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龙蛇舞(H)》 分卷阅读1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 夜夜龙蛇舞 by 余夏 风格 古代 正剧 高h 强攻强受 分级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内容简介 是,是我去跪的祭天台,是我去求的雨,可我跪的是天,求得是雷公电母,而不是这豋徒浪——妖! 夜夜索求我的身体不说,还妄想得到我的心! 朕的心是你说要就能要的吗??? 帝王受,微人兽,微调教,努力做到肉和剧情并重 001初见 初见龙苏时,我已于祭天台上跪了三天三夜,又累又困。 他从遥遥天际翩然而下,伴着青光万丈,款款而来。 我抬头看向他,无奈他背后的青光过于强烈,只能看见一道漆黑的剪影和那口细白的牙,甚为恐怖。 他微微俯下身子,抬起我的下巴,标准的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连口吻都学得像模像样:“把你的心给我,可好?” 他的长发倾泻下来,滑到我的脸上。 冰冷彻骨。 我真想不顾先帝的教诲,不顾太傅他老人家的耳提面命,不顾这六千三百一十二万天下苍生的性命,回他一句: “去你大爷!” 当然,我没能开口,倒不是三十多年皇家的礼仪束缚了我,只是连日来的暴晒已让我失了言语能力。 我喉咙一哽,晕了过去。 尚未睁眼,就听到我那脾气暴躁的儿子气急败坏的吼声:“我父皇怎么还未醒来!一个两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全都拉出去!杖责四十大板!” 唉,我在心里默默的叹口气,已快是弱冠之年的人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不得以睁开眼,轻咳了两声。 “父皇!”锦弦惊呼一声,扑倒我的床上:“您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这死小子,这么重还扑倒我身上撒娇,想压死我不成?忙伸手,示意他起来。 他会意,挪到一边,尚未开口,眼圈已经红了:“父皇,这求雨之事,还是让儿臣来做吧。”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他:“这雨啊,不是求来的。” “那您还去跪祭台。”锦弦不服气。 我不再言语,挥手令闲杂人等退去。 “锦弦啊,你也下去吧,父皇想休息一会。” 锦弦不愿,但看我神色间满是疲惫,也只能退下了。 龙涎香袅袅生烟,红纱罩灯影绰绰。 房间忽然升起一股香气,淡然如雨后春草,沁人心脾。 我闭着眼睛假寐,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我知你是醒的。” 轻佻的口吻,笃定的语气。 我不得已睁开眼。 龙苏着一身青绿色的衣袍,长身玉立,俊秀如林间修竹,稳重如山间磐石。 我假笑:“敢问仙家为何而来?” 龙苏也笑,反问:“不是你把我招来的?” 我哑然,是,是我去跪的祭天台,是我去求得雨,可我跪的是天,求得是雷公电母,而不是这豋徒浪——仙! 龙苏见我有些气急,笑的越发张狂:“这祭祀都要有祭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跪于那方寸天地,真以为上天为怜悯与你?” 我疑惑:“那你……” 龙苏一甩衣袖,眉宇间杀气毕现:“我是妖。” 听那口气,七分张狂三分自信,好像为妖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而仙,反而是那最低等、最卑微、最龌龊的存在。 我心下一惊,坏了,这雨没有求来,反而招来一只来路不明的妖怪! 心神转动,我试探着问道:“敢问妖君为何而来?” 龙苏挑眉看向我,似乎在惊讶我的转变。 唉,我已为君十五载,朝堂之上,宫廷之内,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突发情况,我还是能应付的。 龙苏似乎对我起了兴趣,伸出手指摸着我的眼睛、眉毛、鼻子,至嘴唇处流连。 他的手指异常冰冷,我大气不敢出一口,任由他动作。 他摸索了半晌,才离手,给了一句评价:“还不错。” 就象是在挑选牲畜! 我自觉受了侮辱,心火猛起,咬牙切齿:“妖君何意?” 龙苏站在床边,看向我,目光清澈,淡然如水,明朗如月,他问:“你为何求雨?” 我被提到了伤心事,黯然神伤:“大旱三年,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朕为苍生而求。” 他步步引诱:“求人不如求己。” 我浑然不知:“如何求?” 他扬眉轻笑,极其自负:“你我联手,你许我真龙之气,我许你朝百年安稳,可好?” 这是在谈价钱了! 我用力抓紧床单,忙问:“如何许你真龙之气?” 龙苏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道:“鱼水之欢,云鱼之乐,你,该是知晓的。” 如遭雷击,我僵在当场,他竟打的这番主意! 他见我不愿,蹙眉道,有些不耐:“你也不亏。” 不亏?我抬眼打量他,他施施然站在一旁,一双美目暗含秋水,淡淡的目光倾泻下来,笼罩着一方天地。 我笑,大笑,狂笑,倒真不亏! 这世间妖物,哪个不美?哪个不俊?又有哪个,不是魅惑人心的存在? 龙苏虽为男子,一颦一笑间,仍带着妖冶的风情。 华丽而阴森。 象是洗练池里灼灼盛放的青莲,不落红尘,甘愿于淤泥污血为伍,若强行攀着,只会化为一摊血污,毒气入骨。 龙苏见我神色痴迷,故意低下头,让我细细打量。 他应是自负美貌,料我必会应了他。 我辜负了这张老脸皮,莫得涨得通红,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他:“朕还不至于沦落到寻求妖怪庇佑的地步。” 他起身,气氛陡然间沉重,身上香气越发浓郁,熏得我脑仁疼。 我有点害怕了。若他动了怒,将我生吞活剥了,该如何是好? 谁料,他仅仅只是退后几步,朗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如此笃定。 我心下恍然,正欲出口反驳,他消失了。 我慌了,急急开口问道:“朕该如何寻你?” 空中传来一阵轻笑,轻佻中含着三分鄙夷。 我几乎恼羞成怒。 “想我时,我自会出现。” 这妖物,好不要脸! 我如何会去想他! 002柳不惑 揽月塔。 方有信正在煮茶。 细长的手指捏着银白的茶匙,挑了一小撮细盐,放入沸腾的水中,合上茶釜,静等着它的第二次沸腾。 我打了个哈欠,每次来这里吃茶,都要折腾良久。 他总是去在意这些旁人根本不会理会的东西。 方有信闭目浅笑:“陛下,心不静。” 我立即止住呵欠,正襟危坐:“国师见笑了。” “陛下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吃茶吧?” “朕求雨不得,民间谣言四起,说吴国亡国已是天意。朕百思仍不得解法,故来请教国师。” 方有信睁眼,静静的注视着我:“陛下,求雨之事。臣曾百般阻拦,可陛下一意孤行。如今这般,臣亦无力回天。” 他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我摇头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 叹息,隔着袅袅的白烟注视着他的容颜:“朕本以为,凭国师的容貌,已然艳绝天下,直到昨日遇到那人,朕才明白,何为倾国倾城。” 方有信最忌讳别人提及他的容貌。 传言,他就是因这一张脸,才被朕的先祖,也是吴国的开国皇帝——虞帝,囚禁于这揽月塔,成了吴国的护国国师。 我本是不信的,若真为他人牢中囚徒,又如何会去保吴国五百年的安宁? 直到我二十岁继承帝位,才从父皇的口中听到了那个古老的传说——白鹿护国。 方有信闻言,仅仅抬眼看了我一下,道:“能让陛下心神动荡的,当然不会是一般的妖物。” 我哑然。 他果然已经知晓! 我想问他破解之法,又羞于开口,如何对他说,那个妖物,觊觎着我的屁股——这不让人笑话了去! 我不问,方有信亦不说,自顾自的煮着茶。 拿起竹夹搅动釜中水,细细拌个均匀,在用茶匙挑起一丁点茶末,徐徐加入釜中。 他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去做这些精细又繁琐的事情。 我渐渐失了耐心,手脚不知往哪放,如坐针毡。 茶煮好了,满室清香。 方有信倒了一杯细细的品。 我顿觉口干舌燥,重重咳了几声。 方有信放下茶杯,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陛下今日心境,不适合饮茶。” 我十分憋屈:“那朕今日该喝什么?” “酒。” “酒?” “尘封了二十年的好酒。” 我心下一惊,追问:“此话当真?” “当真。” 方有信面容平静,一双慧眼皎洁若月,不染凡尘。 我被他瞧的心虚,急忙忙从床榻上爬下,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揽月塔,那股心悸才平了下来。 守在塔外的大太监喜德忙迎了上来:“陛下,大将军柳不惑求见。” 我脚步一顿,不由的回首望去。 十八层的揽月塔,突兀的立在灰扑扑的天空之下,隐隐有将倾之势。 我摇头叹息,但愿逃不过:“赐宴春华园。” 春华园,如今已经阳春三月,却是一片枯败的景象。 我抬头看着那株枯萎了三年的百年老梅,讽刺道:“春华二字,有名无实。” 柳不惑按住我的手,皱眉:“陛下,你醉了。” “哈哈,醉了好!醉了好!” 我趁着酒疯,死死拉着柳不惑的手,痴痴的笑:“有不惑在这,要那满园春色做什么!” 柳不惑皱眉,面色发白:“陛下,你真的醉了。” 我讪讪松了手,他只有在生气时,面色才会发白。 我仗着自己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不死心的又加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柳不惑自动无视了这句话,轻抿一口酒,道:“臣今日,是来辞行的。” “你要去哪?” 你又要去哪? “陛下今日,又忘了看奏折?” “回去就看。”我小声回道。 柳不惑摇头轻叹,几分无奈:“南诏国新主继位,半个月之后举行册封大典。臣愿请命前往南诏,恭贺新主登基。” “又不是非让你去!” “顺便借粮十万,以解我国燃眉之急。” “若借不到呢?” 柳不惑冷笑一声,眸中杀气毕现:“抢!” 这一字铿锵有力,吓的我险些摔碎了酒杯。 柳不惑,吴国的不败战神柳大将军。 貌似潘安,性喜红衣。 自十五岁起随父出征,屡建奇功。 十八岁,成了吴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将军。 自此后二十余年,历经大少战事百余次,无一败绩。 “百姓疾苦,不易开战。” 柳不惑轻笑,几分讽刺:“臣自己去抢。” “朕不准你如此!”我气急败坏。 “陛下,臣是来辞行的。” 他不听我的! 从小到大,他从未听过我说话! 人人都说柳不惑柳大将军智勇双全,运筹帷幄! 其实他就是一头蠢驴!又笨又倔! 认定的事,不管对错,绝不回头! 小时候的阴影太重,已经过了二十余年,我仍不敢回绝他的意愿:“不惑,我——朕,酿的梅酿——” 他不让我说完:“待臣得胜归来,必定与陛下同饮。” 他在敷衍我,我知。 以往,我定会兴高采烈的应着,等下次,再等下下次。 可今日不同往日。 我定要他喝下梅酿。 我藏了二十年的梅花酿。 我抬头看着身边的那株枯梅:“梅花已逝,梅酿不再得。这世上最后的一坛梅酿,柳将军当真要错过?” 柳不惑闻言一惊,静静的看着我。 我固执的留一个侧脸给他,右手握成拳放在身后。 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半晌,他起身,下跪,重重磕了头三个响头。 一身红衣映着满园残景,好生刺眼。 “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将梅酿再封尘几日,臣此次归来后,定当与陛下共饮,以缓心中之苦。” 他这一番话说得暧昧又模糊。 我听的心口疼痛难忍。 总是如此,总是如此。 离去之前,再三赌誓,让我燃起一丁点的希望。 然后,他归来,撩起红衣遥遥一拜:“臣柳不惑拜见圣驾。” 生生扯开了距离。 我笑,闷笑,苦笑,大笑:“罢了,罢了,你退下吧!” 他未曾见过我如此疯狂的模样,慌乱中拉住了我的手:“陛下……” 我怔怔的看着那交握的手,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脑袋昏沉,似梦非梦。 柳不惑先抽出了手。 我眼眶一热,忙用手遮住。 “你先退下。” 柳不惑最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动,我未成听清他说了句什么。 到底是,造化弄人。 003受辱 今夜无风无月,甚好甚好。 我掘出那坛藏了二十余年的梅酿,一杯接一杯的,慢慢的饮。 入口甘冽,满口余香。 果然是好酒。 那年我十二岁,央着柳不惑带我出宫去玩,热闹闹的上元节,一夜鱼龙舞,天将明才偷偷跑回宫里。 被父皇逮个正着。 柳不惑挨了五十大板,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恢复。 我也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再见时,却是柳不惑前来辞行。 他道:“殿下,臣要随家父出征了。往后不能在随侍殿下左右,望殿下保重身体,好好读书,不要再调皮了。” 我急哭了,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我害你挨了板子,你讨厌我了是不是?你,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摸着我的头笑了:“殿下,臣永远不会讨厌你。臣是自愿请命去北疆的。” 我听不进那些话,我只知道他要离开我了,他不要我了,他要飞出这阴森森黑压压的皇宫,再次留下我一个人。 我哭着,嚎啕大哭。 我不要他离开我! 柳不惑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怀中,来到我们初见的那株老梅下。 梅花满枝,娇艳似血。 他俯身,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轻轻的道:“我替你打江山,你守着就好。”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3 我不知他是何意,睁着一双泪眼看向他。 他忽的用手盖住我的眼睛,温润的触感在额上一闪而过。 我的心跳失了节奏,“咚,咚,咚咚”。 他放下手,若无其事的笑了,指间夹着一片落梅,放在我的手上:“若殿下想我时,便来此处看看。” 我将那片落梅拢在掌心,小心翼翼的。 我用力,撞进他的怀中,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一定要回来,一定!” “臣一定会回到殿下的身边。” 他如此笃定。 我信了,松了手。 梅花开了又落,满地残梅。 我慌了,若这株梅树不开花了,他是不是也不会回来了? 我急了,忙将落梅一朵朵的捡起,拢在衣袍中,撒在花盘里。 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梅花,由红转黄,由黄化黑,直至腐败。 后来,我学聪明了,把那落梅聚拢,酿一坛梅花酿,盼着他归来,与他共饮。 只是没想到,这酒,一封,便封了二十余年。 正德殿。 “好酒。” 我嗤笑:“当然好酒。”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举杯邀约:“今日不醉不归。” 龙苏现身了,还是那身青色衣袍,敛了身后的华光。 我倒了一杯与他:“喝!” 他也不客气,接过,一饮而尽。 “哈哈!”我又倒了一杯:“再喝!” 他接过,笑着与我对视了一下,就着我的目光,举杯。 “好好好,干脆!”我大笑:“不就是一坛酒吗?想和便喝,那么矫情做什么!” 龙苏挑眉,举起酒坛,一昂头,喝个干净。 他将空酒坛猛地一掷,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哈,哈哈,”我拍手大笑,状若疯狂:“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龙苏伸手,冰凉的手指摸着我的眉间:“做什么这么愁眉苦脸,我从未逼你。” 我呼吸一窒,继而冷笑:“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是有毒。” 我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春药。用了二十余载的情思酿成的至真至醇的春药,真真让我欲火难捱。” “你!”我气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龙苏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稍一用力,按在了身后。 他冷笑,眉间妖气毕现:“是你邀我来的。” 对,是我,是我,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我闭眼,声音苦涩:“到床上去。”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龙苏玩味的看着我:“脱。” 我气红了脸,瞪视着他。 他笑,一副痞样:“我好歹先验验货。” 象是在逛窑子的恩客! 我不甘受辱,猛地扑向他,双手成钳,锁住他的咽喉。 杀了他! 杀了他! 我保住了尊严——却害了吴国六千三百一十二万天下之人的性命! 我松了手。 龙苏轻笑,抬手,狠狠揍了一下我的屁股:“倒也积极。” 我黑了脸,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我正跨坐在他的身上! 我急忙忙想要下去。 龙苏一把钳住我的腰,恶意的笑着:“就这样,脱吧。” 我咬牙,抖着手,解开衣领。 一件件,全都脱了去。 所有的礼教,所有的束缚,全被丢了去。 此时此刻,他是天下间最大的嫖客,嫖着这世上最高贵的妓女。 龙苏打量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终,给出了评语:“还不错。” 我脸色煞白,已无力去反驳什么。 龙苏不满意我要死不活的模样,更加恶意的羞辱:“双腿笔直,窄腰丰臀,操起来一定很爽!” 我冷笑:“要做便做,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龙苏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谁说我要做了?” 他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锁骨,滑到胸膛,又在大腿内侧摸了两下。 他的手很冰,又冷又滑,象是一条蛇,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他动作。 我是帝王,即使被人压在身下,我仍是吴国的皇帝! 龙苏看着我的眼睛,猛以用力,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会让我——” 他有意不说,一只手随着脊梁骨滑到尾椎处,画着圈圈,才接着道:“想吃了你。” 我冷笑着伸手,袭向他的下体,在手中揉捏了两下,冷笑道:“到底是,谁——吃了——谁?”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侧身挤进我的双腿之间。 我大张着双腿,迎接他的到来。 我要告诉他,我也在嫖他! 他许我吴国百年安稳,我许他片刻欢愉,想想还是他吃了亏! 不如让他一亏到底。 龙苏惊讶于我的反应,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很快调整了过来,伸出大手揉捏着我的屁股:“想不到瑞帝竟是如此知情知趣之人。” 我伸手,摸着他的眉眼,痴痴地笑:“要怪就怪妖君长得过于妖艳,让朕,起了贪图之心。” 龙苏拿过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都道瑞帝爱妻情切,自皇后过世后,一心守着亡妻,后宫不纳一人。今日一看,啧啧……” 如遭雷劈,我脑中一片空白,若让如心看见我此番模样,她会作何感想? “怎的?”龙苏问,指尖在入口处撩拨着:“想到亡妻,悲痛欲绝了?” 我提腰收臀,将他那指夹在股缝之中:“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妖君为何不解风情?” 龙苏一顿:“风情?我便来告诉你,何为风情。” 我只觉后穴一痛,一个异常冰凉的物什闯进我的身体。 冷,极冷,宛如跌入了万年冰窟之中,冷的牙齿打颤,冷的身上每个毛孔都闭合了。 龙苏起身,衣衫完整,于光亮之处冷眼看着我。 三分怜悯七分嘲讽。 我蜷缩起身体,徒劳的抓紧床单想要止住颤抖,咬牙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龙苏笑,眼中盈盈一汪春水:“好东西,收着。” 那物什坚硬如铁,忽大忽小,硬生生挤在我的后穴之中,散发出阵阵寒意。 “拿,拿出去!” 我挨不住,把手伸向后穴,企图把它弄掉。 龙苏施法,用一条青藤困住了我的双手:“老实点。” 我挣脱不得:“要多久?” “怎么,挨不住了?” “多久!”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龙苏轻笑,扬起衣衫,走了。 空气中残余着雨后春草般的香气,和一句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话。 “你就受着吧!” 004屈辱(h) 早朝。 一片肃静。 我咬牙坚持着,害怕泄露一丝丝喘息。 那里东西还在我的身体里,经过一夜的磨合,已经温暖了许多。 我夹紧屁股,挺直腰杆,害怕被庭下的大臣发现异样。 柳不惑起身,撩起衣摆跪地:“臣愿请命,前往南诏国。” 我能不答应? 昨晚,他已经告知了我。 我隔着十二道旒,看着他。 他跪的笔直,剑眉星目,炙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4 热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 宛若一尊屹立不倒的顽石。 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父皇曾告诫于我:“男人,应当坚如磐石。你身为帝王之后,更应当如此,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要傲然挺立。” 我没有长成父皇所希望的模样。 但柳不惑却办到了。 忽而情动。 后穴里的物什,似有所感,忽而剧烈的动了起来。 该死! 我又羞又怒! 成何体统! 柳不惑不语,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判决。 他眼中自信满满。他知道我不会忤逆于他。 我抓紧龙椅,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掐着嗓子道:“朕,准奏。” 满堂哗然。 柳不惑身为当朝大将军,又为国舅爷,手握重权,今日请命去南诏国恭贺新主登基,不免有些逾越,自然招人非议。 堂下议论纷纷。 柳不惑叩首谢恩,施施然立于一旁。 他从不屑于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曾说过:“臣只要陛下的信任。他人于臣而言,不过尔尔。” 我的目光锁在柳不惑身上,后穴中物什动得更加欢快,我险些受不住,忙抬手示意喜德。 喜德忙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满朝肃静。 三朝元老李相出列:“臣有事启奏。” “准奏。” 我咬紧牙关,指甲扣入掌心,生生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后穴中的物什宛如一条灵动的蛇,吐着信子向我的身体深处钻。 身心俱寒。 “回禀陛下,南方数万饥民背井离乡,如今已聚集在福陵城数十里之外。福陵城知府刘安快马加鞭,传书于臣,望陛下能放粮赈灾,救饥民于水火之中。” 李相字字诚恳,句句诛心。 他是三朝元老,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仍为我国效力,忧国忧民。 可我为君十五载,先是地龙震动,伤我国民无数,再是东蛮叛乱,大战了两年,接着,便是这长达三年的旱灾。 接连的天灾人祸,已让国库空虚,如何有余力去布施灾民? 我是天子,最先学会的,便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道:“准奏,开放国库,安抚饥民。” 百官跪安,三呼万岁,道:“陛下圣明,乃万民之福!” 只有柳不惑抬头看向我,眼中满含担忧。 他比我还清楚国库的情况,才会说出去南诏国抢粮这样的话来。 我冲他摇头微笑。 不要忧虑,明日,天必降大雨。 一切困难,定会迎刃而解。 三更天,烛火摇曳。 清风袭来,带有雨后春草的香气。 我怒道:“混账!” 龙苏现身,穿着一身玄色衣袍,指尖划过我的脸庞:“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我张口恶狠狠的咬住他调戏我的手:“快把那物什拿出去!” 他趁机用手夹着我的舌头,在指尖玩弄:“莫急。” 我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好张着嘴巴任他玩弄。 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脱。” 我瞪了他一眼,解去衣衫。 衣衫剥落,龙苏的气息未变分毫,仍旧闲闲的看着我。 我恼他一片自得,伸手要去脱他的衣服。 龙苏用手挡住了我,舔了舔嘴唇:“趴下。” 我趴在床褥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羞见世人。 他放肆的打量着我,如同在巡视着领地的野兽,满是掠夺的意味。 后穴中的物什感受到了主人的目光,剧烈的动了起来,向我的身体深处钻,恨不得将我劈裂成两半。 我轻轻呻吟出声,阳具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越胀越大。 龙苏冷笑一声,伸出抽出后穴中的物什,快速的向外一抽,又重重的插了进去。 “啊~~~” 我惊呼一声,声音中全是情动的意味。 我羞红了脸,滚烫滚烫的。 “真是淫荡。” 龙苏叹了一声,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阳具,把玩着。 指尖蹂躏着囊袋,小拇指按住马眼处,一圈又一圈的摩擦着。 后穴中的物什被他握在手中,和着前面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抽插着。 我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是一味的追逐着身体的快感,挺腰摆臀,迎合着他。 他是我的买主,我当然要学会取悦他。 禁欲了十多年的身体哪受的住如此折磨,我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在龙苏的手中喷射了出来。 