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与苗苗》 分卷阅读1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 ?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内容简介: 养了十多年的小玩偶变成人,把主人ooxx了的故事。 我猜你小时候一定拥有过可爱的小玩偶吧,它们默默地陪伴了你幼时的岁月,你渐渐长大,它们又在哪里呢?是被父母送给朋友家的小孩?还是搬家时遗失了?或者已经扔掉了?鼓鼓有一个陪伴他几乎整个生命的小玩偶,它脏了、旧了、不好看了,鼓鼓却永远不会离开它。 第一人称主受。 主角:钟鼓,苗苗(小玩偶)。 其他角色:钟磬,楚刑,周璟。 第一章 气象新闻说,今天会有大范围的降温。冷空气即将席卷这个城市,暖冬猝然结束。厄尔尼诺现象没有专家预测的严重,比邻城市的大洋暖流抵御不了来自山地的寒流。 我在单薄的领子外加了一个毛绒绒的套帽,这样一来,头、耳朵和脖子就都不会冷了。只是在开着暖风的空调房里,我呆不住了。我检查了出门要带的东西。保温杯、小本子、圆珠笔、少量的现金、信用卡、地铁卡、折叠伞、眼镜盒,还有最重要的,我的苗苗。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和苗苗的对话时,会说出声。 “天气冷,你在家等我好吗?” 虽然苗苗不能说话,但是我能读懂它的表情。在旁人看来是千篇一律的表情,在我的眼中是明显的喜怒哀乐。 “不要!鼓鼓带我出门!” 我轻轻亲了苗苗的脸颊,棉布的触感令我觉得安心。 “好吧,不过你只能呆在包里。” 我给苗苗穿上了棉布坎肩,戴上和我头上一样款式的套帽。它的套帽是我用毛线勾的,苗苗上粉下白的大脸盘从套帽中露出来,磨损得厉害的棕褐色眼睛终于露出笑意。我找出白色防水布缝的布套,小心翼翼地把苗苗装了进去。布套收口的细线一勒紧,苗苗就彻底藏在里面了。我背着大的帆布包,只要想到苗苗在我背后,就无比安心。 我高估了一路上的顺利程度。 拥挤的地铁里,我已经缩在角落,脊背贴着冰冷的车厢,帆布包紧紧抱在胸前,但一个口臭的男人拼命地往我这边靠,我屏住呼吸,侧着脸。他几乎要亲到我的脸了。 车门一开,我逃也似地奔了出去。抬头一看站名,还有两站。算了,走过去吧,反正时间充裕。 饶是我戴着套帽,裸露在外的脸部皮肤还是被冷风刮得生疼,像是要裂开了。 但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楚刑了,我的脚步就越发轻快。 咖啡厅里古典音乐静静流淌,玻璃上粘着充满节日氛围的贴纸,昏黄的灯光、温馨的氛围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路上不愉快的经历也看淡了许多。我打开帆布包,把手伸进去,松开布套的收口,轻柔地抚摸着苗苗的脑袋。 “周围有人,不能放你出来哦~”我默默地在心里对它说。 如果是在家里,我会把咖啡杯送到苗苗口边,假装它在喝,然后问:“好喝吗?” 门上挂着的金色铃铛再一次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满心期待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帅气有如神祇的楚刑出现在门口,正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放下背包,呆呆傻傻地站了起来。楚刑在微笑,他看见我了。 他站在我面前三步的距离,有人从他身后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阻隔了我的视线。我两边腮帮子上的肉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周璟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冲我眨眼。 “鼓鼓,想我了没?” 我愣愣地点头,周璟很满意。我们每次见面,他都要来捏我的腮帮子。还有一个人有这个习惯,他不是逗弄地捏,而是下了死手扯,我被他扯得控制不住流出透明的口水,脸上疼,身上疼,心里更疼。我猜我脸上的婴儿肥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褪掉,一定和他们一见面就来扯我的脸有关。 我的脸上可能出现了红印子,要不然楚刑怎么会揉我的脸呢? 他的手好温暖,虽然刚从外面进来,但是没有被寒冷侵袭。我捂着脸偷瞄他,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楚刑和周璟并排坐在我对面,楚刑自然地起身去点单。他了解周璟的口味,已经不需要再询问和核实。他了解周璟的一切,因为他爱周璟。他也没有问我要喝什么,他默认我是要焦糖玛奇朵的。但是其实我并不喜欢。我常喝它,是因为我喝的第一杯焦糖玛奇朵,是楚刑买给我的。 周璟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他买了一大盒蛋糕,上面淋着草莓酱、巧克力和糖霜。过了今天午夜十二点,我就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猜周璟并不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人会记得这个无关痛痒的日子。周璟给我买了蛋糕,应该纯粹是巧合。 我是不可能收到生日礼物的。我只有楚刑和周璟两个朋友,但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他们不清楚我的生日,我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我有苗苗陪伴就够了,不需要许新的生日愿望,或者得到生日礼物。苗苗就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是谁送给我的了。我从记事起,苗苗就一直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 楚刑和周璟愉快地交谈着,楚刑是个沉默的人,但只要在周璟面前,他就有说不完的话。周璟去了洗手间,楚刑就安静下来,和我相对无言。 我偷偷地在桌下把手伸进包里去摸苗苗,仿佛这样就能从苗苗身上得到源源不断的勇气。单独面对楚刑的勇气。 我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周璟就回来了。我把到了嘴边的寒暄又咽了下去。 手中的纸袋被我捏得卷了起来。我终于鼓起勇气,拿了出来,里面是我准备好要送给楚刑和周璟的礼物。 “这个、送、送给你们……” 周璟惊喜地接过。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亲手缝的手机套。周璟立刻掏出手机,把手机套卸下,换上我做的。 “超可爱啊!”周璟戳着手机套上面缀着的毛绒小球。 我腼腆地笑笑,眼巴巴望着楚刑。 楚刑似乎在犹豫。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 周璟从楚刑身上翻出手机,我一见到黑色金属质感的手机壳,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以楚刑的身份和职业,怎么会喜欢缝着浅蓝色蕾丝和银色短链子的手机套呢? “不、不喜欢、的话……”我急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我恨自己不能流畅地说话,在楚刑面前更是词不达意。 周璟“咔哒”一声抠下楚刑的手机壳,换上我送的。 “大小正好。你原来的手机壳用了几年没换了?我都看腻了!” 楚刑宠溺地拢了拢周璟的短发。他接过手机,对我说了句谢谢。我忍住眼泪,从背包里取出眼镜戴上,似乎这样就可以挡住我的失态。 我揪着苗苗的耳朵,渐渐平静下来。 周璟是怕我下不来台,我猜我们分开后,楚刑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换上原来的手机壳。 蛋糕我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周璟让我带回家慢慢吃。 其实我只要偶尔能和他们见面,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人了。一年前我穿着拖鞋抱着苗苗跑在大街上,楚刑反应迅速,一个急刹车,我才没有成为车下亡魂。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们把我当成朋友,经常找我出来喝咖啡,和我聊天。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我说不了两句,都是在听他们两个说些趣事和见闻,有时是工作上的事。 他们的世界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成功人士的世界,我插不上话。偶尔断断续续说上一句,周璟就会哈哈大笑。我也不清楚他在笑什么,可能是我太浅薄,所以说什么都显得可笑。 我一边甜蜜地观察着楚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边自虐式地旁观着楚刑眼中对周璟的深情和专注。 所以每次和他们见面,我回到家里都很累很累。 我想早点洗个澡,搂着苗苗睡觉了。晚饭就不吃了,我吃了一小块蛋糕,肚子不饿。剩下的蛋糕我放进了冰箱,明天一天我把它吃完,就不需要出门买吃的了。 我洗澡的时候听见门外有声音,侧耳倾听,似乎声音又没了,只有哗哗的水声。 我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见电视旁边的柜子上,苗苗从包里露出圆圆的脸蛋儿,正对着我笑,我也发自内心地露出轻松的笑容。 忽然一条沉重的手臂压在我胸前,有人从我背后抱住我,我全身一僵。 是哥哥的味道。我的好心情跌入谷底。我真的不想见到他,至少今天不要,还有两个小时就十二点了,生日这天,我不想和他一起过。 “鼓鼓……” 哥哥把我压入沙发。身上的衣服被剥落,扔在地毯上。他找我来就只有这一件事,四年了,我彻底麻木了。 不是没有寻过死,可是被楚刑和周璟救了回来。遇见楚刑之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有多幸福。虽然是单恋,是暗恋,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情感,但我贪恋这种感觉,毒瘾一般欲罢不能。 哥哥沉重的身躯压在我身上,凶物急不可耐地刺入,我疼得两股战战,牙齿打颤。 哥哥在我身上起伏着,恶狠狠地发泄着欲`望。他那里黑黑的,粗长热硬,是世界上最丑最恶心的东西。要是哥哥死掉就好了。我每天睡前都要诅咒他。 他不常来我这里,一个月会出现几天。这几天对于我来说,是噩梦和地狱。噩梦是我从我十六岁时开始的,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我永远地失去了妈妈,又被查出不是爸爸亲生的。钟家不再养着我。一夜之间,我的世界全部崩塌。我抱着苗苗整夜整夜地哭,苗苗身上的棉布吸收了我的泪水,它看起来也像是在哭,为我而哭。 哥哥找到了在家门口哭泣的我,他把我安置到了这栋公寓里。当晚他就强`暴了我,我哭号着,嗓子喊哑了,喉管里像是着了火。 我被他锁在公寓里,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后来我屈服了,他不再每天看着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比当初好了许多,至少我一个月里,有二十几天是快乐的。我可以出门,但是不可以夜不归宿。我不确定他哪一天会来,所以拒绝了周璟和楚刑带我出去玩,到外面过夜的邀请。有过几次被拒绝的经验之后,他们就不再提了。 他又在扯我的腮帮子了。我的脸不是面团,我不是充气娃娃,这样掐我,我也会疼的。可是我不会说,因为说了也没用。钟磬不会听我的。 我偏着头,望向苗苗的方向。苗苗似乎是在哭,它哭丧着脸,怜悯地盯着我看。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和哥哥一样的恶心,我不想苗苗见到我这样的一面。我在心中默默对它说:“转过去……不要看我……” 钟磬骂了一句操,他抓着我的后脖子提起我,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我面向电视,凶物重新捅了进去,比之前的姿势进得更深。我嘴里发苦。我明明吃过蛋糕,显然草莓酱和巧克力也无法治愈我。 钟磬按下遥控器,电视亮了。他在我耳边说:“这样行了么?”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在剧烈的摇晃中,电视屏幕在我眼中是白花花的一片。苗苗在看我,没有我的摆弄,它无法转身,无法不看我。我只是在看苗苗而已,钟磬以为我想看电视。 我不喜欢看电视,但我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家里有时安静得可怕,我和苗苗的对话也不能使家里热闹起来,所以我习惯开着电视,做些小手工。 我的手伸向背后,哥哥握住我,更加激烈地挺进。 “电视、关掉……” 钟磬关了电视,我如释重负。苗苗的在场已经令我无地自容了,电视里人影摇晃,我有一种身处闹市,被人群围观的错觉。 哥哥的体力一向持久得令人发指。这也难怪,他是警队的,在警校时就是风云人物,连续三届的格斗冠军。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把我全身的骨头折断。我怕他怕得要死,即使被他拥着,我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凶狠得像饿了一个严冬的野兽。 煎熬终于结束,我累得瘫软在沙发上。明天又要把弄脏的沙发套烧了,重新做一套了。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四十,我推了推身上的哥哥。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 “你走……” 钟磬舔了舔我被他掐紫的脸颊,在上面咬出深深的牙印。我又两天不能出门了…… 他默默地起身,擦掉凶物上的污秽,穿上衣服。 走之前他说:“我买了蛋糕,在餐桌上。” 他嘭得关上门,我又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五十五。太好了,我的生日,没有被他毁了。 第二章 桌上的蛋糕,正中央插着“2”、“0”两根蜡烛。各色水果簇拥着蜡烛,显得十分拥挤。我挖了一口白色的奶油,含着手指。有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根往下流,痒痒的,凉凉的,像是有毛毛虫在爬。 奶油甜腻,我俯身在流理台边干呕,没呕出东西,却怄出了眼泪。我拔掉蛋糕上的蜡烛,扔进了垃圾筒。我想把蛋糕也掀翻在地,但是我知道掀的时候解气,最终的残局还是得我来清理。如果把蛋糕扔到垃圾筒里,奶油会发酸发臭。于是我把蛋糕暂时放到冰箱的下层,打算等天亮了再丢掉它。 我重新洗了澡,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皮肤都泡皱了,身后过度使用的地方也仔细冲过。哥哥的东西好恶心,可是他执着于把东西留在里面很深的位置。任我如何哭闹,他都不愿在最后一刻拔出来。我确定自己的身上没有哥哥的味道了,才去抱苗苗。苗苗垂着头,不肯看我。我扶着它的脑袋,用力地亲吻,嘴巴陷入棉布中。 苗苗的脸上起了小毛球,我大部分情况下是不敢亲得太用力的,但是我现在亟需苗苗的安慰,简单的抚摸无法缓解我的不安。 我躺在床上,折着苗苗半圆形的耳朵。 如果你能变成人就好了。苗苗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我把它的耳朵按在我的唇上。苗苗呀,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吧,我也会学着忘记。 苗苗的眼睛有点歪了,我帮它扭正。苗苗的嘴巴滑过我的耳朵,它在说:“鼓鼓晚安,生日快乐。” 我和苗苗脸贴着脸睡了。凌晨要醒不醒的时间,我做了个梦,梦到苗苗变成人了,他是弟弟,睡在我身边,竟然比我还要长,我的脚丫只能碰到苗苗的小腿。奇怪,苗苗平时不吃东西,可是却长了个大个子。 苗苗捧着我的脸亲我,嘬我腮帮子上的肉。嗯嗯,苗苗,好痒啊…… 我敞开双臂回抱苗苗,苗苗的身体很烫,暖宝宝似的。苗苗,不要扯我的脸呀,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别人扯我的脸的…… 不是,你不是苗苗……苗苗不会扯我的脸,不会扯得这么用力……你是谁? 我挣扎着,睁开干涩的双眼。我整个人都挂在钟磬身上,而且不是他抱住我的,是我不要脸地死死搂着他。 我像是被热水烫着似的,收回手,尴尬地看向别处。哥哥怎么折返回来了?怪事。 苗苗哪里去了?我的枕边没有,掀开被子,被子里也没有。我推了哥哥,担心苗苗被钟磬压在身底下,会被压成棉花饼。哥哥挪开了,但也没有。 苗苗掉在床边的地毯上,脸朝下趴着。我心疼地捡起它,抖落它身上的灰尘。 我无视了哥哥,他似乎面带愠怒,但是忍着不发一言。他强硬地把我扯进怀里,抵在他的胸前。苗苗在我怀里,我在哥哥怀里。 哥哥的那处热硬起来,我害怕地一动不动。昨晚不是才做过?按照以往的经验,哥哥不会连续两天出现在我面前的,况且现在不过隔了几个小时而已,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屁股一凉,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我难过地闭上眼。苗苗还在我怀里,我却又要在苗苗面前出丑了。 哥哥长年玩枪,扣动扳机的指节长着厚茧,他的手指伸向我的臀缝。我紧缩着,排斥着他的侵入。睡了一觉,那里还是疼。哥哥的性格火爆,在性`事上同样作风粗暴,我永远无法适应他。 令我意外的是,哥哥提上了我的睡裤。他握着我的手,丑陋的凶物在我的手心摩擦,要擦出火星子来。 他抽出我怀里的苗苗,甩到床上,苗苗在大床上弹了弹,孱弱地倒下了。我的两只手被逼着握紧,套弄着那里。我听到嘎嘣的脆响,是不是我的手腕断了? 掌心处被微凉的液体喷湿,我抬起头,哥哥在注视着我。他的眼睛黑而深邃,像是黑洞一般,要将靠近他的一切物质吸进去。如果是犯罪分子见到这样一双眼睛,大概会屁滚尿流地招供吧。真是矛盾啊,哥哥自己也是犯罪分子,可他又是警察。 他搅了我的梦,又不许我睡回笼觉。我厌烦地趴着,躲在被子里,哥哥抓着我的脚踝,把我拖出来。 “我要去商场。”哥哥说。 你自己去呀,难不成你需要我陪?我不答话,木然地坐在地毯上缓神。 哥哥的脚踹上我的肩膀,我吃痛,不得不去换衣服。 我胡乱套上连帽衫和牛仔裤。宽大的帽子扣在头上,大大的墨镜罩住半张脸,头隐藏在阴影里。 钟磬摘掉我的帽子,揉乱我的头发,我的墨镜也歪掉了。餐桌上是两小块蛋糕,一块是他买的,另一块是周璟送的,我顿时紧张起来。 “你自己买的?”哥哥指着周璟买的蛋糕问。 我条件反射似的点头。哥哥没再细问,他只是说:“这个牌子的蛋糕糖分重,以后少吃。” 我的下巴搁在桌沿。说真的,两块蛋糕我都没有兴趣。钟磬没有为难我,他知道我早上一向没有食欲,尤其吃不了油腻的东西。 出门之前,他帮我戴上帽子。在电梯里,他牵着我的手,我浑身不自在。哥哥从来不在外面牵我的手,今天或许是吃错药了。电梯门开了,住在楼下的家庭主妇抱着小孩走了进来。我下意识要甩开他的手,试了一下,没挣开,反倒像是撒娇似的晃动着,更显眼了。 女人目光闪烁,探究似的盯着我们看,幸好我戴了墨镜,机智如我。我拉下帽子,遮住脸。 钟磬朝女人颔首。“我弟弟。” 女人违心地说长得像,真像!我在墨黑的镜片后翻白眼。我们怎么可能长得像?再说了,你看得清我的脸吗?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 我是讨厌逛商场的,因为商场里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钟磬一直牵着我, 我们一进门就会走散。他很有耐性地逛了一家又一家,我像是一条狗被他牵来牵去。 我从里到外都换上了新衣服,除了内裤之外。其实哥哥不需要这样做,我现在全身上下的值钱东西都是他购置的,多买一套又有什么区别呢?新鞋不怎么合脚,我走一走就累了。钟磬蹲在地上,解开我的鞋带。果然还是旧鞋舒服,我穿惯了的,鞋子已经被我的脚型改造好了。 我们在有名的素斋食府吃了饭,我喝了粥,胃里暖暖的,终于活过来了。 哥哥又带我去了游乐场,我望着天边的片片红云,不止哥哥反常,天气也反常。小时候,我经常去游乐场,爸爸妈妈周末就空就会带我去玩。十六岁以后,再也没有踏足过。哥哥在摩天轮到顶的时候吻了我的额头。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正极目远眺神游天外,只听他沉沉说道:“鼓鼓,我下个月结婚。” 结婚?是了,哥哥的确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哥哥大我九岁,在事业上站稳了脚跟,是时候成家了。只是,哪家的女儿这么可怜,要嫁给哥哥? 哥哥结婚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有女人照顾,以后还会有小孩,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我越想越远,短短的几分钟就设想了哥哥漫长的一生,我似乎能够想象他在垂暮之年的样子,鹤发鸡皮,但一定是个倔强又健硕的老头,和现在一样,不讨人喜欢。 钟磬凝视着我,城市夜晚的霓虹在我的脸上变换着光影的角度。他像是在等待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喘息有些粗重。 我害怕他这样的喘息声,这会让我联想到某些狂乱的时刻里,他发出的声音。我恨不得捂住耳朵。我们在窄小封闭的空间里,我无处躲藏。摩天轮原来如此耗时而无聊,我们升上来的时候,我只顾着看风景,没有发觉;降下去时,才感叹时间的漫长。 希望哥哥不要在公共场合,做出不符合人民公仆形象的事情就好。 晚上回到家,哥哥狠狠地要了我,翻来覆去地做,我像是一条咸鱼,被反复地在火上煎。他的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捏碎、捏成齑粉。恐惧再次袭来,激活了我身体里的记忆,我打着摆子,在哥哥怀里呜咽着,求他放过我。 我是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天已经擦黑了。枕边是一张精美的请帖,烫金的字迹,上面有哥哥和新娘子的名字、婚礼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吉祥话。哥哥没骗我,他是真的要结婚了。对于新娘子,我是惋惜的,哥哥不会是一个好的伴侣,不值得托付一生。 但我更加感谢她,她可能是我逃出生天的希望。 我不知道哥哥是在什么时候结识的新娘子,什么时候决定结婚的。他当然不会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情,我们见面,就只是他单方面地发泄而已。回想过去这一年,哥哥来找我的频率大大降低,应该是新娘子的功劳。 我愉快地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烧了一壶热水,冲了一碗泡面。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发给周璟一条信息。 “我的哥哥要结婚了!” 感叹号传递了我雀跃的情绪,不明真相的周璟很快回复了。 “是吗?恭喜他!鼓鼓为哥哥开心?” 为哥哥开心吗?不,我是为我自己开心。但开心总归是没错的。 “嗯。” “鼓鼓,生日快乐!对不起,我的祝福来迟了。我才看到聊天软件的好友生日提醒。鼓鼓,你怎么不说呢?我们可以开个party庆祝一下的。” “太麻烦了,还是不要了吧。” “你呀……我记下了。明年,明年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谢谢!:)” “o(∩_∩)o哈哈~,鼓鼓,原来你也会发表情啊,惊喜!” “=_=” “鼓鼓,传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吧?” “为什么?” “用作来电头像啊。来嘛来嘛~” “哦,稍等。” 面软了,可以吃了。我揭开盖子,闻着香气,翻看手机相册。我的手机里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苗苗,苗苗的各种角度,苗苗在每个角落。还有一些是我抱着苗苗的自拍。我的单人照很少。我找到一张我的半身照,苗苗在照片的角落,和一堆布料在一起,传给了周璟。 我挑起卷曲的面吃了一口,周璟回复了我一张照片,是他手机屏幕的截图。 “我的手机壁纸萌不萌?” 萌什么呀?用我的照片当壁纸,楚刑见到不会生气吗? “换掉吧。” “why?超级可爱呀!” “很丑。” 周璟又传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上我的脸颊旁边多了一串红色的小桃心。 唉,他喜欢玩就玩吧。一时新鲜而已,过几天看腻了,就会换掉的。我不再回复他,专心吃面,再不吃面就坨了。 一个月匆匆而过。 我攥着请帖卡片徘徊在酒店门口。钟磬结婚,是钟家的喜事。我来干什么? 我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呢? 钟家的私生子?可我并不是钟家的血脉。钟磬的前弟弟?哈哈,可笑。如果我是哥哥的前女友,或许在酒席上会有一席之地。前弟弟是什么东西? 可是哥哥早上特意打来电话,命令我必须到场。新郎官早上不是很忙的吗?既要做准备,又要去接新娘子,接受繁文缛节的重重考验。怎么会有空闲打电话给我?哥哥专属的铃声催命符般地响起时,我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突突跳。 我抱着苗苗,吸毒似的拼命嗅着它身上的味道,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苗苗,我要去见陌生人了,见好多好多可怕的人。你陪我好不好?有你在,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苗苗欣然同意。它永远不会拒绝我。它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最可靠的伙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5 伴。 “鼓鼓,我会保护你的。”它信心满满地说。 “嗯,苗苗我爱你,全世界最爱你了。”我用嘴唇夹它的小鼻子。它的鼻头有点黑,是我总亲它,把它弄脏了。 我给苗苗穿上小衣服,套上防尘套,放进包里。我的包鼓起来,我的心装在里面,装在苗苗身体里。 进场时间结束,我松了一口气。哥哥,我听你的话,我到酒店了。可是因为我的磨蹭,我错过了进场的时间,宴会厅的大门关闭了,我进不去了。 所以,你不会怪我吧?你都要结婚了,就别再缠着我了。 天气冷,我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很久,保温杯里的水全喝光了。我忽然想上厕所,于是走进了酒店。 酒店的洗手间整洁明亮,美中不足是墙上没有挂钩,我的包没地方放。我今天拿的是手提的环保袋。洗手台光可鉴人,但我还是垫了两张纸巾,然后才把包放在上面。 我拉开裤链,准备放水。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我低着头缩在角落里。这个人什么时候走啊?有人在我方便不出来…… 那个人打量着我,我虽然没抬头,但是我能觉察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他突然一个箭步蹿出来,像豹子一样迅捷,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从后面掩住口鼻,铁钳子般的五指箍住我的下颌。我呜呜叫着,裤门大敞,性`器还露在外面。下`体被抓住了,剧痛传来,我绝望地伸手,去够远处的环保袋,苗苗还在里面。可能是我挣扎得太厉害,那个人失去了耐心,他把我的身体一折,我的背上传来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堕入了黑暗之中。 第三章 我是被哥哥咬醒的。他又在咬我的腮帮子了。他像是一头猛兽,正在撕咬着捕获到的猎物。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我只不过是动了动手臂,他就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我的手背接触到了冰冷的平面,身子扭动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骨牌似的纷纷倒下。 “你究竟想我怎么做?”哥哥咬着牙说。他的眼球布满血丝,像是熬夜通宵过。 一定是因为第二天结婚,精神亢奋,才睡不着的。我也这样,小时候学校组织春游,我前一晚都要失眠。 我真是倒霉,我去哪里上厕所不好,非要进入酒店。如果我不去上厕所,就不会撞见哥哥,现在说不定已经到家了。 哥哥今天穿得人模人样的,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哥哥穿着新郎官的礼服,比穿制服多了几分喜气,少了几分严肃。但他本人与生俱来的气质不会随着衣着而改变。可能在宾客面前,他是彬彬有礼的新郎;在我面前,他是穿着人类文明服饰的野兽。 他的领口松散,扣子解开了两颗,隐隐约约露出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肌。酒红色的领带何其无辜,被扭成麻绳一般,用来捆住我的手。 我的背很痛,哥哥下手太重了。在冰冷的镜面上摩擦,我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只好搂住哥哥的脖子。 哥哥轻而易举地托起我,我的双手被缚,套在他脖子上倒是蛮牢靠的。我不必担心会掉下来。 哥哥把我顶在门上,我被他撞得向上耸动,又徒劳地重重落下。哥哥实在是胡来,外面宾客众多,我隔着门都能听到男女老少对话的声音,哥哥却敢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和我纠缠不清。 我的肠子好像破了,或者翻了出来。我总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从上个月我们分别,我一个月没有做过。哥哥骤然刺入时,我夹得死紧,他刚硬的表情中泄露出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癫狂所取代。后面被操开了,我光着腿勾住他的腰,上衣还是完好的。哥哥只放出可怕的凶物,笔挺的礼服磨蹭着我的大腿内侧。 我不敢出声,若是疼得狠了,不过是蚊子叫似的哼哼。我丢不起这个人。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钟家的长辈吧?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现在可能急得团团转,因为新郎不见了。 我忽然生出一股坏心思。我夹紧双腿,那里也自然缩紧。哥哥的呼吸果然变得急促。他在我的脸侧低声说:“别怕,门是锁的。” 我才不怕。钟家的人也好,钟磬的朋友和同事也好,新娘子家的人也好,于我全部是陌生人。我不在乎陌生人对我的看法,我只是不愿意和陌生人打交道罢了。 倒是哥哥,我那里有规律地收缩着,哥哥的低吼声越来越大。如果在哥哥的有效人脉面前,令他出丑,让他们看清哥哥的真面目,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我终究还是胆怯。门板震动起来,有人在大力拍门。 “钟磬!你在里面吗?” 是女人的声音。哥哥的身上有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吧? 我像树袋熊抱树干似的抱住哥哥,挂在他身上。即将被人发现的恐惧果然比设想中可怕十倍。尽管我乐见哥哥出丑,但我也不想拉自己下水,给他陪葬。 哥哥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他的东西在我身体里跳动着,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他迫使我接受他的液体无数次,这是第一次,我心中的轻松感多于厌恶感。哥哥打开衣柜,把我放在里面,我的腿伸不直,只能蜷着。 “哥哥……” 钟磬把我按了回去。“哪也不准去!” 哥哥简直不可理喻。今天是他结婚典礼的日子,他逼我来,就是为了强迫我做那档子事。是不是对于性`欲和精力相当旺盛的哥哥来说,平凡的性`事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一定要玩刺激的?我都给了你的,被你射了一肚子,你还不放我走?难道要我在这里听婚礼进行曲? 我是一定要走的。苗苗在我的包里,我的包落在洗手间。我只求上天保佑,让我还能找到它。如果苗苗不见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这间豪华酒店,出入的人都是社会名流。我寒酸的环保袋,应该不会有什么吸引力吧?我的包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钱包手机你们都可以拿走,就是苗苗,我不能没有它! 哥哥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鼓鼓,你别逼我。” 我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6 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听到了,我委屈地大哭。“我的包、苗苗……” 哥哥堵住我的唇。我受到了惊吓,僵住不敢动,呼吸停滞。钟磬从来没有吻过我。他这是……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哥哥才退开。“包在椅子上。”他指了指身后。 我看到我的环保袋,精神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结束后,我送你回去。现在,乖乖呆在这里。” 我不再哭闹。我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中,我的震惊和火星撞地球的冲击一样巨大。世界末日,今天一定是世界末日。明天,我和苗苗就都不在了,地球也会毁灭。 钟磬的领带不能用了,他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我从柜子里爬出来,屁股里的液体流出来一点点。我赶紧找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柜子。我的内裤被撕烂了,我捡起它,扔进垃圾筒。穿上裤子之后,我试图去开`房间里的一扇侧门。 锁得牢牢的。我蹲在地上诅咒哥哥。我是不可能从另一扇门逃脱的,因为外面全都是人,而且不乏认识我的。我的脸上还有哥哥咬出的牙印,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摆脱哥哥了吗? 我被哥哥吓着了,又经历了耗费体力的性`事,所以过了一会儿就困了。我想睡在沙发上,转念一想,还是爬回了柜子里。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见了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哥哥成家了,会多出一个家族的人来分散他的精力,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证明我以后将享受更多自由的时间,甚至有可能获得完全的自由。 我睡着了,柜子开了一条缝,我能看见我的包,我非常安心。外面脏,我就不把苗苗取出来了。只要它守在我身边就够了。 女人尖利又娇媚的呻吟源源不断地往我耳朵里钻,我捂着耳朵还是阻挡不了,我睁开酸涩的双眼,一时间不能对焦。我往柜门外望,只见穿着性`感的白纱裙的女人,靠着墙眼神迷离,脸颊红润,哥哥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摆里。 那就是新娘子吧?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性`感撩人,有一种带有强烈攻击力的美。我以为哥哥会找个温柔贤惠的,和他火爆的性格相互中和。没想到哥哥喜欢的是呛口的美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哥哥似乎回头朝我这边看了,我吓得差点撞到头。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可没有兴趣观赏激情戏码。我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抱着苗苗亲亲它的大脸蛋儿。 我堵着耳朵眼,嘲笑他们。新婚之夜有一整晚的时间做,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们既然结了婚,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消磨,激情燃烧得越热烈,就会熄灭得越快。 但也许我的思想过于陈旧了。现代人结婚,未必以共度一生为目标,或许只是为了眼前的便利而已。就比如说,楼下的家庭主妇。从他们新婚刚搬进来,不停地争吵、摔东西,女人怀孕,小孩子出生,到两人离婚,不过短短两年多。我可是都听在耳朵里。 新娘子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在房间里大方地换衣服。我并不想占新娘子的便宜,但是她换衣服换得光明磊落,我如果捂着眼睛,反倒显得小儿科。再说我对女人的裸`体没有欲`望,看她跟看白萝卜似的,没有感觉。都怨哥哥,是哥哥把我变成异类的。 但是我愿意当一个异类。即使永远不被社会接纳,我也无所谓。我已经遇到了我心动的对象,楚刑,我很知足。楚刑是周璟的,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关系,以我的斤两,我也没那个能耐。