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分卷阅读1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1 书名: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文案: 主要讲述热爱工作,一向与同僚情感上疏离的工部尚书大人在遭遇断袖事件后, 开始走出工作岗位,与众位同僚联络友情的事。 ================== 别站错cp了。 文就这么短了,谁出场多谁就是了。 顺便说,这个皇帝跟《御史大人奔赴在反对断袖的大道上》是同一个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惟,罪犯 ┃ 配角:众朝臣 ┃ 其它: ================== ☆、一、二、三 【一】 皇宫,御书房。 皇帝双手交叠置于下巴,面色沉郁:“丞相和一男子在一起了。”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嗯……” 皇帝面色沉郁:“御史也和刑部尚书搅合在了一起。”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嗯……” 皇帝面色沉郁:“今晨,朕的弟弟淮安王也说他喜欢上了一人……”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手提毛笔对着公文修修改改:“…………” 皇帝面色沉郁只多不减:“……当然还是男的。” 工部尚书站在一旁,笔尖在公文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抬头:“陛下想说什么?” 皇帝面色沉郁,抬眸:“朕发现这些家伙都有一个相同点。” 工部尚书:“陛下明示。” 皇帝喟叹:“皆是二十好几尚未娶妻。所以爱卿你啊,为防误入歧途还是早作打算罢……恰逢朕的姑母说她家千金已到出阁年龄,样貌周正贤良淑德……” 工部尚书:“陛下。” 皇帝:“……??” 工部尚书合上公文,吐字清晰,目光沉毅:“臣很忙。” 言毕,行礼,转身退去。 将妄图做媒的皇帝在身后甩成了一个点。 【二】 工部尚书很忙。 这是满朝文武都很确定的事。 虽然大臣们也不知同样是做个高官,为何礼部尚书可以在月下和书生才子吟诗作对,户部尚书可以在酒楼和同僚对酒当歌,刑部尚书可以在府里写字练画,太傅可以在阳春三月领着孙儿赏河边杨柳……谁都有休闲娱乐的时候。 惟独工部尚书。 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没有娱乐,没有放松,也仿佛没有休息。 将近而立,大龄单身。 在工部除外的地方见到他,必是右手执笔,左手执书。 圈圈写写,修修改改。 好似有批不尽的公文,写不尽的书案。 至于皇帝所提的断袖之谈,工部尚书冷淡一笑。 他的世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些外界的世俗情爱八卦流言……与他何干? ……当然。 这是一个月以前的工部尚书的想法。 清晨。 鸟儿吱喳成双对。 透窗看去,竹林疏影,碎金满地。 工部尚书双肘撑床,木愣愣:这是……还在皇宫? 是了。昨日夏夜节。 陛下在宫中大宴群臣,文臣武将,满朝同乐。 他从一堆公务中抽身,去到时,众人已是酒过三巡。 户部尚书见了就是一把将他拽过,笑眯眯说迟到该罚迟到该罚,来来来,晏惟贤弟你可要先饮三杯哦! 工部尚书正欲推拒。 将军凑上前来,将户部尚书举到嘴边的酒杯一推一抬。 直接灌下。 完了还乐呵大笑,这酒不错,大人再喝几杯罢! …… 他被两个明显喝高了的酒鬼拖住,强灌了不少酒。 而后便是浑然不觉的宿在了这里。 皇宫的紫竹林。 尚不属内宫。 林内坐落了许多小型的殿宇楼阁。 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的大宴之后,留宿醉酒的臣子。 也就是循规蹈矩生活中偶尔的不同一次罢了。 可绝不是…… 工部尚书缓缓的,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锦绣缎面。 被褥在泛白的指节逢中哀鸣。 只见自己下身一片狼藉。 白浊斑驳,狼狈黏腻。 胸口,腰腹,腿根。 更是青青紫紫。 …… 是谁?! 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胆敢动他?! 【三】 深夜,相府。 丞相:“真是难得,你竟会上门来找我叙旧,嗯……虽然时辰上……有些不尽如人意。” 工部尚书脸色很臭:“忙于各地上书公文,深夜批完,我也无法。” 丞相笑着倒茶:“我自没有怪你的意思,说罢,何事让你这几日的脸色如此难看?” 工部尚书目光沉沉暗暗,吐字清晰:“……有人睡了我。” 丞相:“………………” 工部尚书对上丞相的眼眸,臭着脸重复:“就在五天前,皇宫紫竹林,有人睡了我。” 丞相震惊的消化完这个消息,以袖掩面:“咳咳,晏惟啊,这种事……你看开些。” 工部尚书蹙眉,目光如刀:“你幸灾乐祸?” 