龙苏将满是精液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调笑:“真浓。”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高潮的余韵让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身体达到了高潮,内心却分外空虚。 潜意识里还在追逐着那种足以毁灭一切的快感。 我眯着眼睛,舔舔唇,一脸渴望的看着龙苏。 龙苏愣了一下,又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该死!” 他终于受不住了,压在了我的身上。 沁凉的衣服贴着我的背,让我有了片刻的清明。 我抬起臀,邀请着他的进入。 龙苏没有脱去衣服,只是解开了腰带,掏出了滚烫的阳具。 我经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吃了一惊,这么大,如何进得去! “怎么,反悔了?” 龙苏在我的耳边问道。 我摇头,怎可能反悔? “明日需降大雨” 龙苏把阳具抵在我的后穴上,双手揉着我的胸部,轻笑:“我自是应了你的。” 我用后穴夹着他的龟头,一开一合,引诱着他的进入。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蹂躏着我乳尖的手一扯。 我身子一痛:“你还要答应朕三件事。” “凭什么?” 龙苏缓慢的抽离了身体。 我慌了,忙抬腰追逐,恨不得将他的阳具一口吞下。 “朕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欢愉,给你梦寐以求的龙气。” 龙苏一声冷笑,重重的刺了进去。 疼! 身心具裂!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酷刑! 什么鱼水之欢,什么云鱼之乐,全是骗人的说辞! 把一个铁棒捅入肠道中,如何能欢乐的起来! 我痉挛着身子,后穴也缩紧了。 龙苏也不好受,阳具裹的生疼:“这就是——你所谓的欢愉?” 我连连抽着气,颤声道:“让朕缓缓,缓缓。” 我努力放松着身子,无奈实在是过于疼痛,剜心剔骨也不过如此。 龙苏却不管不顾了,分开了我的双腿,大开大合的抽插着,重重的撞击着。 疼,实在是疼。 疼的我冷汗全冒了出来。 下唇被我咬出血来。 我和着唾沫,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龙苏玩够了,轻声喘息着趴在我的背上,在我的耳边问道:“对了,你的字是什么?”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你的字,以防在床上叫错了,徒增尴尬。” 我哪受过此等侮辱,气得身子发抖:“滚出去!”。 “告诉我吧,嗯?” 龙苏用阳具摩擦了一下我的敏感点。 “滚!” “说吧,要不,我叫你‘亲亲’?”龙苏在我的耳边吹着气,含着耳垂吮吸了几下,挑逗着:“或者‘宝宝’?” 我越发气急,又怕他真说出那种不要脸不要皮的话来,抖着唇道: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5 “嘉阖。” 龙苏微凉的指尖头滑过我的腰部:“哪个嘉?哪个阖?” “嘉言善行的嘉,阖家欢乐的阖。” “李——嘉——阖,好名字。” 龙苏轻笑着道,抽出阳具,又撞击了进来。 他似乎满足了,不再一味的羞辱于我,阳具九浅一深,刺刺都撞击到让我失去理智的地方。 “舒服吗?” 他问,故意叫我的字:“嘉阖,嗯?” 我闭目点头,舒服。 “为何不叫出声?” 他让我如何,我便要如何。 我张嘴,声音婉转;“好舒服——啊——就是那里——用力——用力——” 我将叫床声学得活灵活现。 他存了心要打我的脸,我何必自讨苦吃? 龙苏突然扭过我的脖子,用嘴堵住了我的声音,放在腰间的手一施力,抬高了我的腰部,越发狠厉的撞击着。 他在惩罚我的不用心。 我的身子曾一个扭曲的姿势,身上的神经全被拉开了,稍微一动,便是刀割般的疼痛。 我支持不住了,想要求饶。 龙苏咬着我的舌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眼中满是嘲讽。 我这才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他是妖,在床上,我是斗不过他的。 我放软了身子,舌尖讨好般缠着他的,扭动着腰部,迎合着他的撞击。 龙苏不顾我哀求的眼光,抬高我的腰部,用力一撞,进入了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去。 我陡然睁大了眼睛,双手抓紧被单,面色骤红,差点呼吸不过来。 龙苏松开了我的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子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着,竟然就这么射了。 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了出来,弄污了一大片床单。 龙苏翻转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伸出指尖抬起射过精后疲软的阳具:“怎得这么快?” 我无力去回答他的话,接连的高潮让我有些虚脱。 龙苏拉高我的腿,架在他的肩上,阳具又撞了进去。 “嗯……” 我呜咽一声,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把那炙热的东西推出我的身体。 龙苏哪容我如此放肆,他故技重施,变幻出一根青藤捆住我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你就受着吧!” …… 如此颠鸾倒凤,我又被逼着射了两次,龙苏才放过我。 我自昏迷中醒来,身边早不见了龙苏的身影,只余满床的狼藉,和一室暧昧又模糊的雨后青草的香气。 我唤来喜德,要了一桶热水,清洗着身子。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快到五更天了。”喜德回:“陛下昨个吩咐过,今日不上朝。百官去城外送别柳将军。” “是有这么回事。”我点头,越发用力的清洗着身子。 身上凝结着不明的液体,后穴疼痛难忍,胳膊上,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狗啃的似的。 莫不是真是狗妖? 我暗想,看龙苏那脾性,应该不是狗啊…… 005送别 日光毒辣。 我于城墙之上,遥望着柳不惑。 他立于城门外,烈马红袍,威风凛凛。 谁人也不及柳不惑穿红衣好看。 那时年少,意气风华,刚满十五岁的将军之子非要去战场,任谁也拦不住。 我哭红了眼,最后也只能咬牙要求着:“你走那日,定要穿的最光鲜,最耀眼。我偷跑出去送你,一眼就能找到你。” 送别那日,他便穿了这一身烈焰红袍。 我站在墙角下,挤在人群中,痴痴的望着:他鲜衣怒马,迎着似血的残阳,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 柳不惑,仍着红衣。 “陛下,时辰到了。” 喜德在一旁提醒着。 我自回忆中醒来,点头。 城墙上鼓声鹊起,如龙吟,如虎啸。 这是吴国的送别之乐,有盼君早日归来之意。 柳不惑领着他的队伍,冲我拜了三拜,转身而去。 男人,应当坚如磐石。 像柳不惑那般。 我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直到那片红衣再次融入夕阳之中。 “轰隆——轰隆——” 天上雷声阵阵,黑压压的乌云聚拢了来,狂风骤起,引来丝丝凉意。 鼓声停了,人潮肃静了,所有人都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天空。 我轻笑。 “哗——啦——啦——” 天空如裂开了一道口子般,大雨倾盆而下。 豆大般的雨滴打在我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下雨了,下雨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人群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每个人都状若疯狂,用手捧着,用嘴接着,迎着久违的大雨。 喜德高兴的直哭,哆哆嗦嗦的:“下雨了,陛下,您看,下雨了!” “陛下福泽绵延!” 三朝元老李相喜极而泣,跪倒在地,忙给我磕头:“陛下,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泪水。 我抬头,任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是啊,终于下雨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呼万岁。 我突然很想发笑,若让他们知道,这雨,是他们英明的圣上,卖屁股得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早又站了半晌,身子骨早就乏了。我招呼来喜德,交代了一句,便回宫了。 尚未到正德殿,便听到我那儿子的声音:“快些下,快些下,下得越大越好!哈哈,哈哈……” 我扶额,都这么大了,为何还是小孩子心性? 教我如何放心把吴国交给他? 我站在门口,看着锦弦在雨中撒欢的身影,厉声道:“身为太子,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锦弦站直了身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父皇,下雨了。” “朕看得见。” “哦。”锦弦低声应了一句,垂头丧气的站在雨中。 真是把他宠坏了!如今敢和我摆脸色了! “进去换身衣服,朕有话交代你。” “是。” 锦弦跑了两步,又回转身来,殷勤的从喜德手中接过伞:“父皇,我扶着你走,雨天路滑。” 这孩子,就会卖乖!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拉着走。 他偷眼看我,确定我没有真的生气,嘴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父皇,这雨下得太及时了。旱情得以缓解,我们吴国又渡过了一大难关啊!” 我摇头:“还不行,这雨,还要下一阵子。” “多久呢?” “至少三个月。” “父皇,你怎么知道这雨可以下三个月啊?”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今日柳将军出城,为何不见你去相送?” 锦弦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昨晚和舅舅说好的,今日就不去了。” 他实在学不会撒谎。 我没有点破他,只是道:“去换身干净衣服。” 锦弦忙逃开了。 我坐在书桌旁翻阅著书籍,锦弦坐在我的左下角,看着我交给他的奏折。 锦弦把书本竖起,挡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6 住我的视线,摊开的奏折上不见任何朱批,桌角旁却画了一朵绽放的红莲,栩栩如生。 我叹气,真把他给宠坏了。 柳如心病逝时,弦儿和珠儿才三个月大,连爬都不会爬。 这一双儿女由我亲自教养长大,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锦珠十七岁时,为了吴国的安宁,自愿请命和亲东蛮,远嫁他乡。 我愧疚愈甚,思念愈甚,便把所有的宠溺全放在了她的孪生哥哥锦弦身上,却没想到,将人溺爱成这番模样。 “锦弦。” “呵……”锦弦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把你批阅好的奏折拿给朕看看。” “这……”锦弦慌了,堆栈好的奏折散落一地,忙弯腰拾起,捧在手中,一脸焦急。 我冷声道:“呈上来。” 自小到大,我从未对锦弦冷过脸。 他着实慌了,结结巴巴:“父,父皇……” “呈上来。” 锦弦拿不出来,抓着奏折,满脸的慌乱。 我走到他的面前,从他的手中夺过奏折,一一翻阅着,果然,空白一片。 锦弦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要讨好我,攥着我的衣袖撒娇:“父皇,我再看一遍……” 我气红了脸,将奏折狠狠摔在他的面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是你该有的样子嘛!” “父皇,你别生气,我这就看,这就看……” 他看得出我是真的生气了,忙低声认错。 我这个儿子,什么优点都没有,只两点好,知错能改,爱憎分明。 我叹气:“锦弦,朕罚你去揽月塔思过三个月,你,你好自为之。” “父皇!” 锦弦抬头,眼中慌乱更甚:“儿臣,儿臣不愿!” 揽月塔是吴国的禁地,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进入,连太子都不能例外。 我九岁时,因患了痴傻之症,被母后强行送于揽月塔医治,也算是吴国建朝五百年来的一个例外。 锦弦至今未曾踏进去一步。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这孩子竟然不想去。 我冷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或者换个地方关我!儿臣实在不愿去揽月塔!” 我倒好笑,这揽月塔,难不成有什么洪水猛兽,竟让我儿如此惧怕? 不过,有国师方有信坐镇的地方,确实不算是善地。 我摆手,不愿在看他:“退下吧,收拾收拾东西,今夜就过去。” “父皇……”锦弦红了眼,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 将近弱冠之年的人了,还这般爱哭,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狠心,一甩衣服,走了。 留下锦弦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006合欢 半夜睡得昏沉了,只觉口干舌燥,唤着喜德要水喝。 迷迷糊糊唤了几声无人应,这才想起为了防止旁人知晓龙苏的存在,我将一干侍卫都遣了去,少不得自己爬起来找水喝。 刚起身,只见床头一团乌黑的影子,吓了我一大跳,忙道:“谁!” 龙苏轻笑:“你想要是谁?” 我嘲笑:“妖君莫不是鼠精,镇日里昼伏夜出,偷偷摸摸。” 他也不恼,轻笑着回道:“采花贼,来去无声,只留余香。” 我哑然,又被他调戏了一番! 干脆不理他,起身下床倒了一杯冷茶,一口气灌下了肚,回身,龙苏已躺在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我。 都怪这烛光过于晃眼,我的心跳莫名失了节奏。 月下赏花,灯下赏美人,求的,都是这朦胧之美。 龙苏果真是个尤物。 盈盈一双多情目,万千风情绕眉梢。 只是那青色衣物包裹下的身子,堪堪散发出一股狠戾之气,到底是个妖物,过于锋芒毕露。 龙苏一把拉过我,压在身下。 我忙推拒着,小声求饶:“今日,就放过朕吧。” 昨晚被他颠鸾倒凤折腾了一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难忍,可受不住他的折腾了。 龙苏伸手摸着我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嗯?”我只觉他的手十分冰凉,摸的我很舒服。 龙苏又摸了摸我的手心,脚心,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你生病了。” 我头痛得厉害,一心只想着躲着他,缩手缩脚蜷在他的身下:“嗯嗯,那今日,便放过朕吧。” “为什么?” “朕生病了!”我怕他不愿放过我,忙大声应道。 “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驱寒。” 龙苏压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鼻尖萦绕着雨后春草的香气,我心智瞬间迷乱:“什么法子?” 龙苏轻笑一声,手下动作不停,开始解我的衣衫。 我忙推拒:“你这人,你这人……” “我是妖,不是人。” 他提醒着,我知今日是逃不过了,索性敞开身子,任由他索求。 我想我是被烧的迷糊了,全身上下都是滚烫一片,身上龙苏的衣袍沁凉入骨,贴在身上,十分舒爽,我忍不住抱住龙苏,贴紧他,缓解身上的燥热。 龙苏一个用力,抱着我坐了起来。 我身上衣衫尽解,两腿大张着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攀附着他。 龙苏一手握着我的阳具把玩,一手按压着后穴。 知髓识味的后穴早已湿润一片,等待着他的临幸。 幸好发着高烧,龙苏看不见我脸红,我索性埋头在他的肩上,道:“进来吧。” 龙苏依言插入了一指,抽动了一下:“果然,高烧的身体别有一番风味,你这里的温度,比上次高了许多。” 我咬牙,这变态! 他又评价了一句:“还会流水了。你看……” 龙苏故意扭过我的脸,把粘着淫水的手指放在我的面前:“你的身子这般敏感,才一次就会自动分泌淫液了。” 我故作媚态,与他调情:“你不喜欢吗?” 龙苏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沉声道:“喜欢,当真喜欢。” 他狠狠插进去三指,引的我一声惊呼,加紧了屁股,挺起腰肢。 “嗯……轻点……轻点……”我低声哀求。 龙苏用大拇指按压着我的马眼,三根手指并排在后穴中抽插着:“这处缠的这么紧,你舍得我轻点?” “疼……” 身体燥热难耐,情欲节节攀升,我扭腰配合着他的动作,胸膛贴着他的衣服摩擦着,缓解乳尖的酥痒。 龙苏把我的手按在了裤裆处,在我的耳边低声道:“解开他。” 掌心是炙热的阳具,隔着裤子都可以描摹出他的形状,后穴感受到了那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存在,不争气的缩了缩。 龙苏诱惑着:“想要么?自己含进去。” 说吧,前后均松了手,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角看着我。 欲火焚身。 身前阳具胀的生疼,后穴又极具空虚,理智早就燃烧殆尽,我失了理智般拉扯着龙苏的裤子。 无奈他的腰带很是繁琐,我解了半天也解不开,气急,红着眼睛瞪着他:“脱光!脱光!凭什么只有我光着身子!” 龙苏拉着我的手放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7 在了领口:“自己动手。” 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皱着眉,气势汹汹的和龙苏的衣服缠斗着。 不知他的衣服是何料子做成的,光滑、沁凉,摸起来又如美玉,细腻,柔和。 龙苏挑眉看向我,没有阻止的意思。 每次交欢,都是我被撩拨的欲火难耐,他坐享齐人之福。 褪去青色的外袍,解开白色的亵服,我呼吸一窒。 龙苏白皙的身子上,交错的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从锁骨处开始,一道道,足有拇指般粗细,直至腰部,交错纵横,形成一张鲜红的肉网。 我伸手摸了摸龙苏的背部,入手皆是凸起的伤疤。 我盯着那伤痕看,丑陋的伤疤随着龙苏的呼吸起起伏伏,好似一只只蠕动的肉虫,甚是恶心。 “怎的,怕了?” 我抬手摸向胸口那道足有拇指粗的疤痕,问道:“这伤,是哪里来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那个男人割的。” 听他的口气,那般云淡风轻,好似这千刀万剐之苦,不是他受的。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伤口,颤声道:“疼吗?” 龙苏怔忪了片刻,继而搂紧了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疼。” 声音很轻,好似带着十分的委屈。 我恍然间想起了弦儿小时候,摔了跤受了伤,就会跑到我怀里撒娇,举着受伤的小手放在我的面前,哭红着鼻子对我道:“父皇,吹吹,痛痛,飞飞!” 我沿着伤口细细的吻着,吹着气:“痛痛飞飞!” 龙苏“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真信啊?” 我僵硬了身体,纵然龙苏看起来如我儿一般大,可他是妖。 龙苏看了我一眼,咬了下唇,猛然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口气十分恶劣:“不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准!” 我愕然,我又怎么惹他了? 来不及细想,龙苏的阳具进入了我的身体,狠狠撞击了一下。 因为位置的关系,他的阳具进入的极深,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苏将我两只手攥住,压在身后,一只手扶着我的腰,用力的按下托起,我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身体,尽量让身子的负担小些。 下体连接成发出滋滋的水声,我整个人都沦陷在他的进攻之下,舒服的阳具直挺挺的翘着,磨着他的腹部滴着精液。 龙苏有意折磨与我,龟头次次顶到敏感处后就移开,没有片刻的流连。 我被他折磨的不上不下,哑着嗓子哀求着:“不……就是那里……” “哪里?” 他停下了动作问我。 我羞红了脸,小声嘀咕着:“就是那里。” “这里?” 他移了下位置。 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对,差一点。” 他炙热的阳具在我的穴中变换着位置,每动一下便恶意的询问我是不是这里,最后实在是烦了,干脆道:“你自己动。” 我双手扶着他的肩,移动着酥麻的腰肢含着的阳具缓缓套弄,寻着那能让我欲仙欲死的地方。 他的阳具,炙热,坚硬,马眼中的精液低落下来,烫的我的身子一阵阵发抖。 好不容易寻到了地方,我挺动着腰肢上上下下套弄着,舒服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嘴里不由得呻吟出声:“啊……好舒服……好舒服……” 龙苏享受着我的主动,叹:“真淫荡!” 我确实淫荡,不把你伺候的好了,如何换来今日的这场大雨?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我伸手,媚眼如丝,拉过他的手按在我即将喷发的阳具之上:“摸摸,你摸摸它。” 龙苏轻笑,熟练的用手套弄了一下,取笑道:“这玩意儿如此白嫩,竟如处子一般。哪想到这具玩意的主人却是如此淫荡之人。” 我回应他的,是“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一场情事淋漓尽欢,折腾到头已经四更天了。 龙苏摸了摸我的额头:“出了汗,果然是好了。” 我打掉他的手,恶语相向:“滚!” “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龙苏挑眉,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标准的流氓口吻。 我懒得理他,掀开被子蒙头大睡。 龙苏无趣,摸摸鼻子,走了。 待屋内雨后青草的香气渐渐淡了去,我唤来喜德打来一桶热水,清洗身子。 喜德不愧是伺候了两代君主的大太监,对满室的狼藉不闻不问,只按照我的吩咐办事。 我揉揉酸痛的老腰,这情事虽好,还是要节制啊…… 007归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长年旱灾,民众疾苦,吴国日渐衰弱。 北夷族见有机可乘,突袭边界,已攻打下三座城池。 战报八百里加急,朝堂里一片混乱,分为左右两派,各执一词。 左派主和,右派主战。 我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沉默着。 两派吵了许久,德高望重的李相颤颤巍巍的出列了,跪倒在地:“臣以为,连年天灾,已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实在不好再有战事,望陛下三思。” 左派人齐齐跪地,高呼:“陛下三思!” 心口忽而一阵剧痛,我低声问道:“李爱卿,朕还有女儿可以出嫁吗?” 此言一出,满朝皆寂。 锦珠的婚事,一直是我的一大痛。 可能是双生子的缘故,锦珠生下来身子就不大好,药吃的比奶水还多。 后来长开了,性子也弱,真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她那性子跳脱的双生哥哥相比,着实让人省心了不少。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女儿,取名为“锦珠”,暗含掌上明珠之意。 就是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明珠公主,为了吴国的安宁,被我狠心抛弃,和亲到那蛮夷之地去了。 想到我那可怜的女儿,我的脸色自然不好。 百官察言观色,齐齐跪倒在地,三拜三呼:“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我冷笑不语,关键时候,竟无一人能上前说话。 朝堂之外传来一声高呼:“大将军柳不惑求见!” 我陡然睁大眼睛,身子前倾,嘴巴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一声高呼:“柳不惑将军求见!” 庭下又一阵议论纷纷,多是对柳不惑突然回京的猜疑。 “快请!”我用尽全力吼了一声。 我的不败战神回来了,风尘仆仆,满面风霜,可仍是回来了。 柳不惑的红衣不复光鲜,他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三跪九叩之礼:“臣突闻北夷族偷袭我吴国边境,内心火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情急之下,没有禀告陛下,望陛下赎罪。” “恕你无罪,柳将军快快请起。” 柳不惑跪的笔直,高声道:“臣有事启奏。” 我心下不安,又隐隐含着期待:“准奏。” “臣以为,饥民可安抚,外族不可放过。为吴国天威,臣愿意领兵北上,剿灭敌贼!”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震的主和派们纷纷抖了三抖。 主战派们喜上眉梢,柳将军乃吴国第一勇士,二十来年经历大小战事数百场,均能得胜而归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8 ,享有“战神”威名,由他出马,吴国定能大获全胜! 我静静看着柳不惑的容颜,朗眉星目,暗含吞云吐月之势,身形魁梧,一身血色红袍更显阳刚之气。 我暗自思量,和他相比,我是真的老了。 柳不惑跪的笔直,眼睛灼灼直视着我。 他知我必会应了他。 我坐直了身子:“朕,准奏!” 一丝笑意漫上柳不惑的眼角,他高声道:“臣,领旨谢恩!” “传朕旨意,赵将军领军五万北上御敌,明日启程,退朝!” 我回到正德殿内,换了便服,转身看见龙苏斜卧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读得起劲。 待看清那书名后,我的脸都绿了,那大大的“春宫图”三字实在是碍眼。 “你在看什么!”我上去一把夺去书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明知故问。”龙苏冷哼一声,一把拉过我按在床上:“还是,你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龙苏长得实在是好看,特别是那双多情目,盈盈一汪春水,一看,心就被吸了进去。 我望着那双眼睛,险些迷失了心神。 龙苏轻笑,挑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好香。” 分外的妖媚。 我喃喃道:“你才香。” 龙苏不语,含着我的唇舌亲吻,手指顺着腰线划过下身。 我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推开身上那人,恼羞成怒:“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体统?”龙苏嗤笑:“我既为妖,何来体统?” 我恼羞成怒:“那也不行!” “甚是无趣。” 我正要回他一句,门外喜德一声高呼;“柳不惑柳将军求见。”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龙苏在一旁煽风点火:“怎的,不见见你的老情人?” 我不理他,爬了起来,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的《春宫图》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声笑了一下:“告诉柳将军,不见。” 门外之人似乎不敢相信,又道了一句:“柳将军说若陛下现下不便,可否晚上才来求见?” 龙苏一把拉开我的衣领,露出满是红印的脖颈,冷笑:“去见他,用这具身子,定能让他神魂颠倒,对你唯命是从。”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羞辱,高声回道:“告诉柳将军,大战在即,望他好生修养,朕盼他得胜而归。” 门外嘀嘀咕咕一阵声响,很快又安静了下去。 我冷冷瞪了龙苏一眼,合上衣领:“朕今日不回正德殿了。” 说完,也不去管他,起身走了。 揽月塔。 我徒步爬了十八层,敲响了方有信的门。 门里“乒乒乓乓”一阵响动。 锦弦开门,一见是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皱眉看向他,面色潮红,呼吸散乱,方才在屋内发生了何事? 锦弦的眼神越发闪躲,都不敢抬头看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正要训斥一番,屋内方有信开口了:“陛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锦弦忙恭恭敬敬的退在了一边,弯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方有信端坐在榻上,捧了一本书,闲闲的看着。 衣衫整洁,神情淡漠,和以往一般无二。 “锦弦,你先退下,父皇和国师有要事相商。” “是。”锦弦抬头打量了方有信一眼,忙退下了。 我脱去鞋子,坐在方有信对面:“小儿顽劣,望国师海涵,悉心教导。” 方有信也不看我,冷声道:“你何时顾及过我的感受?” “哈哈,”我假笑:“国师对朕可是有再造之恩,朕怎么不顾及国师的感受?” 此话不假。 我九岁时,受了惊吓,心智全失,成了傻子。 父皇嫌弃我,罢免了我的太子之位。 母后不服,强行将我送于揽月塔,求方有信医治。 方有信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我恢复了正常。 可以说,若是没有方有信,就没有如今的瑞帝。 “太子犯了何罪?需要到我这孤塔之中反省?” 方有信翻过一页书,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轻咳两声:“先让你两培养培养感情——” “嘶……”方有信撕烂了书页。 “——反正他迟早要继承帝位。” 方有信的眼角抽了抽,道:“陛下,这是在托孤吗?” “哪的话!”我笑:“朕要不是自九岁起承蒙你的庇佑,肯定当不了皇帝。” “臣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重视!” 方有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 能让一向淡漠的国师说出这种话来,锦弦的本事真不小。 “咳咳,”我岔开话题:“柳不惑明日启程北上克敌,朕想让锦弦随军去战场上历练一番,国师意下如何?” 方有信握住书本的手一抖,他敛下眼角,淡淡道:“陛下可是想清楚了?” “朕只求国师一句话,这战场,去得还是去不得?” “去不得。”方有信说:“太子是要继承大统之人,不宜去战场上,沾染杀伐之气。” “国师言下之意?” “继续关着。” 我当即眉开眼笑:“有劳国师了。” 方有信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008枯木逢春 妖有妖的好,人有人的坏。 我被一大堆奏折折磨的头疼欲裂之时,龙苏正睡着我的床上,吃着我的糕点,喝着我的茶,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龙阳十八式》。 更可恶的事,他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用那种暧昧不清的眼神打量着我,好似在比划着,我能否用书中的某个姿势! 我被他看得心神不宁,短短一份奏折半晌也看不完,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夺了他手中的书:“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龙苏兴趣缺缺看着我,眼珠子转了转,道:“除了这等事,宫中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苦思良久,迟疑道:“射箭?” “无趣。”龙苏回的干脆。 “骑马?” “一日看尽长安花,那才叫乐趣。” “看书?” 龙苏眨眼,笑的暧昧:“我不正在看吗?” 我有些恼了:“你是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苦困于这方寸之地。” “我舍不得离开你啊!”龙苏答的理所当然。 龙苏最近添了个新的乐趣,除了在床上折辱我以外,还喜欢上了在床下用言语挑逗我。 我起先一听到这些甜言蜜语,都会面红耳赤,他见了,总会止不住的狂笑,就象是逗弄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我汲取了教训,几次三番下来,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听他说那些甜的足以腻死人的话了。 我冷笑道:“可朕不想看见你。” 龙苏扯了我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操你。” 我站在床边,俯身看着他,冷声道:“你若想朕精尽人亡的话,尽管操。” 我虽不知他所谓的龙气是如何汲取的,但肯定不会是三五七日就可以完成的。 龙苏要留着我的一条命,长长久久的利用着,所以,我尚有资本和他对峙。 凭的,也就是这副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9 身子。 龙苏拉低我的头,吻上我的唇,极尽缠绵。 唇齿交接间,我听他道:“我舍不得啊……” 龙苏吻够了,摸摸我的鬓角,突然道:“我们去春华园。” 我扭头看看满桌子的奏折,正要摇头拒绝,龙苏又加了一句:“这朵花还是那朵花,你自己选。” 他的手摸着我的屁股,意有所指,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接着叹了口气,要知道,永远不要和一只妖怪讲道理,永远不要。 我甩开人往春华园走,走到一半回头一看,哪见龙苏的踪影,随即想到,应该是为了避人耳目先行一步了,迈出的步子却有了迟疑,春华园的花,早该枯死了吧,这时候去,哪有花可赏? 想着,心中愁云一片。 哪只刚迈开一步,小路两旁的青草突然发芽,枯死的树木也开始抽叶,朵朵不知名的小花也齐齐盛开。 我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明白是龙苏搞的鬼,试探着又迈出一步,又有一小片天地万物复苏。 一路走来,一路花开。 进入春华园时,哪还见原先的枯枝残叶,百花齐放,红绿交错,一片繁盛之景。 龙苏立在百花丛中,微笑着看向我。 他立在那处,好似洗练池中独自妖冶的青莲,满园春色也不及他十分之一风华。 “喜欢吗?” 我老实回答:“喜欢。” 这些对龙苏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惊喜。 龙苏上前一步怀抱住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喜欢就好。”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慌乱扭过头去,正好撞击龙苏的眼中。 一双秋目水光盈盈,道是无情还有情。 春华园中香气四溢,而我只能嗅到龙苏身上那股雨后青草的香气,淡淡的,勾人心神。 龙苏笑意盈盈,牵了我的手,指向一处:“想不想再酿一坛梅酿?” 我扭头,看见了那株枯死的老梅。 心神剧痛。 春华园中的百花,都在龙苏的眼前,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唯有这株老梅,滑稽的顶着光秃秃的枝桠,突兀的耸立着。 “再酿一坛梅酿吧……”龙苏声音低低的:“那可真是好酒,柔润,细腻,饮后口齿余香……” 我抓紧他的衣袖,眼神闪躲:“你若能让这株梅树死而复生,朕就……朕就……。” “这简单。” 龙苏轻笑,把我按在了梅树上。 背部一阵剧痛,我抬头看见龙苏坏笑的眼睛,慌了神:“你要做什么?” 龙苏掀开我的衣服下摆,手指灵活的解开我的腰带:“唯有你的雨露,才能让这梅树死而复生,你信是不信?” 我抬头,夕阳的余光透过枯黄的枝桠照射在我的脸上,温暖一片。 我希望可以在酿一坛梅酿,不再为谁,只为我一人。 一阵风拂过春华园,呼呼作响,梅树裂开了千万道口子,象是人一刀刀划上去的,异常狰狞。 我伸手摸了摸那开裂的树干,笑了笑:“我信。” 龙苏奖励般轻吻了我的唇,双手褪去了我的衣裤。 皮肤接触到冷风,激起了一成鸡皮疙瘩。 我努力大张着双腿,任君采摘。 龙苏娴熟的握住了我的阳具,玩弄着。 阳具不争气的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龙苏用手刮下马眼低落的精液,伸到我的嘴边:“舔舔。” 那股气味让我作呕,我不肯。 龙苏皱眉,好像很无奈:“没有凝脂膏,我怕伤到你。” “不用,朕的身体已经习惯你了,不信你摸摸。” 我伸手搂住他,媚笑着。 龙苏用粘着精液的手捅入我的后穴,按了按:“确实,这处湿哒哒的,骚的都要流水了。” 我挺起腰肢收紧臀部,夹着他的手指:“这都是妖君的功劳。” “哦,”龙苏挑眉,又换上了流里流气的面孔:“你说我多多弄弄,会不会让你生个娃出来?” 我动作一僵。 龙苏看着我煞白的脸,笑道:“逗你的。” 我故作委屈,张口泄愤般咬向他的唇。 龙苏趁机抬高我的腰部,一个挺身,冲刺了进去。 我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摇晃如狂风骤雨中的小舟,抬头看向那枯黄的枝桠,恍惚间披上了一层绿意。 树枝由黄转青,嫩芽抽节,不一会满树绿意盎然。 龙苏逼着我射了三次才肯放过我。 我半靠在梅树,两腿打着颤,无法合拢,炙热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鼻中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雨后青草香。 龙苏轻声喘息着,拉着我的手,摸向梅树新抽的枝桠:“你要的‘枯木逢春’。” 我情绪有些恍惚,手下的梅树皮刮的我手心疼,回头看向龙苏:“为什么没有梅花?” 龙苏轻笑,像哄孩子一样将我搂在怀中:“现在是夏末,梅花晚冬才开。” “还要等上半年的光景……” 009噩梦 柳不惑的五万大军驻扎在潍城半月仍不见出发,忍得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弹劾他的折子已经堆了三尺高,我力压众议,可仍堵不住悠悠众口。 夜半,我摊开潍城传来的八百里急报,白了脸。 大军不发的原因自此揭晓——柳不惑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祈雨不成,军中有人拿这事大做文章,说我不是真龙太子,却成了皇帝,故天降大祸,惩戒众生。 柳不惑领着亲信清除了叛军,却因此受了重伤,已昏迷了半月有余,仍不见转醒。 “真龙天子?”我反复咀嚼这四个字,脸色越发难看。 “好一个‘真龙天子’!” 我一生为吴国付出良多,到头来,却抵不过“真龙天子”这四个字,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心中的愤怒高涨,我发了疯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高声质问着:“为何为帝!为何为帝!” “为了苍生?”龙苏自暗处走来。 “苍生,”我苦笑:“苍生与朕何干?若朕不做这皇帝,自会有人去做,这苍生,自有人去担着。” “为了自己?” “朕一生所求,从来都不是这天下。” 龙苏皱眉,很是不解:“你当真不想要这帝位?” “先帝膝下有五子,朕是嫡子长孙,这帝位,理应由朕继承。” “但,先帝看中的,却不是朕。” “朕至今都忘不了先帝临死前怨毒的眼神——好像,好像要把朕一并带走一样。” “这帝位,朕坐的不踏实。” 这些话,我从未对旁人说过,今日对着龙苏,却一股脑倒了出来,言语间饱含着令我心惊的怨毒。 龙苏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宇间妖气滚动,一把按住我的心口:“你是真龙天子,你是这吴国的皇帝!” 他如此笃定,眼神灼灼足以烧伤我的神经。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 龙苏有片刻的慌神,退后一步,收了满身戾气:“今日你心情不好,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忙拉着他。 龙苏回头看向我,有些惊讶,我第一次挽留他。 我低声下气的去求他,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0 不要脸不要皮:“朕求你,求你去救柳不惑。” 拉着龙苏衣袖的手僵硬了,手心剧痛,好似结了寒冰。 空气中涌动着雨后青草的香气。 龙苏一旦有情绪波动,这股香气就会异常浓烈。 我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如今,只有去求他,柳不惑才有一线生机。 柳不惑不能有事,不能。 龙苏不语,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怕他不应,忙加了一句:“你答应了朕三件事。” 龙苏一甩衣袖,将我压在了书桌上,鼻尖抵着鼻尖:“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办到,你呢?” 我认命般闭上眼睛,抖着手开始解衣领。 他救柳不惑一命,我给予他龙气。 丁是丁卯是卯,很好很好。 指尖在颤抖,捏不住那小小的衣扣,龙苏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处,炙热异常。 我知道他在打量着我,像恩客估量着妓女值不值他付的钱。 我是早就应了他的,不知为何,如今这般暧昧的姿势,让我觉得极冷。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就像小时候跌落的那口寒潭里的水,寒冷彻骨。 龙苏忽的握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叹了口气:“三日之后,不见不散。” 我知他是答应了,伸出胳膊盖住眼睛,哑声道:“谢谢你!” “谢?谢什么!我上了你那么久,这点报酬,还付得起。” 我知他是有意羞辱于我,索性闭了口。 我躺在桌子上,静静等着空气中残余的青草香气散去,才捂着心口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室内的床榻上躺下。 自从和龙苏交合之后,我便患上了这心绞痛的毛病,只要心绪波动一大,便会疼痛难忍。 我蜷缩在床上,静静等着那处痛疼过去,模模糊糊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风华正茂的母后端着一碗漆黑的药,对我说:“阖儿,喝了它,喝了它你就可以活下去,成为吴国的下一位帝王!” 我害怕急了,对那碗散发出恶臭味的药充满了恐惧,大哭着死活不愿意喝下去。母后急了,让丫鬟按住了我的手脚,命太监撬开了我的嘴,硬是把那碗药灌了下去。 喝完药后,我大哭着趴在床边狂吐,母后把我抱在怀里,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昂着头,直到确信药已经全部咽下去了才放开我。 我不懂一向温婉和善的母后为何变得如此狰狞,连眼睛都因为欲望的吞噬变成了血红色。 我趴在床上大哭,母后在一旁却笑了,笑的分外妖艳,束发的玉簪跌落,乱了三千青丝: “阖儿,从今往后,你父皇眼里只会有你一人!你会是他唯一的儿子!” “阖儿,你将是吴国下一位帝王!” “哈哈哈,他输了!到底还是输了!”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摸摸心口,那处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挣破我的胸膛从中逃出。 “咚——咚——咚咚——” 010蛟 正德殿内,烛光摇曳。 我百无聊赖的翻著书本,眼神不断向门口瞟去。 三日之约已到,龙苏,还不见踪影。 柳不惑那边也无任何消息传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心里怪异的难受。 久坐到半夜,龙苏仍没有归来。 我揉揉发胀的眼睛,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星空出神,心想:龙苏会不会再次从天而降,伴着祥云万丈,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正乱想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龙苏脚下一个踉跄,忙扶住门边的柱子,捂住心口喘着粗气,脸色似乎极其痛苦。 我心口莫名一痛,满心焦急的看着他:他受伤了? 龙苏歇了半晌,才直起身子,整理衣冠,细心准备了一番,才敲响了门扉。 我回神,忙去开门,双手竟有些颤抖:他受伤了?他怎么受伤?他不是妖吗? 一开门,就撞进那人水光潋滟的眸子里。 龙苏轻笑,换上了流气十足的面孔:“想我没?” 我的心脏莫得疼了一下,看着他的眉目,竟不知如何开口,傻愣愣的堵在门口。 龙苏也不催我,只是一味看着我笑。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进来,进来吧。” 龙苏点头,顺势牵住了我的手。 我侧过身子,跟在龙苏身后,细细打量他走路的姿势,尽管他掩饰的很好,我还是看出他的左半边身子有些僵硬,似乎使不出力气。 龙苏坐在踏上,拥住我:“我想你了。” 入鼻的是雨后春草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小心翼翼的环住龙苏的腰,本想说些道谢或略表歉意的话,可是喉咙里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开不了口。 龙苏侧脸打量着我,抬手摸向我的额头:“脸色怎如此难看?生病了?” 他一动作,血腥味更浓了。 我承受不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作势要拔掉他的衣服。 龙苏伸手拦住我,眼中笑意盈盈:“怎这般主动?” 我咬牙,红了眼睛:“你受伤了?” 龙苏脸色一白,眼中有片刻的闪躲,继而轻笑:“与你无关。” 我不信:“怎么受的伤?” “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宿敌,我能力不济,受了些轻伤。” “伤在哪了?” 我着实不愿意相信,龙苏明明是妖,可以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的妖,怎么可能轻易就受伤了? “背上。” “给朕看看。” “算了吧,”龙苏拉着我躺在床上:“休息几天变好,无需在意。” 怎么可能不去在意?是我害得你受的伤! 我不依,解开了他的衣领。 龙苏知道拗不过我,索性张开手臂,任由我动作。 衣衫一件件褪去,还剩下一层亵服,血腥味越来越重,薰的我脑仁疼。 我几欲作呕,惨白了脸对龙苏道:“翻过身去。” 龙苏看了我一会,忽然拉住我的手,低声道:“你可别后悔。” 相识以来,他是第一次用如此郑重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龙苏看着我呆愣的神情,叹了一句:“算了吧,不要看了。” 我假笑:“你身上的哪处我没有看过、摸过?” 龙苏敛眉,又抬起头来,眸中清澈异常,对我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褪去了最后一层衣物。 象是鞭痕,又象是利剑所伤,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沿治右腰,横亘了他整个背部。 那道狰狞的伤口流出的——是青绿色的血水! 粘稠的、绿油油的、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一道道,一弯弯,印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说不出的诡异。 我仿若受了蛊惑般,伸手摸向那青绿色的血液,感受着它粘稠的触感。 龙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故作轻松,又用了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是不是很恶心?” “你……是树妖?” 我迟疑道。 “不,”龙苏摇头:“我是蛟。” 蛟,龙属。龙无角曰蛟。 龙苏转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1 我,似乎期待着我问下去。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有几分旖旎。 还差一步,我就可以知道龙苏执意索求龙气的原因。 我若问出口了,必定会和他越发纠缠不清。 失了身还好,失了心,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突然失了勇气,有些手足无措,借口下了床:“朕去给你拿膏药。” 龙苏看着嘉阖仓皇逃脱的身影,发出一声冷笑。 自龙苏受伤后,我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 龙苏察觉后,很理直气壮的利用起这点来。 本来是龙苏泡药浴的时辰,奈何他觉得一个人在浴桶了呆坐一个时辰实在是太无聊了,偏要拉了我一起。 几番拉扯之下,我已经光溜溜的和他贴在一处了。 在加上他软言软语一番哄骗,我就算脸皮再薄,也红着脸抬起腰容纳了他的欲望。 我双手撑着浴桶,控制着力道,害怕一不小心压到了龙苏的腿。 龙苏有意捉弄于我,折腾了一个小时仍不肯释放,我早已没了力气,连腰都软了,只能抱着他的脊背慢慢的磨蹭着,努力缩紧臀部,希望他尽早解脱。 佳人在怀,又被人如此小心的伺候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龙苏越发舍不得了,搂着嘉阖的腰缓缓动作着,在他的耳边调戏着:“要不要我快一点,嗯?” 我臊红了脸。 眼看我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要承受不住了,搭在龙苏身上的手也几番跌落了下去,嘴里不住的央求着:“好了,好了……” 龙苏看着嘉阖浸淫在情欲中的双眼,眉梢眼角皆是一番别样的风情,心狠狠跳动了几下,他决定不在玩下去,加快了动作,引得两人都释放了出来。 我瘫在龙苏的怀中晕了过去,到底是老了,哪能受得住这场情事的折磨。 清洗之后,龙苏抱着嘉阖躺回床上,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沉沉睡去。 我一觉睡至天将明,估摸着早朝时间快到了,正要起身,却被人拉了下去。 龙苏抱着我的腰嘟囔着:“别动,冷。” 我失笑,这才夏末,怎么可能冷。但还是躺了回去,龙苏随即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 “怎么?烦我了?”龙苏陡然睁开眼睛,看向我。 我毫不回避:“你说要取朕的龙气,我们也……半年有余,你还是这番模样。朕只想知道个期限,好有个心理准备。” 龙苏皱眉,随即璀璨一笑:“怎的,怕我了?” 我的心又是一颤。 龙苏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待我离开那日,自会对你说。而现在,还远远不够。” 我放了心,这个人,莫名其妙的闯入我的生命中,断不可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 有了他这句承诺,我漂浮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龙苏是妖,来去自由。 011情动 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 柳不惑领着大军重新出发,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最让我高兴的是,我的女儿,我的掌上明珠,诞下一子,成了母亲。 我乐开了花,笑的鱼尾纹都多了几道,当堂赏了传报的人百两黄金,下令举国欢庆三天。 是夜,我拿着锦珠出嫁前赠予我的玉镯反复抚摸,激动的眼睛都放了光。 龙苏问:“这是何物?” 我心情甚好,话也多了:“是锦珠出嫁前一夜给朕的,说是此去山高水远,再见无期,让朕留着,做个念想。” 想到女儿出嫁前的情景,心口忽而一阵钝痛,尽管十丈软毯铺地,八抬大轿相迎,我的女儿,我的掌上明珠,还是嫁给了个素未蒙面的人。 “是朕不好,无力护住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朕当做和亲的物品,卖给了别人,换回吴国的百年和平。呵,才十七岁的小姑娘,前一刻还在朕的怀里撒娇,下一刻就被朕亲手推入了火坑。