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 分卷阅读1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 文案: 当一切重新开始,揭开仙人皮,鬼魅还是妖魔迟早会现身。 穆君生 穆焕生 双生同胎不同命,人人都说一个遗世孤立清冷如仙,另一个则卑鄙无耻下作。 那个仙人般的笑掌天下,凌天而立,皇子皇女一个又一个地往外蹦,那个不耻的却卑微如草芥,辗转于那些爱慕仙人的脚下任人宰割践踏。 说多了都是泪,啥也不说了,渣作者要鬼畜了,乃们准备好没? 渣作者的口牙白晶晶,亮闪闪,为了见证小伙伴们对渣作者的爱恨情仇,记得收藏了再挥刀自攻。 ☆、求生不能,只得共死 能逃跑的那一刻太过慌张与激动,浑身潮红的穆焕生来不及清理,脸上犹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半开的眼睛水润而媚色未褪。夜风吹拂下,他竭力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更是顾不得裹的是谁的寝衣,抖着手随手捞着就穿上。结果等察觉时,只能尽量拢着过于宽大的衣领,赤脚趴上莫隐背。 穆焕生一趴上去,力气皆无,浑身滚烫如软绸。能感到莫隐后背明显地僵硬了下,但这时的他药性还未过,只能半掩下水意绵绵的眸光,羞愧地看着莫隐面色严肃地拾起一双鞋,捏的经脉暴突,才吐了口气,人如轻烟一般往外纵去。 他很想拉开点距离,这样莫隐也能好受些,但软如绵团,只能生生忍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这儿,说不定还可以劝走莫隐。 他知道莫隐已跑的很小心翼翼,也尽量背负的稳稳当当,但莫隐依旧三步一跌,五步一沉。这种默默守护,沉声不响的态度让穆焕生没有喜,只有悲。 纵然从未有人真心真意地待过他,他依旧不敢要,他在大限快到前终于明白,就连随身侍卫的真心他也是要不起的。要不然,身怀绝技的莫隐怎会被废的差不多? 望着身后渐渐远去的隐秘山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全都化为嘎吱作响的牙间磕碰。 山庄四周围绕着密林,不但有守卫,边缘还养着毒虫恶兽,所以并无人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股沧国太子暗藏的势力。 而这股势力足以将沧国如取探囊之物,只是这个太子一直故作纨绔子弟,扶不起的阿斗,旁观着叔叔伯伯还有底下兄弟的争权夺势。是以穆焕生自被掳到这,就知晓不可能有活路,觉得能利落地死去也好。 可沧国太子沧颉虽不在意穆国的四皇子穆焕生,却一如其他人,将他当成女子,活活折辱,不能生也不能死。但就算沧颉再控制,依旧不能阻拦真正衰败的身体,只能延长时限。 只是最没想到的是,原本早早让逃命了的莫隐竟单枪匹马地寻了过来,日日都在想法设法地要带他出去。两人的命运再度纠缠在一块,分都分不开。 过了好半响,穆焕生才攒足力气抬起青灰色的细手臂,想去擦莫隐脸上带着的血渍,只是全身上下的暗伤让他抬到一半又落了下去。 他的皮肤看上去完好无缺,里面却是腐烂如败草,活不长的样子已十分明显,就算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莫隐感到穆焕生的动作,回过头来的一双眼睛瞬间亮的惊人,里面隐隐浮动执拗的在乎。只听他压低嗓音里带着一股意外的惊喜,殿下,您好些了吗? 穆焕生再度睁了睁眼睛,水泽缓缓隐去,渐渐清明,也没说话,垂着的手虽无力,却也尽力往对方胸口处碰了碰,手心里有明显的湿润,鼻息间也尽是浓重的血腥味。 看着对方因忍痛而抽搐的嘴角,忽地瞪大眼珠,动了动嘴却挤不出任何声音,焦急之下眼睛再度水光浮现,却无能为力,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暗夜下的林子与白天勘探的其实并无区别,只是静谧的过分便不对劲了,特别是自胸腔内溢出的呼吸声是显得越发的清晰。 但莫隐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确定,体力渐失下,望了望依旧看不到边的密林,侧耳听了会风声,那风声里带着的冷硬锐气似乎越来越近。再度紧了紧后背的人,然后如往常一般扯了个笑,没事的。殿下,若是我们真能逃脱,您想过怎么样的日子? 穆焕生明白莫隐的意思,虽然无法说话,也努力翘起嘴角,露出抹含蓄的笑,苍白无泽的脸上带上许暖意,唯有依旧缠在一起的眉结带着无法言说的绝望。 明了下的绝望。 看清楚自家殿下表情的莫隐微微怔了怔后,抹了把脸,对殿下扬了扬下巴表示高兴极了,原本锋锐的眉宇也跟着柔和下来。 他握上殿下的一只手,往唇边凑了凑,殷诚地印了上去,眼眸微闭地说了句,殿下最喜欢看梨花,那就种上一片,这样就可以小酌着去年的梨花酿,观赏霏霏梨花白了。然后还可以养几只鸡鸭鹅,开垦出一片菜地, 听着对方期盼的语调,穆焕生将头轻轻搁在他的后背,虽然出不了声,但还是小幅度地蹭了蹭。 两人就如互相安慰,却眼带绝望的小兽,被除去了利爪,剩下的唯有曝露在黑暗中毫无保障的软肉。希望暂时的安慰能够走下去,哪怕只有一丝的生机,哪怕再困难也想换给对方。 一个想着反正都是废人了,不值钱的命换自家殿下是值得的。另一个则想着反正活不久了,不如给个希望对方,让他活下去。就这样,心底明了结果,却努力在鼓励对方,给予期许的两人,往密林深处越走越深。 莫隐凭借着本能尽量躲避着未知的危险,带着他的殿下往林内深处摸去,却越来越心惊:风中带来的杀气无处不在,毫无疏漏。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唯有不确定穆焕生的双子弟弟,那个如仙人般不管事的五皇子穆君生会不会来救。 莫隐闭了闭眼,放下后背的人,让他靠上一颗树,没有去管那些来不及处理的伤势,只快速地将浑身要害处用布条紧缚住,最后撕下一缕内襟轻软地绑缚上穆焕生的双眼,然后郑重而缓慢地替他穿上鞋子。鞋一穿好,就见他慌张地抽回小腿,掌下过于温热的柔软一闪而逝。 再次闭了闭眼,快速无比地将嘴唇往他的嘴角印了印,一点即止。 彼此的嘴唇都很干燥,甚至脱皮。莫隐的是因失血过多而冰凉,穆焕生的却是因一场鱼水与未散尽的药力而依旧灼灼发热着。 穆焕生嘴皮颤了颤,却听见一声浅淡的道歉,殿下,请恕属下逾越。 他无法说话,不安地捏着手指,想要安静下来,胸腔内的心却跳个不停,根本无法安静。见掩饰不了了,只得垂下头,呆呆地将手指捏的泛白。悲凉的眼神在染有血色的布条下谁也见不到,唯有他自己知晓。 这个从来将感情掩饰的很好的莫隐,忽然勇敢了,却让穆焕生真正绝望了。 莫隐见到穆焕生因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上面的几个红色**痕迹让他的眼神沉了又沉,再度无声地笑了笑,坚毅的面庞上满是痛心与不舍,他不知道将穆焕生的未来交给五皇子对不对,一颗眼泪混着血色滴下,很快滑入早就四分五裂分不清是血污还是脏污的布片内。 被遮住眼的穆焕生并不知晓,听着布料悉索的声音,复有四肢被翻折着尽量团在肚皮上,然后如小孩般被抱起。这种姿势让他有了很大的反应,嘴里呜呜地嘶哑做声,竭力想让莫隐换个姿势,却被捏了捏后脖颈,被示意安静。 但这种挥之不去的屈辱感觉,让他身体自发地排斥着身后的人,无法控制。直到一声锐兵出鞘的声音在后方震动,耳边也响起一声哑哑的呼唤方才意识到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摸索着握住莫隐的手,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牢,无法出声之下,大张着嘴吐出急切的字眼,一如从前: 逃,逃,逃的远远的,你要活下去,替我活下去 泪如雨下中很快打湿了蒙眼的布条,听着耳旁响起因眷恋而发沉的声音: 我的殿下,知道您名字内的含义吗?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等待五皇子的救助。殿下,您曾经答应过属下的,会尽力活下去的,所以请尽量蓄积力量,等会我说跑,你就尽量跑。 话音刚落,侍卫的眼角似乎见到了什么,瞳孔剧缩,运转着最后一丝内息,粗喘着加快脚下的步伐。而不远处,越发惨淡的月色划过一片片幽暗的铠甲与刀戟,无情的冷光一晃而过。 一声鄙夷至极的冷哼伴随着风声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内,莫隐没有回应,灵敏地避开一支射来的冷箭,心底只有一个信念,再跑远些,再远些,或许五皇子就在前面。 纵然他的殿下排斥这个抱法,依然用身体将人挡的密不透风,避免任何伤害。 只是相对于莫隐越来越杂乱无章的步伐,外披黑袍,内着胡乱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没有射中的属下,然后手掌一翻,属下手里一空,弓箭已落在男子的手掌之内。只见箭尾抖颤,带着锐风破空而去。 莫隐来不及躲避,闷哼一声,借着箭羽的冲击又往前冲了冲,然后咬牙继续跑。 后面的男子仿若胜券在握一般,没有急着射箭,也没令人去追,只踢了踢早已跪下的那名属下,醇厚的嗓音响起,你说被废了差不多的莫隐带着同样是废物,只懂得张开大腿的穆国假质子,能跑多远?猜中了有赏,猜不中,哼! 这名属下知道自家太子的手段,如此问已是在怀疑。抖了抖身子,汗如雨下地答道:属下,属下,天亮前必定将两人捉拿回来。 还是这般无趣,不经事啊,不经事,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 男子叹息片刻又伸脚踢了踢那名吓的浑身颤抖的可怜属下,啧啧出声,两个时辰么?不好,不好,太快了,太快了就不好玩了。三日后吧,两国交战总要先礼后兵不是?作为第三国的穆国皇帝想得渔翁之利也要问问我们两国答不答应,不是么?反正那假质子也无用了,浑水越浑越好!假阿生死了,我的真阿生是不是就来了?真想迫切见到你。 这名属下没有听清男子的最后一句近乎呢喃的深情话语,一见对方撤开了脚,又舔手指的举动,更是吓的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点兵数人,连连催促着追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小伙伴们酷爱来支持,rarr;_rarr; ☆、求生不能,只得共死2 三日后,沧国与洛国两军对战,被沧颉作弄够了的穆焕生毫无形象地任由沧颉提拎着,缓缓迎向对面。 晃动的视线内依稀见到熟悉的身影轻缓地自洛国皇帝端坐的战车上下来,依旧是一身的雪绢银丝软衣,衬得整个人冷清如仙。 穆焕生眨了眨眼,再度晃了晃视线,穆君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想知道他为何会坐在洛国国君的战车上,为何会来此。刚要挪开,涣散的眸光猛地定住,凶光毕露地盯视着穆君生身后士兵架着的不知生死的人。 莫隐不是逃了吗?怎会被抓?回头朝着沧颉就是一口,咬的极为狠戾。 沧颉故作淡定的眸子猛地一缩,挥手就往穆焕生的脸上打去,将人打翻在地不算,单脚踩在他另一侧还算完好的脸上,摸了摸疼的厉害的脖颈,嘶了声。 伤口太深,血液汨汨而出,指尖上尽是滑腻的浓稠。放入嘴内尝了尝味道后,原本隐藏的极深的疯狂蔓延上了嘴角,弯成一道诡异的弧度讥讽道:啧,你这假质子也就剩下牙齿还硬了,浑身哪处不软如绵团?要不是你用张脸满足过我,也不会陪你玩这么久了,说着脚底使劲碾了碾。 穆焕生打肿的脸磨砺在砂石上,划出道道血痕,让眼神绝望的他稍微清醒了点。使劲掀开踩在脸上的靴子一个猛扑,也不知从哪里摸出块尖锐的石片划上了沧颉的脖颈,并在刚才咬破的地方按了按,让还没来得急凝固的伤口继续流淌。 沧颉惊讶了,收回投注在穆君生那的余光,正正经经地垂头看向撞入怀里的人。也不知怎了,竟然抚上穆焕生的眼睛。 黑色的瞳仁泛着冷光,原本小弱兽般的水泽眼神变成了想要同归于尽的凶悍,满满都是要救莫隐的执着。 点了点带着血迹的眼皮,呢喃了句,眼神真美,想要你的侍卫活下来吗?可惜你的命不值钱。 穆焕生急促喘息着,最后的力气全都在握着石片的手上,要不然先前咬上沧颉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甩开了。避不开点过来的手指,也不能出声,眼里几乎都要爆射出火光,灼灼而莫名地艳丽。 凑的极近的沧颉忽地呼吸紊乱,突兀地撇开脸,看向依旧什么都不入眼的穆君生,勾了勾嘴角又理理凌乱掉的衣襟,痞气地说道: 你是来换这个假质子的?还是同那男人一起与沧国对战的?这仗一旦打起来了,我可停不下脚步的,说不定会改道去穆国坐坐客。虽然沧国明面上很乱,但实际的我猜你是有数的。 穆焕生没有听见穆君生的回话,更不敢回头去看莫隐的状况,手臂紧绷地握着石片,倚靠着沧颉,咬牙往肉里划了点。纵然没发说话,也将眼睛瞪的老大,专注地用眼睛表达着想要说的话。 沧颉再次垂头,不知怎么了眼光一直在干裂出血的嘴唇处转悠,觉得穆焕生的脸,穆焕生的嘴唇,穆焕生的一切都那么碍眼,想要,想要干嘛呢?将他扔入池水里刷刷干净吗?还是一手掐死? 浑身一颤,猛然发现竟然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么个没用处的东西走神,眼眸转深,再度笑着抓上穆焕生的纠结在一块的头发,不良的手感让他皱了皱眉,加大力度往后一扯,将穆焕生的整个脖颈都往后折了折。 不悦地看向依旧无动于衷的穆君生,忽然有丝想法极快地掠过心间:这么个冷心冷情的人连双生哥哥都不再乎,真能将他绑在身边,会快乐吗? 忽地他的瞳孔一缩,眼见原本软成一团的莫隐忽地动了动身子,闷哼着抬起头,模糊不清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在瞬间撞翻了扶持他的士兵,冲向穆君生。 日光忽地暗淡下来,愣愣地看着莫隐抽出穆君生佩戴的利剑,穆君生毫不犹豫地伸出五指抓向莫隐的脖子,轻轻地咯哒一声,然后泛着白光的利剑与软成一团的人一道落地。 听见声响的穆焕生扭头一看目呲欲裂,无法出声的喉咙里响起一声悲鸣,不顾一切地挥动这手里的石片,连滚带爬地冲向莫隐。 莫隐的嘴里不停地涌着深红色的血液,想最后扯个笑脸给穆焕生看也做不到,涣散的瞳孔内穆焕生放大的脸庞越来越模糊,最后一把抓住穆焕生的手,使劲地握了握,力气大的不像要死的人。 他想说:我的殿下,活下去,没有我的拖累,你可以活下去了,五皇子既然动手杀了我,他更加不会眼见着你死去的。 他更想说:我的殿下,忘记我,更好的活下去,你还会有新的侍卫来保护你的,你值得任何人来保护。 他还想说:我的殿下,来世我给你种满梨树,每颗树下都埋上梨花酿,等你来品尝。来世我依旧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只有你和我好不好?我一定陪你过完一生。 最后他什么话也没留下,死命地握着穆焕生的手,落着成串的泪水咽了最后一口气。 穆焕生哀嚎着扑入莫隐的怀里,努力用脏污的袖子去擦拭莫隐流的满脸满脖子的血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试着团身缩入莫隐的怀里,却发现对方的手臂没有搁在后背,那不再会有亮光的双眼再也映照不出自己的脸庞。 碰了碰莫隐已经松开的手,穆焕生再次嘶哑地嚎了声,握起落在地上的剑就往胸腔里刺去,串上莫隐的 脸上被划了一道深痕的沧颉没有去阻拦,依旧发愣地看着一切,耳内却再也听不见声音,看着对垒的这片空地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扩散的只剩下红色,看不到其他。 看着外传严肃正经的洛国新皇洛奉先,慌张地自战车上滚下来,在诸位将领的阻拦下眼眶泛红地朝这边嚷嚷着什么,却无法冲过来。 看着一脸冷淡的穆君生垂下眼帘,依旧无动于衷,只是他的嘴角是放松的,看上去就像是个满足而又舒心的微笑 这究竟是这么了?沧颉后退一步。 穆焕生与穆君生是双生子,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初次见面时,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穿着,只一眼就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一个眼神冰冷傲然,微微扬这下巴,赞誉满满。另一个则眼内含水,懵懂又清澈,据说是个呆笨至极的。 归国后的几年,陆陆续续地有关与两双生子的传言,据说弟弟淡雅如仙人,如珠如宝地被护着,哥哥则下作妖邪,被所有人唾弃。 掳掠穆焕生过来就是想要穆君生,听了暗卫的报告,也不知怎么了,既然采撷不到仙人,也就和其他人那样想尝尝味道,一尝就尝上了瘾。不过心里还是没将穆焕生当人待,依旧谋划着想要得到穆君生。 幸好洛国的新皇上道,他只要这个被人尝遍味道的穆焕生,而不要仙人般的穆君生。可是为何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为何会觉得心里沉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名声未毁,还需谋算 今日是穆国四皇子与五皇子十三岁的成年礼,宫内铺满厚重而喜庆的红幔,老成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捧着各色物件进进出出。 五皇子面无表情地望着外殿,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与低声询问,没有回头。 殿外梨树下,一向沉默不语的大哥穆昭肃正拉着袖子为睡熟了的四哥遮阳。四月初的日光正当好,周围只有一护卫捧着一壶梨花酿与一叠松仁油糕。一阵风吹过,枝桠摇曳,米白色的梨花洋洒而下,又见大哥皱着眉拈走落在四哥侧脸的一朵梨花 睡沉了的穆焕生忽然惊呼一声,整个人趴落在地,睁开的眼里不见初醒的迷糊,全是痛苦,无意识地推搡着穆昭肃的怀抱。 直到侍卫放下手里的托盘,小心翼翼地低唤了声殿下,才得以将他翻转过来,并扶上了软榻。 穆焕生死死握住侍卫欲要抽开的手,闭着眼,淌着泪,半响才哆嗦出一句话,莫隐,不要丢下我!不要死! 莫隐为难地看了眼大皇子,见他夹紧眉头,果断地抽回手说道:殿下,吉服已经备好,该去洗漱更衣等候礼官来引路了。 穆焕生颓然地垂下手,没有答应。 穆昭肃细瞧了几眼穆焕生,见他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袖子往上头粗糙地抹了抹,干巴巴地说了句,四弟,做哥哥的最后次抱你了,成人礼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穆焕生这才稍微睁开眼,恍惚了一阵,又呆呆了看了好一会凑近前来的脸,方才低低唔了声大哥久等了。 穆昭肃眉头松了松,压声问了句,可又是魇着了?回头让太医来瞧瞧,你这般体弱如何是好,竟还饮酒。 穆焕生随口应下,推了推穆昭肃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只得依照大哥的意思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穆昭肃抱稳穆焕生后,见有大宫女前来探查,疏凉地看了眼莫隐,去准备醒酒汤来,下次再犯,也不用再出现了。 宫女听闻是四皇子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 醉酒了,不再靠近,躬身垂眸看着一双绣了银色龙纹的靴子渐渐远去。 穆焕生半掩这的眼睫时不时地抖动两下,过了好半响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着大哥的侧脸露出个孩提般信任的笑脸。 穆昭肃若有所感地垂下眼皮,对视上后怔了怔,过了老半响才啊了声,而后继续往殿内走去,见到五弟挡在前面不见行礼,也只是停下脚步,目带疑惑。 倒是穆焕生扭头对着穆君生呲牙一笑,然后又垂头埋入大哥的脖颈间,一呼一吸,细数着大哥脖颈上忽然冒起的鸡皮疙瘩,显得安静又美好。 穆昭肃僵硬着脖子扭开了些,探手隔住穆焕生使坏的嘴,哪晓得一放上去就被轻咬了口,浑身颤了颤,再也顾不得去探究穆君生拦路的因由,复有抱紧穆焕生转个方向,快步往殿内奔去。 得逞了的穆焕生没有急着挪开嘴,反而拿手指戳了戳穆昭肃皮肤上坚持站立的疙瘩,噗嗤一声,拍着穆昭肃的肩膀,笑的像个顽劣的小孩,但笑着笑着又将穆昭肃的脖子搂的死紧,眼睛里悄悄溢出眼泪。 穆昭肃被搂的喘不过气来,一向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停下脚步看向那些低头干活的人,待他们都识趣地退下后,才无奈地念叨道:小时候那么黏着五弟,长大了怎么反而总爱气他?不是每个不爱说话的都好欺负的。今日祖祀后,你也算个大人了可不能再如此贪玩,不然 忽感到肩膀处的湿润,脚步微微顿了顿,脸色发沉,显得越发的肃正威严。 听着穆昭肃的念叨,穆焕生忽然有些疲倦地松了松手,垂下头含糊地说了句,我不惹他一样没有好结果。 从没想过尚在天真烂漫的年岁,穆君生已看清了未来要走的路。只能说,有些人或许就是天生适合坐那位置的。若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或许会佩服此人,然后敬而远之。但目前,此人最大的威胁是什么,不言而喻。 穆焕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悲凉的表情。在穆昭肃暖暖的呼吸下,又晃了晃脑袋,偷偷地擦干眼泪,乖乖伏在他肩膀上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成年礼前,名声已不佳,成年礼的那一场戏更是坐实了自己的卑鄙无耻下作,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何皇五弟在太庙里出丑,被押出太庙,差点气疯父皇的竟会是自己,事后还眼巴巴地跑去道歉。 只是不知道穆君生会不会再如此手段了,毕竟现在的名声不是蠢笨如猪,喜怒无常。 五岁那年忽然醒来,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悲伤与愤怒让他差点崩溃,糊里糊涂地跳入冰凉的湖水,差点死去。 不过也正因为死前的窒息让他清醒过来,而后躺在床上沉默了两个月,无论谁来说话都呆呆的像个木头。皇帝老子来看了一眼后吩咐宫人好好照料,要什么给什么,而后后叹息一声就再也没出现。母后来一次哭一次,也渐渐地不来了,只是越发看紧穆君生,全身心地扑在他身上,更是寸步不离他片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落水,长到十三岁,没有像前世那般每走一步都有陷阱,也没有那些不堪的流言,只有体弱难见其全貌的说法。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没有用手段让服侍的宫人们忠心耿耿,但也做到了让他们害怕。只要会害就够了,谁不惜命呢?放心里的也唯有两个人而已,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大哥,想要皇位吗?水汽弥漫中,坐上玉榻的穆焕生忽然握住穆昭肃来解发冠的手问道。 穆昭肃手一抖差点摔了手里的朱玉红冠,接住后哐当一声大力往玉榻上一贯,刚要板脸开始教训,却见穆焕生瘪嘴眼里泛水光,还以为吓到他了,手指缩了缩,将红冠正了正,低咳一声耐下性子尽量软下语调, 阿生,你要什么,喜欢什么,都没问题,但话真不能乱说,还好这里只有你我两人。 穆焕生扭开脸,脑后的乌发随之披散开,扫过穆昭肃的另一只手,让穆昭肃心中又软了软,再也没有说教的心思,见他执意要听,叹息一声坦然地回答道: 我只是庶长子,你与皇五弟已成年了,将来的帝位不是你就是他。若你真在为将来打算,寻找庇护,皇五弟不是更好的选择?而且这几年你就像惶惶不安的小兽,动不动就亮出尖牙,虽是小打小闹,大家看在眼里谁也没说什么。但越是不安害怕才会这样,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何总是若有若无低针对皇五弟? 穆昭肃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穆君生小时候像个小仙童,性子虽冷漠看人的目光还是正的,稍长后是越发的如仙人般不可正视,但近几年总会在穆焕生的无视下,露出眸光下的幽黑,无端地让人心惊肉跳。 分不清是穆君生隐藏的深还是真被穆焕生撩拨的恼了。是以暗地里劝说无数次,可阿生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依旧我行我素。 穆焕生垂下眼帘,也明白穆昭肃虽对自己疼爱却也有趋吉避害的本能,依旧没有将话说到底。是不是太弱了,帮不上忙,他才不敢有他念? 大哥,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掌握住了,才能站在别人的头顶说话,让别人听你的,而不是你去听别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在宫里待一辈子,若是你喜欢那位置,或许可以还可以自欺地人为我还不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但你不要的话,我会去取,我成年了。 说完一把推开愣怔住的穆昭肃,转身走入浴池的丝绸屏内,发泄般里扯下衣裤跳入水中,许久没有冒头。 穆昭肃听着里头一声噗通后又没了声响,醒过神般地啊了声,也来不及摘冠,脱了外套就往里面走,果然见到穆焕生沉在水底。急切地扑进去将人捞了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猛喘息的阿生。 水珠滚落中,忽然发现捧在手心里的小家伙长大后忽然变得看不透了,有些酸涩,有些闷胀。将他的长发捋开,试着问了句,你怎会是鬼魅,若你坐那位置,没人会反对。 顿了顿后又干着嗓子补了句,阿生,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了?可是与皇五弟有关? 穆焕生斜睨了眼穆昭肃,忽然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转身划到另一头,自顾自地洗刷起来,没什么,吉服我还没去看呢,要不麻烦大哥让人捧进来? 穆昭肃点了点头,拍手让人取来衣物,穿戴整齐后又吩咐了几句便走了出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需要好好想想阿生为何忽然说的话。正巧碰见垂头捧着碧玉碗进来的莫隐,再次皱了皱眉,举起勺子搅了搅里面的醒酒汤,又尝了口,才让莫隐捧进去。 他不清楚为何阿生如此看重一个小小的侍卫,那眼底里漏出的浓浓情意与不设防,看着都要溺毙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rarr;_rarr; 有多少鬼畜可以爆发 ☆、成年礼上,暗暗反击1 穆焕生脸色黑沉地拍飞莫隐递来的醒酒汤,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怒骂道:你是我的人还是大哥的人?他说让你去准备醒酒汤你就乖乖去了? 手捧吉服的宫人们缩在绸屏外畏畏缩缩地不敢进来,唯有领头的那个浑身哆嗦地往前踩了一步,却被莫隐眼神冰寒地瞪了回去。 见那些人都退走后,才老老实实地单膝跪地,卓然的面容憋的通红。 说啊!穆焕生瞥了眼绸屏,继续大声呼喝,但又不舍得踹莫隐,只好一脚踹向玉榻,面容扭曲了下,双眼呼啦啦地冒水。 莫隐猛地抬头,又快速垂头,身子动了动后,咬牙取出怀里的一瓶伤药,默不作声地抓住莫隐伤到的那只脚,然后倒药,快速地揉搓,顺经脉,力道奇大无比。 穆焕生的脸再度扭了扭,眼泪刷刷地流,嘴里呜了声,又觉得丢脸,呲着牙继续骂道:你,你别以为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原谅你,笨的像头驴,不抽就不会跑,呜你,你,撒手,撒手! 莫隐不为所动地再次加大力度。 穆焕生抽筋般颤了颤,一头栽入莫隐瞬间准备好的怀里,然后被抱上玉榻继续化药力。疼的再次咆哮,就没有好点的药?非要这样? 莫隐终于出声,无起伏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笑意,是的,殿下,只有这个。那是大皇子,不是别人。 觉得被老实人捉弄了的穆焕生再次瞪大双眼,手指颤抖地指着莫隐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通红着脸,左脚颤抖地抱着一小坛梨花酿,跑到父皇那里开始闹腾。 皇帝老子透过镜子,威严地盯视着明显来撒泼的儿子,似是想将人乖乖盯走,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名宫人躬身低语道:陛下,宗亲大臣等已侯在太庙,引路的礼官也已出发。 皇帝清了清嗓子,配合地抬起胳膊让宫人继续穿戴吉服。 听见没?长话短说,说完立马滚回去,扭头瞪了瞪穆焕生,警告意味十足。 穆焕生半张着嘴,呆愣地看着他老子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挂着,仅是腰带就不知缠了几条了。没有接收到他老子的意思,倒是别扭地量了量自己的腰。 皇帝老子的眼角默默地垮了垮,然后挥了挥手,一名宫人退下,无数的宫人捧着穆焕生的吉服前来服侍。 穿! 穆焕生神色挣扎了会,在他老子不容置喙的目光下乖乖抬起双臂,但又很快捏住衣领拉高嗓音嚎了句,陪我喝一盅,不然我不穿! 皇帝老子脸色扭曲了下,略显凶狠地瞪着他。在穆焕生梗着脖子,死死顶住的坚持下,终于矜持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对他勾了勾指头。 穆焕生不明所以地凑过去,却接到个巨疼的爆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 栗,不过他最终还是眼含泪水地如愿以偿了。 被穆焕生这么一搅合,皇帝死死拽着穆焕生,就怕他跑了似地一道坐上御辇往太庙飞奔而去。 早早候着的王公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见到皇帝一脸威严地拉拽着嫡长子,气势汹汹地来到太庙,心思暗转,都在猜测着将来的太子之位。 侯在太庙碑前的穆君生,一改原先的风轻云淡,穿着繁复的玄色吉服,持圭而立,竟也威严肃穆,一丝不苟。反观穆焕生,微红着眼眶,一路被他老子拉扯而来,原本庄严的打扮将人衬托的更显稚嫩。 皇帝老子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完美无缺的穆君生,瞪住穆焕生,又狠狠捏了捏他的手心,将他的玉圭塞入他怀里,末了还不放心地招来莫隐吩咐,看住他,顺利礼成有赏,不然唯你是问。 莫隐握拳敲了敲胸膛,肌肉紧绷,腰背笔挺地站在穆焕生身后。 笼罩在莫隐狼一样眼神下,穆焕生立马缩回了四处张望的头,显得老实又安分:穆君生怎么动作,他就跟着怎么动作。 皇帝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广袖一挥,将行礼过后的长檀香递给了礼官,开始冗长的谢天又谢地。 穆焕生听得嘴角直抽抽,摸着袖口处的暗纹,又勾了勾嘴角,眼神沉沉,而后对着身旁的穆君生呲牙笑了笑。 穆君生眼神凉凉地扫了回去,目光最后落在穆昭肃身上,定了定后缓缓收回。 穆昭肃敏锐地察觉到穆君生的目光,皱了皱眉,在礼官的引导下托着两枚海珠缀成的螭龙小冠跟在父皇后面缓缓登上高台。余光溜下去时,正好瞧见穆焕生不正经地呲牙,一口白牙在灿烂的笑容下白闪闪的让人手痒。 皇帝老子也瞧见了,距离太远没法教训穆焕生,只好横眉冷目地瞪了眼穆昭肃,还来不及训斥,就听见一声惊呼,摔了托盘跄踉着就往下面跑去。 最后的加冠礼没有做完,走在半道的穆焕生与穆君生一道滚下台阶,缠在一块躺尸,一个腿不会动,一个胳膊不能动。 皇帝老子当场雷霆震怒,对着杀猪般直叫唤的穆焕生骂不出口,对着浑身冷汗,一脸隐忍的穆君生也无法说什么,而绕着穆焕生团团转的穆昭肃更是让他一口气闷在心里,不上不下地堵得慌。 倒是太医们前来诊治时,轻轻一扯穆君生的外袍,竟然呈碎布片般地七零八落。 穆君生先是诧异了下,拈起一片衣袖的料子,摸了摸,缓缓地闭上了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人看着心疼至极。 而捧着手臂死活不让人碰的穆焕生一脚蹬翻了前来剪袖子的另一名太医,眼神凶狠: 敢动我吉服,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皇帝老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对着莫隐低喝道:你,让他安分下来,再胡闹连另外的胳膊也给朕卸了! 转头又指着穆昭肃骂道,君生也是你皇弟,你,给我好好查他的吉服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滚下来。 礼官,与朕一同前去告罪!话虽说完,却依旧冷眼睨着穆焕生,满眼的警告。 被莫隐点了穴位的穆焕生眨巴着刚哭的惨兮兮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他的老子,他老子鼻哼了声,袍袖一卷率先往太庙里走去。 穆焕生只好一脸求安慰地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双目微眯,心疼地摸了摸他刚被拍过的脑壳,乖,先让太医看看,吉服还会再有的。 这时莫隐凑近穆昭肃,咬耳道:殿下下滚的姿势很漂亮,几乎都拿五皇子垫背了,五皇子的情况肯定不会好,要说严重些 穆昭肃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穆焕生的脑袋,提走被踹翻后就不敢上前的太医,只给他留了个莫隐,然后去看穆君生的情况了。 穆君生却是如莫隐所说,十分之不容乐观,身上多处骨折,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细查。穆昭肃赶紧将真严重了的穆君生与扯嗓子瞎喊的穆焕生一道送入附近的大殿内细细诊治。 去伺候穆焕生的则是另外招来的专属太医,最后的口径一致,将穆焕生说得比穆君生还严重。只是接下来的事让穆昭肃压都无法下压。 宫里的制衣司的司长带着一众制衣妙手擂响了唤龙鼓喊冤:不但拿出各种证据证明吉服送出时是完好的,还有皇后的贴身宫人前来担保。 唤龙鼓不好敲,谁敲了谁都得赔上一命。所以这件事演变成了无论查不查,无论谁涉及在其中,都得查到低,这就是以命换真相。 是以穆昭肃无法阻拦,只得私下去找穆焕生了解事实真相,他不相信,那些一致指向穆焕生的,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 购物=花钱=发神经=需要吃药 不吃药=购物,所以购物的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啥啥都让你倍爽 渣作者依旧在倍爽rarr;_rarr; ☆、成年礼上,暗暗反击2 穆焕生霸占了他老子的龙床,在上面横着翻滚,竖着翻滚,还吃的满床的糕点碎屑。 穆昭肃刚撩起帘帐就见到如此吓人的一幕,双腿一软,扑上去就将人揪在怀里掐脸,掐完不算,往胳膊下一夹就往下拖。 穆焕生当然不肯,嗷了声就扑倒了穆昭肃,气势如虹地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躺都躺了,就不用起了。 穆昭肃危险地眯了眯眼,照着穆焕生的脑壳就是一下,见他老实了,才慢悠悠地将人抱了下来,目不斜视地冷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丢人的皇弟?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要闹翻天了。不过你总算聪明了回,知道哭着嚎着赖上父皇。 爱谁谁闹去,反正我呆这儿挺好的,穆焕生翻身推开穆昭肃,再次扑上龙床蹭了蹭软滑的被衾,喟叹一声,整个人复又埋了进去。 眼见穆昭肃又开始眯眼,撇嘴坐直,指了指被拍疼了的后脑勺。 穆昭肃瞬间表情恢复,冷哼着揉了上去,你怎就如此让人不省心?就不能学学你皇五弟?这次他也够呛,见你非要黏着父皇,父皇也不好意思只让你黏。便将他也弄了来。这不,父皇一走,他就让人抬着回宫了。 穆焕生见穆昭肃并没有将自己抱出去的打算,不再绷直腰,懒洋洋地回道:有那么个省心的就够了,我要是也省心了,哭都没地哭去。 穆昭肃沉默了,忽然没了探究的心情,过了好一会才摸着他的头认真说道:阿生,别这么说。外面传言有些难听,朝堂上也是吵吵嚷嚷,父皇知道我是偏心你的,却依旧让我主持。阿生,好好呆在父皇的寝宫里吧,等我亲自来接你。 穆焕生颤了颤眼睫,搂住穆昭肃的脖子蹭了蹭,低唤一声大哥。 他知道外面的情况已很糟糕,而唯能进来的穆昭肃有很多种选择,比如明哲保身,比如连唬带吓以达到其他目,比如捉拿提审。 但他都没做,只是进来看一眼自己是否还好。 穆焕生很高兴,很开心:穆昭肃是真心待他的。 前世事情爆发时,穆焕生手足无措。被指心思诡谲,手段狠辣,剪坏了自己的吉服然后调换并嫁祸给双生弟弟。不但让弟弟无法完成成年礼,还要背负藐视祖庙,要被褫夺嫡子身份等惩罚。 甚至有人阴谋论穆焕生是在为将来清除踏上皇位的障碍。 穆焕生苦苦哀求过,并上赶着想让穆君生说句公道话,毕竟两人是住一个殿的,有没有做过,穆君生也是知晓的。 可还不曾靠近就被母后疾言厉色地一掌匡出了内殿,还敢诡辩,你如此歹毒地对待双生弟弟就竟在证据面前依旧没有丝毫的悔意! 穆焕生茫然地翻动着两套吉服,不知为何吉服要绣上不同的暗纹,两套齐全不就够了?不知区分开来的吉服是怎么调包的,有这个必要?更不知是谁剪了穆君生要穿的那套,剪它干嘛? 却百口莫辩。 就连穆昭肃都是隔墙叹息。 而穆君生依旧干干净净,清清冷冷,他什么都不需要说,更不需要做,就有人在为他办事,为他抱不平,为他将穆焕生踩入泥底,永远无法爬出。 现在的穆焕生并不像前世那般乖巧安静,总在皇帝老子面前晃悠,动不动就闯点小祸,不让人省心,关注多了自然就放心上了。 一哭闹就能住入皇帝寝宫的也不是他老子的心血来潮,而是真正的庇护。 皇帝执掌一国已久,哪能看不出什么,前世不说是不在意,任由发展,他需要的是最强的儿子。如今胡打海摔地也折腾出感情了,哪会容许。 穆焕生也学着当初的穆君生,什么也没做,只是借他老子做个证明:他是丝毫没有碰过要用的吉服。 而后顺着穆君生的心思,见他晃了晃身子便伸手去拉,一个没拉稳就将他垫在身下一道滚下去,最后招摇地等皇帝老子的态度。 而那些不管是附和的还是阴谋论的,自以为是定局,在最终结果出来前就自说自话,哪晓得本来就是陷阱? 穆焕生再差也是皇子,乱论皇子品性,那名皇子还是无辜的,便是触及了他老子的底线。这些人若是倒霉了,穆焕生也不会高兴到哪去,虽然怎么看他都不会有事。 果不其然,三日后,皇帝开口为穆焕生正名,那名擂响唤龙鼓的制衣司司长被处死,追随者则被赶出了宫。 这么一来,不管有心思的,还是没心思的都倒戈了。只是不曾想到他们又攀咬上了穆昭肃,说吉服是他弄的。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5 这下皇帝老子真的怒了,一脚踹翻了嚷的最响的中承,念在他是皇后母家之人,也念在他是穆焕生与穆君生的小舅,没有当庭下狱,而是将他赶出京都,永不录用。带头嚷的按照莠言乱政,妄图动摇国之根本来论罪。附和的则降级的降级,滚蛋的滚蛋,种田的种田。 雷厉风行,手腕铁血。 穆焕生出皇帝寝宫时,穆君生还躺在床上养伤,那一身骨头没个一年半载是养不回来的。 不过除了他,不管是能出入宫廷的朝臣还是宫人,都给足了面子,密密麻麻地站满半个寝宫侧殿,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请四皇子的安。 由人抬着的穆焕生原还是人模人样,一见如此大的场面,差点跌下竹榻,一脸无措地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直到他伸出胳膊,才将他抱了过来,认真地丢下句话,皇四弟不耐烦这些,真有心的也需他身体好了再来求情。 穆焕生顿时满意极了,蹭了蹭穆昭肃的肩膀后望向莫隐,对着他笑了笑。 多日未见,莫隐的存在感依旧很低,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有穆焕生。看着他那合身极了的酱红色侍卫装,穆焕生转了转眼珠,满是狡黠。