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侠》 第一章 新的开始(上) 太阳落下的那一刻是日暮,也是夜晚的开始。夜晚被黑色笼罩着,唯一照亮这片大地的是那轮圆缺不定的月亮,这样的月亮,让夜晚充满黑暗和不安。没有人喜欢夜色的黑,人类用自己的智慧,让这个充满黑暗的夜晚变得灯红酒绿,充满生机。然而在这样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夜晚,变得更加黑暗和让人不安。 圆月悄然的升起,高高的挂在夜空上,古人对明月都有一种特殊的独爱,每逢伤感总是月下独酌对影成三人,多么说不出的伤感。一位位大诗人、大圣人在月下都能写出自己的那份伤感和无奈,月亮寄托他们最不愿意展现的一面。 在这样一个大城市中,夜晚还是会照常的到来,不过没有几人会去抬头看看月亮,看看这个一直照亮人类历史的存在。低着头玩着手中的手机,或是在灯红酒绿的生活下迷失了方向。圆月的光亮在人类创造的光亮前显得微不足道,一丝光亮也透不过,原本月亮的气息在现代化的城市中消失殆尽。 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圆月悄然挂在枝头,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夜晚的清风吹动着江面,一层层浪拍打着被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堤岸,没有一丝浪花能够跃过更加冰冷的钢筋混凝土。江岸两边高楼大厦比比皆是,象征这座城市繁华的和地位的东方明珠塔,高耸在这里。明月斜上枝头,在东方明珠塔的灯光下,没有一丝色彩。 深秋的晚风给人丝丝冰凉的感觉,清风徐来外滩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对着黄浦江对面的高楼大厦拍照留念。每个人都是满脸笑容,看着这美丽的夜景,印记这自己人生这个时刻的来到这里。外滩上的护栏爬满游人,吹着江面的凉风,低头看着被晚风吹起层层浪花的江面,川流不息行驶的轮渡。不知不觉中深夜到来,江面对岸高高耸立的东方明珠塔,每到夜晚都是三颗最耀眼的明珠,用其最闪烁的灯光去照亮这座城市,让其在漆黑的夜晚也能够光亮如白日。 江边熙熙攘攘的人,相互拥挤着,观看这里的夜色,欣赏的不是夜景,而是这种城市繁华的表面。清风吹过,几片落叶飘荡在空中,东方明珠塔上出现一个黑影,虽然东方明珠塔上三颗无比明亮的灯光,却不能照亮这个黑影,一身黑色的长袍,细看黑袍上几只拥有湛蓝色翅膀的蝴蝶,像是在轻轻抖动翅膀要在黑幕中翩翩起舞,飞出黑暗。黑袍之上没有看到那张脸,而是一张木质的面具,在面具的左边同样是一只拥有湛蓝翅膀的蝴蝶,然后就是两只漆黑无比的瞳孔。高高站立在东方明珠的塔尖上,秋风吹动衣角,整个人完全和黑夜融合,这样璀璨的夜空,却照不到他的一丝衣角,两只深邃的眼睛凝视这个城市。 过了许久,此人的手臂微微挥动,背后一道靛蓝色的光芒出现,感觉瞬间可以掩盖城市所有的灯光。仔细看去两只靛蓝色的类似蝴蝶的翅膀出现在他的背后,抖抖肩膀,靛蓝的翅膀收回,向下一跃,身体笔直向地面冲去。靛蓝的翅膀张开,轻轻拍动一阵微风吹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划过长空,消失在明月之下。 蓝色的光芒在高楼大厦中泛起一丝荧光,“救命……”一声撕裂的喊叫不知从何处响起,蓝光一闪而过黑影出现在一个胡同的拐角。一个长发女子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上衣已经被扯破,圆润的双峰若隐若现,女子在中间极力的挣扎着。 黑影背后蓝色的翅膀轻轻抖动,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三个男人全身一阵哆嗦,停下猥琐女子的手,转过头来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前面。站在最前面男子转过身来,光光的脑袋上一道刀疤,裂开大嘴大笑道:“哥几个,没想到那么走运,遇到这个倒霉蛋。” 几人呵呵一阵冷笑,一个讥讽的声音:“猴大哥这不是这些天一直被媒体口伐笔诛的蝶面怪吗?你不去做坏事,过来打扰我们干什么,难道也想与我们几个一起分享这个尤物。” 蝶面怪人没有回答,深邃的眼眸看看这里的情况,被三个男子围在中间的女子全身瑟瑟发抖。女子看到一人出现,原本以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却是蝶面怪人,而且最近的报道全部指向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不过女子还是颤颤巍巍的喊出一声“救命。” 刀疤男一脚将女子踹到在地怒吼道:“再喊,老子今天宰了你。”女子看到刀疤男凶恶的嘴脸,全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敢再发出声音。 蝶面怪人仍然没有任何言语,这一切仿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刀疤男冷笑道:“哪里来滚哪里去,这里可不欢迎你,在妨碍老子办事情,一枪崩了你。”右手顺势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蝶面怪人。 蝶面怪人环顾一周场景,转过身子。“没想到这蝶面怪人还会知耻,想逃走。”一个声音传来。 “哈哈……”刀疤男痛快的笑声传遍这个胡同,“别走啊,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享乐,明天的新闻会让你的大坏蛋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原本转身准备离开的蝶面怪人停下脚步,身体再次转回来面对三个人,一脚踏出一道黑影穿过。刀疤男被一脚踢飞横撞在墙上,另外两人看到老大被踹飞,一人手中出现一柄长刀,另一人手中提起一只铁棍。长刀划出寒光向蝶面怪人刺去,一把抓住其手臂,反身一脚将其踹飞出去,跟着一手挡住挥下的铁棍,向后一带,左手一巴掌拍出,将另一人拍到在地。 刀疤男哆嗦的爬起来,两手握住手枪指着蝶面怪人吼道:“在动我一枪崩了你。” 蝶面怪人看着刀疤男,伸出右手大拇指压在伸直的小拇指上,一声清脆的骨骼声响。刀疤男面露狰狞之色,不断哆嗦的手突然开动手枪,“砰砰……”接连三声巨响的枪声,在这个不大的胡同内来回回档。刀疤男开完抢后,努力的睁开眼,看到蝶面怪人任然站立在原地,然后张开紧握的右手,三颗子弹头叮咚的掉落在地。刀疤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徒手抓住子弹,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镜头吗?哆嗦的手不断抖动着手中的手枪,大吼道:“给我去死。” 蝶面怪人右手伸向背后拔出一柄两尺长的利剑,光秃秃的剑茎是血红色的,剑格确实湛蓝色的,两尺长的利剑散发着阴冷的黑气。长剑直刺劈开呼啸而来的子弹,碟面怪人瞬间冲到刀疤男旁,黑色的剑锋倒映出刀疤男扭曲的脸,剑锋挥过,一道亮光,带着一团血花飘散,一只手臂跟着飞起来。 “啊……”小小的胡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刀疤男抱着手臂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蝶面怪人仍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不再去看躺在地上的刀疤男,深色的瞳孔盯着另外两人。 转眼间拿着手枪的老大被蝶面怪人断掉一条手臂,俩人看到蝶面怪人现在的眼神,吓得有些发抖。“啊……找死。”一人大吼一声抡起手中的铁棒冲出去,一棒对着蝶面怪人脑袋挥去。一条有些纤细的手臂带着一阵凉风,轻轻抓住铁棒,黑剑闪过,一条手臂飞出,跟着一声惨叫。 俩人的手臂都被砍下,而且都是右手臂,剩下最后一个人靠着墙,满脸惊恐,双腿不断的发抖,不敢相信传言是真的,只要得罪这蝶面怪就会被砍下手臂。蝶面怪人一脚将跪在地上惨叫的人踹晕,转身走向最后一人。最后一人浑身冒出冷汗,看着蝶面怪人移动脚步,多么希望这段距离向一道天堑鸿沟,对方永远走不过来。然后这终究是自己希望和奢求的,蝶面怪人很快走到他面前,然而就是这几步路却让他备受煎熬,黑剑挥动,没有一丝停留。瞬间一阵转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一身凄惨的吼叫响起。 蝶面怪人冷冰冰看着这一切,对于砍断对方的手臂没有一丝波动,漫步走向躺倒在地的那个女子。一手将其扶起来,吹动一口气,女子迷糊糊的醒过来。定眼看到自己被蝶面怪人扶着满脸惊恐,她当然也听过传闻细声的说:“我没得罪你,放我离开吧。”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蝶面怪人轻轻叹一口气,伸手帮女子的脸颊上的眼泪拭去,“快点离开这里,以后深夜别再一个出来走动。” 女子仿佛从地狱一下升到天堂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脸迷茫的看着蝶面怪人,诺诺的问道:“我真的可以走吗?” 蝶面怪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不走,难道要我将你扔出去?” 女子露出妩媚的笑容,右手飞扬,一股红色的烟雾飞起,冲向蝶面怪人。一道亮光夹着钢刀刺破空气的声音,蝶面怪人感知力量就是好,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钢刀,不过却有些使不上力气。女子右手握着钢刀,左手跟着平推而去,钢刀直接刺进蝶面怪人的右边的胸膛,跟着翻身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蝶面怪人横飞出去撞在墙上,全身感觉不到一丝力气,瘫坐在墙角。红烟散去女子扭动自己的身姿,右手握着一柄钢刀,左手拿出一只口红。口红轻轻的涂在嘴唇上,鲜红的像刚吸过鲜血一样,轻启红唇,“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这般容易被击倒。” 蝶面怪人微微抬起脑袋声音有些冰凉的说道:“就凭你这点伎俩,还不够。” 女子再次扭动着妖娆的身姿,慢慢移动莲步,完全没有一开始那种惊慌。右手中的钢刀在地面划出丝丝声响,笑盈盈的走过来,钢刀刺出不偏不倚又是右边的胸膛。碟面怪人一声冷喝,一口冷气吹出,左手一把抓住钢刀的刀刃。左手上的黑色手套握住,抬起头两只深邃的眼眸看清这个女子,左手用力一握,钢刀直接被捏碎,背后湛蓝的翅膀突然绽开,猛地向女子拍去。女子呵呵一笑向后跃去,避开这一击,湛蓝的翅膀一击之后立刻消失不见,一柄长剑夹着风声刺来。女子发出一声惊叫,一柄钢刀在月光下映入其眼中,对着脖颈扫过来。碟面怪人一个翻越避开这一刀,左手横推而出,挡住对方跟进的一个横踢。然而还没有接下来的反应,跟着又是一脚,踢在脑袋上。碟面怪人再一次横飞出去,撞在墙上,一道寒光闪过,钢刀刺进胸膛,将其钉在墙上。 打斗声在瞬息中消散,女子身边多出一人,这人一颗大大的脑袋,满面凶光,身穿一身日本武士的服装,应该是个日本武士。这人的出现,女子乖乖退到一旁,眼中凶光的看一眼女子口气严厉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办事一定要小心,如果不是我赶过来,你觉得你能对付这碟面人吗?” 女子不在高傲,头低的很低诺诺的应道:“对不起,山本先生,让你费心了。” “下不为例,”名为山本的人不悦的说道,然后看向碟面怪人,“碟面我们又见面了,现在该给出你的答案。” 碟面怪人一手握着钢刀,抬起头看到三本冰冷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好!”山本两手合起拍出三个掌声,“有骨气,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这么一座繁华昌盛的城市本来就应该是给用能力的人统治的,只要你我合作,在这座魔都中,你想要什么得不到。想想看,将这样一座魔都踩在脚下,指挥这里的一切是多么令人欣喜若狂。” “疯子。”这就是碟面怪人对山本的评价,“我的回答还是不变,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这样的答案,山本脸色平淡无奈的摇摇头,“多好的机会,原本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英雄,看来不过是拥有一腔热血的愣头而已。也送你一句你们先祖的古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好了这座城市不能有你的存在。”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碟面怪人左手一把将钢刀拔出,两脚落地,将钢刀甩出。山本伸手接住钢刀,这可是一柄真正的日本*,两手握住,横劈而来。湛蓝的翅膀出现挡住这一刀,一柄利剑划破夜空,迎面而来。山本手握上台,钢刀挡住长剑,斜压而下,刀刃却逆流而上再一次砍在翅膀上。碟面怪人还没来得及再次挥舞长剑,一脚踹出来,踢在翅膀上,将其踹飞出去。 山本手握钢刀顶在碟面怪人的脖子上,刀刃的冰冷感瞬间传遍全身,“小蝴蝶,我给过你生路既然不要那就去死。” “要杀要剐就行到,别假惺惺,和你日本人合作还不如死了。”碟面怪人两眼之中没有一丝恐惧,“竹可破不可毁其节,玉可碎不可损其白。这种气节你日本人怎么能懂。” 山本面色变得凶残无比,钢刀举过头顶,像是要将其一刀劈成两半。 第二章 新的开始(下) 四月的尾巴被五月抓住,时间过了真快不过转眼之间,五月的尾巴也一闪而逝,进入六月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学校这个时候学生都在为了考试忙着复习,大四的学生都穿着学士服成群结队的游荡在校园中,学校中所有关于自己这四年回忆的地方都要拍下来,都要留在回忆中。知了已经开始鸣叫,然而这些将要走出校园的学生,却鸣叫不起,面对他们是另一片天地,更加残酷的现实,一切都真的需要自己去承担。 现在他们在快乐回味着仅剩十多天校园的时光,和自己最好的知己多待几天,毕业后难说再见,为了生活奔波,下一次的相聚会在何时,也许真是遥遥无期。穿上学士服满脸笑容,尽管已经是夏天,烈日当头,本该是穿短袖的时间,可是没有一位学生愿意去脱下这件衣服。两人或三人一身学士服对着镜头,摆出自己最开心的笑容,留在这个校园中,留在这个陪伴自己大学四年的知己心里。一群人向着烈日欢笑着,吵闹着,缓缓呼呼庆祝自己毕业。 在这片充满欢乐的大学内,一片流水诗意的湖泊,荡漾着微微波浪,一圈圈向外扩散。湖泊边堆砌一块块白石,一个身穿学士服的男孩坐在一块凸起石头上,向着湖面抛出一块碎石,两眼死死盯着湖面的波浪。面如死水,原本俊俏的脸庞,给人一层伤感,轻轻叹一口随手再向湖面扔去一块石头。 “永正快来拍照,就差你一个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坐在石头上的男孩名叫张永正,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努力抬起脑袋,懒散的回头看看,满脸笑容的回道:“好的马上就来。” 一跃跳下石头,穿着有点大的学士服,一蹦一跳的冲到一群人中,打打闹闹,充满欢声笑语,‘茄子’的声音更是不断响起,这些天学士服成为美丽的校园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有些飞快,欢乐几日的时间悄然逝去,留下不过是一段回忆,不知何时会消散。有人会记得,有人会忘记,有人会回忆,有人会抛弃,有人会思念,有人会厌恶。 大学的宿舍更是充满欢乐的地方,四年的时光,朝夕相处,然而现在的宿舍却空荡荡的,张永正一人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另外三个收拾干干净净的床铺,有些说不出话。脑海中出现入学第一天的场景,自己老家离得远最后一个出现在这间宿舍中,他们都帮自己整理床铺,一个个稚嫩的脸上都是最欢迎的表情。起身摸着木床,人走不过一天而已,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时间在最难忘的日子里,蒙上一层沙。 张永正打开宿舍的门,希望微微的风浪可以吹动自己沉闷的心,可是这份伤感却死死的压住自己心,挥之不去,看着自己的宿舍,以前四人自己的欢声笑语,小打小闹一幕幕出现在眼睛。手臂轻轻关上门,一丝缝隙也没有在合起的门中透过,平复一下内心,张永正不想在宿舍中待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抽噎起来。 锁上宿舍的门一步步的走下楼,准备在走一遍这座学校,在留念这里一边,看看这里的一切。这一遍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看看学校,自己上课的教室,最爱的篮球场,晚上漫步在夜空下的大操场,最适合谈情说爱的湖畔等等,这里的一切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脚印。 慢慢的走着,虽然是夏日却凉的有些透心。踩着被烈日灼烧发烫的道路,一丝热气也没有传上,平常最爱呆的的树荫凉亭下,现在却最不愿意去。张永正毫无目的在这里漫步然而,不知不觉却来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地方,学校西面的一座两百多米高的山前。这座山曾经伴随着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却也成为自己挥之不去最痛苦的回忆,然而自己也要离开这座学校,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让自己最后选择的地点是这里。犹豫良久,抬起脚步,踏上这座山。 这是一座葱葱郁郁的小山,不过上面长满了松树,夏天长满松树的山坡,一种苍劲有力的生命气息。可是现在却死气沉沉,张永正爬上山顶,走到一颗有些长歪的松树前坐下,右手摸着这颗松树,深色的眼眸中,那份思念被牵扯而出。以前的一些言语,那些承诺都回荡在这里,有这颗小松树倾听和作证。 “叮铃铃……”手机响起,掏出手机,张永正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人,露出一丝笑容:“喂,现在就给我打电话。” “哈哈……当然,”电话那头响起爽朗的男子声音,“听到你来上海我能不着急吗?何时的火车。” 张永正微微一笑说:“国强你想知道什么,我就不告诉你。” “嘿嘿……”荣国强在电话那边不好意思的笑道;“小正别小气,告诉我一下,当然我这边可是也有好消息。” 张永正眉头有些紧缩这家伙能有什么好消息给自己,不会想骗自己吧,思索一阵,“你听好了,我后天的火车。” “哈哈……”荣国强大笑几声,“还是小正你够兄弟,华宇这臭小子就是不告诉我,放心我一定去火车站接你。” “少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永正声音有些调侃之意,“你这家伙心里相接的不过是纤暮而已。” “怎么可能,兄弟情似海深。”宋国强在电话那头辩解着。 “管你接谁反正后天我也是要坐你的车,还有快说什么好消息。”张永正说。 “我这两天可就要当上警督,你小子你以后在上海出事,我可以帮你罩着,嘿嘿……”荣国强笑着,“如何这样的大好事,对你以后在上海很有帮助。” 张永正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郁闷,又被这家伙给骗了,“国强你可要想好了,我和纤暮的关系,这个消息我很不高兴。” 电话那头的荣国强听到这话有些错愕,随即想到纤暮和这小子的关系,立刻服软说道:“永正大哥,绕过小弟以后还得你帮我在纤暮面前美言呢。” 张永正知道荣国强肯定会给自己一个很想知道的消息,不过却很镇定的说:“知道就好,那快说出你的好消息。” 电话那头声音停止很久,仿佛死寂一般,过了好久才响起荣国强的声音,“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我妹晓蝶准备回来,家族的公司需要人接手。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公司交给我半年不到就能被我给弄倒闭。所以家族决定让晓蝶回来,着手接触家族的企业。” 听到这个消息,张永正愣愣看着眼前那株有些歪斜的松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小正、小正……”电话那边荣国强努力喊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那边没有任何言语传过来。 荣国强有些无奈摇摇头说:“我告诉你了,至于你们之间的事还要你自己去掌握。”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张永正放下手机,坐在松树前看着上面刻得两个名字‘张永正’和‘荣晓蝶’,佳人相伴无限好,离去别愁何处放。还是这所学校,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当年为何报考这所学校,俩人在大学志愿表上填了三所一样的大学,也幸运的被这所大学一起录取。 看着‘宋晓蝶’三个字眼前出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个五岁扎个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切切诺诺的说:“我叫荣晓蝶,名字来源于晓梦迷蝴蝶。”然后躲到大人的身后,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不远处的张永正,然后俩人就一直认识到现在。 最美的时光算是大学这段时间,真是郎情妾意,俩人从早相伴的傍晚,一刻不见都是思念。甜美的爱情更是羡煞旁人,那年学校的每一片土地,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每一处空气,都弥漫这俩个人的笑声,那么甜蜜、那么幸福。 可是现在形单影只,一个人怀念这份爱情,走过以前一起笑过,一起打闹的每一处校园。教学楼内一起上课,湖畔边一起向湖里扔石子等等,现在都是痛苦的回忆。 张永正摸着这颗松树,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树皮,传到手上却冰冷无比。缓缓站起身来,学校后院的这座山,自从宋晓蝶离开后,再也没有踏入这座山一步,现在就要离开学校,离开这座生活四年的城市,最后看一眼这里,怀念一次以前的记忆,能随风飘散的就都让它流逝。 矗立良久,抬起的脚最后还是狠下心落在地面上,转过身子,身影离这颗松树越来越远。单薄孤单的身影在这条崎岖的山路上,渐渐的被横七竖八的松树遮住,不见了踪影。山路无疑是崎岖的,不好走的,可是仍然需要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踏出山路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洒满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浑身暖洋洋的。 踏出后山的那一刻,转身抬望眼,郁郁葱葱的松树早已将那颗充满回忆的松树遮住。接着看到的就只剩下刺眼的阳光,原本就因为离校的伤感,现在又增加一份,叠加的痛苦,却不是成倍的出现。 张永正站立山地良久,还想在看看那颗松树,还想再看看上面那两个名字,可是一切在回首时,只留下淡淡的回忆。 “叮铃铃……”电话再一次响起,张永正接起电话,“华宇,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十分平静的声音,“小正,我知道你找好工作,也不愿我帮你做什么。可是上海这个地方,不是很容易混下去的,你在考虑一下,过来帮我。” “好了,”张永正停顿一下,“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一开始就让你帮忙。我刚毕业,也正是年少轻狂之时,我觉得我准备好了。” 林华宇听到张永正的话,知道在说什么都无用,张永正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不过,“那好,不过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肯定会帮忙的。” 张永正咧开嘴笑笑说:“当然,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林华宇知道让其帮助自己没有任何希望,话锋一转问道:“张叔叔不是以前坚决不让你来上海的吗?虽然张叔叔走了好几年,可是你现在来上海,是不是违背他的意愿。” 听到这话,张永正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也有些犹豫,转而变得十分坚决,两眼闪着一丝寒光,“有些人我终究要面对,有些事我终究要去弄清楚,虽然当年我还小,但是那件事给我带来的一切,还有给我的家带来的一切,不弄清楚我不死心。” 张永正的回答让林华宇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自己也不是很大,对于那时的变动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简单的回答:“想好就去做,这才是你,后天我去接你们,路上照顾一下我妹。” “当然,这个你放心,你妹那火爆的脾气可没有人敢招惹她。”张永正去掉阴沉的脸,现在一脸轻松。 “恩,也是都是小时候我们将他惯坏了,到现在她也只听听你的话,也只有你能镇住她的脾气。”说到这里林华宇停顿一会,接着说:“小正,你看我妹对你的感情你最清楚,你看看……” “别说了,感情的事我自己也说不准,而且我和纤暮现在不是也很好吗。”张永正语气有些低沉,“先保持这样,你的好心我也知道,给我一些时间。” “还需要时间,都两年了,你自己想想,我们虽是兄弟,但要是让我妹伤心,别怪我无情。”撂下这句话,林华宇挂断电话。 张永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佳人笑容依旧,蓦然回首,愁黯然,纵使物是人非,泪欲流,思念更甚,难忘却。 将手机屏幕关掉,黑色的屏幕遮住这张美丽的容颜,就像一道无形的黑幕蒙住自己的双眼,挡住自己的光芒,很难在看到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庞和笑容。 一天的时间都给了学校的每一片土地,晚上回到宿舍,空空如也,原本每天晚上热闹非凡的地方,现在却冷冷清清,只剩一个人,抬头看向另外几个床铺,这辈子不会在和他们睡在一个宿舍,一起聊天。一切都伴随着踏出宿舍的那一刻,留在记忆中,只能留在记忆里。我们的宿舍,在告别的那一刻,唯独还在我们内心中独守。然而这片空间却只能交给别人去居住去打闹,曾经的影子,何时会消散。 第三章 初(上) 一夜无眠,清晨的阳光如期而至,没有迟到也没有提前。一切都入命中注定那般,一步步走来,逃不掉,也躲不了。 张永正眯着眼看到早上的阳光,爬起床来,愣愣的坐在床边,毫无力气。是对新的一天失去方向,还是放不下旧的一天的遗憾。 阳光会升起,生活还是要走下去,离别不是伤感,是为了重逢后的更加喜悦。张永正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慢慢悠悠,留念自己四年居住宿舍的味道。时间终究还是会到的,行李已经收拾完毕,还是要离开,没有任何办法。 推开门,拉上行李,不管前往是何路,一步踏出终不悔。张永正提起自己的右脚,无比坚决的踏出宿舍的这道门槛,随手带上门,没有回头,留下满脑子的回忆,步履坚挺的走下去。 一个人一个行李,走在路上,一段新的旅程,还有新的生活,会给你带来什么? 张永正来到火车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佳人,高挑的身材玉立在人群中,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镶嵌着一张亮丽的脸蛋,吹弹可破的皮肤,格外精致。一件火红的短衣,配着深蓝的牛仔,在人群中那么鲜艳。 张永正笑着对其招招手,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正是荷花绽放青莲露,芙蓉点缀。轻起红唇,“永正,快过来。” 杨柳轻起、芙蓉展露,美女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副美丽的风景,无数英雄为其折腰。张永正漫步走过来,“在这里等多久了?不是让你不用来那么早吗?” 美女轻起脚步,如莲花轻挪,步步涟漪,走过来,“也刚到,我们快点进去。” 张永正看看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纤暮你岂是不用这样,何必陪我一起座这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美女看着一脸歉疚的张永正,爽朗一声轻笑,灵动万千,魔音千里,让人如痴如醉。林纤暮开口说:“无所谓的,这点路程的火车对我来说没什么,我自己也想坐火车。” 张永正又不是傻子,林纤暮家何其有钱,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而且还是在魔都上海,火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却简陋了很多。 林纤暮看着面色有些为难的张永正,对着脑袋敲一下,“你个大男生怎么还磨磨唧唧的,不就是座火车吗,老娘还怕了它不成。”然后拉起张永正的手就像车站走去。 这个时节虽然不是春运,但火车站的人也不少,熙熙攘攘的人中鱼龙混杂,还是要注意防范。俩人经过检票进入车站,火车如期而来,没有轰鸣的声音,寂静的让人无法呼吸。张永正走向火车,一节节车厢,却向一个无底洞,深深吸引自己,可是进去后却再也出不来。走进车厢的那一刻,自己就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生活四年的校园,离开人生中多么美好的四年,离开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前路漫漫,没有归路。 火车拉响鸣笛,缓缓启动,离开这座城市,驶向下一座城市,何为终点,何时会停下来。 俩人放好行李,找到自己的座位,林纤暮为了陪着张永正,连张卧铺的票都没去买。坐票可就不是那么轻松,林纤暮靠着窗边坐下,“没想到火车里面座位是这个样的,人那么多还真是热闹。” 张永正在收拾货架上的行李,低着头笑着说:“你不过是见到火车载人量的一角而已,每年寒假我回家的时候,那时才是见证火车奇迹的时刻,每个角落都是人,我连洗手间都去不了。” 林纤暮有些惊讶的说:“难道火车上的洗手间里也是人吗?” “哈哈……”张永正笑起来,“那倒不是,因为这走道里全是人,根本没有办法走动。能进来就是万幸。” 林纤暮站起身来,看看现在站着寥寥几个人的走道说:“那你每次回家不都是很幸苦吗?” 张永正摇摇头,“不是,火车上的大家都是回家的游子,虽然在外的身份不一样,工作不一样。但在回家的火车上,大家就不分彼此,谈笑风生,归途的时间虽然长,却也不失欢声笑语,大家相互照应。” 林纤暮似乎有点明白莞尔一笑,“看来不管何种方式都能孕育欢乐,欢乐也不在乎贫贱富贵。” 张永正放好行李,坐下来说:“当然每一趟火车虽然冰凉,可是乘客的心却是热乎的,热乎的心总能碰出火花来,不至于这趟旅途如此枯燥无味。” “也是。”林纤暮转过面庞,看着窗外,“原来窗外流动的景色,也别具一格。其实只要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不会有什么异议。” 张永正用手摸摸后脑袋,傻傻的笑着说:“其实国强对你那么好,何必这样呢?” 林纤暮没有回头简单的回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的再好,只是感动,却没有爱。” 张永正背靠着座椅仰着脑袋看着车顶,脸色失去笑容,说:“我的前路现在没有一丝光亮,而且还有一些事我必须弄明白,父亲为什么反对我去上海,还有关于晓蝶的事。” 听到这些话林纤暮终于转过俏脸,清灵的眼睛看着张永正,轻轻开口:“张叔叔不让你去上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决定去上海,一切应该都会有答案的。” 张永正没有回答,两眼一直盯着车顶,两手交叉放在额头上,慢慢闭上眼睛。火车轰轰的鸣笛声,车厢内嘈杂的声音,人声喧闹。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入张永正的耳朵内,这一刻自己的世界寂静一片,也没有一丝的颜色。 林纤暮左手拍拍张永正的脑袋,“那么阳光的你,不笑可老了好多岁。对了,你的工作找的怎样?” 张永正放下双手,脸色变得正常一些,“上海传媒东方有限公司,我最想进入的公司,是上海传媒行业中前三甲的公司,看我够优秀吧?” “上海传媒公司,好像听过,应该还不错。”林纤暮满不在乎的说道。 张永正眼光暗淡有些幽怨的说:“林大小姐,这个公司对我来说已经很好,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到这份工作。当然和你们家的企业比起来却是很小,可是有多少人能进入你们家的公司。” “你可以,只要和我哥说一声就可以。”林纤暮简单的说道,好像这些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永正赶快阻止的说:“别,我还不需要如此,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也只是随便说一下,你的性格我也了解。不去就不去,以后你自己要多努力,上海可不好生活。”林纤暮面无表情的说。 张永正看着一脸止水的林纤暮,“你一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无锡无忧,如此高冷的你,难怪无人进你三尺。” 林纤暮单手拖着脸庞,双眼泛着波澜,看着窗外,“清月夜,冷无双,懂我之人,又有几人?” 说到这些,张永正也不知如何开口,林纤暮婀娜多姿,仪态万千,虽不及沉鱼落雁,但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一顾倾人城的美人。可是如此俊美的脸,却冰冷如霜,高冷难攀。即使是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也很难何其欢笑的交谈,张永正的铁哥们宋国强就是最好的例子,一起玩到大,后来追求,一追就是六年之久,然而林纤暮仍然冷冷清清,不咸不淡,对于爱情的林纤暮真是一座万年的冰山。 俩人有些相顾无言,各自思索自己的事情,火车可没有停下脚步,一直不停的驶向目的城市,火车轰鸣的汽笛,声音不急不慢,催促着准备远行的人,赶快上路;火车滴滴答答的车轮,声音无限循环,告诉路上已经踏上征程,没有回头的火车;火车吵闹的车厢,声音吵杂无比,警惕路上前路漫漫,必须坚持下去。 十多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是短及其乏味的路途,但也要走完。夜已深,入夏的夜晚,却没有格外明亮,只有天空中零散的几颗星星照亮火车的轨道。张永正拿出外套劈在趴在桌上睡觉的林纤暮,满是愧疚,真不应该让她受这个罪,回来怎么和华宇交代。深夜车厢内吵杂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的声音也在火车的响声中消失不见,一天火车上的幸苦,夜晚怀着甘甜进入梦想,如此甜美。 夜色越来越深沉,没有一丝喧闹,万籁寂静,只有一列火车行驶在夜间,穿梭黑夜,驶向那未知的城市。张永正看着窗外的黑夜,真是前路一片黑暗。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前方将到达本次旅途的终点站上海,请各位旅客做好下车的准备。”火车内播报的声音响起。 终于要到上海了,张永正伸一下懒腰,整理一下疲惫的精神。然后轻声将林纤暮唤醒,朦胧的双眼,雾水模糊,滴滴欲坠,莹莹剔透,迷倒万千。张永正伸手将那缕散落在额头前的青丝,轻轻撩起,楚楚动人的眼神,朦胧迷人。 张永正落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轻声的说:“你看看都睡成睡美人了,我们到站,一会准备下车。” 眼珠微微轻起,慢慢合上,长长的睫毛,挑动人心,微微打着一个哈欠,仍能迷倒一片,“还不是听你说的,昨晚睡的很少,果然上火车没多久就困了,这不是也没多久就到上海。” 张永正取下披在林纤暮身上的外套,“是不久,一觉睡过来,我把你在路上卖了你都不知道。” 林纤暮整理一下有些林乱的青丝,没有人情绪的说:“你舍得就卖吧。” 一句话说出让张永正不知该如何接话,原本是想逗逗她,可是林纤暮冰霜如雪,只好转移话题,“我们收拾一下行李,你哥还有国强应该在外面接我们。” 林纤暮轻盈的站起身来满不在乎的说:“我哥回来接我们,真是有些奇怪,感觉是来接你的。” “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张永正一边重车架上拿下行李,一边说,“你可是华宇的唯一的妹妹,回到上海来能不接你吗?” “不来接,每次都是管家来接我,他们都很忙很难过来接我,公司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处理,我很难想象我哥会来接我们。”林纤暮伸手去接行李。 张永正摆摆手让其好好坐着,“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么晚还会很忙吗,不过至少国强会过来的。” “差不多,他整天当个警察没什么事做,不过来也是无聊的待着。”林纤暮安稳的坐下,简单的说道。 “说的也是,火车慢下来,快到站了。”张永正将最后一件行李拿下来。 列车播报的声音响起“各位旅客,列车到达终点站上海南站,请所有旅客准备下车。”列车的车轮不在转动,一段路程终于到站,列车开打车门,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下列车。一段疲惫的旅途结束,一段新的征程出现在眼前,前路更加崎岖不堪,前路更加黑暗。 火车停下来,张永正走下火车,上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是这个时段自己的落脚地,一切都从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新的道路,新的环境,齿轮已经开启,转轴已经转动,命运也开始运转。 第四章 初(下) 张永正走下火车,看着这列长长的火车,一路的风雨,列车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触上去,指尖冰凉,丝丝的寒意,粘在火车上,离开城市的那点气息,在旅途中慢慢消失,最后被上海的气息全部掩盖,没有一丝原来的味道。 “叮铃铃……”手机的铃声打断自己的思绪,张永正拿出手机:“喂,我们到了,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宋国强的声音,“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到火车站,你们上来到进站口的二楼,我在上面等你。” “好的,我和纤暮一会就上去,等着接我们。”张永正简单的说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俩人拉着行李,一步步的走出火车站,一个车站的离别,张永正走出车站后,面对自己的就是全新的环境。走到二楼的门口,虽然是黑夜仍然远远的看到一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身体无比魁梧,黑夜中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快速的走过来,一头简洁的短发,一张爽朗不失英气的脸庞,咧嘴哈哈大笑,几个跨步冲过来。 冲到林纤暮身边笑着说:“纤暮累了吧,快把行李给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林纤暮只是淡淡的回答。 宋国强仍然笑着说:“一路上累坏了吧,行李还是给我,我帮你拿。” 林纤暮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自己可以拿动。” “哎,有了美女就忘了兄弟,”张永正提着行李站在一边,“国强我都站在你边上良久,不说帮我提行李就算了,打个招呼总是要的吧。” 宋国强斜眼看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个大老爷们还要我帮你提行李,自己送到车上去。”然后转脸就是满脸笑容,“纤暮,好纤暮,你看我都专门来接你,就让我提行李吧。” 林纤暮没有任何表态,自己拿着行李向前走。“哎呦,行李真重,国强快帮我拿行李。”张永正急声的喊道。 宋国强白一眼说:“你自己拿,纤暮你看小正子都说行李重,还是快让我帮你拿。” 林纤暮面如止水,绝美的脸色不减风采,“几步路而已,不需要你帮我。” 宋国强仍然不死心,软磨硬泡。张永正实在看不下去,“国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贱,搞的我都想上去踹两脚。” “要你管,我就是这样,纤暮就让我帮你拿行李呗,我那么真诚。”宋国强死缠烂打就是要帮林纤暮。 张永正看着这些也不去过问,走到路边问道:“国强哪辆车是你的?我准备放行李。” 宋国强头也没回掏出一把钥匙按一下,一辆车叫两声。张永正走过去,宝马真是好车,“看不出来,国强你当个警察这么有钱,都开上别摸我了。” 宋国强现在眼中只有林纤暮一人,完全听不到别人说的话,更没有时间去回答。一阵轻音的发动机声音,一辆黑色的SUV横穿过来,一个潇洒的小飘逸,稳稳的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黑色的皮鞋搭配着深蓝的牛仔裤,一身淡蓝色的衬衣,搭配着一条有些暗紫色的围巾,白皙俊俏的脸上挂在一丝浅浅的微笑,满头黑发,被其打理十分有型,这却对是个成功人士。走下车看到前方的事情,眼神变得有些灰暗,厉声说道:“国强你给我滚开。” 这个声音宋国强再熟悉不过,头也没回的说:“林华宇我想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 这走出来正是林纤暮的哥哥林华宇,一身如此时尚的打扮。林华宇走上去,挡在俩人中间,脸色阴沉的说:“这是我妹,你不准接近她,或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华强脸色也变的阴暗下来,大吼道:“怎么想去警局待两天不成。” 林华宇面不改色的说:“当几天警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就是你们警局的老大,也不敢让我去警局做两天。” 宋华强一把抓住林华宇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不是纤暮在我早就揍你了。” 林华宇没有任何动作,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你能打过我以后在说这样的大话,如果不是我妹回来,我能来着见你,真是不知自己是谁。” 林纤暮没有去在意俩人的争吵,这俩人天生不对眼,在一起就要动手,绕过他俩走到车边。张永正当然知道他们俩的情况,看到林纤暮过来,走过去,帮她把行李放到车里。轻声的说:“这俩人这几年还是这个样子,见面就要动手?” “是的,我早就习惯。”林纤暮放好行李,准备上车。 张永正拉住林纤暮说:“你不去让他们停下来,要不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对于张永正的请求,林纤暮停下脚步,看看不远处俩人的架势,说:“以前有人可以,现在你来了,也可以,我不去。”打开车门,一步踏入车中。 张永正摊摊手有点无奈,靠在车前看着俩人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轻轻一笑,说:“俩位是来接我的还是打架的,我可还没吃饭。” 林华宇伸手抓住宋国强的手,一把将其甩开,“今天小正来上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给我让开。” “你!”宋国强气的两眼发光。张永正走过来将手搭在其肩上,说:“纤暮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还没吃东西,你可要想清楚。” 宋国强立马变成另一种态度跳起来说:“真的吗?怎么早不和我说这事,快上车我请你们吃饭去。” “切,当警察一个月能拿几个钱,还想请人吃饭,不怕笑掉大牙。”林华宇一边讥讽着,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子。 宋国*跳起来,手指着,吼道:“华宇你给老子过来,今天我一定要修理你一顿。” 林华宇一手打开车门,不气不怒的说:“修理我你还不够格,不和你一般计较。小正你想吃什么,今天还是我来请客。” 宋国强突然跳起来,一拳打出去,完全使出全力。张永正摇摇头,右手伸出一把抓住宋国强的拳头,“国强大哥,我和纤暮都快饿死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忍忍吧。” 拳头接近林华宇的面庞,宋国强满脸怒气,怒喝一声,收回拳头,“既然你想请吃饭,那就去上海最好的饭店。” “这个是自然,小正刚回来,当然是最好的饭店。”林华宇淡然的说。 张永正看看俩人说:“不用去哪里,我坐车已经够累的,就在车站边找个小饭店吃点就可以。” 俩人有些惊吓,“这怎么可以?”宋国强惊道,“这么多年,你应该感受一下上海的变化,这里吃饭太寒酸。” 张永正摇摇头,对着车里说:“纤暮下车,我们去吃饭。” 林纤暮听到后,推门下车,轻声的说:“永正我们去哪吃饭?” 张永正笑笑说:“就在火车南站附近,明天我还要收拾房间和去公司报到,需要休息。” “好的,去哪里都可以。”林纤暮的回答还是这样的简单,只不过前提是有张永正跟着。 宋国强完全想不明白,声音洪亮的说:“小正今天有人请客,应该去最好的饭店去吃一顿。我知道有很多好饭店,保你吃的够爽。” “蠢货,”林华宇吐出这两个字,接着说:“听小正的,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来,我们走着过去。” 宋国强立刻暴跳如雷,准备在和林华宇打一仗,可是对方已经开车而去,怒喝一声,打开自己的车门,准备去停车。 张永正和林纤暮俩人站在路边,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虽然夜已经很深,奔波的人却没有减少。不久林华宇走过来,“走吧,我们去吃饭。” 张永正回头看看说:“等等国强,我们一起去吃饭。” “行,那就等一会这蠢货。”林华宇立在一边。 “林华宇你说谁,我们出去单挑。”宋国强怒目走过来吼道。 林纤暮根本不去理会他们,自己向车站外面走去。张永正追上去说:“纤暮你想吃什么?” “恩,你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林纤暮回答道。 宋国强看到林纤暮走开后,就不再去理会林华宇,走过去。几人走下南站,回头看着上海南站四个大字,挂在巨大钢铁建筑上,告诉路人这是上海南站。夜幕黑暗,这里却很明亮,几人向着站外走去,一座长长的桥冲向外围。不急不慢走过这座桥,漫步走下来,一些给行人留下的座位,可是现在去躺满了行人,有的还打着呼噜。 林纤暮露出疑问的脸色,问道:“他们怎么都在这里休息?” “生活不宜,为了生活,这些打工的人,居住的地方离这里都很远,地铁停运。打车回去的钱他们接受不了。宁愿随便找个地方,熬上一夜,剩下打车钱。这就是他们为了生活选择的,来到这样一座城市,机会是多可是也要能吃苦,陌生的城市,没有人会去照顾关心你。国强这些人,你们应该想个办法安置,你们的口号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林华宇语气略显低落的说。 宋国强看着躺在石凳上就熟睡的人摇摇头说:“这些事不是我们管的,街道公共设施属于城管。” “城管,要是他们出来管这样,那么这些人连能找个躺着的地点都没有,真的要在马路上走一夜。”张永正有些生气的说。 “他们只会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办事,其他的他们也不会去做,不该管的不要去管。是吧国强,而且要会拍马屁。”林华宇讽刺道。 宋国强这次没有暴跳起来,语气略显低落的说:“谁愿意去承担烂摊子,谁又愿意去做一些对自己前途没有任何帮助的事,谁能愿意去得罪上司。我特别想改变局里现在的样子,可是我的权利不够。” 张永正拍拍肚子说:“真的饿了,这些大事和我无关,以后你们去努力,我现在只想吃点东西。” 可不是吗?这些安置的事情,张永正一个平头老百姓,你有什么发言权,你有什么能力去说这件事。你说出来,又有谁会去理会你,哪个官员能搭理你。只能想想而已,说出来图一会口头之乐算了。 张永正伸个懒腰,大步向前走去,管不了,那就不去管,更何况没有这个实力。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现在已经快凌晨,马路上仍然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路灯明亮无比,饭店都开着门营业,都坐着客人在吃饭。 一条马路上好多饭店,还比较亲民的,张永正远远看到一家鸡公煲,喊到:“我们一起去吃鸡公煲如何?” 林纤暮看着这家鸡公煲店点点头:“我无所谓,可以吃。” “那就进去吧,我也没什么关系。”林华宇简单的说。 