最让朕心痛的是,她一点也不怨恨朕,出嫁那天,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说是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 这些埋在心底至深处的话,不知怎的,全在龙苏面前说了出来,我强压住内心的酸楚,抖着手将玉镯收进锦盒中,念叨着:“今天听闻她生了一个儿子,朕打心眼里高兴呐,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活着,也有个盼头了。” “你想见她吗?”龙苏问道,青色衣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一双眼睛水波荡漾,倒象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里面。 我关锦盒的手一顿,锦盒发出“啪”的一声响,在略显空荡的正德殿里实属突兀。 我注视着龙苏,半晌才道:“想,做梦都想。” 龙苏笑了,三分得意七分狡黠:“这有何难?我送你去。” “好。”我站起来,眼睛直愣愣的,朝着龙苏走去,不管不顾。 龙苏伸出衣袖,盖住我的眼睛,在我的耳边轻声道:“闭上眼睛,抱紧我。” 我听话的搂住他的腰,眼睛闭的紧紧的。 身子忽的一失重,接着便是寒风拂面,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心里有几分惧怕,只能紧挨着龙苏。 龙苏在我的耳边轻声道:“睁开眼睛看看。” 我依言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繁星明明灭灭,围绕在我的身旁。 明月皎洁,好似一伸手就摘到。 心里涌出一股孩童般的喜悦,我睁大眼睛贪婪的看着一切。 龙苏轻笑:“低头看看。” 我低头,看见方方正正一片天地,里面点缀着点点星火,亭台楼阁只是模糊一点黑影。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胀胀的,好像是憋了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明明是困了我大半辈子的皇宫,原先以为这辈子都出不去了,生老病死全交待在里面了。 眼下,只是龙苏的一个腾跃,我便脱离了那里,离的很远很远。 世人皆以为我在这世人最好的地方住着,喝最好的酒,睡最美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四四方方一座牢笼。 一想到我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心下有些惶恐不安,不由的抱紧龙苏,低声道:“龙苏,飞高一点,很高很高,朕想看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 龙苏应了我的要求。 我隔着云海看地上一闪而过的景色,眼睛疼到流泪,也舍不得眨一下,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去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那么远,远到,可以看清这么多东西。 “你若喜欢,”龙苏轻声道:“我以后常带你出去。” 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人心,都是贪婪的。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欲望愈大,愈难以填补。 我十三岁那年,央求着柳不惑带我出去玩,见识了真正的上元节。 自那后,那晚迷离的灯光驻扎在我的心中,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要一想到那晚,都会心痒难耐。 “到底是要回去的。放纵了一时,便会有一世的念想,何苦为难了自己。” 一望无际的黄沙,不见丁点生机,遥遥看去,可以寻到几座簇拥在一起的白色帐篷,成了这荒凉的沙漠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2 中唯一的点缀。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 我冷的牙齿都在打颤,站在锦珠的帐篷前,停滞不前。 “进去?”龙苏问。 我摇头:“等她睡着了,朕去看一眼就好。” 龙苏皱眉,如此想念着,为什么会是“看一眼”就好? “朕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只会搅乱她的生活。朕只要看一眼她过得好不好,就行了。” “若她过得不好呢?” “她若过得不好,朕会心疼。” 龙苏皱了下眉,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何须再问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 龙苏护住我躲过三四次巡逻的侍卫,待月至高空,帐篷里的婴儿啼哭声止住了,我才进去。 帐篷外寒风凛冽,里面升了地龙,温暖如春。 帐篷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虽然算不上典雅精致,倒也可以看出来是用了心。特别是帐篷中间那张雕花木床,几乎和皇宫里锦珠公主的床一模一样。 我的心放松了一些,示意龙苏,让他稍微施了法术,隐藏了自己的声息。 锦珠的面色有些苍白,刚生产完,身形尚未恢复,有些臃肿,她躺在那张雕花木床上,盖着大红的被褥,睡着了。 我借着晦暗的灯光远远看着她,迟迟不敢靠近。 我的心是苦的。 我让我的女儿代我受苦,代我背负这天下的重责! 我连一个合格的父亲都当不了,如何为君!如何为帝! 都道是家国天下! 家不全,以何治国! 心绪翻涌,我一手揪住胸口的衣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安睡在锦珠身旁的婴儿醒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我。 我的心都酥了,气息逐渐平稳,伸手,想要触碰这幼小的孩子,又有几分胆怯。 这么小,这么稚嫩,碰坏了可如何是好? 龙苏看出了我的心思,牵了我的手摸了摸婴儿的脸蛋:“不要怕。” 手下一片滑腻,软软的触感,奇异的感觉从指间直到心脏,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婴儿打了个小小的哈气,扭扭脖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忙握住龙苏的手,远离婴儿。 龙苏笑着看向我:“想不想抱抱他?” 我忙摇头,有些惊慌:“朕伤了他怎么办?不要,不要! 看着嘉阖紧张的模样,龙苏想笑,调侃道:“他一直在看着你,定是想要你抱他。” “真的?真的?”我错愕的看着龙苏,反复确认。 “真的。”龙苏回答的那叫个理直气壮。 我试探着伸出手,抱着婴儿,小孩子身子软软的,有股甜甜的奶香气。 婴儿也不怕我,眼珠子跟着我的脸转。 我不由得笑了,真好。 龙苏稍微离的远了一些,怕自身的妖气惊吓到孩子。 我僵硬着身子抱着孩子,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婴儿打了个哈欠,耸拉着眼皮又睡了过去,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我最后帮锦珠掖了下被角,压了压灯芯,将烛火调暗了些,才转身道:“走吧。” “这就走了?”龙苏有些吃惊。 我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该走了,朕留不下去了。” 龙苏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嘉阖的神色,才道了一句:“好”。 快出帐篷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等等。” 龙苏松了手,静静的看着我。 我解下衣襟上的长生红玉,放在了婴儿的襁褓中,最后摸了摸孩子的睡颜:“这玉佩,是朕从小带到大的,可以消灾避难,延年益寿。朕把它赠予你,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 我的声音不轻,龙苏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龙苏于暗处看着我,神色极冷,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焦灼在我的身上,似乎要把我烧出一个洞来。 出了帐篷,外面已是深夜。 黄沙,黑夜,寒星,明月。 荒寂又苍凉。 我上前一步,抱着龙苏,低声道:“谢谢你。” 龙苏身子一僵,而后,伸出手,安抚般拍了拍我的背。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雨后青草的香气,心口的绞痛渐渐缓解了,我低声道:“走吧。” 龙苏搂着嘉阖的腰,扬起衣袖,带起一片尘土,眨眼间消失在了沙漠中。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寒风,脚下是疾驰的白云,搂着的又是极为熟悉的身躯,我按下所有的情绪,闭着眼睛,想着今日经历的一切。 一股暖流伴着青草的香气注入到心口,莫名的温暖。 012错过 不败战神柳不惑,在他的战绩里又添了一笔。 退敌三千里,北夷王亲奉降书请和,割地一千里,献上牛羊马匹数万,奴隶数千。 柳不惑跪着朝堂之上,听着我惯例的称赞。 他深深一拜,拒了我加官进爵的奖赏。 我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问他:“柳爱卿想要什么奖赏?” 他答,声音清朗:“臣只愿陛下赐臣一坛梅花酿。” 百官哗然,都笑道这有何难。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压住翻涌的心绪,不答。 柳不惑也不急,目光灼灼直视着我。 对我,他总是这般不慌不忙,笃定了我会应了他一切要求。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 柳不惑首次出征,在战场上呆了三年才归来。 我好不容易才盼得他归来了,忙拿着拿坛藏三年的梅酿去找他。 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坛酒,也不敢表明了身份,在他家府邸前蹲守着,托人带了话给他,说我要见他。 下人很快出来了,恭恭敬敬的请我回去,说他家少主交代了,谁都不见。 我不信,赌气坐在了门口,抱着酒坛子等着。 我不信他不来见我。 可我等啊等,从天明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明月高悬,也不见他出来。 腿都蹲麻了,胳膊一直抱着酒坛子,早就僵硬了,可我仍不肯离去。 这是我少有的固执。 最后,惊动了老将军,也就是柳不惑的父亲,忙命人备了马车,亲自将我送了回去。 母后知道了,自是好一顿说教。 我身子弱,吹了一天的寒风后,就病了,高烧不退。 父皇知道了这件事,逼问我为何做出此事,他是早已看我不顺眼的了,想寻了我的过失再次罢了我的太子之位。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一句话也答不出。 母后急忙赶到,替我圆了这件事,说我和柳将军的二女儿柳如心两情相悦,因我思念深切才会有了此番举动。然后又说,她早已和柳夫人说好了这门亲事,望陛下成全。 我的任性,害了柳如心。 再见柳不惑时,是在我的结婚喜宴上。 他喝的有些醉了,酡红着脸揽着我的肩,一个劲的叮嘱着:“定要好好待如心,好好待她。”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与他说,那株梅树又抽了新枝桠,每年冬末春初的时候,都会开好多好多的花,和你这一身红衣一样好看,又想对他说,我学会了酿酒,还特地为你酿了一坛,用的就是梅花,还想问他,为何不愿意见我,我做了何事要拒我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3 于千里之外,更想问他,这三年来,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过伤,还有,有没有想过我…… 可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便被他灌了一口酒。 柳不惑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笑的很放肆,亲昵的用头蹭了蹭我的肩,低声唤了一句:“妹夫。” 这声妹夫只有我听得到。 他说完,松了手,大笑着离去了。 我呆立在原地,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如今,我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着的柳不惑,心中,又翻涌起那日的滋味来。 明知道得不到,偏生又有了贪恋之心,苦了自己,也害了旁人。 我闭眼,不敢直视柳不惑的眼睛,道:“赐宴春华园,朕要为柳将军接风。” *** 今夜无风,明月高悬,甚好甚好。 柳不惑早已在梅树下等候,他换了便装,仍是大红衣袍,头发随意的挽住脑后,越发风流倜傥。 我也穿着便装,提着一坛酒,慢悠悠的向他走去。 他见了我也不行礼,施施然坐在那里,象是一块磐石,岿然不动。 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看着他的眉眼,惨白了脸。 有多久了? 应该是很久了。 自我十二岁之后,再也没见过他这番模样:眉眼弯弯,嘴角微扬,凝视着我。 他总是宠着我的。 无论什么事都会应了我。 我在揽月塔浑浑噩噩的那几年,只有他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伴着我。 那个时候世界很小。 小到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十八层揽月塔,便是我和他的所有。 出了塔后,即使再见,他也很少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如此专注,如此宠溺,如此的——直白。 柳不惑起身,接过我手中的酒坛,顺势牵了我的手,拉着我在石凳上坐下。 我的脑袋再次混沌一片,只是看着他。 柳不惑要掀开酒坛子,我忙拉着了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怎么了?” 我苦笑,声音发抖:“这不是梅花酿。” 柳不惑有些惊讶的看向我。 我承认的坦荡,心中千疮百孔:“先前那一坛,被人喝了去。” 柳不惑面色瞬间惨白,在月光下,唯有一双眼睛亮的可怕。 我收回手,止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 柳不惑忙攥着嘉阖的手,握住手心里,低头沉思了片刻,苦笑道:“不是梅酿也好,反正臣今日是要醉的。” 他紧握着嘉阖的手不肯放,掀开了酒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交握的手很快就汗湿了,我脱力般坐在石凳上,一动不能动。 痛,痛感从心口处蔓延至全身,连呼吸都是苦的。 “好了,莫真醉了。”我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的手。 “醉了好,醉了好!”柳不惑却是不管不顾了,不大一会,一坛酒喝了大半。 柳不惑的脸越来越红,双目却越发的明亮,他把酒坛子重重放在石桌上,直视着我:“这酒,不如梅花酿。” 我摇头轻笑:“是不如,梅花酿只得一坛,早已被他人喝了去,寻不到了。” 柳不惑按住我的手,红着脸问了一句:“陛下为臣再酿一坛,可好?” 我失笑:“就算再酿一坛,味恐怕也不纯了。” 柳不惑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喃喃道:“到底还是错过了。” 013捉奸? 柳不惑是谁? 他是吴朝的护国大将军,他是不败战神,他应该穿着红衣跨坐在马上受万人敬仰,他应该飞驰在战场上挥舞着银枪退敌三千,他脸上永远挂着得胜者的微笑,他眼中的亮光是吴国不灭的希望。 可现在呢? 酒渍污了红衣,眼中失了亮光,极其失态的趴在石桌上,脆弱的像刚破壳的小鸟。 “朕的太子之位,是母后以死换来的,朕厌恶这宫廷里的纷争,一心只想出去,哪怕是当个闲散王爷也好。但是父皇不肯放过朕,朕不知道母妃使了什么法子让父皇立朕为太子,可朕知道,父皇一点也不喜欢朕,甚至是极其厌恶的。” 柳不惑呼吸一顿,借着酒意,一把拉过我,抱着怀中。 他的呼吸滚烫,喷在我的脖颈间,很是难受。 “你被父皇指派给我当伴读,我很高兴。我当时,脑子不好,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象是看怪物一样。只有你不同,你把我当弟弟一样疼爱,陪我读书,教我武功,还偷偷带我出宫去玩……这些,我都记得。我很高兴,真的……” “可你为什么要离开呢?”我的语调陡然变了,问道,目光望向远处,隔着悠悠岁月问着那个执意要上战场的十五岁的少年:“我留不住你,便想着跟你一起走。但你却说,要我帮你守天下。这你是第一次要求我做事情,我能不应你吗?” 柳不惑收紧了怀抱,颤声道:“我……你……” 我不愿听下去,开口打断他的话,连声质问:“三年后你归来,是人人称赞的少将军,是吴国的不败战神。我抱着梅酿去寻你,你却将我拒之门外,黑漆漆的大门关的严实,任我怎么叫都打不开。再见时,是在我结婚的喜宴上,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对待如心’……我又应了你。” “够了!够了!”柳不惑怒吼着,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嘉阖勒死在怀中:“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错了!错了!都错了! 他原以为他想成为吴国的帝万,他要帮他守好这万里江山,他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他拼杀在战场上二十余年,他要为他打赢每一场仗——错了!都错了! 这一错,便错了一辈子。 无可挽回。 我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嘴角:“从小到大,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因为,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柳不惑终于被嘉阖逼疯了,他在也不顾所谓的君臣之礼,再也不管高悬在世人头上的道德伦常,堵住了嘉阖的唇。 我一惊,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拒绝这个吻。 柳不惑却不管不顾了,舌尖向嘉阖的喉咙深处探去,恨不得就此进入嘉阖的心里,去瞧瞧,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先是推拒,知道鼻尖的血腥味愈来愈浓,才放弃了拒绝,张开嘴,任由他的掠夺。 这个吻——如果他可以称得上是个吻的话,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我的脑袋开始犯晕,那些心理建设几乎要轰然倒塌。 柳不惑结束了这个吻,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小嘉,小嘉……” 一声声,一遍遍,真情实意。 这是我的乳名,只有母后和他两个人这样唤过我。 我闭上眼睛,掩去翻涌的情绪:“你醉了。” “我是醉了,醉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得以清醒。若当日,我,我带你……” 我抬手怜惜的摸着柳不惑的眼睛:“没有如果,你我之间,也不会有将来。” 柳不惑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焦急的,急切的,辩驳着:“小嘉,小嘉,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4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 多好的愿望,重新开始。 当过往的一切恩怨不曾存在过,泯灭一切重新开始。 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可我不能答应。 我看见了龙苏。 他站在离我百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我。 他的眼光极冷,好似一把剑,刺进我的心中。 我蜷缩身子,鸵鸟般把头埋在柳不惑的肩上,低声道:“朕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柳不惑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又道:“朕要回去了,他在寝宫等着朕。” 我踉跄着起身,步伐不稳的向着龙苏走去,眼中渐渐漫上一层水光,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我看着龙苏,不知为何,恍惚间又见了那日的情景: 残阳似血,马上的少年红衣比夕阳还耀眼,他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领着千军万马逐渐消失在天际。 带走了我世界里的全部光亮。 我摇摇头,这个纠缠了我二十多年的噩梦,该结束了。 忽听到身后之人问道:“他是谁?” 我一愣:“是个怪人。” “对你可好?” 好?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 我和龙苏之间,夹杂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利害关系,充斥着那人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布满了那人有意无意的真心为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哂笑,答:“好。” 柳不惑静默半晌,才道:“臣不胜酒力,醉后失态,说了许多疯言疯语。望陛下开恩,恕臣无罪。” “今日之事,朕会忘记,柳将军,也忘了吧。” 既然错了,就一直错下去吧。 他还是他的臣子,他还是他的皇帝陛下。 他替他打江山,他守着就好。 我心口疼,头疼,全身都疼,出了春华园,一头栽倒了龙苏身上,彻底晕了过去。 龙苏神色极冷,摸了摸嘉阖的鬓角,低声笑了几声。 声音破碎,极为恐怖。 014惩罚(h)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下身冰凉一片,股间有炙热的阳具进进出出,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感。 我又惊又怒,推拒着身上那人:“滚!放开朕!” 龙苏轻笑:“今日怎么这般激动?” “放开朕!” 任谁是被人操醒的,都也不会好过! 我不知他施了什么法,遮住了我的眼睛,害的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嘘,小声点。” 龙苏用力,重重顶进了我的身体,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让旁人听见了可不好。”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说什么?这是在哪里?” “你猜。” 龙苏笑,嘴唇划过我的唇,吐着暧昧的气息。 我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这是在哪里?龙苏要如何? 若被旁人看见我这副任人欺凌的模样…… 越想越是紧张,身体也越发敏感,不由自主的缩紧后穴,裹着那炙热的阳具,不厌其烦的吮吸着。 “嘶……” 龙苏安抚般抚摸着我的背部,轻声诱惑着:“不要害怕,我带你感受这一切。” 龙苏掰开我紧攥着他胳膊的手,摸摸了两人相连的部位,问:“这是哪里?” “混账!”我不愿意答,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逃脱。 这一挣扎到便宜了龙苏,他故意顶了顶腰,笑道:“继续,你伺候的我很舒爽!” 我越是挣扎,他的阳具进入的越深,龟头在敏感处摩擦着,刺激着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达到高潮。 我几近虚脱,打心底唾弃这敏感的身子。 龙苏适时伸出手,揉捏着我凸起的乳尖,带有侮辱意味的揉捏着。 一股热流顺着血管直击我的下半身,阳具高高的翘起,吐着精液。 龙苏握住我的阳具,大拇指按住了马眼,恶劣的按压着,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摸着相连的部位。 他将阳具自我身体中抽出一点,捏着我的指尖摸着上面暴起的青筋:“这是何物?” 龙苏一定发觉我要高潮了,故意折磨着我,让我在高潮的边缘绝望的徘徊着。 他问,不慌不忙,甚至带着恶意的调笑: “说了,就让你解放。” 我快要崩溃,快感一层层积累,恨不得下一秒钟达到顶峰,欲火焚烧着我的理智,我说,不知羞耻:“是你的阳具。” “这呢?” 龙苏引着我的手,摸着我的后穴。 那处湿漉漉、软绵绵的,贪婪的吮吸着他的阳具,因为龙苏的恶作剧,里面并未填满,瘙痒难耐。 “是我的小穴。” 龙苏轻笑一声,奖励般狠狠一顶,阳具全根没入。 我一声欢呼,惊喜的迎接他的到来。 龙苏松了握住我阳具的手,俯下身子,含了我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尖调戏。 “嗯……” 我难受的轻哼出声,挺动腰肢,无声的催促着。 龙苏迎合着我,漫不经心的进攻着,次次错过敏感点。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达到那让人欲仙欲死的高潮,我引诱着他,我扭动着腰肢,单身搂着他的背,让他的身子贴近,贴近在贴近,臀部挤压着他的腰部,将阳具越吞越深。 龙苏牵着我的手,摸了摸身下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我浑身燥热难耐,哪还有什么理智去辩驳,随口答:“床单。” “聪明。” 龙苏奖励给我的,是重重的一击。 我所有的知觉在那一瞬间全消失了,那令人沉醉的快感已经逐渐成形,就要击倒我了。 龙苏又慢慢的抽出了阳具。 “不!不要!” 我忙出声挽留,挺起腰部追逐着,全身下上都汗湿了,兴奋的大腿根部都在抽搐:“给我,全都给我。” “你想要?” 龙苏用他凉薄的、恶意的、疏离的、令人憎恨的声调问我。 我忙点头,头晕目眩浑身发抖,给我,给我,快给我! 龙苏拉着我的手,顺着床单,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摸索着,一点一点,直至把我的手按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 我陡然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凝结成冰,情欲迅速褪去——不! 