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说话,才不要理 回去后,穆焕生也没有上赶着去看穆君生,而是气呼呼地令人将手里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就是不愿意歇下,显得极为不懂事。 穆昭肃来了更是满地打滚,才不管地上有没有碎瓷片。 眼见穆昭肃摁不住了,只好去禀了皇帝,待他老子满脸怒容地即刻来拎耳朵了,他才瘪着嘴,委屈地缩成一团抹着泪。怎么问,都是抽抽搭搭地欲言又止。 皇帝才处理完朝堂上的一批人,脑子里全是刀光剑影,身上犹带煞气,但就是拿哭憋了的穆焕生没办法。也只得耐下性子,将人提溜起来拧着他的脸问道:你还有什么委屈的?朕的龙床都让给你三天了,还要怎地? 穆焕生憋着一泡泪,没有再嚎,但被这么一威胁又开始哭天抹泪,弄的他老子心烦不已,手掌伸了又缩回,来回几次后终究还是没舍得落下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就算他要砸宫墙,也别来烦我。 说罢一脸黑沉,目光幽深地坐上御辇。 没有理会闻讯赶来的皇后,更是没去看仅一墙之隔的穆君生,就匆匆地走了。 被穆焕生这么一闹,皇帝嘴里不说,却下了决心。有部分人他原本是不准备动的,就算是他的老子,也是没管这些盘根错节百余年的世家。 穆国与其他两国接壤,如一块热腾腾的的肥肉,夹在中间被虎视眈眈已久。幸得名仕**人物辈出,一呼百应,为他国所忌惮,一直相安无事。 但成也是他们败也是他们,一旦言论为他们所掌,皇帝也得憋屈着,更别说是皇子了。有些事情一旦失控了,便会由内乱演变成外乱。 想清楚后的皇帝转头往了往已快要看不清的殿阁,招来一名宫人,吩咐几句后复有闭目养神。 穆焕生看着父皇身边最要紧的宫人去而复返,勾了勾嘴角,不再耍赖,双臂一展任由头疼不已的穆昭肃将他抱起。 穆昭肃见宫人踟蹰的样子,面容一整,冷哼一声,俨然是个冷面严肃的大皇子。 宫人抖了抖,别看穆昭肃在穆焕生面前一脸的无奈,在朝堂上却是个手段厉害的主,躬了躬身:禀四皇子,大皇子,皇上有口谕给四皇子。 穆昭肃垂眸瞥了眼皇后猛然顿住的背影,将穆焕生交予莫隐,正冠理袍下跪,郑重而持稳:四弟身上带伤,由我跪领。 皇后的视线过于锐利,宫人硬着头皮宣唱道:朕自登基以来无一日不想着子息繁盛,奈何天不待我,今皇四子顽劣,实属失察,愧对列祖列宗,愿与皇四子一同悔过。即日起,着皇四子带伤不离左右,躬亲培养,钦此。 穆焕生定定地看着穆昭肃的磕头领旨,悄悄闭上眼睛拉住莫隐的衣角,眼中有泪溢出,而后一双温软的手抚上头顶,换了个软香的怀抱,听着那清丽的细语, 我儿,在父皇身边要乖,要听话,不懂不会的事皆可去问你舅公,他会帮你的。至于你小舅,他知错了,什么时候你见他一面可好?最让我忧心的就是你五弟了,也不知还要多久他才能动弹,抽空来看看他,好吗? 见穆焕生没有反应,皇后的脸色有些发冷,我知,你心有芥蒂,怪君生不帮你说话,今日一闹是为了搬离这儿。君生伤成这样也没怪你,你们是兄弟,行走在父皇面前,心胸要大些懂吗?将来的穆国还需要你们两兄弟互相扶持的。 穆焕生睁开眼,歪头蹙眉地瞧着皇后,看的她几乎色变才轻轻地开口道:母后,您说的小儿皆记下了,身上疼的厉害,能不能让莫隐来抱我?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人交给莫隐后便在穆昭肃的恭送下转身去看穆君生了。 穆昭肃转头摸了摸穆焕生的脑门,叹息一声,趁着那些人自知理亏,将你推出来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你能让他们叹服,便能在朝堂上立稳脚了。阿生,别怕,有我和父皇。 穆焕生没有说话,呆呆的地看着地面,脸色苍白。 莫隐皱眉看着一切,直到穆昭肃离开,他忽然半跪在地,将穆焕生吓了一跳。 殿下,我以为你去哪都能护着你,结果还是有我无法进入的地方,无法跟随的时候。 穆焕生眼睛亮了亮,却低咳一声别开脸气呼呼地说了句,那又怎样? 莫隐吭哧了半天,将脸都憋红了才挤出那么一句,被穆焕生这么一问,他反而不说话了,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住穆焕生的后脑勺。 穆焕生嘴角一耷拉,莫隐不接话他也说不下去,哼了声张开双臂,还不更衣? 莫隐迅猛地站起,带着薄茧的手指穿梭翻转,将衣饰穿戴好后复又一声不吭地跪下。 穆焕生顿时憋闷,是有这个意思想将莫隐的身份换换,做皇子的侍卫日日卑躬屈膝,却不被人看重,一个不好首先遭殃。莫隐能自己提出来,那是最好的了,但也太不会说话了。 一想到这里,黑下脸,不高兴地瞪了眼莫隐,哼哧一声钻入竹榻,等人来抬。 莫隐张张嘴,没有声音,就这么木着脸跟了上去。 他心中焦急万分就怕殿下误会心大,但就是憋不出话。不知从何时起,一见到殿下就挪不开视线,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完整,怕的事情越来越多。 明知道寝宫里是最安全的,伺候的人也是最好的,但就是放不下。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帝寝宫外三日,没有任何人关注自己,也没法打听里面的情况,只数着那些宫人进进出出。 直到殿下出来,对谁都没有笑,只对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容,那个时候整个人,整颗心都软了。 眼见又要守不住殿下了,而这次没有期限。 莫隐张嘴半响终于哑然地唤出一声殿下 穆焕生扭开脸,掩住要勾起的嘴角,当听见第二声时,才一脸不耐烦地看了过去,扬了扬下巴,说! 莫隐紧张地捻了捻衣角,在其他宫人疑惑的目光下,锐利地扫了回去,将他们看的缩头躬身才讨好地看向穆焕生,眼底全是柔软。 穆焕生憋笑地清了清嗓子,这里的风挺凉快的,本皇子要呆会,你们晚些再来。 看着宫人们挤挤挨挨地告退,穆焕生敲了敲竹榻扶手,挺威严的么,他们都怕你不怕我了。 莫隐啊了声,立马半跪在地。 穆焕生见他又这样了,头疼地捏了捏眉脚,很快一双手力度适中地按了上来。嗯了声,闭上眼,莫隐,唤你阿隐可好? 莫隐猛地抬头,眼睛亮闪闪,手抖嗓子抖。 穆焕生将他的手嫌弃般地拍开,坐直了身盘腿近看这莫隐,温温一笑,活着真好,不是么?阿隐。 莫隐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说,但还是憋红这脸点了点头。 穆焕生又笑了笑,将莫隐拉了下来轻声耳语,阿隐功夫了得,去参军如何?听父皇说,正欲扩建军营,待你做了大将军,你再来守候我可好? 没有等到莫隐的回答,只见到一头蠢爆了的红脸驴,不由失笑地望进他的眸子,嘴唇轻点他的脸颊,呢喃道:阿隐,这次由我来等你,由我来庇护你可好?你那时候说的话我还记着,要种一片桃花树,每颗树下都埋这桃花酿,开坑一片田地,种菜养鸡鸭,然后 歪头见人还是没有反应,穆焕生的脸也烧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拍掌唤来宫人,甩手走人。 莫隐摸这脸颊处,双目呈空,没有焦点,直到月上中天,夜巡的过来拍肩询问,才恍惚地回了句,真的吗?我的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qaq 已经尽力了 ☆、身份背后,暗潮汹涌 穆焕生还真像他老子说的那样,不但被绑在他老子的裤腰带上了,脸上只要有一丝的不正经,就要挨打。 只好绷紧脸皮,表现的与穆昭肃一致,待将皇帝老子哄走后,又以逗穆昭肃为乐。 有时候穆昭肃被惹毛了,就将人捉了来,狠掐着他的脸颊,用无比严肃的表情来表达他的高兴:你羡慕我! 穆焕生五指张开,死死按向穆昭肃的脸,怒气冲冲地嚷嚷着,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整天板着脸,丑死了。 你有,你喜欢我!穆昭肃轻易地抓开穆焕生按脸的手,胡乱揉着他的脸,看到早已熟悉了的呲牙表情,快速地一掌拍下,将人拍服帖了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6 满意地点点头。 穆焕生被拍的眼睛都湿润了,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嘴角含笑的穆昭肃,本殿下威武不能屈,你再威胁也是没用的! 穆昭肃嘴角下挂,手也松了开来,见人又要溜,快手又抓了回来,功课还没完,又想哪里去。 去看看莫隐,我又找到几本兵谋方面的书。穆焕生挣扎了几下,见穆昭肃捏的死紧,垂头老实答道。 穆昭肃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松开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既然不要莫隐做你的护卫,改天我就将他送回侍卫营。 为何?他已经入了暨卫营,当着他的小兵了,跟着我只会屈才。 总之这事没得商量,穆昭肃猛地站起身,心烦意乱地拨着桌案上各地的郡志及各国的人土风情,大记事。 穆焕生的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甩袖就往外跑,刚跑出殿阁,就被后头的穆昭肃呼喝着着人拦住。 见他牛一般地拉不动,穆昭肃就当着宫人和侍卫的面一把抱起,抗上肩膀,快走三步就狠拍一下屁股。 刚满十三岁,身子骨还没结实的穆焕生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过混过戊龙卫的大哥。更是没被揍过屁股,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觉得极其丢脸之下,张牙舞爪着直到力气耗完,才狠擦着总是会冒出来的泪水,恨恨地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见穆焕生不再无理取闹,松开一只手,扯了扯有些汗湿的领子,又一巴掌拍向他的脑壳,你这么笨,可如何是好?走,先陪我洗浴去。 穆焕生是连腿也蹬不动了,冷目横视这穆昭肃,直到噗通一声被扔入水池里。水温正好,舒服地眯了眯眼,可惜屁股有些疼。想到这里彻底冷脸,攀着池沿慢慢地走开。 穆昭肃没去管他,自顾自地往身上撩水,过了老半天,才低哼一句,莫隐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你还送他兵书,将来你后悔都没地悔。 穆焕生不想听,热水的浸泡下屁股越来越烧,哼哼着就往上爬。 没问能不能揍屁股,就动手,现在还在这里吓唬,他决定不要原谅穆昭肃了,最起码要很久后才会考虑原谅。 趴在也还算温润的池沿,就不打算再动了,哼哼着开始喊疼。 穆昭肃知道他的伎俩,由他哼。泡舒服了,披上宽袍,躺在玉榻上边吐着葡萄皮,边拿眼睛斜睨着眼里偷瞄着葡萄,嘴里有气无力的家伙。 穆焕生见穆昭肃那样子,气的磨了磨牙,只好站起声,撩起一件干整的宽袍,直接披上湿了一层内服的身子。然后跑了过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穆昭肃,挤上玉榻,将葡萄连盘带碗地抱在怀里,埋头吃起来。 坐在地上的穆昭肃低笑出声,乌润的眼里全是笑意,不闹了?肯安静了? 穆焕生抱着盆扭了扭身子,满脸不高兴地撅着屁股,继续吃着。 穆昭肃也不急着站起,背靠上玉榻,点着眉头说道:你啊,什么都看在眼里,看着不吭不哈,心里却装着一本门儿清的帐,比谁都认真。我知道,你定是有不愿说的理由亲近莫隐,希望他好。但他的身份真不简单,将来他要是会伤心的还是你啊。 他不会的,穆焕生抢着说道。 怎么不会?算了,他的身份告诉你也不是什么大事。莫隐的娘莫茹偲流落在教坊,后一曲成名,成为千金散尽依旧一舞难求的大方之家。更是因此而结识了罗悯今,罗大家。这个罗悯今**倜傥,年少成名,却一呼百应,成年后更是罗家的掌权人,说一不二。为了莫茹偲做尽一切痴**会做的荒唐事,后喜得莫茹偲有孕的消息,更是跑到了朝堂要求去掉她的贱籍,赐给良籍。 然后呢?不就是娘可能是贱籍么,莫隐怎么就不能当将军了?穆焕生见他不再往下说,伸脚踢了踢他肩膀。 然后什么?地上好硬,我想不起后面的事了,穆昭肃勾嘴逗道。 穆焕生冷哼一声,嘴里吧唧几下,扭回头冷冷说道:那你坐着别动,说完拍了拍掌,让人进来伺候穿衣。 穆昭肃沉下脸,眸光冰冷地射向进来的宫人,宫人见此乖觉地搁下托盘内的衣物立马躬身后退,压根没给穆焕生使唤的机会。 穆昭肃似笑非笑地看向穆焕生,见他气的要摔盘,赶紧将人捞在怀里,好言好语地伺候他穿衣,并继续说道:好了,不气了。其实莫隐并不是罗悯今的儿子,而是沧国皇帝的子嗣,和你一样是真龙血脉。她娘虽是潜伏在穆国的暗人头领,却也是差点被迎进宫的宗亲嫡女,直接听命于沧皇。有了这样的身份,还掌有他国的兵力与权势,换做你会如何做? 穆焕生眼睛揉了揉再次被掐的脸,眼睛透亮而欢喜。那更加好了,若是莫隐能争一争,他当了沧国的皇帝只会比谁都好,他不会欺负穆国的。 你啊,将权势想的太简单了,谁都能当皇帝,莫隐就是不行,他只会更想吞并穆国。你若是真懂,也不会这么说了。 莫隐不是这样的人,大哥,穆焕生斩钉截铁。 阿生,别这么固执好不好?穆昭肃颇为头疼地捏了捏他的脸,将人搂在怀里像小孩般轻摇着,后面的事,我们可以不考虑,但莫隐的身份太危险了。现在的沧国内乱刚息,将要立太子以稳国势,沧国皇帝要是知道有这么个长子,肯定会自乱阵脚的。 大哥,你要卖了莫隐不成!穆焕生错愕地一把推开穆昭肃,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身体是无恙的,站起身就绕着整个浴汤殿急走,边绕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只是不想他为我而死,只是要他不再为我所累。是我改变了他的路,才推他入绝境?不行,不能这样 穆焕生不知道莫隐面对的究竟是生路还是死路,凶猛地扑向穆昭肃,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叨着肉低沉地威胁道:不许你动莫隐,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不仅仅是侍卫?穆昭肃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翻个身将穆焕生按在身下,手掌抬起眼见就要扇上,却在最后拍向底下的玉榻。 喘息着捂住了眼,待搁下手掌后,表情发沉,你走! 见他呆滞了下后果断转身就往外跑,忍不住又唤了声,慢着,摇摇晃晃地站起,双手探过腿弯,一把抱起他,又闭了闭眼哑声说道: 莫隐的身份,我不会是第一个知道,也不是最后个,不想被人利用个彻底就要先发制人。这样的身份,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搅合进去。 穆焕生这才察觉穆昭肃隐忍的疼惜,瞥着一个个垂手往边上靠的宫人,捏着衣角红脸,对不起,大哥,但你别动莫隐好不好。 穆昭肃知道这声对不起是在拒绝自己的好意,一向自以为傲的理智快要被愤怒冲垮,脸色冰寒地没有回答,嘴唇更是抿成了线,一入侧殿正堂就要将人放下。 穆焕生见此心里一慌,死死扯住他的衣襟,满脸的无措,拉扯中更是红了眼眶,大哥,别动气,我又说错话了。 穆昭肃毫不留情地拽下他的手,冷然地说道:现在他也不是你的侍卫,怎么也扯不到你头上,但你依旧会上赶与他扯一块。阿生,你让我很失望。我可以无限容忍你的胡闹,但不能眼看你过上不该过的日子。我是不是对你太温和了? 说完丢下穆焕生,着人关闭殿门去找那快要忙吐血的皇帝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粗线拉拉拉拉~~~~~~~~~ ☆、原是开心,却是悲伤 穆焕生被穆昭肃单方面的禁足了,每日能见的就是穆昭肃那张堪比□□的冰冻脸。等再次看到他皇帝老子时,眼泪汪汪难以自制,哭嚎着胡乱抹着眼泪鼻涕然后死抱住龙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皇帝毫不手软地将他一掌拍开,撩起下摆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位,摆出不与他同流合污的姿态。 穆焕生见哭嚎似乎没用了,缩了缩脖子,恨恨地盯视向挂着生人勿近,脸黑如碳的穆昭肃,磨牙。 穆昭肃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这些天两人一个压制一个反抗,看上去都瘦了些,只是一个心累,一个身累。皇帝老子心中有数,低咳一声,板脸就斥:为何做的功课一日不如一日?可用心不曾?为何总是不听你大哥的话?在朝堂上越来越惫懒?再过两月,**名仕,他国皇子将集聚京都,你若不能一鸣惊人,依旧要如此,便搬回去。 穆昭肃收回目光,沉稳回答道:儿臣以为四弟的弹奏的《闻天阁》足以应对,只是他现在心有杂念,全然无了本有的云霄飘渺,飞禽与天相合的高洁味道。 皇帝皱眉沉吟片刻,君生也说要弹奏闻天阁,这 穆焕生猛地抬头,神色恍惚了会后眼神一利,是么?原来他的伤都好了。以五弟的品性我还以为他会弹奏《仙迹》。 皇帝没有回答,垂眸动了动手指又让宫人抱琴焚香。 穆焕生心中一动,服服帖帖地上前净手,熏干,端坐在琴前。 弹奏完毕后皇帝眯起眼睛沉默半响,只留下句,由他罢,昭肃,人有时候需要一股劲,要是抽掉了那股劲,会什么都没有的。 穆昭肃最后没有跟着皇帝老子离开,而是斜睨着穆焕生,任由他高兴地扑上前来,讨好地挨挨蹭蹭,叽叽喳喳。 但他一直都没笑,神情肃穆地看着穆焕生,眼底偶有神采闪过 半个月后京都热闹非凡,不但各个客栈爆满,就连酒楼的生意都十分的好,更别说那些最吸引人目光的教坊花楼了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7 。那里的消息最为灵通,也是自诩自然**的那些雅士们最爱流连的地方,似乎要是不来这里反而雅致不起来了。 只是穆焕生没有想到洛奉先竟然也会来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竟然没去搂上的厢房,而是坐在一楼的最佳位置,抓住穆君生的手腕,自斟自饮。 前世,因为穆昭肃的缘故,多次受他暗中援手,并没有机会当面答谢。当能真见面时,已到绝境,了无生恋。 据传闻,此人十分之洁身自好,性情冷淡,不奢不靡,但这抓的穆君生无法挣脱是何意?是喜欢男色?难怪当年穆君生是从洛奉先的战车上下来的。 穆焕生摸着下巴啧了声,胡乱猜测着。但想了没多会就丢下探究的念头,打开纸扇遮住脸打算溜过去,毕竟能在穆昭肃的魔爪下自由地逃离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可惜已许久未见的莫隐有军令在身,不得出营。 往人群里钻时,猛然想起穆君生骨折的腿还不能动的,是怎么来的?母后竟然也会允许,真是奇怪了。忽然又前世穆君生的那些爱慕者,很是恶心,或许那些人都是这么结识来的? 穆焕生的脸白了白,速度捞过小二盘子里端着的东西,也不管是酒还是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呛的眼泪溢出。 小二手上一轻,刚要嚷嚷,却被穆焕生的容貌震慑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呐呐地指了指着穆君生的方向,小声说道:公子可是来找人的,那位与您长的十分相像的正在那边,可要小的领您过去? 说着动了动脚步,小心地看向穆焕生。 穆焕生从小二的眼里看到了不对劲,扯了扯嘴角,想要说没事,可眼泪止不住地下挂,身体也开始颤抖。赶紧拉着小二没头没脑地往二楼迈去。 就在穆焕生躲入厢房内,蒙头闷哭时,穆昭肃也赶了来。 他一眼就望见了洛奉先与穆君生,环顾完整个大厅,才收回视线皱眉靠了过去,熟稔的语气中带着急切,奉先,你抓住君生做什么?阿生呢? 洛奉先倒酒的手停了一瞬,缓缓松开紧扣穆君生的五指,对着穆昭肃点了点头后站起身,自然地对着穆君生作揖道:原来是五皇子,在下洛奉先,各种误会还请五皇子不要放在心上,若有什么是在下能做的,一定做到。 穆君生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揉着被扣久了的手腕。 穆昭肃见此皱了皱眉,领会到洛奉先是认错人了,才递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人了。本欲马上离开继续寻找拿欠揍的穆焕生,但穆君生这样他也不好走,只好拍了拍洛奉先的肩膀拉一道坐下,不妨事,我五弟不是小气之人。 转头又道:君生,奉先是我私下的挚交,是个做多于说的人。刚我们还在随意闲逛,宫人找来说是到处都找不到阿生,我估摸着也出来玩了,就和奉先分开找阿生。你今日的气色挺不错的,身体可好些了? 穆君生这才抬起眼皮,正视向穆昭肃,唇色红润,眼珠乌润,声音浅浅如泉水叮咚,大哥,好久不见了,四哥又让你不省心了吗?四哥年少方知慕艾,要是出宫的话定会来此,不如再等等? 这下轮到穆昭肃不说话了,沉默地喝着洛奉先斟来的酒,似有心思不想说。 洛奉先却忽然一声嗤笑,刚才你没来,我还疑惑如此谪仙一般的人怎么都不像你形容的那般日日地让你头疼,也困惑这么抓着都不开口,连余光都不给我丝毫。原来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一针见血。 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弹了弹杯壁,昭肃,今儿的酒喝的有些多了,我去楼上躺躺,明儿宫里见了。 穆昭肃应了声,歪身沉入圈椅内,托着额头一边斟酒一边望着门口,悠悠地问着穆君生,你是如何出宫的?身侧可有人伺候,若是没有,我差人送你吧? 穆君生眸色转深,没有答话,捏起穆昭肃刚斟满的杯子,喝了口,却咳的面红耳赤。 穆昭肃微睁着眼,探身递过一方巾子,又递了盏茶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喝酒了。我也没要赶你的意思。阿生这么大个人了,反正他也不是会吃亏的主,玩够了也会回去的。 穆君生眼带水汽地望向穆昭肃,我不是哑巴。 杯子被穆君生碰了,穆昭肃也就不拿回来了,另外捡了只干净的,正斟着酒,忽听这么一声抱怨的话,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介意奉先说他不吭声不理人,明知道认错人也不提醒。 笑着看向穆君生,刚要解释却见到一双与穆焕生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是委屈与控诉:只有阿生才会有的眼神。 彻底愣住。 等反应过来时,已抱起君生正在轻拍低哄。而君生薄红着脸,紧拽住自己的衣襟,带着泪珠的眼睫轻颤,满是孺慕。 从来没想到清冷入仙的穆君生竟会如阿生一般会撒娇,叹了口气,留下几名侍从,吩咐几句后就抱着君生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萌哒哒的存稿君,要爱护我哟~~~~~~ ☆、欠命一条,大哥抵债 穆焕生哭的呜呜咽咽,哭哑了,没力气了,缺水了,就往嘴里倒点酒啊茶啊菜肴什么的。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毫无目的地哭过了。 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嘴里只会喃喃着阿隐,阿隐 洛奉先也很苦恼,酒楼的厢房隔音效果并不好,左手隔壁的,哭的人心里直发毛,右边的,则在大口喝酒,行酒令,闹腾的简直就像市集上的无赖。 洛奉先后悔了,觉得应该随穆昭肃的,最起码他定寻一个安静的去处。出门逛了会,归来的时候喝酒闹腾的那一间只剩下酒坛子轱辘的声音,而另一间却依旧在呜咽。 正好瞧见小二哥抱着浴桶上来,让了让后露出宽袖内的手指,问着,你这可有其他安静的厢房,这样的声音委实无法让人愉悦的起来。 小二气喘吁吁地将浴桶搁下,看了眼穆焕生的房名又看了眼洛奉先,忽然高兴道:公子,我记得您。屋里的人您定是认识的,说不定您进去看看就没事了。不过此处原本珠帘绢纱相隔,后因客栈爆满才临时装了木板,遮上墙幔,确实有些影响。掌柜的说了,穆国只好客,不善于生意,楼上的住宿费用通通可免。 你这小二哥,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也罢,我去看看你说的人是谁。 岂敢,穆国名仕众多,我们这些混口饭吃的若不斯文,只怕都要被指为蛮子了。小二敲了敲门扉,只听见里面含糊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让洛奉先望了进去。 洛奉先听着小二的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透过门缝望了进去,眸子彻底冷下,啪地一声将门扉重重按上,你下去吧,他确实是我的熟人,这里自有我照料,记得别多嘴。 小二见对方忽然冷下面孔,不再随意调侃,眸子里全是锋锐与逼人的华贵。酒楼里什么人都有,约莫着里面的人不简单,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小二肃穆地垂下头,抱着浴桶往走廊另一侧缓缓退去。 寻到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的掌柜,将此事提了提,又形容了会两人的长相。掌柜的沉吟片刻,是何人我大概有数了,按照那人说的做,将搂上所有的悄悄请下来,让他们住我宅子里去,照旧不收钱,还送一顿的酒钱。 掌柜敲了敲手底下的暗板,沉沉的脚步在脚底响起,咯哒一声,露出一双冰寒的眸子,强自镇定地禀告道:大人,四皇子和一贵人在二楼。 将消息压至宫里出兵寻找,而后找准时机烧店,我要有人明明白白地看见四皇子陷在火海里。此人冷冷地吩咐完后就要将机关合上。 掌柜的哆嗦了下,四皇子,四皇子他若是在本店内出事,小的一家老小 一声冷哼敲在掌柜心头,我以为你的命比那些张嘴等吃饭的值点的!脚踩木板的声音复又远去。 掌柜彻底瘫软,捂脸痛哭。 站在门外半响洛奉先,招来自己人,让他递消息进宫后终还是推门入内。蹲下身戳了戳哭瘪了的人,依旧呜呜咽咽,只好轻唤着,四皇子,四皇子。 见还是没反应,只好皱着眉伸手捞人,刚捞着一只胳膊,就被穆焕生凶恶地挠了一爪子,没有破皮,却也泛红了。 看着对方虽哭的抽抽搭搭,却依旧张牙舞爪的样子,洛奉先冷哼一声,再也没有了要替穆昭肃照顾弟弟的愚蠢想法,由着他继续团在地上自生自灭。 喝醉了的穆焕生分不清是今世还是前世,所有的记忆纠缠在一块,头疼欲裂,只记得一声又一声说着,阿隐,不要死,不要死滚开,滚开,你们都滚开别伤害我,别来伤害我,我只想简单活着呜大哥,你快逃,有洛奉先在,我反正是要死的,要死的,呜 穆焕生说的含含糊糊,洛奉先也没注意,似是听到自己名字,弯腰去听时,只听清了我要死三个字。哭成这样不似作伪,说是噩梦也牵强了些,拧眉将人抱起放入榻上。 或许是洛奉先身上的气息软和了些,穆焕生没有反抗,嘀咕了声大哥就不再有动静。 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洛奉先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怀里猛然一沉。没有睁眼便迅猛无比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刚要抽出匕首,忽觉身上的人软绵绵的毫无抵抗,鼻尖也尽是酒香,这才想起黏过来的是谁,喘息一声大力推开身上的人。 穆焕生咚地一声,摔下地,呜了声,许是哭久了,睁不太开,胡乱挥着手低唤:阿隐,阿隐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8 洛奉先单手撑着软榻,过于犀利的眼神显得整个人都十分淡漠。 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对门的人抽刀闯了进来,一看之下又快速收刀退了出去,但很快被另一抹明显不对劲的瘦小身影吸引下楼。 穆焕生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忽然想起莫隐去了军营,头很痛,嗓子很干,眼睛也肿了。撑着地缓缓站起,眼缝间依稀见到个人,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清是谁,嘶哑这声音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洛奉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反问道:为何喝成这样,哭成这样,你大哥将你照顾的细心入微,还有什么不满意,要这样让他担心? 穆焕生在这种质问的语气下没有不适,反而跄踉着往前凑了凑,终于看清人后哦了声,是你啊,我哥才没有那么脆弱,我都是和他闹着玩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看来昭肃还真的什么都和你说。洛奉先眸光淡淡地打量着没有形象的穆焕生,和穆君生真的没法比,最起码没有他的城府,做事也稚嫩的可以,这样的人如何在皇家存活,就算没有人算计,也会迟早出事。 有些看不懂穆昭肃为何会将他如此捧在心上,不过若是此人为皇,倒是谁都舒心了。 洛奉先冰冷的眸光转淡,见他哧溜哧溜地喝着茶水,喝饱后又开始揉眼睛,睁眼睛,睁不开继续揉,竟像长公主养的那只异瞳幼猫,带着几分憨态。 再次疑惑道:皇家礼仪,你学了不曾? 我会啊,还能做的很好。但你又不是旁人,端着姿态很累的。穆焕生试着睁开眼,依旧只能睁开一半,气恼地一屁股坐下,想着回头要怎么解释。 洛奉先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穆昭肃一说起穆焕生就一脸的哭笑不得,却又半分都不愿离开的样子。这般的信任人,想着都舒服。只是夜幕已降临,穆昭肃怎还没来接? 猛地瞳孔一缩,上前捂住穆焕生的嘴,又侧耳听了会,酒楼有暗道?不对劲,住客不从房门出,反而走暗道。 穆焕生呜了声,却被捂得更紧,也掰不开洛奉先的手指,只好跟着他的动作退到了窗户边。见洛奉先机敏地揭开一条缝,望向外头,却什么也望不见,反而一股股水流自窗户上缓缓流淌而下。 洛奉先手指捻了捻,又嗅了嗅,面色一寒,将穆焕生往怀里一拎,猛地打开窗户直接纵身飞下。点足提气,快速钻入巷道,往外围跑去。 天色已黑,垂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不惊讶也不问,竟然乖巧配合的很,连手足也缠上来减轻跑跳时的负担,这种熟稔,是经历的多了? 没时间多想,很快就看到酒楼在一声声的惊呼下速度地淹没在火光内,照亮了整片夜空。而后一队戊龙卫纵马飞奔而来,全是陌生的脸,里面没有穆昭肃。 宫里的戊龙卫如今是掌握在穆昭肃手里的,之前还火急火燎地非要找到穆焕生,现在有了消息却不来,定发生了什么事。 复又垂头看了会半睁着红肿眼睛,神色平静地望着一切的穆焕生,似是在看熊熊的火光,又不像是。衣袂翩飞中,渐渐闭上了眼,洛奉先,我回宫了,你呢? 这种态度就像是知道了酒楼被烧的真相,不过在洛奉先看来,针对自己的暗杀绝不会如此简单,那么剩下来便是穆焕生了,只无法分辨是小看他还是在警告他。 本以为会一无是处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安定的一面,洛奉先认真凝视住他,我没有去处了。按礼节,你要唤我一声洛殿或是洛太子。要是再不习惯,洛大哥也是可以的。 穆焕生没有回答,转身就往巷道深处走去,走在半道时才回头说了句,洛殿,我只有一个大哥。刚才的一条命,会让大哥负责的。 洛奉先难得地浅笑出声,如清风拂松柳,还真当我是自己人了,就不怕我去找你二哥三哥?你大哥还的起你的一条命吗?说着自发地跟了上去。 两人久久地走不出九曲十八弯般的巷道,最后还是洛奉先似笑非笑地看着穆焕生,待他承认不认路后,才背着他飞纵到高处,瞧着亮如白昼的地方往回退着。 最后看了眼已围满了官兵的地方,背着又开始沉默的人往宫廷方向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该闹哄哄的事似乎被写平淡了,qaq 还想要穆焕生鬼哭狼嚎地吓人的qaq 绝对的粗长君,酷爱来亲,~\(≧▽≦)/~ ☆、帷幕拉开,皆是棋子1 宫门处的气氛紧张而冷肃,只许出不许进,守护京门的也都调了来。 原本因不得入内而吵吵嚷嚷的大臣们在见到卫兵们竖起冰冷的戗戟时,纷纷闭上嘴,小心翼翼地回退,撒马撤离。 其中一位是两朝的言官,由人搀扶着,还在叹息,市坊中心的酒楼焚烧个一干二净,无一人出来,如此大的事,你们竟然不让老夫进宫。你们这些蛮夫, 穆焕生观察了半响,刚动了动脚却被洛奉先一把拉开,并趁乱离开此地。 洛奉先的意思是想再等等,毕竟酒楼被烧这种事并非等闲,万一里面有个了不得的人物是以宫内肯定是要有个及时的态度的。 但若是针对穆焕生,暗中肯定有人不愿他现身。 穆焕生歪头想了想,忽然惬意地眯了眯眼,雇了两匹马飞奔向莫隐所在的暨卫营。 洛奉先没问,暗自观察,发现穆焕生并非如穆昭肃所说的那样调皮捣蛋,又不知人事,反而遇事沉稳而冷静。 奔到暨卫营时,里面守备森严,差点被射成了筛子。穆焕生依旧无法进去,既没有皇帝老子的手信,也没有皇子身份的证明,便蹲在弓箭手的射程外烧起了火堆。 外面有护卫林,夜晚风大,若是一不小心便会引成火势,里面的人定会出来。 洛奉先侧身拨弄着火堆,看着满眼狡黠,眼珠子轱辘转的穆焕生,很想朗声一笑,不知道这人和昭肃相处时是不是也这般的机灵。 果不其然,两名兵丁和一名军职稍高的缓缓纵马而来,这几人目光交换后,纷纷下马行礼道,不知四皇子来此所为何事? 这里是军营,自有规矩,这点穆焕生还是明白的。但依旧无法给好脸色,刚才要不是洛奉先在,哪还能站直腰背说话。 也不多说,直接问道:莫隐呢?我想见他。 其中一人表情古怪地回道:莫领事两个时辰前就出营了,是大皇子的人持着皇上的手信寻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就急急地跟人走了。 穆焕生思索了会,眼眸晶亮地看向洛奉先。 洛奉先竟然读懂了他的意思,缓缓地开口道:两个时辰前,昭肃找你找疯了。 穆焕生咧嘴一笑,白牙亮闪闪,眼睛晶晶亮。 洛奉先默默地别开脸。 厚着脸皮穆焕生觉得莫隐大概是出去寻自己了,但心里依旧不踏实。 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环接一环,丝丝入扣。先是听到宫人在讨论酒楼如何热闹,如何好玩,碰巧还是穆昭肃难得出宫不在身边。心痒之下不但顺利逃脱,还去了酒楼,并遇上了穆君生和大哥,还有这位洛奉先 穆焕生定定地看着洛奉先,你和穆君生交好吗? 如此突然的一句话,洛奉先原本还有些诧异,但很快沉下脸,冷哼一声,甩袖就骑上了马,很快不见踪影。 穆焕生呆了呆,垂头丧气地与这三人告辞,也骑马离开。 他很想莫隐了,想看看他。本以为这次能趁乱见上一面的。 但穆昭肃什么都能答应,就是没准许两人见面,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要是再提,他就会眉结紧皱,一脸担忧地凝视着你。这样的目光穆焕生很是吃不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扯着穆昭肃的袖子让他讲关于莫隐的各种消息。 穆焕生任由马匹缓缓踱步而走,边走边思考莫隐会去哪里找自己。想来想去,最可能的依旧是皇宫,若是找不到自己定是会回宫里等候的。 只是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脚步踟蹰。 待回到宫门前的官道时,忽然被拉下马,又被快速塞入一辆马车中。 洛奉先看着穆焕生呆呆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吓到了,虽然抿嘴没说话,但还是一脸冷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焕生垂头盘坐,整个人蔫巴巴的,全无先前的机灵劲,没被吓到,早就认出你了。什么事? 洛奉先顿时拧眉,没有说话。 穆焕生以为对方是在诧异没见到脸就能认出人,只好再次开口,你不像其他贵族还有名仕,衣物上会层层熏香,和阿隐很像 洛奉先楞神,车厢逼仄,对方身上似乎也没有熏香的味道,带点几乎嗅不出的梨花香。而昭肃身上好像确实没有那些软绵绵的味道,只有肃冷的雪松味。没想到还有这种闻香辨认的方法,看来此人心思细腻。 眸子忽闪了几下,复又沉静下来。 进宫传递你消息的,还有原本守卫我的,都一直没回来。昭肃定是有麻烦了,我会进宫,你呢,怕不怕? 穆焕生老实地点头承认,我怕,但我也是穆国的皇四子,若是针对我的,那我更要去,莫隐不能有事,还有大哥,父皇。 别多想,明日各国名仕都会出现,谁也不敢做过分的事,洛奉先想起穆焕生之前的哭泣,顿了顿后,有些僵硬地补充了句,你不会死的,有昭肃和我在。 穆焕生点了点头,我信,你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大哥就拜托你了。抬头看入洛奉先的眸子里,看了许久,看的洛奉先脸部表情僵硬才幽幽地说了句,大哥比五弟好多了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9 ,你不选大哥就是没眼光。 洛奉先喉结微动,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穆焕生,指着暗柜说道,昭肃自然是好的,找出一套侍卫服,换上,冠帽摘了,换成布巾。 待马车停下,打开车厢门,将一块描金乌木递给了宫门卫后将穆焕生拎了出来,淡定地目视前方。 啊,哦,我家,我家殿下乃洛国太子,素来与你们的大皇子交好,今日受他邀请,前来一聚。 穆焕生挺了挺胸,麻溜地说完后就往洛奉先的身后缩,就怕被人认出。 见守门兵丁动作迟疑,依旧没有让开,洛奉先矜持地点头,取出一只玉笛抚了抚,若是不便也可,只是没有合奏过,明日的文斗宴上难有默契,对此我会如实告之穆帝。 对着缩头缩恼的穆焕生,冷哼一声,童生,如此失礼,下次不要在我身边伺候了。 守门兵丁不疑有他,互相嘀咕了几声后将两人放了进去。 穆焕生依旧缩成一团挤在洛奉先的身后,时不时踩上洛奉先的鞋,撞成一堆或是贴一起走。 洛奉先眼角抽搐,猛地停住脚步,一手撑开穆焕生,压下怒气,不要黏着我,你是我的侍卫,侍卫懂不懂?只要板起脸,跟在后面就可以了。他们要注意也只会注意衣着非凡,端庄严肃的洛国太子! 穆焕生呆呆地看着洛奉先忽然生动起来的面容,呆呆地哦了声,站直腰板微垂这视线动了动脚。 洛奉先快走了几步后又叹息了声,怎么这家伙一回宫里全然就没了原先的机灵劲,对着带路的宫人指了指一旁的湖心亭,此地不错,本殿还是在此等候大皇子的到来。你们也不必在此伺候了,留下足够的灯盏。 宫人捧来茶盏点心便都退走了。 穆焕生一见人都走了,才抬头张望起来,夜间的宫廷与日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正在垫脚细瞧,忽感到肩膀上多了点力道,吓的扭身就踹。 洛奉先一手捂嘴一手握脚,冷冷地瞪了眼一惊一乍的穆焕生,撒手将人往地上一放,你究竟在怕什么?在宫门处就开始不对劲。 穆焕生梗了梗脖子,矢口否认,我都是走在人前的,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你没走好,却来怪我。 洛奉先揉了揉眉心,等会自然有人来收拾你。先不说这个,很不对劲,你察觉没? 是很奇怪,酒楼烧干净了,他们没放人进来说话,你这只是合奏一曲的却被放进来,看来大哥是没事的。不过宫门守卫森严,宫内却是如常。如果没找到我,必然是乱了套的,若是确定我死了,也不会如此宁静。但我确实差点丧命,不明白现在这样的意义何在,是要掩盖什么还是要达成什么目的? 洛奉先垂眸低咳一声,试着伸手按上穆焕生的头顶,然后手指僵硬地动了动,不管是什么伎俩,在我面前都不值得一提,不用害怕。在昭肃出现前,我能照顾好你。 穆焕生眨了眨眼,里面全是讶异,你对大哥真的很好,这是你第二次许诺了 洛奉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刚要勾嘴说句什么猛然将穆焕生往怀里一扣,按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往地上滚去。 透过花疏,前方一片灯火通明,如霞光照地,破开隐隐约约的昏暗,将一切都暴露在人前。一穿兵营领事服的男子半跪在地,手臂上钉着一支羽尾犹在颤动的羽箭,怀里还抱着穆君生,正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而指挥放箭的是昭肃他的身旁还站立着沧国的大皇子。