只要我能够远远地看着他们幸福就够了。有什么比心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更美好的事呢?无论幸福是不是我给予的。 新娘子换上了大红的中式旗袍,贴身的设计使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毕露,高高的开叉春光若隐若现,让观者浮想联翩。这旗袍如此合身,一定是专门定做的。看料子也不是普通货色,哥哥一定花了不少钱。 她把换下来的白色纱裙挂在衣架上,蓬松的裙摆扫倒了椅子上我的环保袋,我心里一紧。苗苗肯定摔疼了吧? 她脱掉银色的高跟鞋,换上红色的,和旗袍配套。她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了我的袋子,细细的高跟在上面狠狠一碾,仿佛戳进了我心窝子。那是一个成人整个身体的重量啊!苗苗会被踩漏的! 我咬破了手指,才克制住跑出去揍她的冲动。哥哥捡起我的袋子,放在椅子上,也跟着新娘子出去了。 我跳了出来,打开环保袋,解开防尘套,苗苗的身上果然凹进去一个洞,幸好棉花没有冒出来。我捧着它,亲吻着它受伤的地方,揉弄它身体里棉花的位置,让它恢复原来的形状。 “苗苗对不起呀,你一定很疼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放在外面的。苗苗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苗苗的脸上挂着它的招牌微笑,它的小白手摸上我的额头。“鼓鼓,不要哭啊……” 我难过得要爆炸,恨不得冲出去暴打新娘子,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哥哥的老婆。踩了我的苗苗,就是她不对! 我把苗苗按在心口。我像是一个不断鼓胀的气球,要爆裂开来了。不远处缀着碎钻的白纱裙闪耀着高高在上的光芒,这裙子如此耀眼,一定价格不菲吧。定制的婚纱,没有几百万下不来,更何况是上面镶满昂贵的粉钻的婚纱。如此意义重大的裙子,新娘子多半会想保存下来吧。我搂着苗苗,拾起梳妆台上一管深红色的口红。 “让你踩我的苗苗!让你踩我的苗苗!” 我在白纱裙上创作了一副结合抽象派与野兽派风格的作品。这条裙子就算是彻底废了,神仙也救不了它。 做了坏事的我,偷偷打开门。门外的宾客渐渐散去,他们好像在向餐厅方向移动。我用环保袋挡住自己的脸,混在人群中跑了出来。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和我打招呼。 我到家之后心脏还在突突跳。从接到早上哥哥的电话起,我就知道今天不会有好事发生。结果就是我的苗苗受伤了,我这个主人不称职,没有保护好它。是我该死! 我在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是我在楼下的饭店里打包拿上来的。苗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7 苗受惊了,我要好好安慰它。 “苗苗,这个好吃吗?”我夹了一块肉,送到苗苗嘴边。我当然不会让沾满酱汁的肉真的碰到苗苗的嘴巴,油渍最难洗了。 苗苗不能吃东西,顶多闻闻味,菜一转眼就进了我的嘴里。我一天没吃饭,饿得快虚脱,有苗苗陪我,我吃得更香。弄脏裙子的事也被我消化了,我吃饱之后就上床躺着,把苗苗放在胸膛上,看了一会儿电子书,眼睛睁不开了才睡。 大约到后半夜,我起床上厕所。我摸到床上有人,顿时要吓尿。我今天不能再尿一次裤子了。白天,哥哥抓走了正要上厕所的我,惊吓中我的尿缩了回去,后来又被他操了出来。哥哥给小孩把尿似的抱着我,让我尿在了落地窗旁边的花盆里,说是给盆栽施肥。 我在黑暗中摸到了苗苗,把它举在我胸前,当我的护心镜。我旋开了床头灯。 光线刺痛了哥哥的眼睛,他横着一条手臂挡在眼前,把我压在身下,摸索着关掉了床头灯。 “是、哥哥吗?”我以为自己见鬼了。 今晚不是钟磬的新婚之夜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不会是为了那条可怜的裙子,找我算账吧? “哥哥?哥哥?”他不回答我,不会真的是鬼吧?但鬼有这么沉吗?或许很沉也说不定,鬼压床嘛。 钟磬旋开灯,撑在我身上,疲惫地说:“不想睡是吧?” “是哥哥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钟磬没好气地说。 “哥哥、今天、结婚、新娘……”哥哥今天不是刚结婚吗?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闺,于理不合啊。 钟磬沉默地审视着我,带着红血丝的眼球像是要凸出来。我越来越害怕。我不该逞一时之气,破坏婚纱的。哥哥要怎么罚我?打我?把我卖了? “谁让你先走的?” “我……饿了……”我是不想被抓现行才逃走的,不过我也是饿坏了。 哥哥的睡意被我搅合黄了,他裸着上身把我抱出了卧室。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拿筷子,吃我放在桌上没收拾掉的剩菜。他吃得急,又大口。哥哥今天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而且没正经吃过饭。要不然不会这样狼吞虎咽的。 我的眼神跟着哥哥的筷子头,哥哥夹了一筷子菜往我嘴里送,我摆摆手。 哥哥扫清了剩菜之后,开始审讯我。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垂着脑袋。 “你数数我打了几通电话给你,你一个都不接,是要造反?” 你说过让我去参加婚礼,我去了,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呢?新郎官有这么闲吗?我是到家后才看到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的。 “外面、风大、听不、听不见。” “你要逃走?”哥哥眼珠一瞪。 “没、没!” 哥哥说他特意在主桌上给我留了一个位置,我只觉得他多此一举。我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婚礼现场,他应该比谁都明白才对。总之哥哥最近就是很不对劲,具体让我说我又说不出来。更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追究婚纱的问题。难道是我看错了,高估了婚纱的价值? “哥哥……那个、婚、婚纱……我、对不起……”我还是坦白从宽吧。别人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哥哥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干的。 莫非哥哥是气傻了?他为什么在乐? 哥哥的下巴上生出青色的胡茬,眼球充血,满脸疲惫,大概是没休息好,精神错乱了。 他笑得我浑身发毛。他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整治我的招数,所以在笑吧? 他把我压入床铺里,我挣扎道:“那里、疼……” 哥哥抱着我平息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嗓音沙哑地说:“睡觉!” 我扭过头去找苗苗,被哥哥按住了后脑,脸颊抵着他的胸口。我不再乱动,睁着眼睛等待天亮,不知什么时候,我支撑不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哥哥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我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第四章 哥哥在他的新婚之夜像游魂似的飘来又飘走后,就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 他半夜在我的床上突然出现,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走之后的那几天,我起夜时会在床上乱摸,确定旁边有没有人。晚上我坐在客厅看电视,经常会出现幻听。我总能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打开门又关上,反复好多次,像个强迫症患者。 两个多月过去了,哥哥不仅没有再出现,连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一通。我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每天战战兢兢。 可能是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发现哥哥跑掉了,勃然大怒,让哥哥没有好日子过吧。新娘子看起来就不像是好敷衍的人,艳光四射的另一面是咄咄逼人,娶这样的大美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抱着苗苗偷着乐,哥哥也有吃瘪的一天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哥哥不来搞突袭,我就不再每天打扫屋子。碎布料堆在客厅,装纽扣的分类盒放在茶几上,棉线和毛线球东一个西一个,我躺在厚厚的地毯上,转动眼球,舒缓因为长时间做手工而酸涩的眼部肌肉。 沙发套也没有再做新的。我一周会洗一次,房间也一周打扫一次。厨房我不常用,所以有时候两周打扫一次。 最近天气转暖,外头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我下午抱着苗苗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如果有人靠近我,我就会把苗苗藏到包里,不让别人看见它。小区里有不少养大狗的住户,我最怕遇见他们遛狗。万一它们从我的手中夺走苗苗,我是无力还击的。在锋利的犬牙下,苗苗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支离破碎。想当初哥哥提议领养退役的警犬,要放在我这里,说是给我看门,我极力反对,和哥哥闹得很厉害,事情拖了很久,才不了了之的。我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险,整天提心吊胆。我似乎能预见到从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8 狗嘴里抢苗苗的悲惨画面了,想想我就一身冷汗。 花园里无风的角落,是我和苗苗歇脚的地方。我掏出手机,不停地刷新网页。自从周璟向我推荐了这款应用,我就变成了社交网络中毒患者,手机不随身带着就浑身不自在,隔几分钟就要刷新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更新。 我关注了两个人。第一个是周璟,第二个,就是楚刑。 楚刑发的照片不多,自拍就更少。唯一的一张还是露了半张脸,应该是周璟逼着他拍的。楚刑在那张照片上的表情有些许的错愕,我几乎能够想象到,活泼的周璟举着他的手机,对楚刑说:“楚刑,看我!” 楚刑一回头,镜头就捕捉到了这一幕。 照片的背景是信义大厦顶层的观景平台。信义大厦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在全世界的摩天大楼中,也能排的上前十。所以它每天都会迎来来自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也是在这座城市里陷入热恋中的情侣会光顾的热门景点。 我捧着手机,放大照片,嘟着嘴巴,贴上冰冷的屏幕。 楚刑……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嘴唇上传来酥麻。 不是吧,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和哥哥接吻时,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有震惊。亲个手机屏幕,我竟然会有感觉?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周璟发来的消息。 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你看,我只不过亲了照片上的楚刑,周璟的消息就到了,苗苗呀,我做的蠢事,你可不要说出去呀。 周璟约我去郊外踏青,晚上露营。我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哥哥的警报解除了,我就不必再把自己关在家里。嫂子,真是谢谢你杀身成仁。 周璟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什么都不用准备,什么都不需要带,只要人去就好了。我没有在野外露营的经历,让我准备我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所以我十分感激周璟的安排。 周璟不会独自去露营,这就意味着,我又能见到楚刑了。 我警告自己心中乱蹦的小鹿老实点,千万不能给周璟和楚刑带来麻烦和不自在。我安静地做一朵蘑菇就好了,我只要能看着他们就足够了。 可是苗苗要怎么办呢?我如果是袋鼠就好了,就可以把苗苗放在我的育儿袋里,走到哪都不怕丢。 不过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我找出一件春天穿的卫衣,在卫衣的背后缝了一个小袋子,小袋子四个角上连着细绳,固定在衣服上,从远处看像是背着一个背包,实际上这个包是脱不下来的。 苗苗正好可以放在里面,别人看着只会以为这个包是衣服上的装饰。其实是我的障眼法,藏苗苗于无形。 去郊游的前一晚,我和小时候去春游之前一样,不争气地失眠了。我兴奋地睡不着,幻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情景。虽然我知道我想也是白想,现实绝对不会按照我的想象发展,但是思绪还是像脱缰的野马似的,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拉都拉不住。 天亮之后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周璟叫我起床的电话就响了。 我上车的时候还不是很清醒,头一跌一跌的,楚刑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忽然打了个颤。 “鼓鼓,想上厕所吗?厕所在车门旁边。” 我硬着头皮往后走,在厕所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冲水。我不想上厕所,但楚刑让我去,我就去了。 露营车里的厕所狭小,但里面相当整洁,镜子亮得晃眼,还有小小的淋浴间。 一想到晚上,楚刑会在淋浴间里洗澡,我就浑身发热。我一定要排在楚刑之后洗澡,这样就可以闻到他留下的味道了。 我从厕所出来,一头扎到了楚刑怀里。楚刑的身高接近一米九,他在车里只能微弓着腰,低着头。现在我们的姿势,就像是他俯身抱住我似的,但实际上,楚刑并没有碰到我的身体,他的手撑在厕所旁边的隔板上。 “洗手的水是热的吗?” “嗯……热的……” “那就好。车刚启动,我担心热水出不来。鼓鼓,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我两手抚脸,做出尖叫者的表情,楚刑被我逗笑了。 “困的话爬到上层的床上再睡一会儿吧,路上要开两三个小时。” 我乖乖地脱鞋,爬上床。我不习惯穿着袜子睡觉,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的,索性把袜子偷偷脱掉了。上层的床离车顶很近,像是一个微型的阁楼,让人安全感爆棚。楚刑的车开得很稳,我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周璟说,这辆车是楚刑新买的。怪不得皮具上有好闻的、新车特有的味道。我很迷这种味道,就像有些人迷恋汽油味,有些人迷恋新的电子产品的味道。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特殊癖好。 上一次我闻到这种味道,是在哥哥新买的车里。虽然钟家家大业大、有权有势,可是哥哥受职业所限,不能开太奢华的车,恐怕会招致非议。哥哥买的新车也是低调的牌子和风格,他取车的当天,就载着我一直开一直开,开到了临市,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他在高速公路上飙到一百八十迈,我吓得抓紧了车内的把手。他在无人的山路休息区停了车,我又惊又累又饿,被他抓进车后座,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疼得不行的时候,就咬座椅上的皮子,闻着好闻的气味,像是要靠它续命。 我撅着屁股被哥哥做到日暮西沉,从此就对哥哥的新车产生了阴影,不再坐他的车。后来他好像把车送人了,我没再见过那辆车。哥哥换了重机,戴着头盔风里来雨里去。 在食物香气的诱惑下,我爬下床,穿好袜子和鞋。原来我们早就到达了目的地,现在身处一片密林中专供露营的开阔地上。 “鼓鼓醒啦!”周璟拉着我的手。“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饿坏了吧,先吃点零食,我们一会儿吃烤肉!” “应该、叫我的……”周璟和楚刑在搭帐篷,我没帮上忙,在车里呼呼大睡,真不像话。 “困就睡嘛,我和楚刑干活就够了,别那么见外。今晚有流星雨哦,我们要熬夜看星星,鼓鼓能坚持住吗?”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9 “嗯!”流星雨?那我是不是可以许愿了? 我们露营地的附近,有别的家庭也在安营扎寨。都是一家几口,夫妻两人带着两三个小孩,我和楚刑、周璟三人的组合,在其中显得有些诡异。周璟是个自来熟,他带着烤好的食物去别人家打招呼,和他们交换好吃的。我和楚刑守在烤炉边,气氛安静得只能听见炭火的哔剥声,和周璟他们那边热闹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想话题快想话题!我盯着滋滋冒油的肉排在心里对自己说。楚刑对哪些话题感兴趣呢?股市行情?投资理财?政策形势? 啊……我哪个也不懂啊…… 楚刑不会有小玩偶的吧,我不能和他交流养娃的心得;楚刑不可能会做小手工吧,我不能和他讨论布料的材质和色彩搭配;楚刑更不可能喜欢看电视剧吧…… 楚刑掏出手机,我瞥见他的手机壳,一下子大失所望。虽然我早就预想到这个结果了,但事实摆在眼前时,还是觉得难过。他用的是原来的黑色手机壳,不是我送给他的。 楚刑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尴尬地干咳,解释道:“你送的那个,被周璟抢去了。他两个都喜欢,换着用。” “没关系……”我能说什么呢?我送的礼物不是他喜欢的,他不用是正常的。 “鼓鼓,你年龄小,我老感觉和你有代沟,就……嗨!我也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玩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惊讶地仰起脸。我一直以为楚刑在我面前话少,除了必要的对话之外,没有更多的交流,是因为他讨厌我。我的心忽然柔软成一团棉花糖,我想对他说好多好多的话,告诉他我喜欢读什么类型的书,给他看我做的手工的成品照片,甚至想给他看我背后背着的苗苗。 但我一张口,就是结结巴巴。“楚、楚……” 我快急哭了。楚刑打趣我道:“我可不叫楚楚。” “楚……刑!” “对!鼓鼓,你慢点说,别着急。” “我、喜欢……”我喜欢你,楚刑。我喜欢你。 “喜欢什么?” “喜欢……看书……”我喜欢你,可是我也珍惜周璟。我希望你们两个好好地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如果今晚真的有幸能目睹流星雨,我一定会这样许愿。 “看书啊!鼓鼓真是好孩子,来,奖励你一只大大的生蚝!”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我坏话了是不是?”周璟端来一大盘炒面,他说让我们分着吃了,吃完还得把盘子还给人家。 “是啊,说你有多懒,下班了就在沙发上躺着,支使我给你端茶倒水。”楚刑故意调侃周璟。 “你不乐意?”周璟狭长的眼睛一乜。 “乐意!我乐意伺候你一辈子!”楚刑在周璟面前,一向百依百顺。 周璟是恃宠而骄,和楚刑是愿打愿挨。两个人天生绝配。我能做一个在近处的旁观者,观看属于他们的幸福长篇连续剧,是我的幸运。 晚上起了风,我们围坐在帐篷里,周璟靠到我身边,和我分享同一张毯子。 “鼓鼓,你说新闻是不是骗人的?这都几点了?流星雨下还是不下?能不能给个痛快?” “会、会有的……”事实上我也不确定,这个消息还是周璟告诉我的。我只是随口安慰他。 “周璟过来!别压着鼓鼓。” 我被周璟压得朝右边歪倒,楚刑向周璟伸出温暖的双臂,周璟挪了过去。 我快睡着时,忽然听到周璟的尖叫。 “流星!真的有流星!鼓鼓!楚刑!” 银色的流星雨从稀稀落落到变得雨点般密集,只消片刻。郊外的天空看起来比城市中更加低垂,数不清的银线在我眼前掠过,银针似的斜斜下坠,我有一种流星要刺到眼睛里的错觉,下意识地眨眼。许愿!对了,我得赶紧许愿!虽然不知道这种天文现象能使愿望成真是否有科学依据,但我宁可信其有,心诚则灵嘛。 “美丽的流星雨大人,我有三个愿望。如果不能全部实现,就实现第一个吧,我是按照重要顺序排列的。我祝愿楚刑和周璟永远幸福快乐;我希望哥哥能放过我;我还想,让苗苗变成人,永远陪着我。” 我再睁开眼时,流星雨已经结束了。没有随上大流的零散流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中划下银亮的长尾巴。不知道流星雨大人有没有接收到我的三个愿望呢? 晚上我们没有睡在帐篷里。周璟吵着要睡帐篷,楚刑怕他冻着,不许他睡。现在虽然是春天,可是晚上温度挺低的,郊外风也大,楚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露营车上层的床上,我睡在周璟和楚刑两人中间。 周璟和楚刑在是否睡帐篷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周璟忿忿的,要我隔开他和楚刑,说看见他的脸就烦。我被他们俩夹在中间,紧张得手都在抖。我紧紧抱着脱下来的卫衣,摸小袋子里的苗苗。苗苗,你能相信吗?我现在睡在楚刑旁边!! 我心中的小鹿打了过量的鸡血,撒欢儿似的蹦跶,要从我嘴里跳出来。我根本不敢转向楚刑的方向侧躺,只能望着车棚顶。楚刑面朝我侧睡,平稳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我觉得自己可能半身不遂了。要不然为什么靠近他的半边身体动都动不了? 我下了决心,今晚不睡了!反正我白天睡了很多觉,等流星雨的时候也眯了一会儿,并不困。我要把这一历史时刻深深刻在我脑子里,等我老了,将死之时,回顾自己乏善可陈的一生,至少能咂摸出点甜蜜的滋味来。 但我又失败了。第二天我醒了之后,没敢睁眼,继续以超高的技巧装睡。这可是我在哥哥面前练就出的惊人技能。我能感觉到,楚刑和周璟二人还在我两侧,他们都没起床。 我暗自悔恨。我怎么能睡着呢?真是没用!一定是昨天吃了太多的肉类,才使得我昏昏欲睡。 我忽然觉得,左耳痒痒的,像是有虫子爬到我耳朵上了,慢慢蠕动着,正在往我的耳朵眼进发。可是,怎么湿漉漉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0 的呢?是在我左边的,周璟?? 先是耳朵湿了,接着腮帮子上有软乎乎的东西蹭过来,亲昵地贴着。腰……腰也被搂住了! 我揪紧了苗苗的薄耳朵片。天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难道还没醒?还在做梦?做……春`梦?可是对象,不该是周璟啊…… 第五章 一只微凉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腰上来回抚摸。我贴身穿着的t恤原本是塞在裤子里的,睡着睡着,它就自动滑了上来,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堆在我的胸口。家里只有我和苗苗,我会抱着它亲它的脸,用力过猛的话,它的脸会被我捏得变形。“苗苗,是你干的吗?” 苗苗额头上的粉色棉布生出了褶皱,它不承认是它撩起我的上衣的。 “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揉搓它的脸,让它的脑袋恢复圆润。我在床上赖着,等待自己彻底清醒。苗苗就趴在我胸口,它的小脚碰到我的小豆子,我既痒又舒服,会让它多磨几下。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感到十分羞耻。我竟然对苗苗产生了那种想法,它可是我的弟弟呀。 手的位置越来越往下移,我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如果是梦,手的主人是楚刑,我不介意梦做得更久一些。 睡在我右边的人猛地翻了个身,床板强烈地震动。在我身上作乱的手立刻规矩地垂下,从我的t恤里滑了出来。脸颊上软软的东西也撤掉了,只剩呼吸的热气。 右边的人撑在我的身体上方,手的重量消失了,我如释重负。 到了此刻,我无法欺骗自己,说服自己适才是在做梦了。我的右边空了,楚刑下床穿衣、洗漱,我能听见细小的水流声,和露营车外面的鸟鸣。一般鸟开始叫了,就证明现在至少有早上五点了。我在家里的阳台上撒些谷米,小鸟们就会在清晨飞来啄食,只要不下雨,它们的作息就不会紊乱。 楚刑离开了露营车,他正在车外准备早餐。装睡的周璟一定也听到了点火器的咔哒声,他确信楚刑不会那么快进来,就继续在我的脸上偷亲。 我又不是苗苗,要不要这样亲我呀……我尽量自然地翻身,背对他。他可能是以为我要醒了,所以不再做多余的事,只是注视着我。 我在心里数了两百个数,然后手臂伸过头顶,慢慢睁开眼。 “啊唔~”我假装打哈欠。 现在的情况实在微妙,我发现了周璟悄悄对我做的事,我又不能表现出来。唉,好难。周璟和楚刑……他们不是超级相爱的吗?他们在我眼中,是恋人相处的模板。楚刑要是发现了,一定会伤心的。 “鼓鼓,早安!” “早……” 周璟元气满满,堂堂正正的,倒显得我心虚了。难道是我多心了?说不定周璟是睡迷糊了,把我当成楚刑了,才那样的。 我拉下t恤,快速套上卫衣。我没有看反正,衣服穿反了,装苗苗的袋子跑到了我的前胸。 “鼓鼓,这个小包能打开吗?”周璟伸手就要解开我的小袋子,他拎着苗苗露出的半圆形耳朵往外一拽,苗苗就暴露在外界了。 ……周璟识破我的障眼法了……我都这么大了,还玩小玩偶,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还、还给我!”我抓着他的手臂要夺下苗苗,他把苗苗换到另一只手上,高高举起,我跪在床板上,忘记了高度的问题,头咣得一下撞到了车顶棚。 我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打滚。我的头骨撞上了铁东西,被撞到的地方热腾腾的,大概不一会儿,一颗小包子就要出笼了。 周璟跳下床,把我抱了下来。他冲到车外大呼小叫。 “楚刑!鼓鼓撞到头了!” 周璟把来露营的一家四口吵醒,向他们借了消肿止痛药膏。楚刑的大掌厚厚的,暖暖的,手心里清凉的药膏被他揉化了,我也被他揉化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子像是被钹夹住了,两个圆铜片不停地砸我的脑袋。 “还给你。鼓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哦……”周璟把苗苗放到我手里。 楚刑眼睛一瞟。“什么玩意儿?” 是苗苗呀。只有我知道它是苗苗,别人都不会理解我的。在他们眼里,苗苗就是四不像吧?它又不像小猫,又不是小熊,也不是小考拉。其实我也不清楚制作苗苗的人是以何种动物为原型的。在我蹒跚学步的时期,苗苗的颜色鲜亮,是个漂亮的萌物。可是现在,它太旧了,穿着我给它做的简陋衣裳,乍一看的确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是鼓鼓的小熊。是小熊吧?”周璟问。 “不是……” “不是小熊吗?嗯……”周璟识别不出苗苗是个什么。 “好像不是熊,熊嘴不是这样的。”楚刑分析道。 “它叫什么?”机智的周璟放弃了鉴别,直接问名字。 “苗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会嫌弃苗苗、嫌弃我的吧? “啊!”周璟一拍脑袋,我吓了一跳。他掏出手机,我送给楚刑的手机套果然在他的手机上,银色的短链子发乌,该拿去银店清洗了。 周璟放大了我发给他的照片。角落里的苗苗虽然不显眼,但细心的话就能够找出来。 “是同一只吧?照片上的就是苗苗?”周璟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兴奋。 “嗯。”我点点头。 “苗苗,幸会!”周璟要和苗苗握手,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捧着苗苗,让苗苗的小手露了出来。 周璟用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是轻轻抚摸了苗苗的手几下。 更令我感动的是,紧接着楚刑也说:“苗苗,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旅行。” 我举着苗苗,脸藏在苗苗身后,望着楚刑和周璟做早餐时忙碌的背影,眼泪不争气地落下。他们能够接受苗苗,没有把我当成怪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曾经闲着无聊,在论坛上发过树洞帖,写了我和苗苗相处的点滴和心情,结果被跟帖的网友喷得狗血淋头,他们说我有病,说苗苗是被脏东西俯身的妖魔鬼怪,叫我扔掉它。屏幕中溢出的恶意要把我淹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1 没了,我没惹过他们,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凭什么妄自揣测苗苗。 后来我申请删帖,再也没去过那个论坛。他们不了解我和苗苗的故事,我也没必要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我只要牢牢记着,妈妈在我小时候终日把我锁在家里,我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是苗苗在黑暗中陪着我;我被噩梦困扰时,苗苗是小小的勇士,在我的枕边击退了梦魇;妈妈走了,爸爸不要我时,只有苗苗对我不离不弃;哥哥关着我、折磨我时,也只有苗苗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安慰;我抱着苗苗冲到大街上,没有被车撞死,还遇到了楚刑和周璟,也一定是苗苗在保佑我。 “头还疼么?”周璟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饭,小心翼翼地摸我头上的包。 我使劲摇头。 楚刑煮的海鲜豆腐汤味道一级棒,和现蒸的米饭一起吃,超级下饭。我又羡慕起周璟来,他是不是一日三餐,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啊? 吃完早餐,我在露营地的周围散步。我对自己的方向感没有信心,所以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转悠。楚刑和周璟在小河边接吻,周璟主动地跨在楚刑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我躲在树丛后远远地偷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秀恩爱的场面了,但这次我不仅没有丝毫的嫉妒,反而有一种豁然的轻松。周璟依然深爱着楚刑,他不可能对我有意思的。早晨的事情,要么就是他睡糊涂了把我当成了楚刑,要么就是他把我当小朋友亲亲摸摸而已。 “苗苗,我们不要看了,会长针眼的。”我没有重新穿上衣,就这么反穿着卫衣,抱苗苗在胸前,慢慢往回走。我是袋鼠的人类亲戚。 楚刑和周璟跑回来告诉我,河里有好多鱼,说要去钓鱼。我们在河边消磨了一整天,收获颇丰。新鲜的鱼去鳞洗净,收拾干净内脏,在火上两面一烤,撒些黑胡椒和盐粒,香的舌头都要掉了。 晚上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下床,打开车门,溜到帐篷里,还以为我没有察觉,特别好笑。我一直装睡,等他们出去之后,也爬下床,揭开露营车的小窗帘一角。 月亮真圆呐!像个银白色的大圆盘,比苗苗的大脸蛋儿还圆。帐篷里的两个人也是圆圆满满。周璟先是骂骂咧咧的,后来就传出唔唔的声音,可能是被楚刑堵住了嘴。军绿色的帐篷布微微地摇动,周璟的叫声起初有些凄厉,后来就渐渐低了下来,偶尔逸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其他来露营的人家应该已经睡了吧?万一让小孩子听去了,父母不好解释。 我把苗苗塞进t恤里,它一点一点往上蹭,棉布所到之处,我的皮肤都是一阵战栗。它在我的帮助下,爬到了我的锁骨,从我的圆领中露出脑袋。我深深地吸它身上的味道,其实,它身上的味道都是我自己的味道,但是我闻着就感觉特别安心。我按它在我的胸口,像是要把它按进我的骨肉中。 “苗苗,我好爱你。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没有小逼,也没有小鸡`巴。”我揉了揉它鼓鼓的小pp。“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一样的爱你,你知道吧?你有小逼我就操`你小逼,你有小鸡`巴我就操`你pp。” 我的话如此露骨,苗苗害起了羞,低着头啃我的锁骨,弄得我痒痒的,几欲发笑。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敢肯定,苗苗是个小男孩,因为我梦到过它呀,它是我的弟弟,长得比我还高呢! 踏青旅行结束后,我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周璟。我通过网络了解他们俩生活的近况,感觉和他们距离很近,所以不觉得寂寞。我的账号被他们两个发的照片刷屏,周璟和楚刑去了尝试了哪家新餐厅、去看了哪部新电影、和朋友们聚会,资讯我都一一follow。关注我的人数很稳定,一直保持在零个。我不发自拍,只发手工作品的照片,从主页上就能体会到我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人,所以没有人关注我,太正常了。 只是这两天,总是有新关注人的提醒,我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我受宠若惊。原因是周璟在他的账号上发了我的照片,是我们去郊游时,他偷拍我的。照片上的我傻乎乎的,抱着苗苗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衣还穿反了。我回想了一下,那时候我的确脑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想,纯发呆。好多人在我的蠢照下留言,问周璟我是谁?是不是他的弟弟?萌萌哒,敲可爱什么的。周璟给他们指路我的账号,我猜他们一定失望而归吧。 我把所有的留言都浏览了一遍,在其中找到了我唯一在意的,楚刑的留言。 “周璟调皮,欺负小朋友。明明藏着更可爱的照片,偏偏发这张。”留言的最后是一个紫色的小恶魔表情。楚刑冷峻的个性,只有周璟能融冰成水。周璟是他的小恶魔,他纵容着他,能把他宠上天。 楚刑的留言一出现,后面的留言风向就变了,纷纷变成调侃他们两个的。留言的人肯定和他们在三次元是认识的,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开他们的玩笑,但玩笑并不过火。其中也夹杂着突兀的留言,在下面孜孜不倦地追问我的信息,可能是陌生的网友,周璟和楚刑都没理。 楚刑的来电在屏幕上闪烁,我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眼睛,手机在我的眼中变成了ufo。这是楚刑第一次给我打电话。一般都是周璟和我联系的。我在原地乱转,磨蹭了许久,无数的猜测向我涌来。铃声断了,我失望地瘫坐在地毯上。可能楚刑是拨错了号吧,他怎么会有事找我呢? 铃声再一次响起,这次我立刻就接起来。 “……喂?”我掩住嘴巴。我的心跳声太大了,楚刑是不是听得到? “鼓鼓吗?” “嗯。” “你今天有空吗?” 楚刑问我今天有没有空?他这是……在约我?不不不,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楚刑一定是有事找我。 “嗯。有事?” 楚刑似乎愣了一下,停了一会儿才说:“鼓鼓,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一样么?只是没有面对你时那么紧张罢了。 “嗯。”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吃晚饭,我下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2 班后去接你,你觉得如何?” “吃饭、饭……”楚刑要请吃饭,那周璟必然会在场的。我放下心来。 楚刑哈哈大笑。“是,吃饭饭。” “好。” 楚刑说去吃西餐,就不要带苗苗去了,而且要穿得稍微正式一些。我应承下来。哥哥买了好多套西装给我,我只穿过其中一套,就是在哥哥的婚礼上穿的。那套西装的裤子烂了,上衣脏了,只得到一次的展示机会后,就进了垃圾箱。 楚刑一向守时,他准点出现在我家楼下,我上了车,车上没有周璟。也许是在餐厅碰头吧。 楚刑今天一反常态,和我说了好多话,而且都是主动挑起话题,许多话是没有营养的闲话家常。是不是他和我同处在车内有限的空间里,路上又堵,所以不自在,用讲话来掩饰呢? 我回应不了几句,磕磕巴巴地附和。到了目的地,我长舒一口气。我和楚刑在一起着实耗费心神,我过于在乎他的反应,把自己累个半死。我忽然怀念起活泼的周璟了。有他在,我会轻松得多。 楚刑带着我走向一桌,我瞧见一个宽阔的背影,并不是高挑的周璟。我疑惑地抬头看楚刑,那个人起身,和楚刑握手寒暄,时不时扫我一眼,上下打量着我。我往楚刑的身后躲,让高大的楚刑挡住我。