龙苏吻上了我的唇。 恶狠狠的,带着少有的决绝,象是在洗刷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的胯步快速的顶弄着我,宣泄着怒火和欲望。 我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报复后的快感:“你猜,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我承受不住他暴风疾雨般的抽插,仍固执的用尽全身力气要抽出手。 龙苏当然不会让我得逞,他死死的压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和另一只手紧密的贴合着。 我知道那只手是谁——可我拒绝承认。 那只手,曾牵着幼小的我,一步一步走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5 进十八层的揽月塔。 那只手,曾带着我挤过人群,追着一盏河灯跑过好几条街。 柳不惑,给了我人生最初的温暖和感动。 如今,我却在他的面前,大张着双腿,淫荡的渴望着另一个男人! 我疯了般扭动着身体,挣脱着龙苏的桎梏。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恨不得此刻身体变着了一团火,烧死他,也烧死我,烧成一团灰烬,化了,灭了,彻底消失。 我恨不得身体内部产生剧毒,龙苏摸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会被剧毒腐蚀,和我一起化成一团血水,慢慢干涸。 龙苏舔着我的耳廓,沉声道:“你该感激我。等我操够了,就把他弄醒,让他的那玩意进入你的身子,好好满足你一下。” 我红了眼,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气。 口中布满了血腥味,我还觉得不够,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动脉,让他在我的眼前失血而亡。 龙苏任由我咬着,胯下动作不停。 龙苏缠着他,像蛇一样,身体紧密的贴合着,连阳具都舍不得滑出他的身子,稍微抽出一点,又重重的撞了进去。 我挺起的阳具摩擦着龙苏的身子,龟头胀的发痛,狠狠跳动了几下。 我悲哀的发现,尽管我如此恨着他,我的高潮,还是来了。 其实我很早便知道了,身子和感情,是分开的。 火热的后穴情不自禁的蠕动着,裹着龙苏的阳具不断吮吸着,连后穴也急需承接那股热流,不知从何时起,没有龙苏的精液刺激,我几乎达不到高潮。 龙苏诱惑着:“松口,我想听你的叫声。” 我死咬着他的肩膀不放,任由他的血液进入口腔,滑入喉咙,我一口一口全咽了下去。 他的血很好喝,带着雨后青草的香气,清甜甘冽。 “这血可不能多喝,有毒。” 龙苏估计也是疼了,抽了一口凉气,松了桎梏着我的手。 我忙把手从柳不惑的掌心中抽出,双手掐住龙苏的脖子,用尽了全力。 龙苏不慌不忙,他到了紧要关头,将阳具埋在嘉阖的身体最深处,颤抖着射了出来。 我身子一抖,承接着龙苏的精液,也跟着射了出来。 我恨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龙苏,逃下了床。 看见挂在床边的柳不惑的佩剑,想也不想就拔了出来,红着眼刺向龙苏。 龙苏不躲不闪,生生受了我一剑。 淡青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低落在地。 满室雨后春草的清香,盖住了情欲的气息。 龙苏看向我,抿唇轻笑,几分哀叹几分无奈:“真是把你宠坏了。” 015束缚(慎) 我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四肢大张躺在床上,无力反抗。 龙苏的指尖,带着微凉的寒意,在我的酮体上缓慢移动,从乳尖划过肚脐,又在腰侧的敏感处转了几圈,漫不经心的向下移去。 我涨红着脸,怒不可知的瞪着他, 龙苏无视于我的愤怒,一语不发的躺在我的身侧,一手支着头,一手带着施舍意味摸着我的身体。 他是那样的高傲,嘴边还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 我绷紧了身体,用残存的理智去反抗他,尽可能的回避着他。 空气中的青草香气越发浓郁,我盯着龙苏左肩处的伤口出神:断剑还插在他的肩膀上,青绿色的血液顺着剑身留下,在衣服上晕开了一片血渍。 我当时失去了理智,剑尖刺中他身体的刹那,脑中一片空白。 龙苏轻笑一声,用两根手指折断了剑,一挥衣袖,将我弄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绑在了正德殿内的床上。 龙苏衣衫完整的立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有了,”龙苏璀璨一笑,好似解决了什么难题一样:“我知道怎么罚你了。” 我愕然,怒道:“朕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处罚朕!” 龙苏指了指受伤的肩膀,皱眉:“这是谁做的?” “是你辱朕在先!”我不服。 “辱你?”龙苏不能理解这一说法:“情爱一事,本就是你许给我的,何来侮辱一说?” 我挣扎着,束缚着我四肢的青藤越来越紧:“你不该在柳不惑面前!” “哦?”龙苏冷笑一声,掐住了嘉阖的龟头:“在柳不惑面前就不行了?” 痛极!我曲起膝盖想要合拢双腿,缓解这锥心的疼痛。我刚一动作,捆住我脚腕的藤条骤然缩紧,大力分开了我的腿,身体腾空,臀部被迫离开了床铺,我漂浮在了空中,象是一条离了水瞎蹦跶的鱼。 “柳不惑对你而言,如此重要?” 龙苏微微眯起眼睛,瞳孔眯成一条缝,像蛇一样盯着我。 冷汗全冒了出来,连头发都寒湿了,身体不受我控制的感觉糟糕极了,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掐在掌心中,用着痛感让我保持理智,我答,带着报复的快感:“很重要。” 龙苏低头,神情有些迷茫,似乎不能理解这一切,而后,他又笑了,抬头,眼神冷冷的看着嘉阖:“无妨,本来就是场交易,我要你这具身子便足了。” 他缓慢的拔出剑,青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涌出,细小的血珠飘在了空中,形成一道稠密的天然珠帘。 我惊讶这一幕,身子象是被什么定住了般,一动不能动。 龙苏握住那柄断剑,一双秋目水光潋滟看向嘉阖,手中绿光一闪,断剑变幻成了一根银针。 “我本不想如此对你的,无奈你太不懂事。” 龙苏用针尖抵着嘉阖的胸口,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怜惜。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尖刺入我的身体,挑起一点皮肤,抽出,又是一针。 我忍着痛,问道:“你在做什么?” “纹龙。” “纹龙?” 龙苏手下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抚摸着嘉阖的乳尖:“这是眼睛,” 指尖滑到腰侧,描绘着图案:“这是龙爪,” 又顺着腹部滑到阳具上,食指点了点萎靡的阳具:“这是尾巴。” 在那阳具上情色的抚摸了几下,又以极磨人的手法,来到后穴,在穴口挑逗了几下,食指冷不丁的刺了进去:“猜猜,这里画什么?” 我惊的一声冷汗,不是惧怕这针扎的疼痛,是无法接受——他要彻底玩弄我的身体,还要在上面加上鲜明的印记。 就像给奴隶打上标记一样。 “不要!”我又惊又怒。 “不要?” 龙苏冷笑一声,又刺了一针,穴中的手抠弄这我的敏感处:“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乳晕处冒出点点鲜血,龙苏张开,轻轻吮吸着。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6 又痛又麻,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乳尖冲击到下腹,后穴处的敏感处被恶意的挤压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冲击全身,我扭着身子,躲避着这份快感。 “断发文身,祼以为饰。” 龙苏轻笑着起身,眉宇间妖气翻涌,眼眸幻化成青绿色,眸中一点金黄,泛着丝丝冷光。 断发文身,祼以为饰——这是古人躲避蛟祸的法子。 如今,龙苏在我的身上纹龙,分明就是有意羞辱于我。 无论我怎样挣扎,也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我心下愤恨,刚要破口大骂,龙苏一个用力,针尖深入肌肤,从乳尖划下,滑到腰侧,拐了个弯,到尾椎处止住。 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掩盖了那道细细的伤痕,我疼得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你忍着点,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龙苏轻笑,双眼好似寒潭,抬手,抵着另一个乳尖,下手,重重一施力,沿着嘉阖肌肤的纹理划下,在腰侧转了个弯,滑到尾椎处,和另一道划痕平齐。 我痛得满是汗,脑袋开始发晕,伤口处鲜血越来越多,几乎遮掩了整个腹部。 龙苏皱眉毛,有几分不耐:“这处脏了。” 他抽出插在嘉阖后穴中的手,用粘着淫液的手摸着嘉阖尚且挺立着的阳具:“先画这处。” 我又惊又怒:“你要干什么!” 作者想说的话 估计接下来两章会有兽人情节……大家注意避雷……咳咳…… 016刺画(慎) 龙苏不答,眼中绿光更甚,有种嗜血的快感,他一手捏着嘉阖的阳具,一手拿着针,认认真真的对比了一下,轻笑一声,下针,勾勒出一条细线。 “啊!!!” 我疼得身子直打颤,发出一声哀嚎,锥心刺骨不过如此。 嘉阖的阳具萎靡了下去,蜷缩在一起,可怜兮兮的象是只刚破壳的小鸟,鲜血溢出,汇成一滴血珠,挂在前端,欲滴未滴。 龙苏用指尖抬了抬嘉阖的阳具,又看着手中的银针,叹息:“这番样子,让我怎么刺?” 我摇着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怎能受得了此番折磨? 龙苏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展眉一笑:“有了?” 他这一笑,又带着以往的流气,但那眉眼中,却无半分情谊。 我一愣,感觉事态越发严重了,后背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龙苏伸手,接着嘉阖阳具上的那滴血珠,在指间抹开,带着鲜血的手指滑到后穴,在褶皱处戳了戳,笑:“小了不好刺,我把它弄大些。” 我张嘴,正欲反驳,他的两根手指已经戳到了我的身体深入,我反射性的加紧屁股。 “莫急。”龙苏徐徐抽插着手指:“你想要的,我这就给你。” 后穴那处先前经过龙苏的开拓,早已酥痒难耐,现在接触到龙苏的手指,不禁欢欣的吮吸着,恨不得将那两根手指吞到身体的最深处。 身子外面痛的难受,身子里面却又欢愉的紧,我被这双重快感折磨的冷汗连连,几乎要晕了过去。 “怎么还是这番模样?”龙苏皱着眉看着嘉阖仍旧萎靡的阳具,喃喃自语,眼前一亮,似又想通了,又加了两根手指进去:“是这处没吃饱?” “嗯……” 快感过于剧烈,我不禁呻吟出声,阳具也不争气的抖了一抖,可是这一动作,牵动了伤口,阳具缩的更厉害了。 越是情动,身上的血液流的越发迅速,伤痕处的鲜血涓涓向外涌出,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大滩血迹,空气中的腥味越发浓厚。 龙苏衣着完整,坐在床上,神色冷清的玩弄着嘉阖的身子,指尖的银针泛着寒光,对着嘉阖的阳具,随时准备刺上去。 我四肢均被束缚着,只有头可随意移动,身子越发虚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带着心口都痛了起来。 “还未吃饱?”龙苏耐心逐渐消失,他低头,看着正贪婪的吮吸着他手指的小穴,小穴被操的异常艳红,十分的淫糜,正紧紧吸着他的手指,跟吃不够似的。 龙苏试探着,用力,手又送进去一截,手掌已经进去了大半。 “不!不!”撕裂般的痛感让我恢复了片刻的清明,我承受不住,摇头哀嚎着:“不要了!不要再进去了!” 龙苏眸中一闪,手下动作不停,打着旋儿向里钻:“应是小穴没有吃饱,再弄弄,这里就会变大了。” “不!”我痛得喘不过气来,身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连声哀求:“出去!出去!” 眼见嘉阖出去多进气少,龙苏也不想把人玩坏了,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具身子,指尖的银针在阳具上戳刺了两下。 阳具瑟缩着,毫无动静,连颤抖都不能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描绘的美景,画不成了。 我喘着气,望向龙苏,舔舔唇,换了副可怜兮兮的面孔:“饶了朕,可好?朕错了。” “哦?”龙苏挑眉,徐徐抽出手,拿着床铺上的衣物擦拭手上的淫液,居高临下的看着嘉阖:“错在哪了?” 我被他看他万分心虚,结结巴巴的回答:“朕,朕不该……” “不该什么?” 龙苏缓缓的俯下身子,凝视着我。 他的眼眸泛着寒光,含着肃杀之气。 龙苏的一双眼睛生的好看,他凝视着你时,能平白多出三分情谊。 平日里他有意无意的调笑,眸中都是盈盈一汪春水,让那些假话都带着一丝旖旎之情。 可今日,他剖开了一切面具,赤裸裸的在我的面前。 我着实吃不消。 龙苏离我极近,呼吸相闻。 我腆着脸去舔龙苏紧闭的唇舌,讨好他。 龙苏微微逼着眼睛,盯着我瞧。 我闭着眼睛,忘我的吻着他。 我还要活下去。 这妖,我招惹不起。 龙苏微微开启了唇,让我有了可乘之机,我忙卖力的吻着他,勾着他的舌尖缠绵。 一吻下去,我差点失了呼吸,分开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龙苏不动,仍微闭着眼睛看向我,眸中金光更甚。 我假笑着,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道:“朕是妖君的玩意,没有妖君的准许,不该去招惹他人。” 龙苏轻笑一声,出手快如闪电,扼了嘉阖的脖子。 我面色一白,心脏“咯噔”一声响。 龙苏看了我片刻,手指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处,用指腹来回抚摸着:“玩意?” “是,”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全是妖君的。” “嘉——阖——” 龙苏拖长了声调,如叹息般念出了我的名字。 我神经一紧,掩去眼中的慌乱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7 ,除了第一次上床,他再也没叫过我的字。 他的手指划过的乳尖,在我的心脏处摊开,掌心贴着我的心口:“我要剖开你的心。” 刺骨的凉意自心口处散开,我狠狠颤抖了一下,脸上失了血色,我抖着唇道:“死——玩意,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 或许是我的话很好笑,龙苏笑的很夸张,长发飞舞着,眼睛几乎成了绿色,额头有青绿色的鳞片闪现,他还在笑,低沉的,连绵不断的笑声。 017蛟缠(慎) 龙苏笑够了,眼中的寒意尽散,换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纡尊降贵的看着我,用手,缓缓的解开衣衫,叹道:“既然是玩意,我便用我的法子去玩。”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后穴的痛感更甚,身上被针划过的地方还在流着血,阳具可笑的萎缩着,龟头处还在滴血。 可我还是笑着,眼睛几乎是在放光,等着龙苏带我卷入一场情欲的漩涡中。 我知我是在犯贱,可我唯有这个法子能讨好他。 四肢都被困的麻木了,紧张感一过,身子悬空的滋味越发难受,我打着商量:“妖君,将朕放下?” 龙苏对着展颜一笑,脱去身上最后一层衣服:“你跑了怎么办?” “朕不会跑的。”我立刻赌咒。 龙苏摇头,似乎在笑话我的不懂事,他慢慢的贴近我,在我的耳边哈着气:“你的话,不可信。” 龙苏用嘴堵住了我将要出口的话。 我沉迷于他的亲吻,直到一个湿湿凉凉的物什裹住了我的舌头,我才发觉了不对劲。 猛然睁大眼睛看向龙苏。 龙苏整个人躺在我的身上,如蛇一般扭动着,皮肤上青绿色的鳞片若隐若现,从脖颈开始,慢慢覆盖住整个身子。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龙苏慢慢的,慢慢的,化成了一只蛟! 通体青绿,脊背上坑坑洼洼,没有几片完整的鳞片,腹部呈白色,软绵绵的,贴着我的肌肤,异常冰冷。 “龙……龙苏?” 我颤抖着问道,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就象是那场纠缠多年的梦魇的重现。 我恐惧于未知的事物。 身上那物似乎听得懂我说的话,他底下头,用脖颈处的鬃毛蹭了蹭我的脸。 龙苏已初具龙形,却没有龙的威仪,比龙多了十分的戾气。 “你这是作甚?”我努力抑制住惊叫声,白着脸问他。 龙苏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他俯下身子,头部紧贴着我的胸口,一点一点缓慢的移动着,粗长的尾巴圈住我的大腿,尾巴尖迅速滑进我的股缝。 我们如交欢的蛇一般纠缠着。 “不!不要!” 我摇头,厉声拒绝着。 龙苏的整个身子缠在嘉阖身上,脊背上的鳞片划过嘉阖的乳尖,最柔软的腹部覆盖着嘉阖的阳具,他轻微一动,都会给嘉阖带去剧烈的快感。 鳞片又冷又硬,摩擦着身上的伤痕,一种即痛且快的感觉袭击着我,熟悉的情欲再次被点燃,一股股暖流向下腹冲去,阳具不可抑制的挺立起来,敏感的龟头触碰到龙苏柔软的腹部,又是一阵阵激烈的快感。 我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咬住下唇,害怕被这蒸腾的欲火烧灭了理智——我不想在一条畜生身下发情! “你不能这样对待朕,不能!” 我近乎疯狂,放声尖叫着。 回答我的,是龙苏翘起的尾部,以及那两根狰狞的、蓄势待发的阳具。 龙苏的阳具与他通体的青绿色不同,是肉红色,宛如未经人事的处子,颤颤巍巍的挺立着。 龙苏从嘉阖的肩膀上探过头,吐着信子舔着嘉阖的脸,发出“嘶嘶”的声音,势在必得。 我努力扭过头,看着龙苏金色的瞳孔,低声哀求着:“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我想我一定很是狼狈,比最低等的妓女还不如,她们最起码还有挑选恩客的权利,而我,只能受着。 龙苏吐出细长的信子,舔过嘉阖的眼睛,坚硬的阳具却抵在了他的大腿内侧,缓慢的摩擦着。 我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颤抖着,害怕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龙苏越裹越紧,手腕脚腕处的藤条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激动,也在不断的收紧着,四肢上早已麻木,身上受伤的地方全被龙苏覆盖住,随着他的动作,痛感越发强烈。 龙苏的瞳孔因欲望睁的极大,尾尖滑过嘉阖的股缝,有意挑逗那即将接纳他的小穴。 穴口湿漉漉的,迫不及待的一开一合,早已做好了承接的准备。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又好像仅仅只是一瞬,后穴被强有力的贯穿了。 而我,只能张大嘴巴绝望地寻求着空气,尖叫与啜泣都深陷在喉咙深处。 头晕目眩,后穴痛得厉害,在龙苏进入的瞬间,我便闻到了血腥味。 龙苏将两只阳具深深埋入嘉阖体内,却不急于动作,反而用越缠越紧,像蛇要置猎物于死地一样,用了十足的力气。 我感到自己的内脏都快被挤压出来了,除了痛,还是痛,呼吸愈发困难,耳朵轰鸣,只能感受到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咚咚——咚咚——” 龙苏从嘉阖的右肩上穿过,将头亲昵的放在嘉阖心脏的位置上,爱怜的、贪婪的,听取他的心跳声。 如此僵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嘉阖的心跳声越来越弱,龙苏才收起力度,懒散的缠在嘉阖身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瘫软了身子。 此刻的我,再也无力气去做那些无用的抵抗。 只是一条蛟罢了。 反正我这具身子已被龙苏玩遍了,不差这一种玩法。 我放松身子,尽量承接着龙苏的欲望,一根阳具已经够我受的了,如今,两根一起来,除了撕裂般的痛感,我再也体会不到任何感觉。 龙苏感受到了嘉阖的迎合,吐着信子奖励般舔过嘉阖的唇,瞳孔竖起,金光四溢,拱起腹部,又狠狠一击。 两根阳具同进同出,后穴如刀割般一样痛,我的阳具又遭到龙苏腹部的狠击,被针刺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痛,极痛,十八层地狱烈火灼烧也不及我这般痛。 龙苏大力的进攻着,阳具每每抽至穴口再全根没入,腹部富含技巧性的鞭策着嘉阖的阳具,脊背上的鳞片在嘉阖周身的敏感处摩擦着,肆意点着欲火,伤口处一直有青绿色的血液流出,沿着方才针刺过的伤痕,一点一点的覆盖着嘉阖的身子。 火辣的痛楚夹着磨人的快感,我被折磨的几近虚脱。 我这帝王,当的实在是亏。 这是我昏迷前的唯一想法。 018龙苏死了? 雷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8 声阵阵,狂风呼啸。 我从昏迷中醒来,全身上下剧痛难耐,特别是后穴处,稍微一动,便有冰凉的液体流出。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亮的吓人,仿若近在咫尺。 我一惊,不由得抬头看向窗外:龙苏跪趴在雨中,衣衫破烂,异常狼狈。 心下讶然,我忙起身,扶着东西踉跄着走到窗口: 在那黑压压的云头之上,立了一位白衣的仙人,隔得太远,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他周身的霞光,绚丽夺目。 龙苏跪趴在地上,身上布满了伤口,青绿色的血水被雨水冲刷在地上,晕开了一大滩血污。 这是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孽畜!此刻束手就擒,吾尚可留你一命。” 云头上的白衣仙人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不含一丝情感。 龙苏摇晃着站了起来,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用那种足以气死人的语调:“你别老是孽畜孽畜的叫我,你想啊,我要是一头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劈下来,正对龙苏。 龙苏轻巧的躲开了,低低笑出了声:“别动怒啊,注意君王的风范。我早八百年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这些年来,是你眼巴巴的追在我屁股后面,有意思没?” “孽畜,你罔顾因果,扰乱了人间的命数。吾今日定要收了你!” “命数?”龙苏反问:“何为命数!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龙苏说完,周身戾气毕现,华光四射,只一转眼的功夫,化为一条百尺长的青蛟,腾云而上。 云头上的白衣仙人,也瞬间化成了一条白龙——那是条真正的龙,威风凛凛,盛气凌人,我几乎无法直视。 一龙一蛟很快缠斗在一起,淹没在云海之中。 我扶着窗户站在,努力昂着头,搜寻龙苏的身影,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道道闪电从云海深处射出,照亮一片天地。 心下一片慌乱,直觉告诉我,我不希望龙苏有事。 若他丧了命,或者失手被擒,我的吴国,我吴国六千三百一十二万子民,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能失去他。 尽管他欺我,辱我,可我们的交易尚未结束,龙苏不能有事,更不能擅自离我而去。 我努力用这一借口说服自己,忽略内心深处因即将失去他而生出的疼痛。 一声炸雷,照亮了半个天空。 我睁大眼睛,看见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在我的庭院之中,又化成了一条小小的青蛟。 白龙似乎也受了重伤,一片云海裹着他,迅速的消失了。 我死死的盯着那条一动不动的青蛟,脑海中一片空白,心脏突兀的跳动着,四肢冰冷,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 龙苏死了。 他就这样死了? 不,不。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应了我吴国百年的安稳。 他许诺了我三件事,还差两件尚未完成。 他说要常带我出去走走。 还有,还有…… 他说,要我再酿一坛梅酿。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从春初到夏末,我和他痴缠了半年的之久,我的身子,早已被他玩弄的淫乱不堪,他不能就这么撇下我不管不顾! 更何况,我的身上,还有他亲手纹的龙! 我惨白脸,咬着唇,一步一步向龙苏走去。 青蛟就趴在那里,软绵绵的,模样甚是可怜。 我抖着手,将那条不足我手臂长的小蛟,抱在了怀中。 昨晚,这只可恶的蛟,还缠在我的身上,带给我至痛至快的欢愉,现在,它在我的怀中,冷冰冰的,有气无力,犹如一摊死物。 眼眶热热的,似乎有炙热的液体滑落,我分辨不清这眼泪的含义,只能任由它流下。 乌云逐渐散去,狂风也收敛了许多,雨势骤减,不一会儿,天空晴朗了,一轮新日从东边冉冉升起。 我坐在庭院之中,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只能看着怀中龙苏发呆,脑中一片空白。 我懒的去想以后的事,忽然发现自己这三十多年就是一场笑话。 料定了局,还是出现了异数。 方有信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衣,不染凡尘。 我抬眼看向方有信,很想告诉他,龙苏死了,可是喉咙象是被塞进了铁块,说不出一句话。 方有信摇头,有些悲悯的看着龙苏:“他明知道化作原形会引来那个人……唉……何必呢?” 我心神一震,原来如此! 他昨晚发了怒,化为原形要了我,才引来了这场灾祸! “救他。”我哑声道。 方有信看着龙苏,摇了摇头。 “你必须救他。”我恨声道:“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方有信难为的看了嘉阖一眼,静思了片刻,道:“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你把他放在心口捂着,说不定就行了。要知道,他要的,也就是你那颗心。” 我闭着眼睛,问道:“大概要多久?” 方有信负手而立,一片云淡风轻:“这个,听天由命。” 我懂了,挥手散去方有信的幻象,将龙苏抱紧,放在心口捂着。 