宋国强却有些不想挪步,喃喃的说:“就这个饭店,小正子你再考虑一下,这里还是有好几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在找找如何?” “不用,只是吃个饭而已,我很饿,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走吧。”张永正一步走进去。 林纤暮没有说话跟着走进去,林华宇轻轻一笑也走进去。宋国强抬头看到鸡公煲三个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这种饭,准确的来说自己是多久没有到过这样的地点吃饭。看着进去的三个人,只能脸色变变然后走进去。 第五章 蓝蝶(上) 夏日炎炎,尽管已是深夜,还是无比燥热,还好店内有空调。四人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来,张永正喊过老板点一份鸡公煲,热腾腾的鸡公煲很快被端上来,冒着热气,原本就有些燥热的空间,更加热。 张永正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拿起筷子就吃,“一路上可真是饿死我了,我可要先吃了。” 林纤暮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吃起来。林华宇看着饭菜沉静的说:“这么晚我是不吃东西的。” 宋国强也摇摇头的说:“我对这个饭菜没有兴趣,一点都吃不下去,你们吃吧。” 就这样俩人看着另外俩人吃东西,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很快吃好。张永正拍拍肚子,笑着说:“终于吃饱了,我准备回去休息,你俩谁送我回去。” 宋国强有些惊讶的说:“怎么不出去玩吗?刚到,就这样回去啊?” “大哥,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你们一直都在上海,有很好的工作。我可是刚到上海,离开那么久,上海已经大变样,我要好好去适应。”张永正说。 林华宇站起身来说:“也好,我送你回去,顺便看一下你住在哪里?不行的话,就搬到我那住,现在我一个住一个房子,很宽敞。” 宋国强也站起身来说:“就是,小正子你来上海还找什么住处,我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来我这里住,以后我罩着你。” 林纤暮用餐巾纸抹去红唇上的油渍说:“永正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哥我们送他回家,让他早点休息。” “也是,走吧。”林华宇拿起围巾,准备离开。 汽车开上高架,车窗外一栋栋高楼大厦,虽然遥远,但在夜空中,闪着光亮,告诉所有的人毅力在上海。有车就是方便,张永正在松江区找的房子,汽车在夜幕中穿梭,很快就到目的地,四人下车,帮忙拿着行李。走进一个小区,环境还算可以。 走进楼层,张永正打开房门,一间宽敞的房子出现。宋国强看了几下说:“这么大的房间,怎么没有客厅。” “这里是群租房,客厅已经被改成房间,别在意这些,向里面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应该没有锁门。”张永正简单的解释道。 上海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房间更是高的吓人。当初张永正来这边确定工作时,就顺带将房子确定下来,随便一小间,紧紧是一件次卧就要一千元的房租,而且还不加水价费。连续找了很多家都是这个价格,最后只能狠下心租一间,不过八九平米大而已,一千一一个月,加上水电网费一个月至少需要一千二。三分之一的工资做为房租就这样交给别人,半个月替别人上班。 宋国强一个走过去,提着行李,将门推开,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遮挡。一件不过八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小桌子,一切家当就是这些。宋国强将行李放下大声说:“小正子这里怎么住,还是去我家,和我一起住,我平常在警局里没什么事做,还能送你去公司,多方便。” 张永正将手中的行李放到床上,有些不悦的说:“我是来上海工作,不是投靠你们,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 “国强你个蠢货少说话,小正你要住这里我们不反对,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却不和我们说,别怪我们强行将你弄走。”林华宇站在门口,语气略有些强硬的说。 张永正摊摊手说:“我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毕竟罪要自己受,好了你们将我送到,该回去休息。” 林纤暮抬头看看张永正轻声的说:“那你自己住这里,一定要多小心,我会经常过来找你的。” 林华宇将脖颈处垂下的围巾撩上去说:“既然知道你住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转身拉着林纤暮离开。 宋国强没有走,站在窗边说:“真的不去和我住。” “不去,我觉得还是一个人住着舒服。”张永正说。 “那好,我不在强求你。”宋国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在床上说,“收拾一下房间,我还有些话和你说。” 张永正打开行李准备收拾衣服,听到这话,略带一丝微笑说:“没想到一项大大咧咧的你还有心细的时候,说吧。” 宋国强伸手从怀里逃出一个似金非金长约三寸的盒子,递过来:“这是我爷爷让我交给你的,至于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张永正接过盒子,面露微笑的说,“什么东西还搞这么神秘?”拿过来就要将其打开,可是不管其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打开。 “不用试了,你打不开的,我爷爷说‘时机到了自然你就能打开’。现在你就别白白浪费力气,好好保存着吧。”宋国强看着一脸疑问的张永正说道。 张永正将木盒放在右手上,仔细端详一阵后说:“行,那就先放我这里,几位老人家,我早晚会过去拜访的。” 宋国强走过来将棉被取出,放到床上,接着说:“还有你最关心的事,我妹这次是真的回来,家族的生意必须让她接手,你们之间不过是一些误会而已。你就不能去帮她吗,有你在我会很放心的,而且我妹真的需要你帮助。” 张永正扯开棉被将其铺在床上,脸色阴沉的说:“误会,如果那么好解决就不会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别再说了,谢谢你的好意,还是让我和晓蝶两个人去解决。” 宋国强一把将拿出的凉席摔在地上,大吼道:“小正子你到底懂不懂我妹的心,难道非要我将你揍的残废,然后带给我妹吗?你只要答应,公司那边很快一切都能搞定,我父母那边你更本不用去在意。” 张永正两眼有些深沉的看着他,将摔在地上的凉席拿起来,说:“宋国强你不觉的你管多了吗?太晚了,我要休息,你走吧。” “你。”宋国强满脸怒气,气愤的说,“行,是老子多管闲事,我妹哭的时候,你他妈在哪?” “砰——”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宋国强也离开这里。张永正将凉席铺好,现在也没有经历去将房间收拾整洁,于是就躺在床上。 一只拥有湛蓝色翅膀的蝴蝶在花草间来回飞舞,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跟在后面,大喊大叫这要抓住这只蝴蝶。蝴蝶像是有意在逗他,也不会太远,总是围在他身边飞舞。不一会小孩累的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走到一边。这边一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人,手持一把木剑,不停的舞动,刚劲有力,回答看到小家伙可爱的样子,放下木剑笑着说:“小正,怎么不和蓝蝶玩了。” 这个小孩正是张永正,一步步慢慢走到老人身边,响起娃娃的声音说:“抓不到它,爷爷你叫我习武,这样我就能抓到这可恶的蓝蝶。” 蓝色的蝴蝶轻轻舞动湛蓝的翅膀,一丝清香飘过,落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笑着说:“蓝蝶可是我们张家世代的守护神,你可要和他好好相处。” 张永正嘟囔小嘴十分不理解的说:“不要,才不要呢,它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老人慈爱的抚摸着张永正的脑袋,刚要说话。“老爷,宋老爷到了,就在前厅。”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老人拿起放在张永正脑袋上的手,将木剑递给他,蓝蝶舞动翅膀,离开肩膀,转身说:“我知道,你过来照看一会小正。” 男子健步走过来低声说:“小少爷我们去后院玩吧。” 张永正抬起小脑袋看着离开的爷爷,有些生气的说:“海管家,我也要过去,你不准拦着我。”一跃跳开追上去。 海管家转过身一步步跟过去,跟在张永正的身后,俩人很快走到前厅。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嘴角两条长长的白胡子,“宋爷爷你来了。”张永正乖巧的喊道。 宋爷爷弯下腰抱起张永正笑着说:“小正越来越乖了,哈哈,小梦过来,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你张家的小哥哥吗。” 听到宋爷爷的话,张永正歪着脑袋,看到一身雪白的小长裙粉嘟嘟的小脸蛋,害羞的躲在宋爷爷身后,露出两只大眼睛,滴滴欲坠。张永正跳下来走过去说:“我叫张永正,爷爷希望我做人永远要端正。” 小女孩怯怯的回答:“我叫宋晓蝶,出自晓梦迷蝴蝶,南柯一梦,亦真亦假,都要我自己来判断。” 张永正伸手拉过宋晓梦的小手笑着说:“我们去后院抓蝴蝶,那里有一只拥有好蓝的翅膀的蝴蝶,特别讨厌,总是捉弄我。”俩人跑向后院。 一梦惊醒,张永正迷迷糊糊,只是躺在床上,想起第一次见到宋晓蝶的场景,摸摸脑袋,这会沉沉的睡去。早晨的阳光洒在房间里,一间小小的房间充满阳光,张永正睁开眼睛,今天要去公司报到和体检,穿好衣服,刷牙洗脸,然后背好背包,就出门。 上海一座大城市,具不完全统计,这里的流动人口能达到三千万,人口密集度只能用恐怖两个字形容。现在不过七点多,路上已经全是车辆,行人也川流不息,五分钟的行走来到地铁口,对于上班族来说,地铁和公交是最好和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不过一个城市的交通的便利程度也能表明这座城市的繁华。拥挤的地铁到处都是人,一列地铁呼啸而来,张永正排着队,列车停下来。打开车门原本排好的队伍瞬间消失不见,一哄而上,全部向列车中冲去,各种哀叫‘你别挤’‘你踩到我的脚了’‘都别挤了’ 张永正被这样的场景吓一跳,在以前自己学习的城市中,只有公交车,可是却十分方便,虽然也会拥挤,但不至于现在这样。以前羡慕地铁的飞速,时间短,可是现在看来挤地铁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 连着等了两趟列车,张永正都没有挤上去,不得不感叹人很多,最重要的列车一到就没有道德可言,全部向前冲,推着向列车里挤,稍微迟钝一点就挤不进去,列车就完全挤满。张永正看着时间一刻钟快要过去,前后穿过三辆地铁都没有拼命挤上去,横下心来,列车刚到一个箭步冲进去,各种推拿相撞,挤开几个人,终于冲进列车里。张永正不好意思的怀疑到有时不要脸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虽然冲进地铁里,但人挤人,人挨人,每个人只有下脚的地方,连挪动身体的空间都没有。唯一庆幸的就是列车里有空调,十分凉快,不至于人挤人的全身都是汗。 张永正被挤在门口,什么时候坐过那么挤的列车,即使是春运的列车内,也不会如此拥挤,自少那里还有下脚的地方,可以挪动一下身体。现在自己靠着列车的车壁,连个身体都挪动不了,就要保持这样状态一直到下车的时候。 列车在地下通道中,飞驰着,一站站经过,总是一窝蜂的向里推挤,列车内一丝空间都不能留下来。每一站下车的乘客都要提前准备好,一点点挪到门口,要不然到站的时候,你肯定下不去。列车上没有张永正熟悉的任何一个人,只能拿出手机,看看一些咨询。列车又到一站,人突然一涌而下,列车突然空出很多地方。张永正好奇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人突然都下去了,抬起头来看到是徐家汇这一站,对于这个名字,张永正还是比较陌生。不过不用自己去思考,列车内人少了,有了空间,终于不用在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内。挪动一下快被挤散的身体,找一个宽敞的地方,手扶着上面的扶把,可以放松的听一会音乐。 列车在走过几站,上下的人都很少,不在一窝蜂的挤上挤下,但对于座位这个问题,你是想都别想去拥有。不久后张永正走下列车,挤了一趟地铁感觉自己瘦了十多斤一样,摇摇脑袋,想想自己以后每天都要这样挤,真是一阵头大,不过也许习惯了就好了。走出地铁口转个弯,顺着大路走十多分钟,远远看到一栋高楼,上面写着上海传媒东方有限公司。 第六章 蓝蝶(下) 远远的看去,一个高达十米的大圆球,在早晨的阳光下,泛着金光。走进看去,一张上海的轮廓地图被镶在上面,一条条地铁线路,穿梭在这座城市之中,就像一条条蛰伏在这里的长龙一样,闪着亮光。金球后面是一座扇形的楼,以金球为一个圆心,成一个四十八度角的的扇形。一座七层高的楼,后面是一栋四十层的高楼大厦,横披着上海传媒东方有限公司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张永正看着如此气派的公司,如此一个宽广的平台,自己以后的发展,是有方向的。走进大厅,如此宽敞气派,找到电梯口却被拦住。保安看着张永正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张永正一时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说:“我是来公司报到的新人。” 保安没有看其一眼,无聊的说:“哪个公司的新员工,有你部门经理的电话吗,让他下来接你。” 张永正有些不明白的说:“哪个公司,这里不是只有上海传媒东方有限公司吗?” 保安有些不耐烦的说:“问你什么说什么,怎么那么多废话,给你部门经理打电话。” 张永正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保安,怎么这么麻烦,不过想进去而已,一个保安怎么如此神气,可是自己又不能硬闯。只好拿出手机拨通部门经理的电话,一阵响铃后,“喂,是张经理吗?我是今年进来的新人,小张。” 电话另一头响起一个甜美的女子的声音:“哦,小张有什么事吗?” 张永正看一眼保安接着说:“今天不是来公司报到吗?我现在在公司的大厅内,被保安拦了下来,过不了门禁。” 电话另一头停顿一会说:“小张你把电话给保安,我和他说。” “好的。”张永正拿下手机,然后对保安说:“保安,我们经理要和你说话,她现在有事下不来。” 保安接过手机,听到声音,然后聊几句,很快变了一个脸色,连连点头说好好。保安将手机递过来,张永正接过手机。保安脸色再次变化来,没有一丝笑意,一副十分陌生的表情僵硬的说:“等一下我给你那门卡。” 很快通过门禁,进入电梯,找到自己去的楼层。可是现在是上班高峰期,电梯口也全部是人,毕竟所有楼层的人都要走这几部电梯上去。张永正看着那么多的人,不禁感叹起来路上挤地铁,公司挤电梯,人生无处不是挤挤挤。艰难的挤上电梯,来到目的地,看看手机,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没想到上班赶路就发掉一个小时。 张永正走进公司,看到前台询问杂志部门在哪里,然后走进去。很快来到自己的部门,远远的看到六个人,都在工作。走过去一位高挑长发女子向其招招手,张永正立刻走过去,这位是当时面试他的部门经理张兰。 张兰看到张永正走过来,笑着说:“今天来的挺早,以后要一直保持,你先坐一下,今天还有一位新到的同事,等她来了,我再统一给你们安排。” 然后带着他找一个座位坐下,旁边是一位戴眼镜的长发小美女,给人一种小家碧月的感觉。小美女抬头看看张永正露出一丝微笑,一颗尖尖的虎牙露出来说:“你是今年新来的同事吧。” “是的,今天刚过来报道。”张永正低声的回道。 小美女伸出雪白的小手说:“我叫林晓是搞编辑的,你呢?” 张永正也伸出手握住,略带一丝微笑的说:“张永正,以后也是做编辑的,前辈那么漂亮,以后可要多关照我一下。” 林晓咯咯一笑说:“人不大嘴真甜,再说你长的也很英俊,肯定会有人会关照你的。” 这句话让张永正有些不明白,刚想去问,“张永正你过来一下。”张兰的声音响起。 张永正收回手说:“我先过去,回来再聊。”然后走向张兰的办公室,推开门,一个身穿橙色上衣,却陪着黑色的包臀裙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张兰看看俩人说:“你们俩今天新来,等会我带你们去人事部办理一下入职手续,身份证和入职要带的证件都拿了吧。” 俩人都点头回答是,张兰站起身接着说:“办好如此手续后,你俩一起去解放军一零五医院体检,等会我给你地址。体检过后就回去,明天你们就算正式入职和工作。”没有给俩人反应的时间,径自走过去,推开门,俩人赶紧跟上。 来到人事部交代几句,俩人掏出入职所需的证件后,张兰给他们一个地址,说:“你们去体检,明天按时来上班。” 俩人回应一句后,拿着地址就下楼准备体检,乘坐在电梯里,张永正看着这位乖乖的女孩说:“我叫张永正,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应采莲”一句简单的话语将其打发,再也没有一丝别的话语。 张永正顿时感觉一阵冷场,面对这样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冰冷的气质和林纤暮比起来差很远。林纤暮是冷的让人不敢去接近,冷的高贵无比,而这个名为应采莲的女孩,冷的有一丝怪异,冰冷的脸上明显写着生人勿近。一个四面被冰冷的墙壁围住的电梯内,面对如此一张冰冷的脸,还真是一段冰冷的路程。一路无言,张永正没想到一个话题,想说几句,都被其一句话顶回来,然后就没有下文。地铁内两人各站一个角落,没有任何交流,完全是俩个陌生人,尽管到了医院体检,也是如此没有话语,没有交流。应采莲只是机械的去完成每一件事,不拖泥带水,完成一个就下一个,结束后说了一句‘我回家’然后就直接走了。 这是张永正第一次和一个新同事接触,怎么如此难相处,一身橙色的上衣,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体检结束后已是中午,看看时间,家里的行李还没收拾好,也挤上地铁回去。时间在拥挤中过得依然飞快,下了地铁饭点已经过去很久,吃了一些饭,回到小区,昨晚回来的仓促没有仔细看一眼这个小区。六栋二十七层的高楼,一次排开,围成一个椭圆,中间一个水塘,还有一些简单的老年健身器材,由于是入夏的天气,小区内绿色还是比较多。总的给人感觉,这个小区还是可以的,不过对于张永正来说,小区建成这个样子十分豪华。想想自己原来生活的地方,还有大学的宿舍,和现在住的地方根本无法比,虽然房间只有几平米大,但是好歹是专属自己的独立空间。 回到房间,将带过来的衣服都收拾好,一个单层的小衣柜,张永正收拾完所有的衣服后,还显得有些空挡。行李箱中所有的衣服收拾完毕,露出一个纯黑色的大约三尺正方形的盒子,找来昨天宋国强给他的那个木盒,将两个盒子放在一起,这些东西都是现在打不开的。黑色的盒子是张永正的父亲在临终前亲手交给他的,并希望他一辈子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宋国强给的木盒,是更上一辈给他的,也打不开。现在的自己想不通这些,更不能窥探其中的秘密,只能先收起来。 时间走得就是快,在收拾房间中,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下山,一天就要这样过去,忙碌人开始想到自己是不是该回去。有家的人,回到家中开始新的忙碌,没有家的人,能回到哪里,一间几平米的房间,四面都是白白的墙壁,没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回到住的地方反而更加孤独无助。苦命的工人拖着一天劳累,疲惫的不能再动弹的身体,回到集体公寓里,闷头躺在大通铺上,睡得天崩地裂都毫无知觉,所有的辛苦无助都在劳累中挥去,留下的只有那个疲惫不堪的躯体。更苦的人,在这座魔都中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夜深了找到熟悉的路边、熟悉的公园,找个能睡一夜的地方,就地一躺,地为床天当被,一夜就这样熬过去,潇洒吗,心酸痛苦的泪水有谁能够明白,一切苦难都要自己咽下去。 张永正一个人躺在床上,以前这个时候,在学校的宿舍中,正是热闹的时刻。大家都会到宿舍中,侃大山大会就要开始,一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一群学生,一起从天南地北讨论到隔壁班那个女生漂亮,从天文地理讨论到今天早上在哪里上的厕所,从国家政治讨论到今天旷课最多。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一个人面对四周空洞洞的房间,虽然是夏日,却没有一丝的温暖。现在才知道原来步入社会找个能聊天的人都时间困难的事,美好的回忆,现在品尝起来,总是忧伤的、苦涩的,这些都要深埋心底,再也回不去,记忆终究是要被尘封的。 昏昏沉沉的睡去,没有入睡前的激昂的阔谈,更没有同伴的呼噜声,房间内是安静了,却安静的让人窒息,却只能让自己昏沉的入睡,一点也不踏实。夜深了,这是入夏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窗户打开着,一丝凉风都吹不进来。 一只长着湛蓝色翅膀的蝴蝶,舞动着那对在夜晚也是特别耀眼的翅膀,翩翩起舞。轻轻的飞进这个狭小的房间,湛蓝色的翅膀每一次舞动,都散落着淡蓝的光辉,几个瞬间就消散在黑夜中。蓝蝶在这个房间中,漫无目的的舞动,飞到张永正的身体正上方,两个触角,轻轻碰撞在一起,身体慢悠悠的落到额头上,触角抵上去,湛蓝的翅膀还在舞动,蓝色的光辉一层层散在张永正的脸上,看着那么高贵和神圣不可侵犯。 不知何时蓝蝶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不见,一切变得正常起来。清晨的阳光照进来,还是那样的刺眼。张永正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像是沉睡一年一样,艰难的从床上起来,机械的刷牙洗脸。今天是正是上班的第一天,自己是做传媒工作的,穿衣可不能像学生时代那么随意,带上西服,就冲了出去。 路上还是那么拥挤,唯一庆幸的是地铁不会堵车,不会耽误时间,只要按时起床,挤地铁,就会按时到达公司。经过第一次挤地铁的洗礼,今天的张永正挤上去的速度比起第一天快上很多,什么规矩,什么排队,为了挤上这拥挤的地铁,一切都去死吧。到了公司已经看到应采莲也来了,今天也穿上的正装,可还是橙色的小西服,这样颜色的西服哪里有买的,还真是少见。 张永正走过去,来到杂志部门工作的地方。一个十分高大的男子站起来,一米九多的个子,浑身都是肉,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高大的山,一头略微长的头发,被其打理的满头油光,满脸横肉,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一身黑色的西服,看起极不合体,挺着硕大的肚子,感觉里面的衬衣随时会被其撑破一样。张开那张无比巨大的嘴说:“你就是新来的张永正。” 如此大的身体,谁站在他的面前都有一丝害怕,张永正轻声回答一声‘是’。男子离开座位走过来指着一个空的位置说:“那边就是你的座位,等会自己去人事那边领一些工作的必须用具。” 张永正快速点头说:“谢谢,我知道了。”然后赶快走向自己的工作地方,看到自己工作台还算体面,一个被隔开的独立工作台,还有一台电脑,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够自己专心工作。相邻的两边是两个男子,一个带着眼睛,两手托着脑袋对着电脑发呆,另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瘦,给人一种一阵风就能将其吹的无形无踪的感觉,在哪里对着一堆报纸眉头紧锁的读着。这两位是老员工,就是自己的前辈,张永正立刻打招呼,“两位前辈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同事张永正。” 戴眼镜的男子从发呆中醒过来,看一眼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我叫黄华,前辈算不上,喊我名字就可以。” 另一位男子听到声音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笑嘻嘻的站起来,伸出手捂住张永正的手,十分高兴的说:“我叫曹格,是我们部门的记者,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张永正也笑着和他说上几句话,戴眼镜的黄华给他一种,莫不关心,一切都和自己无关的样子。瘦小的曹格满脸笑容,一直的笑个不停,十分热切,什么都要说上几句。另外几位同事都在准备自己的工作,张永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不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张兰一身干练的着装,撩起长发命令的口吻说:“各位都占时收起手头上的工作,今天来了两位新同事,我们一起去小会议厅开会。” 第七章 公司(上) 刚入夏的阳光总是炽热的,狠狠的照在大地上,想要将一切都融化掉。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就让出行的人低下头颅,太阳在宣誓自己的地位,也像是在为人们提醒着,过了一个温暖的春天,你们是不是快忘记我的光和热。入夏的太阳也是在极力的表现自己的能耐,希望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这些整天为生活而四处奔波的辛苦的人们,能够抬起头来注意到它的存在,然后意识到原来夏天到了,难怪会这么热,有这么大的太阳。 六月大学生毕业的季节,经过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像是冬眠一样,积攒着力量,经过大学时期的春天,终于要步入社会,就像入夏的太阳一样,极力的展示自己的一切,希望得到认可和关注。 张永正也是这批刚毕业的大学生之一,怀揣着一腔热血,自信满满的走向工作岗位。今天算是正是上班的第一天,以前也来过公司,那是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和正是上班还有些差距。听到主编张兰的话后,部门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向小会议室。刚进入小的会议室,外面的太阳如此明亮,这里却十分黑暗,只有少许的光线,不知道是谁打开会议室里的灯,刺眼一般的光亮,射进每一个人的眼中,没有阳光的柔和。一间四面被围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没有一丝新鲜的空气,尽管是第一次走进这间会议室的人,也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房间内就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里面放满座椅,中间放上一盆都有些枯萎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四周就剩下白白的墙壁。 部门所有的人,进到会议室中,选择一个座位就坐下了,由于是本部门的会议,大家坐的就比较随意一些。张兰看到所有的人都进来后,随口让曹格将门关上,然后准备开个小会议,“今天将大家喊过来,也不是有什么大事,就是来了两个新的同事,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们也知道我们部门的副主编上个月辞职走了,这个位置不能一直空着,总需要有个人到这个位置上。” 听到张兰这些话后,会议室没有变的激动嘈杂起来,副主编这个位置在杂志部门算是很高的职位,也就是只有主编的职位高过他。张永正没想到一来到这个部门就有这么一个大职位空着,不过他没有头脑发昏认为自己可以坐上这个职位,自己是个新人,这个职位不过是想想而已。 张兰停顿一会接着说:“先让两位新人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我们也来一遍。” 张永正可不会客气,第一个站起来大声的说:“我叫张永正,老家算是陕西的吧,今年刚才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毕业,现在是我们公司一位小编辑,以后希望大家多多照顾。”说完这些简单的介绍,张永正坐会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看向另一位新人。 应采莲不急不慢的站起来,脸色没有一丝微笑,语气也不咸不淡的说:“应采莲,来公司做一名记者。”然后就坐下,还是这样简单明了。 张兰听到两个新人介绍结束后,接着说:“新人你们也知道了,来到我们部门,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要相互照应。对于副主编这个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十多个人一片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张永正和应采莲来说这个话题他俩是没有发言权的,对于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啊。对于老员工也不敢随便说,过了不知多久,那个高大的男子声音如雷般的响起:“主编,对于副主编的位置,我想大家都明白,也就是我和杨主任两人可以胜任。至于如何比拼考核,你就给出一个说法。” 张兰听到这样话,心里也清楚,副主编的位置非这两人莫属。高大的男子是执行主编高桥,从进入公司第一天就展现自己强势的一面,什么工作都要做,不过个人能力没得说,但是就是太强势,过强易折。杨主任是一个留着长发也有些发胖的妇女叫杨玉凤,人却不像名字,温文尔雅,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中庸之道展现的太好,可是这样只能让杂志部保持现状,无法有大突破。可是这俩人又是杂志部门主干,任命任何一个当副主编都不妥当,张兰心里也明白副主编的位置不能空太久,自己也向总经理反应过,能不能外聘一个。总经理就说了高桥和杨玉凤两位多好的同志,为什么还要外聘?总经理就这样把问题踢了回来,张玉只能自己解决,看着俩人,高桥满脸的自信一副这个位置就是我的表情,杨玉兰却平静很多,到底该如何选择。张玉开口说:“副主编的位置不能空太久,但关于杂志部门以后工作的方向,还是要十分慎重。这样由于公司刚来两位新人,过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也是对你们俩的考核。一个月以后,我们部门内部投票选举。” 对于这个想法,高桥和杨玉凤没什么异议,那就这样。后来张玉有说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和调动一下大家的积极性,就散会了。散会后张永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于今天的工作还不是很了解,自己对着电脑发呆,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十分时尚的男子走过来,对其说:“张永正是吧,我是海风,是部门的资深编辑,以后你的任务就我来布置。” 对于这个个性男自己有点形象,看会的时候,他那一头刚到肩膀的长发和耳朵上一对明晃晃的大耳环留下很深的印象,不过脸面长得就有些磕碜了。张永正赶快站起来说:“海哥好,今天有什么工作去做。” 海风没有多余的话,坐到椅子上将电脑平面上一个文件打开,里面全是汉字,“这些都是以前的一些新闻,咱们搞编辑的最重要的就是能抓住主体,更能抓住阅读者的心里。你看看这些新闻,让你编辑你会怎么去发挥。” 仔细听来,海风的声音还有些嗲,不知道喊他海哥会不会建议。张永正看着一屏幕的汉字说:“好的我知道。” 海风站起来,用中指撩一下头发,就这样走开。“一个大男人怎天装女子,真他妈受不了。”曹格讽刺的小声说道。 张永正也感觉一阵头麻,笑了笑问道:“他是不是一直都这样。” 曹格呵呵一笑,刚要说话。黄华面无表情的说:“走自己路不是很好嘛。看不惯就去当面说,背后说什么?” 俩人被黄华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相视一笑,就做自己的工作。张永正看着整个文档的新闻,开始整理起来。 时间这种东西,说起来就是很玄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觉得他走得飞快,对于煎熬和不愉快的时光,又觉得他走得特别慢。 一上午的时间,在张永正全心的投入工作中,飞快的走完。曹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笑着说:“工作不能急于一时,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第一天来,我带你去公司的食堂吃饭。” 张永正将眼睛离开电脑屏幕,眼睛已经有些酸疼,揉揉眼说:“公司的食堂,在哪里?” 曹格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然后说:”在三楼,不过公司食堂吃饭可不是乱走得。” 这时执行主编高桥也晃着庞大的身体走过来,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说:“去吃饭,走吧我们一起。” 曹格只是笑着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看着张永正,黄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一个人离开,显然去吃饭。这个高桥给自己一种上级的压迫感,和他一起吃饭显然有些压力,可是上级提出来也只能答应。三人一起去三楼吃饭,进入餐厅,这里的布置和大学的的食堂完全不同,宽敞的餐厅,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轻快的音乐飘荡着,餐桌被铺成温馨的颜色,两三个卧躺式的棉椅靠近,来的早的同事,散落的坐在这里吃饭,清幽的聊着天,安安静静。回想到学校的食堂吵吵闹闹,人山人海,尤其是一到吃饭的时候,哪里都是人,每个买饭的窗口都挤满人,挤挤攘攘的费了半天的劲买个饭,却找不到座位,大学四年的食堂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这里的餐厅虽然不是豪华,但却温馨优雅,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在吃饭间,自己就休息一番。来到前台,各式各样的菜肴摆在那里,自己想吃什么就自己取,上面都要价格。虽然这是公司的餐厅,但也要付钱的,就像学校的食堂一样,虽然你交了学费,去食堂吃饭仍然要付钱。看着每一个菜肴都是那么亮丽,吃起来一定很美味,然而价格却不是那么美妙,一盘被排放精美的黄瓜竟然三十元一份,至少要两个菜吧。一顿饭菜就要小百十,这都快赶上以前在学校一个星期的伙食。 张永正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选什么菜,甚至在想到底是吃还是不吃。“放心吃,公司给每顿饭百分之五十的补贴,不用如此紧张。”不知道杨玉凤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看到张永正愣在那里,语言亲切的提醒道。 “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半……”张永正在心里开始盘算着,不管如何选择便宜的才是最合适自己的。一顿简单的饭菜,虽然公司报了一半,对于张永正这样的经济状况,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走到餐桌前,看着饭菜可是没有吃的欲望。 “赶快吃饭,下午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杨玉凤在放下一瓶酸奶,然后走开了。 张永正看着这瓶酸奶,没想到这个领导挺和善。高桥和曹格走过来,坐下来,开始吃饭,高桥看到一瓶酸奶在那,一伸手拿过去直接扎开,放到嘴里喝起来,就和拿自己的东西一样。笑着说:“酸奶的味道不错,小张对餐厅的感觉如何还算适应吧。怎么就要了两个蔬菜。” 张永正加一口蔬菜说:“我比较喜欢吃蔬菜,而且早上吃的多没胃口。”对于这样的回答,他们没有在意什么,不会去关心你到底因为什么才选了蔬菜,只是随口问一句,就是相互之间的简单问候,没有时间去关心你的伙食。 这样的午餐对于现在的张永正来说已经知足,虽然量不多,但是可口美味,比起大学食堂的饭菜,缺油少盐没有味道,好的太多,尽管只能维持不饿,也算是充实很多。下午的工作也还是向上午一样,现在张永正还在适应工作,不知不觉一个星期的工作就要结束。对于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也许是一种磨练,也许是一种煎熬。大学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工作要按时上下班,挤地铁,按时吃饭,再也不是那种安逸的生活。一个星期的工作,对于张永正来说,算是将部门的人都认清楚,总编张兰一位年过四十的少妇,可是身材线条优美,肌肤白嫩,每天都是情深饱满,显然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执行主编高桥,原本就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喜欢占一些小便宜,总喜欢摆出大肚子,显示自己领导的地位。编辑部主任杨玉凤,还是一如既往自己的工作做得无法可说,别人的事一概不参与,也没有什么领导架子,平易近人偶尔给张永正一点照顾。那位资深编辑海风,每天都是不同风格的衣服,有时一件到脚的披风,有时一条七彩的衬衣,一个星期没有一件衣服是相同的。还有一位编辑同事,赵淑敏一头乌黑的长发,精致的脸蛋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每天都穿的十分简单整洁。这位同事也是给张永正帮助最多,原本该海风带着他,可是海风只关注时尚,新人的好坏和自己无关。赵淑敏就担起这个责任,凡是工作上的问题都很热心的帮他,一个星期的接触,张永正发现这个外表安静的女孩,内心却如此火热。部门还有四名记者,高级记者罗苗一位矮小的女人,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丽,说起话来嗲声嗲气,张永正很奇怪她如何当上高级记者的。对于曹格和黄华两位就不比多说,应采莲这位冰冷的美人,除了工作需要何人接触,其它时间都是一个人,对此高桥还找她谈过话,仍然改变不了她的行为。 对于上班族来说,一周的辛苦,周末就显得尤其重要。大学的生活,周末和往常的日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唯一区别就是这两天没有课。可是上班以后就不一样,这两天不用早早的爬起来,去挤那冰冷却又疯狂的地铁,不用对着一件件工作的事情眉头紧锁。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贪婪的体会着睡懒觉的滋味,原来夏日早晨的阳光这么刺眼,只有生活的脚步停下来,才能感受到身边的事情。夏日的阳光是炽热的,尤其是生活在城市中,这些年来城市的飞速发展,工业不停的进步,城市化的脚步没有停止一刻。中国也迎来自己的环境问题,城市的高温就是最好的体现,才入夏没有多久,上海的温度已经三十五度左右。早上的阳光,已经让人不敢出门,原本夏日早上的凉爽,早已消失不见,被高楼大厦包裹的早晨,冰冷的墙面却把四周变的燥热无比。 休息的时间总是飞快的,对于以前没有觉得周末真贵的大学生们,踏入工作岗位后,再一次体会到周末的美味。来不及体会周末美好的时光和休闲的味道,时间就是这样,总在人们想好好体会它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流失不见。周末不过是两天时间,对于生命中,是短暂的,然而在上班人的眼中,这两天多么宝贵,疲惫的身心可以短暂的休息,可以短暂的忙碌一下自己的事情。 第八章 公司(下) 还是清晨,马路就开始嘈杂起来,串流的汽车,鸣笛声不断,在提醒睡梦中的人,新的工作要开始,还不快起床。周末的逝去,周一的到来,像着催促的神明,没有人敢不快些起床,拖着周末休闲的心情,拖拖拉拉的爬起床,不知怎样穿上衣服,机械的准备好上班前所有的事情。走上熟悉的马路,却没有时间去看一眼熟悉的街道,一股脑冲到地铁中,开始一星期的工作。 一路风尘仆仆,堪比一场旷世大战,张永正托着疲惫的身体,周末的休息,在一趟地铁的拥挤中,全部消失殆尽。不过新的工作刚刚开始,还要抖擞精神,周一要开工作会议,尤其是杂志部门,对一个星期工作的指示,虽然新闻天天都会有,可是天天却都不一样。一个工作指导会议,布置接近一个上午。最近张永正已经不再和高桥一起吃饭,这人每次在吃饭的时候,都要吃一些别人的好的饭菜,好像在说自己是这个部门的老大。开始赵淑敏让其远离他们一些,就和张永正一起吃饭,顺便教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不过张永正今天发现公司部门人的精神面貌很不一样,各个工作都十分起劲,完全不是上周那个状态,难道是一个周末的休息大家真是精神异常。看来一个周末的休息还是很有作用的,个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周一要将这一周的工作安排好,还有上一周一些没处理完的事情,全部要做完。张永正看着本部门的人,更是拼命,高桥一直在不停的给别人安排工作,大嗓门不断的喊叫着,在几个工作位之间,来回横穿着,冲刺你的耳朵,洗劫你的大脑。犹如招魂的无常的声音,不仅难听,还需要小鬼们服从安排。杨玉凤还是那样,一个人忙着自己的事情,除了去倒杯水时离开工作位置,其他的时间都在对着电脑工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淑敏走过来说:“小张你会跆拳道吗?” 张永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问这个,虽然在上大学的时候,有报过这个跆拳道社团,不过都是闹着玩,简单学了几招而已,这样应该算不会。就如实的回答:“不怎么会,只是在大学时,学过一点。” 赵淑敏面露危色的说:“这可不好办,每个月的开始第一周的周一,公司的集体活动,跆拳道比赛,每个人都要参加,算上考勤。” 张永正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怎么还有这样的公司活动。这家传媒公司的董事长非常喜爱跆拳道,觉得跆拳道可以提升个人竞技精神,因此在公司举办这个活动,而且所有人都要参加,当然董事长可是一位跆拳道高手,每次都要在活动上露两手。自己不会能有什么办法,抬头看看赵淑敏。 赵淑敏想一会说:“你最好和我一起,高桥可是黑段的高手。”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张永正刚进公司,就是高桥和杨玉凤两人争夺副主编的位置,而且主编也说要投票竞选,也就是自己的一票很关键。最近自己一直和赵淑敏在一起学习,高桥对自己有一些不满意,也不知道出什么招对付自己。 果然下午工作结束后,没有人走开,都到四楼的大会议室。原本摆满桌子的会议室变得空旷起来,只有主席台上挂着‘跆拳道’三个大字,然后空空如也,剩下的不过是地上铺上几个棉垫而已。公司各个部门的人陆续走进会议室,都穿上白色的跆拳道服,一个个和穿着白衣的小鬼一般,根本不知道来到这里能做什么,更不知道穿上这身衣服有什么意义,只知道自己是小鬼必须穿上这身衣服。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就像张永正一些刚到公司的一些应届毕业生,他们连这套跆拳道的衣服都没有,在一群白衣人之中,还真像游魂野鬼一样,需要小鬼认领。原本开会布置工作的地方,现在都在嘻嘻哈哈的说笑,有的甚至比划起来,没有一丝安静。 很快都平静下来,无数的小鬼在吵闹,能让他们安静,当然是大鬼头的出现。果然三个人的出现,顿时安静下来,三人中,站在中间的那个,肯定是最大的鬼。身材不高,可以说有些矮胖,挺个大肚子,满面油光,梳着大背头。没有看错,这人正是上海传媒东方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廖方思。随着这人的出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廖方思双手背在后面,吐出有些醇厚的声音:“今天大家精神面貌都很好,以后要保持。跆拳道可以锻炼我们的拼搏精神,这一点在工作很重要,你们要记住。” 围着的人都立刻响起掌声,有些刺耳、有些恭维、有些糊涂,掌声在会议室中来回游荡,没有去处的声音,最后又回到这些鼓掌人的耳朵里。掌声渐渐的被这些人的耳朵吸收完毕,高桥站出来满脸肥肉也要堆出看起来灿烂无比的笑容,说:“廖总,今年公司来了一批新人,您是跆拳道黑段高手,就指点这些人一下,让他们知道跆拳道的精髓。” 廖方思腆着大肚子,迈上一步,给人一种十分吃力的感觉,露出一丝笑容,说:“小高这个想法不错,往年我也想教导这些孩子跆拳道,可是由于时间上,这件心思总是落实不了。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小高,你看看我怎么样教他们。” 听到廖方思这样的说话,高桥更加得意,嗓门都变宽一些,说:“跆拳道当然要一对一,才能展现它的魅力和精神,不过廖总你时间宝贵,这么多新人也不能一个个指导。就挑一个上来,让您指导一番。” “好,好,好,这个想法不错。”廖方思一连三个好,让高桥心里高兴坏了,可是其他部门的经理脸色就不那么好看。 高桥立刻跟进说:“我们杂志部今年也有新同事,对跆拳道有点了解,希望廖总能指导一番,好让我们杂志部,认真学习您的指导精神,贯彻您需要我们展现的竞技状态。” 听到高桥这话,廖方思露出几声笑,看起来十分高兴,于是说:“行,既然小高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让孩子过来。其他部门的人也要看看,跆拳道的精髓,回去认真落实这样的精神状态在工作中。”董事长发话,下面不管是经理还是阿猫阿狗,甚至连打扫会议室的阿姨都立刻点头称是。 被选上来的是张永正,自己懂一点跆拳道,可是现在不光是和跆拳道高手对决,最重要的是,这人是董事长,该如何出手,如何处理这件事。张永正有点心惊得走过去,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面对这样的大领导,还要和他比跆拳道。明明就是几步的路程,却感觉那么长,那么的走不完。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张永正走到廖方思面前,低下脑袋,声音低低的说:“我是杂志部的新人张永正,请廖总指导。” 廖方思笑着露出白牙,说:“小张啊,别紧张,就是简单的指导你几下,你出手就是。” 张永正有些不自在的摆出跆拳道的起手式,现在心里一直臭骂高桥一万遍,自己拍马屁就算了,怎么还把老子给扯进来。该死的高桥,这么好的差事自己怎么不上,你不也是黑段高手吗,你要是被董事长胖揍一顿,不是更能突出廖总厉害吗?骂也没有,现在自己只能被别人赶鸭子上架,只希望别把这件是给搞砸,在董事长的第一次见面就留下不好的印象。张永正焦急等一会,廖方思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明白意思后。张永正大吼一声,一拳挥出。 廖方思毕竟是黑段高手,后发制人还是得心应手,一个简单的推挡,一个下堂退。张永正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跃而起。廖方思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张永正左手向前,跟着一个飞踹。这些小把戏,在廖方思眼里就是儿童的过家家,简单的就化解,左拳横推,快而准,张永正被打中,后退几步。 廖方思也知道不能再出手,就迈着步子,笑着说:“小张不错,敢拼,不错。虽然只会一点跆拳道,不过气势很好,就该保持这样的气势。”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惊动会议室的掌声,连绵不断,拍的这样人面红耳赤,仍然不改色的鼓掌,想告诉董事长,为了给你鼓掌,我可以把手都给拍烂。 张永正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这一拳还真是疼,轻轻咳嗽一声,努力的挤出一句话:“多谢廖总的指导,您说的跆拳道精神我十分了解,以后一定用着工作上。” 瞧瞧这多会说话,杂志部门的几位领导露出笑容,其它部门的人只是不耻的笑笑,有一个马屁精。不要笑别人,忍着疼痛说出来的不容易,要是你们这些员工,处于这个位置会如何,面对一个黑段高手,还是你的董事长,不立刻跪舔就不错了,你敢出手吗?