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过三(H)》 分卷阅读1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 《贱不过三》作者:凉裤茶 简介 贱受和小三的爱情故事 变态18重奏之变态5鞭: 贱受暗恋直男攻,耍手段让直男攻上了自己对自己负责,与直男攻在一起。直男攻知道真相变身渣攻花样虐贱受,贱受至贱强忍也要留住渣攻,最终在看到渣攻带情人回家滚在自己和渣攻的床上时彻底崩溃,心如死灰决定放弃渣攻,虽然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再也爱不上其他人了。但是与渣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喜欢渣攻的小三却不相信贱受会放手,以为只是贱受以退为进欲留住渣攻的苦肉计,于是一怒之下一狠派人绑了贱受要找人轮奸他……这是个1v1非常温情(信我)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贱受和……呃,一心想弄死贱受自己上位的小三。 这是一个想当受却做了别人家攻的男人,和一个本来是贱受却成了缺心眼二货受的男人的故事。 排雷:1v1,范涉x钱小剑,小三前后都洁,阴毒贵公子一只,特别特别傲娇,特别特别护短。小贱菊不洁,贱三一起后无不洁。走心走肾,傻白文博君一乐。 第1章 暗恋直男 钱小剑暗恋一个人,把他当做自己灰暗人生的信仰和阳光来喜欢。 那个人叫李砾阳,高一下册文理分班后钱小剑的同班同学。本来两人虽同班但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顶多算是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但是,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很悬乎,两条平行线因着李砾阳一次心血来潮的搭救和钱小剑坚持不懈的执拗,终于成为了相交线,自此纠缠不清。 那是高一下册临近期末考的时候,钱小剑照例被校外几个混子堵在巷口索要一周的保护费,本来钱小剑只要像往常一样交足30块钱就彼此相安无事,只是家婆脚背被滑落的菜刀砍了,住医院花了些钱,孤儿寡母本来生活就拮据,这下当月的生活费就短了100块钱,任钱小剑怎么省吃俭用,这个月最后一周的保护费都只凑足了19块零7毛。 于是,混子们不乐意了,搜遍钱小剑全身也找不出多余的钱,刚好最近学校开始整顿周边环境,靠打劫弱势学生过活的混子们最近收到的保护费急剧下降,这几日正好憋了一肚子气,而钱小剑又恰好撞枪杆子上了,所以,混子头头带头作势要教训钱小剑去去晦气。 李砾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本来钱小剑都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打好回家如何向家婆交代一身伤的腹稿了,李砾阳却出现了。没有希望的人最怕看见的就是希望,有了希望就舍不得放手。从此以后,钱小剑便赖上了李砾阳,像个跟屁虫,总是默默无闻地跟在发光发亮的李砾阳身后。 李砾阳对于身后出现的小跟班,也无可无不可,只要不妨碍他也就任他去。因着李砾阳没有明确拒绝自己的放任态度,钱小剑铁了秤砣心,把自己对光明与美好的所有憧憬都寄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可惜,好景不长。李砾阳长得帅,学习好,又是篮球场上的运动健将,所以他周遭也就不少飞蛾往他身上扑,而最让钱小剑伤心的是——李砾阳是直男,他很享受被女孩子追逐仰慕的感觉,对于早恋也跃跃欲试,似乎已有了钟意的女同学。 钱小剑是弯的,从他初二第一次梦遗对象是考试场上借他2b铅笔的男同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不正常。不过,钱小剑一直瞒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李砾阳作为纯直男更是不可能发现,所以钱小剑怀着龌蹉的心思跟在李砾阳身后,而李砾阳却未有所觉,并且,与钱小剑相处久了,李砾阳觉得钱小剑虽然人长得普普通通,性情普普通通,不显眼不爱说话,但很乖很听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着很顺手,因而渐渐也与钱小剑走得近了。而钱小剑也越来越不满足与李砾阳的现状,越来越受不了李砾阳与其他女同学暧昧来往了,越来越渴望得到李砾阳,所以他做了件之后六年一直觉得值得的事。 高三毕业班级聚会上,钱小剑在李砾阳的酒杯里下了药,那药是钱小剑偷偷摸摸塞钱给校外的一个混子叫他帮忙弄到手的,据说只要吃了就会意识模糊,不管男女都能硬起来。当天晚上,聚会完毕,钱小剑扶着李砾阳回了自己的家,他家婆去亲戚家了,所以家里只有钱小剑和李砾阳两人。未等李砾阳药性发作,钱小剑就趁李砾阳意识不清用自己的菊花强了李砾阳的黄瓜,之后李砾阳爽到,立马变身为狼把钱小剑肏了个遍,两人足足干了大半夜才消停,之后李砾阳就泡在钱小剑里面酣然而眠。 第二天,李砾阳醒来,看到自己怀里的人,感受到自己晨勃翘起的老二处在一个湿润温暖的环境里,整个人都蒙圈了。 钱小剑未等李砾阳反应就装出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哭红了眼,先发制人,“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弯的,就、就故意这样羞辱于我?你、你明知道、知道我喜欢你的?” 听了钱小剑的话,李砾阳就更蒙圈了,“不、不是,我不是,你、你喜欢、喜欢……” 钱小剑拿过枕头捂住自己的头,低声抽噎,同时似无意地不时夹夹体内的那根勃起的肉棒。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尤其是李砾阳这样刚过青春期欲望强的大男孩,“嗯……”李砾阳爽得呻吟出来。 “啊!你、你怎么……大、大了……”钱小剑拿下枕头,红着兔子眼,假装受了惊吓,更用力夹紧李砾阳那根。 “别……啊……好爽……” “……你、你昨晚要了我那么多次……怎、怎么……” 李砾阳看钱小剑一副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样子,下半身直接主导全身慢慢摩擦起来,然后,半是强迫半是诱哄钱小剑,让钱小剑又给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发泄完,李砾阳总算清醒过来,他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本来自己也还是刚高中毕业的大男孩,不知道拔屌无情这回事,也觉得这事非常严重,再看钱小剑一口一句自己仗着他的喜欢羞辱他,于是一咬牙就答应钱小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愿意和钱小剑处处试试。 于是,钱小剑便装着一副半情不愿,又是害怕又是欣喜的样子点头答应。然后,两人就开始了长达六年的纠缠。 起初,李砾阳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钱小剑自导自演,还算信守诺言对钱小剑也挺好,当然,主要是排除掉肏的是男人这个事实,肏钱小剑也是非常爽的,而且肏他还不用担心怀孕。 但是,大一下那年,钱小剑遇见了当初给他搞药的那个小混子,两人说的话被李砾阳听见,从此,李砾阳性情大变,再不拿钱小剑当回事,虽然还是和他住一起,但是李砾阳开始荤素不忌,与外面的花花草草乱搞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 ,与钱小剑在一起不是肏他,就是羞辱他,总之,再不拿好脸色看他。 钱小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何况他爱惨了李砾阳,哪怕他看不起自己、羞辱自己也还是想和他重修于好,想和他一辈子处下去,而且,这事一开始的确是自己设计了李砾阳,所以,对于李砾阳的态度,钱小剑忍了,觉得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李砾阳一定会发现他的真心,和他好。至于……李砾阳与其他男男女女暧昧调情,甚至上床,只要自己看不见,不去想,就好了,就好了…… 李砾阳也因为钱小剑的这个态度,对钱小剑愈加看不上,越来越憎恶,对钱小剑也越来越随意放肆。 在与李砾阳交往的第六个年头,钱小剑以为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的时候,当下班回家看到李砾阳和陌生男人搞在自己和李砾阳的床上,钱小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李砾阳对自己的轻视不在乎,高估了自己对李砾阳的誓死不休,他觉得很崩溃,累了五年多的心终于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钱小剑抚着自己的心口,原来自己的心还没有麻木,痛得鲜血淋漓,再不能爱。 第2章 我他妈贱 钱小剑最终决定和李砾阳分手,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心再痛,痛久了就会麻木;不能再爱也无所谓,一辈子遇见这一个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没有爱情又不是不能活。钱小剑如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再犯贱。 钱小剑和李砾阳闹崩后,钱小剑去公司上班却被告知自己被辞退了,钱小剑不明所以去找公司行政主管问原因,却被告知自己得罪了上头的人。 自己还能得罪什么上头的人,不就是李砾阳一人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之后一个月钱小剑到处奔波求职,均被无情拒绝,钱小剑这才算明白了,李砾阳是要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等着自己贱兮兮回去讨饶像狗一样跪求他。 钱小剑擦干眼泪,只要有双手在,总能活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处处碰壁后终于遇见一家不屈于李家势力肯留用自己的地方——范阳酒店,于是钱小剑便留下来做了这家星级宾馆的一名服务生。 钱小剑干什么从来都矜矜业业,到范阳酒店工作两月余就获得了领班的认可,于是某天酒店来了几个重要客人,领班便带着钱小剑去接待,结果,却是与两个熟人狭路相逢。 那两个人,一个是几月不曾见面的李砾阳,一个则是范涉。 三人见面,钱小剑与那两人打了个照面,钱小剑心里就清楚,自己这份工作怕是又保不住了。 李砾阳自是不用说,见不得自己好。那范涉就更是。哪怕他在李砾阳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作为对李砾阳高度重视的自己怎么能觉察不出,李砾阳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对李砾阳的心思并不单纯。钱小剑知道,范涉同自己一样喜欢李砾阳,恨不得爬上李砾阳的床,奈何李砾阳被自己捷足先登了,所以,范涉对自己可谓芥蒂深重,怀恨在心,每次见到自己都偷偷拿阴毒的眼神警告自己,甚至有次还想拿钱砸自己让自己离开李砾阳,钱小剑没有答应,他就开始时不时背地搞小动作整自己。 等一下……范阳酒店,呵范呀,原来这是范家产业,看来不是恐怕了,自己被辞退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怎么在这里?”范涉看了眼李砾阳,见李砾阳径直坐下,完全不看钱小剑,便转头阴鸷地盯着钱小剑问。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钱小剑再犯贱再能忍也是有底线的,之前因着李砾阳的关系处处忍着范涉,现在人都分了,工作也必然被这死瘪三搅黄,干什么还要受这窝囊气。所以经范涉这么一点火,这几个月,乃至这六年钱小剑所有的碰壁、委屈瞬间袭上脑门,引爆了他的五脏六腑,钱小剑便瞪着范涉,没好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范涉见钱小剑居然敢跟自己杠起,扫了眼钱小剑身上的服务生工作服,看着钱小剑对领班问道:“范阳酒店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什么人都往里招?” “这,三少……”领班捏了把汗,踟蹰道。 “呲,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家酒店啊,拉倒吧!我不干了,爱咋咋地!”与其被范涉羞辱一番再被无情辞退还不如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至少挣了一口气。 “……”范涉见钱小剑脱了黑白工作服扔在地上抬脚就走,顿时黑了一张脸,而后瞥了眼李砾阳,见他有些讶异地望着钱小剑离开的方向,更是攥紧了拳头。 再次失业,钱小剑苦笑,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找到工作。钱小剑在街上游荡到下班时间才收拾心情回家。 回到家,家婆正在洗衣服,钱小剑抹了把脸,立马跑过去夺过家婆手中的衣服,“跟你说多少次了,衣服放着我来洗,你少碰冷水。” 家婆还要再把衣服夺过来,“你上了一天班,多累啊,衣服我从小洗到老,你以为我洗不干净?” “不是担心你洗不干净,这大冬天的,您老要没事就出去活动活动,找熟人唠唠嗑。” 家婆不说话,回了自己房间,钱小剑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揉了揉鼻子,边洗衣服边想等会去找老人家聊聊天,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晚上回来也闷不吭声不想说话,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与她说话,想想都寂寞。 洗过衣服,热好剩菜剩饭,钱小剑与家婆面对面坐着,开始没话找话,想引老人说话,家婆渐渐话瘾上来了就开始滔滔不绝,不是说东家媳妇是个烂娼妇不安生,背地偷汉子;就是说西家老太婆瘫痪不能自理,浑身恶臭,还要拖累亲闺女,诸如此类。钱小剑偶尔搭话,家婆说得过分了就插嘴轻声细语斥责一句,总之一顿饭吃得也算和谐。 瞒着家婆,钱小剑又开始奔波找工作,有了之前的教训,钱小剑再不去什么正规的公司企业找,他选择一些小门小户的个企去找工作,虽然这样的地方一般自给自足,不愿拿钱招人,但总有少数愿意少赚点钱乐得清闲的,钱小剑找了两个星期,终于在一家民宿找到了活干。 人说倒霉了喝水都会被呛死,钱小剑前脚刚找到工作,后脚家婆就出事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那天钱小剑回到家,累坏了,倒沙发就睡着了。结果迷迷糊糊中听到厕所传来连续不停的怪叫声,钱小剑没当回事儿,老人家睡得少,家婆总是起得很早东捣鼓一下,西捣鼓一下瞎折腾,所以钱小剑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是那声音委实奇怪,像哼歌但哼得委实大声又不成调,钱小剑被吵烦了,心里也有点毛毛的,眯缝着眼去厕所瞧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厕所里的情景把钱小剑吓了个透心凉。家婆侧身倒在了厕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 所的地上,头靠在墙上没起来,见钱小剑来了喘了喘气,没再叫了。 钱小剑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蒙圈以为家婆摔倒站不起来,于是去扶她,结果老人却一动不动,钱小剑才发现老人嘴歪了,话也说不出了,整个身体完全动不了。 家婆有高血压,之前嘴歪过两次,有半边瘫痪倾向,钱小剑是晓得的,但那两次只是嘴歪了,一段时间治疗慢慢也就恢复了,可是这次却是除了右手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钱小剑瞬间煞白了脸。 钱小剑心里哆嗦着,脸上却尽量放轻松,摸了摸老人斑白的头发安抚老人别慌,没事会好的,然后又跑去客厅掏手机,拿到手机条件反射要去拨李砾阳的电话,可是通讯录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号码,钱小剑索性直接拨号过去,手机刚按下一个键才猛然想起那人已和自己没关系了,电话号码也早被自己删除。 钱小剑慌得不行,现在这世道没熟人,直接找救护车的话,等车来了估计家婆也不知怎么样了,钱小剑一咬牙还是拨了李砾阳的电话,自尊这种东西和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家婆相比,真的就是坨屎。 电话拨通,接电话的却不是李砾阳,钱小剑愣了愣,“范涉?” “是我。你不是已经和他分——” “你把电话给李砾阳,我找他有急事!”钱小剑不等范涉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范涉沉默片刻,像是在蕴育怒火,转而讥讽道:“你能有什么急事,不就是想反悔,巴巴地又跑回来求砾阳原谅?” “我他妈的就是贱,就是作还不行吗?求您,把电话给他,我、我真有事!”钱小剑几乎咆哮着哭出来。 “……他醉了,醒不过来。” “……” “……”范涉见钱小剑突然没声儿了,顿了顿,“喂,钱小剑——” 范涉还没说完,厕所又传出家婆不安的哼叫,钱小剑不及多想立马跑了过去。 “喂,钱小剑你那边干什么呢,鬼哭怪叫的,吓人啊?” 钱小剑顾不上去听范涉说了什么,蹲下身牵起家婆皮肉松弛的手揉了揉,“没事家婆,我在这。等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哈,你别急。” “……”电话那边静默。 20分钟后,救护车抵达,医护人员和钱小剑合力小心翼翼把老人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急救。 第3章 倒霉个蛋 “谢谢你啊……”钱小剑对着手机讲。 “……”范涉过了一会才阴阴说话:“谢就不用了,你只要别再出现在砾阳面前就好。” 钱小剑刚要说好,范涉就又补了一句,“也别打电话。” “好。” 挂掉电话,钱小剑贴着医院的白墙,揉了揉太阳穴,等着急救室的灯灭。 “医生,我家婆怎么样?”见急救室灯灭,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钱小剑急忙跑上去询问。 “病人是不是有高血压?” “是。” “她应该是血压骤升引发脑溢血,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由于脑内有积血可能神志不清,昏迷不醒,同时病人已经出现半边瘫痪,最好尽快安排做手术。” “做了手术就能完全好转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 “……那大概要花多少钱?” 夜深,钱小剑脱掉外套,坐在黢黑的客厅里,盯着发亮的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手术费用加上后续治疗费,大概要二三十万。当然,这只是病人情况良好的情形下的保守估计。” 钱小剑存折里有2万,把这破房子卖了顶死也就15万。钱小剑没啥朋友,高中、大学及至工作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李砾阳的身上,所以根本找不到人借钱。如今,只有…… 钱小剑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 流行乐曲响了十来秒停下。 “喂,哪位?” “……妈。” 钱小剑的老汉是个赌徒加酒鬼,有点钱就去狎牌,没钱了就回家喝酒打老婆,找他要钱无异于跟乞丐抢钱。钱小剑的亲妈跟他亲老汉掰扯后,怕带着个拖油瓶不好改嫁,就把7岁的钱小剑丢给了半截身子埋进了黄土的家婆,之后除了开头一两年寄过两千块钱回来就再没管过钱小剑,也从来没有回来看过自己的亲妈和亲儿子。 “……小剑?” “嗯。”如果可以钱小剑一辈子也不想和她联系,“妈,家婆脑溢血躺医院了。” “……” “医生说要做手术,我只有15万,你那——” 钱小剑话还没说完,对面就直接打断。 “你作死啊!那老头子把钱看得贼紧,我哪有钱?我没钱!”电话对面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何况,老婆子年纪大了,也到岁数了。” “妈……那也是你妈。”钱小剑心口堵得慌。 “我这边还有事,挂啦。” 手机没声儿了,钱小剑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手机贴着耳朵接电话的动作,沉浸在黑暗里。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钱小剑拿下手机,看了看,是一串熟悉得疼痛的号码。 “喂。” “你找我?”李砾阳高傲的声音从冰冷的手机里传来,如同施舍,因为他打电话找过他,他便出于礼貌又很不情愿地回过来。 “我……”钱小剑嘴巴咂摸几下,终是没说什么。 “钱小剑,有屁快放,想回来了是不是?哼,贱骨头。” 钱小剑慌张按下挂机键,等周围安静了,才发现手背湿了。 钱小剑在黢黑的客厅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站起身去家婆房间替她收拾住院换洗的衣物。钱小剑走进房间,收拾东西的不小心碰落了床头柜上的降压降糖药瓶,钱小剑捡起降糖药瓶,又蹲着走了几步,去捡降压药,却在拿起药瓶时顿住。 「“她应该是血压骤升引发脑溢血……”」 家婆每隔几天都会自己去医院量血压,每次降糖降压药要吃完了就会告诉钱小剑,然后钱小剑拿钱陪她去买。 「“小剑啊,你看看我嘴是不是歪了?”」 「“小剑,降压药快吃完了,过几天……”」 钱小剑拿着空药瓶,想着那个时候在饭桌上,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找工作,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完全没把家婆的话听进去。 钱小剑突然觉得悔死了,他不后悔这生错投进了邱吉珍的肚子,不后悔设计与李砾阳在一起并为他作贱卑微了六年,他只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能分一点心照顾家婆,哪怕注意一点点,也许家婆就不会…… 钱小剑的家婆是个典型的喜欢背地道人是非,神神叨叨,且又心胸狭窄的市井小老太婆,老太婆喜欢说人坏话、对人不好,但对钱小剑这个由不孝女甩给她的包袱却从来不曾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4 亏待,凡是有好东西第一口总留给钱小剑回来吃;钱小剑初中在县城住校后第一个生日钱小剑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家婆却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去吃饭,那个时候钱小剑才注意到明明时刻尖酸刻薄、嘴上不饶人的家婆比起其他在校门口等学生的家长,竟显得如此寒酸,头上些微零乱的银丝,也让他鼻头一酸。还有去上大学的那天,深冬的晨早,钱小剑打算一个人悄悄离开让老人继续睡会,家婆却是在钱小剑一脚踏出门口时着单衣拉着钱小剑絮絮叨叨要注意安全,吃饱穿暖,好好学习。 钱小剑知道家婆招人嫌,邻里街坊都不大喜欢她,可是她却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钱小剑很珍惜她,再加上现在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了家婆的出事,钱小剑更是愧疚难当,恨不能一刀捅死那个时候听耳旁风的自己。 如果……家婆的性命要用自己的尊严,人格,和爱情来换,他甘愿。 不就是做牛做马,跪地求饶,巴巴地回去求李砾阳吗?之前都那么贱兮兮地缠着他不肯放手了,还怕继续下去? 钱小剑打定主意,第二天便趁二姥爷来探望家婆的时候去找了李砾阳。 李砾阳对钱小剑的到来毫不意外,鼻孔朝天,双手操胸,不拿正眼看钱小剑。 “砾阳,你能借我十万块钱吗?”钱小剑作卑微状,“只要你能借给我,我、你要我怎样都行。” “我为什么借给你?你是我的谁?” “……”钱小剑咂吧了几下嘴,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们在一起了六年,我照顾了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分手总要给个分手费吧。你之前在外交往的情人不都是给了分手费的吗?我要的不多,就、10万,你给我10万,我就滚,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 李砾阳没说话,钱小剑不由抬头,见他双眼蹭着火星,是生气的先兆,钱小剑马上改口,“5万,5万也成,不能再少,不然,不然我就继续缠着你让你心烦恶心,一辈子摆脱不了我!” 李砾阳彻底火了,“5万,你也配?就你这种蝼蚁,我一只脚趾都能踩死你!”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弄死你!” 明明外面那些情人要分手费,李砾阳都出手阔错,大方得不得了,这一到自己却连5万都不愿出,可见自己是有多招这人恨了,但是钱小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他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钱小剑拉住李砾阳,刚想转战策略,跪下死乞白赖求李砾阳,一辆银白高档车停在李砾阳车后。 钱小剑侧头见范涉踏着大长腿从车里出来,细长的眼睛一眯,紧紧盯着自己抓住李砾阳的手,射出危险的光芒。 “砾阳,还不上去,兄弟们都在等着,莫不是要带钱小剑一起?”范涉的目光一对上李砾阳就如沐春风,眉眼似笑。 “他想,我还恶心。”李砾阳嫌恶地皱眉,甩开钱小剑的手,像是急于与他撇清关系似的大步流星往别墅大门走去。 “不打电话,不再出现在砾阳面前,”范涉见李砾阳走了立刻沉下脸来,“钱小剑,你还真是行动迅速,昨儿刚下的承诺,今天就给破了。” 钱小剑还要去追李砾阳,却被范涉抓住了右手手腕,死死捏住,掐得生疼。 “嘶——”没想到这厮看着细皮嫩肉,手劲竟出奇的大,钱小剑被捏得直皱眉,“你放开……” “你放开!” “放你个仙人板板,给我松手!”钱小剑几乎听见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 “砾阳是我的,你要再敢来找他,我让你痛恨为人!” “呸,就你这怂样,还你的?你一辈子甭想!”钱没要到,手却要废了,钱小剑也暴躁回击,这厮也就在他面前耍耍横,在李砾阳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告白了,还他的,亏他说得出来! 范涉听了这话,突然松开钱小剑,钱小剑没防备一屁股栽到地上。 “这么说,你是赖定砾阳了?” 范涉的话犹如蛇信子冰冷地舔着钱小剑的耳廓,钱小剑索性破罐破摔,“没错!”就是不让这瘪三好过。 “呵,特意分手,再以退为进,钱小剑你为了得到砾阳还真是手段百出。”像是想到了什么,范涉声音更低,“哦,对了,外婆出事?钱小剑你这招苦肉计也是够声情并茂的。” “……”本来钱小剑是可以理直气壮反驳的,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不能理直气壮,他对家婆问心有愧。比起告诉别人他家婆真的出事了,他更想让别人误会他是为了操蛋的爱情不择手段,家婆的出事是他的错这已经成为钱小剑最难以启齿的阴暗真相,他只想把它埋起来藏到心底最黑暗处,不让任何人发现,然后治好家婆,用后面的日子对她好,赎他的罪。 钱小剑站起来,拍拍屁股,不理范涉,直接走人。 范涉站在原地,看钱小剑竟没否认,眼底划过一抹狠戾,阴阴看着钱小剑寒瘦的背影,暗自算计。 “师傅,一碗肥肠粉!”钱小剑颓废地坐在狭窄的小店面里。 “要么要芫荽啊?” “不、要,师傅,要芫荽!”李砾阳不喜欢吃芫荽,连闻都厌弃,所以每次钱小剑都跟着不加芫荽,但其实钱小剑从小极爱吃芫荽的,“师傅,给我加两大勺芫荽,谢啦!” “好勒。” 一大碗肥肠粉上桌,闻着白胖粉条上久违的芫荽独特清香,钱小剑夹起一筷子狠狠地嚼了一口,然后伴着芫荽呼哧呼哧往空了近两天的肚子里吞粉条。 揩嘴付钱,钱小剑抄近路往医院走。 “唔……谁!?”钱小剑只觉自己被人套进了麻袋里,然后天旋地转,一声汽鸣,钱小剑挣扎无果,被颠簸地运往未知的地方。 第4章 轮奸报告 “大哥,人带来了。要怎么搞?” “先给他灌药,然后,兄弟几个今天好好爽爽。” “大……大哥,我、我不搞男人。” “啐,鸡三你特么砸场啊?!买家说要轮奸,你,阿镖和碗头加起来总共就仨,你不搞怎么轮?!” “……大哥,你真希望我搞?” “……小鸡,大哥也不想的,只是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言出必行,说好要轮奸,我们就不能不轮。” 