丞相赶忙放下袖摆,一脸严肃沉痛:“不,我只是……只是……”说不下去,话锋一转,“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胆敢如此趁人之危冒犯一个朝廷大员!简直无耻至极!” 工部尚书面色难看:“我问过皇宫守卫,当日宿在皇宫的有御史,户部礼部兵部几位尚书,大将军,淮安王,荣郡王,吏部侍郎刘子青,澜清阁一学士宋书义,还有此番回皇都述职的南陵府尹江沉,北疆的顾扬非少将军。” 丞相嘴角抽蓄:“……挺多的。” 工部尚书冷冽鄙弃:“都是喝醉的酒鬼。” 丞相瞥一眼,赞同感叹:“喝酒误事啊。” 工部尚书:“我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丞相:“然后?” 工部尚书眼神晦暗,像藏了把剑:“定要他后悔那日所为!” ☆、四、五、六 【四】 当然。 话易说,事难办。 特别是对于工部尚书这个所有时间都恨不得分给公务的人来说。 要在繁忙的公事中抽出时间来解决自己的私事。 简直艰难。 深夜。 月上柳梢头。 早睡的户部尚书被访客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晏惟贤弟,何事值得到访啊,有话就不能明天说吗?” 工部尚书:“我时间满,只有现下得空。” 户部尚书打呵欠:“那你且快说。” 工部尚书:“你…………” 户部尚书睡眼惺忪:“什么?” 工部尚书皱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2 了眉。 如何说?总不好直接质问你是否睡了我。 工部尚书:“今年夏夜节,你是宿在紫竹林哪个殿?” 户部尚书摸不着头脑:“紫琼殿,还是翠宇阁来着……窗前种了一排白玉兰那个,我只记得睡时都好像能闻到兰香。” 工部尚书目光锐利,有股说不上来的阴测:“你确定?” 户部尚书莫名打了个冷颤,眼神迷茫:“是……是啊……你问这作甚?” 工部尚书收敛目光,起身:“没什么。我告辞了。” 户部尚书:“晏惟贤弟,喂,贤弟……” …… 工部尚书径自走出府门。 脸色难看。 一个一个质问? 似乎行不通。 他觉得,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五】 于是,翌日。 议事结束。 众臣皆都退去,只留一人,定定站立在灯火明媚中,面容冷肃。 皇帝用手盖住眉眼,疲惫开口:“爱卿还有何事?” 工部尚书踏前两步:“陛下,臣丢了祖传玉佩。” 皇帝微愣:“祖传玉佩?朕怎不知你家有祖传玉佩?” 工部尚书不接话茬,面容冷静:“就在八天前,皇宫紫竹林,臣丢了臣的祖传玉佩。” 皇帝扶额,疲惫抬眼:“爱卿,朕最近没睡好,你还拿这种事来……朕让人去找便是。” 谁叫他打小就与晏惟一起长大。 初时虽也讨厌母后安排的这个无趣伴读。 但相伴的时间久了,晏惟相较于其他臣子,总是会有些不同的。 也就是……面对这些拜托到面前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更容忍一些。 工部尚书低垂眼帘:“陛下,臣想亲自去找,还望陛下给臣权力,查问当天紫竹林各宫各殿掌值的宫女太监。” 皇帝蹙眉,低声:“这玉佩真这么重要?” 工部尚书垂眸,冷静的:“是,此佩是臣家里用来传给儿媳的。” 皇帝:“………爱卿,你终于想通,打算成亲了?那朕上回说的朕姑母家的千金——” 工部尚书面容淡然,打断:“晚了。” 皇帝蹙眉更深,莫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六】 工部尚书仔仔细细将那天的掌值宫人统统查问了一遍。 得知: 户部尚书宿在了紫琼殿,太监将人送进去就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去。排除。 礼部兵部两位尚书喝醉之后则是一直嚷着哥俩好,在宫人的护送下,拉拉扯扯倒睡在了翠宇阁,可相互作证。排除。 荣郡王,吏部侍郎刘子青,澜清阁一学士宋书义三人也是喝在了一起,同宿静兴殿后仍叫宫人拿酒来喝,伺候的宫人一夜未眠。排除。 南陵府尹江沉,则是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宫人口中撬出,这厮被骊安公主招去,在紫竹林东南角的摘月楼看了一晚星星。排除。 就只剩下一些…… 工部尚书眉头纠结的回过神来,已是身在自己府邸,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锦盒:“这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这是今日下午淮安王送过来的。” 工部尚书面容瞬间转冷,掀开锦盒,取出物件,展开。 是一幅古代名家的山水画卷。 价值不菲。 但可惜所送非人。 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 老管家双手递上请帖:“王爷请您明日在临江楼,喝茶。” 工部尚书将画卷扔掷回锦盒,眼神沉静:“几时?” 老管家:“戌时。” 工部尚书蹙眉,那时他还需在工部批改公文:“没空,明早派人去王府一趟,叫他改到亥时。” 