张永正说完这几句话就准备收工,“廖总您说的跆拳道精神,我们杂志部门一定会努力学习,我现在给您演示看看。”高桥突然说起这样的话。 廖方思背着双手,嘴角咧着笑容,说:“小高这个想法不错,以后可以多落实,那就上来演示几下。你也是黑段高手,没有人比你懂得跆拳道的精神。” 高桥神奇的走出去,就像接收到无与伦比光荣的使命,原本高大的身体更加挺拔,连肥大的肚子都像消失一般。选择的对手,不用多考虑,今天点名要给张永正这个新人好看,那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刚如见晴日的张永正瞬间再次跌落谷底,又不能说不愿意,董事长在这里看着,总经理也在,就是这般无奈,明明如此厌恶,却又不能反驳,原来已经这样疼痛,百般的不愿意,回过头笑着唱着迎上去,即使知道自己上去不过热脸贴上冷屁股,还要被揍上一顿,却仍然要上前,不只你一人笑着上前,很多人哭着喊着要上前,接收这项光荣的使命。这次的比试没有半点留情,张永正只不过学了跆拳道的一点皮毛,高桥可没有廖方思这个心情,摆明要教训你,一招招对着脸直接揍去,毫无疑问一顿胖揍。一个横推,张永正摔倒在地上,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脸旁有些红肿,面不改色明亮的眼睛盯着敌人。高桥满脸微笑,像是完全不在乎,又像是在说以后不听我的,还会有你好受的,又像是再交代在副主编的选举中,必须选他,否则你知道后果,也像是再说,你是我手下的兵,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想做什么你都要听着。 张永正二话不说,被揍那么多下,岂有不还之礼,要不然自己以后在公司有什么抬头的颜面。跆拳道是打不过他,拼这个就是找揍的,张永正心里盘算着,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心里有些美眉,原本是跆拳道起手式的摆法,两手慢慢放下,两脚不在一前一后,交叉一步,轻轻移动脚步。高桥微怒,你小子不出手等什么,大吼一声,一拳挥出,跟起就是飞踹。张永正前身避开,左脚抬起,正好踢在高桥的飞踹出的小腿上。右手迅速伸出,拳变爪,抓住高桥的拳头,借着他向前挥打的力量,简单一带。高桥整个身体前飞而去,眼看就要摔一个狗啃死的姿势。张永正左脚放在前方,左肩膀挡住高桥摔倒的趋势,轻轻震动肩膀。高桥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满脸通红的站住身体,脸色轻蔑的笑容消失不见。现场观看的人都知道高桥刚才吃亏不小,如果不是张永正阻止他趴下,肯定摔出一个平沙落雁狗吃屎的姿势。唐唐黑段高手,被一个刚学的小鬼摔这样一个大跟头。 张永正这下爽快,可是这个漂亮的反击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喝彩。所有观看者面露不一,有笑的、有冷笑的、有面露危色、有面不改色的,站在场中间的高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新手面前栽个跟头,更没有想到一个新人敢让自己这个执行主编在领导和公司其他同事面前栽个跟头。廖方思脸色也不好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敢讨论,更没有人敢说出刚才发生什么。廖方思脸色不变轻轻咳嗽一声,说:“小张这是跆拳道的比试,怎么能用别的武术,快去给高桥陪个不是。你是第一次参加公司这个活动,就算了,下不为例。” 廖方思说完话后,所有的人都松一口气。张永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困难,更有些不明白自己被胖揍一顿,脸色还被招呼好几拳,只不过还击一下,现在还要去道歉,这是什么样的社会,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人,为什么自己还要去道歉。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张永正要在上海这个城市生活下去,要在这个公司生存下去,就必须把握住这个工作。董事长的话犹如古代皇帝亲传口谕一般,不容手下员工有半点疑虑。张永正只能走过去低下腰咬着自己牙齿的说:“对不起高主编,我不懂规矩,看在我还是新人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高桥哈哈一笑,前有廖方思帮忙解围,这小子也过来道歉,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总不能骂他一顿。反正来日方长,只要这小子还在杂志部门,就有办法收拾他。高桥笑过,脸色仍然挂着一丝微笑说:“你还年轻,做错事有什么不可原谅以后知道改正就可以。” 原本一次被*的反击,却带给自己这样的结果,不但没有赢得被人的喝彩,更没有赢得该得到的尊敬。对方不过厚颜无耻的大书特书的说你不懂规矩年少无知,要你改掉这样的方式,以后只能接受上级的*。这次的反击,也给张永正以后工作之路带来诸多麻烦,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还要自己慢慢体会。生活真是不能承一时之勇,能忍就是忍,还是放下一切潇洒的活着。 第九章 相遇(上) 人们总是期望着自己未来的生活能够一帆风顺,没有烦恼,没有伤别离,这样美满的生活给谁都会在睡梦中笑醒。生活就是生活,不会让你的白日梦实现,烦恼、麻烦、伤别离每一件都会如期而至,走入你的生活中。人们都在想没有相遇就不会有离别,就不会伤心,事实却不是如此,伤离别的痛苦为什么要怪罪到美好的相遇上。 张永正那次在公司的聚会上,奋起反抗,让自己的领导吃亏一次。结果这一周没少给自己带来麻烦,高桥总是把公司里最累的活交给他,跑东跑西,每一次采访都让他跟着,每次都是干一些杂活,扛个相机,拖拽行李等。这些虽然都是小活,但是每天都要在外面奔波,对于二一世纪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一件疲惫不堪的重任。每晚回到家中,已经被折磨的只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什么事情也不想去做,早晨又不愿意醒来,这一天又是在外面奔波,自己本职的编辑工作没有学到什么,扛相机、提架子、拉行李这些技巧没有少学。 在这个部门里,没有人对高桥给张永正的工作提出异议,因该说没人敢。也不全是,赵淑敏提过几次,每次都被高桥以部门人手不够外出采访是头等大事的理由回绝。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张永正十分感激,毕竟在这个部门里,所有的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唯一让他们上心的不过是自己的工资和工作任务而已,对于同事的去留,毫不在意。赵淑敏不光找高桥说过,还每天都督促张永正关于编辑工作的学习。这样张永正每天不光要跟着几位记者出去采访,还要努力学习编辑的任务。自己感激赵淑敏对自己事情的上心。 一周的工作终于完成,张永正回到自己那不到十平米的房间内,四周雪白的墙壁,给他增加一份疲惫。想着这一个星期的劳累,摸摸自己脸上还贴着的创可贴,一丝刺痛。工作的疲惫和被估计刁难,让张永正十分懊恼自己那个反击,有时真像抽自己几巴掌,不过是被打两下,为什么忍不住。然而脸上还留着一些浮肿,虽然贴上创可贴,那丝丝的刺痛还在,时刻提醒自己反击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被别人欺负,别人给的压迫,我就要反抗。 思来想去,事情都已经发生,还好张永正是个乐天派,不过是兵来将挡的事情,高桥你想做什么只管来,小爷我一一接着。想明白后,将这些不愉快都抛到脑后,现在还有一件事,林纤暮让自己这周六陪她逛街,陪女孩逛街,这是好久以前的事,想想那是的场景,明天的逛街会怎样,自己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本来只想好好休息一番,调整一下身体,林纤暮的邀请又不能不去,出去走走也许会是一件好事。逛街的地点徐家汇,在上海这块土地上生活,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是上海的象征,单单这个大帽子,就足矣说明这个地方的繁华。说话张永正来上海已经快半个月,工作整天都在跑路,还没停下脚步去看看这座大都市的繁华和美丽之处,这样也好,看看上海的样子,看看自己在这座城市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夜已深,夏日的燥热没有让深夜出现一丝冰凉,城市的温度每年夏天都居高不下。有的城市甚至在炎炎夏日突破四十度大关,城市的高楼大厦锁住温度的流逝,困住温度的下降,让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在这样的高温下煎熬着。张永正沉沉的睡去,睡梦中还要体会这座城市给他带来的高温,汗水不知不觉的流下,窗户大开,却没有一丝凉风吹来。只有一直拥有湛蓝色翅膀的蝴蝶飞来飞去,舞动着美丽的身姿,飞到张永正身边。飞舞着,洒下湛蓝的光华,点点缀缀落下来,被张永正的身体吸收。 夏日早上的太阳升起的就是早,空气中的温度没有因为太阳的升起而快速升高。一夜的沉淀,空气中任然是无比燥热,无需升温这个过度。张永正睁开有些酸疼的眼睛,揉揉传来刺痛的脸,起床。今天陪林纤暮逛街,一个大美女总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洗个澡,瓜瓜胡子,只是贴在脸上的创可贴还不能去掉。收拾好自己就准备出门,林纤暮原本要开车过来接他,被自己拒绝,还是坐地铁最合适,毕竟很方便。 徐家汇一段时间的象征,这里的交通四通八达,高楼大厦也比比皆是,美罗城、港汇广场、东方商厦、汇金广场、建汇大厦等,商业美食在这里一样不缺。徐汇起源已久,最早追溯到明朝,文渊阁的大学士徐光启,在此建立农庄,后安葬于此,被叫做‘徐家库’。然后形成城镇,在肇家浜和华法经两水交汇之地,最后被人称作徐家汇。沉寂几百年,这个地方发展起来已经是二十世纪末的,借住地铁一号线的主要道,开始发展徐家汇,三期工程的实施,原本的小农场,白墙黑瓦的房子,全被推倒重来。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这里已经形成开放式的商业街,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参观留念。 张永正下了地铁,走出来,烈日当头,却盖不住这一座座高楼大厦的光辉。远远的看到林纤暮在向自己招手,就走过去。 林纤暮看到他脸上贴着几个创可贴,问道:“怎么,才来上海几天,不是被人揍了吧。” 张永正白了她一眼,说:“怎么可能,公司比赛跆拳道,我倒霉的被分到和一位黑段高手,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然后我就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想和我逛街了。” “哪有。”林纤暮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裤,修长的退,轻起莲步,手臂挽在张永正的手臂上,说:“你能陪我逛街比什么都好,被人揍你我也不能不管,还是和国强说一声。” “别。”张永正赶快阻止她,要是让宋国强知道还不去自己的公司把那人抓到警局揍几天,又闹的满城风雨。“我们还是赶快逛街比较好,天这么热,站着这里干什么。” 林纤暮俏脸冷冷的,没有言笑,点点头。俩人离开这里,开始逛这个徐家汇,张永正第一次来到这个大地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也只能跟着林纤暮的指示,看着这里的一切。一座港汇恒隆广场出现在眼前,高高的台阶,只是几个台阶而已,但总觉得自己无力爬上去。走进广场内,凉风阵阵,原本被烈日烤热的心和身体,面对商场内的空调,全部降下来,是凉爽很多还是冰凉很多。商场就是商场,各种商品应接不暇,明明是白天,放在玻璃的橱窗内,被灯光照耀着,更加亮丽和显眼。张永正走过一个个店面,店里的商品确实奢华,有些店的名字自己完全不认识,更有些商品自己都没见过。感觉现在的自己还真有一些土包子进城,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虽然没有事事都很新奇,每一件商品都很惊吓,但这里也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名表、名包、服装甚至连配眼镜的店面都有自己不认识的,有的商品更是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对于自己平常不过逛逛超市的人,来到这样的商场内,难免有些局促,不自然,自己不属于这里,自己怎么能在这里逛,真的会有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看着旁边的林纤暮俏脸白皙无比,两只大眼睛平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东西好像根本不能打动她,甚至有些难入她眼帘的感觉。走走停停,眼睛看着这里的一切,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平淡的很。停下脚步,转身走到一个名表的专柜,几个英文字母出现,一团五个半圆的图案,像一朵花又似一个机械的零件。像是在说你不认识我,又似在嘲笑着你见识短浅,连大名鼎鼎的我都不认识。张永正有些木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林纤暮走走看看指着一个手表说:“把这个拿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散漫走过来,拿出那个手表,递过来。林纤暮拿在手中,说:“永正你看这个表你戴如何?” 张永正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过去,接过这一点都不沉重的手表,握在手中却无比沉重,银白色的表带,闪着银光,却有着一个古朴的变盘,里面的指针也是古朴无比。很符合自己的爱好,拿在手中,沉沉的重量都流入心中,名贵的东西,就是爱不释手。林纤暮知道张永正喜欢这中古朴的东西,说:“你都上班,有个表给你掌握一下时间,不能总是看手机。” 张永正才意思到手表是一个身份的象征,那些看是高雅有地位的人,手腕上都带着一只名表,不经意的甩动一下,向人们暂时自己的地位有多高。想到这里张永正微微一笑,想到前一阵有一个新闻,一位官员因为带着各种名表被人检举,然后一调查,竟然是个大贪官,还真是名表引发一宗贪官案,然后各地官员开始出席活动会议都不再戴表。真是好笑,张永正握着手中名表,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的价值,“不用了,看手机也挺方便。”说完有些不舍的将手表递回去,工作人员没有任何表情的接回手表。毕竟张永正穿着一件体桖,也就百十块钱一件的,短裤更不入眼,工作人员根本不认为这人能买的起这个手表。 林纤暮有些不悦,说:“我没让你放回去,你怎么放回去了,拿出来。” 工作人员无动于衷,完全是一副你根本买不起我为什么要拿出来。林纤暮秀脸微怒眼看就要发飙,张永正拉住她说:“被浪费时间,我真买不起,我们走吧,看看你喜欢什么?” 林纤暮怒气减退,还是有些不悦,对着工作人员冷冷的说:“就这个表给我立刻包装好,我买了。”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立刻请神起来,不敢怠慢,这原来是一位大客户。能毫不犹豫的买下这个表都是有钱人,赶快溜须拍马,好话一句接着一句,什么这表最适合这位帅哥佩戴,最配这位帅哥的气质,这个表多名贵,戴上后让你备有面子高人一等,等等的话语滔滔不绝。原来还冷淡的工作人员,一意识到是大客户,立马改变自己的嘴脸。林纤暮刷卡结账,没有丝毫犹豫。张永正拿着账单却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那象征这个表的图案,下面一排数字,一个表而已竟然要两万多,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戴名表的官员会被调查出来贪污的。 短短一个上午,林纤暮让张永正认识到什么是花钱如流水,随便买一个东西,轻则上千,重则好几万。购物逛街真是女人的爱好,看着喜欢就买,没想到这样清灵冷贵的林纤暮也如此钟爱逛街。徐家汇让张永正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见识短浅,太多的奢侈品,自己连个名字都叫不上,更有一些奢侈品,更是让自己嗔目结舌,贵的自己连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中午阳光不在那么耀眼,被乌云遮住,一阵阵闷雷上。林纤暮挽着张永正走出港汇恒隆广场,两人手中提的满满的。看着天空黑云滚滚,林纤暮说:“今天预报有雨,早上太阳那么好还以为不会下雨,看来预报没有错。” “夏日的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张永正有些无力的说。这夏日的雨就像现在的自己,徐家汇给自己的带来的刺激,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这里不属于自己,就像下雨不属于自己一样,看一眼就好,非要去抓住,会弄的满身雨水,湿淋淋的。 然而这场雨没有给张永正任何情面,瓢泼大雨确实来的快,但没有去的快。倾盆大雨没有停歇,疯狂的下着,想要将这片大地淹没一般。张永正俩人绕到美罗城,点了一些美味,吃着、聊着,看着雨水如注般倾泻而下。大雨一直下到傍晚,天色真的黑下来,路灯已经亮起来,灯光让这里的建筑更加光亮耀眼。雨变得小一些,雷声还是滚滚,但可以行走,可以漫步。张永正两人打着伞在外面走着,顺着美罗城出去,很快看到一座天桥,桥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林纤暮摸着手中的东西突然说道:“我忘了一个包在刚才的地方,你先走到对面的建汇大厦等我。” 张永正还没将手中的雨伞给她,林纤暮已经跑回美罗城,摇摇头微微一笑,这丫头性急的毛病还是没有一点改变,虽然现在一副冰冷冷的样子。一个人打着雨伞,漫步在这不应该属于自己的道路上,看着来往的人,一个个都洋溢着笑容。这样的瓢泼大雨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忧愁,这就是城市的魅力,再大的风雨在他们面前都不值一提。张永正一步步走上台阶,通过天桥走到对面建汇大厦,一步步台阶,没有大雨下过的痕迹,只是有些湿漉漉的。 夜色已经暗下来,雨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响着,雷声也在滚滚嘶吼着。可是这些全部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阻碍,没有给人们带来一丝畏惧。黑夜中,白色的东西总是格外显眼。天桥上行人很多,一席白色的连衣裙,点缀着夜色的亮光,冰肌玉体,藕臂在夜色中,也格外吸引人,乌黑的长发,披在香肩上,竟然把夜色的黑暗比下去,精致的脸蛋,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容颜,何为沉鱼落雁,何为闭月羞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芊芊玉手,手可生花,握着一把黑色的伞,高雅中的芳香,沁人心脾。真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此女子两眼真是一对是喜非喜含情目,闪着莹莹泪光。 张永正也被这样的光景吸引而去,轻起雨伞,拨开雨水,才能看清。朦胧中的清水芙蓉,没有给他带来喜悦和会心的欣赏,有的只是一阵惊吓和心的剧痛。雨伞跌落在地,雨水疯狂的打湿他的衣裳,想要将他活埋在雨水中,两眼空洞,没有拿起掉下雨伞的意思。路过的人都呵呵一笑,这人真是没见过世面,虽然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见,但是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看到疑是仙女下凡来的女子,不至于惊叹的连雨伞都掉落,呆若木*。 第十章 相遇(上) 人们过着自己悠哉的生活,把自己沉痛的记忆和悲伤的过去封存起来,不愿意去解开。现在的生活多么安逸美好,我为什么要去回忆那悲伤的过去,去体会那给我带来刺痛的生活。然后老天总是要和你开个玩笑,不经意间让你触景生情,让你遇见给你带来痛苦的人。生活也在无时不刻的和你开着玩笑,不期而遇,痛苦的过去,沉痛的回忆,是不是的勾起来,总有一天会迸发而出。有些挥之不去痛苦的记忆是封存不住的,封存了、忘却了,就是解决了吗?你能忘却吗?不可能,更不能,忘却了是懦夫的表现,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面对,为什么不能去解决,而是要选择忘却他。所说如此,可是有些痛苦真的能解决吗? 张永正傻傻的站在那座天桥上,人来人往,虽然是下雨天,可是这里的热闹,并没有因为下雨而丝毫的减退。雨水混杂吵闹声打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体上,很快全身湿淋淋的,雨水没有因为你被打湿而停止下雨,人群中的吵闹也没有因为你的悲痛而安静下来。雨一如既往的下着,人还是不停的吵闹着走动着。雨水夹着人声,讽刺着、嘲弄着、讥笑着、挖苦着,悲痛的心,沉默着、伤痛着、悲怜着。那痛苦的回忆冲出封印,挤满脑袋中的每一个细胞,流入眼睛中,不争气的眼泪,混着雨水,一起落在地上。地上满是雨水,湿哒哒的,谁能看得到有没有泪水。 矗立在对面的佳人,就像黑夜中的一盏亮灯,白衣如仙,又是黑夜中明晃晃的钢刀,刺痛人心。张永正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一股接着一阵往事的回忆和痛楚,顷刻间就是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嘶吼着、狂奔着;摧毁一切、淹没一切、吞噬一切。真是没有一丝的防备,就被打破,沉寂的心,被洪水无情的冲刷,剧痛无比。 “雨虽然下了,也不能不打雨伞。”去拿拉下东西的林纤暮走过来,看到他在雨中淋雨,不免有些嗔怒的说。走过去捡起跌落在地上的雨伞,在抬起身子的那瞬间,看到前方的佳人。这佳人,林纤暮也是最熟悉不过,没有带来多少的震惊,只是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站在雨中,雨伞掉落在地上。 林纤暮将雨伞拿起来,给他撑上,不让他再淋雨。张永正把伞接过来,有些无力的说:“没事,刚才风大把伞吹掉,拉下的东西拿回来,我们走。” 林纤暮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远处站的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那是宋晓蝶。你们之间不过是一点误会,只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想不开,没有必要堵着那时候的气,伤害到现在的局面。既然又相遇好好的坐下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化解所有的误会,不就好了吗。可是现在自己不好说什么,心里最痛苦的是他。既然他要这样面对面的离开,不能阻碍他。挽着他的臂膀,迈开脚步,和他离开这里。 雨有些密集的往下低落,行人的脚步加快,原本引起的一些小骚动,在往来的人群脚步下很快消散不见踪迹。人们走在上面没有什么感觉,至于这份疼痛自己流过泪的自己知道。 宋晓蝶看到张永正出现要早一些,在他走上天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正是那张他日日思君不见君的脸庞。原本就是雨天的心情,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前说上一句,问一声好;还是一把将伞扔丢,推开路边所有行人,冲到他的怀里,告诉我亲爱的人,我有多想你,亲爱的,我有多思念你。把这些年来的泪水和苦楚,全部在他温暖的怀里倾述掉,在她温暖的怀里放声好好哭泣一次,一定要像个孩子一样,不去在想任何事情,只知道搂着自己的是最亲爱的他。在亲爱的他面前可以放下一切,不再去顾忌所有,就是个孩子一般充满欢乐和满足。时间走过几年,不是那般容易磨平伤痕,看到亲爱的人,只是静静的站立在远处,是那么真切,却又那么遥远。不敢去碰触,不敢踏出一步,怕一切都是梦,都是虚幻。时间在这样的存在下,是静止的,雨水低落的声音清晰可问,行人的脚步声和嘈杂声,却怎么也听不见,真是奇怪的状态。一切的安静在另一位美女的出现林纤暮,走过来的那一刻。宋晓蝶的脑袋就像炸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思绪,似哭非哭的大眼睛,真的朦胧了,这张那么清晰的脸,就站在面前,现在开始模糊了。多想伸出手,去摸着这张脸,感受他的温度。两只脚却向钉在地上,怎样都迈不出去。当听到他说‘没事……我们走吧’一句话,心跌倒谷底,亲爱的,我是晓蝶,你不认识了吗?亲爱的,我是晓蝶,你不过来抱住我吗?亲爱的,我是晓蝶,你怎么那么冷漠?亲爱的,我是晓蝶,你为什么要急忙的离开?任凭心中的千呼万唤,任凭内心的苦苦呐喊。他都抬起脚步,那样轻轻的从你身边走过,真的能不带着一片云彩,不留下一点思念吗?伤心、委屈、痛苦、撕心,一颗脆弱的心此刻多么需要一个可以停靠和栖息的海岸,需要海边那缕阳光的温暖,那缕海风的温存。没有,有的只是这片黑夜,有的只是满天的冷雨。 张永正清脆的脚步声,就像震天的鼓声,一声声冲击她的心灵,摇摇欲坠。如此寂静的场合,总需要人来打破。不和谐的声音也该出现。“这不是张少爷吗?什么时候回上海的?”一位带着眼镜秀雅不失风度的男子出现。 张永正停下脚步,身体刚和宋晓蝶错过一个肩膀,看着说话的男子,这人自己不可能不认识,小时候天天跟着自己屁股后面乱转,鼻涕邋遢,十几年不见尽是这般样子的秦月华。难道在和自己说,不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跟在你屁股后面,听你话的小鬼吗,是再说我现在的样子你能比吗?“回来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里能碰到你。” 秦月华单手扶一下眼睛,露出笑容,略带讽刺的说:“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现在有工作吗?要我帮你找一份工作吗,顺便我帮你找个住的地方也可以。对了我家的底下厂库没人住,要不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住。哈哈……” 张永正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人。林纤暮却开口说:“秦月华被仗着这几年帮宋氏集团干了几件事,就敢得意,在胡说八道,乱管闲事,我找人撕烂你这张臭嘴。” 秦月华呵呵一笑,像是在缓解自己的恐惧,对于林纤暮的个性和脾气他也很了解,再一次扶一下眼镜,给自己打个气,“张少爷这不是你啊,怎么会躲在一个女人后面,以前的豪情壮志呢,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状态。穷没什么,你只要说一声,工作和住的地方,我秦月华还是能很轻松给你搞定的。” 张永正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看的秦月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这些年过去,在其小时候心里留下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是没有抹去,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秦月华被他看的实在有些害怕,于是加大声音,近乎吼道:“神气什么,穷成这个样子,还给老子装样子。给你找工作是可怜你知道吗?就你这穷酸样,还来上海,真是不知死活,不要脸。这里不是你这种穷人能呆的地方滚吧。还有你穷成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站在林纤暮身边,更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样繁华的街道上。”秦月华连着说出这些话,真是爽快,看着以前总是在自己面出头的人,被自己如此*真是爽。 林纤暮眼神变得凌冽,却被张永正拉住,“我来不来上海,不是你能过问的。至于这个地方和你关系不大,我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可。不要拿你世俗的眼光看待这些。”话说的不卑不亢,难免心里也是这样想,这几天上海的生活给自己来的很大的冲击,虽然没有《子夜》中吴老太爷刚踏入上海就被刺激的大脑充血死去。但对于自己以前的了解几乎全盘否定,来到这里才知道,生活如此艰辛。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大都市中,夜夜笙箫,灯红酒绿,没有钱,还真是很难抬起头走在这里的街道上。 秦月华虽然说出痛快话,没有看到对方恼羞的表情,还是不会放弃的。看到张永正更没有动怒,以前的阴影变小很多,一步走来过,这一步不大不小,刚好和其肩膀贴在一起。嘴角靠近轻轻吐露几句话,雨声太大还是太过吵闹,语言直传进一个人的耳朵里。 张永正眼神凝聚,一股冷冷的气息充斥着下雨的天气,更加寒冷。左手一拳打在秦月华的小腹上,一声“啊——”响到一般却戛然而止。左手华丽的向上推进,一把掐住脖子,将原本因痛苦喊出来的声音,全部吞回去。秦月华一阵疼痛还没传遍全身,接着就是脖子被死死的掐住,艰难的呼吸,火辣的感觉传遍全身。脚尖渐渐离开地面,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火辣辣的,艰难的看一眼张永正的脸色,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点都不愤怒反而更加可怕,凉意将火辣的全身瞬间扑灭,一种死亡的气息传遍全身。 这一瞬间的变化,小人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就算一夜暴富,转眼间势力增大,然而危难时刻那种深入骨髓的小人思想,全然浮现。 林纤暮看到这短暂的变换,一瞬间看到那个自己最喜欢最欣赏的人回来了。没有去阻止这些事,这样强有力的反击,不需要打断。就算是将其掐死,以自己家族的力量,这些小事还是能摆平。就算秦月华是宋家的一条很好用的狗,宋家也不敢将张永正怎样。 熟悉的少年就在一瞬间回到这里,这场雨就像自己以前淋过的雨,上海的雨没有以前那样清凉,没有以前那样刺骨。可是小人还是那般无赖、无耻,反而更加无耻,更加猖狂。 宋晓蝶也在一瞬间似乎回到往昔,一股冰冷的气息让自己快速从回忆中走出来,回身看到这一幕,轻起红唇,天籁般的声音,“永正你做什么?放下他。” 张永正并没有回头看这位佳丽,掐在秦月华脖子上的手没有松开,只是将其摔在地上,没有再去理会其狼狈的样子,径直走开。被这里热闹吸引围观的人,不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事情就这平息下来,没有看到更精彩戏的人们,无趣的摇摇脑袋,这里太过平静,一点响动就能让他们全部来围观。太快的平静让这些人毫无表情的走开,雨水的冲洗,让这座桥上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张永正坚定的走下楼梯,脸色有些阴沉,没有回头。黑色的夜空,雨水滴滴答答,一直不停的下着,风却吹不进这座被高楼大厦包裹的城市。雨水留下的阴凉,全部散落在这种城市中,让每一位生活在这里的人去分担。所有这里的人都是这般冷漠,这般冷淡。 林纤暮跟在身后没有说话,默默跟着,现在知道自己不该多说什么,说了他也听不进。林纤暮的心情也像这夜幕中的雨一样,夏天的雷雨没有那样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洗刷着内心,让人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张永正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夜幕并不完全都是黑色,街道两边路灯的光亮,马路上川流不息车辆的灯光,撑起夜幕中的亮光。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原本该沉寂的街道,却十分热闹。可是这些就像在嘲讽自己一样,外面的世界都是明亮热闹的,唯独你一个人是孤独的。 几步楼梯下的异常艰难,回过头低沉的声音:“纤暮我要回去。” 没有多余的话,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林纤暮原本想今天可以单独和他逛逛街,下午的大雨,就让逛街没有那么愉快的心情,本以为雨水小一些可以接着,没想到却在这座桥上遇到宋晓蝶,是巧还是不巧。林纤暮说不清楚,现在再让张永正陪自己逛街,已是不可能的。 林纤暮没有多想声音略微平淡的说:“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有些……” “不用,我想一个待着,下次会陪你好好逛街。”林纤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挡回去。现在的自己只想离开这喧闹的街道,热闹的城市,躲到一个没有人能够发现自己的角落里,就这样一直躲下去。拒接林纤暮的好意,自己大步走出雨伞下的那片空间,踏入只有雨水的夜幕中。夏天的夜晚是凉爽的,夏天的雨水是清凉的,此刻却是冰冷的。孤单的背影走入雨中,明明周围都是灯光,然而这个背影却完全融入黑暗中。突然一声汽车的鸣笛声,提醒着自己还生活在这个城市中,同时又在嘲笑自己不配生活在这座城市中。 一路晃晃悠悠、浑浑噩噩,张永正都不知道如何回到自己的住处,整个身体湿淋淋的,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换衣服,更没有一点的心思去洗澡。夏天的在这个城市中,这样一个小房间内,外面下着雨,房间内依然燥热的很。张永正心中的沉闷,根本不想在这里待上一分钟。独自上高楼,雨还在下,来到楼顶,坐在天台上,任凭雨水冲洗自己,希望能让心境平静下来。 远远的一个蓝色的光点,在雨中飞舞着,没有任何轨迹。慢慢悠悠的飞到张永正的上空,注意到这只蓝蝶。张永正勉强的笑一下,右手伸出。蓝蝶乖巧的飞过来,落在手上,翅膀不停地摆动,湛蓝的光华闪烁。 第十一章 选择(上)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大雨会一直不停的下着,这哪里是夏天的雷雨,雷声滚滚,闪电不断的划过天边,耀眼的光芒照亮这座城市的夜晚。雨水一直滴落,冲洗着这座城市,可是不管暴风雨来的多么猛烈,持续多么久。这座城市都会用它现代化的规划,将雨水排出去,让街道上没有积水。雨水竭尽全力想要冲刷这座城市的污泥,却被比雨水更加冰冷的钢筋混凝土给挡住。 蓝蝶闪着光芒,点点光华,在雨夜中更加亮丽。一阵湛蓝的光华冲进张永正的身体,‘砰——’倒在雨坡中。雨水滴滴的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知觉,衣服早已全部淋湿。蓝蝶慢慢悠悠舞动着翅膀,轻轻的落在他的额头上,蓝色的光华还在流转。 一夜寂静无声,雨却没有停下来,天空一直阴暗着。在这座城市中,原本就没有多少人能抬头看一看经常挂在天边的明月。今晚是不会出现,黑暗的夜空,却可以看到一片片黑云,它们聚集着,它们咆哮着,它们张狂着。使出所有的力量,向这座屹立在黄浦江两岸的城市中,扑下一层层大雨。它们又是在哭泣着,它们又是在倾诉着,它们又是在提醒着,想让人们记住它们的恩泽,更能想起它们可怕的威力。可是这座城市被墙体包围,被下水道盘踞。怎么会去在意雨水的倾诉,更不会去在意雨水的疯狂,一切都在灯光下安逸的生活着。 雨水一直下到早上,乌云盘踞在天空中,看起来比傍晚的天空还要阴暗,几声闷雷响起,不停有闪电在遥远的天边划过,雨渐渐的小了。夏日的清晨是喧闹的,都期盼着雨可以停下来。不过雨水像是再和大家闹别扭,闷雷响彻天空,黑云更加浓烈,要将整座城市都给吞噬掉,又像是要压倒摧毁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几道闪电照亮天空,瓢泼大雨倾泻而来,又是一阵暴雨的洗礼。黑云没有散开,越聚越多,就像天要塌下来一样,狂风大作,大雨不断冲撞这座城市。道路上积水越来越多,人们终于感受到雨水的威力,这样大的暴雨一直下着,街道会有积水,道路更有可能被淹没,现在是考验这座城市的时候,是考验人类建造这样一座城市的时刻。暴雨还在继续,一下就是一天,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道路上开始有些积水,城市中有些河道的水上涨很多,可是城市地下众横交错的排水系统,在这个时候体现它们的价值,将雨水汇集的到一起,全部排除,让整座城市只有雨水淋过的痕迹,却没有雨水停留下来的时间。 雨水淋湿这座城市的每一栋高楼大厦,雨水淋湿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雨水淋湿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地面。可是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室内却干干净净,没有雨水的痕迹,人们在房间内舒舒服服的休息着。每一座商场内,灯光闪烁,商品林林总总,让人眼花缭乱,人们在商场中玩乐。雨水想让人们记起它的威力,一天有一天的暴雨,在这样一座完全被混凝土铸造而成的城市中,改变的不过是街道上人少,马路上来回的车辆多了,室外的人少了,室内和商场的人多了。 雨水感觉到疲惫,感觉的无趣,这样大的风暴都没激起这座城市一点风浪。一阵狂风吹过,原本黑压压的乌云,转眼之间消散不知去向,暴雨也在一瞬间停止。停的多么突兀,没有一点点征兆,一缕阳光射下来,照在这座城市的高楼上。一场强大的暴风雨就这样过去,雨停时刻以接近黄昏,人们暗暗庆祝胜利,这座城市轻松战胜这场暴雨的冲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暴雨在田野里,不过是给田野洗洗澡而已,然后就流入大地之中,和自然融为一体。可是在这样一座城市中,雨水却成了多余的东西,却成了城市的公敌,想来真是奇怪。难道雨水会给这样一座城市带来危机,还是人们原本安全感就不够,不管自己的城堡建的多么坚固,对外来的一切都很拒绝排斥,这也许是人们自私的心里在作怪。 城市在太阳快要落下时,几缕昏红残阳,让这座城市变得有些暗红。城市变得生动起来,城市中的人变得活跃起来,城市中的车辆变得更加嚣张起来。明明已经是是黄昏的时间,街道上的人却越来越多,此起彼伏,人山人海,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人的热闹。真是不可理解,黄昏原本是最安逸最宁静的时刻,是人快乐享受食物的时刻。在这样一座城市中却看不到,难道是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去庆祝大雨的停止,难道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去庆祝城市的胜利。 夜来了,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慢慢的挂上天边,却被高楼大厦挡住它的样子,被城市的灯光遮住他银白色的光辉。在这样繁花似锦的大城市中,夜生活刚刚开始,没有人回去注意那个陪着人类一路走来的明月。夜慢慢深沉下来,一丝丝凉风吹散着聚集在城市中热气,想要将这里变得清凉一些。张永正还在那个天台上躺着,月光照在身上,淡淡的光华,飘忽不定,却有一番成仙的味道。悠悠的睁开双眼,看到脸盆大的月亮,可是周围却雾蒙蒙的,和自己以前在山林中看的明月,根本没有可比性。哪里的明月是那么清晰、那么明亮、那么高贵。 张永正伸出自己的右手想抓起一缕月光,随即觉得自己多么可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悲切,完全不像自己的性格。再看看晴朗的夜空,没想到自己会在狂风暴雨中深深的睡去,还好后半夜天变得晴朗,要不然自己必定要生一场大病。一觉真的睡去疲惫和凄凉,整个精神起来,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自嘲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经受不了打击,还真是脆弱,还是快回房间休息,这小身板可受不了。”离开天台,这里再次变得没有一丝生机,就像往常一样,不管白天夜晚,不管大雨漂泊,不管艳阳高照,不管寒风切切,不管酷热难耐,这里都是一个样子,保持一层不变的颜色。 清晨的闹钟在一片安静中响起,吵闹着、喧哗着、吼叫着,就像一个催命的判官,赶着小鬼们去阎王殿报到,不能迟到。张永正不以为然的拿起手机,不是星期天吗,闹钟怎么会响。当看到手机那一刻,受到不小的惊吓,今天是周一,“我去,什么情况。”怪叫一声,怎么会这样,手机坏了,再次拿起手机,认真看一遍还是周一,周天自己怎么度过的,难道自己在天台上睡了一夜,那这一觉睡的可真长。但愿这一觉睡过,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个国家还是这般繁荣昌盛,这座城市还屹立在海边,这里的每个人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怎么会因为睡个觉,这个世界、这个祖国、这个城市、这里的人就会有变化。 这一觉对于别人不知道有没有变化,张永正自己却有变化,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来到公司,不少同事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再次确认今天是周一,自己的星期天是在睡眠中度过,没有任何知觉。挤一路地铁,原本应该有些疲惫的身体,这次却感觉格外有活力。坐在工作的椅子上,软软的,感觉却有些扎屁股。高桥还是那样腆着大肚子走到自己的地盘,开始着手今天的例会,其他的人也都相继出现,都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一切和以前一样。张永正努力的深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整个身体如脱重负,轻松很多,座椅变得更柔软,坐在上面没有扎屁股的感觉,有些舒服。这却只是个开始,一切真的没有变吗,这是不可能的,昨天幸运的人,期待今天仍然能够有好的运气;昨天是个倒霉蛋的人,希望今天可以走到狗屎运。今天的事谁又能料到,有没有变。张永正这种期待今天没有变化的心里,就像躲在黑伞下的人,期望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逃避心里。更何况今天是周一,不这一周的工作任务的布置和计划,还有最难过的是今天又要进行跆拳道的比赛。 果不然开周例会的时候,高桥就开始难为张永正,让他站起发表这三周在公司里学习到什么。可是这几周自己天天跟在两个摄影记者后面,抬架子跑路,对于编辑方面很少学习,要不是赵淑敏抽空教他一些,还真是什么都不会。这样的学习报告,肯定会被张主编很批一顿,又是威胁又是恐吓。而高桥却在哪里说:“小张这是刚来公司,需要时间,不过学习是有些慢,回去后我会加紧时间督促他,主编你就放心吧。”高桥的这样的解围,张主编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张永正有些恨自己上一次的跆拳道比赛,如果不是让他出一点小丑,也不会处处针对这样一个新人。这算是张永正想错,在工作中,不是自己的人就要让其滚蛋。很快就要是副主编这个位置的投票,高桥可是在抓紧时间。下午工作结束后,跆拳道的比试,张永正再次被拿出来陪练,与其说陪练倒不如说是被当成沙包。只能用跆拳道,张永正再一次被高桥狠狠修理一顿,可是高桥并没有心满意足,反而当着廖总的面说‘小张这几周你都在干什么?上次廖总在跆拳道上教导敢拼和尽一切力量学习的精神,你没有去实践。几周下来跆拳道什么都不会,是不是把廖总的话当耳旁风。’这是摆明要赶其滚出这家公司,张永正现在才明白过来,根本不是上次让他出丑,而是对于副主编的选举,自己肯定不会投他那一票,而想要将他赶出这个公司,为了自己的前途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廖总脸色有些不悦,这个新人真是不像话,难免会被主编在很批一顿,甚至给出狠话,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给我滚蛋。 张永正体会到踏出社会的第一步真实,没有多余的感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对于别人的事不予关心,真是有点挡我者死的味道,但这里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战一场,而是背后各种暗箭,防不胜防。身体感觉不到疲惫,可是心里却累的一步路都不想走。虽然下了地铁却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自由七八平米的牢笼中,四面雪白的墙壁,却将鲜红的心脏囚困住。没有人陪你说话,更没有人去听你述说自己的遭遇和苦闷。不知走哪个超市买一瓶啤酒,喝口闷酒,也许真能解愁。一口口冰凉的酒水,浇灌着发热的身体,没有愉快的感觉。真是举杯消愁愁更愁,然后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接着喝酒。 不知走了多久,灯红酒绿繁花似锦的上海,哪里才是自己的家,哪里才可以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温度。灰心、郁闷、苦恼、难过所有的负面情绪这些天全部集中在一起,也许只有醉一次才可以解决。夜越来越深,对于这座有着不夜城称呼的城市,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真正的黑暗开始降临这座城市,张永正仍然一个人在街道上溜达,拿着那瓶还剩不少的啤酒,走几步喝一口,脚步已经有些蹒跚,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道间,迷糊中听到一声‘救命’退回几步。不大的巷道中充满黑暗,一丝光亮都看不到,里面出现两只黑色巨大身体却有着两颗红色眼睛的恶魔,张开那张充满恶臭的嘴,伸出带着剧毒的舌头舔着猎物。 张永正揉揉眼睛,这会看清楚,原来一个女的被两个男的逼在这里,很明显是打劫的。两个男的感觉到有人在看,抬起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庞,“不想活了,还看,赶快给我滚。” 要是以前张永正说什么也要上去和两个歹徒拼命,可是今天却没有这个心思,自己的事足够自己去伤心,真是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抬起脚步准备离开,这里的事确实不是自己该去过问的。 一阵呵呵的冷笑声传过来,“没胆子还在这里看,真是懦夫还不给我滚远点。” 一句不怎么严重的辱骂,却激起张永正这些天所受的气,斜眼看到中间那个女的祈求的眼神,酒醒一大半,摇晃一下有些发懵的脑袋,落下刚准备迈开的脚步。转过身来,将那瓶啤酒放在地上,一步步向巷道深处走去。一个男的凶狠的笑起来,吐出一句阴冷的语言“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如此热血的青年,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想当英雄的后果。”右手拿出一只闪亮的匕首。 张永正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是气愤的缘故,勇气充满,看到这个闪着血光的匕首,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一步步走过去,男子大吼一声,长长的匕首对着身体刺过来。张永正眼神凝聚,看到对方的速度太慢,完全是在进行慢动作回放。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轻轻的抓一下,却听到‘咯嘣——’一声,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一声惨叫,男子面目狰狞的跪在地上,杀猪般的吼叫。张永正吓一跳,这会酒彻底醒过来,赶快松开抓住对方手臂的手,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怎么有这般大的力气,虽然小时候跟着爷爷习过武,可是这样的力量太过不可思议。另一个男子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放下手中的女子,退后一步,有些胆怯的吼道:“你个妖人,用什么鬼法子。” 张永正满脸的迷茫,看看躺在地上惨叫的人,抬头看看另一个男的,眼神中透露着害怕。在看看自己的手,一丝血留在手上。这是刚才捏碎对方手臂时流出的鲜血,血液的恶臭,让其眼前发懵,胃里也翻滚起来,差点吐出来。