钱小剑刚露出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花绿、打扮夏威夷风的黄毛正一脸严肃地训导比他高一个头蓝毛衣外套着廉价黑夹克的黑发青年,两人一夏一冬,一个仰头语重心长,一个低头谦逊聆听,真是好一幅友善和谐的黑社会图景,不过,呸,他都要被这帮龟孙子给轮了,和谐个毛,友善你大爷! “哎唔唔……”钱小剑刚要大叫就被身旁膘肥体胖的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5 人给强灌进去一瓶涩苦的水,被逼吞完,钱小剑看了看甩在地上的的空药瓶,瓶上一句话简直要戳瞎钱小剑的眼——一夜七次浪,比女人还性福哟~“……”钱小剑默默无语,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一小团。 “阿镖,碗头呢?你是谁?!”黄毛四下扫了眼,看门口有人进来防备道。 砰——不等来人说话,阿镖就搬起一块板子劈晕来人。 钱小剑看见脸朝下倒地的范涉,灵机一动,“他是警察!既然他来了,警察就应该在这附近,快放了我,否则你们等着蹲大牢吧!” “……”阿镖惊恐。 “……”黄毛定住。 “你凭什么说他是警察?”鸡三问。 “……对啊,凭什么?”黄毛反应过来,鹦鹉学舌也跟着问。 “我俩认识,他叫范涉,警员编号pcxxxxxx,x市刑警,不信你可以去公安查。”钱小剑尽量让自己冷静不眨眼,他就不信这群混子还真去公安查实。 “……”阿镖放下板子,“大哥,怎么办?我家老婆子还等着我回家吃宵夜。” “……撤。”黄毛不敢犯险,想了想就做出决定。 三人就要离开屋子时,黄毛又拉住鸡三的手停下,摸了摸下巴,流里流气地说:“轮奸是不成了,但也不能白干一场。” 黄毛让鸡三翻过范涉的身体,又拿出一瓶药灌进范涉嘴里。 药瓶见底,黄毛丢掉空瓶子,拍了拍手,得意道:“这样,还可以收三分之一的钱。啊啾——”黄毛抱了抱手臂,吩咐:“走吧。小鸡,靠过来点帮我挡住风。” 钱小剑背靠墙壁,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而后门外又传来一个公鸭嗓,“大哥,这么快?买家呢?” “碗头,你丫跑哪去了?啊啾——买、买家?” “跟我们联系的买家来了,说要亲自看看,刚进屋了啊。” “……” “……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长得挺白很好看的男人?” “嗯,就是他。” “……” “……鸡三,他长得很好看?” “……这趟白活了。走吧,大哥,我家里有感冒药……” 屋外人逐渐走远,钱小剑忍着全身无力和隐隐燥热的后面,艰难蹲着转过身,盯着倒在地上的范涉,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板砖拍死这龌蹉阴损的家伙! 时间如蜗牛,万分龟速的前进。 “嗯……” 钱小剑强忍住后面越来越酥麻的欲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但倒地的范涉却率先呻吟起来。 钱小剑盯着范涉,清楚地看到那瘪三头顶起了一层细汗,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扭动着身体。 噗—— 钱小剑摸了摸自己的鼻孔,两管热气腾腾的鼻血喷涌而出。 钱小剑赶紧仰头并转过身背对范涉。作孽啊,他钱小剑到底招谁惹谁了?”嗯……热……” 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水……好热……嗯啊……难受……” 钱小剑以为看不见就好了,可是这下却更加增强了自己的听感,屋子里本来就只有钱小剑和范涉两个人,两人距离又不过两三米,对方发出任何响动钱小剑的耳朵都跟雷达一样能够准确抓捕得到。 钱小剑只觉自己后面一股股湿腻,不自觉开合着,好想……要。 慢慢煎熬着,钱小剑感觉自己的胸前也瘙痒起来,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揉,但隔着衣服很是不过瘾,分明已是寒冬腊月钱小剑却只觉燥热难当,想将所有衣服脱掉、撕掉!等衣襟打开,钱小剑捏着自己的乳头,呼出一口长气。 那边,范涉也在迷糊中脱光了自己全身的衣服,眼睛半眯,嘴唇轻开,双手费力撸动着顶端轻泄白浊的挺翘家伙,整个人看上去既性感又诱人。 钱小剑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钱小剑脑袋一炸,丧失了最后的一丝理智。也不知是谁先靠近,钱小剑发现时自己已经与范涉互抱着在地上互啃起来。 “唔哈啊……难受……”范涉压住钱小剑笨拙地用那根摩着钱小剑的小腹。 钱小剑早已浑噩不清,坠入欲海,感受到小腹上摩擦的东西的硬与热,后面又是一阵紧缩,“进、进来……快……快点。” “啊……怎么、怎么进?嗯……教教我……” 钱小剑昂着头,看范涉不得门路怎么也戳不进自己里面,反倒急出了一身汗,迷蒙着眼求自己,钱小剑就火急火燎得恨不得踹死他,然后拔下他那根插进自己里面。 钱小剑忍了忍,喘着粗气自己把手伸进自己的后面,急切地做着扩张,等里面足够容纳范涉那根了,钱小剑直接扑倒范涉,骑在他身上,扶着他那根一点一点往里吞。 “唔……嗯啊……”钱小剑还没叫,范涉就忍不住叫了出来,并泄出了一股浓精。 “啊啊……”钱小剑被范涉射出的白浊烫得躺倒范涉胸膛上喘着气。等缓过来后,钱小剑发现那根更大了,钱小剑体内未被插入的部分更显空虚饥渴,钱小剑坐起来本想继续让那根进入,但身下的范涉突然一挺腰,噗嗤,全根没入。 “唔……” “啊……” 两人都舒爽得长舒一口气。 然后,两个欲火焚身的人在空空如也的屋子,在寒气刺骨的冬日,白日宣淫,死死纠缠,从天大白做到天大黑,泄了一次又一次,要了一次又一次。 “不、不要了啊……受不了了……” “嗯……等等……再一下……啊哈……” 范涉抵着钱小剑的最深处,再一次射出浓精。 钱小剑两眼翻白,歇了好久,无力地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范涉,推了推他,范涉一动不动,泡在他里面。 “咕噜” 钱小剑听见自己肚子的饥饿示警,勉强压制住自己还燥热的欲望,四处看了看,然后眼尖地看到在自己头顶右方的简易桌上有一大块榴莲。钱小剑从范涉底下钻出,如狼似虎地掰开榴莲开始大吃。但几口下肚,刚尝到味道,范涉就走过来,与他争先恐后地抢食,两人差点因为抢榴莲打起来。 最后一口抢到手,范涉挑眉欠揍地张大嘴吞进去,钱小剑一咬牙,直接扑上去张嘴咬住范涉嘴唇,誓要把那口榴莲撬出来。 范涉措不及防到嘴的榴莲被抢去,看钱小剑美滋滋地嚼着向自己示威,范涉眼睛一暗,上前一步拉住钱小剑,把钱小剑拖到纸板上直接按下去,又将钱小剑肏了一遍又一遍。 钱小剑被翻来覆去肏了个通透满贯,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处男真是伤不得,这得积多少年了。 第5章 双飞你妹 钱小剑是被勒醒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八爪鱼给盘住了,动弹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6 得,尤其脖子都快喘不过气来。 猛然睁开眼,钱小剑才发现是怎么回事,这范涉竟然两手两脚把自己绞得死紧,钱小剑挣开范涉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总算恢复呼吸,钱小剑喘着气望着刷得粉白的屋顶,昨天发生的一切如过山车一般呼啦掠过,钱小剑心是沉了又沉。偏头看了看夹着自己还睡得老沉的范涉,钱小剑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不对,先得把这厮的脑袋撞到墙上再说。 钱小剑腾出双手作出两个半圆向范涉脖颈靠近,当手就差一点摸上范涉脖子时,范涉突然挣开眼睛,双眼冷静清明,隐有寒光,钱小剑差点吓出中老年心脏病。 钱小剑扯起僵硬的笑脸,甩了甩手,“呵呵,手真酸,一二三动一动。” “呵呵。” “……”明明是这龟孙子欠自己的,怎么到头来心虚的是自己,头皮发麻的还是自己?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钱小剑反射性的去摸自己裤兜,然后摸到自己的大光腿,钱小剑想到自己和范涉两人浑身赤裸的现状,人都不好了。 “叮铃铃——叮铃铃——” 钱小剑不及尴尬,起身从盖在身上的衣物中翻找手机。 “喂,二姥爷。” “小剑,你什么时候回来?” “……”钱小剑才想起自己托二佬爷帮忙看一下家婆,自己去找李砾阳借钱的事。“二姥爷,对不住了,我这边有些突发状况,您等会儿,我马上回!” 挂了电话,钱小剑赶紧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也不管范涉,直接开门要跑出去,但是——钱小剑手拉上门,才发现门被那四个混子给锁住了。 钱小剑回头,范涉正背对自己套裤子,看不清表情。 “喂。” 范涉扣扣子的手一顿,没有回答继续慢条斯理扣扣子。 “门被锁了,你找个人来开门!”钱小剑见范涉那副不鸟人的调调,想到自己沦落自此是谁的错,不由加重了语气。 范涉兀自穿好衣服,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两人背对背谁也没再开口等了十几分钟,门被打开。 钱小剑一个箭步窜出半开的门就要往医院跑,不料却被人拽住胳膊。 “干嘛?!”钱小剑不耐烦道,现在他看见这厮就想骂人。 “忘了。” “啊?”钱小剑一脸蒙逼,“什么忘了?” “……”范涉蹙眉,阴阴盯着钱小剑。 钱小剑被范涉盯了半天,他却连个屁都不放,钱小剑想甩开范涉的手,可手劲比不过范涉,急道:“我有急事,你要忘了什么自己去想,差人去找,干我屁事!给我放手!” 钱小剑挣扎,始终挣不脱,正打算一脚踢在范涉子孙根上时,范涉突然放手,钱小剑一个重心不稳,四脚朝天跌到满是泥灰的地上,钱小剑想骂娘,但现在不是与这瘪三纠缠的时候,钱小剑站起来,不及拍灰撒腿就跑。 妈逼,等你虎落平阳、树倒家散,我必羞之辱之、落井下石!范瘪三,咱们走着瞧! 赶到医院,送走二姥爷,钱小剑坐在昏迷的家婆旁边,抹了把脸,脑袋空洞洞,累得望着正对着的墙壁,什么都不想想。 “咕噜” 肚子这种东西真是特么的不会看人脸色,钱小剑看了看病床旁无异常的心电仪一眼,认命的站起身下楼去买了三张韭菜盒子和一杯甜粥。 咬着韭菜盒子,钱小剑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钱小剑划屏接听,是民宿老板娘打来的,说钱小剑几天不去上班,委婉表示已经请到新人,叫钱小剑不用去了。老板娘挂掉电话,钱小剑又赶忙接听中途打来的另一通电话。 “喂?” “钱小剑。” “……”是李砾阳,“什么事?” “……”对面沉默几秒,“你想要钱?” 钱小剑心一凛,等着听李砾阳的下文。 “好啊。我现在在新路酒店403号房,你过来我们玩双飞,玩完我就给你钱,怎么样?” 钱小剑捏碎手中的韭菜盒子,掐掉电话。 回到病房,钱小剑看到家婆的病床上围满医生护士,钱小剑赶上去,原来家婆血压骤升脱离了安全范围。 “病人有发烧迹象,现在情况极不稳定,最好尽快做手术。” 听了医生的话,钱小剑颓然地走回病房,低头看着插着输氧管的家婆。 一个小时后,钱小剑走到医院厕所角落,回拨电话。 “好,我答应你。完事你必须借我10万。” “……”对面一阵无声,“钱小剑,你真、贱。” 请年轻小护士帮忙看顾点家婆,有事打他电话,钱小剑就按照李砾阳给的地址赶往新路酒店。 公交车上,钱小剑接到一通陌生号码。 “喂,您哪位?” “是我。” “……”钱小剑抑郁的情绪瞬间引爆,“范涉,你他妈还想干啥?!” “你在干什么?”范涉显然没料到钱小剑一上来就暴脾气。 “老子干什么关你屁事!老子去找人干干你屁事!怎么,我要跟李砾阳上床范少爷您有兴趣来围观?” “……钱小剑,你在公交车上吧?给我下来!” “……”钱小剑石化,僵硬转头看了看瞬间安静下来的公交车。 逃也似的下了公交,钱小剑听范涉咬牙切齿:“砾阳和你已经分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硬贴上去。” 钱小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范少爷,我不要脸,我硬贴上去要分手费,等干完这炮拿到钱我就离开你和李砾阳的世界,再他妈的也不进去行了吧?” “你要钱?” “对,我要钱,辛辛苦苦浪费青春交往了这么多年,要点辛苦费可以吧?” “多少?” 钱小剑冷笑,“怎么着,范少要替李砾阳给钱?” “……你外婆?” “骗你的,我家婆好好的,你不是猜到了?”钱小剑等着看范涉怎么回答,结果这厮竟直接挂掉了电话。 “……”钱小剑吹着寒风,扯了扯嘴角。 裹紧棉衣,钱小剑准备上下一辆公交,公交到来,钱小剑一只脚刚踏进去,又一通陌生人号码响起。 钱小剑收回腿,走回站台背靠站牌按下手机。 “还有啥事?” “手术费我借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条件——” “离开砾阳,永远不可以再纠缠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外婆出个什么医疗事故就不好了。” “……好。”钱小剑嘶哑着嗓子答应。 “……”范涉却没有立即挂断电话,沉默一会儿又说,“那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剁了。” 突然被莫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7 名其妙警告,钱小剑蒙圈,刚想问哪件事,范涉就挂了电话。 钱小剑刚要把电话放进兜里,李砾阳又打过来。 “怎么还不来?” “……”钱小剑将手机拿下,平放至下巴处,对准话孔,“双飞你妹!” 第6章 爱是毒痈 手术结束,家婆清醒过来,钱小剑在医院陪了家婆一个月,就又开始找工作,找了几天没找到,经熟人介绍打算去一家出租车公司看看,却撞见了以前的大学同学曾郢,他俩在大学基本没有来往,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主要还是曾郢那张要笑不笑、笑比哭还难看的校草脸。 钱小剑学生时期功课好,奖学金、扶助金各种能领的都领过,如今看曾郢一副春风得意,穿着名牌坐在老板椅上上下打量他一身杂牌,同是一个班里出来的,如今这个落差,让钱小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又有什么办法,要活着、要养家婆、要还债就必须打落牙齿和血吞。钱小剑努力扯出个热乎的笑脸去贴曾郢的冷脸,索性曾郢似乎很乐意见到昔日成绩优异的同学对他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模样,像看猴戏一样看钱小剑费力说了半天终于点头留下钱小剑,于是钱小剑便做了曾郢所在出租车公司的一名司机。 开头几天钱小剑跑得很辛苦,累死个人也没挣几个钱。渐渐上手后,钱小剑才逐渐缓过来。 晚上六点与夜班的小六交接完班,钱小剑拿了钥匙和钱包准备回家。 看着一路的张灯结彩,钱小剑忍不住拢了拢羽绒服,快过年了,钱小剑却感觉不到任何节日的喜庆。 回到小区,钱小剑正要上楼,却被楼梯口坐着的人给挡住了。 李砾阳双腿叉开,双手搭在膝头,头靠在掉粉漆的墙上,目色沉沉盯着钱小剑。 钱小剑踏上楼梯,走到他跟前,正要拿脚踢他叫他让开点别挡道,李砾阳却歪着头望着钱小剑干净清秀的脸,突地笑开,那笑容有点学生时代的爽朗青涩,也有点成人后的成熟魅力。 钱小剑心口蓦地一痛,因为李砾阳露在脸上的笑容,钱小剑甚至有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他屁颠屁颠跟在李砾阳后面,与他没有隔阂嫌隙;也好像又回到了刚交往的时候,李砾阳也偶尔对他这么笑,偶尔对他一般好。 “李……”钱小剑张了张嘴。李砾阳拉住钱小剑的右手,晃了晃,讨好的笑了笑,然后用力一扯把钱小剑拉进自己怀里,头靠在钱小剑的肩上,沉沉低语。 “我……好想你。” 钱小剑眼睛一红,觉得自己活该被骂下贱,李砾阳一说软话,自己的心就跟着软了。钱小剑强忍住心里的酸涩,推开浑身酒气的李砾阳,“你找错人了,让开,我要过路。” 李砾阳不让,还要去拉钱小剑,钱小剑强忍泪水咆哮,“李砾阳,你他妈干什么?!我们已经掰了,我不是你养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有心,我也会痛,你他妈就看不得我过好是吧?非要逼死我是吧?啊?!” “……”李砾阳伸出的手顿住。 钱小剑不再看他,他不让道,大不了他不回家了。钱小剑转身就下楼。 李砾阳是钱小剑中学、大学,也许也是他这操蛋的一生唯一的爱情,但钱小剑心里清楚,他和李砾阳永远不可能对等,李砾阳只把他当充气娃娃,当玩具熊,需要用时、想玩时就逗一逗,不需要了,就如垃圾,弃若蔽履。这爱情就好比毒痈,必须得挤出来,哪怕留坑、留疤,他也要把它从心口挤出去! 钱小剑,没关系的,心空了,习惯就好…… “老板,三两酸辣粉,多醋多芫荽!” 钱小剑坐在地摊上,面对刚出锅烫得不行的酸辣粉,吹都不吹直接往嘴里呼噜,嘴唇被辣肿了,口腔都起泡了,钱小剑也没停下,兀自把头埋在飘着水雾热气腾腾的碗里。 范涉到时,看到的就是钱小剑费力往嘴里塞酸辣粉的蠢模样,他叫住钱小剑,钱小剑抬起头,飘散的热气里隐约可以看到钱小剑湿透的双眼,仔细一看,那人早已泪流满面。 “呃木有吃找李尼阳。”有水从下巴滑落,钱小剑止也止不住,任泪水直流,迷糊地望着前面范涉模糊的脸,嘟嘴解释。 “给。” 钱小剑木然的接过抽纸,“干嘛……” “脏。” “你嫌弃呃?” “……” “……”钱小剑见对面范涉一副古怪表情,才发现自己脑袋一抽说了蠢话,假意咳嗽了几下,一边擦脸一边忍着嘴唇上的烫伤重新解释,“我没有去找李砾阳,是他自己来的,不关我事,你别赖我。”钱小剑家婆还在医院,他可不敢肯定对面这龌蹉阴险的家伙万一误会自己还再纠缠李砾阳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范涉没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这东西很好吃?” “好吃啊,我的最爱!”钱小剑想也不想就回答。 范涉瞪着漂着芫荽的油彤彤汤粉,似要戳破个洞,钱小剑看不下去正要叫他,就听范涉对去旁桌收钱的老板说来一碗和他一样的。 酸辣粉上来了,范涉却也没吃,还是瞪着红彤彤的汤粉,直皱眉。 钱小剑看得难受,想这富家少爷思维真奇葩,买吃的光瞪就能饱吗? “这个,为什么我的这么少?” “啊?”钱小剑愣了愣,顺着范涉的食指看向自己碗里的酸辣粉,汤、粉、红油,没别的了。 在范少眉头要皱成川字时,钱小剑终于福至心灵明白这家伙说的是什么,钱小剑立马吆喝老板,“老板,这里加一碟芫荽!” 范涉看桌上又摆上了一份足量的芫荽,眉头才舒开。 钱小剑看范涉将碟子里的大部分芫荽赶进碗里,然后才掰开一次性筷子安安静静地吃酸辣粉,油然而生出一股高山流水逢知己的错觉。 钱小剑也无心说话,把碟子里剩余的芫荽赶进自己的碗里,然后继续吃酸辣粉,不过之前没感觉,现在恢复神志了,才发现嘴和口腔壁一碰到热的就隐隐作痛,所以钱小剑只能吃慢点。 钱小剑吃面条、粉条都会发出吸溜的声音,范涉则悄无声息、斯斯文文。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说话,兀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酸辣粉。在坐得满满当当的地摊小档里,倒也不突兀,反而在外人看来有一种奇异的温馨感。 结果,由于钱小剑嘴痛,范涉先吃完,坐在一边等钱小剑也吃完后,两人付了钱。 钱小剑与范涉保持半米距离并肩走着,钱小剑略窘,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和范瘪三“和谐”的吃了一顿晚饭,还这么安静地走在一起。 “喂,钱我没那么快还你,打个商量,分期吧,之后每个月我还你一点,今年每个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8 月先还你1000,明年开始每月还2000,10万的话,加上利息,最多六年,我都能全部还给你。”钱小剑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冻僵的鼻头。 “随便。”范涉手踹在大衣兜里,无所谓的说。 “呃……那你还有啥事?”不是钱小剑赶人,只是范涉和他家的方向完全一东一西,而范涉已经跟他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了20分钟了。 “……送你回家。” “啊?”不是,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礼貌,你不懂吗?” 第7章 娘不拉唧 “师傅,就在这下车。” 钱小剑把出租车停下,收钱后看了看时间,9点55,今早先去了趟医院,还没来得及吃早饭,钱小剑摸了摸饿得难受的肚子,环顾周围找到一个停车点,停下车钱小剑去对街早餐店买了2个酱肉大包和1杯热豆浆。 一边吸溜豆浆一边大口咬包子,钱小剑沿街走着,眼睛随意看着路边的商店橱窗,然后突然停下脚步。 咦?是我眼花了?钱小剑暗暗的想,随即揉了揉眼睛,再往手工陶艺馆的玻璃橱窗看进去。没错,就是范涉那玩意儿。 透过明亮的玻璃,钱小剑看见范涉穿着蓝底围裙,双手沾满黄泥,正低头对着转动的坯板小心翼翼拉坯。 钱小剑乐了,想不到啊想不到,这瘪三的爱好居然这么……呃,小清新?文艺?总之,太特么娘了啊哈哈。 钱小剑索性站在外面,一边啃包子一边观赏范三少的娘样,真是越看越开胃! 吃完2个大包子,连豆浆也吸了个精光,钱小剑抬头记下这家陶艺馆的名字,然后赶紧回到出租车上继续跑车拉客。 接近年关,人流量剧增,钱小剑刚发动车没开几步路就见有人招手。 “小姐,到哪?” 顾客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向左。” 开车久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能遇见,钱小剑也不觉得奇怪,直接按照女顾客的要求直行再左转。 “向右。” “向右。” “向左。” …… 当出租车又一次回到原地时,钱小剑看了看计步器,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请问您要去哪儿?我们这可又回到原地了。” 女顾客没有回答,而是又说了声“向左”。 钱小剑狐疑地转头,女顾客很漂亮,五官秀致,尤其眼睛澄亮,乍一看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但是,仔细一看,钱小剑觉得很不对头,她上身微倾,双脚合拢牢牢地并在一起,双手落在腿两侧拽着车垫,是个紧张拘谨的表现;而她脸则始终平视前方,像是看路但又像什么都没看,嘴里只念叨向左、向右,整张脸仔细观摩起来莫名有一股呆气。 钱小剑直觉不好,熄车问:“小姐,你还好吧?” “向左。”女顾客没理钱小剑,重复道。 钱小剑按捺住冒火的冲动,“小姐,你是不是记错路了,我们都转了两遍,还是在原地。你就直接说你要去哪,我载你去。” “……”女顾客终于转头看钱小剑,澄明的眼睛直接望向钱小剑,钱小剑觉得那股呆气更重,“记错?” 女顾客掰起手指头数,“一个左,两个右,两个……” 女顾客数了半天手指头,抬头疑惑问钱小剑,“哥哥,我没数错啊?” “……”全程围观女顾客动作的钱小剑如遭雷轰,这女的,莫不是……傻子?那他这跑了将近1个小时的钱怎么要?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钱小剑试探地问。 “名字?”女顾客眼珠朝上顶,似在费力思考,“……哦!糖糖叫我赵孟采!” “……”钱小剑已经肯定这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想了想只得问,“小姐,你有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这个问题女顾客想也没想,兴奋地举起右手邀功似的喊道:“有!xxxxxxxxxxx。” 钱小剑又让女顾客念了一遍电话号码,然后迅速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您好,曾经理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请问您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呃,你好,这边有个叫赵孟采的女士,请你们曾经理来接一下人。” “……稍等。” 钱小剑等了一会儿,只听那边似有个男声说了什么,声音模糊听不大清,但说话语气不大好。 “喂,先生,曾经理……忙不过来,你看赵小姐左手腕上有条链子,上面有电话号码,您直接拨那个号码就行了。” “好的。”钱小剑挂了电话。 “糖糖呢,糖糖呢?糖糖会来么?”叫做赵孟采的女顾客一脸期待看着钱小剑。 “他很忙走不开,小姐,给我看一下你手腕上的链子好吗?” “哦……”赵孟采眼里的光彩减了一半,乖乖伸出手给钱小剑看。 钱小剑按赵孟采手链上小牌子刻着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说是赵孟采立马紧张地叫钱小剑帮忙照看着,别让她乱走,等她马上过去。 钱小剑拉着赵孟采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中等身材面色挎着菜篮的四十多岁妇女匆匆跑过来。 “太太,可算找到您了。”妇女拉起赵孟采上下看了看她,然后才挡在赵孟采面前对钱小剑说,“师傅,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可把我急死了。” 钱小剑知道赵孟采这么个情况的确很急人,所以看有人来了,之前撞上这么个人耽误他时间的怨气也就散了,摆摆手,“没事儿,大姐,以后小心点,别再走丢了。” 钱小剑摸摸后脑勺,“大姐,您看这车费……” “啊,你说,我来给。”妇女放下篮子去摸兜里的钱包。 钱小剑接过钱,把小票递给妇女。看妇女牵着赵孟采走了才坐回车里,继续跑车拉客。 春节前的日子就在钱小剑努力拉客赚钱的忙碌中匆忙划过。 除夕,钱小剑在医院陪家婆呆了一天,到老人家熬不住睡了钱小剑才裹紧外套离开医院。 走到小区,钱小剑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楼梯进口的墙上,钱小剑顿住脚步,呆呆望着那个身影过了不知多久,趁那人没注意到自己,钱小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走出小区,翻了下号码簿,找到没储存的一串号码。 “钱小剑?” “嗯。范瘪、咳,范涉,李砾阳在我家楼下,你快来把他弄走。”平时心里叫瘪三叫久了,钱小剑差点脱口而出。 “……”对面沉默,钱小剑以为范涉是在介意李砾阳来找自己的事,却不料对方阴阴道,“你刚才要叫我什么?” “……”所以这厮就是小气,用得着揪着人家的口误不放吗?大老爷们的。不对,玩泥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9 巴的娘爷们,嘿嘿嘿诶。 “你笑什么?”范涉的声音仿佛牙缝挤出来的。 “啊?我笑——”钱小剑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妈逼,得意忘形笑出声儿了。 钱小剑赶紧解释,“没,旁边有人在笑,你听岔了!” “呵呵。” “……你笑什么?”钱小剑听着范涉的笑不禁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没,你耳花。” 我靠,有这么睚眦必报的吗?!钱小剑不跟他一般计较,“你快来把李砾阳接走,我可听你的话躲着他呢!冷死了。” “嗯。”范涉挂电话时又补了句话,“钱小剑,你要再敢说脏话,我撕烂你的嘴!” “……”对方不给钱小剑回话机会直接挂机,钱小剑心里那个憋闷,哼,我就骂了,死瘪三,臭王八,烂东西,德性得! 钱小剑收了电话,手揣进兜里,怂着脖子,站在报亭处走走跳跳以防脚被冻僵。 “咚——”,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 “砰——”的一声一簇礼花绽放,漆黑安静的夜空霎时变得绚丽缤纷,热热闹闹。 钱小剑缩着脖子仰头,往年除夕,自己在家婆那吃完晚饭就会匆匆赶去和李砾阳合租的房子,这个时候,如果还和他在一起,自己应该正巴着李砾阳去阳台加入放烟花的行列,李砾阳每次都很不耐烦,说自己无聊,没放完就走开了,或者直接拖着自己回房开肏。 今年,明年……再也没有那个人了。钱小剑仰起脸对着灿烂的烟花浅淡一笑,无声叹息。 会好的。 “钱小剑。” “嗯?”钱小剑转头,范涉穿着一件大红夹袄拍着自己的肩。 “……”钱小剑望着范涉白皙漂亮的脸蛋,然后盯着他身上绣着小花的大红夹袄,喷了出来,“噗——哈哈哈哈……” 第8章 瘪三是错 钱小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脸都要开叉了,就在范涉脸越来越黑,趋向恼羞成怒时,钱小剑抱着笑疼了的肚子,强硬拉下使劲去亲耳根的嘴角,“范、噗,范、涉啊噗,你这咋整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范瘪三平时也算穿衣有型,穿衣有品的人,怎么过个年,这审美品位就从现代大都市撒腿狂奔到西北大农村去了? 范涉看钱小剑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身上的夹袄瞅,侧了侧身,抱起手臂遮住胸前的小花,冷漠一脸,“外婆送的,我妈硬逼我穿,出来得急忘了脱。” “哦……”钱小剑故作严肃点了点头,然后背过身,肩膀一耸一耸简直停不下来。平时范涉那副冷酷脸还能吓吓人,今儿穿这样,板着一张冷酷脸解释我为啥穿小花红夹袄……麻痹啊,不知道他笑点低吗?! 等钱小剑笑够了转过身想留个影纪念一下时,范大红已经彻底没影儿了。 