楚刑把我从他背后拉到身前,对陌生的男人说:“这是钟鼓。真人是不是比照片更漂亮?” 膀大腰圆的男人首肯,双手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乱摸。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脊背都僵直了。我转头的时候,似乎能听见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我向楚刑发射求救眼神,他上来解了围,大家落座。我在桌子底下用餐巾擦手,男人的手汗黏腻的感觉怎么也擦不掉。 他们两个说的话我都没有在听。我度秒如年,只想赶快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我又不是傻的,但楚刑显然拿我当傻瓜耍。楚刑在我的心中被扣掉十分,还剩9990分。 “鼓鼓,吃菜呀!”男人把放在桌子中间的沙拉往我盘子里叉。他没有用公共的叉子,而是用的自己的。我嫌恶地瞅了一眼,没有动,只是摇头。我们有很熟吗?你凭什么叫我鼓鼓?谁要吃沾着你的口水的食物啊。哥哥夹给我的菜我都不要吃的。 楚刑帮忙打圆场。“鼓鼓认生,你们认识的时间久了,他的话就多了……” 等到面前的盘子撤掉,主菜上了,我才开始小口小口地吃,无论他们说什么,我只是点头或者嗯。我吃着东西,你们就不能责怪我不说话了吧。 我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席。在洗手间里,我给周璟发了短信求救。能不麻烦周璟的事,我一定会自己解决。可是现在的情况正走向失控,听楚刑的意思,是说等吃完饭,让那个男的送我回家。有没有搞错?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坐他的车?我还没有胆子大到那种程度。 我坐在马桶上抹眼泪。说不伤心,那是嘴硬。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喜欢的人,给自己介绍相亲,把自己往别人那里推,到底是有多讨厌我才能做得出来啊。我喜欢你,你真的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我尽量地拖延时间,虽然撑着了,可是还在挖着甜点。冰淇淋太冰了,我的胃有点难受。 周璟像是小天使一般降临了,他穿着纯白的衬衫,银灰色的长裤,我一眼就认出他了!我真想立刻站起来扑到他怀里,让他带我走。楚刑的脸色变了,周璟的脸更臭。周璟也认识那个男的,他们交谈了几句,周璟就带我离开了,全程都没有和楚刑说一句话。我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误会,但我不敢多事,默默地跟上了周璟越来越快的脚步。 周璟没有送我回家,他要我陪他喝酒。我们去了酒店,在楼下的bar里喝了几杯。哥哥不准我碰酒精,我偏偏要和他对着干。我喝了一点酒,心情晴朗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随着音乐摇摆。 我们没有喝多,小酌几杯就走了。周璟说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要我陪他在外面睡。有过上次去露营的经历,我面对周璟,莫名地心虚,但是看在他今天及时赶到帮我解围的份儿上,我就既往不咎了。 我们进了房间,懒洋洋的周璟忽然把我压在了墙上,我踮着脚尖,在墙上乱摸,找不到电灯的开关。 “鼓鼓……”周璟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头顶。他满嘴酒气,可是他没醉,我也是。 第六章 周璟捉住了我的手,牵着我摸索到电灯的开关,他在我的指尖微微施力。啪嗒,灯光大亮。 我踮起的脚尖脱离了地面,周璟把我抱到了床上。 “周……”周璟? 他的唇间是凛冽的酒香,滑溜溜的软肉一勾,浅吻就结束了,快得我甚至来不及推开他,只得愣在当场。 周璟意犹未尽地点按我的唇,他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好甜~” “……冰淇淋……”不是我,是冰淇淋的味道。我又喝了酒,所以大概是酒味冰淇淋。 “鼓鼓,我可以抱你吗?”周璟圈住我,他的眼里是说不尽的落寞,声音也充满疲惫,像个需要关怀的大男孩。 我搭上他的肩,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就像我经常对苗苗做的那样。 周璟激动地在我身上拱来拱去。他舔着我的胸口,手伸进我的衣服。有硬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腿根,我一下子清醒了,他要的似乎不止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我慌忙推拒。周璟注意到我是真的在激烈地反抗,他不再扯我的衣服。他的眼角耷拉下来,委屈地望着我:“不可以吗?” “不是楚刑,就不可以吗?” 我心神剧震。我不是个擅于掩藏喜怒哀乐的人,周璟的话再一次印证了这一点。 他早就发现了是吗?他的城府好深,竟然能容忍我这么久。 也许是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太蠢,周璟捏起我腮帮子上的肉,手动提起我的嘴角。 “鼓鼓,你这样,会让我更想抱你。” 我是十足地无措了。我摸不透周璟的意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3 思。他为什么不勃然大怒?他的爱人被我觊觎,按照电视新闻里常常上演的戏码,难道不应该暴打我一顿,扒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到大街上示众吗? 他没有再为难我,我洗澡时,他也没有闯进来。周璟的手机一次也没有响起过,我猜他可能是关机了。可怜的楚刑,他联系不到周璟,一定急坏了吧?平时我们聚会,周璟去洗手间的时间稍微久一点,楚刑都会打给他。周璟和楚刑同居后,除了工作和出差之外,从来不会夜不归宿。我要不要给楚刑发个信息,告诉他我和周璟在一起,让他别担心呢?我考虑了许久,信息写了又删,最后还是算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我就别跟着掺合了。 周璟的发梢半干,荡在我的颈后,凉凉的,痒痒的。他从我身后抱着我,他说话,我在手机上打字,作为回答,这样我就可以和他流畅地交流了。 只是,如果他的那里不要硬梆梆地戳在我腰上就好了…… 周璟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窘迫。他柔声安抚我:“鼓鼓,我什么都不做。” 我的脸一热。我其实并不排斥周璟的触碰,他在露营车上亲我摸我,我也没有立刻躲开。我对他没有像对哥哥那样忌惮。可是我不能和他发生关系,过了今晚,我就不打算和他还有楚刑再见面了。我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只能选择最笨但是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远远躲开。 “在想什么呢?”周璟问。 “没想什么。”我飞快地打字回答。 “不困吗?” “没有苗苗,睡不着。”我诚实地写。我不是在提防周璟,我是真的睡不着。苗苗不在我旁边,我心有不安。有的人睡觉认床,有的人睡觉认枕头、被子,我认苗苗。 周璟伸出指头在我的手机上划来划去。他点开相册,无数个苗苗呈现在他眼前,他惊讶地说:“好多苗苗呀!” 虽然不能抱着苗苗睡,但有苗苗的照片,好像也能聊以慰藉。周璟津津有味地浏览照片,他把我夹在他胸前,替我举着手机。他的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胸膛像高级床垫一样柔软又温暖,如果周璟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这是什么?”周璟的手指顿住了,我循声望去。 混杂在苗苗的照片流之间的,是一张我的照片。我的侧脸上有新鲜的牙印,锁骨和颈子上散布着红红紫紫的吻痕,躺在一个男人肌肉鼓胀的臂弯里,微微张着嘴巴,睡得不省人事。男人没有露脸,只能看见他脖颈的线条和结实的手臂。我大惊失色,抢回手机,拼命地按删除键,清除了我的艳照。哥哥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哥哥,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我垂着头不敢对上周璟的眼睛。我淫乱的样子被他发现了,他会看轻我的吧?他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很单纯。其实我从十六岁起,就不纯洁了。 “是你男朋友?”周璟质问的口气刺痛了我脆弱的神经。他再望向我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块有裂痕的玻璃似的,我受不了那种眼光。我竭力隐藏的疮疤终于暴露了,一年多了,我拥有了一年多纯净得毫无杂质的友谊,我十分感恩。但是从这一刻起,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崩塌了吧? 我默不作声,下床穿鞋子。周璟搂住我的腰。“鼓鼓,你要去哪儿?” 我想在手机上输入一串字:“回家。我自己回去。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只不过打出回家两个字,周璟就夺走了我的手机。我急得要去抢,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周璟做了我的人肉垫子,我摔到了他身上,冲力很大,他痛苦地嗷嗷叫。我趴在他身上,拨弄他的发丝,检查他的头皮。还好没有撞到头,只要再近半步,周璟的头就会磕到桌角,真是令人后怕。 周璟掐了我的臀肉一下。“鼓鼓,我才发现,你还挺沉的。” 我赶紧起身,不再压着他。他朝我伸出双手,我去拉他,他直起身,顺势把我扯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有那样性`感的一面,我……我嫉妒得要死……”周璟咬住我颈后的一小口皮肤,拔罐似的吮`吸着。我嘶嘶叫疼,我的肉似乎要被他剥落下来了。 他咬够了又亲,亲够了再舔,我的那处一定是红了,说不定都紫了。 “你还和他在一起么?”周璟问。 哥哥结婚之后就没再找过我,我们应该算是彻底断了吧。得到我的否认后,周璟抱着我摇摇晃晃的。 “鼓鼓,你讨厌我吗?” 讨厌?怎么会?我怎么有立场讨厌任何人呢?通常我才是人人讨厌的对象才对。 “不……” “我和楚刑,你会选谁?” 这太难了,我一个都不选可以吗?我有苗苗陪着我,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我的要求不多,一苗苗足矣。 周璟读懂了我的为难。他换了个问题,却是难上加难。 “如果我和楚刑分手,再追求你,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在思考是否要给周璟机会,而是在想他为什么要和楚刑分手。这太令人震惊了。不仅是我觉得震惊,楚刑和周璟二人重合的社交圈子都处在震惊中。大家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周璟会突然提出分手。听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超过两年了,楚刑曾经是圈子里有名的纯一,无数小受为之争风吃醋,还有人为他割腕自杀未遂的。遇到周璟是个美丽的意外,周璟不是圈子里的人,他们是在工作场合认识的。周璟在设计院工作,只打干净放心的熟人炮,楚刑对他一见倾心,但融入不了周璟的交友圈。他为此大为苦恼,曲线救国结识了许多周璟的好朋友,渐渐才和他混熟,把周璟拐上了床。周璟以前也是纯一,对炮友温柔体贴器大活好。周璟被楚刑收了之后,他原来的炮友聚会时都是一把辛酸泪,共同批判这个零多一少的社会,不给人留活路。 那天晚上周璟非常有风度地送我回家了,他调笑说,如果不送我回家,他可能无法信守承诺了。我知道他是不忍心看我又困又睡不踏实的样子,他见过苗苗,明白我有多需要它。我没有回答他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4 假设性问题,他也没有逼我。 楚刑没有再联络过我。他现在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忙着挽回周璟吧?他那么爱周璟,为了他收心,为了他变成二十四孝好老公,我猜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苗苗,不管我的生命中来来去去有多少人,最后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对楚刑的暗恋,也该划上一个句号了。再拖延下去,甜蜜的回忆就会变馊,变成毒药。 周璟删掉了他和楚刑的合照,账号里的人物照片除了他本人之外,就只余一个孤零零的我。这件事不仅令我恐慌,也让楚刑心急如焚。楚刑会约我出来,我有料想到。只是他来的时机不凑巧。他要是听我的话,在街角的咖啡厅等我,就不会遭遇厄运。他在我家门前耍酷,倚着墙等我回家,被心血来潮上来看我的哥哥撞见了,哥哥扭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尽管一条手臂骨折了,他也应该庆幸。如果哥哥没有负伤,他会拗断楚刑的双手和双脚。他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他打断过我的腿,后来又给我接上了。我曾经有半年的时间没下过床,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后来腿是养好了,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但心是彻底死了。 我知道楚刑来找我是想和我谈什么。他发过短信,向我道歉,说不该没征得我的同意,就替我安排相亲。但他说他是真的为了我好。那位相亲对象,看到周璟po的我的照片后,对我念念不忘,一直求着他介绍。他又说,相亲对象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对感情如何如何专一。我看了一遍就把信息删了,没有回复他。 周璟也认识那位相亲对象,我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周璟嗤之以鼻。他说那个男人的确是事业有成,但年龄足够当我老爸,长相也不般配,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xx上。周璟挑起我的下巴,和我鼻尖对鼻尖,戏谑道:“鼓鼓怎么打听起他了?你跟他还不如跟我,我这般如花美眷,你怎能视而不见呢?” 我嘲他不正经,继续做手工。周璟扩大了我的网络交友圈子,有陌生的关注者联系我,他们看了我做的手工作品图片,觉得新奇有趣,所以向我订货。我接了好几个订单,都是手机套、杯子套之类的小东西,但做起来还是挺费工夫的。周璟伏案作图,我在另一张小桌子上做手工。我做起来就没个完,眼睛不酸不会停下来。周璟经常弄些好吃的点心和饮料,或者和我聊天逗逗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再做。我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平和,但是就是没有恋爱的感觉,心中的小鹿趴在地上,懒懒地睡大觉。 我们就这样一直做朋友,不好吗? 楚刑约我见面,我为了避嫌,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周璟。楚刑约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周璟,我还不如直接给他们创造复合的机会。周璟守候在咖啡厅,他没有等到我,也没有等到楚刑。 楚刑进了医院,是哥哥找附近骑摩托的交警载他去的。他如果够机灵,就别报警,和哥哥硬碰硬。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我就不必忍受哥哥这么多年了。哥哥和钟家一手遮天,我没处躲没处藏,报警等于自投罗网。 哥哥掰断了人家的手臂,没有人来抓他去接受调查,他悠哉地在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客厅里雾茫茫的,他在云山雾罩中岿然不动。 我在进门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这次,我不掉一层皮,是无法再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的。我给楚刑和周璟分别发了短信。我替哥哥向楚刑赔罪,告诉了他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他一定要沉住气,权当被狗咬了,千万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 周璟应该已经去医院照顾楚刑了,我叮嘱他近期不要主动联系我,他问我是不是那个人又回来了,一年前逼你自杀的人。我叫他不要瞎操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实际上我心里也没有底。哥哥阴沉乖张,我无法预料他的行动。 我拾起地上的苗苗,默默地滚回房间,关上门,隔开烟雾。 苗苗的身上沾染了呛人的烟草气味,它被哥哥熏得苦着一张大脸盘,小鼻子都皱了起来。我亲了亲它的鼻尖。那里空空的,有一个孔。原本上面是有一颗黑色的扣子的,那才是它真正的小鼻子。我大概五岁的时候,妈妈领我出去玩,我非要带着苗苗,不肯把它放在包里,一定要抱在手上。后来苗苗的鼻子不知何时掉了,我发现之后要回去找,妈妈死活都不同意,不顾我的哭闹把我拉走了。我始终愧对苗苗,我该回去找的,那颗扣子不是微小型的,仔细找,绝对能找到。 苗苗呀,你还记得你曾经的小鼻子吗?不要怪我没有回去找,我是不得已的。其实你没有小鼻子,亲起来更舒服,不会刮到我的嘴巴。 我沉浸在回忆中,哥哥沉默地站在我背后,不知盯着我看了多久,我竟然没有发觉。 空调启动了,是哥哥在给房间换气。我顺从地躺在他怀里,他用一只手脱我的衣服,脱得慢吞吞的,我不知道这只手是不是他扭断楚刑的手臂时,用的那只手。 他没有覆上来,而是把我扛在他的肩头,扛进了浴室。 哥哥的左胸处,黑褐色的乳粒下,有一块新伤疤,像是一滴水落入湖中,泛起的第一圈涟漪。是枪伤。 如果子弹稍微偏一点,打入哥哥的心脏,哥哥是不是就不在人间了? 我抚摸着小雨点似的枪伤,长出的嫩红色新肉凹凸不平,哥哥握住我的手,以我的指尖拨弄他的乳粒。 我跪起来,趴在他的肩头,看枪伤对着的,后背上的位置。子弹没有穿透他。连子弹都打不穿哥哥,哥哥是钢铁做的吗? 但是我忘了,周璟留在我脖子上的记号。他发誓要把那晚嘬出的印记,变成我的文身。我们之后再见的几次,他都要在上面重新咬一咬。没有什么能够逃过哥哥的鹰眼,哥哥掐着我的脖子,手越收越紧,我差点被他淹死在浴缸里。 周璟啊周璟,你可害死我了。 第七章 温水刺痛了我的眼睛,就在我即将窒息而死的一刹那,哥哥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捞起湿淋淋的我。 他捧着我的后脑,炽热的唇烙在我唇间,我呛进喉管里的水顺着嘴角流下。哥哥第二次吻我,和上次单纯的两唇相贴完全不同。他的舌头像是毒蛇的信子,灵活地在我口腔里探寻,输送毒液。 颈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5 子上的一小块肉被哥哥撕咬下来,哥哥的牙齿有难以忽视的血腥味,可是血腥味出现在哥哥唇间,却出乎意料地和谐,仿佛他生来就是茹毛饮血的野兽。我不是钟家的种,食草动物如何能与食肉动物相抗衡呢? 水温极高,蒸得我皮肤泛粉。哥哥的身体更烫,我很怕热,尤其怕他身体里散发出的热度。他的身体越烫,我的下场就越凄惨。 哥哥的凶物硬得像岩石,如果他去操浴缸,一定能凿出个大洞来。 他掰开我的双腿,我像一只被固定在实验台上的青蛙,张开腿接受解剖是我的宿命。 哥哥急不可耐地刺入,他这架势,说他是个初尝情`欲滋味的毛头小子都有人会相信。谁能想到,他是新婚燕尔的新郎官呢? 我的血溶在水里,激荡的水流渐渐变成淡粉色。哥哥在我耳边低吼,热液灼烧着我受伤的内壁。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哥哥的眸色幽深,古井般深不可测。我像一只濒死的鱼,翕张着小口只能吐出水泡,我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脑海更是一片空白。 两根手指撑开我被蹂躏得一团糟的后`穴,他狠狠地往我的肉里捅,我痛苦地呻吟着,恨不得即刻死了才好。 “是在婚礼上?” “他带你走的?我只干了一次,没把你干趴下,你有力气跑是么?” 哥哥丑陋的、沾满浊液的凶物在草丛中蛰伏了片刻,随即恢复了狰狞。我重重地落下,铁棍子搅得我的心脏要炸了。哥哥火上浇油,大力抽我的屁股,我的两瓣可怜的臀肉被他扇得颤颤巍巍,五指印交错。 我病恹恹地俯卧着,哥哥在我的体内泄了五次,终于饶了我。我离开了热水,皮肤还是滚烫的,我昏昏沉沉地想,我一定是发烧了。连惊吓带狠操,我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也不知道哥哥娶的老婆是当花瓶摆着的,还是当壁画欣赏的,解决哥哥的欲`望,难道不应该是嫂子的责任吗?我这个弟弟白白替她遭了罪。 哥哥弄了些凉丝丝的药膏抹在我的臀肉上,我腰眼痉挛,回头一瞧,只见我的屁股肿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哥哥和我对视了一眼。我转过脑袋,把脸埋在手臂里,偷偷流了点马尿。哥哥太坏了,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究竟要还多久的债才能还完?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棉布触感,摩擦着我的太阳穴,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哥哥的拇指和食指勒着苗苗的脖子,轻轻摇晃着苗苗。 我抢过苗苗,把它抱在胸前,哥哥抱住我们两个。 “以后不准和姓楚的联系,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哥警告了我。我屁股疼,脖子也疼,正难过着,听了他的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打了人,却说人家不是好东西。天底下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了。 我在哥哥怀里瑟瑟发抖,他不再吓唬我,而是收紧了手臂,腿也跨到了我的腰上。 我推了他的腿一下。“沉……” 哥哥移开腿,改为夹住我的双脚。他拨了拨苗苗的耳朵,我赶紧捂住苗苗的脑袋,眉心微蹙。 “你倒是长情,十几年了,还宝贝着这个小东西。” 我抱着苗苗转了个身,背对哥哥。哥哥吻了吻我颈后的发梢,咕哝了一句晚安,我没理他。 苗苗,你放心,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他要是动你一只耳朵,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苗苗缩在我怀里,磨损得厉害的右眼中似乎漾着浑浊的泪光。 我磨蹭到下午一点才起床,顶着鸟窝头走出了房间。哥哥刮了刮我的鼻尖:“真能睡!” 他裸着上身,穿着我自己缝的白色蕾丝围裙,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和冲突。 其实我睡到九点多就醒了,之后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哥哥没走,不晓得在客厅里忙活什么,我不想看见他,所以就躲在被窝里。手机里没有任何新信息,我松了一口气。以往的聊天记录都被我删了,连楚刑的照片都被我一狠心给删了,现在我的手机毫无可疑之处,哥哥抓不到我的把柄。如果没有脖子上的吻痕,我完全可以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唉,其实我和他们只是朋友,但终究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哥哥,我的布、布片呢?”我堆在地毯上的布片、纽扣盒全都不见了!我放在茶几上的小缝纫机也没了! “在这里。”哥哥拎着一个大大的透明塑料袋。 我倒出袋子里的布片,边掉眼泪边整理。我是偷懒没有收拾,把东西都放在客厅里,可是我的东西乱中有序,布料是分好类的,颜色不能混在一起。哥哥把这一切全搅乱了。 哥哥拍着我的背,他的手劲太大,拍得我直咳嗽。 “鼓鼓,我不知道……” 他捧来纽扣盒。“这个我没动。” “呜……放在、放在、”我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蹭了一手背的水。 “好,我就放在这里,我不动了。我去把缝纫机也搬来。” 哥哥等着我整理,花了两个多小时,我才整理出眉目来。我的肚子咕咕叫着,饿得头昏眼花,其实我早上醒来就饿了,熬到下午已经饥肠辘辘。我整理布片的手指都酥颤颤的哆嗦着。哥哥看不下去,把我抱到了餐厅,端出饭菜逼我吃。我吃了几口就噎住了,我饿狠了,吃得急,一下子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 哥哥喂我喝了点水,我总算把饭顺了下去。 “咸不咸?”哥哥问我。 我仔细观察他身上的围裙,在上面发现了几个黄色的油点子。他亲自下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的嘴里顿时失了滋味,吃哪道菜都味同嚼蜡。 “不好吃?”哥哥眉毛一挑。 “好吃!”我条件反射似的答道,为了证实我的话,我大嚼特嚼。 我吃饱之后,哥哥把我的剩饭倒进汤碗里,泡着吃了。希望哥哥吃完饭赶紧走,别再打乱我的生活了。 我用胶带封住几个小小的纸箱,每个纸箱里都有我手写的、带香味的小卡片,承载着我的诚意与感谢。纸箱是我设计的,印着苗苗的卡通图案,苗苗就是我的商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6 标。如果今天寄出去的话,我的顾客们应该能在周末之前收到他们定做的小东西。他们会不会满意呢?好好奇包裹拆封时他们的表情啊! 哥哥说要送我去邮局,但我要是坐他的重机,包裹就没地方放了。 他沉吟了一阵,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牵着我的手,带我去了地下停车场。哥哥当年买的新车现在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原来他没有把这辆车送人,而是一直闲置在停车场里。 哥哥启动了车子,在停车场里开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本来就是新车,尽管放置了一年多,性能依然良好,只是油箱里的油不多了。哥哥握紧了我的手,问我怕不怕。 “我会开慢点。” 我深吸一口气。“嗯。”只要你别再强迫我在车里做不好的事。 我们先去洗了车,车太脏了,开起来灰尘滚滚,影响视线。邮局六点就下班了,我不停地看手机,心里有点着急。 我们在邮局关门之前赶到了,收包裹的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他们马上就要下班了,可是突然来了好几个包裹要邮寄,可能是怕耽误下班,所以对我爱搭不理的。哥哥的鹰眼一瞪,凶神恶煞地敲玻璃:“你们不是六点下班么?五点四十五分不能寄包裹?” 我躲在哥哥背后,瞄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哥哥,要不、明天……”明天再来吧。 哥哥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长长的刀疤,那是他在执行任务时,与歹徒搏斗受的伤,伤口缝了几十针,愈合得不错,但仍旧能看出淡淡的痕迹。工作人员的态度马上变了,他们接过我的包裹,飞快地扫描、输入地址、收款,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恭恭敬敬地目送我们出门。我小声地道谢,手肘在哥哥的腰上怼了一下,哥哥也嘟囔了一句谢谢。 哥哥买东西基本不看价格,直接拿然后往购物车里扔。到了羞羞的柜台前,他扫到车里一堆五颜六色不同口味的瓶瓶罐罐,我的屁股一疼,觉得自己的前路是一片漆黑。 “哥哥,你不、不上班?” 哥哥陪了我一整天,晚上也赖着不走。他正握着一蓝一红两瓶东西摇摆不定,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先扒了我的小裤衩,我的屁股都凉了。 “不上了。” “今天、不上?” “以后都不上了。停职了。”哥哥平静地说。他把两瓶东西送到我眼前。 “激情动感、爽滑快感,你要哪个?” “……”我都不想要。我屁股疼着呢,不想做。 “羞什么?”哥哥扯了扯我腮帮子上的肉。 哥哥从来不搞这些花头,在哥哥的字典里没有前戏这两个字,他向来是提枪就干,一干必出血的,今天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哦,我知道了,他不上班了,就有时间折腾我了,他是想每天都那个我,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所以我的屁股也精贵了起来,他才买了那么多的润滑液。 “买定离手!”哥哥抓着我的手,在被子里乱摸,摸到哪瓶算哪瓶。我摸到了红色的那瓶,半瓶的润滑液糊在我的臀缝中,哥哥的手指在里面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我的里面越来越热,像是塞了个暖宝宝进去。我的额头上生了汗,难耐地在哥哥怀里扭动。 “别浪,一会儿给你。”哥哥在我的内壁中乱戳乱按,不知碰到了那里,我“啊”的叫出声。 “哥哥、直接、我……”刚才的那一下戳得我腰都麻了,陌生的感觉令我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够地的飘飘然。我害怕这种感觉,还是疼痛能够让我保持清醒。我张开双腿,掰开小`穴,嫩肉收缩着。哥哥还是不要搞些有的没的了,直接操我,早死早超生。 有了润滑液的助力,哥哥一举就进入到最深处,嵌入我的肉里。 他不仅用光了激情动感,而且打开了爽滑快感。我就纳闷了,你都要用的话,为什么要让我选呢? 我躺在他怀里顺气,如果他继续住在我这里,我迟早要死在床上的。他半硬的凶物堵着我的穴`口,精`液流不出来,我的小腹涨的很。哥哥咬着我的脸蛋儿说疯话:“鼓鼓,你想生孩子吗?” ……生你妹!我是带把儿的! “我联系了代孕,五十万美金一个孩儿。一个也是生,两个也是生。我们俩,要个双胞胎,嗯?” “代孕?” 哥哥不是有嫂子吗?为什么要借别人的地,花冤枉钱? “嫂子……”嫂子难道是块盐碱地,不能生?不会吧,白白浪费了漂亮的基因。 “没嫂子了。以后也不会有。” “没了?”嫂子新婚就死了吗?这么可怜?哥哥克妻啊…… “分居了,时间一到就离。她怀孕了。” 我彻底被哥哥搞糊涂了。我摸到手机,急急打了一串字。“她怀孕了,你竟然要跟她离婚?你有没有责任心?你的骨肉你不要了?” 哥哥摔了我的手机:“她怀的不是老子的种!” 我要被哥哥喊聋了。嫂子热`辣性`感,没想到性格如此胆大妄为,敢给哥哥戴绿帽子,真是不要命了。不,弄不好是一尸两命。 “哥哥……”我和哥哥说正事,他却摆起了腰。他又硬了…… “谁都没你好。鼓鼓,夹紧点……” 脖子上的伤口结了痂,一碰就痒。哥哥威胁我说,再有下次,他不会这么好说话。 痂在我洗澡的时候泡掉了,那块皮肤果然留了疤,赫然是哥哥的牙印。 我是宅惯了的人,做一整天的手工也不觉得闷。可是哥哥呆不住。他陪着我宅了几天就暴走了。我暗自偷笑,嫌闷就出去啊,走了就别回来。 “你不闷吗?”哥哥揉乱我的头发。“我看看你头上长没长小蘑菇。” 我面无表情地说:“关久了、就、习惯了。” 哥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所以缩着脖子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7 闭上眼睛。 他没有打我,只是在我脸颊上扯了扯,便出去了。 他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就此消失,最后还是回来了。他脱掉上衣,一身淋漓的热汗,亲昵地拥住我,往我身上蹭。他说他出去跑步了,跑了几公里,买了我最喜欢吃的鱿鱼炒饭。鱿鱼的分量很足,但盒子里有无数的干红辣椒,我咽了咽口水,拒绝了。 “你不吃吗?很香的!” “……屁股、疼……” 哥哥像是故意气我似的,在我眼前吃掉了那盒炒饭,把我馋的要死。我眼巴巴地望着,想象它的味道,口中的清粥越发没滋没味。 苗苗这段时间目睹了太多限制级的画面,对它幼小的心灵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我给它树立了坏榜样,成了纵欲的典型。为了避免哥哥随时随地发情,让苗苗处于尴尬的境地,我给苗苗缝了个眼罩。它日夜戴着,小鼻子被眼罩压出了印子。我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我只能安慰苗苗说,哥哥很快就会离开的,他不可能一直耗在我这里。在安慰苗苗的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快要撑不下去了,身体上、精神上都是。 哥哥的厨艺不错,过了惊吓期进入麻木期,我渐渐能静下心来品尝食物。只是哥哥的口味偏咸,我吃完饭需要喝大量的水。哥哥发现之后,有逐步减淡。现在他完全迁就我的口味,他嫌淡就蘸酱油和wasabi。我真想对他说:“哥哥你不和我一起吃饭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能不能离开呢?”可是我没有立场这么说。我住的公寓、吃穿用度,都是哥哥的。要走也只能是我走。我走了也跑不掉,何必浪费力气呢?说不定会被哥哥再次打断腿。 超市里,哥哥负责买菜,我负责推车。白色`情人节临近了,巧克力大促销,包装成心形的塑料盒子吸引着年轻情侣的眼球。我忽然有了灵感,我能设计出更好看的盒子,趁着节日的东风,说不定可以推出新的作品。 我摸了摸包,软软鼓鼓的是苗苗,我忘记带小本子了。灵感不画下来,错过了就变形了。正在这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来不及惊叫,就被拖到了货架边。 “嘘……鼓鼓,是我!” 第八章 “你、你——” 周璟从天而降,他轻抚着我的脸,比羽毛还要轻,像是怕碰碎了我似的。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痛心疾首道。 我低下头,摸了摸脸蛋儿,好像真的有瘦一点点,脸上的肉似乎消了一些。这也难怪。我最近都和哥哥在一起,身心俱疲,精神高度紧张,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囫囵觉。 周璟还好意思说我呢,他的精气神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窝深陷,眼皮一单一双,一看就是没休息够。 “楚刑……他、没事吧?” 周璟攥着我的手,稍稍施力,沉默不语。我羞赧地盯着自己的运动鞋。我是没有资格问的,他是因我而受伤的。我的关心,透着假情假意。我如果真的关心他,就该去探望他,而不是把照顾楚刑的责任推给已经和楚刑分手的周璟。 “鼓鼓,跟我走!”周璟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救我于水火,完全不考虑他的冲动会带来多少可怕的连锁反应。我压低声音,和他推推搡搡。我们所在的超市,是专卖有机食品的,东西的价格比一般的大卖场要贵一倍以上,来消费的顾客稀稀落落的,许多货架之间根本就没有人,于是就显得我们两个格外可疑。我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哥哥的听力灵敏、反应迅捷,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再令周璟遭遇什么不测,我一定会内疚而死的。 哥哥捧着一颗保鲜膜包装的水灵灵的白菜突然出现在过道,我屈膝半蹲,从周璟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周璟只抓住了我的帽子尖,我向哥哥的方向跑去,身体摇晃了一下又稳住了。 “哥哥!”我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挽住他的手臂,尽可能挡住哥哥的视线,掩护远处的周璟。 “哦……”蔓延到他头顶的火气被我硬生生堵住了,他脸红脖子粗地问:“你跑哪去了,推个车也推不好?” 我随手一指:“哥哥,巧克力!” 我装作对白色`情人节的巧克力和系着大红色蝴蝶结的心形盒子超级感兴趣的样子,哥哥瞟了一眼,讪讪地说:“白色`情人节?一年到头到底有几个情人节……” 哥哥没有给我买巧克力,他说这种廉价的甜食,成本都在包装盒上,里面的巧克力不是高级货,不屑于买。我走得慢吞吞的,一颗心在腔子里狂跳,我用余光瞥见周璟凄然的神情,他远远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哥哥擅于跟踪与反跟踪,周璟在超市里尾随我们的行为被哥哥发现了,他问我认不认识后面的人,我硬着头皮否认。哥哥拖着我的手去结账,我们很快就离开了超市。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之后的几天我魂不守舍的,周璟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楚刑出事了?我终日惴惴不安,真想偷偷跑出去和他们见面。可是哥哥二十四小时粘着我,我分身乏术,用手机和客户发信息联系,他都要在旁边监督我。 我闷闷不乐的,哥哥发现了,误以为我在闹脾气。白色`情人节那天,我身处于巧克力浓香的包围中,熏得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顶的水晶吊灯瑰丽璀璨,照得哥哥的轮廓亦真亦幻。哥哥把围裙套在我的脖子上,在我的腰后系了个活结,拍拍我的屁股。 “鼓鼓,笑一个。” 