这个大皇子一脸的玩味,不像等闲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粗长君,嘤嘤嘤,酷爱来夸赞窝 ?д? ☆、帷幕拉开,皆是棋子2 穆焕生小心翼翼地抬头,睁眼,待眸光定住,眼内只剩下一人的背影,心跳加快。当见到一片濡湿了的衣袖,再也顾不上冷静,死命挣扎欲要跑出去,却被洛奉先再度扣住,死死按下。 被严严实实挡在身下的穆焕生不可置信地瞪眼,这家伙竟然点穴! 洛奉先刚压住人伏地身子,三支翎箭射来,只好带着人滚出了花疏,并将脸露在耀目的火光下,淡淡地说了句,是我,昭肃。 愤然到快要杀人的穆昭肃猛然一呆,瞪着一双充血红的眼睛快步靠近,抓住洛奉先的手上下看了会,眼中有水光泛出,只听他急切地问道:奉先,你没事,阿生呢?阿生是不是也没事? 洛奉先一眼带过在各人的神色,隐下暗芒,故作不知,昭肃发生什么事了?不是你特地差人将这块令牌给我,找我进宫与你合奏一曲的? 说着拿出在宫门前亮过的牌子,递给了穆昭肃。也没有急着站起身,反而盘腿端坐在地上,如欣赏美景一般优雅地整了整宽大的袍子,不动声色地遮盖上怀里的穆焕生。 复又振袖取出玉笛:如流云拂月一般轻抚着笛声缓缓说道:难得沧国大殿下也在,我正好有一首曲子想请教,昭肃今日就罢了这些吧。 穆昭肃愣愣地接过牌子,不明白奉先为何这样说,又细细打量了会洛奉先,看不出任何端倪。直到见到他袍袖下掩着的人,瞳孔猛地一缩,手指动了动后复又按捺下来。 露出来的布料是洛国黑卫特有的暗纹软绸,但那靴子明显是今早出门前替焕生蹬上的,洛奉先的隐瞒让他忽然冷静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消息接踵而来,还来不及想清楚该怎么揍焕生,就变成了快要疯掉的大恸,而所有的指向都在莫隐身上,无法冷静的之下差点就下了格杀令。想起焕生的眼睛,克制着与莫隐对峙到现在。 站立在庙堂之上已久,很快参透洛奉先的意思,决定配合他做好这场戏。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目的究竟是什么? 握紧颤抖的手,缓缓移开视线,啊了声,又沉默良久,是有这么回事,停顿许久,整个人僵化了般挪了挪脚,忽然脚下一软像是支持不住似地按上了洛奉先的肩膀,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酒楼被烧了你可知?阿生就在里面,酒楼都成灰烬了还没有出来,我你,一切可还好? 被莫隐挟持了的穆君生听着两人的谈话,眉尾动了动,一直半敛的眼眸倏然睁开,似笑非笑。对视上同样望过来的沧国大皇子沧颉,复又垂眸一副断绝七情六欲清冷似仙的模样。 洛奉先任由穆昭肃按着肩膀,拈指握上他还在颤抖的手指,一触即分,无事,无妨。远远望见酒楼烧了,正好你的人来传话,我就来了。你确定四皇子真的在那烧了的酒楼里?那你还呆在宫里作甚?可捉拿了可疑人物? 穆昭肃惊喜的心顿时被洛奉先浇个透心凉,转头看向莫隐。 看的出,他已靠近崩溃的边缘,手臂血流不止,却依旧挟持着穆君生,一脸狠戾地对视着戊龙卫,伺机出宫。 又看了眼整个脸上都快要写满我是好人的沧颉,及看似冷情却态度**一直在加重事端的穆君生。 心沉了又沉,后背发寒。 沉吟片刻对着戊龙卫挥了挥手,让他们收了弓弩,厉喝道:莫隐,你为何不待在军营,反而无令进宫?焕生刚出事,你就进宫来,可是要将剩余的火油销毁?用掉的火油可是烧酒楼的?你挟持了君生可是因他见到了你的行为?如此心思叵测还不放开君生,束手就擒! 莫隐楞了楞,我没有,复又眸光一利,趁着戊龙卫收弩的机会,咬牙折断手臂上的翎箭,挥手就往穆君生的脖子上戳,五皇子,抱歉了。大皇子,已经耽误太久了,我现在必须要出宫寻找殿下,好好守着他,殿下孤身一人定会害怕。放我出宫,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穆焕生听的明明白白,眼泪滚滚而下,苦于无法动弹。 洛奉先感到衣襟濡湿,嘴角一僵,却依旧大大方方地坐着,姿态从容,就像是看不到任何的剑拔弩张,就像怀里并没掩着个人。 倒是穆昭肃被莫隐的一番话惹怒,你用何身份来说这样的话?何来的资格?谋害皇亲我岂会容你!还不放了君生。 沧颉安慰般地拍了拍穆昭肃的肩膀,穆兄,还请消消气,都怪我不好。也不多说,只希望穆兄看在我父皇卧病在榻,急切想见莫隐,又殷殷托付的份上,大事化了,让我将他带回去,完成这份嘱托。等我禀明此事,父皇定会将他送回。况四皇子不知生死,五皇子不能有事,昭肃兄,且忍耐些。 穆昭肃冷哼一声,没有买账,只是垂下的眸子里全是阴霾,一步步地靠近莫隐。 洛奉先微微皱眉,沧颉确实别有目的,穆君生看不出任何,昭肃的理智回来了,却依旧不太对劲,莫隐大概是几人当中真正惦记穆焕生的。 若是推出穆焕生或许能缓一缓,但谋划这一切的人要是没有达到目的,而另外做出什么事来只会让人更加防不设防,还不如就这样吊着。 定了定神,唤道:这位小兄弟,我尚还欠着五皇子一个人情,要不然这样,你放开他换我来? 穆昭肃猛地望过去,眸子沉了沉。无论是奉先的意思还是焕生的意思都让他止住脚步,侧开身。 沧颉拍手叹道:原来洛兄与穆兄交好并不是传言,让我看着都十分感动,这样吧五皇子,你看我怎么样,你愿意选谁来替你呢? 洛奉先冷冷答道:不用了,要交好也要先无牵无挂,昭肃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个机会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袍袖一弹卷起穆焕生,点脚往莫隐那飘去,两人怀里都有人,但莫隐手臂已受伤,吃亏不少。最终断箭被打下,怀里一轻又一沉,看到个满面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0 泪痕的人,彻底愣怔在原地。 洛奉先则将五皇子一卷一弹,往昭肃怀里一推,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提着莫隐与穆焕生直接飞纵到花疏后面,朗声说道:昭肃,人已拿下。你总不能真让我白来一趟吧?在老地方等你。 说罢带着两人就往宫外的方向走。 穆昭肃和洛奉先结交好多年,从未见过他插手毫无相关的事,看来莫隐的事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只待回头再问。 装作一脸的震怒地点出两人,你们俩去护卫洛殿下,顺便看好莫隐,莫要让他逃脱,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随后一点点地扯下穆君生紧紧拽住衣襟的手,侧脸避过穆君生看来的眼神,严肃道:君生,你身子不好,我不能带你去阿生。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你今日遇险不知会急成什么样了,不如我这就将你送到皇后那去。至于阿生,我定能将他带回来,你且不要忧心。 说完不待他回答,头也不回地将他交给一名戊龙卫,让他们直接带走。 沧颉遗憾地拱手道:穆兄,你,忙去吧,我也该告辞了。只可惜没能见到四皇子,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有机会的话,还请穆兄不要舍不得。 穆昭肃想起奉先离去前的那一个眼神,气息颤抖地回道:好。奉先之前还错将君生认成了阿生,而且酒楼里也有我的人,见到阿生定会将他带回,估摸着也是在其他地方耽搁了。 沧颉回望了望已坐上抬椅,一脸木然的穆君生,笑的别有意味。 两人在宫门口分道扬镳,一位直接由属下接了去住处,另一位则直奔老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不足,需要充值qaq, 发现竟然变身蠢渣一只,幸好终于卡卡卡地卡粗来了 酷爱来安慰安慰窝,要给力的抱抱又蹭蹭~\(≧▽≦)/~ ☆、若护不住,便强大吧 车厢内,不再显得那么激动的莫隐半蹲着,将穆焕生从头摸到脚,直到确定完好无损,才老实地蹲坐在一旁,目光一错不错,就算是在挑箭头也是如此。 穆焕生面红耳赤地看了眼显得有些僵硬的洛奉先,还是挨上了莫隐。仅肩膀一起挨着的感觉就很好,想着想着便笑眯了眼,阿隐,你没事真好,大哥欺负你,回头我会替你出气的。 莫隐瞬间脸如火烧,呼吸早已不稳,磕磕巴巴地也答了句,殿,殿下没事,也真好,大,大殿下他,他没有错。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故作镇定地对洛奉先道了谢。 洛奉先没有急着说话,待最后道工序完成后,才睨着穆焕生,慢里条斯地脱下早被哭湿皱了的外袍,扔向穆焕生,冷冷地说了句,我救了你一命,又救了他的一只胳膊,还被你糟蹋了一件上好的礼袍,你的债欠大发了。 穆焕生脖子一梗,哼唧一声,我哥不是在的,你找他算,不需要你留情。 洛奉先不置可否,待马车停下后第一个下车,走向背手而立的穆昭肃。没了外袍的掩盖,身姿挺拔而修长,文气尽掩,武气勃发。 穆焕生刚要接着跳下却被莫隐拦住,莫隐原本已消的差不多的红晕再度染上眼底,吭哧了半天,背过身,扭头看过来,满是期盼。 穆焕生喜滋滋地双手绕上莫隐的脖子,刚要说行了,却被穆昭肃拎着后领掐着腰提了出去。 穆昭肃晃了晃手里拿捏着的穆焕生,抬手就揍。 穆焕生嗷了声,先是抱上去,挨挨蹭蹭,见大哥依旧一脸的怒容并不卖帐,瘪嘴耷拉下脑袋,任由对方出气,配合着嚎几声,还时不时地偷瞄着洛奉先,乌黑的眼珠子滴溜转。 莫隐先是肌肉紧绷,待察觉殿下只有干嚎没有眼泪,这才放松地靠着车辕,有些失笑,起伏不定的心终于安宁下来。 洛奉先见此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皇家子嗣生来便站在对立面,为各色人物所环绕,他们各有所求,各有利得,互不相容,玩转谋权,唯有利益二字。极少有人会如他们这般感情深厚,就算有欣赏的也不敢交心。作为生来便是太子的洛奉先,所经历的可以说是无限精彩,各种意外暗杀从未间断。 说不上羡慕,只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其中要是差半丝不对,都会成陌路。 穆焕生数次扭头看洛奉先的行为被穆昭肃发现,他臭脸停手,将人拉倒洛奉先面前,奉先,他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了?说着又朝他脑门上一拍。 穆焕生嘻嘻一笑,往洛奉先背后一躲,大哥,你气出完了吧?弟债兄偿,天经地义,我已经将你抵押给洛殿了,你们俩好好聊。 说完就要往莫隐身边跑,却被洛奉先拿住了手腕。轻轻一转,将人推给了穆昭肃后瞥着莫隐问道:昭肃他真是纵火之人?听你的意思是他无故入宫,而后销毁剩余火油时被五皇子发现,才引致的挟持。可我们先前去军营时,说的却是你的人用你的手令及皇上的带走了他。 阿隐绝对是被冤枉的,大哥,你欺负人!阿隐,你大胆的说,我替你做主。穆焕生冒头喊了句后在穆昭肃的瞪视下又缩了回去。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出宫也是遭到算计的,但能张嘴的只有插科打诨。说了后又能如何呢,真查起来也只是宫人随口一说,自己好奇出了宫。 莫隐将穆焕生的黯然看在眼里,有些无措,随手折了些开在湖水旁的芦花,眼眸专注,手指快速翻转着编出一只毛绒的白色小鸟,硬塞入穆焕生的手里。嘴唇紧抿,满是紧张。 穆焕生盯视着手里的小鸟半响,阿隐这声哭腔般的呼唤似乎打开了所有的感情,扑着就往莫隐怀里钻。 穆昭肃的手指动了动,没有上前拉,反而茫然地转头看向盛开着芦花的沿岸。从未经历过什么的阿生有时候就像是经历过无数事情,累了,倦了,心伤了。每当他流露出洞悉一切的表情,只有莫隐才能最快地察觉,并拉他出来。 每次想做些什么,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最后他还是挖出了阿生,默默拍着他的后背,淡淡地说了句,阿生信你,说吧。 莫隐蜷缩起手指,那里面还留着一滴泪。 垂眸回答:来找我的人,不认识,他说殿下有急事找我,我就跟着出了军营。殿阁内并无殿下,且有火油的味道,火油不比其他,怕会伤到殿下便四处寻找,刚找到就瞧见一名宫人抱着五皇子忽然闯了进来,还没说话他就扔下五皇子,我见此又不好不管,然后大殿下来了。 抿了抿嘴,又看了眼穆焕生,咽下后面发生的事。 穆昭肃漫不经心地听着,还以为他会乘机说些什么,抬眸看了会才直直地看入穆焕生的眼里,里面还遗留有惊怕,先是奉先你的人来说阿生在酒楼,我刚要来,沧国的大皇子来了,父皇令我陪同,我便派出一队戊龙卫来接阿生。结果他们回来告诉我说酒楼被烧个一干二净,伺候君生的宫人也在这个时候十分狼狈地跑来说是君生被莫隐挟持,求我去救君生。 洛奉先点头,酒楼确实是被火油烧掉的,我与四皇子便是在点着之前跳窗而跑的。如果不是事先去过军营,我也几乎要认为是莫隐干的。火油这个应当是军营才会有的事物,但又不属于严格控制之物,这种被当场发现 穆焕生瞪向洛奉先,却被对方淡淡的目光看的服帖下来,只好委屈地看向莫隐。莫隐悄悄地握上他的手指,捏了捏,又很快放开。 但他的计划并不缜密,洛奉先的眸光划过两人一触即分的小动作,顿了顿后接着说道:除非我和四皇子都被烧死在那场火里,或是除非我不曾发现四皇子也在酒楼里。 听完所有的话,穆昭肃皱了皱眉,也发现了不少的漏洞,可就这么简单几件事,当时就是不曾察觉,反而做出别人想要的效果。但幕后人的目的何在呢? 瞳孔一缩,猛然看向莫隐,咬牙切齿道:有人在利用我除去莫隐! 是谁?穆焕生顿时炸毛,扑向穆昭肃的阵势就像是准备拼命。 洛奉先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只是不知你是何身份,竟然比我和四皇子还重要?重要到我们俩竟然是你的垫背? 他谁也不是,他只是我的阿隐,只是一名热血的小兵。穆焕生掉头就拉住莫隐的手往外走。要是这一场戏真的是针对莫隐的,更不能让他陷入其中,前世的莫隐没有揭露身份,今世绝不能让身份成为厮杀的开端。 莫隐跟着走了两步后,闭了闭眼,艰涩地轻唤一声,殿下,我会去沧国 若真是因我而带来厄运,不如真遂了某些人想要的结果,这样我的殿下就不会再有事了。 待我去解决一切,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要是能在一起的路真那么艰难,不如我去取得权势,换你半世安康。 穆昭肃对于莫隐的选择似在意料之中,趁着穆焕生的错愕,一个踏步将他抱起,点了睡穴递给了洛奉先,就让幕后的人认为阿生就那样了,奉先,帮我看管好他,至于那些人,我会回去慢,慢,查! 说完摔袖走人,并领走了远远护卫住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敢大意,会从最靠近身边的人开始查,一定要揪出背叛之人。 洛奉先点了点头,将人抱入车厢内,人已跟着进去,却又顿住身子隔着帘子说了句,想不到一名小小的兵营领事竟得沧国皇帝的欣赏,急着要见面。不过我佩服你的胆识与一身正气,但只靠这些是无法活着的。我会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1 留在穆国一个月,你若是有心要改变劣势,护住你在意的人,最好早点来见我。 说完往莫隐的身上抛了支手指长的细哨,便驾着车远去。 莫隐死死盯住渐渐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任何也不愿挪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脸,短小君出没,也请疼爱哟~~~ 啦啦啦啦啦~~~~~~~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1 文斗有七日,穆焕生一直没有出现,这让穆皇帝很暴躁,天天将穆昭肃骂个狗血淋头,问着人到底去哪了。 穆昭肃鬼扯话一般不是说穆焕生正找了个僻静之处在暗暗练习,准备一鸣惊人,就说他出宫与雅士们见面交流去了,交流的可好了。弄得穆皇心中郁闷却也无话可说,黑沉着脸将满是阴恻恻味道的穆昭肃速度赶走。 数天过去,市坊中心的酒楼一事,经查证并无人员伤亡,只是掌柜在第二日被家人发现吊死在家中,有一名小二也失了踪。 穆皇有些不明白,穆昭肃为何如此疯狂地查着这一切,就算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也不再有人指责,他依旧不分昼夜。就连宫人都被提走好几拨,更别说是他手下的戊龙卫。 不过他没有去管,穆昭肃向来持稳缜密,如此行事总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在清洗,他也纵容了。而穆君生在文斗会上表现的也是极好,一瞬间仰慕如潮水,直叹他是仙人转世,远观都成了亵渎。 唯有那个到现在还不露面的四子才是最让他头疼,最记挂,最忧心的。交给这个内敛严肃的大儿子管,也不知能将人点拨成什么样。 其实穆焕生并不是穆昭肃说的那般舒爽,这几日皆被绑缚了手脚,嘴里也塞了布块被扔在软榻上,旁观着洛奉先对莫隐的各种指导,听着都让他不寒而栗,想起前世种种,难怪会死的那么惨,原来这才是最终的真面目。 他目光呆滞地茫然数天,忽然觉得前世大哥死了,自己死了,莫隐死了,是不是就因为不会这些手段? 而后洛奉先每次靠近,他都有些排斥。对于这个人,他的印象只存在于洁身自好,不奢不靡,雄心满志,是难得的明君,也是大哥唯一的挚友,暗中援助自己数次,就算大哥不在了,他也在尽力帮忙,对自己算是爱屋及乌。 但这样的背后,穆焕生无法接受。 洛奉先渐渐地也有所察觉,但依旧装作不知,该喂饭的喂饭,该洗刷的洗刷,该扔屋顶晒月亮的晒月亮。 原来是如何,现在依旧如何。只是教导莫隐时,由原先的随意穆焕生听或不听,改为将他拎在身旁,一道教导。要是敢有丁点的反抗与厌恶,就将他扔在屋顶晒太阳,晒的人都没了神智才提他下来。 直到有一日实在受不了穆焕生的倔强,难得发火道:昭肃是极为护着你的,照理你是看不到黑暗的,但你的表现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懂得如何面对。为何不愿接受这些?是想要像菟丝花一般依靠别人,还是像个活在只有自我的世界里,封闭一切,缩成一团?亦或是要他面对未知的危险,毫无自保能力? 穆焕生刚暴晒了一下午,头还昏着,就算被重新料理过,脸色也极为苍白。听着耳旁的呵斥,难受地干呕了下,眼中无光。 莫隐将人扶靠在怀里,又喂了半盏茶,才认真地说了句,他没有,洛殿,您误会殿下了,殿下不是菟丝花。殿下五岁落水过,至今也是梦魇纠缠,比谁都知道活着的意义。 洛奉先拿出一丸药递给了莫隐,让他喂下。 眼看穆焕生的眼睛开始亮光点点,复又开口,了解了这些手段,并不等于化身为修罗,而是掌握它,让它变成拆皮拆鬼拆魔的一种洞悉,不再为任何手段所困惑,让那些幕后的人无所遁逃。无论对那个位置感不感兴趣,活命的手段还是必要的,不管是通过控制他人,还是震慑他人。 穆焕生的眼珠子晃了晃,嘴唇微动,我会做到的,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让对我好的人放心,谢谢你,洛殿。 洛奉先不置可否,反而俯身靠近后问了句,能嗅出我衣料上的味道吗? 穆焕生点点头,洛殿身上带有木香味,木香里面又有点松脂的味道,是去南山崖旁的松林了吗? 洛奉先保持着姿势定定了看着穆焕生,没有言语。 穆焕生顿生压力,僵硬地避开注视来的目光,心里直叫糟糕,南山崖地势险峻,野物繁多,却也有凶悍的狼群,就算是穆皇打猎也不会往那边去。熟悉这种味道,并一猜一个准,三五天的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大哥对洛奉先透露过多少。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笑容来,却见洛奉先猛然站直腰板,丢下句,今晚开始与我练习合曲君上殿,三日后我们去文斗宴会。至于你原本的闻天阁不适合你,没有高洁非要弹出高洁,也只有不懂的人才会追之若鹜。 穆焕生顿时垮脸,回头戳了戳莫隐的肩膀,他是在嘲讽我吗? 莫隐眼带笑意,并没有,不过五殿下的两曲琴乐。仙迹及闻天阁确实为人追捧,你若是依旧弹奏闻天阁,就落了下乘,何况你的琴技并没有高出五殿下多少。 穆焕生瞳孔缩了缩,闻天阁是我要弹的,我不知生死,他还抢着弹吗?,大力地抹了把脸,君上殿就君上殿,他要做仙人,要不染尘埃,我便做那掌控红尘的凡夫俗子。 殿下,你就是我的君,莫隐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缓缓站起身,缓慢地抹平褶皱,弹开下裾,郑而重之地望入穆焕生的眼底,握着他的手按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处,再次微微一笑。 穆焕生红脸垂头,扭捏地应了声,却舍不得离开手掌下的那颗心。 抱琴过来的洛奉先猛然将脚下的地板跺的咚咚直响,冰冻这脸,指着莫隐说道:你去折根树枝来,随性舞剑,乐曲不停不许停。又指着穆焕生冷哼,先听我弹,要是不好好弹,或是弹不好,明日你就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穆焕生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缩在角落里听着,越听越神情越是不可思议,就连莫隐都望了过去。难怪前世洛奉先登基后,国内基石稳固,朝堂平静,除了追随先帝而去的嫔妃,那些蹦跶的欢畅的兄弟叔伯也算是得到了善待,就连沧国也视他为非除去不可的帝王,拼了命也要搅乱他的步伐。 此人生来的命运便是将一个国家推向最繁盛。 洛奉先感受完余韵后,一扭头就看见个张着嘴有点发蠢的家伙,将一枚笔洗抛了过去,还不过来弹! 穆焕生速度滚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可曾有婚配,可愿与穆国结成秦晋之好? 洛奉先面色一寒,瞬间拔下穆焕生的的双手,刷地站起身,不劳四皇子费心,你要是实在无心思在此,不弹也罢。说着就往外走。 莫隐快步走来,躬身行礼,却被洛奉先避开,心思太杂,没有为君的心就弹不出里面的韵。 穆焕生赶紧跑来抓紧洛奉先的袖子,我会有的。 我承认,你很聪慧。却用在了投机取巧,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这首曲子要是一个弹不好,带来的不是为天下人所震撼,而是展露出名仕最为不耻的□□裸的野心。为君是个孤独而没有自我的路,需要非要不可的执着,破开一切险阻的勇气,甚至是指点天下,全然在握的霸气,我等你三日。 说罢拉走了莫隐,只留下穆焕生一人。至此三日,洛奉先与莫隐谁也没出现,只有沉默的侍卫来来回回地照料穆焕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对手指,好哀怨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2 六天的时间,足够穆昭肃收拾完所有人了,不过让他似乎抓出了很有趣的事。 君生并不像他维持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阿生贪玩的原因,酒楼的偶遇,和他一道离开酒楼,父皇的手令,自己的手令,失踪的手下,不老实的宫人,每一环都有他的影子,但又只像是恰好出现的样子。 明知道阿生不见的很蹊跷,甚至是再也回不来了,却闭嘴不提,包括对父皇。本以为要瞒着父皇还需要费点劲的,哪晓得如此轻而易举。这种暗中手段正中下怀,也就随他去了。 而且沧颉对君生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按捺不住了,甚至提出夜宿君生那里。本该拒绝的君生没有拒绝,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沧颉的手上,不过他同时也住入了皇后娘娘的宫殿,整日抱着佛书,曰静心寻本心,茹素戒杀生,。 穆昭肃翻阅完所有的调查结果,如穆焕生平日里会做的那样亮出一口白牙,寒光闪过其间:阿生没事,是借不到阿生的光了。如果真诚心相待,哪会抢了阿生的闻天阁,哪会在文斗大会上出尽风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只为自己的名声造势? 幸好君生尚还年幼,思量不够周全,做事不够缜密,不然任其发展,迟早会咬上阿生。穆昭肃的眸光再次闪了闪,一脸严肃地踏着黑暗出了宫。这里是皇家,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穆昭肃不会选择穆君生。 一想到可以将阿生推到人前了,他很是迫不及待。 赶到时,太阳初升,林间的晨雾未来得及散开,落在树叶枝桠上,湿润润。带着湿气的穆昭肃一把推开掩映在林后的一扇竹门,瞳孔一缩,暴喝出来:阿生,你! 说着将伏在洛奉先怀里睡死了的穆焕生一把提溜起来,晃了又晃,一脸的怒气。 穆焕生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不睁眼,抱怨道:困,让我再睡会。说着搂向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2 穆昭肃,也不嫌被提着,就这么继续睡。 洛奉先听见也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侧个身继续睡去。 倒是趴伏在矮桌上的莫隐警觉地醒了来,速度站起身,捧来三人今日要穿的礼袍,洗漱的用水。然后他自己去外面练了会剑,洗了个冷水澡,神清气爽地穿着新换的内服进来,大大咧咧地当着黑脸的穆昭肃穿戴起正式而繁复的礼袍。 穿戴完毕后,自然地接过因不舒服而皱眉闭眼死活都要再睡会的穆焕生。将软塌塌的人半扶着擦脸擦手,更换内服,套上礼袍,梳理头发,戴上发冠,最后套上鞋子。 然后将人往穆昭肃那一塞,他又去扶洛奉先,将他弄好后,倒没有将他往穆昭肃怀里塞,而是让他自然地半坐半靠在墙面上。 穆昭肃黑沉的面部彻底僵硬,看看捏在手里的,再看看奉先,最后看看莫隐,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再也没有来时的期待与兴奋。 不过莫隐忙忙碌碌地准备好早餐后,还是为这不情愿吃早餐宁愿要多睡会的两人解释了下,殿下和洛殿都在合曲,最后还试了试礼袍,本来已睡下,殿下又忽然去拉来洛殿让他再听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殿下和洛殿是不知何时睡下的,估计很晚了。 穆昭肃瞪眼,然后他们俩仅穿着内服就躺一起了?这不是理由!说着伸手就要拍上穆焕生的脑袋,但今日的装扮让他无从下手,咬牙切齿了会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扇去。 嗷地一声,穆焕生跳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又揉了揉眼睛,恍惚地问了句,大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往地上倒。 穆昭肃又将他转了过来,一掌又一掌地打着穆焕生的屁股,将他打的眼泪鼻涕乱掉,差点下跪求饶,才狠狠地警告道:奉先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懂,凡是没他同意而靠近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伤。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我都不希望再见到下次。一个人要是失了警觉,你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你也一样,别和我扯那些端着礼仪很吃力的话,那也是一种皇家子嗣的自我要求。下次敢再犯,看我还揍不揍你! 洛奉先已睁开眸子,里面并无丝毫的恍惚,反而冷静而平淡,只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穆昭肃,很快闭了回去,装作不知。 穆焕生待穆昭肃放开,哭着就往莫隐身上扑,呜呜咽咽个不停,雅士皆有抵足而眠,况且我睡糊了,并不知道,醋味这么大,小心洛殿不要你。以前虽说大哥动手无数次,但无一例外都是吓唬的成分多,今日的竟然是真打,毫不留情。 穆昭肃揪回穆焕生,还想再揍,被睁开眼的洛奉先拦住。又指着洛奉先,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挤出一句,奉先,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阿生的? 洛奉先淡定地拉着穆焕生坐在早食旁,又对莫隐招了招手,你托付的事,我定会做到。这不是你日日对阿生做的?为何我就不行? 穆昭肃顿时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这不是你能够的。 找不到爆起的理由,也找不到散了怒气的理由,最后死死瞪着穆焕生,满是烦躁。 最后用过早食的洛奉先一直闭着眼,被揍的毫无心情的穆焕生不想吃,却在大哥的瞪视下,委委屈屈地用了些,又缩在车厢的最角落,在大哥可怕的盯视下时不时地动动屁股,呲牙咧嘴。 唯有莫隐显得有些兴奋,一刻也不停地抚着剑鞘,冷峻而犀利。 下车时,洛奉先一把握住了穆昭肃的手腕,皱眉问了句,你将他打成这样?这样待会怎么合曲? 穆昭肃茫然地瞪眼,啊了一声,而后又想了会,我去找药来,敷上再去, 见阿生却是皱着眉头,心中颤了颤:揍狠了?也没进园子,三步并两步里快速离开。 莫隐迟疑地问了句,支开大皇子吗? 阿生不安分,需要抹点药,昭肃也不适宜与我们一道出现。一遇上阿生的事就失了头脑,竟然忘记要遮掩,不然这些天的戏白做了。 莫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扶着穆焕生的手臂,三人慢悠悠地进了园子。 此地乃是皇家园林,原本只是一座王府,后因王府中的主人登极,化身为龙,风水也自然成了伏龙之脉。而当了皇上的那位对旧府感情极深,将之改造为行宫。他的继位者也是在这儿出生长至记事才随父皇入主宫中,是以继位者登极时,不管是为了孝还是为了昔日的儿时记忆,或是为了一府出两龙的说法,更是大兴土木。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轮到现在的穆帝,场面已很为壮观,凡是穆国能见到的美景在此都能见到,各姿各态,各种气韵。 洛奉先来此地数次,自然知道伏龙之脉的龙头在哪,没有急着去,反而领着两人转入休憩室内,当着穆焕生的面取出一小盒镶嵌有贝壳宝石的漆木盒子,打开后满室的芬芳。膏体观之如玉,触之细滑,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不过虽好,闻着却也有些女气,他什么也没说递给了穆焕生。 穆焕生呆了呆,没接,夹腿挪屁股,扭开了脸。 洛奉先瞧着他蔓延的绯红,往前又递了递。 莫隐接过盒子,垂头嗅了嗅,皱眉,不如等大皇子来?这药膏像是女人用的。 我反正不擦,我不疼! 莫隐皱眉,取出怀里的一瓶药膏,这是上次给殿下揉脚后剩下的,殿下用过后,还有很多,不过没再用,反而收的好好的,时常摩挲想念。 穆焕生一瞧那药瓶弹跳起身,结结巴巴道:我不擦,不擦要是屁股如脚一般被揉个不停,还不如疼死算了。 莫隐目露遗憾地收了回去,只是灼灼的目光再也没离开穆焕生的屁股,将穆焕生看的心惊肉跳直往洛奉先身后躲,就怕他扑上来扒掉裤子揉屁股。 洛奉先也是默默地收回盒子,那我们走吧,待会你无论痛不痛都要弹下去。 穆焕生昂了昂头,那当然,我要让他们看到什么是君,什么是为君,什么是殿上君。我岂是一个假仙人可比拟的。 洛奉先淡淡地嗯了声,不再言语。 待穆昭肃手握药膏罐子,呼吸紊乱地寻来时,穆焕生与洛奉先的合曲已开始,一位弹琴,一位吹笛,一位舞剑。 奉先的无人能及还有莫隐的身手不凡是知道的,只是过这副模样的阿生却是从未见过:庄重的黑袍裳之下,身躯尚还稚嫩,但面容肃穆内敛,华贵天成。让人恍然觉得天家的子嗣本该如此,虽爱**,也能**,但心中更多的是责任与能掌控天下的智慧,意志。 在穆昭肃的耳里,曲声时而沉重,时而激越,时而欢沁,时而舒缓就如一个皇子的人生,最后庄重而沉稳地登上打位执掌天下,天下子民归一,国盛民强。 其他人仕的则在脑海里补全了各自的一生,或顺风顺水或路途坎坷但也有希望。 廊桥后面还有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泊上漂浮着几只船只,围绕着一只素雅小舟。穆君生一直冷冷淡淡地遥天空,也无人敢前去打搅,就连船上的丝竹之声也是清雅至极,唯恐惊扰了穆君生。 久候之下,本以为今日听不见穆君生的飘渺仙曲,却忽然欣喜地瞧见穆君生点熏炉,整衣,净手,净面。这些人刚走出船舱,迎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静心欣赏时,忽闻一曲惊天之乐,顺着袅袅水雾而来,越听越无法释怀。 心潮澎湃之下,也不管呼喝会不会惊到穆君生,只管让船家速速靠岸,火急火燎地登岸循音而去。 做足姿态,吊足他人胃口的穆君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绕的人全都远去,恨恨地将宫内珍品紫玉熏炉丢入水中,一旁侍立的宫人见之大吃一惊,来不及收敛表情就被穆君生看个正着,哆嗦着划水往湖畔而去。 但穆君生为了显示淡泊名利,不要磅礴大气的三层龙舟而选了这么具简陋的小舟,不但小还难以掌控,宫人又是被吓着的,一直在湖中心打转,待上了岸,已鸦雀不闻,就连三三两两从不来过问的真正名仕也不知去了何处。 穆君生一字一顿地极像咬牙切齿道:去查,看看究竟是谁! 宫人忙不迭地撒腿跑开,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可是这里已无人可问。差点被吓死的宫人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禀道:五皇子,不如,不如我们去外面看看?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就退完的。 穆君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码完一章,发现已经辣么的多,描写就删了些qaq。大大粗长君哦,酷爱来么一个↖(^omega;^)↗ ☆、前世纠葛,今世再来 君上殿一结束,趁着大家还不曾从曲子内醒过神来,洛奉先将古琴往穆昭肃的方向扔去,一手提着穆焕生,招呼了声莫隐就往外飞纵。 穆昭肃见识过这些听客的真正疯狂,也溜的飞快,唯有莫隐慢了那么一会,被人围在中间一个劲地问着话,就是不放他离开,而且人越围越多,甚至人亲自递请帖,递牌子,只想另外约个机会。 莫隐脸部僵硬,这些人虽然倨傲,却也声朗而眸正,辞不得又驳不得,更是碰不得。眼见人越来越多,急的仰脖清啸一声,拔剑往地上一弹,整个人飞纵而起,跃出人群,几纵几落,一身青衣渐渐如雾般淡去。 那些原本虽围了过来,却依旧摆谱的名仕们,诧异地楞了楞,但很快对莫隐赞许无比,皆说他武功了得只是一层表象,志向高远,不为凡物所羁绊才是他的内心。 自此莫隐同洛奉先,穆焕生一道名扬天下,被称之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3 为三君子。 而现行奔离此地的三人也遇上了麻烦事儿,周围竟然一辆马车也没有,原本安排好的也不见踪影,唯有一辆修饰华丽,马匹不凡的独独靠在墙苑边。 穆焕生歪了歪头,总觉得这马车很眼熟。 穆昭肃则与洛奉先互看一眼,将穆焕生往后扯了扯,继续往前走。 三人眼见就要经过马车,一位婢女提着裙摆优美地踏落下地,侧身行礼道:见三位公子的礼。 穆昭肃瞥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没有应答,捏紧了穆焕生的手腕,走的更快。洛奉先本就生人勿进,无知无感地依照原有的步伐走动。 婢女没有抬头,再行一礼,将身子蹲的更低,继续说道:三位公子虽步履急切却眉目端正,若有急事,我家的马车可送三位公子一程。 能驯养出这样婢女的,已无法用一般的世家或是有点底蕴的来形容了,样貌出挑,性子柔顺细腻,心思活泛,就是有些正经闺阁内的小姐都不一定能比的上她。 穆昭肃毕竟是穆国的大皇子,身份所限无法置之不理,就算明知道没马车可坐是对方的安排,算计也不会小,但还是顿住脚步沉声说道:替我谢谢你家主子的好意,只是我们三人一起来当然一起走,你家的马车有些窄了。 三位公子如此气度当然不能坐奴家的马车,说着拍了拍手,一辆由六马所驭的车哒哒哒地自一处角落驶出。踏步整齐端庄,马身黑亮如绸,无一丝的驳杂,就连个头,肌肉流线,鬃毛蓬松度也是一致,更别说是后面拖着的墨玉所搭建的宽大车厢。 穆焕生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猛地抬头,当见到这辆马车,原本亮澈的瞳孔猛缩,一圈圈地染黑,直至黑沉。完全不再透亮的瞳孔内满是痛苦与恐惧,咬紧牙关,不想被大哥发现异样,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只好咬着舌尖,试图清醒,试图告诉自己那些都已过去,也不可能再让他们发生了。 但越来越疼的头让他微张开嘴,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洛奉先挑了挑眉,他倒是没什么怕的,倒是引出几分兴趣。数来数去能用这些吊人胃口的也就那么几家,但想要一同请动三位皇子,还是最有望继位的皇子,那么份量定是不够的。 同样想个通透的穆昭肃冷哼一声,若是方才那马车或许会上去听一听对方到底所为何事。但换成这般的反而变得不可能,如此的底蕴还想着要图谋,那么所图定是非小。不为掌控的事,不会做,更何况拉上了穆焕生。 不必了,谢谢,我们还另有一同伴,正等他赶上来。说罢垂眸看了眼穆焕生,一眼落下再也收不回视线,声音略带颤抖地唤了声,阿生? 洛奉先听着不对劲,也看了过去,眸子一闪,快速往他嘴里塞了块布巾,又利落地点穴将人往背后一驮,丢下句,昭肃你等着点莫隐,我有话要问他。对了,告诉他别往住的地方去了,今日过后那里也不会安宁,只要他吹响哨音,自会有人来接你们。 阿生穆昭肃喃喃了声后,提气跟了一段,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 公子,可需要驾车送你?婢女驾车赶来,细声问着。 穆昭肃勉力维持着镇定,冷笑一声,扫向婢女的目光快化为冰渣你家主子究竟何方神圣?想必你也知我们几人皆是何种身份,要知道我这四弟从不结识他人,为何见到你后会变成这样?我倒是十分好奇。 一声带着戏谑的笑声自一双细软小手掀起帘帐时,传入穆昭肃的耳内,入目的先是一十分貌美的女子,外面的婢女已十分出色,里面藏着的却更是惊为天人,只是再扫一眼却能发现她美则美矣,却没有神韵,就像一幅极美的皮囊内装了个极不相称的魂魄。 然后才是一年轻男子,长的器宇轩昂,眼利眉锋,却如软泥一般躺着,硬生生地躺出了一股纨绔子弟,**不羁的模样。 绿姌,去问问红绸为何要吓唬我的贵客,赏她一丸紫酥丸,若能得到原谅完成任务我便给一半的解药,若能伺候好那位小公子,可全解。 男子不甚在意地嗅着手上捞起的软滑肚兜,眸光里全是绵绵春意。 绿姌取出一方小盒,目光空洞地将它赐给了已跪下的红绸,直到红绸颤抖着将药丸吞下,额心显出一点仙人点后,方才回到马车内。 马车扎扎而走,那名男子待绿姌撩起车帘后对着穆昭肃微微下合眼睑,发腻地一笑。 穆昭肃皱眉,没有将不爽流露出来,冷冷地看着袅娜走来的红绸,理也不理,见到莫隐飞奔而来的样子,才松了松眉结,指着屋檐说道:走! 红绸见此快走几步,双眸垂泪,清丽的脸上满是哀伤,大皇子,婢女的命不值钱,但也想要活下去。若是非死不可,死在您手里也是值得的。 穆昭肃看了眼红绸,告诉我,四弟为何会这样? 红绸摇头,委实不知,我家公子也是第一次踏入穆国。见穆昭肃不置可否,咬牙跪下,奴家确实不知,如今的性命全掌握在您手里,岂敢有所隐瞒。 莫隐目光纯然地扫了眼红绸,阿生怎么了? 被奉先带走了,我们走。 莫隐点头,带上穆昭肃踩墙跳上屋顶,快速远离了这里才吹响竹哨,往洛奉先暗中布置的地方赶去。 红绸缓缓起身,凄哀的神色尽退,一脸的冷艳。勾着嘴角轻拍手掌,立马有蒙面黑衣者自隐蔽处跳出。 她指了个方向,那些人取出只玲珑球,看了几眼后,往一个方向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rarr;_rarr; 我依旧觉得我已经很腻害了=。= ☆、索问真相,镇定如斯(抓标题错字rarr;_rarr;) 一远离那马车,穆焕生其实已经好多了,嘴里堵着东西,呜了声。 