钱小剑略遗憾的揣回手机,调整了下面部神经往回走。 歇了两天,钱小剑又开始为钱奔波拉客。 “taxi——” 钱小剑停下车,放下车窗,“太太,你要去——” “小剑?” “……”所以说干出租车这一行,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 钱小剑拉上车窗准备直接开车走人,对方却是已经坐进了车里。 “……”钱小剑握紧方向盘,“下车。” “小剑,我是你妈。” “你配?”钱小剑忍耐怒火。 “……”邱吉珍抹口红的手顿住,“老婆子还好吧?” “你关心吗?不用假惺惺。” “小剑,我也是有苦衷,你别跟妈计较。”邱吉珍收起化妆盒,“你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吗,怎么跑来开出租了?” 钱小剑按捺下对自己亲妈大不敬破口大骂的冲动,“去哪?”她这是不会下车了,钱小剑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只想快点送走这尊孽佛。 “海滨路达阳酒店。” 钱小剑发动汽车,不理后座贵妇人打扮的邱吉珍的各种问话,以限速下的最高速度开往海滨路。 “到了。” 邱吉珍下车,钱小剑伸出手,“15块。” “小剑,妈的钱你也收?”邱吉珍没有拿钱的准备,“宴会要开始了,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好好保重。” 钱小剑看邱吉珍理了理卷发走进达阳酒店,抿了抿唇,正要发动汽车快点离开这晦气的地方,结果天不遂人愿,车门突然从外打开,钱小剑被人提着后领从出租车里拖了出来。 李砾阳将钱小剑抵到车外面,面色不善。 “钱小剑,你可算出现了。” “李砾阳,你放开。”钱小剑不得不后悔自己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 李砾阳看钱小剑被勒得脸色有些发白,松了手,侧身露出个高高在上的高傲脸,“闹够了吧?闹够了就给我滚回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听了这话,钱小剑惨淡一笑,原来自己的决绝在某人眼里只是犯贱闹脾气? “李砾阳,我以前稀罕你,现在不稀罕了,不是闹,是真的。” “你!”李砾阳恼怒转身,看了钱小剑一眼,突地笑了,“钱小剑,你不喜欢我?那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李砾阳盯着钱小剑发白的脸和攥紧的拳头,虎口捏住钱小剑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钱小剑,有本事就盯着我的眼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钱小剑张了张口始终说不出口,心在嘶吼,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说不爱就不爱,他只是不想爱了,现在或许还鲜血淋漓、铭心刻骨,但时间久了,总能淡了忘了不想了,不爱了。不过,现在他确实说不出不爱…… 李砾阳看钱小剑躲避不回答,嘴角一勾,放柔声音诱惑道,“钱小剑,回来。” 钱小剑偏头不想看李砾阳,却无意中瞥到不远处站着的范涉,范涉无声无息盯着这边,脸色不大好。 钱小剑想也不想立马推开李砾阳,“李砾阳,以前你怎样我都没跟你说过分手吧?那是因为一旦说了就是真的分手,不会再和好了。” 钱小剑瞥一眼似乎没打算上前的范涉,这都他妈什么事儿?!“所以,我放手了,反正你也不爱我,只是气不过当初我耍手段爬了你的床,这六年你该羞辱也羞辱够了,我俩扯清,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各不相干。” “钱小剑,你把我拖下水,想走?没门!”李砾阳伸手要去抓钱小剑,钱小剑看范涉一个人置身事外,高高挂起,直接向他扑过去,“范瘪三,你愣着干啥,把李砾阳弄走,我还要拉客赚钱来还债呢!没时间陪你们玩!” 见钱小剑躲到范涉身后把他当挡箭牌,李砾阳脑门直抽,“小涉,你先进去,我有事和钱小剑说。” 范涉瞥了眼躲在自己背后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0 ,扯着自己衣服的钱小剑,“砾阳,宴会已经开始了,伯母正找你,有事以后再说。” 李砾阳想了想,知道钱小剑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只得先进宴会,“嗯。” “钱小剑,识相你最好自己回来,别逼我动手。”李砾阳丢下一句警告就进了酒店大门。 李砾阳走了,钱小剑放开拽着范涉衣服的手,松了一口气。 “哎,你别这么看我,今天就拉客碰巧路过这里撞见李砾阳的,你也看到了,是李砾阳不想放过我,不是我要纠缠他……”见范涉转过身眼神渗人地看着自己,钱小剑大声辩解,但是看范涉眼神越来越冷,不觉声音越来越低。 “喂,又不是我的问题,你要有本事就把李砾阳看严了,别祸害我!”钱小剑想想又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怕啥,于是壮胆道。 “……”范涉伸出双手。 “喂,你、你想干啥?!”见范涉双手越来越近,钱小剑虎声虎气喊道。 “我说过,你再讲脏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钱小剑只觉自己嘴巴快要被范涉扯裂缝了,这厮还真是娘不拉唧、小气唧唧,都不嫌手脏! 第9章 真鸡巴丑 “老板,两张酱肉饼,一个卤蛋,一杯豆浆,带走!” 钱小剑接过早餐,走到怡然手工陶艺馆,站在外面,一边看着里面人拉坯一边美滋滋啃大饼。 钱小剑经常拉客路过这条街,也发现了这么个规律,范瘪三每周双休日都会跑这里来亲手做陶器,且一呆就是大半天。 所以,钱小剑最近养成了个新习惯,每周六、周日都会随拉客跑到这条街上来买早餐,然后一边像这样站在外面看范瘪三拉坯一边啃大饼或包子。没办法,范瘪三娘唧唧拉坯的模样实在太下饭了。 正吃得高兴,钱小剑见一个女孩走到范涉旁边,对他耳语,然后,范涉转头与钱小剑啃着饼正大光明偷窥人的蠢模样对了个正着。 “嗝——”钱小剑没反应过来,盯着范涉正脸顺带打了个饱嗝。 被人发现了,钱小剑也不觉得有啥,隔着玻璃对范涉贱兮兮地挥了挥手,正好跟范涉耳语的女孩出来,一脸文静腼腆地请钱小剑进去看看。钱小剑就摸着后脑勺稀里糊涂地跟着女孩进去了。 范涉似没想到钱小剑会进来,不着痕迹地挡住旁边放陶器的桌子,不大高兴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拉客路过,顺便在这买早餐来吃。”钱小剑将手里的大饼、卤蛋和豆浆提到范涉眼底晃了晃。 范涉看了看也进来了的女孩,“哦,每周末都留着肚子正好路过,然后对着我的方向啃大饼?” “……”钱小剑黑线,本来是一件以观赏仇敌娘态来增强食欲、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乐事,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猥琐了……但是面对当事人又不能讲大老实话,否则这厮又得犯抽折腾自己,钱小剑只得违心道:“因为……你好看。” “钱、小、剑,你找死!”范涉压抑暴走的欲望,一字一顿阴狠道。 钱小剑捏了捏手心的汗,还好、还好没说漂亮。 “啊!这是谁捏得?”钱小剑眼尖地指着桌上刚成品的陶碗,看范涉果然看过来,钱小剑果断在心里为自己成功转移范涉怒火的机智点赞。 “这碗也太鸡巴丑了!”钱小剑大笑着拍着范涉的肩膀,“你说是不是?是谁这么瞎啊,瞎子都能捏得比他好嘛,啊哈哈哈哈!” “……” 自己笑了半天也不见范涉有反应,钱小剑转头,然后看见范涉头顶电闪雷鸣,就差冒青烟了,钱小剑不自觉后退,但范涉比他快多了,直接抓起坯板上已半成型的泥往钱小剑嘴里一呼噜。 钱小剑没防备吃了一嘴的黄泥,“你……呸呸呸……” 钱小剑吐完嘴里的泥,抓起桌上的清水涮了口。 “你毛病啊?!”钱小剑忿忿怒目。 “那个,这些陶碗是范涉捏的……”旁边围观全过程的女孩弱弱地插了一句。 “……”钱小剑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陶碗,又看了看满手泥的范涉,然后在陶碗和范涉之间反复转了几圈,终于,背过身,一口气跑出陶艺馆,蹲在门口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抱着肚皮,笑得惊天地泣鬼神。 钱小剑算是明白了,范涉这厮就是专戳他笑点的笑话!啊呸,笑料!一个漂亮高贵的小公子,每周末很文艺很娘的跑来捏泥巴,按正常套路吧,他丫即使不是个陶艺大师,但也得是个扛把子吧?但是,范涉啊范涉,你个不成器的哟~脚跟被人踢了踢,钱小剑仰起笑酸了的脸瞅来人。 “笑够了?”范涉已经洗干净手,换下围裙,正抱臂俯视钱小剑。 “……你等一下。”钱小剑再次低下头,脸埋在膝盖里,双手抱住小腿,肩膀一耸一耸又是三分钟。 钱小剑再次抬头时,范涉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没有变。钱小剑搓了搓笑得发红的脸蛋子,站起来,“那啥,对不起啊。” 钱小剑觉得吧,如果对方不是范涉,自己如此这番戳人软肋的大笑,还真就不是个东西。所以,钱小剑这句道歉也是真心实意。 “……没事,我捏得不好,见笑了。”范涉不看钱小剑,只面无表情望着马路边川流而过的汽车说。 钱小剑瞬间被范涉这副受伤的模样激发了人性的仁爱。 “其实吧,这个喜欢就是喜欢,不一定要擅长,人无完人,你看你生得好、长得好、头脑好使,这偶尔手残一下,全当是给那些远不及你的矮矬穷一点活路,是吧?”钱小剑看范涉看向自己,再接再厉说,“就比方我吧,我小时候喜欢玩魂斗罗、忍者神龟,但是心灵手巧如我,连第六关都通不过。” “嗯。”范涉点点头。 钱小剑瞬间情绪高涨,觉得自己不进教育行业真是浪费。 “走吧。”范涉拉起钱小剑往陶艺馆屋里走。 “干嘛?” “你不是说瞎子都捏得比我好吗?我想看看,跟瞎子学学。” “……”钱小剑想,他果然不应该对范瘪三一时心软,这家伙就是欠! “对了——” “啥?” “魂斗罗、忍者神龟,我六岁就一次性通关了。” “……”钱小剑觉得,教育行业欠他一个心理辅导师。 “那个,我还要上班,改天。” “你哪天不上班?” “呃,没有。”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给你三次机会,你要是蒙着眼睛捏好了我就放你走,要是捏不好,你今天就别想出这大门。” “范瘪三,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呵。” “唔唔……我听我听还不行吗?你别、别掐我脸,痛痛痛……”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1 那天,奇迹没有发生在钱小剑的身上,然后钱小剑赔上了自己周六的一整天陪范瘪三玩泥巴。所以说,非女子和小人难养,范瘪三更是他妈的难养到太平洋! 第10章 糖与仇雠 “什么?”钱小剑以为自己幻听。 曾郢顶了顶鼻梁正中的镜边,重复道:“抱歉,你被辞了。” “为什么……”钱小剑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你认识李氏集团李少吧?” “……”预感被证实,钱小剑风平浪静了两个月的心又刮起了狂风骤雨。 “我们公司小,还请你另谋高就。” 钱小剑走出经理办公室,丢了魂似的办完离职手续,晃荡着回了家。 坐在客厅开了裂的旧沙发上,钱小剑伸手挡住眼睛,心累,也很可笑。以前是他以爱之名纠缠李砾阳,不肯放手;现在却是反过来,李砾阳如何也不肯放过他,只不过与爱无关。 钱小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拿上钥匙,复又出了家门。 无论如何,早晚总要面对,怀着侥幸心里过了两个月,这下,避无可避了。 “你、你走开。糖糖、糖糖快来……” 钱小剑想节约车钱,更想细细想一下等下见了李砾阳该怎么办,就直接走的路,绕过一条僻静小道时隐隐听见女人的微弱叫喊。 这片区以前经常有混子出没,找一些独身经过的女人孩子下手,事情发生得多了,女人孩子也就少有往这边走的,所以近年也就没再出过什么事。钱小剑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走一遭这条道就给自己撞见了这档子事。 自顾尚且不暇,钱小剑本不想管,但是那女人的喊声实在太像那次遇见的那个女傻了,欺负女人,他可以当那女人活该,明知这条路危险还要走,但是如果那女人是傻子就另当别论了。 钱小剑拿起板砖悄悄靠近那个正要扒女傻衣服的混子,“砰——”混子发现有人靠近正要转身就被钱小剑狠狠一砸,扑倒在女傻身上然后滑落在地。 “……”女傻显然受吓过度,澄亮的眼睛红得像桃子。 钱小剑拉起女傻赶紧离开,走出老远才放开女傻。 钱小剑上下打量了下女傻,除了头发和衣服有些乱倒没其他事。 女傻盯着钱小剑,一瞬不瞬看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哭。 钱小剑最烦女人哭了。“再哭那坏蛋又来了,我可就不管你了!”钱小剑恐吓。 女傻立马停止哭声,但泪花却一直转悠转悠往下掉。 钱小剑懒得管她,有了上次的经验,钱小剑也就直接抬起女傻的左手去看手链牌子上的电话号码。 “嘶——” 钱小剑刚捞起女傻手,就见女傻手腕处一道青紫红痕延伸至里,“刚才那混子刮的?” “不是。糖糖——”女傻突然捂住嘴,像是生怕说漏了嘴,过了一会才放开,“我,是我不小心刮的。”说着还怕钱小剑不信似的又重复了好几遍。 钱小剑也不再多言,看了电话号码就拨号。 “喂?请问您是?”这回电话那边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你好,你家——”钱小剑已经记不得女傻的名字了,索性手链牌子上写的有,“赵孟采小姐在xx路xx百货对面,你快过来接一下她。” “……好的,谢谢你,我马上过来。”对面的声音有一秒的停顿,才平静地说。 这位和之前接电话的那个中年妇女想比,态度未免过分冷静了。钱小剑无心多想他人的事,答应了下来就挂了电话。 “谢谢您,哥哥。”女傻似乎哭够了,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笑着对钱小剑说。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 “小苗,小苗说叫我在那里等她。” “小苗?上次,呃,就是那个长得有些胖的大姐?” “胖?不胖啊小苗,啊!你说的是苗姨。”提到苗姨,女傻嘟起嘴又挤出了几滴眼泪,“苗姨生病了,糖糖说苗姨不回来了,然后小苗就来了,糖糖叫我要听小苗的话。” 钱小剑大概知道了,苗姨应该是负责照顾女傻的,苗姨得病就请了刚才接电话的小苗来照顾她。只是那片区是本地人都应该知道很危险,她却让女傻在那等她,不知是有心还是真不知道? “赵小姐,你一直叫糖糖、糖糖的,她是谁啊?”等人实在无聊,钱小剑便没话找话说。 女傻听钱小剑说糖糖,红肿的眼睛立刻笑盈盈,“糖糖就是糖糖,他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 “是你的。她是你姐?”等一下,上次打那个电话好像是一个男人的。 “他是——”女傻睁大眼睛使劲想了想,大声道,“最恨的人!他是我最恨的人!” “……你知道恨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糖糖说我是傻子。”女傻扳起手指头嗫嚅,继而又高兴道:“糖糖说我是他最恨的人,我一辈子也别想逃。我不想逃,不想离开糖糖,我也不要糖糖离开我,所以他也是我最恨的人!” “……”钱小剑也不知说啥了,傻子果然脑袋有毛病。 大概十分钟,那个叫小苗的跑了过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双马尾随意搭在胸前,额前蓄着细碎斜刘海,看上去温婉可人。 “孟采姐,你没事吧?”小苗一副急切的样子拉着女傻看了看。 “没事,哥哥帮我打跑了坏蛋。” “没事就好。”小苗没再多问,转过身对着钱小剑微微一笑,看上去腼腆清纯,“这位先生,谢谢你。” 钱小剑看人来了,摆摆手叫小姑娘以后注意别把女傻一个人留下就走了。 过了斑马线,走到街尽头,钱小剑不经意回头,只见小苗和女傻朝钱小剑的反方向走着,小苗一个人走在前面,女傻则低头磕磕绊绊似拖着一条腿吃力跟在后面。 “扣扣” 钱小剑到与李砾阳的合租房扣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人。钱小剑死心,看样子自己走了,李砾阳多半也不住这里了。 钱小剑拿出手机输入闭着眼也能拨出的一串数字。 “钱小剑,你终于肯找我了?” “……”钱小剑清了清嗓子,还是觉得有些干痒,“你在哪里?” “我在——”李砾阳好像特意把手机放了扩音,钱小剑听见一阵嘈杂的电子音和男男女女混乱的人声,大概是迪厅之类的地方。 “angel知道吧?半个小时。” 李砾阳说完就挂了电话,钱小剑当然知道,angel是李砾阳常去的一个酒吧,不过钱小剑一次也没去过,因为但凡李砾阳去那那天晚上钱小剑也就不用等他了,李砾阳外面的情人有好几个也都是在angel那地儿结识的。 不到二十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2 分钟,钱小剑便乘出租抵达了angel。 第11章 挥剑斩贱 angel的装潢极具现代气息,但不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尚堆砌而成的机械感,反而细节之处很讨巧用心。钱小剑在waiter的带领下走进去,angel内部是个中空的环形三层,第二层和第三层是包间,方便有需求的客人办事,第一层就是舞池和吧台,供男男女女跳舞饮酒调情。 从吧台旁入口进入,谢过waiter之后,waiter还微笑看着自己,钱小剑窘。其实他已经明白waiter是要收小费,但是,他出门只带了钥匙,兜里的钱刚才打的用了9块,也就只剩找零的1块钱,钱小剑就只得尴尬地和waiter傻瞪眼装不懂,waiter嘁了声,低咒了声穷鬼就自讨没趣走开了。 钱小剑撇撇嘴,丢脸这种事干多了脸皮啥的也就没有了。 四处看了看,钱小剑没看到李砾阳,却先发现了范涉。 不知为嘛,与范涉接触多了之后,钱小剑潜意识觉得范涉是不会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他直觉范涉与这种地方不搭,很不搭,就像是一幅画着胖娃娃的年画混在了以砍头鲜血为主题的中世纪油画里一样,很别扭,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范涉不是一个人,他周边有个肌肉熊男正与他并坐着聊天,且有意无意做出勾肩搭背的动作,而范涉却只是喝酒微笑没有拒绝。 钱小剑眼珠子都要盯出个窟窿了,范涉那厮也无动于衷毫无所觉。 “钱小剑。” 几月没见,李砾阳的声音从嘈杂的迪厅传来,让钱小剑觉得有些恍惚。 钱小剑背过身,只见李砾阳正搂着一个妖艳男人从舞池走出。李砾阳的品味还真是始终如一,在外面找的情人不管男女,从来都是妖娆艳丽型。 钱小剑叹息,记得有一年他为了博李砾阳好感故意把自己捯饬得妖里妖气,还故意去学扭腰摆臀的浪荡样,也许真的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吧,李砾阳见了勃然大怒当场就把他衣服全扒了,然后将他拖到厕所把他化了浓妆的头按到洗手池里,令他差点窒息。 钱小剑扯了扯嘴角,“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李砾阳放开妖艳男人,上下打量了钱小剑半分钟,才低沉道:“走吧。” 钱小剑跟着李砾阳往楼上走,进电梯时钱小剑偷偷瞥了一眼人群后头沙发上的范涉,那瘪三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仍和肌肉熊男暧昧聊天。 进了二楼包间,李砾阳关了房门,钱小剑猝不及防就被李砾阳按在门板上作势要剥他衣服。 钱小剑奋力反抗,“你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李砾阳不顾钱小剑挣扎,直接撕开钱小剑衣领的扣子。 “李砾阳,你给我放开!” “哼,都来了,还矜持给谁看?你不就是来给我上的?!” “……大阳。”钱小剑停止挣扎,眼角滑下一滴泪,嘶哑道。 刚开始交往那半年,钱小剑喜欢叫李砾阳大阳,寓意大太阳,就好像这么叫着自己也会跟着温暖几分,李砾阳虽不喜但也没反对。后来李砾阳知道钱小剑耍诡计骗了他后就再不准钱小剑那么叫他。 “……”李砾阳停下动作,看着钱小剑微红的眼,低吼一声放开钱小剑,然后翘着肿硬的老二坐到床头。 “钱小剑,我给你三分钟,要说什么快说,说完了就给我爬到床上来。” “放过我,好不好?”钱小剑近乎乞求。 李砾阳想也不想,回答:“不可能。” “你到底想怎样,还想和从前一样?高兴了就肏一肏我,生气了就羞辱羞辱我,不把我当人看,像玩具木偶一样任你摆弄,这样的游戏你还要玩多久?你不觉得无聊吗?” 李砾阳目光晦涩,偏过头不看钱小剑,“我无不无聊关你什么事?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 钱小剑见李砾阳始终听不进人话,心里大恸,眼里盛满绝望,大喊道:“李砾阳,跟你在一起的六年,我他妈钱小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至于一直揪着当初我的过错不放吗?啊?!你要实在难咽心头之恨,今儿就这么着吧,”钱小剑一边喊话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也给我下药,然后找一个人,不、十个、百个都行,你去找来,让他们把我肏死、肏残,从今往后,咱们两清,再也不欠谁!” 李砾阳攥紧拳头,“钱小剑……你真的那么不想回来?” “不想!谁他妈想作贱自己啊!”钱小剑抽了抽鼻子,难受得胸腔快要窒息。 “爱会用完的,李砾阳,我怕我到时候会恨你。” “……” “你走吧。” “我不走,今天我俩必须掰扯干干净净,完了我就算爬着也会爬出去!” 李砾阳抬头看钱小剑一副决绝又视死如归的模样,心脏被一刺,动了动嘴,说,“我不会再干涉你工作了。” “……”得了李砾阳的承诺,钱小剑紧绷的神经一松,与李砾阳无声对峙一阵,钱小剑穿起扣子掉光了的衣服去开门。 手刚握住门把手,李砾阳突地又道:“钱小剑,你还爱我,咱俩扯不清的。” 钱小剑转动门把手,开门出去。 门一关,转身,范涉站在门边看着自己。 ================= 其实这篇文原始的灵感就是源于一两年前弃穆然的怨念,(以下话请穆然粉莫拍,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我觉得穆然吧真心看不下去,攻不见得多渣,但受是真的爱不起来,反正我自己不喜欢。然后囫囵吞枣看到受去找攻要钱就点叉叉了,之后就产生了这篇文的原始脑洞。各位看文案就知道了,这是变态18重奏系列文之一,这个系列呢就是用来装我的各种神奇暗黑脑洞的,所以此文最初我是想在龙马发一个轮奸开始的暗黑爱恨情仇的纯肉文,以此发泄情绪用。但是因为写完变态2鞭之后,呃…我有点肾亏…然后变态2鞭还很虐,有点虐不起想换一篇欢乐的文写,缓一缓。本来呢,是想写篇温馨言情,根本没想到要开变态5鞭的,但是临时发生了点事,很难过,觉得自己就是个渣,刚好在文档里看到存了n久的这个脑洞,于是就把原本暗黑纯肉的脑洞改成了如今的轻松欢脱,以此来纪念某个人。 就如文案提到的,原本是发在龙马的,觉得那里发什么都完全无压力,但有天不知道龙马维修,以为就此登不上了,就发上cp来了。 嗯,这是我认真的回复,亲耐的还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第12章 嫖男可耻(小更) “借过。”钱小剑不看范涉,与他擦肩而过,径自往楼下走。 出了angel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3 ,一阵冷风出来,钱小剑甩甩头,沿着马路一步一步漫无目的走着。 见李砾阳一次感觉自己心就老一点,太特么累了。 走了三四条街,身后范涉突然道: “他要你回去,为什么不回去?” 钱小剑停下脚步。顿了顿转身,贴近范涉,气息洒在范涉脖颈间,仰头,“因为……你啊。” 范涉僵住,退后一步,“什、什么?” 钱小剑嘁了声,“不是你威胁我说我要继续和李砾阳在一起就要如何如何的吗?!” 范涉眼神微暗,“……” “我爱他,他不爱我,在一起又如何,白瞎。”钱小剑垂下头,低语。 “逛窑子开心吗?”钱小剑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故作笑脸道。 “逛窑子?” “angel啊,那种地方对于你们这些大少爷来说不是逛窑子是什么?那位猛哥不能满足你?”钱小剑拿胳膊肘撞了撞范涉,眨眼不怀好意道。 范涉握拳又松拳,忍住恁死钱小剑的冲动,“我又没跟他做什么?!” 钱小剑侧目,“就是说原本打算发生点什么咯?” “……” 钱小剑伸手拍拍范涉肩膀,语重心长,“范涉,我知道你憋得慌,但是你是一个有喜欢人的人,要守贞操。” “钱小剑,立刻、马上把你脑里那些龌蹉给我倒出来!” 钱小剑看范涉又要暴走了,立马撒腿转身往前跑。“范小三,我看你就是憋得!你这个性子吧,看李砾阳怎么能够喜欢上你?” “钱小剑,我数三声,给我倒回来!” “信你个鬼!”钱小剑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逆风飞奔,风如刀子割痛了眼睛,忍不住飙出两滴晶莹剔透的血来。 跑得腿软,眼泪干涸了,钱小剑停下来,弯腰撑着膝盖喘粗气。 …… “喂,范涉,你说,人要相爱该有多难。” “……嗯。” 第13章 妈逼弱鸡 “主任,请问找我什么事?” “小剑,今天有个重要客户,你刚来,今晚就跟我和小万去见见。” “好的。” “对了,小伙能喝酒吧?我老了,到时记得帮我挡挡。” “好,主任。”钱小剑点头退出主任办公室。 自从得到了李砾阳许诺后,凭借钱小剑毕业院校的远近驰名,加之钱小剑在校和毕业后两年大公司工作的出色表现,钱小剑顺利在一家私企找到了个朝九晚五小白领工作。 晚上,钱小剑和主任及同科室的小万三人抵达范阳酒店。 钱小剑看了看范阳酒店夜晚闪烁的霓虹招牌,不禁唏嘘,这不到一年,两次到范阳酒店,这期间经历的事还真是一言难尽。 钱小剑和主任、小万三人随侍者进入预订的包间。等了十来分钟,两个人走了进来。 钱小剑与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眼神一对,彼此都露出些微惊讶,不过曾郢掩饰得很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真是千年面瘫脸啊,钱小剑内心感慨。 双方互相介绍认识后,就在酒桌上谈下了case,期间,双方都卯足了劲儿灌对方酒,似乎不把对方放倒这次case就谈不成似的。 钱小剑的酒量在毕业后那两年也是练过的,只要不混酒喝,钱小剑绝对千杯不倒,而曾郢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与钱小剑不逞多让。最后,主任看case已谈成就借故装醉躺沙发睡觉去了,而小万和随曾郢来的那个小助理不胜酒力直接醉趴在桌上。整个酒桌也就只剩钱小剑和曾郢还老神在在。 “看来李公子的事情善了了。”曾郢眼镜镜片反射出一束精光。 “嗯。那段时间多谢照顾。” “客气。” 钱小剑讨喜笑笑,的确是客气,他还就干脆受了,也是难得一见厚脸皮。 其他人都倒了,两人也就放下了酒杯,坐着歇气。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酒不醉人但是急尿,钱小剑夹着腿奔往洗手间。 释放后,钱小剑瞬间一身轻松,正要提上裤子却发现屁股被人一揪,钱小剑把鸟放进去立马转身。 “你谁?”近在咫尺一个中间秃顶的大肚腩男人正一脸猥琐地盯着钱小剑的下档,钱小剑想退后却退无可退。 “先生,请让开。” 大肚腩似乎喝高了,两颊陀红,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玩味看着钱小剑,不肯让路。 钱小剑刚喝了大量酒的火气噌地往上一窜,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啥事都能让自己遇到! 钱小剑抄起袖子,直接去推大肚腩,奈何大肚腩吨位有点大,一时没推开,反而被大肚腩一把抱住,大肚腩作势要去亲钱小剑,钱小剑一个激动直接一额头“砰”的一声去撞大肚腩的门牙。 “嘶……” “哦……” 两人一个下巴被顶,一个额头被牙齿磕破,都发出了抽气声。 大肚腩酒劲上来了,被钱小剑一顶,更是犯浑揪住钱小剑不放,钱小剑也被大肚腩给恶心到了,两人便在卫生间撕扯扭打起来。 领班正与酒店经理向范涉汇报工作情况,正说到酒店管理到位,服务一流,少有纠纷时,就听说有人在洗手间闹事,领班和酒店经理心里俱是一提,小心翼翼去瞅范涉的表情,范涉冷着脸亲自过去看情况,领班只好跑到最前面陪着小心地领路。 领班推开卫生间隔门时,钱小剑和大肚腩还滚在地上互揍。 “你他妈的敢觊觎老子!老子揍不死你!” 领班对钱小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能不深吗?上次录用他来范阳酒店当服务生,他的加薪就搞没了,如今,领班瞅了瞅身边三少爷那张快冒青烟的黑脸,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年终奖金啊已离他远去…… 领班心里把钱小剑划入了自己的黑本本,扣上了无期。看看这情形,保安还没赶来,又不可能让经理和三少爷来,领班撸了撸衣管子,就要上前去拉开两人,结果领班才踏出一步,身边的三少已经快他一步冲了上去。 只见他自认十指不沾阳春水,举止高贵优雅的三少爷一个飞铲踢在大肚腩的大肚子上,趁大肚腩抱住肚子的功夫,三少爷把钱小剑扯到一边,然后就抄起拳头一拳一拳砸在大肚腩的大脸盆子上,手揍累了还不够,直接上脚踢,往死里踢。