我皮笑肉不笑,硬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哥哥扯了扯我的腮帮子:“这才乖。” 哥哥做饭还可以,但是制作巧克力和做饭不一样,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还有百倍的耐心,哥哥把隔水融化的巧克力糊糊洒到精巧的模具之外了,巧克力不听他的话,他气得摔锅,锅子“砰”的一声落在我面前,我的模具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麻烦!”哥哥咒骂道。 我做的巧克力苗苗已经初见雏形了,哥哥陪着我在教室里呆了一下午,他不耐烦也是正常的,他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苗苗呀,本来是想做个巧克力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8 的你,给你图个新鲜的,看来是做不成了。 “你做的什么?”哥哥凑了过来,我用身体挡住巧克力苗苗。哥哥说我是小气鬼,他只是借鉴一下,又不会抄袭我的。 他做的那颗心,表面凹凸不平,一定是融化的时间不够,搅拌的时候也偷懒了,才那么丑。 我看他没有催我离开的意思,就安心地继续完成我的作品。我给苗苗做了个粉红色的小领结,巧克力苗苗笑得甜美,我根本舍不得吃它。 哥哥重新融化了巧克力,我接过锅子,倾斜成一个角度,慢慢地灌入模具中。哥哥环住我,厚厚的手掌罩住我握着锅柄的双手。我吓得打了个哆嗦,哥哥的唇凑到我耳边低语:“鼓鼓专心一点。” 我握着锅柄的手暴起青筋。哥哥的那里顶着我,叫我如何专心? 指导老师知情识趣地离开了,我怀疑是哥哥故意支开他的。我们是初次尝试制作巧克力,老师难道不该在旁边实时给予指导和帮助吗?哪有把学生们扔在教室里,让我们自生自灭的道理? 幸好教室的墙壁上面一半是玻璃的,哥哥不敢胡来。他挺直了脊背坐在椅子上,裤裆支起了小帐篷。我蹲在烤箱前,等待巧克力成型。 我选了紫色的彩纸,小心翼翼地包好巧克力苗苗。哥哥伸出手,我疑惑地嗯了一声,手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是哥哥(我)做的心形巧克力。他包得乱七八糟,彩纸皱皱巴巴,像撕破了的糖纸似的。术业有专攻,哥哥还是陀枪抓歹徒去吧,让他做巧克力是强人所难了。 “我做的送你了。”哥哥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与他交换礼物。可是我做的不是送给他的。 我小气巴拉地把巧克力苗苗按在心口。“苗苗的……” 哥哥狠狠地拧了我的腮帮子,收回了粗制滥造的巧克力心。 “我改主意了,不送你了,喂大黑也不喂你。”大黑是哥哥领养的退役警犬。 临走时,在导购员的热情推荐和推拒不了的试吃下,哥哥买了巧克力礼盒和裹了巧克力的新鲜草莓。黑店啊,他们家的巧克力礼盒贵惨了,我终于明白哥哥为什么看不上超市的巧克力了。它们虽然都叫巧克力,可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其实送礼物就是个心意,太贵了反而会让收到的人产生心理负担。我理所当然地以为哥哥是买给我的,他做的拿不出手,所以买现成的给我。礼盒送到了钟家的长辈手上,我彻底傻了眼。 “爸、大姑,鼓鼓来看望你们了。鼓鼓做的巧克力,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我趴在哥哥背后,死死盯着哥哥的脖子,思考我的手能不能掐住他,需要使多大的劲儿才能把他掐死。他慢慢蹲下,放下了我,朝我眨眨眼。 哥哥把我打扮得像伴郎似的,和他的一身笔挺的西装搭配。我傻乎乎地站着,像一棵圣诞树,领带、领带夹、口袋巾、袖扣、手表、皮带缀在我身上,我很快变得闪闪发光,出了商场就会成为抢劫犯的第一目标。 他哄着我在车上睡了一觉,原来是为了应对晚上的鏖战。我低着头,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哥哥让我叫人,我当然知道遇见长辈要打招呼,可是我该怎么叫。爸爸?大姑?我哪里有资格这样叫呢? “鼓鼓今年多大了?我记不清了。” 在爸爸身边坐着的,是大姑。她披肩上的皮草毛色丰润,我仿佛能看见十几只可爱的小雪貂被活生生剥皮时的惨状。 “二十了。”哥哥答道。 “二十了,大小伙子了,怎么还是小模小样,长不大似的。” 我唯唯诺诺地给爸爸和大姑敬茶,做贼似的偷瞧爸爸。爸爸的额头上多了几条皱纹,还是一样地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但比四年前更显苍老。虽然他的头发染得乌黑,可是头心的发量稀薄,两鬓有几丝漏网银发,随着他喝茶的动作泻出银光。 我多想上前拥住爸爸,抱着他的腿撒娇,求他抱抱我亲亲我。我想向爸爸倾诉我的一腔委屈,告诉他我有多么想念他,多么怀念我们以前和睦相处的日子。可是我不会忘记,是他先不要我的。是他把我扔出家门,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苗苗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妈妈走了,爸爸怎么能也不要我了呢? 哥哥成了我的代言人,大姑的问话,哥哥都替我回答了。单单是爸爸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爸……”我声如蚊讷,但我知道,爸爸是听到了。他瞪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仇恨与极端的厌恶。我的手一抖,热茶洒在手背上都不自知,只觉得精神散了,意识都飘远了。爸爸还是如此恨我…… 哥哥带我去了包厢自带的洗手间,按着我被烫成猪蹄的手,在水龙头下狂冲。 “哥哥,我们、走吧……”我哀求道。 哥哥在我的额头上“啧”地亲了一口。“鼓鼓,你怕什么?我在呢!” 我愣愣地被哥哥牵了出去,我的灵魂已然出窍,在包厢里飘飘荡荡,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如果苗苗在就好了,能镇住我心神的,只有苗苗。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用尽心血养着苗苗这么多年,苗苗已经吸走了我的一部分魂魄,所以我们两个只有在一处,我才是完整的。 口袋里的巧克力苗苗虽然不是真的苗苗,可是似乎也能给我些许安慰。它在我的手心里有软化的趋势,我便没有再捏它,只是隔着裤子摩挲几下。 嫂子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包厢都亮了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好美,是造物主的宠儿。她一身镂空的贴身黑色短纱裙,裙子长度只到大腿。我不禁替她担忧。她会不会走`光啊?她的黑色抹胸在纱裙中若隐若现,她脱掉外套,一转身,光滑细腻的裸背露了出来,服务员眼睛都直了。我瞥了哥哥一眼,发现他正怒视着我。我赶紧收回目光,垂下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嫂子太好看了,我是站在纯粹欣赏美好事物的角度欣赏她的,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你千万别发火。 嫂子的小腹平滑,没有凸起,像往常一样穿着细高跟,窈窕的身材曲线毕露。她的四周暗香浮动,香气越来越浓,是她靠近了我。 “谁家的小孩?”她问钟磬,却向我伸出纤纤玉手。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19 我要接住、亲吻她的手背吗?哥哥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她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由衷的微笑,在我犹豫的当口收回手,朝门口走去,给了来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你来了!” 楚刑格开热情的妹妹,他受伤的手臂已经拆掉了夹板,但是仍旧不自然。楚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摸到了一手的温热肉`体,不知所措地浮在上方。他环顾四周,无视钟磬,只在和我目光交汇的霎那,无懈可击的面具才有了一丝裂缝。 嫂子的骨架和轮廓,的确与楚刑有不少相似之处,只是嫂子的五官没有楚刑那么锋利。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真是个蠢货,怎么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呢? 楚刑在我的眼中太特别了,头上自带圣光,他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我竟从来没拿他和别人做过比较。我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后脑勺像被人用棒球棒敲了似的,晕晕的,心跳得比坐哥哥的飞车时还要快。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奇妙反应啊,原来人们在红尘中浮浮沉沉,不惜反复受伤也要追寻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我把楚刑当做我苟且偷生的借口,没脸没皮地活到了现在。 即使是此刻,即使他曾经把我推向过别人,我还是戒不掉这种感觉。一和他对上目光,我的脸就能够烫熟鸡蛋。 他和妹妹,都是出色的人物,能和钟家联姻,想必家族实力也不可小觑。今天的宴席,我们都是陪客,主角是哥哥和嫂子。他们两个最近要闹离婚,楚刑是来当说客劝和的,可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妹妹怀了别人的孩子、给钟磬戴绿帽子的事。不知道除了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哥哥的手里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嫂子出轨。如果没有,这个婚就不好离了。 我保持沉默。我始终是个旁观者,没有发言权,只能尽量地和旁边的绿植融为一体。精美的菜肴无人动筷,大家都在为各自的利益争取着。爸爸和大姑听了楚刑和嫂子的一面之词,纷纷指责哥哥不负责任,刚结婚就要离婚。大姑说会替她做主,嫂子红了眼眶。哥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抓浮木似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被哥哥拉了起来,向后翻倒的椅子闹出的大动静让全桌的人都看向我们这里,哥哥的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所有人齐齐噤声、目瞪口呆。 “我和鼓鼓在一起很久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乱伦。爸、大姑,你们不管鼓鼓,我管!他是我老婆。我不要别人,就要他!” 爸爸的手杖敲击地面的闷响让众人回过神来。我被哥哥的话炸得体无完肤,只需要一阵风,就可以吹散我的骨灰。 楚刑一脸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忧虑、困惑……还有反感…… 我的脚筋一软,摇摇晃晃要软倒下去,哥哥扶住了我的腰,嫂子却干嚎起来,跑了出去。 “去、追……”我催促哥哥。哥哥像大山一样纹丝不动,我只好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嫂子的大衣还挂在包厢的衣架上,她只穿个纱裙,又怀着孕,跑出去太危险了。 我在楼梯的缓步台上拽住了她。她穿着高跟鞋,再怎么健步如飞也跑不过我。我还没张嘴,就被她踹在小腿上。我弯下腰,她劈头盖脸地捶在我身上。她拿我当流氓一样打,仿佛瞬间变化出三头六臂,我被她打得直不起腰,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的婚纱你是用口红涂花的吧?休息室垃圾筒里的内裤也是你的?你怎么这么贱啊!你一个男人,勾`引我老公?” 我试图近身搂她的腰,把她横抱起来。她再这样撒泼,钟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嫂子以为我要顶她的肚子,她往后一撤,捂住小腹。小方块似的鞋跟一半踩在楼梯边沿,一半落了空。她的身子一歪,下意识地就来扯我的领子。我听到了哥哥和楚刑的大叫,可是情势所迫,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捞嫂子的腰。我摔下去,大不了再断腿一次;可是嫂子摔下去,这么高的楼梯,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就危险了。 预想中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没有袭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封住了我,我被夹在肉做的铜墙铁壁中间,骨碌骨碌滚下了楼梯。 哥哥灰头土脸的,脑门上青了一大块,洁白的衬衫上是一道道的灰印子。他急促地喘息着,除了做那种事情之外,我还从未听过哥哥喘得这么厉害。 “哥哥?” 我抚上哥哥的脑门。他的头像大白鹅似的,脑门上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楚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嫂子像个没有生命的芭比娃娃,长胳膊长腿扭成奇怪的角度,躺在地上。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据说送医院的途中她的下`体就开始出血了。哥哥伤得更重,身上多处骨折,可是他皮糙肉厚的,每天嬉皮笑脸浑不在意,对嫂子不闻不问,真是令人心寒。 哥哥在医院养伤,他强迫我陪着他,不准我离开半步。我给他擦身,擦得我满头大汗,随口嘟哝了一句,还不如我自己受伤呢。哥哥捏着我腮帮子上的肉,笑着说:“你骨头脆,伤好得慢。要是你伤了,我又得伺候你半年的小月子,我可受不了半年不做`爱,我会憋疯的。” ……无耻。 哥哥总能突破我对无耻的认知。我加大了手劲,刷地似的洗刷哥哥,我累得呼哧带喘,哥哥只觉得我是在给他挠痒痒。 到了晚上,我睡不着觉,巧克力苗苗这个赝品,无法取代正主。哥哥以为我是担心压着他的胳膊和腿,所以整宿不睡。他抱着我睡了两晚,发现我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就放我去小床睡了。可是我仍旧睡不着。 我提出要回家取苗苗,哥哥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单独回去。后来他看我是真的睡不着,和睡在哪里没有关系,黑眼圈都要掉到颧骨下面了,才同意我回家,但是他必须陪同。 哥哥坐在轮椅上,翘着伤脚,我推着他。公寓的电梯宽敞,尽管有轮椅堵在电梯里,周围的空间还是很大。我们又遇见了楼下的家庭主妇。她不再偷偷打量我们,反倒热络地主动寒暄,估计是觉得和我们混熟了吧? 她说前两天你们不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0 是搬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东西了?我和哥哥相视一眼,十分莫名其妙。 哥哥冷冷地说:“我们没搬走。” 家庭主妇又说没搬走好没搬走好,你们家挺安静的,要是搬来新的人家,太吵的话会影响她的小孩休息。 我和哥哥终于到了家门口。一想到我把苗苗孤零零地扔在家里好几天,我就心酸难过。它一定很害怕吧,会不会以为我不要它了?它会不会生我的气?我要抱着它好好亲一亲,把它亲得七荤八素,在我怀里咯咯笑,让它忘记这几天的孤单寂寞。 可是我们俩的钥匙都失灵了,插不进锁眼里。哥哥给物业打了电话,物业管理人员见到我们也很惊讶,他和主妇的口径一致,都以为我们搬走了。 他认识哥哥,哥哥是曾经的业主;他也认识我,我常常出入,所以他用新的钥匙开了门。家里面清空了,什么都没有,比样板房还干净。我的布片、线球、缝纫机、纽扣、各种工具全都不见了,床都没了,更何况是躺在床上的苗苗! 我登时就要哭出来,还是哥哥冷静,他问说东西是谁搬走的,都搬到哪里去了。管理人员一头雾水,他说房子你们不是卖了吗?家具原本堆在楼下,因为我们小区不能存放大件的垃圾,所以大家具都被拉走了。 “苗苗……” 我咧着嘴,眼泪一阵阵往外涌。 哥哥握住我的手:“鼓鼓,你先别哭。那小东西呢?我们的衣物、被褥、小玩偶之类的东西呢?” “那些个都扔垃圾箱里了,还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听说苗苗有可能被扔进垃圾箱了,就立刻甩开哥哥的手往电梯的方向冲。哥哥怎么喊都喊不住我。 苗苗是我拿命来珍爱的宝宝呀,它怎么能和垃圾为伍?它躺在垃圾堆里,该有多绝望啊!我没有扔掉你!我发誓!求求你等等我!我来救你了! 我在垃圾堆里刨到了散落的布片,是我的东西。它们带给了我希望的曙光,我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仿佛与苗苗更近了,再挖下去,就可以找到苗苗。 哥哥赶来了,物业管理人员也来了,就连家庭主妇也下楼看热闹了。他们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叨叨着,我一概屏蔽了。我的脑子里雪地似的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一个念头支撑着我——找到苗苗!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它!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知道事情过了几天,我找到苗苗的希望十分渺茫。可是我就是不能停下来,我一停下来,心脏就麻痹了,就无法呼吸了。 所有的垃圾袋都被我一一打开,翻找了个遍。没有苗苗,一块相似的棉布都没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总比找到一个支离破碎的苗苗要好得多。苗苗可能在某个地方,毫发无损地静静躺着,痴痴地等待着我来拯救它。 天黑了,垃圾箱旁边的白炽灯亮了,我借着灯光又重新翻找了一次。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了,物业管理人员下班了,只有哥哥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歇了一会儿,只觉手足麻木、周身臭气,不知哥哥是怎么忍受这些抱住我的。 “鼓鼓,别找了……哥哥求你了……我给你买一百个苗苗!一千个苗苗!一万个苗苗!我保证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一模一样的苗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苗苗,也只有一个鼓鼓。鼓鼓离了苗苗不能活,苗苗离了鼓鼓也活不了。 我用手搓了搓僵硬的脸颊,脸上湿漉漉的,像是淋了雨。 “哥哥,下、下雨了、吗?”千万不要下雨,雨水会弄湿苗苗的。苗苗是棉布做的,身体里塞满棉花,它不能吸收垃圾箱里的臭水。它会受不了的。 “鼓鼓……是你的手……流血了……”哥哥的声音从渺远的地方,像云朵一样飘来。我眨巴眨巴酸涩的双眼,啊……原来眼泪也是可以流干的…… 第九章 哥哥捧着我的手,亲吻着我的手心,他的唇沾满了红色的血水。我拿手背擦他的唇,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哥哥说:“哥哥,你走……” 苗苗没了。我找不到它了,我也不想活了。 “鼓鼓,你不记得了吗?苗苗是哥哥送给你的啊。十几年前,信义大厦没有建成,那里还是信义百货的时候,我买了个小玩偶哄你玩。没想到你一抱住就不撒手了,玩了这么多年。我或许能联系上它的生产厂家,再给你定做一批一模一样的,你给我点时间,相信哥哥好吗?” 我咬着唇直摇头。哥哥永远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不是失去了玩具的小孩子,再给一只一模一样的,就可以蒙混过关。苗苗之于我的价值,远远超出了普通意义上的小玩偶。它分享了我的一半生命、一半灵魂,我失去了它,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捶了捶发麻的双腿,把牛仔裤当成抹布擦手。垃圾箱附近一片狼藉,我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我必须得收拾残局。哥哥金鸡独立,单腿蹦着帮我回收垃圾。在整理的过程中,我等于复查了一遍,还是没有苗苗。我心灰意冷了,我和苗苗的缘分,此生也就这样尽了。我对它千般呵护、万般珍惜,最终却落了个虚无的结局。我甚至没有好好和它道个别。最后一次离开家,因为太过匆忙,我都没有来得及亲亲它的脸蛋儿。 哥哥把轮椅让给了我,推着我在漆黑的夜里缓缓而行。他通知司机来接我们两个,之后就坐在路边,静静地望着我,眼睛眨都不眨,像是怕我凭空消失了似的。 夜深了,树影在寂寞的路灯下像鬼怪一样,影子越拉越长。哥哥抱住我的小腿,给我取暖,可是我身体的温度在飞快地流失,温软的肉`体变得僵硬无比,只须再一次的重击,碎片就会簌簌掉落。 空无一人的单行道终于被大灯的光明照亮,光线刺目,我用手挡住眼睛。一辆白色的商旅车在我们的面前急刹车,哥哥立刻觉察出了异样,他的眼中精光大射,浑身的肌肉线条紧绷,像是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地的猎豹,随时准备扑杀。 在车门拉开的一刹那,哥哥以伤脚作为支撑,飞起一脚踢向地上的轮椅。从商旅车的侧门冲出来的第一个人出师不利,被刚硬的铁板砸到了脑袋,顿时哎哟一声,歪倒下去,手中的铁棍也掉了,十分狼狈。 可是商旅车像魔术师的口袋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1 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出一群黑鸦鸦的脑袋,他们的面孔隐藏在巨大的口罩里,只有手中的铁棍熠熠发光。 哥哥拾起出头的那只蠢鸟掉落在地的铁棍,毫无战意,拉着我撒丫子飞奔。哥哥的一条腿受了伤,跑起来无法保持平衡,大大降低了他的速度。身后不知是哪个混蛋扔的铁棍还挺有准头,一下子砸重了哥哥的后脑勺。哥哥闷哼一声,摇晃了一下,连头都没回,呲着牙继续跑。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没有哥哥,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可能早就被坏人当麻袋似的扔进车里疾驰而去了。 我上学的时候跑过一千米,可是体育测试和逃命不是一码事,我的目标是遥不可及的前方,耳边呼呼的风声和鼓噪的心跳告诉我,我支撑不了多久了。我的腿越抬越低,弄不好哥哥也会被我连累。 哥哥身上断掉的骨头才接回去不久,挣命似的狂奔让他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他气喘如牛,手中的铁棍倒是越握越紧。我跪倒在地上的时候,哥哥也停住了。他把我拎到墙边,俯下`身在我的腮帮子上重重一咬。 “鼓鼓,哥哥跑不动了。我去拦住他们,你喘口气再接着跑,千万别回头。” 我张着嘴哈气,嗓子渴得冒烟儿,唾沫都干了,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抓住他的手用眼神哀求。如果哥哥没受伤,也许还有胜算,但哥哥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破绽,如何能应付一群手持铁棍的流氓呢?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去给你买苗苗呢。鼓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哥哥迎着那群流氓冲了上去,他们以为哥哥自投罗网的行动有诈,竟呈四散的方向后退了几步。确定哥哥是单枪匹马之后,他们又包围了上来。 哥哥稳住脚跟,以一敌众,铁棍专往人身上脆弱的地方招呼,噼噼啪啪就干趴下了两个,流氓在地上大肉虫子似的蠕动着。但他们人多势众,铁棍挥打得虎虎生风,流星似的令人眼花缭乱,哥哥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在后背上狠狠挨了几下之后,受伤的腿也遭受重击。我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圈一红,咬破了嘴唇。 我跑不动了,停下来之后腿像是灌了铅,又被不远处的武斗吓得丢了魂。我缩在墙角发抖,很害怕他们会靠近我。哥哥的脸上全是血,浓稠的血液顺着哥哥的眉骨往下滴,他像是地狱修罗一般,仍旧在负隅顽抗。哥哥似乎朝我这边瞥了一眼,我竟然在他可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笑意。但他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们架着哥哥的手臂,把陷入半昏迷中的血人塞进了车里。商旅车消失在了夜幕中。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迹还温热着,谁也不知道刚刚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我吐出几口黄疸水,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小区里。小区有24小时的保安,比陌生的地方要安全。可是我没有钥匙了,房子也被人收走了,我只好蹲在门口。 哥哥被坏人抓走了,我该怎么办?我的脑子灌满了浆糊,一摇就咕嘟咕嘟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我该报警吗?这算是绑架吧?绑架是图财还是害命? 不可能是要取哥哥性命的。我迅速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要做掉哥哥,他们刚刚就可以得手了,不需要把哥哥带走。难道真的是为了财?哥哥是钟家的唯一法定继承人,他的命比乐透的头彩还要值钱,这群亡命徒,只有利益才能把他们组织在一起。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我就更不能报警了。如果报警了,惹恼了歹徒,哥哥的处境会更加凶险,生还的几率会更小。 我是不是应该通知钟家呢?就算我想通知爸爸和大姑,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啊。我们断了联系四年多了。钟家的老房子曾经失火过,听说后来他们就搬家了,可是具体搬到了哪处高档别墅区,我如何知晓? 一番思忖下来,竟是无计可施。歹徒们开的车没有车牌,我除了车的颜色和车型之外,手上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好不容易掏了出来,却怎么也无法接听电话。我的手指全破了,血淋淋的红肉滑不了手机。我只得撅着屁股,把手机放在地上,试图用舌头舔开解锁。我的脚抵在了房门上,踹出了声响。我正聚精会神地舔着,忽然脚下失去了坚硬的倚靠,倒着被一双小手拖进了房间。 门关上了。我的手机还在走廊里。一个小人儿扑到了我身上,他和我脸贴着脸,无比熟稔而亲密地蹭着。 小人儿赤身裸`体,像是刚出生的小婴儿瞬间长大了十几岁。他的身上奶香诱人,味道好令人安心。我莫名其妙地就卸下了防备,好奇地抚摸着他。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小人儿长了个圆圆的大脸盘儿,颇有福相。他的皮肤白中透粉,在月光下像一层软雪似的,让人想捧在手心,舔上一口。鼻梁高细且挺,只是那玲珑的鼻尖上有一块小小的洼陷,像是小时候顽皮摔过一跤,蹭掉了一小块肉。长长的睫毛乖顺地垂着,不密也不翘,小马驹似的驯服而单纯的瞳仁儿,流泻出激动的水光。他的右眼,瞳孔的颜色比左眼浅淡一些,如同一颗棕褐色的玻璃珠子,但是表层磨花了。瞳色虽不对称,但看起来特别顺眼,就像他天生就该如此。他对着我似哭似笑,樱色的小嘴一瘪一瘪的,我只好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这是怎么的呢?”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手上全是伤口和血水,于是翻过手,拿手背摩挲着他。手背不如手心的感觉灵敏,但是我还是发现了奇怪之处——小人儿的后背怎么摸起来不是滑溜溜的皮肤,而像是纯棉的布料? “鼓鼓,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人开了口,他的嗓音像是还没到变声期的少年,稚气未脱,酸甜可口的青苹果一般清爽。小人儿真可爱啊,如果他喝进去没有味道的气泡水,含在嘴里一定会变成青苹果味的汽水。 “你在等我?”我被他弄糊涂了。我们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嗯!等你,一直一直,一直在等你!”小人儿勒紧了我的脖子,两条腿环住了我的腰。他膏药似的粘着我,小鸡`鸡也在我的肚皮上调皮得滑来滑去。沉甸甸的一坨肉,和他的肤色相反,是粉中微白,乖巧地软垂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2 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鸡`鸡,邪恶的手如果不是受了伤,一定会溜过去捏捏它、逗逗它。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为了不吓着小人儿,我只好移开视线,不去盯着人家的小鸡`鸡。小人儿噔噔噔赤足跑走了,又噔噔噔跑了回来。 他展开手掌,几块眼熟的小碎布出现在我眼前。 “衣服小了,穿不下了!”小人儿委屈地说,珍宝似的捧着小碎布。 一个疯狂的念头席卷了我的意识,我拿过小碎布摆在地毯上,当做拼图飞快地拼接好。这是我给苗苗做的小衣服啊!! 这回换我把小人儿扑倒在地毯上了,我趴在他身上,大狗似的深深地嗅他。这不是苗苗的味道吗? “鼓鼓,哈哈哈,好痒啊……”小人儿成了四脚朝天的小蛤蟆,晾着白肚皮在我身底下咯咯笑。 对了,他一见面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呢?我认识的人十分有限,在这四年里更是屈指可数,我敢确定我从未见过小人儿,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小名。 我狠狠地捶了自己的大腿,光屁股的小人儿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双小手在我的腿上揉按。 好疼啊……我还是肉做的,我还没死……难道我疯了吗?我好像看见苗苗变成人了!!! “你是谁?”我按住了他作乱的小手,他拉下了我牛仔裤的拉链。在我愣神的过程中,我的半条裤子都要被他褪下来了。 “我是你弟弟!”小人儿气哄哄地说。“你不能不要我呀……” “我没有弟弟。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 小人儿拽着我的两条裤腿向上一拉,我大头朝下差点在地毯上完成了一个后空翻。 “我是你弟弟!是你说的!” 小人儿的力气还挺大,把我卷成一个卷儿,搬到了浴室里。我在暖洋洋的热水中昏昏欲睡。有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愿意伺候我,我何必推辞呢?不管现在是梦境也好,天国也罢,最起码感觉不赖。 浴缸里的水换了几次,我身上的血污和臭味终于被水冲走了。我感觉四肢不再僵硬,关节也能活动了,只是手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像是撒了一把粗盐,沙沙地在我手掌中滚动。 小人儿累得气喘吁吁,他粉色的胸膛渗出细汗。我抬起手臂,鼻尖埋到自己的胳肢窝里嗅了嗅,然后又舔了一口小人身上的汗珠。 奇怪……我们俩怎么是一个味道的…… 小人儿过电似的一抖,双手背后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你……你说要操我pp,是真的吗?”他天真地问,语气全无邪念,瞳仁儿清澈透亮。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操`他pp了。难道我盯着人家的小鸡`鸡看太久,被他发现了? 他无奈地小声嗨呀。 “操我pp也可以,但是要轻一点喔。”他的手肘抵在浴缸边沿,棉花糖似的梦幻小pp撅到了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棉花糖轻轻颤动。 “不操了吗?”小人儿的屁股扭了两下,转过头发现我在发呆。他拱到我胸前,小手在我胸前的小珠子上乱捏。 他鼓捣了半天,看我没什么反应,就问:“鼓鼓不是最喜欢我碰你这里吗?每次都会兴奋得起鸡皮疙瘩,鸡`巴也会硬起来呢!”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除了哥哥,没人碰过我。他也只是单纯地发泄,不会碰我的小珠子,更不会管我的鸡`巴硬没硬。有时候我太疼了,前端是软的,随着哥哥进攻和撤退的动作甩动,毫无快感可言。 “哟哟哟,好可怜啊,我的鼓鼓。” 小人儿托起我的手掌,伸出粉`嫩的舌头,小鱼啄食般在上面点点点点。我的伤口是一个个盛开的血花,在小人儿的舔舐下重新变回了花骨朵。他舔完了一只,嗨哟一声,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又托起我的另一只手,卖力地舔起来。 我抚摸着完好如初的手掌,指甲在手心里抠出了白痕,被小人儿及时制止了。 “不要抠呀!” 他呵出一口气,喷在我的手心,仔细地研究我手掌的纹路,之后抬起脸,甜甜地对我笑。 “鼓鼓,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不了解别人的生活是什么模样。活到十六岁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个幸福的孩子,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不为过。可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失去了一切,堕入了痛苦的深渊。我不敢期待了,我怕我的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跌得越重。我和苗苗相依为命,只要它一个。可惜,愿望再卑微,也无法实现。苗苗不见了,一个奇怪的小人儿和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我大概是疯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我洗好澡出来之后,冷得要命。小人儿把我的衣服全洗了,一个裤衩都没给我留。他耐寒,光着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也不冷,可是我很快就哆嗦起来。小人儿踩在窗台上,把窗帘卸了下来。厚厚的窗帘布,缠缠绕绕包住了我,我觉得我好像一位印度妇女。 小人儿在我的怀里拱来拱去,一定要和我脸贴着脸睡。我敞开窗帘布,缠住他。 香香软软的唇轻吮了我的腮帮子,一朵火花炸裂开来。我竟然……对小人儿有感觉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我躲在露营车里,苗苗探进我的t恤,滑过我的前胸,它的小手和小脚带给我的串串酥麻,和小人儿带给我的是同样的。我从层层叠叠的窗帘布中伸出双手,环上小人儿的细长脖颈。我像每晚入睡之前亲吻苗苗那样,亲吻了小人儿的额头、鼻尖和脸颊。 我闭上眼睛,嘴唇所到之处,棉布的触感和苗苗一模一样,我几乎要落下泪来。小人儿像是大号的苗苗,躺在我旁边,给我无尽的安慰。我的脚丫一晃,碰到了小人儿的小腿。他笑嘻嘻地搂住我的腰,嘟起嘴巴索吻。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他,于是就在他软糖似的唇上浅浅一啄。 我的舌头偷偷摸摸地探头又缩回,卷入唇边残余的奶香。小人儿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我和他对视不过短短几秒,仿佛要被他眼中的漩涡吸进去了。 我迷迷糊糊地即将进入深睡眠,习惯性地摸索苗苗。小人儿察觉到了我的不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3 安,他隔着我的眼皮,吻着我转动的眼球:“晚安,我的小主人。我们永远不分开。” 第十章 自从哥哥为了保护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伤入院之后,我就没有抱过苗苗,也没有睡过一晚美美的整觉。这一晚截然不同,我不仅睡得很香很沉,而且做了个甜蜜的梦,陷在云朵里一般惬意和飘然。 我梦到苗苗长大了,变成了小人儿的模样,在我怀里撒娇,不停地亲我的脸蛋儿。可是梦的最后,剧情急转直下,搬家公司的人闯入了房间,苗苗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虎口脱险,我站在一旁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着实急坏了我。幸好苗苗够机灵,他先是躲在床底下,之后滚到了柜子后面,又钻进了空调的通风口里。待他一身灰尘地钻出来,外头早已人去楼空了。他光着屁股,捧着碎裂的小衣服哭了一场。哭够了,就呆呆地等着我,真的是一直在等我,听着门外的动静。 最可笑的是,我和哥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就以为里面一定没藏东西。我消失在门口时,苗苗正从房间的门背后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我被自己气醒了。我怎么不认真找找房子的角落呢?