龙苏,你定要醒来。 你要的这颗心,我很快就可以给你。 019小小蛟 自龙苏受伤后,已过去了大半个月,他仍未醒来。 我将锦弦从揽月塔里放了出来,让他代理朝政,自己则一心一意的照顾龙苏。 青蛟漂在木盆中,死气沉沉,毫无动静。 我用明黄色的帕子,给他清洗身体。 龙苏的脊背上坑坑洼洼的,没有几片完整的鳞片,想到他化为人身时,身上也到处都是伤口,心口一阵疼痛,若这些鳞片,都是别人一片一片剥下来的…… 龙苏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那么执着于龙气? 他明明如此看不起仙界,一直以自己是只妖为傲,为何还要化龙? 那日见到的那位白衣仙人,分明与龙苏有极深的渊源,甚至,还可能是龙苏的父亲,他为何要置龙苏于死地? 想来有些可笑,我与龙苏缠绵了这么久,甚至允许他进入到我身体的最深处,可我对他,仍是一无所知。 我用棉布擦干龙苏的身子,小心的抱起他,让他盘成一团,放在我的心口处。 吹熄了晃眼的烛火,我安然睡去。 梦中回到了小时候的场景,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我独自一人在夏锦园中玩耍,看见池塘中荷花正艳,起了贪图之心,摇晃着身子越过栏杆要去摘那朵白莲,一眨眼的功夫,失足落了水。 快要窒息之际,忽然看见一条绿眼黑皮的大蛇,吐着艳红的信子,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游来。 眼看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19 着我就要被这只蛇突入腹中,乳尖一痛,我从噩梦中惊醒。 身上汗淋淋的,极不舒服,乳尖的钝痛更剧,我没有多想,用手一挥,打掉一软绵绵的物体。 蛟形的龙苏半个身子挂在床边,用尾巴勾着床沿,昂着头,满眼委屈的看着我。 我愣愣的,低头看看凉飕飕的胸口,一看,一边乳晕已被吮吸的通红,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掀起被子盖住头顶,倒头大睡:这个人,色性不改,我后悔救了他! 哪只龙苏动作更快,“跐溜”一声窜进我的杯子中,绕着我的手臂盘成一团,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吐着信子舔着我的嘴。 我坐了起来,满脸嫌弃的抬起手臂,和龙苏对视。 “你给朕老实点,你现在还没有朕的一只胳膊大!” 好像为了反驳我的话,青蛟立刻伸直身子,为尾巴尖勾住了我的大拇指,头昂得高高的,努力蹭着我的脸,嘴巴“嘶嘶”吐着信子——那模样好像在说,看,我比你大! 我一脸黑线:“你真的是龙苏吗?” 龙苏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用尾巴尖勾住我的手腕,直直掉了下去,曾倒挂金钩之势,瞅见我衣领敞开的地方,“咻”一声钻了进去,凉凉的腹部贴着我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滑去。 我心道不好,忙解开衣衫,要把这只捣乱的小家伙捉住。 可我的动作哪有龙苏快,还没捉住他的尾巴尖,他已经钻进我的亵裤之中,接着,一个软绵绵、凉丝丝的物体,。 龙苏整个身子缠在我的阳具之上,昂着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嘉阖的阳具之上,有龙苏亲手所画的龙尾,龙苏的身子严丝合缝,正贴在上面,尾巴尖身子随着龙尾插进了嘉阖的马眼之中。 我冷笑一声,看着龙苏,他不提还好,他此番动作,恰好让我想到那日招的罪,心中怒气疯长,我一把攥住龙苏,将他扯离了我的身子:“哦?在向朕炫耀你的杰作?要不要朕脱了衣衫给你好好欣赏?” 龙苏见我面色不善,忙摇头。 我冷哼一声:“朕救你,是你尚且欠朕两个承若。朕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亏了?你不要得意忘形!” 龙苏睁着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忙点头。 他如今这番面目,头还没有我大拇指大,身子也是软软的,整个就是一袖珍型的小龙,傻里傻气的可爱极了。 我还真不知如何惩罚这样的龙苏,想来有些憋屈,咬牙下定了决心,将他放在地上,命令道:“没有经过朕的同意,不准上床骚扰朕!” 龙苏立刻瘫软在地,短短小小的爪子伸出来,有气无力的贴着地面,头微微抬着,小小的脸皱的和菊花一样,绿色的小眼睛里水汪汪一片,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龙苏的身子变小了,智力也跟着退化了? 我压住内心深处把他抱回床上的冲动,冲着他骂了一句:“恬不知耻!” 龙苏一听,整个身子都趴下了,连一只昂着的头都低了下去,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无奈何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上了床,不再理他。 在床上躺了片刻,心里不安,又想到龙苏才从昏迷中想来,身体还没好透,地面这么凉,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呼啦啦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取了放在一旁的枕头下了床。 龙苏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继续趴在地上装尸体,只是尾巴得意的摇摆了一下。 我懒得理他的小把戏,将枕头放在地上,又回床上睡我的大觉去了。 龙苏看嘉阖是铁了心对他不管不顾,只能委委屈屈的迈着短粗的小腿,爬到枕头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我在床上躺了半天仍毫无睡意,只能睁着眼睛发呆:龙苏醒了,自然是好事,不枉我这半个多月的照顾,可如今他这番模样,又是何故? 难不成是换一种方法戏耍于我? 020柳如心 随鹿陵,吴国皇室的陵墓。 今日,是柳如心的忌日。 我坐柳如心的墓前,抬头看着那高耸的石碑,鲜红的“贤后李柳氏”五个大字分外刺眼。 我此生欠她良多,这五个字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当了三年时间的傻子。 我九岁时跌落池塘,看见了一条黑皮绿眼的大蛇,自那后便被吓傻了。 父皇嫌弃我,罢免了我的太子之位。 母后不服,将我送于国师教养了三年。 又恐我在揽月塔孤寂,派遣了柳大将军的嫡子柳不惑做了我的伴读。 母后下的一盘好旗。 国师辅佐历代帝王,柳家乃将军世家,手握重权,得太祖皇帝庇佑,持太祖令一枚,上可废昏君,下可打孽臣。 即使我是傻子,母后仍要我接父皇的位置。 她巴不得父皇早死。 终究世事难料。 母后先父皇一步得了重病。 她的死前办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让我娶柳如心为妻。 这是助我登上帝位的最后一招。 那时她已经病重,瘦的只剩下一张皮,颧骨高突,抹了很重的胭脂。 远远看去,脸上红红的一团,煞是恐怖。 她本来是极爱美的,曾经因一个宫女修断了她的指甲而将人活活打死。 可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竟连容貌都不顾了。 她撑到我洞房花烛的第二天才咽了气。 死前,她的眼睛突兀着,死死的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丝丝的声音,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手指,干瘦干瘦的,又枯又黄,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我懂她的意思。 我一动也不敢动。 她面目越发狰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她一生的心血,万不可让我毁了。 她用手抓住我的心口,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好似将她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执念注入了我的心脏。 我愕然,心口疼痛难忍。 母后突然狂笑出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玄玺!玄玺!玄玺! " 她大叫三声父皇的字,愕然长逝。 后来的纷纷嚷嚷,我一概记不清了。 只隐隐约约听母后的太医说,母后,是被人毒死的。 那人是谁,我心知肚明。 五年后,父皇也病逝了。 症状和母后的一模一样。 父皇终究还是把帝位传给了我。 我至今仍忘不了父皇下遗诏时看我的眼神,憎恨中夹着许多的无可奈何,他似乎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栽到了母后手上。 他两斗了一辈子。 谁赢谁输。 谁也说不准。 柳如心却成了这场皇位之争的牺牲品。 她是位温婉贤淑的女子,有着平和的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0 眉眼,连笑起来都是淡淡的。 她本来应有幸福美好的一生。 可惜,遇到了我。 在这冷冰冰的宫中早早结束了一生。 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我让柳如心爱上了我。 我不能称得上是一位好情人,但我是一名好丈夫,好父亲。 我是喜欢她的。 甚至称得上贪恋她对我的感情。 我喜欢她爱着我。 “父皇。” 锦弦下朝后赶了过来。 我抬手摸了摸石碑,道:“给你母后磕头,上香。” “是。” 锦弦恭恭敬敬的跪下了,磕了三个响头,上了三炷香。 锦弦从揽月塔出来后,着实成熟了不少。 “父皇,我扶您起来,地凉。” 我摆手,道:“朕再坐一会,你先回去吧。” “儿臣陪您一起。” 我看了一眼满脸执拗的锦弦,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柳不惑。 柳如心病逝时,柳不惑正在外面征战,未来得及参加亲生妹妹的葬礼,此乃他此生一大憾事。 为了弥补这一遗憾,每年柳如心的忌日时,他都会赶回来上一炷香。 柳不惑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襟,他弯腰,冲着我遥遥一拜。 我尚未来得及开口。 锦弦先我一步跑了过去,急忙忙扶住柳不惑:“舅舅,在自家人面前,就不要多礼了。” 我忙道:“正是如此。” 柳不惑神情有些恍惚,他深深看了嘉阖一眼:“谢陛下。” 我手心冒汗,在柳如心的墓前和柳不惑对峙,我还没有如此的胆量,灰溜溜的想要逃跑,强装镇定的走到柳不惑面前站定,假笑:“锦弦,你在这里陪着柳将军。” 锦弦应了。 柳不惑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我却有了片刻的愣神,柳不惑的鬓角——全白了! 我忍不住抬起手,摸着他的鬓角,几乎是厉声质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柳不惑稍微退后一步,躲过嘉阖的触碰:“回陛下,臣年近四十,这头发,该白了。” “你胡说!”我忍不住反驳。 什么叫该白了! 柳不惑才三十七啊! 正值壮年,怎么会生出白发! 我猛地拉住柳不惑的手,红着眼睛质问:“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弦瞪大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些呆愣。 柳不惑稍微用了力,挣脱了嘉阖的手,恭敬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无半点虚假。” 心中似乎有千万怒气流窜,我恨不得将柳不惑的面皮撕开,去看看他的心中到底有什么! 021龙苏身世 锦弦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父皇,壮着胆子开口解围:“父皇,舅舅自平定叛乱归来后,一直没有休息,儿臣希望父皇能准许舅舅休息几天,让他好生调养一番。” “寒冬腊月,京城干冷,不宜休养,朕命令柳将军南下避冬,年后方可归来。”我铁青着脸道。 柳不惑微怔,满脸的不解,但还是弯腰行礼:“谢陛下。” 我加快了脚步,逃一般出了随鹿陵。 正德殿。 我坐在书桌旁,看着闲书打发时光。 龙苏缠在我的手臂上休息,小小的脑袋搭在我掌心中,懒洋洋的。 自从他身形变小之后,老爱缠着我,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任由他作弄。 喜德敲门进来了,禀报柳不惑的行程。 确认一切安然无恙后,我挥手,让喜德退下。 柳不惑离京后,朝局定会动荡一片,各派别的划分也会越发明显,锦弦可以借此机会看清人心,掌握大臣之间的脉络,这是他登基前所需走完的最后一步。 手心忽然一阵钝痛,我瞪了一眼正咬着我掌心的龙苏,板着脸道:“妖君,莫再装了,你的伤早已好了。” 龙苏歪着脑袋看着我,轻轻的摇着尾巴,一派天真无邪。 我冷笑,作势要将它扔出去:“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龙苏见自己败露了,忙从嘉阖的胳膊上爬下,落地,化成了人形。 我继续读我的书,当这个人不存在。 龙苏笑眯眯的看着嘉阖:“你是怎么发现的?” 提起这个,我一肚子火:“妖君做的好事,还用朕说?” 龙苏俯下身子,贴着嘉阖的耳朵,“嘿嘿”笑了两声:“是不是昨晚……” “滚!” 龙苏看着一脸怒气的嘉阖,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骗过你,昨晚明明在你耳边叮嘱了好几声,这只是春梦一场,好像效果不大。” 我听着来气:谁会做春梦!而且还是和这个人! “昨晚你什么时候醒的?”龙苏突然来了兴趣,问着:“我吻你的时候?还是咬你乳尖那会?” 我恨不得缝上这人的嘴,他的嘴里从来没有好话。 “要不就是我进入你身体的那刻?” 我直接将书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又羞又怒。 龙苏一愣,没有想到嘉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随即坏笑一声:“又或者是高潮时?” 我站了起来,决定离这个人远远的,打不过我还不能躲吗? 龙苏一弯腰,将嘉阖打横抱起,一本正经道:“既然你不说,我便来验证一下。” 动静太大,昨晚劳累过度的腰开始酸疼,我白了脸:“别,千万别。” “肯说了?”龙苏轻笑,多情目中波光盈盈:“晚了。” 我思考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能让龙苏打消淫念的法子,却悲哀的发现,每次龙苏都是想做便做,我好像未有一次能阻止他的。 龙苏将嘉阖放在了床铺上,笑意盈盈的去解他的衣衫。 眼见着衣衫一件一件剥落,我越发急躁,忽然看见皮肤上那条活灵活现的青龙,我急中生智,忙道:“那天那只白龙……” 龙苏果然停下了动作,他看了嘉阖一眼,笑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想知道?” 我忙点头。 “那个男人,是我名义上的君父。” 龙苏很爽快的说了出来,好似这是件不值得去在意的事。 “你的君父?那他为何如此对你?” 龙苏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眼睛盯着空中的某处,随口道:“我是蛟,不是龙。他当然会如此对我。”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忙板着脸,害怕泄露分毫情绪。 龙苏看嘉阖一脸古怪,轻笑一声,调笑道:“想到哪去了?我的爹爹可不是龙。” “爹爹?”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疑问脱口而出。 “爹爹曾以为,只要他生下龙蛋,就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龙苏将手抬起,细细看着掌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1 中的细纹,一脸平静:“可惜,我是蛟,是杂种,不是纯血的龙。”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龙苏,一向自负的他怎会说出如此自嘲的话? “那个男人知道我爹爹偷偷生下一条蛟后,气得发了疯,将我困在了结界中,抽去了我的筋骨,拔掉了我的鳞片,只为放尽我身上一半的龙血。” 我听得心惊肉跳,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都会感到疼痛,龙苏是怎么熬过来的? “疼吗?”我轻声问道。 龙苏低低笑了一声,合上眼睛,半晌才回道:“疼。” 他的身体被肢解成碎片,几次疼晕了过去,又被更深的疼痛刺激醒来。 敖简就站在结界外,一脸淡漠的望着他,直到确信他身上的血流光了,才收了结界离去。 他躺在殷红的血海中,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涣散,生命一点点缩减,但他还是极力睁大眼睛,看着敖简离去的方向。 他痛得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他终究不明白,敖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只因为,他是蛟? “这是你要化龙的原因?” “不,”龙苏摇头,答得坚决:“我看不起那一种族。” 忽又放软了口气:“爹爹至死都认为,那个之所以男人不爱他,仅仅因为他不是龙族。” “他把自己的血肉渡给我,求我答应他,好好修炼,飞升成龙,去找那个男人。不是报仇,是留在他的身边,替他照顾他。呵呵,他至死都不恨他!” 龙苏说道这里,语气里满是嘲讽:“真傻!他自己无法飞升成龙,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可你还是答应了他,不是吗?”我趴在龙苏身上,用尽全力抱住了他。 “他给了我两次生命,这是我欠他的。” 022上元节 年关将至,皇宫里一片喜气洋洋,辞旧迎新,去去这一年的晦气。 我的身子,却是越发的不好了。 本来隔一段时日才会疼痛一阵的心口,如今,一天要痛个好几遍。 脑子也一阵阵的犯浑,终日里迷迷糊糊的。 我本以为掩饰的很好,却被锦弦发现了异样。 锦弦不顾我的反对,强硬的将我扣在了病床上,天天换着法子给我灌药。 唉,我这个儿子,越大越不像话,都敢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终日躺在病床上,日子也过得混沌,一天一天的也不去算计,没事了,就拿本闲书看看,打发时光。 龙苏不知忙什么去了,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找我了,我倒也乐得清静。 我这身子骨,是经不住他的折腾了。 今日,锦弦一大早便过来请安,向我禀报新年的安排。 我强撑着精神听了几句,指点了几处不妥的地方,剩下的,让他自己决定。 锦弦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近日来的国事过于繁琐,他的舅舅不在朝中,失了靠山,只能一个人在党派的斗争中周旋,是有他忙的了。 “弦儿,”我问他:“今日天气如何?” “风和日丽,难得的好天气。” “随父皇出去走走。”我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锦弦忙一把按住:“父皇,你的身体……” “朕在床上呆的快要发霉了,没病也被憋出病了。” 锦弦一脸为难,似还想再劝。 我使了个眼色,喜德忙出来打圆场:“回殿下,御医说了,陛下应该多出去走走。” 锦弦这才松了手,一把扶住嘉阖:“儿臣伺候您。” “真当朕病的不行了?”我甩开他的手:“朕自己来。” 锦弦忙退到了一边,低眉顺眼的站着。 我在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我这个父皇,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在皇宫里逛了半天,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到了春华园。 春华园失了春景,只有那株梅树,顶着朵朵红梅,顽强的屹立在寒风中。 我抚摸着梅树干瘪的树皮发愣,往昔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我想我是真的老了。 唯有战败的英雄和迟暮的美人才会回忆过去,因为时光不再,他们已经过了流金岁月,亦不能重来。 心念闪动,我忽然记起这株红梅是如何死而复生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捂住心口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咳……” 锦弦忙扶住嘉阖在石桌旁坐下:“父皇,您歇歇,我们一会就回宫。” 我止住了咳嗽,摆手,示意锦弦跪下。 锦弦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弦儿,”我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递给锦弦,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天下,父皇就交给你了。” “恕儿臣不孝,儿臣不能接。”锦弦深深一拜,高声道。 我怒道:“你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吗?” 锦弦头贴在地上不肯起来,高声反驳:“儿臣资质尚浅,尚不能担当如此重任。儿臣只愿为父皇的左膀右臂,替父皇排忧解难,常伴父皇左右。” 我握住锦盒的手有点颤抖:“锦弦,你身为吴国的太子,不可任性。” 锦弦猛地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嘉阖,言语中好似含了无限委屈:“儿臣也是父皇您的孩子!” 愧疚之感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我,心口又是一阵钝痛,我伏在书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弦儿,父皇对不起你。打小,朕便把你当做下一任君王培养。朕记的,你养过一匹小黑马,很是喜欢,每天都要骑着它出宫玩一会。可有一次,锦珠闹着玩,骑小黑马摔断了腿,朕便命人将小黑马乱棍打死。你红着眼睛亲手割断了小黑马的脑袋,抱着小黑马的脑袋向朕请罪……你那一身血衣倔强无比的模样,深深映在了朕的脑海中,朕那时便知道,你可以成为一位帝王!” “父皇,您别说了,儿臣扶您去休息!”眼见嘉阖脸色越来越差,锦弦忙跑过去扶他。 “弦儿,吴国,没有败坏在朕的手中,亦不能在你的手中衰败!答应朕!要成为一位好皇帝!” 我死死扣住锦弦的手,厉声追问着。 眼看着嘉阖进气多出气少,就要不行了,一双眼睛却亮的可怕,好像是将这一生未完成的夙愿全托付在了锦弦的身上,锦弦急得脑子都懵了,忙一口应下:“儿臣答应您!只要您恢复过来,我什么都听您的。” 我笑了,将锦盒放在了锦弦的手上,最后交待了一句,放心地晕了过去。 醒来不知今夕何夕,只闻见鼻尖萦绕的青草香气,我睁眼,看见了立在床头的龙苏。 龙苏着一身青绿色的衣袍,长身玉立,笑盈盈的看着我。 这场景似曾相识,我莫名的想要发笑。 龙苏见我醒了,伸出手摸摸我的脸:“总算是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2 醒了。” “朕睡了多久?” “今日是上元节。” 我皱眉:“这么久,年都过了。” 龙苏叹息,眼中闪过一缕暗光:“是啊,都过了这么久了。” 一时无话。 我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发愣,忽然想到:“朕想去逛庙会。” 龙苏看了我片刻,笑弯了一双眉眼:“好,我陪你去。” 我有些兴奋,只觉病也好了大半。 龙苏眼角微微挑起,勾人的神色,倾身吻住了嘉阖。 一吻完毕,我起身穿了便装,勾着龙苏的手指,笑道:“现在便去。” 龙苏低头,吻了吻嘉阖的眼角,轻声“嗯”了一声。 热闹闹的上元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我和龙苏并排走在街道之中,感受着民间的喜庆。 当真是热闹,俗气的热闹。 小商小贩挤在街道两旁,大声吆喝着,平常足不出户的女子,也精心打扮了一番,摇曳着裙摆走在人群中。 吸引着我眼球的,却是那两旁挂着的灯笼,异常精致。 我好奇的张望着,恨不得将这些新奇玩意全收在脑海中,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象是个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的孩童。 龙苏皱着眉,跟着我,亦步亦趋的走着。 我看灯笼,他看我,各忙各的,相握的双手,却不曾松开。 前方有个戏台子在唱戏,一大群人在那里围观。 我来了兴致,拉着龙苏的手向人群中走去。 台上的青衣女子,画了淡妆,扭着水蛇腰,咿咿呀呀地唱着: “见你诚实直爱慕, 愿将此身托与君。” 我看着身旁的龙苏,想着,他若也穿着那一身青翠翠的衣袍,插着金灿灿的头簪,扭着水蛇腰,在台上唱,定能招惹更多人的眼光,越想越是有趣,眼前的龙苏和戏台上的女子身影交叠,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龙苏看向我,有些迷茫:“你笑什么?” 坏了!坏了!这一看,更像了,我笑得越发止不住了。 旁边的人纷纷转头看向我两。 龙苏气红了脸,恼羞成怒,拉着我走出了人群。 二人一路拉扯,倒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还在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龙苏抱着了我的腰,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在笑我就吻你了。” 我忙站直了身形,闪身从他的怀中逃出,摆手道:“不笑了,再也不笑了。” 龙苏瞪了我一眼,一甩衣袖,走了。 我忙跟上。 龙苏是真气了,脚步飞快,一点也不顾及我了。 我又要看这难得一见的风景,又要跟上龙苏,根本忙不过来,结果,人还是被我跟丢了。 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了片刻的迷茫。 忽然想到十二岁那年的上元节,柳不惑第一次带我出宫。 那时也是这般,我只顾着玩耍,结果和柳不惑失散了,迷了路。 我心里慌,却抵不过第一次出宫的兴奋,转了几圈没找到柳不惑,索性自己玩了起来。 天将明时,柳不惑才找到我。 他急得满头大汗,眼睛也罕见的红了,一把将我抱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他的担心,反而将手中的灯笼提给他看,向他讲述我一晚上的见闻。 