洛奉先头也没回,我不是昭肃不会由着你来,你身上疑点太多,要是交代不清楚,我不介意对你使使我教你过的那些手段。 穆焕生倏地瞪大双眼,又呜了声,洛奉先不予理会,直到脚步停下才将人抖落,并眼神冷峻地摘了他嘴里的布巾。 舌尖咬破了,很疼,嘶哈了下后,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的地形竟然是南山崖,果然是上次的说法引起了洛奉先的猜疑,为何当场不发作,而是放到现在?疑惑地看了过去。 洛奉先见他依旧不怕不慌,思忖了会,缓缓问道:说吧,是练出来的替身,还是隐藏的暗者? 穆焕生又瞪了瞪眼,以为他会问那些疑点,想不到他直接总结了可能,只是最可能的事他没有考虑。咽了咽口水,试图去拉他的袖子,却被一眼扫回。 缩回手后,干笑了下,洛奉先是认真的,要是胡扯,真会用手段。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亮晶晶地看向洛奉先,我五岁落水,落水过后总是梦魇,梦里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但有几样是记得的,就比如你身上味道的来源,就比如刚才那辆车 说完脸色白了白,忽然转身干呕起来。 洛奉先手指搭上穆焕生的脉搏,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穆焕生抖了抖身子,洛殿,我说的是真的,怎么敢骗你。说完双眼一翻直接装昏。 洛奉先冷哼一声,将人留在原地,他则跳上了颗最高最粗大的松树。 穆焕生等不到动静,悄悄地睁开眼,眼看天色将暗,也走不出这片林子,要是碰上狼群就完了,咬牙切齿过后,按照当年逃命时的印象,辨了辨方向,往记忆深处的崖穴走去。 脚下铺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声响不大却也总让穆焕生惊恐地瞪大双眼,四处环看,小心又小心。 站在松枝间的洛奉先若有所思,待人影快要看不见了才跳下树,潜行着跟上。 摸到崖穴的穆焕生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眼前的布置震的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洛奉先淡然地擦身而过,进来。 穆焕生这才发现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竟然发生了,本该是无主的崖穴变成洛奉先的,本只留了七日的洛奉先变成留一个月,而自己或许要面临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拷问? 眨了眨眼,反应不过来。 进来!洛奉先发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内,抖了抖身子,惦着手脚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触及对方的目光,缩了下,又心虚地望了过去,咬牙坚持不挪开。 洛奉先嘴唇抿成一线,一把拉过迟疑着就是不肯靠近的人,往他嘴里塞了颗药,说!最后次机会。 吞下不明药丸的穆焕生如一只炸毛的小豹子挥舞这爪子,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嚷嚷道:要我说什么,你又不是大哥,我凭什么要对你说。讨厌你们这种强大却总是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要告诉大哥你欺负我,再也不让他理你,让你难受,难受,很难受! 洛奉先观察半响,握上穆焕生双手的那一瞬,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清爽与磁性,你怕我,又不肯说实话。如果昭肃或是莫隐来问你,你是不是就说了? 穆焕生动了动嘴,软下双手颓然道:我死过一次,在十九岁那年。与莫隐一道自杀,死在洛国与沧国对垒的战场上。醒来后发现是沉在水里的,五岁。我不知道是梦还是让我重活一次,就连遇见你,都是意外。别告诉他们,我求你了。 洛奉先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望入穆焕生的眼底,是真的。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却是事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沉默了下来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4 。 穆焕生往前挪了挪,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洛殿?以后我都听你的你的好不好? 洛奉先半阖着眼帘,没答应也没否定,只问了句,你十九岁就死了?自杀死在战场上?为何? 死在继位的争夺手段上。 昭肃?还是穆君生? 穆君生。 昭肃呢? 穆焕生为难地看向洛奉先,动了动嘴,不愿说。直到被他捏在怀里,掐着下巴才哭喊了出来,死了,死的比我早。 洛奉先将人整个圈住,靠近他的耳旁冷声问道:都是谁做的? 还不待穆焕生回答,就被洛奉先抱着滚了个圈,躲过穆昭肃挥来的拳头。 穆昭肃改拳为爪,抓向穆焕生,洛奉先!放开阿生。 我有话没问完,洛奉先再次滚了滚,抱着人直接往外面转。 我说,放下!穆昭肃眼见拦不住,声音都冷了下来。 莫隐忽然出手,没有攻向洛奉先,而是去抱穆焕生。莫隐的身手显然比穆昭肃好上太多,几下争夺下来,洛奉先也知道再也没机会问了。 这家伙要是躲在宫内不出来,也耗不过他。 停下来后,穆昭肃冷着脸将穆焕生抱了回来,上下看了数遍,只有眼眶通红,眼内带泪,舌尖的血也凝固住了,想必是吃了药了,神色稍暖。将人交给莫隐后,让他抱出这里。 穆焕生一落入莫隐怀里,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伸手抱着莫隐的脖子蹭了蹭,安静地伏着不再动弹。 穆昭肃缩了缩瞳孔,待人走出后,腾地站起身,甩袖说道:奉先,你不该如此亲近阿生的,待明日起,我会为他挑选合适的皇子妃, 你如何对阿生,我便如何对他,有何不对?为他挑选皇子妃,可是真心? 洛奉先音色浅淡,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穆昭肃却是听的面红耳赤,气的过了好半响也出不了声。 洛奉先弹袍坐下,继续说道:昭肃,这是你第二次对我气急败坏了,对他的关心也超过一个兄长能有的限度。选皇子妃的事且放一放,不要惊动阿生,他对莫隐的感情是真的,要是想在莫隐离开前发生什么事的话,尽管做。 穆昭肃真怒了,一把扯住洛奉先的领子将人压向地毯呵斥:那你刚才想做什么?我可从没想过要去亲阿生!你别把我和你混作一团。我知道你的能耐,你要是敢动他,朋友都没的做。 被拽住衣襟的洛奉先目光平静,身体放松,昭肃,你是唯一能拎我衣襟的人,理智些。 穆昭肃缓缓松开,头疼不已地坐在地上,抱着头不知改如何是好。 洛奉先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像我这样的人哪还奢望什么锦瑟和弦,举案齐眉。我要是真坐上那位置,怎可能将心交给任何人?就算有心仪,也不敢爱。不过阿生我想带他去洛国看看,他的心还是太软,将来若为皇,你是护不住的。 穆昭肃没有去接热茶,静静地看着对方圈住茶盏的手指,如此好看,却早已染满鲜血。皇权角逐的时候,谁都避免不了,但这双手是握住主动的那一方的,就算自小被暗杀无数,也是站立在制高点。 虽不知你代我照顾阿生的这七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真没察觉你已改变很多了?有的冷漠冷情只是表象,你则是真的冷血。阿生对莫隐的感情很深,我拆不了,但能将他们隔开。而你最好能控制住,阿生定是要娶妻生子,走上皇位的。 洛奉先眸光闪了闪,没再说话,站起身去找走出去的两人,每逢傍晚便是狼群出动的时刻,也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是不是很意外,咩哈哈哈哈,叉腰大笑,有没有觉得被本渣鬼畜了?咩哈哈哈哈~~~ 笑岔气了,酷爱来个人工呼吸,撅嘴~~~~~~~ 标题错字竟然木人来说rarr;_rarr;我怀疑今天涨的两个收都是来看本渣笑话的rarr;_rarr; ☆、虎视眈眈,躲避不及 两人并没有远离,是以没费力就找到互相依偎的两人。洛奉先没有动,静静听着两人的絮语。 阿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 为何从来不说? 我只想守着殿下。 是不是守不住了,就不守了? 不会的,阿隐会用性命守卫殿下。 穆焕生沉默半响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阿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活下去。 莫隐拧眉看着他,殿下,是不是担心我回沧国后会有事?不会的,若是只有权势才能守住殿下的话,我会去拿,也请殿下放心,不会拖很久,会很快回来。 穆焕生摇头,阿隐,你不要去,沧颉此人不好相与,阴险狡诈,明知道自己是个假的大皇子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来邀请你这个真的,定是不怀好意或许还有什么后招,更别说你还想要从他嘴里夺食。要是,要是 洛奉先忽然出声打断,沧颉不敢随便动莫隐,要是莫隐籍籍无名也就算了,明天太阳初升后,你和莫隐,任谁也不会来妄动。 眼睛继续盯视着穆焕生,嘴里却在问莫隐,你原本是阿生的护卫,从离了奶娘到现在,可知道阿生梦魇的内容吗? 莫隐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殿下每次醒来情绪都会不稳,死死拉住我,哭着说不要死,不停地说。 洛奉先勾了勾嘴角,眼底含笑,本该清冷的人做出这样的表情,让莫隐也看呆住。 你没问过吗? 莫隐猛然抬头,眉眼犀利,不复呆木一样的忠厚表情,洛殿,什么意思?指责我不关心殿下? 洛奉先再次勾了勾嘴角,这次连眼角也晕染着笑意,没有,只是问问。对着穆焕生动了动嘴,无声道:你保密,我自然也能保密,代价:告诉我一切。 似是相信穆焕生能读懂唇语,立刻转身,留下句,阿生,快黄昏了。 穆焕生见洛奉先离开,软软地往莫隐身上一趴,阿隐,我和你一道去沧国如何? 莫隐先是一喜继而耷拉下脑袋,闷闷发声,不好。 穆焕生也知道不可能,不肯下来,赖在莫隐身上指挥着人往布置过的崖穴里走。 莫隐僵着快要沸腾的脸,双眸闪烁地将人如抱小孩一般抱了进去,迎接他的当然是穆昭肃的厉喝与一个砸来的蒲团。 穆昭肃冷着脸,满眼的怒火,若不是穆焕生在前面,定会抄起能砸出血坑的东西来。 穆焕生没有下来,扭头委屈地看向穆昭肃,大哥,阿隐就要去沧国了,我舍不得。 穆昭肃整张脸扭了扭,满是冰霜,眸子也如刀刃般犀利。 但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是不是喜欢莫隐,是不是只喜欢他?这样明挑了只能将他完完全全地推向莫隐,只好隐忍下来,当成他依赖莫隐,只是舍不得。 越看越碍眼之下,腾地起身,坐的远远的。 洛奉先平稳地烧水,斟茶,手指有力而轻巧,先是放一杯在穆昭肃的方向,然后托着一杯递向穆焕生,并没有搁在桌上。 穆焕生眨眨眼又眨眨眼,见洛奉先没有撒手的想法,只好从莫隐身上下来端端正正地接过茶杯,捧在手心里,嗅了嗅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偷瞄着洛奉先。 莫隐见穆焕生这样,皱起了眉,南崖这里有狼群出没,晚间更为危险,洛殿不如和我们一道离开。 穆焕生蹭了过去,握紧莫隐的手,大哥,洛殿这里虽很安全,不过我已多日未见父皇,很是惦念,要是没事想让阿隐送我回去了。不过洛殿最多也只待一个月,大哥还是留一晚吧? 穆昭肃勉强点头。 洛奉先也跟着点头,莫隐的一月之期未到,接下来的会是武斗,不然你们两在此歇上一晚,明日再入宫? 穆焕生顿时磕巴,阿隐还在军职的,大哥,让阿隐送我回去,然后去军营交代下如何? 穆昭肃摇头,已不在军职。若是等你反应过来,还真够呛。 穆焕生蹭到穆昭肃身边撒娇,大哥,就让阿隐送我回去好不好? 穆昭肃轻睨向洛奉先,见他面无表情,一口应下。 洛奉先没有异议,挑眉说道:那一起走,我正好任务在身要与穆皇交涉。 穆君生顿时垮脸,老老实实地跟在穆昭肃的身后,由洛奉先领着出了南崖。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烟,竟没有遇上一只狼。 要是平时还好奇下,现在一到了宫内,摆脱了神色皆有些不对劲的三人,忙不迭地飞奔着先去找父皇。凑到父皇那,三言两语间就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假模假样地哭嚎过后,赶紧闪人。 穆皇由他去了,反正让他参与文斗宴的目的已达到,就算有人要算计,也会掂量掂量能否扛过千夫所指。当初有人利用这一点攻讦穆焕生,那么穆皇转过头来也利用这一点来保护穆焕生,也幸好穆焕生够争气。 问及详细的,就含含糊糊,怎么也问不出他是怎么入了洛奉先的青眼,得蒙他亲自教导。板脸再问,全推到昭肃身上,只说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才勉强来教。怎么听都不像是洛国太子平日里的作风,但也堪堪放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穆焕生终于懂了为君之道,这可不简单,看来真要好好谢谢洛奉先。 穆君生抹着额上的汗,觉得终于逃脱洛奉先魔爪还有父皇狼爪,委实不易,正乐颠颠地往大哥殿里跑,准备以后就赖他那了,结果被穆君生堵个正着。 穆焕生看着对面的快要遗失仙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5 人气质的家伙,不由感叹道,原来真的可以有不见血腥的杀戮,让人如此的爽。 嘿嘿一笑,率先招呼道:五弟,你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穆君生凉凉地撩了撩眼皮,浓黑的眼眶衬着深沉的眼珠子显得更加的渗人,四哥七天不曾回宫,我还以为你会留父皇那了。 穆焕生亮出一口白牙,心情愉悦道:大哥忙,没工夫陪洛殿,只能我去作陪了。文斗宴上怎么没见到四弟,听闻四弟的一曲闻天阁惊动宴内所有人,直叹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比不得四哥的一曲君上殿震撼人心,真比起来,我的不值一提。仙人飘渺无踪迹哪及的上可触可碰的皇权。只是不知父皇听了是何感受?正要去父皇那请安,四哥明日再聊了。 哪有哪有,你还能看看其他人的反应,我是刚停手就被不耐烦的洛殿提走了。对了,父皇安好,心情也不错,五弟要是有什么想求的,都可以开口。 说着穆焕生还俏皮一笑,摇头晃脑地擦过穆君生的肩膀。 不想知道穆君生现在的表情是如何,会不会破功。如此犀利的言语,哪是前世那个清冷似仙,不吭不哈的穆君生:连眼神都不需要示意,就有人来踩高捧低,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就怕他无欲无求真要做仙去,只要露出一丝**,苦心经营的一切将毁于一旦,想着都十分有趣。 明晃晃地哼起君上殿,宽袍之下差点手舞足蹈。 穆君生眼神幽暗似浓墨,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倏地甩袖,继续往父皇所在的大殿行去:洛奉先就在那里,这个蠢人能行的,自己当然能行。待夺走洛奉先,让他名声扫地,看他还笑的出来不!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指,好好爱护本渣的短小君哦~~~ 么么哒亲们~~~~~~~ ☆、一场好戏,即将开演 穆昭肃的脸快要变成锅底了,穆焕生则惊恐地捏着衣襟眼看着洛奉先一脸淡定地脱掉外披的浴后袍子,露出贴身的内服。 洛奉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指了指尚还湿漉漉的的头发,淡定地说道:擦!然后躺上穆焕生的大腿,一脸的理所当然。 穆焕生顿时结巴,洛殿,我,我,我不会,让宫人来,来,可好? 救你一命,被你毁掉一件礼袍,被你拖累的不能清净,还要教你那忠心不渝的小兵。怎么,不愿意擦吗? 穆焕生顿时眼泪汪汪,往床榻的角落缩了缩,极度想缩入大哥的怀里,却不得不接过宫人递来的巾子,抖着手按上洛奉先的头发。 够了!奉先半跪着正要在帮穆焕生擦发的穆昭肃猛然制止,将穆焕生往背后扯。 只是不待穆昭肃说完,洛奉先的眼神就飘了过去,你的也还湿着,不如我来帮你擦?快点擦干好睡觉,今天我累了。 穆昭肃忽然面显疲倦,语气也软了下来,奉先,阿生胆小,你不必总是如此吓唬他,他不是你的那些兄弟。 我知道,洛奉先看了眼穆昭肃,扯过一条干爽的巾子按上穆昭肃的头发,按压吸水,又回头看了眼穆焕生,指了指头发,提醒这个呆呆的家伙。 穆昭肃在洛奉先按上来时,就浑身僵硬了,说出来的话也变得结巴,我,我替他擦,他真,真的 洛奉先嫌穆昭肃啰嗦,瞬间撒开手,扯过穆焕生,又躺上他的大腿,舒服地闭上了眼,昭肃你替阿生擦吧,还有闭嘴。阿生,扯断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扔上屋顶。累,你们那个五皇弟真难缠。 一听到穆君生缠上洛奉先,穆焕生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君生怎么你了?我记得你 穆焕生猛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不由心中发笑,再也没有了紧张,反而憋红着脸,擦的过程手指颤啊颤,差点扯下一把头发。 两人一道回来时,后面跟着个眼神复杂的穆君生。穆昭肃的神色也有些怪异,洛奉先的则一靠近就能嗅到茶香味,虽然已经看不出什么,但洛奉先的眼神很冷,完全的生人勿进,包括穆昭肃,更别提穆君生了。 后来洛奉先去洗浴了,穆君生也跟着告辞。穆昭肃当然拉着穆焕生一道去了侧殿的浴池。谁晓得刚泡进去,两兄弟还在说话,原本应该正殿浴池的洛奉先忽然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脸红脖子粗,不顾一切地往里跳,气势汹汹地瞪了两兄弟,警告过后才一脸镇定地洗浴。 猛然发现洛奉先也有恼羞成怒这种表情,还真幻灭。穆焕生咧嘴一笑,认真擦拭着他的头发。 洛奉先敏锐地感到穆焕生的放松,闭上眼睛,听着袖摆拂过床榻发出的轻微声响,不再说话。 睡觉时,穆焕生不愿挨着洛奉先睡在最里头,穆昭肃不愿穆焕生睡中间,就怕他认错人,乱趴着睡觉。最后穆焕生堂而皇之地睡在了最外面,洛奉先瞪着眼睛死活不肯睡里面,抢了中间的,最后还是破天荒地睡到了里间。 穆焕生表示很满意,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欢快地滚动,盘算着等两人都睡着了偷溜到外间去寻阿隐。 后来困的直迷糊,但身后的呼吸总不见绵长,只好翻个身抱住穆昭肃的胳膊蹭了蹭,打算中途醒来再去寻。 穆焕生不知道,他一睡着,久候的穆昭肃立马就将他搂入怀里,翻身背对着洛奉先,跟防贼似的。 光线昏暗的寝室内,守候在门口的宫人不停打着瞌睡,只穿着内服的莫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到穆焕生缩成一团的睡相皱起了眉,手指轻抚着他睡觉也不安心的眉头,在枕边放下一只香包,幽幽的梨花香轻缓而慢舒,没多会就见到穆焕生松开眉结,喃喃了句,阿隐 虽然知道穆焕生是在梦里说话,但还是压声应了,而后捏了捏他的手指,才转身离开。 一切都重新安静下来后,洛奉先猛然睁开眼睛,手指倏点,将雷打都不会再有反应的昭肃往里间一挪,翻身落在最外间。捻起香包嗅了嗅,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里面也只有梨花香。 梨花的香味算是普通的花香,很淡,季节也很短。 忽然想起只要仔细,总能在穆焕生身上嗅到的梨花香与此如出一辙,看向他渐渐放松的睡颜,再度皱了皱眉。原以为是身上带着什么才有的香味,竟然是晚间沾染上的安神香?身子猛然一震,一具温软的身子挨缠了上来,带着少年的青涩与未长成的纤细。 任由他趴入怀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点了他的睡穴也沉沉睡去。 一夜安稳,待穆焕生与穆昭肃醒来时,就见到一张冰冻脸。只见他指着衣襟处的一片湿润,口吻嫌弃,睡相真差! 穆昭肃是睡在洛奉先旁侧的,除了他也没谁了,自动套入的他彻底愣神,看着那片湿乎乎,皱巴巴的衣襟半天说不出话,整个白天都是恍恍惚惚的。 同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穆焕生每次想要嘲笑,就被穆昭肃迅速无比地一巴掌拍倒,也不知他的恍惚是真是假。总之穆昭肃这么一来,事情自然就都落在穆焕生的身上,毕竟是被穆昭肃带着接触庙堂的。 而穆君生也来了,据说是穆皇昨日一口应下的,不过观之整个人,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穆焕生垂眸,忽然有些恶心,真不知道前世是怎么被蒙骗的,能想出那些下作的手段的能仙人到哪里去? 大概也昏智了,竟不顾体面地闯入洛奉先的洗浴池。不管为什么,都像是臭不要脸的自荐枕席,结果还这么惨,瞧瞧那脸上一夜都未曾消退的五指印,想必被抛下后躲躲闪闪回寝殿,甚至面对母后的关心也定是很精彩的。 穆焕生抖了抖,决定死活都不要忤逆洛奉先,两人一样的脸,要是迁怒了,也用点内劲揍一顿什么的,简直就不要活了。 不过洛奉先毫不掩饰的厌恶让人玩味,浴池里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会知道。难道前世两人真没什么的,还是这一世许多事情改变了,洛奉先也不一样了? 穆焕生知道穆君生在盯着自己看,连眼神都没瞟过去,彻底无视。和洛奉先呆的越久发现连想法都改变不少,总觉得以前的战战兢兢完全是笑话更是悲哀,对手的水准有限,却死在他那些并不高明的算计里。 只是当看到一封国书后,穆焕生再也无法维持淡定,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生吞了国书,生吞了洛奉先。 两方玺印娇艳欲滴,明晃晃地证明着他被卖了,卖给了洛奉先,只要洛奉先归国,他也得跟着去,并且归期未定。这哪里是游学,根本就是做了质子! 前世根本就没去过洛国,这么会有这种事发生。一把扑倒双目无神的穆昭肃,扯着他的衣襟使劲摇晃,见他反应钝钝的差点一口咬上。 被摇过神来的穆昭肃啊了声,一手扶着快要散掉的冠帽,一手将人扯下压住,完全制住因暴怒而伸出利爪的家伙后,拿过国书快速看起来。 哦了声后,索性摘下冠帽,递给一旁的宫人,宫人捧来梳子,上前欲要来重新梳理,却被挥手赶走。将国书收好后,眉眼耷拉,依旧是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 你这次的事,奉先出力不少,父皇赞不绝口,还认为你这块臭骨头适合他来教,连我都被嫌弃了。奉先推诿几句说你适合游学,多接触人和事,自会老练,父皇就上赶着将你送给他了。 大哥怎么不拦一下?最少也要建议父皇来问问我的想法,啊啊啊! 奉先算好的事从不会有差错,更何况穆昭肃不留痕迹地瞟了眼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穆君生,低语道:有人极力促成此事。明知道跟着奉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6 先有好处得,还让你去,我估摸着你完全不用紧张。这只是国书,洛奉先能带走的会是谁,未知。 穆焕生顿时明了,松开穆昭肃的衣襟,帮他抚平,还挤眉弄眼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一脸的松快。 穆昭肃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狗头,一场打闹后,收敛了心情开始正式办公,偶尔也会指点几下穆君生,仿若什么事也不知道,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十足的大皇子范儿。 晚间见到莫隐时,觉得他越发地沉稳内敛,穆焕生欢蹦着朝他跑去,拉上他就往摆设宴席的宫殿里走去。 被丢下的穆昭肃冷静地看着穆君生缓缓走来,又觑着同样被丢下的洛奉先,背手一笑,君生不用先去皇后殿吗?既然如此一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看着有啥的,都可以说哦,本蠢渣萌哒哒的,绝对不会发生抽飞人这种暴力行为的rarr;_rarr; 粗长君~\(≧▽≦)/~本渣好努力的说,是不是很激动的说? 不给么么哒,本渣就找根面条上给你们看哦,看哦,哦哦哦~~~~~~~~ ☆、路遇仇人,当然挥刀1 宴席是为一曲君上殿出了三君子而准备的,主角当然是这三位。自三人一前一后踏入殿内,受邀而来的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洛奉先最大,一如往常的冷峻,脾性也是冷的可以,谁也不搭理。不过谁也不介意,毕竟是洛国未来的掌权者,更是见一次少一次的人物。 穆焕生最小,姿态从容,偶尔点头回应。曾经因低调被看成无能的他,仅一个成人礼便引起穆国朝堂最可怕的震荡。一曲君上殿或许便是他的未来。 这种看似简单实则涉及最终皇权的,任何人都不想去探究。 介于两人中间的莫隐保持神秘,不冷也不热,问及身份时,只说是两位殿下的朋友。观之,不见有任何的逊色。 正式开宴时,穆焕生非要与莫隐同席,随后赶来的穆昭肃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管的太过,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他几眼转身就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洛奉先淡定地拍上穆焕生的肩膀,不顾他的僵硬,令宫人加了条垫子,三人都挤坐在一个席位上。 面对诸位疑惑的目光,洛奉先面无表情,底下的手却握紧了穆焕生的手腕,将他数次要站起的动作全部按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笑! 夹在中间的穆焕生硬是挤出一抹笑,也不敢收回来,僵笑着往莫隐身上靠,直到皇帝老子开始说话,众人目光挪开。他才垂下头揉着腮帮子,嘴里叽叽咕咕地发泄着。 洛奉先夹起一块缠丝甜果往他嘴里一塞,又是一个字,吃! 莫隐侧目看过来,面容也有些僵硬,转身要了盏热茶,递给穆焕生时,发现洛奉先已将穆焕生圈在手臂内,喂了杯酒,眼看就要灌第二杯。 穆焕生被呛的顿时眼中泛水,三口两口咽下甜果,可怜巴巴道:洛殿,醒醒好,放小的一马,小的再也不躲您了,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奉先认真地看了眼穆焕生,见他狗腿般地拼命点头,缓缓松开手,自斟自饮。 莫隐将热茶塞入穆焕生的手里,看着他垂头喝茶,却在偷偷伸手过来握住自己的手指,耳尖猛然红了起来,身体僵硬地目视前方,显得又呆又憨。 穆焕生偷瞄一眼,也渐渐红起了脸,将整个手心都滑入莫隐的手掌内,扣住,扣紧,看向因有美女出没而渐渐起了气氛的殿中央。 一群外穿红外袍,内着雪裳的舞女个个身姿婀娜,顾盼生辉,叮叮当当地踩着舞步,如一只只轻盈的飞燕穿梭在冉冉薄雾中,赏心悦目。 穆焕生好奇地数着最中间女子的转圈圈数,猛然手腕一痛,对视上洛奉先面无表情的脸,嘴里瞬间灌入一杯酒,一杯接一杯。 这酒是深藏在皇家酒窖数十年的将军酒,又烈又辣,穆焕生推搡了几下就迷糊了,后面的几杯很顺利。 穆昭肃一看到洛奉先毫不手软地灌阿生的酒了,几番站起坐下,最后挪开视线忍了下来。洛奉先料定不会插手,才这般。越是明白心里越闷的慌,暗暗告诫自己,洛奉先与穆焕生越是表现出感情好,对穆焕生越有利,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即将要放手,甚至有些碍事的大哥。 眼神晦涩地倒酒,也闷头喝了起来。 莫隐眼见穆焕生招架不住,霍然站起,却被洛奉先盯住,坐下!喝酒! 正巧一舞跳罢,走出一位面纱美人,她手捧一壶酒,妖娆多姿地绕着殿内所有的席位走了一圈,轻笑如雏鸟啁啾,又软又糯,一双眼睛更是魅惑天成,让人好奇着面纱下的绝世面容。 只见她款步行走,如猫爪点地,却没有任何停滞,直到挤着三人的席位这,才软下腰肢,唯露在外的一双含情的眼睛,柔媚地看向三人,可饮一杯无? 殿内的眼睛基本都注视到了这里,就连穆皇也是一脸的笑意,想着自家小子也开始吸引女子了。 洛奉先像是没看到一般,举杯凑近明显呆乖了反应也迟钝了的穆焕生面前,轻问了句,还知道我是谁吗? 穆焕生反射性地抬头,看了许久,眨眨眼,忽然呲牙一笑,亮出一口白牙,阿隐,洛殿傻了,说着就往洛奉先怀里扑。挨挨蹭蹭地不算,还嘟囔了句,阿隐,你身上怎么带桃花香了,好困。 莫隐只得坐下,伸手将穆焕生翻了个身,扶着他的腰肢,给肩膀他靠,并警觉地看向淡定如斯的洛奉先,还有那女人。 浑然不知换了个人的穆焕生,依旧蹭着肩膀,轻喃着困,要睡觉。 莫隐吩咐宫人送来醒酒茶,越快越好。 洛奉先没再做什么,倒酒喝酒依旧雅致,不慢不急。 女子一直折着的腰似乎有些受不住力了,只好转向洛奉先,殿下,自斟自饮多没趣,不如奴家在一旁添酒作趣? 洛奉先依旧无视,女子只好跪下身来,手托着酒壶,欲来斟酒。洛奉先嘴皮微动,又问了句刚还问过穆焕生的话,可知道我是谁? 女子眼里闪过一道难堪,僵持在这儿扶着酒壶不上不下。 沧颉手持酒杯缓步而来,朗声道:洛殿一向不知风情,姑娘何必如此执着,此枝不可靠,不还有其他的么? 我还以为沧国大皇子过来是找莫隐的,毕竟他才是您力邀去沧国的贵客。转头看向莫隐,问道:如此礼遇,你还要去吗? 沧颉的笑脸再也挂不住,勉强地连连摆摆手,能邀请到莫兄是我等无上荣光,想必父皇也是极为期待的。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哈哈,我等自诩**还是不及三位的眼光高,至于何时启程,还要讨莫兄的方便。 莫隐双手死死按住欲往怀里钻的穆焕生,被蹭的面颊通红,喉结连连滚动,根本没法出声。 洛奉先探手捏了捏穆焕生的后脖颈,冷声道:安静! 穆焕生明显抖了抖,但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靠着莫隐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洛奉先,半天才嘟囔道:好凶。 洛奉先眯起眼睛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将人捏老实了才眸色淡淡地继续喝酒,时不时塞他颗缠丝甜果,吃的穆焕生长着脖子四处寻找茶水,再也没有小动作。 莫隐见阿生真的老实了,撒手理着蹭歪掉的衣襟,抱拳朗声道:洛殿何时启程归国,我便何时与你一道走。 沧颉纵然城府极深,脸也还是难看了几分,僵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便回了坐席,满眼的阴霾怎么也挡不住。 莫隐现在的名声让他有所忌惮,再加上洛奉先,将会极难对付。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明说了出来,就算想要动手也不再可能,反而要极力保护莫隐,以防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来借此算计。 喝过醒酒汤的穆焕生好了点,不会圆睁着水汪汪眼睛直直地盯着洛奉先看,也不会喃喃着头疼难受了,乖乖地顺着洛奉先的冷眼,正经端坐,只是目光依旧没有焦距。 女子没有离开,柔顺地坐在一旁,低眉敛目,偶尔柔情似水地看一眼洛奉先。就在大家在猜测女子最终能不能得愿所尝时,洛奉先猛然抓住女子的手腕,疾言厉色,毫不手软。 红绸,还以为你能坚持的更久的。 红绸是谁?奴家,奴家是花蔓,奴家只想为五皇子斟一杯酒。 酒壶打翻在地毯上,氤氲出一摊深色的色泽,随之散发出特殊的香味,不似酒香反倒像是花香,与女子身上的香味一同。若是**之人还会说美人捧来的酒就是不一样,带着美人的味道,入喉也美妙。 红绸大惊失色,浑身颤抖着任由面纱被扯下,露出一张泪盈满框的清丽面孔,那种不知所措下的害怕,更惹人爱怜,都有人在往这边走了。 穆昭肃抓住机会,快步行来,看到女子的容貌后,眼生戾气,一把拉住恍恍惚惚正跄踉着往洛奉先后背凑的穆焕生,将他塞给莫隐,嘴里鄙夷道:是你。 这次,已靠近的众人将穆昭肃的语气听的明明白白,原本想要打抱不平的几乎都变成了看好戏。 洛奉先瞥了眼女子眉间的一点仙人点,毫不犹豫地用帕子裹住双手,俯身撕着红绸宽大的裙下摆,撕到最后层,便能看到隔着一层软纱的小腿上绑着一包东西。没再往里撕,而是扯下她挂在腰间像是饰物的一枚玲珑玉球。 沾上酒水,往扯落的面纱上一印,一枚隐藏在图案里的家纹显示出来,众人哗然,皆看向无论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7 何时都微笑着的想瑾。只是没人敢说什么,纷纷退回位置,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洛奉先将面纱往红绸身上一扔,瞥着自穆皇座位那跑下来的宫人,望向端坐在上头的穆皇,微微点头,昭肃,既然是向我献媚的,就由我来处理吧, 此事涉及宫卫漏洞,还有穆焕生,穆昭肃绝对是要捉拿起来拷问的,但扯到第一大世家想家就十分不好办,此说辞是最不伤和气。只好点头。 只是还不曾退开就被扒住肩膀,听见句让人心惊的话来,谁说她只对你来献媚的,我们三人一桌,岂能让你一人独占? 洛奉先回头勾嘴答道:好啊,要是你喜欢一道的话。 要是三位兄台不介意,我倒是想先请这位花蔓姑娘随我回去一趟。想瑾挂着温煦的笑容,作揖行礼。 红绸自此声响起,便哆嗦的厉害,直至双眼灰暗,恭敬地跪伏在地,如死去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想瑾这个名字,想吐槽的,尽管来吧,本渣已经躺平了rarr;_rarr; 人物太多,好想死qaq ☆、路遇仇人,当然挥刀2 不太好,因为我想知道她是准备下点下作的药,还是下点让人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的毒?穆焕生扒住穆昭肃的肩膀,嗤笑一声。 莫隐往前站了站,隐隐护卫。 洛奉先垂眸,穆昭肃震惊,想瑾依旧微笑。 想必是有所误会了,想家婢女不知有凡几,我只是想问清是否假冒。 是不是假冒的,想家少主嗅不出吗?还是碰巧鼻子塞了? 莫隐诧异地回头,从未见过阿生当面给人难堪,不留后路。看着是整日都在长牙舞爪,不暴力就按不下,其实很胆子很小,周围的人稍有变化就会不安。 身份最不受局限的洛奉先,毫无顾忌地展臂捞过穆焕生,垂眸细看几眼,低语道:你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不就是个婢女,值得脸红脖子粗?回头跟我去洛国,别说区区婢女,什么都行。 也就洛奉先能将挤兑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只可惜想瑾依旧笑着,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改变。 还是洛太子见识广,能体会到婢女听闻三君子,冒险前来一会的心情。这也是佳话一桩,身份什么的都是虚妄。 说罢笑容依旧地退回原席位,侧耳倾听着其他人的说笑。 穆焕生顿时红了眼眶,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洛奉先捏了几次后脖颈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莫隐紧紧拉着他的手,才没当场爆发出来,死死盯着宫人将红绸领下去。 宴会结束,穆焕生急匆匆地去寻宫人问关红绸的地方,莫隐跟上,穆昭肃要跟上却被洛奉先一把拦住,难得耐心解释道: 那女子既然来了必动作,灌醉他也是想让他迟钝些,不过算漏了莫隐对他的千依百顺。也罢,是时候让他独立处理点事情了,压抑久了的东西还是爆发出来为好。 穆君生静静地看完一切后,垂眸勾嘴微笑。正在递巾子的宫人抖了抖,将头垂的更低。 关押红绸的地放离宴会的殿阁不远,穆焕生哐当一声一脚踹开关着的房门,踏入屋内。换了套白净衣物又不能动弹的红绸半靠在最角落,眼神无害,皮肤剔透,唯有额间的一点仙人指依旧红艳艳地带着股妖媚的邪气。 她的手段确实了得,自分别后一路跟踪,从没拉下,只是没想到被带着玩转了一圈后,还差点被南崖出没的狼群咬死。原本还想利用穆昭肃的好奇来扯住他,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好奇,就能将三人带到主子的面前。 哪晓得过了一天也不见穆昭肃的任何动作,第一日的噬心之痛熬过去后,便混进了宫里。异常的行为没有引来穆昭肃,却引来了五皇子。红绸笑的很妩媚,有暗斗的地方她才有更好的发挥,于是没有被盘问任何,就顺顺当当地做了一名舞娘。 穆焕生踹开房门,见到受人控制,任由人宰割的红绸后反而没有了怒火无处发泄的感觉,冰凉的手指点上红绸的仙人点,冷冷说道: 紫酥丸。第一日毫无感觉,午夜时分才会痛入骨髓,恨不得将心挖了。第二日痛感加倍,第三日则会每隔两个时辰痛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要是三日过后没有吃解药,则会一刻不停歇的痛,就算吃了药,人也废了是也不是? 你怎知?红绸警惕地盯着穆焕生,上下打量。想家有想家的秘密,否则也不能仅凭十几年就位列三国各大世家之首,而这个秘密穆焕生显然是知道的。 既不像是尝过紫酥丸味道的人,又不是归属想家的那些带着死气的傀儡,除却推到明面上却无多少实权的少主与少爷,那么剩下来的 红绸的瞳孔剧烈收缩,不敢再有任何的放肆,收敛呼吸,额贴上穆焕生的鞋面,殷诚而恭敬,就像是对待供奉在寺庙中的佛龛。 穆焕生一脚踹开红绸,厌恶道:我不吃这套,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是你的主人让你浑身上下染满魅香,酒壶里下迷魂药? 红绸滚翻在地,又速度跪趴下,她也不敢抬头,红,红绸不知您,您的身份,纵然死也不敢前来打搅您。 穆焕生冷哼一声,不想再多纠缠,直接问道:你主人要见我们?为何? 不敢,少爷定是没有认出您来,岂敢打搅。少主是想招揽三君子,为您如虎添翼。既然是您的朋友,我等自然不会前来打搅。 穆焕生总觉得红绸说的话怪怪的,什么时候想家婢女会怕穆国四皇子这个身份了?前世不是将自己毒的死去活来!没有人是天生的仁慈或是狠辣,没有赋予他们相应的条件而已。 若是前世的轨迹再来一遍,相信红绸依旧不会手软。只是这一世,对象换了个个,穆焕生同样也不会手软。 明日,我要见你的主子。 红绸一定安排妥当,主子会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便候着您的召见,还恳请您届时让主子赐下整颗解药。 穆焕生看着红绸一个劲地磕头,头皮发麻。就好像自己才是她的主子。 享受过此女的狠辣与重重心机,穆君生什么也没说,只在思考一件事:红绸是凭着想家的力量进宫来行事的,还是穆君生已经和想瑜接上了头。 如果是后者,更加好,一起慢慢玩更加好。还会等着穆君生与想家结盟,然后一把拉下,让穆君生也知道疼,知道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的,知道装逼比不装逼更痛苦,知道想家不会给他任何好处,只会一起通通地下地狱。 **越大,将自己看的越重,只会**的更加快。 至于红绸,不管如何,今晚的一切她都要受下去。尝尝只会用在别人身上的药,也挺不错,拿不到解药就更好了。 穆焕生昂头挺胸,晶亮着眼眸笑看向守候在门口的莫隐,灯光下面容有些模糊,却衍生出彼此才懂的笑容与暖意。 莫隐自然地握上穆焕生伸来的手,轻声问道:问完了?明日你准备独自见还是和洛奉先一道? 穆焕生与莫隐并肩而行,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阿隐,你亲我下,我就听你的。 莫隐瞬间烧红了脸,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磕磕巴巴,阿,阿生,我,我,没说要管,管着你,别,别生气。 