领班看看倒在地上来不及还手,只有挨揍份儿的大肚腩,再看看从打架的变成拉架的的钱小剑,彻底傻眼了,这啥子情况啊? 钱小剑此时心里也很蒙逼,范瘪三这手下得也忒重了吧?不过,打得好啊!叫你丫手乱摸,叫你丫变态!钱小剑一边拖开范涉一边趁机朝大肚腩肚子上补踹了两脚。 “脚痛不?手酸不?”钱小剑很是狗腿地翻摆着范涉的手脚查看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4 着。 “钱小剑……”范涉低头看着牵着自己手掌翻看的钱小剑。 “啊?”钱小剑仰起鼻孔。 “你太弱了。” “……”你妈逼。 第14章 貌美如花 钱小剑仰头看着范涉一副认真的样子,这得亏是他,要换成别人,谁能理解这厮其实是想表达你太弱了打不过渣滓好令人着急的意思?! 范涉帮了自己,钱小剑不跟他逞口头威风,姑且让让这厮。 “钱小剑?” 钱小剑转头,“曾经理。” 曾郢挤进门口,“我看你久去不回,就来看看。”曾郢看了看躺地上吆喝呻吟的大肚腩,又瞧了瞧钱小剑额头上的破口,“你没事吧?” “我没事。”钱小剑刚想说马上回去,就瞥见曾郢镜片之后一闪而逝的一丝憎恶。 “曾经理,你先回包间,我马上就回去。” 曾郢点头,似乎不愿久待,匆匆离去。 钱小剑捅捅范涉,“范小三,你认识他吗?” “哪个?” “刚走的曾经理曾郢。” 范涉想了想,“不认识。” 钱小剑放开范涉的手,摸摸鼻子,“我回去了,那啥,谢啦。” “嗯。”看钱小剑走远,范涉才敛眉,对着地上的大肚腩问酒店经理:“他是谁?” 叫醒主任,请来了个侍者架着曾郢的小助理,钱小剑就架着醉得和周公老爷子打架的小万,一行人出了酒店打车各回各家。 钱小剑正要坐进出租车,就被腿长手长的范涉给勾了回来。 “干啥——”钱小剑话还未说完,范涉拿着邦迪的手就贴上了钱小剑的额头,钱小剑感觉额头破口处微凉,范涉的呼吸洒在头顶微热。 钱小剑眼珠子朝上看范涉,范涉贴好后退开一步,酒店门口的灯光侧面照在范涉身上,范涉眉眼修长,睫毛纤纤,眼里似有星点,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暖光,钱小剑突然觉得范瘪三贼贤惠,贼好看。可惜了,和自己一样喜欢上了李砾阳那棵歪脖子旮瘩树。 “范小三,你考没考虑过移情别恋?” “……” 钱小剑撇撇嘴,“算了,我知道这个难度有点大。那你也不能一直这么不进不前吧?现在李砾阳是空巢期,你可得快点下手,否则再出个像我这么难缠难赶跑的情敌可就够你喝一壶了。” “还走么走啊?”司机大叔不耐烦道。 “好,马上!”钱小剑推了推范涉,“范涉,我说真的,要下手趁早。得!看你这么个怂样肯定不敢表白,明儿周日我休息,我去怡然找你,给你传传经。” 不等范涉回答,钱小剑就单方面拍板决定了,然后一屁股坐进出租车里。未等钱小剑挥手再见,司机大叔就直接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叔,你要么要这么急啊?”钱小剑还想再看眼范涉不可多得的美丽瞬间呢。 “急!老婆跟人上车了能不急!”司机大叔一个急转弯,“小子坐稳了!臭婆娘,背着我偷汉子这回给我抓到了吧啊哈哈!” 钱小剑:“……”这爽朗大气、幸灾乐祸的笑声真的不是在给天下绿帽男脸上摸黑? 只见出租车如离弦之箭“嗖”地往钱小剑家的方向背道而驰。中年出租车司机绿帽事件最终于半个小时后以乌龙收场,司机大叔颇为遗憾地揣着自家婆娘的手回家跪搓衣板了。 然后,钱小剑欲哭无泪,因为他被留在了距离自己家老远的一片区,兜里怀揣着司机叔倒贴的打车钱…… 钱小剑转身,又瞅了瞅和他一起被留下的前奸夫疑犯,惊喜年年有,炸弹不常有,今晚却两弹连发——一、司机大叔家婆娘是本市有名的女记者;二、司机大叔家婆娘夜访的对象是范家下任接班人范二公子范泽。 钱小剑偷偷瞅着范二,心底啧啧称奇。这范家人子孙的基因跨度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哥长得像东北虎,大块大块的,特能唬人;弟就跟一朵小花似的,团巴团巴,还挺招人。 钱小剑和范二并不认识,各自站在路边,钱小剑终于等来一辆出租,坐进去,车开走后,钱小剑回头,隔着玻璃只见范二还站在原地,望着司机大叔和他婆娘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夜色掩盖了范二的神色,路灯将范二的影子拉长,瞧着些许落寞。 第二天,钱小剑起了个大早,抓了大把芫荽下了碗麻辣小面,吃完灌了一杯苦芥茶,才兴冲冲出门。 钱小剑想早点到怡然手工陶艺馆,就抄了近道,然后,钱小剑被人给围了。 “二黄,是不是他?” “就是他,那天砸晕我的龟孙子,可让我逮到你了!” 看着堵住自己的五个二流子,钱小剑把手伸进裤兜,结果被那个叫做二黄的,也就是那天欲对女傻图谋不轨的混子眼尖的发现,二黄直接抓住他的手拿走了他的手机。 “哼,想报警?小子,你惹火啊?!”二黄拍了拍钱小剑的右脸,阴阳怪气地说。 “老大,今天您一定要替兄弟出出恶气,我可是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啊,今天不让这小子在医院躺两年我这口气就出不来!” “行了,别瞎逼逼,兄弟几个给我上,往死里揍!”被喊做老大的人挥手示意其他三人上前开揍。 “你们干什么?!” “范涉!”钱小剑惊喜,不过等范涉跑过来,两人一块儿被五个二流子围住,钱小剑就变惊吓了。 “喂,范涉,你这小身板能对付几个人?” “……”范涉没有回答,扫了眼二流子们手里的棍子,紧了紧拳头。 “多一个讨打的,兄弟们,上。”那个老大发话,二黄首当其冲提起棍子就往钱小剑头上劈,范涉立马推开钱小剑,抓住二黄手里的铁棍与他赤身肉搏。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手里还有武器,没过多久,钱小剑和范涉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那个二黄更是对钱小剑记恨在心,甩开范涉就要朝钱小剑面门劈棍,一个眨眼,钱小剑就被范涉护在身下。 “哼……” 听范涉的哼气声,钱小剑也知道这一棍砸在背上有多痛。 “找死!”二黄发了狠,一棍一棍又往范涉身上砸。 如果是以前,范涉伤了残了干他屁事,他不上去补两脚吐口唾沫已是仁至义尽,但是……钱小剑感受着范涉抱住自己的力度,瞥见其他人也要围过来朝范涉甩棍子,钱小剑卯足了力气,瞅准二黄手中的铁棍,出其不意一把接住,不顾虎口开裂拽过对方的棍子,然后推开范涉站起身,发了疯似的朝距离最近的二黄猛砸。 你他妈的敢动他,老子叫你再世为人! 第15章 天干物燥 “哔——” 一声哨响,除了被钱小剑砸得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5 倒在地上的二黄,其他人都仓皇逃窜。 片警赶过来,瞧见地上的二黄,立马去拉钱小剑,钱小剑不管来人继续死命砸二黄,片警见钱小剑不肯松棍,手伸到腰际去抽电棒,范涉弯腰扶墙靠过去按下片警抽电棒的手,然后一手扶墙一手抱住钱小剑的腰部把他往后拖。 钱小剑挣扎了几下就停下任范涉把自己拖开。 “你要不要紧?”钱小剑急切地问。 “还好。” “……范小三,你能不憋着吗?”钱小剑看范涉疼得脖子处青筋隐现,还装出一副没啥事的屁样就来气。 “哎,怎么回事?!”片警已经将倒地上浑身伤的二黄提起,单手扶着他的腰,冲着旁若无人的范钱二人问道。 听了片警的问话,钱小剑立马转身指着二黄的脑门愤怒道:“警察同志,这杂毛纠结一群二流子围堵我们两个,你快把他抓去法办吧!” 片警打量了钱小剑和他身后的范涉两眼,转头对二黄问:“怎么回事?” 二黄听片警一问就怂起肩膀,一言不发。 “上次这杂碎想强奸一个女人,被我路过砸晕了他,把人给救走了。这次他怀恨在心就找人堵我,警察同志,你看我兄弟身上到处都是被他们打出的伤。” 片警听了钱小剑的话,脸立马黑成锅底,“强奸?不是自己摔下楼磕了后脑勺?” “……”二黄青肿的眼睛闪了闪,不敢正眼看片警。 范涉见片警和二黄两人之间的举止神态,眸色一深。 片警瞥了眼钱小剑身后的范涉,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一脚踹在二黄身上,把他踢得老远,“狗娘养的!上次关你大牢不过瘾,还想进去呆个三五年?!” 二黄被踢在地上,听了片警的话,条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屁股,说起话来只打哆嗦,全然没了之前揍人的狠劲,“没,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我、我再也不敢了……” “……”钱小剑哑然,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二黄这杂碎找人揍自己和范涉的全过程,光看眼前的情景,钱小剑自己都以为他们站着的三个才是欺凌弱小的恶棍…… 片警还要再上前踢几脚,一直没发言的范涉突然道:“送警局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片警顿住,转头看范涉,“……好。这狗东西以后若是在干坏事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之后片警将二黄提起来拷上手铐,再三问要不要他先送范钱两人去医院,被范涉拒绝后才扯着二黄坐上警车离开。 “范涉啊,这位警察同志也太暴力了吧?”钱小剑看二黄如牲口般被甩进车里,发出的闷哼抽气声令钱小剑都不自觉抖了抖。 “他不狠点怎么保住他?”范涉垂眸掩去眼里的阴暗,随后左手自然搭在钱小剑肩膀上,扳过钱小剑的身子,“走吧,去医院。” “啊,哦!赶紧啊,范涉你挺住!” 钱小剑和范涉就近找了家医院,因为被范涉护着钱小剑身上多是皮肉伤,范涉就要严重很多,钱小剑逼着范涉做了各式各样检查,两人在医院捯饬了大半天才难兄难弟般相扶着出来。 “呼,还好没有真的伤筋动骨,否则我现在就回去把那杂碎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钱小剑,下次干好事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本来以为自己见义勇为是个英雄,但被范瘪三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钱小剑立马觉得自己矮了他半截,嗫嚅道,“我那不是看那女人是个大傻子吗?” “你不知道请警察,非要自己去趟浑水?” 钱小剑声音更低,“我当时一急,没想到啊……你不也直接冲出来……” “……我脑抽了。” “……”他还能说啥,话全给范瘪三一人说完了。钱小剑连累范涉被围殴在先,也只得低头哈腰装孙子。 看天色渐暗,钱小剑犹豫道:“你一个人回家要不要紧?要不、今晚先去我那将就一下吧,我家离这很近。” “……” 钱小剑看范涉没发话以为范涉嫌弃自己那地儿旮旯,“算了,我先陪你回去再回家吧。” “钱小剑你属鸡的,一会儿一个嗝。” “哎?”钱小剑甩开范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啥意思?!我好心送你回家,你骂我?!” “不是说去你家……”范涉抬头望天。 “……范小三,你这小性子不改改,真的找不到老爷们的。” 顺路去饭馆子打包了饭菜,钱小剑扶着范涉回了自己的小窝。 两人草草吃过晚饭,钱小剑拿出自己偏长的衣服递给范涉让他去擦洗一下。 范涉扶着墙进了卫生间,钱小剑就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新闻联播。 “啪——” 钱小剑站起身,跑向卫生间,“你有没有事啊?!” “嘶……起不来。”范涉的声音隔了门板传来显得有些吃力。 “我进去了啊!”钱小剑说完着急地转开门,范涉浑身光溜溜倒在瓷砖地板上,钱小剑赶紧过去小心翼翼扶起范涉。 “你坐着,我来帮你简单擦一下,今天就这么着了。”钱小剑搬来一根塑料矮凳,扶范涉坐在上面。 “头发脏了。”范涉小声嘟囔。 “……行,洗,咱连头一块洗行了吧。”碰了下地就脏了,真是惯的少爷病。 钱小剑让范涉把头弯下,然后他拿起莲蓬头冲湿范涉的黑发,再往手心挤上洗发乳,然后就站在范涉身前,双手并用地搓揉着他的头发。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钱小剑平时自己洗头时闻不出气味,现在才突然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薄荷茶香,搓啊搓的钱小剑不经意注意到范涉勾头露出的一整截白皙,看上去很有韧性的后颈,靠近头发的一段有些微头发茬冒头,钱小剑搓头发的手忍不住靠后、再靠后,然后摸上那段有点头发茬的脖颈上部,再貌似不经意地搓过。嗯,手感很好,钱小剑有些心痒痒,又怕被范涉发现就赶紧拿起莲蓬头开始冲洗。 洗完头发,钱小剑接了一盆热水开始给范涉擦身,这范涉果然是个憋了二十多年的人,就是火气重,钱小剑刚擦到范涉腿间,范老二就狠狠向钱小剑敬了一礼。 “……” “……” 钱小剑顿住,感受到范涉喷在自己头上的热气和粗重喘息,钱小剑进退两难。 “擦吗?”钱小剑仰头与范涉四目相对,两人面部近在咫尺,气息纠缠。 范涉眼睛一暗,染上情欲。 “……我帮您?”这事儿自己撸总比上别人帮撸,范涉又是替自己打二流子,又是替自己挨揍,这么仗义,那他也不能小家子气。 钱小剑等范涉回答,这厮呼吸一滞,直接就把他的左手按到了那根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6 龙马精神的家伙上。 “嗯……” 钱小剑一边撸一边克制着下腹的躁动,等范涉终于出来了,钱小剑也精疲力竭。 范涉把头靠在钱小剑肩上,粗喘着释放,“钱小剑。” “嗯?”钱小剑偏头,范涉也跟着转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范涉的唇扫过钱小剑的,一晃而过,恰似不经意。 “……”钱小剑立马扶正范涉,然后背过身,捂住自己的鼻子,妈逼,晚上吃得太重口搞得他火气太重……火气太重…… 第16章 等我爱你 终于把折腾死人的澡给范涉搞定了,钱小剑舒了口气,自己潦草冲了一下身就横躺到沙发上和范涉一起盯着cctv的一档鉴定文物的节目。 “……”钱小剑看了看某人,只见他注意力全然放到屏幕里的古瓷上了。 钱小剑扑棱了下,伸脚踹了踹范涉,“喂,好无聊。” “……”范涉转头,一副在陪钱小剑和看文物之间艰难取舍的模样,顿了顿还是忍痛道,“你要玩什么?” “……”他不是要玩,他只是想换台。“呃……你继续。” 范涉如释重负,转头继续盯着白亮亮的电视机屏幕。 半个多小时后,钱小剑终于熬到这档节目完,直接爬着靠近规规矩矩坐着的范涉,然后抬起上身,越过范涉的大腿伸手去拿遥控板。 范涉正襟危坐,目光掠过钱小剑翘起的屁股,等钱小剑拿到遥控板离开。 “也不知道搭个手帮我拿一下。”钱小剑抱怨,拿到遥控板后顺势就挨着范涉坐到他身边,开始换台。 钱小剑把所有的台都转了一圈后,无趣道:“全是肥皂剧、大妈剧。” 钱小剑灵机一动,兴奋道:“范涉,我们来玩游戏吧!” “好。”范涉赞同。 两分钟后。 范涉看着电视机里像素风的魂斗罗,默默无语。 “喂,快来,我俩一起,你p1,我p2。” 范涉瞧了瞧钱小剑一脸兴奋的模样,挪过去拿起手柄。 “啊!要死了要死了!快救我!” “哦,范小三你行啊!我一直打不过第六关,你几下就解决了。” “范涉,那边!范涉,这里这里敌人要扑过来啦!” 范涉全程:“……” 两个小时后,“过了过了过了!”钱小剑跳起来欢呼。 范涉扭了扭脖子、按按肩膀,看也不看钱小剑,“洗洗睡吧。” 家婆住医院,她那个房间长时间没人住,钱小剑早就将被单洗过后收起来了,范涉就住一晚,他也懒得再去铺床,索性现在天还不热,就挤挤睡一窝也成。 刷牙洗脸后,钱小剑扶范涉躺到床上,自己也跟着缩了进去。 乌漆抹黑,钱小剑游戏通关兴奋过头,失眠了。 “范涉?” “嗯。” “我们来聊天吧!” “……” 钱小剑冥思苦想了若干话题,最终问出了一个与他预先设想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李砾阳啊?” 这个问题钱小剑从前想都没想过,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钱小剑就突然想到了,然后就跟猫爪挠心似的越想越想知道。 钱小剑没催促,只是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儿,范涉偏中性清越的声音才响起。 “砾阳家和我家有生意往来,我俩又住在同一片小区,我从小到大就跟砾阳一块长大,第一次梦遗对象就是砾阳。然后,自然而然地,我就把注意力越来越多地放在他身上,他很好,比周围人都优秀,就这样我就越来越重视他、喜欢他了。” “哦。” “……” “……”钱小剑等了老半天也没见旁边那厮问自己,怒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喜欢李砾阳?” “……” 钱小剑见范涉还是屁都不放,正要发火,就听那厮状似随意道,“你说。” “不想说了。” “……我想听。” 钱小剑拉过被单盖住头,嘿嘿傻笑片刻才拉下被单,“德性!你这口是心非、娘吧拉唧的性格看谁受得了你。” 钱小剑顿了顿,收住笑意说:“我老汉是赌徒和酒鬼,亲妈是个爱占小便宜又爱慕虚荣的,他俩离婚后,我就像个皮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最后我才七岁就被邱吉珍丢给了我家婆,我和家婆孤儿寡母生活很不容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世界都他妈满满的恶意,然后高一的时候李砾阳帮我打跑了困住我的混子,你知道那种将要溺毙的人见到一根绳子的感觉吗?” 钱小剑伸出右手举高,做出抓东西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李砾阳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像太阳,我想抓住他、留住他,然后高三毕业我就用药迷到了他,让他把我上了,然后就,李砾阳发现真相我也不肯放手,就搞成了现在这样……” “……” “喂,你就不给点想法?” “说什么?” “说我太傻逼,自作自受,犯贱之类啊?” 范涉侧身,对着钱小剑模糊的轮廓,默了默,说,“钱小剑……白夜行,没有太阳也能在极夜里行走的,只要有个人牵着,彼此为引,磕磕绊绊,上下摸索,也能走出去的。” “你倒是懂得多,你又不处在黑暗里。” “……” 两人都不说话了,钱小剑有些不自在,找了话题说,“喂,你梦见李砾阳时,你是?”钱小剑借着微弱的光线用右手比了个鸭蛋。 “……”虽然没想过压砾阳,但是,“我又没经验,做梦也就……互相磨磨而已。” “而且,试过之后,在上面……很好。” “……” 钱小剑想到那次阴差阳错的纠缠,突地感觉身体一热,被冷水澡冲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鬼迷心窍地,钱小剑侧身贴近范涉,“范涉,我们干一炮吧?” “……”钱小剑感觉范涉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过了很久才听他低声骂,“你要不要脸?” 钱小剑炸毛,立马背过身,远离范涉一臂远,“你以为我谁都可以啊?!我也是有原则的!” 范涉呆住,被窝里攥住床单的手蓦地一松。 “喂——” “干嘛?”钱小剑没好气。 范涉一点一点挪过去,环住钱小剑的瘦腰,“做吧。” 第17章 拔菊无情 钱小剑翻过身,与范涉面对面,夜色里看不见范涉小花一般好看的脸,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缠绵。 范涉环住钱小剑,钱小剑贴上去。两人立马搂抱在一起,钱小剑将范涉衣服剥了个精光,范涉受伤较重,手脚动作不利索,等他赤裸时钱小剑也只是衣衫半解。 “脱了,我想贴着你。”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7 范涉对压在自己身上的钱小剑喷洒热气。 钱小剑从善如流,将自己也扒了个精光,然后,重又趴在范涉身上,范涉双手环住钱小剑,将他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钱小剑下腹肿痛,感受到小肚上的那根,于是爬上去一点,两根头碰头。 “嗯……”范涉呼吸加重。 钱小剑伸出右手,往下抚摸搓揉着肿胀的两根,让两物彼此紧贴,摩擦滑动。 “嗯……哈啊……”钱小剑感觉自己变成了火炉,与范涉彼此燃烧着。 “钱小剑……我想进去。” 手上已经沾了粘腻,钱小剑伸手靠近自己后面,然后一指戳了进去。“嗯……” 范涉听着钱小剑自己扩张自己的抽气呻吟,那根变得更加硬挺,不自觉伸手摸上钱小剑的颈项,锁骨,乳头,肚脐。 “唔……进来吧……”钱小剑将范老二扶正对准自己的穴口,“嗯……范涉你又大了……” 范涉脑门一充血,感觉自己大脑快炸裂,急需一个缺口舒缓,于是双手扣住钱小剑的屁股将正吃力吞自己的钱小剑压下,“噗嗤”,全根淹没。 “啊……范涉你丫……啊哈……”范涉扣住钱小剑臀瓣挺腰抽送,钱小剑被撞得话语支离破碎。 最终,范涉受伤不便,忍不住催促:“钱小剑……你动。” 钱小剑已经云里雾里沉浮欲海,范涉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钱小剑双手撑在范涉两侧,化被动为主动,一面呻吟一面上下起伏迎合范涉的挺动。 两人就这样就着骑乘干了将近一个小时。彼此要达到高潮时,范涉突然道:“钱小剑……低头。” 钱小剑一边撑着身子一边低下头,然后,下一秒唇上贴上温热柔软的唇瓣,两张嘴四片唇轻轻贴合在一起,不过一秒便即分离,短暂得钱小剑恍然如梦,但又真实存在过。 “啊……” “嗯……” 钱小剑一泻如注,范涉也挺腰抵着钱小剑内里的突起一泻如洪。 早上,钱小剑被鬼压床一样勒醒。 钱小剑费力挪开范涉勒住自己脖子的膀子,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范涉八爪鱼一样光溜溜抱住自己的身体,钱小剑想起范涉昨晚问自己“要不要脸”。 钱小剑默。不要脸,真不要脸,居然和自己兄弟做了。还有,范涉要是食髓知味爱上做top,那以后跟了李砾阳岂不是很憋屈……钱小剑再次默。 静呆了十几分钟,钱小剑挪动身子打算起来,然后,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钱小剑推范涉的手一顿,石化当场。 ……范老二还泡在他体内。 身边人动了动,钱小剑机械转头,与范涉刚睁开要醒不醒的眼对了个正着,彼此无言对视十几秒,范涉的眸色才从迷蒙转清明。 “啵——” 钱小剑下半身一扭,范老二被迫从温暖舒适的环境里出来,发出略显淫靡的声音。 “……” “……” 最终还是钱小剑率先打破沉默,“那个,昨晚,兄弟一场,生理需要,别那么小气哈哈。” 钱小剑干笑,范涉瞬间黑脸,钱小剑笑脸一僵转成哭脸。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引诱憋了二十几年经不住诱惑把持不住的你,我一定立刻马上迅速把这件事跺吧跺吧丢进垃圾桶,彻底忘记,打死也不说出去,不败坏你清白,成不?” 范涉听了钱小剑的悔过誓词,脸是彻底黑成了煤球。 钱小剑吓了一跳,立马光着身子手脚并用抱住范涉,“范小三,你别这样啊,我对你没别的意思,我保证,只是单纯做兄弟,这次纯粹失误,你别想歪!”他可不想刚构筑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跟别人翻了不要紧,跟范瘪三翻了想想就糟心! 范涉盯着前方窗台布帘子隙缝射进来的一束柔光,感受着钱小剑与自己的肌肤相贴,张了张嘴。 “钱小剑,在你心里光真的那么重要?” “啊?”对于范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钱小剑一脸蒙逼。 “……起来吧,你勒到我伤口了。”范涉敛下眼里弥漫开来的晦暗失神,冷淡道。 钱小剑打了四个鸡蛋,煮了一锅南瓜粥,他和范涉两人相顾无言,就着酸姜喝了粥。 早饭过后,送走范涉,钱小剑就急匆匆跑去上班。 周六的case已经谈成,但是合同上还有些小地方需要修改,主任看钱小剑受了伤,索性让钱小剑跑跑腿去找曾郢把合同给定了。 “曾经理正在会客,请您坐外面等一下。” “好的,谢谢。”钱小剑点头,坐在经理办公室外的靠椅上等人。 “曾郢,我女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曾郢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风一吹露出一条缝,里面一中年妇女的厉声质问也就随风溜入坐在门边上的钱小剑的耳朵里。 “妈,没凭没据,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没凭没据了,我把她交给你时她好好的,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青紫伤痕,而且,连腿都瘸了啊!” “……” “曾郢,你说啊?!当初是你说要好好照顾她,我才放心把她交给你的,她人都已经……你怎么能……” “……” “曾郢,你往哪里走?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钱小剑正听家庭伦理剧听得起兴,不料曾郢就从办公室走出来,边走边沉着脸打电话,“苗青青,我不是叫你带她去医院吗?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钱小剑看看一脸低气压快步往外走的曾郢,又瞥了眼门里咆哮的上了年纪的美妇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文件,还是跟着曾郢追了上去。 身后妇人还在哭骂。“曾郢,你没有良心,你狼心狗肺!她那么爱你!” 钱小剑追上曾郢,“曾经理,这合同?” “小杨你替我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就行了。”曾郢推开钱小剑,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被曾郢指名的小杨站出来把钱小剑引到会客室,两人互相交换了下意见,将合同的细枝末节补充好,钱小剑就回公司了。 挺到下班时间,钱小剑如往常先去医院看家婆。家婆脑内瘀血已经基本清除了,老人家头脑也愈加清醒,就是半边瘫痪不见好,左半边身子基本没法动。 家婆一见到钱小剑下班来了,昏黄的眼睛就亮起来,钱小剑摇起病床,一边喂家婆喝粥一边说些琐碎小事。 家婆半边瘫痪连带说话也不利索了,咕噜大半天也难以让人听清她在说什么,所以她话就变得少了,钱小剑想到往日嘴巴把不住风、说长道短的家婆就特别揪心,以前都是家婆说他听的,现在怕家婆闷,他们也就掉了个个儿,他讲家婆听。 等家婆睡下了,钱小剑看看时间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8 ,才收拾了下回家睡觉。 一周过去,钱小剑照例看了看来电记录,范涉一通电话也没打来,钱小剑想到那天早上起来范涉的煤球脸,就深吸口气,把手机丢兜里。 范涉那厮就是个死脑筋,平时焉儿坏,遇见这种事却纯情得一逼,就他那性格,他不去找他,他能憋一辈子不来找自己。 钱小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跟他欠了他似的!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第18章 曾郢的冯余生(番外) 她叫冯余生,因为冯姨生产时难产,劫后余生才生下的她,所以冯叔为她取名余生。冯余生,我的女人。 冯余生住在我家对面,自小我们就认识,从幼稚园到小学、中学及至大学,我俩都在一起。 冯余生是家里的小闺女,自小受宠,难免娇气,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这样的女生粘粘糊糊、柔柔弱弱的,一看就烦,那张娃娃脸长大绝对是飞机场,还不如我同桌那个性格阴森长得像贞子的赵孟采有料。 8岁那年,因为一件事我开始注意冯余生,并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将她当作了我的私有物。 那年,我父母离异,我妈抛下我和我爸走了。我妈拖着行李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冷,我没有去看,就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冯余生就蹲在我屋外的墙角扣了扣墙,然后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我坐着不用伸头出去就能看到的地方挥动着竹竿头画各种笑脸——苦瓜脸、憨笑脸、小丑脸……最后是由三条弧线组成的一个简笔笑脸。 我坐在屋内其实是看不见蹲在墙角的冯余生的,只能看见竹竿头一笔一划勾勒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笑脸,冯余生一直没有吭声,我也懒得说话,一边在心里对冯余生的烂画技嗤之以鼻,一边无聊地专心瞧着,直到冯余生画完最后一个笑脸传出窸窸窣窣脚步声,我才伸头想去看一看她,可惜她已经走远,只听大门处苗姨大嗓门地喊了声“余生,慢点,别摔着”。 自那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事没事眼睛就会往冯余生身上瞟。也许是看久了,丑人也能变美女吧,我竟然觉得冯余生的婴儿肥,也挺可爱。虽然迷糊粘腻了点,但是只要不粘着别的男人就好。冯余生虽然娇气但是脾气很好,甚至有点烂好人倾向,为这个原因我经常没来由地气她,我要不看着她非得被人耍得团团转,不过冯余生总是舔着脸对我笑说反正有我在,所以我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地纵容着她。 