老管家擦汗:“老爷,这……这可是王爷。” 工部尚书淡淡扫了一眼,弯唇冷笑:“只管派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个皇帝是《御史大人奔赴在反对断袖的大道上》的那个。 关键词: 1、直。 2、做媒。(断袖的臣子越来越多之后,不自觉养成的爱好) 3、没睡好。 4、尚无正妻。(大婚后就把将军放了回去,对于正牌老婆跑了一事,倒霉认栽) ☆、七、八、九 【七】 夜。 临江楼。 月如银盘,夜空高悬。 凭栏眺望,舟棹画舫如行碎金之上,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可惜繁华好景只会衬得某人更加格格不入。 工部尚书瞧不出喜怒,沉默不语:“…………” 王爷适时挥退珠帘后弹琴的艺人,于冷冷的气氛中转脸微笑:“晏大人,可是不喜欢这些?” 工部尚书手指摸着杯沿,冷淡:“王爷有话直说。” 王爷便觉得略略尴尬,他很少撞上这么不配合的人,不过扇柄在手心一敲,他还是笑得风度翩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近来喜欢回忆往昔,想起晏大人少时也是皇兄伴读,跟一帮皇室子弟在明心殿读书,你我却甚少说过几句话,想来真是不该。” 工部尚书:“所以?” 王爷哈哈一笑:“所以这不就约晏大人一起小酌,联络感情呐。” 工部尚书面色冷淡:“我不喝酒。” 王爷内心再次无奈对方的不配合,面上还是笑意满满:“晏大人,小酌怡情,以前同你说话少,想来也是不对,来来来,咱俩先干一杯,以赔不是。” 工部尚书淡定拂开淮安王倒酒的手:“你要赔罪,你自己喝便是。” 王爷:“啊哈哈,本想变着法劝酒,没想到也被你无情指出来了,好罢,本王就先干为敬,以赔不是了。” 工部尚书抬眸,漆黑眼眸定定看着某人:“赔什么罪?” 王爷被这眼神弄得笑意一滞,背脊都忍不住坐直两分,笑哈哈:“当然是赔……唔……之前忽视之罪了。” 工部尚书难得一笑了,如微风划开湖面,涟漪轻轻曳曳。抬手便自然的拿过了淮安王手里的酒壶,为其倒酒:“既如此,一杯不够诚意,三杯如何?” 王爷微愣,摸不着头脑,只能大笑:“晏大人,你这是在劝酒?” 工部尚书挑眉:“不行?” 王爷举杯,笑得潇洒:“只是惊奇,你劝酒劝得如此简单粗暴,好罢,本王就现在就先干三杯!” …… 【八】 夜深。 酒过三巡。 工部尚书才终于得知真相。 不过此真相非彼真相。 王爷脸色酡红的撑着额头,眼神迷茫,叹气:“唉,本王也不想的。” 工部尚书蹙眉:“所以,王爷弄这一出其实就是想问梁淮盐地水渠的设计之人在哪儿?” 王爷看着工部尚书,机械的点点头,眼神茫茫:“嗯嗯。这不是你工部之前负责的?你一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3 定知道。好晏惟,你就告诉本王罢……” 工部尚书简直不能接受,这就是他等来的“真相”?!脸色难看:“我不知。” 王爷用扇柄敲着桌面:“胡说!你一定知道!是皇兄跟你通过气不让告诉本王对不对?!” 工部尚书被敲得脑仁疼,揉着眉心:“我真不知!赵淼此人我从未见过,修筑此渠时,也不过是底下人传了一份他设计的图纸到工部。王爷想要找此人,到我工部来就实在是下错功夫了!” 王爷木愣愣听完,忽而继续用扇柄敲桌面:“本王不信!一定是皇兄不让你说的?!晏淮你怎么可以听皇兄那种人的话!他表面笑呵呵不反对其实暗地里动手脚的一定是他!他不让本王断袖!本王知道!他不让本王断袖!” 工部尚书懒得再言。 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再不管那想要断袖的醉鬼。 【九】 带着一股无名的怒火踏出临江楼。 步子刚刚踏下那微微染湿的石板台阶。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就似疾风一般的刮到了他面前。 来不及反应,就被高高扬起的马身和乌金的马蹄所惊吓—— 等疾厉的嘶鸣在深夜街道空余回响,直至静止。 工部尚书仍是脑子懵得有点缓不过来。 少将军厉声呵斥住烈马,赶忙跳下马来查看倒地之人,可待走前两步看清其人,却又步子一滞,简直想转身逃去。 少将军如犯错的小孩,眼神闪闪烁烁,单膝跪了下来:“晏、晏大人,你没事吧?” 工部尚书自是眼尖,双眸定定的看着他:“夜半在皇城大道上骑马,少将军真是好兴致。” 少将军被某人犀利的眼神看的压力山大,忍不住低头:“只是今日下午从一江湖友人那儿得了烈马,心里畅快一时没忍住想从郊外骑回府去……我知道错了。” 工部尚书眼神定定,嗓音莫名冷得犹如兵器:“抬起头来。我很可怕?” 少将军艰难的让自己的眼眸对上他的,可不到一会儿,又心虚的将眼眸转开:“不,是我做错在先。” 工部尚书面容严厉的犹如审问犯人:“哦?” 少将军背后冷汗都快下来了,半晌勉强指了指工部尚书的掌心:“……将你弄伤了。” 工部尚书低头一看,反手扶住少将军的手臂,缓缓借力站起:“不过擦破皮流了点血罢了。比起数天前受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 然后他就感觉到掌心下贴合的手臂有一瞬僵硬。 