另一个男子,看到张永正这样的表情,明显感觉到刚才让自己同伴倒下很有可能不是他弄伤的。大吼一声给自己壮壮胆,扑上去。张永正连头都没抬起来,反手一掌将其拍飞出去,撞在墙上晕倒。 女子胆颤心惊的站起来小声的说:“谢谢你,我——可以走吗?” 张永正被女子的声音惊醒,抬起头来木讷的回道:“当然可以走。”然后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个已经晕倒在地,一个还在撕心裂肺的惨叫。看着自己这双突然充满力量的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自己父亲的面孔和对自己说的几句话‘要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变化,感觉到自己身体超人一等,就可以打开这个箱子。’那个纯黑色的盒子,完全看不到开口的盒子,没想到现在却到了可以打开的时候。 想到这些,张永正再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心情,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色的盒子。一路小跑冲回房子,一路上不知道撞开多少人,没有道歉更没有一丝言语。就像在迷途中要紧紧抓住快飞走的风筝线一样。终于回到自己那个四面雪白的房间,找到那个黑盒子,取出来。看着它还是那般,就像一个黑色的整体,看不到一丝缝隙,更不知道怎样打开。张永正将双手放在上面,一声细微的响声,黑色盒子中间裂开一条缝隙,自己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光闪闪也没有银光璀璨,看到一个木质的面具,上面印着一只蓝蝶,下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黑色长袍,木质面具下面还放在一个红色的信封。张永正拿起木质的面具,黑色的信封上,出现四个字‘永儿亲启’。这是爷爷写给自己的,在整个家族中,只要爷爷一个人喊自己永儿,其他的人都喊他正儿。 第十二章 选择(下) 黑夜总是给人们带来不安和恐惧,在这样一座城市中,白天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以后生活而努力。本来到了夜晚,回到家中,可以休息一下,放松自己,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一些空闲,思考这一天的得与失。可是对于这座城市,这样的夜晚是不存在的,夜晚才是这座城市的主旋律,白天不过是给这座城的夜晚做的铺垫而已。 张永正拿起那个信封,没想到是爷爷给自己的信,撕开后,取出来: 亲爱的永儿 打开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捉到那只蓝蝶,它是我家族的守护神兽明月蓝蝶,一直陪伴这个家族,守护我们。永儿你得到蓝蝶的认可,就是得到蓝蝶给予超出常人的力量和能力。在蓝蝶给你的能力下,以前我教给你所有功夫还有剑术都会大幅度提高,这些力量会在以后永儿自己能够体会到。 读到这里张永正差点兴奋的喊起来,对于家族的势力,没有怀疑过,可是还是没想到家族中还有这样的力量藏着,真是不可思议。有了这样的力量,还会怕谁,高桥你给我等着,还有秦月华,以前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现在有这样的力量,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平复一下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向下看去。 永儿你要谨记,这份力量是上天赐给我们张家的,必须用来守护这座城市。城市的夜晚是不平静的,城市的夜晚是骚乱的,城市的夜晚更是暴乱的。永儿你必须用这份力量守护这座城市的夜晚,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平平和和。自从元二十九年,上海县成立以来,这座城城市的安定就是我张家守护着,一直延续到民国时期,这座城市发展太过迅速,并直接隶属中央管理。我们张家才不得不渐渐退出上海的历史舞台,可是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夜晚是最不平静的,夜晚的一切就由张家来处理。一直延续的新中国成立也是如此,然后在新中国成立后,对这座城市的夜晚也是看管严禁。守护这座城市的重任也变得越来越轻松,可是对于这座城市,我们张家必须付出自己性命去守护它的安定,一刻都不可忽视。政府的力量毕竟有限,仍然有很多黑暗在这座城市中游荡和猖獗。永儿你得到蓝蝶的认可,就必须站出来,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这座城市,不可辱没家族的荣誉。 看到这里张永正被这些历史震惊一下,也被爷爷的严词威慑一番,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爷爷想法真奇怪,这座城市这么繁华有什么需要我去帮忙的,我自己都快丢掉工作,很快饭都吃不上,去做什么无名的黑夜骑士,脑袋有病吧,我才不去。随便的想一想,将这段话抛在脑后,接着看下去。 永儿,夜晚人人的心思都是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中,吃一口温暖的饭儿,体会家的欢乐。蓝蝶选择你,你就不该有这样的享受。我知道永儿心地善良很难惩处恶人,但是这些你必须做到。黑夜中的勇士是孤独的;是落寞的,这份孤寂你必须承受。看到盒子里的那身衣服吗?九蝶黑风衣,用这身风衣裹住你那颗滚烫的心,显出的只有冷漠和无情的手段,对于破坏这座城市安定的一切恶人,必须毫不留情的斩杀。那个面具,蓝蝶木具是千年铁树上一个枝干打造而成,冰寒无比。只有得到蓝蝶的力量,才可以带上它,否则根本抵挡不了它的冰寒。戴上它,抹去你那张有喜怒哀乐表情的脸蛋,只准带着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对待任何事情都不存在个人的感情,只有对与错,生与死。 看到这里张永正才意识到,这件事不是玩笑,更何况爷爷更不会和自己开玩笑,是离开这座城市这些年的生活改变自己的想法。原来自己的家族一直背负这样一个使命,黑夜勇士,听着有些威猛。却不符合现代这座城市,不符合这样的社会制度,真的可以杀人吗,错就要死吗?摇摇脑袋接着看下去。 力量越强大,能力越卓越,就会有越多的麻烦,不过如何隐藏,终究躲不掉别人的窥探。世人对别人强大的力量怀着恐惧,自己却十分期望得到。更是为了不择手段,不能在世人面前展示这份力量。我张家在这座城市毅力几百年,最终还是因为这个力量而走向毁灭。那场大难,爷爷伤及到生命,也算是快油灯枯竭,你父亲也身负重伤,即便是治好,也没有保护这个家族的力量。只能让你父母带着你远离这座城市,躲到一座深山里生活,也许这样能够让永儿安全的活下去。如果真有可能希望永儿不要回到这座城市,家族背负这个命运太久。 不过永儿你既然打开这个盒子,读到这封信,命运的此轮已经接上,使命还是如愿的落在你的肩上。那么你就要站起来勇敢的把这份责任扛在肩上,不管前路有多黑暗、多孤寂,你必须承受下来。这是爷爷给你的任务,也是家族给你的使命。这是家族的荣耀,必须传承下去。 还有一件事,想必你父母最期望的事,不过在离开这座城市前,被我的严词给镇住,也是你爷爷我亏欠他们的,就是你的妹妹雪儿。为了保证你的安危,连夜让你父母带着你远走深山中生活。那夜雪儿不幸走丢,你母亲哭喊着要找,却被我训斥一番。永儿,爷爷不是不知为人父母的心情,更何况雪儿还是我的孙女。为了保证你的安危,必须有所放弃。这是我欠他们的,也是我最愧对你们一家的事。永儿你得到这份力量,希望能帮爷爷填补这个空虚,爷爷知道后,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对于你妹妹的踪迹,盒子内有一朵莲花,找到它就可以找到雪儿的行踪。 永儿定要成为一位真正的黑夜勇士,不可辱没家族荣耀 张会宗 那夜,不详之夜 张永正看完这封信,心中说不出的感伤。想象自己原来在这座城市如此一个大家族,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这些年过去,一切几乎都成了过去。即便这一次回来也不过为情字而已,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命运等着自己。难怪自己一家人远走深山居住后,母亲每天以泪洗面,父亲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俩人每到深夜必有一番争吵。以前父母俩人是多么恩爱,何时有过一句拌嘴。还有每当自己要找爷爷玩的时候,总是被无厘头的骂一顿。更是成天见不到那可爱的妹妹,每次问起来,母亲都会大哭一番,父亲更是面色难堪。 这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前,泪水已经打湿这封信,伸手拿起木质面具,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多么想利用这种能力去解决自己的事情,想去弄明白一切。这么多年的学习和生活,自己不再是个小孩,原本家族中有爷爷的镇守,更有正值壮年的父亲保护,还是一夜间倾覆。这样的势力现在的自己如何去对付。还有从爷爷的字句中,看出对家族这份责任的崇高敬意,不容有任何亵渎。知道这份职责之中,根本不敢接手。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一场暴风雨后,自己的一切会变得这么快。 张永正将木质面具放好,那封被泪水打湿的信放回信封中,放回盒子中,盖上盒子。愣愣的坐在床边,真想这是个梦,一切都没有来。面对这些,如何去走?现在也算明白父母为什么千万叮嘱不要回这座城市,原来这里有着不同的命运等待自己。也许会让他们走到深山中生活,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努力都可能白费。原本想告诉母亲这些事,看来还是先别说,免得她担心。 一夜无语,两天过去,一切还算平静,张永正每天都在回避那个黑色的盒子,逃避着自己的命运。此轮已经转动,一切不是一个人想逃避就能躲开的。 这天早晨,张永正醒的有点早,再也不能入睡,便起来准备去公司。由于最近一直想着关于自己的一些事,工作中难免不会走神、疏忽,又被主编叫去说几次。就想今天早早的到公司,也算能好看一些,自少看起来比较勤快一些。刚到公司,坐在座位上,一会功夫。赵淑敏冲了进来,看到公司就张永正一个人,急冲冲的喊到:“还好有个活人,小张你不是一直跟着摄像的几个人出去吗,应该懂一些拍摄吧?”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张永正不知如何回答,这边赵淑敏拿起工作包,一把拽住张永正,“赶快走,不会也要会,可是有大新闻出现。” 一听大新闻,张永正整个人都跳起来,终于可以做一些工作。也不过收拾什么,拿起一个相机跟着冲出去,俩人到楼下急忙喊着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冒着黑气,就像死神嘴里的毒气一般,让人感觉窒息,可是它却能在城市中无所顾忌的穿行。 天灰蒙蒙的,早上那抹彩霞还没在东方升起,“砰——”一声打破早上的宁静,枪口升起白色的烟雾,就像坟地上烧纸的烟雾一样。刚刚升起的朝阳,却迎来这样的烟雾,枪声响起,一片殷红流到地面上,一个头戴这钢帽,身穿黑色武警服的,吃的十分肥胖的人,倒在血泊中。说来也是奇怪,着满身肥肉的人,怎么能够穿上这身警服。这一声枪响,打破往日的宁静,原本表面上平静繁华的这座大城市,开始变得不在平静。 这可是一辆押钞车,一般都有两个武装人手中抱着一柄来福枪,看着黑大的长抢,黑暗的枪口,就像无底的黑洞随时会夺取人的性命。有这样的武装力量,何人敢在劫持押钞车。可是就在今早,这辆押钞车临时停在滨海大道的路口,一个肥胖的押车人要买些东西吃。一声枪响,肥胖的押车人倒地不起,在道路暗口的转弯处,走出来三个戴着黑色头套的匪徒,一人手中持着一把手枪,满身黑气的走过来。另一个押车人,看到同伙被一枪打死,躲在车里不敢出来,更别说去和匪徒火拼。一个匪徒走到押钞车前,一枪崩开车门,将押车人拉下来。押车人抱头跪在地上,两腿之间已经湿答答的,显然是被吓尿。就是这样的两人,一个满身肥肉连路都走不稳,一个胆小如鼠风吹草动都能被吓出尿来。这两人来押送满车的钞票,是这座城市太过和平,还是这座城市根本不重视保卫工作。 三名匪徒看着这全身发抖,屎尿失禁,却穿着武力押运的衣服,真是可笑。一个匪徒右手放在脖子上,快速拉过,命令杀了这人。跟着一声枪响,白色的烟儿,就是那黑色的死神,带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快炸开押运车,时间不多。” “大哥何必紧张,这座城市的警察都是白痴,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他们,无事的时候就去找平民的麻烦,要不然我等也不会这般容易就的手。” “哈哈……说的也是,小的们今天有发财钱喽。” 押钞车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容易打破,却也没有想象中很难打破,原本这种押钞车都需要十几公分厚的钢板做成的车厢,车厢内还有一成十几公分厚的钢板制成的保险箱保护着。那只这种押钞车只有一层不到十公分厚的车厢皮而已。三个匪徒费了一番力气,就将车门锯开,里面放着十多个小型的保险箱,很明显钱都在里面。三个土匪哈哈大笑,开始抢夺车上的钱财。 这么大的枪声,又是在市区中,却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异常的安静。原本几个在街道上走动的人,看到这一幕立刻躲起来,没有出门的人更是不敢出门。偌大一座城市,如此繁华的一条街道,平常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却只有三个土匪在这里抢钱,还有就是地上躺着两具死体,完全不可以当押送员的两个人,在和平时挣着一份不合自己身份的钱财,现在却送了性命,这条街道却被三个土匪霸占下来,成为他们展示自己才能的舞台。可是有些可笑,这个街道少说也有上万人,却被三个不入流的土匪抢占,所有的人都成缩头乌龟。 几声若隐若现的鸣笛声,一个土匪有些着急的说:“快点收拾,警察一会就到了。” “没想到这群白痴警察来着这般快,还有这群更加脓包的市民,既然还知道报警。”一个土匪无情的讽刺道。 第十三章 飞舞(上) 原本热闹的滨河大道,是因为还是早晨的缘故,还是初夏太热。太阳已经升起来,那红彤彤的云彩已经遮不住炽热的太阳,只能给它让开道路,气温开始上升。街道还是那三个土匪,他们的讥笑声,他们的大笑声,他们的辱骂声,还有他们拎起保险箱的声音,他们不停敲打车门的声音。在这个原本热闹的街道更加热闹,只不过热闹的主角,别人三个非法之徒和两个躺倒的死体。 警车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土匪吼道:“快点,一人一箱就可以,快走。” “不好,我们没有车可如何是好。”“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警车的到来让三个土匪改变计划,坐到押运车上,开着押运车冲出这个街道。警车划过一声警笛,拉响整个街道,虽然这街道上有了警笛的声音,却听起来寂静无比,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警笛响过,街道上留下两具冰冷的尸体,街道两边的高楼大厦中,露出几个脑袋,好奇的看一眼街道上情况。警察横冲而去,匪徒开着押运车,冲在大道上,横冲直撞,一路不知撞到多少路边的凳子桌椅,狂飙而去。突然在路口一辆警车冲天桥上冲下,横躺在押运车前方,匪徒惊吓一番,两只手猛地打方向盘,押运车一头冲进街边的房屋中。跟着五辆警车冲过来将押运车包围。 那辆从天桥上冲下来的警车,冒着白烟,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穿警服,高大威猛的男子,这人正是张永正的好哥们宋国强。大步走过来,一把抢过扩音器大声吼道:“里面的匪徒给我听好,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给我滚出来。” 这个声音过后,里面一片平静,过不久一声“救命。”从里面传出来,接着“你们这帮白痴警察给我听好了,我这里可是有三个人质,想让他们安全就要好好的和我们说话。” 再说张永正和赵淑敏两人拦住一辆出租车,开向目的地,一路只听到赵淑敏不停的催出司机快点开车。车开了很久后就堵上,还没有到地方,车子还在高架上,堵得一层接着一层,有些看不到头,所有的车都在按着喇叭催促着,可是没有人知道今天早上这里的高架为什么这么堵。赵淑敏急切的说:“司机赶快开,我有急事。” 司机一路上一直被催促,有些不耐烦的说:“就你有急事吗?这堵在路上的车都是有急事,你在有急事我也不能冲出去。” 赵淑敏满脸急切的样子,问道:“那师父这里离滨河大道还有多远的路?” 司机看一下打标器然后说:“还有两公里,下高架就是滨河大道。” “好的。”赵淑敏随手拿出一百元交给司机,开开车门来不及回头的说:“小张我们跑过去,就两公里的路程,下车。”张永正没有办法,只能下车跟着她,现在开来应该是一件非常大的新闻。 每天的清晨,都是对这座城市交通道路的一种考验,虽然在这样一座城市中,有地铁、公交车、出租车和私家小轿车,更有轨道、各种马路、高架桥还有高架。每天早晨还是十分拥堵,今早也是如此,这条路在这里已经堵上半个小时,就堵出两公里的路。张永正两人一路跑过去,所有的人都坐在车里急躁的按着喇叭,希望车可以前进一点,有的甚至破口骂起来“前面的人都是猪吗,这点路都开不动。”越来越多的不利情绪,可是车子还是没有走动,一点都没有前进,连蜗牛的速度都不如。一路狂奔,二十分钟,看到堵车的前方,出口处,朝着滨河大道方向的路被拉起警戒线,更有三个警察站在那里,难怪会这么堵。俩人冲过去且被三名警察拦下来不让过去。 赵淑敏立刻跳起来喊道:“我是上海传媒有限公司的新闻编辑,里面的事我们记者有必要知道。”然后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张永正也跟着拿出证件。 三个警察接过证件,看一眼还回去,不屑的说:“不管你们是谁,这里都不能放人过去,请回。” 赵淑敏立刻吼道:“这样的事情必须让上海的人民知道,难道你们想直接封闭这样的事件,这是蔑视人权,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能承受的起吗?” 赵淑敏的一阵疯狂滥炸,让三名警察有些招架不住,放行。张永正有些侧目,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性格,现在的滨河大道上,已经有些人落出身子可是还没有走出来,都好奇的看着,有些惊恐,有些胆怯。两人冲过去,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也拉起警戒线,远远看着两人躺在地上,还留着很多血。赵淑敏和张永正快速冲过去,这可是大事件,还好今天赶来的早。 赵淑敏一路冲过去,相冲进警戒线中被一个警察拦住,“我是上海传媒有限公司的,您能详细的说下这里发生什么事吗?” 这个警察还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中年警察走过来,立刻吼道:“赶紧走,不然就动武力将你们赶走。” 赵淑敏一听这话立刻跳起来。张永正一把拉住,小声的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是事故现场,而且还死两个人,不可能采访到什么?” 赵淑敏肯定不愿意走开,张永正接着小声的说:“这不是小事,俩个倒地的押运员都是被枪杀,看来是匪徒打劫押运车,我们快走,匪徒应该还没有被抓获,还有更好的新闻。” 赵淑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十分不相信是怎么看出这些的。“这两个尸体所穿的衣服都是特警的服装,在这个城市中出现这样的服装,而且两人的身材很明显不是特警,那说明是押运人员。可是押运车不在这里,应该是被匪徒开走,我们向前走。” 赵淑敏有些不相信,可是被张永正一把拉走。两人走不远,街道上两三人聚在一起的多了,都在小声议论着。不远一道警戒线,将所有的人都堵在外面,更是看到五六辆警车,和很多警察。果然出大事。一说两人是记者看是采访一些路边的人,他们很乐意说出这些,原来是土匪抢劫押钞车然后开车逃跑,有的说十几个土匪,有的说三个土匪,有的说土匪手中拿的都是机关枪,有的说土匪手中拿的是手枪。大致情况了解后,两人走到警戒线旁边,想要进去,这是不可能的,被死死的拉住。张永正一眼看到那里指挥的人,高喊道:“国强。” 宋国强回头看到竟然是张永正,点点头吩咐几声,然后快速走过来急切的说:“你怎么来了,快走。” 张永正一把拉住,略有些急切的说:“放我进去看看,采访一下。很重要,我就指望这条新闻在公司活下去。” 宋国强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有多想什么点点头。张永正和赵淑敏被放行进来,赵淑敏有些惊吓的小声说:“没想到你还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他可是上海警局最风光的人物,我们公司想做他的专访已经三年,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张永正略带一点笑容说:“都是以前的事,赶快问一下什么事?” 宋国强立刻制止摇头说:“现在是紧张时刻,不能采访,放你们进来看看就可以。”然后就走过去和另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警察说:“怎样?有没有人愿意进去。” 大肚子警察一脸难为之色,“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进去换人质。” “你们这些废物警察,老子在这里和土匪好说歹说的谈判,土匪答应不殃及平民。你们现在成缩头乌龟,平常学的为人民服务,都学到哪里去了,都学到*里去了吗。现在到了考验你们的时候,你们的威风哪里去了,都去吃屎了吗。”宋国强吼叫着,“都不去,老子我去换人质。” 所有的警察都低下头,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敢站出去,开什么玩笑去换人质,去里面还能活吗?为人民服务值几个钱,还是自己的命值钱。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有钱有命去享受,为人民服务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宋国强立马要冲出去,被大肚子警察抱住:“宋警督你可不能去,你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我去。”赵淑敏一下跳出来喊出这句话。 所有的人惊吓的看着这个女人,长头发有些白净的脸庞,没有一丝恐惧,一身干练的工作服。宋国强吼道:“你一个女的去什么,再说你也是人民不能去。” 赵淑敏上前一步略微怒道:“女的怎么了,你们这些大老爷不愿意上,怎么还不让一个女的上吗?” “你。”宋国强有些发怒,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张永正站过来,说:“我俩去换,我们是新闻记者对于这样的事也有承担义务。” “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和我妹交代,不能你去,我和他去换人质。”宋国强一把拽过张永正。 不过大肚子警察却说:“有这两位新闻界的英雄协助我们警察真是太好,现在就准备换人质。” 宋国强一下暴怒起来吼道:“武大炮你想干什么,这里我说的算。” 张永正抓住他摇摇头说:“这里还要你指挥,你不能去,相信我。” 事情已经成定局,宋国强再三叮嘱,给两人穿上防弹衣并每人给一个耳麦。准备交换人质,赵淑敏不过是一时气不过要进去,毕竟还是个女的,遇到这样的场面毕竟会害怕。手不停的发抖握着张永正的手臂,已经有些疼痛。张永正也很紧张,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既然到这一步打肿脸也要冲进去。 被押钞车闯破的墙壁,周围落着一块块碎石,有时还会掉下一快,虽然这里热闹无比,这碎石掉在地面的声音还是清晰无比。张永正紧紧拉着赵淑敏,两人一步步慢慢走过去,门被一脚踹开,出来两个匪徒用枪抵着两个人质。人质已经被惊吓的没有一丝言语,一个男人质的裤裆湿漉漉。土匪用枪指着张永正两人,一脚将原来的两个人质踹到在地,人质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要什么都给你。”‘大家这里请原谅人质的懦弱,我们毕竟只是生活中的小角色,平平淡淡的生活是最真实的体验。这样只有在电影中才发生的场面,突然降临在这样没有丝毫准备的生活中,没有被吓得瘫痪已是万幸,我们不能要求他做太多。’ 张永正看着两个人质倒在地上那祈求的眼神,那种渴望活着的眼神,还有那一丝对土匪憎恨的光芒。土匪讥笑的说:“还不快滚,老子可没心情和你们这些傻熊玩。”一把将张永正两人拉近房间中。人质在有惊无险中交换掉,四名警察立刻冲上去将人质保护起来,刚到安全的地方,两人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更是语无伦次的大骂土匪。宋国强走过去略带一些安慰的语气说:“两位受惊了,都是我们警察处理不当。” 两人根本不去理会,仍然大哭,还不停的夹杂一些辱骂警察的语言。宋国强现在担心里面的情况,想弄明白有几名土匪,土匪又拥有什么样的火力。有些急切的问道:“两位不要哭了,这里很安全,你们能告诉我们里面土匪的情况吗?毕竟还有两名人质在里面。” 听到这话女人质突然跳起来吼道:“你们还是人吗,我们刚经历一场灾难,还让我们回忆。里面有两个人质管我们什么事。” 宋国强有些怒火,不禁的加大点声音说:“这刚才进去的两个人质可是为了救你们才进去的,你们?” 女的情绪更加不稳定吼道:“他们想进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没说完哇一声接着好好大哭起来。男的一直在哪嗷嗷大哭,不停的喊着要回家。 武大炮,这人原名武刨,因为个子有点矮小还经常挺个大肚子,都称呼他为武大炮。走过来一把拉住低声说:“进去的人传来一些消息,我们有些看不懂。” 宋国强结果耳麦放在耳朵上嘟——嘟嘟————又听一边就是几个音循环着。这是里面的人在敲打着麦传递消息,宋国强嘴角露出笑容,没想到小正这小子还记得这些。可是以前小时候几家老爷子交给他们如何秘密传递消息的电报码,没想到现在有用处。武大炮走过来问道:“能听懂吗是不是故意作怪。” 宋国强伸出左手示意安静一些,然后急切的喊道:“快把大楼的立体图拿过来。”计算机被拿过来,大楼的立体图出现,放大到一楼,土匪所在的地方。宋国强快速的标出土匪所在的地方,一个土匪就站在门口守着,一个土匪看着人质,另一个土匪站在押运车上,随时观察外面的情况。标注好后说:“三个土匪手中都只有一把美国M19手枪,火力很弱,让狙击手过来。” 武大炮有些为难的说:“我们警局可没有狙击手,而且只是几个土匪有必要击杀吗?” 宋国强一把拽过武大炮吼道:“这些年警局都在培养什么人,连个狙击手都没有。还有这些土匪已经威胁到人民的安全必须枪毙,给我接特警的电话,叫特警部队出动。” 第十四章 飞舞(下) 这座城市生活这么多的人,都想按照自己的安排去生活,可是生活当中充满太多意外和不确定。有时一件意外的事,改变你的人生目标,有时别人的一个眼神,让你变掉所有的计划。 宋国强接通特警的电话说:“喂,是特警部队吗,我找李队长。” 那边电话响起声音:“我是李队长,您是?” “我是警局的宋国强,立刻派两个狙击手和一个攻击小队到滨海大道,这里需要你们的援助。”宋国强命令着。 可是李队长很是犹豫,城市中不过都是一些维护治安的小事,为什么要特警出动。抬头看一眼正在播放的新闻原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立刻说:“宋警督稍等,我立刻拍出部队协助你。” 很快李队长带着特警赶过来,李队长原名李赫,听了现场的讲说,就和宋国强开始商量如何布置,很快就确定由两名狙击手,重高处进行狙击,然后一个攻击小队将门口那个土匪击毙。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小时多去,土匪明显有些急躁,说话开始暴露出不安,有些随时都可能杀死人质的情绪。喊道:“你们给老子听着,再给你十分钟,还不准备好老子要的一切,立刻毙掉一个人质给你们看。” 听到这话外面的警察不为所动,宋国强和李赫两人却着急,不能让人质受伤。李赫耳麦响起:“报告队长长鹰到位,目标锁定,随时可以执行狙击任务。”“报告队长猎鹰到位,目标锁定,随时可以执行狙击任务。”“报告队长攻击小组到位,随时可以冲进去。” 李赫沉沉的喊道:“好,现在都已经到位随时可以将三名土匪击毙。” 宋国强紧握拳头说:“好就等现在,拿麦来我传递一些信息给人质。”不停的敲打麦,声音短短续续,有很有规律。 张永正听到这个信息后,脸色变得更加平静,然后回一句都很安全。然后随时准备扑在赵淑敏身上,将其保护起来。 宋国强拿着对讲机,手势变动就要执行任务。“国强等等是局长的电话。”武大炮跑过来。 宋国强有些不耐烦的接过来说:“韩局长,我是宋国强,什么事?” 韩局长那边问道:“听说你要击毙三名土匪?” “是的,里面有两名人质,土匪的情绪十分不稳定,需要保证人质安全必须如此。”宋国强坚定的说。 韩局长突然吼道:“不可,在这座城市中不能死人,必须妥善处理,答应土匪的要求,放他们离开这座城市就可以,并让他们答应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中。” “局长这怎么可以,必须将土匪击毙,怎么可以将土匪送到别的城市。必须在这里击毙。”宋国强很强硬的回绝道。 “国强你,这是市长的命令必须执行,我们这座城市可是最文明的城市怎么可能发生枪击事件。要和平解决,听到了吗?”韩局长吼完这句话后,立刻挂掉电话。 宋国强将电话狠狠的摔在地上,“什么事?”李赫有些不安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都是上面的人,怕出事影响他们政治地位,不让击毙土匪,要和平的将土匪送出这座城市,奶奶的。”宋国强有些暴怒。 李赫有些沉默,然后说一句:“现在要如何做?宋警督绝对不能放过这群土匪。” 正在宋国强思索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枪响,一声女子的吼叫,显然里面的土匪开始暴动,现在有稍微的动静,都有可能激怒土匪撕票。宋国强紧紧的握着拳头说:“李队长立刻执行命令,不过改成击掉土匪手中的武器,打掉手臂也没问题有信心吗?” 李赫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起来,“绝对没问题。”对着麦开始下命令:“长鹰和猎鹰听令,任务由原来的击杀改成击穿土匪持武器的手臂。攻击小队命令不变,大家听令,开火。” 砰砰两声,两个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右手臂相继中枪,大吼一声倒在地上,跟着一声爆破声,门被炸开,门口的土匪转身胡乱开了几枪,就被冲过来的特警给控制住。现场很快被控制,三名土匪都被逮捕。张永正舒一口气摸索着旁边的赵淑敏,却看到她趴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立刻大喊道:“快来人这里有人中枪。” 几个特警立刻跑过来,将张永正挤开,翻过赵淑敏的身体,将防弹衣解开,身体没有伤痕,看来子弹打在防弹衣上。特警立刻进行一些简单的心脏按压处理,不一会赵淑敏醒转过来眼神有些涣散。特警说:“虽然穿着防弹衣不过子弹的冲击力太强,你就躺在这里不要动,一会有救护车来,把你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张永正看到赵淑敏安全后也就放心,现在一切都过去,三名土匪被抓获,自己和赵淑敏都算安全。这几个小时真是煎熬,真要感谢爷爷对自己小时候一些心理特训,要不然这几个小时肯定会疯掉,即使过去心里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宋国强很快送过来一把搂着张永正声音略带些沙哑的说:“还好你没事,要不然纤暮还有我妹他们几个跌定饶不了我。” 张永正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场面还吓不倒我。” 宋国强放开张永正有些激动的说:“没想到老式的电报密码你都还记得,多亏你小子传来的消息,两个出来的人质只知道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永正走一步说:“这些都是小时候学的,我看到这两个人质被换出去的时候,精神已经快崩溃,你们很难得到消息,于是就想些办法将里面的情况传出去。” 事情解决了,三个土匪被关在警车里押送走,一辆救护车将赵淑敏送走,张永正不能直接回公司还要去警局做一些笔录才可以走。宋国强多想留着张永正多说几句,可是这样大的新闻十分急切的想回到公司。出警局,这次大方一把不在坐地铁,直接打车冲向公司。公司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张永正的回来,赵淑敏在被送到医院后和张主编通电话说了早上到现在的情况。整个杂志部门开始沸腾,不是为了他们部门出现两个英雄人物,而是他们得到这件土匪抢劫大事件的所有信息。回到公司被杂志部门立刻保护起来,被送到张主编的办公室,张玉、高桥、杨玉凤部门的人都在。张玉赶快招呼:“小张快做,赶快说说今天的消息。” 原本多么期待回到公司接受欢迎的场景,可是看到他们的表情有几个是开心,有几个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还摆出一副憎恶的样子。张永正也看的出来张玉这么热切不是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太过有影响力。没有人关怀自己的安慰和在早上的冲突中自己和赵淑敏是怎么度过的,他们只关心这条新闻的价值。张永正面部露出一丝微笑说:“我先歇息一下,等会将事情写成新闻报告的形式发给主编。” “好,没问题,就在这里休息,然后写出来吧,外面特别吵,我这办公室比较安静。”张玉笑笑跟着说:“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等小张写好后,我们在商量明天的主题。” 只剩下张永正一个人,剩下的人都走出去,看到高桥一脸不悦,像是要将其现在就赶出公司,其他的人也冷嘲热讽的说几句,大致就是不就知道的新闻吗,拽什么拽还要休息,要是我在场的当时就把新闻都写好。张永正表面上不去理会这些,可是心里却像针扎的一样痛,为了这条新闻,两人差点命都丢掉,更何况赵淑敏还中一枪。你们这些躲在背后说风凉话,一群可耻的小人,为什么现在这种小人这么多,总是在背后唧唧歪歪说尽坏话,真的办事的时候,躲得比谁都快。一丝责任感都没有,却总是嫉妒别人得到的东西。张玉给其一台笔记本让他开始写今天的事。 公司的事很快处理完,张永正现在有些急切的想回到家中,公司的氛围已经开始让自己作呕。新闻写出来后,他们开始激烈的讨论如何写出来,如何能抢占头条。张永正被扔到一边,现在没有多大的用处。会议讨论到深夜才结束,张永正拖着疲惫的身体,挤上最后一班地铁,回到家中,拿出那个黑色的盒子。那张冰冷的面具正看着自己,脑海中出现人质那祈求的眼神,还有土匪张狂的样子,更有无助的民众的哭喊声。闭上眼睛想到今天的自己多么无能和这座城市的人多么无情自私。一把拿起蓝蝶木具和九蝶黑风衣,盒子里出现一把黑色两尺长的利剑,剑身闪着寒光,拿在手中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张永正现在感到自己没有一丝情绪,眼中只有对与错。穿上九蝶黑风衣背上那柄黑剑,手中握着那个蓝蝶木具,毕竟一带上这面具,黑夜的所有孤独和寂寞,所有的肮脏可不堪都要自己一个人承受。站在窗台上,看着手中的面具,纵身一跃,身体垂直的跌落下去,一对湛蓝的翅膀亮起,一道蓝色的光芒在夜空中划过,伴着张永正的吼叫,一直冲到黄埔江畔,冲到那最高的东方明珠塔的顶端,接着夜幕的掩盖一身黑衣立在塔尖上。这座城市的一切全部收于眼底,多么繁华的城市,多么生机盎然,这座城市确实需要一位守护者,在暗处默默保护这样一座城市。张永正拿起手中的面具,眼神中带着坚定,戴上面具。冰凉敢传遍全身,整个人都透着寒意,眼神冰冷无比没有一丝温色,背后一对蓝色的翅膀闪动。 火车站是人口流动最大的地方没有之一,在每一座城市中火车站的地位都不可取代。更何况这样一座大城市,上海火车站每天的人流量多的很难用数字来衡量,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当然小偷也很多。这里鱼龙混杂,尤其到了深夜更是不安静,白天不敢出现的行业都开始露出头,黑车、色情、抢钱等都会时不时的出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广场上,车子旁边站着一个光着脑袋满脸横肉肥胖的男子。阴鸠的目光看着火车北广场上每一处动静,不一会两个男的拿着一些行李后面还跟着一个农民工的人。农民工略到一些害怕的问道:“你们到虹口吗?” 光头男子立刻和气的说:“当然到,必须给你送到家。”然后立刻将农民工弄到车里。接着对两个男子说:“再去找两个这样的傻农民工要是有愿意搭黑车的也都弄上来,时间不早快点。” 两个男子走后,光头男略有些急切,眼神不时的看着广场的动静,车中还有四个农民工一样装扮的人,开始有些着急的喊到:“弄啥子来,还不快走。” 光头男呵呵的笑着说:“还差两个人,一趟不送多一点都不够油钱,上海这么大,开起来可费油了。” 没过多久两个男子送来两个人都大包小包提着行李,一起塞进车子里,然后坐上车。黑色的商务车发动引擎,黑色的尾气喷出,真的比这黑夜的暮色还要黑上几分。商务车一路西行,上了高架后,一路狂飙,很快出了市中心,冲到郊区。不远后下高架,开到一片废弃的稻田里,光头男走下来,手中持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将车门打开喊道:“一个个都给我下来。” 车中的七个人还以为到地点了,更有的在车里睡着了,听到喊声迷糊的问道:“到地点了?” 光头男奸笑着说:“到地点了,都给老子下来。” 几人看到光头男手中提着一把砍刀,吓得有些发抖不敢动。另外两个黑衣人手中也提着砍刀吼道:“都他妈的给我下来。”提脚就像车里踹去。 车里有五个农民工哪里见过这样的事,都是来到大城市准备辛辛苦苦挣点钱,都以为这座城市到处都是挣钱的地方,没想到刚到这座城市就遇到这样的。七个人颤颤巍巍的走下车。光头男阴狠的说:“我也不为难你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就是打劫没有错,在这座城市中这样的打劫经常发生,警察也很难去抓捕,而且他们下手的对象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工。他们即使被欺负也抱着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去报案。有些尽管去警局报案,这些打劫的案子也只是做个笔录,然后就扔到一边,根本没人去逮捕这些土匪,也就照成他们的猖狂,这里只能提醒各位,火车站真的不是那么太平,不要做黑车,更不要在火车站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每个火车站都有值班的警察还有车站工作人员,这些人都可以去询问,如果不知道路可以找工作人员和警察帮忙,这种忙他们会和热心帮助的。 光头男没有等他们回话,直接开始搜身,不一会搜到很多钱财。笑着说:“你们这些农民工都很有钱,来这里给老子送钱的,哈哈” 这哈哈还没有笑完就停下来,一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阴冷的气息让其将所有的声音都逼回去。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光头男的背后,没有一丝声音,只是一股无比冰冷的气息传遍这里的每一处空间。 第十五章 行动(上) 人生总是不确定的,充满刺激。没有人能清楚的看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更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的未来。有时一件好事让自己仕途坦荡,可是接下来就是一场大难,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有时命运忐忑,突然迎来转机,钱途一片,正是福祸难料。有时好事不断,每天都在走运,有时却灾难连连。命运总爱和你开起玩笑,这也是生命精彩的部分,不确定的生活才会画出最美的彩虹。 光头男感觉到脖颈上阴冷无比,连忙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最好停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作用还是这人只想吓唬一下,长剑慢慢离开脖颈。寒光闪动,长剑劈下光头男拿着砍刀的手臂。血光奔涌,吼叫连连。光头男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鲜血染红这片没有农作物的荒地。这样的变故没有人料到,更没有人敢想。另外两个男子醒悟过来,提着砍刀劈去。黑色的影子一跃而起,轻盈的身体在夜空中留下一丝冰冷,双脚一前一后轻轻落在商务车的车顶上。现在所有的人借着黑夜中的一丝光亮看清这人的模样,一身黑色的披风,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那冰冷的眼神在黑夜中,更加寒冷。吓得两个男子后退一步,相互看一眼,提着砍刀冲上。黑色的身影轻轻跃下,将长剑背起,反身一脚将一个男子踹飞出去。一把抓住另一个男子的手臂,咯咯作响,男子疼的嗷嗷直叫,冰冷的眼神,吓得男子惨叫几声后,不敢在叫。吃痛后那把砍刀跌落在地面,被废土掩埋,没有了光泽,失去它的威慑力。右手提起背后长剑,寒光闪闪,血光喷涌,洒在黑色的披风上和那面具上,血迹很快就被吸收消失不见。男子哭天喊地,屎尿齐出。另一个被踹飞的男子哪还有打斗的想法,丢下砍刀撒腿就跑,一个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前,冰冷的眼光,吓得他全身打颤,跌倒在地,屎尿失禁,语无伦次。黑影第一次说话阴冷的声音就像来自于地狱的死神:“你们的同伙还有多少。” 男子躺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口吐白沫,吓得屎尿齐出,不可能听到黑影说的话。黑影冰冷的气息,让还在盛夏的空气中出现一丝丝冷气,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处在寒冬一样。黑影缓慢的脚步,看起来有是那样的迅速,黑色的脚抬起,冰冷刺骨,对着躺在地上男子的手臂踩下去,原本已是疯狂的吼叫,伴着咯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黑色的血液流在荒凉的土地上,很快散开,原来黑心的人流出来的血真的是黑色的。黑影背后出现一对湛蓝色的蝴蝶翅膀,美轮美奂,一道蓝光。荒凉的土地上躺在三个都断一条右臂的人,还有那些挤在一起准备被抢劫的农名工,原本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一般,又像是梦境一样,让人不敢相信看到着一些。靠在一起的七个人不自觉打个寒颤,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快,更是那般寒冷,有个反应过来的男子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一只蓝色的蝴蝶在窗前飞过,黑色的身影慢慢落下,一只脚落在窗台上,轻轻跃起,两只脚落在房间内。去掉那面具,俊俏的脸上都是冰冷的样子,眼神中寒光闪动。现在自己有些明白这件风衣和面具为何如此冰冷,千年下来,这上面不知道吞噬多少黑色的血液,更不知道蚕食多少恶灵。套上这件黑风衣才会如此的冷艳无情,才会如此的狠下辣手,真是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一颗冷如寒冰的心。 又是周末张永正心想该去看看还躺在医院的赵淑敏,就买点水果,来到解放军医院。医院天天都是人挤人,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张永正询问道病房,虽然询问台的护士服务态度有些恶劣,不过也没什么,毕竟这里人那么多,询问的人更是多么奇怪的问题都能遇到,难免会脾气不顺。张永正笑笑后转身向着病房走去,走进去看到赵淑敏躺在病床上,看着一本《水浒传》,开口说:“身体还没好健康就看这么让人血脉喷张的小说,该看些散文,平复一些心情。” 赵淑敏看到是张永正来看她,把书合上笑着说:“那些散文都是写给心灰意冷的人打发时间的,我这种积极向上的人必须看这种弘扬英雄主义的书,这样才能激发我的满江热血,让我在职场上劈风斩浪。” 张永正坐过来将水果放在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看到你这般有精神我就放心,没想到经历这样一场恶难,你还能如此开朗,真是服了你。” “哈哈……”赵淑敏握起左拳抡起臂膀,笑着说:“我可是开朗的女汉子,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天上飘过五个字这都不是事。对了有这条新闻,你留在公司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张永正削苹果的手停顿一下,原本一刀能将果皮削下的,现在半截果皮掉在地上,伸出右手将地上的果皮拾起来,声音有些没有力气的说:“哎,高桥为副主编的位置,必须将我赶出去,现在你也不在公司,赶走我那么副主编的位置就肯定是他的。” 赵淑敏感到有些错愕,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拿回去这么大的新闻,说明你有能力做这些事,这条新闻多么值钱。” 张永正续上断的果皮接着削苹果,口气这次有些放松的说:“也就是这条消息让我如此快的就要离开这家公司,这条劫匪的消息一出,整个上海的民众都关注到这上面。因此主编要趁热打铁,让高桥想办法最好能采访一位警局里的人,在做一次这方面的新闻。也不知道他走哪里找到警局里一位警员,说是当时在场参与护卫工作,然后让我去接待。我是发了钱请了客,原本都答应好好的,没想到采访当天立刻被拒绝。那警员说我傲慢无礼,不就是当时进去换个人质吗,竟然看不警员,拒绝我这种的采访。然后高桥在添油加醋一番,我就当场被解雇了,周一去公司收拾一下就可以滚蛋了。” “这……”赵淑敏听到张永正说这些一时气愤,怒道:“高桥这狗东西,没想到会让你这个刚来公司不到一月的新人成为他俩竞争的牺牲品,你要不去找一下杨主任,让她出面帮忙。” 张永正终于将苹果削好,切下一小块递到赵淑敏的嘴里,然后说:“不可能的,杨主任根本不会帮我,因为她也不知道我这一票会投给谁,毕竟我是最难掌握的一票,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这一票出现最好。这样就剩下她的不必要的时间,去拉拢她信任的人。” 赵淑敏突然想到一件事,刚要开口,一个护士走进来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说:“1706号今天再不交住院费,你要立刻离开医院。” 这什么情况,张永正放下手中的苹果站起来有些生气的说:“她这可是帮助警察抓劫匪才受得伤,你们医院不是国家的吗?为何还要医药费。” 护士透过来一丝不屑的眼神,语气不耐烦的说:“这我们医院不管,来这里治病住院就要交钱,没钱不要来我们医院看病,穷鬼。”说完砰一声关上门就离开。 “这什么态度,难怪有人会打医生,就这种人的性格怎么出现在这救死扶伤的重任上。” 赵淑敏无奈的笑一笑说:“没有钱医院也开不下去,现在就是这样,有钱的是大爷。不说这个,我想到你不是认识宋国强警督吗,要是能得到他的专访,你的职位肯定能保住。” 张永正是没有想到这一节,也压根没有去想这些事,来到上海这座城市,虽然这里有自己太多熟人,想找他们谋个出路太过容易,还不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在这座城市立足吗?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没想到才来到这座城市第一份工作还没到一个月的实习期,就被公司内部的争斗当成牺牲品,自己这些天是多么的努力工作,为了一条新闻甚至去当人质,可是结果呢,没有任何改观,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又能如何?公司里没有人给你做后台,再好的才华和再好的报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如果一开始就站到一个队伍中,现在也不会捞的两边都要将自己赶出公司。也许真是自己想太多,身边又那么多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去利用。张永正看看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的赵淑敏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个为了救人而受伤的女子,让她能在医院能养好病才出去。 张永正把水果刀放下,拿出手机,电话很快接通,“喂,国强吗?现在忙不忙?”