屋里藏着个大活人,我和哥哥,还有物业管理人员,三个人六只眼睛,竟然都没有发现他。 小人儿拱在我的脖子上舔我,我揉了揉他短短的软头毛。天亮了,他仍在这里,谢天谢地。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从小玩偶变成光屁股小人儿的过程了。你是苗苗对吗?” 苗苗的眼中,棕褐色的玻璃珠子转得缓慢。他打了个小哈欠,困倦地缩在我怀里。 “你终于肯认我了……累死我啦!我潜入你的梦境里,跑了一夜。” “啊……苗苗,你好厉害!咦?你别摸我那里啊……” 温热的小手攥住了我的命根子,窗帘布做成的蚕蛹困住了我,我害羞地蹬腿,愣是没蹬开。 我和苗苗裸裎相对,他捏我的命根子和捏我的手一样方便。我怀疑他可能是想牵我的手,但是定位出现了偏差。可是苗苗扶正我软趴趴的一条肉,小巧的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蘑菇头,我再想不承认是不可能的了。 我到底教了苗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和哥哥那个的时候,被苗苗窥到了不少限制级的场景。苗苗有样学样,长成了一棵歪歪的小树苗,说不定叶子都会是黄色的。 哥哥从来没有用嘴弄过我那里。他不碰,也不准我碰。如果我碰了,他就要跟我翻脸,非得把我活活干死在床上不可。 大概是没有目睹过如何用嘴巴做,苗苗把我的软肉当成了画笔,在他的大脸盘儿上画来画去。我乐不可支,脚擎到了半空中,舍不得踹他。 苗苗急了,嗨哟嗨哟地小声嘟囔,小手轻轻薅了一把我的草丛。我听到了叽叽的叫声,以为是阳台上准时飞来的小鸟,因为找不到食物而抱怨。后来叫声越来越大,我才发现是从苗苗软软的肚皮里传出来的。 “鼓鼓,我饿!” 苗苗双脚叉开,粉`嫩的小鸡`鸡垂头丧气的,随着他踢腿甩胳膊的动作乱颤。他把手指抵在眼睛下面假哭,抹着虚拟的泪珠子,还时不时抬眼偷看我。 他的小pp,入手是充盈丰润的一团,手感简直令人着迷。我捏着他的屁股,亲着他薄片似的耳朵。 “你要吃饭?吃什么?” “不吃饭!喝nei nei!” 手指轻轻一点他缺了一小块肉的鼻尖,我安抚他道:“我去买吧。衣服干了没有呢?” 苗苗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不让我走。他的脑袋埋在我的腿间,痴迷地望着我的命根子,像是小婴儿盯着妈妈饱胀的乳`房似的。 “你不会是……”我指了指鸡`巴,苗苗嗯嗯点头。 “那不是奶……那里出来的,是精`液。男人的精`液,很苦很涩,而且有腥味。你确定你要喝?”我循循善诱,劝苗苗放弃这个打算。苗苗肚皮发出的叽叽声越来越大,像是一窝小鸡开大会。他垂下眼,双手握住自己的小鸡`鸡。 “我的小鸡`鸡要死了。小鸡`鸡死了,我也会死的。我舔好了你的手和脖子上的伤口,又闯入你的梦里,现在我真的没力气了,想喝nei nei。” 他的脸皱成了百褶小包子。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谁让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呢?我一屁股坐回地毯上,大喇喇地张开双腿,套弄着前面。我的软肉不再趴着,颤颤巍巍地升了旗。苗苗的眼神直勾勾的,嗷呜一口就要扑上来吃奶。我撑着手臂,推着他的额头格开他:“再等等。” 我完全地硬起来了,在苗苗痴痴的等候下不负期望,鸡`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苗苗的小鼻尖。苗苗凑过去,把我的蘑菇头当成了奶嘴儿,腮帮子一鼓一缩地吸着,我被他吸得灵魂出窍,薅下了一大把地毯上的毛。 我觉得很对不起苗苗。苗苗只是要吃东西,我却想歪了,贪婪地享受着苗苗销魂蚀骨的吮`吸,硬`挺着不肯射。苗苗吸累了,小嘴往我的蘑菇头上吐气,撩拨得我腿根颤抖。 “鼓鼓,还是没有啊?”苗苗控诉道。 我赶紧按下他的脑袋。 “苗苗加油!马上就出来了。” 苗苗乖乖地重新含住。这回他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小手掂量着我的肉球。他的手法是纯粹的好奇,轻柔又小心,我沉溺在苗苗的温柔抚弄中,噗噗射在苗苗嘴里。 苗苗长长的睫毛一抖,随即嘴角上扬,完完整整地接受了我射给他的“奶”。他卷入滴在肉`棒上的乳白色液体,秉承着一滴也不浪费的精神,把我的肉`棒舔得亮晶晶的。我差点又再被他舔硬。 “苗苗,你吃饱了吗?是不是很难喝?” 我没尝过自己的精`液,忽然有点好奇。我如果是只奶牛,我一定要尝尝我的乳汁。现在嘛,就只剩精`液可以尝了。 “不给你!” 苗苗咽下一口唾沫,拒绝了我伸出来的舌头。 我和苗苗在地毯上闹作一团。苗苗怕痒,我随便摸摸挠挠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4 他,他就咯咯笑个不停。喝了奶的苗苗,力气也大了许多,不似方才那么困倦疲乏了,我有些压不住他。他跨在我的肚子上,我弹他的小鸡`鸡,这时门铃响了,我和苗苗皆是一愣。 “鼓鼓,你在里面吗?” 门外的人没有多少耐心,他只按了两下门铃,就开始拍门。我裹着窗帘,拖拖拽拽一地,苗苗光着屁股站在我身后。 “楚、楚刑?” 我打开门,楚刑被我独特的装束吓到了,他手握着我落在走廊里的手机,愣了三五秒钟,才踏入房内,把我也推了进去。 他揪起窗帘布的两端,在我的锁骨前打了个活结。我仰着脸,稀里糊涂地被他包成了粽子。他新剪了头发,修了鬓角,像一位翩翩有礼的英国绅士。他的耳朵尖有些发红,我踮起脚伸出手,没有够到他。楚刑贴心地低下头,我成功地焐上他的耳朵。好冰!他是开车来的吗?为什么身上丝丝冒着寒气? “呃……那个什么……我下楼一趟。我的车里有外套,我去拿上来。鼓鼓,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知道吗?” “哦。”我把手又缩回到了窗帘布里。 楚刑一走,我就像只猫似的喵喵叫:“苗苗?苗苗?快出来吧!” “我不出来啦鼓鼓,我就在你身边。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对着空气喊话:“你要紧紧跟着我,别跟丢了啊!” “不会的,我在这里呢!” 苗苗从我的胯下钻出来,露出脑袋。我前后左右地徒手抓空气,没想到我一直骑在这小鬼头脖子上。我有一种被他耍了的感觉,又发不出火,只是一味地憨笑。 我坐在楚刑的车后座上,穿着他的防风外套,腿上盖着窗帘布。我的手边有软软的东西蹭着我,那是苗苗的透明小手。苗苗不愿意在楚刑面前现身,他说他只会在我信任的人面前出现,可是我信任的人只有苗苗呀! 我兀自摇头叹息。信任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尤为沉重。苗苗是十几年如一日和我在一起的,我当然最信任他。他从未抛弃过我,也没有伤害过我。以前他只是个小玩偶,我不能同他真正在一起,只能把他当做宠物养着。现在苗苗变成小人儿了,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选,我对楚刑的迷恋也渐渐淡了。今天我见到他,不再有当初的悸动,只把他当做大哥哥来看待。我吃惊地发现,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相处反倒自然了许多。 在车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磕巴程度有所缓解,可以两个字、三个字这样地说话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钟家的丑闻果然瞒不住,整个上流圈子,大家都知道钟磬的老婆流产了。他们越传越玄乎,最后竟然演变成钟磬把自己的老婆推下楼梯,害自己的老婆流产的。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一个个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只有我知道嫂子不是哥哥推下楼梯的,是她自己一脚踩空摔下去的。我是被她拽下去,然后被哥哥救了的。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去救嫂子,而是来救我。可能他真的很恨嫂子肚子里的野孩子吧? 我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通,把当天的事实真相讲给楚刑听。楚刑沉默地开着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我也不是要为哥哥辩解什么,我只是希望楚家的人不要因此对哥哥产生误会。一想到哥哥,我就心乱如麻。苗苗像是有所感知,他握着我的手,捋我的手指。 楚刑的车在一栋华丽而森严的高级公寓楼下停住了。窗帘布扔在了车里,他把我抱进了电梯。我非常害怕会有人进来,我还光着屁股呢!苗苗趴在我身上,楚刑会不会认为我很重呢? 我见到周璟的时候,他抱着我没出息地掉眼泪。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了,胡子拉碴的,额发长长地垂下,遮住眼睛,脸颊瘦的凹陷下去。他用下巴蹭我的脸,我被他刺得左躲右闪。楚刑还直挺挺地站在床边当柱子呢,周璟这样抱着我,做亲密的动作真的好吗? 楚刑的手指插进周璟的发丝里。 “头发油了,快去洗头。鼓鼓来了,你该放心了吧?” 周璟如梦方醒,才意识到他的样子非常颓废,满脸病态和邋遢,他跳下床,跑进了浴室。我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给憋闷的房间换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春的空气,仿佛闻到了丁香花的味道。 楚刑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跪倒在他面前,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放了、钟磬吧。” “鼓鼓,你这是做什么?”楚刑俯下`身来,他把我抱到床上,蹲在我面前。 他表现得一无所知,更加令我产生怀疑。我在车里说了那么多关于哥哥和嫂子的事情,就是在等楚刑接话,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如果真的问心无愧,就不该避开话题。哥哥被人抓走了,楚刑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也太巧合了吧?我是脑子不好使,书读得也不多,可是我还没笨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周璟的头上罩了个大白毛巾,快速地擦着湿发。他刮了胡子,头发全部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他觉察到我和楚刑之间气氛凝重,于是踢了楚刑一脚:“起开,别离鼓鼓那么近。” 楚刑本是翘着脚后跟蹲在我面前的,他身高腿长,蹲得挺难受,冷不防被周璟踢中了后腰,差点厥过去。可他不气不恼,去找了吹风机,给周璟吹头发。周璟弄出来的大背头造型变成了蓬松的小毛狗,倒是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吹风机的嗡嗡声终于停了。楚刑对周璟说:“你跟鼓鼓解释一下,我在他心里,成了大恶人了。” “嗯。‘大恶人’去做饭吧,弄点鼓鼓爱吃的,上次那个海鲜豆腐汤就行,材料我冰箱里有。”周璟支使着楚刑去干活,楚刑从外面把房间的门带上了。周璟趿拉着拖鞋跨下床,蓦地推开门,楚刑捂着大鼻头嗷嗷叫。 周璟两手掐腰。 “你要么去做饭,要么离开我家。自己选吧。” “我去做饭。”楚刑眼眶莹润,刚才那一下估计撞得不轻。他松松地环抱着周璟的腰,讨好地说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5 :“再给你煎个小羊排?” 周璟斜睨着楚刑,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苗苗一直在我背后怼我,我回过头低声说:“苗苗,你不听话,我要生气啦?” “鼓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周璟一嗓子把我吓着了。他看不见苗苗,要是以为我在对空气自言自语,把我送到精神科医生那里,我就惨了。 “没、没说。” 我不再和苗苗窃窃私语,只是把手放到背后,握鸡蛋似的,偷偷捏苗苗的小手。 “鼓鼓……”周璟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身上是草莓味的沐浴露和洁净毛巾的香味。我的脸贴着浴袍柔软的纤维,周璟把我按在他的肩头,抚着我的背。 “我可算是把你救出来了。” 第十一章 “我好担心你。” 周璟嘬住我颈子上的皮肤。 “这里的痕迹没了。鼓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我搡了周璟的胸,浴袍襟子四敞大开,露出一片盈白紧绷的胸膛。 纯男性的美好肉`体,若是往常,我或许会花痴地观上一观。可是经过了这些天的分别与沉寂,我的心境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我想好了,既然我对周璟没有深入交往的兴趣,只把他当成好朋友,那有些界限就必须遵守,不得逾越。周璟是否单身,与我要恪守的东西没有关系。况且楚刑这位不轻言放弃的追求者还在周璟的家中,我出于对楚刑的尊重,就更不能和周璟暧昧不清了。 周璟体会不了我的心情,他只觉得辛酸失望。 “鼓鼓,我的提议,依然有效。我……” 他单膝跪地,一低头就从松开的浴袍中看到了自己圆圆的肚脐。他无奈地叹气,起身去了衣帽间,在里面咚咚咚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我晃着脚丫。好想换身衣服啊!周璟和楚刑两人,看着我不别扭吗?我光着腿,身上除了楚刑的防风外套之外就没了。希望周璟是给我找衣服去了。他比我高出那么多,我会不会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呀? 苗苗百无聊赖,大摇大摆地在周璟的卧房里走来走去。他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我把食指抵在唇上:“苗苗,不要弄出动静呀。” 苗苗露齿一笑,小白牙像是多汁的白玉米粒。自己的娃自己疼,我们家苗苗就是浑身上下处处透着可爱,我最爱他啦! 可是他总裸奔,不太好,至少得给他缝个裤衩,兜住粉`嫩的小鸡`鸡。 我管不住自己的手,老想摸一把,掂量着玩。为了苗苗的健康成长,我必须采取点措施,把苗苗裹严实了。 周璟一身西装革履,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硬`挺的领子夹角上,有两颗对称的水晶扣。黑绸衬衫无比贴身,而且有些过紧了,令他胸肌的轮廓一览无遗,小小的肉点点暧昧地凸起。他的腰身向下凹陷,显得屁股尤为挺翘,长腿如直落的瀑布,脚踝如尖细的幼笋,使小腿看起来更加修长。周璟为何要去当设计师呢,他完全可以去当个模特,光鲜亮丽地吃几年青春饭,名利双收再创立自己的品牌,不是顺理成章吗?如果我是楚刑,我也一定会对这样的对象紧抓不放的。放弃了别人,可能时间一长就淡忘了;但放弃了周璟,很难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后悔。 休闲舒适的卧房里,周璟穿得像是要走红毯,而我像是个落难的户外运动爱好者,苗苗是伊甸园中的光裸小少年。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周璟走近了一步,逼近了我,在我的脚边单膝跪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让我联想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蓝天。苗苗学着周璟,也跪在我脚边,玩我的脚趾头。我不安地动了动脚趾,周璟忽然抬起手,有闪亮的东西从他的指缝中垂落。我的脚腕一凉,就被周璟扣住了,系上了深蓝色的金属链子。 我收回脚,拨弄着脚链。银色的金属外侧的一面,流星般地镶嵌着磨砂质感的深蓝色碎石。碎石也许是深埋在地下几千米位置的岩层的一部分,随着地壳运动露出地表,劈开之后芯子里宝贵的晶石。我很中意这条链子,如果周璟不说那样的话就好了,我说不定会欣然收下。 “鼓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这辈子,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献出的殷勤,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明白爱情不是接受、不是妥协,而是付出、是奉献。你戴着它,时常能想起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心意相通了,我会亲手为你戴上这条链子配套的戒指。” 周璟这么一说,这条细细的链子就成了沉重的镣铐,我迅速地解开搭扣,链子像一条小银蛇,盘在了周璟的手心。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仍旧难掩失望的神色。如果我接受了链子,给了周璟希望,他心中的小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再浇上一大盆冷水,他一定会更加怨恨我。那时候我们说不定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我必须把火苗扑灭在源头。 周璟找出了他中学时穿过的旧运动服给我换上,虽然衣服肥大,但长短正好,宽松舒适。周璟说,他看着我,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我觉得他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他那么好看。 吃饭的时候,楚刑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钟磬,就被周璟用一勺滚烫的汤熨平了舌头。 “吃完再说,不要妨碍鼓鼓吃饭。” 周璟的话,楚刑一向是奉为圣旨的。我不明白楚刑到底哪里不好,周璟为什么会甩了他呢?楚刑工作那么忙,经手的生意那么多,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金钱。但为了周璟,他肯亲自下厨,为周璟洗手作羹汤,而且是两年如一日地浓情蜜意,这份心意,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吧? 周璟给我盛了一碗汤,汤水没有多少,满满的都是扇贝丁、牡蛎、青口、蛤蜊和大虾。 “我觉得还是烤着吃好吃。鼓鼓,我们抽空再去露营一次吧?楚刑买的露营车只开了一次就闲置了,我说租吧,他偏要买。就没有一次是听我的话。” 我把碗又推了回去。“要汤……和豆腐……” 周璟犯了难。汤碗不大,已经被海鲜荟萃占领了空间。楚刑跑去厨房,又取了一只碗来。周璟接过了,这回是按照我的要求盛的,我小声说了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6 句谢谢,头就被揉了。 苗苗对我们吃的饭菜不感兴趣。他早上喝足了nei nei,现在正趴在周璟的床上呼呼大睡,撅着屁股嘟着小嘴儿,憨态可掬像个大婴儿。 我吃饱喝足了,肚皮圆滚滚地鼓起来,一晃都是水。楚刑收拾好碗筷,就招呼我坐下来。他说妹妹现在住在娘家做小月子,调养身体,短时间内不会回钟家。我听说嫂子没有大碍,就放心了。哥哥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她一定很伤心吧。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宝宝,想必是深受打击。那种感觉我懂,我以为苗苗不见了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悲痛欲绝。 钟家内部乱成一团,外部却一派平静。哥哥遭人绑架的消息,被钟家严密地封锁了,只有我这个当事人和楚家兄妹了解情况。我掌握的线索最终没有丝毫助益,钟家调出了出事路段的影像记录,事情的全过程清晰地呈现出来,哥哥是如何被绑的,一目了然。 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他们都忙着寻找哥哥的下落。爸爸和大姑视我为空气,只有楚刑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找到了我。他在出事的地方附近找我找了一夜,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只好在周围游游荡荡,天亮了才想着上楼来碰碰运气。他先是捡到了我的手机,然后迟疑着敲门,没想到我真的藏在空房子里。哥哥的房子果然是钟家收走的,他们就是要让我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还差点弄丢了我的苗苗。爸爸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我只是伤心惊惧,但没有恨过他,因为我的确不是他亲生的,他没有义务养育我。可是苗苗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虽然我又找回了苗苗,但是这笔仇我是记下了,记到骨子里了。 哥哥生死未卜,我始终不能心安。我很想帮忙,但我又是个废物,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楚刑在周璟的客房里睡了两个钟头,就匆匆离去了。他要帮着钟家找钟磬。我一直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发呆,苗苗枕着我的大腿,乖顺地依偎着我。 楚刑披星戴月地回来了,周璟向楚刑告我的状,说我一天只吃了一顿饭,大晚上的觉也不睡,非得等他回来。 楚刑来不及换衣服,直接向我转达了目前的情况。我的焦急和内疚,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没有批评我,只是邀请我一会儿和他一起吃宵夜。 钟磬被绑可能与钟磬停职前参与的一个案子有关。这件重大的刑事案件牵涉众多,难以侦破,最近出现了新的线索,大家都很兴奋,想尽快破案,为牺牲的警员报仇。哥哥新婚之夜过后就归队了,他放了新娘子鸽子,没有去度蜜月。 原来楚刑是知道他的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哥哥的。怪不得他被哥哥扭断了手臂,都不吭气。气愤的新娘子自己去蜜月旅行,在旅途中与艳遇一夜`激情,怀了孕。她本来就不愿意离婚,现在流产了,正是如愿以偿甩掉了包袱,亏我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同情她,我真是太傻了。 哥哥左胸上的枪伤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他打死了主犯,误伤了一位同僚,自己也受了重伤,遭到了停职的处分。 如果哥哥落入了亡命之徒手里,岂不是凶多吉少了吗? 我在楚刑和周璟的劝说下,吃掉了半碗的米粉。刷牙的时候,又给呕了出来。我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煎饼,苗苗捧着我的脸亲了又亲,每亲一下,就说一句“亲你一口”,复读机似的。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最后搂着他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钟家终于收到了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歹徒狮子大开口,而且讲明了只要现金,还必须是美钞。在短时间内凑齐五亿美金谈何容易,但人命不等人,和歹徒讲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 楚刑和他的助手跑遍了全市的银行,把账面上所有能够调动的资金都提了出来。我和周璟也想去帮忙,楚刑在电话里说我的大祖宗和小祖宗,你们俩就别添乱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周璟和我在一起,吃睡都很香,凹陷的脸颊像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很快便恢复了弹性。他开玩笑说是不是他把我的肉吸到自己身上去了,我怎么越来越瘦。 我自己心里清楚。哥哥一天没回来,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哥哥活蹦乱跳的时候,我每天都诅咒他,恨不得他死了干净。可是现在哥哥真的有可能会死,我却没日没夜地思念哥哥。我跪在床边,双手按着心脏的位置,默默祈祷。我不是真的想要他死,我只是希望他别再缠着我、强迫我而已。噩梦里哥哥满头是血,恶鬼似的亮出森森的白骨,掏我的心窝子。苗苗闯入我的梦境中,把我拖回现实。如此反复几次,苗苗疲累不堪。我虽然没有心情做那档子事,可是苗苗需要喝奶补充能量,我只能逼着自己多吃点饭,晚上在被窝里偷偷地喂苗苗奶喝。 交赎金的日子到了。我坐立不安,干脆前一晚就没有睡觉,睁着眼站在窗边,等待天亮。 苗苗把我抱在怀里,我深深地嗅着苗苗的味道,捉住他的一只小手,神经质地含着。 “鼓鼓,不如睡半个小时?我会准时叫醒你的,只睡半个小时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含混地答道:“我不困。苗苗,你抱得再紧点儿,我怕……” “嗯嗯。”苗苗拆掉床单,拧成粗绳,把我当成了腰鼓,捆在了他的腰间。 “能喘过来气吗?”苗苗摩挲着我的脸。“脸上可爱的小肉肉飞去哪了?是到了这里吗?”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摸着他的背,柔软的棉布触感让我仿佛置身母体般安全。 “苗苗,你说哥哥,他会没事的吧?”我喃喃道。 “这个我不知道。”苗苗诚实地回答。“你不是讨厌哥哥吗?你讨厌他,我也跟着讨厌他,谁叫他总是弄哭你、弄疼你呢?你看,我就不会。我比他好多了。” “你最好了,没有人比得上你,你是我的天使。” 苗苗郑重其事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鼓鼓,你才是天使,是我的、也是所有人的天使。” 小屁孩,说起情话来头头是道的,都不用我教。我点了点他的大脸蛋儿。“羞羞羞!小坏蛋,我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可倒好,拿小鸡`鸡顶我!” 苗苗腼腆地低下了头,难为情地撅起屁股,竖起来的肉`棒摇头晃脑地同我打招呼。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7 “苗苗,你这里怎么好像变大了?”我情不自禁地攥住它,套弄了几下。 “你是不是可以喝你自己的nei nei了?”我手心里的东西摸起来是棉布,里面像是包了块硬铁,突突地勃动着,感觉相当奇妙。我蹲了下来,把缠在身上的床单也挣了下来。床单制成的粗绳挂在苗苗腰臀之间的深沟中,他的小屁股向前一挺,圆圆的肉头就杵到了我的鼻孔处。 我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又好奇地舔了一口,含起来和小手一样。 “苗苗呀,你指着我干嘛?”我揉弄着他云朵般的臀肉,歪着脑袋逗他。 苗苗往下压他的鸡`巴,压下去又弹起来,又压下去再弹起来。 “压不下去!”他轻轻一跺脚。 “我给你摸摸。” 我拿脸颊蹭他的鸡鸡,他舒服得咿咿呀呀叫,眼睛不停地眨巴,长睫毛如蝶翼般颤抖。 我的两只手像捏面剂子似的,玩弄着苗苗的鸡鸡,张圆了嘴巴含住他饱满的、带着亮光的肉头。咂摸几下,就咂摸出了丝丝香甜,小香瓜似的清新鲜嫩的味道。 苗苗的鸡鸡,马眼是堵着的,我含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用处,这孩子射不出东西的,马眼没开窍。我吐出来的时候,苗苗揪了一下我的头发,让我继续。我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不再弄他那里,他的鸡鸡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软萌无害的样子。 和苗苗胡天胡地了一阵,我不再感觉沉重。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如果哥哥真的逃不过这一劫,我就算再着急也于事无补。哥哥祸害了我四年,也照顾了我四年。没有他,我可能早就饿死了。要是哥哥死了,我逢年过节,会去看他,烧纸钱给他的。 “鼓鼓,钟磬回来了!”楚刑和周璟没有敲门就冲进来了,我的身上还缠着床单。他们俩扑哧一声齐齐大笑。 哥哥不愧是哥哥。他自己逃了出来,在交赎金的最后两小时之前回到了钟家,及时避免了巨大的损失。 楚刑去钟家打探情况了。周璟捏了捏我的腮帮子,第一下没捏起来肉,手从我脸边虚无地滑过。 “现在能好好吃饭了吧?刑满释放了的鼓鼓,赶快从牢笼里走出来。” 我不好意思地撇嘴,扒拉了一口饭。 哥哥活着回来了,太好了。只要活着就好。周璟一转身,我的眼泪就滴到了米饭上,被白胖胖的饭粒吸收了。 晚上我和苗苗躲在被子做的小帐篷里,外头灯光大亮,被窝乌漆麻黑,我们心情愉悦地滚来滚去,把新铺好的床单都滚皱了。 “苗苗,你喜欢什么式样的小衣服啊?” “以前的那种就好。坎肩、帽子……对了,还要小裤衩。省得你老是捏我的小鸡`鸡。” “我才没有!” “你有!我都被你捏肿了!” “你舔我的鸡`巴,你怎么不说呢?” “我是喝nei nei,我没舔,就吸吸。” “那你的手在干嘛?” “捏捏。捏小豆豆,嘿嘿。” 我和苗苗捏来捏去,亲来亲去。我的上衣堆到了胸口,屁股蛋也露了一半在外面。我们聊得正欢,根本没听见什么响动。被子被掀开的时候,我压在苗苗身上定住了。从暗处瞬间到了亮处,我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我拉上裤子,整理好上衣,不耐烦地爬起来。周璟进房间前不敲门的习惯,是该改改了。 我刚一起身,就被周璟压了回去。周璟抻开我的被子,抖落了些灰尘,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上下浮动。 他眼眶红红的,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我:“鼓鼓,你在和谁说话?” 第十二章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苗苗。他噤若寒蝉,撅着屁股对着周璟,像只鸵鸟似的顾头顾不腚。 小东西,你怕什么呀?反正周璟是看不到你的呀! 我揉了揉眼睛,装作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朦朦胧胧地望着周璟。 “唔?” 周璟先是跪在地板上检查床底,又打开了衣柜翻找。我觉得十分对不起周璟。我没疯,他倒先疯了。 精致简约风格的客房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周璟把被子芯拆出来敲打一番,压得扁扁的被子被他敲蓬松了不少。 “鼓鼓,我在哪?” 周璟问了我一个哲学性十足的问题。他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该往哪儿去? 我要如何作答呢?我又不是神。我连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鼓鼓!!” 我的沉默不语惹急了周璟。他上来就要扒开我的眼皮,我格开他的手。 “我、困了。要睡觉。” “睡什么觉啊?你这些天晚上去几次厕所,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没怎么睡过!” 被子芯被周璟堆到了床尾,他拥着我,抚摸我的脸颊。 “你没来之前,我昏昏噩噩的,天天想着你,不放心你,可又救不出你。这些天晚上,我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的小脚啪嗒啪嗒踩了几下地板,我都能数得出来。” 我的心中本是一片坦然,因为我笃定周璟对于苗苗变成小人儿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只要我死不承认,没人能够证实苗苗的存在。我怎么也料不到周璟竟然对我执着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拒绝过他了,还要我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断了念头呢?我是不是应该搬出去,远离他的生活,他就能回归正常的人生呢? 我的心里藏不住事,周璟没有错过我脸上的愕然。 “你的房间里,嘁嘁喳喳地总有说话声。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躲在被子里,自言自语。原来你不是天生语塞,而是后天紧张造成的吧?在我面前也不能放松精神吗?” “不是的。”我小声反驳道。我一直都能流畅地说话,苗苗可以作证。在苗苗以外的其他人面前,我要说的话含在嘴里还是完整的,嘴巴一张语句就断开了。 “哟!又抱一块儿去了?”楚刑戏谑道。虽然楚刑一直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8 赖在周璟的公寓里蹭吃蹭住,但周璟并没有与他重修旧好的意思。所以他改变了战术,变成无条件的包容和默许,退让到了极点。我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场相当窘迫。 “你回来了。”周璟把我的脑袋挪到了枕头上,我顺势躺了下来。 “嗯。我订了三张机票,后天早上的,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楚刑突然提议出国旅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哥哥、他、怎么样了?”我爬起来,接过楚刑买给我的椰汁西米露,并不打开。我现在不饿,可以留着晚上再吃。我比较想知道哥哥的状况和绑架案的细节。 楚刑居高临下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欲言又止。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拽着楚刑的衣袖求他说两句话。 “你就别卖关子了!想急死鼓鼓吗?”周璟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我在一旁嗯啊附和。 “钟磬他……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时间休养。” 楚刑撂下一句话就把周璟拉走了,周璟说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他们二人在房间里密谋着,我想派苗苗潜入房内探听,却发现苗苗这个小家伙受到惊吓之后竟然睡着了!我用椰汁西米露诱惑他,他都没醒。他不是最喜欢喝奶吗?椰汁不算奶么? 我们旅行的目的地是热带岛国,不需要厚重的行李,只需携带几件宽松透气的夏装。我们出来逛街买几件衣服,周璟和楚刑像是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地夹着我。我去上厕所,他们都要跟着,简直是把我当成他们俩的儿子了,一刻也不离眼。 前一段时间,我整个人像是踩在悬崖边,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摔下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我的精神上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最主要还是自责。我总觉得哥哥是为了救我才会被绑架的。他虽然受了伤,可是以他的实力,甩掉我这个包袱自己逃跑,是有一线生机的。 哥哥平安无事地归来了,我的一颗心也落了地。现在的状态是最理想的。哥哥回归了他的生活,不再提离婚的事情,当天的一场闹剧也随风而逝。我不再受哥哥辖制,获得了我期盼已久的自由。虽然目前的生存状况是寄人篱下中,但周璟和楚刑从来没有给过我眼色看,日子不算难熬。 楚刑和周璟两个人雷厉风行的性格,体现在逛街上,就是进去一家店,看中了就试穿,合适就立刻刷卡。以致于我们三人的逛街之旅快如闪电。我的手上累满了袋子,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人潮汹涌的精品店。 离开了购物街,我能感觉到他们忽然松懈了下来,不再严阵以待,恢复了平素的有说有笑。 我们来到了一间私人的产科诊所。门口的牌子是温馨宁静的浅紫色,里面却是叽哇乱叫。我们飞快地穿过肚皮鼓胀的孕妇和抱着小婴儿的家属们,经过一个窄小的陡峭楼梯登上二楼。 二楼的尽头有一条玻璃走廊,和隔壁那幢楼连接,两栋楼是双子楼。不走运的周璟,衬衫上有一个小小的手印,是产科诊所里不知哪位小婴儿的手笔。印记混着着口水和奶渍,周璟用手指弹了弹衬衫,痕迹没有抖落反而扩散了。他抱怨了一句小孩子真讨厌,楚刑连忙赔不是,说都怪他事先的功课没做好,找错了门脸。 隔壁楼也是个诊所,不过是精神科诊所。我看到那几个大字就愣住了。周璟解释道:“鼓鼓,你别多想。我们就是来体验一把。” 周璟没有骗我。他没有一口咬定我有病,他们只是想了解下我的精神状况。他和楚刑煞费苦心,找到了一家僻静又专业的私人精神科诊所,确保我们的行踪不会暴露。我觉得他们是多此一举了。其实就算他们带我去正规的大医院精神科,我也并不担忧。我在这座城市,孤零零的一个人惯了,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遇见熟人的几率约等于零,无脸可丢。 “鼓鼓,其实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这很正常,只要我们及时发现,敢于面对和作出改变,我们就会活的更加轻松自在和健康。”楚刑苦口婆心地劝慰我。我知道他们两个是好意,我也想向他们证明,我的精神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周璟对于我的顺从大喜过望。他笑得像个慈父:“我就知道鼓鼓一说就通。