榆木脑袋!骂了一声后,甩开莫隐的手闷头往前冲。 莫隐更急了,长腿迈的飞快,将人抓住,对看了几眼后,喉结滚了滚,眼睛一闭,压下脑袋就往下亲。 穆焕生瞪大眼睛,原本紧张的心情变成了郁闷。 莫隐还是没有下嘴,就差一丝时顿住了,而后喘息着将人往怀里搂紧,搂的紧紧的,殿下,我的殿下,现在的我还没有这个资格。就算我是穆国的大皇子又如何?我只是个毫无权势,毫无根基的大皇子而已,也好怕你只是年幼分不清依恋与爱恋。不过无论会是什么结果,我都很开心,好开心,最开心了。 穆焕生搂住莫隐的脖子蹭了蹭,莫隐,等一切尘埃落定,不再有任何的威胁,我会与你一道做天下最快活的人的,种一片桃树,每颗树下都埋上桃花酿,等来年一道共饮,然后养些鸡鸭鱼鹅,不过种菜的事就交给你了。 莫隐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怀里的人也被拉走。 不好! 洛奉先顿了顿,捏紧手里抓着的穆焕生,就算被咬了也没松开分毫。想要阿生?等你拿到沧国的皇位再说。我会继续教你,但他,你不能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tat 赶存稿中,好作孽。 双十一要来了,好想也和广告里的那女的一样,将心仪的东西都填满所有的空位,然后呐喊一句我要我要我要qaq 要监督好我,至少每天提醒我一次,你没要有想要任何东西!!!please~~~~!!! ☆、路遇仇人,当然挥刀3 洛奉先往暗处瞥了眼,嘲讽般地勾了勾嘴,拎着不停挣扎的穆焕生往回走。 莫隐拦住洛奉先,一字一句道:我与殿下从不存在勉强,如果皇位有用,我会去拿,但洛殿在用什么身份管他?殿下现在还在穆国并非洛国。 阿隐,不去沧国了,阿隐没必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洛殿,他不是你! 穆焕生喝出这么一句后,空气猛然凝滞,他吞了吞口水见洛奉先撒手了赶紧跑到莫隐身边,想再说什么,洛奉先已经背过身,渐渐没入黑暗中,走远。 穆焕生垂头怏怏然。 莫隐低低说了句没事,回去后解释下。只是洛殿他没再说下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8 去,将人送回了大皇子等着的正殿,他自己则去了偏殿。 打开密封的盒盖,里面放着许多香包,桃花的香味渐渐溢了出来,不甜也不腻。叹息一声又盖了回去。从没想过要勉强殿下,就算知道身份也没有他念,只想着好好守护着殿下,直到再也不用自己。 只是当暗藏的心思触碰到殿下的主动时,甜蜜到心慌的感觉猛然而至,每一日都很珍惜也很惶恐,这种感觉很不踏实,就像一场梦终究会梦醒。 但殿下不再低调,不再胡闹时,哪还能依旧做个能自由决定任何事了,别说洛殿今日如此突兀的行为,就是大皇子都明里暗里告诫了无数次。去沧国,是有私心的,要是能真正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压过他们,是不是就能握紧想要的,再也没有人来指手画脚? 三人离开许久后,夜色静谧,风摇枝桠,月色凉白。一个人影自花疏后缓缓走出来,正是穆君生。冷笑一声后,往关押红绸的屋内走去。 守卫的几人是穆昭肃的贴身侍卫,被派来看住此女,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看是穆君生,有些傻眼,什么时候穆君生也会关注事情了?不知该放他进去还是不放他进去。 穆君生没有动,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守卫不敢得罪,就放他进去,幸好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出来了。 往里面张望了眼后,红绸面色虽然难看,但人还是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穆昭肃对于阿生忽然对奉先热络有些奇怪,不过总会应一声的奉先安静的状态让他有些忐忑,熬到要睡觉了,就扯着阿生的手说道:鉴于彼此都睡不习惯,不如我和阿生睡偏殿去。 洛奉先没说话,连眼神都没。穆焕生也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穆昭肃的脸挂不住了,差点甩脸走人。 最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猜一个准,定是阿生不服管教了,但奉先好歹也顾及下我的面子,最近你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见两人依旧没说话,边叹气边拉着穆焕生往外走,抵足而眠实在不适合,我和阿生睡偏殿去了,顺便教训教训他,就这么办吧。 穆焕生微微挣了下,还是任由穆昭肃的力道跟着走了。洛奉先半阖着眼,手指划过拦住里间景色的凌山石屏风,没再抬脚反而靠在冰凉屏风上。 穆昭肃稍微一盘问,穆焕生就眼神不自在地说了实情,穆昭肃听罢摇头,奉先这个人生在黑暗,也长在黑暗,那不是他可以选的,我们也一样,只是我懂分寸,而你也算幸运。奉先就不一样了,洛皇体弱多病,奉先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洛皇护他几年后也就力不从心,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来,换成别人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穆焕生小声说道:我知道,但他管的也太宽了,比你还可怕。 穆昭肃没接话,而是拍了拍穆焕生的后背,睡吧,看过红绸,你明日大概有事要忙了。 待穆焕生睡沉,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子,一抹高大笔挺的身影赫然倚靠在一张壁毯上。 都听见了?奉先,你也别介意阿生这样想,揍他一顿皮实或是呼喝几句都是可以的,但真不能当面不让他向着莫隐,谁提,他和谁翻脸。我也都装糊涂,还好父皇以为是五岁溺水后闹的。 他说的竟然是真的,重来一世?洛奉先明显楞了楞后,昭肃你拦不住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 说完也不管穆昭肃听的懂听不懂,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这里。 第二日,穆焕生是被推醒的,而寝宫外也能听见些平日里没有的响动,好奇地看向冷凝着脸的穆昭肃,就连洛奉先也在。 怎么了?穆焕生揉眼问道。 想家少主来了,天还没亮就来了,一直侯在外头却不让人通报。你昨日和红绸说什么了? 洛奉先撩袍先坐,待宫人摆上早膳,才慢里条斯地用着。直到穆昭肃开始捏不说话的穆焕生,才补了句,那日马车里的男子也一道候着你。 哦,穆焕生懒懒地回了句,晃悠悠地坐起身,晃悠悠地穿衣,晃悠悠地洗漱,还没坐下手就伸手捏了一只脆虾卷往嘴里送。 洛奉先夹虾卷的手顿了顿,搁下筷子看向穆焕生。穆昭肃也忍不住了,一掌拍了过去,我还以为昨天你只是寻红绸的晦气,竟去惹他们了。你从没见过他们,哪来的过节?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穆焕生随意地挥了挥手,待宫人全部退出才撇嘴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要死要活的先让我做个饱肚子的鬼成不? 穆昭肃又一掌拍下,横眉竖目,说! 穆焕生瞥了眼洛奉先,见他站起也要避开赶紧按住他的手,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洛殿,您不是外人,绝对不是! 洛奉先头也没回,纹丝不动。 穆焕生见人没走,赶紧加把劲,洛殿有没有忌惮的人或事? 洛奉先挑眉回望,微微颔首。 要是皇帝也有忌惮的人或事呢?甚至受威胁却只能妥协? 洛奉先端正姿态,若有所指道:不是每个为皇的都能像穆皇那般有气魄,而且他动的也不是那些家伙的根本。 我说的是想家,我要颠覆它,要让所有的名仕世家再无脸面左右皇家的事!让他们只能做能做的事,看到能看的东西,说能说的话。 洛奉先专注地看着穆焕生,在穆昭肃震惊的表情下认真地点头,好,代价是为皇之前呆我身边,穆皇禅位也算。 顿了顿又看向双目呆滞的穆昭肃,能亲手扶持出两位皇帝,我洛奉先也算值了,只希望届时徒弟不会转头对付老师。 踹了脚穆昭肃,不再让穆焕生又说话的机会,就将想家两兄弟请了进来。 穆焕生撇嘴咽下原本要说的话,他依旧不希望阿隐去沧国,做将军虽是危险,但真刀真枪的阿隐不会怕。只要想家一除,倚靠想家而霸立两国之上的沧国便会元气大伤,外加内乱便不再是威胁。至于为皇,还是大哥来坐比较好,只想这一世顺顺遂遂不再有风浪。 而且皇帝这种日日忧心,夜夜操劳的事还是交给大哥做比较好,反正洛殿在。坏笑着望向穆昭肃,被进来的三人看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才码好的,就先来这章,等这一段结束后,再来番外,可好?~\(≧▽≦)/~ ☆、彼此算计,存有他思(抓到一条小虫子rarr;_rarr;) 也不知道红绸对想家两兄弟说了什么,只会微笑的想瑾表情真实了些,而想瑜完全没了那股子**不羁的劲儿,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就像一只没了母鸡护着的小鸡仔。 这种对立互换的滋味挺爽的,穆焕生摸了摸下巴,刚想露出个盛气凌人的笑容就被穆昭肃瞪僵。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微笑着说道:咦,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想瑜抬头又垂头,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想瑾僵着脸,拱手道:文斗宴的第七日,您在宫道上见过家弟。那次家弟还极力邀请您上马车,想送您一程的。 穆焕生哦了声后就不说话了,然后耷拉着脸,就因为我们没上马车,才有这样的惊喜?想家少主上次想带回红绸我没答应,回头细看了后,我更喜欢无害的美人。 红绸虽是家弟的婢女,但也颇有用处,不若留在殿下身边以供驱使? 穆焕生彻底接不上话,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两人。前世想家少主只见过一面,那时候已被想瑜的各种毒药折磨的不成人形,因听闻想瑜还有个能管他的哥哥想瑾,断断续续三天才勉强写出封血书,试图自救。 谁知,见是见到了,却是个脸上带笑,冷血至极的人。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扔掉吧,你也该玩够了,为他做的也够多的。要是被主上发现你私窃秘药,为他操控有权势之人,后果你该知道的。 那时候还不明白他是谁,现在想来冷笑一声。前世既然如此,那这种藏好獠牙的猛兽还是让带毒的穆君生来报答好了。 垂眸答道:我一皇子怎好用想家的婢女,往前凑了几步,贴着想瑾的耳朵低语道:何况是个中了紫酥毒的人。已过二日了,您真不带她回去解药吗?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想瑾笑容十分不自然,没有后退,过近的距离都可以看到他眼角的跳动,嘴唇的颤抖,殿下,可听过这句,观音有泪,泪中有苦,佛有大笑,笑中有伤。 穆焕生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想家两兄弟如此怪异是为何了,想家还有个家主,挺神秘的,谁都没见过他真实的样子与身形,也不发声,只让贴身侍卫传话。要不是被扔后发现尸堆中的秘密,也不会知道想家真正当权者是谁。 若要说想家的窃国,妄图合并三国是个迟早会暴露的野心,那么绝对不能说的就是八句箴言。 冷笑一声,你是想问下一句是不是想有思如,无妄有情,想有莫隐,怀瑾握瑜?这句话里面含有人的名字,还要我说下去吗? 说完后不止想瑾连连后退,满脸震惊,就连他自己也呆住了,脖子咔嚓嚓地转向殿门处,自言自语道:想有莫隐,想有莫隐是指阿隐吗?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依旧如开始那样期待,不改心意?但为何又丢下他从不来管,甚至为我死掉?难怪我就算发现了秘密,也能离开尸推,得到解药 一把捂住眼睫,无力地挥了挥手,带走红绸,我不想再见到她。真正的少主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想瑾没有反驳,看都没看想瑜一眼,急急地点头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19 ,我去处理红绸,想瑜就留在您身边吧,听红绸说,五皇子试图说服她来对付您。我见您也不是会武之人,想瑜是没什么什么用处,却是个用毒高手。 事态的发展让穆昭肃接受不能,往前一步劝道:无论是您还是想家小少,想在宫内做客的,我们定是欢迎,只是阿生有我们在的,不管是谁都伤不了他的。 洛奉先双手环胸,看上去依旧冷静,听穆昭肃这么一说,凉凉地撩起眼皮,轻睨了眼他,啧了声后又没有了响动。 想瑾收拾了下仪态,恢复成无瑕疵的笑容,却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反倒穆昭肃这个亲哥像个外人,差点将他气出火来。 大皇子为四皇子筹谋诸多,尽心费力,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也有我们来。 这种狂热到了目中无人的哥哥,自然让想瑜的表情彻底崩溃,低呼了声,哥,你先去办事,再晚了,红绸可就要死宫里了。 想瑾不再争论,急急地拱手告退后,又急急地跑了出去,甚至用上了轻功。这种事,让路途经过的宫人惶恐不已。 穆焕生抹了把脸,自穆昭肃的怀里取出块牌子,递给宫人,让他追着给想瑾送去。至于红绸,出宫后大概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依旧缩着脖子的想瑜半张着嘴巴,眼看着他哥绝尘而去,顿时如被抛弃掉的小狗崽,垂下头有气无力道:四皇子,我哥把我留给你了。 穆焕生皮笑肉不笑地呲牙,我会好好用你的,每天一顿皮鞭子外加三颗想家毒药。 想瑜抖了抖身子,飞眼瞥向穆焕生,发现他不像是在说笑,又缩了缩身子,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让人无语。 穆昭肃忍住手痒痒,狠狠地瞪住穆焕生,差不多就行了,有必要? 穆焕生再次呲牙,亮出好牙口,阴测测道:有必要,落我手里了,会好好用的,我保证。你将你会的毒药还有功效都给我写下来,我要使使,等没劲了再放过你。 想瑜又抖了抖,缩缩缩地缩入侧殿,净手书写时却若有所思,撕掉一张已经写好的,重新写。写好两张便让人送了过去。 穆焕生没有过来,只让宫人传话说,两个毒方都不对,还请想家小少爷亲自验证,四皇子已经派人去找想家少主,很快就能拿到毒丸。 想瑜这才真正相信穆焕生就是藏在想家背后的真少主了,还来不及调整表情,就看到再次进宫的大哥手捧盒子,神情微妙地盯看过来。 半响才听到一声叹息,吃吧等差不多了我再救你 想瑜张了几次嘴都不成功,最后眼里泛着水光,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哥,你解药带齐全了没?真要全部症状都出来后再解毒吗?有些后期的很可怕,你也知道的,生生被折磨了一个月还没出现最终症状的都有。哥,真要这么做吗?不如我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或者我去折磨穆君生,戴罪立功? 想瑾沉默半响,将盒子往前递了递,你怎么胡闹,怎么欺负那些婢女,怎么试药,我都不管,只要你开心就好。但这次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少主。 什么少主,啧,非要吃毒药,还不如和穆君生合作,届时谁吃还不知道呢。想瑜挑起眼角,摸这嘴唇妖娆一笑,彻底恢复本性。 想瑾有些动摇,莫名出来的少主与弟弟比起来,自然偏向弟弟,只是不知道穆君生到底有多厉害,能成功几分,否则就不是现在这般只是吃点毒药,还能解毒的了。 取出一颗毒性最好受的,递给了想瑜,先拖着,趁着待在宫内摸清楚一切,我们再做合计。 侧殿后的一间小屋,穆昭肃放下墙幔,洛奉先则率先走出遮挡的屏风,对着穆焕生点头,还真如你所料。 穆焕生没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洛奉先,表达着强烈要求去看莫隐。 洛奉先冷眼望进他眼底,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可能。 对于现在的阿生,穆昭肃反正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幺蛾子,就算出了,也有他顶着,也就转身离开这里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对小天使许下的洛殿番外,其实也不能说是番外,凑是他今世的内心想法。 么么哒,小天使们,继续码字去。 ☆、太过突然,避之不及 洛奉先敲了敲桌案,说! 穆焕生咽了口口水,笑眯着眼上前端茶倒水,讨好道:说什么? 洛奉先横了眼也不接茶,站起身就往外走。 穆焕生嘿嘿一笑,双眼亮晶晶地扯住洛奉先,我前世受了想瑜不少的苦,变得一辈子都说不了话,幸好死的早,不然磨死我了。 洛奉先猛地回头,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握紧穆焕生的手腕厉喝,就是那些想瑾今日带来的毒药? 穆焕生楞了楞,不在状态地问了句,你知道那些毒药? 你当我瞎的不成?想家的手段我能不知道?容忍他们也只是需要平衡,不然三国开战好玩的?洛奉先彻底虎下脸,甩开穆焕生的手气冲冲地头也不回。 穆焕生眨了眨眼,不明白洛奉先气什么,最近他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管的越来越宽,脾气越来越大,一句不对就暴躁,这哪是大家眼里从不会变脸的洛殿。何况想瑜虽会有解药,但每样让他尝一遍也够呛了,一切才开始,慢慢来。 洛奉先待气息平息下来发现已经出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往市坊中心走去。最近心中无端茫然,从没有这种感觉,走神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自制力也越来越低。很多话,很多事做出来连自己都出乎意料,觉得不能这样,但心里却莫名的高兴,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街上依旧热闹非凡,被烧毁的酒楼已经有不少的木工还有雕刻师傅在忙忙碌碌地重建,才发生没多久的事似乎都已远去,只剩下那个让人想探究的眼神。 无论是和昭肃初相识的前些年还是熟的跟左右手,听他谈论最多的都是穆焕生:阿生前日如何不乖,昨日如何顽皮,今日如何闹腾 听多了自然就烦了,要是有这么个弟弟肯定离他远远的,也只有穆昭肃这样蠢的才会凑上去一次又一次地入套,还很自豪的得意样,这还不算,就连穆皇竟也搀和了进去。 是的,洛奉先早就从穆昭肃的话语里看穿穆焕生了,不过他没说,那些都是小伎俩,小聪明,他还不屑管这种依靠他人来存活的家伙。酒楼的出手相帮也只因他是穆昭肃惦记的人,见到人后,方才了然那些只是自我装扮的保护色。 这人给的信任没有理由,却很真实,他说:洛殿许的,定会做到。然后他真的就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人还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眼睛,让人揣测着要是给他点支撑,会不会做漂亮了?会不会让这次游学更为有意思?是以一直在等待,等待他来求。 也知道些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那是达官贵人甚至王亲贵族的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只有穆焕生对莫隐是打心底里的真挚与珍爱,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龄会有的情感,才因此起疑。 并好奇,只有个皇子虚名的莫隐因权势而迷失了自我,忘记了曾经的相伴相许,这家伙会如何? 而一曲君上殿只不过是抛出的另一个小小**,也算是考验,由他们自己选,然后将两人推到众人面前,让他们的眼睛不再单纯地只看到彼此。 吃睡皆在一起的七日里,竟也不知不觉地陷入与昭肃一样的境地,似乎不管他就手痒,心痒。莫隐成长的很快,穆君生也一样,一双内藏着许多事的眼睛越来越透亮。 不知何时开始唤他阿生,他也没反驳,继续欢快地叫着洛殿洛殿,您好厉害,再教点,再来点;洛殿洛殿,是不是应该这样理解的?阿隐是不是很笨,笨蛋一个?洛殿洛殿,阿隐耍剑的样子是不是很帅,要是上了战场是不是所向披靡?要不您教点他兵法谋略? 虽然才短短几日,放纵出去的心,竟再也收不回,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无法平静。 昭肃说的对,自己很不对劲,虽然驳斥回去他如何待穆焕生的,自己就如何待他的。他没逾越,那自己也会很快回洛国,然后风平浪静。 只是秘密一旦挖开,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占据你的心,还自我得意,再没任何人知道那个秘密,没人。 那天圈住阿生,死死捏着他的下巴,心里很暴虐,要不是昭肃一拳打来,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他说他死过,死在十九岁那年,死在继位夺权上,死在穆君生手里,说的时候泪流满面,全是痛苦。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昭肃就算护不住人,也绝不会任由他人去动他,更别说是死,除非愤怒地问及昭肃,他果然闭上嘴不说了。当最后终于逼问出昭肃死的比他早,差点拆了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嘴。 所以明知道他明里暗里还在继续逃避着原本答应过的事,也没有去揪他,不说就不说了,也不想知道了,再也不想问了。 后面的事也自此开始一点点失控,直到提出,条件,为帝前呆我身边。说出来时,才发现说了什么话,心跳的厉害,不敢回头去看,直接出去将想家兄弟请了进来。 想家,这个对手实在过于强大,虽崛起的时间仅有十几年,但三国中,上至庙堂,下至贩夫走卒皆有渗透。用药物控制着他们,手段凶狠而有效。原本的想法是等制出真正的解药,再去收拾他们,但也要隐忍数年。 当穆焕生双眼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0 晶亮地说着要想家覆灭,便觉得不对劲,他没有想去动穆君生,却要动最不可能会倒的想家。腾出手来时,就算心里猜到些许,忍不住还是问了他。 果然又一次自虐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胸腔里的心出了问题,各种残忍无人道的手法都见识过,却无法接受眨眼轻松回话的穆焕生。 然后呢?洛奉先靠着树干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也没想出个究竟来。站在高处太久,想事情首先会去权衡利弊,而不是问自己喜不喜欢,要不要。但现在,无论是他用哪种方式思考,都是一片茫然。 原本以为那些不对劲只是当他好玩,好逗,值得雕琢,穆昭肃既然疼他疼到心坎里,那么也可以勉强认可。但那次被穆君生顶着和阿生一样的脸,闯了次浴室后,什么都不对了。 也想过或许没见过任何人的身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才会这样。也许只是讨厌穆君生,又长着和阿生一样的脸,才会这样。但一晚过后,明显睡眠不足,心下烦躁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忍了阿生那不老实的一夜,守至他醒来,然后抢着用那种极度嫌弃的口吻说出睡相差,衣襟被涂满口水这种事,一说完就立马逃之夭夭。 因为察觉到了耳尖在发烫,那是说谎后的发烫。 后来阿生在宴席上认错人,扑入怀里,还喃喃着桃花香。很想摸摸他的眼角,却只能掰住矮桌的一角,敞着怀抱由他胡作非为,淡定地举杯饮酒。 用这种克制证明着,他只是在说醉话,怀里没有藏着昨晚的桃花香包,没有任何不对劲,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没有想逃避。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莫隐将他拉回,自然而熟稔地照顾,宣示所有权一般地扶着他的腰肢,却不会受到任何的抗拒。 真不明白了,对方性别不对,身份不对,个性不对,已成双成对,更是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情感,除了相貌还过的去,其他的没一样是适合的,为何会这样,会这样? 洛奉先揉了揉脸,又捏了捏耳尖,决定在外住一宿,清净清净。 穆君生听着宫人过来的回禀有些诧异,不相信地又问了次,才诡异地笑了笑,换了套穆焕生常穿的款式也出了宫。 嘴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内却全是浓浓的阴霾。 阿生么?我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都叫我阿生,不记得还有另一个阿生,那人只能过着连人都不是的生活,最后糊里糊涂地死在永远都想不到的人手里。让他永远都得不到真爱,一次次被抛弃,被凌虐! 洛奉先你羞辱我太多次,我会全部讨回来的!这次我就让你先尝尝第一波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rarr;_rarr; 写不粗煽情的,咋办qaq 还要番外咩?~\\(≧▽≦)/~,真不知道本渣在瞎开心啥子 ☆、群众眼睛,最是雪亮1(小天使提醒,抓虫rarr;_rarr;) 洛奉先心里藏着无法解决的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守在明处的护卫面面相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酒寮的老板是个瘦干的老头,酿的酒粗糙的很,但胜在够劲。平日里来的都是庄稼大汉,车把式这些人,最多也就过来喝个小半碗酒缓缓劲。见这个年轻客人如此喝酒,不见喜反而满面愁容。 眼见又一壶下去,抓着衣下摆刚想说酒不够了,却被对方看来的犀利眼神吓的话都说不出,哆哆嗦嗦地又捧出一壶,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这么喝酒伤身啊,年纪轻轻,衣着仪表不凡,有啥想不开的。想当初 洛奉先眯了眯眼,老头立马闭嘴不说话,又陆陆续续地去后面灌酒,然后一坛坛地摆在地上,满眼的心痛。洛奉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老头退下。 原本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客人,待晚霞铺展了半边天后,那些人也数着今日赚的钱各自归家了。 洛奉先的视线有些模糊,眯着眼,依旧一口口地喝着,直到护卫惊呼一声四皇子,才抬起早就嫣红了的眼皮装作镇定地瞄了眼,人站的太远,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见他也没有继续走过来的想法。 收回余光继续一脸淡定地喝酒。只是内心却一直在骚动,想起那次灌酒,对方带着将军酒特有的冷冽清香,扑在怀里疑惑地问,桃花香?然后软软地说句困了。 眨眼,缓缓地举手遮住瞬间如火如荼了的脸,喝酒的速度更为加快。 穆君生本就装扮成穆焕生,踩好时机而来,只是还无法确定洛奉先醉没醉。也不好就这么干站着,抬头一脸乖巧样,洛殿还在生我的气吗? 护卫们也远远见过穆焕生几次,这人虽是皇子却从不知斯文是何物,整日打打闹闹,就算对洛殿也是蹬鼻子上脸,除非真摁住了,才会安静下来。见他如此矫揉造作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微微侧开身,秉手回道: 阿生殿下,洛殿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再喝下去就真醉了。您再磨蹭,也是要被揍一顿的,还不如早去早完事。 穆君生仰起的脸僵住,该死的,又是阿生,阿生!不是说那家伙没和洛奉先的护卫接触过,怎么口气还熟稔到了不需规矩? 垂下眼睑:明明在咬牙切齿硬是拖成迟疑:揍一顿能解决也算好事,但今日够呛,怕他不认我了。 护卫不懂他在墨迹什么,洛殿对他的特殊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是平时他也早就挽起袖子,以一副欠抽的模样上去嘲笑洛殿了。难道今日喝酒,洛殿真的只为了阿生殿下? 尴尬地笑了笑,又与其他侍卫打了个暗号,退回原位,不再说话。 洛殿久等不到人过来,摸了摸怀里的桃花香包,喝完最后的酒,摊开四肢往桌上一倒,等着人过来。 果不其然,细碎又磨蹭的脚步声响起,唤了几声不见应答就扶了上来。洛奉先眼皮动了动,然后将全部支撑都转移到他身上,纵然拖的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滚地,对方的喘气声也不那么美好,但高兴。 当听见几个沉稳的脚步在快速靠近,手指一动让人全都退开。 收到指使的护卫们你看我我看你,得,估计两人要么会干架,要么会腻歪,也都散了开去,还有一位跑到穆君生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洛殿可就交给你了,伺候好了,兄弟几个去来福楼排队买齐了虾子小点。 穆君生彻底挂不住笑,浑身僵硬,脖子咔咔嚓。这是他与穆焕生唯一的区别了。 穆焕生爱吃带着腥味的海产,虾子就是海虾产子时节捞上来制成的,每年也只有那么点。是来福楼的招牌,正因为得之不易,量也少,每日也就卖那么小小的一盘小点,一人只能买一块,价钱也是高的离谱。 但每次都是穆焕生吃的双眼晶亮,然后欢喜地舔着最后的碎屑蹭着穆昭肃,而穆君生只能看着穆焕生撒娇,穆昭肃满足。他不明白为何一块分成各半,穆焕生吃了没事,他吃了就差点毁容甚至没命。 一直闭着眼的洛奉先虽然喝酒喝迟钝了,但感觉还是有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将衣襟扯了扯,怀里的桃花香味更为明显。只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想象中的拥抱或是亲近,不由泄气地任由对方拖拽,晃的脑袋直晕干呕了声。 以为会有关心却被一个劲地推开,动作间不但粗鲁还急切。 洛奉先的脑子彻底空白,扯了扯嘴巴,摇摇晃晃地胡乱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依稀看到粉粉绿绿的飘带就往里走。 穆君生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却任由那些香腻软滑的小手拉上手臂,摸上胸膛,印上唇印。眼见洛奉先就要脱离视线,赶紧抛下一枚玉饰,我乃三君子之一的穆焕生,前面那位则是洛奉先,速速让管事过来伺候,你们这几个庸脂俗粉还不够格。 **来的很快,带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挤入厢房内。一直闭着眼的洛奉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再傻也知道这里是哪了,一抬脚就踹翻圆桌,好一阵的稀里哗啦。 **咽了咽口水,挥手让最受人追捧的四位姑娘上前伺候,耽搁了些许,原本还在伺候他人的都被我叫了来,两位殿下且看看,可还中意? 穆君生立马瞪眼,口气鄙夷,是在说我们等不急吗?安排的人还是伺候过别人的,也就这等姿色,你这春寮还想开下去! **弓腰连连道歉,小本买卖,也不是什么大的教坊,还请两位殿下见谅,小的这就去请青霜来,只是她仅是个挂名客卿,卖不卖艺都她自己说了算的。 去去去,看了再说!穆君生一脸的不耐烦,换个最好的厢房,没法呆了。 **苦笑不已,但还是引了两人前去,推门时一直在抖手就怕一个不满意又砸了里面的东西。 洛奉先则不动声色地继续装醉,本以为踹翻桌子后,阿生会明白自己并不想来此地,便会带自己出去。谁知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性格都像换了个人,而且还在有意识地抹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低低地唤了声,阿生 **历经风月,哪会听不出里面的情,这下子印象更差了,三君子中的两人来了这里也是正常的**,明明两人有情还叫姑娘,还闹事,还一个不爽就威胁,就砸桌子,这叫嘛事?狗屁的君子,回头就让人来好好瞧瞧是不是假冒的。 穆君生自洛奉先喊出阿生二字脸色就十分的难看,忍了几回都没忍下去,以为洛奉先醉了不太知道,反应也迟钝,就下了狠手掐他的手臂,想着反正回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1 头也要掐自己的,就当先试试力道。 洛奉先眼皮又动了动,没有出声,只是又唤了声。穆君生更为大胆,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在了洛奉先的手臂上,趁着没人,凑近他耳旁怨毒地低语, 阿生,阿生,全都是阿生,为何没一个人是看到我的?我是样貌不如他,还是性格不如他?只不过是个比我早落地的贱东西。凭什么打小父皇母后全绕着贱东西转,一哭他们就瞪我,凭什么大哥的眼里只有贱东西没有我?是嫡长子就能继承皇位吗?简直笑话,就凭那个又贱又蠢的东西?我才是阿生,我才是要坐上那位置的,我才是所有人诚服的穆皇。 一把扯下洛奉先的玉带,拉开衣襟,又抽掉他的冠帽,手指顺着嘴唇而下,按在喉结上,猛然狠狠一按,见洛奉先喘息着挣扎,忽然笑出声来,我都脱光了,嫌弃也就算了,还出手那么重?要是换那贱东西来,你还舍得打这么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然以你做事留三分的性格,哼,我会让你后悔的。 洛奉先猛地睁开眼,眼神犀利而冷漠,吓的穆焕生一跳,但很快又闭了回去,转个身睡觉。 穆君生静等了好一会,屏息听着呼吸确认他睡着了,便继续脱着他衣物。手指划过骨肉匀称身体,碰上裤带时心里不免有股子骚动,甚至有种想要真来一次的想法。正巧**敲门,大大方方地让他进来,并开口道:随便弄个卖身的来,要男子。 **捏着嗓子嚎,四殿下,随便的可没法找,再说我还要去别的店里请,花销这么大,您看着不满意或许还要砸我的店,我这面子里子都要丢尽了。 穆君生皱眉,快去找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 **速度地送来一机灵小哥儿,只是进门前压声嘱咐数声,而跟着来看热闹的其他庸脂俗粉们也一个个地上前轮番低语。听的小哥儿捂嘴直乐,连连点头,姐姐,妈妈就放一百个心吧,就算是真殿下,我也会替你们出气,且听我的好信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了想,番外要不来个前世穆焕生死后,剩下的人如何结局?有木有兴趣,或者你们点个~\(≧▽≦)/~ 今日的粗长君哦,刚新鲜出炉的rarr;_rarr; 上次有小天使提醒名字打错,然后看了一遍没发现,今天又来看一遍,果然发现了。谢谢,然后我果然还是太蠢了咩rarr;_rarr; ☆、群众眼睛,最是雪亮2 小哥儿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酒桌旁正襟危坐着个年轻男子,虽衣衫不整却眉目肃冷,完全不像妈妈嘴里说的那个没有丝毫素养却猴急买春的家伙。而且那一眼瞟来,就想下跪。 小哥儿颤抖着小心肝,脑子里哪还有那些人的吩咐,老半天才哆嗦出一句话,客,客官,小的来了。 洛奉先将手里的桃花香包重新揣会怀里,也没说话指了指屏风后面。小哥长脖一看,床榻上没瞧见啥,地上倒是躺着个人,衣衫整齐,双眼紧闭,额头上有可疑的血痕正蜿蜒着往下淌。立马缩回脖子,噗通一声跪下来,张嘴就哭的抽抽搭搭。 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还指着我过活呢,我全当没看见成不,我今天没来过成不?我那小娃儿才刚能翻滚着喊饿啊,还有我那八十老母亲,每日颤颤巍巍地喊饿啊,我 洛奉先冷声道:你们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又轻瞟了眼小哥儿,见到他赤白着脸才一下下地敲打着酒桌。 小哥儿听着似在敲打骨头的声音,不住地哆嗦。在这地界,就算买卖再小,酒桌和床榻是不敢马虎的,做工实打实,这还能敲出脆生生的音调,大概离死期不远了。 吓破胆的小哥儿直接眼睛一闭,就这么横躺在地上了。 洛奉先有些好笑,和这些小老百姓比起来,成天没事净爱找麻烦的那些人才最不可爱了,包括那个也不知道追人的蠢家伙。 喜欢躺着做事就躺着吧,知道躺那里的是谁吗? 据说是四皇子殿下。小哥儿带着哭腔胡乱抹着眼泪答道。 胡说,回头我就让你看看四皇子!地上的人我不太熟,他刚才还想趁我醉酒洛奉先顿住,又瞟了眼小哥儿,这时注意的话能看见他的眼睛泛起水光,就像刚才慑人的姿态全是强撑一般。 见多阴私的小哥儿瞬间脑补,也顾不得害怕滚身站起,拍着胸脯道:别怕,有我在! 洛奉先的脸色有些黑,难怪这人在还没弄清房里的人都是谁,就能答应那些女人来找客人的茬。不得不提醒道:就是他要的你,既然如此你去伺候吧。 小哥儿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也憋的通红,捂着下身扭捏了老半响才挤出句,我是下边的那个 洛奉先似笑非笑,你不是有小娃儿了?那行,等那家伙醒来,让他来收拾你。 别,别别,我知道怎么做,要是他醒来了还是收拾我怎么办? 洛奉先见事情差不多了,淡定地拎起酒壶斟酒,没事,我会让他不但不会收拾你,还要供着你,包括你那一家老小。 小哥儿一听这话立马脱衣,双眼放光地上了。他也忘记提醒洛奉先酒有问题,而洛奉先猜测着阿生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脑子就乱哄哄的,也忘记了这茬,直接往嘴里灌着。 喝完一壶后,才觉得身体也有些不对劲。刚要跳窗出去清醒下,又听见阿生踩着重重的脚步跟在**后面焦急问话,只好抹了把脸歪歪斜斜地半躺上地。 穆焕生也没咋呼,没到房门口就将**请走了。 之前洛奉先的侍卫火急火燎地找来,还不让告诉穆昭肃,绑架似地被绑了出来,脑子还没醒过神来又被推给一半老徐娘的女人。这女人竟然啥也不说,只说看了就明白了。 还需要再明白什么?洛奉先来**,要管也是大哥来管。黑沉着脸,只得将气撒在脚下,踩得地板咚咚响,看**满脸心疼不愿走开,才稍微放轻脚步。 推开房门,一股糜靡味道扑鼻而来,穆焕生抗不太住地抽了抽鼻子,咣当一声关上门,也不转身立刻喊道:洛奉先,喊我来干嘛? 听不到回应又喊了几声,直到又一声似压抑,似快乐至极的尖叫,穆焕生彻底沉脸,按上房门就要拉开走人。 洛奉先不敢再装,低唤一声,阿生?我在地上,过来扶我。 穆焕生这才半遮着眼往地上看去,一看之下吓一跳,也顾不得羞恼,直直扑了过去将人从头摸到脚。 洛奉先彻底脸红,推搡着穆焕生,埋头说道:别摸,别摸,我被下药了 穆焕生眼神瞬间冰冻,嘴唇哆嗦着捏了捏洛奉先的衣襟,看着他喉结部位的痕迹,抬头垂头数次,嘴里一个劲地喃喃道:没事,洛殿,没事的,我在,谁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像是在安慰洛奉先,又像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 听着里面剧烈的声响,还有几声尖叫,什么也没问,安安静静地整理着他的衣服,头发,可惜找不到冠帽,猜想是落在里面,也就不当他的面去拿了。 