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上次的事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聊聊,一直说自己忙,今天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说吧有什么事。”宋国强略带一些微笑的说。 张永正语言变得有些轻松说:“你们干的好事,我这位去当人质的女同事现在都交不起医院费了,你怎么办事的?” “什么?”宋国强电话那头有些震惊,接着说:“不可能我这边和医院说过,这位同事的一切医药费用都有警方承担,你在哪我这就过去找你。” 说了在医院,宋国强挂掉电话,交代几句就出去,不多时到医院,冲进病房。然后想到自己貌似做的有些不对赶忙略有些抱歉的说:“太对不起,来的太过匆忙,你俩在等一会我下去买些水果,看病人不能不带东西。” 张永正一把拉住,说:“你这个毛病就是改不掉,水果不少,你先把事情解决就可以。” 赵淑敏也连忙说:“真没想到宋警督能来看我,就是最好的看病礼物,不用再去折腾。” 宋国强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屁股坐下,语气有些大的说:“收了你多少医药费?” 赵淑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有多少,从住进来开始已经五万,没想到住个医这么破费。” 这个数字把张永正吓一跳,这是医院吗?这明显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才几天就破费五万多,太可怕。宋国强脸色顿时变了,立马跳起来吼道:“护士把你们院长给我叫来。” 这时病房内正好有一个护士毫不客气的说:“吼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找院长自己去我没有时间。” 宋国强被这句话噎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缓一口气说:“你不是没在做事情吗?喊一下院长又不耽误你时间。” 护士眼都没抬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说:“你是哪根葱,院长是能见的吗?也不照照镜子,再说一遍老娘没有时间。” 宋国强快被气的暴跳如雷,可是又不能动手去打女人,憋着一肚子气,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交代几句就挂上,然后对着赵淑敏说:“你放心你这是为帮助警察抓劫匪受得伤,绝对不会让你花一分钱的。”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梳着大背头的,年龄五十多岁的医生走进来,满脸笑容的说:“不知道宋警督来了,有什么事直接去办公室找我就是,怎么直奔医院来了。”这人就是解放军医院的院长韩国栋。 宋国强坐在床上看到韩院长满脸笑容的说话,动都没动。张永正在一边用力咳嗽一声,宋国强抬头看看张永正,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说:“没想到是韩院长亲自过来,你看看这位病人就是前几天我们警局和你说的。” 韩院长脸色变变后,依旧笑着说:“前几天我在国外参加研讨会,刚回来,这件事还不是很了解,不知宋警督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宋国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这位是为了救人和劫匪斗争才受伤,给我警局帮了很大的忙,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交代一切医疗费用都有警局承担,为何还收了病人五万多的费用,难道是我们警局说的话没用吗?” 听到这话韩院长脸色一变,脚步有些不稳,虽然自己是解放军医院的院长,但也没有和警局对抗的能力,有枪有权的才是老大。仍然笑着说:“宋警督别误会,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算再大的胆也不敢和国家做对,你等等我把处理这件事的几个医生都叫过来问问。” 说完立刻对着病房里那个护士吼道:“还不快去将处理这位病人的几位医生喊过来。” 护士有些吓傻,刚才自己如此无礼的和这人说话,没想到韩院长见到这人都这般客气,自己这次要有麻烦,满心的惶恐,突然听到韩院长的话,立马答应一声跑出去。很快几个医生来到这个病房,看到韩院长满脸怒色,就知道出事了,在看看病人是谁,就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警局那边是交代过,可是他们都知道警局这样说,给医药费也只是正好能够付清手术的费用,其他的收入就没有,医院怎么可能接受不挣钱的病人。所以就直接收费,反正你不过是一个工人而已。没想到这件事会触动到韩院长,这个医院的一把手,没想到。几位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说话,这件事肯定要有人遭殃,现在他们都在想怎么可以推卸责任,怎么可以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什么事情,还要我来一趟,不知道我平时都很忙的吗,”这个声音打破这里紧张的气氛。 第十六章 行动(下) 说完这句话看到这里几位主治的医生都在,接着说:“什么事?需要这样的阵势,手术的几个医生都来了。”向里一开这不是韩院长吗,很少会出现在病房里,站在门口,笑着说:“哟,韩院长也来了,看来是大事。” 说着走过来,当看清坐在病床上的那位警官,这个医生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宋国强斜眼看一眼,“华主任,我记得这件事警局联系的你吧。” 这位出现的人也是这解放军医院一位大人主任华屋,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让宋国强亲自来到医院。华屋可是宋国强的表舅,虽然关系有点远,但对于宋家的势力和后台了解太多,自己这个主任也是找宋家的人说话,才能坐上来。没想到这件事会这样,华主任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明显是自己的处理的,可是对于主任这个位置,必须为医院谋取利益,完全没有错。 几位医生都看着这位主任怎么处理,没想到他来了却说不出一句话,完全不像那位遇到什么事都敢大胆的去处理的华主任。当然以前不管遇到什么大事,他的后面都有着宋家这个大靠山,现在却要面对宋国强这位宋家的大少爷,而且是脾气最火爆的这位。病房内原本就都是白色,现在出现这样阴冷的场面,让这间病房的气息更加喘不过去。赵淑敏虽然在职场上拼搏一两年,但是像解放军医院这样这座城市数一数二医院的院长还有主人还有几位主治医生一起出现,还有这位在这座城市如此风光的宋警督,这样的阵容,凝固的气息让其很难喘息。那位女护士更是被吓得不停的发抖,虽然自己很那简单院长,不过对于华主任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可是一位狠角色,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这座医院才会有如此的地位,没想到面对这位让自己骂过的警察也不敢说话,想想自己以后的路。 张永正走过来对宋国强说:“国强几位医生、主任还有韩院长都来了,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问题就行,不用把这里的氛围搞的这么紧张。” 听到有人敢说话不约而同的都看过去,几位医生肯定没见过说话这人,韩院长更是不可能见过张永正,唯一就是华主任感觉这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宋国强站起来满脸怒色的说:“小正你说的对,韩院长还有华主任你们说这事怎么解决。” 听到小正这个称呼,华主任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还有这样一个大家族,不禁浑身打个抖。怎么会这样,张家小少爷竟然回到这座城市。韩院长没有好惊讶,毕竟自己不是很了解他们几家大家族的事,赶忙说:“收的医药费立刻退回来,立刻换一个好病房,后续的医药费都有我们医院承担。” 宋国强看看韩院长说:“把收的医药费退回来就可以,该收多少回来去警局报账就可,病床也不用换了,这里就好,你们都出去吧。” 让他们走后宋国强笑笑说:“不好意思是我没想到还会出现这些事,小正你也不早和我说。万一真让这位出医药费我这警局还有什么面子替人民办事。” 张永正坐回去拿出一个香蕉剥开递给还没缓过神来的赵淑敏说:“别再犯花痴的样子,口水都流出来,刚才还看你有些紧张怎么一会就犯起花痴。” 赵淑敏结果香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们,要不然我真的要今天就出院。” “不用客气。”张永正抬起头来对宋国强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宋国强爽朗一笑说:“快说,你的事我能不帮吗?” 张永正握一下拳头说:“浪费你一些时间,让我公司对你做个专访,事情就是让次那个抢劫事。” 宋国强笑着站起来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你说一声我随时都有时间,不过我可不穿衣服。” 叮铃铃电话响起,宋国强接电话脸色变得非常严肃,说几句就挂上然后说:“出一些事我要会警局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一件事我爸让你有时间去我家吃顿饭,别忘记。”说着就跑出去。 在医院多陪赵淑敏一段时间,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发黑,尖尖的月牙已经升起,挂在天边,在这座城市这样的新月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张永正穿上那件黑风衣,手中拿着面具坐在屋顶上,看着遥远的夜空。想到宋国强最后那就话去他家吃饭,想到要了解自己家那段不愿意回忆的往事,这宋家还真是必须要去,还有要找到妹妹,也要如此。自己要先接触黑暗势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黒莲的线索。夜慢慢深沉下来,知了的声音彻底消失,大自然的力量开始安静下来,可是这座城市却没有安静下来,相反更加吵闹,更加拥有生气,就像八九点刚醒过来的人一样有激情。张永正慢慢站起身来,眼中全是城市灯红酒绿的光芒,左手将面具戴上,一瞬间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不见,只有冰冷的心。湛蓝的翅膀扑哧闪动,一道蓝色光芒出现在夜空,出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不停的穿梭着。 还是这座火车站,虽然在这里每天像上次那种打劫都有可能出现,而且每天都会现很多物件被小偷扒走。但是这里的人流量依然没有减少,每天都是这样多。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火车站的上空和黑色的夜融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黑影用他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看着车站广场的变化,小偷的每一次出手他都能看到,眼中闪过一次次寒光,一连几天都是这些小偷和打劫的人,看来他们这里确实有老大存在。三个小偷聚集在一个巷道里被黑影看在眼里,三个小偷聚在巷道中炫耀一下成果,“今天不错两部手机,还有一个钱包就是现金有点少。”“现在网上支付太流行,这些人都很少带现金,太他妈影响我们的生意。”“就是我今天顺手两个钱包,也就几百块太少。对了,你们听说没有,老万他们那一伙被人揍了。”“怎么没听说,听说是个戴面具的,出手够狠,老万他们没人都被卸掉一条手臂。”“这兔崽子真是胆大这片地盘自从属于我们老大后,还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没想到又跳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明明是夏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不觉回头看一眼,一身黑风衣,还有那印着蓝*的面具。三人相互看一眼,没想到消失几天的面具男又出现,他们的老大正找这个混蛋,要将其抽筋扒皮。三个人笑呵呵走过来,“没想到你会只投罗网,这里也是你敢踏足的地方,我们的人你也敢打,我们老大可是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几个代替老大动手。”一个男子笑着说。 黑影一闪,一掌打在男子胸膛,右手划过拉住将要飞出去的身体,寒光刺眼,血光飞洒,右臂被生生砍下,反身一脚,男子飞出去撞在墙上,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打晕过去。只是恍惚间的事情,另外两人虽然是地痞流氓,但是这种动不动就飞胳膊掉腿的打斗还是没有见过,一瞬间吓得屁股尿流,跪着喊到:“爷爷不要打我,我们只是一个小偷而已。” 面具那寒冷的眼神让两人发抖不敢在说话,“你们的老大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冰冷的声音让他们清醒不少,连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可是老大聚集不少人要找到你打断你的腿。” 利剑透着寒光被收起来,说:“带我去找他。” 两人巴不得带着他去找老大,一来这样自己也算有功,二来老大聚集很多人,便不会害怕这蝶面怪人。抬起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影,一句冰冷的话飘过来“你们只管带路就可以,要是耍我知道后果的。”两人一起打一个寒颤,连脑袋都不敢乱转动。走出巷道,走出北广场沿着一条阴暗的小路,走进一栋有些破旧大楼内。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不那么破旧,装满光亮的木地板,还有一些放在的真皮沙发,几个光着脑袋浑身都是刺青的壮汉坐在上面,手中拿着小刀,在后面一个通红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躺在一个男子也是光着头,右眼有一道疤痕一看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两人一进去就大声说:“老大我们找到那个带面具的并且将老万他们打残的人。”刀疤男听到这话,一把将搂在怀里的美女推倒在地,一跃而起,吼道:“兄弟们抄家伙砍死这敢在我的地盘动手的混蛋。”一个个都站起身来,重沙发中抽出一柄柄砍刀。砰一声巨响,原本被关上的铁大门,飞起来,狠狠的落在地上,将光亮的木地板砸的粉碎。刀疤男气愤的吼道:“兄弟们将来的人给我乱刀砍死。” 冷风阵阵,一只拥有湛蓝的翅膀的蝴蝶在门口飞来飞去,一个被黑色风衣包裹着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门口。黑色的影子将这明亮的房间几乎全部淹没,将让这房间如同白昼的顶光全部掩盖下去。所有的人都感觉有些冰冷,刀疤男提起看到吼道:“故弄玄虚,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在看去黑影消失在门口,下一瞬间出现在人群中,明明是光亮的房间,却寒光阵阵,阴冷无比。毕竟这房间里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火车站这片地盘是他们一刀刀砍出来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点阴冷的气息算什么。看到面具人出现,提起手中的砍刀劈去,砍刀在灯光的照射下没有露出寒光,倒是反射出一道道白光,给人一种可笑的感觉,这砍刀看起来并不锋利。四五个人一顿胡乱的砍杀,空气都被砍的有些混乱,不过却看不到面具男的身影。黑色的影子在灯光下穿行,一脚踹出,一个男子闷哼一声飞出去,跟着一道寒光,一条手臂夹渣这鲜淋淋的血液飞出,光亮的地板变得黑黑的,不在光亮。面具男立在那里不动,冰冷的气息和刚才的出手,所有的人没有在妄动的,提着手中的砍刀来回的晃动,明显有些恐慌,这不是废话吗?遇到这样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有谁不恐慌,没有被吓得屎尿失禁已经不错,还想他们能雄心燃烧吗? 面具男冰冷的声音慢慢飘过来:“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就动手。”身影鬼魅般出现,男子提起砍刀劈去。面具男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砍刀,向左挥动,挡住另一把砍刀的,跟着两脚,两个男子横飞起来,右手中的看到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钉在飞出人的小腿上,鲜血直流。这样吓得还剩下的几人放下砍刀拔腿就跑,看什么玩笑,要是人还能拼命去打斗,这分明是个死神,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死神,不跑等死吗?面具男会让他们逃走吗,黑影消失在沙发前,出现在大门口,一阵冷风吹过,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几人中间,寒光闪烁,透红的血液洒满光亮的木地板。所有的人都被砍掉一条手臂躺在地板上吼叫着。 刀疤男站在办公桌后面,手中现在抱着一柄机枪,满脸怒气的吼道:“我操你大爷,我最爱的地板被你哥王八蛋糟蹋成这样,老子今天要将你轰成马蜂窝。” 机枪声响起,一连串的知道就是一个个小死神,任何一个子弹接触到人,都可以带走一条生命。面具男站在原地不动,冰冷的气息吹起,背后那对湛蓝的翅膀突然出现,轻轻的震动,向着中间合起来。子弹打在翅膀上没有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打中棉花一样,扭扭曲曲,飘忽不定,很快穿过湛蓝的翅膀。所有的子弹都改变轨道,打在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面具男的身上没有沾到一个子弹。翅膀猛地张开,震动一次,一股无形的风波,冲击而去。刀疤男手中的机枪直接被击断,扔掉手中的抢,在准备拿出手枪时。寒光照耀在眼中,利剑抵在脖子上,面具男蹲在办公桌上,手中拿着利剑,湛蓝的翅膀已经消失不见。刀疤男十分配合的扔掉手枪举起双手来,“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打打杀杀。” 面具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利剑还是顶在脖子上,只有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将其脖子划破。刀疤男沿口唾沫说:“这位大侠,火车站这片地盘我可以全部给你,放过我吧。” 面具男手中的利剑没有动,左手拿出一直黑色的莲花,很是特别,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有没有见过这多黑色的莲花。” 刀疤男再次沿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抖的说:“我在这里混了快二十年,没有见过这朵黑色的莲花。” 利剑慢慢离开脖子,刀疤男终于可以喘口气,可是一口气还没有喘好,整个身体横飞出去,撞在墙上,利剑刺过右臂将他钉在墙上。面具男裹着一身黑风衣,一步步慢慢走过来,冷风让其有些胆寒,完全看不到生的希望。“不要再给这座城市添乱,或则下次就不是一条手臂的事。”右手按在长剑上,向上划动,一条手臂掉落在地板上。惨叫声不断,黑影却消失不见,这件房子内横七竖八的躺在都少一条胳膊的人,然后就是被打碎的地板和废墟,然后就是满地的黑血。警铃声响起,三辆警车穿过被灯光照亮的马路出现在这里,下来几个警察,问道血腥味,几个警察当场呕吐起来,唯一没有吐得宋国强冲进去,看到满屋子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喊到:“快打120都还活着。” 第十七章 踪迹(上) 人在生活中会遇到很多困难,更有些难以想象的麻烦。放弃了就彻底没有希望战胜困难,再也没有机会去攀登高峰。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峰回路转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只要去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宋国强冲到房内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问道满屋子血腥味,走进看清所有的伤者都是右臂被人卸掉,明显和上次一样。和几个农民工报案的是一样的,都是卸下一条右臂。武大炮带上口罩走过来小声的说:“这是五羊的地盘,那个躺在地上有些肥胖的人应该就是五羊本人。” “五羊?”宋国强蹲下身子看到全身不停发抖的这人,问道:“这号人我怎么没听过都是什么来头。” 武大炮摆弄一下头上的警帽说:“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游手好闲的人。这五羊将这些人都收在手下,在火车站这一带干一些偷拿扒窃的事情,这些小事我们也就不去管他们,只有不出现大的动乱就可以。这是不知道得罪那一股黑道势力,被全员打残,看来这个地盘要换人。” 宋国强眼神变得严厉无比冷声的说:“这些人原本就该教训,你看看这些人的伤和前几天那几个农民工说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关联。” 哈哈……武大炮大笑道:“宋警督你想多了,那几个农民工纯属被打劫这件事吓破胆,看到幻象,飞天遁地的侠客。要是真有的话,帮我解决这些混蛋,那我们倒是省去很多麻烦。” 宋国强转过身来,凌冽的眼神让武大炮后退几步,盯着其说:“乱说什么?制裁罪犯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而且何人赋予他这可以乱砍掉别人的手臂,这是罪犯,是最大的犯人,赶快搜查一番有没有摄像头拍到这里发生的事。” 周一是个最不受待见的日子,周一到来,学生要上课,员工要上班,这意味一周痛苦的日子又要开始。该来的日子还是要到的,必须去面对,有的人就十分开心面对这一天,毕竟它是新的一天,代表朝气。张永正就是期待周一到来的这个人,一大早冲到办公室,没有收拾一下自己工作用品准备走人,而是坐在自己位置上,悠闲的听着歌,十分自在。高桥今天来的很早,看到张永正还在座位上走过去笑着说:“怎么还没走,想跟着我们开今天的例会吗?” 张永正取下耳机也笑笑的问道:“当然想和大家一起开完例会,高执今天的例会内容准备的如何?” 被这句话问的有些摸不着脸色有些不悦的说:“这个不是你过问的,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上周就通知你实习期没过,怎么还来。” 张永正无动于衷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是笑着说:“我是为高执好,不过我走不走不需要你过问,等会主编来了再说。”既然已经得罪这人,张永正不再想能何其的关系有所缓和,走进职场不再是以前的大学生活,没有那么多仁义可言。 高桥满脸横肉摔下一句:“赶紧滚蛋这个公司不是你能呆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张永正慢慢站起来看着满脸横肉的高桥,脸上没有笑容却有一丝狠色,“高桥你不必要用背后的手段赶我出去,既然用了这事我们算过了,如果以后还在背后给我玩阴的,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戴上耳机,坐会椅子上。 高桥不怒反笑起来说:“说的好,不过我是这个公司的执行主编,一个实习生而已,跟我嚣张什么。” 想继续说下去,张兰来了,高桥坐会自己的座位。张兰走过来说:“小张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永正跟着走进去,张兰直接说:“你这个实习的表现太差,完全没有达到我的期待,所以实习期就这样,你去财务领一下这个月的实习工资。”说完递过来一个纸条。 张永正伸手接过纸条,并没有看直接撕开,抿抿嘴说:“上次专访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不知道对于警局的宋国强宋警督的专访能不能弥补这个过错。” 张兰看他把领工资的条子给撕了,还以为年轻赌气,摇摇头笑一笑。听完他的话后,立刻问道:“你说什么?宋国强警督的专访。” 张永正点点头说:“对没错,是总警局的宋国强警督。比起上次那个小警员要有新闻吧。” 张兰能不知道宋国强是谁吗?可是总警局的警督,这座城市很多大案子都是他侦破的,基本上就是他在守护这个城市的安宁。公司早就想对他专访,可是对方一直说工作忙而拒绝,都一两年的时间也没有做到他的专访。这也难怪宋国强办第一个大案后,都快三年的时间,没接受一次专访,不管什么电台的专访都拒绝。张兰的公司已经放弃这个任务,这个任务也被城市媒体称为极限任务,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机会。张兰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里说:“你确定,你要是骗我知道后果的。” 张永正自信的笑着说:“当然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城市,可不想就这样在离开。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你安排时间,不过这次专访要我来。” 张兰将笔放在桌子上想一会说:“你专访我可以答应,不过要准备一番,就今天,你和宋警督说我们今天配合他的时间多晚都可以。” 张永正点点头将撕碎的纸放到废纸篓里走出办公室,这件事就这般说话。张永正神奇的从主编办公室里走出来没有收拾东西走人,更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很快大家就知道什么原因,开例会果然高桥布置这个星期的工作全部被抛弃,一上来张兰就说:“这个星期的工作,是专访宋警督,一切由小张安排,大家欢迎一下。” 所有的人都愣住,这是什么事,不过还是鼓掌欢迎一下。张永正笑着站起来说:“这次专访的是总警局的宋国强,希望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我们这个周分别在周一和周三对他有两次专访的机会。对于专访上的事宜高执你布置一番,专访的内容还要杨主任亲自做个策划,这些我都还不行,希望你们两位帮我一把。” 张兰摆摆手让其坐下说:“大家都听清楚了吗?小高和杨主任,你俩今天上午多忙一些,把方案做出来,我们应该下午就可以开始专访,等会海风你准备一些帅气的行头,不能让他总是穿着警服做专访。” 一切安排停当,会议就结束。宋国强从昨天一直在看各个监控拍下来的录像,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手中一把短剑,短暂的时间把所有人的手臂砍掉一只,最后一段逼问的录像怎么都看不清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一大早到了警局就开始开会,布置所有的任务和自己发现的事。忙起来就把答应张永正的事忘掉了,一天的时间在工作中很快就过去,转眼间已经晚上六点钟。张永正趴在办工作上,看着手机,已经给这家伙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公司的人开始笑话起来,每个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高桥不止一次说要下班,让大家走,都被张兰命令下来,毕竟能专访到宋国强太不容易,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等。有过去一个小时,高桥一排桌子说:“张主编不是我不想工作,都这个点还不来,小张明显耍我们,要陪你们在这等我今天还要和媳妇出去玩,就先走了。”张兰也很不满意看看张永正开始生气起来问道:“到底还能不能来,我们可没有时间耽误下去。” 张永正面带一丝沮丧说:“宋警督今天肯定特别忙,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在等一会,他答应的肯定回来的。” 高桥呵呵一笑说:“我昨天给总理也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不能做总理的专访了,笑死人了,你们等吧,我先撤了。”说完拿起包走出去,离开公司。 看到高桥带头走,有些人也想走,不到半刻钟黄华走了,曹格也跟着走掉。杨玉凤拿起包也准备回家。叮铃铃……手机响了安静的办公室,打大家都一惊。张永正立刻打开手机接听叹一口气说:“你可算给我打电话,再不来我就快死了。” “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宋国强不好意思的笑声,接着说:“昨天出一件大案,今天一天都在忙着处理,刚好出来陪我喝酒。” 张永正气的牙痒痒的说:“喝个屁,来我公司,今天还有专访,你就累一会吧。” 宋国强有些无奈的答应,然后挂断电话,来做专访。张永正立刻通知剩下的人,准备开始专访,所有的人都不在相信,还是张兰出面命令留下的人再等半个小时,就这样杨玉凤也被叫回来。二十分钟后宋国强穿着一身警服有些疲惫的来到公司,一下热闹起来,开始准备专访。这可是大人物都想见到的人,给他稍微画点装,看起来有些精神。专访就开始,主要是针对上一次那个抢劫押运车的案子,一些具体的事宜,和当时处理这些事的感想。张永正现在轻松一些,这件事算搞定,不用离开公司,还是有人好在这座城市混下去。叮铃铃手机又想起来,掏出手机看到是林纤暮的就直接接电话:“喂,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林纤暮在电话那头说:“你在哪,现在方便吗,我去找你有件事要和你说。” 听她的话有些急促看来有些事情,就说:“我现在在公司走不开,要不你过来,我在公司等你。” “好的,地址发给我,这就过去。”还没等张永正再说几句,林纤暮直接把电话挂掉。 看来是有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张永正怎么想也想不到。“嘿,怎么在这里发呆。”宋国强拍一下肩膀。 “你怎么出来了,专访结束了?”张永正有些惊讶的问道。 宋国强揉揉肩膀也坐下来说:“半个小时的专访结束,等会还有半个小时,为了帮你可把我累惨了。命都快没了。” 张永正笑着说:“别抱怨,回来我请你吃饭,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等会纤暮过来。这样不用在抱怨了吧,好好工作。” 宋国强露出开心的笑容说:“真的吗,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现在就去把下半个小时的专访搞定。”说完就神采奕奕的走进去做专访。 张永正坐在椅子上等林纤暮过来,蓝蝶慢慢飞到窗前,舞动着翅膀,今天的事还没有结束,不能穿上那身衣服。蓝蝶停在窗户上,示意着他该做今天的事了。夜已经黑了,你要化身成为没有人情的面具人。林纤暮冲了上来,蓝蝶变成点点蓝色光华消失掉。一下坐下来有些喘气的说:“出大事了,你必须跟我去我哥的公司。” 张永正笑笑,然后站起啦端过来一杯递给她说:“别着急慢慢喝,有什么事,我可是刚在这公司扎住脚。” 林纤暮轻起红唇喝一口水说:“我听爷爷在今天家族开会说麻烦的人回来了,还给我们看了一段视频,一个戴面具的黑影太过生猛十几个人还有抢被他瞬间全部砍去一条手臂。而且我还听说你们家以前就和这人有关系,跟我走,要不然我不放心。” 听到林纤暮的话,张永正心头不由得惊讶到,大家族就是大家族,自己不过是出动两次而已,就能发现自己的踪迹。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大意,来这座城市不去投奔这两大家族,很大的原因是,自己家那年的惨案和他们肯定有关,虽然要和他们接触,但还不是现在。张永正笑一下说:“有这样的人,在这座城市怎么可能传不开,你不会为了帮助我,编出来的吧。纤暮我说了我来这里是想靠我自己的努力站稳脚步,你不要在想什么招了。” 林纤暮皱着柳叶般的眉毛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真的很严重,要不你陪我去见我爷爷,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纤暮你来了,真巧。”宋国强三步变作一步的走过来。 林纤暮不知道宋国强也在这里,本来有重要的事要说现在又要被打断,心情很不开心,板着美若仙子的脸,真是美丽动人。张永正说:“这么快就结束,才过十几分钟。” 宋国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说:“没有,局里来电话解放军医院出大事,我要立刻赶过去,专访的事下次再说。” 张永正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小,一定又是一件大事。“赶快走,我们一起过去。” 宋国强一把拍在他肩膀上说:“上次还没好好感谢你,不能再让你去管这些事,你好好工作就可以,城市安全的事还是交给我,先走了。”宋国强穿着那身一天都没有脱下来的警服,原本专访的时候想让他穿几件西装体面一些,都被他拒绝说“军人就是要有军人的样子,警服是最好的衣服,不用换”白天一天都在忙,现在突然出事,还要穿着这身警服出动,城市的安宁就给这样穿警服的人,是多么放心的事。 第十八章 踪迹(下) 看着宋国强离开,张永正背起自己包也准备出发。“小正,刚专访结束别急着走,一起去吃个饭。”张兰带着公司里的人走专访室里出来。 张永正没有放下背包直接问道:“张主编这次专门怎么样,宋警督实在有事提前走了,对专访没多大影响吧。” 张兰笑着走过来说:“没有,该问的大部分都问到,没想到你能和这种大人物成为朋友,走一起去吃饭。能得到宋警督的专访,那可是这座城市新闻界的第一等大事,这几天我们公司也会成为这座城市议论的主题。这件事值得庆祝,快走我请客今天。” 张永正尴尬的笑一下说:“张主编你的好意我心领,今天实在有事,你看有佳人相约,改天。” 这时张兰才看到旁边还长着如此一位美丽英气的女子,笑着说:“原来有约会,那快去吧。” 张永正简单的回一句,让他们好好吃好好玩,拉着林纤暮就走开了。张兰看着两人离开眉头紧锁的说:“杨主任来找小张的这个女孩好像有点映像,一时想不起来。” 杨玉凤想一会突然面色变得惊讶嘴巴长得大大的,吓得张兰一跳说:“什么事,你知道她是谁。” 杨玉凤戳一下发抖的手小声的说:“这可是林氏集团林总的千金,我只是在一次林氏集团的发布会上,看到一面。真是没想到,我们公司的小张连这样的人物都能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张兰深深的被刺激一番,林氏集团那可是不得了的庞然大物。这座城市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经济命脉掌握这这个林氏家族手中,真是吼一吼这座城市真要抖三抖。能何其媲美的只有宋氏家族,就是宋国强的一家。张兰真的没想到,这个看是不起眼,怎天任劳任怨的,被欺负也不还手的小张,竟然认识这些人。张兰越想越有些后怕,“还好没把他赶走。”接下来变成喜悦有他在还怕没有大新闻。 张永正拉着林纤暮走出来说:“你先回去,你说的事我知道,明天我去找你,我先回去。”没有给林纤暮接着说话的机会,叫一辆车就走。 林纤暮跺一下脚嗔怒道:“看来只有晓蝶能说动他,不行不是赌气的时候,我必须去找我哥,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实在不行找爷爷出面,强拉硬拽也要把他弄到我家住。” 夜晚总是漆黑的,深沉的,这座城市的解放军医院不管白天黑夜接待病人的量都很大。到了深夜医院一般都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医生和一些上夜班护士。医生少了不代表病人少,只是医生也是人需要休息。一座庞大的医院,最前边一座高高的门诊部,最上面写着透着红光的五个字解放军医院,后面又有十几栋高楼,有住院部、影像科、外科楼、内科楼等。能支撑这么一座庞大的医院也只有政府有这个能力,其他的财团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夜渐渐深了,最前面门诊部的大门一直开着,时不时有人进来挂号看病一切都和以前每一个夜晚一样,病人来医院看病,医生负责治病。“砰……”进入门诊大厅的玻璃大门被什么东西打碎一地,夜晚都是安静的,虽然是比较吵杂的医院,也是很安静。玻璃大门的破碎,惊动整个大厅所有人,门在破碎的那一刻,七个镖行大汉一身简单的装备,都戴上抢劫的面罩,手中都抱着*卡宾自动步枪,一起冲进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天花板一阵扫射。安静又繁忙的医院这下热闹起来,子弹打在天花板上,砰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一下安静下来,没有人敢走动和说话。一个个打出子弹的*跌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声音,发烫的*在地板上滚动,留下一连串的黑点,滚到大厅各个角落。枪声消失不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冷笑着吼道:“大家都不用害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都听面白了吧。”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所有在医院看病的还有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吓得发抖趴在地面上哪里敢说话,一阵安静,接着吼道:“既然都明白,那就都下来,抱头蹲在那边的墙角里。”接着举起步枪向着天花板一通开枪,医院传出来一阵阵惊悚的尖叫。这人站在大厅内,举着抢环视周围,剩下的土匪将所有的人赶到大厅的一角抱头蹲在那里。几个土匪打开背后的背包,都是土质的*,一连串绑着线子,把所有人质围城一个圈有*绑在一起。土匪头走过来点点头说:“给大家装上这个,防止你们给我们带来不便。”看看所有惊吓的面孔,用枪指指中间一个护士,说:“就你出来,帮我一个忙。” 这个脸上有一点雀斑的护士,护士服十分白净,吓得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哪敢站起来,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走过去一个土匪一脚将其踹到在地,然后提着一条腿在地上拖出来。护士在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满面泪水豪豪大哭,土匪头蹲下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放在护士的嘴角上,轻声说:“不要害怕,只是请你出来帮忙打个电话,不要这般哭泣,这样可没有白衣天使的样子。”然后帮其擦去眼角边的泪水。女子还是不住的哭泣,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老大让你不要哭,听到没有难道不想活命。”拽她过来的土匪举起枪开了一枪。护士啊一声吓得全身抱在一起缩在地板上,土匪上前就是一脚骂道:“还不快给我起来,要不然一枪崩了你。” 人是多么奇特的一样东西,往往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却又可以忘记这些害怕反而不在害怕。这护士抱着被踢痛的地方,爬起来擦掉泪水,不在哭泣,现在也算是明白这个时候哭是最没用的表现。土匪头握握手中的拳头说:“这就对了,走到前台,用你们的电话,给这座城市可爱的警察叔叔打个电话。”听到这话护士有些激动看到生的希望,遇到这样的危险,想到肯定是守护这座城市的英雄警察。护士很快走到前台询问处拿起电话就拨通110,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喂你好,这里是110报案中心,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听到警察同志的声音,这护士先是一阵激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可是突然想不通一件事,这帮劫匪怎么要他们报警,这不是抢劫吗?怎么会直接通知警察,让他们知道。土匪头子扭扭脖子发出格格的声响说:“怎么还不报警,难道要我教你如何报警吗?” 护士吓一跳赶快接通电话喊到:“喂,这里是解放军医院,有一群土匪持枪在打劫这里。” 电话那头的女警察听到这话先是一阵惊吓然后就是不相信,解放军医院可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一直有不少军人看守的,于是持怀疑的口气问道:“这位女士你没收到什么惊吓吧,那可是这座城市很有名的医院,有匪徒闯入的话,在那边执勤的警察早就通知我们警局。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去解放军医院看病遇到不顺的事,也不要那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护士一听这话急了,语气有些激烈的说:“真的有匪徒在这里,手中还拿着枪,人质身边都安着*。” 越说越离谱,匪徒头子掏出一把手枪,砰一抢。护士大叫一声,捂着被打中的肩膀,嗷嗷大叫起来,不一会直接昏死过去。这声枪声,穿透电话线,传到这位接电话的女警察耳朵里,脸色巨变,放下电话立刻冲出去通知。警局很快忙起来,先通过联系在解放军医院执勤的几个解放军,全部没有回应,这会真的出事。然后赶快通知所有回到家里的警察立刻回到警局,布置这次营救任务。 这时的宋国强还在接受专访,接到电话后,随便说几句下楼就冲回警局。现在警局快乱成一锅粥,这可是建国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势的匪徒,公然持枪攻下医院,还劫持医院里所有的人。平常他们要做的事不过是在警局里喝喝茶聊聊天,有事出去一趟,能不能解决都无所谓,现在遇到这样的事,上面怪罪下来警局肯定要被处罚。有些警察也是被利益熏昏头脑,这个节骨眼还想着怎么不会受到处罚,应该想想怎么把人质安全的救出。宋国强回到警局看到这个样难免会生气,很快找到武大炮急忙的说:“什么情况,解放军医院竟然被土匪攻进去,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武大炮擦一下头上的汗水说:“还不清楚,这些匪徒也太过猖狂敢在这座城市闹这么大的事。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这会处分是少不了。” 宋国强脸色巨变怒道:“还想这处分的事,先想想怎么把人质救出来,我来到这里都这么长时间,里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吗?技术部门都在干什么,不是有监控器吗?医院的监控系统都进不去吗?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干什么?”宋国强回来后,这一锅粥算是有个头,很快通知技术部门攻克医院的监控系统。清晰的看到七个带着头套的匪徒,手中都抱着自动步枪,还有人质都蹲在一个角落里,身边都绑着*。匪徒头子走过来,看着转动摄像头,咧嘴笑笑,掏出手枪将其打碎。 宋国强立刻召集部门出动,顺便通知特警部队的李赫队长准备出动,这人合作一次很有魄力。宋国强当场就想到他们,应对这样的土匪光靠警局这些警察是没用的,必须要特警出动。宋国强也没有时间通知开会布置怎么营救人质,一切都到解放军医院再说。很快十多辆警车冲到解放军医院,不大一会李赫队长也带着一部对特警到了。一到就问:“看你这般火急,出什么事?” 宋国强指指医院说:“七个匪徒劫持医院,手中都抱着美国的*自动步枪,这枪你也知道三十连发子弹,有效射程四百米,杀伤力极其强大。这群匪徒怎么弄到这些武器的,有这些武器,很难在不伤及人质的情况下将他们都救出来。” 李赫脸上没有轻松的样子,满脸都是担忧的说:“这种枪我试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现在有什么办法吗?还有这些匪徒谈条件了吗?” 宋国强说:“里面的监控器全部被破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不好布置如何营救。最可怕的就是这七个匪徒不像是一般的人,像是受到过一些训练的匪徒,要是这样就更加麻烦。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群匪徒想干什么?” 就这样警察和匪徒僵持着,张永正迅速冲回家,路上还小堵一会,冲到家后。穿上黑风衣,蓝蝶出现在面前,想起自己在办公室看到蓝蝶的时候以为是催促自己要回家,没想到是出事。没时间责备自己,面具戴上,蓝色翅膀张开,黑夜中一道蓝色的光华在城市的上空穿梭着。停在一座高楼的顶端,漆黑的双眼透过冰冷的面具,看到里面的情况七个匪徒,还有很多人质,冰冷气息传遍全身,伸手拔出背后的短剑。 这时的匪徒头子左手拉着一个人质,右手拿着枪指着人质脑袋,有恃无恐的走出门诊的大门,对着说有的警察说:“我打劫这个医院也是为了钱,我的要求十个亿和一架直升飞机,给你们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先放一个人质给你们。”土匪头子说完这些就退回门口和人质消失在大门外,然后一脚将人质踹出来,跟着开一枪,打在人质的腿上。警察赶快借着掩护冲进去,把被伤的人质救出来。 宋国强脸色变得更加深沉对李队长说:“这帮匪徒不简单,看来必须速战速决,通知爆破组随时准备进行爆破冲进去,灭掉这群匪徒。” 面具男站在高楼上,这些都看在眼里,听到枪声后,全身冰冷的气息游荡,周围出现一些白霜,明明是炎热的夏天。黑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在警铃响彻的医院前,所有的警察都在认真布置任务,一只舞动着蓝色翅膀的蝴蝶,慢慢悠悠的飞舞。这样美丽的蝴蝶他们都第一次看到,所有的人都注视这只蝴蝶,放下手中的工作。蝴蝶晃晃悠悠的飞向门诊部的大厅内,匪徒虽是粗暴的汉子,但对于美的事物还是要不经意看上几眼。蝴蝶在大厅内翩翩起舞,撒着点点蓝色光华。蓝色的光华慢慢的洒在人质的头顶上,人质神色有些萎靡,一个个都突然想睡去。蝴蝶不在洒在蓝光,慢慢飞向天花板,最后趴在一个日光灯上。在蝴蝶趴到日光灯上的时候,所有的人质竟然都沉睡了,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忽亮忽暗,一个黑影出现在匪徒的背后,寒光印照着匪徒套着黑色头套的脸,一剑下去,一条手臂飞出,匪徒大声惨叫,然后倒在地上。剩下几个匪徒,大吼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兄弟们给我打。”枪声开始响起,灯光还是忽亮忽暗,黑色的身影在面具的背后,躲开所有的枪林弹雨,冲到一个匪徒身边,左手一把抓住匪徒手中的枪,右手中的短剑,劈在步枪上,黑色的剑锋真是削铁如泥。步枪直接被削断,匪徒睁大眼珠,嘴也长得大大的,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没给他惊吓的时间,短剑转过剑锋,一剑斩下一条手臂,一脚将其踹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昏死过去。还有五个匪徒这样的人他们根本没见过,在他们的常识中,怎么可能有人躲过子弹,更在枪林弹雨中灭掉他们中一人,这还是人吗?现在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黑影一阵疯狂的射击。黑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神秘,子弹发出的亮光,只能看到一张面具。黑影飘忽不定躲过所有的子弹,转眼间冲到一个土匪身边,寒光闪闪,一道血光飞出,手臂掉落在地上。 外面的警察看到蓝蝶进去后,一阵恍惚就像没看到这些一样,接着准备营救人质。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和鬼哭狼叫的惨叫声。宋国强原本还在布置准备营救,听到这些后,突然想起昨天在火车站发生的事,放下手中的东西,拔出手枪一个箭步冲向门诊部。后面的警察都傻眼,不过听到里面的枪声更不敢冲进去,都眼睁睁的看着宋国强一人冲进去。李赫大叫道:“所有的特警听令,立刻在外面待命随时准备冲进去营救人质。”然后跟着冲进去。 宋国强冲进去后,里面的战斗接近尾声,看到一个黑影一手掐着一个匪徒的脖子,站在不远处,好像在询问什么,立刻喊到:“我是中国人民警察,立刻放下武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第十九章 冷风袭来(上) 黑影听到这话头都没有转,左手掐着匪徒的脖子,拉到自己的耳边。