑,野利都彦连续说了好几种地方土语,对方却听不懂,只见他回头苦笑道:“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 坐在马上的宁霜突然说道:“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朝宁霜注视过去,宁霜笑道:“我来与他们说”,说着下马,嘴边说着让人难懂的话,边朝野利都彦靠近。 那老者又回了一番,双方经过了一番交流,那老者让身边的人放下武器,朝易寒等人朗声说了一番话,做了一个好似礼数方面的姿势。 宁霜回头笑道:“没事了,他说,远方来的客人,请宽恕我们的无礼,因为我们村子正遭受强盗的掠夺,所以才如此敌视你们”。 易寒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定是宁霜用什么法子说动了他们,一干人等撤下严肃的表情,露出欢喜的表情进入了村子。 易寒走到宁霜身边问道:“你为何会懂这些地方土语”。 他们拿出东西招待易寒一伙人,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这些东西比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都不如。 宁霜笑道:“我懂的东西实在太多,没有机会像你一一展示”。 那老者也站在宁霜的身边,脸色好像有些着急,目光巡视了易寒一伙人。 刘年也靠近宁霜,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他想让他问一问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他愿意用东西交换,但是他从来没与对方交流过,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 野利都彦颇有兴趣的想与宁霜交流,宁霜礼貌的淡淡回应了几句,明显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时士兵吃了些东西喝了水,席地就这样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那些村子的男子却明显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他们有的盯着手中的弓箭露出了坚定的目光,有的呆呆的看着手中女子饰品,痴迷的眼神透出一丝悲痛。 老者突然出声说了一句话。 宁霜翻译道:“他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易寒早就注意到这村子有些不对劲,说道:“你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宁霜含笑颇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准备翻译,刘年却道:“赶路要紧,我们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他自然也不蠢,知道这些人定遇到棘手的问题。 易寒笑道:“刘大人,我们得到了人家的款待,难道不就应该回报一下吗?” 一句话说的刘年哑口无言,宁霜叫话传达。 老者沉吟良久,过了一会才说了出来,原来这村子前些日子受北敖强盗掠夺,妇女跟未懂事的孩子都被他们掳走,他还说明,这些孩子以后会被他们培养成强盗的同伙,而妇女会作为这帮强盗发泄.**的工具,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走上了作恶的道路,举起屠刀面相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让女人受尽侮辱,所以他们打算将所有男子集合起来与凶残的北敖强盗决一死战。 听完之后,易寒对着刘年道:“刘大人,你觉得怎么样,作为士兵,有一点就是应该惩恶扶弱,况且在情在理我们都应该报答人家的恩情”。 刘年沉思,一路上他可听到不少关于北敖强盗的事情,这帮人统一骑马,移动速度飞快,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他这般士兵都是步兵,若与这般强盗周旋可少了马上的优势。 宁霜这边却与老者交谈着,似乎在安抚他的情绪。 刘年道:“易大人,不是我不肯帮忙,抵挡这帮强盗我倒有法子,可是要追击他们,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恐怕就像捕风捉影一般”,说实在的他们真不愿意因为一顿难以咽口的饭而卖命。 坐在鞍上拂樱一动不动,突然出声道:“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这女子耳不能听,眼睛却没有瞎,从心斋青竹那里她学到了用眼看人心。 刘年等人一讶,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刘年道:“你凭什么?” 拂樱不答,也不看去,朝宁霜看去。 宁霜会心一笑,朝那老者说了一通话,只见那老者听完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惊骇的盯着拂樱,他朝宁霜说了一通话,还不忘比手画脚,做出一副凶残恐怖的表情来。 宁霜一脸淡定,却没有把老者的话翻译过来,眼神透出坚定的看着老者。 老者似得到鼓励一般,朝着他的人说了一番话,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来了神,表情各异,瞬间闹哄哄的,争论一片,数十个人集聚在老者周围,讨论了一番,过了一会老者走来。 宁霜翻译道:“他们说,我们并不知道强盗的厉害,他们不想让我们白白送死,他们要齐心协力才有胜算”。 拂樱冷冷道:“我只管杀人!”,说完闭上眼睛,一脸佛相庄严。 (十二点之后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八节 旅途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节 旅途 - 第一百零九节 神化的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九节 神化的人 他们瞬间似乎能够感受到拂樱的奇特之处,心头一阵怪异,可是他们还是感觉这个很干净的年轻人无法做到,甚至他的手臂腰板还不及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壮呢……* 刘年低声对着易寒道:“易大人,你的朋友在胡闹什么?” 易寒反问道:“你觉的他是在胡闹吗?没看见他一脸庄严吗?” 刘年哑口无言,只感觉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有些不悦的大手一挥,“随你的便吧”。 宁霜象征的瞥了两人一眼,这些当地人也将目光转移两人的身上,他们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但是也能看出两人意见不统一,一个比较强壮的汉子,咬了手中的青稞果一口,背着弓箭走上前来,对着那老者说了几句话,老者点了点头,似坚定了什么。 宁霜却听的一清二楚,她也明白这强壮的男子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野利都彦见他们举动变得怪异,好奇向宁霜问道:“他们到底说什么?” 宁霜淡道:“他们说靠外人没用,我们不知道被抢走妻儿的痛苦,我们没有战死也要救回亲人的决心,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团结努力,而不应该抱希望于神灵相助”。 野利都彦讶道:“他们也有信仰”。 宁霜道:“这些生活边境地区的人都笃信巫术,这老者是这村落的厮乱,也就是所谓的巫师,他们所信奉的神灵叫木比塔,属于自然万物神灵的一种,与其他地方信奉的水神,火神相似”。 野利都彦惊讶万分,眼神露出尊重的神色,说道:“我身为西夏人,你竟知道的比我还多,请问先生如何称呼?”说着拿出那本阅记准备记录下他的名字来。 宁霜爽朗一笑,朝易寒看去,易寒也报于莞尔一笑,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再说,日后我会想你隆重介绍”。 宁霜道:“现在他们对自己的神灵产生了怀疑,因为在他们遭受苦难的时候,他们的神灵并没有帮助他们”。 易寒淡道:“据我所知,这些北敖强盗也有自己信奉的神灵,都有神灵庇护,看来恶神能力比较强大一点。” 野利都彦朝易寒看去,不明白他为何说出如此亵渎神灵的话来。 易寒不以为意,因为他要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神灵。 这老者与当地人似乎做了决定一般,他让宁霜传达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即刻要启程去强盗的巢救出自己的亲人,而从一个侥幸从强盗巢中逃脱出来的勇士口中,他们已经得知这帮强盗的大概位置,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死亡之地,他表达了不能款待的歉意,同时也请易寒等人速速离开这里,前方有很强大的部落,他们有强大的战斗能力足够自保,这些强盗一般不敢乱来,他还向易寒等人指导了方向,那个部落乃是大名鼎鼎的罗即氏的一个旁支。 野利都彦听他说罗即氏大名鼎鼎,不禁莞尔一笑,倘若罗即氏大名鼎鼎,他野利氏又算什么,西夏八大姓氏部落又算什么,罗即氏在兴庆府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姓氏,部落之中连一个四品以上的高官都没有,就拿他野利氏这个部落来说,随随便便就能凑出个一万骑来,在这种荒寂之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在所难免,只能说他们眼界太小,不能得知外面的信息。 说到部落辉煌荣耀,野利都彦也不禁有些骄傲,刚要像这群人道明自己的身份来历,那老者却转身在每一个男子身上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这看上去似乎在为他们祈福,让厮乱赐给他们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每个经过老者之手的男子,变得一脸坚定,他们的眼神闪烁锐利,似乎看到提前看来了黎明的曙光,他们坚信心头的霾靠着自己的双手能立刻消散。 仪式完成之后,数十人没有半点耽搁,往北山脉的方向步行。 易寒摇了摇头,连马匹都没有,就算有无比的勇气,也弥补不了速度上的劣势,只要北敖强盗纵马而来,这帮人就会像被驱赶牛羊一般,逐一格杀。 老者走到拂樱身边,向这个唯一肯主动帮助他们的人表示最真诚的感谢,拂樱坐在鞍上她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睛依然庄严,连马儿也变得十分安静,人马合一似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老者呆呆的凝视着,突然脸色大变,神情惊恐的朝拂樱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带着敬畏,心情看起来有些激动。 宁霜微笑道:“看来这巫师把她当做他们熟知的神灵之一,战神木纳儿,据说战神木纳儿举止傲慢庄严,身边一马作伴,能力无限,上天,能驾驭一切飞禽,下地可降服一切凶猛野兽和妖魔鬼怪,那些强盗更是不再话下。”朝拂樱看去,“这么看还真的有点像”。 易寒讶道:“这怎么可能!” 宁霜笑道:“这怎么不可能,神灵信奉只不是是心里的一个安慰,真正的战神木纳儿又有何人亲眼目睹,假如有一个人能与他们心里的神灵吻合贴切,那在他们眼中,这人就不是人而是神,特别是在他们艰苦无助的时刻,她这个神灵是坐定了”。 拂樱对于老者的举动,傲慢的不予理睬,突然睁开眼睛朝易寒看去,易寒微笑点了点头,拂樱调转马头,朝那群变得细小的人群奔驰,人马合一,体态健美,宛若游龙,看在所有人眼中顿时惊为天人。 第一次看见他风采的刘年等人也不禁心中怀疑,他是否真的神灵,那老者朝拂樱远去的方向一直跪着,易寒上前去搀扶他,老者反而不领情,有些愤怒的瞪了易寒一眼,接着又一脸敬畏保持原来的举动。 宁霜笑道:“让他跪着吧,他要表示自己的敬畏,你这么做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触怒神灵,对神灵不够忠诚。” 易寒感叹,信仰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心似磐石,信念分毫不动摇,可比情理有用多了。 剩下的村子里的一些孤寡老妇来招待易寒一伙人,她们看上去有些怕生,看来刚才是躲在屋舍内不敢出来,好多人眼眶还红着呢。 面对这般士兵,她们也不说话,一些大胆的送上一些食物和水表示善意,一些胆小的只是出来看了一眼就躲回屋子去了,就像胆小的兔子一般,给人一个很新奇的感觉,那些士兵不以为意,也难通人情事理,倒是宁霜与易寒露出和善的微笑与她们走的亲近,虽然没有说上什么话,但是微笑也是人与人沟通的渠道之一。 这些日子赶路,士兵本来是在休息,呆久了却没有什么耐心等下去,眼看夕阳渐渐西下,气温变得越来越冷,刘年走到易寒身边问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宁霜接话道:“让我问问?” 她询问了一位老妇,因为那老者只是一直跪在原来的地方,谁过去也不理睬。 那名老妇听完,悲伤说道:“也许永远都回不来”,说着她又唠叨道:“他的儿子也在其中”。 宁霜苦笑不得,只得问道:“去强盗的巢步行需要多长时间?” 老妇说道:“他们是年轻强壮的男子,步伐健捷,大概要走一天的路程。”还不忘补充一句:“他们都是很好的猎人,若是换了她自己就算三天三夜也走不完”。 宁霜转头对易寒说道:“他们可能要一天一夜才能回来,恐怕我们得在这里呆足一天了”,说这句的时候,她是如此肯定,几乎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刘年道:“好,我就等上一天一夜,若一天一夜之后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就当他们全死了,易大人你也不必留恋了,我们到时候即可启程,时间已经不能够再耽搁了”,说着看着这易大人,自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也必须给自己的一个确定,免得到时候易大人要闹出像去营救的事端来。 “好!”易寒回答的倒也爽快,简单扼要。 刘年听到答复,很是满意,说道:“易大人,我去安排士兵搭建帐篷营地。”说着走到那些等得不耐烦的士兵中间,朗声吆喝,督促他们快点行动起来,天色要黑了,今晚就在这里留宿一晚。 所有的士兵忙碌起来,准备篝火,从马上拿下包裹,开始扎营的工作。 宁霜对易寒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倘若她无法准时归来,岂不是把她给遗弃了,你难道舍得”。 易寒淡道:“你恐怕低估了她的果断坚决,除了在男女情爱方面,她做任何事情都似狂风扫落叶一般干净利落,杀人的一瞬间你犹豫是否留他一条生路吗?但是她不会。” 宁霜笑了笑:“看来,她的心肠比我还要冷硬”。 “不一样,你杀人是在享受他痛苦折磨的表情给你带来的快感愉悦,所以杀于不杀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主要是你感受到自己可以纵别人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易寒突然脱口说了出来。 宁霜禁不住嫣然一笑,反问道:“我有你想象中那么邪恶吗?” 易寒沉吟道:“以前是这样子的,可能现在你不会了”,说着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易容之后还隐隐透着苍老的脸容。 宁霜靠近易寒,手掌贴在他的怀,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像我这么邪恶的女子,你害怕吗?” 易寒竖起二跟手指,“人心都有善恶两面,我不会一叶蔽目”。 宁霜脸色泛出一丝绯红血色,“可惜我心志不坚,难逃女子情劫,否则你现在哪能在我面前说这样的风凉话吗?” 易寒讶道:“我说的是风凉话吗?这是真心话”。 宁霜笑了笑,“你心里很得意,这一点你不会否认的”。 易寒调侃道:“这有什么得意的,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宁霜手掌按着易寒脸颊,指尖探到他的鬓发源,分散耳边周围,娇声说道:“你应该值得骄傲,也可以得意,假若不是你让我动了真情,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 她的手指轻柔的缠绕易寒敏感的肌肤,一阵一阵的酥麻快感从耳朵周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瞬间双腿无力就要这样软下去,心神为之所摄,呼吸有些重道:“你是你是说你后悔了”。 宁霜哈哈大笑,神情似一个恶人得逞之后的爽快放诞一般,“看来我对你还是有诱惑力的,多一分技艺在身总是有益无害”。 易寒微笑的看着她,似宽容大量的大人,原谅她小女孩一般的放任,假若自己错过了宁霜这个奇妙的女子,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幸好自己赢得她的心,而她也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的亲昵却落到了野利都彦的眼中,这让他起**皮疙瘩,莫非这麒麟也好男色,却丝毫没有怀疑宁霜是个女子,宁霜的男子姿态宛若天成,毫无拘泥之态,除非扒光她的衣服在他面前证明,否则野利都彦是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念头的。 野利都彦走近咳嗽了一声,易寒显得有些尴尬,宁霜朗笑道:“老先生,见不到男风之好吗?” 野利都彦听了这话,猛的又咳嗽了一下,这一次喘的更是厉害,易寒脸皮厚,也不禁老脸一红,尴尬无比,毕竟喜好男风是个敏感的话题,被人这么认为,他心里总感觉别扭的很。 野利都彦止了止声,说道:“易大人,你不是要将这位博学多才的先生隆重介绍给我认识吗?我可期待的很,现在闲着没事,你该不会推搡吧”,想起两人的关系,喉咙不禁深深的咽了下口水。 这倒也不难,将宁霜以前的化名宁相道了出来,身份来历也一律按照宁相的身份来介绍。 三天聚在一起,聊起天南地北,渡过这漫长等待的一夜。 第一百零九节 神化的人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神化的人 - 第一百一十节 飞来横祸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节 飞来横祸 第二天清晨,易寒一伙人闲的没事,刘年与其带领的士兵似乎没有多大的担心,他们只是需要等待,时间一到就立即起程,回来与没回来结果都不会因此发生改变,若说担心也只是易寒担心,但实际上易寒却一点也不会因此而担忧,他对拂樱有绝对的信心,他与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在村子的周围闲逛着,共同研究讨论一些凿刻在岩石上的岩画,有的岩画出于露天环境,经过风吹日晒,模样已经变得极其难认,有一些处在隐蔽的角落里,保存的较为完整,画型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从这些岩画中,两人似乎能看到在这个地方曾经活跃进步的一群人…… 至于宁霜却与那些老妇待在一起,彼此交流讨论,她会听她们讲起这个部落种族的兴起来源,会听她们这个部落曾经著名的故事,慢慢的延伸到周围一些其它强大部落的礼仪文化。 这些老妇在讲的时候,不时焦虑的朝北边的方向望去,看没有人群出现,她们眼神中的绝望之色越显强烈,待宁霜问起,她们才分神的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若不是宁霜,她们都不知道如何度过这漫长等待的心里煎熬,既希望时间快一点到来,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抬头望去,阳光已经变的清朗娇艳,太阳正挂上空,一大团的红晕与绵延的山脉融合在一起,让山看起来成了红檀色,一个老妇顿时落泪,紧接着其他的老妇人也垂下了头,眼泪滴落在地面之上,宁霜的周围变得安静起来,气氛一瞬间严肃的让人不敢大声喘气,她能感受到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悲伤。 刘年看了看,朗声道:“所有的人立即收拾帐篷行李!”大家知道,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不等人,刘大人也不等人,虽然心里没有什么担心,但当确认这种事情的发生,心里还是并不感觉愉快。 刘年单独一人朝易寒走了过来,野利都彦看见了他,拍了正入神看着岩画的易寒一下,低声说道:“刘大人过来了,看来时间已经到了,你的朋友与这帮当地人却还没有回来”。 易寒回神道:“时间到了吗?她还没有回来吗?”这句话颇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估计错误了路途的遥远”。 野利都彦低声道:“你对他真的那么有信心,要知道他们去对付的是一帮凶狠的北敖强盗,这帮强盗就是西夏与北敖的骑兵都不敢轻易去招惹,平时出外掠夺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如今去的可是对方的巢,就算他有过人的本事,终究只是一个人”。 易寒的耳子软,况且说这些话的是野利都彦,一个从不妄言的睿智博学的老者,心里开始有些担心。 刘年走到易寒的身边,说道:“易大人,时辰已经到了,我们立即出发吧”,他本提都没有提关于那帮人前去强盗巢人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做事要量力而行,他佩服这帮人的勇气,但是一味勇气有时候要酿成悲剧,他本没有对自己没有派人帮助而产生内疚,那是去送死无异。 易寒淡淡道:“好吧!”他既然与刘年约定了,大丈夫就要说到做到。 刘年倒显得有些讶异,他原本还以为易大人想让自己给他多一点的时间,若易大人开口,他心里也是愿意多等一小会。 三人返回村子,士兵已经将帐篷收好,将行李陆续捆绑在马匹之上,宁霜走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真的不等她了”。 易寒苦笑道:“你估计错了时间,其实你应该说两天两夜”。 宁霜道:“刘年不会愿意等上两天两夜的,一天一夜已经是他的极限,你不会明白这种的人想法,也许他现在存在着怜惜,可是当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受情绪的影响,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件事,这件事会蒙蔽了其他的事情”。 易寒一讶,宁霜是学心理学的吗?对人竟有此等深刻剖析,淡淡道:“走吧”。 宁霜又道:“你不担心留下她一个人吗?她可是个女子”。 易寒笑道:“我身不由己。”说着转身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刘年。 没有多少耽搁,易寒一伙人离开了这个村落,宁霜从那群妇人中打听到了大概一日的路程,会有一个大的部落,乃是罗即氏的一个旁支,朝着这个方向进发。 老者跪在地上,口感舌燥,自昨日到现在他就没有起来过,他心里坚信对战神的忠诚能换的回报,坚韧的意志,让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他能依然不倒下。 那帮妇人已经绝望了,这个传承数百人的部落将灭亡,她们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死亡。 落寞的夕阳渐渐收敛起它的光辉,像一个红色的大球悬在山脉的边缘,太阳要下山了,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缓缓消退,当一切趋于黑暗的时候,这也断送了人心里的希望。 突然一声尖呼响起,只见远远的地方,出现一匹马,那匹通身雪白的马,在夕阳余光的映照下,似从烈焰中重生而现,充满着野和火一般热情的视觉感受,马匹上的人英姿飒爽,双目静静地看着前方,所有看见他的人,那种幸福的快要晕眩的感觉如同翻滚的海水一样,在腔里汹涌澎湃,那是自出生最激动人心的一刻。 老者听到尖呼声,抬头望去,双眼顿时流出泪水,他想呐喊发泄心中的愉快,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呐喊的口型,他的身心完全被这一人一马所征服,所有的肢体语言无不表达自己的崇拜与尊敬。 马匹身后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疲惫的脸露出笑脸,夫妻沉浸的重聚的甜蜜之中,而不懂事的孩童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拂樱在村子前方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奔跑着相拥起来,内心有一丝宽慰,她目光巡视易寒的踪影,然而她熟悉的面孔却一个也没有出现在人群之中。 他们欢聚之后,朝拂樱望去,嘴边兴奋的说个不停,神情带着崇拜与敬仰,紧接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竟不约而同的像老者跪下,双掌贴地跪拜神灵一般,嘴边同时喊着一个神灵的名字。 拂樱无法与他们交流,也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她一脸平静,绝世孤傲的安静离开。 当所有人一跪表达了自己最崇高的敬畏,带着虔诚的目光望去,人马身影已经远去,直到远的缈不可见。 当夜这个小的村落举行了神祭,表达了神灵对他们的厚待,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他们将人马合一的模样雕刻成塑像供奉起来,他们将神灵降临的消息利用生活在这里的一种苍鹰传播出去,消息的传播是如此的快速,生活在两国边境的散布各处的部落,他们都知道一个消息,战神显身来助他们来保护他们。 易寒一伙人在隔日傍晚时分终于抵挡一个较大的村落,这个村子适当一点应该称呼为部落,因为这个村子约数千人,看上去更像一个部落。 远远的,易寒等人就能感受到部落里所散发出来的喜庆气氛,整个部落放下了日常工作,似乎为了什么祭礼而忙碌起来。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今日是否是罗即氏的大日子?” 野利都彦思索道:“据我所知,罗即氏一年最热闹的日子就是神祭日,可是这早已经过了啊。”看着几十丈远堆积起来高越三丈的柴架子,还有那不是传来宰杀牛羊的声音,说道:“看上去就是在准备神祭”。 宁霜笑道:“我们进去问问就知道了,不知道他们欢迎不欢迎我们”。 野利都彦沉声道:“若是神祭日恐怕他们不会接待我们,传说罗即氏有一次在举行神祭招待了外边的客人,因此而遭受一场大灾难,罗即人认为因为无法全心全意敬奉神灵而惹恼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降祸给予警告,自从之后部落一年一度的神祭日从来不准外人参加”,突然说道:“你们看,不少人盯着我们一脸警惕,据我所知罗即氏部落还是很热情好客的,他们在看见我们之后早就应该热情接待请我们进去,如今对我们不理不睬,我看很有可能,他们在准备神祭”。 易寒道:“那就请上品大人上前去问一问,交流一下,也免得惹出什么误会。”说着他的目光转移到陆续从部落里走出来一些手拿武器的年轻强壮男子,那模样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让他们速速离开,不要在此逗留。 烘烤牛羊的香味扑鼻而来,众人久未尝美食,就似看见美女一般露出的渴望的眼神,所有人的留恋想饱餐一顿。 易寒朝宁霜问道:“你肚子饿不饿?” 宁霜哑然失笑道:“反正不会饿死就是了”,一语之后反问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易寒说道:“我现在学会了乐观的心态,我认定她安然无恙,所有我的心里也就不担心了”,说着却是转身回望。 宁霜笑道:“你的举动已经泄露了你的内心”。 易寒也是不应。 是走是留,刘年也是沉吟不定,眼看天就要黑了,若能在此留宿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他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来,说真的闻到的食物香味,他心里有种**想留下来,他还是希望野利都彦去交流一下,若是因此搞错了就太可惜了,说不定人家不是抵拒他们,而是将他们认为是强盗之类的人物,想着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苦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从他们的眼神中,我敢保证,只有我敢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大卸八块”。 易寒调侃道:“那你就亮出野利氏的名号,怕是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野利都彦决然道:“照宰不误,将我这个亵渎神灵的人祭拜神灵”。 说着只听见一声声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易寒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巨大的木板钉制的大马车,造工有些糙,马车上面一块几千斤重的大石头,马车有十几只强壮的马匹和牛拉着移动,十几个汉子驱赶着马牛慢慢朝部落靠近。 刘年讶道:“这些部落行为真是怪异,无端端费劲周折弄这么大一块石头想干什么?” 几人不答,易寒看着他们模样,这项工作明显吃力的很,有些人脸露疲态气喘吁吁,但是从表情看却感觉是一件荣耀的事情,让他们心甘情愿。 部落里那些手持兵器眼神不善的人走过去迎接,同时在靠近易寒等人的时候,他们举起兵器将易寒一干人等驱赶到一边去。 刘年与其士兵都感觉受到了侮辱一般,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愤怒。 野利都彦提醒道:“千万不要与他们闹起来,这一天他们是不会跟你讲理的,更不会手下留情,对你们收下留情就是对神灵的不敬,就会给自己部落带来大灾难,神灵在看着他们,他们要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易寒感觉怪异无理,但是世间就偏偏有这种事情。 这么一耽搁,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起来,此刻赶路已经来不及了,这部落也没有打算招待自己一伙人,刘年在远离部落二百丈距离的一片空地上忙黑搭建起营地来,烧起篝火,吃着干粮。 欢乐喧哗的歌声从部落中传来,所有人不禁将目光移动到那烧着火红火红的木架堆积的大火堆,那边一定在享受着美食沉浸在欢乐之中,这边却只能啃着干粮,心里的落差感让所有人都一脸黯然。 突然易寒感觉脸上有些冰凉湿润,莫名的雨点降落脸颊,啃着干粮的野利都彦突然脸色大变,一脸严肃一动不动的。 雨瞬间下的非常之大,熄灭了篝火,士兵纷纷躲到帐篷里,身心感觉冰冷,暗骂自己倒霉,今夜可不好过了。 部落之中的欢乐喧哗顿时哑然而止,变得静悄悄的,烧了火候火候的大篝火也被密集的雨点浇灭了,目光所及一片漆黑,给人一种诡异森的感觉。 野利都彦立即说道:“不好,快立即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刘年不耐烦道:“这三更半夜的,又突然下着雨,怎么走”。 野利都彦道:“篝火被雨浇灭,神祭被破坏,罗即人会认为触怒了神灵,不肯保佑他们,他们会迁怒于我们的”。 刘年怒道:“关我们屁事!” 野利都彦严肃道:“因为我们今天出现在这里”,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原因啊! 易寒劝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大人,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刘年说道:“我去说一说,不过士兵们可能不太愿意”,离开的时候嘴里嘟哝了几句,有些不悦,心里似对此事满不在乎。 一会的时候,嚷嚷声顿起,士兵纷纷抱怨起来,几番打击,士兵的心理已经处在一个即将爆发的边缘,这个强人所难的决定正好成为他们发泄的理由。 刘年回来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说道:“我虽然是他们的长官,但也应该讲道理,我这么做已经犯了众怒了”。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一脸忧虑。 突然从部落传来了震天撼地的喧哗声,清晰传入几人的耳中,那声音似乎非常愤怒,又非常失落。 刘年一惊,问道:“上品大人,他们在喊什么?” 一旁的宁霜说道:“杀光他们,向神灵赎罪”。 刘年莫名其妙,“杀了谁?这场雨吗?” 宁霜目光巡视身边几人,刘年顿时恍悟,惊讶道:“莫非是想杀了我们!”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 这真可谓飞来横祸,这样也可以惹来如此大的仇恨,“去***神灵”,刘年心里暗暗咒骂,他立即朗声让士兵立即收拾好行李,即可离开这里,士兵抱怨,这一次刘年却态度坚决,不服从命令者一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这一场雨真的莫名其妙,浇灭了篝火之后又奇怪的停了下来,若非润湿的地面,还感觉真的没有下过雨一般。 只见部落中突然燃起了数百把的篝火,喧哗吵闹声,小孩的哭泣声,火光迅速朝这边移动而来。 易寒朗声道:“刘大人来不及走了,快让士兵拿起兵器面对”。 士兵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从那数百人的脚步声,他们就能感觉来者不善,未等刘年下令,已经纷纷放下手头工作,拿着兵器聚集在一起。 几十个人聚在一起,看着那渐渐靠近的火光,野利都彦叹息道:“早听我说收拾东西走人就没有事了,只希望这部落的酋长能看在我们野利氏的面子上平息干戈”。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可要发挥你雄辩的本事了”。 野利都彦瞪了他一眼,严肃道:“易大人,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宁霜淡道:“这些部落在不讲道理的时候,道理是没有用的,就算如何雄辩也是对牛弹琴”。 部落的罗即人靠近停下,只见一个打扮的比较花俏的老者朗声说了一通话。 宁霜在一旁翻译,“他们说因为我们的到来,亵渎了神灵,所以神灵降雨不接受他们的祭拜,他们要杀了我们,向神灵赎罪”。 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感觉好笑非常,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严肃的气氛突然出来了发自内心爽朗的笑声,突兀的很,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停留在易寒身上,刘年等人不明白易大人为何发笑。 那帮罗即人却非常愤怒,看着易寒的眼神,就像一个必须铲除的邪恶魔鬼,心中想,定是因为这个魔鬼,这片土地不干净,神灵才会发怒。 宁霜瞥了易寒一眼,似乎恼他不分时机,易寒表示无奈,他也不想,可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笑出声来。 野利都彦瞪着易寒,气道:“易大人,我们要被你害死了”,说完立即咕噜一通像那领头的酋长交流了一番。 这一次宁霜却没有翻译出来,野利都彦说他是野利氏的智者,而身边是西夏狼主的尊贵客人,他绝对不是神灵发怒的原因,让他们思索自己是否其他地方得罪了神灵,在所有的西夏人心中,望舒是西夏土地上的女神。 那酋长顿时犹豫起来,一个厮乱模样的老者突然在酋长身边口吐连珠,神情果断的说了起来,边说着边指着易寒一干人等,又时不时朝天空指去,那酋长边听边点着头,野利都彦脸色却越变越严肃,连忙说道:“不好,他们似乎认定了我们是罪魁祸首,立即准备撤退,保护易大人为首要,我来与他们周旋”。 易寒讶异问道:“他们一个小部落难道不给你野利氏的面子吗?” 野利都彦道:“你不懂,若真是确定是我们引起的,就是我的族人也无权干涉,他们也许不会杀我,但是会将我审判,由神灵决定我的生死”。 那酋长说了一句话之后,大手一举,数百人立即将易寒等人围了起来。 刘年目光锐利的巡视了周围一圈,“从西面快速突围,首要保护易大人安全离开,其余的人随我断后”。 真的临近生死边缘了吗?易寒只感觉这一切似一场玩笑一般,然而从对方决然的杀意又感觉这一切那么的真实。 (这一更可差不多六千字) 第一百一十节 飞来横祸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节 飞来横祸 - 第一百一十一节 化险为夷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一节 化险为夷 这帮罗即人在酋长下达命令之后,立即就围攻上来举起武器要将目标砍杀,没有中原人的犹犹豫豫,也没有只是围起来虎视眈眈迟迟不动手,他们像一股突然扑面而来的浪潮,一下子就靠近你的身边,一把槌敲中一名士兵的脑袋,哀嚎声以及那溅到身上的血水,所有人这才被惊醒过来,当生命受到威胁,自我意识的他们会排除这个威胁,毫不犹豫的刀剑刺入了罗即人膛,顿时乱战成一片…… 罗即人数倍于他们,而且这些罗即人经常与野兽作战,比一般人能力要强大许多,虽然这帮士兵训练有素,但形势并不容乐观。 第一次真正面对这种生死场面,士兵只是燃起了自我保护意识,并无法做到沉稳冷静,他们拼尽全力与罗即人厮杀在一起,刘年一开始说的从西面突围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他们的脑袋一片空白,眼中只有那可以致命的武器,还有那血腥的血。 易寒并未冲动,身体恢复以后,他还是有些武力的,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武力用在与罗即人厮杀,而是保护起宁霜与野利都彦,眼看士兵没有秩序不顾后果的与罗即人混战起来,当头喝道:“所有的人往西面边战边退,不要恋战”。 这句话清晰的传入士兵的耳中,他们立即恍悟,才发觉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而对方的人数本不是他们能取胜的,只感觉自己怎么就昏头了,本没有像平时训练一样有条不紊。 这帮罗即人看似混战,实际他们之间是在通力合作的,不知多少次,他们配合围擒多少可以伤人命的凶残野兽,而现在他们使用的方法就似平时捕杀野兽一般,将这些人慢慢的逼围在一起,让他们无法逃窜,要活的就用网擒下,要死的就用乱箭杀。 易寒一干人等往西面后退,正面的罗即人步步逼近,但攻势并不强烈,似乎只是为了驱赶他们而已,突然刘年大喝一声:“不好,我们上了敌人的当,这西面是一条死路”,从生路到死路,这罗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派出一些人手在双方乱战的时候,偷偷将所有人的马匹砍杀,没有马儿代步,这些人如何逃出生天呢? 断了易寒等人的生路之后,罗即人后排拉起了弓箭,箭矢对准了他们,只等酋长一声令下,就将他们全部格杀。 刘年当机立断道:“易大人,我保护你杀出去”,如今不能顾及全部了,罗即人用弓箭攻击,为了避免伤及自己人,就不会发动正面攻势,这却是少数人突围的好机会。 易寒一脸严肃,自己曾无数次逃出生天,这一次自己却要死的这么窝囊吗?他觉得若刘年和自己应该有把握冲出去的,但是宁霜怎么办,他低下头看了宁霜一眼,宁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恐惧,“我迟早要死的”。 易寒道:“我也一样”。 酋长高举的手就要缓缓落下,脸上的肌轻微有些嚅动的迹象。 一匹骏马长嘶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马蹄奔踏如烈雷一般,所有人顿时都被这奔雷的马蹄声所摄,朝声音传来出望去,漆黑的空间出现一人一马,马形如梦似幻,人样却若隐若现,一袭白色的衣衫,仿佛漆黑中所剩辉耀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无数火把所照出来的光明似乎只是为了能更好的看清楚他的英姿。 快速践踏地面的马蹄扬起了沙尘在马身下面笼罩着一层沙雾,让人感觉似乎腾空而至,马儿身上似大理石一般的肌,在高速运动中蕴含着爆发力的美感,白色的衣衫猎猎作响,犹如有万道纱线在他背后拉扯也无法阻止他向前的速度。 这是一张冷萧而威严的脸,所有看见他模样的人,瞬间全部神都被“他”所震慑,浑然忘却了一切,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的,只有那不停变幻的火焰与他是在流动着的,越来越近,马匹的速度却丝毫不减,眼看就要践踏在人的身体之上,突然马匹前腿一扬,后腿用力一蹬,一人一马竟如娇龙一般穿过人堆,“砰”的一声,四蹄稳稳落在平地之上,所有人都感觉地面撼动了一下。 马匹如虎咆哮一声,掉转马身面对那些罗即人,所有的罗即人面对的是一张端庄威严的脸,那双冷冷的眼睛穿透他们的灵魂,他的注视,让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了生命,紧紧地包裹凝固他们的身体,绞的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易寒大喜,拂樱总算来了,马因人而娇,好一个拂樱,一出场就将这般野蛮人给震服住了。 刘年待看清来人模样,心中也是一震,莫非真的靠他一人之力将那群强盗给剿灭了,他是人还是神,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厉害到惊世骇俗程度,刚才的一幕幕穿透他的心灵,在脑海中徘徊,自己身心已经被他征服了。 野利都彦惊叹道:“你的朋友竟是比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还要厉害的人物,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到来,让士兵士气鼓舞,认为自己有能力与这般罗即人决一胜负,朝那帮凶狠的罗即人看去,这帮罗即人却个个一脸惊讶,还有敬畏,他们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相信,只听几个厮乱高呼着一个名号,酋长如梦初醒,高呼一声带头跪下,瞬间所有人放下兵器,同声高呼着一个名字跪在地上,他们统一低下头不敢看着拂樱。 野利都彦一脸惊讶,失口说道:“他们喊的竟是战神木纳儿的名字”,一语之后哈哈大笑:“真是奇妙啊!” 野利都彦的笑声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放下大石,他们知道易大人的那奇怪的朋友已经完全将这般罗即人给降服了。 拂樱对于他们朝自己跪下却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他们跪的不是自己,与自己没有任何干系。 刘年低声道:“易大人,让你的朋友化解这段矛盾吧”。 易寒在宁霜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宁霜微笑道:“你的鬼点子真多”,说着走到拂樱的身边朝那帮罗即人说道:“我是神灵的使者,就是因为今日你们冷落了我,才导致神灵愤怒,如今你们又动手想杀害我们,神灵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所有的罗即人感觉恐惧跟冰冷遍布全身,神灵要他们死谁也活不了,只希望得到神灵的宽恕,酋长声音颤抖的解释了一切,并表示愿意做任何事情得到神灵的宽恕,他与几个厮乱愿意用生命来弥补。 宁霜点头道:“看在你们的真诚,神灵愿意宽恕你们,神灵不需要你们卑贱的生命,将你们最好的东西用来款待神的使者吧。” 所有人如蒙大赦,落泪欢呼起来,这一幕看在易寒眼中只感觉信仰的力量真是伟大,这是祖祖辈辈烙印在他们心中的东西,与生俱来从不怀疑的东西,这比任何承诺信用还要坚固不变。 有些士兵得寸进尺道:“他们杀了我们的人,就这么算了吗?” 易寒说道:“这并不是仇恨的源”。 这个变化让他们换了一个态度,用非常热情的方式迎接神灵和神的使者,部落内又燃烧起熊熊的篝火,欢歌载舞起来,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欢乐喜庆之中,神灵的来临是他们部落莫大的荣耀,他们将拂樱安置在部落里最好的地方住下,却没有人敢打扰她,她已经是神圣不可冒犯的象征。 而其他人却热情的款待着他们,刚刚还要杀死他们,这么一小会态度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这一刻这些罗即人变得与热情好客的中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有着自己的文化,也有着自己的礼仪,说他们是野蛮人并不适当。 在将易寒请到一间大帐之内,酋长似个卑微的仆人总管,吩咐人将部落里最好的美食送上,士兵站在温暖的大帐篷内享受着鲜美的食物,只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有些人心里还担心,易大人的朋友身份被揭穿,他们会不会又变了一个态度,他们当然不会认为拂樱是神灵,他只是一个神奇的人而已。 酋长与野利都彦聊了起来,相互了解信息,野利都彦想知道他们为何会认为易大人的朋友就是战神木纳儿,这酋长就将战神帮助一个小部落救回妻儿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说战神一个人就将几百名强盗给杀死了,那些北敖强盗在他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除了神没有人能够做到,如今这件事情已经通过苍鹰传到了好多个部落,他们今日举行祭神礼,就是为了欢迎战神降世,没有想到战神真的出现,对于自己的无知险些冒犯了战神表示最深的歉疚。 酋长问野利都彦为何会跟神的使者在一起,事到如今,野利都彦就算明知不是也得鼓吹起来,依他的本事说个天花乱坠自然不是难事,听的酋长大为受教。 饱餐欢聊之际,一个厮乱带着几十个年轻美貌的部落女子走了进来,她们一脸欢乐,神情中带着骄傲。 酋长说道:“这是我们最好的东西,按照神的使者的要求,我们部落用来款待神的使者”。 士兵盯着这些美女,眼神中露出了**,被神的使者眷顾,她们纷纷露出了娇羞可喜的神态来,女子媚态越显动人。 易寒一看就立即能看出这些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士兵听不懂这部落的话,却被蒙在鼓里。 宁霜哑然失笑,她原本是想让这些罗即人拿出美食招待自己,却没有想到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却是一些美女,她也不给易寒翻译,对着酋长庄重道:“在神的眼中,最好的东西是让人维持生命保持身体强壮的食物,并不是美色,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让她们退下吧,神已经宽恕了你们”,她可不想让这些女子被糟蹋之后,士兵却一走了之。 酋长让厮乱带着众美女离开,这些女子脸上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士兵见这群美女离开,眼神露出可惜留恋之色,饱暖思.欲,心头已经有了欲念。 易寒见状,低声对刘年说道:“你今晚要郑重警告你的士兵不要做出蠢事来。” 刘年点头,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易大人放心,就敢乱来就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 易寒对着宁霜问道:“这帮美女怎么来了又走了”。 宁霜笑道:“她们是晚上来给你暖被的,被我推辞了,你不会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吧”。 易寒哈哈大笑:“不会不会,你处理的挺好的,宁霜,我现在感觉你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宁霜问道:“如何个人情味法?” 易寒不答却道:“要得到一个女子的身体,是要真诚的去取得她的芳心,却不是靠这些蒙骗的手段”。 宁霜笑道:“我不苟同”。 一夜过去,这件事情,当事人的拂樱却被蒙在了鼓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周边部落认为是战神木纳儿,她有些生气,为什么哥哥先前弃她先行离开,这会又放在一个人孤独的呆在房间里,杀了北敖强盗之后,她马不停蹄的追了上来,几乎没有休息过,身心疲惫,久等易寒没来,这会夜深人静,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一节 化险为夷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一节 化险为夷 - 第一百一十二节 临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二节 临近 已是春初,易寒一伙人行走在前往兴庆府的路上,天气寒冷只感觉比中原寒冬腊月还是入骨许多,士兵从罗即部落那里获得厚厚的棉袄,部落风格的衣装打扮让一行人似乎融入了这片土地,他们也似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 遍地是软绵绵的黄土,风并不大,昨日凝霜的沙土上在晨曦的照耀下,变成了露珠,湿润了马蹄,骏马气咻咻,口吐着水雾,不断打着喷嚏,身上积满灰尘,野利都彦行走了一会,告诉刘年用布将马蹄给擦拭干净,不然马蹄会冻伤走不动了。 这是一片起伏不平的盆地,地理位置好似草原一般,不过覆盖在上面的不是草而是沙砾,没有一条明显的道路,太阳所在的方向就是他们的指导,南边的贺兰山就是他们的坐标。 这同样也是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途中却可以看见人类曾生活在这里的遗迹,约一丈高的土坯墙围起了一间并不大的房子,如今屋顶已经空无一物,但是房子的规模依然清晰可辨,房子前方散落着一大堆木桩,像这种屋舍,一路上易寒不知看见了多少。 野利都彦告诉易寒,这些是古渠遗址,至今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当时人们用胡杨木板竖起砌成了土坯墙,至于屋顶却是用芦苇或细红柳枝铺成,他们就用这样简单的建筑抵挡风霜雨雪,一年又一年至今有些还屹立不倒。 这样的沙砾何来胡杨树和芦苇,这让易寒产生疑惑,于是问了出来。 野利都彦笑道:“现在是没有,可是以前却是确确实实有的。”他告诉易寒,受黄河的恩赐,形成了这一片广阔的河流冲积平原,五百多年的一个西夏的智者,认为这一片有水的土地能栽种出大量的粮食,当时他刚才中原地区回来,学习了丰富的知识,他想要带领西夏人走出贫困的生活,你知道西夏最缺乏的就是可以栽种的平原,于是说动几个部落的酋长,费劲人力物力花费十年时间,沿贺兰山东麓的山坡,开凿一条水渠用于灌溉田地,水渠建成之后,大量的人迁居至此,建设屋舍,栽种大量的胡杨树稳固沙土,这个地方就越来繁荣起来。 易寒看着周围,那里有水渠的痕迹,野利都彦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这些水渠现如今已经被沙土所淹没,无处寻觅了,所有的线路图只有从古书中的描述可以获悉”,他解释道:“灌渠长期被黄河泥沙淤积,使渠底抬高,加之受山洪淤泥侵害,河身逐年下降,以致废毁”。 易寒问道:“为何不清除淤积泥土呢?” 野利都彦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似乎飘到久远的年代,“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各部落忙于争战,那里还能抽出人手,说到底也还是古渠惹的祸,不过让人庆幸的是,一个强大的部落征服了所有人,统一了所有部落,建成了西夏国,这个统一西夏的部落就是拓跋氏,翻译到你们中原那里就是“李”字。 易寒讶异道:“那她的全名不就是拓跋望舒,或者叫李望舒”。 野利都彦:“没有人会这么称呼她,也只有你可以这么大胆。”一语之后淡道:“望舒二字乃是御月之神的涵义,西夏百姓称之为御月公主,不过如今应该叫狼主了”。 易寒与野利都彦并行浅谈,这些话别人并无法听见,他们目光遥望,心中恨不得快点达到兴庆府,完成任务立即归家与家人团聚。 经过这片荒寂的古渠遗址终于抵达西川,人迹越来越多,士兵们的心都因此变得清朗起来,傍晚在一户牧民家门口借了一块空地安营扎寨,地形较为平躺,旁边靠近溪流,取水方便。 这户牧民姓氏没藏,虽然易寒一伙人做部落装扮,但是从言行举止中,牧民主人还是看出他们不是西夏人,易寒用生涩的西夏语说道:“他们是来西夏贩卖物品的商人”,在西夏中彼此不是太过熟悉,称呼姓氏也是一种习惯。 没藏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易寒知道,他明白自己一伙人不是商人,商人与他们不一样,他从刘年那里拿着一些金银给了没藏,没藏并没有收下,野利都彦走过来说道:“他们是不会收的,你们身份未明,若他日出了什么事情,追查到这里,他可以后果严重”。 士兵忙着搭建起帐篷,没藏原本想让出屋舍让他们居住,可是他们人数众多。 突然马蹄声响起,几匹骏马朝这边奔驰过来,易寒等人好奇望去,骑马的人却是一些西夏士兵装扮,这个地方是牧民居住生活的地方,突然有士兵前来,必不寻常,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易寒心里想。 那几个士兵来到没藏家门口,下了马,一人从马上取下了一卷黄纸递给没藏,朝没藏说了一通话,没藏露出喜悦的表情带着几个士兵前往他圈养马牛羊的地方,巡视了一圈之后返回,士兵对没藏吩咐了几句之后,就要骑马离开,突然领头之人看见这边搭建起来的帐篷,停了下来,几人朝易寒这边走了过来,边走着边低声彼此商议着什么。 刘年问道:“他们过来干什么?” 易寒笑道:“大概是例行公事吧,像你们遇到可疑的人,不应该上前盘问一下吗?” 刘年释然,他也不怕,身边可是有上品大人在,这些虾兵蟹将的算什么东西。 野利都彦道:“放黄书,万民齐贡,皇城必有大喜庆”。 易寒问道:“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淡道:“我们西夏,每当有值得庆祝的事情,就会举行一场马牛羊甄选,所有牧户将自己最好的马牛羊拿出来带去甄选,最后选出最好的一只,称之为圣兽献给狼主,前段时间狼主登位,就举行过一次”。 说话的时候,那几个士兵已经靠近,他们先是巡视了易寒等人的马匹,最后目光落在拂樱所骑的白色骏马身后,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这些士兵大概认为他们听到消息也是来参加圣兽甄选比赛的某个部落,因为最后获胜者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奖励,于部落于个人都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刘年等人本听不懂西夏话,易寒生涩的西夏语也不献丑,宁霜不自作主张,就由野利都彦出面了,从士兵的话他已经可以确认了,他回答道:“我们是罗即部落的一个旁支”,野利都彦身居高位,这些普通的士兵自然不认识他。 士兵露出笑容,对着身边的人道:“我说过他们是罗即部落的,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我立即就看出来”,接着对着野利都彦说道:“我看你们的马不错,想不想参加这个圣兽甄选,获胜者能获得丰富的奖励,够你们吃一辈子了”,说着目光又瞟向拂樱的那匹白色骏马,那马也是一匹平常的马,只不过与拂樱相处久了,气质受其影响,看起来有些傲慢不俗。 “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这是野利都彦最想知道的,他这段时间未通书信,却不知道兴庆府近况如何。 “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狼主诞下小王子,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这可是神的儿子”,士兵边说着边露出发自内心的愉悦。 易寒顿时一惊,整个人呆呆不动,脑袋一片空白,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震惊。 野利都彦也是一惊,深意的看了看一旁呆滞的易寒一眼,自己怎么忘记了,按照时间计算确实差不多了。 刘年等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表情平静,而听懂他们话的易寒三人表情各异,怀着不同心思,这让几个西夏士兵感觉怪异,问道:“你们不感觉到高兴吗?” 野利都彦不再分神,笑道:“高兴,怎么能让人不高兴。” 士兵听完指着其他的人问道:“那他们怎么如此平静”。 宁霜指着易寒话道:“你看,他被这天大的喜事给震惊了。”士兵朝易寒看去,分散了对其他人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如他所说,于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从手中拿出一张黄纸递给野利都彦,说道:“给你们个机会吧,有了这张纸,你们就可以参加圣兽甄选比赛了”,说完就离开了。 刘年走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野利都彦有些入神,并没有反应刘年的话,他整个人心神都沉浸在思考的世界里。 刘年自讨没趣,走开,去吩咐士兵准备晚膳,士兵架起了从没藏家借来的大锅,顿起几堆柴火,准备煮羊汤,烤羊。 宁霜推了推易寒,问道:“你看上去怎么心神不灵,被什么刺激到了吗?” 易寒回神,淡笑道:“没事,我只是惊讶这狼主怎么是个女子”。 野利都彦刚回神,听到易寒这句话,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宁霜眼光如何锐利,从野利都彦的眼神立即就能判断出易寒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也贴心,知易寒既然不想说,明知道他在胡说,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向野利都彦问道:“你们的狼主长的美不美?” 野利都彦抚着自己的长须,呵呵笑了笑,这才道:“她是我见过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了”。 宁霜用怀疑的口吻道:“是吗?” 野利都彦顿时激动,“不信,你问问易大人,让他来判断是或不是”。 宁霜朝易寒看去,笑道:“原来你见过西夏狼主,我还从来不知,你倒说说看她是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易寒莞尔一笑,“美丽一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说谁更美一点”。 宁霜朝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易大人可没有你这么肯定”。 野利都彦坚信道:“无论相貌气质内涵,狼主都是绝世无双”。 易寒道:“也并非如此”。 野利都彦惊讶道:“易大人何处此言,莫非世间有比狼主更加优秀美丽的女子”。 易寒笑道:“女子之美分内在美与外在美,光从外貌来讲,狼主却是不能算是绝世无双,我就曾见过一个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那才是真正的绝世无双,但其内在之美却比狼主不如”,说着朝宁霜看去,这个在美貌上一骑绝尘的女子。 “何人?”野利都彦迫不及待问道。 易寒道:“很少人能看见她女子装扮,我就是少数的幸运者之一,她的名字也并不响亮”。 “玄观还是虎女?”野利都彦对这种新鲜事最感兴趣,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在讲美貌,可不是在讲奇女,此二女者在某一领域有卓越成就超越男子,为女子扬眉吐气,方称奇女却与美貌无关”。 野利都彦急道:“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来”。 易寒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要遭祸”。 宁霜听了这话,爽朗大笑起来,却惹得野利都彦一头雾水,心痒难止。 明天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晚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吃着烤羊腿,喝着酒,心中却不知道为何有些惋惜,多日相处毕竟有了感情,虽然一路上挺辛苦的,但回想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心里暖呼呼的,士兵纷纷走过来向易寒敬酒,说着一些祝福的话,明日之后他便祸福难料了,他们真心希望易大人能够平安无事,易寒心情大为畅快,来者不拒,酒喝多了就有些醉,一旁的宁霜也不劝阻,她不是扭扭捏捏多愁善感的女子,相反她的内心更像一个男子,更能了解男子的心思,她放任易寒,却走到拂樱身边,两人作伴交流起来,这些日子拂樱除了跟宁霜交流几乎没有与别人说过话,她在别人眼中是个怪癖冷漠的人,至此还没有人知道她失聪,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按照拂樱的子,很少人能与她融洽,宁霜却能做到,是她跟易寒一样宽广阔达的怀得到了拂樱的认可吗? 刘年敬了易寒一杯,诚恳道:“易大人,说实话,刚开始我是恨不得早点将你送到西夏皇城,可是此刻,我却有点不舍得,刘年只做到的,只是祝愿易大人逢凶化吉,易大人的气度让刘年佩服”。 易寒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已经与上品大人成为知己,他会替我说好话的”。 刘年道:“话虽如此,可这件事可是严重到引起”,说了一半他却停了下来,这件事情可是差点引起两国交战,一个臣子一家之言能起到什么作用,因为此事可是生生屠杀了对方三百名的西夏勇士啊,不拿易大人人头如何让西夏文武百官泄愤,那险些毙命的贺兰更是名将沙如雪的女儿,他又岂能轻饶易大人,他想帮助易寒,可是在这西夏的土地上,他只是一个外人,本帮不了什么忙,突然朝野利都彦施了厚礼,“上品大人,刘年在这里请你为易大人多说几句好话,不管如何要保护易大人的命”。 野利都彦喝的半醉半醒,昏昏说道:“笑话,在西夏谁敢取易大人命,他的命珍贵的很呐”。 刘年自然认为他在说着酒话,大言不惭,不过也可以看出他的一片真心。 每个人均大醉睡去,周围变得静悄悄,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一百一十二节 临近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节 临近 - 第一百一十三节 西夏风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三节 西夏风情 即日启程,走过这片草原就能到达西川的政治中心兴庆府,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阳光穿透云朵,让天空变得青蓝,高一千多丈的贺兰山主峰远远看去,南仰如翠白交绕的宝瓶置于地毯上,北视却像一只横卧的雄狮,山顶雪峰,金光灿烂,直刺蓝天,贺兰山嚅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西夏人,他是西夏人的母亲…… 在贺兰山周围纵横千里之地居住着无数的部族,还有一个代为西夏文达巅峰的都城,这就是兴庆府,贺兰山主峰是美丽与纯洁的,让人不禁勾起一种种的遐想。 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出现,他们都是西夏的牧民,牵着骏马,壮牛,肥羊,脸上露出了欢愉的笑容,易寒一行人也在其中,周围都能看见人,他们不再是草原上唯一的人烟,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这让西夏有着丰富多变的气候分布,刚刚沿河入西川,半山春正旺,似乎永远有看不尽的春色,嗅不完的花香,加之随处看见盛装打扮的西夏男女,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汉子;美丽异族风情的西夏少女,这些美丽的风景,这样浓重的节庆气氛在第一次到达西夏的刘年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前他们认为,西夏人是野蛮鄙的,然而此刻,他们却感觉与中原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脸上挂着是淳朴与灿烂的笑容。 所有的人似乎往着同一个方向进发,贺兰山主峰脚下的草原,万人齐集,人声沸腾,临时搭建起来的毡房均以六角形多边形特征呈现,像一朵朵盛开的大梅花,梅花的特质和禀赋代表着勤劳的西夏平民,数百年来她始终不愠不恼,不娇不嗔。 大自然的千种风情、万种流韵与密集的人气汇集在一起,这些牧民似乎非常享受着这种天赐地利,周围的山山水水,可以纵马狂奔的辽阔草原,他们不知道这这个地方举行了多少次的喜庆节日和大型集体活动。 在人群包围的中心地带,用巨大的桩木钉到草地上,无数的桩木围起了一块空旷的场地,其中有无数官家打扮的士兵在牵拉着绳索,临时搭建起木架台子,看似混杂,他们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大东国不一样的是,这些官民几乎不分彼此,不时候有平民百姓上前攀谈,热情的人还带着三朋四友,全家老少加入布置工作之中,曾士兵休息的时候,他们也不忘送上茶水,边攀谈起来边哈哈大笑。 在钉下桩木所围起来的场地外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外面的草地上搭帐篷,累灶台,以草地为舞台,以太阳为灯光,把蓝天作幕布,把绿树当花伞,把整个身心完全融合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与天地共舞,与山河同庆,人与自然成了最谐合的统一体。 天空中突然飞来一群奇怪的鸟,他们在人群的上空徘徊,所有的人顿时昂望这些鸟儿,尽情欢呼。 这些鸟儿丝毫不惧怕人群的尖呼声,相反它们似乎在回应这人群的呼声,出发一种美妙动听的声音,不少人立即拿出陶笛、马头琴、大鼓演奏起来,人鸟齐喝彩,演绎着一曲渺渺的曲调来。 野利都彦解释道:“这种鸟叫迦陵频伽,在西夏中是一种吉祥的鸟,据说来着极乐世界,迦陵频伽翻译成大东语就是妙音的意思,鸟如其名”。 易寒问道:“这种鸟经常出现吗?” 野利都彦笑道:“不常出现,你看那些人兴奋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如何高兴,刚才他们用歌声舞蹈就是为了引导这种鸟儿出现,这种鸟喜好热闹,据说它们能看到人的内心,假如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它们就是飞来一起共贺,人鸟共贺代表了今后的几年了,西夏会风调雨顺,这对刚上任不久的狼主来说是很好的预兆”。 易寒一伙人缓缓的靠近,刘年笑道:“上品大人,虽然我们很想留在这里享受着热闹祥和的气氛,可是在天黑之前必须带着易大人到达兴庆府,请上品大人领路吧”,前方把密密麻麻的人群所笼罩,不知该如何通过,也生怕人流混杂,一会被冲散了。 野利都彦笑道:“不着急,这圣兽甄选比赛还要三日之后才开始,在开始之前,他们要在这里载歌载舞狂欢三天。” 刘年讶异道:“为何要载歌载舞狂欢三天,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道:“你看,这些人均带着一家老少出来,其中英姿勃勃的汉子,盛装打扮的美丽少女可不在少数吧”。 众人知他有后话要说,认真倾听并不嘴,只听野利都彦接着说道:“我们西夏人缔结姻亲的方式与你们中原人不同,你们是由媒人作媒,而我们却是自己相中的,一般来说未成亲的男子比较羞涩淳朴,相反姑娘们反而是热情大胆,而相亲的方式就是靠这些大型庙会和节庆活动,你以为他们都是奔着这圣禽甄选大赛而来的吗?这三日的载歌载舞狂欢才是其中的关键”,说完扯了一段文绉绉的话来;“千百年来,朝圣观人海,耳濡目染,朝朝暮暮”。 宁霜见野利都彦说完,笑道:“一般同部落之间是不缔结姻缘的,这种方式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笑道:“宁先生果然博学”。 刘年笑道:“好了,上品大人,带我们离开这里吧,要事在身,不敢耽误”。 突然听见一群少女们地娇笑声此起彼伏、在不远处传来,易寒等人随着声音望去,不知道什么出现一群盛装打扮美丽的女子,她们正迎面朝易寒等人走了过来,她们美丽的大眼睛大胆的看着易寒这一伙人,丝毫没有半点羞涩。 易寒几人专心聊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而一旁的士兵早就心神被其摄住,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多美丽火辣的眼神同时投在自己的身上,在中原,女子一般都是婉约端庄的,这种异族的热情火焰顿时让他们的心燃烧起来,表情上又是有些不适应的表现的呆若木**。这才引起这般女子的娇笑,士兵本不知道这般女子朝自己走过来干什么,随着她们越来越近,整个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被如此多美丽的眼睛眷恋,这该是如此幸福的事情啊! 刘年瞥了一眼问道:“她们这是过来干什么?西夏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胆火辣的吗?” 野利都彦笑道:“也许她们平时没有这般大胆热情,但是假若一生的伴侣一生的幸福就在眼前,她们大胆火辣一次又何妨呢?你们大东人常说姻缘,却从来不敢鼓起勇气去捉住上天赐给你的姻缘,这扭扭捏捏的在我们西夏人眼中可是不耻的,看样子她们是看上了我们,过来想邀请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去舞蹈,在舞蹈中感受彼此的心灵,享受着共同的快乐,去吧去吧,耽搁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来西夏一趟,遇到如此盛举,如何能错过呢”。 这群姑娘还没有靠近,野利都彦却鼓励其他们来,士兵听到这话,蠢蠢欲动,眼神中流露出期盼,有的大胆的,与这些姑娘目光对视,这一望却陷入其中,变得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刘年见此,也不好拒绝,入乡随俗嘛。 这群姑娘统一头扎绣花方帕,身上衣裳颜色各异,或油绿、或紫绎、或赭红、或翠蓝,下着百褶五色裙,脚踏棉靴,垂银白色嘎乌,挂链、铃铛、珊瑚等饰品,头戴碧玉发箍、蓝宝石、黄宝石等,显得华贵典雅,她们青春的容颜绽放出似鲜花一样美丽的色彩。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讲的是环境对人的潜移默化,原本就奔流着热情与美丽血质的草原姑娘,世世代代浸染在这美丽的环境之中,自娘胎孕育开始,便以蓝天为镜,以白云为伴,与生灵为友,神山护佑,山花比邻,水土丰润,空气优良,歌舞雕琢,不美丽才怪,面对这种异族风情的侵透,这些初到此地的士兵不动心才怪。 易寒突然笑道:“上品大人,我可记得兴庆府的姑娘可是短裤赤脚赤臂,怎么这会她们却打扮的像新娘子一样”。 刘年突然问道:“易大人来过西夏吗?” 易寒道:“从一些商人那里听闻的”,说着却野利都彦看去,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野利都彦笑道:“这不一样,那些打扮是平时劳作耕种,为了方便才那么穿着的”。 说着这些姑娘却靠近了,一个站在前头穿着紫绎色镶边外套的女子,从她华丽的衣饰,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比较尊贵一点,只听她轻启檀唇,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问道:“英姿勃勃的朋友,我们过来邀请你们一起共舞”。 易寒说道:“我们是大东国来的商人”,他想用这句话来消除这帮姑娘的非分之想。 “没有关系,我叫,往利嘉绒” 野利都彦笑道:“姑娘定是来着丹巴的往利部落”。 那姑娘讶道:“老爷爷如何会知道?” 易寒听到这个称呼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野利都彦说道:“看来这姑娘过来请谁舞蹈都不可能请你上品大人”。 野利都彦不以为意,对着那姑娘笑道:“姑娘名字有嘉绒二字,取名自然是嘉莫查瓦绒,在嘉莫查瓦绒,最强大的部落往利氏的姑娘最美丽,汉子最威武。” 其她的姑娘笑的如花儿一般灿烂,那往利嘉绒却只是点了点头,并不骄傲,她的目光突然瞟向身后不远处,坐在鞍上她一动不动,神情冷漠,威武非常的拂樱身上。 所有人瞬间都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让她大胆的走过来是因为易大人神奇的朋友。 拂樱毫不理睬,她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却空无一物,她甚至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易寒一看,心想,这美丽的姑娘可要失望伤心了,别说拂樱是个女子,就是个男子,依她冷漠的情,这事也成不了,他生怕这个女子吃瘪,主动道:“美丽的往利嘉绒,不知我能否与你共舞”。 往利嘉绒看了易寒一眼,有些讶异,旋即却露出微笑:“非常乐意”。 (今日九点多刚从外地回到住的地方,原本以为今天要请假了,匆匆忙忙的没想到还赶的及,让大家等久了,抱歉) 第一百一十三节 西夏风情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节 西夏风情 -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 野利都彦呵呵一笑,这往利嘉绒一看就是往利氏部落重要的人物,谁娶了她都相当于背后有一股大的势力在支持,对于想飞黄鹏达的人来说,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但是偏偏这易寒是最不需要的,在西夏又有人的身份地位比狼主还要高,狼主发话,这八大姓氏部落以及万民无不俯首听命…… 易寒这么做并不是想获得往利嘉绒的青睐,他只是想免去一场尴尬的。 在往利嘉绒说完之后,毫无征兆的她伸长手臂捉住了易寒的手,拉着他往群舞正欢的人群走去,在那双属于少女柔软无骨的手触碰自己的那一刻,易寒立即能够感觉,有无数双锐利不善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 这往利嘉绒本来就是许多部落想要争取的对象,与丹巴最大的往利氏部落结为姻亲,对部落的强盛,对个人的前程都是一种极大的帮助,虽说是自由相亲,但是当一个人身上有着重大的利益时,这一些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在来参加圣兽甄选比赛的时候,这往利嘉绒已经被人提前列为必须争取得到的对象,偏偏例俗男子不能太过主动,只能尽量展示自己的英勇风采,来吸引姑娘的注意,否则早就有一大帮人拥到往利嘉绒的面前邀请她舞蹈了。 往利嘉绒纯洁淳朴,自然没有联想到这些,这一次她也是随着父亲及部落长老前来,往利氏作为西夏的八大部落之一,这种大型的盛会哪能不参加,以往她并不不参加,今年才正满十九岁,一些大部落认为,十九岁是婚嫁的好年龄。 在易寒与往利嘉绒手牵手进入人群舞蹈的时候,那些女子也主动拉起了士兵的手加入其中。 这是双人对舞,易寒从来没有跳过这种舞,进入群舞的人群中,立即变得手忙脚乱,往利嘉绒见了易寒的窘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问道:“你从来没跳过这种舞蹈吗?” 易寒摇了摇头,便认真看着周围男子的舞姿,临时学习一两个舞式,由于没有练习熟舞过,他的动作跟头大笨熊一样,惹得往利嘉绒扑哧大笑起来,蹲在地上,身子轻颤在控制自己的笑意,过了一会她才站起来,嘴角含笑道:“那你为什么邀请我跳舞,难道你不在意我看见你这番笨拙的模样吗?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喜欢上你,没有姑娘会喜欢一个看起来笨拙的汉子,她们喜欢英姿勃发,人中焦点的汉子,这样她们也会感觉到骄傲。” 易寒笑了笑,表示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只听周围欢乐的笑声,他似乎也融入到其中,边看着边学着,两只眼睛看着往利嘉绒,学着身边一个汉子做着一个舞蹈动作,一手便按着自己的口,一手敞开对着自己的舞伴,嘴边哼着一些曲调来,脚步交替踏舞起来,易寒觉得这个动作很好学,乐此不疲。 往利嘉绒见了易寒这个动作,欢舞的她突然身子一动不动,脸上露出惊讶,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接着白皙的双颊泛出红晕,垂下头露出了羞涩的神态来。 易寒舞的起劲,他觉得自己有舞蹈的天赋,这个动作没有感觉半点扭捏,越舞越得心应手,突然往利嘉绒停了下来,问道:“往利嘉绒,你为什么停了下来,我第一次跳这种舞蹈,你觉得我的动作还规范吗?” 往利嘉绒抬头看着易寒,笑道:“我必须停下来”。 易寒非常讶异,“为什么?” 往利嘉绒笑道:“因为你这些舞姿是在像我示爱。”说这她按着自己的口,敞开自己的手面相易寒,边说道:“我的整颗真心完全送给你,假如我与你共舞,就表达我接受了你,可是你并不是我的心上人”,向解释易寒这个刚学来舞姿的涵义。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可从身边的人那里刚学来的”,说着却是继续做着这个舞姿。 往利嘉绒跺了跺脚,有些生恼道:“你现在知道涵义了,为什么还继续向我做着示爱之舞,你是不是要让我将你撇弃,让一个姑娘给撇弃了,可是会让人很没有面子的”,说着眼中却瞟向了远处坐在马上的白衣男子,却感觉他目光正朝自己注视,脸一下子红了,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心头有一种甜蜜蜜的愉悦。 她的话表现了她的善良纯真,她是不会接受易寒的,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但是她还是照顾了易寒的面子,不想他出糗。 易寒见活泼热诚的往利嘉绒突然间似害羞的小姑娘,朝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她是看到了拂樱,拂樱也朝这边看来,他自然知道拂樱是在看着自己,莫非这小姑娘误会了,以为在看她。 哑然失笑,以拂樱英姿勃勃的风采,难怪往利嘉绒会如此动心。 突然间易寒感觉到有几道犀利的眼神投在自己的身上,他细心的看着这些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人,多是些英姿雄发的年轻男子,从他们的衣饰风采,也可以看出他们是不一般的人物,易寒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多是因为身边这个美丽的人儿,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有许多姑娘也在偷偷打量着他们,深陷情局中而不如旁观者清啊。 往利嘉绒见别人舞的兴高采烈,而两人却是呆呆不动,她想展示自己美丽动人的舞姿,也许那个白衣人会动心,主动走过来与她一起共舞,于是对着易寒道:“我来教你吧!” 易寒调侃道:“那我动人的舞姿不知是否能打动你”。 往利嘉绒眨了眨美丽活泼的眼睛,嘴角含笑道:“也许会,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学的好”,说着指着一个舞动熟悉,动作表现男子刚猛有力一面的一个汉子道:“这是男儿之舞,表达你是一个健康强壮的男儿,这样的男儿才能给姑娘安全感,你要先学习这种舞蹈”。 易寒依葫芦画瓢做了起来,刚猛有力是有了,可是还是不够熟练抑扬顿挫,节奏感差了一点。 往利嘉绒拍掌带着节奏为易寒喝彩,边说道:“你学的真快,动作丝毫不差,只要舞蹈几次,你就算完全学会了”。 对于易寒来说,这些舞蹈就像招式一般,他看了一遍就能记下来,可是舞蹈表达的是一种情绪,要与内心情感融合起来,舞蹈才会动人有活力。 往利嘉绒见易寒渐渐熟练起来,张开双臂也舞蹈起来,与易寒所舞的不同,她舞蹈的是表达女子美,温柔的女子之舞。 易寒刚才也注意过别的女子舞蹈动作,但是感觉没有往利嘉绒跳的好看,她的双臂像柳枝的摇曳那么温柔娇弱、她柔软的身线像轻风吹起湖面上的涟漪那么轻缓,她的步伐像风的荡旋,飘飘难寻踪迹规律。 往利嘉绒像一朵花季正艳的花儿展示自己迷人美丽的一面,她羞涩青稚脸蛋透着青春的风韵,随着舞动,那已经发育成熟的曲线散发出温柔的魅力,她孤芳自赏着,也引着别人为之倾慕,在草地上,金灿灿阳光下,她是一朵妩媚的玫瑰,周身散发着淡淡芳香。 女子之舞表现出女子之美,高贵典雅、天真烂漫、温柔纯洁、甜美可爱,尽在其中,从一曲舞蹈当中,往利嘉绒已经将她身上美丽的地方全部展示出来,只是单从语言交流,一个人相处几十年,也许还不如此刻知道的要多,这男子之舞与女子之舞不愧为相亲的开场白,西夏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随着往利嘉绒美丽的舞姿,易寒也受她的影响,他沉浸其中,他的情感也是真挚的,这种心智交流,让他的男子之舞越跳越好。 不知不觉,两人欢乐一舞,刚一下停下来,周围已经奉上了热烈的掌声,不知不觉两人的舞蹈已经吸引了周围众多人的注意力。 往利嘉绒对着易寒笑道:“你跳的真好看”。 易寒笑道:“谢谢,全靠你带的好。”接着又是调侃道:“不知道我的舞姿是否能打动你了呢?” 或许易寒的表情比较随意,没有深情的注目,这让往利嘉绒听了这句话,没有太过强烈的心理冲击,她盈盈一笑,带着取笑的意味道:“还不能够,在我们部落里,比你跳的好看的多的是,就是这里也有许多人比你要更加英俊”。 易寒调笑道:“往利嘉绒那你是想找一个英俊一点的还是舞跳的好一点的”。 往利嘉绒摇了摇头,“都不是,他只要能打动我,让我的心惟之所牵动”,说着目光朝拂樱望去,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想说拂樱不喜欢女子,可是他又不忍心打断一个女子刚编织起来美丽的愿望,或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倾尽全部爱恋的男子,可是在此之前,不妨让她的心对男女情爱充满更多的期待,一颗变得枯萎的花朵就能难焕发第二春了。 “他叫什么名字?”问这句话的时候,往利嘉绒垂下了头,她不害怕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似乎全身的血都变得滚热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易寒刚想胡编一个,突然想起拂樱有个化名,说道:“颜罗”。 “颜罗”,往利嘉绒默默念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心中却想着,刚才我已经跳了一舞,他在注视着我,为何不来邀请我共舞,是我跳的不好吗?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中原文化与西夏文化不一样,会不会他生气我与别人共舞呢?可是我并没有接受别人的爱意,或许他与其他的中原男子一样有些害羞,莫非要我过去邀请他,想到这里她的心噗通的又飞快跳了起来。 眼下的往利嘉绒就像一个得来相思的普通女子,易寒笑着看着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也许这一次会是她一生美丽回忆之一。 往利嘉绒向易寒施了一礼,礼貌说道:“谢谢你邀请我舞蹈”。 说着却走出舞蹈的人群,与她的族人姑娘呆在了一起。 由于在与往利嘉绒共舞中,易寒成为了焦点,见易寒单独一人,许多姑娘走过来邀请易寒,此刻易寒已经兴致索然,接受了其中一个姑娘的邀请,又舞蹈一会,生怕别人又来热情邀请他,就离开了舞蹈的人群。 易寒返回,野利都彦笑道:“我们西夏的姑娘美丽动人吧,你好福气,这往利嘉绒可是最动人的,我好久都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舞姿了,怎么样,动心了没有,你有没有向她求爱”。 这野利都彦也调侃起自己来了,两人若成了这会早就如胶如漆了,如何还会分开,却笑道:“我倒是感觉有很多人对她动心了”。 “这个当然了,我刚才打听到了,往利嘉绒可是往利氏部落酋长的女儿,可是个部落公主,身份不简单”。 这句话说得深意十足,依易寒在政治权利场上混迹过一段时间,也是心知肚明,要赢得这个美人,可不能光靠运气这么简单,要得到她就必须战胜众多情敌。 由于许多士兵还沉浸其中,易寒几人就暂时看起热闹来。 朝往利嘉绒处看去,有许多男子被她美丽的舞姿所迷倒,也不顾例俗,纷纷来到她的身边邀请她共舞,往利嘉绒却是礼貌的拒绝,她往易寒这里瞥了一眼,刚好易寒也在大量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往利嘉绒露出了礼貌的微笑,看了身后的拂樱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有些失望,她站在那里,一直拒接别人就是想等他来邀请自己,本来她应该主动过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冰冷的目光,她就胆怯了。 大概有些累了,也许被人打扰累了,往利嘉绒转身打算回毡房休息。 这个时候一个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往利嘉绒身上的年轻的男子似乎鼓起勇气朝往利嘉绒身边走去,邀请她跳舞。 往利嘉绒见了这个男子却有些惊讶,问道:“普珠谷浑,我们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要邀请我跳舞”。 普珠氏是一个小的部落,与八大部落之一往利氏相比确实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他的部落只有一百多人,虽然贵为部落酋长之子,身份却是卑贱,因为普珠氏是往利氏众多仆人部落之一,说白了他也是往利氏的仆人,他为往利氏部落服务,所以与贵为部落公主的往利嘉绒是认识的,也许往利嘉绒没有把他当做仆人看待,但身份的差距却让两人很难有更深一步的亲近。 普珠谷浑爱慕往利嘉绒,可是他知道往利氏的酋长是不会把最美丽的公主嫁给一个仆人部落之子,他不敢有这种祈望,能与往利嘉绒共舞一次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多少次他拽紧的手心冒汗的拳头想邀请往利嘉绒,可是却没有鼓起勇气,他这样做是越礼的,传到父亲的耳中是要遭受惩罚的,刚才往利嘉绒与别人共舞的时候,他是多么羡慕那个陌生人。 普珠谷浑涨红着脸说道:“公主,我邀请你与我共舞”,这句话似乎费劲了他全身的力气。 往利嘉绒心情却不太好,严肃道:“普珠谷浑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我们是朋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说着返回,留下呆若木**,表情有些难堪的普珠谷浑。 易寒看着这一幕,问道:“上品大人,你可看的出那个年轻人是谁?” 野利都彦道:“看他衣饰普通,大概是往利氏诸多仆人部落之一,往利氏的仆人部落多如牛毛,多是无人小卒,这么年轻的我更是不认识”。 易寒笑道:“我佩服这孩子的勇气”。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大人,听你口气似乎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年轻人了,刚才我见你舞蹈,可是活力十足了”。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当前,我岂能不卖力表演”。 只见那普珠谷浑呆站了一会之后,走到另外一处热闹表演的地方,那里有些一些男子正在表演一些节目,其中还有一些手持弓箭盾牌独自舞蹈的,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舞姿也是矫健有力,每当他们踢踏跳跃或弯腰旋转,周围便传来喝彩的声音,还有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 野利都彦顺着易寒的目光,用手指指导介绍道:“那些是刀剑舞,那是西夏戏,那一些是摔跤和羊鞭甩石”逐一向易寒介绍每个活动。 接着笑道:“这一些多是为了表现自己过人出类拔萃的本领,即是骄傲也能引女子为之倾慕”。 易寒只见那男子走到一处弓箭舞围观人数最多的场地,在中间表演的是一个相貌英俊,体格强壮的年轻男子,随着他魁梧的身体做着刚猛有力的舞姿动作,周围的男子为之喝彩,女子为之尖呼。 野利都彦介绍道:“从衣饰,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大概是细封氏的贵族”。 易寒讶异问道:“从衣饰就能分的出来吗?” 野利都彦笑道;“像这种大型节庆,他们都会穿着本部落的特殊服装,而从身上的饰品也是可以判断一个人在部落中的身份地位。” 易寒点了点头。 几个士兵已经返回,他们已经玩的尽兴,刘年道:“易大人,我们该走了,再耽搁,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到兴庆府了”。 易寒见那个孩子挤进前排,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刀箭似乎要做些什么,于是说道:“刘大人,再等一会”。 刘年目光跟随,问道:“他要干什么”,他也看出那个年轻人有些不对劲,似乎心头有一股气要发泄。 野利都彦道:“一般表演者都会在周围放置一些刀箭,倘若有人不认同他的技艺,认为他舞的并不好,便会拿起地上刀箭与之对舞,说对舞其实却是对决,两人会进行武技的比试,直到一方落败心服口服为之,所以一般没有过人武技的都不敢献丑表演”。 刘年问道:“到底是比舞还是比武”。 野利都彦笑道:“武技招式不也是一种富有观赏的舞蹈吗? 易寒笑道:“这孩子想展示其男人雄伟的一面。” 野利都彦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表演者多是头上戴有勇士的光环,若没有高深的武技,怕是无法胜出,反而会惟人耻笑。” 易寒道:“难道不是应该为他的勇气而喝彩吗?” 野利都彦道:“话是如此,可是他的身份与他的行为不符。” 易寒问道:“假若他胜了呢?” 野利都彦道:“会赢得一场欢呼,可是紧接而来的是一大堆麻烦,不过这也是磨砺自己,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当他克服一切困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时候,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 易寒道:“我们看完这场比试再离开,刘大人你没意见吧”。 刘年点头道:“好吧。”却立即参与谈论道:“光有锐气,脚步却轻浮不稳,基本功不行,相反他的对手凝神气足,气势浑重沉稳,我估计这年轻人不需几个回合便会落败求饶”。 “落败就落败,为何会求饶,我觉得他不会求饶”,易寒说道。 刘年却道:“不求饶就会死,这种人的眼光说明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冒犯了自己的尊严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刘年也有自己的看法,大抒己见,倒是野利都彦沉吟不语,没有发表任何胜负意见。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 -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 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在普珠谷浑捡起地上刀箭的时候停了下来,朝普珠谷浑看去,脸上露出了轻松淡定的笑容…… 普珠谷浑内心有一股血气要发泄出来,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焦点,他值得别人为他欢呼,往利嘉绒看到的只是他温和的一面,他也是个勇士。 普珠谷浑往场地中心走去,两人面对着面,只见那个细封部落的男子朝普珠谷浑做了一个动作,普珠谷浑见到这个动作似乎感觉受到侮辱一般,加上心头一股血气,立即朝对方冲了上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残,似要屠杀一头野兽一般。 那细封部落的男子只是拿着刀一挡,一脚就往普珠谷浑小腹踹去,普珠谷浑顿时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周围见状,发出哄笑声。 普珠谷浑并不理睬这些哄笑声,他举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盯着对手,又站了起来,又朝对手冲了过去,从攻势,他看上去也是经过一些训练,然而这一些在他的对手面前充满破绽,只见那细封氏男子,轻易的又将普珠谷浑击中,这一次拳头是落在他的脸色,只是这一击,普珠谷浑就好似被打的人有点懵,缓缓站起来的身子有些摇摆。 易寒摇了摇头,淡道:“血气方刚,却不自量力”。 这时,往利嘉绒与她的族人女子匆匆忙忙从毡房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有人告诉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当她快步走到刀剑舞的场地中间,那细封氏男子正缓缓举起刀要砍落普珠谷浑的人头,其实他在一早就看见往利嘉绒走来,他可以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与宽容。 只听往利嘉绒大声喊道:“住手!” 细封氏男子停了下来,非常有礼貌的向往利嘉绒施了一礼,说道:“往利嘉绒,多年未见,你变得更多美丽动人了”。 往利嘉绒似乎也认识他,看着他说道:“细封睥睨,他是我的朋友,就这么算了吧” 细封睥睨笑道:“这是我们之间属于勇士的决斗,你要让我放弃勇士的名字吗?” 往利嘉绒自然也明白规则道理,假若饶普珠谷浑命,细封睥睨就会被人耻笑,他的勇士之名也会染上污点,除非普珠谷浑肯卑微的求饶,但是这样的话普珠谷浑就会永远抬不起头来,这件事会永远印在他的身上,没有女子会愿意跟着他,想到这里,不知如何是好,气愤的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普珠谷浑,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生过他的气,她原本充满灿烂笑容的脸,绷的紧紧的,一个严肃。 普珠谷浑心中充满着苦涩,他虽然伤的很深,但是理智还是清醒的,自己原本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出男子汉的一面,却反而让他看见自己无能狼狈的一面,他痛苦的真想让对方杀了自己,好过往利嘉绒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往利嘉绒突然对着细封睥睨道:“他是我的仆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杀了他,我也要你比一比,胜了就饶他命,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吧” 细封睥睨一讶,照例俗,主人是可以为仆人做主的,他原本以为往利嘉绒会好生劝说,他也可以借此要挟她为自己做一些事情,没想到往利嘉绒却提出与他比试,顿时感兴趣,问道:“据我所知你不会武艺,我们如何个比法”,说着潇洒的舞动手中的刀剑,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往利嘉绒冷静道:“我要与你比舞,蚕丝之舞!” 说到蚕丝之舞,所有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神却露出一丝兴奋。 易寒见众人表情怪异,问道:“上品大人,这个蚕丝之舞到底是什么舞蹈?”野利都彦笑道:“说到这蚕丝之舞可是有些来头,说来话长,我简单点说吧,在贺兰山的一处两峰之间,架有一道桥梁,乃是用三蚕丝所架,细小的眼很难看见,所谓的蚕丝之舞就是走过这道用蚕丝所架的桥梁,人走在上面,那姿态好似腾云驾雾遨游飞翔一般,不过据说这个蚕丝之舞几百年来只有一人能顺利舞完一舞,其他的尝试者,无一例外堕落下去粉身碎骨。”看到易寒充满兴趣的眼神,野利都彦笑道:“不过我们可能没有机会看到了,这细封睥睨是不会答应的,他只能认输”。 易寒笑道:“好一个往利嘉绒,勇气可嘉。” 细封睥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淡定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半眯着眼睛思索起来,是否要冒这个险,朝一脸坚定的往利嘉绒,心中一颤,好一个美人,好一个良妻,他来这里可是为了赢得往利公主的芳心,却不是与生死之争,露出笑容道:“数百年来,只有一人能安然无恙舞完一舞,往利嘉绒,我向你认输了”。 兴奋的观众听到这话,嘘声一片,细封睥睨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倒采声,笑道:“往利嘉绒你的勇气让我佩服,但是我认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不舍得你去冒着这个危险”。 刚才倒彩的群人,听到这话又立即为细封睥睨鼓掌起来,这样看来细封睥睨又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这无意是公然向往利嘉绒表露心迹,往利嘉绒一呆,在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她虽然不是对细封睥睨一见动心,但是细封睥睨的关心举动让她大感甜蜜,一个肯不顾名声向自己认输的汉子,他的心一定是真诚的。 周围的人见状,起哄道:“跳舞!跳舞!” 细封睥睨放下刀箭,缓缓朝往利嘉绒走去,在她面前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跳起了男子之舞,他的舞姿将男子的阳刚表达的淋漓尽致,在热闹高兴的气氛中,往利嘉绒也不得不跳起她那美丽动人的女子之舞。 而倒在地上那个心如刀割的男儿却无人问津。 易寒觉得没有什么看头,淡道:“我们走吧”。 一伙人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地方,骑马朝兴庆府走去,宁霜骑在易寒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在可怜那个男孩”。 易寒笑道:“没有,要得到某些东西是要靠实力的,当某一天他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会赢回一切”。 宁霜笑道:“我感觉他就是你的写照”。 易寒听了这话,顿时一讶,“为什么这么说?” 宁霜却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往利嘉绒其实并不想如此,但是她不得不照着局势发展而去做,你也看到了,她甚至愿意为她的仆人而去冒生命危险。” 这确实有许多让人值得深思的地方,突然问道:“你是说原因在他身上”。 宁霜笑了笑,没有给易寒正面的回答,突然扬起马鞭,让马儿飞快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整个身体呼吸着这纯净的天地。 易寒望着她的身姿,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拂樱静静的到达他的身边,冷淡说道:“她是一个让人钦佩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好似看到了你的影子。” 拂樱说的是怀还是情,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宁霜能让难以亲近的拂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切已经包括在其中了。 他看着拂樱,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让她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松开一只手去捉住拂樱,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做出亲密的动作,那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陷入她肌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拂樱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鬼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在激动,反正他喜欢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不过反过来说,这双手是随随便便的逢人就可以的吗?足够越线,足够过分了,也该满足了。 再次来到兴庆府,一样的城门,一样的街道,一样汉装、异族风情装扮混杂的人群,对于易寒来说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他没有第一次来的好奇新鲜,相反他感觉熟悉亲切,就连那把守城门,一脸严肃的西夏士兵也让他感觉那么让人亲近,更别说街道上露出笑容的百姓,热闹的街道一派繁荣祥和的气氛,要见到望舒了,心情突然变得激动期待,这一年她应该很辛苦吧,顶着肚子还要处理复杂的国事,本来复杂的事情,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其他琐事都可以不计较,能见面就足够了,他真的这么想,就算望舒不实现对他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哄骗他回来,他也认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刘年与其他士兵充满了好奇,四处张望,只感觉与京城大同小异,西夏竟然也有如此的文化,他们还以为西夏人是住在帐篷里,平日与野兽为伍的野蛮人,当见到这些建筑,印象立即改观。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刘年立即拿出了皇上的文书,城门守领确认一番,有野利都彦在旁作证,一切假不了,他们只是小官,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东国会派使者来西夏,而且上品大人随同,这名守领立即要派士兵接送他们入住,再通过上一级负责外交事务的文思院,由文思院官员禀报狼主,讽刺的是掌管文思院的就是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易寒与狼主熟悉,刘年在场,现在属于两国外加,一切要照程序规矩来办,等先安置了易寒等人,再面见狼主,看她有什么安排。 过了一会,来到一所府邸,此地就是文思院了,负责诸多事务,外家事务只是其中的一项,门口几个侍卫把守,可见身穿西夏官府的官员进出,看上去就似大东国的一个府衙一般。 即有城卫护送,定是有公务,野利都彦一身便服走了上前,几个官员看见了他,立即施下官之礼,喊道:“上品大人”。 野利都彦与几个官员叙了一会话,简单说明一些情况,就欲安排易寒等人入内住下。 文思院安排一些士兵,帮助刘年等人安置马匹行礼,就在这时大街上远远地就传来传来了喧扬的马蹄声,不时听见百姓尖叫呐喊的声音,可以想象这般骑马在大街上狂奔的人将街道两旁搞得是如何**飞狗跳的。 野利都彦脸色一冷,“何人如此放肆?我定要治他个扰民之罪”。 几个官员却脸色怪异,也不附和,闭口不言。 马蹄声越烈,众人望去,想到不这帮人还在经过这文思院大门口,嫌活腻了吗?只见前方地面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那股气势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吁声交替响起,马匹在文思院大门口停了下来,马匹靠近,灰尘也慢慢散落下来,只见几十骑似乎从烟雾中突然冒出来一样,马上之人个个一脸刚毅冰冷,当前一人正是兴庆府人见人怕的人物,沙如雪之女贺兰,女子致的五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从耳后连到脖子下面,这道疤痕掩盖了她存留的女子味道,变得更有男人味,更英姿勃勃。 贺兰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帮忙搬着行李的易寒,她的眼神就似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让你的心都冻起来了,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屏住呼吸,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自从贺兰从大东国归来之后,她的眼神不再令人有恐惧的感觉,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她的目光变得更冷了,为什么眼神更冷,他们只是感觉畏惧却不在恐惧了呢?这让兴庆府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都不敢看,现在至少敢在背后偷偷瞄上一眼。刘年心中暗道:“坏了,冤家路窄,恐怕易大人还没有机会见到西夏狼主便死在此女刀下,现在只能看上品大人能不能镇得住此女”。 宁霜脸上露出微笑,还是一副淡定好似看好戏的表情,至于还没没有下马的拂樱,却骑马挡在了易寒的前头,她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因为此番变化而有异常的表情,只是举动有些怪异,也不迎上贺兰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看着马头,有手掌轻轻抚着马颈,这样就让贺兰盯着易寒的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马儿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接着嘴里悠闲的吐出热气,贺兰等几十匹骏马受到惊吓,惊恐不安,几十人驯马有道,安抚了一番,这些骏马才变得安静。 这番变化让所有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了拂樱身上,这个穿着白衣骑着白马,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难以亲近的人,所有人都有感觉,他才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这白衣白马实在是太显目了。 (各位读者,去吧里看了一下才知道宁雪这个角色给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困惑,我不知道商业小说的模式,所以在写的时候考虑的是情感,考虑的是人的真本,我完全不知道大家看了会如此难受,我只是把女真实一面表达出来,她真实的情,也许有缺点,不是一个传统的完美的人,也许我经历的比较多,所以我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并不只是活在梦想中,一个女子的伟大并不是体现在她的完美上面,在写作的时候我有些事情并不点明,留给大家思索的空间,可能大家看的太快,只是看到了表面,并没有注意到一些细微的隐蔽,可以说这么写其实有很多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原因,只能大家去理解了,我在写那几章的时候,将颜觅风描绘成宁雪的兄长,也许这么说大家会好受一点,这也是她在政治权谋无情在人情有情的可爱一面,假如我写她就这样和易寒私好,这个女子的品格也就不值得我多下笔墨了,这样反而是她在这本小说中的结束,一个女子的心思并不容易挖掘的,也许某一天看到她的举动,你会恍然大悟,从刘贵妃的言语中,我其实早就透露过,宁雪并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女子,易寒自以为是看透了她,而我们在站在男主角的角度看,所以也有种看透她了的观感,其实不是这样,我自己也把她当做一个真实的女去慢慢挖掘她内心神秘的心思。)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 - 第一节 雷动风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雷动风行 易寒当然知道贺兰的目标是自己,贺兰是个骄傲的女子,她的骄傲至偏执痴狂的地步,甚至重过于她的命,而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给予的,易寒也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贺兰伤害自己…… 拂樱挡住了贺兰的视线,只见贺兰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剑,朝拂樱一指,什么话也没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她的语言,不要以为她只是在恐吓你,她真的敢做的出来。 就算如此,拂樱神态举止没有半点变化。 易寒不想去处理这种本没有道理可言的烦恼事,他知道野利都彦会出面,果不其然,野利都彦见贺兰亮出兵器,立即喝道:“贺兰,住手,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友好,你不要胡来”,说着朝贺兰走了过去。 贺兰沉声道:“我西夏三百勇士的血,谁来偿还,我知道你们不舍得杀了他,这仇也就没人来报,我要杀了他,就算犯了大罪将我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宁霜低声对着易寒说道:“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她非要杀你不可”。 易寒笑了笑,应道:“她做事冲动,惹出大祸来,累及自己人,却把所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我也懒得跟着蠢女人计较”。 宁霜笑道:“她敢肆无忌惮的带着人马来杀人,看来这女子在西夏的地位不简单”。 易寒道:“所有我说她蠢,杀不了我反而惹的一身臊,有她老爹受的了”。 野利都彦这边苦口婆心却劝说不了贺兰分毫,无奈之下,只得喝道:“当街之上,想要行凶,简直无法无天,将贺兰给我拿下”。 陆续有士兵从文思院涌了出来,站在野利都彦身后,人数也不过几十人,但是野利都彦一个人的气势就足以为将贺兰所带来的人给震住,不敢妄动,敢动上品大人,除非这西夏国变天了。 野利都彦沉声说道:“贺兰,我劝你束手就擒”,接着对着身后那帮人说道:“还有你们一个个,沙如雪是怎么管教部下的,不劝说主上,还跟着行凶”。 那些人面露难色,或许一般人他们可以不理睬,可是在上品大人面前可不能胡来,就连沙元帅见了他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是他们,原本他们以为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有上品大人撑腰。 贺兰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眼,知他们畏惧野利都彦不敢胡来,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我一人要取易寒的命是也易如反掌,突然狠狠鞭打坐骑,马儿吃疼,疯狂的迎面朝野利都彦冲去,野利都彦是个文人,不会武艺见马蹄就要践踏到自己身上,惊的哇哇大叫,连忙喊道:“快拦住!” 那几个站在野利都彦身后的士兵反应不慢,未等野利都彦开口,他们早已经上前,亮出刀剑要将这匹疯狂的畜生格杀。 马匹将野利都彦等人冲的个措手不及,她人却是一跃,高高腾空,越过野利都彦等人的阻挡,朝站在身后正与宁霜聊天的易寒,眼神透出仇恨,今日你必死无疑。 几个士兵将贺兰的马匹斩杀,前面几个却被马匹的冲撞力撞倒了,连累了身后的人,几十人倒成一团,将野利都彦压在了下面,场面有点乱,以至于一时无法控制。 贺兰忽略了在易寒的前面还有一个白衣人,只见拂樱坐在马上,举起手臂捉住贺兰的脚腕,似抛纸团一般将贺兰朝一处扔去,贺兰被这股力道扯得远离了易寒,只见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间,又迅速的朝易寒奔去,而拂樱却突然出现在贺兰前进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上了手,缠斗在一起。 易寒远远低估了贺兰的实力,拥有兵器的她,在对上了赤手空拳的拂樱占了上风,她凌厉的刀锋,在拂樱衣衫上留下了许多裂缝。 只见那随时可以取人命的刀锋多少次在拂樱的肌肤边缘滑过,原本淡定悠然的易寒也紧张起来,不知不觉紧紧拽起了拳头,手心都是汗水。 谁挡她都要死,贺兰脸上露出了狰狞凶狠的表情,眼见拂樱处于危险之中,野利都彦那边却乱成一团,易寒冲到那些士兵身边,随手拿了一把剑,加入两人的对决之中。 易寒还是有些实力的,当日他就与同是西夏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战了个平分秋色,只是他秉善良,没有杀气,可是此刻却是不同,贺兰的命如何能重过拂樱,他的剑招是据心而挥舞,无招无式,乃是心剑,只是一式就刮伤了贺兰的手臂。 贺兰后退,看着伤了自己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日思夜想恨不得杀了他的人,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年与士兵却是大吃一惊,也来这易大人可是身怀绝艺啊,藏的可真够深,他若是逃跑,依他现在展示的本事,自己这帮人还真不够看,难怪一路上他淡定如斯。 易寒护在拂樱身边,神情关切道:“伤着没有”。 拂樱却是一脸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抢了他手中的剑,狠狠的将易寒推开,冷淡道:“你滚开,不需要你手”。 被推得老远的易寒有些不理解,突见贺兰持剑朝他杀来,手无寸铁,心中惊道:“拂樱,我要被你害死了”,抽脚后退,打算先避一避,刚才贺兰是被拂樱牵制他才能一击得手,自己的武艺比不过拂樱,自然是先避其锋芒。 易寒还未动,贺兰刺来的剑被却拂樱给挡住了,两人缠斗一起,这一会却丝毫不落下风。 宁霜来到易寒身边笑道:“你这个保镖可真骄傲,也不肯让你帮忙”。 易寒全副心神在看着两人的对决,却无暇去回应宁霜的调侃。 那边士兵陆续起身,野利都彦这把老骨头摔的鼻青脸肿,对着缠斗中的贺兰气急败坏道:”贺兰你想连累你老爹吗?他若死了,狼主定让你们沙家一门陪葬”。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口一紧,惊讶的朝易寒望去,这个是什么人物,竟然会重要过大东国的顶梁柱沙如雪沙老将军,这些人自然不会认为上品大人在信口雌黄,似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胡话可不能乱说。 那些跟随贺兰前来的家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表情有些严肃,一人喊道:“小姐快住手,一切听从上品大人的安排”。 其他的官员士兵,停了这句话也意识到了贺兰所要杀的男子,身份可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想不明白,世间有什么人物的命值得过沙家一门。 至于听不懂西夏话的刘年等人却是一头雾水,心中好奇,这上品大人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的固执让人不敢想象,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者她全副心神在应对拂樱这个厉害的对手而没有听见别人的话。 野利都彦无可奈何,他真想将贺兰千刀万剐,可是眼下本没有人能制服了她,若非这颜罗,易寒真的得死在她的剑下,对着贺兰带着的那些人冷道:“还不赶紧回去请沙如雪速来”,除了沙如雪出现,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那些人恍然大悟,调转马头,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前方风尘仆仆,又奔袭来一队人马,这些人马瞬息靠近,当先一人正是沙如雪。 野利都彦大喜,说道:“沙元帅,你来的真是时候”。 沙如雪一脸严肃,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等我处理好了,再向你赔罪”,只见他走到那些下马恭迎到的家将面前,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随行人马立即将这些家将擒跪在地,沙如雪沉声道:“身为士兵,当街仗势行凶,罪加一等,死罪一条,就地处决”,口聚气,“斩”字就要出口。 野利都彦忙道:“沙元帅,此事一会再行处罚,先阻止贺兰再说”。 沙如雪闭口,转过身去,沉声道:“放心,我饶不了她”,说着走近缠斗的两人,喝道:“贺兰,老子让你住手!” 此音一出,贺兰抽身后退,看了沙如雪一眼,目光又狠狠的盯着易寒。 沙如雪走过去,狠狠的一巴掌就朝贺兰脸上扇去,这一把重的将屹立不倒的贺兰扇的脚下踉跄后退几步。 沙如雪转身不看她一眼,冷道:“将贺兰拿下”。 随从上前,除去贺兰兵器,将其擒跪,贺兰也不反抗,沙如雪目光一冷,“杀”字毫无征兆的出口。 一个随从听到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大刀从贺兰后颈砍下,野利都彦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沙如雪还真下的了手,却也来不及求情。 叮的一声,一把剑挡住了下砍的大刀,贺兰并没有人头落地,却是易寒突然施救。 野利都彦松了一口气,还真的只有易寒能救贺兰命,沙如雪铁面无私,杀了贺兰他心里不好受,可是他的为人注定他不会留半点情面。 沙如雪转身,易寒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别来无恙,怎么刚见面气冲冲的就要杀人”。 沙如雪沉声道:“她犯了罪,就是我的女儿也不可饶恕,易将军,你若想求情就免了”。 易寒笑道:“不知道贺兰犯了什么罪?” “当街行凶!” “要杀的是谁?”易寒又问道。 沙如雪手指易寒:“你!” 易寒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这行凶罪名如何成立。” 沙如雪道:“她有杀你之心”。 易寒淡道:“沙元帅,我也想杀你,不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将我定罪”。 “自然不会,口头之言不能当真!” 易寒笑道:“这样就对了,我与贺兰久未相见,这只不过是我们叙旧情的方式,贺兰定多犯了顶撞高官之罪”,这个高官说的自然是野利都彦。 连当事人都这么说,那沙如雪口中说的罪名就变得子虚乌有,若易寒求情,还真的救不了贺兰。 沙如雪沉思片刻,朝野利都彦问道:“上品大人,顶撞高官之罪依你当如何处置”。 野利都彦道:“有轻有重,重者杖打五十大棍,轻者罚五十两白银,当面道歉,我看贺兰也是无心,就罚她五十两白银”。 沙如雪似乎有些不愿意,带着怀疑的口气道:“这么轻?” 易寒走近沙如雪亲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思念你的很,我们去找个地方边说边聊,叙叙旧情”。 沙如雪冷脸看着易寒,说道:“好,老子还有一大堆账要跟你清算,这一条条你别想躲了”。 野利都彦朝那些士兵眨了眨眼,示意让她们将贺兰带着,走到两人身边,笑道:“喝酒要三个人才有意思,算我一个”,说着两人半推半拥着沙如雪进入了文思院。 刘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这易大人到底是俘虏还是来做客的,心中还有疑惑,自言道:“这雷动风行的人物,莫非就是” 一旁的宁霜接话道:“一代名将沙如雪!” 第一节 雷动风行在线阅读 第一节 雷动风行 - 第二节 乱世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乱世初 刘年与宁霜等人自然有人将其安置住下,一个官员领着他们前去专门款待外国使者的院子,这文思院里大部分的官员都能说汉语,这样就不存在交流上的问题…… 刘年心存好奇,问道:“这位大人,你可知这易大人就是掀两国矛盾的罪人,皇上令我押送易大人到西夏就是为了缓解两国的矛盾”,他想表明自己才是这一伙人中的领头之人,而这易大人只不过是个犯人,免得搞错了什么。 那位西夏官员笑道:“这些事情由上品大人安排,再上禀狼主,由狼主来决定如何处置,我无权处理,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是了,几位随我来,前面就到了,几位旅途劳顿,我先安排酒席,款待各位”。 刘年越想越怪,越想越觉得蹊跷,这易大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原本当日在文德殿,就是这易大人将野利都彦羞辱,才酿成大祸,而一路上野利都彦与易大人却似多年好友一般相处融洽,来到西夏之后,又似乎与沙如雪认识,而且看起来还很熟悉的样子,这沙如雪可是大东国敬佩而又惧怕的人物,易大人一个大东国的官员又怎么会与沙如雪有交情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除非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沙如雪是不可能到达大东国的,他是西夏大军的元帅,如何能随便离开西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易大人曾经来过西夏,心中一惊,这易大人会不会是西夏潜伏到大东国的奸细呢? 本身他短短几个月时间,官至一品,就是个奇迹,若说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这股势力会不会就是潜伏在大东国的西夏势力,当易中天获悉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西夏就用计谋将这易中天召西夏,这可大大不妙,易中天曾任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又兼与枢密院有密切职务关系,这大东国的军事部署他可了如指掌,刘年越想越有可能,因为他还想到一个问题,这易中天的身份来历也是个谜,这个问题一直被别人所忽略了,他不是出身将门,也不是出身名门世家,那凭什么仕途就能一帆风顺了呢。 假如这真是西夏的谋,自己这帮人可能无法返回大东国了。 宁霜见刘年一脸严肃,眉目之间有些忧愁,笑道:“刘大人,如今任务完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了,很快就可以回到大东国论功行赏了。” 刘年沉声道:“怕是回不去了。”那官员听到这句话,;脸色一讶,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心想还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可以了。 宁霜淡笑道:“刘大人,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了”。 刘年沉着脸看着宁霜,问道:“宁先生,我看你与易大人的关系不错,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他的言语有些不太恭敬,心中早认定这宁先生与易中天是一伙的。 宁霜笑了笑,“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朋友不太像,勉强算冤家吧”。 刘年厉声道:“恐怕是同伙吧”。 宁霜朗声笑道:“同伙,这个词用的好,就是同伙”。 刘年问道:“这是不是一个谋”。 宁霜哑然笑道;“被你看出来了的,还算是谋吗?”这句话却狠狠的讽刺了刘年的智商,在刘年讶异之后,宁霜轻轻拍了拍刘年的肩膀,淡道:“刘大人,别乱想了,先吃饱养足神,还有好戏要看呢?” 宁霜轻松随意的言语本来想让刘年放送心态,没有想到的却让刘年心里多了一层忧虑,好戏?什么样的好戏? 到了院子,这西夏官员陆续将刘年一伙人领到各自的房间安置好之后,在厅堂摆好酒席,让所有人饱餐一顿。 士兵早就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起来,而刘年却心事重重,没有什么胃口,这件事情若搞不明白,怕是他寝食难安。 再说易寒这边,三人进了房间,弄了几个小菜,一坛酒坐在了一起,易寒与野利都彦边喝边聊,沙如雪一个人却是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野利都彦看了沙如雪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沙元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 沙如雪朝易寒看去,易寒却挂着淡淡微笑回视,过了一会沙如雪才道:“你害我们三百西夏勇士葬身异国他乡,满朝文武同仇敌忾要拿你的人头祭三百勇士的英魂”。 易寒淡笑道:“这事与我何干,是你们西夏勇士擅长皇,被禁军兵马格杀”。 沙如雪沉声道:“此事因你而起,他们已经将所有的仇记在你的身上”。 易寒不答,野利都彦话道:“沙元帅,朝中文武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沙如雪道:“除了苍狼,他们还不知道这易大人的身份就是麒麟,当初狼主提议将易寒引渡回西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表示要西夏宣刑判罪,杀之以壮西夏国威”。 野利都彦又问道:“狼主又是什么态度?” 沙如雪道:“狼主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偏向,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说道:“你别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望舒公主,她现在可是一个有权谋的君主,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易寒笑道:“沙元帅,你向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沙如雪道:“位居皇位者,会渐渐养成一个习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她会保你,也许她不会保你”。 野利都彦笑道:“沙元帅,瞧你将事情说得如此严重,依狼主的玲珑心思,她会让自己变得如此为难吗?好多难题,她早就提前想过了,恐怕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难题了,我跟你说白了吧,只要亮出易寒麒麟的身份,再让易寒成为西夏的王夫,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野利都彦与狼主通过书信,获知一些沙如雪所不知道的信息,所以才有此一言。 沙如雪讶异道:“这事我为何不曾得知。”却朝易寒看去,“你们还忘了询问一个人的意思,他若不愿意,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易寒当初肯投靠西夏,又如何会返回大东国,就是他不愿意,最后没有办法才让他离开了。 易寒笑道:“我若不愿意来西夏,凭上品大人能控制我的行动吗?” 沙如雪闻言,大吃一惊,“麒麟,你是说你愿意留下西夏?” 易寒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西夏已经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当我到达西夏的时候感觉这里是那么熟悉亲切,因为这里有我的爱人,这片土地抚育了她,她回报这片土地,我是她的爱人,为什么就要计较异国他乡,西夏与大东国不是仇敌”。 沙如雪沉声道:“假若有一天西夏与大东国成为仇敌,不能共存呢?” 沙如雪的这句话让气氛顿时变得严肃,野利都彦缓和气氛笑道:“沙元帅,为什么非要提这么为难的问题呢?”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亲家之间不是也会闹矛盾的吗?在大东国怀着利益目的,政治联婚,时间一到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数,有了前人的例子,我也不必自己索”。 沙如雪露出笑脸道:“好一个麒麟,你的睿智让我佩服,作为回报,我向你透露一个探子所获知的情报,北敖正集结三十万大军联合安卑的二十万大军,看样子是打算攻打庸关入侵大东国”。 易寒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能言语,看了表情认真的沙如雪问道:“这个消息可信吗?” 沙如雪道:“北敖与安卑这些年积攒兵力,意图入侵大东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兵力强盛,粮草准备充分,时机成熟,李毅再如何厉害,他只有二十万兵马这一次可能凶多吉少”。 易寒问道:“为何说时机成熟?” 沙如雪道:“据我所知,大东国藩王之间已起争战了,假若上代狼主不受北敖诱骗鲁莽进攻雁门关,此时此刻西夏率领大军入侵分一杯羹,此刻强盛数百年的大东国定然灭国。”他在易寒面前阐述事实,却也不避嫌。 易寒心中明了,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交战了,当初他与宁雪都曾想到北敖与安卑会有所行动,本以为依李毅的本事能守住关口,先安内再攘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两国联合出动的兵力竟是五十万人之多,这是一个如何庞大的数目啊,这五十万人可不是滥竽充数,而是实实际际的锐,问道:“北敖与安卑统帅何人?” “这战极其关键,北敖要求退隐的妙瀚重掌帅印,大元帅布斯赫退居二线任副帅,以四奇将之一玄冥为首的一大堆中青著名将领也在其中,妙瀚乃是北敖的军魂,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上千场,在战场上他有着惊人的睿智,懂得学习敌人来补充自己军队的不足,包括战术、策略、以及神,他擅长利用敌人的破绽来赢得胜利,更为可怕的是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敢与力排众议,果断发起进攻,我想说的是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要战胜他只要在正面战场凭真正的实力,我们曾经在战争中相互厮杀,但我还是要称赞他不愧为一位伟大的名将,妙瀚退隐之后,布斯赫担当起大元帅一职,在北敖民众心中他是一位逆境英雄,他更是一位值得士兵信任的将领,他一生最具备有传奇色彩的一战,便是易天涯带兵进攻包围了一支北敖军队,面对易天涯强大的镇北军,这支北敖军队本来是战略的放弃,然而就是布斯赫用最快速的支援,重重的打击了镇北军,将这支北敖军队救出,所以北敖士兵非常信任他,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是多艰苦的情况,布斯赫将军是不会放弃他们的,他所带领的部队坚韧不拔,就算自己胜券在握将其包围也不要低估他们的战斗力生命力,因为布斯赫曾无数次在逆境中反败为胜,至于玄冥白广,北敖最家喻户晓的年轻将领,他虽年轻却是在军队磨砺了十年,如今已能独挡一面,妙瀚之后,白广就是北敖的军魂,此人属年轻后辈,我不曾与其交手,无法妄下评判,但我分析过他率领部队打的几场战役,此人实至名归,行事低调,沉稳,这是年轻将领最缺乏的素质,他却似乎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说完沙如雪简单用一句话概括:“老而弥坚,将才辈出,后继有人,这是北敖百年来军事实力最强大的一刻,李毅危矣”。 易寒心中担忧,这支三十万人的北敖军队简直就是神派来的军队,几乎不可战胜,天时地利人和一者不缺,李毅与孤龙两个人能抵挡的住吗?只可惜啊,镇西军还没有成长强大起来,否则这可是镇北军强有力的支援部队,假如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北敖进攻庸关的时间就会拖慢,自己也会迅速发展壮大镇西军,由自己亲率林毅岳等骁将,岂会惧怕北敖三十万大军,就算北敖这支神一般的军队也必败在镇西镇北两军联手之威,差点忘记了什么,严肃问道:“安卑统帅又是何人”。 “安卑战神,名将之一越里古,越里古与易天涯脾气有些相似,应该说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相似,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其举止俗却不能掩盖其智慧,只可惜命运不同,命运之神似乎更眷恋越里古,照理说越里古应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总是能莫名其妙的绝处逢生,在安卑他是一个传奇,他是神的化身,在战场是永远不死,他们认为在越里古面前,沒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和不可逾越的屏障,而越里古几十年的战场生涯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易寒道:“我知道,当年就是这越里古吃里扒外,与妙瀚密谋摆了家爷一道”。 沙如雪道:“麒麟,你相信气数吗?” 易寒疑惑,表示不解。 沙如雪道:“也许易天涯比越里古更有才能,但是越里古的气数却屡屡克制易天涯,说白了他的命比易天涯要硬,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事情是那么神奇,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似你那么强大,这种强大并不是指自己能力的强大,而是像越里古那种命硬不死一样,我并不是在讲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而是我活到这么老对事物的一种理解,也许你便是让越里古这个传奇破灭的人”。 易寒明白,沙如雪的话就似佛家的一种禅机玄理。 两人沉默不语,野利都彦话道:“你们把奇将之一的幼虎黄博致给忘了,我听闻此人可是狂傲到了极点,向来不把其他三奇将放在眼里,他认为三人与自己齐名对自己是中侮辱,七大名将乃是前辈,也从没听过他赞赏半句。”突然朝易寒看去,“他唯一坦言赞扬的一人,便是麒麟你。” 易寒笑道:“他日在战场有机会想见,我再看看他是否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沙如雪道:“在这年代,在军战场上有才能不一定能成名,成名者必定是出类拔萃,超人一等,况且这幼虎在军涯中已证明自己,越里古这些老将的眼睛可没有瞎,把这种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当做儿戏,反而是你麒麟是萤火一夜还是恒星不黯,如今你既要亮明身份却需证明”。 易寒笑道:“我之道,乃是治兵用人之道,却非机关算尽兵法谋略之道”。 沙如雪道:“好一个治兵用人之道,此道所涉极广,比机关算尽兵法谋略之道难上百倍,好一个麒麟,麒麟之瑞,龙凤神尊也得低头,奇兽武威更不在话下。” 第二节 乱世初在线阅读 第二节 乱世初 - 第三节 喜事奋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喜事奋心 沙如雪向易寒讲述这么多,有另有一个意思,乱世即将到来,你易寒也该在战场上绽放自己的光芒,西夏与紫荆虽然看似远离这场战争风暴的中心,但狼主已经选择与大东国结盟,而且在北敖派使者来西夏要求结盟的时候,却被狼主拒绝,狼主这样做无疑是表示与北敖敌对的态度,北敖早晚要将西夏收拾,如今北敖的重点,如果大东国如狂风扫落叶般溃败,接下来就要轮到西夏了,所以无论现在易寒站在大东国的位置上,还是代表西夏,北敖与安卑都是他最大的敌人……(_) 从局势上讲,与北敖结盟是明智之选,与大东国结盟是下下之策,这样会拖累西夏,让西夏陷入战争风暴之中,这样就要耗费财力物力在军事上面,国内发展就是受到大大的影响,沙如雪曾亲口向狼主询问这个问题,他直言问道:“狼主与大东国结盟是不是因为麒麟”。 狼主回答他道:“不尽如此,我自幼就喜欢大东国文化,我对这个民族有很深的了解,沙元帅,一个强大的盟友却不如一个可靠的盟友,大东国有一句俗语,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也许原本两个国家之间存有嫌隙,但是有他做桥梁,大东国会相信我们的,而大东国却从来没有违背盟约的先例”。 是不是真的如此,结果还没有证明出来,但是狼主却表现出了富有主见,不会被眼前利益所迷惑。 酒过三巡,三人还未尽兴,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野利都彦喜道:“对了,沙元帅,我来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小王子出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沙如雪淡道:“七日之前,狼主产后目前处于静休,朝中大小事务由中书米擒大人以及三司共同辅佐”。 易寒心中一颤,失声问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神色紧张的易寒看去,心知肚明,这小王子很有可能就是易寒的孩子,如今他的血脉是西夏未来的狼主,这也让他与西夏有无法割舍的联系,野利都彦笑道:“对啊,叫什么名字。” 沙如雪淡道:“名字还没取,照西夏的例俗应该由孩子的父亲来取这个名字。” 野利都彦笑道:“不知道王夫往利虎翼会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易寒一愣,旋即变脸道:“他有什么资格”。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寒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心情激动上了这个老狐狸的当,这等密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是与不是对着这几个人来说却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早已经将易寒当做一个西夏人来看待了。 易寒眼看天色渐黑,迫不及待道:“上品大人请你立即带我进皇,我想见狼主”。 野利都彦一讶,“易大人,就算急也不应该急的这种程度,你以为西夏皇想进就能进的吗?就算是我也得经过层层禀报,款且如今狼主在内院休养并不在书房,就是光禀报到狼主那里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她休养的好”。 易寒低头不语,打算今晚天黑潜入皇,沙如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说道:“我劝你不要乱来,西夏皇此一时彼一时,皇内的守卫大权我已经完全交还给狼主,别说一品堂的高手,就是那些西夏勇士也不是你的抵挡的”。 野利都彦一愣,看着易寒,沉声道:“易大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向你保证明日你就能立即见到狼主”。 沙如雪见易寒有心事,无法宽心畅谈,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 两人要送沙如雪,沙如雪却说不必。 野利都彦将易寒带到客房,离开西夏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再文思院住下,连夜返回自己的府邸,见见自己多时不见的亲人。 易寒进入房间,一声酒气,刚想洗个澡,却发觉此刻已是深夜,周围静悄悄的,他第一次住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洗澡,想询问一下,文思院大多数人早已睡下,坐下房间里,虽然身体疲惫,想起望舒生了个孩子,却兴奋难眠,蠢蠢欲动恨不得此刻就潜入皇,沙如雪的警告却在耳边想起,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望着窗外,恨不得早点天亮。 突然门发出咿呀声被人轻轻的推开,易寒喝道:“是谁?” 声音传来,“易大人是我”,却是刘年的声音。 易寒笑道:“刘大人啊,这么晚你还没有睡觉啊”,说着点起灯火来,将屋内照得澄明。 刘年坐了下来,脸色严肃,沉声问道:“易大人,这么晚你怎么也没有睡下。” 易寒听出了刘年不善的语气,淡淡笑道:“太过高兴了,以至于睡不下”。 刘年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他的语气还是一样不善。 易寒笑道:“反正就是高兴的事情就是了,我现在恨不得立即就天亮”。 刘年沉声问道:“易大人,这是不是个谋”。 易寒笑道:“哦,为何这么问?” 事到如今,刘年也不委婉,直言道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刘年沉声问道:“为何发笑?” 易寒摆手,止住笑意,淡淡道:“刘大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个奸细,难道我的品还不足让你信服吗?”一语之后也不想多解释太多,说道:“我曾经来过西夏”。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年继续盘问道。 易寒思索道:“大概一年左右吧”。 刘年道:“一年前,西夏与大东国大战于雁门关,易大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西夏,莫非在进入官场之前,易大人是个投机取巧的商人”。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诚恳道:“刘大人,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了,三言二语是说不清楚的,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奸细,而你会平安回到大东国”。 刘年看着易寒诚恳的眼神,说道:“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这些疑惑扰的我睡不着”。 刘年走后,易寒趟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却是清醒的,起床在屋内徘徊渡步,心中的喜悦不知道向何人倾诉,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到找宁霜,突然间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个小孩子,只得返回屋内去。 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长的一夜。 隔日一清早易寒就出现在院子里,天虽亮但还很早,院子还是没有人,不过却可以听到院外一些人声和劳作的声响。 易寒在院子里赏着风景,一夜未睡,他却看起来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一门突然打开,易寒望去却是男子打扮的宁霜走了出来,易寒似头野马的朝宁霜冲了过去,宁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抱了个满怀,只听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抱起宁霜在院子里转着圈圈,连续转了好几圈,就连宁霜也不禁头晕目眩的,她用求饶的口吻道:“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大清早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的”。 易寒听着,凝视着宁霜,却没有发生,看的宁霜感觉易寒今日是不是疯癫了,过了一会易寒表情显得有些神秘,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件喜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宁霜见他似孩子一般,露出微笑,手掌轻轻抚的他后脑,轻轻说道:“说吧,我不告诉别人”,轻柔的举动,有股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易寒在宁霜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你,我要当父亲了”。 宁霜心中一颤,这确实是个惊人的消息,看易寒那么开心,也替他高兴,笑道:“到底是你哪个情人呢?” 易寒听见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太高兴了,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悦告诉别人,却忘记了在宁霜的面前说这些话不适宜。 宁霜见易寒表情怪异,笑道:“没有关系,我一点也不吃味,不要把我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易寒用狐疑的语气问道:“真的不吃味?” 宁霜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好这一口!” 易寒有些意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起来,又转起圈圈来,嘴边说道:“我们也立即生一个孩子”。 宁霜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两团红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为男人生一个孩子,突然感觉这是那么不可思议,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这不是必须经历的吗? 待易寒转累了,宁霜忍着笑意,轻轻摇摇头道:“做不来。” 易寒一脸惊讶,宁霜感觉好笑,说道:“这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想都不曾想过,你别想我会这么做”。 易寒的表情更加惊讶,“为什么啊,你不感觉这样很充实很幸福吗?” 宁霜抚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女子才会这么想,可我就从来就把自己当做男子,我问问你,假如你想到你自己要生孩子,会不会感觉怪异”。 易寒大声嚷道:“你这是胡扯荒唐”。 易寒这番激动的举止,惹的宁霜哈哈大笑起来,“你会觉得荒唐,那我怎么就不会”。 易寒辩解道:“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这不一样”。 宁霜淡笑道:“你的心理是男子,我的心理也是男子,感受是一样的”。 易寒不悦道:“扯淡,那你为何会爱上我”。 “我到现在也感觉不可思议,然而这不是神奇之处吗?你征服了一个好强的男子之心,不感觉骄傲吗”宁霜口吻显得是那么的淡然。 易寒有些生气的拧了她的臀儿,威胁道:“生不生?” 宁霜却笑的止不住,花枝乱颤露出一丝女子之态,摆了摆手,“你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一会我心生厌恶可就把你一脚踢开”。 易寒有些生恼的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襟,他想用举动证明,宁霜就只是个女子,宁霜却将他两只手都拍开,语气有些冷道:“没点正经,成何体统”,说着转身潇洒的留给易寒一个背影。 易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宁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正经吗?” 宁霜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嫣然微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易寒看着宁霜的微笑就明白,她跟着自己闹着玩,可没真的在生气,待宁霜走的不见踪影,却自个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却瞥到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 只见拂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心中大惊,坏了自己有些欣喜若狂,也没注意拂樱来了,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自己可不能厚此薄彼。 心头酝酿起激情,朝拂樱奔去,大伸双手要将她抱住,拂樱只是一个侧身动作,变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愣是让易寒张开的双手不知道如何下手。 拂樱突然又面对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比了个想抱住她的意思,拂樱冰冷而严肃的脸突然露出微笑,易寒以为这是允许的意思,刚张开双臂,拂樱却已经脱离他双臂的包围圈,迈入房间里,他顿时呆滞,莫非这是对我花心烂情的惩罚,突然又看见拂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衣衫,淡淡说道:“哥哥,这是我昨夜给你做的,你去洗个澡换上”。 这声哥哥出口,意味可不一样,易寒感觉自己全身热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住,歉疚道:“拂樱,我对你不够好”。 拂樱听不到易寒说什么,但她却能感受易寒的情意,只感觉易寒紧箍的双手要将自己融化入他的体内,高傲的螓首轻轻的垂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拂樱是高傲的,而且比其她女子要冰冷,然而她有一点不同,她生命的所有只有易寒,易寒是她的全部,她没有太多复杂的问题,就算有疑惑有痛苦也是和易寒有关系,她其实是一个将自己的全部依附在男子身上的女子,不似宁雪夜阑等女那么强势,只不过她天的冷淡让这一些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她离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一个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岂能用凡俗眼光来做评判标准,我们只能这样说,拂樱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本身就是一件珍宝。 一早前来的野利都彦突然看见两个大男子紧紧拥抱在一起,惊的他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看去这一幕却是千真万确,大清早眼睛就被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吃痛,拼命的揉了起来。 野利都彦发出咳咳声,打断了他们的两人世界,就在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算话的时候,那颜罗的眼神犀利的似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头,野利都彦全身顿觉寒颤,这老头子什么眼神没看见,却不敢迎上着颜罗的目光。 易寒回神,示意拂樱先回去休息,拂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屋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便坐禅。 易寒转身哈哈笑道:“上品大人,你怎么这么晚,我可等你一大个早上了”。 野利都彦望了一下天空,说道:“这可才刚刚大清晨,我可是天蒙蒙亮就赶来了”。 易寒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笑道:“我去洗个澡,上品大人稍等一会,我们立即出发”。 一个文思院的侍从带着易寒前去沐浴的地方,野利都彦在大厅等候,他来的时候早就安排人将此事禀报到皇狼主那里去,这事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在狼主未正式表明态度的时候,可有许多人想取易寒的人头,如今狼主处于休养期,大小事务暂时交由别人处理,这个时候要见到她可是难度不小,心中是思索着如何来安排才更妥当一点,有些烦躁道:“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狼主产子呢?”自古从无女子成为狼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第三节 喜事奋心在线阅读 第三节 喜事奋心 - 第四节 出人意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出人意料 两人骑上马匹前往皇,一路上野利都彦思索着,到底应该让易寒以什么身份面见狼主呢,他不是西夏的官员,也不是大东国的使者,严格来说他是一名罪犯,狼主在皇里见一名罪犯,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泡-书_吧()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两人便到达皇,皇门口却站着许多西夏官员,有的束带,有的戴冠,身穿正式官服,却是文武官员均有。 野利都彦见了这个阵势,感觉不妙,狼主还没发话,易寒的身份还未真正表明,这些官员可不知道其中的详细,只是将这易寒当做一个犯人看待,自己带易寒来皇可不是让百官审判的,而是去面见狼主了,莫非自己派来的官员没有把易寒到来的消息传达到狼主那里,反而让这些官员人尽皆知。 易寒见了野利都彦的脸色,又看前面站着一大帮官员,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野利都彦直言道:“在见到狼主之前,你的问题可能有些棘手”。 易寒笑道:“我一个小人物也劳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就是大东国的皇帝来了,也不必百官出来相迎吧”。 野利都彦自然听得出易寒说的是反话,却道:“易寒,你以为这是件小事吗?这可是会牵扯到两国交战的大事,要不然,你们的皇帝又如何会忍痛将你送到西夏来,而对于我们西夏来说,三百名勇士葬身异国他乡,这可不亚于损失一万锐士兵,更为重要的是,这关系到西夏的国威,他们齐聚,我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 易寒点了点头,认同了野利都彦的说法,问道:“这么说我的问题还是很严重了,可不是狼主一句话二句话就能解决的”。 野利都彦道:“那就要看狼主的智慧了,有时候坏事也能瞬间变成好事”。 易寒笑了笑,“你为何对她有如此自信”,在他印象中,望舒只是个纯洁的女子而已。 野利都彦却道:“我作为狼主的老师,终日与她接触,自然了解要比别人要清楚一点,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尤胜前任狼主”。 易寒笑道:“你怕得罪了她,她会杀了你”。 野利都彦却严肃道:“如果有这个必要,我想她不是手下留情的”,这必要二者却揽括了许多可能。 易寒淡道:“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两人靠近,众多官员一脸讶异,莫非这骑马与上品大人同行的男子就是那个易中天,假若不是,这张陌生脸孔又是何人?假若是的话,为何会以这种方式前来,他不是犯人吗?犯人不是应该戴着镣铐用马车押送吗?怎么会威风凛凛的骑着马前来。 这些疑惑让所有的官员低声议论起来,文官之首米擒裔上前询问野利都彦,“上品大人,犯人易中天呢?”说着目光却朝站在野利都彦身边牵着马匹的易寒。 野利都彦淡道:“还未定罪,如何称的上的犯人,米擒大人,你可口误了”。 米擒裔一讶,这易中天不是犯人那是什么,来西夏的贵客?看野利都彦态度口气,可还真的把他当做客人对待。 野利都彦也不废话,说道:“米擒大人不知道你们一早就在皇门口是干什么,我现在却是去见狼主”,说着领着易寒就要从米擒裔身边走了过去。 “慢着!”米擒裔伸手拦住野利都彦,指着易寒问道:“他可就是易中天?” 易寒笑道:“大东国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见过米擒大人”,说了行了使节之礼。 米擒裔脸色顿变,这人果然就是易中天,厉声说道:“你如今只是一个犯人,却不是那什么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来人啊,将此人拿下,交由御史台论罪定罚”。 几个士兵上前要将易寒拿下,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野利都彦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道:“米擒大人,此事涉及两国外交,理应交给我文思院接管,询问狼主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就算是你米擒大人也无权手”,说着拦住两个士兵的前面,厉声道:“谁敢在我面前动他分毫。” 此话出口,哗然一片,谁也没有想到野利都彦竟是如此偏护的态度,这上品大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大东国将这个易中天遣送到西夏不就是要交给西夏处罚吗?而西夏方面不惜以两国兵戎相见要挟,为的就是挽回西夏的颜面,不辱国威吗?如今野利都彦的态度明显与所有人设想中的不符,莫非就上品大人忘记了在文德殿受这易中天的侮辱吗?野利都彦的态度让所有官员讶异的同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米擒裔显然非常讶异,问道:“上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淡道:“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事你们做不了主张,一切等见了狼主再说”。 米擒裔沉声道:“上品大人,你久未回国,不知朝中变化,狼主休养身体,暂时不理国事,国内大小事务狼主已经交给我和三司几个大人共同处理。” 野利都彦讶异道:“这么说狼主并不知道这易中天已经到达西夏的事情了”。 米擒裔点了点头,说道:“自从狼主休养身体开始,就是我也不曾见到她,好几次我想面见狼主,征求她的意见,可是拓跋令却回话说休养期间狼主不见任何人,大小事务交由我与三司处理”。 “不见任何人?”野利都彦有些讶异,难道狼主不知道易寒要来西夏吗?她不做主,莫非想让我野利都彦来易寒做主,他可没有这个信服力让人文武百官听他安排,问道:“难道狼主不知道易中天这些日子要押送至西夏吗?” 米擒裔道:“在一个月前,大东国的文书已经抵达西夏,原本十日之内这犯人就应该押送到西夏了,可是十几二十日,却没有消息,狼主认为大东国不守信诺,对此大为震怒,她怀有身孕,如此愤怒之下导致她身体产生不适,险些贵体连着胎儿不保,太医惊出一身冷汗,幸好狼主本身是西夏第一圣手,最后有险无惊,小王子早产,狼主也没有什么危险。”说到这里沉声问道:“上品大人,为何足足拖了一个多月”。 野利都彦却是有口难言。 一旁的易寒听到这个消息,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听米擒裔说的时候还是紧张,此刻心里也不知道形容是什么滋味,他愣着入神,也没去听两人到底在讲些什么。 野利都彦也不解释,却道:“反正今日我非要见狼主不可”。 米擒裔道:“你见到见不到是你的事情,但是这个犯人你现在必须交给我,我要立即让御史台论罪定罚”。 野利都彦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在没见到狼主之前,我是不是将他交给任何人”,他明白没有狼主做主,易寒肯定死路一条,就算在这个时候说出他是麒麟的身份也是于事无补,这整件事情要连起来做才变得圆满,这些话早就巴不得杀了易寒泄愤。 米擒裔见野利都彦态度如此强硬,也不敢强来,怎么说野利都彦都是两代狼主的老师,却从袖中透出一物递给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有了这张狼主亲笔所写盖上狼印的文书,米擒裔的话可就相当于狼主的话,自己若是再抗命不从可是大不逆之罪,米擒裔完全可以将自己拿下,拿下他,他倒没有什么所谓,只是易寒可就要跟着一并拿下了,这会若要强行反抗,他一个文官,如何能力挽狂澜,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知会沙如雪一并前来了,这沙如雪有兵马,他若硬闯,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野利都彦无奈之际,米擒裔喝道:“将犯人易中天拿下”,两个士兵上前,易寒却呆呆似木头人一样,双手被缚也有反应。 “住手!”一声如雷般的喝叫声响起。 远远的,却是苍狼带着数十骑奔驰过来。 苍狼迅速下马,朝野利都彦快步走去,米擒裔问道:“拓跋将军,有何不妥?” 苍狼看了易寒一眼,这才朝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事关两国外交,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一点,等狼主休养日期一过,再由狼主来做决定的好”。 米擒裔又是一愣,这不是摆明了吗?这人是大东国妥协送到西夏任由他们处置的,这与两国外交有何干系,说道:“拓跋将军说的太严重了吧,事情已经摆明了,难道当日在朝上,拓跋将军没有听清楚大东国皇帝亲笔所写的文书,我若不立即将这易中天论罪定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西夏的颜面何在?” 苍狼沉声道:“米擒大人,这个人你碰不得,除了狼主能定他的罪,谁也不能定他的罪”,苍狼突然口气强硬起来。 米擒裔听了这话顿时恼火,狼主将国内大小事务交给他与三司共同处理,如今这一个个仗着有身份权势顶撞于他,本就不把他当再眼里,假如个个重臣都像他们这样,他还如何处事,如何向狼主交代,岂不有负狼主重托,立即变脸厉声道:“将易中天拿下,今日谁也阻挡不了我”,这样张狂的话出口已经有违一个稳重的大臣,但是他也是被气坏了。 苍狼亮出兵器,喝道:“谁敢动手,就不要怪我刀剑无情!” 米擒裔气的脸色发青,指着苍狼直呼其号:“苍狼,你想造反吗?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有十万兵马就可以如此放肆,告诉你这十万兵马不是你的,是狼主的,是西夏国的。”说着双手一举,立即涌出百多名士兵将苍狼等人围住,喝道:“一并拿下”。 苍狼身边的随从立即亮出兵器与之对恃,只听苍狼道:“米擒你看看我带着都是些什么人”。 米擒裔这才注意到,苍狼带着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却都是些将领级别的,说道:“诸位将军,你们也要跟着苍狼一起造反吗?” 这些将领却一脸坚毅,没有人出生与应米擒裔的话,武将只要武官能管得住,这些文官是与他们凑不到一起的。 苍狼没有想到米擒裔会跟着自己硬碰硬,他可不想惹出什么伤亡,如今只好先拿下这米擒裔,没有了他,文武百官也就没人做主了,想到这里趁其不备却将米擒裔擒下。 谁也没有想到苍狼会这么做,米擒裔更是没有意料到,只听苍狼好言道:“米擒大人,只要见了狼主,拓跋狄会自缚向你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现在只能得罪大人你了”。 苍狼向来一诺千金,没有人会认为他在耍把戏,他既说出口就会做到,米擒裔这会冷静下来,问道:“拓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狼笑道:“还朋友一个人情”。 事到如今,米擒裔也没有什么办法,让狼主做主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就不再阻止,都是自己人,他自己也欠苍狼一个人情,本来他是按照文武百官的意愿来办事,如今这些官员也不会说些什么了。 米擒裔不再做主,又有谁能拦住野利都彦与苍狼入呢? 苍狼挟持了米擒裔,他带着的那些士兵也就不必随同了,四人光明正大的进入西夏皇。 外面的这番动静,里面的女可不知道,谁会想到苍狼挟持了米擒裔,而这个时候米擒裔也妥协了。 野利都彦笑道:“拓跋将军多亏了你,要不然可要坏事了”。 苍狼淡淡一笑,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 易寒一脸心事,脚步匆匆,却没有留神。 米擒裔哼道:“这是好事吗?我看你事后怎么办?” 野利都彦与苍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有些事情却只能咽在肚子里,自己知道就好,不能说出来,也就不像米擒裔解释了。 由女带领下一路上走到了皇内院,这个地方就是狼主日常居住的室,当然这个地方不止住着狼主一人,还是前任狼主的妻室,只不过望舒公主即位之后,这些人都被移居到偏冷清的地方。 西夏皇内院倒与大东国皇内院不同,随处可见守备的西夏勇士,更是有着一品堂的高手在秘密的地方坐镇,看起来风平浪静,四人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因为他们光明正大的进来,倘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周围可是处处危机。 到了狼主居住的御月院门口,女停下了脚步,说道;“三位大人稍后,容我进去禀报”。 四人等了一会,那个女带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的服饰很华丽,外披袍子,敞开的袍子可见上身着绯色交领窄袖长衫,衣衫上有团形花纹,描金丝线,领口袖口饰有花边,肩披巾,衣衫下摆连着百褶裙,裙有绶带,脚踏尖勾布鞋,比较特殊的是她似西夏文官一般带着头冠,那头冠宛如莲花模样,仅将发鬟盖住,可见两鬓,脑后发丝垂落在肩膀后背之上。 她的肤色五官是那种典型的西夏人,脸看上去又一种流光溢彩的色泽,加上她成熟的面貌以及女丰满的身体,华丽高贵中透着着异样的艳惑。 易寒心中估计这个美丽的官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 那女子走来,野利都彦道:“拓跋令,我们想见狼主,请令代为转告”。 易寒一听令便知此女身份,在西夏,令乃是正一品的女官,管理后内院琐事,统管六局二十四司,代掌凤印,乃是狼主的身边人,不过此女三十出头就成为令却有些年轻了。 那令淡淡应道:“上品大人,狼主休养身体,暂时不会见任何人,大人若有重要事务可与米擒大人商议确定”。 米擒裔听了这话有些幸灾乐祸,早跟你们说狼主不会见任何人了,非的闯进来,现在是进了,莫非你们还敢闯入这御月院不成,拓跋令可不是我这种软柿子,你苍狼想捏就捏。 野利都彦还没说话,易寒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担心,莫非望舒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否则为何什么人都不见,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安稳文武百官的心,想到这里脱口问道:“狼主是不是病了”。 拓跋令听到易寒的话这才朝他看来,其实刚才她有看了易寒一眼,但也只是淡淡一瞥而已,现在又看他是因为他说出冒犯唐突的话来,拓跋令嘴角刚嚅欲言,突然却双眼一亮,眸子认真的凝视易寒,她凝视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个男子就是狼主画作中的人,易寒整感觉好奇怪异之时,只听这令突然出声道:“你俯耳过来”。 易寒也没细想就照做了,那令没有什么避讳的将身子往易寒身上靠,带着那淡淡的女子体香,若不是易寒一心想着望舒,说不定早就心猿意马。 野利都彦与苍狼见拓跋令在易寒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易寒听完露出笑容,有些激动道:“谢拓跋令指点”。 拓跋令端庄的脸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说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你的西夏语说的很流利,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聪慧的人”,说完转身返回御月院。 野利都彦问道:“狼主不肯见你”,他这么问是因为拓跋令没有带领他们进去,也没有安排他们到别处等候。 易寒笑道:“我知道她在那里,我这就去寻她去”。 擒裔听了这话顿时不悦,厉声道:“你什么身份,狼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苍狼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感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为什么向来有一说一的拓跋令这一次会多一丝人情味。” 米擒自然无法想到哪一方面,因为易寒与望舒之间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这件事情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如何会将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与至高无上的狼主联想在一起。 野利都彦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们速速离开皇”。 四人离开皇,苍狼见野利都彦与易寒骑马离开,这才让随从将领将自己束缚,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米擒裔也不客气,他可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徇私,喝道:“来人啊,将拓跋狄暂时收押,等候狼主定夺”。 第四节 出人意料在线阅读 第四节 出人意料 - 第五节 雪山之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雪山之遇 易寒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不必劳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泡-书_吧() 没有自己陪伴,易寒在西夏就是个逃犯,想了想,野利都彦还是点了点头。 在分开之前,野利都彦对着易寒诚恳道:“小心点”。 易寒笑了笑,骑着马往贺兰山方向奔驰,那个地方是他与望舒最美好的回忆,那一幕自己背着她奔驰在草原上在脑海徘徊,她在自己的背后唱着动听的情歌,他觉的自己的心要陶醉在这种充盈的幸福之中,“望舒我来了”,快速奔驰马匹之上的易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爱人总是那么令人向往,我奔驰在路上就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飞快的马蹄预示着相见那一刻越来越近,她在自己身边露出的那快乐灿烂的笑容在脑海里定格,易寒内心的是多么期限和向往啊!那似梦一般那么久远,如今即刻就能重温。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晴空万里,没有风没有半片云彩,绵延至天际的绿草,奔驰着的易寒尽情的让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的耳边似乎萦绕着望舒那动听深情的歌声,这让他的全身充满活力,只感觉就算奔驰一万里只要能看见心上人,他也不会停歇片刻。 那些驱赶牛羊的牧民,看见这速度如流星的一人一马,纷纷朝他望来,似乎被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的热情所感染,高歌唱了起来,为易寒喝彩也为鼓舞自己。 快速奔驰的易寒,突然发觉后面马踏声如雷,却不知什么时候一大群牧民骑马纵驰尾随其后,嘴里吆喝着,让风浸透自己的肌肤,这是如何痛快的一件事情,有的男子与女子共乘一匹,在男子的怀抱中挥舞着双手,露出发自内心快乐的微笑,嘴边响起的是那银铃般的笑声,什么时候他们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忘记了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奔驰在草原上,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初恋时那种激扬热烈的情感,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只要看见心爱的人露出快乐的微笑,自己的内心就是无比快乐,就算为她做什么事情也愿意,这个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热情的男子让他记得了这一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重温起来往昔的激情,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付诸行动上路。 一匹又一匹的马儿超过了易寒,他们在经过易寒身边的时候,会朝易寒挥舞着手臂,大声呐喊。 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汉子多是些中年人,他们身边的女子却是脸色隐隐有些皱纹的中年妇人,可是她们的表情就似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一般,青春似重新回到她们的身上。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感觉突然之间,整个草原就热闹起来,马儿、草儿、太阳都充满着热情,让整个人的心融化的甜蜜蜜的。 前方这些汉子却停了下来,马儿散开来悠闲的吃着草,男女之间追逐嬉戏起来,或者拥抱着旋舞,欢乐的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幽然不绝,易寒看着这一幕,想起望舒来,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这么普通的场面却是如此感人,曾经那不经意的相处,回想起来是如此沁透人心,心麻麻的,都酥软了,带着颤颤的眩让人那么想落泪,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喜极而涕。 见易寒过来,几个男子高举双手示意他停下来,易寒放慢马速,露出微笑看着这群人,这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善意的表情,他们络绎不绝的像易寒表示感谢。 易寒却讶异他们为什么要感觉自己,只听一个人对他说道:“我们潜移默化的习惯了自己已经老了,可是你今日却让我们感觉到,我们的心依然年轻,是你燃起了我们这股激情”。 易寒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琐事缠身的时候,他也曾身心疲惫过,处处谨言谨行,再没有那种放诞不羁的随意,日复一日更容易忘记本的自己。 突然一个人提议道:“不如我们将每年的今日设为骑马狂奔的日子,象征着我们的心永远不老,让我们记住那些曾经的激情”,突然回头看着身边容貌不再娇媚,衣衫不再明艳的女子,“还有曾经是如此痴狂的爱着她!” 这个提议立即赢得所有人的赞同,他们欢呼喝彩起来,迫不及待着,而易寒这个时候趁这他们喧哗热闹已经静静的骑马离开,他也要去寻找自己爱的痴狂的心上人,带着她奔驰在草原上,看着她快乐的笑脸,想着,他的整颗心为此而沉醉。 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将马匹栓好,低头看着高不见顶的山峰,山顶之上却是雪花飞扬,易寒凝视着天峰就似在凝视着望舒一样,这双眸子充塞着多少情思。 易寒不知道望舒为什么选择这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这里荒无人烟还有野兽出没,莫非她对自己失望了,心里又矛盾的潜藏着对自己深厚的感情,她曾经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采雪莲花,她要在这里时刻记起两人的爱情是经受过多少困难,借此告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吗?易寒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依他对望舒的了解而做的猜测,倘若真是如此,她那里是什么睿智的女子,只不过是一个傻的可爱的女子,爱情在她心灵如雪一般纯洁无暇,就算她是女神,也堕入凡爱之中。 易寒踏上山峰,寻找着望舒的踪迹,刚上半山腰,就感觉风有些大了,柔软的雪花被风的带动之下打在脸上似冰雹一般,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茫茫的白雪,风突然越来越大,卷起的风雪让能见度不超过两丈,在这种环境下寻在望舒无疑是增加了难度,易寒迷失了方向,眼光已经被风雪所笼罩,他的整颗心都想着见到望舒以至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衣衫单薄的他感觉有些冷了,他算是个习武之人,身体还算比较强壮,尽管如此嘴唇已经有些紫青,这狂风已经刮了好长一段时间,怪不得很少人敢登上贺兰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狂风,什么时候又风停晴空,易寒的运气不是太好,他来的不是时候,举手挡在额头,眼睛不知不觉眯成一条线,脸上表情已经有些严肃,他保持这个表情已经好久了。 再好的办法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然而他的心只想快点找到望舒,没有想到其他的念头,爱让人痴傻不是没有道理。 易寒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突然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到了,低头一看却大吃一惊,似乎有人倒在雪里,趴到在地上的身体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若不是易寒绊到了,白雪茫茫的还不真不容易发现,难道是望舒,易寒心头强烈一颤,立即俯身将覆盖在那人身上的雪拂去,将趴着的身子翻过来,朝那人脸看去,却是不是望舒,而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易寒松了一口气,触了她的身体,还有体温,刚来她也是遇到这场大风雪被冻倒了,谁会想到草原上晴空万里,而这贺兰山上却是这般恶劣的环境,先背着她寻找一个山洞避避风雪再说,若不是遇到这件事情,他本就没有这个念头。 刚想将这个女子背起,却立即又发现这个女子的手还牵着另外一只手,让易寒出乎意料的是,被冻倒的不止她一人,顺着那双手拨开雪花,这才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衣衫,心中暗道:“差点了犯了大错,幸好幸好”,将另外一个女子也从雪中挖了出来,年轻的容颜早就冻得苍白。 易寒将两女一并背起,寻找着避风的地方,嘴边喃喃道:“幸亏遇到了我,不然你们两个就得去见佛祖了”。 雪有些厚,身上多了两个人的重量,这让他的脚印变得很深,心中担心两人被冻死了,脚下却不敢放慢速度,还好这是山,要寻找一个山洞并不困难,过了一会终于寻找到一个山洞,刚到山洞口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易寒心中清明,这定是一个野兽的巢,眼下风雪这么大,野兽不会出外觅食,定是躲在洞里避风,不管了,救人要紧,这一次我也来当一回野兽,弱强食。 果不其然,刚踏入洞口,一声虎啸传来,这是示威还是警告,一只老虎盯着自己,伺机而动,从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它已经将三人当做送上门的猎物。 易寒近距离看着这么狰狞的虎头,心头一颤,有些发麻,他见惯了战场血腥,这场面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不适应,老虎见他露出怯意,身体突然爆发,张开虎口朝易寒脖子咬来,易寒情急之下,自我反应的灵活一躲,老虎侧身而过,顺手就是一肘击打在老虎的天灵盖之上。 噗通一声,老虎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易寒有些意外,这么就死了,世上的人不是闻虎变色吗?还是这只老虎外强中干,却不知道自己如今怎么说也算是个高手,一只老虎岂在话下。 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将两女随便找个地方放下,那老虎睡觉所铺的枯草枯枝便成了易寒烧火取暖的材火,费了点时间点燃火苗,不一会儿便烧的火燎火燎的,将冻睡过去的两女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免得到时候雪融化成水滴湿了身体,接着才将两女移近火堆旁边取暖。 如此施为,自然难免无心非礼,由于要清理脖子周围残留的雪花,两人的所穿的袍子,领子都被易寒打开了,上身纤巧的曲线暴露在易寒眼幕之下,莞尔一笑,心中想到:“我这个色狼怎么如今也变成正人君子了,如此良机却居然没有非礼两女的心态”,看了一眼饱了眼福之后也没太过贪婪,将两人领口合拢好,取出两人随身携带的皮袋走到外面装了一些雪花,将皮袋塞到怀里,一阵冰冷触体,不禁“哇”的喊了一声。 回到洞内,觉得这种明火太过燥烈,打着为两女取暖的正当明义,将两女一人一边搂在左右,这娇柔身躯靠在身上很是舒坦,可比棉被爽多了,各取所需,大家都有好处。 外面风雪还没停,易寒闲着无事便打量着两女的容貌,从五官可以看出是两个西夏女子,想到自己却感觉这是废话,在这种地方自然不可能出现一个汉人女子,两人长的都是清秀娇美,虽不是绝色惊艳,当也足矣担当起美人二字,从她们的衣衫看,应该不似普通的人家,应该算是富贵人家吧,普通人家那里会有这种材料上等做工细的袄子。 身体渐渐回暖,两人原本紧绷着的秀眉慢慢舒展开了,变得很平和,易寒觉得两人的眉毛都很好看,属于那种一抹弯月的细眉,所谓眉清目秀,格就应该是属于那种温柔婉约的类型吧,小巧的瑶鼻轻轻的发出呼吸声来,易寒怔怔的盯着安睡的两女看,却是越看越欣赏,她们这副娇柔安睡的模样,让易寒肯定了一句话,女子都是水做的骨,天生就能燃起男子对她们的呵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雪看起来好像停了,易寒取出怀中的皮袋,里面的雪花早融化成水,饮了一口水,见两人却没有醒来,心想:“莫非是冻坏了身体”,伸手触碰两人额头,嘴边喃喃自语道:“正常啊,不烫”。 就在这时,易寒却发现其中一女一双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他看,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朝她瞥去的时候还闭着眼睛,怎么转身去看另外一女的功夫就醒了,还如此清醒。 易寒露出微笑,什么也没说,心中暗道:“她不会以为我趁她昏迷的时候非礼她吧,幸好刚才没做,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看着她”。 那女子冷冷盯了易寒好一会儿,有些用力的将易寒手臂甩开,想站起来,身体久屈却有些疲力,险些又软了下去,不过她只是停滞了那么一下,从她脸上表情可以看出在她使劲,腰肢一挺就站了起来,第一个举动就检查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 易寒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西夏女子不是很热情开放吗?怎么此女表现的好似中原女子害怕失贞一般,他还认为这西夏女子应该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女子见了他的笑声,表情有些冰冷有些不悦朝易寒瞪去,让易寒感觉她丝毫没有安睡时的温柔恬静,见她们没事了,外面的风雪停了,也不想再做耽搁,放开身边那个还没醒来的女子,笑道:“你们醒来了,就互相照应吧,小心一点”,将皮袋留下朝洞口走去。 女子突然喝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易寒不解,回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或者你会认为我偷了你们身上贵重的物品”。 女子突然向易寒施了一礼,“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一礼之后,回归那没有喜色的表情,严肃道:“我们两人的身体都是圣洁的,如今被你玷污了” 那女子还没说完,易寒反应激动立即打断道:“你想赖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西夏的女子都是热情开放的,我只是搂一下就算玷污了你的身体。” 女子认真道:“我们两人与普通的西夏女子不一样,特殊的身份是不能让男子触碰到我们的身子,何况你还搂了”。 易寒也不想跟她扯了,搂了就搂了,玷污了就玷污了,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那女子突然声音尖锐道:“你敢逃跑,我就自尽!” 易寒非常无奈的再一次转身,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只见那女子低头看了地上还睡着的女子说道:“她也一样”,抬头望着易寒:“你害了两条命,神会惩罚你的”。 易寒大声反驳道:“我救了两条命,神怎么不奖励我”,一语之后很温柔的说道:“姑娘,小姐,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不会要我娶你吧”。 那女子摇头道:“我是伺奉神的巫女,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神,不能嫁人,如今我不再清白无暇,也不再是一个巫女”,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易寒喜道:“你不再是巫女不就不必伺奉神,你不必伺奉神你的一切就属于自己了,那你就可以不必为难自己也不必为难我了”,易寒的思路非常清晰,他有些高兴,这让女子看起来却感觉他在幸灾乐祸,她似乎没有被易寒说恍悟过来,沉声道:“神灵没有巫女伺奉,神灵就会生气,我们国家人民就会遭难”。 易寒真想爆口,不过还是忍了下来,陪着笑脸道;“这样吧,我捏个观音菩萨给你伺奉,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她不会生气报复,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诚心即可”。 这女子有些疑惑,却不明白这观音菩萨是什么神灵,却道:“我暂时没有主意,我带你去见我的主人,由于的主人做决定”。 “你还有主人?我最讨要的就是奴隶主了,将你们这些年轻美貌的姑娘洗脑的这么执着迂腐”。 “我的主人是最睿智的人,她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易寒问道:“巫女已经被没有被人玷污过吗?若有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那女子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曾经有过,也有解决的办法,就是亲手杀了那些玷污你的人,用他身上的鲜血浇到自己的身上,洗清自己的污秽”。 易寒闻言也不禁目瞪口呆,这么落后野蛮的方式是谁起的先例,在他看来都是胡扯,非但这是胡扯,就连伺奉神在他看来也是胡扯,风俗人情若搞的变成恶俗无情就不好了,有些好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感觉淋一身鲜血恶心吗?” 那女子道:“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你,但是你是救我命的人,而且你的行为证明了你是一个有良善之心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子的这些话赞的他飘飘然,无思索问道:“那你的主人在哪里呢?我可是有要事在身”,话说完就恨不得想甩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会蠢到说出这样妥协的话来,都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女子突然却又犹豫起来,说道:“我突然感觉带你去见她不是很好,她心情不好,说不定一气之下拿你开刀”。 易寒点了点头道:“嗯,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你说你主人是最睿智的人,也许我不必一同前去,他也一样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女子陷入思索没有回答,易寒感觉自己应该安静的离开了,轻轻迈着步伐,突然女子尖锐喊道:“站住!你还是不能走”。 易寒心里呼喊道:“我还要去见望舒,姑娘、小姐、巫女,你到底有完没完”,他这一次也干脆不转身了,就这么站了,想不顾一切的走,可是一想到她的信念有可能真的自尽,这可是两条命啊,腿又重的迈不动,“舒儿,你忍一忍,我马上就来”。 这是一声女子嘤咛的声响传来,易寒心中暗叹不妙,“坏了,又醒一个,这一次可是一张嘴对不过两张樱桃小嘴”。 第五节 雪山之遇在线阅读 第五节 雪山之遇 - 第六节 意外之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意外之喜 那先醒来的女子见状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这名刚醒来的女子显然有点云里雾里,说道:“清环,我们不是在风雪中走不动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叫清环的女子朝露出后背一动不动的易寒看去,说道:“有人救了我们?” 女子顺着清环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男子,第一反应是往山洞里面退了几步与易寒保持更远的距离,脸上惊吓的表情这才稳定下来,这才弱弱说道:“清环,怎么办?”看来她也与清环有一样的忧惑,既然能将她们带到山洞里面来,自然少不了身体接触。 易寒一声不吭,他一动不动露出伟岸挺拔的后背给人有种凌锐的气质,而实际上他的表情却是苦瓜脸一副。 清环道:“清婀,我们不能杀了他,我想带他去见主人,由主人来做主”。 那名叫清婀的女子摆了摆手,连忙道:“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最近的心情,主人才不会想什么解决的办法,一定会选择杀了他,这样最干净利落了”。 两个女子的声音唧唧喳喳,让易寒感觉有些烦躁,突然转过身朗声道:“好了,不要争论了,我随你们去见你们主人,生死与你们无关,我是自己的事,你们也不必唠叨了”。 两女一愣,易寒却立即往洞口走了出去,见两女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前面带路,当我是没事人,有闲工夫跟你们瞎耗啊”。 两女不约而同的迈出步伐跟上,清婀低声道:“他好凶啊,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清环你该不会搞错吧,救我们另有其人,我只是凑巧的也进来躲避风雪的”。 清环浅浅一笑,低声回答:“他现在巴不得不是救我们命的人,不管是不是他救的,反正我们的身体都被他玷污了”。 “啊!”清婀听到这里尖叫一声,一脸惊恐,似乎遭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易寒听到这尖叫声,却懒得理会,自己做了好事却惹上麻烦,他保证现在就算出现一只老虎,他也不会手。 清环这才低声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搂着我们给我们暖身体”。 清婀道:“有没有” 清环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想了,越想越头疼,等见了主人之后再说”。 走出洞口之后,易寒停下来转身,冷着脸朝两人招了招手。 清婀轻轻碰了清环的手,低声道:“你过去吧,我有点害怕他”。 清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不必惊怕,从容的朝易寒走了过去,问道:“恩人,有什么吩咐?” 易寒听见“恩人”二字,只感觉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他的好脾气早就变成一肚子怨气了,也没给这清环好脸色,冷冷道:“你不前面带路,我怎么知道你的主人住在那里”。 清环这会反而变得有些温顺,轻声道:“好的,就在不远,不会耽误恩人太多时间了”。 易寒本来就是软心肠,见她如此温顺,心想她也有自己的难处,虽然这难处在自己看来很可笑,可是人家就是那么认真有什么办法,语气轻柔了许多,“你们小心点,雪还挺厚的”。 清环点了点头,两女走在前面领路,边走着却低声商量着什么。 易寒见她们不往山下走,却反而上山,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问道:“你是不是走错了路,这可是上山的路,可不要走错路了”。 清婀似乎不敢与他亲近,偷瞄了他一眼,沉默不语,清环道:“没错,我和主人就住在这贺兰山上”。 易寒讶异道:“你们两个弱女子住在这荒无人烟,环境恶劣的地方”。 清婀听了易寒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低头偷笑起来,易寒见状冷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清婀有些惶恐,摆着那粉嫩的小手说道:“没有没有,不好笑”。 易寒见了她纤细葱白的十手指,还有这番举动,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莞尔一笑,他的微笑是那种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润入心头的微笑,清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羞涩的转过身去,却一言不发,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对比清婀,清环要显得落落大方一点,她说道:“我们可不是弱女子”。 “哦”,听了这话,易寒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不是弱女子又怎么会冻倒在雪地之中。 清环表情有些严肃说道,“恩人,你不相信”,易寒却没有表示,是与不是本没有关系,清环却解释道:“其实我们以前是不住在这里的,所以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适应,本事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前段时间我们四个人跟随主人来到这贺兰山,这里的雪莲花能治愈主人的病,而且主人说这里冰冷的天气对她的病有很好的恢复作用,主人很忙碌,她的时间不能浪费,我们两个人是出来采雪莲花的,却没有到遇到突袭而来的一场暴风雪”。 易寒在听她说起雪莲花的时候,却立即想到了望舒,陷入思念之中,却没有留心听清环的讲话。 清环见他入神,打断了他,“恩人,你在听吗?” 易寒有些不悦,大声道:“老子正想到甜蜜的地方,不要吵”,他的激动让清环有些讶异,只见易寒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想了,没见到人想也是白想”。 清环不再言语,沉默起来,清婀这个时候却好奇问道:“恩人,在想谁呢?”表情却是有些娇怯,问话的时候没敢看着易寒。 易寒见了清婀的模样,感觉她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心起怜香惜玉,收敛起脸上不悦的表情,轻道:“在想我的爱人”,一语之后却微笑问道:“小妹妹,我看你有点害怕我”。 清婀朝易寒瞄去,见他目光和蔼,让人感觉亲近,说道:“我很少跟男子说话,而且你刚才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会不凶了吧”。 清婀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这个人很奇怪,一会凶巴巴的,一会又很轻声细语”。 易寒哑然失笑,还不是被你们两个人给逼的,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却没有解释出来,看着这白雪茫茫,曾经他也望舒一同踏迹这里,思绪飞到了过去,回忆起望舒的每一句话,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纯真无邪,她的毫无保留的付出。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清环突然打断他的回忆道:“恩人到了”。 易寒回神望去,前方不远的地方,背靠山脊的地方有一间普通的小木屋,小屋左边临近山崖,看在这贺兰山也不是不能住人,至少在这个地方就可以,除了有点冷倒不必担心受风雪侵袭,也好顺便像她们打听一些是否在周边见到望舒。 两女领着易寒靠近小屋,小屋门口摆设简单,只有三盏五栽梅花点缀,清环对着易寒道:“恩人,你稍等一下,我去跟主人知会一声”。 这个时候小屋的门却突然打来,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圆形竹编,上面一些花瓣,易寒一眼就认出正是雪莲花的花瓣,只是那些花瓣却显得干枯,明显被榨干过了。 这名女子突然看见易寒,吓了一跳,紧接着表情一冷,袖中透出暗器朝易寒挥去,一道银芒朝易寒飞来,易寒刚做躲避的动作,清婀却出现在易寒的面前,稳稳的接住了暗器,这暗器却是比小刀小一点,模样细长凌锐。 清婀用她那女孩一般的声音道:“清影,不要动手”。 这名叫清影女子显然非常疑惑,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带着一个男子回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她们特殊的身份让她们不能与男子有任何交集。 清环这个时候却已经走到清影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会话,清影表情讶异而又为难,清环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清影思索良久,表情一肃,做了决定,“不行,我不会让他打扰主人的”,她不是当事人,自然没有清环与清婀那么强的袒护心理。 清婀却有些生气,“你凭什么做主”,还是那把有些娇弱的声音,表情却显得那么坚决不可屈服。 清影看了清婀一眼,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说道:“主人与清瓶下山去了”,说完不再理会三人,做着自己的活。 清婀与清环对视了一眼,突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易寒淡道:“这样吧,我明日再过来解决这件事情。”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道。 易寒笑了笑,“那请我进屋坐一坐吧”。 “不行!”三人又再一次异口同声。 易寒哈哈大笑,“你们实在是太有趣了”。 三女表情却非常认真,完全没有半点与易寒开玩笑的意思。 这时,从门外吹出来一张纸张,三人见此有些着急的上前要捡这张纸张,纸张却被风吹的老高,成弧线落下,正披在易寒的头上。 三女追到易寒跟前,易寒拿着纸张,嘴边说道:“看你们如此紧张,这纸张莫非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成”,说着朝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天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道之一,志也。道之二,谋也。道之三,术也。道之四,决也。道之五,学也。” 书法端庄清秀,飘若浮云,易寒看着这纸张,变得非常激动,自己曾亲自教导望舒书法,这句话也是他第一次教导她的时候所写的文字,这些字少了女子的娟秀,多了些 丰神盖代的霸气之美,易寒认定这是望舒写的,这上面的字与他当初所写的一字不错,而这段话却不是什么名句,乃出自他手。 清婀道:“这是主人的墨宝”。 易寒盯着清婀,看到清婀有些惶恐,易寒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的主人,很好很好!” 三人见易寒举止怪异,有些疑惑,清影道:“看来你也是个文人,竟也能看出这字句的不凡之处”,狼主亲笔墨宝,个中气势岂是平常百姓可比。 只听易寒笑道:“你们的主人我是非见不可了”。 三人见他言语轻淡,举止随意却感觉他有些狂妄不羁,就连心偷偷向着他的清婀也露出不悦的表情来。 自然,狼主身份尊贵无比,不得已才来到这荒芜人烟的贺兰山,他一节平民竟是带着想见就见的心态,不知道就是西夏大臣要面见狼主,都要三禀四报,狼主召见才能见上一面。 清环道:“恩人,我们的主人身份尊贵无比,你切要恭恭敬敬,不能无礼冒犯”。 易寒淡笑道:“快点带我去见她就是了”。 清影对于易寒的随意不满,冷声道:“主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易寒笑道:“那怎么才能见到她呢?” 清影决然道:“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机会”。 “真的?”易寒一脸狐疑,表示自己非常不相信清影的这句话。 清婀急声道:“恩人,主人” “清婀”,话没说完,却被清环喝声打断。 清婀连忙闭口不讲。 对于三人神神秘秘的模样,易寒感觉好笑,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知道了她们的主人就是望舒,也是在别人眼中望舒是西夏的狼主,尊贵无比,但是在自己眼中,她很简单,只是自己的爱人,易寒的心情很愉快,这两个小妞没救错,神果然回报了他的良善之心,否则这贺兰山如此之大,没人带路,寻到这小屋可不容易。 第六节 意外之喜在线阅读 第六节 意外之喜 - 第七节 蚕丝之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蚕丝之舞 易寒在心里呐喊道:“狼主你在哪里,我要抱抱你”,自从遇到心斋青竹之后,他似乎又回到曾经的易寒,就算面对困难的事情,他也是抱着一种轻松的心态,不会给自己增添太多纠结,若说有区别的话,就是把妞的激情有些退化了,不太敢对娇艳的花儿下手了…… 三人见易寒在偷笑,他入神着,脸上那怪怪的笑意让人感觉有点猥琐,清婀与清环有些讶异,因为这恩人的形象完全颠覆了刚刚在心中拼凑起来的好印象,至于清影,却表现的不悦,甚至有点厌恶。 西夏人大多都是直爽的汉子,似汉人中小猥琐男子的形象,她们还真的从来没见过,而这看在女子眼中是没有好感的,没有女子会喜欢宵小狡猾之辈。 易寒回神,见三女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恍悟自己形象一定很恶俗,朝看起来最可爱最乖巧的清婀招了招手,轻声道:“小妹妹,你过来”。 清婀见了易寒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没朝他走过去,反而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看样可是警惕很大。 易寒快步走到清婀的身边,说道:“怕什么怕,要吃了你,我就早吃了,还得等到现在吗?” 清影对易寒的形象非常不好,冷冷道:“我早说杀了他吧,这德行还让他见狼主”。 易寒指着清影道:“小妹妹,你注意点,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德行,再乱说,我生气了”。 清影懒得回应,拿着那纸张返回屋子里,“你们自己解决吧”。 清环端庄一点,走过来问道:“恩人,主人不在怎么办?” 易寒淡道:“这简单,你们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 清婀道:“不如恩人就在这里等着吧,晚上主人就会回来”。 易寒道:“那还不如杀了我”。 两女却不明白易寒这句话的意思,易寒也顾不得太多,拉着清婀的手臂,“我们走吧,不要耽搁了”。 在两人有身体上的接触,清婀顿时尖叫起来,这把声音刺耳的很,吓的易寒心肝噗通直跳,清环一脚踢开易寒捉住清婀的手,冷声说道:“恩人,尊重一点,我们是巫女,不可以与男子有身体上的接触”。 清婀似遇到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惊魂未定的脸蛋,两颊后扑扑的,显得非常可爱。 清影听到尖叫声又走了出来,似乎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冷喝道:“你找死。”毫无征兆的朝易寒发暗器。 易寒自我反应的一闪,欺身朝清影身边靠近,清影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居然身怀绝艺,还没有得及反应,易寒已经靠近她,自保的像易寒一掌打去,企图逼他后退,易寒避开她的拳头,身体一个旋转却绕到清影身后,从背后贴身上去,手臂从清影腋下穿过,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清影顿时动弹不得,她的身子被易寒紧紧贴住,没有任何发力的空间。 清婀与清环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也不懂得反应了。 易寒在清白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笑道:“小妹妹,这个时候你还猖狂不,我说你再胡来,我可要生气了”。 清影耳颊粉红,又羞又恼,寒声道:“神惩罚你的”,说完闭上眼睛,一脸决然。 清环见状,情急之下喊道:“恩人,清影要自尽,快阻止她”。 易寒一惊,毫不客气的一掌打在清影后颈之下,怀中的人儿立即晕了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卧在易寒身上。 易寒舒了一口气,幸好下手的快,这人怎么不经逗,动不动就要自尽,又没有什么损失,刚才这一下情急之下出手可是很重,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清婀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红红的,清环有些生气,冷声道:“恩人,我都说过了我们是巫女,不能与男子有半点亲密,你还如此侮辱清影,岂不是逼她走上绝路吗?” 易寒有些内疚,解释道:“我那里会想到那么多,她可是要取我命,我只是想小惩一番而已,世间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吗?这种随便取别人命的行为我最痛恨了”。 清环说道:“你不要碰她了,让我来抱着她吧”。 易寒这个才发现昏迷中的清影似只温顺的小绵羊靠在自己的怀中,将清影给清环抱住,清婀小跑过来,说道:“现在怎么办,连清影也”说着却朝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望去。 易寒有些无解道:“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我既然做不了你们的主,就由你们的主人来做主吧”。 清环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一次主人不会放过你了”。 易寒道:“我保证她会放过我”。 清婀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够说动主人饶了你吗?” 易寒却调侃道;“这简单,将你们三个人都嫁给我不就得了”。 这是什么法子,清婀听完羞的满脸通红,清环却恨他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中原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声不吭将清影抱回屋子。 易寒提醒道:“找绳子将她绑着,对了,别忘了将她嘴巴塞住,免得到时候把人命也算在我的头上,我的罪可就大了”。 清婀听完,追了上去,看样子是采取了易寒的建议。 过了一会,两人才走了出来,易寒问道:“绑紧了吗?塞住嘴巴了吗?” 清环冷着脸不应,她现在心里有点恨这个救她命的人了,清婀点了点头,“走吧,我们下山去找主人”。 易寒大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清婀却一脸忧虑,显然没有易寒这么乐观,找到主人又怎么办。 三人快速下山,一路上清环冷着脸,不愿意与易寒说上半句话,易寒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望舒,心情不错,却不停的跟清婀搭话,这女子显然情要温和一点,有问必答,却也不多言。 易寒问了她的姓氏,才知道她们四人都是姓拓跋,清婀问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应道:“易中天”。 两女有武功底子,步伐比较快捷,半途也不用停歇,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到达山下,易寒解开上山是栓在树上的马匹,三人一马本来勉强可以共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连出口都没出口。 易寒问道:“清婀,你知道你们主人去哪里了吗?” 清婀道:“主人去参加圣兽甄选比赛”。 易寒点头道:“这离那边还有一段距离,走到那里可是要耗费好长一段工夫”。 清婀道:“对啊,不如我与清环共乘一马,你在后面跟着”。 这妮子还真不客气,易寒脸上犹豫不决,清婀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不如我们三人共乘一马”,听到易寒的这句话,清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不已的表情。 三人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嘹亮的歌声,数百匹马儿在草原上狂奔着,场面热闹,易寒立即骑上马,说道:“我去向人借两匹马?”说着骑马朝那群骑马狂奔的人靠近。 刚才见过易寒的那几人也在其中,见了易寒就朝他移动过来,边像身边的其他人解释着什么,那些人看着易寒纷纷露出善意的微笑。 易寒不想耽搁时间,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那些人也爽快,立即牵出两匹骏马给易寒,他们说道:“朋友,送给你”。 两匹马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易寒却保证会归还,问了马主的住处,就离开。 牵着两匹借来的马匹返回两女身边,三人骑马朝圣兽甄选比赛的地方赶去。 来到目的地,易寒一看这人山人海的,顿时傻眼,这场面一点也不比在贺兰山上找一个人简单,说道:“这么多人,如何知道你们的主人在哪里?” 清婀手指往一处指去,说道:“主人定是在花朝的地方?” “你那么肯定?” 清婀道:“花是主人的朋友”。 易寒恍然大悟,自己对望舒的了解却还不如她身边的人。 此时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木萌青,百花或含苞或吐绽或盛开,预示着冬去春来。 来到花朝的地方,只见不少姑娘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带在头上,女子喻花齐集,装束华丽浑如花锦,极为可爱可娇。 姑娘们围成一个圆圈舞蹈起来,舞蹈的节奏或快或慢,或悠颤跨腿,或趋步辗转,或跨腿踏步蹲,手臂以撩、甩、晃为主变换舞姿,细靴鞋,诸色巾帽。看起来如盘龙走凤一般。 圆圈中间有彩旗,彩旗周围有散开的竹子,姑娘将戴在自己的头上粘有五色彩纸的花枝拆下放在彩旗之上,又在拿起别人放在上面的花枝戴在自己头上,是一种共享也是一种交换。 整个花朝场地共七宝圆圈,偶尔变换队形图案,所有人似乎经过训练一般,动作熟悉,配合默契。 易寒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是有曲乐引导。 第七节 蚕丝之舞在线阅读 第七节 蚕丝之舞 - 第八节 蚕丝之舞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蚕丝之舞02 易寒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停的打量着每一个人,却越看越头疼,因为姑娘脸上都带着巧面具,掩住自己的容颜,共同的舞姿,不计其数的人,易寒本看不出谁才是望舒…… 这时曲调一停,七宝圆圈停止转动,散成一个个独立无序的人,易寒突然听到清婀 急喘的声音,望去却见清婀有些紧张,问道:“清婀,你怎么了”。 清婀有些惶恐道:“有好多男子”。 易寒顺着清婀目光望去,只见不知道从那里涌出来一大群的男子,这些男子也是带着面具,不过面具却是些神鬼威勇。 瞬间男子与女子对恃两边,各自对歌,歌中多是些歌颂百花的内容,对上眼的男女,便单独对歌,你出一句,我应上一句,迄情深意浓处,男抛头上青枝,女抛头上花枝,两人会脱离大队,彼此靠近,揭开脸上的面具。 易寒有些紧张,我的望舒要是被人对走了可怎么办,对着身边两女问道:“可见到你们的主人”。 清婀摇了摇头,清环见易寒表情紧张,感觉怪异,却没有说些什么,一瞥之后继续搜寻狼主的身影。 易寒匆忙的朝那些男子聚集的地方走去,还没靠近的时候,却被几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推了开来,那几人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说明他没有面具是不可以靠近。 易寒心中暗骂:“妈的,什么破规矩”,他也不是霸道的人,入乡随俗,没有硬来,返回看向谁借一个面具来用。 就在他不知道向谁借面具的时候,一个身穿玄裳衣裙的女子却朝他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面具嘴唇的部分镀上金砂,这个面具的表情看去来似妍丽似和蔼 ,手里拿着一个面具递给易寒。 第一反应,易寒以为这个女子是望舒,但是在女子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立即就可以肯定这个女子不是望舒。 易寒低头看着这个面具,有着人的五官却是野兽模样,看起来感觉紧悍威武,又有点凶猛狰狞,他似乎在介绍西夏文化的书籍中看过这面貌,接过面具,说了声“谢谢”,便带了起来,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女子什么话也没说,朝姑娘堆走去过去。 易寒带着面具,这一次没有人再拦着他,不过他们看见易寒出现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用特殊的目光看着他。 易寒看了各色各样的面具之后,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瞩目,因为他脸上的面具与其他人相比显得特殊,他们当中大多戴着的是人各种表情的面具,只有极少数人带着的半人半兽的面具,他想起来了这面具的面貌正是西夏中的一个神,而其他极少数半人半兽的面具他也有点印象,大概也是西夏的某个神吧,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面具却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重复相同的,每个人都是唯一。 身边的男子都在忙着对歌,易寒却将注意力集中到对面那些女子,搜寻望舒的影子,他自然只要看到望舒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一个一个看,却感觉就是一天也看不完。 这些带着神的面具的人明显受到别人的尊重,在男子当中显得地位超群,他们的注意力不再女子身上,却彼此看着对方,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清婀这边却讶异道:“为什么会有人将往里部落的守护神面具给他”。 清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带着了这副面具就表示他是往里部落的代表,当然他也是部落出众的人物。 若是易寒知道这些,他就能立即知道给他面具的女子就是往利嘉绒,至于往利嘉绒为什么会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她认为易寒是个出众的人,至于是不是往利部落的却没有多大关系。 易寒没有找到望舒,却感觉周围的男子有些激动,放声高歌,这引起了他的主意,望舒是个引人瞩目的女子,狼主的气质自然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望去,却是刚才给他送面具的女子。 优美动听的歌声,立即将这小局部的男子心中激情给点燃了,他们立即回应这女子的歌曲的内容。 一个唱完接着一个,连续十来个人回应她的歌,但是这个女子却没有回应,直到一个带着神的面具的男子高声歌唱,这女子才回唱一句。 易寒朝身边这个男子看去,他脸上所戴的面具充满刚烈之美,表情深沉冷静,与世无争的易寒,此刻心头却感觉不爽,假如望舒在场,自己的风头可不想被他抢走了,他破例的也高歌一曲,他学过昆曲,在音曲上面也有很深的造诣,所唱歌声温暖明净,歌词内容润人心头,对于情场才子的他,说出动听的话信手拈来,一点也不困难,这情话配上曲调更是动心动人的很。 那女子立即回应一曲,“跑来一百匹骏马,里面有没有一只不羁难以驯服的,如果有,我不会认错,它的跑法与众不一般。” 易寒一听,这不是在赞我与众不同,这让他有点飘飘然,立即唱道:“我不是在看高山,是看美丽的云彩飘荡,我不是在看云彩飞扬,是闻迎面飘来的清香,我不是在看她的衣裳,是看她的心儿到底怎样。” 女子立即回应,“一百个人,那里面有没有我心爱的人,如果有,不会认错,他看人的眼神与众不一般。” 易寒唱道:“情歌不要只对我唱,请你唱给蓝天听,只要歌儿能把蓝天唱下来,我俩就钻进彩云去躲藏。” 这一句可是大胆火辣了许多,那女子沉吟久久不应,带着面具却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易寒心里偷笑,一定羞的脸颊通红了,羞答答的不敢开口。 就在这时,他后背却突然被人一撞,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易寒没有防备却被撞的趴倒在草地上。 周围发出哄笑声,易寒站了起来,吐掉嘴里的草条,愤怒道:“刚才谁推的我”。 刚才那戴着神的面具的男子走上前深情对着她唱了起来。 易寒心中暗骂:“一定是这小子暗中搞的鬼,你越想得到美人,使出这种手段,我偏不让你如愿”,他挺直腰板,也唱了起来,一直眼睛不忘着搜寻望舒的身影。 女子突然舞蹈起来,柔情如水的舞姿,优美娴熟的动作,千般娇姿,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美丽极了,一舞之后才唱道:“你是真心的,就伴我跳蚕丝之舞”。 那个在贺兰山两道山峰之间架起蚕丝,跳起蚕丝之舞的男子是向离开自己的爱人表达自己的深情,他也是唯一一个跳完蚕丝之舞之后还活着的人,那个离开他的女子最后也被他感动了回到他的身边,这个故事一直为西夏人所津津乐道,姑娘们经常会对自己的爱人说:“你若是真心的,就为我跳蚕丝之舞”,这当然只是情人之间的嬉笑,不足当真。 女子似同时在对着两人而唱,那个带着神的面具的男子,一动不动也不唱歌,似犹豫了一会却依然站着不退。 易寒这会却忙着搜寻望舒的身影走神了,偏偏没有细听女子的这句话,刚才他在对歌的时候也是一心二用。 这个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戴着普通面具的男子,先一步在易寒与那个神面具男子之前回答道:“我愿意”。 易寒回神,“啊”的一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没有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子,却将目光停留在易寒与那个神面具男子身上,那神面具男子决然道:“我愿意”。 搞不清状况的易寒觉得自己也不能示弱,随后应道:“我愿意”。 周围小部分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的人,却感觉很有意思,三个男子同是表示愿意与一个女子跳蚕丝之舞,就算他们因此粉身碎骨,却值得人颂扬。 女子唱道:“勇敢的男儿,你的真诚让我感动,就让神来决定结果,嘉绒愿与之共舞”。 “啊!”易寒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是往利嘉绒,她看上我了吗?自己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却只停留在她动人的舞姿,至于她刚才所舞与女子之舞大不一样,又以歌代话,易寒却也没有认出来,其实他对往利嘉绒就本不熟悉,而往利嘉绒却在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一个女子带着面具的女子昙花一般出现在易寒几人的眼幕,那是一副表情温柔的面具,现场有许多女子也带着这样的面具,但是戴在她的脸上却显得那么不一样,一袭白裙,青丝墨染,丝带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她让人体会到什么才是水做的骨。 她轻轻舞蹈着,抬腕垂首,轻舒云手,指尖好似游龙绘丹青,又似指点江山,与山灵水秀共舞,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她的动作如妙笔如丝弦,行云流水若龙飞若凤舞,有男子的阳刚也有女子的温柔。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的步伐,体轻如风像鹊鸟夜惊的跳跃,闲婉柔靡的衣裙似翩翩花儿在她周围缓缓散落。 从她的舞姿中,似乎看到她玉洁冰清的品质,其心志如高山峨眉之势,其幽思如流水柔漾之情。 易寒第一眼看到她就认出她是望舒,他从来不知道望舒的舞蹈竟是如此惊艳美丽,然而却没有想到在一个能歌善舞的国度,公主出身的望舒岂是俗辈,易寒的心情激动起伏,他只是痴迷的看着眼前这个舞姿动人的女子,这个他千思百念的心上人,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什么举动什么言语也无法表达出他内心溢满的喜悦。 若说有什么人舞的比往利嘉绒还要美丽,还要让人惊艳,那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看起来平平常常,然而一出场却夺人眼球的女子了。 就连一早就钟情往利嘉绒的神面具男子也不得不被她的风采所倾倒,到底是心灵如何美丽的女子才能舞蹈出好似天舞一般的舞蹈,没有人知道,他只想揭开她的面具,看看到底是如此的一张脸容。 往利嘉绒一瞬间似乎从高高的天上掉到了地上,她觉得有点委屈,这个女子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她所跳的舞,“美人之舞”,表示了她要与自己比舞,能分出胜负的也就只要蚕丝之舞,自古美人配英雄,英雄只有一个,美人也只有一个,她只有胜出才有资格让三位男子为自己跳蚕丝之舞,表达自己的真诚。 往利嘉绒可以退步的,可是她却不愿意退步,并不为对面那三个男子,而是属于西夏女子的尊严,就像一个女子绝对不容许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走一般,生死早已不是思考之中,向美的极致的追求。 易寒看着望舒,她动,自己的呼吸也倏地莲生随之,这一幕注定是一个永久,这惊艳注定了永久的震撼,这充盈注定是终生的爱恋。 他想冲过去抱住她,但是他所有的神经被摄住,她的舞姿似一无形的纱索,将自己捆绑。 清婀有些震惊,“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难道看上了其中一个吗?” 清环摇头道:“主人的心思,我们从来就猜不透”。 第八节 蚕丝之舞02在线阅读 第八节 蚕丝之舞02 - 第十节 蚕丝之舞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蚕丝之舞03 神面具男子眼神透出炙热的光芒,他原本以为往利嘉绒最美丽的,然而当他看见这个白裙女子仙女一般的舞姿之后,他的心神为之倾倒,这样的女子除了他细封睥睨,谁还有资格得到她,面具之下那双秋水一般的清澈的眼眸是那么平静,不娇不傲,不悲不喜,这是神才拥有的眼神,假如说刚才往利嘉绒让他跳蚕丝之舞表达自己的真心让他稍微犹豫,而这一刻他想都不会想的就会答应下来…… 除了易寒还有细封睥睨,其他带着神面具的男子不无声无息的朝这边走来,他们是想来看热闹还是一样被白裙女子的舞姿所倾倒呢?从她舞蹈一曲那刻开始,她注定就是焦点。 易寒眼中旁若无人,只有望舒,那双眼睛看了一眼,虽然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似看着其他人一样,但易寒却能感受到眼睛透露出来的温柔,她不是应该激动飞奔过来,为何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往利嘉绒见易寒与细封睥睨都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对手身上,这让她很失落,或许她习惯了胜利者的身份,这一次让她很不习惯,她只是个女子,自然无法到达清静无为的境界,除了一人却依然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往利嘉绒知道这个人一定普珠谷浑,往利嘉绒很感动,但是她无法动心。 往利嘉绒对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裙女子道:“好,我与你比蚕丝之舞”,这不是生死之比,因为两个人都可能同时活下来,又可能同时粉身碎骨。 在别人眼中这是两个女子的骄傲之争,也是追求一种信仰的美好。 易寒听到往利嘉绒的话,失声惊叫道:“什么?”他听过野利都彦讲过蚕丝之舞,自然明白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稍有不甚就会粉身碎骨,在他看来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爱并不需要用生命的代价来证明。 他的声音被浩荡的欢呼声给盖住,但是往利嘉绒与望舒却是同时朝他看来。从望舒的眼睛中能看到她在微笑,从往利嘉绒的眼睛中却能看到她的喜悦。 望舒并没有对他做任何的举动,她先迈出步伐朝架有蚕丝桥的绚玉锋方向走去,而桥的另一头就是清光锋。 望舒的行为让易寒很气愤,她身为狼主如何能与一个普通女子比这种有生命危险的舞蹈,她难道没有想过,假如自己死了,她的孩子,她的爱人,她的子民又该怎么办。 也许望舒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这么做而已,或许她想得到传说的祝福。 男男女女跟随两女的脚步朝绚玉锋而上,易寒似人潮中的一颗沙子被淹没了,没有人会注意他了,他们的眼中只要比蚕丝之舞的两女,有生之年能看到传说中的蚕丝之舞,这是一件如何值得庆幸的事情啊,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本来也往利嘉绒已经一枝独秀,她舞后之名早已在西夏盛传,西夏的其她女子与她相比差太多了,然而上天又派来一位仙女,就好像人神之争让人热血沸腾,期待不已。生死早已经被人所忽略了,他们看重的是意义,见证奇迹诞生的时刻,见证传说重现的时刻。 人们认为她们都能做到,她们只需用行动来告诉所有人这是真的。 易寒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他甚至不明白一见到望舒,不是久别重逢的拥抱,却是如此纠结让人担忧。 清婀与清环走了过来,清婀说道:“她就是我们的主人”。 易寒反问道:“你们的主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无动于衷”。 清婀道:“我们无权阻止主人做任何事情。” 清环淡道:“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死,除了你”,说着她将手指朝易寒指去,“这是一件让人为之痴迷向往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易寒叹息道;“我不得不想到死亡,这个严重的后果,我本无法接受”。 突然易寒大声道:“不行,我要阻止她,谁也别想为了见证什么传说的重现而让她去冒生命危险,谁爱见证自己去见证”,说着易寒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清环摇头道:“真是个俗人,主人既然主动提出来比试,又如何会退出呢?这是她的尊严,就算神也无法阻止她”。 清婀道:“清环,我们快追上去,别让他添乱反而祸害了主人”。 两人尾随易寒疾步而行,清婀道:“清环,你觉得主人”后面是大不敬的话,她却不敢说出口。 清环道:“不知道,但我曾听她讲过,当你坐在栏杆的时候,假若下面是池塘你不会有任何不适,可是假若低下是万丈深渊,虽然你不会掉下去,你依然会恐惧,色即是空”。 清婀不解,清环道:“走在蚕丝之上就似踏足平地一般”。 易寒迅速登上绚玉锋,一块宽阔的平地,上面早已经站了满了人,只见崖壁山壁垂直,就似刀峰整齐削过,山壁巍凛凛放毫光,让人一视就手心脚底出汗毛骨悚然。 而对面山峰,高山峻极,大势峥嵘,接贺兰脉,顶达摩云霄,云雾笼峰顶怪石显玲珑,太阳当空,动千条紫艳,摇万道红霞,阔眼瞻视,峰峻山奇,千峰竞秀如排柱,万石争凌峦不断。 易寒站在崖边一望,地下之物茫不可见,我的妈啊,这掉下去,就算神仙也活不了,突然他感觉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喧闹的声响顿时无影无踪,连忙朝人群密集的地方挤了进去,出手鲁不管男女,好多人都被他推倒在地,挤在人前,却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白裙背影凭空飘浮在两峰之间,缓缓前进,不是望舒又是何人,易寒心中一惊,就要出声大喊,声音到喉咙却生生又咽了下去,生怕惊吓到望舒,只得绷紧神经,紧张注视。 这蚕丝细小如丝,在无遮高阳之下,更是难以看见,望舒没踏一步,他的心就紧紧的勒了一下,几乎无法喘息,若说这蚕丝之舞美是不美,自然美矣。 纤足轻点,驾风凌波,脚下无痕,衣决飘飘,身姿蔓动似那星宿旋,只见舞之影,脚下无行踪,此舞只有仙女舞来,凡人哪能奢望。 见到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易寒却非常愤怒,本无心欣赏望舒那神人一般的舞姿,他不禁痛恨那个在两峰之间架起蚕丝的那个人。 易寒在忍着,只感觉时间慢的如度年一般,两峰之间距离越三百丈,他感觉望舒走了好久好久,却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距离,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生平从来没有如此难受煎熬过,山峰风大,他的全身却被汗水浸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不信神鬼的他,这一次却如此虔诚。 这个周围响起尖叫声,易寒睁开眼睛,看见望舒在两峰的中间部分停了下来,身子左右轻轻摇晃,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风吹的笔直,可以想象身处中间的她,那风是如何的大,易寒拽紧拳头,恨不得自己有一张翅膀飞到她的身边,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不要冲动,现在做什么都是无事于补。 望舒停滞了一小会,身子不再摇晃,要缓缓朝前移动,她的步伐优美平缓,本没有那种绷紧神经蹑手蹑脚的姿态,让所有人感觉她就尽情沉浸于舞蹈之中。 越来越靠近对面山峰,易寒沉重的心也渐渐轻了起来,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尖鸣之声,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只秃鹰,它们在上空盘旋一会之后,就朝望舒疾飞而去。 易寒心中一颤,立即捉起两个石头朝那两只秃鹰击,不知道是顾忌望舒,还是心不能平静,这两颗石头却失去的准星。 那两只秃鹰却离望舒越来越近,眼看惨剧就要发生,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脸惊恐,有的人闭上眼睛不敢看着这一幕。 突然两只秃鹰却在空中做了一个划翔动作,滞空停在望舒的头顶,见到这一幕的人,大感惊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舒缓缓伸开双臂,微笑道:“你们是喜欢我身上的花香吗?” 两只秃鹰鸣叫一声,却落到了望舒的手掌心上。 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让他们感觉这个白衣女子是神,只有神才能如此神奇,此刻几乎没有人怀疑她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们为之欢呼起来。 易寒大声喝道:“都给我安静,不要吵,不要吵。”他声去,语气显得很暴躁。 有的人安静下来了,闭上眼睛一脸虔诚,有的却有自己的声音表示尊重,易寒像疯子一般,只有见到谁发出声音喧哗,就拼命的往死里揍,直到这些人哼都哼不出半声来。 然而他的行为却犯了众怒,这些带着面具的男子之中不乏是西夏的勇士,况且人数众多,从自保到联合抵抗,易寒就好像单独一人在一支军队战斗,他也许打倒了许多人,但是最后他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被人捆绑起来,在他们看来易寒就是个疯子,他脸上的面具还在,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去揭开他的面具,所有人虽然将他痛打,却遵循了这个法则。 不知道谁高声喝采道:“传说重现了!” 周围响起了欢呼声,易寒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轻松的了,他哈哈大笑,尽情发泄心中的喜悦。 往利嘉绒面如灰色,她刚才认真的看了看白衣女子的每一动作,自己没她轻盈没有纤巧,本来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可是在看完对方舞完之后,她知道自己无法做到,自己无法成就奇迹,如今这一曲舞蹈却是通往死亡的舞蹈,她要用死亡之舞来赢得唯一的尊严。 她在万众瞩目之下,轻轻的走向崖边,往利嘉绒,西夏的舞后,是否也能成就传说呢?所有人都在期待。 突然一个男子拉住了她的手,往利嘉绒一讶,是普珠谷浑,他到底要干什么? 普珠谷浑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身朗声道:“我为了证明对她的真心,愿意代她跳蚕丝之舞”。 也许不能看到西夏的舞后成就传说,但是这男子的真诚以及勇气却打动了他们,他是可以这么做的,往利嘉绒无法拒绝,因为普珠谷浑已经说出来了,自己再拒绝他,他就毫无尊严可言,她被感动了,说道:“你若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普珠谷浑眼神中露出炙热的光芒,这是他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他代替往利嘉绒踏上了那细不可见的蚕丝,普珠谷浑也是自幼舞蹈,但是与望舒的姿态相比,他显得是那么的笨拙,这不是在舞蹈,而是在挑战。 普珠谷浑只是走了几丈的距离,往利嘉绒立即大声道:“你回来”,她心中明白了,普珠谷浑本做不到,这连一点机会都没有,除非有千万次的奇迹。 普珠谷浑却是没有回头,心中对于往利嘉绒的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了,就算生命的代价。 一阵微风吹来,对凌空的普珠谷浑来说却是狂风骇浪,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普珠谷浑掉了下去。 (人家说我sb,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感受到的和我认识到的或许有些朋友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又或许我是受中国传统思想与西方思想混杂影响的人。心中想说的话太多了,真的希望将我的心赤坦坦的亮在你们面前,有机会在文章的附加内容讲讲我经历过一些动人又值得人深思的故事,狭隘的心会让你一直不快乐,在发自内心的爱面前,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渺而不计,你会发现天地是那么开阔,生活那么美好,朋友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你是否会让私欲完全占据你淳朴的情感) 第十节 蚕丝之舞03在线阅读 第十节 蚕丝之舞03 - 第十节 精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精彩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也许此刻所有人心中会对普珠谷浑有无比的尊敬,但是再过不久,人们只会将他列为众多在死亡之舞葬生的人之一,他是个失败者,只有成功者才会被人惦记,一代一代众口相传…… 死在西夏并不是什么稀奇严重的事情,许多竞技比赛就与死亡有密切的联系,在西夏人心中死亡是归于尘土,他们会选择有尊严的骄傲的死去,却不会卑微的偷生。 许许多多的人下了绚玉锋,要登上清光锋,迎接那位让传说重现神奇的女子,他们希望她能摘下面具,将面具下的这张脸牢牢记住,往利嘉绒已经不是所有人的焦点,西夏舞后之名已经荡然无存。 片刻绚玉锋上的人退的一干二净,而热闹已经转移到清光锋。 没有人去理会被捆绑起来的易寒,而往利嘉绒站在原来的地方呆若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与普珠谷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这一刻她只是被感动后的内疚而已,普珠谷浑是她的仆人,为主人去死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却是用这种方式,要怪谁呢?只能怪她并不爱普珠谷浑,就算普珠谷浑对她怎么好,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也只是让她感动而已,但这与爱无关。 往利嘉绒望着涯底,悲伤道:“普珠谷浑,你为什么这么蠢,我的朋友,就让嘉绒为你跳一曲蚕丝之舞惦记你的英魂”,说着她缓缓的走向前,双脚踏上那渺不可见的蚕丝,整个人似乎凌空曼舞。 这是为朋友做到,与尊严荣耀无关,与比试无关,与冒生命危险无关。 清婀与清环朝易寒靠近,刚才她们站在远处密切关注这边,因为特殊的身份却让她们不能与群人拥在一起,这会人散的一干二净,才走了过来。 两女均脸上挂着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到易寒被捆绑起来,清环不禁嫣然一笑,清婀却见易寒满是伤痕,脸上露出了关切担忧,连忙说道:“易大哥,你有没有事”。 易寒心里正痛快的很,身上的皮伤又算的了什么,淡淡道:“你看我像有事吗?只不过有些累了,帮我松开绳子吧”,他刚才与一大群人干架,可是耗费了好多的力气。 清环一动不动,清婀却掏出匕首,与易寒保持一定距离,伸长手臂去隔断他身上的绳子。 易寒站了起来,活蹦乱跳,一点事情也没有,瞪了清环一眼,却对清婀笑道:“清婀,还是你有人情味一点”,这句话既赞美清婀,也讽刺清环。 清婀听到易寒的赞美,脸颊飘上两朵红云,显得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嗯”的一声。 易寒这个时候才想起什么,连忙道:“走,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解救她于重重包围之中”,说着看了看遍布人迹的清光峰,这一眼却瞥到了在两峰之间的往利嘉绒,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在眼中,他感觉老天并不眷幕她,给她带来了一个悲剧,然而反过来想,是不是为了磨砺她,让她变得更成熟。 清环突然说道:“往利部落的公主,她依然是西夏的舞后。” 易寒讶异道:“那你们的主人呢?” 清环严肃道:“舞后本不足以称赞我的主人”。 易寒莞尔一笑,舞后自然不能与狼主相比,狼主的至高无上的,谁又会稀罕那所谓的舞后之名,但是望舒为什么要跳这蚕丝之舞,惊吓过后,易寒有些生气,明知道自己在场,还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来,他绷着脸,冷声道:“走,我们立即去找你们的主人,我要好好的跟她算账”。 两女一听这话,感觉有些怪异,是主人找他算账才对。 清婀道:“主人刚才已经给我们发了信号,约好了会面的地方”。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 “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就向主人发了信号”,清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易寒恼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在人群中搜寻了半天”。 清婀道:“主人一开始并没有回应我们”,她感觉这易大哥的话越来越不符合情理了,而他却总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易寒看着遍布整个山峰的人群,“恐怕她没那么容易脱身,这得给人家抬去供奉了”。 清婀听到这话,偷偷一笑,却被清环冷冷瞪了一眼,清环淡道:“有清幻在,他们是找不到主人的,走吧!”说着也不看易寒,转身往山下方向走去。 易寒看着清环的背影,心中暗道:“让你拽,一会见了望舒,再以男主人的身份好好收拾你”,正愣神寻思报复,清婀转身对他甜甜一笑,“易大哥,愣着干什么,快跟上”。 易寒心头喜滋滋的,还是这清婀可爱,等见了望舒,一定以男主人的身份好好疼爱你。 所有人的登山了清光峰,却寻找不到那个白衣女子,这让所有人感觉怪异,她能去哪里了,莫非是仙女下凡,这又飞上天了。 他们没有找到这神奇的白衣女子,却看见从绚玉锋走来,渐渐靠近的往利嘉绒,找不到那神奇的白衣女子,他们将心中的崇拜转移到了往利嘉绒的身上,她也是传说,当 往利嘉绒到达终点的时候,所有人将她围了起来。 往利嘉绒揭开了脸上的面具,人们这才知道她就是西夏的舞后,这是真实存在惟人所知,这是活生生的并不似那个白衣女子那么虚无缥缈。 然而往利嘉绒面对无数人崇拜的眼神,她却一脸平静,没有露出半点笑容,心中道:“我的朋友,是你在保佑我吗?你永远是嘉绒的朋友”。 所有人拥着往利嘉绒,他们要将传说的头环带在往利嘉绒的头上,也许那个白衣女子才更有资格,但是她的神奇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凡人,神是不需要接受凡人的爵赏。 男女载歌载舞,他们将最瞩目的往利嘉绒围了起来,将花枝青枝抛到她的身上,这是近些年最热闹的花朝。 易寒三人远离山峰,远离花朝,远离圣兽甄选,远离热闹的人群,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不时从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热闹声。 清婀与清环两人沉默不语,脸上有些担忧,因为她们带着一个男子,却不知道主人要如何处置。 易寒却有些着急,不停的问道:“到了没有?越好在哪里见面呢?” 清环被他问得有些心烦,冷冷道:“你是不是希望早一点死”。 易寒哈哈大笑,“还不知道我死还是她死,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 清婀说道:“易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说大话了,主人要你死,在西夏你还真活不了,无论你的本事多好”。 易寒微笑道:“小清婀,你还小,不懂,男子有一种本事,可是收拾任何一个女子”。 清婀一愣,似乎还真的听不明白,易寒笑道:“你的主人是不是女子啊。” 清婀点了点头,易寒有些得意道:“这就对了,那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清婀糊涂,清环却是听懂了,冷声喝道:“大胆!无礼!你什么身份也敢窥觑我家主人。” 易寒漫不经心道:“什么身份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清婀非常坚决道:“易大哥,我保证你看了我家主人,连半点念头也不敢有,你会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 易寒笑道:“小清婀,我还真不会”。 清婀跺脚嗔道:“不许叫我小清婀”。 清环冷声道:“清婀,你在跟他**吗?” 清婀闻言,一脸不敢相信,这这还真有点跟他**的味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可耻,快步跟上清环,不再跟易寒说半句话,娇丽的脸上却陷入了思考。 这情环真是半点人情味都没有,清婀这么可爱的姑娘,我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突然前方一个白色的身影,夕阳拉长了她的身影,让她背影看去来是那么挺秀,孤高绝世的身姿却透着浓烈的生命气息,风吹拂她乌黑飘逸的长发,撩起后颈一点洁白细腻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衣裙被吹得紧紧贴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衣裙舞动,摇曳出无限的风韵,这是美的让人窒息的一幕,她那么安静如画中人一般,让人充满遐思幻想,幸运的这不是画,他可以看到她的容貌。 清环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道:“是主人”。 易寒却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朝望舒靠近,要凝视她还是拥抱她呢?或者要亲吻她,他不知道,只知道久别相见的一刻就要来了。 清婀突然将易寒拦住,“易大哥,你先不要过去,等我和清环跟主人说明情况,你再过来”,趁清环不注意,低声道:“一会若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给你打手势,你快跑”。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眼前这个姑娘可爱极了,难道她忘记了自己来见她的主人就是为了解决她的难题吗?自己跑了,她又怎么办。 这个时候清环已经靠近望舒,“主人”。 望舒并未出声,也没回身,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主人,你冷了吗?”说着清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望舒的身上,“主人,有一件事情” 望舒突然却转身,她的目光向前,不是看着清环,而是凝视着易寒,玲珑致的五官多了一些苍白,显得那么柔弱,她看上去不像是一国之主,更像是一个娇弱的普通女子。 易寒露出微笑,缓缓朝望舒走去,目光彼此看着对方,夕阳照在地上的两道身影,渐渐合拢成一个身影。 毫无征兆的,易寒将这个圣洁中带着娇弱的人儿拥抱在怀中,这一抱让他感觉就似到了整个世界。 清婀与清环完全错愕惊呆了,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为什么主人会让他拥抱,他们看上去就似一对挚爱的恋人,至高无上的狼主被一个普通的男子拥在怀中,她没有反抗,没有冷喝,脸上不是威严而是无尽的温柔,就算王夫往利虎翼也不敢这么做,她们从来没有看见别人敢将狼主拥抱在怀中,也没有人能这么做,他那宽厚的臂膀就似乎狼主的停靠的港湾。 易寒抚的望舒额头的发丝,伤感道:“你病了,你憔悴了。” 望舒非常依赖温暖的膛,将脸颊贴在他的口上,轻声道:“因为你,我要让你赔罪”。 易寒温柔道:“狼主要我怎么赔罪呢?” 望舒道:“陪在我的身边一辈子,永远不准离开我”。 “好!”易寒回答的果断坚决。 “你说谎,这是很无耻的行为”,望舒的语气有些娇嗔,却并未真的生气。 易寒温柔道:“是你逼我说谎的,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只不过我恐怕做不到”。 晶莹剔透的泪水突然划过她皎洁却憔悴的脸颊,易寒心中一紧,温柔道:“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哭”。 望舒微笑道:“我为你生了个孩子,这是每一个西夏女子的骄傲”。 她笑着,脸上却挂着泪痕,这让人那么怜爱她啊,“让你受苦了,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宁愿不要孩子也要你,我的舒儿已经与我血脉共存了”。 情真意切之时,就是情话动听之刻。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很生气,差点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我那么霸道无理,你是不是感觉我不是以前那个温柔纯洁的望舒了”。 易寒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论你变得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望舒。”,紧接着心痛道:“为什么住在冰天雪地的贺兰山,你想糟蹋自己的身子报复我吗?” 望舒露出了婉约的微笑,“我的情郎,望舒生病了,需要在贺兰山靠着雪莲花和冰水治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报复你,这里有你的影子,望舒喜欢这里,感觉情郎就在我的身边一样,这是你离开我之后最快乐自由的日子”。 易寒眼眶红润,“你喜欢自由,你想要抛弃身上的重担吗?舒儿,是我让你走上了这条路,是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我可怜的舒儿”,易寒双臂紧紧箍住望舒,紧的要融入自己的血之中,最直白麻的情话也是最情真意切的情话,这是发自内心,没有经过半点修饰。 一旁的两女看着易寒似要将狼主娇弱的身子勒成两段,紧张的不得了,可是她们却不敢开口说话,只希望他不要那么激动。 望舒细长的眉毛皱的弯弯的,小脸绷了起来舒展不开了,整个娇躯都在微微的轻颤着,她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情郎爱她爱到了极点,只是身子疼的厉害,嘴边却不由自主的发出樱语呻喃。 易寒不知道抱着多久,待他回神低头爱怜的看着望舒,却发现她痛苦的快要晕过来的样子,他连忙关切问道:“舒儿,你怎么了”。 望舒痛苦的脸容露出一丝笑意,眸子带着万般柔情看着易寒,“你这傻情郎,你是不是要把望舒拧成两段”。 易寒恍然大悟,忙温柔的揉着她的肩臂,嘴边不停的说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没事,若连这点苦痛都承受不了,我如何承受比这还要痛苦百倍的思念”,望舒并不放在心上。 多么动听的情话,这比易寒所说的情话要动听一百倍,它是望舒内心真实的声音,易寒为之陶醉,为之痴迷,这种充盈而满足的快乐无法形容。 他发出愉悦的笑声,将望舒抱了起来,望舒小脸一肃被吓了一跳,却发现自己双脚已经腾空,整个身子架在易寒强有力的双臂之上,背后他的双掌的那么宽大贴柔,她的脸颊贴在易寒的脸庞,立即她就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飞舞旋转着,一双腿以易寒为中心旋舞着,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被爱人捧着。 “情郎!情郎!”望舒喘着娇呼了几声,易寒却没有将她放下,他已经沉浸在将爱人拥在怀中旋舞的快乐之中,他的脸上露着欢快的笑容。 望舒回到了那个纯洁无暇的望舒,她的嘴唇似花儿缓缓绽放,露出了灿烂了笑容,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如同最纯真的爱情,这一幕是那么的动人,又是那么的令人羡慕,望舒的笑声响遍了整个天际整个草原,没有什么声音这再动听了。 易寒直到自己累了,才停了下来,他凝视着望舒,缓缓的亲上了她的嘴唇。 望舒却突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跑了起来,又转身朝发愣的易寒招手笑道:“想吻我,就来追我”,说脱掉脚上的鞋子,露出那双玲珑雪白的小脚。 易寒回神,突然朝望舒追了上去,望舒换乱的没来的及拿上鞋子,就迈出步伐跑了起来,易寒感觉自己的步伐似一曲激扬愉悦的曲子,他全身充满热情力量奔跑着。 望舒跑的飞快,她似能听到易寒激烈的呼吸声,背后飞扬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如风儿一般,那透着生命频疾的步伐才是最美丽的舞姿,脚底踏过草儿,踏过沙子,踏在茫茫的白雪之上。 心脏如大鼓的轰动,悦动的身体似长笛悠扬的高鸣,山灵万物为之伴奏,人一生或笑或哭或悲或喜都凝聚在这一刻的彩。 清婀看着两个追逐跑远的身影,说道:“清环,怎么回事?”她的表情是那么疑惑,眼睛又透着被两人动人一幕感染的光芒。 清环笑道:“我也不知道,先追上去再说”。 清婀问道:“主人会杀了他吗?” 清环觉得清婀这个问题是多么愚蠢,她们站的远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讲些什么,但是从两人的肢体动作,她可以肯定这个男子一定是主人心里最重要的人,主人在他面前没有了骄傲,没有了威严,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第十节 精彩在线阅读 第十节 精彩 - 第十一节 情人间的默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情人间的默契 此刻两女还感觉自己在云雾之中,怎么就这么稀奇呢,结果是这么的让人意外,主人、恩人、男子、女子、这些词语不停的在脑海中徘徊不散,而对于看起来有些普通的救命恩人,两女有了重新的认识,她们开始对易寒的身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狼主变得如此温柔…… 不管如何,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这个恩人是一个在主人面前非常有分量的人,他不仅仅是这个棘手事件中的一个人物这么简单,似乎他也可以决定这件事情的结果。 望舒跑着,她赤着脚踏在雪地之上,身体的热情让她丝毫感觉不到脚底的寒冷,易寒在后面紧追着,他并没有施展自己的武艺能力,只是用原始的奔跑,他离望舒越来越近,近的望舒能清晰的听见他急促的喘气声,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望舒心儿跳得非快,她变得紧张。 易寒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怀抱中来,两人眼神看着彼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望舒雪白的两颊有些红晕,她的表情看起来带着女子的天的羞涩,细柔的眼睫毛轻微的眨动,眼神不在那么大胆光明,螓首垂了下去。 易寒道:“我捉到你了。” 望舒沉默,她只是这样低着头,易寒又说了一句:“我捉到你了”。 望舒突然抬头看着易寒,嘴角一丝笑意,带着挑衅的口吻道:“那又怎么样”。 易寒道:“这样我就可以吻了”。 望舒气势顿弱,“天经地义,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易寒深情的吻上望舒的嘴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飘上了他的心头。 易寒背着望舒朝山腰的小木屋走去,望舒只是将身子贴紧在他的后背,没有言语,她很喜欢此刻无声胜有声的情景。 易寒笑道:“舒儿,你现在怎么不唱歌了呢?” 望舒道:“太长时间没唱了,有些生疏,怕唱的不好听”。 易寒道:“没事,好不好听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歌声”。 望舒笑道:“我的歌声比不过那往利嘉绒”。 易寒一愣,无端端提起往利嘉绒干什么,莫非在吃醋,他可对往利嘉绒没有丝毫的想法,立即说道:“可你的舞跳的比嘉绒好” “那是因为,西夏的女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让别的女子抢走,我与她比舞是因为你。” 易寒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自己可是要找她算账,怎么可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这太危险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吗?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什么熬过来的吗?”。 望舒轻轻道:“我确定我最爱的人是你,别说蚕丝之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那一刻你确定你心中最爱的人是我了吗?你的心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想到其她人是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确定那一刻我最爱的是人,我的整个心都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想到其他人”。 望舒像一个得到奖赏的孩子雀跃起来,“这就足够了,情郎,望舒向你表达自己的真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说着两只小手按在易寒的膛,螓首贴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害你担心了,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我的勇敢” 望舒在易寒的耳边爱语呢喃着,他没有出声打断,直到望舒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却是在他的后背睡着了,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女子的柔情似水。 再一次来到山崖边的小木屋,山的远处一片昏晕,整个天际只有微弱的光芒,要天黑了,易寒推开屋门,一眼就看见被捆绑起来的清影,她的嘴巴被塞了布条,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易寒的模样,眼神盯着易寒,表情愤怒。 易寒笑道:“小姑娘,将你绑起来的不是我,要算账找别人去”。 清影盯着易寒,突然发现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女子,当目光停留在望舒安睡的脸容时,她似乎突然间疯了一般,脸上表情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让她清秀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不知道什么来的力道,扯断了身上大的绳子,来不及拆开嘴边的布条,扑过来就要动手取易寒命。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退出屋外,心中暗道:“这妮子疯了吗?一句调侃的话,用的着这么生气吗?” 清影用冷到骨髓的声音道:“放了主人,否则我将你千刀万剐”。 易寒恍然大悟,连忙道:“别生气,她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 他这句话听在清影耳中自然感觉似天方夜谭,瞬间让她多了一些更恶劣的印象,狡猾、奸诈、卑鄙无耻,她也顾不得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就算是死也要将主人救出来,朝易寒攻去,理智冲动,却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暗器。 这番吵闹,望舒岂能不醒,她睡得很甜蜜,被人吵醒,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见清影正与易寒动手,冷喝:“清影住手”,这把声音让她看起来似乎威严无情的人。 清影听到熟悉的命令,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却已经停了下来,“主人”,她有些茫然。 易寒笑道:“你醒了,跟你在一起可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丢了命”。 有外人在场,望舒已经不能似小女孩般受易寒宠爱,淡道:“放我下来吧”。 易寒自然能够感觉望舒气质发生了变化,两人没有了身体接触,看起来也似乎从来没有身体接触过一般,两人却表现的很是自然。 望舒也不跟琴音解释易寒的身份,对着清影淡道:“你回屋收拾一番,准备好晚餐。” 清影脸上表情惊讶,主人不说为什么,她也不敢问,却站在原地,指着易寒说道:“主人,我的身体被他玷污了”。 易寒顿时激动,放开嗓子喊道:“什么!你别诬赖我”,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正盯着他的望舒,无解道:“我真没有!” 望舒严肃的脸容一舒,浅浅一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舒了一口气,感觉沉冤昭雪,突然间心头又怪异,就算玷污了又怎么样,我为何要如此紧张。 望舒却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清影,她相信易寒,易寒没说谎,那就是她在说谎。 清影决然道:“主人,你要相信我,他不但玷污我,还玷污了清环和清婀!” “扯淡”,易寒将两个字拉长音,发泄内心的愤怒。 望舒淡道:“清影,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一语之后转身看着易寒说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经常对我说谎”。 易寒看着望舒认真的眼神,憨憨一笑,手一扬,“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不会了”。 望舒见了易寒的举止,只感觉他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迷人,心里暗暗偷笑,嘴上平淡道:“她们是我西夏皇的巫女,一生清白,若是普通女子我就送给你陪枕了”。 易寒呵呵笑道:“不必了不必了,太客气了”。 “可是!”望舒突然肃言,“假若你真的玷污了她们,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用你身上的血清洗她们的污秽”。 易寒一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望舒表情平静,语气轻淡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说的是事实”。 易寒当机立断的走到屋内去,一小会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决然道:“要多少”,突然表情看上去有点赖皮,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玷污她们,这是不是有点冤屈了”。 望舒微笑,轻轻走过去,拿走他手上的菜刀,“我只是向你说明事实,可我没说要这样做啊!” 易寒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摇了摇头道:“让你为难,这不太好”。 望舒轻道:“告诉我,你是如何玷污清影的”。 易寒淡道:“她用暗器我,我只不过动手将她擒住而已”,突然恍悟,原来这个玷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玷污,不悦道:“这们西夏皇什么破规矩,身体碰一下就算玷污了,还搞什么必须用鲜血洗清污秽“。 望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笑道:“虽罪不可赦,但也情有可原”。 易寒讶道:“什么意思,到底这个问题为难不为难你”。 望舒笑道;“这是我们西夏几百年的规矩,如今看来却是个陋俗,明知陋俗却依然秉持先礼而不知改过,是为固守自封,今天我就破了这个旧俗,所有巫女年至二十便可以恢复自由,不再受巫女身份约束,巫女尽量与男子保持距离,若有身体接触酌情处理,倘若丧失处子之身,男女一并处死”,说完看着易寒,“你看这样修改可否”。 易寒笑道:“这样才显得合理,符合人情,重要的是你有这份魄力,几百年的规矩说改就改,只不过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阻力”。 清影心中大感震惊,这男子在狼主心中的地位可不简单,她也不是没有看过狼主对待王夫往里虎如虎翼的态度,那可就是当做一个臣子,完全没有半点男女的情感偏向在内,而此刻似乎他是主,而狼主是从,这可真令人不敢置信。 易寒笑道:“那我没罪了”。 望舒点头道:“你没罪了”。 易寒朝清影喊道:“小姑娘,听清楚了,我没罪了,不要纠缠我了”。 清影不敢放肆,敬道:“清影不敢!” 望舒拍了拍易寒的手,说道:“她是个率直的好女孩,不要再逗她了”,轻声道:“清影,回屋收拾准备一下”。 清影走后,易寒刮了望舒脸蛋,笑道:“舒儿,你还是那么有人情味”。 望舒浅笑道:“这里不是西夏皇,一切就从简从易,回到皇我就要记住我的身份,不能太过随便了”。 易寒双掌捧着她的脸颊,“这也是很难在人前看到的一幕。” 望舒轻轻的将螓首枕在他的肩膀,“我的身心终究是个女子,如何大的权势地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古君王不是也有柔情似水和无情杀戮并存的一面吗?人是复杂的,你说对吗?情郎”。 这一点易寒早就深有体会,却不知道望舒什么时候领悟到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情真不变,变了便不是真情,他没有正面回答,笑道:“你这子,我以后倒是很难跟你闹矛盾,你会对我宽容忍让”。 望舒理智道:“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宽容忍让,不可避免的有了矛盾”。 易寒哈哈大笑:“人与人之间那会没有矛盾,这不成了两颗呆在一起的石头了,重要的是之间的情感已经注定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第十一节 情人间的默契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情人间的默契 - 第十二节 山中一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山中一夜 易寒与望舒两人并坐在山崖,讲述了这些日子彼此的经历和思念,而接着聊的最多的是望舒刚生下来的孩子,在大东国女子生了孩子是要坐月子的,但是却西夏却没有这个风俗,一般情况下,四五天之后就可以下地活动,似一些自幼过着清贫艰苦日子的女子,三天之后就下地干活,命比人贱,这骨头也就比别人硬多了,事实已经证明,坐月子一个月大可不必,相反应该做一些轻微的活动,锻炼筋骨,虽说如此,易寒还是很关心望舒的身体,她产后,手臂比以前要一点,而脸蛋却看不出来,反而有些消瘦,大概是因为她大病一场了吧,这脸容憔悴,身体就算再胖也让人看起来娇弱的很…… 易寒一直问着问那的,关切之情显形于表,反而是望舒没有多在意,很耐心也不嫌易寒啰嗦,只要他有问就必答。 过了一会易寒才发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笑道:“其实我并不啰嗦,只是关心你,心里有些东西放心不下,不问就憋在心里难受,问出来就舒服多了”。 面对易寒,现在的望舒习惯了用微笑与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她只是靠在易寒身上,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易寒问道;“你将孩子留在皇,放心吗?” 望舒笑道:“我已经让人好好照顾他了,我不打算骄纵他,从小就要让他明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王子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权利,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易寒一讶,这种对待方式倒让他意外的很,他还以为望舒会将孩子当做宝贝一般供着。 望舒见了易寒的表情,微笑道:“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深爱他,让他将来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懂得体谅百姓疾苦的人,心阔如海的人,他的父亲不在他的身边教导他,我更应该认真担当起这份责任”。 见易寒没有说话,望舒问道:“你觉得这么做不好吗?” 易寒笑道:“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远见的人,私欲与公平往往是一个君主最难做到的。” 望舒淡笑道:“我是西夏的狼主,若没有远见岂不辜负了西夏的百姓。” 易寒突然问道:“你不再他的身边,孩子要吃怎么办?” 望舒脸颊飞上红霞,有些娇羞,垂头低声道:“你放心,皇里有妈喂养,饿不了他的”。 易寒问道:“舒儿,你为什么不自己喂养?” 望舒道:“我的身份不适宜做这种事情,而且生下孩子后,我的大病一场,险些”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来。 “险些什么”,易寒着急问道。 望舒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易寒也不追问,他心里能感知到什么,岔开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见孩子一面”,望舒未答,易寒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孩子长的像谁?” 望舒见他着急的模样,心里涌出一丝甘甜,这种感觉真好,“我原本打算在这里再待三天,等我的病完全恢复再回去,你若想早点见到孩子,那我们明日就回去吧,孩子一点也不像你,像我多一点”。 易寒丝毫不介意,喜道:“像你好啊,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而且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子,像我就不好了,放诞、散懒、不羁、还风流,长大了准时在大街上被人扔石头白菜的纨绔公子”,说着说着,这句话却有点自嘲的意味。 望舒有些讶异,在她印象中易寒并不是这样的男子,自己印象中的易寒是温柔深情的,他一点也不像放诞不羁的纨绔公子,他的志向,他的自我牺牲让自己很尊重,感觉就像一座大山,望舒无意之间却挖掘了易寒身上品质的闪光点,却不知道易寒曾经市井生活的放诞。 一个人的过去并不代表现在,现在也并不代表将来。 易寒见望舒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笑道;“舒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望舒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易寒,说道:“突然间,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在大东国的市井之中,感受你曾经的生活,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易寒显然没有体会到望舒的用心良苦,他摆了摆手,连忙说道:“这可不太妥,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一出家门口准备人围起来,我可不想整天跟人家比武抢自己的妻子”。 望舒眼神透过一丝失望,易寒却哈哈笑着,没有注意到,只听望舒说道:“情郎,你会在意我的容貌吗?” 易寒心想:“又是无数女子存在的担忧,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像自己的情郎询问,望舒也不例外吗?”,他搂着望舒,笑道:“我不会在意,无论你变得多老多丑,我的心一样不变。” 望舒开心道:“那我以后跟你生活在市井之中,我就让自己不再那么美丽了”。 易寒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好奇的看着她,望舒却举手掩住他的双眼,说道:“不要这么盯着我,你的眼睛就像太阳一样炙人”。 易寒不以为然道:“你是狼主,你怕什么?” 望舒扑哧一笑,“我就是神仙对你也没有丝毫约束力,何况只是一个凡人”。 易寒调侃道:“好,不看就不看,你是狼主,你说的话谁不敢听”。 望舒有些期待道:“真的吗?” 易寒点头,望舒立即道:“我想让你永远留下西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和我们的孩子”,这句话似命令又不是命令。 易寒顿时哑口无言,谁会想到体贴人意的望舒也会打蛇上棍。 望舒笑了笑,知道了答案,其实她一早就知道答案,然而有些事情明知道答案也要问出口,对于感情,她不能无动于衷,她要努力争取,她轻声道:“让你为难了,是吗?事无双全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易寒有些无赖道:“舒儿,你是在逗我的吗?”这么严肃的问题从望舒口中说出来,又怎么会单单是在逗他的呢?易寒明白,但是他必须要用某些话来化解这个僵固的气氛。 望舒笑道:“一半是逗你,一半是认真的”,这句话说来却更有深意,我故意让你为难,但是这也是我的愿望。 这会轮到易寒不敢看她那双透着内心情感的眼睛,他并不懦弱,他也敢正视,但这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让望舒伤心而已。 易寒的沉默,并没有在望舒内心产生多大的波动,她轻轻的用手整理这个眼睛不敢正视她的男子的衣衫,这种肢体语言比言语来的更加深入人心。 易寒感觉到,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却立即被望舒逮到,望舒浅浅一笑,轻轻吻上他的额头让他有些紧张的情绪变得宽心。 易寒感慨道:“人间至美至善,非御月公主莫属”。 望舒谦虚道:“我只是个犯嗔的女子。” 易寒笑道:“那我可很危险,犯嗔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的身份又大不一样,有一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你,就会被你追杀到天涯海角”。 望舒眉头一皱,有些恼他老说这些话来,突然身子朝山崖边倒去,易寒闪电般的将她捉住,吼叫道:“你疯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望舒却微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激动愤怒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脸无表情道:“我只是跟你说句玩笑话,你就如此折磨我的神经”。 望舒轻轻道:“以后不会了,若是再犯,你就打我”。 如此温柔的女子,易寒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感叹道:“你注定是我命中无法逃脱的劫数”,一语之后柔声道:“打是不舍得的,最多责备你几句”。 望舒道:“孩子还未取名。” 易寒道:“应该取西夏名字还是中原名”。 “都要”。 易寒思索片刻,看见这雪山茫茫,然而却感觉不到寒冷,内心反而暖烘烘的,说道:“叫瑞雪可好”。 望舒喃喃念道:“阿如温查斯!这是个女子的姓名,不过没有关系”,她说的却是西夏的译音。 易寒喜道:“你同意了”。 望舒莞尔道;“本来孩子的名字就应该由你来取,他的父亲赋予他姓名,这是陪伴他一生的骄傲,拓跋瑞雪也很好听”。 易寒讶道:“不是应该姓名易吗?” 望舒笑道:“西夏皇族,自然只能姓拓跋,本来姓什么我倒不在乎,但应该为孩子的将来着想,这瑞雪不是汉名吗?私下里就叫他易瑞雪可好?” 易寒笑道:“我真想将你带回去见见我的母亲”。 望舒期待道:“母亲慈祥吗?” 易寒点了点头,“她是一个雍容大度的人,不过你的身份可能会把她吓死”。 望舒天真道:“那我就不说,让她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易寒笑道:“还是你好,在大东国,普通人家娶了公主,做婆婆的见了儿媳妇还得行礼,多别扭啊!”突然想到拂樱,我若以后娶了拂樱,岂不是连我见了她都得行礼,突然却摆了摆手,老子可不吃这一套。 望舒见他眉目陷入思索,轻声问道:“又想起那个美丽的姑娘了”。 易寒不假思索道:“大东国的公主”,说完之后却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即表现的很坦然。 望舒显得平静,“公主美丽吗?叫什么名字”。 易寒认真道:“嗯,算美丽吧,就是人有点冷,让人高攀不起,叫拂樱公主”,他尽量显得陌生。 望舒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最中要害的问题,“她认识你吗?” 易寒吞吐起来,望舒微笑道:“她一定认识你,答应我不要招惹她好吗?” 易寒心中大叹不妙,已经招惹了,还是扯不断的那种,呵呵笑着,装傻也不说话,依他对望舒的了解,她属于那种不会重复提问,非要得到答案的人。 天色已经暗了,夜晚让周围变的更冷,望舒凝望夜空,有些惋惜道:“可惜今夜没有月亮”。 易寒将她搂紧,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笑道:“月亮已经让我摘了,我想让它什么时候出来,他就什么时候出来”。 这让望舒想起易寒当初给她摘下一个个的月亮,铺满整个草地,开心笑道:“我要圆月”。 易寒点头道:“好!” 两人起身返回小木屋,清婀与清环已经回来了,回来看见两人坐在崖边,也识趣,并没有去打扰她们。 她们看见易寒进入屋内,感觉有些怪异,毕竟是一个男子,而且这还是她们安寝居住的地方,虽说一些情况已经从清影的口中获知,但是心里的这种突兀感还是存在的,尽量将易寒当做不存在,似平常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们早已经吃过了,有的收药,有的融化冰水,有些磨药粉,有的熬药。 易寒进了屋子才发现多了一个女子,大概是四人中的一个吧,那女子正在熬药,并没有理睬易寒。 本来小木屋的空间也不小,只是多了易寒一个男子,让大家突然间感觉空间小了许多,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对方看见。 易寒与望舒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晚膳,望舒也不似刚才一般与他讲话,他先吃饱了,望舒却还小口小口的吃着,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不说话又不知道做什么,呆坐着显得有点不自在。 心中想,往后跟几个女子呆在一起,要是跟现在这番气氛可就遭罪了,却站了起来,打量起屋子来,好久没有写字了,打算寻笔墨纸砚练习一下,却不料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女子住的地方亵衣亵裤自然少不了,这地方简陋,没有衣柜自然也就无法收藏起来了。 他见惯了这些东西,倒没有怀着什么邪念头,只是当他瞥这些东西的时候,四个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女子,反应敏锐,不约而同的朝他看来。 尽管他经常与女子亲近厮混,被这四道目光看着,也尴尬不已,心中坦然走了过去,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又在纸张做起画来,他是想给望舒做月亮,此举是做些装饰,不会显得太过空白平淡。 当他凝视写字作画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中原的文人才子与西夏男子相比有着另外一番不同的风采,特别是在吟诗作画的时候,身上透出来的气韵,或激荡、或庄严、或璀璨、或清雅、或张扬、或悠逸,庙堂书生之高雅涵蓄与草原汉子的豪迈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小溪缓缓流动的溪水与在狂风中曳动的烈焰,是属于不同的两种事物。 几个女子看着易寒似乎看着一件新奇的东西,心中不禁怀疑世间有着这样一种类型的男子,怎能如此颖睿,如此健朗,如此坦荡,容止潇洒,似风似竹,悦人耳目,畅人心田。 他阳刚而德重,身上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这与容貌无关,便似风袭入这浊世间 拂去尘埃,如玉温润无暇,文质彬彬的君子之风大概就是如此吧,突然间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让狼主如此看中,如此深爱。 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易寒的身边,待他搁笔,轻轻说道:““美玉于斯,瑚琏之姿”,我以前看到你们中原的这句话的时候不明白是怎么的一副景象,如今我却明白了”,说着迎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微笑道:“才华横溢而气韵生辉,此为让女子倾心的美男子”。 易寒笑道:“怎么突然间有这番感受”。 望舒目光深情,“你让我情不自已”。 虽无皎月,星光朗朗,一夜过去,易寒安然的与五个女子同在一间屋子过夜。 第十二节 山中一夜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山中一夜 - 第十三节 回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回城 虽然易寒很想快点回到西夏皇看看自己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在山上多陪了望舒一天,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考虑到望舒的身体,他自然喜欢她能好好养伤,另外一方面却是想单独陪陪她,回到皇可就没有这么闲暇,她是狼主,到时候定是琐事烦身,而自己注定也空闲不下来,北敖与安卑两国联合大军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他可以想象这件事情要揪着多少人的心,让人担忧惶恐…… 然而这一天,易寒却不去想这些事情,久不想见,这一刻他只是想作为一个男子守护在爱人的身边。 都说女子如花,曾经的望舒似一朵莲花,圣洁高雅,恬静美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她成为了狼主之后又如一朵牡丹,气质高雅,美丽华贵,时不时透出那种孤傲,那份尊贵,让人不有自主心生卑微。在情人面前,她又如玫瑰一般,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不管望舒是一朵什么样的花,易寒都愿意成为护花之人,他如春风轻柔亲切,让望舒朝气蓬勃,鲜艳夺目。他又如夏雨甘甜透彻,让这个女子风姿绰约。在谈到正事的时候,他又如秋霜遒劲肃穆,让身为狼主的望舒都聆听教诲,温文婉雅。当望舒失落心伤的时候,他又如冬阳,和熙温暖,让望舒心头寒霜顿化,绽放美丽的笑容。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隔日早晨,六人简单收拾了东西打算返回兴庆府。 清幻是个易容高手,她将所有人打扮一般,让大家看起来普通一点,看来望舒当初秘密离开皇,却没有人知道,就是依靠清幻的本事。 六人下山,在贺兰山下一户牧民那里找了六匹马,这户牧民人家看起来有点奇怪,易寒从对方的反应中能感觉到,他似乎知道这几个女子不简单的身份,至于知不知道望舒的身份,这一点他却不敢确定。 六人离开这片草原进入兴庆府,清环又从一处寻来一匹马车,一路上似乎有许多莫名的人来照应,易寒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定是属于官家的人,他们只不过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扮作一个平民百姓。 西夏皇之内,苍狼被囚禁起来,为了防止苍狼所属的军队将领闹出冲动的事情,沙如雪亲自坐镇大营,而这两天文思院被踏破了门槛,他们来找野利都彦自然关于那个让西夏蒙羞的易中天,野利都彦死活就是不交出易中天,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什么交代,仗着自己的威望身份硬是将御史台的这一帮官员给拖延住了,不管什么人来,他只有一句话,就是等狼主来决定。 野利都彦可是承受不小的心理压力,心中有些怨易寒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莫非还没有找到狼主吗?或者遇到了什么变故,越想越不安,出了意外,他都兜不住。 进入兴庆府,望舒对易寒说道:“你先回文思院,现在不适合与我一起进去,等我回之后再做安排”。 自从进了兴庆府,易寒就感觉两人有点见外了,大概是望舒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简单的把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看待。 望舒也细心,知道易寒亮出身份还没有到文思院门口就会被人捉起来,不亮出身份,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印鉴信物如何能进的了文思院,却让清环陪同易寒前去。 易寒倒也坦荡,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舍,望舒探出车帘,伸手整理了易寒的衣冠,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伸手抚她的额头,触她的发丝,由于两人普通人的装扮,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算看见这一幕的路人,也认为这是一对即将要分开的小情侣而已。 望舒所乘的马车朝皇方向驶去,易寒与清环步行前往兴庆府,拐过了几个街口,就在到文思院的大门口,门口显得热闹非常,停了不少轿子马匹,一大堆身穿西夏官服或者便服的官员在门口渡步,还有不少所属各个部门的士兵。 奇怪的是往日敞开的文思院大门,今日却是紧闭,门口几个士兵神情严肃把守者。 清环低声道:“易大人,一会你不要开口说话,跟在我的后面就可以了”,她已经知道了易寒一部分的身份。 两人朝文思院大门靠近,许多官员看着走来的一男一女,感觉有些好奇,一个官员喝道:“什么人?” 清环突然举起手中信物,众人大吃一惊,顿时跪下行礼,清环也不说话,视若无人走过这些跪下的官员,清环让士兵打开大门,领着易寒走了进去。 “咿呀”一声,待两人走了进去,大门又关闭起来,众多官员这才起身,却是议论纷纷起来,不明白狼主身边的人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文思院。 易寒两人进了文思院,一个接待官员将两人领到一处书房,清环淡道:“请上品大人来相见”,她的话就相当于狼主的话,那官员毫不犹豫的离开去请上品大人。 清环又吩咐人打来一盆清水,让易寒洗脸恢复原来的容貌。 野利都彦匆匆走来,踏入书房,见到清环,他是中常客,自然认得狼主身边的巫女,说了句:“清环姑娘。”眼睛却巡视了书房一圈,看见易寒不禁松了一口气。 清环道:“上品大人,狼主让你好好照顾易大人,除了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请清环转告狼主放心,野利都彦一定不负重望”。 清环向野利都彦行了一礼,“上品大人,那我就先回了”。 清环离开,野利都彦坐了下来,一脸轻松对着易寒道:“易大人,这两天你可让我等苦了。”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让你受累了”。 两人谈了一会话,彼此交流了一会情况之后,野利都彦脸露疲态道:“这两天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叹息一声:“人老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有狼主做主,接下来的事情就顺风顺水,没他什么事情了。 野利都彦离开,易寒也没闲着,这两天不这里,为了免得让两人担忧,打算去见下宁霜与拂樱,让两人宽心,往两人两女居住的院落走去,心想,也不知道野利都彦为自己不再寻了什么样的说辞,刚才却忘了与野利都彦通通口风,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去寻找一个女子,却不知道两个女子对于易寒的去想本就不闻不问,野利都彦那里用得着什么说辞。 易寒刚进入院子大门,却遇到了刘年,刘年见易寒突然出现,显然非常讶异,立即走过来问道:“易大人,这两日你去那里了,这两天文思院可是热闹的很,都是些来捉拿你的官员。”本来捉拿易中天是情理之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上品大人死保易中天,将这些官员屡个打发,今日干脆将大门关闭,他自然也能猜出易寒身份的不简单,连沙如雪这等人物都与他有交情,却也见怪不怪了。 易寒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能从野利都彦疲惫的神态想象到那种场面,淡道:“去办了点事”。 这个时候还有闲工夫去办事,还有什么事情比现在的紧张场面更重要的了,“易大人” 刘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刘大人,不要问了,这两天事情就会风平浪静,我向你保证”,一语之后抱拳道;“别过”,往宁霜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踏入屋子,宁霜正在看着书本,听见声音并没有抬头,淡道:“回来了”。 易寒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宁霜抬手,说道:“等我看完,不要让我分神”。 易寒好奇,俯首朝书名看去,却是一本讲述贺兰山山脉人文地理的书籍,他印象中倒很少看见宁霜凝视看书的时刻,印象中她大多与风花雪月有关。 易寒安静的等待着,顺便注视宁霜这个安静温和的时刻,过了一会宁霜才缓缓合上书本,易寒顿时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之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虽然不似曾经那么光滑轻柔。 无声的亲密,宁霜出声道;“你对我有欲念”。 易寒笑道:“你怎么知道?” 宁霜轻轻一笑,“没有女子比我更了解男子了。”她突然旋转椅子,面对着易寒,手掌按在易寒的大腿之上,手指似灵巧的小蛇往上滑动,停留在易寒有些微勃的胯下,没有女子似宁霜一般对待男子敏感的部位是这么的自然。 易寒瞬间激动,有了反应,低头看着这个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手上却轻柔滑动的女子,她的行为并不让她看起来放.荡下流,相反充满着女子的柔美诱惑,易寒能感觉到她的指法是如此的奇妙,仿佛已经演习过无数遍一般,他曾经也有这种待遇,而且当时宁雪在场,当时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时的宁霜霸道,而如今她是让人感觉无比亲近。 第十三节 回城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回城 -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 随着她的动作,易寒越加爱她,当宁霜看见易寒在克制自己的冲动,涨着脸的时候,爽朗一笑,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也不是易寒故意忍着,假若不克制一下,在宁霜这双神奇的手抚之下,他可就要出丑了,从宁霜一开始将手指停留在那个地方,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爆的边缘,她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是个床上的尤物,易寒是这么认为的。 宁霜抬头问道:“难受吗?” 易寒看着她不答,试探从她表情中看出她这句话的涵义,宁霜淡淡笑道:“我习惯了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快乐中痛苦”。 易寒问道:“对我也是一样吗?” “以后会好点”,她肯定了答案,同时安慰了易寒。 易寒突然俯身将她抱起,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沉声道:“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女子,我不是以前你玩弄的那些娇弱女子”。 宁霜用不羁而挑衅的眼神与他对视,嘴边露出了慵懒的笑意,是毫不在乎还是本不将易寒的话放在眼里,让人看不懂的是,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很生气”。 易寒狐疑道:“你知道?” 宁霜用手指拂过易寒的脸庞,“虽然你很擅长掩饰自己,但在我看来却是表里如一”。 “真的吗?”易寒嘴角露出讪笑,表情有些得意,他并没有在生气,在心理比试上,宁霜已经输了一筹。 宁霜莞尔一笑,“高兴吗?我这么说”。 易寒恍然大悟,敛容冷道:“你这个满嘴都是谎话的女人”。 宁霜开心的大笑起来,身子微颤,举止放诞不羁,就似那在青楼调戏妓女的花花公子。 易寒堵住了她的嘴,笑声哑然而止,心里暗念道:“我让你变成女子,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子”,使出百般技巧,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宁霜的技巧娴熟无比,易寒反而被她搞得差点窒息,姐妹两人这方面的本事怎么都如此厉害。 一吻之后,易寒问道:“你也是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宁霜苍白的两颊这会飘上了两朵云霞,看起来娇艳欲滴,妩媚动人,风情的瞥了易寒一眼,这让易寒心头一漾,以前老感觉宁霜是最没有女人味了,这一刻才明白她的风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宁霜接下来的话却浇了易寒一头冷水,“经过千锤百炼”。 “不爽吗?”宁霜突然托着易寒下颚,凝视着他,嘴边还是那淡淡笑意,这难道也是习惯。 易寒不悦的扇开她的手。 宁霜带着调戏的口吻道:“哟,子还蛮倔的”,见易寒还冷着脸,恢复正经表情,双手按在易寒口,轻声哄道:“我知道错了,那是错误的行为”,又补上一语,“你知道我喜欢女子身上光滑娇嫩的肌肤,我喜欢她们娇媚急促的呼吸,我喜欢她们花容失色,花瓣零落的无助,你是一个例外,你的一切完全是相反的,却让我更加痴恋”,无声无息的将耳朵贴在他的口,聆听易寒的呼吸。 这番解释易寒还不懂的,就愚钝不可医治了,她跟女子千锤百炼而不是男子,这倒让他心里舒服许多,虽然恶劣的本质上没有区别。 自己没有资格评判宁霜以前的行为,她的一切是独一无二属于一个名叫宁霜的女子,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做了改变,他自己不也是风流放诞的吗?易寒说道:“你真是一个邪恶的人,你说你喜欢女子,却不是那种自内心的去爱去呵护。”所以宁霜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同之好,这种行为只不过是格所然。 宁霜点了点头,却道:“杀人不是一件更邪恶的事情吗?只不过杀人很多人做,司空见惯,而这种事情很少人会做,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不可接受,易寒,你也是一个俗人,你也无法清晰的分清楚主次,你最应该责备我邪恶的是,我杀人的手段与果断无情的心态”。 这句话让易寒哑口无言,无从辩解,聪明的女子往往让男子尝尽了憋屈与苦头,他只好说道:“我是应该怨你太聪明还是该怨你太特殊了呢”。 宁霜微笑道:“我的聪明是用在帮助你,却不是用在让你为难,你大可将这些无视。” 易寒抚着她丝,轻声道:“白头又多了”。 宁霜淡笑道:“这说明我老的快”,女子的青春容貌是她们最为看重的东西,对于易寒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来说,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她内心强大还是她的境界到了一个高度。 易寒不自觉的拥着宁霜起舞,就似当初在六道仙馆一样,无声伴奏,心跳就是曲调。 易寒舞着,脚下突然被宁霜绊倒,接着被她轻轻一推,倒在床上,宁霜嘴角带着浅浅微笑,她的脸色有些红润,眼睛明亮有神,心情看起来很愉快。 一尘不染的床上散着淡淡的清香,紫色的床帐和被褥,暖味的色彩让易寒极不自然,他挺直腰,伸手将宁霜拉下来,她的呼吸暖暖的柔柔的,她要就范了吗?她要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温柔的一面了吗? 易寒将双手停留在她如柳一般的细腰,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宁霜温柔道:“扒光我的衣服之后,你会后悔的”,说着特意将她那双显得有些枯老的手掌放在易寒的面前让她看清楚。 易寒莞尔一笑,“我只是想陪陪你,看看你”。 “好”,宁霜转身与他贴肩并坐,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小鸟依人,但也安静地,温婉的。 易寒闻着从她身上散出来的清香,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两人安静沉默了一会,宁霜先开口道:“其实我有,只不过却不想让你看见我难看的身体,虽然我并不在乎,但你是男子,你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易寒侧着脸,微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宁霜莞尔笑道:“你看看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个个绝色天香,是否有一个丑八怪,这说明你也是个好色之徒,你很看重美色”。 易寒捉住她枯老的手掌,说道:“你不就是丑八怪吗?” 这是一句很伤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易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是宁霜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这刺激到了易寒的好奇心,才出此一言。 宁霜哈哈爽朗大笑,“你倒是大胆,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易寒道:“看来你是软硬不吃。” 宁霜声音无比温柔道:“世间女子都以美貌引诱男子对她们的倾慕,美貌让她们引以为荣,我却有比美貌更值得骄傲的东西”。 易寒道:“所以你从在不再人前展示自己的美貌”。 宁霜反问道:“有何美貌可言,你不是说我是丑八怪吗?” 易寒道:“可我怎么看都不会心生厌恶,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霜什么话也没说,轻轻解开易寒的上衣,而易寒的内衫却得到她鲁的对待,一扯之下断成两片,易寒瞬间兴奋起来,胯下猛的高扬,宁霜手掌按在那个敏感的部位,一下又一下往下压,似乎安抚小孩子一般,轻声道:“不要冲动。”待那个地方安静下来了,她却没有再多停留片刻。 她眼睛瞥了易寒一眼,个中味道却难以用言语形容,俯下螓来,柔水湿润的嘴唇印在了易寒的小腹,轻柔的长从她两颊散落在易寒的肌之上,那强壮的肌顿时绷紧起来,宁霜缓缓的亲吻着他上身的每一片肌肤,温柔中带着张力。 易寒感觉自己的神经完全被她的嘴唇控制了,他颤道:“假如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要说你很有天赋”,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力气。 宁霜嘴角只是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却没有回应任何的话。 宁霜亲吻了易寒的小腹,膛,脖子,脸庞,甚至她还亲吻易寒的头,但她停下来的时候,抬起头的一瞬间,易寒冲动的反身将她压在床下,呼吸急促,阵阵热气洒在她的脸颊,荡的宁霜丝微抖。 宁霜轻轻摇了摇头,掌心摩挲着易寒的侧脖,这让易寒脸庞不要自主的贴在她的手背上,舒泰而温馨,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转身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宁霜道:“每一个吻都是我对你的爱,那并不是上的,你感受到了就不会有刚才的举动了”。 易寒突然调皮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的技巧太好了,那只不过是副作用”。 宁霜笑道:“情到真处自然柔情似水,与技巧无关”。 易寒道:“你爱我?” “那是许久以前就生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 “我看见你将花瓶粘好的那一刻”,突然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易寒好奇问道:“什么礼物”。 “一会你就知道”,说完宁霜起身,往床帐旁边的帘布走进去,拉上了帘布。 细听可闻宽衣解带的声响,易寒有些邪恶的联想宁霜即将要做什么,那想像中的水声却没有传来。 正当他凝视倾听之际,帘布拉开,宁霜走了出来,从易寒色迷的神态,她似乎能了解到这个男子在想着什么事情。 易寒突然注意到宁霜手上多了一套细小的衣物,依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乃是女子所穿的抹亵裤,虽然那衣衫是折起来了。 宁霜坦荡荡的走过来,将衣物放在易寒的大腿之上,浅笑道:“送给你”。 易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那套细小衣衫,拿起衣物高举双手,衣物自然摊开,却是一件绢质抹,正面用各色丝线绣出彩绣图案,主色明亮艳丽,立即就能让人联想到女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抹散着淡淡清香,易寒情不自禁的贴鼻嗅了一口,脸颊暖暖的还带着宁霜的体温,易寒迫不及待的拿起另外一件,却是一件纱质亵裤,触手轻薄,腻滑如酥,很薄很透,以至于明亮的好似透明,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亵裤边缘非但有彩金镶纱装饰,亵裤还存在有漏洞,这让易寒记起曾经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讲述有关女子亵衣的内容,文中有一句话,“薄纩短襦以漏为诱,以露为卫,紧身之法,朦胧婀娜,闺房艳事,尽得风流乎”。 残留淡淡的温暖,让易寒立即联想到宁霜粉白的臀儿与紧俏的双腿,朝她看去,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这是你穿的?”,他本无法想象身上处处透着男子之风的宁霜会穿这种妖到极点的纱裤。 宁霜微笑,表情坦然,她的话却诱惑无比:“刚从身上褪下来的”。 易寒惊喜激动道:“这件礼物实在是太适合我了”。 宁霜道:“可否弥补我刚才的推辞不从”。 易寒将她搂住道:“其实你是个骨子里透着妖艳的女子”。 那清脆爽朗的笑声又如约而至,“我投其所好而已”。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 - 第十五节 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争 拂樱正给易寒缝制衣衫,不是他对易寒不闻不问,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易寒在宁霜那里惹了一身的欲.火来到拂樱的房间,拂樱见到易寒,脸色的冷漠顿消,雀跃的像个小女孩一般,拉着易寒试着她新做的衣衫,让易寒感叹一个天之骄女落得如此平庸实在可惜…… 易寒边试着衣衫,边向拂樱暗示,因为心斋青竹修佛,拂樱或多或少也染上了一些清心寡欲,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易寒见她开心,觉得这样挺好的,也就收敛.心,试着拂樱做的每一件衣衫,她脸上的笑容就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门外匆匆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小叙,野利都彦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易大人”。 易寒走了出来,迅速关上房门,他刚才趁拂樱不留神的时候,掀开了她的裙子,偷偷扯了一下亵裤,这粉白的臀儿边可不能野利都彦瞧见了,更重要不能让拂樱察觉到,她正沉浸入神呢。 “上品大人,什么事情?” 野利都彦喜道:“门口来了一队兵马,狼主召你进见圣”。 易寒讶道:“这么快”。 “快不好吗?这事越早解决越早安心”。 易寒点了点头,“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心想:“如今自己是待罪之身,却不知道望舒打算如何赦免他的罪名”。 走出大门口,蹲守在文思院门口的那帮官员已经散去,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向野利都彦打了个招呼之后,对易寒说道:“易大人,狼主召你进”,说着手一摆,“大人请上轿子”。 易寒感觉自己像新娘上花轿一般,心里有些突兀,笑道:“我还是骑马好了”。 那将军也没有反对,易寒骑上马匹,在这一队兵马的护送下往皇方向前去。 将军与所带领的士兵在皇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站着几位女子,当先一女,相貌成熟,衣装华丽,头戴莲冠,正是那一日为他指点迷津的拓跋令,只是一面之缘,却留给易寒很好的印象,看来这拓跋令是来带领她进的,她官至一品,亲自来迎,可见望舒对易寒如何重视。 拓跋令见易寒到来,走上前来对着那护送易寒前来的将军道:“颇超将军,辛苦你了”。 那将军正色道:“令客气了,狼主命令,是颇超羽的本份”,说完拜别道:“我先返回大营”,说着带着士兵离开。 拓跋令这才看着易寒,笑道:“易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易寒呵呵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还是感觉拓跋令为我指点迷津” 拓跋令笑道:“易大人请吧,我带你进”。 易寒迈步,这拓跋令站在易寒右边偏慢他一个身位,其她女整齐列队尾随其后,看起来却好像易寒在领路一般,然而没此需要拐弯的时候,拓跋令都会抬手指导易寒该往那边走。 望舒住在哪里,易寒早就知道,这皇他可是偷偷来过几次,就算没有拓跋令指导,他也知道往那里走。 倒是往御月院走去,只不过进了御月院,拓跋令没有带他前去望舒的寝室,也没有带去书房大厅,却将他带到一个院落,院子栽种各种奇花,此刻春临,百花齐放芳香扑鼻,阳光照在院内,花与娇阳齐妍,木绕亭台,数簇乔松如泼靛,中夹翠竹与晴空斗碧绿,当中有一方砌圆池,渠水萦绕院墙从四面灌入其中,泉流碎玉,波中堆瓣。 易寒见此布局,心中认为定是请中原能工巧匠所建造,只是这么美的院子难道只是观赏而已,却不知有什么妙用。 正东方向一处门庭,朱栏玉阶,径铺白石,墙栏雕图凿画,上挂有一悬扁,大书写着“萦水池”,看到这个名字,易寒感觉奇怪,明明是一件厅堂,却为何写着“萦水池”,他朝身边的拓跋令问道:“狼主在里面?” 拓跋令脸露笑意,“大人进去便知”。 易寒阔步踏入,眼前顿时映入层层纱帘,似那密集的柳枝一般垂挂在大厅,香云袅袅,阳光透过窗轩琉璃照入屋,好似霓雾仙霞,让人感觉来到了仙境一般,只是色泽艳丽,又有种凡间的靡丽。 纱帘摆动,突然走出来四个年轻女子,易寒大吃一惊,一视之下心立即有些飘,倒不是四女玉容娇嫩,肌香肤腻,美貌妖娆,实乃四女衣着有些清凉袒露,上身只着一件单薄罗衫,只遮浮凸**,暴露绵平小腹,双臂连肩**,藕臂修长肤白,十指纤纤如同春笋初萌,发盘云髻,木簪堆鸦,下身一件短亵,只覆至膝盖之上一寸,一双白玉长腿几近**,短亵贴肌,尽突女肌骨圆润,便是那女子双腿交并的凸峦地,隐隐也可见团津之滑腻**,窄窄金莲赤足踏在石砌地板之上。 四女向令施礼,“见过令”。 易寒望着这四个美丽的女子垂涎欲滴,心中却想道:“该不会望舒特意考验我的吧”,但观此四女神情,眼神清明,表情坦然,却丝毫没有妖艳妩媚之态,莫非知道我最好这一口,心头虽蠢蠢欲动,却不可让这般女子小看了中原的君子之风,非礼勿视,举袖侧身,不再贪视,此举表现在易寒身上实在是有装模作样的之嫌,然而在易寒想来,此为大东国风而牺牲小我。 易寒朝脸带笑意的拓跋令问道:“令,狼主真的在这里”。 拓跋令笑道:“大人不必害羞”。 此话顿时就让易寒激动了,我害羞,我会害羞,这不是害羞,这是大东国的君子之风懂不懂,没有想到这拓跋令非但没有体会到大东国的君子文化,却认为他是害羞,老子还巴不得多看几眼了。 易寒的神态却让这些女子认为是说中了他的心思,拓跋令身后几女偷偷掩嘴浅笑,拓跋令目光像是持重长者一般,将易寒当做孩子,伸手拉住易寒的手,“大人,我带你进去吧。”看样子还真有点担心易寒害羞,怯步不敢向前。 易寒心中叹息,真是不知狼危险,我若发起疯癫来,你们这帮女子就知道我害羞不害羞了,他是个成人,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 四女解开纱帘,就似在密集柳枝掰开一道缝隙,在前领路,拓跋令摇拽长裙,手指贴在易寒掌心,牵引着他前进。 易寒感受到拓跋令樱滑的肌肤,问道:“拓跋令,不知你年芳几何?” “自从娘胎出世已经三十有五”,在西夏询问一个人的年龄并不会显得不礼貌,拓跋令也不忌讳,坦言相高。 保养得这么好,易寒非常吃惊,看着她袅娜的身段,玲珑的曲线有点不敢相信,这成熟的女子也别有一番风韵。 拓跋令笑道:“大人举止羞涩,该不会还是处男之身吧,内狼主王子男女之事归我所授,大人这方面若是生涩,我可以指点传授几法”。 易寒哈哈大笑,“有机会定向令指点一二。”心中暗笑:“这四十多岁的娘们,看来在男女之事方面早已经千锤百炼了,她人显得亲近,言语不妨轻浮随意一点,不必太过守礼”。 拓跋令道:“大人年纪虽青,却是不凡之人,心有所向,不沉迷欢作乐,男女之事不甚谙练也在情理之中”,此话却是有一定据,让狼主倾心的男子岂是凡夫俗子,定有其过人之处。 易寒莞尔一笑,“惭愧,惭愧”,抬头看路,突见前方四女翘翘的臀儿,润脂匀圆,却闪到了眼睛,“哎呀”一声。 见了易寒夸张举动,拓跋令不禁扑哧大笑起来,忙掩住笑声说道:“大人又怎么了?” “这味有点重!”易寒连忙掩饰。 拓跋令举袖一扇,“这周围都是清香,却不知道大人闻到什么味儿重,我令将那味香味撤去”。 易寒笑道:“不必了,只是不习惯这个味道,闻久了就习惯了”,说完又是一语,“我一个男子,周围都是纱帘,花香,美人,实在有些奇怪”。 拓跋令套用易寒的话,“大人呆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呵呵一笑,四女解开纱帘,只见中间一个莲形水池,池约有五丈阔,十丈多长,内有四尺深浅,池水清澈透明,但见底下滚珠泛玉,冒出水泡上来化作热雾,四面各有无数孔窍通流,玉石台阶平坦光洁。 莲池外围的墙边铺上一圈香锦彩绚,墙上镶有烛台,却未点明,莲池正面整齐排列十来个描金彩漆的衣架,左边设有一处沉檀梳妆台,上有漆盒,木梳,铜镜,一盏琉璃灯,香油明亮,右边是一特制的木架,架子中放着竹篮,篮中放有花瓣,已经各式各样的香料,有序归整。 最奇怪的是这莲池正上方却没有屋瓦,无任何遮物,日可见娇阳,夜可见星辰。 易寒巡视一圈,除了刚进来的这些人,本就没有望舒的踪影,我是来找望舒怎么把我带到洗澡的地方来了。 几女拥到易寒身边,齐声道:“大人,请让我们来为你更衣”。 易寒讶异的朝拓跋令看去,拓跋令笑道:“大人,沐浴更衣之后才可以见到狼主”。 “我的身上是臭的吗?为什么要沐浴更衣之后才可以见到狼主”。 “大人,这是内的规矩”。 易寒道:“搞了半天原来是带我来洗澡”,伸长双臂,既然是望舒安排,他也就不顾忌这顾忌那里,来了就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感受一下帝王家的待遇。 四女手脚麻利,易寒一个不留神却已经被人家扒的赤条条,等他回神的时候,四女却各自拿着他的一件衣物叠好,易寒感慨道:“这手又快又巧,不做神偷可惜了”。 四女听出易寒在夸奖,回应道:“谢大人夸奖”。 这会拓跋令身后几女却取了些花瓣洒在莲池之内,还有西夏特有的茵墀香,美丽的花瓣在水面上轻轻飘浮,同时散发着幽香,场景靡丽, 水与美人常让人联想到**,然而所有的一切装扮环境只不过是增加沐浴的情致而已,若心中只想.秽,而忽略了个中情致,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易寒的男子,天贪好美色,或多或少有一点心思飘过,不过他心洒脱,倒也为男子赢了尊重。 易寒跃入水中,水花四溅,水波摇荡,水是暖和的,浸透着他全身每一片肌肤温暖舒适,花香幽幽传入鼻中,让人神清气爽。 几女见易寒虽举止鲁,但他雀跃之态却喜人耳目,这是男子纯真的一面。 四女轻轻入水,浸透衣衫,肌肤连着纱衣银白明亮,内中面貌在水中若隐若现,她们缓缓朝易寒靠近,莲池之上,几女却脸露笑意注视着。 将自己的躯体裸陈于众女面前,本是一件颇不舒服的事情,易寒沉浸水的滋润,早已经忘记此窘,待四女靠近他的身边,易寒笑道:“有劳四位姐姐了”。 “大人客气了”,一女应了一声便伸出手为易寒搓澡,双掌按在易寒肌肤,在谁的滋润下,只感觉这双手冰肌腻滑,舒服的闭上眼睛。 四女手法迅疾,有序无声,手掌轻缓地落在、背、腋下、双臂,轻揉捏着,让易寒身体毛孔舒放,轻松舒坦,特别是骨缝、脊沟这些容易藏污纳秽的地方。 易寒闭目享受着,这一趟还真没白来,突然一女游到他的伸手,伸出一指探入他的臀.沟之中,指尖轻轻的在会.道上揉按着,一手绕过他的腰间,停留在男子敏感的地方,握住用掌心包裹肌贴,易寒身子猛地一颤,这胯下受到刺激,却是自然的胀起,这会他已经淡定不下来了。 身后那女子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道:“大人,请放松,闭上你的眼睛,感受这水的温暖,花的清香”。 易寒平缓自己的呼吸,只是挑战自己的神经还不止是这身后的女子,自己的口,小腹上那柔柔的触也够他好受的了,心中好笑:“这男子就真的经不起挑逗吗?” 莲台之上的拓跋令朗声笑道:“大人,这浴沐的可好”。 易寒睁开眼睛望去,只见拓跋令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眯着的眼睛有些妩媚,表情看起来是在看他笑话。 易寒也不示弱,调戏道:“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拓跋令你,不如你也宽衣下来沐浴吧”,易寒半真心半挑逗,这衣裙底下藏着什么料,相信有很多男子期盼看到。 拓跋令嫣然一笑,“那就让我来服侍大人”,说着宽衣解带,她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裙,褪下纽扣儿,解开罗带结,华丽的衣裙如棉絮轻柔的叠落在地下,莲脚三寸,一截莹白小腿,及膝腕处一条白色小裤,上着透纱抹,桃峰双尖,如荷团嫩蕊,娉婷而立,正是端庄美人姿。 易寒诚心赞道:“好美”,成熟女风韵美,银肌粉春色怡。 拓跋令脚触水面,缓缓入水,波光粼粼,水纹漾漾,轻若浮絮,便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 不时晃动的酥团白肌,将女子水中的妖娆风姿尽展无露,她的成熟风骚却不是年轻女子能有表现出来的,但她游到易寒跟前的时候,易寒顿时感慨,刚刚彼此衣冠端庄,此刻却几近**相对。 四女散开,易寒突然伸手要将这拓跋令拥住,手腕却被拓跋令握住,她看了易寒一眼,举手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女子离开这莲池,剩下两人,易寒感觉刺激期待,心跳的飞快。 彼此对视沉默了一会,拓跋令说道:“她们年纪善轻,技巧不甚谙练”。 易寒道:“很好了,这是我洗过最好的一个澡”。 拓跋令道:“手掌终究不如舌头均匀,又不够柔软,细微之处难以触及,易大人,我喜欢你心朗朗如明月,就亲自服侍你沐浴一番”。 易寒道:“本来没有这个待遇吗?” 拓跋令摇头道:“这是人情和个人喜厌”,说着却用嘴唇亲吻易寒的肌肤,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用她那灵巧的舌头拂过易寒的肌肤,比手掌要贴实密集一点,更加均匀有张力一点,只是要吻遍全身,这活可极为累人耗时,只是拓跋令技巧奇特,轻轻滑过似扫地一般,速度也是很快,舌头并不像吊死鬼一般伸出来,却是含在口中。 这会易寒已经分不清是浴还是欲了,只感觉她嘴唇拂扫之处,有种触电的暖流通过,其感受除了亲身体验难以描绘。 闭目享受的易寒突然感觉臀.沟一热,就好像有一条水蛇钻进他的身上,瞬间前方敏感被一团温暖丝滑包裹,抑扬高下,刚一阵畅快袭来,拓跋令却冒出头来浮出水面,长发湿透,涓涓水滴,妖媚动人。 易寒不甘心问道:“完了?” 拓跋令红唇绽处半含笑:“易大人,我是服侍你沐浴,与你**被狼主知晓,死罪一条”。 易寒反问道:“都这种地步了,与**有何区别”。 拓跋令脸色一寒,冷道:“我以为易大人心朗朗似明月,何处此言?” 也不得易寒回应,转身朗道:“服侍易大人更衣”,却是游上岸,褪下湿衣,重新更换衣衫,易寒望着拓跋令**的背影,心中怪异。 众女姗姗而来,这会拓跋令已经更换好衣衫,只是这会冷着脸,没有半点印象。 众女将易寒身体擦拭干净,从衣架中取出新衣衫,为易寒更换上,又为他梳头扎发。 拓跋令冷淡道:“易大人,我带你去见狼主”。 离开这莲池,易寒靠近拓跋令身边低声问道:“拓跋令,为何如此生气?” “我是堂堂令,岂可容你随意玷污名声!” 易寒摇了摇头,这感觉怪异极了,看来在拓跋令眼中,沐浴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自己却是无意中得罪了她,心中好笑,我就不相信哪个男子被你如此撩拨,不会想歪了,看着她端庄的衣冠,不禁回想刚刚她薄衣覆身的玲珑身材,谁会想到内中的裤儿,小亵却是如此诱惑,这会真想扒了她衣衫,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发癫,拓跋令朝他盯来,“大人为何发笑”。 易寒一脸神秘,“不可说,不可说”。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容貌轩昂威武,体段峥嵘,头戴星冠,身穿金缕华衣,足下描金乌靴,腰间鸾带玲珑,丰采异常非那俗辈。 拓跋令脸无表情,嘴上低声道:“他是王夫往利虎翼”。 易寒心中暗暗点头,确实是丰神伟岸的美男子,难怪望舒会选他做王夫,他明白望舒对他专情,选择一个王夫只不过是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她是西夏的女神,是西夏的狼主,在西夏百姓中有崇高的地位,若无夫而子,岂不**,易寒觉得这个男子很可怜,他只不过是别人利用的工具,脸露善意的微笑朝往利虎翼看去。 往利虎翼却用不善警惕的眼神盯着易寒,狼主生下了孩子,却不是他的孩子,因为狼主从来就没有让他侍枕过,这个女神她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身为她的丈夫只能远远的看着,却无法亲近,这个世界上他最痛恨的人是费听元昊,为什么狼主肯怀上他的孩子,却不肯与他亲近一次,难道她选择自己成为王夫,只是让自己作为摆设的吗?这让他开始痛恨所有接近狼主的男子,眼前的男子也是一样。 往利虎翼其实早该死了,望舒曾想杀了他,但是最后她还是改变的念头,招了西夏另外一个勇士费听元昊成为王夫,这其中的奥妙却是她要为易寒保留一丝善良,如今的望舒自从卷入这世俗之中,她就不得不变,但是有些美好还保留在她的内心深处,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都没有错,易寒也没有错,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就像两国交战的士兵,他们也没有错,有些事情就是得这么发生。 拓跋令微微施礼:“往利大人”。 往利虎翼虽然霸道,对这个皇内院的第一把手却不敢有丝毫傲慢,礼道:“拓跋令,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说着眼神却朝易寒瞥去,突然看见易寒的衣冠打扮,有些气愤道:“莫非狼主又要招夫”,因为对方的衣着打扮与当初自己进面见狼主是那么的相似。 易寒有些讶异,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拓跋令却道:“不错,狼主正有此意,我此番带易大人前去面见狼主,却看能否让狼主一眼相中”。 “什么?”易寒顿时失声。 往利虎翼冷道:“这人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拓跋令平静道:“往利大人,这是狼主的意思,你敢阻拦”。 往利虎翼冷静下来,理智道:“不敢,只是要成为狼主的丈夫,必须要百里挑一,我与费听元昊都是西夏数一数二的勇士,又是出身名望部落,此人籍籍无名,有何资格让狼主甄选一二,除非他能过得了我这一关”,他的意思是易寒连让狼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拓跋令沉吟,这个易大人身份自然是非同小可,可是狼主却没有像她透露半点,如今面对往利虎翼,他说的也合情合理,自己确实不好反驳,怎么说往利虎翼的身份是王夫,而这易大人却什么都不算,这易大人在狼主心中可是比一百个往利虎翼还要重要,她心里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明白。易寒从震惊中回神,问道:“拓跋令,这是真的吗?” 拓跋令淡道:“易大人,你看看你身上这套衣衫,这还有假吗?” 易寒从一开始可是完全被蒙在鼓里,越想越感觉此事不妥,他实在不适宜与望舒有正式身份,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往利虎翼喝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会让狼主召你进面见”。 第十五节 争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争 - 第十六节 冲动的决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冲动的决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易寒岂会让别人随意欺负,特别是往利虎翼特殊的身份,他更不能示弱,两人瞬间交上手了……(_) 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在往利虎翼动手的一瞬间,拓跋令担心这易大人受到伤害,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似文弱书生的易大人,竟也身怀绝艺,对上往利虎翼,还占据上风,两人几个回合之间,只见这易大人一拳打在往利虎翼口,喝道:“退下”,表情霸道凌锐。 往利虎翼要再欺身上前,拓跋令立即拦在两人中间,朗声道:“都住手,这是皇。” 往利虎翼脸表情愤怒痛恨,易寒摊了摊手,玩世不恭道:“我不想动手,只是自保,拓跋令你将他劝住,就没事了”。 拓跋令冷冷道:“往利大人,请你冷静一点。” 往利虎翼一脸不悦,挥袖转身,一声不吭的往狼主的书房走去。 拓跋令目光巡视周围一圈,说道:“刚才你们若再不住手,就有人要出手了”。 易寒笑道:“潜藏在皇各处的一品堂高手吗?”这是沙如雪早就跟他透露的信息。 拓跋令一讶:“你怎么知道”。 易寒淡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拓跋令淡道:“那你怎么不知道狼主要招你为王夫”。 易寒闻言,表情不悦,拓跋令又道:“以后你与往利大人同住在中,要和平相处才是,不要给狼主增添烦恼”。 易寒冷笑道:“笑话,我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沾染。” 这句话听在拓跋令耳中却觉得霸道的很,狼主什么身份,他却想一人独占,而且看做是自己的女人。 拓跋令嫣然一笑:“易大人,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吧”。 易寒却笑道:“拓跋令,你笑,这个样子才美嘛”。 拓跋令听到他的戏言,脸色立即一冷,转身道:“易大人,我带你去书房见狼主吧”。 来到书房门口,拓跋令让易寒等候,先进去禀报,却看见往利虎翼跪下地上,狼主露出后背,一身尊贵的帝服拖地,一声不吭背影有些清冷,尊贵高不可攀。 拓跋令一愕之后,平淡道:“狼主,易大人带到在门口等候”。 望舒平淡道:“往利虎翼,你退下吧”。 往利虎翼并未起身,沉声道:“狼主若不答应虎翼的要求改变主意,虎翼便在此长跪不起”。 望舒冷冷道:“拓跋令将往利虎翼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以惩为戒。” 易寒在门口等候着,突然看见往利虎翼被人拉了出来,嘴里嚷道:“狼主,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易寒一讶,喃喃自语道:“触犯了龙颜了”,心想:“我以后娶了望舒做老婆,若不小心得罪她,是不是也是这种待遇,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老子可不想在老婆面前这么憋屈,嗯,一会我一定要表现的霸道有尊严一点。” 拓跋令走了出来,说道:“易大人,狼主让你进去”。 易寒耸了耸肩,端正姿态,一脸严肃,龙骧虎步,威风凛凛的走了进去,拓跋令一讶,难道他没看见刚才的前车之鉴,要步往利虎翼的后尘吗?在易寒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将易寒拉住,低声道:“易大人,你干什么,你这是去见狼主,这番姿态是为不敬”。 易寒不悦道:“拓跋令依你之见,我应该如何表现才适合”。 拓跋令低声道:“卑微一点。” 易寒摇头道:“做不来”,说着阔步走进书房,拓跋令看着易寒的背影,摇头暗道:“这易大人实在是嚣张的没边。”想起刚刚看见这个男子身上无数的伤痕,看来以前也没少得到教训,一会屁股可要多些疤痕了。 听到脚步声,清冷的背影缓缓的转身,尊贵的气质,美丽的容颜,她脸露微笑凝视着易寒。 易寒心中感慨,“雍容大气,换了身衣衫,望舒看起来真的不一样,她看去来就真的像一国之主,这让易寒心里感觉陌生,她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吗?她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吗?” “你来了”,温柔的声音让易寒找到了一丝熟悉。 易寒笑道:“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向你行礼”。 望舒轻轻笑道:“我担当不起”。 易寒调侃道:“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失礼”。 望舒微笑道:“没有关系。” 易寒笑道:“我总感觉怪怪的,你现在这个样子”。 望舒嫣然笑道:“这是你作的孽,现在又后悔了,该怪谁呢?” 易寒点了点头,“不过这样很有成就感,而且你现在的姿态很容易让男子心生占有欲,激发他们的兽,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试图想解开你这身尊贵的帝服”。 听见易寒下流的言语,望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寒郎,你的心也是如此污秽”。 易寒坦然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而且你我有情,有何污秽?”,说着走过去,轻轻拥住这至高无上,尊贵的娇躯,这种感觉实在太刺激了,心中不禁小小邪恶一下,见望舒端庄的神情,却没有疯癫起来。 望舒轻声道:“这里是书房,寒郎你注意一点”。 易寒讶异道:“你这书房藏有人”。 望舒摇头道:“这里是谈论公事的地方,并不是纵情之所”。 易寒讪讪一笑,松开了手臂,“太思念你了”,一语之后,“望舒,快带我去看看孩子”。 望舒说道:“你不必着急,在见孩子的之前,我有事与你商量,我想公布你的身份,然后招你做王夫,你看可好”,她有询问的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易寒责怪她。 易寒陷入思索,久久不语。 望舒继续说道:“我会废了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王夫的身份,只有你一个王夫可好,当初我招夫,只是为你的孩子着想,并不像让孩子蒙人垢语,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难题,我没有办法”,话虽如此,她表情却有些内疚。 易寒捉住她的手,给她带来信心,诚恳说道:“我能体谅你,这件事情也不会让我耿耿于怀,问题是我若成了你的王夫,就完全属于你了”。 望舒轻声道:“我只是想正式有一个妻子的身份,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的,寒郎在我心中,你依然是天,舒儿是地”。 易寒看见望舒眼神中的柔情,差点就咬紧牙答应下来,在望舒期待的眼神之下,易寒还是摇了摇头。 望舒顿时变脸,用冰冷忧伤的眼神看着易寒,冷冷道:“难道要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堂堂一国之主,连成为你的妻子的资格都没有吗?” 易寒连忙哄道:“并不是没有资格,而是实在不恰当吧,你总不会让我在你的皇养其她的女子吧,况且”况且她们个个心高气傲,这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刺激望舒。 望舒转过身去,露给一个一个冷漠清冷的背影,她有些霸道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深爱你的女子,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决定这么做了”,说完朗声道:“拓跋令”。 拓跋令走了进来,只听望舒平静道:“拓跋令,通诰全国,本狼主要招麒麟将军易寒为夫”。 拓跋令顿时心头一颤,朝易寒望去,麒麟将军易寒,难怪了,原来他竟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难怪狼主会对他如此另眼相待,早就看出这易大人身份不简单了,却没有想到如此来头。 拓跋令领命,正要退下,易寒喝道:“慢着,我还没有答应”。 拓跋令稍微停滞了身姿,心中好奇,莫非这两人还没商议好,这麒麟将军果然不同凡响,竟敢当面拂逆狼主的意思,难道不知道狼主随时可以取他命吗? 望舒冷冷道:“拓跋令,还愣着干什么?” 易寒冷道:“我不愿意的事情,你就算杀了我也逼不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望舒从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嘣出来,那么的威严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她依然背对着易寒。 拓跋令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傻瓜也知道这麒麟将军的话在狼主面前很有力度,易寒朝她使了个眼色,悄悄摆了摆手,让她先退下。 拓跋令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了他的话,易寒盯了望舒清冷不肯转身看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望舒那里去了,怎么这会却这么霸道。 望舒沉默不语,这会她安静的有些可怕,谁也不会怀疑此刻若有人惹恼她,她会无情的让他人头落地。 易寒轻轻的朝她走过去,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不要靠近我”。 易寒并没有停下脚步,声音哄道:“这件事情我们慢慢从长计议”,悄无声息的抱住她的腰间,望舒身子渐渐的颤栗,一语不发,突然她却激动了,用尽全身力气掰开易寒的双手,转过身来,冲天怒气娇喝道:“我给你生了孩子,我等你,我思念你,你却如此对待我”,她的眼神又爱又恨又无奈又悲伤,眼眸中晶莹的泪珠染湿她美丽的容颜,绝美的容颜倔强又温柔。 易寒被她责问的喘不过起来,他大声吼叫道:“好,我答应你就是,我答应做你的王夫”。 望舒那冲过去的身姿突然停了下来,拽起准备落在易寒口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一瞬间她有些呆滞了,眼神有些迷茫,冰雕玉刻的冰冷化作柔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盯着易寒,良久才轻轻颤道:“你真的答应我吗?寒郎”。 易寒看见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傻瓜一般的点了点头,望舒突然扑在他的怀里,无尽的恨意瞬间化作千般柔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身子颤抖,哭了起来,一滴一滴的泪水将易寒襟染湿。 轻微的哭泣声,声声敲打在易寒的心头,让它心头重逾千钧,好好的一场见面,怎么会搞得如此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停止了哭泣,她将脸颊贴在易寒口,细若蚊音道:“寒郎,原谅我,舒儿是个很坏很坏的女子”。 易寒捧着她的脸颊,微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子”。 望舒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大炕之上,温柔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先安排一些事情,然后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易寒点了点头,望舒又召拓跋令进来,拓跋令见易寒坐在大位之上,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暗道:“可真是乱套了,这位置除了狼主,其他人如何能坐,见狼主表情却没有任何不悦,也就不敢多言。 望舒轻轻道:“拓跋令,通诰全国,本狼主要招麒麟将军易寒为夫,即日不久举行大婚”。 拓跋令领令退下安排,坐在大炕之上的易寒却是大吃一惊,这会冷静下来,却忘记了刚才怎么糊涂的答应下来。 望舒见易寒沉着脸,语气幽怨,柔声说道:“你刚才答应我的,这会要反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易寒恍悟,重拍大腿,“坏了,我上了你的当了,想不到你现在竟是如此狡猾”。 望舒依靠在他的身边,温柔说道:“就算我再狡猾,你也不用提防我,舒儿所做的都是为你着想,虽然我有点算计你的意思,可是刚才真的很伤心很失落很痛苦,否则寒郎你又怎么会感觉到舒儿心中的悲伤痛苦而答应我呢?”,说着讨好的用手掌轻轻摩挲易寒的口。 易寒苦笑道:“舒儿,我真的小看你了,可是这样做可是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望舒嘟起嘴唇,嗔道:“你曾经不是也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们抵消了。”,易寒不答,望舒又道:“寒郎,你还是小看我了,我怎么舍得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舒儿早就给你留了一条退路”。 易寒笑道:“昨天的你跟现在真的像两个人”。 望舒道:“昨天的我是我,今天的我也是我,人是复杂的,就像你痴情又无情,你抛弃舒儿的决心从来就不会被舒儿的深情动摇过”。 望舒吻上易寒的额头,温柔说道:“你笑一下,我喜欢看你灿烂的微笑。” 易寒讶道:“你在哄我?” 望舒笑道:“不可以吗?为了你,我愿意放下任何尊严”。 “可你刚刚还哭得如此伤悲”。 “那是因为你伤害我,你的话像刺刀一般入我的心口”。 “现在呢?”易寒又问道。 “你是痴情的人,舒儿很庆幸遇到你”,手掌温柔摩挲着他的脸颊,眸中荡漾着柔情。 易寒突然抱住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严肃问道:“望舒,你告诉我,你是否还跟以前一样纯洁无暇”。 望舒脸泛红晕,有些娇涩,手掌圈上易寒脖子,“对你从来就没有改变,对别人就变得有点坏了”。 易寒沉声道:“可是你算计我”。 “你生气了吗?我说过了给你留了退路了,你这个傻情郎,为什么望舒会觉得你越来越笨了呢?”望舒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让易寒本无法对她板着脸。 易寒叹道:“其实你骨子里的倔强还是没有变,就似当初你心还念着我,却依然倔强的将我赶走”。 “我只是恨你将我抛弃,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一点也不恨你了,我只是一个凡人”,说着依恋的往易寒贴去。 “嗯,你是个贪心的女子”。 望舒疑惑的朝易寒看去,她不明白这句话。 易寒道:“真爱是要付出,就算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不是占有”。 望舒目光如刀,决然道:“我愿意为你去死”。 易寒忙道:“别胡说,你这是痴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望舒露出甜美的笑容,“就算痴傻,我也愿意”。 易寒笑道:“你现在就像个小女孩,那里有半点狼主的风度”。 望舒弱弱道:“我也是人,你不能处处苛责我,就纵容我在你怀里放肆一下”。 易寒淡道:“你身为狼主,谁敢苛责你,这是谏言”。 望舒道:“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话我要聆听教诲”。 易寒哈哈大笑,“颠倒是非了。” 这些话不足为外人道,在两人之间自然也没有什么。 望舒说着说着却把易寒哄的心情畅快,望舒端正姿态,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孩子吧”。 易寒大悦,“我今日来见你就是这个目的”。 望舒不悦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愿意!愿意!只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望舒喜颜笑开,“走吧!” 吩咐拓跋令来见,询问了一下关于招易寒为王夫。 拓跋令道:“已经着令文思院去办,由上品大人主持”。 望舒道:“带本狼主和易大人去朝阳院看看小王子吧”。 拓跋令心中一讶,看小王子为什么要带着易大人,这小王子与易大人有何干系,看着一脸兴奋期待的易寒,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只感觉不可置信。 拓跋令领着易寒与望舒来到朝阳院,这里是皇内院,除了中之人,闲杂人等一般不准入内,院内的女见狼主来了,纷纷行礼。 望舒令女暂时撤下,易寒有些期待的跟随望舒进入房间里,屋子里有几个老一点的女正在伺候小王子,一个酥.大.的年轻女正在给年幼的婴儿喂,孩子吃得正欢。 几人见狼主进来,并未喧哗,安静的退至一旁,让狼主看看小王子,望舒衣袖一挥,让她们暂时退下,易寒看到孩子,有些激动的从那个正给孩子喂的女手中抢过孩子,那名娘顿时大吃一惊,还未出声,只听狼主淡淡道:“你也一并退下吧”。 拓跋令也识趣的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和一个孩子,孩子到了易寒手中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易寒讶异道:“他为什么哭?” 望舒笑道:“他吃得好好的,被你这么折腾,还不哭起来”。 易寒很温柔的哄着,孩子却没有停止哭泣,顿时让易寒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如何应付。 望舒看见易寒模样,嫣然一笑道:“我来哄他吧”,说着从慌张的额头汗水直冒的易寒手中接过孩子,轻轻摇晃,哼起了歌声,女子天生的母亲让望舒很熟悉的做着这些动作,这是孩子出生之后她第二次抱,第一次却是自己离开皇到贺兰山养病之前。 让易寒惊奇的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不哭了,对着望舒道:“真神奇,他好像知道你就是她的母亲”。 望舒笑道:“他也知道你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易寒呵呵一笑,从身后抱住望舒,凝视着孩子,带着恳求的语气道:“一会等他睡着了,你让我抱一抱”。 望舒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房间里充满了一家人的温馨。 易寒抱着孩子,就似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他一直看着孩子,眼神充满父亲的柔情,边对旁边露出微笑的望舒说道:“真的一点都不像我,长的跟你一模一样”。 望舒却道:“我们该走了,孩子会有人照顾”。 易寒依依不舍道:“反正现在没事,我就在这里陪陪他,他认识我,跟我熟了,见到我就不会哭了”。 望舒道:“你难道让我一整天陪你在这里吗?” 易寒凝视孩子,头也不回道:“你去忙你的,我这里呆着”。 望舒有些吃醋,怨道:“都没见你对我这么痴恋”。 易寒哈哈大笑,“不一样嘛”,在望舒额头亲了一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吃醋,我也爱你”。 望舒微笑道:“我们在这里呆着,你让外面那些人怎么想,我先让人送你出,等你身份确定之后,你爱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易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孩子,与望舒走了出去。 望舒道:“这几天我不方便与你见面,你好好照顾自己”。 易寒淡然道:“不要把我想成小孩子”。 望舒想亲吻易寒,因为拓跋令在场,终究没做出来,吩咐拓跋令带易寒返回文思院。 在拓跋令的带领下,两人往门方向走去,易寒心情不错,呵呵傻笑着,一路上两人并未有任何交流。 拓跋令终究忍不住,突然问道:“易大人,你真的是麒麟将军?” “什么?”易寒回神。 拓跋令又重复刚才的话,易寒笑道:“一个名字而已”。 拓跋令道:“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你为什么会归顺西夏呢?” 易寒不解道:“我说了我要归顺西夏了吗?” 拓跋令道:“你都是狼主的人了,不是归顺西夏,难道还是大东国的大元帅不成”。 狼主的人?这让易寒错愕,这里的人终究无法改变尊卑观念,他与望舒是丈夫与妻子的关系,却没有尊卑之分,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拓跋令道:“将军真是奇人,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在情场上连狼主这样的人都被你征服”。 易寒道:“我只是在战场上打过一场胜仗而已,我与狼主也只是两情相悦,谈不上征服”。 “可你却是打败了苍狼将军,得到的是我西夏最美丽最尊贵的狼主的心”。 易寒笑道:“那拓跋令为什么不崇拜我呢?” 拓跋令笑道:“将军,若我年轻二十岁,一定被因为崇拜你而被你迷倒,可惜我老了”。 易寒赞道:“拓跋令,说实话,你美艳动人,很有魅力,我相信很多男子都恨不得扒光你身上的衣衫”。 拓跋令诧异道:“将军,你都是跟狼主这么说话吗?” 易寒讪讪笑道:“狼主还不知道我如此放诞的一面,你可不要告诉她”。 拓跋令抿嘴一笑,“那就看将军如何讨好我了”,此刻易寒身份不一样,她对待的态度也就不一般了,心里多了一份尊重。 易寒调戏道:“我什么都没有,就这一份色相,也不知道拓跋令看不看得上”。 拓跋令摇了摇头道:“将军你的名声跟你的形象完全就是天壤之别,狼主定是被你的名声所蒙骗了”。 易寒哈哈大笑,趁周围没人,放诞的在拓跋令的臀儿拍了一下,疯癫本尽显无掩,拓跋令了臀儿盯了易寒一眼,冷道:“此举我定向狼主禀报,让将军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无赖道:“那我就抵死不认”。 拓跋令恨道:“将军的好形象在我心中完全毁了,简直就成了无耻小人”。 易寒心情很好,那会在意拓跋令将他看做无耻小人,逗逗这熟女,也无伤大雅。 拓跋令虽然对易寒的举动颇有怨言,不过也无意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会显得那么见外,只听拓跋令道:“将军若留在里总有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到时候将军如何央求,乌沁也不会心软”。 乌沁在西夏是鸳鸯的意思,这拓跋令名字寓意倒深沉的很,易寒笑道:“拓跋令的名字原来叫乌沁,真的很动听,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说不定乌沁明日就心软了”。 此刻拓跋令才明白这麒麟将军是讨好哄骗女子的高手,无声无息就跟自己套的亲密热烈,他言语放肆,但自己的内心真的没有任何厌恶,这种泼洒有异普通男子的贪婪好色,却表现男子真情的一面,至少自己感觉与他亲近要远胜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笑了笑,认真带路,不再多语。 拓跋令也没公报私仇,带易寒离开皇,细心安排侍卫送他回文思院。 第十六节 冲动的决定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冲动的决定 - 第十七节 琢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琢磨 当公布这易中天的身份是麒麟将军易寒的时候,整个西夏都震惊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狼主要招麒麟将军为王夫,原本是敌对的两人,如今却要缔结姻缘,西夏的官员却沸腾乱成一片,谁也没有想到这易中天就是麒麟将军,竟然是麒麟将军,可就不能将普通人对待,难怪当日上品大人要死保他,这会想来定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是真是假,他们心里依然不敢相信,至于易寒羞辱西夏国颜之事,如今他即将成为西夏的王夫,也就是自己人了,自然没有所谓的耻辱,最多就算内部矛盾…… 有人猜想,这是不是狼主一早就策划的计谋,有魄力的用二百名西夏勇士换来一个麒麟,虽说损失了两百名西夏勇士,但这是在太值了,有些心机深沉的臣子开始觉得狼主的可怕,然而有些官员却开始为易寒寻找说辞,他们认为这二百名西夏勇士的牺牲并不能算在易寒身上,谁叫他们冲动闯入大东国的皇,反过来想若是二百名大东国的皇侍卫想要闯入西夏的皇他们也是会格杀勿论,一些当时详细的情况也被人披露出来,据说但是这易大人也就是麒麟将军还想极力挽救贺兰等人,便是贺兰太过倔强不肯屈服才酿成悲剧,亲自被羞辱的上品大人都能敞开怀接受易寒,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身份的转变让易寒从一个犯人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人,假如易寒只是亮出身份,相信很多人还是不敢太相信他,如今他即将成了王夫,这可落实了身份,这事传出去,就是他再想归国,也没有人会似当初那样相信他。 此事如此隆重宣布,消息迅速传遍周边几国,麒麟没死,还成了西夏的王夫,这个消息可真如暴雷一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今西夏多了一个奇将,几国感觉,这西夏就好像多了几十万的兵马,麒麟虽是一个凡人,但他的神对士兵是一种鼓励,也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只是毕竟是曾经的敌人,真的能不心生嫌隙吗?就在人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又传出苍狼、沙如雪和麒麟三人同桌共饮畅聊的事情,有这么快就成为朋友的吗?这个时候又有传闻,原来当初麒麟并没有死,乃是被苍狼所擒,苍狼礼遇,彼此惺惺相惜,成为了朋友,这沙如雪见了麒麟,相处些时日也有了交情,看来这三人是一早就有了交情。 北敖安卑担忧之余却是庆幸,这麒麟虽然没死,却不是回到他们最大的敌人大东国,却是成了西夏的人,目前他们是不会与西夏有什么摩擦,对于即将到来的庸关大战影响不大,相反也许是一件好事,麒麟在大东国有极高的名望,他的背叛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大东国士气低落,他们正好出击。 而受此事影响最大的自然是大东国,麒麟没死,但是他却不再是大东国的人,他投靠了曾经的敌国西夏,一瞬间大东国百姓对麒麟的尊重变成的痛恨臭骂,所有惦记他的雕塑都被捣毁,在他们心中麒麟不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叛徒,他的名声从天上堕到了地下。 大东国的士兵士气低落,影响最大的却是镇西军的旧部,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英明元帅,为什么要成为叛徒,这伤透了他们的心,也敲碎了他们的信仰。 官员之中,知道易寒身份和不知道易寒身份的却是不一样的态度,理解或不理解,接受或不接受,却均感觉惋惜,让大东国皇帝震惊的是,西夏方面为何会知道麒麟的身份,难道麒麟贪生怕死,亮出真实身份求活命吗?可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本来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在交战,国内就乱成一片,很多百姓都迁移这两府交战的中心地点,物价攀升,粮食短缺,国基不稳,如今又传出这等消息,这大东国可真是乱套了,成了散沙。 至于易寒的红颜知己会怎么想呢?她们大概会认为这只是传播出来的谣言,或者易寒为了回来,被迫无奈的选择,不管如何,她们都会等待,就似当初她们认为易寒没死一样。 这个消息轰动几国,甚至比雁门关大战影响还要大,如今在这敏感的时期,几国都在角力,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发展,何况这个消息是比较惊人的消息,一个将军或许在一场战役中算不了什么,然而却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此消彼长,难免让大东国士气低落,倘若没有必胜的信心,坚定的信仰,面对北敖三十万的锐,他们又拿什么抵挡,而这支军队只不过是北敖与安卑军力的一部分,当庸关一破,全面入侵大东国,两国的军队将后续进入中原地区,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李毅还有孤龙身上,毕竟这两个人也是神一般的人物,眼下还有一法可解,就是席清放弃南面,率领镇南军作为后援,可是若是这样做,南方又让谁来守护,紫荆国与大东国没有什么外交关系,也没有任何交情,谁能大胆的判定紫荆国不会趁此机会大军入侵,要知道紫荆国是野心勃勃的国家,时常有军船在东海一带出没,而番国东瀛已经吃尽了紫荆国的苦头,被迫将东瀛北边岸口让给紫荆国作为军船基地,借此侵略与安卑临近的高丽、新罗、百济 三国。 席清只要敢撤军,紫荆国就敢入侵,如今一来被南北两面夹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些年大东国为什么让名将席清镇守南边,不敢有丝毫松懈,还不是堤防紫荆国,江南周边乃是大东国的大后方,经济农业乃是支撑整个大东国的基础,一旦紫荆国从南面陆地进攻,配合东海军船登陆,形成包围之势,别说抵御北敖安卑,这大东国肥沃的土地早就沦为紫荆国之手,前有狼后有虎,国力不强不足以震慑列国,正是大东国如今的困难,有识之士愁白了头发,平常百姓无知只是希望不要战争,国泰民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刚逢喜事的易寒这些天却在文思院烦恼不已,他想不到这消息传播的竟是如此之快,如他当初顾虑一般,此事影响极大,特别是大东国,其严重甚至让他无法思及玄观等女会如何想,这大东国若是无法凝聚起来,北敖安卑打来,这可是要灭国的呀,他不在乎声名,可是不能不顾及大东国的安危,答应望舒只是简单的点一下头,可后果却是严重的,什么鸟喜事,什么鸟大婚,他本无暇顾及,一心却想着怎么解决挽回这个局势。 拂樱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就再也没有理睬过他,好几次他要到她房里解释,却被她二话不说狠揍了一顿,下手可真的没有半点留情,是真打真痛,宁霜倒也表现的释然,只是平白无故的易寒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这个女子还是西夏的狼主,这让她很好奇,易寒也向她坦白了曾经与望舒的感情,却是宁霜这个聪明的女子能给他想想办法,如何挽回消息传出在大东国产生的恶劣影响。 宁霜告诉易寒不必着急,名声这东西来的过去的也快,她问易寒到底要干什么。 易寒不在乎名声,他顾虑的是自己在大东国所造成的恶影响,至于他到底要什么,这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心里是希望不要有战争,国泰民安,可是如今的乱局,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便就是他与宁雪点燃了大乱的火线。 宁霜见易寒沉着脸没有回答,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先专心做你的西夏王夫,将你那亲爱的狼主给哄好,免得到时候两边都落不到好处,可就吃大亏了”。 易寒冷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开玩笑,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宁霜摊手淡道:“事发突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办法” 易寒立即道:“你聪明,你擅长谋诡计。” 宁霜朗笑道:“你以为谋诡计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吗?任何一个计划都要经过周密部署,然后随机应变,这件事情大势已定,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挽回,而是借势乘风破浪。”突然低声道:“五日之内,大东国局势必有转机,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易寒一脸讶异,宁霜道:“据我在大东国的探子传来的信息,庸关方面镇北军已经与北敖安卑有了小规模的优势地理争夺战”。 易寒惊道:“你不是已经” 宁霜打断了易寒的话,“有些人是我的人,一辈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如何沦落,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控制”,伸手的手掌突然合成拳头,笑道:“就像你一样”。 易寒道:“真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不知道那天就被你给暗杀了”。 宁霜走在易寒身后,给他按摩肩膀,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带我出去逛一逛吧,放松心情”。 易寒脑子灵光一闪,猛拍大腿,“差点忘记了”。 宁霜讶异道:“忘记什么?” 易寒笑道:“在西夏有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宁霜轻轻摇头,淡笑道:“我这病,寒邪之气已经遍布周身经脉五脏内服,名医针石所不能医治,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助你成就霸业,让周边列国对你俯首称臣,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低声在易寒耳边说道:“到时候这西夏的狼主就只是你的一个小宠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弄一国之君那是如何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说完宁霜哈哈大笑起来,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张狂的女子。 宁霜嘴角含笑,手指轻轻刮了易寒的脸颊,“怎么,你身为男子,难道不曾有过如此邪恶的念头吗?” 易寒不答,依然还是那种怪异的表情,宁霜笑道:“我那姐姐霸道,你不霸道一点,又如何让她乖乖听话,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你记得帮我好好欺负她就是了,最好让她每天早上起不了床”。 想起宁雪,易寒心头有无限遗憾,“可惜,我与她之间再也无法似当初那般亲密无间”。 宁霜手指抚易寒嘴唇,将手指伸到他的手指,让他舐.吮,说道:“易寒,你这个人就是太温柔,太懂得体谅女子了,若我是你,管她心里想什么,用武力也好,用哄骗也好,强行霸占了她的身子再说,这女子能留在身边,她的心也就走不远了,爱恨在一念之间,犹豫也在刹那,本来你们之间可以不必走到今日地步,追究其原因是你不够强势,身为大男子何必顾忌这顾忌那,只要你足够霸道强势,这天底下你想要那个女子,有得不到的,她若不甘心,她若吃醋,又能拿你如何”。 “可是” 易寒还没说完,又被宁霜打断,“你试图靠自己的感情让她们变得融洽吗?这不可能,你要做的只要让她们无法反抗,对你言听计从”,微笑道:“让一个女子领兵打仗成何体统,快占有她,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让她完全成为你的俘虏”。 易寒激动道:“宁霜,你真霸道”。 宁霜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这个人假惺惺,所有的坏事我来替你做,你还是那个有好名声的易寒”。 “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这事了,我带你和拂樱去见那个人,我觉得天地下没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宁霜无所谓道:“反正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看着你都腻味了”。 易寒道:“我们即可动身,我不想在耽搁了”。 两人准备了些厚衣衫,一同朝拂樱的房间走去,易寒说道:“一会,你帮我劝劝她,她正在生我的起”。 宁霜摇了摇头,淡道:“你是她男人,你怕她干什么,她不听话你就动,若反抗你就捆起来”。 易寒道:“你别开玩笑了,她都要杀了我,你没看见我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一会惹恼了她,说不定一剑就把我给杀了,再说我欠她太多,不舍得再如此对她”。 宁霜淡淡一笑,“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越纠缠越烦恼,听我的,她若真的爱你,就不舍得杀你,相反你若越强硬,她就会越温柔”。 易寒决然道:“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在旁边给我看着,一有什么差错,你得帮忙”。 宁霜点了点头。 刘年看见易寒立即朝这边走来,看着易寒的表情有点怪异,却尊敬的打了招呼,“易将军”,直到公布这易大人的身份,他还不敢相信,他就是麒麟将军易寒。 易寒呵呵笑道:“刘大人,原来是你”。 刘年忙道:“将军,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是刘年的不是,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易寒是值得尊敬的,他沦落西夏是完全是没有办法,是他们一手将麒麟送到西夏来的,大东国抛弃了他,如今身份大白,以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豁然开朗。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吐出一语:“刘大人,大东国还是我的故乡。”说完也没有道别与宁霜走开。 刘年望着这个神奇的男子的背影,心中充满尊重,麒麟啊麒麟,我大东国的神支柱,我大东国的希望,你是否对将你抛弃,却是生你养你的土地怀有留恋,你的心是否背负着无奈,承受着骂名,却坦然面对这一切,易大人!我回到大东国一定尽力为你正名,让你不会白白蒙受委屈,在刘年心中,你还是那个值得人尊敬的麒麟将军,此刻刘年归心似箭,他要告诉大东国的人,麒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寒走到拂樱房间却条件反的停下了脚步,这些日子他被打怕了。 宁霜笑道:“进去吧,为什么停下来”。 易寒自然不好说自己心理有点忌惮,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大男子会害怕老婆,这是因为内心有一种不舍得反抗的爱。 宁霜调侃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脸坚决道:“笑话,我会害怕”,说着昂头挺.推开屋内,“拂” “啊——”,易寒拉着长长的声音,整个人就从房间里飞出来,这个“呀”没来得及出口,屁股着地,又是“啊——”一声痛叫。 宁霜非但不上前安慰关切,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神情不知道有多开心。 易寒心里暗骂,“这一脚真的要人命”,朝笑得正开心的宁霜瞪去,“有什么好笑的”。 宁霜止住笑意,说道:“每天要是能看你这番模样,不知日子多开心”,一语之后淡道:“还不快点起来,要耗到天黑吗?” 易寒哼道:“疼的不是你,你自然说风凉话”,说着却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挺起膛又往屋子内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脚却发颤,突然转身道:“你跟我一起进去吧,也许她会给我留点面子”。 宁霜笑道:“我可以给你找条绳子,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易寒沉着脸道:“尽出馊主意,恐怕一会被绑住的是我”。 宁霜笑了笑,眼睛眨了一下,表示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倒不怕在宁霜面前丢脸,自己的女人,有啥可忌讳的,只是这拂樱脾气一旦倔起来,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叹息一声,放轻语气喊道:“拂樱,哥哥来看望你了”。 宁霜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之后,易寒装成走路一拐一拐的模样,拂樱一脸冰冷,眼神透着寒芒朝他望来,衣摆一晃,易寒闭着眼睛,心中暗念道:“我的妈啊,这一脚千万不要太用力”。 过了一会却发现自己没有飞出去,身上也没有剧痛,睁开眼睛,拂樱却转身过去,身子一动不动。 易寒心中大喜,看来心软了,不舍得打了,他迈着轻轻的步伐小心的靠近拂樱,伸手双手,心中暗道:“让我用柔情来将她融化,幸好没听宁霜那坏女人的话,否则这会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尝遍摧魂十八手”,易寒即将按在她刀削般肩膀的手 猛的停了下来,摧魂十八手,他只是尝试了最轻的一招,便宛如身处无间地狱,说不怕的人,去尝尝那个滋味就知道怕不怕。 易寒身子僵硬,脑子却转了个飞快,莫非真的要用坏女人的馊主意,来硬的! 绕在拂樱的跟前,一脸怒容,重拍桌子,喝道:“你到底想什么,这么多天打够了吧,气也该消了吧,你有什么不悦,尽管说来”。 拂樱突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从易寒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出几分来,她默不作声,却突然起身朝易寒靠近,易寒心头一颤,脚步不知觉得后退,心想,莫非太做作了,起了反效果。 拂樱每踏向前一步,易寒就后退一步,直到将易寒逼到床边,脚下一绊,却倒在床上。 拂樱缓缓的伸出手,就似当初对他使出摧魂十八手那么温柔,易寒闭上眼睛,我就再尝一次,算是弥补她的伤心。 痛苦并没有传来,易寒睁开易寒,拂樱却在解开易寒的衣衫。 这让易寒非常惊讶,莫非!莫非她要用**来摧残我。 拂樱解开了易寒的外衫,冷漠道:“这件衣衫我收回来,去做你的西夏王夫,滚!” 那个“滚”字是如此的刺耳,甚至比打自己还要让自己难受,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当易寒经过拂樱的身边时,拂樱身形急剧颤抖,檀唇微微颤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低头凝视着手上做工美的衣衫,几点泪水滴在上面,双眸紧紧闭合,细长的睫毛沾上晶莹,泪水却像断线的雨点。 宁霜见易寒被扒的只穿着内衫,沉着脸走了出现,有些讶异,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吃瘪了,走了过去笑道:“你再进去一次,这一次我保你成功”。 易寒瞪大着眼睛,激动道:“信你才怪,她刚刚本就没有留情面,扒了我的衣服不说,还让我滚,滚就滚,老子不侍候了”。 宁霜笑道:“试想一想,依她干净利落的脾气,如果决定好的事情怎么会犹豫呢,又怎么会三番二次的痛打你呢又让你健健康康的,又如何只是让你滚这么简单呢?若是绝情,这会你不是死在她的手上,就是见不到她的踪影了,要看透女子的心啊,有你琢磨的,进去吧”,说着推着易寒进屋去。 易寒嚷道:“你不用推,我有脚”。 宁霜调侃道:“你这脚灌了铅,我力小扛不动你,只能用推了”。 第十七节 琢磨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琢磨 - 第十八节 寻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寻师 易寒阔步迈进屋子,脚下虎虎生风,吼道:“拂樱,老子要娶你,肯不肯给句痛快话”…… 拂樱还保持着刚刚易寒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将背面露给他,易寒又大声吼叫道:“肯不肯?” 可是拂樱却无法听到他的声音,真不知道她听了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易寒停了下来,她的背影凝聚了一种无声的忧郁,拂樱转身,突然看到易寒,有些惊讶,慌张的连忙伸手擦拭脸上的泪痕,又似羞涩的小姑娘侧过身去躲着他的眼神。 易寒心中一颤,刚才还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怎么这会却哭的如此黯然神伤,若不是自己返回,还真的不知道,快步走了过去,按住她的双肩,托起她垂下的额头,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火苗烧的旺盛,慢慢的盛着澄黄色的热情。 易寒专注而执著的眼神,让拂樱心头不由自主的变得迷离,一瞬间她感觉泪水又要涌眶而出,在易寒面前,她的心就是个娇弱的小女孩,似小时候一般,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内心所有的委屈像哥哥倾诉,其它情感亦是如此,不同的时,以前她受易寒欺负无法反抗,现在她的拳头却可以轻易落在易寒身上,哥哥还是哥哥,怎么欺负她还是哥哥,眼睛中的他,坚毅的脸泛着一层明朗的光泽,那样简洁有力的线条,像是一尊雕像,她回忆起易寒曾经背着她去看月亮,那个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坚定伟大,似一座大山可以让她依靠,那种感觉慢慢飘上心头,好醇、好美、好动人心弦,她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丝丝的低语。 她趴在哥哥的背后,哥哥踏着冬天的残雪走在漆黑的山林,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哥哥很累,月亮却完全没有靠近的痕迹,哥哥还是一直走着,似乎想永远背着她走下去,穿过黑色的山岗,安静的河流,其实她一直没有睡下,她依恋哥哥的后背,她生怕哥哥知道她没睡着,要让她下来,这是小女孩纯真的贪念。 他们来到了山顶,月亮又圆又大,可是她依然无法触碰,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清晨来临,月亮不见了,哥哥告诉她,月亮已经被他装进她的心里面了,他们要准备下山了,月亮的余辉让她有种悲切的实感,清晨的寒冷让她的身体有些凝固,沿着山路,在树林里走着,这一次哥哥却没有背着他,自己看到哥哥疲惫的神态,他没有看着自己,脚步匆匆的看着前面的山路,他的手拉着自己,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细小的步伐有些疾乱,也没有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声,野鸟的啼叫声,缭绕于树林中的缕缕炊烟,隐隐弱弱的人声,一切预示着两个人结束了这种单独安静相处的时刻,她希望那个月亮还高高挂在天空,不要装进自己的心里,天还是那么黑,月儿还是那么圆,哥哥还是在身边,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失落,她的身子在寒冷的袭击中微微颤抖。 哥哥突然停下来,他露出微笑凝视着自己,脸上的疲惫顿时消散,轻声道:“拂樱,冷了吗?”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哥哥温柔的声音还是这件外套,她身体变得暖烘烘,没有感觉丝毫寒冷,她又想念哥哥宽厚坚实的后背。 哥哥还是这样拉着她疾步返回,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哥哥,我走不动了”。 哥哥停了下来,说”这一次我却不能背你”,说着转过身指着两人走过并排的一行行脚印说道:“当你在崎岖的山路艰难行走时候,看见两排脚步那是我与你同行,当你看见一行脚印的时候,那是我在托着你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 拂樱突然把易寒搂在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她深深的埋下头,哥哥还在身边。 易寒非常惊讶,冷冰冰的拂樱为何突然间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传来:“哥哥,刚才打疼你了吗?” 易寒呵呵笑道:“没打疼,就是吓到我了”。 拂樱又柔声道:“哥哥,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易寒非常惊喜,想要写字告诉拂樱,带她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办法让她恢复,刚转身,手却被拂樱拉住,只见她用小女孩的目光看着易寒,嘴边轻轻道:“哥哥,背我”。 易寒感觉怪异,不过这可是哄好她最好的时机,无论做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了,易寒俯身,拂樱身子轻轻的落在他的后背,易寒挺起腰板,心里乐开了花,真是太幸福了,柔软的身子,淡淡的幽香,这一切让人感觉充盈而又心猿意马。 轻而娇柔声音传来:“哥哥,背我上山”。 易寒讶异,不敢置信道:“现在!我这样背着你上山”,拂樱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她只是似以前一般,将头垫在他的肩膀之上,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些日子心中的伤心让她身心疲惫。 易寒背着拂樱走出房间,宁霜见到这个情景,讶异道:“易寒,你把她打晕了”。 易寒不悦道:“我有这么狠心吗?她就是如何打我,我也不舍得伤害她”。 宁霜笑道:“可你的决定却伤她最深”,宁霜不留情面的揭易寒的底细。 易寒不悦道:“我们走吧”。 宁霜问道:“就这样背着她吗?” 易寒果然道:“自然是找辆马车,她睡着了,我只是暂时不想惊醒她”。 两人朝野利都彦住处走去,让野利都彦给他安排马车。 宁霜调侃道:“易寒,我倒没想到你真的有些本事,一会的功夫便将她治的服服帖帖,我还以为要纠缠一会才见分晓”。 易寒淡道:“我什么也没做,拂樱有些奇怪,她大概生气生累了,或许心软了吧”。 宁霜凝视着安睡的拂樱,“真是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又清傲的让人无法亲近,真想象不出你是用何种手段俘虏她的心,要知道她是师伯的弟子,拂樱之名我也常有耳闻,我认为依你的人格品本就无法让她上心,偏偏她又矛盾的对你如此依恋,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易寒道:“我从小就与拂樱认识。” “难怪了,否则依你现在的品人格本无法沾染她分毫,或者假若没有曾经,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男子能让她动心,你真幸运”,宁霜坦诚道。 “为什么?” 宁霜笑道:“假若她心中没有这一丝破绽,如今她已经是成为师伯那般的人物了,佛心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动摇的,包括男女情爱”。 易寒道:“她出手无情,却不是修佛之人的表现”。 宁霜道:“那是你对修佛停留在世俗的见解中,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我是局外人不甚深刻,然而看见师伯,却又能让你感受捕捉到一点什么,可能就是人生至理的髓,事事清明不沉迷纠缠其中”。 易寒见到野利都彦,他正忙里忙外,准备狼主大婚,见到易寒这个当事人,呵呵笑道:“易将军,恭喜了”。 “这几日公务繁忙,无暇与将军叙聊,怠慢之处多多见谅”,这野利都彦也会与易寒说起客气话来了。 易寒笑道:“不必客气,我三人想出去一趟,请上品大人给我安排马车”。 野利都彦这才注意道易寒身后背着颜罗,内心一阵颤栗,看来易寒有同之好已经落实了,却摇头道:“易将军,大婚将即,你就不要乱走动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安排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接着又低声说道:“这一会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的人头可是不保”。 易寒低声在野利都彦耳边道:“上品大人,行个方便,我一定赶在大婚之前回来,绝对不会连累上品大人你”。 野利都彦思索片刻,决然道:“好,谁让我们交情这么深呢?” “不过,这事可不能声张,我安排你们坐我的马车出院,你们不要让别人看到,否则我真的不好做”。 易寒点头,野利都彦安排自己的马夫,带着易寒三人坐上马车,从侧门离开文思院。 街上人声沸腾,似也沾上了狼主大婚的一些喜气,以前狼主前两次婚娶却没有这一次大肆隆重,莫非因为这一次的王夫是传奇人物麒麟,一个死了又重生的人物,当然西夏人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关于麒麟将军易寒,虽然麒麟打败过他们,但是那是在战场正大光明,他也没有做过残暴虐杀无辜百姓的事情,如今成了自己人,心里也就多了一份宽容,多了一份尊重,沙元帅的态度不是已经做了表率,他就是民心最好的方向标。 马车内的宁霜笑道:“他们都在谈论你,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你现在在西夏很有威望,虽然失去了大东国的民心,却也赢得了西夏的民心,算是不赚不赔”。 易寒感慨道:“这里终究不是我的故乡”。 宁霜笑道:“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的孩子是西夏未来的王子,你的已经扎在这里,为何不是你的故乡。” 易寒惊讶道:“你如何得知孩子是我的”。 宁霜淡笑道:“不知道,我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你自己承认了”。 易寒闷闷道:“真狡猾,你问我不就可以,我又不会隐瞒你”。 宁霜笑道:“那日你早上疯癫的将我抱起,高兴的说你有孩子了,假如此刻我还无法判断,那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出谋划策,说试探其实也是谈论一下而已”,说着伸手探入易寒胯下,“你倒好本事,洒个种就将整个西夏揽入手中”。 易寒低头看着熟睡的拂樱,低声道:“别乱来,一会将她吵醒就不好了”。 宁霜咯咯一笑,“这会倒是假正经起来,我只是一时想看,男子这东西到底有多神奇,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易寒不示弱道:“你不是尝过它的滋味了吗?” 宁霜脸色一寒,掐住易寒脖子,冷声道:“那晚你就像头野兽,可知我有多痛”。 易寒笑道:“我若不变成老虎,如何征服你这只凶残的狼,你的表现也不差,熟练无比。” 宁霜莞尔一笑,松开了手,“吃醋了,以前是我欺凌别人,那一次是你欺凌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很满足,很骄傲”。 易寒顿时又激动了,胯下一扬,这女子,一举一动跟个男子一般,偏偏字里行间透露出无尽的诱惑,将你的兽激发出来,而她衣冠端正,只需要动动嘴唇。 宁霜轻轻一笑,“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要不要我为你做点更刺激的事情”,她又继续诱惑易寒,仰视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看起来糙的手,却灵巧的如莲花一般。 易寒稳住心神,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宜胡来,宁霜洒网,他可不能就这样往里钻,他说道:“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友”。 宁霜道:“哦,这么说我没有女子的幽情了”。 易寒莞尔笑道:“不能这么解释,你的坦然让我毫无顾忌,朋友之间许多事情是不会计较的,而且在对待女子方面,你与我站在同一阵线”。 宁霜轻轻一笑,“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吃醋,我若心里酸酸的,你就要遭殃了”。 易寒认真道:“真的不会?” 宁霜笑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可不想把与你相处的时间拿来闹别扭。” 易寒握住她的手,“宁霜,你不会死”。 宁霜着他的脸庞,浅笑道:“傻瓜,人总是要死的,无论你多么不愿意,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易寒道:“其实你也有温柔多情的一面”。 宁霜哈哈笑道:“哄你的,傻瓜。” 易寒道:“你不愿意将你内心柔软的一面展示在我的面前”。 宁霜反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成为你的朋友,若是哭哭啼啼,你心里不是多了一份纠缠,少了一份谅解与共鸣”。 话已至此,易寒还可以说什么呢?愿意与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宁霜又笑道:“记得初次见你,我还打算将你收为麾下,这样一个不羁的玩宠定是好玩的很”,宁霜这句话却生生打断了温馨的气氛。 易寒摇了摇头,“你啊!”二字之后却是无语。 马车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易寒让那马车驾车回去,望着白雪茫茫,高约千丈的天锋,故地重游,要见到那个比自己还要疯癫百倍的婉儿师傅,内心竟有一股热乎乎的期待,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惧,但是这婉儿师傅却是真的让他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尊重与敬畏,就像云观月的两个徒弟看待云观月一般,现在回想起来,南婉儿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不是逼的,是否情愿都没有关系,这个师如父母的情感却已经留在心头。 拂樱睡着香甜,还没醒来,宁霜问道:“你说的这个人住在这贺兰山”。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见易寒表情严肃,问道:“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这番神态”,在她印象中,易寒就算见什么人物也是不以为意的神情,此番神情却显得有些厚重。 易寒喃喃道:“那日不告而别,此番再来却是有求于她,虽隔一年,忆来却是千年那般久远,内心愧意深刻,这会一想到要见她,我却有点惧畏”。 易寒没回答,宁霜也不追问笑道:“你撩拨起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仙人物”。 易寒莞尔一笑,“我保证见了她,连你这个霸道的人也得乖乖的”。 宁霜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易寒背着拂樱带着宁霜登上这人迹难至的峰顶,此番上来却比以前轻松了许多,立于峰顶,遒风拂面,阳光直,烟霞散彩,山峦起伏,草原辽阔尽收眼底。 宁霜道:“倒是一处美地,只是此处无人迹,生活在这里不感觉孤独吗?” 易寒感慨道:“是啊,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会孤独吗?” 带着宁霜朝南婉儿的住处走去,只是一会,只见峰石含烟袅袅,地面壑色苍苍,周围奇花布锦,只是静悄悄却杳无人迹,宁霜想不到这雪峰之上竟有如此活色,感慨道:“真是一处仙灵福地”。 易寒径直朝南婉儿栖息的山洞走去,在洞门口却停了下来,心情有些激动,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迈步道:“我们进去吧”,这会他匆匆的脚步却变得缓而轻。 易寒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山洞,洞内却空无一人,一切摆设如初简陋,易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安慰自己道:“一定在外面的温池洗澡”。 宁霜拉着他的手,“你不要安慰自己了,你看这地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已是久无人至,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易寒心中一颤,有些伤感,走到那张南婉儿安寝的千年寒玉床,轻轻一触手上一层土层,一股冰冷似当初一般腐蚀到他的骨头里,回想起婉儿师傅将他那只僵硬的手握住,为他驱赶寒冷,不禁黯然,眼眶有些红润,心中悲切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哪里?”入骨的寒冷让他手臂有些僵麻,暖流却没有传来。 宁霜走了过来,见到易寒手臂,立即变色,“这是千年寒玉”,说着捉住将易寒的手塞入自己的怀内取暖,一瞬间她脸色被冻着紫青,却咬牙坚持。 易寒呆呆入神,想着曾经与南婉儿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她那套披在身上的霓裳羽衣,她妖艳动人的疯癫,她豪饮虎血的气概,她时怒时喜的情,只剩下回忆,如今这一切不可重复,易寒的心情犹如一首忧郁的曲子,“俗子,你也来饮一杯”的声音似在耳边轻轻响起,可是周围安静,安静的不能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们走吧”,易寒回神,突然看见宁霜脸色紫青,大吃一惊,这才觉悟,连忙将手臂从宁霜怀中透出,一只手溺爱的将她搂住,用又关切又责备的口吻道:“蠢女人,这点冷对我来说没什么,可你身体虚弱怎么能这样做”。 宁霜淡笑道:“暖和点了没有?” 易寒责备道:“你还笑,脸都冻紫了”,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可是身后却背着熟睡的拂樱,只能让她贴近自己的膛来温暖她。 宁霜少有的乖巧,并没有出声调侃,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易寒见宁霜好了许多,留恋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我们走吧,如今不知道去哪里寻她,恐怕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低头看了宁霜一眼,见到她头上的白丝,却立即醒悟,找不到她如何医治宁霜,改口道:“我们四处看一看,能否寻找到一些她下落的蛛丝马迹”。 宁霜点了点头,易寒走出洞口,巡视这好似仙境一般的地方,心头惆怅黯然,步伐没有生气,神情也显得低落,不知觉的往温池方向走去。 眼前碧池,热雾氲氲,冒出来的气泡荡起一圈圈错乱交并的涟漪,他多么南婉儿 从水中探出头来,心中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那里,徒弟有事求你帮助”,内心的声音竟是如此无助。 一点人迹都没有,南婉儿并不在,宁霜见到这池水,雀悦道:“我现在想沐浴一番”。 易寒笑了笑,“正好,你刚才冻着了,这水暖的很,可以尽快帮你恢复温暖”。 宁霜立即就要脱衣衫,突然却停了下来,“你要看我丑陋的肌肤添堵吗?” 易寒虽然不在意,但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是一小会,就听见一声水声,转身,宁霜已经潜入水中,岸上一堆衣衫,让他惊讶的是却没有小裤亵衣,莞尔一笑:“这宁霜,不穿内衣就出来了”。 易寒目光专注而执著的注视着这周围的一景一物,突然心头一颤,内心涌现出强烈的喜悦,只见远远的出现一个身影,隐约可见那人身上穿着邋遢的男子衣衫,蓬头散发,模样好似中原猎户一般,一手用树枝着几条鱼,另外一只手居然掐住一只活生生的秃鹰的长颈。 易寒心中讶异,怎么这峰顶之上,会出现这样的人,他睁大眼睛注视着想要看清楚这人容貌,可是蓬头散发的却无法看清他的容貌,那猎户好像心情不好,每走几步手上就用劲,那秃鹰就疼的头乱甩,翅膀乱扇,只是挣扎几下又似枯萎的花儿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去,路经一颗三人都围不起的大石,只见他脚下轻轻一踢,那大石如流星疾飞,良久才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易寒心中颤栗,人不可貌相,这本事又是哪路神仙人物,该不会是他为了霸占这个人间仙地,把婉儿师傅给杀了吧,事到如今,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倘若是他杀了婉儿师傅,就算不敌,自己也要与他拼命,这会易寒的心思幼稚的像个孩子,南婉儿都不是对手,他又岂能伤他分毫。 放下拂樱,朝那猎户走去。 第十八节 寻师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寻师 -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 (从来没有在拖,一直在认真写好每一章节,不是空洞的对话,就像戏剧一样,也需要音乐背景来烘托,让人身临其境,也许大家不相信,我每写一章都很吃力,费劲心思写那些景色风俗又是何苦,大家心中是太惦记着剧情的发展了,或许重新看这本书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易寒朝那行为怪异的猎户走去,突然间有种感觉,猎户手上的秃鹰就是自己,那猎户突然察觉到了易寒的出现,因为他也是朝温池的方向走来,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朝易寒望来,易寒还是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他脸上的散发几乎将他整个脸颊给盖住了……泡-书_吧() 他脸面对着易寒朝这边走了过来,拽着秃鹰的手紧紧勒着,刚才还活生生的秃鹰已经窒息而亡,每经一颗大石,都在他脚下遭殃,疾飞到远处化作碎屑,轰隆巨响络绎不绝。 易寒紧张的心怦怦直跳,这个猎户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将他罩住,让他感觉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个大石。 当两人距离一丈的时候,易寒鼓起勇气大声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大声的责问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那猎户抬起了脚,轻轻的将易寒当做石头对待,他的动作慢的易寒可以看清楚每一个动作,然而易寒却发现自己本无法躲避,心中暗叹:“吾命休矣”,石头都成了碎屑,这人的骨又如何能比石头坚硬。 这一脚踢中了他,易寒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飞的老远,他还站在原地,身体似乎只是被人挠了一下。 那猎户突然伸出一手指,在他覆盖在脸颊的发帘优雅的撩了一下,露出两道细眉,一双美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透着一种温柔,易寒的心瞬间似灌了蜜糖,亢奋激动,凝视着这双眸子,只是一眼却在她那毫不胆怯,**辣的目光里逃遁。 易寒无法安奈住自己的心情,眼前的这个人寄托着他所有的希望,他显得有些害羞,轻轻喊道:“婉儿师傅”。 南婉儿的眼神却显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悦,冷冷道:“你翅膀硬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易寒眼神半瞄半躲的看着她这一身邋遢的装扮,表情怪异的道:“没认出来”。 南婉儿冷漠道;“来找我什么事情?”说着一口就咬上那秃鹰的脖子,只是这么一咬,却有些生气的将秃鹰扔掉,不悦道:“都是你这俗子害的,让我这热乎乎的鹰血给变冷了”。 易寒谄媚笑道:“自然是想念婉儿师傅你了,想起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忍不住的想来陪你”。 南婉儿开怀大笑,“好,算你这俗子还有心肝,你只要永远呆在这里陪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犯下的过错了”。 刚才犯下的过错?易寒对南婉儿这句话有些不理解。 南婉儿瞪了他一眼,突然间只见她身形一动,易寒手中突然多了那只刚才她扔掉的秃鹰,易寒非常讶异,只听南婉儿冷声道:“你现在就把这个秃鹰给我吃掉”。 易寒看着这只毛还没拔的秃鹰,露出苦瓜脸道:“这毛还没拔,还没熟,怎么吃得下”,嘴边不忘低声嘟哝着:“我可不是你,生吃畜生”。 南婉儿咯咯一笑,心情瞬间又变得似乎非常开心,螓首轻轻一曳,乱发顿时有序的垂挂在脑后,露出她雕细刻般的五官,嘴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神透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盯着易寒,看上去很狰狞很恐怖,易寒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南婉儿轻轻靠近易寒,轻而温柔说道:“你吃是不吃呢?” 易寒心中颤抖,怎么每次见到她都逃脱不了被折磨的命运,却突然“哎呀”一声,“婉儿师傅你怎么变得如此落魄,明日我就下山给你购置一套漂亮的衣衫,那样才符合你美丽的气质,这样真是太委屈你了”,说着捻了捻南婉儿那套邋遢的不能再邋遢的衣衫,一脸悲痛伤心的表情。 南婉儿讶异道:“真的吗?没人告诉我不好看耶”,一语之后突然变脸,沉着脸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我那套衣衫的后面剪了一个洞,害我屁股漏风穿不了,只能穿你这件留下来的破衣服”。 易寒吃惊,细细打量她身上的衣衫,这下才认出真的是当初自己穿上山的衣衫,心中嘟哝:“似你那般穿着就不漏风了,都漏的彻底了,那是燕子尾,我只想让那套霓裳羽衣变得更好看一点”,憨憨笑道:“婉儿师傅,你误会了,那是流行的新款式”。 南婉儿狐疑道:“有这么难看的流行款式吗?” 易寒真的不知道南婉儿是什么样的审美观,嘴边讪笑道:“婉儿师傅,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味,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是不是想念徒儿,惦记徒儿身上的呀——呀——” 易寒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南婉儿给掐住了,吐字不情,南婉儿冷绷着脸沉声说道:“你还敢说,你可知道我穿上你这套衣衫恶心了我多少天,坏了我多少天的好心情,逼的我不得不用其他的味道给掩盖你身上这股骚.味。” “知错不知错——” “不肯认错是吧——” “那就让你见识我南婉儿心狠手辣的一面——” 南婉儿连续说了好几句,易寒有苦难言,自己嘴巴被她掐住,怎么回话啊,只能拼命的招手。 南婉儿一会才恍悟,浅浅一笑,“我太激动了。”松开掐住易寒嘴边的手,淡道:“你说吧”。 易寒揉了揉脸颊,脸颊活动了一下,舒缓紧绷的肌,南婉儿突然扑哧大笑,“徒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师傅太喜欢你了”。 易寒说道:“婉儿师傅,你嫌味重,大可不穿,又不是我逼你穿的,你自己想穿,穿了之后又把账算在我的头上,我很冤枉,再说你穿与不穿本没什么两样”。 南婉儿止住笑意,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易寒,“你在狡辩?” 易寒端正姿态,认真道:“这是实话,并不是狡辩”。 南婉儿大声怒道:“你当我是野人,不穿衣服可是有伤风化,你这张嘴我越看越讨厌,现在我就拔光你的牙,看你要出口咬人不”,说着一条鱼就塞进易寒嘴边,一股浓重的鱼腥味让易寒顿时就要作呕。 只见南婉儿表情狰狞妖邪,残忍道:“徒儿,只要师傅轻轻一拨,你这满口厉牙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易寒口不能言,只能朝南婉儿眨眼睛,频率极高,表现出乖巧听话的一面。 南婉儿轻轻说道:“你说什么,师傅听不清楚”。 易寒心中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差点就要跪地求饶了,心中祈祷道:“婉儿师傅该不会如此凶残心狠吧,可是她如此疯癫,谁也说的准呢?看着地上那头死的极为惨烈的秃鹰,心中越来越不安。 南婉儿捻起手指捉住鱼尾,轻柔而缓慢道:“徒、儿,师、傅、要、拔、了”。 易寒猛的动手将鱼儿拔掉,南婉儿脸色一冷,居然还有胆子反抗。 易寒迅速出口,深情道:“婉儿师傅,徒儿想你”,说着张开双手将南婉儿紧紧拥抱。 南婉儿一愣,看着靠在自己身上似孩子一般的易寒,目光温柔,嘴边露出温馨的微笑,手指轻轻的梳理易寒后背的头发,轻声哄道:“师傅也惦记你”。 易寒刚刚在做戏,可是当他感受到南婉儿温暖的怀抱,却真的迷恋其中,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南婉儿轻轻道:“这才像话,偏要说些难听的话来气我,我发起怒来,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刚才不会真的想拔掉我的牙齿吧”。 南婉儿严肃道:“那么让人讨厌的一口牙,还有假吗?不拔掉我晚上睡不着觉。” 易寒有些惊畏的退后几步,与南婉儿保持一定距离,南婉儿嫣然一笑,眸子透着无限幽情,“我原谅你啦,这张嘴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挺动听的”。 易寒此刻感叹,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考虑尊严,婉儿师傅可是吃软不吃硬,亲热的靠了过去,拉着她的手,温柔摩挲着,亲切道:“婉儿师傅,让你做这些活实在是委屈你了,以后捉鱼的活就由徒儿来为你做,让徒儿好好服侍你”。 南婉儿嘻嘻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那我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去给师傅捉两只鹰来,让师傅感受你的心意”。 易寒一愣,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婉儿师傅还当真了,这鹰是飞在天空,他又不会飞怎么捉的到,可又不能说不好,改口道:“要不我给师傅你捉只老虎”,老虎他可有能力捕捉。 南婉儿轻声道:“这地上爬的我都吃腻了,现在喜欢吃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易寒真想问,是什么养成你如此刁的口味,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咽着,却不敢说出口。 南婉儿就这样盘地做了下来,眼神朝易寒瞄去,意思是说还不快去。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去捉秃鹰,这在天上飞的秃鹰他捉不到,但是他可以偷袭秃鹰巢,费劲了心思总算在峰顶一处陡峭的悬崖边寻找到一处秃鹰的巢,悄悄的靠近,巢之中却是几只刚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小秃鹰,一想到这小秃鹰一口就被婉儿师傅咽下肚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要在几只小秃鹰中挑选两只坎坷命运的,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默念:“真是罪过”,捡了些蛋壳就离开。 易寒返回,南婉儿问道:“徒儿,鹰呢?” 易寒捧着双手抵到南婉儿面前,说道:“婉儿师傅,我给你找了些好东西,我听人说这秃鹰的蛋壳吃了能延年益寿,这种东西最适合你老人家了。” 南婉儿盯着易寒,他的表情很诚恳很老实,突然说道:“以后不准说我老,我有童颜不老功,不需要这些东西,看在你一片心意,师傅就将这些延年益寿的好东西给你吃”。 易寒心中一惊,这可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脸上又不能露出什么端倪来,微笑道:“婉儿师傅,这是孝敬你的,徒儿怎么贪吃”。 南婉儿轻轻一笑,“真的吗?”起身走上前,捻起一片蛋壳,红唇微张就要尝试,突然却狠狠敲了易寒的脑门,“你当我是傻子,我虽远离世俗,这医补之方却无所不知”,将蛋壳塞到易寒嘴边,“徒儿,就让师傅看一看怎么个延年益寿法。” 在南婉儿目光注视之下,易寒只得狠下吞下,咽了下喉咙从痛苦中恢复过来,又一片蛋壳递了过来,南婉儿嘴角含笑,温柔道:“徒儿,让师傅来喂你”。 易寒灵机一动连忙道:“婉儿师傅,徒儿身子不适,虚不受补,这种珍贵大补之物,不可多吃”。 南婉儿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朝易寒脸上望去,一视之下,表情却严肃认真,伸手替易寒把脉,目光深沉,嘴边喃喃道:“你这身子却也没有几年可活了”。 易寒微笑着,只见南婉儿抬头凝视着自己,深深的眸子滚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叹息道:“你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呢?可真是让我心疼的很”,说着伸手温柔的理了理易寒鬓发,目光黯然,却也表现出少有的恬静安详。 南婉儿转身,淡淡道:“你真不该来,害我伤心”。 易寒可不知道她是正经还是在发癫,可是婉儿师傅表现出来的温柔却暖暖的浸透了他的内心。 “婉儿师傅!”易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呼喊起来。 南婉儿微笑道:“我想沐浴一番”,说着朝温池走去。 拂樱还在池边安睡,宁霜在温泉中间与水嬉戏。 南婉儿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迈着轻柔的步伐踏入水池之中,水慢慢的浸透她的双脚,她的大腿,她的细腰,她的肩膀,她的螓首,直到整个人安静的被池水吞没。 宁霜非常讶异,见易寒朝她招手,游了过来,换上衣服之后,问道:“他是谁?”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南婉儿”。 宁霜顿时惊讶万分失声道:“师祖!” 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我们来找的人就是师祖”,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南婉儿,只是看过她的雕像与画像,在她印象中师祖是高高在上的天仙人物,可眼前所见却是一个好似男子猎户的人物。 易寒低声道:“婉儿师傅喜怒无常,行为疯癫,一会你可不要对她不敬”。 宁霜哑笑,她岂敢对这个神仙人物不敬,连师傅师叔师伯三人对她都敬若天神,她只是一个小徒孙而已,凝视着池面,却期盼好好亲眼看看师祖的尊颜。 这会宁霜变得十分安静,易寒道:“找到她,你与拂樱的病就有救了,刚才我还以为她不再这里了,却不知道那山洞却看起来久无人住的模样”。 她的病,师祖定是有办法医治,师傅的一切本事还不是师祖所传授的,只是在她从师傅谈及师祖的言语中,师祖是个凭个人喜好做事的人,就算是她的徒弟,无情起来就跟对待陌生人一样,她的行径怪异的就无法用常理来理解,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除了易寒,宁霜生平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池面突然绽放出莲花一般的水花,圆润漆黑的螓首冒出水中,黑丝如绸缎紧贴脸颊双肩,不恰适宜的水面浮起了一套男子所床的衣衫,看来南婉儿已经褪下衣衫,**.身子。 南婉儿朝岸边望来,宁霜顿时感叹赞道:“仙子也不过如此”。 易寒有些呆滞,婉儿师傅又恢复了绝美的容颜,这会再面对她已经无法似刚才那般镇定。 只听南婉儿清声朗道:“徒儿,师傅没衣服穿”。 宁霜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朝易寒看去,这会易寒却痴迷的盯着师祖,心中暗道:“易寒,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如此正视”。 易寒心里真想说:“没衣服穿那就不穿了,反正也冻不着你”。 只听南婉儿又道:“徒儿,你身上这件衣服我看上眼了,褪下来吧”。 霸占是她的习惯,易寒朗声回复道:“婉儿师傅,我这件衣服骚.味重”,其实他还是想婉儿师傅不穿衣服。 南婉儿轻轻笑道:“没有关系”。 宁霜低声问道:“她真的是师祖”,看样子一点师祖的威严也没有,倒似易寒的红颜知己一般。 易寒低声道:“这个哪能有假,你别被她给迷惑了,一会你就知道待在她的身边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若不是为了替你们两人治病,我可不敢来”,说着却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衫。 似以前宁霜一定出口调侃,只是这师祖却玩笑不得。 易寒朗声道:“好了”。 南婉儿缓缓的朝岸边移动,水慢慢的从她的肩膀上浅了下来,沟壑深深,襟玲珑半圆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易寒痴痴的盯着,期待那即将到来的美景。 宁霜突然将易寒拉转过身去,低声责备道:“好色也要有个度,你找死吗?” 易寒不以为然道:“婉儿师傅不在乎”。 宁霜冷道:“我在乎,怎么说她也是我师祖”。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婉儿已经穿好衣衫,轻柔的声音传来:“徒儿,为何你每次来,身边都是要带着小姑娘,我送你的那本书可有细细研究”。 易寒转身讪笑道:“琐事缠身,无暇无暇”。 宁霜有些紧张,却依然不敢转过身去看南婉儿。 南婉儿淡道:“转过身来,让我瞧一眼美不美”。 宁霜缓缓转身,尊敬道:“师祖。” 南婉儿微微一笑看着宁霜,眼中无人的宁霜却不敢迎上她的目光,易寒解释道:“宁霜的师傅叫“仙子魔迹,也就是你的徒孙了”。 南婉儿道:“姿影是一个俗人,我早就把她赶走,她不是我的徒弟了”,手指着宁霜:“你也就不是我的徒孙”。 姿影?连宁霜也不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叫姿影,若非见到师祖,这个名字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为什么呀”。 南婉儿气道:“我都有徒孙,这不显得我老吗?”说着一脸妩媚风情,展示自己的美丽。 易寒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老妖婆了吗?” 宁霜却有点呆滞,见到师祖,她就感觉突兀的很。 南婉儿笑道:“就算在心里说我坏话也小心,我可是能看透你的心”,说着不忘用指尖戳了戳易寒的口。 南婉儿身上只是披着一件男子外衫,宽松漏风,这全身线条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双赤足小腿,我的天啊,别说多勾魂了,婉儿师傅靠近他,让他窒息,心头热血沸腾,心中暗骂:“老妖婆,小妖”。 拂樱这个时候从甜睡中苏醒过来,少有的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南婉儿望去,说道:“+ 我所学甚杂,徒弟之中就小阙所学一门道能青出于蓝”。 小阕?这该不会是心斋青竹的名字,莫非她一眼就能看出拂樱是谁的弟子。 南婉儿指了易寒额头,“就你最没出息,偏偏我最疼爱你”。 易寒露出颇有世外高人的神情道:“男女相吸是世间至理,婉儿师傅喜欢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南婉儿咯咯清笑,“是么,不如你去找个男子来,看我爱是不爱”。 易寒吟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一诗之后,“婉儿师傅可能会爱”。 南婉儿目光和熙,温柔到你不敢想象,看着她的眸子,无声无息的温暖就蔓延到心头,关切着你,丝丝缕缕呵护着你。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曾遇到一琴,名叫“春风”,不知与你可有干系”。 “放肆,我的名讳,岂容你直呼。”虽是责言,嘴边却挂着浅浅笑意。 + 易寒惊讶道:“这么说婉儿师傅是多才多艺”。 南婉儿手臂一挥,嫣然笑道:“天下间还有何事我是不会的”,口吻虽轻淡如水,却让人感觉霸气十足。 易寒激动道:“不如我与婉儿师傅合奏一曲”。 南婉儿露出调皮的表情,“我有说过与你合奏吗?” 易寒讪笑道:“这只是一个建议”。 南婉儿不留情面道:“我不想”。 易寒呵呵一笑,突然才留神到拂樱已经醒来,目光冷漠的注视着这边,她眼睛盯着南婉儿,似乎非常厌恶她的卖弄风骚。 南婉儿浅笑看了拂樱一眼,朝易寒轻轻招手,“徒儿,来师傅身边,站这么远多不亲近啊”。 