那是从钢铁一般坚硬的骨头主导做出的——极其明显的——反应。 那一刻。 工部尚书的心也就连带被冻上了。 抓着那臂弯的手都不自觉就用了狠力。 。 ☆、十、十一 【十】 过得半月。 御花园。 柳暗花明,红绿掩映。 皇帝背着手,一步一步踏着碎石小径,喟叹:“爱卿呐……” 工部尚书跟在皇帝身后,手里拿着一卷时不时要看上两眼的公文,头也不抬:“臣在。” 皇帝语气不明:“你最近……似乎和顾扬非,走得挺近?” 工部尚书头也不抬:“一般。” 皇帝转身,尽量风轻云淡:“一般?就差天天往你府上跑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书抬头,眼里的空茫一闪而逝:“大概是想要赎罪吧,他半月前曾将臣撞伤。” 所以心思明显的青年在这半月里几乎天天往他府上跑。 一开始是打着要送药膏的名义。 药膏送完了就开始送特产水果。 水果送完了就开始送新奇盆栽。 明明先前还躲着他如老鼠见了猫。 被他言语提点之后就终于大彻大悟,惭愧赎罪了么? 真是小孩一般的心态啊…… 两人都没说破。 却也心照不宣。 他现在纠结的是,要怎样报复?! 明明当初还狠狠放言捉到要他好看! 可每当顾扬非上蹿下跳跟在身旁,笑得清新爽朗又小心讨好的时候…… 工部尚书只是蹙眉,挥手叫他滚边去。 总有种虚无的…… 不真实感。 他的生活就该是充斥着工作的。 默默然闯入这么一个不想与之相处的陌生人天天在眼前晃。 他觉得那不是他的轨迹。 皇帝伸手在工部尚书眼前晃:“爱卿……爱卿……” 工部尚书回神,看到皇帝放大的脸,退开两步:“臣在。” 皇帝叹气,随手摘下腰上佩戴的锦囊,抛给工部尚书:“拿着,这可是朕掘地三尺给你找到的。” 工部尚书狐疑,拆开绣金锦囊,倒出碎成三块的玉佩:“这……” 皇帝:“紫竹林一株竹子下……挖到的,可确是你的?” 工部尚书缓缓握住碎玉佩,点头:“是臣的,谢陛下。” 【十一】 他确有遗失一块玉佩。 所以那日用丢失玉佩的借口查证留宿人员也并非说谎。 只不过,他那是枚普通玉佩。 而皇帝却说是掘地才给他找到的。 工部尚书将玉佩放置在桌上,正凝思出神。 少将军提着一只画眉就走了进来:“晏大人,我从外面弄到一只好看的画眉,特来——” 消音—— 工部尚书抬头,眼眸漆黑深沉:“…………” 少将军哑口无言,简直步履维艰:“……你、你都知道啦……” 工部尚书眼眸深沉,尾音上挑,好似逼问:“我知道什么?” 少将军抹一把脸,深叹一口气。 其实他最近也被这事给逼得够呛,男子汉大丈夫,日日被自己干的混账事给束缚着。 如今大白于人前,反倒有种破罐破摔的轻松感。 脸面什么的,就不要了! 随他怎么看去。 少将军掩面:“就是那日醉酒胡闹把你的玉佩给撞碎了,完事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刨了把土就把你的玉佩给盖上了……之后得知那是你祖传玉佩,就更不敢吭声了……晏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这喝了酒,脑子就总是拎不清,做出的事简直跟狗一样……谁叫我是属狗的……对不起,语无伦次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遇事没有担当反倒想着要躲要藏,我对自己都绝望了……我、我对不起你啊……你、你罚我吧……” “……!!!” 工部尚书恍然。 哦…… 原来是这样。 就好像复杂的书又翻过了一页,剩下的越来越薄。 薄得他都快知道了结局。 工部尚书面无表情:“你走吧。” 少将军:“我知道错了……晏大人如果还信得过我就这玉佩给我吧,无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4 论如何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他补好……” 工部尚书闭眼,情绪复杂万分通通藏于淡漠脸皮之下:“我数到三。一、二……” “……三。” 睁眼。 自是没人再扰他清静。 满室寂寥。 ☆、十二、十三 【十二】 日子且需照过。 天渐闷热,夏雨愈频。 一阵闷雷带来瓢泼大雨。 待夏雨收歇已是深夜。 工部尚书身旁一盏孤灯,独身留在工部。 趴在公文上小憩的辛劳剪影落在窗栏上,很是孤寂。 直至烛火燃尽,倏忽一灭。 室内便再无半点动静。 良久,窗外的身影才缓缓踏步进来。 伸手摸了摸工部尚书的脑袋,颇有感触喟叹:“唉………” 工部尚书抬起了脸,借着门窗流泻而入的月色,看清了来人,神色冷清:“……陛下。” 皇帝收回手:“……嗯。” 工部尚书:“陛下深夜至此,有何要谈?” 皇帝脸色难看,颇为艰难:“……爱卿……” 工部尚书眼神直视,甚是冰冷:“臣在听着。” 皇帝艰难的,一闭眼,终是道出:“这事是朕有错在先,隐瞒在后,晏惟,朕知错……” 寂静。 雨珠沿着金瓦屋檐掉落,碎在如水天阶。 水花片片。 工部尚书眼神直视,却无半点波澜:“…………” 皇帝浑身不自在,高贵如他,实在不懂如何道歉:“反正就是这样了,朕并非故意的……那夜朕也确是喝多了,铸下大错,实在…对不住……” 工部尚书直视:“你说过,你不喜男风。” 皇帝脸色难看:“确实。” 少时趴着门缝,不知偷偷看过多少次高傲强势的母后在人后落寞的神色。 