匪徒嘴里发出一句脏话,黑影的右手提起来一柄明亮的短剑随时准备刺向匪徒。宋国强对着上空开一枪喊道:“再不放下武器,我要开枪了,这里不是你动用死刑的地方,你这样做也是穷凶极恶的犯人,放下武器随我回警局。” 黑影根本没有理会这些话,短剑一剑刺中匪徒的右臂,横劈下来。匪徒惨叫一声,然后晕过去,黑影将匪徒甩在地上,转过身来。宋国强看到这副面具,果然和火车站发生的案件是同一人,虽然是帮着这个城市惩罚恶人,但是这种行为十分不对。他没有权利去决断恶人的一切,再说这些人有警察管着。就在这时李赫也冲进来,看到一个黑影脸色带着一个面具,阴深深的,身体不觉得感到一丝冷意。宋国强拿枪对着黑影说:“你最好配合我,陪我去警局一趟。” 黑影还是没有说话,一步步走过来,冷气弥漫这里。宋国强双眼盯着黑影,李赫虽然经过特警的培训,但是面对这种来自地狱的死神,不觉后退几步,声音有些发抖的说:“别再过来。”‘砰——’李赫右手不由自主的扣动扳机,子弹像死神手中的镰刀,割破敌人的喉咙。不过这个地上的死神遇到来自地狱深处恶魔,只能不知所措的退下。黑影那双躲在面具里的眼睛,瞳孔微微缩小,短剑的剑尖准准的撞在子弹上,剑尖旋转,子弹改变轨迹,飞出去。脚下用力,在原地留下一连串的黑影,出现在李赫面前,反手一掌。李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晕过去。 宋国强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对于黑影刚才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有一定的了解,收起手中枪,语气平静的说:“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在这座城市能给破坏城市危险分子给予惩治的只能是人民警察。虽然他们是恶人但也有人权,你这般私自用酷刑,完全蔑视法律和人权,你比这些人还不如。” 黑影没有离开,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张冰冷的面具,只能看到那双透着寒光眼睛,冰冷的声音,“这是我的事,和你们无关,对于这些人,我只用自己方式去处理,对于仁义的事还是交给你们比较好。” 对于这样的答案宋国强感到特别的平静,感受到对方冰冷的气息,还有那毫不留情的处理坏人的方式,想要说服对方太难,既然如此那就打。宋国强眼神盯着黑影说:“我知道我现在抓不了你,但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座城市的第一要犯,我会抓住你的。” 黑影没有在说话,转过身子,刚迈出脚步停下来一步,只是少许的片刻,然后就消失不见,趴在灯上蓝蝶化成蓝色的光华消失不见。门诊大厅变得明亮起来,原本洁白的地面现在染满黑色的血,没想到洒在医院的血更加黑。所有的匪徒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人质也都倒在一边,身上绑的*却全被拿掉。宋国强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人走出门诊部门,通知剩下的事,警察处理。医院的事就这样处理完,警笛声还在响起,短短一两个小时,医院恢复一切正常。几名匪徒被带走,伤者直接住进医院。 一夜无事,然而不管昨夜反生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早晨的阳光还是会升起,这座城市夏天的温度还是这般高。张永正来到公司,今天可是好日子,昨晚做了宋国强的专访,今天可是有很多事要做,如何把这个大新闻做出去。公司已经来了好几个人,都在小声议论昨晚的事。没过多久,高桥满头大汗冲进来,喊到:“快准备工作,昨晚又出大事了,今天早上我得到秘密消息,医院昨晚被一伙土匪冲进去。”听到这件事,所有的人不得不惊讶,齐声问道:“哪家医院?最后情况如何?” 高桥拿出手帕擦擦满头的大汗,一直不说话像是在等着吊足大家胃口才喘着大气说:“那可是解放军医院,这帮匪徒这是胆子不小,这家医院都敢冲进去。结果肯定是被警察制服,具体情况还不了解,走现在就去医院实地采访。” 正要都出去的时候张兰走进来,看着高桥要出去询问原因,听明白后,有些怒气的说:“昨晚你带头提前走,还没和你算账,今天就想找个理由出去吗?不知道我们昨晚对宋警督做了专访今天还有很多要做,你出去做什么?” 听到这话高桥先是一愣,不会吧宋警督昨天真来了,很快,高桥从其他人的脸上看出结果。很快反应过来的说:“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没有参加这次专访,我昨晚想了一夜赶快联系警局的好朋友,这不得到一个大新闻,连在一起,可以做一期关于宋警督的新闻。” 果然不简单,张永正呵呵冷笑的说:“高执说的对,我想昨天的大新闻应该也是宋警督亲自去的,毕竟昨天专访还没结束,他就匆匆走掉,应该是出大事。”这说的是实话昨天所有留下来给宋警督做专访的人都知道,没想到真的出大事。高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疑的眼光看着张永正。果然他的怀疑是对的,张永正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土匪冲进医院这是还绑架人质这事,即使现在冲进医院也会被轰出来,这样影响医院的大事不可能报到出来。再说明天我们还有一次对宋警督的专访机会,到时就可以问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然后好做文章。” 还没等大家说话,张兰拍拍手说:“小张说的是,这样很好,我们就这样做,所有人分头工作,把昨天专访的新闻全部整编出来,做成一期大的新闻。” 所有的人开始分头工作,高桥满脸怒气眼神蹦出杀气盯着张永正,没想到这小子反身这么快。当然让他更气愤的还在后面,手下几人都开始夸其这次能找来宋警督做专访的对象太厉害,以后部门就看你的了,竟然连平常什么话都不说的杨玉凤也有事没事的和他说几句。这些看在高桥的眼里就像一个个小刀插进他的身体,可痛可痛。在大家激烈的讨论中,所有的没有注意主编被经理叫走,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回来。一天的时间有限,工作时间接近尾声,第一期的新闻在大家一起努力下已经基本完成,就剩下一些结尾工作,都期待快些下班走人。 就这快下班的时刻张兰回来,一脸沮丧,有气无力的说:“大家先别走,都来我这里开个会。”看到主编这个表情大家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办公室。 张兰坐在椅子上不对是无力的躺在上面,看到所有的人进来后说:“关于宋警督专访的事都放下吧,全部扔掉。” 一句话所有人不禁错愕,什么情况单不说得到这次专访多不容易,大家付出多少努力,就是能给宋警督做专访这个新闻都是大新闻,为什么要放弃。张兰看到大家满脸不解和失望的表情叹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大新闻,刚才开会和廖总也反应这件事,可是廖总直接说让放下这件事。” “为什么?”所有人不解的问道。 张兰不再躺在椅子上,而是站起来,这会语气变得刚强一些说:“当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大家都知道宋氏集团吧,宋氏集团旗下最大公司天宝药材股份有限公司要和我们合作,出一期关于他们药材的新闻。” 所有人吃一惊,宋氏集团可不是开玩笑,那可是这座城市最大家族,势力强大的无法想象,没想到象征宋氏集团门面的天宝药材会和他们这家公司合作,真是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这样的公司随便投资一下,他们部门今年的任务就能超额完成。更重要的事能够和宋氏集团的人物接触一定能让他们有很多收获,那里的人在这座城市可都是不折不扣大人物。 张兰看到大家的震惊后,轻轻敲一下桌子接着说:“大家应该都知道宋氏集团在这座城市代表什么?这样的庞然大物和我们公司合作,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后果就是把整个公司卖掉都赔不起。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这次合作有多么重要,把你们喊过就是命令你们把手下的工作全部放下,把专访宋警督这个新闻全部抛在脑后,全力准备这次的工作。”说完这些,张兰停下来看着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次天宝药材研究出来一种特效退烧药消热胶囊。现在对于治疗发热都是去医院打点滴,治疗时间长,效果更慢,而这次天宝药材的消热胶囊,退热快药效好。” “这么好的药直接拿钱砸广告就可以,问什么需要策划和新闻宣传?”高桥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张兰停顿一下,然后说:“这药很好,但毕竟很难让人们的思想转变过来,都认为打点滴才是最有效的办法。所以这次就需要我们搞一个活动,最好能让这座城市所有的人都能知道,而且越多的人参与越好。我们只负责新闻的编辑和宣传,还有对活动后能让事情变得更有渲染力就可,现在你们回去开始准备工作。” 现在所有的人都明白自己的工作重心,也都离开办公室投入工作,唯独张永正没有离开,脸色有些暗淡的说:“主编,这次我要做什么?”张永正没有想着说动主编留下专访宋国强的机会,更没有抱怨这次机会来之不易,他十分清楚大目标定下来,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不要去狡辩。现在想的事,自己唯一能做出一些有利的事,转眼间就被否定,虽然留在公司工作不是问题,但难免高桥再暗地做手脚,所以必须让自己现在做一些事,让张兰看在眼里才行。 张兰坐会椅子上,看着张永正说:“小张啊,对于宋警督的专访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老总不让,你也就放下这件事。全心投入下一项工作中。” 张永正点点头,张兰继续说:“你的工作还是让高桥来安排,别再出现上次的情况。”说完拜拜手,让其出去工作。 张永正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人生大起大落还真是迅速,原本以为这次部门依靠自己能够给宋警督做个专访。以后别说留在这个公司,就是高桥在暗地动手脚也要掂量一番,没想到就是转眼间的事。这个原本对于新闻界来说的大事件,瞬间就不值钱起来,弃入刍狗。自己在这里又变的可有可无,很难有一丝作用,毕竟来到公司快一个月,学到的东西真的很少,现在连为一个能教自己一些东西的赵淑敏还在医院养病。现在张永正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在公司留多久。这些很容易看出来,经过采访的事,大家对自己都很热切,没事就过来和自己说几句话。现在这个专访没有任何意义后,一个下午都快过去,没有一个人来找自己说话。更可恶的是,原本高桥已经不会呵斥自己去做什么没用的工作,可是这次给自己一个机动部门的任务。好听点是自由一些,没多大压力,难听点就是哪里需要体力劳动哪里上,就是到处补纰漏的。这就是现实吗?风光时远亲近邻身边的朋友无不都朝上贴,落寞时真是无人问津。第二天依然如此,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一方面大家不愿意和其多说废话,另一方面这次工作量太大,第一次和这样大的公司合作,所有的人都不敢有一丝的马虎,所以都在一丝不苟的工作,更是加班到深夜,只有张永正一人,这两天都是按时下班。 三天后全公司所有员工都到大会议厅里对这次的策划做一个总结,而且宋氏集团的人也过来,这天公司里都在议论会是什么过来,毕竟宋氏的人很难见上一面。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下午的大会终于开始。先从公司大门口开始布置,一条两米宽二十米长的红地躺,两旁摆着各种花篮,更是站着十几位穿着旗袍的模特,站的端端正正满面笑容的迎接来客。公司里的几位领导,以廖总为首几位部门的总经理都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迎接,七月这般热的天,站在阳光下还真是辛苦他们。然后进门又是一条红地毯一直铺到电梯口,原本看着门禁的保安今天有个重要的活,就是不停的刷门卡,保持路的畅通。对于公司的经理、部长一类的人,还有就是张永正这种虾兵蟹将只能在楼上,抬眼观看,有一丝远观的机会已经是极好的。大部分员工都挤在窗户前,想看看宋家回来什么人。唯有张永正一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只有他现在不想见宋氏的人,想起那天在天桥上的事,虽然知道只是单方面听秦月华的说词,可信度不大,可是又不能拉下面子去问宋国强。这些疑问还有秦月华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一直还在自己脑海中,真没想到这么快又找上门来。想想要是工作中秦月华再插一手,自己这份工作肯定完了。 在几位领导的焦急等待中,四辆黑色的汽车缓缓驶来停在公司门口,廖总带着几位总经理赶快迎出去。第一辆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及其漂亮的女人走出来,第二辆车门打开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走出来,这不是来谈工作吗?不穿正装不是对人的不尊敬吗,就算是大公司也不能如此这般不懂礼仪吧,廖总几人皱皱眉头但没有说话,接着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最后一辆车下来两个男的。凭廖方思多年商场上的经验,第一个下来的那个中间男子肯定是大人物,赶忙走过去说:“这位应该就是钱总吧。” 中年男子赶快伸出右手和廖方思的手握在一起笑着说:“是的,你应该是廖总吧,看起来真年轻。” “哪里哪里,钱总看起来才是年轻,不知这两位是?”廖方思说着目光看向后面很是年轻的两位。 钱能友满脸笑容赶忙说道:“来廖总我给你介绍一番。”说着廖方思昂首阔步走过来,尽管就一步还是要表现出来气势,两个如此年轻的青年人,而且女的还穿了一身裙子,太不尊重人。 钱能友笑的可开心了,然后激动的说:“廖总啊你是真有福气,这可是宋家的大小姐宋晓蝶,这位可是宋氏集团总顾问秦月华。” 廖方思听到这个介绍,真是有福气,宋家的大小姐,多少人相见一面而不得见,真没想到会为了这个项目竟然会来这么一位大人物。原本抬起的脑袋开始低下去,原本挺起的胸脯也慢慢缩回去,原本那个挺着远远的大肚子却怎么也缩不回去,在嘲笑他变得这么快,真是虚伪。那种昂首的感觉一点都不敢存在,堆着满脸的笑容,一张脸恨不得变换出几百次的笑容去迎合眼前这两位。尽管在商场中拼杀多年,但是这样的大人物还真是第一次接触,努力变换笑容让自己无比镇定。 还没等自己开口介绍,秦月华懒懒的声音说:“老钱不用废话介绍,跟快把事情办好,快去安排。” 廖方思刚准备说的话全部被堵回去,满脸的笑容憋着酝酿已久的话,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廖方思毕竟在商界打拼多年,形式还是看的很清楚,立刻转变思路,仍然笑着说:“方案已经落实好了,我们这就去会议室,展示这次策划。”当机立断,既然对方不喜欢客气这一套那说多也无用,毕竟这么大的公司根本没有一丝的兴趣和你拉近乎。 楼下廖总和几位总经理处于这个地位真是难啊,可是楼上的员工却不是这般。尤其是趴在窗前的男员工,一个个惊叫起来,深深被宋晓蝶的美貌震惊。举手投足之间溢满着美丽的颜色,一颦一笑真是沉鱼落雁之姿。听到窗前男员工的欢呼,张永正也提起一丝兴趣,什么人来了,一步步走过去,找到一个窗户,推开定眼看去。 第二十章 冷风袭来(下) 命运中的事,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可以安排。想想前世的百次回眸才换的今生一次相遇,今世两人命运死死纠缠一起,又是前世何等的恋情。明明想躲开,可是却如何都逃不掉,不是你找上门,就是对方前来相见。命运真东西真是奇怪。 张永正站在窗户前看到那个俏丽的身影,一身白色的长裙宛如仙女。这个身影是自己最想见到,却又最不想见到的。人生真是矛盾,明明满满的都是思念,却要忍着痛苦不去思念,即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要吞下去,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右手拉下窗户,眼神一丝涣散,抬步走回自己的座椅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短暂的失神,摇摇脑袋,一个秦月华而已,小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人物,现在咸鱼翻身但还是小人物。会议开始,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到大会议室,如此大的会议室这一次被填的满满的,还有十多个员工需要找个凳子坐在边上,而张永正很不巧,部门把他安排自己拿个凳子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着就可以。多么可笑的事,前几天还被捧在部门的前端,如今开会连个座位都没有。但是又能如何?想继续留在这个公司,必须接受这样的待遇,想要在这个城市有一丝落脚的地方,必须自己找个凳子自己解决。没有任何同情可言,毕竟大家都知道被排挤在外面坐着的员工,肯定是这个公司可有可无的员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开除,让他们来到这里开会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毕竟这次会议根本没有他们任何事情,他们只负责听就可以。 会议开始所有的员工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唯有那十几个人,每人搬一个椅子来坐在一起。张永正多么想找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可是被排挤在外面,不管坐哪里都会很显眼。没过过久最重要的人物来了,一个个走上主席台,按次位做好。会议刚开始,秦月华站起来让会议停下来然后说:“大家稍微等一下,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故人,稍稍给我几分钟。”秦月华何须人也,虽然台下的人看着这年轻的人打断会议十分不悦,可是都不敢吭声,在年轻能和自己公司的老总一同坐在主席台上,那就是不简单。这样的人说遇到故人会是谁呢?怎样的故人让这位如此年轻有为的人需要会议停下来去打声招呼。在所有人的猜测和注视下,秦月华起身走下主席台,向后走去,一步步接近他口中的故人。刚提起故人的时候,宋晓蝶微微一惊,这个公司会有秦月华认识的人,难怪会选择这个不怎么有名气的传媒公司做这次的活动。但是也太鲁莽,毕竟是新药发布,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新公司,确实有些不放心所以这次跟过来看看。宋晓蝶眼光看去,脸色有些不对,明亮的大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朦胧起来,这次真的想明白为什么选这家公司,原来你在这里。秦月华走到那十多个看着特别刺眼的坐在自己搬来的椅子上的人,露出笑容说道:“这不是张少爷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张永正在窗户前看到这人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刻,身体没有动头也更没有抬起来只是淡淡的说:“想见我不需要发这么大的力气吧,看来压力很大。” 压力能不大吗?这次新药的推出,推广新药的策划,论什么都不能轮到这家公司头上。还不是秦月华一口咬定要这家公司,既然他咬定那么这次就要负责到底,而且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不过这些都不是让他兴奋的事,唯一让他血脉喷张的是自己高高在上的看到张永正在自己的手底下干活,自己可以如所愿的指定他做任何事,想想就是一件让自己充满成就感的事。想到这些秦月华还是满面笑容的说:“张少爷怎么连个位置都没有,要不你上来和我坐一起。”所有人都在震惊,这个和秦月华说话的人,在公司没有几个人认识,竟然还邀请他坐到主席台上。不过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看出来,秦月华不过是在调戏和讽刺这位故人。这样的变化让张永正所在的部门所有的人从惊吓流冷汗到释然。 张永正还是坐在那里没有什么行动,声音还是平静的说:“你还是在上面好好思考这个公司怎么策划这次活动你才能让上层满意,别一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至于我坐在这里很是悠闲,这个你就不用操心。” 秦月华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这人一点都不生气更没有动怒。秦月华脸色开始变了,不过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都在等着他开始会议。甩个脸色,走回主席台上,心里想: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现在在我手下干活,还不玩死你,总有一天你会想我求饶的。 小插曲结束会议就正式开始,这次利用什么活动推广新药,在那个地点举行活动,还有时间都一一规划好,新闻如何编写,如何肇事吸引关注度,所有的事项都在一件件的讨论出来。张永正听到都快睡着了,这里没有他站起来说话的份,更没有他起来发表意见的事。百般无聊后悄悄的拿出手机,找林纤暮聊会天,说了一下情况。林纤暮刚收到微信的时候觉得有点诧异,他是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给自己发过信息,赶快回消息,才知道开会这家伙是无聊的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才给自己发了信息。尽管是这样,林纤暮也很开心,不管如何他没找别人聊天还是想到你。不过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秦月华借着这个机会去耀武扬威。张永正能忍不过林纤暮可不是这样的人,小人得志必须需要人来治。 林纤暮直接开通电话说:“哥,你忙不忙?” 林华宇接到这个电话也有些好奇,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回家说的,这个点打电话肯定有事,于是说:“晚上有个会议,不是很重要,你有什么事?” “哼,秦月华这小子竟然和永正所在的公司搞合作,现在跑去耀武扬威,敢欺负永正。哥你陪我过去,非把这家伙给打回原形。” 听到自己的妹妹在电话另一头如此气愤的说话,听出来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小正的事。张永正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所以相信他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些事,不能让自己妹妹去胡闹,刚想准备说话,脑袋中突然出现一个灵光,随即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到你公司给你电话。” 这边张永正结束和林纤暮短暂的聊天,回到这回荡在别人声音的会议室中,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没有一个字。听了半天的事,仍然没有下笔的想法,工作那么久第一次没有一丝工作的情绪。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会议,结束这个没有一丝自己参与的会议。随着时间的流走,会议的主题已经结束,剩下一些简单的问题,讨论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月华开始发表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张永正根本没有去听,更不能听清楚。但最后一句却听的很清楚‘不知张永正你对这个活动策划有什么看法?”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这里,原本十多个最不惹人注意的,最被忽略的地方,一时间又成了聚焦点。听到这话张永正不禁冷笑起来,秦月华你真会出招,明显看出来这个活动策划老子一步都没有参与,就连这次会议老子都没听,没想到这个时候给老子出难题。张永正不傻看到这家伙第一眼就知道会有接连不断的麻烦出现。张永正还是坐在那里没有站起,语气很平静的说:“药物本来就和健康有关,以马拉松长跑为主题的活动,很是贴切。对于细节的事情我可不敢说什么,我们公司太多优秀的人才,已经很好的回答你的问题。” 说的好听,秦月华接着说道:“他们说的是他们的想法,我只想问问张永正你的观点。” 正在这个时候,廖方思的手机响起来,不是说有什么事都退后吗?怎么还打过来,赶快接听话,听电话那头说的话后,脸色突然变怒,并且略微大声的吼道:“门卫是干什么的?两个人你们都拦不住吗?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直接冲进我的公司?” 电话那头略有些软气的说:“两位门卫被来的两个人中那个男的直接撂倒,我还哪敢上前阻拦。” “废物,还不快找人解决这件事。”廖方思直接挂断电话。 秦月华用一严厉的眼神看一眼廖方思,然后准备没有问完的话,刚想开口。会议的门被推开“廖总不需要找人,你找什么人来都无济于事,还是乖乖在边上看着比较好。”来的人是谁,敢这样说话。会议门打开,一男一女走进来,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沉鱼落雁。可是两人太年轻怎么敢这样说话,廖方思更是一怒而起低沉声音说:“你们不知道乱闯别人的公司是什么罪吗?来人给我轰出去。” 廖方思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不代表没人知道,钱能友一把将廖方思拉下来,自己站起来笑着说:“真没想到林家的两位少主来了,快来上座,正好听听我们这次的活动。” 宋晓蝶也站起来轻起红唇,袅袅天音响起:“华宇、纤暮你俩怎么来了?” 这句话说出整个会议室安静无比,没想到竟然会有这般天籁的声音。林华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林纤暮瞪一眼他哥,说:“当然是有事,要不然来这里干嘛?”说完这句话,一步步走向主席台。现在没人在敢动,更没有人敢说话。台下所有的人都像是在做梦,宋林两家可是这座城市最有势力的两大家族,这座城市百分之七十的经济都被他们掌握着,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任何人敢得罪这两家。 林纤暮走上主席台,走到秦月华身旁。秦月华赶快站起来,笑脸相迎,他虽然在宋家有一定地位,但比起这几位少爷小姐就要低很多。林纤暮冷和一声上前就是一脚,出言怒道:“狗仗人势的家伙,也不长长眼。” 秦月华被踹倒在地,所有的胆量和在别人面前扬威的气息,一下消失不见。这是来至小时候的胆寒,对于这几位少爷小姐,就是他永远看不到高度。对于这几人,他习惯不去反抗,应该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尽管自己努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宋家有了一席之位,但对于这几人的害怕根深蒂固,原本想从张永正身上把这种害怕给抹除掉,却没想到招来两个更恐怖的存在。不过俗话说的好‘大狗也要看主人’秦月华被人上门来暴揍一顿,宋晓蝶难免不悦,“纤暮有何事不能说明,为何一上来就这般蛮不讲理。” 秦月华听到宋晓蝶给自己出气,立刻有了底气,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给宋家丢脸,刚要站起来。林纤暮又是一脚将其踩在脚下,“什么事,宋晓蝶你可真是眼够大的,永正就在这里,你竟然放着这条癞皮狗去咬他。我不能碰你,只能打你身边的狗出气。” 宋晓蝶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自己见到张永正在这里后,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听什么活动策划报告,满脑子都是关于张永正的事。对于会议上的事,这个貌美天仙的女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听到林纤暮这样的说话,虽然知道事情是自己疏忽,但毕竟是大家的子弟,轻轻一笑,白莲含放,轻起红唇,“这又关你什么事?我公司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有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针尖对麦芒,惊天动地’林纤暮没有料到原本温柔善良的小女孩,离开两年回来变得如此气息。林纤暮露出一丝微笑,这样下去才有意思,“你公司想做什么我不管,不过对于永正的事我必须管。” 两个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的女子,一个珍珠白裙,宛如九天仙女,一个红衣长腿,犹如芊芊神女。微妙的气息,扩散着,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华宇顿时觉得一阵头大,小的时候宋晓蝶是最被保护的那个,所以她俩闹别扭基本上都是宋晓蝶退一步,没想到今天谁都不愿意让步,在闹下去后果很有可能不堪设想。林华宇轻轻咳嗽一声刚准备说话。宋晓蝶语气平淡的说:“华宇你觉得要怎样?”就一句话把林华宇原本要说话全部堵回去,面对这个女孩自己一丝的办法都没有,只能后退。林纤暮狠狠的瞪了她哥哥一眼,就知道带他过来也没多大用,看到宋晓蝶两条腿就发软,没出息。林华宇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站在原地不动。参加会议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一人敢说话,几百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却只能看着两个女子在台上对峙。不是他们不愿意插手,而是不敢,这个时候随便说一句话都有可能彻底滚出这个城市。偌大的会议室无比安静,一个男子的叹息声,在这个会议室回荡,这人从那最不让注意又是最碍眼的十几个没有位置的人群中站起来。步调不快不慢,一步步走过来,在这个会议中,只有这一个步调的声音响起,更没有人敢忽略那原本最不该遗忘的地方。事情也许就是这样,明明大人物解决不了,小人物却能合理的处理掉。 张永正走过来一把将林纤暮拉开,生气的说:“跟我出去。”拉着她走出会议室,整个过程没有看宋晓蝶一眼,更没有对其吐露半个字,一切就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一样。原本凝重的气氛,少了一个人,变得暖和了。可是宋晓蝶的心情却缓和不下来,拉走的是别人,看着是在帮自己,却显出那样的不在乎和莫不关心,一句话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没有短暂的留下,原来现实比噩梦还可怕。现在宋晓蝶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女孩,很快把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底,不动声色的坐会属于自己的位置,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天的会议室还开着耀眼的灯光,正好可以把这段小插曲给照在阴暗处。 张永正把林纤暮拉出会议室一直拉到电梯处,眼中一直都是愤怒,开口说:“你倒是大骂一顿开心,我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个公司上班?” 林纤暮现在清醒过来,知道是自己冲动,可是女孩的天性怎肯认错,小声嘀咕道:“不能上就不上呗。” 张永正知道这大小姐的脾气,也懒得和她说什么,对着林华宇说:“把你妹带回去,再说一遍不要在这样,或者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林华宇笑笑,他们彼此太了解对方,这样的小事情张永正知道他是不会放任林纤暮去胡闹,唯一的作用不过是想让其去自己的公司。“她的事我过问不了,不过我到期待你变回原来的你,这样的你确实无趣一些。” 张永正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想起以前的自己对比现在的自己,不禁满肚子说不出的话,那时的自己是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做什么都能体现自己出众的才能,现在的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在黑夜中使用,还是透着那冰冷刺骨的面具,白天的自己绝对是一无是处,在这座城市中没有半点用处,一点价值都体现不出来。沉默许久,怒火变成沉寂的落寞,“以前的我死了,再也回不来,以后的我,我自己更不知道。”迈开沉重的脚步,拖着不是自己的身躯,向会议室走去。不管多么疲惫多么不愿意,只要自己还在这家公司,那么这个会议你就必须参加,这就是公司员工。 会议并没有中间一点插曲而变得无疾而终,也没有因为张永正回到会场再起波澜,一切按照原来的计划完成。会议结束,一些员工被留下来清理会场,大人物们都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来时一肚子糊涂,走的时候一身轻松,留下的垃圾总有人帮忙收拾。一群人刚走出会场,看到林家的两位少主并没有离开,林纤暮走过来,一直走到宋晓蝶面前,两人四面相对,“我知道永正以前爱你,本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有意思。既然你回来,我以后不会在对待永正的感情上做出半步让步,你不懂的爱他,别再让他受伤害。”说完这句话林纤暮转身大步走开。 宋晓蝶两双眼睛水雾朦胧,长长的睫毛透着一丝丝美感,突然提高自己的声音对着离开的林纤暮说:“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步,对于以前失去我想我有能力拿回来。” 第二十一章 计划 这座城市每当夜幕降临后,风都会按时吹起来,海风吹上来,想把这座城市白天的热浪冰冷下来。是海风太高估自己的力量还是这座城市的白天留下的热度太高,海风一阵阵的袭来,这座城市还是这样燥热,生活在这城市中的男男女女都会将白天积累下来的燥热拿到晚上发泄,让这座城市的夜晚比起白天来更加燥热。时间的流动,海风还在不懈的吹着,城市的气氛越来越高涨。海风带着海水拍打城市的边沿,想把这座城市的热气给淹没,层层的混凝土海岸挡住海水的攻势,将海水的拥抱拒绝在外。 当然城市中也出现一些不适之症的人,一天的吵闹和燥热,让他们身心俱惫,一丝玩乐的心情都不存在,只想回到那个被四面白色墙壁包围的房间内,沉沉的睡上一觉,让白天的疲惫在睡梦中能够消失。张永正就是这样少数一类人中的一个,一天的大喜大落又被无情的奚落,后来的闹事,事情发展太过迅猛。现在的自己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冷去全身的空乏。 城市中还有更少一部分人,不同于绝大多数的行尸走肉,他们掌握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和政治命脉,被看做这座城市的主人,他们也在执行着对这座控制的力量。俗话一山不容二虎,站在城市顶端的人也一样,他们之间的斗争比两虎的斗争可要残酷太多。没日没夜每时每刻的都在想方设法的如何算计别人壮大自己,又不得不提防别人的算计。都是在刀尖上的生活,一失足成后悔不易之事多的数不胜数。他们没有一个白天是在休闲中度过,没有一个晚上是在安稳中睡过。 白灯照亮房间,又慢慢变暗,最后完全黑下来。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站起来,透过玻璃墙看着整座城市的灯光。“没想到他还是出现了,老海你看这事如何?” 黑暗中站着一个身影,身体有些驼背,可是给人的感觉又很是挺拔,更给人一种感觉仿佛他一直都站在这里又没有在这里出现过。黑影吐着沙哑的声音:“老爷他们都以为蓝蝶消失不见,没想到又出现了,还是让老爷他们知道比较好。” 男子举起右手五根手指格格作响,“不用,所有的人都归位,计划该开始了,让山本扩权出动,这头野兽已经咆哮很久,我们静观其变。”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面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只有一个身影还站在玻璃墙前看着这做城市的夜景,嘴角露出微笑,“有意思。” 夜越来越深,风有气无力的吹着,也变成热风。城市的生活也开始热闹起来,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成了这座城市特征,也成了这座城市的风景,更是城市人生活的本钱。高楼矗立黄浦江的岸边,像一柄钢刀插在这条奔腾的江水的七寸之上。夜晚这座高楼却明亮无比,像是在谋划这什么,高楼的房间内想起短笛悠长的乐音,让烦躁的心能平静下来,细细听来竟有高山流水之声,轻轻徐来的水声,敲打着空空竹筒之音,真是个清幽之地。这里呈现的景象和这座夜晚焕发各种喧闹激情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或者说这个房间并不属于这座城市。几座假山被一条流淌着清澈溪水环绕着,清水明心,一位身材高大却穿着一身和服的大光头闭目站在流水旁。背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头红发,却带着一条绿色的头戴,女的长长黑发左手提着一柄钢刀,在后面却跪着两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全身不自主的打着寒颤,硕大的额头上一点点冷汗低落在地板上,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样。时间一点点走过,一个小时过去,大光头暖慢睁开紧闭眼睛,在大光头睁开眼的一瞬间原本被青山绿水装点清幽的房间,冰冷刺骨的寒意像一柄柄钢刀让着房间充满冰冷。大光头转过身来,两只充满寒光的眼睛,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冰冷的说:“任务失败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我日本武士就绝不会让任务失败。” 跪在最前面男子身体不停颤抖,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害怕,“事出有因……山本…先生…突然出现…一位带面具的高手…几乎在一瞬间就将我们的人全部收拾掉。” 这大光头就是出笼的猛兽山本扩权,一身冰冷无情的气息,完全是一位一直在黑暗和血腥中拼杀的狠人。冷冷的笑声,右手伸出,右边的女子将钢刀递上,刀光闪动,一滩红色的鲜血洒落在地上,跪在最前面的男子脑袋上的右耳不见踪迹,只是不断的向地面滴着漆黑的血液。男子将脑袋狠狠的顶在地板上,满头都是斗大的汗珠,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嘴唇被生生咬破,他想用一种疼痛来代替另一种疼痛。他知道在这个房间内,不管你遭受怎样的痛苦都不能发出声音来打破这个房间的清幽。他清楚发出声音后,等待他的真的只有一条路死。山本扩权两眼就像死水一样冰冷,“这只是一点小惩罚,再有下次你知道会怎样。” 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重重的点几下脑袋,随后被另一个人扶出房间。 山本扩权将刀递给女子,转过身面对青山绿水,冰冷的双眼又慢慢合上,不知多了多久说:“戴面具的高手,英子和宫田你们俩怎么看待这件事。” 站在山本扩权身后的俩人彼此看着对方,宫田先开口说:“中国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出现什么高手,我看是这群没用的废物给自己开脱找的借口而已。” 英子接着说:“这件事有些蹊跷,我想他们不敢当着山本大师的面说谎。” 俩人各说一句话就闭上嘴,山本扩权还是闭着眼很长一段时间,语气冰冷的说:“安排见面,我想看看这位戴面具的高手。” 第二十二章 计划(下) 夜开始越来越深,那些每当夜幕降临就精神百倍的人,现在也被困意袭扰着。夜是可怕的让人们在深沉中睡去,不知夜幕下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一缕残月开始西行,越来越多的人深深的睡去,“砰——”一声巨响,不过沉睡中的人,却没有几个醒过来。伴随着这声巨响,江边上一座高楼最顶层燃起熊熊大火,乌黑的浓烟滚滚窜起,在夜晚都看的清楚。火势越来越大,接着几声不大不小的跑炸声。即使夜很深,但在这座城市夜晚从来不缺少人,很快高楼下站很多人,大家在谈论着,可是脸上没有任何担忧之色,还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笑声,小声听他们讨论的话,“有钱人真会玩,这又是在玩什么?”“对啊,楼都让他们玩着火了。”“真是活该,有钱不知道好好活着,折腾这些事情出来。”“多好啊,大半夜的还能让我们看看热闹。”没有人担心这么大的火,这座楼会烧成什么样,里面有没有人。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这栋楼着火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出现不过是为了见证今天深夜这座楼发生过大火。 消防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消防员到了,先是把人都驱散开,看着这么高的楼层着火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开来的消防车根本够不到,索性就待在楼下看着楼上的熊熊大火,等着它自己慢慢熄灭。在人们没有注视到的地方,一个黑影迎着熊熊大火冲天而降冲入火海中。火焰狂暴着瞬间就要吞噬这个黑影,将其烧的连灰都找不到。火焰咆哮着,却被黑色的风衣和面具挡在外面,冰冷无比,在这样的火海中,他还是那般冰冷刺骨。冰冷的眼眸在火海中扫视,在远处的拐角一个男子蜷着身体倒在地板上,像是失去自觉。一到黑影在火焰中留下,冲到男子跟前,立刻将其抱起向外冲去。 突然一只伸出抓向面具,黑影轻松避开,一条黑色腿横踢而来,跟着一个翻身一脚踢在面具上。黑影横飞出去,撞在都是火焰的墙壁上。失去直觉的男子现在站起来,是宫田,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没想到还真有个戴面具的,不过这面具太丑,看着就想吐,我可不想吐。”一跃而去,左腿对着面具横踢而去,右腿跟上,一腿快似一腿,就是佛山无影脚吗。黑影左手挡住一脚,右手还没有抬起,一脚就踢到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在身上。一连十多脚踢在身上,黑影再一次撞到墙上。宫田的右腿还在高高的翘着,右手拍打几下裤腿,像是将灰尘打掉。“面具真是结实,起来在让我踢几脚。” 黑影缓慢站起来,两只手格格作响,眼中还是那般冰冷没有一丝的波动。宫田冷笑一声,一跃而起飞退而来。黑影右手飞速抬起,一把抓住踢来的飞腿,五爪如鹰爪一般镶入。宫田疼痛的大吼一声,使劲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将腿抽回。立刻想到进攻,另一只腿还没有抬起,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黑影抓住腿将宫田整个轮起来,直接扔出去。撞断几个火柱后,重重地落在地上。黑影一步步走过来,宫田吃力的爬起来,没有丝毫的反击力气。黑影抬起右手,一柄长刀飞驰而来,长刀异常冰冷,让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影都感到丝丝的寒意。黑影避开长刀,一只长满青筋粗犷的大手一把抓住长刀,闪着寒光,斜砍而来。长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却闪出一道寒光,照在黑影那冰冷的眼睛上,眼前一片模糊。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出去,右胸一股寒意袭遍全身,长刀将起顶在墙上。黑影感到全身提不起力气来,却看清突然出现的人山本扩权。 山本扩权站在火焰中,所有的火焰都在躲避他,全是散发着诡异的冷气,“黑面,知道自己怎么提不上力气吗?” “这柄长刀刺中我的檀中穴。” “看来你对中国的古医学也有些了解,我一直很欣赏你们中国的古代医学,尤其是对穴位的看法真是神奇。” “日本人?来到这座城市不是为了崇拜我国的医学吧。” “哈哈,那我就不饶弯路了,当然要将这样城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中文都还没有说流利,就像霸占这座城市,你的手有这么大吗?” “现在还没有,只要你能成为我的,中国有句话是左膀右臂,那么我的手就会有这么大了。” 黑影看出来对方是个疯子立刻说:“做……” 山本扩权将黑影还没有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接着说:“别着急回答,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看着你着面具上的蝴蝶,送你个称呼蝶面,小鬼可要想清楚,只要你我合作这座城市就会在你我的脚下,任你我支配。”山本扩权没等黑影说话,右手拔出长刀,大步走开,提起宫田消失在火焰中。 长刀拔去,黑影体内的气息开始正常流动,不久全部的力气都回来。湛蓝的翅膀张开,猛烈的一震,一震蓝色的狂风,将所有的火焰扑灭。 一夜在不平常中所有的人又都平常的度过,早上醒来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忙碌着。最多不过是在上班的路上,在公交车上,在地铁中,看看手机上的新闻,才知道这座城市的昨晚有一座大楼的楼顶莫名其妙的燃起一场大火,又在一瞬间奇怪的熄灭,最后火灾现场没有发现一个人。对于这座城市中忙碌的人们,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看上一眼,下一秒钟就会忘记。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城市中工作生活,一切都是那样的快,都会被这座城市中的人轻松的遗忘。 一早张永正来到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在忙着这次和天宝药材的这次合作。只要张永正一个人是清闲的,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没有心思做事。逼近昨晚的事情,让他知道原来守护这座城市并没有那么容易,当自己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一切才真的开始。更上自己心烦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宋国强请他今晚吃饭,太诡异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不让林华宇和林纤暮知道。想来想去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最近上海出现这么多事,总警局的警督竟然还有时间请他吃饭,反正最近又没什么事做。在公司好不容易扭转局势本以为能有一席之地,不会再去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度过实习期。没想到转眼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一个小小的人物,一下承担这么多事,内心不知道该如何去行走。林纤暮对自己是越追越紧,几乎天天都找他吃晚饭。宋晓蝶的出现更让自己不知道如何走下去,更何况现在还和自己所在的公司有合作,不得不去碰面。每一件事都让自己的夜晚无法入睡,当然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睡眠,日本武士出现在这座城市,明显冲着这里的一切来的。