柳不惑一语不发,拉着我的手回了宫。 今日,我亦和龙苏失散了。 真是好笑,宛若轮回一般。 我苦笑着抬头,寻找龙苏的身影。 视线绕过涌动的人群,我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身影。 龙苏在一棵枯败的垂柳下站着,隔着人群注视着我。 我浅笑,摇了摇头,施施然向他走去。 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他,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龙苏挽住了嘉阖的手,道:“回去?” “嗯。”我低声应道。 这世间甚至繁华,让人流连忘返,我心中越发舍不得了。 如若有下辈子,我只愿投胎于平凡人家,过过真正的日子。 五六岁时做稚儿满街跑,七八岁时老老实实的去学堂,十五六时学一门手艺,十八九岁时得一门亲事,再生一双儿女,热热闹闹,俗里俗气的过完一辈子。 再也不去管那家国天下。 我所求的,从来都不是这天下。 023大结局 上元节,正德殿。 龙苏躺在我的身侧,合衣而眠。 我睡不着,勾起他的头发在指尖把玩:“龙苏。” 龙苏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复又睁开眼睛,眼神灼灼的看着我,惊讶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微笑,将他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龙苏,即将苏醒的龙,是你的真名吗?” 龙苏皱皱鼻子,有些无奈:“我知道这个名字很俗,但这的确是我爹爹的夙愿。” “龙苏,”我说,用他的发丝盖住眼睛:“朕把心,给你可好?”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好半天没有声息。 我几乎感受不到龙苏的存在了,心慌乱的厉害。 龙苏突然翻身覆在我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一双秋目水光潋滟,似含了无数情愫。 我隔着屡屡发丝,仍感到了他的注视,脑子“轰”的一声响,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 又听龙苏道,一字一顿,无比认真: “你是几时知晓的?” 空气温度骤降,山雨欲来的前奏。 我努力镇定了心神,轻笑着勾着他的身体,将身子缩的小小的,躺在他的怀中:“你答应了朕三件事。” “所以?” “最后一件,护吴国五百年安宁。” “别说五百年了,十年后你的身子便会让我失了兴致,我为何要应了你?”龙苏冷笑着问道。 人的一生本就数十年,一生一世这样的赌注,都很少有人敢下,更何况,张口就来个五百年? 我握住龙苏的手,将他按在我的心口,死死的按住:“因为你要的,从来都不是朕的身子,你要的,是朕的这颗心。” “哦?何以见得?” 龙苏铁青着脸看着嘉阖,眼中有不甘,有愤恨,额头上有青绿色的鳞片闪现,似乎要冲破一切阻挡,迸发开来。 “朕的心中,养着你的龙鳞,你接近朕,羞辱朕,占有朕,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通过朕来吸收龙鳞上的精气。” “朕因为你,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如今,终于算是解脱了。” 龙苏反问:“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出现?” 我点头。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龙苏的双眼此刻一片火光弥漫,恨不得将嘉阖拆吞入腹。 我淡然一笑,几分嘲讽几分调侃:“朕不也在你的计划中吗?”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3 他谋取他的心脏只为化龙,他得到一句誓言换吴国五百年安稳。 他得偿所愿,他夙愿达成。 甚好!甚好! 龙苏此刻只想放声大笑。 他逼近嘉阖,眼中再次水雾弥漫,说不清道不明的千思万绪,足以醉死个人。 “好!我此刻便要了你的心!” 掌下胸膛温柔,皮肤细微的震动着,心跳的频率从掌心传达至龙苏的心口,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心脏,有龙鳞护着的心脏。 我闭上了眼睛:“龙苏,你千算万算,还是遗漏了一条。朕死后,你会接替方有信的位置,成为吴国的下任国师。” “若我不肯呢?” 我答,强装镇定:“我心口的那片龙鳞,缺失了一角。那一角成了吴国的传国之宝,会世世代代在历代的皇帝手中流传,直至五百年后,物归原主。” “区区凡人,能奈我何?”龙苏的口气,十分的不屑。 我耐着性子回答他:“别忘了,还有方有信。他被困于揽月塔五百年,想自由想得发了疯,甚至不惜向那片指甲大的龙鳞中注入半生的修为,只为吴国历代的君主能够降服你。” 龙苏骤然收紧怀抱,紧紧的抱住嘉阖:“不愧为吴国的皇帝,一步一步计划周全。我可真是愚钝!” 他缠我缠的那样紧,害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回了他一句:“你也不亏。” 这一声勾起二人的回忆。 龙苏勾起嘉阖的脖子,深深一吻,待那人面红耳赤了才放开,在他的耳边呢喃,如同说着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只是你忘了。我也是个暴躁性子,最恨人算计。若我告诉你,我不化龙了呢?” 我面色一白,抖着唇道:“不,不可能。” “有何不可?” 龙苏勾起眼角,修长的手指抚上玄元帝失血的唇,笑着问道。 “执念这么深,怎可轻易放弃?” 我几乎失去了神智,抓住龙苏的衣领,逼问着。 龙苏浅笑,得意洋洋,身心皆被一股巨大愉悦感笼罩:“若要化龙,便要受制于你们这些卑劣的凡人。我是自由惯了的,绝不会委屈求全!” 龙苏说着,去解嘉阖的衣领:“这人世间,可是有太多比化龙更好玩的事,比如,你的身子。” 我抬眼看向龙苏,努力分辨他话中真假,最后索性放弃了,闭上眼睛,任由龙苏动作。 龙苏压在嘉阖身上,恶意的打趣:“你不知道,你这身子的滋味,可是让人迷恋的很呢。我活了近千岁,只有你的身子让我沉醉入迷,怎么也要不够。” 我猛然睁开眼睛,狠狠瞪他一眼,张嘴咬住了那讨人嫌的嘴。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越发刺激了龙苏的兴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会儿,嘉阖已经赤身裸体呈现在他面前。 他抚摸着那单薄的胸膛,指尖在心口处打转:“比起你的心,我更想要你的身子。” 我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忽而笑了,伸出手摸着龙苏脸:“朕也很喜欢你这张脸,俊秀无双。” 龙苏一时怔住,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变本加厉,翻身骑在龙苏的身上,笑:“这样,我可看得更清楚些。” 对于情事,嘉阖一直是温和而内敛的,被龙苏逼得急了,才肯按照他的吩咐做一些出格的动作,说一些露骨的话语,今日这番反差,是怎么回事? 我在龙苏疑惑的目光中,含住他的手指在口中吮吸着,双颊飞红,眼角微敛,媚态重生。 龙苏呼吸陡然加重。 我笑着,引着龙苏的手指来到入口处,抬起腰部坐了上去,轻轻呻吟一声。 龙苏被他勾的欲火焚身,胡乱润滑了两下,抽出手指,狠狠撞了进去。 我身子一颤,笑得更欢了。 龙苏停下动作:“你笑什么?” 我摸着他的脸,指尖在他的眉眼处留恋,轻声唱道:“见你诚实直爱慕,愿将此身托与君。” 龙苏也笑,想起了方才唱台旁的情景:“值不值得?” 我俯下身子,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尖,犹如慵懒的猫。 龙苏追问,腰上用力,狠狠撞了一下:“值不值得?” 我舔舔唇,双手抓住龙苏空着的右手,似有若无的勾引:“那要看你的表现。” 龙苏翻身,将嘉阖压在身下,吻住那撩人的红唇,动了起来。 锦被翻滚,龙床呻吟,床上二人交缠重叠,如献祭般贡献着彼此。 意乱神迷之际,我抬头看着身上迷醉其中的男子,眼中情欲渐冷,握住龙苏修长的手指,按在心口处,轻声道:“我的心,给你了。” 龙苏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化成了利爪,指甲细长,戳进嘉阖的胸膛。 我笑着,看着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探入我的身体中。 龙苏啊龙苏,我九岁初见你时,你便敲定了我的一生。 开头由你来谱写,结局,能否让我自己来定义? 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迷了龙苏的眼睛。 天地间刹那间血红一片。 龙苏一个挺身,瞬间达到了高潮。 指尖触碰到了嘉阖尚在跳动的心脏,艳红的血液从心口处溢出,污了明黄的锦被,分外刺眼。 原来死亡的感觉和高潮如此相近,我浑身痉挛,阳具很是争气的连射了好几股。 思维开始混沌,恍惚中又体会到了一次窒息的感觉:我在冰冷的池水中挣扎着,冷水从四面八方而来,灌入我的身体,死亡第一次离我如此之近,我无法呼吸,几近昏迷,直到,看见一条绿眼大蛇…… 龙苏累了,他瘫倒在嘉阖身上,过了好大一会,才将嘉阖搂着怀中,亲亲那人泛白的鬓角,叹了一句:“你啊……” 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嘉阖闭着眼睛,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不动,嘴角挂着一缕微笑。 他的面容如此惬意,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甚至有点欣喜,好像在奔赴另一场人生的盛宴。 龙苏抽出手指,指间黑色的龙鳞泛着淡淡的红光,缺失一角在鳞片正中心的位置,好似碗底的一个大洞,活生生让人笑话了去。 嘉阖跟他开了一个极其恶劣的玩笑,但龙苏一点也笑不起来。 他将那片龙鳞收入怀中,低头舔舐着嘉阖的胸口,溢出的血液全被他喝了去。 此时,他恨不得将这个人拆吞入腹,已解开那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叹君甘入瓮,长与痛相拥。 (全文完) 作者想说的话 被结局虐到的亲不要急,会有甜蜜蜜萌萌哒的番外哦……偶真的是亲妈! 偶不得不吐槽一下,这文写的太费脑子了,太挑战偶的智商了! 下次偶一定要写傻白甜宠文! 谢谢一路追文的各位亲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4 们! 偶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番外的! 番外一锦弦(上) 十八层的揽月塔,需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爬,这是那人的规矩。 我总觉得,他是有意刁难于我。 我满腹怨言,却无从吐露。 这塔,我爬了三十年,这怨气,也积攒了三十年。 推开门,那人着了一身青绿色的袍子,正在修剪一束寒梅。 一年四季,他的屋子里总少不了梅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妖法似的。 “咳咳,”我轻咳两声,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 龙苏放下手中的剪刀,用盆中的清水洗了手,正眼也不看我一眼:“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像往日那般刁难于我,我忙坐在床榻上,端起茶水猛灌了好几口,长舒一口气道:“咳咳,还是关于那太子之位……” 我有四个儿子,个个生龙活虎,都对这皇位有着极大的热情,热情到我有点招架不住。 想想还是我父皇好,一生仅一儿一女,这后宫,不知少了多少腥风血雨。 看多了我那四个儿子狗咬狗的场景,我越发念起了父皇的好。 唉,真是老了,最近想念父皇的次数越发多了。 “陛下早已经有了中意之人,我多说无益。” 龙苏开口,冷声道。 我每次前来问他问题,他总是三言两句便打发了我,不肯与我多说一句话。 我赖着不想走,我当皇帝当了三十多年,其中辛苦不必多说,这塔,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放松的地方。 每回到了这里,象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光,心情就会放松了不少。 我无视龙苏的冷淡,假笑道:“那不是,提前知会你一声,往后,三皇子承信,便承蒙你照顾了。” 龙苏板着脸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我知道他是答应了,索性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榻上,笑道:“国师啊,这揽月塔,我恐怕是爬不动喽。下次,该换我那儿子来了。” 龙苏终于肯正眼看我了,我忙谄媚道:“看在你我相交三十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再请我喝一杯酒?” 龙苏皱眉,眼中泛着冷光。 我忙赌咒,比划着手指道:“就一杯,我保证,就一杯!” 我怕他不信,把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又背上一遍:“我说话算话,这三十年来,我到你这的次数没有上千也成百了。那酒,除了第一次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一口外,是再也没碰过了,国师,看在你我最后一次相聚的面子上,再赠我一杯吧。”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耍无赖,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住,好在龙苏没有那么的冷心肠,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兴奋地手脚都在颤抖,隔了三十年,终于有能喝到那酒了。 父皇走的过于突兀,我还在睡梦中,便被喜德吵醒了。 他连滚带爬跑到我的床前,拼命的磕着头,哭得喘不过气来:“陛下,陛下他驾崩了!” 我第一反应是不信,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正德殿。 一路上不见侍卫把守,只有烛火摇曳,树影斑驳。 我还记得那晚的寒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刺骨的冰冷。 我站在正德殿门口,朱红色的木门上象是凝固的血液,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我一咬牙,推开了正德殿的大门。 正德殿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我试探了唤了一声:“父皇?” 无人应答。 我咬着唇,一步一步接近床榻,我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我很害怕。 父皇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好似睡着了一般。 “父皇,您醒醒,儿臣来给您请安了。” 我又说了一遍。 父皇纹丝不动。 我伸出手,要去试探父皇的鼻息,可还未触碰到,门“轰”的一声开了,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泪,哭爹喊娘的跪在我父皇的床头,一些人上前拉住了我,抹着泪眼给我请安,将早已准备好的龙袍和孝服套在了我身上。 我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 听着那群人三呼万岁:“新主登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父皇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我已为新帝,这群人,真会见风使舵。 我大怒,扯了黄袍砸在那群人身上:“滚!你们这群小人,都给我滚!我父皇他没死,没死!” “陛下节哀!” “陛下保重龙体!” “宣太医!” …… 正德殿乱作一团,我发了疯般不准那群人接近我的父皇,用了全部的力气拿起东西向那群人身上砸去。 直到后来,我被几个人按住,一块棉布捂着了我的鼻子,我昏迷了过去,这场骚乱才结束。 醒来后,我只觉头痛欲裂。 喜德在一旁伺候着,絮絮叨叨地说着宽慰的话:“陛下不要怪罪奴才们,那都是先帝安排好的了。先帝说了,陛下性子烈,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让陛下您接受这一事实。先帝还说了,该交待的他都交待给陛下您了,希望陛下为了吴国的千秋大业着想,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父皇是早就算好了的,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便可。 从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冷的我连悲伤都消失了不少。 父皇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到了,果然周全。 我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一点,郑重的穿上龙袍,披上孝服,一跪三拜,朝父皇的灵堂走去。 我守了三天三夜的灵,直到我的舅舅柳不惑前来。 他着了一身红衣,只在额头绑了一块白布,出现在了灵堂之中。 满堂哗然,众人纷纷指责他不忠不孝,骂他竟敢在先帝的灵堂里穿红衣。 舅舅没有听到那些谩骂,他的眼中只有父皇的棺木,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直挺挺的站在棺木前。 他的眼中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是空洞一片。 我站起了身,示意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点燃了三柱香放在了舅舅面前:“舅舅,给父皇上炷香。” 舅舅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其陌生,好似不认识我一样。 我心中一凌,试探着唤道:“舅舅。” 舅舅转过头去,直直朝父皇的棺木走去。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忤之人拉出去!” 有多事之人大声怒吼着。 柳不惑柳将军功高盖主,为人耿直,从不结党营私,早就成为了众多党派陷害的目标,他们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置他于死地。 我狠狠瞪了那个人一眼,下了我当皇帝以来的第一个命令: “闲杂人等全都退去,灵堂里只留朕和柳不惑二人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5 即可!” 满堂哗然,众人似有不甘。 我接着道:“违者斩立决!” 众人愣了片刻,全跪地行礼,退了去。 舅舅在父皇的棺木前站定,皱着眉头看着那黑漆漆的棺木发呆。 他的面上无悲无喜,眸中阴霾一片,整个人好似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击倒。 我无端端害怕起来,这样的舅舅,我从未见过。 “嘉阖是几时走的?” 直呼先帝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心下一惊,一向奉公守法的舅舅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等的错误?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元月十六日清晨,四更天的时候。” 舅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父皇的棺木上,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他闭了闭眼,又将一切吞入了腹中,他转身,走到我的面前,道:“这天下以后便由你掌管了,希望你不要让嘉阖失望。他这一生,为吴国,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是。” 我低声应了一句,积攒了三天三夜的泪水,汹涌而出。 我的悲伤,可以化为眼泪宣泄出来,舅舅,却是不能了。 番外一锦弦(下) 我的悲伤,可以化为眼泪宣泄出来,舅舅,却是不能了。 舅舅拍拍我的肩膀,木着脸,一步一步,离开了。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一身红衣的舅舅,融入似血的残阳之中,越走越远,越变越小,很快消失不见。 我心中的悲伤,莫名又加剧了,我好像已经窥探到了舅舅的结局。 我转身,看见父皇棺木上,俨然多了一朵红梅。 淡黄的花蕊,娇艳的花瓣,仿若有生命般,在这夕阳的余辉中,袅袅娜娜的盛开着,开出一场盛世悲歌。 这朵红梅,常开不败,一直伴着我父皇的棺木入土,再也寻不见了。 而舅舅,在父皇入陵之后,便请命去了北疆,余生,再也没踏入京城一步。 父皇入土后,我按照他的吩咐,从春华园的那株老梅树下,掘出了一坛酒,抱着它,再次爬上了揽月塔。 我已经有了些预感,可是进了这揽月塔后,看见的不是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心口还是一痛。 一个陌生的俊秀青年坐在床榻上喝着茶,神色淡淡的,不见喜怒。 我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弯腰向他行了一礼:“朕乃吴国新帝锦弦,敢问国师大名?” “龙苏。” “朕替这吴国千千万万的子民,感谢龙苏国师庇佑。” 龙苏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第一映像甚为重要,我敢肯定这位新国师,不好相与。 我苦了脸,父皇啊父皇,你为什么不招揽一位如方有信一般易推倒的国师呢? 我端起放在一旁的热茶喝了一口,味道很是熟悉,我此生,恐怕只能喝这一杯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对龙苏道:“你把这壶茶赠与我,我把这坛酒送你,可好?” 龙苏终于肯睁眼看我了。 我松了口气,我是被父皇宠大的,这个性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了,索性在龙苏满前露出我本来的面目,我自己心里也好受些。 龙苏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我犯不着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不过又想到我的余生都要由他陪伴着度过,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龙苏抬眼看了酒坛子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回道:“好。” 我生怕他反悔,忙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收拢在怀中,这些东西,可全是方有信的宝贝,虽然他不要了,我留着做个念想也好。 我将酒坛子推到他的面前,高声道:“拿去罢,这是父皇要我给你的。” 龙苏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陡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掀开酒盖。 接着,他便象是犯了疯病一样,又哭又笑,声音低哑,十分难听。 我只问道一股浓郁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梅花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我看龙苏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发疯,趁他不注意,壮着胆子用茶杯舀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好酒,真是好酒。 入口甘冽,满口余香。 我经不住诱惑又喝了一口,正回味着,感受到一股视线直射过来,恨不得将我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我假笑着对着龙苏道:“呵呵,父皇真是偏心,这么好的东西,独独给你了。” 龙苏吃人般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他轻笑着道:“当然是好东西,这天上地下只此一份。” 我忙笑着附和着,心想父皇果然是厉害,只一坛酒,便将龙苏收买了,让他甘愿囚禁于揽月塔五百年。 “你走吧。”龙苏起身,将那坛酒封好,转身走了:“你父皇的东西我收下了,他的遗愿,我一定办到。” “等等,”我忙开口:“方有信他……” “他不会回来了。” 龙苏回答的那叫个干脆利落,我的心“咯噔”一声响,那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我抱着那壶留有余温的茶壶,捏着那只精巧的茶杯,小心翼翼的下了揽月塔。 十八层揽月塔,高耸入云,为这世间最大的牢笼。 方有信已彻底得了自由了,我知道这一点,便好。 …… 龙苏递给我一杯酒。 我气呼呼的接了过来,小气真小气,说一杯就是一杯,连一滴也不愿多给,我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这酒你喝了三十年了,还剩下多少?” 龙苏笑,十足的恶意:“比方才给你的多。” 他绝对是存心的! 我起身,不去看他那讨人嫌的嘴脸,恨声道:“我走了,再也不来了!” “慢走,不送。” 龙苏慢悠悠的回道,又去修剪他的梅花去了。 唉,好歹也相处了三十多年,他对于我的离开就这态度,我有点受伤了,都道帝王无情,可妖怪,比帝王还要无情。 我挪着即将枯竭的身子,气喘吁吁地爬下了十八层揽月塔。 三皇子承信一直在塔外等候,看见了我,匆忙迎了上来: “父皇,是否需要宣步撵?” 我站定,稳了稳了呼吸,道:“不用了,朕要去随鹿园,你先回吧。” “儿臣陪您一起去。” 我摇摇头,长叹一声:“朕想一个人静静。” 父皇的陵墓不大,在随鹿园的最西边,母后安葬在他的身旁。 在那里,我也给自己留了一个位置,我是迟早要回到父皇身边去的。 