宁霜简直无语,想不到这个师祖竟比易寒还要放诞疯癫,她完全就无法承受她所有的举动行径,可内心师祖的身份又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否决这一切。 易寒一愣,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南婉儿轻道:“额头还有些珠儿,帮师傅擦干”。 易寒“哦”的一声照做,别说南婉儿表现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一头魔鬼易寒也不会觉得好奇。 拂樱娇躯一颤,怒喝一声,含怒一掌朝南婉儿后背拍去,易寒大吃一惊,“拂”字刚刚出口,拂樱手掌却印在南婉儿后背。 易寒立即握住南婉儿双肩,紧张担切道:“婉儿师傅”。 南婉儿眼眸脉脉看着易寒,“徒儿,后背有点疼”。 易寒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宁霜立即将拂樱拉开,逼迫处于愤怒中的拂樱看她在地上写的“南婉儿”四个字。 在看到那四个字,拂樱表情瞬间凝固了。 南婉儿见易寒紧张的表情,笑道;“没白疼你”。 易寒心中却有另外一番念头,坏了坏了,不知道婉儿师傅会不会记恨,不给拂樱治病,自己可是抛弃尊严才将婉儿师傅哄的喜笑颜开。 易寒连忙道:“婉儿师傅,拂樱是无心的”。 南婉儿淡道:“与我何干?就当是挠痒痒吧。”嘻嘻一笑:“最主要是看见徒儿你如此心疼我,我还巴不得她多挠几下呢?” 易寒无语,该生气的她偏偏不生气反而高兴,不该生气的她却无端端的生气,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在她身边呆久了准神经失常不可,易寒想端正姿态,跟南婉儿好好谈话,可是婉儿师傅想怎么做,他控制不了啊,非但控制不了,他还不得不依照婉儿师傅的子来,这样强大的女子,最好一年见一次面就可以,多了心里是承受不住的。 “徒儿,你在想什么?”,易寒回神,南婉儿举起衣袖淡道:“你闻一闻师傅身上香不香,可洗干净了”。 易寒内心都要哭出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强迫自己陪着笑脸轻轻一嗅,淡淡幽香总算让心头得到一丝心旷神怡的喘息。 “怎么样?”南婉儿有些迫切的问道。 易寒道:“香是香,洗干净没洗干净我就不知道了”。 南婉儿嫣然笑道:“香自然是洗干净了,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脱掉那件披在身上的外衫。 易寒连忙伸手阻止,宁霜与拂樱还在旁边呢,婉儿师傅不计较在乎,他可不能胡来。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看”,南婉儿跺脚不悦道,那神态表情十足是个撒娇泼洒的小女孩。 易寒毫不犹豫纵身朝温池跳去,从眼角飞出两点晶莹,人在空中,看着清澈的池水,心头一阵轻松,解放了! 就在即将落水,身子突然停滞在半空,一股力道生生把他揪了回去,稳稳的落在地上,抬头,映入眼前的是南婉儿盈盈的笑脸,“又跟师傅耍这套把戏”。 易寒双腿颤抖,差点就要跪下求饶,内心那个悲痛啊,无语凝噎。 什么是比杀人还要残忍的手段,这就是。 南婉儿轻声道:“你是否觉得我不可理喻,这其实是我的本心,为什么要计较在意呢?你不计较在意就不痛苦了”,转身离开,“哎”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却充满了无限可惜。 南婉儿离开,让易寒身心完全解放下来,望去,婉儿师傅人已不在,朝默默无语的两女走去,拂樱显然惊魂未定,宁霜也是心头怪异无法释然,南婉儿却将漠视凡事的三人折腾的够呛。 易寒在地上写着,“拂樱,没事,婉儿师傅不会计较的”。 拂樱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师祖,授业恩师,玄不可测,高不可昂,心相俱空,无拘无束”。 宁霜补充道:““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任为之”,师祖的行为看起来荒诞怪异,却是真如来本相”。 易寒恍悟道:“因为我们带着的是俗人的眼光”,年龄并不能约束她,所以有时候她看起来似个小女孩,礼数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放.荡,善恶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残忍,偏又有情,千变万化,百变魔女四字实在是太浅浮了。 拂樱道;“我想见见师祖,向她赔礼道歉”,能让拂樱主动说出这四个字的人真不多,可以看出她心中对南婉儿的尊畏。 宁霜道:“易寒,看来师祖对你很是喜爱,也就你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易寒叹息道:“宁霜,你不知道我心里怕她是怕到何种程度,我这俗人在她身边就卑贱如草”。 宁霜笑道:“我师傅也不是如此,至少你能得到她的青睐”。 易寒豪气冲天道:“好,我们回山洞去见她”。 三人返回山洞,拂樱眼神少有的露出一丝期盼,即将正视崇尚的神仙人物。 进入山洞,却空空如也,南婉儿并不在洞内,洞内依然是一副久未人住的痕迹,易寒说道:“你们再次等候,我出去寻她”。 出了洞口,易寒在山峰四处寻找南婉儿的下落,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疾步走到密集的奇花异草之中,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入花草丛中,嘴边连骂倒霉,走个路都要被绊倒。 冷淡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可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珍贵花草,这些花草都是我从各地移植过来,几十年的栽培才有如今繁荣”。 易寒大喜喊道:“婉儿师傅”,低头一看,只见婉儿师傅慵懒的躺在花草丛中,并着那双妙腿,双臂自然垂放,神情惬意悠闲。 易寒反问道:“婉儿师傅,你不是也糟蹋花草”。 南婉儿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竖直起来,只见她所趟的地方,花草依然挺拔,未有被压屈的丝毫迹象,“你敢冤”,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改口道:“我得赶你走了,否则,我就再也不是南婉儿了”。 易寒并无法理解她这句话,只见她赤脚踏在花儿之上,叶挺拔似乎能承受千万斤力道,易寒大叹神奇,“这是什么花”,弯腰去触,一触之下,那叶却弯腰,易寒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婉儿,她的本事真如神仙一般。 南婉儿淡道:“别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对你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南婉儿没有似以前那般喜笑颜开,表情平静道:“你在我这里住几天吧,我摘些草药给你吃”,说着手掌敞开,手中一些花草,塞入易寒的口中。 易寒将花草吞下之后说道:“婉儿师傅,我还以为你在山洞呢?怎么那里看上去很久没呆过人的样子”。 南婉儿淡道:“你走后我就没有在那里住过了”。 易寒连忙问道:“为什么?” 南婉儿凝望晴空,轻轻说道:“那是一个伤心地。” 易寒顿时心头怪异,该不会是因为我吧,紧接着听南婉儿从口中吐出:“陪伴我几十年的霓裳羽衣就在那里被人给毁了”。 易寒心头一颤,只见南婉儿盯着易寒,冷笑道:“就是你,我的好徒儿”。 易寒一惊之下,心中潜意识告诉自己要疯癫要疯癫,否则抵挡不住婉儿师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他突然扑到南婉儿身上,悲切道:“假如我知道我的一片心意竟会让婉儿师傅如此伤心,就算有一百把刀架在徒儿脖子之上,徒儿也绝对不会在婉儿师傅遮住屁股的地方剪一个洞,让婉儿师傅屁股漏风受凉,徒儿好后悔啊,后悔无法了解婉儿师傅的心思”。 南婉儿错愕,正要发飙的话愣是又咽了下去,将易寒搂在怀中,轻轻说道:“徒儿,真的吗?” 易寒一脸悲伤,将剪了她的霓裳羽衣当做一件严重到足矣撕心裂肺的事情,不停的悲呼着。 南婉儿一脸溺爱的表情,柔声哄道:“再珍贵的衣衫,也不及徒儿的一片心意,我不生气了。”说着捧着易寒脸庞,将红唇印在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热烈而又亲密的吻,舌尖将易寒舌头从嘴中勾了出来含在嘴里,红唇灵舌给予易寒最大的宽慰,直至易寒窒息,脑袋晕眩,南婉儿这才唇离。 南婉儿目光温柔,轻声道:“徒儿这会不伤心了。” 这一切让易寒如置梦中。 (九千字啊!)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 - 第二十节 初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初恋 师徒关系可以到如此亲密地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然而南婉儿岂是常人,易寒岂是俗子,只能说两个人都是属于比较另类的人,易寒虽然没有到南婉儿那种藐视世俗礼法的地方,但还是有一定深厚的基础,恶俗的事情也没少做,更主要的是他合南婉儿的胃口,这个说不出疯癫到何种程度的神仙人物,噢,不能说她疯癫,应该是真如来本相……泡-书_吧() 南婉儿别说把易寒又当徒弟又当朋友,就算把易寒当做长辈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南婉儿是霸道的,当然易寒除非能够给南婉儿比她还要强势的印象。 南婉儿脸露微笑,骨清清爽,容神端庄,宽松衣衫飘飘,一副道骨仙风的姿态,说道:“徒儿,此次来此,有何事求我?说吧”,看来她还是心中清明。 婉儿师傅这番姿态是易寒最想看见的,他知道机不可失,这可是跟婉儿师傅谈正经事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连忙说道:“婉儿师傅,是这样的,我是想让你老人家医治好你两个徒孙的病”。 南婉儿轻轻拍了易寒脑壳一下,“过说多少次了,不许说我老”,易寒心中一颤以为婉儿师傅又要发癫,哪知道南婉儿还是一副端庄微笑的表情,淡淡说道:“我只有徒弟,没有徒孙”。 易寒讶异问道:“你徒弟的徒弟,不是婉儿师傅的徒孙是什么”。 南婉儿淡道:“别人的徒弟与我何干?” “就没有半点交情?”易寒疑惑道。 南婉儿微笑不答,易寒心中怪异,婉儿师傅也会扮深沉了,说道:“反正你整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医治好她们”。 南婉儿反问道:“本来没事,本来闲着,这一医治你不久有事,不久闲不下来了吗?” 易寒心中无语,婉儿师傅正经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对付,连忙喊道:“婉儿师傅,徒弟求你了”。 南婉儿一脸微笑看着易寒,却是不语,易寒急道:“婉儿师傅,你倒是说话啊,肯是不肯说句话,光傻笑着干什么?”话刚出口,却是后悔,我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说她是在傻笑。 南婉儿淡道:“你不是说要求我吗?我在等你求我啊”。 易寒一愣,也对,口上虽说,却完全没有付诸行动,走到南婉儿身后,用手掌帮她梳理头发,他也曾经帮母亲梳过头发,所以熟练的很,拥有这种待遇,除了母亲,婉儿师傅,就还有只有玄观,梳理整齐之后,用草束好,从背后看,宛如清风明月仙人姿。 南婉儿淡道:“人与人相处和人与其它生命相处不同,就是因为人能懂得你的心意,不会孤单而且有趣”。 易寒自然明白是指可以交流,只是用“心意”二字概括却深了几分。 易寒轻声问道:“婉儿师傅,你答应了吗?” 南婉儿点了点头,淡道:“我们返回那个伤心地”。 易寒大喜,南婉儿看着易寒高兴的模样,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久未在那里住,你可打扫了”。 易寒道:“我不知道你要回去,所以还没有打扫,一会你现在洞外等会,我进去打扫一番,再请你进去,免得弄脏了你的身子”。 南婉儿淡道:“不必了,再脏也没身上这件衣服脏”。 易寒讪讪一笑,“只是多了股味道,其实并不脏”。 南婉儿叹息道:“这股味道才是人世间最肮脏的东西,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受得来”。 她虽本事通天,也只是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着,返回山洞的时候,也是天黑,远远的就看见洞口散着火光。 宁霜与拂樱正在洞内等候,突然看见出现的两人,表情有些错愕,有些不自在,拂樱目光凝注,看着南婉儿似在与印象中的师祖慢慢重叠,宁霜比较乖巧喊了一句“叔祖”,至于易寒,却成了透明人。 过了良久才听见从拂樱口中弱弱的喊了一句“师祖”。 南婉儿表情淡然,也没有回应,转身对着易寒道:“徒儿,你去找点吃的”。 易寒问道:“生的还是熟的”。 南婉儿脸无表情道:“我不喜欢的话,就吃你的”。 易寒憨憨一笑,心中暗道:“婉儿师傅又吓人,可别把宁霜给吓到了”,想午后见她时,她手里整拿着鱼,顿时有了主意,看来婉儿师傅最近该吃鱼了。 南婉儿一脸微笑,手指触着易寒侧脖上的大动脉,眸子是透出贪婪的光芒,檀唇微动,轻声道:“真馋人”。 就算心里认定是假的,易寒也是毛骨悚然,更别说真假难分了,连忙离开洞内捕鱼去了。 易寒离开,洞内一片安静,小小的洞内慢慢的盛着澄黄的火光,宁霜与拂樱盯着火焰,一言不发,师祖就似一股沉的乌云笼罩在心头,而南婉儿也将两女当做透明的,盘坐在那张千年寒玉床上,闭上眼睛,似安详似严肃又似恬静。 这个时候,两女才敢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身上,她们确实无法将师祖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实在是因为她们的师傅给她们留下尊畏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师傅又对师祖是那么的尊敬。 宁霜与拂樱可是说是骄傲的女子,可是面对这个有些疯癫的南婉儿,她们感觉自己如此卑微,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三人共住一洞,各不相扰。 过了一会,听到易寒的脚步声,两女不知道为何似在水中憋息太久般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来。 一阵沼土臭味传来,弥漫散布在这个并不大的山洞里,只见易寒挽着裤腿,身上那套内衫已经染上了斑斑黑点,双手拿着用树枝的十几条鱼,表情愉悦。 易寒心中暗道:“还真亏咱小时候练过,否则可将我这大男人给难住了,心中做好分配,婉儿师傅三条最大的,宁霜与拂樱也是每人三条,我自己就一条最小的塞塞肚子就可以了。 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鱼,见洞里有些安静,讶异道:“你们怎么不聊天”。 宁霜用怪异的表情看着易寒,易寒呵呵一笑:“别着急,知道你肚子饿了,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倘若我当初在你同福楼对方开一间酒馆,你这同福楼早关门大吉了”。 宁霜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你觉得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开的起来吗?” 易寒朝南婉儿看去,问道:“婉儿师傅睡着了”,宁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易寒跳了三条最大的鱼,有些得意的走到南婉儿跟前,拿起鱼在南婉儿的鼻间晃来晃去,南婉儿睁开眼睛,皱起细细的眉毛。 易寒太过得意,并没有太过注意南婉儿的表情,看着三条多的大鱼,沾沾自喜道:“婉儿师傅,你是被鱼香味给诱醒了吧”,说着将鱼递到南婉儿手中,说道:“婉儿师傅,肚子饿就吃吧,这是徒弟孝敬你的,不必客气”。 南婉儿冷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愣道:“孝敬婉儿师傅你啊,我今天见你手里拿着鱼就知道你好这一口”。 南婉儿看了看鱼,又看了看易寒,朝嘴里塞了一把花朵,紧接着易寒感觉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南婉儿怀中扑去,白嫩嫩的脖子就暴露的南婉儿的目光注视之下,他只是看到南婉儿嘴角的狰狞微笑,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疼,心中一惊,“妈呀,婉儿师傅真的要生吃我,我就真的比这些鱼还要诱人吗?” 宁霜与拂樱见此场景,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师祖不师祖了,疾冲上来要抢救易寒,待靠近一丈距离的时候,却发现一股阻力,如何的上前不得,两女表情是又惊又慌,一时间思绪混乱,也不知道该威喝还是央求。 惊吓中的易寒突然发现自己身体恢复了自由,发现自己没有死,错愕的伸手了自己的脖子,有些湿润,手指血迹斑斑。 两女见易寒没事,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表情说不出的轻松。 易寒怒火中心,大声吼道:“南婉儿,你属老虎的”。 南婉儿畅快大笑起来,绝美的容貌,嘴边的血迹,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狰狞恐怖,突然目光直视易寒,眼神透着寒芒,“俗子,你说对了,我就是属虎的,这血是我尝到最美味的,以后我每天都要尝一次”。 易寒心中怒不可歇,突然捡起一块石头,割断自己的手腕,高举着手放在南婉儿头顶,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南婉儿的脸上,他疯癫起来行径也是让人不敢置信。 “易寒!”两女轻轻喊了一声。 易寒冷道:“给我闭嘴!” 瞪着南婉儿,冷冷道:“你不是想吃吗?今天就让你吃个够”,挥洒着手腕,将血滴的南婉儿满脸都是,“爽了吧”。 出人意料的,南婉儿受此侮辱并未大怒,反而神情有些黯然,低着头,嘴边轻轻说道:“我不吃生鱼,徒儿你故意拿腥鱼来戏弄调戏我,所有我生气了”,说到最后语气却是如此骄傲,不容亵渎。” 宁霜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心中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不吃早说嘛?”,易寒从身上撕开一条布条包扎伤口,似个没事人一样说道:“婉儿师傅等着,我给你烤熟,保证金黄金黄,鱼香美,香香嫩嫩的就像婉儿师傅的肌肤一样”。 南婉儿这会露出微笑。 易寒返回,坐在火焰前,准备烤鱼,心中暗道:“原来婉儿师傅喜欢吃熟鱼,这可是让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宁霜低声问道:“易寒,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易寒突然吻了宁霜的嘴唇,不以为然道:“傻了,还会这么机灵吗?” 宁霜莞尔一笑,拂樱却细心的解开易寒伤口上的布条,撒了些伤药,从自己身上扯了片干净的,细心的包扎着。 易寒边烤着鱼边低声道:“一会我要先孝敬婉儿师傅,你们可不要吃醋。” 宁霜浅浅一笑,拂樱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念头,自然是师祖为先。 易寒兴高采烈的将烤好的鱼拿起,用特殊的手法揭开乌黑鱼皮,里面露出香香嫩嫩的白,走到南婉儿师傅跟前,递了过去,“婉儿师傅,给——”。 南婉儿却注视着易寒,一动不动,易寒得意道:“婉儿师傅,你尝一尝就知道这绝对比你那些老虎血好吃”,说着深情的将鱼儿递到南婉儿的嘴边。 南婉儿檀唇一张,贝齿一咬,慢慢的咀嚼着,南婉儿目光迷离的看着易寒,他的脸上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火光一照,银亮银亮的,他灿烂的笑容竟是如此动人,南婉儿一生中从来没有看过一张脸是让她如此的痴迷,口中的味道是那么的醇美香甜,还有什么比这一刻再心如水浸,轻若云雾。 看着吃着,易寒手中的鱼不知不觉成了骨架子,虽然婉儿师傅的表情看起来深情,可易寒可不会认为那是世俗的深情,她是想深情就深情,想无情就无情,自己落在眼里也没有在心里留下多少重视。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吃完了”。 “徒儿,我还要”,南婉儿的声音有点似在撒娇央求。 易寒大喜,又兴匆匆的跑回去烤鱼,南婉儿看着易寒热情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是那么美丽,那是来自天上仙子的微笑。 易寒心花怒放,低声对宁霜道:“婉儿师傅喜欢我烤的鱼”,边说了边偷笑起来。 宁霜轻轻的依靠在易寒身边,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多可爱,多纯真吗?就算以前的我遇到你也不舍得对这样一个人下手”。 拂樱闭目养神,入定似与这个世俗隔离。 易寒说道:“宁霜,你别着急,等我把婉儿师傅喂饱了,让你跟拂樱两人吃个够”。 宁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这会心情却轻松了许多,也就是易寒这样的妙人才能与师祖这样的仙人能聊到一块去。 风一阵紧一阵轻,火苗不安的摇曳着,镰刀似的月亮在洞外送出冷冷的光,洞内安静的四人共同酿出一丝丝温和恬静。 南婉儿托着香腮,眸子明亮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寒,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似乎这是世间最有趣的事情。 易寒拿起烤好的鱼,起身,突然发现婉儿师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顿时被这双眼睛所透出来的光芒给融化了,整个心在颤抖着,随着激烈的跳动化作一团暖流涌到了喉咙口,到了嘴边,散布在自己颤栗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婉儿师傅的眼神是那么的醇厚浓郁,这让自己快要瘫软了,易寒可以肯定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婉儿师傅这种眼神,这是如何触目惊心的一双眸子啊! 婉儿师傅突然嫣然一笑,易寒瞬间就能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火辣的,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一定红的厉害,易寒不由自主的垂下头,迈着那似乎不是自己的腿走了过去,心中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害羞的如同一个从来没有接触女子的小男孩。 ,易寒垂下头道:“婉儿师傅,鱼熟了”,这轻微的声音,给夜增添了一点儿的寂静。 旁边却没有声音,易寒不知道婉儿师傅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不敢抬去头去看她,他生怕再看见她的微笑,脸会红的更厉害,暴露了自己心事,不知道为什么,婉儿师傅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这个他很熟悉的味儿,此刻却让他心醉晕眩。 “徒、儿”,轻轻的中间又带着停顿的叫唤,易寒全身的血顿时沸腾,双腿也软了,只感觉这双腿软如棉絮,只有血没有骨头。 “嗯”,易寒佯装镇定,抬起来说道:“婉儿师傅,熟鱼了”,因为紧张他却将词语颠倒了。 南婉儿已经收敛微笑,表情恬静,眼神淡定的看着易寒,但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只是一眼却让易寒神魂颠倒。 我的天啊!易寒强迫的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身体的血却像烫的像火山爆发的岩浆一样。 南婉儿微微张开嘴唇,易寒明白这是要自己喂她,可是看到她那红彤彤的鲜艳湿润的嘴唇,易寒感觉自己胆小的就像一只老鼠,只有逃窜的份,心中狠骂自己,易寒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对婉儿师傅有想法,不停的给自己灌输她是老妖婆的印象,可是这么做都只是轻风吹过湖面细微的波澜作用那么细小。 他有些迟缓的将鱼抵到南婉儿嘴边,转移注意里盯着婉儿师傅那纯洁一点的鼻子,只是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就这么做了,鱼却贴上了南婉儿的鼻尖,更为奇怪的是,他这么做了,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脑子啊,瞬间就乱的如同一桶浆糊。 南婉儿轻声道:“徒儿,你看那里?” 易寒嗫嚅着,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吞吐道:“没没看什么啊!” 南婉儿浅浅一笑,却将嘴唇移动到正确的位置,轻轻的咬着那些酥软香甜的鱼,她吃的很慢很细,并不似以前喝虎血那样奔放不羁。 易寒入神的看着她优美的吃姿,表情有些痴呆,当南婉儿吃完朝他看来的时候,易寒这才恍悟,也没看她一眼,连忙转身:“我继续去烤”,他的步伐虽然疾速,只是这一次却显得的那么仓惶,只感觉刚才发生的事似有一辈子那么久,其实却是瞬息而逝。 回到火堆之前,手里虽然拿着鱼,其实上人却是呆若木**,宁霜着他红的发烫的脸关切问道:“易寒,你怎么了”。 易寒却没有似刚才那么戏弄宁霜,失神问道:“你说什么?” 宁霜凝视着易寒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什么来,易寒避了过去,宁霜并未执意,默默无语。 易寒一边烤着鱼一边脑袋胡思乱想,直到宁霜提醒道:“烧焦了”。 易寒鼻尖才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看着那烧焦的鱼,露出无限可惜的表情,说道:“这条鱼烤焦了,我先吃了”,说着扒了烧焦的部分,可吃的鱼却所剩不多,咬了几口,牙缝还没塞满,基本就成骨架子了。 南婉儿道:“徒儿,你忘记师傅了”。 易寒应道:“婉儿师傅,这鱼烤焦了,等我再给你烤一条好的”。 “没关系”,南婉儿又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易寒一愣,自己却有种**想迫不及待的走到她的身边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拿着鱼骨架子就走了过去。 南婉儿微微倾身,用舌头卷走那所剩不多的鱼之后说道:“徒儿,这是师傅生平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微风吹入洞内,撩起了她的宽松衣袖,静的耳中只听到衣衫摩擦的沙沙声,易寒重重的喘了口气,将复杂的情感吐出去,再面对这个亲近的师傅,一切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怎么过的,他只知道后来给拂樱与宁霜烤鱼,然后夜深了,大家都静悄悄的,他一开始睡不着,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隔天当他醒来的时候,洞内却空无一天,婉儿师傅不知去那里,拂樱与宁霜也不在,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宁霜迎面走来,脸上容光焕发,笑道:“你醒了”。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又道:“师祖要留我和拂樱在这里一段时间”。 易寒喜道:“婉儿师傅愿意给你们治病了”。 宁霜笑道:“大概是吧。”一语之后又道:“师祖所学渊博,我与拂樱留在这里也好像她多学一点东西,这是不可多得的奇遇”。 易寒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问道:“你们早上吃什么了”。 宁霜笑道:“没吃,我们是武道之人,一天不吃东西也没有关系”。 易寒问道:“拂樱呢?” 宁霜道:“她下山去了”。 易寒惊讶道:“为什么下山”。 宁霜笑道:“易寒你别紧张,依我的估计,她大概是看师祖没有件像样的衣衫,买纱线给师祖做衣衫了”。 易寒释然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个待遇。” 宁霜道:“怎么说也是她的师祖,尊师重道,拂樱修习之师伯,自然没有枉顾”。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呢?” 宁霜笑道:“今日一早她看起来和气多了,心情不错,正在温池沐浴”。 易寒往温池方向走去,打算向南婉儿道别,宁霜与拂樱的病处理好了,他也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却要赶紧回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第二十节 初恋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初恋 - 第二十一节 彩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彩礼 来到温池边,果真见婉儿师傅在水中嬉戏,易寒露出微笑静静注视,她不可怕,也不狰狞,她永远有一颗年轻的心…… 阳光明媚,易寒就这样席地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水中的南婉儿,一边时不是的捡些石头扔到水中去,南婉儿也不时才这边看来。 大概洗了够了,她朝岸边游了过来,水渐浅,那如玉.肌肤渐渐暴露出水面来,易寒闭上眼睛一脸虔诚端庄,半眼也不敢亵渎南婉儿,在自己心中,婉儿师傅的一切都是纯洁高贵的。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易寒能听见水珠从她身上低落在草地的声音,他能想象,晶莹的水珠滑过她珍珠透明的肌肤,还有那美的无暇的**.身子。 南婉儿并没有似往常一般戏弄易寒,在这世界上能让她看得上眼,说的上话了,除了眼前的徒儿就再没有第二个了,他可以像自己一样疯癫,他也可以像自己翩翩君子。 直到南婉儿靠在易寒的手臂上坐了下来,易寒才睁开眼睛,一双洁白修长的小腿从宽松的下摆中露了出来了,并腿曲着,脚腕上的那对银环让这双小腿妖娆如鬼魅。 南婉儿安静不语,易寒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沐浴在阳光之下,慢慢的易寒感觉脸颊有些湿润,却是南婉儿却螓靠在他的肩膀上,头上还没干的丝湿润了他的脸,若是有人看到两人的背影,一定会说,真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好温馨的一刻。 易寒想伸手搂住婉儿师傅的腰,他知道婉儿师傅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婉儿师傅是仙,自己只是个凡人,两人注定没有交际,心中保留着一份美好,这就足够了,情人关系与师徒关系是大不一样的,他不是生活在这荒无人烟地方的人,他是属于俗世的,也许当他老了,当他累了,他会回到了这里看看容颜不老的婉儿师傅,也许到时候自己骨头硬身子虚弱却无法让她折腾,婉儿师傅会不会生厌呢?想到这里莞尔一笑。 “徒儿,你笑什么?”轻轻的声音从近在迟尺传来,易寒的表情并无法逃脱南婉儿的眼睛。 易寒说道:“我在想,有一天我老了,婉儿师傅你却依然这么美貌年轻,当我拄着拐杖来到你的跟前时,你见了我的模样会不会对我很厌恶”。 南婉儿轻声道:“徒儿的样子已经印在我的心中,永远不变。” 易寒呵呵一笑,“只是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会认为你是我的孙女”。 南婉儿淡道:“你什么模样本没有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徒儿”。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还能活多少年?容貌会不会变老”。 “不知道?”,一语之后突然道:“生命似一场烟花,在无边的岁月间瞬间开放,短暂却繁华,修道就是千年如一日,永远有追求”。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多少岁了?” “不知道?”南婉儿还是那句话,只是她却补充一句,“与你相处一日胜过独身千年”。 易寒起身,南婉儿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深情道:“再给我一千年”。 易寒回望,这张仙子一般的脸容,一双眸子却含着晶莹,“我想吃你烤的鱼”。 易寒跪了下去,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婉儿师傅,你真的因为失落而哭吗?” 南婉儿道:“哭了便是真哭了,笑了便是真笑了,不因为什么”。 易寒道:“我是人,你是仙,我跟不上你的步伐”。 南婉儿道:“我心中藏在世间万种情感”。 易寒问道:“你是人是仙?” “亦.凡亦仙,仙凡皆是我,物无所不同,人有神慧而无所不通,亦知万物之情”。 易寒不懂,他问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婉儿师傅若高深便是深不可测,易寒笑道:“婉儿师傅肚子饿了,我给你烤鱼去”。 南婉儿看着易寒,说道:“徒儿,我没有骗你”。 易寒点了点头,离开捕鱼去。 烤了鱼,两人共同分享,南婉儿也做了一回凡人,直到傍晚,易寒离开,算是把宁霜与拂樱交给南婉儿,让易寒讶异的是,三人之中只有婉儿师傅眼神中流露出留恋不舍,女子与女子终究还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下了山,返回文思院,麒麟之名在西夏穿的沸沸扬扬,但是当易寒本人出现在大街之上的时候却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本以为这会没人在前领路,这文思院怕是进不去了,没想到门口的一个侍卫见到他出现,露出喜色立即朝他走了过来,对着易寒低声道:“易大人快随我进去,上品大人遇到麻烦了。” 易寒一愣,点了点头,随那侍卫走了进去,心中暗道:“莫非因为我擅自离开给野利都彦惹来麻烦。” 来到野利都彦所住的院子,却看见几个女在大门口站着,心想:“莫非望舒来了,见我不在要拿野利都彦问罪”。 刚走近,就听见野利都彦的声音,“拓跋令,我都说了易大人现在不方便见你”。 拓跋令道:“上品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替狼主传话,今日无论如何要也见到易大人,才能回去像狼主交代。” 野利都彦又道:“狼主有什么吩咐,拓跋令你告诉我,让我代为转告就可以了”。 拓跋令道:“不行,这些话只能说个易大人一个人听”。 易寒听到这里也顾不得许多,越过领路的侍卫要走进屋子,门口那几个女见有人未先禀报身份就要闯入,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无礼”,待看见易寒样子却微微施礼:齐声道:“易大人”。 易寒问道:“我是否可以进去”。 一女点头道:“易大人请进,令正在等你”。 易寒踏入屋子,野利都彦看见了他,眼睛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大概是在咒骂你个这混蛋一去就是两天一夜,我差点就给你卖了,嘴边却笑道:“易大人,不是说忙吗?怎么还过来”,说着还像易寒使了使眼色,他一把年纪,做这种事情也为难他了,易寒表情端庄,心里却在偷笑。 拓跋令闻言,立即转过身来,见是易寒,露出笑容,瞬息之间又绷着一张寒脸,冷冷道:“易大人你好大的架子,忙到连见本令的时间都没有”。 易寒心中有苦不能言,刚要说话,这个时间见她身后的野利都彦不停的像自己眨着眼睛,野利都彦一张老脸做着这种表情,顿时让易寒忍俊不笑,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令讶异道:“易大人你笑什么,有何可笑的”。 易寒笑的合不拢嘴,弯着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才止住笑意道:“没有,跟你没关系”。 拓跋令顿时不悦,冷冷道:“易大人,你是否有听见我在跟你说的话”。 易寒点了点头,说道:“拓跋令是我的不是,怠慢了你,方才确实有急事走不开身”。 拓跋令脸色一暖却依然不肯罢休,“不知道易大人什么事情重要过狼主有话传达?”。 易寒呵呵笑道:“不方便说”。 拓跋令道:“大人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今天就要参你个怠慢不尊之罪”。 易寒笑道:“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经常往返茅厕”。 拓跋令闻言,表情一愣,脸颊红了起来,顿时哑口无言。 易寒本来就是想岔开话题,自然不想借机调戏她,坐了下来问道:“拓跋令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拓跋令道:“狼主让我传话于你”,说着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野利都彦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拓跋令从衣袖中掏出一册厚厚的帖递给易寒,说道:“大人请过目”。易寒打开册子一看,只见其中罗列着金银珠宝,美婢下人、豪宅骏马,良田封地,足足有十几页之多,易寒只是随便翻看几眼,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令笑道:“这是狼主给大人的彩礼,大婚之后大人就永远是狼主的人了”。 易寒感觉不可思议,哈哈大笑,“我可是无价的,这些东西就想卖我整个人吗?” 拓跋令微微一笑,“只要出的起价钱,世上就没东西是无价的,我还有一物请大人过目”。 易寒淡淡笑道:“拿来看看”。 拓跋令手一举,朗声喊了一举,一个女进来手持一副画卷递给拓跋令,拓跋令淡道:“彩礼还包括这副画”。 易寒接过打开一看,却露出深情的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中那个可爱的孩子。 拓跋令嘴带笑意问道:“易大人,这彩礼可够重”。 易寒点了点头,笑道:“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拓跋令道:“易大人,大婚之后,你不必住在皇,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婢女下人,一切都在礼册名单之中”。 易寒摆手道:“好了好了”。 拓跋令笑道:“易大人,狼主对你多好,几乎将可以给你的都给你了”。 易寒举起手指,沉声道:“这些东西我不要,我宁愿换另外一种东西”。 拓跋令笑道:“只有狼主能给的,相信她不会吝啬的”。 易寒笑道:“她能给,这礼册名单内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我想换十万兵马”。 拓跋令大吃一惊,“大人想要十万兵马干什么?” 易寒淡笑道:“乌沁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懂得男人的志向”。 拓跋令冷道:“易大人,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狼主,就此别过”。 “令”,拓跋令转身,易寒笑道:“礼册给忘记了”。 拓跋令脸色紫青,指着易寒却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有种!” 易寒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哄道:“拓跋令,请不要生气”,说着偷偷在她的臀儿了一下。 拓跋令将他手臂扇开,咬牙切齿道:“无耻!”气冲冲的离开。 (很忙,对不起) 第二十一节 彩礼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彩礼 - 第二十二节 婚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婚嫁 易寒是否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当然不是,想起要与望舒确定夫妻关系,他还是紧张的,怎么说这也是一场人尽皆知的婚礼,大婚之后,几乎所有的人会知道麒麟是西夏的王夫,西夏狼主的丈夫,就算他在如何强势,他有这名将之名,与一国君主相比,在世人眼中终究是附属地位,别人第一个念头会想到的是他是西夏狼主的丈夫,而不会反过来想,西夏狼主是他的妻子,谁主谁副,在易寒看来倒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所认识的人会怎么看待他,爷爷定是要扒了他的皮,至于母亲应该是认为自己不孝且无情无义,怎么可以抛弃玄观,他的所有红颜知己应该会认为,自己已经抛弃她们了,完成属于一个有权势地位的女子,他不可能回到她们身边,也不可能给她们名分…… 他与宁雪是否永远没有结局,宁雪有了名分,她是小王妃,尽管颜觅风已死,而自己身上也背负了西夏王夫的身份,不再是自由身,两个之间的距离隔得更远了,听到这个消息她是否后悔当初放自己离开,宁雪是个很难束缚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不是一个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丈夫言听计从的女子,易寒是有能力约束她的,只是前提是他必须放下其她女子,将所有心思放在宁雪身上,一个连自己丈夫都可以杀的女子,一个又因此内疚而无法原谅自己,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这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内心,这种格有点像古今一代枭雄,为了大道舍义弃爱。 林黛傲又怎么想,脱俗又怎么想,那怀有他的孩子的乔梦真受尽苦楚却未能想见的乔梦真又怎么想,那让真正放心没有丝毫顾虑的恐怕就只有苏洛跟玄观了。 “哎!”想到这里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回来有一着急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可大婚还没进行,他又该干些什么了,想获得一些大东国与边境的战况却又不知道从那些渠道获悉,倒是刘年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过来与他攀谈,易寒却不想多聊,聊了一些琐事,刘年见易寒兴趣不大,自讨没趣,就道别离开了。 易寒总想找野利都彦聊些什么,他心里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到了野利都彦办公的地方,他的侍从却说野利都彦出去了,易寒也就闲逛起来,来到文思院藏的地方,那管理阁的官员见到易寒,出乎意料的热情也不将他当做外人看待,招待易寒入内,因文思院阁藏极多,这官员就从旁陪伴,帮助易寒寻找一些他想要查阅的籍,而易寒看了一本西夏的婚嫁礼俗,又查阅了有关地理环境方面的籍,看的入神,待回神,已是天黑,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油灯,至于那官员却不在,大概是怕打扰他,安静的离开。 易寒这两三人就呆在这阁内,越临近大婚,野利都彦越是忙的看不到人影,他也痴迷于海之中,完全就忘记了自己不久就要成为新郎官,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望舒,自从那日拓跋令走后,她也没有再过来传话。 直到这一日的早上,易寒还未起床,野利都彦一大早就来敲开易寒的门,易寒揉着眼睛打开门一看,只见野利都彦身后站着数十个女,每人双手捧着一件衣物饰品。 野利都彦见易寒还昏昏迷迷的,神秘笑道:“易大人,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未等易寒回答又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也是整个西夏的喜庆之日”。 易寒倒是显得平静,问道:“她们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她们昨日子时就来到这文思院了,只是那会易大人你已经睡下了”。 这时只听众女起身喊道:“恭喜易大人,请易大人笑一笑”。 易寒一愣,野利都彦笑道:“你就笑一笑,这是我们西夏的礼数,笑一笑预示着日后的日子喜笑颜开,这是好兆头”。 易寒立即道:“上品大人你别骗我不懂西夏的礼俗,等待迎娶的新娘子才需要笑一笑”。 野利都彦道:“易大人现在不就是相当于新娘子,大人,不会想反过来迎娶狼主”。 易寒一愣,众女不禁低头偷笑起来,这让易寒感觉大损男子威风,却也无可奈何,谁让望舒是西夏的狼主,却也在万众期待的眼光中莞尔一笑。 众女又道:“请大人沐浴更换新衣”,说着两排让开,只见五丈远一个巨大木桶就这样放在院子之中,从桶内散着袅袅热气,几个女手提花篮正往桶内撒着花瓣。 易寒一愣,就这在这样的露天院子沐浴,野利都彦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易大人这院子里的闲杂人等已经暂时离开了”,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倒也识趣,笑道:“我也要离开,在院子外等候”,说着转身就走。 易寒巡视一圈,眼前数十个打扮统一的女子,只有他一个男子,这让他感觉很怪异,心想:“举起个婚礼,用的着这么麻烦吗”,却哪里想过望舒是一国之君,这婚嫁又是大事,似大东国的皇帝要娶老婆能简单的了吗?所有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不可有丝毫疏忽,否则落下话柄岂不让人笑话。 众女齐声道:“请大人入水沐浴”。 易寒也算脸皮厚,见过大世面,调整了一下心情走到木桶旁边,有几女迅上前为他宽衣,刚穿上不久的衣衫又被几双灵巧的小手扒的赤条条,心中感觉有些好笑,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身体腾空,却是又上来四女,毫无征兆抬起他的双脚双臂,易寒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把抬起在大街上招摇的猪,一女见他神经紧绷,轻声道:“大人请放轻松”。 易寒不悦道:“我一个大男人赤条条的被你们这么抬着,传出起成何体统,你们可别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礼俗,我可查的一清二楚,本就没有这个礼俗”,正说着话呢?只见四女喊着“一二三”,齐松手将易寒扔到大木桶之中,易寒在桶内喝了口水,冒出头来,摇了摇头上的湿,人清醒神多了。 一女笑道:“大人,这不是什么礼俗,是狼主特意吩咐要这么做的。” 易寒讶异,喃喃道:“这会,她还有心思戏弄我”。 另外一女紧接着道:“大人清醒了,这不是梦,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 易寒恍悟,原来望舒是要让自己清楚的明白,这是两人成亲的日子。 只见几女拿出一些用细柔物件做出的刷子,清洗易寒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当着这小手也没闲着,几乎将他每一个部位都照顾了,这让易寒感觉自己是刚要上市贩卖的猪。 这澡也洗的够久,直到将易寒身上的肌肤刷成红的,几女这才不死死按着易寒让他出浴。 这让易寒感慨,这一生就没被人当猪这么折腾过,地面早已经叠丝织地毯让易寒垫脚,易寒刚下来,几女突然将脸颊凑他的身上,在她的肌肤上嗅了起来,让易寒大为吃惊的是,一女居然将鼻子贴在他的胯下,让他有种假象,此女是想吞噬他的胯下,肌肤触碰在那个敏感的部位,易寒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反应,那女只是一嗅就离开并未久留,对着其她几女说了句让易寒感觉很不舒服的话:“没有味道”。 几女这个时候也离开他的肌肤,面面相觑,点了点头,彼此用眼神交流,看来刚刚一番作为是想确定这狼主的新郎官是否已经清洗干净,却开始为易寒更衣,手捧衣物在旁等候的女列队整齐走了过来。 最前两女捧的乃是男子内穿衣裤,眼光落在易寒昂扬的胯下,虽让敛住端庄的表情,无奈却控制不住,嘴角似笑似不敢笑,表情怪异的很。 刚才服侍他沐浴的两女,各拿一件衣物,为易寒更衣,剩下两女,一人蹲下抬起易寒的一只腿,另外一人拉着他的手臂方便着衣,看到易寒昂扬的胯下也不禁多瞄了一眼,那侍候易寒裤子的女面对暴涨的男子之物也表现的坦然,手握把向下一压,另外一手拉起裤子,握住把的手才松开,双手整理裤子,只是那胯下之物少了压迫却弹跳起来,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那女笑道:”大人血气方刚,是为良婿,日后服侍狼主,定可得到狼主宠爱”。 易寒脸皮再厚,听人家把他当做小白脸看待,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 另外一个为他穿衣的女也笑道:“大人不必害羞,此为必经程序,这样方可确定大人身体健康强壮”。 易寒心生不悦,冷道:“你们两个小女竟敢取笑我”。 两个女吓得脸色苍白,立即跪倒在他面前,身后的女们更是诚惶诚恐的跪下。 易寒一愣,露出笑容道:“都起来,跟你们开玩笑的”。 身边一女道:“要是惹恼了大人,大人不肯嫁,我们就是死罪一条”。 易寒闻言,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冒了上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好好的娶老婆被人家说成是出嫁,脸容一绷,心想还是算了算了,嫁人就嫁人,让人家说去,只要我家的小望舒不这么认为就好了。 易寒道:“不要在耽搁了”。 众女闻言,露出喜色,忙起身帮易寒更衣,一件件的衣物穿上了易寒的身上,几十个女,可见佩饰如何繁琐,待所有的女都手中捧着的衣饰穿在易寒的身上,此刻再见他头戴星冠,身穿金缕红袍,脚踏锦绣,腰配宝带,真是一个英俊轩昂美男子。 一女赞道:“大人真英俊,狼主见了大人定是心花怒放,爱不释手”。 众人拥着易寒走出院子,野利都彦迎上前来,啧啧赞道:“易大人相貌堂堂,真是人中龙凤”。 易寒淡笑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托了这套衣衫的福”。 野利都彦道:“大人随我出院,门外驾早已等候多时”。 易寒打趣道:“不用给我盖上红盖头吗?” 野利都彦一愣,瞬息恍悟,哈哈大笑起来:“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个时候还能自我嘲讽”。 出了文思院的大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扶车处八只狼头,车顶之上双凤生祥,彩绸瑞瑞,异香馥馥,宽阔的街道上站着两排宝髻云鬟的女,众多女身边拥着负责礼仪的官员,女领头之人正是拓跋令,她脸露喜色道:“大人请上车”,说着上前靠近易寒身边,却低声道:“大人你就算不答应,如今还不得成为狼主的人”。 易寒并不欲与她计较,此刻人群百众,这账日后再算。 拓跋令一语之后,露出笑容伸出一臂,说道:“我扶着大人上车”。 易寒上了马车,只听拓跋令朗声道:“起!” 左右乐奏起欢乐的曲调,笙歌弦声,一片欢庆中透着无边喜气。 街道左右站排塞了围观的西夏百姓,他们都想看看这麒麟将军到底长的什么样,只是麒麟坐在马车之中,却没有办法看到,马车路经的道路给堵的水泄不通,只是所有人却自觉的给车驾让开了一条通行的道路。 卖盐卖米,酒肆茶房的铺子前站满男女老少,就连老板也顾不得做生意,昂张望,鼓角台窗外无一不是伸长脖子的人头。 车驾并不是前往皇,却是在承天寺门口停了下来,易寒下了车驾,见了眼前阵势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文武百官衣冠端正分列两排,中间一条彩毯一直扑到寺内,摆饰倒是没什么,怎是这文武百官齐聚,倒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一国之主般的礼遇。 易寒吓了一跳,幸好一些礼仪有拓跋令在旁帮助,她凑近易寒身边,低声道:“怎么了,见惯世面的大元帅也会被被吓着了”。 易寒轻轻一笑,并不回应,只听拓跋令低声道:“你跟我走就是了,不必理睬他们,他们只是出席而已”,说着朗声道:“迎王夫”。 奏乐响起,文武百官端正姿态,脸露微笑看着易寒,易寒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如坐针毡,目光正视前方,雍容雅步跟在拓跋令后面,也就没有跟其中几个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进入承天寺,往日幽静的皇家寺院却做了一些布置,铺设庭台,彩旗旌摇。 西夏皇族的婚礼一般都在皇家寺院承天寺内举行,而当初望舒招夫却没有这么正式,草草了事,此番礼数却突然了易寒特殊的身份地位,大家心里都清楚,狼主这么大肆隆重,这麒麟将军就算正式成为西夏的王夫,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虽有王夫之名却没有大礼加于灌身,这就算是不被人认可的王夫。 女与礼仪官随行,一个笑呵呵的老和尚站在大殿的白玉阶前,拓跋令与众多女停了下来,只听老和尚笑道:“新郎官随我进来”,说着转身先行,易寒阔步跟随。 进了大殿,易寒见到殿内装饰却是一讶,摆设装扮处处透露着中原礼俗的味道,老和尚见了易寒表情,笑道:“这是按照狼主的意思布置的,易大人身处异国他乡,这种人生大事,狼主希望易大人能感受到家乡的味道,一切规矩也按照中原礼数来办,僧伽我也是这些日子刚刚学习,一会有什么差错请易大人不要见怪”,说完手一指:“大人请看”。 易寒目光所及,只见五丈远盈盈站着一个女子,身穿大红衣衫,红绡飘彩,头顶着红盖头,隐见高簪珠翠鬟状,柳腰微展饰有珠珮,莲脚纤纤一双红布鞋。 易寒见此场景心头一颤,莫名喜悦袭来顿时感觉骨软筋麻,如身处梦境之中,她身份尊贵,却怕让我感觉受委屈,却肯用中原礼数尊我男子之尊,其心细之处实让人宽慰无不快,心中呼道:“望舒,你诚不欺我也”,也不等老和尚说话,易寒轻轻走了过去,在这个喜衣装扮的女子身边停了下来,她矜持而立,静静无声,只是身上珠珮轻鸣,身子在微微颤抖,看在是知道易寒来了,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易寒目光决定的朝那老和尚看去,表示他已经肯定要娶身边这个女子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站在两人跟前,朗声道:“请两位屈身一拜敬佛,祈求婚后多子多福。” 望舒安静却易寒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微躬身子一敬,尔后老和尚又道:“请两位屈身拜双方先人长辈”,说着老和尚站到一边去,上列西夏皇族灵牌,右边还挂有一副易天涯的画像,易寒心中一惊,望舒竟想的如此细心,只是这么做却不是咒爷爷吗?不过他是百无禁忌,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只是这么一愣,却感觉望舒伸出纤纤笋指拽了他的衣袖,易寒连忙弯腰一躬。 最后一礼自然就是夫妻对拜了 两人直身相对,易寒心头感慨,与自己迟尺之近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有些激动伸手要去解开她的红盖头,手却突然被老和尚打了一下,这是从侧门走进来两个女扶着望舒的双手离开,莲步轻移新娘娇姿。 老和尚这个时候朗声道:“礼成!”此声极为宏亮,几乎传遍整个寺庙,但听外面欢歌擂鼓,一片欢喜祥和。 易寒走到大殿,只见文武百官拥上前来,给易寒道贺。 易寒一一敷衍,心中却巴不得早点看见新娘子,不时朝身边的拓跋令使眼色,这拓跋令却似乎有意刁难他,丝毫不理睬,易寒不知道西夏的鬼礼数,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这里以新郎的身份招待众多宾客,还是得回到皇去。 招呼了好一会儿,趁闲暇下来才道:“乌沁姐姐,你快点帮我安排一下”。 今日他是新郎,任何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句大人,这会还像自己服软,拓跋令心里本来就对他喜爱没生什么气,这会更是爱的想抱入怀中疼爱,娇声俏语道:“怎么,易大人心急了,这急也没有办法,一切要等狼主回宣诏,大人耐心等着,这会中已经有人快马加鞭朝承天寺赶来了“。 过了一会,一名男子手持诏旨,野利都彦作为礼仪长官,上前接过宣读起来,所有人都跪下。 内容繁琐,大概是向全天下宣告易寒正式成为西夏的王夫,将易寒迎回西夏皇。 拓跋令带领易寒一并登上马车,仪从列队朝西夏皇移动。 文武百官并未跟随,各自上轿前往皇复喜宴。 沿途中,西夏百姓齐贺,一派歌舞升平的场景。 马车之内,易寒惦记见到望舒,心神有些恍惚,拓跋令笑道:“易大人,刚才人多口杂,乌沁还没有向你道喜”,说着道:“祝易大人多子多孙,与狼主和谐到老,白伉俪”。 易寒呵呵一笑,问道:“拓跋令一会回到皇可还有什么礼数?” 拓跋令嫣然笑道:“还有最后一礼”。 易寒问道:“什么礼?” 拓跋令开怀大笑:“将易大人送入洞房之中”。 易寒轻轻一笑,“这礼应该有”。 这会拓跋令却向易寒传授皇的礼数,什么见了狼主要行礼,狼主未出声不可抬头,什么狼主寝室,未先禀报不可涉足,什么狼主若招他侍枕,需沐浴整冠 这些礼数细算起来不止一百条之多,只是易寒却将这些话当做耳边风,左耳听右耳出,本没听进去半句,他可不是来当望舒的小白脸。 拓跋令见易寒无心听也没劝训,这王夫可是不是普通的王夫,她尽个人职责就可以了,至于他遵守不遵守也没有什么关系,谁又会当真去处罚他呢,说不定日后威风都要骑在狼主头上去了。 车驾进入皇,此刻皇已经打扫干净,各处可见喜庆摆设,大殿之前早就摆好酒席,人声喧哗,文武百官陆续入席,数十列红粉貌娇的女流星整备逐一上菜,大殿之下人群密集,此番喜宴,锦华不亚中愿天子大喜之盛。 外边盛宴,易寒这边却在拓跋令的带领下前往狼主的寝室,廊台院门,每隔一丈就有两个女左右而迎,直到凤寝之处,才悄无人迹。 拓跋令道:“易大人进去,狼主在里面”,折腾一日至此刻刚好天黑,屋内透着莹莹烛光。 易寒心情激动兴奋,手上却轻轻的推开了门。 (宁雪曾对易寒说过一句话,“你一世英名要是怕蒙污,就由小女子来承担好了”,不知道大家记得不记得,别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她的想法上,我作为作者在写她的时候都看不透她,就像真的身如其中,只是从她行为上一丝一毫的痕迹来判断,你们现在骂她,就似中的人骂她一样,然而一个女子的内心,真的有我们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吗?) 第二十二节 婚嫁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婚嫁 -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 天也渐黑,漫天星斗与弯月的清辉争明,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芳香,那是望舒栽种在院子里的百花散发出来的幽香,易寒站在门口,偶尔还听见从远处传来的欢笑声,笑声是这么轻这么弱,仿佛有一幕幕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他们发出声音悄悄絮语,易寒感觉安慰,这让他感觉不是那么安静,屋内跳跃的火焰映照在他红红的脸上,在身后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这光亮呵护着,他的心感觉暖洋洋的,这种欢愉就像与恋人携手同行,依偎并坐那一刻一样…… 屋内澄明,红艳艳的让人心里感觉暖和的澄明,一切布局就似乎中原新婚的洞房一样,透过珠帘,隐隐可看见一个婉约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并腿盈盈坐在龙床之上,易寒并不像大部分新郎官一样喝的醉醺醺,迈着醉八步朝新娘子扑了过去,他很清醒,已至于不知道如何控制内心的激动,他揭开了珠帘,珠帘惯晃动,如翩翩起舞之少女,婀娜多姿,轻微的铃铃音如天籁之音般,掠过耳畔,望舒身子轻轻颤抖,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 闺阁罗帐,香被红蜡,残红满地,伊人红妆,绫绡丝绕,罗裙香露,这一情景是每个男子一生中都有机会见到的,美得让人感觉如置身梦幻之中,易寒心里问自己,眼前的女子属于自己吗?她的一生都将与我相依相偎了吗?易寒感觉责任重大,他伸过去想要揭盖红盖头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夫君”,细语轻盈的一声叫唤,顿时让易寒魂牵梦绕,易寒一步就与她迟尺面对,轻轻的解开那后盖头,但见眼前女子,双颊红扑扑的一片桃花艳,眉若翠羽,秋波脉脉充满深情,华丽装饰,发颤巍巍珠宝钗簪,耳带飞凤环坠,缕细珠花更显双耳娇滴 ,遍体幽香,麝喷而来,易寒顿时醉眼迷离,这那里是什么凡人,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从天降,“老婆”,易寒情不自禁深情喊出声来。 望舒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易寒:“夫君,你叫我什么?” 易寒连忙改口:“舒儿”。 望舒闻声,耳红.颊赤,羞答答不敢抬头,娇声俏语道:“夫君,为何还不过来”。 易寒咽了下口水,站在望舒的身边,竟乖巧的像个被先生责骂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他正在压抑心中的兽欲,此刻的望舒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恨不得将她给吃了,只是以往他在望舒面前温情款款却突然间怕吓到了这个娇滴滴的人儿。 望舒轻轻一笑,启樱唇,露银齿,娇声道:“夫君是”,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臀儿轻微挪动,与易寒倚肩并靠,将雪腮偎在耳边,一副亲密举动也不言语。 易寒顿时感觉香风扑脸而来,望舒热乎乎的气息让他心旷神怡,只觉得就要这样迷倒在她的妖娆娇态之中。 易寒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搂住望舒的腰际,望舒顺势软玉温香倒在他的怀中,螓首贴在他的膛,侧脸仰望易寒,眸子似一汪秋水看着易寒的眼睛,展放檀口,俏声问道:“夫君你今天怪怪的,似乎对我很陌生,虽说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之日,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易寒为自己的紧张找了个借口,“你是狼主,令告诉我,你说什么我才能做什么,不可造次”。 望舒娇笑道:“你那里会那么老实听话”,说着眸子一眨,将耳朵贴在易寒的口上倾听起来,易寒想稳住心情,可是越是如此他的心越是噗通跳的飞快,望舒越听嘴角弯的更翘了,她昂起头看着易寒,嘴边带着深深的笑意,“夫君,你很紧张”。 易寒故作从容,摆手道:“没有这回事”。 望舒将樱桃小嘴凑到易寒跟前,娇声道:“那你吻我”。 易寒看着这红彤彤的嘴唇,心里的欲.火烧的那是怎样一个旺盛,又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激动的凑过嘴唇,望舒却突然转身哼道:“你不够热情真诚”。 易寒心中真想骂娘,你可知道我早就激动的反应迟钝,你以为可以像平时随随便便的亲上去吗?我得酝酿,怕亲的不够好。 易寒绕过她的脖颈看着望舒,只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却气嘟嘟的鼓着双腮,敛着嘴唇非常不悦,易寒心中呼道:“舒儿真是可爱极了”,这会紧张的心情消失无踪,心头一片轻松,调笑道:“请问狼主可要臣下侍枕”,说着搂住她的身子。 望舒有些生恼的扭动双肩,从易寒怀抱中挣脱开来,沉声道:“不要,你表现的不好”,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易寒,“明日我要治你个服侍不周之罪,将你永远打入冷”。 望舒表现的越尊贵越高傲,就越能激起易寒占有她的**,试想将一国之主压在身下那是如此一种满足。 易寒从背后将望舒抱住,将望舒的耳垂含在嘴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狼主,给臣下一个机会”。 望舒顿时霞烧玉颊,心头如小鹿乱窜,嘴上却冷哼道:“不给,你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易寒讪笑道:“哦,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反正也是不可饶恕,我就做个风流鬼”,一双手却上了她骄傲优美的脯,望舒顿时浑身酥麻,嘴角娇嗔道:“不要欺负我”。 易寒哈哈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这样做怎么能算欺负你,要不我们找上品大人评评理去”。 望舒脸色一红,敛容冷声道:“你敢胡来,虽然我是你的妻子,可别忘记了我的身份”,说着将易寒推开,挺着腰板,一脸威严不可亵渎,只是她那里知道,她越是如此神情越能激发易寒的**,若是娇滴滴的一副依人温柔,反而让易寒紧张。 易寒笑道:“今日我打定主意了,就是要将西夏最美丽最至高无上的女神欺辱一番”。 望舒眼神一讶,骇然道:“夫君,你怎么会变得如此邪恶”,说着却不知觉的后退,易寒脸露讪笑步步逼近,望舒慌张后退,脚下一慌,身子就要摔倒,易寒疾手将她搂住,把她动人的身体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女子的俏脸,手臂用力,让她傲人的脯深刻的与自己膛揉压一番。 望舒看着易寒眼神中的贪婪,低声道:“若再不松手,我立即差侍卫将你关入天牢,让你的新婚之夜一个人孤苦伶仃”。 易寒低声笑道:“你倒狠心”。 望舒哼的一声,别过脸去,“那是你逼我的,想要来欺负我”。 这番模样落在易寒眼中却感觉可爱极了,他毫不畏惧哈哈大笑,伸手拧着她的脸蛋,“你要舍得就下令吧”。 堂堂一国之主,被人拧着脸蛋调戏,望舒自然不悦,绷着脸容一副幽怨表情,偏偏这个人拿他没有办法,闭上眸子,冰冷中有些委屈。 易寒单臂托住她的臀儿将望舒抱起,笑道:“舒儿,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望舒睁开眼睛,嫣然一笑,“我也是哄你开心的”,说着伸手搂住易寒脖子,小鸟啄食般在易寒的嘴唇轻轻一点。 易寒深情道:“舒儿,你真的像天上的灵一样可爱”。 望舒眼眸弥漫着一片迷离的神情,当易寒吻上她的嘴唇,感觉全身被放在火上烤着一般,脸颊和耳红的厉害,双手软垂下来,全身乏力,却吐出那灵活香嫩的丁香小舌与易寒纠缠。 尽管望舒想尽情释放自己对易寒的热情,只是她终究是女子,天柔弱,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堪深吻,嘴边娇.喘道:“让我歇一会,喘口气”。 易寒停了下来,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微舒,不停的吐出香风,未等望舒歇过劲来,便要吻了下去,吻的望舒天昏地暗,脑袋窒息,身子不停挣扎,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肩膀,嘴边发出吟吟的不愿声。 易寒尝够了这种甜心润喉滋味才放过望舒,此刻怀中人儿早已经气喘吁吁,意乱情迷,过了一会望舒才嗔道:“你要我的命吗?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易寒呵呵笑道:“舒儿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说着抱着望舒走进她无人踏足的龙床,将望舒放下,俯身贴在她的身前,笑道:“这地方可曾有别的男子踏足”。 望舒摇了摇头,目光迷离,易寒深深的嗅了一口,说道:“周围还弥漫着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望舒浅浅一笑,“那又怎样?” 易寒笑道;“以后味道可就没有这么清纯了,多了一股男子的味道”。 望舒凑过鼻子嗅了一口,笑道:“什么男子味也没有,只有花香”。 易寒一愣,伸手嗅了一口,果然只有花的清香,没有男人的体味,望舒见他举动扑哧一笑道:“你以为她们不将你洗干净就敢送到我的床榻来吗?” 易寒回想起早上被人当猪抬起扔入水中,哼道:“你竟敢令女戏弄我”。 望舒咯咯浅笑起来,“嗯,就是戏弄你,我身为狼主,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易寒讪讪一笑:“谁说你是狼主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一会你哭着喊着让我喊停可不要怨我不怜香惜玉”。 望舒闻言有些羞涩,低头细弱蚊音道:“我不会这么柔弱,也不会像你屈服”。 易寒也不再说话,伸手撩起她的裙子,大红亵裤映入眼中,伸手在她抚着她的一双腿,望舒身子颤抖起来,低声道:“先把鞋儿脱掉”。 易寒讶异道:“脱鞋干什么?” 望舒看他表情,知道他故意在戏弄自己,她心里都紧张的不得了,易寒还戏弄她,嗔恼道:“你不担心我一会踩你一身鞋印子吗?” 易寒疑惑道:“怎么就会踩我一双鞋印子呢?” 望舒有些生气,“随你便”,说着闭上星眸。 易寒顺着望舒的大腿内侧敏感部位抚着,只是望舒却不配合,死死夹并着腿,不让易寒得逞,见易寒几次都无法得逞,闭着眼睛的脸蛋露出得意的表情。 易寒抚她的额头,轻声道:“真可爱”。 望舒睁开眼睛看着易寒,一脸笑意,调皮道:“就是可爱也不关你的事”。 易寒笑道:“我的妻子如此可爱,怎么不关我的事”。 望舒骄傲道:“明日我便废了你王夫的身份”,说着却将双腿放在易寒的膝盖之上,调皮的用她的红布鞋底部踢着易寒的小腹,在衣服上面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鞋印。 易寒爱怜的将她一双小脚抱在怀里,望舒却将双腿一闪,仰着螓首骄傲道:“不让你抱”。 易寒双手在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道:“不让抱大不了我就不抱了”。 望舒眉头一皱,双腿在易寒大腿上跺颠着,有些生气道:“你是故意来气我,若是换了其他人早死一百回了”。 易寒笑道:“其他人又有什么本事能爬到你的龙床上来”。 望舒瞪了他一样,冷哼一声,别过脸却,装作不在乎,懒洋洋道:“我现在就召其他男子上这里来”。 易寒讶异道:“那我怎么办?” 望舒淡淡道:“我也不罚你,不舍得,就让你一个人去抱着那冷被子”。 易寒哈哈笑道:“我还是喜欢抱着你多一点”。 望舒睁大眼睛惊讶道:“才多一点吗?” 易寒夸张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喜欢的就是抱冷被子”。 望舒顿时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脸上那里还有一丁点生气的痕迹,一脸正经,思索道:“本狼主今夜就勉强留你在这里侍枕吧”。 易寒托着她的下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挑逗我”。 望舒骄傲道:“望舒不是这样的女子,不会这么卑贱,你爱来不来,反正我经常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早习惯了”,说着说着,却星眸半闭,神情有些幽寞。 易寒似看见一幕,烛影胧乱,寒凝琉盏,绣榻冷清,风息轻零,伊人思君愁深,轻抚清颊,霜催铅华老,别君后灯息人瘦的伤感场面,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呼道:“舒儿,你受苦了”。 望舒吃惊的睁开眼睛,目光脉脉,摇了摇头,轻轻道:“不苦,有孩子陪在身边就似你在我身边一般,我每天晚上想你,想着就睡着了”,说着笑了笑,拧了易寒的脸,“你不要有愧疚”,却是在逗易寒开心。 易寒扶她躺下,捧着她的双腿,说道:“我来为你脱鞋”,望舒甜甜一笑,倒也乖巧,将双脚整齐并着。 褪下红布鞋,一双粉嫩嫩的小脚,灵秀小巧,十颗嫩葱一般的小趾头令人垂涎不已,易寒低头吻了一下,望舒有些痒,咯咯笑着躲了开来,“你这贪吃鬼,连脚丫子都不放过”。 易寒哈哈笑道:“一时嘴馋,谁叫你的脚丫子长的如此秀色可餐”,一语之后又道:“天地下有多少男子就是跪倒在你这双**之下”。 望舒笑道:“你真邪恶”。 易寒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邪恶”。 望舒淡淡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易寒忙问道:“那你怕不怕?” 望舒敞开双臂,脸无表情,喃喃道:“好累啊,要是天天能这么轻松就好了”,说着褪下头上珠玉钗簪,一头秀发如雪铺在床褥之上,动人的女曲线懒洋洋的带着莫名的诱惑,易寒顿时喉干舌燥。 他几乎带着沙哑的声音重复刚才的话:“你怕不怕我”。 望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娇躯乱颤,骤然起身,惓缩双腿,纤手搂住易寒脖颈,将她动人的小脸移动到易寒的面前,眸子盯着他,“我手握西夏大权,又怎么会怕你呢”。 易寒眼神锐利,“真的不怕”。 望舒立即不敌,声音无比轻柔道:“怕你离我而去,怕你抛弃我们母子,怕你战死沙场与我天人两隔。” 这些话顿时让易寒身体的热血滚滚,反身将望舒压在身下,封上了她的红唇,这番缠吻激起两个人心头熊熊的欲.火,望舒娇躯自然的扭动着,她娇.喘呻.吟,半垂的眸子都情.欲泛滥,充满火焰,在爱人面前情.欲相溶,她本无法抵挡。 易寒几乎疯狂的扯下望舒的衣衫,那做工细华丽优美的衣衫一件件沦为破屑,当望舒**上身,易寒突然间却停了下来,一副美丽的女曲体,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娟秀柔美,肤若白雪,唯一可惜的是小腹上浅浅的皱纹,然而就是这浅浅的皱纹,更让易寒感觉她是那么的洁白伟大,极富浓烈的生命气息,激情已经让望舒雪白的肌肤泛着点点粉红,晶莹剔透的汗水让她的肌肤多了一些滋润光泽。 易寒立即用他的嘴唇宽慰着望舒极其渴望爱怜的身体,望舒绽放出女千娇百媚的一面,在易寒的亲吻下,她毫无顾忌的释放自己的娇媚,甚至是所有男子口中所说的放.荡,然而易寒所见的却完全是女展示出来魅惑的韵味。 当他将亲吻的重点落在那高耸丰盈的**之上点缀着两粒完美无缺的红梅,望舒抖的更加厉害,她嘴边不停的喘呼道:“夫君,我坚持不住了”,易寒却不知道他如今的手法技巧是普通闺女难以承受的,连**云观月都迷失在其中,望舒也只是与易寒几番**而已,易寒吻的热情,突然间感觉望舒身子激烈颤抖,高亢尖吟一声,紧绷的身体骤然间瘫软如泥,红扑扑的脸蛋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吸着,一副慵懒的神情。 易寒讶异问道:“舒儿,是不是吻的太重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望舒只是呼吸着,却没有回应易寒的话,这让易寒感觉非常奇怪,注视起望舒的身体,突然间却是哑然一笑,只见女不可侵犯的三角部位,大红亵裤染湿了一大片。 易寒静静等候,过了一会望舒才缓过劲来,气若幽兰道:“夫君,你要我命吗?我再也不敢让你上我的床了”。 易寒一脸委屈,我可是什么厉害的招式都没有使出来,伸手去触碰她染湿裤子的部位,“怕是以后不舍得赶我下床”。 望舒双脚一麻,朝易寒触体的部位看去,羞的无地自容,立即转身趴着,螓首钻进被子里面,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内传了出来,“你这恶人,让我如此出丑,以后让我如何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易寒见她如此可爱娇俏,心中愉悦,嘴边淡淡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他的欲.火还没解决,可不想这么早就结束,得把望舒给哄好了。 闷闷的声音又传来,“反正你就是恶人,你让我出丑”。 易寒耐心劝慰道:“这不是出丑啊,我们男子最喜欢的一类女子就是,在厨房是巧妇,在厅堂是淑妇,在床上是.妇”,嘻嘻笑道:“你三者皆有”。 望舒立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扑扑的小脸涨满着愤怒,说不出是害羞还是恼愤,见了易寒嬉笑的表情,牙一咬,心一狠,一脚就将易寒踹下龙床,易寒不备,吃了个十足力道,滚下床去,“哎呀”一声痛叫。 望舒冷哼一声,“看你还说我是.妇不”,见易寒踉跄爬起身,突然又被褪了一半的裤腿绊倒,却扑哧大笑起来,心花怒放说不出的开心快乐,盘起双腿,坐直娇躯,一脸笑意看着易寒,却是期待看见他再次出糗的一幕,见易寒稳住身子,有些调皮,故意勾魂诱惑道:“夫君,还不快点上床来”。 易寒心中一荡,立即失魂落魄的扑了过去,突然脚下一空,落入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洞内,心中惊道:“机关!” 只听上面的望舒喜道:“夫君我管不住你,却可以惩治你”,说着故意重重冷哼一声。 易寒心中惊骇,这还是纯洁无暇的望舒吗?怎么变得如此调皮,千伶百俐呢”却怎么知道望舒小时候就是个聪颖调皮的孩子,易寒的爱慢慢治愈了她心中的伤痕,让她似孩子一般。 易寒喊道:“你再不放我出来,我喊了”。 望舒披上袍子,掩住玉.体下床来,从上面俯视易寒。 易寒仰望道:“你这样可一点贤良淑德的气质都没有。” (也许我写的女角色跟大家以往小说所看到的不一样,太有个了,女人其实很复杂,有些行为更是让人捉不透,无法理解,就像才女陆小曼、林徽因,张爱玲,她们身上其实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但不失为一个有鲜明特点活生生让人印象深刻而对她们某些行为深感佩服的女。说实话这其实是一本失败的商业小说,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但是第一次总是认真的,也许以后有更熟练的写作技巧,但或许没能写出发自内心真诚的情感流露,书友由于年龄的成熟与稚嫩,时代环境影响所产生的世界观不同,褒贬自然皆有,我写了一年现在其实是很平静的心态,无论你如何骂我,但我还是会认真负责,两百多万了,除了极少的请假,写作几乎是我这一年每一天的必须工作。)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 - 第二十四 春宵夜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 春宵夜02 望舒闻言一呆,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一小片刻,她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真的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气质吗?” 望舒较真起来,易寒还真的不好点头,怎么说了,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主要是望舒纯洁无暇,浪漫天真的印象太深入他心了,而且如今她贵为一国之主,这番举止更是让他心里突兀惊讶,从寻常女子的角度上看,这样的她没有半点过分,一个女子再温柔,哪能被你欺负而不会反抗,要知道换做普通的女子,柔情似水的外表遇到困难也有刚强不屈的一面,想到这里易寒也就释然了,呵呵一笑也不应声…… 望舒却认真起来,追问道:“夫君,你说这样做是否真的不妥”。 易寒笑道:“你附耳过来,我瞧瞧说给你听”。 望舒屈腿跪在地上,将身子弯了下来,突然动作却停顿下来,眼眸露出机灵,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把戏,刚才我还没责罚你了,却被你岔开话题,这罩子可是刚打造,就算你本事再高也逃不出来”。 易寒无所谓道:“你就打算这样关我一个晚上吗?**一刻值千金,你不知道吗?” 望舒笑道:“就算再暴烈的马儿也能驯服,因为走到它的身边时,马儿能感受到我的善意,可夫君你却比马儿还要愚笨。”她说话故意说一半,却留给易寒思考的空间。 易寒淡道:“你就不是怨我刚才让你出丑吗?” 望舒微笑道:“不仅仅如此”。 “那还有什么得罪你了”,易寒讶异问道。 望舒笑道:“你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只有你将所有与你有暧昧关系的女子画出她们的画像,写上她们的名字,我马上就放了你”。 易寒一惊,仰脸沉声道;“舒儿,你想干什么?” 望舒淡道:“当时是想认识了,以后终究要见面,先有个心理准备”。 易寒摇头道;“我画不出来”。 望舒跺了一下小脚,大声说道:“骗人,你画艺超凡,一张画像怎么会画不出来” ,看来因为这句话,肚子里的怨气可是不小。 易寒笑了笑道:“真的画不出来,就算能画其形也不能绘其神”。 望舒见易寒口风一软,轻轻道:“我只要你画其容貌就可以,能不能绘其神韵也没有什么关系”。 易寒摇了摇头:“那还不如不画”,易寒可不傻,望舒无缘无故的要画像和名字定然有用处,她身为一国之主,手握大权,说不定暗中会派人痛下毒手,再厉害的人物也逃不出倾尽一个国家力量的暗杀,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把望舒想的如此恶毒,罪过罪过。 望舒见易寒死活不肯,气的俏脸阵红阵白,袍内挺秀的酥.起伏不止,这种夺人魂魄的娇嫣神情态,实在迷人,气的直呼易寒姓名,“易寒,你可知我这机关有何用处?” 易寒一愣,“不是一直叫夫君吗?” 望舒摆起狼主威严冷喝道:“别打岔。”继续说道:“只要我拉下机关,你就会堕入深处狭洞,周围冰水流出,你就会冻成冰块”。 易寒不羁道:“有这么神奇”。 望舒沉声冷道:“你可要试一试”。 易寒肆无忌惮,摆手道:“少来吓我了,你可不舍得”,被囚禁其中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望舒被气的实在够呛,整个西夏无人敢冒犯她一分半点,偏偏就是这个人拿他无可奈何,疾步走到龙床旁边,拉下机关。 肆无忌惮的易寒只感觉脚下一空,瞬间滑入一条狭小的封闭甬道之内。 望舒只听易寒一句呼喊:“还真的下的了手啊”,神情一呆,了自己的口,吐出小舌头,一脸惊吓状,突然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喃喃自语道:“先吓一下他”,易寒若是见到望舒此番表情,定会惊讶万分,这哪里是女神,简直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妖女。 望舒扎紧袍子,打开房门,远处守候的拓跋令立即疾步走来,“狼主有什么吩咐?” 望舒拓跋令耳边低声耳语一番,拓跋令身子一震,显然非常惊讶,“狼主,你竟将”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望舒低声道:“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若不吓一吓他,我身为狼主都快要被他欺负到不知道找谁叙委屈了”。 拓跋令脸一冷,沉声道:“他竟如此大胆,我立即就让他明白孰尊孰卑”。 望舒忙道:“你快去将他带回来,别把他冻坏了。”说着不忘低声提醒:“不要让人看见了”。 拓跋令表情怪异,“这那里算是吓啊,本就是小夫妻之间的**,对他这么好,他以后会忌惮才怪呢”,也不多语,匆匆离开。 易寒落在一间幽暗的密室之内,周围都是冰冷的墙壁,漆黑不见五指,心中骂道:“这那里是**夜,简直就是遭难日,望舒也真的狠的下心来,伴君如伴虎啊,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无论多温柔体贴的女子,千万不要将她惹恼了,话说回来,我那里去惹她了,这真是不明不白就蒙受冤枉。 既来之即安之,他虽然身上只穿一件裤子,却不感觉寒冷,只是心情有点凄凉,刚刚还娇妻在怀,这一刹那就沦落到如此悲惨,安慰自己道:“幸亏老子练过,不然真的冻死在这里”。 刚说完,就感觉有细微的水声出现,心中讶异,这密封的地方哪来的水,突然脚底一阵冰凉湿透,立即恍悟,顺着水声走到墙壁触有一处流水的小孔,心中一惊,“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我的命,舒儿竟是如此毒辣,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啊”。 谁迅速浸到脚腕,依这个速度,他可活不到天亮,也顾不得思索望舒为何如此狠心,将裤子脱掉,撕出一片来堵住流水的小洞,慢慢的索那些小洞的位置,只是这洞实在是太多了,他将裤子撕成十几块,愣是没堵完,不过这会水升的速度比刚才慢多了,这会也不多想,背靠在湿润的墙壁,自语道:“这会有烟就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声轰隆,浸到小腿的水立即退得一干二净,一处石门打开,远处隐隐的火光映照进来,易寒心中得意,哼,这么对待我,老子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他摆了个优美的姿势,一脸轻松等待望舒前来,只见来人却是三个女子,走在最前头的也算是老熟人了,正是拓跋乌沁。 拓跋乌沁手一举,两个女立即上前,一个擦干易寒身子,一人将一件大袍披在他的身上。 拓跋乌沁道:“大人我听说你失手触发了机关,立即前来带你出去”。 易寒失声道:“失手!”刚想把肚子里的愤怒发泄出来,只是这闺房之事却不足为外人道,说出来他也丢脸。 拓跋乌沁是心知肚明,这么说只不过是给易寒面子,总不能说你让狼主不如意,被罚到这里挨冻吧,走到易寒身边,说道:“大人,走吧,这里冷,呆久了会冻坏身子的”。 易寒心里暗道:“你也知道这里冷,那还讲老子整到这里来。”却矫情道:“我那里都不走,今晚就在这里呆着了”。 拓跋乌沁心中暗道:“如狼主所料,他心中有怨气,不肯这么作罢”,淡道:“大人既然想在这里洗澡,那我就不勉强了”,说着转身走出密室,举手朗声道:“关门,放水”。 易寒一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滑到了拓跋乌沁的身边,“哎呀,这地下怎么这么滑溜啊”,话刚说完,密室石门刚好关上。 拓跋乌沁心中偷笑,忙吩咐道:“快把石门给打开,让易大人进去”。 “是”,两个女刚要动,易寒忙道:“不必了。”叹息道:“我这新婚之夜这么惨,连令你都要捉弄我”。 拓跋乌沁轻轻笑道:“大人,那你还矫情不?” 易寒叹息道:“面对一群铁石心肠的女子,矫情有什么用”。 拓跋乌沁笑道:“大人,我等若是铁石心肠,你这会已经成为冰块了,快随我离开吧,这里冷冰冰的”,说着将脖子上的披巾披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易寒随着拓跋乌沁走在这幽深的甬道中,只听拓跋乌沁突然说道:“大人也不要肚里有气,比起其他人,狼主已经对你纵容了,就算是你的妻子,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大人如何能欺负她,这让狼主有何威严”。 易寒应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道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本事欺负她了”,却是隐蔽的讽刺。 拓跋乌沁却没有听出来,以为易寒服软,笑道:“大人会这么想就对了。”低声道:“回去哄哄她,狼主也是个女子,她一下子气就消了”。 易寒一愣,这简直颠倒是非,我怎么要去哄她,该她来哄我才是,却也闷声不应,心中暗道;“狼狈为奸,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一伙的”。 偷偷的将易寒又送到狼主的寝室,在易寒进屋之前,拓跋乌沁低声提醒道:“大人,我可不想再去地室一趟”。 易寒扯下肩膀的披肩,冷淡道:“还你。” 拓跋乌沁淡淡一笑,“你怎么得罪我也没有关系”,却似个姐姐一样伸手去整理易寒的发丝,颇有深意道:“将军还是孩子呢?” 易寒心中暗叹,“太矫情,实在太矫情,却让人家看笑话了”,也不多言,端正姿态,推门入室,大摇大摆的走过正室,朝偏屋走去,心中道:“我倒要看看望舒怎么向我解释刚才的举动”。 刚踏入偏屋,只见望舒在已经面向这边等候着他,笑脸盈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柳腰微屈,敛起袍袖,在桌子上倒了杯热茶,十指尖尖,奉着玉杯,莲步轻移朝易寒走了过来,端在易寒面前,盈盈一礼道:“夫君请喝茶暖身”。 易寒一愣,见了这么乖巧的小妻子什么气也没有了,却还是冷哼一声,端起茶水饮了下去,望舒接过空杯,又道:“夫君请坐”。 易寒坐了下来,望舒候在他的身侧,“你”,待看见望舒温婉的神情,却不忍继续说下去。 望舒浅笑道:“夫君有什么吩咐?” 易寒不悦道:“狼主,臣下不敢!” 望舒笑道:“夫是天,妻是地,自古都是天包地,从未听说过地包天,夫君有何不敢?” 易寒淡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天地君亲师””。 望舒笑道:“听过,也读过,就是不懂”。 易寒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望舒道:“假不懂也是真不懂,心里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自然不会轻易被礼法所约束”。 易寒思索,望舒这句话看似简单,其实内中却暗藏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见望舒一双小手讨好的揉着易寒肩膀,轻声问道:“还气吗?” 易寒道:“气是不气,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将我折腾一番”。 望舒笑道:“夫君,在西夏,丈夫进入洞房,妻子要故意为难丈夫,这一关就是妻关,让丈夫谨记以后生活妻子若刁蛮无理,丈夫要宽容大量,不可耿耿于怀,长久以往,怕是感情产生破裂”。 易寒回想,确实从西夏婚嫁礼俗中有看到这一条,只是书中却没有细解其含义,易寒问道:“那我过关了没有”。 望舒温柔道:“你回来之后一肚子怒气,却没怒言相向,也没责骂我,且是你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望舒很高兴夫君心阔达,对夫君你也很有信心”。 易寒被赞的脸红,他那里有这么大度,还不是望舒乖巧温柔,他狠不下心来,既然如此就顺水推舟了,这心一释然,看见眼前娇妻,这身体的欲.火又冒了出来,伸手就去撩望舒大袍,袍子只是一条亵裤,伸到大腿上一扯,却拉不下来。 望舒脸一红,有些害羞,知道易寒想干什么,低声娇道:“有腰带”。 易寒道:“这会舒儿还将腰带绑的这么紧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一早就松开了,等我来扯下来”。 望舒俏脸更红,娇羞道:“夫君怎么可以如此说话。”易寒说惯.言秽语,自然感觉没有什么,可听在望舒耳中可就感受大不一样。 易寒哈哈笑道:“古人有云:“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他们是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今日我却拜倒在舒儿的大袍之下”。 望舒应道:“莫怨裙儿长,只恨不低头”。中原男子怀着偷香窃玉的窥视之心,却处处用道貌岸然来掩饰”。 易寒讶道:“你这么时候这么通博中原文化?” 望舒笑道:“闲着就多看看了”。 易寒忙道:“有些书不适应看的太多。” 望舒嫣然一笑:“夫君是不是怕我变得太坏了”。 易寒讪笑,眼睛盯着望舒,“其实坏一点也没有什么错”。 望舒浅笑道:“带儿怎么还不解?” 易寒讪笑道:“自然是另外一种解法?”说着就要屈身,将头探入望舒袍内,易寒荒.起来,可是没边。 望舒却突然将易寒扶住,严肃道:“我不准你跪下”。 易寒讶异道:“我不跪下,怎么将头探入袍内”。 望舒口气坚决道:“就是不准,你若强行要做,我以后再也不理睬你了”,说着有些生气转过身去。 易寒无奈道:“那我坐着行吗?” 望舒忍不住一笑,却立即道:“不准!” 望舒见易寒没有回应,转身,却见易寒搬来椅子,好奇问道:“夫君,你要做什么”。 易寒将望舒抱起,让她立于椅子之上,笑道:“这样你总没有什么话说了吧”。 望舒皱眉道:“夫君啊,你到底是那一只顽猴变的”。 易寒双手握住她的大腿,望舒一触并起双腿,易寒笑道:“这可成了站倒在石榴裙下”。 女的双腿,天生就充满柔美婉约,也难怪男子会对美腿情有独钟,配上那私密的亵裤,让容易让人神魂颠倒,为之痴迷。 易寒伸手去解望舒腰带,随着绳索抖动的声响,望舒感觉有股**蚀骨的滋味冲击她的心灵深处,让她是如此的期待又是让她如此难堪。 那件大红亵裤缓缓的顺着她的双腿脱落到小腿,望舒有些紧张,咬着嘴唇,俏首低垂,双腿弯曲挡住私密部位,修长的睫毛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颤抖不已,这副凄羞的表情,令易寒我见犹怜,也顾不上凝视那双修长晶莹剔透的美腿,将袍子掩盖住那春光,望舒对闺房之事还显陌生,不适应如此火辣,让她心理承受不来,嘴边轻轻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你丈夫”。 也不是望舒不敢让易寒看,这是她这副凝视却似乎让她毫无秘密,感觉难堪害羞的很,见易寒如此贴心,嘴角不知觉露出甜甜的笑意,下了椅子,轻柔的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婉约的吐出香舌吻上易寒的嘴唇,宽慰他刚才的遗憾,手上轻轻的解开他的袍子,手指在他**的膛划着圆圈。 易寒用力将她娇躯紧紧拥入怀中,望舒嘤咛一声,顿时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热,易寒热情的吻着她的俏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秀发通通吻了个遍,望舒身体强烈的反应着。 两人滚到了床上。 夜清风寂,与君共枕花梦中,密息残汗,浓情脉脉,春草凄凄云鬓乱,人生风月有几回。 第二十四 春宵夜02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 春宵夜02 - 第二十四节 春宵夜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春宵夜03 一夜过去,清晨到来,易寒缓缓睁开眼睛,昨夜他累得筋疲力尽,一个无休索取,一个尽情迎受,两人不知道缠绵了多少个回合,这些日子的相思浓情都表现在激烈的鱼水之欢,情到浓出,望舒也就忘记了害羞,忘记了尊贵的身份,完全成为男子身下的一个普通女子…… 易寒侧脸凝视了身边的望舒一眼,见她安详的脸容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心头一片充盈.满足,便是真爱才让人在欢爱之后不会感到空虚惆怅,情不自禁的撩起她额头的发丝,端详她的美丽的姿容,突然身边传来一把轻柔的声音:“大人!” 易寒一惊,怎么身边还有人,转身一看,珠帘之外隐隐约约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心中讶异,我跟我妻子的闺房,她们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西夏开放在这种夫妻密事可以暴露在人前吗?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几个女应声道:“服侍狼主和大人更衣洗漱”。 易寒恍悟,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太土了,帝王家的正常待遇看在他一个普通人眼中,却感觉非常诧异,正思索中,四个女却揭开珠帘走近龙床,四女统一身穿绣花丝质长袍,外披淡红色的丝绸围裙,襟以下系一条窄小的绸带扎紧,突出饱满的部,露出了半团白花花的,外面罩一件宽松的半透明长袍,肩上披一条锦缎长帛,头上盘起的发髻,发际着镶着晶莹的珍珠的发簪,脸上用胭脂装扮妆容,四女姿色娇媚,看上去仪态万方,雍容华贵,她们走路的姿势好似婀娜多姿的舞蹈,易寒心中感叹,难怪古今有无数人想成为帝王,便是几个普通的女便是如此绝色,沦落人间定也是一地魁首。 幸好易寒也不是土包子,怎么说他也出身名门世家,小乔以前也这样服侍他更衣洗漱,还有这些日子享受帝王般的待遇,已经让他习惯了许多,被四女看着想立即起身,可是心里又留恋安睡的望舒,想这样在她身边看着她,四女分别站在床头床尾,也不督促,就安静等候着。 易寒心里感觉总不能让她们这样等候着,随手拽着散乱在床上的衣衫就要披上,一女连忙上前拿着那件衣衫说道:“大人,由奴婢来侍候你。” 易寒笑道:“有劳你了”,以前他也经常对小乔这么讲,习惯了。 “大人,这是奴婢的份内事”,这女显得非常恭敬,说着又道:“请大人将身子挪出被子来,奴婢好为你更衣”。 被子内的易寒身子**,心中暗叹,我这身家宝贝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的眼睛非礼过,钻出被子,不忘给望舒盖好被子,一个女说道:“大人好细心温柔”。 易寒莞尔一笑,心中免去了许多尴尬,释然的**的身子坐在床边,四女目光端庄,并没有因为易寒**着身子,脸上就有什么怪异的表情,那女刚要抬起易寒的手臂给他更衣,突然鼻子一触似嗅到什么味道,微笑道:“大人,你身上粘糊糊的都是汗迹,先擦一下身子吧”,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声,用肩膀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腰让他站立起来,一个端着水盆的女走上前,女子拧干丝绸所制的白布擦拭易寒的身体,边擦着还不忘问道:“大人,水温冷吗?” 易寒摇了摇头,那女子也就不吱声,继续认真擦拭着,连续好几次才基本将易寒身上的部位擦拭干净,易寒心中感叹,这么繁琐,难道帝王家每日的时间就浪费在这一方面吗?以为好了,那替他擦拭身体的女突然道:“大人不要动,还没擦拭干净”,说着白布在盆中漂了一下,拧干净,伸手探到易寒的胯下,一手扶着,一手擦拭着,只是这样却不是很利索,易寒心头莫名的却是一慌,老婆还在身边呢?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这四个女却完全没有易寒心中想的这方面的顾虑,那女朝另外一个女看了一样,也不说话用眼神交流,那女立即就心神领会,放下东西,跪了下去,双手捧着易寒胯下之物,另外一女弯腰擦拭,连股间也没漏过,易寒心中有些惊慌,这要是望舒看了不知道怎么想,会不会吃醋,表面倒也镇定,也没露出什么窘态,直到几女帮他穿上衣服,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易寒讶异回头,望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只见她散发披颊,眉妩连卷,朱唇微翘露出点点皓齿,眼波澄艳,肌肤腻洁,虽未洗漱整妆却依然看起来生动别致,充满迷人的风情。 四个女连忙跪下,“吵醒狼主安睡,奴婢罪该万死”。 望舒侧身躺着,一手托腮,隐隐可窥她被子底下纤纤娉婷的身线,另外一手轻轻一举,“起来吧,还不快点服侍王夫洗漱”。 易寒看着望舒,心中感觉怪异,那有主动让别的女子自己丈夫的身体的,但见望舒慵懒毫不在意的表情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问道:“你还不起身吗?” 望舒笑道:“我想在背后偷偷看着你”。 易寒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望舒盈盈笑道:“你起来,我就醒了”。 易寒脸色怪异,“我怎么不知道”,望舒淡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我怎么会感受不到,你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喜欢偷偷看着你”,望舒倒也坦荡,在几个女面前与易寒说着情话。 说着几女,又端来了一盆搀着酒和花瓣的水给易寒擦脸。 整装之后,望舒也不起身,摆手让几个女子退了下来,这对易寒来说算是一个小曲吧。 房间里又剩下两人,易寒讶异问道:“怎么,你不打算起床上朝吗?” 望舒哑然笑道:“上朝五更天就起来了,那里还会睡到现在,我刚刚新婚,难道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吗?” 易寒道:“五更天就要起床,那应该很辛苦”。 望舒笑道:“习惯就好了。”说着向易寒招手,到我身边来做一下。 易寒走进坐了下来,望舒笑道:“习惯吗?” 易寒疑惑道:“习惯什么?” 望舒道:“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易寒问道:“还好吧,刚刚她们为我更衣洗漱,难道你一点也不吃醋”。 望舒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合适呢,是不是应该让我这个狼主亲自侍候你,又或者说我特别挑选几个男子进来,恐怕这样你心里更不舒服,我也不自在”。 易寒呵呵一笑,“那倒也是”。 望舒突然狠狠的拧了易寒一下大腿,“值得这么高兴吗?” 易寒笑道:“你看,你还是吃醋了,我刚刚还以为你又是在考验我”。 望舒轻轻笑道:“你也就能看着,这里要是有那个女子敢与你发生关系,我就杀了她。” 易寒笑道:“那又该如何处置我”。 望舒严肃道:“依然西夏律法,处“剥皮”之刑。”说着让易寒转过身去,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背,缓缓说道:“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肌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轻轻的声音又加上肌肤的触,让易寒感觉自己的背后真的有一把锋利的刀在割开自己的皮肤,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望舒扑哧一笑,俯身将檀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怎么,夫君你害怕了”。 易寒说道:“你应该不舍得”,这句话却说的那么不自信,古今有多少女子,面对自己的丈夫出轨,趁他睡着了,狠下屠刀,这大概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吧。 望舒环抱他的腰间,“现在是不舍得,以后恨你入骨,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易寒呵呵一笑:“你放心,你这里的女子,我一个也不会沾染”。 望舒笑道:“你本风流,对我又没有丝毫畏惧,一时冲动做了出来也说不定”。 易寒淡道:“那等我做了之后再说吧”。 望舒决然道:“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身边发生” 易寒淡道:“你既然信不过我,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望舒甜甜笑道:“皇里有一种特制的贞锁,只有我手中一把钥匙,我拿一个给你带上,你看可好”。 易寒讶异道:“贞锁不是只有给女子带的吗?也有男子带的吗?” 望舒笑道:“拓跋令特令工匠铸造,这皇都是美貌的女,怕的就是王夫**后”。 易寒哑然笑道:“那你还不如给你另外两个王夫带上,他们可是寂寞难耐的很,因为美丽的狼主从来就不召他们暖床侍枕”。 望舒淡道:“从成为王夫的那一天,他们早就给带上了”。 易寒惊讶道:“还真的有这种事情,那男子的尊严还何在?” 望舒淡道:“你不懂,在绝对的皇权面前,没有个人尊严可言,这本来就是为他们好,谁也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克制自己不会胡来”。 易寒睁大眼睛道:“舒儿,你可真够残忍的”。 望舒淡道:“为了孩子的名声,为了你,也只好牺牲他们了,几日之后我就废了他们王夫的身份,放他们自由,赐他们二人美人豪宅,算是弥补一下他们吧”。 易寒道:“这样看,你又有人情味”。 望舒摇了摇头,“夫君,虽然你一直告诉我该怎么做,可是你却没有亲身感受到我身处这个位置的无奈,有些事情并无法按个人喜好来办,形势所迫,就算你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这么做,甚至你心痛不忍,你也要装作平静”。 易寒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安抚宽慰。 望舒笑道:“你又来岔开话题,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易寒哑然失笑道:“我堂堂一个大男子,带着那东西被人看见的,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从此之后我又有何尊严可谈”。 望舒淡道:“穿在裤子里面,你不脱裤子,别人又怎么会看见呢?” 易寒重重拍了龙床,喝道:“荒唐!”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若我强行要这么做呢”。 易寒决然道:“宁死不屈!” 望舒见他表现出男子阳刚的一面,顿时情动,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眷恋的扭动着身子。 易寒轻轻着她的秀发,心里也明白她刚才是在自己开玩笑,昨夜他已经见识过她调皮的一面,说道:“那日你托拓跋令传话于我,我提出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望舒道:“你放心,我与大东国结盟,就会履行诺言,只要大东国方面求援,我就立即出兵,这样就不会出师无名”。 易寒点了点头,“这一点你倒想得周到,这样一来西夏军队进入大东国就会处处得到地方百姓和军队的支持帮助,我也不需要多,你只要给我十万兵就够了”。 望舒道:“出兵大东是必须的,可是领兵打仗的不是你,我已经想好了,由沙元帅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 易寒讶异,睁大的眼睛盯着望舒,只听望舒轻声道:“我想让你顶替沙元帅的位置,来治理我西夏的军队。” 易寒顿时站了起来,沉声道:“不行,当初我答应上品大人来西夏,就是向借兵,亲率军队回大东国安内攘外”。 望舒“呀”的一声,身子顿时如一滩软泥,瘫软在床上。 易寒紧张问道:“舒儿,你怎么了?” 望舒幽怨看了他一眼,嗔恼道:“昨夜你是怎么欺负我,早上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原来是身子不堪摧残,你这么娇艳的花儿成了一片片碎瓣”。 望舒挪了挪身子,提了提被子,沉声道:“野利都彦说的话不算数”。 易寒大声责问道:“不是你示意的吗?” 望舒耍赖皮道:“你能拿出证据来,我就认了”。 易寒冲了过去,鲁的将望舒从被子揪出来,冷声道:“你敢耍我?” 望舒被易寒暴的行为吓到了,别过脸去,倔强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新婚妻子吗?” 易寒佯装冷漠,怒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望舒突然转身与他对视,慢慢的,那双美丽的眸子却闪出点点晶莹。 看到这双眼睛,易寒拽着她手臂的手慢慢的软了下来,却有点自怨自艾道:“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望舒冷声道:“我从来就没有向你承诺过,你想一想,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会让你上战场呢?倘若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说到激动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被子之上,这副模样说不出的凄然可楚。 易寒叹息道:“你不能这么自私”。 望舒噙着眼泪大声道:“我是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自私,我希望我的爱人在我身边,我不希望的我的爱人去冒生命危险,我为孩子着想,我身为一国之主,难道小小自私一点也不可以吗?我也不是不顾全大局,试问一下有名将之名的沙如雪就比不上你麒麟将军易寒吗,难道这些事情就一定要你去做吗”。 望舒一声声的责问都让易寒哑口无言,他觉得心里堵的慌,说道:“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散散心”。 刚转身,望舒冷声喝道:“你现在敢走出这房间一步,我立即令侍卫将你杀了”。 易寒一声不吭,头也不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望舒咆哮道:“你这个恶人”,情绪激动不已,要下床追出去,双脚刚一落地,昨夜受激烈摧残,身子却是娇软无力,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伤心入骨,顿时像个小女孩放声大哭起来了。 第二十四节 春宵夜03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春宵夜03 - 第二十五节 君子坦荡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君子坦荡荡 易寒并没有回头,尽管他听到望舒摔倒在床下的声音,尽管他听到了她的哭泣声,他还是没有回头,有的时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他明白,假若他回头,那就代表的妥协,尽管他也明白望舒是为自己着想,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无法亲身体会男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血,为何战场上,永远没有女子的身影,因为女子虽有柔情却无侠骨,何谓“侠骨”,便是英武刚强的格与气质…… 易寒此刻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至少里的女见了他,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声“大人”,他的行动在西夏皇不受任何的限制,然而他的心情不明显不好,往日平易近人的他,也是闷头不应,连露出一个笑脸回应一下都没有,心里并不好受,尽量不去想有关于望舒的任何事情。 昏昏噩噩也不知道往那里走,走了多远,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心情有些回升,站着,眼前美景虽然映入眼中,却似乎没有印在脑海了,视若无睹,嘴边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傻瓜”,话刚出口又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静呆了一会,突然发现有缓重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易寒警戒回身一视,却是王夫往利虎翼,但见他容神憔悴却没有初次见面的威武神采,此刻目光带着恨意冷冷的盯着易寒衣衫,盯着这个与自己同身为王夫却比自己风光百倍,盯着他身上与自己同样尊贵华丽的衣衫,心头怎样也无法释怀,再次相遇,他却没有跟上一次一样嚣张,这个平平常常的男子真实的身份却是曾经的一军统帅,他的名声远远盖过自己,他的威名遍布各国,自己虽有西夏第一勇士之称,与他相比却只能算是个无名小辈,连他引以为傲的名声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此刻,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往利虎翼站在他的面前却感觉如此的卑微,他拥有一切,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易寒露出微笑,善意道:“往利大人”。 往利虎翼讶异易寒会对他如此善意,他们彼此的身份不是注定是永远的对手吗?他不记恨自己曾对他无礼恶言相向吗?就像他与费听元昊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却是彼此仇视,内心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往利虎翼却也不能丧失表面上的尊严,冷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你不是应该陪伴在狼主的身边吗?”突然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一个人孤单在房内等候一夜,隔日一早,狼主又忙碌国事而去连来看他一眼都没有,莫非他也是遭受如此待遇,看他刚才表情,明显心情郁郁不欢,莫非女神一般的狼主召他为夫,如此大肆隆重,只不过是想笼络这个天纵将才,永远归西夏所有,而此刻大局已定,狼主就不必看他脸色了,暴露了真面目来,往利虎翼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越想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这让他心里获得了极大的安慰,不甘的内心瞬间找了了平衡,难怪他刚才对我如何和善,原来是和我一样同病相怜,往利虎翼明白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那个时候是多么想找一个朋友来诉苦,心中冷哼,你虽名声在外,但我往利虎翼岂是俗辈,你露出笑脸我便似狗一般与你亲热,瞬刻只见他的自信心又膨胀起来了,狼主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迟早有一人,他会证明自己才是狼主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 易寒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往利大人这里是哪里?”。 不想说?这些事情又如何能启齿,只能蒙在肚子里一个人苦咽着,此刻往利虎翼认为这个麒麟也不怎么样,他不为狼主所抛弃冷落吗?名声在外又如何,在尊贵无比的狼主眼中,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而已,眼睛透出光芒冷冷道:“这里是我的院落,你来找我有何事?”看来往利虎翼认为易寒是自尊心受创而前来找他。 往利虎翼眼神突然神光炯炯倒让易寒讶异,他自然也猜想不到往利虎翼心里会有那种复杂的想法,因为往利虎翼所猜想的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易寒淡道:“我不知道这是往利大人你的住处,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往利虎翼心中冷笑,却不相信,为何偏偏就走到我这里来了,“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方便接待了”,说着转身要走,不想与对方套半点近乎,突然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拓跋令在女的带领指点之下朝这边走来,她沉着脸,脚下的步伐显得匆忙,身边破例带着一品堂的高手,这些高手平时都隐蔽在暗处从不出现在人前,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她目标所指看来是这个刚刚新婚的男子,却打算留下来看好戏,心中冷哼,难道你以为你是麒麟在狼主面前就可以矫情吗?她是一国之主,你只能无条件的听从,倘若想借用自己的身份想从她那里赢得一些宠爱,有你苦头吃的了,入一年多的往利虎翼对此深有体会,锋芒不露的他面对冷酷无情的狼主,已经被磨的一点锋芒也没有,或许在人前可以装一装,但是在狼主面前,他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一个附庸。 在往利虎翼看到拓跋令,易寒也看到了,他自然也明白拓跋令突然出现是因为何事?自然是要责难自己,看到她沉着脸,怒气冲冲,莫非真的要将自己重罚不成,他淡定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就将目光移动到周围的风景,心里却也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丽的景色布局。 拓跋令跨步走到易寒的跟前,目标明确,甚至无暇顾忌旁边的往利虎翼,手一举,刚想喝令将易寒拿下,声音稍有停滞却没有喊出来,她很愤怒,还真的没来没有看见这么大胆的人,连狼主也敢欺负,她更生气易寒,别人想要这等待遇都求不到,他却不好好珍惜,昨夜临走之前她生怕这人骄傲,还再三叮嘱,今日一早就发生这种事情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命只不过是狼主的一句话,就是狼主如何喜欢你,她毕竟身为狼主,威严是不容冒犯的,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自持受君王宠爱而行径放肆,最后丢了命,又不然哪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实话,她潜意识里喜爱这个男子,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为了他,做出一些超过她本分的事情来,可如今就是自己想保他也保不住他了,刚刚她做主说将易寒拿下,狼主神情低落,一言不发也没有反对,她只好硬着头皮带人前来。 面子还是要给的,特别是在王夫往利虎翼的面前,从往利虎翼悠然的表现,她也明白往利虎翼整等着看好戏呢?突然间她心中对往利虎翼有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幸灾乐祸的小人,也配成为西夏第一勇士,反观易寒虽做错了事,这一身傲骨反而让她心里暗暗尊重,对易寒有些幽怨,只是人有点固执呆笨了一点,一点也不了解女子的心思,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简直楞子一个。 拓跋令突然说道“往利大人,我有事与易大人商议,借你院子一用,请回避一下好吗?” 往利虎翼原本以为拓跋令要当场发作,却没有想到她瞬间冷静下来,心中暗道:“这个女子不愧为后的一把手,自己曾屡番亲近,她也表现的循规蹈矩,没有半分热情,在皇一年却依然与此女没有多少交情,似乎入前一样陌生,淡道:“令请随便”,说着返回自己的屋子。 拓跋令想移步找个幽静的地方和易寒说几句真心话,奈何此刻的气氛本不允许,对着身边人说道:“你们先院外候着,我与易大人说几句话”。 待周围的人都散去,阔大的院子只剩下两个人,两人沉默良久,拓跋令先开口道:“易大人”,不知道为何口吻却似乎有点责备的意思。 易寒并未转身,背对着拓跋令,淡道:“令是狼主令你来将我拿下吗?” 拓跋令声音突然高亢,“你也知道我是要来拿你,那你可又知道平白无故的我要一大早就带人来将你擒拿”。 易寒淡道:“夫妻间,小吵小闹不必这样吧”,他口气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心情并不是轻松。 “若是寻常夫妻,自然无罪,可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冒犯了她,就是以下犯上之罪,这罪说重可是死罪,说轻也只是狼主的一句话就可作罢”,拓跋令先是问责警示,后是轻劝提醒,言语之中还是表现出关心易寒,对他又喜又恼。 易寒淡道:“我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骨子里流的是热腾腾的鲜血,令,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女子,你并无法了解男子”。 拓跋令冷冷道:“易大人,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男子,你并不法了解女子的柔情似水,你也无法理解为了爱人,女子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最珍贵的善良、无私的品质,在我看来这些品质比生命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令你这么胡搅蛮缠,那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你”,拓跋乌沁气的脸色发青,缓了口气,沉声道:“你简直不知好歹,一会怎么死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易寒淡道:“谢令关心”。 这自然是婉拒的说法,只是拓跋乌沁却对中原的这种说法方式不甚理解,以为易寒服软,喜道:“你这个人倒也不是不可救药,我先令人将你关押起来,待狼主气消了,我再替你说几句好话,加上你身陷牢狱,她保准会心软,偷偷来看你,当然你可要好声好语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说着自个咯咯笑了起来:“心软也是女子最明显的特征”,显然她心头包袱落下,心情变得非常的好。 易寒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成了专门为哄女子而生的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偏偏拓跋乌沁自说自喜,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他不笨自然也听出她言语中的关切,望舒会如何对待他,这并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怎么说两个人到了情浓难分的地步,怎么可能因为生恼而痛下杀手呢?易寒所纠结的是关于是否能亲自带兵打仗的问题,在以前他就见识过望舒的固执倔强,当时她心里想着念着自己就是不肯见自己一面,还是自己偷偷潜入皇将她强行掳出外来,试想当时如果不这么做,两人是否能重修于好还是未知。她要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带兵出征,自己能拿她什么办法,难道拿刀架在她的脖子威胁她不成,便就是这么做,也只是无事生非,惹出一大堆更复杂的矛盾了,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要望舒肯答应,拓跋乌沁所说的他都愿意做,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看来拓跋乌沁并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 易寒叹息道:“令,并不是我不想这么做,而是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 拓跋乌沁讶异道:“为什么?从狼主的眼神,我可看出她是真真正正的爱着你”。 易寒无奈道:“我知道,可是”,说一半又吞吐起来,不知道从何说起,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路再难,也要征,雄心不可挡!”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拓跋乌沁心思聪慧却立即听出点什么来了,问道:“你要领兵打仗,狼主不肯让你以身冒险”。 易寒没有想到拓跋乌沁如此聪明,一句话她立即就能明白其中关键,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现在西夏和平安定,有什么仗可打的,就算有仗要打,也有沙元帅,拓跋元帅一班名将,何须轮到你这个娇身贵的王夫出马?”。 易寒想不到拓跋乌沁会用娇身贵来形容自己,心里苦笑不得,莫非成了王夫就得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这可不是他的初衷,乡土即将受到侵略,他岂能安然享乐,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受磨难而无动于衷,他又何配身为一介男儿,他并不是一个心细如发,能安静下来周转局势的人,就算明知道沙如雪领兵打仗要比自己更有优势,他还是想亲率军队,这就是他——易寒,况且林毅岳等镇西军的旧部还等着他呢,他不能让这些信任他的人失望。舒儿、舒儿,倘若你真的为我着想,就再无私一次,我明白你心里很难过,我也明白你为了我,我更明白你冰冷的表情下藏着是一颗热滚滚的情心。 拓跋乌沁看见易寒表情陷入凝固,久未说话,这便是麒麟的真面目吗?这便是他大东国百姓如此崇拜的原因,这就是他能打败拓跋元帅的坚毅吗?这就是身为一军之帅的魅力吗?那他就不是西夏的王夫易寒,他是麒麟将军,突然出声道:“易将军,我支持你”。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只见拓跋乌沁微笑道:“便因为你是麒麟,不是简单的只是一个王夫,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这是成为支持我的理由吗?,我倒认为尊重一个人不是盲目的赞同他的做法,而是他的做法得到自己心里的认可,却不知道令是否认可我的决定”。 拓跋乌沁微笑道:“虽不尽认可,这其中也有一点感情的成分,至目前为止易大人做了许多混账事,却也依然不会令我生厌”。 易寒哈哈大笑,心情轻松了许多,“令,我发现与你讲道理没用,讲人情效果却是不错”。 拓跋乌沁严肃道:“在里面,我从来不讲人情,易大人我还是得将你拿下关入天牢,等候狼主发落”。 易寒淡道:“没关系,天牢我也不是没去过,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正好到天牢里一个人安静呆着”,说真的他此刻最想见到望舒,又是最害怕见到望舒,这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拓跋乌沁表情不悦,“你这句话若是被狼主听见了,又不知道将她气成什么样子”,不忘补充一句废话:“她是优雅高洁,端庄高贵的女子,可是自从你出现,这一切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易寒若有所思,情人之间那里还需要什么端庄高贵,体贴谅解才是更重要的。 拓跋乌沁朗声将侍卫女召了过来,让他们将易寒押送到天牢关起来,在远处密切留意的往利虎翼见到这一幕,心中暗暗窃喜。 第二十五节 君子坦荡荡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君子坦荡荡 - 第二十六节 平凡的妻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平凡的妻子 拓跋乌沁返回狼主寝室,门口的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屋门是关闭着的,她轻轻的喊了一句“狼主”,等了一会却没有回应,轻轻的推开门,狼主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双腮,眼神迷离而入神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下面隐隐可看见已经干透的泪痕,她的表情是静谧的,捧着双腮的举动让她看起来可敬又是可爱……* 拓跋乌沁低头看了看桌子上不知凉了多久的饭菜,心中叹息,一个男子就将狼主折腾成这样,这个男子可真是比妖魔鬼怪还要厉害,她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狼主的身边,轻轻说道:“狼主,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你和我在花园,那个时候你脸上永远布满了灿烂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你忧愁烦恼。” 望舒不应,她还是一动不动陷入深思状态,过了一会她才回答,“年幼时总是单纯,可长大了就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问题,令,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却不是毫无忧虑的小女孩,我身上多了份责任,妻子的责任,母亲的责任,爱护丈夫的责任”。 拓跋乌沁道:“其实也没什么,他想干什么,狼主就随他去,狼主何必非要把自己看做西夏的国主,把自己当做西夏一名普通的妇女不是更容易释怀吗?”,拓跋乌沁鼓起勇气把这番话说出来,她是狼主身边的人,可如今却为易寒说话,这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背叛,而她更担心的是,狼主将自己看做亲近的人,自己却说出这番让她很难接受的话来,出乎她意料的,狼主反应并不强烈,她显得很安静。 “令,我刚刚想了很多,一开始我像普通女子一样对自己的爱人有很深的怨念,我心里控制不住的恼他,责怪他,甚至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报复他,当我想的越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与西夏千千万万的妇女没有什么两样,我也是一个凡人,既然如此,我就应该像个普通的妇女只身前往 香巴拉点上一盏酥油灯念上丈夫的名字,为即将出征的丈夫寄托一段祈福。” 拓跋乌沁失声道:“狼主,你答应下来了”,瞬刻之间才发现自己以易寒为中心而忽略了狼主,忙道:“狼主,此去香巴拉数百里远,沿途山路险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派侍卫护送你前去吧”。 望舒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为丈夫祈福,必要心诚却非形式,无持戒、无磨难、无堪忍、无进、无禅定、无智慧、如何能脱离苦海达到憧憬的彼岸,西夏的女子前往香巴拉,或一马一人、或一羊一人、或只身一人,又何曾见过有人护送的,你即刻给我准备一匹马儿,备些糙干粮,简单衣衫,我明日就启程”。 拓跋乌沁感觉不可思议,“狼主你身为一国之主,为一个男子这样做值得吗?” 望舒淡道:“我是一个妻子,为丈夫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不是吗?西夏的妇女也不都是这么做,为什么我不可以呢?”,说完未等拓跋乌沁回应,下决定道:“里就交给你了,至于国事,原本就是大婚歇期,事情早就交给诸位重臣料理。” 拓跋乌沁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狼主的决定,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易大人怎么办?” 望舒讶异的看着她,拓跋乌沁连忙解释道:“早上我已经令侍卫将易大人关入天牢”。 望舒疑惑道:“我没有下令啊”。 拓跋乌沁便将早些时候的情况说了出来,心中却担心自己是否自作主张了,可是当时她这么说的时候,狼主并没有反对。 望舒忙道:“快将他”,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既然关了就不放了”。 拓跋乌沁非常惊讶,看狼主刚才的表情很明显是想立即释放易大人,只听望舒微笑道:“我们夫妻共遭磨难定能修成善果,希望他与我同心,能感受到千里之外我的艰苦,也让我心里念着他,无论翻山涉水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拓跋乌沁感慨,昔日的小公主已经成为为一个在爱情面前格外勇敢、洒脱的女子,情不自禁的从身后似一个长者将狼主搂住。 望舒被拓跋乌沁突然一抱,有些意外,脸颊悄悄浮现一片红霞,有些羞涩内敛。 拓跋乌沁抱完之后,才恍悟自己越礼了,她早不是昔日的小公主,连忙松开赔罪,望舒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却给了拓跋乌沁一个拥抱,柔声说道:“没关系,令,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抱我”,望舒的话让拓跋乌沁心头好似有一汪清泉缓缓注入沁人心脾,同时心里暗暗痛骂道:“易大人真是个混蛋!” 易寒在牢房里度过了一天一夜,在这充满腥臭的地方,他并没有受到特殊的待遇,与其他犯人一样白天黑夜不分的环境,一样的饭食,一样无所事事的耗尽自己生命的每一刻,这里的犯人有的已经习惯,有的却变得更加烦躁,易寒昨日就亲眼目睹一个犯人承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了自尽,而这个自尽的犯人在其他犯人也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他们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而真正让他们陷入疯狂状态的却是一顿普通的饭,那情景比抢一件绝世珍宝还要疯狂,易寒一个不留神,自己那一份已经已经被同房的犯人抢走,当他回过神想要搜索的时候,只剩下干净的没有一颗米粒的空碗。 自然各种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穷出不尽,反正就不是那么好过就是了,上一次进入天牢他受到特殊的优待,如今可真的成了一名犯人,直到一天一夜过去了,他才感觉到望舒可能对他来真的了,在牢房内大声咆哮要见这里管事的牢头,本没人理会他,反而引起旁边犯人的哄笑。 —————————————————————————————————————————————————————— 湛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清透的白云,放眼望去,辽阔的灰土地上布满了各自成群的牛羊,绿树显得独立,稀疏错乱的屹立在这片土地,远处是那灰苍苍的山脉,望舒一个人牵着马,眼睛凝视着远方的山脉,双脚缓缓的向前踏,此刻,望舒已经身处美丽的高原草地,一个人,只有一匹马作伴。 青山碧水之间,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一边是清澈的湖水,一边是无垠的荒漠,前方却是不知道还要转多少个弯的高山,远离喧嚣尘世,青黄白绿像一幅不动的画卷,让望舒内心显得纯净而肃穆,望舒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一开始因为易寒的原因让她充满信心,可是当单独一个人踏迹,翻山涉水,长途跋涉,开始让她有些害怕,周围是陌生的空白的,她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随着时间,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害怕慢慢的从她内心散去,当一切变得那么自然,发现原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她席地休息;在湖边取水;喜爱清洁的她没有洗过一次澡;当夜晚来临的时候,随便寻了个角落,铺上稻草身子躺在上面缩成一团,在寒风与疲惫中迷糊睡下,直到次日寒霜将她冻醒,啃着干粮喝着冷水,迈着抖索的步伐继续踏上路程,太阳缓缓上升,仿佛一幅巨大的烫金画卷徐徐展开,将这个这移动中的一人一马卷入画中,金色的光芒披在望舒的身上,让这个美丽的人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望舒举手瞭望天际的一团黄晕,向给她带来温暖的太阳表示感谢,心中默念着丈夫的名字,内心暖烘烘,抖索的脚步变得欢快,她情不自禁的欢歌起来,每一句动听的歌声里面都有她爱人的名字,虽然她一身质朴的衣衫,虽然那张洁白的小脸已经染上土尘俨然就是个野男人,但听到她歌声的人,绝对会相信她的内心一定美丽的世上任何外在的装饰都无法相比。 几日艰辛的路程,望舒从西向东登山了横断山脉的高峰,从高俯视而下,她看到了令人陶醉倾心的美景,一汪深邃的湖水就镶嵌其中,传说就在那碧绿湖心蕴藏着神喻的前生和来世,望舒眸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高兴的像个小女孩大声呼喊道:“我终于到达了观相湖”。 青唐古拉与横断山脉一起,围起了这一块神山圣湖,看起来像一朵怒放的莲花。 望舒迫不及待的下山那片莲花地奔驰而去,触手可及的阳光肆无忌弹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心灵为此悸动,身心早已经与这片神圣的土地融为一体,周围的草木芳华,挺拔的雪山,深沉的土地,银的发亮的湖光,一道向湖泊奔驰的娇小身影,让这空幽静谧的土地多了一丝的娇气,不加雕琢,未有做作,就此定格一副为完美画面。 她手里还牵着缰绳,她忘乎所以,忘记了这匹马儿也跟着她朝观相湖俯冲而去,她忘记了马儿并无法疾速行走在这样陡峭的下坡路,只听一声嘶鸣,马失前蹄,马头重重的撞在地面,瞬间像雪球一般朝山谷滚去,可怜的望舒,手里拽着缰绳,随着滚动的马儿滚下山去。 第二十六节 平凡的妻子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平凡的妻子 - 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 易寒在牢房里渡过了好几天,望舒对待他的态度是不闻不问,易寒的心境由开始的静观其变,到此刻的烦躁不安,就算想跟我来真的,至少也应该派个人来问一问,莫非就这样关我一辈子,他在牢房在渡步,那双脚就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突然他又嚷嚷的要见这里管事的牢头,这个时候与他同房的犯人已经不再取笑他了,对他的耐心感到佩服,一个人劝说道:“不要白费功夫了,这里是天牢,进到这里面能出去的人寥寥可数,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说着那人却将剩下半碗的饭递给易寒…… 易寒坐在了下来,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犯的是什么罪?”饥肠辘辘也未等那男子回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等易寒吃完,这才回答:“我犯了杀人之罪,主审的大人念在我事出有因却没有判我死罪”,他的语气很平淡,这句话都不知道讲了多少次了,一语之后问道:“看你的一身华丽衣衫,定不是平凡人物,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名被关在这里?”说着这个男子又拿了一杯水递给易寒。 易寒饮了一口水,淡道:“我冒犯了狼主”。 那男子点了点头,“狼主为人冷酷无情,你冒犯了他能不死倒也是一件怪事”。 易寒一愣,“你怎么知道她冷酷无情?” 男子淡道:“这是西夏人尽皆知的事情,多少他身边的人因为无意冒犯了他,最后被他下令处死”。 易寒心中讶异,望舒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摇了摇头,坚决道:“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在西夏人的心中御月公主不是女神吗?” 男子一脸惊讶失声喊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御月公主就是现在的狼主?” 易寒怪异的点了点头,“你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 男子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我已经被关了十年,岁月匆匆,一眨眼就过去”,一语之后才解释道:“我刚才以为你说的狼主是前任狼主。” 易寒听完释然,问道:“你为何杀人?” 男子淡道:“因为我的妻子”,说到妻子二字,他的眼神陷入回忆,表情不知不觉露出愉快的微笑,一段爱情故事在他的眼眸中酝酿蔓延,岁月在荏苒中升华。 易寒能感受到他脸容流露出来的无怨无悔,他安静等待男子说出那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男子缓缓开口,他先讲述自己如何与自己的妻子相遇,在见到他妻子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坚信那个女子就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人,两人相恋相爱,最后成为夫妻,原本他们夫妻将这样度过平淡的一生,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子见她妻子姿色娇美,竟强行将她凌辱,看着衣衫不整,满是伤痕的妻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心如刀割,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他立即拿起大刀冲到那凌辱他妻子的男子家里,见人就杀 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后悔,易寒不用问也能知道,那定是一个残忍而血腥的场面,问道:“你知错了,你后悔了”。 男子淡道:“我是后悔了,但并不是因为杀了那个畜生而后悔,我是后悔自己迁怒他人,让十三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中”。 易寒问道:“你杀了十三个人?” 男子淡道:“我杀了十四个人,那个畜生是罪有应得”。 易寒感慨这个世界都一样,在西夏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男子继续道:“本来我该死,我妻子替我求情,加上主审此灭门案子的大人,认为我情有可原,判我终身监禁”,突然落泪道:“当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落泪,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我本来想求一死,但是看到她,我向主审的大人求情认错”。 易寒道:“定是你们夫妻挚深的感情感动了那位主审的大人,法不外乎人情”。 男子无声点了点头。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的情绪,问道:“那你妻子现在在那?” 男子淡淡道:“她在家等着我,虽然十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在等我,等待奇迹出现,等待今生我与她再次相见的时刻,我活着为了思念,为了相见”。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缠绵爱抚,却依旧可以坚定地守望爱情,共同等待幸福的暖阳,男子的故事确实让易寒触动很深,他紧紧拽起拳头,他要完成压在肩膀的重任,然后再回到那些等待他的女子身边。 男子讶异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目光坚定的易寒,他严肃的表情充满着无比坚定的决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 突然易寒转身看着那个男子,笑道:“你想不想快一点见到你的妻子”。 男子顿时震惊,失声道:“你能帮助我”。 易寒握住他的手掌,“我不能帮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快说!”男子迫不及待。 易寒道:“将功赎罪!” 男子眼睛露出光芒,无比兴奋,确实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早就看出这个男子不简单,从他进入天牢的那一刻,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无比从容,身上透露出无比的自信,所以他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他真的能为自己指点迷津。 易寒缓缓道:“立下汗马功劳,赎去你身上的罪行,光明正大的与你妻子相见,实现你曾经对她的承诺”。 男子跪下,“只要你能帮助我,我愿意为奴为仆,鞍前马后”。 易寒连忙将他扶起,“我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不必如此,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用心,会让彼此内心都充盈愉悦”。 男子决然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是西夏勇士吾即艾彦,我一个大斧能让虎熊一分为二”。 易寒紧紧握住他的手掌,“我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是一名勇士,我是高兴你心中的梦并不遥远,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你为了爱继续前行”。 这是牢房的甬道声突然出来匆匆的脚步声,在这森的牢狱,这脚步声是如此的刺耳,牢头与两个牢卒在易寒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恭敬道:“谁是易大人?请上前来,有人要见你”。 易寒松开了吾即艾彦的手走牢门处,淡道:“我就是”。 那牢头看了易寒一眼,惊讶道:“是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易寒淡淡笑道:“牢头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牢头表情怪异,嘴边嘟哝道:“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的很”,一句之后,立即尊敬道:“易大人请随我走一趟,有大人物要见你”,说着示意牢卒打开牢门,吾即艾彦立即窜起身子来,牢头见此,立即喝道:“想干什么,胆敢放肆,杀无赦”。 易寒摆了摆手,示意牢头不必惊怪,转过身,轻轻道:“吾即艾彦,你不必担心,你的事我会记在心里,谢谢你讲述你与你妻子动人的故事给我听”。 吾即艾彦点了点头,对易寒充满信心,牢房内其他的犯人此刻大感后悔,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是个不凡的人物,若这几天好好巴结他,说不定就能重见天日,想起不知道多少次抢走他的饭,此刻却那里还敢开口请他帮助。 易寒尾随牢头走在这条有些印象狭长的甬道,心中思索这个大人物是何人?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拓跋乌沁,这位姐姐一般的女子,对他还是蛮关心的,当日她亲口向自己承诺向望舒求情,如今却耽搁了好些天,算了,能来就好了。 来到一间房间里,与牢房的环境天差地别,看来是平时牢卒所待的地方,牢头在门口停了下来,说道:“易大人请进,想见你的大人物就在里面,我等在我候着”。 易寒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苍老却显神的脸容,出乎意料的不是拓跋乌沁却是沙如雪。 易寒在他对面坐在下来,道:“沙元帅”。 沙如雪不悦道:“前一晚还是**夜,隔日却沦落到牢狱,你可算是世上最憋屈的新郎了”,看来沙如雪早就知道易寒深陷牢狱,此事算是秘事,他能知晓自然是里面留有自己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伴君如伴虎”。 沙如雪冷道:“你还笑的出来,每次你非要折腾,好好与她相处不可以吗?她是狼主难道让你这个骄傲的人让她几分都不可以”。 易寒淡道:“我可以让她一百分,但是有些问题却是一分都不能让步,让沙元帅见笑了”。 沙如雪冷漠道:“我哪有心思看你笑话,军情紧急,你却还有闲暇待在牢房里”。 易寒一惊:“什么紧急的军情。”从沙如雪口中所的紧急,自然是非同小可。 沙如雪淡道:“庸关破了”。 易寒顿时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脑子里不停的响起同一句话,“庸关破了”,他能想象庸关破了,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屠戮中原军民,阔大的沃土一步步沦为夷地,他能想象到血流成河,百姓颠肺流离的场面,心中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英明神武的李毅,还有孤龙,二十万大军,占据雄关,却连短短半个月都坚持不住,问道:“沙元帅可否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 沙如雪沉声道:“据探子回报,是事实”。 易寒疑惑道:“怎么可能?李毅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个月都守不住,何况他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沙如雪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也不明白李毅为什么连半个月都守不住,其中很大的可能是跟大东国的局势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有一个消息可能会让你感到欣慰,就是庸关虽破,镇北军却保留下来了大部分的兵力”。 易寒更是惊讶,“既然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那绝非守不住这么简单,定是李毅主动撤离庸关,将这样的这个雄关拱手让敌,李毅怎么会这么愚蠢,难道不知道庸关一失,敌军就能长驱直入,这是战至一兵一卒都要守住的雄关,如何能撤退”。 沙如雪道:“你所猜测的不错,李毅却非只能守半个月,他是主动撤离,依我的估计,李毅是认为这是一场必输的仗,他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拖延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必败,何必战死”。 易寒决然道:“就算战死也不能退,庸关一失,敌军就长驱直入,到时候如何去面对这五十万人的联合大军,李毅将置大东国的百姓于万劫不复之境” 沙如雪沉声道:“麒麟,你这个人就是太重感情,顾忌大局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太顾及大局,不知轻重反而会累及自身,李毅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撤离庸关,依我看未必就是北敖安卑联军就能长驱直入,其中变数实在太多了,这五十万大军也并非无敌,你难道不知道大东国内的兵力算起来,不止百万吗?假如我是李毅,与敌军几次交锋知道守不住,又知道坚守下去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最后会城毁人亡,我也会选择撤离,保持这支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与之迂回牵制,试问一下,镇北军全军覆没,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如何大的打击,又有何人敢于北敖安卑联军正面交锋,又有何人有信心战胜他们,到时候必定见了敌人就望风而逃,最后的结果是被对方一一击溃,这样的结果可远远比痛失庸关要严重的多”。 易寒摇了摇头道:“大东国虽有兵力百万,却是自个为营,一盘散沙”。 沙如雪道:“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李毅可能因为大东国的局势而做出这个有魄力的决定,面对民族存亡,北敖安卑才是大东国所有军队最大的矛盾,共同的敌人,假若能将这些军队拧成一股绳,共同抗敌,妙瀚、越里古的五十万大军又有何惧,在这种大环境下,兼并融合也是大趋势,于国内也是一件大好事。” 易寒道:“话虽如此,可世事又岂能如人想的发展的如此完美,一旦变数太多,这可是放一群虎狼入关”。 沙如雪沉声道:“人算天命,什么事情也无法像心中想的那般完美去做,假若坚守的意义能够大过撤退的意义,我相信李毅就算战死也不会撤离,但镇北军全军覆没,国内军队自相残杀将大东国打成了一个空壳子,到时候又拿什么兵力来抵挡这支联军,国破是必然的结果”。 易寒道:“还有西夏的大军”。 沙如雪摇了摇头:“假如真是这个局势,西夏不会出兵,试问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又有什么可救的,我西夏出兵必定是做一剂猛药。”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沙元帅,西夏与大东国有着盟约,狼主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支援”。 沙如雪表情怪异,“狼主暂时什么打算也没有”,一语之后又道:“据我的所知,这些日子,在里面并没有人看见狼主的踪影”。 易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让望舒闭门不出,虽说这些日子还在大婚歇期,可是有如此重要军情,她依然还能安坐不理国事吗?连忙道:“沙元帅,快带我出去,我要立即去见狼主”。 沙如雪摇头道:“我能见你,但是我却没有资格释放你。”一语之后又道:“看来只有我亲自进见拓跋令一面,向她询问一些详情,并要求狼主立即释放你”,忍不住责备道:“麒麟,你看你干的什么混账事”。 易寒一脸苦笑,心中有苦却无法辩解,只能认错道:“是,我是干了混账事,有劳沙元帅你走一趟了”。 沙如雪淡道:“你在这里敬候佳音吧,我已经吩咐牢头好好照顾你了,我的话他不敢不重视”,说着也不耽搁,起身离开,易寒原本以为自己能出去,如今却只能随牢头返回牢房内。 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 - 第二十八节 禅如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禅如花 有人说:”禅在读,其语淡其味长,智藏其中之玄妙;禅在悟,悟其深远意旨,玄机妙合之智慧……人生在云水随缘,了无牵挂中寻找清静的心灵,禅悟人生,便是参透一生禅!” 禅如花,常开不败,即便开败,花瓣凋零,留下的残花,心手仍留有余香。 年轻的僧师背着满是伤痕的望舒缓缓爬过山头,朝香巴拉走去,心中的花即使花瓣凋零,回忆仍然让他的心中漾着余香,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曾经逝去的在记忆中是一朵芳香扑鼻的花,没有悔恨,没有不甘,它就依然在内心深处散发着醇醇的清香,暖透你的心房。 屹立山顶,白雪布满虚空,冰山雪地,寒风凛冽,覆盖在白雪之中那数不尽红彤彤的茅庐寒窗,这红艳的色彩突入眼中,欢喜荡入心头。 僧师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那件布僧袍已经披在身后望舒,寒风拂面,将他白皙的双颊冻的红彤彤,眼睛盯着这一片渺小的屋子,双脚踏足在这白雪皑皑的荒山野岭,一个形影瘦弱的觉姆在冰冷的山水中洗着几颗青菜,她枯老的手上裂开了冻疮,只是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苦痛,而是充满的喜悦,在不同人的心中所感受的幸福快乐是不一样的,这个年轻的僧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的人眼神透出来的平静, 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恍如隔世,后来他明白这里人口中说的“法喜” 年轻的僧师露出微笑打了声招呼,那觉姆回头微笑应道:“明修僧师又去砍柴了”,突然看见他身后背着了一个人,连忙起身走上前来,见望舒衣衫破裂,满是伤痕,慈祥的脸容露出担心道:“可怜的孩子”,立即低头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保暖的东西可给这个孩子披上,全身却是简朴的没有一件多余的披巾。 觉姆连忙捞起青菜,说道:“明修僧师,快背着这个孩子去我家躺下,我去请老觉姆来看他伤的怎么样了”。 明修点了点头,走过清冷的街道,朝这觉姆的家里走去,街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热情的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得知情况之后,几个人护在望舒的周围将她送到那位觉姆的家里,许多人放下了自己正在忙碌的活只为了尽自己绵薄之力。 进了这觉姆的家,家徒四壁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床上铺着一张薄薄破烂的床褥,从破烂中可见那底下那坚硬的木板,这时一个觉姆抱着被子走了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将被子铺在床上,铺好之后才道:“明修僧师,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躺下来吧”。 几个人三言无语议论起来,说是有人已经请去老觉姆了,一个老妇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糌粑、酥油茶、泡菜等物,说道:“让这个孩子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说着走到床边触望舒苍白的脸,说道:“可怜的孩子,都冻成这样了,该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 一位觉姆道:“老觉姆,这是你给你孙子吃的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每人回家凑一点”。 老觉姆微笑道:“放心吧,饿不到他的”。心中却打算自己饿上一顿,将自己那一份宋送去给自己的孙子,这真诚的笑脸,发自内心的平和喜悦,会让俗世的人蒙羞,明修正是因为看到这一些,才会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虽然心里还有苏洛的影子,可是这影子已经慢慢在他心中绽放成美丽的花朵,让他想起来有平和喜悦,却没有心痛纠念。 不一会儿,一位老觉姆到来,看来她懂些浅医术,查看了望舒身上的伤势之后,笑道:“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去山上采些草药敷一敷就好了,这孩子昏迷是因为冻坏了”。 明修道:“都是我的过错,没有极早发现他”。 老觉姆笑道:“明修僧师,你不能再过来了,这是一位姑娘”,刚才在查看她伤势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真实别。 明修点了点头,“我去砍柴换点东西”,说完就走了出去。 望舒给人喂了暖茶,睡了一会,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身边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弱弱的问道:“老妈妈,是你救的我吗?” 老觉姆微笑道:“姑娘,是明修僧师将你从观相湖那边背回来的”。 望舒要立即起身,“我昏迷了多久,我要立即赶到香巴拉”。 老觉姆立即将她扶好,说道:“姑娘,这里就是香巴拉”。 望舒眼神露出光芒,喜悦道:“这里就是香巴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激动的眼眶流出泪水。 老觉姆点了点头,问道:“姑娘你从那里来?” “兴庆府”。 老觉姆一讶,问道:“姑娘,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香巴拉?” 望舒缓缓道:“为我即将出征的丈夫在圣殿点上一盏酥油灯”。 老觉姆握住望舒的手,表示心里对这个姑娘的敬佩,望舒触到老觉姆的手背,立刻察觉,看见那满是冻疮的手掌,连忙松开,轻声道:“老妈妈,对不起弄疼你了”。 老觉姆立即再次将她手掌握住,说道:“没有关系,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的手应该帮助你”。 望舒看着这双满是冻疮的手掌,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说道:”老妈妈,谢谢你“。 夜晚到临,这一晚,这位老觉姆将望舒紧紧抱在怀中,让望舒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没有感觉的一丝寒冷,虽然她们只是共同披着一件单薄的被单。 隔日,那位懂得医术的老觉姆又过来了,昨日她采了些草药,今早碾碎敷在望舒的身上,望舒虽然懂的医术能够自医,却没有辜负这位老觉姆一片好意。 昨夜,老觉姆跟她说了许多事情,包括救她命的明修僧师,听老觉姆说,明修僧师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来到这里之后一边修行一边帮助这里的人,望舒打算见了面亲自向他道谢。 望舒一早就随老觉姆上山去,她要采些草药治好老觉姆手上的冻疮再离开这里,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僧袍的年轻僧师站在老觉姆的门口等候着,手里还拿着一件衣物还有些食物。 老觉姆对着望舒说道:“姑娘,那就是救你命的明修僧师”。 望舒快步走了过去,“明修僧师谢谢你救我命”。 明修在见到望舒的那一眼,顿时被她的美丽惊呆了,不施粉黛的美丽,一头秀美的头发,亭亭玉立、清纯如水,她脸上闪烁着欢乐,似莲花的花蕊绽放出来的明艳色彩,让冰冷的环境充满了暖意,让霾的天空也泛出彩虹,真如女神一般,明修以为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了,她的气质与苏洛如此相似,她的眼眸透着纯朴的善良,一年多的修行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都功亏一篑,他知道他割舍了苏洛,却在另外一个女子面前沦陷了,从来不敢相信,世界上除了苏洛还有一个女子能让他动心。 望舒见这明修僧师痴痴的看着自己,浅浅一笑重复道:“明修僧师谢谢你救我命”。 明修顿时脸红,放下东西,什么话也没有,仓惶的逃离。 望舒一脸疑惑,老觉姆走了过来,叹息道:“看来明修僧师要离开香巴拉了”。 望舒将衣物和食物收好,等着那位年轻的僧师来取回,他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却不能再接受他的馈赠,动手碾碎草药,敷在老觉姆的手上,笑答:“老妈妈,以后你这双手就不会疼了”。 老觉姆笑道:“老毛病了,治不好的”。 望舒笑道:“老妈妈,你不相信我能治好吗?” 老觉姆微笑,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不收下东西?” 望舒淡道:“我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老觉姆却道:“别人馈赠于你,他的内心获得快乐,让他修德种福,这其实是一种因缘,假若你感谢他,就应该收下他的馈赠”。 望舒点了点头,“那我收下吧”,突然说道:“老妈妈,明天我就想上圣殿为我丈夫点上一盏酥油灯”。 老觉姆点了点头。 又是一日一夜过去,望舒在这里感受平和喜悦的一天,这里的人心灵是如此干净。 次日清晨,两人出门打算前往圣殿,打开门却看见明修僧师站在门口等候,他看见望舒身上穿着自己昨日馈赠的衣衫,露出了喜悦的微笑,赞道:“你真美丽”。 望舒微笑道:“谢谢”。 明修又道:“我这里有一副画要送给你,这是我昨夜所画的”。 望舒看了看老觉姆,见老觉姆嘴角挂着微笑,于是接了过来,打开画卷一看,却是一幅自己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美丽如斯,望舒不明白这位明修僧师送自己画像是什么意思,却说道:“我曾见过比这画的更好的”。 明修一讶,只听老觉姆道:“明修僧师,你并未受十戒”。 明修明白老觉姆的意思,她是说他依然可以离开这里,去追求想追求的东西。 望舒也明白,未受十戒就是说这明修僧师不算是一个正式的僧侣,她心智聪慧,立即明白其中涵义,难道老觉姆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丈夫了吗?立即说道:“我丈夫画的比这要更美丽”。 明修脸色一变,只感觉万念俱灰,什么话也没说,缓缓转身离开。 老觉姆望着明修的背影,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我能看到他内心的伤心”。 望舒道:“老妈妈,我已经有丈夫了,为何你刚才还说出那样的话”。 老觉姆微笑道:“傻孩子,爱付出并不奢求回报,就像我对你一样,明修僧师一直无法度过的就是情关,圣殿的老师傅就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一直没有给他受十戒之礼”。 望舒淡道:“我能看出他是一个好人,但我已经将我所有的爱给了我丈夫,我无法回报他一点一滴。” 老觉姆抚望舒的头发,“我们走吧,为你的丈夫点上一盏酥油灯。” 半天的路程到达这座远离喧嚣尘世的寺庙,圣殿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 远远看去有种横空出世,气贯苍穹的气势,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视觉效果的巨大鎏金色泽,交相映辉。 周围的一景一物显得格外纯净而肃穆,望舒一脸虔诚,缓缓随着老觉姆的步伐走入圣殿,如此气势雄浑的圣殿,所有进出的人都显得安静而虔诚,走廊处的觉姆虔诚地转动经轮,背影渐渐远去,心中的祈盼亦随之轻磐声而飘远。 到了大殿,地面上摆放有数千盏酥油灯,将密封的大殿照的金黄金黄,一个觉姆走到整齐排列的酥油灯中间,手里提着一桶酥油,轻轻的一勺一勺给每一盏灯添下酥油。 每一盏酥油灯,都点燃了一个希望,每一盏酥油灯,都寄托了一段祈福,望舒点上一盏,捧在手中,心中默念着丈夫的名字,轻轻的将酥油灯放在那寄托无数人希望的列阵灯盏群中,平凡中的一盏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为大殿多增添一份明亮 第二十八节 禅如花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禅如花 - 第三十节 同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同心 当天傍晚,望舒与老觉姆返回,望舒对这老觉姆说,她明日就要回去,在回去之前她要送明修僧师一件东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老觉姆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却开始为望舒准备起来干粮还有水壶,周围的人听说望舒要回去了,纷纷送来了食物,她一个姑娘家要翻山涉水,路途一定会很艰辛。 望舒向她们索要了一张张的羊皮卷,将毕生医术都记录在上面,直到清晨,她才疲惫的闭上眼睛小恬一会。 整装准备启程,一大群人为望舒送行,望舒将一张张写满文字的羊皮卷递给老觉姆说道:“老妈妈,替我转送给明修僧师”。 在众人留恋眼神的注视下,这个娇小的身影,背着包裹渐渐消失在这大山之中,她的步伐犷大气,似大山一样厚重。 一个人踏上归途的望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转身只见明修僧师骑着一匹马朝她奔驰而来,他在望舒的跟前停了下来,将缰绳递给望舒,淡道:“这匹马能送你回家”。 望舒微微一笑,接过缰绳,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头,继续踏上回家的归途,回到丈夫的身边。 明修看着逐渐远去的一人一马放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望舒!”回应他的只是两个简单的字,这两个字在山谷回荡着,最后荡入他的心中,凝视着手中的羊皮书,娟秀的汉字映入眼中,是谁教导她如此优美的文字,苏洛与望舒的影子在心中慢慢重叠,分不出谁是谁,喃喃自语道:“这世界是否有一个女子也有只属于我的“望舒”和“苏洛”,假如有,她又在哪里?” 返回安静的街道,明修看见老觉姆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走了过去。 “明修僧师,你是否想明白了,这里并不属于你”。 明修微笑道:“我是要离开这里,却不是追随她的脚步,我要追随我自己的脚步”。 老觉姆解开他的头巾,让他一头并未剃度的头发散了开来,轻轻抚他的长发道:“孩子,走吧”。 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 西夏皇这边,眼看十几天过去了,狼主还没归来,拓跋乌沁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偏偏此事无法张扬,若让人知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个男子只身前往路途遥远的香巴拉为他祈福,估计所有西夏的民众要将易寒唾骂,前段时间杀元帅获悉到点什么,找她询问,拓跋乌沁谨记狼主的吩咐,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沙元帅又询问了易寒的事情到底狼主是如何做打算的,对此事她也保持中立态度,表示这并不是她分内之事,她无权手,沙元帅只好请她传话,说他有紧急要事要见狼主,拓跋乌沁自然是敷衍一番,请沙如雪先回去等待召见。 狼主十几天没回来,也就是说易寒在牢里呆了十几天,这些日子她曾想去天牢探望他,想去狼主的吩咐,也就忍了下来,想想比起狼主,这混蛋所受的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心中祈祷:“狼主,你快点回来啊,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拓跋乌沁坐立不安的时候,有女来报,说沙元帅匆匆进来,有紧急事情要与狼主商议,拓跋乌沁心中一惊,怎么又来了,想好说辞,虽女前去相迎。 远远的就看见在院子门口来回渡步的沙如雪,似有见他一脸严肃,一刻也闲不下来,与上一次大不一样,能让沙元帅这种反应,看来真的有大事情。 拓跋乌沁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沙如雪见到拓跋乌沁,立即上前道:“令,我有紧急要事求见狼主,请令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敷衍我”,他直言堵住了拓跋乌沁心里的打算,可见事关重要。 拓跋乌沁连忙问道:“沙元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沙如雪道:“大东国派使者送来文书请求西夏出兵支援,而北敖与安卑也同时派使者前来,宣称如果西夏敢出兵增援大东国,就正式向我西夏宣战,贺兰山将永无安宁之日,文武百官看法不一,我与上品大人意见虽然相同,只是此事滋大,我们却无法做出决定,要请狼主来定夺”。 拓跋乌沁脸露难色,犹豫了一会之后,差左右暂时退下,这才低声说道:“沙元帅,实不相瞒,狼主并不在皇”。 “什么”,沙如雪闻言色变,这个时候狼主怎么能不在皇中,她又是去哪里,立即问道:“狼主去哪里了?我立即亲自去接她回来”。 拓跋乌沁低道:“沙元帅不必着急,我预计这两日狼主就会回来”。 沙如雪沉声道:“是不是因为易大人的原因,狼主不肯回来,我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杀了”,他使了激将法逼迫拓跋乌沁说出实情,说着就要离开。 拓跋乌沁忙拦住他说道:“沙元帅,不关易大人的事情,请沙元帅耐心等候,狼主回,我立即派人请沙元帅进来,朝堂方面就请沙元帅与上品大人主持大局,直到狼主回来,此事还沙元帅要保密不要宣扬”。 尽管沙如雪想尽快见到狼主,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狼主并不在皇,拓跋乌沁又明显不想泄露太多的信息,如今着急也没有用,等狼主回来再一锤定音,他这边先去整顿大军,补充粮草,做好出征前的准备,想了想淡道:“令,我先走了”,却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寒,商讨一些对策。 “慢着,沙元帅”,拓跋乌沁似乎看透了沙如雪的心思,说道:“沙元帅,你是不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大人”。 沙如雪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好厉害的心思。”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我陪沙元帅走一趟吧”。 再说易寒这边,被关入天牢已经十几日了,心中搞不明白望舒到底想干什么,这沙如雪也去了好多天,却也没消息,如今军情紧急,他却在牢里白白耗费时日,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真是一种煎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牢头虽然对他特殊照顾,易寒还是瘦了一圈,与他同牢房的犯人倒沾了他的福,好吃好睡,吾即艾彦却是个蛮夫,心中除了对自己的妻子惦记心细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本莫不在乎。 这时牢头又过来,这些日子因为沙如雪的吩咐,每日这牢头都会过来几次,询问易寒吃的可好,睡的可甜,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那里是犯人,简直就被人当做太爷给供着。 出乎易寒意料的是,这一次牢头不是来询问他过的怎么样,而是说有人要见他。 易寒大喜,看来差不多了,随牢头走出牢房,背后的犯人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于他相熟,有人出声调侃道:“大人,可不要再回来了,虽然念着你,却希望大人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 易寒笑道:“你们犯的都是大罪,除了从军杀敌立功赎罪以外,再无生路”。 几人立即嚷嚷,表示愿意从军杀敌立功赎罪,希望易寒从中干旋,让他们有重获天日的机会,几人的嚷嚷声,立即引起整个天牢的轰动,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上战场杀敌,就算死也死的像个男子汉,若能生还,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喧闹声立即响遍整个天牢,那声响就像发生叛乱一般,牢头还从来没有看见这番景象,有些紧张,连忙威喝道:“谁敢乱来,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只是他的声音与喧闹声相比几乎是细若蚊音,本没有人听见他的威喝,牢头立即让狱卒挥舞棍将那些双手伸出牢房的犯人打回去,这一下,场面才稍微控制下来,犯人安静了许多。 易寒趁机朗声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 这个时候外面的狱卒听到喧闹的声音,手持兵器涌了进来,同时把守在几个窄小的铁门出口。 牢头低声对易寒道:“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他们一旦恢复自己就会无法无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他们若不恶也就不会呆在这里了,人是复杂的,大善与大恶在一念之间。”说着却朝吾即艾彦看去,缓缓道;“让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为自己曾经的恶行赎罪吧”,其实易寒心里却想利用这帮犯人,俗话说刺头兵才是好兵,可以说这帮犯人是刺头中的刺头,倘若能管理好,利用他们的狂,野,杀戮的果断,绝对是一直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而且这帮犯人还有普通士兵所不具备的耐,这些日子易寒在天牢就注意到这个显著的特征,十几日如一日,时间的长短对他们来说本就是没有区别,甚至易寒认为,自己的耐比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还不如,利益与风险是同等的,易寒也知道假如这帮犯人管理不善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一个重获天日的机会,牢房并不是他们的归属,既然不死,就让他们自己来证明生命的意义。 可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将这帮人驯服呢?让他们言听计从呢?这个人要一定要狡诈,嚣张,残忍,冷酷无情,比他们还要恶,让这帮犯人奉他为邪恶之神,他自己不具备有这个条件,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宁霜——这个女子邪恶起来,她的微笑就能让你窒息。 易寒露出了微笑,牢头督促一声:“易大人,我们该走了”。 易寒点头,朗声道:“大家等我的消息,但我要重申一点的,这是唯一的机会,倘若不珍惜,你的生命将永远处于深渊黑暗之中,你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解放”,他知道说这句话对这些犯人没有什么效果,但潜移默化中却会慢慢改变,一个人不是一下子就变恶,也不是一下子就从善。 这句话却让整个天牢沸腾欢呼起来,易寒心中暗暗欢喜,光是这股气势,就能让面对他们的敌人胆战心惊。 沙如雪与拓跋乌沁这边听到从天牢中传来的声音,沙如雪安坐不言,拓跋乌沁身为女子沉不住气,这天牢关的可是数千名穷凶极恶的犯人,若出了什么意外,几乎可以将兴庆府搅个**犬不宁,说道:“沙元帅,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故”。 沙如雪冷漠道:“他们若敢越狱,就是十万人,我也会让他们享受不了明日的早膳”。 听到这句话拓跋乌沁心情才平稳下来,有一代名将在身边,有何可畏惧的。 脚步声传来,易寒走了进来,拓跋乌沁看见易寒,心中一疼,怎么才十来日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满脸污秽,蓬头散发的,冲动的就要透出手帕给易寒擦拭脸庞,突然想到沙如雪在身边,才将手缩了回去,心中不忍:“看来他这些日子在牢内也吃了不少苦头”,却不知道易寒那有吃什么苦头,这模样都是自己愁出来的。 易寒在沙如雪对面做了下来,却不去看拓跋乌沁一眼,心中自然是对她有些生恼,不是说关个一两天吗?却把老子关了十多天,还连个人影也没见,本来关多少日对他来说本没什么,主要是耽误了他的大事。 易寒沉声道:“沙元帅你总算来了,可以带我出去了吗?” 沙如雪摇了摇头,“砰”的一声,易寒重重拍了下桌子,却被站着的拓跋乌沁吓了一跳,心中暗道:“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火”,易寒再恶再凶,她却也丝毫不感觉害怕。 沙如雪更是镇定,丝毫没有因为易寒这个举动,脸上淡定的表情发生一丝变化,只听沙如雪缓缓道:“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说着朝拓跋乌沁瞥了一眼,示意她来说。 易寒这才朝拓跋乌沁看去,拓跋乌沁一时也不知道从那说起,沉吟良久却只是道出一句话来,“狼主不在皇里”。 易寒一愣,她不在皇去哪里了?只听拓跋乌沁又道:“自从你关入天牢那天起,狼主就离开皇”。 易寒心中一惊,猛的站了起来,莫非望舒心灰意冷一走了之,或者后面的他却不敢去想,立即问道:“令,你可知道狼主去哪里了?” 拓跋乌沁看见易寒紧张的表情,心中冷哼,刚才不是不爱搭理我吗?这会知道有求于我了,却表现的懒洋洋,不欲多讲。 易寒急道:“令,你快说啊,犯痴呆了吗?” 拓跋乌沁不悦道:“不知道”。 易寒冲动的冲了过去,拽住她的手臂,责问道:“你是狼主身边的人,狼主去哪里你不知道,你这令是怎么当的”。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瞪了易寒一眼,这会更不想说,却朝沙如雪看去,沙如雪却表现的似乎与他丝毫无关,不理不睬的。 拓跋乌沁心中暗骂道:“亏我心里还这么心疼你,却如此对我。”将脸别过去,一声不吭。 易寒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吗?” 拓跋乌沁转身见他满脸着急担心的表情,心中一软,说道:“狼主单独一人前往香巴拉”。 易寒疑惑道:“她单独一个去香巴拉干什么?香巴拉又是什么地方?” 沙如雪却接话道:“香巴拉是西夏的人间仙境,那是一个没有罪恶的地方,狼主单独一人是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没有比身为一军之帅的沙如雪更明白这一些了,他手下的士兵有多少人的妻子不远千里前往香巴拉就是为丈夫点上一盏永不熄灭的酥油灯,沙如雪虽让不相信这一切,他就无数次看见西夏妇女的梦想破灭,但是却让他时刻记得,要带领她们的丈夫归家,这也就是近二十年沙如雪锋芒不锐,却更显稳重老成。 “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易寒脑海中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她答应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感动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中对她所有的抱怨瞬间化为云烟,望舒啊望舒,你让我如何来回报你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 易寒低下头,心中内疚,拓跋乌沁责备道:“与狼主相比,你对她的感情不及她万一”。 易寒没有说话,承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平复内心的激荡起伏,淡道:“狼主什么时候回来”。 这番态度自然无法让拓跋乌沁满意,冷声道:“狼主回来了又与你何干?” 易寒瞪着拓跋乌沁,手指着她,冷声道:“你给我闭嘴”,他极少表现出霸道的一面,不过效果还算不错,让拓跋乌沁产生畏惧,突然闭口不语。 易寒坐了下来,沙如雪这才缓缓说道:“大东国派使者来西夏求援”。 易寒点头道:“看来局势严峻,大东国才不得不放下大国尊严向西夏求援,也许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信心,大概认为所谓的盟约只不过又是一纸空文,西夏怎么会为了曾经的敌国而以身犯险呢?” 沙如雪道:“如你所说,大东国却是没有信心,文书中表明,只要西夏出兵,大东国会割地千里回报西夏,每年还是上贡包括美女、绸缎、粮食、马匹、金银珠宝等一系列物资”。 易寒冷笑道:“这乞求的已经没有任何尊严了,这与卖国何异,看来沙元帅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北敖安卑收拾的大东国,定会会师西上”。 沙如雪摇了摇头,“麒麟,说实话,如今局势我并不担心北敖安卑挥师西上,虽然这也是他们心里的打算,但是大东国地阔人广,就算横扫整个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至少要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在大东国站稳脚,而最关键的是,北敖与安卑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必定会产生矛盾,谁也不愿意甘当二把手,两国必定又起战祸,而西夏在狼主的带领下,国泰民安,二十年的时间足够让西夏国力强大的一拳定乾坤”。 易寒淡道:“所以沙元帅认为西夏不会为了这小小的利益而出兵支援”。 沙如雪淡道:“这是枭君之道,而狼主所奉的却是仁君之道,两国既有盟约,她定不会背叛,必定出兵,而最重要的是麒麟你,让狼主也将大东国看做是她的故乡,故乡有难何能无所为”。 易寒道:“沙元帅你说远了,你既说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何能判定北敖安卑能够横扫大东国,这句话岂不将我大东国热血儿郎视若孤寡老残”。 沙如雪哈哈笑道:“好一个麒麟,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易寒淡淡一笑,“国难家危当扛匹夫之责,何人又能免之”。 沙如雪笑道:“可笑的是北敖安卑以为我西夏会惧怕他们的联合大军,威胁西夏不准出兵支援大东国,否则正式与西夏宣战,却不知道我西夏在一年前早就准备好一战”。 易寒道:“自雁门关大战,西夏国力大损” 易寒还未说完,便被沙如雪打断:“麒麟,你小看西夏的实力,前任狼主好大喜功,有悖民心,无数西夏男子弃军从牧,如今民心所向,狼主一召,便有百万儿郎自愿出征。” 易寒笑道:“西夏多山,地广人稀,何来百万之数”。 沙如雪道:“我西夏男子自幼弓马骑,人人皆兵,岂是文弱书生国度可比”。 易寒讽刺一句,沙如雪也毫不留情也反驳一句,一老一青在国家尊严上面也不肯有丝毫让步。 两人对视一眼,却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只听沙如雪道:“我仰慕易天涯之威名,却从未有一叙的机会,想不到却与他的孙子成了忘年之交”。 却是为何,怕是易寒没大没小的格反而让沙如雪可以畅所欲言,两人作朋友语而不作前后辈分。 有些言语已经不用挑明,两人心中有数,昔日的敌人将成为盟友,共同而战。 这时一个女突兀的出现在房间中,朝沙如雪与易寒行礼之后,在拓跋乌沁跟前低声耳语几句。 拓跋乌沁喜道:“你先退下去”。 易寒问道:“令,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沙如雪也朝她看去,麒麟什么时候出狱非常关键重要。 拓跋乌沁笑道:“快啦”。 易寒不悦道:“不要敷衍我,我需要一个确实的时间”。 拓跋乌沁心中怪异,这像是坐牢的犯人吗?比谁都霸道,那里有要求什么时候出去的,换做其他人能出去就得烧香拜佛了,却没有生气,却道:“沙元帅,我们走吧”,说着看着易寒,“至于易大人你就乖乖回牢房去”。 易寒也不纠缠,淡道:“她回来,你告诉她,我不准她以后再做这样的傻事”。 拓跋乌沁一愣,这句话是服软还是依然强硬。 沙如雪淡道:“这并非傻事,一个坚定的信念可以创造无数奇迹”。 易寒疑惑不解,沙如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麒麟,日后你就会明白”。 (章节24节重复了,所以这一章跨越到30节) 第三十节 同心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同心 - 第三十一节 决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决定 返回皇的望舒在萦水池沐浴,拓跋乌沁匆匆赶去,待她到达莲形水池,狼主已经沐浴完毕,女给她穿上了大黄紧身亵衣,展示女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的亵衣,让男子看了又肯定会控制不住想将其脱掉…… 狼主瘦了,白皙的脸颊被晒黑了,这些日子她走了多少路,受了多少苦啊,原本她并不必做这一些的 “令”,陷入思索的拓跋乌沁听到声音回神望去,这个时候狼主已经穿上衣衫露出端庄高贵的背影,忙道:“狼主有何吩咐”。 望舒淡淡道:“把王夫给放了,带他来这里沐浴,清除身上的污秽”。 拓跋乌沁道:“狼主,易大人有话让我转达给你听”。 “说吧”,望舒还是刚刚那副淡淡的口吻。 “他说,以后不准狼主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还有系上襟带子的望舒听到这句话,猛的转身,激动的满脸通红,美丽的眼眸闪着晶莹,却是潮湿了,她像个小女孩憨憨的笑了笑,督促道:“快去”。 拓跋乌沁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再说易寒刚回牢房不久,便又被牢头带离牢房,这一次见到拓跋乌沁,她干脆利落只是一句话:“跟我走吧”。 易寒知道,望舒回来了,内心欣喜而快乐,紧随拓跋乌沁的身后,心情期盼又复杂。 易寒也不知道走过那里,他只知道随拓跋乌沁到达终点,甚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的污秽的脸蛋上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重见天日了,当他到达莲形水池,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才恍悟到了。 “狼主,易大人来了”。 望舒猛一回头,多少日期盼见到的丈夫就在眼前,她只要走上几步就能到达他的身边,触真实的他,路程无论多么艰辛,身体多么疲惫她都能继续前进,然而此刻她的双腿却重的走不动一步,只能默默的,用一双眸子凝视着易寒。 拓跋乌沁手轻轻一召,带着女离开,留给他们两夫妻单独相处的空间。 周围安静的只有从水池底下冒出水泡轻微的声响,易寒一声不语朝她走了过去,刚刚紧张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心情,在看见望舒那一刻,却是如此的自然,两人面对面近在迟尺,易寒笑了笑,漆黑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望舒将鼻子凑到易寒的脖子上闻了闻,嘴角含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表示否定。 易寒道:“虽然此刻你衣冠鲜艳,但我却能从你晒黑的双颊,感受到你这些日子的艰辛”,他突然捉住望舒的手,白璧无瑕的手心布满了条条红艳鲜明的伤痕,吻了下去,“疼吗?” 望舒主动摊开另外一只手掌,掌心一个护身符,皱巴巴的沾着她温热的汗水,掌心没有任何伤心,手指背的伤痕却比另外一只手更厉害,她轻轻道:“从我捉住的那一刻到现在就没有松手过”,这个祈福意义是她血汗的积累。 易寒冲动的将她抱住托起,用一只手臂支撑起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她那么轻又显得那么重,轻的轻易就能托起,又重的压的他重重的喘气。 望舒从他怀抱中抽出双手来,表情凝重的将护身符系带在易寒的脖子上,直到松手的那一刻,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爱无声远比甜言蜜语要深刻,两人抱着,沉默着,过了良久,直到心头的欢喜趋于平淡。 望舒道:“你为什么抱我,你不是生我的气,不想理睬我吗?” 易寒摇了摇,“没生气,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望舒道:“是因为我固执强势,却没有体贴你的难处吗?” 答案是肯定的,易寒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望舒道:“你的爱像火焰一般烧毁我的理智,我与所有妇女一样是个自私的妻子”。 易寒决然道:“不,你可爱可敬,是西夏伟大的狼主,你没有辜负他们对你的崇敬”。 望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易寒将自己放下,她轻柔的解开易寒身上的衣衫,似个妻子一般服侍自己的丈夫。 易寒赤身**站在望舒的面前,这个女子第一次没有羞涩的看着易寒的身体,这一次她凝视的是如此大胆认真,磁实而有弹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饱满而充沛的阳刚男肌,遍布全身的伤痕透着冷峻与锋芒,望舒痴迷的看着这强健优美的身体,这副身体透着自信、强悍、坚毅、威猛与智慧,望舒炙热的眼神执着的洞识男人生命的意义。 易寒伸手捧着她的双颊,“你不是看见过好多次吗?”这句话却完全没有调戏的意思。 望舒甜甜笑道;“没有这么认真看过。”手指轻轻的滑过他透着棱角活力的膛,缓缓道:“就像战神一样,百屈不挠,永远不会倒下”,突然却拉着易寒转身,带着柔媚的眼神看着他,易寒心头一颤,顿时沦陷在她的目光中,望舒却是一推,将易寒推入水池之中,“噗”的一声,水池溅出无数水花,在阳光下滴滴晶莹明亮,而易寒强健的肌肤肌肤柔水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浮动感,刚与柔在这一刻无缝融合。 望舒扑哧笑了起来,掩嘴道:“你身上好臭,没洗干净就不准靠近我”。 易寒冒出头来,嘿嘿笑道:“这会你也沾上了我身上的臭味,要不要下来冲洗一次”。 望舒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快点,不要耽误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易寒大笑,朝望舒泼水,水滴沾湿了这个美丽的人儿,她连忙躲闪的盈盈身姿像一支在风雨中摇摆,枝繁花茂的红樱,不显凋零冷落,笑颜迎人,却更增几分俏丽。 望舒站的远远的,直到易寒泼不到她,调皮笑道:“你就不怕我又用机关来对付你”。 易寒忙高举手,说道:“开玩笑的,不要再来这一招了”。 望舒笑的娇躯轻颤,却用哄孩子的口吻道:“那还不快点洗,再耽搁我可要生气了”。 轻轻的水声,透着一声声激越昂扬,不同凡响的调子。 望舒亲自给易寒擦干身子,为他更衣,衣冠华丽,神采飞扬的美男子映入眼中,易寒伸手擦拭望舒的脸颊,笑道:“刚才趁你不注意,偷偷在你脸上抹黑”。 望舒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依偎在他的臂弯中,凝固在绚丽而安详的画面中。 夫妻二人多日未见到孩子,心中思念,一同前去看望,回到寝室已是天黑,按照令,易寒这个时候应该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望舒却似乎没有打算与易寒分离,两人相处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拓跋乌沁多次提醒沙元帅有紧急要事要见她,将三国的文书递给她翻阅,望舒强行压了下来,打算明天再召见沙如雪。 散发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望舒凝神聚的阅读这三国的文书,易寒安坐一旁,也不说话,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望舒才缓缓抬头,朝易寒看去,说道:“你看一下”。 易寒道:“我知道里面说些什么,沙元帅早与我晓之详情”。 望舒淡淡道:“你的意见呢?” 易寒笑道:“你才是西夏的狼主,我无权过问。” 望舒轻轻一笑:“你就打定心思,我一定会出兵支援”。 易寒一讶,“莫非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望舒不答:“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事易寒早就与沙如雪商讨过了,依望舒的为人,她一定会出兵支援,果决道:“出兵支援大东国”。 望舒又问道:“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扭转局势”。 易寒道:“这是一场艰苦而长久的战争,扭转局势非一朝一夕,兵不在多而在出兵时机,关键是我大东国的军队能拧成一股绳,同心抗敌,倘若西夏出兵支援,他们却窝里斗,反而对整个局势变得更恶劣,眼前要跟北敖安卑打一场硬碰硬的胜仗,让大东**队燃起必胜的信心,让他们追随共同抗敌的决心”。 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西夏不能让儿郎白白流血,就以大东国割地千里,每年上贡为条件,出兵支援大东国”。 易寒苦笑道:“你倒不客气”。 望舒脸容一肃,沉声道:“这是国家利益,我是西夏的君主,就要对我的臣民负责,我们之间的情感与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我不能无条件的让我西夏儿郎白白流血,寒郎你不要让我难做”。 易寒忙道:“你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这样不可以,这也算是合情合理公平交易。”心中却打算日后一旦平息战乱,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望舒讨价还价,否则依文书的所列的贡礼可是要让处于战后贫苦的大东国百姓生活更加艰辛。 望舒轻轻一笑:“夫君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是个擅长耍赖的人,不过你却做不了大东国的主。” 易寒轻轻一笑,望舒倒是一语说中了其中的关键,他在大东国是个人人唾骂的叛徒,又有什么资格做主。 望舒轻轻拉着他的手,“他们抛弃你,西夏永远是你的家,到时候我再利用我的身份向大东国施压,将你的亲人接过来”。 易寒笑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这里”。 望舒目光充满柔情凝视着易寒,“有你这句话,遇到你,我今生无悔”。 易寒情动,伸手要去捧她脸颊,望舒却道:“正事还没谈完呢?” 易寒呵呵一笑,缩回去了手,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似乎在跟人谈判一样,这种关系真是奇妙。 望舒正色道:“你看我西夏出兵十万可好”。 十万?沙如雪不是说狼主手一挥,就有百万之师,这老家伙原来也会吹牛,十万对易寒来讲,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不单单是人数这么简单,其中还要涉及到物质粮草的运送筹集,可以说人数越多,难度越大,这也就是西王府虽富可敌国,筹备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却要耗时旷日,但这不是易寒最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亲自挂帅领兵,要打赢北敖安卑靠西夏的支援本没用,最后还是要靠大东国的军队。 易寒道:“十万足矣!” 望舒又问道:“由谁挂帅呢?” 易寒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望舒,“自然是我”。 望舒轻轻笑道;“你如何让西夏臣民甘心将这十万人的军队交给你统帅呢?” 易寒憨憨一笑,“自然是看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在他们心中我与你不是一样的吗?” 望舒突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让拓跋将军任副帅一职,上品大人任监军”。 易寒有些为难道:“不太好吧,苍狼怎么说也是沙场老将,又成名已久,我如何能骑在他的头上。” 望舒立即道:“那让苍狼任主帅,你担任副帅一职”。 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望舒,“你不信任我的能力”,一语之后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这十万人拿去与北敖安卑死拼,我只是想拿你这十万兵马借势,将大东国各方势力团结在一起,我不会用麒麟之名让你这个西夏狼主蒙羞的”。 望舒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寒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记得他们的妻子在等着他们回来,答应我,带他们回家”,她这么说也希望易寒最后能安全归来。 易寒目光决定,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将你的子民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 望舒眼神闪过一丝疲惫,“夫君,夜深了,我们安寝吧”,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易寒,示意他抱自己上床。 易寒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我想让你大赦,释放天牢的犯人,让他们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将功赎罪。” 望舒惊讶道:“我倒可以大赦他们,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只是天牢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要如何管理他们,一旦出了乱子恐怕无法收拾”,摇了摇头:“此事危险太大,实在不妥,夫君想法有欠周到”。 易寒却兴奋道:“你可曾想象这样一帮人组成的军队,面对普通的士兵是一股如何强大的战斗力,特别是在敌我双方僵持的战役中,他们更是扭转战局的奇兵,巨大的利益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别人不敢想不敢用,我却敢!” 望舒还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他们当中不少人拥有手撕猛虎猎豹的能力,可是如果这样一帮人利用不好,发生暴乱,大军反受其害”。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凶更恶更狡诈霸道,我相信她能将这帮人降服,就像凶残的野兽往往会臣服在比它们更强大更凶残的野兽面前。” 望舒道:“何人?” 易寒笑道:“我的一个可信任的朋友”。 望舒讶异道:“夫君,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成为朋友,他既狡诈霸道,你又如何可信任他”。 易寒呵呵笑道:“你不是经常说我耍赖,又怎么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望舒道:“这不一样,夫妻之间心脉相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易寒安抚道:“放心吧,这个人绝对可信,甚至我愿意将生命安危交在她的手中”。 望舒道:“何人?”这一次却是想问清楚此人身份来历。 易寒不想泄露宁霜真是身份,否则徒增意外,差不多说服望舒的计划又化作云烟,说道:“他叫宁相,是我的一个知己好友”。 望舒问道:“现居何处?” 易寒道:“天锋之巅”。 望舒道:“婉儿师傅不是住在那里吗?” 易寒点头道:“他与婉儿师傅有授业渊缘”。 望舒点头道:“那你请他下山,西夏大军整装待备大概会在十天左右出发,我下令大赦天牢的犯人交由她训练,十日之内他若能将这帮犯人降服,我便答应让他们将功赎罪,否则,我只好将他们重新关入天牢之内”。 十天?对于眼下紧急的军情来说太慢了,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过家家,急不来,粮草物资调动,后勤跟进,都是一件繁琐的工作,而从另一层说,宁霜要在十天之内将这帮穷凶极恶的犯人降服又显得太短了,毕竟是带着军队去打战,军律首要,可不是带着一班强盗去抢劫。 望舒笑了笑:“你对他没有信心了”。 易寒轻轻一笑,“虽然你的要求苛刻,但是我对他还是充满信心,别说恶人了,就算魔鬼也会被他驯服的跟绵羊一般”。 望舒取笑道:“那到时候你带的可就不是一帮野狼而是一群绵羊”。 易寒笑道:“在他面前是绵羊,在敌人面前可就是凶残的野狼,我保证他们还比以前还要更残暴”。 这句话望舒却无法理解,在易寒看来,这帮犯人也许会染上宁霜身上的邪恶因子,放纵与约束,快乐与痛苦,没有人比宁霜更擅长控制这一些。 “夜深了”,易寒站起,轻轻的在望舒身上披上一件披风。 望舒笑道:“屋内不冷”。 易寒笑道:“可你衣衫单薄,我看的心疼”。 即是易寒一片爱意,望舒也就没有拒绝,易寒从身后将她搂了个结实,亲吻落在她洁白的长颈上。 望舒嘤咛一声,身子缩到他的怀中,没有作声,将易寒双手触她的襟时候,望舒满意的呻.吟一声,轻轻道:“夫君,陪我” 话说一半,却被易寒捧住她娇俏的下巴,重重的吻在她的檀唇上。 望舒娇躯剧烈的颤抖,却吃力的用小手将易寒的脸推开,喘息道:“不准强来,我有话要说”。 易寒轻轻一笑:“好吧,等你说完我再吻,否则我的小娇妻又要生恼,不知又使出什么手段来修理我”,却忍不住逗弄望舒几句。 望舒恼嗔道:“最后还不是在修理我自己,以后再也不修理你了”。 易寒将她抱住,却没有挑逗她的身体,轻轻道:“像我们这样特殊的身份,感情却是如此融洽,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你说吧”。 望舒轻声道:“你是一个好丈夫,就算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你也肯让着我。” 易寒笑道:“这句话对你不公平,你非但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相反很体贴温柔,大概就会因为这一点,让我们之间很少有矛盾”。 望舒道:“有矛盾,却与我们两人之间无关”。 易寒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可等不及要吃了我的小娇妻”。 望舒扑哧一笑,嗔责道:“色迷心窍。 易寒大感惊奇,“你也会用这种话来训我”。 望舒微笑道:“看来你以前没少被别人训过,我说晚了”。 易寒呵呵作笑,不语,望舒道:“夫君,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易寒讶道:“这会夜深寒冷,出去干什么?” 望舒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表情有些生恼他那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易寒体会到她情绪的变化,呵呵笑道:“好,外面走一走”,牵着她柔软的小手,打开屋门,微风拂身而来,温柔又冰冷。 女左右立即迎了上来,望舒轻轻挥手,淡道:“有王夫陪着,都散去吧”。 易寒突然自个傻笑起来,望舒讶异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感觉自己就像侍候太后的太监”。 望舒通晓中原文化,自然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调侃道:“阉了才算”。 易寒讪笑道:“那美丽的狼主找谁来慰籍呢?” 望舒淡道:“你别把我想成是**的女子,与你无爱,就算易寒如何俊美,我也不会有丝毫这方面的心思,况且易寒也不算俊美”,说着手指摩挲着易寒脸庞,“不过易寒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挽着她的柔荑,踏足在这幽静的花园之中,天空有月,却不甚明亮,淡淡清辉为两人照路,望舒遥望,喃喃自语道:“在去香巴拉的途中,每天晚上我都感觉非常寒冷,可是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就似你在我身上爱抚一般,我就不感觉寒冷了”。 易寒心中歉疚,她一定吃了许多苦,心头涌现出无限怜惜,“不管我身在天涯海角,就这月光就是我的眼神,永远在看着你”。 望舒问道:“可是没有月亮的时候怎么办”。 易寒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望舒会问这样的问题,陷入情爱中的女子都是痴恋的,果然不假,“那就是我早早睡下,闭上了眼睛,迫不及待希望梦中与你相会”。 望舒甜甜笑道:“夫君的话真动听,怎么也难不住你,不知道你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了多少女子”。 这是个敏感的问题,易寒可不会傻得自投罗网,笑了笑,却保持沉默,突然感觉望舒的小手正游动在自己的臀部,心中欢喜,这小手真温柔,猛的却感觉针扎的疼,望舒却狠狠的拧了一下,易寒忍着疼皱紧眉头疑惑的看着身边这个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的妻子。 望舒松开了手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轻轻的迈着步伐,发出轻轻的沙沙响。 冷风吹入望舒的身体,易寒紧紧的将她拥抱,望舒很喜欢易寒这种对她无法割舍的呵护爱怜,易寒吟诗,在易寒声音中,望舒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了。 易寒看着怀中安睡的妻子,喃喃道;“你可睡着了,今晚却又苦了我。” 夜更深了,将望舒抱回房内,盖上被子,在她的身边躺下。 第三十一节 决定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决定 - 第三十二节 天峰激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天峰激情 俗世是复杂的,没有望舒强有力的后台支持,易寒仅靠名声是无法在西夏立足…… 望舒五更天起身上早朝,与众文武百官对于是否出兵支援大东国展开讨论,做出最后决定,沙如雪、苍狼,野利都彦等重臣主张出兵支援大东国,尽管如此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反对派,他们也有自己的看法,大多认为西夏不可加入乱战之中,雁门关一役,西夏元气大伤,理应修生养息,徐徐图强,此番出战定会大伤国之基,至于大东国求援书中所承诺的割地千里以及大量物资,他们认为这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说到底他们还是对与北敖和安卑的大战中没有信心,倘若大东国溃败,大东国灭国,这些东西又找谁来索要,怕是北敖安卑迁怒西夏,挥军西上,到时候西夏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足,毕竟大东国还是大东国,西夏并没有大东国深厚的底蕴,面对凶残的北敖安卑联军,不堪一击。 这些反对派的言语一出,让问题上升到国之安危的严重,却不是出兵支援不支援那么简单,看来北敖与安卑的威胁对西夏臣子还是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望舒保持沉默,静静倾听文武百官的意见,突然问道:“北敖与安卑的使者何在?”。 野利都彦道:“在文思院住下,等候狼主回复,他们好回国禀报,是否要召他们上朝觐见“。 望舒淡道:“将两国使者驱逐出西夏,永不准踏入西夏国土,否则格杀勿论”。 狼主不杀却逐之,一方面表现出西夏的仁义,另一方面又表达西夏的强势不会屈服,野利都彦看见狼主做出这个决定,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狼主做事把握分寸,短短一年时间隐隐有一国之君的风度,刚登上狼主之位那会,自然是他与沙如雪、苍狼一帮元老在背后支持。 望舒的决定,让朝下之心的文武百官,心中各有看法,从这一点看来,狼主是不屑与北敖安卑有外交使节,既不杀之也不见之,而从另外一点隐隐透露了狼主打算出兵支援的迹象。 只听望舒缓缓道:“我与大东国已经定下盟约,成为盟国,如今盟国求援,我岂可见死不救,无信者无正,无信者无教,无信者无助,信乃民之良德,民乃国之本,无信之名何以筑国之基。我已决定无论再艰苦也要出兵支援大东国,证西夏信名”。 朗声道:“沙如雪,拓跋狄,令你二人在十日之内整备好十万锐,野利都彦,米擒裔令你二人负责粮草物资筹备,十日之后大军出发支援大东国,退朝”。 沙如雪与野利都彦对视一眼,用眼神沟通了一下,同时道:“狼主,不必十日,三日即可”,从一开始两人就知道这是必须的一战,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望舒淡道:“就十日,不必再议”。 野利都彦又追道:“军情紧急,十日怕会延误战机”。 望舒微微一笑,却说了一句大东国的谚语:“磨刀不误砍柴工”,说完背影已走远。 文武百官退朝,却是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沙如雪、拓跋狄、野利都彦,米擒裔四人走在了一起,米擒裔问道;“上品大人,狼主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显然她要求此役可胜不可败啊,却不知道由谁挂帅?”说着朝沙如雪看去。 沙如雪道:“大东国境内局势混乱,各方势力拥军自重,我名虽为援军,怕是这些势力并不买账,西夏大军对其环境不熟,又兼水土不服,大大的降低了战斗能力,这统帅之人我觉得应该由一个对大东国熟悉,在大东国又有人脉关系网的人来担当”。 显而易见,三人已经听出沙如雪想说的人是麒麟。 米擒裔道:“沙元帅说的可是王夫麒麟,别说狼主肯不肯让自己的丈夫上战场,就算肯,自从麒麟成为西夏的王夫,他在大东国可是一片骂名,军民对他恨之入骨,怕是让这支西夏援军更加寸步难行”。 苍狼笑道:“已麒麟的聪明才智定有化解之法,米擒大人不必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觉得这统帅非他莫属,就算沙元帅也不适当,毕竟他与镇西军诸多将领有深厚的感情,又兼是易天涯的孙子,李毅会卖他几分面子,易天涯的旧部也会卖他几分名字”。 米擒裔反问道:“李毅为人忠耿,岂是枉顾私情之人”。 苍狼笑道:“麒麟为人品,易天涯岂会不知,李毅与易天涯深交,从麒麟成为王夫那日开始,怕是早就向易天涯交流麒麟为人的底细”。 沙如雪淡道:“米擒大人不必担心,依我看来这十万兵马乃是先行军队,等我西夏慢慢筹备粮草人员物资,再亲自率领军队支援他”。 米擒裔惊讶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个个都将他当做自己人”。 沙如雪哈哈笑道:“我识他已深,此子乃终身良友”。 走出皇门口却分道扬镳,各自去忙碌自己的工作。 却说易寒这边一早就往天锋之巅赶去,自然是想让宁霜出山,心中惦念着宁霜的病,好长时日了,也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治好她们二人的病,倘若宁霜病没有,这事恐怕要无果而终了。 直接朝山洞走去,洞内却空无一人,心想会不会在温池沐浴呢,边走着边朗声喊着三人的名字,声音回响山谷,却没有人回应。 走进温池,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水中嬉戏,岸边堆放有一堆衣衫,一件熟悉的霓裳羽衣,还有抹亵裤,朝在水中嬉戏的人看去,却是南婉儿,心中讶异,什么时候婉儿师傅也穿抹亵裤了,看来这些东西是拂樱为她的师祖做的。 易寒朗声道:“婉儿师傅,你刚才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南婉儿趴在水中,整个人浮在水面之上,一对浑圆.翘白的臀儿在水中若隐若现,诱惑极了,朝易寒看来,笑道:“听到了”。 易寒问道:“那你怎么不应一声”。 南婉儿笑道:“我忙着脱衣服洗干净身子,等着见徒儿你呢”。 这是怎么样的逻辑,易寒简直无语,坐了下来,问道:“那婉儿师傅你洗干净没有”? 南婉儿淡道:“没呢,刚刚入水”。 易寒不耐烦道:“那婉儿师傅你洗快一点,徒儿有事找你商量”。 南婉儿道:“快不了,要不徒儿你下来帮我洗”。 易寒猛摇头,这样让宁霜拂樱看见还不生生扒了他的皮。 南婉儿又在水中嬉戏起来,不时像条鱼儿从水中跃出,那酥颤颤的身体诱惑易寒着的眼睛,易寒将目光移到别处,看这山,看这水,看这花草树木,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倒也惬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婉儿上岸,突然问道:“徒儿,好看吗?” 易寒转头一视,顿时脑门充血,我的妈呀,一大早的就要人命吗?只见南婉儿穿上了抹亵裤,曼妙诱人的婀娜娇躯,包裹在抹布料之内高耸坚挺的双峰,露出雪白肌肤盈盈一握的柳腰,晶莹圆润的粉臂,修长白皙的**,薄亵下隐约可见的浑圆.翘.臀,结挺双腿,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更是摄人心魂。 易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算有一定的定力,可是此刻他却痴呆了。 南婉儿伸手在他鼻息间轻轻一抹,手指沾上鲜血,轻轻笑道:“别太冲动”,虽是风凉话也是大实话。 易寒稳住心神,强行将目光移动到别处,闷闷道:“大清早的,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南婉儿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听你这么说就算不好看也坏不到那里去,我应该感谢樱儿”。 易寒心里暗道:“问题不是衣服,是你这人,你这身体,身体散发出来的妖媚气质,将男子的意志力撕的一点不留的诱惑”。 南婉儿轻道:“你不想看,我就穿上衣裳了”。 易寒心头一颤,只感觉她的话像**蚀骨的**之音却直灌心扉,胯下不由自主的立即变得坚硬如铁,心中矛盾的挣扎着,这个时候南婉儿已经穿好衣裳,盈盈站在他的面前,霓裳裙角映入眼中垂到她**的脚腕。 此刻的易寒已经气喘吁吁,这妖杀人本就不必用手,相信此刻她抛来一个媚眼自己一定吐血而亡。 南婉儿手掌按在易寒发烫的脸庞,一股清凉窜入脑门,让易寒大感轻松舒坦,只听南婉儿道;“我并无意诱惑你,只是徒儿你的定力太差了”。 易寒苦笑,此刻已经双眸清明,抬头望去,南婉儿真的没有色诱之态,她的表情温婉似一位姐姐又像一位长者。 易寒道:“婉儿师傅,宁霜和拂樱的病好了吗?” 南婉儿淡道:“她们本没病”。 易寒喜道:“她们的病好了”。 南婉儿道:“按照你的说法是好了。”突然间却叹息道:“可惜的却是害苦了你”。 易寒不解,疑惑道:“为何?” 南婉儿道:“我已经传她们二人童颜不老神功基础”一语之后又道:“也是媚术,以后你可惨了”。 易寒还是不解,南婉儿轻轻抚易寒脸庞,柔声道:“别怨我没提醒你,专心跟我修行三十年,否则以后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寒把南婉儿的话当做耳边风,笑道;“我那里有这么多时间,今日我就要离开”,一语之后调侃道:“要不然你传我一套御女神功”。 南婉儿拧了易寒的嘴唇,嫣然笑道:“徒儿你这张小嘴,这副厉齿就是最厉害的御女神功”,说着樱唇狠狠的亲了上去,丁香玉舌挺入易寒口中与其纠缠在一起,硬是把易寒那声惊呼封在了喉咙深处,易寒心中暗道:“我又被她强行非礼了”,却贪婪的吸.吮着婉儿师傅甜香的津.。 舌头刚刚纠缠在一起,南婉儿却是主动唇分,易寒讪笑道:“婉儿师傅,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南婉儿轻轻一笑,“你这俗子就会说大话,别以为你擅长闺房秘术,与我相比你只是个未长毛的雏儿”。 易寒忙道:“别说了,再说了亵渎了你仙子的身份”。 南婉儿笑道:“你心里不是一直骂我魔女吗?好了,看见你我就心思思的安耐不住,不要在我面前晃,去找你的两个小情人”手朝一指,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转身离开。 心思思!按耐不住?婉儿师傅又在诱惑我。 易寒留恋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远去,才顺着南婉儿的指点寻去,朗声喊着两女的名字,心中讶异,怎么不应我,莫非变得跟婉儿师傅一样刁了。 走着走着,手突然被人拉住,“不要过去,那里遍地都是千年寒玉,你一踏足便会冻死在那里”。 熟悉的声音,让易寒猛的回头,却是宁霜,只见她已经恢复了一头美丽的青丝,神容静若止水,眉宇嘴角隐含淡淡微笑,若非此刻她一身男装,掩饰大部分的美丽,易寒一定会在这见过最美丽的女子面前停止呼吸。 易寒问道:“拂樱呢?” “在里面,先不要过去,等她出来”,说着却牵着易寒的手离开这片曲径通幽的山路,走了一会才停了下来。 易寒轻柔的捧着宁霜的脸颊,凝视着她不施粉黛,却美丽的无人可比的容颜,那柔顺垂挂在肩膀并未扎起的青丝,修长的脖颈,在易寒目光注视之下,宁霜垂下目光,显得有点羞涩,易寒心脏顿时砰砰直跳,惊喜道;“宁霜,你居然会害羞”。 宁霜转过身去,盈盈背影好似凝霜,既冷又是那么自然,突然她又缓缓转身,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易寒,那丝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嘴角,让易寒瞬间有种感觉,在她的凝视下,自己的内心被剥的**裸,瞬间感觉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易寒心神一颤,伸手捉住她的两边香肩,俯头就要亲吻上她那湿润的檀唇,可是一只手掌却挡在了两人之间,只见宁霜轻轻的将他身子推开,让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轻轻道:“易寒,你亲了我可不要后悔”。 易寒立即道:“我怎么会后悔”。 宁霜嘴角含笑,再次询问道:“真的不后悔”。 “我后悔个屁啊”,他爆口,走上前搂上了宁霜柔软的腰枝。 宁霜微微一笑道:“抱我找到地方坐下”。 易寒大喜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好好感受”,自然是说她的身子,还有那鱼水之欢的滋味。 易寒将她抱起,宁霜顺手搂上他的脖子,易寒四处张望,寻找一个既幽静又优美的环境,这着急的模样就像色鬼投胎而来。 匆忙中寻了一个绿树掩映,花草铺地的地方坐了下去,宁霜欣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易寒立即就感觉到浑圆挺翘的臀儿,易寒看着怀中眉黛清秀的绝色美人,一双美眸既高雅华贵,又是那么自然平和,对即将到来的欢爱似乎没有在她的内心产生多大的波澜。 黑亮的青丝垂贴在她白皙粉嫩的脖颈,柔柔的盖过曲线玲珑的襟,枕落至纤细的小腹,全身荡漾这一股婉约温柔的韵味,这是不一样的宁霜,依稀易寒记得那一夜她也是如此,难道只有男女之间的深情才能化解她内心的邪恶,让她荡涤的如此洁白。 易寒迫不及待的在她致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脸上带着满足。 宁霜嗔笑道:“真是个色鬼”。 易寒道:“我不相信世间上有那个男子见了此刻的你会不动心”。 宁霜扭转身子,埋入易寒的怀中,脸蛋贴近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已经按耐不住了”。 此刻易寒胯下坚硬如铁,被宁霜的大腿夹住,柔嫩肌肤的摩擦让他的全身一阵阵酥麻,那双腿似有一股吸力,将他胯下拉扯包裹,瞬间易寒满脸发红,额头渗出汗水,宁霜爱怜的用手指擦拭他脸上的水迹,轻轻道:“我早就让你不要亲我了,现在后悔了吧”。 易寒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手由她香肩滑落,在她的酥肆意妄为,指尖掌心一阵阵异的热抚,立即刺激宁霜颤抖喘息,从来都是她凌辱别人,却何从被人凌辱,这番变化,却让在情爱掌握主动权的宁霜措手不及。 易寒手指滑过她红晕蔓延的耳朵和脸颊,讪笑道:“这会你不也是春心荡漾,宁霜你终究是女儿家血,不要要强,将你最美的女子情态表露出来”。 宁霜慢着欲.火的眼神透出一丝狠色,啐道:“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易寒不受威胁,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表情,抚她的脸蛋,哄道:“美人儿,乖乖听话,一会我不会让你太难堪”,说着手上却开始解她襟上的纽扣,胯下用力撩拨宁霜跨.坐在他壮大腿之上的动人娇臀。 宁霜吃疼,轻呼一声,美眸爱恨交集的狠狠瞪了恣情而为的易寒一眼,心中恨道:“一会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霜没有反抗,让易寒解开自己的上衣,闭目享受易寒的嘴唇亲吻自己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他的火热的嘴唇似火焰般窜入自己的心头,使她的下半身不由自主开始湿润起来,晶莹的玉顺着光洁的大腿染湿了里面的长裤,曾经她也一步步的让其她女子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被欲.火焚烧的娇媚模样,她喜欢听她们的呻.吟喘息声,她喜欢她们望向自己渴求更进一步的眼神,而如今她却成为被挑弄的对象,如宁雪曾经所说,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会让你吃不消,这是男女相吸的天,**瞬间就能烧的火旺。 宁霜的内心是不允许任何人玩弄的,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反抗这个男子,她完完全全就不想伤害他一分一毫。 易寒这番爱抚充分撩拨宁霜的情心,这是爱与单纯的**不同,不是无尽的占有索取,却是宽慰爱抚怀中的佳人,充分体贴她的情感,让她感到舒适自然。 宁霜心中的抗拒慢慢被易寒流露出来的爱意给浸掩,她反手抚着易寒的脸颊,脸上吝啬的流露出小女子的娇媚,将自己的脊背紧紧的贴在他强有力的膛,让他全身的火焰慢慢的流入自己的身体,贯穿体内的血神经,第一次她作为馈受的一方对此意乱情迷。 两人的衣物一件件的抛落在草地之上,直到裸裎相对,高涨的情心已经让易寒无暇欣赏她美丽的身体,只有征服与被征服,他趴在宁霜的身上,凝视着她火红的眼睛,柔声道:“我来了”。 宁霜妩媚娇艳的脸回应他的是嘴角一丝浅浅的微笑,是不在乎又是表达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缓缓的进入,让要强的宁霜也不禁眉头微微一蹙,美眸凄离,眉宇间隐含幽怨,一想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正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就冲动的要将易寒推开。 易寒按住她的双手停了下来,柔声问道:“疼了吗?” 宁霜沉声道:“我不喜欢被你压在下面的感觉”。 易寒哑然失笑:“自然是我压你,难道你压我不成”,说着身下又缓缓前进了一不,宁霜娇.吟一声,冷声道:“你再乱动,一会我饶不了你”。 易寒感慨道:“你真是不凡的女子,这会你还有心情跟我耍嘴皮子”。 宁霜突然一个翻身将易寒反压低下,双手按在他的口,笑道:“这样还差不多”。 易寒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 宁霜手指刮过易寒的肌肤,给他全身带着一种颤栗的快感,调笑道:“一会你就知道有没有区别”。 易寒摊平双手,妥协道:“好,让你放肆一下”。 宁霜轻轻一笑,俯身亲吻易寒的口,俯身一瞬间臀股湿润的磨蹭,让易寒舒服的闷哼一声,立即又感觉口酥麻,却是宁霜已经含住了他口的红点,舌头在他的.尖颤动,手指在他的双肋摩挲,宁霜于此道,擅长将人撩拨至快乐的极致。 这个时候易寒已经忘乎所以,闭目享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宁霜笑声传来:“**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突然贝齿将易寒.尖咬住,用力一咬,一股针刺的疼痛顿时通过.尖密集的神经传播到整个身体,让易寒瞬间从快乐的顶端堕落至痛苦的深渊,当她松开时候,疼痛消逝,却又有种痛快淋漓的释放,如此几个来回,易寒一时处于天堂一时处于地狱,却从没经过这种感受,却又让人如此割舍不下痴迷其中,这就是宁霜让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子对她如此痴恋的原因吗?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口已经被宁霜撕出一道道鲜艳的指痕。 宁霜逗弄着易寒前双尖,调侃道:“是否**入骨,终身难忘”。 易寒睁开眼睛看着她一眼,“何人又能逃出你的手段?” 宁霜畅快的哈哈大笑,“我生平最大的满足就是征服你的灵魂”。 易寒喘息道:“却是很容易让人迷恋其中”,说着却突然扶起她的双.臀,熟悉的对着目标轻轻一放,宁霜轻吟一声,一脸不悦,可此刻易寒已经得手,刚刚缓缓的前进,没有想到此刻却是如此利索轻易。 易寒道:“现在轮到我来征服你的灵魂”。 未等宁霜回应,激烈的动作狂野的进行着,“你有这个本事吗?我”,这句话宁霜却没有说完,充实以及有力的律动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冲撞和刺激,瞬间意乱情迷,宁霜转而口中吐出娇.吟狂哼,这是人所无法抵挡的本能,否则神为何赐人有,借此延续子孙后代,没有人能对此无动于衷。 跨.坐在易寒上面的宁霜身体颤动,手足痉挛,小巧雅致的脚趾更是在竭力绷紧抖颤 艰难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此刻易寒才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子明白,男子与女子的区别,凹凸有致的身姿,红润饱满的襟随着那一次次的冲撞,颤动摇荡着,一头青丝飞舞,发端如微风拂在她盈盈一握的蛮腰,白嫩似雪的肌肤渗出点点晶莹的汗水, 那小巧可爱的小蛮腰盈盈一握,秀发映衬下的玉颈修长白皙, 全身的肌肤白嫩似雪,宁霜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让她想要狂叫舒泄的情绪,冲击着她每一条神经,痛苦、快乐、热爱、疯狂远远不足以形容,就像春天突然到来,瞬间勃发生机。 一声娇哼刺入易寒耳中,宁霜双腿绷的笔直,臀背与小腿成了一条直线,她的身体似腾空凝固,刹那间又似乎枯败凋零的花儿无力垂下,软绵绵的趴在易寒的口,易寒爱怜的抚她的脊背,让她狂烈的灵魂慢慢趋于平静安详,心中感觉欣慰,“霜儿终究是个女子”。 过了一会宁霜才缓缓道:“易寒,你好本事,我承认你征服了我,直到我的灵魂深处”。 易寒刮了她的脸蛋,觉得她这句话可爱无比,笑道:“连你也会说话这种傻话来,何人又能逃离此道,就算道法高深的圣僧也只能屏蔽心里.心,倘若真正触发进行,本无法抵挡”。 宁霜感受到他胯下还坚硬如铁,此刻体内依然被慢慢的充塞着,缓缓的抽离身体,当完全分离的时候,感觉身体空荡荡的没有了依托,身体却无力的朝一旁的草地倒了下去。 易寒调笑道:“怎么,不堪忍受了,我可还没满足”。 赤身躺在草地缓气的宁霜,转头瞪了易寒一眼,“等我喘会气,再来收拾你”。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完全没有把宁霜的话放在心里。 两人依肩躺在,享受着欢愉过后的安详宁静。 “宁霜,跟你说件事”。 突然嘴巴却被宁霜的手指塞入,讶异表情疑惑,咿呀一会,宁霜脸露微笑,看着湿润的手指,笑道:“差不多了”,说着手掌朝易寒敏感部位袭去。 第三十二节 天峰激情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天峰激情 - 第三十三节 回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回宫 几番鏖战之后,易寒累的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他的全身浸满汗水,就似刚从水里出来一样,身体看起来像一幅红白旗子,布满了宁霜的咬痕,挠痕,用力亲吻后所产生的肿红……* 宁霜累的也不遑多让,不过她看起来好多了,至少身上没有伤痕,易寒可没有暴力倾向,刚才两人咬紧牙坚持,拼的就是让对方先求饶,这种频率,这种激烈程度,一次所耗费的体力比寻常人要多好几倍,何况两人做完了一次又一次。 躺了一会之后,两人都缓过劲来,这会易寒看上去似油枯灯尽懒洋洋动一下也不愿意,宁霜脸色却是充满神采,肌肤红润的光泽让她看起来像一朵雨润的花儿,更加娇艳夺目。 突然宁霜又爬到易寒的身上,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易寒睁开眼睛,惊吓道:“我是人可不是铁打的”,本身男子在床上虽处于强势一方,但耐久度天生就比女子不如。 宁霜俯身,脸颊贴在易寒的耳边,轻声道:“你求饶不求饶”,手下却捉住易寒已经垂下的胯下。 易寒冷道:“不要闹,这种事情适可而止,躺好,我有正事与你商量”。 宁霜狠咬易寒耳朵,疼的他哇哇大叫,一咬之后翻身躺好,易寒看见她嘴角的血迹,愤怒道:“你咬出血了”。 宁霜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松口了”。 易寒这会才发现自己全身疼痛,低头一视之后却吓了一大跳,“这副模样,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若望舒看见了,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宁霜淡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易寒感慨道:“是谁点燃你的内心的.乱?” 宁霜哈哈大笑:“我本来就如此,有机会让你在旁观摩观摩”。 易寒看着她致的脸容,“你是如此的美丽,却又如此的邪恶,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 宁霜道:“外貌都是皮相,美与丑其实与内心无关”。 易寒岔开话题问道:“你的病好了吗?” 宁霜雀跃道:“师祖真是神人,无所不能,天下无药可治的病在她眼中却本不必医治就能恢复”。 易寒道:“这么说,你恢复了”。 宁霜显然不愿意啰嗦,“易寒,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出山”,说着易寒将事情大概简单说了出来。 宁霜听完,眼神露出兴奋,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易寒见她似乎没有丝毫顾忌,提醒道:“他们个个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宁霜笑道:“我最喜欢和恶人打交道了,他们越邪恶,残忍,凶暴,我越兴奋”。 虽说心里相信宁霜,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子,这让易寒有些担心。 宁霜见了他的表情,淡淡道:“易寒,我真应该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易寒道:“宁霜,我是想让他们去打仗,你可不要当做一场游戏”。 宁霜淡道:“只要我不死,我保证我说干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反抗”。 易寒转移话题道:“拂樱什么时候出来,我想见她一眼”。 宁霜道:“短时间内你见不到她,她还要在里面呆上半个月,怕是你的情人要给“道”拐走了” 易寒点头道:“让她在这里静心休养吧,等我结束了俗世的纷争再来接她”,说着起身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吧”。 两人离开朝山洞方向走去,洞内空无一人,易寒又往那片奇花异草的走去,寻了一会才看见躺在花草从中晒太阳的南婉儿。 两人走近,南婉儿缓缓睁开眼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两人,一视之后露出浅浅微笑,似乎知道什么,笑道:“徒儿,你可真卖力,辛苦了”。 易寒脸色一红,宁霜反而表现的坦然。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是向你道别的,宁霜也跟我一起走,拂樱就留给你照顾了”。 南婉儿讶异道:“我又不是带孩子的妈,为什么要我照顾她,她若想留在这里,我不赶她就是了,反正我也无权赶她,这地方又不是我的”,说着走了过去抚易寒脖子上的红肿,“真可怜,以后真的不知道你怎么熬过去”。 易寒莞尔一笑,现在对南婉儿的话习惯了许多,抬头看一眼正要西下的太阳,说道:“婉儿师傅,我们走了,有机会来看你”。 南婉儿轻轻道:“人生百年,百年匆匆为什么”,说完转过去身,缓缓前进,似乎要这样走到天边,轻柔的声音飘来:“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两人返回文思院已是天黑,这会易寒是西夏的王夫,又兼与野利都彦有深刻的交情,这文思院的人大多都认识他,随便安排一件房间给宁霜住下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本来想跟野利都彦打个招呼,从院内人口中获悉野利都彦并不在院内。 宁霜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黏人,易寒就算要走,她也是一副不送的表情,丝毫就没有表露出半点留恋的意思,易寒匆匆赶回皇,特殊的身份让他在皇出入自由。 返回自己的院落,刚到屋门口见看见望舒身边的一个女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立即上前迎接,“易大人,你去那里了,狼主找了你一天”。 易寒淡道:“出去办了点事”。 那女道:“易大人,随我去御月院,狼主要见你,差我在此等候”,眼光却落在易寒脖子上的红痕,普天之下敢偷腥的如此明目张胆,除了这易大人怕是没有别人了。 易寒从女的眼光中才注意到此刻自己身上满是宁霜留下来的印记,亏自己刚才还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想与望舒商量天牢犯人的时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想了一想,淡道:“我回去换件衣裳”,回屋寻一件可以掩盖住大部分罪证的披风披上,走了出来又道:“姐姐,可有水粉借我一用”。 那女惊恐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称呼小婢,叫我小烟即可”,说着忙透出随身携带补妆的水粉盒递给易寒。 易寒便用水粉掩住脖子上的红痕,便说道:“此事你不要宣扬,我今天跟人打架,免得狼主知道了,大肆渲染,到时候人家说我仗势欺人,其实只是一些小小的矛盾”。 女半信半疑道:“大人,那个跟你打架的人也真够凶残的,把大人你的脖子掐的这么红”。 易寒心中莞尔,也不知道这女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调侃,却笑道:“他更惨烈,恐怕回去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他了”。 女点头道:“活该他如此。”一语之后又道:“大人金躯玉体,以后可不能如此轻身冒险”。 易寒赞了她一句:“你真善良”,女听完脸微微一红。 将水粉盒还给她,又特别嘱咐一句:“可别宣扬,这件事情很丢脸,你一个人偷偷知道就可以了”。 易寒的话让这个女感觉自己很受重视,很受信任,坚决的点头道:“一定为大人保守秘密!” 易寒心中莞尔,这小姑娘真可爱善良,对她好感极佳,也就与她攀谈起来,问道;“小烟,你有家里人吗?” 小烟道:“我自幼被选进来,已经十来年没看哥哥还有双亲”。 “想家吗?”易寒又问。 小烟羞涩的点头道:“嗯,不过好多年没看见他们,也忘记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我感觉我很幸运,一年前我只是有侯备女,是狼主挑中了我,让我成为一名正式的女在身边侍候她,刚开始我很惶恐,经常做错,但狼主很平和,从来不责骂我,也不发怒”。 易寒平易近人的个,让这个羞涩的女不知不觉的话多了,易寒道:“让我跟狼主说一说,让她放你回家看看亲人”。 小烟惶恐道:“大人不可,里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一旦入就永远不能回去,只要亲人安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道:“你知道家里人的住址吗?要不我替你写封家书送回去”。 小烟摇了摇头,但易寒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期盼,笑道:“没关系,我在里还要蒙你多照应,算是我讨好你吧”。 小烟道:“大人不必讨好我,小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易寒笑道:“没关系,把我当哥哥一样就好了”。 小烟目光迷离,却被易寒随意的一语,感动的眼眶湿润,真是个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只听小烟哽道:“大人很温柔,费听大人跟往利大人就很凶很吓人”。 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易寒轻声道:“这话不能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小女点了点头,闲聊了一会却到了望舒居住的寝室门前,易寒悄悄问道:“有没有别的男子进入狼主的寝室”。 小女笑道:“有,大人就是”。 易寒道:“我是说除了我有没有其他的人”。 小女思索道:“我记得往利大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有在里面过夜”。 易寒心中冷哼,我老婆的闺房也敢进去,往利小子,改天再跟你算账。 小女看出易寒脸上的不悦,低声道:“大人不要生气,狼主对你的态度与其他两位大人天差地别”。 易寒笑道:“没事,小吃一下醋而已”。 小女抿嘴偷笑,这么严肃的问题到了这位大人的口中,却变得如此轻松,不知不觉中,这小女的心已经被易寒三言二语给收买了,这本事费听元昊与往利虎翼一辈子也学不来。 易寒推门进屋,望舒卧在大炕小恬,眼睛闭上,眉目透着倦意,身上披着大袍,隐露内亵秀色,一副华贵而典雅的情态。 易寒轻轻走进,她此刻还未安寝,怕是在等自己回来,可以想象近时国事缠身,她刚刚在书房批阅了多少奏折,也不出声,就在她身边坐下,守护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睁开朦胧的眼睛,恬脆柔音传来:“对不起,我太累了睡着了,你回来多久了”。 易寒笑道:“刚回来”。 望舒微微一笑:“今日朝堂之上,我已告之众臣出兵十万支援大东国,着手安排沙如雪等人去准备,十日之后启程,你的朋友肯不肯担当”。 易寒道:“她自然愿意,还兴奋的很呢?” 望舒点头道;“那我明日一早下令释放天牢的犯人,由于人数众多,怕出什么变故,我让沙如雪率军队押送,未驯化之前这身上的枷锁也暂时不能摘除”。 易寒点了点头,“合情合理”。 望舒道:“那我就下令让你全权负责此事。”叮嘱道:“宁可弃而不用也不可徒增生非”。 易寒笑道:“你现在倒懂得来训导于我,果然有一国之君的风采”。 望舒笑道:“得贤内助,非细事也,夫君非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我理应时时嘱咐”,一语之后娇道:“我困了,抱我上床安寝”。 易寒正打算今晚寻个借口不在这里安寝,若是动了色心,一会让望舒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怕是甜头没尝到,全是苦头,将望舒抱上床,装模作样的帮她盖上被子,端端正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却完全没有半点动色心的模样。 望舒见他举动异常,浅浅笑道:“夫君,你今日怎么了”。 易寒深情道:“我想这样凝视你,守护你入睡”。 望舒感动道:“不必了,夜深天寒,快上床安寝,别冻着了”。 易寒决然道:“听我一次”。 望舒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乖巧的点头,“嗯”。 望舒很疲倦,又有爱人在身边守候,只是一小会便甜甜入睡,睡得很安详,脸蛋红扑扑的,嘴角是美丽动人的微笑。 见了入睡的望舒,易寒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算偷情,但这滋味跟偷情一般,满口谎言加上内疚不安的心情,凝视着望舒喃喃道;“就算你真的看见了,也会心宽广释怀,对吗?” 熟睡的望舒却没有回答,易寒悄悄的离开房间,这样的他无法真诚的面对望舒,他宁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睡下。 路经一处院子,却看见花园中有一个厚实的背影,一动不动,是个男子,这皇后院只有三个男子,易寒大概能估计那是谁,他不想逗留,瞥了一眼之后匆匆走过。 那个男子却突然转身将他喊住:“易大人”。 易寒只好面对着他走了过去,“往利大人,这么晚还没睡”。 往利虎翼道:“易大人我听说你被关入天牢,狼主放你出来了”。 易寒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往利虎翼想表达什么,往利虎翼突然大声咆哮道:“你冒犯了她,她怎么可以还将你放出来呢?”他愤怒的脸色表达内心的不敢置信。 易寒倒显得讶异,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关他屁事。 往利虎翼突然疯狂拽住易寒的口,咆哮道:“你应该被关入天牢永无天日”,妒忌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易寒一掌被他推开,“你疯了”,转身就要离开,懒得与这个疯子纠缠。 往利虎翼狠道:“我要杀了你”,说着朝易寒身后疾冲过去。 易寒躲了过去,冷道:“这是皇,你不要泼洒。”他能理解往利虎翼的心情,可是望舒已经打算还他自由,以及补偿,望舒是他的爱人,他不可能大度到与别人分享。 两人纠缠立即引来了女,面对两个王夫,女却无可奈何,直到拓跋乌沁出现,而这个时候堂堂的西夏第一勇士往利虎翼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易寒揍成猪头,虽然恼火,他下手还算有分寸,往利虎翼身上只是皮外伤。 拓跋乌沁到来,易寒也冷静下来,停了下来,地上的往利虎翼呻吟不已。 女们倒对易寒打赢这个结果感觉意外,虽然知道易寒就是麒麟,可统帅擅长领兵打仗,可不是武功高手,就像沙元帅虽为一军之帅,单打独斗却不是他身边护卫的对手,怎么说往利虎翼也是西夏第一勇士,莫非徒有虚名,还是这易大人太厉害了。 拓跋乌沁立即差女查看往利虎翼伤势,差人将他送回房间,吩咐女请御医前去治伤。 拓跋乌沁对着易寒问道:“易大人你为何殴打往利大人?” 易寒淡道:“我路经这里,他把我叫住,又嚷嚷的要杀我,就朝我动手”。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假如往利虎翼有此意图,事情就严重了,却不能当做普通的纠纷对待。 易寒见拓跋乌沁脸色,他打了别人一顿,气也消了,不想欺人太甚,补充一句道:“他大概疯了”。 拓跋乌沁道:“此事我调查真伪之后,再请狼主定夺”。 易寒淡道:“什么鸟事情也要找她,狼主国事缠身,就不要再打扰她了,令你做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转身就走。 打了人就这样当什么事也没有,拓跋乌沁刚想将他喊着,又感觉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他,也就任他离开。 一个女提醒道:“令,易大人走了”。 拓跋乌沁平静道:“我看见了”。 “易大人殴打了往利大人,你不做处理任易大人离开,狼主会不会怪罪下来”。 拓跋乌沁冷声道:“你都知道他是大人,我一个小令能奈他何”。 女不敢吭声,心中却暗道:“令不是正一品吗,除了狼主,后就你最大了,怎么会小呢?” (过度既要写的利索又要自然,我承认功力不足,我知道看起来有些拖沓,但不是我的本意,战争部分就要开始了,心中已有腹稿,却是另外一种战争的描述,以小见大,小战役会比较多,依我估计会比较热血激情一点,从这帮天牢里的犯人开始,随着着战局的全面爆发,开始神兵争锋,不得不说我写腻了感情,这一次我又有创作激情,今晚为了弥补,会在明日加更一章,尽量加快进度) 第三十三节 回宫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回宫 - 第三十四节 征服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征服01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天牢的犯人被释放出来,身上带着镣铐由军队押送到一个特殊的环境,此地三面峭壁,一面山谷,山谷是唯一的出入口,谷口狭长,由士兵把守,可以说到了这里,这些犯人是翅难飞……泡-书_吧() 易寒随沙如雪同行,清点了人数,大概有五千多人,从司监察处获得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当中罗列了这些犯人的姓名以及所犯罪行,当中不少数人曾经还是士兵,他们入狱,因当了逃兵,又或以下犯上杀了自己的长官,多数手上有命案,但又因为某些原因罪不至死,说穷凶极恶太过了一点,若真的不可饶恕,早就判处死刑,易寒略看了一下,当中有些人并不适宜上战场,那就是贪官污吏那一类的,心中想着如何区分挑选出来,可是当初答应他们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这会如何能不守信用,找宁霜商量,看她打算怎么做。 第一日先将犯人安置,易寒认为从今天开始不能让他们还感觉自己是个犯人,从此刻起他们是一个士兵,所以易寒下令解去他们的镣铐。 沙如雪还要军务要忙,临走前留下部队人马,以及两个高级将领,让易寒放手去做,安全由他负责。 这些刚从牢狱释放出来的人,集中的场地中央,让阳光沐浴在自己的身上,他们脸上露出了兴奋,有的甚至激动的掉出眼泪来,或跪下祈祷,或大声呐喊,或手舞足蹈 易寒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希望他们能痛改前非”,可这只是理想的念头,所谓江山易改本难易,骨子里的恶一瞬间的感动本无法让他们改变。 面对这刚放出来的五千人,编制也成了一个问题,要怎么分其实也是很讲究的。 让这些犯人享受了一会阳光,易寒下令让这些犯人返回营帐内,却是打算让宁霜来头疼这个问题,犯人一听到这个命令,充满野的他们脸上露出了不悦,却面对沙如雪军队锋利的长枪,只能乖乖服从命令,由于并未编制,人群显得有些混乱,反正就像驱赶牛羊进入羊圈。 易寒也不想这样对待他们,可是他暂时却没有更好的法子,令两个高级将军严密看守,不准他们出来,驱马离开,去请宁霜出马。 快去快回,一会之后协同男子打扮的宁霜回到山谷阔达,两人刚刚在路上已经谈论有关编制的问题,易寒认为已十为制,分为十队,每对五百人。 宁霜却笑而不语,却道:“你可知山贼是如何组织打劫的,当中最凶残有能力服众的人就能发放号令,人以群分,呆久了他们自然会分为几股势力,你不必为此事而烦恼”。 易寒讶道:“可是他们不是山贼啊,他们是要成为士兵,听从命令打仗的部队”。 宁霜笑道:“你可别小看山贼,在大东国装备良的士兵围剿山贼,战败的实例多不胜举,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现在易寒只能寄希望于宁霜身上,释放这些犯人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望舒的担心并没有道理。 两人到达山谷阔地,易寒见周围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暴动,心里舒了一口气。 两位高级将领上前,易寒介绍道:“这位是宁相,由他来统管训练这帮新兵,无论宁军师做出什么决定,请两位将军全力配合”。 易寒的身份,加上沙如雪与他的关系亲密,再者说了沙如雪临走之前有吩咐,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看了看易将军身边的文弱书生,心中不禁怀疑,就这文弱书生能管得住这般穷凶极恶的人吗? 嵬名守全提醒道:“易大人,这帮人可是穷凶极恶。”说着朝宁霜看去,意思很明显,眼前这个文弱书生恐怕无法胜任。 宁霜是女子,脸蛋自然白俏白俏,看上去是娇弱弱的,也是她扮习惯了男子,身上有股儒雅潇洒的风度,否则还真让人怀疑到她是女子。 宁霜淡淡一笑,不作一言。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放心。” 两人点了点头,他们还是很相信麒麟的决定,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换做其他人这么说,他们会认为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宁霜问道:“人呢?” 易寒应道:“在营帐内呢” 宁霜道:“让他们出来集中吧,我想看看他们”。 易寒下令请两位将军将新兵放出来在场地中央集中。 一会之后,这些新兵零零散散的从营帐 走了出来,错乱无章的散站着。 两位将领见此情形,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依他们认为,这是在白费功夫,就这懒散的模样,如何能上战场。 这帮新兵看见阳光,眼神就变得特别兴奋,不少人盯着着刺眼的光芒盯着天上的太阳,少数人却凝视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手上的锋利的长枪。 宁霜淡道:“倒也容易满足”。 易寒突然朗声叫道:“不对?” 两位将军和宁霜讶异的朝他看去,只听易寒道:“人数不对?”立即命令两位将军清点人数,点完之后,两位将军大吃一惊,“足足少了五百多人”。 野利仁荣惊讶道:“莫非遁地了不成,他们是不可能逃跑的。”显然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野利仁荣立即想上前询问,这五百多人那里去了,宁霜拦住他道:“将军不要问了,问不出结果的”。 野利仁荣问道:“为何不问?” 宁霜淡道:“他们死了,你也问不出凶手是谁”。 野利仁荣又问道:“军师怎么知道”。 宁霜淡道:“因为我看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杀人后的快感,太阳点燃了他们内心杀戮的**,将暴躁的情绪攀升到了极点”。 易寒顿时非常愤怒,也非常失望,他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没有想到他们却是这样对待这个机会,当下他就真想放弃他们,让这些犯人重归牢狱之中。 宁霜安抚易寒道:“有些事情并不能看表面,暗无天日的环境已经造就他们特殊的格,对生命的不怜悯,你不是这种人,你永远不会理解”。 易寒让两位将军将这帮新兵严密看守,有人敢有异动,格杀勿论,他很生气,他是个重视生命的人,而这帮人又视生命如草芥,与宁霜匆匆进入帐篷,只见地面上横躺已经停止呼吸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惨不忍睹,或被人扭断脖子,或被人踩得面目全非,有的更是被残忍的扭断身上骨骼成了一滩软泥。 两位见惯血横飞场面的将领见此情景,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也因他们是军人,若是寻常人非当场作呕不可。 易寒心里惊讶,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野兽吗?如此残杀同类。 宁霜似看出了易寒的心思,淡道:“有些野兽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他们彼此之间也会进行决斗,不死不休”。 易寒又匆匆往下一个营帐,所见类同,见了几个营帐之后,摇了摇头,下决定道:“将他们押回天牢吧,这帮人不可教化,天牢才是他们应该呆的地方”,这会认为所谓的为了重见天日,为了自由而将功赎罪都是***狗屁。 宁霜轻轻道:“相信我”。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宁霜道:“我能管住他们,但是我的手段你绝对不会认可,只要你答应我这十日你不踏入此地一步,不要手,我会给你带来一帮杀戮魔鬼”。 易寒沉思不语,宁霜又道:“人尽其用,在战场上为了获得胜利,再残忍的手段,再卑鄙的谋都是合情合理的,坑杀战俘激怒对手出城一战的战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 易寒犹豫的表情终于下了决心,点了头。 宁霜道:“你现在就走”。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宁霜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却不说话。 易寒淡道:“有一个人叫吾即艾彦可堪重用,你留意一下”。 宁霜淡道:“他若能活下来,十日之后由你去安排,我不理会他是何人?” 易寒惊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霜道:“重塑狼人格。” 易寒知道宁霜不想多说,骑马离开。 易寒走了之后,两位将军问道:“军师,该如何处罚这帮人?” 宁霜讶异道;“为何要处罚他们,他们又没有违抗我的命令,我要好好奖赏他们”,说着脸色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话这表情让两位将军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这人邪恶入骨,难怪麒麟将军会找他来驯服这帮新兵。 只听宁霜淡道:“好酒好菜款待他们,让他们喝个痛快吃个饱”。 两为将领感觉怪异,不过也没有异议。 宁霜站在这帮新兵面前,朗声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统领”。 看着宁霜这个文弱书生,他们大多表现的不屑,将宁霜当做透明的,丝毫没有半点恭敬,纷纷与自己同牢房的人大声攀谈,这场面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宁霜朗声道:“你们刚出来,心里一定很兴奋,我身为你们的统领也很高兴,特意准备了酒菜为你们接风洗尘”,说着让随军杂役奉上好酒好菜款待这帮新兵。 这帮新兵对于宁霜的话不屑一顾,直到闻到酒香味香味,场面一下子安静起来了,让人感觉不敢置信,然而这帮无法约束的人真的安静了,他们眼睛炙热的盯着这些酒。 突然,这帮新兵像山洪爆发一样,冲这些酒冲去,却把那些随军杂役吓的忍下东西就往回跑。 他们抢着酒抢着,大吃大喝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心里的**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两位将军看着眼前混乱的一面,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可真比战场上敌我双方厮杀还要混乱,像山贼窝,不对,比山贼窝还要疯狂。 宁霜淡道:“今日不要约束他们,让他们尽情吃个够,我先回去休息了”。 这一日,这般新兵喝的天昏地暗,三千多人不畏夜深风寒就在场地躺下过夜,一些人却返回了营帐随便寻了个铺位睡下。 第三十四节 征服01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征服01 - 第三十五节 征服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征服02 沙如雪的部队真的没有约束这帮新兵,任他们尽情非为,这一夜没有人有逃跑的念头,试想这种享受又有谁想逃跑呢,饱吃大睡,这与牢里的待遇是天差地别的,他们已经认可了这个统领…… 野利仁荣与嵬名守全率领部队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配合训练这帮特殊的新兵,隔日一早看着散躺满地呼呼大睡的新兵,嵬名守全摇了摇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番景象”,却是望宁军师帐篷走去,询问今日的安排。 宁霜却是早早起身,在营帐外渡步观察这些新兵,两位将军上前问道:“军师,要不要让他们起来列队站好”。 宁霜笑道:“你们能让他们像军队一样整齐列队吗?”,一语之后淡道:“昨日我让他们知道我是能满足他们**,心里感到快乐的神,今日我也让他们知道我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的魔鬼”,这句话算是对昨日举动的解释吧,她也不想两人对自己有太多的误解,毕竟自己是在帮助易寒。 宁霜道;“请两位将军派兵看守将他们限制在一个固定的活动范围,敢冲闯者杀无赦”。 直到中午时分,这帮新兵陆续苏醒,伸着懒腰晒着太阳,无所事事在原地转悠,却感觉肚子饿了,不少人嚷嚷的要吃饭,昨日像神一样满足他们**的统领却没有出现,周围只有举起长枪限制他们活动范围的士兵。 要求得不到满足,不少新兵开始愤怒不悦,嚷嚷声四起,场面隐隐有些暴动的迹象,嵬名守全立即前去请示宁军师的决定。 宁霜的回答是:“让他们饿着吧,今天我一口饭也不给他们吃”,又补充一句:“敢冲闯者杀无赦”。 有些新兵嚣张的冲到那些手持长枪一脸冷峻的士兵跟前大声咆哮,那些士兵却视若无睹,一声不应,当这些新兵试图动手的时候,回应他们的是那无情冰冷的长枪,有些身手敏捷的躲了过去,大部分的人却被这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士兵用长枪戳穿了膛。 当血淋淋的场面出现,双方都是见过了生死,彼此就似看着一场普通的纠纷一样,并无法在内心掀起多大的潮涌,不过这样也让那些新兵知道,乱来的下场就是死亡,他们是乌合之众,各自为营,本就无法逃脱沙如雪军队的包围圈。 在新兵的心里,与那些刚刚死亡的人相比,他们更关心自己的肚子,没有人为此惊慌恐惧,那些死亡的人就躺在那里,没有人过去看一眼,这与冷漠不同,事实却是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平常普通的事情。 不悦的表情,埋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新兵群中。 没有饭吃,这些新兵饿的头昏脑胀,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是在受不了了,肚子空荡荡的,对他们来说就是身处地狱之中,几个领头的站出来,大声喊道;“要见自己的统领”。 一会之后,宁霜带着淡淡的笑意出现在这帮新兵的面前,她问道:“见我干什么?”。 他们回答道:“统领,我们今天还没吃饭呢?” 宁霜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饭吃?” 这句话却让这帮新兵充满疑惑,为什么不给他们饭吃,就是在天牢里的时候也有饭吃,他们认为给他们吃饭是天经地义的,统领的问题让他们无法回答。 见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宁霜转身就要离开,一个人冲出群中,大声责问道:“你打算这样将我们活活饿死吗?” 宁霜微笑问道:“你想吃饭?” “当然!”那新兵回答道。 宁霜撩起下摆,淡道:“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就给你饭吃”。 那新兵顿时大怒,“找死!”丝毫不顾及眼前之人是他的统领,冲过去就要生撕了他。 当这名新兵张开的双臂要将宁霜撕成两半的时候,却突然被宁霜住了脖子举了起来,双脚离地,他那双刚猛有力的手臂怪异的软绵绵垂了下来,无反抗之力,被宁霜掐住脖子无法呼吸,脸色涨的紫青,一双眼睛就要吐出来,筋凸显,模样狰狞恐怖,只听宁霜轻轻道:“我能看见你眼神中杀戮的**,你一定杀了很多人,来,反抗我,杀了我”,她的话有一股魔力,诱发共鸣这名新兵的内心,只见他脖颈青筋暴涨的更,一双手臂缓缓举动朝宁霜脖子伸去,似费劲了全身的力量,求生的**竟比不过他杀戮的**,这股挣扎的力道比刚才的大的多。 当他的双手靠近宁霜的脖子时,宁霜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冷酷的用另外一只手将这新兵的双臂拧断,断绝他费劲千辛万苦即将达到的目的,这是一种绝望的打击,眼前这个脸露微笑的男子,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动他分毫。 宁霜轻轻道:“你也经常使用这种手段杀人对吗?你也喜欢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吗?这是让你那么的兴奋狂热”,说着她稍微松开了手,让这个即将窒息的男子一线喘息的机会。 众多新兵大多认识这个人,他是凶残的人,曾经是个士兵,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他之手,杀了自己的长官所以才进入天牢,因立了汗马功劳才免于一死,而如今他却在这个统领面前受尽折磨无法挣扎,只有魔鬼才能降服魔鬼,这个统领是个魔鬼,他凶残而冷酷。 宁霜将这个新兵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可惜道:“我真想听见你颈骨断裂的声音。”,“不过我更想征服你”这句话轻柔的就像对情人耳语一般。 她孤高临下,俯视着这名躺在地上的新兵,她的眼睛充斥着光芒火热,似乎跟随这双眼睛就能到达一个美丽的世界,轻柔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崇拜我,信仰我,让我满足你杀人的**”。 这名新兵听到声音,眼神炙热,双臂的痛苦消失无踪,替而代之的是内心潮涌般的追求向往,他如一头被驯服的野兽一般,用双膝支撑自己的身体,垂着无法舒张的双臂 ,带着崇拜的眼神缓缓钻过宁霜的两腿.之间。 两个将领奇怪的看着这一幕,难道真的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将这类穷凶极恶的人驯服吗?刚才两人都感觉宁军师的声音充满蛊惑力,就像魔鬼的诱惑一般,让人心神无法控制。 宁霜发出从愉悦的笑声,“给他饭吃”,说完转身离开。 所有新兵内心震撼,心灵似乎隐隐找到了归属,服从他就是天堂,反抗他就是地狱。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所有的新兵显的特别安静,他们忍着肚饿,渡过了一夜。 宁霜本来就擅长发现人的**,控制他们的心灵,这与凡人对神佛的忠臣信仰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帮新兵信奉的却是恶魔的本源,心中**的追求,他们需要一个恶魔的寄托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狂热崇拜追随。 隔日一早,大多数的新兵忍着肚饿一夜未眠,从大吃大喝呼呼大睡到肚饿难眠只是一日之间,这让他们看起来特别的烦躁,心中有股想发泄的冲动,但这个时候他们多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们感觉需要忍耐的时候,他们能忍住,当他们要发泄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发泄,为了满足心中的食欲,他们可以等待,等待那个统领提出的要求,就像饥饿的雪熊会残杀自己的幼子为食,他们也会不择手段。 宁霜出现了,她朗声道:“其实我并没有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无论什么命令都不会反抗,而作为回报我会满足你们的**,但是对此我并不肯定,所以需要你们来向我证明”。 有人朗声道:“统领有什么命令,请说吧”。 宁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吾即艾彦”。 宁霜问道:“你有什么**?” 吾即艾彦道:“我想将功赎罪,恢复自由之身回到我妻子的身边”。 宁霜淡道:“女人我可以给你,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让你**感受到作为男子的幸运”。 吾即艾彦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回到妻子的身边”。 宁霜问道:“为了达到**你愿意付出什么?” 吾即艾彦道:“所有,包括灵魂”。 宁霜淡笑道:“你只要信仰我,今日我就满足你的**”。 吾即艾彦道:“只要能见到妻子,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宁霜淡道:“真的吗?杀光你身边的人,直至剩下你一人,我就将你妻子送到你的身边”。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如何能办到,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吾即艾彦却愚蠢的朝身边的人动手,他本来就是西夏的勇士,技高一筹,瞬间身边就有几个人死于他手,死的自然是那些废物一类的,宁霜本来就想清除这些人,她却不想一一挑选让易寒重新送回天牢里面,这个女子终于呈现出她冷酷无情的一面。 吾即艾彦似乎下了决定一般,瞬间又杀了几十个人,两位将领只感觉这个男子似中邪一般,实在无法理解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同时朝宁霜看去,这些人虽是犯人,但也是人啊,这个军师真的是冷酷邪恶到了极点。 宁霜嫌他杀的不够快,又朝吾即艾彦抛起一把大刀,凶器在手,吾即艾彦杀的更起劲,鲜血已经溅满他的全身,所有人看到这个像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恶魔,纷纷退避三舍,有人反抗,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命丧吾即艾彦大刀之下。 直到吾即艾彦杀的气喘吁吁,许多人却想趁此机会结束他的命,缓缓朝他靠近,这些人都是狡诈之人,他们可不是与吾即艾彦死拼,等得就是他气竭力尽的时候再下手,蠢货,一个人就想杀光五千人,活该去死。 宁霜淡淡道:“吾即艾彦,你做不到”。 吾即艾彦顿时咆哮道:“我做的到”,说着就又要动手。 宁霜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对着沾满鲜血的大刀轻轻一弹,大刀应声脱手落地,宁霜轻轻道:“你向我承诺,却没有做到,说完令人将筋疲力尽的吾即艾彦吊了起来。 指着对面陡峭的山壁朗声道:“爬到上面去,有饭吃,否则等着饿死,当然我也喜欢看到你们反抗”,说话之即,手指轻轻触大刀上面的血迹放在嘴里尝了一口。 转身返回,将大刀还给野利仁荣,淡道:“将军,刀还给你”。 两人却一脸呆滞,面对这客客气气,挂着平淡笑容的军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野利仁荣道:“军师,他们不可能做到”。 宁霜淡道:“将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只为了一口饭,这帮新兵开始攀爬这陡峭的山壁,最终的结果是不少人失足跌落生亡。 当陆续有人攀爬至山头,两位将军这才震惊,他们真的能够做到,而且人数多的他们不敢想象,简直就让人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当然他们穷凶极恶,自然也要有穷凶极恶的资本,能力要远胜普通人。 宁霜用好酒好满足他们的**,而那些没有机会品尝到了的人已经死亡,本来对死亡麻木的他们,看着峭壁脚下血模糊的尸体,内心却有一丝恐惧的影,生与死,天堂与地狱在一线之差。 这帮新兵的能力本就不需要有所谓的训练,宁霜所要做的就是用冷酷残忍的手段驯服他们的灵魂,让他们信仰崇拜敬畏自己。 第三十五节 征服02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征服02 - 第三十六节 出兵支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出兵支援 几日时间,宁霜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对待这帮新兵,她一会像神,一会又像魔鬼,让新兵刚这一会处于天堂,下一刻却在地狱之中,这是近乎野蛮、残酷的的意志训练, 而又是“现实之路”,因为在战场上悲哀与快乐只在胜负之间……(_) 而短短五日的时间,这帮新兵就死了二千多人,宁霜还不知道从那里寻来了一帮人数众多的女子与这帮新兵交.欢,这帮女子美貌如花,姿色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女子,而且她们个个妩媚妖艳,却将这帮穷凶极恶的新兵给治的服服帖帖,生生榨干了他们一天的力。 军妓在军队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它是军队的必需品又有违伦理道德上不了台面,但很显然这帮女子并不是所谓的军妓,与单纯让士兵发泄.**不同,她们更偏向于交流。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嵬名守全和野利仁荣两人偷偷的将这里的信息禀报给沙如雪知晓,沙如雪听完感觉既荒唐又不可思议,思索一会之后却问道:“这帮人可被驯服了”,他一早就对这帮犯人不抱有希望,打仗需要的是军队纪律严明,士兵整体的团队神、沟通能力以及作战技巧,个人能力的强大在战争中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些犯人就是个个本事高人一等,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倘若有用的话,还不如从一品堂内挑选高手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嵬名守全道:“元帅,这帮新兵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倒是很崇拜那冷酷无情的宁军师”。 沙如雪淡道:“麒麟挑选的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单是他能找来一帮美貌如花的女子,心甘情愿与这帮新兵交.欢,就足以见其有通天之能,至于新兵死了就死了,上了战场也一样要死人。”对于沙如雪来说,这帮新兵可有可无,死活都不太关心,让两人回去做好自己守卫工作的本分就好,至于其他事就不要手了。 野利仁荣突然道:“元帅,这帮犯人假如要暴乱,恐怕我们抵挡不住”。 沙如雪惊讶道:“你们有一万人,又守护山谷毕竟出路,怎么会抵挡不住”。 野利仁荣苦笑道:“与这帮野狼相比,我们的士兵就像绵羊一样”。 沙如雪冷喝道:“放屁,我的军队是虎狼之师”。 嵬名守全扯了野利仁荣衣袖,让他不要惹怒元帅,若不亲眼看见,元帅是不会相信的,这帮新兵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生命在他们心中本微不足道,就像冷酷的杀手一样。 十日匆匆就过,忙碌着的易寒并没有忘记那帮新兵,他一早就来到新兵训练的山谷,两位将领领着他进去,一路上易寒想问训练的如何,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觉得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好。 到了阔地,只见这帮新兵两人一队正在徒手格斗,大多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撕的破烂,即使一方被打倒在地,伤口流着血,另外一人也绝不留情,似乎要取对方命才罢休,易寒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大惊,这那里似在训练,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易寒问道:“这样打,还能活下来吗?” 嵬名守全淡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当中只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去。”他的语气很平淡,似已经习以为常了。 易寒顿时大惊,冲到脸色平静的宁霜身边,喊道:“让他们停下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宁霜一脸不悦,“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 易寒冷声道:“我命令你,立即让他们停下来”。 宁霜淡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一语之后又道:“你看,他们多听话,他们是那么的勇猛、凶顽、残暴,他们是那么的坚韧,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咬紧牙关,面无惧色的坚持着,始终相信死的是对手而不是自己,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 易寒怒火冲天已经听不进入宁霜的话,他冷声道:“你再不让他们停下来,我就杀了你”,说着抽出随身佩戴的剑架在宁霜的脖子上。 宁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用轻柔的声音挑衅道:“你下的了手吗?你这个懦弱的人”。 易寒的手在颤抖,剑却被宁霜轻轻的拿在手中。直到这个时候,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依然没有朝她肌肤靠近一寸。 宁霜轻轻安抚道:“你不会后悔的,经过这番心魄和筋骨的磨炼,他们的意志会比野草还要顽强,百折不挠”。 易寒转身喊道:“全部都给我停下,否则杀无赦”。 没有人理睬易寒的话,他们继续厮杀着,直到对手死亡才停了下来,才一脸尊敬的表情,伸手去将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给合上。 野利仁荣走到易寒的身边摇了摇头道:“大人没用的,宁军师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过,从他开口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们早就可以预知这个结果,大人你找来了一个冷酷邪恶的人,但也只有他能将这帮新兵驯服”。 情况的已经演变的与当初不一样了,易寒是想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恢复自由的机会,但是宁霜却将他们训练成为一帮杀人魔鬼,一帮凶顽残暴又服从她命令的士兵,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他突然转身走到宁霜的跟前,带着央求道:“让他们停下来吧,已经足够了”。 宁霜爱怜的抚他的脸庞,“我是为你好”,也只有易寒能让她心软,朗声喊道:“所有的人停下来”,虽然她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更不愿意看到易寒痛苦。 清点了一下人数,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如此你死我活的厮杀竟只死了一百多人,许多人虽然奄奄一息,却还依然顽强的活着。 易寒立即组织后勤医治,忙碌之后却立即责问宁霜:“他们现在个个身负重伤,即日出兵,你让这些人怎么办”。 宁霜淡道:“我说过,他们的意志力比野草还要顽强,伤痛对他们来说本算不了什么,什么时候启程出兵都没有关系,我保证他们不会拖延行军速度”。 易寒问道:“这帮新兵应该如何编制入大军之中”。 宁霜道:“独立部队,赐番号,独立行动配合大军作战”。 易寒问道:“他们能听从号令统一作战吗?” 宁霜笑道:“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我听从你的命令,这是一样的”。 易寒点头,“我回去将此事禀报狼主,让她采取你的建议。”一语之后却沉声道:“不准再让他们自相残杀了”。 宁霜淡道:“他们的对手从这一刻起是战场上的敌人”。 易寒让两位将军派军医好好治疗他们的伤势,这才离开。 两位将军虽然点头答应,但是宁军师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会让这帮新兵忍着疼痛身体自我恢复,有时候意志力的强大可以支撑起虚弱的身体。 易寒返回皇,将此事告之望舒,虽然说将这般犯人驯服成为合格的士兵,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望舒见此,轻轻问道:“你没有骗我吧”。 易寒苦笑道;“这种事情我那里敢欺骗你”。 望舒温柔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呢?” 易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到底这个结果与他的初衷大相径庭。 望舒道:“我令沙如雪去看一下,倘若他满意,我就让这支部队即日随大军出发”。 易寒点头,从纪律战斗力,这帮新兵是无可挑剔,刚才他就看到一幕在宁霜的命令之下,这帮人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却道:“这是一帮特殊的士兵,倘若沙如雪满意,我希望你亲赐他们独立番号,独立行军与大军分开,战时配合大军作战”。 望舒淡道:“我会赐他们独立番号,至于其他事情,你是元帅,自己安排,不必过问于我”,一语之后道:“明日我会向文武百官宣布你任大军元帅,誓师祭旗敬天,授你元帅印鉴,后日大军启程出发”。 狼主有令,百忙的沙如雪还是抽空到了新兵训练的山谷一趟,宁霜让这帮新兵集中在场阔地之上,无论伤势轻重无一缺席。 队形虽然散乱无章,但看见他们身负重伤,却服从命令这一点还是让沙如雪大为赞赏,他们本来就不能当做正式的军队看待,沙如雪只是向宁霜询问了一句话,“宁军师,你能保证约束的了他们”。 宁霜淡淡一笑:“就算让他们与十万敌军单独作战,也没有人会心生怯意而后退半步,再没有杀光敌军之前,也没有人会活着回来”。 沙如雪点了点头:“上战场本来就要有必死的决心,作为将领更要有充足的自信以及豪气,宁军师单从刚才的这句话,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虽然宁霜的话有点天荒夜唐,但沙如雪却没有往他说大话那方面去想,能做到不能做到其实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有没有这个魄力。 沙如雪回禀狼主认可了这支才训练十日的新部队,狼主赐这支部队番号“救赎”,让宁相任这支部队的统领。 “救赎”这个番号,他日却成为这支被同列为神兵美赞的部队最大的讽刺,并衍生了一个新的词汇魔兵,世人更愿意将“救赎”这支部队称之为魔兵,他们是魔兵的始祖,“救赎”这支部队在战斗中已经凶残著称,面对敌人他们不会手下留情,而与他们交战的部队最终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第二次,他们一旦狂暴就会不顾一切危险的进行近乎野蛮的攻击,这种行为非常可怕,并带有强烈的杀戮**,他们用超乎常人的杀戮意志支撑起跨越人体极限的身体,不知道疲劳,不知道恐惧,直至将对手消灭,战斗结束。是的,在冷酷邪恶的宁霜引导下,这支部队将嗜血当做生存的意义,对他们本身来说是一个悲剧,对他们的对手来讲却是一场噩梦,然而此刻所有人却对这支特殊的部队忽视,甚至当他们的对手刚开始听到“救赎”这个名字时候,会嘲笑一番,可以所他们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救赎自己,来赢得自由之身,但在邪恶的人手中,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一日之后,大军誓师祭旗,易寒以麒麟的身份作为这支大军的统帅,率领西夏大军支援大东国,而救赎这支部队却在宁霜的率领下,远远的尾随大军身后独立行军,这次的支援对于节节退步的大东**队是否能起到扭转局势的效果,或者说只是拖延北敖安卑进攻的步伐而已,大东国的军民又会对早已认定叛国的麒麟,却亲率军队支援抗敌有所改观吗?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此之前,易寒早已从西夏探子中获悉一些信息,自从北敖安卑联军进入庸关,一路长驱直入,朝北直取京师,李毅并未阻击,率领部队一直朝南移动,而地方湘军面对入侵联军却不堪一击,原本防备西王府而设的关中四军还有一战之力,除李思一部以外,其他三部都与北敖联军交过手,关中部队乃易天涯的旧部,虽骁勇善战,奈何兵力相差太远,又兼对方有两位名将统筹全局,屡战屡败,只能屡战屡退,只能起到了阻击拖延他们进攻京师的效果,北敖联军并未贪功冒进,步步为营,占据都城,掠夺资源补给军队,将大东国肥沃的土地一步步占为己有,而朝廷方面非但没有派兵支援关中四军,眼看败势,联军渐渐靠近京师重地,枢密院一方面向关中四军下达严守的命令,一方面天子却携带文武百官率领京师所有军队朝南迁移,在黄河中游的荥州建都,与此同时北方成群结队的难民拖儿带口朝南迁移。 大东国百姓对朝廷此举深恶痛绝,直至此刻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大东国处于一个无主无管制的国度,乱世到来,恶匪山贼趁机作乱,掠夺抢劫,民不聊生,各方势力各方诸侯拥兵自重,除了少数一省长官依然维护这个即将崩裂的朝廷,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配合当地驻军,稳定当地的治安秩序,倒让这些地方获得一些安稳,繁荣如初,只是人心惶惶不安。 李毅不战而退,成了罪人,染上了污名,朝廷方面剥去他所有封号军衔,但镇北军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这些所谓的封号军衔却不如实权有用的多,有些人清楚了李毅的品格,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何他一直率领大军朝黄河下游移动,却未有任何举措,莫非他真的放任北敖安卑联军侵占整个国家,还是他一直在等待着有利的战机。 第三十六节 出兵支援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出兵支援 - 第三十七节 局势严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局势严峻 十日行军,大军到达雁门关,苍狼凝视着饱受战争摧残的城墙,感慨道:“想当初我与你是死敌,想不到如今却是战友”…… 易寒点头道:“世事难料,我曾是个风流公子无忧无虑,如今却领兵打仗”。 这支十万人的军队,有嵬名守全,野利仁荣,兀南努,赏羌等十多位大将,这些将领可以说都是能征善战独当一面的老将,这支十万人的军队的厉害之处便是因为西夏的这些出名的将领。 易寒让大军暂时停下,派人前去雁门关城内通口风,雁门关的守兵远远的就看见大军扬起浩浩荡荡的沙尘,心中惊讶却不明状况,守城将领立即召集士兵警戒起来,听西夏信使前来,说麒麟将军率领大军前来支援,请求开门入关,守城将领大惊又是大喜,他接到朝廷命令在此等候迎接西夏援军入关,喜是等了好日,原以为西夏不会出兵支援,却终于来了,惊的领军元帅却是曾经挚爱的易元帅,此刻心中对易元帅也是又爱又恨,恨他为何抛弃大东国投靠西夏,爱又因为他终究还是回来了,来帮助他们抗敌,保卫国土。 易寒耐心等候,苍狼道:“元帅,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你心生嫌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苍狼一样心宽阔。 易寒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怎么看待我都没有关系。” 野利都彦朗声道:“你看,城门打开了”。 只见城门打开,一个将领率领十几骑火速朝这边奔驰过来,他的目光凝视着易寒,来到跟前,猛的下马,目光火热易寒盯着易寒,口中却用陌生的口吻道:“易元帅,雁门关守将林飞恭候多时,请易元帅带领大军入关”。 易寒点了点头,原本以为会是熟人,林飞此人他却不认识。 进了雁门关,看着周围熟悉的一景一物,易寒感觉似回到了当初那个艰苦的日子,虽然艰苦,忆来却是甘甜深刻,看着这些老弱病残的守城将士,衣衫破旧,神采无关, 看来朝廷方面早就将雁门关给放弃了,让这里为数不多的守军自给自足,自生自灭,曾经威武一方的镇西军早已在雁门关看不到一丝一毫。 易寒突然问道:“林将军,朝廷方面没有对雁门关守军进行物资补给吗?为何我看见将士们都衣衫破旧,脸黄饥瘦”。 林飞冷笑一声,“朝廷顾着逃命还来不及,那里还会想到我们这帮身处边疆的老弱病残,如今我们是无主之军,苟活残存,过一天是一天,若非怕玷污了庄元帅与易元帅的名声,我们早就落草为寇了”,说起易元帅这三个字,这才恍悟眼前问话之人就是他们曾经崇拜敬仰的易元帅,带着怪异的眼神看了易寒一眼,不知道为何一眼之后却又低下头去,看着他身边一身军装铠甲威风凛凛的将领,却自感卑微,易元帅大概早就把这些曾经誓死跟随他的将士给忘记了吧,如今他拥有西夏锐,连苍狼这等人物都甘为副手,又如何会看的上自己。 易寒叹息一声:“人在世上,身不由己啊,我何尝不”,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况且是当着一帮西夏将领的面,如今自己是西夏大军的统帅,又处处为西夏大军着想,却不能再把自己当做这大东**队的元帅,若非有苍狼,野利都彦在旁辅佐,这帮西夏士兵是否会如镇西军一般对他死心塌地还是难说。 林飞见易寒有难言之隐,也不多语,请易寒入住厅堂,有些不好意思道;“雁门关无好酒好菜款待各位将军,请勿要见怪”。 易寒听了这话,更感心疼,镇西军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当下沉声道:“不必了,都是自己人”。 林飞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心头却涌出一股暖流,堂堂的汉子,莫名间的就眼眶红润了。 易寒当下传令下去,让随军杂役架起炉灶,为大军准备膳食,他知道依目前雁门关这支守军的状况,怕是拿出所有食物,怕也无法款待这十万大军一顿,却对着林飞笑道:“请林将军款待我等一顿茶淡饭”,他特意在茶淡饭四个字上面加重语气,目光诚恳丝毫没有取笑之意。 易寒这么做,当中意义却是深刻,林飞愣了一会,野利都彦擅长与易寒唱双簧,哈哈笑道:“林将军,我们肚子饿的呱呱叫,在峭山的时候可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城内来”。 苍狼也笑道:“我曾幻想在这雁门关城内,大摆酒宴大吃大喝,当初易元帅打破了我这个梦想,想不到如今他又实现了我的梦想”。 两人的话一出,气氛顿时活跃,其他将领也露出微笑,丝毫没有曾经是死敌的隔阂。 三人的话对林飞是一种尊重,对曾经的镇西军也是一种尊重,让林飞大感宽慰,匆匆下去,亲自骑马匆匆进入城区向当地的百姓借**借,又当掉了功章买了几坛好酒,地处偏僻边疆的代县,远离战火,自从雁门关大战之后,许多人迁居至此,倒是一副祥和热闹的景象。 林飞走后,野利都彦调侃道:“易元帅倒是很念旧情”。 易寒沉声道:“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和他们生死与共。”在诸多西夏将领面前,易寒不想将这份情感表露的太清晰。 苍狼笑道:“念旧情很好,有情才有人情味” 易寒淡道:“你们先聊,我先出去走一下”。 野利都彦笑道:“元帅怕是怀念起在这里的日子了,我陪你走一走吧”。 易寒婉拒道:“上品大人不必了,旅途劳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就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元帅嫌我老了”。 易寒走了出来,厅堂之内传来了欢笑声,他的心却随着这荒寂没落的雁门关城而低沉。 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元帅庭院,几个伤残的老兵正在打扫庭院,与当初三步一岗的场景相比,如今却是静悄悄的显得那么落寞,几个老兵并不认识易寒,见了这个身穿高级将领战袍,威风凛凛的年轻男子,有些惊讶,不由想起曾经的属于镇西军的荣耀,麒麟将军,心中叹息,要是元帅在这里就好了,他们镇西军依然是一直威武的虎狼之师,当初打败苍狼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是如此的令人热血沸腾。 几位老兵看了易寒一眼,想起心中的痛,显得冷漠的回头,继续打扫院子,虽然安寂,此处庭院却是干净如初,易寒心中感动,匆匆朝曾经居住的书房走去。 几个老兵见此情景,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扫把,站在屋门口挡住了易寒的去路,一位老兵一脸坚决道:“这位将军,你不准进去”。 易寒脸上露出讶异,另一位老兵又道:“这间屋子,除了镇西军的元帅谁也不准入内”。 易寒内心涌现出一股感动,他曾想过自己蒙上叛国的污名,人人会对他不屑,却也想不到这几个老兵依然会记得他,他轻轻道;“林飞将军没有跟你们说是谁带大军前来吗?” 林飞心情矛盾复杂,自感卑微,却是暂时没有将麒麟到来的消息告知这些守兵。 一人对于易寒的问题感觉怪异,“是谁带兵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道:“倘若是你们曾经的元帅,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几人呆滞,一人突然恍悟道:“你是说易元帅?”,易元帅成为西夏的王夫,这消息大东国早已人尽皆知,他率领西夏大军前来支援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笑道;“我姓易”。 几个老兵突然非常震惊的凝视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的微笑获得一些信息,一个老兵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是易元帅?” 易寒点了点头,似梦中又是现实,几人猛的跪了下去,哽咽难言,易寒连忙将他们扶起,“几位却不可行此大礼,我早已经不是你们的元帅”。 待几位老兵抬头已经是老泪纵横,一人激动道:“易元帅永远是我们镇西军的元帅,元帅请入屋,我们每日都将屋子打扫干净,就是希望有一天元帅能够回来”。 几人前后左右拥着易寒进入书房,一景一物宛如当初,让易寒感慨良深,物是人非感情依旧,几位老兵知道易寒的身份之后,这会却不太敢说话,处处表现的恭恭敬敬,倒让易寒不知道如何消除他们心中的敬畏才好,他受人尊敬,这几位老兵也是受人敬重的。 一位老兵道:“元帅,我们愿意跟随你作战”。 易寒淡笑道:“我现在是西夏大军的元帅,你们跟随我,岂不成了西夏兵了。” 几位老兵一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易寒笑道;“你们放心,我们曾经生死与共,我已经想好安排你们的去处,待我修书一封,让你们前往陇南投靠李思将军,这件事情待我与林飞将军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他可能不会拒绝”。 几人又带着易寒去见雁门关内的守兵,当听说这个年轻的将领就是曾经的易元帅,他们表现的是又喜又惊,结果出人意料,并没有人表现出对他这个叛徒的不屑,这让易寒感觉欣慰欢喜,自返回大东国境内,这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为人平易近人,一会便与这些士兵亲密无间,畅聊起来,聊聊曾经,聊聊进况,也不计较饭菜简朴,与这帮士兵共同用餐,直到野利都彦寻来,他才记得自己有宴在身,只能与这帮老兵告别,老兵表现的依依不舍,却没有人敢挽留,毕竟他们所吃的饭菜本不足以款待元帅。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我记得随军带有好酒,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拿出几坛来,让我的这些老朋友喝个痛快”。 野利都彦道:“这是庆功酒,军律规定平时不准饮用”。 易寒笑道:“我不喝,送我这些老朋友可以吧”。 野利都彦笑了笑,也没说些什么。 两人返回,林飞早已经摆上酒席,好好菜也并不寒酸,却不知道这一顿却是林飞借来的。 林飞正要开封酒坛,易寒忙道:“林将军不要开,大军行军将士一律不准喝酒”。 林飞一讶:“这可是我”,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这丢人的事情如何说的出口,却点了点头:“那我就留下来吧”。 林飞陪同坐了下来,一起用餐,没有酒来助兴,气氛却是不高。 易寒却是询问其大东国的战况来,依他目前获得的信息,北敖联军直取京师,这支军队却要朝东北方向进发,断敌人占据稳固的后方,让北敖联军首尾不能兼顾,倘若敌军深入腹地,能绝其后方支援,北敖联军越侵略越深入,就越容易拉长战线,到时候就可以将这支敌军包围在大东国内,而绝非与强大的联军正面交锋,毕竟他只要十万人。 他们也曾分析过,依妙瀚的才智,绝对不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毅就在黄河下游虎视眈眈,虽不战而退,却不能保证他突然率兵出击。从妙瀚直取京师的举动来看,就是想一举捣毁大东国的指挥中心,想让大东**队陷入混乱而无人指挥调动,而朝廷方面无法从容的组织军队进行抵抗。 北敖联军一旦攻下京师,依妙瀚稳妥的格,便会着手稳定战线巩固占领的都城,不会再轻易冒进,毕竟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显而易懂,而在北敖没有攻占京师之前,就是西夏大军突袭起后方的最好良机,易寒心中有一个念头,重夺庸关,断其后勤支援,将妙瀚困死在大东国,他十万兵马虽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李毅撤退的方向很有玄机,两军联合强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妙瀚岂会那么好对付,怕是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海里重复了无数次。 易寒问道:“林将军,战况如何”。 林飞立即来神,沉声道;“关中三军损失惨重,但也起到了拖延敌军进攻京师的速度,林毅岳将军率领镇西军旧部与关中军在怀来关口汇合,死守怀来,掩护京师百姓撤离”。 易寒沉声道:“我前几日就已获得这个消息,恐怕这个时候怀里已经失守了”。 苍狼沉声道:“依我看,妙瀚直取京师只是个假象,他只是想利用这个假象给大东国朝廷压力,让大东国朝廷方面不战而撤,轻而易举的占领京师,依他的兵力若要攻占京师何须鏖战一月之久,难道他不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吗?难道他不懂的战机一时不复返的道理吗?而妙瀚与大东**队在怀来纠缠,目的也是想让京师的百姓拖累行军,让大东**队无法做到灵活行军,这样就大大降低大东**队的战斗力,身有累赘无法冒然突袭,同时也减少北敖联军的危险,而大东国将领就算猜透他的心思,也不得不战不得不守,慢慢的这些军队会被他的大军消磨至无,天子偕文武百官逃离京师在荥州建都,京城空虚无兵,早已经是妙瀚的囊中之物,依我看北敖联军兵锋之锐非京师,而在后方,他所提防的却是退至黄河下游,李毅所率领的镇北军。” 林飞问道:“李元帅是否知晓妙瀚心思,难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北敖联军一步步的稳固自己的战线吗?” 苍狼道:“依然所见,李毅也有自己的苦衷,他这支军队没有物资补给,连度日都艰难,如何还能正面战斗,说白了,镇北军也就是一支逃兵,能让这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不四分五裂已经显示其过人的统领才能,难道让他带领士兵打一场没有明日的战役吗?要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物资,这些是军队的本,缺少这些,士兵就会士气低落,无心恋战沦为逃兵,怕是此刻镇北军也不好过,靠着镇北军的美名一路上百姓接济,才勉强在黄河下游安住下来,可是百姓的接济又如何能养活这支二十万人的军队”。 林飞道:“在坚守庸关的时候,镇北军战死五万,已经没有二十万人了”。 此话一出,易寒与众多西夏将领顿时大吃一惊,如此看来,李毅并不是不守而撤,怕是真的守不住,保存有生力量不得已撤退,作为守城的一方,几日之内死伤五万,可以想象到敌人的攻势是如此的猛烈,世人传闻李毅不战而撤,怕是冤枉了他。 苍狼与易寒突然异口同声道:“北敖联军怕是远远不止五十万人”。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五十万人的军队本不可能将李毅逼的如此凄惨,更让李毅不得不放弃庸关选择撤退。 野利都彦讶异道:“可是据探子的消息,北敖联军真的只有五十万人”。 苍狼沉声道:“这五十万人是看的见的,还有一些是看不见的,依李毅的本事,他可能早就与敌军交战的排兵布阵,进攻手段中隐隐感觉,虽然对方不露,但是他却知道那是存在的。” 林飞不敢置信道:“交手之后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吗?” 易寒道:“这是一个统帅敏锐的触觉,李毅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倘若等到真正证实之后,怕是已经晚了”。 肯定这个猜测的时候,厅堂鸦雀无声,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问题变得棘手,李毅候着不动,自己却只有十万人,联合李毅强攻敌军后方重夺庸关的计划恐怕要胎死腹中,敌军以劳代逸等着就是他们,妙瀚果真奸诈无比,早就洞察局势变化,设下一系列的连环计,消磨大东**队,逼迫朝廷迁都让大东**队处于混乱无主,守株待兔等待敌人来攻,这一件件好像早就预知一般。 易寒沉声道:“妙瀚永远不会将破绽暴露在敌人面前吗?” 野利都彦淡道:“是人就会有破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我们暂时看不出来而已,而且我们虽然看不出,却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寻找破绽,北敖联军不可能个个都是妙瀚,麒麟要有信心啊”。 苍狼笑道:“上品大人,元帅只是老成持重,却不是没有信心。” 第三十七节 局势严峻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局势严峻 - 第三十八节 殃及池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殃及池鱼 林飞带领老兵前往陇南投靠李思,雁门关真正意义成了空城,易寒率领西夏大军继续往东北方向移动,与此同时派探子探查军情,却不与大东国其他军队进行联系,生怕因此泄露了军队的行动,让敌军方面获悉他们的动向,为了隐蔽行军,易寒与苍狼商议将十万方分为五千人一队,每队由一个将领带领,分开行军,在天镇县集合,然后再朝北敖大军发动闪电攻击……() 之所以做出决定,乃是既然京师不是妙瀚兵锋之锐,那就与镇西军和关中军汇合,先打北敖一个措手不及,灭了北敖联军的威风,让大东国的军队扬眉吐气,鼓励他们有信心一战,这是一场长久而艰苦的战役,别说久远的,眼下却需要一场大胜,让大东国的军队明白北敖联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外人认为京师乃是北敖必取之地,实却并非妙瀚兵锋之锐,那易寒就将计就计,打算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打上强硬的一仗,让北敖军队见识他们的敌人霸道,热血、嚣张的一面,真正用武力来征服对手。 当然这么做存在有一定的危险,一旦被北敖安卑获悉,立即出动大军拦截,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逐一击破,所以易寒的要求是,不要逗留,快速行军,善于隐蔽,最好让人认为这是一支崩散逃离的湘军队伍就最好不过了,这样做也是情不得已,若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十万人大军出现在大东国境内,北敖安卑的探子又不是瞎子,岂能不发现,一旦确定他们的动向,就会提起做好部署,易寒这支西夏军就无法做到奇兵突袭的效果了。 野利都彦还有一个疑惑:“若是遇到北敖军队或者大东**队又该如何面对,自从大战开始,有许多地方大家族,组织起武装力量自我保护,因为就经常有小队北敖骑兵部队脱离大营,深入民宅抢掠”。 易寒沉声道:“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至于大东国的逃军和民众武装力量,尽量避开,减少与其摩擦”。 苍狼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这帮西夏将领,他们个个骄傲张狂,若有人敢挑衅他们,他们定然一战,若我在身边或许就能管住他们”。 易寒脸色一寒,冷声道:“若不遵守命令者,军法处置”,他明白这西夏军队虽说与大东**队是友军,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那种血相连的情感,在他们眼中看待大东**队就像看着一支陌生军队一样。 易寒召集全部将领宣布自己的决定,这个脱离大军独立行军的决定却让这些将领异常兴奋,易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还没有高兴够的心情顿时浇上了一盆冷水,“遇到敌军,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遇到友军尽量避开,不与其发生摩擦,若有违反军令者,军法处置”。 易寒见众多将领脸露不悦之色,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忍耐与谦让,真正的血战在我们和镇西军,关中军汇合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那一刻”。 说着易寒又分给每个将领每人一张自己早就手绘好的地图,淡淡说道:“你们初到大东国,对这里的地理环境不熟悉,这张地图能够帮助你们”。 易寒关心的举动算是消减了这些将领心中的不悦。 苍狼并未话半句,待这些将领离开之后,笑道:“元帅,他们对你毕竟还是陌生,时间会让他们与你有深刻的感情”。 易寒淡淡一笑,“拓跋将军,请你分配部队并确定带兵将领,在不同的时间段分开出发”。 至于宁霜那支特殊的部队,易寒想留在身边,毕竟“救赎”这支部队,只有宁霜管的住,宁霜又只有自己管的住,这女子胆大包天,她带领三千人去攻打北敖大营驻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了宁霜,“救赎”这支部队远远的驻扎在远离大军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五千人的部队已经陆续出发,宁霜见了易寒,问道:“他们为何独立行动”。 易寒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宁霜听完笑道:“你就不怕你五千多人约束不了我这部队”。 易寒笑道:“我能约束你就可以了”,看着这支部队,却见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发着牢骚,易寒对此大感惊讶,问道:“他们不是孤僻的很,为何此刻似乎非常友好团结”。 宁霜淡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谈的来就聚集在一起了”,一语之后又道:“你最好让你的士兵远离我们这帮人远点,出了什么矛盾,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易寒点头道:“我会让你的部队与我的士兵保持一里的距离”。 一日过去,大军基本化整为零带着物资粮草离开大军,许多都是半夜悄悄离开,而这个时候雁门关也只剩下易寒的五千人和宁霜的三千人,整装之后,一大早就出发,此去天镇县的道路千岔百道,或大道或小路,或山路、或水路,或林路,易寒之所以没有规定一条道路,自然是想让军队更加自然更加隐蔽。 关中地区已经已经沦陷,原本驻扎在此去的关中军早已经撤离到了京师一带,各城关要塞驻扎的早已经是北敖安卑的军队,让大东国人感慨这个曾经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已经是不属于他们了,而身处这个地区的大东国百姓成为了北敖安卑奴役的对象,他们被强迫运送物资,修建城墙,搭建营地,不少豪宅大院已经成为了北敖安卑重要将军居住之所。 易寒这支西夏军自然是偏南行走,沿着桑干河在大东国驻军与北敖占领的中间灰色地带行军,这些都是敏感的地区,除了少数逃入山林躲避的百姓,人烟荒寂,所遇村落屋舍早已荒废无人居住,而在桑干河的南面驻扎有大东国的湘军部队,北敖安卑方面并未跨越桑干河进行掠夺,只是经常出动骑兵部队在桑干河沿岸一带活动,与大东国湘军部队互有摩擦交战,由于这个地区多河流山谷,地形复杂,还存在有许多大家族组成的 民众武装力量,更有山贼出没,北敖方面似乎不想在此耗费大量力,所以这些山贼,民众武装力量倒是占据一处获得喘息之机,一些逃亡的百姓纷纷加入山贼或者当地的民众武装部队寻求庇护,比起桑干河的南岸的湘军,安卑军队似乎更为忌惮这些山贼和反抗军,他们不受朝廷约束,行动更加自由随意。 山贼来无影去无踪,经常偷袭安卑后勤运输补给,掠夺物资之后又匆匆撤退逃入深山老林之中,让以骑兵见长的安卑军队望山兴叹,莫非纠集几万大人,翻遍整个山林将这帮山贼歼灭不成,在和平年代这些熟悉当地地形的大东国湘军都拿这些强盗没有法子,这帮外来侵略者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山贼擅长突袭后逃跑,他们又不会与军队正面交战,却让安卑军队对大东国的山贼狠的牙痒痒的。 反抗军很少主动出击,由于都是地方大家族自我组织的,本身就拥有极大的粮存,这也是吸引无数难民加入其阵营的主要原因,反抗军的营地有的吃,还能寻求庇护,这对战乱的环境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而是经常有筹备有组织的袭击扣押俘虏,奴役的营地,解救他们,扩大自己的军事力量。 对北敖安卑联军来说,桑干河一带是领他们头疼的地方,此地山路,水路,路口岔道繁多,四通八达,又兼密集的山林狭谷掩护,要歼灭这股祸害,除非从桑干河南面反过来将这个地区包围,封锁各主要路道,断绝他们的活动空间,久而久之,这里的反抗军,山贼被封锁,无法得到物资补给,自然得自投罗网,但是北敖安卑联军似乎不想进攻占领桑干河南岸,一者渡河作战不利,二者桑干河南岸朝南五百里处,却是驻扎这已经停战的西王府和华中王府两支大军,就算渡河占据了桑干河南岸地区,两府领兵来攻,他们就没有退路了,有河相隔更是无法迅速支援,可以说去多少死多少,哪一方大军过河就处于劣势的一方,所以桑干河一带才会成为敌我双方的灰色地带,虽互有小队骑兵交战,却从没有大规模的胜负之战。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驻扎在桑干河南岸地方湘军,之所以敢与敌军干旋纠缠,却是等到了两府的物资支援,虽身处战斗的边缘,他们却是大东国活的最滋润的湘军,几府原本就筹备大战,最让他们不担心的就是物资粮草,这一些却是其他军队最为缺乏的东西。 而交战几月未分胜负的两府,却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主动请求停战,华中王本来就是被迫迎战,一听停战请求,自然是立刻应允下来,讽刺的是还与西王府方面签订消除矛盾,共同抗敌的盟约,对于处于节节败退的大东国来说,这算是一个鼓舞士气,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人们对朝廷丧失信心,却把希望寄托在了兵强马壮,物资粮草充沛的四府身上,除北王,其他四王都是手握兵马大权,西王府、华中王府、华东王府、三府首当其冲,意识到局势的严重,积极筹备物资粮草支援,在怀来关口与北敖安卑缠战的镇西军,关中军在物资粮草短缺的艰苦时刻,正是华东王派兵运送物资粮草前来,不管华东王是何居心,但此举却给镇西军与关中军极大的帮助,反观朝廷方面,在荥州手握锐禁军却没有任何举措,看来这支禁军他们是想留在身边自保,天子方面打算只得其乐,抗敌似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枢密院的无力这个时候终于突显出来,枢密院无法调动粮草物资支援,已经让地方军队对他们绝望了,求人还不如靠己。 一日过去,易寒专门挑选坎坷难行的小山路行走,倒也无风无浪,除了不时看见路上的残骸,地面血迹斑斑,却是都是一些小规模的厮杀,残骸废弃一地,易寒让士兵将残骸无论敌我掩土埋葬,不管怎么说人死了就是一杯黄土。 他初到此地,对周围详细的局势却不是很清楚,对于有如此多的小规模厮杀感到惊讶,不过这也令人感到欣慰,至少大东国不是一味撤退,敢于敌军正面交锋,这也说明这个民族骨气未死。 身为元帅为求行军稳妥,一般到了特殊的地形,易寒都会先派士兵前面探路,却确定前面安全的时候,才会让士兵通过。 军队停下,等待探路的士兵回报,一会之后,士兵骑马匆匆返回禀报道:“元帅,在前面一里远的峡谷发现有厮杀的痕迹,血迹还未干枯,看来刚发生不久,地面留下有运送物资粮草的牛车,从尸体上辨认,可以确定敌军的运送车队与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交战,而且地上留有千多具安卑士兵的尸体,恐怕这群不明身份的人人多势众。”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看来是山贼所为,他知道在这个地区聚有数股凶残的山贼,经常掠夺商人军队的物资,有的时候就是就算千人的运送军队,他们也敢动手,可以说非常嚣张霸道,朝廷屡次出兵剿匪,奈何此处地形复杂,山贼又擅长躲避游击,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如今看来是安卑士兵不知此地状况,想不到这里会杀出一帮凶残的强盗,未有提防才遭了殃,可以说这些山贼是敌我不人,自己又是西夏部队,随军带有物资,从此地经过自然会落入山贼暗哨眼中,到时候山贼设下埋伏,敌暗我明怕是要吃大亏,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易寒却不想与这帮山贼为敌,思考的如何躲过此劫,绕道返回的话,拖延时间,而且其他路道也有山贼出没,打定主意,让军队放慢行军速度,小心山谷两峭埋伏,遇到山贼的话,再与他们晓之以情,若不听劝,那就不要怪他了。 在不远的山谷阔地上却莫名出现了一股两万人的安卑军队,领头的男子,容貌俊美,两道剑眉横入鬓,一身军袍威风凛凛,几个安卑将领站在他身后,看来此人正是这支两万军队的主帅,他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却位高权重,这点让人惊讶,不知道此子是何来头。 身边一名将领道:“不知道此次能否将这帮山贼诱骗出来,一并围歼”。 那年轻主帅淡道:“我本不屑于与这帮山贼纠缠,乃是山贼可恶,欺人太甚,屡次掠夺我军运送至各城关要塞的粮草物资,我若不除去这个后患,长久以往,军心不稳,惹恼我黄博致,算他们倒霉”,一语之后冷声问道:“探子可查到这帮山贼的巢”。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安卑鼎鼎大名的奇将,人称幼虎的黄博致,此刻调集二万兵马,可见他歼灭这帮山贼的决心,他曾设计让车队运送物资诱骗山贼出来,再借此机会在这地形复杂的山林查获山贼的巢所在,只是这般山贼狡猾,探子屡次跟丢了,也是这山林复杂,加上巢乃山贼的基地,岂会那么容易就会被外人得知,黄博致无奈才亲自率军打算永远解除这个后患。 一会之后,探子回报道:“黄元帅,我们在各暗处设下暗哨,这些暗哨却被人给拔了,看来这帮山贼狡猾,也设有暗哨,似乎知道我们是故意引他们出来”。 黄博致冷笑道:“有趣有趣,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他们出来,还敢出来掠夺,这帮山贼也算配当我的对手,今日也算没白来,让“风影”出动先清处山贼暗哨,山贼就是有山林峡谷庇护,我也让他们无所遁形”。 一名将领惊讶道:“元帅把“风影”带来了”,说着露出笑容道:“那这群可恶的山贼这一次必死无疑”。 “风影”乃是黄博致手下一支特殊部队的番号,擅长隐蔽,擅长暗杀,行动神出鬼没如风如影,个人能力突出尤擅一对一作战,普通士兵一对一面对“风影”士兵几乎轻易的就被对方格杀,原本是黄博致家族从小培养出来的秘密杀手,黄博致乃是家族少主,自从军,这支特殊部队就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亲卫军,这支部队也是筑造黄博致赫赫战功的重要原因。 那探子突然道:“元帅,虽然没有发现山贼,我们却发现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要经过山谷”。 黄博致问道:“哪里来的五千人军队,可知他们的详细身份?” 探子道:“从衣衫看不似大东国的湘军部队,纪律严明,行军整齐,看样子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黄博致思索片刻之后道:“那我就顺便将这支不明身份的敌军给一并收拾了”。 第三十八节 殃及池鱼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殃及池鱼 - 第三十九节 天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天意 易寒走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命令士兵停下来,凝视着两旁山林,前方路窄,两旁山林密集擅于隐蔽而地形开阔直泻,若有敌人在此设伏,他可就进退不得,瞬间陷入包围之中,而且安静的太可怕了,一路走来密切留意,就没有发现山贼的暗哨,这太不正常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易寒立即吩咐探子快马返回告诉宁霜撤离此地,改道而行,探子离开,他故意拖延了一会,突然命令士兵转头往回走。 士兵虽感诧异,但是元帅既有命令,也就立即服从,军队转身缓缓回退此地,看到军队顺利转头缓缓离开这里,未有异变,易寒心中不后悔,反而暗暗庆幸。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从两边山坡滚下大石横木,把返回的路封死,紧接着从山坡两旁的密林处突然涌出一伙身穿灰衣不名身份的人,他们手持长剑,统一装扮,左处用金线绣着一只狰狞的老虎,他们行动敏锐,在充满凸石林木障碍的斜坡如潮水般往下泻来,每一个人奔驰在斜坡如履平地,速度飞快如一道流光,这股杀气让马匹受到惊吓,纷纷嘶叫起来 易寒心中大吃一惊,这绝对不是山贼,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群人出现在此地,立即朗声喝道,让士兵摆好防御阵型,准备迎敌。 士兵拔出刀剑,一脸严峻,屏住呼吸,气氛有些凝重,等待这帮飞快朝他们靠近的人。 这帮灰衣人并不像普通士兵冲锋陷阵时,口中喊着“杀——”的呐喊声,相反他们沉默着,就如狼群一般,用敏捷的行动给对手带来一种凝重的压力。 易寒的士兵早就摆好防御阵型准备好战斗,灰衣人前排与士兵短兵相接,刚一交手,士兵立即被这些灰衣人一剑割断喉咙,他们出手的如此快速,快的这些西夏士兵只是刚抬起手,就一命呜呼,易寒面色凝重,这是一伙高手,他们出手的果断,取人要害的准确就像一支经过训练的杀手部队,只是思索的这一瞬间,外层士兵所形成的防御阵型瞬间就被灰衣人所撕裂,灰衣人迅速渗透士兵队伍之中,迅速寻找自己的对手格杀,一对一,这些西夏士兵几乎不是这些灰衣人的对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易寒五千人马就死伤殆尽,阵型早已混乱,速度快的易寒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应对措施。 易寒与身边几十个护卫也陷入厮杀之中,然而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以寡敌重的局势之中,而且这帮灰衣人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虽然苍狼为了保护易寒的安全,特意留下一百名的亲卫兵在他身边,然而这些亲卫军在这种局势下却没有发挥其效用,眼前大势已去,他们死命防守,也顾不得杀敌,掩护易寒朝前面的峡谷撤退,而易寒也是心思一致,和这帮亲卫兵往刚才窄小的谷口撤退,如今局势也无法与这帮神秘的灰衣人厮杀,倘若此刻冲动,最后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他武艺高强虽然有能力格杀几个灰衣人,但这对扭转战况没有丝毫的帮助,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在这里。 待他们撤离厮杀中心百丈远的时候,这五千人的西夏士兵几乎已经倒下,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灰衣人,易寒心如死灰,怎么也没有想过会突然间就遭此突袭,而且是这样一帮厉害的敌人,让他的五千人部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幸运的是,他一早就派人让与他保持一里距离的宁霜撤离这里,改道而行,否则那三千人也要死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想到,倘若宁霜的部队在这里,局势真的会想刚才那样一边倒吗? 易寒与十几个亲卫兵骑马快速奔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迅速离开此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调查清楚,他日定当他们百倍偿还。 突然弓箭划破空气的厉啸声传来,只见从山谷两旁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箭矢密集的像雨点一般朝他们疾而来,刚才乱战,盾牌就已经丢弃,十几人大吃一惊,箭矢已经近身,那十几名近卫兵唯一的举动就是扑到在易寒身上,十几人连人带马身中无数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山谷两旁伏击的弓箭手如潮水回退,迅速淹入山林之中,周围又变得静悄悄,风吹地面,卷起沙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五千人的部队成了一片尸体残骸,静静的躺在地上。 山头之上,几个人凝神聚气,趴着草丛之中,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一个尖嘴细脸的汉子道:“好厉害的军队,幸亏这帮士兵成了我们的替死鬼,否则刚才死的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另外一个脸容犷的汉子道:“屁话,当家的会这么傻吗?她早就猜到了这是安卑狗.娘.养的想故意引诱我们出去,这帮士兵是倒霉,刚好撞到刀口上面去了,你说是不是当家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想到安卑军队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直五千人的部队给格杀了,而且刚才那伙灰衣人与我们曾经遇到的安卑士兵大不一样,这支军队也算是一直正规军,就算我们倾巢而出,设下埋伏也不一定能打赢,没有想到面对这一伙灰衣人,这支正规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军队,这段时间我们要收敛一点了。” 尖嘴细脸的汉子道:“当家的,你看,这支军队的物资粮草,还有满地的兵器,这些安卑士兵并没有缴获拿走,你看,我们是不是带领兄弟们去扛回山寨”。 女子冷声道:“老鼠你是要财还是要命,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安卑方面故意引诱我们出去的吗?我们的暗哨已经被对方清除,足可见此次来的人大不一样,狡猾奸诈,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更要懂得忍耐,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尖嘴细脸的汉子笑道:“知道知道,一切听从当家的吩咐”,心中却惦记的刚才那人身上那件白色战袍,这要是穿在身上定是威风凛凛,兄弟们看了定会羡慕不以。 女子居高凝视着山头,只见还有许多灰色的身影在密集的山林不时闪过,沉声道:“那些灰衣人正在搜寻我们的踪迹,我们迅速离开这里,免得被对方寻获,传我命令,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离开山寨”。 说着带领几人悄悄离开,那尖嘴细脸的汉子留恋的朝刚才杀易寒的地方看去,心中暗道:“这件白色的战袍,老子一定要拿到手上”。 山谷阔地,黄博致安然就坐,等待消息,一会之后一个灰衣人返回,禀道:“元帅,已经将这帮人全部歼灭,无一幸存”。 黄博致问道:“这帮山贼可曾出来”。 灰衣人道:“山贼狡猾,并没有出来,我已经在山头遍布暗哨,一旦山贼出现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黄博致笑道:“为何要在山头遍布暗哨,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行踪,留下一人就可以了,其他的撤回来,我就不相信这帮山贼比我还要有耐心,等着吧,山贼本贪婪,我就不相信他们看了满地的物资粮草会丝毫不动心”。 灰衣人点了点头,“我立即去安排”。 “黄统领”,黄博致叫住了他,问道:“可知道这支军队的身份来历”。 灰衣人应道:“好像是西夏的正规军”。 黄博致思索道:“据探子回报,前段时日西夏由苍狼统帅派十万人军队西进往雁门关方向移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大东国境内,可是突然间这支大军又突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在此地发现了这支五千人的小部队,这会不会是苍狼的探路部队,苍狼打算干什么呢?我原本侯他多时,准备大战一番,让苍狼也尝一尝曾经败在麒麟手下的滋味”,命令道:“乌谷将军,令探子前方打探,密切留意西夏大军的踪迹,一有消息立即回禀”,差阳错的,这一次的遭遇却让黄博致误认为这些西夏大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将黄博致的注意力集中在桑干河一带,却没有想到这五千人不是西夏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却是走到最后面的部队,大军早已分散秘密朝天镇县靠近,虽遭遇围歼却获得的突袭怀来的良好战机,他若知道此次被他轻易歼灭的军队,领军之人正是他期待的对手麒麟,定会欣喜若狂,而在黄博致心中,这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场普通的战役,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大获全胜。 天色深暗,整个山谷变得更加寂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让人感觉森恐怖,一个灰色的身影悄悄的穿越斜坡往山谷底下前行,此人正是白天所见的老鼠,此刻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恐惧,一双细小的眼睛露出的兴奋的光芒,心中惦记着易寒所穿的白色战袍,愣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偷偷出了山寨悄悄下山来。 这老鼠也算机灵,显得非常谨慎,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心中想自己以身犯险,若是被敌人发现,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山寨的兄弟,所以他的举动非常小心,在山坡下一处密林中藏了一会,一双细小的眼睛靠着稀薄的月光查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白天那些个灰衣人的暗哨并没有人,心想:“三更半夜的,傻瓜才会躲在这里吹冷风”,终于放心大胆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朝白天被杀的十几具尸体靠近,背后却感觉凉飕飕的,总觉得会有一支冷箭中自己的背后,白天那一幕万箭齐发可是还深刻印在脑海里,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是人总有些东西让自己不顾生命危险却获得。 老鼠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到鼻中,他掩了下鼻子,低声自语道:“死的可真够惨烈的,不知道那战袍烂了没有,要是烂了,我可就白来一趟了”。 小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靠着月光搜寻那白衣战袍男子的尸体,用手将那一具具血模糊的尸体翻了开来,待看见易寒的尸体,却是露出喜悦的笑容,自语道:“真幸运,只是破了几个小洞,回去补一补,别人应该看不出来”,说着开始动手扒易寒的衣服。 一股风声传来,老鼠打了个哆嗦,回头巡视一圈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脯,自语道:“自己吓自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人在”。 伸手要拔出这个男子入口上的箭,手上刚稍微用力,老鼠就听见一声咳嗽,他还以为听错了,突然看见地上男子又咳嗽一声,一口鲜血都口中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咳嗽声是这名男子发出来的,“这样都不死,你可真够长命的,反正你都得死,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这折磨”,说着随手捡了一把刀要切断易寒脖子,突然自语道:“虽然我作为一个凶残的山贼,可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是不是残忍了一点,让你自生自灭好了”,盯着这只是破了几个小洞的白色战袍又舍不得离开,一时之间为难犹豫。 “妈的,老子干了一辈子坏事,没想到今日在你身上破了处,得做一件善事,传出去有失我老鼠的名声”,话虽如此,他却将易寒扶起,背靠着背,拽着他两条无力的手臂,缓缓朝山上移动,嘴边唠叨着:“为了答谢老子的救命之恩,你得将你身上的战袍赠送于我”。 夜深寂静,一道灰色的身影却悄悄的跟随在老鼠的后面。 第三十九节 天意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天意 - 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返回山寨,将易寒背入房间里,忍痛割爱的将易寒平放在自己床上,血迹顿时将他的床染红,这老鼠顿时恨得牙痒痒的,住易寒脖子,骂道:“老子掐死你”,触手一阵冰凉,探到易寒鼻间,气息微弱,却松开了手,不忍痛下杀手,反正人背也背回来了,这床也玷污了,杀了他还得替他埋葬,更是吃亏……(_) 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这事应该怎么更大当家的说呢?说他自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的,不行不行,看他现在的样子,傻瓜才会相信,真是越想越烦恼,自己的会糊涂的把他给背回来呢?此刻老鼠是后悔的不得了,看着屋外,还没有一点天亮的痕迹,朝床上的人看去,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天黑,这救人不能救一半,否则我亏死了”,说着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似乎下了决定,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屋舍的门口敲了敲门,低声喊道:“老桑头,老桑头。” 连续敲了十几下,喊了十几声,屋内才传来赖洋洋的声音,“老鼠,三更半夜的别来烦我,要去偷大当家的衣服,你找狗脚去”。 老鼠继续敲门喊道:“老桑头,快点开门有急事找你,比偷当家的衣服还要着急”。 过了一会屋内这才亮起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的打开,一个三十四岁的汉子朦松的眼睛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老鼠,低声骂道:“三更半夜的吵醒我睡觉,有什么急事”。 老鼠忙道:“带走药箱子跟我走一趟,当家的生病了”。 老桑头一听,立即清醒,一边穿上还没有纽好的衣衫,一边返回屋子取出药箱子,却着急道:“走走走,当家的生了什么病”。 一会之后老鼠却不是往当家的住处走去,老桑头疑惑问答:“这不是去当家那里的路”。 老鼠嘿嘿一笑:“不这么说,这会能请的动你吗?都出来了就顺便走一趟了,我房间里有个伤者,要让你医治”。 老桑头怒道:“老鼠,你又欺骗我,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这会却走到老鼠的住处,老鼠推开了门,点起灯,老桑头无奈的走了进去。 “伤者在这里”,老鼠指着床上的易寒道。 老桑头走了过去,瞥了一眼,问道:“老鼠,你从那里将他找来的”。 老鼠道:“你别问,先看看他救的活吗?” 老桑头看了易寒身上的伤势,怒道:“这本就是个死人。”指着中口的那一箭,沉声道:“关是这一箭中要害,就活不了,老鼠,你找个死人让我如何医治”。 老鼠忙道:“老桑头,别生气,他还没死,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衣服,何必把他给背回来”。 老桑头冷声道:“我还以为老鼠你大发善心呢,原来是看中他身上的战袍”,一语之后却道:“看他这身战袍,身份一定不简单”,说着探查易寒的鼻息,露出讶异的神色,“怪了,中口要害,居然还真的活着,这人的命真是硬”,严肃道:“我无法保证能救他命,眼下需要把他身上的箭给拔出来,他可能因为流血不止而死,老鼠准备一坛酒来” 老桑头准备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已经针线一类的物品,生生灌了易寒一口酒,那块布塞住他的嘴巴,沉声道:“一会他挣扎的时候,你要帮我将他压住”。 老鼠笑道:“这会他还能挣扎才怪呢”。 老桑头冷道:“这是人体疼痛到极点的反应,你照顾就可以了”,说着将酒浇到易寒的身上,老鼠顿时尖叫:“我的战袍,我的床”。 老桑头却一脸严峻,一声不肯,突然迅速动手拔出易寒身上的箭,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出来,易寒整个人的身体迅速颤抖,脸上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老桑头迅速在那伤口洒上药粉,迅速用针线将伤口缝住,又用绑带将伤口包扎,瞬间白色的绑带被鲜血渗红,老桑头凝视着脸上苍白的易寒,摇了摇头道:“怕是他扛不住几下了”,一语之后道:“尽力而为,是否能熬过去就靠他自己了”,此刻老桑头已经是满头汗水,一旁的老鼠还不忘给他擦拭。 老桑头凝视聚气,盯着小腹的那一箭,心中默念着:“你可要顶住啊,否则可是砸了我老桑头医王的招牌”,迅速拔出易寒腹部的那一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黎明到来,两人累的如一滩软泥的坐在地上,此刻的易寒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动不动,那件白色的战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桑头隔断成碎片,**的膛被包扎的如粽子一般。 老鼠回头朝易寒看了一眼,道:“他就是不死,被老桑头你这么折腾,也必死无疑”。 老桑头冷道:“你懂什么,我这么做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突然老鼠一声尖叫的哭泣:“我心爱的战袍”,昨夜他的心神在治疗易寒伤势,并没有注意到白色的战袍已经被老桑头割成碎片。 老鼠盯着老桑头冷道:“我背他回来就是为了他身上的战袍,如今你居然把战袍给割断”。 老桑头淡道:“救人要紧,一件战袍算的了什么,等他好了,你找他索要就是,此人身份不简单,十件战袍都不在话下”。 老鼠一愣,似乎看到希望,趴在易寒床边祈祷道:“你可不能死啊,你要赔我的战袍”。 老桑头淡道:“不要吵了,让他静养,人我救了,其他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老鼠带着期盼的语气问道:“能活过来吗?” 老桑头怒道:“不知道,九死一生”,说着起身拧着药箱子就走。 一声轻微虚弱的声响传来:“谢谢两位救命之恩”。 老桑头突然回头,盯着床上闭着眼睛安睡的易寒,讶异问道:“老鼠,刚才是你在说话”。 老鼠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指着床上的易寒,“可能是他”。 老桑头坚决道:“不可能,他受此重伤,还昏迷的怎么可能说话”。 只见易寒的嘴唇动了动,轻微的声响传来:“我理智还清醒,让我休息一下,必有重报”,这句话断断续续,微微弱弱,说了好久,两人却听清楚了,也确认了是他的嘴唇在动。 老鼠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却没有再出声回答,老桑头道:“真是奇迹,我还第一次看见人的生命力可以顽强至此”,一语之后淡道:“老鼠不要打扰他了,你还是考虑这件事情如何向当家的交代”。 老鼠淡道:“这有什么,我收他做我的小弟就可以了,到时候也算是我们山寨的一份子,当家不是很欢迎入伙吗?” 老桑头道:“此人身份不简单,等他醒后,你先问一问他的来历再说吧”,说完拧着药箱子,走出房间。 一夜未睡,老鼠困的不得了,卧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鼠突然被人踹醒,怒骂道:“混蛋,谁吵醒老子睡觉,不知道老子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清秀而又冷严的脸,连忙换了一副嘴脸,细若蚊音道:“当家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身后的一个男子讪讪笑道:“老鼠是我叫当家过来的,这种事情我可不敢隐瞒当家的”,原来是他来寻老鼠,见到这个情景,立即前去禀报当家的。 老鼠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蛮子,你这个混蛋”。 这名山寨头领打扮,脸容刚毅的女子盯着一动不动的易寒问道:“老鼠,这是怎么回事”。 老鼠不知道从何说去,支支吾吾半响才说道:“我本来想告诉当家的,昨夜一宿没睡,困的睡着了,一时才没来得及告诉当家的”。 女子冷声道:“我是问这人那里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老鼠立即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回答迅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似乎早就想好的了。 女子看了易寒口密集的绑带,突然道:“蛮子,立刻去让老桑头来见我”。 老鼠大吃一惊,突然趴下捉住女子双腿,哭泣悲呼道:“当家的,我坦白,我从宽,昨天我惦记这他身上的白色战袍,所以昨夜我悄悄下山,打算扒了他身上这些战袍就走,可是倒霉的是这人还没死,身上中箭,战袍脱不下来,老鼠光明磊落,又不忍心对他下毒手,所以就连人带袍背回山寨,连夜请老桑头来为他治疗伤势,就是这样了”。 女子脸无表情,沉吟了一会道:“你救人,收小弟,这都没错,但是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不罚你如何服众”,一语之后冷声道:“将老鼠痛打二十大鞭,然后再吊起来示众”。 老鼠顿时哭泣道:“当家的,饶命啊,老鼠身子骨薄,可熬不过去啊!” 女子铁面无私,直到两个山贼将哭泣央求的老鼠拖出去,这才道:“蛮子,留个人看着他,他一醒来就告诉我,我要问清楚他的身份来历”,说着疾步走了出去。 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在线阅读 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 第四十一节 报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报复 宁霜这边,接到易寒的命令,往回走,隔日一早在说好的地点等候易寒部队的汇合,未等到易寒军队的踪迹,却等来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从这些人的举动眼神,宁霜断定他们是敌人的探子……(_) 也是她这支部队奇奇怪怪,一点也不像是正规的军队,衣服装扮像逃亡的难民,模样却像凶残的山贼,大多满脸横,几乎每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疤,有的瞎了一只眼睛,有的没了半个耳朵,有的瘸腿,有的刀疤横跨整张脸,容貌各异,几乎个个面目狰狞,也正是如此这些探子并没有对他们多留意,显然这支部队不是他们的探查的目标。 宁霜心头有不好的预感,立即派人骑马回去探路,探路之人返回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易寒所率的军队全军覆没,遍地都是西夏士兵的尸体。 宁霜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几乎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心里非常担心,一想到易寒的生死,却立即变得冷静下来,却并没有带人返回扫寻易寒的尸体,她不想看见到尸体,她宁愿相信易寒被敌人俘虏了,此刻她最需要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盘踞此地的山贼与反抗军在这桑干河一带遍布有暗哨探,这些地头蛇可能会知道。 她也顾不得去天镇县汇合了,率领部队往回走,响午时分来到一处密林山河掩蔽的村舍,刚才她早就看到山头两旁有着暗哨,这些暗哨见她们到来,悄悄的离开,看样子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宁霜光明正大的往村舍的方向靠近,没有丝毫想要偷偷的意思,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盘踞有一支反抗军,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经过一处密林狭道的时候,从两旁突然冒出许多身穿普通百姓衣衫,却手持弓箭的人,将箭矢对准他们,正面后面又杀出一帮手持大刀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宁霜身边的人立即脸露狠色,宁霜高举着手朗声道;“没有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这句话出口,就算对方箭,他们也不会还手。 只听前方一人朗声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山贼,胆敢侵犯牛家军,令你们速速撤去,否则杀无赦”。 宁霜朗声应道:“叫牛金星来见。”说着走上前几步,向那刚才喊话之人抛去一物,这是信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信物,半信半疑,既能喊出元帅姓名,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信物交给身边一人道:“速速回去交给元帅”。 房屋之内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从背后扯下一个女子的裤带,一见那娇娇滴滴,白白嫩嫩的臀儿,立即色呼道:“我的心肝,你怎么生得这等标致。”说着把两腿着实拍开,胯下坚硬一物就突袭而进,女子尖吟一声,便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羞答情态。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元帅,有一个山贼头领要见你”。 男子迅速离身,在娇艳的女子耳边低声道:“你等一会,我办了正事再来找你”。 女子内中空荡荡的,不甘心的扭了扭.臀儿发泄自己的幽怨,“夫君,你可要快点哦”。 牛金星腿顿时就要软了,胯下之物却依然坚挺,随意披了一件衣衫,打开一道门缝,问道:“那里来的山贼头子要见我”。 手下将一信物抵到他的手中,说道:“不知道,这是他给你的信物”。 牛金星眼睛刚瞄朝那信物,突然双脚双手发抖,颤颤的接过信物,稳定心神道:“你赶紧先去叫刘襄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手,我立即就来”,说着关上门,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得上床上的美人还等着他慰籍。 那女子见了牛金星的举动,不悦道:“谁呀,比我还要重要吗?” 牛金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比我的亲爹还重要。” 穿上衣服就要离开,女子突然来扯他衣衫,“不干完这件事,你别想走”。 牛金星顿时发怒,一手将女子推开,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切都拜他所赐,跟你说伺候不好,你我命都是不保”。 女子幽怨道:“你好歹现在也是堂堂的牛家军元帅,怎么会如此不争气,怕一个人怕的这般厉害”。 牛金星冷道:“你不知道他的狠毒,别说我只是一支民军的元帅,就是做了皇帝,是奴才永远都是奴才”,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的蠢婆娘。 牛金星一到现场,朝宁霜瞄了一眼,立即道:“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一语之后立即让人撤下防御退下去。 宁霜上前淡道:“先上酒款待我这帮人,我有事情想单独与你谈谈”。 牛金星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立即吩咐宰杀牛羊,端上美酒款待这帮人。 身边的刘襄立即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这帮山贼刚来就大吃大喝了,立即口道:“元帅,这些食物都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牛金星冷喝打断:“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去做”,一语之后对着宁霜温顺道:“公子,请”。 两人走进一间房屋,牛金星令所有人退下,宁霜淡道:“小牛,我是否在人前给足你的面子,你拿着我的钱财,日子倒过的滋润。”说着凝视着牛金星,微笑道:“我听他们喊你元帅。”边看着便啧啧道:“怎么一年多不见,小牛真的有点元帅的气质”。 牛金星顿时跪下,说道:“公子,小牛知错了,不是小牛贪图公子财富,实在是小牛联系不上公子,安卑兵打来,百姓逃散,小牛不能让公子的产业拱手让给这些安卑人,所以小牛才用公子的财富粮存将猎户难民组织成一支军队保护公子的产业”。 宁霜脸色一冷,跪在地上的牛金星双脚颤颤发抖。 宁霜却淡淡道:“我不怪罪你,若非有重要事情,我才懒得来搭理你,这些所谓的产业在我眼中只是九牛一毛”,突然沉声问道:“昨日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经过山谷,却瞬间全军覆没,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金星闻言,舒了一口气,却连连点头。 宁霜见状,眼神露出光芒,轻淡道:“站起来说话”。 牛金星缓缓道:“就此事,我昨夜还特意召开军事会议,让全军缩,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宁霜不耐烦道:“挑重点的说”。 “是!是!是”,牛金星连忙点头,继续道:“据我所知,安卑方面出动两万人的大军,原本是打算围剿屡次抢掠他们运送物资车队的山贼,只是英雄寨的山贼十分狡猾躲了起来,这支五千人的军队却成了替死鬼”。 一听到替死鬼三个字,宁霜心中无名火生,无端端的就扇了牛金星一个巴掌,扇的牛金星莫名其妙,却不敢反抗,只听宁霜冷声道:“这辈子我不准你再说出替死鬼这三个字”。 牛金星虽不解,却连连点头,火辣辣的脸庞连用手捂一下都不敢。 宁霜又问道:“这五千人可有逃亡?” 牛金星道:“全军覆没,无一幸存”。 宁霜听到这话,转过身去,心头万念俱灰,她从来不知道,心疼会如此的难受,眼眶红润,眼泪就要滴下来,可是她却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强行忍住,一张脸别的特别狰狞,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牛金星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不敢再随便出声,只是望着宁霜一动不动的背影。 过了一会,才听见宁霜用淡淡的口吻道:“可知道这般安卑军队的来历?” 牛金星这才道:“领军之人正是有奇将之名的安卑名将幼虎黄博致,这五千名西夏士兵正是死在黄博致的一支五千人的特殊部队——“风影”手中”,我曾听说过“风影”这支部队,但以为是谣传,至昨日才知道“风影”是真的存在的,那几乎是一支无法用同等人数抗衡的部队,他们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杀死对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宁霜心里责备自己,“易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倘若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小牛,你立即联系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首领让他们出兵作战,我要让黄博致这两万人有来无回”。 牛金星大吃一惊:“公子,这桑干河所有的反抗军联合起来也就是三万多人,安卑之所以奈何不得,是因为我们躲在山谷密林与之游击,若是与安卑的正规军正面交锋,别说三万人,就是十万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都是些难民猎户,能力不均,装备参差不齐,而且我们的对手是幼虎,他的部队都是王牌锐,而且还有风影这支恐怖的特殊部队,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再者说了,其他的反抗军岂会听从我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蠢到无缘无故的去送死”。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让牛金星感觉毛骨悚然,突然转身一双眸子盯着牛金星,用轻柔的声音道:“他们不听从号令,那我只好威迫利诱,至于“风影”我会留给自己,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尝到那种死不如死的折磨”。 牛金星相信宁霜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宁公子办不到的,而且宁公子从来不夸下海口,突然间送死的局面,他却感觉信心十足。 只听宁霜道:“你立即用牛家军首领身份去联系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 牛金星道;“他们不会答应出兵去送死的”。 宁霜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去通通口风,然后我会亲自带部队去打的他们服从为止,这反抗军的首领要是乖乖听话呢,我就留他命,要是不听话呢?我就杀了他,然后我会许诺将桑干河一带,安卑军队占领的城关要塞送给他们,对于这些蠢货,我从来就不会跟他们讲道理”。 牛金星惊讶道;“公子还打算攻打驻守安卑军队的城关要塞”。 宁霜冷道:“不屠城难消我心头之恨”。 牛金星由恐惧转化为兴奋,若能联合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攻城掠寨,这可是一盘大棋,他们憋屈的太久了,是时候让安卑军队尝点苦头了。 牛金星匆匆离开,突然返回问道:“宁公子,我们拿什么去打的这些反抗军服从,最大的几股,实力与我均等都在五六千人左右”。 牛霜淡道:“你没有看我刚刚身边带的人”。 牛金星疑惑道:“就这帮三千人的山贼,恐怕” 牛金星话没说完,宁霜打断道:“他们不是山贼,是一群嗜血为生的杀人狂魔”。 第四十一节 报复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报复 - 第四十二节 无法拒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无法拒绝 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都是以大家族的姓氏作为军队的名字,不出所料,对于牛金星提出出兵攻打安卑两万大军的建议,所有的反抗军都给予拒绝的答复,甚至有的反抗军首领嘲笑牛金星不自量力,简直就是找死,有的反抗军首领说牛金星真的敢带兵攻打安卑大军,就承诺提供牛家军粮食兵器等一系列的物资支援,这自然是在开玩笑,讥讽牛金星的愚蠢……泡-书_吧() 牛金星返回,将诸多反抗军的回复一一告知宁霜,宁霜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淡道:“你找个人给我领路就可以了,我一一将这帮乌合之众给征服”,一语之后又道:“找个机灵的,又胆大的,我可不想让这个领路的人死了”。 牛金星自告奋勇道:“我来给公子领路吧”。 宁霜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救赎”部队,离开了牛家村的据地,前往离此地最近的陈家军反抗军移动。 牛金星道:“这陈家军的首领是陈尧耀,原本是阳原县的一个世族大家的族长,家族经商,家底丰厚,此人擅长经商营道,情况与我差不多,不甘放弃财富,沦为逃民,利用其殷实家底以及护院打手笼络起一支军队自我保护”。 宁霜问道:“到了没有?” 牛金星道:“迈过这个山坡,在小溪边的密林就是他的老巢”,说着却回头看着这些满脸横,漫不经心的人,继续说道:“陈尧耀手下有一帮护院打手,这伙人帮组陈尧耀训练部队,陈家军算是这几支反抗军中作战比较有序的,而陈尧耀擅长经商营道,对约束部众也颇有门道”。 宁霜登上小山头,俯视一眼,小溪密林难觅人烟踪迹,若不是牛金星带队,还不容易发现这样的地方潜藏着一支反抗军,这个时候她才道了一句:“乌合之众”。 牛金星虽然心里想说:“宁公子你这三千人才是真正的乌合之众”,但是却不敢说出口,毕竟陈家军有好几次成功突袭安卑营地的经历,虽比起正规军不如,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牛金星指着山坡高处一个迅速往密林方向移动的身影道:“那是他们的暗哨,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公子我们该怎么做?” 宁霜淡道:“小牛,你前面带路,直接往陈尧耀住处走”。 牛金星一愣,说道:“这会他们已经在密林布下防御伏击我们了。” 宁霜淡道:“小牛你放心,没有人能拦住你前进的步伐,我的人会清扫所有的障碍,让你如踏阔道之上,我暂时不会让你死,不过你可得给我走快一点”。 牛金星一愣,不过宁公子的话就是命令,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陈尧耀这边收到消息,说牛金星带着一帮三千人的山贼朝他们的营地奔袭而来,陈尧耀大为惊讶,“牛金星想干什么?”一语之后淡道:“你派人拦截,牛金星敢乱来,就不要怨我对他不客气了”。 进入密林,突然从前后左右涌出陈家军的人,将宁霜一伙包围住,一人朗声道:“牛金星,我家元帅让你们退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陈家军不客气了”。 牛金星犹豫的看了宁霜一眼,只听宁霜冷道:“小牛,我让你停下来了吗?给我带路”。 牛金星顿了一顿,不言一语,向前迈出一步,只听宁霜随后朗声道:“敢阻拦者,杀”,她说的是西夏语,陈家军的人却听不明白,还疑惑这牛金星疯了吗?敢这样走过来。 在宁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救赎”的三千人缓缓踏前,步伐稳健从容,看着陈家军的人就似看着草芥一般,每一个人眼睛都透着红色的光芒,这是兴奋的表现,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吗,这些人到底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家军的人立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他们也曾好几次跟安卑军打过交道,可是没有一次有这种死亡即将来临的感觉,因为他们看到这帮山贼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就像传说中的魔鬼一般,让人不禁心底发寒。 领头的汉子再次警告一声,牛金星依然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更快,于是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杀,不要跟他们客气,这帮人是来抢夺我们的生活所需物资的”,在这个战乱的时候,生活所需物资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这么说也就是相当于触犯他们心中的禁忌,不会因为同时反抗军而手下留情。 陈家军瞬间从四面八方像蜂群般汹涌冲去,这些人与安卑军打过交道,生死的磨砺 ,早已养成凶残的格,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选择,敌人凶狠,只有比敌人跟凶狠,才能战胜敌人,像以往的战斗一样,他们拔出大砍刀,视死如归的杀向对方。 一方是像浪水般涌来的陈家军,一方却是气定神闲,双眼爆发出杀戮光芒的“救赎”部队,他们缓缓前行,目视前方,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恐惧,那声浪滔天的喊杀声,在他们看来好像就是风声,当双方接触的一瞬间,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起,刹那之间,只要靠近的陈家军士兵无一生还,个个倒下,那冲在最前面的陈家军头领,整个头颅都被人拧断,头颅在地上滚着,那具没有头颅的身体跪在地上,鲜血从脖子喷出一条血柱,双手惯的还在挪动,其他的人有的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哀嚎着,有的直接从中间被撕成两片,有的被活生生掏出五脏六腑。 这是在杀人吗?“救赎”部队把人当猪那么虐杀,不,比当猪还不如,对手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些屡次与安卑军交手的陈家军士兵,竟在这些“救赎”部队手中如娃娃小子,随意虐杀,本无法反抗,咯咯声响,一个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嚎叫的唯一生还者,头颅被一脚踩下,整个头颅顿时成了烂泥,所有短兵相接,刚刚还活生生的陈家军士兵顿时成了残肢碎体,地上血横飞,血流满地。 陈家军的士兵恶心到吐了,有些看到这残忍的场面,忍不住双脚发抖,他们也不是没有看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是这一次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忘记,瞬间萌生退意逃窜,这些人太可怕了,也许死他们不怕,但这样的死法,连那些不怕死的人也感觉毛骨悚然,他们的对手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牛金星前进的双脚在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血腥的鲜血,刚才朝自己冲来的每一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肢体四分五裂,而刚才气势汹汹的对手早已经吓破了胆子,四处逃离。 宁霜轻轻道:“我说过,没有人能阻拦你前进的步伐”。 牛金星脑袋已经一片空白,迈着发抖的双腿朝陈尧耀的住处走去。 陈尧耀稳坐屋内,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脸上充满了恐惧,吞吞吐吐,言语不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牛金星带着一帮魔鬼杀进来了。 “什么!”陈尧耀猛的站了起来,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把大刀砍在那通风报信的士兵身上,那士兵顿时被劈成两半,一股鲜热的血洒在陈尧耀脸上口。 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陈尧耀”。 陈尧耀惊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还算镇定,说着朝一旁的牛金星看去,牛金星却不知道为何脸上苍白,神情有些呆滞恍惚。 宁霜淡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清楚,你只要认我为主,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陈尧耀冷笑道:“我陈尧耀堂堂世族大家之长,要我沦为奴仆就算杀了我也办不到”。 “真的吗?”宁霜轻轻道。 “老爷——” “爹爹——” 突然门口传开哭泣声,陈尧耀听到声音,顿时大怒,指着牛金星骂道:“牛金星你这个混蛋,老子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想到你竟带着人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 牛金星神情依然呆滞恍惚,对于陈尧耀的怒骂不应一声。 宁霜轻轻道:“跪下,否则我将你的家眷一一开膛破肚,让他们慢慢的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中”,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击溃陈尧耀的意志,哭泣的声音,冷漠无情的威胁,终于让陈尧耀弯下了双膝,跪在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面前,带着绝望的口吻道:“放了他们,我愿意尊你为主,服从你的命令”。 宁霜淡淡道:“放了他们?这样我又如何控制你的灵魂”。 陈尧耀愤怒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霜一脚将陈尧耀踢到在地,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呼吸,淡道:“你现在只是个奴仆,只有服从没有责问的权利”。 陈尧耀怒不可歇,听到门外的哭泣声,却强行控制自己,点了点头。 宁霜突然露出微笑,伸手将他扶起来,随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污秽,“我要你带上所有士兵,随我杀光黄博致的两万人军队,随后攻城掠寨,以后你和你的人就不必躲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了,而我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陈尧耀大吃一惊,“这么简单?” 宁霜淡道:“就这么简单,我还可以保证,占领了城关就归你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像曾前一样过得舒舒服服的”。 陈尧耀冷静道:“可是就算加上我与牛家军要对付黄博致两万人的王牌军也远远不够,除非能让其他反抗军也参与其中”,说着朝当初提出这个可笑建议的牛金星看去。 牛金星回神道:“陈尧耀你放心,他们会参与进来的”,他已见过宁公子的手段,这会绝对相信,其他的反抗军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像对付我一样的手段对”,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这个霸道神秘的男子还在旁边,说道:“黄博致身边还有一支可怕的五千人部队,面对着这支特殊的部队,我们的士兵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沦入他们宰杀的对象”。 宁霜冷声道:“这支部队交给我解决”。 “你”陈尧耀说了一半突然改口,“公子,不知道你可曾听过“风影”部队。” 宁霜冷笑道:“陈尧耀,不知道你可曾听过“救赎”。” 陈尧耀摇了摇头,宁霜淡道:“让你的手下告诉你,我先走了,你的家眷就暂时留在我身边,立即准备出兵,等待我的命令”,说完这句话,宁霜转身缓缓离开。 陈尧耀如释重负,似一滩软泥重重的坐在大炕上,过了一会突然咆哮道:“谁来告诉我,“救赎”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个头领走了进来,沉声道:“元帅,你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陈尧耀随着那头领走到刚刚发生一面倒屠杀的场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就像被一群野狼突袭后分尸残食的场面,这会才真正明白,为何那个陌生男子能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他的营帐,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拦他前行的方向,幸运的是,这恐怖的敌人如今却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立即调动士兵,准备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决一死战,他的对手是一个未有一败的传奇,如今陈尧耀却被迫挑战这个传奇,不知道为什么当陈家军的士兵听说刚刚屠杀他们的部队如今却成为战友,就算面对黄博致,就算面对“风影”这支可怕的部队,他们非但没有惧色反而一脸信心,看到那三千人杀人的手段,你就会感觉他们强大的似一座大山,无法挪移分毫,对于“救赎”他们是该仇恨还是应该庆幸呢。 牛金星与宁霜迅速往下一个反抗军巢走去,结果已经一目了然,谁又能躲避,谁又能反抗呢? 短短一日半的时间,宁霜用她不讲道理的手段将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全部征服,若换了习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易寒,怕是他一辈子也办不到。 这一些已经预示着桑干河周边会掀起一场浩大的血雨腥风,安卑军队又何从会想到,这些他们眼中只会干些偷袭潜逃的乌合之众,竟会凝聚起来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正面对决,更加没有想到屡战屡胜的联军,会在这不起眼的地方遭受自入侵大东国以来最大的困难阻碍,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子可怕的报复心。 黄博致这边丝毫没有发觉反抗军的异变,在他看来那些反抗军只是乌合之众,待大军稳住战线,向南入侵,过了桑干河南岸,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会瓦崩土解,他将重心放在了西夏大军的动向以及刚刚探查获悉那帮可恶山贼的巢上面。 据探子回报,山贼巢位居深山狭谷,山路难行不方便大军行军,而且他所带的骑兵本无法深入。 第四十二节 无法拒绝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无法拒绝 - 第四十二节 女山贼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女山贼 这支骑兵的番号叫“骁武”,在安卑军民之中有极大的名气,有正将军一名、副将军三名,置将统领十多名,人数共计五千人…… 此刻步兵弓箭手秘密潜伏在英雄寨周围山头的高地上,这支步兵弓箭手就是当日杀易寒的部队,番号“广羽”,编制配备与“骁武”差不多。 而这一打算围歼英雄寨的主力部队便是“风影”与“雷捷”两只部队,“风影”乃是特殊部队,至于“雷捷”乃是锐步军,这支步军无所不擅,山地战、丛林战,都城攻守战样样皆通,正是因为如此,“骁武”、“雷捷”、“广羽”才被人认为是黄博致的皇牌部队,配合着其他几支驻扎在大营的部队,黄博致的皇牌部队共计五万人,这支皇牌部队也正是黄博致战无不胜的资本。 黄博致打算让“风影”与“雷捷”正面进攻英雄寨,而“广羽”潜藏在山头高处杀逃窜的山贼,同时看局势而行动,至于“骁武”封锁在下山的几条必经路道,这一次他真的不打算放过半个山贼,而在他心中,自从知道山贼巢那一刻开始,这帮山贼身上就已经印下了死亡的记号。 山贼所处山寨位于山地的制高点,在进攻和防御方面都处于优势,本身作为进攻的一方,投入作战的兵力要比防御一方多的多,虽然幼虎兵力处于绝对优势,但从他按序部署却没有贸然进攻这一点,就表现出了多年军涯磨砺出了很好的战术素养,不给敌人任何机会,不露出丝毫破绽,这一点与妙瀚有很大的相似。 中午之后易寒苏醒过来,让了解他伤势有多严重的老桑头非常惊讶,这个男子的生命力,恢复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与觉得这个男子有非比寻常的意志力相比,老桑头更愿意相信他吃了神丹妙药。 他走到易寒身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易寒露出微笑道:“身体有些疲惫酥软,多谢你昨日施展神奇医术救我命,否则此刻我早就去看阎罗王了”。 老桑头颇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医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想当年”,却突然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一样奇特的病人,你的生命力恢复力简直就比野草还要顽强,昨夜还是生死的边缘,今日你却就能与我讲话了”。 易寒低头看着伤口上密集的绷带,淡道:“也许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这句话却让老桑头感觉这个男子经历了许多如此一般的磨难,他看起来虽然年轻,神态却像历经沧桑一般,问道:“你是个将军?” 易寒笑道:“算是吧,一个小将领而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而是他的年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军之帅,有的时候谎话比真话要更容易让人相信,而易寒也认为这个时候谎言与真话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彼此之间有真挚的交流。 老桑头点了点头,“看你年纪也就是如此。”一语之后凝视着他,“不过你年纪轻轻就是成为一个将领已经非常优秀了,你暂时卧床不要乱动,免得拉扯伤口导致流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先去告诉当家的”。 易寒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家”二字,在他看来也就是一个山贼头子,他关心的是昨日救他命的男子,问道:“老大哥,昨夜救我的大哥哪里去了,我要当面向他道谢”。 老桑天一听对方提起老鼠,苦笑道:“被当家罚了二十鞭,正在外面吊着示众呢”。 易寒不悦道:“救人难道也有错,你们当家的怎可如此颠倒是非,山贼头子就是山贼头子,是非不分”。 老桑头忙道:“你可不要乱说话,当家的为人很公正,奖罚分明,她处罚老鼠是因为老鼠违反她的命令私自下山,此刻是关键时刻要隐蔽自己,若是让安卑军发现我们的落处,可就是酿成大祸了,你也不必谢他,老鼠之所以将你扛回来是看上了你身上的白色战袍”。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身负重伤,笑了一半却连连咳嗽起来,老桑头有些紧张,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易寒举起手示意他不必紧张,缓了一会之后笑道:”这么说是我身上的战袍救了我”。 老桑天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易寒笑道:“救人理由虽然荒唐,但毕竟是他将我救回来的,老鼠哥因救我而被罚,理应由我来代替受罚”,说着就要起身。 老桑天惊讶的看着易寒,“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都伤的如此重还想着代替别人受罚”,朝易寒竖起手指:“倒是重情重义,有义气,有做做山贼的资质”。 易寒忍笑不禁,身子却又被老桑头扶着躺下,轻轻说道:“不必了,反正老鼠都被罚了,你以后回报他就是了”。 易寒也不是迂腐固执之人,情理之中,情理之举,也就欣然接受,问道:“据我所知这桑干河的英雄好汉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官兵,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害怕安卑兵,难道他们厉害到了不可战胜的地步”。 老桑头一脸严肃道:“我们并不害怕安卑兵,我们害怕的是这一次的对手以及其带领的部队,昨日你也亲身经历过,五千人瞬间丧失殆尽,你更应该深刻感觉到敌人的可怕之处”。 易寒低下头,沉默不语,可笑的是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遭此惨败,一会之后点头道:“对手确实很厉害,我曾来不知道安卑还是如此恐怖的杀人部队”,想起昨日的情景,他真的感觉这帮灰衣人,整支十万人的大军就真的挑选不出一支能够与之抗衡的,这样的部队会让他的对手产生恐惧,士气低落,而且其在正面战场起到的作用是非常的之大的,可以突袭,可以分割搅乱地方阵型,任何大军对面这有着这样部队配合的军队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老桑头丧气道:“是啊,幼虎与他的皇牌军真的是名不虚传,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我等还夜郎自大”。 听到幼虎这个名字,虽是敌人,易寒还是赞美道:“是名不虚传,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老桑头安慰道:“不必过分内疚,你的对手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有奇将之名的幼虎啊!而且他的王牌军队岂又是普通部队能够抵挡的,“风影”如风如影,传说真的属实,当家令我见你醒来就去告诉她一声,我先走了,记得不要乱动”,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易寒闭目思索,此仇他日再报,眼下最重要的是迅速赶到天镇县集合,时机一失永不再来,却打算明日即可启身,暂时将这一战抛之脑后,开始考虑正面大战的大概策略。 缓而有力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易寒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男子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步伐从容飘逸如风,身姿端正矫若游龙,容貌毅俊,让人感觉悦目赏心,眼睛明亮有神正盯着自己,易寒心想,看来她就是英雄寨的当家了,果真是万里挑一的女中豪杰。 为何易寒见到当家的是个女子却没有丝毫惊讶,他却早就知道这桑干河一带有一个厉害的女山贼,此女乃是安康之女,安康原本是地方将领,因为蒙受冤屈,所以怒而带着部众叛逃,入山为寇,举旗聚众,十年过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安瑶却成为一个格刚强的女子,她也与不折不扣的传统女有着极大的不同。 易寒收回了目光,他并不想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见到传闻的英雄寨女当家,虽为女子也不敢小视,毕竟许多人已经为轻视她而付出代价,这是一个很有本领的女子。 安瑶见到易寒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寒淡道:“安康之女,英雄寨的女当家,外号冷娘子,闺名安瑶”。 安瑶表情一讶,“你到底是谁,你的部队又是什么来历”。 易寒应道:“我只是一个小将领,所带的部队只是一支普通的地方部队”,这是军事机密,易寒自然不会随便就告诉别人知道。 安瑶冷道:“五千人部队的统领也小不到那里去,我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地方将领,忠直之名却蒙受冤屈,虽为一寨之主逍遥法外,却寡寡欲欢而终”。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追究渊源求同鸣,还是与自己套近乎,却淡道;“这些年英雄寨抢掠朝廷商队的物资,这总不是冤枉的吧”。 安瑶冷声喝道:“你以为我们想吗?不这么做又如何维持生计,劫富济贫有何不对”,一语之后却用毫不在乎的口吻道:“不抢掠还算是山贼吗?” 易寒不想与她辩论,淡道:“这与我无关”。 安瑶冷冷道:“既然你来到这里,以后就留在这里吧,我也不会嫌弃你曾经是个军官,会将你公平对待”。 易寒错愕道:“我没想留在这里做山贼,明天我就离开”。 安瑶冷道:“你走不了了,既然来到这里,知晓这里的山寨的位置,除了成为山寨的一员没有别的路可走”。 易寒问道:“你害怕我会将此地的位置泄露出去?” 安瑶冷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易寒满不在乎道:“假如我真的要走呢?” 安瑶脸色一寒,易寒以为她会说杀了自己,安瑶的答案却让他大出意料,“那你只好成为一个囚犯,没有人身自由”,一语之后淡道:“你自己考虑选择,晚上我会派人来听你的答案”,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易寒任何迂回的机会。 望着走远的背影,易寒苦笑摇了摇头,让她不让自己走,依此刻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真的走不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他几乎无法获得任何人的帮助逃离此地,叹息道:“为什么女子总给我带来麻烦呢?” 这时一声唉哟的呻.吟声传入,只见老桑头扶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鼠走了进来,老鼠见到微笑的易寒就一肚子火,怒骂道:“老子会这么惨都是你给害的”。 易寒见他还有如此活力,宽心莞尔一笑,老鼠大怒:“你还笑的出来,老子扒了你的皮”,说着就要冲过去动,身子刚动,一阵剧痛传来,却是立即停下,痛苦呻.吟了一声。 老桑头冷责道:“老鼠,你还是消停一会吧”。 易寒翻开被子,扭动身子就要下床,老桑头忙道:“你别下床,你的伤比老鼠重多了”,这么一比较,易寒的坚韧与老鼠的懦弱成了鲜明对比。 易寒已经下床,身子倚靠在墙壁上,说道:“这是他的床,让他休养吧,我没有关系”。 老鼠也不客气,冷道:“老桑头,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与你有十几年的交情”。 老桑头看了易寒一样,无奈的将老鼠扶上床躺下,老鼠身子刚一接触到床褥,也顾不得床上血迹斑斑,如一滩软泥四肢散软了下去,疲惫加上伤痛,迷迷糊糊一小会就睡着了。 老桑头扶着脸色苍白的易寒在门口坐了下来,心里总觉得于心不忍,终开口道:“委屈你了”。 易寒错愕,却道:“你没有欠我什么,相反我应该感谢你”。 两人闲搭了几句话之后,老桑头:“你能不死来到这里也算有缘,以后就留在这里吧,依当家的为人会收留你的,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家”。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打算明日就离开这里”,易寒的语气非常坚决果断。 老桑头一愣,“当家答应让你离开了”。 “没有”。 老桑头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们山寨的位置,当家的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一语之后又道:“你的士兵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不如留在这里,依你的能力,当家的会重用你,也许反而会有一番作为。” 易寒道:“如今外敌入侵,民不聊生,国不安平,匹夫有责,若沦为山贼抢掠军需物资,岂不为虎作伥。” 老桑头闻言,脸色怪异,原来在人家心中,自己这伙人是如此的不堪,亏自己还自作多情,顿时与易寒心生嫌隙,不再言语,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对易寒品格虽感佩服,奈何却不是同类,没有交流的热情,淡道:“我去安排腾出一间空屋,让你暂时休养身体,等你伤势好转,再与他们同住”,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山贼都有自己独立的屋舍,许多人都是群居而住。 第四十二节 女山贼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女山贼 - 第四十四节 谁才是神兵01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谁才是神兵01 傍晚时分,有人给易寒端来了一碗粥,那人将粥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之后就离开,对这个有伤势的人不理不睬,毕竟这是山贼窝,别人可没有那么好心肠来服侍他,他也没有资格让别人来服侍他…… 易寒下了床,把粥给喝了,掂量自己的身体,明日是否能够独自离开,感觉有匹马代步的话,应该差不多能熬到天镇县,心中想起那个女山贼头子安瑶,莫非我又得用手段将她给哄骗了,依他勾搭女子的本事这是不难,只是在很久很久开始,这个风流公子慢慢的就向谦谦君子转变。 想的入神,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丝苦笑,一把声音突然飘来:“你笑什么?嫌这碗粥寒酸,亏待你吗?” 易寒回神,望去,却是安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易寒问道:“当家的平时都是这样关心英雄寨的每一个人吗?” 安瑶一时无法了解易寒的意思,表情稍微一滞之后冷淡说道:“你身体有伤,不便叫你唤你过去问话,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 易寒淡淡说道:“不是因为我显得特殊吗?” 安瑶脸色一冷,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易寒道:“这样不好,没有人情味,一个女子若没有人情味,就似一潭死水,没有半点魅力”。 安瑶冷声道:“假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在调戏我”。 易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山寨里有没有其他的男子这么做过,毕竟你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安瑶冷道:“所以你就打我主意”,她知道山寨里有很多人打她主意,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似眼前的男子一样直接表达出来,而且他的言语口吻似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女大当婚,这是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让她有这方面的想法,也许这个男子比起山寨里的其他人要优秀,但是到目前为止对彼此的认识都是陌生的,对方的话让安瑶感觉唐突,感觉他为人轻浮放.荡,而她的理想配偶是罡罡正气威风凛凛的英雄好汉。 易寒笑道:“那就斗胆一回”。 安瑶脸无表情的朝他走近,脚下轻轻一绊,整张椅子翻了起来,易寒跌坐地上,只听安瑶淡淡说道:“要斗胆也要有本事,似你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我不知道见了多少”。 易寒缓缓起身,轻轻拍了身上的灰尘,将椅子扶好,又坐了下来,也不为自己寻找理由,她是武将之后,又能约束一帮山贼,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端正了姿态,一脸从容也不说话。 一男一女在屋子里彼此不出声,沉默着,这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这让安瑶感觉不自在,她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依然是那种冷淡没有感**彩的口吻。 易寒表情陷入深思,安瑶等了一会之后,易寒还沉默着,她问道:“自己的名字需要想那么久吗?”这一次冷淡之中隐隐带着火气。 易寒莞尔笑道:“我在思考如何找个假名字来欺骗你,这样吧,就叫易中天吧”。 安瑶脸容一敛,“砰”的一声,一脚将易寒跟前的桌子踢成四桌腿和几块碎木块,冷声道:“你以为你还是一个将领吗?你现在只是一个可怜人”。 易寒依然那副坐姿,轻轻问道:“当家经常用这种暴力的手段恐吓可怜人吗?” 一瞬间,安瑶感觉眼前男子就似一块烫不开的猪皮,她冷声道:“我来此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我将你囚禁起来,还是留下来成为英雄寨的一员”。 “都不想”,易寒的口气很轻淡。 安瑶冷道:“你没有选择。”转身离开大门,朗声吩咐道:“小心将此人看守好,等他伤势好点之后,关起来”。 易寒朗声喊道:“当家的,你不是想山寨里多了一个白吃白喝的人吧,将我关起来又没有利用的价值,不如让我离开自生自灭吧”。 两个山贼喽啰心里有了共鸣,他们凭什么要养一个闲人,不知觉的点了点头。 安瑶冷笑道:“我就是养你一辈子又如何。” 两个喽啰一愣,一个露出狠色,嘴道:“当家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 安瑶冷喝道:“闭嘴,小心看好他,他要是跑了,拿你们的命来抵”,说着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山贼奔跑到她的面前,一脸着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出大事了,今日我们的暗哨换岗,发现已经被人悄悄杀死,同时我们发现安卑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将山寨给包围起来,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强攻,这架势不讲我们全部剿灭是不会罢休”。 安瑶脸色一惊,立即冷静道:“这峦山密林的,安卑军如何知道我们山寨的位置,除非有人带路。” “当家的,你是说有叛徒?” 安瑶思索了一会,摇头道:“恐怕是老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被人跟踪了”。 那人怒道:“老鼠这次惹了大祸了。” 安瑶道:“现在责备他也没有什么用,立即召集所有人准备护寨与敌人决一死战,他们虽人数众多,我们熟悉地形,利用山地优势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此刻就连她说这句话也显得没有信心,毕竟这一次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而是幼虎与他的王牌军,就是来了一支“风影”,安瑶都觉得棘手,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锐部队,这个女子的脸色,此刻严峻到了极点。 易寒在屋内听到声音,朝门口走来,两个把守大门的喽啰心神集中一时没有去注意,却让易寒走到了安瑶的身边。 易寒突然出声话道:“撤退吧,你不是幼虎的对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风影”的厉害,他五千人都是挑细选的锐部队在风影面前都没有反手之力,何况这一帮乌合之众,也就是他们利用山谷优势擅长游击,如今被迫不得不正面作战,考虑的是一个将领的排兵布阵,岂是一个女流之辈可以承担的。 安瑶沉声道:“你别小看英雄寨,我们的人可不是像你一样的草包”。 易寒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缠,问道:“可有下山撤离此地的后路”。 安瑶咆哮道:“就算战死也绝对不撤离此地”。 易寒道:“你跟在我身边,由我来指挥吧,或许有一线生机,这种大规模的正面作战可不似你们平时伏击车队那么简单”。 安瑶冷笑道:“凭你?一个败的全军覆没的人”,一语之后冷喝:“将他关起来,不准他走出房间一步”,说完疾步离开。 易寒朗声道:“今夜他们不会进攻,是突围的好机会,等到明日清晨,你们就走不了了”,作为一个熟读兵法的人,易寒能清楚的知道最好的进攻时间,幼虎作为攻的一方,士兵以逸待劳,而山贼作为守的一方,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一夜长耗,对神对士兵都是一种极大的打击,试问此刻有那个山贼能睡下而养足气神,明日一战,只怕到时候会被敌人一鼓作气拿下。 易寒被轰回房间里,骂道:“这个蠢女人,我是被突袭,脱身不得,你明知不敌,还要去送死”,此刻他已经可以预知这场战斗的结果,就算能利用山形地势抵挡一会,当“风影”渗入,再无地形优势,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易寒却心事重重的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突然下了决定,走到门口对着两个山贼喽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一人不耐烦冷淡道:“你是谁也不关我屁事,我就知道当家令我们在这里严密看守你”。 易寒沉声道:“我姓易名寒——” 一个山贼不屑道:“从没听说过”。 易寒继续说道:“有个外号叫麒麟”。 两人一愣,麒麟是谁,相信整个大东国没有人会不知道,一人突然怒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这窝囊样要是麒麟,我就是他老子的老子易天涯”。 易寒摇了摇头,另外一人道:“你不要耍谋诡计,当我们是蠢货,告诉你,山贼是世界上最机灵聪明的人”。 两人不相信,易寒打算硬闯,刚走出门口,大刀就架上他的脖子,喽啰冷冷道:“你再向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给砍了”,此刻易寒身负重伤,否则他如何会将两个山贼放在眼里,男子与男子天生本来就是仇敌,他们可没有安瑶那么好说话,退回房间里。 山贼冷冷讽刺道:“这样就吓破了胆子,还说自己是什么麒麟,麒麟要是你这窝囊样,他还是麒麟吗?” 安瑶那边紧急部署防御工作,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幼虎是不想给他们生路了,他们也只能拼死一战,陆续派人去探查敌人兵力部署,而同时让所有人都配备弓箭,弓箭是作为防守一方的最好利器,攻打山寨的路只有一条,在狭隘的山路两边山谷设下重重伏击,箭雨面前,千军万马也难上前一步,安瑶心里感觉还有希望,毕竟他们占据着地利,幼虎的皇牌军,就算再厉害,难道是铁人不成能顶着箭雨向前攻,同时也考虑到敌人会用火攻,收拾山寨内的易燃物品,存放在隐蔽遮掩的地方。 凝视着这一丈高的石头堆砌的寨门,心中又多了一些希望,也许这城门并不高,也不坚固,比起一些城关要塞远远不如,但这道城门却是屹立在高山,正前方是陡峭狭长的山路,四周又是峭壁凌石,这样的地理优势是前面是一片空阔平地的城关所不具备的,敌人本无法大规模进攻,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将这些进攻的敌人杀,而英雄寨内粮食充足,他们也耗的起,她相信,在这种环境之下,幼虎久攻之下无法占领,就会选择撤退,毕竟在陡峭斜坡上的行军、运输、医疗后送等等都势必消耗大量的资源,幼虎更是耗不起,自己这英雄寨也不是他主要的敌人。 夜渐渐深了,所有的山贼都凝神聚气,等待敌人进攻的号角,在山寨必经的半山腰处已经设下了重重伏击,一旦发生战斗,就立即有人回来禀报战况,直到半夜,敌人依然没有进攻的迹象,在寒风中已经守了好长时间,高度集中神之下,许多人已露出疲态,哈欠连连。 安瑶见此,脸露不悦之色,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打起神。 时间缓慢的度过,对这帮山贼来说,这一夜是种煎熬,每当想起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就会强行张开沉重的眼皮。 黎明悄悄的到来,所有人都疲惫的倚在城门上的高墙边,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敌人来了”。 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只见远处,在蜿蜒的山路有密密麻麻的人正快速朝山寨大门靠近,安瑶身边的一个男子双眼兴奋,手拽成拳头又显得有点紧张,“快到我们伏击的地方了,先让这些安卑兵吃上几轮箭雨的滋味,让他们知道我们英雄寨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所有人都绷紧神经,等待敌人凄惨的叫声传来,只听刚才那人兴奋喊道:“进入程范围了,豹子可以让他的人动手了”。 只是所有人等了一会,敌人却并没有受到预想中的突袭,那人疑惑道:“难道豹子想等敌人更深入一点,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免得让敌人从容撤退,可是再等下去很快就到了山寨啊!” 安瑶双眸一黯,朗声道:“所有人就位,准备战斗”。 “当家的,不必着急,豹子他们还没有动手呢?” 安瑶淡道:“豹子他们已经死了”。 身边的人大吃一惊,“豹子他们受到偷袭,怎么没有派人回来报信”。 安瑶道;“那日我们看见“风影”杀死对手的速度,可能豹子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们暗杀了”。 有人惊恐道:“一个也没逃回来报信”。 安瑶道:“幼虎是不会给他的敌人留下任何机会”。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他们的敌人太可怕了,都感觉到这一次生命渺茫,看着这座屹立山头的城墙,他们不再觉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安瑶喝道:“所有人都打起神来,就算是死也要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啊,反正都是死,就多拉点人来陪葬,安瑶的话鼓起了山贼们低落的士兵。 眼看敌人越来越靠近,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当家的号令,待敌人前方部队距离山寨大门二十丈开外的时候,安瑶手高举速放,一颗颗准备好的大石头从城墙倾斜的木架滚落下去,看着一颗颗大石似雪球疾速朝密集的人群滚去,众山贼脸上露出一丝狠色。 “把他们压成酱”,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石顺着狭隘的山路滚落下去,压上了一些最前面的敌人,一些人慌忙躲避,安卑兵不再似刚才一般队伍整齐有序,开始有些混乱,同时也拖延了安卑兵进攻的步伐,但是这样并没有多大的战略意义,英雄寨需要的是给敌人造成强大的杀伤力。 一颗又一颗的大石迎面压来,愣是让发起冲锋的安卑兵无法靠近城门,一会之后,安卑部队改边的策略,他们几人一对,利用手中兵器合力让这些巨石改变了冲撞的方向,石头开始一颗颗从一侧的山坡滚了下去,而同时部队缓缓前行,越来越靠近山寨大门,二十丈,十丈,五丈,这些少了惯的大石开始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只听安瑶大喝一声:“!” 密集的箭雨落下,安卑兵高举盾牌,疾速有序的朝山寨大门冲锋而去,他们速度很快,而且整齐有序,彼此之间相互掩护,山贼只是放了几轮箭雨,已经有安卑士到达大门之前,而让山贼们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几轮密集的箭雨并没有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结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许多箭矢都在了敌人的盾牌之上。 这就是幼虎的皇牌部队吗?如此强大杀伤力面前,他们移动前进的却比普通士兵行军的速度还要快,随着安卑士兵在城门前堆起了稻草等易燃物品,乌烟冒起,预示着差不多他们即将失去地利优势,又与敌人兵刃相见,谁也没有想到从看到敌人,他们本无法阻挡对方分毫,不是他们杀伤力不足,而是敌人部队太厉害了。 山寨城头之上已经乱成一团,有的急的拿水灭火,有的继续箭,叮叮当当,箭矢一在盾牌上,而他们背在身后的箭袋也越来越清。 安瑶缓缓抽出大刀,准备与这帮可怕的对手正面交锋。 就在这时,山寨内突然飘起一盏盏的灯笼,似飞在空中的棉絮一般,虽不甚明亮耀眼,但在这特殊的时刻也引人注意。 有成竹的幼虎看到这些飘起的孔明灯,散在天空的孔明灯看上去似一个标志,他心中似乎感觉到什么,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在这个时候放孔明灯,传令道:“让风影出动,速战速决”。 第四十四节 谁才是神兵01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谁才是神兵01 - 第四十五节 谁才是神兵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谁才是神兵02 幼虎是骄傲的也是张狂的,虽然胜券在握,但是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谨慎的一面也是他成熟的一面,十年的军旅生涯,已经不能再用年轻将领来概括他,应该说他是一个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将了……* 昨夜,风影部队秘密的将设伏在道路两旁山坡的山贼格杀,也许要迅速杀死这伙伏击的山贼并不难,但是要快的让山贼来不及通风报信,这要困难许多,在准备出手的那一刻,所有的山贼都要在同一瞬间死亡,而且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这就需要将山贼藏匿的位置完全掌握,风影部队做到了,两次的出手,都表现其恐怖之处,这一次,盘踞山寨里面的山贼大部队是否能够逃过一劫,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千万不要与风影短兵相接,也不要妄图去单独杀死对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幼虎率领皇牌军队攻打英雄寨的同时,宁霜已经率领桑干河一带各路反抗军朝山谷这边移动,从探子回报的信息中,宁霜已经获悉幼虎想要拔掉英雄寨这个眼中钉,而且两万人军队全部行动,他的骑兵部队进入了山谷,驻守在下山的各必经路道,这样一来就让骑兵很难发出其冲锋陷阵的优势,宁霜觉得局势越来越好,幼虎终将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居然让骑兵部队进入山谷,本就将周边的反抗军视若无物,也不是幼虎将反抗军视若无物,而是他一早就计算这些反抗军本无法对他产生威胁,谁会想到出现一个极端的人,强行控制这些反抗军,联合起来对他进行攻击,幼虎不是神,他无法预知未来。 联合反抗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已经确定“骁武”部队驻守之处,宁霜令各反抗军的头领从多个方向将英雄山包围起来,同时占据英雄山周围各有利地形,而她的打算是,当幼虎与山贼战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趁其分身乏术先将这支骑兵部队消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幼虎的麒麟部队困死在英雄山,烧山逼迫幼虎突围一战,烧山此举,也就是宁霜才会这么的疯狂,她的心里充斥着仇恨。 牛金星道:“公子,幼虎一定留有暗哨,我们应该迅速将其骑兵部队消灭,若是等幼虎获悉我们攻来,他做好部署,怕是错失良机”。 宁霜淡道:“不急,我不会让幼虎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踪迹,我会让幼虎没有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牛金星讶道:“没有可能,我们本不知道幼虎的暗哨在那里,无法确保完全清除”。 宁霜命令道:“让部队缓行,靠近英雄山”。 牛金星惊讶道:“公子,万万不可啊,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幼虎我们来了吗?让他有时间应对,倘若真的要动,就该迅如雷电,让幼虎来不及反应,他的骑兵部队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宁霜淡淡笑道:“我只是让他的探子知道我来了,在我没动手之前,幼虎是没有机会知道的。” 牛金星百思不得其解,只听宁霜淡道:“我若不动,敌人的探子便潜伏起来,而一旦我有行动,这些探子就会出现回去通风报信,这样一来他们便暴露了自己的踪迹,我会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牛金星震惊道:“引蛇出洞”。 “小牛,你也不蠢。”一语之后冷声道:“今日,我要让这世界上没有幼虎这个人”。 不出宁霜所料,敌人的暗哨看见反抗军朝英雄山移动,纷纷暴露踪迹打算去通风报信,然而结果是,被宁霜早就安排好的人杀,扫除了敌人的眼睛,各路反抗军开始快速朝“骁武”部队靠近。 驻守下山各必经路道的“骁武”骑兵,突然发现从四方八方出现的反抗军,心中惊讶从那里冒出来这些反抗军,探子怎么没有来报,敌人攻来,也来不及思考,立即摆好阵型,骁武统领心中冷哼,“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方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给消灭吗?这些放抗军真是异想天开”,立即摆好防御阵型,准备迎敌,骁武部队看似慌乱的散开,然而只是一瞬之间,骁武却摆出了长蛇之阵,便是一条长蛇蜿蜒盘缩在狭隘的山谷之中,让骑兵部队变得更有灵活,而不显拥堵。 唯一出乎骁武统领意外的人,这支反抗军的人数众多,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心中讶异,桑干河什么时候有一支兵力如此强大的反抗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却是所有的反抗军联合出动。 尽管反抗军从四面八方杀来,将骁武包围在狭隘的山谷,对方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冲锋陷阵,但是战况却与想象中的不同,骁武如一条灵活的长蛇,首尾兼顾,大大减少了因地形而产生的移动缓慢,冲上去短兵相接的反抗军士兵,迅速的就被敌人的长矛洞穿口,骁武部队在这样狭小的山谷并不显得拥堵错乱,相反他们首尾兼顾,反而让强攻的反抗军吃尽了苦头,双方的实力不在一个档次,就算反抗军占据有利地势,还是处于败势,分割五处的骁武骑兵,反抗军屡屡强攻,愣是没攻陷一处。 牛金星与陈尧耀等反抗军头领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冲杀上去,却被对方格杀,脸上肌颤抖,心中一阵痛,牛金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公子,这样强攻也不是办法啊”。 宁霜淡道:“再等一会,让敌人杀红眼睛,我用鲜血引他们走向地狱”。 宁霜发话,牛金星等人只能忍痛等待下去,只感觉骁武实在是太厉害了,被这样包围丝毫奈何不了他们,相反他们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没有一点胜局的痕迹。 反抗军久攻不下,而骁武这边却杀的热血沸腾,心头蠢蠢欲动,阵型稍微有冲锋的架势。 几个头领煎熬等待着,终于宁霜发话了,“你们各率领部队下去添把火,引敌人冲杀出来”,实力悬殊,宁霜只能使用计谋,要怪只能怪这帮反抗军士兵太草包了,面对骁武部队本没有一合交手之力。 牛金星早就安奈不住了,听到宁霜命令,纷纷领兵行动,佯装冲杀无果,撤退下去,骁武部队屡次将冲杀上来的反抗军全部格杀,那里容得将屁股暴露在自己眼幕的士兵离开,不约而同,马蹄如雷追杀上来。 骁武骑兵乘胜追击,气势如虹,一会便追上了两条腿跑路的反抗军士兵,跑在最后面的士兵陆续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中掺杂着呻.吟惨叫声,让牛金星等头领心如死灰,心中一个念头,就是被公子给卖了,公子打算让他们做替死鬼,就像刚才那帮冲杀上去的士兵一样。 就在他们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身后马嘶长鸣声此起彼伏响起,无数箭矢落在了这些追击的骁武骑兵身上,山谷并不宽敞,躲无可躲,而且人的本能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自我保护,骑兵左右躲避箭矢,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场面乱成一团。有些人死在箭雨之下,有些人死在无主处于惊吓状态的马蹄之下。 战局瞬间扭转,这支看似无法战胜的骁武部队,顷刻之间全军覆没。 反抗军缴去俘虏的兵器,宁霜却下令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这会牛金星等头领满头大汗,想起刚才的情景一阵后怕,这一仗真的胜的太凶险了。 一边清点伤亡人数,收拾战场,一边部署兵力分配,幼虎已经没有逃跑的退路了,这一次就等他送上门来了,眼下局势,反抗军似乎看到了大胜的希望,心中兴奋,期待着打败幼虎的皇牌军,到时候桑干河的反抗军就扬名四海了,那是如何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几位头领虽然疲惫,但是即将接近的胜利曙光,让他们看起来神采奕奕,从觉得自寻死路到见证奇迹的发生,一切都因为这个神秘的宁公子。 宁霜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即将幼虎扒皮,但是这是战场,她控制了自己,让自己变得坚韧,并没有贸然攻上山,局势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幼虎是必死无疑,就让他多活些时刻。 幼虎令风影出动,打算速战速决,这时风影统领上前说道:“元帅,骁武与一伙不明身份的反抗军正在交战”。 幼虎惊讶道:“那里冒出来的反抗军,探子怎么没有回报”,一语之后说道:“立即去探查这伙反抗军的兵力以及身份来历”,在他想来这些反抗军的出现只是一出小曲,大概是获悉自己领兵攻打英雄寨,打算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心中冷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打我皇牌军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送上门来,就随便解决这股祸害。 却是暂时让风影部队静候,等局势明瞭之后再做决定。 一会之后,风影统领返回,一脸严峻道:“元帅,骁武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幼虎猛的从大位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反抗军那里来的兵力让他这支骁武一会的功夫全军覆没,就算桑干河全部的反抗军出动,也不可能是这个结果,这个结果让幼虎无法接受,一个念头冒上心头,难道情报有误,不是反抗军而是西夏的大军,假若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颤抖着嘴唇问道:“你确定是反抗军,不是西夏的大军”。 风影统领点头道:“是反抗军,不是西夏的大军,而且人数有三万之多,已经占据了各下山路道,元帅,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幼虎决然道:“不可能,整个桑干河的反抗军也没有三万之数,就算齐集三万人的反抗军也奈何不了我的骁武部队,更别说全军覆没,我到现在才知道战况,看来我们的暗哨已经被敌人清除,除了苍狼和他的十万西夏大军,我想象不出什么人能够做到,好一个苍狼十万人的大军居然藏得严严实实的,瞒过了我的耳目”。 幼虎的话,让风影统领开始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说道:“元帅,若真的是苍狼的西夏大军,恐怕我们麻烦了”。 幼虎抬手严肃道:“不必着急,目前我们暂时没有危险,苍狼是打算将我们困在山上,只要我们不下山,依靠山形地利,苍狼本无法强攻,只要攻下英雄寨,我们就够足够的粮食能与对方僵持,北边百里之外就是我们的城关要塞,即日就能获悉此处战况,到时候里应外合,反打苍狼一个瓮中捉鳖”。 风影统领担心道:“桑干河的城关要塞恐怕一时之间无法聚集足够的兵力与苍狼一战”。 幼虎淡道:“我有“雷捷”、“广羽”,又有奇兵“风影”,占据高地优势,可抵苍狼五万大军,此战势均力敌,胜负难分。” “纳阑,让士兵暂缓进攻英雄寨,随我前去探清山下敌军身份来历,再做决定。” 风影统领纳阑尾随幼虎身后,走到半山腰一处眼界开阔的地方俯视山下,观察敌军的举止行动,衣物打扮,排兵部署之后,吃惊道:“不是西夏大军,真的是桑干河的反抗军”,一语之后不敢置信道:“是谁将这群乌合之众联合起来,灭我骁武部队,不管何人,都是厉害的角色,想不到在这穷山恶水之地还潜藏着如此厉害的人物。”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有点棘手,可惜啊,你带来的是一帮乌合之众,有我幼虎坐镇,岂是我皇牌之师的对手,就算不出动风影,我也让你尝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滋味”。 幼虎的笑声,让身边几个将领稳下心来。 “走,我们回去先收拾山贼,再慢慢跟对方周旋”,在确定不是苍狼的西夏大军之后,幼虎已经不再将对手放在眼里,毕竟骁武之所以会全军覆没,是对方清除了自己的耳目,占的先机,而这会,幼虎不会再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他虽然忌惮对手的领军人物,但彼此实力悬殊,就算天神也无法扭转乾坤,反抗军——别说三万人,就是十万人,幼虎也不会有丝毫畏惧。 