洛奉先脑子全乱了,猜的最多的就是或许会害羞,会恼,会气,然后找穆君生的晦气。最后再告诉他,替他收拾了穆君生,或许还可以一劳永逸了。心里想的是让他怎么才惊喜,哪晓得他会是这么一副要哭却强忍,眼中还闪着惧怕与杀气,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回想一遍,不觉得自己的样子,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只好拿余光轻扫着穆焕生。刚一对上就被抱住,洛殿,不会有事的,放心,回头我就封了这里,然后把人都咔嚓了。 洛奉先僵住,吃亏的是穆君生,为何听着就像他吃亏一样?事关尊严怎么也要说清楚,就不愿意起来了。 穆焕生还以为他起都起不来了,久熬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前世你好好的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一定杀了他们,都杀掉。 洛奉先举起手臂不知道是该将他搂入怀里,还是该推开,最后越听越离谱,一掌拍了过去,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无力道:我没事,有事也不会有那个闲工夫去请你来了。不过里面那个肯定有事,敢这么算计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穆焕生瞬间瞪大双眼,也一掌拍了过去,将已经扶起来的人往地上一摔,扭头就走。洛奉先快速将人扑下,一番拳打脚踢后才将人制住,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不乐意管我,我还非得要你管了,知道我是怎么被算计的?算计我的是谁?你的五弟穆君生! 我才不要管,我不要看到这些,不要!我发誓过,这些人都该死,该死,我会通通杀光的,从想家开始! 穆焕生无法挣脱,一口咬上洛奉先的脖子,眼睛里全是恨。洛奉先闷哼一声,将人小心地抱入怀里,轻拍后背,也没叫他撒嘴,一直抱着。 反应如此过度,他也不敢往下想。 里面的声响渐歇,但很快再次开始,洛奉先心下烦躁,厉喝一声,够了,留点力气。 小哥儿胡乱扯了件袍子半裹在身上,笑嘻嘻地自屏风后探出头来,滋味太好,忍不住咦,怎么他和里面的人一样? 穆焕生顿时松嘴,软入洛奉先怀里,带我去看看 洛奉先冷冷地睨了眼小哥儿,糊涂的东西,这才是四殿下,那是五殿下。说着抱起穆焕生往里面走去。 小哥儿还未退去的红潮瞬间消失的无踪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2 哭。 穆焕生只瞧了一眼就转开视线埋入洛奉先怀里。 穆君生开始不配合,小哥儿就喂了些药,还打了一顿。这些手段是惯有的,但穆君生不晓得,越打他挣扎的越厉害,越是挣扎,小哥儿越挑皮嫩的地方下手,直到药性发作,自发缠上了小哥儿,但神智是清楚的。 所以看上去分外的触摸惊心,就连嘴角都不是完好的,还有可疑的液体挂在那儿。 穆君生抬手要去抓穆焕生,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呼哧着火辣辣的嗓子,沙哑地骂道:洛奉先,你狠,你够狠,我狠不过你!本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岂料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对你存有他念,直接下药就可以了。 洛奉先又拍了拍穆焕生的后背嘲笑道:对我存什么念?不在乎我清不清醒就急于在我耳旁说那些话,你能对我存什么念?觉得今日过后我就是你的?对你言听计从任由你掌控?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好是你看中的最有用的一人而已。况且这人是你自己挑的,也是你自己喊来的,不是吗? 穆君生颓然地喘息几声,药性还未曾全解开,身上的疼痛带来了阵阵的酥麻,很刺激,很舒服,仅仅凭着一股恨意才喊出那么一句话,下一瞬却低低笑了出来,穆焕生,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没死?我天天都在盼着你死知道吗? 穆焕生缓缓踩下地,直视向穆君生,也露出个冷然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成年礼上,酒楼焚烧,闻天阁。好,你的请战我收下了,不管你脑子里有没有出现过的,我都会一一让你尝试。这个只是我尝过的其中之一,慢慢享受。 洛奉先愣住,最后一句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任由穆焕生推开自己,走向那个还在哭的小哥儿,蹲身说着话。原本复杂汹涌的眼神全部藏下,只剩下晶亮。 小哥儿似乎被打动了,咽着口水壮着胆子再度走了进去,穆君生一声尖喝却很快被压下,这次动作更大,小哥儿将穆君生整个人都推在屏风上。 屏风透光,看的朦朦胧胧,声音听着也很刺激,洛奉先却浑身冰寒,一眨不眨地看着依旧蹲在地上笑欢了的阿生。 他后悔了,很后悔,就不应该这么做。也不敢上前去,眼看阿生越来越不对劲,就像快要疯了般地大笑,只好召来护卫,速速请莫隐过来。 等待的时候,捏紧桃花香包,直直地望着依旧在笑的阿生,神色莫辨。 作者有话要说:  炒鸡炒鸡粗长君,qaq我真的很努力了,要么么哒,要鼓励~~~ 番外可能在下一章,或是下下章,看剧情交代哈,我可是很乖的,扭动~~~ ☆、螳螂滑脚,黄雀得乖 莫隐的耳力不错,脸皮胀的通红,硬着头皮拍门进去,什么也没管,脱下外袍将穆焕生兜头裹住就抱了出去,并对洛奉先说道: 我带他离开,洛殿可有要处理的事? 洛奉先隔着衣襟捏着香包,缓缓点头,回头我去看他,再和昭肃解释。 莫隐应下,一边低唤阿生,一边往外走。 穆焕生的眼珠子动了动,缓缓闭上嘴巴,紧盯着莫隐老半响。将莫隐看的神情紧张,就连跟着走几步的洛奉先也同手同脚。 幸好穆焕生看着看着就流泪了,一把搂紧了莫隐的脖子,只要不放下他,他就安静顺从。 马车一离开,洛奉先立马就对护卫们吩咐许久,而后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静等好戏上场。 天刚亮,春寮里还静悄悄的,穆君生猛然惊醒,喘息数声后脑子渐渐清楚过来。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更是猜到外面有什么布局。他原本就是要算计洛奉先,让他认定上了自己,要么从,要么名声尽毁,让穆焕生也来看看。 事情是闹大了还是就这么抹平,给的选择只有一个。只是洛奉先要做的定是能闹多大就多大,最好永不成威胁。 他细细地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摇醒了身边的小哥儿。要是洛奉先肯舍了他自己来做这个局,或许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这么个蠢物,反而没什么威胁。 小哥儿还困的很,眯着眼瞧了半响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脸色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响后猛然睁大眼睛,扯着嘴角傻笑,缓缓拉开距离。见穆君生依旧平静,没有其他动作,这才麻着胆子往外面张望了好一会。 发现原本许诺过的两人都不在,顿时吓的往床下跌,又双膝一软连连告饶,殿下,饶了我吧,我要是不做也会被他们弄死,小的微不足道,只求有口饭吃,爱命的很,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穆君生知道那小哥儿还有余光在往身上溜,大大方方地给他看,微微一笑。我只要你替我办件事。 小哥儿顿时目光发直,喉结连滚,什,什么,什么事? 穆君生的笑意加深,很简单,让一对兄弟来接我。 小哥儿神色迷离,刚要点头却猛然摇头,不行,我要是帮了您,我那一家老小的命还在四殿下手里拽着呢,您不知道他真下的了手啊。那凶狠劲儿,您们还真不愧是兄弟。 穆君生心里着急却不露声色,吃吃一笑,你还真信他的话啊,不过也随便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的。我的名声要是毁了,你觉得你能好到哪里去?他俩还要顾及名声,到时候你说他是抛弃你保全名声,还是保全你和你一道去受审?他会站出来为你作证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怕是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见小哥儿面色动摇,又快速补了句,我可给你机会了,你要不要呢随你的便。对了来接我的那两人中可有一位是想家少主。你想要远离这里去沧国,甚至自己开个比这里大十倍的教坊也可以啊。 小哥儿被带着想事,本身也不够聪明,没有发现穆君生话里的问题,咬牙半响终于点了点头,但很快又不放心地再问了句,我要全家都去沧国,教坊可是真会有? 穆君生当然点头,并承诺道:会有,想家不为你准备,我也能够出钱的。而后也没让小哥儿走窗户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出大门,找了家有名的糕点铺,提着一包东西回家一趟又速度回来。 待小哥儿回来时,捉拿逃犯为由的一群人也退走了,房间里则是换了个与穆君生身型相似的人。洛奉先的人过来敲门确认,小哥儿抖着腿去开。再慢也有打开的时候,只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回话的几人面色都不见好看,洛奉先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直到一人跑到跟前来报,殿下,查清楚了,那些说是来查犯人的卫队直隶五皇子的大舅,里面也有想家人的影子,据说是他们告发的。那小哥儿没被带走,不过有中毒的症状,大概半日后就没命了,要不要救? 洛奉先又敲了几下,才撩动眼皮道:想家态度**,看来他们还是有顾忌的。 侍卫跟着问了句,想家这是在两边讨好,还是想说这件事他不插手?殿下可还有其他办法? 洛奉先摇头,只要小哥儿活着,穆君生便会再派人来杀,但把柄难抓。现在唱大梁的都不在了,再继续下去只会被反咬。这样,你还是去救小哥儿,明明白白告诉他,问他想要怎么个死法?死的值,我会考虑照顾他老小。要是他应下,你就直接说我将他说过的这句别怕,有我在!,还给他,只要信我。 侍卫点头,叹息,领命而走。 洛奉先也起了身,坐上马车往宫里去,一路上眉头紧皱,一直都没有舒展。 人还没踏进去,迎面就被穆昭肃挥了一拳,洛奉先也没躲,望向那个如猫咪一样安静缩在莫隐怀里的穆焕生。 穆昭肃见此,心头的火压都压不住,想也没想再挥出一拳。平日里虽然极想这家伙安静一会,但忽然安静了,却渗人。 洛奉先接住拳头,定定地看着穆昭肃,昭肃,我们去里间说。 穆昭肃憋着气,瞪了眼洛奉先,甩袖就往内殿走去。 洛奉先回头看了眼穆焕生,不见他有何反应,只好将目光投在莫隐脸上。 莫隐微微抬起头,对视上洛奉先,也没有说话,只是将穆焕生整个都纳入怀里,不露丝毫在外。不只是守护,更像是防觊觎。 穆焕生有所感觉地抬了抬头,却只是蹭了蹭莫隐的脖子,没有看向洛奉先。 洛奉先垂下眼帘,遮下忐忑,几次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走开了。 刚进内殿就听见穆昭肃中气十足的咆哮,奉先,你安的什么心,喊阿生去那种地方也就算了,还让他看男人和男人的那种事。你是被油蒙了心啊,还敢拦我的拳。我巴不得阿生不懂这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掐死你啊!! 洛奉先眼皮耷拉,我也想掐死我自己,你掐吧。 你!穆昭肃无处撒气,只好来回走动,眼内凶光毕露,似在谋算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恶狠狠道:阿生不能让你带走,绝对不能,你能带的也只是穆君生。 洛奉先靠上墙面,无力地拍着额头,就知道你在算计这件事。要是之前你这么说我也不来反驳。但昨天也是因为他,有了这样的事,让阿生差点崩溃。我的错,我会承担,但穆君生对阿生宣战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得带走他。一个连身体都能算计的人,还有什么他是会怕的? 穆昭肃有些听不明白,什么什么宣战?什么身体?你说清楚了。 洛奉先鄙夷地看了眼穆昭肃,我说的你听不懂?别装了,我们俩还有什么德性可言。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3 穆昭肃的耳尖可疑地红了红,手反应比脑子快,将洛奉先拍了个正着,然后瞪着眼,状似凶残道:知道你的德性怎么可能将阿生交给你看管,你看你都将他弄成什么样了?反正不可能。 洛奉先也冷眼横向穆昭肃,比你好些,最起码他更怕我。你管不住又护不住,留他这儿干嘛? 怎么说话的?穆昭肃气急,撸起袖子就开打,洛奉先也毫不相让。 待两人出来时都眼青脸肿,只是洛奉先更为严重,简直没法看了。他一出来就挨上穆焕生,强制将他抱了出来,指着脖子,赖皮道:你咬的,要留疤了,又指着脸,昭肃揍的,然后开始脱衣,指着发红发青的某些部位继续说,都是昭肃揍的,你再不原谅我,我要被揍死了。 穆焕生朝大哥看了看,发现还能看出原样,明显两人打架,洛殿让着大哥了。咬人虽不对,但也是洛殿有辱斯文先,他也不说话,转身就往莫隐怀里钻。 能理直气壮地这么黏着阿隐,又不遭人拦的机会不多,他不介意装久点的委屈,反正那两人皮糙肉厚,看着可怕,其实就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 赖皮的洛奉先碰上同样赖皮的穆焕生彻底没有办法了,还不得不内疚,生怕被排斥。摊着手直叹气。 莫隐的气息有些不稳,面红耳赤。他也没炫耀,老实巴交地将人搂住不让他乱动。 就算只是这样,洛奉先也是看得牙痒痒,辛苦半天,最后便宜都落他身上,还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而昭肃也是说不通的一根筋,不但不会帮,还尽扯后腿。 作者有话要说:  量了下,勉强算粗长了,小天使们么么哒~~~~~~~ 下一章前世部分番外~\\(≧▽≦)/~我会努力码的~~~~~~请赐予我力量吧~~~~~~~~~~ 话说洛奉先是螳螂,莫隐是黄雀,噗,莫名的喜感@_@ (补充下,刚码好四千字的番外,rarr;_rarr; 木有么么哒 明天就不放粗来,酷爱来,小天使们,本渣已躺倒了⊙o⊙) ☆、今生最恨,永不会忘1(穆君生番外) 穆君生好恨,睁大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身穿黑色帝服,正式称帝的洛奉先。 看着他一步步地登上玉阶,看着他最终礼毕后坐上龙椅,看着他一脸冷淡地望着跪拜称颂的三国官员与百姓。 这里是穆国,是属于他的,洛奉先凭什么吞并三国后还将帝宫设立在穆国,凭什么占据那座宫殿?凭什么在宫内种满桃树,令宫人逆季节而让桃花盛开! 穆君生忽然站起身大笑,指着龙椅上的人嘶喊, 洛奉先,就算你将我们都收拾了,吞并了穆国与沧国又如何?能睡他睡过的床榻又如何,可是夜夜痛心?他死了,哈哈哈,死了,死了啊,哈哈哈,死的真好。 洛奉先姿态威严,纹丝未动,对着欲要动手的侍卫摇了摇手指,继续听着。 对了,穆昭肃也死于我手,知道吗?我当面下毒,告诉他,他要是不喝,那就拿给那贱东西喝,因为贱东西已经在送回的路上。真可笑,你们都想护着他,结果呢?该受的还是要全受了,不受全了没法死啊,哈哈哈。那贱东西眼里只有一个莫隐,知道吗?宁愿殉情也不要独活。他眼里没有你,不知道你为他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危险的事,更不知道你现在为了他断情绝爱,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洛奉先终于挥手,让人将穆君生好好地带下去。 他对任何人都报复了,唯独没有动穆君生,好吃好喝,好环境地圈养着。只因穆君生是仅剩下来的,唯一最熟悉穆焕生,也是会永远都记住穆焕生的人。 不在乎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他要穆君生记上穆焕生一辈子,直到终老。 他要穆君生不断地在他耳旁提起穆焕生。 他要记牢阿生的一切。 他要用两个人的记忆,一个人的样貌,将穆焕生一直清晰地记至生命的终结。 称帝后虽忙,却也游刃有余,宫人经常能见到这个年轻有为的帝王在夜半时分,独自一人手握一壶桃花酿,行走在成片的桃花树下。偶尔抬脖子喝一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走,一直走至晨光微曦,他才不舍地拍拍桃树干,慢悠悠地走回去。 如此英俊且有为的帝王谁家闺秀不心动,就连宫女都喜欢偷偷地看一眼他的背影,然后脸红心跳地快速跑开。 就算他在正式称帝的那一刻,宣告了将会终身不娶,守身为故爱,也有不少名门之后偷溜进宫来,藏于桃花树下,期盼着能面见一次,从此飞上枝头互对鸣。 宫女们是不敢这么做的,但也希望能有那么一人破了例,这样她们自然也有了同样的机会,还不用冒风险。 可惜这位帝王一连巧遇了几次女子后,就将这片常来的桃林派重兵把守了,而那些觐见过帝王的女子,不再叛逆,踏实地嫁人过日子去了。 不过那片桃林还有一例外的,那就是穆君生。只要他去了,洛奉先必定会去。 洛奉先每次去都会穿着过去洛国侍卫才穿的锦袍,身姿飒爽,双眸闪闪发亮。看着前来砍打桃林的穆君生也不介意,只欢喜地问着,这身衣服好看吗?喜欢吗? 穆君生觉得有病的不是他而是洛奉先,每次来这里他都会问这么一句。 要是说喜欢,他会开怀地大笑。 要是说不喜欢,他会委屈地垂下头,然后憋红了脸指着身上的锦袍小声说,你仔细看啊,你当初说喜欢的,还说我穿着很好看,要不是我是洛国的,还会请我做你的侍卫的。 要是骂回去,他会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说着,对不起,让你生气了,我这就让来福楼送虾子糕点小点来好不好? 穆君生累了,很累了,他真的折腾不过洛奉先这个疯子,他觉得洛奉先是真的疯了,自己也快要疯了,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夜不能寐,夙不得安宁。 凡是强行要过穆焕生的那些人都死的很惨,无论是谁,都是同一个结局。穆君生也看惯了,反正他对那些人没有感情,包括沧颉。 沧颉还有气时,就被草席随意一卷,运出了春寮,抛弃在荒郊野外,只有穆君生一人远远望着。 穆君生知道在那种平民式的春寮里,客人全都是无任何斯文可言,直接动手,为了不心疼付出去的银子,还会加倍地折腾。 看的出来,沧颉的日子过的很差,也没有任何人帮他,甚至在这种时候都没人来给他换件体面的衣物。那些干活的人知道还有气,一到地方立马就扔了他,走时还骂骂咧咧嫌抛尸没钱拿。 穆君生看着他们扔的,看着他们走人,不过他也没上前等待沧颉咽气,然后收尸。 洛奉先说的很对,自己很冷血,冷到六亲不认,处心积虑地害死哥哥们,然后若无其事地登上帝位,又将那些利用过的人毫不犹豫地抛掉。 所以他看完后也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直到有一日,有人送来了想瑾与想瑜的尸体。他们就将这两具死死抱在一起的尸体安放在他床上,维持着死前的所有表情与经历过的事。他们未曾合上的眼底全是恐惧,面色乌黑,手脚扭曲,时不时有毒虫咬破他们的皮肤钻出来,掉在床上。 特别是想瑾,衣无片缕,没一块好皮,全是毒虫啃咬的痕迹。想瑜虽然衣物还算齐整,却比想瑾还惊惧。 穆君生捂住眼睛尖叫数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冲入洛奉先处理朝政的地方,厉声尖喝着几乎喊破嗓子,洛奉先,你是个疯子,疯子,疯子!!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快点! 洛奉先面色未变地让正在商讨事情的大臣退到后间等候,他自己则缓缓踱步下来,怎么了? 穆君生赤红着眼,恨恨地盯视着他,恶魔,不是人,该收拾的都收拾过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洛奉先微微一笑,你想多了,要不我陪你去湖边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竟然抛弃本渣,好痛心,心塞塞没法治。 字数超重了,本渣凶残地将它们分成俩截,然后继续心塞 ☆、  今生最恨,永不会忘2(穆君生番外) 穆君生狠狠拍开伸来的手,以为他会暴怒,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护卫拖走,可以格外迅速地结束这一切。 谁知道他只是保持着微笑,再次伸手,还理了理自己凌乱掉的衣襟与冠帽,声音低沉,表情自然,走吧,就当陪我了。 而后什么也没发生,真的只是湖边走了一遭后,就各自返回了。身上披着的龙纹披风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穆君生有些恍惚,难得安安静静地走回住处。 里面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还添了些为皇前用惯了的旧物件。 穆君生不太明白,依旧提心吊胆,但在洛奉先时不时地各种行为中,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 一晃数年,忐忑的心渐渐放下,虽时不时有内宫阴私在身边发生,但也对此表示不屑一顾,将人收拾的更惨,让她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内宫手段。 不过也因此而醒悟到,正因为存在极具威胁,才会有这么多另有心思的男男女女来挑衅。或许占据洛奉先心的只剩下自己了,或许可以做些什么,取的更大的皇权,并得到这个男人。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就算去接触奏章,洛奉先都是眼神温和地笑笑。暗中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4 收拢朝臣回来后,久候递上热茶的洛奉先也只是依旧笑了笑,眼神透亮似洞悉,只问,今日下雪了,可冷? 穆君生自此彻底沉迷了进去,但还是会收拢政权,将洛奉先软禁并登上帝位。可惜仅做了一个时辰的美梦,衣着一丝不苟的洛奉先就拢着袖子,慢悠悠地踱步而来,他的身后刀戟铿锵。 听他说,真好,原来阿生若是为帝,是这般模样。然后又听他说,下来吧,今日的戏幕演毕了,从此天下再无穆君生,只有一个叫阿穆的戏子,最善演阿生的戏子。 穆君生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何洛奉先对自己和颜悦色,做尽一切能做的事,为何他会容忍自己的所有坏脾气,小性子,也能眸光软和地笑着。 原来他只为了看那个死去的贱人或哭或笑或喜或悲时的各种样子,而自己这个活着的人永远都是那个贱人的扮演者,整日扮演着他,却不自知。 穆君生大喊,我才是阿生,洛奉先,你别忘记,我才是阿生! 不,你不是的。洛奉先笑了笑,眼底没有暖意。 这个名字是你从阿生身上偷走的,你威胁了所有人,将最后会唤他阿生的昭肃逼死,又杀了阿生。你是个小偷,偷走了阿生的名字,偷走了阿生的皇位,偷走了阿生的幸福,偷走了阿生的命。 你胡说,你有何证据?那时你也不过是个洛国的太子而已!贱人缩在内宫,根本没机会见到任何人! 洛奉先难得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告诉你,那只是属于我一人的记忆,永生的秘密。 穆君生软倒在地,觉得穆焕生简直就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噩梦,从出生到成长,从亲人到**,都是噩梦,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响。 就连沦落在春寮,曾经手段狠辣,居心叵测的沧颉都曾经拒绝自己的帮助,我真的错了,很想念焕生。你知道吗?要是我还活着,就当是偿还,要是死了,也好,虽然他有人陪了,但我还是想陪着他。 眼睛很疼,抬袖遮住,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下面的泪水,只动着嘴唇,一字一句问道:洛奉先,你对我可有一丝感情,这十年的陪伴,可有一丝感情? 洛奉先淡定地摇头,没有,你只是阿生的扮演者,虽然很不称职,也不像,但形似的我已找不到第二个。 穆君生哭了,终于哭了出来,哭的声嘶力竭。这次没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来将他扶起,低语宽慰,更没有一杯暖茶,一块巾帕,有的只是冰冷的地砖,滚烫的泪水,冰凉的心。 洛奉先说,我不会动你,我们会相陪相伴到终老,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要用你的一生来祭奠阿生,你让他没了未来,本帝就让你一生都扮作他,没有自我,没有穆君生这个人。从今日起,你要是有丝毫不对,自会有人来管教你。当然你也不必寻死,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救起,不信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痛苦些还是我动作快些? 穆君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他好恨,好恨,诅咒发誓,若是重来一世,定要将穆焕生那个贱人折磨的更惨,千百倍地偿还回去。为何想要的东西全部都不属于他,为何那贱人生来就是与自己作对的! 对洛奉先也是如此,真有一世,要将他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让他一生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 数年后,洛奉先是发急症去的,什么话也没留下,只是瞪大双眼指着穆君生不肯闭上眼睛,群臣急的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变天如此的快速,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连洛奉先的后事也没人来管,宫内乱成了团。 穆国内宫,这个三国权势的最中心,终于爆发了最黑暗的一段□□暗战。自此三国重新分裂,尽是各自为政,斯文人没了斯文,当兵的没了法度,当政的没了辖制,百姓没了赖以生存的一切。 而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悄悄地驶出宫道,也很顺利地到达外郊,渐渐看不清那巍峨庞大的金色建筑群。就在穆君生喘息着松开捂紧嘴巴的手指,微微一笑时,迎面一人拉弓正对,一枚箭矢有力穿过他的心肺,将他钉在车头,接二连三,箭箭穿心。 血液渐渐铺满整个车头,一滴滴顺着车辕落在地上。穆君生到死也没想到洛奉先真的说到做到,万箭穿心,箭箭狠辣,带着他的恨,来报仇雪恨。想仰头大笑却被不停地涌出的红艳血沫堵住了嘴,双眼渐失光泽。 马车还在疾奔,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满意地勾嘴一笑,拍拍马头,与马车同向而行。 日光照射在他的黑锦袍上,氤氲出一团团奇特的暗纹。 官道上看到带着血人的马车们纷纷躲避,不过也有人躲过去后,还注意到了黑衣人,那不是洛国还在的时,皇家护卫穿的纹饰吗?只是为何多了似桃花瓣的绣纹?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每个人都有个番外,下面是正文了,继续心塞。 ☆、严防死守,不给机会 洛奉先没有想到,这边刚告上穆焕生逛春寮不给嫖资,那边就来人将春寮整个儿封了,而且还真搜出一位抓捕很久都没抓到的罪犯。 最让他头疼的是,那名罪犯还是在小哥儿的房里找到的,人赃俱获。这下小哥儿堂上状告的话谁还会信?不但没放他回去,还将他收押,不许探视。 洛奉先想了会还是去找昭肃,毕竟他才是地头大佬。只是说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当面说着如何算计他的另一个弟弟? 果不其然,昭肃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君生对阿生的敌意我是知晓的,但他们俩毕竟是双生兄弟,不管会如何也是兄弟。你若是插手了,将来只会难以转寰。还有,阿生既然没开这个口,你比我还不合适。而且皇位的事,也是父皇说了算的。 洛奉先皱眉,兄弟?穆君生在暗中动手脚并不是忽然感念兄弟二字,而是他不能在明面上做个毫无容忍度,残害手足的皇储。皇权的斗争只有血尽脉绝,没有心慈手软,阿生差点被他的兄弟烧死在酒楼里,你和我谈兄弟? 穆昭肃滕地站起身,脸色难看,奉先,我和阿生也是兄弟,我和你也是兄弟,将来要是有什么冲突,你难道也会对我们动手? 洛奉先揉了揉眉心,觉得这话题没法谈下去了,从来不知道昭肃也有如此不理智的一面,这种期待无异于将阿生放在火上烤,任火势蔓延却不扑灭。 他最后说了些有关小哥儿的事,穆昭肃倒是没有迟疑地全部应下。 在送走洛奉先后,穆昭肃无力地敲打着额头。最近心力交瘁,却毫无办法。阿生虽安分,但都黏着莫隐,撕都撕不下来,说话稍微重些就眼泪汪汪,蹬鼻子上脸。 一个莫隐已经够烦,现在又多了个洛奉先在一旁闻风而动,已触动穆昭肃那根快要崩断的神经。在他看来,不管是莫隐还是穆君生远没有洛奉先可怕,对付莫隐,只要控制住阿生就够了,对上穆君生也还可以谈条件,而这个奉先一旦认定了,谈都不和你谈,直接动手拿。 现在必须趁着奉先没想清楚,还算讲理,还算矜持,就划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能给他机会搅合在里面。 穆昭肃黑沉着脸,压力颇大地找来黏在莫隐后背的穆焕生,一巴掌将人拍下,提溜着进了内室,并眼神警告地看了眼莫隐。 莫隐摸了摸鼻尖,后退两步。 穆焕生则乖乖地任由大哥提着,还时不时眼神讨好如小奶狗,却总是对上大哥凉意飕飕的眼神。想也是,应该是到了大哥容忍的极限了,反正莫隐也要去武斗宴了,不好再黏着了,盘算着等下无论大哥说什么都点头。 穆昭肃见手里捏着的家伙低眉顺眼,冷哼一声,摔帘将人拍了一顿,才开始教育。 穆焕生听了老半天的训斥,头都快晕了,一把捂住耳朵打断嘚吧嘚,洛殿再好也越不过您去,大哥,我的亲大哥,我就您一个大哥。 穆昭肃冷着脸将人推上墙,毫不留情地敲着他的脑门逼问,那你怎么都和他混在一块? 穆焕生眨眨眼,又眨眨眼,想笑又不敢,抿嘴红脸地看着气红了眼的大哥,猛然喷笑,一把推开对方的脸,大哥,你吃醋了!吃我的还是吃洛殿的?其实洛殿对你还挺好的,也很关心,连带我都好处多多。啥时候你去说说呗,我不介意大哥找个男的。将来父皇动手了,还有您在前面挡着,多好。 穆昭肃的脸刷一下全黑了,一双眼睛黑渗黑渗地盯着穆焕生,将他看的转身就往门外跑,才冷哼一声,卷卷袖子抬腿就踹。 穆焕生机灵地欢蹦一下,躲了过去,见大哥还要抬脚继续踹,赶紧逃出帘外,并张头笑眯眯地摇了摇手,大哥,晚上见了,您爱怎么着洛殿就怎么着,我保证替您老掩护好了。要不明天见?我晚上睡莫隐那吧。 穆昭肃嘴唇抿成一线,撸着袖子要动真格,但阿生挨打的次数多了,也贼精贼精的,转了几圈后转身就飞蹿了出去,扑向久候的莫隐。 穆昭肃动动手指,冷哼,过来! 穆焕生探头一瞧,还真的将大哥惹毛了,又缩回莫隐身后,嘀咕着,不过来,打死了活不过来的。 不打你,过来! 穆焕生缩着不动,莫隐抿了抿嘴,将人从后边扯到胸前,垂眸顿了顿,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手脚僵硬地将又成为鹌鹑的穆焕生往前推了推,讨好的样子很明显。 但穆昭肃的面色越发的难看,手一捞将阿生捞入怀里,瞪着莫隐骂道:阿生是我家的,还不需要你来做中间人。想了想,狠狠地捏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5 上穆焕生的脸颊,捏的他眼泪真掉下来了,才松手,还满意地搓搓手指,点点头。 最后大发慈悲地松开穆焕生,飘然地留下句,晚上和我睡。 穆焕生瘪嘴,我哪天不是和你睡的,但你哪天不是和洛殿睡的,我贴着内床睡不着。 今天我就赶走他! 战胜莫隐,斗败穆焕生的穆昭肃完全忘记为何真怒了的那茬,觉得最难搞定的都搞定了,还处在讲道理的洛奉先不在话下。得意地哼着君上殿,迈着大字步,缓缓离开。 穆焕生眨眨眼,揉着脸颊说疼,莫隐捏着他的下巴对着日光细细看了又看,然后蹲下身来,背朝他。 本还以为莫隐会乘机亲上来,不高兴地暗骂一句,笨蛋!但跳了上去没多久,忽又眉开眼笑地凑近莫隐耳旁低语,干的好,要不是你,今天我的屁股肯定会开花。 莫隐耳尖腾地蹿红,吭吭哧哧了半天,我,我,殿下,我是真打算讨好大皇子的,还想过了他这关的。不过,你还是少开他们俩的玩笑,要是被洛殿知道了,就没这么简单了。 穆焕生撇嘴,不过还是应下,大哥的私事确实少说为妙。 莫隐见穆焕生乖巧,眉目舒展地扭头看向他,露出个浅淡温和的笑容,而后沉稳地吐出句,走,擦药去。 穆焕生赶紧捂脸,抖着声音问,是那个药膏吗?脸皮搓掉了就不能长了! 莫隐胸腔震动,低笑出声,我会轻点的 一路上走的很慢,很缓,也很稳,莫隐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背着他的殿下了,很珍惜,希望路再长点,再远点。也知道去了沧国后日子将不再安宁,而殿下也将会有新的护卫来看护,来守卫,忠心耿耿。 他的殿下不缺人,但自己缺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 本渣情感含蓄rarr;_rarr; 不会表达rarr;_rarr;以后每天一个么么哒rarr;_rarr; ☆、感情初始,往往笨拙(小天使提醒,抓虫rarr;_rarr;) 一圈晃下来,穆焕生的脸已经没事了,不过他依旧赖在莫隐背上不愿下来,还指了指园子,说要去逛逛。 莫隐当然一百个乐意,气都不带喘一下地将人背入园子,这个时节已没了桃花可赏,就专挑水流潺潺的地方走,一直晃到湖旁。 莫隐一停下,穆焕生就蹭了蹭他的肩膀低语,累了吗? 还没说完就瞪大双眼看着前面正在一同赏湖的洛奉先与穆君生。画面看上去很美好,很相称,但穆焕生很不乐意,磨了磨牙,溜下莫隐的后背,就蹿了过去。 穆君生看了眼跑过来的穆焕生,洛太子,您找我来一直说不到重点,可是为了他?看来不管是你的敌对还是你想亲近的人,都非常的不妙。还真得庆幸我不是你惦记的人?不过洛太子既然想合作,那也得给点诚意不是? 洛奉先看着穆焕生越来越近的身形,眼中光芒迸发,我要的结果和你算计出来的结果不一样,你给不出我要的,只有弱者才会背地里动作。不过我承认今天利用了你,只是利用不是合作。 话刚落下,穆焕生就冲到洛奉先的面前,板着脸挤开春风满面的穆君生,又踮脚绕上洛奉先的肩膀,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洛殿,你竟然抛下大哥来和别人游湖,难怪大哥说今天不要你和他睡了,还不去解释? 莫隐听见如此赖皮的话,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却收到一枚怒瞪,只好秉手行礼过后就装木头人了。 洛奉先垂头看着穆焕生,发现他怒瞪的眼睛里隐有光彩在流动,极像一只被侵犯领地而炸毛了的小狼崽。看来这家伙是在乎的,不管是什么因由,只要在乎就好。滚了滚喉结,好想去挠挠他的下巴,看看会不会呼噜。 捏捏自己的耳垂,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又瞄见眼眸柔软,嘴角微微含笑的莫隐,心情瞬间复杂。要是他们之间在前世真的不离不弃,互相殉情,甚至为对方而死,那么今世莫隐依旧会是如此的心情。 要是不许以利益,不参杂其他,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阿生和莫隐或许会平淡而幸福。但人生没有如果,男人生来便有追逐目标的本质,不管是什么,包括未来的另一半。就算不知道阿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要保证一切都安好,等真踏出那一步了也不会有意外发生。 洛奉先瞬间想清楚后猛然侧挪一步,像是要拉开距离。 穆焕生本来只要抱住洛奉先就没事了,洛奉先也是这意思,但他惊见前面就是湖水,只记得恐惧,直直地往前扑去。 洛奉先快手将人揪了回来,又拎在手里看了两眼,见除了脸色苍白,眼睛木木的,也没什么,就默不作声地放下他。 穆焕生哆嗦了两下,搂紧洛奉先的大腿,半响不会说话。那场沉在湖底临近死亡的窒息至今还清晰的印刻在记忆里,要是没有莫隐陪着,从来不靠近这里。 穆君生见此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地弹了弹沾水的鞋面,然后特真诚地说道: 洛殿,虽你不想解释为何要与我同住,但也用不着这么吓唬焕生啊,您也该听说过,他在五岁时差点溺亡,这可是真有的事。 随后面带羞涩地微微垂头,低语,真不用保密,真的,我们之间嗯焕生知道了也没事,本殿先去扫榻静候您的足音。 穆焕生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哪还有什么心有余悸,晃了晃脑袋,不等莫隐来扶就一口先咬上洛奉先的手指,你竟然不要大哥,要他?那你也不是我朋友了,不睡就不睡,就我和大哥睡正好,谁稀罕你! 不屑地擦擦嘴,然后缩入莫隐怀里,拿眼斜睨着穆君生,有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洛奉先抿嘴,也是冷看着穆君生,刚要说话,后脖颈一疼,滚身回头一看是穆焕生,而他身边的莫隐是一脸的无奈。 原来穆焕生见两人又开始眉目传情,彻底愤怒,打算打晕洛奉先,拖回去看住,绝不愿让穆君生得逞,反正早就和穆君生撕破脸了,也不怕多这么一桩。无奈技术太差,偷瞄着洛奉先的后脖颈,准备再来一下。 洛奉先抚着吃痛的后脖颈,一下子就领悟了,神情愉悦地勾起嘴角,也不怕脏就这么摊平了修长四肢,问莫隐,你教的?他准备打晕我然后拖走?不过你这师傅不行,徒弟更不行。 穆焕生一看没机会来第二下了,直接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不许你睡他那,只能睡我大哥那,然后早点滚蛋。 或许是一起打闹惯了,穆焕生没有觉得不妥,莫隐最多就皱了皱眉,要去抱起穆焕生。 洛奉先巴不得,人一扑过来就勾着嘴角,惬意的很。 唯有穆君生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遮住差点泄露出来的怨毒:有了莫隐的无底线宠溺,穆昭肃的殷殷相护还嫌不够,对洛奉先竟也牵扯不清。将人的心勾动了却又装作大大咧咧地把人往穆昭肃那里推。心思复杂的可怕,难怪之前的算计都无法成功。 不过他又很快勾了勾嘴角,洛奉先的心思同样很深,深到他早就挖好了坑,就等人来欢欢喜喜地往下跳。这样更加好,只要善用得当,两人只会越走越远,甚至反目成仇。 今天说的话已足够他们发生点小龌龊了,决定不再看下去,对洛奉先微微躬身,又满怀恶意地对视上穆焕生,带着算计缓缓离开。 穆焕生咬牙切齿地撸着袖子要起身,被洛奉先一把按下。他当然知道穆焕生给的信任很脆弱,不然也不会看不穿挑拨。不过心中的欢喜终究还是高过叹息,在乎就好。微微抬起脖子,露出穆焕生上次留下的一圈牙痕,然后将他的脑袋按下,不高兴?要不要再来一口? 穆焕生想也没想,嗷了一声就咬上去,洛奉先速度抬手制止莫隐,而后面色隐忍地抱着人起身,莫隐,我要和他谈谈,回头我会送他回去的。 莫隐不是不想答应,而是阿生现在还好,等反应过来又闯祸了,会习惯性地不安,是以看向他等待他的决定。 穆焕生果然警惕地昂起头,不再嘚瑟,蹬腿就要爬下来。心里嗷嗷叫着:刚才似乎咬狠了,要是真生气了,单独谈指不定会怎么收拾而且洛殿的脸色果然很可怕。 谁知洛奉先不再询问,足间一点带着人掠过湖面,停在了一座山石建造的廊檐下。莫隐担心穆焕生,远远跟着,站在显眼的地方,保证穆焕生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拢着手的穆焕生一会瞄着莫隐,一会又看向洛奉先,一对眼珠转个不停,见洛奉先阴沉不定,还摸出块帕子往他手里讨好地一塞,然后开始傻笑。 