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限)2》 分卷阅读1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 ? (番)灭门 凌云堡一夜之间被屠尽,连祈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火海付之一炬。 舞儿不敢回想血泊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甚至自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生来不祥,命中带煞,才害了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舞儿看着衣服上的血污,脑中嗡嗡作响。夏夜的风吹在身上,沁骨地凉。 “爷……” 舞儿的声音有丝颤抖,她靠近已经跪在两个坟前许久的连祈,在他俊逸的脸上,再找不着初时的明朗,空洞的眼底,凝着一层霜雪。 连祈握在手中的剑已经崩断,上面还有流淌的血液。可即便他拼命到如此,依然没能救下一个他至亲的人。 舞儿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能紧守在一侧,寸步不离。 天际雷声滚滚,转眼大雨倾盆。舞儿折了片芭蕉叶,细小的胳膊举在他头顶,挡着雨水。 连祈就这么跪了一天一夜,回神的第一句话便是让舞儿离开。 舞儿心中一片慌然,像是有什么在崩塌,当初被架在火上要烧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心境。 见连祈起身,舞儿很害怕他把自己丢下,却也不敢说一句“不想走”的话。 “跟着我,就是死路一条。你不是凌云堡的人,没有人会追着你不放,找个地方重新生活吧。”连祈用袖子擦去断剑上的污迹,目光向着凌云堡的方向,隐隐泛着一丝决绝。 舞儿听完他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里却陡然一松。只要连祈不是责怪她,前路是深渊还是荆棘,她都不会在意。 “我……我不走,不离开你!”舞儿擦了把眼泪,大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连祈的眼神掠过她泪水模糊的脸,没有停留,定在她紧扣的双手上,“放手。” “我不要!”舞儿摇头,死命地抱着他。 连祈正欲去掰开舞儿的手指头,敏锐地觉察到前方树梢一动,旋即将舞儿拨到了身后。 “出来!” 舞儿不忘拽着连祈的袖子,生怕他跑了,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着玄色衣袍的人从树后走出来,面巾遮住了大半脸,只余一双眼睛,似淬了毒一样透着阴邪。 舞儿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慌忙埋进连祈的臂弯里。 “素闻堡主夫妇狭义心肠,在江湖上颇有威望,落此下场,可惜啊可惜。” 连祈握剑的手紧了紧,神色冷冽,“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并未回答他,而是反问一句:“想报仇么?” 连祈眼睑微收,默然不语。 “可凭你一人之力,不过也是白送一颗人头。”黑衣人的身手如同鬼魅,一闪身便到了连家夫妇坟茔前,“这江湖中多少自诩名门正派的,其实都不过宵小之辈。凌云堡行事,处处与其相悖,自然遭人嫉恨,只要有一个人反水,其他人必然会落井下石。你真以为,仅凭一伙来历不明的暴徒,就能撼动凌云堡数十年基业?” 连祈自然明白,他凌云堡不过是演绎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他爹娘为此死不瞑目,能支撑着他的,也只有报仇了。 “你与我说这些也无意义,什么目的,只管讲来。” “我喜欢你这样心直口快的年轻人。”黑衣人指向连祈,“你来我天极楼,为我所用,待你羽翼丰满之时,我助你亲手报此大仇!” “天极楼?”连祈皱了皱眉,“若要静伺良机,我大可选择万象森罗,没道理当个杀手为你卖命。” 黑衣人却笑了笑,道:“万象森罗也不会让你选择报仇,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只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血亲枉死,数百冤魂盘踞在此,你甘心?” 连祈垂着眼,盯着断去的剑刃,忽而松手,任它落在泥里。 “我答应你。” “爷……”舞儿抬头看他,抓着他的手不由收紧。她虽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可直觉连祈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黑衣人目露喜色,只是看向舞儿时,有些迟疑:“这个小姑娘……” 连祈漠然抽开手,道:“不过是凌云堡救回来的一个孤女,侥幸同我逃脱,随她去吧。” 舞儿待要上前,被连祈推了回去。舞儿连滚带爬地起来,尽力去追他们的脚步。 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天极楼——这是江湖人的传言。 若不是连祈亲眼见过屠他满门的那群人,也会怀疑天极楼是不是接了凌云堡这桩买卖。 黑衣人也直言不讳:“凌云堡的买卖,一般人付不起这个价。” 连祈笑得有些讥讽。凌云堡六百三十二口人,确实付不起。 连祈随天极楼的人离开时,黑衣人瞧着后面还在小跑追逐的舞儿,问他:“这小姑娘似乎跟定你了,你不回头?” 连祈紧了紧缰绳,扬鞭而去。 舞儿在泥水里摔了跑,跑了又摔,一直朝着连祈的方向追。马蹄声已经远去,宽敞的大道上寂静无声,舞儿回首望了一眼身后茫茫树影,决然地向前迈着。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舞儿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消耗光。又一次摔倒在泥泞的路面上,已经无力再爬起来了。舞儿觉得眼皮很沉,仿佛黏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她动了动胳膊,往前爬了一点,石子摩擦着手肘,才能让她有所知觉。 哒哒的马蹄声又响起,越来越近。舞儿还想,自己滚在这泥堆里,会不会就被踩死了,连祈一个人去了那个天极楼,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舞儿往路边蹭了蹭,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拎了起来,对上连祈复杂的眼神。 舞儿咧了咧嘴,奋力朝他靠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连祈这次没有甩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跟着我,再想走就难了。” 舞儿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走!” 连祈没再说什么,握住她纤细的手,一齐往前走去。 这一年,舞儿十二岁,连祈十七岁。舞儿的不离不弃,成了连祈的救赎。 (番)天极楼 天极楼是个精良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谁的人头都可以奉上。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首领闫火罗收养的弃儿,自小培养,优胜劣汰,雕磨出来的精英。 连祈是个异数,他心智已成,与闫火罗更像是一场公平交易。他同楼中杀手一样进行暗杀任务,又被闫火罗奉为特殊的上宾,监管楼中新晋杀手的训练。 闫火罗身边有两个心腹,一个是自小收养的岑息,一个也是半路捡回来的叶舟。闫火罗对他们很是信任,楼中多半事务都是交由他们负责。 在连祈看来,这两人着实与杀手形象相悖太远。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面冷心冷,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唯这两人永远都是笑意融融的样子。 知道连祈见过他们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2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2 出手,这层不解也随之散去了。 能笑着杀人的,又岂是善类。 连祈对这两人的防范,比闫火罗更甚。即便一同出动,也鲜少交流。只是叶舟是个话痨,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台戏。有次出完任务,连祈受不了就问他:“你一个杀手话怎么这么多?” 叶舟衔着根草,吊儿郎当道:“我们祖上就是说书的,我要不是年少无知误入了歧途,现在也是京城一名嘴了。” 连祈觉得这人嘴里的话没一句能听的,扭头便走。 叶舟还劝他:“你说你一个武学世家的公子哥,还真把自己当杀手了啊,兜着个冰块脸多累!” “不然呢。”连祈淡漠地看了眼手里的剑。 这些年,仇恨淤积在心中,为了报仇他也杀了不少人,双手已是血债累累。除了杀手,他也没有别的身份可选。既当了,便当得称职些。 叶舟觉得他这个人怪无趣的,耸耸肩晃外边去了。 连祈出了大殿,一直走到最远的一处平台,推开点缀着粉色小花的篱笆,一身冷厉倏然褪去,玄色的靴子沿着花盆摆放的轨迹,轻轻踏入。 门前的少女正对着一株向日葵絮絮叨叨,蓝灰色的襜衣收到腰后打着一个结,将本就纤细的腰身衬得不盈一握。黄昏的光打在她白皙的脸际,暖意绒绒。 连祈不忍打破这恬静的一幕,静静倚在一旁。唯有这种时候,他被仇恨撕扯的内心,才有喘息的余地。 直到舞儿起身,一回头看见他,笑颜顿开,朝他跑过来。 “爷回来怎么都不出声。”舞儿接过他的佩剑,对他满身的血污已经熟视无睹。 连祈勾着唇,懒洋洋地直起身,道:“看你跟你的小伙伴聊得开心,不好意思打搅。” 舞儿微微撅起唇瓣,睨了他一眼,推着他往里走,“热水我都烧好了,快去沐浴。” 外出任务了三天,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身体自不必说,也已疲累不堪。连祈靠在浴桶上,长出了一口气。 舞儿将他换下的衣衫拾起来,泡到了冷水桶里,端着一篓自己晒干的花瓣,扑簌簌地往浴桶里撒。 连祈捞了把雪白的花瓣,蹙眉道:“我一个大男人泡什么花瓣。” 舞儿拍下他的手,将沾在上面的花瓣弄下去,“茉莉花,安神的。” 连祈无奈叹了声,全依了她。 舞儿待水温降下去,又添了些热水,拿过一旁的棉布巾替连祈擦着肩背。舞儿黑润的发间别无点缀,只用一根木簪子挽着,松垮垮的,一歪头便滑了下去,掉进了浴桶。 连祈尚不及出声,就见舞儿将手伸到了浴桶里,从他双腿间堪堪擦了过去,在浴桶底下捞啊捞,一颗脑袋就杵在自己胸前,绵软的发丝蹭得他心里发痒。 连祈忙往后坐了坐,端着她胳膊抬到了一边,摸出那根簪子递给她。 舞儿甩了甩手上的水,将头发重新挽好,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神色。 连祈却有些热得冒烟,趁着舞儿还在镜前,哗啦一下从浴桶里出来,裹上了袍子。连祈也由此意识到,舞儿已经是大姑娘了,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淡泊了。就连舞儿来葵水的时候,都是他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给讲的,他这个“爹”当得也够辛苦。 “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你就不用伺候了。” 舞儿拧过头,看了他一眼,问:“又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连祈系好衣袍的带子,面无表情。 舞儿似乎了解了什么,笑了一声,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连祈一听,这不得了了,眉毛都竖了起来,“你去看谁了?” “花姑那里成天都是脱光了的人,我看着跟猪肉也没什么区别。” 舞儿说的花姑,是天极楼里管刑堂的,她那里……连祈想起来,脸色也没放松,叮嘱道:“花姑那里也少去,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你看了还能吃得下饭?” “不想不就行了。” “你倒是好心态。”连祈摇了摇头,对她这种没心眼,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晚间休息的时候,连祈看着榻对面那张秀床,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升了上来,暗想改日是不是也该再分出个房间来。 舞儿穿着单薄的亵衣,趴在床上摆弄着连祈带给她的一些小玩意,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抹嫩色。 连祈撇开头,面朝里躺着,心绪有些莫名躁动。 舞儿犯了困,叫了一声,连祈抬手打灭了桌上的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连祈重新翻过身来,黑暗中的眼神似燃着一簇火苗,跳动闪烁,便是什么都看不见,也依然能描绘出对面那具玲珑的身体。 这一夜,连祈翻来覆去,睡得不甚踏实。翌日一早,摸到湿乎乎的裤裆,连祈淡然的脸色终于裂了,白了红,红了又黑,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才发现popo居然吞了我好几条评论,禽兽!) (番)秘密 天极楼的日子漫长而晦暗,助长着连祈心中的仇恨。杀人已不再让他觉得羞愧难安,反而成了一种疏解。 连祈意识到这种改变,忽然有些害怕,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变得跟这里的杀人工具一样,麻木而冷血。 “五年了啊……”连祈呼出一口沉闷之气,觉得有些恍惚起来。 “什么五年了?” 连祈回过神,见舞儿挎着一只小篮子,似乎准备出去,起身问道:“去哪里?” “去花姑那里,给她送些吃的。” 连祈不懂,舞儿为什么跟那个死人堆里打滚的老婆子这么要好,顿了顿道:“我跟你一起。” “爷还是不要去了,狼嚎鬼叫怪吓人的。” 连祈挑起了眉,“你都不怕了,难不成我会怕?走了。”连祈帮她提过篮子,率先往前走去。 刑堂坐落在天极楼最西边,那里有一座很大的砖窑,经常能看到浓烟滚滚,烧的都是死人。而这些死人都是天极楼没能训练出来的预备杀手,还有企图逃出去的人,在饱受折磨之后,被掏空内脏,最终才入窑焚烧。 刑堂嵌在一个山洞里,连祈和舞儿甫一进来,就听到山洞深处回荡的哀嚎,像是冤魂索命一样。 山洞中间有一个大台子,经年累月的血迹冲刷,沁得石头都变了颜色。周围的木架上,陈列着各种刑具,皆是血迹斑斑,活生生一副阴司地狱的景象。 纵使是连祈也感到不适,从一进来就拧着眉,拉着舞儿想走。舞儿拿过他手里的篮子,朝一旁的小门走去。 “花姑,我做了玫瑰花糕给你。” 连祈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玫瑰花糕……他都没尝上一口呢! 小门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满头白发,脚步迟缓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3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3 ,若不是那一双不适于年纪的玉白双手显得太过诡异,倒是个毫无威胁的慈祥老人。 花姑接过篮子,眯眼笑了笑,返回门内拿了一只小布包给了舞儿。 舞儿似得了什么宝贝一样,欢喜得紧,弄得连祈都好奇起来。 花姑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黝黑的小瓷瓶给她,拍拍她的手,嘶哑的声音笑起来有些怪异,“这是老婆子费时许久才得的好东西,便投桃报李了。用法都在瓶塞的红布上。” 舞儿收了瓶子,喜道:“谢谢花姑!” 连祈听花姑的话,猜想那东西到底什么稀罕物,怎么舞儿两碟糕点就换来了? 花姑对上连祈疑虑的眼神,兀自笑着,凑近篮子吸了口糕点的香气,颇有深意道:“呆在这个地方久了,就喜欢闻些生人的气味。” 连祈越觉得她诡异,拉着舞儿出了刑堂,直到离了背阴处才停下步子。偏头见舞儿搂着那个小布包一眼一眼低头瞧,好笑不已。 “给你什么宝贝了,馋得你!”连祈刨开来一看,全是些解毒止血的药,心里明白怎么回事,觉得无比熨帖,“这些东西又不缺,犯的着跟她讨么。” “花姑的药比较管用啊。”舞儿将一堆瓶瓶罐罐收好,捧着花姑后来给她的小黑瓶看。 连祈凑过头去,揪着瓶口的红布尾巴一把拽去,“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爷真讨厌!”舞儿推了他一把,伸手去抢。两人一人一边,薄薄的红布便撕成了两半,还拉了丝,将上面的字扯得歪七八钮的。 连祈捏着丁点红布头子,眯着眼蹙着眉往上面瞅,“代什么什么,受什么君,这写的什么?” “我怎么知道!”舞儿气呼呼地将他手里那一块抢回来,往囫囵拼着。 “再去问她不就成了。”连祈戳戳她鼓鼓的脸颊,一个劲儿逗她,“这些年别的没长进,小脾气倒上来了。” 舞儿躲开他在手指,瞪着大眼道:“爷才没长进!还是这么幼稚!” “我幼稚?”连祈有点不可置信,看她扬着小下巴嘟着嘴唇的样儿,上去揪了把跳到三尺开外,“就幼稚了怎么着吧!” 舞儿恼得站起身就去追他,被草根一绊,差点摔个嘴啃泥。连祈赶忙跨了回去给她垫了底。 舞儿坐起来,照着他胸膛一顿捶,见他忽而绷着脸不说话了,以为自己手劲太重了,有些呐呐道:“我、我打疼你了?” 连祈的身体有些僵硬,慌忙翻了个身,将舞儿从自己腰间放到一边,曲起腿呼了两口气。 舞儿有些着急,伸手欲去探他胸膛,被他扣住了手腕。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也想吃玫瑰花糕了。” 舞儿闻言笑了起来,“爷不是不喜欢有关花的东西。” “你做的我不就喜欢了。”他每天泡的都是花瓣澡,他又何时拒绝过。 一路上,连祈总是超前舞儿一步,快到屋子时,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跨了进去。 “怪怪的……”舞儿咕哝一句,将东西放好,拾掇着再做一份糕点。 不多时,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舞儿拍拍手上的面粉,敲了敲门,“我还没烧热水,你小心着凉。” 过了一小会,屋里才响起连祈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不碍事。” “大白天的也要洗,爷可真够臭美的!”舞儿哼了哼,返回小灶前。 屋里,连祈泡在冷水桶里,腿间勃发的欲望探出水面,烫得发红,亦胀得发疼,怎么也消解不下去。 连祈有些懊恼地拍了下水面,兀自气闷了半晌,认命地探下手去,握住自己的欲望挤压、撸动。 又过了一阵,舞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连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闷哼几声,终于到了高潮。依然蒙着欲色的眼神,定在浴桶边缘溅射的白浊上,整个人有些发愣。 “爷?你洗完了没?” 听到舞儿的催促,连祈起身出了浴桶,将周围清理干净,穿了宽大的黑色衣袍出来。 舞儿端着一碟糕点,不满地数落:“冷水也洗这么长时间,小心得老寒腿!” 连祈拈了一块糕点,倚在门框上细细品着。狭长的眼眸锁着舞儿,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小脸儿红润的样子,口中的糕点就像沾了蜜,越嚼越觉得甜。 “好吃吗?”舞儿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连祈没说话,总之一块接一块,将一盘子糕点全解决了。 舞儿高兴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人自从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话也不说几句,就杵在一旁看她,时不时叹一声。 舞儿忍不住问:“爷,你有心事?” 连祈换了只手撑着下巴,又叹了一声。 “……”舞儿不由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连祈道:“我确实有心事。” “……那跟我说说?” “秘密,不能跟你说。” 舞儿翻了个白眼,由他犯病去了。 夜间安睡的时候,舞儿还听到他在对面翻来覆去的,跟烙烙饼似的,顿时也睡不着了。下地点了个灯,站到了连祈床头,阴着脸瞪着他。 “你是不是又要寻思着让我去哪儿了?” 面对舞儿突如其来的质问,连祈有些发懵,有些不自在地拢过被子掩着自己怒张的下身,满眼不明。 不等连祈说话,舞儿将灯盏砰地一下放在旁边桌上,拔高声儿道:“连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赖着你!想让我走,门儿都没有!”说完一口吹熄了灯,啪嗒啪嗒走回自己床前,倒头裹上了被子。 连祈对着黑黢黢一片,被窝里的欲望还胀得难受,被连番的状况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 (捋了捋其他脑洞的大纲,发现好些还没有主角名字,取名也是个至关重要的事_(:з」∠)_) (番)心意 连祈知道舞儿倔,却没想到生起气来,更是难哄。 “舞儿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送你离开。”连祈再三保证,就差发毒誓了。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到这出,他都有些不明所以。 舞儿哼了一声,道:“管你想没想!”径自扭过头,剥着笸箩里的杏仁。 连祈无奈的摊了摊手,蹲在一边,支着头看她嘟着小嘴的样子,心里就像往上冒蜜水。这种感觉让他既纠结,又欲罢不能。每每脑海里浮想联翩过后,暗骂自己禽兽,可是眼一瞟到对面的倩影,什么原则都蒸发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不已。 “唉……”连祈觉得自己是栽了。 舞儿听到他叹气,瞥了他一眼没搭话。 连祈抓了抓笸箩里的杏仁,自己上赶着开口:“这是要做什么?” “杏仁糖啊。” “给我做的?” “我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4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4 己吃的。” 连祈看着她绷着小脸的样子,丁点儿也不相信,笑着抓了把杏仁挤到她身边坐下。 舞儿剥的都赶不上他吃,恼得从他手里往外抠,“都给你吃完了!” 连祈嘴不停,抽空还伸到笸箩里去偷,“反正是给我做的,怎么吃还不是一样。” “爷脸可真够大的,我说是给你做了么!” “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给岑息和叶舟两位堂主不行?” 连祈一听这两个名字,不免顿住,反而叮嘱道:“这俩人不简单,别接近他们。” 无缘无故又被教育一顿,舞儿心里有点憋,将笸箩挪到身侧,不给连祈碰。连祈胳膊一伸,就够了过去,将她半个身子都环住。 舞儿坐在花坛边上,歪着身子一躲,仰身倒进了花丛里。连祈跟着被闪了一下,想正起身已经吃不上力,还好眼疾手快,用手撑了一下,才没将舞儿当成垫底的。 翻倒的笸箩照着舞儿的脖颈胸脯倒了一堆杏仁,零散几个顺着她领口的空隙漏了进去。鬼使神差的,连祈手指一伸,将落进胸口的那粒杏仁拈了出来。一股怪异的感觉通到彼此身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连祈的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那一瞬间触到的柔软,神情呆滞,脑海里却炸得噼里啪啦。 两人相对着的姿势,给这诡异的气氛添了丝暧昧。舞儿眼睫轻颤着,瞅了连祈一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也小,掺着股娇怯。 “爷……” 连祈抚着舞儿樱粉的唇瓣,目光痴迷而贪恋,低低喃了一句:“疯便疯吧……” 舞儿尚未明白他的话,唇上一热,贴过来同样柔软的唇瓣。舞儿圆圆的眸子逐渐睁大,等到反应过来再动弹,已然来不及。 连祈扣着住她的手, 舌尖压着她的下唇一舔,继而驱入口中,仿佛找到了憧憬多年的圣地,再无拘束,恣意扫荡。 待两人分开,均已是气喘吁吁,胶在一起的眼神,没有丝毫退怯与闪躲,默读着彼此的心意。 舞儿伸手抚上连祈俊逸的脸,张口问道:“爷,你不会让我走了是不是?” 连祈抵着她的额头,低低一笑,“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 舞儿弯起了眼,揽着他的脖子,满怀欣喜。 两人互通心意后,关系总是微妙地变化着,却又显得很自然。 是夜,还是同处一屋,各自占据一边,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对上彼此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连祈伸了伸手,舞儿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哒哒哒地跑到他榻上,跟他挨在一起。 