孔明灯飘在天空,随风慢慢移动,越飘越高,似乎就像是这帮死命抵挡安卑兵进攻的山贼的祭礼,他们绝望了,门破寨毁是迟早的事情,而这会幼虎的“风影”部队还没有出动,就逼的他们如此困难,看来幼虎是觉得,对付自己本不必出动奇兵“风影”,单独一支“雷捷”就足够了。 山寨大门即将破裂,所有的山贼已经扔弃弓箭,拿起刀剑,准备与安卑兵兵刃相见,这将是他们生平最艰苦的战斗,也很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战。 就在这时,安卑方面却突然吹起撤退的号角,安卑兵立即如潮水般退得一干二净,城头上一脸决然的山贼们,突然间表情变得惊愕,他们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安卑军要撤退,他们马上就能够攻破山寨大门。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喜悦蔓延至他们的心头,一人激动喊道:“当家的,他们撤退了,他们不想攻打英雄寨了”。 另外一人比较冷静,说道:“他们可能只是暂时撤退。” “不可能,幼虎已经胜券在握了,为何需要暂时撤退,他一定被更重要的事情牵扯住了,所以才会撤退”。 安瑶也是一肚子疑惑,想不明白,幼虎为何要撤兵,望着天空上飘着的孔明灯,感觉就像希望之灯,突然问道:“哪里来的灯”。 当家问话,所有人才回神注意其这莫名飘起的孔明灯,一人说道:“难道幼虎撤兵跟这灯有关系”。 又有一人说道:“我注意到了,这灯是从山寨里面飞上去的”。 安瑶沉声道:“黑皮,你迅速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放的灯,带他来这里见我”。 一会之后,黑皮将看守易寒的两个喽啰带了过来,看见当家等人脸色严峻,两个喽啰心里不安,有些害怕。 黑皮朗声道:“当家的,就是他们两个”。 安瑶冷声道:“是你们两人放的灯?” 两人连忙点头,却不敢出声。 安瑶又问道:“那里来的灯?” 两人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却没有说话,安瑶使了个颜色,只见黑皮突然提着其中一个喽啰衣领,揪到城墙边冷道:“再不说,我就将你扔下去”。 地上遍地死尸,一片血腥场面,那个喽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喊道:“黑皮大哥,先放我下来,我说我说”。 黑皮随手将他扔到地上,那喽啰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只听见黑皮喝道:“还不快点说”,没来得住稳住心神,忙道:“孔明灯是老鼠大哥救回来那个人花了一夜时间做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只听喽啰继续说道:“他用身上的玉佩等值钱的东西收买我们两个人将这灯放在天上去,我们两个人商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顺了他的意思”,说完哀求道:“当家的,我们真的是无心的”,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但是从大当家和其他当家的脸色可以看出,放灯这件事情很严重。 黑皮思索道:“当家的,你说这人会不会不只是普通的将领这么简单,他的身份大有来头,幼虎看到这些灯就立即撤兵”。 另外一个喽啰喃喃道:“他那里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为让我们放灯,还好生好气百般央求”,这会听出来缘由,却想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那个刚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喽啰,这会缓过来,知道是好事,也想一腿,笑道:“他还说他是麒麟,笑死我了”。 安瑶与几个当家的听到麒麟二字,大吃一惊,黑皮突然拽住喽啰衣领,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喽啰被吓到了,猛摇头,“其实也并不好笑”。 黑皮猛的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蠢货,我是问你,他说他是谁”。 “麒麟”,另外一个喽啰立即帮他的同伴回答。 “那个麒麟?”黑皮立即问道。 喽啰弱弱道:“麒麟将军易寒”。 黑皮松开手,看着安瑶,说道:“当家的,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安瑶凝思不语,一人说道:“就算是麒麟,也不可能因为他放了灯,幼虎就撤兵啊,他们又不是一伙的,幼虎可不会忌讳我们手中有麒麟而投鼠忌器”。 安瑶出声道:“黑皮,你去将他带过来问个清楚?” 易寒正在房间里渡步,他给宁霜发的信号,不知道宁霜能不能看见,明知道宁霜就算看见了也做不了什么,却依然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做。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肌肤黝黑的男子,对着他说道:“当家的要见你,跟我走”。 易寒匆忙走上去,突然脚下一软却跌倒在地,本来身负重伤,又一夜未睡,这会已经虚脱了,黑皮看了他虚虚弱弱的模样,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麒麟呢?怪不得小猫会笑他窝囊”,刚想上前扛起他,易寒却自己站了起来。 黑皮问道:“你行不行?” 易寒微笑道:“走吧!” 也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幼虎还没有攻陷英雄寨,否则来见自己的就不是这黝黑男子而是安卑兵了,突然问道:“战况如何?” 黑皮不加思索道:“敌人退兵了”,突然又吐出一语:“关你屁事”。 易寒在黑皮的带领下,从容走上了城墙之上,见了山寨外血腥的场面,表情却没有一点异常。 只见安瑶以及她身边的几个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找自己什么事情,却先开口道:“当家的找我什么事”。 安瑶问道:“刚才的灯是你放的?” 易寒指着旁边两个变得老实的喽啰道:“他们放的”、 其中一个啰顿时激动:“你血口喷人”,与此同时,易寒说道:“我做的,请他们放的”。 这一句话出口,那喽啰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安瑶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放灯?” 易寒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是想给自己的同伙发信号,淡道:“想起自己生死未卜,无法入眠,便做了些灯寄托自己思亲之情,希望这灯飘到远方他们能够看见”。 安瑶突然一脸威严,冷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易寒讶异道:“昨日我不是告诉当家你了吗?我叫易中天,一个小将领”。 安瑶突然将冰冷的目光移到两个喽啰身上,两个喽啰突然很激动的指着易寒道:“你昨日还说自己就是麒麟将军易寒”。 易寒一脸错愕,“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这种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摆了摆手:“我又还没傻,怎么会胡说呢?” 两个喽啰顿时激动的青筋暴涨,“你这混蛋,你昨夜明明就有说,我们两人还取笑你呢?” 易寒讶异的看了看两个喽啰,又疑惑的朝安瑶看去,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迷糊,也不据理力争辨解自己不是麒麟。 就是这副表情却让安瑶等人信足了十分。 只听安瑶冷道:“黑皮,把他们两个扔下去”。 两个喽啰顿时跪了下去,声嘶力竭喊道:“当家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说话,这个混蛋在装傻”。 易寒忙道:“当家的,说谎也不必受如此重罚,就当我有说。”说着朝两个喽啰看去,“我是麒麟将军易寒”,口吻似读书念字一般,字正腔圆,听在耳中却有点别扭。 两个喽啰忙指着易寒道:“当家的,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黑皮冷笑道:“难道你们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他是想帮你,所以才将就自己,走路都站不稳的窝囊废要是麒麟,那我就是易天涯了”,说着揪起两人,两个喽啰吓的脸色苍白,拼命央求。 易寒这个时候忙道:“当家是痛恨你们在她面前说话,还不快点向当家的承认错误”。 两个喽啰似领悟到什么,忙点头道:“当家,是我们说谎,是我们胡编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瑶淡道:“黑皮,放他们下来吧,这事以后再算”,心中却一片黯然,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原本以为有一线生机,怎知却只是凑巧而已。 第四十五节 谁才是神兵02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谁才是神兵02 - 第四十六节 谁才是神兵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谁才是神兵03 幼虎暂缓进攻让英雄寨的山贼可以喘口气,安瑶让一部分疲劳的人先下去休息一会,她作为大当家以身作则,却依然坚守在第一线,密切注意安卑兵的行动,趁此机会赶紧修补破裂的寨门,令人合力搬了几十块大石头将寨门堵死,就算自己出不去,也不打算让安卑士兵冲进来,她已经见识到了“雷捷”这支部队的厉害之处,倘若近身交手,他们本没有机会胜出,她这帮人也算骁勇善战,只是与“雷捷”相比,双方实力立判高下…… 这会已经没有人理睬易寒,他便在城楼上闲遛着,说是闲遛,实际上他是在观察周边地形,以及山贼的应对之策,此刻他与山贼是在同一条船上,山贼输了,他也活不了。 走到安瑶身边说道:“当家的,你去休息吧,我代替你来守一下”。 安瑶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你别添乱,否则我把你扔下去”。 易寒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相信我,倘若你们输了,我也活不了”,这样说是让想消除安瑶心里的警戒心。 “相信你!”安瑶冷笑一声,“相信你,就有办法让幼虎撤兵吗?这是一场打不” 安瑶突然变得激动,高声喊道,却突然没易寒捂住了嘴边,低声道:“你想打击他们的士气吗?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丧气的话”。 安瑶将他的手扇开,一脸冷漠的走开。 易寒看着这些山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实力的差距是再好的计谋也无法弥补的,最理智的做法是撤退,可是已经错失良机,本退无可退,难道我易寒真的要死在这里,听天由命吧。 山下的宁霜突然天空中飘着许多孔明灯,心头一颤,仔细数了灯的数量,确认之后,眼泪莫名的掉了下来,从来不信鬼神的她,竟双膝跪了下来,双掌撑地,身子微微颤抖,心中兴奋道:“易寒,你忍耐一会,我马上就来救你”。 猛的站了起来,这会脸容神采奕奕,询问道:“这灯是从哪里飘来的?” 几个将领下去询问,一会之后牛金星返回道:“据士兵目测,这灯是从东南方向飘来的,大概位置在英雄山顶”。 宁霜敛容思索,片刻之后做了决定,朗声道:“全军听令,立即朝山上发起进攻” 几个头领大吃一惊,牛金星忙道:“公子,万万不可啊,幼虎居高临下,我们本没有优势,若贸然上山,我们的人必定会被“广羽”杀以及风影“暗杀”,直至全军覆没。” 几个头领连忙点头,他们不知道公子为何突然改变注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昏庸的决定,本来占据有利的地形完全可以将幼虎困死,对方就算想突围也一定伤亡惨重,这场战斗就差不多结束了,若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宁霜沉声道:“倘若我能将“风影”收拾,你们可有把握消灭“广羽”和“雷捷”两支部队。” 所有人知道,公子是想出动他那支恶魔部队与“风影”分个高低,也就是这支恶魔部队才有与“风影”交手的资格,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广羽”和“雷捷”是幼虎的皇牌部队,他们已经见识“骁武”的厉害,其他两支部队也差不多那里去,而且弓箭兵与步兵是山地战最好的配合,步兵掩护弓箭兵,若要强攻,伤亡一定惨重。 宁霜朗声道:“我不能再等了,传令下去,全军发动进攻,你们随机应变”。 事到如今,几个头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宁霜嘱咐道:“这一仗若要想胜,先要想办法消灭“广羽”,倘若“雷捷”掩护“广羽”,一定不要强攻,想办法将他们分割,或者绕道“广羽”突袭。”打仗无法事事亲为,要靠手下将领随机应变,宁霜所能做到的就是将大概策略告诉他们,而她自己却打算亲率“救赎”与“风影”分个高下。 命令一出,几个头领率领这自己的部队徐徐上山,而宁霜率领这“救赎”脱离大军部队,孤军深入,目标英雄寨。 山路千岔百道,峡谷密林,地形复杂又利于隐蔽,这也就是为什么幼虎要先探查到英雄寨的位置才敢上山攻打,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山地,敌暗我明是非常吃亏的,而且若不知英雄寨的详细位置,就算派大军搜索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宁霜虽然不知道英雄寨的详细位置,却打算投石问路,从幼虎的排兵布阵,她便可以大概估计到目的地,幼虎一定有暗哨秘密监视反抗军的动向,这会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反抗军攻打上山的消息。 安瑶实在太累了,忍不住闭上眼睛小睡一会,突然一把声音将她吵醒,“幼虎的“雷捷”部队又来了”。 安瑶立马起身,只见刚刚撤退不久的“雷捷”部队又迅速的朝山寨接近,立即令所有人就位,做好战斗准备。 在未靠近山寨的时候,“雷捷”部队就高举盾牌掩护自己。 站在安瑶身边的易寒警告道:”不对劲,恐怕敌人有谋,小心一点”。 安瑶冷喝道:“你闭嘴,再说一句话,我就将你扔下去”,说着全神贯注盯着敌人,等待他们靠近。 “雷捷”部队进入程范围,安瑶命令放箭,密集的箭雨就朝“雷捷”部队去,一轮箭雨落下,除了少量中敌人,大部分却落在了盾牌之上,安瑶立即改变策略:“瞄准他们的双腿”。 又是一轮箭雨,这一次效果好了许多,终于让敌人前进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安瑶大喜道:“对,就是这样,不死他们,也让他们残废”。 第三轮箭雨落下,叮叮当当声停止的一瞬间,“雷捷”部队突然摊开盾牌蹲下,只见从人缝之中突然冒出许多站直身体伸拉弓弦的弓箭手,在步兵蹲下的一瞬间,这些弓箭手弓上的箭已经朝城楼上飞去。 未有防备,城楼上的山贼顿时倒下去一排,对方弓箭手几乎是箭无虚发,山贼的第一反应就是俯下,躲避对方密集的箭矢弓箭。 “广羽”用火力压迫山贼无法冒头,进而掩护“雷捷”部队前进,这个时候“雷捷”部队已经毫不顾忌,摊开盾牌朝大门处冲锋。 与安瑶躲避在一起的易寒忙道:“当家的,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居高临下,必须消灭这伙弓箭手,否则对方的步兵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冲破寨门”。 安瑶这个时候已经六神无主,问道:“只要我们的人一冒头就会立即被他们所杀。” 易寒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窝囊的,城楼上的弓箭手居然害怕城下的弓箭手,也难怪,双方实力悬殊,山贼本来就不擅长弓箭,而敌人却是一支以弓箭为专长的部队。 易寒附耳在安瑶耳边说了一通话,安瑶居然点了点头。 易寒深呼一口气,这时安瑶却突然捉住他的手,朝他看去。 易寒微笑,“你不必紧张”。 安瑶听到这话,却别过脸去。 猛的易寒突然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句大喊从他口中吐出:“!” 声音刚落,城楼下的“广羽”部队不约而同的朝易寒去,那箭密集的都可以堆成瀑布了,而易寒在“”字出口的一瞬间,却立即又闪躲入城墙下,由于弧度所限,所有的箭矢落在了易寒身后的地面上,瞬间堆起一座箭山。 在“广羽”出手的一瞬间,安瑶大喊一声:“!” 她的声音却让山贼第一反应就听从她的命令,站了起来,朝那群正抽箭拉弦弓箭手去。大量的“广羽”士兵立即中箭,一击得手,山贼气势如虹,趁胜追击,反将“广羽”的慌乱后退,气势此消彼长,局势瞬间扭转。 “广羽”这支皇牌军果然厉害,稍微后退调整一下,即刻反扑,他们虽处于低位,箭矢程丝毫不弱于城楼上的山贼,又加上箭无虚发,山贼这边瞬间又处于劣势,许多人又迫不得已又俯下身去,几个刚才杀红眼睛的山贼瞬间被杀。 安瑶低声问道:“怎么办?是不是又用刚才的法子。” 易寒摇头道:“这法子用一次敌人就不会上当了,这城墙就是我们的盾牌,这是我们的优势,而敌人的优势是箭无虚发,所以不能在敌人击的时刻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你与我同时喊,赌一把”。 安瑶点了点头,易寒小声喊:“一二三”。 三声数完,两人同时喊:“!” 山贼冒头,不知道为何,“广羽”士兵这一次看见山贼冒头,却没有第一时间放箭,手上稍微停滞了一小会,便是这一小会已经失了先机,等山贼的箭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手中的箭才发出去。 被迫,“广羽”的统领立即又命令士兵向后撤退,站离程之外,广羽统领都烈咬牙切齿道:“狡猾可恶的山贼,不将你们抽筋剥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易寒看见山贼们愣着,对着安瑶道:“让他们杀下面的步兵,不要停下来”。 幸亏安瑶刚才令人在寨门处堆了几十颗大石头,要不然这会“雷捷”已经冲杀进来了,“雷捷”在合力排除大石的时候,密集的箭雨落在他们身上,只能高举盾牌抵挡,进攻却受到了阻碍。 局势虽有好转,易寒却眉头紧锁,这帮山贼无法对敌人造成太大的伤害,这样下去恐怕消耗不起啊,这“雷捷”部队真是棘手,像乌一样牢固奈何不得,倘若此刻有一支骑兵突然冲杀出去,结果就大不一样,瞬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别说这山寨里半匹马都没有,只是将门堵起来,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只不过这确实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们原本就没有追杀出去的念头,只是一味的挨打,这样的策略已经决定了此战必败无疑。 安瑶低声问道:“门要破了,怎么办?” 本来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胜负分明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易寒沉声道:“拼死一战,能杀多少是多少”。 安瑶低下头,虽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突然抬起头,一脸决然,刚要做出决定,这时一声号角响起,“广羽”和“雷捷”两支部队听到撤退的号角,没有任何犹豫,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战斗停止了,周围又变得安静的可怕,没有人出声,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又一次幼虎的部队撤了回去。 易寒目视前方,只见安卑的部队退伐匆匆,看来幼虎那边是遇到麻烦了,心中又有了希望,难道天降神兵来助。 安瑶凝视着易寒,过了一会才问道:“他们为什么又撤退了?” 易寒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他们退的那么着急,看样子是紧急回援”,一语之后问道:“桑干河可有什么实力强大的军队能够让幼虎感觉到威胁”。 安瑶道:“除了英雄寨,还有几个山寨,不过他们就算联合一起与幼虎的皇牌军交手也是不堪一击,更不可能让他感觉到威胁,刚才进攻的部队只有六千多人,加上风影在内,幼虎身边还有一万之数,桑干河没有哪一直军队能够威胁到他”。 易寒问道:“反抗军呢?” 安瑶摇头道:“反抗军都是乌合之众,士兵都是猎户平民,作战能力连我们都不如,又如何是皇牌军的对手,只怕来多少死多少。” 易寒点了点头道:“除非能将这些反抗军联合起来”。 安瑶决然道:“没有人能够办到,这些反抗军都是各为其利,不受任何人辖管,何人有本事将他们联合起来,就算皇帝老子也做不到。就算能联合起来,也只是三万之数,这三万乌合之众敢与幼虎交战那就是送死,没有人会这么蠢,再者说了,又有那支军队能瞒过幼虎的耳目接近到他的身边,我就是不猜也知道,幼虎的“骁武”部队定是驻守在英雄山各下山路道,让我们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 易寒道:“虽然有理,但世事难料,神兵天降也不一定”。 安瑶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幼虎还有一支“风影”部队,比雷捷、广羽要恐怖许多,我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部队才能打败“风影”。”说着看着易寒,“你比我更清楚“风影”的可怕之处,你那支部队与“雷捷”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遇到风影却是一面倒的被虐杀。 易寒看着她,问道:“当日你都看到了”。 安瑶别过脸去:“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相救,我自身难保,何况我们是山贼,要为山寨的利益考虑”。 易寒淡道:“我没有怨你,还是那句话世事难料,我怎么也没想到会与幼虎的皇牌军在这个地方相遇,人算不如天算”。 安瑶笑道:“易中天,没有想到我们刚刚认识不久就要死在一起”,这个冰冷的女子终于在易寒面前露出笑容。 易寒笑道:“你想与我做同命鸳鸯吗?这里可是有很多男子陪着你,我可无法独占”。 安瑶淡道:“这个时候你还有这种心情说这种话,算了,都要死了,我就破例原谅你一次”,说着神态却露出疲惫。 易寒道:“要不要借个肩膀让你靠一靠?” 安瑶突然喊道:“黑皮你过来”。 正在搀扶伤员的黑皮听到声音,将伤者递给别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问道:“当家的有什么事”。 “黑皮,你不要动,借你肩膀让我靠一靠”。 黑皮一愣,整个人瞬间呆了,何止不动,简直是凝固了。 安瑶将头靠在黑皮的肩膀上,只是靠了一会立即抬头,皱眉道:“黑皮,你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黑皮思索了一会,硬着头皮道:“两个月”。 安瑶摆手道:“忙你的吧”。 黑皮心中大感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爱干净,自己怎么就不勤快一点多洗一次澡呢,否则自己的肩膀此刻已经接触到当家的脸蛋了。 安瑶返回,易寒笑了笑,摊了摊手,“为难你了,跟这么多臭男人呆在一起”。 安瑶蛮不在乎,淡道:“习惯了”。 易寒笑道:“我才七八天没洗澡”。 安瑶走到他的身边将螓首靠在易寒的肩膀上,缓缓说道:“如果只能在这所有人中选择一个丈夫,我可能会选你”。 易寒笑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而且我从来没有追求过你,做兄妹更合适一点”。 周围的山贼看见大当家将头靠在刚来不久的男子肩膀上,一脸好奇羡慕,目光全部朝这边注视过来,这一刻让他们暂时忘记死亡的恐惧。 易寒低声道:“你的手下正在看着你呢?” 安瑶淡道:“让他们看吧,反正一会要一起下黄泉”。 易寒莞尔一笑,也就没有再说话,手轻轻的搂住这个身心疲惫的女子腰际,做一个男子应该做的。 幼虎这边在获悉反抗军倾巢而出朝山上涌来,并没有托大,立即召回攻打英雄寨的兵马,一方面是有点忌讳这帮反抗军的领军人物,对方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攻上山来,明知道自己居高临下处于优势地理还这么做,反而让他有点担心,另一方面,他打仗从来只打有把握的仗,绝不冒险。 令雷捷和广羽据守有利地形等敌人来攻,暂时不要追击,等候他的命令而动,而同时打算出动风影分为十队,将分散落单的反抗军小部队逐一格杀。 传令之后,幼虎稳坐大位,等待佳音,依他的估计,只需一会,反抗军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在风影的追杀下四处逃亡,而到时候再看局势让雷捷正面进行追击。 一会之后探子来报:“反抗军已经与据守正面的雷捷和广羽交战,有几股反抗军试图绕道广羽背后进行突袭”。 幼虎笑道:“我怎么会让他们绕道背后突袭“广羽”,那是一条死路,本无法通行,要想到我跟前来,除非先杀光我的人,可是他们有这个本事吗?再探!” 一会之后,探子又来报:“反抗军屡次强攻,屡次被我们击退,敌人伤亡惨重,抹燃将军请求追击”。 幼虎道:“回我话给抹燃将军,让他按兵不动,保护广羽不要让敌人近身”。 探子刚转身,幼虎道:“慢着,敌我双方伤亡如何?” 探子应道:“敌军伤亡五千之多,多被广羽所杀,雷捷伤亡人数在百人左右”。 幼虎哈哈大笑:“倾巢而出连我军毛皮都无法伤及,这仗他们怎么和我打,我实在太高看了这帮反抗军,他们连英雄寨的山贼都不如”。 就在说这句的时候,一个探子匆匆来报,“元帅,在东面一里之外的密林处发现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部队正朝这边迅速移动,看装扮像是山贼”。 幼虎一讶:“东面是峭壁,他们是如此来到那里的。” 朝刚刚的探子问道:“是否有反抗军部队突破雷捷和广羽的防御。” 那探子决然道:“一个人都没有!” “那就怪了,他们是怎么上来的,莫非真是的攀爬峭壁上来的!” 旁边一个将领道:“绝无可能,那峭壁高约百丈,壁面光滑,本无法徒手攀爬上来”。 幼虎思索道:“事事皆有可能,无法徒手攀爬,说不定是借助一些工具,不管他们是山贼还是反抗军都不能轻视”。 那将领道:“左翼有一队五百人的“风影”部队,不如让他们出动将这三千人格杀”,在他看来,五百人多了。 幼虎点头道:“徒单,就按你说的这么办,无论结果胜负都需要迅速向我禀报战况”。 徒单离开,幼虎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三千人部队出现的地点实在是太诡异了,假如他们是攀爬上来的,那就不是普通的部队,然而他又对“风影”有着强大的信心,这支奇兵从来就没有让他失望过。 过了一会,幼虎问道:“徒单将军回来了没有?” 身边左右均摇头,幼虎道:“派人去看一下,徒单那边的战况如何,是否已经将敌人消灭”。 一名将领道:“元帅放心,“风影”部队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也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 幼虎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斡勒你速速前去调动东南翼的“风影”部队,若是徒单陷入苦战,帮他迅速解决敌人”,幼虎的担心没有道理,似往常的话,徒单这会已经消灭对手回来了,如今拖延了些时间却让他有些担心,他这个决定已经算非常重视这三千人的部队。 周围将领闻言大吃一惊,刚要说话。 幼虎冷冰冰的传来一句:“还不快去!” 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消息,幼虎不耐烦道:“探子怎么还没回报”。 就在这时探子慌张失落的奔跑过来,来到幼虎跟前,脚下失足却趴倒在地,还没来的及起身就喊道:“元帅不好了,徒单将军和五百名“风影”死在敌人的手上”。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一脸震惊,幼虎猛的站了起来:“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风影部队居然被对方所格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神色沉低落,内心受到重重的打击,就算听到五千骁武全军覆没也没有这么惊讶过。 幼虎有声无力道:“恐怕是遇到同等厉害的奇兵,早知道我就五千人齐出,万不该轻视对手,以寡敌众啊!我实在糊涂啊,从他们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就应该警惕”。 身边一位将领劝慰道:“元帅不必自责,这个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眼下关键是探查这支部队的来历,集合风影所有人阻挡这支奇兵靠近”。 幼虎当机立断,“传令让风影回防集合,准备迎敌”。 低头对那还在地上的探子问道:“徒单将军如何被敌人所杀,你快说来”。 探子颤抖道:“我看见徒单将军带着风影迅速突袭敌人,敌我双方瞬间靠近,原本以为似往常一般迅速将敌人一个个斩落,那里知道情况却大不一样,这帮人简直就是地狱来的魔鬼,他们居然用口用手掌,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去挡住风影的剑,身体中剑之后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们看上去虽然笨重,但是出手却十分敏捷,只是一击便让“风影”士兵分尸”。 有将领问道:“分尸是什么意思?”。 探子摇了摇头,“脖子被拧出来,手臂被生生撕下来,整个身体被撕成两半,鲜血溅的满地都是”,补充一句道:“风影不是打不过他们,是杀不死他们,而敌人却轻易的将风影士兵格杀”。 幼虎颤道:“敌人不是围击,而是一对一?” 探子点了点头,幼虎像疯子一般大喊:“没有可能,除了神兵才能做到”。 探子忙道:“元帅,敌人交上手的五百人除了少量被“风影”一击刺中要害,当场死亡以外,其他的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幼虎拽起探子口衣襟,怒道:“你好好说话,什么叫“似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探子吓的吞吐道:“他们身上留了很多血,也受了很重的伤,行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倘若不是一些死亡,我都怀疑他们是杀不死的”。 幼虎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你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一语之后冷喝道:“传我命令,立即调动两千“广羽”士兵回防,管你是不是神兵,只要你是人,我就能将你格杀”。却是打算利用“广羽”的神弓,击对手喉咙、心脏要害。 宁霜看着地上五百个已经死亡的灰衣人,这就是幼虎手中的王牌“风影”吗?也就是“救赎”强大的生命力,无惧的勇气,杀戮的欲念,才战胜对手,换做普通士兵,早就被对方所格杀,沉声道:“这一战已经让敌人知道你们的弱点,我知道你们从不畏惧疼痛死亡,但死了,便无法享受杀戮的快感,所以我不准你们死,我命令你们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吾即艾彦突然倒地,他的小腹在不停的流着鲜血,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疼痛无法打击他的心志,然而他的眼睛却流出了泪水,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死亡不能让他感觉到害怕,他失信于自己的妻子,流的却是愧疚的泪水。 宁霜走到这个唯一倒在地上的男子,轻轻说道:“我说过你们不准死”。 吾即艾彦用虚弱的声音道:“统领,我需要你的帮助。” 宁霜蹲了下来,从身上透出药粉洒在吾即艾彦小腹的伤口之上,这是她在天峰上从师祖那里学的,用奇花异草配的药粉,伤口鲜血立即停止涌出,撕了身上一片布带包扎在吾即艾彦伤口之上,“男儿有泪不轻弹,站起来吧,活着,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吾即艾彦缓缓站了起来,挺直腰板立于宁霜面前。 宁霜转身朗道:“包扎身上的伤口,这一次不要让敌人伤到你们身上任何一个部位,记得我告诉你们的格杀技巧吗?这一次记得我所说的,按我说的那样去做”。他们本来就是经过无数次生死磨砺的人,宁霜要做的就是“点石成金”。” 第四十六节 谁才是神兵03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谁才是神兵03 - 第四十七节 尖峰时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尖峰时刻 牵一线而动全身,幼虎突然调回二千“广羽”,让屡次强攻不进的反抗军看到了希望,他们的伤亡,大多是位于后排的“广羽”所造成的,与“广羽”相比,“雷捷”的杀伤力远远不如,而其显著特点就是防御力十分强大,敌人的举动至少减少了一半的火力……* 牛金星与几个反抗军的头领聚合在了一起商量对策,这是最好的时机,这一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冲杀进去,只要将后排的“广羽”消灭,以众敌寡,再消灭“雷捷”就不是太困难了。 陈尧耀沉声道:“只要我们暴露在“广羽”的眼皮底下,他们准的箭术就会对我军造成极大的伤害,得想个办法模糊他们的视线,越混乱越好,他们是正规军,擅长打攻坚战,而我们是乌合之众,缺乏训练,只要乱战一团,双方就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到时候我们利用兵力的优势,这一仗方有胜算”。 牛金星突然朗声道:“制造烟雾,模糊敌人视线,敌人并不知道我们从那里攻,而他们据守的位置我们却十分清楚,这样就敌明我暗,且起到了模糊“广羽”视线的效果。 陈尧耀立即应道:“牛金星,这绝对是一个好计策,就这么办了,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几个将领点了点头,应声道:“就这样办”。 反抗军暂缓进攻,让士兵捡一些湿润的树叶木枝,堆在一起,他特别吩咐一定要湿润的,不要干燥易燃的,有可能的话在上面撒泡尿最好,因为越湿润的树叶烧的越慢,而且在烧的时候会飘起浓重的烟雾,反抗军堆起上百堆的树叶点燃起来,又呛又浓的灰烟从四面八方冒起,反抗军等待着,等待着烟雾完全将这块战斗的中心笼罩,那便是他们发动总攻的时刻。 广羽统领都烈见此情况,立即派人去禀报幼虎,请求指示,因为此刻他已经无法很好的看见反抗军的踪影。 上百股浓烟飘至上空混合成一团,极为显眼,只要眼睛没瞎的就能看见。 宁霜见此情景,微笑道:“这帮蠢货也不是太蠢。” 幼虎这边也看见了从树林飘上天空的大股浓烟,立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反抗军强攻不上,打算烧山吗?”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匆匆来禀:“元帅,反抗军在树林烧起上百股的浓烟,周围灰蒙蒙都是烟雾,“广羽”士兵不能很好的看清敌人踪迹,都烈将军请求元帅指示”。 幼虎凝神思索对策,如今他是分身乏术啊,若不是突然出现了一支三千人的奇兵,这个时候出动“风影”,在场面混乱视线模糊的环境中格杀敌人正是“风影”的擅长,这帮反抗军将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是这会却不能调动风影,这支三千人的奇兵威胁太大了,倘若不将敌人这支奇兵消灭,他心里难安啊,权衡孰轻孰重后,做出决定:“让都烈将军坚守,等到“风影”部队支援”,这场原本胜券在握的仗却一步步的开始变得艰难,对手从消灭“骁武”那一刻开始,就一点点的扭转局势。 一旁的将领沉声道:“元帅,真的不打算分出一部分的“风影”部队支援都烈吗?” 幼虎沉声道:“都烈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在那种局势下他知道如何应对,反抗军不足为惧,我所担心的是敌人三千人的奇兵部队,我们吃了一次亏,这一次就不能再轻视对手了,必须全力以赴将这支奇兵消灭,此役若胜大局就定,若是风影败北,我已经不知道拿什么来对抗这支奇兵了,所以不管付出如何惨重的代价都要将敌人的这支奇兵消灭”。 斡勒归来禀道:“元帅,“风影”部队已经集合候命,二千人的“广羽”士兵也到了。” 幼虎站了起来:“这一仗,我要亲自指挥”。 斡勒道:“元帅你不能以身犯险,由我与石古苦、缀罕、光吉剌、裴满四位将军亲自督阵”。 幼虎摆手道:“此战乃是胜负关键,我无法置身事外”。 英雄寨城楼之上,山贼看见前方半腰处升起了浓密的烟雾,纷纷议论起来。 易寒凝视烟雾,心中大喜,莫非真的天降神兵,幼虎和他的皇牌军陷入苦战之中,越想越有可能,幼虎不可能无故撤兵,这山也不会无故烧起这么大的烟雾,定是人为,此刻他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贼的议论声,将靠在易寒肩膀的安瑶吵醒,她睁开沉重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喜道:“你看,前方半山腰处浓烟滚滚定有战事发生,可能幼虎遇到麻烦了”。 安瑶半信半疑的看着远处,狐疑道:“有这个可能吗?” 易寒坚决道:“很有可能,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会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应该迅速出寨反击”。 安瑶沉声道:“幼虎为人狡猾,曾屡次诱我们倾巢而出,倘若这是他的计谋,岂不是羊入虎口”。 易寒不悦道:“女子怎么就婆婆妈妈的,犹犹豫豫的学人家打什么仗,当什么头”。 安瑶瞪了他一眼,“你厉害有本事也不会全军覆没了”。 两人的口吻不知不觉似在打情骂俏。 易寒沉声道:“幼虎要收拾你们,这会何须用这样的计谋了,若不是他两次突然退兵,这会你们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一次是胜负关键,信不信由你,倘若错失良机,幼虎获胜反过来攻打英雄寨,你们还不一样要死,横着是死竖着也是死,何不像个大丈夫痛快一点,死的有意义一点”! 安瑶思索一会之后,“我跟他们商量一下”。 易寒沉声道:“在战场上身为一军统帅,需当机立断,军令如山,不从者,杀之以儆效尤”。 安瑶不悦道:“别拿你的那一套来教训我”,说着却转身朗道:“前方浓烟滚滚,我判断幼虎定是陷入苦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留下老弱伤残看守山寨,其他人跟我与幼虎决一死战”。 是战是守,山贼各有看法,黑皮上前道:“当家的,这桑干河没有那一只军队能与幼虎的皇牌军正面交锋,我们切不可轻易冒险啊!” 安瑶还没回答,一旁心里的易寒已经怒火中烧,顾忌这顾忌那,还打个屁仗,难道就不能痛快一点吗?走向前对着黑皮冷声喝道:“贪生怕死,你是山贼还是懦夫,早死玩死都是死何不破釜沉舟!”易寒的声音极响,重重的敲打在众人的心中。 黑皮怒喝道:“你放狗屁,老子不怕死,老子是为山寨的兄弟们着想”。 易寒不予理睬,朗声对着众山贼喝道:“你们要死的窝囊,还是要做一回男子汉大丈夫”。 不知道为何,易寒的话却立即就引起山贼的共鸣,他们作为山贼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偷偷,何曾堂堂正正一回,不知觉的口中喊出:“男子汉大丈夫”。 每个人的声音虽低,齐声而响却颇有一股气势,易寒借势喊道:“好,大声喊出你们心中的想法”。 “男子汉大丈夫”,这一次齐鸣却是雷轰地摇撼山峰,气势如虹,颇有士兵必死一战的威风。 易寒露出微笑,朝安瑶看去,示意她可以下命令了,那知望去,安瑶却在凝视着他,眼神奇怪,低声道:“你也不是一点本事也没有”。 易寒耸肩,示意她快点下命令。 安瑶朗声道:“随我出寨与幼虎决一死战,不胜不归!” 搬掉寨门的大石,所剩五千人的山贼在安瑶带领下倾巢而动朝半山腰的战场赶去。 安瑶问道:“你看,幼虎会不会在山坡两旁设伏”。 易寒应道:“依我看,应该留有暗哨监视我们的举动,但设伏就不太可能,幼虎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敢主动出兵,出其不意是打胜仗的关键”。 山贼部队迅速下山,果真幼虎并没有留下任何埋伏,倒是走到前面的易寒眼尖,看到敌人不少居于高处的暗哨”。 安瑶打算派出一部分人去将这些哨兵杀死,易寒阻止了他:“兵贵神速,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不要给幼虎太多反应应对的时间”。 渐渐靠近浓烟冒起的半山腰,安瑶等人开始听到隐隐约约的厮杀声,心头顿时兴奋喜悦,真的有军队与幼虎在交战,差点错失良机,主动出击真的是明智之举。 黑皮问道:“当家的,何人在与幼虎交战?” 安瑶道:“不知道,我们迅速赶往战场便知道了”。 易寒突然道:“慢着!,倘若有军队攻打上山,幼虎最有可能在那里进行防御阻挡”。 安瑶指着那片浓烟四起的地方道:“不出所料的话,便是前方的峡路,左右皆是山峰,无后顾之忧”。 易寒点了点头道:“那幼虎的大帐最有可能设在哪里呢?”他不熟悉此山地形所以才有此一问。 安瑶惊讶道:“你是说攻打幼虎指挥营地”。 易寒摇了摇头,“攻打幼虎指挥营地若是能成功,虽能一战定乾坤,但是太过凶险难测,只要幼虎身边留有“风影”部队,我们就不可能成功,我的想法是避开幼虎指挥营地,在双方交战的地方,配合攻打上山的军队前后夹击,消灭幼虎的皇牌军”。 黑皮立即道:“若要到达浓烟升起的密林,必要先穿过幼虎的指挥营地”。 易寒问道:“何处此言?” 黑皮沉声道:“幼虎扼守密林前方的峡路,在狭口与英雄寨这段路,有一处上下衔接之地,叫肥鹿坡,此地两头小中间阔,右边山峰,左边悬崖,上能攻下能守,幼虎的指挥营地一定设在那里”。 易寒点头道:“这就是我会问幼虎指挥营地的地点,看来要到达大战的密林,必须要穿过幼虎的指挥营地。” 黑皮沉声道:“那就表示我们必须要与“风影”交手”。 易寒道:“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用瞒天过海之计,佯装攻打幼虎的指挥营地,而我们的目标却是前往密林袭击敌军的后方”。 安瑶问道:“倘若幼虎不给我们机会,反攻过来呢?” 易寒道:“他之所以会撤兵,一定是很困难,绝不会有很充沛的兵力,否则又如何需要撤兵,这股攻打上山的军队一定牵扯了他大部分的兵力,我们先到肥鹿坡,再据局势而动”。 易寒等人迅速往肥鹿坡移动,在达到肥鹿坡前的峡路口立即遇到敌军的攻击,敌人只是少量的守卫,山贼付出少量的伤亡的代价顺利达到肥鹿坡,肥鹿坡前方阔地之上搭建起了帐篷,看样子就是幼虎的指挥大营,出乎易寒等人意料的是,指挥营地居然是兵力空虚,只看见零零散散的敌军,没有整齐警备的大部队,也没有看见“风影”部队的踪影。 黑皮沉声道:“当家的,这是好机会,指挥营地兵力空虚,我们正好突袭生擒幼虎”。 安瑶道:“风影神出鬼没,擅长隐蔽,倘若从帐内杀出,恐怕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 易寒的想法是恐怕幼虎并不在指挥营地之中,说道:“佯攻敌人指挥大营,若是敌人真的兵力空虚就趁机端了幼虎的指挥营地,一旦看见“风影”部队出现,照原计划进行,迅速穿越敌军指挥大营,前往浓烟升起的密林突袭幼虎背后”。 安瑶将这个决定传达给诸位头领,让他们带队,随机应变。 幼虎指挥营地的士兵远远的就看见了山贼大军,却没有发动进攻,却做出防御的架势。 随着安瑶的一声大喊:“杀”。 五千人的山贼部队朝幼虎的指挥营地冲杀过去,双方短兵相接,迅速厮杀在一起。 驻守指挥营地的这些士兵只是随军的杂役,并不是正规的军队,战斗力不强,战斗呈一面倒,山贼被幼虎的王牌军压的憋屈,这会却越杀越痛快,越杀信心越足,一千多人的安卑兵不一会儿便被消灭干净,整个大营再也没有能站起来反抗的敌人,而“风影”部队消失了踪影,直到获得胜利,端了幼虎指挥营地的那一刻,他们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欢呼大笑起来。 黑皮沉声道:“我们这么容易就端了幼虎的指挥营地,他的风影部队呢?” 易寒道:“我们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将领,这些都是随军杂役,意义不大,幼虎离开营地,亲率众将迎敌,可见这一次他的敌人让他感觉到威胁,让他感觉到害怕,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拥有“风影”的皇牌军如此吃力呢?居然放空指挥营地亲自披挂上阵”。 安瑶道:“不管是什么样的部队,一定是一支伟大的军队”。 这会山贼们冲进营帐中抢夺一些物品,易寒摇了摇头,本难改,这是一支山贼部队,并不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易寒道:“当家的,让你的人手里除了兵器,不准拿任何东西”。 安瑶领众头领传令下去,易寒见许多山贼犹犹豫豫,拖拖拉拉,抢过安瑶手中的剑,冲了过去,凡是见到那些流连忘返,没有及时归队的山贼,一剑斩杀,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剑一个,几个要反抗的也死在他的剑下。 安瑶与众多头领大吃一惊,黑皮最先回神,喝道:“混蛋,你想干什么?” 易寒大声喊道:“这是在打仗,我们的敌人是幼虎的皇牌军,不是你们曾经抢劫的普通车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你们还有心思惦记这些东西,谁不听当家的命令,我就替当家的杀了他”,他知道自己威严不够,特意搬出安瑶来。 一语之后,众山贼噤若寒蝉,安瑶也没有说什么,“黑皮,立即按原计划进行,迅速前往密林”。 这一会山贼部队有序老实了许多,对于安瑶的命令言听必从。 易寒对着身边的安瑶问道:“你是如何管制手下的,一帮乌合之众”。 安瑶冷声道:“我们是山贼,山贼你懂吗?就是纪律散漫,只懂烧杀掳掠,你杀了我的人,这帐以后再跟你好好算”。 易寒冷声道:“你应该庆幸遇到我,否则你这帮手下遇到幼虎的皇牌军一击即溃,活着的人会感谢我的,因为他给他们生存的希望”。 安瑶不甘示弱反驳道:“别告诉我你是个英明的头领,你的手下全死了,而我的人还活着,而且你做了什么,至少我逼的安卑派幼虎亲率皇牌军来攻”。 易寒不与她纠缠,女子就是不讲道理的动物,懒得多费口舌,保持沉默。 安瑶也没有不依不饶,易寒不说话,她也就罢休。 越靠近密林,烟雾就越重,厮杀的声音也就越清晰,浓烟弥漫,战场混乱,耳中只有响彻天际的厮杀声,本看不清楚交战双方的状况,让安瑶这支山贼部队不知道如何参战其中。 “怎么办?烟雾太浓,本看不清楚,是友是敌我们也分不清。”安瑶这个时候又询问起易寒来。 易寒没有回答,他眼力较好,正密切注视场中乱战,只发现这支攻打上山的军队却不是一支正规军,他们衣饰杂乱与统一颜色铠甲的安卑兵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人数占优,却只是与安卑兵缠斗,双方难分高下,真正意义的血战,怕是战到最后双方都是全军覆没,却注意到了南边五十丈远的一伙弓箭兵在步兵的掩护下正在杀可视范围内的敌人,正是早上攻打山寨的“广羽”部队,易寒冷声道:“我找到就是你们”。 也没听清楚安瑶问什么,说道:“你们报仇的机会来了,南面五十丈远是幼虎的“广羽”部队,我们目标就是杀光这些弓箭手”。 黑皮问道:“你怎么如此确定?” 易寒应道:“因为我看见了”。 黑皮讶道:“那我怎么看不到?” 易寒道:“你的眼睛用来看金银珠宝,看女人,而我的眼睛是用来看雄鹰,看河山秀丽”。 也不多废话,身先士卒朝南奔跑,“跟我来”。 安瑶尾随其后,所有的山贼立即跟上当家的步伐。 浓烟弥漫,又加上战场混乱,厮杀声此起彼伏,安卑兵谁也没有想到有山贼会出现在自己的后方,当山贼部队靠近“广羽”部队两三丈远的时候,“广羽”部队这才发现从后方突袭而来的敌人,当反应过来想杀阻止敌人靠近的时候已经晚了, 都烈大吃一惊:“山贼什么时候出现了?他们不是缩在英雄寨里吗?连迈出山寨大门一步的胆子都没有,立即命令士兵杀阻拦”,而士兵在都烈没下命令前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敌我双方立即短兵相接,像交叉潮碰撞在了一起,敌我双方在相碰的瞬间,骤的似一声天鼓擂起,响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兵器激起火花,鲜血飞溅,场面惊心动魄。 广羽手中杀人的利器,没有了距离就只是摆设,面对短兵器王者的刀剑,弓箭反而成为了他们的累赘,“广羽”士兵瞬间成了山贼屠杀的对象,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一个个如割草一般倒地不起。 山贼部队猛烈冲毁没有反抗能力的敌人,携势不可挡之势,风驰电掣的掩铺速度,如大浪压小浪一般,欲要把对手灭于无形,仇家相见,分外眼后,早些时候被“广羽”压的无反抗之力的山贼,这会终于可以狠狠的发泄心中的恶气,当手中的兵器刺入敌人身体,鲜血溅到脸上的时候,能感觉到全身的血在沸腾,只有杀人的念头,而不知生死为何物,这便是胜势之威。 “雷捷”部队很快就发现自己保护的“广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敌人靠近屠戮,当他们觉悟回防的时候,结果就是敌人已经杀的起势,如万马奔腾怎么挡都挡不住,敌人什么都不理会,就是专门屠杀没有反抗力的“广羽”部队。 直到三千人的“广羽”被屠戮干净,安卑军发现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两面迎敌,被包围在了峡口之处,前后左右都没有退路,而且少了“广羽”的火力支援,正面的反抗军冲杀的更猛,只发现越杀跟前出现的敌人却越多。 “雷捷”顽命抵抗,试图坚持到风影来援,一开始还能正面抵抗,半个时辰过去,人数变少的“雷捷”已经逐渐成退败之势,一个时辰过去了,“雷捷”成一面倒的溃败,山贼与反抗军似乎一条心,前后夹击高强度的冲杀,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最后一个安卑兵倒下,所有人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汗迹斑斑。 没有预想中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出来,山贼与反抗军对视了一眼,彼此双方突然警戒的握紧兵器,神高度集中的看着对方,场面一片悄寂,气氛变得凝重。 安瑶上前抱拳道:“多些几位义军英雄鼎力相助,助我英雄寨渡过难关,冷娘子没齿难忘。”刚才她已经看见了牛金星和陈尧耀等几位反抗军的头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几位会联合起来攻打幼虎的皇牌军。 牛金星朗声道:“老子可不是来帮助你们英雄寨的,老子是来收拾幼虎的”。 安瑶道:“不管如何,几位却是帮了我英雄寨的大忙,为了答谢各位,此次获胜的战利品英雄寨一件不要,且赠送粮食五石以作酬谢”。 黑皮立即惊讶道:“当家的,这样我们太吃亏了”。 陈尧耀道:“安大当家的,此战若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怕是我们战至明日也难将安卑军消灭,英雄寨也有功劳,只是我们几军与幼虎皇牌军苦战已久,伤亡惨重,这样吧,战利品我们就收下了,至于粮食嘛就不必了,那些也是你们英雄寨用命换来的”。 牛金星在陈尧耀耳边低声道:“冷娘子可劫了安卑好多粮食物资。” 陈尧耀道:“做人不能太过分,过分就要闹矛盾,如今英雄寨是我们的共同战友,各让一步,暂时联合对付幼虎是一大助力,闹起来也暂占不了什么便宜”。 牛金星低声道:“她都说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你不要,老子拿自己那一份”。 陈尧耀沉声道:“你没有看见她的手下不愿意吗?” 牛金星这才作罢,陈尧耀低声道:“你们去救死扶伤,这里我与她周旋”。 易寒突然站了出来,问道:“你们就是桑干河的反抗军”,心中想到,实在是大东国之福啊,想不到这几路反抗军的头领竟有如此大义,如此有魄力,联合起来与幼虎正面交锋,倘若大东国都是这种人,何愁异族不退。 被人指指点点,牛金星顿时不悦,停下转身反问道:“你是何人?” 易寒道:“在下易中天,不知道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牛金星傲道:“牛家军统帅牛金星”。 易寒抱拳道:“久仰,敢问牛统帅,幼虎的“风影”部队是否已经被你们消灭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轻松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却没有开口说话,陈尧耀开口问道:“敢问安大当家,你本奔袭至此,没有遇到“风影”部队吗?” 安瑶摇了摇头:“若是遇到,我等岂还是出现在此地”。 牛金星等几个将领低声商量了一番,牛金星道:“可能与公子的部队交上手了”。 安瑶等人纷纷讶异,“除了反抗军,还有别的部队吗?” 牛金星道:“若不是公子牵制幼虎的“风影”部队,我们岂能与幼虎正面交锋”。 安瑶震惊道:“有部队能与“风影”抗衡吗?” 牛金星点头道:“估计双方实力差不多,胜负也是未知之数”。 安瑶忙道:“尔等还不速速前去支援”。 牛金星道:“公子不准我们手,他说“风影”要自己亲手扼杀”。 众山贼只感觉这位公子气魄惊天,什么人物才有这样的胆色气魄,或许在此之前他们听到这些话会认为那位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可是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位公子确实有这个能力,幼虎感觉威胁两次撤兵,指挥营地兵力空虚,亲率众将迎敌,风影的不见踪影,这一切都证明了这英雄上的某个地方正在进行一场血战,而这一战也是最血腥最艰苦的战斗。 易寒心中讶异,“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能人,身边有一支部队能与“风影”抗衡,他实在想不到,除非李毅的三千梼杌神枪兵,又或者是宁雪的燕云十八骑,除此之外,难寻一支部队”。 他自然不会想到“救赎”,因为他本就没有看见过“救赎”的实力。 “敢问牛统帅,那位公子如何称呼”,若能收到麾下是最好不过了。 牛金星摇头道:“他的名讳我不敢说”。 一语就是让众山贼震惊,牛金星堂堂反抗军头领,居然连一个人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这公子是可怕还是可敬,还是神秘呢,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牛金星指着易寒问道:“你什么来头?” 安瑶上前道:“易中天是我们英雄寨的军师”。 牛金星哈哈大笑:“冷娘子,你就够狡猾了,那里用得着一个男子来当你的军师,怕是想当成夫婿的人选吧,这小子细皮嫩的,原来这才是你喜欢的类型,难怪从来不鸟老子”。 牛金星言语轻浮,黑皮等人顿时大怒,“牛金星,敢调戏我们当家的,老子立刻砍了你的头信不信”。 牛金星也不是好欺负的,冷道:“来啊,你以为老子怕你啊”。 双方火气冲天,顿时就要火拼, 安瑶脸色铁青,易寒忙低声道:“不要介意,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安瑶脸色一缓,让黑皮不要乱来。 陈尧耀这边也劝说牛金星不要冲动。 虽然没有打杀起来,却彼此生了嫌隙,丝毫没有刚刚缓和的气氛。 陈尧耀将牛金星劝说离开去救死扶伤,向安瑶道:“安大当家的,千万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若是风影获胜,我们还要合力对抗这支恐怖的部队” 陈尧耀总算说到问题的关键,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是耐心等候,还是去助上一臂之力,然而这等级别的战斗,却不是他们这帮乌合之众能上手的。 安瑶道:“陈统领,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去助那公子一臂之力”。 陈尧耀摇头道:“我不敢去,公子命令我等只负责消灭幼虎的皇牌部队,至于“风影”不准手其中”,其实他是有点担心,巴不得能以众敌寡,消灭“风影”,毕竟“风影”不灭,心里难安。 安瑶与易寒听完,立即感觉这公子实在的迂腐,或者说过于骄傲。 陈尧耀又道:“安大当家的,我们接到命令不能去,你们却可以去”。 安瑶陷入思索,黑皮连忙低声道:“当家的,不要去,我们的人还不够“风影”热身,那一天我们又不是没看见他们的恐怖”。 安瑶突然决然道:“我们不能让友军孤军作战,传我命令立即上山支援”。 “当家的——” 几个山贼头领立即七嘴八舌。 “我们本不是对手——” “我们去了只能添乱——” “还是静观其变,等待消息吧——” 安瑶朝易寒看去,易寒点了点头。 安瑶道:“不必再说了,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却想用安康之女扬父亲英雄之名,此役若是能胜,英雄寨便不复山贼之名,乃保家卫国英雄之师。 第四十七节 尖峰时刻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尖峰时刻 - 第四十八 高下立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 高下立判 灰红两伙人混战在了一起,灰色衣衫的就是“风影”,红色衣衫的就是奇兵“救赎”,“风影”的速度不再是山贼们曾经所见的那么敏捷,他们似一个垂垂老者,每踏一步,每举一次手都是十分耗力,而风影的对手,大多身上多处负伤,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密密麻麻的箭矢还钉在他们的身上,当山贼看见一个“风影”士兵将手中的剑刺中对手腹部穿背负而过时,没有会认为到那个被刺穿腹部的人还能站起来,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脸上反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笑容,抱住风影士兵,朝对手脖子咬了下去,顿时那“风影”士兵脖颈出喷出一尺高的鲜血,腰际被“救赎”士兵双臂紧紧箍住的身体猛烈挣扎几下之后,慢慢的软了下去……泡-书_吧() “救赎”士兵杀人的手段千奇百出,脚、手、头、、嘴巴似乎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都是用来杀人,而“风影”士兵杀人的手段只有一种,就是用手中那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剑杀死敌人,可是这一次他们的敌人却丝毫不畏惧这透着寒芒的杀人利器,相反他们似迎接阳光一般,张开双臂亮出膛相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除了头颅和心脏,只要一击不能取敌人要害杀死对手,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被对手用残忍的手段杀死。 素来已经杀人见长的风影却杀不死对手,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再轻易出招,处于防御,似灵活的羚羊被豹子追着跑,等待敌人露出破绽一招击杀,然而救赎身上破绽百出,致命的部位却从来不给敌人刺中的机会,他们眼中只要认定一个对手,就会不知疲倦的追杀着,尽管身上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在地面,可是在没有追到敌人前,他们不会慢下来,就这是为什么这场战斗为何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你能想象吗?不顾一切的将对手抱住,然后不停的用额头撞击对手的头颅,直到对方脸容血模糊,这种战斗方式,没有人曾经看见过。 “风影”部队在坚持着,坚持到这帮杀不死的敌人身上的血流干净,可是他们的对手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似乎也不会因为重伤而倒下。风影士兵的心越来越冷,只感觉这是一场永远无法胜出的战役,他们的心越来越累,动作也越来越慢,只要与敌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们就会立即死亡,这一场战斗将会是他们一生中的噩梦,他们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帮魔鬼,一帮嗜血的魔鬼。 幼虎身边的斡勒道:“元帅,我们撤退吧,再战斗下去,风影部队恐怕要全军覆没啊,此刻撤退,由“风影”和我等护卫,定能冲杀出一条血路来”。 幼虎脸无表情,可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表面那么平静,他以为敌人会血流干而死,可是三个时辰过去了,身负重伤的敌人依然不知疲倦,生龙活虎,相反他的士兵却越来越疲倦,他不敢相信,人怎么可以做出这一点,难道他们身上的血流不尽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吗? 幼虎抽出腰际的剑在手心割了一条血痕,周围的将领大吃一惊,“元帅,你要干什么?” 幼虎淡道:“我在尝试,当剑割裂身体是否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 所有的将领沉默不语,在以前他们会说,是人就会感觉疼痛,可是今日他们却无法证明。 一个将领要替幼虎包扎掌心的伤口,幼虎拒绝道:“不要包扎。”任着鲜血滴落在地面。 所有的将领在等待幼虎的决定,风影士兵已经死伤过半了,在继续等下去可就逃不了了。 幼虎疲惫道:“在撤退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指着在场中厮杀的宁霜,“这个人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他”。 缀罕道:“元帅,我们已经坚持了三个小时,但结果是我们的士兵不停的死在他的剑下”。 幼虎没有回答,淡道:“将我的人辰弓拿过来”。 易寒与众山贼箭步疾行,朝肥鹿坡左边的密林走去,从发现幼虎大营空虚到此刻已经有三个时辰,这就表示那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就算一场大战也早就应该结束了,众山贼心里忐忑不安,谁胜谁负呢?这是他们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缕缕硝烟从浓到淡,周围景物逐渐清晰,没有预想中声势浩大的厮杀声,隐隐约约的只听见不时传来像动物出没的声响,众山贼感觉怪异,难道战斗结束了吗?两军已经同归于尽,这个想法让他们心情变得兴奋,只要能消灭“风影”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当他们靠近密林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如果眼前的场景是地狱,那一定是错觉,然而这错觉如此强烈,就像真实一般,地面一片血的海洋,灰色的土地变成鲜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断臂残肢散乱四处,就像漂浮在血池地狱,尸体成林,笼盖这世间最残忍的血腥,地上每一把无人捡起的兵器添加了一份森,每一具死像恐怖的尸体就像一道冰棱入你的心头,瞬间窒息。 待看清楚与“风影”厮杀的这支奇兵,易寒整个人惊呆了,是“救赎”,这支他曾经认为不可救药的部队,这支他曾经抱有偏见的部队,直至此刻他才知道这支“部队”居然又如此恐怖的作战能力,宁霜说的没错,他们是嗜血为生的杀人魔鬼,是宁霜,她带领着救赎与幼虎的“风影”作战。 宁霜手中一柄水寒剑,全身散发着凌厉剽悍之气,正与十几个将她包围的灰衣人缠斗,一旦有人死于她的剑下,立即有人补充上来,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杀死她,她杀人的速度很快,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按照此刻她杀人的速度,三个时辰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死于她的剑下。 易寒感觉热血沸腾,迅速观察局势,不远处倒着早已死去多时的“广羽”部队, 突然发现东南方向有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年轻将军,身边站着几个将领,还有数十个灰衣人凝视聚气位于周围,心中猜测这个人大概就是幼虎了,对着被眼前景色惊愣的安瑶道:“幼虎就在那边!” 安瑶回神望去,牙咬切齿道:“不错,正是他!”正打算率领手下朝幼虎方向冲杀过去。 突然发现幼虎站了起来,手中接过一把大弓,张扬着长弓,弦上同时挂了七只羽箭,身姿傲立,目视战场中心地带。 易寒也看见了,心中一惊,目标直指宁霜,看来他打算杀宁霜,还没有来的及喊出声提醒,随着易寒惊呼一声,那七只羽箭同时离弦疾飞,七只羽箭成七窍玲珑之状,厉啸声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瞬间穿透两个背对幼虎方向的灰衣人的身体,似乎就像从两个灰衣人身体出来一样,刚从脯破露矢,锋芒却是已到锐极,宁霜剑成青红,一剑贯过长空,七箭中有五箭被斩作两段,另外两箭直取她双眼,徒手捉住箭身,身体一个诡异的扭转,两只箭似乎没有丝毫停留,反方向朝幼虎疾而去。 两个灰衣人挡在幼虎跟前,以剑作盾,那箭却破剑而穿,人、剑、箭三者顿时连在一起,那个灰衣人倒地不动。 幼虎一脸决然,当机立断道:“撤退!” 说着,在几个将领以及上百个“风影”士兵的保护下,朝易寒这边迅速移动过来,似风一般刮过山坡朝这边拂面而来。 易寒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实在是太凶险了,突听安瑶冷喝一声:“来的好,幼虎,今日就让你葬送于此地”。 幼虎一伙人迅速靠近过来,眼中却似乎将所剩三千多人的山贼视若无物。 只听安瑶大喊一声:“杀”,众山贼迎面冲杀过去,敌我双方立即短兵相接。 幼虎的百人如一把锋利的长矛入棉絮之中,疾破而入,没有丝毫阻碍,风影士兵一剑一个山贼倒地,瞬息之间将山贼部队从中间生生撕裂分割成两半,待风影冲破山贼部队扬长而去时,众山贼如置身梦中,短短一刹,已经死了千人之多,几乎都是一剑毙命,而他们只感觉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有到,就真的像一阵风从身边吹过,看着地上死亡的兄弟,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刹间,竟是一场大厮杀,身临其境,风影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么场中能徒手撕裂猛虎的蛮汉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易寒突然发现,远去的幼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似乎看着知己好友一般充满深意。 安瑶注意到了,问道:“幼虎为什么盯着你”。 易寒道:“大概他感受到,我身上流着跟他一样沸腾的血,他与我一样败在天意不可违”。 幼虎离开,风影士兵立即放弃纠缠,利用其如风如影的身形四面逃离,然而他们的对手,身上沾满血的蛮汉却如影随形追了上去,只见两个人成双成对的离开的这血池地狱,就像两只在花草丛中追逐嬉戏的蝴蝶,时左时右,时上时下。 直到这个战斗的中心地点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几百个没有对手的“救赎”士兵,他们站在原地,直到宁霜说了些话,他们才开始包扎伤口。 山贼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搭上半句话,待“救赎”士兵眼光朝这边透过来的时候,这些以凶残嗜杀的山贼竟不知觉的向后退步,没有人敢与他们正视,当然除了易寒,他朝宁霜走了过去。 安瑶突然将他拉住:“你不要过去”。 易寒笑道:“不必担心,他们是我的朋友”。 “救赎”士兵看见易寒出现,看了他一眼之后,收回目光,没有人理睬他,只有一个人眼睛一直凝视着他。 直到两人面对着面,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微笑,易寒道:“辛苦你了”。 宁霜淡道:“有点累”,说着却伸出手摩挲着易寒的脸庞,一言不发,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道:“若不是你,今日我就要葬身于此”。 宁霜转头看着那些“救赎”士兵,淡道:“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易寒巡视了伤痕累累的“救赎”士兵,问道:“看到他们这样,你是否感觉到心疼”。 宁霜微笑道:“你在讽刺我吗?” 易寒抚她的口,“就算你的心再冷,血总是热的”。 宁霜道:“幼虎跑了”。 易寒道:“我们都太累了,拦不住他,天意如此”。 宁霜道:“也好,让他将我的恐怖传播到安卑士兵的耳中”。 易寒道:“他不会这么做”。 宁霜道:“其他人会这么做,他无权堵住别人的嘴巴”。 易寒道:“我曾来不知道“救赎”竟是这般厉害”。 宁霜淡道:“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说着抚着易寒的脖颈,轻轻道:“你要报仇吗?” 易寒道:“你已经帮我报了”。 宁霜摇了摇头:“远远不够,我要让幼虎跪在我面前,央求我让他去死”。 易寒道:“为什么你如此痛恨他呢?” 宁霜轻轻道:“没有人能让我心痛”,手指轻轻拂易寒耳际,“包括你”。 易寒道:“假若我让你心痛呢?” 宁霜放声大笑,笑声狰狞恐怖,让人毛骨悚然,手掌贴着易寒口,轻轻道:“你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不如我们来试一下”。 易寒爱怜的抚她的束发,温柔道:“不要再倔了”。 宁霜不悦的扇开他的手,眼睛盯着易寒,警告他。 易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宁霜笑道:“快去安慰你刚勾搭的小情人,她都快要吓坏了”。 易寒一愣,立即觉悟她说的是安瑶,苦笑一声,“我的心已经被你们抽干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勾搭女子了”。 宁霜朗笑道:“这种事情多多益善。” 易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宁霜笑道:“你若不要,那我可不客气了”。 易寒责备道:“不要胡来,她是个好女子”。 宁霜哈哈笑道:“一个做山贼的好女子,易寒你越来越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易寒道:“有时候人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不是吗?” “我去个她搭个讪,培养感情”,说着嘴角带着翩翩公子的迷人微笑朝安瑶走去。 易寒扯了她的手臂,“不要胡闹”。 宁霜手一扬,甩了开来,丝毫不理睬易寒。 安瑶以及众山贼看到易中天居然与这支恐怖部队的统领在聊天,心中吃惊,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易中天一定不简单,而这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恐怖部队会与风影交战,一定跟易中天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那个年轻的公子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众山贼顿时有些惶恐,黑皮低声道:“当家的,他走过来干什么?” 安瑶应道:“不知道”,说着是看着迎面朝自己走到的年轻男子,他优雅风度翩翩,比易中天还要英俊,最重要的是,刚才自己已经见到了他英勇无敌的一面,而且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成为如此恐怖部队的领袖,不知道为何,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微笑,安瑶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畏惧,既期盼他朝自己走来又希望他不要靠近自己,随着对方越来越接近自己,她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男子眼中的男子与女子眼中的男子是不一样的,其他的山贼还停留在他可怕一面的印象中,而安瑶眼中看到的却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勃姿男儿。 宁霜单独一个人走到山贼的跟前,两千人多的山贼居然噤若寒蝉,没有人出声说一句话。 微笑道:“安大当家,谢谢你来帮忙”。 安瑶稳住心神,应道:“我没有帮上任何忙,不知道英雄如何称呼”。 宁霜微笑道:“我算不上一个英雄,在下姓宁,单名一个相字。” 安瑶道:“宁公子,我听牛统领说,这一次攻打幼虎的皇牌军是由你一手领导的”。 宁霜点头道:“英雄寨被幼虎大军包围,特引兵而来” 所有的山贼一阵哗然,安瑶吃惊道:“公子是因为英雄寨而与幼虎大军交战”。 宁霜道:“这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是围剿幼虎皇牌军的好时机,作为我们大东国共同的敌人,我可不能错失良机。” 安瑶点了点头,“不管如何,公子算是救英雄寨于水火之中的大恩人,请受我们全寨所有人一拜”。 说着领头朝宁霜一拜,或许这帮山贼除了安瑶谁都不服,但是眼前的这位年轻男子却让他们心服口服,别说他联合各路反抗军齐汇英雄山,单是领三千奇兵与幼虎风影单独作战,且将幼虎打的落荒而逃这一点,就让他们惊为天人,心甘情愿随着安瑶朝宁霜鞠拜。 宁霜连忙上前捉住安瑶一双小手,“安大当家不必如此多礼”。 柔荑被捉,安瑶心头一触,不知觉的忙抽回手,只感觉脸颊发烫,沉默不语。 宁霜脸挂淡淡微笑,身姿端庄,彬彬有礼。 过了一会之后安瑶才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惟有请宁公子屈身上寨,安瑶亲自设宴款待公子,以表感激之情”。 宁霜一脸思索不语,安瑶忙道:“公子不愿意”。 宁霜笑道:“不是,你不清楚我的身份来历就请我上英雄寨,难道不怕我害你”。 安瑶决然道:“以公子的本事何须多此一举”。 宁霜微笑道:“安大当家既如此坦诚,就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安瑶喜道:“宁公子,请”,却早就将易寒忘之脑后。 易寒知道以宁霜的本事,安瑶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心中有些恼火,这个时候还胡闹,他们可是要要事在身,需立即赶往天镇县,疾步走了过来,低声道:“我们耽误了二天了。” 宁霜淡道:“你身负重伤,多休息一日”。 易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宁霜眼神黯然却没有回答,淡道:“你不要自己命,我却不准”。 易寒思索一会之后道:“好吧,再歇一日”,他知道自己身心疲惫。 让山贼传信于反抗军几位头领,让他们返回各自营地,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带着陆续归来的“救赎”士兵前往英雄寨。 “救赎”士兵个个伤痕累累,却独自前行,并没有人搀扶着,这支部队的士兵是独立的,却不是一个整体,宁霜作为统领,并没有一句嘘寒问暖,似乎这支跟着她的部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反到易寒爱惜如己,却无法与他们融入交流,只感觉这些当初在天牢所见的犯人已经变了,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突然看见伤势严重吾即艾彦缓慢前行,立即走了过去:“吾即艾彦”,说着搀扶他的手臂。 吾即艾彦甩开道:“元帅不要扶我,我能行”。 易寒道:“作为战友,互相帮助是一支军队的优秀品质”。 吾即艾彦摇头道:“我们不一样,倘若没有宁统领,我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说着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易寒。 易寒点了点头,或许因为如此,他们才是一支特殊的部队。 进入山寨,安瑶拿出好酒好款待,“救赎”部队看到酒,顿时变得特别兴奋,如一群野狼哄抢猎物一般,尽情释放他们的**。 宁霜走到发愣的易寒跟前,淡道;“你说一百句关心他们的话,却不如满足他们的**实在,不必怜惜他们,其实他们活的很痛快”。 易寒问道:“你让他们变得将杀人视作唯一的乐趣?” 宁霜淡道:“其中之一”,说着却轻轻翻开易寒的衣衫,看了他满是绑带的口,拿出药瓶,取了几颗药丸塞在易寒口中,淡道:“伤好的快”。 易寒问道:“你是如何将反抗军联合起来?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从你的命令”。 宁霜淡道:“威胁利诱”。 易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想找幼虎报仇的,不过你既然还活着,我心里的仇恨也消了不少,否则我拼死也要取他命”。 易寒错愕道;“你有把握杀了他”。 宁霜点头,易寒惊讶道:“那你怎么放他离开”。 宁霜淡然道:“我不好好活着,怎么慢慢折磨他”,说着附耳道:“幼虎是个骄傲的人,越骄傲的人受到耻辱就越痛苦”,手指玩弄易寒胯下部位:“想不想我”。 易寒顿时冲动的想当场将她压在身下,却控制自己,冷静道:“我有伤在身”。 宁霜笑道:“那今晚我就偷个空闲陪陪安美人了”。 易寒冷声道:“不要闹了”。 宁霜继续道:“信不信今晚过后,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女子的心灵只要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归属,就会不顾一切”。 易寒道:“可你是个女子”。 宁霜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该从男子那里获得的快乐,我会让她享受的更彻底。”拍了拍易寒的胯下,淡道:“洗干净一点,你知道我的嘴唇一受到刺激就会报复”,说着转身。 易寒猛的将她拉了回来,宁霜笑道:“你不是有伤在身吗?” 易寒道:“不太激烈的动作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宁霜愕然道:“那还有什么意思”,见易寒不悦的表情,朗声大笑,止住笑声轻轻道:“好好养伤,我等着你”,转身离去,这一次却不再逗留。 安瑶设宴款待,易寒与众山贼头领一席,安瑶却单独款待宁霜一人。 几个山贼头领对着易寒问着问那,无非是他与宁霜是什么关系,还有那支恐怖的部队是什么来历,无论什么问题都是易寒敷衍,跟这帮山贼有什么话好讲,倒是老鼠与老桑头在席,他表现的比较热情。 却说安瑶与宁霜这边,两人借酒祝兴,越聊越熟,越聊越欢,原本安瑶对宁霜就有好感,加上宁霜能言善道,酒意一浓,已经隐隐有芳心暗许之意。 安瑶本来擅饮,只是这会的酒却特别容易醉心,两人越饮越多,这个英雄寨的大当家,此刻却两颊晕红标致,透着女子本色,灯前月下的醉美人,风韵百倍。 宁霜渐渐靠近安瑶身子,这会的安瑶却也默喻,低头不语,宁霜筛了一杯酒送至面前,道:“当家,请再用一杯”,安瑶也不推却,又饮了一杯,抬头看见眼前佳郎一张俊脸就在迟尺,不觉醉到心里去。 一番豪饮光景,皓月当空,映在安瑶脸上,异常娇艳,光影人,增无限风流,宁霜也不贪色冒进,一步步接近,不一会儿安瑶已经不知觉靠在她的身上。 只听安瑶迷迷糊糊道:“公子大恩大德,安瑶无以为报” 话还没说完,宁霜靠近安瑶耳边,轻声道:“不如你以身相许来报答如何?” 安瑶含羞,红了脸,却不说话。 过了一会之后,安瑶才道:“安瑶困酒,无法相陪,公子见谅”,说着就要起身,只是突然感觉有手指触碰自己腰际,双腿顿时酥软无力烫到在对方身上,却怎么也起不来。 宁霜将脸贴近安瑶脸蛋,“当家的,我最怕独睡,不如今夜我陪你一同入眠可好?” 安瑶猛的一惊,“男女之间岂可厮混一床”。 宁霜笑道:“那你紧贴在我身上是何道理”。 安瑶羞的说不出话来,稳住心神,脸色一冷:“公子放尊重一点”。 宁霜什么话也没说,强行将安瑶抱起朝床边走去,放了下来。 一个冷脸相对,一个脸带微笑,突然宁霜举手,安瑶吃惊道:“你想干什么?” 一条被子却披在她的身上,只听宁霜微笑道:“当家的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着却打开房门离开,没有回头。 安瑶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虽酒困身乏,却是一夜失眠。 第四十八 高下立判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 高下立判 - 第四十九 分道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 分道 一夜过去,易寒早早起身来到宁霜所住的屋子,在推开门之前,他心里还祈祷着最后不要看见不该看的一幕,哪一幕?自然是两具赤条条的女**搂住一起…… 易寒刚抬起手要敲门,屋门突然打开,宁霜衣冠端正走了出来,看着易寒道:“这么早,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易寒没有应话,却伸长脖子往屋内张望,宁霜哑然失笑,“不必望了,她不在我这里”。 易寒也不说话,就要走进去,宁霜的鬼话能信才怪,宁霜抬手拦住易寒的去路,说道:“就算她在里面,也是我的女人了,你看见了她的身体,又打算怎么办呢?”说着一脸盈盈笑意的看着易寒。 易寒一愣,“你是我的女人”。 宁霜笑道;“这并不矛盾”。 不管安瑶在不在里面,易寒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转入正题道:“我们该启程了,要是耽误了战机,我这个元帅可就是大罪过了”。 宁霜淡道:“走吧,我们先吃早膳,边吃边谈”。 只是一碗干饭,并没有多余的饭菜。 宁霜道:“易寒,我并不打算跟你一起去天镇县”。 易寒一讶:“为什么?” 宁霜淡道:“幼虎此役大败必不甘心,桑干河一带即将掀起腥风血雨,而且我已经暴露了,安卑军方面将对“救赎”密切主意,我与你一起走,将会受到敌军的层层阻击,或许我们本不惧怕敌人的阻击,但是一旦你身份暴露,我们的战略意图也将被敌人知晓。” 易寒思索,宁霜与自己一起离开确实不适当,太招人耳目了,救赎已经成为了幼虎的心头大患,不灭不快,问道:“你想留在这里?” 宁霜点头。 易寒沉声道:“这太危险了,这一次能打败幼虎的皇牌军,是因为幼虎不知我军深浅,可是下一次就不同了,就算你的三千人再如何英勇,也抵挡不住十万人的大军 ,一旦幼虎下定决心要将救赎消灭,你将无处可逃”。 “谁说我要逃了,我正打算带领反抗军攻打安卑占据的城关要塞,将对方稳固的后方搅个**飞狗跳,用围点打援、阻援打点二策,让安卑军队忙于奔命,无法从容将我包围,主动权将永远掌握在我的手中,其次将北敖安卑联军的注意力吸引到桑干河一带,为你赢得有利战机,此乃一石二鸟之策”。 易寒摇头道:“桑干河反抗军的兵力实在太少了,本无法威胁到敌军稳固的后方本,而你一旦有一步行差踏错,将陷入绝境之中”。 宁霜笑道:“我知道”。 易寒讶异道:“既然知道,你还决定这么做”。 宁霜着易寒脸庞,“你是不会放弃我的,我会这里等你带领大军杀过来”。 易寒震惊道:“你疯了吗?以我现在的兵力就算加上镇西军和关中军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都凶险难卜,这必是一场常年累月的持久战,需徐徐图之,你这是要置我于绝境之中,你当有名将之名的越里古和妙瀚是草包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大军在短时间内本无法攻到这里,你若是希望等我来援,只有死路一条”。 宁霜淡道:“所谓牵一线而动全身,如今大东国各股强大的军队都各为其谋,需要有一个人来引导局势,让他们不得不动,而你将置死地而后生”。 易寒问道:“此话何意?我若孤军深入,后方基不稳,无法确定粮草物资补给,打的是有今日没明日的仗,越是深入越是凶险,最终结果就是断水断粮,生生被敌人包围困死,宁霜,你是否糊涂了”。 宁霜道:“我没有糊涂,只要你一旦陷入凶险之中,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的来救你”。 “何人?” 宁霜笑道:“我的那个好姐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让她放弃利益。” 易寒苦笑道:“这又何苦呢?” 宁霜笑道:“为什么不利用她呢?或者说这样做会让你良心有愧”。 易寒决然道:“只要能驱逐异族,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愧疚”。 宁霜淡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易寒犹豫道:“可是一旦我无法及时支援,你很有可能” 宁霜打断了他的话,“在战场上,要获得胜利,就需要有人牺牲,我一个人的命又算的了什么,倘若你无法及时赶到,我也不会怪你,只好认命了”,说着轻轻的摩挲易寒的脸庞,温柔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倘若你心中控制不了冲动,就记得我是个邪恶的人,做过无数恶事,罪该万死”。 易寒决然道:“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去的”。 宁霜掏出药瓶递给易寒,“这些药能让你伤势尽快好转,走吧,这里就交给我,我不会让幼虎那么好过的”。 宁霜昨夜已经帮易寒收拾好包袱,说道:“包袱中有干粮,我已经安排人在山下给你备了一匹骏马,三日之内就能赶到天镇县”。 望着易寒渐远的背影,目光黯然,今日一别是否天人两隔,永无见面之日,她知道靠着这几支反抗军攻打安卑城关要塞,绝对是死路一条,不过就算是死,也要让敌军血流成河来给自己陪葬。 安瑶走了过来,问道:“宁公子,易统领为什么离开了”。 宁霜微笑道:“他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安瑶问道:“宁公子与易统领是什么关系呢?” 宁霜淡淡道:“生死之交”。 安瑶道:“我总觉得宁公子与易统领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宁霜笑道:“我不如他,他的气魄心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 安瑶一惊,想到不着宁公子居然会对易中天有如此高的评价,易中天五千士兵在风影交战中全军覆没,而这个宁公子却是将“风影”击溃的人物,这种反差让她一时心里无法接受。 宁霜笑道:“安当大家,我要离开了,这里谢过当家的昨日的款待”。 安瑶问道:“宁公子要去哪里呢?若无要事,就在山寨多停留几日。”心里却希望对方留下来。 宁霜目视前方淡道:“攻打安卑城关要塞”。 安瑶大吃一惊,“宁公子真的这么决定”。 宁霜微笑问道:“安大当家,你觉得没有可能吗?” 安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宁公子是个神奇的人,从他打败“风影”部队那一刻开始,这个想法就没有动摇过,可是攻打安卑的城关要塞的决定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眼下大东国没有那一支军队能够做到,别说各路地方厢军,他们连桑干河都不敢迈过,就算仅存的一支雄师——镇北军也不敢有如此大胆的念头,而眼前的男子却打算**蛋碰石头。 安瑶问道:“公子有多少兵力呢?” 宁霜淡道:“加上桑干河的反抗军应该能凑个三万之数吧”。 安瑶立即道:“恕我直言,宁公子这个决定与送死无疑,桑干河的反抗军充其数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若是游击于深山密林之中,时不时偷袭干扰还能起到一定作用,一旦正面攻城掠寨,遇到安卑骑兵将一击即溃,逃无可逃更别说反手之力。” 宁霜笑道:“安大当家学过兵法?” 安瑶沉声道:“家父曾经是个将领,留有一些兵法方面的书籍,兵法一道颇有涉略。”一语之后继续道:“桑干河周围被安卑军队占据的几个城关有大同县、阳高县、南河堡、西湾堡、沙岭子,我虽不知道这几个城关各驻兵多少,但是我从所劫物资粮草以及每日运送次数却可以估计,至少有十五万人左右,乃是安卑后方防守重任”。 宁霜自然知道,这是妙瀚大军与关中军镇西军交战的后方,运送物资的必经通道和派兵增援的地点,进可攻退可守,又兼是与桑干河南面的厢军临近,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不重兵把守,否则幼虎作为安卑的大将也不会出现在此地了,这也就是宁霜会认为此举凶多吉少,而以这五个城关为点向北方向,不知道还有多少军队可以随时支援,这也就是易寒不敢贪功冒进的原因。 宁霜点了点头,“安大当家的,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安瑶讶道:“我这帮手下擅长山谷伏击偷袭,却不擅长正面攻城掠寨”。 宁霜笑道:“这就够了,我打算孤军深入,一旦有敌人派兵增援路经此地,试图从后方将我军包围,请安大当家全力阻击,能消灭敌人最好,若是不能尽量拖延时间”。 安瑶决然道:“安瑶愿意竭尽全力以报公子大恩,公子真的打算这么做”。 宁霜笑道:“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可是” 安瑶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霜打断,“我知道当家的想说什么,没有人能够改变我的决定”。 安瑶点了点头,说道:“家父与百花山、小五台、**鸣山、几处山寨的当家有交情,如今国难当头,安瑶会传信于他们,希望他们也能助公子一臂之力,伏击增援的敌军部队”。 宁霜道:“如此甚好”。 就在这时,黑皮突然匆匆走来,脸露喜色道:“当家的,百花寨、五台寨、**鸣寨分别派信使来向当家的道喜”,想来幼虎的皇牌军在英雄山大败的消息已经在桑干河一带传出,这一带,无论反抗军还是山贼都是闻幼虎之名而色变,如今幼虎战败岂不让人兴奋欢喜,桑干河的反抗军、英雄寨,还有单独打败“风影”的救赎部队不久之后将名扬大东国,而北敖联军也会知道,他们又多了一支恐怕的敌军。 “来的正好!”一语之后却讶道:“何喜之有?” 黑皮喜道:“自然是大败幼虎的皇牌军和风影部队”。 安瑶脸色一红,朝宁霜看去,“幼虎却是被宁公子带领的反抗军打败。” 宁霜淡道:“安大当家也出了力,也有功劳”。 安瑶道:“请他们过来”。 宁霜正要退避,安瑶忙道:“宁公子你留下来吧,有今日之喜,全拜公子所赐”。 一会三个信使走来,将信递给安瑶,说道:“安大当家,这是我们当家给你的书信”。 一个信使问道:“我听说有一支叫“救赎”的部队单独将幼虎的“风影”打败,请当家的代为引荐,让我们好回去向当家的告之一二”。 安瑶道:“宁公子便是“救赎”的统领”,说着却拆开书信阅读起来。 三人忙向宁霜恭敬抱拳,表示想看看“救赎”是否三头六臂。 宁霜笑道:“你们若不怕死,我到可以带你们去看一看”。 三人惊讶,问道:“为何?” 宁霜也不应话,懒得理睬,却惹得三人好奇心连连,商量一会之后,决定去看看“救赎”是否真的三头六臂。 宁霜轻轻道:“他们正饥渴着呢?可不要怨我没提醒”。 三人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定要看。 宁霜便笑着领着三人前去“救赎”驻扎的地方,三人见了“救赎”之后,大感失望,还不是双手双臂的人,只不过腰臂状,一脸横,跟山寨里的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宁霜用西夏话朗声道:“女人就没有,只有三个男人来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突然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三人望来,三人顿觉似进了狼窝,有些紧张,却不想丢脸,表情佯装镇定。 一人问道:“宁统领,你刚才对他们说什么了”。 宁霜笑道:“我说你们很温柔,让他们对你们温柔一点,不必紧张,他们不会吃人,我先走了。”说着却离开。 一人不悦道:“怎么会紧张,打打杀杀的场面我们见到过不少”。 说着突然发现几个“救赎”的士兵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个信使露出善意的微笑,竖起大拇指,“诸位真的英勇无敌,竟将“风影”打的落花流水,我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话刚说完,三人突然各自被抱住,大声惊呼道:“我们是来瞻仰各位英雄的,并没有恶意”。 突然感觉裤子被扒了下来,屁股一凉,紧接着一股穿心的疼痛从屁股传遍全身,三人放开嗓子喊出如狼一般的哀嚎,杜鹃啼血般的声音传入其他山贼的耳中,让这群凶残的人,心里也不禁跟着一起悲伤。 宁霜返回,安瑶听到声音,问道:“宁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他们三个被” 宁霜笑道:“当家放心,他们只不过亲热的深入交流一番”。 安瑶讶道:“那为何会发出如此悲痛的声音”。 宁霜淡道:“大概被他们悲惨的身世所感,情动而呼”。 安瑶点了点头,喜道:“宁公子,其他三位当家在书信中表示,愿意与英雄寨联合抗击安卑军队,宁公子是你打败幼虎,才让他们有信心有勇气面对安卑军队” 宁霜笑道:“如此甚好”。 两人返回屋内,交流了一些细节之后,宁霜打算离开山寨,安瑶送他出去。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三个信使半屈着腿弯着腰,拖着缓慢无力的步伐迎面走来,但见三人脸色苍白,容神憔悴,双颊布满泪痕,似被风雨摧残无数次的花朵一般。 安瑶上前询问为何如此伤心,三人看了一眼露着微笑的宁霜,却摇了摇头,死活不肯开口说半句话。 宁霜说了一句:“应该是被打动的心身俱碎了,你们三人都太善良了”,说着便朝“救赎”驻扎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九 分道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 分道 - 第五十节 默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默契 征伐侵略的军队有一个无法改变的规律,那就是——军队会越打越少,原因不外乎一点,占领一地就需要留兵司守,否则一转眼这个占领的地方又不知道是谁的,北敖联军在入侵大东国也同样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妙瀚是一个名将,在一开始与大东**队交战的时候就制定了全局的攻防策略,那就是有策划的攻占,而自进入庸关,军队便有目的行的自从西向北攻占,从西向北形成了一道稳固的战斗防线,假如全面南侵,也会很很快的占据大东国的大片土地,当也将遇到一个问题,兵力分散于固守城池,后方不稳变数太多,而一旦大军威胁到大东国的各方势力,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这样一来北敖联军将面临处处受敌的境况,倘若城城想保,各城关援兵来回奔波,最终城城将失,攻打下来的城池又回敌人的手中,长了了敌人士气灭了自己威风…… 妙瀚清楚的认识到,北敖打到那里抢到那里以战养战的策略本无法征服地阔人广的大东国,他明白这些占据的城关要塞,恰恰就是军队往前推进的军队支柱,不然大军的后勤辎重从哪里来?以战养战的策略虽然没有负担,行军灵活,但是却要保证屡战屡胜,一旦部队陷入苦战恶战将形成恶循环,最终补给不足,撤退防守无门,陷军队于绝境之中,战败自然意料之中。一支充满狼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一旦变得聪明谨慎,那就更可怕了,就像我们面对一个力大如牛的蛮汉会以巧的方式,而不会一味与其强行拼斗,从妙瀚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只会用蛮力征服对手的民族的战斗方法,学习敌人的优点,这个民族变得越来越强大。 所以妙瀚率领大军攻打京师是有目的的,逼迫大东**队南撤,而他就可以将重心转移到刚刚占领的地盘,慢慢的一步步将大东国给蚕食,而让敌人没有一点机会。 不是北敖惧怕大东国南面的军队势力,也不是北敖不想一举追杀消灭镇北军这支心腹大患,而是时机未到,大东国疆土辽阔,地形复杂多变,在这种环境下,很多时候并不像在草原之上以兵锋优劣见高下,多了太多的变数了,当然敌人主动来攻,也是北敖乐意见到的事情,毕竟此刻他们是占据城关要塞的一方,待敌人强攻不下,兵疲力耗之时,反攻之,胜势明显。 妙瀚其实并不着急占据京师,大东国朝廷天子偕文武百官已经撤退,京师其实只是一座空城,南面的土地还掌握在大东国各方势力的手中,就算占据了京师,大东国还是要渡河作战,渡江作战,就算占据了京城也只是多了一座城池而已,虽然能打击大东**队百姓的士气,但在妙瀚看来这并不重要,他所想的是在怀来此地缠战消耗大东国的有生力量,保持一个胜败均衡之势,让大东国的其他军队看到获胜的希望,逐渐增援而来,他对这个民族的存亡感还是有很深的了解,利用对手道德倾向也是他战胜对手的手段之一。同时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他赢得时间,巩固占领的,需要大量时间和兵力巩固的后方城关,消化残存反抗力量为己用,此消彼长,这也是为什么素以屠戮出名的北敖安卑这一次却没有做出类似屠城的事情来,而是将大量的战俘百姓当做俘虏。 每个将领都有自己的想法,易寒知道怀来关口并不是北敖联军的兵锋之锐,他所需要的是一股气,一股让大东国所有军队百姓有信心战胜敌人的气势,这就极需要一场大胜,借此将大东国各支军队拧做一股绳同心对抗,而不是见敌之威而逃避,自扫门庭雪,在易寒想来这一场大胜的意义远远比杀了多少敌人要重要许多。 妙瀚与易寒,一个信奉以势改局,一个却更看重果从何因,太多太多的战役让易寒清楚明白,不可逆转的因由注定着结果,就算熊熊烈火遇到水也必将熄灭,水与火之间已经注定了结果,这不可逆转,所以他需要所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与他同心,只是造化弄人,一个人的能耐终究有限,自然也需要天意来助一臂之力,他的际遇让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有了太多太多的变数,换个拥有同样想法的人,结果也许大不一样,因为他是易寒,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就像雁门关一战,换一个与他有着同等才能的人,也许最终结果并无法获胜,单选一条来讲,别人就无法让林黛傲不顾一切的为镇西军送来粮草,甚至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为他搬来援兵。而这个男子两者皆备,许多因素糅合在一起就成就一个人的传奇。 西夏大军陆续在天镇县汇合,当然许多部队中间遇到了麻烦,但这并影响这支大军最终出现在靠近怀来关口的地方,大军的出现将迅速改变胜负难分的均衡之势,不管妙瀚是否能获得这个情报,他将面对西夏大军的进攻而措手不及,此时再从后方调动军队来援已经来不及了,是战是退就看他的决定了,若战败势居多,若退自然难免被追击,大量辎重粮草将沦入敌人手中,妙瀚自然可以选择烧毁,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都是损失。 怀来关口地形复杂,这个地方并没有一座坚固的城池,关镇联军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地方阻击,就是因为此处地形,山多路窄,西夏大军并无法顺畅通行,关镇联军据守高地就似相当于在瓶颈口塞了一颗小石头,这颗小石头若不清楚,瓶子里的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流干净,在这种地形北敖方面的联军无法发挥其机动和冲击力,而一旦无法坚守,也可以从容撤退,不会害怕敌人追击,关镇联军当中不乏能人,而且他们更有魄力,以不足六万人的兵力硬撼北敖大军锋芒,原本五万之数的关中三军已剩三万多人,而正式复名的镇西军在易寒离开的这些日子也勉强扩充至三万之人,枢密院与天子对镇西军很重视,若不是林毅岳宁缺毋滥,早就有十万之数,但是林毅岳的做法是对的,倘若是十万人,此刻已经物资粮草告急了。 这支三万人的镇西军身经百战,是锐中的锐,而关中三军的前身是所属易天涯的镇北军,许多当年的小兵如今已是老兵,后来加入的新丁也受这些将领的气质影响,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兵,虎将带领之下自然是一支雄师,这也就是在北敖联军入侵大东国,面对地方厢军如狂风扫落叶,遇到关中军,他们人数虽寡,三军同心却能抵挡抗衡一二。 这样一支兵将广的军队,印证了一句古话:“兵不在多而在,将不在勇而在谋”,可以这么说,关镇联军是大东国除镇北军,镇南军之外的第三支劲旅,虽然他们现在只有六万之数,以六万之数硬撼北敖联军前锋,这一切天下人都看在眼里。 苍狼等将已经陆续汇合,照计算易寒应该慢上半日,等了半日却不见易寒部队踪影,苍狼立即派人去探,探子回报却说没有看见元帅部队的踪迹,这让苍狼很着急,心中估计易寒会不会在半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因此耽误了时间,最多就是一些山贼和地方民兵的骚扰,又有什么样的军队能拖延他行军的步伐呢?苍狼越想越担心,易寒遇到的麻烦一定是大麻烦,如今已经靠近怀来,妙瀚很快就能获得这个情报,军情紧急,时机一失不复返,若让妙瀚有充足的时间或增援或撤退,那这一次的辛劳就都全功尽弃了,他原本打算整备一番立即进攻,如今主帅不在,可如何是好啊。 确认易寒未到,苍狼立即以副帅的身份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如何做出决定,最终的结果就是所有的将领都一致认为机不可失,应立即进攻北敖前锋部队,起到奇兵之效。 苍狼思索道:“再等半日,全军整备,明日早晨若是元帅还没到达,就发动总攻”。 兀南努猛的站了起来:“副帅,却是为何?机不可失啊,半日的时间足以影响一场战斗的胜负”。 赏羌等十多位大将也立即起身请求苍狼即可出兵,独有监军身份的野利都彦一言未发。 苍狼朝野利都彦望去:“上品大人,你是怎么看的?”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知道拓跋将军所担心的,在与平地与北敖联军进行野战,若要获胜,我军与关中镇西联军就不能存在丝毫芥蒂,两军齐心合力,此战方能胜出,若不然,就算突袭北敖前锋部队也必将陷入孤军苦战之中”。 赏羌道:“可给林毅岳修书一封,让他出兵配合我军作战”。 野利都彦举手道:“不妥,一去一回一者耽误了时间,二者此举太过危险,信使很难穿越北敖军队将信送到林毅岳手中,暴露我军战略意图,依我的建议,不如再等待半日,明日元帅若还未到,就高举元帅麒麟的旗号,希望关镇联军看到旗号知道怎么做”。 赏羌道:“既然亮出元帅麒麟的旗号又何须等到明日呢?” 苍狼道:“他们曾经共同作战,若元帅在此,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告诉林毅岳,我们打算怎么做,这样林毅岳就不必猜测,果断的配合我们作战,这就是将帅之间的信任,以及养成的默契”。 赏羌道:“副帅,你怎么坚信林毅岳还是信任元帅,要知道元帅现在率领的是西夏大军,可不是镇西军”。 苍狼道:“易元帅曾经让镇西军众志成城,心悦诚服,这种感情就想我跟你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产生怀疑”。 赏羌点了点头道:“也许吧”,他对易寒的才能没有半点怀疑,但麒麟还是需要用举动证明,让自己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就像对待拓跋副帅一样”。 (最近几天可能有点忙) 第五十节 默契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默契 - 第五十一节 大战雏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大战雏始 打野战少不了骑兵冲锋,没有一支冲锋陷阵的骑兵劲旅,永远只能防守,无法控制主导整个战局,亦处处位于被动,打胜了想攻而不能攻,打败了想退而不能退,西夏与北敖一样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同样锐的骑兵也是西夏的优势,只不过西夏平均海拔较高,更寒冷,战马更彪悍,耐力更足,而北敖战马也有自己的特点就是速度更快……泡-书_吧() 关镇联军此刻几乎没有一直像样的骑兵,关中三军为数不多的骑兵部队早就在与北敖交战中死伤殆尽,关中三军存在的意义注定了它的兵种配备,原本就是防备西王府大军,多是攻坚战,步兵人数居多,而镇西军在雁门关的骑兵部队也早在与西夏大军交手中元气大伤,从那时开始就没有恢复过来,最后反败为胜的一场战斗,骑兵部队却全部是郡王府与西王府的部队,镇西军是重建了,但是朝廷方面还是没有能力帮助镇西军重建一支骑兵部队,连五千人的骑兵部队都没有,兵种单一,注定了大东国在与北敖联军交战中,只有守没有攻的分,但是就是因为北敖联军太清楚镇西军的底细了,这却为突袭而来的西夏大军创造了有力的战机,这支十万人的西夏大军骑兵部队却占了一半,足足有五万人之多,这五万人的骑兵部队所属沙如雪,有个名号叫大漠黑骑,共分十团,其中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号称天下四大劲旅之一,人数虽仅仅五千之数,却锐无匹,自从跟随沙如雪几乎从未遇到敌手,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统领墨尔多,来自西夏八大部落的往利部落,往利部落世代居住在墨尔多神山周边地区,尤以盛产骏马著称,而往利部落也将马匹视作生命,在往利部落,男子在成年之后选择一匹马作为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很隆重的仪式,马与人之间深刻的感情也缔造了许多马上英雄,马蹄就是他们的双腿,这就是第五骑兵团从五万人的大漠黑骑脱颖而出的原因,并称天下四大劲旅之一。 这一次西夏出兵,沙如雪已经将老底掏干净了,将最锐的部队全部给了易寒,没有丝毫保留,虽只有十万人,但这十万人同样也能将大东国的地方厢军如狂风扫落叶般击败,当然遇到老油条的镇西军却没有什么办法,镇西军是一支有韧,擅长守城的军队,不会给大漠黑骑在阔地平原兵锋相挫的机会,但是北敖不会这么想,骑兵一直是其骄傲的象征,他不会放弃骑兵争锋分出胜负的机会,西夏与北敖不知道有多年没有打仗了,远久的互有胜负已经成为历史,如今是分出哪一国的骑兵更胜一筹的时候了,两国骑兵交锋将会是一场野蛮凶狠的战斗,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更配拥有勇者的称号呢?是让大东**队闻风丧胆的北敖骑兵,还是西夏这个以勇士为尊的国度,结果只能等到胜负来证明。 慢慢长夜,苍狼一日未睡,这一夜他不知道多少次派人去探易寒的踪迹,直至天明,却依然没有半点易寒的消息,心里虽然担心,但是时间不等人,这一战先打完再说。 立即召集全军将领,令箭为号令,除了劳役和少量士兵驻守大营,出兵八万人赶往怀来关口与北敖大军正面交锋,军令如山,兵动如雷,使命沧桑,天下臾变。 宽敞的大道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两旁山坡,百鸟惊飞,百兽惶恐,马踏如雷似天神在擂鼓。 西夏大军行军速度疾快,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到了北敖大营与怀来关口的平原阔地之上,苍狼下令让全军停下,摆好阵型,清晨的薄雾慢慢散开去,前方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北敖骑兵前锋一线排列,并着而列,竟遥遥绵延几里之长,山坡之上一片赤红,无边无际,铺天盖地,这阵势,这规模,苍狼立即作出判断,敌人人数不下十万之人。 看来北敖大军昨日已经获悉西夏大军来援,早以等候多时,看了对方帅旗,却是北敖有雄鹰之名的著名将军布日固德,布日固德与狮子阿尔斯楞,猛虎苏赫巴鲁乃是北敖三大元帅,因为北敖有名将妙瀚,这三个没有传奇色彩的人并不被平民百姓所获悉,但是对于同样是军人的苍狼来说,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苦战,布日固德的鹰骑乃是北敖骑兵中的翘楚,号称骑兵之王,当然是与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区分开来,两者之间是没有可比的,一个已经称神,一个还只是人中王者,鹰骑与大漠黑骑从没有交手过,今日一战注定有一方要走向传奇神坛。 兀南努沉声道:“副帅,是布日固德”。 苍狼点头道:“我知道,对方骑兵乃是锐中的王者,此战毫无技巧可言,只有血拼到底,只要哪一方气势先弱,必定溃而不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就算损失惨重也不能后退半步,传令下去,未听到撤退的号角,不准后退一步。” 苍狼虽是攻打的一方,但是却没有立即发动进行,毕竟彼此对双方的底细都不太清楚,而且给关镇联军足够的时间反应,麒麟来了,让他们出兵配合,否则自己八万人的军队注定要与敌人战至同归于尽。 北敖方面似乎知道西夏方面的打算,轰隆的擂鼓声响起,发动冲锋的号角,霎时之间,赤炎炎的鹰骑伴随马踏如雷声似飓风沙尘暴一般滚来,就像黎明的光芒划过平原,万骑冲锋,简直就是排山倒海之势,训练有序的战马集体发疯,北敖士兵呐喊着,咆哮着,疯狂一般扑向敌人,晨光照下的长枪,锋芒就似天空密集的星辰,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胆战心惊,大地都在摇晃。 然而大漠黑骑看到一幕却安静的可怕,士兵脸容个个紧绷僵硬,双眼大睁目视前方,连呼吸都没有吐出一口,表明他们在憋足气,等待主帅发放冲锋号令的那一刻。 北敖前锋部队越来越近,西夏大军这边却依然壁垒森严,凝重安静的可怕,只听苍狼令下,前锋部队候备!只见大漠黑骑第一团与第七团单臂举起清一色雪亮的长刀。 冲锋号令一下,万骑和风一起吹向那股炎红,黑压压的一片似要吞噬这股炎红。 轰隆隆的战鼓声,震耳欲聋,远处,红线与黑线迅速靠近,犹如素练横江,漫漫平地霓虹,双方都是万马奔腾,雷霆万钧之力,势不可挡。 两军相撞,就像两条江河在交汇口相遇,敌我双方似浪潮一样不可阻挡的相撞,前浪抵消刚缓,后浪再涌,雷霆万钧分轻重,声势浩大的厮杀声从交战的中心响遍整个天际。 敌我双方的士兵一个个的从马上跌落下来,被马蹄踩成酱,没有人会顾这些,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手中的兵器入敌人的口之中,让他在也无法呼吸,两支从没有敌手的骑兵,今日终于要分个高下,战斗瞬间白热化,交缠在一起,任天神下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用鲜血生命捍卫自己的荣誉。 看着敌我双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彼此都无法冲杀向前一步,苍狼脸色严峻,势均力敌,如预想中一样,是一场苦战。 关中第三军统帅刘唐正在大帐内头疼大军取水困难的问题,突然一个士兵匆匆来禀,说北敖大军集合十万人的兵马在平坡之上与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正在野战。 刘唐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什么,集合十万人在平坡大战”。 士兵确定道:“而且是在与布日固德的鹰骑正面交锋”。 刘唐震惊道:“莫非是李元帅率镇西军来援,可是我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啊”,在他想来整个大东国此刻敢与北敖鹰骑正面交锋除了镇北军再没有第二支军队,也只有镇守庸关,骑兵部队强大的镇北军可能抵挡在平地也雷霆奔腾的北敖鹰骑,他与鹰骑交战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鹰骑的霸道,那一战他的骑兵部队全军覆没,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战。 当机立断道:“你即可去查探友军旗号,我立即去与林元帅商议出兵细要”。 刚要走出门口朝林毅岳大帐走去,刚踏出门口就看见林毅岳偕同镇西军诸将,脸色严谨,脚步匆匆朝这边走来。 林毅岳沉声道:“刘唐,你也知道了”。 刘唐点头道:“林元帅,我们屋里谈”。 两人并肩匆匆走进大厅,林毅岳道:“我已经派人去告之赵将军和陈将军,他们应该马上就到”。 话刚说完就看见两个身穿铠甲战袍的中年将军走了进来。 林毅岳待两人坐下,沉声道:“我家元帅来了”。 这话却让三人一头雾水。 陈颖问道:“庄老将军率兵来支援?” “麒麟将军易元帅!” 此话一出,关中三将大吃一惊,“少主不是已经归顺西夏了吗?” 林毅岳沉声道:“平坡之上与北敖大军激战的正是西夏大军”。 就在这时候,士兵匆匆进来,“禀报将军,友军亮着麒麟将军的名号”。 刘唐朗声道:“我知道了,你立即去探战况如何?速速来禀”。 赵佳坤沉声道:“我还以为西夏方面不打算派兵来援,没有想到来的无声无息,而且是少主领军,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陈颖是个急子,立即道:“还商量什么,立即出兵配合西夏大军作战”。 林毅岳朗声道:“我们的士兵都是步兵,在正面战场上办不上什么忙,如今西夏骑兵与鹰骑缠战难分,我认为此刻应该趁此机会从侧翼进攻北敖大营,从后方搅乱敌人阵型”。 刘唐沉声道:“步兵冒然出现在敌军骑兵部队的眼皮底下,这是一招险招,我们没有任何骑兵部队掩护,一旦遇到敌人骑兵部队将全军覆没”。 林毅岳沉声道:“那我们就只能希望西夏骑兵足够强大,能够让鹰骑无法抽身,让我们赢得进攻北敖大营的机会”,林毅岳这么说就相当于将命运掌握在西夏骑兵的手中了。 刘唐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你我已经看到鹰骑所向披靡的气势,恐怕西夏骑兵坚持不了多久,倘若那边胜负已分,鹰骑奔驰来袭,我们的士兵暴露在平坡之上,没有退路,只能被对方屠戮的份了”。 林毅岳沉声道:“易元帅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既然领兵来攻北敖前锋部队,胆敢与鹰骑在平坡进行野战,就一定有把握,诸位,不能再犹豫了,时间不等人”。 “好!”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声,其他的将领纷纷点头。 林毅岳朗声道:“舍弃长枪,一律刀剑装备,目标直取北敖大营”。 关镇诸将立即调动全军,从高坡冲下高地,分两翼,目标是北敖后方大营。 布日固德脸色严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鹰骑终于遇到对手了,西夏的大漠黑骑果然名不虚传,他心疼自己的骑兵部队,但是如今局势已不容他撤退了,谁先起了撤退的念头,阵型一乱,气势一弱,均衡之势立即转化为溃败,激战多时,敌我双方的一万人骑兵部队基本死伤殆尽,双方的第一次接触战也黯然落下帷幕,狼藉的战场只有若隐若现的厮杀声,除了漂浮游荡的血腥味,还能听见一两声重伤频死的战马惨嘶 这就是战场,没有绝对的完胜,有的时候注定需要生命鲜血来换的一场胜利,布日固德一脸坚决下令冲锋,响彻天际的呐喊声响起,茫茫多的鹰骑迅速朝还未结束的战场中心冲杀过去,与此同时,黑压压的大漠黑骑立即出列,奔赴战场中心开始新一列的厮杀苦战。 战场中间数百名残存敌我双方还在厮杀的骑兵立即被红黑两股浪潮淹没,双方犹如大海张朝,一浪高过一浪,前面战死扑倒,后面更多的战马又扑上前来,一轮接着一轮,更加汹涌,更加疯狂,人如雪落般一个又一个从马上落地,在尸横遍野的平坡增加覆盖密度。 墨尔多口气凝重道:“局势未有好转,让我率领第五骑兵团出战”。 苍狼沉声道:“墨尔多,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沉住气”。 才刚刚开始吗?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惨烈的战斗,每一次冲锋杀敌的士兵都是有去无回,然而他们却无法后退半步,一旦势弱,敌军冲杀过来,阵型混乱将无法有序迎敌,一场大败可以估见。 场中激战正鏖,这时东面山坡之上传来摇旗呐喊声,无数所属关镇联军的士兵蜂拥而下。 苍狼伸手擦了头上的汗水,“林毅岳终于出兵了”,这句话却似将心头的全部压力放下,若林毅岳未有行动,他必将与布日固德同归于尽,他耗不起。 布日固德见此情景,脸色铁青,神色肃穆,冷声道:“这帮孙子终于敢正面与我交战了”,终于等到期盼已久的拼杀,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兴奋之色,他知道有十万西夏大军来援,但是他没有想到来的是大漠黑骑,能与自己所向披靡的鹰骑战至平分秋色,自己本无法风卷残云般消灭对手,要获胜只能用自己士兵的命来换,如今是两面压力,一旦抽军去拦关镇联军步兵,正面战场就必将势弱,重中之重的中军一旦被敌人攻陷,这场大战将没有胜利的可能,而如何不派兵阻拦关镇联军步兵,后方大营一失,没有退路,军心涣散,亦无力回天,如今只好分军阻击关镇联军,正面与大漠黑骑硬扛,当机立断立即派一万人骑兵部队和二万步兵进行阻击。 苍狼这边在看见林毅岳方面有了行动,立即道:“墨尔多,我令你立即率第五骑兵团攻击敌军中军指挥,不要与敌厮杀纠缠,不要顾及伤亡,目标只有一个将敌人中军搅的天翻地乱,让敌军部队忙着救援。” 墨尔多领令,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如一股黑色旋风朝北敖帅旗飘扬之地卷去。 见敌人目标直直中军指挥重地,布日固德从容不乱,立即派五千鹰骑迎敌。 双方撞接在一起,原本以为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那里知道这支黑骑部队却不恋战,短兵相接之后,跃马挺枪而过,一开始第五骑兵团全面散开,并不拥作一团,鹰骑部队也分散阻击,这样就留下了很大的空隙,还没开始厮杀,两军擦肩而过,却被黑骑穿透而过,鹰骑立即调转马头从后追击。 布日固德从容不迫,冷道:“我的中军指挥重地岂容你靠近,孤军深入,这是找死”立即又派五千鹰骑正面阻击,打算前后夹击将这支黑骑消灭。 前有敌人,后有追击,第五骑兵团立即陷入前后夹攻的困境,正面与五千鹰骑部队接触,当鹰骑士兵高举长枪朝敌人口刺去的时候,却刺了个空,这支黑骑士兵似耍杂耍一般,一手捉住缰绳,俯身紧贴马腹,用脚将长刀夹在马臀部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鹰骑一击不中,一时之间看不见敌人踪影,要刺杀马头的时候,突然感觉马蹄一顿,疾速奔驰的战马突然前翻后仰,却是战马已经被敌人割伤马蹄。 场面顿时混乱,这支黑骑部队却如鱼回大海,从容脱身而过,起身正坐,匕首已经入腰带,雪亮的长刀又回到手中。 后面追击的鹰骑,到了人仰马翻的地方,立即勒住马头,从一侧绕道追击。 布日固德见此情景终于意识到了这支黑骑的特殊之处,开始重视起来,立即下令将这支骑兵部队进行包围阻击,然而这支原本朝中军重地冲杀过来的骑兵却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向,目标好像不太明确了,左右飘忽,胡钻乱杀,凡有纵马接战的鹰骑竟无不栽倒马下,这个时候支特殊的黑骑才露出真正实力。 第五骑兵号称天下四大劲旅自然有过人之处,墨尔多看似目标不明确,但是目标依然是中军重地,此举乃是搅乱敌人视线,总不明知道敌人设下包围圈等待自己,还一味的向前冲,他要让敌人部队围着自己转,寻找机会直中军要害,他与他的族人有者特殊的手势,这让他混战之中让所有人都能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默契一体,打仗为什么要设立令旗,号令,就是因为大战人数众多,混乱难治,最忌讳也的是阵型混乱,令传而将不知,显然第五骑兵团这一点并不是其他的部队能做到的。 孤军深入,北敖大军竟然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阻击,布日固德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沉声道:“天下四大骑兵劲旅厉害无比,近身不得,果然不假”,这个时候他已经清楚这支黑骑部队的来历了,便是大名鼎鼎的大漠骑兵第五骑兵团。 北敖的部队被第五骑兵团搅了这么几下,无乱骑兵步兵都被牵着鼻子走,当然不能让敌人靠近中军重地,自然得进行阻击,将领接到阻击的命令,就一味执行,这会已经无法从大局从容调动,大军人数茫茫多,号令一出,就再不是你想随意调动就能调动的。 北敖大军被搅的大乱,眼看逐渐朝中军重要靠近的敌人,布日固德无奈只能及时转移指挥阵地,只是如此一耽搁,那催促指挥军队进攻的号角令旗就不免中断,混战中的北敖士兵听不到号角,将领看不到令旗,一时之间变得无所适从。 关镇联军与北敖步兵交战,而配合进行阻击的一万鹰骑,却被苍狼派出的黑骑生生隔断开来,四处都在乱战,与黑骑交战的一万鹰骑不知道是该与黑骑厮杀还是,还是配合步兵屠戮关镇步兵。 而领命阻击关镇步兵的北敖士兵,没有听到号角,只是这么一会的空隙,却让原本骁勇善战的关镇联军攻破防线。 眼看局势大好,但是林毅岳并没有大喜,这不是敌人的步兵主力,狡猾老道的布日固德会将步兵主力布置在何处?前方不远处三条通往北敖大营的路道,三个山头都有北敖旗帜,步兵擅长山地战,只有将步兵主力安在这些地方才能起到作用,但是,布日固德并无法分散兵力,他只能集兵一地,三条路,只要选错了,那等待他们的将是北敖士兵的埋伏,这一刻是智慧的博弈。 假如我是易元帅会怎么做呢?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投石问路。 第五十一节 大战雏始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大战雏始 - 第五十二节 围魏救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围魏救赵 易寒快马奔驰,无日无夜赶往天镇县,马背上的颠簸,让他还没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内衫沾满了渗出的鲜血,持续的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了…… 终于在下午时分到达天镇县,等待他的士兵见到了易寒终于出现,非常欢喜,一边与易寒讲述苍狼已经带领大军于早晨时分赶往怀来关口与北敖交战,一方面领着易寒来打军队驻扎的大营。 易寒急色匆匆,一边听取消息,一边毫不耽搁的赶路,来到大营,锐部队已经全部出动,只剩下少量的步兵和随军杂役驻守大营,奔驰两天两夜的骏马,在易寒下马的那一刻,四蹄一软,瘫倒下去,易寒将睁开的马.眼抹上,轻轻道:“安息吧,我的朋友”,轻轻的一声嘶鸣之后,马儿安静了。 野利都彦见到易寒风尘仆仆,容身憔悴,忙走上前问道:“易元帅,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到?”看见易寒单身一人,又惊讶问道:“元帅身边的部队呢?” 易寒淡道:“在桑干河的山谷,遇到幼虎率领的皇牌军,五千人除了我一人尽丧“风影”部队之手”。 野利都彦震惊道:“幼虎?皇牌军?风影?”简单的一句话却提到了三个让野利都彦也吃惊不已的词语。 易寒点了点头:“上品大人,此事等我回来再细说,我现在就立即换上战袍赶赴战场”。 野利都彦忙道:“元帅,你还是先休息吧,反正战斗已经开始了,有拓跋副帅坐镇,不必担心,现在去也没有什么用了”。 易寒决然道:“不行,我应该马上去,拖延了半日一夜,时机已失,恐怕这一战是一场大败啊!” 野利都彦吃惊道:“如何可能呢?有西夏大军配合关镇联军就算不是一场大胜,也立于不败之地啊”。 易寒凝重道:“倘若关镇联军想配合西夏大军,趁机攻打北敖大营,那关镇联军将全军覆没,这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倘若”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却不愿意多做解释,本来是我军主动,如今为何会反成为敌人的圈套呢?那就是拖延了半日一夜,战机已失。 野利都彦察觉到问题的严重,元帅此话绝对不是空来风,他们这一次的对手是名将妙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也不敢说在妙瀚面前有必胜的把握,就算胜券在握,而且他们对敌人的底细并不清楚,化腐朽为神奇的逆境将军布斯赫,安卑战神越里古,奇将玄冥,北敖三大元帅,哪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老奸巨猾的将领,谁都不好对付,立即令士兵为易寒披上白色战袍。 易寒戎装整兵,清点五千士兵,朝怀来战场奔袭而去。 怀来战场已经战至如火如荼,在墨尔多率领第五骑兵团将北敖大军阵型搅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已经预示着战斗的全面展开,苍狼立即命令大漠黑骑全部出动,配合墨尔多第五骑兵团进攻北敖阵地大军,只留下少量的步兵保护中军指挥重地。 整个战场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混战,如今局势,双方主帅已经无法从容调配了,看的就是作战将领的临阵应变能力——对战局的把握,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 苍狼一脸凝重,已尽人事,就看天意了。 自从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出现,北敖鹰骑已经隐隐露出败势,鹰骑是嚣张霸道的,而沙如雪的格注定的大漠黑骑是一支低调沉稳的军队,不骄不躁,在他们的眼中不会管对手是什么样的军队,在战场上遇见,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敌人尽歼。 第五骑兵团不愧为号称天下四大骑兵劲旅,在墨尔多穿针引线之下,一个阵型混乱,帅令出而将不知,一个却有阵型有序,指挥有方,均衡之势立即偏向,这就像是决定高手的对决,一小点的差错都将影响到整个胜负结果,或许对于普通的军队来说这样没什么,但是对于大漠黑骑与鹰骑来说,影响的却是胜负结果。 布日固德眉头紧锁的看着这支五千人的黑骑在自己大军中随意穿梭,本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阻击,更别谈将其全歼,能在号称骑兵之王的鹰骑阵中如此嚣张,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今日正面战场败北,就是败在这支第五骑兵团,心中感慨,一支奇兵真的可以主导一场战役的左右,今日交战,来的是沙如雪所向披靡的利器——大漠黑骑,是他所没有想到的,而天下四大骑兵劲旅名胜其实,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可是这场战斗还没有到分出胜负的时候。 关镇联军这边,除了一部分的士兵还在与布日固德派出进行阻击的士兵鏖战交缠,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冲破防线,从侧翼绕到布日固德阵地大军的后方,而这会布日固德已经陷入苦战之中,正面战场处于防守,中军指挥重地眼看都要不保,如何能抽身来对关镇联军进行追击堵截,布日固德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做法,全面坚持正面战场不败,并没有冲动分兵开来,倘若因为关镇联军而让正面战场兵力不足,那他这支军队将全军覆没,因小失大,到时候又拿什么来对关镇联军进行追击堵截。 苍狼看到这里,心中暗赞:“布日固德果然沉稳,营地被突袭,居然没有一点慌乱,正面交锋虽然势弱,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属于谁的”,苍狼自然也知道,此刻布日固德陷入两难之境,不过他选择了正确的做法,若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做,阵地一失就是溃败,还谈什么后续呢。 林毅岳率领将士到达老君山东面,老君山环境优美,山峰平地拔起,山路蜿蜒环回,然而今日这个人间仙境注定要沾满杀戮血腥。 北敖营地就安在老君山的西面,永定河的上游南岸,而此刻有三条道路可以到达北敖营地,一条是绕道老君山北面外围,此道大路宽敞,只是路途比较遥远,另外一路就是蜿蜒环回盘山而上的山路,先上至半山腰,再沿西面下山到达永定河的上游南岸,还有一条就是两座山峰之间的峡谷。 这三条道路均有利有弊,峡谷道路最快到达,但也是最凶险的,一者山谷两旁敌人便于埋伏,二者两面谷口被堵就是一条能进不能出的死路。而沿山路而下再下,若是敌人在山上埋伏居高临下,我军就会处于劣势,而且山路难行,陡峭斜坡上的行军将耗费大量的体力,只是西下攻打北敖营地,居高临下拥有地利优势,第三条道路大道宽敞便于大军行军,只是路途较远,将会耗去西夏大军为我方赢得的时间。 林毅岳所考虑的不是三条道路的利弊,而是这三条道路那一条道路最有可能敌军埋伏,他已经打算使用投石问路之计,探知敌人主力位置再做出决定。 立即令三位将领带领小部队从分别进入三条路,一旦遇到敌人,不要恋战,即刻来报。 一会之后,上山的那条道路有士兵逃跑回来,说在半山腰的时候遇到敌人埋伏。 林毅岳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这样看其他两条道路是最安全的了。”他思索一会之后下令道:“全军听令,进入山谷,烧毁敌人营地粮草辎重,一举捣毁敌人营地就算完成任务,不要有丝毫恋战”。 刘唐忙道:“林元帅,山谷狭隘,太过凶险了,不如该走大道吧”。 林毅岳沉声道:“我们的敌人是个狡猾的敌人,看似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敌人越是认为我们为求稳妥会走大道,我们越要反其道而行之,兵道者诡异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兵道者诡异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句话没有错,但是林毅岳难道没有想到,山路的士兵遇到埋伏难道不可能是敌人的假象吗?真真实实,虚虚假假,林毅岳已经被自己所迷惑了。 大军进入山谷,没有遇到敌人埋伏,一切风平浪静,让林毅岳开始确定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越危险的地方果然就是最安全的。 眼看就要穿过山谷,到达敌人的营地,突然出现风吹草动,两旁冒出数不清的北敖士兵,林毅岳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密集的箭矢就迎面来,呐喊惨叫声此起彼伏,林毅岳脑袋一震,中了敌人的圈套,被敌人埋伏了,一时间心如死灰,关镇联军恐怕要葬身此地,福兮祸所依,本来是一次打败北敖大军的机会,没有想到却是酿成一场灾难。 易寒率领五千步兵很快就出现在怀来战场之上,战场之上已经是混战一团,到处都是厮杀的场面,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立即引起了双方主帅的主意,苍狼见到易寒,变得特别兴奋,原本局势已经明朗,易寒的出现,让西夏大军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整支西夏大军气势攀升到了极点,苍狼以为易寒会赶来中军重地主持大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易寒却没有过来,率领五千步兵直奔老君山而去,心中暗忖:“莫非元帅察觉到什么不对”。 原本布日固德对这支突然出现,并没有亮任何旗号的五千人西夏部队并不太在意,五千步兵并无法对战局有着太大的影响,只是从西夏全军气势突然攀升,却让他感觉到了这支军队一定不是普通的军队,而且这支部队毫不惦记正面战场的胜败,直奔老君山而去,他突然下令对这支步兵进行阻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让这支军队穿越防线靠近老君山,付出正面战场退败的代价,却也要分兵去阻击这对战局无关痛痒的五千步兵。 北敖大军的异常,让苍狼立即感觉到了什么,一定是元帅直袭老君山的五千步兵让布日固德感觉到危险,这其中一定存在玄机,放任林毅岳的大军,却偏偏对五千人的步兵进行如此强力的阻击,苍狼立即做出决定,全军以掩护元帅部队为首要任务。 北敖大军与西夏大军同时改变了策略,以阻击和掩护易寒这支军队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北敖放弃了正面战场,西夏方面也同样放弃痛击西夏大军的大好机会。 以易寒这支部队为中心,双方主帅进行排兵布阵,这一次的战斗更激烈,更火暴,似乎到了生死存亡分出胜负的最后一刻,布日固德不顾一切的要歼灭易寒的这支部队,而苍狼也打定主意要死保易寒,无论敌人的攻势如何猛烈,他都奉陪到底,宁愿吃上一点亏,也不让北敖军队有任何的机会对易寒产生危险。 苍狼的坚决,让易寒带着五千步兵顺利到达老君山,敌我双方战斗的中心也逐渐转移到老君山东面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方的阵地已经发生了变化。 易寒从地面上行军的痕迹,立即判断关镇联军已经从山谷进入,他立刻做出决定,率领部队冲上老君山,目标同样是永定河的上游南岸的北敖大营,如今只有围魏救赵救林毅岳大军与水火之中。 第五十二节 围魏救赵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围魏救赵 - 第五十三节 正名一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正名一战 易寒登山老君山,刚至少半山腰的时候就遇到一支不明来历北敖部队的伏击,对方摆出一副要将易寒五千人全歼的架势,而易寒不顾一切,下了全歼敌人的命令,双方激战于半山腰,这支北敖部队却外强中干,一击即溃,收拾了敌人这支部队,易寒立即带领士兵登上山腰,居高俯视,永定河的上游南岸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北敖军队的营帐,很显然易寒此刻所站的位置是对北敖大营具有威胁的地方,他能率领士兵到达这里,很多原因是因为西夏骑兵牵制了敌人的阵地大军,而北敖方面放弃此地的防御,更是计中计的一部分,这也是计中计的唯一破绽……(_) 易寒观察了周边地形指挥,立即命令士兵一鼓作气,目标就是敌人大营,烧毁敌人粮草重地,一声令下,全军居高临下发动冲锋。 易寒率士兵冲下山来,与驻守大营的二万人随军杂役以及五千人的正规步兵交战,大营遭受突袭,北方营帐士兵措手不及,场面一片混乱,甚至连敌人也分不清楚,一直之间无法组织有序的反抗,两万五千人的士兵分散于各处,却被易寒五千人的部队直大营腹地,西夏士兵一边杀死反抗的敌人,一边放火烧毁营帐。 营营近连,大火趁着风势迅速蔓延燃烧,顷刻之间,烟焰涨天,整个北敖大营成了一片火海,通红火光漫天彻地。 北敖士兵混乱分散于火海之中,密集的身影来回奔走于火光之中,一边与敌厮杀,一边忙着救火。 易寒从敌军士兵移动的踪迹,立即察觉到东南方向可能就是敌人的粮仓,只要烧了敌人的粮仓,这支北敖大军就没有持续作战的资本,令士兵不顾一切奔赴敌军粮仓所在,果然北敖士兵见了西夏士兵的举动,突然间似发狂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阻拦,那些随军杂役也顾不得救火,纷纷冲杀过来,加入战斗。 敌人的举动更坚定了易寒心中的猜测,身先士卒,亲率五百名士兵强行冲杀过去,一把火烧毁了敌人的粮仓之后,立即命令全军撤退。 北敖士兵看见粮仓着火,也顾不得去追击撤退的西夏士兵,忙于救火,他们知道粮仓被烧,所有的人就得活活饿死。 林毅岳这边,仗着锐的士兵,负隅顽抗,四万士兵此刻已经损失惨重,胜利的天平慢慢的像敌人那边倾倒。 白广立于高地,看着关镇联军人数慢慢的变少,脸上却依然冷峻,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 一个将领奔来禀报道:“元帅,敌人实在顽强,西边的部队快挡不住了”,看来林毅岳已经做出决定,就算拼的全军覆没也将冲破防线,捣毁北敖营地。 如此困局,面对二倍与己的兵力,关镇联军居然还能有如此作战能力,让白广不由佩服起眼前的敌人,他要将敌人围困,却需要四面包围,否则也不需要主力尽出,若不是在此设伏,与关镇联军交手,他们几乎没有胜出的机会。 白广命令道:“两翼增援西面继续强攻,不能给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天黑之前就能全歼关镇联军”。 那将领惊讶道:“元帅,这样一来,两翼薄弱,恐被敌人突围”。 白广淡道:“林毅岳现在脑子里已经乱了,一条心要捣毁我军营地,他没有这个本事能未卜先知,更无法清醒的认清整个局势,我军处于主动,占的先机,放心去吧,这一仗若是无法全歼关镇联军,我都没有脸面去见元帅了”。 将领领命退下排兵布阵。 林毅岳这边一条心打算从西面突围,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在此地鏖战,只能是一个结局全军覆没,全力从西面突围的决定,最后也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但是不会死的没有丝毫意义。 眼看就要从西面突围,正面的北敖士兵突然见变得特别凶残,关镇联军这边越杀,敌人反而越来,同时两翼的压力却大减。 刘唐立刻注意到了,说道:“林元帅,敌人似乎知道我们的意图,不如改变策略从两翼突围,保留有生力量,他日再报仇雪耻”。 林毅岳脸色凝重,沉声道:“刘将军,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全部死在这里了,敌人兵力二倍于我,就算能突围,顶多也是少数的士兵,没有士兵,我们几个将领又有何用呢?还不如死的有意义一些”,说完朗声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刘唐几人脸色凝重却点了点头,林毅岳朗声下了必死令,“让我们像个男子汉一样死去”。 全军齐心,抱着必死之心朝西面冲杀,用自己的命为后面的部队赢得突围的机会。 白广这边看着场中战局,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已经渗出几点汗水,心中暗道:“这支军队太可怕了,今日我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 将领又匆匆来禀:“元帅,敌人似发狂一般,本不怕死,我们的弓箭本无法对其造成震慑力,西面快挡不住了”。 白广冷声道:“既然如此,就用士兵的尸体堵住敌人的去路,传我命令,放弃被动防御,与敌人白刃战”。 白刃战是极为残酷战斗方式,一般来说敌我双方的死亡率是一比一,也就是杀死一个敌人,己方就有死亡一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采用这种以士兵个人实力为胜负关键的野蛮战斗方式。 将领惊讶道:“元帅,这支关镇联军已经处于发狂状态,且是大东国最锐的士兵,一对一恐怕我们士兵不敌,就算能坚持下来,必定也是伤亡惨重”。 白广沉声道:“今日我一定要全歼这支军队,以绝后患,就算以二倍伤亡杀敌也在所不惜,告诉胡和鲁、哈斯乌、巴图达,若有一名敌人突围,让他们提头来见。”他已经看出,敌人凶狠,若不比敌人更凶狠,西面必为敌人突围,面对不怕死的敌人,自己也要有必死的信心,否则士兵存有侥幸之心,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胜券在握的战局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这就是一位统帅的魄力,为了达到战略需要,不惜一切。 胡和鲁、哈斯乌、巴图达三位北敖将领接到死命令,身先士卒,提刀率领士兵与处于疯狂不顾一切要冲出重围的关镇士兵进行搏厮杀。 这种战斗方式没有什么排兵布阵可言,拼的就是血,拼的就是谁先快一步将敌人杀死,就算将敌人刺的重伤也没有什么用处,讲究的是快速杀死人去,专刺敌人要害部位,一击必杀,否则当你砍断敌人手臂的时候,敌人的刀却扎入你的口。 场面惊心动魄,任何人第一次看见这种残忍血腥的战斗方式都是控制不住全身发颤。 一个镇西军的士兵当他大刀刺中敌人口的时候,同时手臂被敌人齐肩砍下,手臂分身,鲜血从肩膀喷涌而出,没有了兵器,却立即扑到缠斗的敌人身后,徒手与敌人撕打,这时一个北敖士兵一刀朝他后背捅去,连着那被抱住的北敖士兵成了连体蚂蚱。 林毅岳身为元帅却与士兵共同浴血奋战,一刀割断敌人喉咙,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厉风,猛一转身,敌人正朝他部刺去,林毅岳用劲一挡,试图用武力让敌人手中兵器脱手,双方力道却势均力敌,却是一个北敖将领,两人硬顶起来,两人的大刀竟挡的变弯了,正在这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个北敖士兵,一刀切中林毅岳右腰,对方敌将见林毅岳中刀,手中大刀松动,要趁机出手,林毅岳咬了咬牙,把腰一闪,反手一刀朝敌的脑袋直劈下去,那敌将人头分家,身体还拿着大刀倒在地上,林毅岳将手中大刀朝地上敌将口扔去过,反过身来用手肘箍住刚才偷袭他士兵的脖子,生生夺取士兵手中的大刀,手腕用力,将士兵拦腰砍成两截。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中发生,这个时候腰部伤口鲜血渗出,已经将他战袍染红一大片。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是不要命,北敖以二个士兵命的代价换得杀死一个关镇联军士兵,场面充分呈现战争的残酷,死亡是必然的,没有侥幸,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关镇联军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他们的敌人死伤更加惨烈,但是就是不顾命,也无法突围而出,连付出生命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还有什么办法呢? 白广看着战场,脸色凝重,只感觉这一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苦战过,难道就算以为二倍兵力优势将敌人包围在山谷之中,要全歼这支军队也必须付出同归于尽的代价吗?太可怕了,这支军队比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都要可怕,他们的韧决心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比,就算神兵,奇兵也比不上,这才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所在。 既然无法将其慑服,那就让我让你们变得安静,无法挣扎,白广举手,下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命令,他本不必如此,可是他却不想让一个关镇联军的士兵逃离,要做的完美就要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和代价,白广已经改变了此战的初衷,这支可怕的军队一旦不死,将会似春风吹过枯萎的草地,焕发出强韧的生机,下一次要面对的,将是更强大的敌人,白广不会让大东国的军队有机会都变成关镇联军,他们依然只能是一盘散沙。 突然所有人看见远处保定河上游飘起滚滚浓烟,顷刻之间火光盖地,让太阳光芒黯然失色,火光甚至都将映红整个山谷,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如此浩大的大火。 林毅岳等将领见状,露出兴奋之色,太好了,有奇兵成功偷袭北敖大营,苦战无法慑服关镇联军的北敖士兵见此情景,遭受双重打击,顿时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刚才那股憋住的战死气势消之无形。 将领来到白广跟前,脸色凝重道:“元帅,我军大营恐被敌人奇兵偷袭,战士无心恋战,撤退吧”。 白广不愿意撤退,此刻要是能歼灭关镇联军,他才不理会大营被偷袭,只是士兵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歼灭这支可怕的军队,再战下去,只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全军覆没却依然无法全歼对手。 这是多么可笑啊,以二倍兵力将敌人包围,却是这样的结果。 将领见战局已经发生转变,己方士兵苦战,被敌人压的步步后退,元帅却依然凝重不语,劝说道:“元帅撤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广沉声道:“没有机会了,我们帮助了我们的敌人变得更可怕,你知道吗?如此逆境之下重生,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可能打击敌人这支军队的决心,我真的想不顾一切与敌人同归于尽,但是这是奢望”。 就在这时,士兵来禀:“元帅,在老君山北面的山腰发现一支几千人的敌军部队朝这边迅速移动过来”。 将领沉声道:“定是这支部队趁我军主力与关镇联军激战,趁机偷袭了我军营地,我立即率兵迎敌”,他从白广的口气中认为元帅打算激战到底,所以才有此一言。 白广下令道:“全军撤退”。 那将领喊道:“元帅,走之前,也要歼灭那支偷袭我军大营的部队,报仇雪恨,这边我们只要改变防御策略,本不是问题”。 白广摇头道:“在如此混乱的战局下,能一眼洞察我军唯一破绽,必是能人,且我对敌人底细不知,此战打不得。”看着山谷下的战况,“如今我们已经挡不住这支关镇联军亦无法将其全歼,鏖战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传我命令,全军撤退”。 激战中的关镇联军发现北敖大军纷纷撤退,刘唐大喜道:“林元帅,我们立即趁胜追击”。 林毅岳沉声道:“穷寇莫追,否则中了敌人的圈套就得不偿失”,而这个时候,士兵见敌人撤退,鼓在口的一口气吐出,如泄的皮球全身软绵绵,没有任何力气,他们已经拼尽全力了。 山谷中变得寂静,只有不时传来几个重伤不死士兵的哀嚎声,让所有人听了如刀割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大战之后的血腥味,所有士兵脸色凝重,脸色并没有获得胜利之后喜悦的笑容,也没有死里逃生的欢喜。 林毅岳下令全军救死扶伤,离开山谷。 过了一会,突然一处传来士兵的争吵声。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已经活不了,为何还要让他承受痛苦”。 林毅岳听见争吵声,一肚子怒火,打算将这两个吵架的士兵军法处置,脸色铁青匆匆走了过去。 两个士兵见了林毅岳走了过来,一个士兵指着另外一个士兵,大声道:“元帅,他杀死自己人”。 林毅岳顺着手指看去,那士兵一脸痛苦的表情,却绷着脸上肌一言不发。 林毅岳低头看着地上身负重伤,痛苦哀伤的士兵,断臂残腿,腹部身中多刀,已经包扎过的伤口还是不停的涌出鲜血,苍白的脸色满是忍受痛苦的汗水。 林毅岳解开自己的战袍,包在那身负重伤士兵的腹部,轻轻的在那士兵耳中说了一句话,“你能活下来,你还记得你还要回家见你想见的人”,说着将他背了起来。 哀嚎声陆续从他身后传入耳中,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但林毅岳却依然脸无表情,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全军在救死扶伤的时候,林毅岳身后的哀嚎声越来越弱,直到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两条手臂垂了下去,林毅岳知道他死了,却没有把他放下来,将已死的士兵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看着敌军撤离,留在山谷各地的旗号,玄冥白广,北敖年轻将领的翘楚,一个有着传奇的人物,假于时日,妙瀚退隐,他将是大东国的头号敌人,不得不说,林毅岳与他第一次交手,就败在他的手上,白广继承了妙瀚卓越的军事才能,可怕的是他还很年轻,谁也不想自己遇到这样的敌人。 一个士兵看到这一幕,突然忍不住痛哭起来。 林毅岳咆哮道:“不准哭泣,二十大棍先记上,回营地再施以刑罚”。 一语之后朗声道:“回营,记得,我们是打了胜仗”,此战四万进入山谷的士兵只剩下一万八千人不到,他们是锐中的锐啊,可想而知,此战如何激烈艰苦。 就在这时,北面山坡突然出现了许多士兵,关镇联军见状,高度警戒,准备迎战。 对方士兵却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立于原地不动,所有人都脸无表情,沉默不语,也不表明身份。 只见一个白袍将领从士兵群中走上前来,林毅岳见了那人,身子一震,脸上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震惊,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喊不出任何声音来。 这会关镇联军的士兵已经知道了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是西夏士兵,西夏人跟北敖人长的很像,很难辨认,从对方的戎装,他们已经知道来者的身份,虽说是盟友,却彼此之间却显得陌生没有任何感情,毕竟他们也是曾经的敌人。 刘唐低声问道:“此人是谁?林元帅是否认得”,他看见这名年轻的将领英姿勃勃,气质丰神昂伟,也料定对方定是非凡人物,刘唐见过孤龙,此人比孤龙更年轻,但其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压于孤龙,所有才有此一问。 林毅岳凝视易寒,口中轻轻吐出四个字:“麒麟将军”。 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闻声,大吃一惊,目光焦点集中到易寒那张年轻的脸庞,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麒麟,富有传奇色彩的雁门关一战,在士兵百姓心中有极高声望的麒麟将军,与孤龙并称为大东国未来两大顶梁柱之一,易老元帅的孙子,他们的少主——易寒。 只见眼前的年轻人缓缓走来,直到林毅岳跟前才停了下来,他目光巡视了地上死状惨烈的士兵,脸无表情,用凝重的口吻说了一句话:“毅岳,我来晚了”。 林毅岳直视易寒,平静道:“元帅我一直等你回来,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永远是镇西军全军将士的元帅”。 宋剑出等镇西军将领也齐声道:“元帅,我们一直等你回来”。 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闻言,又是一惊,想不到镇西军众将领与少主竟有如此深刻的感情,难能可贵的是彼此之间这份帅与将的信任,他这个镇西军元帅可是名符其实。 林毅岳与几个镇西军的将领突然跪下,朗喊道:“元帅!”,与此同时,所属镇西军的士兵也跪了下去,齐声喊道:“元帅!” 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一愣,所属关中军的士兵也是愣神,不知道该跪下还是站着,毕竟谁都知道麒麟将军现在代表的是西夏,朝他跪下就相当于叛国,关中军士兵目光朝自己的统领望去,却是打算跟随自己统帅的决定。 刘唐、陈颖、赵佳坤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朗声喊道:“易元帅!”这三个字一出口,站着的关中军士兵也跪了下去。 易寒顿时热血沸腾,心中炽热情感无法掩藏,宣泄出来,朗声喊道:“我愿意担当!”是的,他愿意与这帮兄弟共同担当,同心抗敌。 亲自林毅岳开始将一个个将领扶起之后,朗声道:“将士们都起来吧!你们的勇敢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命令一出,一万八千人的士兵立正站直,此刻,易寒就似乎拥有整个世界,他们都是自己值得信任的兄弟,就算他堂堂正正握着十万西夏大军的兵权时,也没有这一刻如此激动人心,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士兵啊! 第五十三节 正名一战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正名一战 - 第四十四节 融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融合 大营被烧,漫天的滚滚浓烟,相信只要不是瞎子就不会看不见,布日固德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有了撤退的念头,这一仗与西夏大军硬碰硬,手握十万锐的他,没有从对方中占到一丁点的便宜,而且他还吃了点小亏,若不是对方有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这支奇兵,这一仗算是平分秋色吧,这支西夏大军是西夏最锐的部队,所属沙如雪,曾经跟随沙如雪成就无数丰功伟业,双方都是正大光明的分出高下,对方是用勇猛战胜自己的军队,布日固德败的心服口服,他心中不得不承认,大漠黑骑要比有骑兵之王称号的鹰骑略胜一筹……* 布日固德大军撤退,苍狼并没有下令追击,将士们从早上战至傍晚,已经人疲马乏,而且说实话,面对鹰骑,己方也占不了太大的优势,若是僵持下去还不知道鹿死谁手,苍狼只有十万大军,这一场死伤三万多人,他耗不起,看着远方弥漫天空的浓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一次对方的损失,士气低落,狠狠的打击了北敖联军的嚣张气焰,预兆着西夏与大东国并不是北敖安卑可以随意欺凌的,敌人胆敢侵犯,他们将拿起兵器与其正面交锋。 士兵打扫战场,缴获的敌方的兵械物资,林重诺派士兵打探林毅岳那边的消息,而苍狼这边也派人去打探易寒的消息,关镇联军士兵与西夏士兵刚才共同面对同样的敌人,此刻虽然言语不通无法交流,但可以看出彼此眼神中的友意,西夏骑兵不顾一切的阻止北敖骑兵对己方部队突击可看在关镇联军士兵的眼中,骁勇善战的人总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关镇联军士兵都是骄傲的人,但是对于大漠黑骑他们打心底佩服,更是羡慕这支西夏大军有如此锐的骑兵部队,心中不由奢望,假如自己关镇联军也拥有这样这一骑兵部队,他们岂会屡屡被北敖军队压的打,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能力组建一支如此厉害的骑兵部队,虽说大漠黑骑是身经百战,在无数战役中磨砺出来,但是他们关中军,镇西军的士兵也不是身经百战的锐吗?差的只是大东国穷困潦倒,没有人家那种条件。 苍狼派士兵前去与关镇联军的将领交接,作为盟友,双方应该摒弃旧见,密切联系,这一些他知道易寒会去做,作为副帅的他,首先要表示自己的态度,积极去配合易寒。 西夏其他将领对关镇联军也有很好的印象,曾经作为敌人的兀南努、赏羌两员大将早已对镇西军深知,镇西军上至将领下至士兵,都是值得敬佩,英雄惜英雄自古有之,作为敌人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消灭对手,作为盟友他们可以知心交往。而其他的将领却因为刚才看到关镇联军英勇作战的风采,他们认为关镇联军有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 莫沉熙、林重诺、任建辉等大将收到苍狼的话,携秦彗火、宋剑出、周捷等将领朝苍狼这边走了过来,无论如何首先他们应该对西夏大军来援表示感谢,二者见见曾经镇西军的元帅,现在西夏大军的元帅。 傲慢的镇西军将领,此刻一脸谦逊,面对值得尊重的盟友,他们理应放下架子,而且在易寒面前,他们也没有任何架子可言。 双方将领走在了一起,镇西军众将一眼就看见了居中的苍狼,心中暗忖:“这个人可能就是西夏名将苍狼了”,看了苍狼一眼之后,目光巡视着西夏众将,当然是在搜索易寒的身影,易寒才是他们最想见到的人,对于易元帅率领西夏大军来援,他们不感到意外,自始至终他们就信任易元帅,唯一意外的可能就是易元帅率领西夏大军突然出现在怀来那一刻吧,看不见易寒,镇西军众将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情,莫非是易元帅如今的身份不方便与他们相见,所以才让苍狼出面,目光移动到西夏的帅旗之上,这面旗帜上的字原本是属于他们镇西军的,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光明正大举起过,看着西夏的这面帅旗,目光不知觉的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其他的西夏将领或许没有察觉到镇西军将领的异样,与易寒深交的苍狼却又怎么会没有发觉,看来易寒与镇西军将领的感情已经深刻到无法磨灭了,对于一个背着叛国之名的人,他们依然一如既往的跟随信任,有这样一帮将领,有这样一支军队,又何愁无法打败北敖安卑,苍狼大胆的估计,麒麟将来的成就必远远超过大东国三大名将,他所有拥有的人脉关系,是任何一个人所不具备的,澄清宇内指日可待,至于四大奇将,将在麒麟的光芒下变的暗淡无光,主沉浮者惟一人耳。 莫沉熙作为镇西军方面的代表对西夏国出兵支援表示感谢,同时重申了对西夏这支浴血奋战的将领士兵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说着不禁看了自己的老对手赏羌一眼。 苍狼呵呵的说了一些客套话,表现的却不似传闻一般,是个在战场上冷酷无情,不通人情的统帅,倒似庄老元帅一般平易近人。 赏羌迎上了莫沉熙的目光,沉声道:“莫将军,无论你是我的敌人还是盟友,你都是值得我赏羌敬重的人物”。 莫沉熙叹息一声,感慨良深,他虽然曾经痛恨赏羌,无日无夜的想取赏羌项上人头,但是作为将领他也深知,在战场上敌我双方,就需要不折手段杀死敌人来获得胜利,战场无父子啊,主动伸出手去,“赏将军,莫沉熙可是恨你入骨,日夜想取你命,但抛开敌我身份不谈,你却是一个值得我敬佩,明山攻坚战一役,你可让老莫我一败涂地啊”,说着又看了苍狼一眼,“拓跋元帅,沉熙当日被你生擒,元帅并没有施加任何刑罚,反而无条件的将我释放,从这一点看,拓跋元帅也是让沉熙佩服”。 苍狼笑道:“我现在不是元帅。”说着手指往后面帅旗一指,“请看”。 镇西军众将目光看着苍狼身后的旗帜,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西夏将领主动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莫沉熙着旗杆,喃喃道:“此旗代表的战无不胜,旗在将士神便不倒。”他这句话是在赞扬易寒,同时也称赞了这支西夏大军。 任建辉忍不住问道:“拓跋将军,易元帅呢?请他出来相见”。 其他镇西军将领点了点头,“请易元帅出来相见”。 苍狼道:“易元帅亲自领兵作战,这会还没归回”。 镇西军的将领一讶,身为元帅不再中军主持战局,却领兵交战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是这已经是易元帅的第二次了,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为将士们所爱戴,他高高在上却与士兵同待遇,他是传奇的统帅,也是一名平凡的统帅。 苍狼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易寒亲自领兵作战也是形势所迫,当时战局混乱,他却似乎有紧急军情,没有时间更自己交流。 就在这时,两边的探子前后返回禀报消息。 “林元帅回来了——” “易元帅回来了——” 两军将领露出喜色,这是一个好消息,望去,只见从军队从老君山方向缓缓朝这边移动,西夏部队与关镇联军走在一起,不分彼此。 苍狼等人立即匆匆迎去。 在相遇的那一刻,才有一场大胜时的那种兴奋的感觉。 易寒与苍狼等西夏将领走在了一起,林毅岳、刘唐与关镇联军众将走在了一起。 彼此都在交流战况,两军确定了一个信息,北敖营地已经被大火烧毁,而苍狼也向易寒传达了一个消息,布日固德率领骑兵主力朝西面撤退。 莫沉熙等将领与林毅岳交流了一下战况之后,目光朝易寒这边望了过来,“林元帅”莫沉熙目光看着易寒,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没有缘由的话。 林毅岳道:“我们过去吧,我知道你们思念易元帅已久”。 关镇联军诸将迎面朝易寒走了过来,“易元帅”,一声齐呼从易寒身后传了过来,易寒转身笑道:“几位将军,我们好久不见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西夏国的几位将军”,却是逐一隆重的介绍西夏的将领,“这是兀南将军,他的大名你们可能已经听说过了,他这是赏将军” 双方还显陌生,只是简单客套几句,不过相处还算融洽,毕竟易寒在两军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易寒朗声道:“不管曾经如何,将来如何,但此刻我们是盟友,彼此之间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共同抗敌,切不可心生嫌隙,有自私自利之心” 奇怪的时候,易寒说出这番话,两军将领同时领命,所属不同国度的两军却同时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这是古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苍狼心中暗忖:“恐怕这支关镇联军要成为易元帅的私人军队了,名义上虽然还是大东国的军队,但实际上已经完全脱离了大东国的约束,这当中的关系也是玄妙的很啊”。 兀南努率西夏大军返回大营报捷,易寒等西夏将领却随关镇联军一同前往怀来关口关镇联军的大营。 林毅岳在大厅设宴款待西夏诸将,双方将领就此役大战的细节展开了讨论,西夏将领几乎都擅长汉语,交流没有什么问题,这一宴,两军将领在易寒,苍狼、林毅岳的撮合之下,相处融洽。 林毅岳破例让众将饮酒助兴,酒醉心开,话也就多了,这是男子与男子之间增长感情最好的方式,加上彼此之间都心存敬佩,化敌为友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而且西夏众将已经用浴血奋战来证明自己的真诚,那还有什么化不开的呢? 易寒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他还真怕这帮桀骜不驯的镇西军将领固执,但很显然,西夏大军已经用一场血战赢的他们的敬重,一切自然而然,他却不必费心费力强行撮合,此刻兵将广,他已经有与妙瀚正面交锋的资本。 酒至浓处,易寒与苍狼走出了大厅,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苍狼问道:“易元帅,为何你会慢一日才到天镇县”。 易寒这才将在桑干河的山谷遇到幼虎皇牌军袭击的过程说了出来,以及宁霜最后率领“救赎”部队联合桑干河的反抗军在英雄山大败幼虎的皇牌军。 苍狼自然吃惊,虽说世事无奇不有,他也算是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人物,可这件事情整个过程确实匪夷所思,“救赎”这支部队的来历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地方,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支部队,以寡敌众,却将“风影”击败,当中就存在有让人深思的地方,假如不是之前听易寒讲,五千士兵在瞬息之间被“风影”格杀,苍狼一定会认为“风影”徒有虚名,可是从这一点来看,“风影”拥有可怕的实力,“风影”败在“救赎”的手中,那也就是说“救赎”实力更为强大,这种实力几乎可以与神兵媲美,每一支神兵都有它的来历,救赎是一支神兵吗?苍狼感觉实在是天荒夜谈。 但是这一切却是事实,而第二个问题就是宁军师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桑干河的反抗军联合起来对抗幼虎,双方的实力无疑是**蛋碰石头,他非但让反抗军听从他的命令,而且最后用一场胜利来证明,他并不是逞匹夫之勇,而是实实在在一场经典的战斗,所有问题的焦点最后都集中到了宁相这个人物身上,那就是这位宁军师有非凡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苍狼严肃道:“易元帅,你跟我说实话吧,宁军师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一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易寒问道:“你也觉得这一场仗他打的漂亮?” 苍狼点了点头:“幼虎应该是败得心服口服,幼虎是个稳重的人,在那种环境下,任谁也想象不出有什么样的军队可以威胁到他,更别说将皇牌军以及风影完完整整的打败,幼虎又岂能例外,但是宁军师做到了,他创造了两个奇迹,这两个奇迹最后让他获得了胜利,虽然只是一场小范围的战斗,但这一场却完全可以将宁军师列入奇将的范畴,大东国真是卧虎藏龙啊”。 易寒笑道:“我不知道她算不算一个奇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是个擅长谋诡计,而且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物”。 苍狼沉声道:“元帅,你知道吗?一个人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妙瀚就拥有这两个条件,因此妙瀚是七大名将中最可怕的人,他的可怕就是伦理道德已经无法约束得了他,据我所知,李毅,易天涯,席清,沙如雪四个人都无法脱离伦理道德。” 易寒道:“虽然这是李毅,席清,沙如雪,家爷的破绽,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都是有血有的人,却不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拓跋将军,你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将与兵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有可能酝酿出比任何武力更可怕的东西”。 苍狼陷入沉思。 第四十四节 融合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融合 - 第五十五节 求贤纳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求贤纳士 此役之后,京师一带暂时安定下来,随着北敖大营粮草被烧,毫无补给,北敖前锋主力之后撤退,是否卷土重来却是未知之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北敖方面有必取京师的决心,那下一次的兵力将会更强大,攻势会更加凶猛,因为驻守怀来关口的,非但有大东国最锐的军队关镇联军,而且还有一支实力强大的西夏大军,再战必定翻天覆地,颠转乾坤,当然这一切都是设想……* 怀来大捷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关镇联军以及西夏援军与北敖前锋部队正面交锋,大败敌人,这个消息来得真是时候,让屡战屡败的大东**民看到了希望,进而鼓舞人心,无论是谁都将此战挂在嘴边津津乐道,关镇联军不愧为大东国最锐的部队,曾经所有人将希望寄托在李毅率领的镇北军,而如今关镇联军已经是他们心中新的英雄军队,从到怀来关口不畏强敌英雄抗战,到最后与敌人正面交战获得胜利,大多数人往往看重的是结果,而不会去思索过程中的诸多因素,但是不少人却能看出,此战能胜的关键是这支西夏援军,还有那个率领这支西夏大军的统帅,曾经军民心中的英雄,后来的叛徒——麒麟将军易寒,麒麟将军再次延续了自己的传奇。 人心就是这样,当你做的好的时候,他们会不吝赞美,甚至疯狂崇拜,当你做的不好的时候,他们会跟随大流,贬低你,无论如何,怀来一战,麒麟又为自己正名,重新赢得大东**民的心,他们开始为麒麟编排出许多理由,麒麟的心还在大东国,否则他不会不远千里从西夏领兵来援,至于麒麟成为西夏王夫这一说,他们认为麒麟是忍辱负重,肩挑重担而不得已为之,所有人都开始相信麒麟的品质,试问一个不畏生死的人,又怎么会贪图富贵安逸呢?不管麒麟是不是西夏的王夫,他依然是大东国的麒麟将军,他为大东国所做的够多了,这会他们倒是条理清晰,人真是反复无常的动物 许多事情摆上了台面,这支西夏大军的身份也露出水面,那就是这支西夏大军是西夏名将沙如雪的军队,沙如雪的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怀来一战也证明了这一点,就算面对有骑兵之王的鹰骑,大漠黑骑非常不落下风,且更胜一筹,人们可以想象,两支时间翘楚的骑兵部队在战场上相遇,那是碰撞出如何激烈的火花啊,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到那一定是惊天动地,但是却没有人去想到,这支大漠黑骑已经伤亡惨重,怀来一战中三万多人的伤亡,大漠黑骑占有大部分,这支五万人的大漠黑骑已经元气大伤,这是一场惨胜。 怀来大捷的消息一传出,许多离开京师的商户、百姓、大家族纷纷返回京城,毕竟京城是他们的,而且有关镇联军和西夏大军坐镇,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大东国的其他地方确实兵荒马乱,此刻的大东国,那有地方安稳,就能吸引人气聚集。 短短十日的时间,大量离开京城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回京城,原本孤城一座的京城,顷刻间人满为患,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易寒看到这一副场景既喜又忧,喜是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产力,只要占据京师周边地区,大军的粮草物资补给就不成问题,京城相当于成为了两军的大后方,这两支军队有了据点,就不会成为游荡的孤军,就像李毅的镇北军一样,承受着北敖大军与物资不给两面压力。 忧的却是,京城成了后方大营,那他就需要派大军驻守,京城需要军队的保护,一旦两军撤离此地,那京城又人去楼空,这样的话,百姓就会对他没有信心,对于恢复生产力的京城也是极大的损伤,他的兵力远远不足,他肩负的与北敖联军交战的主要压力,而无法似几府那样据守一方,按兵不动,倘若人人都有这种安逸的念头,那谁来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如今的难题就是,他需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既能稳住京城后方给军队提供远远不断的物资补给,又能腾出兵力与北敖作战,此刻他才知道要治理一个国家是如此复杂困难,倘若要从长远发展,最好的策略是稳住局面,将关镇联军以及受军队保护的京城周围从朝廷分割开来,似几府一样不受朝廷的牵制控制,因为这涉及到地粮户税,没有一个政权制定法规岂不是乱套了。 但是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这样与几府又有什么区别。换句话说,就算可以,就算敢做,他身边都是一帮擅长领兵打仗的将领,基本没有什么文治人才来处理复杂的国事,从朝廷设下六部,分支繁多,就可以想象这一些是如此复杂繁琐,易寒实在头疼,如今可是已经局势以不是领兵打仗这么简单,还涉及到治理地方,他也明白,在乱世两者是互存的,缺一不可,否则军队的物资供给从那里来,难道仅仅靠着别人援助,这不想当于将把柄拿捏在别人的手中,至于靠朝廷,这更不可能,朝廷已经朝纲崩散,各地政权分割,朝廷方面还有什么威严能从大东国各地筹集充足的粮草物资来支援一支军队打仗,就算能,易寒也是不太愿意这么做,靠人还不如靠近,雁门关一战他就深有体会。 易寒似乎已经看到将来,要能与北敖联军持续作战,就必须分割政权,自立为王,似几府一般,否则再过不久,关镇联军将陷入两难之境,深入作战,粮草储备一完的西夏大军也只能被迫离开大东国返回西夏,这支西夏大军总不能似乎北敖联军一样占据城关要塞强行掠夺吧,可是不怎么做,军队士兵又怎么活下去。 混杂的战局已经搅的易寒头昏脑胀,如今还要面对这些复杂棘手的问题,让易寒苦恼不已,寝食难安,他虽文武全才,可是毕竟是一个人啊,岂能分心多事,光是打仗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与北敖联军的每一仗他都输不起,对他来说每一仗都是极为的关键,他需要有人来分担,一个人突然涌现在脑海——玄观,她博学多才,腹有宰相之才,只是身为女子才难有大作为,我何不冲破世俗,大胆任用她,尽她之能,而且玄观是他可以信任的人,这个信任却是指相信她的才能,越想越激动,如此一来,玄观可又是一个上官婉儿。 易寒来到野利都彦的住处,野利都彦位居上品,掌管文思院,所涉公务广泛,这些事情野利都彦最有发言权了。 见了易寒,野利都彦哈哈笑道:“元帅,大胜不久,局势良好,为何这几日我见你愁眉苦脸的”。 易寒叹息一声,“上品大人,实不相瞒”却将自己的困难苦恼全盘托出。 野利都彦凝神不语,过了一会,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上品大人沉声道:“元帅,有远见,如今乱世却不能只单纯考虑作战的事情,没有完整的计划,就算关镇联军再威武,西夏骑兵再勇猛,这两支军队也是注定不会长久,元帅,我觉得你不应该去考虑大东国的朝廷,是应该为自己着想,是应该为这两支追随你的军队着想了。” 易寒轻轻问道:“上品大人的意思是?” 野利都彦决然道:“如元帅所想那般,自立为主,重建属于自己的政权,军政一体,否则这两支军队充其数也只是一直也野军而已,此刻虽然锋芒毕露,不久之后却再难对北敖联军造成太大的威胁”。 野利都彦的话,让易寒下定了决定,他是需要给跟随他的将士一个可以依托的地方,或者说刻在心头的真实归属,大东国朝廷的印象已经在士兵心中渐渐稀薄,他们浴血奋战也许为的是亲人,也许为的是疆土,或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应该做的本分,真实的归属会让他们有强大的凝聚力。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依你之见应该如何重建这个政权”。 野利都彦微笑道:“大人下了决心了,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不得不这么做”。 易寒等待野利都彦的回答。 只听野利都彦沉声道:“这是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事情,大人需要一群能人志士的帮助,依麒麟的名声,相信元帅一声高呼,会有许多怀有抱负的能人投效而来,元帅只要识别忠奸,任人择贤即可”。 易寒用狐疑的口吻道:“任人择贤,不分男女?” 野利都彦用坚定的语气道:“任人择贤,不分男女!”一语之后淡淡笑道:“我知道元帅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大东国年轻一代除了麒麟、孤龙再无名士,反观女子虽被男子压着却拔颖而出,盛阳衰。” 易寒微笑不语,只听野利都彦笑道:“元帅若要治世奇才,我倒可以推荐二人,此二人尚未有主”。 “谁?”易寒立即问道。 野利都彦举手说道,“等一会”,说着却正正经经的似做正事一样,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搜出一本书来。 易寒有些着急,伸长脖子一看,只见那本书的书名是《大东游历记》,易寒一讶,却突然听见野利都彦自言自语道:“拿错了,不是这本”。 易寒一愣,哑然失笑,有点无可奈何。 野利都彦折腾了一会,终于举起一本书,喜道:“找到了,就是这一本”。 易寒苦笑道:“上品大人,你说给我推荐二人,却突然找起书来干什么”。说着却朝书名看去——《旷世奇才录》,却有点感兴趣,野利都彦博见多闻,遇到大小事情都习惯记录下来,易寒估计,他手中可能还有一本经典战役录或者说名将录。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说说看,那两个人?” 野利都彦翻阅了书籍,看了一会之后,这才合上书本,说道:“此二人均乃旷世奇才。” 易寒笑道:“我看你那本书挺厚的,应该不止两个人吧”。 野利都彦道:“书名自然是要这么取,可是真正符合旷世奇才四个字的却也不多,除去有主的,年老的,去世的,跟元帅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却只有二人,而且此二人是我认为尚活于世者,最为优秀的二人,得一人可得半壁山河,得二人可稳坐江山”,野利都彦却卖起关子,掉易寒胃口, 易寒忙道:“上品大人,快说是谁?” 野利都彦抚着胡须,缓缓道:“这一个人嘛?却是一个女子,我这书本中有记录她的一些画作诗词,每一点滴无不证明她的智贤超群,其才能裹天地,其心志海纳百川,乃未出世的旷世奇才,更是治世能臣,有她相助,元帅可稳得半壁江山,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坚信无疑”。 易寒见野利都彦说的似文曲星下凡一般,笑道:“上品大人,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出那人姓名,看我识不识得”。 野利都彦缓缓道:“这人你一定认识,她在大东国有极广的名气,被称为两大奇女之一” 野利都彦还没说完,便被易寒打断;“李玄观”。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李玄观,世人只看到她的才学,却忽略了她诗词画作所透露出来的品气魄,而且一个博阅群书的人,仅仅只有才学这么简单吗?后来我再翻阅她所写的诗词却有一个惊人发现,她所写诗词有许多竟隐隐吻合当今时局,可是当时她写这些诗词,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我断定李玄观有未卜先知之能,局势的发展变化,她早已了然于,且隐含鞭辟入里治世妙策,有许多更是我想都不敢想,也想不到的,此女不容小视,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她能做的比我这个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人还要好,你说这样的人不是旷世奇才是什么?” 世人并没有将李玄观归类为旷世奇才这一类,野利都彦是用自己的了解阅历来断定李玄观,对于一个阅历深厚的人来说,他的话并非无中生有,而依然易寒对玄观的了解,她也确实有宰相之才,易寒点了点头:“肯定了野利都彦的说法”。 野利都彦笑道:“此女极孤极傲,此点从她诗词就可以看出来,“玄天机何人能探,观古今仁者不贤”,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有气魄的诗句来,与天比,不视凡人,可以说就是世间古今贤才名士她都不放在眼里,就算帝王也写不出来,偏偏是一个女子,那就不能将她当做普通的女流之辈看待了,恐怕就是麒麟这两个字也不足以让她为你所用”。 易寒笑道:“古今贤才名士,玄观也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野利都彦道:“麒麟不必灰心,你文武全才,以你才学将她折服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笑道:“怕是比不过”。 野利都彦讶道:“未试怎知?” 易寒笑道:“我所学琴棋书画乃是小道,文之大道非取乐娱众,乃治国安邦平天下,我未有此志向,已是落了下风,怎还能比的过”。 野利都彦反驳道:“麒麟之志向难道不是治国安邦平天下,那你为何而战,且不如避世安逸”。 易寒道:“实非吾之志,时局所迫,男子之任也”。 野利都彦笑道:“那麒麟的志向是什么?” 易寒笑道:“自然是携美逍遥”。 野利都彦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麒麟,恐怕由不得你啦,狼主岂会容你放纵”,他不呼元帅,却以麒麟相称,可见两人不是单纯的同僚,也是朋友。 易寒摆了摆手,“好啦,不说这些了,上品大人且说第二个人吧”。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对笼络李玄观没有信心,我倒有一计可用。” 易寒好奇,却不知道野利都彦有何妙策,能让清净无为的玄观动入俗念头,道:“上品大人请说”。 野利都彦露出怪异的笑容道:“美男计!” 易寒一愣,“何出此言?” 野利都彦笑道:“男配女,龙配凤,她李玄观身为女子总得嫁人吧,这凤凰自然得来配你这条人中龙,只要玄观动情,这人还不是得听从你的差遣,我对你很有信心,至少你已经在狼主身上证明了这一点”。 易寒哑然失笑,摆手道:“上品大人,我们不说这些了”。 野利都彦讶异道:“怎么不讲,这可是一条绝顶妙计啊,没有其它办法比这条计策更有成功的机会了,就像打仗一样扬长避短,捉住敌人弱点出击,方能取胜,明知道她才高八斗,更不应该跟她硬碰硬”。 易寒苦笑,却也没办法说出与玄观复杂的关系,他现在可是西夏的王夫,只能说道:“上品大人,你太小看李玄观了,就算没有男子,她还是一样活得自在,男子对她来说并非必需品,对她来说,不嫁人也没有关系”。 野利都彦摇头道:“我不相信!” 易寒笑道:“信不信由你”。 野利都彦见易寒说的似模似样,表情正经,却用狐疑的口吻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易寒笑道:“李玄观之名在大东国人尽皆知,我多少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吧”。 野利都彦不以为然道:“传闻不足以当真”。 易寒无奈道:“上品大人,美男计以后再说,我们还是说说另外半壁江山吧”。 野利都彦又翻阅了那本《旷世奇才录》之后,才说道:“这第二人却是一个男子。” 易寒微笑,等待野利都彦继续说下去,只听野利都彦继续道:“此人所学渊博,奇.巧技无所不,隐于山林,除了少量有关于他的传闻,世人很少有人寻觅到他的踪影” 易寒立即打断道:“孤龙之师,茗山王师!” 野利都彦缓缓道:“王师也算是旷世奇才,却不是我想说的那个人,王师与东度出名几十年来,从不入世,否则何来“双隐”之称”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我看这个江山要劈成四片了,否则岂不太小看“双隐”了”。 野利都彦不悦道:“有的人注定与尘世没有太多的牵绊,否则这个“隐”字岂不是一场笑话,依我看来,这个人与李玄观,双隐相比也难分优劣,毕竟“双隐”乃是前辈,名至极限,但自古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也许百年之后难闻“双隐”之名,有些人的姓名却依然为人津津乐道,流芳百世,就像麒麟你,现在只有奇将之名并无名将之名,谁又敢断定你之名将来无法凌驾七大名家之上,齐名的玄冥、幼虎、子风,也是必定有沉有浮,有的依然闪烁明亮,有的却黯然坠落,我还记得,几十年前,易天涯和席清还没有出名的时候,那时候李毅还很年轻,但是当初他跟你一样有奇将之名,当时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叫蒙武,他与李毅并称为大东国双杰,所有人都认为蒙武的军事才能还要在李毅之上,蒙武确实颇有才能,也屡获胜绩,但是此人在与沙如雪交锋的时候,手握优势兵力却一败涂地,几乎没有反手之力,蒙武终究不是真金,然而李毅却是真金不怕火炼,后来崭露头角的席清却与沙如雪战了几十年也难分高下,所以说有时候名声并不是代表一个人的真正实力,至于席清、易天涯、李毅三人的名将之名却是经过几十年的淬炼,也是实至名归。 易寒道:“上品大人的意思是现在并不代表将来。” 野利都彦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世事无常,谁主沉浮,需要时间来证明”。 易寒道:“上品大人你可吊足了我胃口,说吧,这个人是谁?” 第五十五节 求贤纳士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求贤纳士 - 第五十六节 一步先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一步先生 野利都彦笑了笑:“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有一个外号叫“一步先生”…… “一步先生?”,易寒一脸疑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笑道:“就是一步先生,因为无论向他询问什么难题,他只要迈上一步,就立即能解答你的问题”。 易寒呵呵笑道:“这就怪了,为什么要迈上一步才回答问题呢?” 野利都彦笑道;“可能这是他的习惯吧。” 易寒笑道:“恐怕这一步先生遇到我,要改名字成一百步先生或者一万步先生了”。 野利都彦不解,易寒笑道:“我自然是问一些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野利都彦笑道:“很多人也似你一样不相信,但是最后这些人都心服口服。” 易寒淡道:“来者不拒,俗人一个罢了”。 野利都彦道:‘是来者不拒,不过也要有点本事见到他才可以”。 “何解?” 野利都彦道:“我听说这一步先生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在通往其住处摆了一个迷阵,一般人进去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出口,却也不会被困在阵中”。 易寒要问到:“若是人都见不到,又何来“一步先生”之名?” 野利都彦笑道:“你不知道人一旦名气大了,就会惹来一些庸人蜂拥而至吗?大概在此之前,那些见到他的人给取的名字”。 易寒点了点头:“倒也是有理,若是每天都帮人解答问题,这日子还怎么过,估计连个清净时刻都没有。”一语之后继续问道:“上品大人,你倒说说为何这一步先生是旷世奇才”。 野利都彦道:“因为他解答了许多一般人无法解决的难题,当中所涉极广,囊括了治国安民”。 易寒问道:“例如呢?” 野利都彦翻看了书页,笑道:“实在太多了,举不胜举,我举一例,保州周边多山,取水困难,一遇干旱,户户难有滴水可饮,致使保州屡年人口流失,成为一个贫瘠之地,只是保州北控三关,南通九省,被称为“天下通道”,“京机重地,如此重要地理,大东国朝廷岂敢荒废不理,在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旱那一年,保州就足足换了八个知府,那些上任的知府刚开始个个雄心壮志,想要解决保州的难题,恢复古时繁荣景象,可是最后每一个知府都摇头叹气离开保州,不是怨朝廷没有拨银两,就是怨此地乃是绝境,人力无能为力,直到第八个上任的知府,苦思无策之时,听说大茂山有个一步先生能解世间所有难题,亲自前往大茂山拜访一步先生,拜求良策,据说一步先生只是迈出一步,便说出了解决之道,让保州百姓自力更生,修数十里河道,引泉河水入保州城,河道两地栽种树木以固河基,又在保州城内选几处地点,挖掘水井,以备不时之需,干枯之难立解”。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听到这里一定会认为这一步先生没有什么了不起,那是麒麟对保州的地理环境不熟悉,挖掘河道有多难,前几任知府就深有体会,选道捷径都考验着一个人对地理的晓,而且让百姓自己修河,修出来的河道一定是条土河,这当中还涉及到了人力物力,我们都知道修河要筑河基,一步先生选道却让那知府修建了一条糙的河道,又让他在河道两旁栽种树木以固河基,这一点就大大减少了人力物力的付出,而且挖掘出来的河道,下面的地质不是软土而是沙砾,二者,干旱时候,整个保州城挖不出一口有水的井,一步先生所选几处,却涌出清澈的井水来,这一些不是证明其过人之处吗?不通天文地理的人如何能做到。一步先生的神奇之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说着将书递给易寒看。 易寒看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道:“这些难题中有不少是涉及到治理地方,表现其富有远见的大局观”。 野利都彦点头道:“以小见大,这种人物隐于山林实在太可惜了”。 易寒笑道:“莫非我也要来一次三顾茅庐”。 野利都彦却是一愣,“三顾茅庐?” 易寒这个才想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笑道:“他隐居山林住的难道不是茅庐吗?这种人人物我去一次总是请不动,三次方能证明我的诚心”。 野利都彦:“原来如此”。 易寒哈哈大笑:“好啦,不装模作样了,他若不肯,我就将他押起来,我也来霸道一回”。 野利都彦忙道:“不可不可,此举万万不可,他博览群书,崇德守礼,麒麟此举岂不被他视做莽野夫,又岂能甘心为你所用”。 易寒笑道:“就听上品大人一回,可是我这人不修礼仪惯了,一会露馅可就更让人家看不起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野利都彦叹息道:“看来麒麟一点也没有重视,等到哪一日他成为你的敌人,麒麟定会后悔不已”。 易寒晒道:“我有玄观相助,就算他真是旷世奇才,依上品大人所讲,最多算个平分秋色”。 野利都彦摇头道:“舍近求远不是明智之举,那李玄观此刻远在金陵,依我看来,要说动一步先生比那李玄观要容易的多,从他从不拒绝帮人解答难题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而李玄观,你可曾见过她管过一件琐事。” 易寒说漏了嘴,野利都彦却恍然未知,易寒潜意识已经将玄观当做妻子来看待,试问要说动自己的妻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只要不是荒唐事,依然玄观的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易寒淡淡一笑:“可是我还是很想要李玄观”,这句话却是一语双关。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想要李玄观,有谁不想要李玄观呢,连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头都忍不住想见上一见,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我觉得李玄观的事情暂且搁置,此地离开大茂山不远,先将一步先生请出山来”。 易寒干脆道:“好,请上品大人与我到大茂山走一躺”。 野利都彦点头道:“由我跟麒麟你走一趟也好”。 易寒扯着野利都彦的手道:“上品大人,那我现在就走吧”。 野利都彦愣道:“慢着,不必这么着急,总的跟拓跋将军说一下”。 易寒笑道:“有拓跋将军与林毅岳在,军中的琐事我基本不必烦恼”。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你算是最逍遥的元帅了。” 易寒应道:“我毕竟无法事事亲为。”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帅用将,将治兵,这是最好不过了”,突然说道:“我听说天子要携文武百官返回京城,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易寒淡道:“这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朝廷若有魄力跟我交战,我就将京城还给他,否则无论许以什么高官厚禄,一律免谈”。 野利都彦笑道:“你现在是西夏将领,大东国朝廷怎么会赐封你爵位官衔,我倒听说林毅岳已经被赐封为护国大将军,关镇联军将领也一个不少,均有封赏,看来是打算收买人心了,怕这支锐被麒麟你占为己有,关镇联军再一失,大东国朝廷可就再断一臂,谁都知道你曾经是镇西军的元帅,深受镇西军将士爱戴,这关中军与易天涯有深厚渊源,你又是易天涯的孙子,这当中的关系可玄妙的很。” 易寒沉声道:“我不管什么狗屁伦理道德,也不怕朝臣指着我唾骂,我只知道这支军队追随我,我就不能将他们舍弃,关镇联军我要定了”,一语之后,说道:“上品大人,我们现在即刻就去,稳住后方基之后,我还要率领大军赶赴桑干河与北敖联军作战”。 野利都彦惊讶道:“元帅,你疯了吗?孤军深入,依目前的兵力面对北敖联军是有去无回”。 易寒道;“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事,再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易寒与野利都彦未有大肆张扬,换上便服,骑上骏马朝保州境内的大茂山奔驰,自从怀来关口大战之后,北敖大军回撤上百里之远,原本笼罩在战争影的保州城周围地区也恢复了些人气,许多躲避入山的百姓纷纷返还,大部分都是从大茂山方向走来,当中大部分人脸色苍黄,衣衫褴褛,大概这些日子饿的吓的。 只是保州城周围看上去依然是人烟萧然,一副战后的苍凉疮夷,也是北敖一路长驱直入,东进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厮杀战役,只是百姓问北敖联军而闻风丧胆,未等北敖大军来到,早已经牵家带口逃亡。 易寒见此情景问道:“上品大人,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拿出些粮食来救济这些百姓”。 野利都彦淡道:“不必,你看他们收到北敖撤离怀来的消息就匆匆赶回来,定是回到家中取回离开时藏好的食物。” 易寒惊讶道:“大人怎么如此肯定?” 野利都彦淡道:“我见过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战乱年代,百姓自有其存活之法,麒麟短时间千万不要派军队到这保州城,否则又引起一阵恐慌,以为军队是来抢掠食物的。” 易寒惊讶道:“关镇联军是一支正义之师,就算饿死也不会抢夺百姓半点东西”。 野利都彦摇头道:“军队自然不会抢夺,但是军队会以为征收的名义,不这么做难道眼睁睁看士兵饿死吗?虽是无奈之举,但这么做却与这些百姓站在了对立面,他们思想单纯可不会考虑那么复杂的问题,除非有一支军队真正为他们着想,让他们打心底爱戴,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上战场。” 易寒决然道:“关镇联军就是一支这样的军队”。 野利都彦道:“麒麟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目前为止军民之间还没有建立起深刻的感情,当北敖大军来了,大东国的军队在那里,他们受不到任何保护,只能离开家园逃亡,在百姓的印象中关镇联军是一直骁勇善战的锐,却并非他们的保护军,所以说,拥有自己的地盘,有着属于自己的子民百姓是必行之举,这就需要治国安民的贤才,这也是我们为何来到大茂山的原因”。 易寒诚恳道:“读万卷书不日行万里,亲眼所见就深刻多了,上品大人受教了”。 野利都彦看着从大茂山迎面走来的难民,喜道:“麒麟,看来这一次很有希望,倘若一步先生是个有心人,我就不相信他看到这一些不会心动”。 易寒笑道:“就算心动,也不一定对我心动”。 野利都彦笑道:“我们占得先机,普天之下也不是谁都像我野利都彦一样识宝,在别人眼中一步先生或许只是一介村野匹夫”。 易寒放声大笑起来,“若他真的有贤才,我早就想好套让他钻了,他不是喜欢回答问题吗?那我就让他答给够”。 野利都彦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弱弱问道:“当初你就是这样设套让狼主钻吗?” 易寒用不悦的脸色看着野利都彦,沉声道:“上品大人,你觉得世间有那个男子舍得对御月公主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野利都彦淡道:“别人我觉得不太可能,只是无心无肺的麒麟就难说了”,此言暗指易寒舍望舒而去。 易寒眼神深邃,缓缓说道:“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已经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一声小女孩的哭泣声传来打破易寒深邃的一瞬,“娘亲,我肚子儿”。 易寒望去只见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在从易寒身边走过,一家三口衣衫褴褛,脸色饥黄。 易寒见状想起柔儿,对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露出溺爱的目光,下了马,追了上去,喊道:“等一等”。 那对夫妻停了下来,那男子疑惑的看着易寒,弱弱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易寒看了那小女孩一眼,夫妻二人似触动到什么,立即将小女孩护住身后,大概这小女孩五官水灵,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个美人胚子,怕被人拐去做童妓。 易寒笑了笑,问道:“大哥,我想问一些这大茂山怎么走?” 那男子看了易寒一眼,确定他不像是坏人,指着前方的大山,说道:“公子朝西南方向再走十里就到大茂山脚下”。 易寒点了点头,说道:“谢这位大哥指路,我这里有点吃的作为回报”,说着也未等夫妻二人开口,拉了躲在母亲后面的小女孩的小手,轻声道:“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小女孩听到易寒温柔的声音,主动从母亲后面窜了出来,接过食物,“谢谢叔叔”,说着狼吞虎咽啃起干粮来。 易寒见她吃的快,给她递去水壶,轻轻的抚她的头发,两夫妻见此情景,却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那男子才说道:“谢谢这位公子”。 易寒笑道:“大哥不必言谢,你为我指路,我回报,礼尚往来理所应当”。 这会那小女孩吃了东西喝了水,一对黑漆漆的眸子变得十分明亮,正好奇的盯着易寒的脸,似乎要记住这位叔叔的脸。 易寒见小女孩似柔儿一样盯着自己看,想起可爱的干女儿,情不自禁的在小女孩污秽的额头轻轻一吻。 两夫妻一惊,易寒笑道:“大哥,你家女儿长的像我的干女儿,刚才无礼之处请勿见怪”。 此话一出,两夫妻顿时释怀,呵呵笑道:“没有关系”。 小女孩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只感觉这叔叔的吻好温柔,好亲切,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直到听到父母督促的声音,才转过身去。 野利都彦低头深思,突然吐出一言,“此女有祸国妖姬之相。” 易寒不以为然,笑道:“上品大人,你什么时候对相术也有研究了”。 野利都彦认真道:“这种面相,我似乎在一本奇书中见过“。 易寒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坐上马背,“上品大人,我们走吧,今晚还要在一步先生家过夜呢?” 第五十六节 一步先生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一步先生 - 第五十七节 侮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侮辱 骑马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到大茂山脚下,只见这大茂山林涛云海,翠峰耸立,易寒有点惊叹,这山可真够大的,要在这山寻找一个人,可比在京城找一个人还要困难,也是这一步先生在保州一带颇有名声,易寒可以打听一二,却不会像无头苍蝇乱撞…… 易寒所到的山脚下不时可见村落屋舍,狭窄的土路上来来往往挤满了当地的乡下人和逃亡至此的保州城百姓,这些乡下人的模样打扮大同小异,干枯瘦黑的脸,破旧却显得很干净的棉衣,有的仅仅穿一件黑布棉袍,再在外面套一件黑布大马褂,总体来说衣着随便简单,至于逃亡至此的保州城百姓也可以从衣着上立即辨认,多是带着帽子,衣着讲究一点,只是衣衫上沾上一层灰黄色的土,表情憔悴,眼眶深陷,放着钝滞呆板的黯光,脸上板着的,严肃而又忧愁,在土路上挨挨挤挤的走着。 村落周边各处都是摆起了交易的摊子,当地的乡下人用农务产品,猎物与逃亡至此的人进行交易,甚至临时搭建起一些简陋的饭店来,这些乡下人原本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上保州城赶集,现如今无数人涌来,却以劳代逸。 易寒见到此景,有些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一番落魄萧然的景象,却没有想到热闹的像个小县城一般。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就算是乱世,这油米柴盐终究是百姓所需,就算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 易寒走入村落,向一个摆摊子的乡下人买了些果子,询问了有关于一步先生的住处。 那乡下人指着前方一条蜿蜒的山路,说道:“沿着山路直接朝山上走去,到了神仙亭往右边的山路拐,不久就是一步先生的住处了”,一语之后又道:“一步先生怕人打扰,恐怕你们就是到了他的住处也见不到他人,要不然,这样吧,他身边有个书童,会时不时的下山来购买一些东西,你们等一等,运气好的话能撞见,这样就不必乱闯了”。 易寒两人哑然一笑,他们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在此干耗着,拿着果子就要上山去见那一步先生。 两人牵着马匹在人群中穿梭,走了一小会,易寒突然衣角被人给拽住了,回头一看却是个气喘吁吁的小男孩,却是刚才站在那乡下人身后一直保持安静的小男孩,易寒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自己忘了给钱了吗? 小男孩缓了口气,才说道:“两位先生,我爷爷让我来追你们回去”。 易寒讶异的看了野利都彦一眼,野利都彦也是一脸疑惑。 易寒笑道:“我记得刚才可给了钱”。 小男孩忙道:“不关钱的事”,说着倒到歪歪的往后跑,跑了一段路,还回头来看两人,见两人还站在原地,喊了一声,挥了挥小手。 易寒与野利都彦只好跟了上去,还未走进,就见那卖果子的老头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先生,一步先生的书童来了,正在那边卖画呢?” 易寒一愣,这兵荒马乱的,需要的是粮食物需,这画卖给谁要呢?这一步先生倒有意思的很,顺着老头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一个十七八岁书童打扮的男子正在兜售手中的画作。 老头不停着比划手指,说道:“那个手里拿着画的年轻人就是一步先生的书童”。 易寒笑道:“老大叔,看见了”,说着了那小男孩的头,拿了写碎银子递到他的小手中。 老头又包了几个果子,示意小男孩拿给易寒,易寒盯着那兜售画作的书童,这边无意识的接过果子来,随手拿了一个递给野利都彦,自己也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边说道:“老头,我们过去看一下吧,这样少折腾一点”。 听到这个称呼,野利都彦苦笑,见易寒一副散懒的样子,不时有果子敲着手心,却笑道:“痞子,就依你之意”。 易寒一愣,旋即恍悟,哈哈笑道:“以前每个姑娘见了我就两腿发颤,这会却是本暴露了”。 易寒两人走近,围观的人多是些书生装扮的人,发戟有些时日没整理,头发蒙上了些尘土,脸容也未修理,看上去有些狼狈,多数手里还拿着黑油纸折扇,挺着脖子,聚会神的看着书童手中竖摊开来的画作,有的点着头,有的愣着两只钝滞的眼睛,似深深的被五体投地的悦服,这些逃亡至此地的文人倒是个个斯斯文文的,当然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寻常百姓,只是占了少数。 易寒走近围观的人群,挤进一步,踮起脚跟,朝里面望去,朝那画作望去,画的是一个很丑陋的老头,皮焦黑,阔嘴塌鼻梁,丑的不得了,只是这老头的表情却有点奇怪,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目前前方似在看着什么,神情眉飞色舞,偏偏这画作没有任何环境装饰,只画着一个老头,周围都是空白的。 依易寒的才学自然能看出点门道来,这种画作给人留下无数想象的空间,这老头到底是看到什么而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易寒朝身边的野利都彦看去,笑道:“老头,你怎么看?” 野利都彦淡道:“愚弄文人的把戏而已”。 易寒惊讶道:“老头,你竟也看的出来!” 野利都彦笑道:“痞子,你可不要小看老头我,老头我眼光毒辣着呢,看来这一步先生已有出山之意,借此画表明心意,他之名已广,此刻兵荒马乱的,估计知道各方势力求贤若渴,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的出来。” 易寒笑道:“他愚弄文人,他自己也是个文人,不也是在愚弄自己吗?” 一语之后又笑道:“好一个一步先生,借一个画中老头讥讽所有看这一副画的人,却把我们两个也一并骂了”。 野利都彦笑道:“此刻兵荒马乱,我们却有这个闲情来看画,当骂不当骂啊?真正的有心人,自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易寒也不作辩解,朗声喊道:“这画卖多少银子!” 周围的人听到声响,纷纷朝易寒这一青一老望来,试图从两人衣着打扮猜透两人身份来历。 那书童也朝这边看来,口吻郑重而认真道:“这位先生,你要是能说出这画中人在笑什么?此画分文不取赠送给先生你”。 易寒笑道:“这画也不是什么名家墨宝,我刚好内急,想买来当手纸用,你别再墨迹,快说价钱”。 此话一出,周围哗然,一步先生竟然不识,此人定是孤陋寡闻之辈,却也是草包一个竟无法看出此画髓之处,纷纷带着恼怒的目光盯着易寒。 有人喊道:“那里来的无知之徒,竟连一步先生都不认识——” 又有人说道:“不要跟这种人多费口舌,多说无益——” 那书童受易寒侮辱也不生气,稳重道:“此画不卖,先生若是想要,只要能说出答案来,就归先生所有,先生想怎么处置,别人无权干涉”。 易寒边啃着果子,晃了晃脚,懒散道:“我见此画留白,不如我献丑一番”。 此话一出,众文人哄笑起来,讥讽声四起。 那书童却是大喜道:“那就有请先生了”。 易寒却是注意到,那书童身后准备好了笔墨砚,依此点而断定这一步先生的心思。 此话一出,周围文人无不讶然,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也想不明白这书童怎肯此此画被白白糟蹋了。 易寒挽起衣袖,做出一副大刀阔斧的模样,野利都彦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我们是来请人家出山的”。 易寒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这个分寸在易寒心中可是阔的很,阔的没边,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 书童将画作平放好,易寒拿起毛笔蘸上墨水,又从衣怀中掏出久未使用特制的色笔,迅速在上面画了起来,只见那目不转睛盯着画作的书童,随着易寒的添笔,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一会儿的功夫,便搁笔,拍了拍手,朗道:“好了”。 书童愣在当场,表情难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围文人见画好了,伸长脖子好奇张望,待看到画作,无不傻眼,紧接着表情变得愤怒。 原来易寒在留白处化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露出半张脸,大红腮巴,大红眼皮,大红口.唇,绿衣,红裙,裙下两只小的不像话的红绣鞋,正迎面朝画中老头奔跑,依易寒的画艺,两者之间自然能结合的天衣无缝,这画中老头在笑什么,这会已经一目了然了,便是美人即将投怀送抱。 这些文人没有人惊叹易寒的画艺,却恨易寒将好好一幅画给糟蹋了,简直就是庸俗无耻,文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无不指责易寒。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易寒也不理会众人,走到野利都彦跟前,笑道:“老头,这一次你看不出来了吧”。 野利都彦苦笑道:“痞子,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易寒也不多言,对着那脸色难看的书童道:“小子,这画可属于我了”。 书童盯了易寒一眼,愤慨道:“拿去”,说着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易寒慢悠悠的卷起画卷,对着要离开的书童喊道:“慢着,这画送给你家主人”。 书童瞪着易寒,不知该接不该接,易寒笑道;“怎么?不敢接受?” 书童犹豫了一会,似下了决心,伸手接过画卷,扭头就走。 易寒啃着果子,对着野利都彦道:“我们跟上去吧,晚上我就在一步先生家住下了”。 野利都彦无奈道:“痞子,被你这么一闹,我们恐怕连人都没有机会见到”。 易寒讶异道:“怎么会呢?我送了他礼物,他怎么也应该回礼吧,礼尚往来,他饱读诗书,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见野利都彦垂头丧气安慰道:“放心吧,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就越不能惯着,否则他还不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了”。 两人将马匹寄在一户乡下人家里,尾随那书童上山去,那书童似察觉两人跟随,步伐匆匆,几步迈作一步,易寒边啃着果子,嘴里不时悠闲的吹着口哨,一副啷当模样,哨声飘到那书童耳中,书童走的更匆忙了。 野利都彦年老,走的快,却气喘吁吁起来,易寒见他累的脸色苍白,额头渗汗,二话不说就把野利都彦给背了起来,笑道:“老头,悠着点”。 野利都彦也不推辞,他确实有点累了。 追着那书童过了神仙亭,又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一处山石密布的地方,这些石头大的有三丈高,一丈宽,小的也有一丈高半丈宽,东一堆西一块七零八落的,遮掩视线,目光无法开阔,加上周围缭绕着淡淡的烟雾,目视不到丈远,越深入烟雾越重,渐渐入了虚无缥缈之间,这会那书童也隐入石林之中,看不见踪影。 易寒走了一会,绕了一圈却又回到入口处。 野利都彦道:“看来此地就是迷阵了”。 易寒笑道:“老头,你可有穿过此阵之法”。 野利都彦从怀中抽出一本书,翻了起来,易寒朝书名看去——天下奇阵大录。 易寒哑然失笑,“老头,天快黑了,你快点”。 野利都彦一边看着书,一边观察这个地方,过了一会说道:“此阵名曰雾遮石蔽,书里面却没有陈述破解之法” 易寒不悦道:“早说,翻了半天却是白费功夫”。 野利都彦一脸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易寒背着野利都彦离开这片烟雾弥漫的地方,立于高处观察周边山势地形,野利都彦知道易寒在寻找破阵之法,也不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只听易寒说道:“东边一面天然屏障,空气流动滞迟,出现逆温,温度相对较高,两地相隔不远却冷热相差太大,所以才有此浓重的烟雾,你看高处凭空生云,有云即雨,我估计过了这片石林,便是清新、湿润之地,不似此处一般干燥”。 易寒道:“老头,你这里等会,我去捉着野雉”。 野利都彦讶道:“捉野雉干什么?” 易寒笑道:“领路啊,石林地坚,野雉好虫,而虫子生长在湿润的土层,过了这片石林便是。” 野利都彦讶道:“野雉识路吗?” 易寒道:“野雉虽不识路却能闻到虫子的气味”。 过了一会,易寒捉来一只野雉,用草藤绑着野雉的脚,掐住野雉的脖子猛晃了几下,待野雉拉了一泡屎之后,易寒才停下来,说道:“好啦,现在它肚子饿的慌,会卖力觅食”。 野利都彦突然拿起笔,问道;“这是什么法子?快快说来”。 易寒苦笑不得,“不要记了,赶路要紧,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戏,农户人家卖**前惯用的手法,将**填饱,好多卖些钱”。 这会天色已经渐暗,易寒与野利都彦更是身处一片黑暗迷蒙之中,若不是野雉带路,撞到石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前方一阵昏黄,夕阳映照,淡青色的林木抹上一层浅黄,不远的地方一处雅洁的院落和屋子映入眼中,院前一株夭矫婆娑的大古柏,隐见院中有石桌,四边围以石凳,院内高爽整洁,几株花木相承。 两人露出喜色,看来这里就是一步先生的住处,易寒慢悠悠的走过去,野利都彦却是迫不及待,让易寒放他下来,脚步匆匆走了过去,突然停了下来,门庭一对联子映入眼中。 第五十七节 侮辱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侮辱 - 第五十八节 捷足先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捷足先登 正是“历史翻新千百年,成在于人败亦人”,易寒缓缓走了过来,将联子念了出来,吟完之后,叹息道:“可惜只有两句,他想说的远远不止如此”……(_)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此词的前阙只有等日后再补充了”。 易寒沉声道:“他已经断定了这一生的价值。”一语之后,淡道:“老头,我们进去拜访这位一步先生吧”,说着就先行一步走进院子。 野利都彦却拦来易寒的前头,“还是我来说”,想来是害怕易寒又添乱子。 易寒莞尔笑道:“好好好,一切听从老先生你的安排”。 野利都彦立于门口,自保家门喊了几声,院内却没有回应,屋内的灯明明是亮着的,很显然主人不欲理睬。 易寒不耐烦,嚷嚷道:“有客人到,主人怎么不出来相迎”。 野利都彦不悦指着易寒道:“麒麟,你怎么时候变得如此鲁野蛮了”。 易寒笑道:“人是复杂的,风度翩翩也是我,卑鄙无耻也是我,鲁野蛮也是我,我今日可没有好.子跟他闲磨着,迅速解决”。 野利都彦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欲速则不达”。 易寒笑道:“我是欲速亦要达”,说着迈进院子,既然易寒已经闯入,野利都彦无奈只好跟了进去。 院内几竹斑斑,篱边野菊凝露,一副幽雅清静的境况。 院子右边用竹子圈起了篱笆,**叫声传来,易寒笑道:“老头,我们晚上有**吃了”。 野利都彦苦笑不得,摇了摇头,却跟随在易寒身后。 绕过篱笆,一个男子的身影站在篱笆竹门边,正在用一长竹驱赶**进入篱笆,只见那人穿一件灰色长袍,因身材有些瘦弱,穿在身上的袍子是衣袖生风显得空荡荡的,头顶乌云敛伏,扎上一支发戟。 野利都彦看了易寒一眼,却是询问意见,易寒一笑之后,朗声道:“主人家,路过宝方,天色已晚,告借一宵”,明明是特意前来,易寒却偏说路经此地。 男子缓缓转身,微笑道:“不知道两位要前往何处,我这里是前无去路。” 只见此人五官清峻,眉眼奕奕,容神点染书诗墨画,身子虽然矮小,身子却是端直,颇有世外高人的风骨。 易寒笑道:“我们两人本想登上山顶,观赏茂山积雪,怎么走到一片迷雾笼罩的石林,乱走之际来到此处,幸好遇到主人家,否则不知道今日何处住下”。 那男子道:“即是如此,我让小童打扫一间屋舍供两位住下,两位先请厅屋一坐,一会备上野菜薄肴让两位解饥取暖”。 野利都彦刚要出声:“敢问主” 还未出声却突然被易寒捂住嘴巴,手掌猛拍他的后背,野利都彦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却被易寒拍的连连咳嗽起来。 只听易寒道:“看来是染上了风寒,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男子走上前来,看着野利都彦,说道:“不如我为这老先生把把脉吧”。 易寒连称不必,说这是顽疾,医不好,多静养就好了。 男子也未强求,领路请两人进去厅屋,请两人稍等,便退了下去。 易寒观察厅屋摆设布局,虽然简陋倒也清雅。 这会野利都彦缓过劲来,恼道:“你刚才狠拍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老头,怕你说错了话”。 野利都彦不悦道:“我说错什么话,是你说错话才是,刚才我已经自报家门,说来求见一步先生,你这么说不是明摆着在说谎吗?” 易寒笑道:“你说求见,人家就可以拒而不见,我这么说,就是明知道我在说谎,我处处守礼,他能拒礼将我赶出去不成,老头,稍安勿躁,先吃点**再说吧”,说完却是一副悠然的表情。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看此人就是一步先生”。 易寒笑道:“废话,就你我的眼力,岂能看不出他非等寻常”。 过了一会,那书童端了些野菜薄肴走了进来,看见两人,顿时一脸惊讶,“是你们两个!” 易寒佯作诧异,“我们见过面吗?” 那书童立即道:“早些时候在山下”,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不谈,放下野菜薄肴,礼貌道:“两位先生请慢用”,说着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匆。 野利都彦一副老道的表情道:“定是告状去了”。 易寒笑道:“这还需要老头你说出来吗?”说着却将目光移动到桌子上,突然惊呼道:“哎呀,怎么没**!”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对于易寒的举止简直无语。 易寒愁眉苦脸道:“这怎么吃得饱,难怪他长的那么矮小瘦弱,我看是生生给饿了,营养跟不上去”,说着匆匆起身。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衣袖,“你干嘛去?” 易寒嘿嘿一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去将晚膳弄得更丰盛一点”,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心中用事,一边夹着野菜一边思索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浓香味,顿时食欲大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转头一看却看见易寒提着两只又肥又嫩,油光滑腻的烤**走了进来。 易寒很慷慨的将一只野**递给野利都彦,“老头,这是我的独家手艺,别人可没有机会吃到”,说着自个却不客气的啃咬起来,边吃边啧啧称赞美味。 两人一会就将烤**变成一堆骨头,野利都彦了肚皮,舒服道:“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易寒笑道:“美味吧,再来两只怎么样?” 野利都彦问道:“你这**是从那里捉来的?” 易寒笑道:“篱中捉**,手到擒来”。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什么,这**是从篱笆内捉来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否则,你以为三更半夜的去那里捉**,我还没有到这般神通的地步”。 “你、你、你”,野利都彦涨着脸指着易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吐出一句:“被你气死了,我野利都彦一生光明磊落,今日却被你害惨了”,说着站了起来。 易寒问道:“老头,你要干什么?” 野利都彦沉声道:“向主人道歉,然后打道回府,你觉得我们还有脸皮赖在这里吗?宵小行径与窃贼无疑”。 易寒哈哈大笑,却将气愤不已的野利都彦拉坐下来,“两只**都是我吃的行吗?”说着还将野利都彦的**骨头揽到自己跟前来,又道:“我一个人来做窃贼,我是宵小之辈,与上品大人你无关,大人你也是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这会却不喊老头了。 野利都彦却强行又站了起来:“我羞于与你为伍”。 易寒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一步先生有什么反应吗?” 野利都彦犹豫了一会,坐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却也想不明白做事有分寸的易寒,这一次怎么屡屡胡来。 一会之后,那书童回来收拾碗筷,突然看见桌子上的**骨头,表情一愣,刚想说话,又忍了下去,脚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野利都彦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易寒却也不以为意。 一小会之后,那书童突然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厉声道:“我家先生好生款待二位,留二位在此留宿,两位怎把篱笆内的**给偷吃了”。 野利都彦脸红,臊的说不出话来,易寒却道:“既有客至,理应拿出最好的东西出来款待,我这是为你们家先生着想,免得落下招待不周之名,贻人口实”。 野利都彦认为易寒此刻简直无赖到了极点,就像市井泼皮无赖,无理也要说出个理由来,他一世清名就跟着他一起给毁了。 书童气愤道:“篱笆里的**是我家先生以备先人祭日供品之用,先生育养半年,一只都不舍得吃,你却”说到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袖离开,显然有去告状了。 书童回到那先生的卧室,只见那先生正在灯下观摩易寒白天添笔的那幅画,嘴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问道:“三六,你说这是那位年轻的先生所添画的”。 书童点头道:“是的,先生”。 一步先生淡淡道:“傲才不羁,此人画艺出神入化,却不知什么身份”。 书童惊讶道:“先生,你怎么不生气?” 一步先生微笑道:“我为何要生气?” 一语便让书童无话可说,只听书童又道:“先生,那人偷吃了篱笆里的两只**”。 一步先生笑道:“非但傲才不羁,还是个馋嘴的人,没关系,你明日再下山卖两只就是了”。 书童一脸为难道:“先生,怕是银两不够”。 一步先生“哦”的一声,迈出一步,说道:“我这里还有些字画可拿去变卖”,说着抽出一副字帖,说道:“此帖低于十两银子不卖”。 待书童接过字帖之后,问道:“三六,厢房可打扫干净了”。 书童道:“先生,他们处处欺人太甚,不如将他们赶走吧”。 一步先生笑道:“他们无礼,我却不能无礼,快去领他们住下吧,明日一早就即可领他们下山去,不要多耽搁了,免得节外生枝”。 书童返回将两人领到厢房住下,野利都彦这边心事重重,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任野利都彦怎么推也不醒。 一夜就这么过去,早上醒来,易寒容光焕发,野利都彦却顶着一对黑眼圈,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野利都彦不悦道:“麒麟,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易寒笑道:“没忘,我们现在就去拜见那位一步先生”。 两人走出厢房,便看见那一步先生坐于院中石凳之上,捧书早读。 两人走了过去,一步先生放下书本转过身来,神情潇洒,露出微笑,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定格在野利都彦身上,问道:“可是寒舍简陋,老先生睡不习惯”。 野利都彦忙道:“没有没有”。 易寒接话道:“昨夜却是咳了一夜”。 野利都彦瞪了易寒一眼,对着一步先生礼道:“在下野利都彦,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请先生出山。” 一步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两位的好意,陆机心领了”,说着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易寒与一步先生目光对视,笑了笑,说道:“一步先生难道只喜才儒,不喜权势”。 一步先生慷慨激昂道:“陆机所要追随者,需高风亮节,仁贤德重,说句实话,先生的人品不配”。 易寒哈哈笑道:“好一句高风亮节,仁贤德重,一步先生又怎么看出来我不配呢?” 一步先生笑道:“先生所作所为,已经提示陆机要随你助纣为虐”。 易寒佯装讶异道:“有吗?” 一步先生笑了笑,“两位先生请回吧”。说着转过身去,捧起书本继续阅读也不多言。 易寒问道:“一步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当今天下兵荒马乱,试问我大东国人能否驱除异族入侵,或者大好山河沦为夷邦”,说到最后却是加重了语气。 陆机迈出一步,说道:“可驱除异族,亦大好山河沦为夷邦,天下兴亡,最终只是一番轮回。” 易寒沉声道:“昔日九州皆乐土,今时乱世苍生悲,一步先生难道就不为所动”。 一步先生叹息道:“时局如此,陆机人单力薄,只求寻一明主助他平复乱世,可惜先生非我心中正选”,说着凝视着易寒,缓缓说道:“我从先生眼中本没有看到雄心壮志,先生是爱美人而不爱江山,试问无志之主岂可相助”。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说出这番话来,指着易寒说道:“这位便是有麒麟将军之名的易元帅,不知一步先生可曾耳闻”。 一步先生倒是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礼道:“麒麟将军威名,陆机久仰多时,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野利都彦见一步先生换了口风,露出微笑,却听这一步先生说道:“只是陆机已寻得明主,许诺先人祭日一过,便下山赶赴”。 易寒顿觉可惜,他三试陆机,此人心怀大度,确有宰相之腹,问道:“不知谁是一步先生心中的明主?”。 一步先生应道:“西王府小王妃”。 易寒大吃一惊,野利都彦却不悦道:“一步先生堂堂男子之躯,却甘心屈于女子之下”,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既已经选好明主,那昨日还让书童下山卖画是何道理,难道我与易寒猜错了他的心意。 一步先生道:“小王妃虽是女子之身,却巾帼不让须眉,亲赴大茂山以礼相邀,陆机已被其风姿才学折服。” 易寒冷声道:“是被其美色折服吧”。 一步先生笑道:“将军堂堂男子,心却不如女子宽广,我与小王妃所谈甚欢,论天下年轻英雄,陆机认为孤龙可以与将军其肩,小王妃却单尊将军一人,视余者皆为俗辈,将军又怎可只视小王妃之美貌而不重其贤才呢?” 易寒顿时无语,他原本认为陆机乃自己囊中之物,却不料被宁雪抢前一步,从此点可见陆机有真才实学。 只听陆机道:“若非先见小王妃,陆机定跟随将军下山。” 易寒想到宁雪,脑子混乱也没一开始的从容,厉声问道:“陆机,我问你,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了”。 陆机苦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天下间任何男子都可能会迷恋小王妃的美色,独独陆机绝无可能”。 易寒厉声问道:“为何?” “请恕陆机无可奉告!”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闹大了,这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了,看来这一步先生是没戏了,眼下只能打另外半壁江山的主意了,只是这另外半壁江山可是更难求,野利都彦心灰意冷,打算打道回府,易寒这边却思维混乱,他来之前就相好对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说动这一步先生,可是没有想到宁雪了一脚,却让他的策略中途失效,若是别人,易寒自然不会客气,把陆机强行捆走,只是这人是宁雪,他倒不好下手了。 就在易寒犹豫之时,一阵铃铛声响,陆机说道:“两位先躲一躲,否则有杀身之祸”。 野利都彦一愣,陆机说道:“小王妃留下两人,若知道两位是来说服我,定会痛下杀手”。 野利都彦心中大喜,莫非这一步先生答应那西王府小王妃乃是被迫无奈,卖画之举乃是另寻栖息,可是刚才他又说的信誓旦旦,野利都彦整个人糊涂了。 第五十八节 捷足先登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捷足先登 - 第五十九节 旧情难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旧情难却 野利都彦的考虑不无道理,在上山之前,两人已经从一步先生卖画之举,猜测其有觅主出山之意,可是刚才陆机说了,在前些日子他已经答应辅佐西王府小王妃了,等过了先人祭辰便下山,那既然如此有何必多此一举,惹是生非呢,这当中会不会与西王府的小王妃有关系,而易寒画一个大红美人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想侮辱讽刺陆机而已吗?野利都彦整个人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陆机说完,却见两人,一个呆呆思索,一个却毫不在意,劝道:“两位先生请避一避”说着朗声道:“三六,带两位先生到后屋且坐一会”。 野利都彦恍悟回神,“一步先生,你刚才说谁要杀我们?” 陆机淡道:“寒舍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我已经记不得你们是第几个来登门拜访的了”。 野利都彦一讶,“没有想到有人竟捷足先登,而且听陆机口气,不只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人,看到有很多人慧眼识珠,已经看中了这半壁江山”。 易寒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 三六看着陆机,不知道如何是好,陆机淡道:“悉听尊便!” 这时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相争,厮杀的声响,陆机缓缓道:“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易寒问道:“那里来的厮杀声?” 陆机淡道:“自相残杀,我本不欲纠缠其中,奈何怀璧其罪”。 易寒疑惑的看着陆机,只听陆机缓缓道:“前些日子,几府均派人来让我出山,我委婉推辞,直到见到西王府的小王妃才答应下来,只是几府却虎视眈眈,只好与小王妃约定等过了先人祭辰,她派部队来接,在部队未到达之前留下两人暗中保护”。 易寒道:“关我屁事,那西王府的两个人要杀我干什么?” 陆机淡道:“将军,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将来的敌人,做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已绝后患,你既然是来找我的,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敌人,在此之前,几府已经暗中起了摩擦争斗,只是没有明目张胆撕破脸皮而已”。 野利都彦惊讶道;“一步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他们得不到你,就会杀了你”。 陆机淡道:“大概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我的周围”。 野利都彦问道:‘我有一事不解,先生卖画举动是何意图?” 陆机道:“来访者均是几府的睿士岂会看不出我画中之意,我只是想让他们以为,我还未心有所属正在犹豫之中,既然还没有到最后结果,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对我痛下杀手,此举乃是缓兵之计,为小王妃大部队赶来赢取一些时间”。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也就没有疑问了”。 只听易寒冷声道;“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将我麒麟当做透明的吗?眼下北敖联军大军压境,却还有这个闲情窝里斗”。 陆机笑了笑,不言一发。 野利都彦沉声道:“就是因为如此乱世,他们才需要贤才来助他们绝境逢生,图谋大业。” 易寒问道:“陆机,依你估计,西王府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 陆机沉吟道:“大概是明日后早”。 易寒疑惑道:“既然还未到,为何此刻几府便起争执”。 陆机笑着看着易寒,“因为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来了。” 易寒疑惑道:“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陆机淡道:“将军不要把其他人当做傻子,自怀来关口大战,将军的一举一动已经早在其他人的秘密监视之中,我猜测,从将军走出怀来县,已经有人知道将军的行踪了”。 易寒沉声道:“他们是来杀我”。 陆机摇头道:“他们是来杀我,目前他们是不会动将军一汗毛,一者抗敌大旗还要靠着将军你来扛,二者谁也不希望与关镇联军以至整个西夏结成仇家”。易寒淡道:“陆机,依你之言,我是绝对安全的,可是为何刚才你说我们二人会有生命危险”。 陆机笑道:“小王妃留下的两个人心狠手辣,她们可不管将军是谁?而且小王妃离开之前并不知道将军要来,所以也并未提前吩咐。” 易寒淡道:“你放心,不管是谁,也不敢动我分毫”。 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何出此言?” 易寒淡道:“说不定是老相识呢”。 陆机问道:“将军与小王妃有交情吗?” 易寒淡道:“见过几次面?” 陆机笑道:“那依将军对小王妃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杀了你吗?” 易寒惊讶道:“何出此言?” 陆机笑道:“我觉得以小王妃的为人不会放过这一石二鸟之计”。 易寒淡道:“绝无可能?” 陆机摇了摇头:“成大事者需六亲不认,绝情绝义,万事皆有可能。”一语之后淡道:“将军,为求稳妥,我觉得你应该即刻传信让大营出兵来迎,否则会有命之忧”。 易寒惊讶的看着陆机,只听陆机笑道:“我现在不是将军的敌人,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一代英杰葬身于此”。 野利都彦道:“麒麟,为求稳妥,我觉得还是让拓跋将军派兵来接”。 陆机道:“我的书童三六可为将军送信”。 易寒思索,宁雪自然会不会有杀害自己之心,可是别人真的会忌惮而不敢痛下杀手吗?突然恍悟道:“好你个陆机,差点上了你的当,你是想让我出兵将几府的人赶走,让西王府的部队顺顺利利的将你接离此地”。 陆机笑了笑,“将军,信不信在你,为帅者绝不能让敌人有一丝可趁之机,陆机言尽于此”。 易寒不以为然道:“好,我倒要看看谁想杀我!” 陆机笑道:“世间传闻孤龙狂妄,麒麟谨慎,今日所见才知道是以讹传讹”。 易寒笑道:“陆机,你不必激我,我心意已定,你既不肯跟随我,我管你去死,倘若你答应随我而去,我即可传信大营出兵前来,给你个机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陆机哈哈笑道;“将军真是个趣人,难道不怕因此而让陆机小看了你”。 易寒笑道:“陆机,死到临头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两人唇舌相讽却也不动肝火。 陆机朝从石林中冒出来的两个身影望去,说道:“将军,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 野利都彦吃惊,易寒淡道:“上品大人,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分毫”。 两个身影渐近,身姿娇小玲珑,却是两个女子,只见两人身上血迹斑斑,兵器上还沾满鲜血,易寒一看就看出是黑衣的刀女和灰衣的剑女,他与宁雪宁霜两姐妹经常纠缠,如何会认不出两人来,倒是没有想到剑女也会跟随在宁雪的身边。 两女远远见到陆机身边站了两个人,立即露出杀气,待靠近看见其中一人容貌却大吃一惊,小姐说胆敢接近陆机者杀无赦,这个人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念头一变,先杀了老头再说,目光同时一转看着野利都彦露出杀气,野利都彦看见两女冰冷的目光,心头一颤便看见一刀一剑朝自己刺来,直取口要害,他一个文人哪里躲得过去,由于变化太快,也来不及多想,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易寒大吃一惊,喝道:“住手!” 两女手中兵器稍微一顿,却依然没有停下来,易寒在声音出口的时候,身形一动,将野利都彦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一击不成,两女也没继续出手,野利都彦见自己没死,睁开眼睛才知道被易寒所救,这会却是惊魂未定,刚才若不是易寒出手,自己已经血溅五步了。 易寒笑着安慰道:“上品大人,我说过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心中却是一阵后怕,怎么也想不到两女招呼也不打,就痛下杀手。 野利都彦道:“麒麟幸亏有你,否则我的老命就没了”。 易寒哈哈笑道:“反正你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不是太吃亏”,两句玩笑话话却平复了野利都彦的不安的心情。 陆机淡道:“将军,我说过她们出手无情,本不会顾及身份”。 易寒不言一语,冷冷的朝两女看去。 刀女将沾血的长刀收好,神情冰冷,将目光移到别处,不与易寒目光交接,剑女倒是看了易寒一眼,却也不言一语。 易寒沉声道:“看在你们主人的面子上,此事我就不与你们计较,给我滚,不要让我看见”。 剑女看了刀女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刀女冷笑一声:“你当他在放屁就好了”。易寒哈哈笑道:“刀女,你还是这么目中无人。” 刀女毫不动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易寒,“你可知我这把刀最想沾的就是你的鲜血,那日我将一物暂且寄在你的身上,今日便要取走”,薄如窗纸的肌肤是一副森寒如雪的表情,谁也不会怀疑她是在开玩笑。 易寒淡道:“我不想与你动手,你且说何物?我还你就是”,易寒并不是惧怕刀女,而是他深知刀女的格,这是一个不能有丝毫玩弄的女子,在易寒印象中刀女就是全身涂上一层冰雪的木头,没有人情味。 刀女冷笑道:“恐怕风流大公子你舍不得,我要取走的便是你胯下之物”。 野利都彦一愣,看着易寒问道:“麒麟,你以前招惹过她”,未等易寒回答,怒道:“我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易寒忙道:“上品大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妞儿,又冷又硬像块石头,我怎么有兴致”。 野利都彦疑惑的盯着易寒胯下,“那为何偏偏要那你那个地方开刀”。 易寒无奈道:“可能嫉妒羡慕恨吧”。 刀女扭动她那高翘而又浑.圆硕大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臀儿朝易寒走了过来,配合紧身黑衣呈现出来的纤腰俏腿,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美感,英气的脸容依然冰冷,淡淡道:“像你这种得陇望蜀,贪心不足的徒子,本不配得到小姐的爱,今日我便要让小姐死心”。 死心?宁雪还一直念着自己吗?易寒心头一阵茫然,期待相见却不敢相见,就算相见了也不愿意相聚,嘴边却满不在乎道:“刀女,你倒是挺忠心的,不过你是个女子,女子总是要找个归宿,不如你来做我小妾,看在你颇有姿色的份上,我就将就一下”。 野利都彦惊呼道:“麒麟,你疯了吗?这种女子留下身边整天可是要提心吊胆的”。 易寒不以为然道;“咦,上了我的床上,还不乖乖听话”,这些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将军口中说出来的,不过倒符合了易寒以前的子。 刀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似小姐那般好说话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说着银光一闪,手中的刀毫无征兆出手,直取易寒胯下部位。 易寒却早有防备,刀女的子他早就十分清楚,正所谓人高艺胆大,换做以前他绝对不敢如此招惹刀女,自己可是在这个女子面前吃了好多次憋,这一次要全拿回来。 易寒将野利都彦推开,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刀女虽招招无情,奈何易寒技高一筹,游刃有余,专门寻找刀女那美妙的臀儿下手,说心里话,他早就有一的冲动了,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这一次可不会有半点客气。 刀女越打脸色越是冰冷,奈何不了对方分毫,反而臀儿部位屡屡被袭,她这个部位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沾染过,俏丽的脸早已变得狰狞,紧咬牙齿,双唇敛住,恨不得一刀杀了易寒泄愤,这会也不再顾及,刀刀直取易寒周身要害。 易寒虽技高一筹,奈何没有多大的实战经验,遇到刀女这个格杀好手,一心要取他命,这会却隐隐变得有些凶险,稍微不甚便是一命呜呼。 刀女见易寒仓惶之机,露出破绽,眼神露出一丝冷,“下地狱去吧!”,横刀一式,要让易寒尸首分家。 “叮”的一声锐响,刀剑相碰,却是剑女出手挡住了刀女致命一刀。 易寒只感觉下颚一辣,伸手去触,却已经流血,差点连命都玩丢了。 陆机淡淡道:“都说麒麟将军风流,看来每一次的风流都是需要以生命危险作为代价”。 易寒冷冷应道:“陆机,你少说风凉话,只要你是男子,我就不相信你看见这么动人的身材不会手痒痒的”。 野利都彦突然咳嗽一声,搓了搓掌心,那举动似乎也想一的样子。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年纪虽大,但雄心不老啊!” 野利都彦又咳嗽一声,道貌岸然道:“食色也。” 陆机摇了摇头,笑道:“将军却是让陆机大开眼界,人不可貌相,名不可断”。 却说场中冷冷对视的两女却是因为易寒而反目成仇,剑女会出手相助这是易寒完全没有想到的。 只听刀女冷冷道:“剑女,你要与我作对吗?” 剑女很平静道:“师姐,你知道,你不能杀了他。” 易寒听到剑女袒护他,忙朗声道:“剑女,原来我一直在误会你,今日我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向你坦白——那天晚上了你,我是故意的”。 剑女冷喝道:“你给我闭嘴!” 野利都彦目瞪口呆,昨日和今日的易寒给了他一个疯癫的印象,这一面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的。 只听剑女继续道:“你杀了他,你也活不了,二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二小姐?听到这三个字,野利都彦立即能感觉出这当中复杂的情爱纠缠,看来麒麟真的风流。 刀女淡淡道:“没有关系,我的目的达到了”,说着冷冷的看着剑女身后的易寒。 易寒站前一步,沉声道:“是宁雪让你来杀我的?”,这会他收敛笑意却是一脸严肃。 刀女很平静道:“对,小姐让我见到你就杀了你!” 这句话比起刀女无情的杀招却对易寒有杀伤力的多,只感觉身子轻浮几乎站立不稳,强行提起一口气问道:“她为了图谋大业,真的可以如此绝情?” 刀女还是很平静:“我自幼跟在她身边,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件东西她不舍丢弃的,所以,你一样可以!” 剑女闻声表情一讶,从剑女的表情中,易寒感觉刀女不是在说谎,而刀女也不像一个会说谎的人,心隐隐作痛,可是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在女儿私情面前倒下,要倒也应该倒在战场之上,有气无力道:“好吧,那我与她之间就算是南柯一梦,从此以后之间再无情义”,易寒虽然口头说得简单,可是这句话却需要多大的勇气。 陆机走了过来,淡淡道:“将军不必遗憾,至少曾经拥有过”。 易寒笑了笑:“陆机,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刀女冷声道:“就算如此,我依然要杀了你”。 易寒这会却再没有心情搭理刀女,应都不应一句。 刀女动手,剑女却是不让,两女打了起来,叮叮当当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易寒却陷入无思维的状态。 第五十九节 旧情难却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旧情难却 - 第六十节 生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生非 两个女子刀剑交锋那可是一副很艳丽的景色,束身的黑色劲装将刀女起伏浮凸的曲线勾勒出来,襟大,屁股大,小蛮腰,小纤腿,这还不是静止的,而是来回扭动的,抬手摇,踢腿颤臀,不要去看她冰冷的脸,一定会认为自己在看的是一出春.戏…… 剑女比起刀女丰满的身材,是弱不禁风的,那口的两团更是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屁股虽然有点翘,可是与刀女对比,那就本不能算是屁股,不过剑女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脖子优细,一双手臂修长,大概是跟随宁霜时间长了,近墨者黑,举动之间流露出英姿勃勃的气质来。 遭受过无数次打击的易寒,内心已经足够强壮了,只是难过了一会,便被场中打斗的两人给吸引过去,两女都是格杀好手,对于实战经验不足的易寒来说,却是一次提高自己实力的好机会。 站在易寒的角度来看,剑女处于劣势,只是刀女要想干净利落的解决剑女却也不是太容易,剑攻守兼备,而剑女没有进攻意图,全力防守,这样就让刀女很难捉住她的破绽,一番纠缠只好,刀女击落剑女手中的剑,欺身一肘击中剑女脖颈,将弱不禁风剑女撞落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刀女收拾了剑女之后,朝易寒这边望来,缓缓踏步走近,由于刚才一番激斗,呼吸急喘连带这口峰峦连绵起伏。 易寒举手道:“刀女,慢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刀女停了下来,沉声道:“问!” 易寒问道:“你上边大,下边圆,中间细,如何做到不有失平衡而闪着腰”。 刀女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调戏我,不过这也是你一贯的作风”,说着又缓缓朝易寒靠近,似乎要他让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惧。 易寒举手道:“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不会跟你交手”。 “那就由不得你了!”刀女娇喝一声,刀已出手朝易寒身体劈去。 易寒急躲了开来,连忙道:“我说过了,我不想与你交手”。 一旁的剑女朗声道:“不要玩了,她真的要杀了你”,说着将佩剑扔给易寒。 在握住剑的那一刻,易寒感觉自己变得无比强大,似乎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脸容不知觉的收敛,神态凝神集中。 刀女也察觉到易寒瞬间的变化,不敢小视,一脸严肃对敌,就像对待厉害的高手一样。 刀女突然出击,又是一刀,这一刀迅如奔雷,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使出如此气势磅礴的一刀。 易寒剑走轻灵,轻轻一抵,却诡异的化解了这气势磅礴的一刀,反而让刀女重压一失而身体失衡,脚下踉跄,易寒无意识的挥剑要砍刀女双腿,剑至中途却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以脚替剑扫向刀女小腿,只听咔擦一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 刀女落地,曲腿坐在地上,冰冷的脸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 野利都彦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易寒一招便将刀女击败,别说野利都彦,就是易寒这个当事人也有些错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刀女如此不经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厉害了,对着刀女问道:“你在让我?” 刀女一声不吭,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易寒一眼。 陆机走了过来,“将军,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免得落得个欺负女流之辈的骂名”。 易寒不悦道:“陆机,你可要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从始至终都是她在欺压我”。 陆机道:“言语的欺辱却比刀剑更伤人心,将军屡次调戏,早有失男儿朗朗风度”。 易寒放下剑,走近刀女身边,伸出手说道:“刀女,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我与你家小姐也没有关系了,你做你的刀女,我做我的易寒,为刚才的无礼,我向你道歉”。 陆机闻言,笑着点头,这麒麟将军虽举止疯癫,却怪异的让人看着顺眼。 原本说,易寒已经再三谦让了,换做其他人早就冰释前嫌,只是刀女不是这样子的人,对于易寒的道歉,她理都不理睬。 易寒冷声道:“刀女,我给你给机会握住言和,否则你就不要怪我割裂你的衣衫,我可是很想找个理由让你身上白花花的从黑衣里迸出来。”这是什么话,陆机和野利都彦听到这样口吻新奇的言语,不禁错愕,只感觉怪异无比。 剑女走了过来,一掌将易寒推开,“滚开!”,却弯下身子去扶刀女,轻声道:“师姐,你伤的如何?” 易寒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去招惹你们,今日的事可千万不要记恨在心,日后见了面还可以一起坐下来喝茶聊天”。 就在这时,从石林出突然涌出许多身影,正朝这边疾奔而来,几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那些不明身份的来客。 易寒淡道:“陆机,你这阵法可一点也不怎么样,是个人就能进来”。 陆机淡道:“天下卧虎藏龙,陆机又岂能用一个死阵难住所有人,而几府原本就是高人聚集的地方”。 数十人迅进入院子,目光盯着地上的两女,露出冷的表情。 易寒朗声道:“来来来,你们都抱上命来”。 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朝易寒看去,拘礼道:“久仰麒麟将军大名,我家王爷常说,论天下英雄不在少数,让他心悦诚服的却独有麒麟将军一人,汉中程家程风这里见过将军”。 易寒淡道:“汉中程家不认识,你倒是说说看你家王爷是何许人也”。 “华中王爷!” 陆机淡道:“汉中程家乃是大东国四大武林世家之一,以武立世,家族所出尽是高手。” 易寒思索,汉中地处华中地区,这程家与华中王有瓜葛也不是什么怪事,有些事情不适合用官方身份出面,却可以让这些武林世家来做,华中王没有出动王府势力,看来是还不想撕破脸皮。 易寒淡道:“你们来此有何贵干?”易寒明知故问,从对方气势汹汹,想干什么他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程风沉声道:“这两个妖女潜伏于此,杀了我程家弟子数十人,程风追杀至此是想将此二女手刃以抱血仇,请将军不要手江湖争执”。 易寒淡道:“你们要报仇,我本不该手其中,只是她们二人此刻受伤,你们胜之不武,这样,改日你们再寻报仇”。 程风如何能肯,此番前来特意从程家调动高手前来就是要将此二女格杀,错过今日,以后如何有机会,再者说了,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两个女子,而是打算将陆机强行掳走,沉声道:“请将军不要干涉其中”。 易寒冷声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办了”。 程风冷声道:“将军,那就不要怪程风不客气了”。 易寒哈哈大笑:“小小一个武林世家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怕我率大军将程家夷为平地”。 程风不应话,却低声与站在他身后的一位老者低声交流着什么。 陆机突然笑道:“公孙先生,就是你带着他们进来的,传闻公孙儒擅长奇门八卦,今日所见果然不假”。 那位老者走到跟前,先朝易寒施礼:“华中王府公孙儒见过麒麟将军”,一语之后对着陆机笑道:“我家王爷倾慕一步先生贤才,特让公孙儒来请先生出山相助。” “公孙儒”,易寒好像听说过,与伍子序并称华中王府左右手。 陆机淡道:“请公孙先生代为转告华中王爷,陆机谢过王爷的好意,却不能从命”。 公孙儒笑道:“一步先生,公孙儒在离开王府时,王爷说了若请不到一步先生相助,就让公孙儒提头来见,为保住自己的命,公孙儒只好对先生无礼了”。 易寒笑道;“华中王爷怎么如此蛮不讲理”,却冷冷讽刺起来。 公孙儒笑道:“请麒麟将军不要手,免得误伤了将军你。”一语之后对着陆机道:“一步先生请,乔单将军已领五千骑兵在山下等候迎接先生”。 易寒突然搂住陆机,笑道:“公孙儒你晚来一步了,陆机已经答应随前往怀来大营助我治军”。 公孙儒佯装惊讶道:“那可如何是好,公孙儒岂不是无法向王爷交代”。 易寒淡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公孙儒忙道;“麒麟将军,一步先生之才在于政而非军,随将军前往怀来并无法施展抱负,请将军看在华中王爷的面子上谦让一步”。 易寒笑道:“公孙儒,你还不够格跟我说话,要让我给面子,让华中王爷亲自来与我讲”。 公孙儒摇了摇头道:“王爷自然是无法亲自前来,看来公孙儒只有空手而归了,只是乔单将军却是愚直,情火暴,连王爷都经常顶撞,公孙儒怕乔单将军听到这个结果,迁怒将军而误伤了将军,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啊”。 易寒笑道:“公孙儒,你威胁我,不要忘记了这是谁的地盘,别说五千人马,就算五万人马,胆敢有伤我之意,也让你们有去无回,我怀来大营离此地不足三十里,一声令下无需半日即刻能到”。 公孙儒笑道:“怕是将军令下而将不知,而且将军真的愿意为了一个人而伤我们大东**队之间抵抗外敌的团结”。 易寒冷声道:“你华中王府什么德,坐拥兵强马壮,却未与北敖联军打过一仗”。 公孙儒道:“王爷已经在积极调动兵马准备与北敖联军交战,而且这些时日也密切增援各地作战湘军物资所求”。 易寒笑了笑,也不在争辩,“公孙儒,我也不必跟你假惺惺了,华中王府兴师动众,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你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要不然你就鼓起胆子跟我翻脸”,说着将陆机搂的更紧,似乎已经是自己人了。 陆机掰开易寒的手,淡道:“将军,不必如此亲密”。 易寒不悦道:“陆机,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陆机淡淡一笑,却未多语。 公孙儒笑道:“就算公孙儒肯让,别人也不一定肯让,将军,公孙儒劝你还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掉”。 易寒沉声道:“我偏偏要拿”,说着又将陆机紧搂,这一次陆机没有再挣扎却无奈的笑了笑。 程风低声道:“先生,怎么办,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麒麟一并解决”,他对那两个女子可是恨之入骨,两女可是取了程家几十个弟子的命。 公孙儒忙道:“不可,普天之下还没有人现在敢打麒麟的主意,此为大局着想,我们暂且先退下山,让华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去烦恼,我们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之时再趁乱出手”。 公孙儒朗声道:“即使如此,恭喜麒麟将军获得治国英才,公孙儒先行告退”。 易寒淡道:“不送!” 公孙儒偕几十人迅离开。 待不之客离去之后,野利都彦笑道:“麒麟,没有想到你老霸道了,连华中王的面子都不给”。 易寒淡道:“如今乱世,面子值几个钱,实力才是王道,倘若我是个孤家寡人,公孙儒岂会跟我客气,怕是沦落到陆机一般的命运”,一语之后看着陆机道:“陆机,我看你这西王府你是暂时去不了了,不如先随我到怀来大营,待确认安全之后,你要离开,我绝不拦你”,心里却是依然在打陆机的主意。 陆机笑道:“将军,怕是你自身难保,早些时候将军若肯听我的话,传信大军来迎,这会岂需摆空城计”。 易寒淡道:“传信大军前来变数太大,而且这样一来也必定闹翻,与团结抗敌入侵大局不利,我可不想看到大敌当前,我们却窝里斗的局面。” 陆机笑道:“此话差矣,该打的仗必须打,不该打的仗他们也不会打,彼此之间不是一个整体,何来共同利益”。 易寒道:“不管如此,当前北敖联军乃是要大敌,我宁愿我的士兵死在北敖联军的手下,却也不愿意死在自己国人的手上。”一语之后淡道:“走,有我在,我看何人敢拦住去路”。 刚带着陆机走了几步,刀女剑女却拦在他的前面,指着陆机道:“他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 易寒无奈道:“你们一伤一瘸还跟我闹,莫非要逼我使出捉龙爪手”。两女回应他的却是举起刀剑。 易寒对着陆机道:“其实我平时人还是很谦和的,是她们逼我辣手摧花的”。 陆机笑道:“将军好意,陆机心领了,此地只有少数的人能进来,若是下山面对的可是大军人马,陆机不想将自己的命捏在别人的手中”。 就在这时石林里又涌出一班人来,待看见来人,易寒却是有些惊讶,居然有熟人,韩浩宇最为熟悉,云孤天,云柏,韩元武也有几面之缘,其他的却均不认识,他自然也知道这帮人的身份来历,来自同为武林世家的韩家和云家,其中云观月还是云家的本家,他们代表的又是哪一方势力,想在华东王最有可能。 这两家人进了院子巡视一圈,却是在寻找麒麟将军的踪影,当看到易寒的时候,见过易寒的韩浩宇等人立即将目光定格在易寒的身上,因为他们如何也明白易寒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韩浩宇走上前,惊讶道:“易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笑道:“一言难尽啊,韩兄,我看你兴师动众的,有何贵干啊?” 韩浩宇沉声道:“奉华东王爷之命请一步先生到华东王府做客”,说着却朝陆机看去。 陆机淡道:“几位前些日子已经来过,那时候陆机早已表示,先人祭辰在即,无法抽身,得罪之处请见谅”。 韩元武捂住包扎绷带的耳朵,盯着场中两女恶狠狠道:“我一次我一定将你们二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易寒闻言眉头一皱,怎么韩家会出这种货色,与韩浩宇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刀女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只割你一只耳朵却不杀你吗?因为我要你慢慢的尝试失去的痛苦”。 韩浩宇对着韩元武冷声道:“你还不知道教训,她们不是你所能对付的”。 韩元武立即道:“表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易寒对着韩浩宇道:“韩兄,你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也对两个弱女子动手”。 韩浩宇道:“易兄有所不知,此二女心狠手辣,下手便取人命,在山下伏击我们,无端端杀我韩家云家几十条人命,乃是杀人狂魔却不是什么弱女子,易兄且勿被她们的外表所蒙骗”。 易寒对着两女道:“你们无端端取人命”。 两女对于易寒的问话却不应一声,易寒叹息道;“这样的话,我就无法帮你们说情了”。 剑女冷道:“不必你来手”。 刀女冷笑道:“你说的话从来都是在放屁”。 韩浩宇惊讶道:“易兄,你认识她们?” 易寒道:“刚认识不久,方才她们二人想要杀我,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说动了”。 韩浩宇刚想让易寒走来,免得被两人伤及,他身后的一个老者却低声在韩浩宇耳中说了一通话,只见韩浩宇脸色突变,盯着易寒失声道:“易兄便是麒麟将军”。 此话一出,云孤天,云柏,韩元武三人也是一脸惊愕,不敢置信,怎么也想象不出当日所见的花花公子,竟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 易寒道:“韩兄,我们也算一见如故,不如卖我个面子,就此撤下山去”。 韩浩宇改变称呼道:“将军,浩宇不敢,只是此时却容不得浩宇做主,浩宇请将军不要手此事,此二女无端伤我家族几十人命,就算天子来了,浩宇也要让她们二人血债血还”,好一个韩浩宇,对事不对人。 易寒赞道:“韩兄,好气魄!” 韩浩宇道:“不敢,若论气魄,何人能与将军相比”。 身后的老者低声督促道:“不要与麒麟纠缠,迅杀了两女,将陆机掳走”。 韩浩宇虽不屑如此,但是此番乱世,韩家与云家却倚华东王府而活,他在来之前,家中长辈已经吩咐过了,一切听从华东王府调动安排。 韩浩宇也不去看易寒,一声令下,几十人迅将一伤一残的两女围了起来。 易寒喝道:“住手!” 剑女却先出手杀了一人,双方缠战起来,没有人理会易寒的威喝。 陆机来到易寒身边,低声说道:“那老者姓李名墨,乃是华东王府席幕僚军师,他才是主事之人,若要双方停手,他才是关键”。 易寒道;“你不了解韩浩宇,他这个人刚正不阿,两女杀了他家族几十人,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了”。 陆机淡道:“刚正不阿,我看未必,是人都存有私心,谁又能做到刚正不阿”。 易寒道:“看来你对他不甚认可”。 陆机淡道:“为人驱使,一介俗辈而已”。 易寒道:“陆机,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世俗又岂能让你心如所愿,有时候人往往需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几十人不乏高手,韩浩宇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两女身上有伤,渐渐露出败相,被韩浩宇几人主攻的剑女更是身上多处剑伤,生命岌岌可危,刀女那边虽然好一点,当因为腿上不便,却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此危险关头,偏偏刀女却还有小女孩一般的心思,割了韩元武的另外一只耳朵,并在他英俊的白脸上划了几道血痕,韩元武嗷嗷大叫,一脸狰狞狂,却不知道刀女若不是有心想留下命,早下地狱见阎罗王了,还容他如此张狂。 陆机问道:“将军怎么不出手相助?” 易寒淡道:“死了也好,就不必来气我了”。 陆机又道:“将军不是最怜香惜玉吗?” 易寒无奈道:“她们那里是香玉啊,简直就是又冷又臭的石头”。 陆机道:“那将军如何向她们的主人交代”。 “是啊,没法交代,看来我必须出手了”,却是一副大侠风采的口吻,却是依然密切留意双方的争斗。 就在韩浩宇致命一击,要取剑女命的时候,易寒终于出手,从韩浩宇剑中救出剑女命。 此刻剑女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多处负伤,脸色苍白,易寒看了有些心疼,陆机说的没错,自己最怜香惜玉了,易寒将剑女抱在怀中,笑道:“不必谢我”。 剑女冷冰冰道:“我此刻比死在别人剑下还要痛苦”。 韩浩宇拦住了冲上前要将剑女格杀的几人,朗声道:“将军!为何手?” 易寒没有回应,问道:“为什么,难道我的怀抱不必宁霜要宽阔吗?” 剑女一脸悲伤,闭上眼睛,“大小姐说,主人”,后面的话却是哽咽难以出口。 易寒自然知道,无非是死期已近,寻个无人的地方,静悄悄死去,剑女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对于宁霜却有着浓重丰富的情感。 易寒笑道:“你答应我,不要跟我闹别扭,我就带你去见她”。 剑女突然睁开眼睛:“易寒你说的是真的”。 易寒一脸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只见剑女容光焕,却冷声道:“易寒,你敢骗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易寒叹息道:“剑女,你何苦送上门让她折磨”。 这个一脸冰冷的女子听到这句话,脸颊居然浮现一丝红晕。 易寒站了起来,感叹道:“作为一个男子,我真的是太失败了”。 韩浩宇沉声道:“将军,你为何手?” 易寒应道:“韩兄,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杀了这个女子,虽然在你看来她该死,但是这是一个强权胜于公理的世界”。 韩浩宇沉声道:“将军,你知道我非杀她不可”。 易寒道:“韩兄,我会让你尽力的。” 李墨在韩浩宇耳边低声道:“千万不要伤害麒麟,将他制服即可”。 韩浩宇沉声道:“将军,我们之间也算有交情,浩宇不想与你命相搏,不如我们剑下见高低,我若能胜将军,将军也无能力拦住我,将军若能胜我,我也没能力杀了她,用胜负来作决”。 剑女将剑递给易寒,“此女剑走偏锋,在我之上,切不能让他盛气凌人,否则处于被动”。 易寒接过剑,笑道:“刚才你没看见刀女吗?若非我留情,她的双腿早已经不再了”。 剑女点了点头,“就算他胜了,我也不会任他虐杀”。 易寒道:“去帮帮刀女”。 韩浩宇现,在易寒接过剑的一瞬间,他的气势就立即产生巨变,似乎手握神兵利器,无法战胜,他身上散出来的气质,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韩浩宇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知道继续下去必定气弱,大喊一声:“将军小心接招”,威势慑人的一剑朝易寒刺去。 易寒看见韩浩宇的剑招,脑子里浮现出一副怪异的景象,口中不知觉的喊出“天外飞仙”四个字,整个人的身体受剑的控制,不由自主的使出招式。 “天外飞仙”,所有人大吃一惊,云观月的成名绝招,云家的骄傲,可笑的却是从敌人手中使出来。 烈比激雷,惊天动地的对抗,在两人之间一声剧响,气流急扩张开来,地上的沙石,草飞起,向周围飞散,飞沙走石已经掩盖两个人的身影,远处的树枝摇摆几下,树叶散落,站在远处的人也感觉一阵刺痛的强风拂面而过,以被吹乱。 尔后,沙尘消散,韩浩宇长剑已断,曲跪在地上,面前一滩鲜血,离他靠近的几人已经尸分家,而易寒虽然站立不倒,却一脸讶异的神色。 韩浩宇喘道:“云仙子传你天外飞仙了”。 易寒讶异道:“她可没有闲工夫”。 云家与韩家的人却一脸震惊,因为“天外飞仙”四个字,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出霸道的“天外飞仙”,这需要有足够的修为作为基础,很显然眼前的麒麟将军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谁也想不到麒麟将军也是个武功高手。 韩浩宇缓缓站了起来:“将军,我败了,不过这一招不是天外飞仙,否则在你眼前的这些人已经化成灰烬,我也不可能活下来”,说着朝李墨看去,“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李墨点了点头,低声道:“韩公子,我们暂时退下,从长计议”。 一干人等迅退了下来,易寒一脸呆滞,却不明白怎么自己就使出这样霸道的招式来,这一招他本都没学过。 刀女剑女却用于惊愕的表情凝视着易寒,实在想不到以前手无缚**之力的易寒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厉害,莫非以前他都是在装的,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 陆机道:“以前我以为武道一门只是蛮力巧劲,今日所见所知坐井观天,却是玄妙而没有终境”。 博见的野利都彦却是淡定,西夏一品堂就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易寒回神,朝盯着自己的刀女道:“刀女,怕了我”。 刀女不屑的别过脸去,冷冷道:“雕虫小技”。 第六十节 生非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生非 - 第六十一节 偶遇贤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偶遇贤士 (写着写着就变武侠小说了,剧情需要,见谅) 易寒走近刀女的身边,见她身上满是剑伤,黑色的紧身衣割了一道道口子,红色的鲜血沾在黑色的衣缝,配上美妙动人的曲线,有一种凄美的诱惑…… 易寒想要帮助她,却不知道从那里下手,轻轻道:“跟我下山吧,等确定安全之后,你想要往哪里走,我不会过问半句”。 刀女冷冷不应,也不包扎伤口,将背影露给易寒。 易寒无奈的朝剑女看去,剑女走到刀女身边,拿出刀伤药给刀女敷上,便说道:“师姐,我们随他下山去吧”。 刀女突然转头,冷声道:“剑女,你忘记了小姐说过的话吗?在她未来之前,你我和他三个人绝对不能下山”。 剑女道:“可是难道就在这里等死?” 刀女冷道:“死很可怕吗?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俗辈”,说着还不忘冷冷瞪了易寒一眼。 易寒感觉自己很冤枉,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身上来了,我很贪生怕死吗?只不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说轻于鸿毛,摆了摆手道:“好好好,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说着对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我们回去吧”。 野利都彦讶异道:“就这么走了,那他们怎么办?”所指当然是陆机等人。 易寒对着陆机道:“陆机,我要下山了,你是否随我而去”。 陆机淡道:“谢将军好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了小王妃,就不能失信”。 易寒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剑女道:“剑女,要找我到怀来县关镇联军大营”。 野利都彦见易寒真走,讶异问道:“麒麟,我们真的就这么离开。” 易寒疑惑道:“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吃瘪,我可不想再面对那两块又冷又臭的石头”。 野利都彦立即道:“可是我们一旦走了,那两个女子必死无疑,而陆机也一样有危险”。 易寒扬手道:“这些事情让西王府的小王妃烦恼去,关我屁事”。 野利都彦沉声道:“问题是,几府可能因此而起内战,几府的兵力占据了整个大东国的三分之二,一旦内战消耗,大东国又拿什么兵力去与北敖联军交战呢?我思前想后,此事还需要你来从中调和,毕竟你现在威名正旺,又兼手握西夏大军,关镇联军两路锐,谁也不敢不给你面子”。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如果陆机真的重要到可以引起几府不顾一切交战,那我麒麟的面子就是假的了,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愚昧到做出这种事情来,最多就是在未确定陆机所属何人时,起一番摩擦争斗,一旦陆机有了归属,自然也就叹息死心”。 野利都彦沉声道:“就算真的如此,你难道放任他们三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易寒道:“上品大人,我倒想问一问,他们三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重要到我不惜出动大军与几府正面翻脸吗?我还想从几府手中捞点好处,作为稳固自己地盘的资本,我已经尽了朋友的力,再者说了,我已经给他们选择的余地,你总不能让我似哄小孩子一般却迁就他们吧”。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是有理,只不过我总感觉这样做没有人情可言”。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我们这一次也并非全无斩获,至少我知道了几府还是很看重我,很给我面子的,我打算以与北敖联军交战但是军中却物资短缺为名,向几府讨要些粮草物资银饷,等银子和物资到手后,我再放他们鸽子,你看如何?” 野利都彦喜道:“妙计,据我所知,几府时有资助地方湘军,你这支锐主力抗敌部队,他们不给更说不过去,再者说了,几府还是很希望看到你与北敖联军抗衡,却不愿意自己出兵损兵折将,此举对他们来说名利双得,我觉得几府不会拒绝”。 易寒笑道;“你也看出他们不会拒绝,那我就来个釜底抽薪,将他们一个个给卖了,不是兵强马壮,物资充沛吗?这一次我就狮口大开,让几府大出血一次”。 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你的意思是?” 易寒道:“我会向他们各自索要整支军队的物资粮饷,南王,华中王,华东王,西王,这样我就拥有四倍物资粮饷,而这一些我会作为建立自己势力地盘的基础”。 野利都彦犹豫道:“这样过分,会不会适得其反,一丁点都讨不到”。 易寒道:“有便宜的时候,就要使劲赚,等到没便宜赚的时候,那就后悔莫及了,他们不给,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他们非给不可”。 两人走出石林,虽然这一次没有得到陆机,但是未来形势却一片光明,易寒兵多将广,差的是一个可以发展壮大自己势力的地盘而已,试想倘若天下太平,易寒岂有这种良机,乱世出英雄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两人来到神仙亭却看见亭内坐着四个人,两个儒服打扮的老者,两个劲装的中年男子,从衣着打扮神态容貌,易寒基本可以确定四人的身份,两个老者大概是学士一类的人物,那两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护卫。 野利都彦道:“我看这四人并非闲逛到此,定是有事,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易寒笑道:“算了吧,我不想纠缠其中,四王之中就南王的人没有出现,估计此四人是南王派来的”。 两人佯装不见,走过神仙亭就要下山,突然一把声音从易寒身后传来,“前面可是麒麟将军?” 易寒转身,看见一位老者急步匆匆朝他追了上来。 易寒笑道:“我便是,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笑道:“在下刘文龙,担任南王府幕府中参谋一职”。 野利都彦一讶,此人可是大名鼎鼎,颇有来头。 易寒笑道:“原来是有蛟龙伏虎佐南智囊之名的刘老先生”,南王疆土地处南边,与南蛮之地接壤,双方时有摩擦,南蛮势力最大的一股势力,一族之长孟虎领兵攻打南王,刘文龙任军师一职,计取孟虎腹地,南王府大军轻而易举大败孟虎,让南边疆地不再战乱,从那时开始刘文龙便有“蛟龙伏虎佐南智囊”之美名,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南王府平复了南蛮暴乱,解决了后顾之忧,刘文龙上谏南王,禁令士兵欺压蛮民,乃收民心,减少田税,乃快民心,争取蛮民归顺、乃治民心,十年已见成效,原本南蛮的祸害却成了南王府的地利优势,而势弱的南王府逐渐变得强大,实力丝毫不亚于其他三王,南王府有今日强盛,刘文龙功不可没,因此深的南王重用,名虽幕府中参谋,实却是南王府的肱股大臣,南王派刘文龙前来,由此可见他对陆机的重视程度,莫非得到陆机真的就相当于得到半壁江山。 刘文龙谦虚道:“不敢不敢,与麒麟将军相比,文龙只能算是无名小辈”。 易寒哈哈大笑:“刘老先生不必客气,你计服南蛮,实至名归”。 刘文龙问道:“敢问将军可是刚从陆机住处出来”。 易寒点了点头。 刘文龙道:“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是想请陆机出山辅佐南王”。 易寒笑道:“南王爷倒是好眼光,一个躲在深山老林的人也被他看到。” 刘文龙笑道:“是文龙向王爷举荐陆机,只是不止我一个人看出陆机乃是旷世奇才,我三番五次上山相求,陆机却是委婉拒绝”。 “哦,似刘老先生这么能言善辩的人都说不动陆机,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未有涉世的念头”。 刘文龙道:“非也,此番乱世,陆机何愁不想有一番作为,只是这觅主却像女子嫁人一样,若追随庸主,就算再如何多才多智,也必定沦败,甚至有可能受到牵连而身败名裂,古今贤才并世,而流芳千古者独一人,亦命亦择也。”一语之后道:“我虽不敢断定南王爷乃是天命所向,但可以保证定是位明主,有陆机辅佐,驱赶夷虏,天下太平不是梦想”。 易寒倒没有想到刘文龙说的这么直接,丝毫没有半点隐藏。 刘文龙见了易寒表情,笑道:“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在将军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拐弯抹角也没有什么意思。” 易寒点了点头:“如今天下,皇室已沦堕,是该改朝换代了”。 野利都彦一讶,两人竟口无遮拦的谈论大不逆的话题。 易寒道:“刘老先生,不知你叫住我是为何事?该不会只是想与我认识一番而已”。 刘文龙笑道:“久违麒麟美名,今日有此奇遇怎能放过,将军,南王爷一心出兵抗击夷虏,奈何地处南疆,大军北上江河重重,路途遥远,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爷曾多次与我商议这个问题,奈何却没有解决之道,今日得见将军,文龙打算与将军商量,思索出一条解决之道”。 易寒沉思,这南王府是真想抗击夷虏,还是想北上抢地盘,谁都知道,北上之路盘踞这其他三府三条巨龙,而南方府地处南疆,若有争霸之野心,就需要未雨绸缪,计取中原,如今乱世,自从朝廷撤离京师,黄河以北大部分的都城要塞乃是无主之地,而这个时候就是占为己有的好时机,看来南王府是将自己当做地头蛇,一者想借麒麟之名顺理成章的出兵北上,二者当然是有个依靠,可慢慢落地生发展壮大,南王府实力雄厚富可敌国,此刻对易寒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南王已经不甘寂寞了,自己是否要与虎谋皮呢?只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打算占为己有的地盘就要分出一块来了。 易寒想到这里笑道:“我倒有一策”。 刘文龙喜道:“将军快快说来,文龙洗耳恭听”。 易寒沉声道:“南王爷若真有报国驱虏之心,不如出兵代替镇南军镇守大东国南边,这样一来镇南军就可以抽身开来与北敖联军交战”。 刘文龙一愣,将自己的保护神给送走,南王如何肯这么做,有镇南军坐镇南疆,紫荆国就不敢有轻举妄动,若依麒麟所说去办,那南王府就拖及其身,一辈子也别妄想有争霸中原的念头,麒麟这话可说的真够毒,几乎将南王府陷入万复不劫之境地,连忙道:“将军有所不知,紫荆国便是惧席清元帅率领的镇南军威名才不敢越雷池一步,普通之下除了镇南军,没有一支军队能震慑紫荆国而守住大东国南面,将军试想一下,为何北敖联军入侵,席清元帅却未率军北上,那是因为来了一只狼,他不想再放进来一只虎啊”。 易寒道:“紫荆国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 刘文龙点头道:“老虎的实力,狐狸的智慧,这是一个潜在可怕的敌人”。 易寒反问道:“难道真的只有镇南军能守住大东国南面,镇北军呢?” 刘文龙道:“并非镇北军的实力不如镇南军,而是南疆多沼泽多密林,环境恶劣,天气多变,镇北军多弓马骑,来到南疆这些长处一样也体现不出来,而且北方的将士来到南地,易水土不服,战斗力大大减弱,而镇南军的将士却熟悉习惯了南地,这些差别足矣影响一支军队的战斗力”。 照刘文龙这么说也是有理,易寒问道:“不过南王府的士兵地处南地,该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吧”。 刘文龙沉声道:“将军可知,席清将军驻守南疆十年,与紫荆国交战几次?” 易寒道:“从未听说有,两国交战之事”。 刘文龙沉声道:“大小战役不下一千多次”。 易寒大吃一惊,“我怎么从未风闻此事。” 刘文龙道:“南疆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或有战事也鲜少有人得知,此事却是军事机密,除了枢密院知院大人,就连朝中文武百官也是不知,国中百姓更是瞒在鼓里,知因此事一旦传出,所带来的影响是毁灭的,足矣让大东国一日之内,百业萧然”。 易寒不知道刘文龙为何说的如此严重,但是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问道;“十年之内上千次战役,却隐瞒至此却是如何做到的?” 刘文龙道:“却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第一点当然就是席清元帅故意隐瞒,第二点是南疆地处偏僻,消息闭塞,第三点却是紫荆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从未与其他国家有任何交际,而最重要的一点,当谎言已经成为真实的时候,就没有人再去相信真相了,此刻就算我大肆宣扬南疆两国交战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相信。 易寒问道:“却是为何?” 刘文龙蹲了下去,在地上划了起来,“将军请看地理环境”。 易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顿时释疑。 刘文龙道:“照理说,两国一旦交战,必是摆兵布阵的旷世大战,然而双方却为了争夺一个与战局无关不起眼的小地方,而且十年来席元帅宁愿损兵折将也不可想让,我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易寒道:“我从一本杂记中有看到,南地有一处生长有一种乔木,木质坚韧,坚重似铁,不畏水火,用此木铸造战船,便似水中霸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文龙惊讶道:“将军此言,莫非说双方争夺之地便是盛产这种奇木”易寒摇头道:“我并无法确定,只是一旦紫荆国用这种奇木铸造战船,那紫荆国将在水上无敌,而我也只是估计席元帅考虑到水路的重要,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争夺此地”。 刘文龙道:“大东国,东边至南,疆土一半近海,一旦紫荆国水军无敌,所有的海岸线都可以成为登陆进攻的地方,我大东国将无法防守,而且紫荆国也可以顺着长江黄河直我大东国腹地。” 易寒沉声道:“不无可能!” 三人一阵安静,陷入沉思。 野利都彦突然道:“书中记载这种奇木,叫长生果,六年一结,果子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会不会紫荆国要的是果子而不是乔木”。 刘文龙道:“希望是这样”,一语之后盯着野利都彦问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这么说是自我安慰,一个国家若不是有重大利益,怎会为了这些所谓延年益寿的果子,十年之内交战上千次”,一语之后易寒介绍道:“西夏国两朝狼主之师,学富五车无所不知,野利都彦是也”。 刘文龙在听到上品大人四个字,就已经知道野利都彦的身份,上品是西夏官名,而位居上品就只有晓各国文化的野利都彦,此人在西夏是极有影响力的人物,当朝重臣不足矣类括,乃西夏朝臣重中之重。 第六十一节 偶遇贤士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偶遇贤士 - 第六十二节 谋合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谋合 似刘文龙这等人物岂又能不认识野利都彦,其实在一开始他看见这个与麒麟并排行走的老者,他早就断定此人不是俗辈,心中留心,只是刚才野利都彦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唐突问对方身份来历……* 野利都彦四个字已经足矣证明他的不凡之处,知道野利都彦的身份后,刘文龙心中对麒麟更加重视,麒麟不单单只是一个姓名而已,他背后代表着强大的势力,一代名将易天涯,大东国的民心,镇西军诸多骁将,还有整个西夏国作为靠山,而之所以会认定西夏国全力支持麒麟,首先第一点,那就是怀来关口一战,那支西夏大军的身份,乃是前属沙如雪,西夏国最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引以为傲的部队——大漠黑骑,还有近在眼前的野利都彦,这一切都表现了西夏国的态度,并不是简单的当做一次军事援助,而是当做一场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战斗。 就算麒麟成为西夏的王夫,他在西夏没有任何基,能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为之惊叹,麒麟的能力已经不用怀疑,而另外一点被人所忽略的就是就是他的运气非常好,往往能制造出许多奇迹来,就像他的外号——麒麟,麒麟是祥瑞气的象征,刘文龙已经可以预见,不久之后的麒麟将会变得非常的强大,而在他还没有大鹏展翅的时候,与之交好是最好的时机,待麒麟强大,那时候可能他本不将南王府放在眼里了。 刘文龙连忙向野利都彦施礼,“原来是上品大人,文龙久仰大人美名,今日能够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此礼却是以野利都彦为尊,自己为卑,他虽然是南王府的左膀右臂,但终究只是一个幕府中参谋,而野利都彦却是位极人臣,身份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野利都彦笑道:“刘先生不必客气。” 两人寒颤了几句客套话,算是彼此认识了。 刘文龙又绕到刚才的问题上,“镇南军是无可代替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知道将军对南王府大军北上与夷虏交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一语之后自怨自叹道:“可惜黄河以北诸地,无所依靠,南王府大军若是能胜还好,一旦落败,将退无可退,二者从南至北,路途遥远,物资粮饷补给是一个大问题,一旦陷入常年累月的僵持战,后勤难以及时跟上,于军不利啊。 易寒明白,刘文龙这话是希望南王府倚靠自己,在北方站稳脚,而另外一点从南至北,路经几府势力的后勤补给线能得到安全的保证,这是名正言顺的救国物资,谁敢动邪念,就相当于与整个大东国为敌,三者当自己站稳北方,北上的南王府大军就完完全全不用依靠南王府的后勤补给而存活,自己站稳北方基,南王府这支北上的军队也就在北方站稳了脚,想到这里易寒道:“刘老先生,南王爷若真有抗敌之心,易寒愿意让出一部分城关要塞供南王府大军驻扎,但是你知道黄河以北诸地受战火侵袭,百业萧条,人烟稀少,地方重建工作就需要南王府全力支持,你看如何?”在易寒想来,目前抗击夷虏乃是首要大任,他打算占据地盘,自立为王其本目的也是为了足够的资本能与北敖联军长时间交战,至于南王府打算在北方站稳基,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很大的威胁,相反南王府大军赶赴前线,可以大大减少他的压力,至于易寒也不怕南王府不出力,南王府占据了这些城关要塞,若不想沦落敌人手中,自然需要全力抗战,否则这些地方就不属于自己的了,而易寒让南王府在北方投入金钱物资稳固基,也让南王府方面不敢轻言放弃,就像自己辛辛苦苦耗尽心血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随意送人,你不是想在北方安家吗?那易寒就完完全全的成全,让你无法割舍,这样做就相当于调动了整个南王府的兵力物力财力,一旦深陷,再想全身而退已经不能。 刘文龙想不到易寒答应的如此干脆,大喜道:“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将军请放心,南王府自当以抗敌为首要重任,绝不敢存有私心,等我回王府告之王爷,草写一份盟约,确定繁琐细节之后,再与将军定下同盟之约”。 易寒笑了笑道:“一切就有劳刘老先生了”。 刘文龙道:“不敢,国家蒙难,岂能让夷虏霸占我大好山河”。 南王府有诸多能人贤士,又兼财力物力雄厚,有南王府相助,易寒自立为王的工作就不是那么困难了,只是他虽依靠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给卖了,自然也要捉紧时间招揽一些能治理地方的贤人,可以说他与南王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吧。 易寒道:“那易寒就在怀来大营恭候刘老先生大驾光临了”。 刘文龙道:“文龙还有一事要与将军商议。” “请说。” 刘文龙道:“治理地方,安民富民并非一件易事,需有智士能臣运筹帷幄,此人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通,于政于商于民,处处得心应手”。 易寒明知故名道:“不知刘老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刘文龙决然道:“一步先生陆机,此人所解皆是难题,涉及范畴极广,几乎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有陆机来承担此任,日后北上诸地,定是繁荣远胜江南之地,民富则兵强马壮,无后顾之忧军队可全心作战”,一语之后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请一步先生出山,尔后再与将军结盟”。 易寒点头道:“既然刘老先生这么说了,那这陆机定有过人之处”。 刘文龙道:“正是,只是我留在这大茂山已经多日,屡次拜访陆机,前几次陆机婉拒于我,后来干脆避而不见”。 易寒笑道:“刘先生随行难道没有带些高手”。 刘文龙疑惑道:“所用何意?”一语之后立即恍悟,“我岂有能做这等恶劣之事”。 易寒道:“刘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只不过,就算你能说动陆机出山相助,恐怕也无法顺利将陆机带回南王府”。 刘文龙点头道:“我远道而来,原不知道此事竟是如此棘手,来到此地方才知道,原来不止南王府看中陆机这个旷世奇才”。 南王府地处南疆,翻山涉水来到这里,最快也有半个月的路程,所以南王府就算想靠武力来争夺也是不太可能,易寒淡道:“既是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刘文龙却正色道:“将军,文龙想请你助一臂之力,这是你的地盘,只要将军说一句话,其他三府必定不敢跟你抢,这样文龙就能顺利的将陆机带离此地”,不是不敢跟易寒抢,而是怀来大营离此地只有半日路程,若易寒有心争夺,谁也抢不过他。 由于易寒与南王府有同盟之意,先前刘文龙说了,请陆机出山,乃是为了治理北方,那这样一来,争夺陆机就相当于是两人的共同利益了,在情在理易寒都应该帮忙。 易寒爽快道:“易寒愿意帮忙,不过刘先生却需要说动陆机,倘若陆机不愿意,就算易寒出兵也没有什么用”,易寒明知道陆机心属西王府,这么说却是卖个人情给南王府,反正也不用真正出力,他可还没打算因为这件事情而跟其他三府闹翻。 刘文龙大喜,没有想到易寒回答的如此痛快,麒麟此人重情重义,信守承诺,可深交也,连忙说道:“只要将军答应出兵护卫,文龙有七成把握说动陆机”,在他想来其他三府的举动已经将陆机逼上绝路,说白了其他三府的举动就是强盗,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保持以礼相邀,陆机若想脱离困境而又感觉不曾受到侮辱,那只有选择南王府这条路了,此刻南王府已经占的优势,所有才敢说有七成把握。 刘文龙道:“那就有劳将军再和我去见陆机一面”。 易寒笑道:“刘先生,先说好了,能不能说动陆机,先生靠自己的本事,易寒可无法手其中”。 刘文龙晒道:“这是自然,怎好屡次麻烦将军”。 易寒与野利都彦随着刘文龙又进入石林,前往陆机住处。 刘文龙简单对另外那个老者做了介绍,此人姓范名杰,乃是管理南王府各类文书档案的主簿,虽是无名小辈,但是从刘文龙对范杰尊重的态度,易寒可以估计这范杰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果不其然在进入这片迷雾重重的石林,便是这范杰走在前面领路,这范杰也未借助任何外来事物,就似踏在大道之上领着众人穿过这片石林。 易寒与野利都彦两人心中暗暗对着这个范杰留心,此人名声不甚响亮,但绝非庸辈。 六人进入陆机所住的院子,这会,除了那个书童在整理清扫刚刚引发争斗而导致混乱的院子,两女与陆机已经不在。 书童听到声音朝门口望来,说道:“刘先生,你又来了”,口吻已显熟悉,不似第一次见面那么陌生客气。 刘文龙道:“小兄,请转告一声,刘文龙拜见”。 书童不知为何,看了笑意浓浓的易寒一眼,点头道:“先生稍等,我去禀告”。 书童去了好久,几人等了有些时候还不见书童出来,范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刘参谋,你看陆机会不会又拒而不见”。 刘文龙道:“我看不像,应该被什么琐事缠住了”。 就在这时,只见陆机迎面走了出来,刀女剑女两人却尾随身后而来,身上的伤口却已经用绷带包扎好。 看见刀女剑女出现,自始至终从未出声的两个中年男子却不约而同的踏前一步,挡住几人的前面。 刘文龙惊讶出声道:“此二女怎么会在此处”。 明白缘由的易寒二人却不开口释疑,反正这回他打算就当一回看客,什么事情也不去理会。 只见陆机走近,为难道:“刘先生,陆机想请先生屋内叙话,可是却怕起了争斗,先生受到伤害”。 自始至终,刘文龙都不清楚二女的身份来历,只知道此二女阻拦拜见陆机的所有人,这些日子他就不止被此二女刺杀过一次,若不是带有高手护卫,在未见到陆机之前,他早就命丧。 刘文龙沉声道:“一步先生可知你身后两女身份来历?” 陆机淡道:“就算知道也不好说,请先生见谅”。 刘文龙也不纠缠此事,朗声道:“先生,文龙此次前来却是想救先生于水火之中”。 陆机笑道:“陆机何来水火之灾?” 刘文龙道:“山下的那些人以势相逼,要先生做不愿意的事,先生品高洁必不愿从,难免遭小人毒手,文龙愿意护卫先生周全,并让先生有安身立命之所,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陆机笑道:“先生好意,陆机心领了,只是陆机却不愿欠人情,人情好借难还”。 刘文龙沉声道:“先生何出此言,是否受人胁迫”,说着老眼一睁,朝两女威视而去。 刀女走上前,冷声笑道:“老头,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刘文龙一脸正色,沉声道:“小小女娃,仗着一身武艺却不知天高地厚”。 刘文龙朗声道:“麒麟将军不必出手,此二恶女,文龙自有应对之策”。 易寒讶异,“我本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啊,刘老头无端端扯上我干什么?” 刀女立即朝易寒瞪去,刀锋指去,丝毫没有半点惧色。 易寒心中不悦,这妮子难道忘记了,我刚刚才救她命吗?干脆朝别处看去,不欲搭理。 刘文龙一番试探,见了易寒表情,松下心来,对着两个中年男子问道:“你们二人可有把握将此二女格杀”。 两人决然道:“先生放心,这一次定不会让她们再次逃脱”。 从二人口气,看来双方已经交过手,而且两女是处于劣势。 就在这时陆机淡道:“刘先生不必再起厮杀,陆机心中已有归属”。 刘文龙惊讶道:“什么?先生已经做了决定”。 陆机点头道:“正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至于陆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有一定的理由,与麒麟在场有关系,与刘文龙的为人也有关系。 刘文龙痛息道:“人算不如天算!”一语之后朗声问道:“却不知道小王妃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先生舍南择西”。 陆机淡道:“刘先生也是博学品优之士,只是我与小王妃一见如故。” 刘文龙惊讶道:“西王府小王妃竟亲临此地拜访先生,此刻王妃身在何处?文龙想仰见一番”,或许以前的宁雪不被人重视,但是当她顺理成章的掌握西王府大权的时候,她就已经映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这些日子的举措更是让人感觉这个小王妃可不是泛泛之辈,虽女子之身却不容小视。 陆机淡道:“小王妃前些日子已经返回,陆机打算过了先人祭辰便即刻赶赴西王府”。 刘文龙想大方一点,可是看到陆机心中不舍,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得陆机一人可远胜十万雄兵,叫他如何割舍,心中一坚,“先生既心有所属,那文龙也不好再强求”,此话一出以足见刘文龙心阔达,敢弃敢舍。 易寒点头,心中暗忖:“这刘文龙为人品可深交”。 陆机淡道:“此地争乱,先生请回吧,恕陆机不便招待”,这会却是打算送客。 刘文龙转身看着易寒,说道:“今日痛失陆机,而西王府得到陆机,他日大东国定是三足鼎立之局面”。 易寒淡道:“刘先生若由此担忧,不如我此刻就将陆机给杀了,以绝后患”。 刘文龙忙道:“不可!” 易寒不以为然道:“成大事者需不择手段,先生何存妇人之仁”。 刘文龙道:“爱才不舍啊!就算明知道陆机他日必成大敌,可是还是不舍的将其杀害,此事日后再说,此刻大东国需要这等人才对抗夷虏,大东国方有重见天日之时,覆巢之下无完卵”。 易寒笑了笑道:“先生确实大度君子,若他日陆机成为大敌,那就正大光明的战胜他,此等宵小行径,我等却也不愿意为之”。 刘文龙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作痛,空手而归实在不愿意。 易寒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我们帮着陆机一把如何?” 刘文龙有气无力道:“将军说如何就如何”。 易寒哈哈大笑:“那就与先生恭候他们大驾光临”。 迈步走进院子,朗声道:“陆机,我与刘先生就当一次保镖,酬劳就是一顿美味佳肴,你也不算欠我们人情,可好?” 陆机也不作假,笑道:“求之不得!” 易寒走到两女身边,指着两人道:“你给我捶肩,你给我洗脚”。 剑女不予理睬,转身扭头就走,刀女却是无情一脚踢向易寒胯下。 易寒身形一动,反手一搂,却是美人在怀,大腿还不忘蹭了蹭那浑.圆的臀儿。 刀女一声厉喝 第六十二节 谋合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谋合 - 第六十二节 本性未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本性未泯 易寒相貌俊朗,但是严格来说算不上英俊迷人到轻易的紧靠相貌就牢牢夺取一个女子的芳心,倘若与孤龙站在一起,易寒只能说是相貌普通的一个男子,但是他特别的格却注定让他与女子纠缠不清…… 野利都彦从刀女脸上看到又气又怒,而又没有面对其他人的那种坚决果断,他懂了,从冷冰冰的剑女眼神中看到无奈,心中的想法变得更加清晰了。 面对刀女剑女这种女子中的极端,不是毫无瓜葛,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完全将当她们征服。然而让她们二人感觉有没有关系,又牵扯不断,是需要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种人格魅力,打心里佩服的英雄气概?或者博学多才?或是那放.荡不羁,让人感觉亲近平和而不会产生心里上的陌生,他特别的格因素糅合在一起,所以才有了这个风姿才情不同凡俗的易寒。 什么恶俗的举止并没有严格的道德界限,只是从其他人的感受来反这一点,恶俗大概也因人而异吧。 就像现在易寒如此调戏一个女子,野利都彦感觉无伤大雅,并不会因此而产生厌恶,只是感觉易寒有着年轻贪玩的一面,严肃的背后也有嬉闹的一面,而假如换做其他一个人,先不说能不能调戏刀女这个轻易的可以取人命的女子,从野利都彦的观点来看,他一定不会赞同。 刀女大为恼怒,心中的怒火来自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廉价的任何人都可以触的,因为易寒的是如此随便,的是如此轻松,而以前所有对她身体有想法的男子,无一不是付出惨重的代价,倘若易寒询问刀女的意见,愿不愿意让他一下,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触碰到她身体一丁点,这是用正常手段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对于视美如花,痴爱如狂的易寒来说,是富有诱惑力的,他在做出这些行为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严密的思考,只是随自己的格自然而然做出来的,当然脑子在那一刻已经感觉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 刀女拼了命,不顾一切的攻向易寒胯下,那种模样就好像丢了命也要取易寒命.子一样,一如既往,目标只有一个,不达目的决不放弃。 真正的固执,真正的不容侵犯,不会妥协。 如此一来反而让易寒慌了手脚,打又不舍得,这不打自己又要吃亏,弄的自己左右为难,明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无数麻烦,但他就是做了,人有时候的举动真的奇怪而又无法用常理解释,或许这种麻烦对易寒来说不是麻烦,而是生活的另一个方面,丰富多彩的一面,他是皮痒痒,故意找被打。 所有人的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好像在看一出戏剧,只能着继续演下去,你却无法去改变剧情。 易寒被刀女追的实在没有办法,左右为难之时,选择了最窝囊的办法,那就是逃跑,此举让在场所有人感觉不可思议,堂堂一个麒麟将军却被一个女子追的落荒而逃,只有对易寒放.荡子有些了解的剑女知道,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易寒身上,都是合情合理的,在他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就是他与常人有异的言语举止,才让大小姐二小姐这样阅遍天下优秀男儿的人,在遇到他的时候有强烈的好奇感,新鲜感,对他过分瞩目,当了解之后,恍然大悟,他也就是这个德行,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人的印象可以改变,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已经在心里生,剑女心里知道易寒是个可恶可恨的人,倘若换了其他一个人,剑女看着不顺眼有可能一剑杀之,让眼睛落得个清静,但是就是因为他是自己所熟知的易寒,心里多了一份纵容。 易寒跑路,刀女在后面穷追不舍,那双透出愤怒火焰的眼睛除了易寒,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看来杀了易寒还不足矣消她心中之恨,大概只有看到他痛苦的生不如死,才能让刀女泄恨。 易寒一边跑着,一边往后望,心中想,总该跑累了吧,停下来歇一歇,可是刀女却似一匹永不知疲倦的发狂母马。 也不知道追逐了多久,易寒终究累的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喘着大气道:“你到底想追到什么时候?” 刀女也急喘着气,饱满的襟随着呼吸蜿蜒起伏,“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伏法”,神态依然冰冷,可是因为急喘,口吻却未能与神态表现如一,显得有些怪异,淡淡的没有什么杀伤力。 易寒道:“不要追了,大不了我娶了你”,当然还是不知觉调戏敷衍的想法,心里可没真的想娶刀女。 刀女急喘一会,缓过劲来,冷声道:“此事以后再说,在此之前我要将你伏法”,眼睛盯着易寒胯下,目标依然明确。 冲动是魔鬼,每一次的冲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易寒付出的代价就是惹上一个不该惹的女子,他要是心狠手辣那倒还好,可惜本怜香惜玉,就算到了生命危急关头也不会有辣手摧花,解决自己麻烦的人,很简单的问题到了易寒这里就成了天大的难题。 易寒问道:“真的非要如此吗?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畅聊的交情,何必弄到今日这种田地”。 刀女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看见你痛苦呻.吟的向我央求,我一定要看见你似个可怜虫一样无依无助,绝望透顶”。 易寒道;“这种心态要不得,报复不会让自己痛快,只有让自己内心空荡荡,充满莫名的惆怅。”易寒向刀女传授心理学。 刀女淡淡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语气平淡,不喜不悲,没有丝毫感情。 易寒正色道:“我认为应该以一颗宽容的心去原谅别人犯下的过错,当因为你的怜悯而改变了他,内心的那种愉悦充盈远比报复得到的一瞬间快感要持久的多”。 刀女冷声道:“可是此刻我恨不得生吃了你的,我做不到原谅你的行为”。 易寒慢慢诱导道:“那为何不尝试改变一下呢?或许你能领略到从未领略的感受,你内心尝试着告诉自己,我这种行为是可以原谅的,你自己并没有损失。” 刀女低头思索,沉默不语,就在易寒暗暗窃喜终于改变一个女子冷漠的心时,刀女突然凤木怒睁,紧闭的双唇冷冰冰吐出话来:“我怎么可以原谅你呢?就是杀了你一百回也洗不清对我造成的侮辱,杀了我,否则你必后悔”。 见刀女要动手,易寒连忙道:“这怎么能说是侮辱呢?你这么动人的身材,我不一下才是对你莫大的侮辱,这不是侮辱,而是我对你美丽的一种认可,是对你美丽的一种向往”,易寒又说了一番让人无法用常理领会的道理来。 刀女冷声道:“可是我为何如此厌恶痛恨你呢?” 易寒沉声道:“因为没有人告诉你这样才是正确的,她们都是错误的观念,而你也一样,试想将自己的美丽当做你的武艺一样,为人崇拜,为人瞩目,为人向往,为人敬畏,是不是也是同样得到”。 见刀女陷入思索,易寒又道:“你虽无法在武艺上胜过我,但是你早已经用你的美丽打败了我,将我臣服,我对你的敬畏,对你的向往,让我在你面前像个可怜虫一样,这种挫败的感觉你不会懂得。”一语之后朗声道:“永远不要让我得到你,让我败在你的美丽,永远的痛苦,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说到最后易寒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刀女突然转身,不言一语慢慢走远,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易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了说干的嘴唇,自言自语道:“有时候还真的靠这张嘴”,看着刀女清冷的背影,虽冰冷无情,却也玲珑可爱,大概也就只有易寒会用玲珑可爱来形容刀女,刚才这一番话对刀女有一定的作用,倘若遇到宁霜,自然会被驳的体无完肤,宁霜想玩会跟你慢慢玩,她若不想玩,那就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任你说破天也没有用。 易寒返回陆机住处,陆机与刘文龙、范杰、野利都彦在厅堂交流,至于其他人都不见踪影,大概是呆在屋内,易寒大步迈入厅堂,朗声道:“几位别聊了,说话又不能当饭吃,陆机是该准备准备,来慰籍我们的肚子了”。 陆机淡笑道:“将军,是跑困了吧。” 野利都彦惊讶道:“麒麟,她肯放过你,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刘文龙却道:“将军难道将她给杀了”,在他想来除了杀了那女子,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办法。 易寒不悦道:“刘先生什么话,我从来不对女子痛下毒手,在我动之以情晓之已理的劝说下,她终于深明大义的原谅我了”。 陆机笑道:“将军真乃奇人也,这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天下间无人可比”,小处见细微,虽然是一件小事却也是一件难事。 易寒摆手道:“陆机你就别戴高帽了,心里还不知道如何鄙弃我呢?” 陆机笑道:“将军举止虽然夸张,但她能够原谅你,我们作为事外人又那有资格说三道四,再者说了,从另外一个方面也体现了将军并非纯属正经呆板的人,人无言笑,何来亲近随和,人在高处只可敬仰不可亲近,又何来将士同心”。 易寒也不作假,哈哈笑道:“陆机,你这话我爱听,就像做人一样需张弛有度,不知变通,固守陈规,难免落入死套”。 有一种人是越了解越深不可测,就像易寒和陆机二人。 刘文龙和范杰这两个不知见过多少贤才名士的人物,对他们二人有种捉不透的感觉。 陆机起身,“几位慢聊,我去准备午膳”,说着施礼从侧门走去,易寒疾步走到陆机身边,笑道:“我也来帮帮忙”,心里却不是想真的帮忙,生怕陆机又拿些野菜来招待他们,却是打他篱笆里几只**的主意。 陆机笑道:“将军是客人,怎肯劳你亲自下厨,岂不是让陆机待客不周”。 易寒笑道:“不必客气,就当成朋友一样,不必见外”。 陆机笑了笑,也不多言。 两人走到厨房,这厨房简陋,什么可吃的东西都没有,这会易寒心中好奇,却不知道这个有旷世奇才美名的一步先生下厨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易寒原本打算大展身手,见厨房空无一物,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好奇之时,只见三六却捧着一大堆说不出名字的野菜进来。 易寒问道:“陆机,我们午膳就吃这个”。 陆机笑了笑,点了点头,“菜不再简,而在其心,烹饪之事,必以甘酸苦辛咸,先后多少,其齐甚微,皆有自起。凡味之本,水最为始,凡味之变,火为之纪。”一番见解之后笑道:“烹饪之事犹如言治国之道,炉中的变化妙而细微,语言难以表达,心中有数也更应悉心去领悟”。 易寒笑道:“看来,陆机对烹饪一门也颇有研究,说的不错,菜好吃不好吃不再的菜式繁琐,而是如何用心烹饪出一道好菜来,不过陆机将烹饪一门联系到了治国之道,易寒就不敢苟同,毕竟治国乃是大道,厨艺乃是小道,倘若如陆机所言那般,那些巧妇名厨岂不个个都是治世贤才”。 陆机笑道:“将军是故意来歪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所说不能依此类推。小道有成,离大道岂又会远,就算类推,说的也是一颗烹饪时的细微之心”。 易寒也不再狡辩,与陆机这种思绪条理清晰的人,别妄想他会被自己说的云里雾里,就似刚才,他立即就能看出自己话中的破绽,一针见血指出来,笑道:“不知陆机要做什么样的一道用心烹饪出来的美味佳肴呢?” 陆机笑道:“这道菜名叫“百草羹”,是用多种野草混熬而成,并无任何佐料,取大茂山神仙泉之水,用九沸九变火烹之法,始成“百草羹””。 易寒笑道:“陆机说的神乎奇乎,却不知道这百草羹能否配的上美味佳肴四个字”,看着寥寥疏疏的野草,笑道:“恐怕连填饱肚子的基本要求都做不到”。 陆机随手拿起一野草,淡道:“便是这草就让将军有饱腹满足之感”。 易寒一脸狐疑盯着那草,问道:“我现在肚子空荡荡,这草就能填饱我的肚子?” 陆机笑道:“此草名叫饱腹草,一足矣让人涨肚满足”。 易寒好奇,伸手就要取来尝试一口,那里知道陆机缩手转身,将草放入篮子,让易寒捉了个空。 只听陆机淡道:“此草有毒,单独食用,肚胀难以消化,几日之内身体疲乏没有食欲”。 易寒好奇,既然如此,陆机还用来烹饪食用。 只听陆机一边清洗一边将各种野草整理开来,淡道:“这是植物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便是有了这种特,才让这种饱腹草不会被食草动物糟蹋光,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懂我说的话,至于拿来烹饪食用,是因为任何东西都有好坏的一面,没有完全的好,也没有完全的坏,好的东西有可能变得坏的,坏的也有可能变成好的,就看我们如何掌握好这个度。” 易寒点了点头,他如何能不明白自然界的生存规则,适者生存,任何东西存在于世间,便是因为其符合生存的规则,“我明白,陆机不必多作解释”。 陆机突然转身,笑道:“陆机总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思想,今日终于让陆机遇到了一个知己”。 易寒笑道:“能跟旷世奇才的一步先生成为知己,是易寒的荣幸”。 陆机淡笑道:“在麒麟将军面前,是陆机高攀了”。 易寒笑道:“好一个陆机,你跟我一个朋友很相似,不温不火,却偏偏让人感觉与你相处兴致浓重,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分不出对错的雄辩”。 陆机笑道:“能让将军如此称赞的定非俗人,不知道陆机能否有幸得知那人姓名?” 易寒犹豫一下,出口道:“金陵才女李玄观”。 陆机淡淡一笑,不言一发。 易寒倒是好奇,世人闻玄观之名无不兴趣浓厚,怎到了陆机这里,他却显的不以为意,问道:“陆机好像对李玄观不以为然”。 陆机笑道:“李玄观就似空谷幽兰”。 易寒忙问道:“何处此言?” 陆机又道:“而将军属于尘世中人”。 陆机两言引起易寒的好奇心,只听陆机淡淡说道:“李玄观就似山谷中优美的兰花,高雅蕴璞,她是属于山谷中的兰花,一旦移植别处,就不是清幽山谷中兰花,在特定的环境下,李玄观才是李玄观,她与这个尘俗无缘,她才是李玄观,否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将军见到山谷这朵幽兰,恋其娇美,欲随身携带,终将让幽兰无采而减其清艳”。 易寒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将她当做李玄观,一个普通女子又如何?是不是李玄观又有什么关系”。 陆机转身看了易寒一眼,“将军心见果非常人可比,那李玄观还是李玄观”。 易寒笑道:“陆机,比你如何?” 陆机淡道:“此为比不同,却非优劣之比,大人要陆机如何回答好呢?” 易寒大笑道:“陆机果然妙人,易寒现在后悔没有得到你,而拱手让人”。 陆机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将军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有何后悔?又何有拱手让人之说?” 易寒笑道:“非不是我得不到,而是我不欲强求”。 陆机又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陆机倒愿意给将军一个强求的机会”。 易寒愕然,却不知道此话何解?他没有问出来,陆机也没有多作解释。 只见陆机挽起衣袖开始烹饪制作百草羹,虽看似处处随意,仔细观察又能注意到他处处皆细微,从他抽少一野草此点便可看出来,便似他所说那般,心中有度,手上有序,做来有条不紊,没有半点混杂。 易寒凑近陆机身边问道:“要不要我帮忙?”本来就说来帮忙的,总不能没有丝毫表示吧。 陆机身形微移,稍微躲了一下,淡道:“将军不知道此羹如何烹制,不如静候一边。” 易寒笑道:“你倒是嫌我碍手碍脚了”。 陆机也不应化,继续烹调。 易寒道:“可能是陆机你深居山中时日长久,总让我感觉你平淡的似一潭清水,难起波澜,除你之外我只有在另外两个人身上感受过”。 陆机也没有问是谁,只听易寒继续道:“只是其她二人都是女子,而你是男子”,说了这一句之后感觉不太适当,改口道:“严格来说是不应该用女子男子来区分她们,一个就是你所说不属于尘世的李玄观,一个就是简直不能算人的仙子心斋青竹”。 陆机自然不认识心斋青竹这种不沾尘世的人,只是易寒用“不是人”,“仙子”来形容她,估计也能猜测到这心斋青竹是世外高人,淡道:“将军看来人生阅历丰富,不似陆机孤陋寡闻”。 易寒兴致浓烈,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可惜啊,如今世道,却无法再似以前一般逍遥自在,我更想我不是麒麟,而是风流公子易寒”。 陆机却没有应话,易寒继续道:“陆机,你可有什么志向爱好没有?”等了一会见陆机没有接话,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很羡慕你的这种生活,当然前提是,身边不是有一个像三六这样呆愣的书童,却需要有三五个红颜知己相伴,能知我懂我,又能戏我讥我,时不时还能偷溜下山,入尘世污染一番,尔后再回山上洗涤自我,那这种日子真的是神仙也羡慕”。 这会陆机却没有畅聊的**,沉默不语,全神贯注烹饪百草羹。 易寒自讨没趣,好不容易有了兴致打开心扉说些心里话,那里知道这陆机却不予搭理,转身要去做些杀生之事,就在这时陆机淡道:“将军太贪心了,红颜知己一个足矣”。 易寒哈哈笑道:“女子都是这么认为的,也是希望男子这么想,但我偏偏反其道而行”,说着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出门口,“陆机,我也要做一道菜,让几位先生品尝,是你的百草羹美味一点,还是我味香美的烤**更馋人一点”。 陆机看着易寒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一丝淡淡的微笑从嘴角逸出,自言自语道:“庸人?不俗?却又怎样去区分开来”。 第六十二节 本性未泯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本性未泯 - 第六十四节 百年恩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百年恩怨 易寒把篱笆里的那些**杀个光,毛扒个光,烤成金光,做成了香喷喷的一道美食,不慢不快正好与陆机的百草羹同时出炉…… 有汤有,这个午膳也算丰厚,陆机见易寒将属于他私人所有的**变成盘中餐也没有说什么,易寒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陆机将烤**和汤水分出一半来,让三六分别送到两个女子和两个中年男子的屋内。 这边四人聚上一桌,野利都彦在看见金黄色的烤**,就有些情不自禁的动手,野利都彦起了先例,其他人也就不客气了,只有陆机一动不动,一脸淡定的表情。 易寒心中讶异,难道他没有闻到香味浓郁的味道吗?怎么如此淡定,要知道自己厨艺方面,最拿手的就是烧动物,自己都馋嘴了,陆机完全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莫非见自己的**被杀了,心中隐隐作痛在滴血,夹在空中的**腿突然停了下来,却放到陆机的碗中,易寒心中不好意思,嘴边却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陆机淡道:“将军,陆机从来不沾荤腥”,说着将**腿又夹回易寒的碗中,又重新换了一双碗筷。 易寒不悦道:“陆机,你做和尚呢?即是当和尚,怎么不把头发也给剃了”。 易寒毫不客气的讥讽,引得在座三位老头哈哈大笑起来,陆机既不动恼也不反驳,捞了些汤菜,慢品起来。 易寒摇了摇头,心中暗忖:“怪不得一个大男人却长的瘦不拉几的,却是自己折磨自己,怪谁呢?”也不多言,反客为主招呼三个老头吃。 在易寒鲁的吃态引导下,三老知书达理的老头被美食迷惑,不知不觉也变得随意了,眼中只有美食,再无礼数约束,虽我美酒助兴,美食馋口,却也吃的痛快淋漓,倒只有陆机一个人不温不火的品尝着汤菜,那些**真的没有动一下。 吃了烤**,有些荤腻,于是乎野利都彦便捞了些汤水,刚饮了一口,野利都彦突然间一动不动,似乎瞬间成了一尊雕塑,脸上表情十分怪异,只有一双似沉浸在什么意境的眼睛还带着生气,紧接着,只见野利都彦什么话也没有,有些贪婪的一口气将汤菜给喝完,随即又捞了一碗,同时品尝到百草羹的刘文龙和范杰举动与野利都彦如此一致,所剩的**没人再动一下,三人却只顾着喝汤,似久渴之人,餐桌上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碗勺碰撞声,以及汤水灌入喉咙的咕咕声。 陆机见了三人吃态,淡淡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依然慢里悠哉的品着草羹,倒是还未品尝的易寒有些好奇,莫非真百草羹真的那么美味,用怪异的眼神朝陆机看去,只是陆机却目光淡然,也不似易寒那般巡视张望,就似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周围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待易寒起了尝一口的念头,却只剩下一些残羹剩菜,也就将就,汤水入口,只感觉汤水味道,甘而不哝,酸而不酷,咸而不减,辛而不烈,淡而不薄,他明明记得陆机没有放任何佐料,为何这汤似有百种味道,让人有强烈的**再仔细品尝研究,只是稍微捕捉到什么,这汤水入腹,口中的味道就变淡了,这大概就是三个老头饮了再饮,没有停下来的原因,再说这口中还不够塞牙缝的野草,久而不弊,熟而不烂,却也让人回味无穷。 易寒刚动手要捞多一些,却发现这百草羹已经干干净净,连点水迹都没有,三个老头也似易寒一般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眼睛盯着这个空荡荡的大碗,四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还没吃完,慢哉悠哉的陆机碗里面,那目光似久饿的乞丐一般,一道汤羹,便能勾引其人内心强烈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让人诧异的事情,可事实就是如此。 四人在痛苦的煎熬中终于得到陆机餐毕,不知为何却均舒了一口气,只听野利都彦赞美道:“陆先生,这是我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今日让我感觉,六十七年来我都白活了”。 易寒心中不悦,“老头,你昨夜也是说过同样的话,比女人还善变”,不得不说,陆机是易寒自认在厨艺上佩服自叹不如的第一个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烹饪方法才能制作出这样一道美味佳肴来,人家用的还是不知名的野菜,什么佐料也没用, 心中后悔刚才半途离开却没有偷师成功,玄观喜好汤水,自己可以借此哄她开心,想来内心痛惜得很啊。 其他两个老头也对这百草羹赞不绝口,三个老头竟已这百草羹为话题交流起心得来,不时向陆机询问,却将易寒和他的烤**给冷落了。 这让易寒感觉十分不爽,自己是一败涂地,而且是败在自己最擅长最引以为傲的厨艺上,对于天下美人来说,次子是我最大的敌人,易寒立即感受到来自陆机的威胁,幸好宁雪不馋嘴,否则说不定给他拐走了,想到这里却是黯然,宁雪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自己还想她干什么,看了陆机一眼,珠还生采,堪美厚道也是不错。 一个人默不出声,也没有听三个老头在讲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陆机这会却朝易寒看来,轻声说道:“我虽未有幸尝到将军的手艺如何,但从刚才三位老先生的神情却可断定,定是美味佳肴,可惜陆机从不沾荤腥,无福消受”。三位老头这才恍悟冷落了麒麟,心中感觉不厚道,忙将话题转移到**上面,可惜易寒却是无心细听。 就在这时刀女突然走了进来,淡道:“可还有吃的?” 易寒顿时来了神,这桌子上还有一只**没动,忙像个殷勤的小二,连盘带**端了过去,“还有一只**没动呢”。 刀女连正眼看易寒一眼都没有,朝陆机方向望去,“可还有些汤水?” 易寒顿时感觉心在滴血,端着盘子的手在发抖,自己何从如此卑微过,曾几何时,那也是别人带着央求的目光来献殷勤,今日却是角色转换。 易寒冷淡道:“汤水是没有了,**你爱吃不吃”。 刀女似将易寒当做透明的,依然朝陆机那边看去,等待回应,只听陆机淡道:“刀女姑娘,汤水没有了,你要是吃不够饱,还有一只**,我们都吃饱了”。 刀女淡道:“那算了”,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怒道:“刀女,你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厨艺”。 刀女连理睬都不理睬,更别说应上一声了,易寒话说完,刀女也走出门口拐了个弯没有影子。 陆机安慰易寒道:“将军,这百草羹祛除百味,不是将军厨艺不好,只是这会再尝却是食而无味”。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不必安慰我,只是气不过,说着特别瞪了野利都彦一眼”,不知道为何这一眼却牵连到刘文龙和范杰不敢去与易寒对视,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有条理的话题来。 三六进来收拾碗筷,五人移居雅室品茶,所品乃是陆机亲手所采的野茶,虽不似那道百草羹那般让人惊艳,却也让这几个高雅之人视若珍品。 易寒心中暗暗称赞,口中却不肯有半句美言,越来越将陆机当做潜在的对手,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让易寒有如此挫败感,就面对孤龙也不曾有过。 边饮着茶水,刘文龙透露了一些山下的信息,华中王府已经有五千兵集聚大茂山下,由骁将乔单统领,而华东王府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来了一支一万人的军队驻扎在大茂山不远的小镇上,“不远千里迢迢而来,看来是不想让陆先生离开这大茂山了”,说着不看陆机,却朝易寒看去,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只是麒麟的一个号令而已,只是麒麟若是不愿意帮忙,那这就是一件大难题。 偏偏易寒装傻,也不出声,保持沉默。 刘文龙见易寒没有表示,也不好明示,朝陆机看去,“不知陆先生心中可有打算?”陆机既心属西王府,可是山下却有其他两府大军封锁,却是翅也难离开这大茂山。 陆机淡道:“敬候佳音!” 刘文龙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朝易寒看去。 易寒终于开口了,“刘先生你何必为陆机如此担忧,你想一想,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都有动作,这西王府岂又会闲着,也就是你南王府地处南疆,无法引兵前来”,说着却冷声道:“倒是三府引兵而来,却没有知会一声,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刘文龙笑道:“那是因为将军还没有让天下人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此刻这保州地区也算是无主之地,将军若不花点心思,恐怕无需多久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易寒沉声道:“那今日我就先收点过路费,好提醒提醒他们”。 范杰问道:“将军何意?” 易寒笑道:“自然是将三府的军队扣留在保州,要我放人可以,拿钱来赎”,易寒已经想好了,原本打算向几府索要抗敌粮饷物资,这一次刚好明正名顺的向他们索要,二者也让三府明白,自己已经将黄河以北的地区圈养为自己的地盘,当然他的本意自然不会跟几府闹翻,这关系要处好,银子也要拿的彻底,至于西王府嘛,也不能例外,就算自己曾经自己的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人情可言,我也不向你乞讨,老子是正大光明的要。 陆机淡笑道:“恐怕将军不能如愿,西王府的过路费将军不敢收,如此一来却是厚此薄彼了。” 易寒心中一讶,莫非这陆机神通广大,知道我与宁雪的交情,只是若是以为我们曾经有一段旧情,就认为我会特殊对待,那就大错特错了,笑道:“陆机是如何肯定我不敢收了,就算天子路经,我也照收不误”,这句话却颇有魄力。 陆机笑道:“不知道将军可听说过神兵?” 几人闻言,顿时错愕,不知道陆机为何突然谈到神兵,知道他必有原因,先听听看再说,三个老头却朝易寒看去,不知道这麒麟将军对神兵一事有何看法见解。 易寒道:“对于神兵,大多都是传闻,鲜少有人见他们真正作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配拥有神兵这个称号,只是凡事都非空来风,从几国对神兵敬若神明,视如珍宝的态度,我认为传闻中神兵一定有其超凡脱俗的之处,站在我的角度上看,世上能配的上神兵这个称号的有六支部队”。 此言一出,刘文龙与范杰倒有些意外,据他们所知,公认能称为神兵的就只有四支,对军事有基本了解的人就能说出来,自然是北敖最恐怖的骑兵部队“狴犴俊骑”,还有因狴犴俊骑而生,李毅费劲心血培养出来的三千“梼杌”神枪兵,还有传闻从没不见实例的紫荆“霜华”神弓手,安卑国秘密培养出来的“刑天卫”步兵之王,除此之外,还有那支部队能算的上是神兵,若非要再算上一支,大概也只有刚发生不久,怀来大战中有天下劲旅之称的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当时为什么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只是列为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却非神兵呢?却有一定道理,似乎还差那么一点分量,那就是深厚的底蕴与传奇色彩,就算底蕴最浅的“梼杌”神枪兵,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自然存在变更替换,现如今的“梼杌”神枪兵的到底是什么样子,还依然是那三千多人吗?估计只有李毅最清楚了,至于其他三支神兵,已经无法追究到那久远的年代,谁也无法确切这些被称为神兵的部队什么时候开始建立,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名播天下,就算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拥有神兵的资本,那也应该是许多年后,那儿易寒说的是六支,那还有一支是什么样的部队,这不禁引起两人浓重的好奇心。 刘文龙迫不及待道:“将军快快说来,那六支”。 易寒淡道:“其实四支我就不说了,大家都耳熟能详,我认为燕云十八骑算是一支。 刘文龙讶异道:“我知道燕云十八骑,百年前有一支由十八人组成的黑骑,仅仅十八个人十八匹马十八把弯刀,却将整个大漠搞的天翻地乱,每次燕云十八骑出现时,都将给北敖国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大杀戮,让北敖**民闻燕云十八骑之名而变色,传闻当年察合书率兵与大东国交战,燕云十八骑伏击察合大军,一夜便杀三千余人,燕云十八骑穷追不舍,结果察合大军损失两万余人,从此以后,北敖再没勇气与大东国一战,十八人对抗一支军队,简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那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又岂能当人,只可惜啊,百年之后国家沦落,北敖视我大东国如无物”。 野利都彦道:“此乃后人传说谣传,再如何厉害却也无法做到十八人对抗一支大军,我从杂记中查阅的文字可证明,当年燕云十八骑伏击察合大军却占据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可以说融合了天气地理人和,而当时察合大军之所以会大败,却是遭遇了风暴,二者也有点被燕云十八骑吓破了胆子,察合大军阵脚自乱,才让燕云十八骑有了尽情杀戮的机会,因为本就没有北敖士兵敢面对他们,就似无数的羊群遇到了虎,却只有惧怕逃窜的份,而当时那一战察合也没有损失二万人,大概只有八千人,但是十八个人杀了八千士兵,已经足矣击溃察合的信念,察合回到北敖之后一蹶不振,他告诉身边的人,只要燕云十八骑杀来,北敖皇廷不保,因为他不知道大东国还有多少似燕云十八骑的人物,在察合心中燕云十八骑泛指的就这这一类可以以个人能力逆天而行的人物,后来整个北敖国上下惶惶不可终日,察合在恐惧中死去,察合之子胡尔为了挽回自己父亲的声名,同时为了平复北敖民众的恐慌,他耗费一生心血寻找能人贤士,变卖家产,耗尽财产,同时极力拉拢北敖重臣对他计划的支持,用最丰厚的待遇吸引北敖百姓将幼儿送到他那里,用极其残酷的训练方式,培育出最强壮,最勇猛,意志坚韧的士兵来,而胡尔回报这些最后脱颖而出的士兵是一匹汗血宝马,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一把能连人带马洞穿的奔雷钢银枪,当胡尔宣布他终于培养出一支能与燕云十八骑抗衡的神兵时,尽管如此北敖民众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当这支神兵在人前展露其以一敌百的能力时,所有人为之震撼,他们终于相信胡尔的话,他们从燕云十八骑所带来的影中走了出来,北敖人将这支神兵奉为他们国家的守护神,这支神兵也一支等待与燕云十八骑交手的日子,但是直到胡尔离世,直到百年后的今日,双方却依然没有交手,只是北敖国对这支神兵的倚重却从来忽略过,他们一直沿袭着胡尔在世时的传统——一匹汗血宝马,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一把能连人带马洞穿的奔雷钢银枪。百年的底蕴,北敖整个国家君民一如既往的信仰,直到成长至今的五千人,已经变得无比的强大,这支神兵便是现在的狴犴俊骑,它因燕云十八骑而生,便似“梼杌”神枪兵因狴犴俊骑而生,可以说打败了狴犴俊骑就相当于打败了妙瀚,打败了妙瀚就相当于真真正正征服了北敖。” 野利都彦博闻多见,也只有他对狴犴俊骑的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百家宗师之名还真不是白叫的,野利都彦当然还没有到百家宗师这样的地步,只是他对世事均有涉略,好事之人才这么称呼他,野利都彦自己也从来没有认可这个称号,他倒自嘲自己是百家径徒,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野利都彦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人感觉“神兵”这两个字并不是想拥有就可以拥有的,一个国家耗尽百年的心血,在坚定的信仰支持下成长到今日,以及它出现的巨大意义。这会却让易寒也觉得自己说有六支部队可称为神兵确实有欠妥当,就算救赎有这个能力,却还没有这个资格,救赎的影响力,所代表的象征,与狴犴俊骑相差甚远,然而在绝情山庄门口所见的燕云十八骑却有这个资格,因为燕云十八骑与狴犴俊骑算是一对未曾交手的老冤家,现在的狴犴俊骑不是百年前的神骑兵,现在的燕云十八骑也不是曾经的燕云十八骑,百年的约期,该会碰撞出如何激烈的地动山摇,易寒已经可以预见那一幕,历史是会重现,还是一年一树果垂枝。 (今天不更了) 第六十四节 百年恩怨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百年恩怨 - 第六十五节 确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确认 野利都彦提到了妙瀚,世人都知道妙瀚就是北敖军威天下的象征,然而野利都彦却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来提起妙瀚,打败狴犴俊骑就相当于打败妙瀚,照理说妙瀚与狴犴俊骑没有必然的联系,刘文龙将这个疑惑提了出来……*1*1* 野利都彦笑道;“因为妙瀚正是胡尔第七子,在妙瀚心中,狴犴俊骑象征着他的父亲,这里有一段秘事可能大家不太清楚,在妙瀚未成名之前,他只是一个低调不为人知的男子,当胡尔在临终之前将自己的爵位财产全部给了小儿子妙瀚,其他六子却丝毫未得,均成了一个普通的平民时,那个时候拥有爵位财富的妙瀚才映入北敖贵族平民的视线,妙瀚的生母与其年幼时的遭遇却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就算是我,也难知其详,但是这几十年来的妙瀚,他的一举一动应该与其父胡尔有莫大的关联,要对付一个人,最好就是要了解他的情,我有一种感觉,从来不受打击的妙瀚,狴犴俊骑就是他的软肋”。 野利都彦这番话说了有些断断续续,让之不知所云,却让人更加疑惑了。 野利都彦笑道:“有些事情我无法确定,均是从故事判断出过程的来龙去脉,虽然在我脑海有些大概的片段,但是也是混乱的,所以我也无法说得明白清晰”。 刘文龙道:“想不到北敖名将妙瀚的身份来历竟是如此玄妙,人人都知妙瀚,对他在战场上的胜绩也如数家珍,其他的一切却少有人谈及。” 易寒道:“上品大人,这么说,燕云十八骑可算是妙瀚很有深的恩怨了”。 野利都彦笑道:“可以这么说,就似我们,那个不想成就先人的心愿,只是这燕云十八骑近百年来已经消声觅迹了,怕是也不再有了,只留在历史的印痕之中”。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忘记了,我刚才提到了燕云十八骑,而我也已经见过燕云十八骑的威风”。 此话一出,除了陆机以外,其他三人均露出意外的神情,眼神中充满好奇的探知期盼。 野利都彦问道:“何处所见?” 易寒沉声道:“镐京城外的绝情山庄。” 野利都彦又问道:“十八人十八骑?” 易寒摇头道:“约有五百骑之多,虽只有五百人,但是那股气势却是所向披靡,就似乎千军万马一般,蹄声如雷人未至,众骑披靡欲尽狂,天下无敌之威”。 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从来没见过燕云十八骑,如何断定此五百人就是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他们的衣着打扮,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燕云十八骑。”于是乎将自己的判断,以及济宁派与燕云十八骑的相似之处说了出来。 易寒说完,野利都彦等人听完却是半信半疑,因为心中早已认定燕云十八骑早就亡灭,突然冒出来的一支部队,怎么就能肯定就是燕云十八骑的后身。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机突然开口道:“将军所说的这支部队,前身正是燕云十八骑”。 野利都彦愕然问道:“一步先生难道知道些什么?” 陆机淡道:“如易将军所猜测的一般,百年前建立的济宁派,便是退隐的燕云十八骑十八人所建立的,自从天下太平,燕云十八骑的那种在大漠狂暴杀戮的日子已经不再适合他们了,而燕云十八骑狂暴杀戮的本意却是保家卫国,大东国国泰民安没有战争,燕云十八骑也理应功成身退,平静的生活却没有让十八人忘记,当抚育他们的祖国山河需要他们的时候,依然会挺身而出,他们一直没有忘记,他也没有忘记将自己的信念志向灌输给自己的儿女,当这十八个人离开人世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体上流着的依然是燕云十八骑的血,一代传一代,直到今日,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野利都彦惊讶道:“似这等秘事,一步先生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连野利都彦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这件事情一定隐藏的很深。 陆机淡道:“燕云十八骑之所以销声匿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躲避仇家,第二点是不想平静的生活受到骚扰,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情是一个人倾诚相告”。 易寒已经知道是谁了,刘文龙震惊道:“西王府小王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麒麟刚才说在镐京城外见过燕云十八骑,而镐京又是西王府的心脏地带,二者是陆机心属西王府,不是自己人,小王妃如何会将世人不知的秘事告之陆机。 陆机点头道:“正是西王府的小王妃”。 刘文龙道:“一步先生心属西王府,莫非是因为燕云十八骑的缘故”。 陆机淡道:“是又不是”,巡视几人一眼之后,缓缓道:“并非燕云十八骑乃是一支神兵,而是百年来燕云十八骑秉持的原则,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小王妃这个人”。 确认这个事实,在场几人心情却个不一样,站在野利都彦的角度看,燕云十八骑的出世自然会在群雄争霸的乱世中增添浓墨的一笔,同时卧虎藏龙的大东国并不似其他几国想象的那般虚弱无力。 刘文龙,范杰却立即感受来自西王府的压力,原本西王府就兵强马壮,有一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奇兵,更是如虎添翼,难道这江山最后要沦落女子的之手,大东国诸多势力之中,西王府已经一骑绝尘,两人把目光投向陆机,而且令人担忧的是,有陆机这等旷世奇才相助。 只有易寒一人保持镇定,他不管宁雪拥有如何强大的实力,倘若她为国家山河而战就是自己的盟友,若是想用谋诡计称霸中原,就是自己的敌人。 方才讨论热烈的厅屋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保持沉默,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陆机才出声打破沉默:“易将军,不知道你心中还有那一支算是神兵呢?陆机很想知道”。 易寒呵呵一笑,摆手道:“刚才有欠考虑,算不得上是神兵”。 本来几人还不以为意,易寒如此说,反而增添他们的兴趣了,刘文龙道:“依将军的眼光还如此重视,就算称不上是一支神兵,也是一支不俗的部队,却不知道却是什么样的一支部队”。 易寒未答,范杰出声道:“将军所说的会不会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将幼虎的皇牌军打败,凭空冒出来的那支部队呢?” 此话一出,在场几位似乎恍悟,对,最近有一支叫救赎的部队,在英雄山大败幼虎的皇牌军,而幼虎手中还有一支号称单打独斗没有一合之将的奇兵“风影”,至于那联合起来的地方反抗军,却为人所忽略了,这样一支杂牌军有什么战斗力,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联合起来与幼虎皇牌军正面交战,英雄山一役,让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山贼赢得了大东国百姓正义之师的美名。 易寒沉声道:“不错,我说的便是这支部队,这支部队却还有个资格称为神兵”,他却首先自己反驳自己的观点。野利都彦道:“虽未有神兵之名,却有神兵之气”,知悉来龙去脉,对风影底细颇有了解的野利都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文龙点头道:“这确实也算是一支厉害的部队,以寡敌众,而且对手是幼虎的皇牌军”,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救赎”这支部队恐怖的作战能力以及强大之处,但是与神兵还有一定的距离,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国家或者一支大军的神支柱,灵魂所在。 易寒道:“我方才会将救赎列为神兵之一,乃是看到其超凡脱俗的作战能力,救赎完完整整的将风影打败,而风影轻易的将我五千锐格杀留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对比之下,“救赎”在我心中就有了一个无法比拟的高度。 野利都彦道:“自古少年出英雄,当年的燕云十八骑一开始也只不过让人惊艳而已,岂有现在留给我们传奇的印象,救赎也是一样,这是一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部队,且将其归类为奇兵一列吧”。 几人听完点了点头,并非他们不愿意承认救赎是一支神兵,而且它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荣耀,足够的地位,就像一个有雄才大略,却未有任何建树的人一样,只有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所有的人才会彻彻底底的承认。 陆机突然开口道:“我认为英雄山大败幼虎皇牌军的关键不是救赎,而是那个神秘的统帅,假若不是他,这一战几乎没有胜出的可能”。 听到陆机如此美赞宁霜,易寒心中暗暗窃喜。 刘文龙点了点头,与范杰,陆机三人讨论起英雄山一役获胜的诸多要素,不说不知道,这一仔细分析,竟让人感觉当中存在许多不可思议之处,那神秘的将军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而且别忘了他的对手可是有奇将之名的幼虎,要打败这样一个人并不是说拥有十万雄师就能够轻易做到的。 野利都彦沉声道:“宁军师确实是奇人。” 此话一出,正在讨论的三人朝野利都彦望去,范杰问道:“上品大人认识那位神秘的统领?” 野利都彦笑着朝易寒看去,说道:“也不甚深刻了解,只不过被他智慧才学所折服,这宁军师乃是麒麟好友,若要知道的更详细一点,怕是没有人比麒麟更有资格来说”。几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易寒身上,陆机问道:“不知道将军能否将宁军师的身份来历说与我等知晓”。 陆机为人淡然,第一次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却也让在座几人有些意外,只听易寒笑道:“我的这位朋友啊,脾气古怪,说实话,我对他身份来历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我们一见如故,彼此相知相信”,易寒说的是谎话,就是谎话,几人有些不信,认为易寒在故意隐瞒什么,只是他麒麟美名,总不能当面指他在说谎吧。 陆机也没追问,说道:“无论任何人成为这宁军师的敌人都是一件可怕而痛苦的事情,将军有如此奇贤相助可要好好珍惜”,此语已经足以证明陆机对那宁军师的重视程度。 野利都彦将救赎的身份来历说了出来,刘文龙听了大感惊奇,一帮犯人也可以成为奇兵,今天可真是他一生中最惊愕的一天,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英雄山一役乃是我大东国齐心协力的结果,没有想到完完全全就是西夏军队的功劳,这宁军师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不得不让人惊艳其才能”。 接着因这宁军师,几人引出了论天下英雄名士的话题,几人都是博阅之人,天下英雄名士几乎个个难逃其口,畅聊辩谈,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是傍晚时分,就在三个老头高声阔论之时,刀女剑女与那两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而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厅屋门口。 两女与两男用怪异的眼神对视了一眼,却沉默不语,厅屋众人知道,必有要事发生。 第六十五节 确认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确认 - 第六十六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气氛奇妙,陆机开口笑道:“将军现在连厚此薄彼的机会都没有”……* 陆机一句话,却绕到早些时候谈论一半戛然而止的话题——那就是易寒能不能不分彼此收足三份过路费。 易寒立即明白,一定是西王府的军队来了,陆机才有此一言,确实兵贵神速,原本认定了西王府的军队至少明日才到,只是早了这么一个晚上,形势却是大不一样,恐怕等到明日,这聚集在大茂山脚下三府的军队早就撤离,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与他同伙的野利都彦也是一脸镇定。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说道:“刘先生,从西方突然出现一支部队,人数不详”,原来这两男两女并没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寻找了一个视角开口的地形,密切观察山下的异动。 还未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只听剑女道:“先生,王妃来接你了”,这一言却证实了这支从西方刚来大茂山的部队就是西王府的军队。 如此局面,看来已经到了分出结果的时候,西王府能否已势压人,就看来的是什么军队,兵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华中王府留在山下有五千之数,而华东王府似有先见之名,为了请一个人竟不惜出动一万人的兵马,此刻知道西王府的军队已经到来,两府一定后悔不已,白白拖延时间,错失良机,倘若不是易寒中途手,早已有了结果,也不会到此刻尴尬的局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其他两府不够果断,心里还有想将陆机占为己有的念头,不忍杀之,同时陆机的缓兵之策也起到了作用,倘若让两府一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属,岂有命在,两府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格杀。 对于刘文龙与范杰来说,他们已经置身事外,早就没有争夺陆机的资格了。 陆机站了起来,抱拳道:“各位,陆机虽心有不舍,但也不得不向各位告别了”。 易寒笑道:“陆机,慢走,遇到什么麻烦,千万不要忘记来找本将军帮忙”。 陆机笑了笑,“各位就此别过”,说着头也不回的随两女离开,却干脆的连收拾行李的打算都没有。 三人走后,厅堂安静了一小会,陆机寸物未带,这屋舍却成了无主之舍,几人却有种雀占鸠巢的感觉。 刘文龙出声道:“将军如何打算?”他想问的是,麒麟既然有将三府部队扣留的打算,可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难道就这样放任三府部队离开。 野利都彦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些时候,将军已经让我修书一封,送至怀来大营,大军也差不多快到了”。 刘文龙一讶:“什么时候的事情,何人送信?” 易寒笑道:“送信之人便是剑女,她的主人无所不能,我想就是在这个荒山野岭也有她的人,而剑女作为她身边最亲密的人,她知道如何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至怀来大营”。 刘文龙讶异道:“这么说了,将军的军队已经收到消息,正往大茂山赶来”。 易寒点了点头:“在我的地盘有如此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这个主人,当尽地主之谊方显厚道”。 范杰笑道:“有将军手,原本局势复杂的大茂山恐怕要变得更加复杂了”。 易寒笑道:“我们是在这里敬候佳音,还是找个地方看看热闹”。 野利都彦笑道:“要热闹,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四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不约而同的走出陆机住处,下山而去。 此刻傍晚时分,刚走到半山腰处,远远就看见山下耀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就似太阳落到了地上。 刘文龙道:“不知道会不会有纷争厮杀”,站在他的角度上,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想三府的矛盾深一点,同时也不想三府闹的太厉害,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要对抗。 易寒淡道:“倘若势均力敌,恐怕谁也不甘心拱手让人,自然是要争上一争,若是有一方处于绝对强势,反而能避免一场厮杀争夺,就看西王府来的兵力如何”。 易寒几人走下山,只见所属华中王府的五千人兵马堵在大茂山的下山口,乔单一马当前严阵以待,而这个时候陆机与两女却站在下山的路口上,望着中间一处燃着火把,聚集着几十个人的地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易寒几人走到陆机身边,笑道:“陆机,怎么,走不了了”。 陆机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笑道:“将军,你怎么也来了,此地刀剑无眼,将军可不要以身冒险”。 易寒笑道:“我看华中王府对陆机你已经有了杀意,我这是特意来保护陆机你的”。 陆机表情一讶,只听易寒笑道:“倘若你死了,这百草羹就要失传,岂不可惜”。 陆机笑道:“将军不必担心,陆机死期未到”。 易寒一脸不相信,看了看乔单那杀气浓浓的五千兵马,淡道:“我看这局面可没有陆机你想的那么乐观”。 陆机笑道:“将军是一叶蔽目,不见泰山”。 “何解?” 陆机指着场中聚集着数十人的地方,“齐子明正在与公孙儒谈判,只是看样子公孙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易寒道:“怎么?公孙儒不肯放你们通过。”叹息道:“看来西王府的面子还不够大”。 陆机笑道:“就算此刻天子来了,公孙儒也不会给这个面子”。 易寒笑道:“我看陆机你是信心满满”。 陆机淡道:“我说过了,公孙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自以为兵猛将的五千人怕是不够别人热身”。 刘文龙问道:“陆先生,西王府来了多少人马接你?” 陆机淡道:“人数虽不多,来的却是燕云十八骑”。 刘文龙与范杰大吃一惊,难怪从一开始陆机就信心满满,来的可是一支神兵,以一敌百的神兵。 野利都彦淡道:“华中王府自然在这大茂山各地布有探子,公孙儒此刻也知道西王府来军兵力如何,恐怕公孙儒虽然知道兵力人数,却不知道来者身份,否则此刻又岂会如此嚣张”,说着将目光移动到乔单带领气势汹汹的五千锐。 几人密切注意场中双方的谈判,过了一会,只听公孙儒一声厉道:“齐子明,若是西王府要强行手此事,就不要怪我的士兵不客气了”,看来谈判进行的不怎么样,公孙儒不再客气,当面翻脸,原来在西王府军队到来的时候,公孙儒便察觉到了什么,暗中与李墨通了口风,双方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陆机已经心属西王府,这些日子只不过是缓兵之策,当时两人就做了一个共同的决定,联合起来,压制西王府,杀了陆机已决后患,当初王爷就说过了,得不到陆机,也不能让别人得到陆机,如今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陆机必须死,而公孙儒还有华东王府这个盟友,所以对于西王府区区几千兵马,他本就是有恃无恐。 刘文龙道:“公孙儒翻脸了,他面对的不单单是西王府,还有华东王府的一万人,为何此刻如此嚣张。” 范杰接话道:“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交情匪浅,两王同出一母,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封王之后就没有闹出矛盾来,曾经两兄弟就联合起来摆了南王爷一道,看来这一次是想故技重施了”。 刘文龙道:“你的意思是说,西王府的.入,让原本站在对立面的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西王府”。 范节道:“我对公孙儒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他为人谨慎,若没有十足把握,绝对不会与西王府当面翻脸”。 野利都彦接话道:“为人太过谨慎,处处寻求十全十美反而是一个缺点,有的时候就很难果断的做出有魄力的决定来,倘若西王府来的真的是燕云十八骑,就算两府联合对抗也是于事无补,从此点看,西王府小王妃有先见之明,小小的一件事情竟出动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但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一者行军快捷,二者有足够的威慑力,可惜此刻公孙儒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齐子明沉声道:“公孙先生真的打算因为一个人,而伤害了两府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的和气”。 公孙儒反驳道:“齐子明,你既然说一个人,我就直言相告,为何西王府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做出让步呢?” 不远千里,出动燕云十八骑就是为了来大茂山做出让步,给华中王府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人情吗?诚然并非如此,从小王妃出动燕云十八骑那一刻开始,已经证明她必得陆机的决心,齐子明又岂会不知道,倘若他真的做出让步,那就本没有资格留在小王妃的身边为她出谋划策了。 只听奇子明沉声道:“陆机乃是小王妃的好友,小王妃岂容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杀害”。 公孙儒笑道:“王爷只不过是想请陆机到华中王府一叙,并没齐先生说的那般,如此旷世奇才,谁又舍得将其杀害”。 齐子明冷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因为陆机乃是旷世奇才,公孙儒你才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公孙儒冷笑道:“齐子明,我跟你坦白吧,若要带走陆机,除非你能将我华中王府五千兵猛将给杀了,否则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齐子明挥袖转身离开,“公孙儒,那我们只有兵戎相见,武力作决了。” 公孙儒冷声威胁道:“齐子明,我劝你不要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要知道挡在你面前的不单单是一个华中王府,还有一个华东王府,你不会有机会”。 齐子明哈哈笑道:“公孙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你料定已经胜券在握,可是结果却往往出人意料,废话少说,我们战场上见”。 公孙儒冷笑道:“好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倘若我此刻便杀了陆机,齐子明你是否会认为自己功亏一篑呢?” 齐子明猛的停下脚步,冷声道:“公孙儒,我敬你一介才儒,你胆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我一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公孙儒淡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齐子明,你终于着急了”,朝下山路口看去,淡道:“既然陆机送上门来,我也就不必费尽心思上山搜捕了”,沉声道:“程风动手吧,有乔单将军与五千将士为你坐镇,你尽可放手去做”。 齐子明冷喝道:“公孙儒你敢!西王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刻陆机若是被杀,就算能全歼这五千士兵也是无事于补,齐子明不得不将此事上升至两府仇恨上面,借此震慑公孙儒不要轻举妄动。 公孙儒并没有任何表示,夜长梦多,先杀了陆机再说,程风率几十人朝陆机方向杀去。 齐子明要走,公孙儒突然下令让人将齐子明拦住,淡道:“齐先生,等我杀了陆机,绝不拦你,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易寒见状,看着陆机淡道:“看来齐子明镇不住公孙儒,反而让公孙儒起了必杀你之心”。 陆机淡定如斯,并没有应话,看着杀意浓浓朝自己奔驰过来的几十人,两个中年男子看了刘文龙,是否出手相助,就看刘文龙的意思,而这个时候,两女已经拔出刀剑挡在陆机的前头”。 易寒淡道:“你们不要动手,就算你们能挡住这几十人,难道能挡住乔单的五千兵马不成,不是还有我吗?我最看不惯这种下作行径了,这一次我要主持一下公道”,说着朗声道:“公孙先生,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动刀动枪的,都是自己人,和和气气坐下来谈不是很好吗?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啊。”,说着单独一人走了过去。 听到易寒声音,公孙儒心中暗叹不妙,这麒麟又来手了,这尊大佛动不动不得,避又避不开,可真是头疼,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麒麟了,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 齐子明听到声音,大喜道:“易将军,他们要杀了陆机,快点拦住他们”。 公孙儒心中暗忖,看来只有暂时装傻了,希望程风等人能快速杀了陆机,到时候就算是麒麟也无力回天了,却沉默不语,佯装听不见。 易寒见程风等人不看自己,试图从自己身边经过,朗声喝道:“几位请留步!”说着双臂一展一振,程风等人只感觉一个罡风拂面而来,竟硬生生停下了脚步,有几人被这股无形的力道撞到在地,程风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麒麟将军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 易寒只是自我意识的想阻拦这些人,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扇之力竟有如此效果,心中讶异,联想到与韩浩宇一战,莫非我真的是个高手了,却也云里雾里不甚清晰,趁程风等人停滞之刻,说道:“几位,公孙先生已经让你们停下来了”,说着晓有其事的朝公孙儒方向笑了笑点了点头,却是假传圣旨之举。 程风半信半疑,见易寒表情,也觉得大概如此,却是不知不觉被易寒所欺骗。 公孙儒见程风等人与麒麟一起走了过来,也没去思考程风为什么返回,却叹息错失杀了陆机的良机,在麒麟面前,他可不能似对待齐子明一般用强硬的手段,这是一尊只能敬,不能辱的大佛。 齐子明见到易寒,欣喜若狂的朝他走了过去,“久仰将军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子明见过将军”,说着施了严谨一礼。 易寒心中暗笑道:“怕是我出现解决了你的麻烦,所以才会如此开心吧”,嘴边却笑道:“齐先生不必客气”,一语之后笑道:“公孙先生,我听说你要杀了陆机,却不知道这陆机犯了什么罪行,让先生非杀他不可呢?” 公孙儒一时支吾,立即道:“这陆机对华中王爷无礼冒犯。” 易寒点了点头,“只是这陆机在我管辖的范围,就算我的子民,此事我却要好好的断一断,给华中王爷一个交代”。 齐子明与公孙儒顿时一愣,什么时候这陆机是他的子民了,难道麒麟想将陆机占为己有,两人心中顿时不悦,奈何麒麟之名,就算麒麟霸道也不可奈何。 公孙儒沉声道:“将军什么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军怎么说这陆机是你的子民”。 易寒讶异道:“是谁将北敖军队驱逐此地,莫非这保州地区不是我的地盘吗?” 此话无理却是有理,却让两人辩无可辩,沉默不应。 易寒笑道:“我知道两位来大张旗鼓的来大茂山是何用意,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抢,只是这陆机却杀不得,他乃我们大东国的旷世奇才,是日后对抗北敖联军的能人贤士,不管谁得到这陆机相助,我都是很高兴的,这样吧,你们先商量商量,陆机就先寄放在我那里,等你们商量好之后,再来我这里接回陆机可好”,易寒所说的商量,自然不是让他们真的商量,自然是用武力决出胜负。 两人一听之话,顿觉麒麟处事公正,对于齐子明来说只要陆机不死,就什么事情都好说,对公孙儒来说却觉得这是一个死地后生的机会,有麒麟将军做主,说不定真的就能得到陆机这个旷世奇才,而不必狠心将他杀死。 “好!”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应了下来。 这番话之所以会起到这样的效果,易寒自然是站在了两方上面考虑,而其玄妙之处,就是自己此刻的身份地位,让两方不必与自己为难,又有一个合理的台阶下。 易寒笑道:“好,那两位好好商量,我就不手其中了,免得日后被人说我处事不公”。 易寒返回,笑道:“陆机,我又救了你一次”。 陆机淡笑道:“那陆机只好谢过将军了”。 易寒叹息道:“只可惜啊,不知道你拿什么来回报”。 陆机淡道:“不知将军需要陆机怎么回报呢?” 易寒一脸思索,不知为何刘文龙与范杰特别紧张激动,特别希望易寒说出:“助我收复山河”,在他们想来麒麟得到陆机,远比西王府得到陆机要有利的多,因为麒麟此人大义,并没有西王府的野心。 易寒沉吟道:“我若说出我心中期盼,却让陆机你为难,让陆机你失信于人,所以我打算还是不要说的好,让陆机你暂时欠我一个人情”。 野利都彦微笑点了点头,麒麟越发成熟聪慧了。 陆机施礼:“陆机再次谢过将军”。 易寒淡道:“陆机不必客气,反正这个人情我是记住了。”转身看着山下局面,说道:“陆机虽去意匆匆,不过眼下大局未定,不如我们返回寒舍休息一夜,明日再说”。 陆机淡道:“夜长梦多,我还是在此等候,局势很快就会变得明瞭”。 易寒道:“看来我只好在此作陪,只可惜啊,长夜漫漫却是煎熬”。 陆机笑道:“将军不会等太久的”。 易寒看着远方,“我也不想等太久,赶不上热闹可就可惜了” 此话意味深长,或许有些人能听懂一二。 第六十六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第六十七节 神兵之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神兵之威 (原来小说也可以让人入魔,但自始至终我都是以旁观人的角度来写小说,原来当读者进入到书中的世界自己的情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我看到一位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说期待更新又隐隐作疼,我意识到了我的错误,因为这是网络小说,有些情节要避免伤害读者就要尽量避免,这种认识也算是一种成熟吧——对网络小说文化的理解,你恨一个女人那是因为你心底还爱着她,从那里开始到那里结束,我觉得这本书完结的时候,有人会有从头看一遍的冲动,只是想重温她昔日的笑容……(_)谢谢大家,七月知错了,因为我还未深刻的体谅你们的感受。) 齐子明很快就离开,而公孙儒立即调动五千兵马严阵以待,同时朝天空发了一枚信号弹,很显然想告诉李墨,该动手了。在公孙儒想来,这一场仗未必真打的起来,而齐子明刚开始的强势可以理解为他的气愤,因为三千人对一万五千人本没有胜算,一个有清醒头脑的人,看到这样的局面,一定不会选择送死,当齐子明看到李墨的一万兵马与自己联合的时候,应该就是这场争执的结束。 没有谋诡计,硬碰硬,纯属以武力分出胜负的一场战斗,信号弹发出的那一刻,华东王府一万人兵马迅速移动靠近,林道山路之中似乎突然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萤火虫,这些火把就像元宵花灯一样,给这寂静的大茂山带来热闹的人气,而早在这些军队出现在大茂山脚下的时候,当地的乡下人已经预示到了什么,或逃离此地,或紧闭门窗,一步不出家门,他们都希望这里的战斗快点结束。 而离乔单所率五千人马半里远的西王府部队却按兵不动,将山谷映的通红的火光并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山摇地动的震动声越来越响,预示着华东王府的部队越来越接近,公孙儒对着乔单道:“乔将军,这一仗就靠你了”。 乔单决然道:“公孙先生请放心,西王府的人倘若真想找死,我会成全他的”。 公孙儒放心的点了点头,看着华东王府的军队逐渐靠近,心中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这也表示着陆机已是囊中之物。 就在华东王府的军队要从侧翼将西王府部队包围的时候,西王府的三千人突然动了,其前进的方向却是朝公孙儒的方向而来,莫非丝毫不将华东王府的一万兵马放在眼里吗?侧翼有被袭之势,还胆敢不顾一切正面进攻,这种举动,就好像要等两军到齐一起收拾的意思。 乔单见对方举动,露出讶异的表情,照理说西王府以寡敌众,应该占据有利地形才是,为何反而主动进入包围圈,前段时间与西王府屡有交战的乔单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对方确实只有三千人,有什么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公孙儒见乔单脸上有忧虑之色,问道:“乔将军,有什么不对劲吗?” 乔单沉声道:“从敌人的举动,我认为这三千人是来送死的,可是战场上又有谁会愚蠢到让士兵去送死,我一时想不明吧。”一语之后谨慎道:“公孙先生,我决定改变策略,以守为攻,静观其变。” 公孙儒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西王府明知道我们有一万五千人还敢叫板,来到部队一定是锐,不过他是锐,我们又岂是草包部队”。 只见华东王府一万人从侧翼靠近西王府的部队,在五十丈远处摆好阵型,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是想以势压人,瓦解对方士气,化一场争斗于无形之中,能不战而胜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听李墨朗声道:“齐子明,还不速速撤退,再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士兵手下无情了”。 西王府的军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齐子明也未有任何回应,就在李墨打算让士兵出击的时候,西王府从侧翼方向突然列出一队黑乎乎的骑兵部队,越有几百人之多,只听战鼓一响,这几百骑有如箭速朝自己冲来,统帅将领曹善当机立断,朗声喝道:“全军迎敌”。 一万人的部队刚起冲锋围剿之势,几百骑却如野狼一般已经近身,火光一照,他们终于看清楚了这支黑乎乎骑兵部队的样,身披黑色长披风,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手持砍马刀,那双眼睛露出来的芒,就似乎从来自地狱收割生灵的使者。 前排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还没来的及看第二眼,已经被这些黑衣人快的让人不敢想象的刀劈成两半,未哼出一声已经变成一副残骸,而对方的马刀却似天空中划下的流星几乎没有任何阻力,银光一闪,又是一道不同轨迹的流星,一刀斩杀一人,行云流水,实在太快了,短兵相接的一瞬,一万人的部队已经死亡千人。 而统帅将领曹善还恍若不觉,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一马当前率领几骑领头冲锋上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随他冲锋的士兵,在与敌人短兵相接的一瞬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几个黑衣骑兵迎上了曹善,曹善“杀”字出口,恍然不知队友已经死去的身边几骑,欲举枪交锋,在人头落地前的那一刻,他们看见的只是一道快如闪电的银光从自己脖子划过。 曹善见马刀朝自己脖子砍来,提枪一挡,当的一响,只感觉虎口发麻,马蹄一滞,心中刚起“好霸道的一刀”,立即感觉马身前倾,战马已被齐颈砍断,两匹黑骑似风从自己身边吹过,肩膀一冷,双臂齐肩脱离自己的身体,疼痛还未传来,只见正面骑兵单臂握住长刀一式横劈,曹善双臂与头颅前后落地。 主将被杀,而且看到对手杀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凶残,战斗还未真正开始,所剩的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从四面八方逃窜,任李墨如何大喝也阻止不了士兵的逃亡之心。 而这几百骑看到一万人阵型混乱,化作鸟散,也未追杀,掉转马头返回大队。 这会李墨呆若木**,如置梦中,震惊已经不容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 不远处的华中王府五千兵,看到这一幕已经军心动摇,虽然碍于主将命令没有人逃跑,但是心中已经没有战斗的决心。 乔单一脸严峻,他的内心同样也是震撼的,看着后排张拉弓箭做好迎敌姿态的弓箭手,他们颤颤发抖的双手,让乔单犹豫不决,敌人部队缓缓靠近,并没有立即冲锋,然而每前进一步都给自己造成强大的压力,自己身为主将尚且如何,士兵更是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身为将领应该以战死为荣耀,但是这一仗,乔单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他朝公孙儒看去,是战是退,由公孙先生做主。 这个时候公孙儒已经一脸苍白无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西王府哪里来这样一直恐怖无敌的部队,从来没有听说过,生平更不曾见识过,这样的部队又拿什么去打败他呢,或许可以打败,但是这样的部队,对士兵内心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会让一个有必死决心无比勇气的士兵瞬间就被恐惧的影所笼罩,这才是这支部队的可怕之处,真正做到不战而胜屈人之兵。 公孙儒黯然道:“乔将军,我们撤退吧,此仗打不了了”。 一向倔强不服输的乔单也点了点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领部队撤退。 战斗结束的特别之快,并没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然而留下人心中的印象,却比一场大战还要印象深刻。 易寒感叹道:“好一支燕云十八骑!好一支不战而屈人之师!好一支王者之师!” 野利都彦道:“今日终于见识到神兵的风采,不过燕云十八骑并非不可战胜,双方士兵的级别相差太远了,所以才一击而溃,倘若遇到大漠黑骑,燕云十八骑就无法做到让敌人摄魂撼胆,而在以寡敌众的局面下,燕云十八骑必败无疑”。 陆机淡道:“上品大人是在指出燕云十八骑的弱点吗?在我看来这个弱点却是不存在的,因为燕云十八骑不会给大漠黑骑这种机会,他们不是一支莽撞不知进退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最擅长的就是避其锋芒,攻其虚弱”。 易寒道:“要战胜这样一支部队,硬碰硬是不理智的,最好的办法是将其逼入绝境,而要逼迫这样的部队,谈何容易”。 刘文龙道:“倘若真的那么容易打败,就不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神兵了”。 华中王府的军队撤退,西王府并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原本站着华中王府士兵的地方,此刻站着的却是西王府的部队,而其他两府的军队一撤一溃,已不成气候。 齐子明单独一人走了过来,喜道:“多些将军出手相助”。 易寒笑了笑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心中暗忖道:“一会之后,你对我可就没有这般和气了”。 齐子明对着陆机道:“请先生移步”。 刘文龙突然道:“怎么不见小王妃亲自来迎一步先生,莫非小王妃并未前来”。 齐子明突然怪异的朝易寒看了一眼,转身对刘文龙道:“刘先生,小王妃路上染了风寒,身体有恙,不便相见”。 易寒心中一颤,“也不知道她病的重不重,她走到今日局面,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其好强不肯认输的格,依自己对她的了解,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一个女流之辈,却与一帮野心家争雌雄。”每次提到宁雪,易寒的心情就特别复杂。 陆机一讶,那日深交,他知道小王妃是不可能被伤病击倒的人,她既然不愿意出现,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有她不愿意相见的人,联想到齐子明怪异的举动,联想刀女剑女对麒麟的态度,她不想见到的人最有可能就是麒麟,想到这里,却心中否定,小王妃是不可能依附于男子的女子,麒麟也做不到,孤龙之辈更不可能,可能是两人有什么恩怨,不便相见吧。 齐子明说了一番客套话,便带着陆机和刀女剑女离开,去意匆匆似不想多做久留。 齐子明走后,野利都彦道:“麒麟,我看这齐子明似乎又敬你又怕你”。 刘文龙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易寒沉声道:“怕我的人不是齐子明,另有其人”。 “谁?”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易寒却不想回答,“不提这些了,好戏已经开始了,我们回山上住上一宿,明日再来主持大局”。 野利都彦知道:怀来大军已经到位,扼守各必经路道将其扣留,今夜对于三府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就算西王府也不例外。 刘文龙、范节两人也心知肚明,想留下来看好戏,只是黑天暗地的,这戏却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麒麟都这么说了,就耐心等上一夜,养足神。 陆机在齐子明的带领下来到军队阵中,远远的就看见的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身着白色披风,冷静的姿容染上少许风尘,胯下一匹黑色骏马,正是西王府小王妃宁雪,陆机心中感动,看来小王妃是不分日夜风尘仆仆赶来,虽然过程曲折,但有这一刻是值得的。 宁雪见到陆机立即下马,疾步迎了上来,不忌男女之嫌握住陆机双手,“先生,宁雪让你久等了”。 陆机突然跪下,“陆机愿一生奉王妃为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宁雪喜道:“先生快快请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连夜离开保州,再慢慢详谈”。 陆机点了点头。 宁雪让人给陆机牵来一匹骏马,笑道:“我这抱月乌骓驹认生,否则就给先生骑上了”。 陆机跃上马背,淡道:“马为马中之王,骑马之人亦为人中之王,就算这马不认生,陆机也骑不得”。 宁雪上马并行,笑道:“先生也是迂腐之人,惟世间框框条条所约束,我们虽为主臣之名,在宁雪心中却更愿意将先生当做知己好友,也请先生要将宁雪当做知己一样看待”。 陆机笑道:“陆机深感荣幸,这世间能让王妃视作知己者应该是寥寥无几”。 宁雪黯然轻声道:“确实不多”,一语之后继续道:“虽将别人视作唯一的知己,别人却不一定将你视作唯一的知己,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陆机讶异道:“王妃为何如此悲伤,莫非在惦记着小王爷?” 宁雪淡道:“死了的,还有什么好惦记的,只是活着的,在心头挥散不去,却是日日夜夜的一种折磨”。 陆机突然大胆道:“小王妃说的可是麒麟将军?” 宁雪突然脸色一冷,她从来就不准身边人提起这个名字来,冷淡道:“先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陆机见宁雪突然变脸,却丝毫不惧,淡道:“可是陆机却不得不提”,未等宁雪开口,继续道:“因为麒麟很快就会给王妃你制造出很大的麻烦来”。 宁雪淡道:“不知道先生是何意思?” 于是陆机便将易寒打算将他们三府军队扣留在此地的打算说了出来。 宁雪听完,反应平静,淡道:“确实是个好决定”,心中暗道:“他以前对人处处谦逊,处处留有余地,只是对待自己却是如此无情,易寒,你早这样该多好,我们也不会闹至今日的局面”。 陆机问道:“王妃,你丝毫不惊,是不是因为认定了麒麟绝对拦不住这支燕云十八骑”。 宁雪淡道:“我不打算反抗。” 陆机讶异道:“王妃为何不反抗,难道不知道麒麟正想狠狠的勒索一笔吗?” 宁雪淡道:“关镇联军前线作战,军队艰苦,同是大东国的军队,就当帮一帮吧”。 陆机沉声道:“恕陆机多言,群雄争霸,最忌讳的就是留有情面,却不从考虑大局,麒麟一旦势大,便席卷八荒,无人可敌。” 宁雪露出微笑,沉默不语。 就算陆机,此刻却也猜不透宁雪的心思,只感觉眼前的小王妃深不可测,她果然不是那种轻易就被人看透心思的人物。 这时齐子明骑马返回,禀道:“前方关镇联军将领莫沉熙率大军拦住我军必经去路,且左右已设下密集弓箭手埋伏”。 陆机与宁雪一脸平静,似早就知道。 第六十七节 神兵之威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神兵之威 - 第六十八节 牵肠挂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牵肠挂肚 听到这个消息,陆机朝宁雪看去,淡道:“看来这易将军是打算不让我们走了”,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我有一计可让我们安然离开此地”…… 陆机正要说是何计谋,宁雪抬手道:“先生不必说了”。 陆机讶异道:“王妃这是何意?” 宁雪淡道:“再好的计策,也必伤人心,这笔过路费我给的起”。 陆机沉默不语,看来小王妃已经猜出来自己的计谋,这世界是公平了,你占了便宜,自然就惹来了一些仇恨与矛盾,相反付出一些代价,却也无形中获得回报,吃亏也是一种收获,这种道理不是什么人都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开。 宁雪下令让全军就地驻扎,搭建帐篷过夜。 莫沉熙那边却特别紧张,早些时候他们已从探子回报的信息中获悉这支三千人的部队轻而易举的将两府一万五千的人军队给打败,同时他也看到这些黑衣蒙面打扮的骑兵,像沉熙率这种老将,立即就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透出来的冷血,他知道这些黑衣蒙面的骑兵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双方还未交手,已经感受到脊椎一阵凉意,为了拦住这支骑兵,沉熙率特别集结了大部分的军队,设下重重埋伏,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种鹿死谁手尚不得知的感觉,从未有一次,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却没有把握获得胜利。 宋剑出匆匆返回,莫沉熙连忙问道:“怎么样,对方是否有硬闯的打算”。 宋剑出答道:“没有,他们就地安营搭帐,似乎打算在此地过夜”。 莫沉熙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若是真的交战,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宋剑出有些惊讶,“莫将军,我们有二万人,而对方只有三千人,况且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任将军和林将军那边已经缴了两府士兵的兵器,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缴西王府士兵的兵器”。 莫沉熙叹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一次要在林将军和任将军面前丢脸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们面对是一群溃败和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士兵,在我们面前的可是一群老虎,要在老虎身上拔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就反被虎伤”,一语之后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严阵以待,不能有丝毫松懈,今夜过后,我会好好犒劳他们”。 宋剑出也不多语,下去传令。 莫沉熙喃喃自语道:“今夜可够我受的,妈.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西王府部队这边,士兵已经搭建好帐篷,宁雪凝视着前方把守关镇联军的地方,微笑道:“破绽百出,用人不贤”。 陆机点头道:“确实破绽百出,幸亏他们有麒麟之名庇护,否则早就全军覆没了”。 宁雪淡道:“先生,你说他们应该庆幸,还是该后悔跟了一个糊涂的元帅”。 陆机道:“凡事人力总无法透视彻底,往往会留有一丝变数,而这一丝变数却是高智之人分出胜负的关键,王妃,麒麟这个人千万不能小看,上天似乎很眷恋他”。 宁雪苦笑道:“我怎么敢小看他,也许破绽百出更让你不知道从那里下手的好,这里风大,先生我们进帐内再聊”。 两人走入帐内,只有一杯清水解渴,周围也变得安静,除了少数人巡逻站岗,大部分的士兵早已经安睡。 陆机道:“王妃,陆机有一事不明,为何你对关镇联军处处谦让,是王妃你为抗敌大局着想,还是存有私心”。 宁雪道:“先生,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陆机沉声道:“王妃必须说,这样陆机心中才有把尺子,日后做事有分寸”。 宁雪一脸犹豫,沉吟了一会,才道:“我确实存有私心”。 陆机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 宁雪反问道:“先生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陆机道:“王妃愿意说,陆机洗耳恭听,王妃不愿意说,陆机就不想强求”。 宁雪淡道:“可是先生刚才逼我”。 陆机淡道:“现在不一样,这会我心里已经有了分寸,至于理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宁雪嫣然一笑:“先生难道没有半点好奇心,西王府的小王妃怎么会与一个英雄男儿扯上关系”。 陆机道:“王妃,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们二人在论天下英雄的时候,王妃在说到麒麟的时候,不欲多谈,时有一语,却是眼神炙热,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女子看着恋人的眼神”。 宁雪笑道:“先生当时为什么看不出来呢?”却是相当于承认了。 陆机道:“因为当时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男子才能俘虏王妃的芳心,论雍容大度,天下无人比的上王妃你,当时此刻我知道有人做到了”。 宁雪缓缓道:“他多才风趣,心宽阔,为人朴善,愿意迁就为难自己去成全别人,且放.荡不羁礼俗,先生,你若是女子就会明白,沾上他,本就是无药可解的毒药,日日夜夜煎熬折磨着你的身心,别说我现在是个寡妇,就是有妇之夫,也不顾一切的去扑火”。 陆机道:“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王妃很理智,并没有飞蛾扑火,而且在山上的时候,王妃吩咐过刀女,见了麒麟便杀了他,这当中却是矛盾重重”。 宁雪一愣,表情有些惊讶,苦笑道:“当日刀女问我要不要杀了麒麟,我随口应了句好,刀女却当真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再糟糕能糟糕到那里去,他已经认定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女子”。 陆机道:“在刀女动手要杀他的时候,他已经表示与王妃你再无交情了,这一次他派人拦住王妃的去路,就表示他的坚决态度”。 宁雪淡道:“没有关系,我本来就不需要任何回报”,说着看着陆机,“先生为何一定要我和他断绝关系呢?” 陆机沉声道:“欲断不断反受其乱”。 宁雪朗声大笑,“殊途同归,还我内心一片纯真”。 陆机大讶,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只感觉到她是如此可敬可佩,轻声道:“作为一对,麒麟远远不配”。 宁雪冷声道:“他是不配!”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不知觉流露出幽怨,在颜觅风这件事情上她内心遭受巨大的心理折磨,对于一个有正常情感的人,这绝对是一道不容易渡过的坎,而这一切都因为易寒而逼迫她不得不去做,内心的自责,爱人的分离反目,日日夜夜的腐蚀着这个坚强的女子。 陆机似乎感觉到些什么,起身道:“王妃先休息吧,陆机先告退了”。 陆机走后,宁雪托着香腮一个人愣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困意袭身,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眼是情媒,心为欲种,不看不思的时候,内心是最平静的。 刀女走进帐篷,看着宁雪,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还是这个老样子,将早就准备好的毯子轻轻的披在宁雪的身上。 刀女凝视着宁雪紧锁眉头的脸容,低声道:“小姐,你怎么再也没有跟刀女说,“心里想的慌,想见他”,只要你说一句,刀女立即将他掳来陪你”。 可惜宁雪太累了,她实在需要休息,无法像上一次发出愉悦的笑声来回应。 刀女又轻轻道:“还是你不忍心看他睡的好好的被人掳走时火冒三丈的样子”。 “男子都是自私的无赖,又岂能了解女子内心的辛苦,他无法看到小姐一颗玲珑心思,可是刀女能,小姐我们不想他了,也不要他了,跟刀女一样只爱刀”,从未展示半分柔弱的刀女说着说着竟眼眶红润,这些日子,宁雪的一举一动,她全部看在眼里,这也是她为何如此痛恨易寒的原因。 宁雪突然梦呓呢喃,嘴角勾勒出美丽的笑容,也许在梦中她才可以毫无忌讳的与爱人相拥。 ———————————————————————————————————————————————— 易寒突然从梦中惊醒,眼角满是泪痕,他梦到了一件让他心如刀割的事情,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宁雪在他眼前死去而无能为力,那种痛入骨髓,此刻还让他全身发颤,周身遍布冷汗,内心开始慢慢的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匆匆下床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子,却突然停下脚步,我这是要去干嘛? “吃了疯药”,说着转身返回屋子,刚走到屋子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就在走廊里来回渡步,一脸犹豫不决,过了一会,“不行,都说没交情了,就算要去见她,也得找个正正当当的理由”。 “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里来的?不不不,太幼稚可笑了——” “你有东西在我这里,我是特意来还给你的——”,这也行不通,他与宁雪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定情信物,以前她曾暗示自己赠送她簪子玉佩,自己却装糊涂,叹息一声,连点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染上风寒,下了决心,就以探病为借口,虽说这会三更半夜的,只是这心头的火一旦烧起来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给她做点吃的送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易寒突然会有这股强烈的冲动,除了这些易寒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做的。 走到厨房翻箱倒柜一番,却发生什么吃的都没有,一边埋怨陆机一边自怨倒霉,也顾不得许多,走出院子,在乌漆抹黑的山林中寻找可以下厨的东西,搜寻了半天连只鸟都见不到,走到一处突然闻到一股粉淡香清的味道,是梨花的香味,此刻正是野梨花开放的时节,有些早熟的梨树已经结果了,便绕着这野梨树林搜寻果子,满是粉白淡雅的五瓣梨花,加上天色漆黑,梨子能觅一二已是不易。 功夫不负有心人,费了好些时间总算找了几个不甚成熟的梨子,盯着手中这几个细小的梨子,也不知道是否苦涩,梨子不多,他也不舍先尝试一个,都说晴雨(梨花)香气袭人,作料可除腥臭,想到这里便采了些粉白的梨花,一道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这梨花已经占有色香。 捅了个马蜂窝,从凶残的马蜂夺回了另外一味佐料——蜂蜜。 就算武功再高,也无法做到滴雨不沾身吧,这马蜂凶残起来,密集的可就像雨点一般,易寒自然也就难免中标。 夜寒露重,返回的时候,易寒鞋子已经沾满了湿润的灰土,攀爬果树的时候,身上也不知不觉沾上了些污秽,而易寒一心却扑在做出一道美味佳肴上面,丝毫未觉,返回厨房,折腾了有些时候,一道银花雪梨汤总算出炉,有些东西适合热腾腾来吃,有些东西却适合凉下来,似这道银花雪梨汤其效用润肺凉心,越凉越安神,也不怕路上耽搁了。 将汤水装好,匆匆走出厨房,这会天边已经隐隐一丝白光,却是不知不觉折腾了一夜。 下了山,越靠近西王府部队驻扎的地点,易寒内心越是忐忑不安,倘若一会,宁雪冷冰冰不欲搭理,自己堂堂一介元帅脸可丢大了,当然这送汤之举,易寒可不会蠢到让别人看出来,心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目的地,营地的一个守卫看见易寒,冷声喝道:“什么人?” 易寒装出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易寒”。 那守卫一愣,狐疑的走上前来,眼睛透着怀疑盯着易寒,“你就是麒麟将军”。 易寒不悦道:“麒麟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可冒名的,快去禀告你家小王妃,就说易寒来见”。 守卫也觉得不太有人敢冒名,就算再蠢也不会来西王府营地找死,连忙恭敬道:“我是见将军一人前来,没有人随同,所以有些怀疑,冒犯之处请将军见谅,请将军在此等候”,说着士兵匆匆离开。 过了一小会,来的却是齐子明,齐子明听士兵说麒麟将军孤身一人前来,心里还有些怀疑,见到真是麒麟,却是有些吃惊,问道:“将军孤身一人前来,所为何事?” 易寒笑道:“齐先生,我听说你们被一帮野蛮人拦住了去路,自然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齐子明心中怪异,这帮野蛮人的头伙不正是麒麟你吗?看来这一大早的麒麟就迫不及待的想来谈判,从中捞取些好处,带着怪异的目光朝易寒看去,突然惊讶道:“将军,你的脸怎么了?” 易寒自然不会说实话,淡道:“没什么,这两天在山上水土不服”。 齐子明说了句客套话:“将军是国家栋梁,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易寒嫌齐子明废话多,不想多唠叨,说道:“齐先生,烦你去禀报一声”。 齐子明脸露难色,站在原地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道:“将军,请恕子明无能为力”。 易寒顿时变脸,冷声道:“难道我堂堂一介将军,连见西王府小王妃的资格都没有吗?” 齐子明一脸难色,不知道从何说话,支支吾吾道:“将军并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小王妃不想见到将军,子明也没有这个胆子明知故犯”。 易寒冷声道:“不见就不见,一会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易寒这句话隐隐带着威胁,不知为何齐子明反而舒了一口气,怎知易寒突然一个转身,朗声道:“今天我就非要见她不可了”。 在这一刻,齐子明只感觉这麒麟无赖到了极点,说出去的话想收回就收回,完全没有半点准则,忙上前拦阻,易寒却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开,大摇大摆的走进营地。 齐子明与一帮士兵就跟在易寒前后左右,拿又拿不得,拦又拦不住,却拿易寒没有办法。只能任着这无赖将军大闹营地,这一刻易寒的形象与他往日的雍容有度天差地别。 齐子明心想,麒麟想闹就让他闹吧,这几百个帐篷,他岂又知道哪一个是小王妃的居所。 可惜那匹抱月乌骓驹却暴露了宁雪的营帐,齐子明一看见易寒的行走的方向,心中惊讶,“坏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一下可要闹出大乱子来,小王妃大怒之下,可是有不少人要掉脑袋的”。 在易寒靠近宁雪营帐的时候,齐子明也顾不得许多,生拉硬拽,死死的抱住易寒,不让他靠近。 身边的士兵一脸怪异的表情,也不知道该帮忙还是作视旁观,这要动手自然是拿下,那有似齐先生一样生拉硬拽的道理,从来没有人遇到过这种怪异的事情,一时之间也发愣,不知道如何应付。 齐子明如何能拦的住易寒,却被拖着在地上跟着走,当易寒一脚踹开齐子明,揭开帐帘走进宁雪的营帐,所有的士兵才大吃一惊,顿时恍悟,两个靠的近的侍卫,立即拔刀冲了进去。 宁雪刚好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易寒,却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眼。 易寒淡道:“不必揉了,大活人一个”。 便是如此,这番意外相逢,宁雪却感觉好似梦景一般,依然不敢相信。 就在这时,两个拔刀侍卫冲了进来,宁雪回神淡道:“你们先出去吧”。 宁雪侧过脸不去看着易寒,冷淡道:“你来有什么事情?”心中却是充盈了喜悦。 易寒淡道:“我来不是跟你谈公事的,你不必表现的那么正式,我听齐子明说你染上风寒,所以就来看看你”。 宁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易寒随意的一语,已经说到她的心坎上,将她好不容易冷绷起来的一颗心化作一滩柔水,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朝易寒看去,她的眼神很认真,凝视着属于易寒的点滴,看着看着却绷着脸,语气有些恼火道:“我不是说过吗?不想看见你狼狈不堪的模样,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易寒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鞋衫沾满尘土,却是昨夜上山搜寻下厨之料所致,笑道:“我” 话还未说完,却被宁雪冷声打断:“你走不走,不走,那我走”,说着便欲起身。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走就是”,说着将银花雪梨汤放在桌子上,说道:“荒山野岭的没有什么,随便给你带了点吃了”。 宁雪诧异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易寒。 易寒讪笑道:“不舍得我走了吧”。 宁雪回应他的却是一句:“你还站着干什么?” “走就走”,易寒潇洒的撩了一下被齐子明扯的有些混乱的鬓发,转身的一瞬,却听宁雪喝道:“慢着,你的脸怎么了?” (或许有人看不懂,但是情商这东西是说不明白,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认知自然不同) 第六十八节 牵肠挂肚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牵肠挂肚 - 第六十九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 (很想解释,又不想解释,各位看官,请用明亮的眼睛看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要单单去看表面) 宁雪将易寒赶走是因为她看他一身狼狈不堪而生气,而突然将他喊住却是因为看见易寒侧脸被马蜂蛰的肿红…… “干什么?”易寒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鬓发又将侧脸部位的肿红给掩盖住了。 宁雪走近易寒身边,手指自然的探入他的发间,撩起鬓发,一片肿红映入眼幕,出现在这张英俊嬉笑的脸蛋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宁雪眼皮微微一颤,眸子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忍心,只是一直看着,也没有说话。 易寒捉住她的手放下,后退一步,晒道:“干嘛?搞得像生死离别一样”,散漫慵懒的目光朝宁雪随意看去,只是迎上她认真的眼神,目光不自觉的往下避了开来,往昔恩情,一言难尽,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以前爱的入骨的女子,可是这一刻要将她拥入怀中是如此的困难,易寒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倘若自己心中只有一个宁雪,自己就能竭尽全力的救她于水火之中,她等了一年三个月,等来的却是一场空,爱人不可靠,她只能靠自己,而代价也是惨重的。易寒知道,假如当初自己真的率领大军来抢亲,就算最后失败了,成为一对同命鸳鸯,她也愿意,她就不曾一次向自己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易寒并没有这么做,他的顾忌太多了,他失信了。 宁雪知道易寒这种想做又不敢做的彻底的念头,最后只有一败涂地的结果,明知道是死,她却不想糊糊涂涂的死,倘若不这么做,易寒是必死无疑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承担起一切,既消除了易寒内心的愧疚又彻彻底底的解放他,所以宁雪选择了一条让她痛苦却又不得不去这么做的道路——成为西王府的小王妃,顺理成章的掌控西王府的大权。 名分已经定下了,而她想嫁的人却是易寒,想白头偕老的人是易寒,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已经无法再清清白白的嫁给易寒,隔在两人中间,不止有一个已经死去的颜觅风,还有天下人强加在易寒身上的压力,似当初一年之约一般给眼前这个男子造成无穷无尽的困扰,一个女子敢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是如此勇敢又是如此坚韧,又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去做出这个决定,这预示着这一生,她都只能与最爱的男子生生分离,世上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当初的宁雪让易寒抢亲并非存自私之心,而是看到以易寒的人脉能力用心经营,一年之后率大军前来,一者自己的脱离西王府,二者两人能够名正言顺,三者自然是成就王图霸业,然而她太高估了易寒对她的一心一意,他的心思所涉甚杂,并未在此事用心经营,而他的王道思想与自己的霸道思想大相径庭,这也就造成婚期一到,易寒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从始至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男子,以至于她把自己给忽略了,她为何还苦苦经营着西王府,因为易寒要席卷八荒,还需要自己的帮助。 木已成舟,多想无益,宁雪收回目光,不再看着易寒。 宁雪淡道:“你还是走吧”,易寒再呆片刻,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个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又如何来缔结姻缘。 易寒叹息一声,表情变得严肃,“其实我今日来,是想看你是否活着好好的”。 宁雪听到这句话,愤怒布满了她整张俏脸,因为心中压抑许久的幽怨,她口直伏,激动不已,厉声道:“你扪心自问,倘若你有一半的心思在我身上,又何必导致今日的局面,我又何必去成为别人的妻子”,说到这里,泪水潸然滑过双颊,痛哭不已。 易寒见她落泪,心中顿时化作一片柔情,疾步朝她走了过去,还未靠近,却被宁雪喝住。 宁雪似个小女孩一样,自个挥拭着泪水,用心情还未平复下来的口吻道:“我不是因为你,我是为我自己的命运悲哀,倘若我一出生便是天下王者,又岂容上天命运来刁难我”。 易寒无奈道:“当初是你自己下的决定,这会又来怨我”。 宁雪怒道:“你是装傻还是傻瓜,你从未做好充分准备,在那种局势下,我们二人必死无疑”。 易寒没有底气的低声道:“全力以赴,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宁雪冷声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易寒轻声道:“前事休要再提了,至少我们还活着”。 宁雪冷笑道:“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易寒愤怒道:“你这女子胡搅蛮缠,我都说愿意跟你一起死了,你怎么不愿意,还说什么不打没把握的仗”。 宁雪转过身去,口中冷冷迸出一句:“蠢货!” 易寒心中顿时怒火焚烧,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我并不蠢,而是我愿意因为你而表现的愚蠢”。 宁雪淡淡道:“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我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且是杀死自己丈夫的恶妇,这一些都是事实,你无法改变”。 易寒淡道:“去他.妈的颜觅风”。 宁雪转过身来,她的神情特别的平静,平静的诡异,用特别轻淡的语气:“我亲手杀死的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易寒顿时震惊,大声喊道:“这绝对没有可能?你在骗人!” 宁雪淡道:“你信不信都没关系,这是事实,我是一个可以亲手杀了亲人的恶毒女子”。 易寒捉住宁雪肩膀,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 宁雪微笑道:“二选一,我选择了让你活着”。 易寒连忙道:“即是你的亲哥哥,你大可不必杀了他”。 宁雪冷笑道:“他非死不可,你要让我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吗?何况”说了一半却住口,甩开了易寒的手,转过身缓缓走了几步,“我一直在利用觅风,当我知道自己要杀了他的时候,内心痛苦却又对他强颜欢笑,我内心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易寒,我爱的最深是你,恨的最深也是你,此刻你还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吗?” 易寒痛苦难言,原来宁雪一个人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煎熬,当初他一直不明白,宁雪为何突然间对自己变得十分冷漠,而且她对待自己的态度,突然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想看见自己,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他一直以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宁雪真的爱上了颜觅风,尽管如此他也释怀,人孰能无情,何况颜觅风一直对她关怀备至,全心全意,他知道宁雪因为自己而杀了颜觅风,但没有想到那下决心那一刻,不是什么人就能做到的,就似宁雪说的一样,颜觅风不死,他易寒就得死,自己自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宁雪成为颜觅风的妻子,会履行诺言,舍出命争取。 比起宁雪所付出的,易寒真的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自己以为愿意跟她同生共死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远远不够,易寒已经惭愧的没有勇敢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你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带着矛盾不舍的心情,狼狈逃离此地。 周围变得静悄悄,再也没有那些没有意义的争执,宁雪顿时瘫软坐在地上,泪水哭断衷肠,她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投入易寒的怀抱吗?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她必须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而不是麒麟的妻子,否则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就化为虚有,又拿什么来助他席卷八荒。 “无法回报你的爱,就让我用别的方式报答你的深情,你所追求的,也是我现在所追求的”。 宁雪一个人静静的哭泣,没有人来打扰她,有的时候流泪并不是懦弱的体现,她的内心压抑的太久了,她需要释放,否则整个人真的会崩溃。 直到宁雪哭累了,身子无力靠在矮桌上,用手臂支撑自己欲倒的身子,桌子上用布层层包裹的东西却映入了她的视线,这是易寒给她送来的,她心里有股冲动想要拆开来,但是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东西看,凝视了好久好久,想移开目光不去理睬,终究还是抬手拆了开来,一股粉淡香清的味道传入鼻中,清澈的汤水上面飘浮着几片雪白的梨花,粉粉腻腻的颜色飘入心头,让她干枯的内心得到一丝暖暖的滋润,一口清甜润滑的汤水入喉,让她哭的干渴的喉咙一阵舒坦,清清甜甜的舒心润肺,易寒的心思天下没有其他男子可比,荒山野岭的,要做出一道如此心调制的汤水,一定费尽心思,用心良苦,甜甜的味道却是让他的脸变得肿红,清凉的味道却让他周身是泥污一身狼狈,宁雪是该生气还是欣喜呢?只知道这个男子永远让她心情矛盾,爱恨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倾尽易寒浓情蜜意的汤水全部喝完。 这会已经心情平复下来,盯着一点不剩的银花雪梨汤,喃喃道:“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你,下辈子我再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的妻子”。 宁雪在帐篷里待了一会,齐子明求见,宁雪让他进来,看见齐子明鼻青脸肿的,好奇问道:“齐先生你怎么了?” 齐子明支支吾吾,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宁雪想到易寒刚才前来大闹一番,心中已经有了分寸,也就不再追问。 齐子明道:“王妃,前面拦路的镇西军已经撤离,我们可以启程了”。 大概是易寒心头愧疚,依他的心肠,也不容不软了,此刻那里还敢拦住宁雪去路,从她那里讨要些好处。 宁雪点了点头,说道:“此次镇西军亲自护卫,到了王府,再遣办些物资粮草送至怀来,以表谢意”,两人却是各自退让一步,各的其利。 齐子明也不会想到刚才麒麟在帐内的发生的一些变故,自然会认为和王妃已经谈好条件,所以麒麟一离开,这镇西军就立即撤离。 西王府部队收拾行当,整装出发离开大茂山,返回西王府大营。 宁雪遥望翠峰耸立的大茂山,心中暗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 身边的陆机道:“王妃表现的却比陆机更加不舍”,此话却是话中有话。 宁雪淡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山这水恒久不变宛如初见”。 陆机道:“王妃是借这山水寄托初见美好恒久不变的期盼”。 宁雪不欲多谈,说道:“先生,我们快走吧,再不舍也得舍,莫因此而耽误了行程”。 西王府的部队缓缓离开大茂山,一个衣衫污秽狼狈的男子却站在高处,一直凝视着西王府的部队,直到部队走远,消失在视线中,他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似一尊雕塑宛如初望。 “可怜的雪儿!”阳光下闪耀着一滴晶莹,璀璨一刹,隐入尘土之中。 (当中复杂的因果关系也不是一下子能理清头绪的,有些行为看似很难理解,却跟宁雪的情有关系,要理解就必须站在角色的心理去体会,而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大家明白了在那一刻,宁雪为何会突然对颜觅风表现出如此深厚的爱意了,人内心的情感往往在愧疚中升华,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文中屡次暗示,大家却没有注意到。这本书是专门写女子,又岂会淡如白开水,宁雪一生的遭遇,早就有了设定,为了照顾大多的感受,我只好将谜底提前公布出来,就像望舒那一段,两人并不会那么快的和好,但是迫于压力,七月只好来个急转弯,有的时候作者并无法按照自己的思想来构思情节,宁雪的一生是悲伤的,她一直处于跟爱人分离思念中,只有在最后的那一刻才修的圆满。) 第六十九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人生若只如初见 - 第七十节 戏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戏子 西王府的部队离开,其他两府可没这么好运,士兵被缴了兵器扣押起来,易寒心情不好,将所有的怨气转移到两府身上,打算好好敲一笔,让你们跟宁雪抢陆机,这会内心对宁雪已经亲密了一万倍,以前说的那些无情的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将两府的部队扣押了半日,易寒收拾好心情才让人将李墨和公孙儒押来见自己。 一会之后士兵将两人押到易寒帐中,易寒起身笑道:“两位先生快快请坐。” 两人却是一脸不悦,自己的士兵成了惊弓之鸟,原本打算返回好好整备一番,却不料中途被麒麟的部队给缴了兵器并且扣押了,只是麒麟一脸笑容,两人一时却不好发作。 只听公孙儒冷冷道:“将军扣押华中王府的军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两位聊聊天,至于缴了贵府士兵的兵器,却怕你们误会,起了争执,请放心,我一定派人护送你们回王府”。 李墨道:“我们要立即返回王府向王爷禀报,请将军放行”。 易寒点头道:“此番路途遥远,不知道是否需要本将军派人护送”。 李墨道:“谢将军好意,还是不要麻烦将军的好”。 易寒淡道:“这样也好,只是两位先生到了保州,易寒却没有尽地主之谊,不如这样吧,我请两位将军到怀来做客,我亲自设宴款待二位先生与众将军”。 李墨应道:“谢将军好意,公务在身不敢耽搁,请将军归回兵器粮草,好让我们回去”。 易寒道:“这样也好”,一语之后说道:“我手下这般将领啊,实在是不通情理,我说让他们请两位留下,他们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却把你们给扣押了”。 公孙儒脸色好转,说道:“即是误会,解开就好”。 易寒朗声道:“让林将军和任将军来见我”。 一会之后林重诺和任建辉进入营帐。 易寒淡道:“两位将军,将兵器粮草归回吧”。 李墨二人听了这话,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是误会。 两人一脸难色,也不领命,也不说话。 易寒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任建辉支支吾吾道:“元帅,两府的兵器和粮草在运送回怀来大营的途中给一伙强盗给抢走了”。 李墨二人一听这话,脸色一黑,准知道这麒麟费尽心思将他们军队扣留,没这么容易就放走。 易寒大声喝道:“什么!哪帮山贼这么大胆,敢抢我的兵器粮草”。 林重诺应道:“对方蒙面,来历不甚清楚,是末将的疏忽,并没有派重兵护送”。 易寒立即道:“领你们二人即可追捕强盗,这东西拿不回来,就不要来见我了”。 “末将领命!”两人退了下去。 易寒叹息道:“这兵荒马乱的,强盗为非作歹,我刚刚从北敖手中夺回保州地区,未能好好整顿,不管如何,两府兵器粮草被强,易寒要负首要责任。”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两位请放心,我保证一定缉拿强盗,将两府兵器粮草如数归还”。 两人自然知道麒麟在演戏,这保州地区那里来的强盗敢动你麒麟的东西,这不是找死吗?麒麟找个说辞来扣押自己,就是不想撕破脸皮,再去争辩就蠢到无可救药了,这如今成了人家砧板上的,只能任人家施为了,两人沉默不语,却听麒麟将自己扣押下来是何意图。 易寒道:“如今也没有办法,不如两位就暂且在怀来大营住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忖:“麒麟将自己扣留,难道只是为了请自己去怀来大营吗?算了,那些兵器粮草被麒麟霸占了就霸占了,先返回王府再说,却均是归心似箭。 公孙儒道:“感谢将军好意,只是我率部队来此已有些时日,为了让王爷免于担心,公孙儒还是打算即可启程返回王府”。 易寒点头道:“这样也对,我现在就派人送两位先生出去”。 李墨道:“此番路途遥远,李墨想向将军借些粮草,已供部队行军基本需求”,没有兵器没关系,这没有粮草,士兵饿着肚子,还未到达王府,估计都成了逃兵了,没饭吃谁受的了。 易寒猛拍大腿,“哎呀”一声:“实不相瞒,我的大营也是粮草告急,士兵每日基本都是靠着粥水度日,我是泥菩萨过江难保,又如何能借给两位粮草,不是易寒不愿意,实在是无能为力。”见两人脸色变得铁青,易寒轻轻叹息道:“两位知道,无论是西夏大军还是关镇联军都是一支孤龙,这物资粮草无从补给,都是吃一点少一点,士兵连饭都吃不饱,如何去与北敖联军交战,我这些日子正为这些而愁白了头发”,说着连连叹息三声。 两人都是老道之人,立即从麒麟的话中明白他这是在委婉向两府讨要粮草物资,这么说来倒无可厚非,关镇联军在前线作战,在情在理,几府物资充沛都应该给予物质支援,否则你让麒麟的军队去打什么仗。 李墨立即道:“将军不必烦恼,我立即修书一封给王爷,晓之将军困境,让王爷派部队运送物资粮草援助将军”。 易寒激动的连忙起身,握住李墨双手:“李先生真是深明大义,易寒无以表达感激之情,华东王府慷慨仁义之举,相信大东国的百姓都会看在眼里,赞颂华东王爷为国为民的美德”。 李墨呵呵一笑,“将军不必客气,将军镇守前线与夷虏作战,我相信王爷在情在理都会给予将军极大的支持”。 易寒这个时候却朝公孙儒看去,公孙儒也不甘人后,如今麒麟大军乃是大东国民心所向,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麒麟身上,这风头如何能让华东王府给独占了,就算他华中王府不打算支援麒麟,也会有别人这么做,既然如此,那就在麒麟困难之际给予他帮助,让他感恩在心,想到这里,说道:“将军,公孙儒也修书一封,让王爷鼎力相助”。 易寒大喜道:“好好好,两位先生真是深明大义之人,此举救易寒于水火之中,大东国有华中王爷和华东王爷这种厚仁厚德之人,何愁无法驱除夷虏,还我大东国安宁”,一语之后将两人奉作上宾,“两位先生请随我一同前往怀来大营,易寒要设宴款待二位,让军中将士知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雪中送炭的义举”。 这个时候,两人也就不拒绝了。 半日路程,随易寒返回怀来大营,易寒设宴款待二人,席中,易寒将西夏将领与关镇联军的将领一一介绍给两人认识。 李墨两人是越听越心惊,都知道麒麟手下兵多将广,可是没有想到竟有如此多的著名将领,这随便叫上一个,都是威震八方鼎鼎有名的人物,恐怕整个大东国的英将军集合起来都比不上麒麟所拥有,幸亏麒麟本身没有物资粮草来源,否则这样的部队,整个大东国有哪里一股势力敢与之叫板,那日麒麟在大茂山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绝对有嚣张的资本。 麒麟虽然兵多将广,但是两人却觉得威胁不大,一者麒麟当中大部分的人马是属于西夏的,二者他的身份是西夏的王夫,等驱除夷虏,最终是要随西夏大军回归西夏的,而那个时候关镇联军成为无龙头之师,自然要寻找归属,若是大东国起争王之战,自然四府最有资格收纳这支军队,这会两人心里却开始算计关镇联军,于是乎,两人连连向关镇联军的将军套近乎攀交情。 席中气氛浓烈融洽,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北敖安卑,这样一来,彼此双方都有种同仇敌忾的味道,聊来自然亲热,不会产生矛盾。就在这时,厅内众人听见外面喧哗暴动,一个统领匆匆走了进来,禀道:“元帅,士兵闹起来了”。 易寒大惊,说道:“两位先生请慢饮,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墨为了显示热心关切,说道:“将军,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去,看是否能帮的上忙”。 公孙儒也不甘人后,连忙表达了自己愿意前往的意思。 易寒一脸犹豫,过了一会点头道:“好吧,就劳先生与我走一趟”。 林毅岳等将领要随同,易寒摆手道:“毅岳你向来冷酷无情,只论对错从不看情面,士兵也有难处,还是我亲自过去安抚吧”。 一语之后,安抚众将道:“都留下吧,我与两位先生过去即可”。 李墨两人立即感觉受到极大的重视,也对,麒麟身边虽兵多将广,却都是一些擅长领兵打仗的将领,正经的军师参谋还真没有一个,看来麒麟愿意带上自己,看上的却是自己文治方面的才能。 李墨两人随易寒走到士兵喧哗暴动的地方,只听麒麟冷喝一声:“为何吵吵闹闹,难道不怕军法处置吗?”一语之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公孙儒立即注意到这却是士兵聚膳的地方,地面随处可见打翻的锅炉碗筷,睁大眼睛朝那些锅炉看去,这煮的哪里是粥,简直是一锅水和几颗米,也难怪士兵会暴乱,这那里能填饱肚子,看来麒麟真的十分困难。 只见一位卒长上前禀道:“元帅,将士不满伙食,所以才打翻锅炉发泄不满”。 易寒叹息道:“这些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我说过了再熬些日子,一定让大家吃上一顿饱饭,难道大家就不能相信我而坚持一下吗?” 一位士兵突然走向前来,说道:“我们都将元帅的话牢记在心,为了抗击夷虏,再艰苦也会敖下去,我们不怕吃苦,也不怕挨饿。” 易寒冷声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打翻锅炉呢?” 那士兵沉吟良久,才低声说道:“将士们看见两府的士兵吃的是米饭,而我们却连粥水都吃不上,心里气不过,所以才” 易寒冷声道:“这么说是嫌我处事不公了,我们就算再穷再没吃的,也不能饿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语之后对着卒长厉声道:“你去调查一下,都有什么人打翻锅炉,一律责罚十大棍”。 旁边的公孙儒李墨也听得不好意思了,看来麒麟这人是重情重义啊,宁愿亏待自己的士兵也不愿意亏待别人,联想到他费尽心思将自己强行留下来,也算是用心良苦啊,何人没得吃不逼急了,他没明抢已经算是靠仁义的了,当下没对他心存抱怨,反而越加敬佩,这兵器粮草该贪,非但如此,还贪的太少了。 李墨拦住道:“将军稍慢,请听我一言,此事因我军而起,却不能罚了这帮将士,否则让将士们寒心啊”。 易寒沉吟片刻之后,淡道:“看在李先生为你们说情的份上,就饶了你们这一会,下不为例”。 李墨朗声道:“将士们,请听我一言,今日我与华东王府的将士们承蒙厚待,李墨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无需多久,大家就能吃上一顿饱饭,而且今后大家只需一心杀敌,再不必为吃不饱而烦恼”。 公孙儒也话道:“我已经打算让王爷派兵运送粮草物资前往怀来,将士们为大东国而拼杀沙场,华中王爷一定不会让大家空腹杀敌”。 全军将士顿时欢呼起来,这股声势,任何人看了也不得不慷慨激扬热血沸腾,这说出去的话就似泼出去的水,两府已经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公孙儒与李墨露出微笑,只感觉这一生也没有似此刻这么伟大过,这么有意义过。 一个士兵突然高声朗道:“假若王爷不愿意呢?” 李墨笑道:“李墨愿意用人头担保,将士们也不应该怀疑华东王爷的一颗为国为民的仁义之心”,李墨自然并非单纯的先斩后奏,明眼人一看,麒麟的军队若没有物资支援就基本废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王爷自然不会因为小小的物资粮草而陷大东国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他没有十足把握,岂敢在众多将士面前许下承诺。 公孙儒也大概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两人这会却似乎在众多将士面前宣扬自己王爷的美名。 易寒心中暗暗偷笑,这出戏可没白演,不管两人是否看出破绽来,他们却已经不知不觉入戏了,身临其境,大概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一场戏。 不错,这会两人就算看出点端倪来,也不想去猜疑,他们宁愿相信,怀来大营需要王府的帮助。 当夜,公孙儒两人立即撰写书信,两人都是文人出声,信中情意恳恳,无不是阐述麒麟抗击夷虏的决心,以及其军队遭遇的困难,添油加醋,百般修饰,再三斟酌,几乎可以催人泪下,满意的将信封好,连夜就让人快马送出。 易寒与野利都彦正在房内,秦彗走进来禀道:“元帅,他们已经连夜领人送出书信”。 易寒点了点头,“秦军师,你是文人出声,与他们聊得来,这些日子就劳你多陪陪他们”。 秦彗点头道:“元帅放心,公孙儒与李墨的喜好厌恶,我了若指掌”。 易寒嘱咐道:“切莫暴露了破绽”。 秦彗笑道:“元帅放心,孰轻孰重,秦彗分得清楚”。 易寒轻声道:“夜深了,秦军师下去休息吧”。 秦彗点头道:“元帅,你也不要过分劳累,秦彗先退下了”,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明日再见”。 野利都彦微笑道:“秦军师慢走”。 秦彗走后,野利都彦笑道:“麒麟,我真羡慕你,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是万金也难求啊,像秦彗是有智有谋,更难得是一片赤诚忠心,从他的眼中,你就知道他的品质高洁”。 易寒道:“秦彗与齐子明乃是同窗,我觉得让他与一帮只懂打打杀杀的将领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了他,我就经常看他众将在一起却说不上话,上品大人,你觉得我暂时将治理地方的重任交给秦彗可好”。 野利都彦笑道:“秦彗说不上话,是将领不认他那一套,我与秦彗时有交流,他确实是个多才之人,只是这治理地方嘛,因在镇西军久呆,不似齐子明有丰富的经验,最好是有一个经验老道的人来带一带他,依秦彗的能力,短暂时日便可独挡一面,只可惜这经验老道的人却是难寻啊,不过也不是没有” 易寒问道:“请上品大人指点一二”。 野利都彦笑道:“当朝三公六部不是闲着没事吗?”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说笑了,现在朝廷还没有完全灭亡,他们是朝廷的臣子,如何能惟我易寒所用”。 野利都彦笑道:“此话也是不错,否则有当朝宰相丁制坐镇,麒麟的后方就算稳了”。 易寒哈哈笑道:“丁制乃是三朝宰相,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却足足当了三朝宰相,这丁大人能耐可不一般,最少是深谙为官之道”。 野利都彦道:“丁制之才,不在于文治武功的超凡脱俗,而是其中庸平衡之道,无为即有为,这一点可不能小视,有他坐镇便是出了刘锄这样的奸臣,朝纲也稳如泰山”。 易寒哈哈笑道:“刘太师可真是出名,连上品大人都知道他是奸臣”。 野利都彦笑了笑:“不扯闲话了,有一人真的可用”。 “谁?” 野利都彦道:“太傅乔国栋!” 易寒道:“乔国栋已经不参与朝政多年,太傅只是尊称,已无实职”。 野利都彦道:“乔国栋年过八旬,麒麟就是想让他担当首任,他也是有心无力,而且乔国栋此人最注重名声正统,麒麟想请他出山,就算说破天也没有可能”。 易寒惊讶道:“上品大人,天底下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连这一点你也知道,不如委屈你来助我治理地方”。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并非我不愿意,而是我是西夏的臣子,名不正言不顺,最多是帮你出出主意,而且日后狼主恨你拐了她的国家栋梁,麒麟晚上可要跪床头了”。 易寒惊呼道:“上品大人,你连大东国的“跪床头”都知道”。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我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俚俗,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易寒笑道:“跪床头说的是驸马爷”。 野利都彦反驳道:“狼主可比公主还要说一不二,你敢不从便是违抗皇命,这罪取你脑袋绰绰有余,麒麟你跪还是不跪啊”。 易寒摆手笑道:“好了,上品大人我说不过你,被你越说我觉得自己越窝囊了”。 野利都彦笑道:“有的方面是窝囊,可是你将狼主搂在怀中的时候怎么不嫌自己窝囊,这个女子全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敢碰,别人动一下都是要掉脑袋的”。 易寒笑道:“你这老头,越说越没谱,好端端说起她来干什么,她发起雌威来,你这国家栋梁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敢拿她说笑”。 野利都彦低声道:“麒麟,这是我们男子之间的话题,你可别在狼主面前说起,否则我可真的老来无善终”。 易寒哈哈大笑:“你这老头还真怕”。 野利都彦道:“说不怕那是假的,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伴君如伴虎,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吓出一身冷汗来”。 易寒讶异道:“这么说,我不是也很危险”。 野利都彦笑道:“惹恼了她,吃点苦头难免,命却是无忧”。 易寒道:“好了,不说趣话了,上品大人为何提起乔国栋”。 野利都彦道:“乔国栋年过八旬,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在朝为官的,隐居避世的,仕途不畅郁郁不得志的,孰贤孰庸,心里可都有把尺子,若由他举荐,麒麟何愁没有人才,有些人自命清高,或许认为麒麟并非正统,不愿效劳,这老师一句话,可就完全不一样”。 易寒点了点头,“看来真的得去拜访乔国栋”。 野利都彦笑道:“如今你肩扛抗敌大旗,便是麒麟二字也能赢得他三分尊重,见到他是不难,可是要说动他助你占地为王可就没这么简单,有些人天生就是死脑筋,一辈子也不会变”。 易寒点头道:“就是上品大人你不说,这乔国栋我也打算去见,如今我正名,是时候大大方方的从他手中接过她的孙女,我让她受了许多苦,想留她在身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任何人欺负”。 “什么?你女人怎么那么多?”野利都彦非常惊讶,一语之后沉声道:“万万不可,如今你是西夏的王夫,别说乔国栋听了你这话要恼羞成怒,就算乔国栋发神经答应了,这个女子你又打算如何安置,将她接回西夏?” 易寒淡道:“大不了这西夏王夫我不要就是,心里认她做妻子就是了”。 “你、你、你,你这是胡闹,这要置狼主颜面于何地,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这么做,别说狼主饶不了你,整个西夏都不会放过你”。 易寒安抚道:“上品大人,你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望舒说过希望和他一起在大东国市井之中生活。 第七十节 戏子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戏子 - 第七十一节 桑干河局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桑干河局势 野利都彦突然问道:“麒麟,你真的想抢自己的东西”,野利都彦为什么会这么问,原来早些时候易寒向野利都彦透露了自己想做一回强盗的打算,抢的却是两府运至怀来大营的物资粮草,野利都彦觉得太过分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易寒叹息道:“我知道这样做有点不仁义,可是不卑鄙一点,我此刻哪来的资本”。 野利都彦道:“这事情却要做的隐蔽,一旦暴露,可就置你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易寒点头笑道:“上品大人请放心,别的我不是很在行,这种下三滥的行径,我会教他们怎么做的”。 野利都彦无奈笑道:“那里有人像你这么说自己的。” 易寒道:“这名声都是虚的,只有利益才是实的”。 野利都彦道:“名声也不尽然全是虚的,有的时候不靠名声还真成不了事,就像你麒麟的名声,给你带来的利益是无法估计的”。 易寒道:“我派周捷去桑干河打听消息,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野利都彦沉声道:“如今北敖联军收缩防守,宁军师那边将承受更大的压力,麒麟,宁军师的做法虽然有些道理,然而这会时局已经不同了,当初他那么做是想破釜沉舟,以你之名诱导大东国全部军队与北敖联军决一死战,让可能持续十年的战争在一年之内分出胜负,然而麒麟既然打算发展扩大自己的势力,此举已经不可行了,相信宁军师一旦陷入困境,麒麟必定引兵前去救援,一者陷自己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二者瞻前顾后,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知道你此刻的重心已经在大后方,打的却是持久战”。 易寒思索一会之后,点了点头:“确实不必要冒此大险”,当初宁霜的打算是,让自己置死地而后生,逼迫西王府倾巢而出,战局一旦展开,李毅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到时候可就是三军联合作战的局面,一旦北敖联军有稍微示弱的迹象,极有可能让大东国的其他几股势力蠢蠢欲动,所有人都明白,北敖联军才是此刻的大敌,若有战胜的希望,谁还会潜伏不动,只是此举却是变数太多,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如预想的那般顺利,一环出错既有可能全盘皆输,全面决战可输不起啊。 野利都彦道:“希望宁军师这会还没将桑干河搅得天翻地覆,此刻让他回来还来得及”。 易寒点了点头:“上品大人就劳烦你走一趟了,别人与他不甚相熟,恐怕说不动他”。 野利都彦一脸犹豫,沉吟道:“宁军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若是打定主意,恐怕就算是我也说不动他,此事却还要麒麟你亲自出马?” 易寒为难道:“我是想亲自过去,可是这边的事情我却放心不下”。 野利都彦淡道:“你作为元帅,自然无法事事亲为,有些事情应该放手让手下去做,放心吧,有林毅岳,苍狼和我坐镇,这边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易寒还是一脸犹豫,“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他这么做了”。 野利都彦笑道:“犹犹豫豫乃是一军统帅的大忌,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后悔,而是见机行事想办法去解决,你年纪善轻,这也是难免的,以后可是要牢牢谨记在心。” 易寒道:“谢上品大人的教诲”。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不是麒麟你不如我,而是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罢了”。 易寒道:“上品大人不必宽慰于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能更清楚的认识自身的缺点进而改正才是最重要的”。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麒麟早点休息吧,明日即刻启程,此事不宜耽搁,乔国栋那边我会先过去拜访”。 易寒惊讶道:“上品大人知道乔国栋现居何处?” 野利都彦笑道:“似他那种人,就算死也不会逃亡,早些时候我已经派人打听他的下落,果然不出我所料,乔国栋一直在京城没有离开。“ 易寒握住野利都彦的手,“上品大人,你可真是未卜先知,有你在我身边,我总觉的事事如鱼得水,不必费心费力”。 野利都彦淡笑道:“至于这个做强盗的事情,还是麒麟你自己去吩咐,这一些我可不擅长帮你部署安排”。 易寒道:“我现在就去找林毅岳商量此事”。 野利都彦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野利都彦走后,易寒令人传林毅岳来见。 易寒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林毅岳,林毅岳听完显然有点吃惊,“元帅,这有点不太好吧,怎么说人家也是来支援我们,怎好在背后干这些宵小勾当”。 易寒笑道:“毅岳,你这个人就是太死板,不知变通,听过没有成大事者需不折手段,这件事情的利害,你心中自己掂量掂量,小小的一个计谋,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帮助,等到士兵没饭吃饿死的时候,那个时候被迫无奈干出让人不齿的事情,那个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未雨绸缪,至于这件事情确实为人不齿,只是在大义面前又算的了什么,驱逐夷虏才是首要大任啊!” 易寒善于辩解,一番话立即便将秉持正统道德伦理的林毅岳说的心中释怀,林毅岳点了点头道:“看来,还真的如此”。 易寒喜道:“好了,你既然答应,后面的事情照我说的去办,保证一切顺利”,说着低声在林毅岳耳边耳语一番。 林毅岳点了点头:“好,元帅请放心,毅岳一定不负元帅重托”。 易寒笑道:“不负将士们的众望才是”。 听到这里这个严肃的男子也露出一丝微笑,“元帅,你确实跟庄元帅大不一样。”一语之后又道:“不过,在庄元帅手中棘手的事情,到了元帅手中却变得更好解决”。 易寒笑道:“毅岳,不是我说庄老的坏话,庄老那一套已经过时了,现在身处乱世,比的是谁更奸诈,像个乞丐的向别人讨要,还不如利利索索的拿到自己手中”。 林毅岳笑道:“元帅,若不是毅岳深知你的为人,还真的将你当做卑鄙小人看待”。 易寒笑道:“没关系,只要将士们过的好,我成了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毅岳点了点头:“这也是将士们为何如此信任你爱戴你,说句不好听的,假如元帅入草为寇当了强盗头子,相信将士们也一条心跟在元帅的身边”。 易寒哈哈大笑:“毅岳,没有想似你这么严肃正经的人也会说这种趣话来”。 林毅岳轻轻一笑:“大概是跟在元帅身边久了,近墨者黑”。 易寒淡道:“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带少量部队赶往桑干河,这大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毅岳大吃一惊:“元帅要去桑干河,那一带可是北敖联军的腹地,一旦被敌人获悉元帅行踪,可是有去无回啊”。 易寒淡道:“我是非去不可,否则那边不知道要酿出什么大乱子来,你且放心就是,我有分寸,自然不会傻的明目张胆的与敌人叫板”。 就在这时,侍卫来禀,说周捷将军求见。 易寒连忙让侍卫领周捷进来,周捷步入易寒营帐,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伤痕血迹斑斑。 两人见状大吃一惊,只见周捷跪下朗声道:“不负元帅重托,总算探知桑干河一带战局虚实”。 易寒忙道:“周捷,你且起身再说”。 周捷站了起来,易寒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周捷饮了一口,缓缓道:“元帅令我打听宁军师以及其部队情况,我与数十位士兵乔装打扮到了桑干河,立即发现所属安卑的部队正匆匆向西南方向移动,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宁军师率领当地的反抗军正在攻打南堡镇的安卑要塞,反抗军方面已经强攻了一日一夜,而这支安卑部队却是西湾堡的驻军,很显然是南堡镇告急增援过去的,我立即尾随这支安卑军,中途突然冒出一伙山贼伏击这支安卑军,这支安卑军不想缠战,而山贼也不敢与之打正面,双方互有伤亡告终”。 周捷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立即亮出身份,希望从这帮山贼口中探知桑干河一带的战况,从山贼头子口中得知,原来不单单西湾堡的安卑驻军,大同县、阳高县、沙岭子的增援部队也正赶往南堡镇,当地的山贼正从几条必经路道进行拦截,只是苦于没有与安卑正规部队交战的能力,最后还是让几处增援的安卑军穿过,当是我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大为震惊,如此一来反抗军岂不危险,被陷入合围之中,那可是无处可退啊”。 易寒突然口道:“慢着,你刚才是说反抗军强攻南堡镇一日一夜不破”。 周捷点了点头,易寒沉吟道:“既然要攻打南堡镇自然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怎可拖延战局,等待敌人增援,此举不是陷自己于困境之中吗?” 周捷说道:“南堡镇乃是桑干河北面一带的中心枢纽,从山贼获悉的消息中可得知,南堡镇乃是安卑的辎重要地,可能有重兵把守,顽强抵抗,所以反抗军一日一夜才强攻不下,而其他几处驻军见状才立即出兵增援”。 易寒道:“南堡镇乃是安卑的辎重要地很有可能,有重兵把守也情理之中,既然早就知道为何偏偏挑选南堡镇攻打呢,要知道就算攻下南堡镇也是无福消受,被各路支援过来的部队所包围,这也是没有退路的啊”,一语之后道:“周捷,你且继续说来”。 周捷突然变得特别兴奋,“元帅,你绝对不会相信,反抗军在那种困境之中打的那是怎样一个漂亮仗”。 “哦!”易寒与林毅岳同时一讶。 周捷道:“原来,这反抗军早有能力攻下南堡镇,只不过一直在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能将反抗军包围进而全歼,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南堡镇和反抗军都是鱼饵,钓的却是增援而来的各路援兵,在察觉西湾堡援兵快要到达南堡镇的时候,反抗军立即发动对南堡镇要塞的猛攻,最先达到的阳高县援兵见南堡镇要塞岌岌可危,也未等其他几路援兵到达,立即发动对反抗军的进攻,试图前后夹解南堡镇燃眉之急,坚持到其他几路援兵到达。” 周捷笑道:“可是让阳高县援兵没有想到的是,反抗军看似在强攻南堡镇,其实却是设下埋伏等这支援兵前来,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的一支部队,一场血战之后将这支最先达到的援兵全歼,四肢断其一臂”。 周捷继续道:“更漂亮的还在后头,反抗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南堡镇,扼守要塞,让增援而来大同县援兵望城兴叹,无可奈何,依大同县援兵的兵力要攻下占了城关要塞的反抗军却是没有可能,只能暂时包围,等待其他两路援军到达,反抗军摆了一个空城计,集中兵力悄悄的朝西南方向迎击西湾堡的援兵,这一仗双方伤亡惨重,不过最后西湾堡的援兵还是战败而逃,四肢已断双手”。 易寒明白此战为何会伤亡惨重,因为这一仗却是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惧怕伤亡拖延时间,等到沙岭子援军赶到,那就是陷入苦战之中,从始至终,宁霜贯彻的策略都是以众敌寡,各个击破,绝不让安卑部队联合一起的机会,而南堡镇地处中心枢纽,却将西湾堡援兵和大同县援兵南北割断开来,除非靠近,否则很难彼此通气,宁霜这么做就是想让西湾堡援兵无法发出信号,告之其他援军,大军已经到达的消息,也许那一刻西湾堡援兵战败而逃,大同县援兵还瞒在鼓里。 周捷越说越兴奋:“而这沙岭子援兵在还未靠近南堡镇却突然撤退了”。 林毅岳疑惑道:“为何?” 周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被吓破胆子了吧”。 易寒沉吟道:“并非被吓破了胆子,而是沙岭子援兵已经获悉了南堡镇要塞已经被攻破,反抗军迎面痛击西湾堡的援兵却给沙岭子援兵透露了一个假的信息,那就是大同县、阳高县两路援军已经战败,否则反抗军如何能集中兵力与西湾堡的援兵大战,独剩一路援兵,大局已去,这仗已经没有再打的必要了。”一语之后沉声道:“安卑有一种苍鹰,专门传递军情,在西湾堡要塞被破之前,守城将领已经将这边的战况传递出去,沙岭子援兵获得的军情就是阳高县援兵全军覆没,西湾堡要塞被攻破,他自然要这么想,反抗军自然要先对付较快到达的阳高县援兵,如今后到的西湾堡援兵已经战败,那阳高县援兵自然已经战败,而实际上阳高县援兵却依然在等待援兵的合”。 第七十一节 桑干河局势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桑干河局势 - 第七十二节 必救不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必救不可 林毅岳疑惑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安卑有苍鹰传递军情,那为何阳高县不用苍鹰传递军情,却被蒙在鼓里”…… 易寒笑道:“苍鹰毕竟是畜生,经过训练而用来远距离的定点传递,毕竟不如人这般聪明灵活,所以安卑一般行军部队还是以探子来交流信息传递军情,似简单的军队术语,就用信号来表示,不过却需要两军相离较近,否则岂不成了千里传音”。 林毅岳沉声道:“看来这宁军师可是对安卑的底细知道的很清楚,否则如何能将时机掌握的如此准确”。 易寒朗声道:“不错,这一仗最关键的就是对时机的把握,这需要对战局有密准确的计算,能胜不能胜?一场战役需要多少时间?这一切极为考计个人的能力,或许换个人来这么做,可能就一塌糊涂了”。 林毅岳道:“这宁军师真是智谋纵横,出神入化”。 易寒笑道:“这么赞他有点夸大了,他只不过将算计人的手段用在算计敌人部队身上”。 周捷着急道:“我还没有说完呢”。 林毅岳淡道:“后面的不必说了,阳高县援兵孤立无援,自然难逃南堡镇驻军厄运”。 易寒摇了摇头道:“反抗军是一支乌合之众,三场大战已经没有坚韧的作战能力,若不是最后沙岭子援兵撤退,这最后一战就算能胜利,反抗军也算是死伤殆尽”,他这么说是知道前几场战役中,救赎一定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若是单单依靠反抗军,这战斗早就以失败结束了,然而救赎只能当做一支奇兵来用,还是要在大军的配合下作战才能起到效果,就像守城,就算三千人有三头六臂,也照应不来,好刚要用在刀刃上。 周捷道:“元帅说的不错,那一刻反抗军已经筋疲力尽了。” 林毅岳惊讶道:“援军竟有万人之多,我还以为顶多五千之数”,在他想来,安卑的正规军自然不是反抗军的乌合之众可比,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周捷道:“原本那阳高县援兵布好阵型,打算等援军一到再攻,怎知天空出现信号,南堡镇要塞内传来了士兵轰隆鼓噪的声响,阳高县援兵见状立即发动强攻”。 易寒淡道:“自然是以为援军已到,想前后夹击,这无中生有的计谋使的好,连安卑的信号都用上了,不容得敌人不信了”。 周捷继续道:“阳高县援兵鼓着一口气,顶着反抗军密集的箭矢,直到全军覆没也没有撤退,他们至死也不明白,敌人背腹受敌,为何还有如此强大的防御能力。” 易寒道:“这计也真够毒辣的,让阳高县援兵想撤而不能撤,这一撤退不是相当于将援军给卖了,却没有想到所谓的援军都是子虚乌有”。 周捷道:“至此,西湾堡要塞攻坚战,以反抗军全歼安卑四路大军大胜而告终。” 林毅岳畅快道:“这仗打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周捷黯然道:“可是,未等反抗军歇口气,探子却传来了幼虎率领十万大军从北面南下朝西湾堡要塞疾速行军而来”。 林毅岳惊讶道:“这消息知道的也快了了吧”。 易寒沉声道:“幼虎大军早就从大后方出发了,只不过这反抗军动手太快了,还未等幼虎大军到来,已经结束了西湾堡要塞攻坚战”,一语之后自言自语道:“她明知道幼虎大军要来,还敢利用这空隙动手,简直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林毅岳惊讶道:“元帅的意思是这宁军师早就知道幼虎要率领大军前来,在此之前利用时间空隙清除桑干河一带的驻军,实在是太大胆了,一旦战局僵持,可就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就算如此这会要全身而退也难啊”。 易寒道:“否则他又如何能立即探知幼虎大军到来的消息,自然已经在幼虎大军到来的路上设下岗哨。”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周捷望去,周捷有些丧气道:“反抗军只好将南堡镇连同辎重一把火给烧了。” 林毅岳叹息道:“那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周捷继续道:“非但什么还没得到,桑干河反抗军接下来还要面对幼虎大军的追杀。” 林毅岳沉声道:“桑干河一带虽地形复杂,倘若安卑方面真的想动真格,就算这山再深,恐怕也躲无可躲,何况这会反抗军已经暴露了,倘若似从前一般,分兵躲入深山老林之中,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幼虎大军活活困住饿死。” 易寒反问道:“倘若反抗军粮草充足,熬个三五月,幼虎十万大军岂又耗的起,只怕幼虎这十万人的军队脱离大本营,孤军深入,这也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林毅岳道:“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幼虎想速战速决,而不会给反抗军耗的机会,倘若幼虎真的敢耗,那就是想以这支十万人的军队为饵,引诱大东**队前来,谁会救这支反抗军于水火之中呢?”朝易寒看去,沉声道:“只有元帅你,这绝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安卑方面可能已经调动兵马,等着元帅你送上门来”。 易寒一脸严峻,苦思对策,这宁霜如何能不救,可是若要救,一旦是个圈套,赔的可是关镇联军将士和西夏士兵的命,宁霜啊宁霜,你真的让我好为难,这不是明摆着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想起临走前宁霜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一切以大局为重,倘若你心中控制不了冲动,就记得我是个邪恶的人,做过无数恶事,罪该万死”,难道真的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易寒真的做不到,可又无法不顾及大局,自己已经亏欠宁雪太多,难道宁霜也要走上她姐姐的老路吗?想到这里,心中下了决心,宁霜无论如何也要救,只是却要好好思考如何个救法。 周捷突然道:“元帅不必担心,宁军师率反抗军朝桑干河南岸撤退,她让末将转告于你,不必来了,她自有脱身之法”。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依他对宁霜的了解,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不正常,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同时她也察觉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为了顾全大局不让自己为难,所以才有此一言”。 林毅岳冷静道:“朝桑干河南岸撤退是一条死路,宁军师为何会选择如此糊涂的撤退路线,要让反抗军在短短的时间内渡过桑干河是不可能的,那一带所有的桥梁早在地方湘军撤退时已经被摧毁了”。 易寒黯然道:“他这么做是想让士兵走向绝路,不心存侥幸,只能与幼虎大军血战到底,同时也不给我有任何救援的机会”,这是一个对自己无情,对别人也同样无情的女子啊! 周捷惊讶道:“我还以为宁军师有妙策呢?他在让我转告元帅的时候还一脸淡定笑容。” 林毅岳严肃道:“元帅,怎么办?” 从林毅岳的口气中,周捷已经察觉到局势的严峻,这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情,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一时却没有主意。 易寒决然道:“宁军师此举就是不想让我有任何救援的机会,此刻我就算率领大军出发也有可能来不及了”,听到这里两人以为元帅已经打算忍痛舍而不救了,那知易寒继续道:“但是,我就算明知道不可为也不得不救他,这是一个糊涂的决定,两位将军请原谅”。 两人听了这话,并没有丝毫不悦,朗声道:“元帅,我们愿意与你共进退”。 易寒决然道:“虽然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但是我们却不能没有任何准备,很多局势都是在充分准备的情况下绝境逢生,这一次我要跟老天爷赌一把,周捷你立即领兵火速赶往桑干河北岸,让当地湘军百姓出动全部战船渔船任何可以用的船只,助反抗军将士渡河,撤离幼虎大军的包围圈,若有人敢不配合,你无须客气”。 “毅岳,你此刻就去调动大军,明日一早启程赶赴桑干河,我要从侧翼进攻幼虎大军,掩护反抗军从容有序的渡河离开”。 两人领命退了下去,易寒又令人将苍狼叫来,一会之后苍狼披着外套走了进来。 易寒道:“拓跋将军,连夜将你吵醒,实在是易寒的不是”。 苍狼淡道:“元帅不必客气,半夜将我叫来想必有紧急军情”。 易寒点了点头,于是乎将桑干河一带的局势三言二语说了出来。 苍狼吃惊,“元帅打算想救?” 易寒点了点头,苍狼又道:“这可是一招险棋啊,元帅是舍不得宁军师还是救赎这支部队,为帅者当舍则舍,却不可冲动啊”,想到反抗军有可能全军覆没,身经百战的苍狼却表现的十分淡定,这种事情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易寒知道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也不想解释太多,诚恳道:“拓跋将军,我想救,不是站在麒麟的位置上,而是站在易寒的角度上”。 苍狼反驳道:“可是你是麒麟,却不是单纯的易寒。”一语之后淡道:“我是不赞同这么做的,可是你是元帅,无论元帅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拓跋狄都会听令行事”。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跟你讲人情了。”朗声道:“拓跋狄听令,令你连夜调动五万西夏大军,若有丝毫延误,军法处置”。 苍狼领令退了下去。 过了一小会,安静的怀来大营变得人声喧闹,到此都是战马的嘶鸣声和将领的吆喝声,齐刷刷的脚步声让整个怀来大营地动山摇。 野利都彦被声音吵醒,披着衣衫走进易寒帐内,惊讶问道:“元帅为何深夜调动大军”。 易寒冷静道:“桑干河战况危急,我要连夜调动大军赶赴桑干河作战”。 野利都彦吃惊道:“宁军师已经将桑干河搅得天翻地覆了”。 易寒点了点头,“我已决定率大军前去支援”。 就在这个时候,士兵来禀说华中王府公孙儒和华东王府李墨求见,易寒令士兵请他们进来。 李墨两人进来,连忙问道:“将军,连夜调动兵马,可是要紧急军情”。 易寒点头,将桑干河的局势说了出来,并且表示了自己想竭尽全力救出这支反抗军。 李墨说道:”桑干河北岸的船只不足以装载一支几万人的军队,大东国的水军已经名存实亡,大部分的战船已经变卖卖给商人作商业运输之用,普通人家的渔船更装载不了几个人。” 易寒无奈道:“能接走几个就算几个,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李墨忙道:“将军请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说将军若打算将反抗军全部接离桑干河南岸,那就需要求助”。 易寒惊道:“求助何人?请李先生指点”。 李墨缓缓道:“四大的林家和宋家,整条京杭运河的船运几乎被这两大家族给霸占了,也就是说这两大家族在京杭运河均拥有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若是将军能征用两大家族的船队,别说区区几万人,就算接走十万人也不再话下”。 易寒大喜,拿出地图摊开,仔细观察了京杭运河的线路,水路畅通无阻,这要走水路赶赴桑干河可比走山路要快捷方便的多,喜道:“谢李先生指点”。 李墨沉声道:“只是要征用两大家族的船队可不那么容易,商人崇尚利益,让商船停止商务而进行军事用途对两大家族是一种极大的损失,将军可以想象商船在运输货物的途中,不可能立即卸下货物吧,可是眼前局势又是如此紧急,实在是为难,除非将军承诺日后弥补两大家族的损失,不过这也不太可能,整个大东国的人都知道,林夫人只认利益不认人,宋家那边还好说一点,这些年被林家压在头上,也许可能会借此机会,依靠将军的势力来达到和林家分庭抗礼的局面。” 易寒疑惑道:“这这么复杂吗?” 公孙儒点了点头,“将军可知道,为何无论大东国那股势力都必须给林夫人几分面子,正是因为林夫人掌握了大东国水路陆路的命脉,无论是运送物资粮草,还是自身补给,都需要靠在林夫人这条线上,将军若是想靠武力,林夫人本不会惧怕你”。 易寒不悦道:“一个商人而已,这么嚣张”。 野利都彦道:“麒麟可不要小看了商人,特别是如此有能为的商人,就算那林夫人不配合,麒麟你就算手握军权也拿她没有办法,因为整个大东国方方面面离不开她,试想如今乱世,没有她这样的商人从中迂回,这该乱成什么样子,市场无日常物资供给,这人还不得活活饿死,所以说,麒麟还真不能动她分毫,无论百姓还是地方势力也不会容许你有动她的念头,这当中已经存在有千丝百缕的利益关系网”。 第七十二节 必救不可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必救不可 - 第七十三节 征用船只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节 征用船只 (上一章打错字了,应该是方家方夫人) 易寒怎么会去动林黛傲,怎么说也有层暧昧的关系在那里,自己还是她两个孩子的干爹呢?只是这事实在是太巧了,此刻最怕见到她,偏偏又扯上关系,林黛傲不是李玄观,对易寒的花边艳事,她只知道一个脱俗,还以为易寒算是一个很专情的人,若是知道他全部的情事,就算不被吓死也会被逼疯,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这个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简单,但是惹恼了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猛摇头,这不是老天爷专门来玩弄他吗?叹息一声:“我怎么尽惹些不好对付的女人”。 “啊!”在场三人听到易寒的自言自语,有些惊讶的朝他看去,“将军刚刚说什么了?” 易寒回神淡道:“没有,我是说现在的女子都不好对付”。 李墨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女子可老辣的很,要从她身上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深知易寒为人的野利都彦却暗暗吃惊,莫非这麒麟连那方夫人也没放过,太可怕了,这麒麟简直就是专门来与女子纠缠的,为天下的男儿争一口气来的,未经证实,这话自然不能随便开口。 易寒佯装为难,叹息道:“就算明知道从她那里占不到便宜,也得试一试”。 李墨自告奋勇道:“将军,李墨愿意替你走一趟方府,以前华东王府的物资调用都是我与那方夫人在洽谈,也算有些交情,方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再晓以大义,说不定方夫人会答应帮忙”。 易寒摇了摇头:“此去金陵几百里远,最少也有三日的路程,等李先生谈妥了,一个来回就是六七天,来不及了,我打算先征用了再说,日后再找时间向方夫人澄清此事缘由”。 李墨惊讶道:“将军打算先斩后奏。” 易寒问道:“如今时间紧迫,李先生认为有更好的办法吗?” 李墨无言以对,确实前往方府一趟知会一声是更好,否则方夫人获悉自己的商船无端端被扣,自然是雷霆大怒,这个女子发起飙来,整个大东国都要抖上一抖,但是从事情的紧急程度,时间并不容许这么做。 野利都彦说道:“自怀来大捷之后,大量的百姓拥入京师,这人一多,日常物资所需必定是供不应求,这方夫人是大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算算时间,这商队从杭州至京师也差不多到了,我想这一次方夫人可能会亲自前来,毕竟这京城可是贵地啊,占的先机基本上也就锁定了商机。” 野利都彦这番话却是最最关键的,他的分析一针见血,公孙儒立即道:“很有可能,赶往金陵反而有可能扑了个空”,一语之后自告奋勇道:“将军,这方夫人在京城有一座宅院,不如由我前去劝说,毕竟方夫人与华中王府有深的交情”。 公孙儒会这么说是因为麒麟并没有与方夫人有任何交际,而方夫人却是只认利益不认人,由他公孙儒作为华中王府出面或许能说动方夫人。 而易寒心中暗暗吃惊,这林黛傲真不简单,华中王府与华东王府都有如此深厚的交情,这不明摆着要压在我的头上吗?喜道:“公孙先生,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公孙儒淡道:“将军无需客气,作为国人理应同心协力共同对抗夷虏”。 李墨出声道:“不如我也一同前往”。 未等公孙儒开口,易寒立即道:“太好了,两位先生一同前往,就增加了说动方夫人的可能”,一语之后说道:“两位先生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启程”。 两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两人走后,野利都彦问道:“麒麟,真的要等到明日早晨,从这里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也要差不多半日左右。” 易寒严肃道:“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说这令士兵传林重诺来见。 林重诺走了进来,问道:“元帅唤我何事?末将正在整顿兵马粮草”。 易寒沉声道:“重诺,这桑干河你不必去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做”。 林重诺一讶,还有比大军赶赴桑干河作战还要紧要的事情吗?“元帅请说”。 易寒问道:“重诺,你的部队准备好了吗?” 林重诺点头道:“差不多了”。 易寒点了点道:“嗯,你速速整顿好兵马,连夜赶赴涿郡,将停靠在港口的船只无论大小一律征用做军事用途,无论何人阻拦,你都不必客气,也无需给任何人面子,至于船上货物,可以卸的便卸,不能卸就扔了,立即驶往桑干河,务求一个快字,至于后果由我来承担”。 林重诺领命退了下去,野利都彦笑道:“不把你逼急了,也少见你雷动风行的作风”。 易寒道:“上品大人,这会你还笑的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野利都彦淡道:“当笑则笑,愁也无益,何必过于约束”,一语之后说道:“麒麟,你知道人的脑筋什么时候最灵活吗?便是没有压力,心情畅快的时候”。 易寒摇头道:“上品大人,我可做不到你这等境界”。 天刚蒙蒙亮,易寒率领西夏军五万人,关镇联军两万人共七万大军浩浩荡荡赶赴桑干河与幼虎十万大军作战,等李墨二人起床,整个怀来大营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不足三万的士兵驻扎,见此情景,两人不敢怠慢误事,各带了几十个随行快马前往京城,与此同时,林重诺这会已经带领部队来到热闹沸腾的涿郡港口,商人、挑夫看见这一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是又惊又奇,待认出来是镇西军均欢呼起来,他们涌上去,表示自己的尊敬和喜爱,这是麒麟的军队,便是有了镇西军,这京城才能恢复往日的繁荣鼎盛,否则这京城已经被战火焚烧而变得满目疮痍。 这支镇西军的士兵却是一脸严肃,林毅岳朗声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所有停靠在港口的船只,无论大小一律征用做军事用途,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卸下货物,超过时间一律扔进海里”。 所有的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支镇西军竟是来征用船只的,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将商船给镇西军使用,只不过大多数人只是个管事的,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许多人围到林重诺跟前哭诉自己的难处,林毅岳一律不听,让士兵将他们拦住赶走,更有人仗着自己大有来头,毫不客气的对着林重诺叫嚷威胁着,林重诺不为所动,冷声喝道:“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到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们好自为之”。 许多人无奈,只好尽量挽救损失,天有不测风云,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灾难啊,停放着上百条商船的港口,密集的人像勤劳的蚂蚁在船只与港口之间来回搬运货物,无论管事还是下人小婢都加入搬运的行列中,整个场面是又热闹又匆忙,既混乱又有序。 林重诺见状,让士兵分队前去帮忙,士兵动作鲁,只求快速,不求轻重,不知道因此打碎了多少贵重的东西,引的那些商人边指挥挑夫下人搬运货物,边破口大骂,不过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一个老渔夫急匆匆的朝林重诺奔跑过来,身边士兵将他拦住,那老渔夫挥着手朝林重诺喊道:“将军!将军!” 林重诺让士兵放他过来,这老渔夫喘气走到林重诺跟前说道:“我听说将军要征用船只,所以将渔船驶来,请将军过去看一看”。 林重诺一愣,也未说话,随老渔夫走到岸边,只见老渔夫指着一条破旧的小渔船说道:“将军,这便是我的渔船”。 林重诺并不觉的可笑,相反心中有些感动,轻声说道:“老人家,这渔船我们用不上,你快驶回去吧”。 老渔夫道:“我知道将军嫌弃我这船小,可是将军却不能小看老头我的行船技术,老头我愿意随将军前往帮忙”。 林重诺连忙婉拒。 突然老渔夫指着运河远处,将军请看,林重诺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一片片帆影出现在烟波之上,帆影轻轻地朝岸边游移过来,闪着点点的白光,却是捕鱼用的渔船,敞篷的、小木船、舢板船、乌篷船……粼粼闪闪中似突然冒头露水的鱼群,多的一时数不过来,约有上千只,场面竟是如此壮观, 小渔船驶近,船上渔夫朝镇西军高声吆喝着,林重诺这才回神,立即让老渔夫传话,让这些渔夫一会有序跟在商船的后面。 老渔夫笑道:“我知道将军担心什么,请将军放心,我们行船人都有号子,即使是七八岁的小孩也能撑一条大船;水道窄时,也不会碰到石壁上,这渔船队伍保证比将军的军队还要整齐有序”。 冷漠的林重诺也不禁激动道:“老人家,实在太感谢你们前来相助”。 老渔夫笑道:“只要将军不小看我们,我们还高兴哩”。 林重诺心想,这桑干河水域不似京杭运河这般开阔,这些大型商船要靠岸也是不易,这会有这上千条渔船就好办多了,商船停在河中间,由渔船将人运送到河中间商船之上,往返几次也就差不多了。 突然老渔夫问道:“请问将军是不是镇西军?” 林毅岳点了点头,老渔夫喜道:“我们正是来助麒麟将军的”,一语之后低声道:“背井离乡逃亡有多艰苦,我们怎么也不舍得离开涿郡”。 林重诺知道,易元帅保住他们的家,否则他们就得背井离乡过流亡的生活,这会却是来回报的。 林重诺估计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几个人脚步匆匆朝林重诺走了过来,走在最先面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佳公子,那年轻公子未靠近林重诺便朗声道:“闽南福州宋文卿求见将军。” 林重诺一见这年轻公子衣着打扮便知大有来头,不过他却不打算见他,那年轻公子似看出林重诺的心思,朗声道:“家父宋高枝与南王爷有八拜之交”。 林重诺一听宋高枝三个字心头一惊,果然大有来头,这宋高枝没见过自然也听过,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闽南福州宋家家主,想起元帅的吩咐,也不打算接见。 宋文卿朗声道:“将军所征用的商船中有十八条是我的,将军总该见见船只的主人吧”。 林重诺朝士兵使了个眼色,拦路士兵放心,宋文卿走上前来,微笑道:“宋文卿不知道将军征用船只是何用途,不过此举却让我承受惨重的损失”。 林重诺淡道:“这个我不管,你的船停靠在这里就必须征用”。 宋文卿道:“文卿虽然是个商人,但也不是个不明是非之人,将军突然征用船只必有急用,这一次所承受的损失,文卿愿意承担一半,另外一半由镇西军负责”。 林重诺冷笑道:“宋公子,你跟军队谈赔偿损失,难道你不知道军队比强盗还要霸道吗?” 宋文卿忙道:“不不不,将军请听我说完,文卿的意思是日后请镇西军多多照应来补偿我这一次的损失。” 林重诺点头道:“这个自然,宋公子此次慷慨相助,今日义举必铭记在心,他日定有回报”,林重诺也不想镇西军背负强盗的恶名,出师有名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宋文卿知道林重诺这番话只不过没有实际意义的官方话语,他要的却是实际的利益,说道:“文卿有个不情之请,久仰麒麟将军威名,务必请将军转告易元帅一声,宋文卿求见元帅一面”。 林重诺淡道:“这事我会替你转告,公子且离开吧,不要妨碍我执行军务”。 宋文卿微笑道:“我的船都是经过改良的大船,这舵不好掌,就算熟练的舵手不熟悉我的船也掌握不好,我就将水手连同船只一并借给将军”。 林重诺道:“如此甚好”。 宋文卿也不离开,站在一旁,林重诺冷声道:“宋公子怎么还不离开”。 宋文卿笑道:“因为我知道将军一会要遇到麻烦,特意留下来给将军解决难题的”。 林重诺也不理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下令让士兵动手,顿时之间船上似出现窝里斗一般,士兵开始驱赶船上的闲杂人等,大部分人跑着离开船上,许多抱着货物不肯离开的却被连人带货扔进了水中,士兵将船上未搬完的货物一律扔到河里,腾出空间。 林重诺率领士兵陆续上船,突然发现,这船却不会开,人却被自己赶的一干二净,不知道那里去寻,正为难之际,只听宋文卿在岸边朗声喊道:“将军,我带来了一帮水手,不知道将军需要不需要征用”。 林重诺心中暗忖:“原来这宋公子早就看出来了”,回复道:“林重诺在这里多谢宋公子,日后必有回报”,语气好了许多,毕竟对方是有心帮忙。 宋文卿朗声喊道:“请将军一定要转告易元帅,宋文卿求见一面”。 这会林重诺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人情他却不能欠。 宋文卿带来的水手继续上船,上百条商船扬帆起航朝桑干河驶去,后面尾随着上千条渔船,浩浩荡荡,这场面有多少年没见到了,就算当年的水师也没有这等规模。 一会之后整个港口空荡荡的没有一只船只,只不过是岸上岸边却热闹混乱一片,岸上高声吆喝指挥搬运货物离开的,去通风报信的,哭泣损失的,闷闷不乐的,发呆无所事事的,这岸下打捞货物的,人生百态,这场面却也千载难逢,宋文卿露出微笑,心情似乎不错,竟欣赏起来,人生的机遇就是这般奇妙,他原本是来清点货物的,却没有想到刚好遇到镇西军来征用船只。 一个管事说道:“公子,损失惨重,共计损失丝绸五百匹,盐” 宋文卿打断道:“不必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些琐事”。 琐事?公子竟认为这是琐事。 就在这时,一个书童打扮的下人匆匆跑来,在宋文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宋文卿满脸笑意的表情突然变得紧绷,红润的脸色有些苍白,似被吓着了,叹息道:“她这是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话中之人自然是林斋斋了,本来林斋斋就属于强势的女子,宋文卿有些纵容溺爱她,这会已经变得女尊男卑了,有些着急的对着书童道:“前面领路”。 第七十三节 征用船只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节 征用船只 - 第七十四节 一如既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一如既往 淑德府内……(_) 林黛傲听管事禀报了涿郡港口数十条商船被军队强行征用的事情,重拍桌子,怒道:“这混蛋欺人太甚!” 周围的管家下人被林黛傲这么一喝,吓的都不敢说话。 只听林黛傲冷声道:“把仓库里的粮存都拿出去卖了”。 方重听了有些惊讶:“夫人,你是说把仓库里的粮食都拿出去卖。” 林黛傲冷冷道:“对,都卖了一点都不要存”。 方重道:“前些日子,市场供不应求,你不是说这些粮食一丁点都不能动吗?如今开仓大卖,这市场上的米价可是要一跌千丈,怕是许多米商要怨声四起,而我们也赚不到什么利润”。 林黛傲冷声道:“我改变注意不可以吗?原本这市场的米价就虚高”。 方重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夫人一时的气话,前些时日,市场供不应求,时机大好,夫人却说仓库里的粮食一点也不准卖,这费劲千辛万苦从南方运输过来的大量粮食,难道就只是为了堆积库存,哄抬市场米价,依方重的了解,夫人并不是这样的人,可能这批粮食她另有用途,如今她又突然改变注意,这粮仓大开,许多米商可是血本无归啊,谨慎道:“夫人,要不先拿出一部分流入市场,否则很多人吃不消”。 林黛傲刚才气的怒火中烧,这会却冷静下来,市场还是需要有序的,却不能逞一时之气,淡道:“方重,你去告诉那些米商,我已经打算开仓了,别到时候血本无归怨我没有提醒他们”。 方重点了点头,“夫人这么做才合理”。 林黛傲不悦道:“方重,我用得着你来教”。 方重也不敢多话,连忙退了下去。 林黛傲这批储存在仓库里的粮食,本来是打算作为关镇联军的粮饷,至于易寒是来借来买都是没太大关系,自己一听到怀来大捷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调集各地粮食运送至京城,别人都以为她洞察先机,实际上她这批粮食却是为易寒而准备的,就算看到京城市场供不应求,粮价虚高,心中也从来就没有动摇过,很早以前她就听到易寒成为西夏的王夫,刚开始她并不相信这个消息,直到易寒率领西夏大军增援大东国,已经可以确认这个消息,就算如此,林黛傲还是认为易寒是被迫无奈的,也许他真的想救国家于水火之中,不得不虚与委蛇,就算心中有怨气,这会却不能使小子而误了大事,等见了面再详细问个清楚,那里知道这混蛋也不打个招呼,毫不客气的就征用了自己几十条的商船,害自己蒙受巨大的损失,易寒有困难,林黛傲就算蒙受损失也愿意帮助,可是她无法忍受的是易寒本不为自己着想,做任何事情都认为是合理当然,却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前些日子,她知道易寒被扣押至西夏,可是日愁夜愁,寝食难安,从往复西夏与大东国的商人口中打听易寒的消息,在听到易寒成为西夏王夫的那一刻,她不是愤怒而是庆幸高兴,不管如何,易寒命无忧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迂回,潜意识里她已经将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尽心尽力的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就算耗尽家财只要能挽救易寒命也在所不惜,当然危险过后,女子就从理朝感方向发展,她真的生气了,心里下定决心,无论这混蛋遇到什么困难,如何央求自己,都不会心软。 就在这时,下人来禀,说华中王府的公孙先生和华东王府的李先生求见,说着奉上拜帖,林黛傲看了帖子,这公孙儒和李墨这会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而且更奇怪的是两人同时到来,这会心情不好打算拒而不见,淡道:“你就说我并不在府中”。 下去刚走出门口,林黛傲突然又改变主意道:“请两位先生进来吧”。 公孙儒和李墨走进厅堂,看见林黛傲,分别施礼。 林黛傲笑道:“两位先生怎么这么巧碰在一块了”。 公孙儒和李墨对视一眼,李墨开口道:“方夫人,实不相瞒,我们二人刚刚从怀来大营赶来,却是为麒麟将军当说客来的”。 林黛傲一听麒麟这二个字,不知为何,顿时怒火中烧,平复下来的心情立即翻覆,冷冷道:“不知道两位先生什么时候成了麒麟的说客了,我可记得两位先生拿的可是王府的俸禄”。 这番冷言讽刺却说得两人老脸一红,方夫人这张嘴可真扎人,一下子就扎进你的心坎去。 公孙儒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夫人是这样的,麒麟将军身居抗敌前线,深得我二人的敬佩,麒麟将军有难,我等身为大东国的子民,理应相助”。 林黛傲表现的冷漠,这番神态表情看在两人心中,顿时感觉,这一次有负麒麟重托,白走一趟了,不过行不行还是要试一试的,公孙儒道:“麒麟将军想征用夫人停靠在涿郡港口的商船,请夫人顾全大局,出手相助”。 林黛傲冷笑一声,“麒麟霸道,他要征用平民百姓何须向别人商量,实在是霸道到无法无天了”。 两人一愣,不明白方夫人这番话是何意思,李墨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麒麟将军就是要征用夫人的商船,所以才托我们二人来向夫人说情”。 林黛傲心中一讶,想了一下,冷笑道:“两位先生却被那狡猾的麒麟给耍了,他一大早就派军队将我的商船给强行征用了,而且将我商船上未卸下的货物给扔进河里,害我蒙受巨大损失”,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冷冰冰,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啃了麒麟骨头的神情。 两人大吃一惊,公孙儒惊讶道:“怎么可能?” 林黛傲冷道:“难道我会骗两位先生吗?要不两位先生随我到涿郡港口走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联系到军情紧急,麒麟很有可能先斩后奏,莫非这会让他们二人前来淑德府只不过是让他们来当灰平复方夫人的怒气,不得不说麒麟这一手干净利落,不过这后果也是严重的,方夫人掌握的大东国的水路陆路运输,而且各大势力物资粮草补给也少不了这方夫人,关镇联军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李墨立即道:“夫人先别生气,想必是军情紧急,麒麟将军一刻也不想耽搁,我相信麒麟将军日后定会亲自上门道歉”。 林黛傲冷声道:“这个歉我是一刻也不想等,两位先生领路吧,我马上就要见到麒麟,当面责问,他若不给我说个明白,我保证关镇联军以后别想吃上一颗米,盖上一张被子”。 或许别人这么说,两人不会相信,可是深知林黛傲底细的人却知道,依她的通天手段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公孙儒连忙道:“夫人千万不要生气而因此酿成大祸,这关镇联军无米可食可是灭国之灾,到时候就算夫人再富有,这一切也拱手让与别人”。 林黛傲冷道:“先生是认为我没有了军队的保护便无法生存下去,先生知道乱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名声那都是虚的,我随随便便就能让关镇联军为我效力,而不认他麒麟”,她说出这番话自然有一定的底气,也有一定的道理。 公孙儒摇头道:“或许别的军队,夫人能够做到,但是关镇联军绝无可能”。 林黛傲淡道:“就算如此,我却并不需要关镇联军的保护,自然我也无需给麒麟任何面子”。 两人同时一讶,方夫人什么时候如此有底气了,这话就算王府也不敢大言不惭啊。 林黛傲却不想在这些琐事上纠缠,她此刻只想立即见到易寒,在这混蛋的身上啃下几块来,方消心头之气,冷淡道:“两位先生既然不愿意领路,这前往怀来的路我也识的”,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送两位先生出府”,却是下了逐客令。 下人走了进来,“两位先生,请吧”。 李墨忙道:“夫人,麒麟将军在一大早已经率领大军赶赴桑干河与安卑大军交战”。 林黛傲一惊,猛的站了起来,所有的怒气都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烟消云散,去的可是战场,却不是远门,作为一个妻子,如何能安心。 林黛傲突然脸色缓和下来,“那我就等麒麟凯旋归来再与他好好谈谈”。 公孙儒却叹道:“怕的是,这可能是安卑的一个圈套”。 林黛傲一惊,立即问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儒也想不出方夫人为何突然表现的这么紧张,看了林黛傲一眼,也许她一介女流却也关心大东国的整个局势吧,回答道:“从桑干河到西北一带,整个区域都驻扎着北敖与安卑的军队,倘若这是敌人的圈套,麒麟将军孤军深入敌人腹地,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 林黛傲怒道:“既然有可能是圈套,易寒还蠢的率领大军前去”。 林黛傲直呼麒麟姓名,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李墨沉声道:“这也许就是麒麟将军值得人尊敬的地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桑干河的反抗军全军覆没”。 林黛傲爆怒道:“尊敬个屁,难道不知道作为一军之帅,最应该做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不是逞义气之勇”,这会却心里不安,站了起来苦思对策,只是她一个商人,战场的事情却不上手,能做到了就是在后勤给予易寒强有力的支援。 林黛傲态度的转变却让两人有些惊讶,这方夫人刚才不是恨得麒麟牙痒痒的,怎么这会看上去似乎非常担心。 林黛傲突然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让麒麟撤退,镇西军不是已经征用了商船吗?这些船足够将人运离”。 公孙儒晒道:“若不从侧翼牵制幼虎的十万大军,反抗军岂能从容上船离开”。 林黛傲反问道:“就算反抗军能从水路撤退,麒麟的大军又怎么离开,一旦陷入包围岂不又是无路可退”。 公孙儒应道:“麒麟将军也不是没有经历大战的人,我相信他心中应该有应对之策”。 林黛傲决然道:“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 两人不明白方夫人这话是何意思,难道她还想手不成,这件事情谁又能上手,这时林黛傲冷漠道:“两位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两人只好告退,看来这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棘手,这方夫人也不是一点人情都不讲,反正这船已经被征用了,他们也当了说客,再留下来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 林黛傲思索了一会,下了决定,朗声道:“让方重来见我”。 过了好久,方重才缓缓而来,林黛傲不悦道:“怎么这么久才来见我”。 方重一愣,“夫人不是打算开放粮仓,让我去提前告诉那些米商吗?” 林黛傲沉声道:“方重,这些琐事你暂时不要去理会,立即吩咐各地的船只停止商运,卸掉货物,空船驶往桑干河,让他们不要顾及损失,尽最快的速度,谁最先达到赏黄金千两”。 方重顿时傻眼,这夫人发的什么疯,直到林黛傲冷声喝道:“没听清楚吗?还不快去!”,这才匆匆离开传信出去。 永远不要小看这个女子,她懂得如何做到效率最大化,赏黄金千两可远远比什么严令要有用的多。 待吩咐下去之后,林黛傲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为了保证易寒安全,别说损失了,就是倾家荡产她也在所不惜,易寒是她的依靠,更是两个孩子的希望,而这些年她辛辛苦苦拼搏为的什么,不正是为了自己和两个孩子吗?易寒一旦没了,这万贯家财又有什么意义,当然林黛傲会对易寒发脾气,也会与他闹别扭,但这种涉及生死存亡,她又岂能在这些上面不做让步,再大的亏再大的委屈也得让不是吗? 像这样的女子,哄好了她,她便能给你解决无数的难题,而你也不用提防她是否别有用心,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情吗?但是别忘了,感情这东西是无法估价的。 第七十四节 一如既往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一如既往 - 第七十五节 交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交战 易寒率领大军火速赶往天镇,在第三日终于到达桑干河一带,而途中并没有受到任何敌军的阻击,这是当然,敌人若是想诱敌深入,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击,他们会等易寒大军更深入一点,然后再从大后方包抄,将易寒大军困死,易寒的军队打得是突击战,并不是那种稳扎稳打的阵型部署,为了行军快捷,只带十日左右的干粮,帐篷粮草一律没带,所以一旦陷入包围那就翅难飞,也很难熬到援兵到来, 大军在保庄停了下来,易寒拿出地图和苍狼、林毅岳观察地形,前方就是陈家山,再接着就是赵家山,樊家山,西端就是英雄山,这些山都是依着桑干河坐立在北面,大军一旦过了陈家山,一旦敌人从后方包抄过来,一面是山一面是水,想要撤退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可是周捷说过,反抗军朝桑干河撤退,从地理位置看应该是朝东南方向撤退,经过旧庄子,武家沟到达桑干河的时候,应该在樊家山和英雄山的中间,眼下就要考虑行军路线了,即要以最快的速度接应反抗军,同时也要快上一步,布好阵型从侧翼突袭安卑大军,而这会已经无法考虑是否被敌人包围的可能了……泡-书_吧() 刘唐说道:“这一带我熟悉,最好的行军路线,是过了陈家山,绕道乌铺从侧翼突袭安卑军队,而且我们一定要比敌人快一步达到旧庄子,那里是最好的突袭地点,幼虎就算早有预备也拿我们没办法,更别说他现在并不知道大军到来。” 易寒问道:“探子回来了没有”。 林毅岳道:“早晨的时候便派出几十路,应该差不多了”。 易寒道:“让大军停下休息,养足神,等探子回来,获悉安卑大军详细位置,再做定夺”。 大概等了一会,一路探子回报,探的幼虎大军正在南庄附近,正南行往桑干河行军。 易寒立即拿出地图,查看南庄位置,敌我双方距离旧庄子差不多,只不过探子回报的这段时间,安卑大军又走了一段距离,易寒未经思考,决然道:“加快行军,一定要赶在安卑军队的前面到达旧庄子”。 就在这时,另外一路探子回报,说发现一支安卑部队绕道宣化县。 几个将领听到这个消息,表情一惊,这支绕道宣化县的敌军身份很重要,倘若是幼虎分军打算拦截反抗军的军队还好,一旦是敌人准备包围己方大军的部队,那问题可严重了,这旧庄子显然去不得。 易寒让探子立即去探清这支绕道宣化县敌军的身份意图。 苍狼道:“倘若安卑方面真的想吃掉我们这支大军,那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幼虎,整个战局的调动部署,有可能是妙瀚,也有可能是越里古,更有可能是两者配合作战。” 易寒笑道:“就我这七万人的军队,便惊动两大名将同时出手,太看得起我们了”。 苍狼继续道:“我觉得这支敌军很可能只是幼虎的分兵,倘若是来包围我们的敌军,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行踪,既是圈套,一定是等到鱼儿钻的更深入一点才收网。” 林毅岳沉声道:“敌人这么安静,这才是最可怕的”。 易寒当机立断,不再耽误时间,朗声道:“火速行军,快速抵达旧庄子”。 北敖后方营地的一间屋子内。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正与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在下着棋。 老者淡淡道:“汉人真是聪明绝顶,小小的棋盘,黑白两子,竟存有万千变化。” 年轻书生道:“千百年来,我们一直视汉人为学习的榜样,如今我们却要征服他们,这美丽的山河要更换主人了”。 老者淡道:“大东国乃人杰地灵之地啊,李毅、席清、易天涯,孤龙,对了还有麒麟。”说着朝对面的书生看去,“玄冥,该你了”。 玄冥稳稳下了一子,“可惜他们却生在错误的年代,大东国气数已尽,就算他们再天纵奇才也无法扭转乾坤”。 老者笑道:“江山自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替旧人,李毅、席清、易天涯三人已经光芒极致,孤龙与麒麟又是怎样一颗明亮的将星,别人都认为大东国三大名将才是最大的威胁,我却觉得孤龙与麒麟才是真正的威胁,这仗至少要打五年,不知道几位老朋友是否能看到结果的那一刻“。 玄冥道:“孤龙要比麒麟成熟稳重,但是麒麟却要比孤龙可怕的多”。 老者笑着看着玄冥,玄冥沉声道:“就像他的外号麒麟,象征着祥瑞,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人无法相信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要战胜一个人并不难,而要战胜天意,又该怎么去做呢?” 老者淡道:“玄冥,你没有信心了,为何几人之中你独独对麒麟有种畏惧”。 玄冥道:“元帅,我并不是畏惧他,而是尊敬他,我想他应该是我这一生最难迈过的难关”。 老者继续道:“我记得你当初对待孤龙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玄冥道:“孤龙再如何天纵奇才也只是个人,而要战胜麒麟却要靠命”。 老者淡淡道:“你这么说也没错,可是这么想就不恰当了,不是有句话叫“成事在人”,有时候要完成一件事,并不需要战胜某个人”。 玄冥点了点头:“我真的很想见见他,传闻中的麒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就在这个士兵有将来来禀,说安卑出动大军倾巢而出朝桑干河移动。 两人听了这句话,立即就明白,桑干河有大战要爆发,只听玄冥道:“我听说幼虎在桑干河吃了败仗,而且是一支皇牌军败在乌合之众的反抗军,前几日,那支反抗军又将安卑在桑干河一带的城关要塞几乎全部拔出,这动静闹到很大,敢在虎口拔牙,这反抗军统领确实魄力非常”。 老者淡道:“能让幼虎吃了败仗的又岂是俗子,幼虎这个人虽然狂妄,但是他有狂妄的资本,这狂妄的气质就像老虎一样有种不怒自威怯敌之效,同时老虎在杀死敌人的时候,却是小心谨慎,一击得手,当年的幼虎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只猛虎”。 玄冥道;“可是幼虎还是败了!” 老者笑道:“世间的东西都是一物克一物,老虎虽未百兽之王,却也有惧怕的敌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猎人,利用猎具智慧同样也能将老虎降服”。 玄冥问道:“元帅是说,打败幼虎的人比他要更聪明”。 老者笑道:“聪明倒不一样,英雄山一役我也有耳闻,幼虎的对手比他更毒更辣更果断,而进攻南河堡这一举动,更突出他凌厉霸道,想到什么就怎么做,而从来不考虑后果,这种人的心思最难猜测也是最好猜测的”。 玄冥道:“幼虎率军赶赴桑干河,自然是想报败北之仇,可是安卑方面大军倾巢而出,那就不单单只是对付桑干河的反抗军,那支反抗军幼虎一个人足矣收拾,可能是对付更强大的敌人——西夏大军又或者关镇联军”。 老者道:“越里古这番举动,看来事情已经不假了,我们也不要捕风捉影了,等安卑方面给我们的情报”。 玄冥问道:“元帅不打算出兵?” 老者道:“越里古没有通知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们静候佳音即可”。 玄冥道:“倘若真是麒麟,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败了”。 老者笑道:“看样子,玄冥你并不像看到麒麟失败,别忘记了麒麟是我们的敌人,安卑是我们的盟友”。 玄冥转移话题道:“元帅早就看出了这是一场持久而艰苦的战役,所以才将重心转移稳固发展上面,而不贪功冒进频频交战,很显然安卑方面的作战方针却大大不同”。 老者道:“毕竟我们是在别人的土地上作战,不要忽略这一点,稳固发展能将敌人的主场变成我们的主场,而越里古也没有错,他本来就是战神,安卑的文化让他们必须以战养战”,一语之后淡道;“我们继续下棋吧,静候佳音,不管赶赴桑干河支援反抗军是什么样的军队,这一次面对的是战神越里古和他三十万的大军,就算李毅的镇北军也吃不消,麒麟更显稚嫩”。 玄冥道:“麒麟有大漠黑骑,关镇联军更是作战经验丰富的锐”。 老者却没有回答,下了一子,轻声道:“该你了,玄冥”。 远在千里的敌人正在讨论他,易寒却不知道,此刻他正急速行军赶在幼虎大军面前到达旧庄子,一个有意,一个无意,后者居上也没有可能,强势用兵求稳,弱势用兵行险,易寒知道如今的局势不适宜稳扎稳打,在桑干河逗留的时间越久,对大军就越不利,这毕竟是人家的腹地,敌人大军随时可以火速增援,而自己再没有后援。 易寒大军到达旧庄子,立即能看见南边涌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那是大军行军扬起的沙尘,可见这支敌军意在追赶敌人,如预料一般,刚到旧庄子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有一场大战要发生,看着眼前敌军的阵势,易寒不禁摇头,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幼虎果然名不虚传,急速行军,却丝毫看不到一点阵型混乱的样子。 易寒大军列阵等候敌军靠近,立即从侧翼杀出,幼虎大军前面乃是骑兵开路,突然察觉从侧翼高坡冲下来一直黑骑,大军并没有换乱,前排的骑兵立即朝右翼移动,军中一阵战鼓大作,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接二连三的扑倒在地,原来幼虎士兵却用上了套马索,紧接着从后排突然出现无数飞蝗般箭矢,大漠黑骑顿时落马一片,但是冲锋的脚步却没有减缓半分,后面的战马踏着前面同伴的尸体依旧冲了上来,竟没有人在乎迎面飞来的死神,一个个继续大声吆喝,相互观望的意思都没有,前仆后继,马鞭继续狠狠的甩马屁股上面。 看来幼虎早就提防左右翼被冲锋突袭,做好了部署,可是这一次来的不是普通的骑兵,几万人的大漠黑骑,套马索和箭矢又如何挡的住,仅靠防御阵型就想将这支骑兵消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很快大漠黑骑冲过了第一波的防御阵型,立即就与敌军步兵短距离接触,一阵横扫,幼虎大军死伤一片。 幼虎大吃一惊,大漠黑骑,他已经知道来的敌人是谁了,便是梦寐以求的对手——麒麟。 在易寒大军的突袭之下,幼虎不得不暂时让大军撤退,大漠黑骑只是砍杀了一会,对手立即换成从前排赶来的骑兵,骑兵对上骑兵,似两股大浪交汇,只有马上分出胜负了,“骁武”名气虽不如大漠黑骑,也是一等一的骑兵锐,就算无法战胜大漠黑骑,抵挡的能力却是有的。 “骁武”并不是有意寻敌厮杀,相反他们很有纪律的掩护大军撤退,这边两支骑兵大军交战,幼虎那边的大军却往后有序撤退,除了敌我骑兵交战的地方,战场已经变得极为狭窄,要全面交战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可是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寒本来就是想拖延幼虎的大军,他不是真的想与幼虎决战,就算也决战也不是在此地,而幼虎看来也似乎并不着急,并没有让大军冲破敌人侧翼的突袭,而是后退稳住阵脚,在他看来,反抗军走的是一条死路,就算与麒麟在此耗上几天几夜也没关系。 站在高坡的苍狼沉声道:“果然不愧是幼虎,大漠黑骑冲锋突袭,竟让他这样从容而退了”。 幼虎不打算突进,而易寒也不打算决战,双方就派锐骑兵在必经道路上拼杀,这是各自消耗实力的行为,彼此伤亡越来越惨重,但是谁也不愿意就此撤退下来,站在易寒的角度上,他暂时不想让开这条道路,而站在幼虎的角度,他却是要不停的消耗易寒的兵力,他耗的起,易寒却耗不起。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在天色渐暗,易寒看见疲惫不堪的士兵,浑身抖动口嚼白沫的战马,知道今天的战事无法在继续下去了,人能坚持,战马不经过充分休息,怎么忍饥夜战,立即鸣金收兵,各部立即扎营举炊,全军尽快休息,关中军一部负责防守警戒,心布置后再战。 就此,随着夜幕降临,敌我骑兵的厮杀战也落下帷幕,到处狼藉的战场上满满变得寂静,漂浮的血腥味,战马的惨叫声。 大战间隙的沙场之夜,气氛最为凝重萧条,甚至可以令人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面临死亡威胁的人们从心里上是可以互相影响的,仅仅一种感觉,各自的沉默或者一个眼神的交流,这肃杀的气氛就形成了。 易寒知道自己处境之险恶,若在此长耗,腹背受敌的态势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拖延幼虎大军对反抗军的追击,然而这个撤退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退的早功亏一篑,退的晚那就将自己给陷进去了,易寒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商议撤退的详细时间,幼虎本来想吃掉一条小鱼,自己可不能让他反而吃掉一条大鱼。 易寒对着众多将领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林毅岳道:“最稳妥是与幼虎大军对恃到明天早上,可确保反抗军有充分的时间撤离桑干河,可是我们已经暴露行动,就算安卑方面没有准备,一日一夜足矣部署好一切”。 苍狼比较谨慎稳重,说道:“我觉得连夜撤退比较妥当,毕竟这是一个死地不宜久留,耗战于此是为不智”。 易寒点头道:“我也有此想法,毕竟不能顾此失彼,从今日幼虎的举动,我察觉到一丝危险”。 苍狼道:“我有一计,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撤离此地,让幼虎蒙在鼓里,等他发觉,我们大军早在百里开外”。 易寒忙道:“拓跋快快说来”。 苍狼道:“敌军营寨浩大,今日一战已是身心疲惫,可让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连夜出动夜袭敌营,不在乎杀敌,关键造成一种声势引发敌军以为我军倾巢来攻的假象,全军防御,一夜无休,即可从容撤退又能疲敌拖延敌人行军速度”。 易寒大喜道:“就这么做了,各位下去准备吧,一更时分,在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出动夜袭的时候,同时撤退”。 易寒心头的那丝危机感并没有错,安卑两路大军已经靠近桑干河,一路打算扼守陈家山,断易寒东退之路,一路打算从正面进攻,以三面合围之势将易寒大军逼向桑干河这条绝路,这张网已经渐渐织的越发严密。 第七十五节 交战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交战 - 第七十六节 坚强还是柔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坚强还是柔弱 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夜袭幼虎大营,敌军大营立即一阵躁动,一把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就像一只只突然出现的萤火虫,漫延山坡…… 易寒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敌军今晚别想睡个安稳觉了,大部队立即连夜撤离此地,明天早上幼虎就会发现昨夜突袭他部队的敌人已经不知去向。 天蒙蒙亮,幼虎营寨静悄悄的一片狼藉,士兵在清理营帐,连续的几日都是在马背上渡过,昨日又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战斗,再加上昨夜的骚扰,士兵紧绷的神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心里生怕听到敌人的厮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 幼虎见了士兵个个身心疲惫,下令全军休息一天,养足神,对士兵来说,现在终于可以躺下来睡觉,是何等的幸福啊,幼虎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呢?难道胜券在握,有恃无恐吧,或许他明白疲兵作战是为不智,做出休息一天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 安排警戒卫士巡逻于中军外围,同时派探子去探查敌人情况,麒麟是攻是拖,他心里都有应对之策。 安静等候探子的消息,一会探子来报说并没有见敌军的任何踪迹,幼虎走出大营,遥望易寒营地所在位置,摇摇可见敌军旌旗遍布山头,转身对探子问道:“你可探查清楚了,敌人的营帐如何?” 那探子应道:“并未靠近探清,林木遮掩也难见敌人营帐详细位置”。 幼虎立即道:“你派一队人靠近探查清楚,若有敌人杀出不必缠战,立即回来”。心中暗忖道:“难道麒麟已经感觉到危险,连夜撤退,昨夜佯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疲我之兵,让我无法拖住他,也不知道大元帅那边是否来的及将麒麟大军给拦住下来”。 一会之后探子快马回报,说敌人营帐人去山空。 知道这个消息,幼虎并不感觉惊讶,本来麒麟大军就不适宜在此缠战,他不与自己全面决战,而撤退也是迟早的事情,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居然是连夜撤退,也不着急,召见军中将领来大帐议事,说明敌军的动向,听听其他将领的意见。 众将领思索了一会,斡勒道:“麒麟不正是为了支援反抗军的吗?怎么撤退了?这样也好,我们立即赶赴桑干河,将这支可恶的反抗军给消灭了”。 其他将领听到这个建议也纷纷点头赞同,麒麟大军与自己势均力敌,他们是没有把握战胜,自然是拿那支反抗军出气,而这也是一开始的目的”。 幼虎突然道出惊人一语,“我们的目标不是那支反抗军而是麒麟的大军。”心中暗道:“只要清楚了这一道障碍,从此地至北边就全部是我们的地盘,只要花上三年时间,在我国与大东国接壤山峦打通一条路道,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必借道北敖而行”,此事乃是高级机密,就算在场的大将也不知道。 安卑的国土在大东国的东北方向,但是两国之间却有着天然的屏障相隔,虽能穿过,但是所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本没有一条宽敞的道路可以让车马通行,这也为什么位于大东国东北方向的安卑要侵略大东国却需要借道北敖,从庸关进入大东国的国境,倘若让安卑打通这道天然屏障,物资粮草可以通过马车运送抵达大东国,那两国可就没有明显的界限之分,纷争也会从雁门关、庸关蔓延到大东国的东面,安卑的野心可真不小,打算将大东国北边一带的国土纳入自己版图之中。 众将闻言大吃一惊,“将军真的打算与麒麟决战,可是缀罕将军两万人的部队本不足矣拦住麒麟的大军,麒麟若是强攻,缀罕将军连半日都坚持不住”,缀罕所率领的部队都是步兵,本无法与大漠黑骑对抗,在大漠黑骑的冲锋之下,又如何抵挡,所以有此一言。 幼虎淡淡道:“要消灭麒麟这支大军,并不一定要与之决战,连带反抗军一并困死在桑干河北岸即可”。 一将问道:“可是我们拿什么兵力来困住麒麟的大军,稳妥一点最少需要三十万的兵力”。 幼虎淡道:“大元帅已经亲自率领二十万的大军,断麒麟退路,这一次麒麟翅也难飞”。 “什么?”众将闻言,即是惊讶也是兴奋,安卑的战神,三军统帅,大军倾巢而出,他们可以预见一个结果,那就是麒麟节节败退,被逼至桑干河北岸,再无退路,粮草耗尽,破釜沉舟想突破重围,最后却是全军覆没。 幼虎朗声道:“全军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出发,配合大元帅从右翼包围敌军。” 而易寒这边凌晨时分,却与安卑军队在陈家山遭遇,他知道,假如这一次无法突破敌人在陈家山的防御,那就别想永远离开此地,所以立即命令全军强攻,一定要冲破敌人在陈家山的防线,大漠黑骑最擅长的就是冲锋陷阵,他们像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前仆后继一头扎入敌人营地之中,试图撕开一道口子,让大军穿过。 大漠黑骑像大海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冲锋,一浪高过一浪,没有后退,直到战死才会停了下来,然而后面又有更多的战马扑了上去,更加汹涌,更加疯狂,比鹰骑交手的场面更加惊心动魄,这一战关系的是整支大军的生死,可以想象易寒这边是什么态度,不死不休。 在大漠黑骑的不停冲击之下,安卑方面看似顶不住了,可是为了抵挡住大漠黑骑的冲锋,安卑士兵甚至不顾生死,贴身上前用自己的血之躯挡住了大漠黑骑前进的步伐,这场遭遇战激战了几个小时,从凌晨到中午,倾尽全军之力愣是无法冲破敌人的防线,这会易寒大军伤亡惨重,屡番强攻无果,气势渐弱,已经无法发动更有威胁的冲锋,人疲马乏,易寒只好下令暂缓进攻,至此刻背腹受敌之局已然形成,可以知道,镇守陈家山防线的这支敌军兵力是如何的充沛,否则如何能抵挡大漠黑骑不顾一切的冲锋,他的背后还有幼虎的大军,此刻大军已经处于困境之中。 下令暂缓进攻的同时,易寒立即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对策。 苍狼凝重道:“刚才我看了敌人的旗帜,敌军统帅正是安卑战神越里古”。 易寒沉声道:“我不管敌军统帅是谁?问题是敌人兵力强大,我军不顾伤亡,倾尽全力强攻却无法突破敌人防线”。 林毅岳惋惜道:“可惜了,刚刚也不是没有机会,敌军实在是太顽强了,我们不要命,他们作为防守的一方也不要命,竟贴身冲过来挡住我军战马前进的步伐。” 苍狼道:“因为他们知道此战的重要,若被我军顺利突围,岂不全功尽弃,越里古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否则他便不是越里古了”。 易寒沉声道:“刚才我举目瞭望,我军撤退,敌军就立即修建工事,我们已经没有机会突破敌人的防线了”,叹息道:“没想到还是晚了”。 苍狼道:“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另外一条道路离开此地,我们只带了几日干粮,在此长耗只能活活饿死,元帅,看看地图,研究一条撤退的道路”。 易寒沉声道:“不必看了,桑干河一带的地形我早熟记在心,正面是敌人的腹地,等待我们的是敌人重兵把守的城关要塞,没有充分准备又如何攻城,就算能强攻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而西面是幼虎的大军,此刻再往西行,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幼虎,还有整个北敖大军,敌人给了我们一条不得不选的道路,朝南撤退,而那里也是一条死路,一条桑干河将让我军望河兴叹”。 陷入困境!战局危机!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凝重,没有人开口说话,中军大营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苍狼说道:“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在我看来桑干河或许有一线生机,我们面对的是地形困难,只要想出法子,问题就迎刃而解”。 林毅岳沉声道:“这么多士兵战马,无桥可行,如何渡河,除非有大量的战船接渡过河,别说整个大东国都找不到这么多的战船,就算有,短短的时间内又从那里筹集,就算能筹集到,三面被围,士兵只带了几日干粮,又如何坚持到那一刻”。 苍狼道:“元帅不是安排了船只接送反抗军渡河吗?这反抗军顺利渡河,这些船只不是可以顺利接送我们离开吗?” 易寒道:“我估计反抗军顺利渡河也需要一日的时间,而我军却需要两日的时间,敌人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 苍狼立即道:“那也要试一试,总比白白战死的好,元帅不要犹豫了,等反抗军顺利渡河,这船只也离开了,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求救无门”。 易寒当机立断道:“好,就这么定了,全军往南撤退。” 众将不敢疏忽捉紧时间,大军刚刚进行一场激战,未休息片刻,却又匆匆行军,困难当前,所有人咬紧牙坚持,不敢拖延行军速度,昨日他们还巴不得反抗军顺利渡河,这会却希望反抗军没那么顺利,能赶得及。 半日行军,终于抵挡桑干河,沿着辽阔的河岸走,河水之上难觅一只船只,河岸之上更是不见反抗军的半点踪迹。 快马前面探路,寻找反抗军的渡河地点,易寒越走着心底越凉,难道真的天要亡我。 只见前去探路的快马往回奔驰而来,所有人心一紧,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只听探子回报道:“元帅,前面三里外发现地面有大量的脚印,一直延续到河边,却没有发现一人一船”。 所有人顿时心头一黯,来晚了,反抗军已经全部撤离了,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却没有放弃希望,说不定还留有少量的船只能通风报信。 一会之后到达探子说的那个地方,只见地面上无数的脚印,河边上还留下多的数不清楚的船痕,已经可以知道,反抗军便是在这里渡河的,而船只也圆满完成任务离开此地。 林毅岳问道:“元帅怎么办?” 易寒默不作声,什么办?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只能跟敌人决一死战,然而已不足五万人的军队对抗至少二十万的大军,已是必败之局,只是杀多少的问题:易寒突然感觉有点茫然,难道此地就是自己落下帷幕的地方吗?以身犯险,他却没有后悔,人力总是有限的,也怀有私心的,他做不到为了大义而眼睁睁的看着宁霜送死,不该来,他还是来了,也许多情的他并不配做一个元帅,只是累及了众多忠心追随的将士。 易寒打起神,自己不能辜负这帮将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立即下令全军休息,派多路探子去探查敌军的踪迹,却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主帅并没放弃,心灰意冷的将领也鼓起士气,尽人事知天命。 易寒正在部署大军,这时一个将领来禀,说擒住一个可疑人物。 易寒一讶,也没细想,说道:“押过来吧”。 一会之后,只听将领禀道:“元帅,已押到”。 易寒抬头,大吃一惊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可疑人物正是宁霜,只见她一身污迹,鬓发散乱遮住脸容,都快认不出来了,看来这些日子她很辛苦。 宁霜笑道:“船太挤了,上不去”。 易寒有些生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话”,只见宁霜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指着她怒骂道:“你知道不”,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让左右退下。 立即指着宁霜的鼻子骂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孤军深入就是为了救你命,你却他.妈的还给我留在这里”,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于易寒大发雷霆的怒骂,宁霜却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她能理解易寒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让他不来,他还非要来,难道忘记了自己当初对他说过的话吗?她是个恶毒的女子,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干系呢? 宁霜朝易寒走了过去,少见的柔声道:“事已至此,假如这是你宿命,我又岂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有我陪你不是很好吗?” 易寒此刻却被怒火冲昏头脑,无法深刻的去体会宁霜的用心,他只知道自己为了她让大军陷入绝境,这个女人还他.妈的不走,他冲了过去一巴掌就打在宁霜的脸上。 这一巴掌含怒而扇,力道很重,宁霜污秽难辨容颜的脸颊立即出现了鲜红的掌痕,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打了之后,易寒很快就后悔了,他这一辈子没打过女子,却对着愿意与自己同生共死的爱人动手。 宁霜轻轻的整理了混乱的鬓发,正视着易寒,这张沾满尘灰的脸已经难觅一点天下第一美人的痕迹,还能认出她来的是一双亮如灿星的眼眸,这双眼睛依然神采奕奕,看不到任何一点失落悲伤,好似涂朱的血迹沾上了唇角,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宁霜淡道:“任何人敢打我,我都不会跟他客气,这一次我破例不生气,剩下不多的时光,我想好好和你相处。”她依然冷静如斯,她依然站在易寒的角度上去体谅他的心情,所以对于易寒打她一巴掌的举动,她本没有一点怨气。 易寒这会已经不怨她了,心中的怒气也被宁霜淡淡的一语给化之无心,要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女子,无论她多么强势,终究是女子,而拼杀沙场也终究是男子的使命,可是她却披上战袍,做着男子应该却做的事情,此刻自己早已置生死之度外,可是两人自从一起就没有几天安宁日子,从稿京到西夏,又从西夏回到大东国,一直都在奔波着,今日若让她随自己葬身于此,又如何舍得,又如何对的起她藏在内心深处的百般柔情,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内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惹上她,害的她跟自己吃苦,宁霜强势的形象在易寒心中荡然无存,此刻此景,她只是一个需要疼爱呵护的弱女子,易寒越陷越深,心头泣诉哀怨。 宁霜走了过来,伸手抚易寒的脸颊,柔声说道:“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必内疚”,她不是一个会说出这样话来的女子,可是她还是说了。 易寒抬头凝视着她,宁霜立即回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黑的脸只有牙齿是银白的。 突然易寒紧紧的将宁霜拥抱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却让他更是又疼又爱,真是柔肠寸断,眼眶红润道:“我一直拿你没有办法,直到今日我也无法改变你的格,此刻我真的宁愿你不是这样的宁霜”。 淡定的宁霜听到易寒的话,身子微微颤抖,感受到易寒的悲伤,她心头如万箭穿心般疼痛,她多想与易寒朝夕相处,她多想在他背后帮他指点江山,平复自己内心的伤痛,轻轻道:“你是个如此痴情的人,倘若我舍你而去,岂不是配不上你的痴情。”捧着易寒的脸,凝视着,“遇上你,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为了你,让我去做任何肮脏卑鄙的事情,我也毫不犹豫”。 易寒悲伤无语。 宁霜笑道:“我们从未好好呆在一起,难得有这个机会,不如你吟几首诗给我听,让我来点评点评”。 此刻易寒如何能吟出诗句来,易寒问道:“宁霜,你不悲伤吗?” 宁霜嘴角的笑意顿时僵硬,泪水无声无息的从她的眼眶流了下来,声音颤抖着说:“悲伤,我舍不得你”。 宁霜流泪了,易寒以为这个女子永远不会落泪,她终于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出娇弱的一面,心头涌起熊熊烈火,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他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子伤心,一脸坚毅,也不悲伤,伸手去擦拭宁霜脸上的泪水,沉声道:“我们还未死,还不到那个时候”。 宁霜轻声问道:“我哭了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轻道:“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 易寒轻轻道:“没有关系,你是女子,哭哭泣泣是的你的权利”。 宁霜冷声道:“任何看见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活着”。 易寒一傻,看了看突然变脸的宁霜,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你也活不长”。 她一脸污秽,泪水在她的脸颊冲刷出一条白线来,这个模样让易寒感觉像看在街上乞讨的小乞丐一般,有几分可爱,又让人心生爱怜,唇色朱樱一抹洁白足矣让人感受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美丽。 易寒看着看着竟笑了起来,心头的霾悲伤一扫而空,易寒深情款款道:“你真的是太美丽了,美丽的让我在你面前心生自卑”。 宁霜凝视着易寒的眼睛,问道:“这会你不悲伤了”。 易寒晒道:“不悲伤了,应该高兴才是。” 宁霜淡道:“死并不可怕,就像现在,虽然死亡逼近,我却很开心”。 易寒捉住宁霜的手,忙道:“不会的,我不是让你死。”宁霜听到这句话反应很大,立即抬头冷冷的看着易寒。 易寒能感觉到自己握住那双柔滑的手在慢慢变得僵硬,忙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不会死”。 宁霜淡淡道:“假若你比我先死,我要挖了你的坟,将你的尸骨暴晒在阳光下”,俗话说入土为安,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人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宁霜在警告。 易寒轻轻的叹息一声,心中暗忖:“有人像你这么说话的吗?好好的话非要说的如此恶毒”,手掌却轻轻的移动到她鲜红的脸颊,这一巴掌是自己刚才含怒而打,一定很痛,轻轻的摩挲着,似被打的是自己,宁霜不知觉的侧着脸,让自己的脸上的肌肤与易寒贴的更近,表现出女子婉柔依恋的一面。 彼此之间对视着,嘴唇距离慢慢的变近,直到接触在一起,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喘息的声音,易寒用自己宽厚的双掌交叉覆盖在宁霜的肩膀之上,轻轻的慰籍着,这是爱却不是欲,远来人真的能做到将爱与欲分得这么清晰。 宁霜此刻是安静,眉黛青丝是静止的,凝着永远不变的美丽,整颗心都沉浸在易寒百般温情的呵护,她真的感受到自己在易寒面前只是一个女子,就算她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女子,她唯独愿意向易寒承认自己是个女子。 “元帅,我听说” 苍狼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却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元帅为何如此用力的拥抱着一个男子。 第七十六节 坚强还是柔弱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坚强还是柔弱 - 第七十七节 身世之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身世之谜 宁霜倒是坦然,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易寒连忙松开手,眼下是危险时刻,他却还在留恋儿女私情,心里自然有些内疚,但是他真的需要给宁霜一个拥抱,一个愿意与他共赴黄泉的爱人……~[][] 易寒淡定道:“拓跋将军有何要事?” 苍狼脸上表情有些尴尬,脚步边往后撤退边道:“没事,我听说士兵捉了一个可疑的人,没有想到是宁军师,你们聊,慢慢聊,我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你们,我就先走了”。 易寒欲叫住他,苍狼却溜的比兔子还快,只听宁霜道:“易寒我想听你给我吟诗”。 易寒看着宁霜那双透着期待的眼睛,心头一阵怪异,她为何会露出如此神态,她是宁霜可不是拂樱,该不会真的变得娇滴滴的弱女子。 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易寒看,看的易寒大脑都有些短路,过了一会吞才吐道:“我实在想不出来,宁霜此事日后,再说,我们还是一起商量对敌之策”。 说着转过身,摊开地图。 宁霜轻轻的走了过来,淡道:“你知道的,前有追兵后无退路,这是一个绝地,等安卑大军到位,部署一番,不会让我们看见明日的太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连地图也没有去看一眼。 易寒道:“我有大漠黑骑,关镇联军也是锐中的锐,要突出重围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霜道:“你的底细,敌人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觉得像越里古这样的人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他大军倾巢而出可能空手而归吗?” 这会易寒却没有任何畏惧,宁霜的到来,让他可是正视死亡,就像一盘棋的输赢,却与死亡无关,平静道:“我会让越里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宁霜道:“就算杀了再多的敌人,只要能将你的军队消灭,相信越里古也在所不惜,所以不要妄想敌人有怯敌之心,要获胜只能在武力上面堂堂正正强过敌人,可惜,易寒你却没有这个实力”。 易寒沉吟不语,只听宁霜道:“我姐姐已经来了,可是她赶不及”。 易寒大吃一惊:“你刚才说什么?” 宁霜道:“宁雪已经出兵了,她也一定在密切关注桑干河的局势,可是她知道的太晚,远水救不了近火”。 易寒显然非常疑惑,“这中间隔着一条桑干河,她如何出兵来援”,看了看地图,实在想不明白这西王府的部队能从那条道路抵达桑干河。 宁霜随意的朝地图一指,易寒顿时吃惊道:“那是北敖的大后方啊,沿途尽是城关要塞重兵把守,这不也是孤军深入吗?” 宁霜淡道:“要不然,你觉得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倘若你能坚持半个月,西王府大军必定能够抵援,可惜越里古连一天的时候都不会给你,而北敖也不是让西王府大军轻松的穿过自己的地盘”。 易寒脸色严峻,牵一线而动全身,却把宁雪也牵连进来了,一时之间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宁霜淡道:“她那边你本无需当心,我们宁家有一支奇兵,天下无敌!可冲锋可断后,无人可挡。”,一语之后,说道:“你死后,她会在你步伐上继续前进,直到成就霸业”。 易寒怪异的看着这个突然之间又变得冷静淡然的女子,“你不是说不舍得吗?为何还老提这个问题”。 宁霜淡道:“这是事实”。 易寒黯然,自己与宁雪之间终没有一个结局,不知道自己死后,她会不会为自己而悲伤,自己很清楚的记得她说过,很喜欢自己给她带去悲伤,而她也说过,自己一旦战死,她也会悲伤,当时他感觉这句话很矛盾,现在想来才明白,其中包含了如何深厚的情感,这样深厚的情感真的可能会产生裂痕吗?他认为就算辟天大斧也砍不断。 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她的睿智,她的优雅,她的调皮,她的痴情,还有她的无情,一切都一切都是印象深刻。 情短忘却长,过去的一幕幕已随浮云飘去,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是记忆却永远不会遗失,倘若自己能够死里逃生,自己一定不会让她与自己分离,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将她拥抱在怀中,不再骄傲,不再忽视,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愿意卑微愿意迁就,而我只想将你拥抱在怀中,感受你的心跳,还有热乎乎的体温。 易寒表情凝固,陷入追忆之中,宁霜全部看在眼里,她并没有出声打扰易寒,直到易寒回神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宁霜迫不及待的开口:“其实关于宁雪的事情,我一直在欺骗你”。 易寒一脸狐疑,表示不解。 宁霜淡道:“宁雪是我的对手,我想让她一败涂地,你就是我的依仗,而我行事向来就是不择手段”。 易寒淡淡笑道:“这倒也符合你的格”。 宁霜缓缓道:“我已经从她的眼中看出,你就是她的一切,所以一旦失去了你,她就会一蹶不振。”突然哈哈大笑:“她曾跟我说过,她看不起天下痴情的女子,因为一个女子活着的意义并不仅仅为了任何一个男子,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说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易寒。 易寒正色道:“这并不好笑,她说的没错,女子活着的意义并不仅仅为了任何一个男之,只是有时候会身不由己,明知道已经失去,再惦念也没有用,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无日无夜的思念着”。 宁霜似乎非常开心,笑道:“她取笑天下痴情的女子,到头来她也过不了情关”。 易寒实在不明白宁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导致宁霜会不择手段的对付她的姐姐,难道她忘记了吗?当初是谁不顾一切将她从绝情山庄里救出来。 宁霜畅快大笑,用怪异的语气道:“真的好可怜,看见她痛苦悲伤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好不忍心啊,终于我可以可怜可怜她了,而再也不用看见她出现在我面前那副有成竹,淡定从容的表情了” 易寒很不舒服,只感觉眼前的宁霜活脱脱的就是个魔鬼,将其残忍冷酷无情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还是刚才那个流露出柔弱的女子吗? 易寒冷声道:“宁霜,不管如何,她终究是你姐姐”。 宁霜笑道:“你不觉得我们姐妹除了好强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吗?” 易寒沉着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霜轻笑道:“她却不是我的姐姐。” 易寒立即道:“你说清楚?” 宁霜笑道:“你还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这个人说出来你也识的,便是西王府的王爷,我不用猜也知道西王是死在谁的手上”。~ 易寒大吃一惊,宁雪真实的身份居然是西王爷的女儿,可是设计杀了西王的正是宁雪啊,既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却又为何杀了他,这当中又是存在着怎样复杂的关系,或者宁雪真的利欲熏心到可以绝情绝义的地步吗? 宁霜轻轻道:“易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宁雪很可怕,可怕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痛下杀手,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易寒很冷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才是最最关键的,从很早的时候,易寒就知道宁雪对西王府抱有很明确的目的,要颠覆整个西王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需要多年的谋划,宁雪谋划已久,否则那日婚宴,她不可能在仓促的时间内制造出如此多天衣无缝的事端来,联想到当日在方府花园她对自己所说的话,那种语气神态是无奈,又不得不去做,这当中又有什么缘故呢? 宁霜缓缓道:“大娘在生下宁雪不久之后就死了,当然我没有看见,这是父亲告诉我的,从小,我从父亲看着宁雪的眼神中就有一种深深的浓情,这种眼神父亲却从未用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有种**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厚此薄彼,我长大了,我眼睛看待事情也变得更加清明了,宁家一直与西王府保持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彼此之间走的很是亲近。宁雪是个孤傲的人,如我前面所说,她并不将天下男儿放在眼中,或许在她眼中,自己才是男子,而所谓的男儿在她心中只不过是附庸,所以才会说出“一个女子活着的意义并不仅仅为了任何一个男子”这样的话来,她对任何倾慕她的男子不假颜色,唯独却给颜觅风好脸色,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倘若你认为她对颜觅风有好感,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实在是太了解她了,从小宁雪的一举一动就发生的我的眼皮底下,可是她为什么会唯独对颜觅风露出笑容呢?宁雪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联想到宁家与西王府之间奇怪的关系,我察觉到这中间有着谋。” 易寒聚会神的听着,宁霜停了下来,笑道:“易寒,你好像很感兴趣”。 宁雪是自己关心的人,易寒岂又不想知道为什么?没有表情道:“你快说!” 宁霜继续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瞒过我,所以我就一直秘密搜寻有关此事的蛛丝马迹,终于让我找到一封宁雪藏的很深密的书信,这封书信是大娘留给宁雪的,看了这份书信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看着宁雪的眼神会有一种深深的浓情,因为父亲深爱着大娘,而宁雪实在太像她母亲了”。 易寒问道:“你不是说过她在生下宁雪之后就死了吗?” 宁霜淡道:“从那封信的字里行间,我能了解到大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大娘不是病死,却是自杀。” 易寒忙问道:“为什么要自杀?” 宁霜问道:“易寒你听过燕云十八骑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道:“大娘与父亲都是燕云十八骑的一支,还未明媒正娶,他们二人已经私定终身,大娘美丽之名在镐京城盛传已久,西王贪恋大娘美色召其进入王府,在酒菜中下了迷药将其侮辱,想借此而让大娘不得不委身于他,在此之前西王已经屡犯暗示大娘家中长辈,甚至不惜口头威胁,目的就是要纳大娘为妃,可是大娘与家中长辈却态度强硬,坚决不从,以至于西王才动了强行霸占大娘身子,逼她不得不得嫁给自己,可惜的是大娘却宁死不从,西王动了杀了大娘之心,终于还是心存妇人之仁没有动手,却威胁:倘若大娘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他就要将大娘一族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宁霜停了下来,问道:“名门闺女,还未出阁却被歹人坏了身子,却又该怎么办?”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应道:“若是刚烈贞洁之女定是自缢以表清白”。 宁霜点了点头,“大娘是个好文厌武的女子,深知道德伦常,所以她选择了自缢,却偏偏被我父亲撞见将其救了下来,父亲非常愤怒的问大娘为什么,大娘却是闭口不讲,在父亲再三追问,舍命要挟之下,大娘才说出了实情”。 父亲安慰大娘,并再三表示并不在乎,同时心中也将西王列为生平必杀的仇人,为了生怕大娘做出傻事来,父亲立即向大娘家求亲,亲事却办的十分草率,因为这个时候大娘已郁气堆心,病重在床,父亲无日无夜的在大娘身边照料,他明白大娘心里有坎过不去,他费尽心思却也无法化解大娘心头的这道坎,不久之后两人却发现了一件更为糟糕的事情,就是大娘居然怀有身孕,大娘病重,夫妻之间并无法行房,父亲深爱大娘,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苛刻要求,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大娘说她想死,可是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父亲这才知道大娘一直萌生死念,因自己日夜陪伴,才让大娘没有机会自缢,父亲害怕,他告诉大娘:这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同时为了让大娘有活着的念头,他一直叮嘱大娘就算不顾及他,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十月怀胎,这段艰苦的日子也算熬了下来,大娘生下一个女婴,父亲取名宁雪,其寓意大娘也明白,从宁雪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她像雪一样银白无秽还没有沾染过半点污染,他也想借此告诉大娘,孩子是清白的,不管她到底是谁的种。 大娘还是选择了自杀,就算不自杀,长期郁气积心也让她病入膏肓,死期不远,她似其她刚烈贞洁的女子一般,选择了一个还自己清白的方法,并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给父亲的让他必须继弦,一封却是留给成年之后的宁雪。 父亲将对大娘的爱转移到了宁雪身上,从小宁雪就体弱多病,为了让宁雪健康,父亲几乎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却忽略了我的母亲,忽略了我!他竟然因为别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亲身骨。 这会易寒已经眼眶红润,这样悲惨的身世连他这个身外人都为之凄然,更何况身处局中的宁雪,听到宁霜语气变化,不悦道:“宁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父亲的行为多么可敬可佩”。 宁霜轻轻一笑,似冷酷无情的魔鬼,淡道:“小时候,我不懂事,我怨恨父亲的厚此薄彼,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与宁雪反其道而行。”突然哈哈大笑:“我那好姐姐至此刻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瞒在鼓里呢?” 易寒冷声道:“这是你痛恨她的原因吗?这就是你与作对的原因吗?宁霜你实在是太无情了,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跟血无关,而是多年的相处。” 宁霜淡道:“这是我们姐们之间的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走到易寒身边,伸手着他的心口,戏谑道:“怎么?心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易寒不悦的扇开她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只听宁霜淡道:“这些年若不是我暗中帮她,她又岂能如此顺利。” 易寒一愣,讶异的看着宁霜,只听宁霜笑道:“我只是不服输,我有说过我要置她于死定吗?你不必可怜她,她坚韧的很呢,动手杀了西王那一刻又哪有半分心软”。 易寒低头思索,虽是她的亲生父亲,却也是她生母的仇人,是杀还是不杀呢?这是如何艰难的抉择啊,倘若自己遇到这个问题,恐怕要生生折磨至疯,宁雪呢?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的却是如何痛苦的一颗心。 只听宁霜淡淡道:“她是很可怜,易寒,倘若你有机会遇到她,给她一个怀抱,她将一生的情感都倾注在你的身上”。 易寒应道:“那一日她赶我走,我就不应该走,强行将她抱住就是,错过这个机会,也许这一生我再也无法拥抱她了。” 宁霜并没有应话,她并不想谈论死亡这个问题。 易寒岔开话题道:“你们姐妹二人内心倒是情真意切,为什么非要闹的这么僵”。 宁霜轻笑道:“你无法理解我从小与宁雪之间养成的针锋相对。” 易寒应道:“就像一种习惯,你改变了方式就会觉得别扭,何况像你们姐妹这人这种骄傲的人,谁又肯让步呢?” 宁霜道:“这话你说错了,不是她不肯让步,而是我让她让无可让”。 易寒握住宁霜的手,柔声道:“霜儿,不要因为我而去为难她了”。 宁霜笑道:“易寒,你真的以为你魅力无限吗?让女子看见你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你吗?”说着眼神却带着深情凝视易寒的眼睛,光滑的掌心轻柔的覆盖在易寒的脖颈上,淡淡道:“当初我从宁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待你的特殊,而我接近你,只不过是想玩你,让宁雪明白,她看上的男子是什么样的货色,而我可以尽情的讥笑她,否则你这种货色就是跪在我面前央求,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易寒一愣,“玩弄我?” 宁霜嫣然一笑:“不得不说宁雪还是很有眼光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货色,普通的女子更是受不了你,偏偏我们姐们都好这一口,喜欢挑战”。 易寒苦笑道:“这么说,当初你还是站在她那边”。 宁霜托起易寒下颚,戏谑道:“这个自然,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值得我的用心惦记”。 易寒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宁霜是个不服输的女子,她肯在自己面前承认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大概应了那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笑道:“那现在我在你心中算什么东西?” 宁霜开怀大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一把将她搂住,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手掌从她的脖子缓慢的朝襟部位探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以容许我这么做吗?” 易寒的爱抚让宁霜有些沉醉其中,永远锐利的眼睛半垂下来,轻柔道:“你要在大帐**吗?” 易寒一惊,宁霜的下一句话紧接传来:“我倒没有关系。” 易寒决然道:“不,这些时间我要花在向命运作最后的抗争,我们暂时都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老到彼此都走不动,靠在一起慢慢闭上眼睛”。 宁霜轻声道:“多么让人向往的情景啊。”说着螓首慢慢后仰,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这一刻她是温柔依人的。 痛过,强过未爱! 来分享 第七十七节 身世之谜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身世之谜 - 第七十八节 绝处逢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绝处逢生 (默默支持的朋友,谢谢你们!你们尊重我,而我同样会回报你们,我要告诉你们我的激情来了,从下个月起一天两更,这几天就是五一,你们知道我已经没有自由身了……~[][]单身的朋友,赶紧去找个女朋友,看了我的书,我保证你绝对会走桃花运的,并非说泡妞的手段,而是对待女生的态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黄昏到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到达桑干河岸,所有的将领已经紧密部署,准备迎接一场血战。 因为出发前为求行军快捷并没有带太多东西,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很简陋,稀稀疏疏没有几个,这些营帐都是将领的居所,大部分的士兵是点燃篝火,围在了一起,士兵都默不作声,表情很凝重,风有些大,士兵感觉更冷了,除了当值巡逻的士兵,大部分人已经随着困意而入睡。 突然传来噼啪的地动声,凝神细听,声音是从几里外就隐约传来的,有人被吵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就看见几里外的地方一片红光耀天,那范围好似初升的朝阳,结合着士兵行军的踏步声,士兵们心里开始暗暗猜想,这是多大的阵势,今夜凶多吉少,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敌人包围了,要突围而出几乎没有可能,既然必死无疑,死亡带来的恐惧也就没有那么大了,自当奋勇杀敌,让敌人给自己陪葬。 许多人不仅朝桑干河北岸望去,倘若这不是一条河,而是一片平地该多好啊,突然有人惊呼起来,只见远处河中闪烁着灯火,密密麻麻好似天上的星辰,灯影连一里,缓缓从东向西移动,这番壮观景像便似秦淮河的万灯齐明,所有的士兵心中涌现出希望,怎么会有这么多船只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些船是来接他们渡河的吗?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北敖跟安卑本就没有船只。 易寒在大帐内并没有睡觉,听到声响,喝令左右速报敌情,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为大将者,理应迅雷击顶而面不改色,深陷险境更显示将军风度,还等什么,行动! 突然看见士兵都站起来,欢呼起来,心中讶异,顺着士兵遥望的眼神看去,只见桑干河的东面出现了密密麻麻船只的灯火,一股充盈的喜悦涌上心头,这些船只预示着什么,他的眼前出现一条光明正道,他的将士不用拼死一战,他有机会见到宁雪,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是我的亲娘啊! 众多将领就算看到桑干河东面飘来的船只也不敢擅离职守,驻守原地,因为他们的敌人也即将到来了。 苍狼与林毅岳喜色匆匆来到易寒的身边,林毅岳喜道:“元帅,天降神兵,有人知道我们身处困境,来助我们脱离绝境”。 易寒当机立断道:“行动有变,林毅岳,你速速率领关中军部和镇西军部设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无论如何也让敌人穿过防线冲进来,掩护西夏部队上床撤离”。 林毅岳眼头坚毅之色,朝苍狼看去:“这一次该轮到我关镇联军的了”。 苍狼脸露难色,问道:“元帅为什么要让西夏大军先撤”。 易寒道:“大漠黑骑没有马就不是大漠黑骑了,我一些是我们与敌人正面交锋的资本啊,伤不得,再者说了,骑兵登船不似步兵轻便,涉水迈几步就到了。 苍狼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也未多加犹豫,那请元帅与我一并上船。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我这个元帅若不坐镇中军,谁来指挥大局,再说了,我若走了,士兵岂还有心恋战,我在军心就不乱,拓跋将军你立即就去部署撤离”。 苍狼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足足几万人,这一战最少要坚持到天明”。 易寒道:“若是让我突围我自然做不到,但是让我坚守至天明却是有把握的,敌军战略意图本来就是想将我军困死,用疲耗之计慢慢的消磨直到我军筋疲力尽,所以敌军的主力还在后面”,看着北面说道:“你看这山林之地如何能同时堆积几十万人,自然是阶梯驻扎,又兵分三路,守是能全部守且相互接应,一旦我军强攻就会背腹受敌陷入孤军被围之境,敌军若想攻却不能全部攻,这狭隘的战场此刻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安卑做梦也想不到,老天爷并不想让我麒麟死在此地”。 林毅岳立即退下,布置防御阵型,士兵纷纷拿起兵器听从将领调动,信心同样也是动力。 林毅岳将防御的重心集中在一点,而这一点也是敌人必攻的位置,因为后面就是大部队登陆的地点,如此一来就抵消了兵力上的劣势,有其利必有其弊,这一点承受的压力会非常之大,面对的将是敌人猛烈的攻击。 苍狼带领西夏大军靠近岸边,只见这些从西至东排列成一排,静静的停靠在离河岸十几丈远的水面上,凭空铺照出一条一里上的明辉来,绮丽壮观,这些商船都极为庞大,好似河中怪物一般,许多从未见过船只的西夏士兵,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是靠人力制造出来的,船上的灯火就似怪物的一双眼睛。 赏羌问道:“将军,这些船怎么还不靠岸过来”。 苍狼淡定:“这是浅滩,这些大船无法靠近,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只听船上有人开始高声吆喝着,安静的船只上面开始传出喧哗的声响,让人感觉突然间来到大街之上一样,与此同时,落水声传来,从每只船上面跳下来好几个汉子,他们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朝岸边游动,这会停下来的大船又开始动了起来,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朝岸边缓慢扭动靠近,水中的人喊话,船上的人应话,一时之间,人声此起彼伏,既混乱又有序。 苍狼与大军在岸边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时间过得是那么的缓慢。 赏羌听到马蹄声骤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凭直觉,他知道敌人已经和关镇联军交上手了,敌军还未稳下来布置阵型策略就着急的发动进攻,想来是看到桑干河中的这一幕,敌军费劲心机就是想全歼我军,如何肯全功尽弃,可以想象关镇联军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多日的相处,两军已经成为兄弟军,经常可以看见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混在一起,许多士兵都基本能说上几句汉语了,赏羌也与这帮大东国将领有了感情,他真的想领兵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着急说道:“拓跋将军,怎么这么就,敌人势大,不如我领一万人马去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 苍狼冷声道:“一切听从元帅调动,这会你虽能帮上忙,可是后面你就要拖人家后退了,保存实力,就算关镇联军全军覆也不能有任何的冲动,而我们也不能辜负了兄弟军,他日自然会替战死的兄弟讨回血债”。 兀南努沉声道:“从来都是我们西夏的铁骑为别人断后,何从有过别人为我们断后,这样置大漠黑骑的尊严与何处,副帅,兀南努请求领兵断后。”此话之意自然是不想登船直到战死为止。 赏羌打了兀南努一拳,朗声道:“兀南努,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今夜你的这一番话却说到我心坎上去,说的我热血沸腾”,一语之后对着苍狼道:“元帅,我愿意与兀南一同前往断后”。~ 苍狼冷声喝道:“不必再说,若敢提起此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此刻还未到时机,依战局而定,若需要兀南努去送死,苍狼绝对不会犹豫。 那边厮杀声响天彻地,终于这些大船渐渐靠近岸边十丈远,尽管如此人马还是不能涉水,十丈还是太远了,这些商船终于停止扭动靠近,只听有人喊道:“已经接近触底,不能再近了”。 一人朗声高喊道:“铺路”。 “铺路”二字,好似山谷回音,一船传至一船,只见从每只船上面又跳下来几个通水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重重的铁索,拉着一头迅速像岸边游动,这些汉子上了岸上,苍狼这才看见铁索的尾端连着的是一硕大的钉子,长越半丈,尖锐的一头立即入入地面,一人扶着另外一个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慢慢的将钉子钉入地面。 兀南努嫌他们慢,一把抢过铁锤,用力一敲,当的一声巨响,半丈长的钉子完全没入地面,扶着钉子的男子整个人被震的后仰倒地。 每只船与河岸都连着两条铁索,两条铁索之间越有一丈宽,紧接着只见从船上滚下来一排木板,这些木板长三丈有余,宽不到一尺,木板四角钻有小孔,用绳索连了起来,刚好覆盖在两条铁索的中间,一会之间就搭建好一条宽三丈长十丈通往船上的道路。 苍狼大感新奇,不禁惊叹大东国人真的是聪明绝顶,短短时间内便想起这么好的法子,他那里又知道,这是商船管用的方式,在船与岸搭建一条临时道路,方便运送货物,车人通行。 苍狼看着这些木板铁索搭建的路,宽是够宽,只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是那么保险。 那些汉子似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些临时铺建起来的路,马驮着沉重的货物都没问题,有人朗声吆喝:“上船了”。 苍狼也不再犹豫,传令下去,让大军分队有序上船,士兵牵着战马踏着这些木板登上商船,西夏士兵缓缓的向几百艘上船上传输。 苍狼追求的是稳妥有序,只要不乱,慢一点是没有关系,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还没有上去十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就算明天中午也不一定全部上船,时间不容许他求稳了,见这些木板可靠十足,改变上船策略,让士兵骑马直接奔跑上船。 大漠黑骑本来就通骑术,且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马,人与马之间已经拥有感情默契,虽然木桥摇摇晃晃,但是骑马奔驰上船却难不倒他们,这样上船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 苍狼一开始担心这些木桥的安全,见这些木桥经的起马蹄的践踏也就放下心来,略估计,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全部上船。 桑干河出现了似蚂蚁搬家的一幕,你可以看见在数百条木桥上面奔驰的骏马,这场面就算百年也难见一会。 易寒这边确实战况激烈,此刻更是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敌人士兵似乎被下了死命令一般,将领亲自带队,敌人个个勇猛,舍命强攻,现在只是半夜,关镇联军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在此之前敌人都不知道顶了多少波飞蝗箭雨冲了上来,关镇联军士兵拔刀贴身拼命,在箭雨的帮助下才守了下来。 敌人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就没有停止过,这让士兵们怀疑,他们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也是战场狭窄,否则他们早就被密密麻麻的敌人大军给淹没了。 林毅岳口气凝重道:“元帅,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到天亮”。 易寒举目遥望,果然,防线上不断冲出士兵与靠近的敌兵交战,这是实施步兵对步兵的反冲锋,一旦让敌兵涌了上来,就似大浪一般不可阻挡,最后被如浪潮般汹涌的敌军给淹没了,一阵血光闪过之后,敌人显得更多了,数量少的多的关镇联军士兵,顷刻便被敌人围剿击杀。 战局危机!一旦被敌人冲上来,火力用于拼杀,敌人后面的大部队就会蜂拥而至,己方狭路防御的优势荡然无存,结果一目了然。 如此紧张时刻,易寒当机立断,“毅岳,这里你主持大局”。 林毅岳一愣,只见易寒已经手持兵器,亲自率领一支千人部队冲杀出去,元帅亲自上阵,顿时激起将士的士气。 只见易寒朗声大喊:“麒麟在此!” 许多冲杀的敌兵立即将目标转移到易寒的身上,冲杀过去,看来麒麟这个人头很值钱,能将他杀死可就连升三级,战袍披上。 林毅岳见元帅率领这支千人部队朝敌军号角传来的方向冲杀,立即顿悟,击其必救!打掉敌人前方指挥之处,只是这样一来,元帅要如何逃出生天,这是绝路啊,但不得不说这是妙策。 易寒一夫当关,敢与之交手的卒将,无不被其斩杀,勇猛非常好似战神下凡,一路无敌,势如破竹杀入敌阵之中,随行将士见元帅如此勇猛,信心十足,紧随其后奋勇杀敌。 易寒身为主帅为什么要亲自披挂上阵,一者他很明确自己的战略意图,二者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对敌兵来说是如何大的诱惑,三者当前又有何人能似他一般勇猛,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无一合之将,与此同时,他存在于战场上就是给全军将士一股凝聚力。 正面的防线险情立即得到了缓解,敌兵一边贪功围杀易寒,一边还要回救前方指挥之处,这有序的正面进攻已经完全搁浅下来了。 易寒带领的千人部队竟与敌军激战一个多时辰,可以想象这千人是凝聚的如何紧的拳头,锐不可挡,只是敌人势大,永远也杀不完,也不知道离敌人的指挥之地还有多远,这会他身边已经不足三百人之数,却在原地缠战,再也无法杀退挡在前面那密密麻麻的敌兵。 林毅岳这边也是着急,元帅陷入重围,他想派兵营救,可是这样做,好不容易缓解的阵线岂不崩溃,再者说了,派再多的人也是有去无回,毫无意义,一脸坚决,坚持集中防守,他不是个蠢人,在战场上绝对不能义气用事。 越里古立于高坡,悉心观察战场全貌,这算什么局面?有这么胡打乱打的吗?问道:“那个身披白色战袍,勇猛非常的将领是何须人也,可有人识得”。 一将应道:“正是麒麟”。 越里古一讶:“身为元帅,麒麟亲身披挂上阵,浴血奋战,麒麟已经技穷,传我命令,待命三部出阵扑杀,生擒麒麟者高官厚爵”,朝遥望桑干河而去,夜色模糊,也不知道已经逃了多少人,今夜有一个麒麟和关镇联军就不亏了,只要生擒麒麟,这西夏大军也基本废了,西夏王夫在我手中,西夏狼主还不得乖乖听我的,西夏大军还不得反戈相向。 易寒发现敌军突然发动骑兵,马蹄践踏,浩浩荡荡的冲杀过来,他杀的深入,这会,敌人的骑兵却派上用场,没有比用骑兵围剿陷入重围步兵,迅速结束战斗更有效的办法了。 林毅岳一直集中神观察并指挥这战局,突然发现元帅托付自己照顾的宁军师不见了,却已经顾不得太多了,敌军出动骑兵一会便到,这会只能派人求救苍狼,先救出元帅再说,战局至此已经坚持不到天亮了,能撤离多少是多少了,至于关镇联军的将士却已经不存撤退离开的念头了 桑干河这边,西夏大军撤退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会已经是四更天,再过半个时辰,大军差不多就能全部上船。 宁霜突然出现,直呼其名:“苍狼,元帅深陷重围,令你派大队骑兵增援”。 依苍狼对易寒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命令,敌军没有追来,那表示阵线还未失守,而一旦陷入困境,也只好做出断后的决定,又岂会多此一举,但是苍狼并没有任何询问,对着兀南努道:“兀南努,你速派一万骑断后,让元帅与关镇将士撤退”,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兀南努与这一万大漠黑骑去送死,为了顾全大局,牺牲总是难免的。 兀南努毫不犹豫,决然道:“末将领命!” 西夏男儿也是不畏惧死亡的,兀南努立即率领一万骑兵迅速增援,而这一去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苍狼对着宁霜道:“宁军师请上船,苍狼用人头担保,元帅一定安全归来”。 宁霜却应也不应,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厮杀的中心,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易寒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她就是这么自私,**裸的自私。 敌军骑兵大军即至,林毅岳大叹晚矣之时,身后一万骑及时杀出,领头一名猛将身先士众做开路先锋,勇猛无比,正是西夏著名大将兀南努。 倘若不是此地战场狭窄,万骑冲锋,将是怎样一番排山倒海之势,这会却无法尽展冲锋威力,尽管如此,马背勇士却是万人一心,狂风扫落叶一般快捷,没有一个敌兵能够耽搁胯下战马一步! 兀南努迅速冲杀至易寒所在的战场中心,此刻易寒身边千人仅剩不到一百之数,若不是靠着易寒逆天的武力,这千人部队早就全军覆没。 西夏万骑唰的就与迎面杀来的敌军骑兵交锋,不快不慢,战斗的激烈程度上升了一个层次,西夏黑骑与安卑骏骑生死对决,气势汹汹迎面杀来的安卑骏骑在短兵相接的一瞬,似火焰被水浇灭,不可思议的被黑压压的西夏骑给淹没了,大漠黑骑也不停缓,就这样不停的向前冲锋,原本属于安卑的阵线的地盘就这样一步步让大漠黑骑给侵蚀。 兀南努护住易寒,沉声道:“元帅你带领关镇联军撤退,由兀南努来断后”。 易寒一脸凝重的看着兀南努,只说了四个字:“兀南将军!”看着冲锋杀敌的万骑一眼,也未多言,立即骑上战马返回,他不能死,这万骑是万不得已做出的牺牲,这一旦冲锋已经没有退回来的可能。 越里古大吃一惊,立即命令道:“速速将这支骑兵给歼灭了,不能让麒麟逃跑了”,倘若让麒麟给跑了,就算全歼这万骑又有什么用,可还是吃了大亏啊! 安卑立即出动大部队,以为数倍的兵力迎敌,试图迅速解决对手。 尽管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这一万人的大漠黑骑还是毫无惧色,顽强拼杀,安卑就算出动数倍的兵力一时之间也无法将这万骑全部歼灭。 越里古居高临下看着战局,沉声道:“大漠黑骑果然名不虚传”,眼下全歼这支万人大漠黑骑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越里古却想快一点。 大漠黑骑抱着必死之心断后,易寒捉紧率领关镇联军撤退。来分享 第七十八节 绝处逢生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绝处逢生 - 第七十九节 旧情怀,消不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旧情怀,消不尽 关镇联军陆续登上船只,兀南努能坚持多久是个问题,大漠黑骑虽然勇猛,且抱着必死之心,但毕竟不是无敌的也不是不死的……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这会天色已经蒙蒙亮,正在有序快捷上船的关镇联军士兵听见身后远远的就传来了冲杀的声响,兀南努部已经全军覆没了,而安卑追杀而来。 宁霜当机立断道:“易寒,上船吧,已经来不及了”。 宋剑出请命道:“元帅,由末将断后,请你与林帅上船吧”。 事已至此,易寒也不多加犹豫,点了点头,商船开始陆续放下铁索,还未登船的八千士兵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决心。 宁霜叮嘱道:“易寒,快点上船吧”。 易寒一脸不忍还是果断转身登船,今日所受的,他日一定要让越里古偿还。 就在这时,桑干河东边传来了歌声,“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众人望去,只见桑干河岸飘来数百只渔船,领头一个老者高举手臂挥动喊道:“易元帅!我们来接将士们渡河去”。 易寒大喜道;“天不亡我,全军立即涉水上船”。 渔船体型较小,又可以近岸,上船快捷方便。 这八千人的将士立即涉水登上渔船,而这个时候敌军士兵也已经杀到,双方在及膝的浅水边进行一番交战,但是却无法改变镇西军撤退的结果。 易寒立于渔船,看着站在河边无可奈何的敌军士兵,朗声喊道:“越里古,他日我们再分出胜负”。 越里古看着原本必死无疑的麒麟大军从容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撤退,一脸铁青,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倾巢而出,三十万人的军队将麒麟大军困死在桑干河,最后却让敌人从容撤退,这一役损兵折将不说,且完全没有达到如初的期待,虽胜尤败,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急怒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林毅岳看着卖力撑船脸挂笑容的渔夫,心中有一个念头,麒麟是大东国的希望,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能化险为夷,这是上天对着这位年轻元帅的眷恋,但是这眷恋却并非无缘无故的,这些渔夫为什么会不畏以身犯险,远道而来,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吗?自然不是! 半日之后,运载有麒麟大军的商船和渔船到达了涿郡港口,林重诺站在岸边等候,身边站着一位华裙贵妇人,不是林黛傲又是何人! 林黛傲举手遮住骄阳,眼神着急的巡视着,试图从那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中找到易寒的身影。 将士们绝境逢生,岂能不喜,而对于岸上的百姓来说,麒麟这支部队却是凯旋而归,他们顺利从越里古三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下助反抗军撤退。 反抗军在昨日抵达,桑干河一带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 苍狼与众多将领从商船走了下来,林黛傲见林重诺迎面走去,也紧随其后,林重诺却不敢限制她的行动,倘若不是方夫人深明大义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这会大军岂能顺利归来,早已经悉数战死沙场,方夫人是整支麒麟大军的恩人啊。 林重诺走了过去,着急问道:“元帅呢?”这个问题也是林黛傲此刻最想问的,目光巡视着数十位风尘仆仆的将领,当中却没有易寒的影子。 苍狼应道:“情况紧急,元帅是最后撤退的,在那些渔船上面”,说着朝林黛傲看去,“这位是?” 林重诺介绍道:“这是方夫人,便是方夫人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助我军脱离困境”。 苍狼大吃一惊,这个女子竟拥有数百艘商船,这惊讶程度可不亚于她拥有十万大军,可以想象她拥有如何多的财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却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身为西夏堂堂大将军,却施礼道:“拓跋狄代表全军谢过夫人救助之恩”。 而这个时候,林黛傲在听到林重诺的话,却已经转身朝缓缓朝岸边停靠的密集渔船走去,对于苍狼的举动却没有半点回应。 几名西夏将领看到林黛傲的举动立即一脸不悦,拓跋大将军从来就没有被人忽视过的,逢人就对他敬畏三分,就连易元帅也对他礼让有加,若不是看在她是大军的救命恩人,早就当场发飙,苍狼自嘲笑道:“好傲的一个妇人”,他是个心宽阔的人,被人如此对待,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重诺见众多西夏将领不高兴,忙道:“几位可不要冲动,这方夫人还真惹不得,再者说了,她是全军将士的救命恩人”。 赏羌冷声道:“若不是看在她是全军的救命恩人,岂容她如此嚣张放肆”,兀南努为大军断后壮烈牺牲,他的心情却不是很好。 苍狼似乎明白知道赏羌的感受,淡淡道:“不要再想了,这就是战争,我们无法避免,每日都要承受,绝境逢生应该高兴才是”。 众人都是见惯生死的人物,一脸平静没有说些什么,想起兀南努还是内心有些难受的,不过若是连这一点都承受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名大将呢? 这一役让关镇联军与西夏大军之间变得更加亲密,彼此都是可以信任的盟军。 易寒、林毅岳、宁霜三人同坐一船,绝境逢生的喜悦让易寒冲散了因为将士战死而产生的忧伤,在与老渔夫的聊天中,让他的心情变得畅快起来,一点也不被兀南努的死而深受影响。 宁霜更是毫不在乎,她的眼中只有易寒一个人,别人的生死本不会在她内心造成半点波动。 易寒道谢道:“老人家,太谢谢你了”,这一路上易寒不知道谢了多少遍。 老渔夫呵呵笑道:“易元帅你太客气了,若不是元帅你,这会那里还有我们这些渔夫的活路,我们应该感谢易元帅你才是”,突然指着岸边说道:“易元帅,你看那就是方夫人,我们便是因为收到方夫人出动数百只商船前去接渡大军的消息,这才随后匆匆赶往,易元帅更应该感觉方夫人才是”。 易寒与林毅岳同时一愣,两人都与林黛傲有关系,这会才想到,整个大东国有这个本事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的也只有富可敌国的林黛傲了。 两人望去,人群密集的岸边,一个华裙贵妇人极为扎眼,一眼就能立即注意到。 林毅岳感慨道:“我这侄女可真是很有本事,比起她,我这个做堂叔的就大有不如”,林毅岳也是个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林黛傲真的佩服。 易寒却大吃一惊,看她样子是着急来收拾我的,自己可没有忘记,让林重诺毫不客气的将她停靠在涿郡的商船给征用了,害她蒙受巨大损失,还有就是自己成为西夏王夫又该如何向她解释呢?这说不清楚,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拧我耳朵,可就让他堂堂一军元帅下不了台,林黛傲是真敢拧易寒耳朵,不过她倒不会不知分寸的让易寒在众人面前难堪,毕竟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子,处事有道,不过被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去收拾就难免了。 易寒这个时候是真的为难,他害怕见到林黛傲,可是人家为了他而不惜一切,这一点让他感激连见个面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易寒躲躲藏藏的样子立即引起林毅岳的注意,说道:“元帅,这方夫人是我侄女,一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易寒立即摆手道:“毅岳,不必了,就由你表达我感谢方夫人的帮助”,他几番犹豫,这方夫人真的见不得,为了防止越里古趁怀来大营空虚攻打过来,决定还是回营坐镇。 林毅岳点头道:“也好,我也顺便与她叙叙旧”。 易寒的举动岂能逃过宁霜的眼睛,她倒是淡定,静静的凝视着江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与易寒绝境逢生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喜悦。 渔船靠岸,易寒道:“毅岳,我就先回大营了”,林毅岳点了点头,朝林黛傲所在的方向走去。 易寒朝静静屹立床头的宁霜道:“我们走吧”。 宁霜转身淡道:“不必乔装打扮一番吗?” 易寒苦笑道:“你也不必取笑我了”。 宁霜脆道:“不敢!”说着走过易寒身边,一步跨上岸走在了前面。 易寒看着她清冷的背影,摇了摇头,又闹哪门子情绪了,这女子还是凄凄的时候好哄一点,朝在岸边一边疾步行走一边四处寻望的林黛傲看去,心中隐有不舍,不过还是下定决心朝相反的位置离开。 林黛傲的眼睛就没有闲下来,一张张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又一张张的闪过,就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那个人,她的心开始有些急躁,脚步也变得更加疾匆,不再保持大家风采,不时回头,生怕自己看的不够仔细把人给漏了,骄阳晒在她那张美丽的脸蛋上,几点汗水从额头顺着鬓角垂挂着。 思君心切的心情若没有亲身体会谁又能理解,是谁让她心动,又是谁让她思念,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突然发呆,想着他,希望他能拥抱自己在怀中,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吗?他会自己为他的付出而感动吗?她为了两个孩子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她所剩的不多,作为一个女子,她没有例外的一往情深,为情所困,对易寒的爱就是她的灵魂,为了爱人,她可一无所有奉献一切。 无数个日夜思念,等待的就是相见的这一刻,见不到人,不知道是易寒看不见她还是不想见她,格刚强林黛傲的心头涌出一丝悲伤,眼眶竟变得润红,有些黯然的低下头,看着逸出裙角的一双粉红的绣花鞋,这双鞋是一早大自己心准备的东西之一,可是它却没有机会让可以看见它的人看到。 突然一个宽厚的影子覆盖在她的身上,替她挡住的娇阳,林黛傲心头一喜,猛的抬头,在看在眼前人的相貌,林黛傲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林毅岳问道:“黛傲,还认得我吗?” 林黛傲立即露出笑容道:“毅叔,你当年从军的时候,黛傲已经不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毅叔和当初一样,不显老,黛傲怎么会认不出来”。 林毅岳哈哈道;“你们商人的嘴还真是一点都不能信,我老不老难道心里会不清楚吗?”一语之后问道:“既然你刚才能认出我来,为何好像很失望”。 林黛傲嫣然笑道:“黛傲惊讶的表情却被毅叔看成是失望,大概是黛傲好长时间没有惊喜,这惊喜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让毅叔看错了”。 林毅岳笑道:“黛傲你现在真的是千锤百炼,我向来不喜欢听好话,不过你却说得我不由自主的愉悦,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痛快淋漓”。 林黛傲突然道:“毅叔,怎么不见易元帅”。 林毅岳淡道:“元帅有急事要先回怀来大营,让我前来向你道谢。” 林黛傲着急问道:“朝那里走了?” 林毅岳朝易寒离开的方向一指,林黛傲忙道:“毅叔,我派人送你到我府上住下,我办完急事就回来见你”,说着未等林毅岳回话,就吩咐身后的下人,朝林毅岳刚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林毅岳一愣,看着风风火火的林黛傲,心中暗忖:“这侄女做事干净利落,却也不给别人迂回的余地,如今却不能将她当做当初的小女孩看待了”。 此刻林黛傲何止风风火火,她的肚子是一团怒火焚烧着,连面都不见,将她林黛傲当做什么,利用的工具吗?若是自己不愿意,他真的以为能利用自己吗?与自己的明相比,他也就是个雏儿,林黛傲的心痛的厉害,似被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滴着鲜血,强烈的恨意,愤怒的情绪,让她恨不得狠狠的扇那个男子几巴掌,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老娘不稀罕你,你所欠的债,一条一条来算清楚。” 她的步伐快的似在奔跑一样,已然全不顾夫人的身份,身后的下人跟在身后,在密集混杂的人群中却跟丢了。 易寒走了一会,看到一间伞铺,却突然停了下来,想起林黛傲对待自己的一幕幕,越觉良心有愧,算了,被她拧几下耳朵又不是吃太大亏,总比让她大发雷霆的好,哎,家有悍妇,这要挺起腰板都难。 宁霜见易寒突然停下,问道:“何故停下?” 易寒道:“突然想到有些急事要做,宁霜,你先回大营吧”。 宁霜淡道:“想清楚,还是决定回去挨揍吗?” 易寒一愣,宁霜嫣然笑道:“你的底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以纵容你玩女人,但不要将我当傻子”。 玩女人?也就宁霜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反口道:“你虽不是傻子,当却是女子,你觉得我是在玩你吗?” 宁霜淡淡一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易寒笑道:“你怎么” 宁霜却没有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不要太过纠缠留恋”。 易寒愣愣的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心中暗道:“宁霜,我还是喜欢你哭泣柔弱的样子,那样的你在我心中好真实”。 他并不知道,宁霜并不想要易寒的怜惜,这是属于她的骄傲。 易寒走进的伞铺挑选了一把油伞,却发现身上未有分文,身上虽有东西可以抵当,却不能拿来当,换了便服,别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手里拿着油伞愣愣的站在那里非常尴尬。 老板走了过来,笑道:“公子若忘记带银两就先拿去吧,我信的过你”。 易寒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拿不该拿,他的厚脸皮只适合用在女子身上,对于普通百姓却是脸皮最薄。 老板笑道:“公子拿去吧,真的没关系,我们这间铺子做的就是亏本生意,多公子一个也不多”。 易寒连忙道:“那更不可以了,放下油伞就走了出去”。 老板却拿着油伞追了上去,连忙说道:“公子,我们这间伞铺却不单纯是在做生意,却是为了突然下雨,让行人免遭雨淋,这里的雨伞都是可以随便取去,闲时归还即可,只是很多人拿走后就没有拿回来归还,所以一直亏本”。 易寒讶异,还有这样的伞铺,朝铺名看去,“遮下醉人”,这个铺名有些文雅更显奇怪,却也寓意深沉,问道:“老板你是糊涂之人,还是修善之人,这么做生意如何过日子”。 老板笑道:“公子,这铺子却不是我的,我只是个被雇的伞工,据我所知像这种铺子,遍布整个大东国”。 易寒点了点头,问道:“老板,现在没有下雨,不知道我能不能借伞”。 老板笑道:“这暴雨湿身,娇阳也是炙人,公子尽管借去就是”。 既是符合规矩,易寒也就不客气,谢过,拿着油伞返回。 林黛傲冷着脸寻找那个负心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寻了多久,她的心也慢慢跟脸上表情一样变得冷冰冰,这个时候却累了,脸容汗水淋漓,身为方家家主自然身娇贵,出门坐着轿子,走路有人在前面清路,何从似此刻这番狼狈,随口喊了一声下人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这个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人,立于人群,从没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无助、悲伤、失落、也不知道该继续找着,还是回府,泪水悄悄的隐藏在汗水中低落到地面上,因为一个男子让情彪悍的林黛傲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弱女子。 突然林黛傲感觉一片大大的影罩在她的头顶,让她不必承受烈日的暴晒,她懒洋洋的抬起头,看见那日思夜想熟悉的脸容,他那淡淡的微笑像棉絮一般轻轻的荡入心头,驱赶走那无助、悲伤、失落的情绪,她不知道这是幸福还是只是这一刻表情却凝固了,忘记了应该在这个男子脸上狠狠的扇一巴掌。 第七十九节 旧情怀,消不尽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旧情怀,消不尽 - 第八十节 伏虎勇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伏虎勇士 易寒展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淡定的凝视着林黛傲,一颗心却紧张的噗通噗通跳过飞快,特别是林黛傲的那个眼神啊,让他全身肌肤凉飕飕的……泡-书_吧() 林黛傲挺直身子,只是踏了一步,易寒紧绷的神经突然爆发,猛的向后退了一大步,朗声道:“夫人不要动手!小的知错!” 林黛傲心头的怒火还没消散,见了他夸张而又紧张的举动,却不禁笑了起来,那张冷冰冰的脸瞬间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易寒见她露出笑容,舒了口气,心中暗忖道:“看来是我太紧张了,她并不是那么吓人嘛”,这么一想,整个人放松起来,脸上不知觉的露出了轻浮随意的表情来。 这一幕自然全部看到一直盯着易寒的林黛傲眼中,“哼!既然知错,你是否知道错在那里?”却不打算这么快就给他好脸色,刚才的不快一定要全部在他身上讨还回来。 易寒嘻笑道:“自然是让夫人给晒着了,夫人满脸都是汗水,看的小的是好心疼,来的慢了,是小的的错。”本原因并不在此,却是打算胡搅蛮缠蒙骗过关,跟女子最好就不要谈论确切的事情,只会越谈越糟糕,就像女子大发脾气的要你给她一个解释,你费劲口舌还不如一个深吻有效果的多。 易寒这句话说的林黛傲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依然不肯温柔半分,“你也不要张口闭口的就是小的,你仗着身份已经快骑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们的帐一点一滴的来算清楚”。 易寒呵呵笑道:“夫人,我们是什么关系,算太清楚就太见外了”。 林黛傲冷笑道:“你倒说说看,我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就不能算清楚,王夫大人!” 易寒不小心就露出了破绽,立即就给林黛傲逮住把柄,两人虽说暗通款曲,但是毕竟没有名分,说有关系也说的过去,说没关系,易寒还真反驳不了,这王夫大人四个字更是致命一击。 易寒神情黯然,叹息一声,“我也是没有办法被逼的,哪家闺女愿意背井离乡嫁到人生地不熟的万里之外。”说实话?现在说实话,这不是找抽吗?善意的谎言还是必须的,对待女子太老实,你就要楞子一个了,何况似他这种风流浪子在女子面前扮什么正经。 林黛傲听见易寒前半句话,心里已经开始认同了,他这浪荡格那里愿意被囚禁在皇之中,一辈子规规矩矩不能越雷池一步,听到他后半句话既感觉好笑又觉得可怜,就像一个不愿意嫁人的小女子。 林黛傲忍住笑意,口气温和了许多:“我看你是心里喜滋滋才是”。 易寒一惊,她真的厉害到能看出我真实的内心,隐蔽的瞄了林黛傲一眼,立即恍悟,她这是故意说反话,嘴上还不肯服软呢,深深又叹息了一声,“夫人岂又能体会我内心的无奈,祖国有难,我岂有心情贪恋荣华富贵,倘若真是如此,我在西夏皇逍遥就是,何必不远千里返回”,凝视着林黛傲,轻声道:“这里还有我日夜惦记,无法割舍的人”,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听在林黛傲耳中却是情真意切,特别是他那双透着深情的眼睛,让林黛傲为之悸动,为之心醉,不知为何也不生他的气了,这是不是西夏的王夫也没有关系,林黛傲要的是他的一颗真心,至于其他的困难,她会去解决。 林黛傲想柔声宽慰易寒一番,只是一时下不了台阶,手指随意的梳理了一些妆容,裙幅一荡,莲步轻移,淡道;“跟我回府吧,我有些话要与你讲”,心里担心易寒没有跟上来,却也倔的不肯回头确认。 易寒岂是不识趣的人,巴巴的赶紧跟了上去,像个下人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油伞为林黛傲遮挡骄阳,巴结道:“夫人今天真美丽”。 林黛傲淡淡道:“我都是这样,你说说那里美丽了”,却是认真起来,要易寒说个清楚。 易寒道:“夫人今日这身缕金彩绣百蝶花裙,巧艳丽,完全就衬托出夫人高贵端庄的气质,再说夫人这双粉红的绣花鞋却让夫人更显的千娇百媚,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夫人的美丽既惹人怜爱,也引人遐想,你看你看,好多登徒子已经眼勾勾的偷偷盯着夫人瞧”。 林黛傲自然引人注目,只是她身居权利富贵的顶端,身上流露出来的威严霸道,却让人不敢欺辱,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知引来多少登徒子的非礼。 林黛傲冷淡道:“你说的是衣服,却不是说人”。 易寒决然道:“谁说不是在说人,这身鞋子这衣服若是换我来穿,还有谁会色迷迷的盯着我看”。 林黛傲扑哧一笑,立即又沉声道:“胡闹,你想让人当小丑看吗?” 易寒笑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表达这身衣服只有夫人穿起来才好看”。 林黛傲也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用易寒来说,他是在讨好自己哄自己开心也知道,淡淡问道:“你这夫人的称呼打算什么时候才改”。 易寒一愣:“为什么要改,我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 林黛傲猛的转身盯着易寒,盯着易寒全身发麻,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了,只见林黛傲用肯定的口气道:“你在我房间里不是这么叫我的”。 “哦!”易寒淡淡的应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喊出口,主要她夫人的印象太深入印象了,若是调戏,别说直呼其名,就是喊“娘子”也不脸红,偏偏林黛傲是这么认真。 林黛傲转身继续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淡道:“你忘记了,对吗?” 易寒道:“没有忘记,只是当时的情况不一样”。 林黛傲继续问道:“为什么不一样,不一样是你跟我吗?” 易寒道:“不太习惯,所以没那么顺口”。 林黛傲突然岔开话题道:“这一次你让我蒙受损失,打算如何来赔偿我”。 易寒道:“我是穷光蛋,没银子赔你”。 林黛傲淡道:“银子我多的是,我也知道你给不起,你看着我喊我的名字一万遍,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她的话虽然平缓,却没有给易寒选择的余地。 易寒竖起一手指,失声喊道:“一万遍!” 林黛傲淡道:“我会帮你数,不要多要你一遍”,看着易寒惊愕的表情,“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便宜的事情,对吗?” 易寒大声道:“你这是要麻死我”。 林黛傲脸色一冷,咬牙切齿道:“混蛋,你活该被万人唾弃”。 易寒佯装可怜兮兮,“我说的是真心话嘛”,一语之后笑道:“不过你的诅咒一点也不灵,不如换个更狠毒一点的,千人轮万人草,怎么样”。 “离我远一点!”林黛傲几乎竭力斯底的喊出这句话,又气又恼,莲步快速挪移之间,裙角飞扬,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在昂首前行。 易寒苦笑一声,不小心又把她给气坏了,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林黛傲让他感觉亲密,进而表现的放诞无忌,换了别人岂会说出这种话来。 窄小的腰线,浑圆的臀儿,撩起裙角飞扬优雅的双腿,眼前的林黛傲就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怕她晒到了,连忙追赶上去为她遮阳。 这会林黛傲气着了,也不再说话,一个快走着,一个快跟着,两人都保持沉默,一直到达淑德府。 门口候着的下人看见林黛傲出现,又喜又怕,喜是夫人终于回来了,怕是把夫人给跟丢了,难免受到责罚。 林黛傲沉着脸一脸不悦,下人硬着头皮迎了上前:“夫人,你回来了,太好了”。 林黛傲径直走入府内,谁也不看一眼,下人惶恐了跟了上去,只听林黛傲冷声道:“你们忙去吧,不要跟着我”。 下人舒了一口气,化作鸟散,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屁颠屁颠的跟在林黛傲后面的易寒,有个替死鬼也不错。 林黛傲走屋子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身瞪着易寒,冷声道:“不是叫你离我远点吗?” 易寒笑道:“是你让我过来的,我已经离你很远了,你看一路上我都没有碰到你一下”。 林黛傲骂道:“你有胆子尽管碰就是,胆小鬼!” 易寒轻轻笑道:“不太好,于礼不合”。 林黛傲又骂道:“伪君子!” 易寒笑道:“不要生气了,进屋先喝口水”。 两人走进屋子,林黛傲做了下来,易寒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清水,这时婢女端了一盅糖水进来,“夫人,白果薏米汤。” 易寒手里拿着清水,却是感觉自己太寒酸太没心意了,林黛傲接过水杯,饮了一口之后,淡道:“放在桌子上吧”。 婢女放下糖水,离开。 林黛傲看着易寒,问道:“你不渴吗?” 易寒笑道:“有点”。 林黛傲没好气道:“那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来喂你”。 易寒想说,求之不得,想想把她气得够呛,这话咽了下去,“不敢有劳夫人”。 这一次他却猜错了,该放肆的时候不放肆,不该放肆的时候却放肆,只听林黛傲冷道:“你就不敢说好,堂堂一介元帅,够资格了,就没这个胆子!” 易寒品了一口糖水,却是凉的,喉咙一阵舒坦,说道:“好端端的,气什么气?” 林黛傲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真想把你给剁了”。 易寒捉住的她手,“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凶残干什么,温柔体贴一点不是更好”。 林黛傲甩了几下,却挣脱不了他的手,也就任他捉着,“你不清楚你自己有多可恶吗?” 易寒却入神的着她光滑的小手,喃喃自语道:“这手真美,比少女还要充满光泽弹”。 林黛傲黯然道:“我知道自己老了,你也不必说些动听的话来哄我”。 易寒看着她,正色道:“不会啊,你还很年轻很美丽”。 林黛傲眼神突然变得特别的温柔:“哥哥,不要再气我了,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很思念你”。 易寒连忙道:“不气你了,不气你了,真的不想惹你生气,只是心里有愧,不敢面对你,怕你冷眼冷语,心里听了不好受”。 林黛傲柔声道:“虽是冷言冷语,我的心却是热乎乎的,青春不再,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待哥哥多少个晚上”。 林黛傲一旦温柔起来,真的比少女还要惹人怜爱,更楚楚可怜,更娇弱依恋,她的温柔立即勾起易寒的柔情,忙将她拥抱在怀中,轻轻的拆下她满头银凤珠簪,轻轻道;“黛傲,你不必再等了,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林黛傲凝视着易寒,檀唇嚅了嚅:“你什么时候娶我”。 易寒道:“你的身份尊贵,世人瞩目,不是普通女子,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林黛傲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心里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易寒犹豫了一会之后,应道:“驱逐夷虏,国泰民安”。 林黛傲失落道:“那需要很久很久”。 易寒决然道:“不会,我不会让这局面持续太长时间的”。 林黛傲道;“你一个人的力量岂又能做到扭转乾坤。” 易寒道:“黛傲,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在某些方面你的阅历看的比要我清晰,我只有确定自己能给你幸福,才能娶你”。 林黛傲道:“我亲手做的嫁衣已经拿出来了,哥哥,不要让我等一场空”。 易寒应了下来,轻轻地抚她的发丝,心中暗道:“这彪悍的母老虎一旦温柔起来,却比小猫咪还要温顺”。 林黛傲情意绵绵的依偎在易寒的怀中,口中吐出喃喃情话,让易寒又痴又醉,好一个柔情似水的林黛傲。 第八十节 伏虎勇士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伏虎勇士 - 第八十一节 不变的少女情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不变的少女情怀 两人相依相偎之处,男情女痴,眸神朗朗深含所属之意…… 易寒露出微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黛傲侧着螓首,用眼角回眸一眼,又缓缓的转了过去,过了一会才轻轻说道:“始终怜得林黛傲”。 易寒赞道:“黛傲,你果然多学多才并不只是一个庸俗的商人,此话余意不尽”。 林黛傲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听的懂,却不肯明说,多少年了,我不曾似个闺家小姐与人讲述这些,只是遇见你,就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说着目光缱绻委婉,一副少女思郎的情态。 易寒应道:“如筠斯清,芳华少女独坐,小鸟馋馋欲近却怯,和音交畅,黛傲是否想起少女时候的情景”。 林黛傲脸容曼笑盈盈,眸凝无限情态,喜道:“哥哥,你看见了?” 易寒笑道:“我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此刻你风华绝代,你曾经的少女幽情我依然目睹”,这名门闺秀独坐幽思的情态他不知道暗中偷窥了多少,一副鲜活的情景立即在脑中映出。 林黛傲突然像个少女般拉起易寒的手,痴喜道:“哥哥,陪我到花园逛一逛”。 易寒一愣,被林黛傲少女般的情态拉回到现实,她是个成熟妇人,又是方家家主,这成双结队出入,被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中莞尔,世人对方夫人了解的太浅了,她的内心深处有着爱追梦爱回忆的少女情怀,笑道:“黛傲,该醒了,你现在是方夫人,让下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以后如何镇住他们”。 林黛傲道:“府内后面有一个幽静的院落,我吩咐过了,下人不要过去,那里僻静人稀,有的时候我就在那里独坐”,说着拉着易寒的手晃了晃。 易寒哈哈大笑,“若不是亲眼目睹,我实在不敢相信,夫人你藏的太深了”,他叫黛傲却称呼夫人,却是暗含调笑的意味。 林黛傲嗔怨道:“不过去吗?” 易寒站了起来:“去,怎么不去,我今日什么事情也不做,就陪你,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正值旺春,紫藤花绽放,翠华含英,后院果然幽静,少有人气,花木却来添闹气,林黛傲一身华服,一手执油伞一手拉着裙角款款前行,兴致颇高地享受着眼前的美景,美人似花,花似美人,脉脉春意逸而不喧,她是成熟丽人,却有一个少女的心,既多情又可爱幽贞。 易寒心中暗暗道;“自己若是早就看见她如此美丽情态,早就被她给迷住了,岂又能似当初一样把持”。 易寒痴痴的从背后盯着林黛傲的倩影,心中清楚自己已经越来越爱她了,不再将她当做一个可以调戏的对象,却是怜惜爱护的女子。 林黛傲突然持伞回望,眉目含情,风采动人,裙带随风飘动,一身雍容高贵的华裙,明艳夺昭阳,她的身后一簇盛开的牡丹,冶态轻盈,香风飘荡。 便就是这番美景,在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前,站着这样一位亭亭玉立的绝色美人,活脱婉秀,暗香袭人,真是牡丹丽姝美相异,赏心悦目同一般。 易寒一时之间竟看痴了,娇柔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走这么慢?” 易寒情不自禁的走到林黛傲的身边,深深感慨道:“黛傲,你骗的我好苦啊!” 林黛傲脸上露出讶异之色,“我从来就骗过你”。 易寒立即道:“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美丽”。 林黛傲俏脸逸出一丝红晕,美眸勾魂动魄的瞥了易寒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去,却没有刚刚那般畅捷,莲步款款走了几步,轻轻说道:“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易寒快步追了上去,笑道:“黛傲,你是暗示我要多陪在你的身边吗?” 林黛傲也没回答,轻声道:“你自己想,也不要让我小看你是个愣子”。 易寒笑道:“我喜欢你这种说话的方式,遮遮掩掩的,似你以前说的那么直白,多没有趣味,想不到在商场上手腕强硬霸道的方夫人也是个大才女”。 林黛傲道:“怎么说我也是名门闺秀出身,岂容小视,只不过人生的际遇并不是你能控制的”。 易寒道:“那就回归你的本,不要做这方夫人了”。 林黛傲转身,嫣然一笑,眼神恢复了干练老辣,“我也不想当方夫人了”。 易寒笑道:“早就该这么想了”。 林黛傲继续道:“我不想当方夫人,却想当易夫人,你愿意为我担当吗?” 易寒笑道:“这改嫁之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林黛傲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你要敷衍一番,我是个寡妇,只要你备礼求亲,我自己能做的了自己的主”,突然眸子大睁盯着易寒问道:“莫非你嫌弃我是个寡妇!” 易寒哈哈笑道;“没有,你非但是个寡妇,还是个处子呢?至于名声这东西我并不在乎”。 林黛傲脸刷的就红了,转身继续走着默默不语。 易寒难得见她示弱,却来劲了,贴身靠近她的后背,附耳轻道:“让你这么多年没尝过那种滋味,实在是委屈了你”。 林黛傲决然道:“我不稀罕”。 易寒调戏道;“没试过怎么知道稀罕不稀罕,你这话说得不合理”。 林黛傲一脸正经看着易寒,“这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没正式娶我之前,不准你碰我”。 易寒讪笑道:“难道不想先尝一尝”,说着特意朝她饱满的襟看去。 林黛傲突然气的口直伏,恼怒道:“你这登徒子,你将我林黛傲当做什么了,我可不是你平日里混迹烟花之地所见的青楼女子”,她一旦生气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易寒讪笑道;“这会怎么不叫哥哥了,青楼女子可是哥哥前哥哥后的叫”。 林黛傲冷道:“不想叫了,没心情叫”。 易寒一巴掌拍在她的臀儿上,林黛傲措不及防,尖叫了一声。 只听易寒笑道:“谁说没心情喊,喊的蛮欢快的嘛”。 林黛傲悻悻道:“你没有听过老虎屁股不得吗?” 易寒哈哈大笑:“你怎么把自己给形容成老虎了”。 林黛傲啐道:“我本来就是老虎,只不过你吃了豹子胆”。 易寒道:“你却是一只内心是小猫咪的老虎”。 林黛傲淡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她对易寒特殊对待,易寒不会不知道为什么。 易寒岔开话题,“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林黛傲不再说话,径直朝一处亭子走去,好好的意境却给易寒生生糟蹋了,心情难免不快。 林黛傲在亭子上面的长石凳坐了下来,易寒说道;“虽说这会是春回,你就这么坐上去,会凉了身子”。 林黛傲听他关切之语,心中欢喜,微笑道:“不碍事”。 易寒理了理衣衫,林黛傲以为他要解衣垫下,忙道:“不必垫了,真的不碍事”。 易寒笑了笑,也不说破,坐她身边说道:“你屁股一会冻着了,我会很心疼的”。 林黛傲盯着易寒看了一会才说道:“一表人才的,怎么说起话来却均是言秽语”。 易寒改口笑道:“你的美.臀一会冻着了,我会很心疼的”。 林黛傲有些无奈,“你天生就是个痞子。” 易寒哈哈笑道:“我也可以是个风流公子,单纯的是痞子,黛傲你怎么看的上”。 林黛傲笑道:“你只是比较幸运,在我最寂寞孤独的时候出现,否则” “否则怎么样?”易寒问道。 “否则,你早就被我给阉了。”林黛傲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易寒笑道:“确实做一个登徒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特别是这世上有夫人这种美艳摧心又惹不起的女子,实在是搁在天下男子心头永远的痛”,想起赵博文的遭遇,心中却不免偷笑。 林黛傲瞥了他一眼,闷闷道:“那你还做!” 易寒托着林黛傲的下颚,讪笑道:“这样的美人,若没人敢采岂不是一种遗憾,我们作为登徒子就是为了不暴殄天物”。 林黛傲轻轻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易寒突然哎呀一声,“这石板真的很凉,我的美.臀给冻着了”。 林黛傲扑哧一笑:“你那也算是美.臀”。 易寒顺着她的话道:“你的就算?来,我瞧仔细一点”,说着就要撩起林黛傲的裙脚。 林黛傲毫不犹豫的把他的手给打开,冷喝道:“放肆!你再胡来,我不跟你客气了”。 易寒讪讪笑道:“这么生分干什么?” 林黛傲恃然道:“我没跟你生分,这是合理不合理,能做不能做的问题。” 这个美妇人表面风情万种,骨子里却是冷傲坚贞,难搞啊,难搞。 易寒问道:“黛傲,你的美.臀凉不凉”。 林黛傲道:“我们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若是担心,我们回去就是”。 易寒道:“我有法子让你的美.臀免遭寒冻”,说着突然将林黛傲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笑道:“怎么样,这样就不会冻到你的美.臀,而且还热乎乎的暖肌肤呢”。 林黛傲措不及防任他施为,也不迂回,坐着就坐着吧,也不是没有亲密过,不要太过火就是了,突然感觉身子摇晃,问道:“你老摇晃干什么?” 易寒理所当然道:“这样才能感受你美.臀的丰满弹”。 林黛傲猛的就站了起来,果决道:“我们回去吧”。 易寒讶道:“这还没坐一会怎么就要回去了,你不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吗?” 林黛傲沉声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下来,就什么时候陪我”。 易寒心中暗忖:“这林黛傲还真不好撩拨,也不知道她在床上是怎么样的态度,若是正正经经的,可就糟蹋了她这股风情万种的气质,有些不服气的想再撩拨她一下,她隐藏在衣衫内的这一身骨此刻来说对他太有诱惑了,想了想还是算了”,站了起来,随她离开。 林黛傲道:“毅叔在府内,我要过去招待一番,你先在我屋内休息,一会就回来”。 易寒道:“我还要回怀来大营一趟”。 林黛傲讶道:“这么快?” 易寒点了点头,“虽然看去来局势平稳,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林黛傲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似一般小女子那般扭扭捏捏,应道:“既是如此,你就先回去吧。”一语之后淡道:“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也不要想成是在靠女子,成大事者有一个必须条件,那就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脉资源,何况我们之间没有你我之分”,说着主动将易寒拥抱,千般依恋万般不舍,只是嘴上却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来。 易寒轻轻的摩挲她的后背,给她安慰,虽然远远不够慰籍她失落的心情,这样挺好的,带着一点温情一点留恋一点不舍,易寒离开淑德府,行程匆匆却留一个晚上都没有。 林黛傲凝视着易寒远去的背影,内心呼唤道:“我的哥哥,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第八十一节 不变的少女情怀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不变的少女情怀 - 第八十二节 痴也愚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痴也愚蠢 易寒快马加鞭返回怀来大营,这会已经是天黑了,大营一切如初,只是多了三支军队,华中王府,华东王府,还有暂时安置在怀来的反抗军…… 易寒先见了苍狼,问道:“将士们怎么样?” 苍狼笑道:“元帅放心,将士们心情都不错,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我觉的应该将这支反抗军纳入编制之中,经过这一次,这支反抗军已经不能算是乌合之众了”。 易寒点了点头:“我也有此打算,现在让他们返回桑干河已经不可能了,我总不能将他们救出来,又放任不管吧,而且这一带也需要士兵驻扎,以便于稳定地方政权,这样与北敖联军作战,我就可以兵尽出。” 苍狼道:“我与上品大人商量全军庆祝一下,一者加深将领之间的感情,二者鼓舞士气,三者也算是将反抗军纳入编制的一个仪式,上品大人说了,等你回来再做决定”。 易寒道:“我这里正向李墨和公孙儒哭穷呢?还是等两府的粮草物资到达了之后再说”。 苍狼笑道:“我回营之后听说两府运至怀来大营的粮草在半路上被强盗给劫走了,元帅是你吩咐人去做的吧”。 易寒忙道:“拓跋将军,你小声一点”。 苍狼笑道:“我想李墨和公孙儒多少也有点怀疑你,只是没有证据不敢当面责问你而已。” 易寒笑道:“他们两人什么反应?” 苍狼笑道:“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对方夫人的盛举,大军死里逃生似乎更感兴趣,这一整日都在与上品大人议论这些话题”。 易寒问道:“两府是什么态度?” 苍狼道:“两府粮草被抢自然恼火,倒也重新筹集了一批粮草物资,这一次却是派了大军随行护送”。 易寒笑道:“同样一条计谋,我是不会用第二次的,两位王爷这一次却是多此一举了”。 苍狼笑道:“不能这么说,吃了一亏,自然得到了教训,倘若这一次粮草又被劫了,又如何向你交代,要知道大军将反抗军从桑干河解救出来的事情已经开始传了开来,一股势力最不能忽视的就是民众的力量,元帅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易寒道:“拓跋将军你是说,流散各地的湘军以及为求自保的反抗军要投靠我”。 苍狼点头道:“不错,一支大军要有各种类型的士兵来各司其责,西夏大军与关镇联军都是兵,若是用于驻扎地方就可惜了,元帅现在要做的就是扩大自己的地盘实力,充实自己的财富粮存,只需要三年,元帅的实力将强大到连北敖联军都惧怕。” 易寒道:“黄河以北的地盘就这么大,就算我全部占为己有,倘若后备不足,又如何养的起一支强大到连北敖联军都惧怕的军队,总不能强行去霸占别人的地盘吧”。 苍狼沉声道:“元帅这点不必担心,你只要担心北敖联军就可以了,越里古和妙瀚不是来度假的。” 易寒明白苍狼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北敖联军不会无动于衷,自己可以用霸占怀来的方法霸占其他的地方,只是处处存有私心,还能尽心尽力与北敖作战吗?算了,不考虑这个问题了,走一步算一步了,说道:“等两府的粮草物资运达,全军就庆祝一番,至于将反抗军收编的问题,我会让林毅岳先对给那些反抗军的头领通通口风,相信他们不会拒绝”。 苍狼笑道:“自然不会拒绝,因为跟了元帅你,他们就是有编制的正规军了,却不是什么也没有的乌合之众”。 易寒道:“拓跋将军,这军中杂务就交给你和林毅岳了,我好将全部力放在地方政权重建上面。” 苍狼道:“元帅尽管放心,地方政权重建事关大军将来,拓跋狄不会让将军分神”。 易寒感慨道:“苍狼,这些本来就不是你职责之内,站在西夏的角度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自己,却不是为了西夏”。 苍狼笑道:“人生难得有一个知己,麒麟的决定与西夏并没有矛盾冲突,我能帮忙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你头上挂着西夏王夫的名号,你的利益就是狼主的利益,狼主的利益就是整个西夏的利益,西夏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易寒哈哈大笑:“苍狼,你这理由说得有点牵强了”。 苍狼笑道:“麒麟,或许你跟西夏没有半点血关系,可别忘了你的孩子,将来可是要坐上狼主大位。” 易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 苍狼哈哈大笑:“麒麟不要把我当傻瓜,狼主爱你那么深,岂会让别的男子沾染她半分,不是你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突然低声道:“只是麒麟这断袖之癖却千万不能让狼主知道了,这是朋友对你的奉劝”。 易寒一愣,突然恍悟,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却也不解释,只能越描越黑。 易寒来到野利都彦的住处,也不敲门轻轻的推门进去,只见野利都彦挑灯殷勤的书写着些什么,旁边还放着几本书,时不时拿起一本翻阅着,他全神贯注,却没有察觉有人走了进来。 易寒静静站着,也不出声打扰,过了一会,只听野利都彦叹了口气道:“真是一个难题”。 易寒这个时候才出声道:“上品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难题将你难住?” 野利都彦抬头喜道:“麒麟,是你回来了,我也是早上才刚刚回来,否则还不因为你的事情而我寝食难安”,一句简单的话却透出对易寒的关切之情。 易寒笑道:“我可不敢让上品大人你寝食难安”。 野利都彦站了起来,请易寒坐下之后,说道:“还有什么难题,不就是那乔国栋一个问题就把我给难住了”。 易寒感兴趣道:“哦,什么样的难题?” 野利都彦道:“我到了乔府见了那位乔太傅,这老头也博学多才,我两就事论事探讨当今天下时局,有去有来倒也彼此认同,直到到乔国栋问了我一个问题,“纵观古今,汉人内乱特别活跃,而面对外战却难觅大树特树的例子,也就是说汉人內战內行,外战外行,他说他一直想不明白,同样强大的兵力为什么对付自己人就能纵横八荒,而对抗外敌却难有大作为。” 易寒思索了一会之后,应道:“因为生长在这片土地的民族就是这个格,欲之所惑,私心当道,大东国地沃民饶而造就了一个繁华的国度,越是繁华能勾起人内心**的东西就越多,试想坐拥江山是如何巨大的诱惑,所以当人心中的**膨胀,就会怀有私心,一旦怀有私心就不够团结,当然这也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那就是用明文制度来约束,只是随着改朝换代,这些陈旧的明文制度却跟不上时局的变化,最好就是据时局做出修改趋向完整,做到与时俱进。同样这个问题也存在周边几国,只是周边几国地理环境恶劣,生活方式简单,人的**就小,私心越小就越容易团结在一起,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在这一点方面却表现的缓慢不明显,说来说去还不是“**所驱,私心作祟”。而第二个原因却是这个民族受儒家思想影响,不追求实际,谦让礼让,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坏了自己的名声,对周边几国处处让步,久而久之却给人留下软弱好欺的印象。”易寒从本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野利都彦沉思一番之后,“这第二个原因,我有想过,便是汉族受儒家思想熏陶,这第一个原因我听起来有点糊涂,却又感觉很有道理,也是问题的源,麒麟说的好似天机一般玄乎”。 易寒有着完整的哲学思想,对于这个时代还没成熟的哲学思想来说,野利都彦确实很难理解,当中所涉极广,因果关系又错综复杂,明明是在谈论战争的问题,易寒却说到了人的**,大东国的地理环境,听上去本不着边际,解释出来又是合情合理”。 易寒哈哈大笑,他所说的正是这个时代,智者所说的天机,那种渺渺无法细琢的原理,笑道:“上品大人,我说的便是天机,只是这些东西虚无缥缈,你想它是就是,你想它不是也不是,永远无法证明”。 野利都彦点头道:“确实无法证明,麒麟你果真神人也,我现在才知道我还是太低估你了”。 易寒谦虚道:“一番虚无缥缈的猜测而已,上品大人不必过分美赞”。 野利都彦却盯着易寒,一句话也不说,看的易寒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过了一会只听野利都彦正色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神仙下凡,为何年纪轻轻却知道的比别人要多的多,懂的比别人要深刻”。 易寒笑道:“那就把我记录下来,好让我流芳百世”。 野利都彦笑道:“却不知道将麒麟列入名将录还是奇人录,或者风流浪子录”。 易寒岔开话题问道:“上品大人,乔府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乔国栋是否肯举荐些智士贤才为我所用”。 野利都彦笑道:“乔国栋说想见你一面,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他对你的态度还是比较肯定的。” 易寒道:“我不太想跟这些遵从正伦,为人迂腐的老头子打交道,还是上品大人你这样的妙人聊的来”。 野利都彦惊愕道:“麒麟你不打算去见乔国栋”。 易寒道:“这乔国栋是必须要去见的,我还要向他讨要一个人”。 野利都彦道:“上次你说到一个女子,想讨的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孙女”。 易寒点头道:“不瞒上品大人,我跟乔国栋的孙女有一段不伦之恋,她是一个寡妇,我却让她怀有身孕”。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麒麟,你居然干出这样的糊涂事”,不说无耻下作却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 易寒叹息道:“何止糊涂简直下作不负责任,却是我放诞不羁的格所致,我自认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却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她所承受的压力,所承受的谴责,所遭受的惩罚,就算两情相悦,我也不该图自己一时欢乐,却不顾她的贞洁名义,眼是情煤,心是欲种,我不但是个俗人,还是个自私自利之徒。”如此不留情面的谴责自己,可见易寒内心愧疚良深。 野利都彦劝慰道:“说来确实是麒麟你的不是,只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易寒正色道:“如今我已正名,那就要承担起这一切,乔梦真我是非娶不可,一切骂名由我来承受,却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野利都彦叹道:“这当中却是困难重重,麒麟现在的身份是西夏王夫,又拿什么来另立妻室,说句不好听的,麒麟你现在就相当于妻而狼主是夫,自古那有妻再纳夫婿的道理”。 易寒哈哈大笑:“还真有,荒无道的公主不是嫁了驸马,又纳了偏夫,我也差不到那里去”。 野利都彦道:“虽有其事,却也上不了台面”。 易寒笑道:“我也不想那么正式,狼主这一关我过的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心里一清二楚。” 野利都彦不悦道:“就算狼主愿意,麒麟此举要置西夏国颜面于何地?” 易寒道:“她总不能做一辈子狼主吧,当初是我将她推上这个责任重大的位置,我自然也会还她自由”。 野利都彦不悦道:“麒麟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你说的是谁,可是堂堂的一国之主。” 易寒笑道:“可她还是我的妻子”。 易寒善辩,野利都彦不再纠缠,“好,狼主这方面不说,可是乔国栋这一关怎么过,他知道你是西夏的王夫,你又拿什么身份去乔家提亲,又如何安置他的孙女,又如何给她名分”。 易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反正这人我是要定了,日后我隐姓埋名,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易夫人”,此话无意之中泄露了易寒心中日后的打算。 野利都彦道:“不要荣华富贵,也不打算坐拥江山,麒麟为何而战?“ 易寒想起自己入争的初衷,便是为了重现易家辉煌名声,“为易家而战!”想起宁雪,玄观,林黛傲,乔梦真“为爱人而战!”想起这一片给他一切的土地,“似千千万万的战士一样,为家国而战”,三者相辅相成,无家国那来爱人亲情家庭,又何来平稳生活,相聚相爱之乐,这番话说似伟大又平凡。 野利都彦沉声道:“这件事情我却希望你忍一忍,依我对乔国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答应,暂时不要翻脸,你需要乔国栋的帮助”。 易寒大声道:“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在京城的时候我克制了自己,如今我已正名,我的孩子和他的母亲却在承受着离别和抛弃的伤痛,我是一刻也不想耽搁了,上品大人我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却不是块没心没肺的石头”。 野利都彦立即道:“麒麟,你冷静点,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可是要成大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 易寒真想破口大骂:你明白个屁,只是野利都彦也是一番好意,终没有说出口,决然道:“上品大人,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说了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野利都彦忙追了上去,喊道:“麒麟,这件事情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 易寒不予理睬,从长计议个屁,你所能想到的法子我早就想到了,终究难逃一个“等”字,愚蠢一次又如何? 野利都彦望着易寒果断的背影,叹息道:“真是个痴人。”却不知道是赞还是贬。 不想到乔梦真还好好的,一想到乔梦真在受苦,易寒的心情布满云,怎么也无法让自己释怀畅快,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骂了一声“混蛋”。 询问了士兵,宁霜的住处,却是想在她那里找到一点宽慰,所有女子之中,就数宁霜与自己多知己少幽情,真真正正的像朋友。 直接推门走进她所住的屋子,只见宁霜躺在长炕之上,一手撑颊侧身而卧,双腿并着微曲,一身男子长衫与布垫褥相呼应而浑然一体,闭目眠睡,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随着她的呼吸,易寒闻到一股酒味,以前见她都是一副清明的姿态,却也从不见她喝酒。 怎么看都感觉是一幅醉眠美人图,大概他潜意识已经知道宁霜是个女子,走进坐在她的身边近视,莞尔自语道:“你恃才孤傲,心气甚高,难得见你妩媚倦态”。 宁霜缓缓睁开眼睛,淡道:“找我什么事情?” 这话说得也太生分了,好像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昨日两人还生死相随呢,易寒道:“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宁霜看了易寒一眼,淡道:“眉头紧锁,颊肤不展,能让你郁郁不欢的一定是女人的事情”,一语之后带着教训的口气道:“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将女人太当回事”。 易寒非但不赞同,反而责备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无情女”。 宁霜冷淡道:“有情无情,你心里清楚”。 易寒轻声道:“你这情却是私情,可有为别人想过”。 宁霜冷道:“不要试图来改变我,我很坚决的告诉你,你永远也做不到”。 豪爽直接,这就是宁霜。 易寒捉住她纤细的手,“一生呢?” 宁霜注视着易寒,“你有一生的时间吗?”突然却放声大笑起来,“你又岂能勾引我一辈子,我这个人喜新厌旧,今日喜欢的入骨,说不定明日就懒的看上一眼”。 易寒也哈哈大笑:“谁知道将来的事呢?” 第八十二节 痴也愚蠢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痴也愚蠢 - 第八十三节 沙场失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沙场失利 宁霜没有说话的**,螓首轻轻后仰,缓缓闭上眼睛,又睡了起来……(_) 易寒莞尔一笑,看着她两颊还荡着红晕,只感觉妩媚极了,轻轻的抚着她那双隐藏在长衣里面的妙腿,又细又滑又有细腻弹的触感,心中感慨,这样一双妙腿要上真不容易。 刚开始宁霜没有反应,直到易寒不知觉的使用上易氏一百零八手,宁霜情不自禁的双腿颤抖连带着整个身子也抖了抖。 感觉到的易寒朝她脸容望去,只见宁霜用一种怪异的眼神静静盯着自己,“怎么,你继续睡,我给你放松身子,舒缓你的疲劳”。 宁霜冷声道:“我睡不着了,你停下来。” 易寒无赖道:“不行,说不定明天就不到了,我得捉紧时间把玩把玩”。 宁霜不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易寒俯身下去贴在她的身上,轻声道:“怎么,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 宁霜冷漠道:“我困了,没有心情”,她已经算是好好的在跟易寒说话,若是换成其他人,那里会有这种耐心,早就动手收拾了。 易寒笑道:“可是我现在,想看看你这冰美人发.浪时的样子。” 宁霜突然托着易寒下颚,沉声道:“看清楚,我是个男人”。 易寒手掌顺着小腿往那匀称紧实的大腿移动,“可里面却是女人”。 宁霜冷笑一声:“你就这出息”。 易寒淡道:“我不是和尚,所以不必禁欲,这出息人人皆有”,边说着手指却有了更深入的挑逗,隔着薄裤行云流水般滑动,便似那海鸥滑翔在海面,轻轻一点,留下浅浅的水波,宁霜腿上的肌肤就似那海水绵柔充满舒。 这么一下,宁霜脸容一顿,檀口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开,深深呼吸了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一双眼睛也慢慢的垂下眼皮,似安睡享受,唯一不同的是双唇急缓吐出的气息。 看在易寒眼中,心中一阵爱怜,嘴边笑道:“看来你不是很拒绝,我这这点出息还可以吧”。 宁霜没有说话,应该是这个时候她不想说话,不管从哪一方面,她的格都是强势的,一旦开口就处于弱势被动的一方,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沉默。 看着宁霜的脸越来越红,易寒有种强烈的征服感,眼前的女子擅长在床上征服女子,对男子不屑一顾,如今她却沉醉于自己手指对她的爱抚,这种满足是强烈且让人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就像你征服了高高在上只能仰视永远得不到的女王一样,易寒扑了上去,用双臂紧紧的将她抱住。 宁霜突然间觉得易寒好强大,而自己很柔弱,他紧箍的双臂似乎就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中,大腿上的快感没有了,内心却变得更充盈.满足,反手抱住易寒腰际,温柔的吻上他的耳朵,那条冷冰冰的丁香小舌突然变得妖娆火辣,极其灵巧的钻进易寒的耳中,湿润而柔软。 猛的,易寒立即感觉到强烈的刺激从耳朵密集的神经传遍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这种刺激不似澎湃而的一瞬间,而是让你神经处于高度紧绷,而心脏承受的巨大的压力,就像悬在喉咙口要冒出来一样,刺激!只有这两个字来形容。 易寒已经停止任何动作,他的手臂突然变得非常用力,欲要把宁霜的娇躯给折断一样,终于易寒挣扎了一下,喘声道:“不行,我承受不了了,就似从高空堕落一眼”。 宁霜却箍紧易寒的脖子,不让他挣脱,舌头突然间变得疯狂,似大风要席卷一切那般。 直到易寒发狂,脸上露出被利剑刺中心脏,痛苦咽气一样的表情,他的双臂没有理智的充满力量,似乎要夹断任何东西发泄,就在这时,宁霜双手托起易寒口,一脚狠狠踹去,整个身子砸中桌子,桌子碎了木块。 而这会易寒却顾不得疼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宁霜站了起来,端正优雅的走了过来,低头俯视着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呼吸的易寒,嘴角露出微笑,问道:“刺激吗?” 易寒眼睛眯成一条缝,喘气道:“太刺激的,简直不是人所能所受的”。 宁霜又微笑问道:“快乐吗?” 易寒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太痛快了”。 宁霜蹲下身子,伸手扶起易寒,轻轻笑道:“起来吧,官爷”。 易寒站了起来,背后虽然火辣辣的疼痛,却让他感觉十分畅快,笑道:“官爷这个称呼好,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这么叫我”。 宁霜不是玄观,她不会动手去拍打易寒身上的灰尘,扶起易寒之后转身往大炕走去,易寒朗声道:“冰美人,给我站住”。 宁霜停了下来,转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既清幽冷漠,又隐逸含蓄,任凭浮想,易寒盯着那双美丽动人的眸子,痴痴道:“我要扒光你的衣服”。 宁霜什么话也没有,手缓缓的移动到襟之上,纤细的手指挑捏纽扣,轻轻的解开每一个扣子。 在宁霜做出这个动作,易寒立即转身去关紧房门,他急色的模样,引的宁霜扑哧朗笑起来。 易寒关好房门,转身的一瞬间,宁霜那件长衫刚好似棉絮一般贴着身体垂直滑落在地面,露出男子所穿的白色内衫,体态不似男子一般健硕 ,有些瘦弱,只是襟处微微隆起,却是确确实实女子的身体,越是如此越引得易寒一窥庐山真面目的**。 宁霜转身,迈着清幽娴雅的步伐,那件长衫静静的盘卷在地上,与她的身体再没任何接触,宁霜的体态轻盈,她的步姿宛转流畅,素臂揭下头上纶巾,一头青丝如瀑落下,荡了几下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她的背影婉约秀美,楚楚动人,虽然一身简朴的内衫,不是艳丽耀眼的抹亵裤 ,但却让易寒感觉她就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连发丝也逸着婉柔情韵。 她是两个极端,毒如蛇蝎,静似柔水,易寒蹑步靠近宁霜,生怕打破了她这一刻的美丽,出乎意料的他却控制了自己,没有去抱住宁霜,说道:“今晚让我留下来”。 宁霜没有回答,却又继续朝床的方向迈着静雅的步伐,盈盈赤足落地,无声无痕,似本就没有走过一般,双手落在前,要去解开剩下的衣衫。 易寒喊道:“霜儿,等一会”。 宁霜停了下来,转身看去,露出淡淡微笑,意态娴雅,只见易寒匆赶的搜寻纸张笔墨,笔墨是有备,却难寻合适可作画幅的纸张,易寒突然解开自己的白色外衫。 桌子已经被损坏,只能将白色外衫铺在地面之上,趴在地上,执笔沾墨,抬头笑道:“好了,霜儿,你可以继续了,我要将你最美丽的姿态画下来,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宁霜淡笑道:“那你是想让动还是不动呢?” 易寒道:“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宁霜转身,慢慢的褪下内衫,她的肌肤如凝脂白玉般明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发端一直垂到后背的最窄处,白色的布带绕而缠,随着她灵巧的手指,这条白色的布带成弧形拖在地上,旋绕在她的身体,就似一条绵长的水袖。 易寒聚会神,一直在捕捉宁霜最美丽动人的一瞬,他迟迟无法下笔,因为宁霜每一个瞬间都是那么的美丽,他只能记下。 宁霜手指捏着裤腰,一团比酥.还要硕大的凝脂白玉映入易寒眼中,肌理莹润散发着玉润柔泽,瓣分两片,隐而难窥真容的瓣隙,似用细腻的画笔勾勒出属于女儿家的柔美温婉的美态,那刚褪至大腿的长裤,好似一团薄雾烟纱拢托着那撩人心弦处。 易寒心头一颤,就是这一刻,低头作画。 宁霜走到床边,这会已经全身赤.裸,不着一物,回头见易寒聚会神趴在地上埋头作画,轻轻微笑,带着钟爱的眼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看了好一会儿,宁霜躺了下来,盖上被子,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喜道:“霜儿,你看,画好了”。 没有预想中的回应,看去,宁霜却闭目倦睡,满头的青丝散发在她脖颈周围,散发着绰约芳华的美态,易寒怜爱道:“你若天天这般面孔对我那该多好”,当然这只是易寒的期盼,冷漠淡定的宁霜才是宁霜。 这会才发现已经天明,苦笑道:“我竟将如此美妙的一夜用来画画。”看着手中的冰美人背影,心头立即蠢蠢欲动,又不忍心打扰安睡的宁霜,两缕发丝紧贴宁霜透着诱人的风情的脸容,易寒情不自禁的轻轻撩开,心中暗忖:“我去吃点东西,洗把脸,她差不多就醒来了,我也好赶个早场”。 匆匆走出屋子,轻轻关上房门。 一夜未睡,易寒却依然神采奕奕,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其中几个换岗的士兵与他打了“招呼”,又迫不及待的悄悄进入宁霜的房间里,兴奋的朝床边走去,刚一拐角就看见宁霜已经穿戴整齐,惊呼道:“霜儿,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宁霜淡道:“我向来如此”。 易寒走了过去,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拉着往床边走去,“再睡会,前些日子你累坏了,应该好好休息”。 宁霜淡道:“我醒了就不想睡了”。 易寒心里有些不甘心,这会是欲.火焚烧,原来打算赶个早场,却没有想到泡汤了。 宁霜这双厉眼岂会看不清楚他的心思,淡笑道:“我也跑不了,你何必这么着急,等你闲下来,想爱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我奉陪到底”。 易寒却是一脸不甘,宁霜一手按在着他的脸庞,一手贴在他的口,嗫了嗫嘴唇,“我用水帮你可好?” 易寒看着这张动人的嘴,退而求其次,决然道:“也好,什么花招尽管使来”。 宁霜让他坐在炕上,端来一杯清水,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分开他的膝盖,易寒心头一颤,顿时激动,有了反应,心里感动:“还是宁霜对我好,什么事情都愿意做,若是玄观,你就是求一辈子也求不到”。 宁霜盯着易寒有了反应的胯下,嘴角逸出微笑,饮了一口水。 易寒看到这一幕,特别激动,下一步该脱裤子了吧,只见宁霜将手中的清水倾倒在易寒胯下的火热,凉水浸肌,一下了就灭了心头的火,整个胯下都湿透了,易寒恼怒的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宁霜扑哧大笑,“这下不会满脑子.念了吧”,说着扬长而去。 不知道为何,易寒心头怒火却烟消云散,看着宁霜离开的背影,莞尔一笑,心中暗道:“你肯跟我闹,总好过你冷冰冰的”。 第八十三节 沙场失利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沙场失利 - 第八十四节 物是人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节 物是人非 军中的事务,易寒就交给了林毅岳和苍狼,一个人毕竟无法事事亲为,这个道理易寒自然懂得,他信任林毅岳和苍狼,所以他放心的交给他们负责……() 自从怀来大战之后,北敖方面并没有太大的举动,让人感觉北敖已经不打算继续侵占大东国,满足了自己所占据的那一片土地,一些权谋家却能看出,妙瀚此刻想做的事情跟麒麟差不多,妙瀚想同化,将这块刚刚侵占不久陌生的土地变成自己稳固的阵地,而易寒却想占据地盘,独立自主,自给自足,只有稳定的后勤物资补给,才能确保一支军队一心作战,同时慢慢壮大军力。 以军代政统治地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古今乱世,都是用这种方式来稳固自己刚刚占据的地盘,但是军队的长处就是作战,面对这种繁琐的地方政务,却无法做到得心应手,这相当于那一把剑去切菜,剑是用来杀人的,而切菜需要一把短而厚重的菜刀。 易寒并不打算随便敷衍一番,他想看到自己统治的地盘欣欣向荣的景象,能给自己提供充足的粮草物资,城县制是一个完善的构架,易寒不是变法家,所以他打算继续沿用这个制度,一者民众熟悉容易接受,二者也不必耗费太多力,太多的条条款款光要一一阅读就是一件繁琐的工作,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将城县的最高长官换成自己的人,原本稳固地方所属朝廷的军队势力用自己的部队驻扎顶替,当然这一些在北敖攻至怀来,天子迁都的时候已经崩散,是时候恢复政治,这会京城已无政治,为何能够稳定如初,一者京城乃是重地,向来法制严明,百姓遵纪守法深入人心,二者一些恶徒碍于关镇联军震慑,却也不敢胡作非为,那些有身价的大家族更不敢乱来,军队自古以来就是最霸道的,虽然如此若没有地方长官主司法与监察细要,久不疏导,必积疾而乱。 天子已经不止一次宣告天下,即日迁都回京,大概想借自己势力重掌国家政权,迟迟没有动作,却是在等待自己的回应,若是自己有心自然是亲自迎回天子,易寒却不打算如天子的愿,你说什么老子都不鸟你,他原本也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做到名正言顺,但是朝廷还有一支禁军,满朝文武,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能完全控制,与其纠缠还不如自由自在,做个土皇帝,所以易寒是不会打算让步了,自己没有表态,朝廷也就不敢轻易涉险,老老实实在荥州待着吧,可惜了这支锐的禁军只能做缩头乌,天子缩的那么远需要保护吗?早就该腾出来参入与北敖联军的战斗中来,只是天子怎肯,那可是保护他身家命的倚仗。 宁霜没有闲着,前去整治反抗军,她知道易寒需要什么,这一些都不必对她明说,就会去做。 易寒让秦彗放出消息自己有求贤纳才之心,秦彗是智者睿士,立即挥挥洒洒的写了一篇求贤榜文令士兵各地张贴,在短时间内将消息传出去。 秦彗是个聪明人,这片榜文不是皇榜,那就要仔细考究了,“天下为家,保家卫国,首护地方平稳,惟贤是与,治理地方,今麒麟将军”内容不外乎是拐个弯曲求贤才共治地方,护一地安宁,言语之间都是从国家大利方面考虑。 易寒看了这篇榜文,哈哈大笑:“秦彗,这篇求贤榜文写的太好了,谁也无话可说,就算我有狼子野心也变得正大光明了”,说着立即让秦彗去办此事。 也没闲着,与野利都彦往乔府走一趟。 半日路程,来到京城,这会京城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易寒行于大街之上,越看越欢喜,毕竟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他的了,他没有费太多力气就得到了大东国最富饶的地方。 来到红冠巷,已难见枣红色的八人大轿穿梭巷中,高官府邸早不见往日热闹气息,静悄悄的,家家大门紧锁。 野利都彦道:“大部分的高官已经随天子举家迁离,该有多少人不舍啊”。 易寒有这方面的经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离开那一刻是有点感伤,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人生本来就是跌宕起伏,还不是一样过来”。 野利都彦笑道:“我可以想象有多少文武百官鼓励天子返回京师”。 易寒笑道:“他们返回,我自然欢迎,只是天子还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荥州”。 野利都彦笑道:“单独返回不太可能,除非天子毙命,朝纲完全崩裂,大东国再无朝廷,处于诸侯争霸的局面”。 易寒道:“上品大人提醒我了,其实我可以做的更狠毒一点”。 野利都彦惊讶道:“你是说弑君!” 易寒笑道:“算了,这会还得靠他稳重阵脚,内忧外患还不嫌乱吗?”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慢慢计议,有充分的准备就能把握先机”。 易寒知道野利都彦打的是那支禁军和文武百官的主意,也不在此事多说。 经过自家宅院,停了下来说道:“原来如此一般!” 野利都彦道:“这就是易天涯易元帅的府邸吗?” 易寒点头道:“这间府邸已经荒寂了十几年了”。 野利都彦道:“麒麟现在可以搬到这里住下,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 易寒笑道:“我现在哪里有空闲住在这里,不过倒是该考虑把家爷和家母接过来,多少年了,他们无时无刻想回到这里”。 野利都彦道:“那还犹豫什么?” 易寒道:“好,等我回去即可派人打扫易家府邸,顺便让人前往豫州将家爷和家母给接过来”。 野利都彦笑道:“有易老元帅坐镇,麒麟更有底气了”。 易寒笑道:“家爷老了,该退下来享享清福,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野利都彦哈哈笑道:“好一个麒麟,年轻气盛,欲跨伟人肩膀”。 易寒摆手道:“各不相干,他有他的故事,我有我的将来”。 有事要办,并未久留,只是停驻一会,两人继续往乔府走去。 易寒问道:“这豁大的红衣巷就只乔国栋一家吗?” 野利都彦应道:“好像还有几家人,我上次来此就遇到一群衣着打扮简朴利索的女子”,思索一番之后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上一次与禁军比武的娘子军”。 易寒惊讶道:“虎女并没有随着席慕德离开京城。” 野利都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往席府走一趟就知。” 易寒道:“我准娘子还跟虎女在一起呢?原本打算派人秘密将她接来,倘若还在京城就太好了”。 野利都彦惊愕道:“麒麟,你又有一个娘子,天啊,在遇到狼主之前,你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易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品大人,我们不要谈论这些了,先去乔府,再去席府”。 野利都彦却是沉着脸,不知道是在为狼主鸣不平,还是妒忌易寒艳福不浅。 过了一会,来到乔府,雄伟奢华的建筑映入眼中,此邸乃是先帝所赐,差能工巧匠所建,建筑格局趋向皇内院,奢华可见一斑,当然不该有的东西不会有,像龙凤一类的图案雕饰。 大门紧闭,静悄悄的也不见人出入,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你确认这府邸住着人”。 野利都彦笑道:“只是比以前安静而已,毕竟是一户官宦大户,就算再如何没落也有几个下人,何况乔府不能算没落”,说着就上前敲门。 过了一会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野利都彦奉上请帖,“野利都彦拜见乔老太傅”。 管家接过请帖,“大人请进,老太爷早有吩咐。”说着看了易寒一眼之后,前面领路。 两人跟随,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怎么不把我也正式介绍,这样我不就成了你的跟班吗?”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我拜帖里面有写上你的名字。” 前面领路的管家突然脚步停顿了一下,想转过身仔细看看刚才的男子,大概于礼不合,也就没转过来,继续走着,在厅堂门前却道:“两位稍后,待我先禀报一声”。 (头有点疼,下面的章节比较耗费心神,不想敷衍过关,所以明日养足神再写。问题征集:作为读者的你希望看到小说的那一副场面,或者说你看这本小说在期待什么,你希望七月是重言情轻军事,还是重军事轻言情,大概这方面的意愿都可以留言,因为七月患了一种病叫“清心寡欲”) 第八十四节 物是人非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节 物是人非 - 第八十五节 曲高和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曲高和寡 大概,这管家先进去告诉乔国栋,麒麟也来了,如今的麒麟可不是当初只有名气的麒麟,他所拥有的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在孤龙渐渐为人所淡忘,麒麟的声名攀升到了登峰,现在已经没人拿麒麟和孤龙作比较了,孤龙还是孤龙,麒麟死而复生,一飞冲天……* 野利都彦见管家走了进去,笑道:“麒麟,看来你的影响力不小,我只是提起你的名字,这管家就立即重视起来”。 这会易寒却敛容入神,没有听到野利都彦的话。 过了一会,管家走了出来,眼睛一直看着易寒,“将军,大人,两位请进”。 正中坐着一个老者,一身灰色儒服,鬓发皆白,满是皱纹的脸却透着书卷气,一双老眼炯炯有神。 这个人就是乔国栋,当朝老太傅,两朝天子之师,桃李满天下。 见两人进来,乔国栋站了起来,抬手道:“两位请上座”,他受人敬佩,如此用心,可见对两人的重视。 当初乔国栋与易寒有些恩怨瓜葛,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今日的麒麟就是那时的易中天,他对易中天的批评也是句句中肯,易寒并不记恨在心,对眼前的这位老儒还是心存好感的。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乔太傅太客气了。”说着坐了下来。 易寒却施晚辈之礼,“易寒见过乔太傅”,却是希望赢得乔国栋的好印象,为接走他的孙女梦真做好准备。 乔国栋连忙上前扶起易寒手臂,“老拙当不起将军如此大礼”,说着带着笑意看着易寒,“麒麟年轻有为,一人承担卫国大任,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却毫不掩饰对易寒的喜好,至目前,外面传播麒麟的事迹,都符合乔国栋的胃口,而且刚才麒麟见面行晚辈之礼,想对易寒不表现的亲近都难。 易寒谦虚道:“老太傅高赞了,易寒所做的只不过每一个有志男儿的本分”。 乔国栋心中点了点头,虽年轻成就伟名,却不盛气凌人,谦逊有礼,实在难得啊,不知道为什么,乔国栋心里对易寒有种亲切的感觉,彼此之间并不感觉拘谨。 乔国栋朗声笑了起来,“好好好,麒麟请上坐”。 易寒坐了下来,看来以前自己对乔国栋的印象是大错特错,他并不难相处嘛,一想到一会要跟他闹翻,心里却有些为难。 乔国栋这个人并不好相处,为人孤傲,遵从正统伦理,刚正不阿,是个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人,说不好听就是太过迂腐,不知圆滑为何物,似太师刘锄,虽然位高权重,这乔国栋可是见都不会见上一面。麒麟的事迹让乔国栋大有好感,心中已先入为主,且易寒刚才谦逊有礼,大大符合乔国栋的胃口,所以才会不知觉的流露出对易寒的喜爱。 下人奉上茶水,三人说了一番客套话,却越聊越畅快,越聊越融洽,越聊越深入,似多年好友一般,彼此之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能达到这一点其实有多方面的原因,易寒虽然是晚生后辈,但是他的身份地位足矣和其他两人平起平坐,所以他可以畅表自己思想,不必保留,这一点是就是很多年轻后辈所无法具备的条件,天下间有几个人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与乔国栋平起平坐,易寒的身份让他的言语能让乔国栋仔细倾听思考,而不心存妄断小视之心,再有,易寒博学多才,涉猎极广,老儒自古爱俊才,有如此才学岂不让人心存好感,三者就是易寒也没有少跟像乔国栋这种身份特殊的老头打交道,习惯从容,分寸也把握的很好。 不知不觉,三人聊得不亦乐乎,沉浸其中,直到下人进来禀道:“老太爷,是否准备膳宴款待客人”。 易寒这才发觉,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他可是连一点正事都没说呢。 乔国栋笑道:“麒麟,上品大人,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膳,我们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秉烛夜谈,我还没尽兴呢,两位可不要扫老乔我的兴致”,这会乔国栋的言语已经不似一开始客套,随便了许多。 盛情难却啊!易寒和野利都彦对视了一眼,能说不吗?这乔国栋还得好好巴结呢?而且这正事还没谈,两人应了下来。 野利都彦觉得接下来委托乔国栋的事情变得似乎不是那么困难,正朝好的方向发展,当然前提之下是麒麟不要挑明乔梦真这件事情,这是致命的,也不知道麒麟能否忍的住,朝易寒看去,看他虽然脸带笑容,眉目却隐带为难之色。 易寒如何能不为难,倘若他与乔国栋彼此看不顺眼,这好办,翻脸就是,偏偏一见如故,相聊甚欢,这让他如何出口,又如何能和乔国栋翻脸,但是梦真又怎么办?眼前有两条路让他选,一条就是不提乔梦真的事情,依此刻乔国栋对待自己热情的态度,相信让他举荐些贤才智士不是太困难,第二条就是跟乔国栋索要乔梦真,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奸夫,可以想象这样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乔国栋一定对他印象瞬间变得恶劣,非但不会答应,还会将自己赶走,一旦自己使用强硬的手段,彼此必定翻脸闹至不可收拾。 乔国栋见易寒发呆,笑道:“麒麟,走吧,不要客气,就当成家里一样”。 易寒回神,笑道:“老太傅,你先行”。 三人走到膳室,下人已经备上一桌酒菜,乔国栋笑道:“薄酒素菜,两位切勿嫌弃”。 野利都彦笑道:“乔太傅盛情,已足替美味佳肴”。 三人哈哈大笑,“两位请!”乔国栋又作了一个客人先坐的手势,两人也不客气,三人陆续坐下。 三人把酒言欢,边吃边聊,酒过三巡,乔国栋兴致勃勃道:“好多年,我没有这么高兴畅快的,两位真的让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是能早认识个二十年那该多好,那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二十年的交情了”。 野利都彦哈哈笑道:“乔太傅,二十年前,麒麟还是个娃娃小儿,恐怕乔老你看不上眼”。 乔国栋不以为然道:“咦,此话差矣,我跟麒麟二十多年前可就有了交情。” 野利都彦讶异道:“此话怎讲”。 乔国栋笑道:“当年,我与易老元帅同朝为官,易老元帅喜获麟孙,摆下满岁酒席,宴请八方来客,我也到场,这小麒麟我还是从易夫人手中接过来抱了一下,当年我有种感觉,这小麒麟就似我的孙子一样”,说着朝易寒看去,“现在这小麒麟已经成长为大麒麟,这交情是不是二十年前就有了”。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寒却显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乔国栋笑道:“麒麟不必羞涩,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这老易我看不顺眼,这小易我却喜欢的很。”突然猛拍大腿,惋惜道:“早知道当年趁机认了你这个义孙”,乔国栋当年看不惯易天涯霸道的格,这易天涯也看不惯迂腐的乔国栋,两人交情不深,只是这易家媳妇,冯尚书的千金乃是乔国栋所认的义女,冯家千金从小就有知书达理之名,所以乔国栋看待易寒母亲的面子上,还是赴宴去了。 聊到家爷,易寒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总的来说两人都是脾气怪异不好相处的那种人,好就非常好那种,不好也不留情面。 乔国栋突然道:“麒麟,你母亲可好?淑贤很小的时候就被我认作义女,我对这个义女可是敬佩的很,论知书达理,天下没有女子可与她相比,也就是她这样的母亲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乔国栋主动攀起交情,听到易寒耳中却感觉对自己一种极大的讽刺,自己简直愧对母亲教导,愧对眼前美赞自己的老太傅,放诞不羁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寒忙道:“家母安康,谢乔太傅惦记”。 野利都彦惊讶道:“咦,竟有此渊源,这么说麒麟岂不就是乔太傅你的义孙了”。 乔国栋开心的哈哈大笑:“物是人非,却没有这个资格了”。 易寒不悦的瞥了野利都彦一眼,这老头这个时候还老添乱,这关系越亲密,让我如何挑明翻脸。 而野利都彦却是想借此机会让易寒说不出口,麒麟痴情,一定不能让他为了女子而误了大事。 见易寒没有表示,乔国栋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却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问道:“麒麟,什么时候把你母亲接到京城来,我可是有二十多年没见到她了,挺想念这个丫头的”,丫头二字却是因为对冯淑贤印象还停留在繁华少女的时候。 乔国栋提起母亲,心头一颤,这事母亲已经知道了,当日向她提起此事,她虽然惊慌,最后也承诺了替自己办此事,看来这件事情并不必弄的那么僵,由母亲出马也许能迂回一二,眼下应该给乔国栋留下好印象,梦真的事情只能看母亲的了,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了许多,明日就派人将母亲接到京城来,想到这里立即道:“易寒明日便派人将母亲接到京城来,好让母亲与老太傅你见面,联络多年不见的感情”。 乔国栋大喜道:“太好了。”一语之后问道:“麒麟可否订婚了。”未有易寒应话,又道:“我有一个孙女” 什么!易寒大吃一惊,突然站了起来,难道梦真将一切都说出来了,难道乔国栋已经知道了,不可能,依然乔国栋的子知道了真相,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又怎么会对自己以礼相待。 乔国栋讶异的看去易寒,问道:“麒麟为何如此激动?”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是惊讶乔太傅何出此言,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西夏王夫,太傅此话,麒麟岂能不惊” 乔国栋惋惜道:“我酒多了,糊涂了,却忘记了麒麟早已婚娶,不过大东国乃是麒麟乡国,番邦终究不是归属”,乔国栋认为麒麟与西夏狼主的这段姻缘难以长久,当中存在太多的变数了,他日麒麟势大,两人又当谁主谁从呢。 野利都彦闻言,顿时一愣,这说的什么话,不是鼓励易寒去断绝这段婚姻吗? 乔国栋见了野利都彦表情,这才恍悟自己又说错了话,话是心里话,不过却不能在野利都彦面前讲,笑道:“心直口快,上品大人见谅”。 野利都彦也是宽宏大量之人,也就没有去计较。 易寒却用犹豫的口气问道:“老太傅,刚才你说你有一个孙女” 乔国栋笑道:“我有一个孙女待字闺中,闺名梦萦,乃是三子之女”。 易寒心头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自己还以为乔国栋说的是梦真,原来却是她的堂妹。想到这里淡淡应道:“可是易寒已经婚娶,否则定托家母像老太傅求亲,娶梦萦小姐为妻”,别人自然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是麒麟,与乔国栋平起平坐,这么说也不算越礼,就似朋友之间的调侃,而易寒之所以这么说,却是在试探乔国栋的态度。 乔国栋道:“麒麟此刻的身份,三妻四妾不在话下,只可惜麒麟一者乃是西夏王夫,二者梦萦乃是名门闺秀,却也不能委身下嫁”,此话却暗含要娶乔梦萦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一要脱离西夏王夫的身份,在乔国栋想在,麒麟成为西夏王夫也是万不得已,第二,娶乔家千金,要明媒正娶的正妻,怎么说乔梦萦也是名门千金,做个平妻都委屈了。 易寒的心不在那素未蒙面的乔梦萦,而在那有夫妻之情的乔梦真身上,真正让他关心在意的只有乔梦真,火辣热情又可爱的乔梦真,虽然世人会认为她不贞,但是她与易家儿郎相聚只有一夜,没有感情,她的初恋在自己身上,直至她背负污名忍受煎熬却没有将自己给供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梦真对自己的感情是忠贞的。 第八十五节 曲高和寡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曲高和寡 - 第八十六节 突发意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突发意外 易寒改变了决定,这会对乔国栋表现的非常热络,他与易天涯爷孙混迹时就没大没小,与苍狼、沙如雪,庄庸凡等人在一起的时候也畅所欲言,这那一个不是威震八方的人物,一个乔国栋也难得倒他,再者说了乔国栋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好印象,人家刚才喝昏脑子的时候可是想着将孙女许配给他,酒能助兴,几杯水酒下肚,言语再无彼此之分,易寒敬的勤,乔国栋也是来者不拒喝的欢……() 这酒喝了有些时候了,易寒却一点正事也没谈,反而有点像老友前来叙旧似地,野利都彦在一边干着急,麒麟想干什么,怎么还不开口,由于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自己却不好开口,要不然早就趁乔国栋高兴的时候把事情给说了,莫非麒麟想将乔国栋给灌死,这乔国栋可是年过七旬的老人了,酒这么喝年轻人都受不了,何况他一个老头,照理说麒麟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了那个梦真,还说不准他会这么做,于是开口道:“缓一缓吧,这酒再这么喝,是个人都受不了”。 乔国栋满脸红光,笑道:“不碍事,难得高兴一次,上品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易寒这个时候才恍悟乔国栋年老,可经不起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的折腾,说道:“老太傅,今日也算尽兴,我看就这么结束了吧,你老前去休息,夜深了,我和上品大人也该走了”,事情不急,反正现在有交情,什么时候都可以上门拜访。 乔国栋讶道:“大营军务紧急?” 易寒笑道:“没有,怀来大营那边还算平静”。 乔国栋听完,喜笑颜开道:“那好,两位就多留下来住几天,今晚也不要走了,就在府邸住下”。 易寒朝野利都彦看起,只见野利都彦笑着点头,这样也方便明日再谈正事。 易寒点了点头:“好,易寒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老太傅了” 乔国栋朗声:“好!领”突然喉咙咽住说不出话来,脸色紫青,身子颤颤发抖,整个人就这样倒地。 易寒与野利都彦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这乔国栋该不会是卒死吧,易寒紧张的伸出手指放在乔国栋鼻间,还有气,只是气若游丝,连忙喊道:“快来人,老太傅晕倒了”。 野利都彦有些埋怨的看着易寒,责备道:“麒麟你做的好事”。 易寒愧疚道:“我忘记了乔太傅年老体虚,是我的过失”。 老管家最先赶到,见乔国栋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顿时嚎哭起来,“老太爷!” 易寒冷喝道:“派个人前面领路,我背老太傅回房休息,你速速前去请名医过来”。 易寒冷静,老管家立即回神,匆忙去请大夫,易寒在下人的领路背着乔国栋到了他平日所居住的寝室。 这会阔大渊深的乔府也只不过几十个人,却乱作一团,府内灯火疾动。 易寒将乔国栋平躺放下,盖上被子,脸露担忧之色,乔家三子在朝为官,已经随天子迁至荥州,乔国栋却留下京城,大概是为人迂腐死活不肯离开,儿女拗不过他,只好如他心愿,倘若如此,这老头还是蛮有原则的一个人。 这会患病,无亲人在身边照顾可如何是好,此事因己而去,易寒却打算抽出时间好好照顾他,想来讥讽,早上自己是打算来翻脸的,这会却代人儿孙之责。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挽裙,急色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婢,少女奔赴床头,呼道:“祖父!”,挽着乔国栋手臂,凝重而认真的看着晕睡的乔国栋,突然闻到三人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酒味,俏脸沉,转头冷声责问道:“两位对我祖父灌酒了”。 野利都彦一脸尴尬,易寒连忙致歉。 少女不问两人身份来历,冷声道:“祖父若有三长两短,唯你是问”,说着转过身去,双手握住乔国栋苍老的手臂,神情专注。 这个少女大概就是乔国栋的孙女乔梦萦了,侧面看去,只见此女脸上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煞是可爱,粉玉要带,纤腰素臂,一双清灵透彻的眸子充满忧虑的凝视着乔国栋,透着楚楚可怜的气质,却也是一位美丽幽贞的名门闺秀,易寒有此感受,大概是这少女处于二八年华。 易寒安慰道:“梦萦小姐不必担心,相信老太傅没有大碍”。 乔梦萦转身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与家祖一同饮酒,可知家祖年老体弱,心肺不好,最忌讳饮酒”。 易寒惊讶,连称自己不知,老太傅盛情难却。 乔梦萦冷声道:“家祖已戒酒多年,定是你百般拉劝,你是何人?” 眼前这少女年龄不大,明润的眸子还透着小女子的纯真无邪,怎知说起话来却是如此盛气凌人,威严十足,一时之间竟将易寒说的词钝意虚,不知道如何辩解,应道:“是易寒的过失,累老太傅患疾”。 乔梦萦闻言,突然眸子大睁,凝视着易寒,失声喊道:“何人?”未等易寒回答,又带着询问的语气道:“麒麟将军?” 易寒顶着乔梦萦直视的目光,点了点头。 乔梦萦缓缓的垂下头,陷入思索,过了一会才抬头,大大方方道:“原来是易将军,小女子刚才多有冒犯,请勿见怪”。 果然是知书达礼的名门闺秀,易寒忙道:“不怪不怪,梦萦小姐心忧老太傅,此乃人之常情”。 乔梦萦却眉头一蹙,正色说道:“我闻将军身上酒味浓重,定是也喝了不少,将军就算不知道家祖心肺不好,也该念及他年老体弱,酌情而止”。 “是是是”,易寒堂堂一介元帅,却被一个小女子教训的无力反驳,看的一旁的野利都彦心中暗暗好笑,见大夫还没过来,望门口张望过去。 易寒不是反驳不了,而是不想反驳,倘若在这种事情还不肯认错,斤斤计较,就不配当一个堂堂男子汉了。 乔梦萦见易寒堂堂一介元帅再三认错,且谦逊有礼,心中也就释怀,转过身去将注意力转移到乔国栋的身上。 易寒两人也静静候着,没有说话打扰,过来一会,乔梦萦转身道:“天色不早,将军和老先生先下去休息吧”。 易寒道:“梦萦小姐,你一个女儿家多有不便,我还是留下来帮衬一二”。 乔梦萦淡道:“谢易将军好意,梦萦服侍家祖再多不便也不是理由,念及男女之嫌,请将军移步”。 这乔国栋为人正儿八经,遵从伦理道德,乔梦萦也是一样,如此局面却不肯有半点迂回,为了避免让乔梦萦难做,只好与野利都彦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离开房间。 来到客房,野利都彦说道:“也不知道乔太傅怎么样了”。 易寒也有些担忧,“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野利都彦安慰道:“麒麟不必自责,这人老了,命是捏在阎罗王的手中,什么时候走都说不定,倒是这乔家千金,年纪尚轻,却处事有方,稳而不躁,快而不乱,可堪担贤内助”,突然想到什么,立即道:“麒麟,你可不能打这乔梦萦的主意,你的风流债已经够多了”。 易寒苦笑不得,“上品大人,你至于将我看成一条狼吗?” 野利都彦不给面子道:“比狼要厉害多了”。 易寒苦笑道:“论京城第一美女,也应该是宰相府千金丁索梁,我与丁家小姐有几面之缘,还不是清清白白的,这男女情爱,不论美貌只论姻缘,再好的女子没有缘分也是强求不得”。 野利都彦道:“好了,论道理我向来说不过麒麟你,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到现在也受不了了,我先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再去探望乔太傅”,说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易寒坐了下来,饮了清水,休息一下之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乔国栋屋子前的院子停了下来,却也没有进去,打算候着,一有什么需要可以帮的上忙,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在乔国栋屋子周围经过,三更半夜的却比白天还要忙乎,却也无暇注意照应易寒,除了老总管和乔梦萦却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过了一会,大夫走了出来,易寒拦住问道:“大夫,老太傅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应道:“老太傅年老体弱,烈酒入肚怎承受的了,幸好这一次没有危险,休息几日就好了,谨记这几日千万不能着凉,切忌以后再也不能让老太傅喝酒了”,大夫向来都是这样几句医嘱。 易寒舒了口气,道谢一番,代替府内下人送这大夫出府,这大夫深夜被人叫醒,脸露疲惫之色,脚步匆匆,若不是病人是老太傅,想必请他不来。 易寒看着大夫走远的背影,暗道:“见惯生死的人都是这样冷漠,这医者父母心简直就是一句笑话,就像战场上的士兵,对死亡已经麻木了”,返回乔国栋屋前的院子,在树下候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酒劲一发,困意袭来,却不知不觉的靠在树上睡着了。 第八十六节 突发意外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突发意外 - 第八十七节 此生不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此生不渝 幽静的古庙,微风轻轻的拍打着冒出嫩芽的枝叶,春天来了,突兀的枝干透着点点生意,周围寂静并不苍凉,风吹过门廊进入屋子披在一个布灰袍的女子身上,青灯摇曳,一头垂挂脑后的青丝轻轻荡了荡,身子似被这股凉风冻着了,螓首微微一侧想要转身,只是这么一动,她又端正姿态,轻轻的敲打着眼前的木鱼,孱弱的身躯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消瘦的敛容,一双美丽的眸子却是那么的空洞,是什么透支了这个美丽的女子的生命,她比落在地上的黄花还要凄凄可怜……(_) 雅韵幽音入云清,心中思郎难相见,伴青灯黄卷,难却尘世缘。 平静的脸容安静的不起一点涟漪,似一条冰冻的小河,只是眼角的泪光点点在为什么而哭泣,看似平静的心绪,却随着婉转悠扬的梵音,飘扬到尘世之外,一声又一声,向外面的轻轻的诉说着,有这么一个女子在等待着,心里念记着曾经悠悠的美好时光,珍藏一份永远不变的情怀,总回忆起来,暖暖的又隐隐作痛,思绪时来时去,如烟似雾借风而来随风而逝,丝丝柔肠编织的梦幻,留下的却是无尽的忧伤寂寥,岁月在眼前无情的流逝,那依稀的身影,如同天边的星儿,在脑海的映起,清晰了多少次又模糊了多少次,却永远触及不到,每一个昼夜就是一生的轮回,甜过、酸过、苦过,往事缱绻缠绵,苦涩的尽头是否是那浓烈的甘醇,无法尘封又不能触碰。 红润的眼眶在青灯的照耀下闪着泪光点点,风儿呀在呜咽,美丽的人儿莫哭泣,这世上有道不尽的忧愁哀怨,不止你一个人在悲伤,不止你一个人在思念。 无垠寂静的星空,怎把那颗最明亮的星辰轻轻揽入怀中,烂漫花下的相约你可记,月下举盏情留你可忆,明日落花你可看,你美丽的人儿在等你可知,望断愁肠君不来,孤独苦涩的等候,夫君啊此生不渝,绵绵情爱凝聚心头,风嘶鸣将思念吹向远方,那英姿还在风中萦绕!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乔梦真猛然回头,一个老尼轻轻的朝她走了过来,嘴角挂着微笑,脸容无比慈祥,那笑容如同容纳百川的海水,深不见底,似看透了人间的情情爱爱,老尼轻轻道:“孩子,你又动情了”,说着蹲了下来,轻轻擦拭乔梦真眼角的泪痕,“凭一颗晶莹的泪,将流不完的伤悲,流不尽的心碎,在人间化成飞灰,五百年前结缘来,前生注定非今日,别再哭了”,老尼的声音很轻柔,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师傅!”乔梦真呜咽,却说不出话来,那份痴情那份执着让心在寂寞中隐隐作痛,悲伤袭来,眼泪又哗啦哗啦流了下来,乔梦真哭着,眼神却变得越来坚定,念着那心意暗牵秋水天,雅韵悠然长相伴的时刻,盼十年等万个日夜也无悔。 老尼轻轻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见,你与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已是常人所不能,忘今生情继来生缘吧”。 乔梦真哭泣道:“师傅说千千世世的缘才换的一段情,若今生无情,我要几世的缘才来等来像今生的情” 老尼道:“孩子,时光如梭,刹那即过,几世只是眨一下眼睛。” “可是可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的煎熬,我连这一生都等不下去”,乔梦真泪水飞溅,情绪激动。 老尼很有耐心,轻轻的抚着她的满头秀发,“忘了,就不痛,就不悲伤,也没有寂寞,伴青灯黄卷,冬去春来,很快这一生就过去了”。 乔梦真摇头道:“不,我不想忘记,再痛我也要永远记在心里”。 老尼叹息道:“前生,他在你的眼睛里,今生,他在你的思念里,来生,他在你的血里。” 乔梦真目光坚毅道:“今生,我就要让他融入我的血里”。 老尼继续道:“他跋山涉水,出现在你的面前,走近你的身边,一言一行让你心动,让你心田深陷只不过续前生的缘,等来生的情,皈依我佛,行僧之旅”。 乔梦真决然道:“我为爱而活,为相思而绝,誓死不入空门”。 老尼轻轻的抚她那满头美丽的青丝,“这一生你的心灵将永远承受在痛苦和悲伤之中。” 乔梦真应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我等待着悲尽喜来的那一刻,一刻就足矣慰籍我所承受的悲伤痛苦!” 老尼平静的眼神露出一丝讶色,轻轻道:“孩子,你终与佛无缘,我度不了你”。 乔梦真露出微笑:“师傅!” 老尼微微一笑:“在这里住下吧,外面没有你的容身之处,等他到来接你。” 乔梦真朝老尼跪拜:“谢谢师傅!” 老尼将乔梦真轻轻扶起,微笑道:“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去休息吧,你心念红尘,敲再多的梵音也平静不下来”。 乔梦真道:“我睡不下。” 老尼看着她憔悴疲惫的脸容,“真是个痴人”,转身离去,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乔梦真敲打木鱼,梵音声声入云天,督促着夫妻齐聚首,不分你我到来时。 日走云迁,月隐山中,华年逝水,若流光影,一生只求矢志不移一情人,写婵娟谱秋莲,携手共秋水长天。 —————————————————————————————————————————————————————— 已是四更天了,乔梦萦端水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树边倚着一个身影,心中好奇,这么晚了谁还在那里,挺着胆子弱弱的喊了一声:“龙伯是你吗?” 那人却没有回应,似乎睡着了,乔梦萦壮着胆子蹑步走近,凭着浅浅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相貌,心中有些惊讶:“他这一夜都是守在这里吗?却是为何?为了家祖,还是关心体贴自己这个小女子,不管什么原因,他堂堂一介元帅,甘当下人之责,却让人感动,麒麟威名早已远播,在乔梦萦心中,他应该是一个铁血铮铮,冷酷无情的血男儿,这会却让自己看到他细腻温雅的一面,想起刚才他被自己责备的词钝意虚的模样,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走前几步朝易寒望了过去。 就这么一视,乔梦萦却心头一颤,英俊的脸容紧绷敛缩,紧锁的眉头透着深深的忧愁,急促的呼吸声似在痛苦挣扎这,整个脸容散发着沉不悦的气息,这一眼就让从未涉及男女情事的乔梦萦心动了,立即联想到梦中的他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心中荡起一股女子的柔情,想要拥他入怀宽慰。 想到这里,乔梦萦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一脸羞涩难堪的表情。 易寒突然惊醒,口中喊道:“梦真!”,手脚发麻,整个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黯然到没有一点生命力,突然感觉手背滴下几滴清凉,是那树叶上的露珠,当初与梦真分别,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思念的东西,记忆深刻的是从她那深深的眸子滚动出来千般哀愁万般不舍的潸潸泪水,易寒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手背上那晶莹的露珠,这是梦真的泪水吗?触物增悲心,哀人易感伤,易寒瞬间悲伤到了极点,他嘴唇轻轻的吻着自己手背上的露珠,那么温柔那么动情,就像吻着深爱的人儿一样,沉浸在悲伤的易寒恍无旁人,连眼前正站着一个女子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 “梦真!”当易寒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乔梦萦内心是如何的震惊,堂姐已经为人妻妇,眼前的男子凭什么从梦中醒来就呼喊她的名字,能这样做的只有她的丈夫,而且眼前男子的所有举动无不表现出一个深情男子对爱人深刻的思念以及无法相聚的那种痛苦辛酸,他看起来那么的情真意切,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痛苦悲伤,一个念头浮在脑海,他深爱着堂姐吗?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堂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一年多年堂姐回过来一趟,可是没过多久又离开了,乔梦萦内心有太多的疑惑,她真想看见两人见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乔梦萦突然出声道:“易将军,你刚才喊的是谁的名字?” 易寒大吃一惊,猛的回神望去,眼前站着一个女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却是乔家千金乔梦萦,易寒连忙平稳心绪,收敛愁态,淡道:“没有,或许梦萦小姐听错了”。 乔梦萦沉声道:“我听得一清二楚,你刚才喊的梦真,这是我堂姐的名字”。 易寒不想解释,淡道:“我回房休息了”,说着转身离开。 乔梦萦喝道:“你给我站住!” 易寒停下,转身回头,那张英俊的脸却布满沉,乔梦萦吓了一跳,不知觉的后退一步。 易寒看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想起某人,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去缓缓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易寒的这丝微笑,让乔梦萦感觉到了易寒并不可怕,她鼓起勇气追了上去,喊道:“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你”。 易寒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映入眼中的是乔梦萦那善意的笑容,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似在鼓励易寒不要躲避,说出来。 易寒脸色严峻,问道:“为什么帮我?你甚至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乔梦萦轻声道:“因为你喊梦真的时候那么的动人,那么的情真意切,我虽未经历男女情爱,但是我知道这个名字一定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可以帮助你和她见面”。 “见面!”易寒边说着便自嘲冷笑起来,“见面又能怎么样,可我想正大光明的娶她,你能帮到我吗?” 乔梦萦闻言,吓的脸色苍白,无力辩驳道:“可是堂姐已为人妻妇,你也是有妇之夫,这如何可能?再说这改嫁之事也不可能发生在乔家,乔家的女子都是从一而终。” 易寒冷声道:“这么说你帮不了我”。 乔梦萦惭愧的点了点头,只听易寒沉声道:“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废话”。 乔梦萦闻言,一脸恼怒,拂袖离去,冷声道:“随你便!” 易寒却突然冲了上去,箍住她的手臂,乔梦萦吓的连忙挣扎,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沉声道:“这会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要杀人灭口!”这会乔梦萦反而毫无惧色,正视着眼前近若迟尺的男子,“动手吧,为了私欲而不惜杀害别人命的人,本不配拥有爱!” 易寒朗笑道:“你一个小丫头懂的还不少。”说着松开她的手臂,转过身要离开。 易寒的轻蔑却让乔梦萦满肚怒火,她居然急迈莲步,赶在易寒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冷着俏脸道:“我已成年,却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丫头,对于你的无礼,必须向我道歉”。 易寒心中莞尔,这个子跟梦真还有点相似,天不怕地不怕,冷漠道:“你让开,不然一会有你苦头吃的,我这个人可不懂怜香惜玉”。 乔梦萦冷着脸,一点也不退缩,冷声道:“你不向我道歉,我就不让开”。 易寒一脸冷漠,扬起手,冷幽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双手可是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能看见眼前的小女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畏惧。 可是乔梦萦还是咬紧牙,一脸决然道:“不管你是谁,必须道歉!” (在我的构思中,乔梦真要多年之后才见面,由易寒素不相识的孩子引出两人相见的那一刻,就像一首歌中唱的,等你爱我,一次就永久,可是我很纠结,我知道读者等不了了,只可惜了我心中的柔情所化的那一刻刻的感动) , 第八十七节 此生不渝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此生不渝 -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 易寒从乔梦萦眼神中似乎看到乔梦真的样子,梦真是否也是这样无惧无畏,她也害怕却坚持着,不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人,什么困难……泡-书_吧() 易寒弯下腰施了一礼:“梦萦小姐,刚才是易寒的不是,这里致以万分歉意”。 突然的变化让乔梦萦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她看着易寒脸无表情的从自己身旁经过,恍悟过来的时候,易寒已经越过自己,她不知觉的转过身面对他的背影,宽阔的后背,稳健的步伐,安静又孤独的,这个男子内心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为何自己看起来他是那么的疲惫,可是他却没有停顿一下,一下也没有,背影渐行渐远,越来越小,乔梦萦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就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上割舍出来,走远,离开 乔梦萦垂下了头,那是一个让人忍不住要怜惜的背影,那是一个男子对女子透着无比深刻的爱的背影,这份感觉一直在脑海弥漫着久久不散,堂姐你知道吗?堂姐你也爱着他吗?倘若不爱,请凝视一下他的背影或者看看他的脸。 中午时分,易寒这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往乔国栋的屋舍,看看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爽朗的谈话声,走进屋内,只见乔国栋卧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神很好,野利都彦坐在一旁热切的与乔国栋交谈着。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望来,易寒问道:“老太傅,你身子好点了吗?昨天晚上易寒十分担心,都是易寒的不是,累老太傅患疾。” 乔国栋笑道:“是我年老了,怨不得麒麟你,快请坐吧”。 易寒坐下了下来,野利都彦问道:“麒麟,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 易寒淡道:“身子有点乏就睡晚了点”。 野利都彦笑道:“你年轻人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几杯水酒就被你折腾成这样子”。 乔国栋接话道:“上品大人你可误会麒麟了,梦萦跟我说,麒麟昨夜可是在门外候到五更天才离开。”一语之后又道:“府内的人都离开了,剩下梦萦一个人,年纪善幼,确实难以担当,麒麟大概是放心不下。”说着带着感激的眼神朝易寒看去。 易寒道:“此事因我而起,理所当然,老太傅不必太过客气”。 野利都彦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了,麒麟向来不是个懒惰的人。”说着转头看着乔国栋,笑道:“真孙子也没有这份心思啊”,此话却是寓意十足。 乔国栋带着期盼看着易寒,只是易寒却没有什么表示,笑道:“我倒想认麒麟为义孙,可是麒麟与我平起平坐,这样子不是乱套了。”说着又道:“梦郎心怀雄心壮志,年轻人的心却不在这里,家国天下才是他所系,这点我感到很欣慰”。 易寒没有应话,野利都彦道:“乔太傅年老体弱,身边总应该有个人来照顾,梦萦小姐已经成年,迟早要是出阁的,令郎令孙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返回京城,日后一个人孤零零可如何是好”。 易寒心中暗骂:“这混蛋野利都彦说话拐弯抹角的。” 乔国栋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对着易寒道:”麒麟,你派人去把淑贤接过了没有。” 易寒淡道:“还没有呢。” 乔国栋督促道:“快点吧,我迫不及待的想与这义女叙叙旧。” 易寒问道:“老太傅你的病” 乔国栋打断道:“无大碍,麒麟现在就去办?” 易寒心中也想早点将母亲接到京城来处理这件事情,迟早要面对的,不如利索一点,夜长梦多的,不知梦真会发生什么意外。 易寒道别,退了下去。 易寒离开之后,野利都彦道:“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本不该在乔太傅身患疾病的时候说,只是这事却十分紧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乔国栋笑道:“上品大人不必客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野利都彦佯作讶异道“乔太傅知道我想说什么”。 乔国栋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次上品大人登门拜访已经隐隐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本来这件事情我想回绝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那样做岂不是助麒麟占地为王,别人都说我是个迂腐的人,遵从正统不肯有丝毫让步,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家国天下更加重要,麒麟首担抗敌护国重任,我相信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黎民百姓,这一次我却要让让步,帮帮他了,我心中有些人选可以举荐给麒麟,上品大人劳你扶我起来”。 野利都彦佯作担忧道:“乔太傅,此事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乔国栋笑道:“无碍,不能再耽搁了”。 野利都彦心中暗暗欢喜,没有想到过程竟是这么顺利,小心的将乔国栋扶起床坐下。 “上品大人,劳你那些笔墨纸砚”。 野利都彦拿出笔墨纸砚,亲自研磨,一旁候着乔国栋撰写书信。 乔国栋颤抖的握住毛笔,缓缓的在纸上写雄健宽博的字,一旁看着的野利都彦心中暗忖:“这一手好字要经过多少年的.浸,不愧为天子之师,伦理道德正统之楷模”。 昨夜野利都彦也想明白了,管麒麟与乔国栋日后是否闹翻脸,这举荐贤才之事先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 易寒离开屋子,早知道就带些人在身边了,这会却又要亲自返回怀来大营一趟,虽说半日的路程并不远,可是一去一回终究麻烦,路经一处庭院,突然听见婴儿的哭泣声,心头猛烈一颤,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乔梦萦和一个妇人正在哄抱着一个襁褓孩儿,乔梦萦有些慌张的将婴儿递回到妇人的手中,易寒猛冲了过去,在两女接手的一瞬间抢过了襁褓。 两女大吃一惊,齐声喊了出来。 “你干什么——” “易将军!” 易寒双臂护住襁褓婴儿,冷声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妇人紧张的哭了出来:“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乔梦萦绷着俏脸,冷声道:“易将军,你快把孩子还给张姐,不要把孩子和张姐给吓到了”。 就在这时,孩子厉害啼哭起来,那妇人央求道:“将军,孩子饿了,要吃,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易寒盯着襁褓中的婴儿,温柔的触着那粉嫩的小脸,突然婴儿停止了哭泣,呵呵的笑了起来,易寒惊喜,像个孩子一样喜道:“这孩子不哭了,还对我笑呢”。 两女也大吃一惊,这孩子刚刚哭的厉害,明显就是饿了,怎么立即不哭了,还笑了起来,乔梦萦语气轻和道:“将军,把孩子还给张姐吧,张姐都紧张的哭了”,她感觉到了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她也知道易寒不会伤害孩子,可孩子终究是张姐的。 易寒有些不舍的将孩子还给妇人,妇人接过孩子,立即紧紧护在前,生怕又被人抢走了。 易寒心头感慨,母爱伟大,梦真是否也是这样保护她的孩子,轻轻问道:“孩子挺可爱,几岁了?” 妇人弱弱应道:“一岁半了”。 易寒赞道:“他看了我就笑,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乔梦萦扑哧笑出声来:“还是不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的好”。 易寒讶异道:“有何不可?” 旁边妇人怯怯道:“是个女儿”。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好好好,不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说着扬长而去,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十分畅快。 凝视易寒走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乔梦萦转身道:“张姐,你不用惊怕,他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 妇人惊喜道:“真的吗?原来是麒麟将军,早知道我就让他多抱一会了”,说着这会孩子又哭了起来,妇人扯开襟,露出丰满的.房,给孩子喂,摇晃着孩子哄道:“女儿,刚才抱你的可是保我们一方安稳的麒麟将军,等你会听话,母亲再告诉你”。 乔梦萦露出盈盈笑意,看见妇人饱满的.房,不禁脸色一红,露出羞涩的神态来,别过脸去。 妇人笑道:“小姐,你不要害羞,将来你也要嫁人生子。” 乔梦萦细弱蚊音道:“张姐,好了没有?” 妇人笑道:“小姐,这喂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男子看了都是正常,无需遮遮掩掩的,你就更不必了”。 乔梦萦“嗯”的一声,却依然没回过头来,心中想道:我将来要为谁生一个孩子呢?一想到要生儿喂,耳却是火辣辣的,羞愧难当,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这会内心却变得心甘自然。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同心不同聚 -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 易寒牵马离开乔府,打算返回怀来大营,拐出红冠巷,便听见一股喧闹声传来,只见迎面走来几个衣着干练简洁,身上并无多余装饰的女子,合力拽着一个华衣公子拖着往红冠巷内走,咦,莫非这世道变了,以前男子调戏女子,现在怎么反过来了,还几个合力调戏一个,这等好事,为何那华衣公子拼命挣扎,一脸不甘心情愿呢,心中叹息一声:“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早就拼命凑上去了”,易寒却是刚刚见了那个女婴,心情畅快,所以才露出本的暗暗调侃一番…… 几女走近,易寒仔细盯着看,这才发现她们身上穿着是当日场比试娘子军的服饰,只是这会春至,天气回暖,衣服有了一番改变,所以刚才一眼没认出来,嗯,衣物贴身,前凸后翘,蛮诱人的,看着眼睛也变得舒服了。 几女走近易寒,见易寒一双眼睛毫无忌惮的盯着她们的身体看,顿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转移到易寒的身上,一女冷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也给捆了”。 “啊!”易寒一愣,还从没有看见如此野蛮霸道的女子,突然又感觉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放诞大笑,几女立即冷着脸,一女就要上前动手,却被另外一女给拉住,低声道:“他又没犯法,不要理会他就是了”。 那位华衣公子却立即呼喊道:“兄台,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帮帮忙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我掳走还有没有王法啊”。 几女不予理睬擒着华衣男子就要往前走,华衣男子泪花飞翔,央求道:”兄台,我这么一去就永无天日了,请兄台高抬贵手救我于女之中,定有重谢”。 易寒道:“对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掳良家男子还有没有王法”。 在易寒开口说话的同时,一女一个耳光就扇在华衣女子的脸上,冷声道:“胡说八道,若不是你当街调戏妇女,这大街上的男子我们不捉,为何偏偏捉你”。 易寒心中一惊,真泼辣,比官兵还要野蛮,这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心中有疑惑,不知觉的朝几女襟看去,嗯,浑.圆饱满,应该不是用棉花塞的,这一看却把几女给激怒了,三番五次窥视不该看的部分。 一女突然挺起脯,刻意压抑自己的怒气,轻轻道:“要不要一下啊?”却是故意引诱易寒犯罪,好顺理成章的将他拿下。 易寒大吃一惊,失声道:“有这等好事”。 旁边那位华衣公子盯着火辣辣的脸,着急喊道:“兄台一定要忍住,不要上当,你这一,他们就有理由将你拿下”,这会华衣公子却是希望让易寒帮忙给家里报信。 易寒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淡道:“看来这几位姑娘还是蛮讲道理,虽然故意引诱别人犯罪的手段恶劣了一点”。 这一番话却说得几女,有人心中有愧,有人恼怒,各有想法,也没再出声。 易寒又道:“不知道这位公子犯了什么罪啊?”这事他有问一问的必要,却不是多管闲事,京城已经是他的地盘,可不允许别人用强权代替法治。 一女应道:“当街调戏妇女!” 易寒冷声道:“你们又不是衙门官兵,凭什么捉他?”,这在大街上痛打他一顿与私人禁锢可大有分别,只有官府才有将人禁锢问罪的权利。 那华衣公子顿时趾高气昂道:“对,你们凭什么捉我?” 一女朗声道:“娘子军奉皇上之命,保护皇城以及红冠巷诸位大人府邸免被侵占,同时持有维护京城治安之重责”。 易寒心中暗忖:“看来这天子还留有一手,这京城也不是没人管,看来这段时间京城繁荣有序,跟这帮娘子军也有一定的关系,人家可是奉天子之名,所作所为名正言顺,只是可笑,将这样的责任交给一帮女子来接管,成何体统,想来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样看来,她们捉人还真的是名正言顺,并不算徇私枉法”。 那华衣公子前一刻才趾高气昂,听到这句话立即想斗败的公**无力的垂下头。 易寒对着那位华衣公子道:“兄台,人家是奉了皇命,你既然犯罪,拿你是名正言顺,我也没有办法”,拍了拍华衣公子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漂亮的小娘子,慢慢享受哦”。 华衣公子憨憨的应了一句“哦”,这语气就像真的信了易寒的话一样。 几女却是立即发飙,喝道:“满口污言秽语,藐视皇权,该当何罪”,她们早就看易寒不顺眼了,说话这么轻浮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却**蛋里挑骨头,故意要找易寒麻烦。 易寒讶异,心里也明白,这几位女子看自己不顺眼,想趁机收拾自己,只是碍于自己没有犯罪,却想小事大作,从几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又厌又恨,莫非自己真的那么讨人厌,脸上清楚的写着登徒子三个字。 易寒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牵马离开。 几女却以为他害怕了,借机喝道:“你现在走不了了”,说着站在前面的两个女子很有默契的同时动手,从左右使出擒拿手法要将易寒拿下,真是颠倒黑白了,以前还讲究个男女有别,这会却主动肌肤接触上了。 易寒岂会让她们拿下,以前不好说,现在翅膀硬了,可是展翅飞翔的雄鹰,要拿下他,除非来的是上天入地的南婉儿,或者“深不可测”的云观月,一个躲闪就让两女扑了过空,两女一惊,立即知道此人不简单,立即又上来两女牵住缰绳,以防易寒骑马逃跑,便是应了那句俗语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是从来没有遭遇到什么困难,若是有经验的人早就知道见好就收。 易寒知道这几个女子是娘子军,所以留了情面,他对这帮女子还是蛮敬佩的,再说他从来不用武力欺凌女子,当然语言调戏还是经常有的,加之要给虎女几分面子,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诸多因素让他不想纠缠其中。 两女一击不成,又立即攻来,易寒自我反应的反击,伸手对着其中一女襟擒去,爪在半空却突然缩了回去,到底在怕什么?这么软绵绵的絮难道不动人诱人吗?当然动人诱人了,只不过别忘记了,脱俗可是在娘子军中,脱俗这小子一旦倔起来,可有易寒苦头吃了,最主要她要是恼起来,一辈子让你上不了她的床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易寒还是决定不被眼前小利所诱,往后猛退三步,大喝一声:“再过来!我就真的变成采花大盗了”,扬起一对虎爪护在前,做出防御态势。 易寒再次污言秽语调戏,兼做出那样一个下流的动作,让几女大为恼怒,试想一下,你秉公办事捉拿犯人,事没办成反而被犯人调戏,已经触犯了尊严和底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剩余几女也顾不得那个华衣公子立即上前,合力将易寒堵死在红冠巷内。 华衣公子趁机逃跑,临跑前眼神还不忘朝易寒处致以深深的感激,心中呼喊道:“兄台,你大义凛然,舍己为人之恩,倘若今日你能逃出生天,鄙人他日必有重报,多保重了!”扭头瞬间眼角洒着泪光,决然逃离,再没回头! 易寒面对这几个一脸凶神恶煞将自己围住的女子,是动手不得不动手也不得,心中对女子的美好印象完全给颠覆了,到底是谁教导出这样的虎婆来,莫非今日真的破戒,对女子使用武力,或者任其欺凌,猛摇头,不不不,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给人欺凌,绝对不行。 一声婉转悠扬,清澈动听的女声突然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啦”。 几女齐声喊道:“丁小姐快快躲避,此人是个恶徒。” 易寒回头,只见一个婉约娴雅,全身上下透着书香气质的小姐正遥遥而视,相貌美艳动人,手里还跨着个篮子,美丽的眸子透着好奇,她的身后还站有一个女子,一副警戒态势,衣着不似婢女,又与娘子军有诸多不同。 易寒心中一惊,丁索梁,怎么她还在京城里,来的正好,我可借她脱身又不必破戒,想到这里,朝丁索梁冲了过去,高声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命!” 丁索梁一惊,睁大美眸细看来人,这么一看却更是吃惊,竟是久不相见的易中天,去年她听说易中天被羁押至西夏还伤心失落了好些时候,只可惜她一个女流之辈对面对政治风云却无能为力,想管也管不了,此刻旧地重逢,心头莫名欢喜,露出甜美笑容正要出声回应,身后的女子却拦住她的前面挡住视线。 丁索梁忙道:“可湘,不要动手,他是我朋友”,说着心中却暗暗想道:“他喊我救命,莫非是从不远千里的西夏逃回来了,我却要破例帮帮他”。 挡住前面的女子一愣,“小姐,此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是什么话,易寒就算不及孤龙俊美,也算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儿,却被人形容成贼眉鼠眼。 丁索梁闻言扑哧一笑,粉檀轻启,隐露香舌白齿,双颊殷色露出酒窝,可娇可媚,活脱脱的就是一副仙女嫣笑图,“可湘,你不要胡说,他可是端端正正的好男儿”。 说着易寒已经近身,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命!后有恶女追我”,易寒的语气让人感觉似在说后有恶狗追我。 丁索梁对易中天印象极佳,倒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可湘却冷道:“你若没有犯错,她们怎么会追捕你”,看着追来几女恼怒痛恨的表情,又道:“定是你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上前调戏她们”。 易寒心中不悦,怎么现在的丫头都凶残的跟小姐一样,蛮不讲理,反而小姐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易寒还未辩解,丁索梁伸手拉开可湘,责备道:“可湘,不要胡说八道”,说着露出笑容对着易寒道:“易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可湘听见称呼,大吃一惊,竟是位大人。 易寒忙道:“丁小姐,先把我挡住几个恶女再说”。 丁索梁轻声道:“易大人,你退我身后,让我问她们清楚”。 几女追来,丁索梁却将她们挡住,问道:“你们为何追着易大人?” 几女刚想开口细数易寒的罪状,听了丁索梁的话,原来还是位大人,而且听口气和丁小姐认识,其实易寒也没有犯错,只不过让人看不顺眼,屡屡惹她们生气而已。 一女于是将事情过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丁索梁脸挂着微笑,回头看了易寒一眼,又转身来对几女道:“我不信!” 几女脸上顿时露出愧疚不安,只听丁索梁淡道:“易大人是我朋友,我深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散了吧,以后不要滥用私权。”丁索梁不想细究,一者她的为人宽宏大量,二是易中天的身份见不得光,心中却是打定心思认为易中天是从西夏逃亡回来的,这个身份无论在西夏还是大东国都不能见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通缉犯。 几女见了丁索梁倒也乖巧,点了点头,“丁小姐,那我们走了”,这会连看易寒一眼都不敢,连忙散去。 丁索梁转身笑道:“大人,没事了”。 易寒问道:“谁教出这样一帮虎婆来?” 可湘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黑,非常不悦。 丁索梁扑哧一笑,“席家小姐咯”,一语之后却道:“恰逢乱世,女子若不自强,定遭人欺凌,这也不能怪她们霸道,我觉得席小姐将世上的弱女子团结起来,非常了不起”,这番言语中肯客观,可见丁索梁有自己的主见,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女子。 易寒心中暗暗点头,如此乱世,京城又无法制,若不自强,受人欺凌又何处伸冤,这其实是自我保护,刚刚一幕,虽然霸道了点,但还是蛮讲道理的,似从前官兵,一言顶撞,早就动手拿下了。 易寒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丁索梁,心头一颤,这嘴巴不知不觉就开口了:“丁小姐,救救小生命啊!” 丁索梁惊讶道:“她们已经散了,莫非大人还另有困难”,心中却更认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这会他是个通缉犯,得想办法安置他。 易寒诚恳道:“自从见了小姐几面,这一年来日日思念,寝食难安,这小命不是捏在小姐的手中吗?小姐救救小生命吧”,话刚说完,易寒猛的捂住自己嘴巴,自己怎么又犯疯癫了,可是这话已经出口,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丁索梁猛的一愣,那里会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求救法,冰肌玉骨的脸颊刷得堆上红晕,他大胆放肆的调戏,自己非但不恼,心头反而一阵甜蜜,垂下头,不敢看着易寒,轻轻嗔责道:“大人莫要胡说!” 易寒哈哈大笑:“丁小姐,开个玩笑,是为了感谢你刚才援手,特意逗你开心的”,话一出口又立即发觉说错了,你调戏人家,凭什么会认为人家会开心。 丁索梁耳更红了,细声道:“大人不要再说了,刚才的话索梁就当没有听见”。 “好的,好的”,易寒求之不得,这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招惹,招惹上了可就是一大堆麻烦,心中默念着守身如玉!守身如玉! 易寒问道:“丁小姐,我听说天子迁都荥州,你怎么还留在京城?” 丁索梁应道:“国家有难,索梁虽然女流之辈,也想尽绵薄之力,故留在京城。” 易寒讶异问道:“宰相大人呢?” 丁索梁道:“家祖身为宰相,自然不离天子左右”。 易寒惊道:“丁小姐一个人留在京城里?宰相大人怎么放心的下?” 丁索梁淡道:“我现在住在席府,与席小姐一起,有娘子军保护,大人不必担心”。 易寒问道:“宰相大人怎肯让你一个弱女子留下京城?“ 丁索梁笑道:“家祖说了,女子也可担国家脊梁,似席小姐一般,所以当初索梁说出留下之意,家祖并没有反对”。 易寒心中暗忖:“这丁老头的思想还真跟普通人不一样”,点头赞道:“丁小姐果非寻常女子,虽为女流,内心却是一副铮铮铁骨,勇且无惧!” 易寒言语之中尽显关切,让丁索梁心中感觉欣慰,她不知道听过多少赞美,只是听了他的赞美,内心却有一股不一样的欢愉,眼下他虽落难,芳心暗恋之情不变,说道:“大人,我们寻个安静的角落说话”,却是想好好询问他是如何逃回来的,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易寒一讶,这里好好说话的啊,为什么要寻个安静的角落,就算有这个必要,也应该是他易寒来开口,我堂堂正正的,怕她作甚,想到这里,爽快应了下来:“好的!” 两人走到一处隐蔽安静的地方,丁索梁对着可湘道:“可湘,你这里待着,我与易大人有话要说”。 可湘立即道:“小姐”说着朝易寒看去。 丁索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与易寒又走远了几步。 “大人,你不是被羁押至西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寒一愣,这才恍悟丁索梁只知道自己是易中天,却不知道自己是易寒,看她一脸关切,又起疯癫,笑道:“小姐担心啦?” 丁索梁心噗通直跳,为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扎入,又如此让人不知所措,虽是事实,可是她一个闺家小姐又如何说的出口,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却也说不出话来,以前可没有男子让丁索梁如此难堪,她向来端端庄庄,心如明月皎洁。 (人生总有许多悲伤,不要自怨自弃,总有些事情会到来慰籍你的心灵。今天只有一更,五千多字也算对的起大家了,你们知道的今天是星期六)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这处悲来那边喜 - 第九十节 躲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躲避 丁索梁轻声道:“大人请回归正题,索梁好帮你,不要问一些无关的”…… 易寒惊讶道:“丁小姐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又不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丁索梁想问清楚,偏偏易寒老捉住她话中的个别字眼来反问,她从来没有遭遇,一时之间就好像被易中天步步逼退一样,素手抚着口,平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不悦道:“大人,索梁作为你的朋友来帮助你,可以吗?”说着温柔的丁索梁居然眼神一睁盯向易寒。 易寒诧异道:“丁小姐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 丁索梁突然端直身子,锐声道:“大人,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么?” 易寒哈哈一笑,“丁小姐,原来你并不是那么温柔嘛,害的我刚才心儿噗通直跳为你着迷,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沦陷”,说着易寒扬起手掌,捏起两跟手指,表示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易寒自然是在逗丁索梁的,这京城第一美女不调戏一番,岂不暴殄天物,只可惜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只听丁索梁正色道:“我原本以为大人是个端端正正的好男儿,却没有想到大人却是个行为不检,言语轻浮的人,恕索梁不奉陪了”,说着转身朝可湘的方向走去。 易寒讶异,这样就生气了,人与人之间岂有能处处做到感同身受,他却不知道,自己一旦疯癫起来,连玄观都气不过,何况丁索梁,要比疯癫天下间也就南婉儿一个人能克他,这会没有美色做媒,他却正常了许多,联想到刚才她诸多关切,暗忖是自己的不对,好好的把这样一个女子给气了。 打算返回怀来大营,这才发现自己的马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妈的,连老子的坐骑都敢偷,这个治安要好好治理一番了,见丁索梁还走不远,忙追了上去。 可湘见了,低声道:“小姐,他追来了,要不要将他赶走”。 丁索梁是个善良的女子,淡道:“不必了,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 易寒追了上来,站在丁索梁的身边,笑道:“丁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做个护花使者?”他目的是借马,这只不过是开场白。 丁索梁冷漠道:“恕不奉陪!” 易寒呵呵一笑,“不必丁小姐奉陪,只是有件事情想劳烦一下丁小姐”。 听易中天终于说出正经话来了,丁索梁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说吧”,一年前见他时还道貌岸然,端端正正,怎么今日却变了个人似的,简直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让人生厌。 易寒忙道;“是这样的,我的马被人偷了,想向丁小姐借一匹马代步”。 丁索梁转身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易寒只想借马,可不想说的太清楚,否则一会又要解释一大堆了,佯作深沉道:“很远很远的地方”。 丁索梁轻轻问道:“你要流亡天涯吗?这京城也许有你的容身之处”。 易寒叹息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一语之后问道:“丁小姐,这个马你是肯借不肯借?” 丁索梁点头道:“你跟我前往席府,我跟你讨要一匹马给你代步。”其实她并不想让易中天离开,可是要拿什么来挽留呢。 易寒大喜道:“太好了!” 一旁的可湘道:“小姐,我们还要去市场呢?” 丁索梁淡道:“事有重缓,误不了事的”,说着对着易寒道:“大人,走吧”。 三人来到席府,远远的就听到府内传来女子的吆喝声,这阵势简直就像场练兵一样,不时还看见穿着娘子军的女子出入,整个席府简直就像一所营地,心中暗忖道:“这夜阑整的还似模似样的。” 有丁索梁前面带路,易寒一路上通行无阻,并没有人上前盘问——他为什么要到席府,丁索梁挽裙迈进府内,见易中天没有跟上来站在门口,回头问道:“进来啊”。 易寒顿时就被丁索梁这声美的酥软入心的“进来啊”给喊的全身无力,心中挣扎道:“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嘴边却呵呵笑道:“丁小姐,我在门口等着就可以了”。 丁索梁讶异道:“你怕什么?借了马,你直接牵着从后门离开,这样方便”。 易寒露出温和憨厚的笑容道:“我不怕麻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席夜阑,至于脱俗,等接母亲过来,再带她正式见面,这会见了面是什么意思,易中天还是易寒。 丁索梁眼睛一眨,问道:“大人,你害怕席小姐?或者说你以前惹到了席小姐吃了亏?” 易寒不悦道:“我什么人都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直”就在易寒说话的这会,一把清脆的女声传来:“索梁,你不是去市场了吗?怎么站在门口?” 丁索梁笑道:“夜阑,我想为一个朋友向你借匹马”。 席夜阑无意识的朝门前望去,问道:“你朋友呢?” 丁索梁转身,一脸讶异,喃喃自语道:“刚刚还在这里的啊,怎么就不见了”。 席夜阑淡道:“没关系,即是你的朋友,尽管借去,我先去方府走一趟,这些日子多亏了方夫人的帮助,娘子军才能一直维持下来”。 易寒待席夜阑离开,才从隐蔽的角落里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丁索梁看见易寒突然出现,好奇问道:“大人,刚才你去那里了?” 易寒笑道:“人有三急,刚才去方便了”。 丁索梁顿时臊的满脸通红,他言语怎么这般鄙,可又不能说不准。 易寒憨憨一笑:“我不怕麻烦,这里等着就好”。 丁索梁气恼道:“你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子,到底怕什么,这里面的女子又不会吃了你,就算要吃你,不是有我替你挡着么”。 易寒笑道:“真的不是怕她们,是真的不方便”。 丁索梁心中怪异,怎么这会又正经起来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易寒望去,只见马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不是脱俗又是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忙走到丁索梁身边,无意识的挽住丁索梁手臂,往府内推搡,说道:“丁小姐,那我们就快走吧”。 丁索梁一惊,这个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来挽我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却被易寒推搡着往府内匆忙走去,每个院子都是女子,院子晾着五花八门女子的抹亵裤,易寒却视目无睹,一直将丁索梁推搡到马厩才停了下来,这会却有不知为何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丁索梁又羞又恼道:“还不快松手”。 可湘大吃一惊,“哎呀,小姐原来你是不愿意的啊,早知道我就将这登徒子的狗爪给砍下来”。 丁索梁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当,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反感,可是如何能这般随便,毕竟自己是名门闺秀。 易寒听了这话,忙松开手,一脸正经道:“失礼失礼!无心无心!”刚才自己太紧张了,完全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就占了丁索梁的便宜。 丁索梁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心里不想责罚他,这越纠缠只会让自己越难堪,她聪明伶俐,立即看出易中天的不对劲,问道:“大人,你到底紧张害怕什么?” 易寒死鸭子嘴硬,憨憨道:“没有啊,你看我都进来了,这席府不是龙潭虎,并不值得害怕嘛”,“哈哈”说着又爽朗的笑了几声。 丁索梁与可湘却脸无表情,盯着傻笑的易寒,只听丁索梁问道:“大人以前来过席府。” 易寒摇头道:“没有!” 丁索梁又问道:“那大人怎么知道马厩在此?” 易寒一惊,这小女子还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看出破绽,表面却是淡定非常,笑道:“也许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了”。 依丁索梁的聪慧,自然看出易中天有心隐瞒什么,心中有些不开心,自己坦诚相交,他却屡屡隐瞒,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大人,你随便挑一匹吧”。 这话正合易寒心意,朗道:“丁小姐,谢了!” 说着走向马厩,一匹黑色骏马突然嘶鸣扬蹄,这匹马从外表看与其它的马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它的眼睛不一样,眼神似冰凌一般。 易寒笑道:“就你了”。 可湘忙道:“这匹冰目驹情暴躁,你驾驭不了,是席小姐的坐骑”。 易寒一听是席夜阑的坐骑,连忙将目光移到别处,想随便另寻一匹,那里知道这匹冰目驹却伸长马头,卷起舌头在易寒脸上舔了一下,似乎非常亲昵。 易寒抚摩马颈,笑道:“我不能夺人之好”,突然凑近马耳处低声道:“你的主人厉害,我惹不起,这把你带走,她还不要了我的命”。 冰目驹如此亲昵,让可湘大为讶异,难道此人是御马高手,丁索梁却不懂这些,马都是一样,不管谁是它的主人。 易寒牵了匹普通的马,向丁索梁道别。 丁索梁却表现的有些不舍:“大人,你以后还回京城吗?” 易寒心头一愣,索梁真是好女子,笑道:“我会经常在这一带溜达”。 丁索梁错愕,还以为他要远走了,望去,易中天已经牵马从后门离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心中却有些安慰,人无完人,虽有缺点但还是挺好的一个人,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在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动心。 第九十节 躲避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躲避 - 第九十一节 李玄观上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李玄观上京 一匹普通的马车正奔驰往京城的路上,马车之内坐着两个女子,一个俏展娇态,一个娴静优雅,意境平和,正是李玄观与其婢女沐彤…… 马车左右颠簸,车内摇晃,沐彤蹙起眉头,此刻春至,天气依然凉爽,可是沐彤脸上却隐隐渗出几滴香汗,俏脸露出疲惫之色,看来这行程可受了不少颠簸之苦。 李玄观闭目养神,马车虽颠,她的身子却安坐不动,透着清韵的眉目隐逸含蓄。 突然一个大颠,沐彤“哎呀”一声,身子无法控制的朝李玄观身上撞去。 李玄观将沐彤稳稳扶住,缓缓张开那双明亮的眸子,轻声道:“沐彤,再忍耐半天,马上就到了”。 沐彤关切道:“小姐,撞到你了没有?” 李玄观轻轻的摇头,沐彤将怒气转移到驱赶马车的车夫,恼恨道:“这可恶的车夫,明知道车内坐着两位娇弱弱的女子,还赶的跟奔丧一样快”。 李玄观轻轻一笑:“是我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不怨车夫,你平心静气下来,就不会恼火了”。 这一路上沐彤憋了一肚子气,这会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有不悦的语气道:“小姐,为什么要着急去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玄观责备道:“这话不能再说了,若让他听见了,会伤心内疚的”。 沐彤闷闷不乐道:“本来就是嘛,他这会都成了西夏的王夫,将小姐你给抛弃了,我们这会去见他,图的是什么?” 李玄观淡笑道:“我的夫君化险为夷,还成为西夏的王夫,这么有本事,我应该高兴才是呢,至于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至于着急赶上京城,却也不是为了见他,他这会麻烦大了,我却要帮他分担解决问题”。 沐彤冷道:“他现在又是西夏王夫,又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手握大军兵权,谁敢惹他,会有什么麻烦?” 李玄观目光半垂,低首若思,脸上隐露担忧之色,淡淡道:“麻烦大了,让他愁的无法安心睡下的大麻烦”。 沐彤一脸疑惑:“真的吗?他这个人无心无肺,有什么事情会放在心上,便是成为西夏王夫的那一刻,又那里有丝毫体谅小姐你的感受,今后小姐与他又该如何面对,又该是怎样一种结局。” 李玄观轻轻一笑,毫不在意,手掌抚着口,感受着那颗在跳动的心脏,“不说了”,说着闭上眼睛,一副安神静坐的姿态。 沐彤叹息一声,心中暗忖:“小姐这么好的人儿,就是仙女也比不上啊!偏偏与一个风流公子扯上千丝百缕的关系。”她也知道易寒对小姐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心换给小姐,只是怎么就不能一心一意对待小姐一人,一想到易寒的换心之举,心中对他的怨气却也消了许多。 原来李玄观是收到林黛傲的书信,至于李玄观为什么着急赶至京城,大概心里有数,她对易寒的一切了解的最多,而且也是那个设身处地站在他角度去考虑的那个人,易寒心里的喜怒哀乐,她感同身受。 傍晚时分,马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车外马夫喊道:“两位小姐,淑德府到了”。 玄观睁开眼睛,却看见沐彤疲惫的趴在自己的膝腿上睡着了,露出温和的微笑,这一路上也苦了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沐彤,到了,醒醒。” 沐彤揉着朦松的眼睛,“小姐,到了?” 玄观应道:“到了,你不必再受颠簸之苦了”,说着却起身,揭开车帘,缓缓下了马车。 沐彤忙道:“小姐,我来扶你”,说着,着急动身,只是这么一动,却发现全身酸痛无比,“哎”的一声喊了出来。 玄观轻轻笑了出来,“我没事,你还是顾顾自己,莫要让人家等久了,误了投栈的时间”。 车夫道:“小姐有心了,没有关系,先缓一缓吧,这几日奔波就是男子也受不了,何况是两位小姐”。 沐彤咬紧牙下了马车,身子骨却似乎散架了,无法拼凑起来,反观玄观,却亭亭玉立的站着,似乎没有受到半点旅途颠簸之苦。 玄观道:“老伯,这几日有劳你了”。 车夫笑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似小姐这般硬朗的人,我这常年在马车上奔波的人,这双腿都酸了打不直。” 玄观不再多语,让沐彤给了车资,让车夫离开投栈去。 这么优雅大气的小姐在淑德府门口只是一站,立即有下人上前,恭敬道:“不知小姐有何贵干?” 玄观淡道:“赴约而来”,说着沐彤奉上拜帖,下人双手接过,立即返回府内。 过了一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把清朗的女声传来:“妹子啊,让你久等了”。 林黛傲脸露喜色,步伐匆匆走来,挽住玄观手臂,关切道:“妹子,金陵至此不下千里,一路颠簸可受了不少苦,累了吧,咱屋里歇息去”。 玄观道:“有劳夫人亲自相迎,玄观愧不敢当,受宠若惊了”。 林黛傲挽着玄观的手往府内走,嘴边却不悦道:“玄观莫要跟我客气,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妹妹来了,姐姐不亲自相迎怎么可以,不要再跟我见外了,我们进厅屋坐,我让下人给你熬碗五补粥,去除一路上所沾染的燥气”。 玄观莞尔一笑,心中不禁暗忖:“方夫人这张嘴呀,可比寒郎差不了多少,句句暖人心房”。 两女走进厅屋坐下了下来,林黛傲看沐彤一脸疲惫,便让春儿带她前去休息。 沐彤朝玄观看去,只见小姐点了点头,方才随春儿离开,她实在太疲惫了,真的想找个不摇晃的地方躺上一趟。 闲杂人等均已退下,宽阔的厅堂只剩下两人,林黛傲也不着急谈论正事对着玄观道:“妹子,你尝一尝这五补粥味道怎么样,若不吃不习惯,我立即差厨房另做其他东西。” 玄观品了一口,顿觉凉喉透肺,这几日行程说不疲惫那是假的,只是她有武功底子,又兼一路上平心静气,所以看去来才不那么明显。 林黛傲看玄观又吃了第二口,喜道:“看来合妹子的胃口”,说着自己也吃了起来,两个女子也不说话,就这样在厅屋内吃着粥水,这番场景倒也十分怪异,只是两女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突兀。 玄观吃完放下碗筷,林黛傲朝这边看了一眼,突然起身走到玄观身边,透出手帕在玄观嘴角轻轻擦拭了一下,举动非常自然,笑道:“妹子,你是天下第一才女,可不要让有心人给看见了”。 玄观不禁有些羞赧,微笑道:“谢过姐姐”,再叫夫人可就真的太见外了。 林黛傲欢喜笑道:“玄观,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姐姐了,我认你这个妹妹可是认了好多年了,你生再如何冷漠,终也被我热情所化”。 玄观莞尔笑道:“玄观的不是”。 林黛傲也就干脆坐在客位,这样与玄观只有一桌之隔,只听林黛傲说道:“妹子,这一年多来,贵州境内多亏有你,这天下人真的瞎了狗眼,白白弃了你这个女宰相不用”。 玄观浅浅一笑,不作回应,只听林黛傲叹息道:“自古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说,我们作为女子一辈子就算如何努力都被男子压在头上,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有个男子敢说娶你”,说完才发觉说错了,忙道:“说错了,不是这个意思,天底下想娶玄观的男子多的如过江之鲫,我是说天底下有那个男子敢说自己有资格娶你”。 玄观嫣然笑出声来,林黛傲盯着玄观看,说道:“你看看,人这么美,又雄才大略,那个男子娶了你,准被压的脸都露不出来”。 玄观举手轻笑道:“好了,姐姐,说正经的”。 林黛傲笑道:“与你才这样,别人我都懒得多说几句”,一语之后突然问道:“玄观,你说若真的打仗,我们能召集多少兵马呢?” 玄观淡道:“贵州境内,民皆兵,兵皆民,数目不详”。 林黛傲点头道:“我信过玄观,如今麒麟回来了,这国内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我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做?” 玄观反问道:“姐姐,打算怎么做呢?” 林黛傲道:“如今我们已经能够自保,我想将重心转移到麒麟大军的身上,助他一臂之力”。 玄观淡道:“姐姐,认为这样做理智吗?麒麟大军是个无底洞,这战争旷日持久,迟早会将姐姐掏空”。 林黛傲立即退一步道:“危难之时,给予援手总可以吧”。 玄观理智道:“易寒终得靠自给自足,姐姐所要做的只需扶他一把即可”。 林黛傲问道:“如何为之?” 玄观缓缓道:“让易寒所管辖的城县繁荣如金陵”。 玄观来到京城,易寒还不知道,这会他却喝得烂醉躺在床上,早上两府粮草物资抵达,全军上下立即准备了一场庆宴,他身为元帅自然必须出席,众多将领纷纷朝他敬酒,易寒也是来者不拒,今日确实喝多了。 这些天他正忙碌着派人将乔国栋所举荐的贤才接到京城来,同时与野利都彦、秦彗等人商议任职细要,这要依法治理地方,口空无凭,自然需要武力作为支持,这支反抗军终有了去处,便是分驻各地,看来事情正朝顺利的方向发展着。 前几日返回怀来大营之后,易寒已经派人去将母亲和爷爷以及众家眷接到京城来,也不知道这会到了那里,原本打算先将易府打扫一番,恭迎母亲和爷爷入住,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来,母亲和爷爷旧地重游,感慨良多,这一尘一灰大概是想亲手拂去,十几年了,易家上下是多么盼望重新返回京城易家宅邸,如今这个愿望立即要实现了,再将梦真、脱俗给接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门外士兵禀道:“元帅,宋将军派人传信说,易夫人跟易老元帅明日一早就抵达京城”。 “什么?”易寒顶着酒醉,猛的从床上弹起,太好了,终于要到了! 梦真的事情,易寒可是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母亲的身上,心中暗忖:“老娘,这一次又得让你愁白头发了”。 第九十一节 李玄观上京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李玄观上京 - 第九十二节 无可厚非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无可厚非 第二天易寒早早起身,准备起身到京城去,刚出门口就看见野利都彦迎面匆匆走来,一脸兴奋之色道:“麒麟,你猜我收到了什么消息?” 易寒淡道:“什么消息让你看起来这么兴奋?” 野利都彦想掉易寒胃口,自己却先忍不住,喜道:“早上我收到消息,李玄观来京了”…… “真的”,易寒一脸兴奋又不敢相信,玄观居然来了,自己分身乏术无法前往金陵去看望她,她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连忙问道:“消息可属实?” 野利都彦道:“我一直派人在打听李玄观的动向,探知昨夜李玄观和方夫人出现在席府,这三个声名显赫的女子凑在一起可是一台大戏,我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番场面”。 易寒心里嘀咕,她们唱戏,我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骗子的生活又要开始了。只听野利都彦思索道:“这李玄观和方夫人同在金陵,彼此熟悉这倒可以理解,此刻的席府就一个虎女,前往席府自然是去见虎女了,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易寒笑道:“席清和李毅是好友,她们也算世交,见个面有什么好奇怪的”。 野利都彦反问道:“这么说来,麒麟你与她们也算是世交啊!” 易寒淡道:“算是吧,只是男女有别,终究不好亲近接触,这感情自然也比不上闺中密友来的深厚。”一语之后道:“我现在刚好要前往京城”。 野利都彦讶道:“麒麟要去见那李玄观?” 易寒答道:“家母和家爷到京了,我要过去接他们入住易府,李玄观我自然也要去见”,说着不知道的呵呵笑了起来。 野利都彦连忙道:“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瞻仰易天涯的风采,顺便看看这李玄观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易寒点头道:“好,我们即可启程,不要耽搁了”。 半天路程,易寒与野利都彦抵到红冠巷,刚到巷口,宋剑出上前相迎,禀道:“元帅,易夫人和易老元帅在府邸门前久候多时”。 易寒道:“前面带路吧”,在宋剑出的带领下,易寒和野利都彦朝易家府邸走去。 易寒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宋剑出应道:“早上,等了有两个多时辰了”。 昨夜醉酒,一早起床,还是让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又问道:“可有与什么人发生摩擦?” 宋剑出不解道:“元帅什么意思,我们是军队士兵何人敢惹?” 易寒道:“京城有一支奉天子之令维持京城地方秩序的娘子军。” 宋剑出道:“原来元帅说的是那帮女子,她们并没有任何阻拦,早上我们进入红冠巷内,还主动给我们让路。” 易寒道:“以后在京城若与她们发生什么矛盾,尽量谦让,不要与之一般计较”。 “是。” 一会的功夫到了易家府邸,远远的,易寒就看见一堆熟悉的身影,爷爷,母亲、大乔、小乔、貂蝉、苦脸婶、马良都在,都来了。 母亲和爷爷一直凝视着门口被铁索锁住的大门,目光深邃似在回忆着曾经在这里的岁月,就连易寒到来了也不知道。 易寒让宋剑出不要出声禀报,轻轻靠近,倒是小乔这小丫头最先察觉有人靠近,她可是不时朝巷子张望,希望看到少爷那熟悉的身影,看到易寒近在眼前,失声喊了出来;“少爷!” 这一声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大乔、貂蝉弱弱的喊了一声“少爷”,易夫人脸无表情,凝视易寒的眼睛又爱又恨,却什么话也没说,这易天涯却沉着一张老脸。 易寒立即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们见到自己好像不是很高心。 苦脸婶忙道:“少爷,还不快点见过夫人和老太爷”。 易寒忙对着易夫人施礼道:“母亲大人”。 怎知这易夫人却转过身去,侧对着易寒,一脸冰冷依然不言一发。 就在这时,易天涯突然暴跳如雷,厉声吼道:“混蛋,我来问你,你可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寒顿时恍悟,原来如此,难怪一家人态度怪怪的,原来是怨自己做了西夏王夫,心中重重叹息一声,一方面对不起望舒,一方面对不起易家,让他又如何抉择呢?做人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易寒点头道:“我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天涯听了这话,怒火中烧,一张老脸气的狰狞,冲过来就要给易寒一个巴掌,就在这时,易夫人突然喊道:“公公!” 易天涯听到儿媳的声音,竟停了下来,只见贤淑用眼神示意有外人在场,这易寒当面被挨巴掌,以后在将士面前有何威严,易天涯“哼”的一声,挥袖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只听易夫人朗声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们有家事要处理”。 宋剑出一愣,朝易寒看去,易寒使个颜色让他们赶紧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里逗留就是。 宋剑出手一举,吆喝一声,接送易家一门的部队瞬间退个一干二净。 易寒的身边只剩下野利都彦一人,没有人说话,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没个人一动不动的似雕塑一般。 野利都彦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话,可是自己不说,谁来给麒麟说情,这成为西夏王夫有什么不好,他实在不明白易天涯为何如此生气,上前一步道:“易老元帅,请听我一言”。 易天涯听有人这个时候还敢往枪头撞,转身怒道:“你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和我说话”。 易寒低声道:“上品大人,这件事情你不要手了,这是我的家事”。 野利都彦微笑道:“麒麟不必担心,你若受到什么伤害,我如何向狼主交代,你的事就是整个西夏的事,并不仅仅是你麒麟一个人的家事。” 易天涯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天底下还没有人敢在我易天涯的面前口出狂言。”突然指着易寒,冷声道:“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你拿什么来拦我”。 易夫人不悦道:“公公!”显然对易天涯这番话非常不满意。 易寒心中暗忖:“老头子又在吹牛了”。 野利都彦淡道:“易老元帅,此刻我虽拦不住你,只是麒麟乃是西夏狼主的夫婿,狼主一旦痛失爱夫,一定举兵不顾一切血洗大东国,易老元帅,仇恨可是能冲昏一个人的理智,麒麟虽是你的孙子,但也是我西夏的王夫,倘若你动他分毫就是侮辱整个西夏,易老元帅一直为国为民,请为大局着想。” 易天涯冷笑道:“老头,你威胁我,报上名来吧,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头,敢对我这样说话。” 野利都彦淡道:“野利都彦不敢!” 易天涯顿时惊讶道:“你就是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笑道:“岂敢欺瞒”。 这野利都彦可是不简单的人物,乃是西夏三代狼主之师,位居上品,易天涯再如何孤陋寡闻也不会不认识,对方分量足够重,易天涯这会语气温和了许多:“原来是上品大人,我道谁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这句话虽贬却赞。 野利都彦笑道:“不敢不敢,今日随麒麟而来就是为了瞻仰易老元帅名将风采”。 一句话却说的易天涯呵呵笑了起来,一看到易寒,那张老脸瞬间又变沉。 只听野利都彦道:“易老元帅,麒麟与狼主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天经地义,你又为何生气呢?” 怎么可以去成为西夏王夫,这置易家颜面何存,以后易家一门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再者说了玄观怎么办,他又如何向李毅交代,要知道易寒与玄观可是有了夫妻之实,这背信弃义,抛弃妻子,罪行足矣杀之,突然这孙子就成了别人的,你说易天涯气是不气,恼是不恼。可是易天涯一时之间却也无法从情理上来辩驳野利都彦的话,冷冷说道:“劣孙早有原配,与西夏狼主的嫁娶无效,这场闹剧我不承认,上品大人你传我的话给西夏狼主,让她解除与劣孙的夫妻关系吧”。 野利都彦听了这话,顿时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这这岂有此理。”,这会淡定温和的野利都彦也气的鼓涨着脸,厉声道:“易天涯,这狼主与麒麟的婚姻举世皆知,岂是你说解除就解除的”。 易天涯指着易寒冷声道:“他背信弃义,抛弃妻子,依我易家家规,死罪一条”。 易寒道:“那里有这条家规?” 易天涯咆哮道:“刚定的,就是为了处罚你这个混蛋”,一语之后骂道:“你什么女子不惹,偏偏惹个西夏狼主,入赘西夏皇,当人家的孙子”,他的意思是若是普通女子还好办,接来做妻做妾都可以。来头这么大,身份这么尊贵,接又不能接来,扯又无法扯掉,让他如何面对,幸亏是自己是大东国人,否则见个孙媳妇,自己还得跪着。 野利都彦冷声道:“君臣之礼,天经地义”。 易寒道:“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公主”。 易天涯咆哮道:“可人家现在是狼主。”指着易寒脑袋猛戳,“狼主,你知道吗,就是皇帝,要你死就得死”。 易寒辩驳道:“爷爷,你见了望舒一定会喜欢她的”。 易天涯冷道:“喜欢也没办法,身份摆在那里了”,说着一脸狠低声道:“明瑶,我的孙媳妇,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易寒无奈道:“暂时在思考解决的办法”。 易天涯大声道:“还思考个屁,解除了与西夏狼主的夫妻关系,你想娶多少个我都不拦你,否则老子跟你没完”,心中却冷笑:“想纳妾,你也得能过了了明瑶那一关”。 野利都彦厉声道:“易天涯,这不是在开玩笑,你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易天涯不急不忙道:“既然不合,那就好聚好散,再继续下去彼此也闹的不愉快,上品大人,你害怕你们狼主没有男人吗?点个头,这西夏的好男儿不就任她挑个够”,这会易天涯却开始为易寒做主了。 野利都彦冷笑道:“易天涯,你觉得我国狼主为何愿意出兵十万增援大东国抵抗北敖联军,此刻是盟友,莫要到时候变成敌国”。 易天涯一脸严峻,思考了一会,抬头朝易寒看去,只见易寒点了点头。 易寒突然对着易夫人道:“母亲,我们先进府内,这件事情等我慢慢解释可好”。 易夫人瞪了易寒一眼,眼神中说不出是爱还是恨,转身对易天涯道:“公公,先进去再说吧。” 儿媳妇都开口了,易天涯点头道:“好吧”。 易寒立即抽出佩剑砍断门环铁索,轻轻一推,“咿呀”一声,打开尘封已经的易家府邸。 第九十二节 无可厚非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无可厚非 - 第九十三节 人在江湖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人在江湖飘 易府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了,庭院杂草重生,屋檐一层厚厚的苔藓,门窗破旧,打开屋门,地面家具所有的东西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灰色,总的来说就像一间尘封已久的古宅,看着架势要恢复原来的面貌,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搞不定的…… 易天涯很是激动,这看看,那望望,一个人走在最前头,所有的人都跟随着他的脚步。 易寒曾经凑到母亲身边低声道:“母亲大人,救救命啊”。 易夫人端正面孔,没有回头看易寒一眼,似乎没有听见易寒的话一样,大概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严肃低声道:“救你命,那谁来教我命,你可知道自从听说你被羁押至西夏,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听到有关你的消息,你却成了西夏王夫,三番五次的打击我,我这命迟早得死在你的手中。” 易寒见母亲终于肯与自己说话了,连忙捉住母亲的手,忙道:“母亲大人,是易寒的不是,易寒也有苦衷啊,自古受母亲教导,易寒岂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一句话就触动了易夫人内心深处的母爱,这一年多来,她日也盼夜也盼,就是盼望能见易寒一面,如今见上了,心头的担忧落下,怒气也涌了上来,什么也没跟自己交代,就完成了婚姻大事,而且那个女子还是娶不得的,西夏狼主,一国之君啊,听见了都让人胆战心惊,这要真的见面那还得了,她身为女子懂得为女子着想,若易寒娶的是一个青楼女子,就算门风不合,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撮合,毕竟青楼女子也是人啊,是好是坏却也不能从这一点来断定,那个闺女愿意沦落青楼,自然是被逼无奈,可偏偏娶的是一个来头这么大,就算把整个易家腾出来,也容下不这尊大佛,难道让堂堂的一国之君住在宅院里面,很显然她必须呆在西夏皇,而易寒也必须呆在西夏皇,这个儿子从此之后就与自己隔个千山万里,更别提易寒身上与明瑶有婚约,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个是已经认定的儿媳妇,改不了的,有无数个原因让易夫人本就无法接受这段婚姻。 易夫人叹气道:“寒儿啊,我这一次是真的帮不了你”。 易寒忙道:“母亲,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烦恼了,由我来处理”。 易夫人冷声道:“你处理的了吗?我且问你,李老元帅要砍你脑袋,你怎么躲”。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现在的脑袋岂是他李毅想砍就砍的了的”。 易夫人继续道:“就算李老元帅砍不了你脑袋,你爷爷要砍,你敢躲不成”。 易寒低声道:“母亲,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爷爷了,他这个人自私自利,他不舍得杀我的。” 易夫人又道:“好,就算如此,你如何向明瑶交代?” 易寒笑道:“母亲,你太不了解玄观了,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名分”。 易夫人气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冷声道:“她一个女子被你坏了身子,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白教你了,我没有脸面做你的母亲,从此以后我们母子断” 易夫人话还没说完却被易寒不顾一切的捂住了嘴巴,连忙道:“母亲,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你知道你向来说到做到”。 易夫人脸冷的入骨,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盯着易寒,只听易寒央求道:“母亲,你答应我,这话一定不要说出口”。 这边动静闹的不小,易天涯回头看了一眼,易夫人疾步走了几步,低声冷道:“还不快点跟上来”。 几个婢女看见易寒有些可怜涌到易寒身边,小乔拿出手绢揉了易寒被打的那半边脸,关切道:“少爷,疼不疼?” 易寒此刻那里有心情关心这些,语气有些急躁道:“都不要靠近我,我现在看见女子就害怕”。 进了厅堂,马良和苦脸婶分别用衣袖擦干净满是灰尘的椅子让易天涯和易夫人坐下。 易天涯刚一坐下,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易天涯又回来了”,突然又盯着尾随走进来的易寒,“混蛋,你不愧是我的孙子”。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是混蛋,你不就是老混蛋了”。 只听易天涯又冷冷道:“只是功不能补过,我现在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想尽一切办法与西夏狼主断绝关系,而且不能引起两国战争”。 易寒沉默不语,易天涯咆哮道:“说话!答应不答应。” 易寒还是保持沉默,跟这老头子很没有理由可讲的,那还不如不说。 只见易天涯的表情却特别平静,垂下眼睛,一旁的易夫人却着急的不得了,他知道公公想杀人了,这一次却真的想杀,忙着急的向易寒使眼色。 易寒决然应道:“办不到!” 易天涯淡淡道:“你现在是一军统帅,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麒麟是吗?”说着却沉声道:“你们全部退下!胆敢在门口偷看者,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屋内只剩下三人,爷孙眼神对恃,谁也不退怯一步,一旁的易夫人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只见易天涯抽出腰间宝剑,淡淡说道:“这把宝剑跟随我多年,二十年未沾鲜血,锋芒依旧,我原本打算等你功成名就之时赠送与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易家的顶梁柱,可是今日我却要用这把宝剑结束你的一切,给明瑶一个交代,给李毅一个交代,给易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给所有唾骂你忘本忘宗的天下人一个交代。” 易夫人着急道:“寒儿,你快答应你爷爷”。 易天涯举起宝剑朝易寒缓缓走了过去,易寒似没有看见死亡的危险,缓缓低下头,充满无限深情轻轻道:“望舒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抛弃她跟孩子”。 几短发轻轻的飘落到地上,易天涯的剑却突然停了下来,收起宝剑,朗声道:“你再说一遍!” 易寒抬起头直视着满脸惊讶的易天涯,正色道:“是的,我已经有了孩子,恭喜你,你有曾孙了”。 叮的一声,易天涯随手一扔,宝剑入木三尺,只听易天涯冷声道:“你胆敢骗我”。 话未说完却被易寒打断:“我死都不怕,还会欺骗你”。 易夫人忙道:“公公,看来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外表看的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先听听寒儿怎么说,再做定夺”。 易天涯返回椅子坐了下来,淡道:“既是易家骨,孩子你先给我带回来认祖归宗”。 易寒平静道:“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他现在是西夏的王子,未来的狼主!有本事你去带回来,我是没这个本领”。 易天涯听完只感觉不可思议,怎么易家的骨就成了曾经敌国未来的狼主,这实在是太复杂了,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易寒倘若说的是真的,又顺理成章。 易天涯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显然非常为难纠结。 易夫人明白女子怀胎十月所遭受的苦难,当一个女子愿意为男子生育儿女,这当中所涵盖的情感是无法用世俗的一切利益来衡量的,两人有了孩子,关系已经变得千丝万缕,又如何斩的断,她是西夏狼主注定是一个非凡的女子,她为丈夫生育儿女是个非凡的母亲,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断也不是,不断也不是的地步,到了一个死胡同,没有任何选择,否则像公公那样处事干净利落的人又怎么会头疼为难。 易夫人垂下头,无力道:“冤孽啊!” 三人沉默不语,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易天涯突然抬头道:“男孩还是女孩?” 易寒应道:“男孩”。 只听易天涯道:“他母亲的身份注定他将来是人中王者,易家没资格容纳他,我们也认不了这个孩子,劣子,你去做你的西夏王夫,去做你的麒麟将军,以后与易家再没有半点关系,至于李毅那边,我会用这条老命向李毅和玄观赔罪”。 易寒朗声道:“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呢?将来望舒退位,她不就什么都不是了,她只是我的妻子,易家的儿媳妇。” 易天涯和易夫人两人眼神一亮,那里有这样的荒唐事,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可行之法,至于曾孙子嘛,看的见,安康健在就好,回不回易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确定寒儿是父亲,他们就落实了祖母和祖爷爷的身份,也不算是弃祖忘本。 易天涯小心翼翼道:“到底是你主事还是她主事?”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一国之主自然是一言万金,秉守君臣之道也是情理之中。 易寒道:“现在她主事,将来我主事”。 易天涯站了起来,不悦道:“你小子何德何能?” 易寒淡道:“比你强,你是不是感觉不爽”,易天涯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种,易寒才有此一言。 易夫人沉声道:“寒儿,不得对你爷爷这么说话”,这会事情有了迂回之地,易夫人的心情也畅快了许多,不似刚才一般压抑。 那里知道易天涯却哈哈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是我孙子不是外人,输了给你又有何妨?” 易夫人却道:“公公,明瑶怎么办?我已经将她认作我的儿媳妇,我是她的母亲了,怎容得别人欺负她”,说着却朝易寒看去,这个别人却所指明显。 易寒心里无奈,自己是她亲生儿子,怎么成了别人了,他知道母亲想告诉自己,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苦涩道:“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好吗?该还的债,我一个也不欠,你们只管办婚事就可以了”。 易天涯与易夫人面面相觑,易寒不悦道:“我现在堂堂一介元帅,难道连处理这些小事的资格都没有吗?” 易天涯无奈道:“等见了明瑶再说吧,我是没脸去见她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寒心中暗忖:“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搞的这么复杂,玄观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她可不计较世俗那些所谓的名分,她眼中所认知的东西,就似风流公子不明白有的人为何要遁入空门白白浪费大好光,你觉得不可思议,她却觉得合情合理”。 就在这时,只听马良远远的高声喊道:“老太爷,席府的席夜阑拜见”。 易寒一听席夜阑这三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夜阑你要来凑什么热闹,好好的去整顿你的娘子军不好吗? (谢谢吧里还有书评忠实读者的支持,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出来) 第九十三节 人在江湖飘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人在江湖飘 - 第九十四节 齐聚一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齐聚一堂 席夜阑?虎女?她怎么还在京城?易天涯刚到京城可是对这里的情况都不是太过清楚,他只知道,天子迁都荥州,那朝中臣子的家眷也是一同前往,为什么这席夜阑会出现在京城,而且他刚到就立即来拜访,要知道当初自己想给易寒寻的第一门亲事就是席清的孙女席夜阑,只是易寒跑了,这席夜阑也拒绝了这门亲事,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最后差阳错反而搓合了跟明瑶的姻缘,这会易天涯却再也不敢动这方面的念头了,一个西夏狼主就让他焦头烂额,岂又敢惹上席家的女儿……() 易天涯高声朗道:“请席家小姐进来吧”,一语之后对着易寒道:“你站在你母亲身边,不准你说一句话”。 一会之后只见席夜阑阔步走了厅堂,一身干练利索的衣衫,外罩红色披风,腰佩宝剑,绝美面容透着冷傲,让人感觉那么不可亲近。 荒寂的厅堂在她走进来的一瞬间,似乎同时走进来生机,寒烟荒芜惊鸿美,水颜冰心寂寞凉,果然是女中豪杰,没有辱没了奇女之名。 在场三人盯着席夜阑看,心中各有想法。 易天涯心想:“果然是个女中豪杰,这英姿勃勃的气质就是男子也比必上啊,席老头这孙女真的是太耀眼瞩目了”。 易夫人心中却想:“幸亏这么亲事没成,否则寒儿不得被她压的抬不起头。”想这事情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一军统帅了,还停留在花花公子的印象,这两年多来,易寒的际遇,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易寒心里暗忖:“比我要还要威风,夜阑是来示威的吗?她知道这个女子从来不肯向别人认输,也不知道她这会见到会不会惊讶,当初在房内的时候脱俗喊了自己姓名,她却丝毫不惊,或许没听清楚,或许早就知道,突然暗骂自己愚蠢,脱俗与她住在一起,她怎么会不知道易中天就是易寒呢?哎,自己也不是无心骗她的,也不知道这个朋友还做不做的成”,想着却情不自禁的朝席夜阑凝视而去,但是席夜阑并没有将目光凝视在自己的身上,她正视着易天涯,施了一礼:“夜阑见过易家爷爷”。 易天涯听了这个称呼,开心的呵呵笑道:“孙侄女不要客气,我跟你爷爷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再说,坐下再说”。 易寒心中不悦,“这老头子见了美女就换了一副嘴脸,温和的跟哄小孩子一样”。 席夜阑披风一荡扫清椅子上的灰尘,从容大方坐了下来,她的对面正是坐着的易夫人和站着的易寒,突然又站了起来施礼道:“夜阑见过夫人,刚才没看见夫人,夜阑失礼了”。 易夫人心中暗忖:“她虽让起来傲慢,倒也知书达礼的。”微笑道:“夜阑侄女,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席夜阑独独没有跟易寒打招呼,两人还是久识呢?而易天涯和易夫人似乎也没有打算将易寒介绍给席夜阑认识的意思。这让易寒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简直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那一次的场合他不是全场的焦点。 易天涯开心道:“夜阑啊,当初我还像向爷爷求一门婚事呢?看来我的眼光一点也没有错,你果然是女子中的凤凰” 易夫人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了易天涯的话,易天涯恍然大悟,这事怎么还能再提起,还嫌不够复杂吗?连合起嘴吧。 席夜阑也当没有听见,说道:“易家爷爷,我听人说你回来了,这易府尘封已久,清理打扫起来要费上不小的功夫,所以我就带了些人过来帮你清扫一番”。 易天涯笑道:“好好好,夜阑有心了,我正在烦恼人手不够呢,有夜阑的帮忙,这事情就简单多了”。 易寒心中不悦:“这老头子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堂堂一军统帅,难道还缺人,这老头子风流之风不减,该不会是打算泡席夜阑吧。”想到这里却莞尔一笑,别人是闺女另说,这席清的孙女他敢动吗?看来只能干馋着。 易寒偷笑,却不知道三人其实一直在注意他,只听易天涯冷声道:“劣孙,你笑什么?” 易寒端正姿态,正色道:“我笑了吗?我没有笑”,突然却看见席夜阑朝他投来轻蔑的眼神,似乎站在她眼前的男子本没资格让她看上一眼,原因很简单,易寒成了西夏王夫,抛弃了拂樱和脱俗,这个污点足矣掩盖他身上所有的闪光点,在战场上再如何雄才大略,终究是个无情无义,无心无肺的人,她终于看清楚麒麟只是一个凡人,而且他还是一个男子,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是脱俗为什么一直坚持他是真心的,他是有苦衷的,就算有再大的苦衷也不应该抛弃爱人另结新欢,他将自己的心给了李玄观,而昨夜见了李玄观,她本就无法从李玄观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的不自然,她依然淡定从容,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她本无法看透,然而眼前的男子难道不也是谜一样吗?他的身上还充满着矛盾,既痴情又无情,想到这里席夜阑心中本无法有准确的喜厌印象来看待这个男子。 还是席夜阑先收回了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敬还是厌,这种矛盾的心情搅的她特别的烦躁,突然起身道:“易家爷爷,易夫人,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退了”。 易天涯一讶,他还想说多一会话呢?看她样子似乎并不想久待,点头道:“易寒,送夜阑离开”。 “不必了!”席夜阑分别朝易夫人和易天涯施了一礼,干净利落的转身走出门口。 易寒却不想与易天涯呆在一起,纠结望舒的事情,追了上去喊道:“席家妹子不必客气,让我送你出去”。 一会之后,易寒便追上了席夜阑,两人并行,席夜阑停了下来,冷声道:“我说不必了!” 易寒笑道:“不必客气。” 席夜阑转身见易寒一脸笑容,这会他还能笑的起来,不知道脱俗为他而多少个日夜无眠,心中怒火顿起,拔出宝剑,冷声道:“你再跟着我,就不要怪我客气了”。 易寒轻笑道:“席小姐,好大的威风。”说着却淡定的走了几步,居席夜阑前方半个身子,淡淡道:“就算不念世交之情,也该念在我们是久识,曾经朋友一场”。 席夜阑冷笑道:“我所认识的那个朋友却是易中天,而不是易寒”。 易寒淡道:“易中天和易寒只是一个名字,我人就站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席夜阑道:“在我眼前不一样,易中天更近一点,易寒却很遥远”,说着却跟随易寒的步伐继续前行。 易寒轻轻问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你为何如此恨我?” 席夜阑淡道:“我对所有男子向来就是这样冷漠,你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易寒轻轻笑道:“好一个冷漠自傲,视男子如无物的席夜阑”。 席夜阑平静道:“碍着你了”。 易寒道:“碍不着,只是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只不过不肯在人前表现出来而已”。 席夜阑冷笑道:“你想将我当其她女子一样征服?” 易寒正经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对你很敬佩,敬佩你倔强不屈的格,敬佩你就算渴死也不肯饮用尿水的坚毅,这说明你的原则不被任何东西所改变。” 席夜阑突然怔住,易寒好奇的转身,只见席夜阑美丽的眸子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席夜阑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看着易寒,看的易寒莫名其妙的,只听席夜阑冷笑道:“原来是你,你果然做惯了骗子”。 易寒对于席夜阑的话显然不甚理解,一脸疑惑,突然席夜阑将宝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上,“从你出现在李府,我早就该想到了,那个人是你”。 易寒低头思索,突然恍悟,自己看见他喝尿水的时候却是吴刚的身份,当时他胡编了一个名字,那里会想那么多,依照自己对席夜阑的了解,就说了出来,没有想到却泄露了当初与她在沙漠同行的事情。 只听席夜阑缓缓道:“当日你轻薄我,这笔账我现在要跟你算,你可服气?” 易寒诚恳道:“我并不想轻薄你,只是那个时候怕你冻着了,所以才抱了你,我也不算是外人,算起来是你的世家哥哥,这事就不要计较了”。 席夜阑厉声道:“我要计较!”说着手中的剑又近了一分,在易寒的脖子上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易寒冷声道:“有什么好计较了,抱了就抱了,我又没有什么邪念。” 席夜阑却别过脸去,等再转过头来看着易寒的时候,却是眼眶红润,隐隐可见泪痕,“你明知道我为了你,不惜一切以身冒险深入大漠,你明知道我凝视那尊雕像的时候心中悲痛,我就在你眼前,你却视目无睹,毫无反应”。 易寒淡淡道:“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与你素未谋面,我无法想象你想找的那个夫君就是我,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好奇”。 席夜阑手中的宝剑又重了一分,易寒脖子上的血痕更加鲜艳明显,只听席夜阑冷喝道:“回答我,你是不是在说谎,你这个骗子”,此时此刻她的自尊已经被贬的一无所有,她再也无法在易寒面前昂然抬起头颅来,所有的冷漠高傲,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表里不一的笑话,她的身子开始变得懦弱起来,不似刚才一般挺拔硬朗,此刻她就像似一朵美丽的花朵被摧残后在风中凋荡。 易寒见她情绪激动,轻轻安抚道:“夜阑,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本没有什么,我无心骗你,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本是说不出口,我当初问你话的时候,你不是说恨他入骨吗?那个时候我又怎么敢告诉你,我的身份”,易寒这番话自然是胡搅蛮缠,但起到的效果却是很好,席夜阑冷静了许多,她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有无数条无形的线拉扯着她,让她与易寒有着说不尽的恩怨纠葛。 冷漠的席夜阑露出凄然的神情,那是如何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易寒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温柔笑道:“不要哭了,就算要死的那一刻,也不见你落半滴眼泪,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是席夜阑,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变得懦弱”。 席夜阑凝视着这个表情透着温柔的男子,感受着他手指肌肤触碰自己的脸颊,她不想再这样倔了,她想对这个男子屈服,可是她却不能,挥手扇开易寒的手掌,宝剑入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易寒一个人呆若木**站在原地。 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易寒深深的叹息一声,一个人站着看着周围的环境,思绪慢慢的飞到了昔日的年少时光,直到涌进府内一对帮忙打扫府邸的娘子军,易寒才回神。 席夜阑走出易府,却变得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又该往哪里去,只是走着走着,想走到走不动了,想走到没人的地方,似个普通女子一样痛哭一场释放内心压抑的情感。 道路两旁花草在骄阳下绽放生命的色彩,那么璀璨夺目,那么温暖,让人感觉生命是那么美好,让人感觉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席夜阑却视目无睹,那双美丽的眸子此刻涣散无神。 花草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说:“夜阑,停下来看一眼吧”。 只是席夜阑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来,她走过了这一条花草繁荣的小路。 忽听法鼓金铎,钟声清盤传入耳中,却不知不觉走到这碧云寺,或许这碧云寺是她心灵的寄托,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已再没有再次到这里了。 自从怀来大捷之后,碧云寺从宁静又恢复了往日的香火鼎盛,这个寺庙依然并未被战火所侵袭,国家有难,亲人入军征战,许许多多的人来到这里,祈求国家安平,亲人平安,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寺门口涌进涌出,席夜阑一出现就立即成为焦点,此刻她还一身戎装,腰间的宝剑可不是假的,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没人敢上前搭讪。 喧闹的声音将席夜阑拉回到了现实,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每一个脸上带着期盼的人,不就是当初的自己吗?突然冷笑起来,觉得这些人好可笑。 席夜阑走了进去,奇怪的是在这热闹拥挤的环境下,她的周围一丈却没有人,或许所有人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冷的气息,谁也不敢靠近一步,乖乖保持距离。 席夜阑径直朝许愿树走去,站在树下,看着满树的黄布条,看着那数不清多少的许愿笺,呆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它们摇摆,系上去了,就再没有解下来,只是地面上却散着被风雨打落的许愿笺,依然说法,这些掉落的许愿笺是不被神佛所眷恋的。 席夜阑低头看着地面,盯着那些可怜的许愿笺,一抹澄黄却映入自己的视线,澄心堂纸笺,这纸笺独一无二,却是自己的,嘴角一丝苦涩,看来自己也是不被眷恋的,往下身捡起沉甸甸的纸笺,石头还在,黄布也捆的好好的,另外一头却断了,席夜阑举起手想仍的远远的,可是她又改变了主意,她想看一看,曾经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拆开纸笺,席夜阑却眼睛一亮,看着上面的文字,言语之中的鼓励赞同,让她的内心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关心,是啊,女子的一生难道仅仅为了一个男子而存在,听着从纸上传出来的声音,席夜阑感慨,心头豁然开朗,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席夜阑,他也还是易寒。 一如既往,这传达声音的人,一直都是她的朋友,素未蒙面默默支持的朋友。 席夜阑揣好纸笺,这是可以珍念的东西,上面的文字就像一句格言,提醒她告诉她应该怎样去面对,她依然不会与他见面,只是这个朋友在心中的分量更重了。 席夜阑离开碧云寺,脸上恢复了如初的坚毅。 易寒看着这帮涌进来的娘子军,迅速清理打扫院子,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帮强盗闯了进来。 这些娘子军也不看他,张罗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清扫院子,修建花草,抹擦门窗家具。 易寒巡视这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她们其实也蛮温婉能干的吗? 就在这时,苦脸婶脚步匆匆走来,说道:“少爷,门口又来了一帮人,十几辆马车载着一大堆东西,说要见少爷你”。 易寒一讶,走了大门,却看见了一个熟人——方重。 方重连忙上前道:“易将军,这是夫人让我运过来的。” 易寒故意道:“告诉你啊,我可没钱给啊”。 方重笑道:“没关系,夫人已经记账了”。 易寒心里嘀咕着,这账再记下去,恐怕把我整个人给卖了都还不起,可这东西能不收吗?不收下,不知道林黛傲要变着什么招儿来收拾自己。 这会心情有些不畅快,不想林黛傲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扬了扬手,淡道:“记账就好,搬进来吧”。 方重喜道:“好叻”,吩咐佣人卸下家具,日常用品。 易寒看着佣人搬着安神木家具从自己身边经过,心中骂道:“这些贵重的家具我怎么给的起银子,这林黛傲是打算让我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晚上有事,今天就这一更) 第九十四节 齐聚一堂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齐聚一堂 - 第九十五节 又来一个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又来一个 短短的两日,整个易府就换了个样子,看着恢复新貌的府邸,易寒心中感慨,以后这里就是家,母亲也在,爷爷也在,将爱人接过来有个安稳的居所,这一切就完美了,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梦想往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想他红颜遍布天下,现在居然没有一个易家少夫人,想来可笑,自己的奋斗目标已经变成将红颜娶回家了…… 望舒的事情暂时得到家里人的谅解,这让易寒有种抑后大畅的感觉。 早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餐,周围显得很安静,除了听到鸟叫虫鸣的声响,却没有其他的声音,这易府虽大,却有点人丁凋零的味道。 三人都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突然易夫人给他夹了块,易寒抬头看着母亲,只见她平静的脸容,一双眸子却透着关爱,这一刻易寒内心感动,母亲还是原来的母亲。 过了一会,有下人来禀道:“说外面有人送了一块牌匾过来”。 易寒站了起来,这些日子府里的一些事务,易天涯没有手,隐隐有点将易家大权交到易寒手上的意思。 只听易夫人突然道;“昨夜老太傅派人来邀请,过一会我要到乔府走一趟”。 易寒道:“母亲,你先别去,等我回来有事和你商量”,说着易寒走了出去。 易寒走到门口,只见门口竖着一块牌匾,上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林黛傲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这是我差人立即做的,你看堂堂的将军府,牌匾都破旧不堪了,所以就帮你换一块了”。 易寒“嗯”的一声,“谢谢方夫人了”。 林黛傲淡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易寒走到林黛傲的身边低声道:“不要闹了,我母亲跟爷爷还在里面呢?” 林黛傲淡道:“我就是来拜访易夫人和易老元帅的”。 易寒着急道:“你还嫌我不够头疼吗?你乖乖回去,等我料理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一定请你过来,我向你保证。” 林黛傲使暗劲狠狠的拧了易寒大腿,冷道:“我信了你的保证,我就不是林黛傲而是傻子”。 易寒看看周围,有些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使出,林黛傲似乎看透了易寒的心思,低声笑道:“想欺负我,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我,我也就认了”。 易寒露出一副非常和善的表情,低声道:“黛傲,你说什么话,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呢?只是周围都是人,有些话不太方便与你讲”。 林黛傲笑道:“你若堂堂正正的,有什么话不方便讲的,就算讲了什么不方便讲的,泄露了什么秘密,放心,我会杀人灭口的”。 易寒央求道:“黛傲,算我求你了,我这边乱的一塌糊涂,你就别添乱了”。 林黛傲脸色一冷,“我什么时候添过乱子,那一次的出现不是帮你解决问题来的”。 易寒忙道:“是是是,我说错了”。 林黛傲见他表情,有些心软,淡道:“不见易夫人和易老元帅也可以,我退一步吧,你现在就随我那里坐一坐”,说着也未等易寒回答,吩咐下人将大门牌匾重新换上,对着易寒摆着手势,“易将军,请上轿吧”。 这态度简直在就是威胁强迫,易寒说道:“我先回去告诉家母一声”。 林黛傲立即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用的着事事向别人禀报吗?” 易寒道:“不是,我刚才让我母亲等候,有事与她商量”。 林黛傲道:“好吧,你先去忙吧,只是今天我要是见不到你,你就知道苦头”,说着隐蔽的拧了易寒腰际的嫩,这到底是在撒娇还是在威胁。 易寒低声道:“不要乱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林黛傲冷笑道:“易大将军居然会害怕被人给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语之后淡道:“你认真看一看,他们谁敢往这边看上一眼”。 易寒一愣,巡视一圈,果真没人下人敢往这边看来,均将目光移动到别处。 易寒突然迅速的亲了林黛傲的脸颊,温柔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林黛傲错愕,伸手着刚才被易寒亲上的地方,双颊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红晕,心里甜滋滋的,美眸看着易寒,柔声道:“你不要太劳累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 一瞬间,林黛傲就变了个人,易寒心里大喜,看来林黛傲也不难对付吗?一个吻就将她给收拾了,佯作不舍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琐事,就立即去找你”,一语之后低声在她耳边轻道:“说不定晚上还陪夫人你共缠绵呢?” 林黛傲打了他一下口,嗔怪道:“不许对我说这样的话。” 说着却带着愉快的心情,乖乖的上了轿子。 易寒像打了胜仗一样,拽紧拳头扬起手臂欢呼一声,那里知道林黛傲刚好解开轿帘朝这边看来,他脸上的兴奋喜悦与刚才的不舍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脸色顿时变得冷清,喝道:“停轿”。 易寒见状知道糟糕了,高兴的太早了,似林黛傲这种老江湖,那里会看不出来,匆匆转身往府内走去,娇滴滴的声音却传来:“易将军,我突然记得有重要的急事没跟你说呢?” 易寒一下子就被这把声音给定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转过身来正色道:“夫人,请说”。 林黛傲嫣然笑道:“将军,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谈”。 易寒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发麻,坏了,她憋着一肚子气,话都说都这份上了,拒绝就是不给她面子,硬着头皮走过去说道:“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只不过夫人你这一身装扮恐怕不太方便”。 林黛傲笑道:“不怕,出了这红冠巷就有一间酒楼,那里安静的很,不怕别人打扰,我只平民百姓一个,将军手握大军兵权,仇家不少,就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暗算,将军你若是害怕,那就算了,我们另寻时间”。 好你个林黛傲,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我就是不敢去也得去。 两人都表面都露出和善的笑容,从容自然,只是一个却是提心吊胆,一个却的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快点到了没人的地方,好狠狠咬他身上的解恨。 出了红冠巷,屹立三桥南惠仙桥畔有一间五层高的大酒楼,从外面看大气堂皇,名和丰楼,这会早上,这和丰楼人却不少,一个下人先行匆匆进了酒楼,过了一会有个掌柜打扮的人连忙出来迎接,看这架势,这和丰楼又是林黛傲的产业之一。 掌柜亲自领着易寒和林黛傲上了楼上,楼下吃东西的人看了林黛傲的打扮和掌柜的举动,心里暗忖;“这个夫人身份一定不凡”。 上了二楼,还能看见一些华衣打扮的人,看来是富贵人家,到了三楼,人却少了许多,易寒只看见一个商贾,从他的衣着神态,易寒可以断定此人一定家财万贯,其他的房门却是紧闭的,有的房间此刻还亮着烛火,这让易寒不禁遐想连篇。 林黛傲淡道:“这酒楼正正经经,你不要胡思乱想”。 易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黛傲冷冷盯着易寒,嘴角露出一丝傲慢的微笑,却也不解释。 前面领路的掌柜见两人停滞,说道:“夫人,请上楼”。 两人到了这四楼,这会已经难觅一个人,特别安静,楼分四方,每面一件屋子,看样子这四间屋子并没有住人,易寒刚才巡视一番,林黛傲却道:“楼上去”。 上了这五楼,却只有一间屋子,打开屋子,屋内豁然开朗,房间宽敞明亮,南边有一栏台,可清楚看见外面晴空,易寒走了出去,只见这栏台却特别宽敞,红冠巷和惠仙桥全貌尽收眼底,不禁赞道:“好地方,月夜此地饮酒,可见京城繁华全貌”。 林黛傲淡淡笑道:“我说很安静吧,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人来过”。 易寒问道:“在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银子?” 林黛傲淡道:“不要问了,你给不起就是了”。 易寒不悦道:“你小看我,好歹我也是”,发现掌柜还在一旁候着,便没有说出来。 掌柜笑道:“公子,有夫人在,你什么费用也不用出,只要夫人说一句话,公子可以常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的,好的”。 掌柜道:“夫人,可要来点酒?” 林黛傲淡道:“女儿红吧!” 易寒摆手道:“大清早的喝什么酒?” 林黛傲却道:“我想喝!” 易寒见她表情不悦,看来是心情不好想喝酒,点头道:“好吧”。 掌柜退下,易寒笑呵呵的看着周围环境布局,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却感觉这个地方比皇还要好。 林黛傲懒懒问道:“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易寒问道:“以后我真的可以随便来此”。 林黛傲冷笑道:“他把你当成我养的小白脸。” 林黛傲一语,易寒整张脸就绿了。 林黛傲见此,开怀大笑起来:“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觉得自己不够白净?” 易寒搂住林黛傲的腰,沉声说道:“我要是你养的小白脸,你就是我金屋藏娇的金丝雀”。 林黛傲心里有气,不配合的挣脱,“你不要碰我”。 易寒却更加过分,手掌顺着腰际慢慢的覆盖在她的大腿上,宽松的裙子被压了下去,在林黛傲耳边道:“你不是把我当小白脸吗?不好好服侍夫人怎么能算尽职呢?” 林黛傲被易寒的耳颊臊热,沉声威胁道:“你再荒唐,我就不客气了”。 易寒那里会听得下去,这权势滔天,高贵的夫人对男子可是一种很大的诱惑力,特别是自己的手掌可以覆盖在她的裙子上面,感受她大腿曼妙的肌纹。 林黛傲含怒跺了易寒的脚趾,易寒吃痛不知觉的松开了手掌,林黛傲趁机逃脱,冷冷盯着忍痛的易寒,沉声道:“若是别人敢如此轻薄我,早死一百回了”,一语之后,挽裙坐下,冷着一张俏脸,一声不吭。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亵渎不得的野。” 林黛傲不予接话,他最讨厌易寒将她当青楼女子一般调戏。 过了一会上了一些下酒菜,掌柜亲自端了一壶酒上来,易寒嗅到酒香味,立即喊道:“好酒!” 掌柜笑道:“公子好厉害,一闻就闻出来了,这是百年陈酿的女儿红”。 易寒感慨道:“好悲伤的故事啊!” 掌柜不解,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易寒淡道:“这女儿红是等女儿出嫁拿出来宴请宾客的,这酒都珍藏了一百年了,你说是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掌柜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一百年都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公子那里说的是悲伤的故事,简直就是大笑话” 林黛傲拍了桌子,冷喝道:“滚出去!” 掌柜猛的被吓出一声冷汗,慌张退了下去。 林黛傲给自己缓缓的倒了一杯,突然朝易寒脸上泼去,冷冷道:“很好笑吗?” 易寒毫不动怒,挥袖擦拭脸上的酒迹,笑道;“何必动怒,开个玩笑而已”。 林黛傲眼眶红润,嚅嚅道:“你是在取笑我吗?” 易寒讶道:“没有啊,我是在取笑那个一百年都嫁不出的老”突然却停了下来,恍悟影到了林黛傲,刺激到她心里的痛处,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安抚道:“真的不是在说你”。 林黛傲非常平静道:“请松开你的手!” 易寒松开手,弯下腰去看她的脸,只见眼眶红红的,一脸幽怨,林黛傲发现易寒在看她,将脸别了过去,轻轻道:“今日你见我离开,为何会那么的开心,难道我的真那么让你生厌吗?” 易寒叹息道:“你不明白,我现在是身心憔悴,并不是讨厌你,你知道你的出现会让我更加疲惫不堪”。 林黛傲问道:“你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呢?” 易寒叹道:“家母和爷爷让我跟西夏狼主断绝关系”。 林黛傲眼睛一脸,喜道:“真的?” 易寒看见林黛傲高兴的表情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中暗忖道:“黛傲啊,你高兴的太早了,他们认定的那个人是玄观啊,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只听林黛傲又道:“那你为什么为难呢?当初与西夏狼主缔结姻缘不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现在你逃离虎了,为何不借此机会恢复自由之身”。 易寒道:“如今我们面对强敌入侵,没有西夏的援助如何能渡过难关”。 林黛傲决然道:“没有了西夏的帮助,你也一样能成事,我能帮你。” 易寒笑道:“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人,怎么能和一个国家相比”。 林黛傲反问道:“西夏肯倾尽所有来帮助你吗?我能!” 易寒握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这是你多年奋斗而得来的,是属于你自己的,不应该无条件的给任何人”。 林黛傲道:“我所争取的只是一个依靠,两个孩子有个安稳,而这一切你能给我,那些权势家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易寒笑道:“你不留恋这种富贵的生活,千呼万唤的权力吗?” 林黛傲淡道:“过眼云烟罢了。” 易寒搂着她的细腰轻声问道:“倘若将来要让你和脱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会怎么想?”他在试探林黛傲的反应,因为远远不止一个脱俗。 林黛傲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易寒道:“或许你可以为了我而想一想”。 林黛傲眼眶红润道:“你不要逼我,我一想心里就会难受”。 易寒拥着她,柔声道:“你吃醋了”。 林黛傲冷声道:“废话,我的男人也一样在别的女子怀中,我能不吃醋吗?” 易寒淡道:“主要是你太强势了,你若是普通女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林黛傲冷笑道:“易寒,你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还不是你们手中握有权势,可以为所欲为,置女子的伤心怨恨于不顾,权势我也有,为什么我要屈服,我也一样可以有无数美男子在怀,我让他们笑就必须得笑,让他们哭就必须在我面前哭,如今我只要你一人,难道这样的要求还无法满足吗?” 易寒道:“你看你,又说这种话,我知道你想得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是这些东西能跟人的感情来做衡量吗?你爱我只跟我有关系,与你有能力拥有无数美男子没有丝毫关系,黛傲放下你的高傲,在我面前做个普通的女子可以吗?” 林黛傲转身趴在易寒怀中,捶打易寒的口,哭泣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易寒心里却感觉欣慰,看来她的反应不是太过坚决激烈,轻轻的抚她颤抖的螓首,说道:“不要再哭了,我们喝点酒开心一点”,心中暗暗庆幸,再强势的女子终究是女子。 林黛傲离开易寒的怀中,拿出手绢边优雅的擦拭着泪水,边从容道:“你又让我在你面前出丑了”。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别人没有看见,在他们心中你依然是那个处事干净利落,让人又敬又畏的方夫人”。 这会朝她看去,林黛傲只是眼眶有点红润,表情已经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易寒柔声道:“同时,你还将你的柔情收留在我的心中”。 林黛傲眸子迷离的朝易寒看去,端起酒杯抵到易寒的唇边,温柔道:“你若敢负我,下一次就是毒酒”。 (第二更不知道有没有) 第九十五节 又来一个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又来一个 - 第九十六节 天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天真 与林黛傲一会儿的小聚之后,易寒又立刻返回府内,见到了易夫人…… 易夫人问道:“寒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易寒应道:“方府的方夫人?” 易夫人问道:“哪家的方夫人?” 易寒解释道:“金陵方家的方夫人,林太保的孙女林黛傲”。 易寒这么说了,易夫人就知道是谁了,说道:“寒儿,我听说这易夫人年轻美貌,富可敌国,是个手腕强硬可担当一面的女子,你可不要与她走的太过亲密,免得让人家说你攀附上她”。 易寒哑然笑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军统帅,就算互有往来也是平等之交。” 易夫人道:“这些政治权谋方面你比起她还嫩着呢?可不比打仗只要战胜对手那么单纯,她一个女子这些年来能立足一方,且权涉各方各面,足可见其有着过人的能力,如此老道的一个女子,你切要小心谨慎,免得被她给利用了”。 易寒不想解释太多,也许母亲说的没错,可是他与林黛傲的关系就差一张婚书了,这就另当别论了。 易夫人问道:“府内的家具日常用品都是那方夫人送来的吗?”在易夫人想来,方夫人此举就像任何一个商人一样想与有力的当权者建立密切的关系。 易寒点头,易夫人道:“你算一下多少银子,还给她,不能欠她这个人情,否则以后她托付你办棘手的事情,你就不好处理了”。 易寒心中无语,母亲难道不识得这些家具吗?恐怕这些东西算起来比整个易府还要值钱,也难怪,姥爷向来清廉,母亲不识得这些价值连城的家具也在情理之中,再者说了,算起来易家也只是官宦之家,生活并不是奢华。 易寒点了点头:“好的”,这无疑是最好的回答了。 易夫人笑道:“你看看,我还一直将你当风流公子看待,这会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这些事情也不用我再啰嗦嘱咐了”。 易寒道:“还需母亲多多提醒”。 易夫人笑道:“以后不管了,再管你就没有主见了”,一语之后问道:“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 易寒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却没有说话。 易夫人看见易寒的表情,心里做好充分准备,口吻平静道:“说吧”。 易寒严肃道:“母亲可曾记得,当初在豫州老家,孩儿在祖宗灵堂对你说过的话”。 易夫人心头一颤,她却早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尽量压抑自己紧张的心情轻轻说道:“记得,你继续说吧”不知不觉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易寒连忙道:“母亲,你不必紧张,只是想和你商量如何解决,又不是什么坏事。” 易夫人道:“说吧,我没事,听到你战死的消息我都顶的住,我比你想象中要坚强许多”。 易寒缓缓道:“我想将乔太傅的孙女乔梦真接回来”。 易夫人问道:“用什么理由把人家接回来,她现在是李家的儿媳妇,论辈分,你还得叫她一声婶,你这话说出来岂不荒唐。” 易寒沉声道:“李老夫人已经做主把梦真给休了,她现在不是李家的儿媳妇了”。 易夫人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这么说乔梦真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一语之后又问道:“老夫人为什么做主把她给休了,莫非此女品行不端”。 易寒道:“就算背上一个品行不端的罪名,也是我给害的,老夫人发现梦真怀有身孕,为了避免此事暴露,所以写了休书,让乔太傅将梦真给带回去,此事李府其他人还瞒在鼓里,以为梦真只是回家了”。 易夫人大吃一惊,指着易寒厉声问道:“你的孩子?” 待易寒点头,易夫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冷喝道:“我竟生出你这种祸害闺女的逆子,你这样置她何境地,这不是要将她逼上死路吗?” 易寒不敢有任何反驳,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错的离谱。 易夫人非常气愤,同时也非常冷静,一脸忧虑道:“依我对乔太傅的了解,他绝对不容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梦真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这恶逆,你害了她了”。 易寒高声道:“不可能,她绝对不会舍弃我和孩子离开的”。 易夫人冷声道:“乔家向来家风严谨,如此不道之事,他岂能容忍,就算梦真是他的孙女,他也不得不忍痛割爱,除了让梦真悬梁自尽洗清罪名一法,再无任何选择”。 易寒激动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夫人厉声问道:“我问你,你可曾再见到乔梦真”。 一句话却问的易寒神情呆滞,全身充塞着一股蚀骨的冰冷,他能感觉的自己的双手双脚在发抖,嘴唇无意识的颤抖,“乔太傅怎么下的了手,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易夫人捉住易寒颤抖的手臂,暖和他发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静,“也许乔太傅会等梦真将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的身份,至你上次见我已经一年多了。”易夫人的话很清楚,就算乔太傅顾忌乔梦真肚子里有孩子,这会也太晚了。 易寒怒吼道:“这老匹夫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饶了他”,说着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很显然是想找乔国栋算账。 易夫人喝道:“站住!” 易寒却不理睬,他已经被愤怒仇恨冲昏了头脑,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易夫人赶紧追了上去,一巴掌就将易寒打醒,冷喝道:“你凭什么找乔太傅算账,乔太傅有错吗?他身为一家之长,依然家法处罚无可厚非,要论过错,也应该算到你的头上去,我教子无法,你若想找人泄愤,就杀了我”,说着挺直身姿冷视易寒。 易寒瘫跪了下去,毫无征兆的痛哭起来,心中的悲痛愧疚怎样用言语来形容,一拳一拳的捶打自己的口,易夫人忍痛看着,却也没有阻止他,直到易寒将自己捶打的口吐鲜血,易夫人才流着眼泪轻声说道:“够了,再如何自责也无济于事,至少她有可能给你留下孩子,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就是对她最好的弥补”。 易寒却没有停下来,身上的痛如何能盖过内心的伤痛,易夫人捉住他的手臂,喝道:“我说够了,你现在是一个父亲,该有所担当,有些东西无论如何艰难也要坚持下去”。 易寒痛哭不止,易夫人一边擦拭易寒嘴边的血迹,看到易寒如此伤心,心中也在滴血,只是作为他的母亲,她应该给他安慰,让他渡过死别的难关,心中暗暗鼓励道:“哭过了这一次,你以后遇到再大的伤痛就再不会落泪了”。 服侍易夫人的貂蝉出现见到这番场面,吓的惊慌无措。 易夫人冷静道:“和我一起扶少爷回房休息,这件事情不要让老太爷知道”。 貂蝉不敢多问,心中想着,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嬉皮笑脸的少爷哭得如此伤心呢?,此刻看见易寒的模样,却是心疼可怜,却也不知道怎样做去消除少爷的悲伤。 易寒这一躺下,却病倒了,连续三日未沾米粒,脸容变得苍白消瘦,都是易夫人和貂蝉在暗中照顾,易天涯以为易寒回到怀来大营,所以并不知晓此事。 易夫人看见易寒如此,虽愁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多言语的宽慰都是没有,只有时间能治愈他内心的伤痛,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一定能挨过来的。 事已至此,这乔府也必须走一趟了问个清楚,孩子也许能让寒儿快点振作起来, 这个孩子,义父不认,她却要认,也许义父看在自己是他义女的份上会好说话一点,她的心里却没有任何底气,倘若让他知道寒儿就是那个害死他孙女的人,如何能释怀,自己又应该怎么去面对他呢,易夫人的脑子乱无头绪,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踏上了乔府的大门。 第九十六节 天真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天真 - 第九十七节 同心,旁人怎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同心,旁人怎懂 易夫人前脚刚踏入乔府,这边李玄观却出现在易家府邸面前…… 这些天李玄观一直在打听四婶的下落,该出现见面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就像现在。 苦脸婶在正打扫门庭,府内的下人不多,有些事情要亲力亲为,其它地方也许不重要,这门面功夫却要做足,突然苦脸婶发现门前亭亭玉立站着一个小姐,一身朴素长裙,美丽的容颜挂着淡淡的微笑正在凝视自己,苦脸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美丽优雅的小姐。 她的身后没有轿子,身边没有下人,就似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来的,苦脸婶脑海里浮现一个念头,戏里面的仙女下凡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美丽的小姐该不会就是九天仙子下凡来的吧,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她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哪家小姐出门不是有轿子,婢女相伴的啊,偏偏她就一个人,而且怎么看,这小姐的形象都像戏里面的仙女,想到这里苦脸婶放下手上工作,揉了揉眼睛又认识的看了一眼,还在! 苦脸婶用试探的语气问答:“小姐,请问你找谁?” 玄观脸上挂着微笑,语气却特别平淡,“李玄观奉访易元帅”。 苦脸婶疑惑问道:“李小姐,你找我家老太爷?”苦脸婶久居小山村多年,却从来未闻李玄观之名,所以听到李玄观之名并不感觉惊讶,其实她早就惊讶了,从李玄观出现,她就一直在惊讶了。 玄观笑道:“我找你家少爷”,这会语气却不是那么正式了。 苦脸婶这才恍悟,少爷现在也是一军元帅了,应道:“少爷不在府内,小姐请下次再来吧”,玄观淡道:“下次再来奉访。”说着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貂蝉走了出门口,正打算给易寒捉药去呢,见那丰神清雅的背影,对着苦脸婶问道:“婶,那是哪家的小姐?” 苦脸婶应道:“我也不识得,那小姐自称李玄观,说是来见少爷的,我说少爷不在府内,她就走了”。 貂蝉喃喃念道:“李玄观?”,少爷病重梦呓时不就经常呼喊着玄观吗?该不会喊的就是这位小姐吧,想到这里却立即追了上去,喊道:“小姐请留步”。 玄观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微笑的看着貂蝉,貂蝉见到她的容神,心头猛的一颤,好美丽大方的小姐,被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盯着,心头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貂蝉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小姐,你认识我家少爷”。 玄观微笑点头,貂蝉心头怪异,总感觉这样美丽大方的小姐不应该和少爷有任何的关联,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真的跟我家少爷认识,你们熟不熟?” 玄观莞尔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见玄观点头,貂蝉低声道:“少爷在府内,他病倒在床,这件事情只有我跟夫人知道,连老太爷都被给瞒住了”。 玄观平静的脸容这会才露出一丝讶色,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病重了”,语气之中不知不觉透出关心。 貂蝉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只有夫人清楚,这些天来少爷米粒未沾,就是健朗的人也挨不住,何况少爷看起来那么的悲痛,不病倒才怪,哎!”说着叹气,一脸忧愁烦恼。 玄观忙道:“你带我过去吧,我保证他肯乖乖吃东西”。 貂蝉一愣,见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很是着急,为难道:“男女有别,怕是不太妥当”。 玄观道:“易老元帅与家爷乃是多年好友,两家三代世交,我与你家少爷有兄妹之情,无碍俗见”。 貂蝉讶道:“那我先带小姐去见过老太爷”。 玄观道:“易夫人既然隐瞒此事,就不要打扰易家爷爷了”。 貂蝉心中暗忖,“自己一个小婢,擅作主张,确实不妥,只是少爷再这样下去,连命都没有了,这位小姐说能让少爷吃饭,还不如试一试”,想到这里应道:“好吧,我就带小姐偷偷进去见少爷”。 玄观点了下头,却没有多半句废话。 苦脸婶见貂蝉带着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走了回来,心中好奇,刚想问上一问,两人却脚步匆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进府内去。 两人进入府内,往易夫人的住处走去。 路上貂蝉又问道:“小姐,你真的能让少爷吃饭吗?夫人劝了多少次都没用”。 “能!”玄观一语之后道:“莫要再问,你领路就是”。 貂蝉隐蔽的打量玄观的脸容,看这小姐表情严肃,与刚才旁若两人,与少爷交情一定不浅。 两女站在易夫人屋子门口,貂蝉端来了一碗清粥,玄观淡道:“我来。”说着也未等貂蝉应话,从她手中接过碗来。 貂蝉为难道:“小姐,怎可劳你亲自动手”,其实心里却是感觉不太适合,两人男女有别,这样做显得太过亲昵了。 玄观也未应话,轻轻沾了一勺尝了起来,感觉温度适中。 貂蝉顿时惊愕,心中有种感觉,眼前的小姐变成了少夫人了,嘴边连忙说道:“不烫,我有晾了一会”。 玄观没有回应,端着碗粥,迈着轻轻的步伐走进房间里,貂蝉尾随,玄观转身淡道:“你门外候着就可以了,不必进来”。 玄观虽喧宾夺主,貂蝉却有种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屋内有些冷,玄观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熟了的易寒,脸容苍白消瘦,眼眶深陷,那里还有往日的半点风采,简直就是一个悲伤到极点的可怜儿,看到这里玄观心里顿时就像突然被刀割了一下。 在床沿坐下,手掌轻轻抚易寒的脸容,轻轻喊道:“易寒,醒醒,起来吃点东西”。 易寒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叫着,他却不想睁开眼睛面对残酷的现实,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不想吃,谁都不要来烦我”,说着却虚弱的咳嗽了几下。 玄观轻轻的抚他的口,让他好受一点,易寒摔倒在泥潭中不能自拔,她也一样感受到窒息无法呼吸的难受,却露出微笑,紧紧握住易寒那双垂下的手掌,柔声道:“易寒,无论你有什么苦痛,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受。”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往下腰,将自己内心的全部爱意,所有鼓励,化作一个吻轻柔的落在易寒的额头之上。 易寒感受到暖暖的嘴唇,意识模糊之中,这暖暖的吻鼓励他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温柔的容态映入眼中,她挂着微笑的模样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一幕幕浮现到脑海,总是那无限关心的叮咛劝慰,总是那如沐春风,暖人心怀的言语。 如同心赋已经记在自己心中,玄观不会离开自己,也从来未离开自己,易寒有满腹的伤痛,他快要憋死了,他似溺水的人紧紧的捉住玄观的手臂,无声的哭唤道:“玄观,你不要走,不要走。”他还感觉这是在做梦。 易寒无泪呻.吟,玄观已经泪下,清澈的泪水低落在易寒枯瘦的脸庞,檀唇轻轻的吻上易寒干裂的嘴唇,慢慢的滋润弥补他那一片片的伤口,她把易寒当做最亲密的人,掌心轻轻的摩挲着他脸庞,玄观的吻缓而有力,她从来没有如此动情,也从来没有如此热情,似想将自己融入易寒的体内,去消灭他内心点点滴滴的伤痛。 两人忘乎所以的相吻,那急喘的呼吸声就是两人内心的呼喊。 易寒口直伏,窒息的让他咳嗽,打断了缠绵,紧接着他像渴求不满的小孩,主动伸长脖子欲要继续下去。 此刻玄观的嘴唇已经变得红润美艳,就像雨后花儿那般动人,她一手托着易寒的后颈,一手轻轻的整理易寒错乱的鬓发,缓缓的让他枕下去,温柔说道:“寒郎,这不是梦,我在你身边”。 易寒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坐直身子,紧紧将她拥抱,将脸庞贴在她的襟,感受她身体暖暖的体温,突然身子颤抖,又泣又笑起来。 玄观将易寒当做最需要怜爱的孩子一般,素臂将易寒的头护在自己的前,另一只手掌轻轻抚易寒的后背,宽慰他颤抖的身体,直到易寒不再颤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变得安静。 突然易寒抬起头,从玄观的下颚仰视着她,目光深邃不移。 玄观低头与他对视,微笑道:“吃点东西好吗?” 易寒没有回答,缓缓的举起手臂,伸出手指轻轻的刮拭丽质仙颊上的泪痕,问道:“明瑶,你为什么哭了?” 玄观微笑道:“我也是人,伤心到忍不住就会落泪”。 易寒痴痴道;“那你不要伤心了”。 玄观哄道:“你吃点东西,我就不伤心了”。 易寒无意识的点头,玄观轻轻分开易寒紧抱自己的双臂,刚一站起来,易寒却疯狂的拽住她的裙角,沙哑喊道:“明瑶,你不要走”。 玄观转身微笑道:“好,我不走,一步也不离开你”,说着脚一抬,裙角一荡,裙摆下露出绣花鞋尖,鞋尖抵着椅子朝桌子一撞,桌子上的碗被撞飞空中,稳稳的落在李玄观的手上。 托着碗粥转过身来,见易寒还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裙带,嫣然一笑,也任他拽着,轻轻的沾了一勺伸到他的嘴边,易寒却一直盯着自己,恍若未觉周围其他。 玄观轻声道:“你到底是要吃我,还是吃粥,嘴张开”。 易寒无意识的张开嘴巴,玄观将粥给易寒喂了下去,易寒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玄观的脸容半分。 玄观又给他喂了一口,轻轻说道:“从来没有见你这样老实过,却也难得”。 一勺一勺,一碗粥很快就吃完,在此期间易寒却没说一句话。 玄观问道:“还想吃吗?” 易寒眼神恢复了点生气,嘴边沙哑吐出两个字:“明瑶”。 玄观轻声应道:“嗯,你想做什么?” 易寒道:“我还想再吃一碗”。 玄观露出愉悦的笑容道:“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让我宽慰过”。 (对于易寒的举动请不要用常理去判断,若认为太过懦弱,请去看看巴金老先生的《怀念萧珊》,老先生的真情让人佩服。) 第九十七节 同心,旁人怎懂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同心,旁人怎懂 - 第九十八节 峰回路转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八节 峰回路转 貂蝉在门口等候着,心中思索,怎么进去那么久还没出来…… 刚嘀咕着,却看见那位李小姐露出微笑走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少爷吃了吗?” 玄观点头道:“你再去盛一碗”。 貂蝉显然非常惊讶,一脸兴奋的转身去盛粥去。 玄观返回,见易寒低着头一声不吭,轻声道:“说出来吧”。 易寒很平静道:“梦真死了”。 玄观也很平静的说道:“四婶没死”。 易寒猛的转过头看着玄观,”你不必安慰我了”。 玄观朗声道:“若你是为此事而悲痛欲绝,那实在是太可笑了”。 易寒眸子闪着光芒,凝视着玄观脸上的表情,只听玄观淡淡道:“四婶现在城外,一所隐藏在深山中的庵庙中”。 易寒猛的揭开被子下床来,握住玄观双肩,严肃问道:“你怎么知道?” 玄观淡道:“我来京城之后,这些天多方打听四婶的下落,确定之后才来见你”。 听到这句话,易寒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内心的喜悦,这种感觉就像得到了重生一般,他搂住玄观,兴奋的在她的脸上乱吻起来。 玄观打断道:“够了没有,你弄的我满脸口水了”。 易寒停了下来,露出笑容说道;“玄观,我太爱你了。”说着将玄观整个人抱了起来,在房间了旋转欢呼着,只是转了没几圈,他的腿却软了,那日重伤自己,又几日未食,身体非常虚弱。 反而是玄观稳稳落地,伸手将他扶住,关切道:“你身子虚弱,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易寒笑道:“放心,现在什么也打倒不了我”。 玄观笑道:“你总算露出笑容了,只是这些日子你却白白伤心了”。 易寒道:“不算白白伤心,至少我现在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都不需要顾虑了”,说着四处张望,似乎在搜索什么。 玄观提着衣衫站在易寒面前,“衣衫在这里”,说着服侍易寒穿上衣服。 易寒笑道:“明瑶,有你真好。” 玄观也不说话,手上忙碌起来。 “少爷,粥”,貂蝉端着热粥走了进来,突然看见玄观服侍易寒穿衣的一幕却给愣住了。 易寒转身道:“貂蝉,粥放桌子上,我自己来”。 玄观帮易寒纽上扣子,手掌平抚了一下衣衫的褶皱处,说道:“好了,吃粥去吧”。 两人的表情十分自然,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貂蝉却感觉不可思议,小心翼翼问道:“少爷,你没事了?” 易寒淡道:“没事了,你不必担心”,说着坐了下来,吃起粥来。 貂蝉看着少爷,又看了看露出微笑注视着少爷的李小姐,只感觉这一切实在发生的让她匪夷所思,脑袋里立即有了几个复杂无法解开的问题,所有问题的关键却在这位神秘的李小姐身上,目光飘向盈立娉婷的玄观。 貂蝉轻声问道:“少爷,这位李小姐是” 易寒转身看了玄观一眼,笑道:“她呀,便是李毅李元帅的孙女,金陵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 貂蝉不认识李玄观,李毅却是认得,也听老太爷提起过,这么说着李小姐还真的是少爷是世交,天下第一才女,这个名号可真的有点吓人,再朝李小姐看去,这会更觉的这李小姐与一般的大家闺秀大不一样,就像看到老太爷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对她毕恭毕敬起来,施礼道:“貂蝉见过李小姐”。 玄观淡道:“不必客气,我应该感谢你偷偷带我进来”。 易寒闻言一愣,玄观开口道:“不必问,没有什么。” 易寒也就不问了,干净利落吃完,攒了点体力,说道:“貂蝉,你把碗筷给收拾了”。 “好叻,少爷”,这会貂蝉勤快,心甘情愿的收拾碗筷退了下去,以前易寒要使唤这个丫头可没那么容易。 易寒站了起来,说道:“玄观,我现在就要去接梦真回来”。 玄观淡道:“我不拦你”,一语之后用手指轻轻的替易寒梳理脸容,“你的子使然,什么也拦不住你”。 易寒笑道:“你心里还是希望我多休息一天”。 玄观淡道:“说了等于白说,还不如不说”。 易寒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发誓,我以后” 玄观捂住他的嘴巴,“做不到的事情千万不要发誓,特别是心情激动的时候,你言而无信只能让我看轻”。 易寒笑道:“我是想说我以后再不欺负你了”。 玄观嫣然笑道:“你也一样做不到!”轻轻一吻点在易寒额头之上,“去吧,把四婶接回来,不要让她再受苦了”。 易寒决然转身离开,步疾如风,风吹起他的发丝衣袂轻扬,消瘦的脸容,犷的胡渣,眼神深深的期盼,莽态如狂。 貂蝉走了进来,见易寒不在房间里,问道:“李小姐,少爷哪里去了”。 玄观淡道:“他有急事要办,貂蝉,你带我去见易家爷爷吧”,易寒的所有烦恼,她会帮他解决的,名分这东西就像尘外之物,重之亦重,轻之即无,她的思想已经走出世俗伦理道德,心中有着自己的准则。 易寒骑马朝玄观所说的地方奔驰,随着马儿起伏颠荡,他的口一种揪心的疼痛,越是如此,越是狠狠的甩动马鞭,让马儿嘶鸣,拔蹄狂奔。 ———————————————————————————————————— 乔府厅堂。 乔国栋与易夫人正聊的欢愉。 易夫人这一次是来问清乔梦真的事情,偏偏义父见了面却叙起久来,说起她年幼的一些趣事来,最后又将话题转移到易寒的身上,对易寒是赞不绝口,赞她教出一个好儿子来,这更让易夫人心里更憋的难受,怎么也问不出口来。 只听乔国栋开心道:“淑贤,你是我的义女,麒麟是你的儿子,这样算起来麒麟就是我的义孙了”。 易夫人鼓足了气,突然却跪了下去,正色道:“义父,劣子不配做你的义孙”。 乔国栋大吃一惊,连忙扶住易夫人,“淑贤,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易夫人沉声道:“义父不要搀扶,淑贤今日是代子来给你赔罪的”。 乔国栋冷声道:“起来,就凭你这么一跪,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说着轻声道:“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说着要将易夫人搀扶起来。 易夫人沉声道:“梦真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寒的!” 乔国栋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整个人一动不动似尊雕塑一般,可以想象这句话对他内心造成如何巨大的震撼。 气氛顿时凝固到了冰点,整个厅堂静的可怕,乔国栋缓重的呼吸声预示着这件事情并不像他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可以商量。 乔国栋在压抑自己迅速膨胀的怒气,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败坏梦真身子名誉的人居然是麒麟,本来让他知道奸夫是谁,此人必死无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麒麟,自己喜爱盛赞的麒麟,一时之间乔国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夫人沉声道:“义父,我想问一问梦真是否还在人世”。 乔国栋冷喝道:“闭”,却突然改变语气:“淑贤,你不要说话,让我好好静一下”。 易夫人跪着,乔国栋闭上眼睛一脸沉严肃。 两人久久不语,过了一会乔国栋才睁开眼睛道:“淑贤,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跪着”。 易夫人道:“义父,淑贤教子无方,是劣子害了梦真的命”。 乔国栋老脸顿时扭曲起来添满气恨,冷道:“若论罪行,万死不能赦其罪”,一语之后却冷喝道:“你起来吧,我恩怨分明”。 易夫人站了起来轻轻说道:“我知道依义父的为人,绝对不会饶了梦真,易寒三日前听到梦真死别的事,重伤自己,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这会已经气若游丝”。 乔国栋冷漠道:“.人妻女,就应该想到后果”。 易夫人立即道:“若是两情相悦呢?” 乔国栋冷声道:“就算是两情相悦也与礼法不符,败坏门风。” 易夫人道:“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易寒的错,梦真已经死了,请义父看在淑贤的面子上,留易寒一条命,让他担当起父亲的责任,抚养儿女”。 乔国栋冷声道:“谁说那个品行不端的劣孙女死了,我还要等着将她与奸夫拿下,一并处置”,其实乔国栋心里是无法对自己的孙女痛下杀手,好几次他想下手,可是看着顶着大肚子,哭得像泪人的孙女,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心想着等她生下孩子,孩子生下来了,看见憔悴虚弱的乔梦真,更无法开口,也许庵门一生清修,是她余生最好的选择。 易夫人喜道:“义父,你是说梦真没有死”。 乔国栋冷声道:“死了跟没死又有什么关系,冤孽啊,我乔国栋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恶事,让上天如此来惩罚我”,一语之后却气的连连咳嗽起来,直到吐出鲜血来。 易夫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义父。” 乔国栋深呼一口气,缓过劲来,扬手道:“无碍,我年事已高,也活不长久了”,一语之后却叹息道:“人越老,这心肠也变得越软了。” 易夫人从乔国栋的语气中隐隐感觉到好的迹象。 乔国栋淡道:“倘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是想认麒麟作义孙的”。 易夫人点了点头,“劣子让义父你失望了”。 乔国栋又道:“麒麟犯下这样荒唐的罪行,我本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如今是国之栋梁,首当抗敌卫国大任,他只能死在敌人的手中,却不应该窝囊的背负这样一个罪名,算起来那日他一夜守候也算是一份恩情,罢了罢了,恩怨相抵,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淑贤你也不要再向我提起了”。 易夫人愧疚道:“淑贤教子无法”。 这会再无恩怨,乔国栋反而轻松了许多,轻声说道:“摒弃这件事情不说,你还是教出一个好儿子,博学多才,重情重义,年纪轻轻便有大将风度”。 易夫人一愣,义父不是恨易寒入骨吗?为何却称赞起他来了。 乔国栋叹息道:“人虽无过,只是这件事情错的违背世俗道德,错的无可救药。” 易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义父,梦真跟孩子呢?” 乔国栋冷声道:“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想见到她们”。 易夫人轻轻道:“义父,你心里已经释怀,为何不成全他们,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呢?” 乔国栋决然道:“我无法说服我自己这么做,淑贤,你不要再说了”,一语之后看着易夫人,笑道:“淑贤,从前你是个好闺女,现在你是个好母亲。”突然又厉害的咳嗽几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易夫人立即转身要去请大夫,乔国栋连忙将她喊住:“淑贤,不要去了,我年事已高,还能活个三十年不成”。 将易夫人召了回来,说道:“你回去告诉麒麟,梦真没死,若真想回报弥补,就好好振作起来,抛弃儿女私情,杀敌卫国,待家国安平,也许有妻儿同聚的一日。” 易夫人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这件事情要让义父答应下来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他肯释怀不追究易寒已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心系易寒病重,匆匆返回易府。 乔国栋见易夫人离开,差下人拿来笔墨纸砚,颤抖的握住毛笔,缓缓的在纸上写雄健宽博的文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乔国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不能在自己生前让易寒与梦真重聚,却可以在死后成全他们,说他正统古板也好,反正他就是一个坚持自己的原则的人,从来没有改变过。 将书信封号,让下人把乔梦萦叫了过去。 乔梦萦走了进来,关切道:“爷爷,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乔国栋笑道:“我的好孙女,我有件事要托付给你,待我百年之后,将此信交给麒麟”。 乔梦萦道:“爷爷,你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听说他搬到红冠巷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我现在就去易府请他过来”。 乔国栋笑道:“不必了,有些话不能太早说出口来,你过来我身边坐下”。 乔梦萦坐在乔国栋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只听乔国栋淡道:“从明日起,乔府上下由你全权负责。” 乔梦萦立即打断道:“爷爷,梦萦年纪善幼,恐无法担当”。 乔国栋笑道:“就当你为我分忧,好让我安享晚年”。 这么说,乔梦萦立即道:“好的,孙女尽力而为。” 乔国栋哈哈大笑:“梦萦果然是我的好孙女,闲着的时候可以多去易府向易夫人请教,她是我的义女,你喊她姑姑就可以了”。 乔梦萦点了点头。 爷孙坐在一起,叙着这深厚的爷孙情。 (想解释一下人的复杂,觉得还是算了,亲身经历之后就会明白了) 第九十八节 峰回路转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节 峰回路转 - 第九十九节 如愿以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九节 如愿以偿 皓月当空,深山古庵里,一位芳华正茂的女子正对着青灯黄卷而独自入神…… 青灯斜泻,流辉滟滟,映落出地上一个婀娜的身影,侬柔似水,弱于风清,微微颤曳。 春来心枯,更添愁髓,心锁牢笼,怎展鸳鸯翅化蝶****,此夜难渡,今数春过,愿回猎猎寒风冬季。 那日离去,再见也没有说一句,深深的凝望,不得不分离,何时再相聚,无论朝夕,时刻想你,身边却没有你。 感孤独之飘零,念佳境之难再,柔肠百转,乔梦真顿觉一股刺骨的悲酸涌上心头,非常沉痛。 枯黄的脸色,清减的肌理,人淡如菊,只是一双眸子毅然,心志比金坚,乔梦真自有此铮铮铁骨,亦有血血柔情。 人海茫茫,春光轻贱,夜色沉沉,门户寂寂,又是一个空等的无眠夜 易寒快马奔驰,似在追逐夜空上的那轮明月,长时间的奔驰,胯下坐骑已经喘着吐出白沫,缓缓的放慢马蹄,易寒看着马颈上一道道鲜艳的鞭痕,下了马,轻轻的抚着马颈,“伙计辛苦你了,你歇息吧”,说着继续前行,寻找着云遮雾绕隐藏在深山中的庵庙。 夜色之下,一个身影双手擒借着枝干,双脚踏在崎岖难行的山路往上攀爬,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疲惫已经让他的步伐笨拙缓重,只为早点与爱人想见,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夜寒,露罩万物,山路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甜蜜往事浮现在心底,多少回忆又锥着心头,所有的惆怅都是因为你——我的梦真。 清晨悄悄的来临,早起的鸟儿鸣叫着,易寒渴的不得了,在一处水洼争着与鸟儿饮水,“当——”一声低沉而清亮的钟声打破深山的静谧,在密集的林木上空向四周扩散,在晨空缓缓的飘荡着 易寒顺着钟声奔跑追寻而去 奇丽清幽的山峰屹立着一间古朴隽永的庵庙,在易寒的眼中变得是那么的耀眼,心里呼唤道:“梦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再受煎熬了”。 易寒似只初飞的鸟儿雀跃的朝庵门跑去,重重的敲打着门环,当当响打破了古庙的清幽。 一个老尼姑打开庵门,身上挑着一个空担子,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尼姑,年纪善幼,身上也挑着一副较小的担子,正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一身污秽狼狈,满脸胡渣的易寒,最后她将目光移动到易寒的眼睛,那双充满生命力的眼睛。 这清云庵几十年都没有男客到访,老尼姑显然有些讶异,问道:“请问男施主来清云庵有何贵干?” 易寒忙道:“师傅,我想找一个叫梦真的女子”。 老尼姑道:“这庵里倒是住着一个未消发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名字是不是叫梦真”。 易寒着急就要闯进去,老尼姑连忙拦住道:“男施主,清云庵几十年未有男客入内,请施主不要坏了庵门清誉”。 易寒着急道:“师傅,那请你去问一问,那个女子是不是梦真,请她出来相见”。 老尼姑却道:“男施主,不管是不是梦真,入了这清云庵就是一心斩断红尘,施主请回吧”。 易寒冷声道:“我不辞千辛万苦找到这里,你让我回去,你既不替我通禀,那就不要怪我闯入,坏了庵门清誉了”,说着走了进去。 老尼姑从来就没遇到这番状况,见易寒靠近,连忙后退几步生怕与他有身体接触,拿起扁担拦住易寒。 易寒严肃道:“师傅,我不想伤害你,请不要逼我动手。” 这边小尼姑却放下担子偷偷的通风报信。 乔梦真正在清洗衣衫,远远就听听见有人喊道:“定心师姐,有个凶横的蛮汉找你来了”。 乔梦真放下衣衫,站了起来,对着喘气的小尼姑道:“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小尼姑道:“我与念慈师傅一大早就去挑水,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蛮汉,指名道姓说是来找你的,念慈师傅将他拦了下来”。 面目狰狞的蛮汉?莫非爷爷改变主意了,要将自己押回府邸,执行家法。 这个时候主持师傅听到些动静,走了过来,说道:“定心,你先回屋躲一躲,待我出去看一看”。 乔梦真道:“师傅,我不想连累庵门,还是我过去看一看吧”。 主持微笑道:“定心,你虽然还不是清云庵的正式弟子,不过你既然住在这里,清云庵就会保护你的周全”。 小尼姑拉着乔梦真的手,“定心师姐,我带你去躲一躲吧”。 易寒正与老尼争执不下,只见走来一帮尼姑,领头的老尼姑淡淡道:“我是清云庵的主持念慧,请问男施主擅闯佛门静地,是何意思?” 易寒施了一礼,温文尔雅道:“见过念慧师傅,俗世人易寒此处前来是想接回分离失散的妻子”。 念慧微笑道:“易施主妻子叫什么名字”。 易寒应道:“乔梦真!” 念慧淡道:“请易施主先退到庵外去,不要坏了庵门清誉,我会叫定心出去与你想见”。 念慈开口道:“主持师姐,定心已经是佛门子弟”。 念慧淡道:“该去则去,该留自然会留,不必强求”。 易寒退出庵门外,只见庵门关了起来,心中着急期盼的,看来梦真确实在清云庵内。 乔梦真与小尼姑躲在屋子内,小尼姑问道:“定心师姐,这里不好吗?” 乔梦真笑道:“定纯,你从小在庵门长大,芳尘不染,师姐却是个沾染过尘俗的人”。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心头一颤,却听到了主持师傅的声音:“定心,他来接你回去了”。 乔梦真听到这话,脑袋轰然一震,立即像脱缰的野马朝庙门奔跑过去。 小尼姑走到念慧的身边,对于师姐的举动显然非常好奇,问道:“主持师傅,为什么师姐跑的那么快?” 念慧微笑道:“每个人心中的执念不一样”。 小尼姑若有思索,似懂非懂。 易寒站着庵门口静静的等待着,周围春暖花开,昔日雪如花,今时花似雪。 突然庵门咿呀一声轻轻的打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虚弱,那被伦理道德压的抬不起头的螓首却传递一份暖暖的爱,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乔梦真无声落泪,易寒透过泪雾,竟然看到那混沌里的破碎,接着他的心一点一滴的被撕碎,易寒用尽所有的力气呼喊着她的名字,爱人的呼唤在空旷的山坡上无限的回旋着,荡漾着,像一片无限的森林,在肆意吞吐着爱情深处泣血的呼唤。 这声撼动天地的呼喊,连深修多年的老尼姑也为之动容,声声在耳,也让所有人那面心灵之旗在昭昭震颤,不少尼姑眼神变的迷离,似在回忆起昔日的时光,悔恨或释然。 主持念慧见此立即让人关闭庵门,鸣钟早修,再看下去,这些人多年苦修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着易寒,乔梦真手开始颤抖,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眼。 两人的眼神慢慢沉淀,静静流淌着,所梦想的惊心动魄的一刻,在蓦然出现在这平静无声的对视之中,这是否是前世既定的缘,就这样在今生无声无息漾出一脉情海,无边无止,也曾有过千难万阻,在这段爱情开始的时候就预示着结束,更曾有过情深情恨的聚聚离离,然而乔梦真一直没放弃过,她离经叛道的反抗着,极力的挣脱世俗对她的束缚,甚至当要付出生命为代价也没有后退过,便是应了那句话,“生亦相爱,死亦何恨” 易寒带着无限深情轻轻喊道:“梦真!” 乔梦真听见呼唤,立即奔跑过去,眼泪挥洒着滚烫的泪水,她伸开了双手,熠熠阳光下,那冰凉苍白的指尖在瑟瑟发抖,易寒大掌紧紧握住,一瞬间乔梦真暖流入注。 乔梦真喊道:“带我回家!”如同上一次凝视易寒决然离去的背影,说道:“等你回来!” 易寒点头,嘴唇嚅动,却发现沙哑的喊不出声音来,他将这个娇弱的人横着抱了起来,无语凝泣。 乔梦真也不说话,紧紧搂住易寒脖子,放声大哭起来,声声悲戚入云天,就是哭爹哭娘,从没见这般哀惨。 乔梦真所有的思念压抑化作泪水打湿易寒的衣衫,而易寒一句话也没有话,紧紧抱着怀中的娇弱的人儿,一步一步离开这深山的古庵,“当——”,一声又一声低沉又清凉的钟声在天空中飘荡着,悲歌?或许是喜悦之歌。 易寒把乔梦真当做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冒着青筋的手臂将两人融为一体,两个人的重量在地上印下了深深的脚印,他不知疲惫,迈向了下山的道路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梦真停止了哭泣,螓首靠在他的臂弯中,静静的凝视着易寒,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多少个日夜的思念期盼,突然无声无息的就发生了,她缓缓抬起手臂,怯弱弱的去触碰易寒犷的脸容,生怕打破梦境一样。 易寒感受到乔梦真的抚,侧下脸紧贴着乔梦真的手掌轻轻磨蹭着,让乔梦真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易寒!”乔梦真发自内心深处喊了出来,无数次的呼喊,这一次他终于能亲耳听见,双手捧着易寒的脸颊,突然爆发出无限的热情,伸过头去,贪婪的吻着他的嘴唇,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爱意通过这亲密的动作表达出来。 易寒激烈的回吻着,恨不得将心中对她的怜爱全部表达出来,两人缠绵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突然梦真没有反应,唇分,晶莹红润的嘴唇,美丽的人儿却闭上眼睛睡着了,就这样在易寒的臂弯中睡着了,多少个日夜,她身心俱悴,刚才激动痛哭将所有积压的情感释放出来,她太疲累了,终于在这一切全部放下来,安睡起来,她可以放心的将所有的一切交给自己的爱人。 易寒带着无限怜爱凝视着似婴儿熟睡了的梦真,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这一吻让他心中充盈着幸福。 易寒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无力的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下,可是他却不想再次放下怀抱中的人儿。 当易寒行走到返回京城的道路上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马车在易寒身边停了下来,马车内走出来一个女子。 李玄观看了看在易寒怀中熟睡的乔梦真一眼,又看了看憔悴疲惫的易寒,叹息道:“两个痴人,又是两个可怜人”。 易寒笑道:“玄观,我把梦真给接回来了,她以后不用再受苦了”。 玄观微笑道:“上车吧,你受尽悲伤折磨也算得到了回报”。 三人上了马车,颠荡着返回京城易家府邸。 到了易府,易寒忙脸兴奋的抱着还没醒来的梦真走了府内,苦脸婶等人看见易寒抱着一个女子,纷纷一脸讶异,有人却是立即去回禀。 易夫人和易天涯匆匆走来,易夫人连忙走到易寒身边,低头凝视着憔悴消瘦的乔梦真,顿时落泪道:“可怜的孩子”,一语之后又道:“快快,抱她回屋内休息”,说着带着易寒往内院走去。 易天涯一头雾水,易寒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如此憔悴疲惫,他怀中的女子又是谁? 昨日,易天涯与玄观见面,玄观却丝毫没泄露这件事的任何信息,她只是作为一个孙媳妇站在易寒的角度与易天涯谈心,所以易天涯还瞒在鼓励。 易天涯见淑贤和下人兴师动众的忙碌起来,没有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明瑶没走,问道:“明瑶,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寒怀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玄观淡道:“是易寒未过门的妻子,明瑶的四婶”。 听到这句话,可以想象易天涯是如何的震惊,又是怎样的糊涂,明瑶的婶子又怎么会成为易寒未过门的妻子,她可是李毅的儿媳,这会岂不荒唐,再说,明瑶才是易家未过门的孙媳妇。 易天涯诧异道:“那里有这种荒唐事”。 玄观淡道:“四婶已经被祖母下了休书,她不再是李家的人,现在是自由之身,一年多年已经被乔太傅接离李府”。 易天涯失声惊道:“什么?乔正经的孙女”,见玄观点头,“这,这”,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玄观道;“易爷爷你不要慌张,待我将前因后果慢慢与你细讲”。 易天涯正色道:“我那里慌张了,难道我会怕了那乔正经不成,我易家就纳他孙女为妾又如何,气死这老正经的”,心中却暗忖此事棘手,又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这混蛋,花边艳事怎么那么多,连李家的四夫人也敢沾染,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不是同时扇了乔李两家一个大耳光吗? 易天涯与玄观回到了厅堂,玄观简单扼要的将两人的关系简述出来,一听到乔梦真有了孩子被乔国栋囚禁起来,猛的蹦跳起来,“妈的,这乔正经敢动我的儿媳和曾孙”。 玄观闻言,微微一笑,易家爷爷果然护短徇私,不过这样就更好办了。 只听玄观道:“易爷爷,这事错在易寒,却怪不得乔太傅这么做,如今易寒将四婶接回李府,乔太傅那边还请易爷爷出面抵挡”。 易天涯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玄观,“明瑶,易寒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们可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玄观脸微微一红,“我不计较名分”。 