冯余生喜欢吃糖,尤其是橘子口味的棒棒糖,小女生就爱这玩意儿,我心里不屑,但每天都会去小卖部买一支揣兜里。直到我发现冯余生长蛀牙后,我就再不宠着她,并严令五申警告她不准偷吃,冯余生虽然在我面前哭唧唧装出一副委屈嘴馋的模样,但却很听我的话。 10岁那年,我妈娘家那边传来消息——我妈走了。我爸抛下刚娶进门的女人,带着我去了我妈的娘家才知道,我妈两年前就患了癌症,她一个人回了娘家,一个人撒手人寰。 我妈下葬那天,爸和刚进门的那个女人也签订了离婚协议。我在墓地跪了整整一天,之后回家进了房间直接倒头就睡。第二天我在窗台发现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只蓝色纸鹤,我拿出来,发现纸鹤上画着一个丑得古怪的笑脸。 除了15岁那年冯余生去了老家没回来,之后每年我妈的祭日,我都会在窗台发现冯余生留给我的小玻璃瓶,小玻璃瓶里无一例外装着一只蓝色纸鹤,而纸鹤上无一例外画着各种稀奇古怪、丑不拉叽的笑脸。我没有揭穿冯余生,这件事也就成为了我和冯余生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说出来彼此也明白。 随着年龄的长大,冯余生出落得越来越迷糊可爱,逐渐开始招蜂引蝶,我有时候甚至想将冯余生装进瓶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其他男人要敢多看冯余生一眼我就恨不得挖了那人的眼珠子。不过,我不能把我心底的阴暗表现出来,我怕吓坏冯余生,于是我只得时时刻刻呆在冯余生身边驱蝶逐蜂,并逐渐练就了一张生人勿近的冷气压脸,冯余生却乐见其成,说这样就不担心别的女人找上我,我表面冷哼心里却很高兴。 我以为……我可以和冯余生,在一起一辈子。 第19章 般配锤子 趁着周日休息,钱小剑去水果店买了一个喷香的榴莲,就提溜着乘公交往范涉住的地方去。 下车后,钱小剑找到那片公寓小区,以前钱小剑来过几次,但都是跟着李砾阳来,所以保安从不过问直接放行,可是这次只钱小剑一个人就被拦了下来。 “大哥,我来看朋友。” “他叫啥名儿?” “范涉。” “范小公子?”保安拿眼如激光枪一样将钱小剑上下扫了一遍,“你证件呢?拿给我看看。” “……”这年头进高级小区怎么比过安检还难?“大哥,谁看朋友带证件傍身啊?” “你等着,我问一下。”保安作势要去打内线电话。 “大哥,不用啦,我看到他了。”钱小剑见拐角冒出头的范涉,立马举起右手要招呼他,但是还没有喊出声,钱小剑就噤声了。 紧跟着范涉出现的是李砾阳。 钱小剑看范涉和李砾阳走在一起,以前跟李砾阳处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钱小剑却突然觉得在李砾阳身边的范涉真是好看得扎眼,果然,无论家室,长相,还是能力,这两人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般配。 钱小剑看了眼这片高级小区,想到提着塑料袋装榴莲的自己那副寒酸的模样,瞬间有种想要躲起来的冲动。可惜,已经来不及。 “钱小剑!”李砾阳率先叫住他。 钱小剑拽着塑料袋子背到身后,对着两人的方向笑了笑,“好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砾阳眼神桀骜,却掩不住眼底不经意间滑过的一丝愉悦。 钱小剑垂着眼,“刚好路过,进来看看。” 李砾阳斜眼看了下钱小剑,转身对范涉说:“小涉,好好休养,我先走了。”然后便大步上前要拉钱小剑的手一同离开,发现钱小剑手里提着榴莲,忍不住皱鼻子,“怎么买榴莲?” 李砾阳不吃芫荽,同样也厌恶榴莲。 “我……”钱小剑低着头,话梗在喉咙,心里莫名期待某个偏中性清越总是口是心非的声音响起,站出来说一句钱小剑是来看我的,但是……范涉除了回应李砾阳道别的话,从始至终没开口。 果然,范涉对自己始终心存芥蒂,只要牵扯到李砾阳,自己这个刚构筑友谊小船的兄弟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暗恋对象,范涉肯定选择后者,如今这般,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19 范瘪三该是又介怀了…… 李砾阳不耐烦道:“算了,走吧。这东西太臭了,丢了吧。”李砾阳夺过钱小剑手里的榴莲丢在一边,然后拉起钱小剑出了小区。 走到停车场,李砾阳打开车锁,坐进车里,“进来。”李砾阳对着仍然站在车外的钱小剑吩咐,但钱小剑始终不动,李砾阳转头看了看脸色有些不正常的钱小剑,蓦地放软语气,“钱小剑……前段时间我是做得过分了,你上来,我们好好谈谈。” 钱小剑没有去听李砾阳说了什么,拉着车把手的右手顿了顿,然后不顾李砾阳在身后的叫喊撒腿就跑。 跑回小区大门入口,钱小剑在草坪仔细翻找,“大哥,刚才我丢在这里的榴莲呢?”钱小剑拉住保安询问。 “榴莲?我怎么没看到?大概被清洁工扫走了。” 钱小剑站立。环顾四周,最后瞧了眼小区入口延伸进去的某层楼,慢慢转身原路返回。 时间尚早,钱小剑干脆坐公交去医院陪家婆。公交车摇摇晃晃,晃得钱小剑脑仁疼,连带胸口也似闷了一口气喘不上来。 下车,钱小剑进到医院住院部,刚要乘电梯上去,就听身后一个稚嫩得别扭的女声高兴道:“哥哥,是你啊。” 钱小剑转头,见到穿着病号服的赵孟采。女傻走路似乎有些艰难,右腿拖拽着在走,走近钱小剑后,女傻规规矩矩站定,咧嘴笑:“哥哥。” “赵小姐,你好。”钱小剑扯了扯嘴角,但只是皮笑肉不笑。 “哥哥,糖。”女傻递给钱小剑一根棒棒糖。 “……我不吃糖。” “难过,糖糖……糖糖每次抽……”女傻突然捂住嘴巴,咽下要出口的话后才松开,“我难过,身上好痛,好想哭的时候,就吃糖,就不疼不难过了。哥哥不开心哦,吃糖。” “……”钱小剑接过糖,抹了把脸,妈逼啊,他都沦落到要被女傻安慰的地步了?钱小剑胸内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范瘪三你不够哥们,不仗义!见色忘义,为了爱情抛弃共患难友情的混蛋!老子去看你你居然敢不搭理我、无视我!你丫还有理了,下回见面是不是又要警告老子不准靠近李砾阳?!哼,范瘪三你有种!既然你无义,老子也不稀罕你了,咱们江湖不见! “谢谢。”钱小剑盯着棒棒糖,在心里狠狠发泄一番后对女傻真诚笑道。 钱小剑看了看女傻的右腿,问:“腿怎么了?” “啊……嗯……被刀、划伤了,不过不是别人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糖糖叫我不准动,泡、泡冷水好冷好痛就走不动路了……”女傻笨拙得不会掩饰谎言。 “那个糖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两次遇见女傻听她提及那个糖糖言辞的闪烁,钱小剑再傻也琢磨出不对劲来。 “不、我很喜欢糖糖,不要离开糖糖,不分开不分开的!”女傻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叫起来。 钱小剑看周围人纷纷侧目,赶忙说:“是,赵小姐,不分开,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女傻终于安静下来,钱小剑按了电梯,两人进入电梯。 钱小剑看女傻走得艰难,“很痛?” “不痛。”女傻突然笑得憨憨傻傻,仿佛很是幸福的样子,“每天晚上我睡了,糖糖就会出现,不做很痛的事,就看着我,还帮我按摩脚,糖糖以为我没发现,其实我都知道哦,睡着了糖糖就会好温柔好温柔的!” “叮——” 电梯门打开,一个护士急冲冲跑过来,“曾太太,你又乱跑了,不是告诉你要好好呆在房间里吗?” “纸鹤被风吹走了……我下去捡。” “好了,下次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好不好?” “……好。” “走吧,我们回房间。” 赵孟采转身和钱小剑挥手再见,就随护士走了。 看着女傻单薄的背影,钱小剑抓了抓头发,这傻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不过,他自己生活都一塌糊涂,哪有闲功夫想那些够不着的别人家的破事。 钱小剑在医院呆了大半天,到天擦黑才回家。 快入夏了,夜晚出来散步的大爷老太也多了起来。钱小剑看着稀稀拉拉的几对,有些眼热。 临近小区的路口,钱小剑跑去冷饮店买了一杯西瓜汁。 吸溜着拐过路口,路灯下范涉靠墙斜立的身影映入钱小剑的眼里。 钱小剑目不斜视,径直打范涉身旁走过。然而钱小剑高贵冷艳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下一秒钱小剑脚下一绊就极速向地面扑倒,头要栽到地上时,钱小剑被人一把勾住腰提溜了起来。 “范瘪三,你故意伸脚出来的!”钱小剑敢打一万个包票。 第20章 等你爱我 “钱小剑你再骂看试试?!” “死瘪三,臭瘪三,烂瘪三,怎么地,我还就骂了?!”钱小剑退出一丈开外,准备趁范涉暴走的时刻逃之夭夭。 钱小剑骂话刚出口,就见范涉扑了过来一把将钱小剑推倒,两人闷哼一声倒地。与此同时,“嗖——”一辆摩托从钱小剑刚才站的位置极速奔驰而过。 钱小剑抬头,望见范涉一双惊遽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眼。 “钱小剑,你他妈找死啊!你要被撞残了信不信下一秒我直接恁死你!” “……”钱小剑盯着范涉怒发冲冠的模样,他现在特别想问范涉——范瘪三啊,我和李砾阳同时掉臭水沟了,你会先捞谁?——不要怪他矫情,事实就是,钱小剑鼻子有些酸,就是他娘的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在范涉心底的地位到底如何。 不过,白瞎,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输了,范涉喜欢的是李砾阳,又不是他钱小剑。 钱小剑推了推范涉,两人站起走到路边。 “范涉,我真的已经和李砾阳掰了,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了,你别多想。”钱小剑想,不管怎样,友谊的小船能补则补。丢了范涉,他舍不得。 范涉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钱小剑赶紧保证:“真,比真金都真。我们是兄弟,我绝不会跟你抢的。” “……兄弟?”范涉垂下眼眸,偷偷攥紧手心。 “嗯!兄弟,好哥们,一生一世!”嗯,想想自己老了还能邀范涉出门散散步,联络联络兄弟情谊,也是不错了。 “……”范涉微偏头,不让眼里的情绪被钱小剑看到,只见他嘴角往上一扯,“随便你。” 钱小剑松了口气,这糟心小船总算又磕磕绊绊撑起破帆了。 钱小剑勾起范涉的脖子,往自己家走,“范涉,今晚你就住我这,我好好给你上上课,你这一直暗恋下去可不行,我跟你说,男人都是靠自己争取过来的。” “你不要怕,不要怂,千万别憋着,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0 爱要大胆说出口……” 就这样,钱小剑一整晚都在传道授业教唆范瘪三去跟李砾阳告白,而范涉始终听着却只字不说,钱小剑有种自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唰呕心沥血,而学生却在课堂上专心致志跑神发愣的错觉。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大兄弟情路这锅不好背啊……钱小剑睡得迷迷糊糊时顺手抱住范涉,窝在他怀里淌着哈喇子如是感慨。 “……”范涉僵直身体,眼里几度沉浮,终是搂住钱小剑,箍得死死地,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钱小剑的日子就是上班,照顾家婆和教唆范涉向李砾阳告白。 这天,钱小剑还在上班就接到一通来自x市的未知号码,钱小剑盯着那x市看了几秒才接起电话。 “喂?请问是钱小剑吗?” “是。请问您是谁?”居然不是钱国明。 “我是住在钱国明隔壁的汪春仁。钱国明……你爸爸他去世了。” “……” “他应该是喝酒喝过头了,忘了关煤气灶,那炉子的水扑出来浇灭了火也不知道。今早才被发现煤气中毒窒息死亡。你,你回来一趟吧。” “……好。” 钱小剑谢过对方挂掉电话。他以为那老东西祸害遗千年,命会很硬的,结果,说没就没了。 钱小剑向主任说明情况就坐出租去了汽车站。 排队买票的人很多,钱小剑想拿银行卡购票才发现自己不但没带卡,连现金也只剩十几块,买票钱都不够。 手机响起,钱小剑看也没看就接起电话,“范瘪三……” “钱小剑,是我。” “……”钱小剑拿下电话,屏幕亮起显示一串熟悉的号码。 「各位旅客,你们好。车站设有自动购票机,未购票的旅客可以……」 “你在车站?” “嗯。”钱小剑没心情跟李砾阳瞎掰扯,“你有啥事?没事我挂了。” “你要去哪里?” “钱国明死了,我去收尸。”钱小剑说完,对面李砾阳一阵沉默,钱小剑不耐烦,直接说了声就掐掉了电话。 钱小剑又打的回家,拿了钱包再次坐车去车站。 搭上汽车时,钱小剑发了条短信给范涉:范涉,我去x市,过几天再回来。 到钱国明家时,钱国明已经被邻里简单整理安放在了床上。 钱小剑坐在板凳上,盯着钱国明黑瘦死气的脸,思绪发散,钱国明酗酒、赌博、打老婆、揍钱小剑、好吃懒做、把钱小剑当皮球踢来踢去等等往事一一浮现,但又好似过眼烟云,倏尔飘渺无踪,留在脑内,愈发清晰的却是老东西偶尔手气好赌赢了会给他买一包香瓜子,有时喝酒喝高了会呼噜他一脑门咕噜声乖儿子之类的芝麻绿豆琐事。 人死了,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了了。更何况那人还是他老子。 钱小剑起身,还是打算为老东西安排一场简单的丧事,让他入土为安。 钱国明刚入土,李砾阳就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 李砾阳瞅着钱小剑,未及钱小剑反应,李砾阳就跨步上前搂住钱小剑,把钱小剑的头按到自己肩上。 “李砾阳,你干什么?放开!”钱小剑忍耐着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别闹,让我抱一会儿。”李砾阳贴着钱小剑耳根,前所未有温声道。 闹、闹你妈逼,钱小剑觉得躺在李砾阳怀里就哪哪不自在,周身都不爽。正要抬腿命中李砾阳子孙根时,就差一点,钱小剑就突然被外力一扯,从李砾阳怀里被人拽出来,然后跌跌撞撞被来人拖着往外走。 等钱小剑被拖到一辆车旁时,范涉才放开他,转过身来,脸上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钱小剑突然觉得很委屈,范涉居然这个时候,还因为李砾阳,吃他的醋。 钱小剑想走,却被范涉抓住不放,然后耳边响起范涉近乎颤抖地怒吼,“钱小剑,你就那么喜欢李砾阳?非他不可?你叫我移情别恋,你为什么就不能移情别恋?!不爱他就不行吗?!” “……”钱小剑哽了哽脖子,也跟着吼起来,“范涉,他娘的,老子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纠缠李砾阳,破坏你跟李砾阳,你们在一起我举双手赞成,你聋了还是瞎了?!” 追过来的李砾阳听见二人的对话,顿在当场,等钱小剑和范涉沉默对峙时,李砾阳一个箭步打落范涉抓住钱小剑的手,把钱小剑带到自己身后,眸光一寒,低沉着,一字一顿质问范涉:“小涉,是你让钱小剑离开我,逼他不准回到我身边?” 第21章 敢不敢要 范涉愤怒的脸凝滞,瞬间哑然。 李砾阳看范涉无声默认,眉眼一凛,“小涉,我和钱小剑的事外人不要插手。”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下次——”李砾阳提起范涉的衣领与他对视,“你若是再敢威胁逼迫钱小剑,别怪我不念旧情。” 范涉颓然着一张脸,微垂眼睑,眼里晦涩阴暗,没有亮光。 钱小剑第一次看范瘪三如此这般表情,心里一慌,妈逼范瘪三,还说我,李砾阳个混蛋你就不能不喜欢他?! 钱小剑挣脱李砾阳的手,跑到范涉跟前,扯开李砾阳拽着范涉领子的右手,抱住一脸明明难过得要死却憋着不肯表现出来的范涉,“范瘪三,你傻啊,他不要你我要啊!你、你不要难过……” 钱小剑觉得自己刮心都没有看到范涉露出这副模样来得痛,他的范瘪三应该是穿着小花红夹袄的恼羞成怒模样,撕着他嘴巴的暴走模样,帮他揍变态的阴狠模样,替他贴邦迪的贤惠模样,陪他玩游戏的无语又纵容的模样,还有,亲他时纯情得一逼的千年老处男的模样……而不是如今这样倔犟强忍又死气沉沉的模样。 “你、说什么……”范瘪三眼眸一转,低头看向钱小剑。 “钱小剑,你说什么?!”李砾阳盛气凌人的脸呆滞。 两人同时出口,钱小剑不理李砾阳,抬头看范涉,刚才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钱小剑眼神躲闪,“唔……风太大……我们回去吧。”钱小剑,怂!孬! 钱小剑拉着范涉作势要走,却被李砾阳拽住。 “钱小剑,你给我说清楚!”李砾阳暴怒。 钱小剑甩开李砾阳,“我们之间早就没啥可说了。” 把范涉推进副驾驶座,钱小剑坐进范涉的车,驱车甩给愣在原地的李砾阳一个车屁股。 车开在路上,一直默不作声的范涉突然开口。 “钱小剑。” “唔。”钱小剑不看范涉,心里紧张得要死,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前方。 “你回去吧。” 钱小剑一个急刹车把车一停,“啥?” “你回去吧,回到李砾阳身边……我看得出来,他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1 ……是爱你的。” “妈逼,范涉你再说一次!”钱小剑怒瞪范涉,他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 “……”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李砾阳心里有钱小剑,只是……范涉垂眼,只是他不想让钱小剑知道……不想让他离开。 看范涉低头不说话,钱小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范涉,你有种!好,回去是吧,老子现在就回去!” 钱小剑要伸手开车门,却动不了。 范涉拽住他的右手,握得生疼。过了很久,范涉抬头看着钱小剑。 “钱小剑,不要阳光了,我牵着你走出黑暗,好不好?” “我不喜欢李砾阳,你也不准喜欢了,好不好?” “……” 钱小剑摸了摸嘴角,很好,心里的烟花爆竹没有燃放到脸上。 “范小三,你憋不憋啊?这种大事儿你不早说!” 范涉握紧钱小剑的手,将他拉近,执拗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钱小剑。” “……”钱小剑偏了偏头,躲过范涉认真执著的目光,动了动腿,干咳一声,嘟囔:“好。”妈逼,范瘪三这副样子居然比酸辣粉、榴莲还馋人,好想直接扑倒、吃掉。 钱小剑正在与“食欲”做着思想斗争,却突然感觉额头一热,温热的唇瓣落在额上,眼角,脸颊和唇上。 范涉与钱小剑额头相抵,鼻子相贴,“钱小剑,我想要你。” 听了范涉的话,钱小剑瞬间脑门血气上涌,如狼似虎,直接把范涉按到车门上,一口咬了上去。 “唔……”范涉抱着钱小剑的头,回应钱小剑,并逐渐反守为攻。 一吻结束,钱小剑有些喘不上气,还迷糊着车座就被放倒,钱小剑就被范涉压在身下。 “钱小剑,现在给我好吗?” 手都伸进来了,老子裤子都被你扯掉了,还问个屁。 钱小剑双手环上范涉的腰腹,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范涉的眼彻底被情欲支配,剥光了钱小剑,一边与他唇齿相碰,抵舌纠缠,一边褪下自己的衣物。 到两人肌肤相贴时,范涉一路吻下,然后舔了舔钱小剑腿间的翘起,钱小剑激动得发出呻吟,范涉瞧了直接握住那物含进嘴里。 “唔……”钱小剑第一次被人口,兴奋得一口咬住手背才能稍微抑制想要大叫的冲动。 范涉吞吐着钱小剑的,没过多久,钱小剑就受不了刺激倾泻而出。范涉用手接住,以此为润滑手指沾了精液摸向钱小剑的穴口,然后一根、两根做起了扩张。 “嗯……啊……范涉……快点……” “想要吗?”范涉抽出手指,爬到钱小剑身上,揉捏着他的胸前突起,看着钱小剑动情的模样,用染上情欲的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 “要……我要你,进、进来……范涉……” 范涉眸色一暗,抬起钱小剑的腿,扶着自己那根一点一点进入钱小剑,直到全根没入,范涉抱住钱小剑,一边亲吻着他,一边由缓到急肏干着他。 两人就窝在车上,屈就着身体做了很久,范涉才哼道:“钱小剑,嗯……我要到了……” 然后范涉加快速度顶得钱小剑兴奋不已,呻吟不止,快高潮时,范涉抽出来与钱小剑磨蹭相抵,“钱小剑——” 钱小剑抬眸,范涉低头,两人四唇相贴,没有咬舌缠绵,只是单纯亲吻,却更让钱小剑心悸。 “嗯啊……”钱小剑泄了出来。 完事后,范涉紧紧抱着钱小剑过了很久,久到钱小剑踹了踹范涉,“喂,范瘪三,我饿了。” 钱小剑看范涉的手蠢蠢欲动,有向自己嘴巴移动的想头,立马抱住屁股做出一副隐忍的模样,“范小三,你太没节制了,我起不来了。” “……” 看范涉手安分了,钱小剑歪过头得瑟一笑,这下可算找到拿捏范瘪三的手段了。 第22章 夫夫双打 两人掉了个个,范涉开车,钱小剑坐旁边,回了钱国明的家,将就着吃了快餐,就在钱国明家住了一晚。 因为晚上没忍住,范涉又拖着钱小剑翻来覆去做了一次,钱小剑这次是真起不来了。第二天早上范涉便下楼去给钱小剑买早餐。 “扣扣”“扣扣” 敲门声响个不停,钱小剑忍着后面的不适去开门,“范瘪三,老子都快被你做得走不动路了,你丫还敢忘带钥匙让我给你开门!” “……”门外李砾阳脸沉得如万年寒冰。 “……”钱小剑义愤填膺的脸顿了顿,去掉眼里的佯怒,沉脸问:“你来这干什么?” “……”李砾阳攥紧五指。 “没事我关门了。”钱小剑作势要关门,李砾阳迅速伸出右手推门,挡住门板不让钱小剑关上。 钱小剑索性慢吞吞转身,小心翼翼不碰着那处,半个屁股坐在板凳上。 李砾阳全程见到钱小剑的动作,眼里逐渐积聚暴戾的因子。 李砾阳不开口,钱小剑也懒得理他,兀自坐着等范涉给他带早餐回来。 见钱小剑把他当空气,李砾阳再也忍不住暴怒的毁灭欲,踏步上前揪起钱小剑,“钱小剑,你做了什么?!” 钱小剑脖子被衣领勒住,有些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去拍李砾阳的手,“放……开……” 李砾阳非但不放,揪得更紧,红着眼怒吼,“钱小剑,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 钱小剑快要喘不过气来,伸腿去踢李砾阳,李砾阳被踢中老二不由退开一步,钱小剑趁机挣脱李砾阳,勾腰猛咳。 再抬起头时,钱小剑吓了一跳,李砾阳站在他跟前如罗刹,似要把钱小剑给生吞活剥。 李砾阳发疯钱小剑不是没见过,但今天这个骇人的表情却着实令钱小剑有些后怕。 “你、你要干啥?我告诉你,咱俩没关系了,你……” 钱小剑话还没说完,就听李砾阳嘴角一哼,“钱小剑,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你屁眼痒了,欠人肏是吧?好,我满足你,从今往后,你就好好享受天天被各式各样男人肏的快乐吧。” 李砾阳一说完就抓住钱小剑,不顾钱小剑的挣扎直接将他扛在肩上。 “李砾阳,放开他!” 李砾阳转身对上范涉一双细长阴戾的眼。 李砾阳见了范涉,嘴角一勾,“小涉,我说过你要再敢对钱小剑做什么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你好样的哈?!” “范涉,你竟敢与钱小剑……你竟敢!”李砾阳面目狰狞。 范涉看一眼李砾阳肩上的钱小剑,见他没事,转眼直视李砾阳,“李砾阳,钱小剑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你放他下来。” “选择?他的选择就是我,只能是我!范涉,钱小剑死皮赖脸跟了我六年,你以为你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2 是谁,他会跟你?!” “……”范涉捏紧手里的袋子。 钱小剑见范涉那样以为范涉又钻牛角尖了,刚想开口却听范涉声如蛇蝎凛冽道:“钱小剑以前瞎眼,我不管,但他现在、将来、以后一辈子都会跟我一起,谁也碰不得、抢不得!” “范瘪三,放你大爷的狗屁!你才眼瞎!”未等李砾阳反应,钱小剑首先扑棱起来对着范涉破口大骂。 “……”范涉盯了钱小剑一眼。 钱小剑立马缩脖子,小声嗫嚅,“老子目光如炬,要不然怎么看上你的呀……” 李砾阳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扛着钱小剑的手深深掐进钱小剑腰间露出的一截肉里。 “嘶——” 钱小剑痛吟才发出,范涉就丢下手里的早餐袋扑向李砾阳一记拳头砸在李砾阳脸上,李砾阳双眼通红,如发狂的野兽,将钱小剑扔下就回击范涉,接着两人就地殴打起来。 钱小剑从地上爬起,范涉那小身板肯定不是暴怒中的李砾阳的对手,钱小剑有些着急。 “李砾阳,你给我住手,否则我报警了!” 正往范涉脸上砸的李砾阳手一顿,转头看向钱小剑,暴戾发狂的脸上布满红丝的眼睛似有委屈,隐有水光流转。 不管李砾阳,钱小剑走过去拉起范涉,看范涉鼻青脸肿,急道:“范瘪三,痛不痛?” 范涉看着钱小剑一脸担心,嘴角忍不住翘起,“不痛。嘶……” 钱小剑一个爆栗敲在范涉脑门,“说老实话会死啊?!” 钱小剑和范涉你一言我一语,李砾阳就着之前与范涉殴打的姿势,呆滞地看着,不可置信,钝痛不已。 他的钱小剑什么时候成别人的了。而且居然是范涉……接触男男之间的事后,他不是没有察觉范涉对他别样的心思的。可是,这两人……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多余…… “李砾阳,不要再来打扰钱小剑,否则你同样别怪我不念旧情。”范涉盯着李砾阳的目光阴毒如蛇信子。 把李砾阳赶出去后,钱小剑关门,只见范涉抱臂斜视钱小剑。 “你挺能耐啊,怎么不知道反抗?” 钱小剑怒:“昨晚是谁不知节制害我走路都痛的!” 第23章 砒霜蜜糖 从x市回来,钱小剑赶紧去医院看家婆,陪家婆呆了半天,钱小剑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准备第二天去上班。 刚从医院出来,好巧不巧又让钱小剑碰见了女傻赵孟采。这次倒不是女傻发现的他,而是他无意中在医院旁边一个肮脏的垃圾桶旁瞥见了抱膝蜷缩的赵孟采。 钱小剑直觉不好,走近一看,发现女傻蹲在满地垃圾、臭气熏天的旮旯地里瑟瑟发抖。女傻把头埋在膝头,钱小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得女傻声音颤巍巍,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糖糖……不要见糖糖……不要跟别人……糖糖是我的……不能跟别人的……不要的……” “喂,女、赵小姐?”钱小剑低头叫女傻。 女傻无动于衷,依然抱紧头颤抖呢喃。 钱小剑看看周围腌臢的环境,皱皱眉蹲下身,拍了拍女傻哭泣的肩膀,“赵小姐,怎么了?” 女傻像没听到,陷在梦魇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钱小剑无法,拿出手机翻了半天找到照顾女傻的小苗的电话,正准备拨过去,手机却突然被女傻拽过去扔掉。 “不要!不要回去!他们……糖糖和其他人在床上……不要!不要回去!” 女傻变得非常激动,钱小剑无法,只得安抚,“好,不回去,不回去。” 女傻低下头复又抱头呓语。 钱小剑打算走过去捡起手机偷偷给小苗打电话,女傻突地抱住钱小剑,“不要!不要回去……不要在这里……离开!离开……” 与女傻折腾了半天,钱小剑看看被女傻抢过去的手机,又看看精神极度不稳定的女傻。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蹲在这里吧。钱小剑拍了拍女傻攥住自己衣服的手,“赵小姐,你不回去,那先去我家行吗?” “不回去……不回去……”女傻哭花了一张脸,紧了紧手,反复念道。 钱小剑无奈,被哭得花容失色的瘸腿的女傻拽着后背衣服角,一路受尽路人注目回到家。 女傻进到钱小剑家后就窝在沙发里,和之前一样抱膝埋头呓语呢喃。任钱小剑怎么哄她也没反应。直到凌晨钱小剑都被撑不住了后,女傻才似精神紧绷太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钱小剑去房间拿出被单盖在女傻身上,女傻却突然攥紧被单闭眼大叫起来。 “曾郢,你是我的!曾郢,我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的!” “曾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曾郢……曾郢……” “糖糖!不行……不要和别的女人……不要不要……” “糖糖是我的!曾郢你是我的!我的!” …… 曾郢……是他认识的那个曾郢? 钱小剑看女傻在梦里一会儿癫狂一会哭泣,张牙舞爪,不禁感慨女人真是恐怖,还好他家小三睡觉除了把他勒得太紧外还比较正常。 钱小剑看女傻终于消停了,也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钱小剑醒来时女傻已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钱小剑扫了眼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单,问:“赵小姐?” 女傻抬头,眼睛红肿失神,看清钱小剑,动了动嘴,“谢谢。” 钱小剑嘀咕,昨天疯疯癫癫,今天倒是正常得过头了,完全不像个傻子。 钱小剑下了两碗鸡蛋面,一边吃一边问望着面汤一动不动的女傻,“赵小姐,我等会打电话让你家人来接你,好吧?” 女傻立马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钱小剑怕又引起女傻情绪亢奋,赶紧说:“你要不愿意,咱就不打了,不打了。” 