到底自己该如何迈出下一步,如何对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 张永正不禁摇摇脑袋,算了不想了正好今晚去和国强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最好能把自己给喝的不省人事,这样就可以暂时的忘掉一切,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脚,能够在现在这样的处境中安稳的睡上一夜都成了一种奢望。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下班的时间总有到来的时刻。张永正拿起背包就离开公司,他绝对是第一个离开公司的人,别人都在加班赶着计划。没有让宋国强派人来接他,那样的生活不属于自己。让他给了地址,一个人坐上地铁。 江南雨情这家饭店的名字还有几分诗意,落在一片有些荒凉的树林里,只有一条细长的小路通向,小路上铺着圆圆的石子,不管何时这条小路都是湿哒哒的。出租车只能停在小路前,剩下的路要自己做过去。八月的夜晚很闷热,小路湿哒哒的,一阵阵清凉吹过来,偶尔几滴细雨落在身上,抬头看着遮挡着外面一切的小树林,真有一种走入世外桃源远离城市喧闹的韵味。 张永正慢慢的走在这条小路上,弯弯曲曲,就是那么一小段路,自己却不愿意去走完它,多想在这里多矗立一会。哪怕多一刻远离这座城市,不再听到喧闹,不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都是自己莫大的幸福。 路总是有尽头的,再多的烦恼都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江南雨情就在眼前,原来是一块长着青苔的木板。没有灯光的装饰,伴着没有残存在黑夜之际的那点余光,能隐约看到江南雨情这四个字,踏进去,该面对的都会到来。 第二十三章 缓和(上) 小桥流水却要奉托一家接待的都是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人,难道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来这里品尝一下粗茶淡饭的味道。 张永正走进去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这里并没有自己想看的粗茶淡饭,一张张优雅古典的木桌,亮着有些幽暗的灯光,有的木桌上点着蜡烛。木桌上摆放的不是粗茶淡饭也不是山珍海味,放的是小巧玲珑的美食,奇珍异果点缀着白玉盘中透着淡淡清香的美食。没想到这里的里里外外都给人一种远离城市喧闹的感觉。 天色暗下来,这里有那么一点灯光,却比城市中如同白昼的亮光要光明很多。走进去远远看到宋国强向自己招手,就漫步走过去。 “你到有闲心请我来吃饭,警局的事估计也不少?”张永正略带微笑的问道。 “哈哈,事情有很多,不过不着急,这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来忙。想吃什么,我请客?”宋国强脸上堆出的笑容,别说还真是灿烂。 “这么欠揍的笑容好久没看到了,你是撞到什么桃花运了?不对,你今天怎么没嚷嚷着让我把纤暮。” “别乱猜了,难道还怕我劫你的色不成,就是吃个饭而已。” 张永正看着他这张及其欠抽的脸,在看看周围的环境,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不都是成双成对的谈情说爱、花前月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更是随处可见。原来是借用昏暗的烛光和优雅的音乐滋生爱情的萌芽,没想到现在的爱要用这种方式去播种。张永正撇撇嘴说:“大哥,你看看周围,这种地方是我俩该来的地方吗,你也真会选地点。” “当然不是我俩一起来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的饭菜却特别美味。赶快点菜,尝尝这里厨子的手艺。”宋国强说着递过菜单。 菜单上的饭菜看起来就很诱人,价格就比较吓人了。不过张永正已经不再是刚来上海的小鬼头,快两个月的上海生活,让他对这样昂贵佳肴安稳的接受了。便点几个合自己胃口的,宋国强点了几份。 宋国强递过菜单后,脸上的笑容少去很多,语气有些沉闷的说:“没想到现在上海成了多事的城市,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这样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以前总是说上海太过平静,你的实力无用武之地。怎么现在又觉得自己应付不过了。” 宋国强哈哈大笑一声,接着说:“警局的这些事还难不倒我,不过家里的事就让我整天烦恼。” 张永正不禁笑一声,“就你这大脑,还能去烦恼事情,直接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嘿嘿”宋国强拿起杯子,“你还真是容易多想,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就是最近事多。让你陪着我好好吃个饭,顺便喝两杯。” 张永正当然知道抢劫押钞车,袭击医院等事情,还有就是自己夜晚说化身的那个人。哪一件事都够让他头疼的,自己又不能告诉这位好哥们这些事,现在只能陪他好好喝杯酒说说话。点点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找我喝酒没好好陪你,还和我说这些客气的话。” 佳肴有了,酒也有了,话题就更多了。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甚至以前两人一起玩的一些小事都被拉出来。不知过了多久,酒一杯杯下肚,精神有些恍惚。宋国强突然站起来,笑着向外招手。 张永正现在脑袋有点晕,眼神有点迷,再加上这里灯光灰暗,远远地只看到一个倩丽的身影。只是觉得有点熟悉,不过男子喝酒都是意犹未尽的,现在只想碰杯喝酒。 女孩一步步走过来,尽管在灰暗的灯光中,她也可以引起一片惊叹。轻飘飘坐下,张永正手中拿着大酒杯,眼神还是迷迷糊糊,说:“刚来的,可要喝酒。”说着就举杯要喝。然后迷糊中那一丝清醒的眼神,却看清眼前的这张脸,宋晓蝶。酒意全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酒杯轻轻放在餐桌上,豁然站起。 “小正你可是说好的,今天要痛痛快快的陪我好好的喝酒的。”宋国强举起酒杯。 张永正慢慢坐下来,笑着说:“国强你小子,嘿嘿,你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吗?敢算计我。” 听到这话宋国强把刚要咽下的酒吐了出来,两眼含着泪光的看着他妹妹宋晓蝶说:“小妹啊,为了帮你,老哥我都把下半辈子的幸福搭进去了。你可要好好劝劝这家伙,千万不能让他接近纤暮。” 宋晓蝶微微一笑,抿着嘴说:“哥难道你忘了我是站哪边的?这种事我可管不了。” 张永正看到宋国强一脸无助的表情,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显得高大威猛的家伙。雪花还在飘荡,对于还是六岁的小孩来说,冬天没有比看到雪花更加兴奋的事。在雪地中自己把小蝶弄哭了,然后哭着回家找人来帮忙,不一会的功夫带回来一个大块头。虽然只比自己大上两岁但是块头接近自己的两倍,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傻傻的,这个大块头就是宋国强。 宋国强怒目瞪着握着拳头吼道:“就是你这小家伙欺负我妹妹?” 看着这个大块头,“就是我。”两脚一前一后,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慢慢伸向前面。 宋国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一圈的小子竟然敢如此的挑衅自己,挥舞着拳头。很有肉的拳头打在瘦小的手臂上,借力下落,反手而上。抓住宋国强的手臂,向前猛地一拉,右脚稍微用力踢在对方的小腿上。宋国强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趴在雪地上。这一摔倒是将宋晓蝶逗乐了,宋国强虽小毕竟是大家族的少爷面子还是必须要的,来是帮自己妹妹出气的。两个拳头捶几下雪地像是给自己打气,然后准备站起来。看着这有点笨笨的大个子,笑着伸出右手。就这样俩人第一次相识,后来都是自己和小蝶一起欺负他,但也由于他是三个人中最大的那个,也十分乐意被俩人欺负。三个人闯出麻烦事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俩。 思绪回到当前,小时候的相处,却没有换来现在三个人围在一个餐桌上的欢乐,反而处处都显着一丝尴尬。沉默一会,这个场面还需要宋国强来缓和,刚想说话。“叮铃铃……”手机响起,拿起手机走出去,不一会走回来。这时宋国强脸上眉头紧锁,很明显不算好事,拿起自己的水杯一口将水全部喝下说:“小正、小蝶局里有事,我必须回去,不能陪你俩。” 宋晓蝶没有来得及反应原本就是让自己的哥在这里缓和一下场面,让自己有胆量和张永正说几句话。突然要走,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又不想去问什么事。 宋国强被自己妹妹这种眼神看的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张永正站起来看一眼说:“你快去,警局晚上来电话肯定发生大事,小蝶这边有我呢。” 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露出一排大牙齿,笑道:“就等你这句话,我妹就交给你了。”说完这句,将水杯放在餐桌上,大步离开。 张永正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搞定没有宋国强在的饭局,没想到此人一离开,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愤吗?想想以前的往事是该气愤;思念吗?想想离开这段时间,一次次问自己的心是很思念;痛苦吗?看着她身边出现一个人,如何能够不痛苦;欣喜吗?面对最想见到的人,又怎能不欣喜。 宋晓蝶低着脑袋,披散的长发挡住那张清新脱俗的面容,连抬头看向对方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能开口说上半句话。 俩人都在想着怎样开口,又在想着对方何时开口,时间在流逝,却没有给对方多好的建议,但也给了一点小小的建议。美味佳肴被端上餐桌,有了新加入的物体,也就有了开口的理由。张永正慢吞的说:“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吃点饭菜。” 宋晓蝶有些惊讶抬起头瞄一眼张永正,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回了一个字“嗯”,右手拿起筷子就去夹菜。菜刚夹到,却被另一双筷子按下,“没想到你会来,点了一盘大虾,这个你不能吃你忘了吗?” 还是那个声音,还是时时刻刻关心宠爱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是自己能安稳在漆黑的夜晚睡上美美一觉的歌曲。顺着这个声音,看到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慌不择路,竟然夹到让自己过敏的大虾。嘴角微微一笑,梨花四起,宛如冰山被融化一角,“大虾却是你最爱吃的,每次你都让着我,和我在一起吃饭,你从来没有点过虾。” 张永正收回右手,真是一种习惯,伴随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在没有陪你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吃到,但你的笑容,我却想在陪着你的时候一直看到。” 爱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也许不管曾经伤害对方多深,然而在相视的那一刹那,一切恩怨情仇都是一缕清风,被爱轻而易举的击败。流露的爱意,真想浓浓的巧克力,只有香甜可口,没有那一丝苦喂。 前面太多爱的交集,一点点小事,总能激起俩人相爱的印记,埋藏在彼此的心中。却在那不经意的瞬间,又同时出现,是你们相爱的回忆,还是你们应该继续爱下去的又一个起点。 宋晓蝶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爱意,让她看起来美的无法形容。这也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写照,爱的人也爱着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幸福,更应该把这样的笑容挂在脸上。 张永正看着她,真没想到见到对方,自己曾经无数次告诫自己必须放下忘掉的言语,都无济于事。想着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的时候,蓝蝶却出现在自己脑海中,跟着一个可怕的画面出现。蓝蝶一次次催促自己,事情应该很糟糕,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 张永正慢慢站起身来说:“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些事,必须回去。” 宋晓蝶脸庞上泛着点点红光,更显光彩照人,轻声的说:“嗯,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吧。”说完再次把头低下来。 张永正看着现在的她,多想将手伸过去,摸着她的额头轻声的说:“等我回来一定好好的陪着你。”可是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些话来。略微伸出去的右手,又缩回来,改口说:“你自己可以回家吗?” 宋晓蝶将头埋得更深,原本稍微好一点的开头,却只是一颗烟花,稍纵即逝。内心打着乱,多想让他开口说出送自己回家。 “张小少爷,小蝶的事就不用你费心,我会送她回家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秦月华开口说。其实这人一直待在这家酒店,从宋晓蝶口中套出来她今天的去向后,提前来到这家餐厅,把一切都准备好,想给她一个惊喜。然后不一会看到宋国强走进来,吓得两条腿都软了,在宋家中,宋国强看到秦月华非打即骂,要是看到他对宋晓蝶有任何非分之想,定要将他的屎都打出来都不能罢休。后来张永正和宋晓蝶相继到来,秦月华只能在远处一边遮挡自己,一边偷偷观察,心里那个恨啊,一个过期的少爷,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而已,凭什么和我挣。虽然恨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宋国强在这里,现在出去,多半要去医院住上几天,只能缩在远远地角落记恨这对方。也许这份记恨感动老天,不一会宋国强就离开。一开始以为是出去转转,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秦月华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晃动着身体,一步步走过去,正好听到张永正这句话,就抢着回答道。 “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你这种人。” “我看这里必须去掉你这种屌丝,没钱没人的乡下人,有何脸面站在这里。” 张永正懒得和这种人多说一个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转身准备离开。“还算识相,也不看看现在的你哪一点能够配的上陪着小蝶在这里吃饭。”秦月华看到对方准备离开更加无情的说道。 张永正停下原本转过的身体,一把抓住秦月华的衣领,眼神中透着寒光,冷冷的说:“小蝶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这张嘴不想说话了是吧。”随手一推,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下还引起不小的骚动。张永正看着有些错愕的宋晓蝶说:“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回到家给我个信息。” 听到这句话,宋晓蝶满脸如昙花初开美不胜收,努力的点着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张永正转过身走出这家看是很浪漫温馨餐厅,原本可以让俩人的关心稍微缓和的餐厅,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不知道以后的情况会如何。走在林间石路上,湛蓝的翅膀浮现,一道蓝光消失在黑夜中。 留下来的秦月华被张永正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两腿发软,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站起来的勇气,看来留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小时候的惧怕并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失殆净。反而有时突然出现会惊得自己一身冷汗,发现比原来更加惧怕。 第二十四章 缓和(下) 宋国强匆匆忙忙的回到警局,武大炮和李赫俩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看到宋国强到来,武大炮点开电脑,在投影荧幕上,出现一个带着木质面具并且印着一直蓝蝶的人,指着荧幕说:“这号人物带着二十个手下在一小时前袭击城市文化医院,并绑架医务人员和病人两百多位。根据前方的交涉,这伙歹徒要求市政府准备十亿人民币和一架直升机。而且在准备的时间内没过十分钟就砍去一位人质的手臂,现在已经有五位受害的人质。由于这号歹徒在上次医院袭击事件中李赫队长见到过,所以上面再次让李赫队长前来相助宋警督你。” 宋国强看着荧幕上的照片,虽然第一次见到这戴面具的家伙,有些黑暗没有看清面具上面的蓝蝶,不过那次却是将歹徒全部砍去手臂,救下所有的人,这次为何袭击医院。没等宋国强想明白,李赫站起来说:“这个歹徒十分凶恶,手段也及其凶残,上次所有的受害者都被砍去一条手臂。” 宋国强再看看荧幕上带着面具的人,真想知道这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一张脸,难道原本就是邪恶,可是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双手猛地拍向会议桌吼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多讨论一分钟,里面的人质就有可能受害。现在立刻准备歹徒的所有要求,一定要稳住歹徒的情绪,我们立刻去现场。” 深夜这座城市的道路还是很顺畅的,又是警车开道,很快就到现场。宋国强一把抢过扬声器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不能在伤害人质。如若在伤害人质,中国人民警察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起初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一声惨叫,跟着一条手臂飞出来,传出来“呵呵……”冷笑声,“不用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只要没看到我要的东西,杀戮就不会停止,和我说别的没有任何作用。” 宋国强气的将扩声器往地上摔去,扩声器发出吱啦啦刺耳的声音,在地上滚了很远,最后极不情愿停下自己声音。宋国强转过身来对着武大炮吼道:“一个小时的时间都过去,这点东西还准备不好吗?你们想让里面的人质全部都少条胳膊吗?” 武大炮脸色变了又变,声音十分低的说:“你也知道政府那些人办起事来,更何况遇到事都不愿意出来担事,所以歹徒的要求筹备更慢。” “一群整天吃饱没事干的人,现在有事出现,一个个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武大炮拉过宋国强说:“毕竟他们才是领导,你我都是在他们手下干活,控制点情绪。” “你让我怎么控制情绪,里面还有这么多人质,随时面临着被砍去一条手臂的危机。你告诉我怎么冷静,给我接通市长的电话。”宋国强脸上变得异常。 武大炮缩缩脖子怯生的说:“李市长现在应该有很多事要做,这样的事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 宋国强瞪一眼武大炮自己掏出手机,拨通号码不一会电话那头响起来,“李市长,城市文化医院出事你知道吗?” 李市长是这座城市的市长,名字叫李光民,看起来是个有些消瘦的男子。这个时间李市长处理完一天的事物原本准备休息,突然接到电话听到出事,立刻带上眼睛说:“国强,出什么事了?” 宋国强在电话这头把歹徒袭击医院的事说一遍,电话另一头的李市长感到事态的严重厉声说道:“这群蠢货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国强你一定要稳住歹徒,歹徒的要求我立刻通知人准备。我马上赶过去,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听到这样的答复宋国强立刻喊道:“放心,这边我一定保证人质的安全。” 李光民挂掉电话后,立刻冲出房间,冲到车上,然后拨通电话,开始准备歹徒的要求。 市长出马就是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赶到现场,宋国强几人赶快将其迎接过来。李市长拿起扬声器语气平稳的说:“里面的歹徒听着,我是这座城市的市长,我保证你们的要求马上能办到,请你们一定不要在伤害普通人民。” “哈哈……没想到市长都过来了,不过只要我不看到我要的东西,谁来都没有。” 李光民看看手表然后大声的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的安全高于一切,如果你们敢伤害中国普通人民,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必将你们绳之于法。”说完这话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好像真的被李市长的这几句话给吓到。 几分钟过去,来了几辆押钞车,跟着一箱箱人民币被抬过来。李光民再一次喊道:“里面的歹徒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放掉人质了吧。” “李市长你是傻吗?放掉人质。哈哈……我这人对钱不敢兴趣,故意逗你们玩,我的乐趣就是让这座城市充满恐惧。” 李市长手中扩声器掉落在地上,这一次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这座城市怎么会出现这样邪恶的人,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 宋国强看着李市长说:“对付里面的这些歹徒看来只能硬攻了。” “不急,”李市长摆摆手,“歹徒的心里有很大的缺陷,必须尽快从心里攻破。找个心理方面的专家来,要快。” 张永正张开蓝色的翅膀,一路飞行,落在医院对面的楼顶上。那只湛蓝的蝴蝶不知何时出现在黑影的身边,上下飞舞。马路两边的路灯开始闪烁不定,附近的灯光都开始闪烁,在亮与暗之间不停的变换,像极了光明和黑暗之间的争斗。 医院大厅内带着面具的歹徒看到灯光的变换,开始哈哈大笑,取下面具,这不是宫田吗。把面具好好收起来,两只手猛力敲几下脑袋,冷冷的说:“终于等来你。” “老大,为何把面具去了,不怕这些人质认识我们?” 宫田回过头来眼中充满杀气,“给我闭嘴,面具的使用效果已经达到,接着就是好戏。” 医院外面乱成一团,电灯的不稳定,又添加新的麻烦。李市长大吼道:“现在怎么电还有问题,快给我接通电力局的人,这些人整天都在干什么?” 黑影站立在高楼上,点点蓝光飘荡不定,医院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一点亮光都没有,一丝明亮都看不见。纵身而下,蓝光一闪,医院上的玻璃砰一声破碎开来,玻璃透着一点光亮。黑暗中一个声音“来了就现身,想快速将我们全部击败,我想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玻璃跌落在地面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个原本充满恐惧和寂静的恐怖袭击的现场,多出一些生气来。黑影落在大厅,漆黑的瞳孔,看清说话的人,原来对方又是有备而来。扫过现成共十名歹徒,除去红发的宫田,其他的九个歹徒,完全可以在一个呼吸间就砍去他们一条手臂。 大厅还是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宫田满头的红发成为黑暗中的一个标志,也许现在他就是主宰。宫田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让我们继续。”一个健步冲上去,飞起就是一脚,轻松被躲开,当然宫田也没想过一击就能击中。右脚斜向上,左手按在地面上,翻转身体,右脚向下横扫,左脚也跟着出击。黑影的双脚只是在地面上轻轻点动,向后移开一段距离,避开宫田的两连击。 宫田站稳身体双手握拳立在身前,“别只闪躲,上次没有好好打,在不和我打,我可要让我的人处理这些只知道空洞的活在这座城市没有的废物。” 黑影听到这话没有多余的回应,伸出一只手,带着黑色的手套。意思很明显,来吧。 宫田再次露出满口的牙齿,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咬碎然后吞进肚子里。两脚一前一后,甩出威力,跟着左一脚右一脚,每一脚都能将对手踢飞出去。黑影就只伸出一只手,而且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不管宫田的腿法多诡异多块,黑影的手掌总能游走在腿脚之间,要害只中,轻松将所有的进攻全部当下来。 宫田停下攻击恶狠狠的说:“一只臭虫竟敢如此看不起我,给我把这些废物都给我开枪杀光。” 黑影面具中黑色的瞳孔急剧收缩,那对湛蓝的翅膀在背后猛烈的抖动,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大厅内疯狂的撞击着。刺耳的声音,提高了分贝,所有的人脑袋胀痛,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耳朵。蓝色的翅膀再一次震动,一道蓝色的光,夹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一把冰冷刺骨的短剑,一个个光顾歹徒,像是一股超强的寒流却将有些寒冷的天气变得不可怕了。 短剑在斩向宫田时,双手捂住耳朵,挤着眼睛,瞥见一丝寒光。在那一瞬间,左手向上,带着身体向左偏移一点,跟着艰难的踢出一脚,退开这一剑。 刺耳的声音也就是那一瞬间想起,短暂的痛苦,一部分人迎来解放,倒是有种苦尽甘来的味道,不过这种感觉在恐惧中消失不见。另外一部分人体会到的却是更加痛苦,更加的悲催。原本拿着抢耀武扬威的人,片刻之间全部断去一条手臂,全部倒在地上,抱着流血的身体惨烈的嘶吼着,一声痛似一声。 宫田满脸青筋,脸部已经扭曲畸形,两只手不停的怕打自己脑袋,不知道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想让自己暴怒起来。听到躺在地上的哀嚎,像是敲着悲壮的钟声,明示他接下来的处境。两只手停止拍打自己的脑袋,格格作响,现在不是后退的时候,对于他宫田来说就没有后退这一词。 一个连环扫堂,跟着一个上三路的横踹,一腿快似一腿。每一腿都踢在对方的要害之处,每一脚的方位都狠辣之极。一般的人一脚决非去掉半条命。黑影一直是一只右手,身体都没有动过,完全将宫田腿法的攻击全部挡下来。宫田看似暴烈的攻击,在黑影的那双漆黑的瞳孔下,还是如放慢电影一样,让他能轻易看出攻击的方位,并轻而易举的挡下来。 黑影一把抓住宫田的脚踝,猛烈向后一带,两条腿在地上劈个大叉。黑影停止接下来的动作,后退一步,冰冷的眼神。宫田咧着嘴怒目张望,一跃而起,凌空一脚,身体跟着转动,又是一脚。黑影低手裆下第一脚,反手向上再一次抓住脚踝,顺势向下用力。宫田整个身体反着旋转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 宫田双手撑着地面,快速爬起来,拍打裤腿上的灰尘。黑影仍然站在黑暗中没有一丝波动,就像和黑暗融为一体。一股冰冷的气息让整个房间冰冷下来,寒光带着冰冷的剑气。只是一瞬间,宫田跪倒在地,左手按住自己断开右臂的伤口,额头上青筋暴起,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低落在地面,混在自己伤口流淌的鲜血中。血被稀释了,渐渐地在汗水和血液混合液中看到自己狰狞的面貌,多么不堪一击,无论自己如何的叫喧,还是败给对手,也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在医院内所有的灯一下灭的时候,在医院外面焦急的催出尽快恢复电力的李市长和全部拿着抢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警察,一个个都只能焦急的等待。李市长还是很有威信的,不一会电力局那边就给出答案,电力部门那边没有任何问题,立马派人到现场查看。查找问题的人还没有感到现场,原本怎样祈祷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一切就像又恢复正常一样。短暂的黑暗,像没有出现过,这条路上的路灯还是亮了,医院门口的灯也亮了,可是一切真的能没有发生吗? 宋国强急的满头大汗,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心里稍微安稳一些。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宋队长,里面好像发生大事,狙击镜头里面看到现成蒙面的歹徒都躺在地上,而且都受伤,要不要立刻冲进去解救人质。” 听到这样的话宋国强有些不能相信,可是里面的人质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难当中,不得不当机立断。宋国强拿起扬声器大声吼道:“防爆队立刻破门而入,武警部队立刻跟进行到,一定要保障人质的安全。” 李市长一阵惊讶,怎么突然就行到,这可是见大事,万一有何闪失,最后罪名还不是落到自己的头上。不过好在李市长是个为人民着想的市长,也是个能干的市长。对于处理歹徒这些自己跟现场的宋警示还有李队长比起来就稚嫩的很多,还是不要插手太多为好,就没有去过问。 宋国强和李赫两人跟在爆破组后面冲了进去,医院的大门被冲开。迎接他们的没有枪林弹雨,确实一阵疼痛的哀嚎声。原本前排的警察都做好奋勇杀敌不畏牺牲的准备,然而歹徒怎么都伤了,都躺在地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宋国强立刻喊道:“立刻控制现场歹徒,将人质安顿出去。”所有的警察和武警在李赫队长的指挥下开始工作。而宋国强一个人将手中的抢收起来,一步步走到另一边,走到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却单膝跪在地上的人。 第二十五章 威胁论(上) 夜还是黑的,灯光只是一种照明的工具,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原本黑夜中看不到是事情。但有些事却在灯光下被变得更黑,无法辨别事情的颜色。 宋国强走到带着蝶面的宫田身前,“我说过我会抓住你的,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 宫田忍住疼痛抬起面具,声音颤抖的说:“就凭你们这些整天吃白饭的警察,也想抓住我。” 宋国强立刻掏出手枪,吼道:“不要乱动,至于谁抓住你,回警局我们可以慢慢聊。” 宫田慢慢站起来,突然笑起来说:“我留在这里,不过是让你看到我的存在而已,真以为你们这群警察可以抓住我。” 宫田左手对着地面一摔,‘砰^……’一声,一股红色的烟雾炸开,瞬间充满这个小空间,将宋国强也笼罩在烟雾中。一阵红色的烟雾突然出现,李赫立刻冲过来,提起手枪瞄准烟雾,随时观察着。烟雾中传来几声碰撞声,跟着一个身影从烟雾中飞出来,正好撞在李赫身上,两人一起飞出去。 “宋警督、李队长,下次我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在黑夜中随时等待我带着伤痛给予这座城市。”这句看是平淡却让人听起来胆寒的话在充满灯光的医院大厅内回荡着。 红色的烟雾很快消失不见,带着面具的宫田跟着烟雾一起消失。烟雾带着一个恶人,却没有将这里的伤痛和恐惧带走。留下满院的狼藉,一片哀嚎声,留在这些人脑海中的恐惧更是难以去除。 宋国强和李赫两人慢慢爬起来,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然后便有条不紊的指挥现场工作。被斩断手臂的匪徒全部压了出去,病人全部安抚会病房,并给予他们竟可能多的照顾。 宋国强带上李赫走出来,李市长还没有离开,真是一位为人民操心的市长。宋国强走上前说:“匪徒基本全部落网,只是这次事前有些蹊跷。对于匪徒的头目,我想还要在调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听到匪徒全部落网,李市长的心算先放下来一会,接着急切的问道:“有多人人质受伤,伤的重吗?都先安置好他们,明天我一个个慰问。对于匪徒头目的事,国强你要多费心,不能让匪徒在这座城市内有任何行动前,必须逮捕他们。” 在李市长的语言指导上,这次袭击医院事件前后经历三个小时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一共三名人质被匪徒砍去手臂,十一个匪徒除了头目其余全部落网,总的来说还是人民警察获得这次斗争的胜利。 迷迷糊糊,一夜过去,对于这座城市夜晚有的是迷糊,却重来不缺少热闹。彻夜的热闹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写照,没有一个夜晚不便处都是嘈杂的声音。是一夜夜重复着同样的热闹故事,还是每个夜晚都有不一样的事情出现。 不管多么热闹的夜晚,早晨的脚步还是会准时到来,黑暗中东方一丝的亮光,重海面上升起,照在城市的边缘。早晨的脚步到来,这座城市迎来的最难得的一会安静的时间。结束一夜的吵闹,真的有些困倦;一夜的美梦也要被打断,但不想重床上起来。需要一些事情打破这样的平静,让这个城市唯一的安静也被打破。 张永正睁开迷糊的双眼,每天早上都要和最爱的床作斗争,生活最重要,没办法只能用手指掰开眼皮,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上班一族的脚步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停留哪怕一下,地铁还是按时开启,昨晚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袭击医院的事件对于这座城市的人莫不在乎,毕竟这件事的发生与否都不能给他们涨工资。踏上往常的那趟地铁,车厢里的人彼此一直都是那么陌生,明明彼此被挤在一起,甚至不得不身体贴着身体,来争取一丝立足的空间。就是这样面对面,可是却远在天边,没有比这样更陌生的,宁愿对着那不会说话的手机,也不愿意抬头看看挤在身旁的有血有肉的人,更别提彼此开口说上几句话,原来大城市的人彼此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远。可是今天的地铁内更加安静,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丝杂音,这趟地铁像是要开往寂静无比的夜晚一样,又或者是开往黎明前的那一刻的宁静。 一路虽然安静,却安然无恙,张永正安着每天准确的时间,来到公司门口。整理一下在路上被推挤的发皱的衬衫,昂首挺胸走进大厦。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却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所有的人都到了,有的在激烈的讨论问题,甚至为了讨论争的脸部都变色;有的在埋头苦干,想把自己的脑袋装进电脑中。这座城市的生活压力是够大,但也不用九点上班的时间才到,现在才八点钟而已。走到自己的办公座位前,完全被无视,倒不如说所有的人都在工作,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他。张永正拿出手机,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闻。手不停的在颤抖,眼睛一直盯着今日头条,又是上海的特大新闻《穷凶极恶的蝶面怪人》。今天新闻整个板块全被这个新闻给占领,张永正立刻点开这条新闻,一张带着印有一只蝴蝶面具的黑衣人全身沾满鲜血,站在黑暗中,后面全是一张张惊粟的面孔。 向下拉开内容,正是昨晚袭击文化医院事件,写到蝶面怪人恐怖袭击医院,残忍砍去多为无辜伤病者的手臂,最后在警察的震慑下,更是毫无人性的将自己带来的匪徒也全部砍掉手臂。更是写到蝶面怪人残忍暴虐、心狠手辣,就是黑夜的恶魔,人人得而诛之,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敌人。 “大家都到了,立刻进来开会。”还没等张永正看完这些新闻,张兰大声的喊道。 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进去开会,张永正也跟着进去,但是他的心思全部在今天的新闻。自己是制止匪徒才出现在医院的,为什么新闻报道成自己变成袭击医院的头目,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在暗中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在保护这座城市,却被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认为成一个歹徒,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座城市是生病了吗?还是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生病了? 会议足足开了三个钟头,都是关于今天的头条新闻,恶人蝶面是何人?为什么要袭击医院?这座城市的生活太过规律,有一些事的出现就是惊天霹雳。新闻写的越夸张,打故事写的越不着边际,把歹徒写的越穷凶极恶,越可以让这座城市中人们知道事情的震惊。整个会议都是关于如何炒作这个新闻,如何让这个带着蝶面的匪徒,变得更加有知名度。也许是天气热的原因,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为了这个新闻,开会的所有人都争论的满头大汗,努力大口喘着气。不是争论袭击医院后这些受伤者该如何得到处理,更不是以后这座城市该如何防范这种袭击事件的发生,只是为了让人们认识一下这个匪徒的威力。 时间在一点点走,张永正的心却一直停止不前,没有一丝摆动。脑海中一直出现今天的新闻,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别人都在忙着工作,而自己只能在角落里想着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别人都在为这个新闻的出现而想着怎样利用它去挣更多的钱,让它的商业价值最大化,而自己却只能远离所有的人为自己的事心痛。 总警局处也在开会,警局所有的干部都在圆桌中,一位五十出头的男子猛地拍响桌子厉声吼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都不想干了,不干都给我滚。看看你们都干的什么事,匪徒的头目让跑了就不说了,为什么这样的新闻今天居然上了头条。你们都是死人吗?连个消息都看不住吗?” 说完这些话自己被气的有些站不稳,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拿出一颗烟。旁边立刻站起一个人来给这人的烟点上,并笑着说:“总局长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消消气。”然后立刻站起身来,脸色立刻变得严厉起来的吼道:“你看看你们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总是让总局长操心,一个匪徒都抓不住,这可是他第二次袭击医院了,你说你们能干什么?” “全副局长,要不下次匪徒出现,你去现场指挥。”宋国强慢慢站起来看着全力冲说。 “你这什么态度,”全力冲猛地拍一下桌子,“我告诉你宋国强下次在发生这样的事,你还处理不好,立刻给我滚蛋。” 宋国强怒目圆视,“我走了指望你去抓匪徒。” “你”全力冲气的牙齿打颤,“不想干立马给我滚出警局。” 宋国强脾气一下就起来,刚想开口。总局长轻微咳漱一声,“你们俩给我住口,现在不是推卸责任更不是争吵的时候,赶快给我想想怎么抓住这个蝶面匪徒,并且把这样的新闻给我压下去。” 听到这句话警局一下安静下来,且不说这个匪徒好不好抓,就是新闻的事。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一件新闻的传播速度和传播量可以在短短的几秒钟突破天际,想在这样的时代拦下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谈何容易。 上班的时间在百般煎熬还是一点点走过去,然而今天出现这样的新闻加班是必须的。张永正却在下班时间到的那一刻,垂着脑袋,眼神涣散的走出办公室,在所有的同事的惊讶中按时下班回家。 今天晚上的地铁内不再是往常的安静,虽然里面挤满人,却没有彼此交谈的。今天却不一样,少去平常的安静,全是吵闹的声音,三五成群的激烈的讨论着不认识的人时不时更是要激愤相互大吼几句,然后彼此击掌握手,像是找到人生中的知己一般。“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城市会出现这样的匪徒。”“是啊,肯定是社会中的垃圾生活中的失败者,要保护这个城市。”“这种人该直接关到监狱中或者枪毙,这种歹徒连同伙都杀害,根本就是人渣。”“绝对是人渣,医院可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为什么要去袭击医院,抓到这蝶面歹徒必须枪杀一万次,方解我心头之恨。”“一看就知道你没看下午的新闻,报道上说这个蝶面歹徒去医院看病,医生嫌其长得太丑,不光不好好给看病还出言讽刺,最后体检了一通,没给拿药直接轰出医院,所以就带上面具去袭击这家医院。” 更刺痛人心的事,每个人在争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更是带着憎恨的眼神和凶恶的目光想真的将蝶面歹徒给绳之以法。现在的他们坐在地铁上一个个义正言辞,就是不知真的面对歹徒时又是什么样的情景。 张永正站在地铁内,听着一条条污蔑自己的消息,一条条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听着他们满口唾液评价一个他们没有去辨伪的新闻。一阵阵刺痛那颗原本就是很坚定的心,甚至感觉到车厢内所有眼神都在仇视着自己。 来到这座城市快两个月了,没有一天比今天难熬,比今天疲惫。拖着身体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径直走上天台,一提啤酒。没想到在这座城市努力这么酒,陪伴自己的却是这一提啤酒,是这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酒水,陪在身边。多么讽刺,用冰凉的酒水去解救一颗扎满伤痛的心。 天黑了下来,啤酒淹没的心,沉醉在黑暗中。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守护这座城市,每到夜晚都在和恶人斗争,都在和给这座城市带来破坏的歹徒浴血奋战。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座城市的恶人,成了被这座城市人人喊打的过街鼠,甚至连一直过街鼠都不如。媒体的力量是庞大的信息的传递是真够迅速,短短时间让这座城市的几千万人都知道这个带着蝶面恶毒的匪徒。坐在天台的人却能听到这座城市痛骂他的声音和漫天诅咒。 酒已经全部下肚,刺痛的心并没有被麻醉,那颗埋藏在黑暗中的心,疼痛中留着血。原本在这座城市独自奋斗就够心累的,没人关心却都要在往心上插一刀。这座城市的铜墙铁壁钢筋混凝土将人们的心彼此分开,锁在一个个孤独的笼子中。都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座城市想找个心来温暖彼此,对不起你来错地方。 第二十六章 威胁论(下) 小雨淅淅,气温有点凉。上海靠近海边,所以梅雨时节到来的相对叫晚一些,而且和南方的梅雨季节又不一样。不是那种细雨绵绵,连着下着一个月,而是隔三差五的下上几天大雨,又或者来上几天小雨绵绵。也应征这座城市的特点,阴晴不定。 巧的是今天来的是大雨,大雨来的那么突然下的那么猛烈去的也那么痛快。雨水打在一座院落的瓦房上,滴答的落下。六岁的张永正躺在张会宗的怀里,睁开两双大眼睛,好奇的问道:“爷爷,今天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 张会宗低下头会心的笑笑说:“永儿这么聪明,来猜猜爷爷为什么事情烦恼。” 张永正睁大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证明自己在极力的思考,然后说:“是不是上次好多人一起来到这里闹事,而且我看到宋爷爷和林爷爷两位也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事?” 张会宗抬起头看着远方,右手摸着张永正的脑袋轻声的说:“永儿就是聪明算你猜对了。” “爷爷我们可是三大家族,为什么不把这些来闹事的人直接给轰走?”张永正疑惑的问道。 张会宗这会看着张永正小小的脸蛋,却用认真的口气说:“家族的使命太过重要,不管这座城市会怎样,家族的使命必须保持。更何况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不过是一群人云亦云,只要能生活的人。他们的言行是太过激烈,也是毒药,更能毁去一个英雄,所以在这样一座始终处于风口的城市中成为一位英雄需要极其强大而坚定的信念。更何况人本来就很弱小,太过武力,会让他们更加恐惧而不是信服。” 梦到这里,张永正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天放晴了,看到天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没想到自己又在天台上小睡一觉,夏天的夜晚却有点凉,是该回到那个只有四面墙壁的房间休息,毕竟哪里有点暖和。 坚强的信念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变的决心,这些我真的拥有吗?面对炮火连天的口伐笔诛,我还能坚持自己的战斗,还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念吗?面对我要保护的城市,可是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的人却希望我下油锅入地狱,我还有信心去为这座城市战斗吗? 好不容易在天台上睡着,一段即使梦又是过去的回忆让自己醒过来。回到房间内彻底失去睡觉的感觉,不断回想着那个梦,又或者说那段在记忆中爷爷说的话,现在看来是有些明白爷爷当时的话,却还是体会不到他当时是怎样的心境。 早晨的阳光透着一种灼热,没想到今天一早太阳就给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一个警告。果然往日的早晨的清凉,今天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酷热。没想到这个早晨就让行人汗流浃背狼狈不堪,可想而知等到了中午,这座城市的温度会飙升到何种程度,到时估计人们不愿意在外面停留片刻。 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没想到在太阳升起的短短的几十分钟,温度已经升到三十五度,真是要命。尽管温度给了人们一个巨大的考验,可是为了生活,必须在这样的天气中奋斗。 张永正好不容易挤到办公室,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洗过几次。还好办公室里有空调,洗去外表的灼热。办公室今天其他同事也都早早的来到,最近这座城市的新闻太多,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可是张永正这几天却一直清闲,自从专访宋国强的新闻被取消后,自己在这个公司又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位置。再加上现在的自己被推到整个城市谩骂诛杀的存在,更加没有心思去工作。时间在酷热中滴答的走着,他的思绪却被关进黑暗寒冷的冰窖里。 张兰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大声说:“天气炎热你们工作更应该积极,上面给出消息今天在人民广场有大型的游行示威组织,要两个人跟过去报道。” 