连祈忽然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雪白的骨骰,串进了舞儿脚上的银环里。 舞儿抬起脚瞅了瞅,好奇道:“这是什么?” “戴着不准摘下来。”连祈将她按进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心里缺失的那一角,此刻才膨胀起来,占据得满满当当。 舞儿从他胸前拱出头来,奇怪又纳闷地看着他,“男人跟女人睡觉也是这么睡的?” 连祈一听,心里那点温馨被驱了个干净,满腔旖旎眼看就要翻上来,急忙打住,有些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小流氓!” “爷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呗。” 连祈觉得这觉睡不下去了,连人带被一裹,把人送回了床上,拉实了帐子。 “自己睡!” 舞儿从床帐里探出头来,嘟着嘴道:“爷你忍得不难受啊?” 连祈身躯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磨牙,“睡你的!” 舞儿嘟囔了一声,退了回去。 连祈低头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裤裆,苦笑不已。看着床帐里那个罪魁祸首,又十分无奈。他如何不想随心所欲,可两个人总归需要相处的过程。舞儿自跟他来到天极楼,身旁也无年龄相当的同性,男女之事大抵也是从花姑那里一知半解,若他来真的,指不定把这丫头吓傻了。 “傻不愣登的。”连祈摇了摇头,外衣也没穿,躲到隔壁自己动手解决去了。 (这两天觉得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么写了_(?3」∠)_) (番)逃出生天 虽然舞儿的陪伴给了连祈安慰,但天极楼终归不是可以安然度日的地方,连祈亦没有忘记血海深仇。 这些年他都在暗中打探仇家的踪迹,知道那些人如今飞黄腾达,各立门派,佯装忠义之士,每每都压抑不住翻腾的血气,只是他知道自己尚不足以对抗他们。 如今已过了五年,连祈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再晚,他怕自己真的迷失方向。 待一次任务归来,连祈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血污,趁机与闫火罗提起此事。 闫火罗屏退左右,对这事不置可否,反对他褒贬与夺。 “你在天极楼的表现很出色,但作为一个杀手,你尚不合格。” 连祈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此刻只一心想着杀回武林,将仇人手刃。 “想报仇,你尚缺一样东西。” 门外脚步声响动,连祈下意识回头,见舞儿被两个人带了进来。连祈心中一紧,一股惶恐渗入四肢,拿剑的手不由颤了颤。 舞儿同样不明所以,看见连祈,想朝他走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你究竟何意?”连祈看向闫火罗,目光凛然。 “杀手是没有心的,而你的心,装的东西太多了。”闫火罗转身步上台阶,坐回椅上,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杀了她。” 连祈和舞儿俱是一震,连祈更是目眦欲裂,握剑的手青筋毕露。 “你心中留情,杀人如何能够果决。仇人灭你满门,你难道只想杀一个两个?若他们的妻妾儿女求你,你难道要放过他们?”闫火罗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重复之前的话,“杀了她,你才能真正狠得下心去报仇。” “不……我不需要……”连祈摇头,根本提不起剑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他已经沾了不少无关血债,他不需要再杀人稳固自己的决心,更何况是舞儿。 闫火罗咄咄相逼,“杀了她,我即刻调人,助你屠尽仇家满门。” 连祈转过身,看着舞儿。舞儿熠熠的眸中全是他的倒影,没有害怕,也没有怨憎。他知道舞儿是愿意的,为了他能报仇,舞儿从来都是默然支持。 好半晌,连祈抬起头,眸中漆黑晦暗,不辨神色。剑尖指着舞儿,同闫火罗道:“我若违令,你待怎样?” 闫火罗没说话,却觑了一眼刑堂那边的浓烟。 连祈早知道结果如此,不免讥笑一声。天极楼从来不是善类,闫火罗能让舞儿呆在他身边,怕是早有预谋。是他被仇恨迷了眼,拉着舞儿跳入这难以跃出的深渊。 连祈剑尖往前,在及近舞儿胸口时,猛一挥转,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5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5 直逼她身后两人喉管,顷刻血溅当场。 “可惜啊……”闫火罗看着逃出大殿的身影,叹了一声,眼睛一如既往透着阴毒,“岑息,好好送送他。” 旁边的圆柱后,蓦然闪现一个人,玄色的衣衫衬着白皙肤色,衬得脸上笑意有些妖异。 岑息勾了勾唇,抱拳颔首,“是。” 连祈没想过能带着舞儿逃出天极楼,只知自己的剑尖只能对外,不能向内。天极楼的出口有暗卫把守,若硬闯势必会惊动各处,届时楼中杀手倾巢出动,他也难抵挡。 闫火罗似乎有意看他们做困兽之斗,这半晌都未派人追来。 连祈带着舞儿躲到一处,见舞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便问:“怕吗?” 舞儿摇了摇头,反问他:“爷怕吗?若死在这里,便报不了仇了。” 连祈撕下一片衣角,将握剑的手裹紧,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大仇未报,他满心不甘,然如今生死不定,心中不免有种无力感。 “能不能活着,全看天意了。”连祈牵起舞儿,正欲往前走,忽听暗处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连祈旋即提高警惕。 嶙峋的石柱后,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舞儿从连祈身后出来,叫了一声:“花姑!” 天极楼中,岑息与叶舟让连祈心有忌惮,唯这花姑,虽未露杀意,却总透着怪异,连祈也弄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花姑瞧了一眼他们,转身叫他们跟上。 连祈没动,舞儿见他长眉紧皱,也不敢打包票说花姑一定信得过。 “对于想杀的人,老阎王向来没什么耐心。再过一刻钟,天极楼杀手便会围了这里,连堂主要等死,老婆子也管不了,只可惜了身旁这年轻的女娃。” 连祈心中牵挂舞儿,花姑一语中的。连祈收了收周身戾气,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帮我们?” “帮?”花姑笑着摇头,径自往前走去。 连祈犹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花姑带着他们绕到刑堂的最底层,方走近便听到水声哗然,只见一汪潭水中央有一个下陷的洞口,水流不息,却不见填满。 花姑指了指那水洞,道:“置之死地,能不能后生全看你们的造化了。但愿到时你们不会落到老婆子手上。” 那水洞深不见底,也不知通向哪里。连祈看向花姑,见她面带兴味,有些明白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想帮他们,而是更像看一出猫捉老鼠的好戏。果然在天极楼待久了的人,心态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不过便是如此,连祈还是同她道了谢。只要一线生机,他也要拼一拼。 连祈眼中闪过决然,抱着舞儿跃下水洞,顷刻消失不见,却连丝水花都没见响。 花姑桀桀笑了两声,佝偻着背转身,听到一阵微叹:“花姑这样做,叫我很难交差啊。” 花姑看向阴影处显现的人,便没停下步子。 “岑息堂主该谢谢老婆子,天极楼中耳目众多,岑息堂主怕不好行事。” 岑息神色不变,也没有什么心事被猜透的慌然,摸着下巴道:“确实,不过还得费力找人,怕老阎王等急了再加派人手。” “这话你可说对了。” 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岑息抬头看见上面的叶舟,脸上的笑意扩大,却未达眼底。 “还真是个老狐狸,出动两堂堂主来互相牵制。” 叶舟从上面跃下,抱着一把唐刀,不甚正经,“你也说是老狐狸了,比不上你这个年轻狐狸,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和你是臭味相投呢。” 岑息抛了抛手里的堂主令,幽黑的眼里不见半点光。 “务必先一步找到活的。” 那厢,连祈与舞儿跃下水洞,被水里的激流冲得四处荡。连祈紧紧抓着舞儿的手不敢松懈,约莫看到一抹亮光,脚下一蹬拉着舞儿朝上游去。 甫一破出水面,两人均被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目之所及,两侧全是绝岩峭壁。他们被两壁中间的水流一路冲到下游,才得以脱身。 夏日虽然闷热,在冰凉的水里泡久了,仍然觉得骨头生寒。舞儿抱着四肢,不住打哆嗦。 连祈罩住她冰凉的手指,将身体的热度传给她,却也不敢耽搁太久,等舞儿神思安定,便带着她继续赶路。便是如此,一路上依旧遭到不少伏击。连祈纵然身手了得,也难敌天极楼连番出阵,不出多久,连祈也精疲力尽,身上挂了不少伤。 舞儿紧跟在他身侧,焦急又无措。 随着夜幕降临,连祈愈发警醒。天极楼的人习惯于黑暗,夜晚对他们来说,是最合适的行动时间。 不出几步,已是悬崖,连祈再回头,便看见岑息带着人立在那里。 连祈看了眼昏暗的夜空,暗嘲天无绝人之路全是空话,提着剑便攻了过去。 岑息抱臂站在一侧,看着连祈同人厮杀,却未参与。舞儿由不得盯紧了他,唯恐他趁机偷袭。 岑息被她瞪着,想不发觉都难,便有些好笑。等连祈将人杀了个精光,他才提剑上去。 舞儿叫了一声,连祈回身一挡,被岑息逼退了几步。 连祈见过岑息出手,却未与他交过手,只觉此人出手极快,招招狠戾,却又收放自如,而且明显在放水。他经过几番车轮战,岑息若取他性命,不过三两招的事,如今盘踞不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最后一招时,连祈拼尽全力挥了下去,岑息用剑隔开,退后一步,收剑入鞘。 此人并不想杀他。 连祈像明白这个事,问道:“为什么?” 岑息没有解释,却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救命之恩便先留着,待你东山再起之日,我再来讨。”说罢几个起落,消失在山野之间。 夜风吹得衣衫猎猎,连祈浑身一松懈,拄着剑跪到地上。 岑息在山口与叶舟会合,叶舟望了眼深黑的密林,脸上出现少有的犹疑之色。 “你就那么确定他能帮你?” 岑息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唇角一歪,笑得邪肆而无所谓,“凌云堡的少主,岂是池中物。” 叶舟看着一路上被连祈收掉的人,夹着刀吊儿郎当地唉了一声,“这下回去难交代喽。” “我自有对策。” 叶舟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嘴。 连祈撑着下了山,再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舞儿吓坏了,扶着他寻到瀑布后一处山洞,暂时歇下来。 连祈身上的伤虽都不致命,却也染红了衣衫。因为是逃出来的,舞儿身上也没带药,只有荷包里花姑给的那只黑瓶子。 舞儿在那之后问过花姑,这里面是一对蛊,需沾染人气才能活,她便贴身带着。 舞儿紧了紧手中的瓶子,垂着眼睑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听到连祈痛哼,匆忙靠过去。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6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6 “爷!”洞里面有些幽暗,看得不甚清楚。舞儿跑出去就近捡了些枯草,拿着石头在旁边打了半天,才出了火星子。舞儿见连祈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还不住往外渗着血,用木枝缠上布条,做了支简易的火把,又跑了出去。 舞儿时常在花姑身旁走动,花姑通些药理,她便也学了些皮毛,一些简单的止血药草还能识得清。好在这山里最不缺这些,舞儿挽了些药草回来,掐下上面的根茎,嚼成糊状敷在连祈的伤口上,血便止住了。 舞儿面露喜色,也顾不上腮帮子酸,将伤口一一敷上药,撕下内衬裹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舞儿才靠着石壁吁了口气。 后半夜的时候,连祈发起了烧,有些神志不清。舞儿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她一个人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舞儿……舞儿……” “爷!我在!我在这里!”舞儿贴着他滚烫的额头,一迭声应着。 “爹……娘……” 舞儿愣了愣,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这五年来,连祈从来没有喊过他的爹娘。第一次杀人回来的时候,他泡在冷水里一夜,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双手却在发抖。直到后来,他适应了那种生存模式,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底,对她也未显露分毫。 这是第一次,舞儿感觉到连祈的脆弱。 “冷……” 舞儿听到连祈呓语,将火堆添旺了些,将自己的衣服全盖在他身上。可是连祈犹自喊冷,舞儿顿了顿,将贴身的衣衫也褪去,一丝不挂埋入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怀里的暖香不自觉地吸引着连祈去靠近,双臂渐渐收紧,好似怕有什么剥夺了这一份温暖。 舞儿被他勒得有些难以喘息,却未离开,玉臂穿过他后背抱着他,相偎着度过冰凉而深邃的黑夜。 (检查错别字的时候,发现把叶舟达成了野种,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番)定情(h) 连祈转醒之际,天色已大亮,洞口的瀑布挡着外面的阳光,显得晦暗了几分。 连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口喊了声舞儿,没有听到回应,心里便有些发慌。 “舞儿!” 连祈起得有些急,脚步发软地冲到洞口,看见舞儿在水里叉鱼,才松了口气,一股眩晕随即涌上头,差点栽水里,舞儿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 “爷感觉如何了?” 连祈笑了笑,“我没那么弱。” 无车日没同他辩驳,挽起袖子重新下水,“马上就有鱼吃了。” 连祈见她拿着树杈盯着水里,笑问一句:“舞儿也会叉鱼?” “我会的可多呢!”舞儿有些小得意。 连祈想起来,她幼时是住在山里的,捕捉小些的活物,确实不成问题。 舞儿叉了几条鱼,麻利地清洗了,裹了层荷叶熏烤。许久未进食,两人都有些饿得发虚,虽然没有油盐酱醋,依旧觉得美味无比。 舞儿舔着手指头问连祈:“好吃吗?饱了吗?” 连祈竖了个大拇指,舞儿笑得眉眼弯弯,将鱼骨头收拾了。 连祈拨了拨火堆,忽然看见旁边扔着一只小瓶子,咦了一声,问:“这不是花姑给你的那个?” “是啊,里面可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不然爷怎么能这么快醒过来!”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这不是暴殄天物。”连祈不疑有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声。 “爷什么时候这么吝啬了?” 连祈瞪眼,“我这是吝啬么!”败家孩子,他又没死,用什么起死回生! 舞儿没搭他这茬,将洗干净晒好的布条收进来,催他:“换药了。” 连祈乖乖地坐了过去,舞儿见他的伤口已经凝合,便涂了薄薄一层药汁,没再裹那么严实。 虽然不明白岑息的用意,连祈意会天极楼一事算是有了了断,紧绷的心神暂时放松下来。白日里跟舞儿晒晒太阳,在山里采果子,打野兔,两人像个山洞野人一样,恣意又快活。 连祈有时候想,就这样隐与山野也好,可夜深人静,心中仇恨的火种,总是愈燃愈烈。 舞儿知道他心绪难平,什么也不说,反正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她都跟着。 夜里,两人相偎一处,却各怀心事。不过舞儿是直性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连祈还锁着眉,用额头磕磕他的锁骨。 “爷睡不着?在想什么?” 连祈回神,看着她眉黛春山,道:“想你。” 舞儿嘻嘻一笑:“这么巧,我也在想你。” 连祈也忍不住勾起了唇,一个轻吻落在她嘴角,不经意的触碰,犹如天雷勾地火,逐渐变了味道。 连祈抓着舞儿的肩膀,有些艰难地撤出自己的舌头,强忍下翻腾的欲火。舞儿却似铁了心要霸王硬上弓,玉手探向他下腹。 连祈急喘一声,一把扣住她的手,眼底如火燎原。 “舞儿!” 舞儿听他低喝,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解开衣带朝他靠了过去。温软的唇堵住了他没来得及再拒绝的话。 心里的渴望最终战胜了理智,连祈反客为主,长舌放肆地在檀口中搅弄,将舞儿吞咽不及的蜜津悉数吮光。两舌交缠,不分彼此,激发出浓浓的情欲。 衣衫一层一层铺开,如同绽放的花瓣,露出最娇弱的花蕊,甫一轻触便羞涩地蜷缩起来。 冷硬的石壁衬着两具光裸相贴的身体,如同无暇的碧玉,泛着柔光。 手下的肌肤像丝绸一般,仿佛稍一松手便会滑出去,连祈由不得用了些力道,指腹下立马晕出微红的印记,忙又不忍地松开。薄唇落在黛眉之间,如蝶翼一般轻轻点触,划过挺翘的鼻端,攫住微有棱角的粉唇,自是一番缠绵湿吻,继而才恋恋不舍地去寻其他处的盛景。 舞儿纵然大胆主动,也仍是白纸一张,赤裸的身体在连祈指尖的挑弄下,微微轻颤,揽着他脖颈的手指止不住蜷缩起来。 已经肖想许多个日夜的玉体,尽在自己掌中,连祈过人的忍耐力都有些分崩离析。扣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往上提了提,如玉长指于芳草中摸到翕张的桃源洞口,缓缓推入。 “唔——”从未被入侵过的身体里乍然多了个东西,舞儿有些不适地提了口气,跪起双腿想脱离开来。 连祈跟着将手指往上推,揉着她腰肢低哄:“舞儿乖,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本就是自己开的头,舞儿也不想不负责任,依言稳住身子,趴伏在连祈肩头,忍着长指在里面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 略显粗粝的手指,一寸一寸挤开紧缩在一起的蜜肉,时不时在深处轻勾慢挑,引得春水动荡,堪堪滴落在穴口虎视眈眈的阳刚上,霎时激得青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7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7 鼓动,圆胀的龟头又粗了几分,直挺挺向上杵着。 连祈喘息粗重,待甬道微松,又加入一根手指,继续扩张。舞儿嘤咛一声拱了拱腰肢,有些酥软地塌了下去,愈发方便了连祈动作。 随着指尖抵达深处,敏感的肉壁被摩擦着,经不住几下便痉挛起来。滑腻的蜜液倾巢涌出,连祈眸色转深,抽出手指,将乌紫的巨阳导向穴口,承接着滴落的晶莹。发红的圆头中间,铃口翕张,仿佛在吞咽着香甜汁液。 舞儿略一垂眸,看见如斯景象,身体里像被引燃了情欲的火种,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内壁收缩得厉害,竟有些泛疼。 连祈调转两人的位置,趁着蜜液的润滑,将叫嚣良久的阳刚对准柔软花瓣,不消用力,便滑入一个头。 舞儿眼眸微瞠,咬住了唇瓣。连祈见状,略微倾身,伸舌舔了舔她的下唇,使她贝齿松开,将手指递到她唇边。 “疼便咬着我,嗯?” 舞儿摇摇头,正想那能有多疼,连祈忽一用力挺身,粗胀的龟头冲破屏障,一径往深处冲去。舞儿痛叫一声,反射性地咬住了唇边的手指,又连忙松开。身上压的健硕身躯猛然一晃,竟又深入了几分,舞儿没奈何,牙关不由再次合下。 接二连三深猛的晃动,舞儿觉得呼吸都有些缓不过来,心里突然发慌,究竟多长啊怎么还没进去……小手慌然往下摸,触到花瓣紧裹着的那截粗硬,颤着声儿低吟。 “嗯……”火热的巨龙被纤细的手指一触,连祈忍不住脊背发麻。腰身一挺,将剩余的一段插了进去,顶端抵在里面温热的软肉上,舒爽地呼了口气。 “嗯……啊……”舞儿急喘几声,被健臀紧压着胯,又深又猛的律动接踵而来,雪白的身躯在薄薄的衣物上不住蹭动,臀下那片印着点点嫣红,如绽放的红梅。 待舞儿稍微适应一些,连祈的动作便有些不受控制起来,插在水穴中的阳刚,每每都抽出一大截,又重重地顶回去,将身下凝白的身子折腾得战栗不堪。被撑得圆圆的花缝,不断渗出丝丝水液,将下方衣物上的落红晕染开来。 连祈抬着她的身子抽送时,不期然看见这片风景,眼底一红,双掌收紧,将柔软的腰肢掐出一对印记来。腰胯前挺,抽插得又快又深,卵囊拍打着湿漉漉的阴户,啪啪地响。 “啊啊……啊——”初次承欢,舞儿着实有些消受不起这般猛烈的欲望,手指搅着身下的衣物,不住拧着细白的身子。 密道天生柔韧,即便被如此强力地冲开,依旧能快速恢复紧致,一张一弛间分泌出黏腻的爱液,将“啪啪啪”的猛烈肉击声,缓冲入“噗呲噗呲”的水液声,若不是洞口的瀑布水声充沛,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显淫靡。 连祈弓着腰,越插越快,结实的手臂穿过舞儿的腿弯,将其下压,精瘦的腰身一阵猛烈起伏。 蓦然加快的速度,让舞儿失声高喊,身下铺展的衣物皱起,嫩白的肩头触到了坚硬的岩石。连祈甫一看见,便搂抱着她腰背,一把拉坐起来,放在自己腰胯上,一下下抛送。 壮硕的男根由下而上插在舞儿身体里,不安分地跳动翻搅,在那片湿热的狭窄之地恣意纵行。 “啊……唔……爷……慢一点……哦……” 舞儿语不成调,平坦的小腹随着男人深猛的撞击,起起伏伏。内壁吸附着青筋盘错的肉茎,一阵一阵夹裹着。 连祈对舞儿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唯独这一次,闷着头我行我素,听舞儿叫得可怜,反而生起了一股征服的快感和使坏的逗弄,掐着两瓣肉呼呼的雪臀,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胯间摁,“噼啪噼啪”的拍打声,听得人臊得慌。 “嗯……哼……啊啊……”舞儿似是觉察出他故意这样,想翻白眼,被他顶得东倒西歪,只有呻吟的份儿。 相交在一起摩挲良久的私处,像着了火一般,又热又烫。挤压出来的蜜液不消多久便被捣成细白的沫子,沾染在乌黑的毛发间,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两具紧贴的身体,汗液密布,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连祈紧抓的臀瓣滑不溜丢,险些脱开手,不由有些急躁,双膝跪坐而起,扣着舞儿腰肢那处,一边用力往回摁,窄臀用力往前顶,前后摆动,套弄着炙热狰狞的肉棒。丰盈的玉乳随之晃动,娇美诱人。 连祈心随意动,一低头便纳入口中一端,火热的唇舌包裹着嫩红的梅蕊,仿佛能将人含化一般。 “啊……嗯啊……”舞儿双手没处安放,只能搂着连祈的脖子,纤指难耐地在他发间穿梭。肩头瑟缩,也不知是想要靠得更紧密,还是离得再远些。下身被托着,不住起伏颠簸,如同一叶扁舟,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中。 连祈抚过如玉身躯,仰首薄唇微张,舞儿随之低下头去,将自己水润的红唇贴向他。 连祈长舌一勾,侵入檀口就是一顿紧密的交缠,胯下律动猛增,直进直出,却又带着一股缠人的冗长。尽根插入,尽根抽出,每一下动作都能让舞儿清晰地感觉到那阳刚上贲张的脉络,粗硬又滚烫,仿佛能将她融化。 双唇吻得火热,股间交合亦不减劲道。舞儿觉得眼前一片迷蒙,脑中晕晕乎乎,似飘在云端一样。好不容易才找回点力气,将红唇移开,露出一点空隙呼吸,被连祈猛一挺身的动作顶得尖叫连连。 “啊……嗯啊啊啊……呜……” 舞儿浑身发软,力气所剩无几,软趴趴地黏在连祈滚烫的身躯上,随他颠簸,随他沉浮。 阴凉的山洞里,被释放的激情蒸腾得闷热不已。舞儿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有连祈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和激情的交合之声。 连祈舔着舞儿软嫩的耳垂,不时呢喃低语,叫着她的名字,亲昵又温柔。粗长的巨物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放任其在娇穴中驰骋,直到彻底餍足,跳动的龙头开始显现爆发的征兆,瞬间胀了几分,将舞儿撑得闷声呻吟。 “哦——”连祈耿着脖子,闷哼了一声,健臀一耸,将粗长的欲茎紧紧抵在舞儿深处,铃口微张,一口一口吐出滚烫浓稠的热液。 “啊……啊啊啊啊……” 舞儿颤着脚尖,被体内的浓液冲击得直打哆嗦,葱白指尖陷入健硕的肌理,汗湿的身躯一软,倒入男人怀中。 连祈还嫌不够似的,在舞儿疯狂的痉挛中,犹自一进一出,将白浊喷射在甬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又深深埋了回去,占据着那里的柔软空间,蛰伏着休养生息。 (番外写得像正文……再有一章应该差不多了,撑死两章!) (番)生死蛊 山洞中不晓天色,迷迷蒙蒙中,舞儿翻了个身,牵动酸软的下半身,秀气的眉忍不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8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8 住蹙起,困倦的眼皮仍然没能睁开。正欲继续沉浸梦乡,冷不防觉得手心刺痛,才彻底清醒过来。 身下铺着厚厚的树叶,身上还盖着连祈的衣服,他人却不再身边。 舞儿揉了揉眼,转头才看见连祈赤着上身坐在洞口,目光落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上,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剑锋泛着冷光。 舞儿裹了裹衣物起身走了过去,一语不发翻开他的掌心,见上面殷红的一道,低垂的眼里闪现一丝惊异,转而拿手帕覆了上去。 “爷是嫌自己血多么,做什么割自己一刀。” 连祈没说话,眉眼柔和下来,揽她到怀里,下巴搁在她馨香的颈窝,呼吸平顺。 舞儿抱着他结实的臂膀,眸光闪烁。 近日,武林中有几个门派相继被屠,掌门尸首不知所踪,一时间引得江湖一片哗然,猜想是不是有魔教复辟,继而人人自危起来。 “说起来,几年前凌云堡突遭大劫,与此番情景一般无二,难道魔教在那时候已经开始筹谋了?” “也说不准,不过有人去看过,那干净利落的手法,倒有点像天极楼。” “天极楼不是做人命买卖的么?什么人这般大手笔,能买得下几派上下的人头?” “没准是门中的人都背了人命债,赶在一起了呗!” “嘿,真要如此,那得倒了多少辈子霉!” …… 舞儿站在茶馆一侧,听着众人议论,有些走神。等小二将吃食打包好,给了银子,匆匆跑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处废弃的院落。 连祈站在破败的窗棱前,擦拭着剑上斑驳的血迹,脚边放着几个布包,凝结的红色已经有些发黑。 舞儿对此视若无睹,但看着连祈深沉的眉眼,心里便像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爷……” 连祈偏过头,见舞儿略微发白的脸色,拧了拧眉,收了剑走过去,“怎么这几日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舞儿颤了颤眼睫,埋入他怀里,“我担心……爷,这次也带我去吧。” 连祈没说话,自是不可能答应的。可舞儿也不愿让步,她心里隐隐觉得,再不跟紧他一些,也许就再难见着了。 舞儿仰头看着他,眼泪便控制不住滑了出来。 连祈心里一颤,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我带着你。等报了仇,我们便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世隐居。” 舞儿心里是高兴的,同时覆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悲凉,泪水不由自主打湿了连祈的前襟。 连祈的复仇之举,自然引起心里有鬼之人的防范。随着几个门派相继被屠,更是严加守备。连祈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坐落在凌云堡西南一带的青峰阁。阁主董成当年被连家夫妇所救,后来反咬一口,与人一同落井下石,屠尽凌云堡。 连祈同舞儿一样,明知前路凶险,或许难以脱身,还是想望着以后。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过对方,又或许,彼此相知已深,一些事都不愿明说了。 连祈最终没带着舞儿进青峰阁,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山下。 舞儿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能会拖累他,便没再强求。 “我在这里等着,爷不回来我不会走的。”舞儿定定地看着他,好似非要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连祈张了张口,有许多话却说不上来,最后还是点点头,只身一人消失在蜿蜒浓密的树影中。 董成这些年虽成了一派之长,依旧不改骨子里的劣根性,不过一卑鄙贪婪的小人。他瓜分回来凌云堡的资产,又毫无建树,基本是坐吃山空,只能诓骗那些不经世事,又一心想仗剑走江湖的纨绔子弟,充盈门楣。所以青峰阁的防备,等同虚设。 董成大抵也知道自己门下不济事,将暗中培养的死士倾囊放出。 这些死士区别与天极楼杀手的一点,便是不惜命。天极楼本质是为求财,他们为闫火罗卖命,却不会因为杀一个人而枉送性命,没把握的事情他们不会轻易动手。死士却不同,一个命令发出,不死不休。 连祈抵挡了一阵,竟未能近董成的身,手腕震得有些发麻。 董成见他孤身一人,难以成事,不免得意:“未想当年还有漏网之鱼,你既自己上了门,老夫倒可亲自送你一程。” 连祈与其周旋这么久,力气所剩无多,又是进退维谷。当下满目决然,拼着一口气握紧剑柄攻了过去。利剑穿过挡在面前的死士,继而径直深入了董成的胸口。 董成狞笑的脸蓦然僵住,血色如潮水一般减退,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倒地时仍不肯合上。 连祈抽回剑,咸腥的血液沿着剑尖划出一个弧度,身体有些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另一把剑从他胸口慢慢撤出。连祈的神情有些恍惚,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汩汩的血液涌出。 疼……很疼……还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惶恐。 连祈斩下董成的头颅,转身朝山门走去,心中一个执念在疯狂叫嚣——他要见到舞儿。 及近山门,看见那抹倩影,连祈的目光中才有了色彩,脚步迈得有些急。 “舞儿……” 舞儿回头,苍白的脸上,一瞬间如释重负,朝他走了过去,甫一张口,却是一口腥甜。 连祈怔怔的,脸上逐渐渗透出惊愕,慌然揽住舞儿下坠的身体。 “舞儿……舞儿!”连祈见舞儿不住往外咳着血,身上其他处的肌肤像凭空裂开一样,晕染出一团一团的殷红,心口更是血流如注,一切都同他身上的伤一模一样。连祈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满心慌张,手足无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舞儿你做了什么?” “花姑……给的蛊……”舞儿不同于连祈有内力傍身,多日来的创伤已将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心口的一剑,更是雪上加霜。此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一滴流走,一股阴冷直逼周身,舞儿忍不住往连祈怀中瑟缩,目光却一直未离开他,眼也不眨地看着。 “我们回去找她!她一定有办法!”连祈看见地面上已经晕开的一大片血迹,心里顿时崩塌了。他意识到舞儿撑不了那么久,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紧她,恸哭出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留下我一人,我岂能独活!” “我知道。”舞儿抬手欲抚他面庞,见满手血污,终是放了回去,“可我……还是没办法……爷就看在我受了这苦的份上,不要再浪费能活一次的机会……” 连祈捂着她的伤口,但没什么效用,手下的温暖似乎在渐渐流逝,一时凝噎:“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舞儿往连祈胸怀靠了靠,青白的嘴唇微微翕动,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了。 连祈正是悲痛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9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9 已,忽而听到身后一个雄厚的声音,满含惋惜:“作孽啊作孽……” 连祈抬首,见来人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蓝白相间的衣袍,宛若仙人。 老者径直走到他跟前,从袖中取出食指长的一支竹管,朝向他跟舞儿,不多时,便见一对蛊自发入了那竹管中。老者举到眼前查看,也不知往里面喂了什么,念念有词:“代君受命,保君平安,是为生死蛊。有人为你费心至此,年轻人当惜命啊。” 老者说罢,将那蛊放回舞儿身上,只见舞儿已平息的胸脯又微微伏动起来。连祈见状,再顾不得其他的,当下求老者出手相助:“前辈!求前辈救救她!” 老者望了眼青峰阁满地疮痍,叹了口气,道:“听闻近日江湖动荡,却不知是你这年轻后生引起的。人命不比草芥,你肆意屠杀,不过枉结业障啊。” 一朝被灭门,五年郁结,连祈根本无法看开。如今大仇得报,心爱之人却要代他而死,积压已久的愧疚与惶恐,尽数涌上心头,恨不能时间倒回去,什么仇怨都烟消云散。 老者见连祈面露悔色,觉得多说也无用,毕竟在世为人,不过凡胎肉体,能超脱心境的都在少数。 “罢,因果得报,也是注定。”老者看向连祈,觉他周身戾气不减,眼底凝红,悲痛之下难免心神失守,便正色道:“要老夫救人,你须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连祈闻言,忙不迭应声,根本不问缘由。 老者道:“你要谨记,往后切不可再动杀念,要知道你所造杀业,会连累你身边至亲至爱,眼前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连祈默了默,朝老者一揖,“晚辈……明白了。” “这女娃老夫便先带回万象森罗医治,你——” 万象森罗向来不接待除求医以外的人,这一点连祈也是知道的。得知舞儿有救,连祈心中安了一半,吻了吻舞儿紧闭的眉眼,继而向老者鞠了一个大礼,“一切,有劳前辈了。” 老者点点头,让随行的小徒将人带走,交代连祈:“待鸿雁归时,你自可来万象森罗接人。” 连祈见老者步伐矫健,很快步下山门,追上去问了一句:“敢问前辈名讳?” “老夫姓柳,届时你来报上姓名即可。” 山门前,唯剩连祈萧索的背影。 (这篇就完了,作死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剧情坑,脑壳都薅秃了。我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下一篇主线大致有了,想尽量精简剧情日常化,不然真是头都要愁掉了_(:з」∠)_ 关于文中的“生死蛊”,是借用了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三》里的道具,原描述就是“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在同一地图内,施蛊者会代替受蛊者承担一次致命伤害,是不是很浪漫?233333) 8优秀的师弟 蓝小米怂耷耷地坐在柜子上,看着前面白衣蓝衫的少年有条不紊地抓药、捣药,不免惋惜地叹起气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能文能武,至今无人问津,都是名字惹的祸。 那当娘的也忒不厚道,取什么不好,偏偏取个薄幸。人家一听肯定觉得这就是个薄幸的人,自然不愿搭理你了。 “唉……”蓝小米颇有种为母不贤的惆怅,“阿幸啊,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别人家的师弟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家这个连小姑娘的头发丝都没碰过,当师姐的表示有点心急。 薄幸把她心思摸得门儿清,将研碎的药草兑入清水,贴在绷带上,起身站到她跟前。剑眉一蹙,语气清冷:“伸脚。” 蓝小米蹭一下将自己肿成猪蹄一般的脚伸了过去,有点没骨气地嘀咕:“好歹我也是师姐,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凶……嘶!疼疼疼!”带着凉意的药膏一贴上去蓝小米禁不住龇牙咧嘴。 薄幸凉凉地掀了下一边嘴角,哼道:“这时候强调自己是师姐了,逞能的时候怎不见你有半点沉稳。” 蓝小米当即捂上了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又要念叨她! “……” 蓝小米看着薄幸那副似笑非笑又略带无奈的神情,心里就有点憋气。明明自己比他大五岁,却处处受他压制,搞得她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 蓝小米不由怀念起小时候,薄幸刚被师父捡回来,可软的一只包子,天天“师姐师姐”地叫着,她上方揭瓦都能给扶梯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味,师姐也不叫了,梯子也不扶了,还学会了告状!真是好气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蓝小米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没几年,就从隔壁天琼派老掌门大寿回来,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一样,瞅她的眼神都冒着绿光,像个狼崽子一样。说起来,她还有件在意的事,一直萦绕在心头。 “阿幸,三年前你在天琼派到底撞见什么了?”她记得,和师父在后山找着他时,他失魂落魄的,烧得跟个火炉子,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山里的精怪附了身。想到这里,蓝小米不由捧着薄幸如玉的面庞,前后左右地看,“囫囵个的,也没变呀,嗯……不对,变好看了!”蓝小米说着,自己先笑了。 薄幸亦扬起嘴角,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很快被他眼睑一遮。 “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薄幸的语气掺了丝无奈,将她折起的袖口仔细抚平,背着她离开药庐,成功绕过了她之前的话题。 蓝小米虽时常自诩师姐,却是个大条又跳脱的性子,跟言语不多的薄幸一比,人家都认他是师兄,连师父都不止一次感慨,他把他俩捡错顺序了。 蓝小米十岁还在河里摸泥鳅,薄幸到了十岁,已经是万象森罗中“唯二”医、剑双修的人了。 万象森罗分药宗和剑宗两派,顾名思义,一个重医,一个重武。医理难通,武学繁复,是以一般弟子都无法分心,只专注一样。薄幸却是学什么都手到擒来,在这一点上,蓝小米还是觉得与有荣焉。 蓝小米正美滋滋的,迎头看见前面清冷出尘的大美人儿,不由在薄幸背上正起了身子,朝美人儿恭敬地喊了声“关师叔”。 美人儿略一颔首,脚步未停。 蓝小米等人走远了,才塌下身子,吁了口气道:“我现在看关师叔还屁股疼!” 薄幸笑了笑,道:“谁叫你嘴上不把门!” 说起这事来,蓝小米委屈得不行。 这位关师叔就是那个“唯一”的医、剑双修的天才,但是性子寡淡,为人不苟言笑,就跟天山上的雪莲一样,又美又冷,可偏偏有个十分平易近人的名字——关关。 彼时,蓝小米初入门,拜见两宗长老,看着上头的美人与自己差不多年岁,便多嘴问了一句。她当时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0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0 就觉得,这个名字配那张脸很违和,张嘴就笑,于是她就被美人一剑挑下了台阶,屁股差点摔成八瓣,还缺了一颗门牙。 往后,蓝小米没再敢调侃这位美人师叔的名字,不过后来美人师叔改名成了“关雎”,据师叔祖说,是美人师叔当初自我介绍时,说了句“关关雎鸠的关关”,他老人家犯糊涂,常常“关关”“雎鸠”混着叫,最后干脆直接叫成“关雎”了。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年纪不大,却冷着一张脸,跟修炼了千八百年无欲无求的神仙一样!”蓝小米用手指头戳着薄幸的嘴角往上提,“你可要多笑笑,别成了关师叔那样,方圆百里都没小姑娘敢近你身了!” 无欲无求?他可不是。薄幸眼神闪了闪,一拍她屁股,往上颠了下,“少胡说!你先想想不听指令偷跑出去,怎么跟师父交代吧。” 蓝小米一听,就开始头疼,揽着薄幸的脖子求他到时候帮着说说话。 “你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么,求我这个年纪小的师弟干什么。” 薄幸故意加重了“年纪小”三个字,听得蓝小米忍俊不禁,知道他不爱别人拿他年纪小说事,挠着他耳朵道:“大慈大悲玉树临风的薄公子,你就帮帮我吧?师父最听你的话了,不然我又要被他念一天,头都要炸了!” 为了逃过一劫,蓝小米丁点操守也没,将脑子里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全用上了,夸得薄幸嘴角直抽。 “再吵吵,扔你下去!”薄幸说着,却没松开手。 “不给你扔!”蓝小米知道这事成了,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两脚一夹,整个猴在他宽阔的背上,没看到少年脸上温柔的眉目。 从药庐到住房的路边,都是些果树,蓝小米仗着在薄幸背上的绝佳高度,一路上尽伸着手拽上面的果子,叶子扑簌簌全落下来。 薄幸拧了拧脖子,荡掉衣领里面的树叶,无奈道:“吃了一路了你嘴巴不酸啊?” 蓝小米含着颗樱桃含糊不清道:“哪有吃一路,都没熟透呢。” 没熟透还吃那么欢……薄幸对她没辙,刚欲转弯,蓝小米揪着他肩头的衣服直晃腿。 “阿幸阿幸!去那边!那边有葡萄!” 薄幸摇了摇头,背着她走到葡萄藤底下,不忘叮嘱:“少拿一些,吃多了小心闹肚子。” 蓝小米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掐了一串又大又圆的,剥了顶端的皮子,嘬了一口,满足地直咂嘴。 “还没洗呢!”薄幸单手托着她,作势要夺过来。 蓝小米忙抬高手,急道:“我剥了皮的!”怕他不信,又掐了一颗,剥去上面的皮只留底端一点点,两指托着递到他面前,“你看,这么吃不是方便多了!”说罢,塞进了他嘴里。 酸甜多汁的果肉滑入嘴里,薄幸由不得咽了咽,伸舌一舔,触到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清凉指尖,心中微怔,耳根处悄无声息地泛了红,偏被眼尖的蓝小米瞅见了,呀了一声,道:“我给你挠红了呀?” “……”薄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懊恼。这人呆起来是真呆…… (悄悄地上来发一章~) 吃醋 蓝小米脚虽然伤了,依旧是个闲不住的主。薄幸怕留她一个不安分,每日去药庐都带着她。蓝小米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腾不出花来,无聊地快发霉了,像只小老鼠一样,到处翻箱倒柜。 薄幸兀自捧着本本草经看,时不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只要不脱离他十尺之内,怎么折腾都随意。 比起薄幸,蓝小米对医药并不在行,尽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痒痒粉笑笑散的,都是捉弄人的。不过她知道分寸,薄幸也不拘她,有时候还指点一二,改良配方。用薄幸的话来说,姑娘家出个门,带着也能防身。 她需要这些东西防身?切!蓝小米十分地不屑。她虽然不通医药,可武艺还是可以的,虽然也打不过薄幸……蓝小米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哪哪都不行,蔫蔫地扒拉着架子上的书籍。忽然从里面扒出来一本皱巴巴的书本,看样子年代颇为久远,翻开来看了看,顿时两眼放光。 “哟!厉害了!风流原无底,醉逢欢情情更美,取其“欢情”二字……无色无味,即时生效……” 薄幸越听越不对,起身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喏。”蓝小米大方地把书递给他,还兴冲冲的样子,“没想到药宗还有这么有趣的书!” 薄幸接过一看,内页的字虽然有些残破,还是能分辨出来,四个大字尤为明显——春药大全。 薄幸额角一抽,啪地一下合上,“没收!” “别啊!我还没看完呢!回头你帮我找找要用的药材,炼点出来呗!”蓝小米丝毫没有觉得,让万象森罗众长老都看好的弟子炼春药有什么不对。 “胡闹!” 薄幸转身就把书扔进了丹炉里,蓝小米大为可惜地摇摇头,“炼点出来卖到外面,绝对赚一大笔钱啊!你个败家孩子!” 薄幸撩起眼皮,“缺你吃穿了?” “那倒也不是。”蓝小米撅噘嘴,“可银子谁还嫌多啊。” “有也不见你花。”薄幸知她就是瞅啥都图个新鲜,往常送她的衣裙钗环一类,都少见穿戴,黄白之物到她手里,更是懒得去花。 薄幸见她散着乌黑的秀发,什么也没点缀,想起来问了一句:“我上次送你的发钗呢?” 蓝小米摸摸头,道:“我也不会盘发,都用不上,放在你药柜里了。” 薄幸拉开药柜,果然看见一只白玉流苏钗,取了走到蓝小米身后,用五指轻轻梳着她的头发,熟练地分拣出几缕绾了一圈,用发钗固定在脑后,剩余的都披散在背上。 蓝小米就着称药材的铜秤盘照了照,不吝啬夸赞:“阿幸的手可真巧,你将来的娘子可有福了!” 薄幸原本笑意融融的脸,一听这话立时沉了下去,一语不发回到桌前看自己的书。蓝小米隐约觉得他在生气,可又不知他在生什么气,最后一想,孩子大了难免有心事,纯属正常。 只不知薄幸若知道她这么想,会不会吐血三升。 近日又快到聚贤会,门中上下都忙碌着,唯蓝小米因为脚伤躲了懒。 聚贤会说白了就是附近各个门派一块聚着,比比武吹吹牛。每逢此日,已经离开万象森罗的师兄姐妹们大多都会赶回来凑个热闹,蓝小米也就图这一点。 在众多回归的人当中,蓝小米最期盼的还是戒律长老门下,风、火、雷三个徒弟。按理说,戒律长老最为严格,门中没有不怕他的,偏生教出来的三个徒弟,闹就一个字!蓝小米想,大概就因为管太严了,起了反效果吧。小时候上房揭瓦的事,他们没少凑一起干,一度成就了万象森罗“五霸”的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1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1 恶名。为啥是“五霸”,因为给她“扶梯子”,薄幸自然没能幸免。 同类相见,总是分外眼热。蓝小米跟那另外“三霸”攒在一块一顿胡侃,薄幸都听不下去了,将蓝小米赶回大殿等吃去了。 比起薄幸的不冷不热,这三人对他依旧热情洋溢。 追风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感慨:“几年没见,阿幸都长这么大了,我们都快奔三了。” 统共也就差五岁,一脸的沧桑跟看孙子似的是要闹哪样!薄幸勉强牵了下嘴角,道:“哪里,三位师兄风采不减当年。” 这话说得三个人自己都不信。他们当年哪里有什么风采,要有也是下河滚成泥猴,回来被师父训成球的怂样。 一想等会又要被师父叨叨,三人都有些头疼,再一看各门各派来的姑娘们,顿时就滋润了。 “还是山里养人啊,一个比一个水灵!这身段,一个比一个妖娆!”闪电越说越不正经,不忘拉上薄幸一同品评,“唉那边是不是咱新入门的小师妹?啧啧,腰是腰,腿是腿的!” 薄幸觑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太大了。” 闪电不明所以,“哪里大了,那不正好么,娇小可爱!”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笑得贱兮兮的,“嘿嘿,少年人不正经哟!”说着却自己伸手比了比胸,一脸琢磨,“也不大啊,刚好一手掌握,嘿嘿嘿……” “……” 薄幸觉得跟这仨没法聊,转身欲走,被闪电掰住肩膀。 “跟师兄说说,你喜欢哪一型的,等下了山给你物色物色。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该是成家立业了!” 薄幸瞥了他一眼,还未说话,闪电一脸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胸,“你嫌大……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三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写满了不可置信。 薄幸手一抖,差点没忍住劈过去。 闪电笑呵呵地拉住他,“开玩笑开玩笑!你要真有了龙阳之好,那全山头的小师妹都得给你硬掰过来。” 薄幸被三人伙着轮番调侃,烦归烦,见到蓝小米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蓝小米坐在一张矮桌后,正仰着头听师姐妹说话。白皙润滑的脖颈,被淡蓝的薄衫裹着,露着精致的锁骨,虽然再向下真的是……嗯……一马平川,但是只有薄幸知道,那里面微微起伏的风景,比任何诱惑更甚。 薄幸坐在对面,灌了几口酒以平息翻涌的心绪,却愈发觉得燥热,等长辈们寒暄过后,匆匆忙忙去外面吹了半天风。再一回来就看见蓝小米旁边换了人,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眼瞅着蓝小米眼睫轻颤,面色含羞的模样,薄幸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一块,几步走了过去,杵在跟前。 