皆是因为一个男宠。 然而她怨不得,更动不得。 成年后,纵是皇帝能在人前装作潇洒风流,男女皆能随时调戏一番。 可心中对于男风的不屑与芥蒂。 他人不知,一起伴着他长大的晏惟却明了。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解释的通了。 工部尚书弯唇一笑,毫无温度:“想必陛下近来心里是不好受的。” 皇帝脸色难看:“…………” 工部尚书:“既然如此,那臣心里便好受多了。” 皇帝脸色愈加难看,羞愧、懊恼,还有晏惟一言带来的惊诧、愠怒,统统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工部尚书继续:“陛下近来偷偷注意臣追查的进度也不容易,想必受了不少惊吓,臣先在这里赔罪了。” 皇帝终于恼羞成怒,蹙眉低喝:“晏惟!” 工部尚书充耳不闻,起身行礼:“臣还忙着歇息,先告退了。” 【十三】 皇帝最近过的有点不开心。 失眠是常有之事。 即便睡着,梦里也总有两个小孩的声音。 其中一个吵吵嚷嚷,让他恨不得就地掐死。 “晏惟!等下捉弄太傅,你别出声!” “臣很忙。”认真看书。 “晏惟!太傅所罚,你帮我抄十篇!” “臣很忙。”低头功课。 “晏惟!等会儿我且给那男宠一点好看!跟上!” “臣很忙。”叹气。 “晏惟!你是来看笑话的吗!父皇打我,母后还训我!我行动的时候你个孬种在哪儿!” “臣很忙。” “滚!” …… 翌日上朝。 整个人也是如往常一般,单手扶额。 一脸疲态。 众臣都对皇帝这副懒成狗的模样早已免疫。 该上奏上奏,该议事议事。 皇帝用眼角余光,透过手指缝隙看去。 工部尚书神色冷淡,背脊挺直,站在朝臣之中。 将军立于他身旁,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 晏惟淡淡的神色便有了一丝起伏,眉梢微挑,唇含浅笑。 有些冰冷无情的样子。 不过这一贯都是晏惟笑时的常态。 皇帝闭目。 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下了朝还没喝上一口水。 淮安王又找了上来。 皇帝懒懒倚在榻上,蹙眉:“不见。让他退下。” 王爷的嚎叫从殿外传来:“我断袖怎么了!又不碍着你的事!你凭什么不让我断袖!你凭什么把赵淼藏起来!” 皇帝从软榻上一蹦而起,指着殿外对掌事太监,脸色难看:“这家伙疯了不成?!” 掌事公公冷汗连连:“陛下息怒,王爷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 皇帝恼怒的在殿内踱步:“传话下去,让他滚!西南边!找得到就算他本事!往后断子绝孙下了地狱,别说是我萧家人!” 掌事公公:“陛下息怒,且莫冲动啊。” 皇帝眼里一片阴霾,冷哼:“你当朕是意气用事不成?为个男色坏了兄弟情义,未免不值当。他要当傻子就让他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慢 咳,我这人码文主要在于享受个人乐趣 不如等我码完再看吧 别催俺了,我听不见,听不见 ☆、十四、十五 【十四】 经此一闹。 皇帝更加的心情不好了。 夜里又是一通辗转反侧。 终是从床上爬起来。 …… 于是。 工部尚书府,卧房。 工部尚书手执文书,坐于灯旁,脸色不善:“陛下深夜到此,是有何意?” 皇帝少了人前一贯的轻松慵懒,脸色也很臭:“睡不着。” 工部尚书:“…………” 皇帝臭着脸:“不高兴。” 工部尚书点点头:“看出来了。” 皇帝往工部尚书床上一倒,霸占了床:“朕今晚借你的床睡睡,你随意。” 工部尚书:“…………” 皇帝不管。 转身背对着烛火,掀了被子就窝了进去。 一股晏惟的味道充斥鼻尖。 这让皇帝想起少时与晏惟偶尔同睡的夜晚,身边也有这样的香味。 淡淡的,仿若木叶清香。 后来渐渐年长。 就再也没有与晏惟同塌而眠了。 今夜也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总不能这样下去。 皇帝便干脆一口气跑到了晏惟府上。 呵呵,喜欢么? 他问自己。 那必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在他府上,在他身边就能睡着不成? 果然胡扯! 闭目的皇帝觉得自己脑袋仍然很是清晰在想些有的没的。 心下稍稍安定。 看来他近来夜夜失眠也不是为了晏惟。 更不可能因为那一夜就让自己心旌动摇…… ……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5 可再一睁眼。 窗外乍破的晨光透射进来。 满室朦胧清光。 皇帝迷糊着眼,呆愣愣的看着尚未挽起的纱帐。 以及坐于床边,默默穿衣的晏惟。 皇帝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然就炸裂了! 工部尚书转过头来,披散的长发让他面部线条平添一丝绮丽柔和:“陛下昨夜睡得可好?” 皇帝心肝疼:“………为什么不叫醒朕?!” 工部尚书淡然一笑:“难得看你睡得很香的样子,不忍打扰。” 皇帝蹭得坐起身,肃容:“晏惟!你在报复朕!” 