易天涯不悦道:“你是堂堂的李府千金,我与李毅钦定的易家孙媳妇,不明媒正娶怎么可以”。 见明瑶没有回应,易天涯转移话题道:“先不提这事,这乔梦真既然都为易家生育了孩子,又吃了这么多苦,无论如何这孙媳妇的身份我都是要认的,我易天涯是不吃世俗伦理的那一套,易寒跟梦真谁也别想动他们分毫”。 玄观笑道:“易爷爷果然深明大义”。 易天涯傲然道:“深明大义说不上,只怕明瑶心里正说我护短徇私,我就是这样的人,也不怕别人说”。 玄观轻轻一笑,易家爷爷还真的是心知肚明。 易天涯道:“此事李毅若不追究,就这么定了,反正梦真这孩子在你们李家只能做寡妇的命”。 玄观道:“相信爷爷会像易家爷爷一样深明大义的”。 易天涯突然问道:“孩子呢?”眼神露出期盼。 玄观摇头道:“孩子去向不知,要等问了四婶才知道”。 易天涯怒骂道:“去***乔正经,骨分离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来,老子现在就找他算账去”,说着气匆匆的站了起来。 玄观连忙拦住道:“易爷爷不要冲动,你知道乔太傅的为人,他这么做无可厚非,易爷爷若想此事有个圆满的结局,一定不能任着子胡来”。 这番话隐隐有教训的成分在内,玄观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易天涯非但没有恼火,反而点头道;“明瑶,就听你的”。 玄观笑道:“易爷爷却是听理的”。 易天涯看着李玄观,笑道:“李毅真的生了一个好孙女,易家多了一个好孙媳,以后有你和淑贤坐镇,易家就算发生天大的乱子,也稳如泰山”,一语之后握住玄观的手说道:“明瑶,淑贤为人虽通情达理,但子太过温和懦弱,以后就全靠你了”。 玄观微笑道:“明瑶尽力”。 易天涯道:“走,我们去看看梦真”。 (这一章确实难写,本来最好就是一点即过,可是七月却偏偏不信邪,前人证明,这些场景最好就是不写,留给人遐想的空间,今天就这么一更了,实在耗费了我太多的力了) 第九十九节 如愿以偿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节 如愿以偿 - 第一百节 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节 欢 其实乔梦真只是睡着了,所有人却将她当做一个病人看待,兴师动众的围在屋子门口……*1*1* 易天涯和李玄观悄悄的出现,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屋内,却没有发觉。 易天涯凑到貂蝉的身边,也跟着她们一样伸长脖子往屋子内望去,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貂蝉无意识不耐烦应道:“我都不知道少爷抱的是谁?”说着侧脸望来,猛的一脸惊恐,结巴道:“老太爷”。 易天涯也不在意,“我还是自己亲自进去看看好了”,说着跨步迈进屋内,突然又放轻了脚步。 貂蝉问道:“李小姐,你和老太爷什么时候来的?” 玄观笑道:“刚刚过来”。 小乔弱弱问道:“李小姐,少爷抱的是谁呀?” 玄观应道:“未过门的妻子,你们以后的少夫人”。 “啊!”所有人听到这个答案显得非常惊讶。 易天涯轻轻走进房间,就听到淑贤的声音:“寒儿,你看梦真到憔悴到这个样子,应该炖点什么给她补补身子,调理一下,可怜的梦真生了孩子之后一定没有好好调养身子”。 易寒只是看着梦真,却没有应话,只听易夫人又道:“寒儿,你倒是说话啊,我好去准备一下”。 易寒不耐烦道:“母亲,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了。” 易夫人不悦道:“我不是关心我的儿媳妇吗?她现在是我们易家的人,这般模样,我看了能不心疼吗?” 易天涯开口道:“人还没醒过来吗?”说着却伸长脖子朝床上的人儿看去,看见那消瘦苍白的脸容,心中暗骂道:“这乔正经真会作孽,老子杀人如麻都没他这么狠心”。 母子听到声音才知道易天涯什么时候走进来了,易寒应道:“嗯,她心里憋了太长时间,一下子释放出来,身心俱疲,却需要好好休息”,说着又转过身看着乔梦真,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易夫人连忙解释道:“公公,是这样子的”。 易天涯却立即打断道:“淑贤,不用说了,来龙去脉,明瑶都已经告诉我了”。 易夫人一惊,却密切注意易天涯的神态表情,只听易天涯决然道:“这个孙媳妇我认”。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易夫人松了一口气,公公没有意见,这易府上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有公公出面,义父那边也强来不得。 易寒转身道:“谢谢爷爷”。 易天涯朗声道:“客气什么,我有那么不通人情吗?梦真举止何等悲烈,我易天涯就最佩服这样有铮铮铁骨,誓不屈服的女子。” 易寒道:“是我亏欠了她。”说着转身看着熟睡的乔梦真露出微笑。 易天涯淡道:“不要妄自菲薄,以后尽力弥补就是了,如今你们二人修成正果,若说是孽缘其实也是姻缘,倘若你们二人都不敢踏出这一步,又何有夫妻之缘分”,说着拍了易寒肩膀,“寒儿,老头我服你了”。 易寒苦笑,心中暗忖:“这老头子真的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判断他的行为,该骂的偏偏赞,不该骂的却大发脾气”。 只听易天涯道:“如今你们夫妻团聚,这孩子也得找回来认祖归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我要多等几年,没想到凭空就冒出两个曾孙,真想现在就看看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易夫人轻声道:“公公,你小声一点”。 易天涯恍悟道:“哦,我太过开心,忘记了梦真还在休息”。 易寒道:“你们都走吧,孩子等梦真醒过来,我会找回来的”。 易夫人与易天涯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安静起来,易寒静静的守候熟睡的乔梦真,感觉这样的满足了,笑道:“他们没吵着你吧,你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很喜欢你”。 玄观轻轻的走了进来,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易寒口渴要转身倒水才发现,愧疚道:“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玄观轻轻一笑:“有什么能比你开心更重要呢?”说着走到床边看着乔梦真道:“四婶睡的很甜”。 易寒笑道:“我从来没认识注意她睡觉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最美的时刻”,说着将水递给玄观,待玄观饮了一口之后,自己才喝了起来。 玄观道:“易寒,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四婶”。 易寒道:“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不过你觉得她醒来第一眼是想看到我还是看到你呢”。 玄观微笑道:“这一次我却要劝劝你”,说着伸出手掌将易寒按坐在椅子之上,“你能够站起来,我就走,否则你现在就去休息”。 易寒用力一挺却站不起来,说道:“你想证明什么呢?”说着继续使劲。 玄观淡道:“我想证明你现在虚弱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易寒道:“你不将我按住,我怎么会站不起来呢?” 玄观淡道:“我本没有碰到你”。 易寒侧脸一看,玄观手掌只是贴在自己衣衫之上,却真的没有碰到,心中好奇,使劲,却真的站不起来,易寒苦笑道:“你给我心里压力”。 玄观道:“我只是让你提在口的一口气给释放出来”。 易寒道:“好吧,你赢了”。 玄观摇头无奈道:“我并不想每一次都用这种方式”。 大乔小乔貂蝉三人走了进来,搀扶着易寒回房休息,这一刻易寒才知道自己是个废人。 隔日一早,乔梦真醒来,呼喊道:“易寒!” 坐在椅子上托着脸颊闭目安睡的玄观听到声音立即张开眼睛,走到床边关切道:“四婶,你醒来了”。 乔梦真有些慌张,连忙道:“明瑶,易寒呢?” 玄观微笑道:“他太累了,在休息,你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 乔梦真捉住玄观的手,“明瑶,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玄观点头道:“四婶,千真万确!他已经将你接回来了,这里是易府。” 乔梦真目光迷离,陷入思索,一会之后,脸上泛着红晕,轻声说道:“明瑶,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四婶了,我不配做你的四婶,我将李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玄观微笑道:“难得有情郎,我相信四叔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因为他并没有让一个女子孤苦伶仃过一辈子,脸面又如何比的过一个人终身的幸福呢,婶婶你不必过分纠结此事。” 乔梦真道:“明瑶,我都说不配做你四婶了”。 玄观轻声道:“最后一次,再也不叫了”。 乔梦真看着玄观,突然低下头,双颊泛着红晕,低声说道:“我知道明瑶你与易寒的关系,我愿意做妾”。 玄观摇了摇头,四婶为人强势,处处不肯居于人后,就连母亲也不肯有半分让步,争锋相对,这会却变得这般老实,女子啊,怎得一个痴字来形容,却也没有回应这个问题,“我去把易寒叫过来”,说着转身。 乔梦真突然喊道:“明瑶,以前我经常与你母亲作对,你会排斥我吗?” 玄观应道:“不要胡思乱想,就算我敢,他也不肯”。 乔梦真看着玄观的背影,心中暗道:“果真无欲无求,怎样难得的一个奇女子,恐怕天下间再也没有似她这般宽容阔达的人了”。 玄观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易夫人兴匆匆的端了一锅汤走了过去,问道:“明瑶,梦真醒了?” 玄观点头,易夫人道:“我昨夜熬了一碗**汤,早上刚刚好”,一语之后突然又道:“明瑶,梦真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你可不要吃醋”。 玄观嫣然笑道:“夫人,明瑶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易夫人道:“你也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啊”。 玄观目光真诚的看着易夫人,说道:“不吃醋!” 易夫人欢喜道:“其实啊,我心里是巴不得你不要再叫我夫人”。 玄观微笑道:“我也一样”。 易夫人有些激动的要捉住玄观的手,手中的锅却掉了下来,玄观却稳稳接住,说道:“夫人快过去吧,梦真饿了”。 易夫人道:“我下一次一定专门给明瑶你炖一锅**汤”。 玄观点头,待易夫人朝屋内走去,才朝易寒住处走去。 乔梦真在屋内等候,突然看见走进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手里端着一锅汤,见她衣着朴素,以为是府内的下人。 只见那妇人笑盈盈的看着她,问道:“好点了没有?” 乔梦真应道:“嗯,东西先放下吧”,她在李府,言行举止都潜移默化了。 只见妇人放下锅,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亲切的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昨日我都要担心坏了,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炖了**汤补补身子”。 乔梦真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易寒家的下人都是这么热情吗?却让她有点不自在,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易夫人笑道:“不要怕生,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的”,说着转身盛了一碗**汤,端了过来,沾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口气,轻柔道:“来,喝吧。” 乔梦真内心感觉突兀不自然的很,愣着,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就在这时易寒匆匆走了进去,衣衫不整,满脸胡渣,妆容不堪入目,喊道;“梦真醒了”。 乔梦真心头一颤,凝视着眼前这个可以说丑陋到极点的男子,他的眼神透着关切。 易夫人转身责备道:“大清早就嚷嚷,这模样怎么见人,还不去洗漱梳洗一番”。 听了这话,乔梦真转头看着这个刚刚满脸亲切笑容,这会却一脸威严的妇人,只听易寒笑道:“母亲,我想先过来看看梦真先”。 乔梦真闻言,脸色一惊,这个衣着朴素的妇人居然是易寒的母亲,想起她刚刚对待自己的态度,一股暖流浮上心头,她幼年丧母,很少体会到母亲的关怀,这会只感觉易寒的母亲是无比的亲切,心中感慨,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弱弱的喊道:“夫人”。 易夫人听到呼唤,转身讶道:“闺女怎么好端端哭了”。 易寒也走了过来,问道:“梦真,你怎么哭了?” 乔梦真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易夫人,只感觉自己无比幸运,无比幸福,低声道:“我看到了易夫人,想到我去世的母亲了”。 易夫人像哄小孩子,安慰道:“莫哭莫哭,以后我就是你母亲了”。 乔梦真凝视着满脸亲切笑意的易夫人,点了点头,能换的今日的这一刻,自己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见易寒热切的盯着自己,轻声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想和易夫人说几句话”。 易寒一愣,什么时候自己排在第二位了,既然梦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退了下去。 待易寒离开,乔梦真才道:“夫人,我我”,却实在说不出口。 易夫人笑道:“梦真,你已经是我认作的儿媳妇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怪寒儿却不怪你”。 大胆泼辣的乔梦真听了这话,却一脸羞涩,只听易夫人道;“你身子虚弱,把这**汤给喝了吧”。 “嗯”,这会乔梦真却乖巧的点头。 只听易夫人边喂乔梦真喝汤边说道:“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姑姑,乔太傅是我义父”。 乔梦真听到乔太傅三个字,猛的一慌,露出愁态。 易夫人察觉到,立即道:“不要怕,这里是易府,有什么事情,还有寒儿他爷爷顶着呢”。 说曹,曹到,易天涯阔步走了进来,“我听到梦真醒了”。 易夫人介绍道:“这是寒儿的爷爷”。 乔梦真连忙要下床行礼,易天涯摆手道:“梦真,不必多礼,我向来不喜欢这一套繁文缛节,自家人更要随便一点”。 乔梦真道:“乔梦真见过易老元帅”。 易天涯直正题道:“梦真啊,我想问一问你跟易寒的孩子在哪里?” 乔梦真道:“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只有爷爷知道在哪里”,说着也不悲伤,低着头。 易天涯转身就走,易夫人喊道:“公公,你去哪里?” 易天涯朗声道:“找乔正经要孩子去”。 易夫人欲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对着乔梦真道:“梦真,你不要担心,孩子会找回来的”。 乔梦真低头不语。 第一百节 欢在线阅读 第一百节 欢 - 第一百零一节 寿终正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一节 寿终正寝 易天涯气冲冲的走进李府,谁敢拦就揍谁,霸道无比……1(1) 乔府下人聚集起来,谁也不敢上前撼他锋芒,只听易天涯大声嚷嚷道:“乔国栋,你给我出来,老子跟你要人来了”。 乔梦萦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出来,上前礼貌问道:“请问老先生怎么称呼,为何直呼家祖名讳?”要知道乔国栋身份尊贵,就是当今天子见了他也得称呼一句老师,被人大声嚷嚷直呼其名是从来没有过的。 易天涯傲然道:“易天涯。”一语之后淡道:“小丫头,你是谁?去将乔国栋叫出来”。 乔梦萦闻言,施礼道:“原来易老元帅,小女子乔梦萦有礼了”。 易天涯看着乔梦萦,傲道:“小丫头,你是乔老头的孙女?” 乔梦萦虽然不喜欢易天涯对爷爷这个乔老头的称呼,只是她作为晚辈,却无权批判,点头道:“正是家祖”。 易天涯道:“很好,都做乌躲起来,总算有一个敢出面了”。 乔梦萦再也忍不住了,不悦道:“请易老元帅不要咄咄逼人”。 易天涯笑道:“小丫头倒蛮会忍的嘛”,一语之后道:“我是来找乔国栋要回我的曾孙子,你快去把他叫出来,今日他若不把曾孙子还给我,老子就把这个府邸给拆了”。 乔梦萦一愣,问道:“老元帅要找自己的曾孙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易天涯笑道:“看来小丫头你也被瞒在鼓里。”说着却突然变得严肃道:“梦真是我的孙媳妇,她的孩子不就是我的曾孙了,却被这乔老头给藏起来了”。 乔梦萦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堂姐成了易家的孙媳妇了,什么时候堂姐又有了孩子了,联系到那夜易寒的举动,立即感觉到这其中有许多秘而不宣的隐晦,想到这里让下人退下,接着说道:“易老元帅,请厅里坐去”。 看来这小丫头还是蛮识大体的,想到这里也不再多言,在乔梦萦的带领下朝厅堂走去,刚一坐下,就听乔梦萦问道:“易老元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天涯傲然道:“我跟你这小丫头说是浪费口舌,让乔国栋出来见我”。 乔梦萦为难道:“家祖病重,不便见客,府内上下现在由梦萦全权做主,易老将军对我说也是一样”。 易天涯冷笑道:“病重?”乔梦萦点了点头,易天涯却突然高声道:“早不病晚不病,我来了,他就病重,想来是知道我要找他算账,故意装病不见”。 乔梦萦沉声道:“易元帅如此诋毁家祖品格是什么意思?家祖确实病重!” 易天涯笑道:“我也不跟你一个小丫头争,除非我亲眼目睹,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乔梦萦站了起来,决然道:“易元帅,后院请”。 易天涯道:“正合我意”。 两人走在庭院寂静的后院,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了下来,屋门紧闭,只见乔梦萦轻轻敲了下房门,轻声道:“爷爷,易老元帅要见你”。 过了一会,一把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见”,说着突然连连咳嗽几声。 易天涯高声道:“乔正经,你不必再装了,见不见由不得你,我做主”。 乔梦萦心中暗道:“这易老元帅怎么如此无礼,难怪爷爷不肯见他,果然人一个,与谦逊有礼的易寒相比,爷孙二人简直天差地别”,突然见看见易天涯走上前,推开门阔步迈进房间里,忙追上去拦道:“易老元帅,请回吧”,这会易天涯却已经霸道的闯了进去。 易天涯看见乔国栋卧在床上,脸色苍老憔悴,双眼无神,床前放着一个痰盂,里面浮着一些血丝,惊讶道:“乔正经,你真的病了?” 乔国栋绷着老脸,沉声道:“易天涯,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易天涯哈哈笑道:“你在我面前向来只能做孙子的份,我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 乔国栋气的涨着脸,连连咳嗽起来,乔梦萦连忙上前扶住乔国栋,盯着易天涯冷声道:“易元帅,请你出去”。 易天涯却道:“乔正经不要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当年你在先皇面前为我说情,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乔国栋拍了拍乔梦萦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紧张,沉声道:“我向来公私分明,认理不认人”。 易天涯摇头道:“二十年没见,你依然没有变,想上一次见面你还神矍铄,怎知现在却病的如此厉害”,说着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乔国栋淡道:“人老了就得落土归尘”。 易天涯道:“本来你病了,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不过有件事情我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乔国栋道:“梦萦,你先出去”。 乔梦萦看了看乔国栋,又看了看易天涯,点了头退了出去。 易天涯道:“乔正经,你心里明白,我今日到来是想干什么?梦真现在已经在我府中。” “什么?”乔国栋一讶,“你们是如何找到她的?” 易天涯淡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能找到她有什么好奇怪的。” 乔国栋冷笑道:“那你还来干什么,提亲吗?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易天涯冷道:“我没有那个闲工夫看你笑话,再者说了,只有你乔正经认为这是个笑话,其他的人却认为这是一段姻缘”。 乔国栋哈哈大笑:“姻缘,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反正我都不认这个孙女了,你做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 易天涯沉声道:“那好,我认这个孙媳妇,你把我的曾孙还给我”。 乔国栋冷笑道:“易天涯,你不怕她给你易家抹黑,你不怕丢了你易天涯的老脸”。 易天涯哈哈大笑:“你错了,我一点都不感觉丢脸,再者说了梦真这孩子我喜欢,我心里高兴,我管别人去怎么说,那群整天好唧唧歪歪的蠢货,我才懒得理会他们,不过不要让我亲耳听见,见一个杀一个”,一语之后道:“乔正经,你太正经了,难道活这么老了,你还不知道名声这东西都是虚。” 乔国栋道:“易天涯你这种人不会懂的”。 易天涯朗声道:“我确实不懂,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你的孙女,你怎么忍心让她们骨分离,乔国栋你比我易天涯狠心多了”。 乔国栋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易天涯道:“我不跟你争了,从老子第一眼看见你就不顺眼,现在也一样不顺眼,你把我的曾孙还给我,否则我把你这乔府给拆了”。 乔国栋摇头:“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我不会助纣为虐,否则此事传出,天下人岂不效仿,以至道德沦丧”。 易天涯气的火冒三丈,简直拿这个死老头没有办法,拽着乔国栋,冷道:“交不交出来”。 乔国栋突然激烈咳嗽几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洒在易天涯的身上,面如金纸。 易天涯连忙将他扶躺下去,关切道:“乔正经,你感觉怎么样?”,一语之后和气道:“你这是何苦呢?” 乔国栋缓了口气,轻轻道:“易天涯我有件事托付给你”。 易天涯附耳过去,“你说”。 乔国栋声音细弱蚊音,缓缓说道:“好好对待梦真,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易天涯道:“你放心,她是我的孙媳妇,我不会亏待她,更不会让人欺负她”,一语之后又道:“乔正经,我求你了,把我的曾孙还给我”。 乔国栋却闭上眼睛没有回应,易天涯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尖,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小丫头,快进来,你爷爷不行了”。 乔梦萦冲了进去,扑在乔国栋的身上,惊慌的试探,发现没气了,顿时痛哭起来。 易天涯看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乔国栋,心里暗道:“我虽一辈子看你不顺眼,但你也令人佩服!”就算到死,乔国栋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原则,突然想到什么,扑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身体,“乔正经,你还不能死,你还没告诉我的曾孙在那里呢”,只是乔国栋却再也没有回应一句话。 乔梦萦满脸泪水瞪着易天涯,怒吼道:“易元帅,爷爷都去世了,你还没有闹够吗?” 易天涯被吼却没有生气,和气道:“丫头,节哀顺变,好好料理你爷爷的后事,我会让淑贤过来帮忙”。 乔梦萦没有回应,趴在乔国栋的身上哭泣着。 易天涯返回易府,心中非常压抑,好好的一个人说走了就走了,生死天注定,活着的时候却要好好珍惜。 刚没走几步就看见淑贤走了过来,问道:“公公,打听到了没有?” 易天涯摇头道:“乔正经死也不肯说,这下好了,真死了,以后也不用问他了”。 易夫人惊讶道:“公公,你说什么?” 易天涯正色道:“乔国栋刚刚去世,我见了他最后一面”。 易夫人顿时变脸,一脸震惊,什么话也没说,匆匆往府外走去。 第一百零一节 寿终正寝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节 寿终正寝 - 第一百零二节 消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二节 消息 乔国栋去世的消息传出来,远在荥州的乔家子孙纷纷奔丧而至,不奔父母丧,属于大不孝的行为,天子并未阻拦,且亲笔写了一副挽词吊唁乔老太傅的英魂……(.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amp;&amp; 乔家亲朋好接到讣告陆续赶到京城乔家吊唁,乔国栋桃李满天下,一时之间,幽静的红冠巷变得车马如龙。 易夫人作为乔国栋的义女帮忙乔梦萦料理后事,接待宾客前来吊唁,待乔家长子抵达京城,便全权交给乔家义兄负责。 乔太傅也算是寿终正寝,乔家下虽哀不伤,人老了总要走到这一步。 乔梦真已经嫁人,算是外人,并不能像其他乔家子女一样,着丧服跪于灵堂之前,她只是作为亲朋好前来吊唁,乔家长辈兄弟还以为她是代表金陵李家前来。 丧礼浩浩荡荡,办的十分讲究排场,也算表达了乔国栋的生荣死哀,待乔国栋入土为安,丧礼结束,宾客陆续离开,前来奔丧的乔家子孙也打算返回荥州,原本乔国栋去世,乔梦萦已经没有必要在留在京城乔府了,可是乔梦萦却坚持要在此地代父为爷爷守丧三年,合乎情理,乔家长辈也就没有阻拦。 一场隆重的丧事就这样结束,红冠巷恢复了往日的幽静,乔府更是变得安寂的可怕。 乔梦真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易寒轻步走了进来,柔声说道:“乔太傅也算寿终正寝,你也不必过分悲伤”。 乔梦真应道:“爷爷临走前一定还是很恨我,是我没有让他老人家高高兴兴的离开”。 易寒轻轻的将她拥抱在怀中,“他如此对你,你却依然对他心存孝心,已是难得了”。 乔梦真轻声道:“我小时候,爷爷很疼我的,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还是会把我当做孙女一样疼爱”。 易寒问道:“人生事十有*不如意,我们岂能奢求事事称心如意”。 乔梦真平静道:“我没有后悔”。 易寒知道她心里思念着孩子,但是为了怕为难自己所以并没有说出口,轻轻将她拥抱在怀中,无声安慰,乔梦真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柔声道:“想我吗?” 易寒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惹得怀中的乔梦真咯咯笑了起来,易寒笑道:“这一次我是堂堂正正,再不是偷偷了,你也一样是泼辣热情”。 乔梦真见易寒抱着她往床方向走去,有些羞涩的将脸颊紧贴在易寒的肩胛处,细若蚊音道:“我现在却要做一个乖乖好妻子,再也不任了”。 貂蝉匆匆走来,又坏易寒好事来了,见到场景,“哎呀”失声喊了出来,连忙背过身去。 乔梦真听到声音急忙道:“快放我下来,有人来了”。 易寒放下乔梦真转身走了出去,问道:“貂蝉有什么事情?” 貂蝉道:“少爷,刚才的事情,我保证明天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一语之后道:“乔府的乔小姐派下人来请少爷过去一趟,有要事相谈”。 乔梦萦?她没有离开京城吗?应道:“好了,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最稳定,,) 貂蝉匆匆离开,心里暗忖:“又坏了少爷好事,不知道少爷会不会伺机报复,不怕,我有夫人为我撑腰”,之所以会有此念头,自然是因为没有少受易寒的欺负。 易寒返回屋内,乔梦真问道:“什么事情?” 易寒道:“乔梦萦让我过去乔府一趟,有事相谈”,一语之后又问道:“乔梦萦知道你住在我这里吗?” 乔梦真道:”应该不知道,不过这些日子,她见了我好像变得陌生起来,大概是她长大了,太久没见面感情疏远了,以前梦萦对我还是很亲热的。” 易寒道:“我们的事情,她是知道一点点的”。 乔梦真苦涩道:“难怪,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易寒道:“不要胡思乱想,据我了解,梦萦还是蛮识大体的”。 乔梦真笑道:“梦萦还是个小美人了,你若有本事把她也娶过来呀”。 易寒笑道:“这样就吃醋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去。” 乔梦真道:“我现在不是夫人了,你也不是下人了,我又岂敢乱吃醋”。 易寒将她抱住,“谁说你不是夫人了,你可是名正言顺的易家少夫人”。 一句话说着乔梦漾着满脸幸福,轻声说道:“好了,你快过去,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易寒进去乔府,府内比一次来更加的安静,没有一点大户人家的生气,在下人的带领下往厅堂走去,进入厅堂,乔梦萦久候多时,正垂头一声不啃,听到脚步声朝易寒望来,脸容有些憔悴,一双大眼睛哭的有些肿,看来乔国栋的去世,她真的很伤心。 乔梦萦道:“易将军请坐”。 易寒坐了下来,安慰说道:“乔小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乔太傅也算是寿终正寝”。 这些话,乔梦萦已经听的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淡淡应道:“谢谢易将军的关心”。 易寒直正题道:“不知道乔小姐邀我前来有何事相谈?” 乔梦萦道:“家祖在世的时候托付梦萦将一封信转交给易将军”。 易寒一讶,乔国栋给自己留下一封信,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他应该是非常痛恨自己才是,怎么还会给自己留下信,他心里也知道,乔国栋去世或多或少与自己有些关系,以前他与爷爷一样不屑于乔国栋的正经,但是多次相处让他感受到,乔国栋在某些方面确实值得佩服。 乔梦萦见易寒一脸思索无语,问道:“易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堂姐的事情,家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易寒犹豫了一会,如今乔国栋去世,孩子不知去向,此事应该向乔梦萦坦白得到她的帮助,正色道:“我与梦真在李府早有私情,梦真为我生育了一个孩子,而你爷爷近日才获悉孩子的父亲就是我”。 乔梦萦闻言大吃一惊,她心中早感觉到不对劲,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复杂到这种程度,两人非但偷情,连孩子都有了,联想到两年前堂姐返回乔家的一系列场景,这会才恍然大悟,难怪易老元帅前些日子怒气冲冲的来向爷爷讨厌他的曾孙子,这一切疑惑在易寒的一番话后,全部解开了,突然怒视易寒,冷声道:“我以为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知也会做出这种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来”,易寒在她心中的好印象瞬间一落千丈。 易寒也能体谅她的感受,轻声说道:“我知道此事错在于我,我也不想狡辩,如今我只是希望找到孩子,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让梦真不再悲伤”。 乔梦萦垂头不语,从这一点看,易寒又是个痴情负责的人,此事如此棘手,事关名誉,甚至有可能连累到自己命,若是其他男子早就逃之夭夭,撇的一干二净,他还是坚持这么做,叹息道:“堂姐这两年来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一语之后道:“此事我一直被瞒在鼓里,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易寒道:“没有关系,乔小姐能体谅一二就可以了”。 乔梦萦不悦道:“我并不同情你,我是为我可怜的堂姐感到悲伤”,说着起身欲走。 易寒忙着急道:“乔小姐” 乔梦萦淡道:“我去将家祖所写的信拿来给你”,说着身影闪入内屋而去。 易寒心里思索,乔国栋会对自己说什么呢?他一定很气愤的怒骂自己,自从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奸夫之后,自己就没有见过他,想必至死的那一刻心中愤愤难平。 过了一会,乔梦萦走了出来,手中揣着一封信,走到易寒跟前递了过去,“给你”。 易寒连忙拆开信见面的文字之后,他的表情立即变得惊讶起来,因为信中乔国栋还是称呼自己是麒麟,而且言语之中并没有半点轻蔑,乔国栋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为什么会如此固执,就算到死也不肯退让一步,看到这里易寒情不自禁道:“乔太傅,易寒对你的了解实在是太浅太浅了”。 乔梦萦一直在注视着易寒的表情,闻言立即问道:“爷爷在信里面说什么了”。 易寒没有回答继续看了起来,这中间部分,乔国栋却是恳求自己抛弃儿女私情,一心杀敌,保家卫国,从这一点看,乔国栋又是个大义之人,为了国家利益,他可以做到不计前嫌,看到这里易寒又是感慨,他多么希望于乔国栋面对面推心置腹的说出彼此的心里话啊,说实话,他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他太痴情了,有太多太多的儿女私情纠缠了,似李毅、席清、庄庸凡,还有爷爷,这些他所熟知的名将,哪一个不是抛弃亲情,十年如一日在战场之,十年二十年未入家门一步,然而他们内心又岂能没有对亲人的思念,这样的男子才算是铮铮铁骨的英雄,若不是他们抛弃自己与亲人团聚的机会,其他人又岂能与家人团聚在一起,便似现在,国家战乱,百姓逃亡,背井离乡,妻离子散。 与他们相比,易寒觉得自己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他认真道:“乔太傅,易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一定尽力。”他知道自己是个痴人,痴人对情感的控制就不能从寻常人的角度来衡量。 易寒继续看了下去,这封信已经完全颠覆自己对乔国栋的认识,突然易寒一脸兴奋,猛的站了起来,“乔小姐,你府内是不是有个叫张娣婆的下人”。 “张姐?”乔梦萦看见易寒一脸兴奋,问道:“将军怎么会突然间提起张姐来呢?” 易寒喜道:“这么说就是有了,你快点带我去见她”。 乔梦真道:“张姐,将军也是见过,那日将军突然抢走她的孩子,把张姐都吓哭了”。 易寒目瞪口呆,联想到当日的一幕,心中震惊,那么说她怀抱中的女婴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孩子,我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我竟然不知道她是我的亲身骨,想起她对自己绽放出笑容,易寒既感欣慰又觉得悲伤,父女见而不识啊!此刻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易寒连忙拉着乔梦萦衣袖,着急说道:“乔小姐,快点带我去找这张姐,我想立刻就见到她”。 乔梦萦道:“张姐已经辞工了,现在不在乔府”。 “什么!那她去哪里了”。 乔梦萦道:“好像和她丈夫回广陵老家去了”。 易寒气恼道:“你怎么可以让她走呢?” 乔梦萦冷声道:“她不是乔家的奴隶,我凭什么不让她走。” 易寒高声道:“可是,她把我的孩子也给带走了。” “什么?你是说张姐的孩子是堂姐的亲身骨,可是张姐确实挺着大肚子把孩子给生下来的啊。” 易寒沉着脸,将信递给乔梦萦,“你自己看”。 乔梦萦接过信阅读起来,一会之后,惊讶道:“看来张姐所抱的孩子真的是堂姐的亲身骨”,看着易寒,“难怪当日孩子哭泣厉害,你一抱她,她就不哭了,大概心里知道你是她的父亲”。 易寒沉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那天怎么不说”。 乔梦萦被易寒喝责,心里有些委屈,强忍委屈,说道:“将军不要着急,张姐对孩子很好,不会伤害孩子的”。 易寒道:“此去广陵有千里之远,现在又是兵荒马乱的,他们夫妻二人乃是普通人,难保孩子不会遭受意外”,一语之后气愤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拐着我的孩子就跑了”。 乔梦萦反而冷静下来,“将军不要着急,我随你去张姐的住处打听一下消息”,说着叫了一个下人进来,问道:“童伯,你可知道张姐住在哪里?” 童伯应道:“小姐,娣婆不是已经和她丈夫返回广陵老家了吗?你要打听她的住处干什么?” 乔梦萦不耐烦道:“你知不知道,知道即刻领我前去”。 童伯点头道:“好的。” 二人在童伯的领路下匆匆离开府邸朝那张娣婆的住处赶去。 昨天这边刮龙卷风,很严重,死人了,导致大停电,我也没有办法网来跟大家请假,我写了一半的稿子也因为突然停电而没了几千字,今天尽量多更一点,表示歉意 第一百零二节 消息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节 消息 - 第一百零三节 清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三节 清醒 来到普通人家所居住的小巷子,在一间普通简陋的宅屋门口停了下来,童伯去敲门,过了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开门,看着身后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有些讶异,弱弱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易寒着急前道:“我们找张娣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那中年妇女应道:“张娣婆已经在半个月前搬走了,这房间在临走前,她丈夫已经做主卖给了我”。 易寒问道:“你是何人?” 中年妇女刚想说我凭什么告诉你,见易寒气势汹汹一脸沉,心里有些害怕,应道:“我以前是她邻居,有一天张娣婆的丈夫过来说,他们夫妻要搬回广陵老家去,说看在多年老邻居的面子,愿意贱卖给我,我与我家老头子商量了一些,觉得自己屋子破旧,地方又小,刚好打通围墙并成一宅,就将所有积蓄卖了下来”,一语之后问道:“这张娣婆是不是犯了什么罪”。 易寒冷声道:“犯大罪了”。 中年妇人闻声变色,着急道:“这屋子是我们真金白银买来,你们可不能乱来”,说着朝乔梦萦看去,可怜道:“小姐,张娣婆犯罪可不关我们的事”,从对方的衣着打扮,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能招惹的起的。 童伯道:“这位是太傅府的千金小姐”。 中年妇女连忙点头道:“我知道张娣婆在太傅府做杂工,而且做了很多年了”。 乔梦萦轻声道:“大婶,我想问一问,一年多年,张娣婆生了一个女婴,这孩子真的是她的亲身骨吗?” 中年妇女一愣,不知道这乔家小姐为何有此一问,随口应道:“自然是亲生的,否则他们夫妻二人怎么会对孩子如此疼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易寒冷声道:“放屁”。 乔梦萦拉了拉易寒,低声道:“你不要着急”,说着又对着那中年妇女道:“大婶,你仔细想一想,当初在张娣婆在生下孩子的时候可有什么蹊跷事”。 “我想一想啊”,说着妇人陷入回忆,突然道:“对了,张娣婆在生孩子那天难产,听说后来孩子耽搁太久,窒息死了,夫妻二人哭了一夜,那哭声啊,我听了都心酸,可是隔天一早,又听说孩子没死,活过来了”,一语之后自言自语道:“这张娣婆也算可怜,前两个孩子都是难产而死,总算老天爷怜悯他们,这第三个孩子虽然有些挫折,总算好好活下来了”。 易寒和乔梦萦心里都明白了,张娣婆的孩子确实死了,而他们那个死而复生的孩子确实梦真的,从中年妇女的话中也可以看出张娣婆夫妻二人求子心切,怕的就是有一天真相大白,孩子没了,才远走他乡。 易寒连忙问道:“可知这张娣婆老家详细住处?”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 易寒转身匆匆离开,这张娣婆夫妻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将其揪出来。 中年妇女对着乔梦萦道:“乔小姐,这屋子”。 乔梦萦淡道:“大婶,没事了”,说着追了脚步匆匆的易寒,问道:“将军,你打算怎么做?” 易寒决然道:“召集人手,这张娣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给揪出来”。(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乔梦萦道:“人海茫茫的,她若是有心躲避,要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易寒闻言朝乔梦萦瞪去。 乔梦萦不悦道:“我这么说有错吗?孩子是我的侄女,你以为我一点也不关心吗?” 易寒淡道:“对不起”,一语之后继续说道:“我会将整个广陵都翻个天来”。 乔梦萦道:“将军打算出动军队挨家挨户的搜查吗?她们夫妻要是躲避在隐蔽的小山村,将军此举岂不是弄得天怒人怨,一世英明尽丧,在者说了,广陵是华东王府的地盘,将军认为华东王爷会任将军将富饶的广陵搞得**飞狗跳吗?请将军冷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语之后又道:“他们夫妻二人此次离开的匆忙,大概感觉到了什么,张娣婆跟我说要回广陵老家,也许是故意留下错误的线索,此刻夫妻二人在不在广陵还难说”。 易寒看着乔梦萦,这个妮子还是蛮理智清醒的。 乔梦萦被易寒盯着不自在,不悦道:“盯着我干什么?” 易寒收回目光,淡道:“觉得你蛮聪明的”,一语之后道:“乔小姐,此事你暂时保密,不要声张,我自有分寸”,可以想象若是爷爷知道了,依他霸道强横的格,不知道会闹出如何严重的结果来,母亲和梦真那边知道有了线索,反而会日日惦记忧愁,久必积郁,与其如此在没有找到孩子之前还不如不告诉他们。 乔梦萦一脸犹豫,待看到易寒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好,我会密切留意,一旦得到有用的消息就派人通知你”。 易寒返回府邸,召集人手将广陵挨家挨户的搜查是不可能的,广陵不是他的地盘,而且有千里之远,他的军队是用来打仗的,怎可不惜奔波劳碌赶赴广陵为的就是找自己的孩子,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还以为他麒麟想干出什么大动作来。 在房坐了下来,立即亲笔修一封给华东王爷,信中言辞恳切,希望华东王爷给予帮助,当然他不会蠢到说出真相来,这对别人来说可是捉住他把柄的好机会,写完之后,立即差人快马送出。 做完这一切,在房内渡步,思索用何种法子把孩子找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走了进来,说道:“我听说你早去了乔府,听下人说你又回来了,原来是在房里”。 易寒一脸愁色,没有回答。 玄观看了桌子的笔墨纸砚一眼,坐了下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犹豫了一会,突然握住玄观双肩,“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玄观笑道:“好,我嚼碎了,吞在肚子了”。 于是易寒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玄观听完,凝视思索道:“人算不如天算,乔太傅怎么也想不到张家夫妇对孩子如此溺爱,会为了孩子而逃亡”。 易寒冷声道:“这可恶的妇人,难道就不曾体谅我和梦真的感受吗?” 玄观道:“人与人之间岂又能做到感同身受,你不就不曾体谅张家夫妇对孩子的钟爱程度吗?为了孩子他们愿意付出这般代价,你且不要着急,他们夫妻不会亏待孩子,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保护孩子”。 虽然是同样的话,从玄观口中说来却让易寒感到宽慰。 易寒点头道:“我担心的是如今兵荒马乱的,张家夫妇带着一个孩子遇到危险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保护孩子”。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我也一样担心,但是将力用在这方面都是无用功,你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做事才能理智清醒而有条不紊”。 易寒道:“我已经给华东王写了封信,让他帮我在广陵搜查张家夫妇的下落”。 玄观道:“我还以为你要出动兵马搜寻张家夫妇的下落呢。“ 易寒应道:“虽有此念头,却也不能这么做”。 玄观道:“为私欲而不念大局是为不智,同样也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易寒露出苦涩的笑容,只听玄观道:“这件事情你可以找方夫人帮忙,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为难不知从何下手的事情,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小事一件。” 易寒喜道:“对啊,方家关系网复杂,在大东国各地均有人脉,要打听一个人对她来说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兴的在玄观嘴唇亲了一下,“玄观,你真是我的智囊,什么困恼到了你这里就迎刃而解”。 玄观抹去了嘴角残留的口水,轻轻一笑:“我只是比较清醒,你也一样能够想到”。 易寒将玄观抱了起来,喜道:“明瑶,有你真好,要是你被孤龙娶走了,我可真的要后悔死了”。 玄观嫣然笑道:“就算你不出现,孤龙也娶不到我”,一语之后淡道:“你还要耽搁吗?把我放下来”。 易寒恍悟,立即把玄观放了下来,转身欲走,突然又回头在玄观脸亲了一下,这才匆匆离开。 玄观看着易寒的背影,手指着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露出微笑,却摇了摇头。 易寒前门刚走,野利都彦却与一个中年儒士走进易府来,野利都彦身边的中年儒士名声虽不广,却大有来头,乃是乔国栋最为器重的学生之一,只是为人心淡薄,不好功名利禄,在一间私塾任教先生,姓鲁名仲白,字少言。 至于这心淡薄,不好功名利禄的鲁仲白为何会和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却是因为乔国栋的一纸信,老师相邀,为国家社稷而赴犬马之劳,作为学生的鲁仲白岂能不从。 此次来到易府却是有事情想和易寒相商。 下人进去禀报,两人在门口候着,野利都彦叹息道:“我与乔太傅一见如故,想不到他却去的那么快,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鲁仲白道:“不能赶赴老师灵堂吊唁,仲白心中愧疚,世人认为老师不通迂直,我却知他甚深,他重品行,以做表率,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处处以他为榜样,方能重品行而知端正”。 野利都彦点头道:“从少言为人,可见一斑”。 鲁仲白微笑,不再言语,鲁仲白字少言,便是因为孤言寡语,若非重事要事,一般不轻易开口,而他却是一个注重实干的人, 这会谷雨时节,本来是“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的时节,只是他们却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韩江一带,又要遇大雨而发洪水,至冯尚督建堤防半途而废,这个顽疾已经搁浅多年,置肥沃土地沦为泥塘,实在令人痛心,如今鲁仲白委任治理地方,却要开始正式处理这个问题,问题并不是无法解决,只是需要人力财力,只要解决洪水泛滥的问题,韩江两岸的平原沃土将又恢复如处的富饶景象。 鲁仲白的想法是军民合力疏通这条由北向南的溪流,人力可以从当地百姓征集劳工,再加地方驻军就足够了,至于财力却可以从向富商那里筹集银两,想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会之后下人来告,说易元帅并不在府内,请两人厅内喝茶等候。 两人在下人带领下往厅堂方向走去,突然两人同时看见一个女子,步伐优雅从容,神态空灵而静寂,让人立即感觉到隐而不露知才女的气质。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来,野利都彦喊道:“小姐,请留步”。 玄观转身望来,微微一笑,大方的走了过来。 鲁仲白心中暗忖:“好一个超凡脱俗,出类拔萃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凌波?” 玄观目光正视野利都彦,螓首微垂,以示尊重。 野利都彦道:“敢为小姐如何称呼”。 玄观道:“晚生李玄观”。 两人同时一惊,此女便是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气韵不凡,大家风度,听她自称晚生更觉得是恰如其分,虽为男女,此二字却让双方站在同等的位置,不必拘泥于男女之别。 野利都彦目露光芒,喜道:“好一个晚生,好一个李玄观,我便称你一声李先生可好”。 玄观微笑点头,算是默认。 鲁仲白却道:“李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呢?”看来鲁仲白也赞同野利都彦的这个称呼,称呼小姐实在是贬低了这天下第一才女。 玄观道:“恕玄观无可奉告”。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没有让两人不悦,只听野利都彦笑道:“好,请先生厅屋一叙可好”。 玄观道;“先生,你我同为是客,如此怎可,告辞”,说着转身离去,留给两人一个倩影。 野利都彦与鲁仲白面面相觑,只听野利都彦笑道:“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冷漠”。 鲁仲白道:“李玄观处处有礼,这冷漠又从何说起?” 野利都彦笑道:“我们是客人,请她入厅堂一叙,与礼不合,让主人请她来相见总可以了”。 两人进了厅堂,野利都彦让下人请易夫人出来相见。 而易寒这边却到达了淑德府。 第一百零三节 清醒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节 清醒 -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 别的地方不说,这方府易寒却是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去而没有人敢阻拦,不是因为他与林黛傲的关系,而是他曾经是这淑德府的主人……(最稳定,,.) 易寒刚出现在门口,几个下人立即眼睛一亮,点头哈腰道:“老爷,你回来了”。 易寒一愣,以前不知道这方府的下人有这么强烈的奴啊,这样反而让他感觉不自在,淡道:“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身问道:“你们的夫人在不在府内”,林黛傲经常外出,可别白找一趟,问清楚的好。 一个下人应道:“老爷,夫人一般都是在房”。 “老爷”,“夫人”,这两个称呼总让人感觉真是一对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黛傲故意让他们这么做的。 易寒径直朝房走去,刚进入院子,就看见春儿端着糖水从走廊方向走来,易寒迎去,说道:“我来”。 春儿抬头一看,惊讶道:“老爷,你怎么也来了”。 易寒伸手要接过糖水,春儿却缩了回去道:“老爷,这是下人的活,夫人看见了会生气的”,在方府,夫人一高兴,所有人都有甜头吃,她出手阔绰,随便给点赏钱,就能让下人点头哈腰唯命是从,若是夫人不高兴,那所有人就要遭殃了,若有一丁点的犯错,被她捉到了,轻则怒斥,重则痛打一顿,所以方夫人的心情可是整个方府的晴表。 易寒笑道:“你若这么做,一会夫人应该会夸你聪明伶俐,好好的奖赏你,又怎么会生气呢”。 春儿一愣,立即恍悟,笑嘻嘻道:“老爷亲自端过去,夫人一定会感动”,说着也不再躲避,让易寒接过糖水。 易寒走了房,看着忙碌算账的林黛傲,也不说话,只听林黛傲也不抬头,手的毛笔挥洒点落,账本翻得的飞快,突然说道:“春儿,你把糖水放在桌子就好”。 易寒依照她的吩咐放下糖水,安静的走到她的身后,盯着她手的活,这密密麻麻的数字,翻的飞快的账簿看的他眼花缭乱,只感觉一下子头就疼了,轻轻的捏着林黛傲的双肩。 林黛傲身子一颤,冷喝道:“谁让你碰我的”,猛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一脸怒容,待见到一脸无辜的易寒,怒容却立即转变为温和之色,强忍内心的欢喜,淡道:“你先坐一会,我马就好”,说着又坐了下去,突然举起一手指道:“你不要碰我,这样会让我分神的”。 易寒莞尔一笑,在一旁做了下来,林黛傲抬头朝这边看来,说道:“很快,你耐心等一下”,口吻之中隐隐有点担心遗憾不耐烦,先走了。 易寒淡道:“你先忙”。 林黛傲露出一个微笑,又埋头忙碌起来,易寒凝视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暗道:“黛傲,这些年都是这么度过的吗?她的生活却不想表面看的那样丰富多彩,有点枯燥孤单”。 易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靠在椅子睡着了,其实这些日子他很累,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在等待中渐渐忘记了烦恼,疲惫袭来,也就睡着了。 林黛傲一旦入神,却忘记了易寒的存在,直到天色渐暗,才习惯的舒展双臂站了起来,突然看见睡着了的易寒,这才恍悟他的存在,暗骂自己糊涂,竟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不顾疲劳走了过去,刚想把他叫醒,突然看见他熟睡安静的模样,却改变主意,像个小女孩一样蹲了下来,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静静的凝视着睡着的易寒,只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心想,他若能这样靠在我的怀中睡着就好了,悄悄的在易寒的额头亲了一下,又轻轻挪了他的身子,与他并坐一椅,环抱着易寒,只感觉自己完完全全拥有了他,这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多少财富也换不来的。 林黛傲就一直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了起来,房之内一片漆黑,直到一点摇曳的灯火出现,低声喊道:“夫人”。(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林黛傲轻声回道:“春儿,你不要过来了,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春儿也乖巧,摇曳的灯火又安静的离开。 林黛傲闻着易寒身的气息,轻声道:“你若是永远属于我,那该多好,这普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我等不到的,偏偏见你一面,却要千求万盼”,说着情不自禁的抚易寒的脸庞。 这肌肤接触却将易寒弄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不由自主的喊道:“黛傲”。 愉快的笑声从耳后传来:“我在你后面呢?” 易寒这才感受到后背一阵温香软玉,有些柔软,习惯的蹭了蹭,林黛傲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嗔怪道:“不要乱动,你站起来”。 易寒哈哈一笑,也未多加调戏,刚才乃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有心的,却真的站了起来。 见易寒这么听话,林黛傲感觉跟前空荡荡的,反而有点不悦,闷声道:“这么听话干什么?” 易寒笑道:“难道你刚才说的是反话,让我不要起来,多蹭几下,只是高贵不可亵渎的方夫人被人如此调戏,总是不好”。 林黛傲站了起来,“你是不敢。”说着低头理了理衣衫。 易寒突然托起她的下颚,笑道:“什么男子才能征服你,而让你变成乖乖的小女子”。 林黛傲骄傲道:“没有男子能让我变成言听计从的小女子,相反,我能让许多男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易寒摇头道:“我不信!” 林黛傲淡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呢?” “赌注是什么?” 林黛傲一字一声道:“谁赢了谁就是主人,谁输了谁就是仆人”。 易寒笑道:“你的奴仆成千万,多我一个又没什么用,倘若你输了却从主人变成仆人,你还是不要轻易冒这个险的好”。 林黛傲厉声道:“你不敢赌!”一语之后又道:“别的奴仆我不稀罕,我就要你一个”。 易寒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找个明处说话”。 林黛傲却甩开他的手臂,“现在我们不要谈私人感情,我只想问你,你敢不敢跟我赌?” 易寒笑道:“不要闹了,我真的有正事和你商谈”。 林黛傲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没有事情,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易寒笑道:“那说明我很需要你”。 林黛傲轻蔑道:“若是我府内的下人这般油嘴滑舌,我一定把他舌头给割掉”。 易寒哈哈笑道:“怕是把夫人你哄得心花怒放,到时候却不忍心下手,心里暗暗疼爱”。 林黛傲道:“若真有这个本事,我也就认了,只可惜啊,这些人的嘴脸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易寒点头道:“嗯,看来狼隐藏的不够深,才被夫人你看透了”,一语之后叹息道:“也不能怪他们,这样美丽高贵的夫人,谁看见的不心里痒痒的,只怕每晚都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林黛傲嗔怪道:“尽说些不正经的”。 易寒笑道:“凭你这算眼睛,你心知肚明,恐怕你是故意在折磨他们,这挂在嘴边的肥,把他们馋死,却永远也没有勇气吃下去”。 林黛傲淡道:“很多人承受不了这个代价,我也不会杀了他,把他给阉了,让他永远无法做一个男子”。 易寒刮着林黛傲的脸蛋,说道:“为什么你不是个丑八怪呢?这样美丽动人,实在可恶”。 林黛傲挑衅道:“晚你尽管可以试一试”。 易寒从背后将她抱住,“有多少人想得到你呢?” 林黛傲挣脱开来,冷漠道:“不计其数”。 易寒带着怀疑的口气道:“真的?” 林黛傲转身嫣然笑道:“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不可你可不要吃醋”。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肚子饿了”,其实他却想与林黛傲好好坐在一起,谈正经事。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嗔怪道:“走,我早就为你准备好酒菜,保证让你吃个够”,说着先朝门口走去,见易寒没跟来,督促道:“黑灯瞎火的,迷路了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会闻香而至,这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会带领我到达你的身边”。 林黛傲嗔笑道:“油嘴滑舌”。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那这舌头你割不割呢?” “迟早有一日要割掉”,说着带领易寒侧厅用餐。 不早不晚,桌子刚好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易寒感叹道:“这一顿应该要普通人家多久的生计啊”。 林黛傲淡道:“同人不同命,虽穷点却容易满足,对于他们来说茶淡饭就很高兴了,我虽吃着美味佳肴却不一定有人家那样开心”。 “坐,大元帅,就由我这小妇人来给你倒酒,算是为刚才的怠慢赔罪”。 易寒坐下,林黛傲亲自为他斟酒。 易寒举杯欲饮,突然停下说道:“我这客人都喝了,你这主人不敬酒怎么可以”。 林黛傲嗔怪道:“你就不怕我一会把你给灌醉了”。 易寒笑道:“我是千杯不醉”。 林黛傲冷笑道:“未必,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易寒笑道:“不该在你面前说大话,你是日日宴席,宴宴有酒,我说错话了,自罚三杯”。 易寒三杯连饮,喉咙一阵火辣,暗叹:“这酒好猛啊”。 林黛傲道:“这补酒烈的很,你也不要喝那么快。” 易寒道:“你不喝?” 林黛傲道:“我不喝了”。 易寒道:“那我也够了,今日不是来喝酒的”。 林黛傲道:“你若挨的住,多喝几杯没有关系,这酒不伤身,千金难得,是西域”说了一半却停下来,改口道:“说再多你这土包子也不识货”。 易寒笑道:“这么珍贵,那更应该留着慢慢喝。”说着为林黛傲夹了些菜,“不喝酒,就多吃点菜”。 易寒一个轻微的举动便能让林黛傲感动,没有人能为她夹菜,也就只有易寒能为她夹菜,她吃腻了山珍海味,这一顿心情不错,却吃的比平日要多。 不喝酒,这顿饭倒吃的蛮快的,撤去盘碗,晚府里的下人有口福了,在大户人家,下人能吃到主人的剩菜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没有人会感觉丢脸,东西一般都不浪费掉,这也是习惯,就像皇里面一样。 两人移步内厅,林黛傲道:“我吩咐下人给你准备沐浴,今晚就这这里住下了”。 易寒道:“不急,我有事和你商量”。 这时,春儿带着四个婢女走了进来,林黛傲抬手淡道:“你们先退下,一会再吩咐你们”。 易寒道:“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林黛傲干脆道:“说”。 易寒道:“我想让你帮我找一对夫妻,身带着一个二岁大的女婴,妇人的名字叫张娣婆,她的相貌我一会画给你”。 林黛傲淡道:“要生的还是要死的”。 易寒道:“不必伤害他们,你只要帮我找到他们,连带那个女婴一并带回来就可以了”。 林黛傲问道:“他们是你的仇家?” 易寒摇了摇头,林黛傲道:”你堂堂一个大元帅,托我找一对普通夫妻绝对不简单,你专门来找我,这件事情对你一定很重要”。 易寒点头道:“非常重要,黛傲,希望你尽点心”。 林黛傲道:“你把你所知道的线索和这对夫妻的身份来历告诉我,这样我能更清楚的判断他们的行踪”。 易寒道:“这张娣婆是乔太傅府中的仆人,半个月前突然和丈夫带着孩子离开,据说是回广陵老家,广陵方面我已经写信让华东王爷帮我留意搜查这对夫妻的下落,怕的就是这对夫妻并不是回广陵,人海茫茫的要找两个人并不容易,所以才请你帮忙”。 林黛傲一直在注意易寒的表情语气,他很少这么正经严肃过,所以她可以确定此事对易寒来说绝对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当中一定有隐情,她擅长从对方的神态表情捕捉对手的心思,这也是她在商场谈判的筹码。 林黛傲也不想逼迫易寒说出隐情,既然要调查此事,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易寒要寻找这对夫妻的下落,到时候也自然会知,淡道:“你把画像给我”。 易寒道:“你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立即就画出来”。 林黛傲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易寒回忆那张娣婆的相貌,迅速落笔,一会的功夫,一个鲜活的妇人跃然纸。 林黛傲大叹神奇,赞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画艺竟是如此出神入化,一会你给我画一张”。 易寒笑道:“只要你帮我找到孩子,给你画一百张都愿意”。 林黛傲突然转身看着易寒,心中有数,易寒想找的是孩子,却不是那对夫妻,却什么话的没问。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说漏了嘴,幸好黛傲没问,要不然他真的不好解释,欺骗她不行,不欺骗又说不出口,总不能说那女婴是他的女儿,林黛傲准蹦跳起来,说不定还赌气不给帮忙呢、 林黛傲将方重叫来,吩咐道:“你将此画像攀模分发各地驻号,寻找一对带着二岁女婴的夫妻,妇人名叫张娣婆,一有消息即刻回报,能找到的,赏黄金百两”,说着在画像下角写下张娣婆三个字,递给方重。 易寒一看,林黛傲的字写的倒蛮漂亮的,只是少了男子的大气,多了女子的婉柔,看惯玄观的字,易寒的眼界也高了,这林黛傲一比,自然是相形见绌。许多闺秀与林黛傲相比却是不如。 吩咐完之后,只听林黛傲道:“你放心,我的酒楼,粮铺遍布全国各地,除非这张娣婆不住店,不吃饭,不雇马,否则三日之内必定有消息”。 易寒惊讶道:“三天之内就有消息。” 林黛傲道:“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可怕了,官府找不到的通缉犯,我也一样能够找到,更别说一对普通夫妻了”。 听了这话,易寒真的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兴奋的将林黛傲抱了起来,“黛傲,你让我如何感谢你好呢?” 林黛傲心里高兴,嘴边却淡淡道:“瞧你,像个孩子一样”。 易寒松了口气,“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他有种石头落下心头的感觉。 林黛傲道:“你去沐浴一番,今夜就在这里住下了”。 易寒回答的非常爽快:“好好好”。 林黛傲提醒道:“你不要那么高兴,与我分房而睡”。 易寒莞尔笑道:“虽然有点惋惜,不过也可以”。 林黛傲嫣然笑道:“今日我看你顺眼多了”,吩咐春儿进来,领易寒前去沐浴。 这一次易寒却也没有再惹花边艳事,褪剩内衫,就将婢女叫了出去,春儿临走关门的一刻还不忘说道:“老爷,这一次你实在是太体贴夫人的感受了”。 易寒心头大石落下,心情不错,笑道:“那你去告诉她我是一个人自己洗的”。 春儿笑道:“不必我说,夫人一清二楚,老爷你慢慢沐浴,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可以了”,说着关屋门。 因为今晚有事,这一节是昨夜熬夜写的,晚我再捉紧时间给大家再更一节,不过时间有限,恐怕字数有点少,请见谅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 - 第一百零五节 蝴蝶效应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五节 蝴蝶效应 易寒沐浴了一番,站了起来,左望右看,却没有干净的衣衫,他的外衫已经被婢女拿了出去,只有一件扔在地的内衫,易寒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说不麻烦别人,最后还是得麻烦”,朗声喊了一声:“春儿”……(!.赢话费) 等了一会,却没有人回应,易寒又大声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易寒心中好奇,明明说有事喊一声就可以,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心想大概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一等。 门外春儿与几个婢女躲在亭榭后面,却暗暗偷笑起来。 只听春儿笑道:“夫人说,要让他明白这里是谁在做主,我们先冷落他一会,免得他日后不知好歹,欺负夫人”。 碧儿弱弱道:“春儿姐,这样做不太好,水冷了,一会冻着了怎么办,俗话说“倒春寒”,这天气可还是很凉”。 春儿淡道:“没有夫人的默许,我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几女点了点头,有夫人的许可,那就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过分。 春儿道:“我先去回禀夫人,听她怎么安排,碧儿,你留在这里候着”,碧儿点了点头。 再说易寒房内等了一会,这木桶里的水已经变凉了,心中讶异,这么久了,就算我没喊,也应该来敲下门问一问啊,喊了几声,门外依然没有人应话,这水却不能在浸了,走出浴桶,随意的将内衫披身。 外面的碧儿蹲了好长时间,内急憋得受不了了,心想走开一会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悄悄离开往茅厕方向走去。 易寒在屋内等得郁闷,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穿着内衫走了出去,这会已经不早了,整个院子空寂寂的,那里有半个人影。 易寒自言自语道:“怪了,难道把我给忘记了”,莞尔一笑,也不在意,凭着记忆往林黛傲居住的院子走去。 这淑德府大的很,他在这里也只是住过几夜,有些地方还从来没有去过。 走廊里的灯笼亮着,很多院子已经一片漆黑,看来已经睡着了,突然看见一所院落却依然亮着灯火,易寒好奇的站在门口张望,却看见几个汉子在院子里忙碌着,依他的经验,这院子大概是负责膳食的地方,在大户人家,膳房是无论黑夜白天都有人轮值,一旦主人有什么需要,随传立做。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刚要离开,却突然被一个老头给喊住,“你过来”。 易寒走了过去,老头盯着易寒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里是方府,可不像在家里,成何体统”。 易寒刚要解释,老头又立即道:“你就是牛愣子介绍过来的,我等你好久了。” 见易寒愣着,老头却揪着他的衣衫往里面拽着走,说道;“要不是张驴回去了,人手不够,你以为这淑德府是想进就进的吗?你刚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不要乱跑,若被夫人撞见了,可是要挨棍子的”。(.赢话费,) 易寒心中暗笑,这倒有意思,自己也算在这府里呆过几日,没想到这老头居然不认识自己。 老头突然转身盯着傻笑的易寒,冷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易寒还没回答,只听老头道:“看你傻头傻脑的,以后就叫傻呆,我也懒得去记你名字”。 易寒低头看看自己,自己看起来很傻吗? 只见老头一边走着一边给易寒介绍起方府的规矩来。 易寒心里感觉有趣,却是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听老头转身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老头一愣,说道:“那你重新念一遍给我听”。 易寒那里念的出来,他本无心去记,只是感觉这乌龙实在是有趣,一时吞吐。 老头摆手道:“算了算了,看你愣头愣脑的准记不住,以后做什么事情先问问我就好了,久了就知道了”。 来到膳房门口,几个男子正在走廊了有说有笑聊了起来,突然看见易寒,问道:“程伯,这是谁呀?” 老头道:“府内不是缺人手吗?早我叫牛愣子介绍一个憨厚的过来”,转身看了易寒一眼,说道:“人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有点傻”。 易寒轻轻一笑,落在几人眼中却成了傻笑。 一个汉子取笑道:“你怎么穿着内衫就过来了,在方府就算再热的天,也不准赤裸臂”。 易寒道:“家里穷,只有一套外衫可用,谁出门就谁用。”贫苦的人家确实是这样。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对于新来的下人,这些人都喜欢欺凌一番,只是易寒的话却赢得他们的几分同情,只听一人说道:“好好干,哥几个不会亏待你的,别说衣服了,好吃好住都没问题”。 老头道:“好了,先去拿一件衣服给他换,免得别人看见了”。 一人爽朗道:“好嘞”。 易寒穿方府的衣衫,俨然成了一个下人,易寒却感觉没有什么,今晚刚好穿着这套衣服闯进林黛傲的房内,不知道她见了,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几个汉子拉扯着易寒进入膳房,只见一旁的桌子摆放的正是晚桌子的剩菜,一个汉子炫耀道:“这些山珍海味,一辈子没有见过”。 易寒点了点头。 那汉子继续道:“来,尝一尝”。 老头却道:“别乱来。”说着拿着食盒,挑了几样剩菜移到食盒内,端着食盒离开。 易寒讶异的看着离开的老头,那个汉子笑道:“程伯这是给他的婆娘还有儿子送夜宵去了,剩下的这些才是我们的夜宵”。 说着一个人动手将这些剩菜给热了起来,几人拉扯着易寒一起品尝。 只听一个汉子道:“只可惜今晚轮值不能喝酒,否则就更痛快了”。 易寒很少说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只感觉他们过的挺开心,也极容易满足,为什么我拥有的比他们多,却不开心呢?回忆起初到金陵的时候,自己是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来人身的负担多了,就活的不再那么轻松了。 再说林黛傲这边,在偏厅里等着,手里边拿着账本翻看起来,今夜是她故意叫人捉弄一下易寒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欲擒故纵,施以恩惠的把戏而已,就像她对待自己商场的对手,将对方逼的走头无路,在对方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施以恩惠,往往对方会感动而铭记在心,臣服了一个人的心,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突然春儿和碧儿匆匆走了进来,两人一脸慌张之色。 林黛傲放下本,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春儿弱弱道:“夫人,老爷不见了”。 林黛傲重拍桌子,怒喝道:“又给我跑了,难道我这里真的是曹地府吗?” 碧儿心儿噗通跳得飞快,听到夫人的话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被夫人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老爷走了,准饶不了自己。 林黛傲坐了下去,心中无奈,无论自己对他使出什么手段,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手掌托着螓首,没有丝毫气神,淡道:“你们退下,我想静一静”。 两人知趣,一声不啃的退了下去,突然林黛傲喊道:“春儿,我想洗个澡,你去准备一下”。 “是,夫人”,说着春儿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离开。 两女走了出去,碧儿愧疚道:“春儿姐,谢谢你,若不是你替我隐瞒,夫人准饶不了我”。 春儿淡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吩咐下人烧水”。 再说易寒这边,和几个汉子边吃边聊,他们所谈的话题无不关于府内那个丫鬟长的俏,几人都是单身汉,一个自嘲说能娶到那个做娘子就心满意足,却引来其他人的嘲笑,讽刺他痴心妄想。 易寒想起自己与林黛傲的那个赌,突然嘴道:“夫人呢?” 几人突然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一脸惊讶,一人冷声道:“傻呆,你吃了豹子胆了,夫人你也敢想,只要她现在站在我们的面前,这腿就软了,这腰也直不起来了,谁敢抬头看她一眼”。 易寒佯装怕怕,问道:“夫人真的这么凶吗?” 几人听了这话,思索起来,一人应道:“说凶也不算凶,她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撞见她谁就倒霉”。 另外一人道:“也不是凶不凶的问题,而是你一旦见到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忌惮”。 易寒问道:“夫人来过这里吗?” “这里?夫人怎么会过来呢?” 一人突然笑道:“一次我和程伯路经院子看见夫人在房间沐浴的倩影,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程伯怒斥不要命了”。 其他几人纷纷表示不信,他在吹牛。 这汉子顿时特别激动,竟发起毒誓来。 易寒心中暗笑,看来换个角度看问题却不一样,此时此刻,这林黛傲却充满了诱惑力,你想想,连看一眼都是奢求,这要是抱一下,该是何种程度。 就在这会,程伯走了进来。 一人喊道:“程伯,你回来了”。 程伯冷声道:“废话少说,春儿小姐说了,夫人要沐浴,快点烧水干活”。 几人眼睛一亮,大概内心在想象夫人沐浴的场景。 程伯喝道:“快点!” 所有人忙碌起来,有人起灶,有人挑水,有人添加柴火,只有易寒一个人愣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程伯喝道:“傻呆,愣着干什么,没事砍柴去,耽搁太久,春儿又有话要说了”。 易寒抡起斧头,砍起柴来,心中暗忖道:“她洗一次澡,竟连累到我要砍柴”,本来也是起了玩心,并没有在意,心中却寻思着可乘之机。 程伯看见易寒轻轻一劈,木材就短成两半,赞道:“没有想到你这人还蛮实用的吗?” 不一会的功夫,一大炉的开水就烧好了,所有的人争相恐后的要挑过去,心里自然是想捉住机会,也许能遇到夫人一面。 一会之后,几个挑水过去的汉子返回,一脸垂头丧气,一人问道;“怎么样,见到夫人没有”。 一个有些失望道:“只见到春儿小姐,没有看见夫人”。 另外一人又道:“春儿小姐好像心情不好,我们只是稍微逗留一下,就被她痛骂了一顿”。 易寒一直砍着柴,程伯道:“够了够了,去休息”。 易寒返回膳房,只见几人东倒西斜,或坐着,或依着,或发呆,或思索,均没有半分神采。 一人突然自言自语道:“这会要是能看见夫人洗澡时的倩影就好了”。 其他几人立即来了神,瞬间表情又萎了的花朵一样,一人叹道:“别想了,就算给你天大的胆子,你也不敢去偷看”。 易寒疑惑道:“为什么不敢?” 一个汉子低声道:“听说夫人阉了好几个,这些都是心怀不轨意图窥视她的人”。 易寒突然道:“怕什么,我带你们过去”。 几人突然用非常震惊的眼神看着易寒,满脸不敢相信,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寒这会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脑子有病吗?鼓动别人去偷看自己的未婚妻,却憨憨笑了起来,装起傻了。 一人决然道:“傻呆,你果然是傻人有傻胆,你敢领头,老子豁出去了,这男人不能活的太窝囊”。 若是以前,易寒绝对二话不说,可是现在林黛傲是他未婚妻啊,可不是没有关系的人,除非有病,才会这么做。 第一百零五节 蝴蝶效应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节 蝴蝶效应 -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 在几人目光注视之下,易寒是不会屈服的,这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可就无法收拾了,他借尿遁离开,却偷偷潜行,偷窥林黛傲沐浴而去,好长时间没干这些事情了,心里有些新奇兴奋…… 轻轻一跃,立于树上,隔窗窥视屋内,粉红的灯光透窗纸映照出来,影露出一幅黑色动态的画面,宽大的浴桶中间一个女子的身形,细长婉约的颈项,如刀削的香肩,湿润贴肤的长,清脆的水声令人遐想万千,只可惜关键部位却被桶给遮住了,随着林黛傲不时撩起手臂,便是一幕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林黛傲赤身时的样子,好奇心撩动了他内心的期盼向往,真的现在就想闯进去,看个清楚,满足自己膨胀的**,只可惜春儿还有几位婢女却在门口看候着。 突然易寒听见重的呼吸声,心中惊讶,谁这么大的胆子,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只见几个男子猫在草丛的隐蔽处,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屋内注视着,细看这几人却是刚刚在一起的几个汉子,心中暗叹,人的**往往就是造成自己犯错的罪魁祸,想想自己也不正是一样。 “春儿”一声清脆而又娇柔的女声穿了出来,正是林黛傲的声音。 “是,夫人”,春儿与几个婢女捧着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那几个汉子见此情景竟爬靠近,试图看清楚一点。 易寒摇了摇头,这几个蠢货,不知道适可而止,难道不要命了吗? 也不知道那个婢女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看见草丛中冒出的人头,惊叫喊道:“有人偷窥”。 几个汉子见行迹败露,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院外奔跑,一味潜逃,却像无头苍蝇,本就不像是一个资深的偷窥贼。 只听林黛傲冷喝道:“一个也不许跑了”,说着出一声清脆的哨音。 易寒却一直静观其变,目光注视着林黛傲的反应,只见林黛傲双腿迈出浴桶,纤细修长的双腿,成熟圆润的臀儿,窄小的腰际,**光洁的后背,一头贴肌垂下的湿,粉红灯光辉映下,这道美人赤身倩影摇曳出动人心魄的万般风情。 这道迷人的背影只是一显便被一旁的婢女用披风在给披掩上了,林黛傲赤足移动到屏风,穿上了衣服,再走出来时已经是一副裙裾曼舞飘逸的姿态,举手投足,散着雍容高贵的气质。 屋门再次被打开,林黛傲冷着脸走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大厅方向走去,几个婢女诚惶诚恐的紧随其后。 易寒心中暗忖:“也不知道他们逃掉了没有,照理说,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不管看到没看到,这不轨意图可是一大罪状,被捉到了准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往大厅方向潜行,身影落在的位置以及其潜行路线,才真真正正是一个有丰富经验资深的偷窥贼。 大厅灯火明亮,十几个下人持棍站在大厅门前的左右走廊,而那五个汉子双手被绳子捆绑跪在地上,易寒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从其瑟瑟抖的身体,却可以了解到五人内心的恐慌,这会事迹败露,他们才体会到事情的严重,依然家法,夫人可以对他们进行任何处置。 林黛傲坐在正位,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地面上跪着的五人,整个大厅透着冷森森的气氛,五人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弯着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方夫人一眼。 突然有一个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磕头央求道;“夫人,小人知错了。” 林黛傲冷酷无情,冷声道:“将他押出去打断双腿”,林黛傲的话说明了现实的残酷,你胆敢以身犯险,那就要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 汉子闻声,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依照林黛傲的处事方式岂会宽容,她一个女子要撑起这样大的家世,若没有雷厉风行的手段,说一不二的威严,这方家早就乱套了。 易寒悄悄离开,府内下人又做出这种事情来,林黛傲的心情很恶劣,难道自己的手段还不足矣震慑他们吗?还有人色胆包天,倘若不重罚,那日后还得了,她是不会留情的。 躲在暗处的易寒觉得罪不至此,定多就是赶出方府就是,可是他凭什么为人说情,这是方府,被捉个正着就要承受代价,而且他也无法出面为人说情,本身他也是一个偷窥贼。 剩下的四人吓得连吐一口气都不敢,林黛傲有点累了,举手道:“拉出去阉了,赶出府去”。 一个突然磕头哭泣道:“夫人,我们是被傻呆怂恿的,我们那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窥夫人沐浴”。 易寒一愣,我怂恿你们,我只是说说而已,若不是你们贼心不死,几句话岂能说的动你们,这可冤枉了他,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人在绝境的时候,会出卖别人从而来减轻自己的罪罚。 林黛傲心中一冷,府里居然有下人敢怂恿别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冷声道:“去将老程给我叫过来”。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躲过一劫。 过了一会程伯匆匆走了进来,跪下喊道:“夫人,老奴有罪,管教不严,竟让这几个混蛋做出这种混账事来”,看来他已经收到风声了。 林黛傲道:“老程,此事你也难辞其咎,我一会再处罚你,他们说此事是一个叫傻呆的人怂恿的。” 老程点头道:“是老奴识人不贤,看这傻呆满憨厚的,想不到竟会有如此龌龊心理”,说着便把因为府内人手不够,牛愣子介绍过来帮忙的事情说了出来。 跪下几人立即添油加醋的表述,傻呆如何蛊惑他们,如何讽刺他们,如何轻蔑他们胆小,他们气不过一时昏了脑子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躲在暗处的易寒苦笑无语,自己就这样成了别人的替死鬼,他若真傻真呆,岂不是这样就被人给害了,人心隔肚皮,一旦遇难,为求自保就顾不得什么朋友兄弟情义了,更别说自己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把自己当替死鬼又拿谁来当替死鬼,这人心中若没有仁义必有小恶。 林黛傲气的重拍桌子,一个刚进入府内的下人就敢有如此念头,顿时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那个叫傻呆的人身上,冷喝道:“老程,你现在就带人将那傻呆给我绑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是什么做的”。 老程走出门后顶嘴,有个傻呆顶罪,这下面几人罪名就轻了许多,只听林黛傲道:“我从来不念初犯而留情,不过念在你们几人受人怂恿,从轻落,杖责三十大棍,驱出府里”。 四人连忙磕头叩谢,与阉刑相比,这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 四人被拉了出去,痛叫声响遍院子,这会易寒却也没有心软,今日的事却成了他人生的处世经验。 过了一会老程返回,跪下禀道:“夫人,这傻呆见恶行暴露,逃跑了”。 林黛傲冷声道:“老程,人跑了,就拿你来顶罪”。 老程惊恐道:“老奴立即带人追捕。” 大厅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林黛傲摆手道:“都退下”。 一个人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会,神态显得有些疲惫,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春儿,掌灯回屋”。 易寒悄悄潜行尾随,却是打算将这个偷窥贼做到底。 林黛傲走了房间,屋内的灯火亮了一会便熄灭了,隐隐宽衣解带的声响,再过一会便安静了,春儿在门外候了一会,便掌灯离开。 夜色已深,院子变得十分安静,但是易寒知道黑暗中潜藏着危险,倘若冒然潜入林黛傲的闺房,那暗中保护她的神秘人就会出现将自己给拦住。 撕开一片衣衫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打算用调虎离山之计。 突然身形一动,如离弦的箭朝屋门窜去,还未靠近就看见黑暗中出现四道黑影,易寒心中暗道:“早知道你们会出现了”,却立即掉转方向,佯装行踪败露,逃跑的样子。 四人尾随其后,追捕易寒。 这个武功高强就是好,做起采花贼也是有恃无恐,易寒却是打算将四人引出府外去,再返回潜入林黛傲的屋内去,这样的玩笑只不过是因为林黛傲早些时候的那个赌注。 易寒离开了淑德府,那四个人却如影随形,一时之间却甩不掉,心中暗忖:“没想到竟是此等高手,一会玩大了,可就无法收拾了”,也因易寒的轻功并不擅长,所以一时之间却无法甩掉,若是交手,相信这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怎么说也是南婉儿教出来的弟子。 突然易寒看见前方月色之下,一个全身黑衣的娇俏身影,怀揣一个只穿内衫的男子,那男子看样子好像昏睡过去,易寒整个人一呆,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女采花贼。 两个蒙面的人想遇,彼此对视一眼,细细的眉毛,妖媚的大眼睛透着锐利的眼神,眼角的肌肤如粉玉一般细腻光洁,易寒可以肯定,这个黑衣人是个女子,在看她单手怀揣的昏睡过去的男子,玉面朱唇,却是个英俊公子,如此便可断定她是个女采花贼。 易寒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错愕,不知如何反应。 那黑衣女子只是看了易寒一眼,将怀中男子放在屋瓦之上,俏立站着,挡住易寒去路,一双眸子带着玩味的眼神凝视着易寒,两潭如澄清的湖水,闪着灵巧智慧的光芒。 易寒心里暗骂:“靠,该不会是看上我”。 黑衣女子突然朝易寒勾了勾手指,隐藏在黑衣里面的脯丰满而高挺,充满诱惑的魅力,这个面对着面才现这女采花贼有如此傲人的资本。 黑衣女子现易寒目光停留的位置,出银铃般的笑声,伸手掩嘴,抑住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娇躯,如此娇俏动人的神态,让易寒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女采花贼,可是她的装扮,那双妩媚又透着占有的眼神,无不确凿证明她的身份。 易寒见身后四人追来,抱拳道:“女侠,后会有期”。 黑衣女子却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这位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我看你今晚也蛮孤单的,不如与我作伴”。 易寒这一辈子第一次被女子调戏,心中怪异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么一耽搁,身后四人已经到了,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六个人就站在屋瓦之上,寂静的夜晚,这实在是怪异的场景。 只听易寒身后的一个男子冷声道:“玉面小如来”。 易寒一愣,眼前站的的便是大名鼎鼎,遍天下美男子的女贼,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只听张小溪娇笑道:“今晚我与这位公子相邀,你们滚远点,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易寒啼笑皆非,笑道:“玉面小飞龙遇见玉面小如来也算是缘分,女侠,你将他们赶走,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小溪对着易寒道:“等着,不要跑哦”,说着却腰肢一颤,踏地无声,手中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朝易寒身后四人攻去,双方立即交上手,随着张小溪招式变化,她的眼神一会冰冷,一会妩媚,让人感觉她一会在杀人一会在**,可是手中的匕却是招招杀招,连续不断,一招比一招凌厉。 易寒不跑才怪,见双方缠斗抽身不得,趁机悄悄离开。 张小溪见易寒逃跑,欲追上去,却被四人的攻势给缠住了,边抵挡边冷声威胁道:“你好好陪我一晚,否则,日后被我撞见,定让你后悔投胎做了男子”。 易寒人已走远,“以后有缘再说”。 张小溪见易寒消失不见,下手狠辣,冷声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今晚就拿你们几个来抵数,不要怪我辣手摧残,不懂怜惜”。 四人听了这话,眼神露出惊色,今日若是落败,被她摧残,岂有男儿的半分尊严,全神贯注,合力对敌。 再说易寒这边悄悄潜回淑德府内,来到林黛傲的门前,心中暗道:“黛傲,做这一会采花贼,可差点**了”。 轻轻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关上,轻轻走到床边,掀开罗帐一看,凭着窗外月色,林黛傲睡思正浓,眉目隐隐透着疲惫,盖着红绫绣衾,一股扑鼻幽香传来。 易寒轻声自语道:“我若是采花贼,你今日就要遭殃,可是你却是我的爱人”,说着爱怜的撩起她贴颊的丝。 突然听见林黛傲梦中喊出:“哥哥”二字,敛紧双唇,却是一脸恨意。 易寒心头一颤,脸上露出无限爱意,情不自禁的将被儿轻轻揭起,浑身宛如白玉,并无半点瑕疵,美貌如花,却有万种娇态,身上只着小衣亵裤,亵裤及小腿,露出一对白菱小脚。 被子被揭,风寒袭身,林黛傲不知觉的收起手臂护在前,背转过身子去,双腿并合弓着,香纤腰,粉颈窄肩,鼓鼓云股,绰约可人,一副动人娇媚的睡态。 易寒伸手要去解林黛傲**后背的小衣带结,突然却缩回了手,他不能用这种方式亵渎林黛傲,见她那裤儿上带结却又充满无限的诱惑力。 突见林黛傲身子颤颤,身子缩的更紧了,忙把被子又给她盖上,林黛傲刚好转身,手肘却戳中了她饱满的脯。 林黛傲惊醒,星眸突闪,一脸威严冷喝道:“大胆奴才,胆敢闯入我的衾帐来”。 易寒见她醒来,一不做二不休,变着声音道:“因日夜目睹夫人芳姿,情不能禁,故尔唐突前来,望夫人宽谅”,说着迅捧着林黛傲香腮,亲了一个嘴。 林黛傲想不到这下人竟是如此大胆,一不留神便被他欺辱。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放肆”。 手腕却被易寒握住,“来”,话还没说完却被易寒给捂住嘴巴。 只听易寒笑道:“夫人不要呼喊,免得别人坏了我们的好事”。 林黛傲冷着脸盯着易寒,由于屋内幽暗,隐约只见他蒙着脸,难窥其状,冷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道:“小人命贱位卑,就算说了夫人也不识得”,说着掀开被子,欲扯她裤儿腰带。 林黛傲双手护住腰际裤带,冷静道:“你就此罢手,我给你万两黄金,从此之后美人娇妻在怀,尽享荣华富贵”。 易寒一愣,心想:“这林黛傲真是聪明,这番话有那个人不动心,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万两黄金,还怕什么不能拥有”。 易寒怪声笑道:“夫人,可我信不过你”。 林黛傲决然道:“我林黛傲一诺千金,但是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无不显示其处事过人的手腕,这会虽然对方松开了她的嘴,她却明白,自己还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就算喊来人,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攻心为上。 易寒又道:“可是我爱的只有夫人一个”。 林黛傲冷声道:“放屁!” 易寒双手却朝她襟捉去,椒.在手,润若腻玉。 林黛傲想不到他竟舍万两黄金而择己,身子被侮弄,已再无挽回的余地,拼着必死之心朝易寒膛撞去,檀唇猛启,欲呼人而来,就算是死,也要将这贼子处死。 易寒伸手要捂她嘴巴,却被林黛傲狠狠一咬,吃疼缩了回来,这会林黛傲已经高声喊了出来:“来人啊!” 这一喊出声,就算易寒露出真实面目,事情也变无法收拾了,刚要抽身离开,那里知道林黛傲死死拽住他的衣衫,一口就朝他手臂咬去。 妈呀,易寒疼的那个只能张着大大的嘴巴,却不能出声音来。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 -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 手臂都被咬出血了,林黛傲依然不肯松开,易寒忍痛暗道:“这个傻瓜,我若是真的采花贼,你岂有命在”,却不知道林黛傲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易寒转身扬手道:“你再不松开,我打你了”。 林黛傲突然口上松了下来,朝易寒望来,眼眶红红的,轻声骂道:“我恨死你了”,说着又另外找了一个部位狠狠的咬了下去。 易寒疼的都快叫妈了,扬起的手却没舍得打下去。 突然院外闹哄哄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灯火将院子照得通亮,连屋内也明澄澄的。 易寒心中一惊,这下真的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了,林黛傲这时却将易寒用力一拽,拉到床上去,嘱咐道:“躲好!” 易寒一愣,我是采花贼耶,却不知道刚才被咬的时候,威胁林黛傲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泄露了身份。 林黛傲从容的披上了一件袍子,遮掩春光走了过去,打开门,下人正要冲撞进来,看见林黛傲,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只听林黛傲淡淡道:“都回去吧,我刚才做噩梦了”。 方重小心翼翼道:“夫人”。 林黛傲声音变得有几分冷硬:“都回去”,说着也不理睬众人的反应,关上房门。 只听方重在门外喊道:“立即回去,不要打扰夫人休息”。 林黛傲转身往衾帐走了过来,掀开罗帐,冷冷的盯着,也不说话,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反倒是易寒,缩了起来,隐隐感觉脊背有数股凉气冒起。 他蒙着面,这番举止让人看来实在可笑,可偏偏林黛傲没笑,那张脸冷的如千年寒霜。 突然林黛傲脱掉袍子,露出只穿小衣亵裤的动人美.体,冷冷道:“你不是想欺辱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易寒心中怀疑林黛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只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从床上站了起来,伪装声音道:“夫人实在让人敬重,小的不忍欺辱,告辞”,说着打算从林黛傲旁边离开。 在经过林黛傲身侧的时候,林黛傲却一把揪住易寒手臂,往床上用力一推,冷声道:“想跑”。 这会易寒再不知道林黛傲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可真的就是傻瓜了。 说着,只见林黛傲欺身逼近,一手扯下易寒蒙脸的布条,“你就只敢蒙着脸做这种宵小行径吗?” 易寒讪讪笑道:“黛傲,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是说没有男子敢私闯你的闺房吗?我只不过想证明你是错的”。 林黛傲冷声道:“可你吓到我了”。 易寒道:“可我也受伤了啊”。 林黛傲冷道:“活该”,说着却靠近揭开易寒的衣袖,查看他手臂上的两处伤口,边看着边关切说道:“真是自找苦吃,不要乱动,我拿药给你抹上”,说着转身取药去。 原本争锋相对,易寒一句话却化之无形,反而赢得林黛傲的关怀。 林黛傲取来伤药,盯着易寒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恼自己咬的太厉害了,却细心的帮他抹上药粉。 易寒笑道:“黛傲,你口牙太尖利了,以后我可不敢再惹你了”。 林黛傲抬头瞪了他一样,冷道:“你还敢说,蒙着脸,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还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说着拽着易寒衣衫,“你看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做出一个狠的手势,“我真的想把你给阉了”。 易寒淡淡一笑,另外一只手却去捏小衣内的椒.,只感觉紧圆有趣。 林黛傲不假于颜色,箍住易寒乱来的手,“你再乱来,我把你这只手给咬断了”,说着作了一样撕咬的表情来。 易寒盯着林黛傲,温柔道:“黛傲,你好美”。 林黛傲一愣,不知为何,脸上却泛着红晕,这神态瞬间温柔了好几百倍,也不说话,转过身披上外袍,黑色的长袍罩住了她纤美修长的身形,乌黑青丝自然飘洒而挂,少了几分诱惑,却多了几分雍容高贵,神秘庄重,似在黑夜中绽放的郁金香。 只听林黛傲淡道:“今夜你就在这里歇息,我到另外一间屋子去睡,明日一早再找你算账”,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下床,捉住她的手臂,哄道:“我都来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林黛傲道:“你我无名无份,有什么理由睡在一起,莫要认为我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说着强行要走。 易寒一把她搂在怀里,林黛傲力小,那里挣脱开来,嗔道:“你放手”。 易寒非但没放,反而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按住她的身子,让她挣扎不得,讪笑的看着她:“我不让你走”。 林黛傲也干脆不说话,生恼的背过身去,不去理睬易寒。 易寒伸手去扯她袍子,手指调戏她的肌肤,林黛傲忍着不去理会,易寒却越来越过分,手指刮过她后背的敏感部位,惹的林黛傲粉脸通红,柳眉颦蹙,心里虽然爱他,只是未有名分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屈服,咬牙坚持,心里委屈,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 易寒听到林黛傲轻泣的声音,将她搂在怀中,温存道:“怎么了,我不戏弄你就是,今晚你也不要走”。 林黛傲也不说话,这会脸颊耳已经通红,她一个女子,被心爱之人如此撩拨,如何能不动情,也不说话,静静卧着。 易寒也不再戏弄她,强忍**,只是将她抱在怀中,折腾了一夜,两人也都累了,不知不觉就都睡着了。 隔日一早,春儿轻轻推门进来,走到床前要服侍林黛傲洗漱,骤然看见一个男子搂着夫人而眠,身上穿着府内下人的衣衫,顿时一惊,抡起一物就往易寒头上砸了上去。 这一动响却将相偎而寐的两人给弄醒了,林黛傲还好一些,易寒吃疼捂住头,痛哼起来。 春儿看了这穿着下人衣衫的男子竟是易寒,吓得慌张不知所措,轻声喊道:“老爷”,心中暗怪自己糊涂,夫人肯让人搂着而眠,除了老爷还有谁,只是她却是因为这一套下人的衣衫,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 林黛傲连忙查看易寒的伤势,又冷视春儿,“你打他干什么?” 春儿吞吐道:“我以为是府内的下人意图欺辱夫人”。 林黛傲这个时候才恍悟自己衣衫不整与他相拥,羞的差点要拿被子遮住面庞,也是她处事不惊,淡道:“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别人进来”。 春儿也算识趣,忙退了下去。 林黛傲见易寒头上没有大碍,手掌边揉着,边埋怨道:“被春儿撞见了,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揉着揉着,心里有气,却狠狠拧了易寒一下。 易寒叫道:“你还嫌我受的伤害不够多了,上一次你的床,我这全身的都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林黛傲没有给他好脸色,“这是你自找的”,手上的狠劲也松了下来。 易寒昨夜没睡好,还有困意,倒头又睡了起来。 林黛傲见了他这副散懒样,一时又来气,一脚把易寒给踹了下去,冷声道:“穿上衣服,给我滚!” 易寒气不过,放下狠话道:“你以后不要求我上你的床”,说着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走了出去。 春儿凑了过来,“老爷,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没认出你来”。 易寒淡道:“没事,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离开。 春儿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喊道:“夫人,你要起床了吗?”想来昨夜夫人娇.啼承欢,怕是这会身子不堪。 林黛傲淡道:“进来吧”。 春儿左右侍事,服侍林黛傲梳洗。 易寒匆匆往淑德府大门走去,迎面走来一伙神情疲惫的下人,领头的正是程伯,昨夜搜查了一晚上,连牛愣子家都给翻了,就是找不到傻呆,几番逼供,牛愣子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找去的。 程老头看见低头走来的易寒,眼睛一亮,似看到宝贝一样,大喝一声:“这个人就是傻呆,迅速将他绑住”。 几个持棍的下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神,朝易寒冲了过去,易寒轻轻一挥手,冲上的几个人立即倒地呻.吟,程老头看见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方重听到声响,立即带人赶来,见到这一幕,有些云里雾里。 只听老程喊道:“方管家,这个人就是昨夜怂恿下人偷窥夫人沐浴的傻呆”。 方重看着易寒,疑惑道:“老爷,你怎么穿着下人的衣服”。 可以想象老程听到方重的这句话惊讶到什么程度,方重居然喊他做老爷,他不是傻呆吗?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夜自己让他干活的时候,对方本没有拒绝。 易寒却不想多做纠缠,淡道:“方重,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离开,这事让他们自己纠结去。 林黛傲用过早膳之后,坐在大厅等候消息,一会之后老程走了进来,跪下。 林黛傲淡道:“老程,人可找到了”。 老程跪着,却什么话也没应。 林黛傲语气冷了几分,“我问你话呢?” 老程这才为难道:“夫人,人是找到了,可是老奴却是稀里糊涂”。 林黛傲冷声道:“你把他绑来就是,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怕他半分”。 老程道:“方管家叫他老爷,你让老奴怎么动手”。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冷道:“摆轿出府”,竟怂恿别人来偷窥自己,易寒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一个玩物吗?可以想象林黛傲愤怒到何种程度,联系到他昨晚扮作下人潜入自己闺房玩弄自己,林黛傲是又伤心又愤怒,这一次他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要怪她恩断义绝,痛下辣手。 林黛傲一直认为易寒是爱着自己的,现如今认为他是在玩弄自己,她的感受可想而知。 易寒正在巷子里走着,联想到昨夜的所作所为,感觉实在有些荒唐,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方府的下人拥着一顶轿子追了上来,身后突然窜出四个神秘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轿子落下,林黛傲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仇恨,淡淡道:“跟我回府”。 易寒讶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黛傲冷声道:“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府,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易寒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淡道:“我今天有事,有什么事情他日再说”。 林黛傲也不跟易寒废话,手一举,几个神秘人立即上前,“老爷,不要逼我们动手”。 这让易寒感觉很没有男子尊严,我是男子,你却带着下人来押我回去,这置我颜面何存,他情温和,有些事情却不能轻与,转身就走。 几个神秘人立即动手,易寒也不客气,谁敢拦他,他便揍谁。 双方在巷子里缠斗,互有拳脚中身。 突然只听林黛傲朗声道:“住手!” 易寒转身望去,只见林黛傲一脸悲伤,眼睛流出泪水。 林黛傲既悲伤又无奈道:“你走吧”,这三个字的语气,好像这一走,永远就不要再相见的意思。 易寒倒是冷静下来,一定有什么误会,朝林黛傲走了过去,轻声道;“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林黛傲也不应话,转身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当易寒进入淑德府的时候,整个府邸气氛变得十分怪异,所有看见他的下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易寒也不理会,径直朝大厅走去。 林黛傲坐在正位之上,她的表情是那么悲伤,那么失望,地上还跪着一个人,便是老程。 易寒坐了下来,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黛傲出声问道:“是不是你怂恿别人来偷窥我沐浴”,未待易寒回答,立即声嘶力竭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一个可以玩弄的尤物”。 易寒明白了,林黛傲是误会了,对着林黛傲道:“你先不要生气,我会给你答案的”,说着对着跪在地上的老程道:“程伯,我怂恿他们来偷窥夫人沐浴了吗?” 程伯弱弱应道:“我没有听见,不过他们几个都说是受你怂恿才前去偷窥夫人的”。 易寒突然大声咆哮道:“我怂恿别人来偷看我妻子洗澡”。 这一声却把老程吓的半句话也不敢开口。 林黛傲看见易寒的反应,立即想到那几个男下人为求自保,有可能将罪名推在别人的身上,又听他直接称呼自己是他妻子,心里已经信了九分,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充满快乐。 林黛傲淡道:“老程,你收拾东西走吧”。 老程道:“谢谢夫人”,黯然退下。 大厅里只剩下两人,易寒问道:“你不让那几个下人前来对质”。 林黛傲低头不语,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易寒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林黛傲低声道:“你还没吃早膳,不如我亲自给你做点吃的”。 一句话却让易寒再也冷硬不起来,“好吧,我就再耽搁一下”。 林黛傲抬头望去,这会已经笑颜如花。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 - 第一百零八节 女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八节 女才 林黛傲让易寒静候,亲自下厨去,想想林黛傲亲自下厨是何等稀奇的事情,易寒却知道她已经开始做出让步,这种让步不是指某一件事情的让步,而是心理上的让步…… 林黛傲大概是天底下最难相处好的女子,她有权有势,这就让她跃居位高权重的上层男权阶层,她习惯控制别人,习惯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习惯了让任何人对她唯命是从,简单点说,她现在的地位就像一个有权势的男子,试问让他反过来听从一个女子,这有可能吗?就算她心里对易寒有爱,但爱是爱,情是情,因为爱而让她情大变,这个理由说不通。 易寒在林黛傲的生活里是一个特殊,心里的亲密感让她会控制自己去容忍易寒的某些行为,假如易寒百般顺从,很好,她爱你也会压着你,要知道女人在感情上可是没有理的,当你冠冕堂皇的与她争论某些问题,有可能你一个激动的手势,就有可能让争论的焦点转移到了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手势来。 林黛傲提出那个赌注,已经表示了她自己的态度,易寒没有赌,因为他没有把握赢,却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昨夜易寒让林黛傲明白,面对他,有些事情她是控制不了的。 易寒用着早餐,很安静没有说话,林黛傲微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她久未下厨,这手艺自然是不能跟专业的厨子相比,易寒笑道:“还不错”。 林黛傲不悦道:“这是我给你亲自下厨的,你就不能说好,你可知道这顿早膳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 易寒笑道:“术业有专攻”。 林黛傲闷闷不乐,自己亲自下厨却没换来他一句好话,“早知道我就让厨子去做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这不一样。” 林黛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这个人别的不行,对付女子的手段却是绝顶的”,说着叹息一声:“惹上你,我认了,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林黛傲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有敏锐的触觉。 易寒说道:“昨夜是不是你让丫鬟故意刁难我”。 林黛傲轻笑道:“你不是也蒙面潜入我闺房,意图欺辱我”。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易寒问道:“那以后还要吗?” 林黛傲笑道:“尽管放马过来”。 易寒道:“我有本事进去,难道你不害怕”。 林黛傲骄傲道:“我咬你的时候,你不是也不敢还手”。 易寒拉着林黛傲,将她抱在怀中。 林黛傲嗔道:“你真大胆!”这里是偏厅,随时有下人进来,一般情况下林黛傲是不允许的,可是易寒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易寒道:“我要走了。” 林黛傲不悦道:“你要走就走,抱我干什么?” 易寒道:“这样说话亲密一点”,说着在林黛傲脸颊吻了一下。 林黛傲顿时羞的耳通红,易寒见状哈哈大笑:“我太得意了”。 林黛傲羞愤难堪,只感觉无论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来,都无法在他面前占到便宜,也就干脆不说话。 美人在怀温存了一会,易寒松开手,让她起来,说道:“我真的要走了”。 林黛傲似有不舍,还是爽快道:“好吧,我让人送你出去”。 易寒道:“不必了,我不是外人,不必过分客气”。 林黛傲闻言,心头一喜,易寒却已经走远,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道:“想拿捏我的喜乐哀愁,以后我不知道。” 孩子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依林黛傲的本事要找到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他只需等待三天,返回易府,身上还穿着方府下人的衣衫,门前扫地的苦脸婶若不是易寒打了声招呼,差点没有认出来。 易寒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貂蝉见了他,有些惊讶,走上前问道:“少爷,你穿这样子,昨夜又一晚未归,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 易寒敲了她的脑袋,“小丫头,胡乱说话”。 貂蝉不悦道:“少爷,你别假装正经,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易寒呵呵一笑,也不多言,走了过去,貂蝉突然把他喊住:“少爷,昨日有两位先生来找你,现在还在府内”。 “嗯”,易寒应了一声,走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厅,让人请两位先生过来。 过了一会,野利都彦与鲁仲白走了进来,易寒连忙上前相迎,看着鲁仲白,问道:“这位是?” 野利都彦介绍道:“这位是乔太傅的得意门生,少言”。 鲁仲白施礼道:“鲁仲白见过易将军”。 易寒连忙扶起道:“鲁先生不必多礼,多谢鲁先生出山相助”。 鲁仲白笑道:“将军为国家社稷而奔命,仲白岂敢能不效命”。 易寒哈哈大笑,请两人坐下。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和鲁先生过来,不知道有何要事相谈”。 野利都彦道:“麒麟,李玄观是否在你府内?” 易寒心想,看来这野利都彦是见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笑道:“李玄观确实在我府内,她与我家乃是世交,看望家母家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野利都彦道:“麒麟是主人,可否请李玄观出来相见,让我与少言一睹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昨日野利都彦曾让易夫人请李玄观出来相见,却被告之已经外出,并不在府内。 易寒点头道:“这个当然可以”,差下人去请李家小姐到大厅里来。 过了一会李玄观雅步走了进来,几人客套了几句,坐了下来。 易寒见玄观雍容有度,心想,以后她做了这易家少夫人,府内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全权交给她处理了。 两人与玄观交流了一番,却把易寒给冷落了下来,只听野利都彦问道:“玄观虽为女子,却是不一般的女子,可有施展男子抱负的想法”。 玄观轻轻一笑,“上品大人,无可奉告”。 易寒心里暗暗偷笑,又是这一句话,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开金口呢? 野利都彦一愣,这李玄观真的是软硬不吃,偏偏处处持礼,让你挑不出半点毛病,也生不出半点气来,呵呵一笑:“看来玄观的心思是不想让人知道”。 玄观站了起来:“几位,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野利都彦想挽留,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什么挽留的理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玄观请留步,我有一事相询,不知玄观对韩江洪水泛滥有何见地?” 易寒一愣,这个问题玄观曾向自己提起过,只是自己并没有在京城站稳脚,却被押送至西夏,莫非这一次野利都彦到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不是一个好解决的问题,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他暂时没有能力完成的。 玄观被问及这个问题却表情严肃起来,“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鲁仲白激动道:“一年?”,一语之后道:“河深三丈,河宽十丈有余,两旁堤坝加高一丈,要通流至少还需要挖掘四十里长,这样浩大的工程一年如何能成?至少需要三年。” 野利都彦问道:“玄观凭什么认为一年可成,我也是认为至少需要三年”。 玄观淡道:“我所说的有一个前提,倾近人力财力”。 野利都彦道:“依目前的形势,若是玄观着手此事,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他还是想问实际一点的。 玄观淡道:“一年”。 鲁仲白吃惊道:“此话当真?” 玄观淡道:“当真”。 易寒没有实地勘察,他并不知道详细的工程量,所以玄观说一年他并不感觉惊讶,而有过实地考察的鲁仲白和野利都彦听了这话却是非常震惊,感觉不可思议,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鲁仲白有些不服气,虽说李玄观是公认的才女,腹有宰相之才,可是他就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与她差距如此之大,沉声说道:“李小姐若真的能在一年之内完成此事,鲁仲白愿意自认为徒,拜你作先生”。 玄观笑道:“我从来不收弟子”。 鲁仲白涨红着脸,他何从被人如此小瞧过,今日却被一个女子如此讥讽。 野利都彦却看出鲁仲白当局者迷,从玄观的神态语气本没有半点讥讽的意思,就是简单的在陈述一个事实,忙缓和气氛道:“我看这件事情也论不出一个结果来,既然玄观说一年之内能完成此事,不如请玄观全权负责韩江通流工程,能否在一年之内完成,我们拭目以待。” 玄观闻言,朝易寒看去,征求他的意见,她倒想帮易寒的忙,只是不知道易寒肯不肯让她一个女子参与此事。 易寒也在思索,玄观终究是个女子,诸事多有不便。 鲁仲白却道:“将军三思,韩江通流工程所涉极广,玄观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仲白在工部有几个好友,可请他们前来相助,三年之内必定完成,此举事关民生,可稳不可急”。 听鲁仲白反对她着手负责此事,玄观也没有反驳,静候易寒的回应。 易寒沉吟道:“这样吧,由玄观负责从西至南一段,鲁先生负责从南至西一段,如此可好”。 鲁仲白先应道:“好。”如此爽快,自然是心里不服,希望在此事分个胜负。 野利都彦听出点什么来,“此举事关两岸百姓民生,两位切不可贪急,要以质量为重”。 鲁仲白道:“上品大人放心,仲白明白”。 易寒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会让地方驻军积极配合二位。” 鲁仲白道:“请将军先拨一百万两白银,仲白再从富商那里筹集些银两”。易寒一听这话就窘了,他那里来的一百万白银,可是这么浩大的工程若说无需分文便能完成岂不是笑话。 野利都彦开口解决了易寒的窘迫,说道:“麒麟放心,现如今两省已经建立规范的制度,可以征收赋税,京城一带富裕繁荣,半年之内,赋税百万两不成问题”。 鲁仲白这才恍悟,易寒现在那里来的银子,说道:“将军,这样吧,等将军先筹集十万两银子,仲白即可动工”。 易寒朝玄观看去,问道:“玄观,你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玄观淡道:“无需分文”。 野利都彦一惊,鲁仲白大怒,站了起来:“李玄观,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观淡淡一笑:“先生为何如此生气?” 鲁仲白怒道:“你这样置我于何种境地?” 玄观垂目,不再与鲁仲白争辩。 野利都彦缓和道:“好了好了,仲白,既然决定此事,我们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可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说着拉着鲁仲白与易寒道别离开。 两人走后,易寒笑道:“玄观,你怎么把鲁仲白气成这个样子”。 玄观笑道:“我那里有气他,是他自己气自己,文人相轻,自古有之,何况我是个女子”。 易寒问道:“你觉得这鲁仲白如何?” 玄观应道:“如此高傲,必是怀才,素有贤名,能人一个”。 易寒笑道:“这鲁仲白绝对想不到你会如此赞他,还以为你故意跟他过不去呢?”,说着问道:“你刚才说无需分文可是当真”。 玄观微笑不应,见易寒伸长脖子张大眼睛等待她回应,才道:“我从来不打诳语”。 易寒问道:“你哪里来这把握,刚才不是说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玄观笑道:“你不要问我了,若是做不到,你尽管砍我的头就是了”。 易寒不悦道:“怎么说这样的话,若是说不到也是合情合理的”。 玄观淡道:“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到时候做不到,看你砍是不砍”。 易寒走过去,拥着她,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要乱来”。 玄观淡道:“我从来不跟你开玩笑,晚上我就把军令状送到你那里”。 易寒心知无法改变她的念头,换个角度道:“你这样做,不是要把鲁先生给逼死”。 玄观嫣然笑出声来,“那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易寒喜道:“如此甚好”,心怀私心怎么了,这个人是他妻子,那有将她逼上绝路的。 只听玄观问道:“孩子的事情,你托付方夫人帮忙了?” 易寒笑道:“她跟我说,三日之内一定把人找到”。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那此事你尽可放心,方夫人说能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一语之后笑道:“可有受她什么胁迫?” 易寒道:“她虽然有点霸道,对我还是忍让三分,也没提什么要求,爽快的答应下来”。 玄观轻声道:“我跟你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若是被她知道,还不闹翻天了,只是她聪明睿智,我怕被她看出来。” 玄观笑道;“放心,她看不出来的”。 易寒问道:“为什么?” 玄观顽皮的刮了易寒的脸蛋,取笑道:“因为你不配”。 易寒不悦道:“我怎么不配了”。 玄观笑道:“一个三心二意,花心滥情的男子,怎么配成为我李玄观的丈夫呢?” 一句话却说的易寒无法反驳,如此说来,他确实不配,玄观站了起来附耳说道:“可是我只看上你”。 易寒大喜,抬头,玄观已经转身离开,声音飘来:“我换个男装,去韩江一带勘察一下”。 (真想骂人,还是忍了,调整心情后:亲,请认真一点看书哦,多动动脑子哦) 第一百零八节 女才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节 女才 - 第一百零九节 心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零九节 心宽 易寒回到书房,斟酌字墨,写了几封信,让人给送了出去…… 易天涯走了进去,说道:“寒儿,闲了没有,我有是和你谈”。 易寒点头走了过来,爷孙两人做了下来,只听易天涯淡道:“是关于你军队的事情,关中军将领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同时给我写信了”。 易寒一讶,自己才是元帅,为何他们却给爷爷写信。 易天涯道:“你不必惊讶,他们三人乃是我的旧部”。 易寒点头,“这个我知道,就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关中军才受我统领”。 易天涯道:“枢密院派人告之三人,立即率领所属部队退至洛阳一带,他们写信问我应该怎么做。”一语之后又解释道:“若是不从就是公然叛变”。 易寒问道:“枢密院难道不知道关中四将是你的旧部吗?” 易天涯笑道:“这个怎么会不知,只是朝廷以为我完全退隐了,其实这些年来,关中四将一直与我有秘密书信往来,此事乃是连你都不知道。” 易寒晒道:“天子是痴心妄想,当初关中军扼守怀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朝廷派兵马支援,很显然是放弃了这支军队,如今看到好处,又想来沾染,我是不会让这支兵猛将还给朝廷的,如今兵权掌握在我手中,我不还给他能奈我何”。 易天涯道:“话虽如此,天下人都知道镇西军和关中军是朝廷的军队,俗话说的好出师有名,军队名正言顺,别人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护你,我的意思是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改编,改头换面,以后就没有关中军与镇西军了,天子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控制你呢,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脱离朝廷,而你在别人的印象中也再不是属于朝廷的一名将领”。 易寒朝易天涯看去,笑道:“爷爷果然老辣”。 易天涯晒道:“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我这人忠耿为国,若靠朝廷那帮软弱无能之辈,这大好山河迟早沦落夷虏之手”。 易寒点头道:“我无心霸业,今日占地为王也是迫不得已”。 易天涯却道:“恐怕却由不得你,你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如何能容忍你的存在,到时候定将你斩杀,我们易家一门怕是无一人能活,只可惜你的情注定不是一个贤君”。 易寒心想:“我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到时候岂有我的活路,可是我怎么可能做皇帝呢,让我儿子做还差不多。” 易天涯道:“其实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娶多少个女人都没有一点压力”。 易寒眼睛一亮,易天涯嘴角隐隐露出笑意,站了起来拍了易寒的肩膀,说道:“做个昏君也好,至少也算是个仁君”,说完起身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低头思索,做妾实在是太委屈她们了,怎么说也应该有个贵妃的头衔啊,梦想是美好的,可惜他现在不是皇帝。 走了到乔梦真的那里,发现她脸色好了许多了,赞了她几句,两人聊了一会,到了中午,一起用餐。 下午又返回书房,翻阅了怀来大营送过来的信件,其中多是秦彗的信件,自己已经将地方管辖的工作交给他负责,秦彗无论大小事要都通过公文的方式禀告,易寒看了一下,只给秦彗回了一封书信。 忙完这些,觉得眼睛有点酸痛,走到院子放松一下,以前他无所事事,现在忙碌起来,才发现自己本不习惯,不过就算不习惯也要习惯,这已经是他必须面对的生活,他再不是一个浪子,无事一身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打算去怀来大营一趟,只是为了等待林黛傲那边的消息,才暂时搁浅此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北敖与安卑占据了大片山河,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将其驱逐出国土。 站着站着,脑子却依然没有停下来,再也没有以前的心境去感受眼前的一景一物。 小乔端茶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少爷,回屋喝点茶水解解乏”。 易寒笑道:“好的,你先放屋内去”。 小乔乖巧的将茶水端到屋内放好,又走了出来,站在易寒背后,静静的也不出声。 易寒转身问道:“小乔,你今年几岁了?” 小乔应道:“过了八月就满二十了”。 易寒大吃一惊,“你都快二十岁了”,说完低头思索,过了一会道:“母亲怎么还不给你找个婆家”。 小乔淡道:“小乔愿意一辈子侍候少爷”。 易寒道:“小乔,你做的够多了,从十三岁你就服侍我,年幼时,我不懂事经常欺负你,如今我也应该回报你,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给嫁了”。 小乔露出笑颜,突然间又黯然的低下头去,易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诚恳道:“这世界不只有我一个男子,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填满你心房的男子,他完完全全属于你,然后你们会生下孩子,一家人过着日出夜归的生活,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自私的将你占有”。 小乔看了易寒一眼,又低头不语,易寒笑道:“你嫁人之后,若肯再叫我一声少爷,我还是会应的啊,我就是你的亲人,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和母亲一定为你做主。” 女子比较恋家,易府就是小乔的家,易寒知道她一定会有不舍,可是当她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就会不顾一切,就算吃苦受累也是愿意的,见小乔低头不应,笑道:“反而你自己做主意,我是不会逼你的”。 小乔抬头喜道:“谢谢少爷”。 易寒笑道:“府内几人就你最温存腼腆,过几天我把你认作义妹,放出风声,保证天下青年才俊慕名而来”。 就在这时,貂蝉走了过来,“少爷,夫人请你去大厅一趟,有客来访”。 易寒见到貂蝉却不正经起来,调戏道:“貂蝉,看你出落的丰腴清丽,可有那家公子看上你了”。 貂蝉冷着脸反唇相讥道:“我的名声早给少爷你玷污了,哪家公子还会看上我这朵残花败柳”。 身后的小乔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易寒道:“你这蹄子,乱嚼舌,这话说了传出去别人当真怎么办,我记得最过分的一次是四年前了你的臀儿,还被你拿着棍子追了半天,事后还向母亲哭诉,害我跪了一宿”。 貂蝉想起往事,咯咯笑了起来:“不让夫人治你,少爷你现在早成了纨绔子弟,你应该感谢貂蝉没有放任你虎胡作非为”。 易寒轻轻一笑,前面带路吧,易寒转身道:“小乔,准备茶水,送过来”。 小乔点了头道:“嗯”。 貂蝉讶道:“茶水我早就送上了”。 易寒反驳道:“你也知道早就送上了,等我走过去早凉了,不是得换过”。 易寒走进大厅,易夫人正露出和善的笑容与一对年轻男女亲热的说着话,只听貂蝉禀道:“夫人,少爷过来了”。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上,这对男女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却目瞪口呆,一脸惊讶。 这对男女正是冯正杰和冯素绢,冯老尚书的孙儿。 易夫人看着易寒,并没有注意姐弟二人的表情,笑道:“寒儿,这是素绢,这正是正杰,是你舅舅家的孩子。” 易寒呵呵笑道:“素绢,正杰”。 易夫人见姐弟两人目瞪口呆,以为畏惧了易寒的身份,笑道:“还不快叫表哥”。 两人齐声喊了一句“表哥”,表情却依然十分怪异,他们如何能不惊讶,当日的易家书童原来正是表哥本人。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母亲,我跟素绢,正杰见过面了,你不必多做介绍,当日不便透露身份,并没有坦白身份,素绢,正杰请不要见怪”。 冯正杰一脸兴奋站了起来,“我说嘛,一个书童那里有这等魄力,当时我就怀疑是表哥本人,只是因为表哥为国捐躯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不敢肯定”。 易夫人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了”。 冯素绢微笑看了这个表哥一眼,转头对易夫人道:“姑母,表哥人很好,多次帮过我,我若知道是表哥就不收他银子了”。 冯正杰听了这话却疑惑道:“家姐,你为何要收表哥银子呢?” 冯素绢这才自己说漏了嘴,却闭口不应。 易寒道:“正杰,你姐姐为了让你专心读书,熬夜做了些刺绣,瞒着你偷偷到碧云寺兜售。” 冯正杰惊讶道:“家姐,你为什么瞒着我?” 冯素绢笑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我怎么敢告诉你”。 冯正杰心中感动,哽咽无语。 易夫人招手道:“素绢,你过来”,说着让她与自己同坐一炕,温柔道:“素绢,你真是我们冯家的好闺女,你做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辱没门风,相信父亲和兄长在天之灵看到这些一定很欣慰,冯家只剩下你们姐弟二人,无人为你们做主,我是你们的亲姑母,就由我来替你们做主,把婚姻大事给办了,为冯家延续香火,也为素绢你找个好归宿”。 姐弟二人听到这话,却也脸红不语。 易寒哈哈大笑:“终身大事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不必害羞”。 易夫人突然冷冷瞪了易寒一眼:“你还敢说终身大事”。 易寒笑而不辩,只听方夫人道:“正杰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易寒看着冯正杰笑道:“我可是任贤而用哦”。 冯正杰正色道:“正杰若是无能,表哥尽管摒弃,不必客气。” 易夫人道:“任贤不避亲,我就不相信正杰读了这么年书还能不如你”。 易寒轻轻一笑,冯正杰却惊恐道:“姑母高赞了,表哥才高八斗,正杰岂能相比”。 易夫人揭过此事,对着素绢道:“至于你的终身大事就交在我的身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冯素绢也不出声,羞涩的点头。 易寒哈哈笑道:“母亲,你可不要搭错线了”。 易夫人冷喝道:“胡说八道,没点正经”,一语之后对着冯素绢道:“素绢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表哥就是这样,有时候犯疯癫,他并没有取笑之意”。 冯素绢红着脸道:“我知道表哥是个端端正正的人。” 易夫人哼道:“他若端端正正,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正人君子了”。 易寒笑道:“母亲,你还不如素绢表妹知我要深”。 四人坐在一堂,聊起家常话,叙多年未叙的亲情,冯素绢与易寒早有交往,倒表现的十分自然,冯正杰也因为易寒为人亲和随便,渐渐放松随意起来,高谈阔论展示自己的才学。 这时,小乔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冯正杰声音顿时愕然而止,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小乔看,小乔抬头,刚好目光与冯正杰对视,见他眼神痴痴,顿时唰的就脸红,垂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夫人,茶水来了”。 易夫人并未发现侄子的不对劲,淡道:“放下吧”,说着继续与自己的亲侄女聊起来。 易寒却察觉到了,突然却道:“母亲,我刚刚认了小乔做义妹”。 易夫人听了易寒的话,突然间却很诧异,问道:“寒儿,你为什么会有此念头,无缘无故认小乔是义妹,干什么?” 易寒笑道:“小乔格温柔腼腆,又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十分疼爱她,便认作妹妹”。 说着易寒注意到这个表弟正凝神细听,又道:“小乔这么多年悉心服侍我,我心中亦十分感谢,如今小乔到了当嫁年华,应该好好给她张罗婚事,此事请母亲做主”。 易夫人点了点头,朝小乔看去,“小乔,你可愿意?” 小乔突然却红着眼眶,垂着头,过了一会才嚅嚅道:“小婢听从夫人安排”。 易寒心中暗道:“这个傻丫头,难道想一辈子做丫鬟吗?现在伤心,过些日子你就会感谢我了。” 一旁的冯正杰看见小乔如此凄然的神态,顿时心中隐隐作痛,恨不到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呵护。 易夫人笑道:“你现在不能叫我夫人了,跟寒儿一般称呼我吧”。 小乔毫无主见的喊了一句:“母亲”,突然又轻声道:“我先退下了”,刚走出门口,却是奔跑起来。 冯正杰突然起身:“姑母,我想在府内逛一逛”。 易夫人笑道:“我让下人给你带路”。 冯正杰忙道:“不必了劳烦别人了”,说着施礼,匆匆走了出去。 冯正杰搜寻小乔的身影,终于在池边看见她的身影,心跳的飞快,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突然听见微弱的哭泣声,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伤心呢?” 小乔连忙拭泪转身看了一眼,脸上依然挂着泪痕,冷冷道:“你走开!” 冯正杰被她一喝,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却是绊倒草,后仰倒地,小乔看了他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笑了起来。 冯正杰连忙起身,见了她笑颜如花的脸容,感觉好美丽好动人,痴痴道:“你真美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若论姿色,小乔比貂蝉还要逊色。 小乔闻言,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哼道;“登徒子”。 冯正杰忙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没有调戏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调戏过女子”。 小乔不应,盯着池水发呆,发现经过这书呆子一闹,心情没有那么伤心了。 冯正杰远远不敢靠近,朗声道:“你坐在池边干什么?小心摔下去了”。 小乔应道:“不要你管”,心想真是书呆子,要是少爷早就靠过来了,却不知道对易寒是亲人间的依恋,而不是男女间的情愫,就像普通人家的闺女自幼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突然要嫁人离开,心中自然割舍不下。 冯正杰也不说话,静静的候着,却是生怕小乔发生什么意外,看着她的背影,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活力,有所追究,就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忠诚宽厚的臂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夕阳到来,天边一丝红光,又见河畔佳人,有感而发,吟起诗句来。 小乔听到声音,转头道:“你还没走?” 冯正杰憨笑道:“怕你发生意外”。 小乔刚想斥他几句,见他老实憨厚,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道:“你会吟诗?” 冯正杰见她态度温和了几分,走近几步说道:“苦读诗书多年,岂会连几句诗都不会作”。 小乔问道:“少爷也是经常吟诗,你比起少爷如何?” 冯正杰涨红脸道:“表哥才高八斗,我自是不如?” 小乔见他谦虚并不狂妄,又称赞少爷,心中有了好感,只听冯正杰道:“不如你也吟诗一首,我来给你润色润色”。 小乔羞愧道:“我没正式读过诗书,跟在少爷身边只会识写几个字,不会吟诗”。 冯正杰忙道;“我可以教你”。 小乔自谦道:“我一个小婢那里有这个资格。” 冯正杰道:“没有关系,我自愿的,不收取你任何费用”,说着开始为小乔讲解作诗的技巧以及押韵,说完鼓励她按照此刻景色,吟诗一首。 小乔随口念出两句来,红着脸道:“后面的说不出来”。 冯正杰却是大吃一惊,这那里只是只会识写几个字,也是难怪,跟在表哥身边,耳濡目染,也差不多那里去。 也不敢靠近,与小乔隔着几丈距离,关于诗词的问题聊了起来,谈到自己的长处,冯正杰高谈阔论,却露出了端庄学子的姿态来。 小乔很少话,多是冯正杰在夸夸而谈。 过了一会,小乔站了起来说道:“夜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走。 冯正杰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刚才小乔所坐的位置,直到府内下人找到了他。 晚上,四人同席用膳,易天涯并没有到场,冯正杰却有点失魂落魄,反而是易寒与素绢畅聊起来。 第一百零九节 心宽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心宽 - 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 寂静的夜晚,院子的中间,树上的叶子如雪絮般飘落,在银芒的牵动下如哀怨愤怒的风暴卷成一团,银芒准确的穿过叶子的中心,每一剑犹如狠辣无情的洞穿人的心房,银芒暴闪,无数的叶子被撕裂,粉碎,便似将一个人从心脏的中心斩成千万块……泡-书_吧() 紫色的身影狂舞着,她的剑快的如流星一般势如奔雷没有回头,又慢的如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缓慢的扩散,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细腰,碧玉的手臂,飞扬的发丝与月色共鸣,那“色彩”令人闻之心醉,月下美人姿致天然。 轻轻的脚步声隐藏在树叶沙沙作响中,脱俗转身,剑如一线长天,剑尖刚好抵在那细嫩的肌肤,那是席夜阑的喉咙。 两人瞬间都停止了,树叶的碎片轻轻的飘落在两人的周围、身上,一瞬间变得如此静谧,脱俗的心儿却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漩涡。 席夜阑道:“他活着,就离你不远,为什么不去找他”。 脱俗平静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我等他来向我哭诉他的思念”。 席夜阑道:“他没有在思念你,否则就不会让你此刻的心在被烈火焚烧”。 脱俗道:“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心痛的感觉”。 席夜阑加重语气道:“他是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言,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你的心在哭泣”。 脱俗淡道:“我爱他,他的谎言也一样”,说着露出微笑,像晶莹的冰雪一样纯洁。 席夜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快要窒息了,为何不挣脱”。 脱俗道:“我愿意爱到窒息而死”,她转身离开,深爱的心如冰雕玉琢的明月永远在盯着他,为了听到他的话语,她消瘦成风儿,足迹遍布在他的周围。 紫色的身影飘远,她又是走到哪里去了,席夜阑匆匆离开院子,脚步踏在安静的街巷中。 书房之中,易寒持笔在画好的地图上详细描下敌我标识,北敖联军的营地、重兵把守城管要塞、险地、死地、必争之地 莹莹的烛光陪伴着他,微风突然吹开房门,摇曳的灯火像一双明亮的眼睛。 易寒放下笔,走过去要关上房门,院子里一处灯火迅速朝这边靠近,苦脸婶道:“少爷,有位席小姐说要见你,我说你睡着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 易寒问道:“是不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苦脸婶点头,易寒道:“请她进来”。 苦脸婶转身,突然发现黑暗中走出来一抹红艳,一脸惊讶。 易寒淡道:“婶子,夜色不早了,你先去睡下吧。” 红色的披风飞扬让席夜阑似乘风而至,易寒道:“屋里坐吧”。 席夜阑在走廊前停了下来,没有进屋的打算,问道:“有什么事情比去见一个对你日夜思念的人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脱俗在你那边挺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他的心已经被抽干了,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份份厚重的爱,他内心愧疚,他心虚而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好呢,我知道她安好,她也知道我无恙,这足够不足够呢? 席夜阑道:“她爱你到窒息,让她好好呼吸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将地面压塌,汗水瞬间布满额头,喉咙似了一把匕首,让他无法呼吸,他在惧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人重聚不是应该充满喜悦吗?无需等待,现在迈出步伐就可以。 微风轻轻拂面而来,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轻,轻的他不由自主身体向前移动。 小乔端来宵夜,喊道:“少爷,你去哪里?” 易寒却没有听见,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席府门前,只有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易寒翻.墙入府,在皎洁的月色大摇大摆的行走着,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两个巡逻的女子发现了他,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席府”。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步伐依然没有任何一点停顿,两女娇喝一声,持剑朝他刺去,易寒随意一扫,两女兵器落地,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继续前行着,动静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女子将他围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下来。 不一会功夫,整个席府的房间都亮起了灯火,府内的灯笼多的像密集的萤火虫。 脱俗穿上衣衫走出房间,一个女兵上前禀道:“统领,有一个男子闯进府来,我们谁也拦不住他”。 脱俗问道:“他想干什么?” 女兵应道:“不知道,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往内院走来”。 脱俗冷声道:“迅速带我过去”。 来到中庭,只见上百个女子将来人围住中间,却没有能阻止他的前进,脱俗娇喝一声:“让开”,话至,人已到达阵中。 易寒看见那把要洞穿自己口的剑,露出微笑看着那娇美的容颜,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剑穿过衣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以为一击得手,这个男子必死无疑,然而过了好久,男子没有倒下,他依然露出微笑,统领也没抽剑,两个人似瞬间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坚强而狂热,似在苍穹下永远这样明亮灿烂,凝视眼前沉默不语的心上人,他的目光开始淡定,然后喜悦,最后惊惶,脱俗心里呼唤:“为什么正当我伤心,觉得你在远方时,你的爱会突然而至”。 消瘦而沉默的情人就在眼前,她那双可以撼动海洋的眼睛,在他的心湖搅起了狂风骇浪,宛若天然的脸容蕴藏着无限的柔情,让他为之发狂,他要呼喊,他要为她做任何可以让她露出笑容的事情,“我想你”,他的世界已经没有上百双盯着他的眼睛,他只看到了脱俗。 “叮当”,非常悦耳的声音,剑掉落在地上,脱俗像狂奔的野马扑到易寒的怀中,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易寒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美丽的人儿,在相触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猛烈的撞击,心脏要被撞碎,整个人迅速后退倒在围观的人群身上,才接住这团烈火。 沉默的女子,闭上那深情的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似花儿贪婪的吞噬雨后清醒的空气,微笑宛如玫瑰花瓣。 易寒将脱俗横抱了起来,就这样穿过人群离开席府。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如置云雾,想不明白想来对男子不假颜色的统领怎么会对这个男子投怀送抱。 丁索梁姗姗来迟,问道:“三更半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听一女道:“统领被一个男子给抱走了”。 丁索梁吃惊道:“歹人如此厉害,连脱俗小姐都不是对手”。 “不是,是统领主动投怀送抱的”。 丁索梁听了这话,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易寒抱着脱俗走着,呼吸着属于脱俗的气息,心中燃烧著他饥渴的思念,两颗相爱的心在寂静中跳动着。 寂静的小溪,柔软的草地,他将脱俗平放了下来,她的身体如睡仙子一样是那么的安静,只是那双眸子却似会喷出烈火的妖,易寒握住她的双手,用身体从背后拥着她,嘴唇落在脱俗的脖颈,温柔的磨蹭着,化作一曲无声的思念曲。 湿润的嘴唇印在脱俗细嫩的肌肤,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轻轻的声音传入耳边:“对不起!” 脱俗听了这话,甩开易寒的双手,翻过身骑在易寒身上,疯子一样拳头狠狠捶打易寒的口,是真打,打的易寒口发闷,易寒非常吃惊的捉住脱俗疯狂的双手,四只手缠打在一起。 易寒将脱俗推倒,压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双手,冷道:“你干什么,要打死我吗?”这会嘴角已经流出血丝,可见脱俗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从来她都是不舍得伤害自己半分。 脱俗哈哈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死,你也来打死我”。 易寒冷道:“你疯了”。 脱俗却突然挣脱开双手,住易寒的脖子,易寒用力去掰开她的手,只是脱俗拼命着,却让易寒窒息,非常痛苦,情急之下,易寒反脱俗脖子,两人盯着对方,着彼此脖子,脸色涨得越来越紫。 痛苦到极点的易寒,颤抖的松开自己已经布满青筋的手臂,脱俗翻身压在易寒身上,俯身亲吻易寒嘴角的血迹,温柔道:“我想你”,双手却落在他的膛之上。 两人眼神对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毫无声息的,从脱俗眼睛落下几点眼泪溅在易寒的毛发之中,易寒正要轻声宽慰几句,突然脱俗俯身咬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出一块来,痛的易寒发狂的将她推出一丈远,易寒咆哮道:“俗儿,你疯了吗?”她的行为就像一头野狼般凶残。 脱俗温柔道:“夫君,不对你狠一点,我心里可是恨到要杀死你,一会我就消气了”,她将易寒的皮吞了下去之后,嫣然笑道:“夫君,我生吃了你的”。 易寒内心恐惧,俗儿真的因为思念成疯吗?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紧张道:“俗儿,我在这里,你不要胡思乱想”。 脱俗却当头给易寒一肘子,又重重补上一脚,将易寒踢的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易寒立即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按着脱俗双肩,一直将她推按在树上,脱俗挑衅的看着他,笑道:“你将我打死啊”。 易寒转过身去,怒道:“疯婆娘”,他从脱俗的眼神中看出,她并没有疯。 脱俗又一脚重重踹在易寒的臀部上,易寒扑倒,又立即起身,咆哮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拽起拳头挥了过去。 脱俗闭上眼睛,轰隆一声,身后的大树却应声而倒,易寒手臂立即将脱俗抱着,安抚她受惊的内心,火焰一般的热情吻上了脱俗的檀唇。 他非常野吮着脱俗的嘴唇,而脱俗也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热情回应他,没有丝毫羞涩,**裸的爱恋。 一番缱绻,两人唇分,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喷出火焰盯着对方,易寒突然托住脱俗臀儿,将她直抱起来,脱俗双腿夹在易寒腰际,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出来。 易寒就这样抱着她旋转起来,让她满头的黑发在空中飞舞中,让她的笑声变得更愉悦。 易寒慢慢的停了下来,那响彻天际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轻,脱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寒,她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微笑变得那么的妩媚,似乎瞬间蜕变为妖。 易寒双手一放,脱俗身子如泼出去的水洒落在草地上,易寒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脱俗的双肩之上,俯视着这个一直在笑,外刚内柔的女子,笑道:“你今天疯了”。 脱俗嫣然笑道:“夫君,我没疯,我不要再向你妥协了,我恨你就咬你,爱你就抱你”,说着舒张开手指按在易寒那颗跳动的心脏。 易寒的脸往脱俗的嘴唇靠近,他又忍不住想亲上那光泽湿润的红唇,紫色的长裙绊到他了,易寒暴的将裙子撕裂开来,他本无暇去注意那条暴露在月色中白色贴身的亵裤,朝脱俗的嘴唇亲了一下,脱俗迅速别过脸去,易寒的吻却落在她的脸颊上,只听脱俗道:“为什么要亲我”。 易寒嘴边呢喃道:“因为我爱你”,说着却嘴唇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亲吻,来到脱俗尖细的下颚,湿润的痕迹是他亲吻过的证明,易寒热烈的吻着脱俗的脖子,她的耳,亲吻声柔的如雨点落在湖面之上,嗞嗞嗞 脱俗闭上眼睛,感觉犹如一条鱼渗透她的肌肤,永远游在她的心田。 易寒缓慢的朝下亲吻着,再往下就是山峦的起点,衣裳阻碍他嘴唇与脱俗肌肤的亲密接触,他将只剩下一半的裙子撕掉,色彩斑斓的抹,绣的是鸳鸯交颈,这副图案似乎在鼓励他更近一步,脱俗的肌肤是那么的光滑白嫩,柔的就像看到清澈的河水,属于女的所有温柔所有美丽,易寒松开五指压住脱俗平摊开来的手掌,缓缓的上前移动,揉过她细小的手腕,窄弱的手肘,圆润的肩膀,探入她的后背之中,寻找绳带的源,轻轻一拉。 易寒带着一种野的微笑看着脱俗的眼睛,脱俗也痴痴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低下头咬住自己肩膀上的系带,将自己上身唯一遮羞的肚兜也扯掉,月色如蝴蝶扑扇着翅膀,让她露出那颤抖完美无瑕的身体。 湿润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动人的软玉.肌肤,这细小的嘴唇却试图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一束火焰串入易寒心田,烧到小腹,一条巨大的在夜间突然从身体里生长出来,它带着生命的气息在呼喊着:“我的心肝,我要与你融合在一起,请给我生命的土地,用雨后花露让我茁壮成长”。 易寒贪婪的呼吸上脱俗酥.那沁人的幽味,上面的樱桃是如此红艳动人,它是否因为经过滋润而变得娇艳欲滴了呢,樱桃欢快的挺立着,易寒雨点般地亲吻着脱俗,洒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最隐秘最隐秘,永远不能暴露在人前的部位毫不留情的被粉碎,清澈的溪水让她的身体闪烁珍珠光泽,这是为爱人而逸出的情露。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易寒停下来,就算脱俗楚楚可怜表情,凄凄而颤的眼神也不能,易寒野的穿透她孤独的心灵,与她内心深处的哀怨,愤怒,悲伤奋战着。 脱俗的身体成了战场,战火撕裂粉碎她的身体,她痛苦的呜咽呻.吟,痛快至极致亦快乐到极致,她呐喊道:“夫君,我快要窒息了”,十指陷入易寒后背的肌之中。 脱俗已经情迷意醉,这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能,得不到你宁可在瞬间死去,脱俗风情脱洒口吐丁香送于易寒口中缠绵,她只想把一切都给她,所有 颠倒、沉醉、恩爱、胶漆、**、巫山 草地上烧了一夜如饥似渴的烈火 隔日清晨,天边一丝红光,将整个世界罩上一层粉红的色彩。 易寒坐着,赤身**,手里认真的编织而草儿,身边的人儿睡的迷醉,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遮掩她动人身体的是一些已经被撕裂破碎的衣衫,女人的、男人的、外裳、小衣,吝啬的只让你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胳膊,当然还有那张在晨光映的粉红美丽的脸蛋。 易寒静静的编织着,单调的草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夫君”,不知道脱俗什么时候醒来,柔柔喊了一声,这那里是昨夜那个撕咬痛打易寒的女子。 “嗯。”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转过头去看她。 脱俗等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捉起易寒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一个小草人却挡在手臂之前,“这是谁?”脱俗问了起来。 易寒微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脱俗露出欢愉的笑容,双手捧着草人,抱在自己的前。 易寒一直笑着看她,脱俗突然将易寒扑倒,“我也将自己送给你”。 两人嬉闹了一会,易寒突然发现什么,停了下来,连忙将碎衣披盖在脱俗的身上,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除了你,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他”。 易寒看了看赤身**的两人,问道:“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脱俗嫣然笑道:“那就不回去了”。 易寒知道这会没法好好跟她谈正事,说道:“你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回来”,说着赤身**跑开,突然回头叮嘱道:“俗儿,你先讲亵衣亵裤穿上”。 易寒跑了一段路,这会还早,河边没有什么,猫在草丛中守株待兔,过了一会一个猎户经过,易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草丛冒出,那猎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打晕,易寒将这猎户拉回草丛,便剥他身上的衣服边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没关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将猎户剥的赤条条的,穿上了他的衣服,又猫了一会,来了一个渔夫,以此类推将其打晕拉回草丛,剥了他的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回到河边,脱俗懒洋洋的晒着初阳,一脸幸福,易寒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穿上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脱俗看了衣服一眼,一股异味传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易寒道:“将就一点。”说着却强行给脱俗穿上衣衫,又随手拿了一个枯草给她束上头发,做完这一切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脱俗伸手捂住鼻子,一脸不悦之色,易寒拉着她的手,脱俗却躲了开来,嗔道:“我要你背着我”。 易寒无奈道:“说好了,有人你就要下来”。 易寒背着脱俗返回城内,脱俗贴靠在易寒的后背,**的小脚调皮的晃动着。 (星期六,你们知道的,我晚上没空,今天就到这里) 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 -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遮遮掩掩,偷偷,总算把脱俗送到了席府门前,两人衣衫怪异出现在席府门口显得十分怪异,倒是有人认出脱俗来…… 易寒早些时候已经和脱俗说好了,到了门口自己立刻就走,不再有任何耽搁,脱俗也应了下来,当然易寒也要付出代价,就是一有空闲就来看她。 脱俗满脸笑容走进府邸,刚好撞见丁索梁,丁索梁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穿着渔夫衣衫的脱俗,问道:“脱俗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脱俗笑道:“没事,好的很呢”。 丁索梁想知道昨天晚上把她抱走的男子到底是谁,只是这种事情总不好开口直接问,只是劝道:“脱俗小姐,男子多心思,你可不要识人不淑啊。” 脱俗咯咯笑道:“放心,他胆子小的很,我一吓他,他就变得特别温柔老实”。 丁索梁笑道:“能让脱俗小姐看上眼的定是不凡,也应该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脱俗却嘟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就这点不好”。 从未看见脱俗如此表情的丁索梁轻轻笑了起来,“想不到脱俗小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我要出去买菜了。” 两人分道扬镳。 易寒走在返回易府的途中,心情特别愉快,高兴的大笑起来,我真是情圣啊,暗暗叮嘱自己不要太得意,一旦得意起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来。 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邸,每一次易寒一夜未归都是让府内下人眼前一亮,昨夜穿的是下人的衣衫,这会又扮作猎户,难道现在成为一军统帅,还是和以前一样浪荡吗?让人不敢想象,可是想起老太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又感觉爷孙两人都是奇怪的人。 貂蝉看着易寒,站着一脸无奈,易寒潇洒的从她身边经过,却连个招呼也不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小婢,岂能教训起少爷来。 易寒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走到书房,却看见玄观站在门口。 易寒讶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玄观笑道:“这是你的书房,未经你这主人允许,我岂能随便闯入”。 易寒无奈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可否露出一点破绽,让我在你面前更有底气一点,我现在请你进屋坐,可以吗?玄观小姐”。 玄观闻言,也来真的,淡道:“孤男寡女的,怎好共处一室”。 易寒哑然,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夫人,屋内坐”。 一句话惹得玄观朗笑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做作的人,与易寒之间也没有诸多计较,只是这是易府,若被人看见了,总是于礼不合。 易寒让玄观坐了下来,笑道:“夫人,不知一早找我有何事相商啊”。 玄观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瞬间成了雕塑,惊呆了,这话怎么可能是从玄观口中说出来,他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玄观微笑道:“怎么,不信吗?” 易寒猛的将玄观抱住,“信!我窥觑你好久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着换忙的去解玄观端庄的衣衫。 玄观纹丝不动,任他施为,淡淡道:“西王府正在与北敖交战”。 一句话却浇灭了易寒所有的冲动,突然间停了下来,玄观却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易寒突然抬手阻止道:“慢着,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玄观点头,动手纽上襟的扣子,易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绿色的春光就在自己眼前消失,问道:“你这绿色的抹那里买的”? 玄观应道:“自家裁缝订做的”。 易寒问道:“宁雪怎么可能与北敖单独作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观道:“因为燕云十八骑,当日你深陷桑干河,她为了救你于重围,调动大军从陇南方向进攻北敖后方营地,短短几日攻城拔寨,事后获知你已安然撤退,西王府大军撤退,此刻北敖调兵遣将,西王府大军却陷入重围之中,如此重兵包围之下,西王府大军最后却安然而退,便是宁雪早就留有后手,留下几支部队接应,同时派出探子探查北敖大军动向,而最主要的是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让北敖著名将领布日固德吃了一个大败仗,破了敌军的骑兵部队,大军从容而退,真可谓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易寒问道:“玄观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有神机妙算的本事?” 玄观笑而不语,吊足了易寒胃口之后才道:“这件事情今早都传到了京城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元帅却不知道”。 易寒心有愧疚,情事缠身,连宁雪身陷重围自己都不知道,当日他以为自己安然撤退,宁雪收到消息也应该撤退,却没有西王府大军这般勇猛,短短几日便攻城拔寨,深入北敖后方腹地,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易寒问道:“既然已经安然撤退,为何你刚才却说西王府正与北敖交战呢?” 玄观道:“我说过了因为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难道就因为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而让北敖心有不甘,要知道西王府在西北经营多年,兵强马壮,可没有京城这么好攻打,再者说着黄河下游还有镇北军虎视眈眈,这不是妙瀚的作风”。 玄观道:“你可知燕云十八骑与北敖的恩怨,燕云十八骑乃是北敖的心障,北敖自组建狴犴俊骑才恢复了信心,如今又因为燕云十八骑而吃了败仗,这对北敖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败的是北敖的鹰骑,若不战胜燕云十八骑,北敖大军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称霸呢?”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了,虽然妙瀚不想打,可是他却必须打,否则北敖难以重振军心”。 玄观道:“你桌子上有几封从怀来大营送过来的书函,你看一下就清楚了”。 易寒讶道:“我昨夜并没有看见”。 玄观道:“早上刚刚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易寒打开书信认真看了起来,这信有两封,一封是苍狼所写,一封是林毅岳,两人都陈述了陇南地区的战况,却表达了不一样的意思,苍狼主张立即发兵增援,林毅岳却认为应该立即与西王府的小王妃,以及李元帅取得联系,三方共商对敌大计。 易寒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对着玄观说道:“你猜中了,北敖发兵攻打陇南”。 玄观应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在西王府的地盘与北敖作战,多了几分胜算”。 易寒问道:“为何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玄观道:“西王府,镇北军,还有你的大军,三军同心,不谋而合,兵力也北敖平分秋色。” 易寒道:“可是还有一个安卑,我若让大军主力奔赴陇南,怀来岂不空虚,到时候安卑出兵来攻,又拿什么抵挡,我的所有心血岂不是化为乌有”。 玄观道:“虽是良机也是险招,我能给你筹集十万兵马坐镇怀来”。 易寒震惊道:“玄观,你那里来的十万兵马?” 玄观道:“通往贵州的粮道在一年半前已经铺设,如今的贵州已经不是以前的贵州,百业俱兴,贵州已经成为国中国,民皆兵,兵皆民, 十万之数不是难题”,一语之后又道:“你又可知方夫人这一年多来为何压的其他三大家族无法喘息,便是因为她的财富暴涨,已经远远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要说大东国最有威胁的,不是几府,却是你这老相好,天下的粮草有三成是掌握在她的手中,运输,纺织等各大经济命脉均有涉及,这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只要三年,任何一方的势力也无法与她抗衡,” 易寒讶道:“她也要自封为王吗?” 玄观笑道:“在贵州,那里的人就认方夫人是皇帝。” 易寒道:“她的野心也太大了,这种事情也敢做出来”。 玄观笑道:“是我出谋划策,让贵州变成国中之国,完全脱离大东国的管制,乱世,方夫人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之举,只是如今这良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土皇帝也容不得她不当了”。 易寒错愕道:“你给她下了套?” 玄观嫣然一笑,似乎不想回答,过了一会才道:“我为大东国的大局着想,这套方夫人也钻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易寒赞道:“好一个李玄观,你是如何能做到的?”此事说来轻巧,但是易寒却知道这当中是如何的复杂,又是如何的困难,便像他延续旧法,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想来简单,至今却只是控制局势却并没有任何成效。 玄观淡道:“此事我已经筹划七年,所以实行起来才能步步有序,进展飞快”。 易寒吃惊道:“七年前你就开始筹划此事,当时你是否已经预见今日局面”。 玄观淡道:“自古江山易改,预见今日局面又有何出奇”。 易寒惊叹道:“你太可怕了,若是让孤龙得到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玄观好笑道:“你又提他做什么,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语之后道:“倒是孤龙将才,你比之逊色,与他相比你显得太过稚嫩,好意气用事,好冲动热血,而他在战场上非常冷静,就算赵郡王在敌人手中,该怎么打仗他还是怎么打仗,世人均认为你与四奇将齐名甚至高出一等,我却认为孤龙与玄冥脱颖而出,略胜一筹”。 易寒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十年军旅早已经磨砺出一身统帅气质。” 玄观道:“他有个缺点就是傲至极致”。 易寒道:“王师不是赠他“慎”字吗?” 玄观道:“师傅之意乃是“德”也,孤龙却理解为“谨”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观应道:“平视之心”。一语之后又道:“傲必孤立无友”。 易寒思索,王师真乃奇人,慎字玄妙无比,隐含至理,却道:“他还有一个破绽,就是你——李玄观”。 玄观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凡事均有长短,虽优柔寡断不似他一般冷静无情,为人处世之道却让你有多方助力,麒麟象征吉兆,这才是你真正的厉害之处,妙瀚就算再如何可怕,也斗不过几个似这般厉害的人物。”玄观说易寒将才不如孤龙,却不代表说麒麟就不如孤龙,他所具备是孤龙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单论一个宁雪,已足矣让他傲视天下,便似汉高祖虽然中庸,却有一帮能人相助,将不能与帅相比,帅与王又有什么可比之处。 易寒道:“玄观,我明白你的意思”。 玄观道:“回归正题吧,我可为你筹集十万兵马镇守怀来。” 易寒摇头道:“十万太少了,关中军,镇西军,西夏大军乃是锐中的锐,你临时调集的十万兵马不足矣震慑安卑。” 玄观道:“十万之中,大概有三万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兵,由林秋枫统领,也不是说无法镇守,就看怎么镇守”。 “林秋枫”,易寒听到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念了出来。 玄观道:“林秋枫是我同门师兄,也是唯一一个孤龙平视的人”。 易寒问道:“林秋枫与孤龙相比如何?” 玄观道:“无法比较,所学不同,孤龙善攻,林秋枫善守,师傅据两人情因材施教”。 易寒问道:“你确定林秋枫能镇守怀来”。 玄观道:“我无法确定,世事难料,谁又能做到有成竹”。 易寒道:“你总算说出这样的话了,我还以为你事事了然于”。 玄观轻轻一笑,没有辩驳。 易寒道:“京城周边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怀来一旦失守,我将一无所有,就算大军在陇南打了胜仗,我又何去何从,又有何面目见在我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所以怀来不能沦陷”。 玄观低头思索,易寒笑道;“这是个大难题吧,把你也给难住了”。 玄观笑道:“看你表情,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易寒不悦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 玄观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是无心的。 易寒道:“十万兵马,就算是林秋枫我也不放心,还需再找一支大军”。 玄观问道:“哪里来的大军帮你镇守怀来”。 易寒笑道:“你不是神机妙算吗?你猜猜看到底是那一支大军”。 玄观低头思索,如今大东国能派出一支正规军,就只有几府和远在荥州的禁军,禁军是绝无可能,那只有几府,南王府地处南疆,早有北上的打算,想到这里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易寒喜道:“总算难倒你一次了。”说着便将南王想与自己结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玄观笑道:“引狼入室之举,你倒满不在乎”。 易寒道:“若人人都存有私心,岂能做到同心抗敌,我退让一步有何不可”。 玄观突然起身施礼,易寒连忙将她扶住,“玄观,你干什么?” 玄观道:“寒郎,明瑶受教了”。 易寒哈哈笑道:“我那里有什么本事教导你,偷偷告诉你,在我心中可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女子看待,你这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是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玄观笑道:“日后安定,我不再舞文弄墨,做一个守本分的妻子。” 易寒笑道:“你若不舞文弄墨那多没趣味,我与你之间也就再没有可聊的话题了,我们夫妻文比分个高下”。 玄观微笑道:“还是不要的好,我从不让人”。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怕我输给你,而没有面子,放心,有一样你永远也比不过我,我可以在那方面争回几分面子”。 玄观道:“妻才压夫是为大忌,我宁愿在厨艺上面胜过你”。 易寒笑道:“原来你早就猜到我说的是什么?”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诚恳说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宽容,最谦逊的妻子”。 玄观笑道:“我的荣幸”。 易寒道:“你可不可以向我撒娇,不要这么端端庄庄的”。 玄观莞尔一笑,摇头道:“不可以”。 易寒不甘心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成佛了,扒光你的衣衫,看你还怎么端庄”。 玄观淡定道:“你尽管尝试,身体再美丽再动人也只是一副皮,我让你窥视又有何妨”。 易寒丧气道:“玄观,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些话,我都感觉我的妻子是菩萨了”。 玄观宽慰道:“寒郎,我的躯体与其她美丽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同为皮而已,我的灵魂却是独一无二的,它已经完全属于你”。 易寒道:“眼是情媒,心是欲种,我难脱人道”。 玄观轻声道:“你若是真心而爱,眼便是明净之窗,心便是净土之地,你看什么,想什么,都是真实的,亦是神明之举”。 易寒道:“好高深的一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想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神明之举”。 玄观嫣然笑道:“可以这么理解,食、欲本为人之本需求,寒郎有情有欲,遵循人道,顺从天道”。 易寒笑道:“你既然懂得如此明澈,为何不愿意在床上洒脱一点呢”。 玄观微笑道:“习如此,你若不喜欢,我们便多聊明净清爽之事,少做意乱情迷之举”。 易寒道:“这样我也很是喜欢,心悦又不是独有情.欲一途,看你微笑,听你声音,我亦感觉满足欢乐”,说着解开玄观襟纽扣,指着露出一角的绿色抹道:“这是何人手艺?竟绣的如此细”。 玄观微笑不应,易寒解开裙腰系带,拉开素绢,绿色的抹完整的映入眼中,上有一副图案,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我知道图案是何人手笔,玄观你倒蛮有情趣的嘛,竟将画作描于抹之上”。 玄观道:“一时兴起,贴身衣物,视之心悦,有助于安眠”。 易寒疑惑道:“难道不是来诱惑我的吗?” 玄观哑然失笑,见易寒眼神有些期待,点头道:“主要还是来诱惑你的”。 易寒问道:“为何你端端庄庄,我与你每一次**却充满乐趣呢?” 玄观道:“情字当头,所痴,所醉。” 易寒感慨道:“这样模糊的问题,你居然能清晰的用几个字回答出来,你不但是天下第一才女,还是一个心智清明的圣人”。 玄观一脸温柔,将螓首枕在易寒的肩膀之上,轻声道“我也是一个女子”,大概在易寒面前,在这一刻,她才会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单纯的别,更加清晰了两人的关系。 易寒取笑道:“易夫人”。 玄观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半垂凝视易寒,醉人的爱意从她身上的任何一处逸散开来,甚至连青丝也充满柔情蜜意,她不是什么菩萨,她只是一个女子。 (怨我怨我,本来只想刻画一个角色而已,谁知道看了一个女子就又想要,大家要理解我啊,还有岚儿跟凝儿呢,这么多女人还不够,我那里写的来,太自私就完全把他写成贱人了,这样反而引来反感,他有如此艳遇其实与他的心有很多关系,我来概括他的格吧,时而疯癫,不拘小节,内心不尊世俗伦理,有点小恶,情温和大度。我是太低估了读者们的承受能力,我写那一段其实很开心的,就像妹妹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小乔的事我就不提了,大家就当没成,或者七月那一天疯癫了,舍不得又把小乔给抢回来。多体谅一点我,毕竟写书就像做菜,不可能完全符合每个人的口味,而我又习惯在书中藏在许多让人深思的疑惑。顺便解释一下前一章节,一个人一份深情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了,何况那么多段,我是有亲身经历的,虽然爱着却不敢去见,至于脱俗中间情剧变,请翻阅第一卷初次遇到脱俗的章节就明白了,她本来就是个野蛮女友,外刚内柔。七月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了呢,你们活跃,你们尊重我,自然把我撩拨起来了,第一次写书经验不足,谢谢大家的理解支持,谢谢吧里几位朋友,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你的名字我已经很熟悉了)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 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 这会易寒已经无法在易府耽搁了,赶赴怀来大营筹划出兵陇南以及和南王府秘密结盟之事,临走之前,将梦真孩子的事情托付给玄观,一有消息立即给他写信…… 当日便抵挡怀来大营,召林毅岳与苍狼前来帐前议事。 林毅岳和苍狼前后走了进来,待人到齐,易寒才问道:“这些日子,军中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苍狼笑道:“一切顺利”。 林毅岳却道:“前些日子,枢密院派密使前来,与关中军几位将军进行一番交谈,过后刘唐几位将军这些日子一脸忧愁,似有什么心事”。 易寒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枢密院是让关中军退至洛阳一带,所以刘唐几位将军才如此烦恼”。 苍狼讶异道:“此时此刻,怎么可以让关中军退至洛阳,这岂不是至怀来于不顾吗?”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你是不会理解大东国的,若是上品大人就能明白,在大东国一旦危机解除,有人就不再顾全大局而为开始争取自己的利益”。 林毅岳问道:“此事我并不知道,元帅你又如何得知?” 易寒道:“刘唐几位将军给家爷写信了。” 林毅岳点头道:“如此看来,可以看出刘唐几位将军的心意了,他们不想离开,然而关中军拿的吃朝廷的俸禄,吃的是朝廷的粮饷,就是属于朝廷的军队,如今枢密院让他们退至洛阳,他们心里不愿意又不能不从”。 易寒心中暗道:“也就是林毅岳这种忠贞之人才会这么想,看来刘唐几位将军大概也是这样的念头,处处受忠字所限”,笑道:“朝廷有多久没给关中军送来物资粮饷,到底是谁在养着关中军呢?是我易寒,此事也好办,让刘唐几位将军向朝廷索要物资粮草,朝廷若拿不出来,就不用理睬”,在他想来,现在天子什么也没有,便是养着一支禁军就够呛了,如何还能给关中军运送物资粮草,没有了地盘就没有了赋税,没有赋税又哪里来的银子粮食,朝廷现在一定很困难,也不知道丁制这般老臣会想出什么样的解决办法,估计朝廷方面又想霸占关中军,又不想承担起关中军物资粮草所需,若是易寒真的放开关中军,恐怕无需多久这支锐之师就会崩散化为乌有,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林毅岳眼睛一亮道:“这是一个好办法,拿不出物资粮草来,我看枢密院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可以说关中军没有物资,无法行军”。 易寒笑道:“此事,毅岳不必担心,我早有应对之法,我打算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整编,换个名字,以后就没有镇西军和关中军了,这支新的军队以后再也不是属于朝廷的军队了”。 苍狼赞道:“釜底抽薪,这是一个妙计啊,元帅果然老辣”。 易寒笑道:“此计乃是家爷所授”。 苍狼笑道:“我曾经听沙元帅说易天涯吃人不吐骨头,如此看来这个形容一点也没有错”。 易寒一点也不计较,哈哈大笑起来,林毅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叫刘唐几位将军过来商谈”。 易寒喊住道:“毅岳不必着急,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急在一时,整编之事也不必搞得太过隆重,悄悄进行即可,我还一件更重要更火急的事情要与二位商量,就是北敖出兵攻打陇南”。 苍狼问道:“元帅打算怎么办呢?依理应该立即出兵陇南,可是怀来又让谁来镇守呢?要知道京城周边已经成为大本营,若怀来失守,元帅的一切心血就化为乌有。” 林毅岳道:“我认为元帅应该立即修书与李元帅和西王府的小王妃取得联系,三方联合共同抗敌,可让镇北军先赶赴增援,我们大军随后就到”。 苍狼道:“虽说西王府兵强马壮,在西北经营多年,又有横断山脉、秦巴山地两道天然屏障,北敖攻打至镐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西北地形西高东低,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北敖兵力远远强于西王府,西王府自然是处于守势,一旦让北敖全面进攻,西王府可能很难组织起密不透风的防御阵线,待北敖大军攻占陇南向南移动,可就是平原和丘陵,这仗西王府可就变得难打了,兵贵神速,所以我认为应该立即出兵,让西王府在正面战场上不会处于弱势,北敖想打,那就看看谁更凶狠一点。” 易寒道:“拓跋将军的意思是正面决胜负。” 苍狼点头道:“与妙瀚打仗,不用妄想以弱胜强,他不会给你留下破绽,要赢他,只有在正面战场上用绝对的武力堂堂正正的打赢他,我的意思是让西夏大军先奔赴陇南,镇守陇南东面的防线,让西王府集中兵力镇守陇南,而不必分兵顾忌陇南东边低地”。 林毅岳道:“此事还是必须先于李元帅的取得联系,否则北敖集中兵力转而攻打西夏大军,恐怕以拓跋将军六万人的军队,就算西夏士兵再如何勇猛也难逃敌军数倍兵力的横扫”。 易寒点头道:“我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至镇北军李元帅的手中,表明我军的战略意图,让他积极配合出兵陇南”。 苍狼道:“元帅,那镇守怀来” 易寒淡道:“拓跋将军放心,你只需带领西夏大军全力抗敌,至于镇守怀来大营我有另外安排,怀来是我的命门,我如何可能让它沦陷安卑之手”。 苍狼道:“那末将立即下去调兵遣将,明日大军一早出发,出兵陇南”。 易寒点头道:“我估计这是一场常年累月的持久战,拓跋将军行军不必求快,带足充足粮草,粮草辎重不要与大军脱节”,易寒并没有多加嘱咐,苍狼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统帅,某些方面,他会做的比自己更细更稳。 苍狼朗声道:“拓跋狄领命”,说着没有丝毫耽搁,步伐匆匆调兵遣将而去。 易寒道:“毅岳,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就暂时按兵不动,镇守怀来”。 林毅岳严肃道:“元帅,恐怕一旦西夏大军离开怀来,安卑方面定是见机来攻,没有西夏的锐骑兵,我们很难在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怀来兵力虚弱,是敌人的可趁之机,安卑方面一定不会错失良机,我们要早早做好大战的准备,真可谓 动一发而牵全身,不过这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见林毅岳脸色严峻,易寒又道:“毅岳不必过分担心,安卑想在虎口拔牙岂有那么简单,关中军和镇西军岂是地方湘军可比,我已请到一路十万人的大军前来增援,在这路大军到来之前,怀来不失守就没有问题了”。 林毅岳惊讶道:“莫非元帅让天子出兵增援怀来”,他想来想去,如今大东国也只有驻扎在河南荥州保护天子文武百官安危的禁军可用”。 易寒哑然笑道:“天子如何肯将这支军队保护他身价命的禁军调至前线,那谁又来保护他呢?” 林毅岳道:“驻守荥州不是还有一支护城军。” 易寒笑道:“毅岳,你把天子想的太大度了,他乃万金之躯,就算他肯不顾自己安危将禁军调至前线作战,文武百官也不肯啊”。 林毅岳问道:“那这路十万人的大军又是什么身份?”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静待佳音就是了”。 林毅岳一脸讶异,“连什么身份来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肯定对方会出兵而来”,只听易寒问道:“这些日子可有南王府的使者过来”。 林毅岳顿时恍悟道:“差点忘记了,昨日南王府的刘文龙到来,说有要事和你商谈,我本来打算立即派人通知你,中途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大喜道:“来的真的时候,我等他好久了,速速请刘先生前来相见”。 林毅岳一愣,易寒这才恍悟笑道:“我太高兴了,毅岳,你先去和刘唐几位将军透露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整编的事情,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林毅岳点头退了下去,易寒立即差人请刘文龙来见。 过了一会,刘文龙被士兵领了进来,易寒连忙上前相迎,“怠慢了刘先生,易寒这里向先生赔不是”。 刘文龙忙道:“将军,文龙可担当不起啊”。 两人一番客套,坐了下来,刘文龙从怀中拿出盟书递给易寒,“这是盟书大概,请将军过目,若有什么出入,再进行修改”。 易寒凝视看了一下,与当初所商并无太大出入,易寒沉吟不语。 刘文龙忙道:”将军对那些方面感觉不太满意”,此次为了与麒麟结盟,王爷斟酌再三已经做出极大的让步,莫非麒麟还不满意。 易寒朗声道:“太不满意了”。 刘文龙一惊,这样还不满意,难道麒麟是只贪得无厌的老虎。 只听易寒缓缓说道:“即是结盟就要公平互利,这份盟书我占了太大的便宜了,南王爷出兵出力,却只求保州城一地驻兵,南王爷有心抗敌,我岂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刘先生,我打算从保州为始至西北方向的所有城县供南王府大军驻扎”。 刘文龙闻言大喜,感觉就像天下掉下来馅饼,没有想到麒麟竟是如此慷慨,只听易寒又道:“南王爷既然驻兵,也就应担当守城之责”。 刘文龙晒道:“这是自然”,他自然明白麒麟是希望借助南王府的兵力,让安卑北敖不敢出兵来犯,以前只有麒麟一路大军,北敖联军都不敢出兵来犯,加上南王府的大军此地更是稳如泰山,不忌引狼入室,可见麒麟魄力,或者他所求不再己,而在国家疆土,不管如何都让人觉得可敬”。 易寒笑道:“南王爷不欺我,易寒自然以诚相待”。 刘文龙道:“是啊,如今外敌入侵,若人人怀有私心,又岂能同心抗敌,南王爷必以诚相待,绝不违背盟约”,一语之后问道:“保州始西北方的大小城县也有数十个,不知道南王府出兵十万可好?” 易寒道:“即是抗敌,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刘文龙爽快道:“将军若是信任,我让王爷出兵十五万,替将军分担守卫疆土重担”。 易寒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吃惊,“南王府居然有如此实力,这货隐藏的很深啊,随随便便就调动十五万的兵马,那驻守南疆的兵力又是多少呢?虽说南疆偏僻,其他势力本对南疆没有兴趣,可是这毕竟是南王府的老巢啊,相信南王爷不会傻到掏空兵力,那自然他的兵力就不止十五万了,心中感觉黯然,想到大东国各方势力如此兵强马壮,却是一盘散沙勾心斗角,任着夷虏侵占大好山河”。 易寒朗声道:“好,单此一条,我对于盟约中的其他细要并没有异议,请刘先生筹划此事,让南王爷立即出兵”。 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 - 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 淑德府大厅…… 玄观对着林黛傲道:“姐姐觉得怎么样呢?” 林黛傲应道:“我有大部分的产业都在京城,当初妹子说要帮助易寒就就要让他所管辖的地区变的繁荣如金陵,我照做了,如今已经无法抽身,怀来一旦失守,我的心血也就化为乌有了,就算不帮也得帮了”,她心里还是心甘情愿帮忙的,如今她与易寒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着千思百缕的利益关系,同荣同损,只是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才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 玄观道:“姐姐即答应下来,玄观即可前去调动兵马,以免延误。” 林黛傲淡道:“向来都是玄观管兵我管粮,我即刻去给你筹集大军所需物资粮草”。 玄观笑道:“姐姐,这一次无偿出兵,却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应该好好勒索麒麟一次了,无论姐姐提出什么要求,我相信他得答应下来”。 林黛傲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淡道:“他有什么好勒索的,算了吧”。 玄观笑道:“姐姐从来不肯有半点吃亏,这一次却宁愿吃大亏”。 林黛傲笑道:“玄观你是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自家人还谈什么吃亏呢?只是我向来在人前傲慢,面对他却得卑躬屈膝,心里有些不甘心而已。” 玄观笑道:“姐姐,你终究是女子”,这句话却颇有深意,却希望林黛傲收敛一下强势的习惯,正视自己的女子的身份。 林黛傲道:“若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不屑一顾,女子又如何,男子能做到的,我已经用事实证明我能比他们做的更好,只是玄观你从来不随便出口,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想与他相处的更融洽一点,就要摆低自己的身份,不能再用对待其他人的心态去面对他。” 玄观赞道:“姐姐真是聪明人”。 林黛傲嫣然笑道:“要说聪明,谁比的上妹子你,玄观若是男子,姐姐绝对被你俘虏了,而不会看上他”。 玄观报予微微一笑。 “夫人!”就在这时,方重突然着急的闯了进来,刚想说话,看见玄观,尊敬道:“李小姐也在”。 林黛傲问道:“方重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方重看了一眼李玄观,却沉吟起来,玄观起身站了起来,“姐姐,那我先走了”。 林黛傲却道:“妹子,你先坐下,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呢”,说着对着方重道:“方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玄观是我妹子,不是外人”,好一个林黛傲,轻描淡写的就将两个人的关系说的跟亲姐妹一样。 方重沉声道:“夫人,张娣婆夫妻找到了”。 林黛傲喜道:“孩子呢?” 玄观心中暗惊,易寒并没有向她说出实情,方夫人却知道孩子才是关键,她永远不会让别人看透她到底有多深。 方重摇头道:“并没有找到孩子”。 林黛傲怒道:“我不是吩咐过,找到孩子才最要紧吗?”,一语之后淡道:“人带来了没有”。 方重刚想说话,林黛傲却立即道:“前面领路”。 “妹子,有劳你稍等一会”,说着和方重走了出去。 林黛傲来到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辆板车,上面盖上一层灰布,她立即感觉到什么,问道:“人死了”。 方重点头道:“我们探查到张娣婆夫妻的下落,追寻到淮涟水县一处山路上,找到人的时候,他们夫妻已经成了死人,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很有可能是遇到抢匪,被杀人劫财了”。 林黛傲走近,掩鼻拉开灰布,确认死尸身份,男子她不敢确定,这女子确定张娣婆无疑,夫妻二人脖子上一道血痕,却被人割喉了。 林黛傲放下灰布,一脸凝重,过了一会之后才问道:“有没有发现孩子的尸体”。 方重摇头道:“我人在济宁,接到消息立即赶往淮,记得夫人的吩咐孩子为重,让人搜寻方圆一里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孩子的任何踪迹”。 林黛傲松了口气道:“找不到尸体更好。”问道:“这件事情都有些谁知道?”。 方重道:“大概有十几人知道。”突然一脸冷,“夫人要不要灭口?” 林黛傲好奇的看着方重,淡道:“要灭口也得先把你给灭了”。 方重闻言一脸窘迫。 只听林黛傲淡淡道:“重赏他们,让他们守口如瓶,若敢泄露此事半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让他们在淮一带秘密搜查孩子的下落,找到孩子的,赏黄金千两”。 方重点头,只听林黛傲淡淡道:“找个地方悄悄把这尸体给埋了吧”。 “好的,夫人放心”。 林黛傲转身离开,突然停下回头道:“让其他人继续寻找张娣婆夫妻的下落。” 方重一愣,这对夫妻不是已经找到了吗?突然却立即恍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对了,不要太凶,把人给吓到了,有时候忠诚比威胁更有用”。 方重心中暗惊,夫人怎么知道我要有什么手段让这些人守口如瓶,点头道:“方重,明白了”。 林黛傲一脸平静返回大厅,玄观凝神安坐。 林黛傲坐了下来,说道:“妹子,让你久等了”。 玄观淡道:“没有关系”。 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林黛傲才开口道:“易寒让我找一对夫妻的下落,人是找到了,可是却成了两具尸体”,说着注意起玄观的表情反应,她神通广大,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玄观一脸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不能让易寒知道,只听方夫人问道:“有负他重托,妹子,你看我该如何是好呢?” 玄观道:“姐姐,这件事情当初易寒有请我帮忙,是我让他来找姐姐帮忙的”。 林黛傲讶道:“原来如此,妹子也是知道的”。 玄观直言道:“易寒想找到是孩子,却不是那对夫妻”。 林黛傲惊讶道:“竟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请妹子详细说来”,一旦捉住玄观的破绽,却逼迫玄观不得不说出真相来,她感觉这件事情易寒有意隐瞒自己什么,而玄观从来不打诳语。 玄观一脸为难,沉吟道:“姐姐,玄观答应替易寒保密,却不能说出来,请姐姐体谅”。 林黛傲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这外人都知道真相,我这个内人却反而隐瞒不说,有什么事情外人能知道,却不能对内人说呢,她心思聪慧,立即联想到花边艳事,又回想起易寒当日着急的模样,突然开口试探道:“莫非这孩子是易寒的”,其实她心里早有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来确定而已。 玄观还是那句话,“请姐姐体谅妹妹不能说”。 林黛傲气恼道:“那我就当面去问他”。 玄观心中无奈,方夫人这话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希望自己说出真相来,只听林黛傲道:“妹子,我没有怪你,你不要在意,我是气那个混蛋什么事情都瞒着我,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玄观问道:“姐姐,孩子呢?” 林黛傲淡道:“只发现夫妻二人的尸体,孩子没没找到,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要找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是也要让我知道找的到底是谁,如今这线索完全断了,只能大海捞针”。 玄观内心有了一丝安慰,没有发现尸体就是还有生存的希望,问道:“姐姐打算这件事情怎么和易寒说?” 林黛傲直言道:“我打算瞒着他,就告诉人没有找到,虽然丢了我自己的脸,总好过让他发狂”。 玄观点头道:“姐姐考虑的周到”。 林黛傲叹道:“妹子,你就是不肯说,我也知道这孩子铁定是他的,若不是他的孩子,他那里会这么上心,不惜来求我,他表面上虽温和谦逊,骨子里却傲的很,当初他远赴雁门关,还是我拉下脸求他让我帮助他”。 玄观没有说话,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玄观起身道:“正事要紧,玄观先行告退”,对于易寒和林黛傲之间,她不能发表太多意见。 林黛傲让下人送玄观出府,心里却不知道该怒该愁该急,倘若真的易寒的孩子,那说明他隐瞒自己与另外一个女子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孩子都生下来了,这关系铁定不简单,这一点让她恼怒。即是他的骨,自己岂又能坐视不理,若被他知道实情那该多伤心,冤有头债有主,她还不至于拿孩子来出气,心里是真心希望能找到孩子,偏偏孩子没有找到,自己又不能拿此事来责问他,这股怨气却只能生生咽在肚子里。 “妹子”,刚想向玄观倾吐委屈,抬头这才恍悟忘记玄观已经离开了,心中暗道:“玄观啊,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做到心静如水,不染情事就好了”,在林黛傲心中她一直认为玄观对事不对人,她也从来不怀疑玄观与易寒会有什么私情,因为这不可能,天底下没有人能让这个拥有一颗佛心的女子动情心。 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 -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 镇北军大军驻扎在黄河下游的起点,大概就是郑州地区,天子选择在荥州建都,大概与镇北军就在附近有很大的关系……彩@虹*文¥学%网 李毅将镇北军驻扎地点选择在郑州是很有讲究的,地处中华腹地,是大东国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经济发达,百姓富饶,在这里镇北军不会陷入无粮可食的困境,而且可以通过某些手段筹集粮存,二者可以起到对北敖联军震慑的作用,从地理位置上看,镇北军与西王府大军,麒麟大军形成了三角屹立之势。 镇北军大营。 李毅收到了易天涯的来信,信中解释了易寒成为西夏王夫的误会,并再三表示明瑶才是他承认的孙媳妇。 李毅看完之后,骂了一句“老骗子”,西夏都愿意出兵十万交由麒麟统领,这已经表明他真金白银的西夏王夫身份,还说什么误会,不过李毅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多做计较,国家生死存亡关头,至少麒麟所做的从大局上讲都是正确的,他现在确实成为大东国的中流砥柱。 李毅给易天涯回信,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只是希望麒麟以抗敌大任为重,同时也陈述了镇北军的困难,希望他易天涯给予帮助。 李毅一直在积攒粮草,足够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一旦粮草充足就立即挥师北上,而这段时间他已经几乎将赵恒英给掏空了,而郑州周边地区的富商大户也被他用强硬的手段征收粮食,说是借,基本就是半借半抢,有的打了白条,有的就干脆不打。 写完之后让人将信送出去,过了一会有手下禀报道:“元帅,有怀来大营的书信”。 李毅一讶,打开书信,这是易寒亲笔写给他的信,信中陈述了北敖大军进攻陇南的战局,苍狼已经率领西夏大军前去增援,希望他李毅给予军事行动的配合。 李毅立即打开地图,观察陇南已经整个西北的地形,这一仗可以打,可是此刻他还没有筹集到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从作战时机来讲是不容错失,但从出兵时机却又是不妥。 李毅立即差人将孤龙叫来。 孤龙走进书房,李毅问道:“孤龙,你可知陇南战况?” 孤龙点头道:“我也是两天前才收到消息,北敖大军倾巢而出进攻陇南,意指镐京”。 李毅心中一惊,他身为元帅,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如今他基本已经将军队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位居幕后,这些日子却忙于筹集粮草物资。 孤龙见李毅脸色沉,说道:“元帅,大军粮草不足,并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西王府兵强马壮,北敖一年半载是无法攻到镐京,待我军粮草物资充沛,再出兵增援也是不迟”,从镇北军本身的利益来讲,孤龙这么说也没有错,打仗要有充足的准备,而不是仓促出兵。 李毅冷声道:“可是这么重要的军情,你也应该告诉我”。 孤龙平静道:“元帅,末将不想让你烦心,元帅这些日子已经为粮草物资的事情累的日夜无眠,末将认为这件事情能够做出准确的决定”。 李毅淡道:“你倒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原本就打算将镇北军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也说过大小要事由他全权负责,这会责问他没来告诉自己,却有点出尔反尔。 李毅道:“孤龙,我想立即出兵陇南。” 孤龙点头道:“末将即可前去调兵遣将”,他对李毅的决定,无条件的服从,而不会吐露出心中半点疑惑。 只听李毅道:“这一次由你孤龙亲自挂帅,但是我只给你十万兵马”。 孤龙听到这话,双眼透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十万兵马足够了”。 李毅问道:“你知道镇北军现在最大的难题吗?” 孤龙应道:“粮草物资不足,无法长年累月持续作战”。 李毅沉声道:“我只给你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 孤龙道:“元帅,现在军中也就只有这么多的粮草,孤龙携粮而去,元帅和众将士又怎么办?” 李毅淡道:“饿着肚子怎么也能熬过去,只是后续,我再也无法给你物资补充,所以三个月之内,我军必须要大胜,稳住战局,若是战况僵持不下,你这十万人便要陷入无粮的困境”,这是未知因素,因为能不能大胜稳住战局,并不是单纯靠镇北军,还要看西王府大军和西夏大军。 孤龙道:“檀慎定不负元帅所望。”说着退了下去,调兵遣将。 李毅看着孤龙的背影,这一仗孤龙所率领的十万兵马一定会陷入很艰苦的战斗,但是他却没有向自己抱怨一句,作为一个统帅应该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却不是怨天怨地,坚毅的孤龙让李毅越来越放心。 怀来大营。 这半个月来,易寒忙的焦头烂额,早已经忘记去打探梦真孩子的消息,自从西夏大军出兵陇南,安卑方面蠢蠢欲动立即调动兵马,在如此紧急的时刻,易寒却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整编,说是重新整编,其实也只是换个名衔而已,所属人员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镇北军改为护国左军,林毅岳任大将军,关中三军整编为一军三部,改名为护国右军,刘唐任大将军,左右军合称护**。 又用三日的时间调动充足的粮草物资,护**奔赴前线,驻扎在敌我双方所占据城关的灰色地带,而这个时候怀来大营兵力已经完全空虚了,随便来支一万人的军队,就可以攻取怀来大营。 果真,五日之后,安卑二十万兵马出现在张北县,朝怀来方向前发,与护**遭遇,现在战斗已经持续了四天了,双方都是小规模的交战,并未出现一决胜负的激战。 而易寒却在怀来大营着急的等待大军的到来,主要战场并不是这这里,而是陇南,他需要让将护**腾出来增援陇南。 四天之后,林秋枫率领十万兵马抵达怀来,易寒也直到此刻才知道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名号——贵州军。 突然冒出一支十万人的贵州军,各方势力自然皆惊,他们怎么也猜想不断,贵州地区哪里来的十万士兵,那里不是一个贫瘠之地吗?感觉有点凭空冒出来的意思,骤然之间各大势力开始对贵州重视起来,也开始对方家的方夫人重视起来,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支军队她不知道隐藏了多久。 其实在很久以前,方夫人就有自己的军队,而当时的铺设贵州粮道的时候,她就将这支军队扮作劳工掩人耳目,同时大量征用劳工,而这些后来被征用的劳工却慢慢的转变为她的私军,也就是说他们依然吃着方家的粮食,拿着方家的银子,为方夫人效命。 方夫人和玄观并不愿意贵州太过引人瞩目,只是迫不得已才让这支军队暴露的别人视线之中。 易寒安排人配合林秋风大军驻扎之后,将林秋枫请入大帐之中,旧人相见,两人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易寒早就知道林秋枫的身份,而林秋枫看见这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正是当日名琴争鸣的年轻男子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笑道:“易元帅,林秋枫奉命前来助元帅镇守怀来”,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正符掌握在玄观手中,他虽然是贵州军的统帅却要听令于玄观。” 易寒哈哈笑道:“林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易寒千盼万盼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林秋枫微微一笑,并没有提当日见面之事,淡道:“易元帅,若没有什么事情,秋枫现在就想去熟悉地形,部署防御”。 易寒点头,心中暗道:“看来这林秋枫是那种不好亲近的人,我将自己的命门交到他手中,他若有不轨意图,我岂不是怎么死都不明白”。 林秋枫似乎知道易寒心中的顾虑,突然转身道:“易元帅请放心,秋枫听命于玄观,易元帅若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玄观”,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为了玄观,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不求回报,这种无私的爱,别人不会懂的,得到并不是最大的满足。 易寒直言笑道:“请恕易寒多疑了,我与林将军只有一面之缘,对将军为人并不清楚”。 林秋枫轻轻一笑,走出大帐。 易寒看着林秋枫的背影,他是我的情敌,但是这个情敌却让人敬佩,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却不求回报,他明知道已经无法得到玄观,却是还是依然如此,这种单方面的忠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我与他相比又有哪方面的优胜之处,想想却是说不出来,然而玄观为什么会独独爱上自己,大概如玄观解释的那般,易寒只有一个,李玄观也只有一个,都是无法替代的。 易寒在一开始虽然有点顾虑,但是他还是因为玄观而信任林秋枫,这也是对玄观的信任。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 - 第一百一十五节 北敖心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五节 北敖心思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南王府十五万人的军队陆续驻扎保州周围的城县,获悉动态的安卑,突袭无果,开始退兵,麒麟已经挑动大东国各大锐军队开始抗击敌人,而北敖与安卑也无法像一开始那样,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大东国的土地,越里古写信责问妙瀚为什么一开始不配合他一鼓作气势如虎拿下大东国,而造成今日僵持的局势,妙瀚收到书信苦笑不得,倘若当初一鼓作气侵入大东国腹地,那现在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这几支军队,当身家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的反扑也是最猛烈的,大东国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虽然大东国现在有种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的趋势,但这是麒麟放弃利益而暂时得到的假象,利益产生矛盾,这种假象也会浮出水面,而一旦己方大肆入侵,那敌我双方就成了主要矛盾,越里古的想法没有错,只是北敖的利益与安卑的利益并不尽相同,妙瀚耐心的给越里古回了一封信,陈述了自己没有配合他大肆入侵大东国的原因,大东国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虚弱,现在已经可以很好证明这一点,同时妙瀚希望安卑进攻东面,减少他在与西王府的战斗所承受的压力,待南面战场结束,北敖会立即出兵帮助安卑拿下怀来,并承诺大东国东面的所有土地归安卑驻管…… 陇南前线,北敖营帐。 众多高级将军聚集一帐,商议对敌策略,雄鹰布日固德与狮子王阿尔斯楞,猛虎苏赫巴鲁北敖三大元帅,玄冥白广,等北敖名将均有在场,这些都是在战场上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任何一人都有主持指导一场大战的资格,而布斯赫镇守北敖后方,负责大军后勤,百年来,北敖名将辈出,军事实力终于达到顶峰,这也是北敖有胆子侵入大东国的原因,要知道大东国的版图之阔,可足足是北敖的七倍,又兼地宽物丰,上千年来发生了数不清国与国的大战,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民族能完全征服汉族,因为这个民族的潜力实在是太大了,能颠覆大东国的也只有大东国人,最后还是汉人当家做主,北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因为上千年来除了大东国就没有一个国家能像现在的北敖如此强大过,他们有在世名将妙瀚,有逆境英雄布斯赫,布日固德、阿尔斯楞,苏赫巴鲁三大元帅,还有未来的最闪亮的将星玄冥白广,还有百万雄师,上至北敖王,下至普通百姓都坚信能打赢即将垂垂老死的大东国,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盟友——安卑国,百年前的欺辱,今日要血债血还。 布日固德问道:“大元帅,越里古怎么说?” 妙瀚淡道:“他没有回应我,但是我相信越里古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估计安卑在东面战场上吃到苦头,所以才会如此恼怒”。 阿尔斯楞笑道:“镇西军和关中军岂是好对付的,关中军乃是易天涯的旧部,身经百战的锐,而镇西军的坚韧早已闻名,合起来这兵虽只有五万,大小将领却足足有上百个,这样的军队作战起来密不透风,若不是这两支军队凑起来不过是五万之数,他战神越里古早吃不了兜着走,那里还能如此从容撤退”。 苏赫巴鲁道:“镇西军和关中军这样的军队是从鲜血中磨砺出来的,死一个便少一个,而无法简单的补充兵员,虽然是大敌,但不足为惧,消灭了便再难复生。” 布日固德问道:“白广,当日你不是将镇西军围在老君山的峡谷中吗?为何最后还让林毅岳逃脱了,依你的子,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让林毅岳离开”。 玄冥淡淡道:“我尽力了,倘若能将镇西军消灭,就算我方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我虽然抱着这样的念头,最后还是做不到,结果已经不是谋略所不能扭转的”,突然沉声道:“麒麟乃是大敌,余者皆不足为惧”。 苏赫巴鲁淡道:“玄冥,你这么说太不将易天涯和李毅放在眼里了,二十多年来,我不知道在他们二人手中吃了多少败仗,在世名将岂是空有虚名”。 玄冥笑道:“李毅老了,易天涯已经归隐,孤龙傲气凌人,而麒麟就像越里古,你能打败一个被上天眷恋的人吗?” 苏赫巴鲁不悦道:“胡说八道,我从来不信这些”。 妙瀚突然开口道:“是有命数一说,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主导我们的命运”。 苏赫巴鲁朗声道:“大元帅,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若是存有这样的念头,我们还打什么仗啊”。 妙瀚轻轻一笑:“苏赫巴鲁你不必激动,老天也无法猜透我内心的想法,就算它部署的如何严谨,依然会有破绽”。 这一番话却说得在场几人一头雾水。 雄鹰布日固德转移话题道:“这仗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却连这天水城都攻下不下”。 狮子王阿尔斯楞道:“这李思看来也有几分能耐,竟能坚持这么久,在我们到达之前,天水城的防御工事竟是如此完美,似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玄冥道:“在一年前,李思这支军队就驻扎在陇南,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支不足两万人的军队今日会成了我军的拦路石”。 妙瀚笑道:“关中军与西王府本在就是潜在的敌人,我倒好奇为什么西王府会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关中军驻扎”。 妙瀚这么一说,所有人立即感觉不可思议,对啊,到底是为什么? 妙瀚又道:“当日,西王府为什么会突然调动大军来攻打我方南面城关要塞,而不惜孤军深入。” 玄冥闭目思索,沉吟道:“事出有因,当时麒麟正被越里古大军困死在桑干河北岸,而从西王府的行军路线以及攻打意图却可以看出朝桑干河奔袭而去”。 雄鹰布日固德惊讶道:“难道大东国真的团结到如此地步,换做是我,就算是我的部队,我也会放弃,而不会让大军冒险”。 狮子王阿尔斯楞道:“倘若大东国真的如此团结,这才是我们最忌讳的”。 妙瀚摇头道:“大东国若是真的这么团结,现在我们就不会站在这片土地上了”。 玄冥道:“我觉得麒麟与西王府结有暗盟。” 雄鹰布日固德道:“南王府十五万军队入驻保州周围城县,这不明摆了,双方有了盟约,倘若与西王府有暗盟,岂不是已经联合了大东国两股强大的势力”。 玄冥道:“麒麟放弃了自身的利益,而为大局着想寻求合作,从苍狼率西夏大军抵达凤翔,代替西王府军队扼守东南方向的防线,而让西王府收缩兵力,集中正面防御,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两者之间关系并不简单,要知道西夏大军出兵陇南,那他遭遇的困难便是怀来兵力虚弱,没有把握守住,当然越里古并没有错失良机,只是麒麟早已留有后手,让安卑功亏一篑。以诚相待,以诚回馈。” 雄鹰布日固德道:“现在还有一个孤龙和他的镇北军在天水城五十里外虎视眈眈,这场仗才刚开始便变得不那么好打了,若不是鹰骑忌惮燕云十八骑,从天水城侧翼方向侵入进攻敌人后方,这天水城早就拿下了”,想起当日鹰骑与燕云十八骑的一战,布日固德此刻还心有余悸,他也不是没有与大漠黑骑交手过,但是与燕云十八骑交手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神兵,这是一支无法用武力战胜的军队,偏偏此次大军倾巢而出为的就是消灭燕云十八骑,这是持续百年之久的恩怨,这也是北敖必须战胜的心障。 妙瀚淡道:“能否攻下天水城,目前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慢慢耗着吧,我不急敌自乱”。 玄冥突然道:“西王府军队可以坚守,西夏大军可以等,但孤龙的镇北军却没有办法耗下去,镇北军是一支游军,没有稳定的物资粮草补充,所以当孤龙耗不起的时候,他就会主动进攻,试图寻求转机,打破僵局”。 狮子王阿尔斯楞沉声道:“牵一线而动全身,孤龙一旦进攻,西王府大军和西夏大军不会坐视不理,必为孤龙所牵动”。猛虎苏赫巴鲁朗声道:“那我们磨刀就等他们来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妙瀚笑道:“这样未免太小看对手了,孤龙是耗不起,但是他会怎么做,我们只有等他有所行动才能猜测他的想法”,只听妙瀚道:“玄冥,孤龙就交给你对付了,名将之争就在这一战”。 玄冥冷静道:“我虽无必胜把握,但我知道孤龙的弱点,他却不知道我的弱点”。 妙瀚道:“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的弱点”。 猛虎苏赫巴鲁道:“元帅,那我们是怎么的作战方针”。 妙瀚淡道:“缓攻天水城”。 猛虎苏赫巴鲁道:“可是已经收到消息,麒麟已经率领护**已经赶往陇南,很快就与西夏大军会合”。 妙瀚笑道:“他们敢放弃防守地理优势与我在正面战场决一死战吗?恐怕就算李毅也没有这个魄力,我不露出破绽,这主动权就永远掌握在我的手中”。 雄鹰布日固德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我的鹰骑一听燕云之名,已有忌惮之心,可否请大元帅让王上将狴犴俊骑派赴前线作战。” 妙瀚笑道:“不必我说,王上也会将狴犴俊骑派赴前线,北敖早已等待洗清耻辱的这一刻有百年之久了,我已收到王上密信,狴犴俊骑这几日就到,此事请各位暂时秘而不宣,我要杀燕云十八骑一个措手不及。” 玄冥淡道:“也不知道镇北军专克我狴犴俊骑的梼杌神枪兵到了没有”。 妙瀚笑道:“狴犴俊骑肯与梼杌神枪兵正面交锋,便是被克,倘若我不与正面交锋,梼杌神枪兵连狴犴俊骑的影子都不到,人的双腿怎么有能力跑过汗血宝马”。 玄冥为人慎重,听完还是一脸顾虑,只听妙瀚道:“玄冥,你只等对付孤龙,其他的不必担心。” 第一百一十五节 北敖心思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节 北敖心思 - 第一百一十六节 全面局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六节 全面局势 安卑撤退,易寒等南王府军队正式驻扎以保州城为中心的城县,三日之后率领护**前往陇南正面战场,如今东面前线的守护责任已经完全交给南王府…… 护**离开不久,安卑又率领二十五万大军来攻,安卑并没有打消进攻怀来的念头,只是暂时将大军后退五十里,静观其变,探子获悉护**奔赴陇南战场支援,立即挥师进攻。 易寒在离开的时候早有警告,安卑可能只是暂时的撤退,一旦获悉护**离开,有可能立即来攻,尽管南王府兵马大元帅苏定心早就做好防备,却还是被安卑攻个措手不及,短短十日,曲阳、行唐、新乐三个城县被安卑攻占,这才刚来半个多月,屁股还没坐热,地盘又给敌人夺走了,苏定心立即集中兵力防守定州、唐县两处要地,敌人若攻下定州,可以南下娶安国、博野、肃宁、河间诸县,从后方围攻保州,也可以直接攻打望都、清宛,曲线攻打保州。而最快捷拿下保州的办法,便是直线取唐县、顺平,兵临保州城下。 南王府两处防守,就有轻重之分,最后还是决定重兵把守唐县,此处一旦被攻破,敌人就能立即威胁到保州,而定州却是次重防御。 过不其然,安卑兵指唐县,给予南王府守军最直接最有威胁的进攻,敌我双方在唐县周围进行了惨烈的攻防战,唐县几度告急,因为苏定心在唐县集结重兵,几度化险为夷坚守下来,此刻苏定心这才明白,麒麟驻守怀来,承受的是怎样的压力。 最后苏定心只好向贵州军求援,希望贵州军出兵从定州方向攻击安卑大军左翼,缓解唐县的正面压力。 而林秋枫回应他的是,贵州军的任务就是驻守怀来,而不轻易出兵。 对于林秋枫的回应,苏定心气的暴跳如雷,南王府大军若是溃败,就你一直十万人的贵州军如何的守的住怀来,求人不如靠己,苏定心还是咬紧牙坚守,他知道唐县迟早是要破的,可是没有一两个月,安卑想攻破重兵把守的唐县没那么简单,唐县一旦被攻破,还有顺平一道要塞,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安卑才能攻打保州城下,而到时候兵力全部收缩,只要物资粮草充沛坚守保州城没有问题。 这是苏定心基本的作战策略,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这样却将大片城县拱手让给敌人,有愧麒麟重托,但是他没有办法,兵力只能处于守势,坚守保州不破,确保怀来大营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什么时候林秋枫感觉怀来危机重重,出兵时机也是关键。 而易寒率领护**日行军百里,半个月之后抵达凤翔与苍狼汇合,至此刻北敖攻打天水城已经有两个月之久,却愣是没有攻下由两万人驻守的天水城。 易寒获悉信报之后,感觉不对劲,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众多将领汇聚于帐内,易寒沉声道:“北敖缓攻天水城二个月不破而却也不退军,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军千里奔袭来援,只带半年的粮草,半年之内若无法分出胜负,我军将陷入无粮的境地”。 莫沉熙沉声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要至少保持有大军三个月的粮草所需,以应突变,可让怀来即时运送粮草物需”。 林毅岳摇头道:“距离有千里之远,补给线缓冲时间太长,变数太多,一旦让安卑切断我军运输线路,那到时候就置自己于绝境之中”。 易寒点头道:“千里奔袭,并不适应打持久战,而北敖随时可得到后方物资补给,亦可以随时撤退,这场战斗我们耗不去,就算我们耗的起,镇北军也耗不起”。 镇北军三个字点醒在座众多将领,只听林毅岳问道:“镇北军那里来的粮草补给?” 易寒摇头道:“我不清楚,想必是李老元帅费心千辛万苦筹集粮草来支撑镇北军打这一仗”。 苍狼突然问道:“西王府粮草充沛,我们乃是援军,向西王府索要粮草天经地义,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粮草的问题吗?妙瀚想耗多久,我们陪他就是”。 众将闻言,点了点头,都觉得苍狼一针见血,舍近求远是为不智。 易寒点了点头,“三军统帅应该见一次共同商讨对敌之策,统一作战方针,镇北军是大东国的军队,我也应该帮助孤龙解决难题”。 苍狼沉吟道:“元帅,天水城并不是北敖的突破口,要拿下天水城,只是北敖想与不想之间,三军之间才是真正的破绽,一旦不能齐心,被北敖单独围歼,这仗可就难打了”。 易寒问道:“拓跋将军何出此言?” 林毅岳却接话道:“孤龙为人孤傲,如今三军各自为营,并没有人统一指挥,一旦战略部署发生分歧,又该听谁的主意,拓跋将军是希望能确定一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统一指挥三军作战而不分彼此,此人要公正无私,为大局着想,孤龙向来自私,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绝对不能让他担任,我觉得由易元帅你来担最为合适,只是怕孤龙不服”。 苍狼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易寒沉吟道:“此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要知道三支军队并不是同属一源,西王府与镇西军原本就是潜在的敌对,而我军却有一半是西夏士兵,如今却要统一指挥,人以群分,如何能融合在一起”。 苍狼沉声道:“若不这么做,怕是我们不是败在敌人的手中,最后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林毅岳道:“正面大战,每一次的战略行动都要做到令出将行,这样才能很好的贯彻战略部署,而一旦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要去猜测友军的意图,与北敖交战将会变得非常艰难”。 易寒道:“毅岳的意思是,我们虽不是孤军作战,却与孤军作战无疑”。 林毅岳点头道:“正是如此。” 易寒道:“好,我现在就派人通知孤龙和西王府的小王妃,会面商讨此事”。 镐京城,西王府。 书房之内,宁雪一身白色戎装,银白色的双子肩甲,蝶状雕纹甲,白色护膝,白色长靴,白色披风,身上唯一红色的装扮是那条垂挂在前的红色披风系带,凝视看着地图,也许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认真的表情。 脚步声传来,齐子明走了进来,喜道:“王妃,麒麟来信”。 宁雪抬头,表情平静,淡道:“拿过来吧”,易寒会来支援并不让人感觉惊讶,早在西夏大军代替西王府大军扼守东南方向的防线,她就已经明白易寒的意思,他来援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他是为了整个大局而着想,想当初他深陷桑干河,自己力排众议,编排出无数子虚乌有的原因,率领大军攻打北敖后方城关要塞,为的就是救他于绝境之中。 她遇事冷静,但是一收到易寒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整个人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她没有去考虑攻打北敖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她只知道一定要赶到桑干河,就算最后和他死在一起也不后悔,倘若这个世界没有易寒这个人,她会成为一个女枭雄,然而这个人的存在却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最后她为自己的鲁莽冲动付出了代价,她不得已暴露了燕云十八骑,而西王府瞬间成了北敖最大的敌人,原本她可以置身事外,谋划更大的利益,如今却被迫抗敌,而让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坐收渔翁之利,陆机对她说过,一旦她这么做,将会给西王府带来灾难,可是当时她却没有进半句。 宁雪拆开书信,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笔迹,就似看见他的模样慢慢的呈现在纸上,她看了好久好久,就这样看着,信中的内容她已经熟记在心,但是她还是这样盯着每一个文字。”王妃“,等了好久的齐子明轻轻的喊了一声,估计王妃又想到什么事情了。 宁雪回神淡道:“齐子明,你回复麒麟和孤龙,在眉县会面”。 齐子明小心翼翼问道:“王妃难道不想亲笔回复吗?” 宁雪脸色一冷,双眼透着寒光朝齐子明来,齐子明连忙退下道:“子明即可去办”。 宁雪站了起来,一想到即将要见面,她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第一百一十六节 全面局势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六节 全面局势 - 第一百一十七节 心满意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七节 心满意足 几十年前,李毅,易天涯,席清三人曾一起在庸关会面过,当年李毅已经小有名气,而易天涯和席清只是无名小辈,可是三人第一次见面却意气相投,互为知己,自此之后,三人百战百胜,屡获战功,均成为在世赫赫有名的将军,与其他几国从未一败的将军并称为在世七大名将,最终易天涯最先在越里古和妙瀚的合计之下获得一败,走下神坛,李毅虽无败绩,庸关一役,未战先撤已经大损名将威风,易天涯归隐,李毅老矣,年纪最轻的席清却只能常年镇守南疆,谁又能延续大东国的名将威风呢?说来说起还是那两个名字,麒麟和孤龙,但是这一次他们肩负的重任,所面对的困难比起当年三大名将要沉重的多……() 在世人眼中,麒麟有过三次经典的战役,第一次便是雁门关大战,解除了雁门关的后顾之忧,且最后与西夏化敌为友,第二次便是怀来大战,率领西夏大军已经关中军,镇西军击退北敖大军,夺回从怀来至保州一定的国土,让京城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第三次便是奔赴桑干河,救反抗军于水火之中,而误打误撞受幼虎的风影部队袭击,五千士兵全军覆没,这一点连幼虎本人也不知道,所以在世人眼中麒麟是不败的将军。 孤龙亦有不败将军之名,他军涯十年,经历大小战役几百,从未有过一败,但是他所经历的战役,比起麒麟的三次经典战役分量却轻了许多。 此二人是后起之秀,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二人将取代三大名将而成为撑国之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国难时的将军早成名,若是天下太平,何人认得麒麟。 易寒一身红色戎装,快马朝眉县奔驰,就像秦岭山地一团辣辣的火焰,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一人一马,只见灰色丘陵之上一匹灰色战马,齐子明早已等候多时。 易寒勒住缰绳,让马匹缓停下来,笑道:“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齐子明笑道:“易元帅,齐子明在此恭候多时了,我来为易元帅带路”。 两人骑马朝眉县中心城区靠近,只听齐子明问道:“易元帅怎么孤身一人前来”。 易寒笑道:“莫非西王府有将我扣留的打算”。 齐子明惊恐道:“易元帅莫要说笑,天底下谁有这个胆子”。 易寒笑了笑,道:“齐先生不也是一人远离县中心”。 齐子明轻笑道:“我跟元帅不一样。”一语之后突然道:“在眉县周围至少有一万兵马,西王府必须保证赵将军和易元帅的安全”。 易寒笑道:“一路上,我却没有看见任何士兵”。 齐子明道:“这就是小王妃为什么将地点选在眉县的原因,即要保证安全,又不能让北敖的探子获悉我方三军统帅会面”。 易寒点头,也不再多问,进入眉县城区,街上一片狼籍,早已难觅人迹,到处都是百姓慌张撤离后留下来的混乱场面,易寒心中暗道:“每一次的战斗,无论胜负,受苦的都是百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安宁下来而不必四处躲避战火。 易寒道:“郿坞酒乡,我本来是想顺便带回去一斛葡萄酒,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齐子明道:“易元帅说笑了,小王妃可以送你一斛,不过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不会送你,以免易元帅饮酒误事”。 易寒道:“她应该送我一斛,让我的将领喝上一杯上阵酒。” 齐子明不再应话,认真带路,只听易寒突然问道:“小王妃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是一个非常突兀的问题,只是从易寒口中问出,一点也不让齐子明感觉奇怪,小王妃最忌讳的就是谈论麒麟,他也不敢多说,淡道:“很好”。 易寒讶异道:“很好?”见齐子明敷衍的点头,立即问道:“如今北敖大军倾巢而出,难道小王妃就完全没有半点担忧吗?” 齐子明有些无奈道:“易元帅你不要再问我了,见了小王妃,亲自问她不是更好”。 易寒脸露难色,怕是见了面,他一句也不敢问出口,当日在大茂山脚下,他被宁雪赶走,走的时候很狼狈,很矛盾,很想留下来,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那些嬉皮笑脸,死缠烂打的伎俩他一招也使不出来,而当日在桑干河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活下来,一定要再次将她拥抱在怀中,当时他的心情是那么的绝望,又是那么的期盼决然,倘若宁雪当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将宁雪紧紧的抱住,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愿意卑微愿意迁就,而我只想将你拥抱在怀中,感受你的心跳,还有热乎乎的体温。” 不一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情,这一次见宁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堂堂正正的看她一眼,思索着一会见面应该怎么开口,如此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越想越多。 齐子明喊了一声:“易元帅,到了”,易寒回神,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普通的大宅,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士兵,门口拴着一匹黑马的骏骑,易寒认得,这正是宁雪的坐骑——抱月乌骓驹。” 爱屋及乌,易寒情不自禁的了一下抱月乌骓驹,那里知道抱月乌骓驹突然嘶鸣,扬起前蹄就朝易寒口踢去,幸好易寒身怀绝技,灵巧躲了过去,惊讶道:“好骄傲的马”,他素来与马之间有种特殊的亲密感,无论多暴烈的马都能被他驯服,唯一一次有一匹马不给他面子。 齐子明慌张道:“易元帅小心,这匹抱月乌骓驹从来不让人抚”。 易寒淡道:“以前也经常有人这样对我说,不过这一次我信了”。 齐子明却无法理解易寒话中之意。 突然马蹄声传来,只见两匹骏马迎面驰来,马上一青一白两人,却是孤龙和陆机。 两人下马,陆机笑道:“易元帅,当日一别之后,元帅风采依旧”。 孤龙却冷着脸一声不吭,本就没有看易寒一眼。 易寒报予微笑,却朝孤龙道:“赵将军,别来无恙”。 听到声音,孤龙稳如泰山的身形却是猛的一颤,转头朝易寒看来,冷声道:“是你”。 易寒笑道:“是我”。 齐子明和陆机听到两人怪异的对话,感觉讶异。 孤龙露出一丝冷漠的微笑,“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结果”,口气隐隐有些挑衅的意味,说着孤龙不再言语,转身朝院内走去,陆机也一并跟着离开。 齐子明问道:“易元帅,怎么你和赵将军一见面就有种针锋相对的味道”。 易寒笑道:“孤龙对谁都是这样,不是针对我个人”,当日孤龙藐视自己,今日获悉自己身份,已经知道自己与他平起平坐有追求玄观的资格,只是他还是说了一句,“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结果”,是他对自己太不了解,还是本不了解玄观呢。 齐子明道:“孤龙向来骄傲,请易元帅不要放在心上,一切以大局为重”。 易寒笑道:“何以见得,我看却没有这匹抱月乌骓驹骄傲”,说着又故意了马头一下,马儿怒嘶一声,这一次却把齐子明给吓了一跳,有些无奈的看着易寒,却没说什么,明明知道不好惹,偏偏要惹,怕是这一次三方会谈,谈不出个好结果来。 齐子明领着易寒进入大厅,“王妃,易元帅到了”。 宁雪淡道:“齐子明,你先下去吧”。 宁雪对着易寒道:“易元帅,请坐”。 这是一个陌生的称呼,让易寒感觉两人的关系突然间远的天涯海角,她一身白色戎装显得英姿飒爽,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微笑,显得格外的迷人,只是这一次她却不是单独对着自己微笑,同样的她在面对孤龙的时候也是露出这种微笑,这是一种礼貌的微笑。 易寒愣在原地,回忆起曾经与她在金陵的日子,自己第一次在画舫见到她时的那种惊为天人,那种色心授魂,一样的白色,一样的绝美容颜,一样礼貌的淡淡微笑,突然易寒感觉回到了画舫之上,她嫣然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柔温婉,萦绕心头,他有种强烈的**想立刻听到宁雪的笑声,我现在做什么她才会笑出来呢? “易元帅,请上座”,宁雪礼貌的口吻却打消了易寒的念头,我现在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笑了,一切都跟当初不一样了,她恨我入骨,又怎么会被我逗的笑起来呢,端正姿态在孤龙对面坐了下来,“王妃,客气了”。 “王妃”,听到这个称呼,宁雪平静的内心突然间变得波涛汹涌,无名火生,他叫我王妃,这不表示已经承认我是别人的女人,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恨不得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对着孤龙笑道:“宁雪多谢赵将军出兵相助”。 孤龙淡道:“我是奉李元帅的命令。”眼前的女子绝色动人,他却没有动心,他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宁雪道:“易元帅提议三军统帅会面,商讨对敌之策,相信赵将军也收到易元帅的信,知道了大概”,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看着易寒。 孤龙看着易寒道:“即是你所提议,你先说吧”。 易寒道:“北敖缓攻天水城两个月不破,很显然并不是北敖没有能力攻下天水城,而是妙瀚打算耗着,跟我方打持久战,待我方粮草告急而心浮气躁发动进攻,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掌握住战局的主动权,不知道赵将军的镇北军这一次带来多少粮草?” 易寒一针见血,问到了镇北军最关键最重要的问题,孤龙淡道:“三个月的粮草。” 这仗还没有正式开打,镇北军却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粮草,孤龙倒显得很镇定,看不出有丝毫着急。 易寒对这宁雪道:“王妃,易寒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请西王府负责我军与镇北军后续的粮草补给”。 孤龙露出讶色,朝易寒看去,倘若真的如此,这真的解了镇北军的后顾之忧,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待出击的时间,屡次派出探子搜获北敖大军动向,试图找到一个最好出击的机会,可是妙瀚却没有给他出兵的机会。 宁雪淡道:“两位增援而来,西王府负责后续粮草补给天经地义,两位将军不必担心粮草不足的问题。”说着突然沉吟起来,过了一会才说道:“宁雪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孤龙道:“王妃请说”。 宁雪朗声道:“我希望两位将军听从我统一指挥”。 孤龙闻言一脸不悦,他如何能将镇北军的生死掌握在一个女子手中,这是一场极为艰苦的大战,所面对的是北敖名将妙瀚和他至少四十万人的大军,说到底心中是认为宁雪没有这个资格,他也放心不下,刚刚得到别人的好处,这会却干脆沉默不语。 易寒心中却大为惊讶,想不到宁雪想的却跟自己一样,更让他意外的是,宁雪竟有这个魄力想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要知道在她的面前可是麒麟和孤龙,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何资本口出狂言,想反驳却也不想拂她面子干脆闭口不言。 宁雪的这一句却让大厅安静起来了,宁雪从容的看着两人,见两人久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两人心里不愿意,沉声道:“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妙瀚和他的大军,三军各自为营,没有统一指挥,一旦发生正面大战,各战各的,如何能胜”。 孤龙身经百战,知道在正面交锋时,大军统一指挥的重要,只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镇北军的生死交到小王妃的手中,他信不过小王妃,信不过她有能力能指挥这样大规模的战斗,沉声道:“我并不反对三军统一指挥,只是此战关系重大,王妃恐怕没有能力担当三军兵马大元帅一职”。 宁雪微微一笑,朝易寒看去,易寒看到她的笑容,心头一颤,却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赵将军说的有理,此战关系重大,易寒佩服王妃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轻视王妃乃是女流之辈,只是王妃却从来没有指挥大战的经验”,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让宁雪,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如何能让。 宁雪淡笑道:“两位将军是信不过我”。 孤龙道:“恕我直言,王妃并没有这个能力,我岂能视十万将士的命作儿戏,视这场事关大东国生死存亡的战役作儿戏”。 宁雪拂袍坐下,一脸冰冷。 易寒道:“王妃稍安勿躁,赵将军言语虽然逆耳,但不失为忠言”,心中暗道:“你一个女子争什么争”。 宁雪露出微笑道:“是宁雪不自量力,竟试图在麒麟和孤龙面前争三军兵马大元帅一职”,言语透着冷冷的讽刺,一语之后继续道:“不知道两位将军认为,谁适合来担任这一职?” 孤龙沉声道:“我来担任”,他没有丝毫掩饰,语气更没有半点谦虚。 宁雪朝易寒看去,“易元帅的意思呢?” 易寒道:“我觉得投票决定更为合适”。 孤龙立即反驳道:“荒唐,能者居之,岂能用此法武断”。 宁雪道:“对,投票之举实在荒唐,能者居之才是正选”。 易寒却感觉有点无法理解,这怎么荒唐了,古今各路诸侯推选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是采用此法吗?当然他提出这个建议是有原因的,若要在他与孤龙中非要选择一人,他相信宁雪会选择自己。 易寒道:“既然赵将军和王妃都觉得荒唐,那易寒无话可说”,放出话来:“谁也不服谁,怕是争论到明天也没有结果”。 宁雪道:“我倒有一法,能让我们彼此都心服口服”。 易寒和孤龙双眼一亮,只听宁雪道:“便如赵将军所说一般,能者居之,谁能最先拿到北敖帅旗,谁就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 易寒大吃一惊,“你在开玩笑吗?”惊讶的用“你”来称呼宁雪,要知道帅旗在,大军便在,拿到到北敖帅旗,就表示要全歼北敖大军,这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是在说正经的。 孤龙却是一脸凝重,要拿到北敖帅旗难入登天,几乎没有可能,沉声道:“王妃,这并不是儿戏”。 宁雪突然站起,一脸凛然,沉声道:“两位将军不敢!”一句话却将两个大男子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孤龙站了起来,冷声道:“王妃若是能够做到,孤龙心服口服,只是希望王妃以大局为重,不要逞一时之能”,说着拂袖离开,若是以前孤龙一定会嗤之以鼻,懒得回应,只是这一次为了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他才勉强应付。 易寒喊道:“赵将军”,孤龙却没有回头。 孤龙一离开,宁雪那张笑脸立即变得冰冷,也不说话了。 易寒坐了下来,瞄了宁雪一眼,她却没有朝这边看来,想起身靠近她,却被她透出来的寒意给冻住了身体,他真的十分尴尬,既想留下来,又知道宁雪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他走,酝酿半天,说道:“拿到北敖帅旗这不靠谱”。 宁雪冷道:“你做不到并不代表我做不到”。 易寒道:“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让你,独独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让你”。 宁雪冷笑道:“我何须你来谦让,各凭本事”。 易寒语气又柔了一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内心的苦痛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宁雪心头一颤,易寒的声音就像走到她的心里面,抚慰着那一条条伤痕,她是非常痛苦,但是这些事情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甚至当初将自己托付给他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在他的面前,她只有绽放笑颜,从不倾述苦痛,此刻她感觉自己快无法冷漠对待易寒了,突然起身冷漠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 易寒因为宁雪突然的举动而变得呆滞错愕,待宁雪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恍悟,站了起来,冷喝道:“你给我站住!” 宁雪移动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她又迈出那重重的步伐,这一步重若千斤,当感受到鞋底落在地面的时候,心头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只听易寒轻轻道:“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声音虽然轻淡,却震慑宁雪的内心,让她感觉畏惧,双腿重的无法抬起,轻轻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传入耳中,这表示着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近,宁雪的心脏加快,脚步声停了下来,大厅里很安静,安静的宁雪能听到他拂过自己耳背传入耳中的呼吸声,她的心怦怦直跳,等待着又煎熬的忍受着,便就是在战场上,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面对宁雪冷漠的背影,易寒同样也不好受,他缓缓的抬起双手,最后又放下去,他多么想将宁雪拥抱在怀中,又怕如此亵渎她而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糕,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重的他不敢有半点伤害她而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此刻的她是那么敏感易碎,轻微的刺激都有可能她的情绪波动,就这样易寒抬起手又放下来,连续好几次,终没有敢抱住她。 她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那么的让人敬畏,易寒将自己摆在卑微的位置上,仰视欣赏着她。 宁雪心跳的飞快,易寒给她带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直到她承受不了,猛的转身给了易寒一巴掌,为什么会给他一巴掌,连她也不知道,此刻她心中并没有怒气和仇恨,只有委屈悲伤。 这一巴掌触动了易寒的神经,此刻他也是如此的敏感,心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发泄,箍住宁雪手腕,咆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也不奢望回到当初,只希望你能像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露出微笑”。 宁雪安静,没有回应,突然间易寒看见她眼眶变得红红的,眸子里闪着晶莹,他都要后悔死了,为什么突然间自己会对她那么凶,吓着了她,他的心都碎了,抽干了所有力量,身体就时频临死亡时那么轻那么无力,箍住宁雪手腕的手不知觉的松了开来,有些慌张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知不觉中他的内心变得愿意卑微愿意迁就。 宁雪看着显得有些稚嫩有些慌张的易寒一眼,眼泪顿时止不住流出来,扑在易寒怀中。 感受到宁雪温柔的身体,跳动的心跳,热乎乎的体温,一瞬间易寒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这种满足让他愉悦的一下子窜上了九天云外。 口的衣衫渐渐变得湿润,浸透内衫,凉凉的浸透他的肌肤。 宁雪蜷缩着她的身体,她在流泪,她在颤抖,轻轻的哭泣声变的刺耳而清晰,逐渐弥漫开来,覆盖到易寒所有的神经,流经他身体细微的血,她用眼泪去诉说着一些话语,她只说给他听,她希望他心疼她,她希望他永远就在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 易寒轻轻央求道:“雪儿,让我再抱你一次”,易寒终于合拢自己的双臂,将宁雪护在自己的前,这一次的拥抱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珍贵,错过了便不再有,所以易寒卑微的央求着。 宁雪发丝的幽香萦绕在鼻,千丝万缕的缠绕着自己的灵魂,易寒太贪心了,他想亲吻她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嘴唇落在如瀑秀发之上,就保持这个动作,不敢再有半分冒进。 也不知道很久,这会宁雪已经没有哭泣,只是两人都安静保持着这个拥偎的姿势,“王妃”,齐子明步伐匆匆来禀,看到这一幕,傻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宁雪轻轻的将易寒推开,平静道:“我要走了”。 易寒激动道:“我娶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宁雪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倩影飘远,留下易寒一个人惆怅万分。 齐子明喉咙似卡着一骨刺不吐不快,终忍不住道:“王妃”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雪冷冷打断:“你敢问半句,我就要你的命”。 还有什么比得到爱人的拥抱更能让她满足呢?心中呼喊:“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你,下辈子再嫁给你”。 白色披风铠甲,绝美的姿容,冷静的神情,黑色骏马奔驰让她发端飞扬,她依然这么的潇洒。 易寒从怀中揣出一把很普通的木簪子,这是从桑干河脱困之后,他特意在京城买的,为的就是送给宁雪,可是刚才他却没有送出去,凝视了一会,小心的用帕布包好,珍藏在怀中。 第一百一十七节 心满意足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节 心满意足 - 第一百一十八节 棋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八节 棋子 易寒返回营地,已经是夜晚了,他特意将苍狼叫了过来,摊开地图问道:“拓跋将军,你可知道北敖的帅旗在那里?” 苍狼晒道:“自然是在中军指挥营地”……(_) 易寒问道:“若是你,可有法子拿到北敖的帅旗”。 苍狼惊讶道:“中军乃是北敖大军的指挥中心,除了大败敌人,否则如何能拿到敌军帅旗,元帅,你为何会这么问?” 易寒这才将今天三军统帅会面的过程讲了出来。 苍狼诧异道:“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也难怪孤龙会拂袖离开,这简直是儿戏,谁敢一试”。 易寒淡道:“我倒想试一试”。 苍狼惊呼出声,“麒麟,你可是要慎重啊,这是事关整个战局”。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不必激动,我只是说我想,但是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的,拿着士兵的命去做一件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苍狼道:“这个小王妃到底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她想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 苍狼道:“除非她真的有本事拿到帅旗,否则怎么轮也轮不到她来当”。 易寒道:“倘若她能做到,这也证明了她有过人的智慧,至少做到了我和孤龙都做不到的事情”。 苍狼怀疑道:“麒麟,你觉得她有可能做到吗?” 易寒道:“很多别人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最后她都做到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去冒险”。 苍狼点头道:“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易寒淡道:“夜深了,拓跋将军去休息了”。 苍狼离开之后,易寒却看着地图,研究拿到北敖帅旗的办法,可是此刻他连敌人的中军位置都不知道,又如何拿到帅旗呢。 夜深了,易寒有些疲惫了,缓缓的合上沉重的眼皮,就这样睡着了。 隔日早上,易寒就被人吵醒,“元帅,天水城被攻破了”。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立即从朦胧中清醒,连忙问道:“关中军,李思部呢?” 任建辉道:“李思将军战死,天水城将士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如今天水城已经落在北敖手中”。 易寒震惊,这发生的也太快了,快的他连收到消息前去支援的机会都没有,而李思也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难道李思不知道,他本就守不住天水城,北敖暂时还没攻下天水城的打算,如今局势好像一下子就出现了变化。 易寒也来不及悲哀,立即道:“任将军,你立即去召集众将军大帐商议”。 大帐之内,众多将军均已到场,所有人的一脸凝重,鸦雀无声。 只听易寒沉声道:“估计大家也都知道,天水城已经被攻破了,李思将军和他的将士也全部战死”。 没有人开口说话,过了一会苍狼才道:“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蹊跷了,就算北敖强攻,天水城至少也能坚守个一天一夜,就算守不住,也可以撤退啊”。 刘唐开口道:“李思是不会撤退了,易老元帅曾经说过,守不住就是耻辱,只有战死才能洗清耻辱”。 此话一出,苍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最后战死是李思的选择,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活着背负这个耻辱,大东国有此等勇将愚将却不知道是福是祸。 易寒沉声问道:“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何北敖会突然强攻天水城,而且这场战斗结束的竟是如此迅速”。 众多将领纷纷摇头,只听林毅岳道:“北敖一夜攻下天水城也不是什么奇事”。 易寒反问道:“那李思怎么不求援呢?” 任建辉道:“或许敌人的攻势太过猛烈,李将军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没有派人前来求援”。 易寒没有说话,事情突然间变得非常复杂,他要好好理清一下头绪,还自己估计错了北敖的战略意图,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沉声道:“毅岳,你去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一个人看着地图,北敖攻下天水,是否预示着大战即将要开始了呢?将他和孤龙大军耗在此地的北敖突然不耗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天水城,难道这会妙瀚已经有了在正面战场获胜的把握,一切都只是猜测。 镐京城,西王府。 宁雪与陆机坐于厅堂之内。 陆机淡道:“北敖拿下天水,李思全军覆没”。 宁雪叹息道;“我原本以为李思会撤退,没有想到他却坚守战死”。 陆机淡道:“这本来就是苦计,在战场上为了获得胜利,牺牲总是难免的,李思只是一颗棋子,王妃不要自责”。 宁雪点头淡道:“可探查到狮子王阿尔斯楞大军的详细位置以及其粮仓所在。” 陆机指着地图说道:“狮子王阿尔斯楞乃是北敖的前军,从昨夜阿尔斯楞的举动来看,其粮仓所在很有可能是在土门坡,而借此也可以估计到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就是在天水城八十里开外的阳坡”。 宁雪冷声道:“陆先生,你有几成把握”。 陆机淡道:“八成”。 宁雪朗声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便为李思将军以及战死的将士报仇”。 北敖营帐。 凌晨刚刚攻下天水城,全歼天水城驻兵,打了一场大胜仗,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独有妙瀚一脸平静,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一场关键的战役,于胜负大局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如今攻下了天水城,是继续按兵不动,还是发动进攻呢?获得胜利,士气饱满倒是主动出击的好时机。 只听妙瀚道:“阿尔斯楞我不是让你缓攻天水城吗?为何李思会如此不堪一击”。 所有人对于大元帅的话感觉讶异,打了胜仗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为何大元帅话中之意却有顾虑。 只听阿尔斯楞朗声道:“昨夜,李思竟然派人突袭我的大营,幸亏守卫发现的早,只是烧了几把小火,我一怒之下率领八万士兵强攻天水城,只留下二万兵马护卫土门粮仓”,一语之后恶狠狠道:“那李思还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若不是元帅令我缓攻,这天水城早就被我拿下”。 妙瀚沉吟不语,思索李思为何要引火**。 只听玄冥道:“此事颇有些蹊跷,李思为人稳重,虽不甚明,也算是一个老将,若没有大军配合,突袭我方前军营帐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想李思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我估计来突袭前军大营的兵马并不是李思所授令”。 雄鹰布日固德讶异道:“玄冥,你是说敌人内部产生矛盾分歧”。 玄冥摇头道:“李思于战局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一颗棋子,我想这大概是敌人的苦计,用天水城和李思的军队来获得更多关于我们的情报”。 妙瀚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不知道谁有魄力这么做,无论如何此人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麒麟还是孤龙”。 玄冥道:“据我所知,麒麟的为人不太有可能这么做,应该是孤龙吧,此人在战场上冷酷无情,为了获得胜利不惜一切手段,如今已经二个月了,镇北军粮草告急,孤龙等不了了,他需要寻找战机,所以才出此一策”。 妙瀚道:“玄冥,你所讲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依我在战场多年的经验,有许多真假难辨的迹象,让我们费劲脑筋思索其中原因,但结果却是巧合,但我从来就不相信巧合,所以这件事情不必有太多的猜测,做好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妙瀚这番话虽然听起来矛盾,却隐含至理,敌人再使出谋诡计,只要不露出破绽,便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只听妙瀚道:“阿尔斯楞,你在土门坡的粮仓该换个地方了”。 阿尔斯楞朗声道:“大元帅不必担心,如今天水城在我手中,敌人想攻我粮仓所在,先破天水城再说”。 妙瀚淡道:“好吧,阿尔斯楞你去部署天水城防御”。 阿尔斯楞却道:“如今天水城在我军手中,敌人三军均暴露在我们眼皮底下,大元帅,何不趁胜而攻”。 妙瀚淡道:“打仗要有耐,一战大仗一天可以结束,可是时机却是需要等待一年甚至更久,阿尔斯楞下去吧”。 阿尔斯楞下去之后,玄冥却道:“元帅,若我们的猜测没错,孤龙很有可能会攻打天水城,进而取前军土门坡的粮仓,再从容而退”。 妙瀚笑道:“那我们不正是可以将计就计嘛?让孤龙有来无回,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一语之后命令道:“布日固德、苏赫巴鲁,令你们二人,领军驻扎在土门坡十里之外”。 雄鹰布日固德忙道:“大元帅,那中军指挥重地岂不空虚”。 妙瀚哈哈大笑:“敌人若敢犯我中军指挥重地,我卖个破绽给他又如何”。 玄冥决然道:“我敢保证,孤龙不敢这么做”。 雄鹰布日固德这才放心下来,朗声道:“布日固德领命”,说着与猛虎苏赫巴鲁退了下去。 两人走后,玄冥道:“大元帅,阿尔斯楞元帅怎么办?” 妙瀚淡道:“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否则太过狂妄、好大喜功了,放心,阿尔斯楞只是少了些心思,但是排兵布阵,领兵打仗他比谁都优秀,换做是玄冥你,你能一夜攻下天水城吗?怕是不能吧,孤龙也在他那里尝不到什么好处”。 玄冥笑道:“只怕到时候,大元帅将他调回来会让他大为恼火”。 第一百一十八节 棋子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八节 棋子 - 第一百一十九节 胸有成竹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一十九节 胸有成竹 夜悄悄的到来,驻守天水城的士兵却换了面孔,壮的体型,鲜明的五官,这一切都表明了这片原本属于汉人的土地却成为别人的统治……*** 孤龙和麒麟还在调查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只隔一天,宁雪却集结大军打算攻打天水城,十二万人,西王府六成的兵力,这绝对是一场大战,更是大手笔,昨夜她亲手将天水城送给了北敖,今晚她却又重新夺回来,这个女子心里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呢? 易寒正在营帐之内,他总算获得一些情报,昨日有兵马突袭北敖前军大营,所以才惹来阿尔斯楞率大军连夜攻破天水城,易寒可以断定李思不会这么做,自己曾给李思写过一封书信,信中陈述了北敖的战略意图,既然李思清楚这一点,那就不会这么做了,而易寒原本打算等确定三军兵马大元帅之后,再重新安排调动李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让他预料不及。 到底是谁授令士兵突袭北敖前军大营呢?孤龙,若是在前些日子,他也许会怀疑,但是现在镇北军已经没有粮草之忧,他本不必这么着急,那剩下的就只有宁雪了,她擅长谋诡计,从杀死西王,掌控西王府大权就可见一斑。 易寒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测,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宁雪策划此事的嫌疑最大,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易寒突然怒吼起来,这个爱的深入骨髓的女子有可能做了一件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易寒愤怒的一拳击断木案。 冷笑道:“难道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棋子吗?是否连我也一样” 林毅岳突然闯了进来,沉声道:“元帅,西王府调动至少十万兵马正朝天水城靠近,看样子是打算强攻天水城。” 易寒愤怒道:“连通知我一声都没有,就私自行动,她难道当北敖大军是娃娃军吗?”一语之后冷静道:“毅岳,你立即去调动兵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我要亲自赶去她的大帐问个清楚”。 易寒刚出门营帐,苍狼也匆匆走来,易寒道:“苍狼,你也立即去调动西夏大军,等候我的命令。”说着匆匆离开。 苍狼朝林毅岳道:“你知道了”。 林毅岳无奈道:“西王府行动,迫使我军不得不动”。 苍狼沉吟道:“我们是否要配合西王府的行动,从凤翔进攻北敖左军,这场大战来的也太快了”。 林毅岳道:“拓跋将军,调兵遣将吧”,说着走了出去。 “什么?”孤龙听到情报,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疯女人!” “元帅,我们怎么办?” 孤龙沉声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速派探子前去探查军情,每隔半个时辰必须向我汇报,我要知道最新的战况”。 孤龙令人泡来一杯茶水,饮着茶凝神静坐,今晚却是不打算睡了。 西王府前锋部队一万人已经在天水城三百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做好了攻城的架势,而天水城的北敖驻兵已经获悉异动,士兵就位准备守城。 阿尔斯楞立于城头,看见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一脸兴奋,他有十成的把手守住天水城,一轮新的杀戮要开始了,眼神露出嗜血的光芒,朗声道:“众将士听令,严阵以待,准备杀敌守城”。 这个时候宁雪与陆机却稳坐大营, 裘谦走了营帐道:“王妃,从城楼上的布防来看,天水城守军至少有三万人,是否立即发动进攻在天亮之前解决战斗。” 陆机看了宁雪一眼,“才三万人,有点少”。 裘谦闻言大吃一惊,不知道陆军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雪淡道:“裘谦你稍安勿躁,等待我的命令就是了”,裘谦领命退了下去。 只听宁雪冷冷道:“是天亮前就结束战斗,不过这场仗,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够了”。 陆机淡道:“我攻敌守,敌人处于被动,神高度紧张,估计半夜,敌军士兵就开始疲惫不堪了”。 宁雪点头:“也只有用血洗阿尔斯楞大军祭奠李思将军在天之灵”。 两人凝神静坐,一声不吭。 一个护卫突然闯进了道:“王妃,易元帅闯进来要见你”。 陆机淡笑道:“这易元帅像个鲁莽的孩子一样”。 宁雪冷道:“他不是孩子,他是”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易寒推开护卫闯进大帐,冷声道:“我看你们才是孩子,将打仗当做过家家”。 宁雪轻轻挥手,护卫退了下去,对着易寒淡道:“不知易元帅深夜拜访,有何要事啊”。 易寒稳住心头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一点,“我来问你,你集结大军攻打天水关是什么意思?” 宁雪淡道:“血洗阿尔斯楞大军,为李思将军报仇雪恨”。 易寒冷喝道:“放屁!宁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宁雪淡道;“不知易将军所指何事?” 易寒冷声道:“这件事情我日后再跟你算,你现在马上给我撤兵”。 宁雪淡道:“晚了”。 易寒冷笑一声,缓缓朝宁雪走了过去,宁雪看着易寒脸上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负面情绪,淡淡道:“你从来只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并不了解我”。 陆机突然将易寒拦住道:“易元帅稍安勿躁,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妃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易寒淡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看一看你那来十足的把握”,突然易寒又变的非常冷静,坐了下来,事已至此,只能尽力帮她补住窟窿。 陆机无奈的看了宁雪一眼,宁雪闭目安坐,一言不发。 三人安坐不语,一点也没有大战在即的着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咚咚的鼓声传来,已经是四更天,宁雪睁开眼睛,朗声道:“传李凉到帐”。 过了一会,李凉龙行虎步走了进来,朗声道:“李凉听令!” 宁雪沉声道:“发出信号,让潜入天水城内的士兵动手,前军部队立即发动强攻”。 “李凉领命!” 易寒闻言吃惊,站了起来:“士兵已经潜入天水城内?” 陆机笑道:“早在两个月前,西王府就偷偷挖掘一条进入天水城内的地道,有了这条地道,我们便可以自由出入天水城,里应外合,易元帅认为这一仗能攻下否”。 易寒看了宁雪一眼,宁雪却凝视闭目。 帐外传来了响天彻地的冲杀声。 易寒走出帐外,只见天水城内一片火海,城内的北敖守兵已经乱作一团,自顾不及,如何还能有序组织有序的防守。 轰隆一声,城门一破,西王府的士兵如浪潮涌进城内,见到敌人就杀。 阿尔斯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自己的士兵已经乱作一团,士兵与敌人乱杀一通,只是自我意识的保护,本没有目的,只见一对士兵朝他冲杀过来,阿尔斯楞挥舞着手中大刀,将这一对士兵斩杀,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怒气,下令鸣鼓撤退。 一个时辰之后,西王府大军将天水城内所有负隅顽抗的敌兵全部斩杀,一场看似艰苦的攻坚战竟结束的如此之快。 易寒返回宁雪营帐,这一次却是宁雪看着他,先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寒淡道:“至少你应该派人告诉我一下,这样我就不会猜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语之后解释道:“你知道,你一旦有所行动,我的大军就会受你而牵动”。 宁雪平静问道:“那易元帅还要留在这里继续看下去吗?” 易寒道:“祝你打了一场胜仗,我一夜未睡,先走了”。 宁雪并没有半点挽留,易寒离开之后,陆机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宁雪淡道:“你没看见他一开始冲进来,那种轻蔑又愤怒的眼神吗?好像就把我当做一个愚蠢的女子,下一次见面,我要让他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我”。 孤龙在帐内等了一夜,每隔半个时辰都收到同样的情报,那就是西王府大军按兵不动,并没有发动进攻,直到四更天,他才收到西王府大军进攻的消息,半个时辰之后,他收到惊人的情报,那就是天水城已经攻破了,敌我双方正在城内厮杀,这显然让他非常惊讶,这小王妃是如何做到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思索原因,不知不觉又半个时辰过去,天已经朦朦亮,他再次获悉情报,大战已经结束,西王府大军全歼天水城敌人守军。 孤龙一脸冷峻自语道:“这个女人不愚蠢,她很可怕”,可怕在那里他却说不出来,只知道,这一夜她将自己给玩弄了,一夜未睡,离开大帐前去休息,养足神。 阿尔斯楞领着残兵败卒撤离天水城,往自己前军大营奔驰,他怎么也想不到敌人竟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天水城内,里应外合,瞬间就攻占天水城,让自己三万守军全军覆没,他都感觉自己没有脸回去见大元帅了,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突然看见身后扬起了漫天弥漫的灰尘,奔踏如雷的马蹄声搅的地面震动,刺激着逃兵敏感的神经,敌人竟敢追击,难道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吗? 阿尔斯楞非常愤怒,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狼狈过,敌人欺人太甚再次轻视他,那这一次他就要让对方付出沉重的代价,只见前方扬起了浩浩荡荡的灰尘,阿尔斯楞大喜,是自己的部队来了,迅速朝自己的部队靠近,见了来将,立即道:“其木格,立即摆好阵型准备迎敌,我要全歼敌人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其木格道:“元帅,大元帅让我在此等候,接应元帅撤退”。 阿尔斯楞大吃一惊:“什么?”大元帅早就做好部署了,难道他早知道天水城必破,即是这样,大元帅为何不做点什么呢?白白让他三万守军全军覆没,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既是大战一场雪耻,又不得不遵从命令,他恨不得立即赶到中军大营问个清楚。 妙瀚并不知道天水城破的会如此之快,他再如何聪明也只是人而不是神,如何能想到竟有一条地道能进入天水城内,依他估计敌人若是强攻,天水城必然守不住,只是阿尔斯楞却可以从容撤退,阿尔斯楞败得如此彻底是谁也想不到的,不能说阿尔斯楞无能,只能说西王府这一场仗打的太漂亮了,干净利落,没有让阿尔斯楞有任何扭转局面的机会。 宁雪与陆机立于天水城楼之上遥望远处那绵延不尽密密麻麻的营帐,地上满是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己方的部队放弃了追击阿尔斯楞,转而进攻北敖前军右翼,目标地点土门坡,两场大战相隔的时间竟是如此之短,刚刚才结束完一场大战,不到两个时辰又即将开始一场大战,当阿尔斯楞攻占天水城之后,大军调动入驻天水城,无意之间已经减少了对土门坡粮仓的重兵把守,如今又因为战败,阵型混乱,正是西王府出击攻打土门坡粮仓的好时机。 宁雪突然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机道:“王妃是担心妙瀚早就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在土门坡设下重兵,等待我军自投罗网”。 宁雪道:“也许妙瀚估计不到我们的行动会如此之快,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给对手留下破绽”。 陆机道:“可是要拿下北敖帅旗就必须这么做,就算妙瀚在土门坡设下重兵,这场仗也不会打的太久。” 宁雪平静道:“倘若陷入重重围击,希望李凉能够坚持住”。 第一百一十九节 胸有成竹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九节 胸有成竹 - 第一百二十节 高兴太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节 高兴太早 易寒刚刚返回营帐,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立即又被人惊醒,听到西王府攻占了天水城之后,又立即出兵进攻北敖前军部队,立即召集众将大帐商议……(_) 这一次易寒反而冷静下来,只听林毅岳道:“西王府难道想趁胜追击,攻北敖前军一个措手不及,取敌人粮仓重地。” 苍狼点头道:“如今阿尔斯楞刚刚大败,还未归营,未能及时做好部署,若能知道敌人粮仓所在,不失为良机”。 林毅岳道:“阿尔斯楞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天水城破的如此之快,所以对其粮仓重地并没有多加防备,他的大军集结在右翼,防御重心却在我军身上。” 苍狼叹息道:“时机一失不再有,小王妃早就应该告诉我们,她的战略意图,让我军做好准备,这会已经和她形成配合”。 易寒当机立断道:“即刻出兵,从凤翔出发进攻阿尔斯楞右翼部队,我要让阿尔斯楞无法回救,助西王府军队一臂之力”,易寒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不管宁雪做了什么,在战场是就是要打胜仗为主要目的,他不可能因为个人喜恶而置大局于不顾。 易寒收到消息,孤龙不可能不知道西王府的行动,但他还是那个决定,按兵不动,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破敌,在他看来现在出击配合西王府大军作战,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只会让整个战场变得更混乱,而且镇北军却没有明确的目的。 李凉率八万兵马突袭土门坡,二万骑兵作为前锋部队,与大军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遇到敌人,被分割开来,陷入孤军被围的局面。土门坡地形丘陵连绵,极为适合骑兵作战,在这种地形之下,并不适宜与北敖进行野战追逐,亦无法做到尽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有绝对优势的骑兵部队,一举冲溃敌人,可惜西王府并没有绝对优势的骑兵部队,西王府敢打这一仗,也是因为北敖前军没有充足的时间布防列阵,而这会在临时调动,行动已经显得笨拙,更严重反而会被西王府大军牵着鼻子走,八万大军对上二万敌兵,绰绰有余,以强攻弱本来就是战场上惯用的手段,谁都知道这么做,但是制造这个时机却没有那么容易。 裘谦率领二万前锋骑兵先行,远远的就看见挡在土门坡前的防守阵线,略估计骑兵五千人,步兵一万有余,共计两万人左右,看样子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知道西王府大军目标正是土门坡,所以全军出营列阵,北敖守军看见敌人来势汹汹,略估计兵力十万左右,明知不敌,却也不能后退,后面是前军的粮仓重地,无论如何也必须硬着头皮顶上去。 李凉也知道时机一去不复还,待北敖前军部署调动,这场仗就没有机会打下去了,立即命令裘谦率领二万前锋骑兵孤军突进,而步兵大队缓进,以免骑兵突然遭受突袭,而陷入包围之中,虽然对付土门坡的这支敌人守军,两万骑兵前锋就足够了。 刹那之间,西王府两万骑兵发动冲锋,遮天铺地地朝敌人席卷而去,只见坡上北敖步兵借助地利万箭齐发,西王府战马纷纷栽倒,无论人马,在这种万骑冲锋的践踏之下无不化为酱,冲锋号令一响,就是刀山火海也照冲不误,若是逆流而退也是死路一条,待距离北敖守军三百步远,北敖军中冲锋号令一响,五千骑兵应声而动,瞬息之间,两股马潮涌撞在一起,拼杀起来,任谁见了这番场面都是胆战心惊,血飞溅,惨叫声、咆哮声融合在一起,无论生死,身上同样淌满鲜血。 只是过了一会,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就发生了转变,从一敌四到以一敌十,再到一敌百,北敖骑兵人仰马翻,如同被一股洪流冲泻而下,守势立即瓦解。 没有了骑兵的掩护,在这种丘陵连绵的地形,剩下的一万五千步兵就算想撤也撤不了,若是起了逃跑的念头,最终结果只能被一一追杀,在这种空旷的地形,本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几轮顽强的抵抗,还是被似乎永远杀不尽的西王府骑兵近身,战马的铁蹄加上雪亮的马刀,西王府骑兵部队过了把瘾,尽情享受杀戮的快感,享受鲜血溅到自己身上的刺激,个个杀的眼红,极尽癫狂,甚至连中自己身体的箭矢也感觉不到疼痛。 李凉心中大喜,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全歼土门坡守军,拿下北敖前军粮仓,他的心中变得异常的兴奋,等敌人的大军到来,他早已经退远了,继续天水城一战,又是一场大胜。 突然李凉听到大群战马敲打地面的蹄声,这声音!使地面微微颤抖,犹如一片闷雷从远处滚滚逼来,怎不令人顿时心跳加快。 只见左右方向出现黑压压的敌人骑兵,可以想象几万马匹齐奔腾是如何阵势,如何壮观,而且是两股从左右包夹而来,顿时压的李凉八万兵马喘不过起来,而且远处扬起的沙尘遮天盖地,看不到边际,那是敌人后续跟上的步兵大队,敌人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富有作战经验的李凉立即做出判断,这架势可不下于二十万人啊。 李凉心头颤抖,他一辈子也从未打过如此大规模的战斗,与北敖骑兵大队对阵,被称为恐怖之旅绝不为过,闭目想象一下,数万铁蹄敲打地面,眼前是一眼望不到便的雪亮长刀,枪刺,在这种预示着死亡的咆哮声下,谁能不望风而逃,更为可怕的是,就是想跑也难,铁骑若旋风,扫过便只剩下血,两条腿又如何能跑过四条腿,当这种巨大的恐惧临头之即,被淹没的人才知道,死神并不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而是从那战马组成的大阵中飞来的箭雨! 与北敖铁骑第一轮的死亡考验便是必须承受不知道多少轮的箭雨,厮杀战斗时也会不知道何有有箭矢中自己的身体,一场战役结束,当你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天空中兴许落下死亡。 这也是大东国在与北敖、西夏、安卑这些游牧民族中,多是守城,修筑鹿角,钉板防御工事,甚至席清还自创了拐子阵,而极少与正面交锋,但最终结果都证明了一点,最有效的防御方式莫过于骑兵对上骑兵,但是一支骑兵的组建所耗费的财力是同等人数步兵的几倍之多,但凡大东国的军队,无一不是以步兵为主力,作守城之用物美价廉。 当日易寒何以能打赢怀来一役,便是拥有大漠黑骑这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也许大东国的军队惧怕北敖骑兵,但是以勇士为名的大漠黑骑又如何会有半点胆怯。 换做普通将军早就吓的腿软,而不知所错,李凉冷静下来,当机立断,立即命令部军主力朝坡上负隅顽抗的敌人移动,迅速解决坡上残留敌人,占据有利地形。 预想中的箭雨并未落在西王府步兵主力的头上,北敖铁骑并未把时间浪费在拉弓骑上面,而是马不停蹄的冲锋,瞬息便扑到眼前,让西王府没有太多反应的时间,仓促之间李凉只好下令左右翼枪兵部队迎面而攻,而不是一味的撤离,来个以攻为守缓解突然之变。 李凉的决定是正确的,除此之外再无更好的办法,这样至少可以形成迎头相撞的混乱,否则全军就惨了,只能沦为饿狼捕猎的羊群。 很遗憾,步兵对骑兵实施混战,没有充足的弓箭火力支撑,这对步兵来说是一个噩梦,可惜这个时候大军要动,阵中弓箭手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箭雨杀。 步兵面对瞬间即至的骑兵几乎如同羊群面对群狼,也许能对敌人骑兵造成伤害,但总体大势却是在遭受驱赶和杀戮,连逃跑都做不到,一轮枪刺之后,敌人的马蹄已经踏上头顶,随着马刀上下翻飞,步兵的惨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是一瞬间遭受骑兵突袭的步兵主力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战势明显呈一边倒。 前行部队先抵达坡上,步兵主力被分割开了,落后被包围的步兵只是顽强的抵抗这从天而降的恐怖,抵抗是徒劳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北敖将进攻的主要集中被分割落后的步兵身上,在顽强抵抗中,这些士兵一个个的倒下,看着这些士兵生生倒下敌人的马刀之下,李凉那个心疼啊,至少却为步兵主力赢得缓气的空间,终于西王府大军扫清坡上障碍,占领坡地,拥有高地优势,趁北敖骑兵屠杀己方士兵的时间,布置阵型,中军弓箭手全部移动到左翼,配合枪兵顶住迎面扑来的敌人,于此同时裘谦率领所有骑兵部队与从右翼扑来的敌人正面交锋。 此法有效,暂时稳住的阵势。 北敖骑兵一阵冲杀之后,发现并没有并没有刚才杀的那么干脆爽快,吃不到太大的好处,鸣金回退,立于五百丈远的地方虎视眈眈,等待后面的步兵大队到来。 李凉知道敌人的意图,就是想等步兵大队到来,将自己包围困死,他却无法撤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慢慢的将自己包围,西王府大军已经被牵着其中无法行动,就像被狼包围起来的羊群,谁敢大胆闯出,无疑是被群狼撕成碎片的结局,他宁愿敌人骑兵现在就冲杀上来,就算最后自己全军覆没也能赚回点本钱,现在却是生不生死不死的,攻又攻不得,退又退不了。 一个时辰之后,敌人中军主力到达战场中心,配合前锋骑兵将西王府大军包围起来。 李凉为将多年,此刻却手心冒汗,此时此刻敌人冲锋号角一响,就是全歼自己的时候。 只是北敖两路大军却均没有进攻的意思,似乎在等待什么,李凉心中一惊,难道他们是在等待我方援军的到来吗?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围点打援”,八万人的兵马,就像一块心头,任何舍得不救。 城楼之上,齐子明获悉情报,匆匆走到,凝重道:“王妃,李凉将军被敌人两路大军给包围了”。 宁雪却显得很平静道:“我知道了”。 齐子明道:“请王妃立即让孤独和麒麟出兵增援,同时让宁将军和张将军率领南义军与北义军抵达前线”。 宁雪淡道:“齐子明,你政治谋略虽长,却没有军事才能,我这么做岂不成全了北敖的心愿,在这丘陵连绵的地方与他全面交锋,大东**队擅守,而不擅野战,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又拿什么来获得胜利”。 齐子明沉声道:“可是李凉将军的八万兵马如何能不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八万将士被全歼吗?” 宁雪痛惜道:“战场之上,牺牲总是难免的,妙瀚想要,我就给他”,突然厉声道:“可是他却要拿自己的人头来换”。 (都是初稿,没有经过修改,难免出现差错,请见谅) 第一百二十节 高兴太早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节 高兴太早 - 第一百二十一节 挖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一节 挖坑 孤龙虽然按兵不动,却一直派人探查战场上的情报,当获知西王府八万大军被围困在土门坡并不感觉意外,对手是妙瀚,拥有至少四十万的大军,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在丘陵连绵的阔地,虽然地形空旷,但是步兵大队一旦遇到敌人人数更多的骑兵大队,就像被打断了脚,怎么也无法逃脱……()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八万人若全军覆没,本来在正面战场处于弱势的己方,将变得难以与北敖抗衡了,麒麟大军已经出动了,再过不久就能北敖前军左翼相遇,到底妙瀚等得是自己还是麒麟呢?站在北敖的角度上看,应该更畏惧麒麟的那支大漠黑骑。 如今军情十万火急,孤龙却变得更加冷静,若没有绝妙的出击时机,他宁愿一直等待,就算西王府八万兵马全军覆没,也不足以让他轻举妄动。 易寒亲率六万大漠铁骑浩浩荡荡奔赴战场,林毅岳率护**随后跟上。 铁骑主要作冲锋陷阵,突袭支援之用,在这丘陵连绵的阔地之上正好发挥其优势,无需就地部署,或孤注一掷而攻,或抽身撤退,绝尘而去,可是说我方唯一一支能与北敖正面交锋占据上风的部队,易寒本来的打算是不准备带上步兵主力的,只是他却知道,似这种双方对恃的大战,战斗并无法一天就结束,他需要步兵的支持,来维持一个阵地,构筑“厚势”,不是为了占地,“厚势”的威力是用来作战的,就似围棋对弈中,一方的厚势一旦形成,就能贯彻一种战术,“切入”。 “打入”的目的并非做眼而活,而是为了将对手驱赶出自己的厚势范围,如此方能将对手的大龙逼迫的走投无路,被攻的一方就算拥有移动快捷的优势,也将失地失势,最终导致全盘皆输。 而作为打入的部队,就是大漠黑骑这把尖刀利刃。 阿尔斯楞返回指挥营地之后,立即针对驻扎在凤翔的麒麟大军做出部署,其实从一开始北敖前军的排兵布阵就是针对麒麟的大军,麒麟率大漠黑骑来攻,早已在意料之中。 远远的易寒就看见敌人摆好阵势等待自己,心中不明这场仗不好打,至少无法在短时间结束,只要敌人坚持防守的态势,打上半个月,一个月都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乃是突击,绝对不可能与敌人长耗,因为敌人大军随时可以增援而至,那他所构筑的厚势就完成不存在了,而受步兵移动速度的影响,他还很有可能被牵制在战场上,而无法做到全身而退,最后被敌人慢慢消耗。 苍狼沉声道;“看样子,阿尔斯楞已经做好准备,知道我们要来,虽然他兵力处于弱势,无法与我们正面交锋,但若是据地而守,双方却要僵持缠战些时日。” 易寒沉声道:“若不顾伤亡的强攻,多久能结束战斗”。 苍狼沉吟道:“至少三天,三天之后已经延误战机了”。 易寒当机立断道:“先派两万人佯攻,探清敌人阵型部署,强弱之点”。 赏羌任先锋大将军,率两万骑兵分为前后两队冲锋,这阵势绝对是惊人的,而敌人看见己方骑兵冲锋而来,却派出大队弓箭手出阵,赏羌顿时傻眼,阿尔斯楞搞的是什么套路,那有派弓箭手前来送死的,要知道弓箭手只发出一轮箭雨,骑兵便能即刻近身,可以想象结果是一面倒的局面,仓促之间,赏羌也未想太多,既然送上门来,就将其全歼。 敌我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五百丈,三百仗,一百丈,敌人弓箭手突然就地停下,拉弓就备。 正率领骑兵冲锋的赏羌做梦的没有想到,平坦的丘陵之上突然横着出现一道深壕,擅长骑兵冲锋陷阵的北敖居然会与大东国玩起了建筑防御工事,隔沟对恃的把戏,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那有如此用兵的道理,但是不得不说,对付大漠黑骑却很有效果,如今阿尔斯楞前军的骑兵部队本无法与大漠黑骑抗衡。 赏羌立即命令全军停下来,可以想象全力冲锋的骑兵,突然要停下来,那有这么容易,就算大漠黑骑,个个骑术非凡,要完全控制住这股惯还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马儿互相冲撞,乱成一团,就像冲刷而下的洪流突然遇到巨石阻拦,溅出无数水花,冲在前面的骑兵更遭殃,就算控制战马停下来,却还是被后面的战马冲撞堕入深壕。 敌人弓箭手万箭齐发,大漠黑骑只发现天空中突然出现遮天盖地黑压压的箭矢,生生在烈阳之下罩出一片影来,一时之间前方的骑兵人仰马翻,哀鸣声不绝于耳,那些人马一同堕入深壕的士兵,更是死的透透的。 赏羌当机立断,立即命令队伍后退,退出敌人弓的范围,隔沟相视,看着沟对面的肥却无可奈何。 赏羌还没有派人回报军情,易寒已经下令鸣金收兵,因为他已经看见后续骑兵停滞不前,进攻受阻。 两万骑兵前锋无功而返,赏羌陈述了所遇到的状况。 苍狼听完,目瞪口呆,擅长骑兵正面作战的北敖,这一次居然搞出这样的把戏来,实在令人预料不及,不过不得从此点可以看出阿尔斯楞是个不认死理,擅长变化的将领,用大东**队惯用的方式反过来对待大东国。 眼前的这道深壕,黄土沟而已,在数以万计的大军面前,还能被他拦住不成,无非是多费点力气,在弓箭的掩护之下挖掘一道战马能驰上奔下的斜坡就是,可是真的能费劲心思来解决这个问题吗?倘若待己方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冲锋的时候,面对的却是敌人的骑兵大军,岂不是自作孽,可是不修补这道深壕又如何过沟作战,用步兵吗?过去给敌人骑兵围歼吗?一开始阿尔斯楞就给易寒出了一个大难题,他并不着急,着急的是麒麟。 赏羌建议道:“元帅,绕回去吧,从天水城进攻”。 易寒摇了摇头,“骑兵若走了,我方步兵主力就被动了。” 赏羌晒道:“敌人若敢过沟作战,难道护**还能怕了不成,我突袭敌人后方,前后夹击,此战可胜”。 易寒道:“不是这个道理,一日的时间足矣让阿尔斯楞重新布置阵型,就算他放弃了这道深壕的防御,我们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叹息一声:“倘若此刻孤龙从天水城出兵,配合我军作战,可全歼北敖前军,可惜孤龙却有自己的打算”。 墨尔多突然走了过来,“元帅,我听说前面有一道深壕,让我带领第五骑兵团试一试吧,若是可以,定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未等易寒说话,赏羌摇头道:“怕是不能,这道深壕足有一丈深,三丈宽,战马如何能跃过去”。 墨尔多眼睛一亮:“或许有可能”。 易寒惊喜道:“墨尔多,你有几成把握”。 墨尔多道:“若赏将军所说的准确,第五骑兵团有八成的人能够跃过”。 易寒大喜道:“天助我也,好这一次我就用五千骑兵和步兵主力来与阿尔斯楞打这一仗”。 苍狼色变:“元帅,这五千骑兵就算能过沟而去,最终也是被围歼的结果啊,几轮箭雨就足以让五千人全军覆没”。 易寒笑道:“阿尔斯楞不是打好算盘,让我军与他在深壕对面僵持吗?那我就如他心愿,突然朝他口上致命一刀”。 赏羌问道:“元帅是什么意思”。 易寒道:“一旦我步兵主力打算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会怎么做”。 苍狼道:“若是我,主动收缩列阵以待,盾牌兵和弓箭手严实的屏障军阵周围,先杀我军掩护的弓箭手,再对挖掘修补深壕的步兵一顿箭雨攻击,就算最后能修补深壕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易寒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还忘记了一点,阿尔斯楞还会预防我军“短促突击”,在生壕沟两侧挖掘出大量马道,为防我军越壕攻击作战,乱了他的阵型,北敖骑兵善,他会将骑兵安排在壕沟两侧,可远,若我军越沟而去亦可砍杀,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一语之后笑道:“既然做戏就要做的更全面一点,若我军大规模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又会怎么做?” 赏羌随口应道:“自然调动所有主力防御阻拦,哪能让我们轻易的挖掘修补深壕。” 易寒道:“若突然出现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越过深壕,在敌人预料不及的情况下,杀入敌人步兵阵型之中,又是怎么一番场面”。 苍狼道:“阵型混乱,自顾不及,此刻我军步兵可趁机越沟作战,配合骑兵部队将敌人主力全歼”。 易寒沉声道:“阿尔斯楞这一次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有骑兵能够跃过深壕,这样就相当于将自己的膛亮在我的尖刀面前”,一语之后继续道:“敌军主力被攻,壕沟两侧骑兵大队必定回救,到时候两侧就可以在没有敌人阻拦之下迅速挖掘大量马道,从两翼将敌人包围”。 易寒迅速召集众将,分配任务,等待护**到来,打一场有把握的漂亮仗。 第一百二十一节 挖坑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一节 挖坑 - 第一百二十二节 神出鬼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二节 神出鬼没 林毅岳率护**随后赶到,易寒立即下达命令,护**全军挖掘修补深壕,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步兵顶着密集的箭雨进入深壕之中,挖掘修补深壕,这种活是极为辛苦的,而且还要顾忌随时从天空落下的箭矢,这是在拿命换,当然护**弓箭手强力掩护,这样一来北敖就必须将杀的目标转移到深壕对面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雨互,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番壮观的场面,双方都在进行火力压制,这样一来进入深壕的步兵就有了安全保证…… 阿尔斯楞见到这番场景,却有成竹,我就在此地与麒麟纠缠几日,等你骑兵能顺利冲锋,整个世界早已经变了。 深壕就像楚河汉界,弓箭手就是就像架在自己地盘的飞,从态势来看,易寒处于优势,只不过阿尔斯楞守方阵型严整,劣势之下也能从容应对,突然北敖阵中冲杀出一支三千人的步兵,靠近壕沟,对正在挖掘的护**士兵进行攻击,既然火力被压制,无法用弓箭杀深壕内的士兵,那就来短兵相接吧,反正阿尔斯楞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将麒麟耗在这里,他不是想去支援被困的西王府大军吗?那我就让你干着急。 阿尔斯楞这一举动,却让战事进行的更加激烈,挖掘深壕护**士兵,措不及防,刚开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可是护**乃是步兵中的锐,大东国比起北敖,骑兵逊色,这步兵可是更胜一筹,何况这些步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活到现在的,双手都不知道杀过多少敌人,一开始占据上风的北敖步兵,没一会而却被杀退。 易寒见此,号角吹起,打算将计就计,进行一番强攻,深壕内的护**士兵也不挖掘修补深壕,冲过沟去,阿尔斯楞也毫不示弱,立即出动步兵,双方短兵相接,进行一番缠战。 这种白刃战注定场面是血腥冷酷的,激烈程度除了亲眼目睹,绝对难以想象,任何人,包括双方主帅都难以区分这究竟是佯攻还是真打,拼杀的如此凶狠就像决战一样。 总体来说,护**略占优势,也算是势均力敌吧,主要是过了深壕就是北敖的地盘,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士兵,护**因为越沟而战,却无法及时补充兵源,几千过河的士兵如何能做到掀翻一支大军。 阿尔斯楞立于阵前,竟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局甚是满意。 易寒见越沟作战的士兵渐渐处于弱势,掀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鸣金收兵。 阿尔斯楞却不打算让敌人从容撤退,他要给敌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敢越沟而来,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下达军令:“士兵出击,追杀敌人,不要手软,冲锋猛烈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过深入敌人军阵之中,过于恋战可是要吃亏的。 双方的箭也的差不多,这箭总有完的时候,敌我双方弓箭手的负重都差不多,彼此都是你一轮我一轮,谁也没有多一轮,密集的箭雨停了下来,天空中不时飞过稀淡的飞箭,而战事却还在继续,步兵白刃战还在继续,战场的中心从北敖的阵前转移到深壕,再转移到护**的阵前。 既然敌人赶越沟杀来,易寒当然不会客气,立即出兵围歼,北敖士兵拼杀了一会,发现势弱,边战边撤,因为中间有一条深壕作为缓冲地带,护**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并无法做到很好的围歼,战场的中心又从深壕转移到北敖的阵前,就这样敌我双方杀来杀去,战场中心,在双方阵前转移,来来去去几个来回。 而敌我双手的弓箭手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收集被盾牌挡了下来散乱在地上的箭矢。 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已经足足打了三个多时辰,士兵都筋疲力尽,双方伤亡惨重,死伤都是在白刃战中。 阿尔斯楞见己方士兵已显疲态,有些暴躁,出声骂道:“妈.的,这麒麟打算这样耗下去吗?”,他作为坚守的一方不可能先撤退,只有等敌人撤退,他才能收兵回营,敌人想攻到什么时候,他就必须坚持到什么时候。 镇西军的坚韧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作用了,虽然敌人和自己都很累,但是他们早已经习惯疲惫作战。 阿尔斯楞见护**士兵又攻上来了,有些不耐烦,竟不顾自己在士兵在场中乱战,让弓箭手一阵乱,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沟作战的护**纷纷倒地,也顾不得追杀敌兵,立即撤退,敌我双方都迅速离开这个落下箭雨的死亡之地,白刃战的北敖兵仓惶往自己的阵地逃窜,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护**士兵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之下,一半退了回来,这一回合死伤不下二千人。 阿尔斯楞哈哈大笑,“让你们挖掘修补深壕,有我在此,你们就是明年也填不平”。 北敖阵前,一些中箭不死,失去行动能力的护**士兵躺在地上呻吟,只见北敖阵中出现一支步兵小队,在那些倒地呻吟无法反抗的士兵 身上慢慢的割开一道道的伤口,瞬间这些士兵身体立即被鲜血浸透,一声声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易寒愤怒的咬紧牙,拽紧拳头,恨不得将阿尔斯楞无法分尸,若是将士兵一刀砍死,他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偏偏却使上这种残酷的手段折磨。 这是阿尔斯楞对敌人的一种震慑,打击对手的士气。 全身浴血的宋剑出忍不住道:“元帅,我立即带兵杀过去”。 易寒不忍再看,冷静道:“放箭吧”。 一阵乱箭,将北敖阵前的士兵,无论敌我全部杀,响彻天际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消除易寒心中的愤怒,“阿尔斯楞,这一战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易寒暂时停止让士兵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见此,以为麒麟大军疲惫不堪,打算收兵回营,明日再战,心里暗道:“总算等到这一刻了”,耐心等待敌人退兵,过了好久,却发现麒麟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大军阵型依然保持原样,难道麒麟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吗?阿尔斯楞打了无数战役,从没有见过如此作战的对手,可是敌人不退,他也无法撤退啊,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放敌人毫无压力的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却不想吃这个亏,打定主意,敌人不退,他也不退。 天边一丝红光,已是夕阳,快要天黑了,连续几个小时的激战,士兵已经筋疲力尽,而且还空着肚子,个个都显得无打采,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嘴巴都干裂了。 而深壕两侧也在战斗着,只是没有双方步兵主力这么激烈而已,战斗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西夏骑兵打算挖掘的大量马道,西夏骑兵也擅弓,人数较北敖要多,火力强于北敖,而不顾伤亡的掩护骑手们从容下马进行土方施工,进度却进行的十分缓慢,就算挖掘一条可单骑穿过半丈宽的马道,进展还是非常的缓慢,就算能成功挖掘,这些狭小只容单骑通过的马道,对于几万人的骑兵本就太少了,若无法全面冲锋,少量的骑兵越沟而战,瞬间就会被大量敌人所围歼,看着这进度,北敖骑兵本是有恃无恐,没有十天八天,西夏骑兵本别想挖掘出可容万骑冲锋的马道来。 苍狼看着已经挖掘一半的马道,又看看了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令人去通知麒麟:“已经可以行动了”。 苍狼并不打算挖掘出一条完整的马道,只需一半进程就够了,敌人本没有注意,这些进程一半的马道虽然并不平坦,却无意间形成了一个三层阶梯陡坡,而这些障碍对于通骑术的大漠黑骑已经不再是困难了,敌人在无意间已经落入了一个固定思考方式,认为马道未挖好,敌人就无法越沟而战,而另外一点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是,就算这些马道完工,敌人也只能做到几百骑的冲锋,几百骑能掀出什么风浪,随便几千骑就能瞬间将其淹没,北敖所惧怕的是大漠黑骑万骑冲锋,因为面对这种冲锋,他们就没有以多敌寡,围歼的优势了,当然还有一点,大漠黑骑有天下骑兵之王的称号,战斗能力惊人,就算北敖鹰骑也落下风。 天边的红光越发橙红,这说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阿尔斯楞突然看见敌军阵地之中居然冒出无数烟雾,心中大吃一惊,以为麒麟搞什么把戏,亲自上前观看,只见敌军搬来锅炉,居然就地举炊,他打了无数战役,从来未见过如此怪事,敌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举炊,心中有了念头,我若此刻进攻,对方岂不措手不及,仓惶应战,突然念头不对,麒麟不会这么愚蠢,露出如此大的破绽,一定是诱我进攻,好守株待兔将我军步兵主力全歼,我若进攻就中了他的计了,可是倘若敌人真的是在举炊,他们在吃饭,我军士兵却饿着肚子,一会交战岂不吃了大亏。 阿尔斯楞无法确定麒麟虚实,却有了主意,你举炊,那我也举炊,总不能吃了大亏让我的士兵一会空着肚子跟敌兵交战,他观察局势,确定敌人无法轻易越沟而战,下令全军除了弓箭手,就地举炊,虚虚实实的,彼此自然都不敢轻易冒进。 端来锅炉,飘起炊烟,北敖士兵一脸兴奋期待,总算等待这一刻,心中不知道已经对麒麟骂了多少遍了,那有这样打仗的,还好麒麟还算有点人,总算愿意彼此都安安静静吃上一顿饭。 就在北敖士兵高高兴兴的等待吃上一顿饭的士兵,护**阵地中突然冲杀出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竟朝深壕冲锋而来,全体弓箭手顿时一愣,这些骑兵想坠马自杀吗?对于敌人骑兵的奇怪举动,北敖士兵感觉好奇好笑。 可是当北敖士兵发现,这些骑兵骑马飞跃过三丈宽的深壕时,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呆若木**,奔踏如雷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在耳边响起,想起杀敌人的时候,还未拉开手中的弓弦,鲜血飞溅,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上,此刻这些弓箭手就像待宰的羔羊,本没有反手之力,在狂奔的战马,锋锐的马刀面前,如枯叶般被狂风扫落。 阿尔斯楞见此场景,已经惊的六神无主,可以想象一支筋疲力尽,放松警惕,没有严密阵型的步兵大军,遇到一支冲杀入阵地的骑兵锐是如何可怕的结果,至此刻他还无法理解,敌人的骑兵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战场瞬间乱成一团,各部队混乱,无法做到有序的指挥,或躲避冲杀过来的骑兵,或本能的奔上去进行阻击,只能用一个乱字形容,骑兵冲入混乱的步兵阵地中,杀人已经是一种本能,一种饿虎扑入羊群的本能,战马所至,北敖士兵无不似被切断的草芥,挡着毙命,逃跑也难躲背后横刀一击毙命的结局。 眼下,跑本跑不掉,但是北敖士兵看见这咆哮扑来的死亡,本能的感到恐惧,拔腿就逃,什么能挡住这支骑兵,本没有。 慌乱之际,阿尔斯楞立即吹响中军告急的信号,让深壕两侧的骑兵立即回救,否则无需一个时辰,这步兵主力就要全军覆没了,这一仗他已经败了,只是希望不要败得太惨。 处于绝望的阿尔斯楞浩浩荡荡的冲杀声传来,只见敌人密密麻麻的步兵正穿越壕沟杀了过来,配合着五千骑兵,对己方士兵进行围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在敌人刀下,溃不成军,阿尔斯楞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比昨夜在天水城还要痛苦百倍,只有等待骑兵回救了。 北敖骑兵行动如风,告急的号角刚响不久,两侧骑兵立即拍马杀到,可是只是这么一小会,北敖步兵主力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北敖骑兵加入战场,缓和了一面倒的局势,这让阿尔斯楞看到了希望,步兵是撤退不了了,可是骑兵却还是能从容而退,但是阿尔斯楞没有这么做,自己骑兵加入战场,敌人冲锋过来的步兵就是肥,怎么说也得屠戮一番,占点便宜再撤退,他立即下令两路骑兵不顾一切冲杀敌人步兵主力,敌人的五千骑就是相救也救不了。 易寒也犯了将自己的膛亮在敌人的尖刀面前吗?他虽然下令步兵冲锋,但有弓箭手部队一直严阵以待,如今战场混乱,北敖的骑兵勉强集合冲锋,但是这种冲锋并不具备势不可挡的威力。 易寒中军阵型严密,又有弓箭手掩护,于野战冲锋的北敖骑兵占不了多少实质的上风,也就是冲锋上去,承受敌人一轮弓箭,与冲杀出阵的敌军步兵撞上,虽然砍杀这些步兵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却冲锋受阻,一一挡之下,只能回马重新整队,再扑上去也是大体如此。 阿尔斯楞看见骑兵冲杀敌军步兵主力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有了退意,吹响全军撤退的号角。 很可惜,麒麟又给他一个惊喜,只见两支大漠黑骑大军,从两面冲锋而至,赶到战场中心,攻击己方两路骑兵后方,翻身迎敌本是大忌,何况的来的是实力更胜一筹的骑兵之王,幸好大漠黑骑人数并不多,彼此能战个势均力敌吧,但是阿尔斯楞很快就发现,大漠黑骑源源不断的出现,越来越多,就好似从黑洞中冒出来一样,渐渐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更胜一筹的作战能力将己方两路骑兵给包围了,情况已经从正面交锋到能否突围了。 这会阿尔斯楞的神已经频临崩溃了,对方的这支骑兵部队又是从那里冒出来,对方的骑兵神出鬼没,自己却败的稀里糊涂,这到底是骑兵还是天马? 撤退的号角成了北敖士兵的哀歌,阿尔斯楞没有逃跑,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败,全军覆没,他已经没脸回去了,唯有战死才是自己的归路,他拔出战刀,带领身边百名近卫兵,朝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杀过去,在阿尔斯楞的带领下,这百余人见血不要命,异常凶悍,总算杀出北敖的一点血气来,阿尔斯楞勇不可挡,一时之间,士兵竟连连死在他的刀下。 易寒拔出腰间宝刀,此刀乃是易天涯所赠,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在易寒手中第一次出鞘,锋芒毕露,他孤身一人缓缓的朝阿尔斯楞所在的方向走去。 苍狼将他拦住,沉声道:“元帅不必冒险,阿尔斯楞必死无疑”。 易寒道:“阿尔斯楞如此勇不可挡,我如何能胆怯”。 苍狼道:“真正的将军之勇却并非显示在战场格斗上,指挥大军的将帅更多的是把勇气用在大胆用兵方面”。 易寒笑道:“今日却必须如此,全军将士正看着我砍下阿尔斯楞人头,这把名将宝刀事隔二十年再次出世,却要拿一个大将的血来祭”。 苍狼一惊,巡视周围,看见护**众将士竟没有一人阻拦,看着自己所追随的元帅,眼中透出坚定的信念,苍狼没有再阻拦,也许真的如麒麟所说必须如此,这是一个名将的开始。 易寒斩杀阿尔斯楞身边几个士兵,靠近阿尔斯楞,阿尔斯楞突然感觉到身边威胁,横刀一砍,这一次他却无法似刚才干净利落的将敌人斩杀,两人抵刀僵持,一个年轻人,穿着元帅的战袍,与自己周身沾满血迹不同,他的战袍只是零星沾上几点,“麒麟!”阿尔斯楞用北敖语喊了出来,在自己临时前,他终于见到这个让自己败得彻底的人物。 几个回合,易寒砍下阿尔斯楞的人头,当易寒举起阿尔斯楞人头的时候,大军顿时欢呼起来,而负隅顽抗的北敖士兵却绝望的跪了下起。 最后一丝红光隐而不见,夜幕降临,大战落下帷幕,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一天,所有的将士筋疲力尽,但是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如此困局,结果却是一场全歼敌人的大胜。 人算不如天算! (今天只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二节 神出鬼没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二节 神出鬼没 - 第一百二十三节 各怀鬼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三节 各怀鬼胎 一场胜仗,易寒让全军修整,休息一夜,就算人能挨得住,这马也受不了,同时派出探子侦察敌情……彩@虹*文¥学%网 孤龙这边派出大量的探子侦查战场情况,获的了两个重要的情报。 西王府的人马依然只是被围困,北敖并没有发动进攻,谁都知道北敖一旦发动进攻,被包围的西王府大军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而北敖迟迟不进攻自然是认定大东国方面绝对不会舍这八万兵马于不顾,这八万兵马可是一股强大的抗敌力量,必定是出兵增援,用的是引蛇出洞的计策,可是北敖难道不怕己方援兵一到,里外夹攻,北敖大军背腹受敌,这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多年的战场经验让孤龙可以肯定,北敖必定留有后手对付前去增援的大军,无论是麒麟还是自己,自己一旦出兵非但救不了西王府的八万兵马,反而将自己也陷进入,在丘陵连绵的阔地,与北敖骑兵作战就是死路一条,一旦遇到北敖骑兵大军,己方便会被牵制其中,进退不能,这也是最最关键的,西王府八万兵力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被困死,并不是北敖骑兵的冲杀能力,而是强大的机动力,便于在战场上的千里跃进,迂回包围,有时还可以起到冲锋撕裂大军阵型的作用,在可以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形与北敖作战,对孤龙来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北敖骑兵无法发挥其优势,大东国的优势在于擅长城关攻坚战,山地战、阵地战,而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也是孤龙迟迟没有出兵的原因,没有绝佳的出击时间,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他不像麒麟一样拥有一支能与北敖抗衡的大漠黑骑,孤龙为人谨慎,清楚一招下错,全盘皆输,所以在如此紧张的战况面前,他依然沉住气按兵不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一味的支援拼杀,古今名将无一不是在靠着谋略扭转劣势战胜对手,却并非用绝对优势的武力击败对手。 而此刻,孤龙却打算出击了,因为麒麟给了他一个惊喜,更是给他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出击时机,麒麟是如何全歼阿尔斯楞至少六万人的大军他知道的并不详细,只能很佩服的说,西夏大军和护**打了一场漂亮仗,对于骄傲至极的孤龙来说,这已经是对麒麟极大的认可。 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却让战局发生了变化,麒麟的目的又是土门坡,援救李凉,倘若北敖留有后手,那确实引出麒麟这条大蛇来,拥有大漠黑骑的麒麟,绝对是一条凶狠的大蛇,北敖一不小心,无法捉到这条大蛇,反而有可能被反咬一口,那就要耗费北敖大量的力和兵力,当所有人将焦点转移到麒麟大军上面,正是自己暗渡陈仓的好时机,至少自己的谨慎给了敌人一个假象,那就是自己不想与北敖在丘陵连绵的地形作战,他确实不想,连自己都这么想,敌人又岂能猜到他会出击呢?虚虚实实,敌我彼此之间已经难辨真假,只有在真正博弈的那一刻才是真实的。 孤龙想突击的目标不是支援麒麟,更不是援救西王府被困的大军,而是敌人的心脏——北敖中军指挥营地,一旦突袭成功,北敖大军指挥将处于混乱,没有指挥的境地,各路大军第一反应就是回救中军指挥营地,到时候西王府大军不用援救也能脱困,而麒麟这把尖刀更是可以狠狠的给北敖沉重的打击。 当机立断,孤龙连夜展开军事会议,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是连夜让骑兵百里奔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孤龙并没有打算出动步兵,步兵机动太弱,一者拖延行军速度,二者一旦遇到敌人骑兵就会被被牵制其中,三者打的又不是阵地战本不需要步兵。 这一役关系重大,孤龙不顾自身危险,亲自挂帅领兵,调兵遣将,将镇西军全部的骑兵老底拿了出来,二万轻骑兵,一万重骑兵,不带任何干粮,减少负重,在丘陵连绵的地形上被敌人围困的可能几乎没有。 兵贵神速,未等天亮,镇北军三万骑兵连夜出击。 天水城内,宁雪刚刚召开完一场军事会议,对于眼前局势,诸多将领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大多将领认为,明日一早即刻出兵,配合麒麟大军对将己方八万兵马围困的北敖两路大军进行攻击,两面夹击,里应外合,此战可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打赢,能斗个势均力敌,成功解救出李凉将军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期望了,毕竟今日麒麟一役,面对的只是阿尔斯楞不足两万人的骑兵,当然他们还是非常惊讶,因为他们想不明白,大漠黑骑是如何跨过深壕的,难道麒麟有通天之能,心中非常想解开这个疑惑,在获悉阿尔斯楞挖了一道深壕挡住麒麟大军前进的时候,他们估计双方至少需要坚持十天半个月,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只能感慨麒麟的神奇。 宁雪并没有当场做出决定,只是说等局势有更进一步的变化再做决定,她的话让在场的将领非常讶异,眼下如此局面,变化难道还不够大吗?要知道时机一去不复返,但是他们相信王妃心中有数,前些日子王妃鲁莽做出决定大军进攻北敖后方城关要塞,但是过程却展示其卓越的军事才能:料敌先机做好准备,大败北敖鹰骑,最后大军从容撤退,没有人将她当做一个普通女子看待,她绝对有资格成为一军统帅。 宁雪返回书房,陆机久候多时,笑道:“会议一定很热闹,麒麟此战让人大吃一惊,连我也一样,本不曾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宁雪淡道:“他只不过运气比较好”。 陆机笑道:“运气也可以归类为才能的一种,别人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们只知道结果他做到了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讲他了”,此刻宁雪却没有往常的冷静,脸上隐隐露出忧愁之色。 陆机笑道:“王妃是担心孤龙不会出兵吗?” 宁雪道:“我已经等他很久了,难道他真的谨慎到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吗?不敢大胆用兵,如何能做到出奇制胜,就算百战百胜,有奇将之名也不过如此”。 陆机淡道:“我研究过孤龙所打过的全部战役,得出一点,孤龙为人冷静沉稳,从不被眼前利益所诱,而他是否出兵又是此战关键,我并无法做到完全掌握他,所以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只是麒麟却无意间帮了我们的大忙,给孤龙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出击时机,孤龙再不出兵行动,就不是冷静沉稳,而是畏首畏尾的庸将了,所以孤龙并不是我们所担心的,真正阻碍我们获得胜利的却是高深莫测的妙瀚,他从来不给敌人留下破绽,要战胜他只能在正面战场凭真正的实力”。 宁雪道:“这连环计难道还不足矣让妙瀚露出半点破绽不成,俗话说百密一疏,除非他是神,否则无法做到完美”。 陆机道:“古往今来,战场胜负之果,一是尽人力,二是看天意,妙瀚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我们并无法捉,只有等到结束那一刻,才分出雌雄”。 宁雪与陆机使出这个连环计,真可谓费尽心思,从目前局势来看,情况变得越来越好,老天爷似乎在帮着他们,就算如此,面对妙瀚,他们心里还是没有数。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说孤龙率三万骑兵出动。 听来这个消息,宁雪和陆机都露出了微笑,只听宁雪笑道:“孤龙总算行动了”。 陆机道:“虽然与预计的并不一样,却效果却是相同的,这三万骑兵定是奔向北敖中军重地而去”。 宁雪道:“北敖的中军重地岂是想突袭就能突袭的,就算妙瀚调用了三十万的大军,就算麒麟大军逼近给予北敖极大的压力,妙瀚岂会没有防备。” 陆机道:“孤龙自然想到这一点,只是麒麟的一场突然而至的大胜,却让孤龙不能不动,此计能成,王妃最应该感谢的是麒麟却不是孤龙”。 宁雪并没有应话,整个战略部署,她并不想分功给易寒,跟他无关,她所付出的岂是易寒一场大胜就能够比较的。 陆机问道:“王妃,燕云十八骑现在何处?” 宁雪道:“燕云十八骑绕道数百里,就是为了避开北敖在郭家镇一带的前方岗哨,现在在阳坡后方西北方向的陇阳。” 陆机道:“王妃想的周到,郭家镇一带多山,山路狭隘,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突进,就算如此,阳坡乃是中军指挥重地,前方十里不可能没有岗哨,这陇阳在阳坡后方西北方向三十里外,妙瀚再如何神机妙算也无法猜到,我方在几日之前就不辞辛苦绕道数百里打他中军指挥重地的主意”。 宁雪叹道;“只可惜这世上只有这一支三千人的神兵”。 陆机淡道:“如此神兵,千人已是难求,王妃不要太过贪心了”。 宁雪沉声道:“这是我济宁族下百年的积蓄,尽管如此也无法做到天下无敌”。 陆机明白,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一支因为燕云十八骑而生的狴犴俊骑,从马匹,铠甲,兵器等装备上来讲,狴犴俊骑要更胜一筹,可是谁更可怕一点呢?没有交手没有人能知道结果,本身双方的能力已经超乎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陆机并没有接话,将话题转移到关键上面去,“王妃如何掌握燕云十八骑的出击时间呢?” 宁雪道:“陆机,你随我到城楼上走一圈”。 两人走到城楼上,宁雪指着天空道:“这黑暗的空中其实也隐藏着危险”。 陆机知道王妃还有话要说,静静不语。 宁雪突然口中呼哨一声之后,望着平静的夜空,过了一小会,只见黑暗中一道白芒如流星般来,在靠近城楼十丈距离的时候却突然改变方向朝上,陆机终于看清楚了空中这黑暗中的来客,却是一只大雕,只见大雕张开一丈有余的的双翅,缓缓的落在宁雪面前的围墙上。 这会近距离一视,陆机却是心头吓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此雕体长半丈,体态强健,较之高山秃鹫强壮凶狠,舒展开来的双爪竟比熊掌还要大。腹部纯白,后背却浅黄相间,面目古怪,冠羽高耸,那眼神那模样既狰狞又凶狠,而陆机刚才之所以会被吓到,是因为那如刀锋锐的喙边沾满了血迹和灰色的兽毛。 宁雪笑道:“陆机你不必害怕,此雕的猎物并不包括人在内。”说着轻轻的抚雕额,这雕却极为温顺没有任何反抗,动了动脖子,又伸开那一丈有余的双翅,轻轻拍打了几下。 陆机博闻多见却也不认识此雕,问道:“这是什么雕?” 宁雪道:“这种雕叫猎狼雕,是猛禽中极为少见的品种,专门猎杀灰狼,虽体型巨大,面目狰狞,情却是温顺,与情暴烈,遇人便袭的高山秃鹫不同,除非受到威胁否则不会随便攻击人。” 陆机问道:“它喙边的血迹和兽毛便是因为刚刚攻击了灰狼”。 宁雪淡道:“应该是吧,此雕亦是空中王者,就算高山秃鹫遇到它也不敢靠近,我便是用它来给燕云十八骑传信”。 光是那对比熊掌还要大的爪子,就可想其霸道,陆机点头道:“西北多猛禽,信鸽易被袭击,有了此雕就确保万无一失了”。 宁雪道:“这种雕乃是济宁所养,自幼驯化,能识人亦能听懂人语”。 陆机惊讶道:“能听到人语?” 宁雪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能大概知道你所传达给它的意思,你此刻向它问好,它却是听不懂的”。 (请大家站在七月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我是不会不懂装懂糊弄你们的,为了写军事方面的内容,在半年前我就特意购买了十几本正规军事题材的书给自己充电,以前我是不喜欢看这方面的书,最欢喜的书籍是人文习俗) 第一百二十三节 各怀鬼胎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三节 各怀鬼胎 - 第一百二十四节 两线作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四节 两线作战 易寒不是傻瓜,他不会不知道,北敖对西王府八万士兵只围不攻是个诱饵,引诱大东国的军队出击与之进行野战,就算易寒真的愚蠢,苍狼和林毅岳这两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不会不懂,但是易寒还是出击了,他不畏惧与北敖野战,因为手中还有一支大漠黑骑可倚仗…… 这样一来,北敖就可以料敌先机,知道麒麟大军的目的,在其前进的途中做好充分准备,设下伏击,阿尔斯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那条深壕不可能在短短一日内挖掘的,至少要在十天之前就动工了,难道阿尔斯楞真的未卜先知,在十日之前就知道就将迎来这场大战,若阿尔斯楞真的这么厉害,那他就不会全军覆没,从此点可以看出,就算北敖也畏惧大漠黑骑,早早就做好预防大漠黑骑突袭而来的准备。 大东国的骑兵怎么攒不到十万之数,没那么多的马——草场不够,除了北敖,就算安卑西夏这样的国家,步兵也都是部队中真正的中坚力量,而今日大东国几支军队有这等规模的骑兵部队,很大功劳很因为那些流窜在几国边境的马贩子,虽然各国严令禁止将马匹贩卖出国,但是商人重利,厚利之下也就以身犯险。 在以往北敖与大东国的交战中,战场的地点往往是决定着胜负结果,若是城关攻坚战,北敖大多时候是无功而返,若是野战,大东国也极少有战胜的例子,这这种丘陵连绵之地,北敖本不惧怕大东国以步兵为主力的军队,但是麒麟的军队却是一个特殊,他拥有强大的骑兵,也拥有身经百战的锐步兵,打突然的遭遇战占不到太大的便宜,阵地战更是不可能获胜,除非妙瀚能突然调动三十万大军将麒麟的部队牵制,最终来给包围,就像对付西王府的八万兵马一眼,可是妙瀚没有这么多的兵力,那他现在又拿什么来拦住易寒朝土门坡突进的这支军队呢,他所留的后手到底是一支什么样部队呢? 隔日一早,易寒整顿兵马徐徐朝土门坡逼近,这一次易寒却没有让骑兵部队独自奔袭,而是分成三路,一路作前锋,前面探路领路,两路位于步兵主力左右翼,预防北敖骑兵突然出击,突袭己方步兵,一夜过去,北敖不可能没有探清自己大军的虚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做到奇兵突袭的效果,敌在暗己在明,稳健才是上策,凡事有利有弊,这样一来却拖延了行军速度,易寒却知道北敖还有后手,倘若自己追求行军速度,反而让北敖有了可趁之机,双方都在博弈。 玄冥营帐,一名将领走了进来,沉声道:“元帅,侦查兵探得麒麟大军动了,正朝土门坡方向移动,我们要不要出兵拦截”。 玄冥淡道:“阿尔泰,这不就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拿什么去拦住他”。 阿尔泰理所当然道:“我们的十万骑兵。” 玄冥摇头道:“麒麟有大漠黑骑,而且他不会蠢到让骑兵和步兵脱节,而让我们有可趁之机,骑兵部队一定是分为三路,一路做前锋,两路位于左右翼保护步兵主力,就算十万铁骑出动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阿尔泰吃惊道:“难道就任着麒麟肆无忌惮的朝土门坡逼近,一旦让麒麟到达土门坡,左军和右军就会被前后夹攻陷入苦战啊”。 玄冥淡定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支奇兵吗?这会可以派上用场了”。 阿尔泰道:“元帅说的是“闪电骑”。 玄冥点头道:“我就用这支一万人的“闪电骑”来对付麒麟的大军,而大军主力来迎接孤龙这个客人”,说完下令道:“阿尔泰传我命令,艾彦率领闪电骑出动,迎战麒麟大军,不要与大漠黑骑交锋,利用速度优势迂回骚扰,能将麒麟大军拖得动弹不得就达到目的了,麒麟的阵型越严密,灵活就越差”。 阿尔泰问道:“倘若大漠黑骑出击,打算正面交锋,我们又该怎么做”。 玄冥笑道:“就算麒麟敢这么做”,突然却停了下来,改口道:“你传我命令就是,艾彦知道怎么做,这是他最擅长的,我们还是将力集中在孤龙的身上吧”。 阿尔泰走了之后,玄冥立即召开会议,调动全军主力,准备对孤龙进行围歼,镇北军能拿出多少骑兵来,他心知肚明,这一场仗胜券在握,就是不知道能歼灭敌人多少。 麒麟大军缓缓朝土门坡逼近,突然骑兵前锋回报,说在前方一里之外的高坡上发现一支大约一万人左右的北敖骑兵。 易寒观察了一下地形,只见左右方向都是坡地,大军刚好处在丘陵连绵的低地,受地形所限,并无法做到一窥全貌,一旦左右两处高坡也有伏兵,可就让大军处于被动,为求稳妥,易寒让全军暂停,先派侦察兵探查左右高坡虚实,。 苍狼道:“果然不出元帅所料,敌人在等待着我们,只是敌人只亮出一万兵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诱我军出击吗?还是另有打算”。 嵬名守全道:“管他是虚是实,元帅由我令一万骑兵出击,探清敌人虚实”。 易寒道:“稍安勿躁,我们并不清楚敌人虚实,而且对方居高临下,这种地形下作战我方骑兵要吃大亏,等侦查兵探查左右坡地虚实再说”。 等了一会,侦察兵却没有回来,易寒问道:“怎么还没有回报”。 苍狼沉声道:“可能被敌人所杀,要探查虚实,首先要立于高低,一览全貌,敌人若是做好伏击,便是有去无回”,一语之后道:“从第五骑兵团中派小队出击,探查两地虚实”。 易寒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 苍狼召墨尔多前来,说道:“墨尔多,你派出两路小队骑兵,各五百人,探查敌人虚实,一旦探清虚实,即可回报,不要缠战”。 墨尔多领命退下。 嵬名守全道:“副帅,五百人会不会太少了,一旦受到攻击,可就有去无回”。 苍狼笑道:“大漠黑骑乃是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快如闪电,来去如风,岂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歼灭的”。 易寒问道:“有没有比第五骑兵团更快的骑兵部队”。 苍狼沉吟道:“燕云十八骑应该会更快一点,还有就是坐骑乃是汗血宝马的狴犴俊骑,除此之外就只有同时四大劲旅之一的北敖“闪电骑”。” 易寒有些担心道:“闪电骑” 苍狼淡道:“元帅放心,闪电骑的优势在速度,和在奔驰时,准的杀能力,搏能力弱了一点,遇到第五骑兵团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过了一会之后,只看见从大漠黑骑几百人的部队右方奔驰回来,只剩下三百多骑,阵型有些混乱,看来是遭遇敌军了”。 三百人归队之后,易寒立即让墨尔多来见,问道:“墨尔多,什么情况?” 墨尔多道:“元帅,我方五百人小队还未到达坡地,就遭遇到一队一千人的敌人骑兵,对我方进行远距离的弓。” 苍狼道:“看来是对方的轻骑兵。”一语之后问道:“以大漠黑骑的速度,瞬息近身,本不成问题,为何狼狈撤退?” 墨尔多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多吉说,对方是闪电骑,己方五百人还未近身,可能就全部被杀,所以他立即撤退,敌人也未追击”。 易寒等人大讶,刚才还在谈论北敖的闪电骑,没有想到这会真的遇到敌人的闪电骑,第五骑兵团的厉害易寒是清楚的,还未近身就可能被全部杀,可以想象这闪电骑的箭术是如何准,问道:“墨尔多,可有对付闪电骑的方法”。 墨尔多应道:“近身搏,闪电骑本不是对手,但是闪电骑的移动速度太快,我们追不上,一旦双方拉开距离,闪电骑又有背的能力”。 易寒顿时头疼,这简直就是移动的弓箭,而且本打不着对方,你追他退,你退他追,永远都是利用攻击距离的优势与自己作战。 苍狼道:“闪电骑的优点在于追击、偷袭、牵制,阵地冲锋作战能力不大,无法对我军造成威胁,元帅不必担心”。 易寒倒宁愿闪电骑冲锋作战能力强大,却不是这么无赖,派小队侦查无法到达坡地,派大军压阵却又怕中了敌人的计谋,一支闪电骑顿时让他为难头疼。 第一百二十四节 两线作战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四节 两线作战 - 第一百二十五节 异想天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五节 异想天开 眼前这六万大漠黑骑,说白了只有二万才是真正的大漠黑骑,剩下的四万人都是以前的步兵转化过来,怀来一战之后,麒麟缴获了北敖大量的战马,苍狼清楚的认识到,与北敖交战,最关键的是骑兵,而大东国最缺少的正是骑兵,这批缴获的战马总不能浪费吧,所以苍狼提出让西夏大军兵种转型,西夏人自幼就能骑善『』,骑上马匹就基本算是一个合格的骑兵,而在怀来大营的那段日子,苍狼也没闲着,主要就是训练这支新的骑兵,虽然经过好些日子的训练,但这些新骑兵从作战能力来看与真正的大漠黑骑相差甚远,陇南告急,苍狼才不得已将全部的骑兵拉出来,二万大漠黑骑并不足矣震慑北敖,但是六万人就不一样了,这种以壮声势的法子,虽然能震慑北敖,但本身易寒却没有什么底气,他其实只有二万大漠黑骑和四万普通的骑兵…… 对方的闪电骑是个棘手的问题,而他用能来对付闪电骑这样的劲旅只有两万人。 苍狼看出易寒的忧虑,沉声道:“元帅不必担忧,血的战斗,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大漠黑骑”。 易寒道:“我并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眼前我烦恼是如何对付敌人的闪电骑,大军缓进的话,在这种地形又怕中了敌人埋伏,而敌人也捉住了我们的命门,不知虚实不敢轻易冒进”。 赏羌道:“元帅,不如由我率领一万骑兵从右边冲上坡地,试探敌人虚实”。 易寒道:“若是敌人在坡上集结有大量兵力,居高临下,一轮齐『』,这一万人又能回来多少,这一万骑兵乃是大漠黑骑真正的战斗力,我不能轻易冒这个险,此法不可行”。 苍狼道:“看来只能看第五骑兵团的了”。 易寒道;“这这种情况下,第五骑兵团几乎被闪电骑完克,无法做到近身,如何发挥其强大的近身搏能力。”在易寒看来,发挥不出速度优势的第五骑兵团就相当一支有强大近战能力的步兵。 易寒思索良久,沉『吟』道:“看来这一次得我亲自出马了”。 诸将闻言『色』变,元帅从来都只中军指挥作战,那有亲自上先线作战的,异口同声劝易寒不要冒险。 易寒笑道:“这一次让北敖见识一下大东国的武技和驯马技术”。 诸将一脸疑『惑』,不明白易寒话中何意?只听易寒道:“赏羌,你立即给我准备千匹战马。” 赏羌带着疑『惑』调动了一千人的骑兵,易寒走上前道:“你们都下马。” 千名士兵不明元帅是何意图,还是听从命令下马,只见易寒骑上一匹战马,呼哨一声,千匹战马居然齐动,在易寒的带领下,朝右边坡地奔驰,众将惊讶之际,又突然看见奇怪的一幕,易寒隐而不见,他刚才所起的战马,马背之上空无一人,目视之下,就似一群无人骑乘的野马,阿尔泰说道:“元帅俯于马腹之下,所乘之马混于马群之中,并不容易被看见”。 苍狼问道:“阿尔泰,你看见了?” 阿尔泰摇头道:“我只看见一群无人骑乘拔蹄狂奔的战马,我好奇的是元帅如何控制这些战马奔跑的方向”。 听这么阿尔泰这么多,众将这才明白易寒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这驯马技术真是匪夷所思,元帅真乃奇人也。 易寒俯于马腹混在马群之中朝坡地靠近,前方坡地突然冒出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很显然,敌人看见这一群无人骑乘的战马非常讶异,但他们还是拔出弓箭『』杀这些战马,战马受到惊吓,分成两队朝两边散了开来,却是依然拔蹄朝坡地狂奔,可能敌人害怕中计,并没有对这些战马进行追击『』杀,『』杀一些没人骑乘的战马又有什么意义,倘若被诱深入敌阵中了埋伏就得不偿失了,心里想着这是敌人的计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马群中居然混着一个人,当然俯于马腹混在马群中的易寒是不可能让他们看见的。 易寒终于如愿以尝的达到了坡地,居高俯视,敌人的虚实一目了然,却给他摆了个空城计,他不得不佩服对方将领,完全将自己的心里琢磨的一清二楚,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当易寒令着数百骑归来,至于其它的马匹不是被『』杀就是走散了,众将连忙上前查看易寒身上是否有伤势,易寒摆手笑道:“不必紧张,我没事,敌人都本没有发现我”。 阿尔泰突然『』嘴道:“元帅,你是如何控制这千匹战马的,简直不可思议”。 易寒道:“阿尔泰,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语之后笑道:“我已经探清敌人虚实,敌人给我们摆了一个空城计,对方总共只有一万骑兵”。 苍狼疑『惑』道:“玄冥怎么可能只派一万骑兵来对付我们了”,突然恍悟,惊道:“孤龙可能有危险。” 易寒道:“你是说孤龙出击了”。 苍狼冷静道:“我们假设孤龙获知我军全歼阿尔斯楞的消息,而我军意图很明显,乃是土门坡,那孤龙会认为我军将于北敖会有一场遭遇战,妙瀚假若留有后手,伏击我军也在情理之中,且不得不伏,那敌我双方的焦点都是我军身上,这个时候就是孤龙最好的出击时间”。 易寒接话道:“而玄冥却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摆下空城计将我军牵制在此,却将主力用在对付孤龙的身上,玄冥此人真的太可怕了,如此死局,他却能起死回生,反客为主”。 苍狼道:“确实奇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运用的炉火纯青,让人捉『』不透”。 易寒沉声道:“此计虽妙,可惜天不助他,被我识破,还等什么,全军缓进,我看他一万闪电骑如何挡住我的大军去路,传令下去,大军缓进。” 艾彦立于坡上,看着久久不动的敌军,心中明白对方生怕中了埋伏,不敢随便冒进,而己方亮出一万兵马,又对敌人的侦查骑兵一轮『』杀,现在恐怕麒麟成了惊弓之鸟,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军,麒麟的大军居然动了,正缓缓朝自己『逼』近,敌人的举动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难道敌人本不惧怕自己大军压阵,在半山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或者说麒麟才智过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空城计,不管如何,敌人大胆的举动,此刻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身边一位将领语气凝重道:“将军,怎么办?” 艾彦立即道:“你率领三千人,利用速度优势穿过敌人左翼进攻敌人后方步兵,敌人左翼骑兵必定会被牵制而动,切记不要缠战,只要能让敌人阵型变得混『乱』就足够了”,一语之后又道:“呼和,你从敌人右翼方向依此法而行,我要先折了敌人双翅,让他飞不起来”,在他想来,这样一来,敌人左右翼的两路骑兵就会被他所牵制,只是正面骑兵前锋又如何来抵挡呢?仅仅凭着自己的三千人要让敌人止步是不可能,也只好发挥闪电骑的优势,边战边退不停的消耗敌人。 易寒只见,一队几千人的闪电骑立于坡上孤高临下严阵以待,敌人手中最有危险『』的就是弓箭,他们不好对付的就是这是一支移动速度飞快的远距离攻击队伍,如何限制敌人的机动『』是一个关键,是谁训练出来这样变态的军队来。 苍狼看见两翼袭来的闪电兵,说道:“在能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形,闪电骑从来没有败绩,本原因就是他们能『骚』扰你,你却永远打不到他,更为头疼的是,你若不反击,他便会永远的『骚』扰你,大象虽大,被蚂蚁啃久了也会成为骨头”,在苍狼想来,虽然只有一万闪电骑,但依然是烫手的芋头。 易寒还在思索对策,两翼的闪电骑已经朝自己的后方奔驰而去,总不能让他们跟在大军屁股后面尽情的『』杀,两翼骑兵出击进行拦截,迎面冲杀而去,闪电骑一阵『』杀之后,见敌军渐成包围之势,又像狡猾的狐狸,调转马头逃跑,一边逃走,还一边向后方追击的敌人『』箭。 追击不上,易寒只好让两翼骑兵归阵,一旦骑兵归队,敌人的闪电骑又奔袭而来进行『骚』扰,无奈之下,易寒只好让大军停下来,商议对策。 赏羌道:“元帅,既然闪电骑兵想要弓箭我军后方,不如从两翼分出一万人的骑兵护守后方,这样后方就不怕『骚』扰了”。 易寒道:“不是守护后方的问题,而是我不能将大军的屁股『露』给敌人,难道要让我背着敌人行军不成”。 苍狼道:“沙元帅当年面对闪电骑也是极为头疼,他倒用了一个法子解决了这个难题,就是一直追击,追的闪电骑只有跑的份,本没有空隙来『骚』扰,但是这样一来却要付出不停被闪电骑『』杀己方骑兵的代价,而一旦我方死伤大半,闪电骑又调转马头与敌人短兵相接。” 易寒道:“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虽然避免『骚』扰,但是无法歼灭对手,敌人又会前来『骚』扰”。 苍狼道:“消耗闪电骑战马体力,一旦对方不知进退还继续前来『骚』扰,那这一次可就跑不了了,一旦被我大漠黑骑追上近身,闪电骑只有被宰的份”。 易寒当机立断道:“好,就依然此法,出动骑兵对闪电骑进行追击,将敌人追到天涯海角”,这也没有办法,敌人只是『骚』扰,又不是真的进攻,往常对付骑兵冲锋的圆阵啊,套马索什么都用不上,放着不予理睬,咬久了也会疼啊。 艾彦看见麒麟出动两路骑兵对己方闪电骑不顾伤亡的追击,心中暗叹不妙,人家不陪自己捉『迷』藏了,就是打定主意盯死不放,虽然闪电骑有速度优势,不太可能被对方追上,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无法对起进行『骚』扰,将麒麟大军拖死,没有想到麒麟竟是这么狠。 人家的骑兵近身搏能力比自己要厉害,追杀而来,自己只有逃跑的份。 易寒大军终于摆脱了闪电骑的『骚』扰,只是闪电骑却没有打算逃到天涯海角的打算,带着己方骑兵迂回逃跑,来回逗着圈子,时不时发挥自己擅长的手段,边逃边『』。 易寒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恶心的敌人,恨的牙痒痒的,敌人既然打算继续『骚』扰拖延,那老子就跟你杠上了,你不是能跑吗?我追到你跑不动时,看你怎么办。 又派出几路骑兵对其进行追击,原本追的筋疲力尽的骑兵归阵,如此一番连续换了三次,己方已被闪电骑『』杀,损失一万多人。 苍狼观察一直在观察局势,突然沉声道:“元帅,差不多了,可以让第五骑兵团出击了”。 易寒冷声道:“五千人怎么够,这一次至少要两万人出击”,刚才他用来追击闪电骑都是一些普通的骑兵,而真正的二万大漠黑骑却没有动。 易寒号令一发,两万大漠黑骑出击,第五骑兵团一路,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分两路,分别朝在连绵丘陵将西夏骑兵戏耍的三支闪电骑兵奔驰而去。 艾彦看敌人这架势,已经不打算只是单纯的追击,却是想用数倍兵力来将自己包围,他又岂能让对方称心如意,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敌人骑兵被自己这么折腾也算筋疲力尽了。 吹起撤退的号角,三支闪电骑同时朝西方撤退,也不打算跟敌人迂回,如今敌人出动数倍于己的兵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包围,到时候跑的快也没有用,这也是艾彦的聪明之处,你要将我包围,就必须大动干戈,费上大力气,倘若你只是想单纯的追击,那我就跟你耗着,反正敌人也追不上自己。 见西夏骑兵又添两万来人袭来,在西夏骑兵还没有形成包围之势,三队汇成一路朝西面方向撤离,有些西夏骑兵大概追的筋疲力尽,却停止了追击,但是还有两万来骑兵尾随闪电骑身后继续追击。 大漠黑骑的战斗能力弱的出乎艾彦的意料,他简直不敢想象阿尔斯楞的几万兵马就是在这样一支骑兵面前全军覆没,如今看来阿尔斯楞是徒有虚名,大漠黑骑也不过如此,人一旦得意就会忘形大意,将大漠黑骑耍的团团转的艾彦开始小看对手。 双方一前一后奔驰了这一段距离,身边的将领对着艾彦道:“将军,对方好像变得厉害了,我们的弓箭也变少了。” 艾彦道:“这样更好,战马的负重就更轻了,敌人更别想追上我们了”,突然却感觉自己的战马奔跑的速度却慢了下来,战马口中急促的喘着气,看情况是已经非常吃力了,这个时候他才记起,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和敌人缠斗了几个时辰,战马保持高速奔跑,就算耐力再好也吃不消啊,而对方这支追击而来的二万人骑兵却是以逸待劳,保持人和马力充沛。 艾彦看敌人与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暗叹不妙,中了麒麟的疲兵之计了,都怪自己轻敌,过于缠战了,想到这里,立即让士兵边策马狂奔,边对敌人进行远距离的攻击,试图用这种法子让敌人撤退不再追击,同时减轻战马负重,让战马跑的更快,短时间内与敌人骑兵拉开距离。 闪电骑准的箭术让身后追击的西夏骑兵纷纷落马,但是让艾彦没有想到这支追击自己的大漠黑骑却也有高速奔驰时的骑『』技术,纷纷拿出弓箭,张弦对自己来一轮弓箭反击,迫于不敢与敌人近身,且己方乃是背『』,闪电骑在互『』方面却吃了大亏,不少士兵被敌人『』中纷纷坠马。 艾彦心中大吃一惊,这支骑兵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与刚才那些追击自己的骑兵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对方对自己的『』杀又准又狠,而且阵型一直保持严密,不让自己有可趁之机,全力追击之下能做到这一点,足可见对方的不简单,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这支名冠大陆的劲旅,一旦被对方近身那还有命在,想到这里,也不再和对手玩这些边跑边『』的把戏,命令所有人驱马全力奔驰,脱离敌人骑兵的追击。 若是一开始闪电骑毫无疑问的可以做到,只可惜此刻战马已经力不从心,在士兵的鞭策之下,战马口中已经开始吐出白沫了,再跑下去,战马可就筋疲力尽而倒,只能硬着头皮和敌人短兵相接,闪电骑一手持套马索,一手持短弯刀,使用套马索的目的是让敌人战马倒地,进而阵型混『乱』,而己方趁机穿『』入敌阵之中,在密集的混战中发挥短弯刀的优势,而敌人的马刀却难以发挥太大的作用。 大漠黑骑看见敌人终于打算搏了,并不是一味的冲杀,在兵力优势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敌人进行包围,大漠黑骑瞬间分为三队,第五骑兵团依然正面冲锋,而其他两队从侧翼散开,打算将敌人来一个包围。 艾彦就算明知道敌人的意图,也无可奈何,如今自己处于被动,可就由不得自己了,纷纷挥出手中的套马索,意图让敌人前排的战马倒地,阵型变得混『乱』。 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岂会如对方所愿,这种法子对付普通的骑兵还可以,想在他这支第五骑兵团面前起到效果,门都没有,挥过来的套马索不是被马刀砍落,就是被士兵准确的拽住,闪电骑战马此刻筋疲力尽,四蹄本来就发软,被第五骑兵团的士兵一拉,反而是自己的战马纷纷倒地,正面冲杀的阵型一下子就『乱』了。 阿尔泰这个时候那里会客气,马刀一挥,眼前的敌人立即血溅五步,在面对阵型整齐,手持马刀的第五骑兵团,闪电骑完全暴『露』了自己搏能力不强的弱点,手中的短弯刀还没有碰到敌人,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自己身上。 可以想象是怎么一番场景,憋了一肚子怒气的大漠黑骑,是怎样将血腥暴力发挥到了极致。 两翼的大漠黑骑包围上来,艾彦已经可以听见死亡的钟声在自己耳边响起,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今天只有一更,我实在太累了) 第一百二十五节 异想天开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五节 异想天开 - 第一次交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次交手 此刻李凉八万兵马据地而守,陷入苦战之中,今日一早,北敖围军突然对其发动进攻,靠着高地优势,枪阵与箭阵的结合,还有己方两万骑兵的牵制,李凉总算坚持了下来,可是西王府大军却损失惨重,两万骑兵为了牵制敌人进攻,在敌人穿hā围袭中,由于兵力的弱势,渐渐的被敌人分割包围歼灭,二万人的骑兵死伤殆尽,仅剩三千多人,如今没有了骑兵,西王府的大军想突围难如登天……//// 而步兵主力,造成伤亡的原因并非敌人骑兵的冲锋陷阵,多是被敌人骑兵弓箭sh-杀。总体来说,枪阵与箭阵的圆形阵型,又兼占据有利地形,敌人想强攻拿下所要付出是比较大的,慢慢的消耗,慢慢的摧残西王府士兵的意志,是北敖的战略意图。 一场大战之后,北敖人疲马累,暂时撤退,双方休战待整。 西夏府士兵啃着干粮,喝着清水,已经三日了,援军却没有到来,看来王妃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李凉并没有一丝怨恨,他明白,在这种局势之下,王妃想要援救自己谈何容易,轻易出击正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从北敖围了两日,等到今日发动进攻,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敌人是想y-u我军来援救,从局势上看,王妃并没有派援兵到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是可惜,土-n坡虽然是北敖前军的粮仓所在,只可惜,等他攻占土-n坡之后发现,北敖未卜先知,早已经将所有的粮草转移,他烧的只是一个空粮仓。 看看身边的将士,个个身心疲惫,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他们一直坚持着就是希望援军来救,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了,而援军却没有来,希望破灭,已经无心再战,士气沉到谷底,李凉心中明白,下次敌人进攻,这支士气低落的军队已经再守住了。 李凉朗声道:“战士们,此刻我们正处于艰苦的士兵,我知道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已经绝望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死有何惧!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士兵,就是因为我们是男,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夷虏入侵,意图霸占属于我们的大好山河,作为战士的我们,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霸占我们的山河屠戮我们的妻儿朋友,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士兵听到主帅的这些话,眼睛冒出jn光,有了战斗的**,对啊,死有什么可怕的,成为士兵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却不能让敌人好过。 李凉做了一件准确的事情,在士兵士气低落,鼓舞士气,否则下面的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朗声问道:“将士们,告诉你们的选择”。 全军齐应道:“踏着敌人的尸体”。 李凉看起士气高涨,l-出了微笑,虽然他知道死亡离自己并不远。 就在这时北敖阵地中走出来一个一个将军,此人正是北敖左军元帅猛虎苏赫巴鲁。 只听苏赫巴鲁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李凉将军请听我一说,将军今日被困于此,已无突围的可能,何不放下兵器归降,将军虽是我北敖的敌人,但我家大元帅素来敬重智勇双全的人,将军必能得到重用。” 苏赫巴鲁汉语不甚jn通,但也勉强表达了劝降的意思。 李凉不理理睬。 苏赫巴鲁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应,又朗声道:“将军难道就忍心看着跟随你的战士白白送死吗?我苏赫巴鲁却做不出这种狠心的事情来”。 李凉心中大怒,劝降不成,对方居然打了动摇己方士兵的念头,若不是刚鼓舞士气,说不定还有些怕生怕死的士兵主动奔向敌营投降,也不客气,立即让小队弓箭手出阵,对站在北敖阵前的苏赫巴鲁一阵lu-nsh-,虽然知道不可能sh-到他,却是对他的一种震慑。 果不其然,苏赫巴鲁怒道:“将军既然求死,那苏赫巴鲁就成全你”,说着退回阵中,隐而不见,准备修整一番,对西王府大军进行后一次进攻。 再说孤龙这边,率领三万骑兵朝阳坡方向奔驰,这三日从对方的派兵布阵中,似孤龙这种战场经验丰富的人,已经基本能估计到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所在。 此刻大概离阳坡只有五十多里,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就能到,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可以想象敌人中军指挥重地被捣毁,北敖各路军队群龙无主,将会变得如何h-nlu-n,可以给麒麟创造极佳的反攻时机,孤龙心里非常重视这一战,这是扭转战局的一战,反败为胜,只要让自己靠近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他就有八成的把握。 就这这时,前面探路的侦查兵突然回报,说前面发现敌人的大队骑兵,略估计至少在一万五千人。 孤龙心中暗暗惊讶,麒麟都b近土-n坡了,敌人居然还在这里留下一万五千兵马,有两个可能,一者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乃是重中之重,就算麒麟b近,敌人不得不防,在此设下一万五千兵马以防万一,这是稳健之人的策略,也符合妙瀚的风格,从来不给敌人留下破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北敖早就猜到自己会率兵突袭,若是第二个可能,自己就危险了。 孤龙犹豫了,摆在面前的是巨大的利益,越大的利益就要承受越大的风险,在战场上是否选择往往会有天差地别的结果,就像现在,他现在撤退就无功而返,选择前进有可能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成就一场经典的战役,而这就考验一个将领的胆s-、判断能力、综合权衡。 敌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己方以两倍的兵力应该可以打赢这场战,但是孤龙却选择撤退,倘若敌人是三万兵马,他或许会选择一战,当事情变得简单的时候,一切就不那么简单。 所以孤龙当机立断,选择撤退,虽然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极为y-uhu-,但是孤龙现在却可以认定敌人早有准备,当一切变得不可能时,还谈什么y-uhu-呢,他的头脑还是冷静清醒的。 玄冥一直在观察孤龙的动向,他摆出这一万五千人而没有立即发动冲锋是给孤龙一个选择攻和不攻的机会,人一旦想多了,就变得没有一开始那么果断了,而正面这一万五千人恰恰正是包围圈的薄弱环节,两路骑兵正悄悄的从两翼将孤龙包围,而早就隐藏在泄山的二万五千人已经开始绕到孤龙后方,切断他的退路,这正是看到孤龙一心想捉紧时机突袭己方中军指挥重地,而没有办法去huā费大量的jn力时间勘察周围,凡事有利有弊,孤龙会出击就是因为认定北敖大军被麒麟所牵制,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矛盾的去设想北敖会伏击他呢,想到北敖有能力伏击他,他也就不会出击了,常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这却是一个睿智将领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常用的思维方式,一旦做了决定就要贯彻这个战略意图,而不是三心二意畏首畏尾,否则就算真的是良机,也会因此l-n费大量时间而延误战机,这样看来孤龙并不是疏忽大意,若这一战注定要败,他也是败在敌人高出一筹,料敌先机,或者我们给他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是败在宁雪的手上,人家一早就打定主意拿他来当棋。 孤龙率三万骑,调转马头撤退,本身三万人的阵型掉个头换个方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是镇北军训练有素,从容不lu-n,三千人的重骑后面掩护,轻骑先退。 只是撤退了一会的功夫,探却紧急来报,说有大队敌人骑兵从左右方向掩杀过来,看样是想将我军包围。 左右都有敌兵,后面也有追兵,摆在眼前只有南面的退路,而这也正是自己想撤退的路,从左右出现敌兵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敌人早就做好准备对自己进行包围,不可能留给自己一条退路,若是朝南撤退,等待自己的就是北敖的重骑对自己轻骑的冲杀,在骑兵对骑兵的jā战中,轻骑多用于迂回列阵配合重骑作战,用自己的轻骑来面对敌人早就做好的重骑冲锋,结果显而易见。 孤龙当机立断,让骑兵转向朝东南方面,这样一来就难免与敌人骑兵短兵相接了,可是假如孤龙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在敌人还未形成包围圈时,东南方向就是一个还未形成包围圈的缺口。 很镇北军就与北敖右翼一部分的骑兵相遇,孤龙的部队似一把尖刀,北敖右翼由于打算包围,厚度不够,一下就被孤龙冲溃,未能形成有效的阻击。 可惜三万大军人数太多了,就像细水长流,如何能一下就全部流给干净,当北敖右翼的骑兵攻杀上来,jā战的场面变得广的时候,镇北军大部分的骑兵立即被缠战其中,而无法从容从东南方面突破。 突围讲究的是一股作气,而不是左右顾忌,犹犹豫豫,孤龙当机立断,并没有恋战,后面的重骑兵断后,而轻骑全力突围,能突围多少人就多少人,保持有生力量。 对于眼前的局势,一个将军能冷静的做到忍痛割爱是不简单的,你越是不舍后越可能一无所有,壮士断臂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断后的重骑立即陷入苦战之中,敌人越来越来,而己方人数却越来越少,此消彼长之下,承受的作战压力将越来越大。 当四面涌来的北敖骑兵将断后的镇北军包围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依镇北军将士的血x-n在生存无望的情况下,也就拼死只想能用自己的血r-u之躯多杀一个敌人。 当然围歼一二万人,本不需要全部的兵力,北敖费尽心思设下这个圈套,岂能让孤龙给逃了,当孤龙率领不足一万人的轻骑突围而出,北敖立即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镇北军训练有素,生死关头冷静不惊,孤龙指挥得当,左冲又突,屡次冲出北敖追兵小范围的包围圈,只是这么一来,不足一万人的轻骑又死伤过半,终于远远的脱离战场的中心,这改变方向径直天水城逃离。 “好一个孤龙,我设下天罗地网,后还是给你逃跑了。”见到孤龙后率领残兵败将逃离,玄冥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要知道,在玄冥想来,这一战孤龙是必死无疑,但是孤龙不愧是孤龙,他不但成功逃离,还将损失降到了低,倘若自己不是手握优势兵力,就算一早就做好准备,这一仗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虽说不能杀了孤龙,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至少不是一无所获。 陷入苦战的镇北军士兵无一投降,全部战死。 玄冥看到这一点,感慨道:“敌人士兵的品质,却是北敖士兵所不具备的。”幸好他面对的只是镇西军和镇北军,若是大东国的军队都是这样,他想象不出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抗这样的敌人,只要除了镇西军和镇北军这两块拦路石,大东国其他的军队不足为惧。 玄冥留下一万人打扫战场,剩下的兵马整顿一番,这会他可以好好腾出空来,配合左军右军对付麒麟大军。 易寒西进继续朝土-n坡b近,敌人屡次拖延,让他在路上l-n费了好多时间,原本半日便能抵达的路程,两天却还没有到达。 突然士兵回报,说前方奔来一匹马,易寒心中暗道:“会不会是西王府突围求救的人,我正好从他那里获得些情报,好的做好战略部署。”吩咐道:“不要阻拦,让他的来见我”。 见到来人,易寒有些意外,却是镇北军的士兵,他的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刚经过一番苦战。 士兵道:“易元帅,我军三万人打算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不料在半路途中遇到北敖不下十万人的骑兵部队” 未等士兵说完,易寒打断道:“可是让我前去援救”,他还真没有想到孤龙真的出击了,而且目标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想来这也算是一个绝佳的良机,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玄冥料敌先机,并没有将主力用在与自己缠战,只是派出一支一万人的闪电骑,对自己大军进行sā扰拖延,幸好他身边有能人智士,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这支恶心的闪电骑给收拾了。 士兵摇头道:“我军被敌人给包围了,赵元帅让我报信于你,速速撤退”。 易寒听到这个消息,一脸凝重,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这里,无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土-n坡,现在撤退不是功亏一篑,可是从刚士兵的情报中,玄冥手中至少有八万骑兵,再配合包围西王府大军的二十万兵力,在这种丘陵连绵之地,让他怎么打,别说他现在只有滥竽充数的五万大漠黑骑,就是所有兵力都是真正的大漠黑骑,这一仗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当初他之所以会出兵,是认为西王府和镇北军会据时机选择出击,就算北敖留有后手,三军共同作战也不足为惧,而如今镇北军是出击了,结果反而被玄冥摆了一道,至今为止只有西王府连个屁都没放,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八万人可是她的兵马啊,宁雪到底在想什么,从引y-u北敖攻破天水城,再到设计重夺天水城,紧接着出兵攻打土-n坡,自己完全就被她当棋使,易寒倒不在乎被人利用,只要于大局有利就好,可如今她可真的把自己给卖了,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懂得其中关键,易寒糊涂了,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爱还是恨,难道这样做只是想报复自己吗?难道为了报复自己,真的可以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开玩笑吗?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假如你不要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易寒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依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驰援桑干河不就是好的证明吗? 易寒让自己冷静下来,驱赶脑里这些复杂的问题,沉声问道:“赵元帅呢?” 传信兵应道:“赵元帅率领万人成功突破敌人的大包围,我能来给易元帅你传信。” 易寒也知道,孤龙特意让信兵来传信,就说明他的军队已经溃败了,敌人太过强大,就算自己过去也无事于补,而且如今局势明了,假如他不迅速撤退的话,也很危险。 身边的苍狼道:“元帅,撤退吧,这仗已经打不了了,等到敌人收拾李凉之后,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易寒却道:“传我命令,步兵退至下狭里,随机应变。”易寒还不死心,他突然感觉到宁雪会有动作,这个nv人擅长yn谋诡计,不是这么愚蠢。 下狭里的地形狭隘,两边有山,骑兵无法发挥地形优势,步兵易守易攻,但是有一点,一旦被敌人大军包围,还是死路一条。 又下令道:“阿尔泰,你率领第五骑兵团去助赵元帅断后脱困,一旦赵元帅脱困,立即撤退,不要跟敌人缠战”,在易寒想来,依然第五骑兵团的速度,虽然只有五千人,就像闪电骑一样,就算拥有数倍的兵力也奈何不得。 阿尔泰领命,率骑出阵。 易寒又让剩下的骑兵依然朝土-n坡缓慢行军,同时派出多路侦查兵,侦查敌人行踪,一旦被敌人包了后路,他可就要步孤龙的后尘。 在主要战场如火如荼的时候,宁霜已经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击阳坡,兵指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在玄冥与孤龙jā战的时候,阳坡这边,燕云十八骑已经与驻扎在指挥营地周围的一万鹰骑jā手,时机掌握的恰如其分。 第一次交手在线阅读 第一次交手 -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 休整兵马,准备迎击麒麟大军的玄冥,突然收到来自中军指挥重地的紧急情报,燕云十八骑突袭己方中军指挥大营,收到这个情报,玄冥大吃一惊,这才是敌人真正的致命一击,倘若中军指挥营地被敌人捣毁,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一番局面——全军士气低落,群龙无首,乱成一团,想都没想立即率兵回救,就算放弃围歼麒麟的机会,也不能让大元帅有危险,而且此次大军倾巢而出便是因为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倘若能解救中军指挥营地于危险之中,并成功围歼燕云十八骑,自己可就名垂千古了,永记史册,就让自己来结束北敖与燕云十八骑百年的恩怨…… 当阿尔泰率第五骑兵团赶赴战场中心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战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只看见北敖大军的尾巴扬起滚滚的沙尘朝西北方向离开,阿尔泰有些惊讶,玄冥为何撤退,难道不打算与己方打这一仗了吗?孤龙被围歼了还是成功逃脱了? 阿尔泰留下一支小队,负责跟踪侦查敌人的踪迹,大队归阵。 立于城楼之上的宁雪和陆机看着孤龙率五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地朝天水城奔驰而来,陆机感慨道:“百战百胜的孤龙却落得如此狼狈。” 宁雪淡道:“与妙瀚相比,孤龙还显稚嫩,今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必成一代名将”。 陆机道:“我倒没有想过孤龙还能活着回来”。 宁雪轻轻一笑:“陆机你是否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陆机却道:“我是庆幸孤龙没死,如此困境他还是突围,此等将才百年难遇,论谋略孤龙算是拔尖,但论指挥领兵,目前大东国年轻一代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说着微笑看着宁雪,“麒麟也是不如”。 宁雪并没有回答,令士兵打开城门,让镇北军残兵败将进城。 一语之后道:“让南义军与北义军率骑兵出击援救李凉”。 易寒看见阿尔泰率兵归来,走到阵前问道:“阿尔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孤龙呢?” 阿尔泰道;“元帅,等我们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易寒沉吟道;“这么快”,却不知道他是在说孤龙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还是说孤龙这么快就突围离去。 阿尔泰道:“元帅,玄冥并不打算与我军一战,而是朝西北方向离开,看撤退的速度,好像有紧急军情,我已经留下小队人马密切注意玄冥大军的动向,令他们一旦获悉重大军情即可回报”。 苍狼口道:“这就怪了,敌人费尽心思不就等这一刻吗?怎么反而撤退了。” 易寒沉声道:“或许有些事情比对付我们还更重要,这让玄冥无法浪费时间和我们缠斗,而必须离开。”一语之后道:“全军听令,火速前进,赶赴土门坡作战”。 土门坡。 北敖又对李凉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尽管西王府大军抱着必死之心作战,兵力上的劣势,还是节节败退,战局上丝毫没有扭转的迹象,西王府士兵浴血奋战,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天边一丝残阳,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西王府剩下的两万残兵是否还能坚持到天黑,只要坚持到天黑,北敖休战,至少自己还能再熬上一个晚上,生不如死的困境,一个人却想坚持下去,这应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突然李凉发现敌人的进攻变得非常的猛烈,不再用骑兵迂回穿配合步兵切入, 步兵几乎是不顾伤亡的冲上来,看样子是想打定主意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甚至更快一点。 李凉不得已立即变换阵型,让轻步兵迎上,这考验着一个将领的临战指挥能力。 北敖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瞬息就让西王府的士兵喘不过起来,只感觉自己就算有不完的弓箭也抵挡不了敌人这种疯狂的攻击,为了冲溃己方的阵型,一轮冲锋之后,未待李凉重新布置阵型,又一轮冲锋上来。 几轮冲锋强攻之后,阵型已经破碎不堪,或者说李凉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组织一个完整的阵型,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一旦让敌人占领高地,而己方处于低地,敌人骑兵俯冲而下,枪兵什么的都是浮云。 就在李凉感觉大势已去,今日必死无疑的时候,从东南方向却扬起浩浩荡荡的沙尘,马蹄声奔踏如雷,让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是援军还是敌兵? 而这个时候北敖却停止了对西王府大军的进攻,大军撤退布阵防守。 看到敌人这个举动的李凉心中顿时大喜,援军来了,他高兴的快要跪下来喜极而泣,还是有人没有放弃自己,可以想象来增援自己是如何危险的一件事,几乎是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 当看见援兵身份的时候,雄鹰布日固德露出凝重的表情,大漠黑骑,他对这支骑兵再熟悉不过了,当日怀来一战,己方的鹰骑虽然与对方斗个平分秋色,却损失惨重,又经过与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一战,鹰骑已经所剩不多了,一万驻守中军大营,身边与大漠黑骑同等级的鹰骑不足两万人,他与苏赫巴鲁共有二十万的兵马,且苏赫巴鲁还有一支奇兵,本不畏惧与麒麟大军交战,但问题是,他还能继续与麒麟缠战吗?中军指挥重地告急,玄冥领兵即可回援,告诉他们二人速战速决,如今麒麟大军到了,这场战斗还能做到速战速决吗?一旦陷入僵持,西王府方面随时可派兵增援,而玄冥却被敌人牵制在中军指挥营地,那这里就有可能从持久战变成苦战了。 雄鹰布日固德立即与猛虎苏赫巴鲁立即达成共同的意见,那就是立即退兵,回援中军指挥营地。 当下两路大军骑兵列阵,掩护己方步兵大队撤退,麒麟若只想救人不想交战那最好不过,也不阻拦,反正这一战也算歼灭了李凉至少六万人的兵马,倘若麒麟想交战,也是不惧,列阵迎击就是。 苍狼远远的就看见敌人的派兵布阵,立即道:“元帅,北敖有撤退的意思,不想打这一仗了”。 易寒沉声道:“他越不想打,我就越要打。”说着让士兵立即吹响冲锋的号角。 阿尔泰率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四万骑兵压阵,预防第五骑兵团被敌人从两翼出击包围。 苏赫巴鲁面露难色说道:“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难缠,我军本以示弱,没有想到麒麟却欺人太甚,难道麒麟真以为靠着这五万大漠黑骑,就能将我方二十万大军全歼吗?”也未与雄鹰布日固德商量,立即令一万骑出击。~ 当双方骑兵交上手,苏赫巴鲁却傻眼了,不禁惊讶道:“这是什么骑兵?比鹰骑还要厉害”,以二倍兵力交战,己方却反而处于下风。 雄鹰布日固德沉声道:“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天下四大劲旅之一”。 苏赫巴鲁问道:“如何消灭敌人这支劲旅?” 雄鹰布日固德道:“以数倍兵力包围,可全歼敌人,可是敌人后面有大军压阵,却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易寒又让五千骑出击,就算眼前阿尔泰处于优势,也不能让第五骑兵团陷于苦战之中,这支奇兵不是用来与敌人打消耗战的,他刚才让第五骑兵团做先锋出击,乃是要在气势上压迫对手。 五千人大漠黑骑的加入,让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更加如鱼得水。双方陷入全面缠战,谁想先退已经没有那么容易,雄鹰布日固德在看着天色,他在等待天黑,双方休战,他并无心和麒麟打这一仗。 敌我双方激战半个多时辰,战斗却还没有结束,这种正面交锋最耗时间,当西面浩浩荡荡的扬起灰尘的时候,苏赫巴鲁和布日固德心中大吃一惊,敌人又一路援军来了,他们在此地已经再没有部署多余的兵力,来军自然是敌人的援军,此刻再不走就走不了,当机立断,让陷入缠战的骑兵断后,骑兵主力撤退。 北敖骑兵主力的撤退,没有骑兵大军压阵,易寒又派出两支五千人的骑兵从左右翼出击,配合来援的义南军,义北军两路骑兵将北敖骑兵包围,战斗迅速结束。 天色已黑,总算没有让敌人从容离去,损失一万骑兵作为代价。 西王府两个将领朝易寒走了过来,“刘浮生,罗日闲见过易元帅”。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他话中却隐隐有了讽刺的意思,老子出击了三天,天水城离的这么近,你们现在才来捡便宜。 两人却以为易寒在赞美他们,连忙道:“不敢当,这一仗全靠易元帅。” 易寒心中冷哼,“你们也知道啊,若不是我的大漠黑骑在此,凭你们西王府的两万骑兵能成什么事,估计围歼不成反被别人给围歼了”,也不想多谈,淡道:“这会天色以晚,两位将军收兵回营吧”,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若还想在此逗留,我可不奉陪了。 这句话两人却听懂了,麒麟若走了,北敖来个回马枪,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说道:“那我们就与元帅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战斗总算结束了,敌我双方互有损失也是战个平分秋色。 虽然连日奔袭作战,众将士已经身心疲惫了,易寒还是不想在此地过夜,先回到天水城再说,派人给林毅岳传信,让他率领步兵主力连夜往天水赶,两军靠近,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有个照应。 全军整队返回天水城,易寒心中有个疑惑,北敖的大军为什么退的这么着急呢?难道敌人中军指挥重地告急,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且让北敖如此紧张,越想越乱,也就不去想了。 阳坡这边却战况激烈,驻守中军指挥重地的一万鹰骑愣是挡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单挑能迅速将对手斩落马下,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骑兵惯用的冲锋壮势,而是小队分散开来,穿杀入敌阵之中,几个人便能化身为一只老虎扑入羊群之中,本不怕敌人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北敖骑兵惯用的弓便发挥不出作用来,燕云十八骑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去啊。 鹰骑谈燕云十八骑变色,当知道这支突袭而来的敌人是燕云十八骑的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本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军队,不畏弓箭,更不惧与己搏拼杀,如此士气,如何能够战胜敌人,本身来说,鹰骑若不畏惧,就算不能战胜,抵挡一番却是没有问题,毕竟人数占优,这会看见与敌人交手,一个回合就会斩落马下,心中怯意越烈,边战边退,已是溃不成军了,一万鹰骑被三千骑兵逼的节节败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是敌人却是个个身怀绝艺,现在鹰骑终于明白,为何北敖人谈燕云十八骑无不变色了,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狴犴俊骑能不能战胜对手,狴犴俊骑是北敖的信仰,因为有狴犴俊骑他们才有入侵大东国的勇气,一旦狴犴俊骑败在燕云十八骑的手上,估计整个北敖会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结一百万的兵力,也难以抹去士兵心中的影,看着眼前敌人这一张张脸带面罩,头蒙黑巾的相同面孔,从他们的眼神,额头,却可以看出他们年龄差距极大,年轻一点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点的也有四五十岁,这是怎样特殊的军队。 燕云十八骑渐渐逼近妙瀚营帐,妙瀚却依然稳坐营帐之中,将领齐声劝道:“大元帅,鹰骑已经顶不住了,敌人快杀到这里了,我们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将军到来了”。 妙瀚笑道:“还真的有人敢突袭我的中军指挥重地,他确实下了一盘好棋,不过也是因为他有好棋子”,一语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级将领在三百名近卫兵的掩护下离开中军指挥营帐,至于那一万鹰骑已经被抛弃了。 一万鹰骑被斩杀多数,剩下的都成了逃兵,当燕云十八骑杀到妙瀚帐前的时候,大营已经是人去楼空,燕云十八骑取下北敖帅旗,一把火将中军大营连带帐前粮草一起来烧了。 玄冥看见大营所在火光冲天,心中暗惊,明白敌人已经攻陷中军营帐,令全军火速奔驰,心中暗暗祈祷大元帅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来说一万鹰骑就算不敌,也能抵挡一阵,这却可以给大元帅充足的撤离时间,一万鹰骑死了就死了,大元帅却不能有事。 一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问道:“罗叔,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还追不追”?看来这个人就是燕云十八骑的首领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浪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光,跟随那罗姓之人 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色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 妙瀚身边这近卫部队也大有来头,北敖名叫色勒莫,翻译过来就是利剑的意思。 这支近卫部队的士兵携带有一种特制的兵器,与重步兵作战可作为战刀用,与轻步兵可剑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宽的刃背可做盾牌,当然是必须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闪避技艺,而面对骑兵,兵器上一的刃矛,却可以用来对付骑兵,随手一割就能对战马造成极大的伤害,鲜血流淌而失去战斗能力。 将领心中认为,靠着利剑这支奇兵,应该能抵挡一会,让大元帅赢得逃离的时间,见到燕云十八骑奔袭而来,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阿拉坦在此,来者是谁?快快抱上名来”。 燕云十八骑却没有人问话,对眼前的几百人视目无睹,如旋风卷了过来,阿拉坦大吃一惊,敌人居然不按规矩套路,念头刚一起,燕云十八骑却已经拍马杀到跟前,口中“杀”字刚出,一把马刀如夜色中的流星划过,将阿拉坦齐首斩落人头,在空气中留下“杀”的短音。 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腿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只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 -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露的奔雷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交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蒙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交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色,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交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欲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交锋,更不屑用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对手如狂风般卷来,携势不可挡之威,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听到卓力格号令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迎了上去。 但这只是燕云十八骑所营造出来全军冲锋交战的假象而已,虽然仅仅只有上百骑冲出路口,这场面却太有气势太他.妈霸道。 罗姓首领见敌人全军突击,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时机,他为什么营造这个假象,让敌人出击冲锋,就是因为此地地形狭隘,越深入小路变得越窄,而现在敌人吹起 冲锋交战号角,就是打算与自己全面交战决出胜负,可是自己一旦撤退,这五千人难道能全部涌进来,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队,有序分配逐一进入小路追击。 罗姓呼哨一声,小路内的燕云十八骑,已经调转马头立即撤退。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迷惑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交上了手,双方交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潮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的水花,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浪。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色,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钢银枪可以轻易的洞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色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抽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交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交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交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交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激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色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门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诱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逼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色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侍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吟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侍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侍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换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闯强见。 过了一小会,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听一把声音传来:“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却是陆机的声音。 易寒打开门,把陆机请了进来,倒是很冷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述委屈,一声不吭。 陆机笑道:“将军在生王妃的气吗?” 陆机的这句话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看着陆机。 陆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尴尬道:“看来将军并没有在生气”。 易寒冷漠道:“谁说我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突然转移话题冷声道:“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你们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陆机笑了笑,“将军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陆机,冷声道:“陆机,我知道你很聪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却蛊惑小王妃做出这种置友军安危于不顾的事情来,更将别人当棋子使用,有才却无德品,谓之小人,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 陆机笑了笑,“看来将军还是很生气的,却将火气撒在陆机的身上”。 易寒沉声道:“我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天水城被北敖攻破,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划了,你别把我和孤龙看的太简单了,我们愿意这么做是从大局出发,否则,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能拿我们将棋子来用”。 陆机笑道:“陆机不否认,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陆机也有参与其中,但陆机并非如将军所说的那样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请将军仔细” 陆机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很好,你既然承认了,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却拽起陆机襟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的表情却凝固了,因为他触手之处能感觉到不一样,这是属于女子的脯,男子就算肌硕大,也不会这般柔软,易寒一动不动,瞬间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装傻佯装不觉吗?或者出言调戏打破这凝固尴尬的气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机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气,淡道:“还不放手”,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丝难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陆机腹下的关键部位看去,这世界上除了男子女子,还有第三种类,他真想伸过去一到底有没有累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躲过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襟,他从来就对陆机没有怀疑过。 (只有一更,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支撑不住了,让我先缓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易寒松开手,问道:“你是女的?” 陆机淡定的理了理衣襟,平静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说着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离开房间…… 易寒低头自语道:“怎么就是个女的呢?难道这个世界黑白颠倒了,女人翻身做主人了”,刚说着,却突然恍悟,大声喊道:“你别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易寒坐了下来,一下子感觉脑子乱透了,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也不再想陆机是男是女,她是男是女关自己屁事,不对啊,她是女的,我就不方便揍她了。 看了看门外,早已经没有陆机的踪影,骂道:“妈.的,算你小子跑的快,否则老子一定饶不了你”。 易寒的心情反而平复放松起来了,多日的领兵作战,他也是疲惫不堪,这会一放松下来,顿觉自己十分困倦,看看天色,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吹灭灯火,躺在床上一会便睡着了。 宁雪一个人在书房,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习惯的抬起头望去,只见陆机红着脸走了回来。 宁雪问道:“怎么刚去一会就回来了,他拿你出气,侮辱你了?” 宁雪这句话的意思是言语辱骂的意思,只是听在陆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更深的涵义,不知道为何淡定从容的他,这一次却沉默不应,而且表情有点怪怪的。 宁雪站了起来,冷声道:“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大军营地,可以为所欲为”,一语之后淡道:“陆机,既然是你替我挨骂,我也要给你出这个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陆机却心知肚明,你怕他,怕的这么厉害,去了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淡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责备我们西王府无德,将自己人当做棋子使”。 宁雪淡道:“我也将自己的人当棋子使,要打赢胜仗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战败成了别人的俘虏,那还谈什么德,怕是连基本的自由尊严都没有”。 陆机淡道:“王妃,我先去休息了,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你派人通知我一下就行了”。 宁雪点头道:“陆先生,这些日子你劳累了”,突然间宁雪却换了个称呼。 陆机在走出书房,只觉得特别别扭,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触自己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无所适从,脑子里总闪过刚才的一幕,他是个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控制,越想却越多,想起易寒在自己留白的画作上画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不知觉的摇了摇头,露出莞尔的微笑来,从此点看,易寒却是个放诞不羁的才子,这种人在烟花之地十分吃香。并未得到自己的许可就擅自宰杀自己圈养的**,一脸苦笑,这样的人算不算无赖呢?无赖在市井之中又显得游刃有余,应对各种事情得心应手。至于调戏刀女剑女那一幕就更是不堪,无耻、大胆、不羁身份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可以说就像会见气无数个不同脸孔不同格的男子,厨房小聚倒也见到他温情的一面,怎么说呢,这个男子突然在脑海里变得复杂了,他并无法很好的去掌握概括。 突然!却是想的入神,撞到了树,捂着头,不知觉的自语道:“杀了就一了百了,清净了。”心中却暗道:“现在用的着你,等天下太平,大局已定再取你命”。 陆机刚走不久,宁雪又听到了急促脚步声,以为是陆机有事返回,缓缓的抬起头,却是宋文冲。 宋文冲未敢走进书房,在门口禀道:“王妃,燕云十八骑回城了”。 宁雪闻言,顿时疲态全无,朗声道:“让罗达立刻来见我”。 宋文冲退下,宁雪这个时候才露出微笑。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傲然道:“宗主,幸不辱命,燕云十八骑拿下北敖帅旗,只可惜让妙瀚给跑了”。 宁雪却突然扇了罗达一个巴掌,罗达怒道:“你这小丫头敢打我”,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宁雪的脖子之上。 宁雪丝毫不惊,从容道:“罗达,我这个宗主可是长老院确定下来的,光是以下犯上,抗命不尊这一点,你就是死罪,放下你的剑”。 “是!”罗达不情不愿的收回剑,心里憋屈的很,他作为燕云十八骑的一员,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挨了一个女子的打却不能还手。 宁雪冷声道:“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率领燕云十八骑深入追击,一个巴掌已经便宜你了,难道要我就罪论罚吗?若有下次,我定斩不赦,下去吧”。 罗达心中暗道:“小丫头倒是挺霸道的。”这会这巴掌倒也挨的心服口服。 一个人一旦建立其威严,你便会渐渐忽略她其它的身份。 罗达走了之后,宁雪神采奕奕,身子虽然有些疲惫,脑子里却兴奋的睡不下,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今日确实不该拒见他好几次,内心隐隐有些愧疚,情不自禁的走出书房,两个侍卫立即跟在她的身后,宁雪淡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一个人散散心”。 宁雪来到易寒所居住的屋子门口,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看来易寒的已经睡下了,既感觉庆幸又觉得可惜,她想见见他,又不太敢去面对,一想到与他面对面,立即紧张,心怦怦跳的飞快,宁雪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就算这样,你也能够折磨我”。 徘徊于门前,不舍离去,心里思念了许多过去,大概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下决心离开,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我来了又能怎么样。 刚转身走了几步,屋内却传来咳嗽声,宁雪的心顿时一紧,再也无法迈出一步来,整个人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屋内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宁雪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在走到屋门前的时候,却立即慢放脚步,踏地无声,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漆黑的屋子呢。 顺着咳嗽声,来到床前,宁雪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这黑暗中唯一渴望看清楚的地方,这是一张熟悉的脸,这是一张疲惫沉睡的脸,他明亮的眸子闭上不再用那种能直达她心灵深处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嘴也是闭着的,不再说着甜言蜜语,也不再说些让人恼怒的话,宁雪痴痴的看着,这张脸永远也看不够,终于露出她那美丽动人的微笑,轻轻的给易寒拉上被子,小心翼翼的触碰易寒的额头,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温柔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烦恼忧愁呢?所有的事情我来替你担着”,一语之后又自语道:“你定会讽刺我不自量力,可是这一次我不是向你证明了吗?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绝情绝义的人,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做,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让我代替你去做”。 睡梦中的易寒又咳嗽了几声,宁雪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轻轻触易寒的脸庞,温柔如水道:“看见你这样,我好心疼”。 在宁雪手掌触到易寒脸容的一瞬,易寒突然睁开眼睛,露出芒,捉住那只正在接触自己的手,厉声问道:“是谁?” 黑暗中的那个人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抗,易寒鼻中嗅到一股幽香,心中暗喜,嘴边却冷漠道:“是你,你这么晚进我房间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松开了手。 宁雪也没应话,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易寒却连忙起床,“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还是透着着急。 宁雪依然没有回应,直接走出门口,易寒连忙点上灯火,只穿着内衣便追了出来,伸手就捉住宁雪的手,冷声道:“我有重要事情想与你谈谈”。 宁雪懒洋洋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你松手吧”。 易寒态度强硬道:“我想现在就谈”,说着强行将宁雪拉回屋子内。 用命令的口气道:“坐下吧”,待宁雪坐下之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水壶想要倒水,壶却是空的,乘着这会时间,脑子里却在想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易寒问道:“是不是你派人引诱北敖出兵攻陷天水城”。 “是!”宁雪回答的干净利落。 易寒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雪轻蔑道:“引蛇出洞的道理你不懂吗?白读了那么多兵书了”。 易寒淡道:“你可以先派人先通知我,我可以做好应对准备”。 宁雪笑道:“告诉你,这个计谋还能成功吗?” 易寒道:“可是你这样做却害死了李将军”。 宁雪淡道:“在战场上,要打赢胜仗牺牲总是难免的”,她本可以将责任推到李思自己身上,是李思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撤退,他是死在自己的决定上。 “好!”易寒突然朗声一喝,“若如你所说,为了打赢胜仗,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我和孤龙也可以被你拿来当棋子用”。 宁雪果然道:“不错!” 易寒冷笑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看来我和孤龙不应该来”,而实际上,就算明知道宁雪会这么做,他也会来援,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恩怨,被谁利用的问题,而是事关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宁雪嫣然一笑:“易寒,你走不了了,记得三军统帅的承诺吗?” 易寒见她美丽的笑容,完全没有在听宁雪在讲什么,痴痴的看着她。 宁雪发现易寒表情有异,淡道:“是不是下次见面,我应该蒙着脸,而让你这个好色之徒清醒一点呢?” 易寒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宁雪之所以能轻易的让他神魂颠倒,并不是因为她的绝美容颜,却是因为自己内心深爱着她啊!