觉察到面前罩过来一片阴影,蓝小米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是薄幸,还笑嘻嘻地同旁边的人介绍:“这是我师弟。” “听闻薄师弟医剑双绝,师父他老人家也时常夸赞,恨没收在我天琼门下。”男子脸上一派坦然,倒是真心佩服,起身作揖,“在下魏襄,乃天琼派大弟子。” 薄幸没回应,耷着眼不耐烦得甩了句:“谁是你师弟?” 魏襄一愣,蓝小米忙道:“是跟我说的跟我说的!这小孩酒喝多了,犯浑!” 薄幸最烦蓝小米拿他当小孩,听罢愈发不满了,眉毛一掀正要张嘴,被蓝小米一把捂上了。 “走走走,我带你回去休息!” 魏襄闻到他身上轻微的酒气,倒也十分善解人意,“酒饮多了也不好受,记得喝些解酒茶。” 魏襄温文尔雅的形象顿时再蓝小米心中拔高了一层,要不是硬抓着身边的小狼崽子,真想继续跟他聊天聊地聊星星。 蓝小米硬拉着薄幸从大殿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松了手,不免有些责怪道:“阿幸你是怎么了,好歹人家是客,说话也没个遮拦。” 薄幸耿直了脖子,“我说什么了就没遮拦了!” 印象中,薄幸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蓝小米更确定他是喝醉了,只好温言哄道:“好好好,你没说,你都对!咱先回房。” 薄幸就烦她的自以为是,老是以师姐的身份自居,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去他妈的师弟!薄幸心里忍不住骂。谁要当她师弟! 薄幸看着蓝小米一脸的纵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甩开她往前走去。 蓝小米犹豫了下,终究没“重色轻弟”,追了上去。 “你慢点儿!等等我啊!你小心摔了!” 薄幸听她在后面喋喋不休,气呼呼地想,摔死算了!省得看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过气归气,薄幸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她一瘸一拐蹦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蓝小米穿了口气,见此情形就知道他消气了,用额头磕了下他,“好好的就闹别扭,谁惹你了?” 薄幸顺势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搂紧她,瓮声瓮气道:“你喜欢那个魏襄?” “你别胡说!”蓝小米像炸了毛一样,眼神却飘忽不定。 薄幸见状,双手不由收紧,疼得蓝小米闷哼出声。 蓝小米正待问他又发什么神经,却见他站起来,一语不发走了。等蓝小米追回去的时候,就见他四仰八叉瘫在了床上。 蓝小米摇了摇头,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嘟囔道:“少年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一会阴一会晴的。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这小子倒比女人更甚。 蓝小米将茶水温了温,放在他床头的小桌上,免得他起夜时口渴,随后掩了门出去了。 黑暗中,薄幸缓缓睁开眼,流转着幽光。良久,一声无言的叹息溢出喉咙。 算计 便是有些微醉意,薄幸也没能睡着,辗转了一夜。翌日起早,脸色差到了极点,等看到魏襄时,直接沉成了锅底。 薄幸正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就见蓝小米像只欢快的雀儿一样扑棱过来。八百年不见她穿的裙子,这会正光鲜亮丽地裹在她纤细的身上。 蓝小米先跟魏襄打过招呼,而后才看向薄幸,叮嘱道:“我让师妹熬了粥,一会送过来,你回屋等着。” 薄幸站着没动,声音带着些嘶哑,“你……们要去哪里?” 蓝小米揪了揪裙子上的带子,眸底泛着薄幸从未见过的潋滟,语含羞涩:“我带魏公子各处转转……” 魏襄附和着说明:“师父他老人家旧疾复发,托贵派炼制了一些丹药,只是尚需时日,我便在此等候,一道带回去。左右闲着无事,便想到处走走看看。”魏襄转向蓝小米,微笑着颔首,“有劳姑娘了。” 薄幸面色沉寂,心里已经炸锅了。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烧个窟窿出来。 蓝小米那厢少女怀春,薄幸这厢失魂落魄,书也不想看,药也不想炼。师父顾三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2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2 问见到他这副样子,以为他又跟上次一样“撞邪”了,忙给他把了把脉,望闻问切一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顾三问想要不要请其他几位长老看一看,听到薄幸幽幽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顾三问翻了翻他眼皮,小心地问:“阿幸啊,你没事吧?”视线转了一圈,没看见自己另一个徒儿,还有些纳罕,“小米呢?”这师姐弟俩平常可都是砣不离称,秤不离砣的。 “跟野男人走了。”薄幸说完这句话,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翻腾药柜去了。 顾三问着实搞不懂他们这些小年轻,见他能走能动,也没再管,拎着酒葫芦找老友去了。 黄昏时候,蓝小米才回来,走路都带着蹦。薄幸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气晕。 蓝小米边翻着桌上的药,边问:“阿幸,还有没有止血、解毒一类的丹药?” 薄幸正捣着药,闻言撩起眼皮,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紧张的神色,“你怎么了?” 蓝小米忙摆摆手,道:“我给魏公子送一些,他时常出门,总归能带着以备不时只需。” 薄幸直接眼皮一耷,“没有。”当他的丹药是糖豆呢,随便送人。 “不要这么小气嘛!”蓝小米绕到他跟前,像安抚一只毛不顺的小猫,“你怎么老对魏公子有敌意?没准他以后就是你姐夫呢,要好好相处。” 薄幸额角青筋一突,药捣得咚咚咚直响,震得旁边的药材四散。 “哎哎哎,干嘛呢这是?药惹你了?”蓝小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药材拢攒了。 薄幸自顾自做事,没再理她。他怕再多听她说一句,就给气死了。 蓝小米瞅他那个炸毛样,都不敢惹他了,跟顾三问聊了聊,是不是该给这师弟找个媳妇了。毕竟入秋了,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 顾三问听了,斜着眼睛睨她:“你怎么就不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我哪用操心,或许没多久您就有个天琼派的女婿了!” 顾三问掐着胡子问:“你真跟天琼那个大弟子勾搭上了?” “什么叫勾搭上了!”这话说得人真不爱听! 顾三问一脸莫测地嘀咕:“怪不得呢……” 蓝小米竖起了耳朵,“怪不得什么?” 顾三问推开她,伸着懒腰打算回屋补觉,罢了交代她:“少谈谈情,多关心关心你师弟。” 蓝小米撇嘴:“您前些日子还叫我抓紧时间嫁人呢,这会又叫我少谈情,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不过说归说,蓝小米也觉得这些日子很少跟薄幸搭话了,不免觉得愧疚。至于为什么愧疚,她也说不上来。 蓝小米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在药田里看见薄幸。 薄幸光顾着料理草药,看见她也没多欣喜,淡淡道:“我这里可没什么能给你的魏公子。” 只要话题里带上魏襄,薄幸准是阴阳怪气的。蓝小米琢磨清这一点,也就不提他了。 “我专程来看你的,你就冷着个脸啊。” “看我?”薄幸信她才有鬼,“无事不登三宝殿。” 蓝小米挑了块草垛坐下,不满地嘟囔:“我是那种人么。” 看着她就乖乖坐在自己眼跟前,薄幸连日来躁动的心,终于觉得熨帖了些,继而听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也别憋着,跟我说说呗。” 薄幸看她托着下巴,眼睛睁得圆溜溜,好像就想套出他什么秘密,不由笑了笑,从旁边掐了朵秋菊,别在她耳际。 “我是挺不开心的,你怎么哄我?” 蓝小米愣了一下,抚着鬓边的秋菊,有些愣神道:“都这么大了怎么哄好你……”小时候容易满足,一颗糖一串糖葫芦就能破涕为笑,现在大抵都不会稀罕这些了吧。 薄幸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抬首望着湛蓝的天际,有丝感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容易哄了呢。”殊不知,小时候那些,都是他不被期待的人生里,唯一的珍宝。 蓝小米忍不住笑他幼稚,却解下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小半包糖豆。其实不光薄幸,连她自己也将一些事当成了习惯。小时候,她爬墙上树啥都干,薄幸人小腿短,跟不上她就扯着嗓子哭,她都是丢一粒糖豆安抚,哄骗着他继续放风。 葱白的指尖捏着晶莹的糖豆,仿若泛着光。薄幸微微张唇,贴着她的指尖吞入口中,品了品滋味,眯眼道:“好甜。” 蓝小米还故意摸了摸他的头,学幼时那般哄他:“你乖,师姐就多给你一颗糖。” 薄幸抿了抿唇,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那……我要更甜的。” 蓝小米正待说话,田埂上一阵风吹得草屑翻飞,不知什么东西落到了眼里,涩涩地疼。 “别揉,我看看。”薄幸抓下她的手,小心地去翻她眼皮。 都说眼里揉不得沙子,蓝小米颤一下眼睫,都觉得磨得生疼,急得踢了踢脚,“找着没?” “别动。”薄幸拍了下她不安分的腿,膝盖微弯,正欲去拿帕子,忽然瞥见小路尽头走来的身影,眼神沉了沉,继而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手指张开形成一个略微遮挡的动作,头一低,在她敏感的眼皮上轻舔了下。 蓝小米挤了挤眼,睫毛上还挂着水汽,看到薄幸近在咫尺的脸,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薄幸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眶,脸上就跟拨开云雾一般,阳光灿烂的。 蓝小米见了,不由哼道:“高兴了?” 薄幸往嘴里丢了颗糖豆,缓缓勾唇,“自然。”兵不刃血,解决了一个情敌,能不高兴么。 生死由你 魏襄回天琼派了,走的时候也不知说了什么,蓝小米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 薄幸急匆匆找来,三俩下就把门撬开了。 “小米!” 蓝小米抱着膝坐在榻上,听到声音,幽幽地转过头。眼圈泛红,鼻头还一抽一抽的,满是委屈。 薄幸被她看得没辙,咽了下喉咙改了口:“……师姐。” 话音一落,蓝小米却忽然放声大哭,像个几十斤的孩子一样,边哭边朝他伸出手。 薄幸叹了一声,自发上了榻,张着双臂将胸膛借给她。 蓝小米抽抽噎噎道:“我怎么比窦娥还冤,我做什么了就水性杨花了……呜呜呜……” 薄幸神情一冷,“他说你了?” 蓝小米没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兀自哭得可怜,“说我也就罢了,干什么扯上你啊,明明我们是师姐弟,说什么师弟不想做师弟的……他脑子有坑啊!” 薄幸扶在她肩头的手不由顿住,良久,才道:“他说得对,我确实不想当你的师弟。” 声音低沉,无波无澜。 蓝小米从他怀里正起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3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3 身,泪朦朦的眼眸里布满不解,瘪着嘴好像更伤心了。 薄幸用指背轻触她的脸,贪恋的目光像藤蔓一般痴缠着她,“我不想一辈子只是师弟。你懂吗,小米。” 蓝小米睁着眼,有些愣神,眸光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渐渐萌生,晕染出一丝丝慌乱,“我……我……” 薄幸似乎铁了心,步步紧逼,“我不喜欢看你对别的男人笑,除了我,谁觊觎你都不行。” 尾音几个字,薄幸说得斩钉截铁,本就漆黑的瞳仁愈发转深,浓郁如墨。 蓝小米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惶恐了,慌不择路欲从旁边下地。薄幸攥紧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离。 “既摊开来说,我也不怕什么了……小米,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的动作让蓝小米由不得一顿,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泪珠,颤巍巍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薄幸看着指腹的晶莹,忽而举近唇边,轻轻一触,在蓝小米还愣神的时候,一张俊逸的脸已经移到了她跟前。 “我想除了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别的都不想听了。”话落的下一刻,便吞噬了近在咫尺的粉唇,急切又带着几分决然的热吻,将蓝小米的神志击得凌乱不堪。 直到口中侵入一截温软的舌头,一股陌生的战栗窜过全身,蓝小米慌忙将长舌顶了出去,在对方紧追回来时,合紧牙关偏头一躲,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薄幸没有防备,被推得歪在一边,看着轻晃的门扉,眼底的浓黑积聚不散。 这日午后,职守山门的弟子便看见薄幸提着剑出去了,一脸沉郁之色,不似平常,都没敢上前问。 话说这头,薄幸直接到了天琼派门前,不顾两名弟子相问,冷着脸道:“叫魏襄出来!” 弟子见他衣着是万象森罗之人,觉得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本着大事化小,未敢闹大,匆匆去喊了魏襄来。 魏襄见到薄幸的时候,面色也不由露出几分不虞,“是你?”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迎面就劈来薄幸的剑锋,反应之下也拔剑挡了过去。 薄幸亦攻亦退,诱他出了山门,才放开了手,招招狠厉。 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魏襄渐渐不敌,败下阵来,微喘着有丝恼怒:“你这是何意?” 薄幸抽走钉在他身前地上的剑,眼神凉薄,“我虽有意让你疏远她,却也不想她受人诋毁,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但若管不好自己的嘴,再中伤于她,我不会罢休。” 魏襄闻言,似乎意会到什么,怔了一下后眼里涌上一股愤然,冷笑道:“你利用这卑鄙手段,就能得逞了?” “卑不卑鄙无需你多言,本分当你的天琼大弟子就好。” 薄幸说完,飘然而去,全不管魏襄什么脸色。 蓝小米这几日一直躲着薄幸,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史以来对他的映象全部颠覆了。蓝小米虽然大条,却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教导后辈的位置上,而今这个后辈忽然说喜欢她,她觉得这是不对的,有违道德伦常。可是乍然听门中弟子说起,薄幸不知为什么缘由,被戒律长老罚了,心里还是由不得担心。 “怎么说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是单纯关心一下……”蓝小米不住地说服着自己,内心交战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一蹭挪进药庐。 薄幸似乎与平常无异,依旧在里面忙碌。清俊的脸上略添几分疲惫,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衬得周身的气氛沉沉的。看见蓝小米的时候,眼波似乎才泛起一丝波澜,隐隐透着一点希冀。 蓝小米咬了咬唇,绞着手指头嗫嚅道:“我、我听师妹说你被长老罚了,你……没事吧?” 薄幸反问:“不问我为什么?” “……你总有你的道理。”蓝小米话音里有些懊恼。反正自小到大,他主意挺硬,想做的事便是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做。想到这里,蓝小米又开始苦恼,两人的关系要怎么维系下去。 “我去找魏襄了。”薄幸也不瞒她,却也不道明其中过程,云淡风轻的样子。 蓝小米忍不住惊讶:“你去找他做什么?” 薄幸抬眸,“你很在意他?” 蓝小米隐约觉得他语气中的不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便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么。”薄幸看向她,唇角挂着一丝自嘲。 “你怎么……”蓝小米说着,却见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丸药来吞了下去,不免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 “毒药啊。”薄幸舔了舔唇,说得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蓝小米拧起眉道:“阿幸……不要再闹了。” “师姐觉得我在闹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出久违的称呼,让蓝小米心里突了一下,再抬眼的瞬间,薄幸人已经在眼前了,呼吸喷洒在她鼻端,带着轻微的药香。 “此毒名为‘欢情’,食之即化,一刻钟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爆体而亡。”薄幸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快贴上蓝小米唇间,连呼吸都透着蛊惑,“我是生是死,全由师姐决定了。” 蓝小米眼眸微瞠,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见他眸色已经漫上几分迷离,知道他不是说假的,揪着他吼道:“你是傻瓜吗!解药呢!” 薄幸头抵在她肩膀上,低沉沉地笑,“春药的解药自然是人。” 蓝小米又急又气,又有些羞恼,一把将他推开,“你少驴我!既是毒,怎么可能没解药!阿幸,你别拿自己的命玩笑!”蓝小米有些无奈,依旧将他视作小几岁的弟弟一般,想晓之以理。见他油盐不进,不禁怒火冲头,没再仔细斟酌,从盒子里拿了两丸药,自己吞了下去,继而朝他伸手,“解药拿来,除非你想我陪着你死。”蓝小米在赌,赌薄幸会顾及从小长到的情分,不忍做得太绝。 薄幸默然看着她,忽而一笑,熠熠的眼神看得蓝小米都有些发怔。 “多谢师姐成全。” 蓝小米尚不及理清他话中的意思,就被一片炙热的唇舌夺去了全部的呼吸。 迷乱(h) 长舌不容拒绝地探入檀口,急切地侵略其中的甜蜜,勾得蓝小米内心深处莫名躁动,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如今,已经来不及全身而退。随着唇舌的接触,身体里如同点了一把火,渐成燎原之势。 蓝小米再没心思论什么是非对错,不间断的热吻夺取着她的呼吸,脑海随之空白一片,推拒着薄幸胸膛的双手,像抽去骨头一般,软软地搭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衣衫一件一件被剥离身体,犹不能减退身体的热度,蓝小米难受地在榻上到处蹭。 薄幸索性只吃了一丸药,理智还存了那么一点,可随着眼前玉体横呈,记忆中的旖旎重现,呼吸亦开始粗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4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4 重。 三年前,那个晚霞遍布的黄昏,湖畔戏水的少女,纤细柔嫩的身躯,明媚的笑脸,已在他脑海中萦绕了许多个日夜。 薄幸修长的双手不由有些颤抖,却又决然地抚了上去,嫩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如过电一般,升起一阵战栗。薄幸猩红着眼俯下身去,沿着白皙的脖颈,狂乱地亲吻、舔吮,一片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停在一端的樱蕊上。 那处虽没有一般女子的丰腴,却也白皙可人,嫩汪汪的像豆腐一般,点缀着极浅的粉色,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薄幸呼吸粗重,伸出舌尖轻轻一舔,蓝小米顿时轻颤起来,修长的双腿亦想要并拢,薄幸却占了先机,精瘦的身躯往前一倾,整个嵌在她腿间,手一挡便让整片桃源暴露出来,同样粉嫩的花瓣因为紧张,正一下一下张缩着,缓缓渗出情动的爱液。 蓝小米不由蜷起粉润的脚趾,抬腿往上想绕开薄幸的身躯,却被他抓住脚踝,动弹不得。敏感的花缝间蓦然划过一截温软的舌头,蓝小米猛地怔了一下,一股热液随之涌了出来。 薄幸收回舌尖,喉结滚了一下,甜腻的气味叫他欲罢不能,继而埋入她腿间,唇舌再无顾忌地包裹住水嫩的花瓣,饥渴地舔吮。舌尖忍不住陷入中间微小的洞口,越探越深,似要将里面的甘泉都吸干一样。 啧啧的水声不断,蓝小米觉得像被暴晒在沙漠里,热得冒烟。花谷中的蜜液被不住吸取,又不住冒出,引发体内强烈的空虚。恰在这时,一截长指径直探入,略带粗粝的触感,让花径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嫩肉吸附着入侵的指节,像贪吃的小嘴。 “啊……嗯……”蓝小米张着粉唇,喘得更急了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里面的长指撩拨走了,挡都挡住不,臀下的被褥黏湿一片。 薄幸缓缓运送了几下,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着上面沾染的晶莹,像被勾了魂一样。微眯的眼睛里晦暗不明,直直盯着那樱粉的入口,下一刻便握着自己肿大紫红的分身,去触碰了几下。蜜液沾在前端的铃口上,拉出一条黏腻的银丝,怎么也分不开。薄幸粗喘一声,顺着蜜液黏连之处一送腰臀,一举将粗壮的分身埋了进去,直抵花芯。 “啊!啊……” 花径中蓦然的充斥,让蓝小米失声一叫,也分不清是痛还是胀,只顾迷迷糊糊地哼着。 又热又软的媚肉紧绞着硬挺的分身,刺激得薄幸欲望大涨,不管不顾冲刺起来。 蓝小米神志迷乱恍惚,不知什么时候当初那个消瘦的少年已经成长得如此健硕,深猛有力的撞击逼得她节节败退,连呼吸都零碎不堪。 “嗯啊……啊啊……啊……” 蓝小米被薄幸顶得往床头蹭了一大截,不小心撞到了头顶,想说话一开口全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只能伸展开修长的手臂,抵着头顶的围子,随着身下的律动越来越激烈,手指忍不住抓住了镂空的木头。 看着喜欢的人承欢的样子,薄幸身上那种等同于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亦冒了出来,变本加厉地律动,听着她声声娇啼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下半身,火热的棒子胀得更加厉害了,叫嚣着想要更重更深。 “小米……米儿……”薄幸哑声低喃,双手沿着纤细的曲线游走,抚过她润滑的上臂,轻轻扣着,低头攫住粉唇,恣意地缠弄。直到蓝小米难以呼吸撇开头,才大发慈悲错开唇,紧接着下身的进攻又猛烈起来。 往常看着清瘦的人,脱去衣衫却是块垒分明,此刻在花穴间驰骋的阳刚亦不逊色,如同他人一般,勃发有力,将娇嫩的花蕊翻搅得一片红肿,颤巍巍地吐露着芬芳。 少年初尝情欲,又有药效作祟,莽撞之中含着一股执拗的冲劲,压着娇小的胯始终不肯挪离一寸,窄臀噼啪噼啪地深入浅出,插得底下张着的两条细白小腿直蹬。 “啊啊啊……啊……不……” 蓝小米瞠着眼眸喘息急促,脖子上的筋脉绷得笔直,连同锁骨形成一个漂亮的角度,通身泛着一层瑰色,仿若熟透的蜜桃,诱人采撷。 薄幸有些狂乱地舔着她小巧的下巴,伏动腰胯,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颠簸,乌紫的巨阳在花蕊中进进出出,搅弄出滋滋的水声。两人交合的被褥下,已经被浸透,上面的落红湿哒哒地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红梅。 被压了许久的胯有些酸疼,蓝小米忍不住想抬起,却被中间的腰臀挡着,只得半途而废,圆润的脚跟搁在薄幸结实的大腿处,随着他的抽送一晃一晃。脚尖像初露的荷尖,可爱地绷着,诉说着被灌入身体中的巨大快感。力气也仿佛在不间断的抽送中被消耗光,蓝小米脱力般放开了抓在床头的双手,转而攀上了薄幸的手臂,葱白的十指陷入他结实的肌肉中,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啊……啊……唔……啊哈……” 蓝小米眼睑半阖,露着微光的眼瞳迷蒙涣散,彻底陷入翻涌的欲海中。