女傻抿唇,一声不吭。 钱小剑还要上班,女傻又不愿意回家,钱小剑一时犯难,只得对女傻道:“赵小姐,先留在我这里吧。” 女傻点点头。钱小剑又叮嘱了女傻诸如不要碰灶头之类的事,然后下楼给女傻买了些吃的放着就出门了。 拉着吊环站在公交上,公交车猛地一停,钱小剑身子滑了滑稳住身形。 “怎么回事?” “前面出啥事了?” “我赶时间,还让不让人走了?!” “好像前面有个傻子被车撞死了……” “对头,我刚下去看了,长得还挺漂亮,傻了不说,还就这么被车撞死了,哎。” …… 钱小剑看距离自己公司也就一站的距离就下车,打算走过去。 经过前方警察拉条围住的事故现场时,钱小剑突然被人一撞,差点跌进泥坑。 钱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3 小剑想骂人,勾腰站起来,却瞧见平时一板一眼似笑非笑的眼镜男曾郢此时头发凌乱,下巴冒出胡茬,整张脸惨白惨白,沉得死寂,一路向事故现场里冲,警察出手阻止,他直接一拳将人撂倒,然后跑到被白布盖着的死人面前。 钱小剑见曾郢颤抖着右手缓缓去揭开白布,等那个被撞死的女傻子露出头,曾郢突然放手,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无声地笑着,似庆幸似痛苦,总之笑得比哭还难看。 警察看曾郢的情况大概猜出个所以然,也没为难他,就让他出来了。钱小剑看曾郢一脸疲惫地要离开,想了想,出手拉住曾郢,“曾经理。” “钱小剑?”曾郢整个人似有些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小姐,赵孟采小姐你认识吗?” 曾郢眼睛噌地一亮,揪住钱小剑的衣领,“她在哪里?!” 还真是。钱小剑不得不感慨世事的凑巧。 带曾郢回家,钱小剑开门,女傻还和钱小剑走时一样,坐在椅子上对着已经冷掉的鸡蛋面。 曾郢一见到女傻,二话不说立刻跑上去,拖起女傻,大声质问:“赵孟采,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一个人乱跑吗?!你耳聋了?!” 女傻眼神慌张,眼睛躲闪,想要推开曾郢,曾郢却将赵孟采拽得死紧,不准她逃离。 “赵孟采,好了伤疤忘了疼,皮痒了是吧?啊?!” 钱小剑看女傻咬着唇,努力挣扎又不得的样子,想要上前,曾郢却一把挡开钱小剑,把女傻带到自己身后。 “钱小剑,别惹我。” “曾郢,赵小姐不愿意,你放开她。”钱小剑看女傻苍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她是我妻子,我是她丈夫,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曾郢看着钱小剑的眼充满恶意。 “……”他这么一说,人两口的事,钱小剑只是一个过路人,的确无权干涉。 曾郢不再看钱小剑,拖着女傻出去,女傻瘸了一只脚,被拖着费力地跟着。 上班肯定是迟到了,钱小剑也就不那么赶的去了公司。 刚下班,钱小剑还没走出门,就见前面的女同事纷纷拿眼往路边瞧。 钱小剑好奇,加快走出去也想去看看稀奇,然后就被稀奇给一把提溜住后领子。 “钱小剑,你皮痒了?!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最近皮痒是个高频词啊。 第24章 娶我男人 钱小剑拿出手机,“没电了。”昨天女傻抢了她手机就忘记充电了。 “走吧。”范涉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拉过钱小剑的手,牵着他往他泊车的方向走。 钱小剑瞟了瞟路过的女同事看稀奇的目光,扫了眼与范涉相连的手,摇了摇,“喂,范小三,大庭广众的。” 范涉回头睨眼看了看四周,对着钱小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钱小剑,你上了我这条船,就别想下去。” “……”他不想下去,他怕范瘪三会下去。 范涉不理钱小剑,紧了紧握着钱小剑的手,兀自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还没有走近范涉的车子,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鬼就窜出来一手劈开范涉和钱小剑相握的手,然后抓住范涉的手握紧,并仰着鼻孔对钱小剑趾高气扬问:“你谁啊?” 与范涉相握的手被打开,钱小剑立马将这个小鬼在心里团吧团吧踹跺三百回。不过看这小鬼一副与范涉极亲密的样子,钱小剑只得把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灿烂,亲切问道:“小弟弟,你又是谁呀?” 小鬼鼻孔出气,没回答。 “我二哥的儿子范宗裕。”范涉替小鬼回答。 范宗裕恼怒范涉为钱小剑介绍却不给自己介绍,不屑瞥着钱小剑不满皱眉,“那他是谁啊?” 钱小剑刚要回答,范涉就抢先一步,似乎就等范宗裕发问。 “我对象钱小剑。” “……” “……” 范宗裕和钱小剑同时沉默,不过前者是气的,后者是…… 钱小剑和李砾阳在一起时一直是瞒着李家人的,李砾阳从不在外公开他们的关系,钱小剑也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他俩的关系。所以两人的关系也只有诸如范瘪三这样熟稔的几个人才知晓。钱小剑知道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容忍程度是有限的,他从来不敢奢求他与人的这种关系曝于阳光下。 “范瘪三……” “钱小剑!” “啵!” 右脸被钱小剑重重一亲,发出响亮声响,范涉生气的表情呆住,脸颊飘上可疑的一抹陀红。 “大庭广众的……”范涉低头小声道,而后嘴角微微往耳根靠拢。 钱小剑本来还有点后悔,一激动得意忘了形,但看范瘪三一副小媳妇的羞涩模样,就立马猫爪挠心似的想更加造次,不过—— “混蛋!小叔是我的!”范宗裕七窍生烟,对钱小剑拳脚相向。 “粽子。”范涉沉脸叫范宗裕。 “……”范宗裕停下拍打钱小剑的手,眼里转着泪花,要掉不掉,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两个大人欺负半大的孩子,虽然貌似是这屁孩在打自己,钱小剑还是决定不跟小鬼一般计较,“粽子——” 钱小剑刚开口,范宗裕就一把推开钱小剑,用手肘抹了把眼睛,气愤道:“粽子是你叫的?!”然后盯着范涉抿了抿唇掉头就跑。 “……喂,不去追他?”钱小剑没想到小屁孩脾气这么大。 “我二嫂来了。” 钱小剑扭头,只见一个看上去就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向这边走来。 “你二嫂保养真好啊!”儿子都这么大了看上去还跟小姑娘似的。 “粽子是二哥婚前生的。” “……”想到那次见到的望着女记者离开方向身影落寞的范二,真是,豪门狗血多啊。 年轻女人走过来,范涉互相介绍后。 “范太太。” “叫我余生就好。”因着范涉对钱小剑的介绍,年轻女人略微惊讶但并没有露出嫌弃厌恶的眼神,只对钱小剑微微一笑,婴儿肥的娃娃脸显得可爱又迷人。 钱小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粽子淘气了点,小剑不要介意。” “没事儿。”钱小剑觉得自己果然不擅长应付女人,除了傻笑就是傻笑。 范涉见钱小剑对着冯余生憨笑,拉住钱小剑的手,对冯余生说:“下周六我会早点回去的。二嫂要不跟我俩一起去吃个晚饭。” 冯余生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摇了摇头,“不了,爸妈去游乐园了,阿泽一个人在家,我带粽子回家吃饭。” 冯余生与范涉、钱小剑道别就要去牵范宗裕的手回去。范宗裕则快她一步拉住钱小剑。 “你过来。” 钱小剑被范宗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4 裕拉到马路一端。 “小叔是我的,我迟早要娶他的,你等着瞧吧!”范宗裕一副宣誓赌咒的模样。 “……”钱小剑想象着范涉穿着红裙子、披着红盖头被自己娶进门的模样,妈逼……又要流鼻血了。 “喂,你说话呀!”见钱小剑突然神游,表情古怪,范宗裕生气道。 “哦……”钱小剑蹲下身,挡住范涉和冯余生的视线,然后伸出双手一把捏住范宗裕的小脸蛋,使劲揪,可劲扯。 “死小鬼,老子男人是你动得的?要娶也是老子娶。” 坐在西餐厅,面对着刀叉牛排,钱小剑苦着一张脸。 “范涉,吃不饱。” 范涉嚼完一小块牛排,淡定道:“再来一盘。” “……”钱小剑忍了忍,终于忠实于自己的肚子,“我想吃饭。” 范涉挑眉看钱小剑,无声地表示我们不是在吃饭? 他和范瘪三果然不在同一个世界。钱小剑想,以后做饭要做两份,一份西餐,一份中餐,他吃牛排,我啃大饼,真是太特么糟心了。 “我不吃米饭馒头,吃不饱。”钱小剑解释。 “哦。”范涉放下刀叉,觉得想与钱小剑整点浪漫情调的自己真是有毛病。“走吧。” “啊?你还没吃完呐。” “留着肚子啃馒头。” 第25章 狗娘养的 祭了五脏腑,范涉临时有事送钱小剑到家门口就走了。 钱小剑撑着肚子催促范涉快走。范涉驱车离去看不见车影后,钱小剑才转身回家。 一转头,钱小剑就吓了一跳。 李砾阳正站在不远处眸色幽深地望着这边。 钱小剑不动,李砾阳也没有动,两人对视,钱小剑恍如隔世。 以前与李砾阳的所有记忆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感觉也不再深刻了,高兴的似乎也就那样,伤心的也被冲淡了,难堪的也只余一声叹息,往事仿佛化作一阵风,吹走了,只剩一地落叶证明它来过。而这落叶也被悄然而至的初春一点一点埋葬。 “李砾阳。”钱小剑打破僵持的格局。 李砾阳仍是没有说话,傍晚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有些朦胧和……颓然。 与李砾阳分手后,钱小剑第一次认真打量李砾阳,有些心酸,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又有些释然,因为如此,让他遇见了范涉。 想到范小三,钱小剑有些惆怅的心蓦地回暖,然后春暖花开,柳绿风轻,再看李砾阳,再没有一丝惘然。 钱小剑上前,站在李砾阳对面,对着李砾阳久违一笑,“大阳,回去吧。”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没有遗憾,没有爱恨。 “钱小剑……”李砾阳握住钱小剑的左手,“回不去的,我已经……” 钱小剑抽出手,“我已经和范涉在一起了。” 话刚出口,李砾阳就慌张地抱住钱小剑,苦涩道:“钱小剑,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来过……” 钱小剑不动,“李砾阳,在一起时你不曾想过我,难道在我和你分手后,你看我痛苦不堪、艰难困苦才突然对我动心,你不觉得可笑?” “没有谁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用十倍折辱、百倍痛苦换来,这样的喜欢不值价,我也不想要。” “……钱小剑。”李砾阳抱紧钱小剑,一遍又一遍念着钱小剑的名字。 钱小剑想挣脱,后面却突地响起一声厉喝。 “下贱胚子,放开我儿子!” 钱小剑一惊,趁李砾阳回头顺势推开李砾阳。 “妈,你怎么来了?”只见一个身着旗袍眉眼凌厉的贵妇人从黑色高档车里走下来。 贵妇走过来对钱小剑恨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勾引我儿子?” 钱小剑张嘴欲开口,脸上就被狠狠一掴,热辣辣的疼。 “淫荡婊子,长得倒干净,背地里却干这种事!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做女人,你不觉得羞耻!” “妈,你干什么?!”李砾阳挡在钱小剑前头。 “干什么?!我教训这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李母见李砾阳居然维护钱小剑,怒气更炙,想要拉开李砾阳,李砾阳却不动如山。 李母气得就差跳脚,牙一咬,“砾阳,你诚心气死妈是不是?” 李砾阳蹙眉,眉眼吓人,盯着李母不放松。 见李砾阳和李母对峙,钱小剑对李砾阳最后的一点耐性也磨光了。每次与李砾阳见面,真是见一次就一次比一次闹心,还没完没了了?! 钱小剑拨开李砾阳,直视李母,讥讽,“我是有爹生没娘养,麻烦你将有娘教的人带走,别一天到晚缠着我这个下贱货不放。” “你!”李母气得还要再掌掴,钱小剑一个闪身躲开。 “我是不知道有爹生有娘养的人原来是随便打人、泼妇骂街的这么个模样,还好我老娘把我丢了,要不然变成太太你这模样,我才真的羞耻啊。” 钱小剑看一眼李砾阳,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管好你儿子,我没空陪你们闲扯淡。” 开门回了家,钱小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本来极好的心情也被李家母子给败光了。钱小剑抹了把脸,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叮铃铃——叮铃铃——” “喂?” “钱小剑。” “范涉,啥事?” “下周六你请个假。” “为什么?” “……陪我回家。” “……” “钱小剑?” “范涉,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想到今日李砾阳母亲的态度,钱小剑猛然意识到两个大男人要在一起真的很难,尤其对方还是自己高攀不上的。范涉他家应该也会极力反对吧…… “……”范涉那边沉默,钱小剑以为范涉也在犹疑时,突然听范涉怒吼道:“钱小剑,你他妈上了我想不负责任?!” “……”果然,他和范小三不在同一个世界,到底谁上谁啊?感情在范瘪三这儿,捅了几次后就得是一辈子啊。 “哦。” “钱小剑,你哦是几个意思?”范涉暴跳。 “哦就是,我想和你一辈子。” 第26章 一锅炖了 钱小剑希望时间龟速前进,但是陪范涉回家参加范宗裕十岁生日宴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钱小剑和范涉进入范家别墅,看着盛大的宴会派头,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小屁孩过个生日都如此隆重。钱小剑不觉有些怯场。 “范涉啊,我尿急。” 范涉不理钱小剑,提溜着钱小剑后衣领把钱小剑推进大门。 “小叔,你回来啦!”穿着小西装的范宗裕一把奔过来抱住范涉。 范涉拍了拍范宗裕的脑袋,范宗裕放开范涉看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5 见钱小剑,立马扬眉:“你怎么在这?!” 钱小剑拿出礼品盒,“我来……祝你生日快乐?” 范宗裕跳脚,“谁要你的祝福,你给我滚!” 范涉拉住抬腿要踢钱小剑的范宗裕,正要教训范宗裕,对面一个鬓角斑白,额上有几许皱纹但看上去精神干练的男人走过来,呵斥道:“宗裕,来者是客,不得无理!” 范宗裕规规矩矩站正,低头,“爷爷。” 范父看了眼范涉,对着钱小剑,“这位是?” 范涉拉过钱小剑,与他十指相扣,“爸,这是我交往的对象。” “……” 一时无人说话,钱小剑微抬头见范父眼睛深邃不见底,眉头越皱越紧,心噗通噗通提到嗓子眼。 “范太太,你给我过来!”范父突然厉声一吼。 没过多久,一个上了年纪但仍肤白如雪,身着抹胸黑裙,气质典雅的女人匆匆走过来,牵起范父的大手,“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范父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你养的好儿子,你自己问!” 范母转身看向范涉,然后目光落在范钱两人交握的手上。范母微笑的脸滞了滞,“这位是?” 钱小剑感受着范涉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抢在范涉之前回答:“伯父、伯母好,我叫钱小剑,是范涉未过门的、”啊呸,钱小剑一紧张,受上次范宗裕的影响差点把自己给嫁出去,“是范涉的朋友……男朋友那种。” “……” 又是一阵沉默。面对着被自己拐了儿子的范父范母,钱小剑忐忑难安。 范母敛下笑容,“钱先生,请您先去宴会厅休息。”然后对范涉道:“小涉,我们聊聊。” “……好。”范涉转头对钱小剑,“你先进去,我等会就来。” 钱小剑点头,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宴会大厅,结果,与一周前不愉快见面的李砾阳母亲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李母剑拔弩张。 钱小剑还没有开口,李母马上怒问:“是砾阳叫你来的?” 钱小剑要否认,李母却没给钱小剑机会,直接转身朝正翘腿坐在皮沙发上的李砾阳走去。 指着身后的钱小剑,李母恼羞道:“砾阳,你把他叫来做什么,是嫌不够丢人吗?!” “……”原来自己是丢人的存在,钱小剑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名媛绅士,而自己,的确格格不入。范小三……范小三和自己……钱小剑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口,范涉和范父范母已经不在那里,自己对范小三而言,也是个丢脸的存在吧。 钱小剑以为自己的脸早就在和李砾阳在一起时磨成了铜墙铁壁,可是,跟范涉在一起久了,脸皮似乎又薄成了一片纸,不经意就会被人戳破,东想西想,什么事都能扯到范涉身上,然后忍不住害怕…… 李砾阳顺着李母的视线见到神思不属的钱小剑,一怔,站起绕过李母,大跨步走到钱小剑面前。 “钱小剑。” 钱小剑思绪归笼,看了眼李砾阳和后面气冲冲跟上来的李母,不想搭理这两人,迈脚打算直接走开,却被李砾阳拉着手臂。 “李砾阳,放——” 钱小剑叫李砾阳放手的话还没开口,脸上就被李母掴了一个耳刮子。 “妈!”李砾阳把钱小剑拉到自己身后,拉下脸对李母低喝。 “砾阳,这贱男人有什么好,你非要跟他厮混?!”李母气得脖子涨红,眼瞅着桌边的红酒杯就伸手拿起要往钱小剑身上泼。 “哗——”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我不是故意的……”女傻站正身体,对着被泼了一身红酒的李母低头连连道歉,“我、我脚崴了,真的对不起,老婆婆……” 李母不妨这突生的变故,整个人呆了又呆,等回过神来,女傻还在一口一句老婆婆的道歉,李母脸是绿了又绿,盛怒的脸笼上了一层阴影。 “老婆婆?”李母咬牙切齿。 “老婆婆,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女傻像是一副被李母怒颜吓到的样子,惊红了一双眼,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笨手笨脚往李母裙摆上擦,结果李母的裙子反倒又被糊上了一层纸泥。 李母站直身体,拳头紧攥在身体两侧,额上青筋直跳。 “住手!”李母尖叫,一把推倒女傻,又拿起一杯红酒作势要泼向钱小剑。 李砾阳见势立马伸手挥掉李母手中的红酒杯,看着狼狈又气急的李母一字一顿道:“妈,钱小剑是我的人,谁都别想动他,包括你!” “你、你们!”李母指着被李砾阳挡在身后的钱小剑,再看地上一脸努着嘴泫然欲泣的女傻,如果在她头顶磕个鸡蛋,估计鸡蛋都能煎熟了。 “李砾阳,你信口胡诌什么,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范涉从侧门进来,眼神摄人盯着李砾阳走近。 “范——”见到范涉,钱小剑踏出步想往范涉靠近,却被李砾阳捏住手腕。 “放开!”范涉站定,疏朗中带着秀气的眉一横,眼里迸出火光。 李砾阳抿紧唇,捏住钱小剑的手指甲嵌进钱小剑手腕肉里。 范涉伸手捏住李砾阳手腕,逐渐施力,“再说一次,给我放手!” 李砾阳眉头深皱,终于松手,钱小剑立马跑到范涉身后。 “李砾阳,你神经病啊?!老子跟你早就完了,你听不懂人话啊?!”钱小剑左手托着被李砾阳掐出紫痕的右手转揉。 “……” 钱小剑看李砾阳和李母一个脸涨成猪肝色,一个被范涉的插足弄得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撇撇嘴,扯扯范涉后背衣角,“喂,范瘪三,你爸妈……” 范涉转身,对钱小剑一瞪,钱小剑立马嘟嘴:“手好痛……脸也好痛……” 范涉泄气,“给我看看。” 钱小剑伸出手。 至此,一出男男婆媳狗血八点档以儿媳早已嫁作他人夫的神转折收尾,宴会上一直默默旁观这起伦理大剧的绅士淑女贵太太们都还一愣一愣的。 “赵小姐,刚才谢谢你了。”女傻虽然傻,但刚才突然出现,然后崴脚打翻李母手中红酒的行为显然不是出于意外。 女傻笑了笑,眼睛澄亮如星斗,完全看不出傻气,“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女傻一开口,傻气迸现,钱小剑想刚才可能是错觉,对女傻笑道:“钱小剑。” “你一个人来的?” 女傻摇头,“糖糖,糖糖带我来的。” “他人呢?”钱小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曾郢的身影。 “糖糖他——”女傻表情顿住,话音戛然而止。 钱小剑顺着女傻呆滞的目光往身后望过去,只见范涉二嫂冯余生牵着范宗裕缓缓步入正厅,范泽紧随其后。 钱小剑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6 回头看女傻,女傻呆滞过后急忙把头一低,靠近钱小剑,刚好让钱小剑遮住了她的身形,“哥、哥哥,我饿了,我们过去吃点、点心吧。” 女傻轻轻扯钱小剑袖子,钱小剑看范涉去内厅应酬还没回来点点头。 与女傻在角落吃了几块糕点,钱小剑胃部有些腻得慌,想找水喝,伸手要拿桌上的果汁却被另一只手捷足先登。 “敬老尊长呀,小兄弟。”穿着修身西装裤裙的女人将果汁一饮而尽。 钱小剑记得这女人,就是中年司机大叔绿帽事件的核心人物,司机大叔家婆娘,本市有名女记者朴敏。 朴敏一过来,范泽很快也走过来。 “你来了。” 朴敏职业化的笑笑,“嗯。” “你来干什么?!爸爸是余生妈妈的,你走开,我生日不欢迎你!”范宗裕挣掉笑容僵硬的冯余生的手,跑过来对朴敏不客气道,那排斥程度比对钱小剑还强烈。 “范宗裕!”范泽脸拉长,对范宗裕喝道。 “……”范宗裕低下头,一动不动过了会,猛然跑到桌旁拿起酒杯往朴敏身上泼。 “哗”“哗” “啪——” 范泽一巴掌打在范宗裕右脸上,范宗裕继续泼酒的手顿住,愤怒的小脸瞬间掉下眼珠子。 “范宗裕,别以为家里其他人都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你打他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冯余生跑过来抱住范宗裕的头。 范泽显然真是气恼了,“要不是他,小敏也不会和我分——” “够了!”范泽话没说完,朴敏喊道,“范泽,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拿孩子撒气做什么?” 朴敏的衣服上还滴着酒水,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出大门。 “小敏——”范泽转身要去追。 “阿泽,今天是粽子生日……别走……”冯余生拉住范泽的手,眼中隐有泪光,娃娃脸惹人怜惜。 范泽看了冯余生一眼,大力甩开冯余生,还是追了出去。 “砰哗哗” 冯余生被范泽的力道甩到酒水桌边,酒杯碰倒,酒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冯余生的香槟色长裙上。 冯余生表情痛苦,一动不动。 “糖糖……” 钱小剑被突如其来的狗血伦理剧弄得目瞪口呆,听躲在他身后的女傻一叫,回过神来。 第27章 鸩与孟采与瘾(番外) 赵孟采,我不知道她爸妈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本来这个名字跟阿猫阿狗一样与我无关,但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赵孟采,从幼稚园、小学、中学,乃至大学我们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甚至做了十几年的同桌,但是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 她长得其实很好,五官秀致,身材有料,一看就知道长大是个前凸后翘的女人,只是她沉默寡言得近乎孤僻,孤僻得几近阴森,总之,这是个长得不错但就是会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女人。 她与我本是没有交集的纯粹只是认识的陌生人。但是,我没想到她却成为了我一生痛苦的根源。如果可以,我真想在她很小时就把她给杀人埋尸活活恁死。 赵孟采,这贱女人耍尽手段让我与冯余生决裂,冯余生他嫁,而我痛失所爱、痛苦不堪。 那场车祸,我救了她,因此我错过了最后挽留冯余生的机会,而赵孟采自己却变成了傻子。 变成傻子又怎样,我把冯余生看得那么重,她却让我失去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于是,我骗取赵孟采他妈和他继父的信任,近乎自暴自弃地娶了傻子赵孟采,婚后我把所有能用来侮辱、虐待赵孟采的手段都用尽了。 可是,傻子果然是傻子……我都那样对她了,她还巴巴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我真像她叫的那样是甜腻腻的糖。 哦,对了,赵孟采傻了之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第一次见我就巴着我不放非要跟我走,还一口一句糖糖的叫我。哼,这女人看样子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刚把赵孟采娶进门,我毒打赵孟采,用鞭子抽赵孟采,粗暴地要赵孟采,言语羞辱赵孟采,但是,赵孟采明明在外面磕破手指皮都要向我哭半天的人,在我那样对待她时却从来一声不吭,即使被我抽得痛极、肏得一点快感也没有,她也一样强忍泪水。而且一听外人说她与我不般配,迟早要分时立马癫疯大闹,嘴里念叨不分开不分开个没完。因此我以此做威胁,逼迫赵孟采不准把我对她做的事情说出去,尤其她的爸妈,否则他们就会把我俩分开。赵孟采一听说出去就要与我分开立刻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我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打她,毕竟动手一次后要等她养好伤才能再动手,不然几下整挂了,怎么折磨一辈子。 每次在她养伤的那段时间,赵孟采眼睛就会特别亮,澄亮澄亮,盈盈一笑仿佛夜空的星海在流动。赵孟采知道我不会在她养伤期间打她后就变得越发大胆,起初只是拖着一身伤走哪都跟屁虫一样掉在我后面跟着我,后来直接变本加厉贴着我走,甚至走在大街上看见新奇的东西还会拉扯我非要我陪她去看,我当然不愿意,但大庭广众又不好对一个傻子怎么样,只得半拖半就将就她。 晚上睡觉也是,起初她怕我在她那里还痛的时候又去捅她,只敢睡在床边缘,我稍微一动她就能立马惊醒,然后像只兔子一样红着眼盯着我。后来知道她那没好我不会动她后,就每天晚上一点一点向我挪动一些,逐渐贴近我,趁我睡着抱住我,然后窝在我怀里酣眠,到了最后甚至直接在我还清醒的时候就抱住我的腰,拿脸蹭我胸膛,然后一副心安理得的睡死过去,而我则必须挺着腿间那根等它自己消下去才能睡着,我以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那根就不会在赵孟采靠近我、抱着我磨蹭时有反应,但是后来我甚至有时候整宿整宿都睡不好觉。 与赵孟采相处久了,我发现她虽然傻,但是心里也有自己的弯弯绕绕。比如在我打她的时候,咬紧唇,故意加大抽气声,让我以为过火了就打轻一点,少抽她几鞭。比如在我肏她的时候,缩紧那里或者仰头亲我来取悦我,以此让我对她温柔些。比如惹我不高兴了,她就故意拿脸蹭我,先发制人哭给我看。比如知道我取下眼镜看不大清东西后,就经常趁我洗澡睡觉不注意时把我眼镜藏起来,然后明知眼镜盒放在哪里,还牵着我的手到处东找西找。 赵孟采喜欢吃棒棒糖,尤其橘子口味,这点让我很不舒服。因为我会想起冯余生,会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赵孟采这个女人。每次看见她嚼棒棒糖,我就会勃然大怒,即使她还有伤我也会痛揍她一顿,或者把她肏到昏厥,直到有一天听苗姨叫她不要吃棒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7 棒糖了,赵孟采却摇头说“不要,棒棒糖像糖糖,很甜我很喜欢”。 渐渐地,我发现赵孟采越来越黏我,除了我上班时间,几乎与我形影不离,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还羡慕地说着你俩好恩爱,孟采好幸福这样的鬼话,而赵孟采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点头回应,见着个男人就笑盈盈地说我很喜欢糖糖,也不知道她那笑让那些男人动了什么歪脑筋,所以,我开始冷落赵孟采,不想让她忘了我恨她这个事实。因此,有天秘书告诉我赵孟采走丢了,有人打电话叫我去接她的时候,我详细地告诉秘书赵孟采身上哪哪有联系方式后就语气不善地拒绝了。 但是我的冷落显然傻子赵孟采并没有意识到,在我不理她,她几次差点走丢,甚至……瘸了一只脚后,我只得又让她跟在我后边与我形影不离。 