认真说道:“对我而言,你在我心中是特别的,与容貌无关,就算你变成丑八怪,我看到的还是宁雪”。 宁雪反应冷漠,“你跑题了,有什么想问的快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易寒问道:“玄冥为什么突然撤退?” 宁雪道:“我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发,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 易寒道:“倒是和孤龙想的一样,只不过你成功了,他却失败了”。 宁雪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战果如何?” 易寒笑了笑,“若轻易的就被杀了,他还是妙瀚吗?这一仗也就斗个平分秋色而已”。 宁雪看着一点也不感觉惊讶的易寒,轻声道:“你一直的在默默的付出,甘为棋子”。 易寒毫不介意,笑道:“总有人必须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 宁雪凝视着易寒,凝视着这个言行举止可耻,品质却高尚的男子,久久的,似乎要完全看透他,可是她还是看不透,眼前是那么的朦胧。 易寒眼中透着无限柔情,想伸出手将宁雪抱在怀中,手在空中,宁雪却突然道;“我先走了”,说着果断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呆若木**,痛恨自己手为什么伸的那么慢。 (我很累,需要喘口气,才能有更好的灵感,这段时间一般都是一更,两更的时候,我会特别说明)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 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 隔日中午,易寒醒来之后,才得到消息,原来燕云十八骑突袭了北敖中军指挥重地,这才引的玄冥引兵回援,他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却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能够做到,却忘了宁雪有一支神兵,燕云十八骑在那种情况下确实能够做到,当然一切要提前做好部署,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确实是一个有魄力有智慧的女子,换做是他,就算有能力却也做不出来……() 查看了临时驻扎的营地,询问了苍狼和林毅岳的一些情况。 营帐中与苍狼,林毅岳等人总结这一次与北敖作战的整个过程。 众将正发表了激烈的谈论,这个时候一个帐前侍卫走了进来,禀道:“元帅,西王府的陆先生求见”。 易寒朗声道:“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们改日再谈”,众将退下,各司其责去了。 士兵领着陆机走了进来,易寒盯着陆机看,见他一脸从容淡定,丝毫没有半点不寻常,心中有些怪异,他今日是不是来和我谈论关于昨夜的问题。 “陆小”,易寒刚说两个字,连忙改口:“陆先生,不知有何要事啊?” 有个成语叫开口见心,易寒方才的这个举动立即让陆机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淡道:“王妃请将军过去商谈对敌策略”。 易寒心中暗道:“看来宁雪这一次是想来压我一头了”,想到这里莞尔一笑,你是女子,就是你如何有才能,也永远不可能骑在我的头上来,对着陆机道:“好,陆先生前面领路吧”。 两人往天水城议事大厅走去,向来健谈的陆机却保持沉默不语,只听易寒道:“昨夜的事情,我不是有心的”。 陆机淡道:“忘了吧,不要再提起了”。 易寒道:“那我私底下,是该叫你陆先生还是陆小姐的好”。 陆机突然停下,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沉吟良久,过了一会才道:“看来将军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夜的事”。 易寒洒道:“那是当然的,这是如何让人吃惊啊!” 陆机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去,柔和的目光突然透出一丝杀意。 易寒却恍然不知,依然自言自语道:“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好像有点变天的感觉”。 不管易寒说什么,陆机却也不接话,终于两人到了大厅。 易寒走进大厅,立即看到表情有些严肃的孤独正静静坐着,而宁雪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宁雪笑道:“易元帅,请坐”。 这一次易寒却在孤龙的旁边坐了下来,只见孤龙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易寒道:“我派人让你撤退,你怎么不退兵”。 易寒笑道:“你是大东国的顶梁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是你孤龙,就算我全军覆没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 孤龙一讶,却冷声道:“糊涂!”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不得不说,麒麟你确实打了一场漂亮仗,我孤龙从不服人,却不得不佩服你”,说着却朝露出微笑的宁雪看去,倘若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棋子来用,那他就不是孤龙了,西王府成功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的时机正是他与麒麟两人共同营造的,只宁雪只需将最棘手复杂的问题交给他们二人,自己却可以高枕无忧,镇北军唯一可以与北敖在正面战场交战的家当就这样给没了,此刻他是恨这个满脸笑意的女子到了骨头里,他刚才说佩服麒麟,并非佩服他的才能,而是别人所不具备的品质。 只听宁雪笑道:“两位将军记得我们当日在眉县确定下来的事情吗?” 孤龙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宁雪笑道:“当日我们讨论由谁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最后却没有结果,赵将军说过,若宁雪有能力拿到北敖帅旗,便心服口服让宁雪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旗布,说道:“赵将军请看,这可是北敖的帅旗”。 孤龙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只是他却没有回应,怎么能将自己的兵马交到这个利欲熏心的女子手中,却转头看了易寒一眼,如今他已经没有话语权,希望麒麟争取一下,他心里更愿意让易寒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将镇北军交到他手中,麒麟的为人品质他信的过。 宁雪也知道这其中关键,孤龙已经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愿意,从他看着易寒的举动,也明白孤龙是想让易寒出面,心中不悦,男子都是一伙的,向来就看不起女子,这一次我就偏偏不如你们心愿,对着易寒笑道:“易将军怎么说呢?我可记得当日你并没有反对”。 易寒笑道:“王妃,我没反对的,可是我没有赞同啊,我以为王妃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王妃真的做到了,实在令易寒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雪笑道:“真的吗?” 易寒朗声道;“自然是真的”。 宁雪冷笑道:“可我刚才见将军进来的时候可是大摇大摆,并没有五体投地。” 易寒哈哈大笑:“王妃真爱开玩笑”。 宁雪嫣然笑道:“将军不必紧张,宁雪当然是在跟你开玩笑了,又怎么能让将军你五体投地呢,这又置将军脸面于何地。”一语之后,却朗声说道:“可有的事情却不能开玩笑,宁雪已经拿到了北敖的帅旗,不知道易将军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易寒笑道:“自古就从没有过女子为帅,此事于礼法不符”,事到如今,易寒只好胡搅蛮缠。 宁雪淡淡笑道:“凡事都是从无到有,今日就让宁雪来开这个先例,有何不可?”一语之后,继续道:“易将军若是能取妙瀚人头,宁雪也心甘情愿退位让贤”。 “此话当”话还没说完易寒突然停了下来,差点就上了她的当,这么说不就相当于承认她是三军兵马大元帅了吗?沉吟不语,他与孤龙已经理屈,让他口灿莲花,但是在宁雪这个聪明的女子面前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难道真的让她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倘若真的是这样,自己是否能够暗地里来压制她呢? 孤龙见易寒的表情有些动摇,沉声道:“麒麟。” 易寒无奈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够无赖了,却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真的拿到了北敖的帅旗,换做别人就早无话可说了。 宁雪道:“易将军若还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易寒与孤龙都沉默不语,面面相觑,只感觉十分无奈,不过事已至此,三军统一作战,宁雪此女又狡猾奸诈,从对付北敖方面来看却是一件好事, 孤龙起身,“大元帅,我有事在身,就先告退了”,他虽然不太甘心,可是说到就要做到,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易寒一眼,果断离开,易寒报于无奈的微笑。 易寒道:“大元帅,我也先走了”。 宁雪淡道:“你慢着。”走了过来,像关心属下将领一样,说道:“若无战事,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这是多么奇怪的场景,到底是同僚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或是情人关系,易寒淡淡一笑:“你也一样”,其实从心里面,他还是把宁雪当做宁雪,就算她变成龙了,也还是一样的。 待麒麟跟孤龙离开之后,陆机从偏门走了进来,说道:“看来麒麟和孤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宁雪笑道:“我一个女子,而他们是人中杰俊,如何会甘心被一个女子骑在头上”。 陆机道:“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而是麒麟跟孤龙都不信任王妃,这一役,他们对王妃的印象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宁雪道:“这不正是他们两人的弱点吗?这也是我要争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的原因,而借助他们二人卓越的军事才能,才有能与妙瀚交手的资格”。 陆机点头道:“女子心如毒蝎起来,是男子拍马也追不上的”。 宁雪朝陆机看去,“陆机,你是在说我吗?” 陆机忙道:“陆机不敢”。 宁雪嫣然一笑;“就算是在说我,又有何妨?” 易寒走了出去追上孤龙,说道:“你知道,我们已经理亏,事到如今,还请孤龙你以大局为重”。 孤龙冷漠道:“这些我不用你来教我”。 两人并肩前行,虽然都沉默不语,却也没有人感觉不协调,过了一会之后,走出城门外之后,孤龙才道:“麒麟,活着,不要辜负了玄观”。 易寒一讶,只听孤龙道:“我唯一的牵挂便是玄观,从此刻起,我的一生将奉献在战场之上”,说完骑马离开。 易寒望着孤龙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心中若没有任何牵挂,他将会可怕到何种程度,是否这一刻的孤龙不再是从前的孤龙,反观自己,一身情债,无数牵挂。 (你们绝对猜想不到陆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把他当做女人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 - 第一节 风情月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一节 风情月债 经此一战,北敖中军阵前粮草被烧,大军暂时退回了平凉,固原一带…… 而大东国三军也查探了一个情报,北敖并没有将重兵撤离,依然驻扎在平凉,固原一带,这就说明什么呢?北敖依然打着西王府的主意,而镇北军和麒麟大军依然被牵制其中,而无法脱身。 这仗就这么耗下去吗?任着北敖在自己的土地上,掠夺自己的资源休养生息吗?作为大东国人,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可是大东国三军敢反击攻打北敖重兵布防的平凉,他们在兵力上处于弱势,攻城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局势似乎并不明朗。 易寒不想坐以待毙,他想打破僵局,大军休养一个月之后,他来到了稿京城西王府要向宁雪说明自己的意愿。 而此刻西王府也没有闲着,忙着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耗费巨资,从马贩子手中购买大量的战马,训练骑兵,从这一点已经可以看出西王府的战略意图,就想转守为攻,更多的是想与北敖正面交锋,而不是一味的固守城关,处于挨打的局面,但是,这显然需要时间,无法一下子就拥有大量的战马,骑兵也不是瞬间就能训练起来来,更重要的一点是,骑兵所需要的盔甲兵器,每一件都要重新打造,西王府打算将所有的财富都用在军事用途上面,与北敖安卑的战斗要持续多久,五年?十年?或者更久,没有人能准确的给出一个时间。 易寒在齐子明的带领下来到宁雪的书房,齐子明禀报了一声,宁雪应道:“请易元帅到大厅等候,我马上就来”。 易寒心中不悦,书房和大厅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怕我对你意图不轨吗?也并未多加纠结,在齐子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坐下。 下人奉上茶水,易寒饮了一口之后,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望去正是宁雪,此刻她不再是一身戎装,却是换了身装扮,依然是一袭白色的裙子,看着少了些英气,多了些温婉,若不是她一脸严肃而是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就是宛如初见了。 在经过易寒旁边的时候,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萦绕在易寒鼻尖,顿时让易寒想入非非。 宁雪坐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不知道易元帅此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易寒直言道:“我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想主动出击”。 宁雪讶道:“哦,易元帅有把握在正面战场打赢北敖”。 易寒摇头道:“没有。” 宁雪又问道:“易元帅有出奇制胜的计谋”。 易寒道:“暂时没有”。 宁雪问道:“那易元帅为何会有主动出击的打算,从兵力上讲,我方并没有进攻的实力,一旦陷入攻城掠地,旷日持久的苦战,惧怕敌人骑兵突袭包围追击,我方本无法从容而退”。 易寒道:“这一点我也清楚,但是我并非想攻打平凉或者是固原,与北敖主力作战,而是想绕道延安,直取银川,切断北敖的后防线,到时候妙瀚驻扎在平凉、固原两地的主力就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无需多久就会陷入无粮供给的困境,到时候就是我们全面展开反击的时候。” 宁雪闻言沉吟良久,过了一会之后才道:“从延安到银川,北敖城关要塞有十几座之多,你孤军深入要攻打到银川谈何容易,一旦安卑在太原的战事结束,从东面包围过来,那你可就翅难飞了,此行太过艰难,太过危险,易寒,你是否能等我一年,我向你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易寒淡道:“你就说此法可行不可行吧”。 宁雪点头道:“从战略意图上来讲,若能攻陷银川,就相当于切断了北敖后方物资补给,这对于驻扎在平凉、固原一带的北敖主力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只是此行太过艰难了,就算有绝对的把握,没有个三五年也很难做到,何况你并无太大的把握”。 易寒淡道:“既是可行之法,又何畏艰难呢,我坐拥兵良将,不去扛起这个重担,又让谁去扛呢?若不主动进攻,北敖安卑还以为我大东国软弱无能,不敢主动进攻。” 宁雪表情似有不忍,轻轻道:“容我想想”,可以想象易寒此行绝对是九死一生,可一旦成功就完全改变了眼前的局势,到时候就是大东国反攻的时候了。 易寒淡道:“你在担心什么呢?这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说着缓缓朝宁雪走了过去。 宁雪见易寒朝自己走近,变得有些慌张,紧张道:“你想干什么?快停下来”。 易寒哈哈狂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多像只见了猫的老鼠”。 宁雪立即冷脸相对,端正姿态,寒声道:“我何须怕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易寒轻轻一笑:“你是说三军兵马大元帅,还是西王府的小王妃,我连天子都不怕,会害怕你这些身份”,易寒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也许再没有机会见到宁雪,不知不觉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变得大胆洒脱了。 宁雪淡道:“我知道你是不怕我的身份,你是害怕我这个人”。 易寒淡道:“我疼你才怕你,我若不疼你,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真的能够约束我,告诉你,我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一直让着你”,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刮过宁雪冰肌玉骨的脸颊,像个浪子一般有恃无恐的调戏。 宁雪最害怕的就是易寒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无法震慑他,什么也无法阻止他,倘若他柔情似水还好些,自己是爱他的柔情似水,却怕他的放.荡不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矛盾,情人轻柔的抚让她为之痴迷沉醉,可是眼前这个男子脸上却挂着不羁的微笑,宁雪的心情非常矛盾,她非常想扇开这只对亵渎自己的手,可是她又非常喜欢这种轻轻的抚,这让她内心感到充盈.满足,因为这双手的主人是她内心深处深深爱着的男子,他的爱怜随时都可以让自己身心震颤。 宁雪轻轻道;“易寒,我阻止得了你吗?” 易寒摇了摇头,“今日,任何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宁雪柔弱道:“那就把我当做一个妓女吧,不要露出你深情的眼神”。 易寒一首托着宁雪的下颚,一手撩起她额头上的发丝,看着这张绝美容颜的全貌,感慨道:“多少个女子之中才能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这等美色是如此的动人,如此的撩人心弦。”易寒单纯只谈论宁雪的相貌。 宁雪用娇弱弱的眼神看着易寒,轻声说道:“美人你并不稀罕,因为你唾手可得,不是吗?” 易寒笑道:“你不止是美人,你是倾国倾城。”易寒盯着宁雪红润的嘴唇,低下头,要满足一下自己占有的**,突然他感觉宁雪在颤抖,好奇的朝她的眼睛望去,深深的眸子是多么的温柔,凝聚了世间所有最美丽的东西,易寒顿时心头一颤,眼神里透出千般爱怜万般柔情,他停了下来,就这样看着宁雪美丽的眼睛,将自己对她的所有爱透过眼睛传递出去。 宁雪嘴角露出一丝淡月朦胧的微笑,将一个女子的深情恪守在凄婉的声音中:“你既做不到,就不要碰我”,说着捉住易寒的手,轻轻的移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谈风尘游戏,不谈真情吗?是啊,两人又岂敢涉及那通入心扉的真实情感,而又渴望身体的依偎,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法子了。 易寒坐在大炕,跟宁雪靠的很近,笑道:“别人爱欢喜,你爱悲伤,别人爱真情,你爱假意,从来你就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宁雪笑道:“别人风流,你下流,别人高尚,你无耻,你也从来就是个不一样的男子”。 易寒讶道:“我怎么下流了?我怎么无耻了?” 宁雪微笑道:“为了达到占有的目的,你所做所为无不下品,劣等,岂不下流,你为了虏获每一个女子的芳心,尽是甜言蜜语哄骗,而不念女子真情所托,岂不无耻。” 易寒哈哈笑道:“若照你所讲,这天下间的男子都是下流无耻的,那我也就不算特殊了”。 宁雪嫣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也就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易寒讶异道:“你更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 宁雪野的笑了起来,“大概如此吧”,笑声却是如此灵动萦耳。 易寒突然弯腰,捧起宁雪一腿,宁雪措不及防,裙摆一荡,整个身子却卧倒大炕之上,双脚撩起,露出半截着白色亵裤的小腿,姿势极为不雅。 易寒迅速扒掉宁雪小鞋,挠着她白净的脚底,挠着宁雪脸红耳赤,却强行压抑住笑声,忙道:“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踢你了”,见易寒依然玩弄她,狠狠的把易寒踢开,连忙坐了起来,冷冷道:“无耻!” 易寒笑道:“你不是说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吗?我的下流还没有使出来呢。” 宁雪眼波一转,突然起身欲走,易寒急追了上去,叫道:“你要那里去?”说着一把就把宁雪给抱了起来。 宁雪冷冷威喝道:“易寒,你还不快放手,让府内的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易寒讪笑道:“我正要招他们来看。”说着假意高声欲喊。 宁雪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依你就是,你莫要声张”,依宁雪对易寒的了解,他一旦放诞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易寒笑道:“这样才对,我说过了,今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我”。 宁雪轻声道:“你先放下,我领你到我卧室中去”。 易寒笑道:“如此甚好”,说着将宁雪放了下来,跟随宁雪的脚步前往她的卧室,看着宁雪的背影时,他却收起嬉皮笑脸,目光变得深邃而深情,人的一生中隐藏着种种虚伪,但虚伪的背后又时却积攒满满荡荡的爱和恨,岁月的风风雨雨能湮没人的感情,也能点燃向往的烛光。 宁雪并不讨厌易寒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来,今生她与易寒只能止于旧情止于暧昧,决不可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嘴边露出了涩涩的笑意,易寒是否能猜透她内心的那份傲然,那份心思想爱而不能爱的痛苦,若世上的事情都像水一样清清澈澈,透透亮亮,那该多好啊,只是两人身上都背负的重担,让这个期盼共同到来的目标变得越来越遥远,明知道结果是悲伤的,又何必徒增伤悲呢?他爱自己越深,将来就越痛苦,就让自己将这份深爱埋藏在内心深处。 突然宁雪垂着涩涩的眼帘转过头来看了易寒一眼,刚好易寒一直在盯着宁雪的背影,两人目光交视的一瞬间,一股男人的热血涌上了易寒的心头。 宁雪颤颤的嘴角嚅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突然易寒情不自禁的要将她拥抱,宁雪却理智的挡了下来,她知道被他这么一抱,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爱与恨岂又能分的那么清楚,恨的越深,爱的也就越深吧,恨易寒无法堂堂正正的娶她,恨易寒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恨自己爱着他却无法却接受这一切, 恨自己只能无奈的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来回报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在两人之间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大概是那复杂的人生事。 被宁雪挡了下来,易寒有些失落,却勉强笑道:“看来这个地方并不隐蔽,王妃是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看见易寒伪装自己,宁雪一双眼里含满歉疚,一双眼睛尽是怨恨,天知道她在举起自己双手挡下来的时候是如何的辛酸,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宁雪露出世上最温柔的盈盈笑意道:“跟我走吧,不远了”,当她转身的时候,这丝温柔的笑意飘逝如同拂身而去的一阵清风,感觉到却捉不住。 两人走到一所院子,来到一所屋子前面,这时一股清风吹来,宁雪裙子飘荡了几下,越显玉骨珊珊,易寒道:“你衣衫单薄,小心着凉了”。 宁雪嫣然笑道:“你又不经思考的哄骗人,这会已经初夏了”。 易寒道:“虽是初夏,万千绸缪却寒身”。 宁雪笑道:“这句还差不多”。 易寒淡道:“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宁雪好奇道:“是你说要来的,怎么这会却说不进去了”。 易寒苦笑道:“我无法欺骗自己,我更无法让自己带着面具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雪不语,只听易寒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宁雪还是不语,易寒追问道:“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爱,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 宁雪淡淡道:“我还爱你,但我对你的恨更深”。 易寒问道:“真的不可原谅吗?” 宁雪轻轻笑道:“你立即与你那些红颜知己断绝关系,然后宣告全天下,你要娶我,你做的到吗?” 易寒不假思索道:“我做不到”。 宁雪笑道:“你那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一语之后淡道:“进来吧,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说着轻轻的推开门先走了进去。 (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没更,当然工作还得继续,这就是人生) 第一节 风情月债在线阅读 第一节 风情月债 - 第二节 虚饰人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节 虚饰人性 易寒随宁雪走进房间,随手将门给掩上,看着端坐微笑的宁雪,怎么也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妓女看待,珠圆玉润的身姿,她的脸容透着飘飘欲仙的丰致,让易寒如何舍得放任自己去扒除修饰一个女子尊严的衣衫……泡-书_吧() 易寒坐了下来淡道:“我们说会话,可以吗?” 宁雪微笑道:“随你”。 易寒默然,停了一停,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以前两人打情骂俏无所不谈,现在却感觉说什么话都别扭,这种感觉让他不想呆在这里,可是离开又心里不舍,只是看着宁雪,一时之间竟是无言。 宁雪等了好久,见易寒没有说话,才笑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宁雪开口,易寒也就变得有话可讲了,笑道:“你之美貌,就连灼灼桃花,盈盈莲花也要羞上三分,我看着心悦,就多看了一会”。 宁雪笑道:“没有人能够青春永驻,等到我额添皱纹,两鬓如霜,又待怎么看我?” 易寒果然道:“视尔如醉,视尔不移。” 宁雪笑道:“古今鸾凤无不如此,当值年华无不甜言蜜语,待雪鬓霜鬟时,难免生厌冷淡”。 易寒沉声道:“你不相信我”。 宁雪点头淡道:“对,我并不相信你,我明白让你割舍不下的是我的青春美貌 易寒心里多么想说,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苍老,我对你永远不会生厌冷淡,但是他却没有辩驳,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证明这一点,朝宁雪轻轻一笑,“待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再来见你,倘若我依然对你没变,你嫁给我好吗?” 宁雪嘴边逸出了一缕潇洒的微笑,这让她显得端庄碧落,轻轻吟道:“华发,华发,忆否红颜是画,纹皱,纹皱,笑我深情依旧。”吟完笑道:“倘若你真的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易寒开怀大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宁雪笑道:“可你不要让我白等哩。” 易寒一愣,只听宁雪继续道:“至少你要活着不是”。 易寒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会活着,至少为了这个约定,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太早死”。 宁雪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她的身影轻盈而苗条,突然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了易寒一眼,露出浅浅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羞涩,至少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在他印象中,宁雪更多是妖艳妩媚,少女的羞赧并不属于她。 易寒正发呆的时候,只见宁雪又转过头去,素臂轻摆,身上那件白色的纱裙,缓缓顺着她珠圆玉润的双肩滑落在地,**的后背只有一抹系带,剩下的就是那美玉般白的肌肤,柔滑的如平静湖面一样,拔掉头上黑绒的玉簪,一头秀发荡下,青丝碧黛,乌黑剔透,黑白相间何等的动人,那黑丝就像女子的片片柔情拂过易寒的心头。 易寒此刻多么希望宁雪发出扑哧的笑声来打破自己心头的对她的神圣,想当初她对自己使出百般诱惑的手段,将自己逗的是心猿意马,最后并没有让自己如愿以偿,现在她要故技重施吗?易寒不知道,他心里迷糊了。 宁雪微微转过头来,默默的看了易寒一眼,嘴边的笑意依然很美,可是她的表情却端庄矜持,没有丝毫的妖媚,她此刻的容貌透着一种情绪的波流,可以永远的萦绕在易寒的心灵,淡淡的,暖暖的,轻的虚无缥缈,又重的不会忘怀。 两人目光交汇,易寒露出如春风一般的微笑,眼神并没有丝毫的色.欲,端正又坦然。 宁雪只是看了一眼,垂下眼帘,低下了头,细长的睫毛,随着微闭的眼睑而颤抖,怔了半晌后,才贝齿咬着嘴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转过身去,背着易寒探出白雪藕臂解开她上身唯一的束缚,抹掉落地上的声响就像一声旱雷轰隆在易寒心头乍起。 易寒突然疾步走了过去,宁雪却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转身面对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体做出的防御保护自己的态势,双臂遮,只着亵裤的双腿一前一后,美丽的眸子透着冷芒瞪着易寒,只是一刹这双眸子内的冷芒瞬息间又化作脉脉柔波,俏首低垂,显得有些怯然凄羞,这副模样如此动人,又是如此资质天然,让易寒看了我见犹怜,轻轻笑道:“是你自解罗带,我走过来,你却又怕的如此厉害,想当初你薄衣覆身,还不是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易寒那里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日宁雪是与易寒在**,而此刻她却想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他,一举一动无不是真情流露。 宁雪没有出声,易寒轻轻的放慢脚步,脚步声让宁雪的心怦怦直跳,非常紧张,几点汗水竟从她的额头悄悄的渗出来,她的身子如温玉雕刻而成,曲线玲珑,美丽的瞬间就能勾起任何男子内心占有的**,易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动到宁雪美丽的容颜上,致的脸容上没有任何尘杂,双颊中透着红润,易寒伸出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宁雪的脸蛋上,她的肌肤纤细柔滑,手指带着爱怜,轻轻的摩挲着宁雪光滑的额头,轻轻说道:“什么时候?你的额头不再这么光洁而是布满皱纹”。 宁雪看着易寒,睫毛颤了颤,那双眸子有些动情,澈如明月,好像要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铭记在她那透着纯真的眼眸中,柔声道:“你愿意等吗?” 易寒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怕我”,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也不再言,撩起他如瀑般垂直披在肩头上的秀发,轻轻的细数着她的鬓发,试图从黑丛中寻找到一丝银白,结果显然是让人失望的,像宁雪这般正值芳华的女子,又怎么会有白发。 宁雪踮起脚尖,在易寒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暖暖的,湿湿的,安慰易寒失落的内心,一滴清泪却从她的眼角滚落,这是该怎样的去形容,复杂的情愫啊。 易寒捡起低落地上的抹,走到宁雪跟前,轻声道:“转过身去”。 宁雪只是素淡宁静的看了易寒一眼,便转过身去,易寒从后背将抹覆在宁雪的前,然后细心的帮她系上带子,宁雪要转过身来,易寒却按住她双肩道:“不要转过来,你知道并不无法抵挡你的诱惑”。 宁雪轻笑道:“我不诱惑你”。 易寒手指颤抖的触她圆润的肩膀,心中有语难言,只听宁雪轻轻道:“你现在就可以得到我,为什么不要呢?这一次我不戏弄你。” 易寒莞尔一笑,“等我娶你的时候”,手指不舍的离开宁雪的肩膀,将裙子递给宁雪,淡道:“王妃,把衣服穿上吧”,待宁雪接过裙子,易寒却转过身去。 宁雪一边穿上裙子,一边看着易寒一动不动的后背,嫣然笑道:“好像我是放.荡的.妇,你却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易寒报于一声坦然的笑声,过了一会,只听宁雪说道:“正人君子,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易寒转身,这会宁雪已经恢复了端庄的衣着,只是一头秀发依然垂着散落下来,身上透着不可亵渎的冷峻幽然。 易寒道:“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宁雪下意识的盯着易寒的脖子,“我送你的护身符还在吗?” 易寒淡道:“从未离身”,说着却从怀中透出一把木簪子来。 宁雪笑道:“你从来没有送给我任何东西,今日却为何要破例”。 易寒道:“以前是我无心无肺,现在却要弥补”。 宁雪摇了摇头,“易寒,你还不明白吗?一切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我不会接受你任何东西”,她的言语中包括易寒对她的爱。 易寒看着手中鄙的木簪子,又看了看地上华丽珍贵的黑绒玉簪,笑道:“这些东西你自然看不上眼,你不知道拥有比这珍贵多少倍的簪子”,使的却是激将法,宁雪的为人他自然清楚。 宁雪笑道:“你不用激我”。 被她识穿自己的心思,易寒并不感觉奇怪,说道:“我用临走前的一个拥抱来换,好吗?” 宁雪轻轻的摇头,嘴边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易寒说道:“错过今日,也许我以后就没有机会再送出去了,我不想让它随我葬身黄土之中”,说着挽起宁雪秀发,宁雪抬手一挡,手指尖仅仅只是触碰到易寒的手指尖,却又轻轻的放了下来。 易寒用这般木簪子扎起宁雪一头乌黑的秀发,她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姿态,只是头上廉价的木簪子有点自贬身份的味道。 易寒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就算你着荊釵佈裙也难掩你的美丽,只是这头上的簪子与你一身华丽却显得格格不入”,说着转身打开屋门离开,也不索取一个临别时的拥抱。 别绪离情作何消遣,惟有无声耗磨光景,当易寒消失在宁雪的视线中时,她已是泪眼盈盈,走到梳妆桌前,看着镜子中一脸凄楚的自己,伸手去触头上的木簪子,却怎么也无法露出微笑来。 (大家已经看出我的气神没有能力继续写这本书了,也曾想过太监,但是还是下决心将后面的故事给讲完,希望我能熬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晚上补上一更) 第二节 虚饰人性在线阅读 第二节 虚饰人性 - 第三节 各自为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节 各自为谋 一个月之后,安卑攻下了唐县,在唐县告急的时候,苏定心屡次让贵州军出兵来援,可绕道望都攻打安卑的后方,可是林秋枫还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苏定心迫于唐县兵力不足,主动撤退到顺平县,保存实力,这顺平县是安卑到达保州城的最后一座城关,一旦安卑攻破顺平,可就兵临保州城下…… 而易寒这个时候却刚刚攻占了北敖前方的一个重要城关铜川,铜川是个大城,全歼城内的一万北敖守兵,只是却没有缴获多少战略物资,有此可见北敖的战略物资都是按时分配,而不是一下子就堆积一年半载的粮草,从易寒在短短的时间就攻下铜川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北敖的策略是正确的,易寒以战养战的目的并不能很好的实施,这样一来就要等后方的粮草运送抵达,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征战,如此一来就大大拖延了易寒攻城掠寨的时间,北敖并不在乎这些城关,易寒每拿下一座城关,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越打兵越少,战线越拖越长,后面的战役也会变得越来越艰难,要攻打到银川都不知道要那年那月,更重要一点,易寒若无法攻占银川,那他所做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北敖耐住子,在平凉和固原的主力依然没有动,与麒麟的军队打野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阿尔斯楞全军覆没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麒麟的军队与大东国的其他军队并不一样,他敢与自己在野战上正面交锋,与其耗费力与麒麟交缠,还不如让麒麟尝尝攻城的艰辛,麒麟是一条大鱼,并无法一口咽下去,北敖在等安卑结束保州战场,当安卑挥师西向的时候,就是麒麟的死期,至于需要多久,就看越里古的本事了。 固原城内,北敖刚刚收到消息,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麒麟率领大军连下泾阳、三原两地,拿下大城铜川。 北敖营帐之中,众多高级将领议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至月前一战,北敖众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当初轻而易举的拿下庸关,短短数个月之内如疯狂扫落叶般轻取大东国的军队,占领大小城县上百个之多,而直至怀来一战,北敖才初尝一败,鹰骑摆在大漠黑骑的手上并不让人感觉意外,沙如雪的王牌骑兵若是那么容易击败,沙如雪也不会纵横沙场数十年却未尝一败的惊人战绩,亦不会有名将之名,而对方指挥怀来一战的主帅苍狼亦是西夏居沙如雪之后的第二人,从那个时候北敖心中就明白,麒麟并不是好惹的,他拥有太多的兵猛将了,这样一支军队远远比大东国普通军队三十万人还要可怕的多,当然麒麟还有一个弱点,就是他的军队并不适合打城关攻坚战,正面交锋,急速增援才是他的优点,相信北敖会对麒麟大军的这个弱点做出相对的应付。 当然月前一战,更让北敖对麒麟更看重了几分,这个男子让他们吃紧了苦头,若不是麒麟从右翼的牵制,惊为天人的几次大胜,西王府和孤龙早就在正面战场上一败涂地了,这一切该归咎与麒麟的能力还是他的运气呢,总知,麒麟大军,西王府大军,镇北军三军让北敖明白,大东国开始动真格了,大东国并不想表面看起来这么虚弱,一旦反扑这势道是强劲的,这不,最让北敖头疼的麒麟已经率先动手了,在几个月前,他们绝不会想象到,大东国有那一支军队不守反攻,敢孤军深入攻城拔寨,意图取北敖后方重地。 布日固德感慨道:“这仗变得越来越难打了”。 妙瀚淡道:“我早就说过,要拿下大东国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倘若我们当初不是步步为营,稳住阵势,而是一味的征战,可以想象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远远不止于此,而且物资补给也将会是困扰我们的一个大问题,眼下局势虽然未有任何进展,但至少能让自己保持不败的境地。” 苏赫巴鲁沉声道:“麒麟太可怕了,短短一个月内就拿下铜川,我还以为至少要三个月,他的士兵都是铁人吗?毫不停歇的征战难道不感觉疲惫吗?换做我们的士兵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一语之后道:“从收获的情报中,麒麟的进攻是疯狂的,这一点也显示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攻下银川的决心”。 玄冥淡道:“我虽然不会怀疑麒麟有能力拿下铜川,但不代表在一年半载之内他能够做到,所以目前麒麟大军并不必担心,我所顾虑的是安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怀来的战役”。 布日固德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趁麒麟大军离开,攻打西王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总好过在这里干耗着,坐吃山空”。 玄冥笑道:“若打算攻城拔寨,对付孤龙这样的对手,我们并无法占到太大的好处,要知道我们的兵种是以骑兵为主,攻城并不擅长,再者说了,西王府的”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西王府的小王妃逼的大元帅狼狈而逃,这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就不打算在大元帅面前提起了。 那知妙瀚却毫不在意,接话道:“西王府的小王妃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更难以让人捉住她的弱点,月前一战,此女足矣自傲”。 在场众人闻言惊讶,大元帅从来不直言赞美别人,就算孤龙,麒麟,他也不曾亲口称赞过,没有想到却把自己的赞美给了一个女子,月前一战,他们早已经分析过了,此女才是这一仗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相对而言,麒麟和孤龙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一个女子拿两大奇将当做棋子来用,这是何等的魄力。 只听妙瀚笑道:“你们别太高看了此女,也不要因此小瞧了麒麟和孤龙,毕竟我们不是他们,并无法猜想到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 在场之中只有玄冥听明白了妙瀚的意思,三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并无法笼统的评判出谁强谁弱,西王府小王妃其长是擅长谋诡计,麒麟具备的一军统帅的魅力,他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因为他的身边有一帮厉害的人物心甘情愿为他效劳,而孤龙呢,从当日与他一战,玄冥了解到了他在战场上的冷静果断,指挥有度,换做其他人早就全军覆灭,但是孤龙最后却突围而去,尽管自己处处料敌先机。 妙瀚见众人一脸思索,朗声道:“不必多做猜想了,传令下去,全军从今日起演练攻城。” 众将退下,妙瀚独独让玄冥留下,只听妙瀚说道:“玄冥,每一件事情有其长便有其短,你能了解我心中的难处吗?” 玄冥点头道:“玄冥明白,我军擅长野战却不擅攻城,如今与西王府形成僵持之局,若似以往一般,敌人不堪一击,见到我军便望风而逃,事情也就好办了,偏偏西王府兵多将广,物资充沛,那小王妃更是雄才大略,要消灭西王府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妙瀚道:“眼下局势已经不适宜攻打西王府,一旦稍有不慎还很有可能让我们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王上却下令让我必须拿下西王府,全歼燕云十八骑。” 玄冥回想起当日情景,沉声道:“燕云十八骑太可怕了,非狴犴俊骑而不能战胜”。 妙瀚笑道:“这一点已经无需证明了,我亲眼目睹其威风,非普通士兵所能抵挡的”,一语之后说道:“我们的骑兵千锤百炼,无需在这一点耗费力,我想将训练士兵攻城演练的重任交给你,这才是我们与西王府交战的胜负关键,相比此刻西王府正积极训练骑兵,想与我们正面交锋,而这样一来却忽略了自己的优点,说句不好听的,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非明智之举”。 玄冥道:“大元帅,那我们将力用在训练士兵攻城演练,岂不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妙瀚笑道:“不能一概而论,要知道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说到底我们是进攻的一番,想进想退都由我们说的算”。 玄冥点了点头,妙瀚淡道:“下去吧”,待玄冥离开却动笔给越里古写了一封信,希望他尽快结束怀来战场的战事,封号书信,让人即可送去。 越里古收到妙瀚写来的书信,此刻他刚刚攻下唐县不久,全军休整,正集结兵力打算攻打顺平。 一旁的幼虎问道:“大元帅,妙瀚说什么了”。 越里古淡道:“他让我尽快结束怀来的战事,引兵西去,伏击麒麟大军”。 幼虎问道:“妙瀚怎么不自己出兵,任麒麟长驱直入,以至短短一个月内铜川失手”。 越里古道:“妙瀚也有自己的难处,月前一战,虽然斗个平分秋色,北敖已经锋芒被挫,而且他并不没有把握拿下麒麟”,说着突然重重捶打木案,愤慨道:“可惜当日在桑干河却让他给跑了,否则哪有今日这个祸端”。 幼虎道:“妙瀚这只老狐狸,打算将麒麟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们对付” 越里古点头道:“确实是个烫手山芋,麒麟虽只有十万兵马,但是这支兵猛将的十万人马,岂又能当做十万人来计算,恐怕我就算出动二十万兵马也在他那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妙瀚让我迅速结束怀来战事,再引兵西进,大概也知道军此刻应顾不暇,无法做到两面对敌”。 幼虎道:“大元帅,拿下怀来才是重中之重啊,怀来一破,大东国东北版图的所有土地就是我们的地盘,打破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到时候我们就不必依仗北敖了,更不必受北敖所限制。” 安卑之所以对怀来敢兴趣,便是因为这一点,以前安卑要进入大东国必须借到北敖,从庸关进入,而一旦打通安卑和大东国的这道天然屏障,安卑大军非但不必借道北敖,而且可以迅速集结兵力进入大东国,这对安卑来说,才是改变自己国家命运的大手笔。 越里古道:“目前我们还要依仗北敖,不宜撕破脸皮,待我回信一封先缓上一缓,计划保持不变,拿下怀来,打通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到时候就算跟北敖翻脸也不必害怕”。 幼虎问道:“大元帅的意思是?” 越里古淡道:“麒麟我们惹不起,他的目标是北敖,就让妙瀚自己心去吧”,一语之后道:“全军休整一日,明日立即出发攻打顺平,争取在三个月内拿下顺平,兵逼宝州城”。 (昨天有事要做,所以失信了,这一更是补昨天的) 第三节 各自为谋在线阅读 第三节 各自为谋 - 第四节 兵临城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节 兵临城下 两个月之后,安卑攻下顺平,这大大出乎苏定心的意料,敌人一个月内攻陷唐县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能守住半年的安平,安卑方面却只用了两个月就拿下了,安卑之所以能远远的超出他的意料在两个月内就拿下顺平,安卑的士兵以及其作战方式与大东国的军队不一样,而当安卑暴露出真正的实力来时,这让与安卑士兵没有太多交战经验的南王府士兵吃了大亏…… 当日顺平被攻破,便是敌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派出一支标枪部队来,当“嗖”地一物飞上城头,洞穿了一个兵士的口,顺平的守兵这才知道,原来敌人还有这种进攻方式。 顺平城下,安卑阵中齐整几十排身负标枪的兵士,只听敌人号令一响,一排枪发出,第二排又出,一时天空黑压压的被枪雨遮没,那五尺余长的标枪飞上城头来,威力竟一强如斯,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标枪透身而过,更有以盾遮挡的,九分厚的牛皮盾,却经不住标枪一击,惨叫声此起彼伏,这种进攻方式造成的伤害可比弓箭攻击杀伤力大的多,便是凭借着枪雨的强攻,敌人攻上城来,最后拿下了顺平。 而当顺平被安卑攻破的时候,苏定心立即让望都、清宛的守军立即撤回保州城,顺平被攻陷,望都、清宛再无战略意义,若不及时撤退,结果只有一个可能,被安卑活活困死。 南王府大军兵力全部收缩在保州城,如今只有这一座重点的城关要塞,若还是被敌人攻破,大军可就一溃千里了,局势已经不容乐观,见识了越里古厉害的苏定心,此刻已经不敢再放言:只要物资粮草充沛坚守保州城没有问题。敌军统帅是在世七大名将的越里古,真正交手之后,苏定心才知道自己与越里古的差距,从排兵布阵,掌握进攻时机,指挥调度,越里古不止胜他一筹,就像围棋对弈,一丁点细节都足矣改变一场战斗的胜负,何况方方面面,不得不说,苏定心输的心服口服。 麒麟让南王府驻扎的地盘,几乎全部沦丧,只剩下一个保州城,如今却不能轻敌自信,苏定心一边让兵力缩在保州城,坚守不出,一边派人送信给南王爷,让他即可派兵增援,信中言辞严肃,表示若没有援兵,保州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同时向贵州军的林秋枫晓以个中厉害,保州与怀来唇寒齿亡,保州一旦被攻破,十万人的贵州军在没有城关要塞的保护下,如何来抵挡这支安卑大军,请贵州军速速来援,与安卑在保州城下决出胜负。 林秋枫在受到苏定心的来信后,并不似前几次那么果断,他犹豫了,越里古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安卑方面的攻城拔寨的速度远远超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安卑拿下顺平至少要半年的时候,到时候等麒麟回来,他贵州军再突然出击,三面夹击,越里古必败无疑,这样是他一直保存实力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就是玄观只是让他镇守怀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手,所以林秋枫并没有轻举妄动。而如今安卑大军兵临保州城下,看样子苏定心已经没有能力守住,若自己不出兵增援,保州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一旦保州沦陷,怀来所面对的困难也可以预见,他有自信能守住怀来,但是自信并不能代表结果,何况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安卑名将越里古,林秋枫再自视甚高,也不会将越里古视如无物。 思索一会之后,林秋枫决定给玄观写封书信,陈述自己的看法,希望将最后的防线,由怀来转移到保州。 信还没写完,就有士兵禀报道:“林元帅,有京城送过来给你的书信”。 林秋枫立即道:“呈上来”,从京城来的书信,只有一个人就是手握正符的李玄观,玄观虽然是他的师妹,但是她却是充满睿智的女子,多年的了解,让他事事以这个师妹为主。 林秋枫拆开书信,看完之后,莞尔一笑,她倒知我甚深,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玄观,光是这一分深知,我林秋枫便要打一个漂亮仗来回报你。 信中,玄观只是让他出兵增援保州,至于详细的作战策略并没有赘述,她相信林秋枫,知道打仗的事情并不比她李玄观来教导,林秋枫自然会做的最好。 林秋枫走出帐外调兵遣将,只见远处的救赎部队正在练习弓之术,莞尔自言道:“前日练习枪法,昨日练刀,今日练箭,难道这宁军师想将这般士兵训练成十八般武艺样样通的武林高手吗?” 他承认救赎的战斗能力很厉害,否则当日便不会依靠这支奇兵在桑干河打败幼虎,只是在他想来,打仗依靠士兵超群的个人能力是行不通,任你武艺再高,万箭齐发,还能躲避过去不成,真正关键的是将领的谋略与指挥,士兵的训练有素团结一致,令出必行,而眼前的这支救赎部队却显得特别懒散,那种懒洋洋的表情让林秋枫看了十分不爽,冷笑一声:“打乱战还能发挥点作用,一旦遇到正正经经的正面交锋,非但不能建功,而且还是祸害,说到底也就是乌合之众”,当日桑干河一战,别人都将救赎奉作奇兵,没有想到林秋枫却用乌合之众四个字来形容。 突然一支“嗖”的从他耳际飞过,林秋枫虽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可是却被刮的耳一阵火辣的疼痛,望去只见那宁军师迎面朝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招牌的微笑。 林秋枫并不生恼,笑道:“宁军师,好厉害的箭术,我与你相距有百步之遥,这箭从我身边穿过,劲道依然强劲”。 宁霜笑道:“林元帅,我的耳朵更厉害”。 林秋枫一讶,莫非他刚才听到我的话了,若真是如此,此人深不可测,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笑道:“莫非宁军师的耳朵也能杀人于百步之外不成”。 宁霜轻轻一笑,眼睛盯着林秋枫看,他的眼神侵略十足,却让林秋枫心头感觉闷闷的,十分不畅快,打破这股难受的不畅快道;“宁军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宁霜轻轻笑道:“林元帅,你说我的士兵是乌合之众,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可好”。 林秋枫大吃一惊,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这宁军师想与他一较高下,而是对方居然真的能听到他的话,简直匪夷所思,难道武道一门真的如师傅所说,渺渺不可用常理来推测,表面却镇定道:“好啊,我的士兵正要出征,正好先热热身”。 宁霜笑道:“我只有三千人,林元帅打算派多少人来与我对阵?” 林秋枫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支懒散的救赎部队,可是毕竟这些士兵拥有过人的个人能力,笑道:“救赎乃是奇兵,不能当做普通士兵看待。” 宁霜点头,林秋枫继续道:“我听说宁军师文武之道,攻取之术,为了不让宁军师胜的太轻易,我派一万兵马与你对阵可好”,未比,林秋枫已经先行示弱,让对手有了轻敌之心。 宁霜笑道:“一万人太少了,你的士兵是热身了,我的士兵还没热身呢”。 林秋枫笑道:“不知道宁军师认为多少人才合适呢?” 宁霜淡道:“三万!” 好狂妄的人,就算是孤龙那般骄傲的人,也不敢自信说三千人与我一万人对阵,三千人对阵三万人,我轻易就能将你包围,任你士兵武艺再高,我几轮箭雨下去,你三千人还有人能站着吗?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宁军师,颇有才能,却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笑道:“就依宁军师所说,三万人”,林秋枫一点没有以众敌寡的不耻,在战场上只有胜负,并没有公平可言。 宁霜微笑道:“不计生死可好?” 林秋枫闻言,顿时震惊,不计生死,那就是真刀真枪了,这些日子他辛辛苦苦的训练这支三千人的部队,难道就是拿来送死的吗?收敛笑意,一脸严肃道:“宁军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宁霜哈哈大笑,“林元帅,我知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故意有此一言”。 林秋枫这才露出微笑道:“宁军师想真刀真枪的,可以拿安卑来开刀”,一语之后道:“我明日就要引兵前往保州城”。 宁霜淡淡应道:“林元帅若在战场上遇到什么困难,宁相乐意帮忙”,说完礼貌的返回。 林秋枫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第四节 兵临城下在线阅读 第四节 兵临城下 - 第五节 保州战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节 保州战场 南王爷收到苏定心的来信,心中对于让大军入驻保州周边地区的决定后悔不已,原本以为有自己十五大军和麒麟大军,北敖或者安卑绝不会打怀来的主意,就算要捏也要先找软柿子捏,这样他就可以稳稳在北方扎,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麒麟居然放弃镇守自己的大本营,反而奔赴千里之外的陇南,支援西王府与北敖作战,这麒麟到底是忠直还是愚蠢呢?这怀来一旦失守,他先前所耗费的心血就全没了,更严重的是,把自己也拖下水来,现在要撤已经不可能了,别说他与麒麟有着盟约,就算没有盟约,自己一旦示弱退兵,安卑长驱直入攻下怀来,京师周边地区也就相当也一并沦丧,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惟人所唾骂…… 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立即写信一封,告诉苏定心坚守保州,决不能有撤退的念头,这边他还调兵遣将,让苏定心耐心等待援兵。 一旁的刘文龙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应付呢?” 南王叹息道:“还能怎么应付,积极出兵支援,这保州一失,所有的黑锅都要我来背。”一语之后问道:“文龙,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用?”。 刘文龙沉吟道:“在保证南王府基本防御的基础上,还有二万步兵,以及我们唯一一支八千人的骑兵”。 南王苦笑道:“曾经我以为这支八千人的骑兵,可算是我争雄的锋芒利器,如今与别人相比,弱小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大东国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因为训练供养一支骑兵所需要的资源是步兵的三倍之多,若是装备良,所耗费的远远不止三倍,而在攻城拔寨或者守城方面,还是以步兵为主,所以发展骑兵,所付出的与收益的并不能成正比,而镇西军和镇北军骑兵部队强大却是迫于无奈,若没有骑兵大军压阵,又如何来跟西夏、北敖、安卑这些游牧民族叫板。 刘文龙并没有说话,只听南王道:“凑个三万人,即日奔赴保州支援苏定心,我亲自前往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一趟,许于粮草物资,希望他们能出兵增援”。 刘文龙沉声道:“王爷,此消彼长之下,我们二十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南王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让我学麒麟愚蠢一回吧”。 刘文龙感慨道:“可惜王爷的大义之心,天下人并不知道。” 南王哈哈笑道:“有大义,也有野心,现在谈论谁胜谁负还为时过早”。 十日之后,南王许于大量物资粮草,终于让华中王和华东王各出五万兵马增援保州。 保州这边,安卑已经强攻十几日,双方都伤亡惨重,攻城就是这样,若没有奇谋妙策而一举攻破,打得就是一个消耗战。 保州城此刻正战火滔天。 城上和城下之间,倾泻这密集的箭雨,面对安卑连续十几日的强攻,保州城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敌人一日接着一日的攻打,就没有休战过,士兵心里承受着沉重的压力。 城头上,箭风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守将陈边徒只见满眼的血横飞,一时之间以为到了阿鼻地狱,困惑还有什么人能在敌人的强攻下探出头来,更别说反击了,敌人弓箭连八轮,势头稍减,陈边徒忽然大喝道:“弓箭!”,城头之上万箭齐发,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敌兵阵中,只是敌人早有准备,混在弓箭阵中的盾牌兵高举手中盾牌,大多数的箭矢都被挡了下来,并无法对敌人造成太大的伤亡,反而白白浪费了一万支箭。 安卑的攻城部队,在刚才借弓箭手的几轮弓掩护,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边,陈边徒长啸一声,拉弦拔剑,顷刻间出七八箭,每一箭必穿一个敌人,此刻城头鼓声大作,守城兵士奋勇起身迎战,石块滚木纷纷投下。 陈边徒拉弦欲,蓦地一枪迎面到,快到让人不暇反应,石徒然本能身子一震,腰间佩刀瞬息就到手上,挥刀便斩,刀枪撞击,铿锵声大作,悠悠不绝,长枪被撞变了方向,疾向一个兵士,那士兵拿盾牌一格,长枪穿透了盾牌,只见那士兵缓缓倒下,却是已经被扎中心窝。 陈边徒脸色突变,一刀未能斩落长枪,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远望对面,只见敌人步兵阵中,一人披挂纯黑色战甲稳立,视箭雨如不在,身后站列着二千来名灰衣人。 副将姚震冲到陈边徒的身边:沉声问道:“什么人?” 陈边徒深吸口气道:“幼虎和他的风影部队”。 姚震吃惊道:“若是让风影上了城头就麻烦大了”。 陈边徒沉声道:“你速速前去回报苏元帅此刻战况”。 攻打城下的安卑步兵,在大石巨木的轰撞之下,虽然受到重击,仍是徐徐而进,杀了一部分的人,却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城上守兵一边要将这城楼下的士兵杀退,一边还要预防不时飞过来的弓箭。 幼虎遥注、城头,随手拔出弓箭,却不曾分心去看周围一眼,偶有羽箭在他黑色的铠甲上,由于距离太远,力道已弱,一碰就跌落,只见幼虎张弓出一箭,城头上举起巨木要扔下的士兵立即中箭到地,巨木落下反而砸伤了自己人。 只见幼虎连,每一箭必中一名关键的士兵,什长、百夫长、小都统,少了这些低级将领的指挥,顿时之间城楼之上产生了小规模的混乱,士兵各自为营,并未能有序作战,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攻击目标的不明确,安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突破了护城河。 陈边徒远远的盯着把箭杀自己城头上指挥作战的低级将领,而对不时朝他去的弓箭视目无睹,立即拔箭对准幼虎眉心去,箭如流星朝幼虎直飞而去,刚在半空的时候,只见幼虎却突然朝这边看来,随手拔出腰间佩剑朝此箭砍落,箭落的同时,一箭从他弓上出,陈边徒正吃惊,那箭却正中他的眉心。 主将中箭而亡,城头上的守兵顿时乱成一团,攻击力大步如从前,而这个时候安卑士兵已经涌到城门下,大刀,盾牌,身体,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冲撞城门,同时用火点燃城门。 而同时,安卑阵中出现一形似绞盘的庞然大物来,几十个赤着上身的汉子,用尽千里推着绞盘,同时前面还有八匹战马牵带。 在距离城桥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只见几十名汉子用尽力气扭动着绞盘,一声类似霹雳的震动从大地上扩散开来,然后城上所有人就看到一块巨石飞抛而来,远远地划过羽箭的上空后,撞到了一个角城楼上,半个角楼全然塌陷,人声惨叫中,砖块雨点般落下。 城上的兵士都忘记了发箭,傻傻看着曾以为牢固到永不可破的城墙。 过来一会安卑缓缓的用大型马车运来一块巨石,费劲力气将巨石挪移到绞盘之上,几十条赤身的汉子重新开始拉拽绞盘。 幸好安卑用这攻城器械攻城,每投出一块巨石都要耗费好些时间,若是如弓箭发一般快捷,无需一会,这城就要变成灰烬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定心亲自赶到城楼之下,立即将士兵调动起来,准备好烧的滚烫的开水从城楼之上洒了下来,城楼下面顿时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 虽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看着三百步远的庞然大物,苏定心却紧皱眉头,朗声喝道:“军中可有能三百步远的神弓手”。 却没有人回应,只听姚震道:“陈将军箭术非凡,可三百步远”。 苏定心立即道:“令陈边徒击敌人攻城器械的关键部位,绳子一段,绞盘立倒”。 姚震应道;“陈将军已经战死”。 苏定心咆哮道:“那你还说个屁”,一语之后却看着那拧的越来越近的绞盘,这东西若不解决掉,这城早晚被巨石轰倒。 费了好些功夫,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齐吼,第二块巨石飞出擦过城墙,掀翻了几乎整整一面箭垛。 苏定心表情绷得似铁板,冷冷道:“江泽,你立即领三千人杀出,无论如何也要毁了敌人那庞然大物,若是办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身边一名将领道:“元帅,打开城门杀出去,太危险了,若是让敌人有机可乘杀进城内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定心冷冷道:“我会给敌人这个机会吗?城门就这么大,还在我们的地盘上,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城也不用守了,反而坐以待毙,这城能挨的住多少次巨石的轰击”。 只听苏定心朗声道:“不顾一切杀靠近城楼的敌兵,敌人若是不退,就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城头守兵顶着敌人弓箭的杀,不顾一切的对着靠近城楼下的安卑士兵进行杀,双方又进行了一次兵力消耗,要知道南王府守军可消耗不起,士兵越少,守城也就变得越艰难,不过却达到目的,杀退了进攻的敌兵。 就在此刻,紧闭的城门突然大开,一名将领领着三千士兵冲杀出城,目标直指敌人三百步远的绞盘攻城器具。 在江泽领兵冲杀出城的时候,苏定心立即下令放箭击敌人的弓箭手,掩护江泽靠近目标。 三百步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一步就能到的。 见敌人弓箭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城头之上,苏定心心中暗喜,成了。 而当江泽领着三千士兵冲杀至距离绞盘百步之遥的时候,发生的一幕却让苏定眼前一黑。 不知道从那里杀出来二千多人的灰衣人挡住了江泽的去路,这二千来人的灰衣人手持利剑,一身装扮,不像是士兵,反而更向刺客一点。 紧接着,苏定心就看见双方陷入混战,三千士兵无一合之力,几乎与敌人交上手,就被立即斩杀,这三千人不像是英勇善战的士兵,反而像呆呆不动的稻草人,几乎没有反手之力,只需一会的功夫,江泽和三千士兵竟全部战死。 轰隆一声,又一块巨石抛向城头,苏定心心头一黯,难道今日就要城破,越里古到底有多少杀手锏没用。 姚震口吻凝重道:“幼虎的风影部队。”当亲眼目睹风影之后,所有人才知道风影的厉害之处,而当日听说风影败在救赎之手时,所有人心中不会认为救赎多可怕,只是认为风影徒有虚名,今日他们却无法想象,要战胜风影这样的对手,该是什么样的士兵啊。 徒然扫了一眼边公子,边公子正从背上的包袱里取了黑漆漆的铁管子,拧来拧去。石徒然挽弓如月,一箭劈空飞出,直奔绞盘中心,对面迎来一箭,半空中两箭撞个对着,齐齐坠地。战狂在枪兵队中,手扬长弓,仍是瞬也不瞬傲视石徒然。 石徒然断喝一声道:“箭来!”亲兵捧箭袋跑前,他一手拈了五箭在弦,五箭齐发,厉啸之声破空,战狂领弓回箭,也是一发五箭。五箭对着五箭,又是对碰撞落。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吼,第二块巨石飞擦过城墙,掀翻了几乎整个一面箭垛。 战狂弓平端着,直对石徒然。 就在这时,绞盘的最关键部位忽然散落开来,庞然大物轰然塌陷,巨响震天。梦州兵士一阵发愣后,发出如山的“战神无敌”欢呼声。只有石徒然木立着,望着边公子手中那跟铁管上正冒出缕缕烟雾来。 第五节 保州战场在线阅读 第五节 保州战场 - 第六节 一战成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节 一战成名 战况越演越烈,就算今日能守住,这城墙也必定遭受重创,明日又怎样来承受住这种打击…… 突然只听城南一片欢呼声响起:“援兵来了!” 原来是林秋枫率贵州军来援,打开城南大门,从安卑右翼杀了过去,喊杀声整天大作,面向东门的敌军主阵尚是壁垒森严,两翼却鼓噪起来,贵州军一万骑兵冲右翼冲破敌阵,千万只战马敲击在地面上,地动山摇,无数兵刃交接声,声声入耳。 城头上欢呼生一片,但见贵州军骑兵似风一样刮过原野,高举起手中的长刀,砍杀敌人,每至一处,敌军的战阵就被捣散分割开来,一万骑兵居高临下冲锋,视野开阔,正好骑兵冲杀,而林秋枫也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攻击时机,想必他观察了好长时间了。 这大队的骑兵一旦狂奔起来,就如同烈火卷烧草原,势不可挡,城下的安卑虽然人数众多,足足有十几万人,面对这一万突袭而来的万骑,反而乱了章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而安卑攻城作战却没有带上骑兵部队,所以阵中并无法很好的调动出一支行动迅捷的骑兵来对突袭而来的万骑进行阻击。 苏定心松了口气,几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挡的住铁骑如此奔袭,而且看上去这支万人骑兵训练有素,主将指挥有度,看来今日的局势要扭转了。 率领这支骑兵部队的主将是石徒然,他见敌人阵型混乱,一时之间未能有效对他进行围击,将目标对着敌人攻城的庞然大物,扫了旁边副将边公子一眼,边公子从背后的包袱里取了黑漆漆的铁管子,拧来拧去,一会之后变成一张黑黝黝的大弓,石徒然接过大弓过来,挽弓如月,一箭劈空飞出,直奔绞盘中心,对面迎来一箭,半空中两箭撞个对着,齐齐坠地。战狂在枪兵队中,手扬长弓,瞬也不瞬傲视石徒然。 刚才见敌人骑兵来袭,幼虎已经退回中军所在,而他座下猛将之一的战狂,却率领五千枪兵接手保护攻城所用的庞然大物。 石徒然断喝一声道:“箭来!”亲兵捧箭袋跑前,他一手拈了五箭在弦,五箭齐发,厉啸之声破空,战狂领弓回箭,也是一发五箭。五箭对着五箭,又是对碰撞落。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吼,第三块巨石飞擦过城墙,又掀翻了几乎整个一面箭垛。 战狂弓平端着,直对石徒然。 就在这时,绞盘的最关键部位忽然散落开来,庞然大物轰然塌陷,巨响震天。兵士一阵发愣后,发出如山的“战神无敌”欢呼声。只有石徒然木立着,望着边公子手中那跟铁管上正冒出缕缕烟雾来,心中暗道:此物第一次用,竟有如此厉害的效果,若是能批量制造,岂不是杀敌的厉器,石徒然不知道此物是从那里来的,只知道这是林元帅交到边公子的手中,他手中这把黑黝大弓也是林元帅交给他的,当日林元帅送给他们二人各一物的时候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他自己并不太用的上,赠送给他们。 只可惜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两样厉害的武器竟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石徒然所率领的这万骑,前身便是天下四大劲旅之一的梦州铁骑,而石徒然便是这支铁骑的统帅,他有一个外号——战神,这个外号也和越里古的外号一样,只是石徒然虽然小有名气,声名比起越里古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石徒然只是一个将领,而越里古却是安卑不败的象征。 也因为石徒然有着战神的称号,所以刚才安卑攻城所用的庞然大物轰然塌陷,士兵才会发出“战神无敌”的欢呼声,只是梦州铁骑为何会成为贵州军的一军,倒是令人不解,若是聪明人大概能从“有就是娘”这一句话来理解。 苏定心看见敌人攻城所用的庞然大物被毁,已经达到目的,趁机安卑阵型混乱,友军骑兵此刻还能从容撤退,若是恋战的话,恐怕就要被敌人所包围了,毕竟安卑阵前并不是一二万人,而是足足的十几万人,果不其然,只见安卑混乱的阵型开始渐渐变得有序起来,而并不是刚刚友军骑兵冲锋时那般慌张混乱,敌人主帅混乱的情况下短短时间之内就能做到这一点,苏定心不禁赞道:“幼虎果然厉害”。 苏定心立于城头,纵声啸道:“快快撤退,不要恋战”。 这一声虽响,可是战场上正是喊杀声是涨潮之时,没人能在巨浪中再分辨得清一个人的声音,声音投入浩瀚的战海之中,顷刻间没入无息,鏖战只有更激烈。 石徒然率领骑兵冲杀入敌阵之中,他身先士卒,万夫莫敌,身后将士也是勇不可挡,梦州铁骑乃是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岂是徒有虚名,就算面对专克骑兵的枪兵也是尽占上风,整支梦州铁骑简直杀疯了,刀落人亡久违的杀戮快感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 在梦州铁骑洪流的冲击之下,安卑并没有溃散,张狂首当其冲,率领五千英枪兵愣是生生把这支疯狂的梦州铁骑给拦住下来,整个安卑阵中,也就只有他这支部队能战上一战而不会溃散。 已经退回中军所在的幼虎问道:“这支骑兵什么来头?” 猛将逐风应道:“天下四大劲旅之一的梦州铁骑,只是这梦州铁骑不是地处西夷边界,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幼虎道:“好厉害的骑兵部队,若能为我所用,岂不如虎添翼,只可惜却没有这个机会了”,一语之后淡道:“既然他们杀的痛快,就成全他们吧”,传我号令:“佯装不敌撤退”,说着却在逐风耳边说了一通话。 逐风大喜,领命退下。 苏定心只听敌人鸣金撤退,心中一惊,难道梦州铁骑真的如此厉害,让拥有十几万大军的幼虎也自认不敌,打了撤退的念头,他居高临下看着敌人阵型,心中却大叹不妙,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诱敌之策,仓促之间立即让士兵敲响鸣金撤退的战鼓,希望梦州铁骑听到撤退的战鼓声,能当头一,清醒下来。 战场上,杀的痛快的石徒然那里有心听到这鼓声,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些溃不成军无反手之力的敌兵全部斩杀。 杀的痛快的石徒然突然看见敌人高处令旗招展,己方铁骑兵纷纷从马上摔下,远方缓坡之上,冲杀到最前面的骑兵,被突然冒出的敌兵用钩镰枪一类的奇特兵器,尽勾在马腿马蹄上,更有战马踩踏进陷阱,扑地不起。 紧接着,只见山坡上滚下烧着熊熊的巨木,只见无数条火线在山坡上蜿蜒起来,来势汹涌,开始吞噬整片整片的山坡,战马受了惊后,四向打转,互相冲击,这近万人的骑兵队,一时之间便纠结在火海里。 这些可燃烧的油,原本安卑打算拿来攻城用的,没有想到却用在对付骑兵上,火攻骑兵在以为的战例也曾有过。 整支梦州铁骑立即被困在火海之中,原来纵横来去的铁骑,却成了笼子里的困兽。弥漫的烟雾,灼热的火焰让士兵分不清东南西北,火焰成了眼前他们需要对付的敌人。 突然只见从外围的烟雾中来无数的箭矢,对着被困在火海中的梦州铁骑一阵乱,许多战马身中数箭,轰然倒地,马上中箭倒地的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石徒然感觉就是有力使不上劲来。 城头上的苏定心一脸凝重,难道有着天下四大劲旅之一美名的梦州铁骑,今日便要全军覆没吗? 身边一名将领问道:“元帅,我们救还是不救”,这句话却说的没有什么底气,拿什么去救。 苏定心叹息道:“梦州铁骑太过恋战轻敌了,若我军出城与安卑决战,这城又拿什么来守”。 正在石徒然看着身边将士一个个倒下,而无能为力之时,只听轰隆隆的战鼓声从北面传来,顿时大喜朗声道:“随我往北面冲锋”,话刚说完,一马当前率领余众朝北边方向冲杀过去。 幼虎讶异道:“敌人出城迎战了”。 逐风道:“不知道,只闻鼓声,还未见敌兵”。 幼虎沉声道:“重点堵击,一定不能让敌人骑兵冲出火阵”。 安卑阵中令旗摇摆,安卑将主力朝北边靠拢。 石徒然朝北边冲了一会,立即受到敌人的弓箭攻击,一轮弓箭之后立即与敌人短兵相接,由于烟雾重重,梦州铁骑的杀伤力却没有起到一开始的效果,反而是不少骑兵中了敌人的冷枪。 缠战中石徒然突然又听见东边传来鼓声,没有丝毫犹豫,又立即率领将士朝东边移动,骑兵若冲过去没有办法,若想离开,安卑却也拦不住。 逐风看此,疑惑问道:“元帅,对方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敲着冲锋的号角,却不见一个敌兵出现”。 幼虎沉声道:“我说过,梦州铁骑来的了,就回不去了。” 逐风明白了主帅的意思。 梦州铁骑朝东边方面冲了一会,又遇到敌人的阻击,缠斗了一会,又听见南边鼓声大作,立即又率兵改道朝南。 如此来回几次,把梦州铁骑折腾的够呛,而安卑方面也没有一开始严密有序。 就在这时,南北方向均传来鼓声,石徒然一愣,突然恍悟,率兵朝东面移动。 幼虎脸色铁青,立即下令围剿,他不想跟这支骑兵耗下去了,火海外面北东南三面向中心靠拢,这一次他不会让敌人忽左忽右了。 石徒然冲杀了一会,缓缓的前进,可是他却发现敌人怎么杀不尽,就似一道厚厚的兵墙,他只撬了浅浅的一层,这样一来就造成他身处在敌人阵型内凹的包围之中,骑兵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士兵之间的空间越来越小,别说外围都是密集的长枪,关是不知道从那里飞来的箭雨就够他喝一壶了。 边公子语气凝重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土徒然沉声道:“我知道”。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南北方向鼓噪声四起,却是贵州军从南门和北门冲杀出来,攻击将梦州铁骑包围的安卑大军左右翼。 可以想象,将背后露给敌人是怎样一种后果,如今安卑方面想要重新调整阵型已经太晚了,外排对梦州铁骑进行击的弓箭手首先受到了贵州军的攻击。 贵州军从南北方向漫山遍野杀了过来,安卑左右翼的弓箭手首当其冲受到重创,而被困在当中的梦州铁骑缓了过来,配合南北方向的贵州军向敌人两翼冲杀,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突围,而是里应外合。 背腹受敌的安卑大军,溃不成军,择路而逃,贵州军并未进行追击,而是配合梦州铁骑,将从两翼被切断的东面安卑士兵包围,血染红了整个战场 此战总共歼灭安卑五万余人,贵州军一战成名,也成就了贵州军的主帅林秋枫。 骄傲的幼虎再次成为别人成名的垫脚石,奇将之名还复存吗? (从昨夜一更,已经可以看出我糊涂到何种地步,最后一段,大家无视掉吧,请大家体谅,给我点时间缓过来,战争我会加快节奏,其实并不是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第六节 一战成名在线阅读 第六节 一战成名 - 第七节 天边的人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节 天边的人儿 因为贵州军的支援,北敖拿下保州城变得艰难,敌我双方鏖战半个月,互有伤亡,安卑方面毫无进展,拿下保州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而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两路兵马抵达保州城南面三十里开外,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安卑受困于战线太长,粮草补给不及时,而保州城在短时间之内又无法攻破,而选择了撤兵,不再继续僵持下去。 安卑退回了顺平,不给大东**队交战的机会,不得不说越里古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是借来作为援救的两路兵马,总不能永远驻扎在保定城周边地区,而要转守为攻,攻打顺平又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敌人不来进攻就烧高香了,难道还自动送上门不成,时日一久,两府总共十万人的兵马必定撤退,而这种时间,安卑刚好可以调整兵马,准备好充足的粮草,等两府兵马撤退再发动进攻。 越里古的决定,让安卑大军变得好似一团棉花,让大东国的军队有力却打不到实处。 保州战事暂时停了下来。 而此刻,一直攻城拔寨的麒麟大军,刚刚拿下富县,而接下来准备要拿下的是北敖比较大的城关要塞——延州。 延州与铜川一样都是大城,城内守兵也较小县城要多的多,而目前易寒遇到些困难,大量的俘虏要怎么处理,因为这些俘虏的原因,耗费了大军大量的粮食,后续物资补给不及时,此刻大军已经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一旦无法在短时间内攻下延州,而军中无粮,那问题可就大了,而北敖狡猾的很,每次易寒攻下一地,并没有获得预想中的粮草物资,这打乱了他一开始以战养战的战略部署。 帐内,易寒一脸胡渣,脸容犷,眉目隐露沧桑,样子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这会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都说战场可以让一个男孩迅速成长为一个男子汉,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日子整支麒麟大军连连征战,基本就没有停下来过,个中艰辛苦难可想而知,护**毅力十足,西夏大军反而有点吃不消了。 林毅岳风尘仆仆走了进来,他也是一脸胡渣,这胡子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了。 林毅岳沉声道:“元帅,军中粮草只够吃上半个月”。 易寒平静道:“我知道”。 林毅岳道:“进攻延州城的计划可能要缓一缓了。” 这一次易寒却没有回应,而是沉吟不语,林毅岳继续道:“没有想到俘虏会这么多,我们向西王府索取的粮草至少要二十天后才能到,加上这三万多人的俘虏,半个月的粮草却能维持十天左右”,林毅岳的意思是攻和暂缓进攻,十日之后都要面对大军断粮的困境。 易寒突然重重拍了桌子,沉声道:“北敖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粮草,反而让我给他养兵,难道就不怕把我三万人给饿死吗?” 这一次林毅岳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不管如何,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粮食的问题。” 易寒思索应对之策,这个时候苍狼走了进来,朗声道:“这三万人俘虏留着干什么,全部杀了,这几日士兵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易寒一脸苦笑,当日他开始接受这些北敖士兵的投降,如今把这些俘虏给杀了的话,一者失信于人,二者以后敌人如何会再向自己投降呢?明知死路一条自然是拼死一战,这样就给自己攻城掠地增加了难度,朝苍狼笑道:“拓跋将军,屠杀俘虏的事情,如何能做的出来”。 苍狼沉声道:“元帅你不必瞒我了,军中粮草已经告急,我知道屠杀俘虏的事情不能做,可是也没有为了养俘虏而让自己士兵饿死的道理,因为无粮可食,杀了自己的妻妾下厨的事情也有人做的出来”。 易寒笑道:“从今日起,所有俘虏每餐一律减半”。 苍狼也没有再坚持,却道:“我倒有一计,可让这三万俘虏全部死去,却不会让我军背上屠杀俘虏的罪名”,说着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 易寒耐心听完却道:“这样做能问心无愧吗?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却瞒不住所有的人”。 苍狼道:“元帅,你太有原则了,简直跟是沙元帅一个子”,这句话却不知道是赞是贬。 易寒轻轻一笑,“拓跋将军现在可不是赞美的时候,眼前是如何解决粮草告急的问题”。 林毅岳一直沉吟不语,凝神思索,突然抬头道:“我倒有一法,可暂时解决眼前的难题。” 易寒与苍狼异口同声道:“快说”。 林毅岳朗声道:“在方圆百里之内强行征粮”。 未待易寒回答,苍狼立即道:“此法可行,护**保家卫国,大东国的子民有义务承担起这个责任。” 易寒思考了一会之后,点头道:“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要百姓自愿,而不能强抢强征。” 林毅岳心中暗忖道:“元帅,你虽然指挥有方,对军队的一些隐蔽却不甚谙练,不强抢强征,那里能征到粮食,百姓自有其存活之法,是饿不死的,而我们的军队一天无粮就要军心涣散,别说攻城掠地,恐怕连仗都打不成”,这些话林毅岳自然不会说出来的,他了解易寒,一旦说出来,易寒一定不会答应,到时候又会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口上应道:“好的,我会把元帅的话传达给前去征粮的士兵”。 苍狼自然也明白林毅岳的苦衷,也就干脆不说明,与林毅岳一起瞒着易寒。 两人走出帐外,苍狼道:“林将军,这件事情若是被元帅知道了,他定会怒不可歇”。 林毅岳笑道;“那就由我来一人承担,拿我的人头来平息民愤”。 苍狼感慨道:“得将如此,何愁大军战无不胜”。 林毅岳笑道:“此事还请拓跋将军帮忙隐瞒。” 苍狼笑道:“我怎么能不成全林将军呢?若会说,刚才在帐内的时候我就说了”。 林毅岳笑道:“那我下去安排了”,说着离开。 苍狼看着林毅岳的背影,叹息一声,又朝帐内看去,自言自语道:“人无完全,每一件事情都有好坏两面,又让人如何来抉择呢?越是睿智的人,活的越辛苦”。 ————————————————————————————————————— 白河县,西北地区一个贫瘠的小县城。 自从北敖占领了这片属于大东国人的土地之后,原本生活就十分艰苦的白河县百姓,日子过得更加艰辛,北敖经常出动士兵小队对当地的百姓进行掠夺,有点吃的东西也要藏的非常隐蔽,等北敖士兵小队离开之后才偷偷拿出来吃,白河县地处偏僻山区,北敖军队并没有对这个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掠夺,但是受到影响还是难免的,这一点点的影响,便可以让白河县的百姓感觉这日子简直没法再继续过下去了。 终于,白河县的百姓收到了一个消息,护**攻下铜川,将原本属于大东国的土地从北敖的手中夺了回来,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北敖士兵不会出现在白河县进行掠夺,有什么吃的,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了。 可是没过几天,白河县的百姓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因为护**的士兵也算是强盗,当然比起北敖士兵,护**的士兵客气了许多,他们不会杀人,不会强奸妇女,但是他们的出现却是来夺走自己最珍贵视如生命的粮食,这帮士兵冷漠,不通人情。 小山村的一条偏僻的山路上,一个壮的汉子与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同行。 一个小女孩问道:“愣头大叔,你不是说那些兵哥哥自己人,为什么他们也要来抢走我们的食物呢?” 汉子一愣,却思索起来,昨日几个士兵到了他的家里,将他原本藏起来的粮食全部拿走,一个士兵见到他年老的母亲卧病在床,不忍心给他留了一点食物,此举却被一个带头的兵士训骂了一顿,这帮抢夺食物的士兵表面看上去冷漠,不通人情,但是这一点却可以看出他们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憨憨笑道:“大概是他们接到命令所以必须这么做。”一语之后笑道:“玛儿,你肚子饿吗?” 那叫玛儿的小女孩笑了笑道:“不饿”。 汉子看着这张原本应该红扑扑的小脸,此刻却饿面色饥黄,有些心疼,笑道:“明天我就给你们两人弄点好吃的,这两个**蛋是个女先生留的,女先生生病了,再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就永远好不了了”。 两个小女孩却笑得非常开心,“我们不饿,留给女先生吧,我们希望女先生的病快点好,就可以继续教我们读书写字了”。 娜儿突然掏出一个布包起来的东西,小手小心翼翼的翻开,看了一眼之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这才满意的又包了起来。 汉子却看到了,却是两个薯瓜,问道:“娜儿,你怎么会这些东西?” 娜儿笑道:“这是我娘给我的,昨天我偷偷攒了一个,今天又攒了一个,女先生一定饿坏了,一会可以拿给她吃”,她经常挨饿,明白饿的滋味,小小年纪却能懂得身同感受。 汉子笑道:“你们若是饿了,就拿出一个来分吧,女先生一个就够了,若是知道你们没得吃,她一定不肯收下的”。 两个小女孩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薯瓜看起,眼神充满的渴望。 就在这时,山路一旁突然窜出几个士兵来,一脸冷漠的朝他们走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冷冰冰的,两个小女孩顿时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士兵走了过来,什么话也没有,就开始对三人进行搜身,汉子身上的两个**蛋被搜了出来,汉子立即道:“几位兵大哥,这两个**蛋是专门给病人送过去的,请几位兵大哥高抬贵手,不要拿走”。 若是前几日,这几个士兵也许不会拿走这两个**蛋,但是如今已经过了十天,后勤补给的粮草却还没有运送到,许多俘虏都因此而饿死了,军中士兵也是三餐不饱,而林副帅下达的命令就是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挨到粮草送达,所以这两个**蛋对这几个士兵可以说是如何的珍贵。 士兵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把**蛋拿了过去,一人咬了一口,瞬间就吃完,汉子的脸瞬间就变得铁青,若不是因为两个小女孩,他立即就跟这几个人拼命。 一个士兵突然看见娜儿手里捧着的薯瓜,二话不说就抢了过来,娜儿这才回神,伤心的哭泣起来,“这是个女先生留的,你们不要抢走”。 士兵看见这脸黄肌瘦的两个小女孩哭得满脸泪痕,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何况他们心里本来就不想这么做,护**的士兵是冷漠坚毅的,但是这一刻他们的心却再也无法冷下去,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做,这一瞬却把林副帅的命令抛之脑后,那个抢走薯瓜的士兵扇自己一巴掌,嘴里骂了自己几声,却把薯瓜还给娜儿,说道:“你快吃吧”。 娜儿一愣之后,立即把薯瓜收到背后,瞪了这个士兵一眼。 旁边一个士兵说道:“走吧”,几个士兵又离开了。 汉子冷冷道:“还算有点良心”,说着抹了抹两个小女孩的泪水,笑道:“我们快点走吧,女先生饿坏了”。 玛儿伤心道:“愣头大叔,**蛋没有了”。 汉子闻言有些失落,却勉强笑道:“没有关系,还有薯瓜呢”。 山村里一间破旧的茅屋内,不时传来咳咳咳的声音,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枯黄憔悴,一头长发错乱散开,毫无色泽,她现在看上去就似一个垂垂欲死的老妇人。 门口传来了几声稚嫩又兴奋的呼喊声:“先生,先生”。 女子听到声音,嘴边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吃力的让自己从床上卧坐起来,这一用劲,却让她枯黄的脸颊憋的隐隐有些红晕。 第七节 天边的人儿在线阅读 第七节 天边的人儿 - 第八节 须眉丈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节 须眉丈夫 汉子和两个小女孩走进茅屋,三人乖巧的喊了一句“女先生”,连壮的汉子也不例外,看他憨憨的,见了这女先生却好像变得跟小孩子似的……* 女先生朝招了招手,“娜儿,玛儿过来,让先生看看你们”。 两个小女孩走到床边,玛儿弱弱道:“先生,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和娜儿好想等你给我们上课”。 一旁的汉子闻言却有苦难言,小孩子不懂事,他却知道,连吃的都没有,好好的普通人都要饿出病来,何况是病人,只希望战争快点结束。 女先生理了理两个孩子枯乱的头发,又爱怜的抚着那面黄肌瘦的小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对此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她教导这里的人改进耕具,又实地勘察地形,开垦可耕种的荒地,而达到合天时、地脉、物之宜的目的,最终无所差失,事半功倍,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让她这些年的心血都毁之一旦,她感觉自己就要病死在这里了,黯然的闭上眼睛,想起不知道在那里的至亲,眼眶悄悄的涌出泪水来。 汉子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先生流泪,无论多么艰苦,女先生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他一直以为女先生是世间上最坚毅,最阔达的人,她是多么的了不起,而这一刻她流着眼泪,脸容看上去是那么悲伤,到底是什么让女先生如此悲伤呢? 两个小女孩看见女先生落泪,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先生,先生,你为什么哭了呢?” 娜儿忙道:“先生,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给你带了两个薯瓜”,说着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掀开布。 女先生嫣然一笑,情不自禁的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笑道:“你们是我教过最懂事的学生”。 娜儿小心的扒着薯皮,薯皮没有扔在地上,却又放到布上面,她的肚子很饿,却是打算一会拿这些薯皮充饥。 玛儿盯着那扒了皮,金黄黄的薯瓜,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女先生看见了,微微一笑,从娜儿手中接过薯瓜却递到玛儿的手中,轻轻道:“玛儿,吃吧”。 玛儿内心渴望,却没有接过来,她知道这个特意给女先生留着的,女先生肚子也很饿,只听女先生温柔道:“你吃了这个薯瓜,先生就教你读书写字”,说着手指轻轻捻了一块塞到玛儿的口中,又给娜儿捻了一块。 汉子看着这一幕,心中辛酸却无能为力,女先生做任何事情,他却没有任何资格说不可以这么做,这个时候他开始痛恨那些抢走自己**蛋的士兵。 一个薯瓜很快的就被两个小女孩分享了,娜儿拿着另外一个薯瓜说道:“先生,我和玛儿吃饱了,这一个是你的”。 女先生接了过来,慢慢的扒着皮,笑道:“这一个我们三个人共同分享好吗?” 说着未等两人回答,就捻了一块品尝起来,笑道:“嗯,好吃”,捻了一块,“娜儿,你尝尝这一个和上一个味道有什么不同”。 娜儿感觉吃的一点也不必刚才少,吃完之后开始搜寻地面,却没有发现薯瓜皮,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薯瓜皮到底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女先生突然咳嗽起来,连忙用衣袖裹住了嘴,却怎么也裹不住这阵阵强烈的咳嗽,咳嗽是从腔内发出,像重音鼓,能将左右襟击穿。 汉子看见女先生剧烈抖颤的身体,只感觉女先生像一片单薄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大风刮走,那重重的咳嗽声,重重地击打着他的心房,竭力的想要将他的心给洞穿。 汉子有些慌张,连忙端着碗出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回来,喂女先生喝下,玛儿和娜儿各伸出一只小手轻轻的抚着女先生的后背。 当女先生缓过劲,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面如金纸。 汉子突然似下定什么决心,“娜儿,玛儿你们陪着先生,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女先生忙呼道:“你要去那里,回来”,说了一半却连连咳嗽起来。 愣头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他居然偷袭打晕了一个征收食物的士兵,扛了一袋粮食就跑了回来。 汉子兴致冲冲的走进茅屋,将那袋粮食重重的放在地上,喜道:“先生,玛儿,娜儿,我们有的吃了,再也不必饿着肚子了”。 两个小女孩欢呼起来:“愣头大叔好有本事”。 女先生却露出威严而冷峻的表情,问道:“这袋粮食从那里来的?” 愣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从一个士兵那里抢来的。 女先生吃惊道:“北敖士兵?” 愣头笑道:“先生,你这些日子卧病在床,不知道消息,北敖军队已经被护**给赶走了,我抢的是护**士兵的粮食”。 女先生一讶,“被赶走了吗?”一语之后却冷视着愣头,“那你为何要抢夺军队的粮食,可知道粮食对士兵来说就是生命”。 愣头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这支原本以为是英雄的军队,所作所为却是跟强盗一样吧,有苦难言,干脆低头沉默不语。 一旁的娜儿说道:“先生,愣头大叔说这些兵哥哥是好人,可是他们也来抢走我们的食物,愣头大叔留了两个**蛋给你,在半路上却被他们给抢走了”。 汉子接话道:“这些食物本来就是我们,被他们强行征收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玛儿断断续续的陈述这几天的遭遇,虽然思绪有点混乱,不过女先生倒是听明白了。 女先生淡道:“愣头,你先去躲一躲,这些日子就不要出现在人前了”。 愣头笑道:“先生,没事,大不了就是贱民一条给他们,我现在就到县城里给你请大夫,有这些食物作为交换,不怕大夫不肯来”。 还未等女先生应话,汉子就转身离开,不理睬背后的呼喊声。 女先生身体虚弱,无法下床,忙叫娜儿去把汉子给追回来。 娜儿却好奇道:“先生,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让愣头大叔去请大夫呢?” 女先生无奈,小孩子怎么会明白这些,却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两人的手,让她们坐在自己的身边。 傍晚时分,汉子将大夫请了过来,给女先生把了脉之后,说道:“说病是病,说不是病也不是病,多吃点东西,好好调养身子就是了”,一语之后又道:“你随我回去拿几帖通郁的药。” 汉子给了这个大夫半袋的粮食,又请了村里人来帮忙照应女先生和两个孩子,随着大夫返回取药。 山村里好多人已经很久没有真真正正的喝一顿米粥了,女先生让人把这半袋米全煮了,让大家饱饱的吃上一顿。 由于吃了点粥,又见到大家这么开心,女先生的气色好了许多。 夜深了,所有人都回去了。 一夜过去,汉子一早就在门口熬着汤药,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数十个士兵押着一个老者朝这边走来,村里人看见这帮士兵一脸冷凶,心知不是什么好事情,纷纷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这个老者却是昨夜来给女先生看病的大夫,只见大夫有些惊怕的指着愣头道:“这半袋粮食是他给我的。” 一个小都统走到汉子的跟前,沉声问道:“你可知道打劫军队粮食是什么罪名?” 汉子毫不畏惧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粮食是我们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小都统沉声道:“奉林副帅之命,征收粮食以应急需,士兵无粮可食,便要饿死,到时候这里又要遭受北敖掳掠”。 汉子不屑道:“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两样”。 小都统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愚民那里会懂得他们这些士兵的苦处,奋勇杀敌却要面临饿死的境地,沉声道:“你打劫军队粮食是死罪”,一语之后朗声道:“就地处置!” 都说军队霸道,杀人干脆利落,不必过堂审问,今日,这隔世的小山村的人总算见识到了。 众村民蠢蠢欲动,打算拦一下让愣头有机会可以逃跑,小都统却似乎看透了众人的心思,冷声道:“敢阻拦者一并论罪”。 汉子朗声道:“乡亲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必阻拦”,说着也不打算跑,朗声道:“来吧”。 小都统赞道:“是个汉子,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愣头跪在地上,士兵举起手中的刀准备就地斩首,就在这时一把弱弱的声音传来:“慢着!”,这一把声响在噤若寒蝉的环境下非常悦耳,只见女先生身子依靠在门框上,身子虚弱,看上去很吃力的样子。 小都统望去,却是一个中年妇女,见她虽然一身朴素破旧的衣衫,蓬头散发的,身上却透出一股仪态不凡,端庄文雅的气质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敬重起来,而不敢轻视。 周围的乡邻忙走过去搀扶着她,“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女先生笑道:“都要出人命了,我能不出来吗” 没有想到这小山村里,居然还有位私塾的先生,而且是个女子,这倒大大出乎小都统的意料,不过从这个中年妇女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文雅气质倒也符合她的身份,小都统尊重的称呼了一声先生,“先生为何阻拦我处置罪犯”。 女先生用尽全身的力气端直身姿,缓慢的迈步朝小都统走了过去,沉声道:“他若是罪犯,你们这些抢夺平民百姓粮食的士兵又算是什么?强盗吗?”女先生义正词严的责问顿时让乡民心中暗暗叫好,纷纷暗赞女先生好勇敢,敢这么对霸道的士兵讲话。 小都统沉声道:“奉林副帅之命,征收粮食以应急需。” 女先生道:“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才是一支要受百姓爱戴的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才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在我看来你们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战败是必然结果”。 小都统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先生,说起话的句句是道理,让他无法辩驳”,只听这女先生又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军队挂着征收粮食的旗子干的却是抢掠的勾当,若要论罪,也要先定你们的罪。” 这句话一针见血,却把小都统给说心虚了,他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与抢掠没有什么两样,却道:“这是林副帅的命令,我们作为士兵不问其他,听令行事。”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果然没有,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道理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女先生道:“我一个女流之辈,就算你们杀人放火,掠夺成灾,我也拿你们没有办法,只是今日这个人你们却杀不得,你们本没有这个资格”,说着缓缓走到愣头的身边,面对士兵那把透着冰冷寒芒的大刀毫无惧色。 小都统顿时为难起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付一个弱质女流,可是很显然她要管到底了,突然看见周围的乡民小声议论纷纷起来,心中暗忖:“若不严处,如何立威,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想到这里也不管了,朗声道:“把她来开”。 立即上前两个士兵强行把女先生给拉开了,准备强行处置。 只听女先生突然朗声道:“待我给你军副帅写一封信,再做处置可好”。 小都统犹豫了一下,林副帅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怎能让他劳神,正要出口拒绝,只听女先生沉声道:“此事若处理不好,激起民愤,日后在大东国将寸步难行”,女先生见这小都统的脸色,知道再不说重话,愣头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小都统沉吟了一会之后,说道:“好吧。” “先讲此人捆绑起来”,说着朝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人松开这个女先生。 女先生返回屋子,研磨,书写信件。 颤抖的手缓慢的在白纸上面写下每一个字,不时发出强烈的咳嗽声。 第八节 须眉丈夫在线阅读 第八节 须眉丈夫 - 第九节 以身作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节 以身作则 林毅岳看完书信,心中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一句“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这一次自己却是因小失大了,军民若不能同仇敌忾,何能做到所向披靡,信中字字真言,连征战多年的林毅岳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不配成为一军统帅,这一次真的大错特错了。 抬头对着那小都统问道:“那女先生现居何处?” 小都统应道:“白河县的一个偏僻的山村。”说着心中暗忖:“看副帅的神色,这件事他好像很重视,也不知道那女先生在信中说了什么?” 林毅岳低头思索,这件事情做错了,那就要改正,便从这女先生开始着手吧,希望这样能挽回护国军的名声。 只听小都统说道:“副帅,军中已经有士兵无粮可食而饿死。” 林毅岳并没有回答,只觉得事情变得越发棘手,一方面是士兵无粮可食,面对饿死的困境,一方面又因为强征百姓粮草而让护国军威信全无。突然重重的捶打木案,却把那小都统吓得噤若寒蝉。 就在这个时候,易寒走了进来,这些日子易寒与士兵同饮同食,绝不因为身份而享受特殊的待遇,对士兵多方爱护,对部属关怀备至,深入士兵群中,鼓励大家共度难关。 “毅岳,后勤的粮草送到了没有?”语气透着凝重,再过几日,整支大军就要这样活活给饿死了,基本所需只有护国军一半的俘虏已经饿死了一半,有部下告诉说,这帮俘虏拿着那些尸体当吃,在生命面前什么尊严,道德都是渺小的,易寒也就睁着眼闭着眼,并未理睬,战争是残酷的。 林毅岳沉声道:“估计还要五天”。 易寒口气凝重道:“五天啊,这短短的五天可是要我的命啊”。 林毅岳突然道:“元帅,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说吧”,易寒淡淡道。 林毅岳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护国军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易寒听完之后脸变得铁青,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他从来没有把林毅岳当做部下,更多时候是看做一个朋友,他却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冷声道:“我不是说不准强抢强征吗?如今你这么做岂不是置我于何境地,就算士兵饿死也不能做出掳掠的事情来”。 一旁的小都统心中暗惊:“原来这件事情易元帅被蒙在鼓里呢?我说呢,易元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站在林副帅的角度上也没有错,若不这么做,恐怕大军已经饿死的七七八八了,林副帅也有自己的苦衷”。 林毅岳脱掉头盔,跪了下去,朗声道:“元帅,此事由毅岳一人承担,就拿我的人头来平息民愤”。 易寒轻声道:“毅岳,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这件事情你却错了离谱,军法无情,就算我能容你,别人也容不得你。”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啊,将林毅岳拉出去斩了”。 这个时候小都统却偷偷的溜走去拉帮救兵。 易寒一个人坐在林毅岳的帐内,脑袋一片空白,人孰无情,可是军法无情啊,斩了林毅岳,他内心如何不痛,这是他的挚友啊,可是军法面前,连父子都没有情面。 他心情非常不好,好几次他都冲动的想站起来,改变主意,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突然看到书案上的一纸书信,拿在手里随意瞥了一眼,只是这随意的一眼,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全神贯注的将上面的每一个字看完,这是苏洛的笔迹,他如何能不识得,悲戚道:“我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岂会原谅我”。 整个人失神落魄,没有半点神采,只感觉人生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林毅岳被拉到刑场中途,却被苍狼、刘唐众多将领拦住了下来,让士兵暂缓行刑。 林毅岳淡道:“诸位将军不必理我,此事由我一人承担”。 刘唐感慨道:“林将军,你的苦衷我们明白,现在我们就去向元帅求情,共同承担起这个责任”。 苍狼道:“走吧。” 说着带着一干大小将军进入帐内,齐刷刷跪在易寒的面前,齐声道:“元帅,我等前来为林副帅求情。” 易寒此刻已经有气无力,说真的,他心里存有私心,并不想斩林毅岳,可是不斩却不能,淡道:“他做出这种事情来,有什么情可赦?” 刘唐道:“林副帅这么做是为大军着想,若非如此,此时将士已经饿死七七八八了,我们又拿什么与北敖交战,又如何将夷虏驱赶出大东国,又如何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又如何对得起护国军的名字,从长远大局来看,林副帅此举无可厚非”。 易寒沉吟不语,莫沉熙沉声道:“元帅若想斩了林副帅,就将我一并斩首,是我让部下强抢强征”。 易寒冷声喝道:“莫沉熙,你闭嘴!” 苍狼道:“元帅,此事我们瞒着你,并不全是林副帅一个人的错,请元帅将我等一并处罚,减轻林副帅的罪行”。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脱掉头盔和战袍,赤.裸上身,说道:“若要论罪,我作为主帅却治军不严,让部下做出这种事情来,首当严惩,罚重责五十军棍!” 众将闻言,大声呼喊道;“元帅,万万不可。”这五十军棍打下去还有命在,普通士兵二十军棍都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易寒冷声道:“都站起来,莫要再劝”,对着苍狼道:“拓跋将军,你来监刑”。 易寒赤.裸上身走到刑场,让苍狼当着众将士的面宣判自己的罪行之后,朗声道:“从今日起,若有军士敢拿普通百姓任何东西,无论军衔大小,违犯者立即斩首示众”,士兵闻言肃然。 易寒说完,趴了下去。 苍狼忍痛咬牙道:“执行军法!” 那打的皮开绽的军棍,打在易寒的后背,也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或许普通人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那残忍冷酷一点也不凌迟差上多少,血模糊,血水飞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元帅就死在这五十军棍之下。 好不容易忍到五十军棍打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种折磨还不如一刀砍下头颅来的痛快,而此刻就算是易寒也是奄奄一息,宛如死人一般。 莫沉熙老眼闪着泪花,立即将易寒背了起来,奔跑回帅帐之中,一边咆哮着让人快点叫军医过来医治。 军医匆匆赶来,帮易寒医治伤势,而易寒却疼晕过去。 众将守在帐前门口,关切易寒伤势,只听苍狼感慨道:“元帅此举为了的救林将军的命啊”。 刘唐等人却沉默不语,古今一军统帅自罚也不是没有,可是却少之又少,今日之事也让所有人明白,有些原则是不能因为任何困难而做出改变,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做。 苍狼吩咐道:“让士兵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易元帅这五十大棍可不能白挨了”。一语之后道:“如今元帅负伤卧床,这林将军的罪行就由我来代行处罚。” 众将明白苍狼的心思,只听苍狼道:“强抢强征百姓粮食一事,易寒论首罪,五十军棍已处罚,林毅岳论次罪,重责二十军棍,即可执行”。 刑场上被绳子束缚的林毅岳见到苍狼,立即问道:“拓跋将军,元帅怎么样了?” 苍狼叹道:“五十军棍打下去,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条命,就算是苦计也不应该如此,重伤卧床,谁又来领兵打仗呢”,一语之后淡道:“林将军,二十军棍,你可要挨着”。 林毅岳笑道:“论罪,我理当处斩,二十军棍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让士兵松开绳子,扒除自己上身衣衫,露出满是伤疤的膛和后背,他林毅岳就算该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之上,他从来就畏惧死亡,也不苟且偷生。 二十军棍下去,就算林毅岳这样坚毅的汉子也吃不消,就算理智清醒,却是有气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也算有个交代,因为护国军对百姓强抢强征,却让一军统帅和一军副帅都被重惩,又听说护国军士兵无粮可食,许多士兵都因此而活活饿死,他们开始体谅护国军的难处,要知道是护国军将北敖赶出这片土地,要知道是这些士兵拿着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们,他们开始为护国军着想,百姓是很宽容的,他们并不会记恨,比起北敖士兵对待他们的方式,护国军士兵不知道要客气多少倍,至少这支军队的士兵不会杀人放火,如此困境之下就算强抢强征也是情有可原。 消息传出去之后,周边百里的百姓居然拿出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粮食主动运送到护国军大营中,更有甚,百里之外的百姓居然也不顾路途遥远,送来粮食,他们并不记恨护国军抢夺过他们的粮食,反而问起了易元帅和林副帅的伤势来,更是对这些饿的脸黄肌瘦的士兵呵寒问暖,不少士兵见到此情此景,当场落泪,要知道他们开始被砍断脑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士兵啊,面对这些善良的百姓,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至此护国军又有质的蜕变,因为现在他们已经与百姓不分彼此了。 百姓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这些拿命在保护他们的士兵,当苍狼看见一个老头驮着一袋还沾着土的玉米,他明白自己与林毅岳都错了,而易元帅却是对的,强求不得,不求却得,这当中蕴含着多么深奥的道理啊。 由于百姓此举,却挽救了处于困难的护国军,许多濒临饿死的士兵得以解救。 当易寒获知百姓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欣慰,亦感到非常的亲切,更坚定了自己要将北敖驱逐出大东国的决心,他极需要粮食,他没有拒绝,却让士兵记下每一个送来粮食的百姓以及粮食的斤两,这是借并不是索取,此举更是赢得了百姓的敬重和爱戴,已经没有人去记得前几日的恩怨了。 易寒端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书信,凝视着上面那每一个熟悉的字体,笔迹隐匿着一种温柔之气,笔画圆润,悠扬灵动,笔力均匀,字的构架充满一种女的温柔善良之美,看着这些笔迹,易寒就好像看到了姐姐,看到她流露出女慈祥本的眼神,以及她那柔美的心境。 苏洛端庄,正直,善良易寒知道就算再多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与容貌无关。 这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他的心中非常思念,但是他现在是在打仗,岂能因为个人私事而专程去看她,只是心中这份割舍不断的情感又如何倾泄。 苍狼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元帅,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易寒收起书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只是习惯了疼痛,对于这些痛楚也就麻木了。 苍狼笑道:“林将军还无法下床呢。”突然注意到易寒手中的书信,这些日子,每一次看见易寒,没有一次例外,他的手中都是拿着那一封书信,见易寒眉目隐匿愁郁,问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能了却?” 易寒沉吟了一会,想询问苍狼的意见自己是不是该去看望苏洛,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问道:“百姓送来的食物够士兵吃饱吗?” 苍狼笑道:“顶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 易寒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这个恩情要牢记在心。” 苍狼道:“祸兮福所倚,却也是因祸得福,让我军和百姓的关系宛如鱼水亲密”。 易寒道:“拓跋将军,这些日子我行动多有不便,军中的事情,就有劳你多上心。” 苍狼笑道:“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好了,我是抽空来看完元帅你的伤势,见元帅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军中琐事特别多,我先下去了”。 易寒点了点头,待苍狼离开,却吃力的站了起来,后背的伤势却让他一旦活动就剧痛无比,忍着疼痛慢慢的走出营帐,帐外的侍卫看见易寒,大吃一惊,连忙过来搀扶,“元帅,你身上有伤,现在还不能活动”。 易寒沉声道:“松手,我能不能活动,心里清楚”,一语之后道:“我出去走动一会,若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休息。” 侍卫点了点头,易寒露出微笑,了侍卫的头,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易寒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轻浮少年,他的举止不知不觉变得庄重成熟了。 侍卫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敢让易寒代劳。 易寒走到林毅岳居住的地方,走了进去,林毅岳见到易寒出现,大吃一惊,立即就要下床来。 易寒忙道:“毅岳,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躺着就好”。 林毅岳道:“我还以为元帅对我彻底失望了。” 易寒淡道:“毅岳,你是我的挚友,我明白你的心,只是军法无情,就算好友至亲也不例外”。 林毅岳笑道:“我明白,我心甘情愿服罪,我一点也不怨元帅你”。 易寒淡道:“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前事了”。 林毅岳却道:“毅岳却要向元帅你认错,知道百姓主动送来粮食,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易寒淡道:“百姓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镇西军,关中军,这两支军队所作所为已经深入人心,他们心中澄明所以才能原谅我们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换做其他军队未必有这么好运”。 林毅岳点了点头,“一支军队的所作所为点点滴滴都记在他们的心中,这让我明白以后更要无时无刻严格要求自己。” 易寒拿出书信,岔开话题问道:“这封书信是谁送过来的?” 林毅岳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此事却是耽搁了有几天了,应道:“是白河县一个偏僻山村的女先生,便是看了这封信,我才将士兵强抢强征百姓粮食的事情向元帅你坦白,现在看来,她是对的,也幸好这封书信才让我军差阳错渡过了困难”。 易寒回想起苏洛,她是自己的老师,她教导自己的时候,首重德品,次重学识,便是因为这样,无论自己的行为多么放诞不羁,多么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始终保持一颗正直的心。 看见易寒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林毅岳问道:“元帅,你笑什么?” 易寒回神应道:“没有,她怎么会给你写来这封书信?” “说来惭愧”,说着林毅岳便把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他也不太清楚。 易寒突然道:“毅岳,不瞒你说,这女先生是我至亲姐姐。” 林毅岳大吃一惊道:“竟有此等奇事,幸亏小都统答应将信给送过来,否则不就酿成不可弥补的大错了,我林毅岳万死难辞其咎”,一语之后问道:“即是元帅至亲姐姐又如何会呆在贫穷偏僻的小山村,连饭都吃不饱呢?” 易寒感慨道:“这这位姐姐悲悯苍生慈怀济世,以修身度人为目的,教人以宽怀阔达,其德品我却难及万一,她再如何落魄悲苦,我一点也不会感觉奇怪” 林毅岳实在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便似得道高僧吗?一语之后道:“我令人将那小都统叫过来,好让元帅问清细要”。 易寒想要拒绝,不知为何话到口中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一会之后小都统进来,林毅岳道:“你将白河县那女先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易元帅陈述一遍”。 小都统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都统说到一半,易寒打断道:“你胡说,她芳华正茂,你怎么说她是个中年妇人”。 小都统一愣,忙将那女先生的容貌衣着,言行举止详细的描述了一番。 易寒听完之后,再次确定是姐姐无疑,心中一黯,难道姐姐真的悲苦到沦落成那个模样,沉住气淡道:“你继续说”。 小都统见元帅如此认真,不敢有半点疏忽,详细的讲述起来,当小都统讲到那女先生疾病缠身,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吃力时,易寒已经稳不住,不忍再听下去了,打断道;“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小都统停了下来,只见元帅沉吟一会之后,说道:“把人给放了,你带点食物过去,就留在那里好好照顾她”。 小都统一愣,心里却不情愿,他是士兵不是让他去打仗却让他去照顾一个妇人,问道:“元帅,这是任务吗?” 易寒见了小都统的表情,知他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对,这是任务”。 第九节 以身作则在线阅读 第九节 以身作则 - 第十节 承载亲情之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节 承载亲情之路 小都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元帅,怎么不去看望她一下。”从小都统刚才的描述中,林毅岳才知道,原来这女先生竟是疾病缠身,他可以想象那女先生在白河县的偏僻山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估计是有上顿没下顿吧,毕竟在己军没有攻下铜川之前,当地百姓要承受北敖士兵的掳掠。 易寒叹道:“我毕竟是在打仗,此刻前去看她,反而会惹她不高兴”。 林毅岳却道:“你心中有牵挂,如何能一心打仗,就见上一面也好,反正也要等到后勤粮草运达,才能行军。” 易寒并没有回答,对着林毅岳道:“毅岳,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林毅岳看着易寒缓慢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变得,几个月艰苦的战斗让你变得坚定”,这些日子,麒麟大军所承受的艰苦是惊人的,并不是什么样的军队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熬过来,作为主帅,易寒身上背负的是更大的责任。 白河县的小山村里,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愣头依然被捆绑着,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而村里所有的乡民却将焦点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护国军的主帅和副帅因为军队士兵对百姓强抢强征而自惩,一个被打了五十军棍,一个被打了二十军棍,这些日子他们都在谈论这些事情,而士兵也不再拿他们任何东西。 这些留在山村里扣押愣头的士兵,这些日子却有苦可受了,没有东西可吃,只能淡水度日,直到饿的受不了,却去挖些草充饥,最后还是山村里的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才让他们熬了过来,事情的转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前几日强抢强征粮食的士兵,此刻却要沦落到被百姓施舍救济的境地,在面对这一张张拿来食物温和的笑脸,士兵的脸火辣辣的,内心是那么的愧疚。 而苏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知道这支将北敖打退的军队叫护国军,毕竟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消息敝塞,而且她久病卧床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而这支军队的主帅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她当然知道易寒是谁,便是她心里日夜思念的至亲,可是当苏洛一开始获悉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却是非常愤怒,易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将自己对他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一时之间,她将护国军士兵强抢强征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为教导无方才让易寒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以想象苏洛心里是如何的失望,就算易寒饿死了也好过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将对易寒的思念转化为愤怒,苏洛立即写了一封书信,让士兵交给他们的元帅,她的言辞激进,对于士兵心中尊重的易元帅没有半点尊敬。 乡民们分明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怒火,女先生格温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怒,可是这一次她却是那么的反常。 士兵并没有让苏洛如愿,他们的职责是看守犯人,一切要等长官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苏洛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只身前往富县,她要见到易寒,至于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让这个浑人醒悟过来。 听到女先生要前往富县,乡邻显然非常惊讶,难道女先生要靠一副口舌说动那元帅吗?在女先生面前,他们自认愚笨,他们知道女先生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虽然惊讶却未劝说,在这里何人能用道理说动女先生呢?但是他们却不能让女先生一人前往,许多人都主动要陪女先生一同前去,路上可以照顾病还没好,身子虚弱的女先生。 最后决定让村里最健壮的狼子来陪女先生一同前往,大家凑了些干粮,两人立即出发。 此去富县虽只有几十里路,可是没有马车代步的两人只能步行,加上苏洛身子虚弱只能缓行,没有几日的功夫却也倒不了,好几次狼子都表示要背苏洛,而苏洛碍于男女有别却没有应承,她宁愿双脚踏在这崎岖难行的山路上,直到气喘吁吁,直到脚底磨的血肿,这是她的原则并不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虽然在她眼中狼子只是一个小伙子,当他是成年人了。 缓行在山路上弱小干瘦的身影,原则到底是什么? 憔悴不堪的苏洛,穿着黑衫满脸胡渣的狼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母子。 路程的第三天,当苏洛获悉易寒当着全军的面自罚五十军棍的时候,在担心易寒伤势的同时,她的内心得到了宽慰,小寒还是原来的小寒,他并没有变,自己冤枉了他,她真想马上到达易寒的身边,将搂在怀中,对他说:“小寒,你是姐姐的好弟弟”。 沉着脸的苏洛又露出了微笑,尽管她的双脚疼痛难忍,尽管她的身子沉重的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前行,尽管她累的气喘吁吁,尽管汗水从来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但是这一切比起内心的宽慰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女先生,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走在后面小心照应苏洛的狼子朗声道,看着身子摇晃的女先生,他感觉女先生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栽倒在地。 突然,苏洛真的就这样摔倒了,狼子立即冲赶过去,查看苏洛的伤势,她的裤腿已经被山石割裂,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狼子立即挽起苏洛的裤腿,口中问道:“先生,疼吗?” 苏洛微笑摇头,突然间苏洛却发现狼子的眼睛透着异样的眼光正炙热的盯着自己赤裸的小腿,狼子血气方刚,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挽下裤腿,淡道:“狼子,你去倒点水给我喝,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狼子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盯着苏洛隐隐隆起的襟,那双眼睛就像狼看见了猎物,苏洛督促一声:“狼子,给我倒杯水”,她的口吻庄重了几分并不似刚才一般亲切柔和。 可是狼子却突然道:“先生,我喜欢你!” 苏洛微笑道:“喜欢就要听我的话,去倒水吧”。 看着女先生美丽的微笑,狼子灵魂瞬间像被魔鬼占据一样,竟扑到苏洛的身上,用嘴贪婪的啃吻着她的脖子,双手胡乱索剥除苏洛的外衫。 苏洛拼尽全身力气将发狂了的狼子一推,微微撼动他的身子,一个巴掌就扇到狼子的脸上,冷喝道:“狼子,你糊涂了!”试图借此震慑狼子,可惜她却远远低估了一个男子欲望膨胀时的发狂,除了满足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狼子喊道:“先生我喜欢你,让我亲亲你”,任谁也想象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狼子会说出如此恶心下流的话来,眼看如狼扑上来的狼子,无力反抗的苏洛心中一黯,已有一死以保清白的念头,想起未能见上一面的易寒,心中涌起强烈的悲伤,干巴的眼睛潸然泪下,却丝毫感觉到有一个男子扑在自己的身上。 苏洛心中悲呼:“小寒,永远了!”说着闭上眼睛,打算咬舌自尽。 骤然咚的一声巨响,苏洛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睁开眼睛就看见狼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紧接着便听到一声苍老的威喝道:“你这恶徒,光天化日竟敢做出这种恶事来,看我不将你打死”,却是一个老者,说着抡起自己手中扁担冲了过去,朝狼子一轮轰打。 狼子被这么一吓,被欲望冲昏理智的脑袋却清醒了一半,什么也不顾,慌张躲闪,择路而逃。 苏洛喊道:“老人家,别追了”。 老者这才转身返回,刚才含怒持扁担挥那么几下已经气喘吁吁了,幸亏狼子受惊吓而逃,否则说不定这老者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老者关切的问道:“闺女,没有伤着吧”。 苏洛掩了掩被撕裂的衣衫,应道:“没有什么大碍”。 老者见了苏洛衣衫不整,连忙脱掉自己的外衫披在苏洛的身上,和蔼道:“这衣服你先将就的披上。” “谢谢你,老人家”。 老者倒了水,拿了点干粮递给苏洛,问道:“闺女,看你身子虚弱,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有个人照应”。 苏洛苦涩笑道:“老人家刚才赶走的那个人便是与我一路同行”。 “什么?”老者大吃一惊,“我以为是沿途的恶人,没有想到竟是你同行的伙伴,简直是十恶不赦,我真后悔我刚才没有把他给打死”。 苏洛却没有说些什么,人心隔肚皮,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实巴交的狼子竟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幸亏这老人家及时出现,否则自己已经与小寒阳两隔了,想起还能见到小寒,内心却是暖暖的。 只听老者问道:“闺女,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免得又被人半路上又被恶人给欺负了”。 “谢谢老人家”,苏洛艰难起身,给老者施了一个谢礼。 老者连忙扶住,呵呵笑道:“不必客气,你把地方给说出来吧”。 听苏洛说要去富县护国军大营,老者喜道:“这么巧啊,我也要去哪里,刚好顺利,就一起走吧”,见苏洛身子摇摇晃晃,老者这才知道苏洛身子虚弱,脚下有伤,行走不便,洒道:“闺女,我来背吧”。 苏洛再三推辞,说自己能走,老者却生气了:“你这闺女,都这个样子了还倔强什么,赶路要紧,我一个老头子难道会占你的便宜不成”。 苏洛忙称不是这个意思,这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身上还负着重担,她如何忍心。 老者笑道;“那还废话什么?”说着将苏洛背了起来,撩挑起担子,笑道;“你这么轻,还没有我担子一般重呢”。 苏洛嫣然一笑,也就承情了。 一路上,两人却交谈了起来,老头问道:“闺女,你去护国军大营干什么?” 苏洛应道:“见至亲弟弟一面”。 老者赞道:“原来你家弟弟是护国军的一员啊,实在了不起啊,这支军队可是深受我们百姓爱戴啊,更是英勇作战将夷虏打退,保一地安平”。 苏洛一讶,难道这老人家忘记了护国军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吗?却为何对护国军如此盛赞推崇,问道:“老人家,那你去护国军大营干什么呀?” 老者笑道:“我听说护国军的士兵无粮可食,这不给他们送粮食去,要不饿坏他们,谁来跟夷虏打仗,谁来保护我们啊”。 苏洛心中暗忖道:“小寒这五十军棍可没白挨,也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了”。 老者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健步,却越来越靠近护国军在富县的大营。 (今天有事,只能到这里了) 第十节 承载亲情之路在线阅读 第十节 承载亲情之路 - 第十一节 至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一节 至情 几十里的山路,苏洛是费了三天三夜才抵达。 护国军的大营前,陆续出现为士兵送来粮食的普通百姓,各种不一样的面孔,苍老的,年轻的,青涩的 而士兵也忙碌的接收粮食并记账,这场面就似菜市场交易一样,只不过这个场面要庞大的多。 这个时候苏洛早就从老者的后背下来了,看着密集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百姓与士兵混作一起,她要见易寒,可是并不知道找谁通报,而此刻面黄肌瘦,一脸憔悴的苏洛只是当中普通的一员,她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并没有人对她太过注意。 在护国军的大营前,搭建有一个负责接收粮食的临时帐篷,在维持秩序的士兵引导下,苏洛和老者也跟别人一样,朝那地方走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好似一群难民一样,只不过他们并非难民,而是一群送来粮食的百姓。 老者身上挑着装有粮食的担子,缓缓前行,便似身处的集市之中,头上满是汗水,却露出微笑,对着身旁的苏洛道;“闺女啊,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跟我一样的心思”。 苏洛微微一笑,挽起衣袖给老者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若是有心人见了,大概会认为是一对父女吧。突然苏洛却被人撞了一下,瘦小虚弱的身躯立即倒地,由于人太多了,撞到她的人却没有注意到,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老者立即俯身扶住苏洛,问道:“闺女,没有事啊”,苏洛摇了摇头,只听老者道:“这样吧,这里人太多了,你先找个空旷的地方休息,我帮你打听你弟弟的消息。” 苏洛看着周围的人群,犹豫了一会之后,应道:“好的。” 老者问道:“闺女,你家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苏洛淡道:“易寒”。 老者点头念了一遍:“哦,易寒,我记住了”,突然却是神色一惊,“闺女,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苏洛又重复了一遍。 老者半信半疑道:“该不会是个麒麟将军同名同姓吧”。 苏洛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应道:“就是麒麟将军”。 老者有点不敢置信,看了看苏洛,又挠了挠头,却是一头雾水,疑惑问道:“真的啊?” 苏洛点了点头:“嗯”。 老者道:“那我一会帮你问一问啊。”他的语气却似乎有点在说天荒夜谈一般。 将苏洛安置在一个空阔人比较少的地方之后,老者又朝着收粮的地方靠近,由于人数太多,先要称出粮食斤两,还要登名记帐,所以进展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快捷,老者是等了半天才轮到他,一个士兵接待了他。 在拿着他粮食去称斤两的时候,一个士兵却端来满满的一碗汤面递给了他,笑道:“老人家,你先吃点东西吧”。 原来这是军队专门煮了些大锅大锅的汤面,款待这些专门为军队送来粮食的平民百姓,百姓对军队爱戴,护国军也盛情相待。 看样子老者真的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面条吞个光,连汤也没剩下一点,直吃的满头大汗,吃完之后这才记得那闺女还饿着肚子呢?回头望去都是人,视线被阻挡了,那里能看到苏洛的影子,心中却暗忖道:“她还饿着肚子呢,我得给她送过去一碗”,厚着脸皮对着士兵道:“小伙子,能不能再给我盛一碗,我闺女还没吃呢” 士兵问道:“老人家,你闺女在那里,让她过来。” 老者应道:“我那闺女腿脚不方便,我让她在远处候着呢?” 士兵道:“那老人家,你先别着急,等把这粮食给记下了,我叫人给你再盛一碗”。 称了粮食斤两,记下名字和粮食数目之后,士兵给了老者一张纸条,说道:“老人家,以后你拿着这张纸条就可以来军队取回你借给我们的粮食”,说着身后一个士兵端了一碗汤面。 老者接过汤面却没有离开,却问道:“小伙子,我想问一问,麒麟将军有没有一个姐姐啊”。 士兵笑道:“老人家,你怎么会这么问,据我所知,我家元帅乃是易老元帅的唯一孙子,没有兄弟姐妹”。 老者挠了挠头道:“我家闺女说要见她弟弟,劳你通报一声可好?” 士兵问道:“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 老者不好意思道:“她说她的弟弟就是麒麟将军”。 士兵无奈笑道:“老人家,你不要开玩笑好吗?我知道你们都想见我家元帅一面,可是我家元帅日理万机,那里有办法一一接待,再者说了这会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需要好好休息”。 老者继续道:“可是我那闺女说麒麟将军真是她的弟弟,我也不信,但是我知道她是不会胡说的”。 士兵三劝四说,这老者就是认了死理,士兵只能敷衍道:“老人家,那你先外边等候,我让人给你去问一问”,要见易元帅哪有这么容易,他都不一定有机会能见到。 老者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士兵无奈,在这件时候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后面还有许多人正排着队呢,低声在另外一个士兵耳边耳语几句,只见那士兵对着老者道:“老人家,那你跟我来”。 老者天真的以为对方答应了,喜道:“好嘞!” 士兵带着老者离开了密集的人群,来到军队帐前一处,士兵这才向老者解释没有办法让他见到易元帅。 老者道:“是我家闺女要见她的弟弟,不是我要见易元帅”。 士兵无奈道:“不管是谁要见易元帅,这件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 老者等了这么久,这会才知道被对方敷衍,火气却是上来了,“你们怎么就不能通报一声呢?” 士兵有点无奈,易元帅每日要处理要事重事,若是每个人都想见他,他怎么应付的过来,只能耐心的解释易元帅琐事缠身,无法抽出时间来。 老者反驳道:“易元帅能忙到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没办法见上一面吗?” 老者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声音却越来越大声,刚好宋剑出经过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也不问起来,就对士兵一顿责骂:“怎么跟老人家吵起来了?” 老者却似见到救星一样,忙道:“这位将军,我家闺女要见麒麟将军,劳你通报一声可以吗?” 宋剑出一愣,他知道有很多人想瞻仰易元帅的风采,心中苦笑,解释道:“老人家,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想见易元帅,你想想是怎样一番场面,我家元帅应付的过来吗?请恕我无能为力”。 老者道:“易元帅是我那闺女的弟弟。” 宋剑出一讶,“据我所知,易元帅没有姐姐啊”,问道:“你那闺女叫什么名字啊?” 老者摇头道:“这个我没问,不清楚,我是在半路上遇到她的,一并同行,她身体虚弱,腿脚不便,所以我便帮她来问”。 宋剑出沉吟,一脸犹豫,突然老者跪了下去,恳求道:“这位将军,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通报一声,我那闺女很可怜,在半路上都差点让歹人给欺辱了”。 宋剑出忙将老者扶起,点头道:“好好好,老人家你快起来,我帮你通报。” 老者站了起来,这才想到自己已经耽搁了半天,说道:“坏了,我那闺女等候了半天了,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她身子虚弱准受不了” 宋剑出道:“老人家别着急,我随你一起过去吧,吃的你也不用担心”。 老者带着宋剑出来到苏洛刚才等候的地方,却看见围着一群人,他心中一颤,疾步走了过去,宋剑出紧随其后。 挤进人群,却看见苏洛倒在地上,晕倒过来,一个妇人正扶着她的身子,另外一个妇人在喂她喝水,只听一个妇人不悦道:“是谁把病人扔在这里不理不睬的,真没良心”。 老者连忙上前,喊道:“闺女!” 众人闻声立即朝老者投来轻蔑的眼光,有人责骂道:“你怎么做父亲的?怎么把女儿给饿晕过去了”。 指责声陆续响起,老者却百口莫辩。 宋剑出朗声道:“都散了吧,没事了”,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带着你家闺女跟我走吧”。 老者背起苏洛,随宋剑出离开,群人见是个将军,也就没有阻拦。 将老者和他这名中年妇女暂时安置在帐篷内,宋剑出这才打量起这位说要见易元帅的妇人,憔悴不堪,脸黄肌瘦的脸容满脸污垢,甚至让人不能很好的辨认她的五官,身上的衣衫破的已经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了,当他目光落在她的一双脚上时,不禁为之震惊,破的探出鞋尖的几脚趾,血迹斑斑,简直惨不忍睹,这不应该是一双正常人的脚丫子,连宋剑出这种在战场上杀人冷酷无情的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她所走过的行程该是如何的艰辛。 宋剑出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她是谁,自己都要满足她的愿望,对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先照顾她,我现在就去将此事禀知易元帅”。 易寒坐于帐内,虽然此刻他后背的伤势还没有好,但是繁琐的公务让他不得不忙碌起来,光是对于攻占延州的详细战略部署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突然听见侍卫禀报道:“宋将军求见”。 易寒心想,大概是粮食接收的事情,自己正打算停止接受百姓粮食,因为军中的粮食已经足够了,是该一心一意将注意力转移到拿下延州上面了,朗声道:“让他进来”。 宋剑出走了进来,易寒问道:“有什么事情?” 宋剑出却是涨着脸,一时说不出来,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剑出,有什么事情说吧”。 宋剑出这才道:“元帅,我有个不情之请”。 易寒一讶:“哦,你说吧”。 宋剑出道:“有个妇人想见你,请元帅见她一面”。 易寒苦笑道:“又是这种事情,我都说我不方便接见了,你想办法把她打发走吧”,说着又埋下头去,专注自己的公务。 “她说是元帅你的姐姐”,听到这句话,易寒身子猛的一震,骤然站了起来,却是拉扯到后背的伤口,鲜血湿润了他的内衫,但是易寒却恍然未觉,决然道:“快带我过去”,说着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只是没走几步,却额头汗水直冒,双脚打颤的停了下来。 正对于易寒的举动而感到震惊的宋剑出突然看见易寒的痛苦的表情,忙走了过去,扶住易寒,“元帅”,这才发现他的后边鲜血已经渗出便衫,关切道:“元帅,你背伤还没好,却要注意啊!” 易寒咬着牙道:“带过我去吧”。 宋剑出犹豫道:“元帅你的伤势” “不必多言!”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易寒打断。 在帐篷内等候了好一会的老者突然听见脚步声,回头只见刚才那个将军带了一个穿着便服脸容犷的男子走了进来,见他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心中暗忖:“莫非他就是麒麟将军”,只听宋剑出指着易寒道:“这位便是易元帅”。 老者连忙跪了下去:“见过麒麟将军”,他是土人一个,却拿见了官老爷那一套来用。 易寒忙道:“老人家,我们不必拘礼于此”,目光却立即飘向老者的身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羞涩,透着一股灼灼爱意,只是看见那身影竟是平躺在地上,却是又讶又惊,忙疾步走了过去,凝视着平坦在地上的人儿,她是那么的苍老,她是那么的憔悴,她是那么的悲惨,她是那么的可怜,易寒凝视着这张陌生的脸,可是这张脸又透着熟悉,他弯下身子来,对于牵扯到后背的伤口恍然不觉,因为此刻他的心正在颤抖,正在拒绝那股熟悉的侵袭,正在否认这绝对不是苏洛,双手在空中颤抖着伸向苏洛的敛容,分开那散落在她脸上的鬓发,缓慢而温柔的用掌心擦拭她脸上的污垢,在看清楚她脸容,确定这就是他分别多年至亲的姐姐时候,易寒只感觉尖刀正割碎他那颗颤栗的心脏。 猛的扑在苏洛的身上,带着嘶哑的声音痛哭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千万的悔恨也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可否想过他还不打算去见苏洛一面,若非姐姐寻来,他甚至无法想象姐姐竟是如此的悲惨。 在场的宋剑出和老者顿时惊呆了,在惊叹这个事情的同时只感觉眼前的男子是如此的至情至真。 第十一节 至情在线阅读 第十一节 至情 - 第十二节 至性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二节 至性 在易寒的印象中,每一次见到苏洛,总能感受到她那充满活力,刚强不屈的威严,她的身姿很优雅,她的步伐很缓慢,声音是那么的柔和,每次当她向自己看来的时候,易寒总能看到从她黑色的双眸中流露出柔和慈爱的目光来,那白白的手指对自己做出持重而厚爱的举动时,易寒内心总是窃喜着带着一丝羞涩,而眼前的姐姐已经不复当年,她苍老,她憔悴,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易寒握住她那双修长却布满污垢的手,凝视着安睡的苏洛,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在易寒心中都是端庄美丽,如女神一般不可亵渎,易寒心中充满着爱怜,可是他却不敢随便轻触她的身体,那是最敬重的姐姐,虽然他内心深处潜藏的一个情感漩涡,这份似亲情又充斥着男女情感的爱意已经被易寒强硬的给埋藏起来,可是当见到苏洛的这一刻,又似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军医已经过来看了,说身体虚弱,又劳累过度所以才会晕眩过去。 老者走近,弱弱的问道:“易元帅,真的是你的至亲姐姐啊?” 易寒毫不犹豫道:“是我的至亲姐姐”。 老者道:“我说呢,这闺女应该不会说谎,没想到还真是,易元帅,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姐姐,她挺可怜的,在半路上差点就被人给欺辱了,幸亏我及时出现,才免遭此祸”。 易寒脸色骤然一冷,身上透着杀气,顿时把老者给下了一大跳,只听易寒冷声道:“何人敢欺辱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语之后道:“老人家,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老者闻言,喜道:“易元帅尽管吩咐,老头办的到的绝不推脱”。 易寒道:“我想让你描述那恶徒的衣着相貌,帮我将那恶徒擒拿伏法”。 老者点头道:“没问题!” 易寒朗声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给捉回来”。 宋剑出朗声应道:“元帅放心,此等恶徒定不会让他给逃脱了”,说着宋剑出领着老者走了出去。 易寒转过身来,凝视着苏洛,轻声道:“姐姐,任何欺辱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要知道苏洛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自己甚至都不舍得惹她生气,有人竟敢对她的贞洁有想法,易寒如何能忍,就算那人罪不至死,易寒也要狠辣一回。 看着她脚下破的不能再破的布鞋,易寒的心隐隐发颤,不忍将目光移动到那里,什么才能宽慰自己心头的难受,曾经她也因为自己而让脚下的一双布鞋变得破烂,是她浸透着汗水将自己从山上背了回来,自己尤记得她默默平静的眼神,湿热的汗水浸透了自己的前,她却默然的行走在回程的路上,那个时候苏洛刚来不久,易寒与她不是很熟络,可是就是这样她却毫不犹豫的将还是少年的易寒背了起来,无论易寒如何放.荡不羁,他却不敢对这个形象在他心中高大的女子有半分调戏,他与苏洛的感情是点点滴滴凝固起来的,却不是每一个瞬间。 易寒轻声道:“姐姐,这世界上没有那个男子配的上你,可是我却不想看你孤苦伶仃一个人,我无法在你身边照顾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说着轻轻脱掉她脚上那双破烂的布鞋,心疼的在她肿红的脚底轻轻的吹着气,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的疼痛。 又小心的整理她身上的衣衫,姐姐素来端庄,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心里一定感到不悦,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将苏洛背了起来,当她瘦弱的身子压在自己负伤的后背时,易寒能感觉自己的后背又湿润了,只是留的却不是汗而是血,尽管如此,他却不愿意让别人来代劳。 在士兵的注视下,易寒视目无睹的背着苏洛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士兵见了易寒这番怪异的举动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因为元帅的脸色让他们感觉到生畏。 后背上的苏洛却悄悄的醒了过来,大概是易寒挪动她的身子时候惊醒了她,又或者是伏在易寒后背的她感受到从没有过的颠簸摇晃,又或许是易寒身上那股独一无二的气息撩拨起她那颗安睡的心,又或者世界上最能宽慰她心灵的东西终于到来了,不管如何,苏洛是醒了过来,而且在一瞬间她的理智就变得非常清醒,她明白自己正在易寒的后背之上,她能听到他口中吐出沉重的呼吸声,她能感受到他后背透浸过来的温热,甚至那双紧握自己大腿的手掌是那么的坚定有力,没有任何力量能把那双手掰开。 苏洛内心瞬间激动的苍白的脸色透着红晕,她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是此刻她却无法自抑而情不自禁,心里盛满了无限暖意,只感觉小寒的后背是让她如此依恋,她可以放下一切尊严、年龄所有的一切,似个小女孩一样享受他的呵护关爱,生平第一次她会对一个人的后背如此眷恋,感到羞涩不敢堂堂正正的抬起头来正视这一切,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头依然保持枕在易寒肩膀的姿势,可是一颗心却没有停止的强烈跳动着。 当易寒走进帐篷内,停下来的时候,苏洛连忙闭上眼睛,她向来光明正大,这一次却感觉有点偷偷生怕被别人知道的意味,因此而让她耳羞的通红,只感觉既紧张又羞怯腼腆。 易寒轻轻的往下腰,等苏洛双脚抵触到大炕上的时候,才捉住她的双手转过身来,动作轻柔的将她平放在大炕,这一切都落在苏洛的眼中,她内心感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这种遍布全身血的喜悦让她感觉今生有此一刻就足矣无悔,自己原本是打算好好责备他一番,可是面对这个温柔的男子,她内矜持贞静的坚冰已经被融化成柔水,便是连大声责怪也不舍得。 易寒凝视着苏洛,突然看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会却变得红扑扑的,“咦”的一声,一脸好奇,轻声喊道:“姐姐”。 苏洛哪敢应话,佯装不闻。 易寒也没有多想,站了起来,脱掉上身衣衫,内衫已经被血迹浸透,后背血迹斑斑,苏洛睁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眼却瞬间让她泪水润湿眼眶,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怯,喃喃地说:“小寒,姐姐好心疼”。 易寒听到声音,猛的身子一震,立即转过身来,凝视着那一双闪着晶莹泪光却透着万千柔情的眼眸,立即扑在苏洛身边,喜道:“姐姐,你醒了”。 苏洛凝泣无声,过了一会才柔声道:“你转过身去”。 易寒一怔之后,笑道:“小伤而已,你不必担心”。 苏洛却倔强道:“你转过身去”,依然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威严责斥。 “姐姐,你就不要看”,口吻却有点恳求的意味。 苏洛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她的眼神是冷淡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泪水却依然顺着脸颊滚落,易寒一阵紧张,伸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边说道:“姐姐不要哭,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一个痴情男儿,在儿女私情面前那里还有半点一军统帅的威风。 易寒说着,立即转过身去,露出自己血迹斑斑分不出还是皮的后背,看到这伤痕,-苏洛只感觉就是有千万把刀在自己身上割也没有这么疼痛,虽然表面上她对待易寒的态度还不如旁人那般亲和,可是内心底易寒却是她最在乎,最心疼,最关心的人,说到底她并不是圣人,还是有轻重彼分,苏洛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似往常一般,“小寒,你靠过来,让我看一下伤势”,待易寒坐下,凝视着这强壮后背的伤势,有一股莫名的东西箍紧她的心口,勒住她的脖子,喉咙欲断,心欲碎,明亮的眸子早已经布满伤愁。 伸手欲触,却是不忍,轻轻的在他的后背吹气,柔声问道:“还疼不疼”,心中却做了一个决定要留在身边照顾他。 易寒笑道:“原本有点疼,姐姐你吹几下就不疼,你真的是仙女,吹的是仙气吧,能治百病”。 对于此刻易寒还有心调笑,苏洛并不恼怒,却嫣然微笑,随口道:“你的便是我的,疼在你身痛在我心”。 易寒闻言身子一震,立即扭头看着苏洛,不敢置信刚才这情话是出自苏洛的口中,苏洛浅浅一笑:“怎么,你不相信”。 易寒立即道:“姐姐从来不打诳语,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洛淡道:“真话就好,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轻声道:“姐姐,你” 苏洛打断道:“不要再说话,转过身去吧”。 易寒只好作罢,还是不适宜捅破这层纸,把好好的气氛给搞僵了,继续享受苏洛吹在他后背上又暖又凉的气息。 只听苏洛淡淡道:“小寒,姐姐要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易寒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苏洛口中说出来的,他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轻轻的问道:“姐姐,你要嫁给我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感觉后背气息没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飘上心头。 过了一会才听到苏洛道:“我给你当丫鬟服侍你”。 听到这话,易寒顿时火冒三丈,你是我至亲的人,我怎么能拿你当丫鬟呢,他实在想不明白苏洛为什么就不肯答应他,难道嫌弃自己红颜太多,以后在家里没有地位,可是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啊,易寒简直无法理解,转身冷冷道:“我要丫鬟有的是,何必找你”。 苏洛定定的看着易寒,一滴清澈的泪水从她多皱的眼角流淌出来,艰难的牵扯动着唇角,笑了。 易寒后悔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无力申诉道:“姐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苏洛温柔道:“小寒,姐姐从来没有逼你,只因为我是你的亲姐姐。” 此话一出,易寒顿时呆若木**。 第十二节 至性在线阅读 第十二节 至性 - 第十三节 颓思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三节 颓思 亲姐姐!这三个字一直在易寒脑海中穿梭着,每一个来回都让他的内心承受巨大的痛苦,易寒转过身去,不希望让苏洛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很安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表示自己的惊讶,回忆起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的一幕幕,眼前似乎还能看见,她露出关切的眼神说:“小寒小心啊”,这不正是姐姐对待弟弟的关爱吗? 苏洛将最美丽最温柔的形象深深的印在易寒的心中,她慈爱的微笑,真诚关心的话语,见到她时的惊喜,并肩而行的温暖太多太多了,苏洛将最美好的青春浪费在易寒身上,至此未嫁孤身一人,易寒是多么想来回报她啊,可是亲姐姐三个字却让他一切希望都破灭了,他与苏洛之间是爱情并不是亲情。 苏洛轻声道:“小寒,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说谎”。 易寒心已颓然,强忍着失落悲伤,勉强笑道:“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先出去了”,姐姐二字是如此的拗口,他甚至不能连贯的说出来。 看着易寒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的背影,一直露出微笑的苏洛,才黯然的闭上眼睛,她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 易寒一直走着,神智呆滞,对于旁人对他的喊叫,恍然不知,一直走了走到没有人的荒野上,一个人坐了下来。 易寒承受的悲伤何其之多,因为他太痴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都无法放下,他对每一个女子的情感都是真挚的,可是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与她们相恋,却要面对多少艰辛,就算离别,就算不能相聚,他也需要面对,苏洛一直是他内心温暖 的源泉,无论他承受多大的伤害,一想到苏洛,她的温暖就会治愈自己所有的伤口,可如今姐姐真的成了姐姐,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看开,把苏洛真的当成自己的姐姐,他内心是多么清楚自己是多么的深爱她,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动情的女子,内心深爱是却无法去爱,这是怎么的痛苦。 “姐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易寒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无奈悲哀,变故之来,无可奈何,只能顺承,而哀从中来,又让他如何节制,又让他如何顺承,易寒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不用去萦想,不必去念怀,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脑子里那个带着暖暖微笑的女子,可是一幕幕却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忆曾经往事,其景尤故,其情不再。 易寒卧在草地上,看着晴空,缓缓的闭上眼睛,梦寐中,苏洛穿着嫁衣成为他的妻子。 易寒沉醉于美梦中不愿意醒来,夜里的露水却将他浸醒,他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就像他的心一样。 站了起来,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他的心平静了许多,缓缓往营地走了回去。 月色清辉之下出现一个淡影,她的衣衫虽然破旧,却一点也无损她的形象,温雅,柔似水,苏洛停了下来,她的身影如悬在深邃高远天边的如雕玉琢的弯月,那么近又伸手不可触及。 易寒也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是那么明洁和纯净啊,她是那么的让人想靠近啊,为什么自己却要停下来与她遥遥相对。 凛凛月光找在易寒的身上,让苏洛看清楚了易寒轩昂的身影,一脸犷的胡子,郁的眸子,深沉不可捉,那眼神分明有满腔心事,无法像别人倾诉,只能藏到心底,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他不再是曾经放.荡不羁的小寒,他强壮厚重的身形让苏洛感觉似大山一样庄重,可以依靠而永远不会倒塌。 两人对视良久,没有一个动作,没有对话,直到掩嘴发出咳嗽声来,那在月色下抖动的身影是那么的显然,易寒如箭一般赶到苏洛的身边,张开双臂将这个瘦弱的人儿拥在怀中,手掌轻轻的抚她的后背,希望那刺耳的咳嗽声能立即停下来。 苏洛身子抖颤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抑下来,轻轻说道:“小寒,你悲伤痛苦吗?姐姐答应你,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你”。 这么深情真挚的言语却让易寒更悲戚,他如何能这么做,勉强笑道:“姐姐,嫁人才是你幸福的归宿,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见苏洛黯然垂下眼睛,低声道:“我不嫁人!” 为什么不嫁人,难道是因为想嫁的人是我,而却无法嫁吗?又或许是要将内心的这一份爱化作一生的守候吗?易寒激动的握住了苏洛的双肩,大声道:“苏洛,你做的够多,你几乎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青春都奉献出来,足够了,你不必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 易寒将瘦弱的苏洛摇晃的宛如风中的柳絮,在强壮的易寒面前她已经完全处于弱势的一方,再不似曾经威严强势的一方。 苏洛低声道:“让我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易寒声音有点哽咽,“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苏洛应道:“看你安好,我才能放心”。 易寒情不自禁的要将苏洛紧紧的搂在怀中,说道:“你要不是我的亲姐姐那该多好啊。” 苏洛轻声道:“我若不是你的亲姐姐,我便不会来到你的身边,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姐弟二人能相亲相爱而不会见而不识,岂不是缘分所然”。 易寒贪婪的呼吸着属于苏洛的气息,心中却怎么也无法接受怀抱中的女子与他有血缘,此刻他又凭什么对她说那句:“我爱你!” 苏洛微笑道:“你知道了真相,结果不是没有变吗?我不会嫁给你,也依然在你的身边,为何你还有心有郁结呢”,凝视着易寒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到那里,我便跟随在那里,一辈子照顾你”。 凝视着苏洛清澈而慈爱的眼睛,易寒的眼中看出了苏洛,那朴素的装扮,洁白的衣衫,淡淡的微笑,绵绵的细语,都萦回在他脑子中,每一次她恼怨过后露出的粲然微笑都让易寒深深的被幸福所陶醉,这一切叫他如何能割舍,他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啊,可是他却不能让自己这么做,他爱她,所以他不能让苏洛的余生都受尽委屈而仅仅是满足自己的占有和不舍,“姐姐,我已经成人,再不是你印象中的小寒,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了。”说着捉住她的手腕,让她触自己脸上的胡渣。 苏洛黯然神伤,当她下定决定要陪伴在易寒身边的时候,她却没有理由留下来,缓缓的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昏黄的颜色是岁月在这封书信上面留下的痕迹,“这是父亲写给我的书信,也是留给你的书信”。 从苏洛说是自己的亲姐姐时,易寒并没有太大的怀疑,姐姐从来不说谎言,父亲风流,他并没有接过来,“你留着吧,我不想看了”。 苏洛眼眸透着柔情,手掌抚着易寒的脸蛋,柔声道:“你是这世界上我唯一想嫁的人,这么说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易寒笑了笑,笑容是苦涩的,问道:“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苏洛立即道:“是我的错,是我让小寒你胡思乱想了,我应该让你更怕我一点,而不应该太疼爱你”。 易寒道:“对!是你的错,你太温柔了,你太善良了,你就像仙女一样完美无瑕,这世界没有人能不爱你,何况是和你朝夕相处的我”。 苏洛默然,只是嘴角挂着浅浅微笑,只要他开心,就算不能胶漆恩爱,也是欣然。 “苏洛,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嗯”,苏洛轻轻的点头。 两人并肩齐行,靠的很近,却没有触碰到,“苏洛,你怎么知道”,易寒突然发现苏洛脸色难看,似在强忍着什么,他立即停下来,关切问道:“苏洛,你怎么了?” 苏洛勉强露出微笑道:“没事”。 易寒却发现她的双腿在打颤,易寒立即仔细注视,发现她正赤.裸的双脚,要知道她的脚底可是磨破了皮,易寒立即心疼道:“苏洛,让我抱着你走吧”,苏洛却抬手拦住易寒的举动,轻轻的摇头,易寒顿时黯然,以前她并不忌讳自己的拥抱,而如今身份挑明,却再也无法做到这么亲密吗? 苏洛知道他心里想法,轻声说道:“你现在是一军统帅,抱着一个女子返回军营成何体统”。 易寒反驳道:“你可是我的亲姐姐。” 苏洛摇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 易寒点头道:“好吧”,却让苏洛坐下,说道:“苏洛,你这些坐着,等我一会”,说着匆匆的离开,只见易寒在黑暗中走远,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苏洛一个人感觉有点害怕,她什么都不畏惧,为何此刻内心会感觉到害怕呢。 托起双颊,仰望星空的弯月,百念回肠,想起自己与易寒相处的一幕幕的,念着念着,突然却扑哧笑了出来,一笑之后又是黯然垂眼,绵长的爱意随着丝丝缕缕的清风恍惚飞到易寒的身旁,一切还会重现吗?宛如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苏洛”,易寒的声音打断了苏洛的思绪,她转头朝易寒看去,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热切的笑颜,只见易寒轩昂的身姿立于她眼前,他正露出微笑看着自己,这微笑比温和的月光更和煦,是那么的动人,心里有种期盼,能趴在他宽阔的膛上那该多好啊!念头一起,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火辣的热。 易寒双手藏在后面,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苏洛沉吟一会之后,露出端庄贞静的表情道:“我不会告诉你,你若想知道就猜吧。” 易寒并不想知道苏洛此刻在想什么,他刚才只是随口一问而已,突然弯下腰来,捧起她一只脚,看着她红彤彤的脚底,凑过嘴轻轻吹了口气,问道:“疼不疼?” 苏洛心儿顿时怦怦搏动,宛如一只害羞的绵羊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不疼”,一语之后又突然道:“小寒你也是仙人,你吹的也是仙气,能治百病哩”。 易寒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洛你也学会说俏皮话了,要知道因为我吐出了这些话而被你责备过多少次,现在你也犯了,不能做到以身作则,以后又如何来责罚我”。 苏洛浅浅一笑:“你是睿士,我是鄙妇,以后你来训导我”。 易寒没有回答,突然从身后透出一物,却是一双草鞋,笑道:“我没有你手巧,做的有些糙”。 苏洛喜道:“我只是教过你一次,你就学会了”。 易寒淡道:“你教过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忘记”,其实他不知道自个一个人练习了多少次,无非是想给苏洛一个惊喜,这个曾经应该发生的惊喜却一直留到了今夜此刻。 说着,易寒却从身上撕了两块布分别垫在草鞋底,这才亲手给苏洛穿上。 苏洛似小孩子得到礼物一样,欢喜的看着脚下那双草鞋,小脚还特意晃了一晃,“很合脚”。 易寒看着苏洛,总感觉向来端庄持重的姐姐却似返老还童成了一个青春洋溢的小女孩,难道这些年她一个人独守这个秘密,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压的她无法释放真是的情态,如今心锁一解,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可以无所保留,亏自己还经常逼她,逼她恼怒,逼她痛苦,逼她落泪,逼她远远的躲避自己,突然带着愧疚的口吻道:“苏洛,我以后不逼你了。” 苏洛好奇的看着他,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易寒道:“只要你似此刻开心快乐,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洛嫣然笑道:“说不定你不是我的亲弟弟呢?你的子跟我一点也不像,倘若我是一潭深水,你便是那飘忽不定的云朵”。 易寒心头一颤,突然握住苏洛双肩:“苏洛,说不定你真的不是我亲姐姐”。 苏洛苦笑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若不是你亲姐姐,我”,后面的话她却难以启齿。 易寒摇头道:“我当然相信你,就是因为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来,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半点怀疑,可是若是你所知道的并不是真相呢?” 苏洛摇头道;“没有可能,父亲亲笔书信岂能有假”。 易寒问道:“苏洛,能证实这件事情的还有谁?” 苏洛应道:“我母亲”。 易寒决然道:“我不信老天会如此戏弄我,将你送到我的身边,让我深爱着你,却不能与你结缘,累你一辈子孤苦伶仃”。 苏洛不悦道:“小寒,我是你亲姐姐,这些事情以后你放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口”。 易寒道:“我又不动你,说说有什么干系呢”。 苏洛闻言,顿时双颊烧的火红火红,羞于辩驳,亲姐弟却谈论这些话题,是可耻到什么程度,冷脸道:“我事事可容你,独有此事不能开玩笑”。 易寒却一脸沉吟,却没有细心去听苏洛的话,过了一会之后,说道:“苏洛,我要调查此事,我不能凭着一封书信就糊糊涂涂的多了一个亲姐姐,你这个亲姐姐我不想认。” 苏洛刚要说话就立即被易寒打断:“苏洛,等你伤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京城,找一个人帮助你来查清楚此事”。 苏洛问道:“倘若真相如此呢?” 易寒道:“那就让我一辈子做你的仆人来回报你的恩情”。 苏洛顿时感动的哭成个泪人。 第十三节 颓思在线阅读 第十三节 颓思 - 第十四节 似水流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四节 似水流年 隔日一早,宋剑出将欺辱苏洛的那个男子擒了回来,这小子如何见过这种仗势,周围都是凶神恶煞的士兵,他们手中的兵器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宋剑出直接将狼子压入易寒的帐内。 易寒站了起来,拽起狼子的衣领,冷声道:“你做了什么样的恶事,就必须为此而付出代价”,一语之后朗声道:“斩了”。 狼子闻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将军饶命啊,是我一时色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易寒看着他那窝囊样,实在想象不出他怎么有胆子侵犯一个与自己同行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缓缓的拔出腰间宝剑,准备自己亲自动手,以泄心中愤怒。 “小寒,请听我一言。”苏洛这个当时人在关键的时刻终于出现了。 狼子见到救星,连忙跪着叩头,“女先生,你快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糊涂就做出这种事情来”。 苏洛见了狼子那模样,心中是可怜又可恨,却对着易寒道:“小寒,念他是初犯,就饶了他一会,改为” 苏洛还没说完,就被易寒给打断:“苏洛,你闭上眼睛”。 苏洛好奇,还没反应过来,易寒手中宝剑已经砍了下去,鲜血飞溅,一个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下,那狼子已经尸首分家。 苏洛吓得目瞪口呆,易寒对着宋剑出使了个眼色,宋剑出明白,立即让士兵清理地面。 易寒转过身来,淡淡道:“不是叫你闭上眼睛吗?” 苏洛脸色苍白,喃喃道:“你杀了他”。 易寒平静道:“难道他不该杀吗?” 苏洛道:“他一时糊涂才犯错的,他又不是恶人,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对于易寒冷酷无情的行为,苏洛显然非常不高兴,甚至她还有点生气。 易寒淡道:“倘若不是那位老人家及时出现,你想象到后果没有,他毁了你,也毁了我,难道这样严重的行为,我还能容忍不成”。 “可是” 易寒打断道:“苏洛不必再说了,你太善良了,有些事情你处理的并不好”。 苏洛“哼”的一声,转身离开。 易寒喊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养,就不要乱走动了,等你身子恢复了,我派人送你回京城”。 苏洛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一句,心里却在生易寒的气。 苏洛就住在易寒帐篷的附近,易寒让人临时在大帐旁边搭建了一个帐篷让苏洛居住,这样就靠的近方便照应,二者她是女子,留在军中出入多有不便,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可以他来代劳。 坐了下来,处理这些繁琐的公务,等后勤粮草送到,就开始攻打延州城。 太阳缓缓的下山,一日就这样过去了,若无战事,士兵的军中生活是无聊平淡的。 直到侍卫进来,说道:“元帅,可以用膳了”。 易寒才恍悟时间过得这么快,易寒点头,走了出去,士兵已经举炊开始用晚膳,平时易寒都是这样和士兵一起共吃,这一次他却盛了一碗就返回帐中,站在苏洛所居住的帐篷前,喊道:“苏洛”,却没有回应,易寒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易寒无奈道:“你是死是活,应一声好吗?” 冷淡的声音这才飘来,“你想进来难道需要我批准吗?”看来她的气还没有消。 易寒苦笑不得,什么时候姐姐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耍小子了,走了进去,说道:“我给你送饭来了”,却看见她拿着针线正在缝补衣衫,手中的衣衫却并非她自己的,而是易寒的。 出征打仗的士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针线,衣服破了,鞋子破了就自己补,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代劳。 易寒道:“先别补了,先吃饭”。 苏洛淡道:“我不饿,你先放着吧”,说着继续专注自己的事情。 易寒二话不说,就抢走她手中的针线,“先吃饭,否则,我让你想干什么也干不成”。 苏洛冷淡的看着易寒,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他,易寒莞尔一笑,轻轻摇头道:“没有妥协的余地”。 苏洛淡道:“我发现你现在蛮威风霸道的”,说着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易寒毫不示弱道:“我发现你现在蛮乖巧伶俐的”。 苏洛却没有说话,她吃饭的时候向来都是保持安静,而不言语。 易寒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心中暗忖道:“一顿简单的饭大概就是她最大的满足吧,这些日子她饿坏了”,想起她饿着肚子,病卧在床的情景,易寒就心中就涌起一股股怜爱,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他还是控制打消了心头的这股强烈的欲望。 苏洛自然感觉到易寒在盯着她看,只是她却我行我素的吃着饭,保持安静,并不会感觉丝毫的别扭难堪。 易寒看苏洛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苏洛抬头看了易寒一眼,竖起一手指在唇边,示意他保持安静,不要说话。 易寒哑然失笑,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怪习惯,突然弯下腰来,捉住苏洛的小腿抬了起来,苏洛骤然一惊,也顾不上吃饭,慌张之间朝易寒踢了一脚,冷喝:“你干什么?” 易寒正好奇苏洛为何反应如此激烈,却撇到她衣衫下摆一抹嫩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长衫之下并未着贴身长裤,这腿被自己举起来,双腿春光岂不全暴露了,见她一惊一乍,又气又恼的模样,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苏洛玉脸一寒,“我是你的亲姐姐,你竟对我做出这是可耻的行为来”。 易寒淡笑道:“你不一定是我亲姐姐。”见苏洛脸色变得越来越冷,这才又道:“我并不知道你未着亵裤,刚才是想抽空查看你脚底的伤势”,说着特意施了一个歉礼,“刚才失礼了,莫要见怪”。 苏洛见易寒举动,却怎么也气不起来,悻悻道:“好啦,不吃了,你出去吧”。 易寒点头,眼光却在帐内搜寻了一圈,发现目标之后,走到了过去拿起苏洛晾起来的贴身长裤,转身就走,苏洛着急喊道:“你拿走我裤子干什么?” 易寒淡道:“我找个地方帮你晾着,干的快,否则让人知道端庄守礼的苏洛并不用穿亵裤,岂不成了别人传播闲聊的话题”。 苏洛羞得满脸通红,何人似易寒一般,拿这些隐晦不可人前言谈的事情,却似家常便饭一般来谈论,薄怒道:“我警告你啊” 易寒却走远,声音飘来:“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再说别人都知道你是我亲姐姐,就算我为你做什么事情,也不会成为别人的话柄”。 过了好一会儿,苏洛听见帐外传来喧哗声,不仅有些紧张,此刻她未着亵裤,若是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啊,一颗心紧张的怦怦直跳,刚想喊易寒一声,总觉得显得自己太懦弱了,也就忍了下来。 “水你们放这里好了,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离这帐篷五十步远,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若有私闯者,格杀勿论”,苏洛听到易寒的声音这才送了口气,每一次跟易寒呆在一起,她的心情就起伏不定,无法似平时一样保持平静淡然。 易寒抵着两桶水走了进来,苏洛不悦道:“你又想折腾些什么?” 易寒笑道:“苏洛,你可有福了,军中的士兵半个月还不一定能够洗一次澡,我知道你爱干净,所以提来水,让你洗个澡”。 苏洛淡道:“不必了,我既然住在这里,就应该习惯军中的生活,却不能特殊对待”。 易寒笑道:“你身子脏兮兮的,难道你受的了吗?”说着朝苏洛走了过去。 这一次苏洛却淡定了许多,只见易寒凑在苏洛的肩脖处深深的嗅了一口,戏道:“一股酸臭味,再不是从前淡淡的幽香了”。 苏洛保持端坐,对于易寒的调侃不辩不应,一脸贞静不可欺辱的端庄神情。 易寒低头瞄了一眼苏洛探出衣衫下摆的一双赤.裸脚丫子,这一眼却让苏洛无法淡定了,竟伸出手来把易寒的脸给推开,“你离我远点”。 易寒佯装踉跄,“苏洛你现在变得好鲁”。 苏洛一讶,看见易寒笑笑的表情,寒声道:“你真是死不改,我还以为你成熟稳重了许多”。 易寒过去端水,却问道:“那你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苏洛淡道:“你是我弟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弟弟”。 易寒倒着水,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新颖一点的说法,每次你的回答都是模凌两可,逃避主要”。 “好了吗?”苏洛问了一句,看来她还是很想洗澡的。 易寒应道:“可以洗了,你的脚底有伤,暂时就不要浸到水”。 “嗯,那你先出去吧”。 易寒道:“若是你不在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照应”。 一物立即悄无声息的飞到易寒的头上,“你再呆上片刻,看我以后还理会你吗?” 易寒彬彬有礼的退了下去,“那你慢洗,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可以了,我在外面候着”。 有易寒在外面守护着,苏洛并不担心被人窥视,她解开衣带,褪下衣服,低头看着自己并无衣物遮掩的脯,似两个小银环,凝聚着明月的清辉,覆在她的身前,这是所有女子的骄傲。 第十四节 似水流年在线阅读 第十四节 似水流年 - 第十五节 破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五节 破忌 飘若惊鸿,举止若风中摇摆的亭亭荷花,苏洛的美丽是她身上透出来的兰蕙温婉的气质,单论容貌,她与绝色并不擦边。 她的表情不妖艳,也不冷漠,淡淡微笑好似平和的梨花。端庄的脸容又犹如天山之巅的昙花,清高如许。平静的眸子似寒冬腊梅,绝世独立,人们习惯将腊梅比作孤傲,因为在寒冬腊月,只有梅花暗香独放,从苏洛平静的眸子看好似看见寒冬腊梅,并不是说她孤傲,而是她有着自己的准则,并不与常人同趋。 这样的女子纯洁到连冰雪也相形见绌,她并非仙子,因为她有着凡人的情爱,可是反过来一想,不是比不能有七情六欲的仙子多了一丝人情味吗? 易寒站在外面,听见内中传来水声,心并不能平静下来,对他来说,世界上最神秘最神圣的事情,就是苏洛赤身裸.体的样子,苏洛是他的老师,她端庄的形象深入他的心中,她优雅的举止,自己在脑中可以清晰描绘,她循循劝导时的银铃妙音令自己心神俱醉,而如今她又多了一层身份——自己的亲姐姐,不可跨越的禁忌,有些事情永远不能去触碰,岂不能引人去想念,因为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何况,他心中深爱着苏洛,无论易寒表现的多么道貌岸然,终究难以逃避人心欲望丑陋的一面,他可耻的在脑中幻想苏洛解除丝衣罗带,赤.裸着身子的模样,他本无法控制自己,随着幻想,他发现自己的欲望在迅速的膨胀,他甚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是因为他永远无法得到苏洛,却只能在脑中幻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吗? 易寒神思晃荡,目如死珠,气息沉重,嘴边喃喃而没有发出声音。 “小寒,你还在外面吗?”苏洛的声音让易寒从幻想中回神,听到这把有些怜弱清幽的声音,易寒暗骂自己禽兽,怎么可以有如此可耻的念头,他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清醒一点,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绪,应了一声:“嗯,我在这里”,可是声音却是生硬不太自然。 苏洛听易寒声音有异,关切问道:“小寒,你没事吧,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她那里能猜到易寒此刻脑子里对她有非分之想,甚至在幻想着她赤.裸的模样。 易寒应道:“没事,苏洛,你快点洗吧”,说着笑出声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不对劲。 苏洛也没有再说话,淡淡的水声继续传来,易寒真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可是他又狠不下心来这么做,人就是这么的矛盾。 易寒又幸福又煎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才停了下来,易寒心想,看来她终于沐浴完毕了,可是久久的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动响,他问道:“苏洛,好了吗?” 屋内赤.裸.身子的苏洛,正低头看着又脏又酸的亵衣和外衫正不知道如何处理,她刚洗干净身子,要穿上这些脏衣服心里却不愿意,可是不穿总不能赤.裸着身子吧,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办的好,突然听到易寒问话,回神应了一句:“好了”,一语之后又立即道:“你先不要进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易寒又问道。 苏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此刻易寒的声音很烦人,很讨厌,有些不悦道:“你不要再问了,给我安静一点”。 易寒听到苏洛反常的口吻,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想,耐心的等候。 等了一会之后,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屋内传来,易寒先是一愣,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听见过苏洛喊出这样的强劲的声响来,这让他感觉非常惊奇意外,这个念头一闪即过,立即恍悟苏洛遇到了危险,“苏洛!”喊着冲了进去。 一躯女白嫩的裸.体映入易寒的眼中,易寒顿时思溢情飞,目动心牵,遂而魂飞魄散为之倾倒,这感觉,好似畅饮醇酒飘飘然不知西东,又似被灌了迷药忽忽然不辨南北,其实他也没有细看,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苏洛的裸.体,光是这五个字,已经足矣让他忘却所有。 苏洛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恍然不知此刻自己赤身,而易寒眼神肆无忌惮的窥视着,手指着地面喊道:“小寒,蛇!” 易寒低头一看,却是一条西北地区常见的枕纹锦蛇,此蛇无毒,情也比较温顺,对人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心中暗想道:“原来苏洛怕蛇啊,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现在总算知道她忌惮的东西了。出声喊道:“苏洛,你退后,我来捉住他”,说着一副凌然不惧的神情,将那枕纹锦蛇擒拿到手中,那蛇尾巴一扭,却缠绕在易寒的手腕上。 这一幕看在苏洛眼中只感觉易寒勇敢可靠,蛇是她最为畏惧的东西,只要见到了就毛骨悚然,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看待易寒刚才的行为,却不知道捉一条蛇对男子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有何英勇可言。 易寒看着手中这条温顺的枕纹锦蛇,却感觉它可爱识趣到了极点,若不是它的出现,自己又岂能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自己岂又能如愿以偿,不得不说男子都是邪恶的动物,易寒佯装蛇滑,并不能很好的拿捏住,却开始偷瞄苏洛的身体,香肩毕露玉臂凝脂,酥.绵绵,鹅脂香白之顶,一点初绽桃红,小腹颀颀,腰若纤柔柳枝,盈.臀悠悠,姿质如春笋细腻,腿间羞处,毛发娟秀,色似远峦深黛色,好似一副密编墨色帛绢,以奇艳绘成柔柔眉山画,双腿娉婷,亭立如荷花。 如此美态远胜日月闪着银辉扎入易寒眼内,他顿时看痴了,何曾想过端庄的姐姐竟是如此美艳,却恍然忘记玩耍手中的蛇,那蛇顺着他的手臂,往易寒的臂膀蠕动。 苏洛顿时吃惊,眸子大睁,檀口舒展,“小寒小心”,鼻息朝易寒溢去,一阵兰蕙馨香,让人心旷神怡。 易寒神情恍惚,“哦”的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垂涎苏洛肌肤之香白,苏洛见易寒一脸呆傻,竟克服对蛇的恐惧,眉黛紧皱,眼若惊涛,莲步急挪,靠近易寒,挥动素臂将易寒臂膀上的蛇给扇落,易寒恍然不知,他的眼中只有一对荡尽无限秋波的绵绵酥.。 苏洛见易寒突然间变得跟个傻瓜一样,粉薄脸儿一冷,责斥道:“你傻了吗?被咬到了如何是好”。 易寒痴痴应道:“姐姐,你好美”。 苏洛一愣,这才注意到易寒一双眼睛宛如色鬼一般,恨不能罢,这才恍悟自己在他面前赤身裸.体,顿时惊羞万分,“啊!”的一声美妙铃音响起,连忙扯了外衫遮掩住身子来,急转过身去,羞于面对,一头乌发飘洒荡了一荡,如瀑布倒悬,衣裾缝隙,难掩兰田暖玉,均匀俏丽的肌理。 苏洛羞涩脸儿又白又粉,似着色了的宣纸,双耳俏俏,透着月色光泽,细弱蚊音道:“还不快点出去”,口吻有点嗔恼,怨易寒一开始就应该提醒她,却不该如此饱视,这又置她脸面于何地。 易寒听她驱赶,心中惆怅而无法诉尽衷肠,捉住那蛇,深深看了苏洛倩影一看,长留心中,以慰相思,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苏洛听到脚步声,竟转过身来,看着易寒失落的背影,眉黛轻蹙,情愁点点胜舟,心中不忍,轻呼一声:“小寒”,却没有别的内容。 易寒稍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又继续往门口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怎么了,苏洛突然如蝶鸟飞舞朝易寒奔了过去,身子扑在易寒的后背。 易寒心头猛颤,能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身体如雕塑一般动也不动一下,接着就看见一双圆润的藕臂环绕在自己的腰际,十指纤纤合拢,将他紧紧抱住。 两人都是没有出声,只是保持这个动作,易寒已经很满足了,有这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 苏洛不顾廉耻的做出这种事情来,羞赧难为情,从她急促的鼻息可以看出她即紧张又情绪激动。 易寒脖子感受到苏洛暖暖的气息,幸福的飘飘欲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的全身的血在颤抖,鼓起勇气艰难的开口道:“苏洛,我不是想想”话却实在说不出来,两人不像情人亦不似姐弟,又该如何来正确表达这份情感。 苏洛轻声道:“你不要说了,有些事情糊涂一点更好”。 易寒缓缓的捉住苏洛的手掌,轻轻的在她的手背抚着,安抚她紧张又难堪的心情,慢慢的苏洛开始将螓首靠在易寒的后背上,她比易寒要矮上许多,头顶仅仅与他肩膀齐高,片无衣缕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小玲珑,易寒宽厚的后背完全足够容纳她,供她栖息停靠。 两人心里都能感受到,这是真真正正的情投意和,两情相悦,两个心是那么的平和自然,又是透着浓情爱着对方,易寒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他却完全沦陷了,他无法舍弃苏洛火热的情心,她的身子隔着衣服浸透过来暖呼呼的情意,甚至他脑子里有一个冲破世俗伦理的大胆念头,是亲姐姐又如何,我娶她爱她又如何,爱至不渝,不能相恋,活着又有何义,何必摒弃一切,痛痛快快的爱一回。 苏洛轻声道:“小寒,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越礼了”。 易寒报于一身淡笑,并没有回答。 苏洛又问道:“算是不伦之恋吗?”很显然不用易寒回答,苏洛也知道越的太过分了,所有才有接下来的这个问题。 易寒问道:“苏洛,你爱我吗?” 苏洛收紧双臂,温柔的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使上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拥抱一个人,她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着易寒,紧到易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属于女子的,她的圆润线条。 苏洛没有回答,大爱至朴,情至深则爱无言,苏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对易寒的爱。 易寒哈哈笑道:“那恋一回又何妨”。 听到易寒的话,苏洛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心理,她已经如痴如醉,整个人沉浸在爱情的海浪中,仅存的理智却化作一句话:“你别想娶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易寒平静道:“我也不会占有你的身子,苏洛你将永远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女子,不受凡世间丑陋男子半点亵渎污染”。 苏洛巧笑嫣然道:“小寒,你不丑陋,你在我心中朗朗宛如日月光华”。 易寒突然转身,苏洛反应不及,便看见一张暖暖笑容近在眼前,顿时俏脸霞飞,眼角微眇垂下头去,嗔道:“不准盯着我看”。 易寒爱怜的抚她一头秀丽长发,喃喃道:“苏洛,我的姐姐,我的心早已经融入你的血中,永无法分离开来”。 苏洛脸儿皮薄,听到易寒动听的情话,俏脸红的厉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早非少女,却此刻才展现出少女最美丽的一瞬来。 易寒见她樱桃檀口十分美艳动人,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檀唇粉嫩,吹弹得破,待苏洛生涩的发出娇.喘气息来,易寒这才恍悟自己已经大大方方的吻上她的嘴唇,虽然仅仅如此,却让他感觉好似做梦一般。 苏洛贝齿微启,易寒触到苏洛那条没有人品尝过的丁香小舌,郁兰馨香溢漾入口,胜过世间所有美食。 第十五节 破忌在线阅读 第十五节 破忌 - 第十六节 破忌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六节 破忌02 如易寒先前所说,他并没有占有苏洛的身子,这种纯爱恋让他在受困于姐弟禁忌中找到一个可是释放的突破口。 让苏洛在自己的心中依然纯洁,依然端庄,何乐而不为呢,因为一时的欲.念,往往会毁了美好的一切,也许自己此刻有办法得到,但事后呢?易寒无法保证苏洛不会有芥蒂,自己不会后悔,这样挺好的,知足常乐。 被易寒一番缠吻,苏洛檀唇变得湿润娇红,目光盈盈如水,女子什么时候最动人,便是她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态,她对易寒有情,亦不作假,她是女子亦有春.情,此乃天,她品端庄,几番对待易寒态度有异,均是因为游离于爱与难舍之间,人的本往往就经常与道德伦理发生冲撞,好似佳公子突遇美娇.娘,心中爱慕恨不得与之厮混于床帐之上,却偏偏碍于道德伦理,不能直率表达出来,当然彬彬有礼相询是合乎情理的,并非虚伪。 苏洛秀发垂过双颊,荡于双肩之前,脸上肌肤隐泛红晕,让易寒感觉她是那么的婉约秀美,楚楚动人,需要呵护,对!情清韵高洁的苏洛近在咫尺向易寒展现了不一样的情态,她并未蹙眉,亦没轻声娇语,更未自示怜弱,而是自然挥洒从内在流露出来的意韵和气息。 易寒痴醉的看着这张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嘴边喃喃吐出轻语来:“苏洛,你好美”,这句话却不是普通的赞美,却是情人的情感流露,说着撩了撩遮掩她半边脸容的发丝。 苏洛从易寒的眼睛中看到陌生的自己是那么娇艳可人,她突然害羞起来,好像被易寒那双明眸窥视了自己心中的端倪,却不知为何说了出来:“你莫要如此轻佻”,易寒的举动让苏洛感觉撩拨到她心灵深处了,为了掩饰自己情丝荡漾的羞愧,她假意嗔怪起易寒来了,害羞是女子的天,苏洛也不例外,只不过以前没有人让她感觉到害羞罢了。 这番情态,落入易寒眼中却感觉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妖娆动人,苏洛明明恭谨温良,温吞如水,为何自己此刻会有如此感受呢,为了证明自己是错的,易寒举止更加轻佻,指纹滑过苏洛的脸颊探入她隐藏在发丝中一对俏俏的耳朵,捏着她薄薄嫩嫩的耳垂。 易寒的举动是轻佻的,一个男人如此的挑弄女子,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非常亲密,不分彼此的地步,就似青楼女子,她可以与嫖客欢好,但大多时候是拒绝亲吻的,像拨弄她的小耳,把玩她的小脚,都会让这些妓女内心感到突兀不自在,欲便是欲,如此一来却是牵扯到情爱。 苏洛愿意纵容易寒如此,尽管此刻她脸颊云霞飞暮,尽管她内心羞愧难堪,却她能够感受到易寒手指似在她耳边语话缠绵,让她内心温暖浓稠,她的心已经完完整整的给了易寒,甚至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羞涩的情态,大多时候女子会把男子推开,调整好情绪再来面对。 苏洛双眸飘若烟云,心头情丝缠绕,随波荡漾,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在易寒面前已经如此不堪,再难树立端庄的形象了,纯洁的脸容上透着几许羞涩的浅笑,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小看我了,觉得我对于你的撩拨而无力反抗”。 易寒看着她那张纯洁的脸因为情动而透着妩媚的气息,摇了摇头,将她的螓首按贴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在我心中永远的是纯洁的,永远都是不可亵渎的”。 两人的心境相通,气息相连,像鱼和水紧紧的融合在一起。 情至深则生欲,易寒感觉到自己变得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可以将苏洛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强大到可以让苏洛在他面前只有娇怜的份,占有有时候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情感汇集成火焰流到腹下那代表着男的特征,易寒自信的感觉光是那一点就足矣支撑起苏洛所有的一切。 这样巨大的变化,与易寒身子紧贴的苏洛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男人宣泄.欲望的原始冲动,与易寒撩拨她情动相比,这一点反而让她淡然许多,并不感觉羞涩难堪,她博览群书,知之无惧,只是安静的趴在易寒的肩膀上,感受他温暖的身体,强壮可以依靠的身子,一只手掌按在易寒的左口,感受他活着跳动的心脏。 “苏洛”,易寒喊了一句,声音如天上游丝欲坠,可行与不可行的抉择,让他内心既悠扬畅快又惆怅浮躁。 苏洛抬起头看了易寒一眼,眼幕里的易寒又让苏洛感觉到曾经熟悉的他,那是一种在她面前无法满足又强行压抑的神态,往往这个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像个姐姐,而易寒像个弟弟,她可以更坦然的面对,让复杂不确定的因素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苏洛似以前一般溺爱的抚着易寒的脸蛋,一双眸子含情脉脉,似要将他融化,若说更以往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这一双毫无保留渗出浓情蜜意的眼眸,多少次苏洛一个人思念易寒的容颜,一遍又一遍的思念着,无法停止呼吸那样无法停止思念,她是孤独的,孤独到只能用思念来维持生机,虽然多次下定决心离开易寒,但是她知道若没有这份思念,她的生命就是干枯了的草木,没有生机,很久很久,易寒早就在她心中烙下鲜明的印记,只不过她如今打开了这封藏的情感而已。 眼前的女子不是仙女,她只是一个凡间女子,咫尺之间,她的一对柔情似水的眸子就照在自己的眼睛中,流经自己全身雀跃的血,抵达心窝,此刻她为我而笑,亦为我而思念,更为我伤心而流泪,苏洛对自己的每一滴温存,对自己的每一丝关爱,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在脑海回记起来,这一切都渗入他的生命中,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最终汇成一句话——她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易寒的爱意,他贪婪的亲吻苏洛的嘴唇,这一次他霸道的没有怜惜苏洛,他炽热的情感已经充盈到不得不发泄了,苏洛的唇角被易寒吻的肿红,她的丁香小舌似被端到垫板上被人恣意糟蹋凌辱,易寒的热情火辣到苏洛内心能接受,可是身体的本能却承受不来, 气息娇.喘,檀唇凄美,脸颊红晕落英缤纷,脑中一阵空白,身体倦到腿软,却又轻的好似身处云端。 心花被一层层的扒了开来,女子天的情念花朵在心头漫山遍野的开放,她无路可逃,无力反抗,心里春.潮暗涌,呼啸而来,原来她只是一个凡间女子,她也会有种渴望被占有,被怜爱的欲望,此刻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卑微,像凤求欢的花草一样,本没有力气拒绝,只是欢喜,也是迟疑疑惑。 易寒热情的吻胜过他在自己耳边的甜言蜜语,让她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狂喜和感激澎湃,生命的意义才刚刚开始,而接着会有无限的惊喜,苏洛终于明白了书中那些描写让人脸红耳赤的男女情事的文字,是否便是此刻一番,倘若真是如此,却是言语文字所不能表述的。 苏洛感觉自己鲜嫩的身体化作一把干柴,为易寒而火热的燃烧着,他的嘴在亲吻自己的耳垂,他湿润的唇角落在自己敏感的耳朵,让她肌肤一阵颤栗,紧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易寒的一只覆盖在她光洁的后背,一只手却落在她从在未被人触碰的酥.之上,苏洛又惊又羞,可她却着了魔一样的顺从,顺从着易寒给她带来暖洋洋的,兴奋活跃的生机。 易寒的一双手像在探索她内心的秘密一般索前进着,这种温柔的摩挲让她五脏六腑,血神经都在发热发烫,任凭摆布而无力反抗,苏洛脑子迷糊起来,很快她就沉迷于欢情而不愿意理智的清醒过来,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用来满足易寒,包括自己纯洁的身体,姐弟的禁忌早就抛之云霄,炽热的爱,被撩拨起来的欲望慢慢填补她因日夜思念而干枯的心灵。 随着易寒深入的抚,苏洛感觉自己解开了心中重重的束缚,一切都是她在梦中所渴望所追求的一般,身心轻盈的投身到这种分不清是爱是欲的漩涡当中,“苏洛,我爱你,我爱你到发狂”,易寒的声音传来,苏洛透着朦胧眸子朝易寒看去,他透着深情的眼睛像星辰魅惑人心,她感觉自己被这双眼睛捧了起来,易寒轻柔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缠绕。 易寒已经如痴如狂,他一手托起苏洛臀儿,腾空将她抱了起来,湿润落在苏洛饱满的脯之上卷吻着,似在亵渎一朵白中带嫣的梨花,这让苏洛身体感受到更为激烈的刺激,活至今日,她才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身体无法去控制压抑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藏着一条蛇,她随着蛇的蠕动而缩紧身体,一声轻吟似冲破深蒂固的道德规范从她口中吐了出来,一声之后便再无法停止,密集起来,苏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可是心头一浪高过一浪的浪潮,让心里澎湃撞击的声响化作一声声美妙动听的娇.吟,她紧紧的抱住易寒,像小草一样依靠在他身上,似仰望骄阳一般仰望着他。 易寒本能的分开苏洛的双腿,易寒的这个举动让苏洛明白,即将要面对书中描绘的男女苟.合,阳结合本是合乎天理,只是他们却是亲姐弟,天理不容,心中狠下心来,种此罪,就让她遭谴而亡,下世沦为猪狗,亦如愿归化轮回。 清泪从她眼眶洒落出来,似一颗颗哀艳的流星。 激情颤抖的身体,让苏洛泪水洒落在易寒的脸上,让处于痴狂状态下的易寒顿时清醒下来,他可是要占有苏洛的身子啊,猛的停了下来,把苏洛放下,苏洛身子酥软,双脚落地,“呀”的一声,却差点瘫软在地,还没站稳身子,就看见易寒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跪在苏洛面前,忏悔道:“姐姐,我猪狗不如,竟想亵渎你清白的身子”。 见跪在自己面前的易寒,双脚赤裸在他面前,想起刚刚沉溺在畅美的感觉中,顿时面红耳赤,想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可食髓知味,又怎能轻易忘怀。 苏洛一时无措,也不知道是该去扶他起来,还是让他这样跪着,偏偏她没有衣服可以来遮掩自己羞人的裸.体。 低头打量着一脸愧疚的易寒,却不小心瞥到他腹下那狰狞强壮的物儿,裤子已经褪至膝盖,刚才跪下却没有来的及整理,含羞道:“把衣衫穿好,你去想办法给我找套干净的衣衫,我就原谅你刚才的胡来”。 易寒大喜,站了起来,只见他腹下那物就这样突突的扎进苏洛的眼球,苏洛吓的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恼怒道:“还不快点穿好衣衫,你想污了我的眼睛吗?” 易寒恍悟,连忙提起裤子,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我去给你准备一套新衣衫更换”。 苏洛点头淡道:“去吧”。 易寒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苏洛,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已经看过并且尝过,刚才为何大惊失色”,他指的当然是胯下那物了。 目录: ”&=”_blank”>book.yayas/book_chapter_87.html第十六节破忌02:</a> 第十六节 破忌02在线阅读 第十六节 破忌02 - 第十七节 一心那管伦理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七节 一心那管伦理阻 易寒拿了一套自己平时所穿的内衫,让苏洛来穿,尺寸自然不适合,却成了一见白色霓裳仙衣,宽衣覆身,衣领低垂,香肩毕露,脖颈凝脂,曲线朦胧,飘飘欲仙。 毕竟临时遮羞,苏洛也就将就,易寒却惊呼竟有此美态,长衣长袖好似长风拂身,特别是苏洛盈盈步态之间,衣衫轻荡,好似朦胧流动的山峦披盖在她轻盈的身子之上,见她端庄的脸容,更显她娴静绰约的气质。 苏洛穿上了衣衫,在易寒面前表现的更自然一点,静坐着又拿出针线,为易寒缝补衣衫,静容幽姿,素静清雅。 易寒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感受光流动的温存。 这会夜色已经渐深了,易寒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苏洛之所以没有停下来安寐,便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他站了起来,说道:“苏洛,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苏洛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这会她恢复理智,生怕自己言语太过亲密,而酿成刚刚一番情景来,夜深人静时最是多愁善感,最是情丝荡漾,最是容易通奸苟合。 易寒露出微笑看了苏洛一样,苏洛的神色杳然,不露悲喜,好似站在她面前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易寒知道,苏洛的神态举止已经有赶他走的意思,虽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待易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远的再听不见,苏洛站了起来,往事似迷雾一样涌到她的眼前,沁湿心头,让她有淡淡的悲伤,她真的不愿意只是成为他的姐姐,她想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苏洛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发出令人心醉的温柔,遥望易寒刚刚经过的痕迹,微风吹来,乱了她一头秀发,伸手轻理发丝,露出白玉无暇的皓腕,衣裾微动,似湖水泛起涟漪。 —————————————————————————————————————————— 几日之后,后勤的粮草终于送来,这预示着大军将继续自己的征途,拿下延州将是下一个目标,易寒整顿兵马,大军准备进攻延州,同时他还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送苏洛回到京城,他不能让苏洛一个弱女子跟随自己征战,一者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其次她一个女子留在军中也多有不便。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自己却不能让她在偏僻山区一个人受苦了,她为别人做的够多了,这一次就算让她为自己吧,易寒可以要求她这么做,你可以为陌生人尽心尽力,为何就不能为你的亲人呢。 她想把苏洛交给玄观,玄观是唯一他可以放心托付的人,玄观不会对自己耍任何心机,而且宽怀大度的她也不会对苏洛有任何的敌视,玄观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帮助苏洛调查清楚与自己的关系。 易寒走进苏洛居住的帐内,苏洛明白易寒来的目的,她显得那么不高兴,不情愿,完全对他漠视。 易寒心中莞尔,苏洛越来越不像姐姐了,却有点像小女子了,这个变化让他很开心,他不想一辈子面对苏洛望而生畏,不敢冒犯。 她的举动不算是耍小子,说是无声的反抗更适当一点。 易寒笑道:“苏洛,军中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沉闷”。 苏洛没有出声,易寒又说了几句逗俏话,故意引她开口说话,若是往日苏洛定会噗哧一笑,或者嗔怪几句,只是这一次,她却不作任何回应,她的安静充满了高傲而又坚定的力量,她的双眸澄澈,脸上有着一贯的清冷淡然,如同仙女一般高贵不可侵犯。 易寒对苏洛的这副神态表情自然不会感到陌生,以往她若是对自己的行为不满意,就会用上这种冷暴力,让易寒不得不屈服,只是这一次易寒却没有屈就,他说道:“苏洛,我们早就说好的”。 苏洛想漠视易寒所有的言语举动,只是他这一句正正经经的话,就让她抵挡不了他的侵袭,对于变得霸道的易寒,她内心隐秘的惶恐起来,而预感即将分离这无法改变的结果让她感受到深切的悲伤。 苏洛轻声反抗道:“我一直没有答应你”。 易寒道:“苏洛,那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答应我一次”,他走到苏洛的身边,对于她脸上透露出来高贵不可侵犯的神情视目无睹,抚她的秀发,拂去发丝之上的尘埃,在军中本无法似平时一样保持干净,没几天,她干净秀丽的头发又变脏了,易寒了解苏洛.爱整洁,所以才有此一举。 易寒拂去她发丝上的尘埃,轻柔的手指似在撩动她的心弦,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心就被易寒这样情意绵绵的拨弄过,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她的心为之暗暗窃喜,她喜欢易寒,她觉得自己就像喜欢孩子一样喜欢易寒,只是作为师长却不能过分表现出来,夜深人静之时,思念化作午夜的风掠过她的心头,掠过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微笑,掠过她容光焕发的脸容,这是爱,毫无情感经验的苏洛却毫无所觉,以至到了今日,情流汇成大海充盈内心,去覆水难收。 苏洛从来没有怨过易寒,可是这一次她却似个普通的女子怨恨起易寒来,怨他小小年纪便来撩拨自己,怨他无声无息的深驻自己的心中 此刻易寒越是温柔,越是情意绵绵,她就越怨,就是这样,他又用同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她有满腹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苏洛愤慨而忧伤,她无奈,无力,倦怠,默然。 易寒感觉苏洛没有任何神采,明知故问,“苏洛,你怎么了”。 苏洛轻轻看了他一眼,“若是我的子泼辣一点,那容你这般欺负。” 易寒笑道:“世上泼辣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就是有少许端庄温婉的也是碍于礼法而收心敛,又有几个似你这样表里如一的,你这子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乘也!” 苏洛问道:“那你为何屡次冒犯欺凌于我?” 易寒感慨道:“姐姐啊,我的子你又不是不知,用放.荡不羁四个字来形容我,都是美赞,便就是你才能让我有几分收敛,至于欺凌又从何说起,说白了,是亲近、撩拨、挑逗、勾搭”。 苏洛冷笑,“原来你早就是狼子野心”,她并不是一个没有任何脾的人,易寒这些话激怒了她,而让她的言语有了几分犀利。 易寒忙道:“苏洛,我们不说这些了,大军明日就要发出,今日我派人送你回京”。 苏洛转身背对着他,说道:“在京城我无亲无故,你要走就走,何须给我安排”,她不说想留在易寒身边照顾他,却用这一番话反抗。 易寒苦笑,苏洛这一通话好厉害,她若与自己计真,自己的耍赖把戏可在她面前毫无效果,立即柔声道:“姐姐,并非想将你一人撇弃,只是此次征战,凶险难料,你若留在我的身边会让我分神的,姐姐,你知道你在我心中占据多重要的位置吗?甚至远远超越我的命”,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易寒动听的甜言蜜语,不管真假,苏洛知道自己无法抵挡,因为她的心已经暖洋洋的了,叹息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事事执着了呢,她不是应该淡然面对一切的吗? 易寒问道:“为何叹息,我说的有错吗?若是有错,你尽管指出来”。 苏洛转身欲言,却被易寒抵的哑口无言,嗔恼道:“你别欺人太甚”。 易寒哈哈大笑,“难得你沉不住气”。 苏洛是沉不住气了,本来她就是温顺有教养,对人以诚相待并不设防,当初因为与易寒的姐弟关系而控制内心的情感,这让她在面对易寒的时候还能占据些上风,可是如今表露心迹,面对诡诈,擅长耍心机的易寒,岂是对手,斥道:“看你什么模样”,这样轻淡淡的嗔怪,如何能对易寒有半分威慑力。 易寒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苏洛转过身收拾东西,她打算现在就立即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去留跟易寒没有什么关系,此刻苏洛的举动看起来不似往日那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可是人毕竟是人,而人又是复杂的,何况她的心沾了一个情字,有些喜怒,晴不定也是可以理解的,更突显她是个有血有的女子,若是永远保持平和的心态,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易寒走到苏洛的身后,毫无征兆的伸出手将苏洛抱住,苏洛心里有气,不情愿的挣扎。 易寒很满足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以前都是苏洛主导着,而他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现在他终于翻身做主人了,苏洛挣扎的越厉害,他就抱的越紧。 苏洛固执的挣扎着,直到费尽气力,变了脸色,斥道:“你越来越放肆了”,她还是习惯用这种方式来震慑易寒老实一点,却不知道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易寒将脸贴在苏洛的耳鬓厮磨,轻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子就是这样的”。 苏洛一脸清冷,喝道:“还不快松手”。 易寒非但不松手,反而将苏洛横抱了起来,不理睬她的惊呵,转起圈来,苏洛急的忙喊道:“小寒,你不要玩闹了,快把我放下来”。 易寒过了好一会儿才松手,这会苏洛已经被易寒晃的脸儿红扑扑的,额头渗出几滴惊汗,那里还有刚才的清冷。 易寒一脸笑意的看着苏洛,苏洛看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嫣然笑了起来,心里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气来了,轻声道:“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原来她早就明白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是刚才却为何要做出那般姿态来,也许心里纠结。 易寒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说道:“这份信交给李玄观,她会帮你调查我们之间关系的来龙去脉”。 苏洛看着信封之上,李玄观亲启五个楷字,又看了看易寒,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李玄观是什么人,苏洛自然心里清楚,她的才学品,自己的金陵也有耳闻,李玄观是一个冷漠到对世事丝毫不敢兴趣的奇女子,会热情到去理别人的闲事吗?自然不会,而易寒说这些话的时候又似没有把李玄观当做外人看待,信还没有交到李玄观的手中就笃信,李玄观会愿意帮忙,有此可见李玄观和易寒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想到这里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易寒。 易寒好奇的看着苏洛,问道:“苏洛,你笑什么”,她的笑容隐含某些涵义,只是易寒却猜不透。 苏洛道:“还记得当日在无相寺吗?” 易寒回忆着,说道:“嗯,那日你与玄观对弈一盘,也算见过面”,一语之后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谁输谁赢呢?” 苏洛道:“输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李玄观从神女沦落至凡女”。 易寒疑惑道:“此话何解?” 苏洛道:“她内心壁垒层层,任何人也无法进入她的内心,我只是让她心神俱疲,无力设防。” 易寒疑惑道:“苏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又与你何干?” 苏洛淡道:“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能够趁虚而入”。 易寒听着苏洛的这句话,回忆起那晚玄观的表现,她是那么的多愁善感,悲戚连绵,与自己初见她时,那番宁静平和毫无破绽的神态天差地别,也许真的如苏洛所说,那天晚上她真的是心神俱疲,无力设防,回归人最真实的本。惊讶道:“苏洛,你竟是在帮我追求李玄观”。 苏洛浅浅笑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呢?” 易寒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道:“你怎么舍得将你最爱的男子拱手让给别人。” 易寒这么直接火辣的问题让苏洛顿时脸火辣辣的红了起来,偏偏易寒说的又是实情,无法反驳,却道:“小寒,你总是要找个女子与你厮守终身,我是不敢奢望与你” 易寒自然知道苏洛要说什么,是啊,她若是知道这层关系,又怎么会敢有这种念头,她一举一动遵从礼法,两人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她不知道勇敢的冲破伦理道德的约束多少次,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想到这里,易寒将苏洛紧搂在怀中,深情道:“我的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 目录: ”&=”_blank”>book.yayas/book_chapter_87.html第十七节一心那管伦理阻:</a> 第十七节 一心那管伦理阻在线阅读 第十七节 一心那管伦理阻 - 第十八节 攻心胜于攻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八节 攻心胜于攻城 苏洛离开军营,听从易寒的安排返回京城,为了确保苏洛的安全,避免遇到北敖和安卑的军队,易寒派了一支百人的队伍保护苏洛,选择了一条较为稳妥的道路,穿过黄河,沿着黄河南岸朝东行,远远的离开敌我双方的灰色地带。 在返京之前,苏洛还是回了白河县一趟,她知道自己要永远离开那个小山村了,她要去向所有人道别,经过了这些事情后,她明白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想这里的人过得好,国泰民安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 无后顾之忧,加上这些日子也算是给频频征战的士兵一个修养的机会,如今的麒麟大军养蓄锐,再无疲态,众将对于攻下延州更是有成竹,大军缓缓朝延州进发。 镇守延州的主将,是北敖将领脱伯列,他也是一位在战场上的老油条,有着从血里打滚出来的真本事,战场指挥能力不弱,算是北敖的一名骁将,只是他一辈子都是攻城野战,那里守过城啊,若是面对一般的军队,他自然守的来,可是来攻城的是大东国最厉害的军队,考验的就是守城的真本事了,他心里有数,这延州城迟早是要破的,主将尚且如此,下面的士兵又会怎么想,易寒还未攻城,延州北敖守军已经势弱丧失信心,这城那里还守的住。 脱伯列前些日子也获得一些情报,就是麒麟大军遭遇到无粮可食的困难,而不得不在富县驻扎,暂缓进攻的步伐,本来这是他一个主动出击的好机会,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是他实在太忌讳大漠黑骑了,一旦突击不成,被大漠黑骑缠上,可就是有去无回了,到时候这延州成也就不攻自破,此举太过凶险,他保守的选择按兵不动,现在他却后悔了,北敖士兵本来就不擅守城,与其如此还不如趁麒麟大军势弱,发挥自己军队野战能力强悍的优势,只可惜现在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此刻,脱伯列感觉自己有点坐以待毙的意思,这麒麟真是一颗烫手的芋头,谁遇到了谁就头疼。 就在这时,妙瀚来信告之脱伯列,延州乃是大城,可借助坚甲利兵,深沟高垒,竭力抵挡麒麟大军,若能坚守三个月,必有转机,到时候全歼麒麟大军,他可就是奇功一件了,妙瀚用兵向来神机莫测,这封及时到来的信,让脱伯列坚定了守城的信心,他立即告之守城将士,大元帅来信说,若能坚守三个月,必有转机。 妙瀚是什么人物,他在士兵心中是神的象征,却让惶惶不安的延州守兵吃了一颗定心丸,一句话固守的最基本条件就是待援,人最怕没有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会发挥所有潜力朝着这个希望努力。 易寒想拿下延州城并不困难,他这支军队潜在的威胁是北敖与安卑的主力部队,只有任何一方有抽身回攻的打算,立即就陷入苦战,更别说攻城拔寨了,倘若两方主力同时出动,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如今只有看陇南战场和怀来战场的牵制了,他此行孤军深入北征是一个险招,但是越是凶险,获利越是巨大,妙瀚绝对不会傻到不清楚他北征的目的,那易寒如何在妙瀚的眼皮底下做到呢,可以想象,易寒越是深入,将越是凶险,毕竟他的行动已经明摆着,而妙瀚的行动他却不清楚。 易寒拿下北敖驻扎的这些城关要塞,并无法布下重兵把守,也就是说,无论是北敖还是安卑,随时都可以将这些城关要塞夺回去,也就表示麒麟大军有去无回,若不能前进,他们也没有回头的道路,不能做到步步为营,越拉越长的后勤补给线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一旦敌人出兵重夺铜川,易寒就面临后勤粮草被断的困境,可是他却没有选择,他走的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若是没有一场决定胜负大局的战役,与北敖安卑缠战数年,此消彼长之下,大东国定难逃灭国。 易寒前锋部队抵挡延州城下,立即摆开了一个攻城的架势,脱伯列也立即摆了个持城固守的架势,看样子是打算靠着城利与易寒死耗了。 延州城上城下,战斗一触即发。 次日,待大军主力部队全部抵挡,易寒即可下令全军强攻,将攻城的军队分为三支,两支白天作战,一支晚上骚扰为主,不分昼夜的轮番进攻,他要以雷霆一般猛烈的攻势,让延州守军喘不过气来,直到意志被击溃,不守而逃。 脱伯列何曾见过这样的攻城方式,简直就跟疯子一样,城楼之上永远就没有停止战斗的时候,永远都是厮杀声,短短三日,守城的士兵神几乎频临崩溃,他们累的忘记了生死,只想好好闭上眼睛睡一觉,可是听到厮杀声,听到战鼓声,他们又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子杀敌守城,谁也不愿意在睡梦中被人砍断脑袋,守城最是考验士兵的毅力,很显然北敖士兵并没有这方面的品质。 脱伯列顿时苦恼,自己面对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这城别说守上三个月,就算十天也难啊,立即召开会议。 堂上,诸将神情肃穆,人人都感觉到空气中流转的压抑,没人说话,都等待主将脱伯列先开口。 过了一会,脱伯列才开口道:“大元帅让我坚守三个月,必有转机,如今看着局势,可是连十天都守不住了,我们真的太低估了麒麟这支军队了,他们的士兵简直就不是人,我生平就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打仗的将领”,他的语气透着疲惫,不知不觉却长敌气势灭己威风。 一语之后问道:“诸位有什么应对之策,尽管说来”。 一将突然朗声说道:“我就不相信麒麟大军可以不知疲惫的攻城”。 脱伯列叹息道:“吉达,你也看见了,三天三夜,对方就没有停过,我们的士兵已经很久没有合眼过了,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另一个将领说道:“据我观察,麒麟却是将部队分为三支,轮番攻城,我们不如依照此法,将守城的士兵分为三支,轮番休息,如此一来可暂缓士兵的疲惫”。 脱伯列忙道:“阿尔其,将守城士兵分为三支,轮番休息,这样能守住吗?” 阿尔其应道:“夜晚的时候,敌人的进攻不是很猛烈,不如将防守的重心放在白天”。 —————————————————————————————————————————————————— 易寒在攻城的时候就就这样告诉前锋诸将,延州城孤军守孤城,只要强攻几日,城内守军无喘息之机,最后必定弃城而逃。 然后三日强攻,己方损失惨重,却没有太过明显的效果,敌人依然坚守城池不逃,这让易寒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准确,他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势如虎,让敌人丧失抵抗之心,如今看来这方法并没有奏效,延州城的守军韧力比他前段时间遇到的北敖守兵要强上许多,同时自己也并不清楚延州城内守兵数量多少,倘若十日强攻不下,就算最后能拿下延州城,自己也必损失惨重,拿下延州城并不是他这一次北征的最终目的,他还必须保存有生力量,应对更加艰苦的战役。 林毅岳和苍狼走进帐来,是易寒让人叫他们两人来商议对策。 两人坐下之后,易寒问道:“我军强攻三日了,两位将军有什么看法?” 林毅岳沉吟了一会之后,说道:“如元帅先前所讲,敌人孤军守孤城,城破是迟早的事情,这三日强攻,我军损失惨重,让敌人丧失斗志的效果并不明显,依我看,缓攻,以求敌人破绽”,林毅岳的想法和易寒所想一般,只是已经付出了许多,想要抽身却是不舍,这便是赌徒心理,越是付出越是深陷而无法自拔。 易寒转头对着苍狼问道:“拓跋将军,你怎么看?” 苍狼应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倒认为是否继续强攻并不重要,从这三日的战斗可以看出,延州守军韧较之前些日子所遇到的敌兵要强上许多,对方做出这副持城固守的架势来,很明显定有后援,他是打算与我们耗战僵持,我们越不能如他心愿,一旦敌人着急,必然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就是我们破城的好时机”。 林毅岳讶道:“拓跋将军认为妙瀚会派兵来援”。 苍狼道:“林将军别忘记了,我们刚刚攻破的城关要塞都是只是一座空城,敌人随随便便来一支军队就可以完全切断我军后勤补给。” 林毅岳淡道:“这些我们不就早就知道了吗?本来这一次孤军深入就没有打算半途而退。” 苍狼反问道:“话是这么说,但后面的战役更艰苦,更旷日持久,一旦被敌人切断后勤补给线路到时候粮草吃完,我们的士兵吃什么,林将军可不要忘记我们前些日子所遭遇无粮的困境。” 林毅岳道:“可是妙瀚不一定能够抽出兵力来啊,正面战场不是有西王府和镇北军牵制吗?” 苍狼应道:“世事难料,兵者诡道也,妙瀚放弃平凉,固原,将目标转移到我们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还有一个安卑,这当中存有太多的变数了,我们已经处于被动了”。 林毅岳问道:“拓跋将军的意思是?” 苍狼朗声道:“迅速拿下延州,省的夜长梦多”。 易寒问道:“拓跋将军可有什么妙策?” 苍狼朗声道:“继续强攻,将延州守军逼至绝望,再佯装我军屡日强攻不下,士兵疲惫不堪,给他们一丝希望,敌人必定中计,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易寒问道:“拓跋将军如何肯定敌人会中计出城偷袭”,他已经从苍狼的言语中猜出大概的战略部署。 苍狼笑道:“请元帅站在延州守将的角度想一想,倘若我们面对敌人的强攻,知道这城已经守不住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寻求转机,当我军强攻不下,暂缓攻城的时候,这是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出兵偷袭的理由呢?在这唯一生机面前,就算明知是死机,也必最后一搏,我们给了敌人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林毅岳反问道:“倘若敌人不中计呢?” 苍狼道:“错了这个机会,那他们也只能等死,我们只是希望这场仗更早的结束,损失更少一点,敌人的注意力却在破与不破之间”。 易寒点头道:“好,就依此计行事”。 第四日,麒麟大军又发动强攻,攻势虽然没有前三日那般猛烈,但也弱不了多少,延州守军依然阿尔其的方法,将守兵分为三支,一支持城作战,另外的两支趁机休息,补充体力神,可是仅仅半日,脱伯列就发现敌人的攻势实在凶猛,城楼上的守军兵力实在是太少了,只能将休息一半的另外一支军队又召来防御,才勉勉强强抵挡住敌人的攻势。 一天又过去了,夜晚到来,敌人这一晚上却趁着夜色偷偷的来对城基搞破坏,虽然与白天相比不算是太过激烈的战斗,脱伯列却不得不调动兵力来与敌人费神费力耗着。 战斗一天一天的进行着,虽然麒麟大军的每一次攻势变得越来越弱,但对于身心疲惫的北敖守兵来说却感觉越来越艰难,他们感觉自己是在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能在自己不用战斗的时候睡上一小会。 战斗持续到第七日,麒麟大军方面终于停止这种不分昼夜,疯狂的进攻方式,而是白天攻城两三个小时就鸣金收兵,晚上时而有之会出兵进行骚扰,连续几天均是如此。 脱伯列见此局势大喜,敌人终究还是人,他们也受不了了,自己终于艰难的熬了过来,他明白若不是大元帅给所有将士一个承诺,这城早就破了,立即召集诸将,厅堂议事。 诸多将领汇聚一堂,虽一脸疲态,眉目见却透出一丝庆幸,因为麒麟大军终于可正正经经的攻城了,这几日虽然艰苦,却让他们有喘息的空隙。 只听脱伯列朗声道:“麒麟终于还是受不了的,他的士兵已经疲惫到无法继续这种攻城方式”,这自然是常理,若非士兵身心疲惫,受不了,对方岂会半途而废。 阿尔其道:“大帅,待麒麟大军修整几日,养蓄锐,再进行这种不分昼夜的强攻,我们可再也无法承受,城破是迟早的事情,何不主动出击,寻找转机”。 脱伯列朗声道:“阿尔其,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寻找转机,此刻敌人必然认定我军身心疲惫,对于他们暂缓进攻的强度而庆幸不已,必会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养足气神守住城关,兵者诡道也,敌人越是认为我不可能出城野战,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趁其疲惫,士兵安睡之时,倾城之兵力偷袭敌人大营,若是能烧毁敌人粮仓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打掉敌人的锐气,减缓其进攻的步伐也是于我军大大有利”。 诸将点了点头,面对数倍兵力于自的麒麟大军,死打硬拼是没有胜算的,如今只有此法才是唯一的生机。 苍狼还是太高估了延州守军的主将了,对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是否是一个圈套,也是脱伯列等将认为,麒麟继续强攻,这延州城被破是迟早的事情,何必多此一举,对方是真的身心疲惫,需要好好修养一番。 当夜脱伯列几乎尽起倾城之兵,于一更时分杀出城外来,在他想来,敌人一定想不到在这个时刻他敢突袭而来,脑子里幻想着杀敌无数,烧了敌人粮草,敌人不得不撤兵。 只是易寒早以做好准备,等敌人出城偷袭,突然听见士兵禀报,城内杀出无数的北敖士兵冲向己方大营而来,易寒大喜,立即命令正面大营的部队列阵迎敌。 但脱伯列率领军队冲杀到敌人大营前的时候,面对的却是列阵等候多时的敌兵,心知不妙,立即下令全军撤退返回城内。 只可惜易寒埋伏在两翼的部队,早已经借着夜色掩护,悄悄的包围而来,北敖的士兵本来就是身心疲惫,此时出城突袭憋的是最后的一口气,当发现突袭未果,主将下令撤退的时候,这最后的一口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突然又发现从两翼传来敌人声势浩大的呐喊声,再无斗志,仓惶逃跑。 脱伯列发现局势迅速变的他本无法控制,士兵只是一味的逃跑,完全放弃了抵抗,越是如此,越是难以突围返回城内。 一夜过去,漫山遍野的尸体,这一次,面对这一帮无力抵抗的敌兵,易寒却没有给敌人投降的机会。 第十八节 攻心胜于攻城在线阅读 第十八节 攻心胜于攻城 - 第十九节 难知相忆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十九节 难知相忆深 麒麟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拿下大城延州,北敖将领无不色变,就连妙瀚也不例外,麒麟北征的顺利出人意料,局势好似变得让妙瀚无法掌控了,麒麟越是犀利越是引起北敖的重视,他们已经再无法放任麒麟继续先前,就算多么不愿意出兵也不得不立即出兵了,麒麟拿下了延州之后,在到达银川之前,阻碍他的只有几个小城县,连延州这种城内兵力雄厚的大城,他都只需半个月就攻下来,这些兵力虚弱的小城县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一旦麒麟拿下银川,切断自己后勤补给,那固守平凉,固原的这几十万兵力非但面临粮草物资无法补给的困难,还要面对背腹受敌的危机。 眼下妙瀚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固原,平凉,退回银川,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将自己占据的大部分土地拱手还给敌人,自己这一年多来在这片土地上所耗费的心血将完全化为烟云,一切将回到最开始,而且原本是与安卑将麒麟大军夹在缝隙之中,一旦撤回银川,北敖与安卑也就完全被切断了,而安卑将面对怀来方面的军队,和麒麟两支大军,背腹受敌,局面于安卑大大的不利。 妙瀚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从平凉出兵,占据铜川,而安卑从太原出兵,与银川成三角包围之势,但是必须承受西王府和镇西军方面的牵制。 妙瀚召开军事会议听取众将领的意见。 大多数将领都意见都是觉得该出兵铜川,他们认为就算受西王府和镇西军的牵制,野战也毫不畏惧,而麒麟实在是太大的威胁了,就算布斯赫镇守银川,谁也无法保证易寒无法攻下银川。 妙瀚朝一直沉默不语的玄冥问道:“玄冥,你怎么看”。 玄冥缓缓道:“麒麟是我军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我军将一日不安,大元帅,我认为就算放弃固原,平凉,如果能将麒麟歼灭也是值得的”。 妙瀚反问道:“难道麒麟真的重要让我们放弃一开始的战略意图。” 玄冥道:“大元帅已经看见了眼前的局势”。 妙瀚道:“你们都退下吧,此事容我谨慎思考一下”。 ———————————————————————————————————————— 西王府这边,探子回报,宁雪也收到了麒麟攻下延州的消息,易寒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内就攻打到延州实在令人出乎意料,换做其他一支军队就算一年也未必能够做到,麒麟大军果然英勇善战,攻无不克,只是宁雪却没有太高兴,因为易寒太锋芒毕露了,他的锋芒越来越引起北敖的重视,这样不是逼迫北敖对他动手吗?才半年多,自己这边却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与北敖野战,原本打算一年之后,等北敖感受到易寒的压力,而不得不被其所牵制处于被动,这个时候正是准备充足的自己最好的出击时间,她没来就不会认为易寒能在妙瀚的眼皮底下攻下银川,银川是北敖后方粮草物资补给重城,他几十万的兵马就在固原,平凉,岂会放任易寒轻而易举的攻下银川,就算易寒能做到兵临银川城下,妙瀚也可以立即调动兵马增援,单凭易寒一人要拿下银川难如登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宁雪当初愿意让易寒去,一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二是自己不会让他孤军作战,会给予他最大的军事援助。 陆机走了进来,这些日子,宁雪将招兵买马训练骑兵的事务全权交给他负责,陆机料理的条条有序,西王府诸将对他才能无不深感佩服,渐渐的,陆机已经落实了在诸将心中首席军师的身份,连齐子明也甘当副手,一旁辅佐。 此次宁雪召自己前来,陆机也是心知肚明,是关于麒麟大军的。他在负责招兵买马事务的同时,也在关注麒麟北征的动态,在听说麒麟已经攻下延州的消息,他的心中暗暗吃惊,他一直自认自己已经看透了麒麟,但是每一次麒麟都让他出乎意料,他也一直认为麒麟在军事指挥能力上与孤龙相比大有不如,毕竟后者有丰富的战斗经验,麒麟之所以能在战场上屡屡获胜,更多原因是归于他的运气太好,但是此行北征,半年多来,所经历的却是实打实的战斗,个中艰辛,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的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麒麟了,每看透一份,麒麟就变得越深一分,是否他是个大智若凡的人。 与宁雪相处也有些时日了,陆机对宁雪的格也有几分了解,有些事情就算心里清楚也不便先提起,他还是将主动权让给宁雪,“不知王妃召陆机前来有何要事商议”。 宁雪笑了笑,”陆机,你先坐下,我们再慢慢谈。”一语之后又道:“我格太过自我,有些事情还需让先生来多多提醒,以免因此犯错而恍然不知”。 别人也许看不透宁雪,陆机却知道宁雪格里暗中藏诈,这个一个狡猾而又聪明的女人,她并不是完全信任别人,表面上对别人推心置腹,但实际上所有的事情却还掌握在她手中,他不明白是什么养成了这个女子有成为枭雄的品质,她的魄力完全有资格称为一方豪雄,若说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在那个男人身上,虽然她尽量控制掩饰,但是她几次感情用事的举动已经证明了,对于那个男子,小王妃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与其说无法控制自己,不如说她宁愿因此放弃她本来不愿意放弃的东西,想到这里心中暗惊,宁雪都是如此厉害,能将这样的女子降服的男人岂不是更可怕,也许自己真真小看了麒麟。 陆机并没有被宁雪推心置腹的言语所诱,淡道:“王妃心中自有主见,陆机却不能越俎代庖”。 宁雪笑道:“无碍,我若有错你不肯指出来,就没有人能指出来了”,自然是对陆机才智的肯定。 宁雪岂是俗辈,她早已经看出了陆机对自己有所保留,没有畅所欲言,陆机是聪明人,大概是他已经看清楚了自己某方面的心思。 宁雪察言观色暗藏心思的功夫,绝对是与她身世遭遇有关系,颠覆西王府是如何难的一件事情,环境影响,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他格中的一部分,在那种环境下若不懂留一个心眼早就将自己暴露了,毕竟西王爷也不是普通人,防范与利用别人已经成为她擅长的本能,若说生平第一次与别人赤诚相待,那大概就是与易寒在金陵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她没有身份的约束,与易寒的任何交往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便是如此,她才完全放开自己,开始袒露出内心真挚的情感,当然前提是易寒让她感兴趣,否则高傲如斯的她又怎么会花力在易寒上面。 在金陵的那段时间,宁雪的情是真真挚挚的,当她回到西王府,又习惯了那种环境,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本来的心,这也是后来易寒感觉她晴不定,捉不透的原因,易寒不能说完全了解宁雪的,但至少他了解两人之间的感情,只是易寒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也许就算宁雪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把握这一点,不管环境如何变化,她的格如何转变,她对易寒真挚的情感却留在她的心中。 宁雪是个谋家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些环境使然后天养成的优赋也注定她是一个爱情高手,她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美貌的让星辰黯淡,出身大家的优雅,多才多学的让男子俯首称臣。与之相呼应的是她冰雪的冷静和狡黠,她有足够的耐心,似冷静老练的猎手,等待猎物一步步的走进她的领地,落网,最后任她宰割,连颜觅风这样的出身优秀的男子都完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非常骄傲,只是并没有将心思放在男子的身上,否则很难有人能逃脱她的手掌心,易寒是她生平所遇最感兴趣的人,并没有例外,最后易寒为她神魂颠倒,是的,最后宁雪如愿以偿的俘虏了易寒,但她却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以身相许的女子,她非常清醒,她没有轻易投入,不是不顾一切扑入爱河淹死的女子,她清醒的认识到当时两个人的关系只能是有情无分,在亲密一晚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爱上了这个多才多学,让她生活充满趣味的男子,尽管她非常的不舍,最后还是果断的选择离开易寒,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留念的东西,这一份果决冷静就是男子也不一定能做的到。 只是易寒却是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尽管宁雪离开了他,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也正是因为这丝残留的心头的眷恋,让宁雪再一次出现在金陵,再一次与易寒相见,这一次的相见,宁雪内心其实是挣扎犹豫的,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个男子而误了大事,可是内心的情感又驱使她去见易寒,这一次的相见是带着矛盾的心情的,易寒身上流露出来的特质让宁雪不由自主的展示她迷人优雅的风情,以至再一次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她真的爱这个男子,这个时候她才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似她这么聪明的女子,既然有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又怎么会随便的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男子,从易寒的表现,她能感觉到易寒的身份来历必然不凡,所以她暗中调查了易寒的真实身份,似她这种人,有心去调查又怎么会查不到呢,何况易寒并没有特意的掩藏自己的身份,当她知道易寒的身份之后,心中大喜,她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果然值得她去依靠,值得将自己的赌注完全押在他的身上,要知道她身上背负的可是一个大谋,并不是什么男子都有能力与她共同承担的,她告诉易寒自己要嫁人了,让他来抢亲,抢的是西王府的亲,她要当着天下人的面风光耀眼的嫁给易寒,而西王府的一切就是嫁妆。 这番话一方面表达自己的真心,一方面暗示易寒,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了,试问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动这样的念头,只是易寒却没有宁雪这么多花花肠子,所有当时并没深入思考。 可以说,宁雪后面的一切都是围绕易寒来进行的,她真的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易寒,似她这样的女子肯屈就,肯居副来成就一个男子,本身就是难得,易寒完成可以骄傲的说自己征服了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只是天多情的他纠缠于多宗情事之中,并未将宁雪列为主要,也是唯一,以至于最后让宁雪失望,宁雪知道易寒爱自己,但是这样是不够的,女子的内心本来就是复杂无法揣测,何况是遭遇了亲手杀兄的风波,她成了小王妃,太多太多的因素,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宁雪宁愿心中这样爱着他,却也不愿意却面对这样复杂难缠的爱恋,人的情感是无法用条理来说明的,就像有些人明明对那个人恨之入骨,却无日无夜的思念着。 陆机并没有接话,等候宁雪先开口,只听宁雪笑道:“陆机,不知道你是否收到麒麟已经攻下延州的消息”。 陆机点了点头,“麒麟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攻至延州,也只有他和他那支军队能够做的到”。 宁雪笑道:“不知比之孤龙如何?”,宁雪记得陆机曾说过,麒麟的将才远远不如孤龙,她心里自然偏向易寒,不知不觉却有点故意刁难陆机的意味。 陆机淡笑道:“王妃莫要刁难,陆机凡人一个,说出去的话又岂能当至理论”,他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回避了宁雪的话,同时又让宁雪满足,以至不要再追问下来,陆机不傻,他明白麒麟在宁雪心中的地位。 宁雪笑道:“好,不比了,就算比较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样的话又让人捉不透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只听宁雪道:“麒麟北征的顺利实在出乎意料,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危机四伏,妙瀚能放任他就这样拿下银川吗?也许妙瀚本不把我和孤龙放下眼里,他所担心的是正刺向他要害的麒麟”,陆机是聪明人,宁雪并不用说的太透,简单几句话却大概的局势清晰表述出来。 陆机道:“王妃想救还是不想救呢?”相救就要付出代价,不救的话,估计她心里不肯,陆机重新把这个难题抛给宁雪,他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宁雪笑道:“陆机,你真是个聪明人”,一语之后道:“麒麟大军值得我去救”,她不说麒麟,却说麒麟大军,并不是回避与易寒亲密的关系,而站在大局的角度上来决定这件事情,本身陆机对她与易寒之间的关系就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举来回避呢。 陆机道:“妙瀚若想围歼麒麟大军,必取铜川。” 宁雪道:“不如由我军与北敖正面野战,让孤龙率镇北军顺利入驻铜川,由镇北军来镇守铜川可好”。 陆机一讶,王妃居然会如此决定,要知道与北敖野战承受的是怎样大的压力,只听宁雪淡道:“镇北军本身擅长守城,而且镇北军的兵力以步兵居多并不适合野战,这半年多来,我军大力发展骑兵,与北敖正面交锋就算不敌,也可以拖一拖”。 从宁雪的话中,让人感觉宁雪大仁大义,一切以大局为重,只是陆机心中却有另外一番念头,要知道北敖的目标是铜川,最后承受北敖猛烈进攻的不是西王府而是镇守铜川的镇北军,这个女子好厉害,将别人当棋子使用却做到滴水不漏。 陆机露出深意的笑容,却也不说话,在宁雪面前他不可能假装无知,只是这些事情彼此心领神会就可以了,起身道:“即是如此,我现在就去准备”,陆机也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人。 宁雪看着陆机离开的背影,赞道:“好一个陆机”,曾几何时她言行举止对陆机推心置腹,心中却对他提防起来,是否因为陆机太聪明了,还是因为陆机的睿智能看透自己,能让她心甘情愿看透自己的内心却只能是那唯一的一个人。 吩咐人去将齐子明叫过来。 一个人静静的书房里,宁雪的心情却是忽悲忽喜,易寒北征半年多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书信,也并未寻求她任何帮助,她早些时候估计到易寒将要面临粮草不足的困境,毕竟她一直一心一意的在关注麒麟大军的状况动向,甚至费心思为易寒计算可能面对的所有困难,而易寒却一心扑到在战场上,考虑的自然没有宁雪这么细准确,当初她原本可以提前帮助易寒配送粮草,最后却赌气不理不睬,最后易寒还是让她牵挂,她还是主动帮助护国军后勤筹集运送粮草,否则粮草抵达的时间可能又要拖些时日了。 易寒的安危处境一直是宁雪这些日子最为牵挂的,叹息道:“天下间最狂妄,最自以为是的就是你这傻角”,一句话却深深流露了对易寒怜爱关心,这份感情岂是假的,也只有易寒能触动她内心的柔软处。 齐子明刚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却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发愣,心中暗忖道:“王妃是在说我吗?”一念之后却恍悟,天下间能让王妃似愁似忧,喃喃自语了,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却走了进去,朗声道:“不知王妃召子明前来有何吩咐?” 宁雪转身望来,一脸平静却看不出悲喜来,她已真真正正成为一地之主,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震慑却非无与伦比的美貌,而是身份所带来尊贵的力量。 第十九节 难知相忆深在线阅读 第十九节 难知相忆深 - 第二十节 道魔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节 道魔 宁雪道:“齐子明,你亲自去请孤龙来王府,有要事相商”。 齐子明退了下去,宁雪虽然挂的是三军兵马大元帅的头衔,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军兵马大元帅,她并没有下令让孤龙即可出兵前往铜川,而依然是请他过来商议一番,这种处事之道已经证明了她老道的一面。 齐子明刚走不久,宁雪又立即改变了主意,她觉得自己应该亲自走一趟,而不是来回耽搁,骑上抱月乌骓驹,带上几个侍卫往镇北军驻扎的大营赶去。 半路上遇到慢慢悠悠的齐子明,宁雪也未停下,从他身边经过,朗声道:“子明,你先回去,我亲自过去一趟”。 齐子明一愣,还没有恍悟过来,小王妃已经与几骑走远,望尘莫及,好像做了一场白日梦一样。 孤龙依礼将宁雪请入大帐,镇北军的全部粮食都是西王府供给,相当于给了镇北军养了七万人的兵马,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在情在理,孤龙都必须对人家客气一点,也就收敛几分自己的傲慢冷漠,何况这些日子看起来这个女人做事还蛮有分寸的,就似现在,她有事相商,请人传达就可以,却亲自过来。 半年来常有往来,宁雪与孤龙之间已经不像一开始见面那么生疏了,说是孤龙为她所用还太早了,不过让他听令行事却不难。 宁雪坐下直主题,将易寒攻破延州之后才产生的局势变化说了出来。 孤龙道:“此事我也知晓,正为麒麟即将面对的困境而担忧。”在那一日两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孤龙就将易寒当做一个可信任的人,易寒北征之举,更让孤龙心中对他暗暗敬佩,北征之行凶多吉少,可以说是抱着有去无回的信心,麒麟有勇气有魄力,为大局而将个人利益生死抛弃,何况麒麟已经用能力证明了自己,英雄惜英雄,当孤龙将易寒抬高到与自己同等位置的时候,便会对他的一些行为作出肯定。 宁雪道:“如今局势,北敖定忍不住了,而有所行动,拿下铜川,就相当于捏住了麒麟大军的命门,所以我想请赵将军立即率军出动,入驻铜川,镇守城关。” 孤龙道:“我军一动,北敖的探子必然获悉,估计到时候我的军队还没到达铜川,就与北敖大军狭路相逢,野战我军并不占优,恐怕不敌”,孤龙虽然狂妄骄傲,但还没有目中无人到视北敖几十万大军于无物的地步。 宁雪道:“赵将军放心,与北敖大军野战就交给我”。 孤龙讶道:“王妃打算与北敖野战?”这个女子怎么也有魄力敢于北敖大军野战,大东国敢于北敖野战的只有麒麟的军队。 宁雪笑道:“正面战场不敌,摆出阵型挡一挡还是有能力的”。 孤龙也未多想,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这些日子,西王府正在招兵买马,训练骑兵,西王府的兵种搭配比自己更适合与北敖进行野战,毕竟有骑兵牵制保护,就算不敌也不会太过被动,他还是提醒道:“若是正面战场不敌,退至长武县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地形狭隘,利于坚守,等我大军入驻铜川,修筑防御工事,王妃就即刻退兵,不要白白牺牲”。 宁雪佯装惊讶道:“那赵将军将面对的是北敖几十万人的猛烈攻城”。 孤龙笑道:“妙瀚岂敢让出动所有兵力而让固原,平凉兵力空虚,这就相当于将银川摆在王妃的眼前,放心,我军擅长守城,就算北敖出动十几万的兵马也难以攻破铜川,只要王妃不要将我给卖了就好了”。 宁雪淡淡一笑:“那我也相当于将麒麟和孤龙一起给卖了,然后置我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孤龙是个聪敏人,宁雪的话已经表示她不会这么愚蠢。 宁雪离开,孤龙即可调动所有兵马,带足粮草,一切准备妥当即可出兵入驻铜川。 镇北军这么浩大的军事行动,北敖若是不知,若他们的探子就瞎了眼睛了,当然妙瀚一早估计到镇北军方面会有这样的举动,双方处于很微妙的对恃局面,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则动,后发制人,先行者不是处于主动,反而是被动,因为一旦行动必有目的,这样一来敌人的举动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北敖重要将军汇集一帐,苏赫巴鲁沉声道:“大元帅,镇北军行动了,我们是不是该立即出兵赶在镇北军的前头入驻铜川”。 妙瀚笑道:“敌人一定会认为我军必取铜川,自然会出动大军与我在中途野战纠缠,恐怕我们赶到铜川,面对的是镇北军镇守的固若金汤的铜川城。” 布日固德冷笑道;“敌人敢于我军野战,这不是找死吗?” 妙瀚道:“就算野战能打胜仗又有什么意义,铜川在敌人的手中,最后还不是出师不利,无功而返,铜川城,敌人想要我就给他。”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样不就放任麒麟有恃无恐的攻打银川吗? 只听妙瀚继续道:“敌人却要拿镐京城来换”。 此话一出,诸将更是一惊,直接攻打西王府的老巢,此举可谓石破惊天啊。 妙瀚见众人惊讶的表情,问道:“可行否?” 所有人却没有回答,左右权衡之下各有利弊,取铜川是比较稳妥的法子,至少能立己于不败之地,同时也可以歼灭麒麟这棘手的对手,至于攻打镐京却是一个出其不意的举动,一旦拿下镐京,不管麒麟还是孤龙的军队都成了孤军,相当于没有了食物的老虎,到时候也就不攻自破,一劳永逸,但是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若是久攻不下,而银川却被麒麟攻破,那结果就很严重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毕竟这是一个承担不起来的责任,在未清除敌人底细的时候,没有人敢说能攻下镐京城,毕竟那是西王府的老巢,敌人不会没有任何防备。 玄冥说话了,我军擅长野战,不擅打攻坚战,照理说以己之短攻自之长是为不智,可是两军交战,奇谋妙策却比这一点还要更重要,敌人认为我军擅长野战,定料不到我们会放弃自己的优点而选择自己的弱点来打敌人的优点,也许攻打镐京是个不错的决定,我认为就算银川城破,只有拿下镐京,夺取西王府的粮草物资,一年半载是没有无粮之忧,相反敌人的军队又拿什么供给呢? 妙瀚笑道:“此举虽然是将我军的破绽摆在敌人的面前,可是我们却有能力起死回生”,传我命令,“即刻调集固原,平凉两城所有兵马,玄冥,你领固原兵马悄悄前往天水城,令你抵达之日,三日之内必破天水城,否则军法处置” 玄冥领命,退下调兵遣将。 妙瀚道:“布日固德,苏赫巴鲁你们两位就随我佯装前往铜川吧,我要断了敌人回城之路,到时候我军兵临天水城下,敌人若想回救就不得不与我全面野战。” 谁会想到妙瀚会放空固原,平凉,他的对手没有想到,谁会想到妙瀚打算放弃占据铜川,他的对手没有想到。 人,得意必然疏忽,疏忽必然大意,英雄、名将概不例外,宁雪可曾想到妙瀚用兵会如她想象的那般吗?也许她的的认为在野战上面,北敖有绝对的优势,他没有理由来与己方争夺铜川。 在打定主意与北敖野战的时候,宁雪其实也承受巨大的压力,她将全部七万人的骑兵部队全部拿了出来,这七万人的骑兵新老交混,半年多来这些新兵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了,他们缺少的是战场之上血的磨砺,当然陆机当初在招兵买马的时候,在选择兵源时却不是随便的,这些成为西王府军队的新兵,大部分是流散在各地的湘军,他们曾经就是士兵,如今只不过是回炉重新锻造,再有之是一些擅长弓马骑的普通牧民,这样一来,从资质上讲,比无选择的征兵要好上许多。 宁雪也曾多次视察这七万人的骑兵部队,若是还达不到上战场的标准,她是不会拉出来让北敖英勇善战的北敖骑兵随意屠戮的,这支骑兵是有作战能力的,至少七万人的骑兵军队出现在平原之上能给敌人一种震慑作用。 宁雪确定了战略目标,集中兵力将北敖主力拦截在前往铜川的途中,她没有想到要将北敖主力击败,哪怕仅仅击溃,其目的有二,一是让镇北军顺利入驻铜川,二是让这些骑兵有实战的机会,一支没有经过实战的军队,是不足委以重任的。 而妙瀚的进军目的,实际上却并非铜川,而是造成一种假象,自己打算入驻铜川,而这样一来西王府的军队就会受自己牵制而动,妙瀚也明白,在野战上,西王府想聚歼己方至少有十万剽悍的铁骑是没有可能的,那西王府方面自然会选择自己必经之路的优势地形与固守拦截自己,让自己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在严密的阵型面前发挥不了太大的效果,了敌先机,自然能更好的把握战场局势,他可以将主动权暂时让西王府控制,再后发制人。 双方终于在长武县遭遇了,其实是西王府的军队早一步就到了长武县,长武县是西王府方面可以确定能快一步赶在北敖大军的前面抵达的地点,虽然不是最佳的固守地点,却能保持万无一失,而不会在目标地点未到就与北敖大军遭遇,这是一个很稳妥的策略,捷径沙儿峪也在西王府的控制之中,两军争地,不争却拦,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反击方式,至少瞬间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就双方兵力来讲,双方是旗鼓相当,只是北敖十万铁骑,却不是西王府七万骑兵可以抵挡的,好在西王府方面以步兵为主力,配合骑兵保护,摆开阵型固守还是没有问题的,在兵力相当的两军,主动进攻的一方会处于阵型上的劣势。 宁雪看到北敖阵势,心中暗喜,妙瀚果然谨慎,不敢倾巢而出,他只出动了平凉的兵马,却没有将固原的主力也一并调动过来,这符合妙瀚谨慎从来不将破绽暴露在敌人面前的格,关是平凉的兵马与自己进行野战已经绰绰有余了,何必兴师动众,也许害怕自己奔袭银川吧,在银川面前还是必须有一道坚固不迫的防御。 宁雪在计算敌我双方的这种兵力,自己在不会有太大的伤亡时,能给孤龙制造多少修筑防御工事的时间,到时候自己全身而退,妙瀚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等北敖大军达到铜川,面对镇北军镇守的固若金汤的铜川强攻不下,自然只能无功而返,而自己这个时候可趁敌人无形恋战撤退之际,出动骑兵进行骚扰,她已经连续算好了后面好几步的棋子。 妙瀚看见西王府摆开阵型准备迎敌,那浩浩荡荡的七万骑兵就在自己的眼前,笑道:“西王府好大的手笔啊”,从对方是态势很显然已经打算与自己对峙,只是西王府越是主力尽出,越是有能力与自己正面交战,他越是高兴,这说明敌人大营空虚,他就是这样与敌人耗着又如何,他并不像敌人想象中那么着急,要迅速赶往铜川,他早就将铜川给放弃了,等天水城的战事打响,就等敌人这支大军回救,却不得不与自己野战。 第二十节 道魔在线阅读 第二十节 道魔 - 第二十一节 不动如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一节 不动如山 妙瀚一边摆出与西王府大军对峙的架势,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趁西王府大军摆出防御阵势,拦住自己前往铜川的必经道路,他却将兵力悄悄的朝南转移,集中兵力封锁西王府大军返回稿京的道路。 宁雪原本准备一场大战,所有的士兵也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个个显得很紧张,可是出乎意料的,北敖并没有发动进攻,他们看上去并不着急,宁雪立即感觉到其中的蹊跷,妙瀚若想取铜川,没有可能是这样的态度,她立即派出探子去打探敌人的动向,同时让陆机前来商议。 陆机一走进来,宁雪立即问道:“陆机,妙瀚为什么不攻呢?难道他这一次出兵的目的不是铜川吗?” 宁雪一语点醒梦中人,陆机心头一颤,倘若妙瀚的目标不是铜川,那他这一次出兵的目标又是什么?他沉吟不语,思考自方可能存在的危机,突然惊颤道:“假如妙瀚的目标不是铜川,而是我方大本营,又该如何?” 宁雪听了这话,却显得非常冷静,细细思考其中关键,一会之后道:“倘若我此刻撤退,岂不将孤龙与麒麟给出卖了,而且敌人一旦有此念头,我们现在撤退也为时太晚了,必遭受其伏击痛击”,从她的话中,可见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陆机问道:“倘若妙寒目标是镐京,王妃真的不打算回救吗?”在他想来就算麒麟攻陷银川,拿镐京来换银川也是太亏了,没有稳定的后勤补给,这十几万的兵马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宁雪冷笑道:“妙瀚打的如意算盘,他想逼我回救与他大军野战,我偏偏不如他的心愿”。 此话一出,陆机也是一惊,这十几万人的兵马若不回救,兵力空虚的镐京城必定被攻陷,丢了大本营的他们又何去何从呢?陆机问道:“王妃,你真的想放弃镐京,要知道丢了镐京,就相当于丢了整个西王府”,他不相信这个女子真的有如此魄力,真的敢放弃镐京。 宁雪淡道:“陆机莫要紧张,我们还有一支奇兵相助,妙瀚要拿下天水城,我可以给他,甚至凤翔,咸阳,我都可以给他,只要确定镐京城不失,这西北大片土地就还在我们手中”。 陆机自然知道镐京是西北地区的枢纽中心,一旦北敖攻下镐京,就相当于冲破整个西北的大门,整个西北地区甚至连东南地区都将被北敖骑兵所蹂躏,那时候可是将大东国一片的国土拱手让给北敖,刚才听宁雪说只要守住镐京,问题是兵力空虚的镐京城在北敖的强攻之下,如何守下来,问道:“王妃口中说的奇兵在哪里?” 宁雪淡道:“陆机,你忘了,驻扎在黄河下游的另外半支镇北军,倘若由李毅来镇守镐京城,就算妙瀚想攻打镐京也必须掂量掂量,到时候他攻又攻不下,退又退不得,我看他如何是好”。 本来西王府面对两难的困境,没有想到她立即就想到反客为主的应对方法,陆机心中暗暗道:“这一切是否早就在她计算之中呢?这个女人有魄力,有胆色,更有权谋,那有什么理由不称雄称霸呢,应道:“却是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只是李毅肯不肯出兵呢?” 宁雪笑道:“我一直知道李毅的镇北军限于粮草不足的困境,他也一直靠着名将的头衔四处征集粮草勉强维持着,而我虽粮草充沛却从未对其接济,并非我不舍自私,而是我要在李毅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最后惟我所驱使,再有就是李毅的格我也有几分研究,给他一个正正当当出兵的理由,即得出师有名又获利,他有何不肯呢?” 陆机道:“镇守镐京却不是一件好差事”。 宁雪笑道:“陆机,你不了解李毅,他不惧怕困难,艰苦的战役在他眼中平淡的如白开水一般,他所考虑的是能否去做。”一语之后立即道:“我即可修书一封,快马送到齐子明的手中,相信这些事情他能够做好”。 果不其然,两日之后,天水城传来战事,玄冥率十五万兵马攻打天水城,一个守兵不足八千人的小城池,北敖却足足出动了十五万的兵马,很显然城破是必然的,而且北敖是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天水城,继续西进,直指镐京。 妙瀚大军已经摆好阵势封锁在西王府大军回救的必经道路,准备好好痛击对手,所有人都有把握打赢这场战,在他们想来,大本营危险,他们不可能不回救。 可是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天水城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一天,西王府的主力却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固守在长武县,修筑防御工事,似铜川才是西王府的大本营,显然敌人的举动与自己所想的不同,就连妙瀚也想象不出,敌人如何能不救,照理说就算明知必须与自己野战,也非救不可啊,西王府一失,他们可就成了无之军,莫非她真有有魄力到放弃整个西北,或者她这支军队另有去处,敌人不打算回救,妙瀚也没有办法,那就看你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吧,妙瀚暂时还没有打算进攻凤翔的意思,他与西王府主力僵持着,如今敌人已经知道自己平凉、固原兵力空虚,现在已经把敌人给逼上绝路了,倘若自己攻打凤翔,敌人也许会不顾一切攻平凉固原,配合麒麟拿下银川,银川他暂时不想失,仅凭麒麟一人,要拿下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妙瀚是打定主意了,西王府主力不动,他亦不动,攻占镐京的事情就交给玄冥了,他这支军队可以同时牵制西王府主力和孤龙的镇北军何乐而不为呢? 仅仅五日,玄冥就攻下天水城,他采用的是狂暴的攻城方式,直接彼此消耗,直到天水城守军没有兵力守城,城关自然不攻而破,半个月来又连连攻下几个小城关,半个月之后大军已经顺利抵达凤翔,而驻守在长武县一带的西王府主力却依然没有行动,依然沉住气。 这让妙瀚已经诸多北敖将领开始猜测,那小王妃是否真的打算放弃镐京了,她知道镐京是必破无疑吗?所以本不打算回救吗?人怎么能理智冷静到这种程度,西王府主力没有行动,这让憋住了气力打算野战的北敖大军感觉有力使不出来。 原本妙瀚打算在正面战场击溃西王府主力,让后再配合玄冥迅速攻下镐京城,现在看来,他这支大军反而不能轻举妄动了,让玄冥单独作战,虽然最后也有很大的把握攻下镐京,可是这样进城就慢了许多,有一句话不是叫夜长梦多吗?有些事情能迅速解决最好,拖久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故,而且因为自己这一举动,却让布斯赫承受巨大的压力,此刻局势却是十分微妙,真可谓是牵一线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以导致整个战局的完全改变。 玄冥率领大军抵达凤翔,凤翔是一个峡地,当初是正是易寒驻扎的地点,并没有一个称之为城关的地方,从北至南限于山谷地形所限,并不适合大规模的行军,而拿下天水城之后,从西往东抵达凤翔的玄冥,却没有受地形限制的困惑,远行必然疲惫,傍晚时分玄冥让大军安营休息,他的前锋早已经多方打探,知道敌人在凤翔的兵力不过数千,扼守在凤翔的有利地形,而西王府的主力却被大元帅牵制在长武县,敌人是绝对没有能力出击来袭,所以抵挡凤翔的时候便放心安营扎寨,等待后续部队陆续抵挡。 谁知道刚刚铺开扎营的大营,敌人竟杀出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骑兵部队,前锋将领见前方马蹄卷起滚滚沙尘,立即调动五千骑兵列阵迎敌,等敌人近身,看清楚来敌身份,一身黑衣,黑布蒙脸,竟是让人闻名色变的燕云十八骑,他们曾预想会在大规模的战场上遇到燕云十八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凤翔这种没有城关要塞的地方遇到这支神兵,当场,见到燕云十八骑的这五千巡逻的骑兵个个腿顿时软了,硬着头皮象征的抵挡了一会,不敌撤退让对手追杀。 前方抵挡的士兵见敌人杀来,连己方的五千骑兵都被追的抱头鼠窜,以为敌人大军来袭,带队扎营的将领只能丢下建营的木材,全军稍稍撤退,与后面陆续赶到的主力靠拢,只是一整天费力砍伐的木材却被敌人一把火烧个光。 燕云十八骑虽然来去自如,却也不敢太深入敌阵之中,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害怕被包围,将北敖士兵驱赶了一番挫了敌人的锐气,也不恋战,便稳住了阵脚退了回去。 这是玄冥十五万兵马半个月来的首次失利,对手是燕云十八骑加之又是突其不意,这场小失利无可厚非,玄冥脸露忧色,他并不心疼这一次失利的损兵折将,而是现在面对一支敢于他的大军野战且来去自如的神兵,他需要谨慎一点了,因为燕云十八骑的出现,让他感觉占领凤翔变得比攻陷天水城还要困难许多,麒麟大军和燕云十八骑是玄冥所遇到却无从应对的两个棘手的麻烦,一样的可恶,一样的难缠。 玄冥十五的大军主动退军十几里,脱离了与凤翔敌人的接触,自然避开被燕云十八骑偷袭的风险,只是一样一来却大大拖延了前进的进度,他可不想与燕云十八骑以及几千敌兵在凤翔耗着,要知道他可是有十五万的兵马,如何肯被敌人不足一万的兵力所牵制住,玄冥打算采用厚度行军的策略,让燕云十八骑没有偷袭的机会,在己方大军压阵的面前,只能步步后退,最后连带那几千人的敌兵被自己驱赶出凤翔,虽然行军速度要比先前慢上许多,却能起到不攻退敌的效果。 燕云十八骑没有再次出击,因为在北敖如此严密的阵型面前,一步小心就很有可能陷入包围之中,燕云十八骑毕竟是人而非神,一旦行动速度被限制,就算能以一敌十,又如何能敌那密集的箭雨。 在玄冥十五万兵马的步步逼近之下,半个月之后,西王府的军队完全被逼离出凤翔地区,开始退守咸阳,而这些足足耗了玄冥半个月的时间。 而同时,易寒这些日子率领大军连下数城,大军已经到了北敖后方的心脏地带——银川城。 当布斯赫站在城头看见城外方圆数里密密麻麻正在砍柴准备建营立寨的士兵,心中竟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竟真的有军队能攻打到这里,莫说沿途城关要塞重重,就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孤军深入,要知道他们所要面前的不仅仅是被包围的危险,而且是路途遥远的后勤供给,随时面对供给不及时,断粮的危险,艰苦关头却不能似自己劫掠缓解,麒麟是怎么做到这种快速突进的呢,这让布斯赫心头有了一个疑惑,他所要面对的这个对手早已经声名远播,他从来没有轻视过麒麟,但是没有一次似现在一般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压力,银川城太重要了,一旦被攻陷,就要置大元帅三十万的兵马于困境之中,三十万的兵马啊!如果这三十万的兵马被歼灭,北敖将元气大伤,再难与大东国正面交锋了,也许最终灭国的不是大东国,而是北敖。 第二十一节 不动如山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节 不动如山 - 第二十二节 他乡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二节 他乡 易寒面对这最后一座城池,也是他此次北征的最终目的,他并不似以前那般着急选择立即攻城,而是先稳军安营,银川城不是自己想攻陷就攻陷的,城高墙厚,城内粮草充沛,兵力雄厚,这必定是一场艰苦而持久攻坚战,打的是消耗,打的是耐力,所以这一次他先做好后勤工作,而不是仓促进攻,都兵临城下了,能攻下银川才是目的,而不在早一步晚一步。 易寒一边多方打探收集银川城内的情报,一边做好地方政治工作,下令部队不准扰民,擅动百姓一物者立斩不赦,派兵沿途张贴告示,内容千篇一律,让当地的百姓明白自己军队的身份,是解救他们而来,军民一家,知你们穷困潦倒,所以镇北军准备分给你们粮食,分给你们土地,分给你们耕作用的黄牛。 许多受尽战争之苦的百姓从藏匿的深山老林听到消息,返回而来,一经接触,受到的待遇果然如麒麟将军所说的一般,护国军态度和蔼,规规矩矩,而且还分给他们粮食,土地,简直就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天兵天神。 这好消息一经传播,顿时引起轰动,乡民百姓开始逐渐回归家乡,好似以前又能种田纳粮了。 易寒这一招先稳后勤的策略效果明显,护国军驻地开始出现一派军民鱼水和谐,周边地区的百姓房顶炊烟越来越多,战乱是藏匿起来的粮食也主动挖了出来。 易寒会让布斯赫明白,任你银川铜城铁壁也必为这股民心所向瓦解。 一个月之后,易寒才正式攻打银川城,他延州只用了半个月,可是攻打银川准备工作却足足用了一个月。 守城的最关键有两个阶段,最初的几天面对敌人的猛烈强攻与长期的苦熬,面对护国军的强攻,布斯赫守了下来,当然面对英勇善战的护国军,他感受到压力,但是这压力并无法动摇他守住银川的决心,这关系到整个战局,这关系到整个北敖的命运,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会用自己的命来挡住敌人的进攻。 与此同时,驻扎的黄河下游的李毅收到西王府方面来的求援急书,信中陈述了西王府所面对的困境,甚至齐子明还分析整个西北的战局,恳请他李毅大义出兵,助西王府镇守镐京城。李毅眼睛没有瞎,没有人比他更关心西北的战事了,他是苦于自己无粮无法出兵,而且枢密院还屡屡发来文书,让他镇守此地保护天子安危,不得随意出兵,这些事情是自己让孤龙率十万兵力支援西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在朝廷看来,西王府是自己的潜在死敌,那有出兵相助的道理,大概天子心里也过不了这一关,如今舍天子而去,却助西王府镇守镐京,李毅可以猜想到,自己一定会受到朝廷方面的重重阻碍,如今只有先斩后奏了,他可不会蠢到去征求朝廷的意见,立即调兵遣将,准备支援西王府。 十万兵马归营听从调动,如此浩大的军事行动如何能瞒过近在荥州朝廷的耳目,朝廷大概猜测到了李毅的心思,立即派太师刘锄来到镇北军的大营。 怎么说李毅还是朝廷的将领,而朝廷虽名存实亡却没有完全亡灭,他即背负臣民,就不得不受其所限,还是在大帐中接见了刘锄。 李毅虽然看不惯刘锄为人,两人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么多年来倒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守我的边关重镇,你谋你的朝廷政要。 李毅语言冷淡道:“不知道刘太师来此有何贵干啊?” 刘锄笑道:“皇上差我前来给李元帅传一道密旨”,说着将密旨呈上,李毅双手捧接过来,打开一看,看完之后却是脸色铁青,天子令他驻守此地,若无皇命,不得调动兵马,同时已经让刘锄代替方安中担任枢密院枢密使一职,同时作为镇北军监军协助他李毅整顿镇北军。 李毅看完之后,一脸冷青,却不说话。 刘锄问道:“李元帅,可看清楚了密旨的内容”。 李毅却道:“刘太师,素李毅难以从命!” 刘锄闻言一惊,厉声喝道:“李毅,你想抗旨不成”。 李毅朗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李毅不能拿个人荣誉声名而置整个国家危难于不顾,就算因此抗旨,犯了抄家灭门的死罪也在所不惜,刘太师请回吧”。 刘锄喝道:“李毅,你这是死罪,你公然叛变,就算朝廷奈何不了你的镇北军,难道你就不顾及你在金陵的家眷老少吗?”刘锄立即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他。 李毅哈哈大笑:“刘太师你尽管试一试”,他的表情不怒自威,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送客!”说着两位侍卫走了进来,刀拔出一半,露出刀刃寒芒。 刘锄“哼”的一声,挥袖转身。 李毅喊道:“慢着!”两个侍卫又立即把刘锄拦住。 李毅淡道:“刘太师,你把圣旨拿回去,就说我已经出兵了,没接到圣旨”。 刘锄冷笑道:“好你个李毅”。 李毅却懒得看他一眼,朝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立即拔刀相挟,刘锄只能乖乖的拿回圣旨,又是一声冷哼离开大帐。 刘锄走后,李毅朗声道:“让李文保将军来见我”。 一会之后走进来一个英姿勃勃的年轻将领,“不知道元帅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李毅却直呼其名道:“文保,你回金陵一趟吧,我刚才抗旨不从,我李家会有灭门之祸,你回去保护李家老少举家搬迁,离开金陵前往京城找易天涯,暂时安置下来,我不想朝廷拿我的家眷来威胁我,我也不想因为我不受威胁,最后让家人成为倒下亡魂”。 李文保便是李毅仅存的第一子,李文保欲要推辞给别人,李毅却拍了他的肩膀,“你是我李家仅存唯一的顶梁柱,家族存亡责任重大,非你不能担当,不要再拒绝了”。 李文保脸容一肃,只听李毅却笑道:“和华柔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李文保想起家中老少,又想起常年娇妻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仗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毅道:“你将我身边的百名近卫给带走吧,遇到事情,你自己拿捏”。 李文保点了点头。 料理所有琐事之后,次日,李毅率镇北军全部赶赴镐京。 —————————————————————————————————————————————————————— 身处荥州的天子,听刘锄添油加醋的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让兵部尚书周置亲率兵马前往金陵,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周置接受皇命,大吃一惊,谁敢动李毅的家眷,皇上这是糊涂了吗?李毅可是坐拥二十万的镇北军啊,让把他给逼急了,杀个回马枪,这朝廷铁定亡灭,周置却不了解李毅,李毅是一个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全大局的人,就算灭门之仇也不会改变他的准则。 周置一边听命行事,一边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丁制,丁制受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面见天子。 天子正在气头之上,见了丁制,冷漠问道:“不知道丁卿见朕有何要事禀报”。 丁制道:“我听说皇上要将李毅一家就地处斩”。 天子冷冷道:“李毅抗旨不从,藐视朝廷,敢为其说情者一并论处。” 丁制却还是道:“皇上,李毅的家眷动不得啊,李元帅一生忠心为国” 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天子冷喝打断:“丁制,连你也这么说,他李毅仗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吗?”天子自幼养成的骄傲却让他丧失了理智。 丁制忙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李毅的家眷万万斩不得,皇上想一想,李元帅抗旨不从,还不是为了大东国,为了将夷虏驱逐出我们的国土,但是皇上这么做,就相当于逼李元帅与你决断,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送回荥州,暂时收监,给他李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啊”丁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就是说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控制李毅。 天子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我何不用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李毅,让他不得不听我令而行事,想到这里立即道;“老宰相,你立即追上周置,就说朕改变注意了,让他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回荥州”。 丁制大喜,立即退下。 金陵还是一片繁华,因为这里远离战场的中心,金陵的百姓生活还是很悠然,感觉北敖安卑似离他们很遥远,北敖要攻打到金陵,谈何容易,他们忧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国事战事,忧是忧,日子还是照过,乐子还是得有,秦淮河畔依然是人流络绎不绝,夜夜笙歌。 大约六七日之后,李文保比周置先一步到达金陵,他是救人如救火岂能不快,周置却是公事,相比之下自然是一个快一个慢。 李文忠率百卫骑马抵挡金陵,百匹战马,百名戎装铠甲的侍卫,自然是引人瞩目,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探清楚了李文忠的身份。 傍晚时分,李文忠抵达李家门口,李家下人见了门口突然来了一帮骑马的士兵,管家一边让人前去禀告老夫人,一边出门相询,到了门口看见一个一身戎装的英姿威武的年轻将军,总感觉脸熟却一时认不出来,问道:“请问这位将军?” 李文忠笑道:“霖伯,是我”。 管家大吃一惊,“七爷,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脸上说不出的兴奋喜悦。 说着一边安排下人带士兵住下休息,一边带李文忠进府,李文忠问了这些年家中状况,老管家也详详到来,说着说着,却是来到了大厅,风尘仆仆的却也没有着急前去见妻子。 过了一会,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李文忠连忙上前跪下,“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未能侍候母亲跟前”。 老夫人笑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我不怪你,起来吧”。 母子久别,却有许多话要说,母子互相倾述一番之后,老夫人才记起让家人来见,吩咐下人去禀,让他们厅堂来相见,李家六位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陆续来到大厅,个个露出喜悦的神色,叔嫂相称。 而最喜悦兴奋的莫过于华柔,只是她外表却保持很安静,很温婉。 一番交流之后,李文忠没有注意到四嫂不在,却问道:“怎么不见明瑶和明濛?” 吴天瑜应话道:“七叔,明瑶上京了,在易将军府作客”。 李文忠笑道:“怕不是作客这么简单吧,明瑶多才多学,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一语之后笑道:“明濛是否在书房?”他与两人年纪相仿,名为叔侄,实为朋友。 这话问出,众人表情怪异,却没有出声回答,过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才叹气道:“明濛怨恨我们不让他从军,却说读书无用,没办法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勾栏青楼,与他那帮朋友饮酒作乐”。 李文忠脸色一变,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一会才问道:“可知他在哪间青楼”。 巡视全场,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岚儿突然出声弱弱道:“秦淮河的有间最火的青楼叫眉楼,说不定少爷会在那里”。 李文忠起身道:“我现在就捉他回来,看他听不听我的话”。 吴天瑜忙道:“七叔莫要伤了明濛”。 李文忠笑道:“大婶,我有分寸”。 走过华柔的身边时,停了一下,说道:“等我回来后再叙”。 华柔却道:“你一身戎装,出入外面引人瞩目,还是换身便服再去吧”。 在场众人恍悟,连忙附和。 李文忠与华柔返回房内,却也有了小叙的空间。 李文忠却也没有绢恋误事,换了身衣服之后便离开府邸,前往秦淮河。 第二十二节 他乡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节 他乡 - 第二十三节 矛盾激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三节 矛盾激化 李明濛生生被李文忠从眉楼揪了回来,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明来人身份,见李文忠年纪轻轻的,却这么霸道,想要帮忙,却被李文忠三拳两脚揍了一顿,顾眉人见的人多,却一眼就看出李文忠大概的身份,轻劝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要冲动。 待李明濛喊了句七叔,几人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李家第七子,李毅的儿子若是不死可是个个大有来头,一身战功足矣当一个大将军了。 最后李明濛还是被揪了回去,这些日子为何金陵三大才狼会经常出现在眉楼呢,依顾眉生的眼界,所接待的都是高官贵人,只是她游戏风尘已久,心累了,早有从良下嫁的念头,这金陵三大才狼,刚好入她法眼,所以这些日子三人有来必陪,依顾眉生的手腕,自然把三人迷得神魂颠倒,李明濛连隋旖也给冷落了。 李家一干人等都在大厅等着,只见李文忠揪着李明濛走了进来,吴天瑜担心李明濛被打,走了过去查看一番。 只听李文忠朗声道:“大婶,你放心,我没有打他。” 心思被看透,吴天瑜脸不禁微微一红。 李明濛心里有愧,倒也没有辩驳,虽说与七叔像朋友,可是人家摆出叔叔的身份来,还真的以叔叔相敬,站在一旁,干脆沉默不语。 只听李文忠突然沉声道:“除了明瑶,大家都在场了吧”,听他语气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老夫人巡视了一圈,点头道:“都在场了,没漏了,文忠,你有什么事情要跟大家说吗?” 李文忠朗声道:“今晚大家收拾金银细软,明天一早我们就立即离开金陵,前往京城”。 此话一出,所有人却是大吃一惊,好好的问什么要离开金陵,而且这么着急。 老夫人立即问道:“文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着急要让大家立即离开金陵”。 李文忠叹了一口气,才将李毅抗旨不从的事情说了出来,抗旨不从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金陵李家可以说是当地一尊,从来没有人敢冒犯欺凌,想不到今日竟被逼到要举家逃亡,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五味杂陈,如今乱世,没有个安身之所可是如何是好啊,一时间情绪既低沉又复杂。 没有人开口说话,老夫人巡视了一圈,见个个脸色肃然,淡道:“就这么决定吧,今晚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离开”,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然弃家逃亡,但对她的内心却没有太大的影响,一语之后又道:“晚上就把下人丫鬟都遣散了吧”。 她的话已经表明了,好好一个李将军府就这样没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说要离开,众女不舍,内心感到伤感,又是谁又能埋怨老太爷抗旨不从呢?李毅的为人大家都还是心里有数了,李家的媳妇也都算通情达理。 老夫人也没有墨迹,让所有人都下去准备准备。 岚儿跟在吴天瑜身后,突然问道:“夫人,你会把我带在身边啊”,倘若夫人要将她遣散,她可就没地方去了,想起心中的情郎却渺无音讯,心头顿时一阵黯然伤感。 吴天瑜道:“岚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舍得你,只是我现在是逃亡,却不能连累你,我会给你准备一笔银子,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之后我们主仆的情义也就断了”。 岚儿央求道:“夫人,不要撇下岚儿,岚儿什么都不要,愿意跟夫人逃亡,再者说了夫人身边也要有个人照顾啊”。 吴天瑜无奈道:“我现在都变成逃犯了,那里还能再摆夫人的谱”话还没说完,看见岚儿戚戚可怜的模样,不忍心道:“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我也就只能带你这个丫头了”。 岚儿闻言,喜笑颜开,连忙道谢,跟随吴天瑜到了房间里,勤快的帮忙收拾东西。 夜色降临,李府却是灯火通明,府内的下人均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就是主人家要将他们遣散,他们惊讶这个突变,主人家却也没说为什么,却让他们收拾东西,连夜就离开,说是遣散却更像是驱赶一般,不过每个人倒都拿到一笔不少的遣散,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连夜离开李府,阔大的李府一瞬间变得安静的可怕,在这种沉的气氛中,许多人一夜未睡。 隔日一早,说是立即离开,只是一夜之间就要收拾所有行当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况且女子随身佩饰不少,加上拖拖拉拉的格,却也耽搁到中午才启程,虽然老夫人吩咐轻装简便,不必带着东西就不带了,可是这行礼却足足有十几匹马车之多。 除了李家家眷,一同离开的就还有两位老管家几个马夫,和几位夫人身边的最亲密的婢女,差不多二十来人,李家下人何其之多,如今却只剩下二十来人,这也预示着金陵李家中落了,都到了逃亡的份上,自然也风光不再。 再说李家一干人等前门刚走不久,周置就带着士兵来到李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安静的跟荒宅一样,迅速让士兵打开大门,进府搜索一番,那里有半个人影,周置立即明白,李家已经收到风声,举家逃亡了,他查看了周围环境,立即发现李家走了很匆忙,而且是刚离开不久,立即派部下通知知府出动官兵帮忙追捕,并飞书让沿途的官员设下关卡进行拦截,虽说名存实亡,毕竟这还是朝廷的天下,何况兵部尚书带兵亲至,地方官员还没有明着反抗的胆子。 再说李文忠带着李家家眷到达下关区北城门,守城官兵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小心翼翼的上前问了一下,李文忠亮出腰牌,“镇北军办事”,看是李文忠身后不怒而威的百名骑兵,官兵哪敢开口多语,立即让位两旁,恭送李文忠等人离开。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匹快马驰来,马上之人朗声高喊道:“奉兵部尚书周大人命令,立即封锁城门,缉拿朝廷钦犯李毅一家”。 城门头领心中暗忖:“缉拿的不就是刚才那一伙人吗?”却是装傻,听从命令关上城门,对于刚才之事却是一字不提。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周置亲率数百骑感到下关区北城门,召城门头领来见,问道:“可曾看见一帮女眷,携带大量物品离开”。 多少双眼睛看见,头领那里敢隐瞒,如此道来。 周置一听,顿时一惊,李毅居然派人亲自护送,若要拿下李家一门可是要有一场厮杀了,心里虽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皇命难违啊,也不敢疏忽,立即以为兵部尚书的身份立即调动周边地方兵马,对逃亡的李家家眷进行追捕。 一时之间,以金陵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官兵出没,地方兵马也出动,普通老百姓也感觉到了,难道要变天了吗?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风声自然泄露出来,百姓听说朝廷追捕的对象居然是李元帅一家,纷纷感到不可思议,怨声骂声四起,暗地里骂天子无道。 周置想不到,人还没捉到,却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此事对朝廷的负面影响可是巨大,心中无奈,皇上千不该万不该拿受百姓爱戴的李毅开刀啊,为了平息民愤,只是四处宣告李毅抗旨不从的罪名来,他这是师出有名,希望百姓协助追捕李毅一家,有功者大大有赏,只可惜百姓可不吃这一套,李毅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清楚,他可是大东国的守护神啊,几十年军涯,只为保大东国安平。 李家一干人等在李文忠的护卫下日夜赶路逃亡,沿途虽有官兵设卡拦截,又怎么拦的住他李文忠的百名近卫,官兵与士兵本来就存在有差距,何况是镇北军,李毅身边的近卫兵,只要靠近京城就脱离了朝廷的追捕。 与此同时华东王爷也收到了周置的求助信件,地方官兵,地方部队宛如一盘散沙,如何能挡住李文忠的部队,更何况沿途还有百姓帮忙掩护,通风报信,除了华东王的正规军,恐怕已经无法拦住李家离开了。 华东王收到周置的信件却微微一笑,朝一旁的李墨问道:“李墨,你怎么看?” 李墨笑道:“相信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分寸”。 华中王哈哈大笑:“我会蠢到去得罪李毅吗?蠢到去得罪易天涯吗?蠢到去得罪麒麟吗?朝廷元气已尽,我帮助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卖个人情给李毅,李毅为人知恩图报,日后我定能有所回报”。 华中王一语之后却沉吟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我非但不会帮助周置追捕李家家眷,还会暗中帮助他们逃到京城,而且我还要将此事宣扬闹大,让朝廷民心尽丧,待我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至易天涯处,让易天涯中途前来接应李家家眷,同时,你去让韩家和云家蒙面行事,暗中助李文忠一臂之力,当然要让李文忠知道是我帮的忙“。 李墨道:“那我下去安排了”,华中王点了点头,李墨退了下去。 如今这个局势可不是那么清晰啊,外有夷虏入侵,内部暗潮涌动,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称王啊,眼前可以清楚看到一点的是,朝廷已经气尽,最后必将成为别人登基为皇的垫脚石,麒麟尽得民心,兵力强大,背后势力雄厚,只是麒麟为人以大义为本,在与北敖安卑对抗中终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想要争雄可就势弱,更重要的是李墨和自己都认为麒麟没有争霸的雄心,倘若平定外乱之后,他面对强有力的争夺者会是谁呢?自己的同胞弟弟,还是位居南疆睿智的南王,还是西王府那充满野的小王妃,不管如何,这一切的前提却是必须先将夷虏驱赶出国土,目前看来付出最多,也最积极的就是麒麟了,连华东王自己也不得不对麒麟的为人而感到佩服,有着争霸的实力,却不自私,为国尽心尽力。 虽然没有任何地方官兵能挡住李文忠,但是由于带着一群弱资女流,李家女眷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奔波之苦,许多人都顶不住而在半途中累倒,病倒,李文忠不得以只能放慢速度,只是他们却是在逃亡,后面还有追兵,这一耽搁,在泰安一处偏僻的山路上却被穷追不舍的周置给追上了,周置纠集千名士兵骑马与李文忠对峙,看来周置还是不打算动手,希望对方束手就擒。 李文忠本不惧怕周置这千名士兵,他想战就战,想逃就逃,敌手本拦不住他,只是身后的二十多人却是他的累赘,要脱困就必须全歼眼前的一千多名士兵,身边百名士兵虽说是锐,可是以一敌十,谈何容易,况且周置知道自己了弱点,携带着大量的弓箭,真的交战起来,一阵乱误伤了家人可就后悔莫及了,可是他又不能就此放弃,当即立断,让十骑先保护女眷离开,自己来挡上一挡,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 周置见李文忠似乎不打算束手就擒,一边让弓箭手准备就绪,一边朗声道:“李将军,我奉皇命将尔等捉拿,如今你已经跑不了了,就算拼战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束手就擒,我周置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李家人一个汗毛,等我回去再向皇上求情,相信皇上念在李家一门战功赫赫的份上会网开一面”。 李文忠笑道:“我李家人就算战死,也从来不受威胁。” 老夫人这个时候却走出马车,看着因为沿途奔波劳碌而变得脸容憔悴的儿媳们,又看了看周置带来的千名士兵,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她们已经逃不了了,对着众女道:“你们怕不怕死?”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众女居然面无惧色,齐声应道:“活着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周置听到这齐声回应的女声,心中大惊,这李家人难道打算宁死不受擒,要是真的把对方逼死,这大东国可真的要变天了,忙高声喊道:“是李家老夫人吗?周置在此,请上前讲话”。 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李文忠下马道:“母亲不要与他废话,我挡上一挡,你们快点上马车,能逃多少是多少”,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一但被擒,必自尽,没有人会给他们机会来威胁父亲。 老夫人笑道:“马车负重累累,又岂能躲过这些士兵的追捕,无妨,让我与周置说上几句,说不定他看在我李家的面子上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文忠也就未再阻拦,老夫人站在人前,朗声道:“周大人,莫非要将我等逼上死路”。 周置忙尊敬道:“老夫人,周置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请老夫人三思,留的情山庄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周置敢用人头担保你们李家一门大小命”。 老夫人笑道:“我们要的不是命,而是自由,周大人能够担保吗?” 周置却是无语相应,李家一门忠烈如此,他又其实忍心如此,只是他奉命行事,若不将李家一干人等擒拿,徇情枉法,最后非但自己命不保,可能连自己的家人也连累了,一时为难,动手不得,不动手也是不得。 就在这时,喊杀声响起,只见从西面杀出一帮人来,个个蒙面,骑着马,手里拿着大刀,人数大约二百多人,看衣着打扮似山贼又似马贼,周置和李文忠同时一惊。 周置立即士兵弓箭准备,李文忠也不知道是友是敌,忙让女眷上车,侍卫亮出手中兵器,将女眷所乘的马车保护起来。 只见这般不明身份的人,不问是非朝周置士兵冲杀过去,周置见此,心中明了,看是是友非敌,也不知道何人来助他一臂之力,当下想都没多想,立即让士兵趁乱保护女眷离开。 周置令士一阵乱箭朝这帮不明身份的人去,没有想到的是这二百多名蒙面人却是个个武功高强,只有少量的中箭坠马,大多人身上负伤却也依然马不停蹄的冲杀过来,周置从来就没有看见那一帮山贼这么张狂,敢跟军队这样较量,心中又怒又气,下令将这帮张狂的山贼全部围歼。 周置毕竟是兵部尚书,指挥几万人都兵马都没问题,一千人的部队在他手中更是小菜一碟,若是乱战这二百多名武艺高强的山贼也许能与千名士兵斗个旗鼓相当,但是很可惜遇到了指挥有度的周置,他一边让士兵利用人数的优势将山贼包围,一边让弓箭手撤退到后排,对其进行杀,这二百多名山贼虽个个勇猛,但是真正的打仗并不是逞个人只用,有一个指挥有度的将领,这千名士兵发挥的战斗力可就从量变到质变。 缠斗一会,山贼乱了,胡乱拼杀,没有统一目的,周置的士兵却依然保持有序。 周置看见局势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冷笑道:“一帮乌合之众”,一语之后却发现李文忠不见踪影,心中大吃一惊,这李家人才是关键啊,若不是如此,他才懒得理会这帮山贼。 令副将在此控制局势,却领着四百士兵追击李文忠。 没逃一会的李文忠听见后面马蹄奔踏,知道追兵来了,令二十骑继续护送女眷马车继续逃离,自己却与其他人掉转马头,朝周置冲杀过来,打算挡上一挡。 周置虽不愿意与李文忠交手,可是眼下情况已经没有喊停说话的可能了,靠着人数优势,与李文忠的数十人交上了手,同是自己人,如今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却不得不分出个生死来。 周置与李文忠都是大将,只可惜周置有备而来,又兼有人数优势,差之厘毫失之千里,尽管李文忠身边的侍卫都是英勇善战,还是处于劣势。 周置见此,又腾出百名士兵追击李家女眷马车而去,这个时候李文忠已经被缠住了,再无法抽身,也不恋战,打算冲出重围回救,周置坐镇又看出李文忠念头,岂能让他如愿,却是不给李文忠任何机会。 百名士兵很快就追上了李家女眷,二十名镇北军拼死护卫,却碍于累赘,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多以保护为主,六夫人林若烟身怀武艺,也担当起保护众人的职责来,只是场面混乱,要照应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边逃边战,混乱中各自逃离,却是分散了。 她们个个身份尊贵,何从落至今日凄惨局面 第二十三节 矛盾激化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节 矛盾激化 - 第二十四节 荣辱福祸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四节 荣辱福祸 李文忠带着十几名残兵逃出重围,也是周置并不想取他命,否则李文忠必是难逃厄运,现如今自己已经将李文忠的百名护卫给击溃,反抗力量不存在,此去京城还有数百里远,一帮没有人照应的女眷能逃到那里去,扼令沿途官府搜查追捕,个个必定难逃。 简单的让部下收拾战场,又带兵追捕。 却说李家女眷在刚刚一战中仓惶逃离,谁也不想被俘虏,一旦成为阶下囚必定是自绝的命运,人是逃出来了,可是彼此之间却被冲散了,随行携带的贵重物品大多时在半路中遗弃了,是命要紧是这物品重要,自然还是分的清楚。 李家女眷在一处偏僻的村落停了下来,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侍卫了,便是靠着六夫人林若烟才将最后的几个追兵给杀了,而此刻这个娇弱弱有着一张娃娃脸的林若烟此刻却是满身血迹,鬓发散乱,再没有贵妇人的姿容,却好像一个不羁的江湖女侠。 几个夫人一脸关切的走到林若烟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言的问她有没有受伤,患难见真情,李家几个夫人何曾有过这种真真挚挚的融洽啊,虽身心疲惫,林若烟还是笑道:“几位姐姐,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 老夫人走上前来,问道:“人都在吗?” 众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知淑惊道:“岚儿和凝儿不见了”。 华柔也连忙接了一句话:“大婶和五婶也不在”。 这两声之后,众女立即明白,定是刚才在慌乱中走散了,林若烟立即走到唯一的一匹战马跟前,说道:“我去把她们给找回来”。 刚骑上马匹,便被老夫人喝住:“不要去了,外面都是官兵在搜捕,怕是你没有找到人,却把自己给搭进去”。 林若烟反问道:“那她们两人怎么办,难道” 老夫人冷静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若是不死,她们也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语气显得很冷淡,好似两人的生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其实见过风浪的老夫人,明白,越是困难的时候做事越要有理智,否则最后弄巧成拙,徒增伤悲。 老夫人的话,众女没有反驳,却是心里黯然,怎么沦落到如此凄惨落魄的局面。 所有的人聚集起来,将身上的珠簪等饰物拔了下来,凑到一起,零落的散银却不多,这些值钱的东西足矣让她们一路熬在京城,也幸亏有林若烟这个身怀武艺的人保护,否则一帮弱女子心里都没底,天色已暗却打算寻户人家借宿。 找了一户门前有院子的人家问话,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了这般清一色的女子,显然有点吃惊,从对方的仪态气质,身边还有婢女相陪,她可不傻,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家的夫人,一定大有来头,想来是兵荒马乱,流亡至少的大户人家的女眷。 华柔上前道:“这位大婶,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可好?”说着拔出头上珠簪,“这物算作酬谢”。 女子心善,又兼对方都是清一色的女子,让她并没有生出防范之心,何况从人家出声富贵,又能看上自己什么东西,就当当眼前这珠簪就一定价值不菲,也不客气,接过珠簪说道:“我倒有一件空房,待我收拾一下,你们晚上勉强挤一挤可好”。 华柔回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待见她点头,笑道:“好的,还请大婶给我们准备一顿晚饭”。 拿人东西手短,这农妇也就热情的请九女先入屋之后,却挽起袖子却打扫那间一直堆放杂物的东西,之后再请几女入住。 几人看着这简陋散发着酸臭的小屋子,连张椅子,连张床都没有,地上只有一张临时铺上去的草席,五味杂陈,都保持沉默,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老夫人却笑道:“吃的苦中苦,方知福中福”,说着以身作则在草席上坐了下去,大家都感觉累了,也就随便坐了下来,地方有点小,只能身子紧挨着身子,彼此之间却感觉关系变得更加密切了。 傍晚时分,农夫挑着空担子回家,看见屋顶炊烟浓浓,心中怪异,怎么今日妻子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晚饭了,走近院子,却看见院子里栓着匹马,更是好奇,莫非来客人了,走进厨房,却看见妻子忙碌着炒菜做饭,问道:“家里是否来客人了”。 农妇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有几位夫人带着婢女前来借宿”。 农夫好奇,“即是夫人,出门自然是有下人随行,住的是客栈酒店,又怎么会在这种山村野外的小户人家里借宿了。” 农妇随口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便将过程说了出来,并把那珠簪拿了出来。 农夫可比妻子识货多了,这东西他去当铺时见过,比这差多的都要价值千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我在城里,听到一个消息,朝廷正在追捕李家女眷,听你刚才的话,这几个夫人很有很能就是李将军府的女眷”,便把详细也说了出来。 农妇一听,吓了一跳:“窝藏罪犯可是死罪一条啊,良人,你偷偷去报官,以免被牵连了”。 农夫突然就扇了农妇一个巴掌:“死婆娘,你怎么能有这个念头,没有李元帅那有我们今日这番安定的生活,若敢有此念头,我打死你”,说着气冲冲的抢过珠簪,“你多做几个好吃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众女在屋内休息,突然听到屋外有把男声叫唤了几声,惊弓之鸟的几女立即一惊,林若烟道:“你们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模样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尊敬道:“这位夫人,我是来奉还珠簪的,几位夫人只是借宿一晚,不足以收此大礼”。 见林若烟一讶,男人道:“家里的婆娘不懂事,我等平民百姓深爱李元帅,可不能在夫人们落难之际而占便宜呢”,却是直接说明自己已经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林若烟倒是见怪不怪,一路上她们就一直受沿途百姓帮忙掩护,心中暗忖:“靠着李家的名声,也许就算身无分文走到京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女见林若烟返回,手里拿着华柔刚才送出去的珠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若烟如实道来,老夫人道:“这大概是我们唯一的安慰了吧”。 ——————————————————————————————————————————————————————- 再说易天涯收到华东王的书信,看完之后,重重的捶打桌子,怒道:“实在是欺人太甚,李毅一生忠贞为国,六子战死沙场,李家一门却沦落到今日局面,我易天涯可不像李毅那么好欺负”,玄观已经是他的孙儿媳,而已他与李毅乃是至交,他易天涯若不挺身而出,谁又来帮助他们呢? “周置,你这条不分是非黑白的走狗,让老子遇见你,一定扒了你的皮,真是想逼老子造反啊”。 在大厅里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出声道:“老子就豁出去了,明着跟你对着干,看你奈我何”,说着亲自前往怀来大营。 易天涯何人不认得,镇守的士兵见了易天涯受宠若惊,忙引入大帐,野利都彦出来接见。 易天涯也不墨迹,直接道:“上品大人,我想来借一万兵马”。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易元帅啊,你想调用一万兵马,意为何啊?”这一万兵马到了易天涯手中可就不一样了,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是惊天动地。 易天涯道:“废话少说,你速速给我调来就是了”。 野利都彦苦笑道:“易元帅你又不是不知道,战况紧急,整个怀来大营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残兵,就是两千人也凑不出来啊,更别说一万人了”。 易天涯反问道:“那桑干河的那支反抗军呢?” 野利都彦道:“已经分驻各地方了”。 易天涯朗声道:“乌合之众也可以,上品大人,你速速将分驻各地的军队调集起来”。 野利都彦反问道:“那谁来维护地方秩序”。 易天涯不耐烦道:“你这老头子怎么那么多事,我若非有紧急要事,何必亲自过来借兵”。 野利都彦笑道:“你就不是老头子啦”。 易天涯也废话,自个翻箱倒柜,搜那调兵遣将的虎符来,野利都彦一脸微笑,任着易天涯乱来,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搜的到才怪。 易天涯搜索无果,冷视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野利都彦笑道:“易元帅先说要这一万兵马干什么?” 易天涯咆哮道:“老子要造反!” 野利都彦以为易天涯在开玩笑,却笑道:“那这兵更不能借了,否则累及你的孙子成为千古罪人”。 易天涯也不回话,气冲冲的走出大帐,朗声吼叫道:“谁愿意跟随老子去打仗”。 此话一出,所有的忙碌自己分内工作的士兵纷纷涌来,齐声应道:“愿意追随易老元帅!”,这当中有前身是镇西军的士兵,也有关中军的士兵,只是老残才被留在军中负责后勤。 易天涯看着这瞬间就集结起来的千多名士兵,心中却是摇头,这瘸腿的,断臂的难道军中就没有一直像样的军队吗?带着这支残兵说去造反,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突然听见远处场不时传来吆喝声,声音中气十足,易天涯一下来了神,朗声道:“解散!”,却朝声音发生处走了过去。 只见阔达的场上,大约三千人左右的士兵做着各式各样的军事演练,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没有人怜悯的训练方式,而且是在炙热的娇阳下。 但是易天涯却立即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这些士兵的双眼透出来的光芒,分明是已经千锤百炼的意志、而目光所及的这种近乎野蛮,残酷的训练方式,展示在他面前的是超越常人的个人能力,他们看似各自为营,彼此没有默契,所展现出来的效果又充满团队神和密切的沟通技巧。 看着那个正在指挥的年轻人,他的声音,他的双手就像在指挥着一群木偶,只是这一些却不是木偶,而是杀人的利器。 莫非这三千来人就是在桑干河一战成名的救赎,嗯,若能借到这三千士兵远胜一万兵马,想到这里朝那年轻男子走了过去。 第二十四节 荣辱福祸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节 荣辱福祸 - 第二十五节 凤凰磐涅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五节 凤凰磐涅 严格来说带着一帮这样的士兵的将领应该是威风凛凛的猛汉,可是易天涯看见的却不是这样,这个男子一身军师打扮,身子不甚高大,姿态如青竹林风让人感觉心旷神恬,他的眼睛神韵飞扬的看着场上残酷野蛮的场面,嘴边却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意态悠闲的表情,给人感觉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 此人不简单,易天涯脑海里立即有这样一个念头,他的眼光如何老辣,他一生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何止上万。 宁霜在易天涯还没走进攀谈的时候,就转过身来,施礼道:“宁相见过易老元帅”,表情不亢不卑。 易天涯心中暗暗点头,果非俗子,年纪轻轻的,在他面前却丝毫不显得懦畏,一时之间也不该怎么称呼,随意开口道:“小子,你这帮手下看起来不错啊”。 宁霜谦虚道:“谢易老元帅夸奖,只是他们经过的磨砺还是太少了”。 易天涯笑道:“作为士兵,只要有胆子还害怕没地方磨砺吗?如今乱世,作用可大着”,一语之后道:“小子,我想借你这支军队一用”,依然是霸道不容拒绝的语气。 宁霜笑道:“好啊!” 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出乎易天涯的意料,他反而问道:“你不问我借兵的原因,就回答的这么干脆”。 宁霜笑道:“我认为什么样的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借”。 易天涯觉得这个男子的脾很适合自己,赞道:“好!单凭你这一句话,就让我易天涯开始喜欢你了”。 对于一代名将的称赞,宁霜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骄傲,淡定如斯,只听易天涯道:“我现在想借你这支军队与朝廷对着干,你敢借是不敢借?” 宁霜朗声应道:“期待已久”。 此话一出,连易天涯也是大吃一惊,若非迫不得以,他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而此事与眼前男子无关,他却敢出此狂言,一愣之后却是哈哈狂笑起来,看着宁霜的眼神,沉声道:“你小子不简单,留你在军中是个祸害”,很显然他这句话是替易寒说着,此人太过厉害了,而且他有一颗膨胀到不知多大的野心,这种人留在身边是最危险的。 宁霜也狂笑起来,她笑的比易天涯更狂妄,更有自信,缓缓的止住笑声,淡定道:“要我死,除非我愿意”,试问一个对于谋反视若常事的人,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约束呢,是的,除非她愿意死,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易天涯道:“你不是一个聪明人,你不应该让我看透你”。 宁霜反问道:“易老元帅怎么不想一想,我为何不在你面前掩饰自己的本心呢?” 易天涯立即问道:“你忠于他?”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易寒,不过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带着狐疑的语气,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说掌握眼前这个男子,人生阅历善浅的易寒更是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他了解自己的孙子,易寒并不霸道。 宁霜正视着易天涯,严肃道:“舍命追随,至死不渝”,这是她真实的本心,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将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都可以为易寒而奉献出来。 易天涯道:“虽然不有点意外,但是我相信的你眼睛”。 宁霜哈哈大笑,“那易元帅,你还犹豫什么呢?” 易天涯也大笑起来,毫无拘谨的勾上了宁霜的肩膀,说道:“当年我跟李毅,席清也是像今日这般一见如故,小子,若你年长几岁,我倒愿意与你拜把子,结为异兄弟”,这句话当然是戏言,却表达了内心对宁相的喜爱,一生中难道有几个知己啊,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也能成为知己,有的人只是见了一面,心中已经把对方当做自己。 宁霜笑道:“有何不可,易元帅年长,宁相年少,兄弟互称,再合适不过了”,对于威名远播的易天涯,宁霜丝毫没有一点高攀的觉悟。 易天涯一愣,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淡定从容的宁霜,突然说道:“你小子太合我胃口了,你都没有丝毫芥蒂,我岂能有顾忌。”一语之后朗声道:“好,老子就与你小子拜把子,结为兄弟”。 一老一少,两个狂人一拍即合,当着全军的面,摆上金兰酒。 野利都彦听到易天涯要与宁军师拜把子,显然非常吃惊,只是他们二人都是心甘情愿,自己一个外人又能说些什么,看着一老一少的两人,同饮金兰酒,内心却总有一股突兀怪异的感受,宁军师今日与易天涯结拜,可就要名闻天下了,要知道易天涯就算与李毅,席清有兄弟之情,却无结义之名,却想不到在易天涯功业显著,威名广传的时候,却结拜了一位异姓结义兄弟,而且宁军师还那么的年轻,易天涯的年纪都可以当他爷爷了,而不认作义父,却是希望平等交往,不论尊卑。 对于易天涯和宁军师结义之事,军中将士议论纷纷,在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宁军师很幸运,得到了易老元帅的高视。 而这个时候,易天涯却在帐内与宁相豪饮,两人借酒攀谈,倾吐真意,易天涯为人有点霸道,而且不尊礼法,宁霜也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为达目的而卑鄙无耻格,两人越聊越融洽,真的就好似兄弟一般,没有年龄上的隔膜,真的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酒中言行举止放浪形骸,看着彼此真的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易天涯朗声笑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如此爽快过,就算与李毅,席清在一起也没有这般毫无拘束,畅所欲言过,他们两人太呆板了,不似兄弟你这么随意,更让兄长我能尽情倾吐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真是太晚认识你了。”说完感慨一声,“我老了,兄弟你却还如此年轻”。 宁霜笑道:“兄长,不如我们现在就到京城环采阁逍遥一番如何?” 易天涯一愣,环采阁这个名字对易天涯来说并不陌生,这是京城一间历史悠久的勾栏,他年轻时候就经常流连,只是每一次都是单独一人前往,李毅与席清是那种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人,只是后来镇守边关四处征战,名声越来越响亮,又军务繁忙,也就再没有出现在这种勾栏之地,宁相的一句话却勾起他年轻时心随所欲的自由自在的记忆,目光变得温和,淡淡道:“环采阁,好遥远的记忆”。 宁霜却没有说话,静静正视易天涯,只听易天涯道:“我现在有一件要事需办,等处理了这件事之后,我就陪兄弟你去环采阁逍遥一番”。 宁霜问道:“可是借兵之事”。 易天涯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如实相告,大家心里虽然不尊朝廷,可是公然与朝廷对抗,那就相当于背了一个谋反的罪名,此举必为天下正义人士所不耻,而易天涯将成为舆论的焦点,这对于一个想归隐退居幕后的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人都老了,也没几年光景,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宁霜举起酒杯与易天涯对饮了一杯之后,站了起来,“兄长,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说着转身离开。 易天涯一愣,宁相却已经走远,自言道:“做事比我还干脆利落”,心中想着,这件事必将在大东国内酿起大风暴来,天子的威严岂容别人如此公然挑衅,就算心有顾忌,也不得不为了维护自己的天子威严而宣战,到底是祸是福呢,他也说不清楚,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却是刻不容缓,就是迅速联系这些年自己在各地方培养的势力,他易天涯只是隐而不发,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为易寒而做准备的。 就在这里野利都彦突然走了进来,有些慌张道:“易老元帅,你让宁军师去干什么了,他怎么突然间就将救赎给集结起来”,其实野利都彦心里也明白,出兵自然是要去打仗了,联想易天涯早先说的话,却是要与朝廷对抗。 易天涯懒洋洋的抬手道:“这件事情你不必手”,说着也不理睬野利都彦,起身离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空在这里耽搁。 易天涯回到京城易府,立即进入书房,给分驻在各地方的心腹写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易天涯要准备公然造反了。 外敌入侵,激战难分胜负,如今大东国的内部却要爆发一场大风暴。 —————————————————————————————————————————— 五夫人蓝觅白与李家女眷失散已经有三天了,在未失散之前,她就已经因旅途奔波而病倒,她出身名门大家,自幼丰衣足食,何从受过这种苦难,娇弱的身子,面对环境的突然,却是无法适应,如今脸容憔悴,衣衫布满灰尘,那里还有以前清雅高华,优雅得体的气质,只是一个沦落的普通妇人而已,幸好身边还有乖巧伶俐,事事处理周到的凝儿。 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困难,而是神打击,一旦丧失信念,就算小小的困难也觉得无法跨越,蓝觅白在神上已经受到打击,名门夫人坠落连普通妇人都不如的打击,面对四处出没的官兵,而不得不躲躲藏藏的,若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凝儿,她早就放弃崩溃了。 凝儿却表现的比蓝觅白要坚强许多,虽然她是一个不经常出门的丫鬟,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害怕,而且有随时随地的心脏加速的恐吓来临,但是她有信念,就是活下来等待那个给自己的承诺的情郎,虽然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出现了,虽然自己现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女子的痴情让她不知疲倦的等待着,她要活下来,她要带着蓝觅白活下来,无论多么艰苦。 蓝觅白比凝儿年长,但是此刻,凝儿反而像个姐姐一样照顾蓝觅白,主动作出决定来应对眼前的困难。 为了避免引人瞩目,两女已经换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衣衫,携带的一丁点散银已经用完了,本来蓝觅白可以用头上的珠宝簪钗当上些银子,只是她与李家其她几位夫人不一样,向来不喜欢带上珠宝饰品,身上唯一的饰品,还是束发用的木簪子,这些东西估计是一文不值吧。 出门在外,没钱寸步难行,蓝觅白神情黯然道:“难道我要沦落到乞讨的境地,倘若如此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有才学有才情的女子往往有着自己的骄傲,有些事情不会去做,就算死也不会去做。 两人站在纷纷扰扰的街市之上,却感觉无处可去,不知道何去何从,这种感觉比身处茫茫无人烟的山林之中还要让人感觉无助。 凝儿已经决定了,去人家门前乞讨,夫人做不出来,她却愿意,本身她只是一个婢女,想着想着却情不自禁的拿起易寒送给她的一副字条,上面写着“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这是她与易寒在一起的时候,易寒写的,当时她还说易寒这八个字写的难看极了,但是易寒解释到,这八个字的意思是不畏痛苦、义无反顾、不断追求,当时她不是很明白,此刻却反而领悟到了一些。 “凝儿”,蓝觅白无声的喊了一句,却看见凝儿痴痴的看着一副字条,银子珠宝身上没有,一副字条却反而没有丢弃,倒让人感觉意外,她朝字条上的字瞄了一眼,只见“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八个字,突然间只感觉这八个字像指路明灯一样,为她指点前进的道路,再细细观摩那字,却是出自大家手笔,随口道:“这副字条倒值些银子”,依她眼里如何看不出这几个字虽然形迹涣散,却是神韵不散,若是落到懂得赏识的人眼中,说不定肯高价购买,例如她。 凝儿听了这话却不知道为什么立即将收回到怀中,心里大概害怕蓝觅白让她那这副字条去当钱。 蓝觅白问道:“是不是他写的”,凝儿与易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她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凝儿却一直蒙在鼓里,蓝觅白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对于易寒来说,凝儿只不过是一个他玩弄感情后,随便就可以忘记的女子,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年来,易寒完全没有表示过,可怜这个傻丫头却痴痴的苦等,她是不忍心将真相说出来,让她死心啊! 凝儿点了点头,表情充满留恋。 蓝觅白叹息道:”你又何苦呢?这三年来,他可曾实现自己的诺言,凝儿,听我一句,忘了他,他只不过在玩弄你的感情”。 听到这句话,凝儿猛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蓝觅白,她想不到夫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想反驳,但是看见夫人诚恳的眼神,温柔的子又让她将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默默无语,垂下头来。 蓝觅白叹息道:“走吧,我找户人家讨些东西吃”。 凝儿有些惊讶,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突然见愿意放下身份去乞讨,只听蓝觅白笑道:“便是“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这八个字”。 两人在走到一户富贵人家,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肚子虽空,饿的难受,就是无法拉下脸皮去敲门乞讨,第一次总是艰难的。 等了好久,大门终于打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两女硬着头皮上前,“老爷,我们沦落至此地,盘缠已经用完,请老爷大发慈悲,施舍些吃的”,这些话凝儿并不陌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说过,如今这些话却要从她口中说出来,而蓝觅白就本不知道乞讨要怎么说。 那中年男子一讶,什么话也没说,却看起两女来,眼神慢慢的变得不太正经,突然伸出手去抹去蓝觅白脸上的污迹,露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蓝觅白一惊,顿时大怒,狠狠的扇开那中年男子的手掌,冷喝道:“放尊重点!” 中年男子却笑道:“你们两人若愿意跟我,别说吃的,就算荣华富贵也享之不尽”。 蓝觅白冷着脸,拉着凝儿,转身就走。 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赶上去拦住两女去路,笑嘻嘻道:“别可惜了你们这副脸蛋。” 两女不欲纠缠,绕道一旁想闯过去,中年男子却一把的搂住蓝觅白的腰,蓝觅白大怒一巴掌就扇到中年男子的脸上,中年男子顿时变脸,也就不再怜香惜玉,慢慢勾引了,打算抢来。 两人纠缠起来,女子力弱,难逃变欺凌的命运,凝儿着急之中朝中年男子手臂狠狠的摇了一口,男子吃疼松开了捉住蓝觅白的手,只听凝儿喊道:“夫人,你快跑”。 挣脱开来的蓝觅白不但没跑,眼神中带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这个非礼她的中年男子碎尸万段,也顾不得端庄,使劲全身力气一脚就踢在正揪拉着凝儿头发的男子胯下。 一声哀嚎响起,中年男子顿时弯着腰,身子软了下去,双手捂住要害部位。 两女趁此机会连忙奔跑离开,直到跑到一处无人的墙角处,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两女对视一眼之后,心头一阵悲酸,不约而同的哭了起来,轻轻的抽泣声是那么的无助。 过了一会,蓝觅白一边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帮凝儿擦掉眼角的泪珠,轻轻说道:“凝儿,不哭了不哭了”。 凝儿抬头一脸悲伤娇怜的看这蓝觅白,弱弱道:“夫人”。 心里辛酸的蓝觅白却微微笑了起来,配上脸颊上的泪痕,这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勉强。 凝儿抽出怀中的那字条来,平静道:“夫人说这字条能值些银子,那我拿去当铺试一下吧”,她不相信几个字那里能换什么钱,可是夫人是个有才学有见识的人,她说的话一定有道理。 蓝觅白心中暗忖,这物留在凝儿身边,睹物思人,如何能将他忘记,当了也好,弃物忘情,也就点了点头。 两女返回纷纷扰扰的街市之中,走过几间当铺,两女却没有进去,因为蓝觅白说,这字条要在有见识的人眼中才值钱,在那些小当铺的掌柜看来,一文不值,直到寻到一家看起来颇有规模的当铺门前,蓝觅白才停了下来,只见门前一块横大牌匾,写着“方家当铺”四个大字。 蓝觅白看了几眼之后道:“就这里了,希望有识货之人”。 第二十五节 凤凰磐涅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节 凤凰磐涅 - 第二十六节 无巧不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六节 无巧不成 倒也是奇事,从来就没有说拿着一张写着几个字的字贴就说要到当铺当钱的,就算是名家墨宝也有真伪,更何况一张没有任何署名的字帖,不过这字帖上面若是署名麒麟,又有人能辨别出这真是易寒的手笔,当然这张字帖就是有价的啦,冲着麒麟将军四个字就有许多人争着抢着要收藏。 对于凝儿来说,这张字帖是无价之宝,这是唯一可让她记起曾经与易寒相处的日子,也是唯一可算是易寒留给她的东西,曾经想过,若彼此都老到不认识对方的时候,借着这张字帖也许就能让两人记起很久很久发生的点点滴滴,女子向来就喜欢胡思乱想,而且她们往往会想象那些凄美场景。 看见凝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蓝觅白帮助她下定决心,说道:“进去吧”,说着先迈出步伐。 凝儿脑子里就也没再多做思考,习惯的跟随蓝觅白的步伐走了进去, 当铺里没有人来当东西,旁边还摆了一对椅子一张桌子,站着一个年轻小厮,那小厮见有人进来,机灵的眼睛子打量了两女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衣着虽然朴素,举止却优雅得体的蓝觅白,腹有才华气自华,蓝觅白出身书香门第,她的气质并不是靠衣装饰品来显示出来的,这机灵的小厮心里立即有底,知道这可是位夫人,来这里的都是临时有困难,如今乱世,就算在富贵,谁敢说自己不会遭难。 小厮连忙上前,尊敬道:“夫人,小姐,请先上座,我去给两位备上茶水”。 蓝觅白才是一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身装扮还能受到如此礼遇,心中对这间当铺有了好感,进门是客,不论尊卑,这才是真正懂得做生意的人,两女坐了下来,凝儿却有些不安,她们可不是来当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张不知道值多少钱的字帖,一会人家说不值一文,这个台阶都不知道怎么下。 蓝觅白倒显得淡定许多,细心的打量这间当铺的布局,柜台前一副铁制栅栏,一个掌柜先生正坐在栅栏研究着什么,五官端正,表情一丝不苟,看样子是个正经呆板的人,这样的人做事一板一眼的,不出错却也难以获得什么厚利,蓝觅白却希望看到一个有胆色又有魄力的掌柜先生,若说这张字帖是麒麟写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信,易寒虽有才学,却甚少有墨宝流传坊间,知其笔迹之人少之又少,若是玄观就不一样啦,玄观的笔迹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能够攀模,攀模起来也是形似神不似,蓝觅白此刻倒宁愿这八个字是玄观所写。 过了一会之后,小厮端来茶水,问道:“夫人,不知道你想典当什么东西呢?” 蓝觅白故作从容道:“不知字画是否可以典当?” 小厮立即道:“这个当然可以,若论世间宝物,以字画最珍”。 蓝觅白接过来凝儿手中的字帖,小厮见凝儿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问道:“夫人,不知道乃是何人墨宝?” 蓝觅白问道:“你觉的世间何人墨宝最为珍贵呢?” 小厮笑道:“夫人想考我,却也难不倒我,这世间最珍贵的墨宝,自然是古今书法家的泰山北斗欧阳中石,因为其府邸曾遭受火灾,所有笔迹手稿毁于一旦,只有少量流传于民间,八百年过去了,真迹更是少之又少”。 蓝觅白淡道:“不论古时,现存于世,谁的墨宝最为珍贵”。 小厮沉吟一会之后应道:“这可说不好,不过若是如此,这墨宝也就不值什么钱了,毕竟人活于世,夫人应该懂得这字画跟珠宝一样是越稀少越珍贵,当时大书法家,乔太傅,林太保,丁宰相,李玄观为一品,像江左三大家,傅侍郎等等名家为二品”。 蓝觅白打断道:“胡说八道,李玄观如何能与乔太傅,林太保,丁宰相并称一品”。 小厮笑道:“夫人不知,这李玄观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不知道有多少富贵人家争相收藏,是不是一品,小的才弱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评判,可是李玄观的墨宝就值这个钱”。 那一丝不苟的掌柜先生似乎听到什么,放下手头工作,抬起头朝这边看来,问道:“不知道夫人手中的字帖是何人手笔”,看来刚才他也听到了想典当字画,只是却并不太重视,听他们对话却感兴趣了。 蓝觅白不焦不躁,清雅高华的气质油然而生,淡道:“就不知道掌柜先生识不识货了”。 “哦”,掌柜先生表情一讶,“若是名家手笔,还没有我认不出来的,夫人也不必说,拿来我瞧上一瞧便知”。 蓝觅白将字帖从铁制栅栏开的小窗递了进去,掌柜先生摊开,瞄了一眼左下角,果真没有署名,就算是名家手笔,若没有署名,这价值就大打折扣了,这才朝那些字看去,果然是名家手笔,这种笔形没有个二三十年的浸是写不出来的,只是他细细研究一番却实在是看不出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也许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人所写,但是这八个字却有收藏的价值,名这这东西是虚幻的,只要有才肯展示出来,立即一鸣惊人,他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严格来说这字在市场上是一文不值的,但是这字在自己眼中却是值钱的,却想先问清楚再做决定,“夫人,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来是出自哪位名家手笔”。 蓝觅白问道:“你就先说说看,这是不是名家手笔”。 掌柜先生点头道:“这八个字却是可达大书法家之流”,一语之后却道:“只是,字画这东西,靠着就是一个名气,若是无名,再好也是不值钱的”。 蓝觅白却卖关子道:“我不能告诉你这字帖出自何人手笔,不过可以透露一点,此人来头极大,名声极广,传于坊间的墨宝几乎没有,一旦有人能够认出,可就是无价之宝”。 掌柜先生试探道:“夫人何不说出此人姓名,我也好给夫人一个合理的价钱”。 一旁的凝儿还真想不到,易寒那歪歪曲曲的几个字还真的值钱,实在有些意外,这样一来他每天写几个字不就衣食无忧吗?何必到李府当下人。 蓝觅白却不想让凝儿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让她心碎绝望,把凝儿支了出去,这才对着掌柜先生低声道:“这八个字乃是麒麟将军手笔”。 掌柜先生顿时大吃一惊,又仔细的观摩这八个字,麒麟之名,闻名天下,坊间却没有流传他的墨宝,若真是他的手笔,这独一无二的墨宝,可就真的价值不菲了,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字却感觉很有可能,却道:“若真是麒麟将军手笔,虽是一张简单的字帖,可就真的价值不菲,本铺向来公道,我又难辨真伪,请夫人稍等一下,我去请个人来辨别真伪”。 蓝觅白讶道:“有人能辨出麒麟将军的笔迹”,她却不想再此多耽搁,说道:“你随便给个几十两银子就好了”。 掌柜先生笑道:“若是真迹,几十两银子岂不是贬低了这独一无二的墨宝,夫人稍安勿躁,本铺一定给夫人一个合理的价钱,刚好能辨别麒麟将军笔迹的人就在这里,我现在就派人请她过来,请夫人稍等一会”,说着朝内屋另一个在清点物品的小厮低声耳语几句。 蓝觅白却惶惶不安,开始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去报官吧,可是没有理由因为这样就认出自己的身份啊,天下人有几个人知道麒麟曾在李毅将军府当过下人,想着想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换了三遍茶,空腹喝茶却是越喝越饿。 凝儿说道:“夫人,即是值钱,不如我们拿到别家去当吧”。 那掌柜先生闻言,立即道:“马上就来了,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这时,只见当铺门口停下一顶大轿,走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贵妇迈进当铺之中,真的应了蓬荜生辉这个成语,这贵妇淡淡的瞥了蓝觅白和凝儿一眼之后,才在小厮的带领下走进当铺内屋。 蓝觅白和凝儿都有一种感觉,这夫人好凌厉的眼神,好霸道的气势,便就似老太爷那种久居人上人,油然而生的威严。 林黛傲只是瞥了一眼,就立即断定这是易寒的笔迹,只听掌柜先生低声问道:“夫人,是真是伪”。 林黛傲没有回应,却隔着铁制栅栏看着两女,留有易寒墨宝的,自然是他的亲密之人,而且又是女子,看来很有很能就是他的相好,这混蛋不知道暗地里瞒着自己跟多少个女子有一腿,朗声道:“你这墨宝要卖多少银子啊”。 掌柜先生一愣,当铺从来就是当,那有买的。蓝觅白淡淡应道:“夫人开价吧”。 林黛傲平静道:“一千两银子买断”。 凝儿却是吓了一大跳,随随便便写八个字就能值一千两银子,这简直不可思议。 蓝觅白点头应承。 林黛傲淡道:“拿银票给她”,这倒好,连当票也不用了。 蓝觅白接过银票的同时,林黛傲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来,只见她缓缓的撕裂那张字帖,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凝儿却惊叫一声,连忙起身冲了过去,喊道:“夫人,不要撕!不要撕!”,看着这夫人撕着字帖,就好像在撕裂她的心一样,她显得娇弱弱,又不知道凭什么叫人家不要撕。 林黛傲停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凝儿,只见对方眼眶红润,天真纯洁的眼眸闪着晶莹,一副娇凄可怜的模样,泪水流过她的污迹的脸颊,似乎冲刷出一条干净的河流来,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底,如此可娇可柔的女子,他就不相信那混蛋见了会不动心,问道:“为什么不让撕呢?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林黛傲霸道的口吻刺痛了凝儿的心,她有种感觉易寒就真的属于眼前的美丽的夫人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蓝觅白却道:“凝儿,我们走吧”,说着带着依依不舍的凝儿走出门口。 林黛傲沉声道:“派人跟着她们,探清楚她们的身份来历”。 再说两女刚走出门口,就看见街上有大队的官兵在搜查,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她们的画像,眼看有几个官兵正朝这边靠近,两女一慌,不由自主的又窜回到店铺内。 林黛傲看见两人惊慌的脸色,表情一讶,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知道些什么,淡淡说道:“你们两个进来躲一躲吧”。 两女对视一眼之后,又不约而同的朝林黛傲看去,只见林黛傲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也没多犹豫就往内屋走去。 林黛傲也没有多问,让她们两人藏好,走出内屋时特意看了娇弱无助的凝儿一眼。 过了一会只见在当铺门口徘徊着几个官兵,想进而又不敢进,在陵州,谁都知道所属方家产业的地方都是不能乱来的。 只见林黛傲稍微在门口现了一下身,那几个犹豫不决的官兵立即下了决心,离开往别处搜查去,连知府大人见了这方夫人都要恭恭敬敬的,他们这些小虾小蟹那有胆子冒犯,若说这几个官兵为什么会认出这方夫人来,却是前些日子方夫人来到陵州,知府大人还专程前去拜访。 过了一会之后,乱哄哄的街道上又变得有序起来。 林黛傲返回内屋,对着两女道:“已经没事了,官兵都走了”。 两女紧张的脸容这才慢慢放松下来,蓝觅白道:“多些夫人援手相助”。 林黛傲淡道:“小事一桩,不必客气”,目光却朝凝儿看去,看来她却只是个婢女,一语之后继续问到:“你们要去哪里?” 蓝觅白思索一会之后应道:“京城”。 林黛傲淡道:“我刚好明日要回京,不如你们与我同行好了”。 两人同时一讶,蓝觅白问到:“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林黛傲笑道:“那些官兵不是在追捕你们吗?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了,玄观是我的妹子,她家族有难,我岂能不帮忙”。 两女又是一惊,遇到贵人了,蓝觅白问到:“敢问夫人是?” 林黛傲笑道:“我是金陵方府的林黛傲”。 在金陵只手遮天的林黛傲!大东国最有身份地位的女子!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会遇到这个大人物,蓝觅白虽说是名门夫人,但是比起能与一品二品的高官同席而坐,不分尊卑的林黛傲,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原来是方夫人”,蓝觅白连忙施礼,要知道这这个男权社会,林黛傲就是她们女子的骄傲,不靠男子,靠着自己的努力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 身后的凝儿也连忙施小婢之礼。 一番交流之后,林黛傲也就知道这个女子是李家的五夫人,在逃难中与其她几个夫人失散了,林黛傲思索了一会之后,说道:“不如你们两人先到我住处安顿下来,待我派人帮忙寻找老夫人和其她几位夫人的下来,再掩护你们上京”。 蓝觅白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方夫人竟是如此仗义,要知道这可不是举手之劳这么简单,窝藏朝廷钦犯可是同罪而论啊,这相当于拿自己的身家命来帮助她们度过难关,蓝觅白心里感激,跪下道谢,方夫人的义举担得起此礼,身后的凝儿也跟着跪下。 林黛傲连忙将蓝觅白扶起来,说道:“李夫人快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又对身后的凝儿道:“你也起来吧”,照理说这个婢女是她的情敌,她应该心存厌恶才是,可是见了她怎么也生不出来这样的念头,反而感觉这个婢女乖巧,惹人怜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叫凝儿”。 林黛傲赞道:“人如其名”,又问道:“这些日子可跟随你家夫人吃了不少苦吧”。 凝儿应道:“应该的!”直率而又不自傲。 林黛傲心中暗赞,果然是名门家出来的婢女,又兼生的如此美丽娇怜,那个男子不动心呢。 又安排了一顶轿子,送两女到自己陵州的住处。 轿子之内的蓝觅白却有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刚才方夫人对待凝儿的态度,显然要比起自己更加重视,联系到方夫人刚才当着凝儿的面撕了易寒的字帖,而且她还能认识易寒的笔迹,莫非这方夫人和易寒有一腿,严格来说易寒有这个魅力,连玄观也对他倾心,还有什么女子她征服不了的呢,似方夫人这种人物,察言观色自然能从中察觉到凝儿与易寒之间的不寻常关系,女子在感情方面都是妒忌而又自私的,那这方夫人会不会对凝儿有不善的心思呢,想到这里,心反而没有似刚才一般放心了。 第二十六节 无巧不成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节 无巧不成 - 第二十八节 戏中有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戏中有戏 两女到了方夫人在陵州的住所,一所不算太大的府邸,大概是林黛傲并不在这里常住的原因吧。 方夫人对蓝觅白以夫人之礼相待,更像是做客,而不是受她接济,让落魄的她赢得了一丝表面上的自尊,而对于凝儿,这方夫人表现的也没有什么异常,这让蓝觅白感觉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堂堂三品淑德夫人,富可敌国,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与一个小婢女计较呢。 林黛傲安抚了两女一番,却吩咐人下去追查李家女眷的下落,官府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她做不到,相反她觉得本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对于凝儿,她暂时还没有打算,等人找齐了,护送到京城再问个清楚明白,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毕竟她还没有成为正牌夫人,又拿什么身份去手这件事情呢,未婚妻吗?易寒并没有给她这方面的承诺。 远在千里之外的易寒正专心于攻下银川,只有这一个念头没有杂念,却也不清楚远在千里之外发生的任何变故,自己的女人正在遭受困难,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法抽身。 不知不觉攻打银川已经两个月了,虽然每一次的战况都十分激烈,但是当战争结束之后,恢复平静,一切又回归起点,对于攻下银川没有丝毫进展。 这两个月,易寒不知道用了多少策略,多少计谋,却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布斯赫就像一只背着坚硬的外壳的老乌,靠着银川城内兵力雄厚,粮草充足,无论易寒如何引诱,就是绝对不出城作战,你若不攻,我就这样跟你耗着,你若来攻,那我就全力防守反击。 银川城并不是一座孤城,他的后方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给,同时也可以随时调动兵力前来支援,北敖的银川城就好像大东国的庸关,就是因为这样的特殊地理,重要位置,才让北敖举国之兵力,数十年来却一直无法攻破庸关,进入大东国的土地,若非李毅迫于无粮之苦,估计现在两国还在庸关僵持着,同样的也可以想象出,要攻破银川城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虽说易寒的进攻的一方,但是他在兵力和物资供给上面却没有什么优势,若不是他一开始就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让乡民回乡归田,确保可以征收粮食,别说攻下银川城,连耗都耗不起,这也表现了他有先见之明,奇迹并没有发生,银川城还是牢牢的控制在北敖的手中,甚至没有受到太大的威胁。 大帐之内,易寒召开军事会议,商议攻城的法子,城不破,他人是不会走的。 这些日子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大家已经无计可施了,最后还是苍狼献出一策,夜袭登城! 这只是一个中策,夜袭登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对于此刻的易寒来说,什么法子都得试一试,否则就这样干耗着不成,问道:“拓跋将军,你说说看”。 苍狼道:“夜晚偷袭登城的成功比较大,只要成功在银川城内放上一把大火,趁乱之时,未能组织起强攻的防守,就是我们攻城的最好时机。” 易寒巡视众将一眼,没有人出声回应,他们已经没有主意了,就元帅来决定了。 易寒道:“好,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实施偷袭登城,大军随时准备,据情况变化而动”,艰苦的战斗已经将易寒磨砺成一个将大战看做寻常事情的元帅,伤亡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数字,已经变得麻木了,眼中只有胜负成败。 林毅岳亲自挑选了二千名死士,这两千名士兵的任务就是登上城楼,冲破城楼守兵在银川城内放一把大火,将整个银川城搅的**飞狗跳,当然深入虎却是九死一生,在战场上为了胜利,牺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这也是大部分士兵的归宿。 夜色悄悄的降临,借着夜色的掩护,这二千名士兵,其中一部分士兵携带飞钩,这种东西是许多梁上君子的最好,用于夜袭最好不过,只是正面进攻就没有太大的效果。 靠着这些飞钩,突击士兵悄悄的爬上了城头,还没站稳脚,被传来一阵战鼓声,震的几乎耳聋,随即看见敌人手持大刀长矛连捅带砍,瞬间城头火把四起,于城头立足未稳的突袭士兵如何能够抵挡人家早有准备的伏击。 欲坚持到城下更多突击士兵爬上来,已经不可能了,许多北敖士兵冲杀到过来,砍断那些架设在城头上的钩子,许多爬到一半的突击士兵顿时坠落,惨叫声陆续传来。 而北敖士兵几个人抱住一更杆子,杆子顶端绑上铁钩,勾住护国军云梯露出城头的那部分,齐声喊了一声,全力往外推,结果就是许多突击士兵跟着云梯被推翻进了护城河,大部分摔死,少量负伤退下。 这种情形,突袭已经失败了,却没有继续的意义,城头上待宰的突击士兵已经无力反抗了,北敖士兵缴了兵器,却将士兵生生的从城楼上扔了下来,无一幸免,银川城下顿时血模糊,一段狼藉中不断传出惨叫声。 听着这些惨叫声,大军阵中有将领忍不住了,立即带领小队赶到城楼之下救死扶伤,无论死活,每个士兵赶了过去,背上一个人就撤离,就在护国军士兵背着不知道是尸体还是伤员往回撤退的时候,城头之上突然飞来一阵密集的箭雨,前去救死扶伤的士兵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北敖这种心狠手辣的手段让护国军士兵恨的牙痒痒的,而北敖却想用血淋淋的事实来警告护国军士兵,凡敢登上银川城头者,杀无赦! 偷袭最终以失败告终,护国军死伤一千多人,一千多人对于有一般兵力是骑兵的麒麟大军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消耗,攻城的步兵死伤殆尽,难道最后拿骑兵来攻城,要围城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让敌人最后无粮可食,不攻自破,而对于银川城的守兵来说,就算麒麟大军围上多少人也不惧怕,银川城在布斯赫手中似乎是一道永远也攻不下的壁垒。 大军撤回,劳师无功,一夜的折腾士兵很是疲惫,明日却要休战了。 易寒却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大帐之中所有将领一脸愤慨,对于北敖惨无人道的虐俘方式感到愤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把这些北敖俘虏全部给杀光”。 易寒却冷冷的那个出声之人瞪去,他之所以不杀这些俘虏是给敌人一个投降的机会,若是敌人明知必死无疑,拼死一战,对他来讲却不是什么好事,为了泄愤换来却是更为困难的战役,不是明智之举,易寒也很气愤,但是不凡人就得忍常人所不能忍。 苍狼突然开口道:“元帅,不杀敌人俘虏不足矣平息士兵心头的怒气,恐怕士气低落于战斗不利”。 易寒道:“拓跋将军,你也觉得我应该杀了这些俘虏”,一句之后又道:“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留到现在,我要让敌人明白向我们投降,还是有活路的”。 陈颖道:“可是若是不杀的话,士兵恐怕心里有怨,如何甘心作战”。 易寒道:“我能理解布斯赫的做法,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布斯赫这么做是要陷我于两难境地,我不杀俘虏,士兵心里有怨,士气低落,我若杀俘虏,银川城守军知道一旦城破便无生路,更会拼尽全力防守,而攻城和守城最关键的就是士兵的意志力,不变的信念,就算我今日能攻下银川城,日后面对北敖军队却也不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斗会更加艰难”。 众将心中暗暗点头,为了解决眼前的一点小困难,而放弃更为有利的长远,却是因小失大,只听莫沉熙问道:“元帅,那这件事情如何解决”。 易寒道:“今日虽然失利,却让我想到了攻破银川城的一个办法”。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来了神,“什么办法”。 易寒沉声道:“我们需要一支奇兵来配合我们作战,银川城防守不是密不透风吗?那我就偏偏要钻出一道裂缝来”。 “奇兵?”听到易寒的话,众将议论纷纷起来,奇兵,去哪里找奇兵啊,又是怎么样奇兵来攻破这银川城。 易寒出声打消了众将的猜测和疑惑,“不知大家是否记得桑干河的战役,救赎三千人带领着地方反抗军打赢了幼虎的皇牌军,我却是亲眼目睹了,这些救赎的士兵可以徒手攀上悬崖,我想这银川城的城墙对他们来说不是难题,而且救赎的士兵个人能力强大,在乱战之中勇不可挡,我想一旦他们能登上城头,坚持稳住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 都说救赎厉害,许多将领却没有亲眼目睹,可是元帅都这么说了就不得不信了,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当初兵发陇南时,救赎并没有随军出发,如今救赎远在怀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林毅岳道:“宁军事和三千救赎士兵如今却是在怀来”。 易寒淡道:“我都攻了两个月没有丝毫进展,为何就不能再等上一个月呢,从明天开始休战,暂缓进攻银川城,我就在这里扎营了,就当演练,等救赎赶到,再图进攻”。 事情有了一个确定,众将陆续退下返回,一夜奔波,所有人都累了,易寒却把林毅岳给叫住。 林毅岳道:“不知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易寒道:“毅岳,这些日子,你尽量安抚士兵的情绪,等救赎一到,我会让他们杀的痛快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手下留情”。 第二十八节 戏中有戏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戏中有戏 - 第二十八节 杀手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八节 杀手锏 意料之中,玄冥攻下了咸阳,兵力虚弱的咸阳城只是个空壳子,本挡不住玄冥,而且咸阳城虽然是大城,由于特殊地理位置的关系,并不是一个坚关,接下来就是西王府的老巢稿京城了,同样的,稿京城只能算是一个经济政治重城,他却不是一个坚固的城池,由于其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要阻止玄冥拿下咸阳,就只能在半路上将他这一支大军来拦下来,否则等玄冥靠近稿京城,就算再多的兵马也堵不住这个千疮百孔的漏洞,北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方式可以进入稿京城,就算李毅摆下铁壁铜墙也是防不胜防。 当然玄冥还不知道李毅已率领十万镇北军在北敖的必经之路等着他,自从拿下咸阳之后,他已经认为稿京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如前面所说,人一旦得意必然疏忽,疏忽必然大意,英雄、名将概不例外。 在玄冥看来,两个多月二十万大军才抵达稿京,实在有负于大元帅的重托,自己若不能结束战斗,大元帅那边就只能一直跟西王府僵持着。 宽敞的大道上,前锋探路,主力缓行,二十万的兵马要做到急速行军是不太可能的,人数众多,粮草运送,日用物资,这一点点细微,都考验这一个主帅的指挥调度能力。 探路前锋突然回报,说在前面十里远的鹿角岭有敌人大量的旗帜,从旗帜数量大概有十万人左右,由于地形原因却很难辨别真伪。 玄冥心中暗忖,稿京无坚城,乃是整个西北地区的枢纽要道,敌人若要防守就必须在半路上将自己的大军拦截,一旦等自己靠近稿京城,特殊的地理位置就让敌人无法阻拦自己的进入,稿京城好比是一张网,而北敖大军却是水,网无法阻止水的渗透进入,却可以在前面先筑造一座堤防,而鹿角岭此处得地利,易守难攻。 除了燕云十八骑,玄冥并不畏惧西王府的其他军队,但是燕云十八骑毕竟只有三千人,面对他的二十万,燕云十八骑也是忌惮,虽然能给北敖大军造成伤害,却是无关痛痒的小伤,而燕云十八骑一旦中计失手,可就是被他二十万大军一下子给吃掉,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靠主力,玄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他的大军就似乎一辆重甲车,缓缓的前进,敌人若想阻拦,只能是螳臂当车。 但是问题来了,这个时候西王府那里冒出来这么多兵马,依照他的情报,西王府现在两调集二万兵马的能力都没有,又那里来的十万兵马,莫非是空城计,想恐吓我,让我集体兵力正面防守,然后却埋伏我双翼或者后方,旨在烧我粮草辎重,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敌人的意图,因为他本不知道对手到地是谁,是否真的十万的兵马。 玄冥让主力暂缓前进,让前锋探子继续探清敌人兵力。 李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兵力,多路探子查探终于让玄冥知道更多的情报,这个情报却顿时让他感到棘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李毅和他的镇北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就好像突然冒出一只拦路虎,将他挡了下来,在清楚对手的是李毅的时候,玄冥更不敢轻敌,李毅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次,他名将之名实至名归,而镇北军也是一支身经百战,顽强的军队,而且这支军队刚好可以发挥它的优点——坚守。 玄冥领此重任,就算明知道对手是李毅,内心惧上三分,却也得继续前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北敖的宝全压在拿下稿京城。 在野战上面,北敖军队除了败给麒麟步骑联合作战的麒麟大军之外,在面对大东国的其他部队几乎没有败绩,这一点让玄冥有了自信,镇北军虽然擅长坚守,但是这支镇北军只有十万人,鹿角岭虽然算是一道天险,又怎么比得起一个城关要塞呢,还有一点,这支镇北军没有骑兵部队,一旦防线被自己击溃,那就只能溃败而逃,绝难在骑兵的冲击之下再迅速阻止起一道新的防线来。 玄冥立即布置部队,打算明日一早佯攻一番,探清敌人虚实强弱。 隔日一早,北敖前锋步兵配合骑兵作战进攻鹿角岭,镇北军依靠地利,敌我双方进行了一番拼杀,第三日,双方打打停停交手三次,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李毅选择保守的做法,北敖士兵撤退却并没有下令追击,除了这鹿角岭,就不是平分秋色的结果了。 几日的交手,玄冥也大概清楚了镇北军的兵力虚实,而这些几日的战斗都是为了一举拿下鹿角岭而做好铺垫。 几日的交战之后,玄冥选择了不按常理的打发,凌晨一早,不顾步兵大队主力,而是以一万骑兵作为前锋,孤军深入。 由于两军相隔只有几里远,骑兵的移动速度又快,哨岗没有及时鸣鼓示警,这一万骑兵已经杀到,清晨,许多士兵还在睡梦中,在战鼓声的督促下急忙列阵迎敌,却勉强有半数士兵能抢时间赶到正面进行防御,北敖士兵却不知多少,遮天铺地席卷而来,在北敖这支突袭而至的骑兵硬践之下,镇北军步步失守。 随后跟上来的北敖步兵,占领了镇北军退守的天利,鹿角岭的大半地方反而让北敖给得到了,失去了想再夺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能夺回来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玄冥可不会给自己增加困难。 这个玄冥果然有点厉害,连李毅也吃了他的亏,眼见仗不是这么打的,李毅打算不与北敖大军多做无意义的纠缠,这种情况就似疾病,会慢慢腐蚀你的生命直到死亡,只有一下子斩断才是明智之举,下令全军撤退,重新修整防守。 给狼抛了一大块肥,虽说不舍痛疼,但是这样算赢得许些时间,得以脱困。 原本,镇北军鹿角岭已经有一般沦陷,北敖完全可以稳住局面,等大军人马到了,布置好严密的攻防部署,但是这一万骑兵的将领见镇北军节节败退,却得势不饶人,不肯放过主动示弱的镇北军,率领骑兵大队穷追不舍。 面对李毅敢如此张狂,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镇北军士兵连连后退,将大量天险地利让给了敌人,目的就是为了稳定阵型,站住脚,靠着李毅过人的临阵指挥能力,等北敖万骑追杀到的时候,李毅在仓促之间布防列阵。 看着镇北军已经稳住溃逃之势,摆出一副列阵迎敌的架势来,带兵将领却认为,这只是敌人临时摆弄出来的假象,目标就是让自己心有畏惧,不攻而退。 机不可失,北敖将领立即发动冲锋,打算趁镇北军立足未稳,将镇北军完全驱赶出鹿角岭 确实,在短短的时间内,李毅是没有充分的准备,但是却不是北敖将领像的那样,只是摆出个样子来唬人。 由于镇北军布置好阵型,在不受牵制,没有左右顾虑的话,还不是很害怕骑兵的,当然骑兵近身靠近步兵还是有其兵种相克的优势,北敖万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将镇北军击溃,而镇北军的将士也不好受,许多最前面的士兵最先遭受到马蹄践踏,而后面弓箭给的支援却并不够。 这局面就似浪潮冲击船只,荡了一荡,船只摇晃几下,浪潮缓上一缓,一会之后又是重新一波冲了上来。 敌人还是打算强打的举动,让李毅有些意外,当然这丝意外,却不是担忧而是喜悦,因为在这种地形,他并不比当心骑兵的包围迂回突击,他们最大的优势是利用自己阵型未稳之时将自己给冲溃,可是敌人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毅让军队佯装不敌,却也不是溃败,而是一步步的后退,将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慢慢引诱向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全力进攻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撤退的问题了,万骑全力追击扑了上前,突然却发现敌人阵中冒出来一支手持长枪的士兵,竖起了一道防御来,马蹄狂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脚了,一旦紧停,后面的战马惯冲撞上来,那就是人仰马翻的场面了,前排的骑兵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手中马刀去挑拨这些寒芒冷锐的长枪,就算长枪有兵器上的优势,却也是挡不住自己马蹄践踏的冲锋势道。 当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却是硬碰硬,这支突然出现的枪兵居然生生的将带着冲势的骑兵给挡了下来,第一排的枪兵身后有长枪从人缝之间狭小的空隙穿了出来,何人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技艺又是如此高超的枪兵,要知道长枪可是一丈有余,而且在这种人密集的情况下要不伤到自己的队友从容不迫的从士兵与士兵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穿过,要做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几个人就不一样了,战马的冲势硬生生的被挡了下来。 前排受挫急停下来,后面却撞了上去,原本锐不可当的冲锋之势却成了人仰马翻的导因,竟接着就看见前排的骑兵被枪兵干净利落的一枪从马上挑了下来,对于一支静止不动的骑兵部队进行反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枪兵,手里一支长枪,在乱军丛中,出手准确犀利,一枪挑下一个敌人,同时一枪横敲在无人的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疼,方向奔跑,忙着控制人仰马翻的场面的北敖骑兵大队一下子又变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调转马头撤退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了,只能眼铮铮看着这支厉害的枪兵迅速渗透,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将自己锐的将士从马上挑了下来,而没有防守之力。 当玄冥发现自己的万骑追击而去是,立即派人带兵前去接应,下令骑兵暂时撤退,随后赶到接应的士兵,看见眼前的一幕却是目瞪口呆,只见自己的骑兵大军乱的就像互相撕咬的蚂蚁,而敌人的枪兵却似浪潮一般,慢慢的将自己的骑兵大队给淹没,挡都不知道怎么挡。 (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度过难关,我想我恢复了点元气,写的不好,写的少,我同样内疚) 第二十八节 杀手锏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节 杀手锏 - 第二十九节 逼上门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二十九节 逼上门来 风流名将: 镇北军借着北敖一万骑兵的锐气进行了全面反扑,玄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险又还给镇北军,双方在鹿角岭展开了全面大战,双方主帅斗智斗谋,激战十多人,最后因为北敖士兵并不擅长打这些旷日持久的攻坚战,锋芒屡屡被挫,李毅本没有给玄冥排兵布阵做好一切防御部署的时间,防御工事几乎没有,不得已,只能将鹿角岭让给镇北军,大军后撤十里。 在李毅的手中,一个普通的鹿角岭就似庸关一般牢不可破,玄冥却有另外的打算,想舍近求远,绕道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进攻镐京城,他并不是怕李毅,而是他不能与李毅在此消耗僵持着,北敖需要迅速扭转战局,否则当麒麟攻下银川,而己方粮草用尽,别说几十万的兵马,就算一百万的兵马也只能在异国他乡活活的饿死。 易寒在攻打银川,妙瀚与宁雪在对峙,玄冥打算踢掉李毅的这块拦路石拿下稿京,安卑在保定与大东国几路联军作战,局势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均衡,时间就是打破这个均衡的突破点。 就在抗外入侵方面,敌我双方处于均衡的时候,大东国内部却爆发了矛盾。 李家女眷这十几日来却被困在这个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不是她们不想走,而是她们已经走不了了,在周置将李文忠击溃之后,他迅速调集大量的士兵,将离开泰安的所有必经要道全部封锁起来,同时在泰安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捕,让李文忠没有想到的是,他几乎将整个泰安给翻了几翻,却连一个人也没有捉到,他曾大胆的预测,这帮李家女眷已经离开泰安,但是冷静下来之后,细心分析却觉得没有可能,李家女眷一定还在京城,一定有人在帮助她们躲避自己的追捕,而这个人能力一定非同小可,所能做到,这泰安不算是个大地方,到底有什么大人物,他一时却想不出来,无意中听到知府说,方家的方夫人就在泰安,问他是否要去拜访一方,周置心中一惊,却有点恍然大悟了,这方夫人不就是大人物吗?若论她的能耐本事,估计整个大东国也没有几个比的上,可是他又苦恼起来了,这个女子动不得,她可是无冕之王,朝廷已经知道了她将贵州占为己有,隐隐有成为下一个藩王的趋势,人家随便亮出来一支十万人的贵州军,却足以让人惊叹方夫人的势力惊人,更别说她富可敌国的财富,控制着大东国各大经济动脉的资源,朝廷睁着眼闭着眼,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个权势滔天的女子,连朝廷都不敢吭声,自己一个兵部尚书敢动她吗?这不是**蛋碰石头。 周置很是苦恼,他已经可以肯定李家女眷受方夫人庇护,自己就算明知道人在她那里,也不敢上门去搜捕,人家对自己客客气气,自己就是个兵部尚书,人家若是翻脸,自己就只是个屁,毛都不是。 周置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前去拜访方夫人,向其晓以利害,希望她能主动能将人给叫出来,在与朝廷敌对相比,也许方家与李家那点微薄的交情并不算什么,只要自己将事情的严重给夸大了,方夫人应该是有所畏惧的吧,毕竟这天下还是当今天子的,有能力却也必须被天下悠悠之口给约束起来。 此刻林黛傲正在大厅内与蓝觅白聊天,凝儿一旁候着,她是个婢女,这个场合是没有坐着的资格。 十几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让蓝觅白不禁有些担心,耐不住子来向林黛傲相询一些情况。 而林黛傲确实也还没有找到李家女眷,追究原因还是因为还秘密行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同时又必须避开正在搜捕李家女眷的士兵,另外一方面泰安的人手也不怎么够,所以十几天了,却还没有发现李家女眷的踪迹。 蓝觅白问道:“方夫人,你说老夫人她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林黛傲心中苦笑,她又不是神仙,岂能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危险,笑着安抚道:“李夫人,你不必太过担心,若是周置捉到人了,这些日子他就无需在泰安城弄得风风雨雨的,所以可以确定一点的是,李老夫人暂时安全的,只不过到处都是士兵官兵,她们躲的太隐蔽了,连我也没有办法找到”。 蓝觅白心里有些安慰,她想象不出,李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时候,那是怎么的一番场面,那种感觉估计是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样吧,沉吟了一会,问道:“方夫人,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林黛傲笑道:“幸亏你们当日遇到了我,否则这会已经被周置给捉住了,据我所知,在你们还没有离开泰安的时候,周置就已经封锁全城,宣称在没有捉拿到罪犯之前,不准任何人离开泰安城,而这些日子,士兵官兵也挨家挨户的搜查”。 蓝觅白惊讶道:“若是搜查到这里,岂不是将夫人你给害了”。 林黛傲笑道:“我这住处,可不是谁说搜就敢搜的,你尽管放心,只要找到李老夫人她们,我有办法送你们离开这里”,口吻之中充满了无比自信,对别人来讲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她眼里却只是小事一件。 下人端上茶水,暂时停下谈话,林黛傲轻轻饮了一口茶水,却突然对凝儿道:“凝儿,你怨我当日撕了那张字帖吗?” 凝儿有些惊讶,自己只是一个小婢女,没有想到方夫人只是听了一次便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受宠若惊,却点了点头,嘴边却道:“那张帖子对我很重要,夫人却这样就给撕掉了,凝儿很心疼,心里也有点恼夫人你”。 凝儿话刚说话,蓝觅白立即冷责道:“凝儿,不得对夫人无礼”。 林黛傲笑道:“无碍,单纯的女孩,我心里很喜欢”。 蓝觅白见林黛傲没有生气,这才露出暖色,只听方夫人又问道:“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撕掉那张字帖吗?”听了这话蓝觅白心中一惊,莫非这方夫人打算捅破这层纸,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一个小丫鬟如何争的过她,若有自知之明,主动让步那还好些,若是不知好歹,估计非但什么没得到,还要更加痛苦,蓝觅白心里知道,凝儿虽然子温柔,许多事情都肯谦让,但某些方面忠贞,那是死也不会妥协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假如凝儿知道真相,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伤心绝望是必然,是否还会坚持自己心中的念头却是无法确定。 凝儿轻轻摇了摇头,“夫人,我不知道”。 林黛傲淡淡一笑:“因为写这张字帖的人”。 凝儿心中一惊,联想到当日方夫人撕毁字帖的举动,那是恨与怒的发泄,莫非易寒与这方夫人有仇,而正是得罪了这势力滔天的方夫人,易寒这些年才消失无踪,不敢露面,她越想越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却怎么可能会想到事情真相的一面,因为心中易寒的地位与方夫人可以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永远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想到自己连忙跪了下去,央求道:“夫人,无论易寒犯了什么过错,都请夫人饶他一命,凝儿愿意替他接受惩罚”。 听到易寒这两个字,林黛傲心中已经确定下来了,但是从凝儿的举动又让她感觉有些怪异,想来是不清楚易寒的真实身份啊,联想到易寒平日低调的行径,也就释然解惑了。 可是凝儿的举动却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凭什么男子犯错,要女子来承担,她在气愤凝儿一味痴情愚蠢的同时,也在气愤自己,为什么女子在男子面前就必须柔弱呢,就必须承担起一切呢。 冷着脸道:“凝儿,你先起来”。 凝儿却跪地不起,坚决道:“夫人,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林黛傲最讨厌受人威胁,也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她的话,冷漠道:“你想跪着就跪着吧,与我无干”。 这番局面倒令蓝觅白有些尴尬不自在了,自己的婢女在外人面前如此自作主张,从情面上讲又是情有可原的,主要是方夫人的态度冷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一刻,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夫人,兵部尚书周大人前来拜访”,说着奉上拜帖。 两女闻言色变,一脸惊慌,没有想到这周置竟追到这里来了。 林黛傲安抚道:“李夫人不必担心,他竟然有拜帖,就是以礼相待”,一语之后淡道:“你们却回避一下”,说着去亲自走过去将凝儿扶了起来,看着凝儿又惊恐又惊讶的表情,像个姐姐一样的了凝儿的头,微笑道:“这事就这样揭过了,你心里也不要怨我撕了你的字帖,那东西可有可无。”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度,凝儿见了林黛傲的这番言语,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蓝觅白却惊叹这方夫人变化之快,连周置就要进来了都忘记了。 林黛傲已经完全清楚了,面对凝儿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估计她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督促了一声,两女这才退下。 淡定坐了下来,一会周置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样子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单身前来。 在看到周置那一刻,林黛傲连忙起身,露出热情的微笑道:“有失远迎,失礼了,周大人,快请上座”。 周置客气道:“淑德夫人,你客气了”。 他用朝廷给林黛傲的封号称呼,自然有其深意,似林黛傲这种聪明人应该不会听不懂的,而同时也暗示了他此行的目的。 林黛傲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周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周置笑道:“夫人,是这样的,周置此次身处泰安是公务在身,这些日子泰安沸沸扬扬的,相信夫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黛傲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来,只听周置继续道:“夫人能耐通天,周置想请夫人助一臂之力。” “哦”林黛傲露出惊讶的表情,“大人,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林黛傲几次的言语,让周置不怎么好说出口,停顿了一下,却严肃道:“周置在这里请夫人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不要手此事”。 林黛傲却是笑笑不语,孰轻孰重,她心里分得清楚,周置想拿朝廷来压她,若是以前她自然色变畏惧,一个家族再如何势大,也不敢与朝廷作对,需事事低调,处处逢源,而如今局势已经不同了,朝廷不再是朝廷,有许多事不是凭一张嘴,却是要靠实力讲话,周置挑明,她却还不想挑明,说道:“朝廷办事,我一个民妇又如何手,周大人说笑了”,一个民妇自称却把自己与朝廷关系撇的远远的。 周置在官场.浸这么多年,也是喜怒不表于色,诚恳道:“夫人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夫人何必手,牵及自身呢?” 似林黛傲这种在商场的老狐狸,又岂会不知道一旦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就只能处处被动了,还是不变的态度,轻轻摇头,“周大人,我已经说了,我一个民妇又如何来手呢”。 周置心中暗忖,果然是难缠的人物,想她一个女子今日有如此成就,自然是非同寻常,却淡淡道:“夫人,为了公平起见,不知道周置是否可以派人来搜查这所府邸”。 林黛傲“哦”的一声,“周大人是认为我窝藏罪犯”,她的声音不软不硬,却有种威慑。 周置忙道:“夫人误会了,自然是为了将罪犯缉拿,以免伤害夫人”,这是官家管用的一种说辞。 林黛傲哈哈大笑:“大人有心了,我方家家财万贯,若没有自保能力,岂不是早就任人宰割,安全的问题,大人无需担心”。 周置诚恳道:“夫人,请三思!”明是让林黛傲考虑自己的安全,实际上却让她权衡当中利弊,彼此之间别闹翻了脸面。 林黛傲淡道:“大人,那你随便吧”,语气却有些冷漠。 周置一忍再忍,再三好说歹说,林黛傲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说他也是兵部尚书,何曾在其她女子面前受过这种憋屈,站了起来,冷冷道:“那夫人好自为之,周置先告辞了”,搜于不搜却没有说明白。 林黛傲站了起来,朗声道:“大人慢走,不送”。 待人走远,林黛傲却暗忖道:“这周置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在我这里,我处处受他监视,就不好行事了”,心中立即有一计,“金蝉脱壳”。 (前晚一夜没睡,昨晚睡过头了,很对不起) 第二十九节 逼上门来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节 逼上门来 - 第三十节 绝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节 绝境 或许是周置认为李家女眷就在方夫人的庇护之下,重心有所转移,偏僻山村的农户家里其她李家女眷才能避免于难十几日,她们就一直躲在屋子内,可以想象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住了差不多十个人,环境恶劣,随时还要担心官兵搜查过来,这是一种煎熬,生不生,死不死的煎熬,不过久了也就麻木了,内心也就不知觉变得坚强了。 这对农家夫妇对她们敬若上宾,农妇有些私心,心里惦记这李家女眷身上的珍贵珠饰,处处殷勤。 农夫多次外出探查外面情况,每一次回来都带回来同样一个信息,那就是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可以说寸步难行,更别说离开泰安了,众女非常无奈,感觉没有任何希望了,这样下去迟早搜查到这里。 林黛傲的人终于还是先一步找到了李家女眷,农夫外出,农妇见有人闯入,大吃一惊,却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见寻来的人问了问情况,农妇竟木然的点了点头。 屋内的林若烟耳力聪敏,感觉到几个人的脚步声朝这边逼近,拿起佩剑站了起来,她的举动立即让其她女子紧张起来,却也没有人问出声来,大家都心里有数。 林若烟刚走出屋子,便看见几个陌生的男子迎面走来,他们的衣着虽然普通,但是自己却能从他们的神态感觉到这不是一帮普通人,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一人立即走向前几步,说道:“小的是方夫人派来来接几位夫人回府与五夫人团聚的”。 林若烟半信半疑,既然能知道五婶不是与自己在一起,倒有几分可信,问道:“那个方夫人”。 那人又道:“金陵方家方夫人,淑德夫人”。 林黛傲之名如雷贯耳,林若烟立即说的是谁,但是她有一点不明的,方家方夫人与李家不是有很深的交情啊,为何人家肯冒险相助,就在沉吟不定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出现大量的官兵,却没有给林若烟反应的时间,就迅速将院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林若烟大怒,指着眼前几人冷声道;“你们竟是一伙的”。 那人连忙道;“夫人,这是误会,若是一伙的,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说着又道:“夫人,你先回屋躲上一躲,待我等来拦上一拦”。 林若烟也不管是真是假,先回屋把情况给众人说了再做决定。 走进屋子,脸色严肃道:“我们被官兵包围了”。 出乎意料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却不显得惊恐,大概她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到来了,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吧。 只听屋外传来周置的声音,“老夫人,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周置保证会以礼相待”。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拔下头上的簪子,其她女子也跟着拔下簪子,个个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跟着老夫人将簪子的尖口抵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 只听老夫人对着林若烟道:“若烟,你武艺高超,就不要跟我们一样白白去死,你闯一闯吧,若能闯出去,也算留下一条命来”。 林若烟却似男子般讲义气,决然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老夫人冷淡道:“这个时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说着就要拿着簪子扎入自己的口,突然那名农妇冲了进来,哭天喊地道:“几位夫人,救救我家那口子的命”。 老夫人停了下来,怎么说这对夫妻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便听农妇央求道:“老夫人,他们说了,只要夫人你们束手就擒,就放了我那口子,不予计较”。 吴天瑜冷声道:“我们李家人是不会任人威胁宰割的”。 老夫人却冷冷的喊道:“天瑜,你闭嘴”,心中暗忖,要死还不容易,若是连累这他们夫妻,岂不是落得个不义的罪名,点了点头道:“好!” 农妇立即破涕为笑,磕头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领着李家女眷走了出来,只见周置带着上千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小院围的密不透风,周置的跟前有一个被绳子捆绑,身上布满伤痕泪痕的男子,不是那农夫又是何人,只听农夫喊道:“夫人,小的没有出卖你们,是村里人告的秘”。 原来村里有人见了农夫行为怪异,知道这农夫家里住了一帮神秘身份的女子,自己就联想到是正被朝廷追捕的李家女眷,于是便前去告密,虽说李家一门忠烈,受人爱戴,但这世界上是没有纯白的,有白就有黑色斑点。 老夫人冷静道;“周置,你把人放了,我们束手就擒”。 周置大喜,李家老夫人虽是女子,却也是一诺千金,说着就要令人将那农妇给放了,那里知道他农夫突然站了起来,朝士兵亮灿灿的大刀撞了上去,尖刀穿腹而过,当场毙命,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农夫竟愿意为李家人而选择去死,所有人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周置忙吼叫道:“快看看,有没有救!” “大人,已经没气了”,士兵的话让周置心头一黯,这时那个农妇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吼叫道:“还我家那口子命了”,伸手抢了士兵的大刀,欲行凶的时候,却被士兵给一刀结束了命,周置欲喊“不要杀了她”,却已经太晚了。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几声,周置忙道:“老夫人不要激动,你刚才也亲眼看见了,并非是我有意如此”。 林黛傲派了的几个男子这时终于开口了,“老夫人稍安。” 周置冷道:“就凭你们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男子却没应话,呼哨一声,只见士兵外围陆陆续续有人出现赶了过来,人数大约数百人之多。 见此情况,李家女眷有些喜色,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林若烟却手持长剑蠢蠢欲动。 周置却是非常冷静,既然就早知道方夫人手其中,岂能没有防备,令人放出信号箭。 那几个男子立即色变,对方看来早就备有援兵,打算立即突围,等对方援兵一到,想走就走不了了,“老夫人,请紧随我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 周置内心震惊,这方夫人真的明着造反了,见外面数百人已经靠近,指挥士兵作战。 赤露露的厮杀就这样发生了,方家士众却显得势弱,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带着一帮累赘想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而且周置也知道了他们的念头,将这帮女眷堵住,不紧不慢的收拾外围攻上来的数百人,他本不必担心,一会之后援兵就到了,可以将这帮人一并歼灭。 一方着急突围逃离,一方胜券在握,战况是一目了然,在周置面前,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突围的痕迹。 林若烟杀的一身是血,只是敢杀了一人想带领身后众人迈先前一步,就又有一个士兵冲了上来,堵了她前进的方向,就似在拥挤人群的街道上满满的往前挤啊挤,时不时还被挤退了。 保护李家女眷的几名男子也是浴血奋战,此刻身上已经满是伤痕,摇摇欲坠,挣扎不了多久了,一个终于不支,神有些分散,被砍中要害,紧接了就被一轮乱刀砍的不成人形。 周置是害怕伤及李家女眷,否则有拖累的这几天,早就被他给收拾了,就在这时,身后一阵传来一阵冲杀声,周置心中暗喜,援兵来了,战斗可以结束了,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来的却不是士兵,而是一帮几百人的强盗,领头的正是李文忠率领的十几骑。 原来当日李文忠逃到偏僻山沟,却遇到了山贼,靠着自己过人的个人能力将这帮山贼降负,亮出自己身份之后,山贼们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更是尊敬,李文忠陈述了自己遭遇,众山贼愤慨不已,表示愿意追随救老夫人等人于水火之中,这世道,士兵还不如山贼有道义呢。 李文忠什么话也没说,迅速加入战场,敌人就是那些官兵,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与那些方家士众立即形成默契,对抗共同的敌人。 有了这几百名山贼的加入,局势立即发生变化,李文忠率十几骑更是勇不可挡,周置这边已经没有能力来拦住他,毕竟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 李文忠迅速杀到李家众女眷的身边,护着众女又外外面杀了出去,士兵实在是挡不住,在乱战之中,这十几骑拧成一起,就似一把尖刀,锋芒不可挡,眼看李家女眷又要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周置那个着急啊,连忙命令士兵一定不能让她们给逃脱了。 命令是下了,可结果如不如愿却是另外一回事,李文忠都能护送李家女眷杀了出来,这会又如何挡的住他了。 李文忠带领众山贼边战边撤,方家士众也不用吩咐就为其断后,眼看李文忠越走越远,自己却被纠缠住了,心中叹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时,只见山头之上突然冒出来许多士兵,竖起旗帜,鼓声响起,将士一阵齐呼,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见那统一装扮铠甲的士兵,摇摇遮盖在山头之上,人数不下于一万人之下。 周置大喜,来的真是时候,真是及时雨啊,自从知道方夫人手此事之后,周置立即修书快马送至朝廷,晓以其中细要,希望朝廷派一支正规军来增援,想不到来的竟是禁军锐,这下李文忠翅也难飞了。 李文忠看到山头突然冒出这么多士兵来,一望之下,人少不在万人之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士兵的统一装扮,来的却是朝廷的禁军锐。 李文忠发呆,也不策马快逃了,只感觉大山倒下来,自己却像用双臂去扶住。 李家众女眷也个个气喘吁吁,巡视着遍布山头,密密麻麻的士兵,只感觉自己累了,不想再挣扎了,只想好好的休息。 第三十节 绝境在线阅读 第三十节 绝境 -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 禁军锐,那什么去抵挡,几百名山贼,或者那不知什么身份来历的几百士众。 这可是正规军中的英,却不是刚才缠斗的地方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人数在一万人,这一万人可是能掀起大风浪的。 只见禁军阵中鼓声擂起,令旗摇晃,万人齐吼,声音震耳欲聋传遍整个山谷,左右方面各一千来人出动靠近过来,其他的按兵不动,一旁坐镇。 周置露出笑容,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想象不出李文忠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能可以逃脱,用不着一万禁军,二千就绰绰有余了。 二千士兵步步逼近,李文忠一脸凝重,众山贼大口不敢喘一口气,握住兵器的手心都渗出汗水来,他们何曾遇见这等阵势的军队,纪律严密,装备良,气势慑人,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 李文忠朗声道:“大家提起神来,禁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镇北军还不如呢”,他说这句话是给山贼们涨士气,可是却起了反面效果,本来山贼们还不认识这支军队的来历,李文忠这么一说,他们却反而知道了,禁军是保护皇廷,大东国最厉害的部队,在他们的印象中那是千军万马不可敌的,未战已怯,在禁军这种步伐统一的压力之下,有的山贼竟放下兵器,主动投降。 李文忠叹了口气,山贼毕竟还是山贼,虽有义气,但却没有视死如归的胆略和勇气,终究成不了气候,心头一暗,转身朝满头汗水的老母看了一眼,她年已花甲,却还如此折腾煎熬,看着她那额头上的皱纹,心头莫名的感到悲酸,一个在战场上连眉头都不皱的汉子又怎么会畏惧生死呢,只是人心终究是做的,再坚硬的心肠也有被触动情怀的时候,“母亲,孩子无能,不能保护你的周全”。 老夫人笑道:“若是命,又何必纠结自责呢,只可惜啊”说着却巡视了身边这帮个个脸容憔悴无神的李家媳妇,她们嫁入李家,一直承受孤单寂寞之苦,非但如此,还没有落个善终,她内心是多么的内疚啊,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成全乔梦真的原因,李家一门忠烈,今日若必须死,就要死的壮哉! 李文忠从母亲的决然的神色中已经明白了,战死也不受缚,看了看几位嫂子,最后目光落到华柔的身上,她鬓发散乱,汗水粘在她沾着灰尘的脸容,脏兮兮的,像个玩泥巴的小女孩,露出笑容,抹去她脸上的汗污,“你的脸脏了”。 虽然眼前是他的丈夫,这么亲昵的举动却让她有些陌生,双颊红润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头,都生死关头了,还有此温馨场面,倒令人感到欣慰。 山贼们已经丢掉兵器,士兵将山贼逐一俘虏,将剩下的李家余众包围起来,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突然一阵急躁的鼓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听着鼓声却是鸣警的意思,禁军为何鸣警,自然是有敌来侵,那敌人又在那里呢。 所有人突然看见了,又一帮山贼出现了,这一帮山贼与李文忠身边的山贼却大不一样,简直就是虎狼一般,什么也不管,见了那些禁军士兵就砍就撕,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既凶猛又残忍。 照理说这禁军又怎么会害怕山贼呢,自然是将这帮不自量力的山贼围歼啊,可是结果却并不能如愿,这帮山贼也不统一作战,懒懒散散的就各冲各的,几个禁军士兵合围了上去,结果却出人意料,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几个士兵就这个被人给扇飞了,而最惨的一个却似婴儿被人提了起来,“嘶”的一声被撕裂成两半。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色苍白,目瞪口呆,这是山贼吗?还是地狱里来的魔鬼,经过训练的禁军锐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在人家面前就似有婴儿一般没有还手之力。 八千禁军锐似一群羔羊被一群虎狼撕咬着,羊遇到狼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跑,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差距就败在那里,再多的羊也敌不过一只狼,禁军严明的阵型立即被这么不明身份的山贼给隔断的七零八落,全军溃散,任其令旗招展,鼓声咚咚,士兵却只有逃窜,没人敢鼓起勇气靠近,他们已经被吓得心胆俱碎了。 许多山贼嫌这样杀的不够痛快,拔出腰间的大刀,横刀一斩便是身子两分,不管眼前有什么阻碍物,都依照原定轨迹运行,禁军士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兵器短成两半时,在这一瞬间身子也被砍成两段,一股股血水迸出来,洒在地面上,洒在山贼的衣衫之上,刚才气势慑人的禁军锐竟成了原来纵横来去的铁骑,现在完全成了屠场里待戮的对象,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本没有能力反抗。 李文忠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些人什么来头,竟厉害如斯,仅仅三千人竟将一万禁军士兵视如无物,随意斩杀,这可一瞬间他也感觉这些山贼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魔鬼,他们杀人看似毫无章法,随意而为,但是李文忠却看出其中蕴含着技巧,那种干净利落,迅速结束敌人命的技巧,没有太多花俏的动作。 许多人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闷欲吐,李家女眷早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就连林若烟这种女中豪杰也低下了头。 周置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眼也不眨一下,嘴边不知觉喃喃自语:“那里来的这帮怪物,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李家有上天庇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的”。 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呆若木**,有人竟带着哭腔道:“今日我们死定了”。 周置闻声大怒道:“谁给我乱说,立即斩首示众”。 士兵这才变得鸦雀无声,只是每个人脸上明显心神不宁,已经无心恋战了。 禁军统帅本没有想到才一会的功夫,战局就发生如此大的扭转,等他正视整个局面的时候,大军已经败得一塌涂地了,连忙下令撤退,何曾想过堂堂的禁军锐会像丧家之犬的逃跑。 周置见此也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否则一会捉捕的反而被人追捕。 那帮山贼却得势不饶人,人家都选择撤退逃跑了,却依然似疯子一般在后面穷追不舍,被追上的只有一个下场,尸首支离破碎。 瞬间一万禁军就被驱赶的干净,还留下来的,却是死尸,而周置和他的士兵已经不见踪影了。 李文忠此刻却恍然惊悟,杀了朝廷的禁军,惹出大祸来了,这已经算是公然造反,这不是逼朝廷不得不动手吗?这口气谁咽得下,这个黑锅,李家是背定了,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文忠倒也是个怪人,死里逃生非常不庆幸,反而叹息起来,或许有些东西在他看来更重要。 吴天瑜感觉似在做梦,“我们得救了吗?” 李文忠应道:“我们还不知道这帮山贼的来历”,山贼二字来形容他们实在是一种侮辱,但是李文忠却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来形容,说妖怪吧,那分明就是活生生血之躯的人,他们还是会流血的。 婢女有些惊怕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撕了”。 