汗水打湿乌黑的额发,贴在白皙的脸际,一副被蹂躏着的柔弱模样。体内的情潮累积加剧,蓝小米感觉到甬道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想停止这无休止的征战,却又不由自主地吸附着里面的硕大,感受着其间突兀搏动的青筋脉搏,全身便燥热难耐,拒绝的话终未说出口,只不住宛转呻吟。 薄幸闷头不吭,即便紧小的穴口绞得他分身胀痛,犹不停歇,径自摆动腰臀,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啪呲啪呲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将室内火热的气氛更添一丝淫靡。 粗壮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尽根没入,已经在高潮边缘徘徊的蓝小米根本禁不住,没几下便浑身颤抖,尖叫着绷直了小腿,花径像决堤了一样,春水汪洋。 薄幸仰首闭目,咬紧牙根忍耐着被春潮冲刷而过的酥麻快意,不待蓝小米完全平缓,便正起身,两手稳稳扣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胯间拉扯着。蓝小米的下身被他抬着,纤细的身子瘫在榻上,前后蹭动着,粉唇间吞吐的呻吟已经有些沙哑,比先前还添魅惑。 薄幸越发情不自禁,将一条玉腿竖起抗在肩头,下身沉稳有力地摆动着,依稀还能听到咕唧咕唧的水声。 “啊……好热……啊啊啊……”蓝小米在枕上不住翻转,感觉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热气,小腹那里也像揣着一团火,烧得她神志不清。 薄幸爱极她这副因自己而迷乱的样子,炙热的眼神紧紧黏在她身上,一直不肯换姿势,抬起的腰肢仿佛能被他捏断掉。 情欲的持续攀升,和身体的负荷相撞,蓝小米难耐地叫喊着,到最后都掺进了几缕哭音,颤颤巍巍的,反而叫薄幸发狂。 “啊啊啊……不要……啊阿……幸……”蓝小米终于能抓住一丝间隙喊他的名字,却并没什么效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5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5 用。 薄幸折起她两个腿弯,向下一压,紧实的臀部整个覆在她上面。从后面看,两臀之间只有那根粗长的肉棒连接着,深深浅浅时有时无,像是打井一般,一下一下捣得蜜液源源不绝地冒出来。饱满的卵囊紧跟着拍打在湿漉漉的阴户上,不多时就将周边的肌肤打得通红,随着肉棒的深入,不时轻蹭着穴口,像要堵上里面翻涌的蜜液。 薄幸密密实实地压着她,健臀一耸一耸地动着,直到蓝小米喘得声音都变了,花穴又要不自觉地痉挛起来,才放手抽插了几十下,径直一个深入,铃口抵着翕动的子宫口,将积攒的浊液射了进去。 薄幸手撑在两侧,灼热的呼吸就在她鼻端,散发着一股她陌生的男性气息,令她昏昏欲醉。微扬的眼尾像扫上了胭脂,嫣红一片,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划过,散发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场毫无预计的激情,完全颠覆了两个人。薄幸平日没有的疏狂霸道,和蓝小米的柔弱可怜,交织在一起却又无比契合。 蓝小米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高潮一波接一波,仍旧没能让他餍足。蓝小米抖着腿根,轮番倾泻过后的神志恢复些许清明,又慌又窘地想,明明自己吃得药比他还多,怎么他开闸了就跟收不住了似的。方一想罢,花穴中已经发泄完的阳刚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蓝小米不由打了个激灵,微肿的唇瓣委屈地撅起,大眼里满是惊慌。 薄幸略微耸动了几下,杵得蓝小米浑身发颤,像迷失方向的小奶猫一样,嘤咛出声。 殊不知,这难以自持的呻吟,比春药更甚。薄幸忍着就势抽插的冲动,将埋在花穴中的肉棒导了出来,甬道里灌满的精液像是拔了塞一样,瞬时溢了些出来。 蓝小米正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迎来一个深顶,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啊哈……嗯……” 蓝小米尚来不及思考,就被接二连三的捣弄湮没了神志,无论怎么央求叫喊都没能让他停下来,被他欺压得永无翻身之日。 (居然卡肉了,是时候去补补别的小肉文小h漫了(???)?) 这样的师弟 两人在药庐没日没夜地痴缠,最后还是顾三问找来,敲回了薄幸的理智,若不然蓝小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以后的太阳。 顾三问看着薄幸脚步虚浮的样子,气得胡子直颤,“胡闹啊胡闹!” 薄幸的脸色也有些泛白,却没什么悔意,坐在那里只顾喝茶。 顾三问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个徒儿生就一副深沉内敛的性子,也就小米那傻丫头相信他纯良无害。他原以为,两个年轻人心性未定,便是有些苗头也说不准,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想这小子直接把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顾三问摸了把胡子,表示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我与小米的婚事,就有劳师父了。”薄幸开口,声音里犹带着惫懒的沙哑。 顾三问斜了斜眼,“小米答应了?” 薄幸眼皮也没抬,“迟早的事。” 顾三问由不得替蓝小米鞠了一把同情泪。这小狼崽子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唉……老了老了……”顾三问起身,打算回屋收拾铺盖卷儿跟老友蹭吃蹭喝去,好给他们腾了地方,免得时时见些辣眼睛的事。 蓝小米睡得昏昏沉沉的,睁眼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看到屋里月白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一下牵动全身,疼得直吸气。 “关……师叔!”蓝小米半撑着身,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关雎把枕头垫高,让她靠回去,端了杯水和药丸过来,淡淡道:“把这药吃了。” 面对关雎清冷的气场,蓝小米向来抵抗不住,也不问什么药,一把抓起咽了下去,噎得两眼直翻。 关雎顿了一下,将水喂给她。 蓝小米猛灌了一口,才觉得神志从混沌中分离出来,身体的不适也开始疯狂叫嚣。 蓝小米瘫着四肢,直勾勾望着房顶,一脸的生无可恋。 关雎替她把了把脉,继而解释方才的药,“你们尚未成亲,许多事情未考虑清楚,还是避免一下,也免得多嘴之人诟病。” 蓝小米反应过来,苍白的脸顿时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雎倒没什么表情,道:“师兄已经同长老们商议你们的婚期,这段时间你便安静休养。” “婚期?!”蓝小米眼眸一张,全是震惊。 关雎点点头,见她这副反应,默了默蹙起了眉,“你并不原意?” 蓝小米看了下她冷凝的眉眼,不安地抠着胸前的被角,呐呐道:“我……我不知道……”虽然之前被薄幸半强迫半勾引做了那事,如今也并没有觉得厌恶,只是一想起来,两人明明是师姐弟,却滚到了一张床上,这种像是硬接上的关系,叫她怎么也消化不了。继而想起魏襄甩给她的话,蓝小米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既不愿,我同戒律长老——” 蓝小米一听,急得又正起身,顾不上疼急吼吼道:“别别别!师叔你千万别跟长老说!”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事不比寻常,戒律长老若知道了前因后果,指不定就将薄幸逐出门了。 关雎大抵知道她心中的纠结,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临出门时,还是宽慰道:“门中上下对你们也是乐见其成,你不必担心这些。” 蓝小米蔫耷耷地应着,等关雎走了,忽然找着重点。门中上下?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薄幸对她的的心思?敢情就她一个二傻子?蓝小米顿时被雷劈了一样。 除了这些纠结,蓝小米觉得滚床单滚到下不了床,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好在其中隐情只有师父顾三问和关雎知道。听关雎说,薄幸也在隔壁休养,蓝小米还有点幸灾乐祸,叫他不知节制! 不过蓝小米也就腹诽两句,在薄幸面前就是只斗败的公鸡。她现在才知道,对这个师弟的认知自己远远不够清楚。 是夜,蓝小米早早便睡下了,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迷迷糊糊一睁眼,看见跟前杵着个黑影,吓得直喊娘。 “小米。” 听到薄幸熟悉的声音,蓝小米松了口气,继而有点炸毛:“你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人啊!” “我过来看看,昨日……” 话里未尽的意思,蓝小米也明白了,见他转到桌前摸灯台,急道:“你别点灯!”她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光听他声音脑子里就全是昨夜缠绵的片段,羞都把人羞死了! 薄幸听了她的话,走回床前,摸索到她的手腕探了探,才放心下来,然后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纵然屋里黑黢黢的,蓝小米也能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有些无措地拿被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6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6 子把自己包起来。想问他如何了,嘴唇张了几下,窘得开不了口,气氛格外的尴尬。 薄幸在这时开口:“师姐怨我么?” 蓝小米不禁撇撇嘴,暗道这会儿卖乖喊师姐了,以前死活都不肯,说他是师弟还闹脾气。 “怨不怨也罢,我对自己的决定从来没后悔过,师姐还是尽早适应吧。” 蓝小米给他两句话一噎,气得什么尴尬、窘迫都忘了,嘟囔道:“话都让你说尽了,还有我什么事!” 薄幸轻笑一声,忽然上前揽住她。蓝小米浑身一僵,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头。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怪热的!” “热还裹这么紧?” “……” 薄幸觉察到她越往里缩,一点不客气地将她搂过来,长臂一伸,囫囵个地抱满怀,声音轻淡又坚定地诉说着情意。 “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不对,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只是师姐不要再躲我怕我。你是知道的,我并不会伤害你。” “谁稀罕你的一辈子……”蓝小米见他恢复冷静自持,思考了良久,才敢小声提建议,“我、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成亲,我总要时间……” 薄幸勾弄着她耳边的头发,温言道:“我只是告诉师父一声,婚期在明年。” 蓝小米小小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薄幸的潜在意思——成亲是迟早的。 薄幸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抗拒消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其实蓝小米自己也没发现,她对薄幸亦是无比纵容,要换个人,估计早就被一剑穿个透心凉了。 两人小声说着话,气氛总算没那么怪异了。只是说起喜欢这个事,蓝小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全门派都知道,怎么就她不知道呢! 蓝小米忘了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又向来大条,连初潮都是薄幸告诉她的,现在一件件回想起来,蓝小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你真的……打小就对我图谋不轨了?”蓝小米红着脸,一想屁大点的孩子就动了那么大的心思,就觉得自己在犯罪。 “也不是。” 薄幸这么一说,蓝小米心中又放下了一块巨石,接着便听他道:“确切地知道自己心意,是三年前。” 话题绕到三年前这里,蓝小米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黑暗中,薄幸幽幽的目光投向她,“三年前我撞见你在湖边戏水,回去就梦遗了。”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对相伴长大的师姐,有着男人对女人渴望,根本无法接受她以后会嫁人生子的事实。 气氛安静了一阵,蓝小米的脸像刚出炉的馒头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忍了又忍,蹭一下从薄幸怀里窜出来,蒙上被子窝到角落,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薄幸戳戳鼓起的被子包,轻笑:“师姐别生气,我让你看回来。” 那个大包动了一下,传出闷声闷气的低吼:“我不看!你走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弟!”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当初就不缠着师父收下他了! 肉渣 两人之间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蓝小米一对上薄幸的眼神,总会不自觉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顾三问看着无不感慨:“我看着世上也就只能阿幸娶你了。”在其他人面前,这丫头哪像个丫头。 蓝小米觉得这话不中听,柳眉一竖道:“什么叫只能!那魏襄本来也有苗头的!”蓝小米刚说完,瞥见不远处的薄幸,顿时抖了三抖,赶忙打呵呵,“咳,师父您喝茶!” 顾三问嫌弃地瞅了一眼茶杯,径自举起了自己的酒葫芦。 蓝小米小声地叨叨了一句“老酒鬼”,忽听他道:“小米啊,你也知道阿幸有些偏执,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终身大事,不可马虎,师父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你心中……可愿意?” 蓝小米沉默了一下,扭转目光望向前方。蓝衫的少年在药柜前忙碌着,身躯笔直,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有序,敛着的眼眸时不时露着微光,满含深情。 这种悄无声息的情愫,只有两个人能意会。蓝小米不禁脸颊发烫,在顾三问认真严肃的眼神下,低垂着头,一下一下戳着面前的桌沿,“就……顺其自然就行了。” 顾三问看了她半晌,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阿幸做事向来执拗,我总担心他逼你太过。” “他不会逼我的。”蓝小米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可仔细想想,除了那一夜始末,薄幸确实没逼她。她自己也是个倔性子,若不是有意识让步,薄幸哪能越城池一步,硬碰个两败俱伤也是可能的。蓝小米头一次有了自己是个女人的觉悟——口是心非可不就是女人的专权。 “女人真是麻烦!” 顾三问听到她的牢骚,挑着眉毛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得嘞,为师先走一步!” 蓝小米随他起身,鼓鼓脸颊道:“凳子还没坐热就走,师父您还记得自己有两个徒弟吗!” 顾三问眼神悠悠地路过薄幸,心道那臭小子早就不耐烦他呆着了,他何苦杵在这里当烛台招人嫌。 “老夫掐指一算,有雨将至,所以得提前走。” 顾三问说罢,大步溜出了药庐,就跟有狼追似的。 蓝小米嘀咕了几句,继续帮着薄幸晾晒草药。刚将竹匾全部放好,天际的乌云一边往来飘,一边就砸下了雨点子。 蓝小米直说顾三问是乌鸦嘴,手忙脚乱地往屋里搬。 两人忙活了一通,被淋成了落汤鸡,蓝小米还在那儿心疼草药,“都淋湿了,还能不能用啊? 薄幸翻着看了看,道:“将底下的烘一烘还可以,不过都是些寻常草药,不值得费神。” “寻常那也能治病呢。”蓝小米倒十分节俭,找了个新竹匾将没泡湿的药草挑拣出来。 薄幸笑了笑,转身拿了干布巾,去擦她淋湿的头发。 “先把自己顾好,小心着凉。” 蓝小米乖乖把头转过去,手上还攥着两把草药。 薄幸见她闭眼抬脸任揉搓的样子,眼底的温柔积聚不散,轻柔地擦过她水墨般的眉,指腹下的的肌肤,白皙柔嫩,仿佛一用力就能出水一般。薄幸忍不住滑到她的下巴,看着樱粉的唇瓣,眼神闪了闪。 觉察到鼻端的呼吸,蓝小米睁开眼,看见薄幸已经离得颇近的面庞,心跳便快了一拍,想后退时腰间的手臂一紧,将她箍得又近了几分。 彼此的唇越来越近,呼吸似乎都交织成一股。薄幸贴着粉唇压了压,舌尖自她唇逢间探入,感觉到贝齿轻颤却没有阻挡,便似得了允许,长舌径直深入,在檀口中又吸又吮,到处扫荡,勾到那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7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7 慌慌不安的小舌更是一番搅弄,低低的喘息呻吟之声不时响起,气氛陡然变得火热。 薄幸一用力将蓝小米提坐到旁边的柜子上,托着她纤细的后颈加重深吻,一只手解开她腰间的绸带,带些急切地探进去,贴着凉滑的肌肤肆意游走,几下便剥出半个白嫩的肩头。薄幸沿着她脸侧吮吻而下,在馨香的颈窝流连许久,继而往下,湿热的唇舌贴着一侧的樱粉,啧啧地舔吮。 蓝小米低吟一声,不由缩起了肩头,搁在他肩后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反而更将人往胸前拉了一截,灼热的唇舌包裹着粉嫩的蕊端,激起身体一阵酥麻。 蓝小米的头脑一瞬开始发懵,奇怪自己明明是清醒的,被薄幸一碰却又全盘失守。晶亮的眸子里,像盛着泉水,氤氲出一层薄雾。 薄幸的冷静自持也渐渐不见踪影,将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便将手伸到她腿间,摸到隐藏在其间的桃源洞口,浅浅戳刺试探,一面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缚。 蓝小米不期然低头,清晰地瞧见他胯间的昂扬,顿时被吓得清醒了几分。少年明明白皙俊秀的模样,那话却生得与他人有些相悖,乌紫的一根在浓密的毛发间挺立着,与周围的肌肤大不相同,看着着实骇人。蓝小米清明的眼里顿时涌上一层慌恐,坐直了上身想并腿,粉嫩的花瓣跟着紧缩,紧裹住薄幸深入的手指。 薄幸弄了片刻犹不见她湿润,喘息有些急,微蹲下身,毫不犹豫就埋入她腿间,舌尖对准紧闭的穴口,一下一下浅探,以期让她快些动情。 “唔——啊……”蓝小米颤声一叫,双手无处安放,将柜子上摆放的东西翻得直响。 舌尖触到一股黏腻,薄幸立时正起身,握着已经叫嚣不已的昂扬,缓缓往窄小的洞口挤着。 “啊……啊疼……”蓝小米蹙着眉,眼里的水雾越发浓厚,薄汗将仅剩的衣衫都浸湿了。 薄幸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去,也是出了一头汗,只能按揉着花瓣中的小核,耐心地开导她的身体为他敞开。可这次不比上次用了药,动情得快,混沌之下蓝小米便是痛也分不清什么了。现下人都清醒着,花谷间些微的入侵都敏感异常。可那药也不是长久之法,薄幸有些发愁,欲望累积到顶点却得不到疏解,眼里都往外迸火星子了。 蓝小米看着他憋得快发狂的样子,更是心里打怵,越怕越紧张,穴口缩得越紧,却仍旧有些干涩。长指在其间抽插抚弄了良久,磨得嫩肉都有些发疼了,依旧不见怎么湿润。 听到蓝小米无意泄出的吸气声,薄幸没法子,只能抽出手来,紧锁着眉头,也有些犯难。正在这时,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蓝小米一惊,就要往起拉拽自己的衣衫,对上薄幸由红转黑的脸色,手缩在袖子里,眼里露着一丝哀求。 薄幸深吸了口气,将她衣衫一裹,把她抱到柜子底下放好,“乖乖呆着。”说罢将自己的衣襟草草裹了裹,转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师兄看见薄幸的脸色,以为自己突然上门打扰到他了,不由连连抱歉。 薄幸现在哪有耐心与他客套,看了眼他蜡黄的脸色,往桌前一坐,伸手敲了敲脉枕。 师兄连忙跨进来,乖觉地将手伸了过去。 薄幸默默平息着内心的欲火,一想到柜子后面让自己垂涎的美色,却尝不上一口,就觉得胸闷,敛眉思考该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其间长吁短叹,让对面的师兄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自己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眼看就要哭了,听到薄幸说:“夏末时节,饮食上要多注意,少食些凉的。我给你抓些研好的药,回去兑水冲服就可以了。” 师兄心里一松,话就多起来,本着同门爱问了句:“师弟方才脸色不是很好,可有什么为难的事?有需要之处,尽可跟师兄讲讲,能帮的我绝对不推辞!” 薄幸麻利地将药一捆,塞到他怀里,面无表情道:“没有,不需要,慢走不送。”一径答完,将人请出门外,啪地一声关上了。 师兄摸摸鼻子,暗道天才总归是有点脾气的,他可以理解。 也是肉(h) 顾三问觉得两个徒儿大了,除了大事一般不爱与他们黏在一处,不过每个月总要来同他们吃顿便饭,稍微督促一二。 薄幸还在小厨房忙,这师徒俩就扒着桌子开始偷吃。 蓝小米捏着勺子喝着粥,磁勺搁在碗沿上,抖得直响。 “哎哎哎,手不稳啊,抖什么抖。”顾三问睨着她,看她眼周略有倦色,啧了一声,“年轻人,要节制啊。” 蓝小米将勺子扔下,愤愤的表情里夹杂着一丝羞窘。昨天薄幸不得疏解,硬是拉着她用手帮忙,磨得手心都开始发麻了,才放过她。这一夜过去,她还觉得手酸得厉害,丢人! 好在顾三问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说得太细,提醒了一句便揭过了,等薄幸出来,看他的眼神却带着丝揶揄。 薄幸只当没看见,见蓝小米只顾盯着粥碗,体贴地夹了一筷子菜喂给她。 蓝小米顿了顿,一口咬下去,细白的贝齿磕到筷子,依旧带着气鼓鼓的情绪。 薄幸弯着眼,一样一样夹给她。 顾三问看得牙根泛酸,埋头一顿风卷云残,嘴一抹就走。蓝小米抬头,已经看不见他人了。 薄幸刮刮碗里的粥,舀了最后一勺举到她嘴边,“饱了么?” 蓝小米呐呐张嘴,愣愣点头。 对于薄幸切换自如的热情与沉稳,蓝小米根本招架不住。每次两人亲密后,她都要消化许久,才能恢复平时的样子。 好在这几日薄幸又开始忙着炼药,蓝小米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放飞自我了。只是门中师兄们见她都要调侃一句:“小米啊,都快成亲的人了,该让薄幸好好管管了!” 蓝小米忍不住犯嘀咕:“说得好像以往没管一样。” 蓝小米跟众人切磋了一阵,大汗淋漓,一阵舒畅。见天色又开始发暗,才拔步往药庐走去。到了一看外面的竹匾已经收拾进去了,薄幸正好掩了门出来,触了触她汗湿的额头,牵起她的手。 “回去吧,又快下雨了。” 蓝小米哦了声,见他左手拿的盒子,不免好奇问:“你拿的什么?” “回去告诉你。” 蓝小米暗道,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等回了屋,蓝小米打算沐浴,见他也跟了进来,这才提起了警惕,防贼似的防着他。 “我要洗澡,你出去!” 薄幸舔舔后槽牙,一脸无害,“一起啊。” 这话说得就跟一起吃饭一样随意,蓝小米瞪了瞪眼,过去推他。 薄幸错开身,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搁在浴桶边缘剥她衣裳。 蓝小米挣扎得满脸通红,缩着手不肯配合,还招来他一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8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8 轻拍,“一会给你瞧个好东西。“ 蓝小米轻易就被转移了注意,“什么好东西?哎你别进来!浴桶这么小……你离我远些!”蓝小米缩在一边,不住躲着他骚扰,一桶水等两人洗完就剩半桶了。 罢了,蓝小米裹着个被单团在床上冒热气,薄幸擦着头发,将之前拿的盒子递给她。 蓝小米狐疑地掀开,见里面还摆着十来个小圆盒,打开一只看了看,不知是什么东西,瞧着倒是晶莹剔透,闻着也没味道。 “凉粉啊?”蓝小米一指头戳下去,便破坏了平滑的表面,软乎乎的膏状物黏在指头上一大块。