我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不行,这与我报复的初衷相悖,我不能让她那么好过,所以我带了个女人回家,故意在赵孟采面前搞,果然,赵孟采立马扭头跑掉了,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女人赤裸躺在我身下要与我接吻,我想也没想躲开了,本来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赵孟采跑了,我完全没有性致,从女人身上退下来,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男人这玩意儿也跟女人处女膜似的,只想留给唯一的一个人。 赵孟采一整晚没有回来,我找疯了,在听到有傻子被车撞死后我心脏都差点裂开了,还好她最终平安无事。不过,她什么时候认识的钱小剑,居然还在他那住了一宿,要不是知道钱小剑跟李氏集团少爷李砾阳有非一般的关系,我非把钱小剑那瘦皮猴给大卸八块! 回来后的赵孟采变了很多,具体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赵孟采似乎在疏远我,我很生气,对她又打又踢,完了我替赵孟采上了药,赵孟采却没像以前一样抱着我窝我怀里来,我坐在床边盯着漆黑里赵孟采睡着的模糊轮廓看了很久。 我知道有些东西改变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在心底叹口气,爬上了床,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我认命了。 我恨你,赵孟采。我爱你,傻子。我抱住睡着的赵孟采,一遍又一遍虔诚地亲吻着她,手伸进她的衣内解开胸罩,搂紧她,将头埋在她赤裸饱满的胸部沟壑里沉沉睡去。 第28章 爱如魔障 钱小剑往前一看,只见曾郢表情凝重地向这边走来。钱小剑感觉女傻站出来了一步,然后见女傻微抬起右手,可惜,曾郢并没有看向女傻,径直向冯余生的方向走去。 走到冯余生面前,冯余生侧头见到曾郢,泪水猛地掉下,“……曾郢?” “是我。”曾郢揽过冯余生的肩膀,带着她往门外走。 钱小剑感觉自己被人一推,女傻站出来,阴惨着脸,缓缓伸出手抓住从旁经过的曾郢的衣角。 “糖糖……” “赵孟采,别乱跑,等我回来。” 曾郢甩开女傻的手,扶着冯余生走了出去。 钱小剑看女傻单薄的背影站在那,维持着手抬起的姿势不动分毫,走上前,“喂,赵小姐,你没——” 钱小剑的问话哽在喉咙。 “赵小姐?”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傻,钱小剑怔愣,感觉似曾相识,如今的女傻就如同那时被李砾阳伤得痛不过来的自己。 先是有钱小剑那出婆媳闹剧,再是范氏夫妇的豪门纠葛,范宗裕生日宴的喜庆彻底被打碎,不过,有范父范母出场挽回,终是没让小孩的生日宴彻底被搞砸。 “小屁孩还好吧?”看范宗裕从冯余生离开后就再也没在宴会厅出现过,钱小剑有些担心。 “锁在屋子里。”范涉不甚担心地讲,夹起一口菜,细嚼慢咽后,问:“她是谁?” 钱小剑看了看被自己拉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傻,“赵孟采,之前从那个杂碎手里救下的就是她。” 范涉审视了呆怔的女傻几眼,舀了一碗榴莲鸡汤给钱小剑,随口道:“挺正常的。” 众人吃过饭,来宾陆陆续续都走了。钱小剑看了眼依然不动如山,低头端坐着的女傻。 “赵小姐,不回家吗?” “……”女傻没有响应。 在这儿,女傻认识的估计就只有钱小剑,钱小剑又不能将女傻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得陪女傻坐着。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天也黑了下来,钱小剑叹了口气,看了范涉一眼,无声问他怎么办。范涉会意出去打了个电话。 “我问了地址,送她回家吧。” 钱小剑刚要拍女傻的肩膀带她回去,女傻突然站起来,“曾郢……不会回来了,是吧。”虽是疑问却说得肯定。 没听到女傻傻气的怪异稚嫩声,钱小剑愣了愣才说,“先回家吧。” 范涉开车,和钱小剑两人将女傻送到曾宅。 范涉留在车上,钱小剑送女傻进去,女傻一瘸一拐,走得慢,钱小剑就放慢脚步跟在她后面。 “砰——” “曾郢,你把我女儿甩在范家却带这女人回来,曾郢你把我女儿摆在哪里?!” 钱小剑和女傻刚走进曾宅门口,就见一个美貌妇人举起一个青瓷花瓶向冯余生的方向掷去。 曾郢赶忙抱住冯余生用背替她受了那一花瓶。 花瓶落地,溅起一地青瓷碎屑。 “吴夫人,你做什么?!”之前见过的小苗见曾郢被砸,跳出来质问。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帮佣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美貌妇人也就是赵母对视小苗怒道。 小苗一瞥见门口的女傻,突地眼角勾起笑意,轻飘飘却掷地有声地说:“那您女儿也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小贱人,你敢骂我女儿?!” 小苗哼了一声,在赵母勃然大怒又要搬东西砸人的时候,缓缓道:“你可知道当年曾先生为什么会和余生姐分手?” “……”赵母气得发抖等小苗继续说。 “是赵孟采下药迷晕了曾先生,设置出她与曾先生上过床的假象,再伪造假的堕胎证明给余生姐,令两人决裂的。就连赵孟采出车祸变傻也是她咎由自取。”小苗扫一眼全场人各异的神情,“吴太太,你说您女儿是不是个东西?您觉得你现在还有脸为你女儿讨公道?” “住口!” “住口!” 赵母和曾郢同时喊出口。 “阿郢,她说的是真的?”冯余生红着眼问曾郢。 “……”曾郢不答,转过身恰好见到一脸惨白呆站在门口的女傻,“赵孟采……” 赵母机械转头,也见到了女傻,走过来抓住女傻的手,安抚道:“采采,不要怕,妈知道你没做过坏事,有妈在,妈会为你讨回公道。” 女傻挣脱赵母的手,“妈……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苗青青没有说错。”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8 “采采你……”赵母怔住继而大喜,“采采你恢复了!采采你好了,好了!” 女傻点头。 “赵孟采——”曾郢不可置信。 女傻拍了拍赵母的手,拖着瘸脚走到那三人对面。 “苗青青,冯余生……曾郢。”赵孟采一一扫过,“好久不见。” “你好了?”苗青青神情讶异。 赵孟采扫过苗青青的右脚,“怎么?你还想害瘸我的左脚?” “你——”苗青青话没出口,曾郢就上前一步,逼视赵孟采。 “赵孟采你……你怎么能恢复?”曾郢抓住赵孟采的手腕,死死扣紧,重复道,“你怎么能恢复?傻子呢?!” “呵。”赵孟采笑,“你希望我一直傻,然后一直折磨我?” “……” “曾郢,是我对不起你,耽误了你和冯余生。”赵孟采甩开曾郢的手,走到冯余生面前,噗通跪下,“冯余生,对不起。曾郢没有和我上床,我没有怀孕,更没有堕胎,一切都是我的谎言。那天,曾郢要去阻止你和范泽结婚也是我从中做梗,曾郢才没有去成。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本不该是我的,我却强求……” 赵孟采低着头,声音沙哑如砂子摩地,“我,不会再纠缠他了,我把他还给你。你们本该在一起的。” “赵孟采!你说什么?!”曾郢一把提起赵孟采,瞪着她怒吼,“有种你再说一次!” 赵孟采双眼无神,歪头不看曾郢,“曾郢,三年了,该发的怨、恨你也全都报复回来了,放过我吧。” “……”曾郢哑然,过了一阵才颓然地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你和其他女人上床的那天。” “……” “钱小剑,怎么去这么久?” 钱小剑转头,看了一眼一屋子的五个人,“走吧。” 范涉瞅一眼屋里的各人,拉起钱小剑的手相携离开。 “范小三。” “嗯?” “我想吃酸辣粉。” 范涉把钱小剑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我去超市买粉和芫荽,回家你做。” 第29章 s三m贱(微sm,不适者请自觉飞过) “叮铃铃——” “喂?请问您是?”钱小剑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范涉母亲。” “……”钱小剑喉咙卡住,“伯母,有什么事?” “我们见个面聊聊吧。” “……好。”该来的始终要来,钱小剑与范母约定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叮铃铃——” “喂?” “钱小剑,你腿折了吗?还不下来!” 钱小剑掏掏耳朵,匆匆收拾下班。 这段时间以来,范涉晚上没事就会开车来接钱小剑下班,然后两人买菜回家做饭,再一起打车去医院陪家婆,之后两人走着回家。钱小剑为照顾家婆方便,拒绝搬去范涉那住,范涉没说什么,只是他的东西一样一样、一点一点出现在了钱小剑那一亩三分地。 每周末,范涉还是喜欢去怡然手工陶艺馆制作陶器,钱小剑偶尔会去笑话范瘪三捏出的丑不拉唧玩意儿。钱小剑也依然喜欢玩老旧的横版闯关游戏,每到玩不过去的关卡就拖范瘪三帮他过关。 钱小剑喜欢芫荽,做什么菜能放都喜欢放点,范涉吃得很香。水果钱小剑大爱榴莲,范瘪三每次都要和他抢。 范涉生活十分规律,每天每周计划都安排得妥妥的,钱小剑则是个能睡到自然醒就绝不早起,能不运动就绝不多跑一步的主儿,两人都对彼此的生活模式嗤之以鼻,偏偏钱小剑被范涉眼一横就怂,只能每周三、周五乖乖爬起陪范瘪三去晨运,每天晚上把乱七八糟东西整理好了才敢玩游戏,做过后累极困极也得被范瘪三拖去清理干净才可以抱着他睡觉;偏偏范涉只要听钱小剑喊痛或被钱小剑吧唧一口就蔫,只能早起出去给他买早点,被他骂瘪三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钱小剑忘带东西他开车回去帮他取,钱小剑二楞做错事他替他擦屁股。 钱小剑看了看专心开车的范涉,他觉得大概也许可能,他离不开他了。 下了车,钱小剑走上前去拉范涉的手,与他并肩一起走。 “范涉,如果我们分手……你还会来找我吗?” 钱小剑突如其来的一问,范涉顿住。 “钱小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范涉沉下脸问。 钱小剑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了,问问。” 范涉不说话了,与钱小剑相握的手猛地攥紧,捏得钱小剑骨头都要错位了,钱小剑想喊疼,范涉却突然扯着钱小剑往楼上急走。 开门,“砰——”,关门。 钱小剑不及反应就被范涉压在了门板上,然后唇齿交融,钱小剑被吻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他的双手已经被范涉用从他腰间抽出的皮带给牢牢绑在头顶。 “喂,你——” 钱小剑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范涉杠起走进卧室,然后钱小剑就被范涉一把扔在床上。 钱小剑想起来,范涉却直接脱了上衣压上来又把钱小剑推倒在床上。范涉骑在钱小剑腰腹上,右手虎口捏住钱小剑的嘴,盯了一瞬后俯身向下,牙齿咬住钱小剑的上嘴皮,咬破皮舔了舔,又咬吻钱小剑的下嘴皮,咬出血吮了吮,不给钱小剑喘息的机会舌头直接滑入钱小剑嘴里,长驱直入,蛮横侵占。 钱小剑感觉嘴唇都要被范涉这厮给啃掉了,有些痛有些麻,下身却还是不争气地开始发硬。 在钱小剑嘴皮被范涉啃噬时,突觉屁股一痛,范涉放开钱小剑的嘴,手里拿着自己的皮带翻过钱小剑,一鞭一鞭抽在钱小剑屁股上,没有抽出伤痕却让白花花的屁股出现一道道轻微红痕。 “范瘪三,你干什么!嗯……” 范涉左手握住钱小剑半硬的那根,“你有感觉。” “嗯……放开……”屁股的微痛加上范涉手中的力度,让钱小剑腿间那根又硬上几分。 范涉又将钱小剑翻了个面,看着钱小剑的眼睛,目光隐晦压抑,“钱小剑,你很喜欢?” 范涉一边搓着钱小剑的肉根,一边又将皮带抽在钱小剑的乳头上。 “唔……喜欢你妈逼……啊哈啊……” 范涉不给钱小剑反抗的机会,左手灵巧的搓揉这钱小剑肉根的敏感点,右手毫不心软地一鞭鞭抽在钱小剑的乳头胸膛上。 看着钱小剑被抽得乌红挺立的乳头,范涉附身伸出舌头舔了舔,转了几圈,然后眼睛上顶看着钱小剑颤动的喉结,一口咬住钱小剑右边的乳头,啃咬撕扯。 钱小剑感觉自己的胸膛都快被范瘪三咬出血了,范涉才松嘴。舔了舔唇角,范涉细长漂亮的眼深邃而炙热,钱小剑喘着气,还没缓过来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29 ,范涉这厮就直接掏出胀硬的那根放到钱小剑嘴边,命令道:“舔。” 钱小剑偏头,范涉一鞭又抽在钱小剑的肚脐上,然后皮带触到钱小剑已经全硬的那根,钱小剑感到皮带的微凉触感在自己肿硬的肉根上徘徊,有丝害怕有丝兴奋,眼含泪光,望着范涉,“范瘪三……” “舔!”范涉不容拒绝地说。 钱小剑委屈地撇撇嘴,伸出舌头碰了范涉那根一下,然后舌头往周边滑动,舔着范涉的龟头。 范涉眸光一暗,压抑住呻吟,把钱小剑嘴巴扳开,将自己冲了进去。 “唔唔……”钱小剑被抽插得想干呕,但双手被缚又挣脱不开,只得任由范涉摆弄。 等范涉终于把他又胀大了一圈的物什抽出时,钱小剑眼角已滑下泪水,范涉翻身压在钱小剑身上,将钱小剑眼角的泪光吻去,然后手指顺着钱小剑发硬的那根往下进入后面,一下一下顶进去,一根一根加进去。 “嗯嗯……”前端被范涉弹弄着,后端被范涉亵玩着,前后夹击,钱小剑溃不成军。 “范涉……” “求我。”范涉气息洒在钱小剑耳际,引诱着。 “唔……” 范涉发狠顶了顶。 “啊哈……求、求你……” “求我什么?”范涉还是不肯放过钱小剑。 “你、你进来……肏……啊肏我……我要你用力肏我……哈啊啊……快……” 范涉目的达成,抬起钱小剑的双腿扛在肩上,扶住那根对准穴口。 钱小剑羞耻得闭上眼睛。 “钱小剑,眼睛睁开!”范涉命令。 钱小剑不听,范涉俯下身,轻轻地吻落在钱小剑的眼皮上,“睁开,我想看着你。” 钱小剑受蛊惑的睁开眼睛,却见到范涉黑白分明的眸子发红,后面被狠狠一顶,尽根没入。 “不会。” “嗯……”被突然撑开的疼痛让钱小剑分不开心神去想范涉在说什么不会。 “如果你再敢提分手我就把你剁了!”范涉红眼,咬牙切齿,不顾钱小剑后面还没有适应,就直接粗暴蛮干起来。 “轻、轻点……哈啊……范涉……范涉求你……” 范涉听了钱小剑的话果真放慢速度,一点一点插入,然后仔细研磨,在抵至钱小剑后面敏感的那点后绕圈打转,再轻顶肏玩,而后缓缓退出。 钱小剑难受得合拢双腿夹住范涉的脖子,翘起屁股去迎凑。 “啪”,范涉一掌拍在钱小剑的屁股上,眼里欲潮浓郁化不开,“钱小剑……你好骚。” 反正都羞耻得爆表,钱小剑也不再忍着,仰起头舔了舔范涉胸膛的乳粒,淫荡呻吟,“范涉……快、点……我想要……你肏我……” 范涉看着身下被自己玩弄得主动勾引自己的钱小剑,腹下一沉,狠狠进入,再用力一顶,狠狠抽出,如此反复,不断加快速度,让钱小剑只能任自己摆弄,与自己沉浮。 如此变换了多种姿势,不知被肏干了多久,钱小剑忍不住了。 “范涉……我想射……” “不准!和我一起……”范涉加大抽插力度,一下一下干在钱小剑的穴心。 “啊啊……”钱小剑实在受不住射了出来,后面收缩,范涉也跟着泄在钱小剑里面。 两人同时高潮,范涉低下头,轻吻住钱小剑,与他唇齿相依,轻轻呢喃,“不准再说摇摆不定的话……” “钱小剑,我会害怕。” 第30章 焉知飞蛾 钱小剑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的范母。 “小涉和你的事,我不同意。” “……” “你并不是小涉的良配,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钱小剑喉咙发苦,“凡事不能一棍子打死,伯母。” 范母瞧着钱小剑脸上的表情变化,冷静道:“你和他不在一个世界。难道你要他脱离范家,脱离他原本的世界陪你一起吃苦,一起遭受周围人的白眼?你以为,这样,你们能够一起走过几年?” “……” 看钱小剑低头沉默,范母也不再开口,静静等钱小剑的回答。 钱小剑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又紧。范母说得对,尽管范涉一直在努力走进他的世界,但是他们毕竟不在同一个世界,他的范瘪三是高高在上,众人仰视的高贵小少爷,他没法想象范涉陪他一起过苦日子,一起遭人唾弃的样子,他……舍不得范涉吃苦受罪,光想想都揪心。 钱小剑坐在咖啡厅椅子上,想了很久,难过了很久,终是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好,我答应你……离开范涉。” “……”范母盯着钱小剑,审视的目光尘埃落定。 钱小剑不再多言,他怕再呆下去,一个大男人就要在女人面前出糗痛哭了。 “伯母,我先走一步。”钱小剑起立,快速转身往咖啡厅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钱小剑就觉得自己与范涉就远一分,等出了这个门,再也看不见这间咖啡厅,他也就彻底失去他的范瘪三了。想想比剜心更让人疼痛。 钱小剑抹了把眼睛,突地蹲下身,埋头抱膝。 不行。吃家常小菜,范瘪三一样吃得很香;打的、挤公交、走路,范瘪三并无不适;睡在不大的床上,窝在五六十平的小地方,范瘪三照样生活得有板有眼。还有,范瘪三也喜欢榴莲芫荽,上哪再去找这么不挑食好养活的蠢货啊? 没了范涉,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动不得芫荽和榴莲了,没有了芫荽和榴莲,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小剑抬起头,擦擦眼睛,站起身,毅然决然掉头。 “对不起,伯母。范家少爷我不要了,但是范涉我不能还给你。” 想想,没有了自己,范涉那厮该会过得多艰难啊。傻逼的把难过憋在心里不哭出来,完全没办法放着他不管嘛。何况,就他那个别扭、娘唧唧的小性子谁受得了他,那他不得单一辈子,孤独终老啊。钱小剑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不禁觉得要了范瘪三的自己简直不能更伟大! 钱小剑顿了顿,看着范母,一字一句郑重道:“别人理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要靠别人的眼光过活?范涉和我有文化有能力,难道离了范家我们就养不活自己?富贵一生是过,平淡一生也是过,没了奢侈享受,一样也是生活。” 不管他和范瘪三能够一起走过几个年头,总之,他试过了,努力过了,才不会后悔。反正……如果不行,范涉重回范家就行了,伤害不会在他身上停留,这样就好。 “……”范母重又打量起去而复返的钱小剑,正要开口,门口就走进一个身穿黑色小套裙的贵妇人。 “抚真,你也在啊。”李母笑着与范母打招呼。看清与范母正对着的是钱小剑,立马换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0 了脸色。 “哟,你也在。”李母转头对范母,颇有丝幸灾乐祸,“这贱货巴上了我家砾阳不说,如今,连你家小儿子也不放过。” “啧啧,还好我家砾阳看不上他。”李母一副担忧的样子,“不过,你家小涉眼光就……抚真,这下你也该头痛了。” 钱小剑忍住扇她耳光打女人的冲动,正要开口,却被一直沉默的范母抢先。 “我听说是你家儿子一直缠着我家儿媳妇不放。”范母执起李母的手,拍了拍,叹气道,“娉婷啊,你也得好好管教下你家砾阳,他人妻莫强求。我儿媳妇是抢手了点,但是他只看得上我家小涉,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砾阳,叫他别难过。” “……”李母脸涨得青红。 “……”钱小剑听得范母一口一句儿媳妇心里难以名状。这转折也太戏剧化了,果然是范蠢货的亲妈。 李母被气走,又只剩钱小剑和范母两人对望。 “伯母……”钱小剑开口。 “儿媳妇。”范母眨眼。 “……” 范母理了理披散的黑发,正色道: “他都将我们赶他出去后,一年、十年、一辈子的计划都安排好了,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 “何况,”范母拿起咖啡杯,看着李母驱车离开的方向,翘了翘嘴角,“多个儿子,总比把儿子当女儿嫁出去好。” 钱小剑看了眼范母,默。所以,他刚才要死要活,其实是被范蠢货亲妈坑着玩儿? 钱小剑还没从这神转中回过神来,就听范母接起了电话,然后范父大嗓门的话钻入耳里。 “范太太,你要再不滚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然后,范母踩着杏色尖头平底鞋匆匆离去。然后,钱小剑抹了把脸,灌了杯咖啡也走了。 回到小区,上楼,钱小剑掏钥匙的手一顿。 “赵小姐。” 赵孟采中分的长发绕到耳后,微抬头,澄亮的眼睛淡淡一笑,“你好,我叫赵孟采。钱小剑,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赵孟采,钱小剑觉得清醒的女傻就像星空,不笑会有点阴气沉沉,笑起来月亮也弯了。 钱小剑请赵孟采进屋,赵孟采拒绝了。 “我来是向你道别的。这三年……我也就只认识你这么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 “赵小姐要离开?”钱小剑想到那次在曾宅见到的情景,“决定好了?” 赵孟采点点头。 钱小剑也没多问,与赵孟采道了声珍重。 临走时,赵孟采递给钱小剑一个小玻璃瓶。 “你、帮我扔了吧。” “赵小姐还是放不下?”钱小剑拿着玻璃瓶问。 赵孟采偏头看楼道角落里的黑影,“放弃了,但是还想爱他,一个人远远呆着记着他。” “……”钱小剑无话可说,毕竟他不了解她与曾郢的恩恩怨怨。曾郢不是李砾阳,而赵孟采不是钱小剑,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选择也不一样。 赵孟采走了,钱小剑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小小的透明瓶里装着一只蓝色纸鹤,上面似乎画了什么东西,瞅着就像根棒棒糖。 第31章 赵孟采的曾郢(番外) 他叫曾郢,因为曾阿姨生产时刚好在老家纪南城,曾叔叔是中文系教授,所以曾叔叔就以纪南城的古地名郢为他取名。曾郢,我一生魔障。 曾郢住在吴家隔壁,5岁时妈妈改嫁吴家,我随妈妈进入继父家,便认识了曾郢,从幼稚园到小学、中学、大学我都像影子一样躲在阴暗角落里偷偷注视他。 第一次见面是继父带着我和妈妈去散步时,刚好遇见了出门回家的曾郢一家。 我第一眼就瞧上了这个男孩,表面带着笑,眼底却藏着丝不屑和冷漠。 我初到吴家,继父为了妈妈处处讨好我,而我也为了妈妈处处小心翼翼,不敢做错事,生怕惹继父不高兴。 第二次遇见曾郢,是我乘校车去上学的时候,我睡过头迟到了,眼看校车车门要关上了,我怕赶不上校车,会去迟到被老师骂,进而被继父知道讨厌我,我拼了命的伸手去阻挡车门,我没想那么多,也许就差那么一秒,我的小手就会被车门夹废,谁也没注意到,只有曾郢注意到了,他用手里的温水杯卡住车门,我才幸免于难。 上了车,我想道谢但又羞怯于与人谈话,踌躇不前,而曾郢似没发生过刚才的事似的,望着窗外,根本不看我。 我偷偷瞥他一眼,突然很想知道被他看进心底是个怎样的滋味,一定很幸福,仿佛拥有全世界吧,这个人表面冷但其实很细心,很温柔。 渐渐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对曾郢上了心,把他刻进了骨血里,剔骨抽心也不能祓除。 曾郢或许不知道,我慢慢地,进而狂热地搜集关于他的一切。 曾郢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我就通过曾、吴两家相连的小花园,悄悄蹲到他窗外的墙角,陪他一起望头顶或湛蓝或灰白的天空。 曾郢从来不吃便当盒里的青椒,但会吃红色的甜椒,我便央求妈妈做菜时多放甜椒,曾郢夹起一块甜椒,我就坐在食堂角落偷偷吞下一块甜椒。 曾郢上自然课身体会自然前倾,眼睛有亮光,上语文课就懒懒地撑着腮,一副无聊的表情。所以,我攒了零花钱就会去买自然科学的书看,即使看不懂,即使不感兴趣,我也看得仔细。 曾郢不大参加体育活动,一到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就喜欢一个人坐在操场塑料草地上晒晒太阳眯眯眼。我就坐在他背后操场边的阶梯上望着他。 8岁那年,曾郢母亲丢下他走了,被亲生父母抛弃心里会有多难过我知道,所以我便从小花园偷偷进入,蹲到曾郢屋外的墙角下。我想安慰他,但我嘴笨,爸爸说我是个乌鸦嘴,所以我不敢说话,怕让曾郢不高兴。我看到旁边有根长竹竿,就悄悄蹲过去拾起,然后敲了敲墙壁引起曾郢的注意,之后我就绞尽脑汁用竹竿头在沙地上画了各种笑脸。妈妈每次难过我都是这么做,她就会很开心,所以,我想曾郢应该也会高兴起来。 画完最后一个笑脸,曾郢也没什么反应,或许他不喜欢吧,毕竟,除了妈妈,没有人会喜欢我和与我有关的一切。我有点气馁,偷偷穿过小花园走了。 曾郢生得很好,很多女生都偷偷关注着他,我很羡慕那些赤裸表达自己爱意的女生,也很侥幸自己不是她们。因为曾郢从来独来独往,不跟女生接触,别人表白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很多女生以为曾郢是高冷,但我知道他只是看不上,看不上的人他不屑。我觉得一直这样也好,我不能得到他,他也没有任何在意的人。可是,冯余生,曾郢居然开始接近吴家斜对门的冯余生。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1 每当看到曾郢的眼睛随冯余生打转,为她笑为她恼,我都难以自抑地想恶毒诅咒冯余生早点死,马上消失,立刻离开曾郢。 冯余生喜欢吃糖,曾郢每天都会去学校小卖部买一根橘子口味的棒棒糖给她。他每天买了棒棒糖后,我都会走进小卖部也去买一根,然后含在嘴里,想象这是曾郢送给我的,想象如果我是冯余生……有天,曾郢本要拿出兜里的棒棒糖哄冯余生,但却发现冯余生长蛀牙了,于是曾郢再也不让冯余生吃糖,同时随手把那根橘子口味棒棒糖丢给了我,其实他不分对象的,只是冯余生不吃就随手丢给自己的同桌而已,而我恰好是曾郢的同桌。曾郢也许不知道,我一直千方百计与他考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然后费尽心机坐他旁边的那个位置。 那根曾郢无意中甩给我的棒棒糖被我捏在手里,藏在被窝里,直到被捂热融化。 曾郢十岁那年,原本抛弃曾郢父子的曾阿姨听说并不是见异思迁而是得了癌症怕曾郢父子伤心才离开的,然后她一个人死在了娘家。曾阿姨下葬那天晚上,我悄悄躲在角落看曾郢很晚才面无表情的回家,我好想去安慰他,可是他回了家就倒头就睡,他也不需要我的安慰。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个胖嘟嘟的笑脸,然后叠成纸鹤装在了小玻璃瓶里,妈妈说这样可以为死者祈福,我把小玻璃瓶放在了曾郢窗台希望纸鹤能带走他的悲伤。 之后,除了15岁那年我发高烧没来得及把那张画了棒棒糖的纸鹤送给曾郢外,我每年都会在曾阿姨葬礼那天在曾郢窗台放一个小玻璃瓶,里面一只蓝色纸鹤,纸鹤上无一例外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不知道曾郢是如何对待那些来历不明的纸鹤的,我只知道能年复一年坚持为曾郢做一件事情我很高兴。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曾郢的爱恋越来越畸形,越来越阴暗,而曾郢和冯余生也愈来愈恩爱,到大二时甚至已经快要谈婚论嫁了,我好怕,怕曾郢就这么没了,我好恨,恨冯余生为什么能轻易夺走我那么重视的人。所以,我没忍住,对曾郢做了他一辈子也没法原谅我的事。 我给曾郢下了药迷晕了他,然后脱光了我和他的衣服躺在床上,设法恰好让冯余生看见。方法很奏效,冯余生和曾郢分手了,但是曾郢想方设法最后让冯余生心软了,在两人要复合时,我找人伪造了一份堕胎证明,然后交给了冯余生。自此冯余生含恨答应了和范家的亲事,与曾郢彻底决裂。 在冯余生与范泽结婚当天,我知道曾郢会去阻止,于是我也开车去阻止曾郢,然后,地面结冰,车打滑,我的车与曾郢的车撞尾…… 我以为我到了天堂,因为我看到了曾郢背着我去医院,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这个人应该恨我入骨,却还愿意救我……我第一次靠曾郢这么近,躺他背上真的好温暖,就像那根被曾郢丢弃的棒棒糖一样甜。 第32章 小小番外篇:真爱盈亏 钱小剑趴在沙发上,拿脚丫子踢范涉一脚。 “……”范涉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盯着电视屏幕。 钱小剑挪了挪,离范涉更近了,又伸出光脚丫踹范涉一脚。 “……”范涉终于转头,目光森冷。 也不知最近电视台搞毛,有关文物古瓷的节目一档接一档,范涉和钱小剑一回家洗漱完,范涉就巴巴地盯着电视看,看完这个,转台接着看另外一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他看电影玩游戏了?!好不容易才买的超大屏液晶电视,他都还没来得及体验大屏的快感,就一天到晚盯着成百上千年的死物瞧了。 钱小剑缩了缩脚,可怜巴巴地向范涉眨巴眼睛。 范涉眼神一暗,声音微磁性地低声说:“钱小剑,要节制。” “啊?”钱小剑再眨了眨眼,完全不懂范涉在说啥啊。 “算了,你个没节操的。”范涉瞥了瞥正精彩的文物解密节目,拿起遥控板一按,亮闪闪的大屏幕眨巴变黑。 钱小剑还没反应过来,脚丫子就被范涉一拉,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他裤子掉了,衣服也被扒了,后面也被捅了。 谁能告诉他,他做错了啥?他只是想看个电影,玩玩忍者神龟啊! 完事后,范涉替钱小剑清理干净,然后把钱小剑放在自己旁边,打开电视,换另一个鉴赏青花瓷的节目瞧。 “……” 钱小剑欲哭无泪,忍无可忍。 “范瘪三,你他丫的有完没完,老子要看电影玩游戏!” “……”范涉转头。 