工部尚书拢了拢长发,放于一肩,披着外袍起身走远:“臣很忙,陛下想多了。” 【十五】 早朝。 皇帝一手扶着脑袋,郁卒想死。 只因满朝皆知,陛下误了早朝。 重点在于。 人还是从工部尚书府出来的。 皇帝觉得底下若有似无的探寻目光有些些犀利。 心肝疼,不高兴。 夜晚。 索性破罐破摔。 不信邪的皇帝又跑了一趟工部尚书府。 两人对着皆是脸色不善。 一个神色冷淡自顾批阅,一个脸色很臭窝在床上。 皇帝觉得可笑。 就他们目前这相看两生厌的氛围。 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 更怎么可能是喜欢?! 看晏惟,胸是平的!喉结是突的! 身高只比自己矮一些些,抱起来骨头都是硬的! 鼻子就是那个鼻子,嘴巴就是那个嘴巴! 哪个男人不是那样长? 眉眼还不若女子的温顺含情。 呵呵!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 打住! 他萧澈从来就没有过。 …… 结果还是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第二天。 皇帝的起床气甚重。 整个如同煞神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工部尚书慨叹:“看来陛下心情不好。” 皇帝眼眸阴沉:“你现在最好闭嘴。” 工部尚书冷冷弯唇,眉梢上挑:“那陛下今晚还来么?” 皇帝转头,脸色阴沉的盯了晏惟一瞬,忽然伸手揽住他的后脑勺,猛地将对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畔。 长驱直入,极尽蹂`躏。 晏惟挣扎推拒。 皇帝便干脆钳制了对方的手腕。 彻底压倒床上。 津液愈多,碎弱喘息渐起之时,才堪堪将人放开。 工部尚书伏在床沿,急促喘息。 如墨的长发散了一背,隐约可见一截白皙的脖颈。 皇帝忍住想要覆上去咬一咬的冲动,无耻的咂摸了两下嘴。 好吧! 终于如愿以偿的亲了一下! 他问自己喜欢么? 答案…… 呵呵! 自己简直有病。 怎么就做了如此无聊之事? ☆、十六、十七 【十六】 静心殿。 承阳公主放下茶盏:“陛下,小女奉婉的事如何了?” 皇帝一脸沉郁:“姑母,这事朕帮不了,你还是另寻佳婿吧。” 承阳公主蹙眉:“这是如何说?” 皇帝掩着不耐,眼也不眨的进行诬蔑:“晏惟是断袖,叫奉婉不用指望了。” 承阳公主诧异:“啊……这……” 皇帝想到近日晏惟对他不冷不淡的打击报复,冷哼一笑,继续诬蔑:“还是对女子不行,非男子不可的断袖,以后哪家姑娘都不用惦记了。” 承阳公纳闷低语:“平日也没听闻风评不好呀,怎会……陛下,这可确信?” 皇帝冷哼:“朕的暗卫天天跟着他,什么事瞒得过朕?” 承阳公主唯有喟叹:“真是男风盛行,世风日下!你们这些青年男子动不动就断袖分桃,以此为乐,看看金水河畔的男风馆,都开了多长一条街了!听闻里面多得是十几岁的稚嫩少年,却专为你们这些成年男子哗众取乐……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皇帝莫名其妙被骂,有些不爽。 无奈的是,自己还莫名其妙觉得心虚:“姑母,这又不是朕做的,你指着朕来骂也是无用。” 承阳公主摆摆手:“我自不是说你,只是说说那些玩弄男色的畜生罢了。” 皇帝:“…………” 承阳公主继续感叹:“我是人老了,脑子也想不通你们这些男人了,放着好端端的姑娘家不喜欢,偏偏去玩什么男人?人家那些小倌哪个又不是爹生娘养的,只因贫苦,便就要受你们玩弄,放弃做男子的尊严么?所以你们那些个玩弄男色的呀!真是无德无耻之徒!” 皇帝掩面,几不可闻:“…………朕没有……” - 【十七】 皇帝每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做的自己都相信自己就快要淡忘时,已是九月。 下朝后。 将军求见。 彼时皇帝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品着香茶。 将军难掩喜气的向皇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瞥一眼:“起来罢,什么事这么高兴。” 将军嘴巴快咧到耳朵根,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陛下,臣和晏大人……要结亲了。” 皇帝一口茶被呛:“咳咳——” 将军:“…………” 皇帝面色刷的沉了下来,茶盏狠狠砸放在石桌上,盏托都磕裂成了两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惊得大气都不敢喘。 将军也是一脸莫名,惊愣:“臣、臣要和晏惟、晏大人成亲——”家了。 本就碎裂的茶盏狠狠一扫,直接在地上粉身碎骨。 皇帝已是十分的暴怒,脸色阴沉的恐怖:“李青城!你搞清楚!朕当年准许丞相娶个男妻只是特例!并不代表我朝就可以娶男妻了!你胆敢跟朝臣乱搞在一起还扬言要成亲,朕看你是活腻了!” 将军冤枉:“陛下,臣没有……臣只是想和晏大人……” 皇帝怒起一脚狠踹将军:“住嘴!朕看你分明就是嫌命长!胆敢打起晏惟的主意了?!还痴心妄想欲要成亲?!