鼓鼓,有我们两个陪你,你不要拘束,就和平常一样,好吗?” 周璟所说的“陪”,不是陪在诊疗室外守候,而是真的参与了进来。我们三个人在一间纯白的小房间,排排坐答题,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校园。楚刑偷看周璟的答案,周璟捂着卷纸,说你看了别人的答案,自己选的就不准了。第一反应的选项是最准确的。 楚刑左手撑脸,拧着眉心在卷纸上勾来勾去。周璟答得谨慎,他每道题都要小声念两遍,再选择,选完就不改了。周璟碎碎念的样子特别有趣,我盯着他的脸瞧,周璟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他眉毛一挑。我微笑着摇摇头,他又低下头继续答题了。 五百道选择题,不是一时片刻就能答完的。我答着答着,思绪就飘远了。我十六岁辍学,没拿到高中毕业证,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回学校读书,但我没有钱,交不起学费,而且说话有障碍。和陌生人处在同一环境中,对于我来说也是项极大的挑战。我读了许多杂书,可是总觉得没多大用处。现在坐在这里答题,我有一种实现愿望的错觉,题目答得津津有味。有些题目过于恶趣味和无厘头,令我怀疑这种测试是否真的能够如实地反应人们的心理状态。比如这道题:“你到了一间店买内裤,有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豹纹的、网纱的,你要选择哪一条?” 题目没有说明豹纹的种类,也没有说明网纱的颜色,让我怎么选择呢?算了,也许这道题只是用来凑数的。我勾了白色,然后就继续答下一题。 周璟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长叹一声。他答得最慢了,我和楚刑早就答完了。 医生和我一对一面谈的时候,问了我一些非常生活化的问题,许多问题甚至有侵犯我的个人隐`私的嫌疑。我尽量简短有效地回答了。医生还用小手电照了我的瞳孔,我在躺椅上想,他是不是以前是眼科大夫啊? 宣布测试结果时,周璟紧紧抓着我的手,把我都抓疼了。医生说我的精神状态没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29 有严重问题,可以排除妄想症和自闭症的可能性,只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导致了失眠多梦。 周璟不相信。他问医生,我躲在被子里“自言自语”该如何解释? 医生的镜片一闪,面有愠色。周璟的问话像是在挑衅,可医生还是保持了对于病人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他的解释是,我有轻微的社交焦虑失协症,遇见陌生人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口吃,所以需要安全的环境发泄情绪,自言自语也是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 我白眼一翻。愚蠢的医生,回医科大重修吧!我不是在自言自语好不好,我是在同苗苗讲话! 周璟将信将疑。医生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向了他。 “钟先生的情况就是这样。这位周先生,我要提醒您一句,长期禁欲容易导致性冷感。欲`望需要正确的途径疏导,压制不是根本的解决方法,而且很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楚刑捂嘴大笑,我是想笑却不敢笑,憋得我跟闹肚子了似的。这个医生可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是在咒周璟ed吗? 周璟的脸色红了又白。我们都开出几里地了,他才琢磨出一句有力的嘴炮反击,可惜人家诊所收工了。 晚上洗好澡,周璟光明正大地占据了客厅的宽大皮沙发。一门之外有他守着,聆听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和苗苗讲话的时候,只好用气音悉悉索索。 “苗苗~我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你有没有想我呀?” 我的上唇抵在苗苗的眉心,下唇翕动了几下,边说话边吻他。不过数个小时没见,我就想念到抓心挠肝了。 “超级超级想!” 我的腿根紧紧地贴着苗苗的肚皮,他还嫌不够紧密,搂着我的屁股按向他。 苗苗就算不说,我吻着他未干的泪痕,同样能感受到他对我的依赖。他说他只哭了一场,我看不止。他的脸蛋儿现在还是湿漉漉的呢,睫毛上点缀着水雾,棕褐色的眸子蓄满水汽。 “他们果然带我去看医生了。你说,我怎么敢领着你去呢?” “他们又看不到我……”苗苗委屈得直抽抽。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离开过他一次,他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所以现在比以前小玩偶的时期还要黏人。 “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要是他们不相信科学,带我去找江湖术士驱鬼之类的,把你这个小人儿驱走了,我要找谁哭去呀?” 苗苗迷茫地望着我。他不懂驱鬼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什么叫科学。我在他的眼皮上啾啾亲吻,沾掉了些水渍。 “小宝宝!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弟弟呀?哈哈哈~” 我说苗苗傻,他一下子就听懂了,马上就不乐意地撅起小嘴儿,樱花冻似的流光溢彩,弹翘可口,被我一口就含住了。 我这样的哥哥,早晚要把苗苗带到歪路上去。我的意识小小挣扎了一番,终于败在了爽滑的口感之下。苗苗怯怯地伸出了小小的舌尖,我捉住了就不肯放,在他的口中追逐嬉戏。 嫩生生的小手在我胸前的小珠子周围画圈,逗得我痒痒麻麻的。我缩回了舌头笑着喘息,苗苗反客为主捧住我的后脑勺,举一反三地实践了我生疏的吻技。他收起小牙,舌头慎重而小心地勾勒着我的唇形,又浅浅地送入我的口腔探险。在这样温柔如水的撩拨下,我的脑子晕晕涨涨,捏着苗苗的肩膀向后仰倒,瘫在了床上。 苗苗迅速地覆了上来,与我严丝合缝地贴着,硬起来的鸡鸡调皮地滑来滑去,戳我的肚脐眼。我的肚脐是长死的,戳不进去。他这样蹭我,我只想发笑。 “嗳哟……”苗苗娇娇地呻吟,澄澈如琥珀的眸子里,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我,满面绯红、发丝凌乱、红唇微启。 “我好淫`荡啊……”我伸出双手,苗苗低下头,把脑袋送入我手中,任由我揉他的薄片耳朵。这样我就看不到他眼中的我了。 “淫`荡是什么?”苗苗往我的颈间吹气,好像我是一个刚出笼的热包子似的。他吹一口,舔一口,是个迫不及待的小馋猫。 “淫`荡就是……这样啊……”我抓住苗苗腿间直竖着的大根,拔萝卜似的拔了一下。他好硬啊,越来越硬,我拔不下来,苗苗被我拔得直哼哼。 “嗯……嗯……那我也淫`荡……”苗苗如法炮制,握住了我充血的鸡`巴,小手也拔了两下。不仅拔出了透明的水,也拔出了我堵在喉咙里的细细呻吟。 第十三章 苗苗这个小人儿,是越发不听管教了。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贝壳似的罩着我,我的白色三角裤衩被他弄得湿淋淋的。 不过我也不能全怪苗苗。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和他玩闹的。他的马眼也是我用舌尖舔开的。苗苗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就噗噗地射湿了我的内裤。布料黏糊糊地沾着臀肉,前片也跟着暧昧地濡湿了。巴掌大小的苗苗,小手和小脚的抚摸我尚且不能抗拒,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比我还要高的,能够完全包住我的苗苗呢? 纸巾柔柔地拂过我的分身,苗苗收拾着我胯间的狼藉,发出可惜的喟叹。 “nei nei 浪费了……” 我按按钮似的,点了点苗苗鼻尖的小坑洼。 “对不起啊,苗苗。我没忍住。nei nei脏了,不能喝。明天早上喂你喝好吗?” “好……” 沾了白浊的纸巾团积满了纸篓,我懒洋洋地靠着床头,伸着腿。苗苗像个小童养媳,乖巧伶俐,内裤也替我穿好了。我奖励了他一吻,他抿嘴一笑,香香软软地依偎着我。 待我体内躁动的因子安分下来,我就下床收拾残局了。鬼鬼祟祟的我一手拎着废纸篓,另外一手两根指头拈着脏了的内裤,预备毁尸灭迹。门开了一条缝,凄厉的痛呼吓住了我。我扒着门偷偷地往外瞅,宽大的沙发上,两个人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地叠着。我吞咽了口水,楚刑的臀大肌绷得如同满弓,在月光下泛着诱惑的光泽。 “宝贝,我进不去……” 楚刑撒娇求饶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觉得新奇无比,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原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0 来古希腊的神像沉溺于七情六欲中,和普通人无甚区别啊。 “下去!你给我滚蛋!啊——” 周璟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一条腿耷拉在地,正是个双腿大开的高难姿势。他仰着脸,喉结颤动,肌肉扭曲,痛苦得如同受刑。 “医生都说了,你需要发泄。你说你跟谁过不去不好,偏跟自己过不去。你摸摸,我都硬成石头了,你就用用我嘛……” 楚刑嘴上哄着周璟,下`身却越贴越紧。周璟一个劲儿地后退,已经退到了沙发角落,身体折成了直角。 “我不要做!不要你!”周璟扇了楚刑几巴掌,啪啪的脆响听得我脸疼。楚刑低着头承受了几下,下巴被扇得歪到一边,他猛地钳住周璟的双手,用身体的重量往后一压,周璟蓦地惨叫,眼珠一转,就和我对了眼。 “鼓鼓!” “呃……呵呵……” 我干笑着,贴着墙根走。你们继续吧,就当我不存在。我倒完垃圾洗完内裤就回屋睡觉,保证不影响你们。 楚刑慌乱地提上裤子。周璟亮着长腿,睡衣的下摆遮住了屁股,跳下沙发冲到我身边,冲得太快中途还踉跄了一下。 他垂着眼,是个自惭形秽的模样。他默默地接过了纸篓,撩走了我的内裤。我湿哒哒的内裤呀…… 洗手台的高度是根据周璟的身高修筑的,他无须哈腰,麻利地搓洗着我的罪证。我踩在他为我量身打造的小凳子上,刚好能和周璟平视。我从镜子里偷偷看他,周璟的脸颊红扑扑的,情`欲熏蒸的红潮还未退散。他对楚刑并非毫无感觉吧?为什么他不接受楚刑的求欢呢? “鼓鼓,你射得好多啊,年轻就是好!”周璟感叹道。 其实,一半是苗苗射的,上面还有小香瓜的清香呢! 周璟三下五除二,洗好了内裤,他捧着我的白色小裤衩嗅了嗅。 “嗯,洗干净了!” “谢谢……” 明明是他抢去的,我还得谢谢他。 周璟没有回沙发上睡,他被楚刑偷袭了,对方差点得逞,他恼羞成怒,大半夜把楚刑撵了出去。 “不好吧……我们、明天、早上、坐飞机……” 我们明天早上的飞机,不是一样要和楚刑汇合吗? 周璟在客厅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了,他打开大门,楚刑一米九的大个子蹲在门口,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型犬。 楚刑冻得嘴唇发青,他的睡衣单薄,风一吹就透心凉。周璟扔了条毯子给他,他接住了。 “周璟,外面一点都不冷,真的。” “滚回你的房间!” 周璟一吼,楚刑就立刻钻进了房里,消失在他的面前。 周璟搂着我的腰,把我带回了屋。他爬上床,从背后圈住我。 “鼓鼓,我没有和他做。” “……嗯。” 周璟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颈子上,我缩头缩脑,躲避着痒意。 我只不过扭了扭身子,周璟胯间的硬物就隔着内裤虎视眈眈地撅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周璟在我的耳边一个劲儿地道歉,他的硬物却蹭得起劲,隔着两层棉布,滑过我的会阴和臀缝。 他的胸膛像火炉一样滚烫,烫得我燥热不已,仿佛已经置身于阳光明媚的热带岛国。他蜻蜓点水似的吻着我的脖子和肩膀,双人床上躺了三个大男人,我一翻身就会压到熟睡的苗苗,只能僵住不动。周璟把我的不拒绝当成了默许,他抚摸着我的胸腹,难以自持地长长“嗯”了一声,这是到了。 “我通常不会这么快的。” 缓过了那一口气,周璟慌忙解释道。 “……哦。” 早上的飞机,现在没剩几个小时可睡了。我是个没出息的,出去旅游的前一晚比较兴奋,难以入睡。周璟和我亲密了一次,似乎也是心绪难平。 “我和他,一直都存在许多问题。我们刻意地忽略,拖拉着相处到了现在。” 周璟讪讪的,吞吞吐吐地接着道:“他是纯1,不习惯做bottom,我勉为其难地承受,但每一次做都很痛苦。接吻和拥抱,我是享受的;可一插入,我就难受得想逃。到后来我们一个月做一次,我还是接受不了。我和他是真的不合适。” 对此我是有共鸣的。双方不契合,做那种事情的确是煎熬。我和苗苗在一起就不会。苗苗依恋我至深,眼里只有我,舍不得我受一点点伤,细长的手指在我的小珠子附近看似不经意地打转,我就气喘吁吁了。 “鼓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周璟的抱怨,脑海中尽是和苗苗翻云覆雨的画面,一想到就浑身发烫,口干舌燥。 “我困……” 周璟亲吻了我的眼角,老老实实地拥着我,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我捏着苗苗握成半圆的小手,闭目养神。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是一个完整的圆了。周璟还在苦苦守候,楚刑是求而不得。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中间,谁会先放弃呢? 经过了昨晚了闹腾,周璟睡过了头。我捏着他的鼻子,使他呼吸不畅,他才苏醒。楚刑先把行李运下楼,我和周璟随后到。苗苗东张西望,眼珠滴溜溜地转,他和我一样没出过国,没坐过飞机,路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奇妙的历险。我担心他被人群冲散,走到哪里都背着手,偷偷地拉着他。他好乖,虽然脑袋左转右转忙活着看光景,可是手牢牢地抓着我,令我安心。 我们过了安检,离登机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可以不慌不忙地享受一杯咖啡。咖啡厅的旁边是一间书店,书架上摆放着许多时尚杂志,封面女郎一个比一个穿得更少,露出迷离的眼神,张着嘴巴面对镜头搔首弄姿。周璟拎着小筐准备挑选几本,在飞机上翻看消磨时光。楚刑的眼中盛满了爱意,他单手撑腮,凝视着聚精会神翻书的周璟,然后转过头对着热咖啡袅袅的雾气微笑。 “鼓鼓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1 ,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楚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总觉得这句问话是个陷阱,我答不好就掉坑里了。 “还好。” 苗苗伸出舌尖沾了一点咖啡,苦得脸蛋儿皱皱巴巴,可怜的小样逗笑了我。楚刑诧异地望着我,我只好搪塞他说我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才笑的。 楚刑夹了一块方糖,投进我的咖啡杯。 我呷了一口,咖啡果然没那么苦了。我把咖啡杯轻轻往旁边一推,让苗苗再尝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算是我的情敌,至少也是潜在的威胁……鼓鼓,你别这么看我,我会想去捏你的脸。” 我睁圆了眼睛,楚刑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 “你比我妹妹懂事得多。她啊……生在福中不知福……” 楚刑对他的妹妹恨铁不成钢。我如果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才不会为她忧愁。她美得张扬,必然受到周围的人极大的追捧,性格跋扈些,恃宠而骄也是情有可原啊。 “周璟是真心疼你,我也是。所以我想通了,我既然不可能放弃周璟,就要试着接受你。其实我本想给你介绍个好的归宿,但周璟大发雷霆,他看不上我介绍的人。他希望能够照顾你,我尊重他的决定,所以我会和他一起照顾你。鼓鼓,你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吧。人总要向前看,你说对吗?” 我借口去洗手间,拧开冷水盛满手心,不住地往脸上泼。楚刑慎重而真诚的态度,令我心烦意乱。他来真的啊? 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看似平衡,实质极易崩塌。我不单恋楚刑了,也不想和周璟做情侣,更不愿意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难做。我只想守着苗苗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我需要考虑独立的事情了。旅行的日子够我平心静气地思考了,等我们一回国,我就和他们两个人摊牌,搬出去过生活。 我抽了几张纸巾,苗苗操纵着我的手腕,帮我擦脸。我只要望见他奶油蛋糕似的小脸,心就化成了一滩水。苗苗,我要坚强地生活下去,不再依靠任何人。我有了你,肩上就有了责任。我一定能养活你和我自己的。我们刚一开始的日子,免不了要吃苦,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坚持下去。 苗苗略带混浊的右眼珠,瞳孔急剧缩小了。他一头拱进了我怀里,惊恐地搂着我的腰。我的后脑传来剧痛,低低地叫了一声就被人塞进了巨大的行李箱。我和苗苗身处于黑暗中,苗苗在我的怀中瑟瑟抖个不停,我抚摸着他的后脖颈,鼻尖尽量靠近拉链的位置,呼吸到稀薄的空气,但氧气含量远远不够我呼吸。我仿佛渐渐沉入了深海,光线、空气和声音离我远去,苗苗如水草般缠着我,和我一同下坠。 第十四章 “鼓鼓,呜呜……” 断断续续的呜咽钻入我的耳朵,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我的身上酸痛不已,尤其是关节处。费尽地抬起手,摸到圆圆的脑袋,我闭着眼睛在苗苗的头顶蹭着,气若游丝地说:“我疼……” 苗苗的小手力度适中地按摩着我的胳膊和腿,水珠洒落到我的皮肤上,他赶快抹掉了。他边哭边捏,十足地无措。我伸出双手,让苗苗拉我起身,他搂住了我,哄小宝宝似的拍着我的后背。 “鼓鼓,疼疼飞飞。” 温暖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脸,如和煦的春风。苗苗特有的味道浸透了我,我贪婪地汲取着柔软甜蜜的气息。能和苗苗呆在一处,就像在冰天雪地中寻到了最后一块热炭,虽然不能阻止我被冻冰,但足够给我带来慰藉。 我伏在苗苗肩头,腻歪了一阵,苗苗见我缓了过来,就止住了哭泣,小指勾起我的一小撮额发,珍惜万分地吻着。 “鼓鼓,这个地方,好熟悉啊……” 苗苗吹开我沉重的眼皮,头顶的璀璨星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苗苗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我好像来过这里……” 苗苗的食指抵着太阳穴,费劲地思考着。我无力地垂首,抱着双膝。这里我太熟悉了,这是我的家。或者说,是我曾经的家,我曾经的房间。 豪华气派的圆形大床,占据了房间的正中央。床头上雕刻的华丽狮子,和钟家大门口的金狮如出一辙。我小时候睡觉,总觉得呲牙咧嘴的凶猛狮子会突然间张口,吞噬掉我,所以我每晚都抱着苗苗,头朝床尾、脚朝床头睡觉。 四根粗大的黑色柱子擎起棚顶垂落的厚重床帏,天花板漆成了银河万里,睡在这样的床上,仰望着星光点点,数着数着就累了,累了就睡着了。苗苗常常平躺于我的枕边,自然会对这一片星空有印象。 时隔四年多,我又回到了这间房,一切就像一场梦。我现在下楼,是不是能见到餐桌边严肃的爸爸,和给爸爸的咖啡倒奶的妈妈呢? 我蹑手蹑脚地走下旋转楼梯,苗苗像只小猫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 “爸爸……” 我局促地站着,在距离爸爸五米的位置停住了。爸爸靠在躺椅上,手边是一本旧相册。他的手杖静静地放在腿边,雪亮而刺目。 爸爸陷入沉思,我的突然出现令他厌恶地皱起了眉。他的眉毛稀少,眉尾如烟气般淡不可寻,显得人更加肃穆和威武。他“砰”地阖上相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如秋叶般飘然落地,我上前拾起,双手递给他。 照片上有我和妈妈,还有爸爸和哥哥,这是我们四个人唯一的一张合影。哥哥落寞地伫立在照片的边缘,半边身子几乎要出框,眉眼间难掩英气与沉沉的怨气。他不愿意与我们合照。后来是爸爸怒吼了一声,他才勉为其难地挪了半步,我们三个又凑过去,四个人稍稍聚拢,勉勉强强算是一张全家福了。 我被爸爸逐出家门时,猝不及防,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唯独抱着个苗苗。我甚至都来不及拿走妈妈的相册。如果我能收藏这张照片就好了。时光荏苒,我怕我疏于温习,妈妈的轮廓会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雾气。 爸爸接过照片,随意瞟了一眼,阴沉的眼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照片瞬间被爸爸撕得七零八落,薄薄的相纸脆饼似的一撕就断,爸爸仍嫌不解气,他抡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2 起脚边的手杖。一道闪电般的白光当头劈来,我的身体趋利避害地合上双眼,脚却不听使唤。热乎乎的液体染红了我的视野,手杖咣啷一声坠落在地,砸中了我的小脚趾。我蹒跚后退,重心不稳向后跌去,跌入了一个药气熏天的厚实体魄里。 “爸!!” 钛合金的手杖生生地被钟磬掰弯,好似一只脆弱的银色汤勺。手杖打着旋儿掷向了爸爸,爸爸身后的玻璃应声而落,哗啦啦地碎在爸爸脚边,手杖“咻”的一声越过阳台飞了出去,刺耳的汽车报警器发出的紧迫鸣笛,令我心神剧震。 “逆子!野种!” 爸爸浑身发抖,失去了手杖的支撑,只能单手撑着躺椅的扶手。他像一头垂暮之年的雄狮,气势上还是凶横的,可是身体渐渐生出了颓势,力不从心。从前那个仁慈和蔼的爸爸去哪了呢?最亲的人一夜之间对你的态度天翻地覆,我想我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不相信人了。 “哥、哥……” 我虚弱地讷讷,嗓子眼堵着一口痰,腥甜滞塞。 哥哥盛怒之下的面孔终于现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他既然笑不出来,何苦勉强自己呢? “你闭嘴吧……谁让你去招那个死老头子的……” 哥哥的下巴黑丛丛一团,比钢丝球还要硬,刮搔着我的腮帮子。我有一种皮肤即将要出血的感觉,还好哥哥蹭了两下就饶了我。眼前的红由淡变浓,哥哥捂着我的脑袋,加快了脚步,喘息越发粗重不济。 哥哥的房间,味道和医院没什么两样,似乎连墙壁都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我被包扎成了头部负伤的小战士,镜子里的我滑稽又可怜,像是戴了顶不伦不类的白布帽子。哥哥毫不避讳地在我的眼前裸身换药,他的后背、前胸、大腿、小腿,布满了长长短短的伤口和淤青,伤口溃烂化脓,黄色的黏液粘住了哥哥的衬衣,护士撕不下来来,只好把哥哥的衣服剪成碎布条,并嘱咐哥哥暂时不要穿贴身的衣物。 我只不过匆匆瞄了一眼,胸腔里的空气就像被真空泵抽走了似的,难受地几欲窒息。这就是楚刑所说的“没什么大事”吗? 我以为哥哥会毫发无损地逃出来,我却忘记了哥哥也是血肉之躯,他如何能抵挡棍棒刀枪?平日里哥哥单手就能把我举起来,可是方才从客厅到哥哥的房间,哥哥双手托着我,停下来两次才成功地把我移动到了他的房里。他的身上多处伤口渗血了,看起来像个快要分崩离析的血人。我把视线移开,推开阳台的门,呼吸着别墅外面的空气。楼下的花园,有园丁在修建枝桠和灌木,他们忙碌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我蹲了下来,扶着栏杆,不再强忍。眼泪像是开了闸,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苗苗蹲在我旁边,小手沾到了我的眼泪,魔法般地迅速吸收了。他嫌抹得慢,所以伸出舌尖舔我脸颊上的残泪。 我不敢发出声音,于是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苗苗心领神会,他不哭不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嘴唇。 “抓到你了!” 哥哥往我的背上一扑,我差点被他身上的药味和消毒水味熏一个跟头。他这一动作,牵动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嘶嘶喘气。 我扶着他去床上休息,香槟色的丝绸床单布满斑驳的血迹,我盯着血迹发愣,哥哥立刻呼叫佣人换掉了床单。 我喃喃道:“血……” “是前几天的血,今天已经好多了。你不来,我就不让他们靠近我,也不许他们医治。老头子和大姑急疯了,以为我快死了,其实我心里有数,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的手悬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触碰。我挠了挠哥哥的喉结,他的喉结像浮标似的颤动着,四角裤下面蛰伏的凶物迅速地热硬起来,烧火棍似的燎着我的臀肉。 我尴尬地僵住。我不是要撩拨他,实在是他的身体遍布雷区,唯有脖子还算干净。 哥哥按住我的腰,我的屁股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凶物,眼神闪烁。哥哥嗅了嗅我的耳垂,啃咬我的腮帮子,艰难地印上了椭圆形的牙印。 “瘦了不少。是不是以为自己要守寡了,所以吃不下睡不着?嗯?” 我默然不语。苗苗像只受伤的小兽,棕褐色的眼珠蒙着一层水膜,自己在角落里罚站。他对哥哥是有所忌惮的,过去的记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掉。他不敢离我太近,他害怕哥哥会伤害我。 “唉……我也知道你不爱回家。到了这里,是不是以为回到了原来那幢别墅?要么说老头子可真他妈奇怪,他能把别墅装修成一模一样的,你的房间都给留出来了,但是死活不同意你回来,也不愿意再见你。他到底是念旧还是狠心,我是琢磨不透他。不过你不用怕他,有我在他不敢动你。我能撅了他的手杖,就能撅断他的老胳膊老腿儿。” 我默默祈求,希望爸爸不要听到哥哥大逆不道的言论。 铁钳子似的手掌趁我不注意溜进了我的裤子,哥哥捏了满手我的臀肉,色`情地揉搓着。他的另一只手弹琵琶似的数着我的肋条,戳到了我的痛处,我哽泣着,搂紧了哥哥的脖子。 哥哥撕扯开我的衣服,扒了我的裤子,我像只离开水源的小鱼儿,徒劳地扑腾,被哥哥一巴掌按住了。 “这谁弄的?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味道又混合了药油,连我都觉得不堪忍受了,皱着鼻子哼哼唧唧。哥哥揉开了我僵硬的关节,他给我盖上被子,被子一直提到了我的下巴处,被子角也掖好了。然后他打开了玻璃门,去阳台上吸烟。红色的火点忽明忽暗,正如哥哥阴晴不定的性格。我告诉了哥哥我是怎么被送来的,哥哥一拳砸扁了床头的金狮子嘴。它的嘴巴凹陷下去,显得可亲了许多,像一只瞪着眼的招财猫。 浸淫于奇怪的混合味道中久了,我被熏得昏昏沉沉。苗苗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温柔地拥抱着我。 我打了个盹儿,轰隆的巨响犹如一道惊雷,把我劈醒了。我的心像是移了位,离了腔子,受惊了似的疯狂跳动。 “鼓鼓——” “鼓鼓,你在里面是吗?” 是周璟!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3 我跳了起来,苗苗也骨碌一下坐起来,跟着我到阳台边眺望。 钟磬披着黑色的夹克衫,站在一群保镖身后。楚刑护着周璟,他虽然身形高大,但寡不敌众,被搡得东倒西歪。哥哥把右手插进了夹克内兜。我沙哑地惊叫,咳出了一口血痰。吐出这口痰之后,嗓音亮堂多了,奋力嚎叫一番,身体里的回音震得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周璟和哥哥在我发出第一声惊叫时就发现了二楼阳台上的我。他们齐刷刷地望过来,周璟激动地挥手,哥哥拧起了冷峻的眉毛。当我的一条腿跨过栏杆时,哥哥果然消失了。我长舒一口气。哥哥的身上可能带着枪,如果他一气之下伤了周璟或者楚刑,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哥哥踢开`房门,一股急旋风似的冲上来,我被劲风扑得头向后仰。哥哥的动作迅捷无比,可在我的眼里仿佛一帧一帧的慢动作镜头,暴起的青筋如飞快燃烧的导火索,从他的锁骨尾部直直炸向耳后。他扣住了我的腰和脖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拎了下来。 “妈的你要吓死我……” 哥哥狠狠地掌掴了我的屁股,那里火辣辣的痛。 二楼而已,我摔不死,再说楼底下就是园丁修剪得油光水滑的常绿灌木,那是天然的充气床垫。 二楼到一楼,我每一步都走得扭扭捏捏。哥哥下手没个轻重,他扇得那么狠,我的屁股都肿了。他可能是认为我走得太慢,看不顺眼,于是把我甩在肩头,扛麻袋似的扛了下去。 我落了地,失重的感觉挥之不去,眼前正摇晃着,一条药味浓重的手臂就压弯了我的脖子。 “人在我这里。” 钟磬耀武扬威地叉开双腿,占据了沙发的中央,并不请楚刑和周璟落座。我缩着脖子侧坐,碍于哥哥的伤口,不便与他撕扯。 “看够了?可以‘请’你们离开了吗?” 哥哥的“请”字念得字正腔圆、咬牙切齿,我怀疑哥哥是认出了周璟。哥哥的记忆力超群,尤其是对于人脸特征的辨别,更是过目不忘。周璟曾经在超市尾随过我们,当时我不肯承认,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周璟惶急地低声叫了一句我的名字,跃跃欲试的,企图接近我。楚刑与他十指紧扣,拉住了他,坦荡荡地面对钟磬。 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忧心了。我搞砸了我们的旅行,连累了他们放弃行程,专程送上门来受气。 楚刑拉着周璟,与哥哥相对而坐,从容不迫地说:“鼓鼓近来一直住在我的朋友家中,我们打算旅行散心,到了机场,鼓鼓突然间不见了,我们很担心他,就过来看看。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叨扰了,改天我再来拜访长辈们。鼓鼓,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我稍微欠身,哥哥的手臂一横,把我抡到了他的胸前,大腿合拢,像坚硬的蟹钳收了口,牢牢地夹住我。 “大舅子,是你糊涂了。鼓鼓姓钟,这里才是他的家。再说了,我和鼓鼓的关系,别人不清楚,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第十五章 楚刑给周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他转过头,口吻多了一份沾亲带故的严肃。 “钟磬,有些事情,你不要做的太过,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至于鼓鼓,他是个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我们在机场的时候,鼓鼓还是好端端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受了伤,还差点从二楼跳下来。我有理由相信,鼓鼓留在这里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钟磬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身上散发的寒气侵蚀着我。他的五指陷入我的肚皮,粗糙坚硬的厚茧经过岁月的打磨,锋利如刀,再用力一些就可以将我开膛剖腹。 “我的‘家室’在我怀里。我和你妹妹的事,有律师处理。别以为她流产了我就会心软。我之所以叫你一声大舅子,是因为我和你妹妹的离婚程序没走完。她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我的忍耐限度,我们两家联姻的协议就等同于作废了。我出事期间,听说你四处奔走,出钱出力,我记下了。我原本是想让她净身出户的,现在我会酌情补偿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是这不等于你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我和鼓鼓的事,与你和你的朋友,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如果执意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钟磬不给楚刑留面子,把话说绝了,对周楚二人下了逐客令。周璟终究是沉不住气,他从未遇到过钟磬这样难缠的家伙,所以不以为意,大胆地挑衅他。 “你好,我叫周璟。我们曾经见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钟磬睨视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叫什么。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查过了。” 钟磬的话接近于骂人,周璟自幼形成的良好教养不允许他当面驳斥,造就了他对于这样的辱骂无从还击。上次在心理医生那里吃了亏,但医生毕竟没有恶意;这回在钟磬这里吃了瘪,他隐隐有些愤怒。周璟鼓着腮帮子呼出一口闷气。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也没必要绕圈子了。据我所知,鼓鼓是被你们家的人赶出来的。虽然他姓钟,那也只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不能代表现状。我们不如问一问鼓鼓,他是要留在这儿,还是要跟我走?” 周璟的眼中,期待的小火苗摇曳着。我想跟他走,想带着苗苗离开这里。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走不了。就算我走了,钟家的人也会再把我抓回来。处处是安检人员和警察的机场,钟家的人都能偷梁换柱,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万全之策,能让我彻底摆脱钟家,摆脱哥哥。我更担心的是,我会连累周璟和楚刑,搞得他们也不得安宁。 我盯着脚尖,轻轻地摇头,我不敢面对周璟满是失望的眼睛。 哥哥钳住我的下巴,强硬地抬起我的脸,如一头猛兽般凶恶地撕咬上来,带着狞笑啃上我的双唇。他咬够了又吸,发出羞人的哧溜声。我的腿越发酸软,为了不跪到地上,我只能避开哥哥受伤的地方,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钟磬舔了舔唇,满意地咂咂嘴。他横抱着我站了起来,像个旗开得胜的将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周璟。 “你和鼓鼓那点猫腻,能瞒得住谁?我是看在你们曾经救过他,而且和他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4 关系不错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已经答应鼓鼓不再追究,我会信守承诺。你好自为之吧。觊觎我的人,你还不够格。” 周璟的脸涨得通红,身体摇晃了一下。楚刑本想揽过他的肩,结果扑了个空。周璟挡在哥哥面前,突如其来的堂皇和绝望使他嗓音颤抖、口不择言。 “鼓鼓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难道想逼他再死一次?!你害得他跑到大街上寻死!你害得他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你还是人吗?你这个渣滓!暴徒!强盗!” “周璟!!!” 楚刑大声喝止住他。他隔开周璟和钟磬,避免他们二人发生肢体冲突,视线却扫过我的脸,察言观色。我缩头乌龟似的依偎着钟磬,呼吸着浓烈的药味,头痛欲裂。周璟的话挖开了我的疮疤,撕开新肉,细细的、均匀地撒上盐粒。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钟磬的大手遮住我的侧脸,故意阻止楚刑望向我,像个霸占着玩具的孩童。 楚刑低低地在周璟耳边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鼓鼓受了伤,需要休息。他暂时呆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长辈们都在楼上,我们也要有所顾忌,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周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吼了一通,把积压的情绪发泄了出来,也渐渐地冷静下来。 他焦急又忧心地握住我耷拉着的脚腕,我的脚上一暖,眼泪再也憋不住,沾湿了哥哥的衣物。 “鼓鼓……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气了……”周璟喃喃地说。 钟磬光顾着捂我的脸,粗糙的手掌囫囵地抹掉我的眼泪。周璟偷偷地握了一下就松了手,楚刑带着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钟家,仿佛后面有大老虎撵着他们。