洛奉先也知道这样根本没法好好说话,没有用帕子去擦脖子,反而塞入怀里,两人又开始干瞪眼。 最后洛奉先没办法了,抹了把脸语速极快,我对昭肃没有他念,昭肃对我也没有,记住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而后目光锁紧他,不想错漏丝毫的表情变化。却没想到,这家伙又开始一脸愤怒地扑过来掐脖子,并大喊,我就知道是这样,洛奉先你要是敢和穆君生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就我就 穆焕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洛奉先的,原本还有个大哥,现在大哥也不顶用了,瘪起嘴,很失望地松了手,转身就走。 洛奉先觉得能说的都说了,没想到这家伙脑子一歪就歪出个洞,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对穆君生也没想法。 谁知道穆焕生只呆呆地回头哦了声,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6 然后一直走到莫隐面前,耷拉着脑袋说,阿隐,还是你最好,我们回去吧。 洛奉先咬了咬牙,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还真难受,但也得忍着。同时他也意识到,穆焕生这家伙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他念,他心里真的再也挤不进人了,无论有多优秀。 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已经有误会了就不能让误会加深。知道的事情太出乎意外,脑子里的想法太乱,时间还是太短了,不够想清楚但这种从未有过的行为让他内心平静,似乎就这样跟着,能这样看着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有你们好幸福,好吧,以上你们都当没看见。 大概都是月亮惹的祸rarr;_rarr; 粗长君哦,本渣是不是棒棒哒,大姨妈疼下还在坚持码字,绝对的棒棒哒~\(≧▽≦)/~ ☆、大哥出招,外喜内苦 穆昭肃一看到三人一齐回来,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先将蔫巴巴的穆焕生捞到身边,训斥,你最近实在太不像话,莫隐也要参加武斗了,你自己事情不做也就算了,还去影响他?从今天起,你就老实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转头又说,莫隐,阿生变的这样娇气,太让我失望。也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但不可再继续。新的护卫我也挑好了,以后你也不必整天守着他了,而且你也马上就要去沧国了,得让他们俩配合默契。 说着挥了挥手,一面容冷峻且个子高挑的护卫轻巧走来。 穆焕生扭头一看顿时傻眼。 莫隐眼皮跳动,面色铁青。 洛奉先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紧抿,眸色黑沉。 四皇子,小人名唤白露。从今日起将贴身护卫,寸步不离。 穆昭肃满意地点了点头,踹了一脚穆焕生。 穆焕生站稳后,扭头看向穆昭肃,眼见他要黑下脸,赶紧结结巴巴道:姑,姑娘,你起,起来。 脖子一冷,对视上莫隐看来的视线,猛然察觉到这样不可以,表现的更为紧张,梗着脖子止住对方要起身的姿势,我,我一个大男人,能,能保护好,自己,贴身,贴身就算了。 谁知道白露也是面色一冷,四皇子是瞧不起女子吗?我知道莫君子曾经是您的护卫,身手了得,不但出类拔萃,魁元之令也是如探囊取物。不知莫君子可敢与我一战? 不,不是的,我啊发现莫隐的视线已转向白露,可脖子依然冷的可怕,惊的冷汗都下来了,急中生智道:本殿不曾娶妻,你贴身护卫不好,有碍你的闺名。 作为皇家侍卫,我有终身侍奉主子的觉悟,还请四皇子勿计我等性别,若是只有最强的才能留下,我愿与莫君子一战。 面对如此耿直且由衷的女护卫,穆焕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本来女护卫是训练出来后直接送入后宫的,母后就有四位专属女护卫,她们混迹在宫人中,只有需要护卫时才会出现。 想到这里,穆焕生不由怀疑地扫视着白露,这女子虽穿着一身软纱青衣,但也冷冽严峻,衣无皱褶,还有腰也是挺的特别直,别是无法低调才弄到这里随便应付自己的吧?快要被坑死了,莫隐妥妥地吃醋了啊,瞧那脸色 穆焕生猜的差不多,穆昭肃是故意的,他认为穆焕生一直缺乏安全感才会喜欢上莫隐,如果女护卫也能做到,将来自然能转为喜欢女子,就算喜欢上女护卫,娶了她也不无不可。 所有人僵持着,唯有穆昭肃满脸的得意,抱胸靠在金灿若辉的廊柱上,等待穆焕生的妥协,也算定了这家伙无论如何都会妥协。 莫隐动了动嘴,似乎也明白了里面暗藏的玄机,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这是大皇子找来的人,不好让阿生为难,只能为难自己了刚要应下,却听见洛奉先的一声嗤笑,如凛冽寒雪。 就凭你也说的出这样的话?你的身段是软,这个是女子特有的天赋,但相对力道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男子的,就算你有巧劲,有智慧又如何?男子就做不到了?你有的男子都有,男子有的,你却没有,难道真有事了,还要阿生反过来救你? 白露猛地抬头,复又垂头,来回几次后憋红了脸,眼眶通红但就是熬着不掉泪。 穆焕生一看心就软了,毕竟是女子,谁家姑娘不期盼有个良好因缘,不喜欢绫罗绸缎,不爱花儿粉儿。宫里的女护卫从小学武与男子一般吃苦耐劳不算,还要终身侍奉主子,不得有其他情感。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洛奉先看见阿生犹豫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懵,想起阿生不是自己。眼看就要糟糕,只好硬着头皮补了句,和我来,你要是能逼我动手,我就认可你来保护阿生。 多谢洛殿,白露毕竟是要接我的职位,还是我来。莫隐沉着脸,利落地脱掉外袍,又扎好裤脚与下袍,等着白露攻来。 穆焕生听见,眼睛一亮,对着莫隐拼命点头,示意不用管它,一切都由他决定,也喜欢他替自己决定。 莫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微微点头。 洛奉先一看之下也不再管那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斜睨着穆昭肃,不悦道:你算计好的? 穆昭肃严肃道:别小看白露,她是打败了侍卫营的所有人,才能有这样的机会,阿生的事,我怎会去算计? 洛奉先冷哼一声,到时候阿生随我去洛国,想也是用不着的。你也用不着想这要赶我走还是不许我们三睡一起,这些还是穆皇提及的,并非我的本意。 穆昭肃原本还喜滋滋的心情顿时不见踪影,嘴角下挂地看着白露不停攻击,莫隐却翻飞的比她还像一片轻盈翠叶。精彩是精彩,但阿生那明显的偏好,那双眼晶亮,快要扑过去摇尾巴样子,忽然觉得似乎安排错了。 而且洛奉先竟然开始认真了,不由更为头疼。 奉先,为何非要带走阿生,阿生留在穆国学帝王之术不好吗?跟你出去万一野了怎么办?还是带走君生吧,你不是说他会对阿生不利?你干脆带走他,我替阿生安排好一切后,他就算回来了也成定局了,如何? 游学长见识,让他瞧瞧洛国为何强大,将来等他回来所做的决策时效,若是能历经十数年也是英明的,不用太感谢我,只要到时候不和莫隐联合起来反扑洛国就行。 穆昭肃这下连眼角也耷拉了下来,硬是忍了数回,终于开口道:每日晨起时,你都说我睡乱了你的衣襟,其实是阿生做的对不对?阿生睡里间,你睡外间,你的内服不但凌乱还带着桃花香。奉先,你将来是要为皇的,不可太任性,而且我们是挚交好友,阿生是我的弟弟,也可以说是你的后辈。 洛奉先心中叹息,穆昭肃确实聪明也按捺的住,只凭这一点,是该对他坦诚。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心意未曾确认,是或者否都太早。沉默了会,昭肃,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喜欢是怎么样的,但我喜欢阿生与我亲近,不规矩,你真不需要如此。 穆昭肃面皮一紧,已经如此,那什么才是喜欢?也不点破,压低嗓音一把拉住洛奉先的手腕,恶狠狠道:那你,那你也不能这样做。阿生是要娶妻生子的,他要是知道每晚睡着后你做的事,你认为他还会与你没有规矩吗?况且他心里只有一个莫隐。奉先,你不要陷进去,趁现在看不出什么,尽早归国吧。 你与他说也不碍事,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他睡而已。洛奉先嘴里说的斩金截铁,心尖却颤了颤,被这么一诈,猛然发现或许可以做些什么来确定心意。 穆昭肃脸色一冷,奉先,我们认识多久了? 洛奉先知道穆昭肃的意思,装傻一般歪头想了好一会才道:十三岁那年来穆国游学,也是这个时节,在宴会上我们引为知己。不过我从不知道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是个话唠,一说起阿生就停不下嘴,确切说,我们三人熟识有五年了。 穆昭肃目光直直地看着洛奉先,咬牙切齿地吐出句,奉先我竟然才发现,你也是这么欠揍! 洛奉先挑眉,颇为友善地拍了拍穆昭肃的肩膀,我已经习惯了,说真话的你其实也很可爱。 穆昭肃怒瞪,手指捏了捏,也按上洛奉先的肩膀,渐渐加大手劲。洛奉先见此不甘示弱,大力按了回去。 两人眼神犀利,似有火花迸发,咬着牙,较着劲。 穆焕生无意转头一看,大哥和洛殿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半搂半抱的,滕然红了脸,半捂住眼睛,蒙头就冲向还在翻飞的莫隐,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速道:我们走,白露就留给他们。 莫隐眼睛亮了亮,故作沉稳地点头,一双手快速袭向白露。两招过后,白露不敌被点穴,脸上是凝固了的不可置信。 穆焕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滑入莫隐的衣襟内,胡乱摸出一块帕子,遮上白露僵直的脸,然后露齿一笑,白露,你真的好厉害,大哥就交给你了,有机会的话明天见咯。 莫隐拢了拢衣襟,一张脸也是媲美云霞,低咳数声,扭头就走。 穆焕生瞪了瞪眼睛,大失所望,总觉得莫隐就像个永不开窍的家伙,都快要分别了,还这样正经。歪头想着父皇那里有不少的春宫秘本,虽然是男女的,但或许也可以拿来给这家伙开开窍。 被丢下的洛奉先与穆昭肃知道两人离开了,但互相较着劲已经停不下来。 穆昭肃暗骂一声该死,挣了下挣不脱。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7 洛奉先苦笑一声,也不想松劲,倒是便宜莫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 ☆、果然如此,不解风情 莫隐完全不知道故作淡然的模样在穆焕生眼里就变成了正经,不晓风月,更不晓得他赶走自己后,还真的摸进他老子的寝宫去翻秘本去了。 穆焕生摸遍了寝室还有秘格,愣是没找到任何,摸着脑门坐下。老子这里没有还真不知道要哪里去找,正准备出去,猛然听见一阵大步踏进来的声音,还有后边紧跟着的细碎小步。 刚探出个头就被他老子发怒的眼神给瞪懵了,穆皇一脚将他踹到里面,又扯下厚幔帘才说道:子玥,朕累了,你回吧。 追来的皇后见穆皇站住了脚,她也缓下脚步,不再急切,嘉文,就不能再考虑考虑?此次难得洛太子提出要带回国,让君生去吧。焕生已有君子之衔,君生却什么也没有,成人礼后都没见他展颜一笑。 穆皇不答,只垂下眼帘,一字一句,子玥,我累了念及阿生在这里,不想当他的面呵斥皇后,也不想焕生与皇后离心离德,只好如此再说一遍。 谁知皇后咬了咬嘴唇,放下原本的端庄,忽然自穆皇后背抱了上去,极尽柔媚,嘉文,你好偏心,一直偏心焕生,只因他是嫡长子吗?可是焕生没有君生听话,也不与我亲,身体也弱,还一肚子的鬼主意。就连上次我想让他帮我哥来说说情,他都不愿意。现在父亲那边对我冷淡许多,只因我哥永不得入京,没了前程。 穆皇动手抚了抚额头,想要转身,又被一把抱紧。 嘉文我也知你不喜听这些,不说就是,这事其实也怪昭肃,焕生都这么大了还天天带在身边紧张的很,好歹也带上君生啊,不然洛太子肯定瞧中君生。 穆皇叹息,子玥,焕生五岁落水被救起后你就只管君生一个了,昭肃那时候也仅九岁而已,能整日带着焕生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再说了。君生有你,焕生有昭肃挺公平的。 皇后顿时眼色凄婉,嘉文,你可是在怪我?焕生当年出事,也不知能不能长大,我也只剩下君生一个好的了。精力有限,也只能带他一个。 穆皇再度摇头,完全不想再与她说话,第三次说话,子玥 皇后速度打断穆皇再度赶人的话,自顾自仰脸央求,明日过后洛太子就要回去了,您就让君生去吧,反正两孩子一模一样,就算洛太子认出不是,他也不会介意的。 穆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中宫,你越矩了。也不好走动,继续堵在哪里,分外的头疼。 皇后松开手,没有被震慑反而像是被刺激了般哭诉,嘉文,你都好久没来我殿里了,我也就君生一个依靠,这件事也并非板上钉钉,就当帮帮君生吧。 穆皇彻底冷脸呵斥,你怎就知晓洛太子认不出两孩子谁是谁?当时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洛太子便认真了。你可听过此人对谁有耐心,扶持过谁?冷面冷心并不是传言。你眼里只有君生,嘴里也只有君生,知道责怪焕生不对你亲,不听你话,却不知审视这是为何?我不说不代表视而不见,而是希望你能从我与昭肃的行为中醒悟。 听着身后的啜泣声,又补了句,此人怎么说都是焕生得来的福缘,不必再提。与其天天来和我磨,不如让君生自己去努力。 待皇后若有所思地走后,掀开帘幔,钻了进去。 沉默地看了会团在角落里的阿生,才拿脚踢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好蹲下身来,拍拍他脑壳,老子也不来计较你为何又来觊觎老子的龙床了,但老子现在蹲下来了,儿子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穆焕生抬头看了眼穆皇,配合地缩入他怀里,蹭了蹭。 见儿子这么乖巧这么配合,穆皇和颜悦色道:好吧,再让你睡我这一晚,只有一晚。 穆焕生摇头,双眼眨巴。他前世就将母后堪透,更何况是这一世,外加故作的排斥不让她利用,哪来的感情。虽然亲耳听见心里有些酸胀,但脑子里装的最多的还是春宫秘本。 穆皇不解,还以为是听了那些话难过了,将人抱起放上榻。但放下后,任何宽慰的话都化作恼羞,扶着腰,咬牙切齿道:阿生,故意的吃胖了然后来赖我了是不是? 穆焕生又眨眼,捏了捏腰上的肉,似乎每次用膳都和洛殿抢吃的,顿顿都吃撑,应该是胖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色严肃。 穆皇一巴掌拍了过去,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怀好意。打过去后,见穆焕生也没趁机红眼,依旧笑嘻嘻地黏过来抱脖子,也舒了口气。 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阿生,你也别怪你母后,有些事她看不清而已,再过几年想是会明白点的。 见他乖乖点头,又道:你就随洛太子去吧,他对你很上心,看到的也比昭肃远,还怕你抗拒而特意来与我谈了不少。将你交给他来历练,我放心的。 穆焕生立马蹭着穆皇的脸颊撒娇,我想去沧国,和阿隐一道去。 穆皇想了会,一掌拍开黏糊的家伙,现在不行。他的事很棘手,就算沧皇见过他了,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毕竟沧国已经很乱,要是再加点皇室辛秘,内乱都有可能。 穆焕生瞬间拉长了脸,是谁那么讨厌将这个都告诉你了?洛殿?要是沧国不能去,我就不挪窝了,大哥整天太累,我要替他分担。 穆皇顿时失笑,又一掌拍下,将他拍的直缩缩才道,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国书都交换了,难道还真让君生替你? 我去!穆焕生立马梗着脖子哼唧,才不让他。他越是要,我越是不给。 穆皇笑了,拎起他就往殿后的浴池走。穆焕生滚了滚眼珠子,想问实在难以启齿,晚上还想和莫隐呆着的,趁穆皇转身脱衣,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穆皇楞了楞,问宫人,这厮是来干嘛的?难道不是来和朕挤睡的? 管事宫人犹豫了会,跪地答道:四皇子来时很奇怪,能翻的也都翻遍了像是在找东西。但那些要紧的看都不看,嘴里还嘀咕怎么会没,怎么都没,老头子是不是不行了?难怪我不见弟弟妹妹出生多年。说完立马额头贴地。 穆皇气愤地拉长脸,来回走动,最后一脚踹向帘幔大喝,给朕抓回来,抓回来,混账,简直混账 宫人不敢耽误,纷纷跑了出去,里面只留了一个伺候。 大伙待跑出去后,敲锣打鼓地寻四皇子,也没人当真,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虽然这次是最过分的。 穆焕生缩在莫隐怀里,长长吐了口气,悄声说,还好溜的快,肯定是被发现了。 莫隐抱紧乱动的人,稳稳地蹲在屋檐上,随口接道:你又惹你父皇生气了,这回是什么? 秘本,春宫秘本。 莫隐顿时僵硬。 穆焕生这才发现说秃噜了嘴,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腰上猛然一疼,转头一看顿时被震住。 莫隐的眼神很不对刚要解释就被掐住下巴,嘴上一暖。 穆焕生折着腰被搂紧,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盼望已久的吻终于落下,也不再计较。只是腰都要断了,莫隐也只是这么贴着不见动静。 刚动了动就被莫隐猛然放开,对,对不起,殿,殿下,我,我要打要罚,都认。他说着就抱上穆焕生落地,并单膝跪下。 穆焕生气的直跺脚,咬牙半响猛然按住莫隐的肩膀就往他嘴上凑,凑了一半又被按住肩膀,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睛就在眼前。 只听莫隐说,但我不后悔,不后悔,殿下,我的殿下,我很欢喜,很欢喜,好想舞剑,好想大喊,好想带着殿下去跑屋顶 一个温暖而又珍惜的怀抱将穆焕生围拢,耳边再度响起紧张的问话,我的殿下,你可愿意? 穆焕生瞬间红了脸,莫隐这是解风情还是不解风情?为何心跳的如此厉害?浑身上下也暖洋洋的要软倒?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开始卡文了,写到现在才写好,泪目 然后么么哒,小天使们,本渣去碎觉觉了,需要弥补今天的心灵创伤。 ☆、一顿板子,几分真情 殿下,可不可以不去看那种东西,可不可以不喜欢其他人,只看我? 穆焕生整个人软绵绵的犹如腾云驾雾,也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就被人牵着送了回来。 被松开手的那一霎还听见一声愉悦的朗笑,随后有薄茧拂过眼角,脸颊,嘴角,很轻,很痒。忍不住一口衔住,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隐抽回手指,紧张地扶住双眼一闭就往下软的家伙,摸了摸脉后又是一声笑,将人送了进去很快就出来了。 洛奉先面无表情地垂首盯视着明明没有喝酒,却满是醉酒之态的穆焕生,心里的怒气在不停地翻滚,忍了几回终是骂出了声,不知羞耻! 穆焕生捂住绯红的脸颊,正傻傻地笑着,也没听清洛奉先的话,转个身,夹抱了一床软被继续在榻上欢快地翻滚着。 洛奉先死死捏住袖摆,理智在告诉他该走开了,明日过后这两人天各一方,中间还有昭肃拦着,只是快乐这么一会而已,应当有气度些。 但目光落在他光泽的嘴唇上就是移不开,仅仅只是这样就心花怒放了,要是自己比前世的莫隐更加真诚,比今世的莫隐更加可靠,这个人是否 不对,洛奉先猛地深吸一口气,侧开身,大步离开:不能在一切没确定前就将心交出去,不能。 穆昭肃见到迎面而来的洛奉先,一把拦住他,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8 厉声喝问,阿生那混账回来了? 洛奉先麻木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里间。 穆昭肃冷哼一声,吩咐道:将里面的混账给我捆出来,先打十板子。 洛奉先住了脚,又抹了把脸问道:这是怎么了? 穆昭肃斜睨着洛奉先,半真半假小混账彻底惹毛他老子了,下了死命令,无论谁抓到四皇子先来十板子,然后再揍,揍完关小黑屋,一辈子不让出来。可知是为何? 也没往下说,转头催促侍卫,楞着干嘛?还不抓出来?想替那小混账挨板子就拖着吧。 洛奉先眼皮颤了缠,为何? 他去他老子那里找春宫秘本不算,还怀疑他老子的能力,并且还严重地伤了他老子的腰!穆昭肃气急败坏,幸好在这里找到,要是在莫隐那,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洛奉先彻底呆住,眼睁睁地看着还一脸迷糊的家伙被拖了出来,按在长条椅上,板子高高落下,嗷地一声惨叫。 着急地推开听到一声惨叫后就下跪的落板宫人,一把抓过穆焕生,扯开他的衣襟,手指灵活地钻了进去,一层层拉开。 看到里面并无一丝痕迹,才将傻呆呆的他重新裹好,转头看向同样震惊的穆昭肃,口吻认真,我这就去和穆皇解释,是我的错,和他无关。 你,你!穆昭肃指着洛奉先,又指了指穆焕生,你们,你们! 穆焕生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洛奉先,却摔倒在地,捂住屁股又开始嚎,大哥,我知道错了,所以才跑的,父皇也太小气了吧,一声不吭就要打我板子。还有别听洛殿的,我为了谁你是最明白的。 小气?明白?穆昭肃拎起穆焕生摇了摇,听的一声嚎痛,稍微松了松手劲,但想起春宫秘本的事又狠狠滴反敲着他头喝骂, 不学好的东西,那东西是你能惦记的?要是你正正经经需要,自有宫人来教导,但为了男人不行。告诉你这板子是我要打的,今日你不认也得认了。 穆焕生一手捂屁股一手捂头,后退两步,一脸的委屈,我又没说为了女人来欺骗你们,要打可以,秘本给我,不能白白挨了这顿。 嘿,你这小混账还真反了天不成?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了。来人,给我继续打,打到不敢要秘本! 这几个宫人侍卫都是穆昭肃的心腹,并无外人,对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就心中熟的不得了,这么拉下脸面的还是第一次,但也不敢真将人打坏了,都绷紧脸皮,嘴里呼喝数目,打的极有技巧。 但穆焕生还是疼的死去活来,这十几年都没吃过苦,心里也知道侍卫手下留情了,但皮肉上的痛依旧实打实。 洛奉先要管却被撇开,心里也是气的,但看着一下下地挨打,又不忍心,站直了腰背冷嘲道:昭肃,你就算打坏了他,我也是照旧要带他走的,只是一路上会吃很多苦。 穆昭肃嘴里发涩,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这顿打是不得不打的,一则是警告阿生别想和莫隐在一起,另一则是打伤了就顺水推舟说不去洛国。 之前被气急了的父皇喊去也是为了这两件事,一件弄清楚阿生为何寻春宫秘本,还有一件则是准备送阿生去洛国。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当时就想和父皇说清楚一切,但话到嘴边还是全咽了下去。 要是真说了,阿生就一丝一毫的机会也没有了,一个被舍弃的皇子将来会如何的境遇不用想也知道,就算父皇再疼他也没用,是以只剩下这种最直接粗暴的手段了。 要是阿生像平常那样还没打到就鬼哭狼嚎还好,可是这家伙到现在就是一声不吭,死死咬牙,也不求饶。这种为了个男人死磕的态度,让穆昭肃恨的牙根发痒,却没有办法,摔袖走开,留下句, 打,打到他求饶,打到他知错。还有吩咐下去,整片殿阁戒严,一只苍蝇都不许进来,任何消息也不许传出去。 这下子轮到洛奉先慌了,一把拦住穆昭肃,你这是何意? 穆昭肃冷然,我在教训我的亲弟,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他们俩也没发生什么事,过了明日自然能分开了。若是为我之故,你何需如此,我们难道就没有谈谈的余地了?你先放了他,我们好好谈谈。 穆昭肃冷哼,怎么,还是不愿意松口? 洛奉先摇头不语,转动脚尖趴在穆焕生身上,又捏了捏他汗湿的颈,悄然地喂入一颗药,见他咽下才道:既然因我而起,就由我承担。 穆昭肃挥手让停,指着洛奉先老半天才说出话来,你狠!你眼里可看到我了?数年的挚友,也抵不过你心里的一个念想。他是我亲弟知不知道?你又是拿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样的话?是挚友还是洛太子? 洛奉先摸着穆焕生的心口,见掌下的心跳缓和下来,汗水也收了些,长吐了口气,昭肃,阿生在你心里的地位我早就清楚,我也不是鲁莽之人,保证小心翼翼地带他走,又完完好好地送他回来,不轻易触及你的底线,只为教导他如何做个合格的皇储。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如何? 穆昭肃久久不答,目光定定地落在洛奉先身上,有些动容,若是阿生是个女子,是乐意交给他的,但阿生是男子,更是要继承皇位的皇子,而奉先自己也是。这种感情注定一路坎坷,无疾而终,以奉先这样的完全就可以抽身离开,不再管顾。 况且中间还夹了个莫隐,阿生对他的情感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甚至做出这等甘愿献身的丑事。一想到未来这三人的纠葛,无望的情感,各自的责任,三国鼎立的政权 不由叹息,奉先,你又何必 穆焕生眼皮微动,喘息着夹紧眉头。也是不明白洛殿的执着,为了能带走自己,几乎做了能做的所有事:利诱,威逼,策动,吓唬。其实跟他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但可以让穆君生死心,还可以避开大哥的目光偷偷去找阿隐。 洛奉先见昭肃松动,抱起穆焕生,避开疼感厉害的屁股,我有伤药,昭肃你来上药。 穆昭肃只得罢了,这边他是无法再动手下去了,只希望穆君生能计划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木有啥子人气了,好想马上完结肿么破tat 好想黑化了洛殿,然后全灭,然后完结tat(或许是一时想不开的脑抽想法tat) 小天使们,你们如何觉得这个主意如何?tat ☆、千防万防,有心难防 穆焕生见穆昭肃不再逼着认错,就扯着脖子开始嗷嗷嗷地叫唤,弄的正在脱他裤子的穆昭肃手足无措。 倒是洛奉先极为不客气地拍了拍他脑门,指着他那乱转悠的眼珠子说道:怎么,吃了我的药精神了不是?这么精神就不必上药了,昭肃我们走。 穆焕生赶紧一把扯住洛奉先的袍下摆,求道:别,都疼没感觉了,看看是不是打烂掉了?不过洛殿的药可真灵,多给几颗我备着?哪天磕着碰着都可以吃一颗? 穆昭肃冷哼一声,继续脱,不过下手细缓了不少,见到伤后也是手指颤抖。 洛奉先瞄了眼伤,也是皱眉,不过嘴里毫无客气,想用我的药讨好莫隐?没门。除非你以后都听我的话,我就给你三颗。 也忒小气,嘶,唉哟,是不是弄错药了,为啥都没感觉忽然这么疼了? 好药,感觉回来了才是好事。洛奉先捏了捏他的耳垂,凑近低语,答不答应?我带身上的一共就九颗,你咬破嘴那次一颗,这次一颗,再给三颗那也有五颗了。这救命药难得,要是你乖,说不定还可以多给一颗。 穆焕生微微侧开脸,刚才被捏耳垂的感觉好怪异,不过想着那药效还真了得,能多拿当然最好。 挤眉弄眼地说着,不能是过分的要求,不能是影响我心情的要求,不能是我不乐意的要求 洛奉先不待听完便拉下了脸,拂袖站起不再理他,无论他怎么眼巴巴。最后还是穆焕生妥的协,毕竟莫隐未来的路太多危险,能有灵药备着是最好了。 洛奉先无视了穆昭肃的哼哼声,利落地取出一玛瑙小盒子,递给了穆焕生,七颗都在这里了。 穆焕生笑眯了眼,见盒子做工精致,把玩了会才递回洛奉先。 洛殿,你的东西还是你去赠给阿隐吧。对了,别让他知道我伤了。 洛奉先眯起眼睛,严肃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穆昭肃见奉先讨好行为完全白费力了,再次哼哼,心中莫名的愉快:该,一物降一物,让你对我这么狠! 上好药后净手,也不再管这个看上去很凄惨,却精神奕奕的家伙。晚膳时,穆昭肃也没出现,只让白露一人带了吃的来。 穆焕生一看白露半跪着来喂食,顿时直往里面缩,阿隐呢,我自己来。 白露微微缩回手,想了想,莫君子今天心情很好。 看上去不止心情好,似乎有什么欢喜到无法自制的事,不但好脾气地答应了自己的挑战,还舞了一下午的剑,整个人容光焕发。只是被拦在殿外,不能进来。 不过晚膳的菜式是他挑的,样子熟稔而自然,也没介意自己的存在,还尽可能地说了不少四皇子的习惯与细节,像是认可了自己。 想到这里,白露一再肃容,语气认真,四皇子,我会不负所托照顾好您,护卫好您的。 穆焕生刚咧开的嘴瞬间收了回去,为难地看着白露,斟酌道:本来女侍卫是护卫后宫女子的,我一个男子实有不便,且明日过后我就要去洛国了,一切都要听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29 洛殿的安排。 白露垂下头,露出一截弧度美好的脖颈,看上去有些脆弱。 就在穆焕生想要自己拿过筷子时,白露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低声说话,四殿下,其实我和莫君子差不多年龄,羡慕他也羡慕很多人。侍卫营里不停有人被安排要做一辈子的事,也不停有新的人进来,唯有我几次进出。每次都想这是我最终的主人,可是 白露抬起头,目光湛湛地望入穆焕生眼底,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殿下?您只要不赶属下,属下会用衷心报答您。 穆焕生犹豫了会,小声嘀咕,我也不是嫌弃你,女护卫委实不便,而且我也有了心上人了,怕被误会。 白露眼睛一亮,我平日里都一身男装,装扮好了不会看出来的。 穆焕生没有办法,怏怏然地卷了卷垫在下面的被子,张嘴胡乱吃着,塞什么就吃什么。 晚上的时候,穆焕生一个人睡,因为穆昭肃找了莫隐还有洛奉先去喝酒聊天了。药很有用, 他一个人无聊,抱着枕头半睡半醒。 直到半夜时分有人轻手轻脚地将他抱起,也没睁眼,嗅着熟悉的桃花香味,自然地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在他身上,蹭了蹭,复又睡去。 可没多会,脸上就有些痒,嘴唇上有点麻,鼻尖有点疼,还嗅到了酒的味道。穆焕生迷糊地想着阿隐白天还那么羞涩,晚上却如此急切,没有睁眼,循这灼热的气息贴了上去,蹭了蹭,又抿了抿。 刚听见呼吸渐渐变重,就被猛然放下,随后拥抱的温暖消失,一团朦胧的烛光随着脚步声亮起在穆焕生的眼前。 穆昭肃细细地照了照,发现床上依旧只有穆焕生一人,因乍然见光线,一边眯眼一边想睁开却一时睁不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复又一声不吭地出去,对着守在外面的白露一脸严肃,能留下来,我就将四殿下交给你了,好好守着,特别是今晚。 说完就立马提灯出去,正好瞧见去取烈酒的洛奉先摇摇晃晃地回来,差不多醉了的莫隐也取来一坛桃花酿,刚放下就目光发直地扒着桌子,快要睡去。 被彻底吵醒的穆焕生竟也揉着眼睛,趿着鞋就这么胡乱出来了,一见到莫隐就像嗅到肉骨头的小狗,眼睛瞬间闪亮,直接无视了另外两人,一瘸一拐地往他的方向扭去,扭到了就拱入他怀里,抱着脖子继续闭眼酣睡。 穆昭肃阴沉着脸,好不容易将两人都灌醉了,防备了半日不想阿生这么狗鼻子,最后还是让莫隐得了逞。 将小狗拎了出来,咬牙切齿地剜了两眼,关入房内,转身又去看住两人。 莫隐像是真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也没反应,抱着桌子乎乎大睡。 洛奉先则拍开泥封,一口口地往嘴里灌着,大有一醉方休的势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 短小君,请不要嫌弃它qaq ☆、依依分别,暗暗掉包 第二日,武斗宴上洛奉先没有出手,一直在和想家两兄弟说话。穆君生上了,奈何伤后一直没修养好,又不敢使手段,并没有显出一鸣惊人,还伤了后背被抬了回去。 莫隐虽没有夺得最后的宝珠,但也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认为他胸襟豁达,君子风范。 而拿了宝珠的男子更是引莫隐为知己,拉在一起很快就熟悉起来。 穆焕生见莫隐都没空来搭理自己,哼哼唧唧地不太高兴,被洛奉先瞧见,丢了只玲珑宝盒给他,让他自己玩着。 上次见他对药盒感兴趣,也就对类似的东西上了心,这个玲珑宝盒用料考究,做工巧妙,类似九连环,需要一层层的解开,才能打开最里面的那一层。若是做大了便是一件存放秘密的盒子,小了则可以无聊时把玩。 穆焕生玩了两下顿时来了精神,垂头自顾自地拨弄着,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莫隐也来接了。 洛奉先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勾了勾嘴角,淡声道:阿生,傍晚时,你就要随我走了,要带什么东西,该告别的先去做好。还有莫隐,沧颉已经等你许久了。 莫隐看了眼洛奉先,抿嘴,猛然将穆焕生往怀里一搂,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喃喃,阿生,你总是不安,我会将沧国捧来,捧到你面前,用它来守住你,等等我好不好?不要喜欢上别人,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穆焕生心里闷闷的,声音也是闷闷的,阿隐,可不可以不去?是我太懒惰了,对不起。 莫隐摇头,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要这些我也是要去的。阿生,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有身手了得是帮不了你的。等等我,给我点时间,千万不要喜欢上别人。 穆焕生埋头在莫隐怀里想了很多,阿隐的想法他理解,但此行也是将所有都压在了沧皇身上,他要是不在乎阿隐 紧紧抱住他,不想放开,一切都不值得,彼此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他溺水后想了两个月才想清楚的,如果不是有穆君生在一旁的虎视眈眈,早就一齐离开皇宫,去过只属于彼此的日子了。 莫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将人抱起自额心浅浅印下,亲到嘴角时犹豫了下,但还是亲了下去。洛殿待阿生很好,同样喜欢有人能对阿生好,他的情义会记住也会报答,但得明明白白地走,明明白白地将人交给洛殿,将来明明白白地来领阿生。 洛奉先目光直直地落在两人贴在一起的嘴,额上青筋毕现,牙关也咬的紧紧的,几番呼吸后才动手拆开两人,并将穆焕生拎到身后紧紧抓着。 莫隐,先不说昭肃不会同意,你前路未知,这样做太不负责任。 莫隐抿嘴不答,垂头看着一脸红晕,却晶亮着双眼拼命点头支持的阿生,认真道:我待阿生真心,阿生也待我一心,我会努力让其他人认可,让阿生心悦。您是大皇子的朋友,也算是阿生的兄长了,请给我时间,下一次见面会做到这一切,也麻烦您看好阿生,我会用我的所有来报答您。 洛奉先捏了捏手里的家伙,沉着脸不应,也无法应下。最后还是穆焕生眼巴巴地摇着洛奉先的手,他才勉强说了句,我会护好他,其他的不保证。 莫隐眼睛亮了亮,最后摸了摸穆焕生的眉眼,桃花制成的香包我给白露了,晚上睡觉前你问她要,照顾好自己,别怕,我很快回来。 穆焕生咧嘴一笑,点头,阿隐也要好好的,要是实在危险,就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无论阿隐如何,我都只要你。 莫隐抿嘴,猛然转身大步离去。 穆焕生见莫隐走了也软下四肢,显得要死不活。 洛奉先早就被气死,冷眼看着手里捏的家伙,好想掐死了事。最后将他交给白露,他自己则抹着脸去冷静了。 再次见到他时,觉得他安静的有些过分,也不蹦跶,更不黏糊,只专注地拨弄着之前给他玩的玲珑宝盒。一想到原因,心里就开始生气,冷哼一声占了车厢的另一半闭目养神。 穆君生手指灵活地打开最后一层小机关,只瞧了眼里面装的东西后速度关了回去,恢复了几层后装作没有打开,又细细把玩着,就像在寻找启开机关的关键点。 本以为洛奉先给穆焕生这么个东西,里面装的肯定是极为珍贵的秘宝,谁知竟然是虾子小点,绝对不能打开,不然就会发现自己不是穆焕生了。 拨弄了会丢在一旁,阖眼遮住眼底的冰冷:被想家带走的穆焕生不知道会被喂什么毒药,又会遇上什么事了,虽然再也不用见到他了,但不是死在眼前,心底总是不安。 洛奉先虽憋着火,但随着马车的行走,又听着身边这家伙一声又一声的吐息声,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马车内光线黑暗,身边的人似乎也睡沉了。 他弯了弯嘴角,将人抱入怀里,轻声说,我虽然来晚了,但也还有机会,我们慢慢磨。又垂首嗅了嗅,微微皱起了眉,莫隐不是给了桃花香包了,怎么会没带在身上?而且衣物上竟然熏了香,白露也太粗心大意了。 抬手就剥起他的衣物,见手底下的身子僵硬,轻笑一声,也不戳穿他醒了的事,反而放慢动作,点点磨蹭。只是没想到对方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拉了下去。 虽然抱过穆焕生很多次,但被如此主动的抱住,还从没有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阿,阿生你饿不饿。脱掉,先穿我的,这样的味道,你定是不喜的。 穆君生垂下眼睑,待洛奉先坐开,便大大方方地脱起衣物,脱的只剩下内服也不穿洛奉先递来的,竟转身缩入洛奉先怀里,一声不吭。 洛奉先这下子浑身都要着火了,但也不客气,将人搂紧,又躺了下来,不想起?那继续睡,等到了干净的地方再吃也好。 洛奉先知道怀里的人没有睡着,他也睡不着。有些疑惑,阿生皮实的很,如此顺乖只会在莫隐面前才会有,就算与莫隐分别了,也不应该会对自己如此亲昵。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等莫隐,只要莫隐一个人的? 轻轻磕了磕车厢,很快有人打开厢门,撩开厢帘,,提着一盏琉璃宫灯探头进来,洛殿,有何吩咐? 洛奉先眯了眯眼,让人点起烛火,又点了点桌案,那人心领神会地点头出去,没多会捧来一叠糕点,一壶茶。 穆君生嗅着忽然多起来的鲜香浑身一僵,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很困,么么哒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0 ,亲爱的小天使们,本渣去碎觉了,明日再来战~\(≧▽≦)/~ ☆、发现作伪,心中伤感 洛奉先感到穆君生肌肉的紧缩,误以为是激动了,打算逗逗他,怎么,又不想睡了?我本还打算等你睡着了,就去吃掉这些虾子小点,要知道我离开这里后也吃不到了啊。为何洛国就没有这种小点呢,真遗憾啊。 穆君生没有抬头,这东西只要吃了就能要了他的命,终究是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一个劲地往洛奉先怀里挤。 洛奉先哈哈大笑,讨好我也没用,就这么一盘,你欠我的人情多了去了,准备什么时候还? 穆君生听此正中下怀,小声喏喏,那我不吃了。 洛奉先慢慢收敛笑容,皱眉,违和感又涌了上来,阿生极爱这小点,只要拿出这个来哄他,就没有不应的,就连别人多吃一块,他都能咬牙切齿地上来抢。 忽然拒绝,这是怎么了? 