蓝小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沾得舌头上也是,登时耷下脸,“呃……这到底什么东西?” 薄幸抓着她指尖,眼神沉沉的,俯身朝她压过来,伸舌舔去她舌上的晶莹,在她呆愣愣的视线下,径直下滑到她腿间,双手抬了她一个倒仰,敏感的花缝间旋即划过一阵湿软。 蓝小米一怔,待要挣扎,薄幸的舌尖贴着柔软的贝肉,将残余的药膏蹭了上去,转而深入紧窄的洞口。蓝小米只觉一阵酥麻从脚底窜上来,当即软了身子,搁在他肩头的脚丫难耐地蹬了蹬。 蓝小米明白过来这药膏何用,为时已晚。薄幸拉着她的手,将指尖那点抹到了自己肿胀的阳刚上,又强摁着套弄了几下,让其充斥到绝佳的状态,牵引着探向觊觎已久的销魂之地。 圆硕的龟头浅浅没入窄小的洞口,一寸一寸往里挤着。蓝小米禁不住细声直喘,虽然依旧有些撑得难受,但药膏的润滑作用让她轻松不少,等深入到底,倒也未觉得疼。 薄幸看她神色还算好,轻呼了口气,撑着手臂缓缓律动起来。 粗硬的阳刚占据着甬道,贲张的脉搏紧贴着内壁,每一下摩擦都清晰异常,每每进入,蓝小米都提了一口气在胸口,如此反复,呼吸愈渐急促。 薄幸怕她难受,不敢尽根没入,凶悍的粗长留在外面一小节,衬着嫣红的花瓣,一种强势的满足感油然而生。随着渐渐开拓的甬道,薄幸的速度越来越快,响起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啊……啊……唔唔……”蓝小米呻吟了两声,又咬住了唇,攀着薄幸的肩膀闷哼。清醒之下做这种事,又叫得这么……这么放浪,总让她觉得好羞耻,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薄幸却似故意一般,有时一深入,就对着一处敏感点,起起伏伏地研磨,不听她叫出来不罢休。 蓝小米羞恼地去啃他肩膀上的肌肉,却迎来他一记猛顶,啊地一声偏离了嘴。一下又一下,蓝小米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飞出去了。 “啊——啊嗯……” 蓝小米仰躺在垒着的被子上,修长纤细的身子像一截美玉,光洁无暇,在水蓝的被面上,颠簸晃动。薄幸一只手放到她腰际,就圈了一半,好像再用点力就能折断。 薄幸的眼里涌起狂肆的风暴,一瞬停止冲锋陷阵,自己仰躺下去,摆弄着蓝小米软软的身子分跨在腰间,挺立的肉棒对准穴口,再次缓慢进入。娇小的穴口恢复极佳,他不过出来这一会,此刻便又紧缩起来,进入的时候入口的嫩肉匝得密密实实,裹得铃口不自觉吐出几滴粘液。薄幸又费了一番劲,才让阳刚重新占领秘地,两人都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啊……” “嗯……” 薄幸伸手握着细软的腰肢往下压着,看着乌紫的肉棒被不断吞没,两人胯间只余一团浓密的毛发,黏腻的晶莹沾染着彼此,火热又淫靡。 “啊啊啊……啊……啊轻、轻些……”蓝小米东倒西歪,不得已用手抵着他胸膛,一边哀求,一边忍不住抬臀,想躲一下他不住往上挺的欲望。薄幸总在这时候加重手中的力道,将她一下摁回来,粗长便插得更深,圆硕的顶端直抵着子宫口,虎视眈眈。 蓝小米觉得腰酸腿软,立都立不住了,一下软倒在他身上。水穴中的粗壮肉棒犹自进出,不时研磨捣弄。蓝小米趴在他颈窝,闷闷的呻吟,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让他浑身的血液更加沸腾,“啪呲啪呲”的交融之声转瞬清晰起来。 “啊……啊……哦啊……幸……” 蓝小米娇喘低吟,连薄幸的名字都喊不全。白皙的胯下,有力的健臀一下一下往上顶着,舞动着男剑征服着身上的柔软。 健硕与纤细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喘息与呻吟混杂,与外面滚滚风雨隔绝开来。 薄幸扣着蓝小米的臀用力拉了几下,继而坐起身,头一低唇舌贴上眼前晃动的浅粉樱蕊,饥渴地吮着。结实的手臂用力箍着她的腰,粗长进进出出,搅弄出羞人的水声。 蓝小米柔弱无骨地贴着他汗湿的身躯,贲张的肌肉充满着力量,散发着灼人的温度。蓝小米自发摆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肢,想早点结束这场湮没人神志的情欲,奈何只动了几下,就累得塌下了腰。薄幸旋即接过主权,继续深捣深插,每次只抽出一小节,唯恐紧小的穴口将他再次拒之门外。 “啊……啊啊啊……”蓝小米微仰着头,眼眶里涌起一阵潮气,呻吟之中亦发颤。 薄幸感觉到她不自觉的收缩,闷声加快了频率,肉体的击打声在幽静的房内无比清晰,又快又猛,连带身下的床榻都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直到蓝小米一声尖叫,细白的身子打着哆嗦,抖得可怜。薄幸将她揽入怀里,凶猛的巨龙顶入深处,一阵搏动,吐出浓稠的白浆。 蓝小米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就那么蔫耷耷地趴在薄幸身上,时不时还颤一下。 薄幸发泄完,在温暖的巢穴里待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导出自己餍足的阳刚。晶亮的粗长上,依旧不满青筋,看着并没有消减多少。 紧致的甬道没了充斥的饱胀感,汩汩的白浊随之溢出,蓝小米闷闷地低吟了一声,在薄幸将她放下来时,就忍不住倒回了床褥上,小腹里还一抽一抽,留着高潮的余韵。 薄幸将她光溜溜的身体揽过来,同她十指相扣,平息着呼吸。 外面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冷风吹着窗棱,轻轻响动。白光闪烁,紧接着便是一记闷雷,轰隆隆的像是从头顶压过来一样。 薄幸的身体不由僵了一下,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拉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蓝小米缓过来,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勾唇浅笑,“阿幸还是这么怕打雷啊。” 薄幸垂眸,凝着她清丽的脸庞,凑近了抵着她的鼻尖,道:“是啊,师姐怎么哄我?” 又来……蓝小米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从被子里挣出玉白的手臂,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不怕不怕!” 薄幸笑了一声,微微往她身上压了一半重量,“师姐这哄小孩的方法已经不顶用了。” 蓝小米腹诽,头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9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分卷阅读19 先还说他稀罕呢,现在又嫌弃,果然是个难搞的小孩! 薄幸没再多言,猛然攫住她的唇,一通火热的缠吮,在她愣神之际,下身一耸已经攻城略地了。 “唔……你、你怎么……”蓝小米红着脸,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他突然的偷袭。 薄幸舔舔唇,幽黑的眼神满载着欲望,“师姐,这才是哄男人的正确姿势。” 低沉的话音落下,宛转的呻吟便随之升起,即便外面电闪雷鸣,也撼动不了沉浸在欲海中的璧人。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我小我骄傲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我小我骄傲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我小我骄傲 少年血气方刚,床笫之间百无禁忌,这却苦了蓝小米,被翻来覆去大半个晚上,腰差点折了. 蓝小米趁着薄幸不在,扶着腰直骂,衣衫擦过前胸,还有些涩涩地疼.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上一片红印子,直延伸到小腹处,都有些怵得慌,一边吸气一边纳闷:"什么都没有啃什么啃……" 蓝小米不想再因为滚床单而卧床休养,连着几日早出晚归,以请教之名赖在关雎那里不走. 关雎对此有些不解,因为她知道蓝小米是有些怕她的,如此接触还是头一回. 蓝小米苦笑,她也不想的,还不是自家师父太怂不靠谱,她就想有关雎这强大的气场,薄幸不好太随意地抢人. 显然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薄幸作为唯二的双修人士,与关雎亦有半师之谊,对关雎敬佩有加,却不会怕她. 这日午后,薄幸在药庐忙完,照旧来接蓝小米. 蓝小米瞅着天际乌压压一片,沉闷的雷声隐隐响动,双腿就开始打颤. "师姐,回去了."薄幸站在台阶下,眉目清俊,笑意融融. 蓝小米抖了两抖,胡乱翻着桌上的秘籍,顾左右而言他:"我……我还有好多事要问师叔,你先回去吧." "很晚了,师叔也要休息的,明日再问不迟." 关雎兀自坐着喝茶,不点头也不拒绝,做足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蓝小米飞快地转着脑子,想掰个别的理由,可巧就有人瞌睡送枕头. "薄师弟,顾师叔似有要事与你说,如今正在前殿等候." 蓝小米听传话的师兄说完,就赶紧同薄幸挥手,"师父找你快去吧!" 只是话音刚落,师兄又转过来加了一句:"师妹也在啊,顾师叔说了,你若在的话,就让你二人同去." 蓝小米脸一僵,转而拔起身火烧屁股似的往前跑. 薄幸笑了笑,同师兄道过谢,才悠哉地迈开了步子. 前殿的平台上,顾三问背着手,神色有些凝重,见二人相携而来,微露出一丝欣慰. 蓝小米三步两步蹦过来,"师父找我们何事?" 顾三问犹豫一阵,从袖子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薄幸,静观着他的脸色. 薄幸略瞄了几眼,声音没什么波动,"我明日启程." 顾三问定定看了他半晌,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想什么,轻叹了一声,道:"也罢,她毕竟是你生母,如今性命垂危,你走一趟也全了你们母子之情." 蓝小米听出个大概,目露不满,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薄幸去.当年那个女人将丈夫的过错全赖在薄幸身上,将他丢在山上不管死活,如今自己有了危险,倒找上门来,实在可气! "阿幸……" 薄幸见她担忧地攒起眉,点了点她眉心,笑意仍旧温暖,"不必担心,我没什么的." "小米你这次就陪阿幸一同去锦阳." 蓝小米极是护短,当下扛起了"保护师弟"的重任,"没问题!" 顾三问纵然知道这两个徒儿有本事,还是不免多唠叨一句:"近日通往锦阳一带的山路不太平,你们能避就避,不要与那些宵小起争端."顾三问见蓝小米不当回事的样子,干脆面朝薄幸,"正事要紧,别让小米胡来." "我怎么就胡来了!" 顾三问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在蓝小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薄幸总算安分了一夜. 蓝小米嫌出门在外女装不便,问遍全门派,才在关雎那里借到一身合适的男装.关雎拿着衣服给她送来时,还体贴地捎了一叠裹胸布,只是一见蓝小米的一马平川,恍然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我忘了你用不着这个." "……"蓝小米低头,默默地瞅了眼自己的胸,不脱衣服还真分辨不出来男女,顿时有了一种愤然的情绪. 胸大有什么好!我小我骄傲!哼! 不过蓝小米也不敢正面朝关雎甩脾气,她怕关雎一个不小心再一剑挑飞她,摔得连现在这俩荷包蛋都没了. "不就是两团肉,挤挤不就有了……"蓝小米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嘀嘀咕咕,微弯着腰,两手用力挤了挤胸,胸口那里显出一条浅浅的沟壑.蓝小米再欲动作,就瞧见镜子里薄幸正站在一旁抱着臂,一脸笑意,除了惊吓更多的就是羞窘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薄幸没回答她的质问,拉开她自虐的手,哄道:"别在意这些,我就喜欢小的." 不说还好,一说蓝小米反而炸了毛,"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薄幸忍俊不禁,拉过她圈在怀里,修长如玉的手旋即从她腰际一滑,摸到她胸前,勾得领口更开了些,声音低哑道:"世间艳色都不及你." 只见那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一点粉樱初绽,端的是可爱诱人. 蓝小米的脸上霎时涌上一层霞光,慌忙拽紧了领口,故意挑其他的重点:"说这种话……你见得很多啊?" 薄幸吻了吻她滚烫的脸颊道:"见过此间风景,哪还能看进别的." 蓝小米从来没不知道,这个师弟的情话说得也是这般顺溜,不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我小我骄傲 我小我骄傲 怪你太美味(H)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怪你太美味(H)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怪你太美味(H)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启程之日总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一路花香鸟语,本该是个悠闲漫步的好时机,偏被蓝小米耽搁了. 薄幸曲着长腿蹲坐在溪边,将洗净的衣袍拧干水,回头看着裹着自己外袍坐在芭蕉叶上的蓝小米,无奈道:"装这些捉弄人的东西做什么,还怕我保护不了你啊." "谁知道走半路它就漏了……"蓝小米有点蔫蔫的,忍不住又挠了挠不小心撒到药粉的肌肤. 薄幸将衣服搭在向阳的树干上,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别挠了,再挠就破了." "可是很痒啊!"蓝小米难受得挤出眼泪花. 薄幸将她抱到怀里,拉开袍子一看,原本白嫩的肤色已经通红一片,泛着点点血丝.蓝小米还有些羞窘地想要合上衣领,薄幸头一低,温软的舌尖贴着泛红的部位,缓缓摩挲. "阿、阿幸!"蓝小米霎时红了脸,急急忙忙去推他,曲起的右不小心腿滑了一下,冷不丁一坐,下面垫着硬邦邦的一包.蓝小米反应了片刻,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你、你怎么又这样……"细软的嗓音里含着一丝无奈,甜丝丝地勾人. 薄幸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瞳仁已经涌上沉沉的墨色,勾着唇贴近她柔软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粉颊之上,"都怪师姐太美味." 又不是吃的,还美味……蓝小米嘟了嘟唇,也不敢乱挣扎,拍着他结实的臂膀,"别胡闹了,还要赶路呢!" 薄幸半眯着眼,一副听不进的样子,手臂收紧,将她箍得更近了些,啄着她小巧的下巴,声音也懒洋洋的,"怕是要耽搁一会了." 蓝小米心底一颤,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薄幸一翻身压在了下面.衣袍散开,雪白的身躯整个摊在翠绿的芭蕉叶上,白得惹眼.目之所及就是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铺洒下来,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虽然知道没人,蓝小米还是又羞又怕,将雪白的身子藏在薄幸身底下,不敢露出来. "唔……别、别在这里……"蓝小米偏头躲着薄幸的热吻,知道逃不过,转而同他商量着换个地方. 薄幸充耳不闻,径自攫着她水润的粉唇翻江倒海,一手急切地探索着她的花核,另一手胡乱解开腰带,等湿润得差不多了,便挺身而入. "唔啊!啊……啊……"猝不及防的闯入,让蓝小米惊呼出声,曲张在两侧的小腿忍不住往起抽了一下,夹紧了薄幸的腰,嫩白的脚背紧绷着,随着愈渐深猛的动作浅浅晃动. 如此青天白日,幕天席地地纠缠,对于蓝小米来说简直太过刺激.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周围连丝阴影也无,可闯入禁地的热铁只管肆意地刺探,蓝小米感觉脑子都烧糊了,攀着薄幸的肩膀,贝齿咬着他还整齐的衣裳,闷声低吟. 薄幸托着她的腰肢,用垫在她臀下的衣袍微微遮挡着相连的私处,健臀一起一伏,研磨着湿热的花穴,间或一个猛顶,将她绵密的喘息撞得支离破碎. 也许是这种毫无遮拦的环境,让情欲燃烧得比平常都快.薄幸抽送了一阵,便收不住力道,一手狂乱地抚着腰侧莹润的大腿,继而掌着圆翘的雪臀往胯间压,修长的指节微陷入嫩白的肌肤,压出与别处不同的浅白之色. "啊……啊……啊唔唔……"蓝小米忍不住叫了两声,又很快掩下去,唯恐被人听到.薄幸却在这时骤然加快速度,强悍的热铁不断挺进幽深的花谷中,蜜液黏连之处发出啪啪的肉击声,用力之深让蓝小米登时拔高声音,体内的酥麻快感阵阵翻涌,逼得人发疯. 身下的衣袍因为不断的蹭动,乱糟糟地卷成一堆,只余下厚实的芭蕉叶,托着白嫩的玉体在欲海飘摇起伏. "嗯……嗯唔……" 蓝小米不堪承受,双手脱力般从薄幸的肩头滑落,软软地搭在翠绿的叶子上,一下一下蹭动. 薄幸摆动着有力的腰臀,循着深猛有力的节奏,一记接一记抽插运送,一手抬起蓝小米纤细的腰身,湿热的唇舌在上面到处肆虐,留下一片水光和玫红,长指亦忍不住抚上她胸前,浅浅按压着上面的粉樱,旋即便引来身下的躯体一阵震颤. "啊……啊……"敏感的顶端被一触,蓝小米感觉身体里的情潮都不由自己了,紧致的花穴不住夹缩着里面的粗长,汩汩的蜜液从缝隙中溢出,使得抽插的动作间掺杂了咕唧咕唧的水泽声.蓝小米再撑不住,小腹深处猛一颤,春水如同决堤,浇注在还继续深入的龟头上. 薄幸也不再刻意守着精关,趁着甬道内的收缩,狠狠抽弄了一阵,随着蓝小米的高潮快要落下,抵着颤巍巍的子宫口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冲刷着稚嫩的甬道,激得蓝小米连连哆嗦着,半晌回不了神. 薄幸半撑着自己的重量伏在蓝小米身上,啄吻着她汗湿的面颊,直到花穴中的痉挛停止,才稍微抬起窄臀,将稍软的欲望从里面撤出. 交缠的肉体甫一分离,比身体的热度稍微凉一丝的细风吹过来,蓝小米顾不上身体还发软,慌忙坐起身,揪着底下的衣衫遮挡自己光裸的身体.还未完全的闭合的穴口,旋即有一股热流涌出,蓝小米挪了挪臀部,看见绿油油的芭蕉叶上淌下的一滩白液,还没冷却下去的脸蛋又蒸成了一颗红柿子,忙并拢腿坐在那里没敢动. 薄幸见她面色泛红的模样,忍不住凑过去又是一番纠缠,若不是记着还有正事要办,保不齐又压着她一场酣战. 夏末的气候已经有了凉意,薄幸没敢让蓝小米去水里净身,只将帕子浸湿,团在手心让自己的体温暖了一阵,才将她身下的狼藉清理干净,替她穿好已经干透的衣衫. 怪你太美味(H) 怪你太美味(H) 秦氏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秦氏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秦氏 薄幸的生母秦氏出生商贾之家,自小随父经商,是以性子也不似寻常闺秀一般娴静,与生在书香世家的薄父成为连理,也让世人称奇了好一阵.两人也曾新婚燕尔,许下白头之约,美中不足的便是秦氏入府三年,一直未有所出.薄父架不住族中长辈的施压,便纳了妾,秦氏心中生怨,大闹薄家宗祠之后,毅然与薄父和离.只是未想天意弄人,秦氏离开薄家之际,才诊出有孕,生来好强的秦氏,不愿再回头言和,怀胎十月生下薄幸,独自抚育. 薄父至今都没能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凡事总难看开.怀着对薄父的怨怼,秦氏对薄幸并没有母子之间的温情,唯不叫他缺衣少食便可.大抵是长年累月,积怨难消,秦氏就那么把薄幸随手一丢,自己走南闯北去了,不出几年,嫁进了锦阳闵家船行,凭着自己雷霆手段,成为当家主母,人称一声"闵夫人". 直到几年前,秦氏打听到薄幸师承万象森罗,便时时送些银两衣物,不过都被薄幸拒之门外,后来也就不来碰钉子了. 这次,实是秦氏身染怪疾,群医无策,这才求到万象森罗门下. 越接近锦阳,蓝小米不忿的情绪就越甚,一路上叮嘱:"先说好了,对自己有害的事儿,你说什么也不能做!" 薄幸半开玩笑道:"反正我是个薄幸之人,你指望我对自己的亲娘有多在意." 蓝小米瞥了他一眼,道:"我还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 "那也是对你,你见过我跟旁人这样?" 蓝小米想到门中那些个师兄都怕他,觉得这话也没错,不过还是不放心,"那也不一定,毕竟母子连心." 薄幸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本就没心,何来连心." 到了锦阳的时候,是家主闵政亲自来接的人,蓝小米看他前后左右招呼热络,言语之间不乏对秦氏的关心,暗想秦氏如今也过得诸般如意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机同薄幸化解心结. 相对闵政的热络,薄幸依旧冷淡,若不是为着探病方便,大概连闵家大门都不会踏进去. 闵政早先就叫人将南院收拾了出来,置了些奴仆随侍左右.薄幸不想耽搁太久,洗净一身风尘,用过饭便提出去诊病的事.这话正中闵政所想,他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连忙领人去了东院. 秦氏养病喜静,是以东院只有一两个丫头嬷嬷伺候,略显冷清.蓝小米甫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门窗上糊着厚厚的窗纸,将屋子遮得黯淡无光.再往里便是休憩之处,床帐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闵政解释道:"她这病说来也奇怪,只见不得光,平日也能吃得下东西,却半点精气也补不起来.这半年,老参灵芝也没少用,依然不见起色,反倒更严重了!"闵政走到床前稍微掀开帐子,同秦氏说了几句话,继而又拿帕子蒙上她的眼睛,才叫丫头将灯点上. 长久呆在屋内不见光,秦氏的脸色阴得越发白,连唇色都不分明,仔细看倒与薄幸有几分相似.蓝小米见她虽然满面病容,鬓发却未凌乱,衣衫也整洁,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讲究的美人儿. 蓝小米偷偷去看薄幸的脸色,见他并未有什么不同,不由轻吁了口气.倒是在薄幸去把脉的时候,秦氏明显怔了一下. 闵政在旁边唠唠叨叨:"我寻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前不久碰见个自称是西域神医的,呜哩哇啦说了一堆,我也听没太清楚,只说这个病要补人血,还必须是亲缘的血,这却叫人为难!" 蓝小米听到这里,挑起了柳眉,"怎么你们知道法子?这是专程叫阿幸回来放血了?"蓝小米顿时对这对夫妇讨厌到极点,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没了,看见秦氏就一肚子火. 什么亲娘,滚蛋去吧! 闵政被蓝小米一通质问,有些尴尬,秦氏开口解围:"夫君口拙,讲得颠三倒四,叫人误会.那西域神医的意思,是用亲缘之血作药引,配几服药,吃上三个月便可见效." 蓝小米不买账,"那不是还得放血!说得倒轻巧,三个月的药得用多少血啊……你又不是没娘老子,用他们的去啊!" 闵政呐呐道:"岳丈他们年事已高,身体也不算硬朗,怕受不住……" 蓝小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薄幸摇了摇她的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蓝小米这才作罢. "那人说得倒也对了一半." 蓝小米见薄幸挽袖子,急得一把抓过去,"你干什么?" 薄幸拍拍她的手,将匕首递给她,道:"此病不是寻常外感之症,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是夫人往日所食未曾注意,误染了寄生蛊,这蛊靠吸食人的精气存活,熟悉了宿体的血液环境,所以引蛊也需要血缘相近之人." "你要引到自己身上?你脑子被驴踢了?"蓝小米将匕首一扔,气得大骂. 薄幸面带一丝无奈,碰了碰她的脸蛋,"所以师姐可要出手快些,免得蛊虫一出来钻我身上."薄幸说话的同时,已经割破自己和秦氏的手腕,一只黑色的小虫自秦氏伤口处探出头,眼见就要窜进他手腕,蓝小米吓得一把抄起匕首挑走,盖在了一边的茶盏里. 看着薄幸自若地掩伤口,蓝小米气得话都说不上来,双手都在发抖. "蛊虫在内,补多少都是冷灰爆豆.这会没大碍,以往怎么补的如今就怎么补吧."薄幸抬手去写药方,左手腕的帕子没人摁着翘起来一个角,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帮他打了个结.薄幸抬头,只看见蓝小米拧得剩个后脑勺,气咻咻地快冒烟了,温柔地笑了笑,提笔快速写了药方交给闵政. 闵政连连致谢:"不愧是名门之徒啊,这病缠了近一年,未想你一出手便解决了!闵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蓝小米哼了一声,拔步便走.薄幸叮嘱了一些事情,旋即追了出去. "小米!" 蓝小米听到薄幸叫她,走得越发快了,因为不熟悉府里的路,直走进了顶后面的园子,没路了才停下,径自对着面前爬满绿藤的墙壁,就是不回头看他. 