他们走了,我也轻松了许多,只是被爸爸的手杖砸伤的头部,随着心跳的搏动,一阵阵地抽疼,心里也空落落的,四处透风。 “傻呆呆的,想什么呢?” 哥哥的手指拟好了姿势,准备弹我的脑壳,我半闭着眼睛向后躲,他的手碰到了层层叠叠的纱布,变换了手势,若有所思地摩挲着。 “这里不能长住,但有一点是可取的,就是这里够安全。你尽量呆在房里吧,免得遇见爸爸和大姑,心里难受。吃的用的我会派人送上来,我们两个病号好好养伤,等我的伤好了,我就带你离开,回到我们的公寓过日子。” 钟磬卧床静养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不少警队的同僚和领导来看望他。哥哥躺在床上大爷似的见客,领导来了也不起身,但是大家对此都没有任何异议。哥哥身受重伤,没人会苛求伤员守礼数。在绑架事件中,哥哥不仅逃了出来,还领着一队人马,一锅端了困扰警队许久的刑事案件余党。哥哥将功抵过,之前一枪打死主犯的失误得到了弥补。等哥哥的伤好了,他就可以复职了。 哥哥很是兴奋,他迷恋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的感觉,那比任何其他事都令他热血沸腾。 我和苗苗呆在我自己的房间,避开前来探病的人。我的身份暧昧不明,哥哥选择把我藏起来,能够省去许多麻烦,我也乐得清闲。我希望家里门庭若市,越多人来探望哥哥越好,这样我和苗苗的独处时间就会变多。 “苗苗呀,我的头好痒啊~” 我隔着薄纱布和药棉,挠了挠头。厚厚的纱布已经被换掉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头上的皮肤就能重新呼吸新鲜空气了。 苗苗跪着直起上身,小手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帮你舔舔吧。这么多天了,伤口愈合也是正常的。好不好?” 我强忍着搔痒,在圆形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抓耳挠腮。我挠不了头,却在大腿上挠出了长长的红痕,给苗苗心疼坏了。 毛茸茸的脑袋像小手鼓似的摇动着,苗苗一寸寸地舔吻着我的大腿根。长年不见光的嫩肉敏感得要命,他轻轻一碰,我就酥成了龙须糖,吃起来簌簌掉渣、满嘴粉末。 “鼓鼓,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苗苗的舌尖濡湿了我圆扣子似的肚脐,他这个小调皮,专攻我的敏感带。这下子我的头皮一点也不痒了,痒痒肉都聚集到了肚脐一点。苗苗尖细粉`嫩的舌尖,像是属于某种可爱的动物幼崽。我的肚脐湿漉漉的,水渍蒸发的凉意让我想起打针之前涂在皮肤上的碘酒,仿佛下一秒,臀肉一紧,就会有疼痛袭来。但是没有。苗苗撩拨得我像个猴急的小毛孩,我晕晕乎乎地向上挺腰,鸡`巴颤颤巍巍地竖了起来,嘴里发出嗳嗳地叫唤。 “苗苗,我想要……” 我没脸没皮地求他。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我对于性`事的所有记忆都是哥哥给我的。粗暴的、发泄式的、疼痛的、煎熬的,就是没有享受的感觉。我唯独渴求苗苗的小手、苗苗的小嘴、苗苗的皮肤、苗苗的一切。与他融为一体的念头,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和梦境中。我是渴望他的,我确信。我需要一个我能够百分之百信任的人,与他相爱、结合,从肉`体到灵魂。 身体像是一锅临近沸点的水,一串串白泡浮起又落下,怎么也冒不出水面,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吊着我,我难耐地扭动着,拿膝盖蹭苗苗的鸡鸡。 “嘘……鼓鼓别乱动。” 苗苗固定住我的头,“唰”的一下撕开了医用胶布。 “啊噢……疼啊……” 疼痛往锅里加了一碗冷水,延长了攀升到沸点的时间。欲`火焚身的我,双手双脚夹紧了苗苗的腰,我的全身接触到柔软的棉布,我舒服地喟叹,带着颤音地“嗯”了一声。 啾啾的浅吻无法喂饱我,我张着嘴巴还想要亲亲,苗苗却捧着我的头,谨小慎微地舔着我的伤口,为我疗伤。 “哈……” 苗苗哈出一口气,抹掉脑门上的汗。 “大功告成!鼓鼓,你摸摸看。” 他牵着我的手,让我摸。我点按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接近伤处,摸到了平滑和细腻,狰狞狭长的大口子没了,一丝痕迹也没留。 “再把这个贴上……好了!” 苗苗把纱布和药棉贴回原位。 “不痒了吧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5 ?” 他关切地问我,我快要溺死在他清澈而专注的眼光里了。没有人像他那样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天、他的命、他的全世界。 “还痒……” 我心虚地说,苗苗一愣。我拉着他的手移到腿间。 “这里呀,弄弄……” 我的老脸一红,歪着脑袋观察他的反应。苗苗先是困惑,半晌才恍然大悟。他俯下`身要舔那里,我托住他粉`嫩嫩的大脸盘儿,含住他的食指,啧啧地润湿,晶莹的口水从指缝中漏出来。 苗苗的脸蛋儿现出两团粉雾,肉粉色的鸡鸡笔直干净,泛着晶莹的光泽。他的手指在我的口中微微勾起,点了点我的舌根。可能是觉得舌根软滑又带着韧劲儿,所以玩心大起地多按了几下。 待他的指头足够濡湿,我用食指勾勾连连地牵着他的指头,引向难耐的一张一合的小`穴。 “轻轻的,嗯~~” 我的话音未落,苗苗的指尖就画了个圈,掠过细密的褶皱,勾着我的食指,一起送进了半个指节。 “好紧呀……鼓鼓,你痛不痛?” 苗苗对着那里吹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勾着他的脖子,寻找他樱色的嫩唇。他盖章似的戳了一下,结结实实的,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小`穴像是有了意识,贪吃地吞下了一个指节。 “亲我啊……我要……” 舌头动来动去地召唤着他,苗苗的舌头终于缠了上来,与我缠绵共舞。浑身酥软的我像是没入了潺潺的温泉水中,骨头里的寒气被热气逼退,暖烘烘地急于索求更多,索求一些更加激烈的、深入的东西。 我和苗苗的指头完全进入了,指缝卡在穴`口。苗苗的个子比我高,食指也比我长,所以他的指尖位置更里边。湿滑的肠肉没有穴`口那么紧,苗苗寻到了些许可移动的空间,他试图在里面勾我的指尖,关节顶到了我最敏感的一点。我的身子像是过了电,弹了一下,又陷入柔软如云朵的床垫中。 “难受吗?我的鼓鼓……” 苗苗握住了我高高翘起的分身,并不套弄,单纯地握着,但是拇指绕着蘑菇头打转,时而抠弄着马眼。 “要……那里,还像刚才那样,蹭一下,前面轻轻地抠……” 我要怎么样,苗苗就按照我说的做,而且不止一下,是一下接一下,不停地擦过那一点。我短促地“嗯啊”,不住地吸气,眼前一道道白光闪过,髋骨里仿佛蓄满了温水,暖洋洋的液体沾湿了手指,叽咕叽咕的,和着苗苗的动作,带给我从未体验过的狂喜。 可怜的床单被我抓皱了,蜷曲的脚趾勾起布料又松开。我抓到了苗苗的鸡鸡,握操纵杆似的紧紧捏着,苗苗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鼓鼓……啊……” 我们倆玩得正是兴头上,肉虫似的交缠在一起。我和苗苗,都在我的里面。苗苗的吻如和风细雨,湿答答地落下。我知道他是怕我疼,一个劲儿地安抚我。可我一点都不疼,只想要更多。 “鼓鼓,叫你吃饭你没听到吗?” 哥哥一把掀开了搭在我胸口的被子,我的手指还来不及抽出来,两条腿开到不能再开,几乎掰成了一条直线。胸口的小珠子,接触到了空气,硬而饱满,颜色嫣红。 苗苗慢慢地抽出手指。他的指尖发白起皱,勾出了亮晶晶的透明液体。他含住了手指,轻轻一嘬,天真无瑕地望着哥哥。 可惜哥哥看不见他。哥哥只能看见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自渎。寡廉鲜耻。 “我`操……” 哥哥呲出了一句脏话,随即太行王屋般地压了下来。我的眼前一黑,腿部韧带近乎撕裂的痛楚贯通了我。 哥哥把我的双腿压到耳侧,扒开了水淋淋的穴`口。 第十六章 “湿成这样?” 钟磬骤然插进去两根手指,深入内壁抠弄着。 他的指腹长着厚茧,比苗苗细嫩纤长的手指要硬和粗糙,弄得我很不舒服。 我咬着唇,侧过脸不看他。 “呵呵,小东西。” 哥哥抽出手指,解开皮带,黑色子弹内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令我毛骨悚然。我抱着膝盖,韧带被强行拉开的痛楚只有第一下最强烈。我翻身滚落下床,爬了没两步,头发就被揪住了。 我仰着脖子,像一只驯服的小狗。 粗硬的柱体毫无征兆地捅进小`穴,钝痛从我和哥哥相连的地方传递到了头骨。我眼冒金星,鼻头一酸,泪水随着疾风骤雨的撞击洒落下来。 苗苗伏趴在我面前,搂着我的脖子,舔我的泪珠。我的手肘磨破了皮,不得不趴下来,撅着屁股挨操。后`穴像是着了火,烧伤似的剧烈疼痛。苗苗哭成了泪人儿,蜷缩成一团,跪在地板上给哥哥磕头,求他饶过我。圆润的额头磕红了,苗苗还在继续磕,浑然不觉。我心如刀绞,伸出一只手,垫在他的额头下面,焦急地唤了一句苗苗。 脱口而出的后果就是无尽的后悔。尽管我的声音很轻,可是逃不过哥哥的耳朵。 哥哥掰过我的脸,吞噬了我的惊呼。他的舌头塞满了我的口腔,我退无可退,总能碰到湿乎乎的肉。他的唾液让我觉得恶心,我不肯吞咽,于是口水纷纷流下,濡湿了我的下巴和前胸。 “你去厨房偷小黄瓜吃了?” 哥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终于亲够了,但视线还在我脸上逡巡,炙热得仿佛要灼伤我。我迷惑地摇头。哥哥轻笑着说:“嘴里一股小黄瓜味儿。” 他一把攥住了我半硬半软的分身。 “小黄瓜,抓住了。” 我的膝盖紫了,哥哥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佣人在房门外请我们下楼吃饭,哥哥吼了一声滚。 直到地板传来有规律的震动声,笃笃的敲门声像是要击碎门板,哥哥才突然顿住,放在里面不动。爸爸克制着震怒,叫哥哥出来。我六神无主地望着哥哥,如果爸爸现在进了门,目睹了我们的交媾,我的下场可能就不是头上受伤这么简单了。我捂住了额头,已经愈合的伤口又神经质地疼了起来。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6 “扫兴!” 哥哥低低地咒骂着。堵得满满当当的穴`口,硬是又挤进去一根手指。我的冷汗直流,啜泣着蹬腿。 “鼓鼓,我们速战速决。” 哥哥保持着我们相连的姿势,把我抱上了床。他头朝床尾躺下,我坐在他胯间,屁股里堵着勃动的凶物。我的身体向后倒,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脚腕,推车似的抓得牢牢的,腰部匀速地耸动,幅度不大,但频率极快。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碾过我的敏感点。我像是一个马术的初学者,在奔腾的骏马上东倒西歪,双脚却卡在脚蹬子里,挣脱不开,只能被动地上下颠簸。 我再也承受不住,在极端的惊惧和灭顶的快感中高声淫叫起来。我的喉咙喊破了,开始狼狈地咳嗽,身体筛糠似的抖。爸爸用新手杖笃笃地敲击着房门,每一下都像是抽在了我的背上。 “哥哥,救命……啊!” 一道白浊喷向空中,划出一道色`情的弧线。哥哥抹了一把脸,沾满精`液的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脸颊和下巴上。 “敢颜`射我?鼓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哥哥去浴室冲了个澡,交错纵横的疤痕被热水蒸红了,显得更加狰狞。我趴在大床上,尸体一般一动不动。我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随着射`精流失了,现在我就是一滩肉而已。 “我去看看老头子怎么样了,你洗个澡就下来吃饭,嗯?” 我闭着眼睛,吭哧吭哧地喘气。哥哥掐着我的臀肉,沾了一手的淫`水。 “想我干你就说,多大点事儿啊。别扭的小东西。” “鼓鼓……鼓鼓……” 苗苗背着我进了浴室,替我清洗一身的黏腻。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眼皮沉重,又累又乏,所以就由着苗苗帮我,我懒懒地抱着他。 微凉的液体从小圆洞里流淌出来,与温水混合。苗苗的手指轻轻松松地插入小洞,导出大量的浓稠精`液。他抚摸着我的背,小鱼似的亲吻着我的肩头,哭哭啼啼地说:“鼓鼓,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苗苗……” 苗苗的额头肿了,摸起来热烫一片。我学着他的样子去舔那里,但是我的唾液没有疗伤的功效,不能治好他。 “苗苗亲亲我吧,求你了……” 我搂着苗苗不放,和他贴面接吻。只有鼻子里满是苗苗的气味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当然是想走,四年多了,我没有一次不想离开,甚至一度想一了百了,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我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如果我像苗苗说的那样,是个天使,那为什么我没有翅膀呢?要是我有翅膀,我就可以飞走了。 一想起刚才和哥哥那个的画面,我就一阵阵犯恶心,提不起胃口吃东西。房间里仿佛依然充斥着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和哥哥粗重的喘息。我的屁股开花,钝痛折磨着我。苗苗用毯子像包小婴儿似的包住了我,我们躺在长沙发上,离那张圆形的大床远远的,好像不看它,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苗苗像是和我有某种心电感应,他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儿歌。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它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它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我做它妈妈,我做它爸爸,永远爱着它……” 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首儿歌。那时候苗苗是个簇新的小玩偶。它自带的小衣服,是绿色的。后来绿色的布磨破了,我才给它缝了新衣服,盖住原来的鲜绿。当时它还有完整的小鼻子。我揪着它的小手,帮助它站立。只须找好一个角度,它就可以不借助外力,稳稳地立着。我对着它唱这首儿歌,唱好多遍。我们在黑暗的房子里相依为命。我做它的爸爸,我做它的妈妈,我是它唯一的亲人,它也是我唯一的依靠。 回忆儿时的光阴,仅有的甜蜜,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我微笑着,把歌词改成了“小苗苗”,又唱了一遍。副歌的部分,苗苗也跟着唱了起来。唱完“爱着它”之后,我和苗苗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我的指尖,乃至灵魂,俱在颤抖。 经过了那天的激烈性`事,我彻底吓破了胆。我像只小耗子,穿梭于钟家偌大的别墅和花园,东躲西藏,避开所有的活人,尤其是哥哥,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为了不碰上睡眠日益减少的爸爸,和有晨练习惯的哥哥,我和苗苗起得很早,天不亮就起了。我会先喂苗苗喝奶,然后脚步虚浮地去厨房找吃的。我们比佣人起得早,屡屡得手,没有遇见过闲杂人等。这天,我煮了白粥,青瓷碗周围花瓣似的摆了一圈金线小碟子,盛着青翠欲滴的小菜。我最喜欢吃的腌竹笋,摆在离筷子最近的地方,配白粥吃,脆口鲜甜。离开钟家的日子,最令我想念的,就是这道菜了。我在想,我和苗苗离开这里的时候,要不要把坛子偷偷搬走。这么一大坛子,够我吃半年的了。 我牵着苗苗的手落了座,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片笋,门牙一阖,咔吱一声咬断了,大嚼特嚼,特别开心。苗苗也眯着眼睛笑了,笑得像只慵懒的大猫。 我吃得正香,肩膀上突然负担了沉重的分量,筷子落了地。我咽下了嘴里的粥,差点被呛着。 “吃什么呢?好吃吗?” 我被哥哥压弯了腰,索性钻到了桌子底下,又从桌子的另一头爬了出来。 “你吃、吃吧。” 我拉着苗苗准备跑路。哥哥今天发什么疯?怎么起得这么早?现在还不到四点啊。 哥哥拦住了我的去路,逼我重新坐下。他捧来一个茶杯大小的盅子,放到我面前。 “我让人炖的燕窝,现在吃正好。” 哥哥揭开盅子:“吃点好的,不用给老头子省钱。” 我舀了一勺燕窝,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我留恋地望了一眼小碟子,我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7 还是想吃我的笋干。 “哥哥,我、回房了……” “急什么?” 哥哥不让我走。他从冷藏室取出解冻好的生肉,丢入盆子里,示意我跟上。我捏着苗苗的小手,不情不愿地拖着脚走。 生肉进了大黑的肚子里。大黑的吃相不怎么样,狼吞虎咽地撕扯着带血的生肉。苗苗胆怯地躲在我身后,我带着他后退了几步,远离狗窝。如果大黑发狂了,我和苗苗就立刻闪人,躲进花房,锁上门。 大黑吃饱了,懒懒地趴着,像是因为吃了太多而犯困似的。哥哥踱了回来,手插在口袋里掏掏摸摸,扔给我一个彩纸包着的东西。我接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哥哥当初做的手工巧克力。 我做的那块,原本放在衣服口袋里。结果被苗苗给洗融化了…… 不过我有了真苗苗,就不在乎巧克力苗苗了。 “吃吧,再不吃就过期了。” 哥哥挠挠头,目光看向别处。 “给、大黑吧……” 我小声地说。哥哥不是说过,给大黑也不给我嘛。再说了,我早上吃不进油腻的东西。我想回厨房,吃完那一小碟笋干。 “狗不吃巧克力。” “哦……” 我撕开皱巴巴的彩纸,咬了一小口。苦涩的黑巧在舌尖融化,苦得我眨了眨眼睛。 “七夕,一起过吧。” 哥哥捡起带血的空盆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哥哥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苗苗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大黑,轻轻地摸了一下它的皮毛,小手触电般地飞快移开了,对着我吐出粉舌。 “大黑蛮乖的!” 苗苗兴奋地说。我也蹲了下来,顺毛捋着大黑油亮的脊背。大黑吃了瘦肉,自己也是一身精肉。它睁开了一只眼睛,冷漠地望着我和苗苗,然后低下头,让我摸它的脖子。 我偏着脑袋对苗苗说:“以前我都不敢带你接近大狗狗的,我担心你会被它们叼走。” “现在不会啦!我也长大啦!” 苗苗趴在大黑背上,脸蛋儿贴着它的硬毛磨蹭。大黑的尾巴摇得欢实,时不时扫到了苗苗的脑袋,逗得苗苗咯咯笑。 哥哥做的巧克力太苦了,我吃掉了心形的尖端,又分给苗苗尝了一小块,我们两个苦着脸,皆是难以忍受。于是我在花园里刨了个坑,把巧克力埋进土里,毁尸灭迹了。我特意选在离狗窝最远的角落,以防大黑把它再刨出来,误食了就不好了。 我和苗苗白天呆在无人的花房里,玩游戏、唱歌、亲亲抱抱。打理花房的人一周只来一次,到了那天,我们俩就躲到阁楼上玩。 坛子里的笋干少了许多,不知道佣人有没有发现呢?我用玻璃碗装着笋干,把笋干当零食吃,吃多了会有一种被齁着了的感觉。花房温暖入春,花草繁盛。我们找到了一种红色的小花,摘掉花托,吸着白色的花管,能吸到甜美的汁液。我们俩玩得不亦乐乎,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这种汁液不知是什么成分,比咖啡因还要令人上瘾。我们本来下定决心不再摘花,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又想喝一管甜水。 我们俩玩了一整天。夜幕降临后,花房里的温度变低,有点冷了,所以我们就回房了。 我推开门,愣了一下,然后又把门关上了。苗苗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帮我开门,和我的反应一样,也把门关上了。我们伫立在房门口大眼瞪小眼。 “苗苗,我好像看见了好多好多苗苗!” “我也是!我们是不是花汁喝多了,醉了?” “花汁又不是酒,怎么会喝醉……”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 苗苗什么都听我的,遇到了这种诡异的状况,自然也是要听从见多识广的主人的决定。 “进去看看吧。” 我和苗苗鬼鬼祟祟地进了房,踏入了苗苗的海洋。或者换一个说法,它们很像苗苗,可它们每一个,都不是苗苗。它们更像是苗苗的亲戚朋友们,苗苗的大家族。 床上、地板上、沙发上、桌子上,满坑满谷的全是苗苗的仿制品。它们的颜色都很新,衣服是各种各样的,棉布光滑,没起小毛球,鼻子上的黑扣子也没掉。我随便拿起一只,就发现它的眼珠子颜色太深了,是深黑色,不是棕褐色的。这一只也不像,眼珠泛着光,没有日积月累磨损过的痕迹。它们不是耳朵太长,就是脸的形状不对,或者小手太短。我抱起一只闻了闻味道——新的棉花的味道,完全不是苗苗身上的味道。 一下子被这么多假苗苗包围,我有些抓狂。苗苗嫉妒我抱它们,不抱他。他抢走了我手中的小玩偶,猛地扑到了我怀里,把我撞得一个趔趄。 “它们都不是苗苗!我才是!” 苗苗急赤白脸地说。他拎起我的耳朵,把我的耳朵都给拉长了,拉成了兔子耳朵。 “听没听到啊?我是苗苗!我!” “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还抱它们?” 我忍俊不禁:“苗苗呀,别拽我耳朵了,我疼了。” 苗苗放开了手,改为环住我的腰,缺乏安全感的小样让我格外怜惜。他紧紧依偎着我,脑袋拱到了我的胸口。 “我是苗苗,苗苗是我。我是鼓鼓的,鼓鼓是我的……” 失魂落魄的苗苗,像小和尚念经似的,反复念叨着。我亲吻着他毛茸茸的头顶,抚摸他弓着的背。 “小傻瓜,谁也不能取代你,你是我的弟弟啊!” “哼!你知道就好!” 苗苗嘟哝着,气鼓鼓的。我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小玩偶,慢慢开辟出一条通道。虽然我对它们没有深厚的感情,可是它们与苗苗如此相似,要让我踩在它们身上,我也会心痛的。 “鼓鼓,我可以进来吗?” 哥哥倚着门,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他已经迈进来了,还假惺惺地询问我的意见,而且不小心踩到了一只玩偶的小脚。 第十七章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8 我穿梭于苗苗的海洋,哥哥朝我伸出双臂。我蹲下来,从他的脚底下解救出了那只可怜的小玩偶。 小玩偶白色的脚心被踩扁了,棉花移了位。我轻轻拉扯着,把小脚周围的棉花匀到这边。 哥哥不以为然,他弹跳着张开双臂向后倒去,陷入苗苗的海洋,还童心未泯地滚了滚。我顾得上手里这只,顾不上他身子底下的无数只。跪在地上拼命地堆积着苗苗小山包,我沿着哥哥的身体挖出了一条安全通道。哥哥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扯风筝似的,让我飘飘忽忽地落到了他身上。一时间天旋地转,哥哥搂着我翻了个身,我的呼吸被截断,我瞪大了双眼,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小玩偶。 “嗯……哥哥……” 哥哥搜刮着我的口涎,充满侵略性的火舌激烈地扫过我的牙齿。他深吸一口气,我呢喃了一声哥哥。他双目灼灼地望着我,再一次掠夺了我的呼吸。 “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哥哥短平的指甲抠按着我的小珠子,敏感的乳孔哪里受过这样的蹂躏。我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哥哥把我扒成了刚出娘胎的模样,饿狼似的衔住了小珠子,一边啃咬,一边斜睨着我,观察我的反应。我羞愧难当。一屋子的小玩偶看着呢,游街示众不过如此了。 我胸口的一两嫩肉喂不饱哥哥,他咂了一会儿,估计也是觉得没意思,牙齿松了劲儿。他还是对我的屁股更感兴趣,真不知道这种兴趣何时才能消弭。距离上次的性`事已经有个把月了,哥哥可能是憋着了,他像只发情的公狗,用那里蹭我的腿。我明白我是躲不过这一遭,又不想祸害一地的小玩偶,于是朦朦胧胧地望着他,低声要求。 “哥哥,去床上……” “好。” 哥哥左手撑着脑袋,衣衫完好,沉重的大腿横在我腿上,把我从头摸到了脚,摸得我汗毛直立。 额头曾经受伤的皮肤得到了哥哥的青睐,他的嘴巴撅得老长,效仿我亲小玩偶的样子,在那里啾了一下。 “长得挺好,没留疤。” “嗯……” 这要感谢苗苗,是他帮我弄掉疤痕的。如果没有他,我肯定等不及新肉长好,会忍不住挠烂伤口。 破皮的手肘结的痂已经脱落了,膝盖上一大片的紫色也消褪了许多,哥哥俯下`身,亲我的膝盖骨。我的那里并不敏感,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烦闷。哥哥能不能快点做完,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哥哥随手拎来一只小玩偶,用它的小手和小脚状似无意地拂过我的胯间。一阵酥麻注入我的骨髓,我竟然可耻地硬了。哥哥一脸惊讶,像是要确认似的,把小玩偶的脸按到囊袋间抖动。 “这么喜欢苗苗?” 哥哥笑得春风得意,我有点揣摩不透他的心理。 “你爱它,我不管你,但周璟不行,楚刑更不行。如果你敢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联系,我就派人做掉他们。我说到做到。” 我好不容易热乎起来的身子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但分身一时半会软不下来。哥哥给我的分身套了个彩色的小雨衣,我心中一动。哥哥还知道顾忌旁边的小玩偶,总算是有了点进步。 穴`口消了肿,紧紧地闭合着。我含湿了中指,自己做起了扩张。我决定配合哥哥一次,这样我就能少遭点罪。屁股开花太痛苦了,要忌口好多天,上厕所更是煎熬。 “我来吧。你躺着就好。” 他淋了几滴油状的液体,在我的股间均匀抹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只深绿色的、写着黄色法文的小瓶子,应该是女士用的脸部精华液…… 哥哥一反常态地给我做起了扩张。我的脚心踩着他的凶物,这个可怕的东西得到了隔靴搔痒的抚慰。 “行了。来吧……” 我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可能是伤了哥哥的自尊心。他的性能力惊人,忍耐力也非同一般。明明都硬得快爆了,他却迟迟不行动,坚持用手前后夹击着我,让我射了三回。我软绵绵地躺着,意识越来越飘忽不定,囊袋里的那点存货要被哥哥榨干了。 他收集起用过的小雨衣,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容易逃脱。当他把我翻过来的时候,我枕着双臂,琢磨着我今天很有可能要丢人了。三岁之后,我就没再尿过床;今天大概是要栽。 “鼓鼓,腿夹紧。” 哥哥扔掉了滴管,直接拧开瓶盖,倒光了剩下的油状液体。我的屁股和腿又亮又滑,按照菜谱的步骤,我下一步就该进烤箱了。 熟悉的重量覆了上来。哥哥的手臂穿过我的腋下,牢牢地固定着我,单是腰腹施力,在我的腿间抽送着。油倒得太多,他好几次都滑了出去。 “鼓鼓,叫两声来听听。” 我懒洋洋地哼唧,敷衍了几句。哥哥挺激动,他撞得越来越狠,鞭子似的抽打着我的腿根。我被不断地压入床垫又弹起,双腿渐渐分开。角度刁钻的凶物俯冲下来,肉头撞进了我的穴`口。我和哥哥皆是一僵。哥哥偷偷摸摸地又挤进一点点。 “我、没东西、射了……” 我实话实说,提前为自己找好台阶。 哥哥在里面停留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抽出来,意犹未尽地又插进去,最后彻底地与我分开。 “不做了。鼓鼓,你睡吧。” 我趴着没动,我不相信哥哥会做到一半停下。哥哥进了浴室,呆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鼓鼓……” 哥哥咬住了我的腮帮子,钝刀子割肉似的磨着。我本来都快睡着了,此时烦躁不已,一个甩手就扇在他脸上。扇完之后我彻底清醒了,低着头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哥哥,我……” 钟磬啊呜一口含住了我以下犯上的坏手,牙齿给五根手指都套了虚线似的戒指。 “今天的账先欠着。” 哥哥捡起一只小玩偶塞到我怀里。 “你有空挑挑看,看哪个最像苗苗,我再派人按照样子多做几个,每个房间都摆上,这样就不怕会弄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39 丢了。你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嘀嘀咕咕的,我真的有点担心你。” 哥哥说漏了嘴,当即急刹车,不再言语。原来他一直都在监视我。我还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神出鬼没。我“腾”地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哥哥,我这里、有病。” 我的手指打着转,指着太阳穴。他最好把我当成精神病,这样我就能够早日解脱了。 哥哥一把搂住了我。 “胡说什么!” “真的、有病。”我神神叨叨地嘟哝。 “有病没病,你都是我老婆,我养着你。”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呆在房间里挑挑拣拣,把小玩偶分门别类的归置好。有几只还真是做的惟妙惟肖,如果做旧一些,就能够以假乱真了。苗苗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他不喜欢我和小玩偶们亲近,不许我抱它们。于是我只能拎着它们的耳朵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苗苗像一位监工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我把几只与苗苗非常相像的小玩偶留在房间,剩下无数个都请佣人搬到贮藏室收着了。我的房间终于终见天日,现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小小的阁楼是我和苗苗秘密幽会的空间。我拿了些茶点,和苗苗还有苗苗的近亲兄弟们,愉快地玩起了过家家。 “苗苗,你就亲它一口嘛!” 苗苗摆了摆手,坚决不肯与它们亲近。苗苗柔软的嘴唇是属于我的。他要是真的凑过来,我一定会移开小玩偶,自己取而代之,封缄他的唇。我偏着头,与苗苗甜蜜地接吻,不急不躁地品尝红茶的余味和点心的甜渣。只要能和苗苗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满满的幸福。 “鼓鼓,这个好好吃啊!”苗苗气息不稳地说着。他的脸颊像小苹果似的红润发光,我欠身亲他的脸,他也不躲,乖乖地让我亲。 “既然你喜欢吃,那我再去拿点?” “嗯!” 我溜进厨房,找了个托盘,装曲奇饼干和糯米做的糕点。透过厨房矮小的飘窗,我发现本应该在今天出现的园丁没有按时到来。要是没人在干活的话,我就进去摘几管花汁吧!红色的花瓣飘在红茶上,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四下无人,别墅和花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初夏的虫鸣。我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忙忙碌碌的佣人和园丁,都去哪儿了?厨房里也没人。糕点和饼干都是昨天剩的,不是今天现做的。难道是因为哥哥复职不在家,所以佣人们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偷懒了吗? 我咬着曲奇饼干,打开了花房的玻璃门。在斜阳的浓烈红光中,我困惑地揉了揉眼。花房一夜之间变得寸草不生,满地都是干枯的茅草和翻开的花土。我们最喜欢的红色小花,全部被铲光了!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地方玩了? 我慢吞吞地转身准备离开,却怎么也推不开玻璃门。门锁卡住了,我扔掉饼干,双手用力地拍打着玻璃门。 “爸爸!!” 爸爸拄着手杖站在别墅的台阶上,我像是遇到了救星,对着爸爸大声呼救,指着门锁求他帮我从外面打开。这时我忽然闻到了饭烧糊的味道,我惊讶地回头,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渐渐被窜起的火苗包围住了! 小火苗遇到了干草,就像遇到了汽油,马上就连成了一片。火苗顿时窜高了好几米,被花房的顶部挡住了去路,横着烧了过来。浓浓的黑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喉咙里像是塞进了烧糊的抹布。 “爸爸!救救我!” 我用尽全力击打着玻璃门。玻璃门剧烈地晃动着,就是冲不开。爸爸走得很慢,像是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扑向我。花房里只有枯草和干土,没有趁手的工具,我倒退几步,然后猛冲过去,拿身体撞门,企图把门撞开。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爸爸终于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他抡起了手杖,我以为他是要砸玻璃门,所以配合着向后退。没想到他把手杖当成了门栓,插进了玻璃门外侧的两个把手之间,死死地把门别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我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爸爸要杀我! 封闭的花房温度越来越高,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火炉。我被架在火上炙烤,身体的水分飞快流失。玻璃门越来越烫手,我每推一下,都像是摸在了电炉子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快如闪电般地冲了过来。大黑嗷嗷吠叫,叫声不像是条狗,倒像是一匹离群的孤狼,在召唤着同伴。它用前爪挠门,脖子上的狗链甩打着玻璃,乌溜溜的眼珠比爸爸要有人味儿多了。爸爸早就退到了远处火势波及不到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毁灭。 我不再白费力气。门锁加上爸爸的手杖,我是不可能从内部推开的。我隔着玻璃试图抚摸大黑的脑袋,我想告诉它,别再撞门了,没用的。你的爪子会被烧红的金属烫伤的。透过厚重的烟雾,我最后望了一眼小小的阁楼。苗苗还在里面,只要他没事就好。我可能没办法陪在他身边了。 我耷拉着脑袋,靠近玻璃门,缩成了糯米团子的模样。太热了,到处都烫手,连土地都烫屁股。我用衣服掩住口鼻,静静地等死。妈妈,你走之后,我苟且偷生了四年多,现在终于要解脱了。等我们见了面,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爸爸到底是谁?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要我们呢? 第十八章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二十年来经历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似的飞快地闪过我的眼前。 某一天,幼小的我从睡梦中自然苏醒,崭新的苗苗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对着我甜美地憨笑。我第一眼就爱上它了。有了它之后,小灰兔、小粉熊、小飞象、小白狗,纷纷被打入冷宫。有苗苗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带着它。 爸爸和我也度过了一段温情脉脉的时光。小时候他非常疼爱我,一碗水端不平,倒了大半给我,分给哥哥的怜爱十分有限。哥哥神出鬼没,躲在阴影里恨恨地窥视着我们。真正到了用餐时间,反而不见人影。妈妈教育我,要做一个听话的小孩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0 。不仅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也要听哥哥的话。我一直很敬畏哥哥,不敢造次,孩童时期的撒娇特权也不敢对着哥哥使用。哥哥不接近我,我也不主动靠近他,所以我们一直相安无事,是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的陌生人。 哥哥初中时期就住校了,后来考进了警校,学校是封闭的军事化管理,出入家中的次数也日益减少,我们时常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我怀疑他是故意不回来的。学校离家不远,走读很方便,根本不需要住校。但我换了个角度,站在哥哥的立场上考虑,得出的结论竟是和哥哥的选择一致。如果我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我一定会远远逃开。 我被爸爸捧入云端,又被他亲手推入地狱。怪只怪我不该接受爸爸那样深厚的宠爱。他付出过的东西,现在他要我拿命来还。 妈妈走之前,说过一番奇怪的话。她说她和爸爸约好了,她会主动离开,而爸爸答应了她,会好好的照顾我。当时我没有太在意。我以为爸爸和妈妈吵架了,要闹分手,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本来就没有登记结婚,分手之类的事情经常挂在嘴边,大部分是情绪激动时不经过大脑的狠话。 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的恋情总有一段或长或短的蜜里调油的时期。我想爸爸和妈妈也不例外。否则爸爸不会把妈妈接回家,让她登堂入室。