这样的大热天,外面的温度上班的时间就已经三十七以上,在外面挂个大相机,不停的在烈日下拍照,估计要在外面熬上一天。面对如此的高温,暴晒在这样毒辣的太阳下,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所有的人都立刻低头准备忙手中的工作,“让小张去吧。”高桥一本正经的说,“正好他现在手下没有别的事,其他的人还要忙活动。” 张兰看看一脸沉闷的张永正,要是以前肯定会被开除,现在唯一能利用到的不过是他和宋国强一些关系而已。既然还在公司工作就必须给他个工作,“小张,这个机会很不错,这可是个大新闻。这座城市举行游行示威可不是间小事,你要去认真考察,认真拍照,这个新闻就交给你。” 张永正没有办法说不去,光是领导让自己去干活就必须去,更何况自己现在可有可无的处境。背着沉重的相机,拖着孤单的身影,在毒辣的阳光拉着长长的影子,弱小的身影要被这座城市的热浪给吞噬掉。 人民广场位于上海的中心,当然是上海文化商业的象征,更代表着上海这座城市。往日生活繁荣的城市,怎会在今天爆发处游行活动,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敏感中心地带,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一路上张永正一只在想这件事,当跨出人民广场地铁口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一张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黑色的大字‘活捉蝶面怪给我们安全生活’。说明一切,原来今天的游行示威是为了讨伐这个给这座城市带来灾难的蝶面怪,一个只是听了一些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报道就被定义为该杀一万次的坏人。张永正双手不住地颤抖,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冽,真想一把将这些条幅撕下,然后将这些没有主见,只会添乱的人好好教训一顿。现在的心里是有多恨这座城市,还是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艰难的容忍下来,举起相机将这些拍下来。现在的心情不是这些悲切了,而是带着一丝仇恨和怨恨想看看这群无知的群众,究竟会怎样的游行示威。 沉重的步伐走到人民公园,原本这里是各位家长给儿女相亲的地方,今天却一位相亲的都没有。不过拥挤的人却比往常多上几倍,一个个脸上都写满愤怒,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小白旗,写着花样繁多的标语。都在激烈讨论的蝶面怪,更是各种辱骂,好像他们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这位恕不蒙面蝶面怪造成的。又或者是蝶面怪对他们家做尽坏事,更是打过他揍过他们更威逼过。 烈日当头,不知不觉温度有上升一些。一个个激烈讨论着,满头大汗,看不出疲惫,反而越骂越精神,要把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积累的所有积怨,全部发泄在这个蝶面怪身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永正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全身都是气愤,你们都知道什么,就一个个站出来谴责我痛骂我,你们凭什么?人的罪过不过是那张最毒的嘴,可以将你推到夸奖的顶峰也更把你骂入无边的深渊,不能洁身不染,情绪容易波动,在这样的声势滔天中,很快就会迷失自我。 人民公园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声势已经十分浩大。到了十点钟,好像所有的人都向约定好的一样,开始举起横幅,大喊道“铲除蝶面怪,还我安危”,全部冲到九江路口,向着黄浦江游行。通向黄浦江的九江路被所有的警力给封锁,不准任何车辆通过,今天这条路变成伸张正义给我一个安稳的城市生活的战场。一条长长的队伍,在烈日下,被晒得全身出油,口号不在那么整齐那么响亮,变成低沉的声音。走了没多久,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队伍也不整齐,都慢下来,却凌乱不堪了,原本举得高高的牌子也都垂在地上,拖拽着。本来一段不长的路,按照刚开始游行的势头,不过十分钟就能浩浩荡荡的踏过。半个小时过去,才走了一半的路,可能是太阳太过毒辣,让原本声势浩大的队伍变成发蔫的茄子,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又游行一段时间,有的人开始小声的抱怨起来,“早知道就不来了”“是啊,三百块走一圈,没想到这天气这么热”“对啊,来凑什么热闹,这蝶面怪人跟我有什么仇怨?”“什么都别说了,打气精神,走完一圈回家休息。” 相互抱怨一阵,陆陆续续站起来看是集合游行队伍,象征性的大喊几声“逮捕蝶面怪,给我平安生活”。大部队继续开动,声势再一次浩大起来,不过看起来却有几分纸老虎的味道。队伍被拉长,气势没有被烈日消弱,不过这些人的内心却打着嘀咕。重新打起气势的游行队伍一鼓作气冲到外滩上。外滩算是这座城市标志的地点,来到这座城市没有去过外滩算是你没有真正走入这座城市。不管烈日的高照还是大雨的倾盆,外滩每时每刻都聚集着大量的人群。游行的人群浩浩荡荡的踏入外滩,开始聚集在一起拍照,让整座城市的人们都知道他们对蝶面怪的痛恨。 “真是没有想到会有聚集这么多人,看来你们都是不怕死的勇士。”一句不是很大声说出的话却在炽热的空气中流露着冰冷的味道。 游行的人们停下来手中的活动,一起寻找声音的发出点。马路对面高楼一个身披黑大衣带着蝶面具的身影出现,周身散发着比热浪更灼热的气氛。 “不怕死的勇士真是越来越少,我太欣赏你们,决定给你们一件礼物表达我对你们的喜爱之情。”黑影略有些轻细的声音,却让所有的人感到背后一阵冷风。一柄长长的钢刀被握在右手之上,一跃而下,飘然的落在地面上。 突然而来的敌人,让所有的人却不知要做什么?全部愣在原地。唯一保持一些警惕的就是今天原本为了维持游行示威和街道秩序的警察,十多个警察意思到危险的到来,立刻冲上前手持警棍将蝶面怪围住。蝶面怪迈开轻盈的脚步,提刀对着上前的警察横披而去,跟着一脚将另外一个警察踢飞出去。蝶面怪非等闲之辈,剩下十多个一哄而上想用人多的优势来压制敌人。蝶面怪挥舞着钢刀挡住几次闷棍跟着轻盈的身体连续避开打击,返身几脚踢到几个警察,跟着手中的钢刀反转刀身变成刀背,几下将剩下的警察全部击倒在地。 蝶面怪踢开晕倒在地面上的警察,一步步走过来,“你们真的见过我吗?为何判定我就是坏的,就凭昨天网上说的那些毫无对证的故事吗,还是说我做过对不起你们在这里游行的每个人的事。既然你们这么急于将我判定为坏人,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坏人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几句话的张永正停下迈出的脚步,毫无依据的判定自己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可是这里又有哪个人是自己认识的。出现的蝶面怪给出问题的答案也正是现在张永正想要的答案,然而这些人云亦云只会跟风炒作的人,只会贪图一点小便宜就会去做一些认为对自己没有伤害的事的人,他们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一群人全部保持沉默,眼睁睁的看着危险靠近,没人给出答案,更没人敢上前阻止。 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在烈日当头的烘烤下,现在却被一个带着蝶面具的人将这股气势全部扑灭。蝶面怪让所有的人抱头蹲下,从人群中拽出来一人,让其跪在,看着余下的所有在烈日下耷拉脑袋蹲下的人说:“给我个答案,不然。”钢刀将跪在地上人的手掌钉在地上。 一声长久凄惨的叫声,让烈日的空气更加暴热。然而游行的队伍却更加沉寂,突显出叫声的欺凌。 张永正双手不停地紧握,到底是出手还是不出手,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让这里有人受伤。刚想踏出去被一只手拽住,“果然是你,小正还是让我来处理。” 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怎么你也来了?” “这么庞大的游行示威活动原本想过来看看到底为何,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以前的功夫底子估计都忘完了,还是我上。你赶快想办法通知警察还有我妹就交给你保护。” “什么?”张永正回过头看到林纤暮一件红色的紧身上衣陪着一条深蓝的牛仔,蹲在林华宇身边。 林纤暮露出妩媚的笑容,伸出纤细的手说:“没想到你也过来,你还是留着这里保护我吧。” 张永正一脸嫌弃的样子说:“你那股泼辣的脾气上来,方圆十里无人幸免,竟然要我保护真是不可思议。” “嘿嘿”林纤暮笑起来多了那么几丝阴沉,“那就留下来我保护你呗。”然后一把将张永正拽到自己身边。 林华宇豁然站起身来淡然的说:“我来告诉你,你的实力远比普通人强大太多,不管你给这座城市能带来多少坏处亦或者很多好处。但对于相对弱小的安静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普通人来说,你始终是个大威胁,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你在这样一座城市存在。我们有自己的能力让这座城市变得更美好,对于你这种不确定因素,又是不可控制的人物,还是消失为最好的结果。” 第二十七章 决绝(上) 蝶面怪单手握着钢刀盯着在人群中站起来这人,一阵轻笑,“威胁?你是说现在这样!”右手按着钢刀向下走进一寸,一声惨叫后晕死过去。“古往今来生活有多少人,权力始终掌握在少数有能力人的手中,你们这些人是弱者。弱者就应该做好弱者的本分,弱者连选择的权力都不存在,哪里来的决定强者的能力。不守本分那么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们安分一些。” 钢刀提起对着晕死在地面的人当头刺去,林华宇一个健步冲出人群,横脚对着脸面踹去。低头避开这一脚,反手提上钢刀当下这一脚。退开后笑着说:“没想到人群中还混杂着高手,你想保护这些愚人。要知道如果因为你的反抗,我将他们残害的更严重,你觉得他们是痛恨你还是感激你。” 跌面怪人的话每一句都刺激着张永正的心里,自己拼命守护的人,反咬一口是多么的痛。 “我要做的不过是我认为该做的,别人的要求与我何干。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你在这里撒野,至于最后的结果不是我能干预的,我更不想去知道。”林华宇上前一步挡在所有人面前回答道。 钢刀直入,蝶面怪已经知道对于眼前这人多说任何道理都无用,因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不可动摇,只能打。钢刀在烈日下却带着寒气,一刀比一刀寒冷,刀刀致命。也是幸亏林华宇从小就接触过武术训练,还好每一刀都刚刚躲开。毕竟钢刀是凶器,每一刀劈来都是死神的镰刀。 张永正看到林华宇短暂的交锋就几次险象环生,“我要去帮华宇,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受伤,你待在这里别乱跑。” 林纤暮一把拽住,“不准你去,留下来陪我。刚才已经报警,让我哥自己坚持几分钟。” 林纤暮的手紧紧的抓住张永正,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张永正真是左右为难,有时感情真是会左右自己做事情,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就在张永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蝶面怪手中的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左手上前一把将林华宇抓住,利剑架在脖子上。阴冷的气息慢慢延伸在这片小空间里,原本无比酷热的天气,每个人的后背却流出冷汗。 “既然你想出头做英雄,我就成全你。”蝶面怪发出冷冷的笑声,“不过我让你看看这些人的面貌。” 蝶面怪钢刀闪着寒光,“你们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这位英雄换一命的?”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烈日下原本气势汹汹的游行队伍全部抱头跪倒在地,蝶面怪一柄利剑架在一个为众人出头的林华宇的脖子上。蝶面怪的这句话虽然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时间滴答在走,始终没有一人站出来。 “看来是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蝶面怪轻声的说,“不如我们换个玩法,现在他的命你们决定,要他活的的站起来。不过是有代价的,我必须从站起来的身上拿走一些东西,不能让我自己赔本。” 蝶面怪最近被报道可是一位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谁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需要。根本没有人站起来,没人愿意为别人做出多少无谓的牺牲,尤其是可能丢掉性命。 “为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出头值吗?你救他们,可是他们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弃你不顾。” 林华宇面无表情的说:“一座充满生机热闹的城市生活各式各样的人,但每个人终究是自私的。他们不过是组成这座城市一分子,不能让他们承担守护这座城市的职责,更不能去责怪他们。他们只需要安安稳稳的生活,给这座城市带来活力,就是他们对这座城市最大的付出和贡献。面对他们对付不了的危机,他们有权利退回去,为自己着想,还有家人需要他们。而你呢,一身超人的本领,却对这座城市肆意破坏,你才是这座城市的毒瘤,你才是最不值得守护的东西。” 蝶面怪的钢刀没有收回来,阴声的说:“说的很好,不过对于这些人需要的是统治。而对于我则不需要你这种人出现在这个城市中。” “等一下,我希望他不死。”张永正站起来,顺便拉起林纤暮。 蝶面怪锋利的刀锋收了回去,“没想到还真有人出头,看来真有和我作对的人存在。” 几声鸣笛,警车快到了。蝶面怪退后一步笑着说:“算你们走运,不过这些不知回报的人真的需要强大的人去*。”一跃而起,跳到城楼上,然后消失不见。 惊吓一场,还好没有人员受伤,游行不能在进行下去,就这样所有的活动立刻禁止。张永正和林家兄妹俩道别后,一个人回到公司,准备回报今天的事。刚到公司被高桥喊住:“怎么回来这么早,游行不是有一天?” “游行被终止了,没什么好新闻,我就回来。” 高桥狐疑的看着张永正毫不客气的说:“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偷懒,放下东西快去吃饭。” 张永正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更不想和其多说任何废话,放下相机就去餐厅。 上午游行中蝶面怪的出现,这可是大事,虽然警察竭力封锁消息,还是被传出去。张兰立刻找到张永正急切的说:“游行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录下来了吧?” “是的,从一开始的游行到后来蝶面怪的出现。” “很好,快把照片都洗出来,立刻发出关于今天游行的主题新闻。” 终于有事做了,张永正一把拿起相机,然后相机中什么都没有,一张照片都不存在。张永正惊讶到,不可能明明自己没有漏掉一张,包括蝶面怪将刀架在林华宇脖子上。为什么一张都找不到,张兰一把将相机夺过来,翻来翻去一张照片都没有,不禁大怒道:“你到底是怎样干活的,不相干收拾滚蛋,给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知道这是多么重要的新闻,公司这样信任你,就拿这些来糊弄公司吗?” 张永正被骂的狗血淋头却无法反驳,相机中一张照片都没有,已经说明一切。 “经理骂他也没有,再说小张也不是不想做好,是太年轻的,以后多给他一些机会就好。正好我警局有认识的人,刚才我要了一些情报和几张照片,我们还是赶快发点新闻才是大事。”高桥赶快过来说道。 “一点事都做不好,下班后来我办公室。”留下这句话,张兰带着高桥离开。 看着高桥得意的背影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原来在自己吃饭的时候,相机被他做了手脚。职场上存在这样见不得人的斗争,更没想到这些背后小人会有这么恶劣的手段。 现在的张永正没有人敢接近,得罪高桥不说,而且被张兰骂的一文不值。原本因为他认识宋国强这位警局的大人物,以后在新闻界肯定能展露头角,想和他接近的人,都退却了,没人愿意和他沾上半点关系。当然也会存在例外,通常都是刚入职场的人,应采莲走到张永正身边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怎么能把相机放在桌上然后就走开。给别人留下太多下手的机会,怨不得别人。” 张永正回头看看这个来到公司快两个月第一次和自己说话的女孩,低声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职场比战场还残酷,要么生存要么滚蛋。你是要不择手段的活下去,还是大慈大悲的选择滚蛋。”说完这句话,应采莲转过头离开。 一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座位上,毫无生气可言。原本是拨开云雾看见那一丝落下的阳光,没想到转瞬之间,又变成乌云密布,更伴随着阵阵雷鸣。人生的起落真是一场变幻莫测的天气,很多意想不到的天气,转眼间就在你的行程中出现,让你措手不及。 走到经理的办公室,这里和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陈设一样。第一次走进这件办公室,怀揣着大城市的梦想,现在被别人踏的支离破碎。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丝的话语,整个人没有刚到这家公司的朝气,留下的全是死气沉沉和无比的失落。 “给你这点有事都做不好。”职场不是学校,老师会给你改错的机会,会在你难过时给你安慰,给你信心。这里可不会,张兰看着连件小事都做不好的手下,这是多么重要的一条新闻,完全被自己手下的员工搞砸。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情况,不管你有多么懊恼都会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果不其然接着说:“不相干立马收拾东西走人,公司不是用来养一无是处的人的,公司可是给努力奋斗的员工提供好的平台。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干什么,你还能给公司做出一丝一点的贡献吗?” 张永正低头坐着,这些他都无法反驳。原本的专访弃之不用,现在的重点工作,由于被高桥排挤,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唯一派出去搞点新闻,还是被自己搞砸。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就是这么快,而且会让你接二连三的下落,真是祸不单行。 张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没想到这次招来的大学生竟然会这般做事情,气出一通。看着张永正还是耷拉脑袋任然一句话没有,叹口气说:“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好好反省一个星期。要是还想来工作,那么就好好给我工作,不想来的话就不用再来了。” 张永正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没有被直接被赶滚蛋的原因,不是总经理有多么仁慈,更不是公司多么关照员工,不过是自己认识宋国强,这位总警局的高管。对于以后的新闻和一些这座城市的变换可以有个优先接触的机会。说白了,就是自己还有一点点能够被用到的价值而已。 走出总经理的办公室,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走进去,虽然里面一件件温馨的家具摆设,却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没有人愿意单独走进这间办公室。走到自己座位上,漫无目的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来的不久,没有多少物品需要拿走,其实不如说没有一件物品,自己想拿走。这个桌子上的物品,给自己带来那么冰冷的感觉,没有一丝温暖。更给自己带来无情的嘲讽,没有一丝肯定和支持。 嘲讽如期而至,“怎么这是要收拾东西走人吗,年轻人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出去以后可要端正工作态度。千万不要想什么捷径歪点子,踏实努力给上司工作就行。”高桥特意提高嗓门说。 这里也没有人敢为他出头或者说句公平话,对于照相机动没动手脚,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现在高桥在这里宣扬自己的果实,看到了吗,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滚出这家公司。没了工作你们连明天的饭都吃不起,想想自己明天的午餐,你们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和我作对。不能作对现在却是表现的时候,走过来不免要说几句讽刺的话和一些假情假意的关心的话,随便在带上几句‘要多听高编的教导’‘高编可是好心,一定要记在心里’。对于一个失败到底的同事,而且还是在你们眼皮下面被阴的同事,说一大堆嘲讽贬低的话语,就是为了能够在领导面前明确自己思想,随便夸几句领导英明的话。给自己未来的路上多一份保证,一位这样爱贪小便宜、嫉恶如仇、背后出阴招的领导,能给你们什么保证? 也许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张永正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更怨不得别人。没有人会对金钱和权力不感兴趣,更没有人伟大到心甘情愿的去帮助别人。人或许真的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会走动的机械,拥有一颗只能让血液循环冰冷的心。更是无奈之举,谁也不想明早醒来,想到自己没了工作,还要为中午的饭前发愁,为下个月的房租烦恼,在这样一座城市中奋斗,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下。面对镜子,面目早已全非,还要对着自己笑着说,一切都是值得,所有都会过去。 拿上自己带来的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留下孤独的背影,一个人一步步的走出这间办公室。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好歹也快两个月的同事,大家彼此之间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羁绊。然而在这里,一切都是不存在,你在的时候大家笑脸相迎,谈笑风声;你不在的时候,大家形同路人,陌不相识。 第二十八章 决绝(下) 空气中的温度并没有随着太阳的落下,而变得清爽,反而更加闷热。也许是即将被开除的原因,又或者来到这座城市处处碰壁的原因。这座城市的一瓦一砖一早一木都能让自己生厌,没有任何能给一丝的喜悦。同样的地铁,还是和以前一样拥挤,却给了自己最不愿意上地铁的感受。当人心失去原本的东西,一切都会失去颜色,更发现不了事物的乐趣。 还是那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让这个房间只剩下下脚的地方。小小的空间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更多给予的是孤独和无助,将一颗原本热血奋斗的心紧紧的困在这小小的空间内。躺在床上,房间的温度比外面还高,却没有一点开空调的想法。独自在闷热的房间内,希望这里的温度可以让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一切都是徒劳,闷热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烦躁,对这座城市越来越气愤。 昏昏沉沉的入睡,然后醒来,浑浑噩噩的过去一天。来到这座城市的目的和动力,都不见了吗?也许真如自己父亲所说的那样,你一定不要回到那座城市。 叮铃铃……电话响了,唯一能证明这里有个人居住在这个房间内,就是时不时的电话铃声。“喂……找我有什么事?” “永正你没事吧,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张永正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后,一丝无奈的回道:“还不是托你和你哥的福,上次大闹公司,我现在被革职查看,基本上就是被开除,能有精神吗?” “早让你不要去那么没用的公司去工作,来我哥这,你想当什么职位不行。” 张永正苦涩的笑一下接着说:“你们大闹让我背个锅,现在怪我不是,真是服了你的思维。” “正好,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工作,那就来我哥这。我这就和我哥说一声,给你安排一个岗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丝喜悦的语气。 “你可别,在这样我直接回我妈身边,守山林去。” 电话那头的林纤暮听到这话后,也不便再说工作的事,然后说:“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陪我看一场舞台剧。” “这事啊,你哥呢?怎么不让他陪你去,再说还有国强呢?” “我哥大忙人一个,哪有时间陪我。再说我也只想你陪我去看,别人陪我去看,我才不去呢。正好你今天也没事,我们一起去看吧。” 说的也是,现在的自己的确不适合一个一直待着,需要出去走走换个心情。于是就说:“行,什么时候?” “你在家待着,我这就去接你。” 张永正一口回绝道:“不用,你告诉我在哪几点钟,我自己坐地铁过去。” “知道了,到世纪大道地铁口,我在那等你。” 回了声好,挂了电话,收拾一下特别糟糕的心情,苦闷的昨天是过去了,苦闷的心情却加重了。不过等会要去和别人玩耍,不能将如此沉重的心情带给别人。换上一套稍微阳光一些的衣服,把自己简单打扮一下,至少要能够见人吧。 繁华的城市被高楼大厦堆积着,站在世纪大道的路口,看着一栋栋大楼屹立在这座城市中。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充满着诱惑。这一切不属于现在站在路上的张永正,自己顶多看上几眼罢了。 晃晃脑袋走到路口,远远的看到穿着牛仔裤的林纤暮,打声招呼,俩人走到一起。 林纤暮过来直接挽住胳膊说:“走吧,我们直接去剧场。” “你这样挽着我,不怕国强出现把我给废了。” 林纤暮甩开秀发说:“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说的很明白,我要得到的一直是你。” 张永正挠挠头说:“纤暮我们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怎么你一个大男生还害羞吗?反正我就是要和你一起,一定要让你知道。含蓄的爱,我不会,要爱就要风风烈烈。” 张永正点着头说:“对,还是纤暮的做法最直接。我们去看舞台剧。” 路程不远,漫步走着几分钟就到剧场,俩人的座位算是前排了。张永正没有问这是什么类型的舞台剧,不过能让一对男女来看的,多半是关于爱情的舞台剧。来的有点早,零零星星的才几个人,座位旁边的人还没来。俩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人渐渐的多了。 “这不是林纤暮大小姐吗?还有张家小少爷。” 听到着声音张永正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秦月华,事情发生的就是这般巧合,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场的演出,就是在这一场相遇。 林纤暮站起来说:“没想到这么巧,月华你竟然能把晓蝶带出来看这出舞台剧,挺有能耐的。” 秦月华清爽的一笑说:“林大小姐过奖,这几天晓蝶的心情不好。正好听说有部很好的舞台剧要演出,就带着她一起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张永正转过脸来看到一身白裙的宋晓蝶,在黑暗的大厅内,依然明艳动人。再看看秦月华那副嘴脸,语气僵硬的说:“是挺巧的,晓蝶你过来坐,我们一起看。” “哪能让晓蝶坐里面,还是我坐里面比较好。”秦月华略有些生气的说。 “还是我坐在里面。”宋晓蝶的一句话,让秦月华不得不闭嘴。秦月华只能坐在外面,想想自己真够倒霉,自己上门好说歹说不下几十次,才让宋晓蝶陪自己出来看一场舞台剧,没想到竟然遇到张永正,有他在,这完全是帮他约宋晓蝶出来吗。 大厅内只有舞台上的灯光还亮着,突然舞台上的灯光也全灭了,剧目终于要开始。可是台下有四个人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无法认真的去欣赏这部舞台剧。灯光再一次亮起,一个身披麻草手持弓箭的大汉在无边无际的雪色大地上追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狐狸全身的莹白色的毛发,一根根透着亮光,像一只白色玉在白雪中游动。汉子满弓对准前方,一箭射出,远处传来一声灵动的叫声。大汉高兴的握紧拳头,冲向猎物。然后弓箭落下的地方,留下点点血迹,却没那只莹白色的狐狸。在不断的寻找中,却发现一身白衣的漂亮女子躺在雪地上,大汉思虑良久,最后将这位女子抱起。 灯暗了又亮起,场景变了,雪白的大地上几十个木头搭配着麻草简单搭起来的棚子。几十个人有男有女都是身披麻草,围着将白衣女子抱回来的大汉,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话语。没多久出现一位头戴虎头套的老者,手持黑色拐杖,所有人都自动让开。老者用那双干煸的手白衣女子面部上,不停抖动,口中念着一些咒语。白衣女子缓缓醒来,并留在这个小部落中生活。 场地在一暗一亮中,变换太快。新鲜的人带来不一样的生活,火堆中心白衣女和大汉翩翩起舞,部落的人手挽手将俩人围在中间,欢乐的舞蹈着。小部落不再是麻草搭的棚子,更不是只会叽喳的交流的野人。场面变化中,一幕幕不停的走动,在白衣女的教导下,这群人渐渐有了交流的方式,有了自己的部落文化。白衣女被奉为部落的雪女神,将雪带回来的大汉被族人推举成启族长。在启和雪的带领下,小小的部落充满爱和欢乐。 繁华的背后总会隐藏各种危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却不见滋润之雨低落下来。一片白色世界上的小部落,不知中了哪里的邪气,个个无精打采,毫无一丝生气。长老和族长带着大家祈祷天地,盼望神明能拯救这个快要毁灭的小部落。或许真是感动上天,一道霞光拨开云雾,万物之声响起‘狐妖为人,不除难安’。 一支支火把,像是白皑世界上火红的花朵,火光的炙热融化白雪像是带来万物复苏。红红火火的光景下,一位白衣女子被绑在木架台上,台下被一捆捆干柴围着。部落的男女老少举着通红的火把,长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人,都长着如白雪一样白皙的脸庞,然而在火焰的映衬下布满血色,就是游走在人间的恶鬼。红色的火把上下翻滚着,人们口中不停的喊着“烧死这妖孽” 雪被绑在木架上,楚楚动人,眼中流转着丝丝的爱怜,没有一丝的抱怨。在她眼中只有将自己救回来,并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启。给这个部落带来温饱,带来文明。现在因为一句没有根据的话语要将她火祭,她也不抱怨。她唯一在乎的是启的想法,难道他也是这样的想的吗? 启拿起火把,他是这一族的族长,火祭必须有族长执行。手中的火把不停的跳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无助的眼神。心如刀割,明明是一族之长,却要被族人逼着烧死自己的爱人,明明是个大男子汉,却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人。 “你不要我了吗?”雪满眼深情的看着拿着火把的启。 能不要嘛?她就是自己的一切,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启回避开雪的眼神,将火把放在两人之间,炽热的火焰想要烧断他们之间爱的锁链。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俩个人的地方,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雪再一次期望着。 启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族中的人岂是这般能说清楚,他们只是认为必须火祭才能解除部落的诅咒。在部落和雪之间,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能做什么?明明自己是族长,却被别人推动着一切的发展,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族人充满愤怒的吼叫中,启点燃木材,火光滔天。火海中的雪,被融化的温柔,全部注视着启,无论如何,不管最后的结局是哪般的悲伤。她都要最后眼中看到的是启的身影和他的面庞。 “不要哭泣,不要自责。部落是你打小生活的家,选择他们是你这个族长的责任。为了你我可以去死,你要好好的活着。”看着启刚毅的脸庞留下滴滴泪水,雪知道他是无比爱她的。这就足够了,她活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知道自己爱的人也时刻深爱着自己这件事幸福。 火焰高高的跳跃,享受着拆散这对恋人的快乐。将雪完全包围,炽热的火焰和浓浓的黑烟没有在雪的脸上留下一丝痛苦,还是那般深情的望着自己最深爱的启。雪的眼中只有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不管怎样的痛苦和折磨,都不能给她这份爱一丝的破损。 启的眼中不争气的留下一滴滴泪水,朦胧中看到,躺在冰天雪地上的白衣女子。宛如仙子那般,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自己。泪水中包含着,这段时间俩人之间点点滴滴的快乐,还有那每日每夜充满笑声的生活。一滴滴的落在冰上,被冻成冰块,然后破碎。短暂又那么美丽,是那么的让人难忘。看着被烈焰包围的雪,没有一丝的恐惧和埋怨,自己是多么的痛心和无助,到最后她还在处处为他着想,不让他有任何包袱和负担。 选择也许就是一瞬间的冲动,抉择也不过是当时最想做的事。铁铮铮的汉子却装着一颗温柔的心,启一脚将火台踹飞,火焰四处逃窜,散落在雪地上,慢慢的失去炽热熄灭了。 一把抱住雪,将其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怀中。 对着族人喊道:“我们离开部落,我想你们最好不要阻拦。” 大长老气的脸色更红,“启你要背叛部落吗?” “背叛也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要火祭我最爱的人。” 场景在红和黑中不停的切换,隐约中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更有喊杀的声音。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看到启搂着雪,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不停的逃窜。在这片白白的世界中,他们相爱的家在哪一个角落中。最后还是被逼上绝路,等过亮起,确实血红色的灯光。原本白色的雪花,在灯光下变成血红色,将这个世界染成这般恐怖的颜色。 悬崖边,雪靠在启的怀里,流露着美满的笑容。现在她是雪地中最幸福的人,任何灾难在她眼中都不再重要。启搂住雪,现在心里踏实多了,原来这才是自己一直最需要的。他需要守护住现在的幸福,现在拥有的一切,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族人。 一场悬崖变得争执和逼迫,舞台的灯光飘忽不定,伴着一次次的闪烁。启露出自己已经不再用的弓箭和武力。 第二十九章 黑夜的选择 灯光这一次全部亮起,没有跳着火焰的火把,只有刺眼的灯光。启搂着雪坐在高台,看着下面的族人,“既然说不通你们,也不让我和雪逃去天涯海角生活,那么我就回来统治你们,以后如再有反对者,必诛。” 人呢,当大家相互平等开心的一起生活时,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现在呢,被一个统治者管制着,消停了,反而有条不紊的工作和生活。但却生活在压抑下,没有大胆谈论,更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这里形成一个小国家,有自己的国王,有自己的制度,有自己的管理方式。只不过诅咒还在,族人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黑白交替,日夜交换。黑暗暗的天空,传来隆隆的雷声,冰雪的世界,怎么会有雷声呢。舞台变换,响起激潮澎湃的声响。一个个族人揭竿而起,势要和启拼了,为族人破去诅咒。在天雷生的伴奏中,一场腥风血雨上演。 舞台灯光不在刺眼,雷声渐渐消失,还是白色的世界,却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启浑身是血的屹立着吼道:“我要和我最爱的人生活,你们为什么要阻拦。你们要她死,那你们就去死吧。” 最后一道雷声也消失了,一道霞光在舞台中闪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身披紫光,“孽障还不看清你身边的是何等妖物” 雪的身影不见一只雪白的狐狸躺在地上,狐狸柔软的眼神不敢去看自己爱的人,没有一丝力气的趴在雪地上。启走过来,还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那又如何?将其抱在怀里,怒目直视,“不管雪是妖还是人,她都是我最爱的人,想要夺走她。管你是神也好仙也吧,也不能分开我们。” “孽障人妖殊途,必遭天谴,看看你的族人正在一个个死去。” “族人,雪给他们带来温饱、带来温暖、带来文明的时候,他们人呢?现在一点小事,就产生恐惧,火祭雪。这般弱小的人,让我统治他们不是更好。” “孽障还如此口出狂言,人类确实弱小,正因如此才会对未知的事产生恐惧。人类的弱小和不安,需要的是守护,不是统治。” 仙人无奈的摇摇头,一道霞光风驰而来。怀中的白狐狸,挣开启的拥抱,冲上去撞上这道霞光。白狐狸跌落在地,闪着点点星光,变成雪,只是嘴角不停的溢出血。 “何苦呢?九世的修为换取这短暂的爱情?值得吗?”仙人摊平双手。 雪被启搂在怀里,恢复一丝生气,但语气坚定的说:“值得,别说是修为,即便是让我百世在十八层地狱中受苦受难,我也要换取这段爱恋。” “我不懂爱,但人妖殊途,你俩的爱给这片雪地上的人带来的灾难,必须由你俩偿还。” 在雪花飘飘中,一位被白雪覆盖的身体,陪伴在一只像冰雪雕成的狐狸身边。 一场舞台剧结束,灯光亮起来,有些耀眼。张永正一直闭着眼睛,脑海回忆这一句话‘人类的弱小和不安,需要的是守护,不是统治’。这一句话让人在迷茫中,抓住那一丝光芒。 “永正你想什么呢?” 思绪被拉回来,挣开眼,剧场已经没有几个人。身边也只有林纤暮,左右看看还是这一个人在自己身边。 “别在找了,晓蝶早就和秦月华离开了。怎么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行啊?”林纤暮露出一张带着霸气的脸。 张永正浅浅的笑一下说:“当然行,走就走呗。舞台剧看完,接下干什么?” “陪我练练拳,看你那天的表现,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了。让我来将你以前忘掉的都补回来。” 张永正在无边的迷茫中抓住一丝亮光,心扉也被打开一点缝隙。不是前两天那种不知所措,更不知这座城市到底还能不能生活下去,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现在没有这么迷茫了,可以放开心去好好玩一天。 当一个人不再昏昏沉沉,又想放松自己的时候,尽管忘我的疯狂一天,也不会觉得疲惫。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的路边的灯光看起来格外明亮,将整条马路都照的透亮,所有的黑暗都从这条马路上消失不见。不管再黑的夜晚,走在这条马路上,都让人安心,没有一丝的害怕。 回到房间空间没有变大,四面墙配着一个小小的窗户,盛夏已过,进入夜晚有些凉意。不过和这间几平米的小屋没有关系,里面还是闷热难耐。脱去上衣,让汗水流满身体,一跃而起坐在窗户上,抬头看着夜空。寥寥几颗星辰,怎能照亮夜空,那轮明亮的月亮,现在还被乌云遮着,好在露出一点点的边角。 张永正有些明白那时爷爷的话和做法,没有用武力直接镇压闹事的人。这座城市需要的不是一位支配者,而是守护这座城市安宁的人。人们需要的不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是在安宁的城市中安心的工作生活。戴上面具的我不是决定这座城市命运的人,更不是决定生活在这座城市人的生活方式,我只是在黑夜中默默守护这座城市安宁的影子。 为什么而奋斗,为什么而付出,有了目标。接下来考虑的问题就是怎样在这座城市中生活下去,自己处于离职查看状态,就表示还没有被开除,那就有一丝的机会回到公司。这个机会可不能放弃,要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白天作为这座城市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工作者,要怎样在这里生活下去。公司内的明争暗斗让自己体会一个遍,当然自己也成为这次事件的牺牲品。不能再这样简单的活下去,手中有那么多资源为何不能好好的使用,为何会在一个小小的公司中混成这部田地。 想清楚自己将要做的事,披上那身九蝶黑风衣,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不过现在眼神中全是坚定。蓝蝶木具戴在脑袋上,从窗台上看到黑夜里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右手拉面具,全身透露冰冷的气息,完全融入黑夜中的影子,没有一丝波动,黑夜的宣判官。 清晨没有因为劳动者的困倦而晚些到来,那一缕阳光提醒着人们,需要起床劳动了。张永正翻身下床,一个星期在家的反省,让自己充满活力。地铁里每天都是如此,充满着拥挤的声音,没有停止过,习惯就好。到了公司还好自己的座位还在,没有被别人占了,上面放了几本书而已。由于天宝药材要求的时间越来越近,最近公司的人都在加班加点。没想到公司的人早都到齐了,看到张永正又回到公司,所有的人都有了疑问,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永正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人的眼光,将电脑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后,径直走到经理的办公室。 张兰抬起头看到来人,有些不耐烦的说:“想明白我的意思,就直接去财务那边吧。” 张永正听到这话并没有关上门离开这里,反而走到张兰办公桌前,面露自信的说:“我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我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张兰放下手上的工作,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说:“小张公司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你能为公司做什么?你能拿回来什么样的新闻?看看你来公司实习的这两个多月,都做了什么工作?没把你直接赶走,是想让你能够明白,自己提出离职。” 张永正还是没有动摇,依然站在不动,接着说:“经理你应该知道,目前公司里只有我能让宋警督接受专访,更能从他那里得到这座城市第一手的新闻。还有宋氏企业和林氏企业中的掌管者跟我都很熟,以这两大家族的实力,新闻想要多少不就有多少。更何况公司现在正和宋氏企业下的天宝药材合作,我相信有我在,这次合作公司遇到的阻碍肯定会减少很多。” 张兰能爬到部门经理这个位置,说明自己的实力和没少在社会中滚打摸爬。虽然张永正没有帮上公司的忙,不过他和宋林两家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也就是这个原因才没有直接将其开除。张兰盯着眼前这位充满自信的年轻,他到底能给部门带来怎样的好处。过了很久张兰拿起手中的笔开始工作,并说:“赵淑敏伤好回来工作,正好你现在去跟着她参与这次活动,具体做什么她会和你说。还有一件事,副主编定下来了,是高桥,你以后多注意点,要配合他的工作。” 张永正猜到副主编的位置会被高桥得到,毕竟这人和老总的关系也不错。现在正式在他手底下工作,不能像以前那样顶撞他,然而也不会让他很舒服。怎样对付我的,还要怎样给我还回来。点点头,说几句客套话,就出去就位。 出经理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赵淑敏在自己的座位上认真的工作。笑着敲敲玻璃板,赵淑敏抬头看看。 “大美女出院了,身体感觉如何?” “你还好意思和我看玩笑,听说你都被开除了,怎么又能回来上班?” “当然必须能够回来上班,主编可是让我跟着你混,当然要关心领导的人心健康喽。” “别贫嘴既然给我混,还不快过来帮忙。” 俩人开始忙着这次工作的任务,由于张永正对于这次活动策划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先让赵淑敏从头开始说一遍。这次活动主题是‘健康长跑,关爱身体’。以长跑为主题的一次策划活动,全长十五公里,起点和终点都是天宝药材办公大楼前的广场。炎热的夏季,发动全民参与长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宋氏就是有钱,凡参加报名者,可领取一个天宝新药消热胶囊。更加直接的是,当天到场的站在赛道上的人,每人免费领取一张公交卡。人都爱占小便宜,有这样一个诱惑,来看看也好。免费的怎能不要!而且最后的奖励也很丰盛,只要参加长跑的,就会免费得到一盒,此次活动推广的快速退热药‘热康’。前十名各一万元的奖励,第三名得主还可以享有,一年内在宋氏集团下的康年体检中心免费检查身体三次。第二名可以在宋氏集团下康年体检中心,免费体检五次,两年内。第一名更加不得了,可以享受宋氏集团下天宋慈爱健康大医院,一年的免费身体检查和免费治疗。说句最简单,就是这一年不管大病小病,都被这家医院包了,不收一毛钱。 企业有钱就是不一样,在如此有诱惑力的活动宣传中,不出一天。就是躺在某个桥口,要饭的人,都要跃跃欲试。更何况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男男女女。最要命的是,这次主办方是宋氏集团,万一通过这次能和宋氏集团,扯上那么一点关系。在这座城市,你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这次活动定于,中国传统节日中秋节的前一天。一个让人想到家的节日,希望能给这次药的宣传,染上一层国家民族色彩。 日子越来越近,报名参加活动的人,每天都在变动,不停的上涨。这些天公司是最忙碌的,一次次的统计,一次次的修改。 活动总可以让人热血沸腾,小桥流水的安逸,却让人琢磨不透。山本扩权,闭目相对,一张大大的黑白‘忍’字,但手中却提着一把钢刀。 流水声,提示这个空间内是有气息的。山本扩权转过身来冷声的问道:“外面近况如何?” 宫田退到一边,英子站在说:“对蝶面的攻击,城市内的民众已经达到顶点。我想他应该精神崩溃,做师傅的手下,很快就能成真。” 山本扩权圆目冷气,让英子全身冰冷,“自以为是,做任何事都不能妄加推测。还有别的动静吗?” 英子没有立即回答,让身体不在冰冷后,有些不自信的说:“最近全城都在为宋氏集团,一次推广活动而准备。” 山本扩权再一次闭目,转身面对‘忍’字,“这事老夫略有耳闻,大好机会。在此之前,有必要和小蝶面,再相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