薄幸搂住她,带着些强硬扭正她的小脸,看她泛着潮气的眼眶,一瞬间便柔了神色,"怎么还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万一呢!"蓝小米磕了他一额头,气得捶他胸口,"还老是先斩后奏,让人连准备都没有!" "我怎么说也是万象森罗数一数二的天才,没把握的事我怎么会轻易涉险." 蓝小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往常像个锯了嘴的葫芦,这会倒吹嘘起来了." 两人依偎着,感受着清风徐徐,蓝小米画着他衣领上的花纹,好半晌才试探着问:"阿幸,你如此干脆帮她引蛊,心里……是否也还在意她?" 薄幸没有犹豫,淡然道:"我只记着她是生我之人,仅此而已." 蓝小米懂了他的意思,小小心疼了一下,张开手抱紧了他的腰,道:"那我们快些把她治好,就回山吧." 薄幸将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眯眼惬意地嗯了声. 秦氏 秦氏 薄幸不薄幸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薄幸不薄幸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薄幸不薄幸 原本,薄幸打算翌日就走,在闵政再三恳求下,才答应多留几日,以观病情恢复情况. 蓝小米待不住,撒丫子逛了半个锦阳城才罢休,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阿幸,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亮堂了不少?好像人还多了."蓝小米嘀嘀咕咕,转悠到房门前,便见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站在那里,举止有度,连说话声都整齐一致. "晚宴已设在前厅,婢子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公子与蓝姑娘做准备." "准备什么?"蓝小米有些懵,见床上叠得整齐的衣裳,恍然大悟.暗道这大户人家就是讲究,吃个晚饭还得换趟衣裳. (又完结了一篇,恭喜自己!?(^?^*)我们下篇见~) "不必你们伺候,下去吧." 面对薄幸的冷淡,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只得咬唇退下. 蓝小米看着按顺序摆了一床的衣裳,好奇地抖开来看.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套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尤其胸前那里空荡荡的,支撑不起衣服原有的弧度,蓝小米对着镜子摇头,"阿幸啊,你这个亲娘的眼光大不如你啊."薄幸送她的衣裳都是刚刚好的,简洁又活泼,比这拖地裙方便多了. 薄幸搂了搂她纤细的身子,在粉颊上吻了吻,道:"回头我再陪你去买新的,等应付完晚宴,我们就走." 蓝小米点点头,语气又兴奋起来,"追风师兄他们也在锦阳,我们去剥削他们几天!" "听你的." 蓝小米就穿着来时的男装,大大咧咧地同薄幸去了前厅,一见几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不由笑着勾了勾薄幸的手指,凑过去小声道:"这一点上,你跟你娘也真像——先斩后奏!" 薄幸捏捏她柔软的掌心,以示不满. 秦氏养了这些天,气色恢复得极好,保养得当的脸上,细眉凤目,透着一股凌厉.秦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顿了一下,继而不动声色地撇开,同在座的各路人言明薄幸的身份. 在一片恭维恭贺的声音中,薄幸面色如常,不回应也不否认,自顾给蓝小米夹菜,有人端着酒杯来,倒也不拒. 蓝小米就只顾鼓着腮帮子吃,看着一群人拍马屁,觉得特别有意思. 宴席过半,蓝小米兜着圆滚滚的肚子,到后廊消食,不期然碰见也出来小坐的秦氏.蓝小米想拐弯绕开,秦氏出声叫住她.蓝小米只能退回去,坐在一边. 秦氏略打量了蓝小米一眼,看似柔和的笑容里带着疏离,不疾不徐地与她闲谈. "蓝姑娘是哪里人氏?" 蓝小米随意道:"我也不知道,我打小就在万象森罗了." 这话一出口,似乎就把天聊死了,秦氏说了声"抱歉",两人一时无言.隔了会儿,秦氏又问:"蓝姑娘今年多大?看着就像个小姑娘,应该也就十八九吧." 蓝小米掀眉看了一眼秦氏,暗道这人真是会说话,却还是老实交代:"我二十有三,比阿幸还大了五岁呢."蓝小米隐约琢磨出来秦氏的用意,故意说得清楚明白. 秦氏掀茶盖的手慢了一下,缓缓刮开漂浮的茶叶,声音没什么起伏,"那阿幸平日定没少麻烦你." "那倒没有,反而是我麻烦他比较多."蓝小米有些心虚,实际不是"比较多",是"全部". "看来你们师兄妹的关系很好."秦氏放下茶盏,不着痕迹地提醒,"阿幸年少冲动,许多事或许考量不到,蓝姑娘可要多规劝他些.他自己无知是小,损了姑娘名声就不好了." 蓝小米知道秦氏是看见宴席上薄幸拉她手了,表面应着,心里却在想,秦氏要是知道她跟薄幸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不知会不会拉她去浸猪笼. "蓝姑娘聪慧,想必也看出来了,我想让阿幸留下." "阿幸同意么?" "他能千里迢迢跑来锦阳,想必不会拂了我这个亲娘的意." 蓝小米觉得这人真是自信到主次不分了,明明是她千里迢迢修书求人的啊.不过蓝小米难得有耐心同人打太极,"夫人是想我代阿幸辞别万象森罗?" "等这边安排妥当,我再与阿幸亲自去拜访.望姑娘知会尊师一声,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行吧."蓝小米起身,拍了拍衣服,"那我就不久留了." 秦氏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不过目的达到,她也不纠结过程,客气道:"姑娘也不急在这一时,待明日我叫人准备些盘缠." 蓝小米回过头,狡黠一笑,"我得偷偷走,不然阿幸看见会哭鼻子的!" 席散以后,薄幸一路上都没见着蓝小米,进屋看见桌上压着字条,正欲看一眼,秦氏款款走了进来. "蓝姑娘走了有一阵了." "走了?"薄幸环视一圈,暗道真是走得干净,连他的包袱都拾掇走了,连块布头都没给他留. 秦氏见他没什么大反应,嘴角爬上一丝笑意,道:"蓝姑娘说你师父那边她自有交代,你便安心留在这里,改日我再引你见见其他人.你习医习武,经商一道却是不通,少不得要多与人打打交道.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常情,我——" "闵夫人." 薄幸出声,打断秦氏的话,脸上似笑非笑,眼底情绪不明. 秦氏顿了顿,提醒他改口:"你可以叫我娘,不必如此生疏." 这"可以"一词,怎么都像是开恩一样.薄幸琢磨着话里的味道,笑着摇了摇头,"夫人美意,薄幸心领了.不过也望夫人明白,我此番来锦阳,只是感念你生养之苦.你我之间已两清,我以后的人生,是好是坏,是贫是富,与你皆无关系.夫人保重." 薄幸说完,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便走. 秦氏出神地看着空寂的院落,半晌幽幽叹了声气,"我给他取名薄幸,却未想他是最不薄幸的人." 薄幸一边出了门,一边展开蓝小米留给他的字条——我在永宁巷等你,见字速来. 不甚工整的字后面,还跟着一只憨憨的猪头,薄幸扬起了唇,步伐加快了几分. 刚入暮的锦阳城正是喧嚣之际,万家灯火,璀璨夺目. 薄幸沿着河岸一路走来,看见漂浮的许愿河灯,由不得驻足观望,忽而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这是哪家的小哥哥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啊!" 薄幸回头,就见蓝小米捧着一盏莲花灯,微光衬得她脸颊粉红,眼眸水亮.薄幸的眼里乍然迸出斑斓的光,柔声问:"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蓝小米将花灯放入河中,双手合十,闭目默念了几句,无比虔诚的样子.薄幸静静地看了一阵她柔和的侧脸,视线投向河面,那承载着万千祈愿的花灯汇聚在一起,摇摇曳曳飘向远方,直至灯火熹微. "小米!阿幸!" 听到喊声,薄幸同蓝小米一齐投向河面上破水而来的舲船. 追风撑着浆朝他们招手,"找了你们一路,原来在这儿说悄悄话呢!"其他两人也跟着瞎起哄,一面帮着将船划近. 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上了船,相偎在船头静观这人间盛景,体会着丝丝幸福的味道. 薄幸不薄幸 薄幸不薄幸 迷乱的欲望(H)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迷乱的欲望(H)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迷乱的欲望(H) 关雎睁着眼,一动也不动,眼底那剔透冰雪,此刻已化为清莹秋水,盈盈闪烁。 男人看得火起,低咒一声,再不客气地亲了下去。觉察她的牙关咬动,忙将舌头抵了进去,卷着那一截小舌疯狂又贪婪地卷弄。一只手亦按捺不住,顺着纤细的腰线缓缓游走而上,罩在一团丰盈之上肆意揉捏。那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的柔软,让男人的呼吸陡然急起来,舌头压着关雎的舌根,仿若要将她吞下去。直到关雎不舒服地哼了几声,男人才渐渐松口,正欲好好爱抚掌中的柔软,忽然被一只小手推开了。 男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挑了挑眉,以为关雎清醒了,还有些遗憾,未想她却盯着自己胸前,嘟囔了一句“馒头”,自己霸占了那片地方,轻轻抓了两下,旋即拨开衣领,将自己眼中的“美食”释放了出来。只是这“美食”自己还未来得及享用,就被某个两眼发直的饿狼按到爪下,张着血盆大口侵占了。 即便人在混沌中,从未被爱抚过的身子还是窜起一阵酥麻,陌生又不可抑制的情欲,在关雎体内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她隐隐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具体。胸前的白嫩被一番蹂躏,泛着淡淡的粉红,蕊端初绽,春色正浓。 这种无意识透露出来魅惑,最是要人命,男人觉得自己再欣赏下去就要爆体而亡了,有些急迫扯着她身上的衣衫,高大颀长的身躯旋即压上去。 黑与白,娇柔与阳刚,交织出一副浓烈的画面。 男人将关雎受伤的那只脚夹在腰侧,手指一转便探向了腿心间的花谷,粗粝的指节一入穴口,内壁的软肉立即收拢过来,将他裹得密密实实,寸步难行。男人一瞬放弃了提枪入阵的想法,耐心地扩张着这片从未被造访过的桃源。柔软的蜜肉比他手指的温度略低一些,缠在上面似水轻柔,勾得他口干舌燥,心里仿佛揣着一团火,在滋滋地冒烟。 男人贴着她粉嫩的面颊吮吻,灼热呼吸在耳边喷薄,凌乱不堪,“要命……宝贝儿快点湿,再被你勾下去我可忍不住了。”男人说话的同时,指节深入,动作加剧,将她的呻吟搅得高低起伏,零零碎碎。直到春水决堤,立即将手指撤出,趁着穴口还未来得及收缩回去,将自己的硕大送了进去。 关雎痛叫一声,混沌的神志有了一瞬清醒,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你……啊!嗯……” 关雎所有的情绪都来不及发泄,就被身下猛烈的挺进动作颠乱了呼吸,疼痛伴着不知名的悸动,冲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男人趁着她最后一丝清明,径直深入,低沉的嗓音如同蛊惑:“宝贝儿,记住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火热而硬挺的阳刚,随之抵在她幽深之处,仿佛打上了烙印一般,又深又重,让她心尖不由自主地发颤。 “啊……不……啊……” 关雎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却触到对方滚烫的腰肌,结实的肌肉积蓄着无穷的力量,随着起伏的动作微微鼓动。关雎像被灼伤一样,霎时退缩回去。 男人却爱上她柔嫩指尖的触碰,强硬地扣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抚摸,她若蜷指不依,便将健躯整个压在她身上,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自己伸手抵向他。 欲望的腾升,让关雎的神志重又跌回迷乱之中,只是性格使然,便连呻吟都显得自持,低喘轻吟,却诱惑更甚,一下一下撩动人心。 男人的喘息亦急促而粗重,双眸紧锁着汗湿的粉颊,着迷地欣赏着其间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止不住想发掘这清冷之下的艳色,深埋在温热甬道里驰骋的热铁,忽而对准稚嫩的子宫口猛然一挺,紧紧抵在那处研磨,如愿听到檀口溢出宛转娇吟,仿佛上瘾一般再不肯停下。 “啊!啊唔……唔……” 强烈又深猛的刺激,让关雎忍不住急喘,被男人压制住的身子不断挣扎,想要逃脱禁锢,却被他牢牢抓着腿根,扣在健硕的胯间,继续顶弄。 男人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拇指轻压着她忍不住咬紧的唇瓣,窄臀猛然耸动几下,逼得她叫出口,继而轻捏着她双颊不让她再合上口,另一手卡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带动着往自己勃发的欲望上撞。听着发颤的嗓音声声吟叫,男人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不已,急速地流窜到发胀的男根上,使其越发粗胀,撑得穴口粉嫩的肌肤都紧绷着。 欲望的充斥和甬道收缩的双重刺激,让男人硬得发疼,进出的动作渐渐不受控制,健腰大起大落,让粗长的肉棒进得又深又猛,每次只留圆硕的龟头在里面,趁着穴口的缩动再次深入,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娇嫩的粉穴被蹂躏地泛起一层嫣红的色泽,嫩汪汪的贝肉裹在青筋盘错的乌紫巨棒上,如同被狂风暴雨击打得发颤的花瓣。晶莹的蜜液不断从花芯中被抽带出来,沾湿了两人相贴的胯间,发出黏腻的啪呲啪呲声。这淫靡而火热的交合之声,在寂静的罅隙之中回荡,围绕着缠绵的身躯,更添激情。 关雎受伤的右脚一直被禁锢在一侧,被打开的胯间承受了男人许久的进攻,开始有些泛酸。许是看出来她的不适,男人紧着抽送了两下,腰胯停止摆动,将她修长如玉的两条腿并在一起,抱在肩侧,继而噼啪噼啪地抽插起来。 “啊啊……嗯啊……” 关雎抓紧身下铺散的衣物,玉白的指尖紧绷,泛着淡淡的青白之色。柔软的丰乳随着男人不间断的抽插而晃动,顶端粉红的花蕊像浮在水面一样,随之摇摆荡漾。 翕张的樱唇,扭摆的腰肢,一切的一切,无不让男人心驰神往,于是放弃了这般不便享用其他美味的姿势,将两条玉腿重新盘回自己腰间,继而捧着圆润的雪臀,将馨香的娇躯整个拥入自己怀中。 滑嫩的躯体甫一贴上肌肉贲张的男体,一声低沉而暗哑的喟叹从男人喉间滚出,亦充满着惑人的阳刚之气。 男人两臂一伸,就将关雎的身子全部圈住,一下一下地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套弄起来。听到她趴在自己肩头压抑的呻吟,男人使坏般运送起腰臀,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一径大开大合啪啪啪地插弄。不过片刻,便将本就汁水淋漓的花穴捣得水光四溢,汩汩地淌了一腿根,稍不注意,两人相交的私处便会滑开来。 得不到畅快的男人有些急躁起来,一下拔出湿淋淋的大肉棒,抓起被他扯下的樱粉肚兜擦了擦,下一刻便又埋了回去,一径抵入深处,再不肯挪出来方寸。 肉棒在水穴中插得扑哧扑哧直响,关雎仅剩的一点自持尽数瓦解,再压不住体内汹涌的情潮,放开声音叫着,发颤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沙哑。男人被她紧致的穴肉一绞,闷哼一声,箍着她的身子趁胜追击,火热的阳刚一通猛入,在两厢高潮来临之际,急忙抽了出来,撸动着发胀的顶端,将积攒的白浊全喷射在后面的石壁上,直到发泄完,又埋入还在痉挛的小穴中,不舍这销魂之地。 “等你清醒怕是真要吃了我。”男人轻咬着怀中人微张喘息的唇瓣,笑着低语了一句,犹在她甬道中的粗长却是不可自抑地蠢蠢欲动,不消多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关雎尚不及回笼的神志,被燃烧的情欲越推越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迷乱的欲望(H) 迷乱的欲望(H) 恨我么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恨我么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恨我么 趁人之危这种事,本来就不光明,是以关雎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衣着整齐地躺在荒林之外,身体的酸痛无不在提醒她昨夜的放纵,脑子里尚乱哄哄的,有些理不清头绪,而那人早已消失无踪。 按理说,女子的清白被夺无疑是大事,可关雎更在意的,是自己迷乱之下的失态。那个连她都无法掌控的自己,让她觉得慌乱又懊恼。 在此之后,丞相府一事归于平静,那人再没有出现。关雎回到万象森罗,更痴于修炼,只是每每午夜梦回,总有那张笑起来肆意又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孔,在她心湖之中泛起涟漪。 大概是深山之中的清修让人心态愈发沉静,时隔两年再见,关雎也没有一丝该有的诧异,仿佛面前这个人,已经熟识了许多年。 “关关,你不恨我么?”岑息挑着她一缕头发,轻嗅着划过鼻端,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 关雎没回答他,坐起身来抽回自己的头发,反问道:“你带我来做什么?” 岑息面带着笑,撑着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她,“没什么,想你了就带你来串门子。” 关雎瞥了他一眼,道了句“无聊”,一边暗暗运功,却发觉全身无力,仿佛被什么锁住了一样。 岑息善意提醒:“我用药暂时封住了你的内力,这三个月你便安心住在这里。” “你有病?” 岑息被她一呛,也没有生气,挑眉看着她问:“你有药?” 关雎觉得这个人是真病得不轻,冷着脸没再搭理他,怎奈这个人无赖到极点,总想着法占她便宜。 没有内力,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关雎也就比“手无缚鸡之力”好了那么一点,岑息若要用强,她还真没办法抗拒。 不过这几天,岑息也只是手嘴不规矩,倒未真的强迫她。关雎不由更加纳闷,他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不能离开天极楼,岑息并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她传信回万象森罗,也无人阻拦。堂堂一个杀手组织头子,整日无所事事,就在她身边绕,赶都赶不走。 关雎习惯了安静,乍被这么跟着,着实觉得烦。 “你没事干么?” 岑息摊摊手道:“天极楼不杀人了,自然没事干了。” 关雎的耐心差点被磨完,蹙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除了一具躯壳,关雎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可贪图的东西,可他又不动自己,成天好吃好喝供着,倒真的像邀她来串门。 岑息伸指捻平她眉心的褶痕,一直下划,定在她心口的位置,黑眸熠熠,“想……要你的心。”两年前他得了她的身,现在他想要她的心。 关雎怔了一下,面色如常道:“左右我现在斗不过你,想要剖心还是取肺,随你便。” 岑息轻笑出声,爱极她一本正经讲些有歧义的话,真是傻得可爱。情不自禁便又向那紧抿的粉唇上偷了个香,成功引来美眸怒瞪。 岑息舔着后槽牙威胁:“瞪一眼亲一口。” 关雎盯死他,眼都不眨了。 岑息眼里闪烁着兴味,一把捧住她粉白的小脸,堵住她的粉唇,灵舌入境,嘬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咬勾卷,直憋得她脸都红了才放开。 岑息气息微喘,脸上的得意让人止不住牙根发痒,“瞪多久亲多久。” 关雎的胸口急速起伏着,水眸之间染着愠怒,看见岑息眯起眼的样子,有些慌乱地合下眼睑,怕他“言出必行”。基于这一点,关雎也逐渐不同他瞎扯皮了,除了有时候实在被他气得忍不住,大多时候都不主动理睬他,以求安稳度过三个月,他能放自己走。至于为什么笃定他会信守承诺,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每日除了睡觉洗澡,岑息连吃饭都是跟关雎硬黏在一起的,这对于关雎来说是“如芒在背”,对于岑息来说却是“秀色可餐”。 一张偌大的圆桌,岑息愣是挤在关雎一侧,看她夹哪个菜就跟着夹哪个,久而久之,岑息便发现她有趣的小习惯——例如,她不喜欢吃葱。即便切得再细碎,她都能从菜里面挑出来,拨在碗盘一侧,规规矩矩的一小撮。而且喜欢甜食,平时给她准备的糕点果脯,从来都不拒,不像衣服首饰一样,一见就冷着脸说“不需要”。 岑息想着便不由笑出声,关雎瞥了他一眼见怪不怪,兀自杵着筷子尖在碗里挑葱花。 岑息瞅着她的小动作,忽然有些好奇,她是生来不会笑,还是在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久了才不会笑。因为在他看来,关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娇俏与可爱,与传言中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相差甚远。殊不知,自己就是个爱热脸贴冷屁股的异类。 岑息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逗关雎”,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偏手底下依旧有成千上百个下属,让关雎不由拧眉,他这样“不思进取”,怎么能养活得了天极楼。 岑息知道她这么想的时候,反而笑得一脸莫名,“关关这是担心我养活不了你?” 关雎忍不住就想怼一句“有病”,她明明什么也没说,这人怎么总喜欢自己想些有的没的? 岑息当即带她参观了天极楼的仓库,纵是无欲无求如关雎,也不免惊叹一下。只见仓库里满满当当全是金银珠宝,明晃晃地惹眼,一脚踩上去,丁零当啷地响。 关雎想到天极楼以往的行事,暗暗心惊。眼前这金山银山,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关关若喜欢,给你拿金子造个房子都成。” 面对岑息没心没肺的笑颜,关雎摇了摇头,率先出去了。她虽被誉“医剑双绝”,大多时候却是医病救人为主,与杀人为生的岑息相悖甚远,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适。 岑息敏锐地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看着她淡白的裙裾拂过青黑色的地砖,犹如一朵雪莲,一尘不染。 “关关,你为怎么活下去挣扎过么?” 关雎回过头,只看见岑息半遮在阴影中的脸,暗淡无光。 恨我么 恨我么 等着你喜欢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等着你喜欢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等着你喜欢 岑息觉得关雎这次回来以后变了许多,可到底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他本来并不奢求太多,可经此一夜,却食髓知味起来,心里的落差也越发大。明明夜夜春宵,却没有一点抱得美人归的知足感,关雎床上柔顺,床下冷清的态度,更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暖床的。 岑息抓不准她的态度,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不敢问,只有不住地索取,才能填满心中的空虚。 如此几日后,关雎在某一日饭桌上提出来要出去走走看看,岑息心里咯噔一下,将逗着猪猡的脚尖收回,心里哇凉哇凉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你要离开?” 关雎点点头,像唠家常一般自若,“我自幼就呆在万象森罗,所见所想局限一方,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未能明白。” 映象中,关雎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岑息有些意外,看着她没什么波澜的脸庞,琢磨出一丝感觉来。这姑娘与其说清冷,不如说识人太少,以至少言寡语,如她所说,许多事情她都没开窍。 “关关,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关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实诚道:“我不知道,小米让我跟从自己的心意,我想回来便回来了。” 