可惜爸爸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陪她。妈妈一开始还经常对着我抱怨,她以为我听不懂;或者听懂了,因为年纪小,所以记不住。实际上我是有些印象的。她后来就不抱怨了,她也学着爸爸的样子,在外边闲逛,把我锁在家里。 妈妈的小腹有一块一指长的疤痕,是生我时留下的。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有这样明显的瑕疵,所以到处搜寻祛疤的体霜,但效果甚微。妈妈有很多漂亮的比基尼,遇到合眼的就一定会收入衣橱,但她只买不穿,因为她不愿意把疤痕暴露在外。她最爱听别人恭维她姣好的身材和细嫩的皮肤,说她根本不像生过孩子,而那条疤痕是她唯一的破绽。她乐此不疲地聆听别人客套的恭维和廉价的殷勤,然后再把我拎出来,告诉他们,她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这时初次见面的客人就会露出惊讶的神情,不是初次听到的客人也跟着露出虚假和浮于表面的赞叹。我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被一群叔叔阿姨围着捏脸,捏得我口水都流出了一点点。有时候哥哥见到了这样的场面,会替我解围,拉我到无人的地方,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亲自捏一捏,再拍一拍他捏红的地方。我站直了身子,平视他的衣扣,头后仰着被他捏。等他捏够了,我就会一溜烟儿地跑掉,回到房间锁上门,让苗苗亲亲我的脸,给我呼呼。 妈妈的尸体被人从游泳池里捞出来的时候,四肢已经僵硬得像一块泡发的浮木。她的皮肤白中泛青,失去了红润和光泽,头发像一团杂乱无章的水草,纠结在一起。她穿着一套华丽的比基尼,上面缀满了亮片和碎钻。活着的时候,她穿着这套衣服,在镜子前撩头发,问我好不好看。我呆呆地点头,觉得妈妈真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套比基尼,勾勒出她美妙的身段,如果在泳池周围出现,一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她照够了镜子就换了下来,颇为可惜地幽叹一声,拍拍肚皮,再轻轻地点着我的鼻尖说:“都是你这个小baby,从这里跑了出来,害妈妈不能在人前穿它。” 现在好了,我要回去了,最好能够回到妈妈的肚子里,重获新生。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隔着模糊的热浪和滚烫的玻璃门,望了一眼爸爸所在的方向。他不见了,可他的手杖还牢牢地别在门上。 大黑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像是一只被捕兽夹穿透皮肉的孤狼,绝望地呜呜长啸。它的头一次次地撞向门把手,爸爸的手杖竟然被它撞得移动了几寸。可它的脑袋就算皮毛再多,也毕竟是肉做的。爸爸的手杖尖端锋利无比,浓稠的鲜血从大黑油亮的皮毛中渗了出来。此时轰隆隆一串开炮似的巨响,天空中的红云不知何时散去了,乌云黑压压地笼罩大地。云层越积越厚,像是不堪重负似的漏出了密集的水流,噼里啪啦地击打着花房的穹顶。 一道闪电划破天幕,飞散的魂魄重新注入我的身体。滚滚的黑烟好不容易从花房顶的通风口七扭八歪地挣扎出去,就立刻被湍急的水流砸散了。大黑这只功勋卓越的退役警犬,像是通了灵性,手杖在它的锲而不舍的扑撞下咣当落地。雨水冲刷掉它额角的鲜血,松软的土壤被染成了粉色。 门锁突然咔哒一声开了,苗苗闯了进来,抱着我的腰,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往外走。 瓢泼大雨兜头浇下来,把苗苗长而稀疏的睫毛冲成了几小撮,水龙头似的哗哗淌水。他哭没哭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樱色的唇紧紧地抿着,鼻尖也红红的。 大黑拖着长长的狗链,一瘸一拐地护送着我们。我们直接从离花房最近的后门离开了,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 大雨让天地混沌不堪,所有沿途的景物都晕成了灰色。雨水像高压水枪似的洗刷着地面,落到地上又溅起三尺高。苗苗背着我,稳稳当当地走着,小手托着我的屁股,时不时颠两下,让我牢牢地趴在他的背上。 被火燎伤的皮肤和蜷曲的汗毛得到了清凉的慰藉,我像是猛然惊醒了似的哇哇大哭,滂沱的雨水掩盖了我的脆弱,稀释了我的泪水。 我们身无分文,二人一狗在雨中彳亍。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都被雨砸得麻酥酥的,感官迟钝了许多,空无一人的熟悉街道也渐渐扭曲晃动,变得亦真亦幻起来。 我适应了苗苗走路的节奏,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感觉像是坐上了古代的轿子,又像是乘坐小船,晕晕乎乎的。许是苗苗找到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他蹲了下来,放下我,我的屁股轻飘飘地落了地。他转过身,吻住了我冰冷的唇,我尝到了雨水的土腥味和灰尘的味道。 “鼓鼓,没事了。”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迷茫,一时无法适应走廊的光线。我像个瞎子似的,搂着我唯一的拐棍——苗苗,坚决不撒手。我在他的脸上胡乱吻着,终于再一次找到了他的唇,静静地贴了一会儿。 苗苗解开我的上衣纽扣,帮我脱下了吸饱水的衬衫。大黑蹲坐着舔我,似乎是想用温热的舌头维持我的体温。 衬衫被烟熏得灰蓬蓬的,破抹布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1 似的直滴水。苗苗把衬衫对折,拧麻绳似的哗啦啦拧下一滩水,然后抓着衬衫的衣角重重一抖,又甩出一串串晶莹的水珠。他毫不嫌弃地套上那块破抹布,自信地按下门铃。 “请问你是……” 周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门外这位造型独特的少年。谁会光着屁股敲别人家的门呢? “哎哎哎!” 苗苗突然拉住周璟的手,死命地把他往门外拽,周璟惊慌失措,大声吆喝。当他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我的时候,吆喝就变成了嘹亮的尖叫。 “鼓鼓——” 楚刑举着锅铲围着围裙跳了出来,他着急忙慌的,拖鞋也掉了一只。我像只小花猫,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周璟蹭了满手的黑灰,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于是他抱住我的脑袋,往他的身上蹭,总算找到了我的鼻子、眼睛和嘴巴的轮廓。 大黑平静地趴着,长而卷的舌头沾着碗里的纯净水,窸窸窣窣地补充水分。死里逃生的我,身体开启了防御功能,一句话也说不出,连眼泪也伴随着滂沱的大雨流光了。 苗苗用稚嫩的嗓音,一板一眼地叙述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我跟着适时地点头。楚刑取来纸笔,让我写字。我寥寥几笔,从我的角度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他们就在我旁边倒抽冷气。我求他们借我点钱,我要立刻离开这个城市,远远地逃开,和钟家的人彻底断绝一切联系。周璟和楚刑商量了一会儿,他们决定开车送我出城,到乡下暂避风头。我千恩万谢,扑通一声跪下了,周璟连忙扶我起身。楚刑端出了饭菜让我多少吃一点,然后就回屋替我收拾行李了。我之前借住在他们这儿,他们给我买了不少穿的用的,现在又派上了用场,纷纷塞进了行李箱。 周璟像是怕惊动我似的,说话都带着气音,吞吞吐吐地打听和我在一起的少年是谁。我吃了饭喝了汤,食物像是个沉甸甸的大秤砣,让我有了些脚踏实地的感受,身体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我牵着苗苗的手,正式地向周璟和楚刑介绍。他们两个嘴巴张得可以塞入一颗鸡蛋,瞪着眼睛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苗苗,头摇得像拨浪鼓。 “所以你那时候躲在被窝里,是在和苗苗说话?” 周璟的认知体系受到了极大的撼动,他连珠炮似的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楚刑用一块冒油的厚肉饼堵住了他的嘴。他呜呜叫着,把肉饼吐回了自己的碗里,白了楚刑一眼。 “好啦,别问了。鼓鼓现在心神不宁的,你要问也不急于一时啊。” 楚刑夹了一块小面包放在苗苗的盘子里,苗苗乖巧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拉开刚换上的干燥衣服的口袋,小面包落入口袋中,鼓鼓囊囊的一小团。 “我留给鼓鼓,路上吃。” 楚刑笑着,夸苗苗是个好孩子。苗苗腼腆地微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他只是坐着,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于是楚刑又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的!” 苗苗连连摆手。“我不吃这些的。我喝ne——” 我丢下筷子,捂住苗苗的嘴。苗苗困惑地望着我,然后伸出小小的舌尖,小猫儿似的舔了我的手心。 哥哥来的太快,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们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吃了顿便饭,哥哥就怒气冲天地杀了上来。黑洞洞的枪管指着周璟的额头,楚刑脸色铁青,企图慢慢地接近哥哥,被哥哥喝止住了。 “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楚刑果然停住了脚步。 “钟磬,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要抢走鼓鼓,而是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他不能再呆在你那里了,你会害死他的。” 苗苗趁着哥哥闯入时的混乱隐去了身形,他掏出小面包,掷向哥哥的后脑。这种不痛不痒的骚扰无法搅乱哥哥,他纹丝不动,铁臂勒得更紧了,周璟白`皙的俊脸变成了一只熟透的红番茄。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哥哥活活勒死的!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哥哥和爸爸,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下定了决心,死也不回去。既然我连死都不怕,那我还怕哥哥做什么?!我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刀,利落地在手腕处开了两条大口子。我的血色比大黑的要淡上许多,是鲜艳的红,泛着健康的亮泽。血从血管里汩汩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我把锋利的刀尖抵在脖子上,左手扶住右手手腕。 “鼓鼓!你干什么?” 哥哥吼得地动山摇,我拿刀的手一哆嗦,差点脱手,把刀插进自己的脚背。我加大了力气握紧刀柄,手腕处的血流得更多更快了。 “鼓鼓,你过来。你过来我带你去医院。你疯了吗?你不要命了吗?” 哥哥大声质问着我。 我倒想问问他,问问爸爸,到底我们中间,是谁疯了?!他用枪指着我的朋友的脑袋,要让我的朋友脑袋开花,我岂能坐以待毙? “哥哥,你、放开、他。放、我们、走。否则……” 刀尖刺入了颈部的皮肤,温热的液体形成的细线,在我的锁骨窝处晃了一晃,随即酥酥麻麻地淌了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疼,或者可能是我对于疼痛的感觉早已麻木了。 我隔着车窗,满身是血但洋洋得意地朝哥哥缓缓挥手。再见了,我的哥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我的表情,我们开出了不远,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周璟按着我的背让我趴下,楚刑扶着方向盘的手也是一抖。不过我们都没事,车也没事。 苗苗撅着屁股舔着我的手腕和脖子,嘴唇红艳艳的,像是偷抹了妈妈的口红。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周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回不得不相信我的说辞了。 我躲到了乡下,住在周璟的远房亲戚家里。周璟的意思是让我长期住下去,等事情过去了,再回去。我答应了他,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只住了一晚,天不亮就不告而别了。我牵着苗苗的小手,苗苗牵着大黑的链子,我们带着行李和少量的现金,踏上了逃亡的路。 我们一直往南走,辗转经过了许多小城市,最后在一个人口稀少的宁静小镇落了脚。我们不是不想走了,而是钱用光了,所以不得不暂时留下。 我蹲在街边歇歇脚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2 ,大黑慵懒地趴着晒太阳。大概是我们的样子寒酸又可怜,竟然有人往我的脚边丢硬币和小额的纸币。我把钱收了起来,继续蹲着,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向我丢钱。 苗苗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回来给我看。他认识的字不多,分辨不清哪些是招工的广告,哪些是没有用的纸,所以他把可以拿的纸都捧了回来。 我从苗苗的帽兜里翻出了一张纸。 “小宝宝,这里还藏着一张呢!” 我帮他戴上帽子,与他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亲了个嘴儿。 苗苗带回来的纸全是免费发放的报纸和小广告,只有帽兜里这张是大大的有用。我仿佛看到了柔软的床铺、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温暖的大屋,在向我招手。我跳了起来,兜里的硬币天女散花般地掉了一地。苗苗的两只眼睛笑成了弯弯的小月牙,他抱起我转了一圈,快乐地问我:“是不是找到你要的纸了?” 第十九章 双手双脚螃蟹似的钳住了苗苗,我在他的脑门上响亮地啵儿了一口。 “苗苗,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脚边的零碎硬币和纸币,加起来竟然一共有二十几块钱。我大吃一惊,想着自己就算是走投无路了,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饿死。实在不行就蹲在街边要饭吧,有口吃的就行了。 虽然我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眼前的机会,我要全力以赴地牢牢抓住。我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苗苗和大黑。现在我是一家之主了,必须要负担生计。肩上有了责任的感觉并不坏,饥肠辘辘的我,浑身充满了奇异的力量。 我给大黑买了一棒煮玉米,让它先啃着。我和苗苗走进了一家洗浴中心,我掏出刚才“乞讨”得来的钱,问前台的接待人员,我们可不可以冲个澡。我和苗苗几天没洗过澡,天气越来越热,我们的汗出了一茬又一茬,汗臭味沤得衬衫都酸了。前台小姐满脸堆笑,可那笑容却不进眼底。她温柔又公事公办地说,最低消费五百。 “我们只想洗个淋浴而已!”苗苗愤懑地说。前台小姐不为所动,连回答都懒得回,昂首挺胸地站在柜台后瞧我们,意思是我就不让你们洗,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lisa,怎么了?” 一位戴着棕色棒球帽、一身运动装扮的年轻女士,靠近了我和苗苗。我拉着苗苗的手,退后两步,不想让我们身上的汗臭熏着这位陌生的女士。前台低声解释了几句,女士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对我们说:“你们跟我来。” 我把零钱一股脑地堆在了柜台上。我没有整钱,只好劳烦前台小姐慢慢清点。我和苗苗被领到了一个亮堂堂香喷喷的淋浴间,我们俩相视一笑,麻利地脱光,拧开淋浴抱在了一起,互相搓泥。 苗苗的小手还挺有劲儿,上上下下地搓着我,搓掉了一卷卷灰白色的泥卷子。泥卷子细细碎碎浮于皮肤表面,被热水冲到了脚边。我们是两只小泥猴子,用掉了几大坨香水味道的沐浴露,终于洗出了原本的模样。 洗得白里透红的我,站在淋浴头下,闭着眼睛享受水柱的按摩。苗苗先是揽着我的肩膀,而后越来越往下出溜,我赶紧睁开眼前勒住他。他的大脸盘儿已经滑到了我的胸口,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然后张口噙住了洗得红彤彤的小珠子。 “苗苗呀……” 我抱住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细软的发丝间,揉按他的头皮。苗苗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衔住我的小珠子,鼓着腮帮子吸`吮着。我反手一摸,把水流开到最大,然后在水声的掩盖下,肆意地呻吟着,绷直的膝盖也渐渐弯了。 苗苗早就摸透了我的敏感之处,他知道只要一吸我的小珠子,我就会化成一滩水,所以他把我推到了冰凉的墙壁上,一只手插入我的腿间,搂住我,阻止我往下滑。我骑在他的手腕上,忍不住屁股前后挪动着,穴`口和会阴被擦过的感觉,不但没有解了我的渴,反而更让我心痒难耐。 不过我还是清醒的,我们有正事要办,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拉起苗苗,勾住他的舌头吻到嘴唇发木、大脑缺氧,然后意犹未尽地用大拇指揩过泡得起皮的唇,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沐浴。 我们离开的时候,年轻面善的女士不见踪影,前台小姐瞥见我们,扭过头当做没看到。我对她说了句谢谢。让她点那么多皱巴巴的零钱,我觉得自己平白地给别人增添了工作量,挺过意不去的。 现在我和苗苗的味道,也和淋浴间一样,变得香喷喷的了。沐浴露的威力超级强悍,我们明明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可是闻起来像是喷了一头一脸的凛冽香水。 行李箱里的衣物都是穿过但没洗过的,我们勉强捡出了两套相对平整、汗味不重的换上,然后牵着大黑,按图索骥。 一条笔直的商业街从头通到尾,几乎大部分的店铺都开在这条街上,找起来没什么难度。我们找到了地方,是一家门脸不大的音像店,里面好像还卖书和少量的玩具。大门是锁着的,我们趴在门上往里瞅,里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所以就坐在门口守株待兔。我们等了大半天,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年轻女士。她换上了一身休闲服饰,看起来清新自然,胖乎乎的圆脸和肉肉的双下巴特别富态,像尊小佛似的。 我和苗苗向她问好,她还记得我们,所以打开了门锁,招呼我们进店里坐。我取出招工广告,表明了来意,事情比我想象中顺利的多。她简单地询问了我的个人情况,我避重就轻地回答了,把自己塑造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不过我的确是无家可归、无父无母,和孤儿没什么两样,不能算是骗她。 试用期一个月,包住,工资半个月一结,每周关店休息一天。工资虽然不高,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可抱怨的。以我现在的情况,没有资格挑挑拣拣,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有份能吃饱饭的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房子是二层小楼,楼上住人,楼下开店。楼上的屋子不大,不过我和苗苗两个人住,足够了。房后有一个小院,大黑可以在后院撒欢,我对居住环境相当满意。 年轻的女士姓狄。狄女士把音像店钥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道谢,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狄女士笑了,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3 她给我们叫了外卖,然后就离开了。我和苗苗吃得满嘴流油,把饭盒吃了个底朝天,满足地躺在地上伸腿。苗苗草草地收拾了楼上的房间,我们俩搂作一团呼呼大睡。到了第二天,我起不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连着做梦,就是醒不过来,额头滚烫,嗓子冒烟。苗苗把所有的衣服和铺盖都压在了我身上,可我还是冷得打摆子。可能是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急行军似的逃命赶路,再加上担惊受怕忍饥挨饿,把我的身体掏空了。现在我们有了落脚的地方,我身体里绷得紧紧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一个月的试用期,成了我的病假,苗苗一个人挺着小身板在楼下看店,我在楼上一会儿醒来,一会儿又沉沉睡去,一天能睡八觉。 我生病期间,狄女士隔三差五的拎着菜肉米面来看望我,弄得我十分过意不去。苗苗更是跑前跑后地照顾我。他在门上挂了个风铃,没人的时候就呆在我的床边,喂水喂药;风铃一响就噔噔噔跑下楼,每天楼上楼下的折腾。 人生了病,身体动不了,脑子就容易乱想。我端详着苗苗,心想万一没有他,我大概会客死他乡吧。我从被子里伸出双手,苗苗探过脑袋嵌入我的怀抱。我越搂越紧,搂得苗苗有些发慌,他问我是不是哪里难受,我偷偷地落了几滴泪,蹭在他的外套上,而后稳住了气息,说我没事,就是想他了。 “鼓鼓,我一直都在这里呀!” “嗯,我知道……” 我躺了一个月,身体终于慢慢好转起来。苗苗开心得不得了,他好久没和我亲亲了,因为我不同意,我怕会传染给他。晚上他赤条条的,像一尾活鱼钻进了我的被窝,抱着我要亲亲。他的唇所到之处,让我酥麻到了略微疼痛的地步。我凝神静息,期待着他柔情万丈的吻。温热的气息先于唇舌,轻拂着我的额头。那里的皮肤往骨头里一陷,敏感到了极致,紧接着苗苗的吻如期落下,像是在用唇感受着娇嫩的花苞,控制着力度不愿碾落一片花瓣。 这样浅尝辄止的吻固然撩人,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击碎了宁静无波的湖面,搅乱一尺春水,挑起更加汹涌的情`欲。我的腿软若无骨地缠上苗苗的腰肢,用半硬半软的鸡`巴猴急地磨蹭着。苗苗叼住了我的小珠子,细细咂吻,我拱起了胸`脯,把小珠子连同周围的肉,往苗苗的嘴里送。 “鼓鼓,我的鸡鸡,难受!” 苗苗抓着我的手,让我摸摸他的鸡鸡。他的那里硬撅撅的,汩汩流水,是个果实熟透了的模样。我翻了个身,把苗苗压在身下,一口含住了粉`嫩嫩的那里,上头的甜水比花汁还要甜美,我不仅喝光了流出来的水,还吮着他的肉头,试图从小孔里吸出更多的甜水。 苗苗嗳嗳叫唤,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咪。他的鸡鸡湿淋淋的,淡淡的毛发也被我用舌头舔舐成一缕一缕的。我扶着他的鸡鸡,抵住我的穴`口,用力往下一坐。 熬过了破门而入的疼痛,我叉着腿,纳入了苗苗的全部。饱满的肉头顶到了小`穴的最深处,穴`口紧紧箍住鸡鸡的根部,我和他像是为彼此量身订做的,严丝合缝地结合到了一起。我轻轻吐出一丝气息,然后前后左右地摇晃了起来。 “鼓鼓,鼓鼓……” 苗苗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额头和胸口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晶莹汗珠。 “舒服吗?” 我对着苗苗呼出一口气,苗苗盯着我的舌头,眼睛红了,嗷呜一口咬了上去。他这回是急了,热情如火,随着我起伏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吮`吸和啃咬着我的唇,把我的唇亲得又红又肿。 “太快活了!鼓鼓,我呀……啊……” 苗苗找到了这种事的乐趣所在,他无师自通地托着我的屁股,打桩似的动作着,每一下都捅得又急又狠,鸡鸡像个粉红色的小棒槌,把我的屁股捣出了汁水。白花花的泡沫糊在穴`口,被他顶进去又带出来。我只不过瞥了一眼,就脸红地扭过头来。 苗苗把我的一条腿扛枪似的扛到了肩膀上,掰开我的大腿根,跪着操我。他的卵蛋调皮地跳动着,啪啪地击打着我的屁股。我的上下两张嘴儿被他封得严严实实,他的小舌挑`逗着我的舌头,鸡鸡变换着角度往我的那一点撞,我很快就熬不住,射了他一肚子。他用手指一抹,送到了嘴里,含着手指冲我甜甜地笑,像是个偷吃到了水果糖的小宝贝儿。 内壁抽搐着夹紧了苗苗的鸡鸡,他却在这时候抽了出来,我不解地望着他。他腼腆一笑,带着坑洼的小鼻尖红得像是只小麋鹿。 “鼓鼓喷nei nei了,就不那个了……” 我吮掉了苗苗鼻尖的细汗,颇有耐心地问他:“这是为什么呢?你还没有射啊……” “我不重要!鼓鼓最重要!” 苗苗抱着膝盖把充血硬`挺的鸡鸡藏了起来。我从他腿间的缝隙轻而易举地逮到了它,拱到他那里吸了两下,苗苗立刻呦呦呻吟起来。 “苗苗,我还要!” 我无限痴迷地把玩着带给我灭顶快感的那根东西。只射一次,怎么够呢?我可是爱了苗苗将近二十年啊! 小店的生意半死不活的,我们的日子虽然恬淡安稳,但我总觉得我会随时失业。 我在镇上住久了,渐渐就从来往的客人口中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原来商业街的大部分产业都是狄家的,他们家等于是小镇的土财主。盈利最多的自然是洗浴中心和其他的娱乐性场所,我和苗苗看着的音像店,这样平进平出地维持着就好,狄家人根本就不在意。与其说我是个看店的,不如说我是个看房子的人。 平时的工作不忙,收入稳定,衣食无忧小有盈余,我和苗苗过的滋润,也就不再想着继续逃亡了。我们彻底安顿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第一年的时候,我还想着要不要离开,可是狄女士给我们涨了工资,我想走的念头就像只小蜡烛,一吹就灭了。 小镇的时光和外头的时光不一样,像是凝固了,每天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三年的时间,过得比过去的一年还要快。自从苗苗这个小东西开了荤,得了趣,我们俩每天都要滚床单,有时候吃完午饭也要来一发。我们两个干柴烈火的劲头,就没消褪过,而且越烧越旺,柴火越捡越多。苗苗乐此不疲地开发着我的身体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4 各处,我现在和他对上眼儿就要脸红心悸,眼前总是一片肉色,想到我们俩没羞没臊的时刻。 我和苗苗,只要有一个人守在店里,就能够忙得过来。我攒了点小钱,买齐了缝纫机、布料、裁剪工具和各种零碎的花边、扣子,重操旧业,在一楼柜台后的小屋,开辟出了间工作室。我买这些东西,一开始只是单纯地为了打发时间,后来有一次,我做的东西被狄女士看到了,她说我可以摆在店里卖的。我编了一个小竹筐,把我做的手工作品放在里面,客人结账的时候,会翻着看看,有兴趣的话会顺便买上一两个。 苗苗和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虽然样式简单,但布料是真材实料,穿着舒服合身,最主要是便宜。我还给大黑做了四只脚套,可是它似乎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给它套上之后,它跑着跑着就把脚套踢掉了。 我不敢采用网络销售的方式,对于钟家,我仍旧存有顾虑。我害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我,毁掉我和苗苗的安乐日子。在小镇住得时间越长,钟家的事情就越模糊,像是上辈子的事似的。我想再过一阵子,我也许能彻底忘掉过去的一切。 狄女士是个紧跟时尚潮流的女性,她的穿戴永远是最流行的,手机也永远是市面上的最新款。她看我一直没买手机,以为我囊中羞涩,所以慷慨地把自己只用了半年的手机赠送给我。我和苗苗天天在一起,不需要和任何其他人联系,店里也有固定电话,手机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所以我一直没有买手机。而且我不想以自己的名义买手机,说到底,我还是忌惮着钟家。 三年来,我教苗苗认识了不少字,他现在能够读简单的读物,看电视上的字幕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了。现在他正捧着手机摸摸碰碰,仔仔细细地研究着。 晚上我们两个照例亲热了一番,苗苗的小脸红扑扑的,心满意足地枕着双手睡着了。我把手机拿进被窝里,注册了个一片空白的社交网络账号,搜索着周璟和楚刑的账号id。当初欠他们的钱,我已经匿名汇给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我这样不辞而别,虽然是情势所迫,但对于周璟和楚刑来说,有忘恩负义的嫌疑。我没脸面对他们,只能透过这样的方式,默默地关注他们。 如果他们改了id,我搜不到,那就是天意吧? 没想到我一搜就搜到了。周璟没有改id,楚刑也没有。周璟和楚刑这些年过得似乎不错,最近他们同时发布了两张相同的照片,是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交握在一起,无名指上有两只对戒。他们结婚了吗?是去国外结的吧?真好,我也想和苗苗结婚,可惜苗苗没有身份证和护照,我们出不了国。 我往下滑动着屏幕,我发现周璟定期就会发一遍我的照片,是我当初发给他的那张。他不断地请求大家帮忙转发和寻找。一开始他写的我的年龄是二十岁,现在已经改成了二十三岁了。我的眼睛一热,水气模糊了双眼。我放下手机,抱着苗苗,拼命地吸入他的气味,苗苗在睡梦中习惯性地搂住我,嘴巴撅着贴住我的额头,嘟哝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苗苗醒来后就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不明白我的熊猫眼是从何而来。我随便提了一句,可能是茶水喝多了,苗苗就把家里所有的绿茶都收了起来,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我最近特别爱吃一种小咸菜,吃起来和笋干的口感特别像,味道也差不多。苗苗每天中午都去买一小包回来,给我解馋。这天,苗苗不仅带着小咸菜回来了,还领着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小娃娃。 苗苗说是在街上遇到的,小朋友好像和家人走散了,哭着找爸爸。他买完小咸菜往回走,小朋友就一直跟着他,直勾勾地望着他手里的一小包小咸菜流口水。 “她的家长回到原地,找不到孩子,会着急的。我们还是把小朋友送回去吧。” 我这边和苗苗商量着要把小娃娃送走,小娃娃自己爬到了椅子上,解开食品袋,抓了一把咸菜就往嘴里送,咬得咯吱作响。我和苗苗无奈地看着她,苗苗说:“她可能是饿了,要不先给她点饭吃吧?” 我去厨房盛饭,光吃咸菜不吃饭可不行。苗苗用一块奶糖哄出了小娃娃的名字,然后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对我说:“她说她叫香菇!哈哈哈!” “香菇?不可能吧,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香菇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真的是香菇,而且是大名,不是小名哦。” “啊?那他的家长起名字可真够不走心的……” 苗苗写写画画,写完之后给我看。“香菇”二字横平竖直,跟印刷出来的似的,我夸赞他道:“苗苗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苗苗亲昵地腆着脸蹭过来。“是鼓鼓教得好。” 小娃娃学着苗苗的动作,扶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也来蹭我的脸,蹭给我一脸的饭粒。 我找来毛巾给她擦脸,发现这个小娃娃还是个混血宝宝,小模小样的,非常漂亮。她的眼珠子是蓝中带绿,像是翡翠碎在了蓝宝石里。她顶着一头棕黑的小卷毛,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小公主似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苗苗把那张写着“香菇在这里”的纸贴到了门口,然后也凑过来端量着小娃娃。 “鼓鼓,她长得和你好像啊!” “啊?什么嘛!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孩子。”我表达了反对意见。 苗苗挠了挠头。“是真的像啊……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瞎说!我的眼睛可不是蓝色的。再说了,人家可是混血儿,轮廓比我深邃多了!” 苗苗抱着小娃娃,在刚刚被我擦干净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我有些不开心,苗苗除了我之外,没有亲过任何人。可是对着这个小娃娃吃醋,又显得我太小心眼儿了。我把小娃娃丢给苗苗,他不是喜欢吗?就让他给小娃娃喂饭吧,我去厨房吃,生一会儿气,哼! 香菇吃完饭,坐在小凳子上晃荡着两条豆芽菜似的小短腿,含着一块棒棒糖哧溜哧溜地吸着。苗苗蹲在地上摸摸她的脑袋,捏捏她的小手,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把我气坏了。我躲在工作室里,心口闷闷的,心想这个小狐狸精,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啊?气死我了!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鼓鼓与苗苗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分卷阅读45 “小鼓!” 有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风铃叮当作响,像是要把门玻璃敲碎。我掀开门帘偷偷向外往了一眼,顿时像是活见鬼,躲在墙角捂住了嘴巴! 我好像,看到哥哥了! 哥哥沧桑了许多,像是突然从青年步入了中年,抬头纹的沟壑更深了。我在自己家里,做贼似的溜进了后院,爬楼梯到二楼,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偷偷观望着楼下的情况。 哥哥把小香菇紧紧搂在怀里,孩子的小脸都涨红了,她还那么小,哥哥是要把她的压碎吗? “爸爸……” 香菇奶声奶气地说。 哥哥这才松了手劲儿,在她的额头上“叭叭”亲了两口。 “你要吓死爸爸了,我不是让你等着吗?你跑什么?”哥哥从兜里掏出一袋巧克力,小香菇的蓝眼睛顿时就放亮光了。 我翻了个白眼。让小孩子等在原地,这可能吗?他们一定会乱走的好吗?香菇的妈妈去哪儿了?哥哥这样粗枝大叶的人,根本不适合带孩子。这个小香菇,应该不是哥哥和嫂子的孩子吧?哥哥再婚了,娶了个洋妞?要是真的这样,就太好了,他有了老婆孩子,就会慢慢忘掉我。不,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忘掉我了,是我高估了我在哥哥心里的位置。看来我以后不用战战兢兢东躲西藏,过街老鼠似的过日子了。 苗苗退回到柜台里,站得笔直,像个站岗的小士兵。希望苗苗能够沉着一些,千万别露馅。 幸好哥哥没理苗苗,他只是点头道了句谢谢,就抱起小香菇准备离开。可是他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苗苗如临大敌,僵着脖子瞪着眼。 哥哥拿起柜台上的马克杯,眉头微蹙,但语气还是正常的。 “这个杯子套,你是从哪里买的?” 苗苗胆子挺大,一把夺过杯子,“砰”的放回了柜台。 “杯子是我的!” 哥哥盯着杯子套,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又无奈地摇头。小香菇细细的手臂搂住哥哥的脖子,把巧克力糖豆往哥哥的嘴里塞,哥哥笑着吃了一个,然后就抱着小香菇离开了。 哥哥走后,我立刻让苗苗关店。我们俩抱成一团,躲在被窝里。我握着他的小手捂着我的心口。 “我还是有点怕哥哥。” “我会保护你的,鼓鼓。” 苗苗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捧着他的脸,含着他的眼珠,舔糖块似的舔着。 “你亲香菇,我吃醋了!” “哈?鼓鼓,你不是吧,她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也不行!你原来,小玩偶都不肯亲的!你变了!” 我挤出了一滴眼泪,控诉着他。他扑过来挠我的痒痒肉,我立马大笑出声。 “关店这么早,没事做啊。”苗苗嘟着嘴巴说。 我没接话,我知道他的小心思。他哈巴狗似的凑过来说:“我们睡觉吧。” “好啊。” 我眼睛一闭,盖上被子装睡。苗苗在我的身上蹭啊蹭的,委屈地嘟囔:“不是这样睡的……” 我解开了一颗纽扣,苗苗马上就精神了,拆礼物似的迫不及待地把我扒了个精光。他慎而又慎地把鸡鸡慢慢插入我的体内,手指轻柔地按摩着我的穴`口,含着我的耳垂喃喃地说着已经说过一万遍的话:“鼓鼓,我好爱你呀。” 我揉着苗苗毛茸茸的脑袋,亲着他圆圆的脸蛋儿。我的苗苗,我也爱你,天底下最爱的就是你。你是我一辈子的珍宝,是上天带给我的礼物。不过我没有想多久,思绪就被苗苗撞散了。 ————————end———————— 分卷阅读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