李文忠笑道:“应该不会吧,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专门对付这支禁军的,是友非敌,只是我从来就不知道大东国会有这样一帮山贼,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说道:“李将军,救赎却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他们一直呆在怀来大营里”。 李文忠一讶,“救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已经听到不止一次了,只是却没有联想到眼前这帮山贼就是救赎,或者说他了解救赎是一支奇兵,当却没有想到战斗力竟是如此恐怖,轻易的就将一万禁军给收拾了,心中暗暗将救赎与神枪兵比较一番,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神枪兵也不见得这般厉害,那救赎岂不是到了神兵的层次了,神兵神兵,那就是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代名词,那就是能反败为胜的部队,确实救赎做到了,用不可思议的方法做到了,即是麒麟的部队,那就是说麒麟站在李家这一边,不惜与朝廷对抗,那又到底是谁调动了这支神兵前来援助,一个人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易天涯。 倘若易天涯已经获悉,那估计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朝刚才应话的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卑恭道:“小人是方家的一名奴才”。 方家?金陵的方家,权势滔天的方夫人,说方家也只有这个方家,除此之外,又有那个方家能搬的上台面呢,应道:“多些方夫人出手相帮”。 老夫人说道;“这个恩情,我们李家会记得的”。 男子笑道:“老夫人这番话我会转告给夫人知晓”,说着带着士众离开。 男子道:“请李将军和几位夫人移步方府,五夫人还在等候与你们团聚呢”。 闻蓝觅白安然无恙,几女自然露出喜色,庆幸不已。 战斗说结束是结束了,说没有结束却还没有结束,敌人已经撤的老远,只是那救赎的士兵却依然没有回来,穷追不舍,看样子是打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各山头上零零散散的站着救赎的士兵,虽说是友非敌,当彼此都不认识,倒让李文忠有些尴尬,照例说对方主将是应该过来招呼一声。 老夫人轻声道:“文忠,这领兵将领是何人,我们得亲自过去给人家道谢”。 林若烟问道:“七叔,这帮叫救赎的士兵是什么来头,这般厉害”。 李文忠有些吃惊道:“六婶,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是麒麟手下的一直奇兵,番号“救赎””。 说起麒麟,李家女眷立即将注意力转移麒麟身上,也不去记挂“救赎”了,想起当日的那个风流小子,如今却是如此威风,便是手底下的一支奇兵就是如此厉害,老夫人问道:“麒麟不是在陇南与北敖作战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蒙难了”,她远在金陵,战事时时刻刻发生变化,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只能道听途说,所有消息滞后。 说起麒麟,众女感慨,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借了他的手才死里逃生。 李文忠应道:“麒麟率军北征,意在拿下银川,详细的战事我也并不清楚”。 几女又如何能分辨出其中凶险,只是大东国的军队面对北敖都是被动防守,那里有主动进攻的,心中这种感觉却是说不清楚的。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节 又一春 - 第三十二节 劫后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二节 劫后 看样子,他应该是救赎的头领,只是他儒雅的装扮却与救赎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山贼堆里走出了一位文雅先生。 很多人都会被宁霜男装时温文尔雅的外表所欺骗,特别是她经常挂在嘴边淡淡的微笑,而其实宁霜却是一个邪恶又冷酷的人,做事凭个人喜好。 他淡定从容又大度,李家女眷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又点飘,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人的第一印象不仅仅是外貌,而是所有对他的认知糅合在一起,他在别人心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这一帮宛如魔鬼的士兵的头领,神秘、好奇、英俊、文雅、这些都是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 宁霜走进,却没有介绍自己,“我是来接送你们上京的”。 李文忠一时错愕,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对他说这种话总感觉怪怪的。 老夫人走上前问道:“不知军师如何称呼?” 宁霜淡道:“李老夫人,在下宁相。”语气上表示尊敬,行动上却没有表示,这让人感觉这个男子很骄傲,但是他傲的很让人感觉自然,并不会有不好的印象,而且人家也有骄傲的资本,若非不凡人,何能降服这帮野兽般的士兵呢。 彼此交流了一下,宁霜外表很随和,可是却总感人一种冷漠不好交流的感觉,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李文忠说上半句话,要知道李文忠也算是个人物。 死里逃生,欣喜之情洋溢于表,在李家士众的带领下,一干人等移步泰安城区。 宁霜率领救赎在前面开道,官府所设的关卡如何敢拦,闻风逃窜,绝对的武力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道理。 宁霜并没有让救赎进入泰安城内,这帮救赎士兵若出现的城街上,都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她只是带着一百人随行,其他的暂时驻扎在郊区外。 听说李家女眷出现在城内,知府有些意外,怎么送上门了,他的消息却不甚灵通,不知道刚刚在城外的山村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一万禁军如丧家之犬的逃离,纠集数百名官兵赶来。 百姓的鼻子是最灵的,热闹的街市上立即安静无人,家家户户关闭门窗。 这泰安知府看见了李家女眷了,他手里有画像,可以确认无疑,只是她们的身边还有上百名山贼,心中暗忖,这帮山贼好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与朝廷作对,大手一挥:“将这帮人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擒拿了这一帮人可就是大功一件,官升三级了,他的心里还在做着美梦的,突然几声惨叫声响起,只见数百名官兵似见了鬼一样,屁滚尿流的逃窜,地面上洒了一大通血迹,几截断肢残体,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士兵已经化作鸟散,刚才自己只是走神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可以了解到,局势一定不对劲,立即带着几个官兵逃跑。 宁霜突然拿起一长枪,朝那知府扔去,长枪带着破啸锐音从一个官兵后背穿透而过,连带那知府扎个心窝透,当场毙命。 这一举动大大的出乎李家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这宁军师会动手杀人,更没有想到他文柔柔的身体内蕴含的却是如此霸道的力量,老夫人等人有些不悦,感觉这宁军师将人命当草芥,这知府奉命行事何罪之有,宁霜却没有这个觉悟,她只是想将麻烦解决到,自己敢杀几千禁军,搭上一个泰安知府的命又有什么干系呢。 李文忠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武艺竟高到这种程度,朝这宁相看去,看见他嘴角那丝微笑却是诡异的兴奋,心中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感受。 只听老夫人说道:“走吧,接了觅白,我们就离开这里”。 林黛傲正在府内,正准备实施计划,突然见自己派出去的人返回,“夫人,李老夫人和其她几位夫人已经安全接送到府内”。 林黛傲有些惊讶,问道;“已经到了,怎么到的?”依理是不可能瞒过周置的眼睛光明正大的接到府上来,可现在人已经来了,那就说明有突发事件了。 手下的一番话却让林黛傲恍然大悟,同时也让她十分震惊,居然有这种事情,朝廷居然调动一万禁军过来,更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救赎出现了,并痛击一万禁军锐。 平抚自己惊讶的情绪之后,她开始考虑到事情的发展也就远远超出自己的控制之中,一万禁军锐在泰安被歼,她难免被牵扯进来,这是赤裸裸的向皇权发起挑战,朝廷那边无论如何也必须顶着压力给予回击,想到这里却吩咐下人去将蓝觅白带到大厅里让她们相聚,自己却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书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东国将爆发大型的战争,她必须做好先手准备,该搬的搬,该调动的调动。 管家将蓝觅白和凝儿带到大厅之中,李家女眷等人已经等候多时,见来者正是蓝觅白,连忙凑上前说话,说说各自这些日子的境况,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听见府内管家说道:“我家夫人临时有急事要办,请几位贵客稍等一会”。 林黛傲的怠慢,让诸女有些意外,蓝觅白却为其说话,“方夫人热情好客,一定是突然间有什么急事要忙吧。” 诸女坐了下来,吴天瑜突然朝凝儿招手,“凝儿,你过来”。 凝儿走上前,吴天瑜突然亲热的捉住她的手,“凝儿,这些日子你跟随五婶吃了不少苦头吧”,大夫人突然间的亲热让凝儿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只见大夫人眼眶泛红,神情悲伤。 凝儿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巡视大厅一圈,弱弱问道:“大夫人,怎么不见岚儿啊”。 正在各自交流的几位李家夫人听了这话,突然间却停了下来,个个沉默起来了,她们也麻木了,一个婢女对她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最伤心的莫过大夫人本人,她与岚儿这丫头感情深厚,突然身边伶俐的人儿说走就走了,人心都是做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婢女,但是她如何能不伤感。 吴天瑜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岚儿死了,当日我与岚儿在乱战中与你们失散,岚儿为了保护我,纠缠中,我亲眼目睹她被刺穿小腹”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神情悲戚万分,这些日子她已经压抑自己的情感,只是在见到蓝觅白身边的凝儿,却再也忍不住,沉吟了一会,稳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后来是六婶找到了我”。 凝儿表情顿时呆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才悄悄的从她的双眼冒了出来,就再也止不住了,岚儿死了,她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自从知道岚儿与易寒的关系之后,这些年就跟岚儿走的近,她心里明白这种等待思念的苦楚,所有她能体谅岚儿,而岚儿对自己也非常的好,经常时不时的来找她,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趣事绝对不会忘记她,两个人的感觉已经变得比亲姐妹还要亲,而如今她却说走就走,自己仿佛还能看见她的音容笑貌,她露出灿烂笑容说道:“她会等那个人来接她”,自己当然能明白她说的到底是谁,回想起她怀着小心思打探自己,心中悲痛万分,岚儿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离开李府的那一夜,她还亲自过来跟自己说话,让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两人心有灵犀的约定,却也没有点破,自己是熬了过来,可她怎么 凝儿心中悲伤不已,她从来没有怨过易寒,就算他这些年没有消息,似乎将自己给忘记了,她也没有怨过,可是此刻她却恨起易寒了,恨他让自己与岚儿等的那么久,恨他为什么不在身边保护她们,恨他让一个爱他极深的女子,没有达成心愿怀着悔恨遗憾离开人世,凝儿内心的情感瞬间爆发,恨易寒恨到了极点。 大厅的气氛因为凝儿止不住的泪水而变得凝重,还是老夫人开口缓和了气氛,她用淡淡的口吻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像岚儿的事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当然比起李家的遭难,一个婢女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老夫人不是没心没肺,只是她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许多事情能看开看淡。 大家缓了过来,又开始交流起来,只是气氛却显得有点冷清,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不尽畅言。 林黛傲这一耽搁却一直到了傍晚才抽出时间来,主要方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光是吩咐下去准备就花费了大量的时候,先见了李家女眷再说,后续的再慢慢的安排。 刚好是夜晚,干脆摆了酒宴款待,算是庆祝她们获得脱困吧,本来两家人交情不是很深,李家众女显得有些生疏,倒是林黛傲热情好客的态度,一会的功夫便让李家女眷没有生疏的感觉,大家似一家人一样在林黛傲的带动下聊得融洽。 李文忠一个男子不适宜呆在女人堆里,所以他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就早早离席走到院子里散散心,突然看见一个安静的背影,走了过去喊道:“宁军师!” 宁霜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微笑,什么话也没错,却转身离开。 李文忠整个人突然就怔了,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只感觉心头有一把火嘭嘭嘭的冒出来,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经历,等他压抑着控制不住的感觉,恍然望去,那宁军师已经消失不见,茫然失落的望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只感觉活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意思,喃喃自语道:“我是个变态吗?” (岚儿的事,明日只有揭晓) 第三十二节 劫后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节 劫后 - 第三十三节 水含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三节 水含笑 朝廷捉捕李家女眷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但是却又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所属麒麟的部队居然公然与朝廷禁军对抗,三千人就将一万禁军杀的如丧家之犬般逃窜,李元帅一生忠贞爱国是受百姓爱戴的,大多人心头还是感觉狠狠除了一口闷气,对比与麒麟将军北征不畏生死,深入敌后杀敌,而朝廷却缩逃避,全然不顾自己的子民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国家尊严,大东国的平民百姓还是偏向于麒麟的,当所有人对他的国家当权者失去信任的时候,就难逃改朝换代的命运,这是不可逆改的规矩,你们还不醒悟吗! 朝廷既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又民心尽失,而麒麟第一个站起来公然反抗,当中的涵义就是,朝廷已经不配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我已经不尊你为天子了,要用武力来维持正理,当然易寒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心全扑在攻下银川,这一些是大东国的人据局势的变化而心中有数。 最高兴的莫过于华中王和华东王,这个打破僵局的人必须是麒麟不可,因为他尽得民心,若是由他们来打破僵局,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因为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拥兵自重,早有谋反之心,如今矛头指向麒麟,他们却可以见风使舵,在中谋求利益,当朝廷崩散破灭的时候,大东国处于无主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以维持国家安定,名正言顺来当这片土地的主人,平民百姓自然不希望发生内战,但是当不可避免的时候,他们只能做出选择。 身为天子,一国之尊,人家都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脸上,若没有动作,那还是有一国之主的尊严吗?朝廷立即以麒麟谋反的罪名,调集所有兵力北上讨伐,一者是因为已经被逼的不得不动了,二者是麒麟京城兵力空虚,所以朝廷才有如此勇气与麒麟叫板,三者正好以这个名义重新回到京城,大战一触即发,只是所有人却不知道,麒麟这个时候拿什么来抵抗朝廷纠集起来的三十万大军,禁军三司共计十万人,护城军十万人,也算是一支正规军,还有凑起来的地方军十万人,共计三十万人,其中战斗力最强的,就属禁军中的龙吟军,龙吟军一声齐呼,引得京城所有兵马奔走相应,大小官员惶惶不安,这一声龙吟虎啸,震慑宇内,所以才被天子赐予龙吟番号,而这支龙吟军也是易寒曾经带过的部队,只可惜龙吟的士兵只识易中天,却不知道麒麟将军就是他们曾经的易都指挥使,倘若所有人知道这个真相后,会不会还愿意杀敌人,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天子明白这一点,生怕龙吟军倒打一耙,却被龙吟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当朝太师刘锄。 自己人打自己人本身就是一件纠结的事情,何况朝中有不少人与麒麟易天涯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是不希望开战而又不得不开战,历史证明在大义面前,许多亲人都要成为敌人,何况朋友呢,结果却无法改变,天子已经下定决心了。 朝廷三十万大军从荥州出发北上,天子亲自出征,这支三十万人的军队可谓真正的天子之师,许多人不仅在想,倘若这三十万人不是用来对抗麒麟,而是用来与北敖和安卑作战那该多好啊,天子并没有发现,这三十万人的军队并不齐心,很多人心里都不愿意打这场仗,他们更愿意与侵略国土的夷虏,一支并不齐心的三十万大军又能发挥多少战斗力呢,然而在天子看来,他认为自己只是借给名义班师回京而已,京城兵力空虚的麒麟又拿什么来抵挡自己,当他将夷虏驱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自己正好将他收拾,平外安内,倒是做着美梦。 泰安城内一处偏僻的山村里,一个农妇正弯着腰在田里劳作,俊俏的脸蛋被太阳晒的有些黑红,裤腿挽到膝盖之上,双脚踏在泥泞的稻田里,露出水洼的小腿白皙修长,溅着几点泥土,她的不远处有一个男子也在弯着劳作,一声鄙的衣装,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农夫,只可惜一张脸布满了凹陷的疤痕,却是个麻子。 村里人都说张麻子傻人有傻福,白白捡到了一个俊俏媳妇,那家姑娘愿意嫁给麻子呢,这张麻子年过三十还没娶媳妇,前些日子突然听说张麻子娶媳妇了,而且那媳妇还是个俊俏能干的姑娘,大家自然讶异了,张麻子凭什么能娶到这样好的一个媳妇,他的媳妇又是那家的姑娘,每当有人问起,张麻子却三缄其口,绝对不吐半句线索,让人既好奇又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了,村里人也就慢慢习惯了,也不打听询问了,反正大家看见了都知道那个俊俏、能干、又泼辣的娘们就是张麻子的媳妇,许多男人心里暗暗羡慕,张麻子好福气,简直是上天可怜他,赐给他一个好媳妇。 若是认识这女子的人看到她那张脸绝对会惊讶万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女眷认为已经死了的岚儿,那日张麻子用驴子驮着生病的母亲上县城看病,刚好遇到被刺中腹部昏倒不醒的岚儿,那士兵忙着捉捕吴天瑜而去,这岚儿也就没人理睬,倒在血泊之中,谁又会返回来查看这女子的生死,便是因为如此,岚儿才被张麻子所救,捡回了一条命。 张麻子几乎耗尽了所有家财,请了大夫给她治疗伤势,伤口缝合之后,岚儿几日高烧不退,便是张麻子鞍前马后,又是亲自熬药,又是亲自喂水,眼前付出所有努力,救回来的女子还是奄奄一息,在鬼门关徘徊,张麻子都绝望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女子却又熬了过来,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苏醒之后,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家在那里,叫什么名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张麻子似往常一样扶起她的身子,想要喂她吃药,却冷不防挨了这女子一个巴掌,她虽然失忆了,但是道德伦理却已经深入意识之中,男女有别,身子岂容你触碰,女子体弱,这巴掌自然不重,只是张麻子却有些意外,药洒了一地,他突然恍悟,以前是昏迷,现在人家苏醒了,可就不能这么做了。 幸好家里还有母亲,许多事情可以由老母来做,避免了许多麻烦。 几天相处,失忆后的岚儿接受了这对母子,在她的世界上一片空白,她需要有认识的人,她需要有人能跟她说话。 对于突然住进家的一个年轻女子,又得给她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张麻子不想她离开,同样的张母也不想她离开,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自己的麻子儿子,张家要有个后,打她主意是人之常情,若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张母自然是不敢动她念头,这样俊俏的人儿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岂又轮到她的麻子儿子,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姑娘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的命还是自己耗尽所有积蓄就回来了,嫁给他家麻子为妻合情合理,只是这件事情却不好开口,张母一直鼓励自己的儿子对这姑娘有所表示,可是向来没有女子对多看半眼的张麻子,见到那张俊俏的脸,已经羞涩满脸通红,整颗心都提到喉咙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面对她,他心里自卑,她长的比自己所见到的女子都要漂亮,就好像自己想象中的仙女一般。 岚儿对张麻子表现的不冷不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刻意的亲热,也没有刻意的冷漠,始终保持在礼貌的距离,她并不讨厌张麻子那张难看的脸,别人看着会作呕,她却感觉很平常很普通,只是她的心里似乎断了这方面的,就是不会结出这方面的花朵来。 张麻子说不出口,他所能做的就是给她端水,叫她吃饭,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亲近的办法,张母却只能干着急,这么俊俏的姑娘若是跑了,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夜长梦多。 这样俊俏的姑娘出现在小村落自然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有人自然要问上一问,张母自然多了个心思,说是自己的儿媳妇,事后就像岚儿解释,这样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岚儿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她保持沉默,这个举动让忐忑不安的张母心里暗暗欢喜,却认为岚儿默认了。 岚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该去那里,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她的世界一片空白,她仅仅认识两个人,张母和张麻子,她无所适从,至少在这里她能渡过一天。 身体逐渐恢复,岚儿似个普通人家的媳妇一样,担起家务农活,就算是挑着屎尿到田里浇灌这样鄙的活也不例外。 张麻子很害怕她,他不知道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让他害怕的,但是他就是害怕,只要她的眼睛正视自己,自己就无法抵抗,只感觉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主导自己的一切。 岚儿忙碌了一会,有些累了,坐在田畔休息一下,太阳直在她身上,额头密集的汗水渗透出来。 张麻子却突然放下农活,不知道往那里跑了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片大大的芭蕉叶,站在岚儿的背后,为她遮挡住猛烈的阳光。 岚儿的心里却突兀的无法接受张麻子的好意,她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暗示,她突然站了起来,抢过张麻子手里的芭蕉叶,撕成个碎片,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又返回田里面去劳作起来。 留下张麻子一个人愣愣的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也返回田里劳作起来。 傍晚,两人收拾东西返回家里,路经村口,有人见了张麻子和他漂亮的媳妇,不禁心痒痒,起了调侃之心,或许在美丽的女子面前,男子总会想要表现自己比别人优秀,而且这个要比较的人还是她的丈夫,有人取笑道:“麻子,你家媳妇这么俊俏,你却满脸麻子,难道你觉得一点都不搭吗?还是早早放了人家,免得人家整日看你作呕”,这番话带着取笑,带着讽刺,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平衡的一面,凭什么张麻子长成这个样子,却能娶到一个俊俏动人的媳妇。 张麻子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取笑,可是现在他不想在她面前被人看低。 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那个取笑张麻子的人露出笑容,那人何处见过如此美女,整个人瞬间被勾了魂魄,只听岚儿说道:“麻子强壮能干,你又有什么本事?” 那人痴痴应道:“我比他强壮,比他还要能干”。 岚儿道:“那我试一下可好?”,那人竟傻傻的点头道:“好”。 只见岚儿抽出扁担说道:“那我要试一试你的身子骨硬朗不硬朗”,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脚上就挨了岚儿一扁担,一条腿顿时软了下去,只见岚儿又是一扁担敲在他另外一条腿上,男子双腿顿时曲软下去,紧接着身上又挨了几扁担,全身酸痛想求饶,可是怎好在人前向一个女子求饶呢,却忍住。 围观的人,想象不到张麻子俊俏的媳妇竟是如此泼辣,说动手就动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子心里却感觉十分刺激,控制不住对她产生兴趣,心神为之所摄。 岚儿将跳屎尿用的木桶往那男子脸上一扣,刚才男子忍着不叫,这一会恶臭传闻,却控制不住嗷嗷嚷叫起来,手脚不由自主的乱舞起来,冷若冰霜的岚儿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番美态让在场的男子心魂无不为之所摄。 岚儿转身看了张麻子一眼,收拾东西也没有说话,转身先行,这一眼却给了张麻子莫大的鼓励,他昂着头也挑着担子尾随其后。 第三十三节 水含笑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节 水含笑 - 第三十四节 贸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四节 贸然 而这个时候,李家女眷已经安全抵挡京城,本来就是寻求的易家的庇护,自然是在易府暂时住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果真没错,当年易家沦落,李家的声誉却攀升到了极点,如今李家沦落,易家的声誉因为易寒却又咸鱼翻生,甚至敢正大光明与朝廷对抗,一个家族能强大如此,还有什么可上升的空间呢。 易天涯和易夫人亲自接待了李家女眷,依两家兄弟一般的交情,自然是互诉愁肠,易天涯再三安慰保证,有他在,绝对没有人能动他们一毫毛,李毅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天底下无论是谁敢动他易天涯的亲人,就算是冒大不逆也在所不惜。 寄人篱下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好玄观已经是易家内定的孙媳妇,不算是外人,而且李毅与易天涯可是有几十年的交情,加上易天涯和易夫人诚恳热切的态度,让李家女眷感觉适应了许多。 易夫人与李家几位夫人挨的近,边安慰边聊了起来。 那边老夫人却与易天涯单独交流着,只听老夫人说道:“这一次多些易元帅施以援手,否则后果” 易天涯忙打断道:“李家嫂子,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样客气的话,李毅居然让你们来京投靠我,这还不说明一切吗?李毅信的过我易天涯,我易天涯也不能辜负李毅对我的信任,要说道谢的话,我应该谢谢你们李家才是,当年我们李家已经家道中落,你们却愿意将明瑶嫁给易寒为妻,丝毫不在意两家人的地位已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语之后安慰道:“李家嫂子,不必担心,我易天涯一定助李家重整家门辉煌”。 老夫人淡淡一笑,“辉煌不辉煌,我早已经看开了,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国泰民安,儿孙满堂,我们一家能共享天伦之乐。” 易天涯沉吟,他明白如今的大东国内忧外患,想要达到国泰民安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道:“恐怕我们无法看到那一幕了,这一些却只能够年轻后辈来奋斗”。 老夫人笑道:“明瑶没有看错人,易寒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易天涯闻言哈哈大笑:“老夫人过奖了,这混小子确实做出一些成绩来,只是想要功成名就还需要多多磨砺”。 只听老夫人道:“此次多亏了那宁军师及时赶到了。” 提起宁相,易天涯顿时来了兴致,“你还别说,我与这个贤弟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让我感觉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语之后还有哈哈笑道:“痛快啊,三千人将一万禁军打的如丧家之犬一样逃窜,朝廷脸丢大了”。 老夫人一惊,因为她听到一个关键的词语,“贤弟”,站在老夫人的李文忠更是吃惊,口问道:“易元帅,你刚才说宁军师是你的贤弟”。 易天涯笑道:“我与宁贤弟是结义兄弟,怎么,不可以吗?” 易天涯行事虽然乖张,可是一老一少说是结义兄弟,却是让人感觉突兀的很,只听李文忠问道:“易元帅,宁军师才多大年纪,你们怎么就成了结义兄弟了”。 易天涯满不在乎道:“年纪不是问题,只要是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一见如故。”一语之后又道:“有机会,我们再向你们好好介绍”。 “哦,我倒忘记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老夫人倒是释然,只是李文忠却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的辈分本来就很高,如今那宁军师与易元帅乃是结义兄弟,辈分可就要高自己一辈了,也干脆不说。 老夫人问道:“易元帅,明瑶呢?” 易天涯道:“明瑶说要去杭州一趟,也没跟我说什么事情。” 老夫人惊讶道:“杭州,那不是羊入虎口”。 易天涯淡道:“李家嫂子不必担心,此事极为隐蔽,我相信朝廷并不知道此事,如今怕是在筹备部署来攻打上京”。 这个问题李文忠早就想过了,还是问道:“易元帅,如今京城兵力空虚,又如何来抵挡这朝廷的三十万兵力呢?” 易天涯淡道:“贤侄不必担心,我这十几年来岂是白白虚度光的,许多地方军队虽然挂名是朝廷的军队,实际上却忠于我,我早以给他们密信,到时候朝廷就知道我易天涯不是好欺负的”。 李文忠立即道:“文忠愿意助易元帅一臂之力”。 易天涯笑道:“你这个人才我自然不会漏掉,不用着急,我自由安排”。 老夫人道:“累及易元帅惹上此大祸了”。 易天涯晒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是提一步动手而已,李家嫂子,你旅途劳顿先下去休息吧”,一语之后转身道:“贤淑,你安排李家嫂子她们去住下吧”。 易夫人领着李家女眷退了下去,而易天涯却走到书房,屋内有一个人安坐着,正是宁相。 易天涯哈哈大笑:“贤弟,让你久等了”。 宁霜应道:“兄长,接下来又该如何对付他们,宁相一切听从兄长调动安排”。 易天涯晒道:“我已经做好万全部署,就凭他们一帮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想跟我易天涯打仗,还嫩着呢?”,说着对着宁相将自己所有的底细全盘托出。 易天涯之所以不惧怕朝廷的三十万大军,是因为那不是纯粹意义上的三十万大军,这支三十万人的大军内部充满了矛盾,只要动摇他们军心,这三十万士兵就有一半叛变,倘若是投身我己方阵营,那他几乎是不必出动一兵一卒就能与朝廷抗衡,用朝廷的兵反过来攻打朝廷,何况他手中还有一支让朝廷军队闻名色变的奇兵。 易天涯全盘托出,宁霜也没有保留,将一些有用的信息告诉易天涯,要知道宁霜的前身是西王府重要人物,手底下有大量打探情报的耳目,而她的存在也是当初西王府为了对付朝廷,如今西王府只不过换成易天涯而已,这些情报依然有用,朝廷内部官员的情爱好、底细把柄,这一些都是勾联策反的基础。 当宁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易天涯是如何的震惊啊,宁相掌握的信息简直就是一个情报机构,什么人才会花心思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去了解这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谋反,易天涯盯着宁相,他一直并不清楚宁相的底细,而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担任一个重要的角色,而且他向自己说了这样一番话,无疑是暴露了自己某些方面的身份。 宁相淡定的迎上易天涯的目光,笑道:“兄长在怀疑我的居心吗?” 易天涯笑道:“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言归正谈” 就在这时有下人禀报,说野利都彦有紧急要事想见宁军师。 易天涯淡道:“请上品大人过来书房”,野利都彦前来自然是关于军中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刚好一起商量。 野利都彦走进书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直入正题道:“易元帅快马送来紧急书信,让宁军师你迅速率领救赎前往银川支援,这是易元帅的亲笔书信”,说着将信递给了宁相。 宁霜拆开书信,易寒信中说有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城固若金汤,他久攻不下,让她立即率领救赎部队赶来增援,他有妙策可破银川城。 看完书信之后,宁霜朗声道:“好,我即刻率兵前往”。 野利都彦道:“易元帅的意思让宁军师绕道黄河北岸,避开安卑,免于纠缠阻碍,尽最快的速度增援”。 易天涯对陇南战事也有一些了解,口道:“若是几天前,这倒是准确稳当的做法,可如今却非明策,救赎已经成为了朝廷的死对头,单独行军必然会被朝廷集中兵力围歼”,救赎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朝廷有三十万人,蚂蚁多咬死虫。 野利都彦讶道:“那怎么办,如今拿下银川可是头等大事,再久攻不下,恐怕局势有变啊”,说着朝宁相看去,征求他的意见。 宁霜朝易天涯看去,“兄长,我想迅速率兵增援,这边的事情就靠兄长一人独自抵挡了”。 易天涯淡道:“你放心去吧。” 宁霜起身道:“那宁相就先随上品大人返回怀来大营。” 易天涯点了点头,只听宁霜对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我们走吧”。 在宁霜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朝保州方向出发,冲破安卑重重防线,用最干脆简洁的方式抵挡银川。 李家蒙难,身处易府的乔梦真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她还亲自向易元帅和易夫人恳求助李家一臂之力,渡过难关,毕竟李家对她不薄,而且老夫人还对她有恩,她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她却有点多此一举,就算不用她说,易天涯和易夫人却早有助李家一臂之力的心思,两人安抚了她一番之后,表示竭尽全力。 知道李家女眷已经脱困,并且已经在易府住下,曾经是李家媳妇的乔梦真,心情却十分矛盾,照理说她是应该去见上一面,问候一下的,可是她现在住在易府,明着没说,暗地里却是易家的少夫人,而当初老夫人为了保住她的名声,暗中将休书拿给爷爷,这一些并没有其她人知道,这个中内隐却是十分复杂,眼下她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见也不能,不见也不能,心中的烦恼无法排解,却想找易夫人商量一下,她的心中已经把易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易寒的母亲宽容、大度、明理、更通人情。 夜很深了之后,乔梦真才悄悄的来到易夫人的住处,她知道易夫人一定与李家人聊的很晚才返回,毕竟劫后重生,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交流,这也是情理之中。 易夫人刚要上床安寝,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易夫人,睡了吗?” 易夫人下床,披了一件外套,让貂蝉过去开门。 乔梦真走了进来,易夫人问道:“梦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乔梦真弱弱道:“夫人,我有心事,想与你谈谈”。 易夫人见她一脸愁色,轻声问道:“梦真,是不是孩子的事情?” 乔梦真轻轻摇头,“不是,孩子这么久都没找到,我已经死心了,没有结果,反而能让有心存希望,她还好好活在这世上”,这种情感只有骨分离的人能够体会到,与其害怕面对那个结果,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承受再多的苦痛悲伤都没关系,只要孩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乔梦真轻轻道:“是关于李老夫人的事情,我想问你我该不该去见她们”。 易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梦真以前可是李家的儿媳妇,自己与她相处了有些时间,却忘记了她那一层的身份,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看待了,虽说下了休书,已经不算是李家的媳妇,可这件事情的原委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不可对人言,梦真现在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照理是得去见上一见,可是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去见李家人呢,要知道李家人还不知道梦真就住在府内,李家的其她夫人可不知道梦真已经被李家休了的事情,要是见了面四婶叫了出口,那该是多么尴尬的场面啊,思索一番之后说道:“梦真,你还是不要去见的好,以免尴尬,而且这些事情总是不好解释出口的”。 乔梦真一愣,“可我”,话没说完却被易夫人打断,“我会悄悄的跟李老夫人说一下,顺便传达你对她们的关心”。 乔梦真一喜,既免去尴尬,又心里有安,“谢谢易夫人”。 易夫人轻轻一笑,“夜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乔梦真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望着乔梦真离开的背影,易夫人却锁起了眉头,以后李家就住在易府,难道一辈子避着不见,同住在一个府邸,总是有碰面的时间,想了一下之后,却没有解决的办法,身子疲了,也不再想,熄灯休息。 殊不知,易夫人的担心立刻就发生了。 夜很深了,李文忠却没有睡下,自从见到那宁相之后,他就心神不宁,这是三十年来从没有的,那个人充满神秘,引他想要窥探了解,面对娇妻,他的心却飘到那宁相身上,只好借气闷出来院子透透气,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却说乔梦真离开易夫人的房间,一个人沿着小路返回,夜深幽暗,四周寂静,只有自己轻轻的脚步声,突然听到一把陌生的男子声音:“是谁?”这把陌生的声音却有些熟悉。 这个人自然是心神不宁在院子里散心的李文忠,乔梦真的脚步虽轻,又如何能瞒过敏感的他。 乔梦真反问道:“你又是何人?”说着只见一个魁梧威武的身影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却是个男子,一瞬间,乔梦真还以为是日夜思念的易寒,目光有些痴,有些期待,虽然理智知道不可能是易寒,但是易寒曾经就不止一次给过她惊喜,在自己伤心愁断的时候,他潜入了自己的房间,将睡梦中的自己拥抱,在自己一个人在庵里绝望无助的时候,他出现带自己脱离苦海,如今自己日夜思念想倾诉愁肠的人,是否会再一次给自己惊喜呢? 异想天开,一把惊讶的声音打消了她的念头,“四嫂,怎么会是你!” 第三十五节冰释:/cms/book_87_56281.html /cms/book_87_56281.html 第三十四节 贸然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节 贸然 - 第三十五节 冰释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五节 冰释 李文忠一直将乔梦真给忽略了,可是一见到又立即能记起来,这才恍悟这些日子,四嫂一直不在,而这会她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易府呢?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文忠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乔梦真。 乔梦真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李家的第七子,也是曾经的七叔,脑子有些混乱,什么话也没说,慌张的就要离开。 李文忠追了上去,喊道:“四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回来府邸没有看见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些问题,乔梦真没有一个能够回答,甚至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为七叔还是李将军,也不回头,带着复杂慌张的心情迅速离开。 李文忠又喊了几句,乔梦真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更快,这让他一头雾水,难道是我看错了,带着重重的疑惑返回房内。 华柔坐在灯下等候,见到丈夫归来,露出喜色道:“你回来了”。 李文忠坐下下来,看着华柔,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华柔主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李文忠这才说道:“我刚才在院子里见到四嫂了,她怎么会在这易府,这些日子她又是去那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将心中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华柔是知道一点的,本身她与乔梦真算是比较亲近,而是易寒是她的表哥,当初还是她提醒易寒的,后来的事情老夫人处理的比较隐蔽,这件事渐渐被人所淡忘,大家心里留了个底,也就不再问不再提,如今四嫂在易府内,说明已经得到了易元帅和易夫人的认可,与表哥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于四嫂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归宿,看着丈夫好奇的表情,华柔不知道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本身这件事情最好的烂在肚子里,在背后说人是非总是不好。 李文忠看着华柔犹豫不决的表情,问道:“华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华柔心想,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依然李易两家人的关系,这事情迟早是要摆上台面的,说道:“这件事情的详细我也不尽清楚,三年多前四嫂被乔太傅接回家之后就再没有回到李家了”。 依李文忠的聪明才智,听了这话岂会想不懂一些问题,被乔太傅亲自接走,三年多却没有返回李府,那就是被休了,至于母亲没有公开,大概是四婶犯了什么过错,为了乔太傅面子或者说给四婶尊严,给李家尊严,所以一切才秘密进行,想到这里,说道:“四婶是不是被休了,再不是我们李家的人”。 华柔点头道:“很有可能”。 李文忠问道:“母亲为什么要将四婶给休了呢?四婶犯了什么过错?” 听了这话,华柔脸却憋涨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四婶无夫自孕,大起肚子来吧,而这个奸夫就是表哥易寒吧,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应道:“夫君,你还是去问婆婆去吧,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也说不清楚,你去问婆婆,一切就都明白了”。 李文忠看见妻子表情怪异,有话难言,心中隐隐想到了些什么,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母亲问个清楚”。 华柔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先休息吧,明日一早再问不迟”。 李文忠却等不及了,“华柔,你先睡吧,我先去问个清楚”。 华柔看着丈夫匆匆离开的身影,叹息一声,却也没拦。 李文忠走到母亲的住处,刚好见到墨兰走了出来关上房门,忙走快几步问道:“墨兰,母亲睡着了吗?” 墨兰看到李文忠有些讶异,应道:“七爷,老夫人刚刚睡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讲吧”。 李文忠应道:“我有急事,母亲要是没有睡着,你就禀报一声吧”。 墨兰脸露难色,这时只听见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进来吧。” 墨兰推开门,又重新点上灯,走过去给老夫人披上衣衫,扶着她坐了下来之后,这才离开屋子。 李文忠坐了下来之后立即问道:“母亲,四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愣,她一直认为别人会来向她问起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或许他发觉了梦真不见了,反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李文忠摇头道;“原本我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只是刚刚在府里见到了四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想问个清楚。” 听了这话,反而是老夫人一讶,反问道:“你刚才在府内看见梦真了”,心中暗忖,没有想到易寒真的把乔梦真给接到易府住下了,这么说易元帅和贤淑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乔太傅当初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来,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个圆满结果,她也不清楚整个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绝对可以肯定棘手的很,乔太傅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有数,心里为梦真感到高兴。 李文忠见母亲露出微笑,显然非常的讶异,问道:“母亲,你为何如此高兴?” 老夫人看了李文忠一眼,淡道:“你也不要问太多了,梦真已经不是我们李家的人,我已经把她给休了,以后无论她做了什么,成为谁的媳妇,都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李文忠问道:“为什么要把四婶给休了,是不是四婶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老夫人冷声道:“我不是叫你不要问太多吗?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你先回去吧”。 李文忠却道:“母亲,怎么说四嫂跟四哥也算有夫妻之情,这么多年我们李家亏欠她许多,就算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也该念些情面,如何能把她休了,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老夫人笑道:“你这傻孩子,我若不把她给休了,如何能还给她自由之身,这件事情日后你自然会知,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李文忠恍然大悟:“母亲,你的意思是说,四嫂” 老夫人打断道:“不要在说了,有些事情留下心里比说出来更好”。 李文忠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关心这件事情,并非闲的荒没事找事,而是四婶乃是李家的一份子,他又作为李家的男子,担负起整个李家,对于自己的亲人自然是要负责到底,况且四嫂当年顶着勾搭小叔子的风言风语,好几次帮助过自己,四嫂为人泼辣热情,倒也从来不计较这些,后来自己出征了,却把新婚妻子拜托给四嫂照顾,回想起来几个嫂子之中,还是跟这个四嫂走的亲近一些,因为其他的嫂子见了自己过分守礼,也就难亲近说上几句话,自己回家李家之后却完全把四嫂给忽略了,实在不应该。 李文忠起身,“母亲,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老夫人叮嘱道:“以后见了梦真,不要再称她为四嫂了,免得她尴尬”。 李文忠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 隔日一早,老夫人见了易夫人,却说想见见乔梦真。 易夫人大吃一惊,怎么李老夫人会知道乔梦真在府内了,她还没有想好让双方见面融洽的说辞呢,而且这件事毕竟是因为易寒而起,脑子里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老夫人倒看出了贤淑的心思,笑道:“贤淑,你不必太过担心,梦真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了,无论她是谁家的媳妇都没有关系,毕竟我们婆媳一场,我想与她见个面,叙叙旧情”。 老夫人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她不会有任何计较,易夫人也听明白了,说道:“梦真这孩子也挺苦命的,生下孩子之后,直到现在却没有见到孩子一面”。 老夫人脸色突变,问道:“贤淑,你说什么?” 见了老夫人的反应,易夫人这才知道自己一时感慨,说漏嘴了,见老夫人如此开明,也干脆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老夫人听完叹气道:“原本我想还她自由之身,却没有想到累她受了这么多苦,早知道我就”说了一半却哽咽起来,她心善,心里是真的为梦真的遭遇感到伤悲。 易夫人反过来安慰她,边安慰,心里暗忖,看来这件事情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棘手,是自己多虑了,“老夫人,我带你去看看梦真吧”。 老夫人点头道:“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我蛮想念她的”。 乔梦真刚起身,大乔在给她的梳理头发,相处有些时日了,两女都算是不难相处的人,时日一久也就有了感情。 两人说些闲话,就在这时,门外易夫人的声音传来:“梦真,你看谁来看你了”。 乔梦真心里一颤,第一个念头就是易寒回来,转过身望去,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自己眼幕,一个是易夫人,一个却是李老夫人,乔梦真心中一惊,不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的婆婆,自己实在对不住她对自己的关爱。 老夫人走了过去,柔声喊道:“梦真,可怜的孩子”。 一句话却让乔梦真内心没有隔阂顾忌,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扑到老夫人张开手臂的怀中。 女子就是这样,一旦触动心扉,就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不似男人强忍在心中。 一番互诉愁肠,老夫人说道:“梦真,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别人指指点点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易少夫人”。 此话一出,乔梦真脸刷的就红了,倒是两个年长的长辈微微一笑。 只听老夫人说道:“我一会就跟她们说你已经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她们爱猜来猜去的我也管不着,你不必避着她们就是了。” 乔梦真点头道:“那我现在就随老夫人你去见见她们吧,怎么说也是一场姐妹,日后碰见了就难免尴尬了”。 老夫人与易夫人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第三十五节 冰释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节 冰释 - 第三十六节 夜袭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六节 夜袭 保州战场的战事一直在继续着,双方已经不知道此地僵持了多久,自从林秋枫率军来援,让安卑尝了一次大败仗之后,越里古选择了保守的策略,先避起锋芒,等敌人气势由盛转衰,再行出击。 越里古的选择,让大东国联军处于很纠结的境地,想强攻吧,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攻下,而且攻城的一方是吃亏的,不攻吧,难道就这样僵持着,要知道一支大军,每日要吃掉多少粮食,这些劳动力若不是用在打仗而是生产,能创造出多少物资来,一盈一亏,差距就更大了。 再有一点就是两府总共十万人的兵马是来解保州之危的,如今城破之危已解,若不是苏定心再三挽留,他们早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这是两府的士兵,他们用来攻打安卑的城关,而利益却被南王府得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肯干。 说到底,大东国的军队还是不能拧成一股绳,共同抗敌,一旦产生利益分歧,就散了开来,苏定心明白,一旦久耗无果,两府的军队必然选择退兵,等两府的兵力离开,己方势弱,士气低沉,就又是安卑大举进攻的时候了,他不会明知道结果如此,还坐以待毙,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将两府军队牵着在保州地区的做法,那就是发动战事,攻打顺平,安卑若是主动出城作战那就最好不过了,配合贵州军,两府军队,能大大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当然己方也是必然要付出代价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不会坐以待毙,能充分发挥大东国军队的战斗力。 只是越里古却是只老狐狸,任苏定心卖了多少破绽,引诱多少次,打定主意就是不出城作战,就算一块可以到他嘴边的,越里古也忍着不张开嘴巴。 要攻城,这种伤亡惨烈的仗谁会愿意当前锋,两府主帅可不会傻得拿自己的士兵往护城河里填,至于林秋枫,他旨在镇守怀来,倘若兵都打没了,拿什么来守怀来,所以他对于攻打顺平没有兴趣,说是攻城,只有苏定心一方在攻城,其他两军军队却按兵不动,说好听点就是给苏定心坐镇,凭着苏定心一人的力量又如何能攻下安卑重兵把守的顺平呢,今日消耗了城内的安卑守兵,隔日安卑又补充上足够的兵源,几个月来,苏定心不知道对顺平城发动了多少次的攻击,没有攻下顺平,自己反而伤亡惨重,真是让他愁白了头发,攻又攻不下,不攻又不行,诱敌出城作战,敌人又打定主意坚守不出,再攻下去,他的士兵可真的要全填在护城河下了。 两府本来已有撤退之心,只是碍于苏定心正在攻城,这个时候又怎么能撤兵呢,也就只能干等着。 这种局势的变化,尽在越里古的掌握之中,他就是要大东国的拳头打在棉花之上,有力使不上劲来,等敌人力竭,再窝心一拳将敌人完全打倒,攻下怀来,占据京城,打通大东国与安卑之间的天然屏障是他的主要目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就算北敖在陇南战场战败,也在所不惜,因为那个时候,安卑已经不需要北敖了,安卑完全可以利用整个东北做跳板,一步一步的侵占大东国的土地。 ———————————————————————————————————— 宁霜自收到易寒紧急求援书信,就立即打定主意率救赎赶往银川,此去银川千里迢迢,易寒在信中的意思是绕道黄河南岸,避开安卑势力范围,安全顺利抵挡银川,而易寒并不知道,朝廷已经与自己成了敌人,正出兵讨伐自己,救赎这会如何能绕道黄河南岸呢,虽然避开了安卑的势力范围,可是却要过朝廷这一关,杀了朝廷差不多一万禁军人马的救赎,朝廷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遇到了就杀之。 宁霜却选择了从安卑势力范围正面经过的路线,并非她惧怕朝廷三十万人的兵力,而是她了解一些隐蔽的内情,这三十万士兵之中,很多一部分将来很有可能会惟易寒所用,易寒一手训练的龙吟军,还有隐藏在其中有多少是易天涯的人,这一些就交由易天涯一手来作,自己不必因为赶时间而去硬碰硬,综合考虑之下,还是选择穿过安卑的防线。 宁霜带着这三千人,想要在正面战场打败安卑大军是不可能的,若是想穿过安卑的防线却是容易了许多,地阔路多,敌人若是大军驻守,自己就避之,敌人若是处处设兵堵截,那更好,兵力分散开来,来的少,依照救赎的战斗力可以轻易消灭敌人,对自己更没有威胁,话虽如此,只是要在越里古的眼皮底下穿过安卑的势力范围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是宁霜却没有想太多,易寒遇到困难,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怀来大营离顺平并不远,二日就能抵达,在此之前宁霜是知道,三路联军正与安卑在顺平僵持着,而宁霜并没有选择走顺平这条路,而是绕道望都,此刻敌我双方的焦点都在顺平,越里古一直在等待两府兵力撤离,从顺平发动反击,很显然顺平驻扎有安卑的主力,相反望都虽然也有安卑重兵把守着,但只是守城驻兵而已,并没有后续的增援,一旦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望都,然后再迅速离开,安卑也拿自己没辙,宁霜并不是想占领望都城步步为营,攻打安卑阵线,所以本不必考虑防御的问题。 当然越里古也会预防大东国的军队攻打望都城,只是攻城不是你拥有十万兵力就能轻易的拿下一个一万驻守的城关,这需要时间,不停的兵力消耗,不停的意志力消磨击溃,城墙就那么宽,总不能十万人一拥而上,十个殴打一个吧,那这样就没有攻城艰难这一说了,在攻城的时候,有时候十万人的兵力往往不如几千奇兵有效,或者一条妙计。 越里古会放心望都城,是因为他完全可以肯定对手做到,苏定心岂会分心乏术,单单一个顺平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而至于其他两路大军估计也不是很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就算他们出乎自己的意料,选择进攻望都城,动辄几万上十万的兵马调动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到时候再相应作出应对部署,也是让敌人徒劳无功,只是他却完全没有想到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整打他有一万驻兵的望都城,几万人容易察觉,几千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若宁霜最终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望都城,那只能说妙至恰到实处,兵少而,行军快速,善于隐蔽,又拥有恐怖的作战能力,一旦真的让救赎悄无声息的登上城楼之上,安卑的一万守军那就是菜。 宁霜早一日在望都城三十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天色沉,似有雨降,这雨什么时候下,她就什么时候出击,傍晚时分开始下起零星小雨,到了晚上雨越下越大,道路变得泥泞,这种天气,对于行军部队来说是一个坏消息,一般主将遇到这种天气都会选择驻扎避雨,等待天气好转再行出发,但是宁霜却最想要这种天气,对于救赎来说,雨水与泥泞的山路本不算什么,而望都守军看见这种天气自然会放松警惕,这种天气那里有会军队选择攻城,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望都守军越是放松警惕,越是认为不可能有敌人来攻城,可以安安稳稳睡上凉快的一觉,就越增加宁霜夜袭望都城的成功率。 夜色渐深,伸手不见五指,宁霜率领救赎冒雨行军,快速移动的救赎部队在泥泞的水洼上溅无数的水花,有着雨声和黑夜的掩护,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瓢泼的大雨落在城头之上,壁垒森严的城楼上变得和青山一样静默,城楼之上的为数不多的岗哨披着竹衣不时朝城头宽阔的前方观望,只是不停的做着同样一件事情,却让人感觉厌倦,下雨的夜晚不能睡觉淋着雨,是人就心里难免有所抱怨,夜越来越深,雨却没有停下来,有的干脆趴在城墙上眯起眼睛,有着倚着半睁着半闭着眼睛,不时象征的望上几眼,黑乎乎的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有雨水落地噼噼啪啪的声音,也有的坚守岗位,只是在这种坏境下,人却变得越来越疲倦,鬼才会选择在这种下雨的夜晚攻城,城楼上那数面战鼓如它的本质一样没有生命。 宁霜率领三千救赎慢慢的靠近望都城,严格来说是静静的靠近,三千救赎伏在泥泞的土面上竟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任雨水拍着自己的身体,任混着污秽的泥水浸透着自己的身体,有此奇兵,如何能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对于城楼上的敌人岗哨,很难在这种下着雨的黑夜中看见数百丈外的事务,黑夜和雨水让他们没有更开阔的视线。 宁霜并没有选择即可进攻,此次夜袭,她要更稳妥一点,夜雨中,一道黑影迅速的朝城楼靠近,城楼的岗哨如何能发现一个人正悄悄的靠近城楼来呢,别说下着雨,就是朗月的晚上,也不一定能发现。 四丈高的城墙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要费上很大的功夫才能攀爬上,但是对于宁霜这样的高手,本不费吹灰之力,每当她移动到一个身影的背后,就是无声的死亡,她的手上有一把半寸长的匕首,她已经在城楼上岗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杀了十几个人,宁霜似一片风飘到一个守兵的身后,当士兵发现有一双既温柔又光滑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时,利刃已经隔断了他的喉咙。 第三十七节攻无不克:/cms/book_87_56482.html /cms/book_87_56482.html 第三十六节 夜袭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节 夜袭 - 第三十七节 攻无不克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七节 攻无不克 黑夜中的宁霜,行动飘忽,好似御风而行,她手上的断匕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灵,毒辣冷酷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最最珍贵的生命在她面前是那么微小。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如鬼魅幽灵一般施了法术,让城楼上的岗哨都变得安静,紧接着,只见她随手拿起一把大刀在城栏上一划,刀与坚石的摩擦溅出火光来,随着她身子的移动,远远看去,望都城栏上就好像突然出现一条火龙在蜿蜒窜行,既美丽又诡异,这对于远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救赎部队来说,却是一个信号——立即发动突袭。 下雨的夜晚是凄冷的,一条条身影迅速朝城楼边掠近,数百条飞钩稳稳的挂在城头之上,救赎的士兵捉住绳子开始陆续往城楼上攀爬。 下着雨,城墙光滑.湿润,攀爬起来较平时困难了许多,但是对于救赎来说却不能难题,要知道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从另外一个方面讲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梁上君子,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楼,宁霜见此,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可以预见战斗结果。 当三千救赎部队全部登上了城楼,有一种感觉,他们才是这座城的主人,宁霜走到城头上的战鼓前,擂起鼓来,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是那么突兀生硬,那面鼓似乎有了生命,正哈哈大笑着嘲笑着什么,鼓声一起,望都城的守兵一阵慌乱,瞬间城内火把四起,人声喧哗,四处都是高声呐喊的示警声,望都城的守军一股脑的朝城头上赶来。 宁霜不想多费功夫,她想让城内守兵都集合起来,以绝对的武力一次收拾。 还未赶到城头上的安卑守兵,立即就遇到敌人猛烈的攻击,原本以为只是为数不多的敌人,可是他们发现敌人好似夜晚中的鬼魅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朝他们扑了过来。 前排的安卑士兵已经被敌人残忍的杀人手段给惊呆了,每个人脸上都一片恐慌之色,他们吓得往后逃跑,而后排的喊杀声却响彻不绝,他们知道敌人来了,他们只知道要杀敌。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如何进行的,没有人见过这等可怖的事情,兵刃当锒落地,随后这声音像水波蔓延开来,直到战场每个角落,百件,千件,兵刃落地的声音,安卑守军冲了上来又退了下去,至于没退下去的,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三千救赎宛如一片帘幕,慢慢的铺盖,漫山的人流向北逃离,战斗迅速从城楼上蔓延到城内,密集的雨点如在低语,只是这城却成了地狱中的炼炉,熊熊燃烧不息。 天还没亮,望都城内的一万守军却糊糊涂涂的被全歼,每一个试图想要逃跑的士兵,却似乎被幽灵跟盯上一样,最终难逃死亡的厄运。 雨越下越小,直到完全停下来,夜静如水,空气中漂浮游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血流成河,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人血,一座大城如此的安静,让人感觉是那么森萧条,而这个时候救赎没有半分停顿,迅速离开望都城,朝西北方向前行,刚刚一番屠戮好像只是调解旅途枯燥的乐趣而已。 没有攻城的痕迹,没有太过激烈的纠缠,更没有紧急求援,一万守兵就这样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全部死亡,这种诡异的事情,大概只有望都城的守兵遭天殛而被屠戮这个可能。 林秋枫半信半疑率万骑于隔日中午来到望都城,宁相叫他今天来收城,收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很诧异,不过他还是来了,只不过都是骑兵,却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要让他攻打望都城是没有可能。 远远望去,只见望都城门大开,城楼之上静的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林秋枫心中震惊,这种情况下,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让几个骑兵进城探探究竟。 过了一会之后,那几人返回禀道:“林元帅,城内遍地都是死尸,连个活着的人都没见到”。 就算淡定的林秋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脸色一惊,朗声道:“前面带路”。 万骑悉悉索索的进入望都城内,到处都是死尸,散乱各处的兵器,搜寻半天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这场面可真够诡异的,这望都城就好像一夜之间遭受诅咒一样,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林秋枫自然不会相信这样幼稚的说话,从场面上可以看见,昨晚经过了一场大拼杀,只是这望都城的士兵却成了屠戮的对象,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任其宰割,或许自己的士兵都一头雾水,但是林秋枫却知道,这一切是救赎干的,一个晚上,那宁相就拿下望都,而且全歼一万守兵,当日他曾认为这支救赎虽个人能力超强,但是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此刻又该做何想法,至少他三千人做到了自己十万兵马无法做到的奇效。 只是宁相和他的救赎部队此刻又去那里了,猜测不透宁相的心思,也就不多作思考了,这望都城既然拱手可得,那就没有理由弃之不占了,下令让士兵打扫清理战场,同时让步兵主力迅速赶来。 如今望都城一破,局势发生了扭转,就让他不得不动了,自己占据了望都这个据点,完全可以威胁到安卑的后方主力,可突袭其主力大营,亦可中途拦截不时增援顺平的部队,反正就是让安卑喉咙里哽着鱼刺,十分难受,除非安卑放弃顺平,但是一旦失了这道关口,安卑大部分的势力范围就暴露的敌人面前,再难选择集中防守。 这样的仗没有理由不打,林秋枫派人将望都城已经被自己占据的消息告诉苏定心,待双方商定下一步的战略目标,再做出实际上的行动。 这时士兵来禀说仓库有大量的粮食,林秋枫大喜,敌人在望都城内存有大量的粮食,却是应了兵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越里古怎么也没有想到望都城会破的如此之快,别说派兵增援,就是连消息也没有收到,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望都城已经易主了。 越里古在望都城堆积有大量的粮食,可能是将望都城也当做一个反攻的据点,只是现在却便宜了贵州军,有了这些粮食,林秋枫更是占稳望都城如泰山不倒。 却说救赎继续前进,进入安卑的势力范围,沿途遇到安卑的驻军,安卑并不知道望都城已经失守,本就不会想到有敌人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冒出三千人的部队来,自然是一边交锋,一边派人向更高级的长官禀报此事。 只是救赎却似一股旋风一般,将与自己交锋的敌人如落叶般狂扫,往往消息还没有传达到上一层指挥营地,救赎就迅速杀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一个个安卑的驻军营地被挑落,一日之后,等安卑收获准确消息的时候,打算组织兵力进行围歼的时候,宁霜已经马不停蹄的杀到了五台县附近,这个时候,顺平背后的安卑主力已经乱成一片,敌人所经之处留下的是一番屠戮之后的残骸,仅仅三千人就将安卑的后方阵地搞得一通混乱。 正常来说,就是来三万人的兵马突袭而至,也不一定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主要是救赎三千人行军速度快捷,直入安卑阵地之中,而且所向披靡,交锋者无不被迅速 歼灭,虽说是安卑大军主力,可又不是列阵迎敌,不战之时,各部队自然是安营扎寨,驻守一方,所以才给救赎各个击破的机会,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阻击来。 救赎厉害不厉害,很难从某一点来表示清楚,但是从一件事情的结果却可以看出非比寻常,三千人就敢无视安卑的大军主力于无物,横冲直撞,带着挡着必死的气势一直深入。 隔日,代越里古镇守后方的幼虎,才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一支部队,一个人,曾经在桑干河打败自己和风影的奇兵“救赎”,还有那个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目空一切,没有任何畏惧的人,那个人籍籍无名,可是幼虎在那一次之后,却将他当成同等的对手来看待,要知道他为人骄傲,可是丝毫不将其他三大奇将放在眼里的人。 救赎的可怕并不用多讲,当初在桑干河,这三千人就连连拔掉己方数座要塞,原本那一次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可以连带麒麟一并消灭在桑干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一个也没捞到。 这支奇兵为什么会突然在自己的后方阵地冒出来呢,稍微思考之后,他立即作出判断,望都已经失守了,救赎完全有能力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全歼望都城一万守军,而消息无法传出,己方却瞒在鼓里,敌人这三千人横冲直撞杀到自己腹地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莫非是让己方主力阵乱,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支三千人的救赎部队身上,而敌人从望都出兵,突袭自己主力大营,给予自己重创,逼迫自己主力不得不后退,这样一来亲自镇守顺平的大元帅可就背腹受敌,十分危险了,救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击自己主力,必有其目的,幼虎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担心,虽然此刻他很想调兵遣将,将救赎歼灭,消心头之恨,但是大局却更加重要。 幼虎立即作出三件事来应对,第一立即派人将这边的情况以及望都很有可以已经失守的消息告之越里古,所传达的意思就是,望都失守,后方已经不再是高枕无忧,敌人随时可能凭借望都城攻打过来。 第二,并没有调动兵马前去围歼救赎,而是将兵力调动到唐县至高昌镇一带,以防敌人突袭而至,己方仓惶应战吃了大亏。 第三,传令下去让各地驻军小心提防,不主动进攻围歼,也不让敌人将自己打的乱了手脚。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来,是幼虎清楚的认识到,就算出动几万人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围歼救赎,现在的救赎就像一条全身光滑的蛇,捏紧了,它完全可以从你手掌心溜走,放任不理,它又可以狠狠的来咬你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这个分寸,不要让这条蛇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再据它的动向,一击捏其七寸。 既要擒下救赎这条蛇,自然要有资本,更要敢下本钱,幼虎的本钱在那里,他有风影,可是结果已经证明并不是救赎的对手,配合几万锐,搭上风影,也许能歼灭救赎,但只是也许,要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出动安卑最大的皇牌——神兵刑天卫,只是刑天卫并不是他幼虎能够调动的,而且刑天卫现在在安卑皇城。 第三十七节 攻无不克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节 攻无不克 -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 保州战场经此变化,必定越演越烈,结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 因为安卑方面并没有将焦点放在救赎的身上,救赎所经之处,安卑处处避让,从另一方面说算是消极怠战,可这确实幼虎的命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必做出一些无谓的牺牲呢,只是这样做也多了一些负面的效果,那就是救赎的名声越来越大,让安卑的士兵闻名色变,他们说救赎是魔鬼,不可战胜,只有神一样的部队才能战胜他们,安卑最大的皇牌刑天卫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安卑阵营中,调动刑天卫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将刑天卫当做战胜救赎的唯一资本。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半个月后,宁霜率领救赎翻山覆水千里之远,当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安卑的势力据点,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敌人势力范围如入无人之境,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穿越了这么多的障碍,不论功过,本身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奇迹。 易寒这边一直在等救赎赶到,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可以说稳如泰山,在发出飞书让救赎增援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尝试,可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银川城还牢牢掌控在敌人的手中,甚至好几次,双方拼杀激烈,自己一部分的士兵都上了墙头上,但是最终因为前面损失惨重,后劲不足,生生的被城头守兵给压了回来,无功而返,银川城外表上看似已经千疮百孔,摆满了战斗的痕迹,但是依然坚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没有耐心,在如此关键时刻,时间代表的就是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他不能干等着,他需要尽力去尝试,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将银川城围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战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军靠着坚城的优势,斗个平分秋色,互有伤亡,往往为了止住护国军不畏生死的进攻,北敖守军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敌人不怕死,他们也必须不怕死,但是对于易寒来说,每一次的交战,攻不下银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将变得更加艰难。 连续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镇西军和关中军演变而来的护国左右军只剩下不足二万多人了,途中也有伤亡,但是大部分却死在这银川城下,而几万人骑兵伤亡微小,说毫发无损也不过分,只是骑兵却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让骑兵下马成为士兵攻城又有点暴殄天物,要知道一个骑兵的成熟是需要时日的磨砺。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尽,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烦恼太多太多了,这城不破,就好像有无数颗大石堵在自己的口上,先不说关系到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就是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滋味也不好受,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这这些,用冷峻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苍狼走了进来,问道:“元帅,今日还攻城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攻了,近些日子来,我军伤亡惨重,已经后继无力了,让战士们喘口气吧,顺便耐心等待救赎增援而来,到时候再作决定”。 护国军全军收缩休养生息。 几日过去,这一日易寒正在帐中无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铁打的,这几天让全军将士喘口气,也算是给他自己喘口气吧。 这时,苍狼走了进来,喜道:“元帅,宁军师和救赎部队到了”。 易寒站了起来,兴奋道:“这么快”,依他的估计,最少还要半个月,救赎才能赶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到了,太好了,早一点赶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苍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赎的到来,来到救赎驻扎的地方,只见救赎的士兵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衣衫破裂,沾满了泥土灰尘,披头散发的,基本每人那张脸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脚上鞋破的破,赤脚的赤脚,更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洗澡了,这那里是部队啊,简直就是一帮难民,或者说乞丐。 易寒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些士兵就是救赎,他可不陌生,至于他们看起来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救赎,他们能助自己撬开银川的城门。 易寒立即下令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他们知道救赎喜欢什么,那就是放诞不羁,尽情的享受。 当然这个命令让很多人诧异,因为易寒就三令五申,战时在军中不准饮酒,闲时也不准庆祝,这些搜获来的酒啊,平时都是用于治疗伤势,镇痛。 林毅岳有些吃惊,问道:“元帅,这适当吗?” 易寒却道:“没关系,你就说这是给救赎的壮胆酒,战士们就会明白,也可以接受”,因为易寒又想故技重施,夜袭银川城,只不过这一次担当此任务的是救赎。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易寒才想起,不见宁霜的影子,她可是救赎的统领,这个兵在这里,将反而不见踪影。 让部下去询问一下,这才知道宁霜刚到,就让人带她到一间空置的帐篷内去。 易寒让人带他过去,来到一间普通的帐篷前,帐篷前站着两个救赎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是老相识吾即艾彦。 这吾即艾彦见了易寒也不打招呼,沉默不语,只是从他看易寒的眼神可以判断出,他是认识易寒的,两人容貌较狱中发生了些变化,易寒是变得犷沉稳了许多,吾即艾彦却是邋遢的许多,没错,比在狱中还要邋遢。 易寒问道:“你们的统领在帐内”。 另外一人不应,吾即艾彦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寒也不说话,就欲走进帐内去,这个再合理不过的举动却遭到两个人的阻拦,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易寒前进的方向。 易寒身后部下厉喝道:“大胆,敢挡易元帅的去路”。 两人却表示的充耳不闻,不予理睬,易寒的部下立即表现的剑拔弩张,要将这两个狂妄的士兵给擒下。 易寒举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必动手,自己却朝前迈出一步去,那救赎士兵居然大胆到对易寒动起手来,一旁的吾即艾彦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挡住那士兵挥向易寒的拳头。 易寒却毫无困难的穿过两人进入帐内去,吾即艾彦和另外一人大惊,脸色变得苍白,却不敢追上去,怔在原地。 易寒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宁霜在更换衣衫,一眼就瞄到一旁退下的长裤一滩血迹,有些慌张的走到宁霜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紧张道:“你受伤了”。 宁霜没有转身,继续更换衣衫,嘴边淡道:“算是吧,已经有几天了”。 易寒忙道:“已经伤了几天了,你怎么任着伤口流血不止”,他刚才看的很清楚,鲜血鲜艳,并不是那种干了变灰的那种。 宁霜淡淡应了一句:“这伤口止不住的”。 易寒颤道:“什么伤势这么厉害,你不是有止血的伤药吗?怎么不敷上,来,我看一下伤口”。 宁霜发出轻轻的笑声,“我若不让你看呢?”她的反应却一点也不像是受重伤的人。 易寒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闹”,却绕到宁霜的前面,打量着她的全身,温柔问道:“伤在哪里了”。 宁霜凝视着充满关切的易寒,莞尔而笑:“你那么关心我吗?” 易寒毫不犹豫道:“那当然了”。 宁霜没有再说话,抚易寒脸上犷的胡渣,“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幸好你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关心宁霜伤势,却没有心情与她说这些动情的话语,着急道:“你先告诉我你伤到那里了,你不必害怕我会担心”。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傻瓜,亏你自称了解女子,难道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吗?” 易寒脸色突变,变得十分难看,又显得那么别扭,自己担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伤势居然是女子的月事,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宁霜刚才的话,却是自己着急心切,没有细心听,表情怪异的应了一声“哦”。 宁霜道;“你等我一会,我先出去料理些琐事”,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允,转身揭开帘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着地面上那条布满血迹的亵裤,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自己刚才实在是糊涂了,也怨宁霜就是这格,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清楚楚,隐显模凌两可,反过来一想,也难为她了,一个女子,看这滩血迹,估计也就没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么来形容她。 突然帐外传来声响,接着前后传来两声闷哼声,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帐外来,吾即艾彦和刚才那个把守在门口的救赎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滩血迹,脸色苍白如金纸,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鲜血,却是受了重伤,而宁霜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易寒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脸上并没有刚才的随和,而是一脸冷酷,那双眼睛没有半点人情味。 只见宁霜一脚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那士兵顿时毙命,事情发生的很快,快的让诧异的易寒反应不过来,实在想不到宁霜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士兵的命,连忙朗声道:“住手!”人飞奔过去,他知道喊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阻止她,赶在宁霜杀了吾即艾彦之前,阻止了她残暴的行为。 宁霜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问道:“就因为刚才他们对我无礼,你就要杀了他们吗?” 宁霜淡道:“我吩咐过的事情,他们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惩处”。 易寒一愣,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宁霜的这句话,一怔之后才明白,从刚才两个人的态度定是宁霜吩咐不准任何人闯入,最后自己闯了进去,在宁霜看来,他们这就是过失,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们”。 宁霜道:“你救不了他,我从来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头对着吾即艾彦道:“以后你就不是救赎的士兵了,做我的帐前侍卫吧”。 宁霜笑道:“易元帅,你倒是好狡猾”。 宁霜调侃的口吻,易寒却没有心情回应,毕竟因为自己,她取了一个人的命,而自己又不能说她做错了,这就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救赎,也因为这个统领是宁霜,救赎才是救赎,这种是非对错又怎么分的清楚呢。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 - 第三十九节 慰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三十九节 慰籍 什么样的事就用不同的处理方式,跟宁霜讲道理是没用的,要让她没有道理可讲,这件事情就这样算解决了,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出生入死的,却什么也得到,不对,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至少这段日子他享受到了杀戮的放纵,他刚才害怕吗?假如害怕,是知道即将被剥夺生命,没有再享受的机会吗? 吩咐下去,将这名士兵给安葬了,当初是自己给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或许当终点是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朝宁霜看去,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刚才那丝冷酷冰冷,似乎是魔鬼在她心里停留了一刻,让人想象不出一个露出如此迷人微笑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冷酷无情,生命在她眼里似乎那么的渺小,有跟没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小。 易寒理智在告诉自己,因为宁霜是这样的人,她手中的救赎才如此的恐怖,可是他却感觉不舒服,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易寒曾想把自己的思想附加到宁霜的身上,试图让她变得令自己更加容易接受,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宁霜就是宁霜,她是她,自己是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两人一言不发的又走到了帐内,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宁霜是不在乎,易寒却是知道,提了也是白提,各执其念,最后只能弄得不欢快。 易寒问道:“你来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宁霜带着笑意看着易寒,“你是心里不痛快,还是变的不会说话了”,说着却突然朝易寒身上靠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的膛,轻轻说道:“我想你了”。 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女子气味,但是凑近自己的那张嘴,轻轻的吐出微弱的气息,却让易寒感觉心飘飘然,大概心里知道,此刻她男子的外表,其实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易寒还是站着,没有任何举动,他暂时还淡定。 不知什么时候,宁霜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黑幽幽的却闪着银芒,匕首的顶端抵在易寒的口的心脏部位上,嘴边逸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微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情?” 易寒道:“你在恐吓我吗?” 宁霜又道:“倘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问道:“那杀我的理由呢?” 宁霜用匕首的顶端撩着挠着易寒的口,这个致命的部位只要稍稍用力,就立即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嘴边淡道:“我既无情,杀一个人就似踩踏一颗小草一样,又需要什么理由”,说着却在易寒的心脏部位轻轻用力,匕首隐入肌肤,流出血水。 易寒伸手捉住宁霜的手腕,道:“女子是不适宜玩弄这些东西的”。 宁霜哈哈大笑:“我玩弄这些的时候,恐怕你还在跟着女人屁股后面跑呢”,一语之后,匕首脱手到了另外一只手上,舞动几下割断了易寒的衣袖,“要不要比试一下”。 易寒伸出双手朝宁霜襟捉去,恶狠狠道:“比个屁!”他这猥琐的动作,加上满脸的胡渣,犷的脸容,又该怎么来形容呢。 宁霜欲动手,易寒手上用力,也不知道怎么,宁霜手上动作却是一滞,并不流畅,干脆停了下来,大概此刻已经无法把握好分寸吧。 易寒一手绕到宁霜的后背,搂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朝自己这边箍了过来,由于身高的差距,宁霜不得已只能踮起脚尖来。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易寒问道:“还比不比?” 宁霜却什么话也没说就亲上易寒的嘴唇,那.硬的胡渣刺到她嫩.滑的肌肤,就好像一方在蹂躏着另外一方。 易寒瞬间就陶醉在宁霜那热切的吻中,他热情的回吻着,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表达自己对她的深爱,释放这些日子来深深的寂寞。 突然易寒感觉嘴边一阵撕裂的痛疼,闷喊了一声,怒瞪着宁霜,只见她嘴角叼着几胡子,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那双眼眸既妖媚又轻蔑。 这种拔胡子的方式可真够残忍的,只见宁霜檀口微舒,吹出一股柔气来,几胡子飘离她的嘴唇,调谑道:“还比不比?” 勾引!诱惑!易寒眼中只看到了这些,踏出一步,微弯腰,双手一张,在宁霜臀上合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高过自己头顶,恶狠狠道:“今天你死定了!” “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宁霜如灵蛇一般从易寒紧箍的双臂中滑下,脱离了他的控制,曲着身子,手指朝易寒的胯下探去,“哇”的易寒闷哼了出来,只见宁霜五指一紧,易寒却是一痛,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痛并快乐着,当然痛居多,因为宁霜使劲了,似乎要捉暴他。 易寒伸手就要去揪宁霜的头,只是他稍微刚动,就感觉腹下一阵剧痛,只听见宁霜轻轻道:“你再乱动试一试”。 易寒只好不敢轻举妄动,嘴边却道:“你开玩笑吗?我!你也敢这么玩?” 宁霜笑道;“那还比不比,我是冷血的人,你却是多情的人,和我斗,你只能吃亏”,说着手上却松了许多。 宁霜昂头看着易寒,易寒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流露来,盈盈的眸子很清澈,似乎很单纯,不染尘俗,然而目光又是很冷硬,如不动的山石,没有情感,没有生命,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女人,他此刻也分辨不出来她敢不敢对自己做出毁灭的打击来。 宁霜却轻轻的解开他的裤腰带,动作与刚才的暴形成鲜明的对比,揉着托出那物,静静的盯着那已经暴涨的物体,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就似在欣赏一幅画作一般,凝神静观。 易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那张紧闭的嘴唇,心头一热,下面颤了抖动了几下,这种即将到来的期待,越能撩拨他的欲望。 宁霜察觉到他的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凝视着,突然却自然的眨了一下,再过了一小会才说道:“你有渴望,你就要央求我,你知道我喜欢控制别人,我也喜欢别人向我求诉”。 易寒却伸出一只手,滑过宁霜的脸颊,托起她的下颚,“你这张小嘴”。 宁霜却如毒蛇出击一般,嘴巴啄向易寒敏感脆弱的地方,易寒顿时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暖而湿润的地方,这种经历他并不多,并不是完全被柔软包裹,而是觉得下边垫在一片软绵绵的地方,一股销魂袭体,他托起宁霜下颚的手无力的松了开来。 只是这一瞬,宁霜的嘴又离开了,易寒低头疑惑问道:“霜儿?”他刚刚这么亲昵,这会却又这么喊。 宁霜拭了一下嘴巴,笑道:“我只是想证明,你刚刚那句话是错的”。 “什么话?”易寒着急的问道。 “你这张小嘴!” 原来她刚才猛然出击,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让易寒哭笑不得,他只是随口说出来,宁霜却当做挑衅来看待,笑着柔声道:“小嘴虽小,能容大物”。 宁霜笑道:“你太自信了,难道你没有与别人对比过吗?” 对于宁霜再次的挑衅,易寒并没有放在心上,淡道:“我们谈正事吧”,说着提起自己的松开的裤子。 宁霜却捉住他的手,让他慢慢的垂下下来,轻轻的凑过嘴去,并不是那种暴烈的吞没,嘴唇滑过上面那层肌肤,似个淑女在优雅的品尝这糕点,既静又雅,既慢又轻,她把握的尺寸很好,让易寒感觉很舒畅,但又不会让他欲望膨胀到需要强烈的渴求。 尽管如此,易寒的欲望却一点点的堆积起来,宁霜却只是轻吻着,她存有坏心思,就是想这样折磨易寒,特别喜欢看到他激动而又无法满足的表情,特别喜欢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所掌控的那种感觉,坏心的宁霜只是吻着,就是不吸不吞,让易寒急死。 “霜儿”,易寒忍不住督促了一声,他需要更加激烈的刺激,他已经不满足这种不轻不重的挑逗。 “你要向我央求了吗?”她嘴角坏到骨髓的笑意,鲜明十足,将女子慑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易寒道:“来个痛快好吗?” 宁霜看看这硬硬挺挺的那物,嘴似苍鹰出击般啄去,只是落处却是稳而沉,并不是那种会造成巨大创伤的撞击,就是武功高手能够收发自如。 宁霜是什么样的动作,易寒并不知道,他需要仰着头,来压抑住这种强烈的刺激感。 什么东西如激流一般穿宁霜的喉咙,宁霜扇了易寒胯下一下,猛的站了起来,将口中的秽.物吐掉,瞪着易寒,她生气了,没错,想来喜怒不表于色的宁霜露出生气的表情来,很沉,内心所有不快的情绪都映在她那张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易寒看到宁霜的这副表情,非但没有感觉半点毛骨悚然,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让这个女子不淡定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易寒悠然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我们来谈正事吧”。 宁霜突然如小鸟一般向易寒投怀送报,易寒自然乐得接受,张开双臂将宁霜抱在怀中,突然宁霜却吻上他的嘴唇,暴烈的强吻了他,那体让嘴唇吻合的更加无缝隙。 易寒强行将她推开,狠狠的在地上连吐了几下,只听宁霜发出放肆而又畅快的笑声来。 第三十九节 慰籍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节 慰籍 - 第四十章 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章 草 易寒饮了一口清水,漱了下口,将水吐到了地上,抬头见宁霜身子倚着,一副悠然只得,她那张嘴依然动人,上面还残留有些白色的痕迹,让易寒既想一吻芳泽,又不得不忍住。 端正姿态问道:“你怎么不漱口?” 宁霜淡淡应道:“我全吞下去了”,说着迎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指去自己的嘴角,然后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她的眼神并不妩媚,更不是有意勾引,就似自然而然的做着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她果然不是什么人都惹的起的毒药,她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死亡、迷幻、快乐、痛苦、折磨。 宁霜的话又似乎针在易寒的神经里狠狠的扎了几下,不过他还是没有放纵自己,如何可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成为卑微的俘虏,任她把玩戏弄,他说过要谈正事,就应该转入正题,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是否你神机妙算早就料到我需要你的帮助”,算一算时间,除非宁霜在他飞书还没有送到的时候就出发,否则从时间来讲,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宁霜笑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易寒又问了几个有关怀来方面消息的问题,宁霜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易寒苦笑一声,要说她是一个任的小女孩,她那里是任的小女孩,擅长谋诡计,恶毒冷酷,可偏偏现在她就是这样不作任何回应,你能奈她何,她是一个放纵的灵魂,你永远也无法在虚幻中将她掌控,只有等她飘到你的手心,然后顺着你掌心慢慢渗入你的血,最后在你的心头停驻。 对于易寒苦笑无奈的表情,宁霜的嘴角翘的更弯,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冷淡、轻蔑、漠视。 易寒看透什么,宁霜也早就看破什么,彼此彼此。 易寒并不试图去改变宁霜,如先前所说一般,他只是想表达释放而已,和她靠的很近,凝视脸上那细单独的每一个部位,眼睛、鼻子、嘴唇,手探到她的耳北,轻轻的揉着她的耳垂,似爱怜又蹂躏,“对于我来说,你算什么?” 宁霜淡道:“一个发泄.欲望的宠物,或者是一个可以满足你自尊心占有欲的玩物”。 易寒轻轻摇头道:“你忘记了吗?当你垂垂老矣的时候,我看你的目光是否跟此刻有什么不同?” 易寒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对于宁霜来说却有极大的杀伤力,她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双冷漠的眸子也慢慢变得柔和,透着情感,她被征服了,她屈服了,她愿意站在弱势的一方,“抱我!” 易寒获胜了,但他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的反击她,他伏下身,紧紧拥住宁霜,嘴巴在她耳边热吻着,低声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宁霜妖媚的撩了易寒一眼,笑道:“怎样就怎样,我随便”。 易寒笑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扒光你的衣衫,在你这动人的身体上尽情发泄自己的欲望吗?” 宁霜轻笑道:“想着的,我便让他们想,付诸行动的,我便在他的身体上尽情发泄我的欲望”,她的欲望是什么?折磨别人的欲望?看见别人生不如死的欲望?杀戮的欲望? 易寒听懂了宁霜的话,但他却没有退怯半步,他慢慢的掀开宁霜上边的衣衫,解开她的襟,一块白色及脐的绢布将她的口包围了起来,周围的肌肤腻白胜雪,与绢布相比更白,是那种带有生命色泽的晶莹,她便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女子的骄傲。 此刻易寒希望她释放她的美丽,他有些着急的想一下子解除这束缚,拉着绢布往下用力扯了扯,可是能从外表看不开,这又得勒的多紧,易寒并没有扯下来,却弄疼了宁霜,宁霜眉头皱了皱,说道:“要是别人,我会用车轮将这爪子骨头一压碎”,借着这句话来发泄她无法对易寒发泄心中的不满。 “弄疼你了,亲个补偿你一下”,说着亲了宁霜的嘴儿。 宁霜一愣,看着讪笑的易寒,只感觉他那张犷的脸猥琐恶心,冷冷从嘴边嘣出几个字来:“你这个货”,宁霜知道易寒风流,但是他的下流却是几乎没有见到过,他是一个格充满矛盾的人。 易寒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也只有他能在宁霜面前如此的嚣张。 宁霜突然动手住易寒的脖子,易寒却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手给扇开,两人纠缠一番之后,易寒将宁霜压在地上,看着她冷冷的表情,“你敢动刀子试一试,我让你明天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宁霜轻笑道:“是吗?那你可以尽管来尝试一下”,她没有说明是动刀子,还是明天谁走路力气。 易寒调戏道:“你已经饥渴难耐了吗?” 宁霜戏谑道:“外面三千人,我想要满足,他们就得给我乖乖躺下来”。 易寒反问道:“可是三千人之中,没有人能够征服你,不是吗?” 宁霜手指挠着易寒脸上的胡渣,“我征服别人也是一样的”。 易寒冷笑道:“你在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对你更暴力一点,你喜欢暴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吻上宁霜的脖颈,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缠绵,与暴力形成极大的反差。 宁霜手指陷入易寒的肩胛,或许她想用疼痛来刺激易寒变得狂暴一点,但是易寒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直到宁霜用她那把匕首在易寒大腿后背割了一下,皮开绽,血从那细密的肌理留了出来,易寒鼻息重了,哼了一下,落在宁霜肌肤的吻还是温柔的。 宁霜又在他另外一条大腿上下手,继续刺激易寒忍耐的极限,三次,四次,易寒终于箍住她手腕,将那匕首夺了过来,朝远处扔去,恶狠狠道:“我看你现在拿什么反抗”。 宁霜笑道:“你不是温柔吗?为什么对我使用暴力”,说着手指朝易寒大腿后面流血的伤口使劲按去,柔柔道:“疼吗?” 易寒吃痛,怒道:“你找死!” 宁霜竟开心的吃吃笑了起来,将沾了血迹的手朝易寒脸上糊,她的举止充满妖艳与蛊惑。 易寒恶狠狠的瞪着宁霜,只感觉她从南婉儿那些学来了些妖邪劲,只听宁霜继续道:“生气了,愤怒了,来杀了我,不要压抑!”说着捉住易寒的手让他住自己的脖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易寒耳边响起:“尽情的释放你杀戮的欲望,你心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任何事任何人”。 听着这般蛊惑人心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易寒掐住宁霜脖子的双手加重了力道,这股力道完全可以生生掐断一个普通人的脖子,宁霜窒息,她的脸色慢慢发生了变化,那是痛苦的表情,只是她看着易寒专注的眼神,却露出了微笑。 不用宁霜再次呼唤,易寒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就似内心原本有什么东西需要通过这双手释放出来。 易寒通过这双手将痛苦转移到宁霜的身上,越来越大,甚至可能以死亡为代价,只是易寒突然却松开手,爱怜的,疯狂的,吻上宁霜脖颈上深深的指痕。 宁霜充满溺爱的搂紧易寒的头,让他尽情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易寒吻的激烈,气喘吁吁的直起腰来,盯着宁霜的身子看,她那被绢布围起的襟,上边露出半条深深的酥沟,煞是撩人。 易寒扯着她身上的绢布,直到绢布的束缚不再那么紧,一下扯低剩下的束缚,半只尖尖翘翘的峰桃弹了出来,峰处一粒惹人无比的殷红椒头颤巍巍晃动,周围一圈轻晕,宛若樱桃外敷一层蚕膜,又嫩又柔。 易寒怜惜的将掌心覆盖到上面去,揉压着,宁霜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想尽快的融入这个角色当中去,秀发凌乱,目光竟是痴痴迷迷,展现出女娇羞妖娆的一面来,你绝对不会相信,她真的是这样一副表情。 在易寒肆意爱抚,宁霜竟发出猫儿一般迷人吟,易寒一下子木化了,惊愕的看着宁霜。 宁霜立即察觉到什么,狠狠的将他推开,“滚开!”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衫,突然转身,一脚踢在易寒胯下,潇洒的走了出去,留下弯着腰捂着要害的易寒。 ———————————————————————————————————— 夜晚悄悄的来临,易寒与宁霜在帐内,面对着面,宁霜来对易寒说,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可以夜袭银川城。 不知道为什么宁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眉头颤了颤,就像突然间有刀子刮在他的脸上一样,银川多少次摆在自己面前,多少次自己信心十足,可每一次的结果却是让人绝望的,此刻他不是害怕,而是慎重。 易寒道:“我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探查清楚,银川城守兵兵力人数,今晚就贸然出击,有点唐突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浪费,一旦出击,就必须要拿下银川城,全歼城内守兵。” 宁霜反问道:“你不相信我能突袭成功”。 易寒道:“这一次所面对的对手不一样,是布斯赫,他向来能在逆境中起死回生,我不能大意,我要一子将他打死,让他没有反扑的机会,在与他交手的这些日子,我已经基本了解他,无论多么安静的夜晚,他都是不会放松警惕的,所以说是夜袭,还不如说是明攻,若是不能做到突袭不意,夜晚作战与我军大大的不利”。 宁霜笑道:“他就是知道了,也挡不住我,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说着走到易寒的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轻声问道:“还疼吗?”说着在他胯下轻轻的揉了几下。 易寒脸色的肌抖了抖,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这女人啊,好像这事比起攻城还要重要。 宁霜揉了几下之后突然起身,“你去准备,城门一开,你就尽管率兵冲杀进来,我会给你解决所有的威胁”,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银川城楼上,月似疲惫极了的兵士,斜缀天边,月光落到城墙上,城砖斑驳,箭痕剑劈琳琳满满,有些地方塌了剥些灰,对面山上的营火,点点洒开,炫人眼目。 守兵严阵以待,并无懈怠之处。 第四十章 草在线阅读 第四十章 草 - 第四十一节 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一节 险 城楼之上,设有岗哨严密的监视敌人的营地,当中还有一些隐蔽的暗哨,设下这些暗哨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以为被敌人突袭暗杀而未能及时预警,例如像风影这样的暗杀部队,布斯赫很清楚,他宁可严谨小心一点,也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酿成大祸,战争的胜负有时候往往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 在城楼岗哨眼中,对方营地的火堆通彻四野,就好似天上繁星一样的密集,随着夜色,火堆渐渐熄灭,越来越少,直到别的如夜一般安静,安静不代表没有微笑,敌人若想突袭,自然不会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来攻,而是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突然发动进攻,所以越是安静的夜晚中越是潜伏着危机,城楼上无论明哨暗哨,打起十二分神,瞬也不停地观望着。 夜色深深,银川城守军却没有发现在城楼前方数百丈远的地方潜伏着一帮人,这帮人正是宁霜亲自带领的救赎部队,其实她很早就到达这里了,却一直没有行动,而是在观察银川城,这银川城不必望都城,布斯赫更不是普通的将领,靠着自己三千人是绝对无法拿下银川城,而她今日突袭的任务是,打开城门,让己方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入城内去,一旦缺口决堤,北敖守军就是想挡也挡不住,而救赎作为一支奇兵,在布斯赫面前机会也只有一次。 这个任务并不容易,首先要登上城楼,其次要消灭敌人在城楼上的所以敌兵,依 布斯赫的防御部署这一切自然无法做到无声无息,敌兵很快就会赶到,自己必须坚持到己方骑兵赶到。 而己方的骑兵却只能呆在十里外的大营里就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大军稍有异动,就会立即被敌人所察觉,突袭之效就没有了。 在己方骑兵赶到的这一段时间,一定是敌人最猛烈最疯狂的反噬,三千人所要做的却是很多,首先必须保证城楼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免敌人居高临下对自己进行杀,其次城门必须牢牢掌握在这里的手中,一旦城门被敌人夺了回去,奔袭而来的骑兵望城兴叹,那自己也就只能做困兽之斗了。 想到这里宁霜微微露出笑容,心中暗忖:“都是染上那货的臭习惯,连我也变的碍手碍脚了”。 这一次,她却没有办法做到一个人将城楼上的岗哨无声无息的全部消灭,岗哨与岗哨之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互通暗号,确认安全,这是她刚才观察到的,这样也让她杀死一人之后,不能做到不被发现,布斯赫的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好。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明攻了,用闪雷一般的速度,让敌人反应不及。 宁霜率领百人出击前进,目标越小越难被敌人发现,而她却想在敌人发现自己的时候,尽可能靠近城墙,距离越近,给敌人反应准备的时间就越短。 距离几十丈远的时候,只听城楼上呼啸几声,紧接着只听战鼓擂起,咚咚咚,声声响彻天际,在城楼下当值休息的士兵听到鼓声,立即拿起抱着怀中的兵器,迅速登上城楼来,反应实在是迅捷。 宁霜没有想到敌人回应居然如此快速,幸好今夜来的是自己,换做其他的部队,来的了却回不得,就在鼓声响起的这一小会,城楼之上已经陆续站着赶来的弓箭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弓箭手将变得越来越多,与此同时,身后数百丈远的救赎大队在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也立即出击,先行的百人是前锋,目的是登上城楼造成混乱,而他们才是此次夜袭的主力。 宁霜立即让百名救赎士兵散开,在夜色的掩护,百名士兵如夜窜的兔子,零零散散,城楼弓箭手无法看的清楚,想要准确杀可不容易,而且救赎的士兵并非普通士兵,这样一来敌人就只是采用乱的方式,一旦不是成为瞄准的目标,这么空旷的场地,这箭想要准确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岂是易事。 宁霜一马当先,打算在城楼守兵未组织起严密的防御之前,登上城楼,将其防御捣溃,让后面主力在较小的压力下面全部登上城去。 宁霜的速度飞快,如风前行,远远的领先后面百名士兵,就在距离城墙几丈远的地方,突然“砰”的一声,只见城楼上突然冒出一团火光,城楼上的一处,积起一座用木材堆起的小山,那些柴木沾上了油,一经点燃迅速蔓延燃烧,大团大团的火焰翻滚,火光将城下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靠近城楼的宁霜在火光下是那么的显眼,无数人都看见了她,只听城楼上有人吆喝一声,无数弓箭手对着宁霜去,一瞬间成百上千的弓箭朝宁霜来,密集的躲无可躲,看来难逃万剑穿心的结果。 宁霜在听到那声“砰”的声音,眼前的视线明亮的时候,她已经预示到将会被万箭齐的结局,所以提前做好准备,那些弓箭手在瞄准的时候需要时间,箭矢在空中飞行需要时间,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但是对于高手来说,这一刹那却是生与死之间,她迅速贴近城墙,无数的箭在她周围落下,只见她的眼前凭空多了一道箭墙,奇怪的是没有一支箭中了她,距离城墙最近的箭矢也有一尺距离,刚好在城墙与箭墙之间留下一条狭小的通道,这是因为箭是弧度飞行,城楼上的守兵又无法整个身子探出城栏来,就算探出身子贴墙而,箭最后还是会因为空气的阻力而偏离落差,而且还有另外一可能,城墙并不完全平齐,一旦与城壁相触,箭就会如散叶般落下。 正是因为宁霜选择了身子贴近墙壁,才免于中箭身亡,否则任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能躲过这密密麻麻的箭矢。 只见宁霜沿着城墙窜行,城楼上的士兵发现,这人居然没有死,第一反应就是继续拔箭再。 宁霜本来可以立即登上城楼去,不必这样成为城楼上士兵杀的目标,只是她却想将敌人的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为随后赶到的救赎士兵赢得些时间。 几轮箭雨之后,城楼上的守兵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都是无法杀这个行动如鬼魅一般的人,突然发生身边陆续传出惨叫声,转身去看,却看见有人被飞来的飞勾给砸到了,被砸到的部位血模糊,而那铁钩却穿过人的血骨头,牢固的盯在城头上,铁钩深陷城栏石块之中,就似深深地砸进入一般,可见挥舞这铁钩的人力道是如此的惊人恐怖。 城楼上的守兵也不顾的救死扶伤,第一反应就是拿兵器去砍断绳子,可是“叮叮”声陆续响起,他们却傻眼了,这连着铁钩的绳索居然不是普通的绳子,顶端连着铁钩的部分,大概有半丈长一点是铁索,剩下的一部分才是普通的绳索,他们的兵器只能砍到铁链的部分,却看不多绳子的部分,也就是说他们无法切断飞勾与城楼的串联 ,难道任着敌人登上城楼来,当然不能,砍不断飞钩那就选择杀的方式。 救赎的士兵靠着飞钩,如履平地,三步五跃的向上攀爬,弓箭手调转目标,开始击这些正要登上城楼的敌人,一轮箭雨过后,几乎所有的士兵目瞪口呆,并没有预想中的,敌人一个个中箭坠下城去,许多人身中数箭,却似乎不知道疼痛的继续向上攀爬,甚至他们看见一个敌人被穿喉咙,手脚却还在活动着。 一瞬间,城楼的士兵以为自己遇到魔鬼了,遇到杀不死的魔鬼了,就似刚才那个行动如鬼魅一般的人,怎么也不死。 而这个时候,宁霜似似青烟扶摇直上,掠过城栏,稳稳的落到城楼上,守兵终于看清楚了这神秘鬼魅的人的面孔,他看起来有些瘦弱,这一个照面只是一瞬,士兵立即反应过来,拿着刀剑杀了过去,宁霜却如舞蹈一般,那些举着兵器朝她砍杀的士兵突然兵器陆续落地,那兵器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紧接着整齐的痛叫起来,只见他们拿兵器的手的手腕部位已经被宁霜给隔断了,疼叫声刚过,又是整齐的一阵闷哼,十来个士兵骤然到倒地,喉咙部位一道伤痕,很多人只看见宁霜朝这些人靠近,却没有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甚至他们还不知道她用来隔断喉咙是什么样的兵器。 其他的士兵顿时如看着魔鬼一般的看着宁霜,这个五官清秀的男子,嘴角那丝冷酷邪恶的笑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他那丝微笑,喉咙已经被他所隔断,很多人感觉脖子处凉凉的,不少人甚至伸出手去自己的脖子。 宁霜如流星飞逝般的朝城楼上的一处移动,那个地方一名将领正在指挥作战,她所经过的地方,士兵陆续倒下,取人命于无形之中,别说包围堵截,就是连挡也挡不住,宛如一只饿狼杀入羊群之中,搅的是一阵混乱。 那名正在全神贯注指挥作战的将领,突然感觉身边战斗声响烈,回头一看,只见一道身影正快速朝自己靠近,立即拔刀,手刚举到半空中,只感觉手臂一麻,拿着刀的手掌却掉落在地上,手腕处被齐斩落。 接着感觉那身影如微风一般温柔的贴近自己,他的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口处有利物入,柔柔的,并不是很痛,只是有点凉有点麻,他感觉有东西在挖着自己的心脏,心脏部位的酥麻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赤身裸体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僵硬着,无限的寒冷入侵着,让他脑袋停止思考。 是的,宁霜在挖他的心,她的动作快又不快,周围的士兵能看清楚自己将领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们又来不及去抢救。 只见宁霜五指突然入匕首环切的伤口,将那将领整个心都捉了出来,一声如地狱中传来的咆哮声响起,透着无尽的痛苦折磨,清晰的传入城楼上士兵的耳中,他们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将领如断之木平倒下去,而那个男子手中捉着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看清楚了在从人体挖出来的一瞬间,心脏还在跳动。 那个男子手上沾满了鲜血,他脸上的笑容是充满杀戮残忍的兴奋,是蛊惑还是妖术,他的眼神竟能让看到他的人双腿发软。 许多救赎士兵已经登上了城楼,他们身体负着伤,寻找着屠杀的对象,少数的救赎士兵在登城时身负多处致命伤,但是也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杀了几个守兵才倒下,原本早就该死的人,他的身体还能行动,还能杀人,这是多么的恐怖。 魔鬼!魔鬼!许多守兵认为自己正在与魔鬼.交战,那个魔鬼头子更是可怕到了极点,他似风一样飘到你的身边,让后取你命。 越来越多的北敖士兵从城梯四面八方的涌了上来,这来援是布斯赫部署安排的第二阶梯,为的是在遇到突发状况时,能及时的源源不断的赶来支援,而不会因为城楼上兵力不足,而完全被敌人所占据。 有第二阶梯,就有第三阶梯,不得不说这种部署很有条序,一者不乱,二者救援及时。 当然另一外一方面,救赎的主力也陆续登上城楼来,城楼上已经乱战成一片,那里还有守兵来对他们进行杀,这样一来,他们登上城楼就轻易了许多。 宁霜在城楼上专门找将领杀,只要被他看见就难逃被杀的命运,将领越来越少,北敖守的战斗自然是越来越乱,跟救赎的士兵打仗本就不按规矩套路来,越混乱越好,目的只有一个,快速杀死靠近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一时之间,第一批赶到城楼上防御的守兵开始变得群龙无首,直到一声如雷般的吼叫声响起,守兵才稳住了心神,镇定了许多。 只见第二批赶来支援的守兵从各条楼梯,四面八方的涌上城楼来,这般士兵身穿铠甲,手持刀剑,行动有序,很显然是近身作战的锐。 第四十一节 险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节 险 - 第四十二节 占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二节 占 来将的一声巨吼,让群龙无首的士兵稳住了心神,不再那么慌乱,信心抵挡了心中的些许恐惧,配合这来援的士兵进行反扑。 北敖的援兵越来越多,当然,一方是走楼梯奔跑上来的,一方却是攀爬城墙上来的,救赎是比不过敌人的。 救赎的士兵见来了一帮新的敌人,二话不说,冲杀了过去,手里拿着的是刚才从敌人手中夺来的兵器,只见这帮来援的士兵却不简单,两人持厚重大刀生生的抵挡住了救赎士兵刚猛的一刀,一人持剑从兵器的缝隙直取救赎士兵前要害。 剑来势汹汹,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救赎士兵用手臂护住自己前要害,手臂受到重创,却免于要害被刺中,救赎士兵手中兵器用力一扯,这股力道大得竟然两个北敖士兵兵器脱手,救赎士兵又是霸道的一招横砍,试图同时将两个敌人斩杀,突然出现的盾牌却挡住了这把大刀,同时也让两个北敖士兵保住了命。 想不到这支来援的守军居然会有小范围的作战配合,救赎士兵以一敌三,双方第一次的交手算是平分秋色。 那刚才大吼一声,稳住军心的将领见双方的交战情况,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吠日士兵三人连击之下,居然有人能够不死,而且还进行反击,若不是有盾牌护身,三人中有二人已经被对手所斩杀,这帮夜袭登城的人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吠日”的作用就是反扑镇压,无论敌人的攻势多么凶猛,无论场面多么混乱,最终还是会被自己生生给压退下去,严密有序的作战配合似一座大山徐徐.向前移动,就是猛烈如洪水遇到大山也只只能止步,好几次敌人攻上城来,就是靠着“吠日”将不顾生死试图在城楼上站稳脚的敌兵压退下去。 鸿勋观察局势,发现敌人的数量只在几百之数,而且是分散作战,各自拼杀,而己方人数远远多于敌人,立即有了主意,再凶残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齐力的围剿,从三人一队改为六人一队,对这些单独作战的敌人前后进行击杀,任你是天神下凡,如何能抵挡住同时就几把大刀朝你身上砍去,而且当中还隐藏着两处杀招。 宁霜也在注意局势,在突袭银川之前,易寒就告诉她,北敖守军有一帮近身作战能力很强大的士兵,好几次自己的士兵差不多能在城楼上站稳脚,却被这帮士兵给压了回去,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支援军吧。 救赎士兵虽然厉害,但是以一敌六,而且敌人是互相掩护配合,又有盾牌护身,一交手救赎士兵立即吃了大亏,救赎士兵的大刀砍在敌人的盾牌上,虽然能震的对手连连后退几步,但是自己却无法应付多方面的进攻,身体连连负伤。 鸿勋见此局势,心中得意,同时也暗暗吃惊,这些敌人生命力居然如此强悍,身上多处负伤,作战能力却丝毫不减,不过再凶残的猛兽也挨不了猎人一刀一箭的伤害,最终还是得筋疲力尽倒下。 眼下的宁霜有个选择,让救赎士兵集中起来,而不是分散作战,这样一来敌人就无法对己方进行逐个格杀,而依靠救赎的能力,暂时在城楼上站稳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样交战的范围就缩小了,敌人的目标也变得明确,场面不再是混乱,而是形成了双方对峙,还有在对付自己的同时,敌人还能腾出手对正在登上城楼的己方士兵进行远距离的杀。 宁霜还是希望城楼上越乱越好,可眼前己方的士兵以一敌六却在不停的负伤,敌人的援兵也源源不断的登上城楼,此消彼长之下,恐怕连在城楼上站稳脚都是很有难度,攻城的一方,兵力人数本来应该远远多于守城的兵力人数,像救赎这种以少敌多的攻城方式,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例子可以借鉴。 自己的士兵在被敌人一刀一剑的砍中,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宁霜却依然没有下令改变作战方式,突然看见远处那烧着熊熊的大火堆,便是这火光将城楼连着城下照的如同白昼,当机立断朝那大火堆飞奔过去。 城楼上的人多的如蚂蚁一般,鸿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快速移动的身影,而其他士兵就算看见了他,也不敢上前拦截,刚才的战斗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信心,此人是魔鬼头子,当他飘到你的身边时,你就会无声无息的倒下,做不出任何的反抗来,避之还来不及,如何还能冲过去送死。 宁霜也不分神杀敌,一心朝那大火堆快速移动,百丈远的距离一会便到,距离十丈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可想而知,这火得多么熊烈,目测,烧起的火有三四丈高,近身都难,又如何将这火给扑灭呢。 刚好有几个还不清楚宁霜厉害的吠日士兵从背后杀了过来,依然是两人持刀砍来,一人持剑暗藏杀招。 宁霜挥动手臂,也没有见她手中有何兵器,却发出了“叮叮叮”兵器相碰的声音,那同时配合进攻的三人,只感觉手掌一麻一辣,兵器就脱手而出。 宁霜笑着看着他们,就似看着三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就在这时,随后感到的士兵又朝宁霜砍杀过来,结果却是一样,兵器脱手。 后面的热浪熏的宁霜额头上渗出汗水,她突然又了主意,如电闪般朝这些没了兵器的士兵靠近,一手就是揪住一个士兵,用力的朝那烧的熊熊的大火堆,那士兵一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在空中飞行,身体越来越热,迎面接近的是那熊熊大火,喉咙里呐喊出“啊啊啊”,三声过后,士兵的身体重重的撞到用木柴堆积起来的火堆上面,火堆被转了一下,稍微晃动了几下,就听见那士兵发出惨烈的叫声,火人在木堆上面乱捉乱翻,火烧活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紧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宁霜朝火堆上扔了过去,此起彼伏的啊啊声,惨叫声,奏响了一曲森恐怖的乐曲。 被宁霜这么折腾几下,那火堆有些地方散架,火势不似刚才那般猛烈,火光也没有刚才耀眼。 许多人才是朝这边注意过来,倒是没有人会想到宁霜是想破灭这火堆,却认为他又残忍的杀人方式来刺激每个人的神经,那凄惨的叫声在耳中徘徊,不停的挑战着他们的勇气。 鸿勋也开始注意到了,问道:“那是什么人物?” 有一个士兵回应道:“他就是这帮魔鬼的头子”。 鸿勋不惊反喜:“太好了,擒贼先擒王,杀了这人,敌人必然溃散。” 让副将稳住这边局势,亲率数百名“吠日”士兵杀了过来。 宁霜正愁没人扔呢,见有几百人朝自己杀来,却如了她的心愿。 未等靠近,鸿勋大声吼叫道:“将此人围杀。” 人多壮人胆,虽然刚才已经目睹了这魔鬼头子的残忍可怕,有了鸿勋将军声音的鼓气,一窝蜂的朝宁霜涌了过来。 宁霜如电迎了过去,展示其惊人的武道技巧,一式普通的扫堂腿因其极快的出招速度,却成了旋风扫堂腿,腿与腿的碰撞,因为极其刚猛,士兵不是就此倒地,而是被这股撞击力撞飞到天空,目视之下就好像一股飓风将他们吹了起来,十几个士兵同时飞到了空中,宁霜如电窜到空中,她的速度快的就好像同时变幻出十几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十几个士兵都挨了一脚,像天空中突然出现十几颗飞坠的流星朝那火堆撞去,火堆崩散开了,还燃着的柴木散落各处,接着就是看十几个火人嗷嗷叫的翻滚乱窜。 只剩下零星的火焰,所有在战斗中的人有一种感觉,好像白昼突然到了黑夜。 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都是人,分辨不出敌人和同伴,这仗又该怎么打,北敖守兵突然间愣了,呆在原地不动,错乱的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鸿勋见此,暗叹不妙,城楼上几乎都是自己的人,若是无法分辨敌人,这又可是大麻烦,原来这人打得却是扑灭火堆,让大家都看不见的主意啊,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也是,有谁会想到,连靠近都难的熊熊烈火,竟然能够扑灭,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刚要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只听刚刚变得有些安静的城楼上,突然连续传出几声刺耳的惨叫声,这惨叫声传到士兵的耳中,骤时让每个士兵心头都是一紧,不由自主的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那里有顾得上杀敌。 刚才的这些惨叫声,是宁霜动手杀了人,这些声音就好像信号一般,只听见,城楼的各处络绎不绝的传出惨叫声来,却是救赎的士兵动手了,他们本来分散开来,那周围的人就是敌人了,完全没有错杀的顾虑,而且救赎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的嗅觉视觉教一般士兵要强大许多,在这种看不太清楚的环境下,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优势。 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这惨叫声陆续响起,而且频率越来越快,那就说明了,登上城楼的敌人越来越多,鸿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朗声道:“不要慌张,撤到城楼下面去”。 当机立断的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够留在城楼上让敌人杀个够吧,只能暂时将城楼让给对手,再想办法夺回来,一边让士兵撤退,一边让士兵示警,让后续军队有个心理准备。 救赎部队一边将城头上的守军杀的撤退,而后面的主力也陆续登上城楼来,随着战斗的继续进行,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占据了整个城头,假如这是白天攻城,那对于北敖守军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幸好敌人只是夜袭,目前只是暂时的撤退,随后再夺回城头。 救赎部队并不只是稳固城头,而是继续追杀撤退的守兵,北敖守兵退到那里,战斗就到那里。 鸿勋想不到敌人居然不稳住城头,却是用这样的战斗方式,难道他们试图一两千人就消灭自己城内数万人的兵力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突然脑子一转,不对,倘若他们的目标是城门,那岂不是 城门一旦被打开,而敌人随后的大军杀了,那银川城可就要失守了,想到这里,立即让士兵反击,坚守每条楼梯,一定不能让敌人冲杀下来。 就在这时,城内出现密密麻麻的火把,却是第三阶梯的援兵赶到了。 宁霜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火把,这银川城果然兵力雄厚,这布斯赫果然是老狐狸,本就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倘若易寒继续强攻,护国军可真的生生耗死在这里。 第四十二节 占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节 占 - 第四十三节 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三节 援 密密麻麻的火把,让漆黑的环境又恢复了些光亮,这也让北敖守军能大概看清楚敌人的举动,分辨清楚敌我,也就不再似刚才一般慌乱,只是一味的撤退,“吠日”士兵立即进行反击,依葫芦画样,三人六人配合作战,只是交手之后却发现没有刚才的那种效果,因为他们发现三人六人对付的不是一个敌人,是同时的二三个,四五个,救赎的主力基本已经全部登上城楼来,敌人的人数不再是少寡,以三敌一能斗个平分秋色,以六敌一能完全占据优势,可是同时来面对三五个救赎的士兵,结果可就是大不一样了,“吠日”面对此刻的救赎,别人镇压,就连阻挡的能力都没有,却是溃败,不堪一击,实力的差距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 吠日从来没有在敌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这帮可怕的敌人说是魔鬼也不过分,甚至当他们看见眼前的敌人,身上背负着无数的伤口,那流出来的鲜血已经让他变成血人,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倒下,他手中那把砍在自己身上的刀,依然是劈山的力道。 鸿勋沉着脸,却立即让各部队发出信号,只见己方阵型之中立即出现挥动方向的令旗,这些令旗是给随后赶到的第三阶梯援军指点敌人的所在位置。 只见那随后赶到的第三阶梯的援军突然停了下来,火把不再移动,就好像一盏盏油灯一般,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分别朝各楼梯的救赎士兵去,与此同时,前排混战的“吠日”士兵举起盾牌,掩护自己。 一时之间,许多救赎的士兵纷纷中箭,但是他们依然一如既往的往前冲杀,对于随时有可能从空中降落的危险毫不在乎,这便是这支救赎士兵长时间培养出来的战斗素养,不畏疼痛,不畏死亡。 救赎士兵英勇,宁霜却突然下令撤退回城楼之上,此次夜袭的目的是攻破银川城,却不是为了满足士兵的杀戮,眼下易寒的大军还没有感到,只要城楼在自己手中,胜局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救赎士兵的耳中,她的命令真正是军令如山,救赎的士兵就会没有半分耽搁,立即退回城楼,连前排作战,将敌人撕了一半的救赎士兵,也扛着半具尸体就往回撤退。 当北敖守军的第二轮箭雨落下时,救赎士兵大部分已经退回到城楼上,少数还在楼梯上的士兵,承受了大量的火力,万箭穿身,死的透透的。 宁霜查看了士兵的伤势,发现这些箭的劲道比普通的弓强劲了许多,而且刚才敌人箭的距离并不短,也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弓箭手,有着较远的弓能力,以及强大的穿透能力。 这支弓箭部队也是布斯赫手底下的另外一张王牌,在易寒攻打银川城的时候,他没有动用这张王牌,却被救赎给逼了出来。 弓箭手是守城的一大利器,而北敖却不善守城,很早以前北敖就发现,与大东国作战,只是一味的攻城掠寨,而不擅守城是行不通的,大东国特殊的地理环境,许多占据的城关一旦失手,往往就让整个局势变得恶劣,所以北敖一直在学习大东国如何守城,其中以布斯赫对这件事情最为上心,他一般都是充当冲锋作战,却习惯做一名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保护北敖的后方重地,妙瀚深知布斯赫可信,所以才将银川城这样重要的地方交到布斯赫的手中,而妙瀚当初大胆的进攻镐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相信麒麟最终得在银川碰壁。 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就是布斯赫为了守城所建的,与北敖的狴犴俊骑一样,这支弓箭部队也耗费了北敖许多的财力物力,北敖人擅长弓马骑,而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当中的许多人都是从骑兵挑选出来,因为其出类拔萃的弓能力,他们由骑兵成为了一名弓箭手,布斯赫只要他们身上的一个优点,就是超强的臂力,神准的箭术。 而这些弓箭手配备有特制的大弓,所用的箭矢也是特制的,箭头锐而重,可穿透所有步兵的铠甲,甚至连盾牌的可以穿透,布斯赫梦想能训练出一支可以与神兵“霜华”媲美的弓箭部队,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差距,战斗力自然比起“霜华”远远不如,但是布斯赫却利用各种方法,改良弓和箭矢,来达到能够穿透敌人盾牌铠甲,无视步兵防御的效果。 这支特殊的弓箭部队也有一个番号,“八头狼”,而统领“八头狼”的正是北敖最厉害的神箭手巨日赫,据说巨日赫箭术神乎其技,能够一箭九发,在巨日赫的训练下,这般有着天赋的弓箭手,箭术自然进步神速。 鸿勋与巨日赫会面,鸿勋一脸不好的脸色,松了口气道:“巨日赫,幸亏你来的及时”,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强大可怕的敌人,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可真是千钧一发,要是被敌人冲下来,依然城内狭小复杂的地形,很难将其包围控制,敌人凭借其超强的作战能力,这银川城可就要乱成一团了,就算“八头狼”在这种乱战的情况下,也很难发挥其优势,目前至少能将这帮可怕的敌人控制在城楼之上。 巨日赫讶异道:“鸿勋,来敌是什么底细,为何连你的部队也被逼得如此狼狈”。 鸿勋道:“什么底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帮敌人很可怕,很恐怖,用魔鬼二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说着指着狼籍的战场道:“你自己看看”。 巨日赫望去,只见自己的士兵并不是简单的中剑身亡,而是身体完全被一刀砍成两半,或者似被野兽撕咬开来而血模糊,死状凄惨,若不是亲眼目睹,还以为攻城的是一群老虎黑熊。 鸿勋又指着那些已经死亡的救赎士兵,“你再看”。 这一次巨日赫更是吃惊,只见尸体上真可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周身不知道布满了多少伤口,整个尸体已经是红色的,身上的几处要害均受到重创,也就表示这个人被蹂躏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倒下去的,巨日赫脱口道:“好可怕的生命力!好顽强的意志!”似他这种高手明白,坚强的意志能忘记疼痛,更能让摇摇欲坠的身体继续战斗,他一下子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来敌非普通士兵,脑子里开始搜索所有的信息,一个名字浮现出来——救赎,曾经在桑干河大败幼虎的救赎,连风影这种单兵作战能力强悍的士兵都不是对手,而幼虎几万的锐也败北,虽然对手只有二三千人,今夜的战斗也不能有半点疏忽,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信息,一旦麒麟在这会发动攻城,城头已经在敌人的掌控之中,银川城可能不保啊,不行,得想办法消灭城楼上的敌人,不管对方是不是那支救赎,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将城楼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灵机一动,城楼上的救赎没有远程杀伤力,自己是不是可以来一次火攻,想象十分可笑,那里有将自己的城楼变成一片火海的,可是反过来,这么紧迫的时间内,又有什么好办法来消灭这些可怕的敌人呢,与其短兵相接是不理智的。 巨日赫立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鸿勋,鸿勋沉吟片刻之后应道:“此法可行”,眼前没有人比见识过救赎厉害的他更好发言权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吩咐士兵准备,本来他们守城的时候,就准备了许多可以燃烧的巨木,点燃之后可以从城楼推下去,砸伤敌人,烧毁敌人的云梯和烧伤敌兵,现在到可以拿来用,只是这些巨木要扔到城楼上却是一个难题,恰恰的是布斯赫最近在研究一种投石机,用来用距离攻击敌人,搅乱敌人阵型,目前还没有投入战斗,刚好拿来试一下。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巨日赫和鸿勋认为可以将救赎消灭的办法,却完全忘记了当中存在不少的隐患,一者这种刚刚研究的投石机,士兵掌握还不够熟练,能不能准确的抛到目标地点还是一回事,二者在自己的城内使用火攻的方式,容易引火自焚,或者消灭救赎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思维,让他们一心只是思考消灭敌人,心思却没有顾忌到太多的方面。 城楼之上,救赎的士兵伸手拔掉自己身上的箭矢,由于扎的太深,许多士兵在拔出来的一瞬间,痛的额头直冒汗,要知道救赎士兵的意志力可不是常人可比,尚且如此,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箭的太深,拔出来自然是鲜血直流,幸好每个人身上都有宁霜配置的特效伤药,这些伤药能止痛也能止血。 宁霜让所有人先砍断箭羽,箭头等战斗结束之后再行处理,她不想让士兵流血而战斗力大减,接下来还有真正激烈的战斗,观察箭矢,发现这些箭矢偏重,箭头又重又锐,眉头一皱,这些弓箭手对救赎的威胁太大了,得想办法消灭掉,往城内望去,却发现那些弓箭手站在离城头几十丈远的地方,别说他们现在没有远程武器,就是有弓箭一类的东西,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就在这时,城楼之上一阵地动山摇,好似整个大地都在摇晃起来,宁霜望去,只见几里外的地方,无数火光点点,炫人眼目,真火速朝这边靠近,遥可觉万马齐奔踩在地上的声响,宁霜心里明白,来的是己方的骑兵锐,只要城门打开,让己方骑兵长驱直入,那战斗很快就可以结束,但是倘若面对的是紧闭的城门,那数万铁骑只能望城兴叹而无所作为,这么巨大的声响,相信城楼下的敌人也察觉到了,最后能让己方骑兵一鼓作气,任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己方会选择用骑兵冲杀入城,那布斯赫的部署就全部白费了,但是若耽搁太久,依然布斯赫临阵调动能力,做好应对的准备,那效果可能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了。 宁霜必须在己方骑兵赶到城楼下的时候打开城门,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有办法做到吗? 第四十三节 援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节 援 - 第四十四节 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四节 开 还未等宁霜主动发起进攻,北敖守军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攻,他们已经听到敌人大举进攻的声音,城楼上的救赎就是一梗在喉咙里的刺,不除不快。 楼下架设好投石车,远远的就将巨木抛向城楼上来,有的因为跑得太高太远却抛到了城外去,有些太低太近却砸在城墙上面,但是这并不影响大部分的巨木落在城楼上。 巨木从低处往高处抛自然是无法对救赎的士兵造成太大的伤害,宁霜立即闻到这些巨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是油!接着看见城楼下那帮神弓手点燃火箭朝城楼上来,这件火箭可准多了,几乎全数落在城楼之上,当因为是抛线落下,并不是强劲,但是北敖守军并不是想借锋锐的箭头来杀死敌人,目的是想点燃城楼上那些沾上油的巨木,让城头变成一片火海,想的挺好,但是结果是不是这样,又是另说。 原本万只火箭齐到城头上,救赎的士兵并没有太好躲避的办法,虽然箭的力道并不强劲,但是火箭却能灼伤身体,让城头上的救赎士兵乱无章法,可惜的是,巨日赫一筋就像将城头上变成一片火海,让所有的敌人葬身火中,或者巨日赫心里认为刀剑对救赎士兵的伤害不大,只有熊熊的烈火才能将他们烧成灰烬。 越演越错,城头是火焰四起,随风狂跳,但是只一会儿那么久,只见刚刚抛上城楼的巨木,被火箭点燃了之后,却被救赎的士兵高高举起,从城楼上扔了下来,一时之间,反而是城楼下面一片火海。 巨日赫和鸿勋顿时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种结果,自己费尽心机竟是送给敌人攻击自己的武器,原本认为绝妙的计谋,此刻看来却蠢到家了。 他们是愚蠢,但是也是因为遇到救赎,他们才是愚蠢的,试问普通士兵那里能举起这巨木,试问普通士兵那里能顶着灼伤,便是看到那火,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就会产生恐惧,退怯,但是救赎不一样,痛苦跟死亡都不是他们所畏惧的。 原来,在巨木陆续抛向城楼的时候,宁霜就猜测到敌人的想法,让所有人除去上衣,将巨木举起,躲避在巨木的下面,在火箭落到巨木上面,还没有蔓延烧及自身的时候,顺势将巨木往城楼下面扔下起,沾上油的巨木,火势在空中迅速蔓延,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一颗大火球。 无论抛的远的,抛的近的,这么多的火球坠下砸到人群之中,先别说杀伤力如何,首先就得先乱成一团,许多士兵连忙躲闪,免得被火溅到,烧及其身,同时许多士兵抢救一些身上着火在地上翻滚呼叫的士兵,场面一下的混乱无序,就算鸿勋高声吆喝,也止不住这股慌乱的场面。 北敖守军一下子乱了,有的忙着抢救,有的忙着控制混乱场面,有些更是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趁此机会,光着上身的救赎一窝蜂的从城头冒出头来,有的从楼梯泵奔跑下来,有的更疯狂,直接就从几丈高的城头上就朝下面跳下来,用身体砸在人群当中,或许这是一种疯狂的自杀方式,但是却起到奇效,救赎的士兵或多或少被兵器割伤,撞伤,但是被砸到的北敖守兵却基本成了酱。 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巨日赫还没有反应过来发放号令,救赎的士兵已经杀入己方阵地,而一直将目标对准各条楼梯的“八头狼”部队,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向从城头跳下,瞬间威胁己方士兵的敌人,还是将箭头对准从各条楼梯冲下来的敌人。 训练有素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巨日赫没有发放号令,“八头狼”士兵也耐住子,半箭不发。 巨日赫倒也冷静,立即命令“八头狼”士兵对各条楼梯的救赎士兵进行杀,重锐的箭头虽然能对救赎的士兵进行重创,却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而一旦救赎冲进敌军之中,那“八头狼”士兵就束手无策了,总不能不分敌我进行乱吧,就算敢这么做,先死的也会是自己的人。 沾上油的巨木越燃越烈,火焰横窜开来,想要扑灭是不可能的,加上敌人杀了过来,都忙着抵挡拼杀,谁会顾着那些火球,一片乱战,场面乱得本无法稳住,加上巨木燃烧所产生的大量硝烟,已经让战场变成一片迷雾,“八头狼”士兵更是完全失去了敌人的目标,而救赎在硝烟之中,让北敖守兵知道什么是可怕,什么是血腥残忍,瞬息之间,战局发生了极大的扭转。 巨日赫立即察觉到危险,在这种视线模糊的环境下,“八头狼”部队一旦被敌人近身,那还得了,基本能看见敌人的踪影时,死亡就离他们近了,立即下令让“八头狼”部队迅速向后撤退,远远的离开战场的中心。 宁霜却带着数百人在硝烟之中朝“八头狼”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这些弓箭手才是救赎士兵最大的威胁。 巨日赫带着“八头狼”部队迅速撤离战场中心,突然看见硝烟之中杀出几百人来,目标是明显,正是自己的部队,逃得话是没用的,巨日赫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士兵放箭,拔箭,张弓,发,一气呵成,“八头狼”果然不同凡响,在仓促撤退之间,令到箭发,丝毫看不出一点慌乱仓促。 几百人暴露在万箭齐发之下,结果是严重的,几百人纷纷中箭,许多士兵更是被中数处要害,惯的移动了几步就这样直直倒下,宁霜实在想不到在这么短的距离,这么仓促的时间,敌人居然能够迅速做出反击来,当然她不可能后退,别说后退更是死路一条,就是她打算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改变主意,宁霜靠着过人的武技,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尽可能斩落飞箭,同时用最快的速度靠近敌人身边。 巨日赫立即喊道:“那个领头的!”话音刚落,宁霜却如一道黑电杀入“八头狼”阵中,十几声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这些士兵的身体向后飞撞而去,却似乎被宁霜冲撞出一个小窟窿来,随着宁霜展现其干净利落的杀人技巧,这窟窿却成扩大的趋势,这一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随后的救赎士兵身上虽满了箭,但只要不死,他们就是猛虎,紧随宁霜之后扑杀进来。 巨日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大大的估计了救赎的可怕,没有想到敌人的可怕还是远远的超出他的意料,万箭齐发,居然还能活下来,他没有看错,这些在屠戮自己士兵的敌人,均至少身中十来箭,要知道这件箭矢可是专门制作,可穿透铠甲盾牌的啊!这样都不死,更离奇的是,他们还有如此凶猛的反抗能力,不!不是反抗能力,而是屠杀能力,魔鬼,用魔鬼来形容他们一点也不过分! 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八千士兵可真的可能被对方三四百人给屠杀干净,巨日赫当机立断,壮士断臂,一声令下,后排的士兵立即分成三个方向整齐撤退,而剩下的就只能任敌人屠戮了。 虽然说救赎近身能力,几乎能士兵能够抵挡,但是三四百人要杀光二千来人却需要时间,巨日赫就是想用这两千士兵的命,来赢得大部分士兵撤退的时间,当然他不是要撤退,只是拉开与敌人之间的距离,稳住阵型来对敌人进行杀,结果证明敌人并非不死,在其多出要害受到重创的时候,他们也会倒下。 巨日赫的做法很明智,这些及时撤离战场中心的弓手,免于像瘟疫一般被传染,剩下的二千人死是必然的,逃也是逃不掉的。 战马齐奔的声音越来越响,所有人都感觉地面在摇晃,北敖守军担心在敌人主力感到之前还无法消灭眼前的敌人,可想而知,单是这三千救赎就如此棘手,再配合敌人的大军主力,还如何守。 宁霜也知道是时候打开城门了,这城门不打开,易寒的骑兵没有办法进来,就是自己杀再多的敌人也是无事于补。 城门在东边方向,距离此地大概二百多丈远,隐若的火光并没有看见敌人的任何防御,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潜藏着危险,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敌人都来了两拨援兵,这么重要的地方敌人不可能松懈,更不可能没有防御,当然她想打开城门就必须付出面对危险的代价,宁霜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安静了,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担心功亏一篑,错过今夜,易寒就永远无法攻破银川城了。 敌人的“吠日”部队溃不成军,基本快要被消灭干净了,布斯赫这只老狐狸还忍得住气,不肯暴露吗?敌在暗,己在明,最好的办法就是投石问路,你不暴露,我就逼得你不得不暴露。 宁霜手一招,带千人左右从东面方向移动,也顾不得去处理剩下的弓箭手,她当然明白,这些弓箭手不处理掉是个大麻烦,但是没有比打开城门更重要了了,就算救赎连带自己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巨日赫见敌人千人朝东边的城门赶去,傻子也明白是想打开城门,放敌人主力进城,但是他却没有轻举妄动,始终与救赎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丝毫不慌张的举动,让宁霜更坚信,前面有埋伏。 宁霜刚行走百丈,黑暗中突然出现一轮密集箭雨,悉数落在救赎士兵的身上,连续三轮,这当中的空隙即短,看来是不同的弓手发的,大部分的救赎士兵浴血奋战,伤痕累累,再经过这三轮箭雨,许多人已经摇摇欲坠了,他们虽然不畏疼痛,不畏死亡,可是身体却是有极限的,冲势渐钝,箭雨过后,一阵喊杀声从正面和左边传来,却是敌人主动发起进攻,杀了过来。 右边是墙,只有后边一条退路,敌人已经知道自己底细,却来势汹汹杀了过来,一定是有把握,而且黑暗中还有三支弓箭部队虎视眈眈,依宁霜的能力自然能判断出这些隐蔽的弓箭部队的大概所在,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处理,让她退是没有可能,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她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宁霜一马当先带领部队正面杀了过去,本不理会左边的敌人,敌人既然早就做好准备,又岂会让你轻易就杀了过去,靠着宁霜的冷酷和救赎士兵的勇猛拼杀,宁霜几乎是在杀一个人就踏着一个人的身体缓缓前进,宁霜完全沉浸在杀人与前进之中,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也忘记了万马齐奔的声响已经安静下来了,易寒的大军已经早就到了,他们在城门外着急的等待着,等待着这扇紧闭的城门打开,当然城外的士兵能听见城内激烈的拼杀城,对此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城门打开,只要城门打开。 这是救赎至今为止遇到最艰难的战斗,拼着刀剑入体杀死敌人,艰难的前进一步,眼前又出现敌人,宁霜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她和她的士兵就像拥挤人群中的一个,挤着向前走,她身上的衣衫不知道近距离溅到多少鲜血,整个人完全红了,她觉得她的眼睛被体浸的视线不甚清晰,这些不是汗水,却是鲜血,后面许多落单的救赎士兵,身体被切成了许多块,这是他们的结局。 稳住后方的布斯赫原本以为这一次能敌人全部消灭,见到敌人居然能在这种逆境中顽强坚持的,缓慢的前行,心中既感到佩服又是惊讶,这要神一般不动摇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他心里一阵冰冷,觉得眼前的敌人是那么可怕,那么不可战胜,他们的体虽然能够被摧毁,但是他们的神却是不可战胜的,这已经是超远死亡,布斯赫紧张起来了,他下令士兵不顾一切的要将敌人拦住下来,就算一步也好,可是无论己方士兵如何英勇,如何不畏生死,却也无法拦住敌人一步,冲杀去的,最后还是倒下了,被敌人踏着前进,越是如此,布斯赫越是有点坐不住了,甚至为了阻止敌人前进,他让伏击在暗处的弓箭手对战场中心的敌人进行杀,这种杀的方式是会伤害到自己人的,但是布斯赫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做到阻止敌人前进。 不知不觉,宁霜已经拼杀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杀到了城门下,两百丈的距离,若没人阻拦,她瞬息即到,可是她却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显然时间过了不知不觉,她本没有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成为的骑兵主力也等了一个多小时。 当宁霜踢掉城门上的三条横杆,在十几个救赎士兵的合力下缓缓打开大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也会累,对!杀了累了! 暗中的巨日赫一直在寻找一个出手的时机,他号称北敖第一神手,他能感觉到敌人松懈的一瞬,一出手就要取敌人命,否则宁可不出手,他终于看见敌人头领身上的破绽,手中的箭立即出,三箭,三箭,三箭的出,当中空隙极为短瞬,就像九箭连发,箭在所有士兵的头顶上飞过,直去宁霜周身要害。 在和救赎士兵一起推着大门的宁霜,立即感觉劲风靠近,她头一转,躲掉了玉枕的要害,推着城门的手,双肩却被钉在了城门上,两个士兵立即挡住了宁霜的后背,六箭穿透两个士兵的身体,将其串了起来,箭头依然穿透第二个士兵的后背,冒出一点点的箭头,砸压在宁霜的后背上,宁霜虽然没有被穿心的感觉,却有被锥物砸压的感觉,只是她脚下却还在缓慢的移动着,将笨重的城门一步步的完全打开。 当城门完全敞开的时候,所剩下的几十名救赎的士兵似一块块大石头死死的压在城门上,他们都死了,身体却硬的无法挪动分毫,人连人钉住在城门上,这个时候,你才发现他们是如此团结,已经成为一个整体。 城外潮水般的冲杀声传来,不知道被压在尸体下面的人儿是否能够听见。 第四十四节 开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节 开 - 第四十五节 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五节 破 布斯赫看着挡也挡不住,似洪水涌进来的敌人骑兵,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可这又是真真实实的,敌人的呐喊声,战马的奔腾声。 今夜,他就完全没有想到过这扇笨重的城门会被打开,尽管城内多次告急,但是布斯赫还是坚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若今日城破,他布斯赫不是败在麒麟的护国军手上,却是败在这一支举止若魔鬼,意志若天神的士兵身上,士兵见到敌人最厉害的大漠黑骑杀了进来,战斗意志已经完全崩溃了,在与救赎作战的时候,他们的意志已经被消磨的七七八八了,没有严密的阵型部署,鬼会想到会在城内与敌人的骑兵作战,敌人气势高涨,而己方士气却沉到了谷底,布斯赫知道这一战已经必败无疑,大漠黑骑不是普通的骑兵,试图控制其冲锋是不可能,如布斯赫所想一般,墨尔多所率领的第五骑兵团冲了进来,杀开一条血路,第五骑兵团的骑兵人马合一,矫若游龙,既步兵挡着必斩杀马下的气势,又有步兵灵活多变的技术,想左就坐,想右就右,想前就前,想退就退,骑马技术简直惊若天人,一时之间第五骑兵团所起到的冲杀效果竟比救赎还要犀利几分。 随着第五骑兵团冲锋进来,逼迫敌人节节后退,扩大整个战场,让后续的部队可以进城内来,而不是一直堵在城门口。 巨日赫看到有点挡不住的意思了,对着布斯赫道:“元帅,是不是我们该进行反击,火力压制,将敌人堵在城门口?”他手头上还有六千弓手,只要限制敌人骑兵的冲锋,还是有可能挡住敌人的攻势的,只是这支杀进来的骑兵却与一般的骑兵不太一样,并不是整齐冲锋,而是像洪水一样分散扩张开来,以压倒的气势,配合其灵巧的骑兵技术,却发挥出奇效来, 布斯赫一直在观察局势,从局势中衡量战还是退,显然敌人实在太过厉害了,局势已经完全控制不下来,再拼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全军覆没,有一句话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机立断道:“全军撤退!” 听到这个命令,周围的将领一脸惊讶,想不到元帅居然做出了撤退的命令,要知道这银川城是如何的重要啊,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死守不能放弃啊,然而元帅却选择了放弃,难道他不清楚银川城对整个战局的影响是多么大吗? 布斯赫道:“巨日赫你和帖木断后,尽量利用远距离的弓让敌人不太敢靠近,这城内不是一马平川的阔地,敌人还是不太容易一窝蜂近身的,鸿勋你立即带人将各处粮仓烧毁,不要给敌人留下半点粮食,之后不要逗留,立即与大军主力会合”,所有人都考虑到银川城破了之后,将限制陇南战场的大军主力与孤立无援的境地,布斯赫想的更多更远,一旦己方在今日全局覆没,敌人凭借着银川城内充沛的粮草库存,一直北上,那对于整个北敖是致命的,国内所有的锐基本已经出动了,又那什么来挡住麒麟的这支大漠黑骑,一旦让麒麟杀到北敖皇城,那对整个北敖来说,是一场大灾难,如今局势保一不能保二,他想让大部分的主力退回到庸关,扼守这最后一道雄关,至于陇南战场就看大元帅的了。 布斯赫让城内各大主力撤退,同时城内几处地方烧起熊熊大火,布斯赫不做反抗,大部分的主力选择撤退,战势自然是呈一边倒,几乎全歼剩下负隅顽抗的敌人,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生死大战,没有想到布斯赫却选择撤退,或许他知道这场仗从城门大开的那一刻,他已经必败无疑了。 这边战场已经在控制之中,苍狼向易寒请命愿亲率领二万骑兵对布斯赫进行追击,易寒思索,俗话说穷寇莫追,但是布斯赫被称之为逆境英雄,往往在艰苦的环境,他却能反败为胜,若给他留下一丝生机,他日必成祸害,想了这里点了点头道:“拓跋将军,布斯赫虽然是溃败而逃,却千万不可小瞧了他,切要小心,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 苍狼并没有多语,点头退了下去,调集二万锐骑兵顺着布斯赫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易寒看着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的银川城,心中就像眼前的火焰一般充满豪情壮志,历经一年多,他终于攻下了银川城,西北战场的大局基本已定了,回想这一年多来,过程确实那么艰苦,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困难,可是最终还是克服了这些困难,喜悦来的太突然了,他多么想找一个亲密的人来分享,突然脑海一闪,宁霜,宁霜呢? 将收拾战场的工作交给林毅岳,却吩咐下去打听宁霜的下落,却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易寒来到救赎士兵跟前,三千人的救赎,经过今夜的艰苦奋战,如今只剩下一千来人,他们脸上并没有太过兴奋的表情,个个黯然沉默,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无数的伤口,任着身上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却丝毫不理睬,他们看起来比舔着伤口的狼让人感觉还要悲戚,易寒不得不说,他们是一支伟大的部队,立即下令让士兵给这些救赎士兵包扎伤口,今夜的胜利他们居功至伟。 没有想到负责后勤医疗的将领却一脸苦色,“元帅,他们不肯让别人给他们包扎伤口,我们一旦靠近他们,就被他们狠狠的推开。” 易寒知道,这支部队只有一个人能管住他们,那就是宁霜,可是宁霜在哪里呢?依她高超的武技,她是不可能会死的,易寒对着救赎的士兵朗声道:“你们的统领呢?”他说的是西夏语,这帮人能够听懂,可是奇怪的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们完全漠视,对于他们来说,今晚的战斗是失败的,或者是因为他们的神支柱已经战死了。 易寒又用西夏语大声喊了一句:“你们的统领呢?”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还是他们觉得死亡这个词语不能用在他们的统领身上,易寒很愤怒,并非因为他身为一军统帅却被人漠视,而是没有人来告诉他,他最关心的人在那里。 “死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用的是西夏语。 易寒闻言,心头一冷,心头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整个人宛如置身于冰冷入骨的河水之中,脑袋一片空白! 整个人呆站了一会之后,立即转身,朝在指挥士兵清扫战场的林毅岳走了过去,“毅岳,让士兵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宁军师的人。”他的表情显得很冷静,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生硬,一语之后又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这些话之后,易寒感觉自己整个人悬在高空中,脚下只有一钢丝在支撑自己的身体,身体随口有可能就这样坠下深渊,不小心看些周围那血模糊的断肢残骸,恐惧迅速蔓延易寒整颗心,让他感觉自己处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他没有勇气去分辨每一具尸体,也不法去辨别那断肢残骸中那一截是属于宁霜的。 一个人不准任何人的打扰,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可内心却承受着煎熬,他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当看见一具具的尸体运送到城外时,他又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 战场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隔日的中午,城内的尸体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了,林毅岳走到易寒的面前,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咆哮道:“怎么可能没有呢?就算死了,也留下一具尸体”。 林毅岳道:“或许已经无法分辨了吧”。 一旁的莫沉熙见易寒的脸色沉到了极点,似要大发雷霆,连忙嘴道:“没找到尸体,也许没死”。 一句话却让易寒重新燃起了希望,什么话也没说,匆匆忙忙就往城外去,难道他想去城外那堆积如山的士兵面前,扒出宁霜的身子来。 刚走到城门口时,却看见士兵正在使劲挪动着身体死死钉在城门上的救赎士兵,这些士兵身上有无数的伤口,他们已经死去多时,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小都统应道:“元帅,这些士兵的尸体连在一块就似钉在城门上前,我们本无法挪动分毫”。 易寒走进一看,立即肃然,这些士兵的手臂是勾在一起,一人连着一人,他们的双脚甚至都陷入了地面之中,正是他们齐力推动打开这扇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打开的笨重的城门,并且用着自己不可挪动的身体来保护,就算是死了也没有改变,易寒将林毅岳叫了过来,想办法让这些身子死死钉在城门上的救赎士兵给挪动下来。 任建辉淡道:“这有何难?用刀砍断他们的手臂,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来不就可以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将领立即带着怪异的表情朝任建辉看去,元帅就是不像伤害他们的遗体,否则又何须让他们想办法,林毅岳道:“元帅,建辉是个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易寒不要怪罪。 易寒倒也没有在意,亲自走了过去,动手却分开那些身体紧紧相连的士兵的身子,周围的将领见元帅都亲力亲为了,他们如何可在一旁悠然观看,也走进动起手来。 这些武将的能耐自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士兵的尸体一个个的分开来,突然看见两个士兵同时被箭穿透身子窜在一起,易寒不由自主的出声道:“好强劲的箭术!”说着用力将两个士兵同时往下一掰,两具尸体同时倒在地上,一声轻微的割裂声响起,紧接着易寒就看见眼前洒开一团血花,溅的自己满脸都是,再看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时,易寒一瞬间感觉自己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熟悉的后背,六个冒着鲜血的血窟窿,她的双肩被箭穿透钉在了城门上,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眶中喷涌出来。 林毅岳在看见是宁军师的后背时,立即走近,他发觉到易寒的流泪,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没有阻止易寒落泪,庄老元帅就曾经在全军将士面前洒下热泪,这就像英雄内心热辣辣的鲜血一般,也许因为愧疚、感动、悲伤 易寒用到砍断箭头,拔掉她肩膀上的两支箭,她为人骄傲,不应该受此侮辱。 脱掉身上的袍子,包在宁霜的身上,抱着她一个人离开。 士兵知道元帅怀中抱着的就是他一直着急要找到的宁军师,也是此事攻下银川城最大的攻城,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宁军师是个女子,她还是他们元帅的挚爱。 易寒心中的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目光呆滞,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想起于宁霜在一起的每一幕,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总是那副傲慢毫不在乎的表情,她的嘴边永远是挂着微笑,她不肯屈服,有时候她却又愿意主动屈服,易寒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事实,他无法接受永远不能看到她音容笑貌的事实,耳边同时响起宁霜的轻蔑的取笑声和无限关心的叮咛劝告。 每踏出一步,易寒就感觉往无边的黑暗更深入一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没有光明,他想疲倦的闭上眼睛,随着宁霜一起,一起走向黑暗。 似他内心如此强大的人居然会心死念,可见宁霜的死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大,甚至知道自己要死与玄观永远分别的时候,他的世界还有一丝光明,因为玄观会活着。 易寒恍惚的走到一间屋子,将宁霜平放炕上,跪在地上,趴在她的身上,无声的央求道:“霜儿,霜儿,我这这里!我在这里请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当人在绝望的时候,总希望自己的真诚祈祷能够换来奇迹,甚至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愚蠢不冷静的行为来,但是人的情感岂能用冷静理智来完全控制的了的”。 “霜儿,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易寒不停的对宁霜说话,他将脸蒙在宁霜的身上,他真想大叫两声,他快要憋死了,可是他的声音哽咽了。 千百次,易寒都不相信宁霜就这样死去了,可是她的体温早就冰冷,她的鼻间没有半点呼吸,无论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一丝她还活着的证据。 看着宁霜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容,这将是永远也甩不掉的神枷锁,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的出现一个念头,悲伤没有用我必须结束一切,他拿起宁霜袖中的匕首,突然从自己的口了进去。 “元帅!”林毅岳突然大喝一声,打掉了易寒的匕首。 幸亏林毅岳心里一直担心,安静的尾随跟来,才免易寒一时冲动。 匕首掉落地上发出叮咚的声响,易寒一下子回神,他居然会懦弱的选择自杀! (请稍安勿躁!) 第四十五节 破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节 破 - 第四十六节 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六节 等 这是一种很神秘的诱惑,在易寒情绪低落的时候,这种力量膨胀到了高峰,所以在一瞬间,易寒才有种想要和宁霜一起走进黑暗的冲动。 易寒对着林毅岳淡道:“你出去吧,我没有事”,见林毅岳还站在原地不动,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挨过来了”。 林毅岳只是看了易寒的眼睛,就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守着宁霜的尸体,心情几度悲痛翻滚起伏,又几度压抑下去,他实在受不了了,可是又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半步,尽管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尽管她没有任何表情,更不会说一句话来,尽管 望着,易寒就恍惚能看见眼前出现一张笑脸,那轻蔑的笑声荡入自己的心头,他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尽管他一刻清醒的时候,他会非常悲伤痛苦,只是为了恍惚中的一种幻想,他宁愿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种痛苦,情感在充盈与空虚中不停的循环着。 天边一阵红晕,黄昏到来,院子里一些高高矮矮的没有花的绿色,环顾四周是那么的安静,恍惚中易似乎听见有把声音在深情的吟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易寒的身子在发抖,情不自禁的朝那浅唱低吟的声音,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白色的背影,高傲的姿态,她一动不动,时间凝固了,仿佛又走了几百年,几千年似地,终于来到她的身边,弱弱的喊道:“霜儿”。 她缓缓的转身,这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容,纤长的身子充满了韵致,散落在双肩的一头长发更显得风姿绰约,飘然若仙,她的眼神很冰冷,看到她的眼睛似乎看到冰天雪地,一片白盈盈,冷如骨髓,没有生命气息。 只是这双眼睛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却变得温柔恬静,充满着深深的怜惜与心疼。 易寒错愕的喊了一声:“拂樱!”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疯子,宁霜明明躺在屋内,他却在外面寻找宁霜的身影,他的神恍惚,一会置身梦幻,一会回到现实。 拂樱没有回应,只是她的目光却是黯然,伸手又止,坚毅的柳眉微微一蹙,眉下双眸变得深邃而神秘。 两人都沉默不语,易寒完全没有重逢后的喜悦,拂樱也显得安静,她的情感本来就不容易外逸,眼前这个能撩拨起她情不自禁的男人安静了,她也就变得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拂樱才道:“你现在就像个活死人”。 易寒黯然道:“宁霜死了!” “我知道!”拂樱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半点惊讶,仿佛宁霜死不死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跟宁霜都是属于那种对待生命冷漠的人,易寒没有应话,他不想开口说话。 拂樱突然道:“是师祖让我过来的”。 “嗯”,易寒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 “她在哪里?”拂樱又问了一句。 易寒朝屋子的方向指去,这一次干脆也不想说话了。 拂樱见不惯易寒这副颓废的神情,冷冰冰道:“你伤心也该伤心够了”,说着也不理睬易寒,径直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易寒一愣,突然恍悟,想到了什么,连忙追赶过去,着急道:“能够起死回生吗?”这句话的语气那么不自信又是那么的充满期待。 拂樱冷冰冰道:“你给我滚远点,不要打扰我”。 被拂樱斥责了一句,易寒非常没有生气,反而内心燃起了希望,乖巧老实的点了点头。 拂樱迈上台阶,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你敢走进这间房间,或者你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后果自负”,说着走了进去,关上房门。 易寒呆滞了一会,立即走出院子,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间院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然后又返回屋子前,耐心的等待着,一直等到深夜,周围一片死寂,屋子内一片漆黑,就好像里面本没有人,他终于忍不住想询问一下状况,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想出声问上一问,想起拂樱的警告又不敢开口,就这样,在矛盾犹豫中,一夜过去了。 黎明的阳光照在易寒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又渴又累,走到池塘边饮了几口水,身子躺卧在池边的石头之上,迷迷糊糊的疲倦的睡着了。 易寒一心扑到在宁霜的事情上,军中的事务全部放着不理,当然没有他,李毅岳等人依然料理的条条有序,此刻军中正进行一次大搜查,因为有不少巡逻的士兵被人打晕过去,问之袭击者是何人?被打晕的士兵却是一问三不知。 此日清晨,易寒被露珠冻醒了,他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看天色,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而已呢,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水并不能维持生命所需,走出院子,亲自做了点吃的,就屋子门口一块空旷的地方吃了起来,当中还准备了拂樱的份,他吃了自己的那一份,剩下那一份留给拂樱,一整天就这样耗过去了,夜色降临,易寒不禁有些担心,一天一夜了,拂樱却滴水未沾,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很好奇,又不得控制自己的行为。 一个人呆着,心里焦虑着急,时间长了,他真的有可能神崩溃。 又是一夜过去了,易寒就这样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有冲动到慢慢习惯了。 就这样五六天过去了,一个女子在屋内不吃不喝五六天,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 易寒麻木的盯着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突然间他的身体似被灌输了强大的能量,变得活力十足,冲了过去。 拂樱迈出门槛一步,伸手将易寒推了回去,把门给关上。 易寒又走到拂樱的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宁霜活过来没有”。 拂樱淡淡道:“不知道”。 易寒咆哮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你这几天呆在屋子都干了些什么”,他的情绪特别激动,着急的等了几天居然是这种结果,双手重重的压在拂樱的肩膀上,摇晃着责问起来。 拂樱冷漠的扇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错,从易寒的身边走了过去,她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惫。 易寒追了上去,“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这样一个大美人出现在军中,不闹出大动静才怪,若是有自己同行,就算士兵将士看见了,心里奇怪,也不敢多问。 拂樱保持沉默,易寒轻声道:“樱儿,你换身男子装扮好么,你这样出现在军中实在是太扎眼了”。 拂樱突然转过身来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一脸憔悴,于心不忍,“你不必太过担心,有些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 易寒回头往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淡道:“你几天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拂樱道:“你去找一套你穿的便服来”。 易寒露出笑容,“好的,你先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匆匆去了,又匆匆回来,拂樱就在院子里当着易寒的面,退下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裤小衣来,易寒却无心起欣赏她那怒挺的峰,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丰.臀,修长的美腿。 衣服有些大,拂樱有剑切断了多余的部分,看起来勉强合身,只是那饱满的襟却怎么也无法掩饰她是个女子,这样倒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了,易寒一脸苦笑,早知道不换比换还好一些。 易寒问道:“想吃些什么?” 拂樱淡道:“我不想呆在城里面,你带我到城外静一静”。 易寒点了点头,带着拂樱走出院子,他依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也不多,偏偏拂樱是个冰块,没有易寒这把火来融化,那里会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军中的将士见到易寒身边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自然感觉有些怪异,有几个眼尖的,甚至怀疑元帅身边的人是个女子,只是谁有胆子却问个清楚,只能带着好奇心目送他们走出城外去。 易寒没有让任何侍卫随行,两人走到原来大军驻扎的地方,现在大营都搬到城内去了,这个地方变得没有人烟,大营驻扎的地方靠着水边,易寒就带着拂樱在一块湖边停了下来,问道:“樱儿,你想吃些什么呢?” “随便!”拂樱淡淡的应了一句,就走到河边捧了口水喝了起来。 易寒捉了些野味,拔除干净,燃起篝火,烤了起来,拂樱就坐在易寒的对方,安静的看着他认真的烤着野味,这是这些天他脸上唯一一次没有悲伤,或者是因为他的整个心思都用在烧烤上面吧,暂时忘记了对宁霜的担忧。 易寒擦了一下汗水,抬头望了拂樱一眼,却突然发现她脉脉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暖,露出笑容来。 拂樱看到易寒的笑容,双颊泛起红晕,却将目光移动到别的地方。 易寒莞尔一笑,又低头烤着野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野味散发出香味来,易寒撕了一块递给拂樱,笑道:“樱儿,这个给你,你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拂樱接了过去,她将身子转了过去,安静的吃了起来,不愿意让易寒看见自己的吃态,直到易寒轻轻的擦拭她嘴边的油污,拂樱才转过身再次看着易寒,轻轻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伤心,倘若我也死了,你会不会也一样伤心”。 易寒心头一颤,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苦一下子蔓延开来,散布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 第四十六节 等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节 等 - 第四十七节 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七节 燥 这个冷的如冰雪,清幽的又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眼神突然透出凝水一样的温柔,“哥哥,不要伤心,你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与你细讲”,撤去了她冰冷的外衣,拂樱就从一个高傲的仙子转变为一个体贴温柔的小妹妹。 易寒年纪不小了,拂樱也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子,两人却不是当初的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易寒啃了一大口,或许他肚子也饿了,或许专注的做某一件事,能让他情绪平静下来,吃着吃着,手中的野味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在此期间也没分一点给拂樱,然而拂樱却没有半点怨气,只是安静的看着,孤高冷傲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充满温和。 等易寒回过神来,朝拂樱看去,两人的目光又一次交汇,拂樱的眼神中充满无限依恋,只是易寒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深深的愧疚,却主动移开了目光。 被人拒绝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似拂樱这种孤傲的女子,她完全可以斩断所有的依恋,背身离去,只是易寒脸上的黯然,却让她退让了一步,淡淡道:“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那我走了”,说着缓缓起身,背身离开,纤细的身子若杨柳般轻轻柔柔。 易寒愣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讲吗?” 拂樱没有回应,她轻轻柔柔的身姿突然变得如风一样,眨眼间就与易寒拉开了距离,远远的,好似朦胧中的一抹清新。 易寒知道,自己低落的情绪惹恼了她,这一点拂樱跟脱俗一样,爱使小子,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当然本身他并没有这个心思玩追逐的游戏。 只是拂樱似不想让他追到的意思,易寒一旦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靠近,拂樱的身影就更快了,又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易寒却不能停下来,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心里有些生气,暗忖:“一会你让我追到你,就不要怨我对你不客气了”,却没有出声威胁,只是一味追赶,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 拂樱似乎已经考验易寒对她足够的关心,或者说她得到满足,她放慢了速度。 易寒迅速靠近拂樱,暴的将她整个人给揪住,什么话也没说,一个巴掌重重的就打在她的臀儿上,是的,易寒的情绪很暴躁,居然能下的了这种手。 拂樱转过身来,眉清目冷,表情清冷妩媚,宛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轻轻的一抬脚,易寒胯下受到重击,当时就捂住蹲了下来。 拂樱就这样直直站着,微微低头看着易寒,淡淡道:“我心情不好,没允许你碰我”。 易寒忍着疼,抬头朝拂樱望去,她那种俯视的眼神带着冷艳,玲珑致的嘴唇微翘,看不出是在笑,反而让人感觉是冷漠与不在意的。 易寒却伸出手去她修长的腿,手指一直往上攀爬,发泄自己的不满与不羁,手指从小腿移动到大腿,尽情的展现对她身体的亵渎藐视。 拂樱一下子就捉住易寒肩膀,腰肢一扭,将易寒朝不远的水湖扔了过去,带着气愤的口吻道:“我心情不好,不准你碰我!” 在空中的易寒稳稳的落下,他早就不是那个无缚**之力的弱书生了,脸无表情的朝拂樱走进,伸手托起她仙子一般美丽的脸,另外一只手暴的撕裂她的上衣,肩如刀削、脖颈秀长柔美,淡雅的抹下是那颤巍巍的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丰韵。 拂樱的脸冷的如冬夜寒霜,她要的是易寒的柔情蜜意,却不是这种侮辱,心头一股怒火,真想一掌把他给打死,只用了一分力道朝易寒口拍去。 易寒口却迎了过去,顶着她的掌力,将她抱住,喝道:“不要再任了!”他的神经原本就到了崩溃的边缘,拂樱还闹出这些事情来,却是没有耐心和拂樱周旋下去。 一声大喝之后,口却有些闷,咳了一下,一分力道也是力啊。 拂樱没有感受到来自易寒的半点温柔,她狠狠的挣脱开来,竟震的易寒双手发麻,冷声道:“你以后别想再见到我”,这又是威胁吗? 若是往日,易寒一定是百般哄骗讨好,可今日他却暴躁的吼叫道:“滚,滚的越远越好”,对着拂樱,他怎么舍得说出这种冷言冷语来,难道他忘记了,拂樱曾经因为自己而双眼失明吗?难道他不知道她睁开眼睛就想看看自己那张脸吗?易寒受悲伤困扰,一直没有注意到拂樱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不一样,甚至当他看见拂樱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健康的,连半句关切问候的没有,他一直身心疲惫着,早忘记了许多琐事要事。 怪异的是拂樱被易寒的这一声吼,却停下了,背对着易寒一动也不动,安静的诡异。 易寒沉默了一会,平复自己的怒气和暴躁的情绪,心里却畅快了许多,这些日子他憋不过去气,除去自己的外衣,轻轻的走到拂樱的身后,将衣衫披在她的身上,“樱儿” 拂樱不理不睬,只是耸了耸肩,披在上面的衣服又脱落下地面,易寒无奈的捡了起来,“你就不怕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吗?” 拂樱冷冷道:“谁看见了,我就让他永远也看不见”,她心头有怨气,怒气,这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易寒又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并冷冷威胁道:“不准再扔掉了”,她那么肯听话就不是拂樱了,又要故技重施,易寒却将她抱住,央求道:“消停一下,可以吗?” 拂樱也不挣扎了,却保持沉默,过了一会,易寒才松开手走到她的跟前,青丝碧黛,美丽的眸子闪着冷冷的光,白皙的双颊几滴晶莹泪花,犹如冷焰跳动,这是一张冰冷又楚楚可怜的脸容。 易寒突然转过身去,微微弯下腰来,“我背你回去,算是给你赎罪好不好”。 看着易寒弯下的后背,拂樱犹豫了一会,她心里还生着气呢,可是易寒宽厚的后背对她却有无尽的诱惑力,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趴了上去,双手挽住易寒的脖子。 易寒心中一暖,站了起来,竟吆喝一声:“背新娘子咯!” 拂樱檀唇一翘一舒,露出美丽的笑容来,唇间一抹洁白,脸蛋红扑扑的,表情充满满足。 背着拂樱,易寒感觉自己似乎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内心有种保护着她的优越感,竟不停的逗拂樱开心,刚开始拂樱并不理睬,后来却忍不住应了易寒几句,易寒言语尽显柔情密意,说着说着,两人变得没有隔阂,好似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拂樱深情的喊了一句“哥哥”,高傲的螓首依恋的贴在易寒的后背,这表示她愿意被驯服。 这一声深情的“哥哥”打动了易寒,却也让他心里一疼,突然沉默起来,背着拂樱却也不再说一句话,背上的人儿虽轻,只是他的步伐却沉重起来,人生前路不知道何去何从。 拂樱也感受到了,心有灵犀的跟着易寒一起沉默,过了一会之后,她突然开口说道:“是师祖让我过来的,因为宁霜”。 易寒问道:“你这几天在屋子里干什么?” 拂樱道:“帮宁霜脱胎换骨”。 易寒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什么意思?” 拂樱道:“置死地而后生!” 听到这句话,易寒身子一震,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说宁霜还能活过来?” 拂樱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些太奥妙了,我也是一知半懂,我只是按照师祖吩咐的去做”。 易寒心里燃起希望,或许,或许神奇的南婉儿真的能然宁霜起死回生,本身她能保持童颜不老就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置信的事情,问道:“婉儿师傅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他其实想问,婉儿师傅为何会知道宁霜有此一劫呢。 拂樱道:“好像没有什么是师祖不知道的”,一语之后又道:“哥哥,你不要再问了,有些事情我也跟你一样好奇,宁霜的事情三日之后再见分晓”。 事到如此,易寒也只能耐心等候了,心里有了希望,内心至少不会死气沉沉。 将拂樱暂时安置的那院子里,除了自己,任何人不准打扰靠近。 刚走出院子,立即看见林毅岳寻来,脸色凝重道:“元帅,拓跋回来了”。 易寒问道:“情况怎么样?” 林毅岳道:“元帅,还是回大帐,由拓跋将军给你细细讲述”。 易寒走进大帐,一眼就看见一脸尘土,似打了败仗的狼狈模样。 易寒坐下问道:“拓跋将军,如何?” 苍狼跪下道:“有负元帅重托,在棋盘井一处山谷中了布斯赫的埋伏,损失了五千兵马”。 易寒道:“拓跋将军先起来说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将这些日子追击的情况详细讲来”。 苍狼道:“我率两万骑兵一路追杀敌人大军,缴获无数,而布斯赫也是一路溃逃,没有勇气与我一战,而一路上我也注意到,敌人临阵撤退,并没有携带足够粮草,一路上都是靠着抢掠来补给大军所需,可是一只大军仅仅靠着这些抢来东西如何能够满足,我也注意到敌人的士兵将战马斩杀充作粮食,如此良机,我知道绝对不能让布斯赫缓过劲来,正是一举将其消灭的好时机,连续追击了三日,敌人已经无粮,敌人的许多士兵只能挖草而食,敌人阵中也有许多士兵开始饿死,原本以为布斯赫这一次必无生路,那里知道布斯赫却下令让士兵食尸饱肚,在棋盘井一处山谷设下埋伏,而我一心杀敌,疏于防范,却中了布斯赫的埋伏。” 易寒沉吟不语,思索起来,从苍狼三言两语中可以看出,布斯赫在逃亡的过程中十分艰苦,甚至都到了食自己士兵尸体的地步,可是他还是在苍狼的追杀下熬了过来,并在关键时候做了一次反击,得以从容而退,好一个布斯赫,好一个逆境英雄,若不是因为敌人如此困难,苍狼也不会着急心切,中了他的埋伏。 只听苍狼道:“也怪我未探清楚敌人底细,想不到布斯赫身边还有一支如此厉害的弓箭部队,几乎是箭无虚,在棋盘井一处山谷,我军的许多战马就是被敌人杀,而出现人仰马翻的局面。” 易寒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当时的情况,骑兵最怕人仰马翻,进攻受阻,只听苍狼又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布斯赫拥有一支如此厉害的弓箭部队,为何会与我们缠斗数月,更想不明白,救赎如何能够突袭成功呢”。 易寒道:“很显然,这几个月,布斯赫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让我们感觉有可能攻下银川城,而目的是想将我方大军周旋于此地,甚至将我全部的军队耗死在这里,而救赎能突袭成功是因为它是救赎”。 苍狼舒了口气道:“若不是宁军师率领救赎来援,恐怕结果是另外一番场景了”,胜负往往只在一线之差。 一语之后问道:“宁军师呢?” 易寒语气平淡道:“宁军师死了”。 苍狼闻言惊的目瞪口呆。 易寒站了起来,“我决定了,不管妙瀚了,一直杀到北敖皇城,我要让北敖元气大伤,一百年都恢复不过来!” 第四十七节 燥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节 燥 - 第四十八节 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八节 变 多少年来,只有燕云十八骑在北敖的草原上肆虐过,又何曾有一支骑兵敢在北敖的草原上嚣张,随便一支部落的自卫队就能给予入侵者重重的反击。 恰恰易寒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大军,想攻打北敖的皇城,自然不可能似在大东国打仗一样,步步为营,最好的策略就是杀到那里抢到那里,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后勤物资补给的迟缓,同时让大军变得灵活多变。 只是这样的行为定会为人所诟病,大东国的文化向来尊崇仁义,屠戮无辜百姓,抢夺他们的粮食,这样又与强盗有什么两样,只是不知道易寒为何就下了这个决定,大概染上了宁霜霸道的邪乎的情吧,又或者他思想发生了转变,与其留着自己人的血,不如留着敌人的血。 苍狼停了易寒的话,却是大喜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眼前北敖的主力倾巢而出,妙瀚远在天边,北国国内空虚,正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北敖从来就没有想过大东国敢远征北敖,因为在草原上,大东国的军队永远不是北敖骑兵的对手,敢来攻打,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当然的情况不一样,北敖国内兵力空虚,而恰恰易寒却拥有一支渐渐成熟的锐骑兵,一旦让这支骑兵进入草原,那对于北敖来说是致命的,苍狼脑袋灵光一闪,难怪布斯赫选择放弃坚守银川城,也许他也预想到了,一旦让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边疆上没有骑兵大军对大漠黑骑进行阻击,让大漠黑骑深入北敖腹地,那对北敖来说是一场大灾难,草原之上一马平川,没有坚城要塞,如何抵挡,苍狼在暗赞布斯赫的同时,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热血沸腾。 易寒道:“我是不想这么做,但是要让战争早点结束,总要牺牲一些人,我不是圣人,并无法做到事事十全十美”,一语之后淡道:“拓跋将军,林将军,你们下去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大军出发,布斯赫现在处于缺兵少粮的,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 易寒说三日之后,是因为他想等待宁霜的结果,无论生死,他都了解一桩心事。 这边大军重新整编集合,那边易寒在等待着宁霜的结果,三日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为了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冲动,甚至这三天他没有到过这小院来。 三日一到,易寒早早就朝小院走去,那边大军在昨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可立即出发。 还是那句话,无论生死,都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但是在结果未揭晓之前,他的心情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庭院静静,恍似世外之地,易寒走到屋子前面,轻轻的敲了下门。 门轻轻的被打开,一丝阳光从门缝里进了屋子,开门的人是宁霜吗?却是奢望,映入易寒眼幕的是拂樱的面孔,“什么样?”易寒声音颤抖的问道。 拂樱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易寒看到拂樱的举动,整个人眼前一暗,身子似被抽干净了所有的力量,就这样要倒地,拂樱却连忙扶住了他,轻声说道:“你进来看看吧”。 是要再次去看她安睡的面孔吗?易寒脑子一片空白的随着拂樱走了进去,朝大炕上望去,所看见的却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只见宁霜的身子被一层厚厚的茧给包围住,并无法看到她的真实情况,惊讶之即,脱口问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上怎么会结上一层茧?” 拂樱道:“童颜不老神功,破茧重生”,除了这几个字,她却也无法解释太多,师祖武道之深奥,已经宛若天人一般。 “那到底是死是活?”易寒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我不知道?”拂樱还是这句话。 易寒怒道:“你不是说三天之后就知分晓吗?我现在他妈.的连人都无法看见。”他把憋久了的神经全部发泄在拂樱身上,也就这个人是易寒,拂樱才能忍而不发。 拂樱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淡淡道:“你爱等不等,或许明天就有分晓,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分晓”。 易寒转身走出屋子,见拂樱还呆在原地不动,冷哼道:“还不跟上来,我有事吩咐你”。 拂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跟着易寒走了出去,易寒在院子的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我今天就要出征,也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回来,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看护她,我会留下人在这银川城供你差使”。 拂樱轻轻道:“久别再见,又要分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起。” 易寒转身将拂樱抱在怀中,在额头上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笑道:“等我回来!”说完头也不回脚步匆匆离开院子。 几万大军已经就绪,就等易寒一句话,就可以立即出发。 林毅岳走上前来说道:“元帅,我留下五千步兵看管这些俘虏,让这些俘虏作为修筑银川城,同时让这五千步兵担任起守护银川城的重任”。 易寒道:“虽说妙瀚远在千里之外,但难保敌人不会千里奔袭而来”。 苍狼道:“元帅,救赎的士兵我管不了。” 易寒淡淡应道:“让他们留下来吧,除了她,没有人能管住这帮士兵”。 一声令下,几万大军朝北进发,以四万骑兵为主力,一万步兵为辅,这几乎是易寒仅剩的所有兵力了,大多数的步兵在攻城掠地死亡,出了这银川城,大军就再没有后续的物资粮草补给,所有的补充都将必须用掠夺的手段来获得,打这种没有后续保证的仗是最危险的,当然有弊就有利,行军速度快捷就是优点。 易寒将大军分为两支,骑兵作为一支大军,而步兵作为另一支大军,骑兵行军速度快捷,做先锋先行,单刀直入式的“直拳”追击布斯赫大军,当然先锋也是主力,这样行军速度就不会被步兵所拖累,另外一方面,从骑兵大军中将第五骑兵团调动出来,带充足的干粮,另辟捷径,目标庸关,一旦庸关是座空城,就可以在布斯赫大军入驻庸关的之前,将城占下,断了布斯赫的所有退路,倘若庸关有兵驻守,那就另作打算,可在布斯赫必经的道路上排兵布阵,进来拦截阻击,给予敌人重击。 而步兵在后面缓行,他这支步兵不是用来与布斯赫大军作战的,而是用来配合攻打庸关的,真正的战斗力却是骑兵大军,在银川到庸关的路程上,多是草原丘陵,再无任何坚城要塞,布斯赫这支行军缓慢的大军只能依靠一路上的据点进行物资粮食补给,但是这些小据点如何能满足一支几万人大军日常所需,个中艰苦不足为外人道,途中不知道饿死了多少的士兵,可是布斯赫却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只要坚持到庸关,这支大军才有生存的希望,同时他已经派快马报信回北敖皇城,让北敖王无论如何也必须调集充足的粮食抵达庸关,他已经做好准备在庸关与麒麟打一场艰苦的硬仗,这一仗关乎整个北敖国的生死存亡。 布斯赫的信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北敖王的手中,途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匹骏马,只求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北敖王看完信之后大吃一惊,立即召集所要重臣商议此事,并立即确定下来,首要之际是筹集粮食送抵庸关,其次在从各部落中抽调勇士,前往庸关支援,只是这两件事情却都是不容易做到的,为了与大东国一战,北敖几乎倾尽了国力,各部落的勇士也早已经应征出战,如今又哪里去抽调一支军队来支援布斯赫呢,只是此事关乎整个北敖的生死存亡,就是咬紧牙也必须完成,北敖王下了死命令,各部落必须在限定的时限内上缴一定的物资粮食,同时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子,无论老弱病残一律必须应征,为了抵挡即将到来的大灾难,北敖国几乎将国内的男丁都掏空了,这一切都因为易寒兵发庸关,意指北敖皇城,当然许多人不明白,由布斯赫坐镇的银川城怎么会失守呢,以至让整个大后方沦陷了,威胁到北敖自身,而大元帅妙瀚呢,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大举来犯。 不日,妙瀚也收到银川城被攻破的消息,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银川城的底细他一清二楚,有布斯赫坐镇,就是有两个麒麟也攻不下来,可是结果却摆在眼前,银川城真的失守了,麒麟真的做到了,难道他是北敖的克星吗?如今去思考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是无益,目前是应该考虑眼前的局势了,因为银川城失守,己方后方失守,局势峰回路转,他成了一支没有稳定物资补给的军队了,一旦无法打开战局,与敌人久耗至无粮,三十万人的大军可真的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是退是攻,妙瀚从来没有如此苦恼过,自己已经处于大大的劣势,攻退两种结局都是不容乐观,他不知道该痛恨北敖王下达拿下西王府的死命令,还是应该怨恨越里古的昏庸无能,对在妙瀚眼中,此刻的越里古是那么的无能,一个怀来战场,居然纠缠了这么久的时间,以至于让麒麟这把尖刀直入自己的心脏部位,倘若越里古及早结束怀来战场,引兵西进,完全可以置麒麟于死境,也怪自己太信心了,认为麒麟无论如何也攻不下银川城,是自己太高看了布斯赫还是太小瞧了麒麟,依他几十年对布斯赫的了解,看来是自己小瞧了麒麟了,世事无绝对,这句话果然没错,往往觉得没有可能的事情,却可能发生,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任他千算百计,终究也是凡人一个,无法计算好每一步,看来自己即将要面临三面包围了,北面的麒麟,东面的西王府,南面的李毅,在妙瀚眼中都不足为惧,只是这三支军队就似筑起将他包围的三面墙,自己的粮草物资持续不了多少时间,是攻也攻不得,不攻也攻不得,倘若这个时候还妄想越里古来打破局面,那他妙瀚可就完全将自己卖给越里古了。 对于越里古来说,收到银川城失守的消息,对他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妙瀚被断了后路,陷入三面包围的局面又关他屁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身安卑与北敖就是狼狈为奸,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攻打大东国,几次各自作战早已经貌合神离了,越里古的心思还在怀来上面,整个西北就成乱的一团糟,只要他能拿下怀来,打通安卑与大东国的天然屏障,对于安卑来说,已经完成了整个战略目的,当然说这些话为时过早,此刻越里古正在与大东国三支联军苦战着。 第四十八节 变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节 变 - 第四十九节 决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四十九节 决 玄冥这边正在与李毅在镐京城五十里开外的地区展开激战,双方在此已经缠战了有些日子,眼看镐京城就在眼前,玄冥就是无法穿越李毅这障碍到达镐京城。 玄冥坐拥二十万大军面对李毅只守不攻的十万大军,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几次想以优势兵力压迫的进攻,却连续吃了几次大亏,现在他都不敢轻易冒进了,有李毅在,就是一个普通鹿角岭却变得如雄关一般,越是与李毅交手,玄冥越感觉到李毅的厉害之处,李毅沉稳冷静,遇危不慌太多了,太多了,再多赞美的词语也不足以完全概括李毅。 好几次,玄冥诱李毅与自己正面决战,但是李毅打了胜仗并不冒进,每一次都及时的收缩防守,摆出一副态势来,要来进攻,那就在鹿角岭开展吧,由于地形原因,在鹿角岭却注定只是局面规模的战斗,只能付出伤亡惨重的代价一步步的蚕食李毅军的防线,这种策略是艰苦而缓慢的,等到完全蚕食掉李毅军的防线,他不知道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另外,进展是缓慢的。 玄冥选择了更为灵活多变的策略,因为稿京乃是枢纽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并不只有鹿角岭一条道路可通行前往镐京,一方面留在十万人在正面战场与李毅对峙,给予李毅正面压力,剩下的部队分兵各路,选择从其他的道路进攻镐京城,所采取的策略是迂回包围,一者断李毅粮道,并威胁镐京城,二者逼李毅回救,龙头一转,他就可以攻其尾巴,让其首尾不能兼顾。若是李毅按兵不动,那他干脆就将李毅困死在鹿角岭,大军最忌讳的就是生出死地,没有生路,一旦是这个局面,就算对手是李毅,玄冥也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全歼镇北军。 玄冥所能想到的,李毅也能想到,在一开始,李毅就预防着玄冥来这一手,所以他在各通往镐京城的各路道上设下侦查骑兵,这些骑兵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侦查敌人动向,探清楚敌人兵力虚实,一旦有情况立即回报,延误军情者斩,正是因为如此,但玄冥正面摆开架势,而暗地里却兵分几路进攻镐京城的时候,李毅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他有二个选择,一者是在鹿角岭摆下空城计,所有主力迎击敌人的各路军队,这样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确保在阻击敌人突袭镐京城能以优势兵力打胜仗,甚至歼灭敌人,让北敖大军元气大伤,坏处就是空城计一旦被玄冥所识破,鹿角岭一失,就再无地利优势,只能与玄冥正面决战了,第二个选择就是,留下一半兵力防御鹿角岭,抽出一半的兵力对敌人各路来攻的军队进行阻击,这样做是保守的方法,利弊均匀,就算玄冥知道鹿角岭只有一半兵力,一时半会,他玄冥也拿不下鹿角岭,但是另外一方面,通往镐京的各条战线上的阻击战,在没有优势地形,以为弱势兵力对抗优势兵力,战斗会十分艰苦,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会变得更加艰难,而且这种持续战,变数太多,一处破将完全溃破。 李毅又会做何种抉择呢,他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宣布自己的决定,就是在鹿角岭摆下空城计,集中优势兵力,对敌人各路来军逐个击破。 李毅所有主力迅速离开鹿角岭,将兵力集中在阻击来访的各路敌军,战斗在礼泉、卢县、蓝田一带进行,双方一遭遇,战斗立即进入白热化,一个要攻,一个要守,谁也不肯让步,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的极其惨重,但总体来说,李毅方面有微弱的优势,他所采取的策略是,以较少的兵力抵挡其中两路敌军,命令带队将领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不能让敌人冲破防线,而他自己却亲自率领主力,以为三倍的兵力优势对礼泉来犯的敌人进行全面攻击,目的就是以优势兵力消灭其中一路敌军,然后再分别增援其他两路。 李毅这种倾尽全部兵力,破釜沉舟之势起到了效果,礼泉的战斗之持续了两天,敌人来犯的二万兵力基本被全歼,仅有少数敌人逃离,在结束了礼泉战场之后,李毅又立即分兵两句,分别增援卢县、蓝田。 卢县,蓝田战场的镇北军各只有八千来人,顶着敌人差不多三倍的兵力的猛攻坚持了三天,因为以寡敌众,许多将领都身先士卒上前线作战,三天,镇北军的将士硬是牙坚持了下来,八千兵力只剩下几百人,个个负伤累累,筋疲力尽,便就在两条防线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援军终于抵挡,与对手血.拼了三天三夜的北敖军队见敌人大军来援,知道占不到便宜,选择了撤退。 卢县的北敖撤兵还好些,李毅并没有下令追击,蓝田战场上的北敖撤兵却被燕云十八骑一路追杀,直到敌人逃回了大军主力阵营,才逃过一劫,二万人最后却只剩下不到五千人。 此役李毅以两万人的代价共歼灭敌兵四万来人,同时化解了敌人的攻势,但是这三天的时间内,鹿角岭却失守了,鹿角岭不足五千的守兵如何能抵挡玄冥十万人的进攻,李毅所设下的空城计在玄冥的几次佯攻之后,立即被识破,玄冥如何会错失良机,立即全力进攻鹿角岭,螳臂挡车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于车轮之下。 这一次玄冥步步为营,却没有给镇北军重新夺回鹿角岭的机会,李毅也识趣,知道徒劳无功,并没有打算夺回鹿角岭的任何念头,而是积极准备正面作战,与北敖军队相比,镇北军的兵种搭配并不适应这种全面决战,而且他兵力处于弱势,虽然刚刚获得一场大胜,局面却变得更加严峻,这一场正面决战的关键就看燕云十八骑和三千梼杌神枪兵,倘若这六千人能限制敌人骑兵的正面战场威力,或许这一仗还能打。 而玄冥也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若想打赢即将到来决心,最关键的就是处理燕云十八骑和三千梼杌神枪兵,一旦能消灭这两支部队,那李毅剩下的五万兵力本不足为惧,他有把握能够横扫,他冥思苦想对策,思来想去,觉得要同时消灭这两支神兵简直难入登天,一旦无法实施,反而因为被这两支神兵所牵制,而导致整个战局发生扭转,原本期待李毅与自己正面决战,可真的来临了,他的心里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镐京城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清除李毅这块拦路石,就完全掀翻西王府的老巢,西北战场基本就在己方的控制之中,越是如此,越不能着急,玄冥认为这一仗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却立即派人送信,陈述这边战场的情况,请求大元帅派狴犴俊骑来援,有了狴犴俊骑配合正面作战,他就有把握打赢这场决战。 就在玄冥前脚刚把信送出去,妙瀚的密信却送到,玄冥立即拆开书信,看完信之后却大吃一惊,信中大元帅向他陈述了银川城已经失守,如今他们陷于三面包围的局面,令他即刻撤退,两军合并一处,至于详细,得见了面再慢慢商谈。 看完了这封信之后,玄冥是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他刚刚损兵折将拿下鹿角岭,逼迫李毅不得不与他正面决战,只要狴犴俊骑来援,就可以拿下镐京城,这个时候却让他撤退,那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是该听从命令,立即撤退汇兵,还是大胆尝试一下呢,玄冥犹豫了一下,觉得如此死局,更应该破釜沉舟,拿下镐京城才是唯一生路,立即又修书一封向妙瀚陈述自己的观点,越是如此,自己大军越需要一条生路,镐京城就是突破口,并愿立下军令状,只要狴犴俊骑来援,他就能拿下镐京城,否则奉上项上人头,写完之后又立即让人快马将信送出去。 妙瀚这边在等待玄冥大军到来会师,一边却提防西王府来攻,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想交战,一旦陷入循环的交战中,没有后方物资补给的己方是大大不利的,打仗要一环扣一环,有一个严谨的整体,否则打到一半就会发现许许多多棘手的问题摆在你的眼前,需要你去解决,他的打算是选择一个驻扎的地方,可以有稳定的物资补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士兵的保暖和吃饭都不能有所保证,还打什么仗,当然他也可以选择集中全部兵力攻打镐京,占据镐京作为自己的一个据点,但是现在的局势,镐京是想拿下就能拿下的吗?敌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兵临镐京城下,必出兵与自己交战,表面上自己的兵种搭配利于野战,在正面战场有优势,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随着战斗的僵持对峙,自己就会慢慢的由优势转化的劣势,天气冰冷士兵衣着单薄,后方失守,无法及时补充粮草物资,士兵人心惶惶,这些不利的因素都将最终决定正常战斗的走势,而一旦敌人看出自己的弱点,死命纠缠,到时候想撤退就没那么容易了,大战还没开始,妙瀚已经开始想到后面有可能遭遇到的困难,他打仗,打的是全局全盘,却不是只求一时小利小优。 很快玄冥的快信就到了妙瀚的手中,在看完了玄冥的信件之后,妙瀚稍微犹豫了一会,若是这个局势,拿下镐京城不失为一条生路,此刻的西王府自然不会随便让他的大军前去增援,双方处于僵持对峙的局面,谁先动另外一方必然有所行动,只是狴犴俊骑却如一只利箭,出去,西王府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更不可能阻拦,而且西王府有胆子出动一支骑兵大军来对狴犴俊骑进行阻拦吗?除了燕云十八骑,又有那支部队敢于狴犴俊骑交锋,可以说狴犴俊骑是妙瀚手中一支想发就发的箭,本来狴犴俊骑是为了对付燕云十八骑而前来的,当初也是作为与西王府正面交锋致胜的关键。 就在妙瀚犹豫不决的时候,玄冥的第二封信又送了,信中所写内容与他所想的如出一辙,看到这里,妙瀚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狴犴俊骑迅速增援玄冥,而他这支沉伏了有些日子的大军也该动了,一旦自己向镐京地区转移,相信孤龙与西王府会全力反扑,这一场战斗将决定西北地区的尘埃落地。 第五十节峙:/cms/book_87_57523.html /cms/book_87_57523.html 第四十九节 决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节 决 - 第五十节 峙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节 峙 说行动就行动,妙瀚立即让卓力格率五千狴犴俊骑奔驰支援玄冥,以求在与李毅的决战中获得关键的胜利,同时整顿大军来与西王府和孤龙交战,大军主力倒不必着急,他一动,敌人必然会行动,与其求快,不如求胜。 宁雪这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敌人五千狴犴俊骑火速增援镐京战场,裘谦脸色凝重道:“王妃,怎么办,狴犴俊骑增援镐京战场,又兼玄冥手中还有十几万的兵力,兵种单一的李元帅恐怕正面战场上不敌,我们是不是该不惜一切手段将狴犴俊骑拦截下来。” 宁雪从容不迫,淡淡道:“野兽自然有野兽去对付,让一群羔羊去围歼野兽岂不可笑,狴犴俊骑我们是拦不住的,镐京那边目前不用担心,敌人会为其自信付出代价的,我们还是集中力来对付妙瀚吧,是该让妙瀚也见识见识我们的骑兵大军了,让北敖知道,在野战上,我们大东国的军队并不是不堪一击”,宁雪手头上握有一支七万人的骑兵,加上步兵主力,差不多有二十万人,对抗北敖的十万铁骑也不是不能一战,加上后面还有孤龙坐镇,攻退皆可,北敖的铁骑在阔地上实在太过凶残了,虽然宁雪手中有七万骑兵坐镇,还有十几万步兵,但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优势。 妙瀚大军开始动了,朝镐京方向移动,不在长武县于西王府大军对峙。 西王府方面的军队也即刻行动,也是朝镐京方向移动,终于两军在亨化与灵台之间的丘陵阔地上遭遇,北敖仗着自己铁骑在野战上的优势,立即发动对西王府主力的冲锋,试图一举击溃西王府阵型,进而掌控整个战局的胜势。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面对这种敌人骑兵的这种正面冲锋,最好的防御就是用骑兵与敌拼杀,宁雪立即下令骑兵冲锋,有骑兵坐镇不怕阵型被敌人冲溃而不得不退避三舍。 骑兵对上骑兵,那就看谁更勇猛一点,谁更凶残一点,一旦一方有退怯的念头,那就会像洪水一样迅速蔓延到整支军队,所在宁雪在令骑兵出击时就下了一道死命令,没有命令敢不战而退者,杀无赦,她在阵前摆上了密集的弓箭阵型,为杀敌人也为杀撤退的骑兵,只有将士兵逼上绝路,鼓着厮杀到底的勇气才能抵抗北敖凶残的骑兵。 与北敖骑兵对阵,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数万只铁蹄同时敲打着地面,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马刀,枪刺,后面更是乌压压的一片。 北敖骑兵见过了这种野战的场面,西王府的这些菜鸟骑兵见了这股场面,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恐惧感,训练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战场上又是一回事,恐惧填满心头,也激发着心头的热血,反正就是一死,又有何可惧的呢。 北敖的骑兵如飓风咆哮扑来,西王府的骑兵在一声令下也冲锋杀了出去,一时之间战场上的喊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摇晃,让人感觉要变天了,在天地面前渺小的人,也可以在天地间营造这种气势。 双方骑兵碰面,立即大片大片的人仰马翻,翻江倒海,江河怒吼,骏马在挤撞、刀光剑影。 宁雪在等在时机,他在等战斗全面展开,已经候备的步兵可以从两翼包围,可是宁雪太高估了自己骑兵野战的能力,这支所谓训练有素的骑兵与北敖的骑兵相比,逊色不止一筹,两军交战就似两股浪潮相碰,敌人的浪潮却更猛烈,更强大,这样就无法持衡的缠战,在这种情况下,她准备好从两翼突袭包围的步兵却一直无法出动,战场被敌人控制,步兵一旦出击,面对的就是敌人的马刀,瞬间阵型就会被冲溃,又谈何包围呢,这就似筑人堤一样,让洪水收缩在较小的范围内,让后再来包围,茫茫的扩张,却无论如何也包不住的。 看着战场的局势,宁雪眉头紧锁,没有想到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骑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与北敖骑兵正面交锋,竟是如此势弱,再继续下去,己方两万人的骑兵大军可就要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了,立即下令鸣鼓撤退。 北敖见敌人骑兵撤退,却不肯作罢,铁蹄若旋风,尾随追击,扫过遍血泥,一直追杀到西王府的阵前,面对钢铁组成的大阵中飞来的箭雨,才选择了撤退。 西王府的骑兵第一次与北敖骑兵交战,吃了大亏,所有人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骑兵与敌人相比差的太远了,这七万骑兵在敌人面前说白了就是骑着马的步兵,完全没有骑兵的那种霸道横行天下。 夜色悄悄降临,敌我双方都收兵归营,宁霜坐在帐内,却愁眉苦脸,想不到自己拥有二十万大军,对上妙瀚的十万骑兵却是如此的无力,别说压倒了,似乎都有点挡不住的感觉,这场决战不好打啊,依照敌人的行军速度,完全可以脱离自己迅速赶往镐京,莫非是害怕行军途中后方被自己突袭,或者害怕到了镐京地区让自己步兵发挥地利优势,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优势地形解决自己,宁霜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妙瀚选择在这里与自己遭遇交战的理由,妙瀚神鬼莫测,她却实在无法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思,也许妙瀚真的想一劳永逸,在这里解决自己,自己选择在不利的地形与妙瀚交战是否不太理智呢,她却没有太多的选择,因为主动权目前还在敌人手里,镐京她必须救,若让妙瀚十万铁骑抵挡镐京,那镇北军士气可就完全崩溃了,当然妙瀚也可以选择不顾一切的奔赴镐京,但是行军总要露营吧,自己尾随追击,难免被自己骚扰突袭,这当中存在有万千种变化,却无法一一估计衡量。 陆机走进帐内,轻声问道:“王妃为何苦恼,是为今日的失利吗?” 宁雪应道:“我没有想到我苦心训练出来的骑兵对上北敖的铁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如今看来这场仗将变得十分艰难”。 陆机道:“王妃认为,经过今日的一战,妙瀚会选择什么样的策略呢?” 宁雪反问道:“陆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机继续道:“是在这里将我军全歼,或者脱离我们的纠缠,迅速抵达镐京,配合玄冥结束镐京战场的战斗,占据镐京城,让整个西北地区的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宁雪思索了一会,沉吟道;“都有可能”。 陆机笑道:“妙瀚的心思我们就不要多去猜测了,目前可以证实一点的是,在这里与妙瀚交战,我们虽有二十万的兵力,却不占优,应该寻求变化”。 宁雪道:“如何个变化,说来听听”。 陆机道:“改变战场,让妙瀚想在此全歼我军的想法破灭,让他想奔赴镐京,迅速结束镐京战场也办不到,他的选择无非这两点。” 宁雪眼睛一亮,却没有出声打断陆机,只听陆机沉吟了一会,让宁雪有了思考的空隙之后才继续道:“今日大战后,敌我双方都是神经紧绷后的身心疲惫,敌人必是安营扎寨,休息养足神准备明日再战,不如我们突袭敌人大营”。 宁雪道:“依然妙瀚的谨慎,突袭恐怕效果不明显,一旦敌人有所准备,我们的兵马甚至有可能有去无回”。 陆机道:“突袭本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主要目的是让步兵主力连夜撤退行军,先一步抵达妙瀚大军进入镐京城唯一的必经路道礼泉县,一者大军到来,可以给玄冥压力,二者将妙瀚大军拒之门外。” 宁雪沉声道:“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陆机点头道:“对,正是此法,我军突袭他的大营,就算他获悉我们连夜撤退行军的消息,也无法抽身应付两面,况且我们是做好准备,他却是仓促之间,依妙瀚的谨慎,必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在行追击。” 宁雪道:“若是要突袭,是否需要大阵势的真刀实枪。” 陆机点了点头,宁雪沉吟不语,表情犹豫作着思考,若是非要如此,他所剩下的五万骑兵有可能全军覆没,这可是他为了对抗北敖的骑兵而培育出来的心血啊,一下子说扔掉就扔掉,如何不心疼,可是不痛不痒的突袭,妙瀚又可以从容应对,连夜撤退行军,一旦被敌人骑兵追杀,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陆机道:“王妃,若不狠心断臂,眼前局势对我军是大大不利啊,反正这支骑兵在北敖骑兵面前不堪一击,还不如不要”。 过了一会宁雪才做了决定,“好吧,撤退离开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安排,我亲自来准备突袭敌人营地”。 陆机问道:“王妃,你是否不舍?” 宁雪站了起来,应道:“我当然不舍,既然非要如此,我就将伤亡降到最少”。 “那好吧”,说完这句话,陆机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再多的劝告,今晚突袭凶多吉少,若是王妃狠心最后还能趁着夜色在将士的保护下逃脱,若是爱惜兵士与敌人纠缠太久,恐怕有命之忧。 夜越来越深,陆机已经让步兵收拾辎重帐篷,一个大军有序的连夜行军,十几万人的大军说动就动,从这一点可见陆机处事能力的过人之处,另外一方面宁雪亲自调集所有的骑兵,准备夜袭敌人营地,一方是朝南快速行军,一方是万马奔腾朝西边的敌人营地奔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远的传到了北敖的营地,光是这声音,光是这地动山摇,就知道这架势是真刀真枪来攻的,说是偷袭还不如说是明攻,只是动辄几万人的骑兵野战,却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过,乌漆抹黑,这仗又该怎么来打。 第五十一节突:/cms/book_87_57600.html /cms/book_87_57600.html 第五十节 峙在线阅读 第五十节 峙 - 第五十一节 突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一节 突 北敖士兵即刻起营,骑上战马准备,他们也不着急,在营地前列队,因为今夜有一支骑兵负责巡逻站岗,为了就是防备敌人突袭。 一场夜袭却出动五万骑兵,实在有点大动干戈,黑漆漆的夜晚,这仗又该怎么进行,五万人的队伍在黑暗中移动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倒是一场奇怪的战役,从来就没有主帅会选择这样的作战方式。 宁雪却没有打算,五万兵马一窝蜂的涌到敌人的营地乱战一番,敌人营地目标明确,而自己马蹄涌动,黑暗之中敌人却不容易了解自己的兵力部署,她将军队分为三支,正面一万人,而两翼各两万人,在黑暗之中,由于视线不甚开阔,稍有不慎便会发生自我踩踏事件,在兵力的调动已经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需要考究的问题,考验的也是一个将领的指挥和洞察能力。 西王府正面一万人骑兵汹涌上北敖营地杀了过来,由于北敖在营前早就设有一个骑兵负责巡逻,伴随着北敖人的牛角号声,一场双方都发狠的大战拉开了序幕,随着牛角号声的想起,北敖士兵体内的热血开始逐步升温!沸腾了! 一万北敖铁骑犹如一只横向的大刀直接切了过来,北敖铁骑还是那支北敖铁骑,只不过由于是夜晚,视线不甚开阔,生怕发生自我踩踏事件,士兵不是那种肆无忌惮的冲锋,那种将敌人完全切碎的气势,他们还需要保持好完整的阵型,对这种大规模的夜战也没有太多的经验,黑暗中,天上微弱的月光不足以让彼此清楚的看清楚对手的动作,所以双方一旦碰面就是一阵乱砍,看谁先倒霉被砍中要害先倒毙,这种情况对于西王府的骑兵反而有优势,正面交锋所在一阵人仰马翻,北敖骑兵为了躲避地上的障碍,不敢贸然冲进,一旦阵型混乱,在这黑暗中就没那么轻易的调整回来,因为这种种的原因,西王府的骑兵竟能与对方僵持缠斗起来, 军情传到了中军指挥之处,妙瀚心中有数,敌人既然选择了纠缠死战,只要出动两翼铁骑将其包围,包围的战势问题不大,他担心的是敌人步兵的埋伏,只是目前看来,主场在自己,敌人的步兵想提前做好准备埋伏自己却不太可能,唯一需要提防的是追击中了敌人的伏击。 传令下去,让整装待备的骑兵从两翼出击,穿到敌人的背后,就是收网的时刻。 号角悠扬,马刀挥动,左右立即吹响了左右进攻的号角,北敖骑兵可是陷入集体的疯狂,黑暗之中,高声呐喊,催动坐骑扑杀过去,而正面交锋,死死纠缠的西王府的骑兵开始露出败向,北敖骑兵步步压进,战局从双方不停的涌上来交战演化为西王府骑兵步步退守,抵抗虽然坚决,但却无法阻挡敌人的前进,一旦溃败撤退,就是敌人追杀的场面,来突袭敌人营地,连营地都没有抵达却反被追杀,岂不可笑,当然宁雪是来大战的,并不是骚扰而已。 在听见敌人两翼传来的呐喊冲杀声,立即传令下去,左右准备。 两翼的北敖骑兵冲近,由于是夜晚奔驰,为了保持阵型,速度并不是很快,战马驰近,迎面却是敌人的一阵弓箭来,许多战士纷纷坠马,地上马蹄朝天的战马扳倒了一大片的战马,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立即显得阵型大乱,夜晚打仗可不是一件好事,北敖人擅长的弓箭居然会被敌人反过来对付自己,也是因为夜晚,视线不够开阔,箭不准,无的放矢,不能尽情发挥其准的弓能力,所有北敖骑兵选择了直接冲杀,并没有在近身之前先进行一轮弓,被弓箭击,北敖骑兵唯有本能的被动的乱箭齐发,至于效果,黑夜之中看不太见,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种毫不目的的乱,自然没有准的瞄准敌人要害有效果了,到马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对于以往的一箭毙命都是无关痛痒的,虽然西王府方面的这种乱对敌人本身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却让敌人冲锋前排一阵混乱,前排一旦受阻,后面的骑兵也就被自己人的阻挡了,已经整个连贯有序的冲锋进攻受滞,而反而来,西王府方面列阵迎敌,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趁着这个机会,西王府的骑兵可以在敌人近身之前,多出几轮弓箭,一边是不停的拉弓箭,一边是边奔马前进边拉弓箭,频率上自然有区别,一边是恶循环,一边却是良循环。 北敖骑兵顶着箭雨终于越来越近,许多人高举手中的马刀,欲要将这些可恶的骑兵弓手斩杀于马下,在他们的了解中,大东国并没有一直骑兵既擅长弓,又能近身作战,待己方近身,就能砍瓜切菜般的将敌人斩杀。 就在这时,西王府的骑兵却突然从两边移动,就像撕裂纸张一般慢慢的撕裂开一道口子来,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否则在仓促之间如何能够做到。 近身的北敖铁骑见此,第一反应就是朝这些恨的入骨的弓骑兵追了过去,前面由正面冲杀,演变成向左右追击,弓骑兵虽轻,但是后步起动,却也逃不过北敖铁骑只追杀,西王府的弓骑兵在撤离转移,北敖骑兵在后面追杀,战斗慢慢的向两边扩散,只是当弓骑兵加速到了极速,边杀边追的北敖铁骑就没有那么容易将马刀砍在敌人的身上。 从战局看,西王府似乎成溃败逃亡之势,北敖铁骑成扩张追杀之势,只是深夜混战,北敖主将却很难注意到,敌人阵型却没有混乱,就在北敖骑兵以为自己是追杀之势的时候,从正面突然杀出一支手持长枪的重骑兵,就似从分开的潮水中突然杀出一只怪兽来,由于北敖的阵型已经被西王府的弓骑兵牵引朝两边分散扩散,对面这迎面杀来的重骑兵,就是敞开自己的口让敌人刺杀过来。 在这数十步便分不清楚敌友的夜晚,阵型中间突然被敌人见缝针杀了进来,许多士兵都不明白什么回事,就发现自己被长枪中身体,明明刚才大军已经进行了一番追杀了,怎么敌人凭空就冒出来了呢,西王府的这支重骑兵硬生生的将北敖的骑兵割裂开来,外围的骑兵还顺着前面的马尾前行追击,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内部已经收到攻击,但战斗持续了好一会儿,厮杀声从内部传开时,他们才恍然大悟,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掉转马头转头杀了过来,因为他们发觉追杀这些装备请便的弓骑兵实在不是一件太讨好的事情,杀了一个,又得加速追杀下一个,自己中间要停顿一会,而敌人却一直保持奔跑。 原本有序朝两边散开的潮水,突然回潮,在视线不甚开阔的夜晚所酿成的后果是严重的,前排掉转马头,后面紧跟着的骑兵有的不明状况的依旧催马前排,有的往中心杀去,这些阵型大乱,最可怕的情况发生了,骑兵之间互相冲撞,踩踏不断。 而撤退逃跑的西王府弓骑兵见敌人阵型混乱,却又调转马头对乱成一团的北敖铁骑进行远距离的杀。 混乱中的北敖骑兵有的朝返回的弓骑兵冲杀过去,又的却跟随内部中心的厮杀声而去,各打各的,没有有序统一的作战目标,而反观西王府的骑兵大军却是有组织的作战,他们的阵型不乱,此消彼长之下,虽然那支冲杀到敌人中心的重骑兵就围起来乱刀砍死,但是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一直混乱的骑兵大军,在夜晚下又如何能顷刻之间就调整好阵型,有的杀的已经完全了东南西北,敌人在什么方位都不知道。 见此情况,北敖主将知道这一场仗已经打不得了,下令全军撤退,西王府骑兵见此,开始对胡乱溃逃的北敖骑兵开始猎人队鹿群般的杀戮,狠狠的出了一口白天的恶气。 妙瀚原本打算从两翼将敌人合围,结果却两翼溃败撤退,追杀过来的西王府两翼反而将营前正面交锋的敌人给包围起来。 营前正面步步将敌人逼退的北敖骑兵,突然发现自己两翼传来呐喊声,顿时大吃一惊,这两翼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自己的两翼的大军如何能坐视敌人将自己包围,尽管明知道自己即将被包围的严重,主将却没有选择撤退,而是坚持继续作战,若是营前阵地一失可就麻烦,这种溃败的局面会蔓延到大营,若是坚持厮杀,大元帅或许能化解眼前的败局。 军情传到妙瀚那里,倒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他倒没有想到敌人敢于出动大军真的与自己全面交锋,难道就不怕这支深入己方敌阵的骑兵大军被自己全部歼灭吗?一旦战斗全面展开,溃败的一方必将遭受另外一方的追杀屠戮,从眼前局势来看,西王府的骑兵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随着战斗的全面展开,战斗的持续,敌人是必败无疑,除非敌人早就打算在撤退的路上做好的伏击,明是突袭,实际却是引诱自己轻敌追击,在半路伏击自己给予自己重重的一击,否则敌人怎么可能大肆来攻,而且摆出阵势与自己真刀实枪。 就在这时,门外侦察兵走进帐内禀道:“大元帅,发现敌人步兵主力的踪迹,正连夜行军朝镐京方向移动,是否要立即派兵追击”。 妙瀚此刻才恍然大悟,赞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居然有如此魄力,用五万骑兵为饵,为的就是占得先机”,敌人若是连夜行军,自然不可能避开自己的耳目,自己自然会利用骑兵移动速度的优势连夜出击,对其连夜行军,没有阵型列阵的步兵大队进行追杀,就算西王府拥有五万骑兵,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可是现在敌人先出手了,效果却不一样,因为此刻自己已经完全被敌人牵制在此地,当前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集中兵力将敌人全歼,若是临时调动兵马前去追击,一者敌人的骑兵大军在挡住在的眼前,一味的突破就会陷于被动,二者兵力分散有可能威胁到己方中军大营,老巢都没有了,再多的兵马也成了无头之蛇,看来对手已经没有给自己选择,或者对手虽然有给他选择的余地,那却是他不愿意去选的一条。 一旦敌人步兵主力离开这里,扼守有理地形,那敌人的步兵就是发挥其优势,自己的铁骑面对这到嘴的肥也无可奈何,不过一旦玄冥拿下镐京,敌人这支想胁内拒外的步兵主力就会被自己活活的困死,脑子里迅速权衡利弊,做出决定,集中兵力消灭敌人这支骑兵大军,只要战斗全面展开,确定没有伏兵的敌人,必是难逃一劫。 第五十二节异:/cms/book_87_57701.html /cms/book_87_57701.html 第五十一节 突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节 突 - 第五十二节 异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二节 异 妙瀚只是想打想不打而已,手中拥有这样一支锐骑兵大军,又如何会打不过西王府几万人的菜鸟骑兵,他所担心的是害怕中了敌人步兵的埋伏,如今知道敌人步兵的动向,己方主力倾巢而出,士兵的锐以及兵力的优势,立即让整个战局反败为胜,尽管宁雪调兵遣将,用尽了一切计谋,还是难以挽回这种败势,她的阵地屡屡丧失,原本以为站稳脚跟的优势地形,丧于敌手,已至形成恶循环,却是越打越败,越打越溃,难以形成有效的正面防御,更别说发动反攻了。 宁雪原本以为依靠自己的调动,让这一场战斗持续到黎明,然后再全军撤退保持有生力量,达到两全其美的目的,只是在妙瀚面前怀着这种念头本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一旦被他看出破绽来,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此刻还只是四更天,两军已经全面缠战在一起,战斗扩展在每一个角落,顽命抵抗还好一些,一旦有撤退的念头,那就是意志的溃败,将被敌人穷追不舍的追杀,直到全军覆没,此刻的宁雪已经没有大营阵地了,敌人也没有忌讳,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杀过来。 看着败像已经无法挽回,宁雪心头一阵黯然,难道今夜自己的五万骑兵真的得全军覆没,她已经尽力了,甚至在一开始的突袭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只是实力的差距却无法改变胜负结果,一代名将的用兵岂会无能到拥有十万锐在正面却打不过五万普通的骑兵。 虽然明知道必败无疑,宁雪却没有就这样简单的放弃,她要尽量的消耗敌人的兵力,就算想全歼自己,也必须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伤亡,让重骑兵作为牺牲品在正名减缓敌人进攻扑进的步伐,利用弓箭兵的轻便灵活,对敌人进行远距离的杀,借此来保持边战边退,而阵型不会完全溃败,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一旦全军撤退就只能沦为敌人全面的追杀,一点反抗的机会的没有,而选择与死拼硬抗,又如何是敌人的对手,一旦发动冲锋,冲杀入敌阵之中,缠战起来的部队,想要再从容撤回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宁雪靠着自己卓越的指挥能力,让大军边战边退,保持阵型不乱,而敌人没有一口气吃下,只能慢慢的将自己消耗,只是她又能退到那里去呢,就算能无止尽的后退下去,兵力也迟早有被消耗干净的一刻啊。 在这种正面厮杀的战斗中,战场居然转移了好几里远,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序退守却不会完全溃败,同时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宁雪的兵力被消耗的只剩不足二万骑,重骑兵的伤亡最为惨重,剩下的多为轻弓骑兵,因为如此靠着重骑兵来抵挡敌人正面攻击的效果已经变得不太明显,往往一支重骑兵从正面抵挡,瞬间就被敌人洪水一般的兵力给淹没,这就是兵力的悬殊,轻弓骑兵还如何对敌人进行杀呢,稍微张弓箭,敌人立马杀到眼前,至此刻,西王府的骑兵只能一味的撤退逃跑,本无法防御反击,而北敖骑兵如发了疯的狼群一样,追杀前面这些逃跑的猎物,敌人既然将后背露给自己,直到这个时候,北敖铁骑才使用其最为擅长的弓,双腿夹.紧马腿,保持速度不减,待近身到视线内可辨别的目标,张弓箭将敌人落马下,紧接着又瞄准下一个目标,而对于西王府骑兵来说,这却是一场死亡风暴,战又战不过,逃又逃不了,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被杀落地,二万骑兵在瞬间又锐减至一万人。 宁雪完全绝望了,她想象不出在这种局势下,又能有什么对策,就在这时只听见东西方向鼓声大作,呐喊声四起,而正前出现归营的鼓声,只听见一个高声朗道;“王妃快率兵往左边拐弯”,却是陆机的声音,宁雪心头一讶,陆机不是已经率兵连夜行军离开了,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同时心中也是惊喜,来的真是时候。 隐隐约约的只见正前面一排排的枪阵,那银枪一眼望不到边,由于有预先提醒,在宁雪立即率领骑兵往左边拐弯进入,许多刹不住叫的骑兵在靠近枪阵百步的时候,却是一阵人仰马翻,看来陆机早已经在枪阵面前设有陷阱。 追杀轻弓骑兵在最前面的北敖骑兵突然看见敌人拐弯,反应慢了一步,却连忙将马头掉到左边,就在掉转马头的一瞬间又发现正面百步之遥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排排的枪阵,将侧身留给枪兵简直就是找死,有的士兵又直接朝枪阵冲去,带队的骑兵将领见此,立即高声喊停,几万骑兵纵马狂奔说停下就停下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却能缓冲减缓,这也是为什么骑兵最害怕敌人伏击的原因,临阵变化策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前排开始勒马缓冲,有些止不住马蹄继续朝前面移动的战马,在靠近枪阵百步之遥的时候却一阵人仰马翻,而后排正在调整因为急缓停下而引起的暂时的混乱,冲锋追击之势立滞。 在北敖铁骑调整混乱之时,正面的敌人却发起了冲锋的号角,枪阵整齐的朝正面逼近过来,这北敖铁骑可困恼了,眼见敌人枪阵逼近,想冲锋上前,前面有陷马坑,而且这么短的距离想起到冲锋碾压之势却不太可能,一旦扎堆进攻受阻,面对后面前扑后继的骑兵,还没有杀到敌人,自己就一阵人仰马翻,想撤退又不能,几万骑堆扎在一起,就像街道上拥挤的人群,你能从人逢中驰马不成,就这造成一种局面,站在原地,等敌人专克骑兵的枪阵靠近。 带队的将领见此情况,立即下令部队朝两翼散开,而前排用弓箭杀这群靠近的枪兵,这就是北敖铁骑的可怕之处,就算被枪兵包围,也可以用远距离的弓手段,只是效果却不太明显,本身前排就一阵混乱,骑兵内部又在调整混乱,依稀的箭矢朝枪阵去,枪阵已经靠近,长枪扎入马腹,战马哀嚎声此起彼伏,慌乱中的北敖铁骑只能挥动自己的大刀进行反击,一寸长一寸优,兵器上的劣势让北敖骑兵吃尽了苦头,而且被扎中的战马成了他们的累赘,更为可怕的是,枪阵的后排突然冒出无数的箭雨,这些箭雨是朝空中弧线落入北敖骑兵大军,唰唰唰,许多北敖骑兵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洒落的死神带走,一支被限制了行动的骑兵大军本身就是一种灾难,加上这迎头落下的箭雨,更是想躲都躲不了,这种感觉就像身子被人紧紧的捆住,任着利箭穿自己的身体。 正面与北敖抗衡的枪阵其实只是有假象,而实际上却是弓阵,在夜晚视线不甚开阔,敌人只看见敌人一排排的长枪就以为就枪阵,而实际上,这些枪兵只是表面的三四层,背后是大量的弓箭手,枪兵虽然是骑兵的克星,却只能减缓敌人的进攻,让前排的骑兵面对这些长枪心生畏惧,真正有杀伤力的却是箭矢,陆机正是预料到敌人不可能冲破枪兵的枪头,才大胆采用这种阵型,若是白天交战,敌人冲锋而来,面对洪水一般的冲势,就算枪阵也会被敌人碾压,而此刻双方已经堵在了一起,前排的骑兵受阻,后排的骑兵又如何能前仆后继的杀来,且陆续被枪兵刺中倒地哀嚎的战马也成了骑兵冲锋前进的障碍,一支几万人的骑兵就这样被生生给堵死了。 北敖将领选择了正确的策略,后排后退,两翼散开,腾出空间来,而不会拥堵成一团,只是这些却需要时间,在这种时机稍显即逝的情况下,时间的延误所酿成的后果是严重的。 两翼鼓声大作,从两翼散开的北敖骑兵很快就发现敌人冲杀过来了,在这种情况,只有迎击而上一个选择,步兵想与骑兵正面交锋简直就是找死,尽管骑兵选择的是斜坡冲锋之势,而实际上这支冲锋而下的步兵才是真正的枪兵主力,后面有弓箭手利用地利出火箭来惊吓敌人战马,北敖战马纷纷栽倒,却依然前仆后继的冲锋,如今两翼就是他们的退路,枪兵靠着地利,还是无法阻挡住铁骑的冲锋,战马越来越靠近弓箭手的所在,突然战势却是大变,无数圆木顺地势滚滚落下,只是一瞬间,进攻的北敖铁骑人仰马翻,如同被一阵洪流冲泄而下,攻势就此瓦解。 两翼进攻受阻,大军无法腾出空间,分散开来了,正面又不停的遭受敌人无尽的弓箭击,北敖骑兵大军就好像被一只捆绑住四肢的野兽,难以发挥其凶残的一面。 但北敖大军艰难的稳住阵型,打算发动冲锋的时候,却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被杀了好多人,伤亡惨重,而敌人占据有利地形,三面包围,让自己移动受阻。 随着战斗的进行,北敖将领发现自己从追杀演变为冲杀突围,黎明到来,这支乘胜追击的几万人的骑兵大军只剩下万骑残兵败将退了回去,和驻守中军大营的万骑,妙瀚十万人的兵马只剩下两万人左右,这场决战的胜负也尘埃落定,因为陆机的突然埋伏而确定了胜局,而西王府方面也损失惨重,七万骑兵仅剩一万轻弓骑兵,而步兵主力也有四万来人的伤亡,不过妙瀚的两万骑兵在正面战场已经掀不起大风浪了,这一战也让西王府的小王妃声名大振,因为她正面打赢了妙瀚。 当中让人感觉奇怪的是,陆机不是明明率领步兵主力连夜行军前往镐京,又怎么会突然埋伏在此地,原来陆机是真的率领步兵主力连夜行军前往镐京,在半途之中突然脑子一动,这一场仗,兵力处于劣势的小王妃必败无疑,而妙瀚在获知自己连夜赶路前往镐京,若是这会在己方骑兵撤退的路上伏击,会是怎样的效果呢,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妙瀚绝对预想不到,那就能起到奇效,小王妃为了掩护己方安全撤离,必选择纠缠,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抽出一部分兵力大张旗鼓的往镐京继续行军,另一方面却是抽出一半的主力返回,在预定的地点进行伏击。 稳坐中军大营的妙瀚已经可以确定胜局,突然收到侦查兵的禀报,说敌人有一支步兵正返回,妙瀚大吃一惊,立即让人快马加鞭前去报信,让大军立即撤退不要追击,可是此刻的骑兵大军已经追击了十几里地,等传信的人抵达,骑兵大军已经遭受埋伏,整支骑兵大军陷入混战之中,想从容撤退已是不能,以至于最终的胜局瞬间演变为大败,妙瀚想不明白,今夜的大战为何自己会大败,过了好久,他只能作出一个判断,那是渺渺不可预知的变数。 大战结束,宁雪还如置梦中一般,原本大败逃亡的局面,瞬间就成了大胜,陆机带领获胜的士兵归来,列阵高呼“王妃万岁!王妃英明! 宁雪苦笑不得,心里却为这突如其来的大胜感到兴奋,感到热血沸腾,昨夜的大胜实在是胜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败的妙瀚就这样被自己的军队打败了吗?让人闻风丧胆的北敖铁骑就死在自己的步兵主力之手吗?追求其原因却因为一个人,陆机,是因为他才让妙瀚英明尽丧。 “陆机,你为什么回来?” 陆机笑道:“我是要走的,但是我不会错过一个战胜妙瀚的机会,这也是王妃你的心愿”。 宁雪满是污秽的脸露出了笑容,“好一个陆机,我没有后悔当初亲自上山去请你入世,我获得了回报。” 陆机道:“王妃,我们即可行军吧,妙瀚剩下些残兵败将掀不出大风浪了,待我们迅速赶往镐京,结束一场大战,让整个西北的战况尘埃落定”。 第五十三节均:/cms/book_87_57771.html /cms/book_87_57771.html 第五十二节 异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节 异 - 第五十三节 均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三节 均 就在西王府的部队往镐京地区赶的时候,在得到狴犴俊骑增援的玄冥立即发动对稿京城的全满进攻,双方在镐京地区展开前面的决战,双方主帅指挥布阵进行了一番较量,在第一天的大战中,燕云十八骑作为一直骑兵在战况激烈的时候突然出击,李毅原本打算利用燕云十八骑所向披靡的气势,扭转整个战局的败势,可是北敖方面见燕云十八骑突袭而来并没有丝毫的惊乱,玄冥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阵中突然杀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锋芒毕露的银枪,正是北敖的神兵狴犴俊骑,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彼此似一道流芒在战场上穿过,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无论敌我,挡着必化为碎片。 李毅让主力回归阵地,重新列好阵型,本来他就打算用燕云十八骑来化解敌人正面猛烈的攻势,在这段时间的空隙中,重新调整阵型配合燕云十八骑作战,敌人的狴犴俊骑突然出击,让他吃惊,同时也在预料之中,心中热血沸腾,自己准备多年的三千梼杌神枪兵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三千梼杌神枪兵也专门为克制狴犴俊骑而存在,燕云十八骑虽然厉害,但是三千对五千却吃了人数上的亏,李毅心中打定主意,在准确的时机出击,配合燕云十八骑将狴犴俊骑消灭。 在李毅主力回撤列阵的时候,玄冥也将兵力收了回来,这种级别的对抗,普通的士兵上去只能添乱而已,他将整个战场留给狴犴俊骑和燕云十八骑,他对狴犴俊骑有绝对的信心,因为双方已经有过一次交手,燕云十八骑最后不战而退。 再次面对燕云十八骑,狴犴俊骑的士兵已经是那么的紧张了,他们早已经见识过对手,他们并不似传说中的不可战胜,自己是可以将他们杀死的,这种信心加上本身的能力,让他们勇者无惧。 双方相遇交手,一个让人吃惊的场面出现了,就似当初第一次交手一样,并没有发生普通骑兵交手的那种人仰马翻,两军相撞,如势道相同的潮水相遇,前排的骑兵第一次交手,就彼此被这种强大的冲撞力震退,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后蹄就像人一样踏地后退,诡异的是战马却没有失衡倒地,这是怎样诡异的驯马技术,双方的士兵的做了同样一个动作就是将兵器抵地,增加摩擦力,缓住这股冲撞之后的惯,而后排前仆后继的战马,并没有撞上,而导致人仰马翻,却是在战马与战马之间并不大的空间向两边扩散,虽然双方在相遇的一瞬间,这种冲锋之势都停住了,但是彼此都没有发生战马相撞,阵型混乱的场面,似这种交锋简直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较量的不但是武力,还有驯马技术。 紧接着,只见整齐冲锋的骑兵慢慢的扩张,交战的接触面变得越来越广,而厚度却越来越薄,彼此的骑兵不再有马上冲锋的那种阵势,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交上手来,就好像出现一个个的将领在拼斗,那种兵器相击的频率比任何一次的战斗还要激烈密集。 乱战之中比较的是个人的驯马技术以及武技能力,从驯马技术来讲,双方都不分高下,武技上,燕云十八骑要略胜一筹,而狴犴俊骑却有防御上的优势,一身重金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很好的免于受到重创,而狴犴俊骑这种重装甲的冲锋之势在燕云十八骑兵却起不到效果,霸道被燕云十八骑的灵巧给化解了,试图对付其他敌人将燕云十八骑碾压是不可能的,燕云十八骑兵不似普通士兵一击击溃,一撞即倒,在刚才的第一次相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燕云十八骑非但能挡住自己霸道的冲击,而且在这种冲锋之势突然停下的时候,能保持阵型不乱的从两边散开。 战斗持续着,双方人数减少的速度却极为的缓慢,并不是那种一刀分胜负的那种,而是那种激烈的交手缠斗,大多情况下燕云十八骑的士兵负伤累累,而相对来讲狴犴俊骑却是轻伤,因为他们那一身重金打造的铠甲在保护他们的身体。 在当初第一次交手之后,燕云十八骑就明白,敌人有着装备上的优势,正面硬抗不占优势,要杀死敌人只能依靠自己的武技,刺中不受盔甲保护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往往狴犴俊骑的士兵坠马身亡,都是被刺中要害,当然狴犴俊骑也明白自己的弱点,燕云十八骑想要轻易刺中他们的要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毅有些惊讶的看着双方交战,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势均力敌的交战场面,双方竟是那种僵持负伤缠战,这场战斗就算打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让燕云十八骑撤退,出动专门克制狴犴俊骑的三千梼杌神枪兵,不过在见到狴犴俊骑厉害之后,一向对梼杌神枪兵信心满满的李毅却没有把握,不知者无惧啊,知者又会是怎么样呢。 虽然狴犴俊骑占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是燕云十八骑却利用特殊战马燕凌空的灵巧,化解了对手包围夹击的势头,让狴犴俊骑无法发挥人数上的优势合击一人。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双方彼此负伤累累,两方战亡的总共人数却不到五百之数,略估计燕云十八骑占六成,狴犴俊骑占四成。 夜深打断了双方分出胜负,随着双方鸣金收兵,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各自撤退归营。 燕云十八骑的将领罗达一边喂着自己的坐骑草料,一边脸色凝重,神色有些恍惚似在苦思着什么。 今日的战斗是燕云十八骑所面对的最艰苦的战斗,直到战斗结束,许多兄弟已经筋疲力尽,而他也真正认识到狴犴俊骑的厉害,燕云十八骑确定战胜不了狴犴俊骑,要消灭这样的对手,在正面交锋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而能消灭狴犴俊骑的非常手段,却不是燕云十八骑所能做到的。 “罗达!”突然有人叫唤他的名字,罗达望去,却是镇北军的主帅李毅,罗达虽然为人狂傲,但是对于李毅这种人物还是十分敬仰的,这些日子他也心甘情愿听从李毅的调动,在罗达心中,李毅比宁雪更有资格命令自己,恭敬应道:“罗达见过李元帅”。 李毅淡道:“罗达不必多礼,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今日一战之后,可想到消灭狴犴俊骑的办法”。 罗达苦笑道:“驯马技术超群,人马合一,武技过人,作战能力恐怖,这些也就罢了,那一身银色铠甲护身,却难伤他们分毫,恕罗达无能,燕云十八骑实在没有把握在正面交锋上战胜对手”。 李毅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已经看在眼里,双方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明日我打算让三千梼杌神枪兵来对付狴犴俊骑”。 罗达吃惊,他早就知道镇北军有神兵三千梼杌神枪兵,这也是专门为克狴犴俊骑而存在,但是经过今日这一战之后,罗达却感觉三千梼杌神枪兵不是对手,首先枪兵就很难阻挡狴犴俊骑的冲锋碾压之势,人在马下,一旦无法稳住阵势,就只能成为碾压的血泥,二者狴犴俊骑士兵武技过人,就算没有冲锋之势,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占尽优势,而枪兵的存在只不过为了抵挡敌人的冲锋气势,而狴犴俊骑就算没有冲锋之势,战斗力也是惊人的,换句话说枪兵的存在对狴犴俊骑是没有效果的,想到这里应道:“依罗达之间,梼杌神枪兵面对狴犴俊骑可能是溃败的局面,枪兵要在战场上战胜骑兵,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阵型,那种阵型对阵型的交锋,而似今日我与狴犴俊骑交手,那 梼杌神枪兵就完全分散开了,丧失阵势,若是想保持阵型,那必丧失灵活和移动速,而从单兵作战能力来讲梼杌神枪兵并不占优势,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玄冥是否可冒险让狴犴俊骑与梼杌神枪兵单独作战”。 李毅道:“我虽知道就算梼杌神枪兵也难以在正面交锋上战胜狴犴俊骑,但却也不似罗达你说的如此不堪,我倒愿意拿梼杌神枪兵去换狴犴俊骑,就怕玄冥不肯”。 罗达笑了笑,“那明日就试一试吧,让燕云十八骑为梼杌神枪兵坐镇,看玄冥肯是不肯。” 经过今日的一战,看来狴犴俊骑与燕云十八骑是势均力敌,这样的交手,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消灭对手,而他已经无数次想过消灭燕云十八骑的办法,而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只有狴犴俊骑才能对付燕云十八骑,玄冥却不想继续缠战下去,他想尽早结束战斗,他有兵力优势,可不想跟李毅这么耗着,明日就选择全面大战,燕云十八骑就交给犴俊骑来对付,而他却想好了对付另一大威胁三千梼杌神枪兵的办法。 次日,双方排兵列阵,北敖首先发动进攻,欺负镇北军没有骑兵,发动骑兵冲锋,这一次李毅没有被动的列阵迎敌,用弓箭杀敌人,却选择让梼杌神枪兵出阵迎敌人,平端端的冒出一支枪兵来,这不是找死吗?枪兵并不适合冲锋,最常见的是阵前列阵防御,或者乱战中突袭,而李毅让这支神兵冲锋与冲锋中的北敖铁骑正面对抗是什么意思。 冲锋的北敖铁骑倒没有想到敌人长枪就这样迎了过来,立即张弓箭,只是这支枪兵的移动速度实在飞快,手里拿着笨重的长枪,却健步如飞,只是一轮箭雨之后,这些长枪兵立即靠身,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前排的枪兵将枪尾斜入地,身子弯曲下去,双手抱住枪杆,瞬间就凭空冒出一排拒马栏。 北敖铁骑原本打算靠着势不可挡的冲锋之势,将枪兵阵型撞溃,却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有如此变化,马身生生的就被长枪扎入腹内,瞬间攻势渐滞。 只见神枪兵的士兵突然踩着前排蹲下士兵的后背,高高跃起,用手中的长枪将敌人挑落下马,一寸长一寸优,在骑兵兵器未能伤及他们的时候,长枪已经洞穿敌人要害,紧接着一排枪兵又从拒马栏冒出,挥动手中的长枪扫打马腿,原本长枪适合列阵,似这样渗入乱军之中,由于长枪笨重,挥动起来,长长的枪杆容易受到碰撞,只是神枪兵手中的长枪舞来,却有千钧之力道,扫着马腿即断,一枪扫去,可以牵及两三匹战马,骑着人的战马在那杆长枪面前,就似棉絮一样,只要一挑就翻滚起来,一时之间神枪兵如狂风扫落叶般,将北敖铁骑扫落。 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玄冥就立即下令让左右骑兵出击,从两翼方向对敌人进行杀,虽然面对的是长枪兵,还是让骑兵出击的原因是,一者骑兵移动速度快,而且不怕敌人步兵主来来战,二者他只是将这支骑兵当做弓箭手的用,只是用来驰援并不作冲锋,阵型扩散,行动较为灵活,只是当北敖两翼的骑兵驰援而来的时候,枪兵却居然完全渗透入骑兵乱阵之中,加入乱战是不可能的,拔箭杀更是不可能,可算是白奔走一趟了。 或许玄冥早就知道李毅有此一招,骑兵看似冲锋,而后排却保持扩散,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较为宽阔,不容易因为受阻而引起混乱,很快就调整好阵型,立即撤退。 骑兵大军稳住阵脚,大部分的骑兵脱离了乱战之中,打算想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来开一段距离,再对敌人进行弓箭杀,可是这却是神枪兵,这些枪兵手里拿着笨重的长枪居然追击起这些骑兵来,两条腿居然跑的跟四条腿一样的快,撤退的骑兵想拉开距离却做不到,从撤退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重新列阵的机会,只见一副场面,交战的地点随着撤退的骑兵移动而移动,神枪兵就似一块膏药一样贴在这些骑兵身上,战马没有狂奔的时候,神枪兵能在乱战之中挑落敌人,而一旦敌人战马奔驰起来,想在无数只飞快踩踏地面的马蹄中不被踩中,除非神仙才能做到,神枪兵所能做的就是用飞快的速度在后面追击,看上去就似一支手拿长枪在后面追杀的骑兵一样。 而驰援过来的骑兵终于等到机会了,刚想驰马对这些枪兵进行杀,却突然看见敌人阵中杀出一支骑兵来,立即被吓破了胆子,却是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燕云十八骑,主将想都没想,立即掉转马头选择撤退逃跑。 第五十四节牵:/cms/book_87_57871.html /cms/book_87_57871.html 第五十三节 均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节 均 - 第五十四节 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四节 牵 枪兵在逃跑的骑兵后面追杀,这实在是一件诡异而又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却就是亲眼所见的事实,这些枪兵手上拿着笨重的长枪,脚下却像装了马蹄一样,跑的飞起。 骑兵往己方主力阵地撤退,这三千神枪兵却不可能完全追杀到敌人的阵地中去,一旦陷入包围,就算这三千枪兵再如何勇猛,也难道敌人的围歼。 玄冥额头渗出冷汗,这那里是枪兵啊,明明就是一支跑着跟骑兵一样快的,在乱战中又比骑兵更为灵活的部队,他所采取的策略完全作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些梼杌神枪兵,无敌的存在便是神兵的象征。 玄冥脸色凝重,昨日是燕云十八骑,今日是梼杌神枪兵,难道战斗就因为忌惮对方的这些神兵而一直拖延下去吗?那这场战斗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卓力格走到玄冥的身边,说道:“白元帅,让我率狴犴俊骑出击迎敌吧”。 玄冥有些意外道:“卓力格,你可知道李毅的这支神枪兵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便是涌来对付狴犴俊骑而生”。 卓力格平静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李毅的神枪兵凭什么说是狴犴俊骑的克星,现在看来却只是李毅的想当然,人们都认为枪兵一定就是骑兵的克星,也认为骑兵一旦遇到枪阵就冲锋受阻,而经过我刚才的观察,这支神枪兵惊人的移动速度以及起过人的挑杀技艺,大概就是李毅认为能够对付狴犴俊骑的资本啊,但是李毅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狴犴俊骑的武技,而狴犴俊骑不仅仅只是骑兵冲锋陷阵这一个唯一显著的优点,难道李毅忘记了昨日狴犴俊骑与燕云十八骑缠战的情景了吗?” 玄冥沉声问道:“卓力格,你可有把握”。 卓力格平静道:“神枪兵比燕云十八骑好对付的多,神枪兵所具备的优点在狴犴俊骑面前却显示不出来”。 玄冥点头道:“好吧,那你立即率五千狴犴俊骑出击”。 卓力格竖起两手指,淡道:“二人前就够了,剩下就留着对付燕云十八骑,我知道白元帅一直顾忌这两支神兵,那就全部交给卓力格,白元帅你就尽情的对李毅主力阵型发动总攻吧。” 这正是玄冥在大战前所想的,用狴犴俊骑来牵制燕云十八骑和梼杌神枪兵,而在主力交战上面,以优势兵力将李毅主力击溃。 正在追击的三千神枪兵突然发现一支骑兵迎面杀来,在看见了自己厉害之后,还胆敢如此冲锋作战,除了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再无另外一支部队。 神枪兵不敢再冒进追击,立即列阵迎敌,只是一会的功夫,因为追击而乱成一团的神枪兵立即摆好了一个防御阵型。 因为狴犴俊骑的追击,一支被神枪兵追在屁股后面的锐铁骑终于摆脱了追杀,归入主力阵型之中,今日这一战实在窝囊,骑着马却被步兵追着杀,但是一想到这事大东国的神兵,心里也就释然平衡了,这支敌人是专门对付北敖的骑兵而生的神兵。 狴犴俊骑碾压式的冲锋杀来,而神枪兵故技重施,将枪尾斜入地面中,凭空就生出一排拒马栏,与第一次不同的时,这一次却设了两排,第二排在一丈后的位置上,可能是因为狴犴俊骑不是普通的骑兵,神枪兵才设置了双保险。 狴犴俊骑面对这种尖锐的枪头却没有半点惧色,冲锋之势依然不减,而阵型在冲锋的持续中却呈散开的趋势,只见前排的狴犴俊骑在靠近神枪兵用枪头所设的拒马栏前,横着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力道似有千钧之力,那些原本坚固的斜在地上的枪头,却被狴犴俊骑连人带枪扫落,那些双臂抱住长枪的士兵甚至被这股千钧力道挑飞,枪头落地,这些士兵的能耐确实过人,被挑飞的身子稳稳的落地,立即两人合力抱住第二排的拒马栏,这一次狴犴俊骑的冲锋势道在扫落第一排的拒马栏已经减弱了一半,而第二排的拒马栏的牢固却加重了一分,神枪兵的表现就像演练了千百次的杂耍一般,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狴犴俊骑却恍然未惊,他们的目标只有碾压杀死敌人,卓力格一马当前,突然勒住缰绳,坐下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就像一个人直直的站了起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战马停了下来,只见扬起前蹄,直直站起来的战马比拒马栏的枪头还有高,卓力格手中长枪出手,居高临下朝抱住长枪的士兵身上扎去,一枪两人,枪头迅速抽出,暴出一团血花,立即又轻轻的敲打在斜的枪杆上面,长枪才战马的身边缓落,战马前蹄落地的时候,斜着的长枪已经平落在地上。 紧接着就看见一幅场面,二千战马高扬前蹄,生生勒住冲锋的势道,战场上一阵响亮的嘶鸣声,接着就看见二千战马的马蹄陆续落地,那场面就是风吹过原野,形成一道波浪的形状。 狴犴俊骑破了神枪兵的拒马栏,而神枪兵也让狴犴俊骑冲锋之势不再,两军短兵相接,只见神枪兵高高跃起,目标却是战马上的敌人,突然飞跃起来的枪兵,手中的长枪就似一支突然到你眼前的箭矢,扭转了步兵面对骑兵居于下面的劣势。 或许神枪兵的这一击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可是他们面对的是武技过人的狴犴俊骑,想要一击洞穿敌人口,杀死对手是不太现实的,狴犴俊骑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与之交锋,大部分的人躲过了这突然出现致命的一击,少部分人被突然刺中,因为有铠甲保护,负了轻伤,靠着战马的持重,被没有被冲撞的太过厉害。 一击无效,神枪兵身子腾空至高点,必要顺势落下,只见卓力格在一面枪兵身子与自己战马持平的时候,单臂刺出手中的长枪,那枪兵身子被穿身而过,卓力格抖了一下枪头,将这名被刺死的士兵扔入敌人阵中。 神枪兵为了追求速度上的优势,身上只是没有重甲护身,一旦被长枪刺中身体,这种伤害是巨大的,何况的狴犴俊骑无视铠甲防御,力道千钧的奔雷枪。 当然,狴犴俊骑也不是没有受到伤害,狴犴俊骑是人马合一作战,神枪兵却是两人合力作战,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上面刺人,下面刺马,两面出击,虽无法一击刺杀敌人,战马却难逃一劫,狴犴俊骑刚想驱动战马杀入阵中,将神枪兵的阵型完全冲溃,却发现坐骑悲鸣,有的四蹄摇摇晃晃,有的战马被刺中要害,四蹄如一滩软泥的倒了下来,可是却有狴犴俊骑冲了上来,枪兵想像刚才一样,冲杀入骑兵阵型之中,将敌人搅的人仰马翻却办不到,因为他们人本无法渗透进入,这样一来就选择了立于阵型,利用长枪来防御。 一边是碾压前进的骑兵,一边是俱阵而稳的枪阵,一个要前进,一个不后退,那会发现什么样的场面,当然不可能存在这种矛盾,要不就是狴犴俊骑,要不就是狴犴俊骑被拦住前进不成。 神枪兵用不顾伤亡来阻止敌人的进攻,让狴犴俊骑无法冲杀进枪阵之中,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人似抵挡洪水一般的挺上去。 由于神枪兵枪阵不破,许多冲杀的太过凶猛的狴犴俊骑,却在战马被刺杀倒地士兵,面对眼前无数长枪,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 正面僵持,神枪兵是列阵守的一方,狴犴俊骑却是攻的一方,他们却有更多的选择,许多狴犴俊骑的士兵开始选择两边进攻,试图形成三角包围之势将敌人阵型击溃。 很快神枪兵因为保持正面不退,不得不稳固阵型,这样一来其灵活就大受限制,几乎是在一种无奈的情况下,被狴犴俊骑从左右包围杀了过来。 虽然狴犴俊骑一时之间也拿神枪兵没有办法,但是神枪兵为了控制住狴犴俊骑正面的冲锋陷阵之势,却一直在付出伤亡的代价,如今成了一直孤军,水滴石穿被慢慢的消耗,迟早有被击破的一刻。 李毅终于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三千神枪兵虽然能够抵挡二千狴犴俊骑,却不是对手,此刻神枪兵被困住了,本无法施以援救,而他又不敢让神枪兵撤退,一旦没有阵型,可就无法发挥枪兵在战场上对抗骑兵的优点,撤退逃跑的士兵都是一样的,再厉害也只是被追杀的命运,幸亏有罗达所率领的燕云十八骑为神枪兵坐镇,有燕云十八骑兵施援,依神枪兵的移动速度,想要脱离缠战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果不其然,罗达见神枪兵被围,难以扭转劣势,立即率领千骑奔赴过来援救,在战场上,除了狴犴俊骑谁能挡住燕云十八骑,何况北敖的骑兵锐见到燕云十八骑已经闻风丧胆。 在罗达率领千骑奔赴过来的时候,北敖另外的三千狴犴俊骑也立即出击,在阻止了燕云十八骑的援救,双方短兵接触一会之后,在战势未全面展开的时候,另外两千燕云十八骑也放弃了对北敖铁骑的追杀屠戮,调转马头前来增援,罗达利用燕凌空瞬间的暴发力,将与狴犴俊骑选择了右边,而不是正中间,由于敌人兵力三倍之数,双方实力又是势均力敌,僵持之下,自然会被敌人从两边包围过来,而他选择在右边,就让整个交战的范围缩小,同时其他两千骑在右边不远处,为了预防被己方在背后袭击,必定有所保留,不敢一窝蜂的将自己包围起来。 不出罗达所料,战局未能前面展开,狴犴俊骑也无法似长杆一般前仆后继的选择将自己围击,在己方两千骑赶到的时候,双发爆发了全面的激战,面对狴犴俊骑,燕云十八骑想将其击溃,然后迅速援救神枪兵已是不能,他们只能专心面对这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这个时候,北敖阵中吹起全面进攻的号角,那支被燕云十八骑追杀的北敖骑兵见燕云十八骑就狴犴俊骑牵制,立即调转马头,重新调整好阵型,随着冲锋号角,作为前锋对镇北军主力阵地发动进攻。 玄冥看见了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已经被狴犴俊骑给盯死了,立即选择了发动对镇北军主力的进攻。 尽管李毅全力防守,在北敖兵力上的优势,野战上的优势,一道道的防御被撕裂,战况成败劣之势。 好一个李毅,玄冥想试图一战决胜负,一口将镇北军歼灭的念头,却在李毅死命的防守下给抵挡了下来,一天的战斗下来了,镇北军死伤一半,却勉强抵挡了敌人的攻势,今日逃过一劫,那明日呢,明日若是还是没有转机,镇北军难逃一劫,明知道必败无疑,李毅会选择撤退吗?还是选择战死。 至于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虽然伤亡不大,但却被狴犴俊骑所牵制,难以在正面战场上发挥出奇效来。 第五十四节 牵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节 牵 - 第五十五节 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五节 快 (作者本人已经神经失常,居然连自己大封推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真是努力坚持千日,功亏一篑,战争越想写好,却越吃力,将迅速一笔带过。) 燕云十八骑的罗达想出了一个办法,用火对付狴犴俊骑,所有燕云十八骑的将士怀揣一壶油,将油洒在狴犴俊骑的身上,然后利用燕凌空的瞬间爆发力,与狴犴俊骑拉开距离,又用火箭点燃,狴犴俊骑虽然无视箭矢,但是这火烧可就不得不怕了,也因为了这条妙策,燕云十八骑与神枪兵的配合下,重创狴犴俊骑。 玄冥在看见对手采用火攻对付狴犴俊骑的时候,立即感觉不妙,发动了对李毅的全面进攻。 靠着神枪兵的英勇,和燕云十八骑的神勇,战斗一直坚持到天黑。 李毅身边只剩下几千残兵,而神枪兵也剩下几百之数,燕云十八骑的士兵虽然负伤累累,但还有二千来人,大多是在与狴犴俊骑交手中死亡。 而北敖方面,伤亡惨重,五千狴犴俊骑死伤超过二千,玄冥想象不出,他这场战斗他怎么会打不赢,与此同时,他收到一个打击人心的消息,那就是大元帅在与西王府军队交手过程中,打了败仗,而西王府的援兵已经赶到稿京,明日他所要对付的就不单单只是镇北军,还有西王府的大军,思考再三之后,决定选择撤退。 在玄冥的大军选择撤退,整个西北的战势总算尘埃落定,接下来,北敖将要面对大东国军队的全力反扑。 玄冥带着沉重的心情与妙瀚汇合,这一仗,他立了军令状,而且北敖不可战胜的象征,狴犴俊骑在他的手中吃了败仗,玄冥知道自己无颜苟活世上,向妙瀚请罪,请求将自己依军法处置。 在如此困难的境地,妙瀚又如何舍得斩了玄冥,编了一个理由,等大军返回北敖再作处置,而通过商议确定,银川城已失,麒麟却没有率兵包围而来,看来是想收复自己的后方地盘,银川城一失,庸关迟早要落入麒麟的手中,妙瀚做出了惊人的决定,那就是从西夏境内绕道返回北敖,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整个西北都在大东国军队的掌控之中,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想再与大东国缠斗是想置自己于死定,而西夏并没有预防,自己几万人的大军突然进入西夏边境,在西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进入西夏的境内,掠夺粮食,依靠战马的移动速度,尽量避免与西夏军队接触。 是的,西夏的几万铁骑如旋风一般的刮到了西夏的边境,在雁门关大战之后,西夏元气大伤,支援大东国的时候,又将自己的锐部队全部交给了易寒,面对如虎狼一般的北敖骑兵,西夏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面对妙瀚所率领的几万铁骑,竟无可奈何,而且妙瀚手中更有一支让人闻风丧胆二千多人的狴犴俊骑,无数西夏的勇士就是死在狴犴俊骑的手中,北敖在大东国那里受到的憋屈,却全部在西夏那里找回了自信。 妙瀚的大军杀到那里就掠夺到了那里,用以战养战的方式来维持整只大军的物资所需。 与此同时,西夏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立即调集军队,准备与北敖这支侵略者一战,想调集到一支能与北敖大战的军队,对于此刻的西夏来说却不是一件易事,经过雁门关失利之后,西夏已经元气大伤,望舒当上狼主之后选择了休养生息的做法,大大的放慢了军事发展的步伐,而让易寒带着的那支军队也可以说是西夏的老底,临时抱佛脚,如今想立即调集起来一支大军,对西夏来说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在国之将破的时候,望舒有想过让大东国出兵来援,就像一开始北敖侵略大东国一样,只是如今的大东国又是谁在做主呢,天子已经名存实亡,据说朝廷正与反叛军在激烈交战中,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千里迢迢抽兵来援,还不如靠自己,望舒以狼主的名义,让各大部落将部落内的勇士调集起来,勉勉强强凑了一支号称十万人的大军交由沙如雪统帅,而这支十万人的大军,其实只有六万来人,却是经过沙如雪再次挑细选之后留下来的,要对付的不是普通的部队,而是北敖最锐的铁骑,普通人只能去当灰而已,何况还有北敖神兵狴犴俊骑,若是大漠黑骑现在在身边,沙如雪并不会惧怕狴犴俊骑。 在西夏,部落的勇士都拥有自己的坐骑,战马的问题倒也不难解决,只是沙如雪看着这临时凑起来没经过任何训练作战的杂牌军又如何来对抗北敖的铁骑呢,从个人能力来讲,这些勇士倒是不弱,只是他们都是来自各部落,没有经过训练,没有统一作战的默契,几万人的大战,所考虑的因素是很多的,何况对手是妙瀚这种级别的,如果能个沙如雪三个月的时候,这支军队就能发挥多一倍的战斗力了,可是时间却不容许他这么做,不过沙如雪还是拖了半个月,勉勉强强的将这支大军做了一番糅合,才出征抗敌保国。 妙瀚的行军方向一直往西北方向移动,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在行走路线内,掠夺西夏各大部落的资源,以战养战,而他的本意并非侵略西夏,只不过想借道回北敖而已,进入北敖境内也是无奈之举,他的军队要存活下来就必须这么做。 北敖大军的行军速度并不快捷,因为他需要掠夺物资来维持整支大军的供给,所以没经过一个地方就要进行一番侵略,来获得战略物资,这样一来就无法一直走捷径,靠着这种方法,北敖大军是没有了物资短缺的困扰,而西夏可就惨了,北敖大军经过的地方,就是一片狼藉,让慢慢恢复国力的西夏,经过北敖铁骑的这一番洗劫,又处于贫困交加的境地,虽然西夏上下同仇敌忾,可是面对与北敖强大的敌人却无可奈何,他们只有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沙如雪所率领的十万人的大军身上,沙如雪若不能战胜,你整个西夏也就再无力反抗了,同时游牧民族,两个民族却从来没有结下如此大的仇恨,在西夏人的心中,北敖就是最可恨的强盗,恨不得食其挖其骨。 而当沙如雪出征准备与妙瀚所率领的这支北敖强盗作战时,却发现妙瀚的行军路线,目标并不是兴庆府,而是往两国的边境行走,沙如雪思索一番之后,便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妙瀚想借道回国,看来大东国的战事已经明瞭,可恨的是西夏却在北敖的作战策略之下,惨遭掠夺屠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沙如雪并没有率军与北敖交战,依西夏的国力此刻想要战胜北敖的这支骑兵是没有能力的,他选择聚守在兴庆府西北方向的门户所在,一边趁机糅合这支军队,一边将消息回报给狼主,将自己意思传达给狼主,希望狼主隐忍一番,放北敖骑兵回过,他日再来好好算这笔账。 向来爱好和平的望舒愤怒的咬牙切齿,她想有血的不顾一切与北敖决战,西夏的儿女骨子里都有着不可侵犯的尊严,可是她却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西夏的狼主,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西夏的命运,自己虽逞一时之热血,所换来的却是无数子民处于战争之苦,她在朝堂上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将消极抵抗的罪名揽到自己的身上,将放任敌人离去的罪名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些人或许会对狼主的这个决定感觉不满,这种耻辱,就算用必须用鲜血来洗清也在所不惜,但是大多人还是庆幸北敖铁骑要离开了,他们所面对的即将亡国的危机解除了。 沙如雪聚守在兴庆府的西北门户,一旦北敖铁骑打算回国,他就不进行追击,若是敌人此举只是个假象,意图迷惑自己,那为了保卫兴庆府的安宁,他必血战到底。 妙瀚从来没有打算与沙如雪正面交战,如前面所有,他是以战养战,并不适合那种正面僵持战,只要就战不下,耗上些日子,没有稳定物资补给的他,一旦陷入无粮的困境,到那个时候,他想退,沙如雪可不会让他轻易撤退,在抵挡西夏与北敖的边境,他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是赶在麒麟没有进入北敖境内,大肆屠戮掠夺的时候,将这支敌人驱赶出去,从侵略到防守,这种心理的落差,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边境却传来消息,早在半个月以前,麒麟率大漠黑骑攻下庸关,那是一场闪电战,在无援兵粮草及时支援的布斯赫在困境之中,几次顽强的抵抗之后,最后战死,北敖在接到布斯赫的求援之后,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而此刻麒麟正率领大漠黑骑在北敖的境内进行屠戮掠夺,所做的,跟妙瀚在西夏做的如出一辙。 这个消息传到了西夏,整个西夏的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他们心中对麒麟的崇拜到了高点,麒麟是西夏的王夫,他们把麒麟当做西夏的英雄,早就忘记他曾经是大东国人的身份了,差点就要高呼麒麟万岁,或者王夫万岁,易寒在西夏的风头一时之间竟盖过了沙如雪,当然易寒并不知道这些,他正狠狠的在北敖的土地上发泄自己的怒气,以及让人感觉,向来以仁义为本的他,这一次却为何变得如此的残暴。 此时此刻,妙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迅速赶回国内,阻止麒麟这种肆无忌惮的屠戮,但是沙如雪却改变了念头,知道妙瀚无心恋战,那他可就要好好拖延一番了。 妙瀚选择了撤退,沙如雪就立即率领骑兵在妙瀚大军的屁股后面骚扰攻击,一旦妙瀚摆好阵型,打算解决沙如雪的时候,沙如雪却立即选择后撤,摆出一副防御态势,反正我就不跟你打正面交锋决战,看谁耗的过谁,就这样沙如雪选择了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策略,像膏药一样贴在妙瀚的身上,不停的纠缠,让一心想回国的妙瀚想走走不了,要留不想留。 就这样在边境上,两军打打停停,一心归国的妙瀚行军速度几乎可以用速来形容,时日一久,掠夺而来的物资又呈短缺的情况,如今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摆脱沙如雪却是在欺骗自己,妙瀚干脆放弃了回救,那就打个痛痛快快吧,我就攻打兴庆府,那你大漠黑骑救是不救,所采取的策略却是围魏救赵。 在妙瀚想来,沙如雪的兵力不足于和自己正面抗衡,自己若是进攻,沙如雪必缩防守在兴庆府门户一带,自己先将沙如雪压缩在一处,再派兵掠夺不受沙如雪军队保护的周边地区,补充自己的物资需求。 纠缠了好些日子,一直打算撤离的北敖骑兵突然调转枪头进攻沙如雪的军队,如先前一样,沙如雪选择撤退,而妙瀚却不似前几次一样,将敌人赶走了之后,又赶紧行军,而是大军一直压进追击,沙如雪退到那里,妙瀚就攻到那里。 沙如雪一直撤退,连续退了三百多里,又再一次聚守在兴庆府的门户所在,这一次,妙瀚若来进攻,他可就不能撤退了,只能血战到底,以保兴庆府的安宁。 妙瀚不打算回救了吗?难道他放任麒麟在北敖的土地上尽情的屠戮掠夺了吗?或者妙瀚被自己死命纠缠,一怒之下不管其他,干脆攻打兴庆府来泄愤,沙如雪知道,妙瀚不是这样的人,妙瀚的每一步行动都有其原因,在妙瀚将沙如雪逼到兴庆府的门户时候,却不再逼近,而是派兵去掠夺,而这个时候沙如雪也明白了,妙瀚此举有两层意思,一者围魏救赵,二者将自己压迫在兴庆府一带而可以尽情掠夺,补充大军物资所需,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而若是一心回国,一者被自己无限制的骚扰,大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国,而一旦纠缠不下,粮草告急,可就陷入两难的困境了。 既然是围魏救赵,妙瀚就不可能只是做做样子,就是真的想攻打兴庆府,只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而已。 而沙如雪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使用一切可以用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第五十五节 快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节 快 - 第五十六节 肆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六节 肆虐 妙瀚将沙如雪的军队压迫缩在一处,然后肆无忌惮的派兵四处掠夺,面对妙瀚的这种策略,沙如雪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如今敌人大兵压兴庆府,他如何可轻易出击可敌人交锋呢,一旦自己战败,兴庆府就沦陷了,尽管他看透了妙瀚的意图,对此却无能为力,一个有经验的将帅,要懂得忍耐,沙如雪隐忍不发,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变法,同时尽量想办法拖延妙瀚,例如让周边部落,牧民尽量撤离此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妙瀚发动进攻的时机也越来越近,不知道是麒麟忙于掠夺屠戮北敖的部落,或者他本没有获悉妙瀚兵围兴庆府的消息,大漠黑骑并没有出现在西夏的境内,这些日子足够大漠黑骑从北敖赶到西夏境内了。 易寒并不知道被围的消息,也许不知道是最好了,让他免于纠结一番,就算他敢舍望舒不救,这些大漠黑骑知道自己的国家正濒临灭国之危,他们的心思还能专心致意吗? 在北敖的辽阔的草原上,易寒大军的行踪飘忽,一会在东一会在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而且沙如雪并没有派人去联系通知他,北敖临时筹集调动了一支军队,用于阻击抵抗大漠黑骑,易寒却选择了不与北敖的这支大军交锋,不是他害怕敌人,与其和对方纠缠,还不如尽情的掠夺屠,重重的打击北敖的基。 当北敖大军收到消息赶到巴林右的时候,易寒屠戮掠夺了巴林右后,选择不和北敖大军交锋,而是兵分两路,而苍狼各率领一支军队从不同的两个方向离开。 当北敖大军赶到巴林右之后,大漠黑骑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巴林右,几乎所有抵抗的人都被屠戮,而所有的马牛羊都被大漠黑骑掠夺了。 在草原地区,天地辽阔,一旦离开想要知道敌人的踪迹不是一件的事情,北敖的主帅只能派侦察兵搜寻,很多就传来消息,大漠黑骑在阿鲁科尔出现了,北敖大军即可马不停蹄的赶到阿鲁科尔,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大漠黑骑又将阿鲁科尔地区洗劫一空之后迅速离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相反的方向东乌珠穆也传来遭受大漠黑骑洗劫的消息。 北敖的主帅糊涂了,敌人到底是在阿鲁科尔还是在东乌珠穆,看着满目疮痍的阿鲁科尔可以确定的是大漠黑骑在这里出现过,而东乌珠穆离此地有几百里地,自己是追击而来的,在途中并没有遇到大漠黑骑,那就有一个可能了,敌人在巴林右的时候就分兵了,北敖的主帅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不忧反喜,敌人分兵,那就预示了兵力消弱了一半,自己更有实力将其一支消灭,然后在马不停蹄的赶往对付另外一支,朗声道:“将消息传遍整个草原,我帖木儿已经率军来保护他们了,让各大部落将敌人的踪迹用苍鹰回传给我,让我可以迅速掌握大漠黑骑的行踪”,在他想来,敌人是入侵者,对北敖的地理环境不甚熟悉,要经过索探查,难免因此而耽误了行踪,自己可以靠着整个北敖传来的消息,获悉大漠黑骑的行踪,多少年来,想在北敖的土地上肆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时。 帖木儿在各大部落传来的情报中很快就掌握了敌人的行踪,敌人兵分两路,一支正离开东乌珠穆北上行走,另外一支阿鲁科尔离开,正往霍林郭地区前进,这已经是二天后的事情了,从敌人的行走路线上看,是朝北敖的王城靠近。 帖木儿查看了地图,立即传信给霍林郭地区最大的一个部落,让部落首领卢侯王对敌人进行阻击,将敌人尽量拖延,自己会快马赶到,合力将敌人围歼。 霍林郭地区草丰马肥,是北敖一个经济重区,同时也是军事实力较为强大的一个地方,依靠卢侯王想消灭大漠黑骑是不可能的,卢侯王所能做的也就是拖延,将大漠黑骑拖到自己大军赶到,配合将大漠黑骑围歼,因为大漠黑骑掠夺了大量的牛羊作为自己的食物,行军速度难免要受到拖延。 率领赶往霍林郭地区的正是易寒,他的目标是北敖王城,同时在往北敖王城的途中,对北敖大大小小的部落进行一番屠戮掠夺,他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事情,而选择和北敖军队死磕,就算能全歼敌人又能怎么样,兵力消耗之后,可就没有把握擒拿下北敖王,而且在出征北敖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将士说,会擒拿北敖王带着他们回家,他不想大漠黑骑的战士战死。 易寒还未抵达霍林郭地区的中心地带,突然就遇到一支北敖骑兵的突袭,在大漠黑骑未明状况的时候,措手不及的时候,双方进行了一番厮杀之后,敌人又迅速离去。 战后,易寒让部下整顿一下兵马,清点一下伤亡,却思索起来,这支敌人是什么来头,他原本以为整个北敖已经成了空壳子,可以任意自己肆虐,没有想到一个霍林郭地区还有这样的实力敢来突袭自己,从刚才的一战,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大部落,而且敌人也是十分彪悍,一点也不弱于正规的北敖铁骑。 拿出地图,前面就是霍林郭地区了,他现在的粮食不足以维持多少天,若是避开个霍林郭地区,在前往下一个地区之前,没有物资补给,大军可就要挨饿了,若是想拿下霍林郭地区,这么一拖延,后面的北敖大军一旦赶到,受限于掠夺的大量牛羊,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敌人更不可能在眼皮底下让自己离开。 沉吟一番之后,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次兵分两路,一队带着牛羊绕开霍林郭地区离开先行,自己亲自率领一万五千骑探一探这霍林郭地区敌人的实力。 当机立断,再次分兵,化整为零,而自己率领一万五千骑闪电奔袭霍林郭中心,大军抵达霍林郭外围的时候,立即遭遇到敌人准备有序的阻击,此刻易寒又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敌人已经开始掌握自己的行踪了,也就是说敌人的大军在往此地赶,此役若要打就要速战速决,若要退就即可撤退,决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心里权衡了一下,就算是一个大部落,又如何可能是自己一万五千大漠黑骑的对手,立即发动进攻。 双方立即展开了一场马上的厮杀,这一场仗一直打到天黑,面对大漠黑骑的凶横,敌人边打边退,一直打到了霍林郭的中心,生擒了部落首领卢侯王,当然这一战,易寒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易寒想从卢侯王探出一点消息来,奈何这卢侯王是死活也不肯开口,就算易寒拿着部落的老弱妇幼来威胁他,这个五十多岁的北敖男子依然宁死不开口,易寒也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将所有的俘虏一律屠杀,并没有对妇女孩童下手,掠夺一番连夜离开霍林郭地区。 隔日等帖木儿率领前锋赶到的时候,大漠黑骑已经离开,整个部落的成年男子几乎被屠戮干净,剩下的是一脸悲戚的妇女幼童,所有人的脸上充满了仇恨。 帖木儿怒不可歇,留下人来,让后续的大军将这些妇女幼小安顿,自己亲率两万前锋追击大漠黑骑而去。 易寒化整为零的策略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尽管帖木儿能掌握大漠黑骑的踪迹,可是易寒的这种策略却让大漠黑骑的行动更加的灵活多变,往往当帖木儿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洗劫一番之后迅速离去,在受到帖木儿追击的时候,他们宁愿放弃掠夺的牛羊,而不选择而北敖大军交战,一股烟的就跑到无影无踪,草原茫茫又如何去搜寻他们下落,若是拉网式的搜索,兵力分散又恐被敌人所反击,这对帖木儿来说是一种非常气愤的时候,他已经不止一次说麒麟是个懦夫,大漠黑骑是懦夫,只会选择弱者下手。 有的时候易寒为了躲开敌人的追击,宁愿放弃所有掠夺来的牛羊,对他们来说,整个北敖就是自己的猎场,而熟知地理环境的他,更容易渡过粮食短缺的难关,他将最危险留给自己,从而让其他的军队,能更轻易更快的到达北敖的王城,是的,易寒逼的帖木儿死命的追击自己,将所有的仇恨对准自己所率领的这支骑兵部队。 三个月的时间,大漠黑骑将整个北敖是搅的翻天覆地,就在近一个月内,易寒就转战了北敖的三个大部落,虽然致使他的一万五千骑仅剩下五千人,却消灭了北敖王爷级别的高干三人,包括卢侯王在内,而帖木儿却只能跟着易寒的尾巴后面。 因为大漠黑骑肆无忌惮的入侵,整个北敖成了人间地狱,大大小小的部落无不惶恐,生怕自己就是大漠黑骑下一个屠戮的目标,而帖木儿的无能也成为千夫所指,为什么有着一支骑兵大军,却任着大漠黑骑在自己的土地上尽情肆虐,所有人不仅怀念他们的神,妙瀚,为什么妙瀚还不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这个时候就算能将大漠黑骑驱赶出去,北敖也是已经元气大伤了,他们也终于尝到了被侵略的痛苦,他们也终于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也终于尝到了战争给他们心灵带来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 而此刻妙瀚在干什么,时机到了,他却发动对沙如雪大军的猛烈攻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沙如雪,拿下兴庆府,获得和麒麟谈判的资本。 (原来我的大封推没过去,为了庆祝大封推,明日三更,持续三天,希望大家这三天给力一点,多点击一下) 第五十六节 肆虐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节 肆虐 - 第五十七节 预感还是情义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七节 预感还是情义 妙瀚对集守在兴庆府北边门户的西夏大军进行了猛烈的进攻,沙如雪手中是一支骑兵,却没有选择与妙瀚在马上交锋,而是在自己的阵地前修建了许多防御工事,马匹被圈了起来,战士们下马修建工事,周边的许多平民百姓也涌上了前线,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的,在沙如雪确定妙瀚真的想攻打西夏皇城兴庆府的时候,他就没闲着。 而他也明白,若是真面交锋,自己手中的这支骑兵本不是北敖铁骑的对手,在这种地形野战,拼的就是实力,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最后全军全部战亡,而再也没有什么军队能够阻止妙瀚了,光是那两千多人的狴犴俊骑,就足矣血洗整个兴庆府,皇城被攻陷,那整个西夏基本算是亡灭了,沙如雪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要战胜北敖铁骑只有这一个法子,将靠掠夺来补给的北敖铁骑拖死,一旦自己能坚持到敌人粮草告急,妙瀚必定会选择暂缓进攻,开始掠夺周边地区,而在北敖大军所在的方圆数百里,所有的资源已经被北敖掠夺干净了,北敖想掠夺就必须到更远的地方去,这样一来,进攻又能拖延些时日,妙瀚不可能不着急,因为在另一个地方,大漠黑骑正对北敖进行蹂躏,妙瀚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达成自己的目标,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在一开始僵持的时候,沙如雪就修建防御工事来抵挡北敖铁骑进攻的步伐,而完全放弃骑兵的优点来与敌人正面交锋。 沙如雪的策略是正确的,若是才用正面拼杀的方面,战斗的范围更阔,彼此兵力的消耗更快,胜负很快就有分晓,而修建防御工事让战斗的范围窄小,北敖铁骑就算想一窝蜂涌上来却没有办法。 这样一来就形成一种场面,妙瀚想速战速决,而沙如雪却拖、避,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骑兵与敌人铁骑交锋的。 沙如雪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硬生生的将这块地区变得让北敖铁骑前进艰难,让妙瀚头疼,到底敌人修建了多少防御工事,这些防御工事让北敖的骑兵本无法在上面奔驰冲锋,狴犴俊骑也基本废了,妙瀚却不知道,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有着更多更多的沟壑和障碍,西夏几乎是全民动员,像挖掘运河一样,平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挖掘沟壑,设置障碍的西夏百姓,无论老弱妇幼,这些人比军队要多的多,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在修建工事上,效率却不必士兵差太多,这样一来,沙如雪就能一心一意的带领士兵与妙瀚在正面战场上纠缠,而他只需派少量的士兵军官来指导这些百姓该怎么做。 战斗一天天的进行着,防御的西夏士兵辛苦自然是不用说,当然北敖的士兵也好不到那里去,天气一天天变冷,士兵的衣着单薄,每当夜晚士兵就要挨冻,而取水对于北敖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每天都要奔赴到数十里外的湖泊去取水,当然还有那日渐减少的粮食,对于北敖士兵来说,每一日都是煎熬,通往兴庆府的道路上,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若是没有这些可恶的工事,纵马奔驰两日就能杀到西夏皇城,可如今却步步艰难,西夏人让他们的战马都变成了累赘,也许他们能徒步作战,可是没有了战马的北敖铁骑,还是铁骑吗?面对敌人的弓箭击,他们还能迅速的杀到敌人的跟前,瞬间撕裂敌人的阵型,并将敌人击溃吗?不能,战斗不是这么打的,他们慢慢地破除敌人的防御工事,缓慢的步步逼近,妙瀚也很苦恼,沙如雪让他感觉就像面对一团棉花,怎么也使不出劲来,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此刻就算撤兵无法及时回救。 北敖国土正遭受肆虐,而作为北敖的守护象征的狴犴俊骑却远在千里之外,卓力格坐不住,原本他打算助大元帅攻下兴庆府,可是从眼前的战局来看,似乎遥遥无期,他所率领的狴犴俊骑如何能在此地白白荒废时间,立即向妙瀚请示千里奔袭回国与大漠黑骑交锋保护北敖皇城安危。 妙瀚沉吟了一会之后点头道:“这样也好,与其在此虚耗,奔袭回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少能让大漠黑骑忌惮,不敢太过放肆。” 卓力格喜道:“谢大元帅成全!我即刻出发”,说着就要告退。 妙瀚却将他叫住,“慢着,卓力格,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普天之下只有燕云十八骑是狴犴俊骑的对手,但是大漠黑骑厉害,却不可轻视,更不能仗着自己霸道以寡敌众,蚁多咬死虫,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对付敌人的弱点,擒贼先擒王!我的话你的要时常思考!” 卓力格点头道;“卓力格会谨记在心”。 妙瀚淡道:“去吧!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干粮,依汗血宝马的速度,这些干粮足够让你应付到北敖境内,到了境内,凭狴犴俊骑四个字,不愁没有食物!” 卓力格一讶,原来大元帅早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道:“谢大元帅厚爱!” 妙瀚刚想说些什么,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卓力格离去,战无不胜的狴犴俊骑如今却差不多折了一半,虽然是折在玄冥的手中,但是他作为大元帅却也有一定的责任,同时他也明白了狴犴俊骑并不是没有弱点的,世界没有东西能经的起火焰的焚烧。 一个月后,当北敖艰难的攻上一处高坡之后,高坡对于他们来说就战略的地形,孤高临下能洞察敌人的所有踪迹,同时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也是极为有利,攻上这道高坡,对于这支想攻陷兴庆府的北敖铁骑来说是一个战略的进展,可是当他们看见坡下那密密麻麻的沟壑,绵延不知多少里地,北敖的士兵绝望了,沙如雪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人类怎么能完成这样浩大的事情来,人怎么可能做到,但事情摆在眼前,除了不可思议以外,他们还能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妙瀚紧皱眉头,当一个国家濒临最危急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国家爆发出无穷潜力的时刻,在一开始只将沙如雪和他的军队当成敌人是大错特错的,此刻,西夏的每个人,无论老弱妇幼都是自己的敌人,从他打算进攻兴庆府的那一刻开始。 看着这无数条沟壑,妙瀚心里在估量,自己的大军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经过,或者他可以选择另外的途径,另辟蹊径,可是此处是贺兰山脉,就算他又几万士兵,难道能开山不成,沙如雪摆明了架势,想杀到兴庆府,那就先迈过这些沟壑吧,当然妙瀚也不是没有选择,那就是完全放弃战马,与沙如雪步兵交战,但是敌人是防御的一方,而自己是进攻的一方,就算步兵想迈过这些沟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敌人俱地而守,自己将处于非常的劣势。 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此刻的妙瀚只能将力放在大军的供给保暖上面,下令大军砍伐木材,搭建帐篷,备足柴火以备夜晚取暖所需,派出军队到更远的地方去掠夺资源,上山打猎,湖里打鱼,尽所有的手段来满足基本所需,先渡过这个艰难的冬天再说,进攻步伐放慢。 这支北敖大军,一时之间倒成了当地的原住民了,莫非打算在这里扎了,想想实在好笑,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相反,沙如雪这边就好受多了,至少他不必烦恼粮食来源的问题,士兵的保暖也得到了保证,他的背后有整个西夏的支持。 在另外一方面,沙如雪可不想让北敖这么安逸,士兵饱暖之后就反过来对北敖进行骚扰,西夏士兵偷袭的手段多种多样,反正就是不让北敖士兵好受就是了,骚扰的妙瀚还得分心来堤防敌人的偷袭。 这块地方就似两国的边境一样,双方不停的发生争斗摩擦。 ———————————————————————————————————— 战后的西北地区又恢复了平静,西王府得以好好的喘一口起来,不知不觉与北敖竟打了一年多的仗。 宁雪也脱掉了铠甲,重新换上了裙装,她还是喜欢穿女子常穿的纱裙,纱裙更轻灵,更优雅,更符合女子的气质,虽然宁雪一身戎装的时候也让人眼前一亮。 也许宁雪骨子里还是个女子吧,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脱掉戎装,又或许让自己女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此刻的宁雪是不是在忙碌着西王府的事务呢?非也!她正在布局典雅幽静的书房内,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作画,她的举止似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一脸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现其最优雅,最有韵味的一面来。 她很安静,心无旁笃,完全不被琐事所扰,似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雅士一般。 她画的很慢很慢,一笔一笔,时不时又会停下来思考一下,才落笔将墨水渗落在纸张上面,在思考的时候,有时候她会露出微笑,有时候会皱起眉头来,但无论什么表情,最后都会下笔,而在下笔的那一瞬间又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似在画每一个的瞬间,又似在画每一刻的记忆,这幅画她已经整整画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学,什么画要画这么久,什么画要画这么慢,望纸张看去,却只是一个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画中的男子的每个部位凝聚了宁雪的情感,是那么的鲜活,就连衣衫也让人感觉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张脸却是空白的。 当宁雪画完了画像的其他部位时,将鼻尖移动到脸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久久不动,似入定了一样,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脑海里有无数个表情,要画那一个表情呢,她却无法抉择,就这样想啊想,似翻书一样,想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可是这么本却似乎永远翻不完一样,故事太多了,场面太多了,爱恨情仇,她的思绪已经完全偏离原本寻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心情时而被喜悦取代,时而被悲伤取代,时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来快乐的时刻却并不多,然而无论多大的悲伤,多大的痛苦,一丁点的喜悦就能够完全治愈,莫非情感的种类也有克星,口中不知觉的喃喃自语:“只有一刻欢笑,纵然尝尽悲伤痛苦也是无悔”。 回神一刻,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天却黑了,唤了一声,一会之后,下人掌灯走了进来,油灯点亮了书房,下人掩门退了出去。 宁雪朝画上看去,苦笑道;“我想你念你千万次,却无法完整将你画出来,你的人在我面前一站,就是千百副画哩”。 这又是对谁在讲话,莫非画像,可惜画像不会回应,门咿呀一声,一股风吹了进来,入冬了,天越来越冷,这风也不再温柔了,宁雪起身走过去掩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画像被吹到了油灯上面,燃烧了起来,她连忙冲过去用手拍打,将火扑灭,尽管及时作出反应来,画像还是被烧毁一些,头的部位被烧没了,咋一看去,就像画中人的头被斩落一样,宁雪的心口猛的一紧,无缘由的恐惧瞬间蔓延她的全身,这种感觉就像真实存在一般,以至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颤发抖,嘴唇颤抖着:“头没有!” 突然间似疯子一般将烧毁一半的画作撕裂成碎片,拿起油灯,打开门狠狠的朝院子外扔了出去,油灯落到院子外,发出声响,屋内瞬间又回归黑暗,黑暗中的宁雪感觉自己十分的寒冷,她的情绪黯然到了极点。 下人匆忙赶来。 “滚!”这一个字就好像从千层冰川下冒出来一样,能将人冻僵,谁敢撞枪头,自然逃的远远的。 宁雪像躲离黑暗一般迅速离开书房,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令人将齐子明和陆机二人叫过来。 待两人都到齐了之后才道:“我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王府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二人了”,在宁雪率骑兵突袭妙瀚大营那一晚之后,她对陆机变得非常的信任,而在归来后,放手让陆机负责王府的诸多事务。 齐子明一讶,问道:“王妃,你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为什么呀?”齐子明实在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要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干什么,就算想跟大漠黑骑一样到北敖境内肆虐一番,也不用亲自出马啊,她可是整个西王府的支柱啊,王妃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令人感觉匪夷所思。 “好!”陆机倒没有多问。 宁雪露出微笑,陆机就是这点好,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废话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废话。 齐子明朝陆机看去,“好什么好,陆先生,你快劝劝王妃,这可不是儿戏,哪有” 宁雪突然冷声道:“齐子明,你实在啰嗦的让我讨厌,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就立即出发”,见齐子明又要开口说话,目光瞪了过去,“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半句废话,否则我晚上就安排几十个妙龄女子来款待你”。 齐子明立即闭嘴,他惧内是出名的,这个黑锅一旦背上,可就没法解释交代了。 只见宁雪微笑道:“齐子明,你知道你无法说服我,为什么还要废话呢?” 齐子明叹了一声,有些不悦的朝陆机看去。 两人或多或少明白,王妃此行跟麒麟有关,可是麒麟现在是在肆虐北敖,不必到千里奔袭去护他周全的地步吧,这份情义啊,远胜千言万语。 (第一更) 第五十八节变:/cms/book_87_58044.html /cms/book_87_58044.html 第五十七节 预感还是情义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节 预感还是情义 - 第五十八节 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八节 变 在大东国的战场上,西北地区尘埃落定,北敖战败,完全撤离了大东国的领土,安卑终于为了自己的自私而付出代价,如今的局面被大东国的军队两面包围,越里古怎么也想不到妙瀚就这样战败了,原本气势如虹的北敖几十万人的大军在短短一年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在几个月前,北敖还一直在进攻,而如今妙瀚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北敖已经完全战败了,是自己对妙瀚太过自信,还是低估了大东国的实力呢,多想无益,事实摆在眼前,北敖战败了,自己正遭受大东国军队两面夹击,他的后方不再是自己的盟友,却是气势汹汹的敌人。 此刻的越里古有些后悔,走了北敖这只虎,自己这只狼想要在大东国兴风作浪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在孤龙攻下平凉、固原之后立即在稿京与李毅汇合,几万人的镇北军朝太原方向逼近,西王府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大概在与北敖的交战中,西王府元气大伤,此刻正需要恢复,或者是看到大东国的大局已经,如今内乱,即将面对新的敌人,想保存实力吧,不管如何,西王府没有对安卑有任何的军事行动,而是从镇北军的手中收复了大量的城镇土地,许多原本不属于西王府的城镇,如今却都被西王府所掌控,这些地盘以前都是被北敖所侵占,西王府付出了代价也换的了回报,有了土地,就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起来。 而反观李毅,他显得更大义一点,如今乱世,他原本可以为自己谋私,成为一方霸主,但是他却没有,在西北地区尘埃落地之后,从西王府那里索取了粮草,就立即兵发太原。 越里古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难,在正面上,他要面对贵州军,南王府大军,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这三支军队凑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人吧,而后面即将要对付李毅奔袭而来的镇北军,先集中兵力保太原消灭镇北军,还是依然进攻怀来,细思一下,就算能消灭镇北军,还将要面对西王府,如何西王府不来招惹自己,已经是件万幸的事情,若是消灭镇北军让西王府感到威胁,他又得再次面对一个敌人,而且李毅可不是好对付的,玄冥和妙瀚已经在李毅那里尝尽了苦头,便是因为太自信,最后才一招错,全盘皆输,反而保州正面,敌人虽有近二十万人的兵力,可是却各自为营,并不齐心,西面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依然只有拿下怀来,打通安卑与大东国的天然屏障,自己才有转死为生的机会,打定主意,让后方坚守太原,能坚持多少日就坚持多少日,集中兵力打保州战场,就在这时,幼虎突然脸露喜色走了进来,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撤退了。 越里古吃惊问道:“这个消息可属实,会不会是敌人的计谋?” 幼虎喜道:“消息属实,探子可以确定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已经离开保州地区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居然选择撤退,这不是给我们留下一条生机吗?” 越里古沉吟不语,思索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大概是大东国的各大势力收到北敖战败撤离大东国境内的消息,认为大局已定,如今朝廷却与易天涯正在交恶,正是扩张地盘,扩大势力的好机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两府这支军队此刻如何肯消耗在我身上,自然是保存实力,开始争霸之路”,说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他们越是各怀鬼胎,对我们来说越有利,我越里古还在,居然就敢打一统大东国的念头,一盘散沙又有何惧”,问道:“幼虎,如今正面战场还有多少敌人”。 幼虎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军队一直消极交战,伤亡较小,两支大军撤离的时候大概还有八万兵力左右,这样一来,贵州军和南王府的军队就只有十二万人左右。” 越里古朗声道:“好!那就给他们来一个雷霆一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真正实力”。 在苏定心这边,在原本局势大好的情况下,而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两路军队却突然不告而退,对此,苏定心大为愤怒,如今再加把力就可以平定大东国的外敌入侵,在这个关键时刻,两府却选择了撤退,对苏定心来说,两府大军的撤退,不单单是少了八万人的友军这么简单,更严重的是军心不稳啊,战士不禁会想,如今还能与安卑正面抗衡吗?凭什么他们撤退,我们却必须苦战,眼前必须解决的一件事情就是安抚军心,苏定心即可调集将领着手此事,军事会议还没开始,就有士兵禀报道:“探子收到消息,安卑大军倾巢而出攻打过来”。 苏定心大吃一惊,“敌人来的这么快!”不快行吗,难道让自己准好充分的准备吗?也顾不得安抚军心了,即可调兵遣将准备迎敌,同时让人快马通知林秋枫,让他迅速从望都城出兵来援,少了两府八万人坐镇,仅剩四万人左右的南王府大军本招架不住,况且眼前他能调动的只有两万多三万人不到的兵力,剩下的需要镇守城关,当然苏定心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全军撤退回保州城,只是敌人突袭而来,想要一下子撤退谈何容易,怕是等到撤到保州城内,三万人的兵力剩下不到一万人,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望都城的贵州军,自己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把贵州军给卖了,贵州军将被困于望都城内,没有了贵州军,自己也是守不下保州城的,思前向后,苏定心还是认为正面坚持到贵州军的到来,因为两府大军的撤退,安卑的突然进攻,局势瞬间急转! 安卑已经发动对苏定心阵地的进攻,而随后在望都城的林秋枫收到了信报,这些日子他并没有靠着望都城的地理,对安卑有任何的军事行动,原本他可以作为一支利剑入安卑的心脏,但是他没有,也不能说他错失了良机,他只是贯彻了一直以来只守不攻的策略,原本自己驻扎在望都城能给安卑极大的威慑力,逼迫安卑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当安卑选择倾巢而出的时候,望都城的林秋枫又犹豫了,他可以借此时机对安卑的后方阵地发动进攻,可是苏定心那边怎么办,保州城怎么办,怀来大营怎么办,安卑敢付出大片后方阵地的代价,可是林秋枫却不敢来怀来和对方来换,怀来一失,整个京城就沦陷了,这种后果是严重了,也辜负了玄观的嘱托。 换做别的将领,一定会选择进攻安卑的大后方,但是林秋枫没有,他选择了即刻回救,保州不能失守,怀来更是不能沦陷,林秋枫的这个决定其实是十分凶险的,要知道贵州军和苏定心的军队总共也才是十万兵力多一点,在正面战场的兵力不如安卑,这样就有可能造成一个结果,正面战场战败,保州和怀来无兵把守,几乎是轻而易举拱手让给安卑,相反他若是趁此时机进攻安卑兵力薄弱的大后方,却是稳胜券, 同时配合镇北军合击太原,清扫安卑的大后方,然后再和镇北军兵指安卑主力,还是那句话,在林秋枫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守住怀来更重要,个中变数太多了,他不敢拿怀来冒险。 越里古实在厉害,这一招釜底抽薪,反而让林秋枫占据的望都城成为烫手芋头, 林秋枫知道军情紧急,立即率领五万兵马做前锋先行,确保能及时增援,稳住正面战斗不溃败,同时后排大军护送粮草缓行,慢一步与大军汇合,从望都城到苏定心的阵地只有半日的路程,调动大军耽搁了一些时间,等贵州军到来的时候,却一日的时间,面对安卑倾巢而出的猛烈攻击,兵力寡弱的苏定心能否坚持一日还是个未知之数。 苏定心这边,正拼命的抵挡安卑大军如潮涌般的进攻,苏定心一边指挥战局,一边着急的等待援军的到来,战斗还不到半天,石徒然的一万兵马所剩无几了,自己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出阵地一步来,便是因为如此石徒然的一万人才会伤亡如此惨重,可惜猛将如石徒然也抵挡不住这支安卑大军,敌人的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双方的兵力实在是太悬殊了。 姚震道:“元帅,让我前去支援石将军吧,再这样下去,怕是连石将军最后都要战死啊!” 苏定心沉声道:“姚震,你要明白我们不是要与敌人决战,此刻你就算率领再多的人上阵也是抵挡不住的,只能加快战斗的全面展开,我们是坚守的一方,要坚持到贵州军来援,确保正面阵地不失,你迅速率领一万兵马坚守第二道方向,石徒然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并没有让石徒然撤退,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完全放弃了石徒然,军令如山,战争是残酷的,就算你再如何英勇,有时候也必须死在局势之下。 姚震迅速离去,苏定心心中暗道:“林秋枫,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啊,你快点来,晚了,我就坚持不住了!” (依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和神状态,一天三更简直就是找死,但是人生有几个可以拼的机会呢,请多支持吧。) 第五十八节 变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节 变 - 第五十九节 诱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五十九节 诱饵 而此刻的贵州军呢? 林秋枫所率领的贵州军前锋在半路上却遭到幼虎亲自率领的大军突袭,双方也在发生激烈的交战,从战况来看,安卑并不只是小规模的骚扰,拖延贵州军驰援的时间,而是有准备的突击战,而幼虎摆出来的架势看,隐约有吃掉林秋枫这条大鱼的胃口。 原来安卑倾巢出动,雷霆一击的攻势只是个诱饵,要对付苏定心三万人的兵力何须主力倾巢而出,只要造一种假象,让苏定心认为安卑方面是下定决心要攻陷他的阵地,给他足够的压力就可以了,而实际上越里古想钓的却是林秋枫这条大鱼,驻扎的望都城的贵州军一直是越里古喉咙里的一刺,这些时日他时常要预防贵州军发动对自己后方的突击,必须加强防守,以至整支大军的行动受到牵制而不能放开手脚,越里古早就想除去贵州军这颗眼中钉了,所以他就假装倾巢而出进攻苏定心驻军所在,引诱林秋枫回救,在半路设下伏击。 一边是有备而来,一边是仓促行军,优劣自然明显,急行军的途中,最怕的就是遇到敌人的突袭,因为这个时候阵型错乱,前后难顾,而越里古也料定了贵州军一旦驰援,就基本放弃了望都城,在正面战场站不稳脚跟,最后望都城只能成为一座孤城,被安卑活活的困死,这样一来,贵州军撤离望都城的时候,自然也会将城内的粮草全部运送离开,一边又要驰援,一边又要运动大量的粮草,就难以做到两者皆全了。 遇到敌人的大军突袭,林秋枫并没有无脑的冲锋厮杀,而是立即指挥起这个大军来,先稳住阵型再说,让前行探路的梦州铁骑正面抵挡敌人的进攻,边公子能否代替石徒然成为梦州铁骑新的领袖,就看这一仗了,原本是梦州铁骑领袖的石徒然怎么会到了苏定心的阵中呢,原来当日在那一战之后,石徒然腰部受伤,伤愈之后却不适合骑马,加上苏定心又对石徒然的英勇大为赞赏,林秋枫就干脆将格固执的石徒然安排到苏定心的军中去,目的自然是想让他好好静养一番,免得整天想着骑马冲锋打战的事情。 接着林秋枫一心调整起后续部队的阵型来,将行军的部队调整为作战列阵的部队。 好一个林秋枫,果然是个将才,幼虎本来想突袭,然后趁敌人阵型混乱仓促应战之际,从两翼进攻,将这支贵州军阵型搅个稀巴烂,没有想到林秋枫反应迅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作战的阵型,让幼虎握紧的拳头却挥不出去,当然这个突袭的机会,幼虎自然不会错过,难道等林秋枫调整好阵型再来和自己打阵地战吗?这一拳就是劲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足,也是要出手的, 梦州铁骑果然不愧为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几千人面对敌人的正面的进攻毫不惧色,竟是迎面冲锋上前,厮杀起来,竟将突袭的安卑军队生生给阻挡了下来,当然幼虎自然不会傻的送上去一支部队让厉害的梦州铁骑厮杀,他佯装突袭不成,被梦州铁骑杀的溃败,引诱梦州铁骑追击,而后续却布置好弓箭手列阵多时。 追杀的兴起的梦州铁骑突然发现,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弓箭杀自己,仓促之间边公子立即选择撤退不再追击,可是当他撤退的时候,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出一支枪兵来,硬生生的抵挡了自己撤退的道路,此刻的梦州铁骑追杀的太过深入了,而林秋枫选择让大军主力回退,调整好阵型,这样一来梦州铁骑就脱离了主力,成为一支孤军深入的部队。 就在这时,安卑正面突然吹起冲锋的号角,原本溃败的安卑士兵骤然间阵型有序,在弓箭手的火力掩护下步步逼近。 这个时候,边公子才知道中了敌人的计谋,后面是枪兵部队,前面是普通的步兵,从交战的有利方面来见,骑兵不好对付枪兵,更容易对正面的普通步兵进行屠戮,只是前面深深,就杀能冲杀进去却也是出不来,反观即是敌人的计谋,强行突破枪兵的的阻击也不失为一条生路,当机立断,下令从敌人枪兵部队所在方向冲锋突围,在战场上可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一瞬间就要做出准确的判断并立即实施,梦州铁骑顶着箭雨冲杀枪阵,试图突围撤退,梦州铁骑的许多士兵还未靠近枪阵却被中坠马身亡,天下四大劲旅的梦州铁骑竟落得个如此的憋屈的局面,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好好的一支梦州铁骑在边公子的手中,却只是一支普通的骑兵而已。 幼虎那里会让这支梦州铁骑轻易的突围离去,他正憋着一股气,想报当日的战败之仇呢,若不是这支梦州铁骑,他早就拿下了保州城了,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梦州铁骑突围,就算付出再大的伤亡也是在所不惜。 骑兵冲锋阵型严密的枪阵只有两种结果,一者付出惨重的代价撕裂敌人的阵型,从而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另外一种就是屡屡冲锋不下,在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后,无数士兵死在枪头上,冲锋势道渐弱,成为一种恶循环。 此刻的梦州铁骑所面临的困难却要更多,被包围的他们,一边面临四面八方飞来的箭雨,同时还要无惧的迎上那些尖锐的枪头。 尽管将梦州铁骑包围,幼虎所说的付出再大的伤亡也是在所不惜却是不无道理,虎就是虎,就算将他擒住伤,若是疏忽大意,就可能毙命于虎口之下,一心冲锋突围的梦州铁骑冲锋威力是恐怖了,摆好阵势的枪阵居然最后还是被冲的四零八落,梦州铁骑本不管前面是尖锐的枪头,冲锋到前排的梦州铁骑被枪头扎中,战马却止不住惯朝枪兵中翻滚进去,就像一颗颗大石头砸了进来,后排的梦州铁骑利用去高超的骑术在这种换乱的场面下,竟是如沙子流过手缝一般,渗透杀入密集的枪林之中,当然最前冲杀的进去的骑兵最终难逃被长枪扎成刺猬,但是却为能后后面的梦州铁骑营造出一个更好的冲锋陷阵环境。 为了突围,梦州铁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士兵死在箭雨,枪头之下,同时他们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阻挡他们去路的枪阵被硬生生冲的四零八落,难以再组织起严密的阵型来。 幼虎见此情景,冷声道:“一群废物!”身为主帅的他,却亲自率领一支步兵从梦州铁骑后面杀了出去,幼虎为什么率领的是步兵而不是骑兵呢? 只见幼虎手中只有一把长弓,每出一箭去,就有一个梦州铁骑的士兵坠马身亡,幼虎连续杀了数十人,边公子终于注意到了。 从身后拿出那把黑黝大弓,瞄准正在杀的幼虎,幼虎张弓正要击,突然目光却朝边公子看来,在看来的一瞬间,手中的箭同时朝他了过来,边公子立即出箭去,两支箭在空中交叉而过,幼虎的头微微一闪,边公子出去的箭就从他的耳边飞过,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两声惨叫声,竟是穿透一个士兵的身体扎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一箭双雕。 面对自己目睹来的一箭,边公子也是不弱,轻易的躲避了过去,只是幼虎箭的速度比他要快,他第二箭还没出去,幼虎的箭已经来,奇怪的是,这一箭却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马,只见战马中箭,前蹄一软,瞄准的边公子突然失去目标,突然间他感觉到危险,抬头的一瞬间,利箭准准的扎进他的心脏部位,整个人应声倒地。 林秋枫这边,明明知道梦州铁骑被围,为什么不即可救援呢,原来主力大军的两翼正遭受敌人骑兵的突袭,这对于大军来说是致命的,幸亏迅速的调整好了阵型,可是大军在敌人骑兵的突袭之下还是连连受到重创,他正积极调动对这支突袭而来的骑兵进行防御反击,自顾不暇,此刻又如何能顾得上梦州铁骑。 一番交战之后,林秋枫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指挥能力抵挡住了敌人骑兵的突袭,瓦解了骑兵的进攻,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全军撤退,脱离战场的中心,目前他能仓促的抵挡住敌人的第一波攻势,但是能否抵挡住第二波攻势就不一定了,而他不得已只能放弃救援梦州铁骑,为了顾全大局,总不能因为梦州铁骑的几千人,而导致整支大军全军覆没吧,是生是死就看梦州铁骑的造化了。 林秋枫率领大军退军二十里,直到与后面的军队汇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调整阵型,摆好交锋的阵势,一旦敌人追击而来,自己不会仓促应战,而侦查回来的情报证明,敌人并没有追来,清点了伤亡,居然死伤一万五千人。 第五十九节 诱饵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节 诱饵 - 第六十节 国势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节 国势 经过一番拼杀,梦州铁骑终于有千余骑突围而去,天下四大劲旅之一的梦州铁骑向来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以这种方式仅存千余骑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可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就像大英雄也有可能死在无名之辈手中一样。 此刻的幼虎却对这些漠不关心,因为有一件东西更吸引他,那就是边公子的那把黑黝大弓,幼虎左手拿着这一件战利品,认真研究,又和自己的宝弓人辰弓做了一下比较,突然出声道:“好一把绝世宝弓,竟比我的人辰弓还要更胜一筹,当今世上何人能制出这样的宝弓来,这份技艺和智慧真是无人可比,真可称的上是鬼斧神工”,说着却痛快的大笑起来。 一个将领上前小心翼翼禀报道:“元帅,让少量的梦州铁骑突围而起”,他之所以有些怯意是因为刚才元帅说,要将梦州铁骑阻击下来,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惜,可是如今却被敌人突围千余骑。 幼虎获得宝弓,心情愉快,淡道:“没有关系,梦州铁骑已经成不了大气候了。” 那名将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元帅并没有怪罪下来。 幼虎道:“清理一下战场之后,让大军准备,我们可不能让敌人等太久了”,既然林秋枫是条大鱼,他这只虎自然是想整条吞下了。 梦州铁骑突围回归主力阵营,个个血迹斑斑,负伤累累,一支所向披靡的梦州铁骑就这样只剩下千余骑,可以想象到林秋枫是感到多么的心痛,梦州铁骑可以说是整支贵州的要所在,有了梦州铁骑,贵州军才能对付安卑的骑兵,而确保能在正面战场上与安卑大军交锋,现在梦州铁骑只剩千余骑,还如何对抗安卑的骑兵,自己还如何能在正面与安卑交锋,幼虎这招实在毒辣,让贵州军在正面战场上的威胁大大的降低。 林秋枫内心情绪波动,可脸上却依然淡定,他作为一军之帅却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如今是危急关头,自己更应该让将士们有信心,知道敌人一会必定来袭,撇去内心的负面情绪,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迎敌,却是采取了防御的策略。 过了不久,幼虎率领大军来袭,幼虎信心十足,如今敌人没有了梦州铁骑,看他们拿什么来抵挡自己的骑兵大军,可是双方交锋之后,结果却令幼虎惊讶,摆起防御态势的贵州军竟如铁桶一般密固,拥有骑兵大军的他,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反而因为冒然冲锋进攻而吃了不少亏。 幼虎暂时了进攻,仔细观察,为什么自己拥有兵力优势,兵种优势却攻不下对方,一番观察之后隐约捕捉到些什么,敌人的阵型看似各自为营,却紧接相连,几乎是将各部队各兵种的战斗力糅合起来发挥了极大的作战能力,同时在刚才观察战局的时候,敌人的阵型却是灵活多变,想到这里幼虎不禁叹道:“大东国真是英才辈出,此等人物比之孤龙一点也不差”。 他却不知道林秋枫和孤龙是出一师,王师传授孤龙攻之技,传授林秋枫守之技,幼虎想拿下林秋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幼虎连续选择了几种不同的进攻方式,然而结果却还是一样,贵州军不动如山,无法撼动,而相反他却有点去撼山自取灭亡的意味,这条鱼就摆在自己面前,便就是这样却吞不下去,几次强攻不下,还损兵折将,就算幼虎再淡定也有些烦躁了,难道贵州军就打算在此地守一辈子吗?难道他不知道南王府大军的困难,一点也不着急吗?看着架势,林秋枫却似沉住气,不着不急。 林秋枫如何能不着急,南王府大军一旦溃败,自己就算能冲破重重障碍抵达保州城,在途中面对敌人有准备的阻击,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伤亡,而且能不能抵达保州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但是着急什么也改变不了,如今是要想办法避过幼虎这只拦路虎,他想立即与苏定心汇合,然后再一起撤回保州,而他此刻采取的战术是不动如山,动如脱兔,用幼虎想不到的方式来脱离幼虎的纠缠。 幼虎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了如何来对付贵州军的防御阵势了,那就是切断敌人部队之间的联系,各个击破,当他摆开阵势想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发现敌人阵型在瞬间又发生了变化,完全变了个样,他昨夜苦思,一早安排下来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这一次,贵州军没有驻守原地防御,却是动了,突然整支大军的移动如蛇窜,又如兔跃。 幼虎感到疑惑,苦思林秋枫到底想干什么,当他看明白的时候,突然大喊道:“不好,敌人要离开,快让在敌人两翼的骑兵迅速回防阻击”。 可惜他发觉的太慢了,大军时机一显即逝,何况一场大战每一个步骤都要提前做好部署,仓促应对往往事倍功半,这也就是为什么料敌先机往往能克敌制胜。 尽管幼虎强行纠缠了一番,可是结果却没有改变,敌人几万的大军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自己的阻击却似挠痒痒一般,本无法发挥太大的效用。 林秋枫与幼虎前两次交手,一胜一负,却是打了个平分秋色,这第三次,林秋枫又扳回一城。 贵州军的到来,迅速的稳住了正面场面,林秋枫让苏定心先撤退回怀来,而断后的事情就交给贵州军,林秋枫能从幼虎面前溜走,要撤退岂会难倒他这个防守兵法大家,不过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林秋枫损失了些兵马之后,成功退回到保州城,和苏定心合力守城,安卑又再一次的兵临城下,经此一战,贵州军和南王府大军损兵折将,而安卑迅速的扭转战局,转守为攻,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因为,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突然退兵,至此刻怀来的局势不容乐观,许多百姓又开始人心惶惶了,他们感觉有点高兴的太早了,虽然走了北敖这只虎,安卑这只还盘踞在大东国呢。 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其实早就想撤兵,在易天涯和朝廷的内战中,原本无兵无将的易天涯突然间就拥有还几支地方队,便是依然着这几支地方军,他卓越的作战才能,却和朝廷在正面战场上僵持抗衡起来,从兵力上讲,朝廷的兵力要强于易天涯的叛军,但是朝廷是人心尽丧,百姓还是偏向于易天涯的,除了一个顽固不化的学士依然认为朝廷才是正统,而曾经名声再如何响亮的易天涯终究是个叛贼,可是让他们矛盾的是,他的孙子易寒,也就是麒麟将军,将北敖驱赶出大东国内,并率军蹂躏肆虐北敖,却是大东国的英雄,此刻的易寒名气还要比易天涯响亮,就算是易天涯征战一生,却也没有易寒如此的成就,当然也不能就说易天涯不如易寒,与易天涯相比易寒还显得嫩了点,但是命数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不可捉的,这些唾骂易天涯的,在另外一方面却高赞麒麟,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他们只好尽量的将他们爷孙两分开,易天涯是易天涯,麒麟是麒麟,尽量是忽略这种关系。 而一些支持易天涯的百姓,易寒的为国为民的名声却是易天涯的一大助力,许多百姓或是慕易天涯之名,或者慕麒麟之名主动加入反抗军,这种局势的变化,让朝廷想借此机会重新回到京城的举动却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感觉易天涯一下子就拥有和朝廷抗衡的实力,易天涯不是归隐多年了,稍有脑子的人立即就明白,易天涯这些年没白闲着,他还留着厉害的一手呢,他果然是只老狐狸。 而朝廷的士兵在迫于这种压力面前,却消极应战,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实在不愿意打这一战,许多将领纷纷上书天子请求停止内战,用别的渠道来解决两方的矛盾,天子大怒,将这些请求谈和的将领的名单交给刘锄,很快这些将领就被撤职或者被降职成为一名无关紧要的将领,天子自然是不愿意将兵权交在这些将领的手中,易天涯是公然造反,这些人居然请求谈和,天子自然不能忍。大概他手上还有二十多万的兵力吧,尽管各王府拥兵自重,他的实力还是最强大的,有实力底气也足了。 这些将领在撤职降职之后,纷纷被刘锄安的各种罪名迫害,而借此机会,刘锄将自己的亲信提拔到各重要的职位上,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这些请求谈和的人不少是有才能的将领,而刘锄提拔的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却大多是草包,许多连领兵打仗都没有过人,却当上了高级将领,所谓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这样的军队已经埋下了祸端,何况许多士兵已经离心了。 朝中有不少人自然看出了这种祸端,以宰相丁制为首屡屡上谏,求情将军事重心用在安卑的身上,来赢得民心,丁制并再三保证,由他亲自赶赴京城,能肯定易天涯愿意停战,在他想来易天涯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当初就不应该拿李毅开刀,不过易天涯竟愿意为了李毅,公然包庇李家一门而与朝廷翻脸,从这一点看来,易天涯还是值得人尊敬的。 丁制的建议确实能起到一定的转机,但是忠言逆耳,再加上刘贵妇屡进谗言,天子渐渐对丁制失去了信任,丁制乃是三朝元老,他的忠心自然是有目共睹,天子不会认为他有反心,却是认为他越老越昏庸了,不值得重要了,还是刘贵妇说的对,朝廷的兵马拿去与安卑作战,等所有的兵力都打光了,他只剩下一个人,谁还会认他为天子,到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祖辈留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夺走。 无奈之举,丁制只能请求天子宠爱的秦贵妃劝说一二,秦贵妃向来是不手朝政,在老宰相的再三请求之下,破例答应了下来,在枕边向天子谏言,刚开始天子有些心动了,也不知道刘贵妃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天子突然间又偏向了刘贵妃,将秦贵妃也给冷落了。 丁制见此,知道朝廷大势已去,干脆也就和当初的乔太傅一样,挂着个空名,渐渐退出了政治中心,他想起易天涯的一句话,自古文官愚忠。 朝中唯一制衡刘锄的丁宰相退出政治中心,刘锄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权力揽到自己的手中,他的权力欲望已经无限的膨胀了。 第六十一节危机:/cms/book_87_58158.html /cms/book_87_58158.html 第六十节 国势在线阅读 第六十节 国势 - 第六十一节 危机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一节 危机 而另一边,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也渐渐有了行动,利用一些威迫利诱的手段将一些还是听从朝廷号令的城县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朝廷就像大的糕点,被两府慢慢蚕食而恍然不知,易天涯消耗的是朝廷的兵力,而两府抽的却是朝廷的命,没有地盘,没有子民,要拿什么来养军。 在控制了这些城镇之后,两府又开始往这些地区驻军,这样一来两府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这对朝廷来说更是一个隐患,当某一天朝廷发觉自己的血被吞噬的成为一个空壳子时候,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至于南王府十五万的兵力在保州战场几乎消耗干净,实力大损,目前他只能缩低调,否则成为了别人的目标,可就难逃一劫,幸好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还没有到明目张胆发动军事行动的地步。 ————————————————————————————————————— 此刻的易寒继续在北敖的土地上肆虐,致使北敖一片的土地满目疮痍,同时分兵几路的骑兵大军也从不同方向渐渐靠近威胁北敖王城。 而此刻北敖王那里还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想自保,只想将这支可恶的大漠黑骑赶出去,然后乖乖的做自己的北敖王,北敖王开始害怕了,难道麒麟真的想来俘虏自己,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本不必如此,北敖已经元气大伤,百年内再难恢复过来。 易寒这个强盗却干脆做到底,可以说他的行为已经丧失了人,每至一处就进行屠戮,让北敖一个个原本繁荣强盛的部落变的只剩下孤老妇孺,面对婴儿嗷嗷的哭啼声,他如何忍心一点不剩的掠夺所有的粮食,但是战争就是残酷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一个有卓越成就的将领都注定不是一个善人,更不是一个圣人,易寒必须对自己的士兵负责,所以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心底的良善隐藏起来,变得更加的冷漠。 经过了多方的征战,他身边五千兵士又损失了两千,只剩下三千人左右,难怪从来没有人敢在北敖的土地上放肆,随便的一个部落就能迅速调集起一支武力来抵抗自己,要知道自己率领的可是大漠黑骑啊,在这种肆虐中居然还损兵折将,从另一面也反应了北敖的厉害之处,当然现在的他还要时时刻刻躲避帖木儿的包围夹击,他三千人的兵力已经不足以在正面战场上和帖木儿的大军交锋了,被包围的结果之后死路一条,所以此刻的易寒变得非常谨慎,掠夺一个地方之后绝不会有半刻的逗留,迅速离去,而选择的线路也非常的考究,正是因为如此,帖木儿却只能追在易寒的屁股后面,和对方玩了捉迷藏,正当他认定了敌人的行走路线,设下天罗地网的时候,大漠黑骑却诡异的脱离了包围圈,出现另外一个地方,而此刻的帖木儿却已经身心疲惫了,这支大漠黑骑就似幽灵,就似青烟一般,怎么也捉不住,就算他打算放弃追击,回到北敖王城守株待兔的时候,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狴犴俊骑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帖木儿立即信心大振,在草原上又有那一支军队能逃的过狴犴俊骑的追击,依照汗血宝马的腿力,可是三天三夜不停的追击,麒麟的死期到了,在帖木儿看来,有狴犴俊骑坐镇,就算面对麒麟的几万大漠黑骑,也本不必惧怕。 帖木儿立即问传信的人,“狴犴俊骑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 那人应道:“正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大概半日之后就能与我军汇合”。 帖木儿喜道:“太好了,大军停止追击安营扎寨,等狴犴俊骑赶来,就让敌人再逍遥半天,他们的死期到了”,却是五千狴犴俊骑对付三千大漠黑骑,几乎不费除非之力,这是草原,并没有城池可以躲避,在奔驰如电的狴犴俊骑面前,大漠黑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此刻帖木儿还不知道狴犴俊骑已经损兵一半,只剩下二千多人三千人不到,也是在帖木儿的心中,狴犴俊骑是无敌的,他亲眼见识过狴犴俊骑的厉害。 半日之后,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感到,虽然万里奔袭,士兵个个显得风尘仆仆,气神却没有半点的消耗。 身为大军元帅的帖木儿迅速亲自迎接,当他看见五千狴犴俊骑只有二千多人的时候,有些讶异,问道:“卓力格你是否分兵两路了,另外一路往别的方向追击苍狼率领的大漠黑骑而去了”。 卓力格眉毛一抽,脸色露出痛苦不忍之色,说道:“这是仅剩的人,其余的都已经战死了”。 帖木儿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样的对手能让狴犴俊骑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在他想来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狴犴俊骑也能进出自如。 卓力格将在稿京的一战过程说了出来,帖木儿和身边的几个将领闻之黯然,在玄冥的率领下,这样的兵力居然还战胜不了李毅,李毅果然不愧为七大名将之一,或许当初侵略大东国就是个错误,他们不应该贪恋大东国肥沃的土地,而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那阵亡的两千多骑可以说是死在燕云十八骑和神枪兵的联手之下,尽管敌人使用诡计,不敢正大光明的来分胜负,却也让燕云十八骑兵和神枪兵伤亡惨重,结果证明,李毅的神枪兵本就不是对手,就算燕云十八骑的实力也只是和狴犴俊骑靠近,正面能力还是弱了一点,当然帖木儿是从卓力格描述的双方几次交手的经过判断出来的。 此事暂且不提,帖木儿又问了一个他较为关心的问题:“大元帅是不是也率军回来了”。 “没有,大元帅正在攻打兴庆府,此刻大军正与沙如雪僵持着,是大元帅让我先率狴犴俊骑先回救,保护北敖王城也是狴犴俊骑的职责所在”。 帖木儿吃惊道:“大元帅不赶紧率大军回援,无缘无故去攻打兴庆府干什么?”,一语之后突然恍悟,“我明白了,大漠黑骑是西夏的大漠黑骑,麒麟是西夏的王夫,与其说是大东国在肆虐我们,还不如说是西夏在肆虐我们,大元帅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卓力格没有回应,帖木儿思考了一会之后,又顿悟了些什么,继续说道:“西夏濒临灭国,大漠黑骑身为西夏的士兵,必定离心,一心想回救,或许是万里迢迢,消息不甚灵通,那我就好好帮麒麟转告一下”,一语之后说道:“将大元帅兵临兴庆府,西夏濒临灭国的消息传遍整个北敖。”帖木儿此举是壮北敖士气,让整个北敖燃起信心,同时瓦解敌人气势如虹的士兵,让大漠黑骑的士兵离心,一心回国而不再北敖多做逗留。 卓力格道:“沙如雪厉害,大元帅想攻陷兴庆府也不是件易事”,他说出了实情,希望帖木儿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帖木儿对那边的战事却不是很关系,此刻最主要是在狴犴俊骑的配合下将这些可恶的强盗歼灭,这些日子他受够了,他的神被麒麟玩弄的几乎崩溃,沉声说道:“这一次我看他们往哪里逃,卓力格这一次就全靠你了,由你在后面追击,我率大军来断大漠黑骑的后路,将其包围”。 卓力格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麒麟现在身在何处?”他依然记得大将军队他说过的话,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下麒麟,这支在北敖土地上肆虐的大漠黑骑也就不攻自破了,主帅已死,何况西夏正濒临灭国之危,奔驰回西夏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反击的好机会,当然这一切都得是在擒拿下麒麟之后。 帖木儿道:“就在昨日,消息传来,麒麟所率领的大漠黑骑刚刚袭击了兰折部落,一天的时间也走不了多远,目前应该扎赛特地区一带,而我获得的信报得知,麒麟此刻身边仅剩下三千大漠黑骑”。 卓力格一讶,帖木儿这才将麒麟将大漠黑骑分兵三路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他从始至终都是死死盯着麒麟所率领的这支骑兵大军。 听完帖木儿的解释,卓力格也清楚了为什么敌人只有三千人,但是让他想不明白的麒麟身边只有三千骑,为何自己几万大军却奈何不了对方,任其肆虐屠戮各大部落,将疑惑问了出来。 帖木儿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无奈说了出来,敌人是闪电的打完一仗,又迅速离开,北敖草原辽阔,好几次他设下天罗地网,最后却还是被麒麟从缝隙中逃跑了,而麒麟却从来不与他正面交锋,就算有几万兵马,追不上敌人,又有什么办法。 帖木儿所遇到的无奈,对狴犴俊骑来说却不复存在,比马力比速度,大漠黑骑不是对手,就是比灵活,二千多人的狴犴俊骑不似一支大军那么臃肿,比实力狴犴俊骑更是可以完胜三千大漠黑骑,只要获悉大漠铁骑的大概位置,卓力格就可以依靠自己在草原上的追踪技术,捕捉敌人的踪迹,凭着汗血宝马更胜一筹的马力,日夜追击,一旦被自己追上,麒麟的这三千大漠黑骑本难以逃脱,想到这里帖木儿道:“大将军,你率大军随后跟我,我先率狴犴俊骑先行追击,这一次他们别说肆虐掠夺了,逃命的时间都要拼命的多挤出一点来”。 确实大漠黑骑面对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只有逃命的份,就算大漠黑骑最锐的第五骑兵团恐怕也是不堪一击,正认为稳稳将帖木儿戏耍的易寒,是否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了呢。 (第三更可能要拖到十二点以后,我尽力了,时间确实不够) 第六十二节追与逃:/cms/book_87_58159.html /cms/book_87_58159.html 第六十一节 危机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节 危机 - 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 扯几把云彩做棉被,捧几把月光当床帏,北敖的冬夜特别的寒冷,尽管士兵能掠夺到大量的衣物,将身子晾在寒风之中,许多士兵都感觉异常的寒冷,大漠黑骑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好受,在异国他乡杀人掠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逃跑,真以为这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吗?个中艰苦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明白,对于大漠黑骑来说,他们就像是一群四处流浪的人,夜晚降临就要煎熬的熬过一整夜的寒风,也是这些士兵是西夏人,西夏的地理环境北敖相近,士兵的身体素质强壮,也习惯了这种恶劣的环境, 换做是大东国的士兵早就被冻到生病了,他们不似敌人一样能搭建帐篷,躲在帐篷内避风,为了追求简便,行动灵活,这些东西他们都选择撇弃,而大漠黑骑选择过夜的地方,一定是环境恶劣,悄无人烟的地方,目的当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了,而明日就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某一个地方开始屠戮掠夺。 由于士兵都太疲惫了,就算寒冷入骨,他们也抵挡不住困意袭来,许多士兵将身子缩成一团进入了睡梦之中,易寒却没有睡下,在依稀的月光下,他正近距离的盯着地上的地图看,在自己的行走路线上,要抵达北敖的王城,必须经过一片沙漠,而沙漠的尽头就是绿洲——答儿海子,到了答儿海子,离北敖的王城也就不远了。 眼下只有横穿大漠一个选择,若是往回走就只有扑入北敖大军的怀抱中去,易寒有过几次横过沙漠的经验,在沙漠中举目一片黄澄澄的黄沙,绿色不见,活物也难得一见,要横渡沙漠最重要的就是水和食物,食物可以备足,水却无法随身携带太多,在沙漠中要寻找到水源过渡,易寒从来没有来到过这片大漠,却不知道这大漠中那里就有水源,看来在进入大漠之前得必须找到一个熟悉这片大漠的导游,当然他也必须好好的搜刮一番备好充足的干粮,当然有弊必有利,沙漠地形常变,任何人都无法据已知的沙堆地形做出预测,敌人会出现在那里,若遇到敌人追击,不敌而遁,大风一起,要追踪可就十分困难了,而且大漠黑骑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大漠黑骑最厉害的就是在大漠里作战。 易寒躺了下去,他与士兵一样只是睡在寒风中,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狴犴俊骑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追踪而来,卓力格似乎有狼狗一般的嗅觉,能捕捉到大漠黑骑的踪迹,他顺着大漠黑骑所留下的痕迹,追踪而来。 半夜时分,突然一名统领将易寒叫醒,说道:“元帅,我们二十里外的岗哨发现了敌人出没的踪迹,大约二千骑,正往我们这边方向靠近过来”,是的,易寒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设置了岗哨,这一样一来他也能更快的获悉敌人的位置,而更快的做出反应,这也是帖木儿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等帖木儿大军追来,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名统领问道:“敌人只有二千骑,是将这支骑兵消灭还是立即撤退”,不知不觉这些大漠黑骑也变得骄纵起来。 易寒心想,这二千骑很可能只是敌人前锋探路的部队,敌人的大军主力一定在后面,若是自己冒然出击,纠缠起来无法从容离去,麻烦可就大了,而且敌人二千骑就敢孤军深入靠近自己,来的一定不简单,思考了一番之后,立即让士兵起身,迅速离开此地,能不带的东西就尽量不带。 许多士兵睡到一半被叫醒,自然是一脸不愿意,奈何易寒军令如山,敢有拖拖拉拉着,立即军法处置,什么时候他严厉到如此地步,大概是艰苦的环境培养出他这方面的气质来。 三千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夜离开,同时用西夏人特有的联络方式,在一路上留下暗号,以便能让侦查的岗哨找到主力的所在,将获得的情报回禀。 隔日,当狴犴俊骑来到大漠黑骑昨晚过夜的地方,大漠黑骑早就走远了,卓力格观察了周围,发现敌人走的很仓促,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追击过来一样,一番搜查之后,一个统领过来禀报道:“将军,没有发现敌人,是否立即追击”。 卓力格道:“不必了,敌人早就走远了,盲目追击,只能越追越远,我们还是据敌人留下的痕迹,确定敌人离开的方向,再马不停蹄的追击,他们是跑不掉的。” 卓力格领士兵休息一下,昨日为了追捕敌人,士兵一夜未睡,他却开始思考其中的关键,敌人能这么快的知道自己的行踪,那很有可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有敌人的眼睛,能清楚自己的行踪,即可的做出反应,卓力格对追踪术很有研究,而西夏人的 联络记号却是最难破解的,据说大漠黑骑在地形变幻莫测的沙漠中都能留下暗号,让侦查的士兵知道主力所在,准确的找到主力并回禀情报,只要自己能破解西夏人的联络记号,敌人的动向,自己就能一手掌握,到时候敌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卓力格让士消息,自己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看看有什么什么东西是异常的。 突然看见一块石头上绑有结绳,这立即引起了卓力格的注意,咋一看去好似栓马用的,但是那个结绳的样子却好似传达了一些信息,卓力格耐心的观察思索,这块石头明显原来的位置并不在这里,他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太阳斜照在石头上面,卓力格才恍然大悟,朗声喊道:“敌人往西北方面离开,全体立即行动追击”。 结绳是西夏人的一种联络方式,卓力格靠着自己对追踪术的研究,运气好的顿悟,可是西夏人的暗号有千万种之多,下一次想要破解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卓力格当地立断,既然知道敌人离开的方向,就不用在路上浪费太多追踪的时间。 易寒率领三千大漠黑骑却是往东北方向离开,这也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破绽,让敌人以为他是望北方向离开,没错那结绳暗号的意思却是是望西北行走的意思,可惜易寒却不是往西北,恰恰的往反差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敌人越是追击,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远,为了引诱敌人,易寒做了全套,真的派人少量的人往西北方向离开,而且一路上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让敌人以为自己真的是往西北方向离开的。 易寒可以轻易离开,他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呢,故意误导敌人,在让大军连夜启程离开的时候,他就越想越不对劲,敌人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方位所在呢,而且掌握的如此准确,往往都是自己掠夺一番之后,敌人才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而这一日半来,他还没有出现在北敖人的视线之中,那就可以证明一点,追来的敌人当中有人懂得追踪技巧,所以才能从自己留下的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中一路追来,追踪必须在半路上耗费较多的时间,假如知道自己的离开方向,敌人自然纵马追来,而易寒这么做,只不过想在进入沙漠之前再赢得一些时间,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横渡大漠,当然还必须有一个导游,让他们在沙漠中能找到水源。 不得不说,易寒太幸运了,他并不知道这追击而来的二千骑就是狴犴俊骑,倘若他知道来者是狴犴俊骑,恐怕在顾不得掠夺充足的粮食和水就立即进入沙漠,避开狴犴俊骑,若是被狴犴俊骑追上,凭着这三千大漠黑骑只有被歼灭一途,卓力格太过自信了,以至于让易寒暂时逃过了一劫。 卓力格率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击了一天一夜之后,而一路上也时有发现敌人留下的联络暗号,突然间却感觉不对劲,依然汗血宝马的耐力,一天一夜早就应该追上敌人了,而这会却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连狴犴俊骑都人疲马累,敌人又怎么忍受的了,大漠黑骑却不是燕云十八骑,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道奔驰的战马,战马已经累的跑不太动了,发现敌人了,狴犴俊骑立即拍马杀了过去。 这几个为了将敌人引的更远的大漠黑骑的士兵,无日无夜的奔跑,同时一边留下西夏人的联络暗号来误导敌人,战马已经累得跑不动了,见敌人汹涌杀来,知道必死无疑,与其让敌人拷问,还不如选择自杀,几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拿起兵器结束了自己的命。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卓力格脑子突然一震,立即觉悟道中了敌人的计谋了,如今追错了方向,敌人都不知道跑多远了,心中大感悔恨,自己怎么就如何疏忽大意,就中了敌人的计谋,自己早知道对手是麒麟,就应该更谨慎一点,当初就应该先勘察一番,确定之后再追击,如今却断了线索,想要再捕捉到敌人的踪迹可就难了。 麒麟这个人实在是厉害,耍了一个小计谋就让自己全功尽弃,而且还让自己累的人乏马疲,难怪帖木儿会被耍的团团转,如今没有办法,只能调转马头继续搜捕敌人,但是这样一来,又要耗费些时日了。 (这一更算是昨日的第三更) 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节 追与逃 -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 就在卓力格率领着人疲马乏的狴犴俊骑在路上追击的时候,易寒又开始新一轮的对北敖部落的肆虐,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大漠黑骑袭击了三个小部落,转战三地,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二话不说屠戮部落中成年男子的方式,而是将部落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士兵亮出手中的屠刀,正在这些部落的人以为这群强盗要将他们悉数屠杀的时候,易寒却用汉语朗声道;“有谁听得懂我的话吗?只要你们能派一个导游带我们横过沙漠,到达答儿海子,我就饶了你们全部人的命”,见这个部落的人没有反应,易寒又用西夏语重复了一遍,前两个部落让易寒失望了,这一次易寒却显得更有耐心一点,他并不想在寻找导游上面花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音译的原因,易寒从这些俘虏的脸上看到了他们听得懂答儿海子这个地方,他干脆拿出地图来,点了点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又指了指那片沙漠,最后用手指了指他们,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交流不通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北敖可不是西夏,随便就能找到一个通晓汉语的人来。 这样的易寒看起来很平和很客气,一点也不像是嗜杀成的人,当然只是表象,在费劲口舌,依然没有收获之后,易寒很平静的用西夏话朗声道;“杀了他们!”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群俘虏中突然冒出一把声音来:“不要!”却是用西夏语来回答,不单易寒听明白了,所有的西夏士兵也听明白了,易寒露出冷笑,套用一句俗语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在开玩笑,若是没人回应他的话,这些人就将死在屠刀之下,他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可是他又矛盾的是个冷酷无情的恶魔。 只是部落大部分的俘虏还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若不是刚才那一声回应,他们就死到临头了,就在这时人群一阵涌动,他们似乎在阻止什么人走出来一样,易寒朝骚动的地方走了过去,两三个强壮的北敖汉子竟暴的将他推开,在他们做完了这个举动之后,易寒身后的士兵立即上前,举起屠刀将这两三个反抗的人斩杀。 人群中又冒出一声响亮的呼喊,“不要杀人,我来做你们的导游”,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易寒感觉到兴奋了,懂得交流是一回事,而有没有导游是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被这些俘虏拥着一个人走上前排来,他并不算小,只是还没有完全成长为一个男人,而且看上去他很瘦弱,并不强壮,就算他不出来,这般年纪,易寒也不会对他下手。 易寒朝他走了过去,他在流着眼泪,这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肆虐了不知道多少个部落,懂事的男人是不会在敌人的屠刀面前落泪的,男孩安静的站着,看着易寒的眼睛止不住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目睹自己的族人惨遭屠杀而感到悲伤。 易寒走进他的身边,伸出手指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顺便用他的泪水来擦拭他脸上的污秽,一张美丽的脸蛋暴露了出来,如玉般的脸颊,晶莹的双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像天女下凡,圣洁无比,许多西夏士兵大吃一惊,居然是个女孩。 易寒也是一讶,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女孩,却没有想到是个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孩,在看到她这张美丽的脸上,脑子里立即想起了望舒,她有着望舒一样圣洁无比的气质,大概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声音不知觉中变得十分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奥云塔娜!”女孩无惧的看着易寒回答道。 易寒问道;“你愿意给我们带路,帮助我们横穿沙漠,顺利抵达答儿海子”。 女孩应道:“我愿意,只要你不要杀任何人”。 易寒笑道:“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不但不杀了他们,还会赠送他们食物”。 女孩应道:“这是属于我们的食物”。 易寒哈哈笑道:“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我才是主宰者,这些食物已经不属于你们的”。 对于易寒的回答,女孩闭口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再流泪,那双美丽的眸子露出的是仇恨的光芒,只是这仇恨却是那么的弱小,宛如新生的萌芽一般,易寒是个玷污纯洁的恶魔,在今日他给这个女孩心灵种下了恶的种子。 易寒遵守诺言,他放过了这个部落剩下的所有人,并且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食物,接着对着女孩道:“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希望你也遵守你的诺言”。 女孩回答道:“我会和你们一起到光明祥和的地方去的”。 易寒一讶,光明祥和?这是答儿海子这个地方名字的涵义吗?他却没有多想,对着女孩以礼相待:“你是和我共坐一骑,还是你单独一人骑着马?” 女孩转过身去,说了一通北敖语,一个汉子牵着一匹小马走了出来,与战马相比这匹小马显得瘦小,但是马却俊采非凡,必定又是一匹未成年的宝马。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愿意和自己共坐一骑,对此他倒不在意,自己在她眼中就是嗜杀的恶魔,就是强盗,她对自己已单单不是厌恶,而是仇恨,易寒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这一点,而他只是想让她带他们横穿大漠,而易寒之所以相信这个女孩有这一份能力,是看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凡之处,她懂得汉语,西夏语,还有这部落的人对她的重视程度,就连坐骑也是宝马,种种迹象表面,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易寒迅速离开这个小部落,在他和他的大漠黑骑离开之后,这部落的人不是忙着修整满目疮痍的部落,而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态一样,立即派出快马通风报信去了。 易寒也明白,这个部落的人马上就会去通风报信,帖木儿也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方位,然而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却也希望这个女孩遵守诺言。 在离开这个部落之后,易寒亲自看守这个女孩,大漠黑骑的速度太快,女孩骑马的速度似乎有点跟不太上,易寒可不愿意放慢全军的速度来迁就她,骑到她的后面,马鞭重重的甩在她所骑未成年宝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拔蹄狂奔,速度竟是如闪电一般迅捷,瞬间就超远了大部分人。 易寒一愣,骂了一句“我擦”,却追了上去。 那宝马虽好,可是这女孩马术明显不甚高超,死死的捉住缰绳,瘦弱的身子在快速奔驰的马背上,若摇摆了柳絮,似乎很容易的就会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看的易寒有点心惊跳,可别把她给摔死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一鞭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来,一者低估了宝马的能力,二者高估了女孩的骑术,却是大漠黑骑都是疾风而驰,这宝马的速度都比大漠黑骑还要快,一般人是很难驾驭的。 易寒穷追了一会之后,幸好这宝马吃疼发了一会疯之后,放慢了速度来,等易寒赶到她的身边时,这女孩已经吓得脸上苍白,那双小手死死拽紧缰绳,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放松下来。 易寒淡道:“你该好好练习一下马术了”。 女孩听到声音,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只是从她像清澈的天空的眸子中露出这样的眼神来,反而让易寒感觉怪异好笑,她恶狠狠的眼神对人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女孩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马屁股,安抚着宝马,露出的温柔如水的表情来,对人对马前后态度天差地别,甚至一时之间让易寒幻想着,她对待自己也这么温柔就好了,念头刚起,却立即将这些想法撇出脑海,因为他不能胡思乱想。 大漠黑骑马不停蹄的奔驰了一天,一直到了到了沙漠的边缘才停下来,夜晚降临,他准备让战士们在此休息一夜,装满水,明日一早进入沙漠。 安排好一切之后,易寒才抽空去看看那个女孩,现在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她能带着自己横穿沙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跑了或者死了,易寒为什么这么确定呢,他也不清楚,大概这是一种预感吧,预感,想想就可笑,莫非是因为她的无惧还是因为她的淡定。 女孩安静的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疲态,这种长时间的疾速奔驰,对她来说是吃不太消的,那匹小宝马优哉游哉的吃着草,人和马形成鲜明的对比,马是不懂是非恩怨的,但是人懂,人的感情往往会被周围的人和事所影响。 在易寒走开的这段时间,有几个士兵守责的在不远的地方看守着,虽然他们没有过去打扰这个女孩,但也是不会让她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女孩安静,她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其它怪异的行为,她只是坐着,一声不啃,头也低了下去,让人感觉她本没有逃跑的念头。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将干和水囊朝她递了过去。 女孩接了过去,却挪了挪身子,与易寒保持了三步的距离之后,才吃起食物,喝起水来,什么话也没说,一路上,她就没有回应过易寒一句话,她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任人摆布,亦不作任何的反抗,只是易寒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却清楚她是一股生命的源泉。 女孩对他的冷漠和仇恨是情理之中的,而易寒也不会为了让她对自己印象改观而去做些什么,去向她解释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责任必须手段残忍,理由太多太多了他一个也没有解释,这样做毫无意义。 他并不想与这女孩有太多的纠葛,双方只是一个利益交换,他放过屠杀那些人,而这女孩必须带着他们顺利横穿沙漠,抵达答儿海子,就这么简单。 那一大块干就被她吃完了,水囊也喝了半壶,不要惊讶她的食量,因为一天奔驰,本就没有停下来吃东西,更何况这种马背奔驰其实也很消耗体力的,她肚子饿也是情理之中。 女孩陷入无思索的状态,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思绪似乎飘到了遥远的地方去,水囊在嘴边掂了掂,却没有喝水,易寒知道她饱了,伸手抢过水囊,转身离开,不给她食物和水,也是控制她的方式之一。 女孩顿时回神,望着易寒的背影,紧紧咬住嘴唇,连嘴唇咬出血来也恍然未知,她的眼神冷又恨,谁说她是一个傀儡。 (不要对故事内容有过多的猜测,今晚三更在十二点前是完成不了的,不过我会继续写,无论午夜多少点,直到完成为止,还有两更) 第六十四节光明祥和:/cms/book_87_58231.html /cms/book_87_58231.html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节 善恶矛盾 -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 无水,无粮,无人烟,炙热的阳光,脚下烫人的黄沙,夜晚到来,气温将降到低点,这就是沙漠。 能在沙漠中辨别方向也是不容易的,晴天还好说,若是遇到雨天气,没有人能够分辨东南西北,不要以为在沙漠中就不会下雨,没有雨水,沙漠中那里有绿洲,有水源,但是由于地理环境原因,雨水很难变成水源在沙漠中存在,虽然大漠黑骑原本就习惯在沙漠中行走,但是他们第一次走这片沙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经过探索之后才能获知,他们只能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避免迷失方向,当然他们还找到了一个向导,那个叫奥云塔娜的女孩,她只需要知道他们找到水源就可以了。 第一天的行程很顺利,他们奔驰在茫茫的黄沙中并没有遇到大风暴,部队得以马不停蹄的一直向前,就连战马饮水也是人不下马鞍,饿了鞍后有水囊,饿了怀里有干,困了就在马鞍上打个盹,是的,在太阳的照晒下,人很容易变得疲倦。 夜晚降临,他们打算停下来过夜,搭起了帐篷,这也是大漠黑骑进入北敖境内第一次搭建起帐篷过夜,在沙漠的寒夜,没有帐篷抵挡风沙保暖简直就是找死,试一试就这样在沙子上躺下睡觉,就算不被冻死,隔日起来也会被风沙给活埋了。 战士们忙碌起来,准备在沙漠上渡过第一个夜晚,而大漠黑骑习惯了在大漠的环境,所有的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不必易寒去心。 女孩看见了大漠铁骑士兵的忙活,露出了讶异之色,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在大漠上如此优秀的整体,这个时候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习惯的又给她递给去干和水囊,所有人的鞍后都是水囊,怀中都是干,唯独她没有,而今日在沙漠中行走,一路上都是易寒在照应她,显然她表现的不是易寒想象中那么的懦弱,这可以让易寒少花点心神在她上面,而这女孩也从来不向他索取食物和水,易寒据她的神态的观察判断了她是否需要水和食物。 女孩接过了水和食物,吃了起来,依然没有说话,两人这一日还是没有半点交流,这个递过去和接过来的动作已经形成了默契。 易寒等她吃饱了,喝够了之后才说道:“你今天吃了我不少干,喝了我不少水,你是时候回报了”。 女孩朝他看了一眼,这一次眼神却特别平淡,就像看一件东西一样,没有带着爱恨的情绪,却依然不说话,让人感觉她变成了哑巴,当她不是哑巴,语言是心灵的声音,周围虽然都是人,但她的心却是孤独的,就像到了陌生的空间,面对陌生的事物,就算强迫自己开口,也是自言自语,易寒的话更像是陈述,而不是命令式的问答,所以她可以选择不回应。 易寒又道:“今日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水,明天你必须带我们找到水源!” 女孩出声了,因为久未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没有水源!”语气却是冷淡的。 易寒冷声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放了他们,你带我们在沙漠中找到水源!”他特别在水源两个字上面加重的语气,表达这个词语的重要,同时威胁女孩,没有水源,简单的问题将会变得很严重。 女孩又出声了,这个是声音响亮清脆了许多:“明天没有水源!”依然是这句话。 易寒突然伸手捉住女孩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这样吊了起来,冷声道:“你不守诺言!” 女孩一脸难受,眼睛却一直盯着易寒看,充满无惧,又带着仇恨,她又再一次暴露内心真实的情感。 易寒手一松,女孩就这样跌落在沙子上面,显得无助又可怜,易寒的心肠却没有软下来,冷声道:“明日在找不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说着转身离开。 夜越来越深,沙子的余温退去,大漠的气温变得特别的寒冷,让人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士兵躲进了搭建好的帐篷内,抵挡风沙和寒冷,因为空间和气温的关系,士兵抱缩在一团,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那个女孩被抛弃了,他们对她的死活不理不睬,却也不允许她逃脱自己视线范围。 趁着沙子的余温,女孩那个时候就抵挡不住疲惫和困意睡着了,随着夜的变深,气温的下降,她感觉越来越冷,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她被冻的意识模糊,寒冷就似黑夜向她扑来,死死的将她罩住,让她无力抵抗,也不法逃脱,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是那种什么都没有的孤独一人的恐惧,无尽的黑暗似乎有带着无形的针头一样,不停的刺痛她,刺的她筋疲力尽,完全沉浸在痛苦的黑暗深渊中,直到她想放弃,停止思考。 易寒也困的睡着了,他忘记了那个女孩,也没有安排士兵照应她,在半夜的时分,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帐篷内的易寒也被冻醒了,缩了缩身子,脑子里想着:“也不知道她挨得住挨不住”,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走出帐篷外,朝女孩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女孩身子紧紧在缩成一团,她的身子有一半已经被沙子所掩埋,易寒加快了步伐,走到她的身边,女孩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霜粒,她的身体冷的没有温度,整个人被冻僵了。 他本来就是个多情柔肠的人,看女孩如此可怜,心头也不禁隐隐一颤,连忙将她抱了起来,走回自己的帐篷,心中在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的时候,也庆幸寒冷将自己冻醒,否则女孩就这样被冻死了。 回到帐篷内,用自己宽大温暖的怀和有力的双臂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中,这体温冰冷的人儿让易寒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不放心,直到感觉她的体温渐渐回暖起来才闭眼睡下。 黑暗中的她想要放弃,突然光明出现了,就像初升的太阳,照之处,黑暗尽退,当阳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黑暗尽失,轻绵绵,暖洋洋的阳光慢慢的治愈她身上的疼痛,暖和、温馨、恬谧,让她安详的沉浸其中 第二天,女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照在她的身上,她利索的站了起来,拍打自己身上的沙子,显得神采奕奕,对着天边遥不可及的太阳说道:“谢谢你,光明祥和”。 而站在不远处的易寒却第一次看见女孩脸上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心头隐隐有些欣慰,希望她今日不要固执,尽快帮自己找到水源。 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她就将女孩抱回原地去,为的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女孩在转身过看见易寒的时候,灿烂甜美的笑容瞬间隐而不见,脸色黑了起来,心情又从好转坏,不愿意在多看易寒一眼,转过身去。 易寒淡道:“如我昨夜所说,在没帮我找到水源之前,我不会给你水和食物”。 女孩背身应道:“今日没有水源!” 易寒淡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出发吧!” 大军迅速收拾好东西,立即出发,在早晨是在沙漠中最好行走的事端。 易寒依然看守在女孩的周围,朝正确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之后,易寒问道:“朝那个方位行走”。 女孩看了易寒一看,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只是一会的功夫,她的脸蛋就被洒的红红的,嘴唇也有些干燥,易寒却没有打算给她水喝,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喝水。 又朝女孩所指的方向走了半天的路程,易寒站在沙丘之上,放眼望去,黄灿灿的都是一片,那里有半点绿洲的踪影,在沙漠上,水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不但人需要喝水,战马也需要喝水,如今水已经不多了,假若还是找不到水源,他们这三千人就得活活渴死在沙漠里,易寒的耐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对着女孩大吼道:“水源呢,都走了大半天,水源到底在哪里?”在太阳的炙烧之下,没有喝水的易寒也有点受不了了,喉咙干燥,脾气也暴躁起来了。 女孩很疲惫,她的脸上都是汗水,嘴唇已经干裂了,因为久渴无水,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没有神采了,有声无力的回答道:“没有水源!” 这一句话说出来,终于点燃易寒暴躁的情绪,他动手将女孩揪了起来,就这样扔到沙地上面,女孩身体虚弱,本无法支撑起身子来,就这样顺着沙丘滚落了下去,一直滚了好几丈远。 易寒下马立即奔跑过去,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揪着她的头,将水囊凑近她干裂的嘴唇,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看,沉声道:“想喝水吗?想喝水就告诉我水源在哪里?” 女孩盯着易寒,见他容神疲惫,满脸的汗水,干裂的嘴唇,还有他那眉目中想发作又必须强忍的怒气,心头感觉十分畅快,露出了微笑来,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吗? 在自己的威胁之下,女孩却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在此刻是那么的扎人,并恶毒的言语还要更令人感觉刺心,甚至让他萌生用邪恶的手段来逼女孩屈服,可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伸手将瘦弱的女孩夹在腰际返回,将她仍到她的那匹小宝马上面去,下令全军继续前进。 (第二更,第三更要午夜以后)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节 光明祥和 - 第六十五节 灵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五节 灵 水源!并没有水源,易寒终于可以确定了,这条道路本没有水源,她居然敢戏耍自己,她居然不守承诺,对此她要付出代价,易寒脑子被愤怒所填塞,她居然敢拿三千人的命开玩笑,她一点也不善良,相反她很恶毒。 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士兵知道接下来的行程将会变得非常的辛苦,大漠黑骑的士兵也很有经验,他们知道在沙漠中水是十分珍贵的,越渴就越想喝,这样会水的消耗会很快,最好就是忍住口渴,饮用少量的水来滋润喉咙就可以了,这样往往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终于迎来了夜晚,大部分的士兵水囊还有存水,今天的后半段,他们却不能说是有喝水,只是滋润喉咙而已,他们安好营帐,吃着干,这会温度降了下来,也就不怎么感觉没水喝有多难受了,水就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却忍住诱惑不喝,因为他们明白,如果忍受不了眼前的诱惑,那就有可能面临死亡。 士兵各忙各的,显然大部分人并没有因为找不到水源而受到太大的影响,在沙漠中就要准好充足的心理准备面对各种困难,作为大漠黑骑,他们习惯了。 女孩一整天没吃东西,滴水未进,被太阳晒了一天,这会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让人感觉她就是个死人。 而此刻的易寒的充满愤怒,这女孩不能帮他找到水源,留着她何用,仅存的怜悯已经被愤怒所淹没了,是的,就算她要死了,易寒也不会怜悯,与三千将士的命相比,她一个人的死活算的了什么。 易寒将她从马上揪了下来,女孩身子落到沙地上,却也没有哼出声响来,似一滩泥一样动也不动。 易寒翻过她的身子来,手掌恶狠狠掐住她的脸腮,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当然此刻奄奄一息的女孩本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来,她的眉毛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张开,却还活着,也听到了易寒的话了。 易寒掰开了女孩的嘴巴,将水倒在她的嘴里,这水囊还满满的,今天一整天,他和女孩都一样,都是滴水未沾,她的嘴巴却是无底洞,一不留神就被她喝掉了三分之一,易寒立即移开水囊,他只是不想她这么快死,却不是让她爽快的喝个够。 女孩喝了水之后,恢复了点活力,居然将嘴朝水囊凑了过去,易寒一个大掌就把她的头给推开,却自个喝了起来,水入口,喉咙内的燥热终于得以缓解,喝够之后低下头,却看见女孩这会已经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得意的笑容,带着隐蔽的讥笑,是看见易寒这副怒不可歇的表情吗? 易寒冷笑道:“很好笑吗?因为你戏耍了我而感到好笑吗?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折磨你”。 女孩的目光很平淡,此刻她宁愿眼前的男人将自己杀死。 易寒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帐篷内走去,鲁的将这个身体虚弱的人儿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你不守承诺,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女孩笑了笑,她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害怕他的威胁,不过接下来易寒的举动却让她变得慌张,因为易寒在动手解她的衣衫。 “不要!”她伸出手去阻止。 易寒把她的手扇开,冷笑道:“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女孩想要竭力去阻止,可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那两条被扇开的手臂就似被打断的柳枝一般,连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她能感觉到包裹自己身体的衣服正一件一件被解开,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冷漠的声音传来:“你敢自尽,我就将你赤身裸体的尸体让所有人观看”,就算死了,她也要遭受羞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 易寒口上虽然威胁,还是生怕她真的咬舌自尽,一块布就塞住了她的嘴边,紧接着继续解开她的衣服,女孩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好似两个泉眼一般涌个不停,她的表情悲伤绝望,又是神圣不可侵犯。 易寒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没有心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的眼神没有半点色态,显得很清明,当上身解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实现你的诺言,我就不动你分毫!”说着拿掉那块塞在她嘴里的布,女孩冷声道:“你亵渎了我,必遭受诅咒,堕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说着伸手去解她内衣的系带,就在这时女孩高声喊道:“明天就有水源!” 易寒手指停了下来,“你肯定?” 女孩连忙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朝下,盯着自己的口部位。 见她如此,易寒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说道:“你早这么老实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女孩冷声道:“我跟你说过了,今天没有水源!” 易寒显然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之后才恍悟,“你的意思是说,水源还没到”。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易寒从她的表情中感觉到她默认了,心情瞬间大好,原来是误会,只是这女孩也倔强,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却偏偏不肯解释清楚,心情畅快,目光顺便瞄了过去,小蛮腰之上是那包裹在内衣之内恰堪一握的丁香,轻轻一笑,她不是女孩,她是个女子了。 女孩冷声道:“我诅咒你眼睛明天就瞎了,永远都看不见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希望的你诅咒灵验,剩下的我就不代劳了”,说着走了出去。 待易寒出去,女孩这才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加上想更快一点,反而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边穿着衣服,心里不停的诅咒这个可恨的人。 帘布突然被揭开,女孩吓了一大跳,叫了出来。 易寒笑道:“手脚怎么这么不利索,还没穿好衣服,用不用我帮你”。 女孩坚决道:“不必,你滚出去”,看这口气,还真有点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意味。 易寒一点也不生气,脸上挂着笑容,放下干和水囊,“我先出去了,晚上你就在帐篷内睡下吧”,再一次的离开。 女孩穿好衣服之后,闭上眼睛,一脸虔诚,嘴里默念着什么,大概是因为保住自己的贞洁而感谢神灵的帮助,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体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看着放在一边的干和水囊,却也没有客气,嚼着干饮着水,补充体力。 夜晚渐深,困意渐浓,今日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躺着睡着了。 夜越来越冷,在帐篷外面的易寒却被冻的够呛,他才知道在帐篷外面有多么不好受,心里越想越不平衡,她是俘虏,我是一军主帅,凭什么她睡帐内,我却得睡帐外,像做贼一样的解开帘布,望去,帐内没有动静,看来她是睡着了,迈着轻轻的步伐走了进去,自个找了个地躺下休息。 没有寒风霜露,身子暖和舒服了许多,易寒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哆嗦的声音,自身处战场后,他就保持的敏锐的感官,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立即醒来。 哆嗦的声音是女孩发出来的,易寒有些讶异,难道是在做恶梦,身子朝她挪近,触她的手掌,却是一阵冰冷入骨,此刻是午夜过后,也是最寒冷的时候,她一个弱女子不像男子那么难扛,就身上的那几件衣衫,还是不够保暖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容,也没有多少犹豫,就将她颤抖的身子包裹在怀中,过了一会之后,女孩的身子不颤抖了,也没有发出哆嗦的声音,鼻息发出甜睡的轻鼾声。 梦中,女孩又一次被黑暗所侵袭,在她痛苦无助的时候,光明又来临,驱赶走黑暗,暖洋洋的光芒治愈她身体的伤痛,让她感觉那么的愉悦安详。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女孩又一副神采奕奕,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因为神又一次在梦中保护着她,给予她光明与希望,让身处逆境中的她有着强大的信心来面对这一切。 就在这时,恶魔出现了,她的好心情瞬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易寒一脸笑意,神态温和,但是落在女孩眼中却成了恶魔得意的笑容,恶魔手里正拿着食物和水诱惑着她,她接受了食物和水,但却绝对不会被恶魔虚假的外表所欺骗,这是她心里的念头,易寒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他也没想要讨好女孩,他只是做一些正常普通的事情,更不是特意诱惑她对自己有好感,什么优秀的女子他没见过,款且此时此刻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吗?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往男女方面想过一丁半点,而为了避免纠缠麻烦,他早早就起来了离开了她的身子,从昨日的事情来看,这个女子对贞洁很看重,若是知道自己抱着她睡了一晚,依她倔强的格,以及对自己的仇恨,说不定又要闹出是非来,今日一定要找到水源,不能再出乱子了,就暂时让她当一天祖宗,好好供着吧. (出了点事,这一更让大家久等了,晚上我可能要请假,这三天把我累够呛了) 第六十五节 灵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节 灵 - 第六十六节 沙漠风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六节 沙漠风暴 半日之后,女孩终于带领他们找到了水源,在沙漠中有水源就有生命,士兵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将昨日和今日对水的渴望一次给满足了,听着将士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愉快的表情,易寒将目光移动到女孩的身上,不管如何心里对她充满感激,若不是她带路,不知道水源位置所在的他们可就要经过 她显得很安静,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并没有被周围欢愉的气氛所感染,易寒今日没有虐待她,自己水囊所剩下的水几乎都是被她喝了,他只是中途饮了一点点滋润一下喉咙,所以女孩虽然一头汗,看上去却好似沙漠中被烈阳照下却不枯萎的蔷薇,色泽明亮。 易寒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有些沙,问道:“在想什么呢?” 女孩回神,转过身朝易寒看去,冷漠的眼神中竟带了少许的复杂情绪,她不是瞎子,一路上易寒都是在她的周围身边,他所做的一切,她心里都有数,她同时受到这个人的虐待和照顾,这是矛盾,就像她的情感一样,与这个恶魔势不两立,同时接受别人的照顾,却要给予回报,就单独的两个人,不涉及其它,都是如此的复杂。 女孩出奇的主动开口回应易寒道的:“我帮你找到了水源”。 易寒赞道:“你是个守信用的人,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十分不愿意帮助我,更恨不得我渴死了最好”。 女孩将目光移动到远在天际的太阳,眼神是那么坚决又是那么的向往。 