小米好像是那天那个新娘子?岑息挑眉一想,有些忍俊不禁,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那关关为什么想回来呢?” 关雎蹙起了眉,觉得他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漠然道:“小米说我喜欢你。” 岑息这次真忍不住了,轻笑出声,在她的瞪视下才略微收敛,“那你喜欢我么?” 关雎反问:“你呢?” “喜欢。”喜欢得快要发疯了。岑息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心意。 “为何?” 岑息换了只手撑着额头,视线不离她,“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喜欢上了。”初时只是一场意外的鱼水之欢,仅仅是男人贪恋着女人的身体,可不知怎的,像是中了蛊一般,觊觎着这高山之巅的雪莲,继而又想得到她的真心,期望一辈子都与她在一起。 这人啊,果然都逃不开贪婪二字。 岑息心有感慨,忽然也就看开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道理。 关雎听他这么干脆,有了犹豫,半晌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也许是,也许不是……” 岑息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载着熠熠的星辉,璀璨又明亮,“不急,我有耐心等你慢慢懂。无论喜欢不喜欢,至少现在,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存在。”岑息低头轻吻她手背,虔诚又深情。 他的呼吸喷在手背上,带着灼热,关雎忍不住蜷了下手指,最终没有抽回去。 关雎要走,岑息自然鞍前马后地跟着,也不忘捎上自己养了一些时日的猪猡,暗想赶路途中还能当口粮。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岑息的心思,这猪猡从离开天极楼后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关雎看岑息的目光有点难言,岑息却振振有词:“这可是关关你让我好好养的,我不得贴身带着。” 关雎由着他胡扯,想起他那帮下属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锦阳的时候,干脆落地开了间医馆,每日午时义诊,分文不取。有时候也到附近的村庄施医赠药,所出都是天极楼那个金库。岑息也乐得她花自己的钱,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 没多久,锦阳城的人都知道了朱雀街东头有间云来医馆,医馆内有位清冷如霜的美人大夫,美人大夫有个俊朗的夫君——自然这后面一句是岑息顺带宣扬出去的。 追风天雷和闪电三个,也是在众人慕名而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这个师叔来了锦阳,于是备了礼上门探访。一进门就被拴在门口的猪猡拱了腿。 闪电看着龇牙咧嘴要扑上来咬人的猪猡,一脸惊奇:“这是……看门猪?” 三人顿时觉得关师叔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正是义诊的时间,医馆内的人络绎不绝,三人没看到关雎,倒是里面出来个长得十分出色的男人。 闪电杵了杵追风的胳膊,问道:“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追风睨了他一眼,嫌弃他老年痴呆一般的记性,“在小米和阿幸婚礼上引起大动静的人物啊。” 闪电恍然大悟,看岑息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岑息的脑袋里装了大半个江湖的人物,眼一眯就知道谁是谁了,自然地招呼道:“关关还在给人看诊,你们来里边坐。” 三人闻言,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暗地里觉得,万象森罗和天极楼成亲家的事实不远了。 等着你喜欢 等着你喜欢 考验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考验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考验 关雎义诊完,已是日落西山,三人言说要尽地主之谊,在城中溢香楼备了酒席。 关雎从不饮酒,倒是看见岑息好这口,也不知想到什么,将自己手边的酒壶推到他跟前,三人全程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许是临走时,蓝小米那番话点醒了关雎,关雎就三五不时飞鸽传书,请教蓝小米这个狗头军师,也是忽然想起“酒后吐真言”一句,没来由想证实一下。 岑息只笑不语,一杯接一杯,像是喝凉水一样,连脸色都没变。关雎微讶他酒量惊人,却也知道酒多伤身,没让他再继续喝。倒是回去的路上,岑息缠在她身边,喃喃不已:“关关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关雎听见他略微慵懒的声线,抬眼瞧他,“醉了?” 岑息不答话,黑眸亮晶晶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关雎摇摇头,将他带回房,煮了些解酒茶来。 若说之前关雎想听酒后真言,这会儿却只有一个念头——话痨。 岑息絮絮叨叨,绵绵情意不绝于耳,从自己八岁讲到二十五岁,令关雎烦不胜烦,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就照着柔嫩的手心一顿舔。 关雎收回湿漉漉的手,柳眉微蹙的眼底,有一丝嫌弃。见他还在嘟囔,干脆点了他的睡穴,房内顿时安静了。 关雎轻吁了口气,将被单拉到他身上,掩门出去了。 岑息酒醒后,也没有觉得自己毫无保留的倾吐有什么尴尬,好像本该那样似的,说起情话来更是不加掩饰,一套又一套。关雎听得耳朵生茧,只觉得听他念多了就想睡觉。 岑息佯装一脸受伤,嘴上犹不带停,床笫之间也愈发没羞没躁。关雎好几次都忍不住将他踹下床,这几日干脆冷着脸不让他近身。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若真要分个胜负,怕是三天三夜都没分晓。岑息占不到便宜,心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时值端午,关雎放掌柜伙计回家过节,自己倒是与往常无异。岑息也任劳任怨陪在一旁,只不过药和草不分,越帮越忙。 关雎本来抓了药移到一旁让他包一包,却见他胡乱扎了个口就要递给人,终于看不下去,拍了记他手背,赶去了一边。 岑息见她两三下便将药包成四四方方的角,不羞愧自己笨手笨脚,反暗喜她心灵手巧,面露一副与有荣焉。 好在今日看诊的人也不多,暮时,关雎闭了医馆,也赶着佳节上街闲游。往常她忙于医馆之事,稍有闲暇也是闭门看书,这会好容易出趟门,岑息比她还高兴。 “关关,你该多出门,不然同呆在万象森罗有什么区别。”岑息不由分说,牵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想去哪儿?” 关雎掠过灯火渐起的长街,路过一处披红挂绿的阁楼,见得楼上莺莺燕燕,脂粉飘香,原地一驻足,道:“就这里吧。” 岑息面露一丝尴尬,当她久在深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劝道:“关关,这里不适合姑娘家。” 谁料关雎目光纯净地投在他身上,“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么?‘ 岑息倏然一笑,勾了勾她的鼻尖,“你统共见过几个男人?乖,我与那些花心萝卜不同,心里就你一个。” 关雎没被他哄走,仿佛铁了心,想要一睹青楼风景。岑息没法子,一路紧揽着她,慑退那些黏过来的淫邪目光,陪她在楼上的小阁内暂坐。 老鸨带着几个女子进来,看见关雎一纤尘不染的美人,忍不住嘴角一抽,暗道从没见过两口子一起来逛青楼的。但脸面上老鸨未敢显露,反正有钱赚就行,哪管别人家什么喜好。 这地方临水而建,夜间赏景也是不错。岑息欲挥退那几个烟花女子,关雎却提着裙摆坐了下来,让他们照旧弹琴唱曲,酒水伺候。 岑息倚在窗边,看她目不斜视打量着那些女子,心生一股犹疑。难道关关喜欢女人?不应该啊…… 岑息兀自胡思乱想,那厢关雎听到楼下一片吆喝,起身朝着小窗格看了看,粉唇微张,惊讶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岑息走过去,看见楼下圆台上快脱光了的舞娘,手一抬遮上了她的眼睛。 关雎仰着头,道:“我不跟你抢。” 岑息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轻笑不已,“酒色财气,关关是想一一考验我么?”岑息略微低头,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朵,“便是那帝王三千粉黛,也入不了我眼,我此生只为你折腰。” 本来是深情的告白,全被关雎的一本正经破坏了,“皇上盛宠珍妃娘娘,哪来的三千粉黛?” 岑息狠得咬牙,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 几个女子见痴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识趣地抱琴退出去了。方一闭门,就听到里面低喘之声。这里面唱曲儿的大多是清倌,不免掩面露羞,道:“怎么、怎么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那老练的斜斜一瞥,满目风情,“这种地方不就是做这种事的。男欢女爱,还分什么场合,只不过我们是钱色交易,人家是鸳鸯交颈!” 老鸨见他们出来,正欲呵斥,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觉老脸上一阵尴尬,“这有钱人真会玩!”老鸨暗暗琢磨,要不要再扩展一下“夫妻情趣”的生意。 考验 考验 互听墙角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互听墙角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互听墙角 青楼中春色无边,是男人见了都心猿意马,只不过岑息的一腔火全在关雎身上。尤其被晾了几天,早已蠢蠢欲动,几下便剥了怀中人的绣鞋绸裤,伸进手去抚弄。 关雎的清心寡欲,在岑息面前守不住半点,被他几下撩拨泄了春潮。雄赳赳气昂昂的热铁,随即一杆入洞,扰得莺声不断。 一帘之隔便是人声鼎沸的街道,珠帘的缝隙还依稀能看见灯火闪烁,关雎不免有丝放不开,紧张之下猛地缩紧穴口,绞得禁欲几天的男人很快便缴械投降。 岑息伏在她颈窝,一阵懊恼地低哼,等射完了就着嫩颈一记轻咬,然后草草收拾了下两人的衣衫,在桌上放了锭银子,抱着人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关雎还未回过神来,岑息满脑子却都是赶紧回去同她大战三百回合。只是未及家门口,岑息忽然落进了一条暗巷,一双眼睛在晦暗之中亮得骇人。 关雎被他盯得一个激灵,退出他的怀抱往一旁挪去,刚走没几步,就听见隔壁那头耳鬓厮磨之声,软糯的女声断断续续,又娇又羞地骂:“嗯啊……你这个登徒子!” 另一道男声不赞同道:“哪有骂自己夫君是登徒子的,晓晓不乖哦。” “你就是登徒子!色狼!坏蛋!啊——” 随着一声尖叫,娇软的声音顿时失了骂人的魄力,化作宛转低吟。缠绕在一起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不小心听了别人墙角,关雎正尴尬,一转身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关雎抬眼看见岑息眼里的幽光,霎时明白他想做什么,目露警告。 岑息被她一瞪,反而觉得魂酥骨软,往前一倾,健躯压迫而至,呼出口的气息都烫得吓人。 “关关,我忍不住了。”岑息舔了舔后槽牙,双臂一用力,抓着她大腿根分抱两侧,将她抵在后面的墙上。手指触到她晕湿的绸裤,刺啦扯了个口,只稍稍褪下自己的裤头,便入了进去。 “啊!唔唔……” 关雎失声一叫,忙又咬住了唇。巷子虽偏僻,可方才还有帘子遮挡,如今纯粹是幕天席地,更何况隔着一个墙头还有对厮磨的鸳鸯,关雎的身体越发收紧。这却完全挑起了岑息的兽性,粗大的热铁无视甬道内的推挤,强硬地劈开来,熨平每一道褶皱,一下一下挤开含苞的花蕊。 那边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姑娘的声音羞得无地自容,就着细碎的喘息,零零散散。 “嗯嗯……有、有人……啊唔……” “乖,他们顾不上我们的,专心点!” “唔唔唔……” 岑息被温软的穴肉紧裹着,闷声粗喘,确实顾不上旁的。 关雎起先还有顾忌,被他连番捣弄,几欲失守,只好主动圈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薄唇,将呻吟全部掩盖。 岑息的舌头亦不安分,贴着唇瓣舔了舔,狡猾地从唇逢间钻了进去,吮住丁香小舌,一顿嚼咬。 关雎气喘吁吁,想收回也来不及,被他勾着直往他身上贴。唇与舌亲密的交缠,终究盖不过下身相交的激情。粗长的肉棒搅得花穴露汁泛滥,便是静止不动,其上跳动的脉搏都让敏感的内壁悸动不已,遑论现在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漆黑的巷子,只有星空投洒下来的点点星辉,高大健硕和纤细柔媚的身影相叠在一起,起起伏伏,前后晃动。此时凭谁来看一眼,都知道他们在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两厢激情之声此起彼伏,将本就火热的场景又添了几许暧昧,亦让男人意动不已,激起骨子里的好胜之心,蛮横无理,将自己怀中的人折腾得吟哦不断。 关雎觉察到岑息越来越不加收敛的进攻,自己也快要奔溃,揪紧他的领口,半是威胁,半是央求:“唔……你……慢一些!” 岑息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双手掐着她腿根纹丝不动,窄臀用力一挺,让身躯牢牢嵌于她腿间,啪呲啪呲的肉体拍打声,急促而频繁。 关雎仰着瓷白的脖子,无声喘息,夹在他腰侧的小腿不住蹭动,一只绣鞋啪嗒掉落,露出紧蜷的粉嫩脚趾,随之晃动。热铁持续不断地穿插于花穴之中,磨得两片花瓣发热红肿,湿热的蜜液流溢而出,让关雎一度以为自己会融化一般。正当她暗想要用武力镇压这场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激情时,男人似乎早有所料,悄无声息地对准花芯一点,猛然一击,龟头咬上宫口那一处,捣得又深又重。 “啊……嗯啊……嗯……” 关雎在一瞬间丢盔弃甲,连呻吟都控制不住,葱白的指尖在他肩头难耐又无措地蜷紧又放开,几欲抠出两个洞来。 看着她不复平日的冷漠与要强,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内心的满足感令岑息疯狂不已,动作间也没有了节制,一直大开大合,恨不得将两颗卵囊也塞进去。继而又埋首于她颈侧,贪婪地吮咬,在白皙的颈上留下一片印痕,像一地落红。 两人身上的衣物尚且完整,私处相交的激情却是高潮迭起,叫人看得越发眼热。 岑息也不动手脱去衣衫,至今只保持一个姿势,强健有力的腰身不住挺进,掀起连绵不绝的情潮。 关雎感觉被他抓着的腿根都发麻没了知觉,体内的硕大依旧勇猛无比,身心的快感将她逼到临界点,眼眶里的氤氲凝聚在一起,化作清泪划过眼尾,像是沙漠中投入的一滴水,滋一下将无垠的火热引上地表。岑息舔去她眼角的咸湿,窄臀紧紧抵着他,短促地抽插了百来下,才在一声闷吼下发泄出来。 关雎像被水浸泡的面团,一团酥软地挂在岑息身上,纤细的身体尚在浅浅抽搐。 岑息抱着她,任自己的大家伙浸在一汪热泉中修生养息,大手抚着她汗湿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激情后的余韵。 晦暗的巷子恢复了宁静,浓郁的气味挥发出来,漫过鼻端。 关雎缓过神来,踢了踢脚让岑息把她放下。粗长的物件甫一滑出甬道,关雎脚一软差点趴到地上。 岑息一脸餍足又自得地笑,将自己的裤头一系,又恢复了一副人模狗样,将她抱到一旁堆放的木材上,捡起地上的绣鞋,半蹲下来捧起她的脚。 腿间颤抖的余韵让关雎一阵气闷,见岑息将鞋子套上自己的脚,脑中也没多想,小腿一扬,鞋子砸到他的肩膀,又落到地上。 岑息愣了一下,眼里逐渐溢满粲然的光辉,握着粉嫩的脚尖,闷声而笑。 关雎不知道他笑什么,却觉得一阵发窘,端坐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 岑息笑够了,才仔仔细细将她收拾好,抱她下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关关也会同我赌气了。” 关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两腿打飘地往巷口挪去。 岑息勾着她不放,“我抱你回去?” 关雎觉得再外面放纵已经够丢人了,做到连路都走不了更是没脸,语气里不禁带着一股怨气:“你走开!” 岑息又是一阵笑,罢了半哄半强硬地揽住她,方便她借力。 两人一出巷口,不期然撞上一对男女,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哟了声。 关雎一抬眸,便看见一张含笑的脸庞。 “你们认识?”关雎和对面倚在男子怀里的姑娘同时问道。 “旧友。” 岑息和男子亦是异口同声,互相打量了一眼,皆是一股不言自明。关雎和那姑娘的心里已经炸开了锅,认识的人隔着一个墙头欢爱,互听墙角,也是没谁了。 两个男人因顾及身旁的佳人,没有多寒暄,留了地址便告辞了。 关雎一路默不作声,任岑息抱着自己,清冷的脸上透着一丝生无可恋。 互听墙角 互听墙角 小小的改变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小小的改变 小城故事多(限)2 作者:尚扇弱水 小小的改变 关雎原本以为,像岑息这种背景的夜行生物,是惯于独来独往的,未想他还有相熟的人。这旧友自然是那夜互听墙角的人,名唤叶舟,听说与锦阳城府尹卫大人师出同门,却不知怎的走岔了路,任了天极楼分堂堂主,闫火罗死后便从良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关雎见过此人言语行事后,深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岑息的二皮脸不是没有理由的。 倒是叶舟的夫人知晓,是个善良伶俐的姑娘,便是关雎话不多,也能同她消磨半日的时间。渐渐的,关雎习惯了这种与人来往的闲暇日子,也像寻常姑娘一样,与知晓探讨些女红刺绣,学着绣些简单的东西,每每都被岑息顺走,爱得跟什么似的。 “关姐姐,还有果脯么?” 关雎回神,见知晓扣着空了的攒盒,眼巴巴望着自己,忙起身去盛了一些。她素来喜欢甜的东西,嫌这果脯酸便一直少用,见知晓嚼得起劲,心中略一思忖,问:“你月信几日没来了?” 知晓一时不明,有些发懵。 关雎探了探她的脉搏,眸中泛起暖色,“恭喜。” 知晓啊了一声,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事实,转而又想到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道:“那、那……没事吧?” 关雎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些不自在,道:“无事,一切尚好,往后切记别再让他胡来。” 知晓蚊子似的应了声,等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才又道:“关姐姐,你可不可以先替我保密?” 关雎见她红润的脸上不掩欣喜,知道她想给叶舟一个惊喜,微微抿唇,点了点头。 知晓忽而眼神一亮,感慨道:“姐姐笑起来真好看,该多笑笑才是!” 关雎闻言,却是一愣,视线不由投向前面亭子里喝酒的人,心中似有什么萌发一样,有种微妙的感觉。 端午过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关雎习惯了“心静自然凉”,岑息却成天像个火炉子,还偏爱往她身边贴。 “关关冰肌玉骨,家里都不用冰盆了!”岑息趁着关雎在树荫底下看书,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像只黏人的大狗一样,蹭个没完。 关雎头一偏,躲开他渐近的呼吸,微露嫌弃,“热。” “出出汗就凉快了。”岑息低头盯着她裸露的细嫩后颈,身体的热度一下就涌到了下腹,手脚愈发不规矩起来。 关雎完全无视他的骚扰,转了个身,继续书不离手,悠悠道:“想出汗就去把柴劈了。” 岑息几番撩拨,不见美人回应,只得悻悻收手,还真乖觉地去劈柴了。罢了一身汗淋淋地回来,也不进屋,脱了上衣站在井边,吊了几桶凉水上来,哗哗得兜头往下浇。原本白皙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镀着一层金色,健硕的体魄一览无余。 关雎瞥了下他结实的背肌,略微垂眸,粉唇动了几下,终是说道:“小心寒气入体。” 岑息回头,笑得一口白牙闪闪发亮,“关关是在关心我么?” 关雎见他没再浇水,便没言语,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岑息抓了抓前额的湿漉漉的头发,迈着步子走近,细小的水珠四溅,在书册上印出一个小小的点。关雎忍不住蹙起眉看他,视线触到他裸露的胸膛,却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虽然两人再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可不知怎的,这般光天化日的看见他极具侵略性的身体,竟有些怯于直视。 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岑息脸上的笑意扩散,越发将赤条条的胸膛往她眼前凑,恼得关雎终于不耐,伸手推了他一把。 “离我远些!” 岑息蓦然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然后往她的位置一坐,将她整个安放在自己腿上,紧箍着不放,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摊开来,“看吧。” 放在以前,关雎可以对他的骚扰视而不见,此刻却觉得手都不知放哪里。 岑息抓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起伏的胸膛口,臭不要脸道:“关关不要客气,尽管摸!” 谁要摸了!关雎抬眼怒视,见他死活不放,干脆手指一收掐了他一把,等他一吃痛,赶忙落地离了几丈远。 岑息捂着自己一边胸委屈道:“下手真狠,我摸关关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力。”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关雎眉一拧将手里的书照他脸扔了过去,岑息笑着躲开,没再过分,主要怕自己将人惹毛了,夜间又要孤枕难眠了。 晚间时分,闷热了一整天的炙热,终于迎来一场大雨。 关雎回房的时候没看见岑息,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想起来他先前说有事去处理,也没多解释什么事。眼见雨越下越大,黑沉沉的天际电闪雷鸣,关雎披了个薄毯,倚在窗边,看着大雨浇注的院子发呆。 将近子时,开门的声响惊跑了关雎刚上来的睡意,岑息冒雨跑进来,见关雎就在窗口,屋里的灯也亮着,笑得十分满足,“关关在等我啊?” 关雎睨了他一眼,觉得他完全在说废话。待要去一旁开门,岑息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一身雨水顺着衣褶滴答下一地。 关雎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气,下意识勾起他袖子上的破口,没看到伤口,心中微松,“你做什么去了?” 岑息直言道:“近日有闫火罗的旧部借天极楼继续行事,我去处理了一下。” 关雎点点头,再具体的她也不问,潜意识里觉得岑息能解决掉。 关雎嘴上不说,行动间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关切,让岑息心里美得冒泡,洗澡都哼着小曲儿。 关雎等他出来,下颚朝着桌上的姜茶扬了扬,“喝了。” 岑息端起来咕咚几口饮尽,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真甜。” 关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子。姜明明是辣的,怎么会甜呢?这人连味觉都异于常人。 虽然情话没被理解,岑息还是自得其乐,揽着关雎窝在床上,略带嫌弃地踢开自己的被子,跟她挤在一起,惬意地眯起了眼。 关雎窝在他暖呼呼的怀里,听着外面的雷雨声,心里却觉得无比静谧,随着彼此靠得极近的呼吸与心跳声,缓缓沉入梦乡。 “好梦。”岑息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又收了收手臂,将怀中的暖香抱得更紧,在漆黑冰冷的夜里,终有一隅岁月静好。 小小的改变 小小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