哼!成亲?!亏你居然敢想!!谁给你的胆子!” 将军恍然大悟,冤枉的不行,赶忙爬起抱着皇帝欲要再踹的腿脚,哀嚎:“陛下!陛下你误会了啊!臣不是要和晏大人结亲啊!啊不是!臣是要和晏大人结亲,可臣不是和晏大人成亲啊!臣、臣是要娶晏大人的妹妹啊!” 皇帝:“…………” 满腔怒火“咻——”一声被大水浇灭。 皇帝整个人都茫然了。 将军:“臣在上元节的庙会邂逅了晏大人的妹妹后,就……就喜欢上了,近日好不容易才获了她家大哥的同意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6 ,明天就能下聘了。臣这多不容易才要修成正果的,陛下你也知晏大人有多那啥的,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可能是和晏大人成亲啊,陛下你实在是误会臣了。” 皇帝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有多失态。 抬脚还是踹了出去,当是下台阶了,嘴上冷哼:“晏惟多什么?!不准你背后议论他人!” ☆、十八、十九 【十八】 十月。 桂子飘香时。 将军大婚。 整个将军府都快摆满了酒席。 皇帝更是给面子到访。 将军一时风光无限。 乐呵呵的倒酒、喝酒、劝酒、灌酒…… 势必要和大家一醉方休的架势。 皇帝撑着脑袋,看着坐他旁边的某人,呼出一口酒气:“爱卿怎么不多喝两杯?” 工部尚书今日嫁妹妹,也是高兴。 面上的浅笑挂了一天,此时对着皇帝也没收起,只是语气有些冷:“喝酒误事。” 皇帝弯唇,眼里荡着光:“误何事?” 工部尚书无奈:“陛下,你喝醉了。” 适时,将军把着酒壶醉醺醺的凑上前来,大着舌头:“陛下,臣再敬您一杯吧!” 皇帝伸手欲接。 却被工部尚书一手轻轻带开将军的酒壶,顺带还飞了个警告的眼刀给将军。 将军一怂,偃旗息鼓:“呃……陛下看样子也是醉了,晏大……大舅哥要不送陛下回宫去吧。” 皇帝点点头,酡红着脸,拉拉工部尚书袖摆:“回宫,送朕回宫。” …… - 【十九】 皇帝也不想喝醉的。 只是方才在酒席上,见到与自己同桌的那人对着所有人都难得的言笑晏晏。 就莫名其妙地多喝了几杯。 觉得他笑的很难看。 还一直对着别人笑。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无趣严肃的人笑起来有多难看似的。 …… 御辇静静行进。 皇帝枕着工部尚书的大腿,晕晕乎乎。 偷偷眯开了眼缝看去。 晏惟线条优美的下巴,突出的喉结…… 皇帝皱眉不高兴,嘟囔:“你怎么不笑了?” 工部尚书低头,与皇帝四目相对,无语:“…………” 皇帝皱眉不高兴:“快给朕笑一个。” 工部尚书无奈,抚盖上皇帝的眼,让他睡:“…………” 皇帝抓开晏惟的手,不高兴:“你挡朕眼干嘛,快给朕笑一个,你不笑,朕的眼就不给你挡。” 工部尚书不搭理了,皇帝喝醉酒会变幼稚,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唯一失策的只是那晚。 皇帝拿晏惟的手蹭蹭自己发烫的脸颊,眼神迷蒙:“晏惟……朕生病了……” 工部尚书要抽手。 却被皇帝抓着不放,嘟囔:“脸好烫,头好晕……” 工部尚书:“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皇帝委屈皱眉:“睡不着,每晚每晚都睡不着……一想到你就心烦,就睡不着……” 工部尚书:“…………” ☆、二十 【二十】 等皇帝晕晕乎乎的回到寝宫。 更是厚脸皮的拉着晏惟不让走。 伺候的宫人劝着哄着要给陛下更衣,可皇帝一手就是扯着晏惟袖摆,脱了一半的外袍挂在手臂上取不下来,太监宫女围着了一圈。 轻声细气的劝哄声叠加在一起,闹哄哄的。 皇帝一恼,大手一挥:“统统都退下。” 工部尚书欲要扯开皇帝的手和宫人一起退下。 却被皇帝反拉到了怀里。 力气之大,撞得始作俑者一声闷哼。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皇帝滚一圈,将人压在身下。 忽而愠怒。 就是这个家伙! 自从睡了他后,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想七想八。想八想七的。 好生烦躁。 不就是睡了一下吗,至于弄得他方寸大乱么! 这天下是他的。这人也是他的。 睡他一次怎么了?! “你说!朕就睡你一次,怎么了?!” 身下人浑身都蓄着力,偏了头,蹙着眉,低喝:“起开。” 双手抵着他的肩膀。 一副随时准备推开他的模样。 皇帝有些些气闷,他当然不准。 沿着晏惟的脖颈就往上舔`吻。 晏惟挣开。 掀开皇帝就想走,可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皇帝又一把扯回了床里。 一咕噜摔进去,整张龙床都是一震。 …… 退到殿外候着的掌事公公只听得里间传来几番响动。 几次生怕出事,想要进去。 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最后只听得“哗啦——”一声。 玉珠飞溅,滴滴答答。 偷缝看去,只得瞧见殿内原本挽起的轻纱珠帘,皆被扯落。 乱了一地。 …… 半夜转醒。 夜色深沉,床铺凌乱。 晏惟就见皇帝半趴在自己身上。 用脸蹭着他的手腕,那有被挽纱帐用的缎带勒出来的一圈红痕。 皇帝平日虽然瞧着随和,可逆了他的磷,脾气还是很差的。 这点晏惟早就明白。 是以对今晚的争执应对,他也觉得不该。 何必惹他不快? 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皇帝也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做的时候就是乱来。 晏惟几次闷吟,被绑起来的双手扯着床头的帷幔,骨节都快抓白了。 …… 就算有点喜欢。 可也不是,这般糟蹋的。 …… ☆、二十一、二十二(完结) 【二十一】 片刻过后。 待两人稍稍清醒了些。 晏惟微微动了动。 他感觉自己下`身一片狼狈黏腻。 伸手想查探一番,却被黑暗中皇帝的手抓个正着。 皇帝喷出的呼吸都还带着灼热的酒气,可到底是清醒了。 低声,语气有些呐呐:“别碰……” 晏惟轻声,面无表情:“可臣……该是流血了……” 皇帝一惊,猛的从床上爬起就要叫人掌灯宣太医。 被晏惟拉住,只叫掌事公公拿药进来就好。 …… 皇帝寝宫,只床畔点了一盏灯。 皇帝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眼前的画面实在给他震撼,羞愧至极,心疼至极,却也诱`惑至极。 晏惟却是无心再去管他。 微微曲起酸疼的腿,张开些了,再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抹进伤处。 每轻微的动作一下,都要缓一缓才能再动。 长发黏在湿汗的背上,颈肩。 都透着疼痛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工部尚书遭遇了断袖事件 作者:云上椰子 分卷阅读7 。 他实在是,已不要脸面。 皇帝伸手去拿过晏惟手中的药膏,愧疚让他的声音都轻的不像话:“朕来替你上药吧。” 晏惟抓了抓手中瓷瓶,冷淡的:“不用。” 可奈何手抓的骨节分明了,也都是虚力,皇帝稍稍用劲,瓷瓶就移了主。 眼见争不过,晏惟这才彻底放弃,瘫软在床上,语气干涩:“……把烛火灭了。” 皇帝乖乖照做。 黑暗中。 晏惟感觉皇帝的手带着清凉的药膏往他身下抹去。 人也顺着俯下`身来,低低的,满是愧疚:“……晏惟,是朕不好……” 是他自己空有温柔随和的表象,一生气,还是会对着亲近的人犯浑。 少时在母后太傅那儿挨了骂。 回来就是把手上抓的物件,往默默跟过来的晏惟脚下砸。 看到人被碎裂的物件吓了一跳,他才会稍稍收敛清醒,自己对着晏惟发脾气是干嘛。 如今长大。 非但没什么长进,还变本加厉。 明明晏惟才是自己现在最亲近在乎的人…… 虽表面上待他与别人一样,甚至话也不甚与他多说。 可到底是与自己日夜一起相伴长大的人。 哪怕皇帝表面上再冷淡这个工部尚书,晏惟在皇帝心里的分量还是不同的。 以前觉得不同,皇帝以为仅仅是普通的不同而已。 皇帝把这归结为少时情谊。 朦朦胧胧,晦暗不明的放在心底。 不曾翻出。 不曾研究。 可自从那次夏夜节过后,皇帝才知道这不同,到底是有多不同。 【二十二】 清晨。 工部尚书渐渐转醒,背着身子就感觉后脖子痒痒:“陛下作甚?” 皇帝厚脸皮,轻喃:“想亲你。” 工部尚书轻叹,一动不动,他还是有些累:“…………” 皇帝亲了亲,半晌又道:“……也想……喜欢你。” 工部尚书一愣,身子微僵:“…………” 皇帝轻笑,有些自嘲:“不……也不该说是‘想’,大概是确实喜欢你……” 工部尚书微涩:“…………” 皇帝默默道:“但你也知,对于此事,朕心中有刺……之前犯浑,是朕不好。” 工部尚书:“…………” 皇帝收紧臂弯,将背对着自己的人,紧紧抱住,终是恳求:“晏惟,朕知错了,原谅朕好不好?” 工部尚书半晌无语:“…………” 许久,就在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工部尚书在被窝里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帝横在他胸前的手背。 似准许。 似抚慰。 皇帝忽然就不太敢相信。 觉得晏惟严肃冷硬的外表下,实在是温柔的不可思议。 可自己也早就知,他不是心硬的人,尤其对自己。 所以自己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 唉,以后不会了。 皇帝忽然就很高兴了,抱着晏惟亲了亲:“晏惟,晏惟,你真是太好了。” 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的言语。 晏惟蓦地想起小时候。 他嘴上回着绝不帮小殿下抄写被罚的课业,夜晚等小殿下睡了,却还是忍不住帮他抄了许多。 等早上醒来,小殿下看到书案上一叠写满的纸张。 高兴地回身就给了晏惟一个大大的拥抱。 边抱还边说:“晏惟,晏惟,你真是太好了。” 难得一见,天真烂漫。 笑的小虎牙都出来了。 那时晏惟内心就莫名动摇,觉得殿下也……蛮可爱的。 …… 分卷阅读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