钱小剑看范涉的手已经放下遥控板要朝自己伸来,立马庆幸自己刚被肏了,赶忙抱住屁股,“范小三……” 范涉手顿住,转头看了看诱人的青花瓷,眉头皱起,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忍痛将遥控板割爱给了钱小剑。 钱小剑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然后立马没事儿人一样爬起来,拿起遥控板喜滋滋地登录在线影院。 “喂。” “干嘛?”钱小剑正看到电影高潮部分。 “后天我朋友结婚,你陪我去。” “哦。” “……” “你朋友几婚啊?”钱小剑看到电影里再婚男与女主喜结连理了。 “……我朋友头婚。” “他女票呢?”电影进入尾声。 “……二婚。” “你哥们可以啊,真爱啊!” “……嗯。” 第33章 日了碉堡 钱小剑站在宴会礼堂扯了扯领结,范瘪三也是的,他又不做伴郎干嘛穿这么正式。 “那范小公子也不知被那男人灌了什么迷汤药?” “可不是吗,听说李少也对他……” “哼,狐狸精,见不了光,上不了台面!” “男人嘛,玩玩图个新鲜,哪能长久。” “也是,这些公子哥儿也就在底下搞搞,谁真把这些兔子当回事的,等过几天范三少厌了,估计他也只有夹着尾巴走人的份儿了。” 钱小剑只是想上个厕所,结果却听到了关于自己和范涉的墙角。 三个衣着靓丽的女人从洗手间出来,撞见门口沉默的钱小剑俱是一惊,而后纷纷绕道快步离开。 “你、你、你们,可得小心点,仔细自己男人被那些个带把的女人给抢跑了!”中间那个卷发披肩的女人指着其他两个女人低声警告。 “他敢!” 钱小剑瞥了眼走远的三个女人。 一群乱嚼舌根的臭女人!钱小剑忿忿地想,虽然他和范涉都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但是,上不了台面、见不了光的话还是刺痛了钱小剑,毕竟他和范涉的关系始终不可能像普通男女恋爱婚嫁那样能够光明正大拿出来显摆。 钱小剑无聊的心情瞬间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2 降到谷底,上了厕所出来,看范涉还没回来,就一个人往酒店宴会礼堂外走。 钱小剑想到走廊尽头的窗台处吹吹风,结果那地儿却被人捷足先登。 “曾经理。”想到赵孟采,钱小剑不太热络地招呼道。 曾郢背过身,无甚表情地透过椭圆镜片上下扫了钱小剑一眼,“我还以为,你跟李氏少爷……呵。” 听得曾郢那意味不明的假笑,钱小剑毛骨悚然,曾郢这玩意儿果然笑比哭还吓人。 “赵小姐已经走了?”钱小剑扶着窗台远眺外面的高楼大厦。 “……”曾郢翘起的半边嘴角凝滞,森冷地盯着钱小剑。 不理曾郢,钱小剑兀自吹了吹风,觉得舒心了不少,男女恋爱婚嫁啊,也不见得就比男人与男人来得容易。 “……”曾郢眼睛微眯,似有狠意,不过终是捏了捏拳头,背过身没说什么。 钱小剑回头,见曾郢靠在墙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时间差不多了,怕范涉找不到他,钱小剑打算往回走,曾郢却突然开口。 “我是不是做错了?” 钱小剑收回要抬出的右脚,静默片刻,想了想,回答: “如果你不爱她,你就没错。但是,你爱上她了,你就错了。” 对不爱的人,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报复他,人之常情。但是若爱上了他,还要揪着他曾经的过错不放,那么这个人也同样不可饶恕。就像李砾阳之于钱小剑,就像曾郢之于赵孟采。 钱小剑瞥眼望了望灰白的天空,或许,也有不同吧。钱小剑遇见了范涉;而赵孟采选择一个人一辈子念着曾郢。 钱小剑往兜里翻了翻,赵孟采让他帮忙丢了,他并没有丢,想着也许今日会遇到曾郢就带了出来。钱小剑摸出小小的玻璃瓶子,转手递给曾郢。 曾郢抬眼望见钱小剑手里的瓶子,呆了呆。 “赵小姐让我帮忙丢了。”钱小剑把瓶子丢给曾郢。 曾郢右手摊开,看着手心的玻璃瓶,瓶里装着蓝色纸鹤,纸鹤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画。 喉咙滚了滚,曾郢声音干哑,有丝颤抖:“这是……她的?” 钱小剑点头。 曾郢盯着玻璃纸鹤看了许久,久到钱小剑肚子开始咕噜响,钱小剑想说先走一步,就见曾郢目光一凛,五指一握,将手中的瓶子蓦地攥紧。 “我后悔了。” “嗯?”钱小剑疑惑看曾郢,后悔啥? 曾郢没理钱小剑,捏住玻璃瓶子,边走边打电话,“喂,challi,替我订张飞往xx的机票,就今天,越快越好。” 「赵孟采,我后悔了。放过了你……我怎么办?」 钱小剑回到宴会礼堂。 “小剑。” 钱小剑扭头,脸瞬间拉下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尽撞见破事破人。 这次结婚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到齐了。邱吉珍改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富商老头,想必也是应邀参加的。 钱小剑环顾四周,范涉这厮是屎遁了还是跌坑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小剑。”邱吉珍已经走到钱小剑的对面。 钱小剑无奈,转头看绾发一身华贵的邱吉珍。 邱吉珍打量钱小剑一眼,把钱小剑拉到无人的角落。 “别拉拉扯扯,有事快说!”钱小剑不耐烦。 “你……”邱吉珍欲言又止,“你和范家三少是怎么回事?” 钱小剑白眼,“你听到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小剑,天下那么多女孩子,你干什么跟一个男人……”邱吉珍见钱小剑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咬了咬涂了艳红唇膏的下唇,“你恨妈无所谓,谁不希望穿好吃好享受好,以前跟钱国明的日子我受够了,老头子虽然把钱抠得紧,但也不短我,我不后悔。” “但是,小剑,就这一次,听妈的话,跟那个范涉分了。这些富家公子没一个真心,你无名无份,又是个男人,到时候只有吃亏的份,妈不希望你痛苦。” 钱小剑低头,看着眼里流露担忧之色的邱吉珍。邱吉珍生了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邱吉珍对家婆不孝,他难道也要学她对生母不敬? “……妈,就这件事我不可能听你的。除非他不要我,我不可能抛弃他。” “你……”邱吉珍没想到钱小剑冥顽不灵,一时找不到话说。 “钱小剑。” 后背传来范涉的声音,钱小剑转身,范涉朝他走来。 “范涉,你丫跑哪去了,大半天不见人?”钱小剑语气不善。 范涉不理钱小剑的责问,牵起钱小剑的手,两人并肩面对邱吉珍。 “伯母,刚才的话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范涉扣紧钱小剑的手,声音一冷,“他要是敢离开,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 “你……”邱吉珍看着范涉眼里乍现的侵略性独占欲,不由惊骇。 “走吧。要开始了。”范涉不再看一脸呆滞的邱吉珍,拉着钱小剑往礼堂正中走。 “各位来宾,今日小弟婚礼有个特别环节,灯光师——” 钱小剑只觉眼睛一晃,周围暗下来,他与范涉所在的位置就显得格外耀眼。 钱小剑正想跟范涉吐槽这酒店灯管质量不过关,服务不靠谱,眼前笔直站着的范涉就突然单膝跪地,向他举起一个铂金戒指盒。 钱小剑干瞪眼,看着乌央央的围观群众,看着跪在地上帅气可口的范瘪三,看着范瘪三手里托着的诱人戒指……真是活久见!夜路走多了终于撞见鬼了!他钱小剑活了二十五年,嘲笑狗血肥皂剧十多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会被雷劈中,轰隆隆,天雷滚滚…… 钱小剑话从嘴缝憋出,“范瘪三,你脑壳有毛病啊,知不知道很丢人?你敢再没有创意一点吗?” “……”想到说这种效果最华丽最surprise的范母,范涉黑了一张脸。 “钱小剑,”不管怎样,都到这地步了,总得有始有终,范涉生硬地念着事先背了百来遍的腹稿,“你脾气不好,爱讲脏话,我会忍耐;你吃相不雅,睡姿不端,我不介意;你生活杂乱,常闯祸事,我会矫正;你、没有节制,我……会尽量满足;你——” “范、瘪、三!”钱小剑近乎咬掉嘴皮上的一块肉,压抑住当场三百六十度旋身踹死某人的冲动,恨声打断范涉的求婚誓词。 求婚,求你姥爷!到底是谁睡觉不老实,每天晚上非要把他抱得死紧,早上起来像鬼压穿一样缠得他喘不过气来?到底是谁没有节制,把他肏得死去活来,完事了还摆出一副纯情老处男的小媳妇模样?还有,打断他狗腿?你丫才是乱讲脏话、不露痕迹!范瘪三,你好样的,咱们今儿就杠上了! “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3 钱小剑,纵使你千般不好,我也会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范涉忽略钱小剑的怒气,自顾自念完最后的话,然后把戒指举高,示意钱小剑点头伸手。 钱小剑把脸一横,鼻孔一抬,就是不动。 “……”没想到钱小剑在这种时候犯浑,范涉抽了抽嘴角,用只有钱小剑听得到的声音道,“钱小剑,你要再不把手伸过来,完事儿了我恁不死你!” 钱小剑甩头鼻孔朝天,不受这个气!有本事不求这个婚,甩手走人啊! 范涉压制住起身把钱小剑嘚瑟嘴角撕烂的冲动,“我数三声,你要不接,咱们婚礼那天我……”范涉略一沉吟,似下了极大决心,道,“我就放你鸽子,三个小时!” “……”钱小剑脸垮下来,日了狗了,他还真就不敢了。 “嘁,狗男男,范三公子什么眼光?”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像你不酸似的。” “……”李砾阳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礼堂中央,那人明明正咬牙切齿,却一副神气嘚瑟、尾巴翘上天的模样。李砾阳要冲进去阻止的劲头瞬间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沁心凉。 在范涉身旁的钱小剑如此独一无二,如此……耀眼刺目…… 收回要迈出的右脚,李砾阳背转过身,往来路踏着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艰难的步伐,向门口走去,不曾回头,不敢回头。 第34章 最终章 红裙盖头 虽然没有法律的保护,无法去民政局领红本本,但是钱小剑还是被范涉拖着去了教堂,办了场像模像样的婚礼。 两人互换戒指,然后被观礼的人轮番敬酒。钱小剑只要不混酒,向来海纳百川,而范涉,钱小剑瞥了眼还在一杯一杯往肚里灌酒的某人,不动声色,一丝异样也无,看样子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扛把子。钱小剑心里得意,果然是配得上自己的男人。钱小剑偷偷在心里为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点了一个赞。 折腾大半晚,近11点钱小剑和范涉才终于被放过回了新家。 钱小剑开门换鞋,范涉换鞋。 钱小剑解领带、脱西装外套、抄袖子,范涉拽领带,脖子被勒出红痕,没拽开,还可劲儿拽。 钱小剑瞅范涉一眼,“范瘪三,你毛病啊?” 范涉没有反应,继续拽领带。 “……” 钱小剑转过身正对范涉,拍开范涉的爪子,“行了,我来。” 钱小剑低头解开被范涉拽得乱七八糟的领结。 “好了。”钱小剑抬头,正对上范涉暗沉沉的眼。 “……”钱小剑心脏噗通一跳,想到这也算两人的新婚之夜,心里有丝期待。 一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钱小剑沸腾躁动的心落回原处,顺带撒上一把胡椒粉。 范涉依然不解风情,一动不动,只低头望着钱小剑。 钱小剑退开一步,深吸口气,呼出,“范瘪三,你木头做的啊?!要老子等多久!” 钱小剑作势要走开,却突然被范涉扯住手腕,“钱小剑,你骂人好可爱。” “……” 范涉眼神呆呆,嘴角羞涩傻笑,“唔……没节操,不知节制,我也好喜欢。” “……” 见钱小剑不动不语,范涉扑棱了几下钱小剑脑袋瓜,嘟嘴,“就是愣头愣脑,脑筋不好使。” “……” “不过,没关系,有我。”范涉吧唧一口钱小剑左脸。 “……”钱小剑石化,仔细瞅了瞅范涉,小脸白皙有弹性,小眼弯弯带着勾儿,小嘴红润有光泽,还是一如既往怎么瞅怎么好看。钱小剑伸出五根手指头,“范小三,这是几?” “五……五啊,五个钱小剑!”范涉喜滋滋。 “……”钱小剑默默在心里把那个赞给划掉、叉掉、戳掉。好丢脸,他男人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酒量差…… 钱小剑盯着范涉,范涉回盯钱小剑。 看着看着,钱小剑恶向胆边生,牵起范涉的双手,“范小三,你爱不爱我?” “……” 钱小剑怒甩范涉双手,妈逼,酒后吐真言,果真被试出来了,他丫居然不深情款款、痴情一逼地回他一句娘兮兮的我爱! “剑剑……要一直在一起……不能抛弃我。”范涉瘪嘴,小眼睛一眨一眨,委屈可怜。 “……”钱小剑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范瘪三小媳妇儿的委屈模样软化成了一滩春水。 钱小剑按压住心口,强力抑制被范宗裕的话引诱下生出的邪念。 “剑剑……”范涉勾勾手,要去拉钱小剑,没瞅准扑了空,几次扑空之后,范涉眼里开始出现雾气。 钱小剑回神刚好看见范涉雾蒙蒙的双眼,纤长的睫毛轻轻扫动,顷刻把钱小剑压制住的邪念重新撩拨起来。钱小剑脑门充血,拉起范涉双手,摇了摇,“范小三,你不想我抛弃你吧?” 范涉眼眸一眨,重重点头。 “我现在想让你做一件事,你做了我就不走。怎么样?”钱小剑不自觉捏起嗓子哄道。 范涉顿了顿,继续点头,“好。不能反悔。”说完又低头吧唧钱小剑一口,像是戳印盖章一样。 “……”钱小剑再也克制不住,立马放下范涉的手,开始翻箱倒柜。 五分钟后,钱小剑拎着一件艳红的古装嫁衣递给范涉。 “喏……”钱小剑不敢看范涉的眼,心脏狂跳,嘴上嗫嚅道,“你、穿上。” “剑剑……拿错了,这是你穿的……新郎服呢?” “……”还有点智商啊,不好骗啊,钱小剑决定威胁,“你穿不穿,不穿我走了!” 钱小剑话刚出口,范涉就一把将嫁衣抢去,带着哭腔,“……穿,剑剑不要生气……” “乖,快去换,我想看。”钱小剑立刻换上柔情脸对范涉温柔一笑。 等了很久,就在钱小剑决定自己进屋扒光范涉的衣服给他套上那件红嫁衣时,范涉一小步一小步低着头从卧室挪了出来。 “……”看着穿着红嫁衣好似踏小碎步缓缓向他挪过来的范涉,钱小剑下腹立马一胀一挺,雄赳赳气昂昂。 自从被范宗裕要娶范涉的言论勾起了邪念之后,钱小剑就对范涉穿红裙披盖头的模样起了执念,本来偷偷摸摸去网上订购这套新娘嫁衣,只是想趁范瘪三不在时拿出来对着他的照片意淫一下,过过干瘾,没想到竟真有实现的一天,且今儿的确是两人的新婚之夜……钱小剑背过身仰起头,鼻血一股一股吞进肚子。 “剑剑,好奇怪……” 待鼻血止住了,钱小剑不理范涉的嘟囔,又跑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红色鸳鸯盖头。 “范小三,不要说话,我帮你盖上。”钱小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4 剑让范涉低头将红盖头盖在范涉头上,然后牵起范涉一步一步向卧室走。 将范涉引至床边,让他坐下,钱小剑搓了搓手,压抑下激奋的心情,屏住呼吸伸手牵起红盖头,一点一点掀开,露出范涉红润的唇,挺翘的鼻,细长的眼。 彻底掀开红盖头时,范涉抬眼,眼里还有点水汽,钱小剑再也忍不住,低头一口吻住范涉。 “剑剑……热。” “啊?”钱小剑吻着吻着有点晕乎。 范涉水蒙蒙的眼眨了眨,勾住钱小剑的脖子,把钱小剑头拉下,嘴唇复又贴了上去。 二吻结束,钱小剑回神才发现他已经被范涉压在床上。 钱小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范涉,身上的鲜红嫁衣,头上的鸳鸯盖头,以及两颊的一抹潮红,所有的一切,让范涉看上去些微美得雌雄莫辨。 “范小三……”钱小剑痴痴地说,“我好喜欢你,比爱更喜欢。” 范涉愣了愣,似是不懂钱小剑说的什么,过了一会儿,呆呆的眼神一亮,轻颤地吻住钱小剑的唇角,“剑剑,说过的话不准反悔。” 钱小剑被范涉吻得头晕脑热,身体像被火烤一样,热得难受。 “范涉……我热……” “嗯?”范涉迷蒙着眼望着钱小剑,不知所措。 精虫上脑,钱小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推翻范涉,压在范涉身上,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亲吻范涉的眼,唇,喉结和脖颈每一个角落。 “剑剑……难受……”范涉似被钱小剑欺负了般,眼里又积聚水汽。 吼,钱小剑看到范涉这副模样差点又撒鼻血。 钱小剑撩起范涉的红裙,扒下他的内裤,低头含住底下那根。 “嗯唔……”范涉抓着床单,难耐的咬牙。 钱小剑一边吞吐,一边感受着范涉的蓬勃巨大,后面不自觉湿痒起来,钱小剑忍不住一面含着范涉的大一面伸手进自己后面,抽插扩张。 “剑剑……”范涉微抬头,哀求地望着钱小剑。 钱小剑自己也难受得厉害,直接爬到范涉上面,一点一点坐在范涉身上,看着范涉偏头咬牙抓紧床单,一副被蹂躏的模样,钱小剑更加兴奋,猛然产生出要把范小三欺负哭的冲动。钱小剑不由收缩了几下后面,果然范涉没忍住叫了出来。钱小剑仔细地瞧着范涉如花般的诱人可口面容,终于将范涉全部吞进。 双手撑在范涉两侧,钱小剑用后面啜了啜范涉的那根,诱惑道:“乖,说爱我。” “……”范涉转头看钱小剑,盈满水润的眼呆呆的。 钱小剑狠狠起伏了几下,将那根含到最里,死死夹住,“范涉,说,你爱我!” 范涉被钱小剑的动作弄得胸膛剧烈起伏,顿了顿,有丝委屈,又似受了蛊惑般,放开床单,揽住钱小剑的脖子,与他接吻,带着哭腔道:“爱……爱你,剑剑……” 钱小剑满意了,不再为难范涉,任范涉搂着自己的脖子,做着起伏收缩后面的动作。 “唔……我不行了……”做了二十来分钟,钱小剑体力告罄,瘫软到范涉身上。 “剑剑……还、还要……”范涉推了推钱小剑,钱小剑如死鱼般一动不动,范涉感觉被钱小剑含入的那根肿胀得不行,哀求,“剑剑……你动……我还要你……” 钱小剑已经没了力气,喘着气说:“要就自己肏,我没气儿了……嗯……你还大,要撑死老子啊哈……” “剑剑……”范涉手足无措,额头起了薄汗。 钱小剑无奈,范瘪三这一朝喝醉酒,磨了那么久的技术转眼变成空。钱小剑后面也痒得酥酥麻麻想要更多,只得自己翻身躺到床上,叫范涉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双腿夹住范涉的劲腰,让范涉掀开嫁衣红裙自己对准进来,然后进进出出,狠狠肏他。 “剑剑……好舒服……”范涉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嗯啊啊……我也是……范、范涉……亲我……”钱小剑挺起胸膛,拉下范涉的头,将自己的乳头送入钱小剑嘴里。 “哈啊……哈啊……范、涉慢、慢点……噢……受不了了……范涉,你快点……我们一起……” 范涉加快速度,抵达快感高峰时,范涉把自己埋在钱小剑最深处。 “剑剑……一起……”范涉低头吻住钱小剑,“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天大亮,钱小剑刚睁开眼,就撞见范涉乌云压顶的眉,瞳孔黑得渗人的眼,钱小剑想逃,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被范涉鬼压床一样缠着。 “……”钱小剑哭丧着脸讨好地笑了笑,双手向被肏了大半晚的屁股挪去。 第35章 番外章 苍白琐事 (n年之后的未来……) 二十六岁时,家婆没熬过冬天,在医院病床躺了两年,还是走了。老人家走的时候因为长期卧床不起、进食不良,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现象,整个人骨瘦如柴,就只剩皮包骨,看上去像个骷髅人。钱小剑守着溘然长逝的家婆整整两天,最后支撑不住红着眼睡在了范涉的怀里。 二十九岁时,钱小剑在家门口捡到一封匿名情书,情书洋洋洒洒几千字表达了对范涉的多年恋慕之情。钱小剑因此跟范涉大吵了一架,范涉表示除了钱小剑没跟任何男男女女有过生活上的接触,觉得钱小剑无理取闹死不低头,钱小剑气极,在范母的怂恿下裹了几件换洗衣物去了范家大宅拒绝回家。不过钱小剑前脚刚到范家宅子,后脚范涉就狂飙车回来把钱小剑塞进车子开车回了家。 离家出走不成,钱小剑决定冷战,当天晚上钱小剑就抱着铺盖去了隔壁卧室睡觉,钱小剑不走,范涉就不着急,脾气上来了也不理钱小剑,一连几天两人除了上班啥也不做就黏在一起谁也不说话,等对方低头。虽然跟范涉赌气分房睡觉,钱小剑也睡得香甜,每天晚上一如既往跟鬼压床似的…… 情书事件以范涉喝醉酒任钱小剑逗弄一晚上和解告终,至于那封情书钱小剑揪着范涉拷问了很久也没头绪,最后只得无疾而终。 三十岁时,钱小剑架着范涉去剪了个板寸头,要再短点就跟庙里的和尚没两样了,但是钱小剑觉得范涉还是贼好看。钱小剑很苦恼,倒腾了那么多次,怎么他的范小三面容还是那么姣好,看来得再想想其他办法把他变丑了。 三十三岁时,钱小剑不小心在楼道上跌倒折了腿,范涉停止了一切工作安排,每天照顾钱小剑饮食起居,推着轮椅带钱小剑出去遛圈。钱小剑坏心眼经常嚷着不坐轮椅,平日常被钱小剑气得牙痒手痒的范涉却没任何意见,常常背钱小剑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 三十六岁时,范涉和钱小剑经常一言不合就吵架。范涉嫌钱小剑越来越懒,越来越邋遢,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5 钱小剑嫌范涉越来越吹毛求疵、越来越小气吧啦。每次两人吵完架就拿背对着对方,谁也不出门,两人就呆在一个房间,一人操着手柄玩老版游戏,一人抱着笔记本看古物节目。钱小剑跟同事抱怨,同事说那就分了呗,钱小剑在心底毫不犹豫将该同事拉黑。 四十岁时,钱小剑特别担心,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家男人本来就是一朵花,那还不锦上添花?只要不上班,钱小剑就时刻注意范涉的动态,但凡范涉要去哪里,钱小剑都死守严防紧紧跟着。 四十一岁时,四十一枝花的虎狼之年终于过了,钱小剑松了口气,也就没心思整天跟在范涉屁股后头,范瘪三爱死哪死哪去,他要继续收集他的老游戏光碟,去广场陪大叔大妈闲唠嗑,还要抽时间钻研范瘪三变丑の第89种办法,哪有那个闲心陪范涉去捏泥巴、看文物展? 但是范涉却不那么想,前一年钱小剑太殷勤,这一年突然就把他当空气,范涉每次要与钱小剑出去,钱小剑都拒绝,被钱小剑拒绝的次数越多,范涉的脸就越黑越臭,钱小剑以为范涉是工作不顺心问了几次,范涉都撇头不答,钱小剑也就干脆不管了,范涉见钱小剑彻底无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低气压里,闷声闷气也不出门了,每天钱小剑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 终于钱小剑忍不住了,决定与范涉促膝长谈,做做思想辅导工作,结果钱小剑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范涉愣是憋着啥也不说,等钱小剑要恼了决定再也不理范涉时,范涉一把扑倒钱小剑,如烤鱼一般把他翻来覆去煎了整整一晚,还不够,第二天、第三天,钱小剑都没下得去床…… 之后,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钱小剑大概琢磨出个所以然,范涉要钱小剑陪他出门看文物展,参观博物馆,捏陶器,钱小剑不敢怠慢立马打了鸡血般地点头,生怕一个不慎范涉又让他屁股开花。 四十七岁时,冯余生和范泽想让范涉和钱小剑领养一个孩子,被范涉一口拒绝了。 五十岁时,范涉害了场大病,钱小剑守在病床边一步也不敢挪动,生怕范涉就这么没了。 五十六岁时,钱小剑和范涉都闲下来,不再工作,两人闲来无事就出去散个步,夏天,钱小剑就带一把折扇,边走边为范涉扇风;冬天,两人一人戴一只皮手套,另一只手就十指交握揣在范涉大衣兜里。 六十岁时,钱小剑迷上了广场舞,范涉迷上了下象棋。每天傍晚钱小剑就拽着范涉出门,两人慢吞吞走去公园广场,钱小剑在人群中张牙舞爪,随群魔乱舞,范涉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人下棋,偶尔自己也去厮杀几盘。 六十五岁时,钱小剑的腿脚不甚灵活了,无论春夏秋冬,范涉都要搀扶着钱小剑相携出门,后来,范涉也杵上了拐杖,两人更是焦孟不离,极少分开。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他和范涉到底谁会先死呢?看着范涉头发越来越白,脸上皱纹越来越深,钱小剑也就越来越常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是范涉先走了,那他也……不想活了。如果是自己先没了,那范小三,那厮肯定打死也不在人前表现出来,把难过和悲伤全吞进肚子里,一个人关起来憋着哭,想想那样自己做鬼也不安心。所以,每次烧香拜佛钱小剑都会祈愿:不管老死,病死,被车撞死,他一定要和范涉一起。 第36章 番外章 杲乎杳乎桎梏 “赵孟采,别乱跑,等我回来。”这是我对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本打算开车送冯余生去冯叔家就回去接赵孟采,但冯余生怕他爸妈担心,我只得带她去对面我家先呆着,却不料遇到了难缠的赵孟采的妈,然后,我没来得及回去接赵孟采,然后……赵孟采回来了,而我的傻子却永远没有了。 赵孟采让我放了她,呵,放了你,谁能放了我的傻子,把她还给我? 赵孟采这女人果然是我一生的噩梦,毁了我和冯余生,毁了……我的傻子。当我放下心结,认命了,想好好爱傻子,宠傻子的时候,赵孟采又一次将这一切夺走,而这一次,我却无能为力,再不能打击报复。 赵孟采托她妈把离婚协议书转交给了我。我看着白纸黑字上赵孟采签下的规矩端正的三个字,觉得异常刺眼。 我不知道对现在的赵孟采我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再回首,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喜欢冯余生的感觉。 或许,我老早就忘了对冯余生的心情,毕竟,那个傻子那么不安生,有事无事都舔着脸黏在我身上对我谄媚地笑,一副欠肏的表情。还总是傻呵呵地犯点小错自以为是地想引起我的注意,一旦我凶她,就跟得了天大的喜事一样一把把我抱住,埋在我心口蹭我,嘟嘴恶心巴拉的向我撒娇,把我那根磨得死硬就没事人似的牵着我到处乱转。要是我不在她身边,一准捅娄子,伤了别人倒没事,关键是每次她都让自己挂伤,我打她抽她,她总是把伤口藏着掖着,她把自己弄伤就兔眼一红,有意无意秀给我看,我当然不可能管她死活,她就使小性子不擦药直接窝床上,害我必须趁她睡着了偷摸爬起来替她上药搓揉伤口。一天到晚我都快被傻子赵孟采烦死了,哪有时间去想冯余生。 仔细想想,傻子除了黏我,对我喜笑哭闹,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在她妈面前都多是沉默胆怯的,有时不去看她略显呆滞的眼,她静静呆坐着不说话的样子就跟原本的赵孟采一模一样,本来是让我觉得孤僻生冷、不想靠近,甚至连看一眼都懒得的模样,但是,与傻子在一起久了,我仿佛能透过她看到曾经阴惨惨躲在角落无人问津的赵孟采,不知为何,看她一个人傻坐着沉默如鬼我就来气,总要把她喊东喊西,“赵孟采,我饿了”,“赵孟采,电视打开,我要看动物世界”,或者故意把眼镜放在她藏东西的地方质问她“赵孟采,我的眼镜呢?”,看她满屋跑瞎忙活我才肯罢休。 赵孟采要走,这女人要走?!哼,我巴不得。没有了她,我也就解脱了。 最终,离婚协议书我没有动,我没签字,赵孟采总要回来见我……不然,她一辈子也别想跟别的男人名正言顺在一起! 我想,我太想傻子了,想得我有些混淆我的傻子和赵孟采了…… 钱小剑那个瘦皮猴丢给了我一个玻璃瓶,小小的透明瓶,里面装着一只蓝色纸鹤,也许年代久远了,纸鹤有些泛黄,纸鹤上是我熟悉得眼疼的笔画,一笔一画歪歪扭扭画着一只棒棒糖。 震惊、疑惑、战栗、痛心,或许都有,但我的胸腔却转瞬被怒火炙烤。 赵孟采,你有种蹲在我墙角,你有种吭一声啊?!你有种送我纸鹤,你有种知我一声啊?!你有种爱我,为什么没种跟我说…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贱不过三(H) 作者:凉裤茶 分卷阅读36 … 我爸常说我妈是他的孽缘,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不要遇见我妈。但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如果重来,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要了我妈,和她纠缠不清。我想赵孟采就是我的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辈子不要认识这蠢女人。如果重来,我真想立马跑去吴家,把那个鬼气森森,总是阴黢黢偷窥我的毛丫头给痛揍一顿,然后拖到我家永永远远关起来,不放开。 握着手中幼稚的玻璃瓶子,或许我也有丝庆幸,纠葛越深,赵孟采越不能挣脱,而我,也有了理由去找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赵孟采,别怪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但你……实在可恶。 ———— 赵孟采,你没种,是吧? 那就站那别动,等我走近你…… the end 分卷阅读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