我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带祭品,只能下跪拜了几拜聊表孝心,我也是行将就木之人,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父皇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怪我吧? “父皇,儿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6 臣来看您了。” 我一开口,声音便哑了,唉,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真是丢脸。 “父皇,我决定立承信为太子了。” 我没有父皇那样的脑力和精力,只能多生几个儿子,让他们自己历练去,谁有本事谁来当这个皇帝。 大皇子承方懦弱,二皇子承有勇气可嘉但谋略尚缺,四皇子承无过于偏激,内心狭隘,若掌了大权,日后恐怕不能成为贤帝,唯有三皇子承信,是块璞玉,假以时日,定可成为一代明君。 我这把老骨头,真是不中用了,才跪了一会便浑身疼,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父皇的陵墓,低声唤了一句:“舅舅,你说得对,四个皇子中,唯有承信,能继承大统。” 这个世上,除了我以外,再无第二个人知晓,战死沙场,客死异乡的柳不惑柳将军,他的尸骨,烧成了粉末,洒在了我父皇的坟墓中。 而北疆的那堆名为“不败战神柳不惑之墓”的土堆,仅仅是他的衣冠冢。 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晓便好。 一如父皇和舅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只需他二人明白就好。 连旁人的揣测,都是多余。 “父皇,我兢兢业业三十年,为的就是,他日死后黄泉相见,我还能唤您一声‘父皇’。儿臣做的这些,您还满意吗?” “唉,我老了,头发全白了,牙齿也掉了,皮肤皱巴巴的,笑起来脸上满是褶子,我变得这么丑,您老人家还肯认我吗?” “父皇啊,您跟儿臣说说,我这副鬼样子,那个人会嫌弃我吗?”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见几件无能为力的事,可总有些事,明知道无能为力,我还是想去试一试。 方有信当初走的洒脱,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我不恨他薄情,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我此生是缠不住他了,他是仙我是人,人仙殊途。 但我死后,哪怕成魔成妖,哪怕要在那十八层地狱中历练百年,我定要脱了这肉体凡胎,寻他去! 我独自一人,对着三位至亲的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的心里话,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我的内心是愉悦的,因为我知道,我很快便能和他们团聚了,很快很快…… (番外一完) 番外二又逢君(上) 又是一年上元节,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龙苏不知何时,爱上了这份凡间的热闹。 他走在那条熟悉的街道,手中持一把竹扇,轻轻摇晃。 他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怪,今夜却故作风流。 与他擦肩而过的哪家小姐悄悄红了脸,将手帕遗落。 龙苏巧妙地避开了,竹扇遮住了半边脸庞,歉意一笑。 这人间的情爱,他不愿再招惹了,他可没有耐心,再被困个五百年。 前方一处围了许多人,叫好声连绵不绝,龙苏来了兴致,驻足观看。 一位蓝衣青年正在写莲花笺。 这是吴国的传统,在上元节时放花灯,祈平安,折一块小小的莲花笺于灯下,静等它的燃烧,莲花笺燃烧成灰烬,这份念想便能达成了。 这份莲花笺刚书写好,那边又递了过来,青年笑着接过,侧耳倾听他人的愿望,再仔仔细细的写在莲花笺上。 凡人大抵如此,将一切寄托于虚无的东西。 龙苏暗讽,他告诉自己此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脚下却生了根,挪不开步子。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人群渐渐散去,喧闹了一晚的街道终于安静了下来。 青年也得以休息,利落的开始收拾笔墨。 龙苏也终于决定要走了,转身的片刻袖子却被人拽住了,回头,看见那个傻笑着的青年。 “这个给你。”青年将一张洁白的莲花笺递给龙苏。 龙苏疑惑的看向青年,不肯接过。 青年被龙苏看得有些窘迫,脸微微红了:“你看了一晚上了,我想……你,你不要吗?” 龙苏不答,只是盯着青年看。 青年的脸越发红了,手足无措,拿着莲花笺的那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二人僵持着,气氛有些怪异。 青年几乎要逃了。 龙苏终于接了过去,低声道:“谢谢。” “不谢,不谢,”青年忙摆手,得救般轻呼一口气,转身又开始收拾东西。 龙苏紧跟了上去,将莲花笺放在桌上,低声问青年:“能否借笔墨一用?” 青年忙将笔墨递了过去。 龙苏接过,轻轻到了一声谢,当着青年的面,在那张洁白的莲花笺上,写道: “见你诚实直爱慕,愿将此身托与君。” 哐当——青年不慎,失手打翻了砚台。 龙苏看了一眼青年红透的脸,慢条斯理的收起了莲花笺,将手中的折扇递了过去:“能否请兄台赐几个字?” “不敢当,不敢当。”青年忙摆手:“兄台的字如此俊秀,我还是不要献丑了。” 龙苏皱眉,沉思了片刻,继而微微一笑:“那我便将这竹扇赠予兄台,这莲花笺,算是我换来的。” 说完,不顾青年的反驳,将竹扇递了过去。 青年将竹扇握在手心中,如捧了个烫手山芋,面上呆呆的,眼中破涛汹涌,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 龙苏心情大好,展颜一笑,一双多情眉目水光潋滟,情丝在眸中肆意增长,势必要结成弦连成网,捕捉眼前的人。 龙苏挽住了青年的手:“一起去放花灯。” 青年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又挣了一下,龙苏反而握得更紧了,青年又羞又怒,咬着唇拿眼睛瞪龙苏。 龙苏对青年的怒气视而不见,反而拉着青年的手直朝河边走去。 满河的花灯,如飘落在地上的星辰。 龙苏执了青年的手,将莲花笺放在了花灯中,轻轻一用力,花灯摇摇晃晃的漂走了。 二人交握的手汗湿了掌心。 青年想要挣脱,龙苏却不放。 龙苏看着青年恼怒的样子,勾唇一笑:“我已得了自由身,想行走于大江南北看看这错失了五百年的风景,不知兄台可愿陪同?” 这戏,当真是演不下去了! 李嘉阖红了眼,铁了心,揪住龙苏的衣领逼问着:“真的?” 这句话问出口,凶神恶煞的人儿先落了泪。 龙苏将嘉阖抱在怀中,轻轻叹了口气:“我可曾骗过你?” “好,我愿意!愿意!” 李嘉阖将脸埋在龙苏的胸膛上,嚎啕大哭,愧疚、无奈、悔恨,充斥着他,快把他的心脏挤爆了,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 你和方有信达成了什么契约?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是如何度过这五百年的光景? 你为什么,不肯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7 来寻我? 龙苏收紧了怀抱,将这个哭得极其狼狈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享受这缺失了五百年的温暖。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好一个团团圆圆的上元节。 番外二又逢君(中) 嘉阖知道龙苏长得好看,但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欢迎。他们从京城出发,一路南下到扬州,走走停停三个多月,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女人对龙苏大献殷勤! 比如这个客栈的老板娘,打从他和龙苏进来后,她的眼睛就没从龙苏的身上移开过。 这不,他刚在厢房里坐定,一杯茶还没喝完,老板娘扭着水蛇腰推门而入。 “客官,这是店里的招牌菜,糖醋鱼,您尝尝。” 老板娘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菜端到龙苏面前,顺势坐下,拿了龙苏的筷子挑了一点鲜肉,娇笑着向龙苏口中送去。 “咳咳,”龙苏被茶水呛到了,咳个不停。 老板娘慌了,忙将筷子放下,拍着龙苏的背直担心:“客观,您慢点喝,这碧螺春虽好,也要细品。” 嘉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笑着看向咳红了脸的龙苏:“你慢点喝,别噎着,这可是江南的雨水泡出的茶,精细的很。” 龙苏颇有些无辜的看向嘉阖,不知该接话。 哪只嘉阖理都不理他,看着老板娘笑得春风和睦:“老板娘,我和兄长对扬州的美景甚是向往,准备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不知老板娘可有好的去处,向我兄弟二人介绍一番?” 龙苏一听这话,咳的更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兄长了? 老板娘的眼睛都放光了,拿起红灿灿的手帕掩面笑了一声:“客官你是问对人了,奴家在扬州长大,这扬州的美景,奴家闭着眼睛都能数得出来。” “哦?愿闻其详。” 嘉阖笑眯眯的看着老板娘,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扬州,最有名的当数瘦西湖,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窜着二十四桥,其间美景,客官当亲自去领略一番。” “好,我现在就去。” 嘉阖站了起来,直接忽视了龙苏的存在,笑着对老板娘道:“兄长旅途劳累,身体多有不适,麻烦老板娘关照一下。” “好,好,”老板娘笑颜如花,大大方方的挽着龙苏的手臂:“客官放心,奴家定将这位贵人服侍的妥妥当当的。” 嘉阖道了一声谢,终于肯正眼看龙苏了:“你好生休息,我晚间才回来。” 龙苏刚想再说几句话,嘉阖头也不回的走了,还顺势关上了门,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半倚在怀中浓妆艳抹的女子道:“行了,别装了,人都被你逼走了。” “老板娘”抱怨了一句:“这就走了,一点也不好玩。” “嘉阖早就看出来,寻常女子,哪能近得了我的身。” “老板娘”不服,瞪大眼睛看向龙苏:“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对你的事一点也不关心!” 龙苏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弄了这么多花样,不就是想瞒过嘉阖?他只不过是如了你的愿罢了。” “老板娘”还想争辩,一道声音传来,冷冷清清:“徒儿顽劣,让龙兄见笑了。” “老板娘”吓得身子一抖,忙站了起来,对着门口的白衣男子道:“师父。” “还不快出来,霸占着人家的身子,成何体统。”方有信板着脸训斥自家徒弟。 “老板娘”苦了脸,委委屈屈的看向方有信,站在原地,不肯动作。 龙苏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他这个表情,若是用自己的脸做出来,自是可爱,可现在他顶着一张大妈的脸,做这种欲语还休的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方有信的眉毛挑了挑,他咬牙忍受着,看着“老板娘”说:“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老板娘”歪着脑袋看向方有信,娇羞一笑:“师父,我做女人好看,还是原本的样子好看?” 龙苏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大笑:“你这个徒弟真是可爱!你是在哪捡到他的,我也去捡一只给嘉阖玩玩!” “老板娘”一听,忙抱着方有信的胳膊,直拿眼睛瞪龙苏:“我是白鹿,天上地下仅我一只!你捡不到的!” “不如,让方兄把你送给我?” “老板娘”一听就急了,忙紧紧抱着方有信,生怕师父不要他了:“我心里眼里只有师父一个,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龙苏憋着笑,作势要开口向方有信讨要这只白鹿。 方有信看不下去了,“老板娘”半个身子都倚在他的怀中,浓重的胭脂香气薰得他脑仁疼,忍无可忍的敲了下自家徒儿的脑袋:“快点出来,否则我真不要你了!” “不要啊……”老板娘苦了脸,忙抱着衣裙跑了,边跑边回头对方有信道:“师父,我一会就回来,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龙苏心情大好,对着方有信道:“他这样不好吗?” 方有信坐下,拿起茶壶替龙苏倒了一杯,低声道:“好与不好,我说了不算。” 龙苏看着方有信的动作,问道:“千年前,他用尽手段将你困在揽月塔中,从未问过你好与不好。” “五百年前,你借着嘉阖母后的手将龙鳞植入嘉阖的心脏中,也从未问过他好与不好。” 方有信反唇相讥。 龙苏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方有信也回了他一句:“陈年旧事,提他干甚。” 二人具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龙苏将一红色的锦盒放在桌子上,道:“龙鳞只吸收了锦弦的六魄,还剩下一魄,我至今未找到。” 方有信将锦盒收入掌中,神色激动,手指不停的描摹着锦盒的棱角,颤声道:“谢谢你。” 龙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嘉阖一命。”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门“嚯”的一声开了,窜进来一个红衣青年,扎着两只朝天角,小脸蛋圆滚滚的,挂在灿烂的笑容。 尽管他的动作和神态,与他的外貌极度不符,可任谁看见这么一个傻大个,都不会觉得怪异,反而会觉得他很可爱。 或许是白鹿天生的灵性,又或许是他少了七魄,没有了喜、怒、哀、惧、爱、恶、欲,纯净的好似刚出生的婴儿,惹人怜爱。 这已经不是龙苏第一次看见锦弦如此打扮了,可每次,都会给他不少的震撼。 龙苏满脸黑线的看着锦弦扑到方有信的怀中,直拿头顶蹭着方有信的胸膛,连声叫着“师父”。 龙苏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嘉阖喜欢挂在嘴边的三个字:恶趣味。 他看了一眼享受着锦弦熊抱的方有信,深深恶寒了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8 一下,扯扯嘴角道:“时辰不早了,方兄,我先走了。” 方有信敲敲锦弦的脑袋,锦弦揉着头站了起来,立在了一边,还很委屈的瞪了龙苏一眼,责怪龙苏为什么害他挨打。 龙苏真是呆不下去了。 方有信起身,朝龙苏拱手行礼:“谢龙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龙苏说得有些迟疑,他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何种情形,若锦弦忆起了一切……龙苏笑着摇摇头,他暗叹,自己真是越来越像嘉阖了,思虑过重,可不是好事。 方有信看出了龙苏的担忧,他笑了笑,风轻云淡:“龙兄放心,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会再错第二次了。” 他笑得如此自信,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疑问脱口而出,就像嘉阖逼问他一样:“值得吗?” 方有信一愣,好似没有听懂龙苏的话,锦弦磨磨蹭蹭的又蹭到了方有信身旁,不满师父对他的忽视,伸出小拇指挠着方有信的掌心。 方有信笑了,眉眼弯弯,天上的谪仙沾惹了凡尘,他说:“值得。” 吴国的传说,白鹿护国。 这白鹿,不是那困在揽月塔的国师,而是他们的君主——虞帝。 作者想说的话 嗯,是的……白鹿、虞帝、锦弦是同一个人……绕了这么大弯又绕回去了…… 偶本来打算爆发码个六千字一口气完结的,结果发现,真是偶想多了…… 还有个(下),明天上肉,汗…… 番外二又逢君(完) 房间里黑漆漆的,月亮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床上,隐约可以看出一道人影。 嘉阖放轻了动作,摸黑爬到床上,和衣而睡。 原本以为早已熟睡的龙苏忽然开口:“离我远点,一身的酒臭味。” 嘉阖一愣,依言向外侧了侧身子,拉开与龙苏之间的距离。 龙苏“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嘉阖。 看着龙苏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嘉阖不由得笑出了声。 龙苏听到了嘉阖的声音,又哼了一声,转过身子拉过嘉阖抱在怀中。 嘉阖小声问着:“不是嫌弃我难闻吗?” “臭死了!”龙苏夸张的大声嚷嚷,又小声说了一句:“可我没嫌弃你。” “哦。”嘉阖憋着笑。 龙苏紧了紧怀抱,到底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以后不许喝酒!” 嘉阖没有回答。 龙苏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了,改口:“好吧,可以喝酒。但只能和我一起!” 嘉阖抬头,吻上龙苏的唇,再让这个人说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今晚的“逼供”会顺利。 龙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在片刻的怔愣后张开嘴巴接受了嘉阖的邀请,舌尖缠绵的共舞着,表达这久违的思念。 嘉阖不甘示弱,抱紧龙苏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龙苏的双手从嘉阖的背部下移,握住了他纤细腰肢,腹部涌动的热流暗示着他是如此渴求更深层次的接触。 毕竟,他们已经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嘉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龙苏的背部,双腿缠住了龙苏的一条腿,绷得紧紧的,胀大的阳具抵在龙苏的大腿根部,那蓬勃上升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达到了龙苏的身上,刺激的龙苏的下体也胀痛起来。 龙苏忍不住想要结束这漫长的前戏,他含着嘉阖的喉结轻轻地舔弄,舌尖沿着脖子画到锁骨,在那精巧的锁骨上留下一道道吻痕。 嘉阖褪去龙苏身上最后一层束缚,阳具解脱般弹了出来,他忍不住伸手握住那火热之源,顶端渗出的热液弄湿了他的掌心,跳动的经脉带来阵阵悸动。 阳具被握住的刹那,龙苏呼吸一窒,用那满是诱惑力的嗓音问道:“等不及了?” 嘉阖两颊绯红,双唇因亲吻而湿润肿胀,他舔了舔上唇,勾起唇角,低声回道:“我想尝尝它。” 嘉阖微微闭上眼睛,燥的脖子都红了,仍在颤声说着:“你红尘里的无忧客,活了千年,什么把戏都见过了,可我……” 龙苏低声笑了一下,嘉阖以为自己受了嘲笑,手下一松,眼睛一闭,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龙苏忙安抚:“你会不会?” 当然不会! 嘉阖含羞带怒瞪着龙苏,谁会去做这种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没关系,我教你。” 龙苏说着,三下两下除去嘉阖的衣裤,朝着那挺立着的阳具吹了口气,笑道:“真好看。” 嘉阖全身都在发烫,他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嘴里却在拒绝,他想,不应该是这样,低下头去伺候对方的人应该是他。 龙苏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含住阳具都顶端,深深的吮吸着,缓慢的压下头,让阳具充满他的口腔,舌头灵活的动作着。 龙苏温柔的唇舌掠夺了嘉阖的一切,他只能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喘息声,他忍不住尖叫着求饶,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刺激了。 龙苏不肯放过他,将他含得更深,吞吐着它。 嘉阖喘息着,无力的呻吟着,手指紧紧揪住龙苏的头发,放任自己没顶于龙苏的包裹中。 最后,龙苏将他的阳具含至喉咙深处,重重吮吸了一口——嘉阖舒服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腰肢反射性的向上挺立着,双手紧紧揪住龙苏的头发,尖叫着喷射了出来。 嘉阖喘着气,面色潮红,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看着龙苏轻笑着,将他的东西一口吞下。 “咚——咚——”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他害怕下一秒钟,这躁动不安的心就会从胸膛里跳出来——因为龙苏。 龙苏满意的看着嘉阖的媚态,头发凌乱,脸颊酡红,眼神迷离,他忍不住想着,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嘉阖的,也只有他能带给嘉阖,他得意的俯下身子,鼻尖抵着鼻尖,肆意得笑:“感觉如何?” 嘉阖沉浸在方才的高潮中尚未舒缓过来,他本能的抱住龙苏,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这一吻再次成了导火线。 一股热流直抵下腹,这让龙苏坚硬的阳具又坚挺了几分,它颤颤巍巍的挺立着,叫嚣着进攻。 龙苏将手放在嘉阖唇边,低声道:“含着他。” 嘉阖迷离了双眼,将龙苏的手指含入唇中,学着龙苏方才的法子,吮吸,舔舐,他的眼神渐渐清明,看清龙苏眸中的笑意后,他才意识到,这手指,等会要进入何种地方,他莫得停止了动作,有些呆滞的看向龙苏。 龙苏奖励般亲吻了他的眉眼,手指渐渐下滑,在那入口处徘徊,指腹摩擦着褶皱,肆意的挑逗。 嘉阖的身体轻颤着,情欲灼伤了他的大脑,他几乎是在呜咽:“进来……求你,快进来……”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夜夜龙蛇舞(H) 作者:余夏 分卷阅读29 “会受伤的。”龙苏皱眉。 “呜呜……”嘉阖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呻吟声,放荡的展开身体缠着龙苏,渴求着龙苏的进入。 龙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根、两根,直至三根手指完全没入,他快速的动着手指,模拟性交的姿势,开拓着嘉阖的身体。 嘉阖摇着头,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快感,双手抓紧床单,连声哀求着:“龙苏……龙苏……” 龙苏直视着嘉阖的迷离的双眼,又用那磨人的语气道:“我进去了。”他盘坐在床上,抱起嘉阖,阳具抵着他的股缝,极具耐心的,一点点探入久违的蜜穴。 突尤其来的愉悦让嘉阖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双手攀附着龙苏的肩膀,承受不住般向后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们纠缠在一起,胯部同时动作着,他们的契合度好得惊人,每一次动作,都能扑捉到彼此的敏感点。 连龙苏都不由自主地战栗,抓紧嘉阖腰将他拉近,喘息吻着他的双唇。 嘉阖回应着他,前所未有的热情。 高潮突然来临,嘉阖措手不及,他将身子埋在龙苏的怀抱中,沉浸在余韵中,平复着呼吸。 龙苏还没有释放,他压抑着想要动作的冲动,等待着嘉阖的平复。 嘉阖四肢瘫软无力,他靠在龙苏的肩膀上,低声问道:“白天那个女人是谁?” 龙苏当即苦了脸,怪不得嘉阖如此热情,他答,小心翼翼:“客栈的老板娘。” 嘉阖冷哼一声,扶着龙苏的肩膀直起腰,动了动,作势要起来。 龙苏忙按住他的腰,急了:“你做什么?” “我累了,想要睡觉。” 嘉阖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龙苏瞄着二人相连的部位:“可我……” 嘉阖故意夹紧屁股,扭动了一下,给出结论:“挺大的。” 龙苏白了脸,他认命,隔了五百年的恩爱,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否则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答,老老实实:“是方有信的关门弟子,白鹿。” 嘉阖微微眯了眼睛看着他。 龙苏又补了一句:“锦弦是白鹿的转世。” 嘉阖陡然睁大眼睛,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锦弦少了七魄,前尘往事悉数忘记,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少了七魄?”嘉阖一迭声问道。 这可苦了龙苏,他的那玩意还埋在嘉阖的身体中,嘉阖一激动带动着肠道吮吸着他的阳具,那感觉——能忍住就不是男人! 他用力向上挺一下,抓住嘉阖乱动的腰肢:“不要担心,我已经集齐了六魄,还差一魄,不久就能找到。” 嘉阖没有关心龙苏的动作,只是担忧他的儿子:“到哪找?怎么才能找到?” 龙苏觉得自己到了极限,他怒吼了一声,一把将嘉阖按在床上,挺腰抽动了好几下,恨声道:“五湖四海,天南地北,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得到。” 嘉阖还想再问什么,龙苏哪给他开口的机会,坚硬的阳具进入的更深,脱口而出的话语全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场性事酣畅淋漓,天将明龙苏才放过嘉阖。 嘉阖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了,他把头埋在龙苏的胸膛中沉沉睡去,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 龙苏勾了一缕嘉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低声回应着嘉阖的梦话:“你曾说过,放纵一时,便会有一世的念想,不愿意为难了自己。现在,你再也不用为难了,嘉阖。” 龙苏曾说过,他要带嘉阖出去走走,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宫殿,现在,他做到了,并决定一直这么走下去。 天涯藐藐,地角悠悠,他与他同在。 分卷阅读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