易寒并不太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第一次放她一个人呆着,却去关心自己的士兵,将与兵相处的十分愉快,易寒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发出爽朗畅快的笑声来,什么时候,西夏的士兵早就把易寒当做故乡的人看待。 目光坚定的凝望着太阳的女孩听到易寒的声音,却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她只对他的声音感到熟悉,所能唯一分辨的也是他的声音,她听到他的笑声很爽朗,因为赤诚而显得动听,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这让女孩心里很矛盾,为什么恶魔会有这样的笑容,心里开始有些摇摆不定,就在这一刻,她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那种冷酷无情,耳边似乎听到部落无力反抗的人被杀死时发出的惨叫声,恶魔是懂得迷惑别人的,这是她心里最后的判断,当做出这个判断后,她的心情又恢复了平静,目光离开易寒,迎着太阳,让刺刺的光芒扎入自己的眼睛中,对她来说却好像是归宿。 士兵在这块小的绿洲休息下来,养足神,所有的水囊都装满水,打算明日一早再出发,期间易寒想找女孩说些话,实话说,他对这个女孩并不反感,只有中间一次,他认为她在欺骗戏耍自己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当然现在她帮助自己找到水源,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反而感觉她有的可怜,爱心往往容易在这个时候泛滥,说不清道不明,易寒的亲近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并不想获得什么样的回报,只可惜,女孩表现的十分冷漠,除了关键的问题,其它的一律不作回应,自讨没趣的易寒也就不多做纠缠了。 次日一早,部队又开始新的行程,茫茫的黄沙中又留下了马蹄的印记,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无踪。 大漠黑骑的士兵爱马胜过爱自己,宁愿自己渴着,也不愿意看着战马渴死,当然他们也收获到了回报,因为马的速度比人要更快,马活了下来,他们才能有更快的行动,否则茫茫不见天际的沙漠靠着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别说横穿沙漠了,恐怕从前一个绿洲抵挡下一个绿洲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在这种环境下,驮重的战马是他们的伙伴也是他们的朋友。 行程似乎很顺利,这一次易寒问清楚了女孩,一天半的路程就能抵达下一个绿洲,水的储备还很充足,足够应付一天半的时间了。 突然战马嘶鸣起来,只见远处的地方一片遮天蔽日,好似那边是黑夜,而这边是白天,但是距离却不是很远,有人都明白了,他们遇到沙漠风暴了,在沙漠中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遇到沙漠风暴,被沙漠风暴袭击的生存的几率很少,而且这种危险是不可预知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 所有人的脸色立即凝重起来,易寒虽然没有在沙漠中遇到过风暴的经历,可是常识让他明白,这种自然灾害比战争更加可怕,人在它的面前本没有招架之力,只有避和躲,若是避不了,躲不开,那只能熬过去。 易寒心里祈祷,希望这风暴不是朝这边移动,他们可以暂时停下来,等风暴过去了,再选择前进,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因为他可以清楚的辨别,风暴正朝这边的风向移动过来。 易寒当机立断,下令部队做好准备,大漠黑骑的士兵立即忙碌起来,他们懂得在沙漠中遇到风暴应该如何自保,士兵十人一对,确保在风暴过后,能更好的确定伙伴的位置,将伙伴从被掩埋的黄沙中迅速挖掘起来。 易寒忙着指挥起来,女孩却呆呆的看着遮天蔽日的沙尘暴朝这边靠近过去,就好像梦中要将她吞噬的黑暗一样,太阳的光芒却驱赶遮蔽,她似惊弓之鸟一般感到畏惧,身子颤颤发抖。 风吼!沙飞!暴风夹带着细细的沙粒遮天蔽日,转瞬间把晴朗的天空变成黑夜,当风沙席狂飙席地而来的时候,所有人顿时失去了视线,他们只有自己,却看不多身边的伙伴,士兵抱住战马,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是横着的,这样一来就很极大的限制被风暴刮飞的可能。 女孩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易寒给紧紧捉住了,他的一只手压在女孩的后颈上,让她的身子俯下,耳边是呼哨的风声,眼前是一片弥蒙黑暗,巨大的风力一边要将她掀起刮飞,一边沙子又落在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疼痛,让人感觉窒息、疼痛、恐惧、无助,她觉得好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梦中的黑暗一样。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包裹住了,疼痛消失了,恐惧消失了,加重的窒息感却反而让她感觉安稳,就好像梦中一样,光明来了,驱赶走黑暗,驱赶走痛苦,让她感到安详,耳边呼啸的风声,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这一切都似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停了下来,天空又恢复了晴朗,风暴过来,许多人头从沙子中冒了出来,双手挖掘自己被半掩的身子,陆续朝沙堆中钻了出来,简单拍扫身上的沙子一下,就开始解救被困在沙堆内的伙伴,由于他们十人一队,能很快的就确定这些被黄沙完全掩埋的伙伴的位置,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挖掘出来,那些连人带马被掀起刮走的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若没有被黄沙所掩盖还好,立即就能被人发现并且救起来,一旦被掩在黄沙之中,大多都是九死一生。 大漠黑骑的士兵忙着解救搜索始终的伙伴,易寒从沙中冒了出来,身子直起,头上后背的沙子滑落下来,看看周围,部队被风暴袭击的四零八落,许多物件都掉落在地上,士兵正在开始解救搜索工作。 低头朝往自己怀中的女孩看去,她的身子却一动不动,易寒心中一惊,立即将她身子翻过来,头发和脸上都沾上了沙粒,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是闭上的,易寒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指探到她的鼻尖,松了口气道:“还好,活着!”看来是刚才被自己压的太紧,短暂的窒闷,不被深埋,沙子还是有空隙空间,不至于完全窒息。 将女孩抱上马背,开始指挥士兵,风暴后的救援工作,不少士兵在被从黄沙中挖掘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还有许多人却本找不到,这实在是令人叹息的事情,易寒显得很平静,因为救援而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不早了,在沙中被埋了那么久,就算能找到也是死了,易寒让部队放弃救援,开始赶路,士兵有些不忍的离开了这片被风暴袭击过的地方。 易寒来离开的时候也回头看了一眼,口中吟道:“地下三尺埋着谁,漫天黄沙寻不见”。 揽着女孩,骑着战马带队离开。 或许受这一次风暴的影响,所有人的情绪都显得有点低落,只是安静的赶路,就连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是那么的莫不在乎,氛围肃穆。 这时,易寒怀中的女孩有了声响,易寒将水囊凑在她的嘴边,女孩无意识的喝了几口来,闷沉的脑袋得到了缓解,口中不知觉的发出了些声音,人也从昏迷中恢复了过来。 就在这时,她身子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后背有一个宽厚的依靠,自己小腹的位置被一双大手给揽住了,旁边的小宝马正舔着自己赤裸的脚底,女孩猛的向后转身,在非常近的距离看到易寒的那张脸,几乎在一瞬间,女孩脸色大变,那表情就是遇到了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她挣扎起来,嘴边嚷嚷着易寒听不懂的北敖语,拽起的拳头带着她的愤怒捶打易寒的身体,接着又用指甲去挠易寒的脖子,这一切动作都是女子天生发泄愤怒的本能,这也是在安静的外表,暴躁的另一面。 易寒有些无奈,他心情不是很好,懒得跟她计较,更懒得解释,像块木头一样,不作任何言语上动作上的回应。 女孩身体突然用力朝马的一侧坠撞去,易寒险些脱手,无征兆的坠落马下,可是有可能被马蹄踩中的可能。 他突然停了下来,将女孩抱下马来,女孩双脚一落地,立即蹲在地上,捉去一把沙子就朝易寒脸上摔去,目光无惧的瞪视着易寒,眼神中充满轻蔑,厌恶。 易寒脸无表情,口中却吐出一句话来:“你实在麻烦!” 女孩回应他的是,却是又蹲下去捉沙子,易寒不想跟她费事,在她蹲下去的一瞬间,双手托起她的臀儿,轻轻一举就将她高高举起。 女孩敏感部位被袭,自我反应的尖叫了一声,这个时候她却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小宝马马背之上。 许多士兵听尖叫声,纷纷望来,心中暗忖:这个女孩发什么疯。 女孩唰的脸就红了,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她可不是个大呼大叫的女孩,却感觉自己受了委屈,还被人冤枉,目光寻找那个始作俑者,这才发现他已经骑着马,慢行跟在自己的后面。 两人目光一接,都没有感情,就好像忽略了彼此,看到的是后面的景象。 第六十六节 沙漠风暴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节 沙漠风暴 - 第六十七节 极乐则永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七节 极乐则永离 一路上,女孩好像完全忘记了,风暴中是易寒将她保护,对他,依然是仇视,依然是冷漠,而易寒也是冷淡相应,他没有什么心情去哄这个女孩,依然做着些该做的事情,例如递给她干和水囊。 很快就又迎来了黑夜,这已经是进入沙漠里的第三个黑夜了,易寒与女孩缓解的关系又因为白天的那件事情变得如一开始那样。 士兵兴致不高,早早的就吃完,进入帐篷内睡下,而这一次女孩却拒绝进入易寒的帐篷内,她不想接受易寒的施舍,在她的思想中,受人恩惠就要给予报答,那就很明显了,她想和易寒划清界限。 易寒半句话也没劝,走进了帐篷,任着女孩一个人在外面。 女孩一脸虔诚默念起来:“神会保佑我渡过寒夜的”,说完找了一个角落,躺了下去,沙子的余温还没有散去,沙子软软的,卧在上面还蛮舒服的,很快她就睡着了。 夜渐深沉,气温变的越来越冷,她的身子也缩的越来越紧,连大男子都无法熬过的寒夜,她一个女孩又怎么抵挡的住,若不是易寒抱着她,早就冻死了,真以为是神在庇护她。 当然,这一切女孩都蒙在鼓里,在睡梦中寒冷入侵,很多人是就是在睡梦中这样被冻死的。 易寒当然不可能让她这样活活冻死,他又再一次将女孩抱回了帐篷内,将她的身子罩护在自己的双臂下,女孩脸上的痛苦又被甜甜的睡容所代替,她的神又如约而来。 这一夜易寒睡的太死了,他并没有早起将女孩抱出帐篷外,当女孩满意的张开眼睛,迎接黎明到来的时候,现实的噩梦也笼罩着她。 一个男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的手臂正揽在自己的前,后背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一个宽厚的怀抱,以及他身上散发过来暖暖的体温,自己就像个婴儿一般被包裹在襁褓中,被完整的保护起来。 她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能渡过寒夜,并不是神的庇护,却是因为他,那光明祥和只不过是他的怀抱传递过来的温暖,一切都是自己在异想天开,女孩此刻的痛苦,远胜身体遭受寒冷的入侵,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身体颤抖的强行从紧抱的臂弯中扭过身子来,心中带着最后的侥幸心理,希望这个人不要是他,可是当她目光近距离的落到那张脸孔的时候,她完全绝望了,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尽管易寒此刻闭上眼睛,他的脸容很安静祥和,他的鼻息很温和,可是这一切都被女孩所忽略了,她的思想完全被那张脸所代表的身份所占据,完全被这个无法接受的事情打击着,这个人是她最讨厌,也是她最厌恶的人,一瞬间她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她心灵的完整也被出现了破裂,脆弱的人往往就会因为这种无法接受的事情打击而变成了疯子。 女孩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她的双手掐在易寒的脖子上,在一瞬间双手集中了她全身的力量勒了下去,最直截了当的时候的反应她内心的报复。 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以这种手段杀了易寒呢,却触醒了易寒,易寒双眼睁开,出锐利的光芒,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却是温和的没有杀意,尽管女孩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他大概能明白她心里的这种反差,昨天与她共乘一骑,她都反应都如此之大,而如今做的却是亲密无间的动作,依她对自己的仇恨,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报复都在情理之中,易寒却还感觉她有点单纯直率,用杀不死自己的手段来杀死自己,何不找一把利器悄悄的扎入自己的要害。 但是易寒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件事情对女孩的影响,要知道她一直认为给她光明,给她温暖的是神,她所信仰的,她所坚持的,她所虔诚祈祷的,而事实的真相却是这个恶魔,就像你突然发现最美好的东西突然间变成最丑恶的,而且这最美好的东西是心灵的支撑动力,借此来抵挡丑恶的入侵,而实际上却是一直在颠倒着的,现在不仅仅是对易寒仇恨那么简单,而是他完全毁了这个女孩。 易寒轻轻的去捉住她的手腕,慢慢的掰开,女孩依然坚持着,在角力中她很轻易的输了,她的手在一股比她大的力量阻碍下,离开了易寒的脖子。 易寒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解释,走出帐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认为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在易寒走出帐篷的那一刻,他听到帐篷内传出哭声,是自顾自怜,是绝望无助,他被触动了,脚步停了下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了起来,自己的远离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和安慰。 部队又出发了,女孩还是骑着她那匹小宝马,这一次她整个人却与前三天完全不一样,尽管一样的冷着脸闷闷不乐的,但是这一次她的脸上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就像一朵即将枯萎凋零的花儿,死气沉沉。 易寒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尽管他感受她的不一样,却并不能完全掌握她的情绪,途中好多次易寒递给她干和水囊,她都没有接过去,完全把易寒当成透明的,也没有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易寒在她的世界完全不存在了,已经被她强行抹杀了。 易寒终于开口了,“你知道的,假如我不那么做,你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冻死,我需要你帮助我们找到水源,这样你也能完成你的承诺”,他将问题的关键转移到她的承诺上面去,但是这件事情对女孩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别说接受了,本连听都没听进去,易寒的话就似风吹过她的身边,什么也在她身上留下。 直到易寒问了水源在哪里的时候,女孩才坚定的朝一个方向指去,她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望去之后,就没有再收回来,骑着小宝马,一直的前进。 易寒一边命令部队朝女孩所指的方向前进,一边跟平时一样的尾随在她后面照顾她,一会女孩驱赶小宝马,出奇的奔驰的很快,让尾随后面的易寒不得已的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因为如此,两个人走在了部队的最前面,突然女孩放慢了速度,抚了一下马首,又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突然说道:“我想和你共乘一骑”。 易寒一愣,淡淡点了下头,女孩下了马,他也下了马,将她托上自己的战马,然后上马坐在她的后背,他并没有揽住她的身子,只是说道:“你坐稳了”。 女孩手指朝前指去,平静说道:“往前走!”,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渴望的肢体动作,在她身后的易寒有种神奇的感觉,她的身体在拉扯着自己跟她一起走,就像两人有共同的目的地。 马蹄似平常一般踏在沙子上,留下了一个个马蹄印,仇人却共同坐在一匹马上,而且都表现的那么的自然,少有的恬静,一直走女孩指导的方向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女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易寒,诡异的她露出了微笑,易寒能看出她脸上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就似整个人解脱了一般,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仇恨,冷漠,而是祥和清泰,易寒也是个参过禅的人,立即能捕捉到女孩脸容的微妙,便是圆融净圣,他完全被迷住了,被她的圣洁所倾倒,他眼睛释放了自己真实的内心与她融合在一起,两人的心头一颤,灵犀相通,对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方。 这一次的对视,从目光相交就没有再分开过,而这个时候战马却停止了前进,马蹄慢慢的在沙子中下沉,战马的前蹄再也拔不起来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元帅,快离开那里,是流沙!” 只可惜这响亮的警告声,对于易寒来说却是世外的俗音,再大声也难以传入他的耳中。 女孩闭上眼睛,“你是个端严的人”,说着双手抱住易寒,将螓首贴在他的口,轻声念道:“光明祥和”,她的脸上又露出欢畅的笑容,一瞬间她又像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命力。 易寒恍然大悟,她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吗?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在乎,然而此刻,内心却有着莫名的欣慰。 而这个时候,两个人身子及腰被沙子淹没,战马嘶鸣挣扎着,战马越是挣扎,下沉的速度越快。 易寒伸出手,第一次落在女孩的脸蛋上,“我一直想说,你的笑容很美丽”,说着突然将她整个人从沙子中完全提了起来,远远的扔去,脱离流沙的范围。 由于这么一借力,战马完全被沙子所掩埋,而沙子已经掩埋到易寒的口,在易寒将女孩扔出去的一瞬间,只听到女孩大声的喊道:“不要!”这一声是发自她内心,没有经过犹豫思考的呼喊。 女孩狼狈的摔在沙子上面,她迅速转身,朝流沙的地方望去,人和马已经完全被流沙所淹没,视线是茫茫的黄沙,她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灵空荡荡的,此刻艳阳高照,却感觉身处无尽的黑暗深渊,无声的泪水流了下来,冲洗着她美丽的容颜,她为仇人滴落眼泪。 “元帅——” “元帅——” 士兵高声呐喊起来,他们将绳子一头绑在两匹战马身上,另外一头绑在腰际,然后人迅速往易寒下沉的地方靠近,由于上前援救的士兵着急,没注意步伐,很快就被那股吸力给拉扯的身子下陷,上面的人立即控制战马往后拉扯。 流沙就是如此,越是吞噬东西,吸力越大,这个以身犯险的士兵,想继续先前靠近的话,身子就会被这个吸入迅速吸沉下去,若是战马往后拉扯,虽然身子不至于下沉,却反而被拉后退了,虽然有三千人,可是想解救被流沙吞没的人却束手无策,只要多耽搁一会,元帅生还的机会就少一分。 所有的人都只能干着急,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沙子中伸了出来,上面的士兵大喊道:“快拉住元帅的手!” 那士兵身子像前一仰一扑,极限的捉住了易寒的手,上边的人看清楚了,连忙驱动战马往后拉扯,几个士兵更是捉住了绳子,将易寒从流沙中拉扯出来。 当易寒抵挡安全位置的时候,全军将士欢呼起来。 那哭泣的人儿的身影却早就被士兵所淹没,他们为元帅的获救而欢呼,所有人都把她给忘记了。 易寒显得很平静,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亦没有九死一生的惊惧,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不是在这里落下帷幕,耳边徘徊着那句发自内心渴盼的呼喊——不要! 女孩沉浸于悲伤之中,到了晕厥的边缘,她恍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情。 一个人缓缓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太阳斜照在他的后背,在女孩的身上印下一道影,声音传来:“让你失望了吗?” 女孩心头一颤,猛的抬头,在看见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易寒,细水长流的泪水一下子像瀑布一般喷涌而出,而她枯萎的心灵一瞬间填满了生机,身子突起,整个人扑入易寒的怀中,紧紧将易寒抱住,这一抱的力道竟撞的易寒后退了一步,易寒似个持重的长辈轻轻的抚她的后背。 第六十七节 极乐则永离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节 极乐则永离 -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 经过了这一次,易寒与女孩的关系有了改善,但是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尴尬,严格意义上他们还是仇人,这些民族仇恨是无法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化解的,只是女孩心里对易寒没有了厌恶,一路上她还是很少跟易寒讲话,但那看着易寒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感觉就似还不太亲密的朋友一样。 离开了那片流沙之后,很快在女孩的指导下,部队又寻找到水源,休息恢复体力,同时将水囊填满,当夜他们就打算在这一片绿洲度夜,绿洲的日夜温差较小,易寒心里在想,晚上是不是又得一如既往的抱着她睡下,他不愚钝,今天遇到流沙,他明白是女孩故意诱导自己前去的,对此他却没有对女孩有任何的责问,他朝女孩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女孩远远的就看见易寒朝她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心里有些拒绝接下来的单独相处,这种感受不是厌恶反感,而是那种措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在易寒差不多靠近的时候,她转了下身子,目光移动到别处去,不去与易寒正视。 易寒在距离女孩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站着,问道:“我们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够穿过大漠呢?” 女孩轻声应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易寒习惯的点了下头,继续问到;“接下来的路程,容易找到水源吗?” 女孩沉吟了一会,却没有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问道:“你要去答儿海子干什么?你们的家并不是在那里!”非常有深意的一句话。 这句话易寒很难回答,这种复杂的原因需要解释很久,脑海组织了一下,简单道:“对付我们的敌人!”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道:“我恳求你不要继续前进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北敖,只要你们离开,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易寒并没有感觉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不简单。 他率领大漠黑骑屠戮了北敖无数个部落,大漠黑骑与整个北敖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尽管如此,女孩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能只有两种,她在欺骗敷衍自己,或者她的能耐不小。 民族之间的仇恨用血生命来解决是最好的,用某些人的影响力来化解,总感觉是一件烦恼而又纠结的事情,假如要化解,易寒就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得到北敖人的原谅,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敌对,他就不必考虑他们的感受,要屠戮?要离开?全凭“武力”两个字来解决。 易寒轻声道;“你不要管那么多,到了答儿海子,我就实现诺言放你离开,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我的结局和你的结局,对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和女孩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只不过是人生际遇上的匆匆过客,现在想来,易寒倒宁愿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女孩对他仇恨厌恶,而他漠不在乎。 听了易寒的话,女孩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在作祟呢,感情倾向孰轻孰重的权衡?她不愿意易寒抵达答儿海子,对她的同胞进行屠戮,可是她又不能做到用那种方式来阻止他,唯一的恳求,对方却拒绝了。 她强行挥去这种矛盾而又痛苦的感受,对着易寒道:“其实,我一直不在乎对你的承诺”。 易寒应道:“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女孩道:“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不愿去是实行的诺言”。 易寒走到她的旁边,先做了下来,他这个随意自然的举动,让女孩感觉到了轻松,只听易寒说道:“我也遇到过许多痛苦矛盾难以抉择的事情,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难免会受许多东西影响,例如书中教导我们的伦理道德,世俗认为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有时候我选择对了,有时候我又选择错了”。 女孩听着易寒的话,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之后,自然的在易寒的旁边坐了下来,“好吧,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屠杀我的同胞,所以我不会带你们抵达答儿海子。” 易寒转过头看她露出微笑,“你打算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 女孩应道:“我会带着你们前往光明祥和的地方去”,这是当初她对易寒说的那句话。 易寒道:“极乐世界,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 看着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突然露出微笑,或许她感觉自己这个决定蛮不错,或许眼前的这张脸孔能让她感觉欢愉。 易寒笑道:“不如我来送你们的同胞前往极乐世界可好,人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女孩却反问道:“你能杀了所有的人吗?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永别的痛苦”。 易寒笑道:“我尽力!” 女孩道:“我知道你放过老弱妇孺,你以为你是仁慈,而实际上你是残忍的,你不应该放过他们”。 易寒笑道:“那下次我就一个也不放过”。 女孩沉声道:“不!你一个也不准杀!” 易寒道:“你无法命令我”。 女孩道:“我们来做个交换吧,你答应我,我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 易寒笑道:“我们的目标不同,我想达到的目的正是你要和我交换的。”他这句话说的笼统抽象,却不知道女孩能不能听懂。 女孩无语,静静的坐着,脸上却难掩流露出来的失望。 易寒心想,此刻她一定很纠结吧,因为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却是也可非,非也可是。 易寒轻声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必将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肩膀上”。 女孩随即应道:“我必须面对,并承担”。 易寒一讶,以为女孩食古不化,随即却明白了,她一定有个特殊的身份,而这个特殊的身份让她无法躲避这些。 说完了这句话,她却没有多讲,坐了下来,这一刻又都沉默起来,其实两个人可交流的话题并不少,单是今天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就可以延伸出许多东西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易寒突然觉得两人第一次的谈话所讲的完全是废话,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必不可少的。 一直等到女孩睡着了,易寒才将她抱了起来,往帐篷内走去,这一次他心安理得了许多,这一夜,他又用自己的膛和双臂将女孩包裹起来。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着信仰,它指引领导着这个国家民族的主流思想,而是推动文化的发展,例如宗教就是其中的一种,各家思想也算是。 在北敖的文化中,他们尊崇“苍天”为永恒和赋予他们一切的神灵,自有记载,在很久以前,北敖就有一个宗教存在,这个宗教名叫“腾格里”,无论哪个强大的部落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无论北敖的君权如何变更,腾格里却始终存在不变,腾格里深入北敖大小部落,深入北敖民众,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脉络基本。 换句话说,北敖王就是君权神授,他成为这个国家的王者是神的授意,他所在的部落家族成为最荣耀的部落家族也是神的授意。 发展到现在的腾格里更像一个公共的组织,有十二人无偿义务为腾格里服务,这十二个人是主事,也是神最亲近的仆人,而这十二人在北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能耐更远远超越了一般人,就连北敖王也只是十二人之一,他虽然是北敖的君主,同时也是神的仆人。 而腾格里会有一个圣女,顾名思义,她是神圣的,一生以腾格里为自己信奉的信仰,据说她能预知未来,又具有与神交谈的能力,然而,她注定只能独只一人,一生是处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圣女是腾格里抽象的代表,也是北敖人信仰的神代表,圣女没有权力,但地位非常高,她一句言语几乎都可以影响北敖的民心导向。 换句话说,这女孩在北敖的地位,就似望舒在西夏的地位,只不是望舒还是西夏的狼主,她掌握有权力,这个女孩却没有,她只有一个身份——腾格里的圣女,亦是北敖的圣女。 自从易寒将女孩掳走,圣女被麒麟掳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北敖,对他们来说,这个消息的灾难绝对不亚各大部落遭受麒麟的屠戮,他们可以丧失生命,可以被杀死,可是他们却不能没有信仰,倘若圣女蒙难,会让他们没有了信仰,没有心灵的寄托,战士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斗,他们会变得不勇敢不坚强,普通民众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劳作,他们会变得懒惰,敷衍度日。 大小部落更是从惶惶不可终日变得恐惧惊慌,他们自觉的集合起来,向格尔沙漠进发,短短时间内,这些自觉集合起来的各路人马,人数居然达到惊人的上百万人,这上百万人几乎揽括了北敖所有阶层的人,易寒的这个举动,让北敖摒弃部落之间的偏见,从自保到主动团结起来,朝着共同的目标迸发,所有人的目标都一样,解救圣女,消灭恶魔麒麟,麒麟已经不仅仅是敌人,他还是一个恶魔。 身处沙漠中的易寒恍然不知,他只是想寻找一个导游的举动,却导致了北敖一次大规模的团结集合,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足以让一个国家的军队都要胆惧。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节 神秘身份 -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 消息的传播总是比人行走的要快许多,易寒不知道在沙漠北边的尽头,答儿海子已经集结了一群为了解救北敖圣女的人,他们不是军队,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不容忽视,而且不少人组队进入格尔沙漠,却不是为了从麒麟手中解救出圣女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打探大漠黑骑的的位置,在他们心中大漠黑骑是危险,麒麟更是喜欢杀戮的恶魔,和他们靠的越近就离死亡越近,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的进入大漠。 而被易寒错误引导的狴犴俊骑,也在比大漠黑骑晚两天之后进入大漠追击,这些危险,身处沙漠中的易寒一点也没有发觉到。 在第五天,大漠黑骑在沙漠中开始遇到人了,一天之中就遇到了好几波,他们远远看到大漠黑骑,就迅速躲避,这是可以理解的,谁敢主动靠近他这支杀戮掠夺的部队啊,自然是躲的越远越好了,可是易寒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大漠中遇到人的几率是非常的小,几天能遇到个人影就非常不错了,而他却在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了好几拨,他的内心隐隐的有些不祥的预感,就感觉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了。 凡事都没有偶然,其中必有原因,他思考了一会之后,认为这个关键在女孩的身上。 将水囊递给女孩,说道:“今天真是奇怪,一路上居然遇到了好几次人”。 女孩接过水囊喝了一口之后,应道:“他们是来找我的”,倒也直率,没有半点隐瞒。 易寒讶道:“进入沙漠就是为了找你,是否他们知道你就在我的手中。” 女孩点了点头,易寒又问道:“既然找到了你,为什么远远的就避开了呢?” 女孩微笑道:“因为你是恶魔,他们没有把握将我从恶魔的手中带走”。 易寒笑了笑,自己这句话问的实在太愚蠢了,没有绝对的实力,又如何从自己的手中将女孩带走,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身份?” 女孩淡道:“他们只是北敖普通的牧民,我是腾格里的圣女”。 腾格里?听到这三个字,易寒表情有些怪异,他博览群书,以前也读过有关这方面的内容,腾格里在北敖是一个无固定形势的宗教,同时也是北敖人共同的信仰,就像大东国的菩萨一样让人虔诚敬仰的存在,但是腾格里的深入人心以及其影响力又与此有诸多不同,虽是信仰是自由的,其又存在一种默认的影响约束力,包括尊严,不可侵犯,共同守护,信仰。概括来说,腾格里在北敖就是一种有异于皇权却又具备有导向、影响、控制,另类的存在。 换句话说,腾格里的圣女是有别于北敖王的另外一个无冕之王,易寒想不到这个女孩的来头居然是这么的大,原本他以为这个女孩只是某个部落王爷的女儿,又或者是北敖的公主,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身份地位比公主要尊贵的多了,若不是看过记载这方面内容的书籍,外人本无法理解北敖文化中,腾格里圣女的象征,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感觉怪异,圣女,神圣不可亵渎,他却与这个女子有多次的肌肤之亲,这在北敖人的眼中是不是就是亵渎侮辱神灵,突然却是莞尔一笑,我都掠夺屠戮他们,本来就巴不得知我于死地,就算我亵渎侮辱了他们,侮辱了整个北敖,这又算什么,我本来干的就是这些。 女孩看着他,突然问道:“你笑什么?好像你一点都不担心!” 易寒看着女孩,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口中轻轻的念出两个字:“圣女!” 圣女这两个字并没不奇怪,在北敖,许多人就是称呼她为圣女,并没有叫她的名字,只是从易寒的口中念出来,加上那诡异的笑容,意味就深了许多,她是不容亵渎的圣女,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亵渎了很多次。 不能生情,不能有欲的她脸蛋微微一红,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到自己身上的这丝变化,人是人,怎么可能没情,就算神也大不过天地。 女孩将头转了回去,过了一会之后才道:“其实那天,我们一起死在流沙之中是最好的选择”。 易寒摇头道:“无论如何,我必须活着”。 女孩无法辩驳易寒的话,确实,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必须活着,而一起死在流沙之中只不过她一个人的期盼而已,活着,她就要面对许许多多无法解决的难题,太多太多了,多的她不敢细细去想。 女孩问道:“当出现很多人,要将我从你手中带走的时候,你会怎么应对”。 易寒问道:“你是说,北敖信仰追随腾格里的民众吗?” 女孩没有转过头来,却点了下头。 易寒笑道:“那我就扮演好恶魔的角色,将他们统统赶走”。 女孩又问道:“当人多到你赶不完的时候呢?” 易寒问道:“多到什么程度?” 女孩道:“你所遇见的每一个北敖人”。 易寒沉吟了一会之后,认真道:“在抵达答儿海子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我与他们之间也就没有矛盾冲突了”。 女孩道:“你已经和他们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冲突,在你掳走我的那一刻开始”。 易寒笑道:“我和整个北敖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冲突,在我率军进入北敖掠夺屠戮那一刻开始”,他的话回答的很奇妙,本身事情就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再多一事,也就这样。 女孩道:“你不明白,这并不一样,他们不是军队。” 易寒笑道:“听你这么说,看来问题很严重,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女孩转过头来,表情很认真严肃,“你应该立即掉转马头,离开北敖,在未踏出北敖土地之前,不要放了我。” 易寒笑道:“假如我不这么做呢?” 女孩淡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易寒笑道:“你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你懂得的不少,也可以说你的阅历远远超过了和你同龄的女孩!” 女孩轻轻一笑,在阳光下她是那么的圣洁,突然目光迷茫的望向远方,一个有悲伤、绝望、痛苦、杀念”,说到“杀念”二字的时候,她又转过头来看了易寒一眼,才继续道:“又怎么算是圣女呢,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被赋予圣女的头衔。” 易寒道:“既然你是圣女,你就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你总有不一样的,别人所不具备的特质”。 女孩表情一讶,似被易寒说中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没有解释。 易寒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就能抵达答儿海子”。 女孩应道:“三天之后”,一语之后又道:“我可不可以恳求你,不要再进行无辜的杀戮。” 易寒犹豫了一会之后,应道:“好,我会停止没有必要的杀戮,只对我的敌人举起屠刀”。 女孩露出微笑看着易寒,“谢谢你的仁慈”,这句话让人听起来像是极大的讽刺,一语之后继续道:“其实我内心里,希望你这个恶魔受到惩罚,那所有的问题就平息了”。 易寒问道:“你内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女孩应道的:“不是绝对,但就是这么想的”。 易寒又再一次感觉到她年纪不大,却充满智慧,人心,情感是矛盾的,就像你恨一个人恨到入骨,同时你又爱他爱的深入血之中,“不是绝对”四个字就能很好的诠释,却不必赘言。 女孩目光向前,也不想再多作交流,那举止就好像有点听天由命的意味,她所能做的,她已经尽力了,与其纠结矛盾,担心不愿,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 狴犴俊骑在后面穷追不舍,也越来越靠近易寒了,他们就发现了大漠黑骑一路上所留下的痕迹,而卓力格也断定,自己无需多久就能追上大漠黑骑,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敌人再逃跑溜走,而在进入大漠的第六天,他在沙漠中遇到了人,这些不是敌人,也不是北敖的军队,他们只是北敖普通的民众,经过一番接触交流之后,卓力格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之中,麒麟掳走了北敖的圣女,北敖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圣女比北敖王的地位还要更高。 向来冷酷的卓力格动怒了,感觉就似被人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又似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在此之前,大漠黑骑是一支可恶又值得尊重的敌人,可是这一刻,大漠黑骑在他心中就似最恶心的东西一样,恨不得早点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卓力格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想杀了一个人,在这一刻他不仅仅作为战士去消灭敌人,还是作为一个北敖人去维护自己的尊严信仰。 狴犴俊骑的任务又多了一件,解救圣女。 很快卓力格就在这些人的帮助下,获得大漠黑骑详细的方位,尽最快的速度朝大漠黑骑所在方位追击过去。 易寒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或许大漠黑骑还没有抵达答儿海子,就要全部葬身沙漠之中,与神兵狴犴俊骑交手,大漠黑骑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他们只有逃跑一路,可是他们又能否逃的过骑着汗血宝马狴犴俊骑的追杀,而且这还是在沙漠之中,无处可藏,无处可躲,可以想象那个结局 在北敖的另一个地方,帖木儿遇到一件头疼棘手的事情,这件事情比大漠黑骑肆虐北敖还要让他感觉无从下手,他的军队遇到燕云十八骑了!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节 危机靠近 - 第七十节 冒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节 冒 帖木儿自然是头疼,大漠黑骑是一只狼,这只狼不久前才将北敖搅的天翻地覆,而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只狼给包围起来,出动了再强大的猎人来擒拿捕捉这只狼,可今日又来了一只虎,燕云十八骑绝对是一只虎,一只帖木儿没有能力制服的一只虎。 燕云十八骑是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帖木儿惊咋之时,自己的骑兵已经和燕云十八骑交上了,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而战斗很快就又结束,燕云十八骑穿越了他的阵地,帖木儿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燕云十八骑真的出现过吗?但是当看到惨死在燕云十八骑马刀之下的士兵,又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燕云十八骑也来肆虐北敖了。 幸好燕云十八骑的目标只是穿越自己的阵地,并不想与自己缠战,而帖木儿是不想拦也拦不住,短暂的摩擦之后,敌我双方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坐拥几万骑兵,居然害怕二千多人的骑兵,巴不得躲避他们,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事情就是如此,帖木儿可以肯定,倘若自己仗着人数的优势而选择与燕云十八骑死磕,吃亏的一定是他,神兵并不是仅靠人数的优势就可以战胜的,要消灭燕云十八骑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巧非常巧的局,让燕云十八骑优势尽丧,而己方能完全发挥自己的杀伤力,很显然,帖木儿目前并没有这个条件,敌人出现的突然,他甚至连做好心理准备都没有,又如何来盲目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呢,还是那句话,除了狴犴俊骑,还真的没有其他的部队能奈何燕云十八骑,天下无敌大概就是如此吧。 望着绝尘离去的燕云十八骑,帖木儿感慨道:“神兵,岂是凡俗之辈可以战胜的”,手中的几万骑兵与燕云十八骑相比,简直就是灰。 宁雪迅速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格尔沙漠,她自从进入北敖境内,就似狴犴俊骑一般马不停蹄的朝易寒所在的方位迸发,而一路上她也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报,那就是狴犴俊骑已经从西夏赶了回来,目标正是麒麟,宁雪亲率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仅仅因为她一个不祥的预感,而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不祥预感的一些征兆,她庆幸自己来了,同等人数的大漠黑骑绝对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实力的差距,让狴犴俊骑可以完胜大漠黑骑,一旦易寒被狴犴俊骑追击上,只有死路一条,原本有几万大漠黑骑的易寒也并不畏惧狴犴俊骑,就算狴犴俊骑厉害,想仅凭借不足三千人的士兵来对付几万人的大漠黑骑还是做不到的,偏偏易寒选择了大军化整为零,让部队的行动更灵活一点,避免了与北敖骑兵大军的相遇,从战略手段来讲,这是非常正确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都偏向于北敖的大军。 可是!这个非常正确的战略手段,却是为易寒的危机埋下了伏笔,狴犴俊骑的出现让易寒立即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宁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心变得跟紧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多日马不停蹄的奔涉,连燕凌空这等骏马都吃不消, 燕云十八骑每天在赶路的时间,比狴犴俊骑要多,比大漠黑骑更多,除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他们就没有浪费半刻,就连与北敖的大军相遇,宁雪的心思也在赶路上面,却不是战斗。 阳光下的宁雪,胯下一匹抱月乌骓驹,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铠甲戎装在灰色的群中极为的耀眼,汗水在她白皙的脸容上肆虐着,柔和的眉毛在汗水的浸透下边的更凝锐一些,搭上她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美丽眼眸。 坚定的眼神,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身上的三分萧杀。 罗达一直不怎么尊敬宁雪,在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只懂在背后指手画脚的女人,她本不明白战斗二个字的涵义,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同行相处后,他对宁雪的印象大为改观,决不能把她当做一个女子来看待,她所做的所表现的远远胜过一个男子,甚至罗达认为自己也是不如他的,似他这般骄傲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宁雪一定是做的非常的出色,是的,宁雪确实表现的非常的出色,远远超出罗达的想象,而这会罗达唯一的感慨却是,她要是男子那该是多好啊,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罗达却希望她是个男子。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在跟随罗达的士兵从来不叫苦,大概他们认为,身为燕云十八骑一员开始,他们的眼中就没有困难,可是宁雪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们的极限,就算是他们,也感觉此刻死去也比这样受着折磨要好多了,许多人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可是他们又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对,这个字是绝对不能出口的,何况是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许多士兵咬牙坚持着,他们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宁雪就本没有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打算,马要喝水,士兵也要喝水,你敢想象吗?宁雪在进入沙漠前就说了一番话,“水在满足战马需求之后,才满足自己”,她这番话的意思是马比人要更重要。 当然她也提前告知了,假如战马渴死,那战马的主人就要被部队所遗弃了,很多士兵正是因为宁雪的这番话,他们几乎说是没有喝水,顶多也是沾粘嘴,润润喉咙而已。 罗达回头看了看后面,大多数已经奄奄一息了,难道她真的冷酷到要将所有的人都生生折磨死吗? 他开口了:“我们需要找到水源,没有水,谁也无法在沙漠活下去”。 宁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罗达,你想让我把时间浪费在寻找水源上面去吗?” 罗达沉声道:“这不是浪费,这是必须的,没有水,所有人最后都渴死了,我们千里迢迢来此,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在沙漠里找一个葬身之地吗?” 宁雪道:“我觉得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罗达道:“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来对待他们,他们不是你,我向你保证,半天之后,就会有许多人死亡,当然到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会说“停下来吧”,但是渴死是最窝囊的死法”。 宁雪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朗声道:“全军停下来休息一刻,谁也不准倒下,我们先寻找水源”。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人都很惊讶,太阳动西边出来了,宁雪居然会肯让他们停下来,在罗达的示意之下,许多人纷纷解下水囊,饮用所剩不多的水。 宁雪对着罗达道:“我和你朝不同方向寻找水源,让他们暂时缓口气”,现在能做这些事情的,大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罗达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宁雪却没有回答她的话,驰马朝一个方向离开,罗达望了她的背影一眼,没有多做停留,立即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宁雪当然累,但是为了解除易寒危机的信念,却让她忘记了疲惫,她的眼睛盯着火辣辣的太阳四处搜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在沙漠中寻找水源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骑着马找一下就有的,这个时候她才了解到自己是太着急赶路了,在一早就该做好充分准备的。 过了很久,宁雪没有找到水源,却发现了一支在沙漠中行走的队伍,他们骑的是骆驼,骆驼的两边还驮着两个大水囊,宁雪犹豫了一下,才找他们靠近。 那些人看见了宁雪,立即一副警惕的姿态,宁雪的一身戎装暴露了她的身份,这群人立即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将领,同时她女人的身份却让他们感觉惊奇,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会穿上这样一身铠甲。 或许是宁雪美丽的容貌让他们放下了警惕心,这些人只是看着她,眼神并不敌对。 宁雪开口了,却是流利的北敖语,“我遇到困难了,需要帮助,你们能告诉我哪里能找到水吗?” 这群人一脸讶异,因为她流利的北敖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倘若不是大漠黑骑掠夺屠戮,他们对大东国人不会有很大的仇恨,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并不想有战争,而易寒掳走圣女之后,他们对大东国人的仇恨又加深了。 他们彼此看了看,几个看起来似领头的人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却问道:“你是那里人,为什么会来到沙漠里”。 最近发生的事情,宁雪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应道:“不要问我来自那里,我为信仰而来!”她的信仰就是爱。 她的话让这些人有了共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为宁雪指点了水源的所在,手一指,“大概八里远的地方就有水源,我们正是从那边过来的”。 宁雪简单表示了一下感谢,却掉转马头往回走,她只有相信,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证实真伪了。 宁雪很快就原道返回,士兵已经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 (出了点事,仓促上传,请体谅) 第七十节 冒在线阅读 第七十节 冒 - 第七十一节 不可避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一节 不可避免 而罗达早就回来了,他的燕凌空没有宁雪的坐骑那么能跑,见宁雪归回,立即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水源了吗?” 宁雪应道:“十几里外有一处水源,我们现在立即出发吧”。 罗达本来是抱着问一问的心态,没有想到宁雪真的找到了水源,露出了喜色,心里也对她佩服起来。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立即动身,宁雪带队,往水源所在的方向移动,只是走了一小会,就发现一直行走在沙漠中的队伍,罗达双眼一亮,宁雪却道:“不要理睬他们”。 那群人看到这么一支大队显然有些惊恐,这支大队已经近身,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一时之间,个个神经绷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紧接着,他们立即注意到,领头之人正是刚才询问水源的白衣戎装女子,心中大感后悔。 奇怪的是这支部队经过的时候,却对他们不理不睬,也没有半点想要掠夺他们的意思,等他们回神,这些人早已经远去,心里只有一个感慨,好一支神兵俊骑,他们不是无知的人,光是那些骏马就是百里挑一,那马上战士的风采也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的心中充满着疑惑。 很快,燕云十八骑就找到了水源,有了水,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在沙漠中缺水的困难暂时得到了解决,同时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也经历了一番磨砺,各方面上升了一个台阶。 ———————————————————————————————————— 卓力格在别人的指导下,准确的掌握了麒麟的方位,率领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赶,很快他就看见大漠黑骑经过时,在沙子上面的马蹄印,马蹄印还在,这就表示时间不会太久,他离大漠黑骑不远了,他立即让狴犴俊骑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追上大漠黑骑就进入进入战斗状态,一举将敌人全部歼灭在沙漠之中。 而易寒这边正率领大漠黑骑继续前行,一路上虽遇到不少人,但也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们,远远看到他们就立即躲开了,倒也无风无浪没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些声响,感觉到些不对劲,立即调转马头,骑到部队的后方,只见不远处出现一直骑兵部队,马嘶如泣,犹如一阵旋风狂卷过来,这气势却让人心悸发慌。 易寒立即有不祥的预感,这气势比之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都要霸道强劲许多,立即大声吆喝,令所有人准备迎敌,大漠黑骑的士兵立即调转马头,列阵迎敌。 这支骑兵部队在沙漠上如履平地,速度飞快,瞬间又靠近了许多,他们也没有齐声呐喊发出冲杀的声响,但是整齐的阵容,却立即让大漠黑骑的士兵感受心头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了。 当易寒看到这支敌兵身上的铠甲兵器的时候,脑子里立即冒出四个字来——狴犴俊骑! 第一次终于亲眼目睹了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了吧,脑子里不再有太多的念头,竟然碰见了,就交锋分出胜负吧。 易寒大吼一声:“随我杀敌,冲!”接着身先士卒杀了过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在主帅的一声吼叫之下,顿时士气大涨,随着冲锋达到了最快速度,气势也到了最锋锐。 双方迅速接触,在沙漠里展开一场大战。 易寒身先士卒,杀在最前面,勇猛无敌,一交手就连续挑落几个狴犴俊骑的士兵,他的武技却不是狴犴俊骑士兵的武技可比,他杀的兴起,在完全没有主意在,只是一会的功夫,自己的士兵连连被斩落马车,大漠黑骑的士兵砍到狴犴俊骑的身上,并不能造成太太的伤害,而狴犴俊骑一个回手反击,立即就将大漠黑骑的士兵斩杀,装备的差距,武技的差距,让大漠黑骑遇到狴犴俊骑就像小孩子遇到大人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这些士兵中,有许多并不是纯正的大漠黑骑,而是易寒后来用步兵转为骑兵的。 易寒独骑冲阵,勇不可挡,竟冲出一个缺口来,然而却没有大漠黑骑的士兵能跟在他的后背,士兵的能力与他相比,差的太远了。 拼狠,拼凶,拼霸道大漠黑骑都比不过,就是拼不怕死,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顶多只能重伤敌人,自己却必死无疑。 卓力格见一人独骑冲阵,无人可挡,已经明白,此人一定是麒麟无疑,驰马朝易寒奔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枪朝正在厮杀无暇顾及后背的易寒刺去。 易寒感觉到后背罡风,敏捷的侧身躲闪,只听一声战马哀嚎,却被洞穿马背,鲜血喷涌出来,瞬间倒地。 易寒战马被杀,身子刚刚落地,狴犴俊骑几骑见他速度受到限制,便围了起来,居高临下,手中银枪朝他身上刺去,四面八方都是银枪,本躲无可躲,易寒一个全滚,躲过了后面几枪,手中马刀朝前一举,硬生生的把正面的几枪也挡了下来。 几人必杀的一枪被易寒挡了下来,又立即收枪再刺,而在这短短的空隙,易寒跃起,一脚将其中一骑的士兵踢落地面,同时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夺了那士兵的战马,而卓力格势不可挡又朝他刺来,易寒随手一刀,却将这霸道的一枪给揭偏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正面交视,眼神之中,两人都是充满杀气,想杀死对手。 默契的两人同时出手,一人出枪,一人出刀,在交手的那一刻,卓力格立即感觉到手中的长枪要脱手而出,握住长枪的手就似乎一把把小刀在上面割着他的掌心,疼的他不得不松手。 他没有松手,可就算他不松手,却也挡不住迎面劈来的一刀,麒麟就是麒麟,戎马征战不死,岂是俗辈,两个狴犴俊骑的士兵见卓力格有危险,立即出枪合力挡住了易寒的这一刀。 他们的枪是挡在马刀前进的轨迹的位置,可是却无法让马刀停止前进,只见两枪被压下,易寒的这一刀还是完整的。 刀锋从卓力格口直切下去,身上重金打造的铠甲立即裂开,却只是受了撞伤,没有伤及肌肤,此刻卓力格可真是震惊到了极点,天底下还有如此勇猛厉害的人物,他就是眼前的麒麟,若不是刚才士兵出枪相救,他早被开肠破肚了。 几名狴犴俊骑合击上了易寒,易寒忙于应付,卓力格也脱离了危险。 激战中的易寒发现自己周围都是敌人,抽眼观察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杀的深入,而自己的士兵却没人跟上来,正面交锋已经成溃败之势,这并不奇怪,本身大漠黑骑就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而且他的士兵有一般不是真正的大漠黑骑,战败在情理之中。 心中权衡一下,久战,我必力竭,这一战已经不能再打了,能逃多少是多少吧,想到这里却朝自己正在苦战的士兵杀了过去,狴犴俊骑自然明白易寒的举动,他们围击阻拦,可惜尽管他们是狴犴俊骑,却挡不住这个男子,想杀了他又岂会那么的容易。 易寒杀到己方士兵的身边,三千人却仅剩几百骑,狴犴俊骑虽有伤亡,却是不伤本,他们身上有重装铠甲,大漠黑骑很难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杀害,一些死亡的狴犴俊骑,却是大漠黑骑死缠烂打,扑到他们的身上,用牙齿咬断他们的喉咙,当然这些大漠黑骑的士兵结局也是难逃一死。 易寒大喝一声:“撤退!” 士兵在听到命令,立即调转马头选择逃跑,而易寒却杀了上去,想靠自己的勇敢无敌来为自己的士兵多赢得一些逃跑的士兵,他明白,这样撤退逃跑,被狴犴俊骑在后面追杀只有死路一条,只有逃离敌人的视线才有一丝生路,当然希望是渺茫的。 见大漠黑骑撤退,狴犴俊骑更是全面扑杀过来,很多大漠黑骑见易寒被敌人包围,陷入苦战之中,却违抗命令,调转马头,拼着一股血冲杀到易寒的身边,化解了易寒被包围的局面,而因此瞬间又有百多骑被斩杀马下。 西夏的士兵喊道:“元帅,你是我们西夏的希望,我们来断后,掩护你撤退”。 易寒只是见了他们坚定无畏的目光,内心被什么触动,眼眶立即红润,自己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的,可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在异国他乡,他们与这些战士相处已经有些时日,从陌生到有了深刻的感情,他们已经完全认可自己,就像兄弟朋友一样,让自己的兄弟朋友用死来换的自己逃生,他如何不痛!如何能舍! 可是他却没有半句话,在这些士兵的掩护下驰马离开,狴犴俊骑见关键人物要跑,立即追了上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却挡在他们的前面。 几十大漠黑骑在易寒的身边,保护易寒离开,一旦有敌人追击上来,立即有人迎上阻拦,上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尽管如此,想脱离狴犴俊骑的追杀,掩护易寒撤退离开却不是那么简单,卓力格一早就将目标锁定在麒麟身上,又岂容麒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 卓力格亲率千余骑追杀,正面战场上已经不必他心了,易寒一阵狂奔之后,依然被卓力格紧紧锁定追杀,并没有脱离卓力格的视线之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声越来越响,只见不远处遮天蔽日的风暴正朝战场这边席卷而来,忙于厮杀的敌我双方到了这会才注意到风暴靠近了。 卓力格立即感觉不妙,这风暴一起,周围是黄沙遮目,人都看不见,还怎么追杀呢,果不其然,只见麒麟发了疯的朝风暴迎面奔去,试图靠风暴的掩护来逃过一劫。 卓力格还真不敢追,在风暴之中奔驰就是找死,别说汗血宝马了,就是大树遇到风暴也得被连拔起,他可不能拿一千狴犴俊骑开玩笑,反正现在麒麟孤身一人,迟早是逃不了的。 他立即让士兵停下来,避一避这风暴再说。 易寒眼睛盯着那一匹小宝马,不对!是小宝马旁边的女孩,她正望着朝她席卷而来的风暴,遮天蔽日的,如万条蛟龙在肆虐,声如牛吼,嗷嗷的,闷雷滚动般,女孩整个人表情呆呆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被吓坏了,在如此壮观又恐怖的景象面前,何人不毛骨悚然,就连卓力格这种人物也不敢靠近。 女孩感觉吞噬一切的风暴要将自己也吞噬了,死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突然,让你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它,恐惧?惊慌?不!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就在风暴要将女孩吞噬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提了起来,紧接着双臂合拢,将她身子完全包裹起来,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保护她的祥和光明,就是他。 易寒立即调转马头,女孩喊了一句:“我的马”。 易寒当机立断一刀看在小宝马的马头上,小宝马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立即毙命,易寒当然是为了斩断她的念头,他自身难保,那里还能顾及那匹马。 女孩一惊一怒,却不懂事的朝易寒的手臂上咬去。 易寒全副心神都用在敏锐的躲避风暴的强烈地带,靠着他的敏锐,灵敏的躲避了大范围风暴肆虐的风龙,这样就避免人和马被卷到天空去了。 这个时候别说女孩在咬他的手,就是那刀在他身上割,估计易寒也不会去注意到。 第七十一节 不可避免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节 不可避免 - 第七十二节 生命之水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二节 生命之水 在沙漠风暴中前进,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就似在海上遇到大风浪,掌舵的能手往往能靠着自己的经验避过那些大浪,挨了过来,易寒此刻也是一样,靠着他敏锐的应变能力,躲避那些风龙,汗血宝马也是优异的宝马,蹄力稳健,人和马之间的合作到了极致。 风龙的方向是不固定了,好几次易寒就差点被卷到了漩涡的中心,靠着他的准确预判才化险为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完全脱离了沙漠风暴,那遮天蔽日的沙尘滚滚离他越来越远,继续朝某个方向,而此刻易寒筋疲力尽,感觉比刚才的战斗要耗力多了,座下的汗血宝马也是气喘吁吁,周身变成血红色的,马汗沾湿了它的毛发,人在生死关头会有求生本能,而动物其实也是一样的,人与马耗尽了力气,渡过了难关。 易寒松开了双臂,怀中的女孩身子得以舒展,看着朗天白日,无云无风,感觉刚才的风暴就似做梦一样,他们并没有在风暴中死去,而是好好的活着,内心既惊讶,又莫名的兴奋雀跃起来,脸上绽放出愉快的美丽笑容来,张开双臂似迎接新生一般,易寒曾说过她懂得比这个年纪的女孩要多的多,可是此刻她的行为举止却完全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带着可爱天真。 易寒问道;“你没事吧”,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平淡,听不出多少关心的意味来,他的部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逃脱了,这股风暴却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逃离,毕竟他只是一个人。 女孩笑道:“好的很!” 易寒也没再接话,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包扎自己手臂上伤口。 因为易寒的动作,女孩目光移去,看到他手臂上牙印渗出的血来,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愤怒道:“你杀了我的马”。 易寒没有看她,嘴边冷冷应道:“你要为它报仇吗?” “是的!我恨死你了”,因为愤怒,她的声音变得尖尖的,似苍鹰划过长空,留下一声长鸣,同时她的手指朝易寒的脖子挠去。 易寒这时候已经迅速包扎好伤口,伸出一手,提着她的后领,将她瘦小的身子就提了起来,往地面上一扔,女孩措不预防,摔的有些狼狈,幸好沙子柔软却没有什么大碍。 而这个时候,易寒却骑着马继续前行,完全不理睬她,他在风暴中将给救了下来,现在又将她抛弃,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看着易寒离自己渐远,女孩立即站了起来,追了上去,嘴边喊道:“你给我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易寒对她的呼喊毫不理睬,继续前进并没有停下来,似乎真的狠心要将她给抛弃在这里。 女孩一直追着,可是她的速度怎么能比的过马,结果就是越追却离易寒越远,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她心中着急起来,虽然追的气喘吁吁的,双腿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双手撑地跪在沙子上面,头望着地上的黄沙,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涌出低落在滚热的沙子上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影遮在她的身上,女孩意识的抬头,一张冷酷的脸容映入眼眶,她瞬间破涕为笑。 易寒问道:“还要不要找我报仇?” 女孩却道:“你知道在答儿海子等着你的是什么吗?没有我,你一刻也活不过去”,原来她刚才拼命追赶,却是担心易寒一个人无法在答儿海子活下去。 易寒表情一讶,立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全身都是汗水,心头有些感动,眉目隐隐透出温柔,却下马将她扶起,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上马背去。 两人又奇怪的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过了一会易寒发觉女孩呼吸有些重,一边不停的伸手擦拭脸上的汗水。 他低头巡视了马鞍一圈,拿起挂在马鞍上的水囊,在拿起来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皱,这水囊太轻了,那就表示里面没水了。 易寒还是拔出塞子,伸出手指塞入囊嘴,沾了好几下,然后将手指强行塞入女孩的口中去,女孩一惊之后,立即明白了,聊胜于无,象征的舔了几下。 易寒道:“没水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水源吗?” 女孩平静的摇头道:“没有,最近的水源也要一天半的路程才能达到”,易寒没有接话,表情严肃思索起来,女孩沉吟一会之后又问道:“我们要渴死在沙漠里了吗?” 易寒平静道:“不会!” “为什么?”女孩立即问道。 易寒道:“这两天,我们每日都能遇到好多拨人,只要能遇到人,我们就有水”。 女孩道:“他不会给你水的”。 易寒淡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们最好肯拿水来换他们的命”。 听到这话,女孩顿时不悦,脸蛋绷了起来,嘴唇嚅了嚅,又紧闭起来,心中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想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这种恶人,让你死了算了”。 易寒应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女孩却发出干涩的笑声,“我一点都不怕”,说着转过头看着易寒,问道:“你呢?”眼神带着取笑讽刺。 易寒脸上却露出了恐惧,是的,他害怕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他的爱人怎么办,当想当她们必须承受无尽的悲伤时,易寒的心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女孩看到他脸上的恐惧,露出失望的表情来,缓缓的转过头去,轻轻道:“原来你这么怕死,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呢?”这番语气却将易寒小看了,她一个女子都不害怕死,一个大男人却畏惧死亡,北敖有太多太多的勇士本不畏惧死亡,他可靠强大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女孩岂能了解易寒的内心深处,似他这种在战场上打滚了人,生死都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本身他不怕死,却怕死后,让别人悲伤,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死亡,而是脑子里那一双双噙着泪水悲伤绝望的眼睛。 易寒继续前进着,眼睛在汗水的浸透下,顶着烈芒睁的很大,密切注意起沙漠的一举一动,可奇怪的是,他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一次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些像苍蝇一般不时出现的队伍,这会却好似凭空消失一样,易寒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躲避风暴,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区域,所以这段刚刚被沙漠风暴席卷过的路程才没有半个人影。 一直走到夜晚降临,易寒没还是有遇到人,而这会他已经差不多半天滴水未沾了,他可以忍受,女孩却没有半点神采,身子趴在马背上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易寒喊了几声,女孩才有声无力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易寒将她抱下马来,她的脸上已经因为缺水而变得干燥,没有半点色泽,嘴唇干裂,而整个人也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很难受很痛苦。 易寒知道她需要水,可是水囊是空的,连半点水都没有,将女孩平放好,脱掉自己的衣衫,捧起沙子放在衣衫上面,然后用衣衫将沙子包裹起来,然后坐下,耐心的等待起来。 随着气温的下降,空气开始凝聚成水分,那包裹沙子的衣服开始变得湿润了,易寒等了好长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有成效了,用另外一件衣服将沙子包裹,拿着那件湿润的衣服来到女孩的身边,扒开她干裂的嘴唇,用力气拧起湿润了的衣服,几点水滴低落到女孩的嘴里,这几点水在此刻可以说是生命之水,只是几滴之后,无论易寒在如何用力,却无法拧出一滴水来。 夜越深就越冷,对于缺水而身体虚弱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她的身体开始颤颤发抖,易寒却是一脸无奈苦恼。 想了好久却没有办法,身边的汗血宝马突然发出声响,易寒双眼立即一睁,杀马取血,这汗血宝马耐力很好,这会却依然挨的住,可是念头刚起,又被他给掐了,杀了马,无疑是杀**取卵,没有马,他们又如何走出这片沙漠呢,坐在这里等遇到人吗? 甚至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撒出一泡尿来,可是没有。 看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女孩,无论自己如何紧抱着她,她的身体还是在发抖,生命正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身体流逝,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了而无能无力吗?失落、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心头竟感觉温暖,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征战,是孤独的,生活的一切就是战斗和鲜血。 看着看着,想到了什么,很平静的割裂自己的手臂,然后将血低落在女孩的口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拥抱着她。 她冷吗?易寒不知道,他却知道自己有点冷了,原本他的身体就缺水,这会又失血,做这些举动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想,自己能否或过去了。 夜越来越深,易寒睡着了,身子虽然颤颤发抖,紧抱女孩的手臂却还是那么的紧。 艰苦的一夜过去了,女孩却比易寒早醒过来,太阳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清晨的阳光总是这么的温柔。 她的第一眼没有似往常一般望向黎明,而是朝这个将她紧抱住的男子看去,他安静的脸透着疲惫,他的嘴唇很柔和,让女孩感觉比太阳还要温和可近,她露出微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他的脸蛋,这个行为很大胆,而她又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坏这可的静谧。 他的脸凉凉的,与清晨的暖和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嘴唇嘟了嘟,突然感觉到有一物压在自己的唇边,另外一手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臂,突然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了自己的眼幕,女孩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抹了自己的嘴唇,上面有些干了的东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指,明明就是那干了的血迹。 他用他的血来解了自己的饥渴! 这是一个多么震撼人心的信息啊! 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双手捧着易寒的脸颊,呼喊着,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她只能呼喊着,悲伤的泪水似乎听到了呼喊,顺颊而下。 就在昨日,她说到死亡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此刻却是悲伤恐惧。 易寒突然睁开眼睛,女孩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傻,怔的呆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可以清楚确定的是,她的内心像躲进去了一个太阳,暖贴贴的。 易寒做了一个举动,将脸凑近女孩,正确来说是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脸,吻舔着她脸上的泪水。 他太渴了,对他来说,泪水就是生命之水。 第七十二节 生命之水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节 生命之水 - 第七十三 你给我的 我还给你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三 你给我的 我还给你 女孩又再一次惊呆了,这是易寒对她做的最为亲密的动作,也是有生以来男子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她并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享受人世间的那种最动人的情感——爱情。 从小灌输的思想深入她的内心,在易寒吻上她的时候,她身心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猛的,她扇了易寒一巴掌,同时双手用力的把易寒给推开。 凭着她的瘦弱的双臂又怎么能撼动易寒的身体呢?可易寒却被她推开了,一个严重缺水的人能活下来已经算惊人的了,怎么还有可能有力气。 女孩的举动细细分析,有些怪异,她愿意让易寒抱着,这不就默认了愿意让易寒亲近了吗?可为何抱着愿意,吻却让她产生如此大的抵触心理,若是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易寒的拥抱是在女孩不知情下慢慢让她习惯了下来,第一次在睡梦中被抱着,女孩就把这股温暖,当做光明祥和,当做是神对她的保护,后来又因为关系改观,女孩也就自然而然这接受了,可刚才的吻却有点唐突,以至女孩的身心立即有了抵触反抗,例如一个妇人在大街上被人动手调戏,无论那个男子多么的英俊潇洒,都会立即反感并反击。 女孩的举动只是对事不对人,她不能被吻! 易寒躺在地上,说道:“你再哭一次好吗?”他实在太渴了太渴了,刚才的泪水勾起了他对水的渴望。 女孩听了这话,又看了看他虚弱狼狈的模样,心里是又怒又心疼,脸是冷的绷着的,可眼神却没有恨意,反而透出点点温和的关心。 女孩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易寒嘴角一翘,淡淡道:“亵渎你了吗?我亵渎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女孩听了易寒的话,细细一想,自己与他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不配拥有圣女的头衔,难怪两人的处境会如此的悲惨,肯定是触怒了神灵,他的虔诚依然没变。 易寒对宗教的理解要深一点,他不是盲目的信仰,宗教是治愈心灵的灵药,宗教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形势存在这世上,是一种人为的规律,就像道德伦理,就像律法一样,当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相似点。 也正是易寒的这种思想,他认为女孩被亵渎不被亵渎都是没有关系的,最主要,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品格没有变质。 对!女孩的品质没变,一些身体接触又算得了什么,可女孩不是易寒,她正纠结矛盾呢,每个人的认知以及其主观思想总是不同的。 “我哭不出来”,纠结之中,她的回答竟是这样的。 易寒站了起来,抱起女孩上马。 两人骑着汗血宝马继续前行,今日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有水源的地方。 女孩对易寒感激,她心里有话想说,可是这严肃的气氛却让她开不了口,也就这样闭上嘴巴,保存体力来。 女孩昨夜饱饮了血,又甜甜了睡了一觉,而易寒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是半天一夜没有和一口水了,人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可是没有水却一天也活不下去,虽然易寒的身体素质较普通人要强大许多,但是他也不能违反自然的规律,无论是谁,没有水的补充,必死无疑。 大概走了有大半天的路程,女孩虽然口干舌燥却坚持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她害怕易寒又喂她血了,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算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她担心自己拗不过,被强迫喝下他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认为,易寒在她的心中倒成了割喂鹰的大善人了。 突然女孩感觉后背一重,肩膀被东西压住了,猛的回头,只见他闭着眼睛,整个身体已经失去支撑像她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已经失去了意识了。 女孩唤了一声,易寒却没有反应,她了易寒的脸庞,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接着她平静的割裂自己的手臂,将渗出鲜血的伤口抵到易寒的嘴边,心里暗暗道:“你给我的,我要还给你”。 无意识中的易寒,干枯的喉咙有了滋润,却开始贪婪的吞吮女孩伤口流出的血,大量的鲜血从女孩的身体流到易寒的口中,只是一小会,因为失血过多,女孩就立即感到头晕目眩。 她却依然看着鲜血流入易寒的口中,露出微笑,就似在哺育他一样,每个女子天生内心就有母。 贪婪吞吮的易寒突然虎目一睁。立即停止了吞吮,迅速包扎她的伤口,揽住她腰的时,女孩无力的向他的怀中倒去,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易寒的心情既烦躁又愤怒,这个女人实在是愚蠢! 一手揽着女孩,一手拼命的挥打马鞭,汗血宝马吃疼,顶着疲惫继续拔蹄狂奔,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易寒终于遇到了人,冲了过去,恶狠狠道:“给我水,否则你们都得死”。 这帮人听不懂易寒的话,从易寒的衣着打扮,猜测他是大漠黑骑的士兵,因为狴犴俊骑在不久前大败麒麟所率领的三千大漠黑骑,只有极少数的大漠黑骑的士兵逃跑,而混乱之中,沙漠风暴突然袭来,圣女也在风暴中失踪了。 他们猜测易寒就是逃脱的士兵之一,却也没有想到他就是麒麟,此刻的易寒一身狼狈,满脸憔态,谁会想到这个男人是让北敖闻风丧胆,威风凛凛的麒麟将军呢。 在易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个汉子偷偷的拉起弓弦,瞄准易寒,打算将他杀。 易寒目光一扫,朝那男子望去,与此同时,手中的兵器脱手而出,朝那名汉子飞而去,一声惨叫之后,那男子坠马倒地,地上一滩血泊。 这群北敖人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这个男子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想到却还这么厉害,出了人命,这群人已经骑虎难下,亮出兵器朝易寒冲杀了过来,试图合力将易寒剿杀。 可是他们又岂是易寒的对手,连面对狴犴俊骑,易寒都可以进出自如,更何况这般连士兵都不算的北敖人,几乎是狂风扫落叶的速度,易寒将所有人都杀死,暴躁的他,宽容饶恕的准则已经变成了杀我者我必杀之。 他冷酷的将几十人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拿起一个水囊慢慢的倒在女孩的口中,喂女孩这一口水却花费了他好些时间。 伸出手指去探女孩的鼻息,手指竟是有些颤抖,直到手指间感觉都暖热的鼻息,他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指。 了马头,多亏了这匹耐力十足的汗血宝马,否则他本无法到达这里,拔开塞子,喂马喝水,让这匹战马喝个痛快,同时他自己也豪饮一番。 做完这一切之后,将所有的水囊都收集起来,挂着马背上,骑马扬长而去,地上的尸体却未多看一眼。 双方的相遇有些突然,事情发生的也太快了,倘若这群北敖人能注意到易寒马背上的女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只可惜他们的焦点都在大漠黑骑逃兵的身上。 现在易寒已经不必为水而烦恼了,马背上挂着的几十个水囊已经足够马和人坚持到走出沙漠,唯一他所担心的是这个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女孩。 这些日子她的身子本来就是又受风寒又受日晒,如今又大量失血,能醒过来慢慢恢复还好,若是不能,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 两人一骑,慢慢的朝北边的方向行走,这个身影在辽阔的沙漠之中是那么的渺小,直到夜幕降临。 淡淡的月光洒下光辉,地面上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就像深邃的夜空,易寒一个人坐在黄沙上面,感觉有些孤独,低头看了卧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孩,有一种感觉,她若开口和自己说话,便不会孤独寂寞了。 当整个天地只有自己的时候,这份静谧却让人感觉黯然伤感,微风袭来,夜渐寒冷,易寒将女孩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贴了贴,让她更暖和一点,一手将她揽住,扒开塞子,喝了起来,突然一股骚.味扑鼻而来,这水囊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羊。 易寒大喜,连忙分开女孩的嘴唇,如琼浆一般颜色的羊细细缓缓的流入女孩的口中,水虽然解渴却没有营养,干女孩又无法嚼食,这羊就是最好的补充品。 感觉差不多了,易寒才小心翼翼的塞住塞子,在这水囊的上面做了个记号,然后视如珍宝的藏入自己的怀中。 到了深夜,气温寒冷,却是希望将这羊暖和,让她能渡过这个寒夜。 易寒就这样一个人无眠,一会抬头望望天边的月亮,一会又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不停的重复的这些动作,夜也悄悄的变深了,越来越冷。 易寒疲惫困乏的眼皮的要合上,却强行撑开,眯成一条线,让自己不要睡着了,整个人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突然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在颤颤发抖,一瞬间他的神经就绷紧清醒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温和的水囊,喂女孩喝下那暖和的羊,一边磨蹭着她的身子,搂着更紧一些,直到女孩的身子不再颤颤发抖。 这次之后,易寒打起神,不敢有半点疏忽,拥着女孩在这寂静黑暗的天地,等待着又忍受着。 就这样,易寒守护了一夜,在女孩感受到寒冷,身子颤抖的时候,他就掏出暖在怀中的水囊喂她喝下羊,让自己的双臂体温保护她免受寒冷的侵袭。 一夜未睡,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易寒此刻才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是多么的舒坦。 低头看着怀中安睡未醒的女孩,她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这抹殷红却是心中的太阳。 第七十三 你给我的 我还给你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 你给我的 我还给你 - 第七十四节 答儿海子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四节 答儿海子 一夜的守候,为的是不让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在昨日,一会的功夫他却取了几十人的命,善与恶又怎么能分得那么的清楚。 抱起女孩,骑上战马,继续着行程,太阳很辣,一夜未睡,状态有些疲惫的易寒有些吃不消,他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弯着腰板,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捉紧缰绳,眼睛是半眯着的,脸上被汗水所浸透,却也懒得伸出手去擦拭一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太阳、沙漠、马背、怀抱,这一些熟悉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去,她还好好活着,就在昨日她失血过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认为自己就要这样的死去,永远闭上眼睛,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他会不会伤心呢? 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难道他又喂自己新鲜的血了吗?第一反应就伸手去自己的嘴唇。 易寒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异动,随手拿起揣在腰际的水囊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女孩接过水囊,没有立即饮水,却问道:“我为什么会活下来,你找到水源了吗?” 易寒淡道:“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女孩掀起易寒揽住自己腹部的衣袖,认真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新的伤口,又朝他捉着缰绳的手臂望去,可惜却无法触及查看各究竟。 易寒明白她的心思,淡淡道:“不用猜了,我好好的”。 女孩低声的应了一声“哦”,拔开塞子,饮用了起来,一股呛鼻的羊味袭来,入口甜甜酥滑,有些欢喜的多饮了几口,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有羊?” 易寒淡淡应道:“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女孩有些气愤道:“你怎么可以抢夺别人的东西”。 易寒感觉有些好笑,“我本来就是个强盗,不是嘛?”要知道自从他进入北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掠夺了多少东西,抢夺一囊羊本来就是情理之中。 女孩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多日的相处,让她差点忘记了,他是个强盗,他是个恶魔,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恶魔有时候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易寒是有生以来,在她脑子里第一个印象深刻的充满矛盾的人。 而这会她不生气,反而有点想要跟恶魔一起坠入黑暗深渊的冲动,这样就不必因为心中的圣洁仁慈而感到痛苦了。 她犹豫着,太阳晒在她的身上,慢慢的又感觉疲惫了,不知觉的往易寒的怀中靠近了些,也就不想了,昏昏睡了过去。 茫茫不见边际的黄沙,这一抹活动影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人。 一路上,易寒和女孩很少交流,许多事情两人都比的更有默契,有些提出来让气氛变得不好的事情,两人就干脆不提,难得糊涂。 在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沙漠的边缘,只见远远的一座大山横坐在大地上面,便是因为这座大山才让黄沙无法入侵吗,灰绿色,在沙漠见不到的灰绿色,易寒有些激动,这边是答儿海子了吗?他终于抵达了答儿海子,北敖城的门户已经完全像自己敞开了,可惜现在他却孤身一人,三千将士尽丧,自己一个人又能在北敖城掀起什么大风浪呢?也不知道另外两支主力到了没有。 女孩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看见他脸上的激动,轻轻说道:“很美丽很动人,对吗?这是人间仙境,在这里生活会很快乐的”。 易寒双眼冒出锐利的光,沉声道:“那就是答儿海子了”。 女孩看到他的目光,心头一颤,温柔和蔼没有,只有那冷酷的杀戮气息,自己心中的答儿海子却不是他心中的答儿海子,黯然的垂下头,低声道:“除了战争厮杀,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易寒冷笑道:“那你以为我不辞辛苦,横穿格尔沙漠是为了来这里欣赏风光,再说我也没有退路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女孩沉默不语,她想不出说法来辩驳他,而这个问题在一早就提起过的,却是没有结果。 易寒淡道:“到了山那边,我就实现诺言放了你,谢谢你带我顺利横渡沙漠”。 女孩闻言,突然间感觉眼前金灿灿的阳光是灰色的,心头竟有一种强烈的不舍,就好像没有了他,她的生命就变得没有半点意义,她内心慌张,惊恐起来,她的脸色黯然的没有一点生机。 易寒却是兴奋激动,快马奔驰,完全没有注意到怀中女孩的神态。 靠近大山,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易寒沿着山路前行,一会的就看见一条流淌的山溪,溪水清清,周围树木葱绿,野花绽放,野蜂飞舞,蝴蝶蹁跹。 易寒一边行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山势。 此地消暑,好地方!此地避寒,好地方!若是此地作战,却是死地! 易寒问道:“这山这谷叫什么?” 女孩应道:“这山叫鞍子山,这谷叫长水谷”。 易寒思索了一会,问道:“鞍子山是不是就是白驼山?” 女孩一讶,应道:“你叫白驼山也对”。 白驼山两座主峰拔地而起,由于整座山脉海拨都高于山边,一年之中有六个月山头积雪,连着山脉,恰似一头卧着的白骆驼,所有也有白驼山这一个称呼。 易寒寻了一处溪边坐下,思索接下来的事情,眼下他孤身一人,最好隐藏自己的行踪,密切留意另外两支大军主力的消息,尽快与他们汇合,挥师北敖皇城,大杀四方。 女孩望着澄清的溪水,眼神充满了兴奋期待,蹲在溪边,双手捧了把水洒在脸上,冰凉的溪水让她感到周身畅快,情不自禁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来。 易寒听到笑声,朝她望去,见她充满欢乐的表情,露出微笑,花落花开自有时,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缘尽于此,他打算在这里就与女孩分别。 女孩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白皙娇嫩的小脚,就要揭开上衣,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身上,转身朝易寒看去,见他微笑和蔼的表情,唰的一下子脸就红了,举止一下子就扭捏起来,完全没有一开始的自然。 易寒第一次见她脸红,她的脸刚刚又洗了一下,白里透红,此刻透出女子本的羞涩,却是如此的动人美丽,易寒的心头一颤,却立即扭过头去。 没有他目光的注视,女孩显得自然的许多,她想沐浴在溪水之中,可是却无法在一个男子的眼前宽衣解带,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寒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站了起来走开,女孩突然紧张的喊道:“你要去哪里?” 易寒应道:“这些日子干都吃腻了,天快要黑了,我去找找些新鲜的”。 女孩这才放下心来,待易寒走远了,这才宽衣解带,将自己美丽动人的裸体暴露在阳光之下,双脚迈入凉爽的溪水之中,直到整个人浸透在溪水之中。 而此刻山谷上一处隐蔽的角落出现了十来个身影,这些人身材曼妙,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立即辨认出她们是女子。 这些女子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这个女孩出生在北敖一个神秘的部落,北敖的圣女从来都是在这个神秘的部落挑选出来,当女孩成为圣女的那一刻,她的周围就有一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神秘队伍,说透了就是保镖一类的,而躲避在暗处的这十几个女子,便是女孩的保镖,至于这些保镖为什么是女子却不是男子,大概因为圣女的神圣不容亵渎,而男子要与她保持距离,无法贴身保护,选用女子作为保护更适合一点,当然这些保护圣女的人都是经过特别挑选训练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北敖厉害的勇士要差。 躲在暗处的这十几女子一直在秘密的观察溪边的状况,见易寒离开了,迅速出现 朝女孩靠近。 “圣女,我们来救你了” 女孩沉浸在沐浴之中,突然听到声音,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身子没入水中,只露出头部转过身来,见到这十几个女子,却松了一口气,而同时她的笑容掩去,变得非常的肃穆端庄,宛如君王一般。 女孩淡淡道:“你们等我洗完!”此刻她又变得如此自信从容,完全不似跟易寒在一起时的那个娇弱无助的模样。 在女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群女子立即有了行动,几个躲避在暗处秘密监看随时有可能归回的易寒,几个就这样站在河边守护着女孩,并打开包裹,让女孩出浴之后可以立即更换衣衫。 沐浴在溪水中的女孩却十分的矛盾,她并不想就这样离开易寒,她心里是真的不想,另一方面她也担心自己一旦离开了他,没有任何依仗的他在答儿海子将寸步难行,随时随地的就要面对杀身之祸,因为他掳掠了自己,是全北敖所有人的敌人,每一个人都想知他于死地,他只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任何的帮手。 可同时自己的护卫已经来解救自己了,自己又该拿什么理由不离开呢?她没有理由不离开,难道告诉她们,自己想待在他的身边,自己不希望这个掳走自己的人死亡吗? 女孩一直呆在溪水之中,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而此刻她却左右为难,宁愿一辈子就这样呆在水里面不用出来。 这帮圣女护卫也不敢有半点督促,在她们想来,目前是以圣女的安全为首重,尽量避免与那个男子发生争斗,等救了圣女脱离危险之后,无论是麒麟还是大漠黑骑,都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女子突然说道:“他回来了”,这帮女子立即严肃起来。 女孩也听到了,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担心,突然道:“不要伤他命,他对我有恩”。 这些护卫闻言,有些惊讶,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护卫立即潜伏在暗处,打算伏击易寒,瞬间十几个身影就消失在溪边。 易寒手里提着猎物返回,突然他感觉到危险,这种灵敏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长时间的战斗磨砺出来了,反正他就感觉到危险。 他集中神,脸无表情从容的朝溪边走了过来,突然头顶上冒出一张大网,紧接着听到几声娇哧,几个身影疾速朝他靠近,所取部位是自己双腿双臂。 第七十五节习惯:/cms/book_87_59067.html /cms/book_87_59067.html 第七十四节 答儿海子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节 答儿海子 - 第七十五节 习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五节 习惯 易寒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这些年他的武技技巧已经到了一个高度,迅速朝其中一个身影靠近,夺了她手中的兵器,一脚把她踹飞,同时转身,将即将要罩在自己身上的网搅个粉碎,网化成碎片的落地的同时,兵器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兵器落地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几人的一击被易寒轻易化解。 这般圣女护卫一脸惊讶,她们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厉害的人,原本以为能轻易的将他擒下。 她们心里立即做起了打算,觉得与这个厉害的男子纠缠并无法占到便宜,只听那个领头的女子呼喊了几下北敖语,又有几个女的朝易寒攻来,其余的人却奔跑到溪边,将一张大披风披在女孩赤裸的身子,抱了起来。 却是打算救圣女离开,不想与这个男子缠斗。 这会易寒已经将朝他攻来的几女打倒,望着被抱起的女孩,他明白这些女子的心思,他也能将女孩重新夺回来,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追赶,原本他就打算与女孩分别,用这种离开的方式更好,至少他不必担心她一个人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女孩却朝他望来,她的眼神充满不舍,充满恳求。 只是这一眼,就让易寒改变了主意,原本不动的身体,突然像豹子一样追了上去,那几个护卫以为大功告成之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疾风,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子就受到重击,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女孩整个人也飞到了天空,包裹身体的披风也脱离了她的身体,阳光下那躯赤裸的美.体是如此的晶莹动人。 女孩自然的发出一声惊叫声,也不知道是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人前,还是人在空中受到了惊吓,尖叫声厄然而止,那披风又重新覆盖她身上,身体稳稳的落入一个强壮宽厚的怀抱之中。 易寒看着惊魂未定的女孩,淡道:“我留你下来吃晚饭,不介意吧?” 女孩立即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回应的话却是“求之不得”。 他们说的是西夏语,这些女护卫却听不懂,她们以为圣女马上就要被侮辱,立即带着负伤的身体,想要拼命从易寒手中将圣女解教出来,只是这个时候女孩却喊了一番话。 这群女护卫就拖着负伤的身体离开。 易寒将女孩放下,问道:“你刚才对她们说什么了”。 女孩笑道:“我告诉她们,你是个恶魔,不可战胜,让更厉害的人来对付你”。 易寒轻轻一笑,“难道她们放心你留在这里吗?弃主而逃,可是失职”说着走到河边捡起地上的包裹,放在女孩的面前,淡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不看”。 说完转身离开,捡起猎物,开肠破肚,拔毛清洗干净,燃起柴堆,点燃篝火,烤起猎物来。 而这个时候,天色也从黄昏转为夜晚。 轻轻的脚步声从易寒的后背传来,易寒没有回头,鼻尖嗅到一阵淡淡的处子幽香,嘴边自然的露出了微笑,光凭这股幽香,就充满了女人的诱惑,可惜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放诞不羁的易寒,征战的岁月让他的心变得更坚毅,更冷酷,每一份感情就要背负一份责任,他觉悟,所以他自觉。 脚步声在距离易寒很近很近的地方止住了,易寒无动于衷,专注着靠着猎物,女孩也不说话,就这样在易寒的背后静静站着。 过了好久,烤熟了的猎物,散发出香味来,女孩情不自禁的喊道:“好香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脚步声又突然响起,轻啪啪的声响,是赤脚踏在地面上发出的柔和的声音,一抹白衣掠过,透着青春活力的身姿就似一股微风突然出现,她的姿态像极了无拘无束的少女。 女孩在易寒的正对面停了下来,盈盈站立,袍子下摆及脚腕,白皙晶莹的脚背与污秽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脚趾又粉红粉红,像花瓣一样色泽。 女孩笑颜嫣然的凝视着低头专心的易寒,刚才的突动突静,用八个字来形容最好不过了,便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可以吃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喜悦,又带着期待,而她的这种语气更是充满了少女的可爱和直率。 易寒慢慢的切了一块最好吃的大腿,抬起头来,朝她望去,在看到女孩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却石化了。 那是一张能直透人内心深处的颜容,珍珠般粉白的双颊,这种白有异于中原女子的雪白,就似宝玉从里面透到表面那种流动的光泽,嫣红的嘴唇是自然的血气,比中原女子更长更细的睫毛,这让她一张睁大着看着易寒的眼睛显得更大更显眼,那幽蓝色的眸子有如天空般深邃,惟有的一丝淡淡的烟岚是人的情感流露,飘逸的黑色长发有着天鹅绒般的光泽,飘飘洒洒直垂到肩下。 她穿着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袍,包裹着她雕细琢,云润纯白的身躯,这让她的气质更显自然清新,像极了初降凡尘的女神,易寒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女神而不用仙子来形容她,大概是那份既清且艳,慑人心魄的清丽吧! 女孩见易寒石化一般的样子,轻轻一笑,这大概是她对易寒绽放的最温柔最美丽的笑容吧。 星空有月,月色皎洁,寒光涤涤,就是她素洁的灵魂吧,天空乌云,星光万点,柔辉夭夭,就是她温润的笑容吧。 “你几岁了?”这是易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那里是个女孩,简直就是个女神,具备有女子一切魅力诱惑的女神。 女孩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呢?” 易寒这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将烤熟的腿递了过去,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低下头继续烤着,虽然动人,岂能动心。 女孩接过,打量着食物一眼,香味扑鼻而来,她却立即忍不住的咬了下去,洁白的牙齿陷入酥之中,撕裂出一块吞入口中品尝美味,饥饿的时候享受美食,人生最快活的事情也不过如此吧。 易寒听到咬嚼的声响,讶异的抬头望去,与她给人的惊艳相比,她的吃态却不淑女,不过易寒反而喜欢她这种对直率表达食欲的举态,可爱、活泼,青春。 这个时候易寒又疑惑起来了,她是受万人敬仰的圣女吗?突然却莞尔一笑,她只是一个女子,圣女二字只不过是北敖人添加在她身上的头衔。 女孩蹲了下来,双手挽住双腿两边袍子的下摆,目光深凝,只不过目标却是烤的金黄的。 易寒抬头,见她嫣红的嘴唇沾满油迹,不禁轻轻发出笑声来,很少有女子在她面前这么不计较,特别是吃饭的姿态都是优雅娴静的。 女孩却讶异的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只是又撕了一块大腿递给她,并没有回答,很快,这块就堵住了她的嘴。 两人饱饱的吃了一顿,坐在一起喝起水来,易寒看着满嘴油痕的女孩,突然伸出手去擦拭她嘴边的油痕,他已经是个父亲了,他有儿子,也有女儿,儿子没见过多少面,女儿也只见过一面,而且当时并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儿,梦真的孩子找到了吗?这件事过了有些年了,他一直征战在外,却也没办法回京处理这件事,当初黛傲答应自己,应该能办到了,也不知道女儿可爱不可爱,想到这里又朝身边的女孩望去,似乎希望借她的脸容来寄托对自己女儿的思念。 当然女孩不单纯是女孩,她具备有女子诱惑男人,让他们动心的一切条件,当她嫣红的嘴唇微微一张,露出洁白的牙齿,绽放出美丽笑容的时候,这一瞬间便是女人和男人的对视。 易寒的心脏被她的笑容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眼神有着动情,又有着爱心,爱护一切温柔美丽的东西。 突然间易寒感觉陌生了,或者说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没有谈话交流,周围变得十分安静,易寒只是吐出一句,“不早了,睡吧”。 女神好像有话要说,可所有的话都被易寒一句话给塞住,却半句也吐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选择了一处躺下,因为刚才的思绪,易寒开始想家,征战这么久,第一次他有如此强烈的思乡念头,回想和自己亲密的每个人,就感觉一条条还要走很远的道路,宁霜能醒过来,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吗?他与宁雪之间能有个结局吗?越想越多,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再也无法保持冷酷坚毅,思乡对一个战士来说并不是好事,可是人孰无情,这些真挚的情感岂能够一掩再掩,而不让它宣泄出来。 此刻在万里之外,他一个人,他想见的人一个也不在自己的身边,强烈的孤独感袭来,不能自抑。 易寒是因为思念家乡,思念亲人而睡不着,离他有些距离的女孩也睡不着,这里已经没有沙漠那么寒冷冰冻了,应该说夜是凉爽的,连冷都说不上,但是她却睡不着,难道因为没有了易寒的怀抱反而不自在了吗? 恰恰是这个最为荒唐的理由,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在他的怀中安睡,这种习惯是可怕的。 女神不时转过头去望不远处的易寒,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知道不可以这么做,但是内心却有期待,这是真实的,她不能欺骗自己,她需要他的怀抱才能入眠,可是她依然耐心的等待着,等待他静静的将自己拥抱,然后默契的安静入眠。 无眠的女神只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心情也慢慢发生了变化,由耐心转化为埋怨,埋怨易寒为什么似块石头一样不来抱她,埋怨他为什么让自己养成这样一个习惯。 思乡的易寒却困的睡着了,他那里会想到,女孩在等待他过去拥抱她,让她入眠,当初的拥抱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渡过寒夜,此刻本没有理由。 “噗通”一声水声,把熟睡中的易寒惊醒,天上的夜色证明此刻已经是半夜了。 第七十五节 习惯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节 习惯 - 第七十六节 关系转变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六节 关系转变 易寒睁开眼睛,女孩卧睡的地方已经不见她的踪影,溪边却不停的传来水声,易寒纳闷,这会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到溪水里面干什么,刚要起身去看个究竟,又突然停下来,管她在干什么,安心睡自己的大觉,也就不加理睬,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起来。 溪水中的女神看见易寒坐起来的时候,有些激动,她本来是睡不着,就干脆除衣入水沐浴,没有想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石头总算开化了,怎知这念头刚过,易寒又躺了下去,对此不闻不问。 易寒的这个举动,让女神心头的怒火瞬间像死火山一般无征兆的爆发起来,来的突然又无法抑制,再一次,她心里暗暗诅咒起易寒来,上一次是诅咒他瞎了眼睛,这一次却诅咒他干脆变成一块石头。 同时在水中弄出更大的声响,整个人像条雀跃的鱼儿在水中跃来蹦去,咚咚声就像敲起的战鼓一样,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那么的悦耳。 易寒还真的被这咚咚的水声吵的无法睡下,可是他就是忍着,没有起身,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思考,耳畔却是那咚咚的声响,无思考的脑子居然一、二、三的数了起来。 过了一会,这咚咚响却变成了砰砰响,频率比刚才要密集的多,更显聒噪,听起来应该是石头不停地扔进水里发出的声响。 没错,女孩坐在溪边,随手捡起一块又一块的石子扔进水中去,看她的举止,那样子似乎要将整条溪填满石子。 易寒有些不悦,心想,我看有多少石子可以让人扔,可偏偏等了好久,这砰砰声却一直没有停止,简直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好几次冲动的想站起来大骂几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让易寒猛的被吓了一跳,这一声可比刚才响亮了不知多少倍,就好像大鼓突然擂起的那一瞬。 易寒望去,依稀可见溅出大片的水花,溪面上一圈圈涟漪荡漾了开来,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马上易寒就明白了,只见女神赤裸触目惊心的身子,淡淡的荧光在她的身体周围晃动,在黑夜之中,那是一抹晶莹的白,湿润的秀发紧贴她的肌肤上面,又白中有黑,难辨全态,更有几分雾里看花的神秘感觉,而她在干什么呢,这样美妙动人的身体居然在弯下腰搬起一块大石头。 湿润的发丝垂过圆润的肩头在空中荡了荡,翘而圆润的臀儿正面着他的目光,纤细得仿佛一掐就会折断的两条腿像倒立的奇锋,那圆弧的肌理勾勒出一丝丝的感诱惑,臀与腿连接的地方,却由于光线的原因,难以窥视,便是难以窥视,这雾里看花的神秘才震撼人心。 易寒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正是赤裸裸的色.欲,他是个正常的男子,而有好久没有情爱了,而女神此刻对他的诱惑又是如此的震撼。 女神摆起大石头用来的往溪水中扔去,“砰”的又是一声响亮的巨响,她弯曲的身姿又挺直起来,这一些是她发泄怒气的方式吗? 女神露出了笑容,更添她国色天香容貌的韵味,如凝水般的柔嫩的脸颊,经过刚才一番耗力,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又是娇艳,更加的妩媚。 易寒这一声巨响震的回神,他刚才的心神完全被女孩所诱惑,女子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魅力是最强大的,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部,光滑的脊背,依然夺人心魄,这一刻他冲动的想占有她,当然理智还是能够控制他的行为。 女孩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贴脸颊的湿发也随着向脑后一荡,心中暗忖道:“我看你还能不能安心的睡觉”,同时转过身朝易寒所在的地方望去,幽暗中,那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的瞩目,女孩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自己露出如此炙热的眼神,只是这样的眼神,就让她感觉自己是整个世界,是所有。女以为悦己者为傲,何况是心慕的人。 女神眼睛里荡漾着无限的温柔朝他的眼神看去,并没有预先中的四眼交汇,他看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女孩低头,立触傲然挺力的双峰,在明白了自己春光外泄时,她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扑入水中去,留给易寒的只是一抹洁白的倩影。 女孩在水中只冒出一个头来,她的脸变得绯红如梅花,涌动着女神秘的情愫,她既然羞愧,也是有情,她是女人。 紧张的看着朝溪边走过来的易寒,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嘭嘭”跳的特别的猛烈,一颗心就像是要从腔中跳出来一般,脑袋中更是一片混乱,他过来干什么? 易寒在溪边蹲了下来,看着女人,幸好她大部分的春光都掩藏在水中,否则易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么淡定的看着她,从透不过气到用无奈的表情看着她,刚才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任调皮的小女孩,这么想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看她那张脸,可是易寒看了,所以他的心里很纠结。 女孩看着他,弱弱问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看着她那张纯洁和妖媚共存的致脸容,配上一副娇弱弱的表情,真的想问:“你到底是仙女,还是魔女,或者是妖”,他没这么问,他说道:“我也想洗个澡”。 “不行!”女人立即应道。 “为什么?”易寒的表情有些轻浮,这种表情是他从来没在这个女人面前流露过的,而这是个征兆,他的心已经完全放开了。 女人理直气壮道:“因为我在洗了”。 易寒道:“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女人立即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你敢!” 易寒很从容的站起来,开始脱掉身上的衣衫,女人尖叫一声,吐出一句北敖语,立即转过身去。 什么神圣不可侵犯,她只不过是一个受了惊吓,紧张不安的女人。 听着那宽衣解带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种折磨煎熬,她从来没有面对这种状况,在北敖没有人能拂逆她的心愿,对于这个男人,她无可奈何,因为他本不将自己圣女的身份放在眼里,再一次她尝到了畸屈与侮辱。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心中是不一样的,他就在她心中留下了印象,她没有把她的心倾向于对她百般顺从,甚至视她用生命守护的那些人,却留给了恶魔。 “噗通”一声水声,现在轮到易寒来惊吓她了。 易寒尽情的沐浴,洗掉身上的污秽,洗掉身上的疲惫,女人却缩了起来,静静的,连啃声都不敢,那里还有刚才的活跃,衣服真是一件奇怪的物品,穿在身上的时候,女人可以高傲的漠视所有的男人,可是当脱掉时,她除了逃跑躲避,没有别的选择。 女人的神经绷紧,神高度集中,竖起双耳仔细聆听随时可能发生的状况,每一次水声稍微靠近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微微颤抖,可易寒就像是在折磨她的神一样,当水声离女孩越来越近时,那一刻没有到来之前,突然水声又远去了。 人为什么会成为疯子,就是神不停的承受着折磨,但女人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时候,她突然豁出去的转过身来,大胆的面对易寒,沉声责问道:“你洗够了吗?” 易寒没有回答,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在月色之下,他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个饥渴的狼一样,易寒突然潜入了水底,整个溪面变得非常的安静。 溪水缓而慢的流动着,女人感觉浸透自己全身的溪水不是在滋润她的肌肤,而是而是在抚着她,就像身体的每一处在被尽情侮辱一样,是让她感觉那么的不自在,她恨不得快点逃离这里,是的,她立即这么做了,她迅速朝溪边游去,似逃离魔窟一样的上岸。 就在她双脚踏在陆地的那一刻,易寒从水周冒出头来,女孩拿起衣服,像风一样的女子奔跑起来,朝漆黑潜去。 一双修长润白的美腿,在黑暗纵横交错的律动着,赤裸的玉足似凌空踏在云端拈行,她的身子是赤裸的,没有任何的附饰,奔跑中的她,在素淡清静的黑夜中,点上那活泼生动的一笔。 易寒可以肯定,他一辈子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赤裸的女子在奔跑,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啊,可惜由于角度的原因,他并无法洞察全貌, 只有那光滑的后背,挺俏的臀儿,还有那交叉律动的双腿,对了,还有那一头飞扬起来的湿发。 易寒在水中呆了一会,感觉她已经差不多穿上衣服,平复紧张的心情之后,才上岸穿上衣服,刚才所做的这一切有点不知所谓,但至少欣赏到了美妙的春光,也让他心情愉悦了许多。 返回,只见女孩身上已是衣衫整齐,她坐在地上,曲起双腿,抱膝而坐,这是一个楚楚自怜的动作。 易寒走近,女孩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充满人味。 易寒哑然失笑,准备着重新点燃篝火,女孩突然出声责问道:“你侮辱了我”,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你故意的”。 易寒没有出声,等火苗燃起,才突然将脸移动到她的面前,轻轻说道:“这样才是侮辱”,手上从她的袍子下摆探入,抚她的小腿。 女孩小腿一阵颤栗,第一反应就是朝易寒脸上挥掌,易寒轻轻一闪,就闪了过去,让女孩扇了个空。 女孩看着一脸笑意的易寒,气的呼吸重,口直伏,一双眼睛喷出愤怒的火焰,但呼吸的频率到了顶点,她突然暴发,呐喊道:“我讨厌你”。 易寒依然一脸笑意,从容的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要对付这样一个未尝情事的女孩,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他轻轻说道:“在大东国,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才会去戏弄她”。 女孩身子骤然一颤,只听他继续道:“而一个女子说讨厌一个男子的时候,是因为喜欢她”,女孩的脸刷的就红了,似被揭露心事一样。 女孩特殊的身份让她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人,然后期待着嫁给他的那一天,可突然间她却要立即面对这一切。 (这几天比较忙,过了这几天之后会有一段长时间的爆发) 第七十六节 关系转变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节 关系转变 - 第七十七节 开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七节 开荤 (九点才刚刚赶回来,今晚有点晚,请见谅) 女孩理清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这才轻声说道:“我们有可能吗?” 这绝对是最难回答的问题,隔在两人中间有两个民族无法化解的仇恨,还有她圣女的身份,从古至今就没有听说过北敖有那个圣女爱上了男人,然后嫁给了他。 这确实是非常难回答的问题,但是易寒却淡淡一笑:“有可能,世事没有绝对”,说着朝女孩露出灿烂的笑容。 说出这句话之后,连易寒自己都大吃一惊,他的情是最纠结的,顾忌这,顾忌那的,想不到此刻回答的却是这么的随意。 易寒的话让女孩表情惊讶,紧接着双眼透着明亮的看着易寒,她不是不知道阻挡在两人面前的是什么,是那一座座无法撼动挪移的大山,而他随意自然的回答,却让她感觉他的力量更大,这一座座的大山,轻轻一扫就能化为尘埃,这一刻,他是强大而神秘。 易寒微微一笑,他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道家有一句话叫顺其自然,很多人都能明白这四个字的涵义,但是人心的要做到这一点岂会容易。 女孩迎着易寒的眼神,死她都不怕,她还害怕什么,心中的信仰已经被眼前的男子所代替,他就是信仰,她轻声道:“我敢陪你闯一闯,你敢吗?” 作为女子,却反而是她先想易寒表白心迹。 易寒没有回应,没有犹豫的将女孩拥在怀中,轻轻道:“我们两的相遇是一段缘,不管结果如何,此刻为什么要去躲避呢?”他喜欢这个女孩,此刻他孤单,作为女子的她都是如此的勇敢,而身为男子,他又如何能胆怯呢?他依然是敢爱敢恨的,这与他逐渐的成熟并不矛盾,他不再放纵,不代表他不敢再爱了。 深月,女孩倒在易寒的怀中,两个人像一对静谧的恋人一般,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他们就像一对恋人,只不过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纸。 女孩睡着了,在易寒的怀中,她很放心,很疲惫的睡着了,她的睡容是那么的安详。 易寒还未睡着,他看着怀中的女孩,心中却有一大堆心事,原本他打算明日就与她分别,如今又该怎么来安排她呢?继续这样将她留在什么,然后吸引一大堆麻烦缠身,想不出结果,突然却莞尔一笑,轻轻的抚女孩的秀发,她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青春,而自己呢,他已经不再年轻,手掌感受自己嘴边犷的胡子,他知道此刻的他算不是俊雅潇洒,充其数也就是个蛮汉模样,轻声道:“你让我自惭形秽”。 一夜过去,等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孩已经不在她的怀抱中,她正盈盈站着,俯下身子,一双大眼睛睁的大大的,近距离的看着易寒,微笑道:“你醒了,喝点水和东西吧”,说着递过干和水囊。 她很温柔,易寒也很友善,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漠,微笑的接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易寒吃着东西,喝着水,女孩就在一旁认真的注视她,她的脸上挂满了喜悦,就算是那喜洋洋的太阳也没有她脸上的笑容更能感染人,让人看到她,心情也变得十分的愉快。 女孩突然说道:“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易寒笑道:“伟大的人注定是寂寞悲伤的,心有怜悯,善万物而动情,以前你是为别人而活着,今天你是为自己而活着,所以你今天很开心。” 女孩故作深成的摇了摇头,“不对,今天我是为你和我而活着的”,说完情不自禁的绕到易寒的后背,踮脚尖,欣喜雀跃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易寒一愣,表情讶异,感觉女孩的举动突兀了许多,在他印象中,女孩不该是如此热情的,何况她的身份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圣女,圣女就应该有圣女的姿态,可她完全就是一个想要在情人面前表现亲密的小女孩。 女孩虽然这么做了,可是她还是有些羞涩,含羞道:“以前我看见别的女孩可以大大方方的拥抱自己的爱人,我也我也想”,这个想字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 易寒随即转身,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身上迸发出强大的热情,烫的女孩意乱情迷。 以前的那个充满热情的易寒又回来了,他不再是一个冷酷的男子,他抱紧女孩的腋下,转起圈子来,让她整个人在空中旋转飞舞起来,她的白色袍子下摆飞荡着,一双浑圆优美的赤裸的脚丫不甘寂寞的暴露出来,她的眼睛闪闪发亮,银铃般动听的笑声萦绕着整个天地, 她的身体似火山愤怒的爆发,散发着令人心醉痴迷的魅力,属于少女的青春,属于少女的美丽。 易寒在她的世界里完全迷恋了,在她身上他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她的青春活力是如此的动人,让他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他横抱女孩,热烈的奔跑到溪水,又突然用一种违反物理的姿态停了下来,温柔的将她放了下来,让她的臀儿垫坐在一块大石之上,从动到静,只需一瞬。 两人四眼交汇,眼神的中间热辣到可以融化一切想要阻挡的东西,当然空气更是不在话下, 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关闭了两人无声交流的渠道,不过她却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檀红色的嘴唇,带着一丝微微的笑容,仿佛在等待她的男人来唤醒美丽的她,让她更勇敢,更义无反顾的一起走下去。 易寒不敢吻,她是美的如此的纯洁无暇,是美的如此圣洁不可亵渎,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只有这一刻,他的心中才认为她是一个真正的圣女,他感觉自己卑微的没有资格去亲吻他的嘴唇,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吻下去,却泼其水花洒在女孩的脸上,他不能让女孩一直等待下去,而他又必须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僵局,便有刚才愚蠢的举动。 清凉的水滴洒在女孩的脸上,她梦的张开眼睛,看着一脸笑容的易寒,有些生恼,更多的是失望,他昨夜说他敢,可是刚才他却拒绝了自己。 易寒这种情场高手自然能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什么,他哄道:“我不敢吻你,那是因为你圣洁的让我不敢有半点的亵渎”,甜言蜜语是他老久是学会的本事,现在只不过重新拿出来而已。 女孩的眼神立即变得喜悦,在北敖想找一个登徒子都难,何况眼前是登徒子中的登徒子,她怎么招架的住。 她突然道:“我永远都不想做圣女,我要永远让这个头衔在我身上消失”。 易寒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女孩却害羞地低头、转身、闭上眼,过了一小会似下定决定的站了起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女孩慢慢地退去她那一袭薄薄的白色袍子,她的动作轻柔的是如此的赏人悦目,薄袍在她纤纤玉手缓缓滑落,露出她凝脂白玉般动人的身体和纤细修长的玉腿,那吹弹得破的光滑细嫩的肌肤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纤纤柳腰不盈一握,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折断惹人怜爱, ,女完美的曲线勾勒出那浑.圆实满的臀儿,承上接下,让她赤裸的倩影凹凸有致、婀娜生姿,只能说只要看上一眼,任何男人的目光就会被吸引进去。 她在易寒面前赤裸着身子,易寒就算是个石头也应该明白了,何况他并不是石头。 他还在等什么呢,再不做出一点实际行动来,可就真的成了畜生,完全无视一个女子的自尊,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易寒的双手覆盖在她柔润雪白的肩膀声,女孩的身体立即剧烈的颤抖,她的反应暴露了她是个处子,她是处子这也是不容质问的,在北敖谁敢动她的身子,就算见到了她,也理应退避三舍,何况亵渎她。 她的身体是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易寒的手指在上面轻抚,因为完美而让他忘记了色欲,只有欣赏,他不忍放过每一个地方,每一片晶莹剔透的肌肤,后背,腰肢,弹的臀儿,修长的双腿。 站在易寒的位置上,他是在欣赏抚一件艺术品,可是女孩却是在遭受的挑逗撩拨,快感袭击她的全身,很快她就感觉双腿交叉的位置一阵湿湿热,那种感觉就像她实在羞于想象下去,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易寒搂住她的腰,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柔情道:“我完全被你的美丽所倾倒了”,还不忘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技巧就算浪.女也招架不住,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立即一阵颤栗,大片脸颊和耳边渗出绯红。 这便是少女的青春活力,又是她的可爱娇羞,就是仙女遇到了她也会慢慢变质,变成.荡的女子,目前为止只有那个佛的女子例外。 女孩娇弱求饶道:“快点,好吗?”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折磨,直率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这也是她的率真之处。 易寒真的不舍得下手,尽管是这个女孩心甘情愿,主动的,他怎么舍得像一只大灰狼一样生吞撕咬一只小白兔,这也是他的温柔贴善之处,何况有爱,欲才圆美,他轻声道:“从我抱住你的那一刻,你已经不是圣女了,我不必占有你”。 女孩气愤的转身,“这算什么?”,前鼓鼓颤颤的女骄傲,弹跳晃动,晃的易寒眼花缭乱。 已经勾起他的食欲了吗?为何他感觉像要馒头一样啃下去,他脸上的青筋暴涨,艰难道:不要逼我”。 女孩理直气壮道:“你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你怕在我面前出丑吗?” 易寒豁出去了,刚磨了磨牙,准备动口,突然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声至人到,流芒携带着罡风砍向易寒的脑袋。 易寒第一反应就是先护住女孩,他的速度非常之快,将女孩的身子移动到自己的背后,腰间的短兵器已经迎了上去,叮的一声兵器相撞的巨响,易寒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短兵器已经短烈,眼前那把黝黑的大刀稍微一滞,又劈了下去,易寒刚要躲闪,身后的女孩大喊一声,黝黑的大刀却停了下来。 易寒这会才将认真打量突袭之人。 眼前是一个女子,一个干练打扮的女子,她的衣衫是白色的,上面却点缀着些蔚蓝和红色,就好像披着彩云一般,视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让人有种想触的欲望。 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柔滑.润泽,浓厚如男子的双眉下的双瞳是深蓝色的,深邃中透着冷酷,好像一个强大的磁场可以将所有东西吞噬搅碎,她的五官很鲜明突出,嘴唇有些厚却粉红鲜嫩,微微翘起,似乎那两皮儿细微的动作都能荡漾出无穷的魅力来,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这是一张娇而不妖,艳而不俗的脸。 她的身材堪称美姿妙态,怒挺的峦,盈盈的蛮腰,翘挺的臀,修长的美腿,在她那件特别的彩衣下峰峦起伏,勾勒出一道优美曲线。肌肤有些澄黄,似沙漠的黄沙一样,却滑腻如蛇,闪动着健康靓丽的光泽。 这是一具感的身体,正面热力四,热的可以迅速点燃男人心中的火焰,她厌恶轻蔑的看着易寒,这眼神是骄傲,自信,不羁,飞扬,世间的一切都可以不放在身上,配以她散发着难以抗拒诱惑力的身体,构成了一种异常独特的魅力。 这种正面炙热的视觉诱惑,大概很多人会心甘堕落的臣服她的脚下。 她是什么人? 第七十八节开荤02:/cms/book_87_59279.html /cms/book_87_59279.html 第七十七节 开荤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节 开荤 - 第七十八节 开荤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八节 开荤02 易寒不清楚,身后的女孩应该知道,这个火辣的女人为女孩而来。 场面有些奇怪,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火辣劲爆,一个赤身裸体,一个对易寒充满仇恨愤怒,一个却像需要保护的小鸟躲在的后背。 女人刀指着易寒说了一通北敖语,易寒本听不懂,但是从她冷峻的表情,却基本能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想让自己放了女孩,然后老老实实受罚,易寒感觉实在太好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为所动,那样子有点想听不懂的楞子一样。 女孩想走出来掌控场面,可是她身体赤裸,却羞于露面,低声在易寒耳边道:“让我先穿好衣服。” 易寒问道:“她是谁,也是来保护你的人吗?” 女孩道:“先让我穿好衣服再说”。 易寒点了下头,伸脚撩起地上的白袍,递给身后的女孩。 那个女人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平静交流的两人,事情好像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原本她以为这个男子要侮辱圣女,可眼前的一幕完全否决了她的判断,以至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愣住了,现在她的思绪应该是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吧。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易寒,同时耐心的等待在易寒后背穿衣服的圣女, 过了一会之后,女孩穿好衣服从易寒的后背走了出来,恢复了原来的端庄典雅,她的表情优雅高贵。 女孩对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说了一通北敖语,只见女人听完之后,表情惊骇,几乎是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盯着女孩,女孩目光眨都不眨,淡定从容的与她对视,她的这份坚定,让火辣女子将愤怒发泄在易寒的身上,她冷视着易寒,口中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北敖语来。 女孩却挡在易寒的面前,坚定的回应了一番。 火辣女人的表情是愤怒无奈的,她无奈的面对着女孩,愤怒的面对着易寒,圣女居然说她以后再也不是圣女了,这无比荣耀的头衔是整个北敖的人所赋予的,是说不是就不是的吗?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吗?当然她拿圣女没有办法,但是她却可以消灭引起这一切的祸害——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易寒到目前对于两人的谈话却是一头雾水,虽然他可以从两人的表情上面捕捉到一些信息来,但是并不完整,他不想糊糊涂涂的,他走上前话了,问道:“她到底是谁?” 女孩应道:“她叫彩云,是七星使者之一,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不要和她冲突,让我来劝说”。 易寒明白这个火辣女子很厉害,从自己和她交手的那一刻,但是七星使者又是什么来头,这一点他可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保护圣女的七个厉害的人物之一吧。 北敖信奉苍天,腾格里是永恒的神,这也是北敖人的信奉。 在北敖有一个神话,说是九头魔王妄想吞食日月星辰大地,但九头魔王吞食完了之后,地上就失去了光亮,所有人就会陷入黑暗之中,这个时候是腾格里最虚弱的时候,他无力对抗九头魔王,只有集合北敖人所有的信仰才能渡过难关,而圣女就是北敖的神支柱,九头魔王为了消灭这股信仰,幻化为美男子来诱惑圣女,试图让圣女堕落,从而完全击溃北敖人的信仰,达到自己的目的。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好几个圣女就是被九头魔王所诱惑,差点堕落了,她爱上了魔王的化身,所有人都明白,但是圣女却心智被迷惑,执迷不悟,最后魔王的化身却被七个勇士合力斩杀,北敖人同时信仰朵栾敖敦,也就是天上的七星,他们认为这七个人就是天上的七星下凡,为的就是破坏魔王的谋,后来七星使者就诞生了,而这种传统一直延续至今,七星使者为了保护圣女不受魔王诱惑而存在。 神话当然是神话,是经过渲染而演变传播的,或许是胜利者编造出来的一番说辞,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某些人在很久以前就懂得神的控制,圣女的存在或许只是一种工具,至于圣女爱上了那个美男子也许并不是魔王幻化的,圣女也是凡人,凡人就有情爱,她倾心一个优秀的男子很正常,可惜这种正常的爱恋,却因为特殊的身份,神话的原因,被圣女爱上的那个幸运的男人被强行扣上了恶魔的化身,他为了爱胆敢与一切对抗,最终却难逃厄运,也许只有一个人能明白真相,那就是爱上他的圣女,他并不是什么魔王化身,他只不过是自己的爱人,悲哀的命运,值得佩服的勇气,真相早已被淹没在岁月的河流里。 任何事情都出现发生都有其必然。 此刻,恐怕易寒已经无形之中成了魔王的化身吧,因为圣女爱上了他,她爱上的那个人一定是魔王的化身,除了魔王,没有人能够迷惑圣洁的圣女,这种事情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圣女被魔王化身所诱惑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彩云大喝一声,“他是魔王的化身,请你清醒一点”。 听到这句话,女孩表情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自然知道传说,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不就是传说的那个魔王化身吗?她从来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走进传说中发生的故事,他真的是魔王的化身吗?女孩一下子迷惑了,她侧脸看了一眼易寒,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到他的不轨居心。 易寒蒙在鼓里,对于两人的谈话是一头雾水,对于女孩向他投过来警惕的眼神感到很疑惑,到底这个火辣女子向她说了些什么。 女孩看着易寒的眼睛,进入他的心灵,很快,她露出微笑,转身对着彩云道:“不!他不是魔王的化身”。 人人岂能做到感同身受,女孩很清楚,站在彩云的角度上,她就是认为圣女被迷惑了,否则圣女纯洁无暇,信仰坚定,她又怎么会放弃信仰,将整个北敖抛弃呢,此刻她要做的不是劝说圣女清醒,而是杀了这个男子,似传说中故事的一样。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朝易寒动手了,只见女孩一声惊呼之后,易寒的衣衫已经被黝黑大刀割裂,幸好他反应灵敏,否则早已成为倒下亡魂了。 彩云的脸容变得非常的严肃冷酷,迷人的风情化为阵阵杀气,自己突袭一刀都被他躲了过去,此人的厉害之处远远超出她的预料,魔王的化身只是一个传说,是否能轻易战胜,她心里并没有底,她的表情是冷峻的,可是内心却有些紧张。 女孩大声呼喊道:“彩云你干什么?我命令你立即停下来”。 彩云却似乎本没有听见,使出必杀的招式朝易寒砍去,易寒手中没有兵器,总不能用手去接吧,只能防御的后退,两人都担心误伤到女孩,身子不约而同的远离女孩。 女孩紧张着急的追了上来,可是她只是一个没有武技的女子,交手的两人却是高手,移动速度如风一般,女孩是越追,感觉越远。 在易寒面前的不只是一个火辣的女人,她还是一个随时可让你毙命的高手,刚才的一番追赶躲避,易寒心中已经有数,自己应该略胜 一筹,只不过手中没有兵器,面对她手中那把无坚不摧的黝黑大刀,一时之间却无法拿下她。 语言不通,倒也少了些交流。 彩云凝神聚气,她的全副力已经全部用在杀死对手上面,一个女流之辈,招式却是霸道威猛,气势慑人,然而这种招式虽然杀伤力巨大,可以开山劈石,但是却极为耗费体力,每一次的出刀无果,都需要耗费同样的力气来收招,久战必定力竭,面对稍逊于她的对手,能迅速将敌人斩杀,而面对比她厉害的对手,却容易埋下祸端。 易寒敏锐的洞察能力很快就发现彩云的出招势道虽然不变,可是她收招却比一开始要慢了许多,一旦自己稍微有想要进攻的意思,她的迅速回招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易一直在躲避,同时在积攒突然暴发的一击,他要出手就要一招击败对手,终于他买了一个破绽,让她以为终于可以一刀将自己砍成两半,而彩云这一刀也是有去无回,可惜,这只是易寒的一个破绽,刀割裂了易寒的衣袖,从他的手臂过去。 这是两个人身体最为接近的一刻,也是没有兵器的易寒最有利的一次,他可以随意扭曲灵活的双臂就是一把可以同时攻下任何要害的兵器。 彩云的手臂却易寒一斩,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黝黑大刀脱手落地,拔了她咬人的牙齿之后,同时重重的一拳集中彩云柔软的小腹,虽然她想要躲,但是这一拳还是击中了她。 彩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几丈远。 易寒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黝黑大刀,走到彩云的身边,地下的女人已经脸色苍白,刚才的一击让她受了重创,再无法反抗,这是一个很感的女人,她的那身彩云勾勒出女迷人的曲线,呼之欲出的脯,格外平坦的小腹,已经可以辨认的充实浑.圆的髋部。 杀我者,我必杀之,易寒转过身去,不去看她,手中的黝黑大刀高高举起,准备结束她的命,什么时候他的心冷酷到舍得对女人痛下杀手了。 “不要杀了她”,高声呐喊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女孩赤脚奔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易寒面前,口中还是喘着气,却不想再耽搁,喘道:“不要杀了她”,一句之后,她的目光带着恳求,轻轻道:“不要杀了她”,在她心中,易寒是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他的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一条命而已,他不会怜悯。 易寒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他回答是如此的爽快,其实杀不死并不让他纠结。 但是他的行为却让女孩感觉他肯为自己而做出改变,他本来就是个杀人如狂的恶魔,他却肯为了自己而放下屠刀,她感到快乐兴奋,这远远比他对自己说一万句甜言蜜语还要让他感动。 然而其实易寒本来就是个多情良善之人,在征战的生涯中,他必须冷酷无情,这与生活是不同的。 女孩弯下身查看彩云的伤势,温柔问道:“你伤的如何?” “奥云塔娜,我没事,请原谅我不能保护你”,彩云气弱的应了一句。 彩云直呼女孩的名字,看样子并不是单纯的圣女与守护者,她们的关系应该要更亲密一些。 女孩道:“彩云,从今天开始,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我也再不是圣女”。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彩云的情绪变得非常的激动,“他是魔王的化身,恶魔的化身!奥云塔娜你要清醒,你不能抛弃所有人,你不能让他们失望,要是连你都无法坚持,我们的国家就完了,黑暗将笼盖这片土地,永无光明”,或许彩云不相信传说,但是!当一个国家的信仰崩塌时,那就不单单是表面的毁坏了。 易寒第三次听到了彩云口中说出的同一个词语,他问道:“她说什么了?” 女孩回头应道:“她说你是魔王的化身”。 易寒哈哈大笑:“这句话再正确不过了。” 女孩的表情一惊,认真的注视着易寒,只听他轻轻笑道:“你不就是一直这么形容我吗?” 女孩微微一笑,知道他并不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转过身对着彩云道:“你看,他连我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呢?” 彩云冷冷道:“魔王能迷惑你,他自然能够欺骗你,奥云塔娜,回头吧,你知道并不止我一个人,或许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 女孩一惊,这种警告起到的效果比劝说要有效果的多,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易寒,阳光下的他是那么的威武,就像一座不会倒下去的大山一样,她对着彩云道:“我答应他了,就算能一起死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彩云冷冷道:“倘若生死相隔呢?” 女孩微笑道:“我若想一同前往,你们有谁能够阻挡我”,彩云的警告已经不能让她动摇了。 一旁的易寒冷淡道:“我们走吧”,他不可能让两个人继续墨迹下去,他的时间不是浪费在这些上面的。 女孩道:“我不能放下她,她是我的朋友。” 易寒闻言,皱起眉头,不悦道:“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说完转身就走。 女孩一讶,想不当他如此果断,如此的冷漠。 彩云也是一讶,这个男子对圣女的冷漠,让她感觉是如此的怪异,她无法解读他的这个举动,却认为这个魔王的一种手段,果不其然,圣女立即追了上起,捉住易寒的手,轻声道:“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的”,她的目光有温柔,有爱意,也有恳求。 易寒犹豫了一下,她果然是个麻烦,迎着她温柔的目光,他却无法拒绝,不知觉的点了点头。 女孩兴奋的在易寒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易寒一讶,很快奥云塔娜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害羞,脸颊红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就着魔的吻上了他的脸,大概是她在心中易寒是亲近可信的,这个吻也是她内心的真实表达。 就算易寒心里有多么不愿意带上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看在女孩的一个吻的份上,也得勉为其难。 易寒将彩云的双脚和双手用绳子捆了起来,他捆的十分的紧,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而有丝毫的留情,她不是一个娇弱弱的女子,她是一个随时能取人命的高手,易寒并没有被她感的身体所诱惑而忘记了这一点。 虽然奥云塔娜在一旁表示强烈的不满,但是易寒却坚持,奥云塔娜最后还是答应了,易寒的态度很强硬,有自己在旁边,也是能够照应彩云的。 易寒将彩云鲁的扛在肩膀上,随手扔到战马之上。 彩云对易寒是恨的咬牙切齿,她一辈子也没有遭受过这种侮辱,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觉到痛苦,她的骄傲自信在接受着挑战,她的眼光冷的像刀锋一样,完全不用怀疑,她一旦有可以杀死易寒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只是易寒却将彩云当做透明的,对于她看着自己不善的目光视目无睹,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件不得不带在身上的货物。 易寒出发了,离开这个地方,朝答儿海子的中心走去,一路上奥云塔娜在不停的安抚彩云的情绪,对于彩云被捆绑起来,她怀有很大的愧疚。 第七十八节 开荤02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节 开荤02 - 第七十九节 开荤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七十九节 开荤 易寒选择偏僻的小路,因为他们三个人实在太引人瞩目了,一眼就能立即从她衣着辨别她圣女身份的奥云塔娜,还有被捆绑起来的彩云,易寒这个不懂北敖语的异常来客,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的怪异,想要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当然易寒不识路,但是女孩熟悉,倘若女孩将带他前往危险的地方,易寒可就难逃一劫了,但是易寒很相信她。 沙漠的边缘人迹稀少,这样也免去了易寒许多的麻烦,他心里在想,倘若自己的行踪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那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数不尽的人将自己包围起来,阻挡自己的去路吗?他想问一问女孩,但是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闲着没事,女孩开始与易寒聊天,突然她说道:“要不我教你北敖语吧”。 易寒笑道:“好啊。” 于是女孩就开始教导易寒北敖语,她先教导易寒一些简单的用语,所谓一窍通则百通,以易寒的聪明,学习起来却是非常的快,说过目不忘一点也不过分,他们时而用西夏语交流,时而冒出一两句北敖语来,混杂着聊,气氛倒也不错。 而实际上,易寒博学群书,对周边几国的文化都有研究,他缺少的是真正的身临其境去接触去感受,倘若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再去学这个国家的语言,就事半功倍了,而且北敖与西夏靠近,语言的发音,已经文字的表达有些渊源,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北敖与西夏同属一源,只不过随着岁月变迁,文化发生了分化,并形成了一个独立完整的新文化。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证明,易寒想要学会北敖语,他有得天独厚的基础,他缺少的只是一种语言的习惯而已。 随着深入答儿海子,风景令人赏心悦目,天空和河道是那种干净透明的蓝色,地面上遍布壮丽,原始,充满野之美的自然景观,随意望去,都能感受到壮阔大地的震撼,丛山叠峦,湖光草色,这种雄浑而又壮丽的自然风光是在大东国难以看见的。 沿着小路,一路上可看见大大小小的湖泊,这些湖泊被山峦簇拥着,又相互依偎着。 有水有草的地方就有人居住,不时可看见石砌的屋子,易寒可以想象,这样美丽的地方一定人气热烈,在长而弯曲的山峦中前行, 人烟却是极少,秋日下的湖泊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尽头处是几块石碑,易寒并无法辨认上面的文字。 易寒问道:“为什么我们一路上都很少见到人,照理说这个地方不应该如此寂静”。 奥云塔娜低着头轻轻道:“因为许多人都去打仗了,战争让我们国家的人烟变得稀少”。 易寒并不感觉同情,这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他问道:“不是说北敖所有的民众都集聚在答儿海子来解救你吗?为何一路走来只是稀少的人烟”。 奥云塔娜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朝彩云说了一番北敖话。 彩云回应了,易寒耐心的琢磨了一番之后,隐约能听懂三分,特别是其实的几个关键词语,他听彩云重复不止一遍,便询问了奥云塔娜,奥云塔娜说这三个词语的意思分别是狴犴俊骑、大漠黑骑、麒麟。 还没等奥云塔娜解释,易寒立即有了自己的理解,难道这奇怪的现象,与大漠黑骑与狴犴俊骑在沙漠里的一战有关系。 奥云塔娜说道:“彩云说,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了风暴之中,而麒麟和三千大漠黑骑也被狴犴俊骑全部歼灭,所以他们就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乡,答儿海子看起来才会这么的安静”。 易寒闻言,立即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谋,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散发出来的呢,自己明明没有死,为什么散播这样的消息来呢,很有可能是狴犴俊骑传播开来的。 狴犴俊骑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最有可能是自己的两路朝北敖皇城靠近的大军,倘若自己死亡的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士兵一定会士气低沉,大漠黑骑的神支柱倒了,如今身处异国他乡,战士归乡心切,无心恋战,是否能如原计划一般兵临北敖皇城可就说不定了,倘若主动撤退,那这些日子的辛苦可就全功尽弃了,而对于北敖来说,一者解北敖皇城兵临城下之危,二者他们转守为攻,对两路大漠黑骑展开追杀。 依苍狼的慎重,若收到这个消息或许会斟酌一番,可大漠黑骑和狴犴俊骑确实交手过,因为实力的差距,三千大漠黑骑最后全军覆没,独有自己逃生,在沙漠中,自己一个人想逃脱是难如登天,确实若不是那一场突降的风暴,自己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这个谣言太真实了,真实的苍狼不得不信。 想到这里,易寒不禁忧心忡忡,倘若两路大军选择撤退,那可就糟糕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应该立即打听两路大军的下路,尽快与他们取得联系。 他从怀中取出羊皮卷的地图,依照当初分路后的约定,汇合的地点是普利湖群,在北敖,普利湖群被称为神遗落人间的画作。 奥云塔娜一边安静的等候着,并没有打扰易寒的思绪,直到他收起羊皮卷抬起头,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易寒淡道:“没事”,却认真的看着一脸微笑的奥云塔娜,她现在应该很开心吧,可是自己将做的事情却与她所站的位置形成对立面,当自己举起屠刀杀到北敖皇城,蹂躏她的国家,屠戮她的同胞,不知道她是怎样的表情,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背叛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还是果断的站在她的同胞身边,对抗自己,易寒不想说,也不想讲,人孰无情,这些日子他与奥云塔娜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他无法再漠视的看待她,随其自然这句话说出来是那么的简单,做起来岂是那么的容易,两个人之间的阻碍甚至已经超越了生死,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易寒淡道:“我们走吧,找个地方过夜”。 奥云塔娜点了点头,突然易寒却喊道:“慢着,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奥云塔娜的这一身白色袍子太显眼了,这件衣服在北敖实在是太特殊了,至少目前为止他除了见到奥云塔娜穿过,并没有其她的一个北敖人这么穿。 奥云塔娜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易寒骑马迅速离开,他要找一户人家抢几件女子所穿的衣服,取代奥云塔娜身上的那件白袍,突然喃喃自语道:“好吧,就偷吧”。 待易寒走远,一直保持沉默的彩云突然道:“奥云塔娜,快为我松绑,我带你离开这里”。 奥云塔娜问道:“彩云,你的伤好了吗?” 彩云点头道:“我的伤没有大碍,你快为我松绑”。 奥云塔娜道:“彩云,我可以为你松绑,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离开”。 彩云刚想劝说,突然改口道:“好,我不再阻拦你,我会让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奥云塔娜喜道:“谢谢你,彩云”,说着拿着匕首开始割断捆绑彩云的绳索,说道:“遇到道伦,替我向他问声好”。 彩云应道:“奥云塔娜,你自己亲口向他说”。 奥云塔娜一讶,此刻捆绑彩云的绳索已经松开,而彩云一脸决然的看着自己,“奥云塔娜,对不起,我必须带你离开,你是北敖的圣女,守护你是我的职责,我不能让你呆在魔王的身边”。 奥云塔娜声嘶力竭喊道:“彩云,他不是魔王,我要留在他的身边,感化他,化解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 彩云突然动手将情绪激动的奥云塔娜打晕,然后将她背了起来,迅速离开,由于她负伤,加上背了个人,行动并不利索。 易寒很快返回,看见原地被割断的绳索,基本也能猜个七八分,大概是奥云塔娜不忍心解开了彩云的绳索,然后却被彩云强行打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反而轻松起来,她们离开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想奥云塔娜看见自己的行为后而感到难过。 他果断的朝普利湖群的方向前进,没有半点想要去追赶彩云的念头,心中虽有不舍,却不停的告诉自己顺其自然,两人已经缘尽于此。 手里一块很普通的木雕,上面雕刻着一些易寒看不懂的北敖文字,这是奥云塔娜送给他的。 将木雕放回怀中,继续自己行程。 远山是淡蓝的,河谷是斑斓的,在傍晚时分,易寒抵达了一处湖泊,在湖边过夜是最明智的选择,容易找到食物,有水可饮,若是兴致不错还可以痛快的洗个澡。 易寒找了棵树拴好马,黄昏的湖泊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个人,隐约中可看见北敖特有的房子掩映在环湖的山林中,天边的晚霞越烧越烈,映红了远处的雪山——那就是白驼山,一派黑暗前回光返照的伤感灿烂,当漫天彩霞渐渐暗淡下来时,易寒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单,他多么希望奥云塔娜就在这里,用她那银铃般的笑声敲破黑夜的静谧,驱赶走他心灵的孤独。 他没有后悔没去追赶,眼前虽然是快乐的,但易寒不想她日后痛苦,一个大爱无疆的人,往往会站在别人的位置上思考,而忽略自己。 易寒下湖捕捉了些鱼,准备作为今晚的晚餐,当然他习惯的多捕了几条,这是奥云塔娜的份。 上岸的时候突然看见湖泊对面有火光,阵阵烟雾从密林枝条中渗起,易寒露出了微笑,自语道:“随其自然,看来我们的缘分未尽”,谁又会在湖边过夜呢,依他的综合判断,湖对面很有可能就是奥云塔娜和彩云。 易寒提着鱼朝火光的地方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女子的身影,不是奥云塔娜和彩云又是何人,想不到世事竟是如此的凑巧,都选择在这个地方过夜,要知道答儿海子都湖泊可是有成千上万,每一个湖泊都是被密林所簇拥着。 奥云塔娜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沉着脸闷闷不乐,而彩云在烤着鱼,几条条鱼被烤的漆黑,散发着烧焦的味道,这个身材火辣,格骄傲,自信的女人,此刻,满脸污黑的脸蛋渗出汗水,双手忙碌起来,却显得手忙脚乱的,不时别过脸去,躲避烟雾的烘熏。 只见她突然转身,将烤焦的鱼递给奥云塔娜,轻柔的说了一番话,奥云塔娜却爱理不理,此刻奥云塔娜就像一个生闷气的小女孩,完全不领彩云的情。 突然彩云似乎感觉到什么,朝易寒走来的方向望去,在见到易寒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大变,惊讶!慌张!不敢置信! 奥云塔娜看见彩云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沉的脸立即露出微笑,猛的站了起来,朝易寒奔跑过去。 整个人扑倒进易寒的怀中,喜极而泣道:“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这句话说的易寒是心理愧疚,脸上露出微笑道:“是的,我不会丢下你的”。 彩云呆若木**,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找了过来,难道这个人会追踪术,一路上她已经很小心的尽量不留下任何可以追踪到的痕迹,一时之间就感觉自己被他牢牢掌控,无法脱逃他的手掌心,当然想反抗是无事于补的,状态巅峰的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她现在有伤在身。 易寒和奥云塔娜朝火堆的地方靠近,彩云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奥云塔娜低声对着易寒道:“你不要伤害彩云”。 易寒点头,其实他对彩云并没有怨恨,在一开始发现两人不在的时候,他心里反而有点感谢她。 第七十九节 开荤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节 开荤 - 第八十节 开荤03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节 开荤03 彩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来对付自己,脸上却是傲然不屈,一副无惧的表情。 易寒并没有理睬彩云,甚至连正视她一样都没有,他顿了下来,烤着几条已经清理过的鱼。 彩云有些尴尬,倘若这个男子像她暴什么的,都好过对自己不理不睬,这让她处于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氛围,就像身处迷雾一般。 因为易寒的到来,奥云塔娜对彩云的怨气全消,主动拉住彩云,说道:“彩云,我们到一边坐吧”。 两女坐在一旁,说着些话,由于易寒的存在,彩云一直无法进入状态。 过了一会,鱼香味飘散开了,这香味与刚才的烧焦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金黄的颜色与刚才的漆黑更是判若两物,很难相信,同一件东西经过不同的人手,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易寒将一条最大的递给了奥云塔娜,而彩云也有份,举动是一样的,不过表情就有差别了,面对奥云塔娜时是淡淡的微笑,而面对彩云时却是冷漠的,那感觉就像在施舍一般。 出乎意料的,彩云露出妖艳的笑容,说了句:“谢谢!”,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透出无限的风情看着易寒。 易寒听得懂这个短语,显然彩云的举动让他有些讶异,他感觉自己的小腹有一团火涌起,却转过身去,不去看她,静静的吃着鱼。 吃了东西,喝了水,该是休息过夜的时候了。 奥云塔娜和彩云正欢笑的交流着,她们说的非常快,易寒并不能掌握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中,大概能判断出正在聊一些开心的往事。 两女突然发现易寒走到她们的跟前,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条绳索,奥云塔娜的表情有些尴尬,彩云的嘴角却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充满女魅力的那种微笑,她一双大大的眸子如夜空的星辰一般在闪烁着,睫毛长而微弯,在暗示着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你舍得对我动吗?这是能虏获男人心灵的那种蛊惑。 易寒处于饥渴的阶段,他的目光从她柔软饱满的红唇移动她她脖子上健康的肌肤,接着诱人饱满的部,完美诱人的小腹,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她的衣衫将他感动人的曲线勾勒出来,不可否认,此刻易寒很想上她。 奥云塔娜咳嗽了一声,只见她的脸色充满不悦和幽怨。 看到了她,易寒感觉似一股柔水流进自己的心田,驱赶走体内的燥热,他没有半点留情的将彩云双手双脚捆绑起来,对于彩云发出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呻吟声,却充耳不闻,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彩云是个.荡的娃,怎么说他也是常流连青楼的主,他能分辨出,若没有丰富的经验是做不出这种媚态来的。 易寒将彩云牢牢捆紧之后,寻了一个与她们保持一段距离的地方躺下。 奥云塔娜低声道:“彩云,我不准你勾引他”。 彩云露出微笑道:“奥云塔娜,我只是试探一下,他是否对你忠诚专一,倘若他能过我这一关,我就不再阻拦你们两人”。 奥云塔娜摇了摇头,脸上透着一丝红晕,“不要,你知道除了道伦,没有人能经的起你的诱惑”。 彩云轻声道:“奥云塔娜,你对他没有信心。” 奥云塔娜立即道:“有!”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彩云立即问道。 这一句话却问的奥云塔娜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却干脆不回答。 两人没有再说话,彩云的一双目光一直在打量远处的易寒,而旁边的奥云塔娜却打起神密切监视彩云的一举一动,她为什么这么担心彩云诱惑易寒呢。 夜渐渐深了,湖边的夜变得更加的静谧了,奥云塔娜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彩云的一双眼睛却像黑夜的幽灵一般闪闪发亮。 当听到奥云塔娜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她蠕动着身子朝易寒所在的地方移动,难以想象,她的身子柔软到这种程度,可以扭曲做出任何的动作来。 易寒感觉有东西朝自己靠近,他敏锐的清醒转过身去,只见彩云在距离自己一丈距离的地方,靠着可以随意扭曲的脊背,灵动的双腿,以一种极为诱惑的姿势正朝自己移动靠近,彩云突然抬头,露出妖媚的表情来,那双蓝眼睛汪汪的勾人不止,她扭动的曲线,让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 易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表情是冷漠的,神态是淡定的,可是脸色却渐渐的透出些红润来,彩云的体态就像一条美人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体,不停的撩拨着他的情.欲,不!是已经钻进他的体内,撩拨挑逗的。 美女果然是英雄的坟墓! 彩云靠近了易寒,她将上半身趴在易寒盘坐起来的双膝之上,让易寒能感觉到她饱满弹跳的脯,而她嘴角露出微笑,眉眼如丝,妩媚已极,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能做出这样的表情来,这种妖媚已经到了收发自然的境界了。 她看着易寒,靠着自己修长的双腿,慢慢的让她的身子前倾仰起,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易寒的脸,她的动作很缓慢很优美,透着女柔与动的甜美风韵,但她湿润的嘴唇印在易寒的脖子上,纹丝不动的易寒双目睁圆,呼吸重。 彩云发出一声勾魂动听的笑声,是否已经在为对方的按耐不住而感觉欢愉呢,她一直吻了上前,用嘴唇摩擦着易寒犷的胡子,突然用牙齿细微的咬着易寒的胡子,麻麻的微痛加上随时可嗅的香风,行动自如的易寒竟不舍的将她推开。 彩云吻过他的脸庞,含住易寒的耳垂之后,舌头如棉丝一般钻入他的耳内,那湿热的触感立即让易寒感觉整个神经都在发颤,他的身体抖了抖,舒坦的呼出一口气,一时之间只感觉这是人生最美的享受,能有此一感就算死也无憾,人的意志力是有限度的,但诱惑大过意志力,那意志力就不存在的,要不何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说,明明知道必死还要尝试,这不是已经丧失理智是什么。 彩云在易寒耳边发出一阵勾魂魔音,声音传入耳中像千百条柔而不断的绵丝一般将易寒整颗心脏都勒紧,以至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艰难。 易寒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话,但是他却能理解这股声调所蕴含的涵义。 彩云似一条灵活的蛇在易寒的身体上扭动着,她的双手双腿收缩起来,这让她的动作有着另外一种美感,像船沿边荡起的柔波。 一会,她的头高过易寒的头,将自己的侧脖贴近易寒的嘴唇,而她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背对着易寒,浑圆的臀儿坐在易寒的大腿之上。 随着她臀儿的颤动,易寒大腿上能感受到女的那两瓣团腻之物,温暖丰润而又绵软酥滑,这两瓣正顺着大腿形弧线轨迹朝男人小腹重心靠近。 她的双腿是并直的,她的上半身是保持不动的,扭动的部位只有腰以下,大腿以上的那一块,她的嘴不是发出轻轻的呻.吟,吐出香风扑洒在易寒的脸上。 易寒不是圣人,他的腹下已经高高扬起,这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那部位正在着急的等待真正接触的那一刻到来,柔臀刚触,易寒身子不禁打了个大震,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久违!久违!才会如此的激动人心。 很快那物就陷入一处缝隙之中,彩云缓慢的扭动着,让那物不至于迷失方向,同时包裹引导着,就像蚯蚓钻土般,螺旋的进入。 终于那物横着垫塞在瓣隙之中,就像填补缺口一样,让分开的两瓣没有破裂,他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终于真正尝试到那绵软酥滑,如脂如玉,温暖丰润之处,个中情致妙趣实在是难描难画。 彩云身下臀儿扭动着,侧过脸来,微微张开嘴唇,轻轻的压在易寒的唇上,嘴唇慢慢的移动,将自己的湿润涂抹在易寒干燥的嘴唇上,让嘴唇与嘴唇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光滑,一条灵巧的舌头从她唇瓣吐出一小截,轻吻易寒的嘴唇,那洁白的牙齿像瘙痒的咬住易寒的唇, 技巧娴熟无比,那夺人心魄的蓝色眼睛一直凝视着易寒,不停的刺激易寒的灵魂,焚烧着他体内的血。 此刻的彩云怎样一个“骚”字来形容,这样大胆直接的表达情合的方式,就算青楼女子也望尘莫及,她不必男子引导,只需迎合就可以。 彩云心中得意,眼前的男子似其他人一样,对于自己的撩拨勾引,只能似个呆子一样享受着,而又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或者回击,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了,以至于灵魂只能处于震撼,在她眼中,这个男人已经是一块可以任她为所欲为的石头,她要他痛苦他就必须痛苦,她要他快乐,她就可以让他飞上天去,他捆绑她的身体,她却禁锢他的灵魂,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快乐的尽头就是无边的痛苦。 一直纹丝不动的易寒突然动了,他的嘴唇动了,严格来说,他的舌头动了,舌头滑过彩云的嘴唇进入她的口中,刚好接她的步骤,推压着她的舌头。 彩云一讶,即可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倒像两个棋逢对手的高手在交锋一样,便是遇到这种对手,才能自己的所长畅快淋漓的施展出来,便就是一张嘴,一条舌也可以激发出如此激烈缠绵的欢爱来。 这一吻颇为耗时,直到气短,才分了开来,两个四眼交汇,重的呼吸着,彼此的嘴唇已经湿漉漉的,让彩云看起来更加美艳,也让易寒看起来更加的阳刚。 彩云突然转身,往下腰来,一直弯下去,让人感觉她就要这样生生折断自己的腰肢,远远超过人体所能弯曲的极限,可是她的腰并没有折断。 她的臀夹着易寒的腹下,她的嘴正对着自己双腿交叉的部位,也正是那物从她瓣隙冒头从双腿中吐出萌芽的所在,那樱口朱唇正对着 凸起的部位吹气如兰,彩云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咬断它”。 可惜易寒听不懂她的话,他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他一生从来没有如此新奇的经历,她的臀儿能够夹住自己,同时她的嘴唇也能够亲吻到自己,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经历啊,欲.火在迅速膨胀,以至萌芽迅速生长冒头,撑起裤子的轮廓已经形象鲜明。 她的嘴唇一直在那物的上空游离着,迟迟没有接触,让易寒等了好久,那一刻却没有到来。 易寒等不急了,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好,面对面互视,彩云目光妩媚,嘴角一丝浅浅的笑意,红唇微张,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手腕上的绳子,十指竖起,女子独有的纤纤玉指幻化出如荷花一般的美态。 易寒像头顶着猎物的狼,缓缓朝她靠近,双手落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解开束缚,但彩云的双手恢复自由时,她的手掌抚上易寒的脸庞,摩擦着他那犷的胡子,手指在他的唇边滑动,慢慢的伸入易寒的口中,让他吮.吸。 易寒伸手欲解她的衣衫,彩云轻轻的挡住,慢慢的把易寒的手压到一边去,示意由她自己来解,两人都是酝酿情.欲的高手,默契的心领神会,所有的交流都通过眼神来完成。 彩云缓缓的脱落自己的外衫,身上只有一件粉色的亵衣,健康润泽的手臂,酥纤腹,玲珑肚脐,尽收易寒眼低,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可是重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冲动,这股欲望在心头已经酝酿了有些时候了,彩云轻咬下唇,隐蔽的偷笑起来,也不知道她这个神态是真是假,但是勾人极了。 她只脱掉自己的外衫,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不时用眼神朝易寒瞟去,她看起来已经情动,可是她又显得很有耐心。 易寒毕竟是被色诱的一方,他伸出手,他要解去她身上粉红色的亵衣,一窥内中庐山真面目,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动,在易寒有所动作时,彩云也动了,她的手掌缓缓的贴上了易寒的那只魔掌,把他手掌拦了下来,同时手指入易寒的指隙中与他十指相扣,另外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后颈,慢慢的解开亵衣的系带,亵衣脱离,似一副画卷打开,羔羊一般的躯体暴露出来,玲珑婉转处,两块丰盈弹跳的酥象两团安静小兔轻轻颤动。 彩云眨了眨眼睛,细长的睫毛化作丝丝诱惑捆绑着易寒的心脏,拉扯着它前进,倘若此刻易寒像饿狼一般扑了过去,那就大伤情致了,两人似乎都知道,这种事情越慢越好,易寒尽量控制自己的欲望,那需要再积累一会,等释放之时才会猛烈如山洪暴发。 彩云拉着易寒的手,让他的手掌按在自己晶莹的小腹上,感受肌肤的腻滑,易寒的手掌随着呼吸起落,蜿蜒上移,而彩云在他的抚之下,娇.喘急促,柔嫩光滑的肚腹蠕动,她鼻息吐出来的阵阵幽香钻进了易寒的鼻中,让易寒更加激动,脸色更加红润。 彩云看似情动难抑,那娇.喘声越演越烈,偏偏眼神美绝媚绝,没有完全沉迷,似牢牢的掌控着一切。 易寒把玩着那两团绵软细腻之物,随着自己的拿捏,控制着彩云的呼吸轻重,轻哼频率,但他低下头,想要亲吻上那团软物顶端的嫣红时,彩云却双脚抵在他的腹部,让他的身体无法更靠近。 易寒低头看着她被捆绑而并起来的双腿,双手转移目标来到她的脚腕,先脱掉她的鞋子,十颗嫩葱脚趾是那么的逗俏,随着绳索被解开,彩云的双脚变的灵巧,她的脚指尖压在易寒的腹部,撩着他有些褶皱的衣衫,脚跟却时不时触碰到易寒小腹的敏感所在,她的脚跟就是弹奏琴弦的手指,而易寒的敏感部位似乎被安上了琴弦,被撩拨着弹挑着。 随着她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易寒的呼吸也随着变重,脸上的青筋暴涨,似快乐又似痛苦,一头饿狼就要暴露出原型来,彩云突然双脚高高抬起,与易寒的下颚平行,让他看清楚这双神奇的脚丫。 只见彩云身子后仰,以贴在地上的臀儿支撑点,身子旋转了半圈,整个身子横着卧在易寒的面前。 葱绿的草地上,彩云姿态妖娆,半裸的玉体横陈,下半身是一条贴身的长裤,两条修长的腿交叉起来,双玲珑浮凸,腹沟浅浅直至及脐下,脸上那股妖艳劲,就似祸害人间的魔女。 彩云在嘴边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一只手抚这自己丰盈的椒轻揉起来,另外一只手去解裤子的带子,她并没有完全的解开,只是让裤子显得更松一点,轻轻的一扯,露出一角粉红的亵裤来,只见她的手指顺着腹下,探入那粉色亵裤的一角,落在裤里腿间。 易寒能看到她的手在亵裤内蠕动摇颤,她的一双长腿不时一抖一抖,而微张的烈焰红唇正随着亵裤里的动作发出一种时断时续鼻音宛转的呻.吟,她的一头金发开始变得凌乱,开始飞荡。 莺声娇呖充斥着渴望,充斥着被强烈占有的欲望,戏已经看够了,他也忍够了,他不会像个呆子一样永远看下去。 易寒脱掉了她的裤子,扯些那件碍眼的粉红色的亵裤,这会,彩云身上片无衣衣褛,她完全赤裸着,易寒抬起她的双腿,那双在如茵的胜地抖动的手如断线的风筝甩到一边起,就像美人出浴时挥洒着点点水花。 易寒低头看着她的双腿,突然整个人却是一怔,他看到彩云的左腿上有一条蛇,一条栩栩如生的蛇,这条蛇小腿经过大腿一直绵延到那 如茵的胜地,这是纹身,蛇的颜色是黑色的,黑暗的颜色,黑色的鳞皮映在那嫩滑细腻的肌肤上,给人一种极为妖艳的暴躁冲动。 易寒的目光顺着蛇身移动,膝盖,大腿,一直到大腿,非常靠近女子幽地的位置,才看到蛇首,这条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狰狞的獠牙,形态非常的恐怖,这么美这么让人向往的幽地,却有着这一样一副狰狞的蛇首,美与丑、柔与凶形成了激大的反差。 当幽地渗出晶莹的露珠滑落在大腿时,就好像毒蛇獠牙上滴落的唾,这一瞬间,易寒狂躁的就像个恶魔一样,分开彩云的腿,腹下的狰狞好似毒蛇猛然出击一般,突入彩云的幽地。 彩云一声长吟,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残忍而又冷酷的微笑。 第八十节 开荤03在线阅读 第八十节 开荤03 - 第八十一节 开荤04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一节 开荤04 易寒刚一接触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彩云是痴痴如醉,一头金发飞荡,朱唇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叫,两人接触的部位由于猛烈的撞击,更是水露飞溅,只见那水露浸在那纹身的蛇头之上,狰狞的蛇首变得更加的明润,就像活的一样,那双眼睛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易寒的腹下周围沾上了那些露水,这些露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红色的,而且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幽香,这股味道让人神亢奋,身体就好像一瞬间获得无尽的力量一般。 彩云面对易寒猛烈的冲击,正快活如飘至云端,若换做一般女子早就不堪摧残,她低眼朝两个人接触快速蠕动的部位看去,嘴角的微笑更加的妖艳,这个男子已经完全进入她的圈套中,此刻就算自己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估计他也不肯离开。 易寒感觉自己腹下那物变得越来越硬,宛如铁头一般,同时如火烧一般热,小腹的一团火已经濒临爆发的状态,他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体内的欲望化作一股暖流从腹下凶猛涌去,接下去就是如释重负的畅快,可是这股畅快并没有到来,他突然感觉这股暖流似乎在什么东西堵住了,并无法释放出来,快感在一瞬间立即转变为经脉被堵塞住的痛苦,痛的他要发狂。 腹部剧烈的痛疼,而他的神状态又亢奋似乎有无穷的力量需要释放,这种力量在体内膨起暴涨,就好像洪水被堆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不得不释放一样,易寒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这这样撑破了,他的全身变得通红,鼻孔流出鲜血来。 明明是快乐的过程,迎接他的是无尽的苦痛,他的神状态受痛苦折磨,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他抽动的身体慢了下来,脸容扭曲狰狞的承受着这种痛苦。 彩云见他似魔鬼一般的脸孔,非常没有被吓到,她的嘴角微微上翘,透出魅惑人心的妖媚风情来,她的眼神闪闪发亮显得更加的兴奋。 突然她动了,反客为主的趴在易寒的身上,双手压住易寒乱捉乱挠的双臂,同时快速的抖动臀儿,增加对易寒敏感部位的刺激,易寒小腹的肌浮凸扭曲的蠕动着,敏感部位传来的快感,让他更加的刺激更加的张狂,可是随着而来的是体内欲.火迅速膨胀却无法释放的痛苦,快乐勾引他的身体继续前进,继续放纵,痛苦却折磨扭曲他的灵魂,就好像一个美女拉着他的手往地狱的深渊走去。 彩云看见易寒的脸越痛苦越狰狞,她就感觉越兴奋越刺激,这种掌控别人的快乐与痛苦,掌控别人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刺激她的身心,让她为着疯狂,为之痴迷,为之沉浸,进入自己身体的那物就似一个永远不会倒下,无坚不摧的小巨人,她永远不用担心它软绵绵的一刻。 每一次的猛烈刺入,快感迅速的传遍全身,一股又一股的热露涌渗出来,啊!他太强壮了。 彩云看着易寒,他的眼睛也流出血来了,等他七孔流血,就是他毙命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持久远远超出她的预计,是时候加把劲了。 彩云转了下身子,将自己的后背对着易寒,慢慢的往下腰,她的骨头是软的,可以随意的扭曲,竟弯曲到嘴唇对着两个人结合的部位,是的,那如茵湿润的毛发就在她的眼前,那晶莹润泽的男女隐蔽部位就在她的眼前,试问有那个女子能在与男子情爱结合之时,近距离的窥视呢?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彩云变得更加的燥热,朱唇中伸出丁香小舌,宛如蛇信子一样妖艳赤红,当舌头滑过易寒的大腿,落在他敏感的部位时候,易寒立即被刺激的双腿抖颤,激烈的滑动起来,枪枪刚猛,直刺深处。 彩云鼻息发出哼哈之音,整个人是意兴飞扬,芳心荡漾,肌盈贯的包裹糅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彩云发出一声高亢的声响,紧绷的肌肤开始慢慢放松下来,身子软绵绵的卧贴在易寒的膛之上,神已经有些倦怠,侧过脸去看着易寒,只见从他的耳朵中也流出鲜血来,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没有死。 易寒重重的呼吸着,随着呼吸,他的眼睛,耳朵,鼻子不时涌出鲜血来,身上的肌却依然青颈暴涨充满力量。 彩云已经折腾够了,她的下边已经难堪摧残了,只见她伸手捡起地上粉红色的亵裤,在易寒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双手各捉住一边裤腿,使劲力气,她的表情变得凶残狰狞,对于这个刚刚与他欢.爱,让她享受人间最甜美的感觉的男子,她像黑寡妇一般冷酷的要将他杀死。 随着手上的用劲,彩云嘴边的微笑变得更加的森,“我的身子岂是随便可占有的”。 就在这时,彩云发现自己手脚有些酸软,使不上劲来,只感觉他那物又在自己的体内动了动,惹的她就是被蛆钻的一般,痒得难过。 酥麻的快感袭来,此刻又如何一心干着杀人的勾当。 彩云意美酥甜的呻.吟了几声,正犹豫要不要再多享受一会,眼光一瞟,突然却是一脸大惊,只见对方正睁着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看。 她立即低下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青筋暴涨的肌已经平伏下去,在汗水的浸透上,肌理光泽明润。 这时!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连带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亵裤一并扯开,他住彩云的脖子,就这样直站起来。 “噗”的一声,两人接触的部位带着千丝万唾,似无尽缠绵不舍的分了开了。 彩云感觉自己身体空荡荡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被易寒高高举起,双脚离地被吊在空中。 倘若彩云是一条美人蛇,那易寒就是一条龙。 彩云被易寒掐的窒息,表情有些痛苦,却不忘将一双盈盈勾魂的眼睛瞟向易寒,露出楚楚娇弱的姿态来,她感的曲线窈窕无双,纤腰袅娜,小脚妖娆的挠着易寒暴涨的敏感部位。 所作的一切都是利用女人天生的资本。 易寒轻轻的将彩云的整个身子朝自己靠近,突然左臂箍紧彩云柔弱的腰肢,暴的动作似乎要将她拦腰扭断一般,彩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大腿一好像烧红的铁棍正缓缓朝她最柔软的部位靠近。 毛发的接触让她一阵酥痒,这不禁让她又有些期待,暂时忘记了腰部的疼痛,她主动的将双腿盘在易寒的腰上,左腿上的毒蛇耀眼,充满毒辣妖娆的感觉。 易寒并没有猛烈的进入,尽管彩云内中已经湿润光滑,他不必有所保留,他的温柔只是想要来证明,她对自己所做的,自己也一样可以做到。 他进入的动作不是暴力呆板的一抽一送,而是像鱼儿在水中游动,横向摆动着身体,这种动作让彩云内中壁垒能强烈感受到坚硬的冲突,这种动作维持了一会,易寒又使用的毛虫前行一样的动作,纵着身体拱进,如此一来,彩云完全感受到坚硬的摩擦快感,她为之神魂颠倒,乐不可支,比起快乐,身上其它部位的疼痛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看着痴醉其中,娇呼直哼的彩云,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他的身下在索拱进着,似乎在彩云的体内寻找什么,突然顶端感觉都一处触感比较糙的部分,有别与壁垒的柔滑伸缩自如,只是那个位置空间有些狭小,并不堪容纳,强行顶塞进去,彩云顿时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尖叫一声,紧接着她感觉对方似乎进入了自己的灵魂,那排山倒海的快感从灵魂深处被勾引出来。 她的整个身体失去控制,开始抽搐颤动,而下边有失禁感觉,一股暖流从她体内流了出来,她失禁了,同时脑子被刺激的快要爆炸,完全失去了意识,这种愉悦的感觉一直持续着,久久没有退去。 彩云看着自己湿透了的双腿,感觉十分的羞耻,她竟在这个男人面前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情来,相比起来,女子的排泄要比幽处本身更为隐蔽。 她有些心虚的朝易寒脸上看去,他的表情依然冷酷,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额头密集的汗水表示了他刚才激烈的运动过,她一辈子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算与道伦一起做的时候也不曾有过,此刻内心就像初尝男女情爱时,充满着期待和留恋,她的生命又有了一个新鲜点,可以想再次尝试的新鲜点。 在北敖,忠贞并不被倡导,相反女子在情爱方面的技巧越好,越受欢迎,一个全方面能取悦丈夫的女子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当然在婚后的忠诚这一点却是一样的,在这大东国是不敢想象的,这也是文化的差异。 易寒已经离开了彩云的身体,他温柔的抚着她的沾满汗水的脸蛋,另外一只托她的腰,给她强有力的支撑,有时候痛苦并不能让一个人屈服,相反快乐却能让她心悦诚服。 此刻,彩云看着他的眼神竟是男女间的情意相投,多么的讽刺,刚刚她还冷酷的想要将自己杀死。 易寒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并不心存怜悯,刚才他的这一番温柔的温存只是想证明自己,并取回自己应等的快乐,或者说将她当做一具泄.欲的工具。 他一边安抚着彩云,腹下又开始有了动作,缓缓的靠近那块泥泞不堪的地方,因为他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女人最想要什么,而让她得不到就是她最大的痛苦,他要让她食髓知味,然后永远的剥夺她享受的权利。 彩云又再一次的享受那种大脑晕眩丧失意识的快感,而这一次是连续三波,当一波处于低潮时,新一轮的潮涌立即到来,三波过来,她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净了,整个身体酥麻无力,幽地是暖暖的酥酥的畅快舒坦,身体没有重量,宛如灵魂出窍一般。 技巧是可以代替天赋异禀的,他用体征服了这个邪恶、狠毒、.荡的娃。 易寒将彩云像用完的废纸一样扔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易寒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穿起衣衫,突然易寒感觉到月光下有一双眸子在盯着自己,他转过身望去,奥云塔娜一身白色的袍子盈盈立于黑夜之中,她的衣着是端庄的,他的姿态是淡雅幽静的,可是她的表情却是冰冷的,那双如夜空星辰美丽的眼眸是那么的悲伤失望,易寒看着她的眼睛感受到他的悲伤,心头隐隐一痛,奥云塔娜在与他相触的一刹那,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长长的睫毛眨动一下,动人的俏脸立即布满晶莹美玉。 易寒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中错综复杂的情感因素他也一时无法分辨清晰,他干脆保持沉默,转过身去,穿好自己的衣服。 奥云塔娜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彩云身边,彩云的脸上还露出丧失控制的愉悦表情,她赤裸的身上透着一种欢后诡异的感,敏感部位是一片狼藉。 奥云塔娜轻呼了一声“彩云”,彩云却没有反应,奥云塔娜弯下腰去,从身上裂开一块布来,擦拭彩云的身子,慢慢的为她穿好衣衫。 她认为彩云是被易寒强暴蹂躏的,他对一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情来,远比他杀人还要可恶,若说杀人是被逼无奈,那做出这种事情就是故意为之,到目前为止她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是的,至少今夜彩云试探出这个男子真实的一面来,他污秽,肮脏,完全与光明沾不上边。 这一夜,奥云塔娜未眠守护在彩云的身边,而易寒也未作任何解释,倒地呼呼大睡。 第八十一节 开荤04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节 开荤04 - 第八十二节 情杀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二节 情杀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只有奥云塔娜一个人没有合眼。 易寒很早就起床,也没有跟奥云塔娜打招呼,就到河边洗漱一番,下喝捕鱼,准备早餐。 一会之后,三个人安静的吃着易寒准备好的早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奥云塔娜没有似往常一样朝易寒透热烈的目光,今天她显得很冷漠,就似两人相处当初,她对待易寒那样,冷漠,不予理睬。 而一直对易寒存有敌视态度的彩云,却不时朝易寒望去,她的目光是热烈的。 彩云突然对奥云塔娜道;“奥云塔娜,也许你是对的”。 奥云塔娜一讶,彩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昨夜详细到底发生什么她并不是太清楚,她只是看到彩云被他蹂躏糟蹋的结局,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就想一尊冷酷的魔王一样,而彩云只是一个可以让他亵玩之后,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彩云的神采奕奕,并没有任何心灵受到创伤的痕迹。 奥云塔娜凝视着彩云,试图从她的表情捕获到更多的信息。 而站在彩云的角度上,她所想的却并不是这些,昨夜最后,奥云塔娜醒了过来,她与这个男人发生的事情,奥云塔娜是见到了,而早上奥云塔娜的态度有异于往日的热烈,她认为奥云塔娜是在吃醋,笑道:“奥云塔娜,你是在妒忌吗?” “妒忌?”奥云塔娜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彩云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就好像她们两人是情敌一样,她不是一直恨不得杀了易寒解恨吗?而且昨夜易寒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人,而是当做泄.欲的雌牲口,为何此刻的态度却矛盾的这么的亲近随和呢? 奥云塔娜充满了疑惑,但是她立即回答:“不,我不妒忌,我是在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 彩云讶道:“就是因为他做了这种事情,你才会对他失望,难道这样不算妒忌吗?”她的逻辑合乎条理。 奥云塔娜没有回应,昨夜的一幕在脑海中徘徊,她感到难受压抑,眼前的男子让他陌生,再难似往常一样的笑脸相对,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却是复杂难辨的。 也许有一句话可以用来解释,爱是自私的。 彩云突然道:“奥云塔娜你替我向他传达一句话好吗?” 奥云塔娜思绪有些分散,“嗯”的应了一声。 “你告诉他,就算他是恶魔,我也愿意随他堕入黑暗”。 奥云塔娜表情一惊,整个人立即回神,神高度关注集中,“彩云,你在说些什么?” 彩云笑道:“对,你并没有听错,我被他征服了,我已经改变了我的信仰”。 奥云塔娜立即道:“道伦呢?道伦怎么办?他是如此的深爱你!”奥云塔娜简直不敢相信,仅仅一夜,彩云对他的态度从恨不得杀死到,到愿意为了他而放弃道伦,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仅仅一夜的时间,难道他真的是恶魔的化身,能蛊惑人心,想象自己,亲眼目睹他残杀自己的同胞,最后却不顾一切的亲近他,跟随他,甚至愿意放弃圣女的身份,奥云塔娜迷糊了。 彩云轻轻笑道:“奥云塔娜,我爱的只不过是道伦强壮的肌,一直以来,我并没有把心交给他”,一语之后,轻轻道:“替我传达好吗?” 奥云塔娜气氛的站了起来,直冲冲的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易寒跟前,口气很冲道:“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易寒的态度懒洋洋的,并没有回头。 “彩云让我传句话给你,她说就算你是恶魔,她也愿意随你堕入黑暗”,一语之后冷冷道:“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易寒没有回应,这句宣誓的话,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平淡如水,过了一会之后,他站了起来,淡道:“收拾你的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奥云塔娜道:“你还没有回答”。 易寒冷漠道:“这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奥云塔娜高声道:“昨晚你蹂躏她的身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易寒淡道:“就算是,可这又关你什么事情?” 奥云塔娜一时哑口无言,她该拿自己与他的关系来作为辩论的资本吗?不,她不屑,说道:“彩云是我的好朋友。” 易寒露出微笑,奥云塔娜是那么的纯洁可爱,这丝微笑是由心而露的,没有任何的掩饰。 奥云塔娜一呆,他的微笑让她内心暖洋洋的,怒气怨气顿消,不得不承认,她更喜欢看到他温和的模样,却不是那副冷酷漠视的表情。 易寒轻轻的抚奥云塔娜美丽的长发,奥云塔娜眼眸里立即流转柔水一般的情感,突然她又把易寒的手扇开,冷冷道:“不要碰我,你这个污秽,肮脏的人”。 易寒莞尔笑道:“难道你还不清楚你的朋友是什么人物吗?昨晚她想要用她的.体来杀死我,我只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奥云塔娜反驳道:“死在彩云手上的人是不计其数,可是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罪有应得的坏人”。 易寒突然凑近奥云塔娜身边,在她耳边轻轻道:“其实彩云才是真正邪恶的人,她有感美丽的外表,内在却是恶毒残忍的心肠,她说愿意随我堕入黑暗岂不好笑,她本来就是个恶魔,她本来喜欢活在黑暗中”。 奥云塔娜坚决道:“我绝对不会受你的蛊惑诱骗的”。 易寒哈哈大笑,“因为你是圣女,她不会让你太轻易看到她真实的一面”。 奥云塔娜凝视着易寒,实在无法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才他还冷酷冷漠,这会却像个能谗的小人使尽巧舌。 易寒轻轻道:“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出发了,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一直记住!” 这句话却有着更深的涵义。 三人收拾东西,这一次易寒并没有将彩云捆绑起来,而奥云塔娜也在易寒的要求下换上了一声北敖女子所穿的普通衣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见到圣女,那也就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圣女,当她褪下那身标示的白色袍子之后。 彩云显得兴致勃勃,阳光的迷人倩影,感身段,是从她身上流转出来的风情,她是个充满狂野和热情的女人,那个男子的目光能不被她所诱惑,偏偏易寒例外,对于她的美丽,易寒视目无睹,保持冷漠,谁能想到昨夜他和她才进行过一番激烈的情.欲交融,这本来就是最最亲密的,将所有隐蔽的东西全部暴露在对方面前,包括内心深处的真实欲望。 彩云想和易寒说话,可是她却不懂西夏语,而自己在他面前展示的欢声笑语,美丽容颜,他却一并忽略,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无法下手的感觉,她想得到一个男子,就从来没有失败过,严格来说,对付男人这种动物,她并不用耗费太多的功夫,只要展示笑颜,抛去一个媚眼,男人就会像被驯服的马儿跑到她的跟前,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一样,第一次让她尝试到挫败感,越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她越充满兴趣,越是兴奋新鲜,或许内心深处更像与他鱼水一番,享受那种难忘的醉人滋味。 彩云做足了功课,一路上向奥云塔娜询问了一些简单的西夏短语,她所问的短语,无不是令奥云塔娜羞于启口,吞吞吐吐的,大半天却也没有教彩云几个来。 彩云望着易寒的后背,他若是个柔弱需要保护的男子那就好了,而实际上,他足够强大,本不需要自己。 奥云塔娜一路上也有着自己的心思,她一直在理清这种突然变化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其前因后果,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彩云在一夜之间爱上了他,爱可以化解仇恨,甚至不惜为虎作伥,难道不是吗?自己也不正是如此吗?从她的角度上,她愿意不顾一切的跟随她,甚至抛弃自己的信仰,但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她所作的一切愧对北敖,愧对北敖的平民。 广阔的土地上,阳光灿烂,凉爽宜人,葱绿的树林青翠欲滴,浓的将阳光也染成绿色的,或许易寒好久时间没有见到这种包罗万象的绿,他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一切和家乡是那么的相似,他对这里的环境存有好感,仅仅因为他恍似归家了一般。 因为眼前的景色,易寒襟敞亮起来,突然诗兴大作,吟诗一首。 奥云塔娜细心聆听,她也是个博览群书的人,大东国文化最神秘最标志的就是诗词,诗词所代表的文化并不是她这个北敖人所能理解的,曾经她以为大东国的诗词就像北敖的歌曲,或许诗词所赋予的涵义是吟诗之人内在的灵魂通过文字表达出来。 透过他的诗,奥云塔娜感觉他的灵魂是清澈自然的,可是他的举动表现出来的却是邪恶的呢。 她来到易寒的身边,突然问道:“你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易寒笑道:“表里如一这个词语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我们活着在这世界上,受约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就算我们想表里如一,有时候却不得不违心”,一语之后突然说道:“奥云塔娜,你也一样”,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像一块磁石,就算心里有层层隔阂,奥云塔娜的心又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她露出了微笑,“在很久以前我就听过你的名字,你声名远播,很多人都认为你是个伟大的人,后来你屠戮北敖无辜的平民,他们都说你是残忍恶毒的人,当其实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故事在你身上贴上了层层裹装”。 易寒问道:“假如我不曾踏上这块土地,你便不会认识我,你觉得我是来的好,还是不来的好”。 奥云塔娜笑道:“倘若是天上明亮的星辰,无论在何方,多么远,我都能看见”。 两人会心一笑,不必过多的言语。 彩云沉浸在易寒的诗中,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明白,可是他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却感觉比北敖的情歌还要动听,让人听了心朝畅快,灵魂随着荡游山河川原,她奔跑到易寒的身边,脸上洋溢着花儿一般的娇艳,说道:“你再说一段,好吗?”她的亲近似乎与易寒亲密无间。 一旁的奥云塔娜代为翻译,易寒轻轻摇头,奥云塔娜突然道:“我也想听!” 易寒看了她一眼之后,却转身过去,淡道:“天要黑了,我们找个地方露宿吧”。 (今晚这章有些仓促,明天两更,迅速进入关键剧情) 第八十二节 情杀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节 情杀 - 第八十三节 情.杀02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三节 情.杀02 一路上他们都是尽量避过有人烟的地方,所以每当夜晚降临,就意味着他们要在野外过夜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易寒却打算不再走了,他喜欢这个地方,晚上就干脆在这里渡过了。 黄昏的阳光变得微弱,映在地上的影子变得淡了许多,他们所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宽阔的空地,不远处有一个大湖,周围是幽深无边的林木。 婉约、开阔、质朴有太多太多的词语可以形容眼前的美景了。 易寒的心情很愉悦,五个字可以来形容,便是鱼归清海滨。 易寒下水捕了几条鱼,奥云塔娜走过来说道:“她和彩云想洗个澡,希望他回避一下”。 易寒点头,刚好他想去捡些枯枝,顺便看看能否捕获到猎物。 等易寒离开,彩云和奥云塔娜立即褪下衣衫,下水沐浴,欢笑的声音在湖泊上空回旋,连在林木中捕捉猎物的易寒也听到了。 湖光林色,美人沐浴,确实是引人遐想的意境。 用完晚餐之后,易寒先行走开,来到湖边,看着湖中一轮月影,感慨万千,想不到在异国他乡竟有妙境,一时画兴大气,可是并没有工具。 美中不足,只好作罢,静下心来享受眼前难道的一分一刻。 彩云和奥云塔娜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不过两女目光朝易寒望来,大概在谈论一些有关于他的话题吧。 一直到了深夜,三个人都没有睡觉,彩云和奥云塔娜已经不怎么搭话了,两个人却完全没有想要入睡的意思。 一直到了三更半夜,奥云塔娜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迷糊的睡着了,彩云将她身子扶好,然后一个人朝坐在湖边的易寒走了过来。 她安静的在易寒的身边坐了下来,显得很安静,很优雅,她并不是一个安静的女人,只是在夜色静谧的浸透下,她也变得安静了。 久久没有说话,易寒也不理睬她,完全当她做透明的。 一双光洁的脚丫浸在湖水之中,随着脚轻轻晃动,湖水轻轻荡漾起波纹来,白色的袍子挽到了膝盖上,圆润的小腿一直赤裸至膝盖上,在月光下,那一截小腿的颜色,就好像炎阳的光芒入水中,撩起一湖春水,彩云虽然安静无声,但是她的举止却透出阵阵活跃热情。 易寒顺着水波缓缓移动目光,一直到膝盖才停了下来,这白色的袍子是属于圣女独一无二的标志,可是他的意识又清楚的认识到,身边的女人不是奥云塔娜。 双腿浸在湖水之中,彩云非常舒适的发出一声风骚入骨的呻.吟,这个声调易寒并不陌生,湖水给她的感觉,昨夜他也曾给过,她直接将目光落在她的脸容上。 金黄色的头发微散润泽,那深深的眼眸,眸子转动之际好似一个旋涡,带动起荡漾的诱惑力,她的嘴唇粉红鲜嫩,微微翘起,期待有人来品尝,她优雅的扬起头俯视着易寒,白色的袍子穿在她的身上完全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眼花缭乱的优美曲线呈现她感动人热力四的诱惑。 彩云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寒,再次展现她印象鲜明的那一面。 易寒将目光移动到她的双腿上,微微相触晃动着的小腿上,袍掩的边缘那一抹幽泽,在白纱下若隐若现,似幻似真,看不真切。 易寒将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抚着纹在左腿内侧的蛇身,一边是邪恶的黑色,一边是纯洁的白色,给人如此强烈的视觉感官,邪恶与纯洁的转换最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易寒轻轻的摩挲着,那幽沉、感的肌肤,只感觉就像手指触在美丽的花瓣上。 随着易寒的摩挲,彩云晃动的双腿绷紧不动,在膝盖的部位相搭交错,双腿间的缝隙变得更紧密,易寒的手掌被紧紧的夹住,望去,彩云目光有些迷离,嘴角流露出来的笑容是内心快乐的宣泄。 易寒另外一只手继续掀起白色的袍子,一直掀到大腿的中间位置,依然没有看见亵裤的痕迹,在北敖亵裤有两种,一种是短亵,一种是长亵,短亵差不多包裹臀部和一半的大腿,易寒已经可以了解她,她袍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穿。 腴滑的肌肤,俏腿动人的肌理,诱惑着朝那个更幽暗,更深入的地方探索,他顺着那条蛇的纹身在彩云大腿的内侧滑动着,他的手掌透着阵阵热浪,不停了撩拨彩云的情.欲,她的身体微微颤动起来,襟摇晃出一波波眩目的浪荡,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彩云的鼻息间发出的闷哼声,易寒心神也随着牵动,小腹中隐隐灼热起来,但是他还能忍的住,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控制女人的情绪,远远比自己的心神为女人所摄要有意思的多。 她的双唇舒展,红颜的嘴唇不知觉的蠕动起来,一张一舒,那么的缓慢,又那么的勾魂。 易寒的手指前段突然感觉到湿润,他停了下来,朝彩云看去,彩云目光来,露出大胆的笑容,她伸出手捉住易寒的手腕,轻轻的牵动他的手更深入,那柔软的部位就似花蕊的中心一样。 湿润的毛发刚刚拂过自己的手指,易寒却抽回了手,发出一声轻笑,端坐身子继续望着湖边的美丽景色,夜是那么静,那么美,旁边重的哼声却是美中不足,坏了这份幽静。 彩云闭目迎接他手指对自己身体的刺激撩拨,光是想想就水如瀑下,可是她双腿感受到的是空荡荡的空虚,她睁开眼睛,易寒的手指已经离开她的身体,正端坐着,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不知道为什么,彩云心头立即涌起一股怒火,远远比当初将她捆绑起来侮辱她还要强烈,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平最大的侮辱。 彩云双脚抽离水中,站了起来,愤怒的骂道:“你这个混蛋!” 易寒闻言莞尔一笑,他听得懂这句话,想来刚刚继续深入的结果远远没有这刻来的有趣吧。 易寒转过身,脸上淡淡的笑意,波澜不惊,眼神带着一种居上风的戏谑。 易寒的表情在此刺激了她,彩云的脸变得冰冷,笑意全无,更别提荡意了,她突然踏出一步,双手朝易寒膛退去,骂道:“去死吧你!” 易寒一个侧身,搂住她的腰,俯视着身体被自己控制的这个恼羞成怒的女人,不点而赤的红唇秀美无伦,他将手掌按在她的脸颊上,重而缓慢的揉压着,手指拂过她的唇皮,将湿润未干的手指探入她的口.唇内。 彩云拒绝反抗了一下,腰部被易寒一箍,疼叫的哼吟一声,因为愤怒而睁的大大的眼睛,轻轻的下垂,骤然弱的如柔水一般。 嘴唇喊住手指,吮.了起来。 易寒抽出手指,指端变得更湿润了,他干脆在彩云美艳的俏脸上擦拭。 彩云凝视着易寒,说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的侮辱我”。 越骄傲的女人,骨子里的奴越强烈,易寒怎么知道,或许他敏感的感觉到,该用什么方式来降伏,这就像千锤百炼,自然而然的。 彩云无法反抗,或者说她内心鼓不起勇气来反抗,她所能支撑起她的骄傲和尊严的,只有那件白色的袍子,她的襟太伟大了,以至以这些象征神圣的袍子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庄严,纤巧的曲线将袍子撑的鼓鼓的,微风吹得袍子衣袂飘飘,那一双赤裸的俏腿不时暴露在视线中,呈现起原始的风情,这是情.色的气息。 易寒将手按贴在她的小腹上,宽松的袍子内凹贴肌,彩云动人的曲线纤巧毕现,绵长平坦的小腹之下,是那幽壑的渊地,易寒隔着袍衣在彩云的幽地温柔的爱抚着,另外一只手游离在她的腰部,臀儿,大腿内侧的道上,让她的身边放松起来,彩云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紧绷的双腿慢慢的分了开来,她竟然不知觉的将整个身体交给对方,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强大到让她甘愿如此。 易寒不是毛头小子,此地幽深,结构错综复杂,若要做到完全掌控对方,必须对每一个细微的部位毫发洞察,随着他的手指,露水渐渐溢出,湿了白袍。 直到彩云大量渗出,无招架之力,她的双腿已经酥软无力,若不是易寒扶住,整个人就要像棉絮一般瘫软在地上,尽管如此,却还没有结束,直到彩云引亢一声,白色袍子的腹下地方洒湿一大片,易寒才停止。 易寒松开双手,彩云无骨的曲软在地上,易寒并没有低头去看上一眼,而是转身离开。 他的脚被一双软绵绵的手捉住,彩云仰视着他,喘息道:“不要走!抱我!安慰我!”高.潮之后的无尽空虚,让每个女人都渴望温暖的拥抱。 易寒只是停了下来并没有拥抱她,他早就将这个女人定格为人生旅途的匆匆过客,什么都可以留下,就是不能留下感情。 易寒低头看着她怜弱恳求的目光,却并没有心软弯腰拥抱着,挣脱她的双手,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欢极之后却是无尽的悲伤失落,彩云心潮黯然,竟伤感的低落眼泪,多久她没有感受到悲伤而落泪了,在很久很久,她还很小的时候,她就被训导不能落泪,要意志坚毅,感受久违的悲伤,似烙印一般让她印象深刻,他不一样,他独一无二。 第八十三节 情.杀02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节 情.杀02 - 第八十四 平衡心理的举动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四 平衡心理的举动 夜色深深,独有彩云一人无眠,轻柔的微风拂面,竟她让感觉寒冷,她曾来没有想现在这一刻渴望拥有一个拥抱,男人对于她来说,唾手可得,他随便招招手,就有无数的男子跪拜在她的双腿之下,成为她的俘虏,甘为她所用,就算她将冰冷的刀刺入他们的心脏的那一刻,他们的脸上也挂着微笑,死的心甘情愿,在北敖,对于男子来说,她是蛊惑众生的妖女,如她左腿上的纹身,妖艳而又残忍冷酷。 七星使,道云布尔罕奥都,七个人有着一种非常奇妙的关系,她彩云便是妖艳的的代表。 实在可悲,她颠倒众生,竟渴求一个拥抱。 彩云突然站了起来,飘逸的金黄色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洒,荡贴着白色的袍子,她端直的身子,让她看起来似主宰着一切,致的脸容,明亮晶莹的双眸中透着的是冰冷的目光,让人感觉这个女人一定是冷酷无情的,嘴角却矛盾的露出一丝微笑 ,偏偏那么的妖媚风情,这让她全身透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妖异。 白色的袍子从她身上滑落,一具完美无瑕的女身体暴露在月色之下,隐若见是那么的神秘妖艳,那勾人魂魄的魅力仿佛连夜色也被挑逗。 彩云缓缓的朝湖的方向走去,赤裸的双足踏入湖中,湖水慢慢的将她的身子浸透。 她的心被重重伤害了,虽然她的举止表情看起来很安谧,可是谁能看到她的内心充满负面的情绪呢。 清凉的湖水浸透她的全身,彩云试图让水来洗刷自己不悦的情绪,滋润自己受伤的内心,发丝被湿润,尾端垂在圆润的肩头,高耸丰盈的双.峰浮荡在水波之上,两颗动人的红梅时而映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在柔水的承托下是那么的迷幻,看到她的背影,你一定会认为是神女,可是当看到她的脸容,你才会恍悟她其实是一个妖。 细微的人的气息打破了湖便的静谧,彩云很不情愿的转过身,这会她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任何人她都不会欢迎。 湖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的男子,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气质,让人立即就能感觉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彩云一直看着他,却没有出声,她不想说任何话。 男子露出讶异的表情,因为他看到彩云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这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在他印象中,彩云的眸子永远是带着炙热的火焰。 他问道:“彩云,你到底怎么了”。 彩云冷淡道:“道伦,你来干什么?” 道伦应道:“和你的目的一样”。 彩云嘴角逸出一丝勾魂摄魄的微笑,“是吗?那是不是我做什么,你便跟我一样”。 道伦点了下头,却不去看彩云媚入骨髓的脸容,今夜此刻,他感觉到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强大到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彩云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甚至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而已。 彩云轻轻笑道:“我此刻想沐浴,你下来陪我吧”。 道伦身子一颤,立即应道:“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激动,或许今夜的彩云跟以前不一样,以至于这种新鲜怪异的感觉让他异常的激动。 道伦脱掉衣服,月下之下是一躯完美健壮的男裸体,或许女子看见这他的身体,会被立即勾起情爱之心吧,彩云眼神轻轻的勾了一样,道伦的身体她太熟悉了,她在上面纵横驰骋,也被包裹过。 道伦涉水,游到彩云的身边,两人面对着面,目光交汇,道伦看到彩云沾染晶莹露珠的美丽容颜,呼吸重,她是最美丽动人的女人,没有一次他能抵挡住她身体的诱惑。 彩云手指抚道伦健壮的膛,轻轻问道:“想我了吗?” 道伦点头道:“没有一刻不想念”。 彩云发出愉悦的笑声,道伦的话让她内心找到了一丝平衡,“那你可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她的话很动听,动听到道伦的心神为之所颤抖,他没有犹豫应道:“我愿意!” 彩云露出了一丝微笑,游到道伦的背后,从背后环抱着他,手掌在他膛腹部游弋抚,感受他肌理鲜明的肌,“你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强壮”。 道伦道:“我能够支撑起你的一切”。 彩云勾起舌尖在道伦的耳背挑逗了一下,轻柔道:“今晚,我要杀了你!”声音动听,却让人感觉,我会爱你一辈子。 道伦闻言身体一震,这句话是那么的刺激,那么的让他感觉兴奋,只感觉小腹灼热,立即昂起。 彩云发出愉悦的娇笑,手掌轻轻的包裹道伦昂起的部位,掌心温柔的包裹,另外一只手却鲁的揪着道伦的头发,让他的头后仰着,眼睛能侧着看着自己,彩云的眼神似乎征服者一样冷锐的盯着道伦的俊脸,红唇却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喜欢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腿已经从道伦的双腿之间伸了过去,用自己腿上的肌肤磨蹭着他敏感的部位,用自己的专长让道伦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随着彩云的爱抚,道伦欲.望暴涨,不甘处于被动,转过身去,手臂捉住彩云小腿,一用力,就将彩云整个人抬起,半截身子露出水面,收力落下之时,这动人身子已经在道伦的怀抱之中,他一手揉.搓着彩云襟的饱满,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酝酿一个进入的姿态,眼睛盯着彩云,重的喘息着。 彩云嘴唇封印住道伦的嘴唇,随着灵舌出击,道伦的身体又立即被快感刺激所摄,他的双手慢慢的松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抱着彩云的腰部,与彩云激吻起来,这是一口气的吻,持续了好久,直到道伦感觉窒息,想要停止这激烈的吻,彩云的双手却按住他的后脑,嘴唇粘死不松,这种缺氧的刺激,虽然痛苦却让身体感觉强烈的刺激。 就在道伦忍不住的时候,彩云却松开了,道伦大口的呼吸空气,彩云道:“你就不能有一次可以把我搞死吗?” 道伦却只顾着呼吸,无暇应话,突然彩云扳动道伦的身体,道伦整个头就这样突入水中,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似蛇一样的缠绕住道伦强壮的双腿,水底的双腿无骨的扭曲着,束缚道伦的脖颈。 水中的道伦大惊,却认为这是彩云更为刺激的游戏方式,可是过了许久,彩云却没有松开,他挣扎着,同时双手用力掰开彩云的如蛇束缚自己的双腿,隐约的听到彩云道:“亲爱的,在水中,你是无法挣脱我的缠绕”。 道伦怎么也不会想到彩云真的想要杀了自己,此时此刻却容不得思考为什么了,他的手掌化成爪形陷入彩云光滑的大腿上,同时露出水面被彩云的双手束缚的双手挣扎着。 这股力道让缠绕在一起的两人似在水中嬉戏的鱼儿翻滚着,水花四溅,水声四起,刚刚缠绵的两人,却变成了一番生死搏斗。 如彩云所说,道伦在水中却是无法挣脱开她的缠绕,就算他挣扎的再厉害,翻滚的再厉害,彩云依然像八爪鱼死死将他缠住。 两个人已经翻滚在湖中心的位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彩云感觉到自己束缚的道伦不再挣扎,她松开了腿,道伦整个身子浮出水面,已经溺水身亡。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朝湖边游去,身体虽然筋疲力尽,可是内心却感觉愉悦畅快,内心平衡了,负面情绪也一扫而光。 湖边站着两个人,是被水声吵醒的易寒和奥云塔娜,奥云塔娜的表情有些惊讶,易寒却脸无表情。 彩云上岸,丝毫不忌讳自己赤裸的身子暴露在两人的面前,她挥洒着湿润的头发,水珠飞溅,一直站着不动的易寒才抬手擦拭自己脸上的水珠,依然是脸无表情,刚才他看的真真切切,彩云在水中与一个人缠斗着,而她身体上淤青的痕迹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彩云将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遮掩住春光美色,惊讶中的奥云塔娜才出声问道:“彩云,你刚才杀人了”。 彩云转身露出笑颜道:“是啊!”语气神态似乎只是做了一件不足一道的小事。 “你杀了谁?”,奥云塔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刚才看到彩云身上的伤痕,那证明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或许她是认识的。 “道伦!”彩云淡淡应道。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奥云塔娜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表情充满了不敢置信,彩云怎么可能会杀了道伦呢,在她的印象中两人一直是恋人,就算彩云曾经说过爱的只是道伦强壮的身体,也不可能杀了她啊,过了许久奥云塔娜才问道:“彩云,你为什么要杀死道伦”。 彩云忙着梳理自己的湿发,随口应道:“因为他要占有我的身体,可我不愿意,只好将他杀了”。 易寒却转身离开,依然冷漠,这不关他的事情,他不必在此纠缠。 奥云塔娜闻言变得非常愤怒,责问道:“彩云,你到底怎么了,你让我感觉你跟从前不一样,你可知道你杀的人是道伦,你怎么可以表现的如此淡定若无其事”。 彩云冷冷的看着奥云塔娜,轻轻道:“因为道伦也是守护你的人,你才会如此的生气吗?” 奥云塔娜呆了,眼前的彩云变了,变得她完全不认识,简直就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 彩云走到奥云塔娜的身边,温柔的抚她的脸颊,轻轻道:“亲爱的奥云塔娜,你可以背叛,我也一样可以背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也可以杀了奥云塔娜吗?要知道七星使是为了守护圣女而生的。 奥云塔娜身子轻轻颤抖,只感觉亲切的彩云变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你走开!”奥云塔娜猛的将彩云推开,拔腿奔跑,让两个人的变得更远一些。 奥云塔娜气喘吁吁的站在平卧安睡的易寒跟前,低头看着他,突然间她感觉整个世界变了,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易寒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奥云塔娜一言不发,在易寒温和目光注视之下,过了好久,才问道:“你会不会变”。 易寒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 奥云塔娜弱弱道:“可我看不透你”。 易寒拍了拍地上,示意可以让她在自己身边躺下。 奥云塔娜躺了下去,身子却颤颤发抖,易寒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哼起江南流传广泛的小调。 轻柔的曲调,奥云塔娜慢慢的平伏内心的不安,在易寒安全温暖的怀抱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彩云坐在几丈之远的地方,目光朝易寒这边望去,手指轻轻的抚自己身上的伤痕,一种从没有过的情绪在内心衍生,叫做妒忌,看到自己曾经一心守护的奥云塔娜,内心竟有一刻的杀意。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失信了,我承认错误,会补上) 第八十五节逆境求生:/cms/book_87_59749.html /cms/book_87_59749.html 第八十四 平衡心理的举动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 平衡心理的举动 - 第八十五节 逆境求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五节 逆境求生 一夜就这样过去,对于易寒来说,死一个人而已,死亡现在对于他来说已是随时可见的,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而对于彩云和奥云塔娜来说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彩云爱上一个凌辱她的男人,当她满心期待着美好时,这个男人重重的伤了她的心,她何曾会想过,在北敖颠倒众生的她,也会有这样的遭遇,这种突然的反差,让内心不平衡的她,情发生了扭曲,她在道伦身上找回了自信,并杀了他平复内心的负面情绪,道伦在她心中并不重要,当她全副心神都在易寒身上时,道伦在她心中更是被挤的连一点空间都没有,完全就是可以忽略漠视的,女人的情感很奇怪,就像一盆水,可以一下子装满,然后又可以一下子全部倒掉,她们痴情起来比男人要痴情百倍,可是无情起来,藕断丝连的男人是远远比不上的。 女人也有占有的欲望,在崇尚三从四德的大东国,这种欲望被女人隐藏在内心深处,而在直率表达感情的北敖,彩云的这种占有的欲望表达的要更明显一点,与易寒关系亲密的奥云塔娜,此刻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碍眼,她的到来是为了保护奥云塔娜并杀了这个男人,而如今,她想的是如何得到这个男人,并把奥云塔娜赶走,这已经背离了她一开始的初衷,她对奥云塔娜说过她也可以背叛,其实她的内心早就背叛了。 奥云塔娜对彩云保持了距离,她再也无法从彩云身上感受到曾经的亲密,彩云是那么的陌生,甚至让她感觉到害怕,若不是易寒在身边,她一刻也不愿意跟彩云呆在一起,她想彩云离开,可是彩云完全有理由留在她的身边。 易寒一心想快点抵挡普利湖群和两路大军汇合,尽快结束北敖的征程,无数个日夜,他想回家与自己的亲人团聚,望着身边美丽的人儿,到时候,我是不是也应该把她也带走呢,大东国有句俗语叫嫁**随**嫁狗随狗,这个问题暂时无法确定下来,或许两人有缘无分,只不过是彼此人生一段美好的经历回忆。 也许这些日子太过安逸了,以至于易寒完全忘记了潜在的危险,那就是狴犴俊骑,易寒在沙漠死里逃生,专门为他而来的狴犴俊骑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吗?当然不会,麒麟的生与死,关乎整个战局的胜与败,如卓力格散布麒麟死亡消息的目的一样,麒麟一死,几万的大漠黑骑就会化作一盘散沙,无心恋战一心归国,谁还会打定主意,一心攻打北敖皇城呢,倘若麒麟不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是大漠黑骑的灵魂,战士为他而战,只要他一声令下,信任他的几万大漠黑骑就会不顾一切的进攻北敖皇城,从未有过战火的北敖皇城将第一次承受战火的摧残。 所以卓力格率领狴犴俊骑从未放过对麒麟的搜寻追捕,只是现在麒麟是孤身一人,身边不再有三千大漠黑骑,目标变小了,却更难搜寻,这也是狴犴俊骑虽有有速度上的优势,却一直未能追捕上麒麟的下落,当然这也是易寒的行走路线有关系,他专门挑偏僻寂静的小路行走,从不和人交流,从不在人家落户入住,在偏僻无人烟的地方露宿过夜,行踪极少暴露在人前,这让卓力格的追踪造成了很大的困难,他擅长的追踪术几乎起不到太多的作用,一个人又能留下多少痕迹呢,倘若想追踪的这个人是普通人还好,偏偏是个睿智的人,当初自己就上过麒麟的当而追错了方向,否则麒麟在未进入格尔沙漠之前,早就被自己消灭了,毕竟是卓力格,从获得情报,敌人两路大军行军的方位,他大概能估计麒麟行走的方向。 当然想要寻找易寒的并不止卓力格和他的狴犴俊骑,还有宁雪和她的燕云十八骑,当日,当她率领燕云十八骑出现在大漠黑骑与狴犴俊骑战斗的地方时,战斗已经结束多时,遍地都是大漠黑骑战士的尸体,从地上敌我双方尸体的数量,可以分辨出大漠黑骑完全处于劣势,说是交战都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想大漠黑骑之名,威震一方,遇到狴犴俊骑却是这个悲惨结局,完全可以对比出狴犴俊骑的厉害恐怖,当然燕云十八骑的战士就算没有看到这一幕,也清楚狴犴俊骑的厉害,他们彼此已经交手过两次了,这是唯一一支能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的军队,若不使上谋诡计,双方仅凭武力分出胜负,一天一夜之后大概就是同归于尽的局面吧。 当宁雪看到遍地大漠黑骑的尸体时,淡定的她立即脸色苍白,她害怕,她紧张,心中不祥的预感就好像真的成了现实,她惶恐的让战士搜查地上的尸体,这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她当然不愿意发现易寒的尸体,可是倘若他真的死,自己又如何能让他的尸骨埋葬在异国他乡,宁雪强行控制住内心那股惶恐不安的情绪,她尽量让自己冷静,慢慢的阅读那一张张黄沙之下已经安静的面孔。 终还是没有找到易寒的尸体,提在口上的一口气吐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连站稳身子的力量都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战士都见识到她的冷酷坚毅,可谁又知道此刻她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罗达轻轻的将她扶住,“宗主,易元帅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就算被杀死,他的尸首也必将被特殊对待,怎么会让他埋葬在黄沙之中呢?我们不必找了,无论生死,我们都找不到的”。 宁雪冷冷道:“他不能死,他还欠我一大笔债没还呢”。 罗达应道;“在狴犴俊骑围歼之下,何人能逃过一劫,就算撤退逃跑,在耐力强劲的汗血宝马追击之下,茫茫大漠又何处藏身”,他这句话的意思隐晦的表达,易寒其实已经丧生敌手了。 宁雪冷冷道:“罗达,你太小看他了,他要死,也必须死在我的身边”。 罗达一愣,显然无法理解这样没有理智的话会从聪慧的宁雪口中说出来。 宁雪继续道:“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他生,我必救他,他死,我必报仇”,她表现的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打算回去,西王府算什么,春秋大业又算得了什么,没有易寒,她连活一天的意义都没有。 古人有云爱江山不爱美人,她一个女子,这份舍弃一切的气度,男子英雄二字恐怕也是逊色,英雄牵挂的东西太多了,名声就是其中之一。 宁雪和她的燕云十八骑继续踏上了征程,这也许是一条不归路,在万里他乡,无倚无靠,要面对方方面面的困难,仅物资的补给就是一个大问题。 而燕云十八骑的战士已经习惯跟随宁雪的脚步了。 半日的行程离普利湖群的位置又更近了,他们来到一处山、河、林完美融合的地方,在林中隐约可见远处的山是壮阔而严酷的,周围郁郁葱葱的绿林则显得温柔细腻,响亮的河水声,可以预知河岸地形必定又陡又峭。 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名字,易寒并不认识那几个文字,他问了身边的奥云塔娜。 这个地方叫豆蔻,呈北方向行走,前方横贯的山是北敖山脉的一截,白驼山也属于北敖山脉,北敖山脉是北敖最大的山脉,从西向东纵横,几乎将整个北敖以山为界分为两半,过了前面这山,就有大片的平原,最美丽的普利湖群就在这片平原上。 从奥云塔娜听到普利湖群,易寒心中一震,有些激动,也就是翻过了前面的山头,他基本就靠近普利湖群,想到这里,说道:“我们快点赶路吧,我希望今天能翻过这座山头”。 彩云突然发出笑声。 易寒和奥云塔娜为了熟练掌握北敖语,尽量用北敖语交流,所以彩云才能听得懂。 易寒冷道:“有何可笑?” 彩云目光温柔的看着易寒,却什么话也没说。 奥云塔娜道:“前面有一条特克河,由于地形原因,水势凶猛,不易渡河,若是水位低时还好,若是水位高涨,几乎没有办法渡河”。 易寒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奥云塔娜道:“或许我们必须等上几天,等水位低时,再渡河”,她说这话,是因为她远远的就已经听到激响的河水声。 易寒淡道:“一条河流而已”,却不放在心上。 奥云塔娜道:“我们先到河边看看详细情况再说,若是没办法过河,可以沿着河边朝南行走,有一座桥可通过,不过要耽搁一天的时间”,他们走的是小路,并不是大路,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极少有人涉足,自然环境多变,路道也就不是那么畅通无阻,而要通过桥梁渡河,那行踪就难免暴露在人前,与易寒相处些时日,有些事情不用易寒说,奥云塔娜已经为他相好了。 易寒道:“那好,我们先到河边再做打算”。 一会之后,易寒三人来到特克河,已经可以清楚看见对面的山坡,此刻横亘在面前的却是一条水势暴涨的河流,从这边葱绿的林木就可以知道这个地方雨水充足,雨水从山上冲泄而下,形成眼前这条水势凶猛的河流。 倘若易寒一人,他有信心能够渡河,可是柔弱的奥云塔娜可能就不行了,他对着奥云塔娜道:“我想渡河,你害怕吗?” 奥云塔娜一惊,看着易寒的眼神,应道:“你往那里走,我便跟你那里去”。 易寒笑道:“放心,我会让你在我身边的”。 易寒从马上拿下绳索,作为一个战士,绳索是永远不可缺少的东西,他衡量了一下,绳子却有点短,幸好这个地方要找些韧十足的藤条也不是难事。 割了些藤条,捆成一卷,拉了拉测试一下坚韧,这才和绳子连结起来,一头打了死结困在河边的一颗大树上,拉起一条渡河所用的保护绳。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来一大片的乌云,易寒立即感觉不妙,这要是下雨了,河水暴涨,水流将会更加的凶猛,连忙准备就绪,对着彩云道:“你一会和马一起渡河,我先带奥云塔娜过河”。 彩云微微一笑,手指着天空,易寒抬头,只感觉脸上一阵冰凉,急雨突降,却是劈头盖脸的一瓢泼水,这雨说下就下。 随着雨水的降落,原本就水势凶猛的河流,水势骤然加强,就好似瀑布轰然下跌,波涛汹涌,水沫四溅,涛声怒吼,声势慑人,这那里是一条河啊,简直就是江的最陡急处,就连见过大世面的易寒看到眼前景象也不禁发呆,靠着什么勇气和经验的人才有胆子在这会渡河。 就算他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带着奥云塔娜一起冒险,“我们等雨停了再说吧”,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他不愿意说出口的话。 彩云突然整个人趴在地上,附耳贴地,神情认真的凝听起来。 彩云的举动让易寒心神集中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鼓膜在抖动,敌人靠近了,人数不再不下千人,脑子里立即就有一个名字——狴犴俊骑。 第八十五节 逆境求生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节 逆境求生 - 第八十六节 生死与共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六节 生死与共 前面横亘水势急冲的河流,后面又有厉害的敌人追来,真是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了,怎么办? 和狴犴俊骑交手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仓促之间冒险渡过这条喘急的河流。 望着河流,水沫四溅,水花溅到身上,易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水去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书中所看过的一句话:“荆人弗知,循表而夜涉,溺死者千有余人”。 奥云塔娜来到他的身边,决然道:“不管前面多么危险,我与你并行!” 彩云道:“留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两人先过河去吧,我来断后,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话说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那马蹄踏地涉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是否他们也知道前面是一条河流,并不容易渡过。 易寒看了奥云塔娜一眼,轻声道:“记住,你抱住我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要松手”。 奥云塔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易寒。 易寒和奥云塔娜一起下水,刚一涉水,就立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水中就像风中的风筝一样,河水的冲击力大的惊人,拉着保护绳,易寒箍紧奥云塔娜在河流中心小心翼翼的地涉水。 随着前行,河水越来越深,只是离开岸边一丈多远的地方就已经齐了,身体承受的更大的冲击力,而且随着雨水的暴降,水位还在一直上涨,那条保护绳已经被易寒拉的紧绷,最为危险的是在换手前行的时候,有可能捉不稳而脱手。 走了大概五丈远,靠近河流中心,水流更猛了,此刻易寒已经非常疲惫了,这不是和人在较力,而是与整个大自然在较量,此刻他已经无法一手箍紧奥云塔娜,一手握住保护绳子前行了,他大声喊道:“我要松手了,你抱紧一点”。 被河水冲刷的秀发散乱的奥云塔娜猛力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抱住易寒,在易寒松开手的一瞬间,奥云塔娜感觉自己就似被吹了起来,双脚的河水冲的移位,整个人是横着的,她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了。 易寒身处河流的中心,已经无暇腾出手来帮助奥云塔娜,他的双手是用来稳住两个人的身体不被河流冲走,是捉住保护绳一步一步先前走的,他的步伐踉踉跄跄,没前行一步都是非常的艰难。 站在岸上的彩云看着水中的两人,耳边响起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却露出了微笑,一点也不紧张。 水中的易寒突然落脚一处跌水,整个身体轰然下跌,波涛翻滚,两个人顿时就在水中没有了踪影,保护绳摇晃绷紧着,看来被水浪淹没在水中的易寒还紧紧的捉住了绳索,可是保护绳随时有可能绷断的可能。 水花溅过,易寒从水中冒出头来,刚才在激流中的一番挣扎奋起,让他耗费了许多的力气,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低头看看怀中的人儿,奥云塔娜的整个头都浸在水低,只看见一头散乱的头发,他连忙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提出水面来,奥云塔娜眼睛里是惊恐,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和他永远分离了。 易寒却露出微笑,无需言语,这个微笑就是给奥云塔娜最大的安慰,这个时候一个翻滚而来的浪又打在他们的头上,激流中的奥云塔娜紧张的叫喊起来,易寒试图稳住阵脚,但很明显,他的单臂已经无法在激流中支撑起两个人的身体,他一只手抱住奥云塔娜的腰部,一只手死死的捉住保护绳,他的脸英文与河流较力而变得青筋暴涨。 就在这时,河岸上的彩云大声喊道:“快松开她,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下边就是瀑布了,只要被河水冲落到下去,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 很显然彩云这句话不是喊给易寒听得,她是喊给奥云塔娜听得,水中不停被河水冲刷脸蛋的奥云塔娜看着青筋暴涨,正在拼命坚持的易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她的心已经永远和他不分开,突然低头朝易寒抱住她身子的手臂咬去,易寒吃痛,手猛然一松,与此同时,奥云塔娜紧紧抱住易寒身子的双臂也松了开了,瞬间奥云塔娜的身子就被河水冲走。 易寒大喊一声“不要!”换忙之中伸出手想要去捉住奥云塔娜,可是他只扯她的一片衣衫,“奥云塔娜!”惊恐出现在易寒的眼睛和声音里! 岸上的彩云心情畅快非常,看到这一幕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得到了整个世界,她大声喊道:“还等什么,快渡河上岸,他们就快追上来了”。 易寒却不顾一切,手脱离保护绳,朝奥云塔娜被冲走方向游去,这简直是找死无疑,在如此汹涌的河流之中,人只能被河水随意冲刷,想稳住身子都难,更何况是要朝目标地点游动过去,双臂挥动的推力与水势相比较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 果然,当易寒脱手保护绳,就立即发现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的身子被河水冲的左撞右碰的,整个人在河流中是翻滚着的,连保持游动的姿势都没办法,是自身难保,又如何去救奥云塔娜呢。 他双臂奋力挥动,想要朝奥云塔娜依稀的身子靠近,可是身体却被河水冲的与她越来越远,一通水花溅脸,等易寒睁开眼睛,那里还有奥云塔娜的影子,不知道被喘急的河流冲到那里去了。 易寒没有打算往河岸游去,身子却任着河水从高处往低处冲,而他剩下的力气却用来躲避河中隐藏的石头,这要是被撞上脑袋,可就当场一名呜呼。 突然易寒看见前面河流飞坠而泻,却是被冲到一处瀑布口,河流喘急的飞快,让他无法做任何反抗,只能顺流而下,整个就如风中断线的风筝。 突然易寒感受手臂一痛,却被水中的石子割伤,紧接着整个人从瀑布口被冲落下去,一种高空坠落的窒息感,“砰”的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易寒感到一种身体被快要被撕裂的痛疼,脑袋晕眩,他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就这样慢慢的沉入湖底。 手臂的疼痛却让他清醒,突然他想到奥云塔娜也正承受这样的苦痛,身体又涌起一股力量,从水中冒起,在阔大的湖面上搜索奥云塔娜的身影,他巡视了一圈,一眼就安静身体安静漂浮在湖面上的奥云塔娜,易寒迅速游了过去,归不得做多余的动作,将奥云塔娜往岸上拉去,当他一脚踏在陆地上时,已然面色铁青,瘫坐地上,转过身来看着奥云塔娜,她的脸已经是青的,没有呼吸,易寒顾不得身体的疲惫,立即对奥云塔娜展开抢救。 推压她的肺部,将肺部的水压出来,紧接着作人工呼吸,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似乎这是他永无止境的工作,然而回馈他的却依然没有呼吸和心跳。 他的动作依然孜孜不倦,可是心却变得越来越慌,他的心理无法接受这样可爱的人儿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杀人无数,奥云塔娜却一直向他陈述生命的重要。 易寒的双手不停的压在奥云塔娜的肺部,嘴边不停的重复着:“你是对的,我以后不乱杀人了,回报我的虔诚吧!” “奥云塔娜!”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声,易寒双手重重的捶打在奥云塔娜的口上,奥云塔娜吐出一口水来,惊喜的易寒立即将嘴唇封住她青紫的嘴唇,温柔的朝她的口中渡气,一遍又一遍,直到奥云塔娜自主呼吸。 易寒整个人呈大字平躺在地上,他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一点力气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阳光洒在他慵懒露出微笑的脸上,易寒呼吸着,累的睡着了。 卓力格率狴犴俊骑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易寒绳子脱手,被河流冲走的一幕,望着喘急的河流,几乎没有人能在河底乱石重重下生还,何况河流的尽头是瀑布,当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看见麒麟尸体的时候,他是不会停止追捕。 河边还有一个很美很感的女人,她长的是如此的妖艳,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旁边还有一匹汗血宝马。 此女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卓力格打了个问号。 “你是什么人?”她的美貌让素来冷酷的卓力格声音也变得温和 奥云塔娜见到这三千凶神恶煞的士兵,却露出了微笑,应道:“我是七星使的彩云”。 卓力格一讶,他自然知道七星使,七星使在北敖就像传说一样的神秘,很多人都知道七星使,却极少有人能看见他们的真容,他们神秘而能力非凡,为守护圣女而存在,显然她的出现与圣女有关。 卓力格本不必去质疑她的身份,这个女子太特殊了,特殊的世界上没有第二个能够假冒她,传说七星使的彩云妖艳无双,一头金发颠倒众生,眼前的女子与传说中的彩云如出一辙。 彩云那双美丽的眸子一直盯着卓力格看,卓力格在她的眼睛中感受到无尽的温柔,素来坚毅,从不念男女之情的卓力格,心潮蠢蠢欲动,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动心了,便是眼前的彩云。 第八十六节 生死与共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节 生死与共 - 第八十七节 天作戏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七节 天作戏 易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迷糊中听到微弱的呻.吟声,他有点不想去知道这微弱的声响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立即清醒,睁开眼睛起身,朝身边的奥云塔娜望去,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身上却血迹斑斑,易寒却是这会才发现。(⊙﹏⊙仙界小说网最新章节首发⊙﹏⊙) 了奥云塔娜的额头才发现她的头烫的厉害,易寒立即就明白原因了,她身上的伤势导致身体发热。 脱掉她的衣衫,一条白羊似的躯体露将出来,玲珑婉转,可惜白嫩的肌肤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此刻易寒已经无法去欣赏她诱人的**,那数不清的伤痕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在河流之中她不知道被暗礁割伤多少次。 幸好身上有宁霜给的伤药,这些救急用的伤药他从不离身,用布清洗干净奥云塔娜身上的伤口,然后用手指了薄薄的一层伤药小心的涂抹在奥云塔娜的身上,她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这伤药可要省着点用。 她的小腿,她的大腿,目光瞥到她那乌黑如茵的胜地,却匆匆上前移,这会他要专心为奥云塔娜涂抹伤口,却不能心神被诱惑,而变得不专心,怎么说这也是一躯成熟的少女**。 平坦的小腹两侧有许多割伤,看着她晶莹滑白的小腹,易寒庆幸,这样是割到肚子可就危险了。 继续涂抹,裎着的襟却不可避免的突入眼幕,两只秀气丰盈的一览无余,象两团安静小兔一般轻轻颤动。 这是少女独有的美丽,易寒露出微笑,脑海里却没有半点邪恶的念头,她的腋下肋骨有数处伤口,随着手指涂抹,手腕处却总触动到那两团雪白细腻之物,绵软酥滑荡入心头。 总算将伤口全部涂抹个遍,易寒重重的舒了口气,“女色果然是天底下最难抵挡的诱惑”。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骤然突入易寒的耳中,荡的他心头一颤,声音却是奥云塔娜发出来的。 望去,奥云塔娜脸蛋却变得红扑扑的,双眼紧闭,长长睫毛覆下,一头长发凌乱散在飞红的脸颊上,娇羞之态,不可方物,这番冰肌玉骨妙态,勾人神思。 易寒心头一颤,脸上一红,他一直对奥云塔娜没有什么邪恶的念头,可是刚刚他却起了占有她的念头,他一个情场老手居然会因为看到一个女子的**而脸红,难道是越活越倒退了。 这时,奥云塔娜娇.喘急促,鼻息重,幽幽香气扑面而来,她的脸蛋越来越红,眉目蹙起,似乎非常的难受。 易寒有些讶异,怎么看样子似乎很难受,难道是伤药的原因,嗅了瓶口,确认是那瓶伤药无疑,心里的担心放了下来,可是奥云塔娜的样子很奇怪,那样子就像是在发骚,没错,就是在发骚,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易寒立即确定下来。 可是自己并没有给她下春药什么的,为什么奥云塔娜会表现成这个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他给奥云塔娜下了春药,这瓶伤药是宁霜给他的没错,却被宁霜参了可以让女子动情的春药,宁霜习惯虐待女子,在女子身上割出一道细细的伤口,然后给她们涂抹伤药,伤药当中所参的春药通过血进入身体,女子就会动情,身体发热发烫,春.情难耐。 易寒自己也涂抹过这种伤药,可是参在里面的春药只是对男人有效,宁霜嫌麻烦也就没有给易寒另外准备。 易寒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对奥云塔娜所表现春.情是一头雾水。 奥云塔娜的身上有无数的伤口,易寒将一瓶伤药都涂抹完了,可以想象春药的剂量是多大,说不难听的,圣女也得变荡.妇。 很显然,易寒看的出奥云塔娜很难受很痛苦,她的脸上红的发赤,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来,迷糊中的她,双手情不自禁的覆盖在自己峰峦之上,纤细的腰肢扭动着,双腿交缠在一起,磨蹭着,大腿交际的如茵幽地,似神秘仙境的入口处,眼前的诱惑令人窒息,易寒的脑袋似乎刚刚经过一**爆炸,晕眩的空白,他不知觉的幻出无限的暇想,视觉感觉完全被轻轻抖动的纤细腰肢和修长雪白的**所占据。 易寒呼吸急促,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了,特别是奥云塔娜因为身体发热而散发的汗水味,就像春药一样不停的撩拨起他的情.欲来。 他强行让自己不去看奥云塔娜的身体,控制自己的**,他不是不想占有奥云塔娜,而是他不想在奥云塔娜昏迷的时候占有她,这与偷香窃玉的贼有什么两样。 易寒赶走脑子里邪恶的念头,走到河边捧了一把清水洒在脸上,清凉让他淡定了许多,微笑自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 话刚说话,“嗯”,一声长长的喘吟声入耳,易寒激动的整个人差点没往湖里摔了下去。 身体发抖,感觉全身酥麻,世上还有比这还要**入骨的声音吗?那感觉就像身后有一个妖艳的美女轻轻喊道:“快来!快来!我需要你”。 接着,更勾魂更柔腻的呻.吟声继续传来,易寒的心神,随着这深深敲入到灵魂之中的轻柔的语调而上下起伏,这种带着魔力的声音使他的心情不受控制地涌荡起来。 他疯狂的将冰凉的湖水洒在自己的脸上,可是却难以抵抗那勾魂的呻.吟声,他感觉自己的身心完全被魔鬼占据了,而这个魔鬼就是**。 又一声传来,声音听起来却是难受的有些痛苦,易寒转身望去,奥云塔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翻转了身子,她的长发散落在她的悲鸿,后背的肌肤如雪玉一般的光滑细腻,顺那光洁的脊背攀沿而下,是她那圆实丰润,凹凸有序的瓢儿丘陵,她的双腿微微分开,圆润的丘陵之下,是那幽地腻腻的肌理,蓬勃鼓涨之中透着极大的舒张力和美感,犹如蕊瓣天然,巧夺天工的粉色花瓣沾着雨后的露珠。 奥云塔娜身体扭动轻颤着,喘息也慢慢的加重,声声娇.喘似在督促易寒快点占有她。 易寒奔跑过去,轻声喊道:“奥云塔娜,告诉我,你怎么了”。 奥云塔娜回应易寒的却是玉齿紧咬下唇,红的极致的脸和媚到了极点的睫毛。 易寒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在她发烫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温柔的一个吻,奥云塔娜却**的呻.吟一声,好像获得了无尽的快乐,她的眼睛突然张开,望着易寒,檀唇吐出二个字:“爱我!”妩媚中透着的是无限爱意,她的眼睛看到了易寒,至少她清楚在向谁渴求。 你情我愿,易寒心中再无负担,身子移动到奥云塔娜的后背正上方,分开她的双腿,幽地早已露珠盈盈,饥渴难耐,随着双腿的分开,原本合拢的粉色莲瓣慢慢绽放,在阳光下是那么的靡迷。 这朵盛开的自然之花,正安然浮动在她如丝绸般柔滑的大腿之上,若有爱,你的眼中看到的便是纯洁,若无爱,却只不过是欲.望的放肆而已。 易寒跪了下去,腹部的狰狞模样是丑恶的,可是它蕴含的却是柔情蜜意,轻轻的接触,渗入那蕊心之处,感受那聚拢起她身体晶润,漾动着柔水般情暖的地方,一瞬间易寒被夺走了魂魄与力量。 那是奥云塔娜圣洁高贵的心海,朦朦胧胧,如梦如幻,似乎被一片一片的被剥开,将她最真实的一面全心全意在展示在心爱之人的眼前。 易寒很温柔缓进着,她从来没有怀疑奥云塔娜不是个处子,尽管个中清泉涌动,腻滑无比。 奥云塔娜感到快乐,她紧绷的身体慢慢的释放开来,就像久渴得甘,与此同时,她的鼻息慢慢的便的弄着,娇躯轻柔的颤动着,轻哼樱语开始荡漾散播到周围的空间。 易寒感受到阻碍,狠心用力一捣,奥云塔娜声音有些尖的哼了一声,却不像预料中那么疼痛,大概已经酝酿的够久,快感能快速抚平身体的痛楚。 易寒弯下身子亲吻她的后背,给她更多的安慰,一连串原始的喘息,爱与欲已经难以分清楚。 奥云塔娜要了一次又一次,易寒不知道做了多久,奥云塔娜脸上的赤红才慢慢褪下,幸亏这个人是擅长闺房秘术的易寒,若是换了一个装的小伙,准累死在她的胯下。 一番缠恋之后,奥云塔娜细腻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绯红,易寒似乎给她灌入了力量,治愈了她的身心,她的眼神是那种欢.爱之后的妩媚,很难想象她刚刚还昏迷一动不动。 而易寒却因为刚才一番激烈的运动而全身布满汗水,他的手轻轻的推抚奥云塔娜**的后背,奥云塔娜发出轻轻的柔哼声,慢慢平复身体的快感浪潮,过了一会,奥云塔娜翻过身来,看了易寒一眼,目光情不自禁的移动到他健壮的膛,只是看了一眼,却立即躲避开来,露出羞涩的表情,她明白自己与他干了什么,是最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是生平第一次的尝试。 易寒俯下身去,搂抱她的腰肢,压在她的身上,脸庞凑近她的脖子,那一捏就能捏出水的肌肤就在眼前,浓重的体香沁人心脾,易寒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的汗水闻起来那么香甜,大概是心理作用吧,美人香汗。 奥云塔娜不敢睁开眼睛,微闭的双眼却另有一股诱人之极的媚态,她的鼻息能看的出她有些紧张,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易寒笑道:“被我压着,舒服吗?” 奥云塔娜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却猛摇头。 (哎,分身乏术啊!) 第八十七节 天作戏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节 天作戏 - 第八十八节 颠倒众生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八节 颠倒众生 易寒哈哈大笑,觉得奥云塔娜实在是太可爱了,心理感觉她是如此的亲近,笑的太畅快了,身子微抖,奥云塔娜蹙眉轻哼了一声,原来是易寒忘乎所以,却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就算刚才在欢.爱的时候,易寒也一直注意自己的动作不要触她身上的伤痕,这会却反而没有注意。瑶池电子书《》( 易寒立即恍悟,自己贴的太近了,摩擦到她身上的伤痕,连忙起身,轻声问道:“对不起,伤到你没有”,从戏谑到温柔,转变的是如此之快。 “唔……只是身体刺刺的,有点难受”,易寒观察她身上的伤势,这药果然奇效,伤势已经明显看出好转,要完全愈合,只是时间的问题,宁霜的药本来是用来治重创刀箭伤,奥云塔娜身上的伤口虽多,但大多数是轻微的割伤,起到的效果自然更好。 易寒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去,你先躺着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奥云塔娜点了点头,因为身体**,显然感觉非常别扭,身子扭成一团,尽量掩住重要部位,只可惜一双纤细的手臂,却掩不住那鸽般柔和的曲线,越是如此,少女的羞涩之态越是诱人之极。 易寒用自己的衣衫垫在地上,让奥云塔娜躺在上面,拿着她的衣衫到河边清洗,外衫血迹斑斑,很多地方已经割的破烂,原本他包裹里有许多北敖女子穿的衣衫,只是却全部在那匹汗血宝马身上。 清洗了奥云塔娜的衣衫,包括亵衣亵裤,生平第一次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原本就算易寒肯做,奥云塔娜也不愿意,只是她身上有伤,不能碰到水,又能怎么办呢。 将衣服晾在石头上,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易寒吩咐奥云塔娜不要乱跑,又抹黑去找吃的,对周围的地形不熟悉,又生怕奥云塔娜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易寒并没有走远,就近在湖里捕了鱼,观察了周围地形之后,此处密林遮掩,又居低处,火光并不容易被看见,加上入夜天黑,烟雾难辨,才费了些时间燃起篝火,将鱼烤熟了之后,又迅速将膏火扑灭,狴犴俊骑距离自己不愿,一定在搜索自己的行踪,黑夜就是自己最好掩护,他却不能暴露自己。 确实易寒和奥云塔娜是顺流而下直接到达湖边,狴犴俊骑要抵达这里却要绕上很长的道路,当然他们知道易寒大概在什么位置,卓力格选择分兵两路,一路赶往河流的源头,证实麒麟的死亡与否,另一路从大路继续前进,打算拦住易寒必经的山头,从前后方向将易寒包围。 都说世间没有男子能抵挡住彩云的诱惑,这句话表现了彩云颠倒众生的蛊惑力,心志坚毅的他在追捕麒麟的路上,被彩云的一笑一颦撩拨的欲.火高涨,腹下昂起与马背磨蹭,涨痛的难受,非但如此,狴犴俊骑士兵的目光也不时流连在彩云的身上,已经变得不那么专心了,这样一支号称神兵的部队,却被一个女人勾走了魂魄,她是那么充满诱惑,她又是那么神秘透着高贵,让人想近而又不敢近,若离若即,一直在挠着你的心头。 彩云突然低声对卓力格道:“你陪我到隐蔽的地方去一下可好?” 卓力格一愣,彩云嫣然一笑,“我要方便一下,你不会想让我在大众广庭之下丢人现眼吧”。 随意的一句话,就让卓力格的神经变得激动异常,对他再说,这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她既然开口了,就是对自己绝对的信任,立即举手让部队停下休息,下马陪同彩云到隐蔽的林丛走去。 彩云一直走,她这么做当然是想为易寒拖延更多的时间,卓力格很有耐心,一直跟随在彩云的身边,两人越走越远,直到与大队有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彩云觉得差不多了,停了下来,走入一处树木遮掩的地方,回头对着卓力格一笑,卓力格整个人就呆,眼睛一直盯着彩云的身影凝视着,脑子里千回百转,思索她这个微笑的涵义,当然却还是不敢轻进,因为她的名声是那么的神秘,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恩惠于他。 彩云宽衣解带,她所在的位置并不能完全遮掩住她的身影,模糊隐约,卓力格看到了她的动作,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就算衣衫摩挲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体内血沸腾。 当他瞥到彩云圆润的臀儿那透着光泽的肌肤,这种震撼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一下子占据了他的灵魂,如果能够得到她,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当彩云走到他的跟前时候,卓力格干燥的喉咙发出声音来:“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说着虔诚的单膝跪了下去,卓力格归为狴犴俊骑的统领,他的意志是坚韧不拔的,可是他却沦落了。 彩云微笑道:“英俊的勇士,我应该回报你什么呢?” 卓力格看见,彩云的衣衫在他的眼前滑落下来,紧紧的垫贴在地上,她的**的双腿就在自己的眼前,卓力格激动的不敢抬头一窥她身体的全部,他的目光只落在她那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上,左腿的蛇纹身骤然突入他的眼幕,让人感觉动人的左腿纯美和妖媚共存,个中 隐藏着万千风韵,更显出难以言喻的魔魅。 彩云轻柔道:“亲吻我吧”。 卓力格似一个傀儡,动作呆滞,嘴唇吻在彩云左腿上蛇纹身上,从蛇尾慢慢的往上吻,他的动作显得笨拙,而又受宠若惊的紧张,他的脑子已经空白,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血在沸腾着。 彩云似乎感到非常舒适地发出了一阵风骚入骨的呻.吟,当然卓力格不足以撩拨她如此,这丝声音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卓力格。 彩云似个导师一样用声音指导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的卓力格,引导着他应该怎么做。 初尝男女动人滋味的卓力格很快就溃不成军,败得彻底,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在一个女人的胯下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卓力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彩云双臂就要立即勾上了他的身子,几下撩拨,卓力格就又变得英勇无比,一次又一次,彩云没有让卓力格休息一刻,就好像要这样活活把卓力格搞死,对于彩云来说,要让卓力格从涨起到软下来只需要一小会的时间,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卓力格的胯下已经软的成了一滩软泥,就算彩云如何撩拨,那个部位再也没有一点生龙活虎的迹象,彩云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充满戏谑。 卓力格感觉受到侮辱和小看,想要再战,可身子刚动,就发现双腿酸软无力,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他再无奋起一战的能力了。 卓力格是个武士,体力耐力非凡,若是换做普通人,早就被彩云生生搞死了。 彩云穿上衣衫,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杀了他,思索一番之后,觉得杀了他就无法控制这支狴犴俊骑了,与其如此不如控制卓力格进而掌控这支神兵部队。 衣衫索动,卓力格闭上眼睛,他累得不想睁开眼睛看上一眼。 彩云低头看着身体强壮的卓力格,心里暗暗叹息:“同样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如此之大。”若不是她想利用卓力格,她是不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在眷恋一眼。 狴犴俊骑的士兵见卓力格久去未归,寻来喊道:“将军!将军!” 彩云蹲了下去,手掌勾起他的下颚,轻声道:“将军,你的士兵找来了,快起身,你大概不想他们看到你这个狼狈的样子吧”。 卓力格打起神,想要起身,却实在累得动不了,高声应道:“全军就地休息,明日一早再行出发”,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无法再鼓起自己的嗓门了。 在狴犴俊骑,卓力格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不容置疑,这是养成已久的习惯。 那几个寻来的士兵返回,转达卓力格的命令,就这样这支火速追捕麒麟的狴犴俊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休息。 彩云干脆坐了下来,让卓力格的头垫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汗水味让她感觉十分的厌恶,心里有一种冲动,想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让这个厌恶的男子窒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是她的脸上却露出温柔的微笑,手指轻轻的抚卓力格额头的发丝。 让疲惫的卓力格感觉就像小时候回到母亲的怀抱中,那么温柔那么温馨,在他心中,彩云已经是不可替代的女神。 卓力格安详的睡着了,他的那么的放心,在彩云的身边,没有一丝的防备。 彩云听到卓力格的鼾声,露出温柔笑容的脸突然变得黯然神伤,很难想象,如此冷酷无情的女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被某些事或人所伤害。 寂静的夜,她的心也是如此的孤独,闭上眼睛,眼泪却湿润了她的眼角,当泪水滴落在卓力格的脸庞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落泪了,心头一片茫然,因为什么而落泪,她却分不清楚,是因为易寒,她却不敢确认,是因为如此,又不至于如此,本身她不是为所欲为,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呢?也许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突然而至的黯然神伤吧。 彩云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凝视自己,低头望去,目光交接,卓力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或许被彩云的泪水冻醒吧,他的目光接触到彩云立即变得温柔,每一个落泪的女子都是温柔而善良的,在卓力格的心中,落泪的彩云比女神还要纯洁,她又是那么温柔需要保护。 他起身跪在彩云的跟前,“我愿意一生都守护着你!” 彩云心头冷笑,不自量力的蠢货,你以为我的眼泪是为你而落的吗?没有男人值得我落泪,我是为自己落泪。 彩云懂得如何展示自己最迷人的魅力。她就这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一句话也没说。 卓力格伸出手去,在半空中却停了下来,他想为她擦拭泪痕,可是内心却惶恐而不敢冒进。 第八十八节 颠倒众生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节 颠倒众生 - 第八十九节 信任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八十九节 信任 易寒本不想在湖边久留,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奥云塔娜身上有伤,他不能掉下她不管,这一夜他尽量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并提高警惕。 不安的度过了一晚,危险却没有似预想中那般到来。 清晨一早,易寒就把奥云塔娜叫醒,告诉她,他们要尽量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奥云塔娜明白,被狴犴俊骑追上没有人能保住他的命,麒麟的生死所关系的是整个北敖,没有一个人有能力为他做主,就算她的身份是北敖的圣女,但实际奥云塔娜早就不将自己当做圣女,她是北敖的叛徒,她深深了爱上了整个国家的敌人,而且她的纯洁之身也被他夺走了。 易寒帮助奥云塔娜穿上衣服,背起奥云塔娜就立即离开湖边,也没有似平常吃完早餐在出发,敌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一些轻微的动静都能立即触动敌人的神经,这个时候天还只是朦朦亮。 失去了马,易寒只能步行,而且身上还背着一个人,速度大大的减少,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随时可能被敌人追上了,对他有力的是此地复杂多变的地形,以及较小难以发现的目标。 奥云塔娜说道:“穿过了这片林木,前面就是印徒古道,这个古道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便存在,现在这条古道上人烟稀少,自从开拓了许多条宽敞便利的大道之后,很多人已经不走这条古道了,追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地理环境的变化,时代的变迁。” 沿着这条古道徒步两天,就能穿越豆蔻山脉,到达山的另外一边,那一片宽阔的平原,而按照一开始的行走路线,易寒本不会经过这里,只是在渡河的时候却被河流冲到了下游位置,除了印徒古道,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后面是狴犴俊骑,返回原路只有死路一条。 跋涉印徒古道是体验北敖文化文明的一种方式,奥云塔娜告诉易寒,印徒古道全场大概有五十里长,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交通运输不便的时候,北敖人开辟了这条蜿蜒曲折的古道,这条古道在豆蔻山脉的群山间上上落落,沿途要经过三个高海波山口,景色的转变也是令人目不暇接,这一刻你身处流淌的河流,下一刻已经可以看见峰顶积雪的比尔卡山,今天你还站在山口的一处眺望湖水和水墨色的草丛,明天也许你就行走在刻入岩石的山路隧道,另外一边就是万丈深渊,一个失足便是尸骨无存。 虽然一路上实在逃命般的疾速,但对于易寒和奥云塔娜难道不是一番点点滴滴的丰满经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化作温润荡入心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在易寒离开了湖边之后,卓力格一早也率领狴犴俊骑出发,当然彩云也是一路随行,在卓力格心中,他打算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就一心一意的在彩云的身边,她到那里,自己就到那里,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这种激动人心的期待,让他神情看起来显得激扬澎湃,杀死麒麟不再简单的是使命,更是他功成身退的理由。 当卓力格抵到湖边的时候,易寒已经离开多时,卓力格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搜寻易寒的尸体,湖边留下的一些痕迹,证明了易寒其实并没有死,他还活着,而这会已经离开了。 彩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她一直认为易寒不可能就这样死去,一个将自己折磨的身心憔悴的恶魔,怎么可能会丧命呢,但是当确认这一点的时候,她整个人感觉是如此轻松畅快,倘若他死了,这世界上剩下她一个人,那她该多孤独啊,彩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感觉这山,这树,这水,这世界是多么的美艳多娇。 刚好卓力格回头看出了这一幕,一瞬间他又为之惊讶,这笑容是如此的震撼人心,整个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就好像她不属于任何人,是属于这天地的女神,没有人能配拥有他。 彩云目光柔柔的朝卓力格看来,看到他痴迷的模样,这个男子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自己所俘虏,现在叫他去死,估计他也不会犹豫吧,在道伦身上找到自信之后,卓力格又再一次加深了她的自信心,只可惜颠倒众生的妖姬是不属于凡人的,只有恶魔能让她情动欲动,甚至摄走她的魂魄。 彩云轻轻道:“卓力格,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向来冷酷坚毅的卓力格听到这话,却像个少年一样脸上红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收回目光。 彩云发出轻柔的笑声,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真是一个可爱的让人心疼的男子”。 若是别人如此戏谑卓力格,那后果一定很严重,只是这个人是彩云,起到的效果却完全不一样,他无力招架,只能默默承受。 一个士兵上前禀报让卓力格恢复了正常,“将军,前面只有一条路可行,就是印徒古道。” 印徒古道坐落在豆蔻山脉,全长五十多里,除了入口和出口,中途再没有其他的岔道可以通行,也就是说,将头尾堵死,麒麟就是死路一条翅难飞,卓力格当机立断道:“全军立即追击,进入印徒古道”。 印土古道只容一马前行,大约一千五百的队伍在蜿蜒曲折的古道上成一线前行,由于路道曲折,队头难窥队尾。 易寒带着奥云塔娜在逃跑,卓力格率狴犴俊骑在后面追赶,人步行的速度与马匹的行走速度还是有很多的差距的,很快被追上是必然的结果。 这已经是进入印徒古道的第二天了,此刻易寒正来这条古道最险要的地方,奥云塔娜告诉易寒,这一块道路叫做山壁栈道,原本这个地方是没有路的,这条路却是前人依照山势从山壁凿出来的,宽不足半丈,有些地方更是窄小,此道开凿山峰腰间环绕而上,易寒走了一会,到了半山腰,看见前方竖起一个石碑,上刻着几个北敖文字,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易寒问:“上面写着什么?” 奥云塔娜道:“悬崖下马!” 易寒感觉这个词语怪异,又重新问了一遍,奥云塔娜还是同样的回答,悬崖勒马他听说过,悬崖下马这句话他却从来没有听过,奥云塔娜看出他的疑惑却解释出来,笑道:“这是必经的道路,又怎么能勒马,下马二字是告诉行者,前面险要,需要下马慢行,小心谨慎切不可疏忽大意”,一语之后又解释道:“在北敖,很多人都自傲骑术,对他们来说,人能走过去的地方,就能骑马走过去”。 奥云塔娜结合北敖的文化这么解释,易寒就明白了许多,山路越难走,对他来说越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狴犴俊骑就难以发挥速度优势,相比他徒步,一人一马的他们更要步步谨慎,小心慢行,只要过了这条壁道,翻过这座山到了平原,他又像鱼归大海一样,无影无踪了。 壁道果然险要,他的身子需要贴壁而行,左边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可就尸骨无存,当然这难不倒易寒,此道既然是曾经的必经之道,普通人都能通过,再凶险也凶险不到那里去,相比起来,比起大东国的长空栈道,需面壁贴腹,脚踏边缘横向移动前行,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 易寒背着奥云塔娜专心致意的看着山路前行,快又稳,突然奥云塔娜大喊一声:“你看!” 易寒望去,只见山脚下出现一条蜿蜒前行的队伍,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蠕动前行的长蛇,不是狴犴俊骑又是什么,果然追来了,他们的速度不算快,比易寒早先估计要慢了许多,辛苦自己已经上了这墙道,若是在前面的道路上被追上,可就想跑都跑不了了。 易寒微笑道:“不必担心,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伤害你的”。 奥云塔娜猛摇头道:“你死了,我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易寒道:“不要乱动,我们走快点,他们虽然骑马,但在这种壁道上无法发挥快行的优势,一时半会是无法追上我们的”,说完,脚上的步伐又快上了许多,依然是又快又稳,并没有依然狴犴俊骑的出现而慌张,见惯了生死的易寒,遇事淡定从容,该死的必死,不该死的,怎么也死不了。 随着深入,山路越来越陡峭,易寒有点怀疑,真的有人能牵马走过这条路吗?但历史已经证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前面有一段是木栈”,奥云塔娜提醒道。 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会留心的。” 来到奥云塔娜所说的那条木栈,易寒并没有被其险要所惊吓到,倒是感叹人的智慧真的是没有尽头,筑路者在峭壁上凿出石孔,楔进木桩,在木桩牵着一条铁索,另外一头紧紧的钉在上空的峭壁上,这条木栈紧紧的贴近山壁,三角支撑,好似平空架起的一座贴壁的桥梁来,说是路还不如说是桥,大概是此处山势陡峭光滑,本无法凿出一条可通行的路道,所以才架起木栈取而代之。 易寒踏足木栈,木桩是靠铁链锁紧,踏在上面上下荡动,好似踏在云端一样,不似走在石路上面那么稳固坚实,低头,透着缝隙,能看见底下万丈深渊,这实在考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胆量。 易寒无惧,让奥云塔娜闭上眼睛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免得让他分神,走了一会,易寒突然停下来了,奥云塔娜闭上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易寒道:“路断了!” 奥云塔娜睁开眼睛,只见木栈的尾端,偏偏就在抵达壁道的边缘断了几木桩,却是因为此地山势刚好是山水留下经过的地方,木桩长时间被水浸湿,久而腐烂断裂,依当初筑建木栈的人绝对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看来是月转星移,山势发生变化,此处成了山水流下经过的地方,而又因为印徒古道不再是必经的道路,所以也就没人修补,久而久之,就成如今样。 易寒估计了这一断裂的距离,大概有二丈多,假如是他一个人,他有把握能一跃而过,可如今背着奥云塔娜,心里却没底,不敢轻易冒险,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一旦失败就是粉身碎骨,底下是万丈深渊。 易寒观察了环境,思索有什么办法能越过这段断栈,紧紧两丈的距离却难倒了他。 奥云塔娜问道:“怎么办,难道这里就是绝路了吗?不如我们一起坠入这万丈深渊吧”,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黯然。 易寒微笑安抚道:“办法总会有的,别人能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悬空架起这一条木栈来,我们又岂是两丈远的凌空都通过不了”。 奥云塔娜道:“这不一样,我们是要马上穿过,而这条木栈却不知道是多少人费了多少岁月才筑成的”。 易寒突然喜道:“有了,奥云塔娜,你退后一步”。 奥云塔娜照做,突然她却尖叫起来:“不要!”,只见易寒身子朝万丈深渊直直扑了下去,预想中的那一幕坠入万丈深渊却没有发生,只见易寒双手紧紧捉住一截楔入山壁的木桩,原本连着铁索的部分在中间已经断裂了,而他的双脚也勾着了奥云塔娜脚下的木桩,双臂直直舒展,双脚绷紧,凭空架起一处可以踩踏的地方,别人架起木栈,易寒用身体架起人梯,临时应变倒也有其出彩之处。 只听易寒道:“奥云塔娜,你擦着我的身子走过来,然后尽力捉住我头上的那一截铁索。” 奥云塔娜望去,“那铁索太高了,我恐怕够不着”。 易寒笑道:“你相信不相信我?” 奥云塔娜点头道:“相信!” 易寒道:“那就走过来吧”。 奥云塔娜有些犹豫,却不忍心易寒这样坚持着,狠心下踩了下去,她有些紧张,步伐显得混乱不自然,易寒温柔的声音响起:“踩着,就好似你在用你的脚底抚我的身子”。 听到这话,如此惊险的关头,奥云塔娜却嫣然笑了出来,脚下却更自然,踩在易寒的后脊椎部位,伸起手想捉住易寒所说的那条铁索,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我够不着”,说这话的时候,她又变得着急起来,脚下踩着可是易寒啊。 易寒道:“盯着那条铁索,神集中,告诉自己你能准确的捉住”,说着没有任何的预先提示,肩膀用力向上一挺,将奥云塔娜整个人荡了起来,奥云塔娜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捉住那条铁索,这个时候她才惊恐的尖叫了一声。 易寒却哈哈大笑:“够刺激!” 说着道:“你捉紧了,我一会再告诉你如何下来”,说着易寒双脚脱离夹.紧的木栈,像猴子荡树一样,身子在空中荡了起来,双脚就要在勾住另外一条木栈时,却脱脚了,整个人惯的又往下荡,奥云塔娜惊吓的大声喊了起来,个中凶险难以陈述,只知道很多可能都能让易寒随时坠落深渊。 易寒警告道:“捉紧了,不要往下看”。 奥云塔娜委屈道:“我担心你!” 易寒却没有应话,身子像荡秋千一样在空中来回荡起,但到了一个高度之后,这一次双脚却准确的勾住那另外一截断栈,相信就算看的人也会手心发汗,易寒的双臂怎么能一直保持有力。 易寒稳住身子之后,对着奥云塔娜道:“看着我的后背,跳下来”。 或许奥云塔娜一直在看着易寒,或者她捉住铁索的双臂已经酸软了,几乎在易寒说完的一瞬间,奥云塔娜就双手放开,朝易寒后背的地方跳了下来,在奥云塔娜重心落在易寒后背时候,易寒的身子像棉花一般软了下去,紧接着奥云塔娜一阵身子不稳,在易寒的后背上摇摇晃晃,就要掉落下去! 第八十九节 信任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节 信任 - 第九十节 你追我赶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节 你追我赶 易寒怎么可能让她掉下去呢,他扭动的腰部,后背就好像有一种吸力,让奥云塔娜似踩踏在棉花上面陷了进去,只是一小会,奥云塔娜便稳住了身子,奥云塔娜惊恐未安的舒了一口气,低下的易寒笑道:“好玩吗?” 奥云塔娜又被易寒的语调勾的轻笑了起来,“你不怕死,我不怕死,再没有比这还要好玩的了”,估计世界上再没有另外一对男女,在如此的环境下,用如此的心态感受这一些。 两丈多远的距离,易寒要架上三次人梯,过程虽然凶险,但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穿过了。 但看见易寒安全的站在她的面前,奥云塔娜像个雀跃的小女孩,高兴道:“我们安全过来了”,这种艰难之后的欢悦,大概是最难得吧。 奥云塔娜拍打易寒身上的污秽,易寒却捉住了她的手,查看了她的掌心,双手的掌心有几道很明显的淤青,她一个弱女子,肌骨软弱,这一些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种挑战。 一生平平淡淡的奥云塔娜自从遇到了易寒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前半生白活了,倘若她没有遇到易寒,大概此刻她还是平淡无味的度过这一天吧。 奥云塔娜抽回了手,微笑道:“没事”。 易寒也不煽情,将她一下子就背了起来,笑道:“我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谈情说爱去”。 银铃般的笑声又在易寒的耳背响起。 卓力格率狴犴俊骑也走上了山壁栈道,对于狴犴俊骑来说,没有什么能难住他们,由于壁道狭窄,他们依然保持一开始一马排列行走的队形,马身几乎占据了整条的壁道,甚至遇到比较狭小的地方,战士挂在马腹的脚下面就是悬崖峭壁,马蹄一直踩踏在悬崖的边缘,没有高深的技艺,光有勇气胆量是不够的。 队伍保持有序,只要不出现乱子,那就没有什么问题,或许看到这一幕的人会惊讶,这么惊险的壁道,怎么还能做到骑马行走,但对于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来说,这并不是难事,本来不应该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突然一声雕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狴犴俊骑的士兵认为这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高山秃鹫,他们目光只是匆匆一扫就继续专心走路,但是卓力格认真注意其这只突然出现的雕,他极少看见这种雕,而且他有种感觉,这雕在监视他们,动物怎么会有人呢?但是别忘记了,动物是可以被驯养教导的,假如是某些人驯养的,那就是为了打探他们的踪迹而来,这雕在峭壁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又迅速离开。 彩云看着这只如箭飞离的雕,露出微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前面一块石碑映入卓力格的眼幕,上面写着悬崖下马!四个大字,卓力格高举着手,让全军缓停下来,一阵马蹄停顿,索索瑟瑟声,许多数不尽的石子从壁道上沿着峭壁滚落,这是不是预示着马和人也随时可能像这些石子一般滚落呢。 卓力格朝彩云看去,征求她的意见,彩云淡道:“这是前人的警告,必有一定的道理。” 卓力格道:“可是我们狴犴俊骑除了休息,从不轻易下马”。 彩云报于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 卓力格突然朗声道:“全军下马,牵马前进”,傲慢是致命的,非常时期却需要改变策略。 狴犴俊骑的士兵有些讶异,不过还是遵守命令,全部下马,牵马而行。 卓力格牵马走了一段路之后,立即发现壁道边的更加的狭窄,大部分的地方只容战马四蹄并踏,马身有一部分已经越出壁道,卓力格庆幸,幸亏没有自大,别说骑着马,就算此刻牵着马也感觉似行走在雷池一般。 突然一声惨叫声响起,在整个峭壁盘旋回荡,却是一匹战马失蹄坠下悬崖,拉着那个士兵一起坠落,危险并不是没有存在的,这个士兵的死亡并没有似影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见过了生死的他们,坚毅的心让他们依然淡定,只是心里却更是小心谨慎。 尽管所有人都小心谨慎,还是有十个人难逃死神的降临,失足坠落悬崖,这条山壁栈道已经有点变得像死亡之道的感觉,在战场上杀不死的狴犴俊骑却死在了这里。 又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摆在卓力格眼前的是一条木栈,一条凌空架起的木栈,他不禁眉头一皱,又再次让全军停下,自己一个人走到木栈上掂量的木栈的牢固程度,又细心观察了木栈的筑造结构,这条木栈看起来还蛮牢固的,可是人马全部走在这条木栈,重量太大,若是木栈倒塌,可就全军覆没了。 卓力格斟酌了一下,吩咐五十人一对,先经过这条木栈,然后再下一批,虽然这样会耗费许多时间,但总好过让木栈不堪重负,全部死在这里吧,这个做法只是拖延了一下时间,却大大增加了安全。 第一队的五十人先行,这一次,卓力格并没有带头,他需要密切关注情况的变化,作为统领及时调整处理。 在这第一队走差不多快穿过整条木栈的时候,队伍却停了下来,一个士兵返回禀告道:“将军,前面的木栈断了”。 卓力格迅速走上前看看究竟,大概有两丈距离的断裂,底下就是万丈深渊,难道这就是绝路了吗?难道费尽千辛万苦追到这里,只能原路返回吗?难道麒麟真的命不该绝吗?卓力格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就算天意如此,他也要与天斗,当机立断道:“骑马跳过去”。 两丈远的距离,骑马跳跃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需要有足够的奔驰助跑,在这条摇摇晃晃的木栈却有些难度。 听到这话的士兵有些讶异,不过脸色立即恢复正常,事大不过死。 所有人原路返回壁道,将卓力格的这个决定告诉所有人,从这一刻开始,每个人要经历生死的考验,通过就是生,失败就是死。 卓力格为了让将士充满信心,他充当第一个人来尝试,从来没有这样的训练,第一次就必须要成功,当他准备好了之后,彩云却道:“卓力格,让我先来!” 卓力格一脸讶异,只见彩云露出淡淡的微笑,“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对啊,她的身份是七星使之一,岂能没有过人的本事。 只见彩云望着前方,沉声道:“我比任何人都上早点追上他,让他接受应有的惩戒!”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仇恨很愤怒 卓力格点头道:“你小心一点”。 彩云却骑上战马,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在木栈上纵马奔驰起来,整条木栈被马蹄踩踏的摇摇晃晃,铁索索索响,马速越来越快,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到了断裂的那一截,只见战马高高跃起,人和马有惊无险落在狭小的壁道上。 这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看似容易简单,个中惊险却只有亲身尝试的人才明白,在摇摇晃晃的木栈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木栈并不宽敞,要让马身与峭壁保持很近的距离,却不能碰到割伤战马,而最关键的却是最后的一跃,落地的地方并不大,勒住战马,止住惯更不容易。 彩云成功穿过,让狴犴俊骑的士兵变得非常有信心,一个女子尚且如此,他们岂能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彩云做第一个,他就不必先过了,安排士兵一个个上前,继彩云之后,第二个士兵骑马在木栈奔驰,他虽然在马背上不知渡过了多少时间,而且也有超出常人的骑马技术,但是却无法做到彩云那般完美,战马靠近峭壁的部分还是被峭壁割伤了,而战马的速度在摇摇晃晃的木栈上也没有彩云那般的快速,只见战马高高一跃,前蹄落在壁道上,后蹄却堪堪在边缘处,马身后坠,几下挣扎之后,有惊无险的渡过。 卓力格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他已经可以预见将会有许多人死在这里,果不其然,几个顺利经过之后,一个士兵终于坠马身亡,惨叫声在空中回荡,刺激所有人的神经。 与意外不同,这一次他们却是必须面对的,面对死亡,当然战士面对死亡,心理更能承受得住,换做普通人早就吓的腿软,这支神兵的战士更是不同,许多人依然淡定,上马、奔驰、跃起,就像做着一件同样规律的事情。 一千多人经过这道断栈,却足足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更有十份之一的士兵在此地坠马身亡,对于卓力格来说,这没有什么,重要的是,他们渡过了这个难关,顺利经过这条壁道之后,路道畅通,他们可以依靠战马的速度,很快追上麒麟。 夜色黑了下来,这个时候宁雪和燕云十八骑,才刚才顺利渡过了那条河流,她比易寒运气要好上许多,来到河边的时候,河水不深,水流不急,也就难不倒燕云十八骑。 而她也没有选择往河流下游行走,进入印徒古道,因为那是一条并不适合骑马经过的道路,手中的羊皮卷地图有标识。 侦查敌人踪迹的狼雕归回,此雕通人,虽不懂人语,却能做出一些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狼雕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动作,然后如箭头的朝印徒古道飞去,扑展着双臂停了下来,然后又回到宁雪的身边。 看完了这些动作之后,宁雪便明白了,打开地图一看,目标指向,印徒古道,露出讶异之色,这是一条非常古道的道路,在后来开发出许多畅通方便的道路后,这条古道已经很多有人行走了,一者路途较远,二者沿途难行。 狴犴俊骑绝不会弃易就难,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易寒未死,而敌人知道他行走的路线,尾随追击,否则狴犴俊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入印徒古道。 是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更能确认易寒还没有死,坏消息就是他虽然活着在被穷追不舍,狴犴俊骑既然能有准确的掌握他的行踪,那就代表双方离不算远,或许易寒弃易就难,选择进入印徒古道这条并不容易通行的道路,能最大程度的避免被狴犴俊骑围追堵截,而她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却离开两者越来越远。 宁雪立即打开羊皮卷,研究印徒古道的尽头是在哪里,这个时候再返回追上去,已经太晚了,当确认印徒古道的尽头所在,她露出了笑容,殊途同归!在易寒走出印徒古道,她刚好在那里迎接他,而在印徒古道被追击的那段时间,易寒的生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宁雪望着天边的月儿,月亮散发着柔辉,和以前一样的美丽,缓缓的闭上眼睛,祈祷起来。 第九十节 你追我赶在线阅读 第九十节 你追我赶 - 第九十一节 这一刻终于到来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一节 这一刻终于到来 因为狴犴俊骑在那一截断栈浪费了不少时间,原本已经靠近的双方,又被易寒拉开了一段距离,壁道上,狴犴俊骑拥有一日能行千里的战马却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缓行。 自从知道狴犴俊骑已经靠近自己,易寒不停的赶路,不敢有半点停顿,赶了一个晚上的路,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下了山头,来到一处不可思议的雾林,此地被特有的参天大树和各种形态的花草所围绕笼罩。 奥云塔娜道:“这里是雾林,过了这片雾林就是宽阔的平原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易寒心里有些担心,一旦敌人离开山路,涉足这片雾林,无论自己走的多快,是怎样也无法和汗血宝马比速度的。虽然这片雾林有利于自己隐蔽行踪,但是他目的地并不是这里,心中一时想不出应对的策略,倘若这个时候大军能从普利群胡前来接应就好了,可是现在苍狼他们连自己生死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深陷困境之中呢,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一夜赶路,易寒并没有感觉太疲惫,后有追兵,他的神处于高度的亢奋状态,寻了个水源,打算草草喝几口水停留一下,就继续启程,此刻不坚持,就被追上可就后悔莫及了。 两人坐在河边,饮了些水,易寒正考虑要不要找些吃的,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听到马的嘶鸣声,这一个马嘶声,让两人的神经变得非常的紧张,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个骑马的猎手与一只猛虎在缠斗。 奥云塔娜善心道:“你快去帮助他”。 易寒笑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被猛虎所伤啊”。 此话一出,奥云塔娜顿时纠结为难,这时,易寒却快速朝那个猎手的位置窜去,靠近的时候就立即了解了整个局势,老虎身中数箭负伤,猎手已经将老虎杀了,靠近的时候却不料老虎反扑,这也是老虎惯用的把戏。 那猎手拔箭击老虎,那里知道这坐骑却受到了惊吓,让他连续的几箭都失了准星,就在老虎要扑上那猎手的时候,易寒突然在中间出现,一拳敲在老虎的天灵盖,老虎瞬间一命呜呼。 那猎手大惊又是大喜,缓了一下心神,正要道谢,却见这个男子像野兽一样咬上了老虎的脖子,生喝起鲜血来。 温热的虎血进入腹中,易寒大感痛快,感觉四肢充满劲道,他也不是第一次生喝兽血,以前更南婉儿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少被压迫干这种事情,更重要的时,此刻他需要补充自己的体力。 猎手看见易寒这种近乎野兽的行径倒也没有大惊小怪,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娇弱弱的,而似乎又因为紧张担心什么,步伐有些匆急,当猎手目光落到他脸容时,立即呆了,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圣洁高贵,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即下马,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她面前骑着马,从高处俯视着她。 易寒提着老虎的身子,将老虎血淋淋的脖子递到奥云塔娜的跟前,说道:“喝一点”。 奥云塔娜一惊,忙摆手道:“我不要”。 那猎手话道:“你们饿了吗?我这里有些干粮”,说着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奥云塔娜。 奥云塔娜并没有拒绝,接过谢道,北敖的文化与大东国的文化不一样,她需要帮助,为什么还要假装推辞着,何不真实的接受对方的帮助呢,而刚才他们也不是什么也没要求而帮助他吗? 易寒并不想讲话,奥云塔娜和猎手交流了一番,她委婉的表达了自己需要马匹的想法,帮助与索取的涵义是不同了,这已经超出了界限,猎手明白了奥云塔娜的意思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答应下来,他觉得有机会帮助到这个圣洁高贵的女子,是他的荣幸,将马匹馈赠给奥云塔娜之后,却显得异常的高兴。 奥云塔娜之所以向对方索取这匹马,是因为这样一来,易寒就可以不必背着她,而她也不必拖易寒的后腿,有了这匹马,他们就能更快的逃离这里。 而喝着虎血的易寒,早就打定主意,无论这个汉子肯于不肯,这匹马都将是他的,他需要马匹代步,听汉子愿意将马匹送给他们,这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奥云塔娜向猎手道别,说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随身携带的吊坠,“这个送给你,报答你的慷慨”。 这串吊坠对奥云塔娜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代表她圣女身份的象征,以前她是从不离身的,自从她不将自己当做圣女之后,这串吊坠在她身上也失去了意义。 猎手接过吊坠,像是珍藏着一份美好的际遇,以后看到这串吊坠,他就能回忆起,曾经在雾林里遇到一个圣洁高贵的女子,他却不知道,这串吊坠将让他在他所在的部落里掀起了巨大的风浪,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圣女已死,倘若北敖人知道圣女还活着,那又会有什么反应呢,欢呼重拾信心是必须的,这一次他们却再不能让圣女身处危险之中,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她。 易寒和奥云塔娜骑上了马匹离开,猎手望着她的背影,他是如此的羡慕那个与她共乘一骑的男子,那个男子比他要厉害许多,却本轮不到他,也不需要他。 易寒骑着马快速奔驰,尽量早点离开这片雾林,早一点抵达普利群湖,与大军汇合,到时候自己手中有几万大漠黑骑的战士为自己而战,就算狴犴俊骑,又拿他奈何,狴犴俊骑若胆敢与自己几万大漠黑骑一战,易寒会让他们明白,正面战场上,并不是简单的仅凭英勇和个人能力就能获胜的,他将让对手领略到排兵布阵所带来的奇效。 易寒前脚刚离开不久,奔踏如雷的马蹄声就在雾林出现,狴犴俊骑来到特别快,自从下了壁道,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追击而来,猎手看见一支天神一般的军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他们的装备衣着,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遇到北傲的守护象征,闻名已久,却难得一见的狴犴俊骑,他显得兴奋,看到军队杀气沉沉,却又显得惶恐。 一个将军驱马来到他的跟前,沉声问道:“你可曾见到过一个相貌矿的男子。”说着卓力格大约描述了麒麟的容貌。 猎手心中一震,对方所说的不就是刚才那个生饮虎血的汉子吗?看着狴犴俊骑一副杀气沉沉的样子,想起那个圣洁高贵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猎手却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里捕猎,没有遇到任何人”。 彩云却从猎手脸上的神色敏锐的感觉到他知道些什么,她锐利的目光瞥到猎手手上的那一串吊坠,那是圣女身份的象征,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脸一下沉起来,奥云塔娜还活着! 彩云下马朝猎手走去,卓力格疑惑的看着彩云这个怪异的举动。 彩云微笑的看着猎手,猎手从没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心头一震,瞬间感觉头晕目眩,只是看见了她就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 彩云指着他手上的吊坠,轻声问道:“这漂亮的坠子是你妻子的吗?” 猎手回想起那美丽纯洁的容颜,顿时心神稳定了下来,点了点头道:“是的!” 彩云听到这话,心理暗起来,她恨不得把眼前的男子给杀了,不过她还是控制了下来,她不能在卓力格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正因为如此,这猎手才留住命,否则彩云会让他明白什么才是女人,在快乐中死亡是什么滋味。 雾越来越薄,林木也越来越稀,这预示着他们很快就要走出这片雾林了,这个时候整个大地突然间地动山摇起来,马蹄奔踏如雷声轰隆轰隆的震荡着耳膜,声音传来,人也就不远了,狴犴俊骑快要追上来了,尽管他们骑着马,速度快上了许多。 此时此刻,还谈什么应对策略,只有挥动的马鞭,让马儿快速奔驰起来,虽然明知垂死挣扎,让人的求生信念,让易寒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奥云塔娜紧紧的抱住易寒的身子,这会她已经做好了和他一起死的准备,这一刻即将到来,她显得很安详,心情很平静,没有半点的恐惧,这一生能与他走这一段路,有这样的经历,足够了,死而无憾。 而追上来的卓力格,远远的就看见前方的易寒,他大喝一声:“麒麟就在前面,全军追击,将麒麟围歼格杀”。 一千多匹奔驰的战马,让整个天地都在震动,而与易寒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易寒身后虽然没有鼓噪的喊杀声,但是马蹄奔踏的轰隆声却更让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力,咬人的狗不叫,狴犴俊骑士兵身上透出来必须他的气势,像一无形的绳索围绕在易寒的周围,慢慢的收缩勒紧,这种感觉只有亲身体会才能切身感受到,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这股压力击溃,不堪重负,选择早死早超生,何能像易寒这样,不顾一切的甩动马鞭,不理睬马身上血痕累累,只想让他跑的更快一点。 奥云塔娜看见易寒汗如雨下,她心疼极了,她想告诉他,“我们停下来吧,其实一起死也是种圆满的快乐”,可是当她看见他坚毅不拔的眼神,她却没有说出来,这会她反而伤感了,她伤感,有的时候就算再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结果,她伤感他付出的努力都将白费,她不想看到结果他失落无奈的表情,她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她什么也做不了,整个北敖都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何人又能像自己一样希望他活着呢。 易寒是在垂死挣扎没错,只需要一会的功夫,自己就会被追上,胯下的马匹已经喘着气,这只是一匹普通的马,全速奔跑实在吃不消,更何况还负重两人。 他实在想不出这会,什么才能救的了自己,除非几万大漠黑骑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生死关头,他唯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求生,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因为奇迹往往就是你坚持到最后那一刻出现的,倘若中途放弃,那就没有奇迹了。 很快,易寒已经到了雾林的边缘,雾变得更薄,参天大树也变得寥寥无几,他的行踪变得更显眼,他已经是一头被群狼死死盯住不放的猎物。 宁雪守在印徒古道的出口,也就是雾林的出口处,燕云十八骑的战士突然竖起双耳,轰隆的马蹄声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他们能从这又急又猛的马蹄声,感觉到来的是他们的老对手——狴犴俊骑,终于相遇了,再北敖的国土上穷追不舍几个多月,等待的就是决战的这一刻吗?来的如此的突兀,可是他们又感觉是期待已久。 宁雪露出笑容,瞬间表情又变的坚毅严肃,朗声道:“全体战士上马,准备迎敌!” 第九十二节英雄末路:/cms/book_87_60390.html /cms/book_87_60390.html 第九十一节 这一刻终于到来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节 这一刻终于到来 - 第九十二节 英雄末路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二节 英雄末路 易寒奔驰出那片雾林,眼前,天苍茫,地辽阔,可又该何往,心头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因为这个天地而变得豪气冲天,不跑了,辽阔的天地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远方的家乡,心中的亲人,就要别离了,风拂衣衫,似要把他的身影带回去。 此刻,前方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幕群马奔腾的景象映入易寒的眼幕,一匹又一匹的战马似腾云踏雾而来,昂首嘶鸣,马上的战士英姿飒爽,让人感觉是那么厚实雄浑。 易寒看到了她,她白色的戎装已经染上殷殷土迹,踏马扬鞭,英姿不让须眉,潇洒与明媚并存,她正朝自己奔驰而来,那感觉,就像她要奔跑着投入自己的怀抱中,这久违的感觉,就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隔阂,宛如当初深情相恋。 她的背后跟随燕云十八骑的将士,可是易寒眼中却只看到到她一个人,当看到她那双没有任何掩饰深情的眼眸,易寒心情澎湃激动,他感觉自己就要这样掉下泪水来,怎曾想过,在万里的异国他乡,她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单凭这份情意,就比辽阔的天地还要厚重。 宁雪——一直对他冷漠相对,曾经又深爱着他的女子,她来了,她来到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作战,重新得到这份爱,易寒襟豪情万丈,他似草原的汉子大声的呐喊着,豪情化作声音响彻云霄。 宁雪看着易寒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充盈着满足,快乐的让她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她情感宣泄,不能自已,所有的一切美好都飘到她的眼神,两人间的种种矛盾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犹记得金陵并行时刻的花与水,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在,就是所有。 她无日无夜的怔忡,似无法挣扎的恶梦紧紧的缠绕这她,她每时每刻承受着思念和担心的苦痛,她应该怨他,她应该恨他,可是她不忍责怨他,她的心中只有一片柔,逝去的深情在心底又浮了起来,心儿带着热烈的深情,想将他紧紧的拥抱,不松手,就算天翻地变。 两匹马儿在相遇的那一刻停了下来,易寒看着宁雪,宁雪也看着易寒,两人都无语,只是目光却贪婪的凝视着彼此的脸容,数不尽的燕云十八骑战士一个又一个的骑马从他们身边穿过,每一幕就是一个时刻,似在数着两人凝视的时刻,罗达率领燕云十八骑迎上对手狴犴俊骑。 过了好久,宁雪才露出微笑:“你还活着”。 易寒也想回报微笑,可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心情澎湃的说不出话了,只得点了点头,神情庄重严肃。 宁雪看着易寒犷的脸容,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一阵的伤感袭来,立即就湿了眼眶,英姿飒爽的人儿,瞬间变得如此柔弱,需要呵护温暖的小女子。 紧紧抱住易寒的奥云塔娜在两人眼中是透明的,她能感受到两人是爱的如此深的一对恋人,易寒眼中渗透出来的深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只是辽阔天地一粒渺小的沙子,心情复杂,感受到易寒强壮的臂膀,就算只是一粒渺小的沙子,她也愿意,双手紧抱着易寒,生怕他就这样离开自己。 宁雪将目光移动到易寒臂弯中的女子,原本那个地方是属于他的,如今却被别的女子所占据,她看起来那么纯洁善良,感觉就像她愿意化作柔水无怨无悔的浸透在易寒的心头,自己与她相比是狡猾多变,尔虞我诈的,嘴边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你还是没有变”。 易寒自然能听懂宁雪这句话的意思,她是说自己还跟以前一样风流多情,“不!我变了,我跟以前不一样”,他辩解的语气强烈,他想要表白自己的内心。 宁雪却躲避他的目光,没有说些什么,耳边是刺耳的厮杀声,抬头朝敌我双方混战厮杀在一起的战场望去,却下了马,对着易寒说道:“我这匹抱月乌骓驹一日千里,你和她骑着离开吧,就是汗血宝马也追不上”。 “宁雪!”易寒喊了一声。 这会宁雪却不愿意目光面对着他,侧过身子去,淡道:“快去与你的大军汇合,这里就交给我”。 易寒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和宁雪倾述,告诉她这些日子他的点点滴滴,表白内心的自己,可是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自己纠缠于女儿私情,却显不如她那般潇洒。 抱着奥云塔娜下马,“等我回来!”说完这句话,就骑上宁雪的抱月乌骓驹。 易寒一坐上抱月乌骓驹,这匹马儿却暴躁扭动起来,宁雪抚抱月乌骓驹的马头,轻轻在它耳边低语呢喃些什么,似在告诉马儿一路上要护送他安全抵达目的地,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暴躁的抱月乌骓驹瞬间变得非常的温顺。 这是易寒唯一一匹无法征服的马,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那么的傲慢。 易寒掉转马头扬鞭朝普利群湖的方向奔驰,宁雪也转过身去,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潇洒,风从正面拂过她的脸颊,晶莹的泪珠荡在风中化为无形,天地辽阔,何处是归宿,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宁雪骑上易寒那匹普通的马儿,手持兵器,杀入乱战之中,燕云十八骑的战士看见宁雪加入战斗,士气大振,战斗变得越来越激烈。 已经走远的易寒,心头一阵伤感,默默无声,奥云塔娜轻声问道:“她是什么人?” 易寒表情一怔,她是什么人,又该如何从自己的吐出她的身份呢,过了一会,他突然道:“她是我的妻子”。 奥云塔娜心头一慌,表情一惊,瞬间又露出了微笑,“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她深爱着你”。 她深爱着我!这几个字让易寒心潮震撼,是啊!连奥云塔娜都看出她深爱着我,为什么曾经我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她的真心呢?他露出微笑道:“是的,我也深爱着她!” 奥云塔娜微笑道:“她很你一样的英勇,她是独一无二的,这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易寒内疚道:“奥云塔娜,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有任何关系”。 奥云塔娜平静道:“我原意做一粒沙子”。 易寒没有回应,望着辽阔的天边,宁雪,我知道,你也知道,今生我们再也难以撇清关系,让我和你并行在初遇的金陵,看那花和水,还有你那比花更娇艳,比水更温柔的微笑。 眼前燕云十八骑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将优势转化为胜势,但是狴犴俊骑却不是一支仅靠人数优势就能战胜的军队,似当初在镐京交手一般,五千狴犴俊骑虽处胜势,却无法压倒的消灭燕云十八骑,双方经过了差不多一天的激战,做了消耗,各有伤亡。 卓力格面对数众于自己的燕云十八骑并没有丝毫怯意,凭借着狴犴俊骑超强的防御,燕云十八骑想要全歼自己,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且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已经放出信号,很快分军包围的麒麟的那支狴犴俊骑很快就能赶到,到时候双方势均力敌,战个天翻地覆,谁才是最厉害的神兵,这一战必分出胜负。 宁雪将澎湃的情感化作使不完的力量,每杀死一个敌人就是回报易寒的一点爱,她曾告诉过自己,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回报易寒对自己的爱,她的整颗心神都放在杀敌上面,与燕云十八骑的战士并肩作战。 很快,另外一支狴犴俊骑赶来并加入了战斗之中,双方变得势均力敌,谁也没有选择撤退,这一战必定不死不休结果,激战的场面天昏地暗,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决战什么时候才结束平息。 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一人,就这样残酷惨烈的消耗着生命。 这是北敖的土地,对于燕云十八骑来说他们就是一只孤军,而驻扎在普利群湖的大漠黑骑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而在另外一支狴犴俊骑穿过山头,先一步抵达这片辽阔的平原时,他们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帖木儿亲率的两万急先锋骑兵大军已经与狴犴俊骑取得了联系,很快他们就能赶到,加入战场之中。 仅凭三千人不到,对抗同等人数的狴犴俊骑已经是一番你死我活的场面,若是敌人二万急前锋骑兵到来,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燕云十八骑与狴犴俊骑的这一战竟然从白天战到黑夜,又从黑夜战到黎明,这种长时间的拼杀较力,敌我双方已经几乎筋疲力尽了,而地上有些尸体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整个世界上也只有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能这样长时间的交手而难分胜负。 接近一天不吃不喝的交手,彼此胯下的锐战马却先一边累的跑不动了,敌我双方的士兵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他们也感觉手中的兵器越来越重,但是他们不能休息,不能停止,否则,倒地不起的就会是自己,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战友,他们都必须站着,坚持着。 在场活着的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负伤累累,谁也无法做到在这样的战斗下保持毫发无损。 战斗激战到这会,敌我死伤各有千人之多,剩下的人只是凭着一口气在战斗,消耗变得越来越快,油尽灯枯的他们只要再经受一点创伤就会立即倒下不起,原本他们已经是活死人了,原本他们早就应该躺下了,凭着超乎常人的毅力才坚持不倒。 几乎耗尽气力的燕云十八骑和狴犴俊骑,已经没有神兵的威风,现在随便来一支骑兵就能轻易的消灭他们,谁也有最虚弱的时候,现在就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轰隆的马蹄声响起,敌我双方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此时此刻,谁来了援军,谁就将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并不公平,但是战场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本没有公平可言。 激战的筋疲力尽的卓力格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坚持下去的信念却是彩云,他要永远守护在彩云的身边,正是因为心中有了彩云,他才能带领将士坚持到现在,直到此刻,燕云十八骑依然获得他的敬重,这是一支无法战胜的部队,就算自己全力以赴也无法打倒,看着奔驰而来的援军,此战能胜,但是狴犴俊骑却胜的不够光彩,胜的不够彻底,一切结束了。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虽然抱有期待,希望奇迹出现,但是事实却欺骗不了他们的眼睛,敌人的援军先一步抵达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无力回天,战至筋疲力尽的他们已经连撤退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雪和罗达看着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彼此,这轰隆的马蹄声就是死神敲响的钟声,两人对视了一眼,罗达很平静道:“宗主,你不能死,有你在,就有燕云十八骑”。 宁雪微笑道:“罗达,让我杀个痛苦吧,活着对我也是一种折磨,用这样的方式战死,我很欣慰满足”,宁雪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舍得丢下易寒一个人先走吗? 罗达笑道:“宗主,你不是一个女子,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随着一声异口同声的“杀!”燕云十八骑的战士,做了最后一次冲锋,他们不求自保,只求杀敌,只要能将敌人斩杀,就算被戳穿心脏,被砍下脑袋也在所不惜,这种同归于尽的决心,让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在斩杀敌人的同时,也瞬间中枪毙命,一对又一对的敌我同时倒下,如风吹过原野,仅一瞬间,敌我双方就战死各千人左右,狴犴俊骑疏忽大意了,原本胜利在握的他们,却被燕云十八骑兵这一轮自杀的进攻而重创,但是此时此刻,燕云十八骑想和他们拼命,同归于尽,他们又如何躲的过,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结局。 整个战场已经剩下寥寥几百人,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速奔驰的战马突然冲入乱战之中,战马是那么的力充沛,马背上之人是那么的婀娜妖艳,她是那么的耀眼,立即就突然所有人的眼幕,她并没拼杀,而是径直朝宁雪所在的方位奔驰过去。 宁雪身边的士兵立即提枪拦截,非友即敌,彩云黝黑大刀划过,几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立即倒地,筋疲力尽的他们此刻面对彩云这种级别的对手,只能是砍瓜切菜般的被斩杀。 宁雪提枪刺去,当触碰到彩云黝黑的大刀时却立即被震落,宁雪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一会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没有死,而是被这个神秘女子揪上了她的坐骑,她正策马狂奔离开战场。 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惊讶万分,谁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卓力格想不明白,为什么彩云要这么做。 当落在马背上的一瞬间,宁雪提在喉咙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亦无力反抗了,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就是一朵云,风吹往哪里,她就飘到那里。 彩云为什么要救宁雪,或许仅仅因为这个女子和易寒有那一会短暂的交流,女人敏锐的触感让她感觉到这个非凡的女子与他关系不简单,有了她就可以让易寒向自己屈服。 彩云离开了战场的中心,可是却立即发现迎面而来的骑兵,帖木儿的二万骑兵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虽然她脱离了燕云十八骑与狴犴俊骑的中心却依然在包围圈之内。 这些骑兵不认识彩云,却认识一身白袍的宁雪,当日就是这个女人率领燕云十八骑穿越他们的阵线,他们只要看见了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抹显眼的白色,迎面而来的骑兵立即杀气腾腾朝彩云冲杀而来。 彩云立刻掉转马头,打算逃离迎面杀来骑兵的追杀,可是战马奔跑了一会,就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她只能再次改变方向,一直被四面八方的骑兵大军围追堵截,也不知道被追了多久,映入彩云眼前的是一座山,这座山在北敖被称为日出之山,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叫做晨光,这也是这辽阔平原唯一的一座山,没有山脉,是凭空在平原凸起的一道障碍,山的尽头是悬崖,立于山顶可以清晰的看到地平线初升的太阳,可对于此刻的彩云来说,这却是一条死路,回头看着背后黑压压的一片,她已经没有选择了,策马上山。 晨光山遍布菱形的石块,薄雾笼罩,宛如鬼斧神工的仙境一般,走到半山腰,马匹已经不能代步了,彩云下马背着一动不动的宁雪徒步上山,宁雪闭上眼睛,对此不理不睬,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很快彩云就登上了山顶,悬崖边下就是德格河,立于山头,整个平原的辽阔一览无遗,山借河势,显得气势磅礴,悬崖底下的德格河借助山势,又显得寂静幽雅。 这里就是尽头了,已经没有继续逃跑的路了,此刻临近黄昏,天边的光影变化一目了然,这种纵观自然全貌的感受,恐怕用言语难以描述出来。 彩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只感觉发生了任何的事情也变得不重要了。 凉风拂面,宁雪感受到了不一样,她慵懒的睁开眼睛,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显得那么安静,她迎风飘荡的袍子成了一道纯美的风景线。 叫唤声传来,那些骑兵也爬上山追了上来,他们当然不可能放过宁雪,彩云朝敌人走去,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固执,明明结果无法改变,却偏偏要垂死挣扎。 第九十三节美人迟暮:/cms/book_87_60458.html /cms/book_87_60458.html 第九十二节 英雄末路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节 英雄末路 - 第九十三节 美人迟暮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三节 美人迟暮 天苍茫,地辽阔,宁雪站在山巅之后,风吹拂她的衣衫,静静无语的背影愈显苍凉。 宁雪的脸上却露出淡淡的微笑,敞开了真挚坦诚的怀,迎接前方壮丽优美的景象,然而在这静谧和谐之下,却是死亡的终点。 人在将死的时候,最会不自禁的回归自己的一生,回忆起自己纯真的童年,回忆起她的少女年华,回忆起她伤心黯然时,回忆她兴高采烈,回忆身边的每一个人,回忆起要回忆的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多的你不舍,多的你留恋,多的最后你不甘心就这样落幕。 可宁雪看的很淡然,要说唯一不舍的,就是那个爱的骨髓的男子,她生命之中最丰富多彩的日子是遇到易寒,她才知道一个女子,心里有了一个真正爱的人,才算是一种圆满,她最柔肠百转日子的也因为易寒,有思念牵挂,虽忧愁满腹,却不会空虚。 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上天让她遇到易寒,并让她爱上了他,却让她在过程中充满着苦痛悲伤,岁月让人怀念,生命却无时无刻在流逝着,过去了的,只能有回忆。 风声沙沙,宁雪的眸子,盯着天边美丽的景色是深邃的,当脑子里划过他的影子,又默默含羞的垂下眼睑,宛如少女一般,她给易寒的是内心那份纯粹少女爱恋,看似掺杂着世俗的浮华,但内心深处从来都是纯真无暇的。 宁雪突然放声高歌,这是一首西北地区的民歌,是描述男子思念爱人的歌曲,若不是她启喉,谁也不知道她会歌唱,当唱到“酒喝干再斟满,我的思念永不断”时,她轻柔的嗓音变得宛如男子一般雄浑有力,这是这首歌曲的结尾,也是她生命的落幕。 宁雪盯着手中易寒唯一赠送给她一件礼物——一把很普通的木簪子,她的眼眸就像在面对这之爱,深深凝望,她的眼眸流露出来的情感就是她的心扉,纯真的让清辞丽行,华美芳香都暗淡。 手中握紧那把木簪子,轻轻的哼着最后一句:“我的思念永不断!”,纵身跳下悬崖。 回忆总是比期待要美好,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没有多余的犹豫,黄昏的悬崖,那纵身跳下去孤单的身影,伴随着风声,快速坠落的身体宛如生平一幕幕在回放,过去的,已随风儿飘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宁雪在生命的最后,用歌声诠释了来一趟世间人世,诠释了生与死。 从来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有白头,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她的故事任别人怎么淘,也淘不尽忧伤清冷,只有易寒,那个还活着的人,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快乐,岁月与爱情,英雄与美人,逝者如斯! 彩云与士兵激战着,这个女子也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努力着,突然她发现周围的士兵都呆滞不动了,愣愣的看着悬崖边,她回头一看,悬崖之上已经变得空荡荡,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知道那里去了,彩云也呆了,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率领燕云十八骑叱咤风云的女子会选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命。 彩云奔跑到悬崖边,往下望去,只有滔滔不绝的河水,不知道为什么,她与这个女子相处的时间非常之短,可是她给自己的震撼是任何一个女子都给不了的,就像看到自己的结局,彩云心中莫名的悲伤,呆呆站着一动不动,任着士兵将她束缚。 ———————————————————————————————————————————————————————— 易寒骑着宁雪的抱月乌骓驹马不停蹄的朝普利群湖赶去,怀中的奥云塔娜不堪颠簸,却没有出声说话,咬紧牙坚持,她也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 突然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战马朝这边奔驰而来,紧接着耳边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易寒露出兴奋的表情,来了,大漠黑骑来了。 他们不是约好在普利群胡汇合吗?为何大漠黑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苍狼抵达普利群湖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待易寒的消息,并派士兵四处打听,等到的消息确实易寒在沙漠与狴犴俊骑一战中,全军覆没,而易寒本人也最后战死。 这个消息传来,苍狼惊讶万分,而全军战士也伤心悲痛,再无雄心壮志,士气低落。 苍狼沉住气,一边鼓励全军战士,易元帅是不可能战死的,他说这句话也没有底气,他只知道不能让战士们失去信心,他要稳住这支军队,同时派人四处打探易寒的下落,监视敌人的行踪。 当监视到帖木儿的行动之后,苍狼大胆断定,易寒还活着,麒麟战死的消息是敌人的诡计,当机立断,他立即率领全军赶来。 当看见易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苍狼眼眶湿润,差点老泪纵横,握住易寒的双手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两人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片刻,苍狼控制情绪,朗声喊道:“战士们,易元帅回来了”, “易元帅回来了”,战士们声声相传,声音响彻辽阔的草原。 易寒热血沸腾,这一刻的激动言语难描,他朗声道:“战士们,随我与敌人决一死战”。 久违的声音,让大漠黑骑的战士变得热血沸腾,几乎没有耽搁,易寒亲率几万大漠黑骑,远道返回。 胯下抱月乌骓驹马一马当先,快速奔驰,风吹拂的易寒的头发都散了开来,易寒温柔着盯着远方,心中暗道;“宁雪,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失信,我带着几万兵马来了,这一次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娶你。” 宁雪曾经说过,让他带几万兵马在她大婚的那一日当着天下人的面将她抢走,她会永远的跟着他,这是迟来的诺言。 怀中的奥云塔娜偷偷的看着易寒,只感觉他是那么的英姿雄伟,神采飞扬,天下何人能与他相比。 帖木儿的军队到来,战斗很快就结束战斗,燕云十八骑终于全军覆没了,这一刻,北敖等了百年,所有的士兵都似了却了一桩心愿似的,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战胜消灭了燕云十八骑,驱赶走心中的魔障了。 士兵收拾战场,每一个战死的狴犴俊骑都是英雄,他们必须受到英雄的待遇,好好安葬,刻下碑文,写上他们的名字,而战死的燕云士八骑却只能错乱的埋葬在黄土之下,无论生前多么伟大,死后默默无闻无人知晓。 终于结束了,卓力格心头却空荡荡的一片茫然,从小他就被教导以战胜燕云十八骑而活着,如今燕云十八骑已经全军覆没,就好像失去一直坚持的意义,燕云十八骑是值得敬重,卓力格知道,他们并没有战胜燕云十八骑,曾经五千人的狴犴俊骑,如今仅剩下不足百人,已经名存实亡,看看周围活着的战士,他们也跟自己一样,一脸茫然,看着死去的战友,依然不是很悲伤,心底却莫名的沉重,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燕云十八骑的错吗?还是战争的错。 这一战帖木儿立了大功,他可要名垂千古了,朝卓力格走了过来,哈哈大笑:“大将军,这一战多亏有你,我们终于歼灭北敖百年来的心腹大敌,燕云十八骑”。 卓力格神情肃穆,不欲搭话,这个时候,前去追击彩云的士兵返回了,卓力格看见被束缚起来的彩云,对着帖木儿道:“大元帅,那个女子交给我”。 帖木儿一讶,却点头道:“好吧”。 帖木儿走过去,询问了经过之后,知道那个燕云十八骑的头领已死了,并没有去问彩云的身份,让士兵把彩云押到卓力格的跟前。 彩云脸无表情,卓力格替彩云松绑绳索,他的举动让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惊讶不解,卓力格轻轻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彩云淡道:“因为我也是女人,我敬重她”。 这不是理由,但是对于卓力格来说,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卓力格道:“一切结束了,以后让我陪伴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好吗?”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近乎苛求。 彩云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卓力格,久久无言,这一次她看的很认真,很认真,这是第一次她认真的看着卓力格,她尽量想让自己看出让她说出“好吧”的理由,可是无论她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傀儡,一个玩物。 彩云没有回答,却扑哧笑了起来,这么严肃庄重的问题,她却扑哧笑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卓力格的话让彩云感觉太可笑了。 卓力格黯然,心中充满黑暗,在彩云面前,他是卑微的,因为他爱她。 他爱她,她便是最美的花,她不爱他,他便是丑恶的刺,恨不得拔之后快。 奔踏如雷的马蹄声突然传来,瞬间让在场所有人的神经紧绷起来,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望去,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声:“大漠黑骑”,这四个字就像可怕的瘟疫,迅速蔓延到每个人的心中。 帖木儿立即调动全军列队迎敌,可是敌人来的太快了,像潮水一般用来,响天彻地的冲杀声让人为之胆寒,帖木儿还没有准备好,大漠黑骑的前锋已经杀到跟前,紧接着就像前仆后继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挡都挡不住,北敖大军还没列好的阵型立即就被冲溃,双方一交上手,北敖骑兵大军已成败北之势。 易寒骑着宁雪的爱驹身先士卒,冲杀如敌军的阵线之后,他就像一条蛟龙一般,大漠黑骑的战士紧随其后,将北敖骑兵大镇搅的天翻地覆,他大声呐喊道:“宁雪,你在哪里?我来了”,他的声音是如此深情,又是如此的响亮,可是他的杀人的速度又宛如杀神一般,敌人的血溅的他满脸都是。 彩云痴痴的看着英勇无比的易寒,他征服了自己,无时无刻,他都能轻易的征服自己。 卓力格已经无力再战,看着自己大军溃败,却无能无力,麒麟不死必成祸害,一切已经成为事实,该撤退了,朝身边的彩云看去,却看见她痴痴的看着易寒,她的目光是如此痴迷,就像自己看着她一样,心头猛的一痛,艰难出声道:“我们走吧”。 彩云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她的整副心神都在易寒的身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直到卓力格扯了她的衣袖,彩云才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卓力格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颤抖道:“你欺骗我”。 对于彩云来说,这句话,就似一个被踩踏的奄奄一息的可怜虫在呻.吟,无法引起她心中的半点怜悯。 帖木儿见自己溃不成军,立即让撤退,到处都是慌不择路逃跑的北敖骑兵,到处都是拍马追杀的大漠黑骑,这一场大战并没有旷日持久,战势呈一边倒地,激战如浪撞的战场慢慢的淡了下来。 易寒望着满地尸体的战场,搜寻那白色的身影,他越来慌张,骑着抱月乌骓驹巡回在整个战场上,遍地都是燕云十八骑战士的尸体,她死了吗?她在那里,易寒坚信宁雪还活着,因为他无法接受她战死。 一匹快马朝易寒奔驰而来,马背上是艳丽的身影,易寒听到后背的马蹄声,心头一颤,猛的掉转马头,当看见来人时,却难掩饰脸上的失望,他举手示意士兵不要轻举妄动,也许彩云知道宁雪的生死。 彩云来到易寒跟前,迅速下马,走到易寒的跟前,一脸真诚道:“我愿意成为你的俘虏”。 拍马追来,与大漠黑骑拼杀的卓力格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阵锥心的疼痛,一切都是真的,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手中的奔雷银枪松手落地,无数把马刀砍在他的身上,死前,他的目光还痴痴的看着彩云。 ———————————————————————————————————————————————————————— 易寒一个人登上了晨光山,他步履蹒跚,弯着腰,似乎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他的身心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一个没有她的地方,难道就因为这是一个形式吗?他还是来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来了。 天边的光影变化是红尘,漫天尘埃的背景,虚虚绘上华丽而稍纵即逝的影子,前尘往事,多少青山白了头,他以为自己的内心坚毅到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可是 高处风儿拂面,恍然间,沙沙的声响就好像宁雪轻轻呢喃的声音,酸风入眸,很是疼痛,他控制不住的留下眼泪来,她的声音带来了她的模样,易寒坚毅的内心瞬间被击穿,跪在地上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 飞扬跋扈几时休,少年时,逢场心,几番相遇,多少缠绵儿女恨,十年以前如此,今有恨,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而已。 只有凄厉的哭声,怎么样形容他心里的悲痛,也只有泪水才能洗刷宣泄内心的情感,宁雪将全部的情感都奉献给他,甚至包括生命,他何以为报,他何以为报!他再也回报不了,多么想回到过去,再对她好一点,更好一点,不让她悲伤,不让她痛苦,可是一切都枉然,她已化一缕香魂,自己又该往那里寻找这一缕香魂,何处去寻,天边的云彩还是地上的花水。 悬崖之下,河水滔滔,铺张开一片风情滟滟,儿女情长尽在此中,回首,生命只剩下记忆,长的是苦难,短的是人生。 易寒站了起来,拔剑在菱石之上刻下,“与卿一恋,音容永在。世间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永不忘记,又书如梦化去。 轻轻吟诵了一遍,蹙眉抚碑,大哭三声,转身再入战场。 世间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易寒只能用佛家六如偈来宽慰自己,心虽有往,岂又能实执。 躲避在角落里的奥云塔娜已经哭得像个泪人。 易寒走到奥云塔娜的身边,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奥云塔娜,轻轻道:“奥云塔娜,你回家吧,我心已死,余生我愿伴黄卷青灯,报她恩义”。 世间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原来易寒是这个意思啊。 奥云塔娜痛哭起来,她那么的悲伤,她那么的可怜,易寒拂去她脸上的泪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让我悲伤”,说完转身离开,他欠着债太多了,他已经无法一一偿还,就那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山巅之上,奥云塔娜孤身一人,天地虽大,何处是归宿。 泪水啊,泪水啊,你为何永远流不完。 (稍安勿躁) 第九十四节收复:/cms/book_87_60548.html /cms/book_87_60548.html 第九十三节 美人迟暮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节 美人迟暮 - 第九十四节 收复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四节 收复 当日麒麟打败帖木儿之后,趁其后续大军未及时赶到,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北敖皇城,血战七天七天,生擒北敖王,这一战之后,北敖皇权崩裂,这直捣北敖心脏的一击,让整个北敖受了重创,数百年来,北敖皇城从来没有被异族入侵国,这一历史事件,必成为北敖历史不可磨灭的印记。 北敖国处于无主的局面,整个北敖国一片混乱,而妙瀚与沙如雪在兴庆府北边门户僵持了数月之久,战果却未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与其说在沙如雪面前锋芒受挫,还不如说是因为西夏百姓这坚不可摧的盾,让妙瀚无法戳穿对手的防御,西夏让妙瀚见识了军民团结的凝聚力。 当收到北敖皇城被攻破,北敖王被麒麟生擒的消息之后,妙瀚攻打兴庆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立即引兵回国,如今处于无主混乱的北敖国更需要他来主持大局,他可以预先到一种局面,北敖各大部落少了皇权的约束,会慢慢的朝自立为王的趋势发展,而北敖也会由统一朝分裂发展,站在为国为民的角度上,妙瀚都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从分裂到团结统一,必须要经过一番血的洗礼,再这种局势发展之前,他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提前遏制住分裂局势的发展扩大。 想要让北敖有一个新的主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什么人凭什么就能成为北敖的国主,就算妙瀚没有私心,想站在为国为民的角度上,愿意承担起着一起,各大部落,各大势力岂会信服,他妙瀚的身份永远只能是一个臣子,却不是君王,妙瀚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他,必须用武力征服所有人,而妙瀚并不想这么做,整个北敖如今已经不堪战争的消耗,继续战争的结果,只会让这个民族衰退。 那到底用什么方式来凝聚北敖各大部落,各大势力,让他们信服呢,妙瀚想到了北敖所有人的共同信仰——腾格里,北敖王是君权神授,这个神更为威信力吧,而且本身妙瀚是腾格里十二主事之一,妙瀚利用自己的威信力,提出了十二主事联合共同执.政的想法,并努力劝服其他的主事支持他,选对了好的方向,事情就有好的结果,在妙瀚的努力下,事情呈好的方面发展,不再是皇权单一统治,联合执政的趋势已是必然。 而由谁来引导北敖民众的心呢,他立即想到了受万人敬仰的圣女奥云塔娜,圣女奥云塔娜就是腾格里苍天大神的代表,她代表着神,也是北敖民族的信仰,就这样奥云塔娜成为政治的工具被摆上了政治舞台 在妙瀚的不懈努力之下,北敖结束了皇权单一执政的时代,建立了新的北敖帝国,国家由十二主事,圣女,部落会议三权联合执政。 这是浩大而长远,妙瀚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用在了政治之上,此刻的北敖有点焕发新生的意思,倘若将来历史学家评说这是历史的进步,估计麒麟居首功,如不是他生擒北敖王,让北敖皇权崩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而居次功的非妙瀚莫属,他卓越睿智。 麒麟在生擒北敖王之后,立即引兵回国,林秋枫的贵州军已寡不敌众的兵力在怀来坚守了数月,终于等来了易寒的支援,随后孤龙率领镇北军加入,敌我双方,经过三个月的激战,安卑大势已去,局势已经发展至少,非越里古一人能够回天,越里古领三万残兵败将慌不择路撤退逃跑,易寒率领大漠黑骑穷追不舍,无路可逃的越里古终于被易寒逼到桑干河,最后被大漠黑气全歼,一代名将就此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大东国各大藩王,趁朝廷与易天涯在交战的时候,疯狂蚕食地盘,扩张自己的势力,其中以为华中王和华东王野心最为之大,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相对来说南王府和西王府就低调的多,南王府的大部分兵力在与安卑交战中消耗干净,大元帅苏定心也在保定城失守那天战死,如今的南王府已经没有实力去争夺天地了,却只能低调的缩在南疆。而西王府为什么也没有动作,大概也是出于休养生息的阶段,或者是因为宁雪战死的原因,对于他们来说西王府大权归属是一个头疼的问题,王妃没有子嗣,也没有既定的继承人,西王府的日常工作依照宁雪当初出走时的安排,齐子明主内,陆机主外,齐子明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西王府的一切交给易元帅是最合适不过,假如王妃在天之灵知道他这么做,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朝廷与易天涯之间的战斗处于僵持,易天涯一直保持被动防守,而朝廷方面后知后觉,卧榻之侧还有两只猛虎,这两只猛虎终于慢慢的露出自己的獠牙,天子暂缓了对易天涯的进攻,将兵力的重心收缩回来,眼看大东国各大势力独霸一方的局势就要形成,易寒却已经大败越里古率领的安卑大军,结束了外敌入侵。 易寒挥师与易天涯汇合一处,他的大军气势如虹,试问眼下大东国有那一方的势力能抵挡住他的大漠黑骑,而且他还有护国左军和护国右军两支锐之师。 天子惶恐不安,示弱,所有大军撤离战场,此刻朝廷已经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易寒和易天涯是一伙了,而早些时候朝廷已经和易天涯撕裂了脸皮,也就是说朝廷与易寒也是处于敌对而无法谈和的关系。 向来以仁义立本的易寒,这一次却不留情面,步步逼近,朝廷每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一直将朝廷的军队逼回荥州,逼迫天子不得不与他交战,双方一交手,朝廷军队立即不堪一击,一支军心不稳,手下无能将的大军,又怎么可能会良将无数,士兵皆是锐的军队的对手呢,大元帅刘锄连连战败,手下无良将可正面抵挡一番,这个时候刘锄才后悔逼人太甚,这会手头上却无人可用。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以林薄暮和乔梦郎两人为首的数名将领却鼓噪士兵造反,他们宣扬麒麟将军易寒其实就是前任掌管殿前都兵马的易中天,殿前都兵马现在改名龙吟军,属于禁军三部之一,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可给龙吟军士兵一个合情合理造反的理由,禁军内部兵戎相戈,无疑让朝廷大军雪上加霜。 这一支禁军内部混乱,已自顾不暇,如何还能上战场作战,刘锄手头上的护城军又在正面战场是连连战败,损兵折将,内忧外患之下,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易寒已经率领大军攻打到荥州天子临时的殿之内,天子被逼悬梁自尽,中娥各自带着自己的心腹逃命而去。 至于朝廷臣子,刘锄之流被易寒下令处死,余者却从宽处理,愿意归顺的重新安排职位,不愿意归顺的,或扣押软禁,或发放归乡,至此,大东王朝就这样在易寒的手中覆灭,易寒为何有会如此的决心,本身依他优柔寡断的格,是不会如此赶尽杀绝的,但越是如此,对大东国来说越是一块顽疾,顽疾不去,大东国何以去回明呢。 是李玄观,是李玄观的一番话让易寒破而再立的决心,而从大战到战斗结束后的安排处理工作,都是李玄观一手在背后出谋划策,她的宰相之才借易寒之手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看出易寒与朝廷之间战局的大概趋势之后,明目张胆嚣张不可一世的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终于老实起来,不敢再大肆蚕食地盘,扩张自己的势力,在保持低调的同时,惶恐易寒率军来攻打他们,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暗中结盟,一旦麒麟有率军攻来的打算,必共进退,与此对于西王府和南王府的外加态度也从排挤转化为拉拢巴结,与此同时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纷纷向易寒示好,并再三表示愿意拥护他为皇,而他们愿意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藩王。 易寒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将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一并拿下,但是在李玄观的劝说之下,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李玄观告诉他,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势力膨胀,又兼深蒂固,双方若要交战,并不是与朝廷一样,短短数个月就能结束战斗的,这场战争可能要持久十年之久,如今应该暂缓进攻脚步,收复地盘,解决好内部复杂的矛盾,休养生息,用软化的手段瓦解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两府,等势极之时,再一举拿下两府,并不能之过急,两件事情都要同时发展,眼前并没有能力处理好任何一件。 两府即已称臣,又兼局势如此,易寒就只能任着两府似以前一样,做一个藩王。 其实眼下的局势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的明朗,孤龙与镇北军又该如何安排处置,孤龙与镇北军原本是属于朝廷的军队,当初抵抗外敌,所以同为一军,如今朝廷不复存在,他们的归属又在那里呢,贵州军又该如何的安排,贵州军可是林黛傲的私军,她在贵州地区可是已经成了无冕之王,虽说林黛傲是自家人,可是当涉及到权力归属,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的简单,这也就是李玄观所说目前是解决好内部复杂的矛盾的原因,这些事情都要一一处理,将他们同化,最后归为己有。 倘若易寒当日真的打算攻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真正效命于他的,只有大漠黑骑,护国左右军,还有朝廷投降归属的余部,苍狼即将率领大漠黑骑回西夏,在这一系列复杂的内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易寒是否真的适合对两府开战呢,从长远来讲,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李玄观亲自见了孤龙,两人谈话的内容并不被外人所知晓,只知道孤龙最后率领镇北军赶赴南疆,继续自己的征战之路,席清镇守南边多年了,是应该有个人来代替他了。 孤龙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他如此骄傲,岂肯在易寒面前为臣,国家内部发生什么,如何演变他并不关心,他的宿命就是在战场之上。 而林秋枫和他的贵州军也返回贵州。 (时间急迫,先上传) 第九十五节往事不堪回首:/cms/book_87_60616.html /cms/book_87_60616.html 第九十四节 收复在线阅读 第九十四节 收复 - 第九十五节 往事不堪回首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五节 往事不堪回首 整编军队,地方官员任职,处理了这一系列繁琐复杂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就是落实易寒身份地位的时候,称帝指日可待,连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都迫于易寒的强势而俯首称臣,这会的易寒需要一个顺理成章的身份来行使政权,他为国为民,声名如日中天,李玄观认为时机已经到了,就在她着手准备易寒称帝登基的事情,易寒本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抛弃亲人,爱人,权利,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对于易寒的失踪,很多人做了猜测,有人说他突然暴毙了,为了稳住易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半壁江山,所以才宣称他失踪了,有人说西夏狼主美艳倾城,他宁愿不做皇帝,也要去做西夏的王夫,也有人说易寒本就不想做皇帝,他之所以征战只是为国家社稷,本身他却是个浪子,传闻很多,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能确定下来,易寒本人也没现身辟谣,易寒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何放着半壁江山不要,这是一个谜。 如今的大东国,外敌入侵之危已解,内乱看样子也打不起来,李玄观用软化压迫的方式对付其他的诸侯势力,对于几府势力来说,这只是慢死亡,国家朝平稳繁华发展,很快大东国就从战乱中恢复了生机,京城周边与金陵地区依然是一片繁华。 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大漠黑骑回过之后,沙如雪作为西夏使者踏足大东国,想与大东国进一步落实互为友好,永不侵犯的盟约,大东国已经易主了,西夏国确实有这个必要,而从西夏的这番举动,也相当于向世人承认了易寒无冕之王的身份,而此次沙如雪出使大东国,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请易寒回西夏国,他说小王子已经四岁了,希望易寒回去看一看,而沙如雪也暗中向易天涯透露,小王子是易寒的亲生骨,此事易天涯早就知晓,很久以前,他就惦记身处异国他乡的易家骨,而这也一直就是他的心头顽疾,迫于孙媳妇是西夏狼主,想要却要不了,无可奈何。 易天涯告诉沙如雪,易寒失踪了,连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沙如雪自然不相信,就算麒麟肯抛弃权势富贵,抛弃半壁江山,也不可能将狼主和他们共同的孩子给抛弃。 易天涯解释道:“此事,整个大东国都传到沸沸扬扬,那还有假”,并放低语气道:“他愿意前往西夏看看自己的孙子”,易天涯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最易家的亲骨拐回国来,最后拐不回来,也应该见上一面,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 沙如雪想了想,如今找不到易寒没法回去跟狼主交代,带着易天涯回西夏也可以应付一番,想到这里,立即答应下来,表示非常欢迎。 双方谈定了盟约细节之后,在易天涯的督促之下,沙如雪没有在大东国逗留多少时间就带着易天涯回西夏去了。 可是易天涯这么一去,却一直待了一年多没有回来,幸好易家隔三差五的就收到易天涯的亲笔书信,否则还真以为易天涯是被软禁在西夏,而实际原因却是易天涯见了自己的曾孙子,疼爱无比,整天围着自己的曾孙子转,老来之乐已经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了。 光流逝,岁月如梭,自燕云十八骑与狴犴俊骑一战之后,不知不觉已经是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来,天下太平,而大东国矛盾的处于非常奇怪的现象,无一国之君,而谁会想到,国泰民安的背后,李玄观就是隐形的一国之君,她日夜劳,将大东国方方面面治理的条条有序。 而易寒却没有出现,李玄观并没有派人去寻找,她了解易寒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既然他想这么做,自己又何必去寻找他,让他为难呢,至于自己的终身托付,想起之时也只是莞尔一笑,她比所有人看的要开,也比所有人看的要淡,相反易寒的至爱,流散各地,却难有个团聚之日,却让她挂忧,易寒没有出现,这似乎是个永远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 繁荣的京城街道之上,行人如织,买卖的吆喝声四起,讨价还价声鼓噪行人的耳膜,自从前朝天子迁都荥州,北敖大军兵临城下,京城从萧条到繁荣,仅仅只用了数年的时间,一方面,产业颇多,富可敌国的方夫人有很大的功劳,正是因为她将产业重心转移到京城地区,大力发展,京城才会恢复发展的如此之快,另一方面就是京城的底蕴了,这里的文化,这里的地理位置,都必然导致京城经济会繁荣发达,林黛敖依然盘踞在贵州地区,可是她的产业就像无数条细小的河流,流到大东国的每一个城镇,与藩王相同,如今的林黛傲也是个特殊的存在。 街道之上,一个并不起眼的小乞丐摇摇晃晃行走在街道之上,她的衣衫褴褛,污秽的脸看不到她的脸色,最为突出的是一张干裂的嘴唇和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看她行走的姿势,大概是饿坏了,可是她却没有伸手向行人乞讨,难道她不是乞丐吗?而她为什么会只有孤身一人,照常理来讲,她的身边应该有一个年长的乞丐相伴。 她走到一个卖包子的摊前,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盯着摊子上面的包子,站了许久,卖包子的老板确实个硬心肠的人,佯装不视,他是做生意的,倘若每天都有乞丐来乞讨,他岂不是要亏本。 小乞丐盯着热腾腾的包子,喉咙咽下了几下口水,她实在太饿了,嘴唇嚅了嚅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实在说不出口,她不是乞丐,这种乞讨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嘶哑道:“老板,你给我两个包子,我帮你干一天活好不好。”生怕卖包子的老板嫌弃她年纪小干不了活,又追加一句:“老板,别看我年纪小,我力气大的很,能挑两桶水哩”。 那小贩盯了她几眼之后,不悦道:“你这小乞丐脏兮兮的,什么忙也帮不了我,有你在这里,还有谁来买我包子,只会坏我生意,走走走,走远一点”。 小乞丐黯然的垂下头,目光扫了摊子上的包子一眼,极为不舍的转身,她的背影显得那么的瘦弱无助,突然听到那小贩喊道:“小乞丐你停一下”。 小乞丐立即转身,一脸兴奋惊喜道:“老板,你答应了”,她的笑容如此的灿烂,其实有时候人的期望很小,仅仅只是一个包子而已。 小贩递给她一个包子,“就这样,你给我走远点,脏兮兮的不要影响我的生意”。 小乞丐双手捧过包子,弯下腰诚恳谢道:“谢谢老板!”如此有礼貌的一个小孩,又怎么会是乞丐呢,定是家中遇到怎么灾难,只得孤身一人流浪。 小乞丐走到一处寂静的小巷里,满足的咬了手中的包子一口,狼吞虎咽的咽下去,就在咬第二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个年长的乞丐,一手就抢走她手中的包子。 小乞丐喊道:“你怎么要抢走我的东西”,却被对方一推,瘦弱的身子就撞在墙上,整个人靠在墙边,并着双膝蹲坐在地上,看着对方三口两下的就把自己的包子给吃了,眼眶湿润,眼泪立即就流下来了,轻轻抽泣,却无力反抗。 乞丐吃完了包子之后,盯着小乞丐,问道:“肚子饿了吗?” 小乞丐却回答道:“为什么要抢我的包子”。 那乞丐却道:“你在我的地盘行乞,却问为什么要抢走你的包子,知道吗?这是我的地盘,你行乞得到的东西都要经过我的安排分配”。 小乞丐反驳道:“这是卖包子的老板送给我的,不是我乞讨来的,我不是乞丐”。 乞丐哈哈大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是乞丐,别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包子吃吗?” 小乞丐气愤反驳道:“我不是乞丐,我爷爷死了,我无依无靠才一个人流落到这里来的”,说着似乎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黯然神伤,垂下头,默默流着泪水。 乞丐道:“不要哭了,同人不同命,有的人一生注定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有的人却注定只能当乞丐,只要你以后跟着我混,保证饿不着你,时不时还能尝到富贵人家的山珍美味,这也是做乞丐的好吃”,说着露出一脸馋相。 小乞丐摇了摇头,“我有手有脚的,不想乞讨,大哥,你如果想帮我,就帮我找一份活干吧”。 乞丐哈哈大笑:“就你这年纪,就你这瘦弱的身板,有谁会要你,就算有人要你,也是把你洗的干干净净去做雏妓,你运气好,遇到我,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乞丐瞪大眼睛,一脸惊呆,显然她涉世未深,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黑暗面,这个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 乞丐哈哈笑道:“肚子饿了吧,刚才我吃了你一个包子,我马上就还给你”,说着拉着小乞丐就往热闹的街上走去,向行人乞讨,逢人就可怜兮兮道:“我们兄妹流露京城,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小乞丐呆呆不语,任着乞丐牵着走,只是她脸上泪痕未干,家中遭难,一人流落至此孤苦无依,心中悲苦真情流露,越显楚楚可怜。 许多妇人看了这乞丐本不欲理睬,当目光落在小乞丐的身上,却露出怜悯,施舍些铜板给小乞丐,小乞丐呆呆的接到手中,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在街道上逗转了一圈,也乞讨到几块铜板,乞丐拿着这些铜板,买了四个包子,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分小乞丐两个,一起吃了起来。 乞丐咬了一口之后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向男人乞讨而像妇人乞讨吗?因为女人天生心肠软,这乞讨啊,也是一门功夫,以后你跟着我,只要学个七七八八,无论走到哪里,也不用担心挨饿了”,说着一脸骄傲的像小乞丐说起教来。 小乞丐却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本无暇用心乞丐在说些什么,她实在太饿了。 两个包子吃完,对饥饿的她只是止饿,却还不够满足,乞丐突然道:“想不想吃大户人家的山珍海味?” 小乞丐问道:“大哥,山珍海味是什么,好吃吗?” 乞丐应道:“山珍海味就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吃不到的东西,上八珍有狸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蛟,下八珍有”说了念了一大堆小乞丐从来没有听过的菜名。 小乞丐从来没有涉及这些,听的津津有味,只感觉这位乞丐大哥懂的好多好多。 乞丐沉吟了一会之后道:“想要吃到山珍海味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危险的就是有可能被那些大户人家的狗腿子给驱赶挨打,接着要对这些大户人家有个大概的了解,哪些大户人家奢华铺张,哪些大户人家勤俭朴素,哪些大户人家好心肠,哪些大户人家心肠硬,狗腿子凶。”说着嘿嘿一笑:“我先给你说几家吧,想要吃到正宗的山珍美味,淑德府是个好去处,这些天,淑德府内都有大量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拿出来施舍,只可惜整个京城的乞丐都受到消息,闻风而动,依我们两个人的身板,估计什么也抢不到,反而会被其他的乞丐暴揍一顿,不过,想吃到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全天候蹲点,不定时还能搞到一些宵点”。 乞丐吞了一下口水之后,继续道:“再接着呢,就是席将军府了,那里也是有好去处,府内有一个丁小姐又温柔又善良,光是看到她美丽的笑容,不用吃也足够饱了”,说着闭上眼睛意起来。 小乞丐看着乞丐闭目的样子,似乎很幸福很快乐,疑惑问道:“真的看到了之后,不用吃也足够饱了吗?那我们天天去看,不就不用吃饭了”。 乞丐睁眼回神嘿嘿笑道:“这种快乐,你是不会懂得,再说这丁小姐也不是想遇到就能遇到的,需要有好运气才能碰到她,而且她的身边都有保镖,有些只闻风声不知实情的乞丐,见到丁小姐一窝蜂涌上前,却把丁小姐给吓坏了,什么也没得到,却被她的保镖给打了一顿。”说着冷哼一声:“乞丐也应该有乞丐的风度,我不屑与他们为伍”,看着小乞丐说道:“遇到丁小姐得尾随,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环境下,出击乞讨,才能靠近她”,了小乞丐的头,“你有天生的优势”。 小乞丐不解,乞丐笑道:“因为人总是对小孩子没有防备心,却多了一份怜悯,今日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想这么顺利讨到钱可是不简单,别以为做乞丐只是伸伸手这么简单,这其中复杂着呢”。 两人聊着聊着,这乞丐也算教导涉世未深的小乞丐许多道理。 小乞丐也向乞丐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她自幼无父无母,在很小的时候被养育她的爷爷捡回家,爷爷死后,房子又被人强行给霸占了,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她只得四处流浪,流落到京城来,当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当了解了小乞丐的身世之后,见惯了底层悲苦的乞丐也不禁动容,着她的头道:“以后我会将你当妹妹看待,不会饿着你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应道:“苏戚儿”,乞丐听完笑道:“乞儿,难道你爷爷早就知道你将来要做乞丐,所以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小乞丐在用手指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苏戚儿”,字体歪歪斜斜的,看来没经过正式的教导,不过也总算是能把自己的名字完整给写出来。 那里知道这乞丐却不识字,挠了头,“我不识人,你还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很了不起”。 小乞丐黯然道:“其实戚儿是弃儿的意思”,她不明白自己的生父生母为什么要将自己抛弃,若不是爷爷把自己捡回家,她岂不是要这样死去,对于自己那不知身处何方的父母,苏戚儿却不知道该怨还是该念,小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亲,她却没有,那个时候她就会莫名的失落悲伤,倘若她也有父亲母亲那该多好啊。 乞丐看见苏戚儿垂头不语,知她悲悯自己身世,“以后我就叫你戚儿吧,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黄狗,你叫我大哥,我从小也是孤儿,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说着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不过看在苏戚儿眼中却不感觉他恶心,却感觉亲切温和,弱弱的喊了出来:“大哥”,孤单的她真的渴望有一个朋友,黄大哥也是孤儿,两人身世一样,更让她感觉亲近”。 乞丐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戚儿,你这一声大哥,叫的我太高兴了,我一定将你当做亲妹妹对待,今天傍晚我就带你去红冠巷易府后门守着,易府勤俭朴素,虽没有山珍海味,府内的夫人却心善和蔼,肯定能讨到吃的,大哥我可不能让你跟着我一晚上挨饿”,黄狗没有告诉苏戚儿,做乞丐有上顿没下顿,挨饿是正常的,空着肚子睡觉,也是必须习惯的。 (回想起来,事情竟是如此错综复杂,各位看官稍安勿躁,待我慢慢梳理。) 第九十六节相逢不相识:/cms/book_87_60668.html /cms/book_87_60668.html 第九十五节 往事不堪回首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节 往事不堪回首 - 第九十六节 相逢不相识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六节 相逢不相识 易府之中,全家共聚一堂用餐,易夫人冯贤淑一向勤俭朴素,桌子上只有二三个普通的小菜,谁敢想象现在大东国最如日中天的易家,过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普通简单,只要易寒称帝,易家可就是帝王之家了。 同坐的还有乔梦真,除此之外再无别人,一老一少两个妇女安静的用着餐,几年过去了,易夫人脸上添了几条白发,隐显苍老之态,易寒已经失踪两年多了,而易天涯也自从去了西夏之后就没有回来,只是时不时送来一封家书,易家应该人气鼎盛才对,却为何显得如此人丁萧索。 婆媳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时不时互相给对方夹菜,让对方多吃一点,虽然人丁萧索倒也显得融洽。 易夫人又给乔梦真夹了菜,柔声道:“梦真,你多吃一点,看你瘦成这个样子,要是寒儿回来了,看见你这样子,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乔梦真勉强露出微笑来,她又如何能安逸享用衣食无忧的生活,丈夫失踪渺无音信,而自己的孩子又不知流落何方,是生是死,心头常挂忧虑,如何能开心的起来,又如何能不瘦下来呢,幸亏有易夫人常陪她聊天,而堂妹乔梦萦常来串门与她闲聊。 相比之下易夫人就看开了许多,她是有经历的人,当初丈夫病死,易家一门中落,隐居于偏僻的小山村,她还不是一天天熬过来,就算当初收到易寒战死的消息,这个坚强的女人也坚持了下来,每人在佛堂为易寒祈祷,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了,许多事早就看开了,看到乔梦真寡寡不欢的样子,易夫人叹了口气,“寒儿我没有教好,以前我就教导他要像他父亲一样顶天立地,敢于担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抗在肩,咽在肚子里,可如今他竟然抛弃了一些,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都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乔梦真忙道:“寒郎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从他所作所为就可见一斑,他之所以消失不见,大概是有他的苦衷吧”,乔梦真却为易寒说起好话来了,从道德上将,易寒抛家弃妻,这却是大大的不该。 易夫人说出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乔梦真宽慰,她自己的儿子难道还不清楚,最重情义,而如今他也已经是快三十的人,早已经是个经历风雨,稳重成熟的人,却不是当初吊儿郎当的坏小子,他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有经过考虑的吧,不再任而为。 易夫人道:“家里有些安静了,要是多些人气,也许会更好。” 这句话是在试探乔梦真,易寒有些红颜知己流落在外面,两人都心里有底,却没有明说出来,原本易夫人想等易寒回来之后再处理此事,可是易寒一失踪竟是两年多,这事也就一直耽搁着。 乔梦真道:“夫人是想让明瑶在易府常住吗?” 易夫人无奈道:“终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梦真你也知道,在数年前,明瑶与寒儿就已定亲了,如今这是已经耽搁了好多年了,我一直想了解这桩心事,可是这新郎官无影无踪,这婚姻又怎么结的成”。 乔梦真道:“明瑶不是一有空就来这里找夫人你聊天吗?眼下她公务繁忙,住在易家和李家住又有什么区别”,李家在易府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易天涯就忙着李家寻找一处府邸,两家所说亲近,合住一府总不是个事,方夫人低价出让了一所府邸,易天涯购买也就让李家住了进去。 易夫人道:“有时候我想梦瑶提起此事,她却淡淡一笑,就把话题岔到别处去了,我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嫁不嫁在她看来真的无所谓吗?” 乔梦真道:“依我对明瑶的了解,她是个静的下心的人,我的心与她相比却差得老远。” 小乔进来收拾碗筷,易夫人看着餐桌上的菜还剩下不少,道:“我让你多吃点,你看,你也没怎么动筷,又浪费了”。 乔梦真歉道:“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小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心里默默道:“要是少爷和小小姐在这里就好了,乔小姐和夫人一定会很开心,这个家就不会显得这般的清冷”,她现在贴身照顾乔梦真,有些隐秘的事情又怎么瞒的住她,她心里有数却没有张扬。 擦干净桌子之后,拿着残羹剩饭打开后门走了出去,刚想倒在垃圾桶里,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冒起,“姐姐慢着!”却把小乔吓了一大跳,只见黑暗中走来一人,凭着门上灯笼透出依稀的亮光,见是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原来却是个乞丐。 此人正是黄狗,他在易府的后门已经蹲了好久一段时间,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等到了这一刻,他走上前道:“姐姐舍舍善心,把这些残羹剩饭给我们兄妹吃吧”。 小乔看了一下,却只有这个乞丐一人,随口问道:“你妹妹呢?” 黄狗看了左右,却发现戚儿没有跟过来,回头一看,却发现戚儿在墙角上睡着了,可能得的太久,太累了所以睡着了,看着戚儿缩着身子睡着的模样,黄狗心头一疼,他见过悲惨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本身是个无心无肺的人,可是这一刻却被触动了心肠,只感觉戚儿是那么的娇怜,需要保护,人生第一次他产生图强奋进的念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得过且过,他走了过去轻轻摇了摇戚儿的身子,轻声道:“戚儿,醒醒,有吃的了”。 小乔大胆的跟在黄狗的后面走近了几步,只见墙角上缩着一个小乞丐,年纪大概七八岁模样,此刻入秋,入夜有些凉意,她衣衫单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心头顿起怜悯之心,好可怜的小姑娘,忙道:“快拿碗来乘”。 苏戚儿揉了揉眼睛,见周围一片黑暗,问道:“大哥,天怎么黑了”。 这一句充满天真的话却让在场的两人心头一触,苏戚儿并没有一副悲戚可怜的模样,相反她的神采很活跃,但就是这样一句充满童真的话,却让人感觉她是如此的娇怜可护。 黄狗笑道:“你睡着了。” 哦,苏戚儿应了一声。 小乔将残羹剩饭倒在黄狗手中的乞丐盆里面,一双眼睛却盯着苏戚儿看,苏戚儿却显得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别过脸去,不敢与小乔对视,她心中一直不将自己当做是一个乞丐,因为她本就不是乞丐,小女孩也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 黄狗接过残羹剩饭递到苏戚儿的面前,说道:“戚儿,来,你先吃”。 苏戚儿顿时傻眼,盯着脏兮兮的乞丐盆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天真问道:“怎么没有筷子啊?” 小乔却一直没有离开,听到这句话,被她的可爱所感染,却轻轻笑了出来,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乞丐吃饭的时候用筷子的。 听见了小乔的笑声,苏戚儿脸微微一红,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人家取笑。 黄狗轻声笑道:“没有筷子,用手扒着吃,这叫扒饭,我们这一行特有的菜式”,这个时候他居然开起玩笑来了,想必也感受戚儿的难堪,体谅她的自尊心。 苏戚儿又“哦”的应了一声,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她可是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只见黄狗五指伸到盆里,捉了一把残羹剩饭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嚼了几口,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道:“好吃!” 他的这番吃态,引得苏戚儿咯咯笑了起来,也学着黄狗的动作,捉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之后,惊喜道:“真的很好吃!”人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美味的。 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小乔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感染他们欢乐,心中欣慰的同时透过一丝心酸,突然口道:“这饭菜是我做的”。 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在黄狗和苏戚儿两人耳中却感觉怪异极了,就好像可以为他们下厨,两人讶异的朝小乔看去。 小乔笑道:“以后要是肚子饿,没有吃的,就来这里,我会给你们弄点吃的”,她之所以这么多管闲事,完全是因为心疼那个小乞丐。 黄狗兴奋道:“谢谢姐姐怜悯施舍,姐姐善心定得菩萨保佑,平平安安”,黄狗立即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苏戚儿却弱弱问道:“可以不可以让我和大哥在府里当下人啊,我不想一辈子白吃白喝的”。 小乔一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乞丐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心里自然愿意收留他们,只是天下悲惨的人何其之多,要是见到一个乞丐可怜,就招入府内作为下人,这易府岂不是乱套了,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小婢权利没有那么大,敷衍道:“我问问夫人,需要不需要下人,你们明天再来”。 黄狗听了苏戚儿的话却脸红,以前他认为做乞丐没有什么不好,伸手之劳,就白吃白喝,可是这会他却感觉自己丢人可耻。 苏戚儿却当真了,兴奋道:“那就有劳姐姐了,我们明日再来”。 小乔见她当真兴奋的样子,于心不忍,却没有什么办法,心中有愧想用其他东西弥补,见到衣衫单薄,脑子灵光一线,自己有些旧的衣服可以给她,可是当见到她瘦弱的身影,她的眉头又皱起来,她的衣服,这小乞丐本穿不了,夫人倒有些小女孩穿的衣衫,只是那些是为失踪的小小姐准备的,就算空置着,也轮不到眼前的小乞丐啊。 这会,两人已经你一手我一手把盆里的残羹剩饭吃的干干净净,看他们露出笑容的样子,倒是乐在其中,笑声荡入耳中,让人心头感觉欣慰欢喜,行善之乐大致如此吧,因为别人的快乐满足而自己也心里充盈着。 两人吃完之后,小乔对着小乞丐道:“小妹妹吃饱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一句话,其实府里面已经没有残羹剩饭,就算她还饿,自己也没有东西给她,为她下厨那是没有可能的。 苏戚儿点了点头道:“饱了,谢谢姐姐”,说着还弯腰行礼,黄狗也学着她的动作弯腰道谢。 小乔笑道:“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没饭吃的时候就到自己来”,说着转身往门内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过身来,两人却转身离开,传来他们欢乐的笑声,“唉!”小乔却无奈的叹息一声,近墨者黑,她的心肠啊,跟易夫人一样柔善,却打算回府替小乞丐问上一问。 苏戚儿蹦蹦跳跳,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刚才那个好心的姐姐答应让他们入府当下人,对于苏戚儿来说有个居所可避风雨,有口饭吃免于挨饿就足够了,“大哥,明天之后我们就不用在街上行讨了”。 黄狗笑了笑,应道:“要是以前,我可不干,不过” 突然高兴的奔跑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着黄狗,突然苏戚儿却撞到了人,整个人就被撞的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起来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黄狗忙赶上前来,道:“老爷,实在对不起”,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非富即贵。 那个人却在苏戚儿面前往下身子来,柔声道:“摔着了没有?”却是个女子的声音。 苏戚儿只感觉一股好好闻的幽香传入毕竟,当目光落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时,却整个人呆了,她从来没有看见长的这么美的人,她正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她的目光是这么的柔和,静静不宣的,让苏戚儿感觉就像遇到传说中的仙女,不知道为什么,苏戚儿脸蛋一红,垂下头来,细弱蚊音道:“小姐,我没事”,眼前的女子让她感觉如此的亲切可近,有想象中母亲一样的味道,可是她的心中又是如此的自卑。 黄狗赶上来,朝苏戚儿撞上的那个人望去,看到第一眼的瞬间,他整个人完全呆愣住了,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美丽高贵的女子,只有仙女才能配用来形容她。 女子微笑的看着苏戚儿,伸出那双洁白的手,理了理苏戚儿那乱糟糟的,把半个脸都盖着的头发,这温柔的动作立即融化了苏戚儿的心房,她感觉幸福快乐极了,当她手指擦拭自己脏兮兮的脸蛋时,苏戚儿一惊,恍悟回神,忙惶恐道:“不要,脏了小姐的手”。 女子只是轻轻道:“没关系”,她的声音有一种强大的亲近力和穿透心房将人融化的魅力,苏戚儿整个人呆了,一双眼睛盯着她温柔美丽的脸,眼前的小姐是如此的想让人亲近,可是苏戚儿内心又是矛盾的自卑,突然间她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要是自己有一个如此温柔慈爱的母亲就好了。 女子见苏戚儿眼眶红润流出泪水,表情一讶,瞬息又恢复微笑的表情,手指擦拭苏戚儿的泪水,手掌轻轻抚她的头,轻声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不会轻易落泪哩”,说着手中突然变出一把木簪子来,在苏戚儿的头发上,笑道:“真是个小美人儿”。 听到这句话,苏戚儿破涕为笑,女子问道:“能站起来吗?” 苏戚儿点头“嗯”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盈盈俏丽的小姐,抑住想扑到她怀中的冲动,只是盯着她,却什么话也没说。 女子微笑道:“对不起,撞到你了”。 苏戚儿一愣,明明是自己没看路撞到了她,这小姐朝她报于最后的一个微笑,迈着步伐继续往巷子里走去。 苏戚儿和黄狗同时朝那小姐离去的方向转过去,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白衣飘飘,她的步姿是如此的优美,轻柔柔的如踏在云端一般。 黄狗这个时候才惊叹道:“真是仙女下凡,我长见识了”。 苏戚儿却一脸失落,黯然的垂下头,刚才兴高采烈,活泼可爱的她,这会却死气沉沉。 第九十七节同一片天:/cms/book_87_60724.html /cms/book_87_60724.html 第九十六节 相逢不相识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节 相逢不相识 - 第九十七节 同一片天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第九十七节 同一片天 再说小乔返回府内,往厅堂方向走去,一会的功夫便到了,易府并不大,比起在金陵的李府就是天壤之别,在京城这地方寸土寸金,何况是在红冠巷。 大厅内,易夫人和乔梦真在叙着家常,这已经是养成的习惯,晚饭之后,两女都是聊上一会,再返回自己房内,沐浴之后,早早就睡下,生活趋于平淡。 小乔走进大厅,两女望来,易夫人问道:“小乔,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乔应道:“在后门口遇到了两个乞丐,说了会话”。 乔梦真道:“你一个女子,夜深人静和陌生人交谈逗留太久可不应该”。 小乔道:“是一个乞丐带着他的妹妹,我见那小乞丐可怜,便多逗留了一会”。 易夫人一讶,问道:“多少岁了?” 小乔应道:“七八岁的模样”。 易夫人问道:“才七八岁,小小年纪的,怎么会沦为乞丐呢?想必是家中遭难”,说着沉吟了一会之后道:“小乔,你去拿点银两给他们,传我的话,让他们做点买卖”,易夫人很快就从小乔简单的应话中掌握了大概的缘由,帮人帮到底,施舍点吃的给他们只是解一时之困,让他们自力更生才是正理。 小乔应道:“他们已经走了,不过那小女孩说想来府里当下人”,说着将苏戚儿所说的一番话讲了出来,她知道府里人丁萧索本用不着下人。 易夫人一讶,“小小年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定是正经人家的孩子,看来真的是家中遭难,不得已沦为乞丐”,说着却思索起来,小乔都说只有七八岁而已,小孩子能干什么活呢?若是应承却不是把她当下人,而是收留她,想到这里朝乔梦真看起,这个小女孩若在府里,怕是梦真见到了要触景伤心。 乔梦真却笑道:“夫人若想收留,就将她收留下来吧”。 小乔忙道:“是啊,是啊,这个小女孩很可爱,我相信夫人和乔小姐会很喜欢她的”。 易夫人笑道:“好吧,让府里面添些人气也好”。 小乔连忙道:“夫人真仁慈”。 易夫人微微一笑:“看你紧张的模样,你才是柔心肠”。 乔梦真问道:“不是说走了吗?去哪里寻?” 小乔应道:“她说明天会过来”。 易夫人起身:“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梦真你也不要太晚睡,洗漱一番,早点睡下”,乔梦真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貂蝉掌灯带领玄观走了大厅,一身白衣飘飘,身为女子却有大儒风度,不是李玄观又是何人,说起来,玄观好久没来易府了,想来是公务繁忙,自从易寒失踪以后,军政两道都是她一个人在支撑着,说是处理一国事务也不为过,但李玄观善于选贤任能,有些事情不必亲力亲为,时不时也能偷的一刻闲来。 易夫人见玄观来了,一脸喜色,忙走过去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明瑶,你好些日子没来,这些天我想的深刻”。 玄观道:“有些日子没来看望夫人,是明瑶的不是。” 易夫人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知道你忙,却不像我们闲着没事”。 玄观在易夫人身边坐了下来,向乔梦真打了个招呼,如今不再称呼四婶,却以姐姐相称。 互述了近况之后,易夫人愧道:“梦瑶,这些年苦了你,你的婚事一直没有落实下来”,若是换了普通人家的闺女,她现在早有一个十岁的孩子了,却白白耽搁了梦瑶的青春,依然是一个未出阁的老小姐。 玄观淡笑道:“夫人,怎么又说这话,明瑶心里从来没有怨过。” 易夫人道:“我知道你无怨,可我心里有愧啊”。 玄观感觉好笑无奈,真正能与她说上话的,恐怕只有易寒一人了,其他人啊!难透真心真言,随口应道:“不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吗?”,说着朝乔梦真看去,“还有句话叫苦尽甘来”。 乔梦真知道玄观在安慰自己,心中暗道:“明瑶真是奇女子,女子天生都是妒忌的,可是面对她,你是心里怎么也不会有妒忌的念头,她是如此的可敬可信”,笑着应道:“我该向你学习这份心”。 易夫人接话道:“奇女子可真的成了奇女子了,世上的人都说世间没有男子配的上李玄观,也没有人能让李玄观看上,所以李玄观至今还待字闺中”。 玄观俏皮的应道:“都有哩”。 在场之人心里都清楚她指的是易寒,不禁欢乐笑了起来,莫名间,所有人却又立即变得安静黯然,大概是同时念起易寒,气氛才会一下子沉下去。 独玄观一人依然挂着淡淡微笑,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只听易夫人问道:“明瑶,可有打听到寒儿的下落”。 玄观摇头道:“我没派人去打听,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这说的是什么话,订婚的未婚夫失踪两年多,她却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旁人又岂能明白李玄观,又怎么能懂李玄观对易寒的深刻了解,她的做法虽然另类,但一个人知道之后一定是最欣慰放心的,那就是易寒。 三女一直聊到深夜,李玄观才起身道别,易夫人挽留她今晚在府内过夜,李玄观却以明日一早有事婉拒一番,确实,今夜前来易府是百忙抽空,虽然夜深已深,她还是离开了。 易夫人怎肯让她孤身一人离开,却派下人掌灯一路送她回去,李玄观虽然知道多此一举,但知易夫人一片好心,也就没有拒绝。 夜渐深,整个易府变得寂静起来,乔梦真的屋内却依然亮着灯火,她沐浴之后却无法睡下,今夜大厅聊的话题又让她勾起伤心事,打开衣柜,满柜子都是小孩子的衣服,从婴儿的衣服到七八岁的应有尽有,属于自己的衣服却没有几件。 拿了一件七八岁女孩穿的衣服出来,仔细打量起来,倘若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应该是这个年纪了吧,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也不知道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合身不合身。 这满柜子的衣服都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补的,七年来,每一个日夜都在念着。 灯光下的衣服很好看,做工细,无论哪个小女孩穿了这件衣服一定会变得很好看,这么多年她的针线手艺已经非常熟练,以前她馋嘴,现在唯一的爱好却是针线活。 就这样拿着那件衣服在灯光下摆弄起来,这样做毫无意义,却能让她的内心感觉欣慰,就好像自己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在亲手为她挑选漂亮的衣衫,幻想着她露出开心喜悦的笑容,这是乔梦真摆脱思念的痛苦。 这件衣服拿出来之后,乔梦真却没有再放回去,抱着衣服躺下,就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的心才能安稳平静下来。 门轻轻的被打开,小乔走了进来,看见乔梦真已经睡着了,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小乔轻轻走过去,低头看着乔梦真怀中的那件小孩子的衣衫,心想,骨之情怕是什么东西也无法取代的,给她盖上被子,熄了灯,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房门。 再说苏戚儿这边,乞丐本来就无家可归,黄狗却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向来一到夜晚,他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呼呼大睡,今夜他却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做个踏实一点的乞丐,像别的乞丐一样有个固定的落脚之所,却是寻找起来过夜的地方,原本打算找个破庙,可这京城中心,那里有什么破庙啊,大多都是香火鼎盛的庙宇,大门早就关闭了。 夜深,入秋了,天气有些凉,两个人就这样漫步目的的在寂静的街道上寻找着,夜黑人静,无处可依,两个人都有种心灵的孤单,黄狗以前是没有这种感受的,却受苏戚儿的影响。 看了苏戚儿越来越疲惫,黄狗也不打算找个太舒适的地方,随便找了一个偏僻避风的地方,却是一处普通人家的屋檐下。 “戚儿,我们晚上就在这里暂住一晚吧?” 苏戚儿点头,缩在墙角边,躺在地上,立即就睡着了,大概是太困了。 看着苏戚儿能习惯,黄狗更是随便,本来他就没有什么计较,也就躺下睡着。 半夜,黄狗感觉老有东西磨蹭自己,被磨蹭的醒了过来,却是身边的苏戚儿身子尽往自己钻靠过来,身子不时打着哆嗦。 这会深夜,气温降了许多,苏戚儿衣衫单薄,却是有些冷了。 黄狗立即起身离开,一会之后抱来了一大捆稻草,稻草上面散发着臭味,却不知道从哪一个猪圈寻来的。 黄狗将稻草盖在苏戚儿的身上,睡梦中的苏戚儿却想猪仔一样往稻草里面钻,大概暖和了,舒服了,睡的比刚才更香甜了,黄狗露出微笑,这才安心睡下,原来守护一个人却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天还没亮,黄狗就把苏戚儿摇醒,这是人家的地方,被人看见了可要被驱赶打骂,苏戚儿揉着眼睛,突然鼻子嗅了嗅,立即皱起眉头,捂住鼻子道:“好臭啊!” 黄狗笑道:“乞丐身上哪里能不臭啊,臭才更像乞丐,走吧,我们该去乞讨些东西吃了”。 两人迅速离开,苏戚儿心里有些难为情,这么臭可要被人笑话,她居然还关心起这个问题。 来到街上,这会天已经亮了,不少人家都上早市,黄狗一边牵着她都手,一边举着个乞丐盆乞讨。 苏戚儿的担心是多余的,路人把他们当成乞丐,又脏又臭是潜意识里的,那里会感觉奇怪。 转悠了一圈,却没有讨到任何东西,别人都还没吃,做乞丐就想先吃,大部分的乞丐都还在睡梦中呢,他们一般都是等到人家用完早餐才出来行乞,黄狗本来也是这样的,但是今日不一样,他想出来碰碰运气,他不忍戚儿挨饿,他早已经习惯了,何况戚儿只是小孩子。 苏戚儿看见黄狗不停的向路人乞讨,不时还招了几句臭骂,心中有些不忍,她也想张口乞讨,可是就是涨红着脸也说不出口来,说道:“大哥我们不吃了,去易府后门守着吧”。 黄狗应道:“那你忍一下饿”,他记得昨夜那好心的姐姐说过,没饭吃就到那里去。 两人来到红冠巷,在易府后门蹲守着,终于等到后门打开,黄狗似兔子一样窜上前去,却不是昨日的那姐姐,而是一个拿着扫把的男下人,那男下人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股臭味,皱眉道:“乞丐,走远点,别在这里呆着”,任谁大清早看见一个又臭又脏的乞丐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何况这乞丐臭的离谱。 黄狗点头哈腰的退后,“是是是”。 拉着苏戚儿的手站远一点却没有离开,那男下人也就没有理睬,清扫门前,只不过目光不是扫到这乞丐,却突眼不舒服的很。 扫到黄狗周围的时候,臭味又扑鼻而来,终于忍不住了,骂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易府,不是你这种乞丐可以逗留的”。 黄狗听惯了这种话,苏戚儿却大伤自尊,只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不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狗还是一脸赔笑,那男下人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挥动扫把想赶走他们,这个时候一个女声传来,“铁同,大清早嚷嚷什么?“ 黄狗听到女子的声音,心中一喜,伸长脖子望去,也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却不是昨日的那个姐姐,忙道:“姐姐,讨点东西吃”。 出来的却是貂蝉,见这乞丐嬉皮笑脸的,却没有好感,感觉不像在乞讨,更像是在调戏,啐道:“你这臭乞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走远点,姑要上街去,没空理会你,铁同,把他们赶走”。 苏戚儿拉了拉黄狗的衣袖,示意他离开这里,黄狗却没有理睬,说道:“昨夜有位好心的姐姐说,我们没饭吃的时候,可以来这里讨些吃的”。 一听乞丐这话,貂蝉立即就知道定是心柔好骗的小乔,本来夫人向来心底仁慈,行善积德,她也一直教导说要多舍恩惠,与人方便,可心里实在对这乞丐没有好感,嬉皮笑脸的那里有半点可怜模样,硬下心肠道:“她是她,我是我”,说着朝铁同使了个眼色。 铁同立即知晓,扬起扫把,冷道:“再不走,打断你的腿”。 黄狗那里肯走,怎么说也得等到那个好心的姐姐出来,动静闹的越大越好,却打算赖在这里了。 铁同见这乞丐不打算走,他无赖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可就是刁钻了,却扬起扫把就打了下去,黄狗生生挨了几下,他倒没有什么,身后的戚儿却伤心的哭了起来,被人驱赶的滋味是辛酸的,她小小年纪却不会压抑情感,又见黄狗被打,情感一下子就宣泄出来了。 貂蝉听到小女孩的哭声,连忙喊道:“铁同,住手”,仔细望去,这才发现这乞丐背后有一个小乞丐,哭的如此悲伤,如此楚楚可怜,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给哭软了下去。 也是戚儿自卑,刚才一直躲在黄狗的背后。 貂蝉这小妮子一下子变了张脸,柔声哄道:“小妹妹,别哭别哭,肚子饿了,有吃的”。 女人啊,你那里能分辨出她的真假来。 第九十七节 同一片天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节 同一片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