看了眼滚在一旁的玲珑宝盒,阿生在宴席上已经解开了三层,在车厢里又玩了这么久,还是没解开第四层,难道是因为这个? 低咳一声,不吃我吃,你可别后悔。那盒子,我是说那个宝盒,你要是太蠢解不开,可以来问我。说着起身去拿,也不见阿生恼火,反而缩着肩膀转移到了另一边。 怀里的温度骤然失却,有些不适应,也没了逗弄的兴致,抓起一套衣物兜头就往他头上扔,穆焕生,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不乖,我会揍你的,天气也没那么热,只穿一件你不冷啊? 穆君生仰起脸,脸色惨白,一双眼睛乌渗乌渗,似在控诉,但仔细看,里面又带着可怜巴巴的湿漉。 这一眼下来,洛奉先懵了,一直懵到马车停下,他才黑着脸下了车,上来时举着一盘刚烤好的锦鸡。他没说这鸡抓的艰难,也没说是亲手烤的,只动作生硬地推到穆君生面前,干巴巴地说道: 我会尽量照顾好你,但你得乖,知道吗? 穆君生没有给他面子,别开脸,偷偷地抿嘴吞唾液。浓香的鸡肉味中带着果木熏烤才有的清香与烤木味,外观也是润泽油红,但穆君生不能吃,最起码不能当面吃,吃了就得连同吃虾子小点一起吃。 洛奉先从没想过穆焕生竟然变的这么难伺候,软的硬的都不吃,很想掐住他脖子大喊,是不是只有莫隐才可以,刚才为何还如此亲近自己,只是因为心里难受吗? 抹了把脸又下车去,实在没法和他呆在一个车厢里。 穆君生见洛奉先一直没回来,冷笑一声,重新穿好衣物,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冷掉的烤鸡,中途白露上来了次,是来换茶水的。 洛奉先半躺半靠在篝火旁,由人伺候着吃食,眼珠子一直望着马车的方向,食不知味。见白露出来,招了招手,问了几句,复又安静地望向那边。 周围的护卫们见此,伺候的越发上心。 夜色深沉,洛奉先之前睡过一觉,也不太想睡,在篝火的噼啪声中,一直在思索着该拿马车里那家伙怎么办。只是白露说阿生将烤鸡吃完,茶水也喝了不少唯没有动过的就是那碟虾子小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人面对嗜好的东西,不要它,无视它,是否又和莫隐有关?莫隐不在了就不吃了? 该死的!洛奉先猛然闭眼,装作睡着,并手指微动,让守卫的护卫都转个方向。 一抹身影自马车内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才落了地,也没走远,蹑手蹑脚地刨了个坑,将怀里的东西倒进去又埋好。动作很快,也很敏捷地回了车厢,唯有重新跳上去的时候,腰部姿势有点别扭。 洛奉先有些诧异,本还以为这家伙是准备偷溜的,结果是来埋东西?见车厢不再有动静,悄悄让人去查看。 侍卫很快就捏着一小块东西过来,脸色惊讶。 洛奉先看了一眼后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东西没? 侍卫摇头。 洛奉先不再说话,眼中有利光闪过,写了封信让人立刻送了出去。 洛奉先的车队并没有离开多远,只隔了一晚穆昭肃就收到了。他摸着下巴有些奇怪,这厮不是带走阿生了,怎么关心起君生了?难不成君生真的跟奉先走了?那阿生呢? 穆昭肃顿时脸色难看,当时防莫隐防的紧,阿生那里则吩咐宫人只要不跑就不用管,若是穆君生来了,更不必拦着。而且确定莫隐走时是骑马的,也没有地方藏阿生。 并且直到阿生走了,君生都没出现过,后来才得知君生与想家的两兄弟回沧国了。 穆昭肃猛然瞪大双眼,速速招来戊龙卫,让他们一队追着想家,另一队追莫隐,自己则就火急火燎地去追洛奉先去看马车里的究竟是谁。 洛奉先这边天亮后也没急着出发,他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鱼片粥与几盘刚做出来的早点亲自送了过去。 这次穆君生没有摆姿态,而是对洛奉先笑了笑,还指了指原本装虾子小点的空盘,满眼的撒娇。 洛奉先垂眼,放下手里的吃食,只浅淡地说了句,吃吧,会离开穆国很久,这边风景还不错,吃完下车随我走走。 穆君生又笑了笑,洛殿不吃吗?一起吃吧。 洛奉先随意坐下,要去夹炸虾球,却已有一双筷子夹起自己选的那颗,刚要笑,竟见对方并不是抢着送入自己嘴里而是送进了他嘴里。 嚼了嚼,味道很好,却让洛奉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阿生从来不会做出喂食的举动,除非是对莫隐。对昭肃尚算谦让,但对自己从来都是抢着吃,喜欢作对,喜欢看自己变脸,常常都是揍一顿,才会老实的主。 洛奉先只吃了嘴里的这个就不再动筷子了,再喂也是摇头。穆君生还以为他是吃过的,而且粥很香,里面的鱼片很嫩滑,见无法讨好洛奉先,自然就专注地吃起来。 再也看不下去,洛奉先抹了把脸,丢下句,我在外面等你。 对此一无所知的穆君生长长地吐了口气,很高兴所有的一切都没引起洛奉先的任何怀疑,看来要么洛奉先对穆焕生用情颇深,已经不会去辨别,要么就是洛奉先对穆焕生也不过如此,才无法察觉。 无论哪一种都是好事,穆君生放慢动作,不再狼吞虎咽,而是恢复本性,吃的慢里条斯。 他觉得只要洛奉先对自己的关注比别人多一点就可以了,后面的感情自然能好好培养,待时机成熟洛奉先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唯一让他犹豫的就是表露真实身份的时机在哪里,穆焕生的身份宜短不宜长,万一到最后洛奉先分不清到底喜欢谁,那就很糟糕,必须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爱上自己。 穆君生快速算计着一切,唯有光泽的嘴唇在缓缓动着。只是他不知道,洛奉先要的都是难求的,他做的一切并不能让洛奉先沉溺进去,反而难受的紧。 没有对比尚还可以自欺欺人,一有对比,除了找回阿生然后坚持下去,洛奉先已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 ☆、诈出下落,杀气弥漫 穆昭肃赶到时,洛奉先与穆君生正坐在湖旁。 穆君生装的没有破绽,就算洛奉先在身边也是坐立不安,眉头紧皱,像是因害怕湖水而随时要走的样子。 洛奉先没有去安慰,自顾自地折来一支树杈,一边撩水一边随口问着,白露做事太不靠谱,要是你独自出门,她也这样照顾你,还不寸步难行啊。要不趁现在还没走远,将她撵回去? 穆君生想了会,有没有白露对他影响都不大,白露才上手,对穆焕生的了解并不多,反而需时时堤防洛奉先。 遂开口道:白露是大哥给的,送回去不太好。话音刚落,惊见洛奉先的眼珠如冻住的黑琉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就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幸好也之一瞬就挪开视线。 之前你的五弟说过让我带他,其实也并无不可,带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皇子也挺有意思的。 穆君生顿时身体僵硬,险些挂不住笑,君生他自然有他的事,要是真想跟着你,早就在这了。 他能有什么事?洛奉先面皮紧绷,继续套话。要是昭肃够有默契,应该去追寻该追寻的人马了,但万一阿生是被穆君生藏起来了,就必须得从他身上入手。 穆君生垂下头,身子往洛奉先处挪了挪,从握住他的手指开始,直到十指相扣,钻入他怀里,才微微摇头,不知道,我都和他闹翻了,洛殿,我们出发吧,有些冷。 洛奉先岂能让他如愿,状似温柔地拢了拢他的衣襟,我的衣袍你穿着确实大了些,不过你也生的单薄。倒是有些奇怪,五皇子与你站一起时,我看连身量都一样,怎他就没病没灾,还有武艺,你不是怕这个就是怕那个? 穆君生闭上眼,嘴唇微启,睫毛颤动,像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隐有水迹漏出眼底。 洛奉先不得不赞叹,穆君生若是不扮作阿生,也是演技出众的。换作阿生,就算戳中他的痛,他也会先张牙舞爪吓退他人再暗自舔舐伤口。不过也难怪前世的阿生吃不消穆君生,要是他真的迷住了谁,怕也是愿意为他伤天害理的。 可惜要载在自己手里了,等找到阿生的下落或许就可以将他送给想家的那个小少爷了,各有所爱,各有所取不是么?至于穆君生将来会如何,是利用想家一飞冲天,或是与想家一道湮灭,还是被囚作哥儿,甚至被洗去记忆做了傀儡也不关自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1 己的事了。 洛奉先再度开口,这次他不再打算迂回,直接说出穆君生最怕的话,阿生,其实我是有事瞒着你的。你父皇要求我带走你们两个,他觉得你和他之间有误会需要解开,而在陌生的旅途更容易磨合彼此,所以我们之所以迟迟未曾出发就是在等他。 穆君生无法再装下去,一个用力推开洛奉先,语气急躁,怎么可能,那家伙不是被想家两兄弟带走了? 洛奉先弯起嘴角,挑眉,想家两兄弟? 同时穆昭肃也缓缓走了过来,他唤,君生,你为何在这里?阿生呢? 穆君生坐直身体,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他之前的失语早被洛奉先听的一清二楚。 洛奉先让侍卫们速度收拾调转方向去追想家的行走路线,自己则骑上座驾,看着脸色铁青的昭肃嘴里也不客气,冷嘲热讽道:也辛苦你都不能歇下又要赶路了,真是自作自受。 昭肃没有回嘴,这事情他确实有份,不但故意让宫人放松戒备,还放君生去接近阿生。就算君生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也是暗中动手,利用自己的想法算计的淋漓尽致。这种被利用让他心里窝火,却无法开口,也知道这时候不让奉先出点气,只怕事情会变的更糟糕,因为想家的手段非同寻常 洛奉先心里很急,也很怕,他甚至后悔了,要是不是非要带走阿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家的一切依旧攥在阿生手里,阿生依旧可以任性地要求想瑜吃各种毒药丸子。 毫不客气地掐住穆君生的下颚,也不管他被呼啸扑来的风吹的眼泪四溢,冷然地问着,穆君生,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你想要什么,你最好祈祷阿生没事,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算是穆皇来了,我也是不怕的。 穆君生废了半天劲才扯开洛奉先的手,也是疾言厉色,洛奉先,别以为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难不成你还要发动政变夺取皇位然后再来攻打穆国不成?告诉你,穆焕生死了,父皇就只剩下我一个皇嫡子了,他会任由你乱来?况且他还在我手里,要是不想他死,你就得对我客气些,不然我也是乐意看看你到底会疯到什么程度! 洛奉先这次不掐他的下颚改掐脖子,手劲慢慢变大,直到穆君生开始吐舌头了也没松开,凑近他耳旁慢声细语, 给我听着,穆君生,好好听着,我只说一遍:如果事情不是由我说了算的,那么你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你与我的区别是什么?想想世人对我的评价,再想想我在穆国宫中时,你对我的讨好。你做的事,我未成年前就不屑于做了。 穆君生的脸彻底惨白,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那又能如何?难道放弃一切看着穆焕生登上皇位?他不甘心,绝对不会甘心。就算需要依赖他人的力量,需要出卖某些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去做。 将穆焕生死死踩在脚下,让父皇让穆昭肃知道他才是他们的最终选择,一开始他们都错了,错的离谱。看着他们忏悔,看着他们来讨好。 也曾想过洛奉先,是不是穆焕生死了,自己就有机会了,抓紧这个让人如此过目难忘,强大自信到了无法想象,又心跳不止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在为穆焕生着急,在为他杀气弥漫。穆君生扯了扯嘴皮,凌冽的风吹进嘴里,冷到心里,也不知怎了,想再度刺激洛奉先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怨言。 洛太子,要是穆焕生坐在你怀里,你是不是已经将他护的很好?甚至呵如珠宝? 洛奉先冷笑,不消你来提醒是谁坐在我前头,我也不是迂腐之人,阿生更不是。 穆君生捂了捂眼睛,喃喃,为何所有人都只对他真心?你们真的都看不见我吗?就连母后也是利用我的。 洛奉先不答,就在穆君生以为听不到答案时,才听见一声不屑的冷哼,我也奇怪你为何会除了一身父母给的皮囊尚可,其余的不提也罢。 穆君生彻底疯狂,返身掐住洛奉先的脖子嘶吼,你信不信等你赶到,我立马就让那贱货死在你面前?信不信,信不信? 那我就让你先死! 紧紧跟在后面的穆昭肃皱眉,眼见穆君生要被打下疾奔的马,大喝一声,奉先,冷静,等找到阿生再说。君生也是我弟弟,做出此等事情,得让父皇知晓。 又转头对穆君生厉斥,君生,你已无可救药!与阿生一母同胞,本应手足情深,互相扶持,却为了一己之私陷害阿生多次。你以为我不知,父皇不知,阿生不知吗?我们都在给你退路。现在一心想要阿生死,我也容不得你。 穆昭肃说的杀气弥漫,穆君生听的心肝俱跳,洛奉先则因达到目的而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路下来,不再说话。 其实穆昭肃生在皇家,长在皇家,特别是还有庶长子这么个尴尬的身份,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心正人踏实。但他心里也有条明明白白的底线:阴谋算计都是皇家人的天性,为皇位耍手段也是可以的,但唯一不能动阿生。真有这么一天,不用洛奉先提醒,也不会再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窝的小天使们~~~~~~~(づ ̄3 ̄)づ╭?~ ☆、纠葛不清,自作自受 穆焕生从忽然晕倒到现在,早已分不清日与夜,且全身酥软,无一丝力气,眼睛就算睁着也看不到任何,除了黑就是黑,唯能听出点马车轱辘滚动时的声音,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 他相信这不是洛殿做的,或许会拐骗会利诱,但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何况已答应他的,他便会信。大哥更加不太可能,要也是直接绑了揍一顿,打到彻底臣服,听话。 排除了这两位,那么能收买白露的就剩下穆君生了。 回想起来,应该是白露捧来桃花香包时中的招。会如此疏忽也是因为香包是阿隐做的,白露则是大哥指定的护卫,更是轻视了穆君生的折腾劲儿。但一想到莫隐准备的那盒桃花香包或许早已被人丢了,就满腔的怒火。 等着穆君生来现身,岂料直到身体麻的没感觉了,也不见有人声,更别说有水或者食物可吃。 穆焕生想自嘲地扯扯嘴角,也没有力气。 这种情况让他很害怕,哪怕是来点呼喝也好,心神不宁下,想起前世在想家的那些如坠地狱般的日子,同样没有人声,唯有试药与记录毒发症状才能感到自己还是个人,自己还是个有气息的人。 也知道没摸清楚状况,最好别发声。死死咬着嘴唇。侧耳细听,依旧什么也听不见,瞪大双眼,也依旧什么都看不不见。 看不见了,也感知不到任何了脑海里晃动起前世被试毒药的各种样子,彻底坠入梦魇,汗水淋漓中惶惶地动了动嘴,哀声唤道:阿隐 骑马走在最前方的想瑾对于沧颉黏糊的示好,感到十分头疼,却毫无办法。来穆国时都是各走各的,忽然这样总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思考了很久还是摸不着他的目的,只好按捺下来细细观察。 想瑜十分暴躁,别说沧颉,就是对莫隐也是横眉冷目的,这两人不离开,他就别想靠近穆君生呆的那辆马车。好不容易弄来了人,不能去看一眼,挠心挠肺,烦躁的很。 别看穆君生一脸的冷漠,却能勾的自己魂都快没了。临走前一天忽然跑来说要跟着自己游学沧国,都快要乐疯了。却不想临时变卦,说要和洛奉先走了。 想瑜当然不甘心,来招惹了还想全身而退?简直做梦,便毫不犹豫地将穆君生掳了来,还喂了点药,让他看不见也浑身无力,借此吓唬吓唬他,要是再不行,也会喂毒药来驯服他。总之想要的人,必须得得到,而且是顺着心意得到,就算是个傀儡他也不介意。 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掳的特别顺利,就连睡在树下的穆君生都像是送上门来的。但还是做了,后来就算想瑾知道了,也只说了句任性,便无他话。 这让想瑜安心不少。 唯有一点意外,原本的是要马不停歇地赶路,谁知沧颉与莫隐带着大批护卫就这么黏着,哪可能让穆君生显露在他人面前,也是做戏一般地笑笑谈谈,一路如游山玩水,直到穆昭肃的戊龙队赶到。 想瑾微笑着询问戊龙队的领队,也没得什么结果,磨了许久也只听得一句:大皇子正在赶来的路上。无意间看到正勾嘴微笑的沧颉,心中咯噔一下,这才看出点眉目。 沧颉的真实身份,想瑾怎会不知,沧颉到底在想什么,想瑾怎会不知。此人的心头刺怕就是莫隐这个人了,一个假大皇子带着真皇子去面见沧皇,怎么看怎么可笑。但他不能动手,只能算计。 是以穆昭肃的将要到来,是他已知穆君生在这里而通风报的信?是料定会有混乱?还是他想制造混乱从而栽赃嫁祸? 想瑾想了很多,倒也不是怕了沧颉,再大的风浪想家也吃的住,包括杀一个真正的皇子。但穆焕生明显与想家神秘当权者有紧密的关联,他对待莫隐的一心一意,已十分的明显。要是莫隐在自己手里出事,事后问起,定受追究。 所以一边暗中戒备着沧颉,另一边则与莫隐交谈,不放他离开自己半步。 仅半日不到,穆昭肃就已赶到,让人诧异的是洛太子也来了,手里提着十分狼狈的穆焕生,却没有管他。 洛奉先没有急着开口,直直地看着莫隐,冰凉透骨。 莫隐开始还开不太懂,但目光落在他手里随意捏着的人后,瞳孔猛缩,不管不顾地迎了过去,连声询问,五皇子?阿生呢? 见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2 他抿嘴不答,急急地转头看向洛奉先继续问着,洛殿,阿生呢? 洛奉先撩起眼皮,依旧目光凉凉,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以为阿生是真愿意跟我走的,我以为这一切是个美好的开始,岂料不过是个可笑的互换游戏。怎么,刚出师,你就算计到我头上了? 莫隐楞了楞后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而是凝目细细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打水煮饭的下人,但一无所获。 穆昭肃低咳一声,从洛奉先手里扶出穆君生,直截了当地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但事情太急,只好出此下策。想瑾,这才是我的五弟穆君生,与你一道去沧国的应该是我的四弟穆焕生。两人太过调皮,竟开这样的玩笑,君生已经知错,将焕生叫来吧。 莫隐手指颤动,忍不住插嘴,阿生真的在此? 洛奉先勾起嘴角,讽刺道:是的,就在你眼皮底下,说不定受苦受难,说不定好吃好喝,也说不定怕的要死。 莫隐看了眼洛奉先,不再废话,纵身飞跳入车队中,一辆辆地细细检查起来。越接近队尾,心跳越快,盼望着阿生不在此,又盼望着他在此。 想瑾没有去阻止,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手,拍了拍想瑜的肩膀,见他情绪尚算可以,就安心地与穆昭肃说起话来,不管能不能发现穆焕生,他都必须将事情圆过去。 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护着想瑜,他要什么给什么,闯了什么祸,也是立马收拾干净。是以就算做个想家的傀儡,他也是甘愿的。 想家的掌权者在利用他,他何曾不是在利用想家的权势呢? 想瑜没心情听想瑾的周全,抱胸走到穆君生面前,露出一抹邪笑,真有你的,不过还是回到我手上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亲爱的阿生。 忽地又凑近他耳旁,呵了口气,见穆君生浑身颤了颤,满意地点头,语气**地说道:你看,你喜欢我唤你阿生,我就唤了,但你可真不乖啊 穆君生复又颤了颤,眼波带泪地看向穆昭肃。穆昭肃感受到了,却没有理会,等找到阿生,自然会去处理他。 想瑜笑了,笑的很欢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他指着穆君生道:这样还不够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你也够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后面出来的人有点多,不知道你们看的明白不? ☆、不管结果,用尽心思 莫隐已经找完所有的马车,就是没找到穆焕生,看了眼不再淡定的洛奉先,捏着额心再次静心寻找,就连隔板都会敲两下细细听辨。 洛奉先在莫隐望来时,脸上的表情已凝固,他做不出莫隐那样的举动,睨着穆君生靠近他,并无视了想瑜的乍然变色,探指按住他后脖颈的一处穴位,缓缓吐内劲。 阿生在哪? 一路过来就没被好好对待的穆君生才刚缓过一口气来,心脏猛地一紧缩,密集的刺痛便从心口处向外扩散,倒抽一口气就往地上软。 洛奉先一手拎住他的后脖颈,再问,阿生在哪? 穆君生依旧没有回答。虽然咬牙切齿地说过要弄死穆焕生,很笃定,很凶狠,但实际上从掉包成功,后面的事是真的不知道了。眼珠乌渗乌渗地回想了一遍,步步的算计并无漏洞,就连想瑜的想法和做法都预料到了,要是这都能让他逃脱了只能说是天佑了或是想瑾劝服了想瑜放了穆焕生。 但要想瑾违逆想瑜的念想,不宠溺想瑜,那是不可能的事。或许问题出在白露身上?毕竟达成的结果都是白露说的?那么白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穆君生胡乱地想着,越想越怕,但也还算傲气,或许还有种眼看自己不好了,也要让所有人不不好的想法在里面,咬着嘴,死死盯住洛奉先,依旧嘴硬,就算下了地狱,也是拖着他一起的,里面没有你! 他在赌,最后的孤注一掷:洛奉先到底有多在乎那贱人,唯有害怕失去的人才能在他手底讨得一命,不然洛奉先只为泄愤是下的了手的。 洛奉先倏然收手,将他扔在地上,冷笑,弱者就是这么可悲,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一切。穆君生,你最好别走上高位,最好安分守己,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消息让我知晓,最好你能找到能压制我的靠山,不然今日的帐我会与你慢慢算,剖肉剔骨也会算清楚。 站在一旁的想瑜,抖了抖,在与洛奉先接触的那段日子里,觉得他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冷情可怕,都还过的去,哪晓得他不露声响时压气场,露了声响会如此的可怕:当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脸不认人,如此冷厉地对待一国的皇储。 没有实质上的凭仗,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况且穆君生在这里,那么抓住的定是穆焕生了。心里乱成一团,要不是错认他是穆君生,不然早就喂他毒药,做个傀儡人也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做,还要遭洛奉先的记恨。 没有去搀扶穆君生,反而往后退了数步,直往想瑾那边靠。 穆君生像是没有感觉到想瑜对自己的放弃,抓起一把泥土,使着最后的力气往洛奉先的身上扔。 洛奉先,你说的没错,我是可悲,但我想要的还能算计,还能豁出去得一次。你才是真正的可悲,明明看透一切却还是扑了进去。不管你做还是不做,不管你如何接近他,他眼里没你,看到的也不是你,心里没你,惦记的也不是你,哈哈哈,你得不到他的,得不到的。 洛奉先脚尖猛然一重,赫然留下个坑,抹了把脸快速走开。不能在这个时候掐死穆君生,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死去,更重要的是,他是穆昭肃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能亲自下手。 莫隐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找到,望向洛奉先,希望他能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奉先现在最不想理会的人就是莫隐,眸子发冻地看向想瑜。想家的两兄弟中,想瑾性子如狐狸,想要从他这里占便宜是不可能的,除非给出相应的代价。穆君生没有代价可以给,除非找了想瑜。 而想瑜又是想瑾的唯一弱点,这个被宠坏的纨绔,最有可能是知晓这一切的。 还不曾开口,想瑾就慌慌张张地喊了句,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问大哥,问他,问他。 洛奉先勾了勾嘴,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暗暗对他竖起拇指,让出位置。好话歹话全部说尽,这总是挂着微笑狐狸竟然滴水不漏。 想瑾这才微笑着看向想瑜,见他只是在紧张,笑意加深,见笑了,阿瑜说话还是如此的莽撞。说完后就不再开口,依旧微笑着看向穆昭肃的戊龙卫。 穆昭肃心领神会,也是笑笑,我只是来带走阿生的,您与令弟依旧是穆国的坐上宾,定能顺顺利利地回到沧国。 这时莫隐也走了过来,哑着声音问:阿生在哪?若能告之,莫隐一生感激。 想瑾摇头,真不知,想必你们也将我的车队翻个底朝天了,连那些运货的都检查过了吧? 就在大家都要变色时,他又补了句,不过还有个人你应该没检查到,之前有奴仆过来说有个人误吃了药,正在发病。解药虽然喂了,但还在伤害他人,是以我令人将他关入铁铸的机关车里。要是他不是,那我也没办法了。大皇子,你也说我们是穆国的坐上宾,可不能迁怒于我们啊。 穆昭肃连忙答应,洛奉先也是冷静地点点头。想瑾又笑了笑,矜持地让想瑜退走,才大大方方地引他们去看。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沧颉露出个邪气丛生的笑容,莫隐,见到那样的穆焕生,你还会和我走吗?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不怀好意地搀扶起穆君生,不顾他的挣扎,带着他走过去,看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亲爱的小天使们。 估计大家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怀瑾握瑜,想瑾是哥,想瑜是弟~\(≧▽≦)/~ 本渣是不是棒棒哒? 今日虽然短小,也请小天使们多多虎摸,总有一天会变粗长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莫隐紧跟而上,打眼一看是墨玉打造的马车,大气稳重,装饰摆设皆无凡品。估计着是想家两兄弟的坐车,一看里面没人且又宽敞就没有细查,唯有玉石节击时感觉声音有些闷,但也没细想。 想瑾似是知道莫隐在想什么,回头朝他疏朗一笑,随后双手在车壁上敲敲点点,想家家徽彻底凸出,连着打开三层机关才听见车厢内有扎扎滑动的声音。 对着车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便退后两步,微笑地看三个男人一起挤了过去,同时伸出三双手去拉厢门。 穆昭肃看了眼紧抿着嘴的莫隐,又看了眼洛奉先,就这么一耽搁,反倒让两人抢了先。揉了揉眉心,一手一个扯住他们的后衣领,压声低语,这里还有外人在,我才是理所应当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洛奉先不答,也不让位。他不是穆昭肃,做不到在这个时候还要为阿生面面俱到,就算有了流言他也没什么怕的,要是能因此点醒阿生,则更加省心。不过,昭肃的面子是要给的,是以他不进也不退。 三人中唯有莫隐是懵着的,只要一想到阿生被关在此,脑子就乱的直嗡嗡,没理会穆昭肃,微微一扭就挣脱拉扯,摸上冰凉的铁铸外壳,急切地撩起帘幔。 刚一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嘴巴张张合合就是无法出声。穆焕生现在的样子极像当年落水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3 后救上来的样子:如活死人一般沉溺在恐惧中,无力脱离,身体衰败迅速。 正因为这个原因,皇后放弃了穆焕生,眼里心里全都是穆君生,没有他。就算后来穆焕生如其他小孩一般活泼可爱,嘴甜闹腾,皇后也没再与他有多接触,就当不曾生养过似得。 重来一世的穆焕生也没有伤感,反而想清楚了母后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努力又认真地改变着原本的命运,从穆皇开始,点点滴滴地改变他的态度,只要有一点点的在乎,一点点的相信,他也是开心的,当在乎与信任积累的多了,穆君生无论做什么,最起码穆皇能给线生机。 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能倒转命运,让世人都来看看有仙人般风骨的人究竟是魔还是妖,看看他皮下心肝的真容。 直到遇见洛奉先这个意外,打破了原有的计划,一切都变的太快,变的难以控制。 现在的穆焕生对外界并无感知,更是因为之前的害怕,深深入了魇。前世的记忆,化为冤魂,拉扯着他,诉说着不甘与痛楚。分不清到底在哪的他,快要崩溃。 但他就是知道阿隐在这儿,阿隐来了。嘴唇动了,却没有出声,来回几次后,终于爆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阿隐 莫隐瞬间落泪,含糊地应了声,俯身将他抱入怀中。这种深埋在心底的感应阿生有,自己却没有,是不是感情还不够深?不然早就能感觉到阿生在车队里,也不用吃这种苦。如果大皇子与洛殿没有赶来,阿生是不是就被带走,再也看不见了? 想到这里莫隐将怀里的人紧了又紧,不停地道着歉。 一旁的洛奉先只觉得心都要凉透了。早就知道要拆开这两人很难,却没想到阿生对莫隐的感情深到了这种地步。许多相伴一生的老夫老妻都没有这种感觉,更别说在皇家这个充满了凉薄血统的地方。 这不仅仅只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渗透到骨血里的意识,全心全意的托付,无丝毫的旁骛。 真的是一步迟,步步迟?只差了一世,就如穆君生所说,怎么做,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一眼的回眸? 穆昭肃见此不再旁观,侧目看了几眼洛奉先,越看越担心,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对莫隐说道:这里密不透风,又冰寒入体,我们都出去。 经穆昭肃这么一提点,阿生冰凉的触感让莫隐瞬间清醒过来,跳下车与洛奉先一道推宫过血,眼眶虽红,却也沉默的可怕。 洛奉先也是极为压抑,按着跳个不停的眼皮,冷声道:阿生不是给过你救命药丸的,拿出来先给他吃一颗。 莫隐忙不迭地自脖颈处拉出由红线编成的带子,下端坠着一玉球,玉球里放着药。如此贴身安放并不只是救命药丸的缘故,而是珍惜阿生的心意,就好像自己为阿生准备了桃花香包,阿生则为自己准备了这个。 互相惦记而心意想通。 一经提醒,太过慌张,旋了几次都没旋开反而整个都滚到了地上。 穆昭肃揉了揉眉心,弯腰拾起,轻轻旋开,挑出一颗,捏碎外面的蜡皮,喂入阿生嘴里。药效很好,阿生的嘴皮渐渐回复血气。 转头道:奉先,你替我去问问想瑾,阿生变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只管听,无论他说什么都别露声色。要是推出替罪羊,你也应下来。 这些本不用他来说,但洛奉先这样,也不得不提醒一句,见洛奉先乖乖走开,眉结微松。 处理完洛奉先,剩下来的自然是莫隐了。拍了拍早就被刺激的呆呆愣愣的莫隐,阿生被魇着了,只有你能唤醒他。 见他点头,又说,莫隐,知道我为何容忍你到现在吗?不是因为你的真实身份,而是阿生离不开你,我不能因为我的无法接受而要了他的命,懂吗?我从未要求你做什么,也没用身份压制过你,现在只有一点要求:你不能留下,让他戒了你,不再如此依赖。 莫隐猛然抬头,迅速收拾好情绪,目光渐锐,无论大皇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必须无关阿生。阿生是我的殿下,自三岁入宫以来一直到现在,阿生就是我的全部。您要是不信我的情感,我会慢慢证明,要是再不信,我只要做个小侍卫不远不近地保护他,甚至暗卫也可以。真的再也不要离开他寸步了,不能得到又如何,我只要我的殿下好好的。 说完后又重复了句,只要他好好的,什么都可以。 莫隐的性子很硬,认死理,忠心,这些穆昭肃都知道,平日所见的也是阿生追逐着莫隐,满心满眼都是他。今日一见,也不得不感慨阿生的目光是极好的,这样的人很难得,但难得又如何,阿生未来的路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来左右。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莫隐走,趁着阿生未彻底清醒。 沧颉摸这下巴,远远看着这一切,满眼的得意,对一旁的穆君生说了句,这出戏演的真好,真精彩,是不是?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做了黄盖愿打愿挨,还有苦哈哈的感情戏,一旁的配角也是尽心尽力。还没压轴,就如此精彩。最后还得谢谢你这个写剧本的,哈哈哈 穆君生没有理会沧颉的疯癫,揉压着心脏部位,飞速地动着脑子,无论如何都得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彻底倒下,不甘心,也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亲爱的小天使们,本渣是不是很努力哒,智商是不是已突破天际哒,啊哈哈哈哈~\(≧▽≦)/~ ☆、猛然觉悟,头也不回 正如穆昭肃所料,想瑾在推脱。 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何穆焕生会在车队里,更不知道穆焕生发生了何事,只笃定地说,下人来报有人误吃了毒药正在发疯,就给了能让人安静的药。这种药不伤根本,只需要一杯热茶就没事了。 洛奉先斜睨着推出来的一下人,冷笑一声。 这种漏洞百出的话,瞎子才会信,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坏事,更不觉得可气,反而冷静下来。能这般的说,看来是有事或有人让他顾忌,不然以想家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甚至直接来说,你可以邀请穆焕生去洛国,那我想家也可以啊,所以他在我车上了。 无论哪一种,洛奉先都会无言以对,但想瑾偏偏选择了这种一戳就能破的方式。 洛奉先对着想瑾勾了勾嘴角,想瑾继续笑着,毫无瑕疵,彼此对视的目光中全是了然。 想瑾见洛奉先不语,他就让人端茶送热粥去给穆焕生,还怕这几人反感,并没提议让穆焕生去车厢恢复,临时搭了个帐篷,布置的暖融融的,言语里外全然将自己当成了热忱又良善的救命恩人。 洛奉先再次勾嘴,有点看明白了。 热茶是外面捧来的,莫隐想去查看,被穆昭肃拦在外面,对峙着。 洛奉先揭开盅盖,嗅了嗅,有股子甜馨味,看来有药融在里面,也不知是解药还是毒药,想了想凑下去喝。 洛奉先的护卫顿时吓的魂都要没了,惊呼一声,洛殿! 想瑾保持着微笑拿过茶盏,倒了些盅盖上,当面喝掉,又递回了洛奉先。 洛奉先这才细看了眼想瑾,微微点头,开口道:昭肃之前说的话也就是我要说的,洛国是不会拒绝想家的生意,想家的门人的。我也相信你要是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就是另外个结果。 想瑾暗暗吐了口气,能有这个结果不错了,不管是醒来定要生事的穆焕生还是冷面的洛奉先,只要留有余地就可。笑着退出帐篷,立马去找想瑜,就怕他过多担心。 果不其然,想瑜看着好大哥想瑾的面色尚还好,上前就一个热情的拥抱。想瑾笑了笑,这个笑不同与他人,很真也带着暖意。 想瑾探手摸了摸想瑜的头,状似轻松地说道:没事了,依旧那么喜欢穆君生吗?还要他吗? 想瑜什么也没想,只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想瑾的袖子说起穆君生有多对自己的胃口,从初次见面开始就合胃口,天生就像是自己的东西。 想瑾静静地听着,在想瑜看过来时,立马扯嘴暖笑,然后继续听,不停扯嘴暖笑,只是越听眉间皱纹的印刻越深。什么也没说,最后点了点头,表示应下。 想瑜开心的又抱了抱想瑾,然后撒欢着跑去找穆君生了,留下一见想瑜跑开就恢复假面的想瑾。 荣获弟弟强烈要求的想瑾皱着眉,烧着脑子,过了许久才沉吟着回到帐篷外。 帐篷外有洛奉先带来的人守着,想瑾看准最佳距离,挂着笑容,斯文有礼地抬了抬手,表示就在这等着,不用通报。 帐篷内的穆昭肃见解药已喝,退开一步,对莫隐叹息道:莫隐,你去将阿生拉出梦魇,然后悄悄地走吧。要是你不曾动情,只阿生一头热我都可以容你在他身边的,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我是家中老大,家人是我的底线。 说完后还盯住正掐上阿生脸的洛奉先,眼神凶狠,嘴唇微动,对你也是一样,别挑战我的底线。 洛奉先装作没看见,继续掐,像是掐了人就能醒一般。 莫隐看着阿生脸上绽现的一道道红印,抿嘴沉默,坚毅的眼神中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终是说出埋在心里许久的话,阿生从没想过要坐上龙椅,他没那个野心。确切地说,他更像是看的越多,堪透的越多,只想平平安安过下去。大皇子,您如此做可是阿生想要的?您如此做可是阿生能理解的? 穆昭肃眸光一利,你怎知他不要?这个龙椅自他生来便是他的,除了他还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4 有谁能坐的稳当? 莫隐抿嘴不语,无论阿生成为什么,都想陪着他,守着他,但要是为皇真成为必走的路心,有些动摇。 深知只这样是不够的,穆国有洛国与沧国两大强国在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肥肉给吞掉。要是能拿到沧国,那么阿生就没了一半的威胁,再加上洛殿在 但走了,阿生再有类似的事又该如何是好?那时候拿到沧国又有什么用? 洛奉先瞥了眼手指微微颤动的莫隐,继续将穆焕生掐的满脸红痕,就差嘴上咬一口了,还是不见人醒。暗中催生内劲以要穴的疼痛来刺激,依旧不见人醒来,反而怀里一沉,脖颈的肉差点被咬下来。 只是穆焕生咬着咬着就松了嘴,听得一声迷迷糊糊的低唤,阿隐随后双手双脚就自发地缠了上来,挨挨蹭蹭,直往怀里拱。 洛奉先这才想起怀里放着个桃花香包,面对疑惑的目光,也不点明,昂了昂头,姿态肆意,表情得意。又掐上穆焕生的脸,洛奉先!是洛奉先!快说洛奉先! 穆焕生微微睁了睁眼,很快又闭了回去,阿隐 这次声音是清清楚楚的,穆昭肃激动地上前查看,很快他又失望地摇了摇头。 洛奉先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一圈,冷飕飕地看着莫隐走上前来,只是摸摸脸颊,摸摸头发,揉揉手,轻柔的不像是在唤醒被魇着的人,倒像是哄人早起。 阿生,醒过来,睁开眼看看我 重复数遍后穆焕生猛然弹开眼皮,定定地看着莫隐,这种死死盯住人的模样有些可怕。但穆昭肃显然松了口气,上前挤开洛奉先与莫隐。 将阿生抱入怀里,紧紧抱着。他现在谁也不想给,更不想让阿生醒来看见谁,特别是这两人,都不是好货。 伸腿踢了踢洛奉先,见他不动又踹,将人远了又来捂住阿生的眼睛对着莫隐说,你走吧。 莫隐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半跪在穆昭肃的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怀里的马上就要醒来的阿生。 穆昭肃气极,厉喝一声,别忘了阿生是什么人,生来便是皇家人哪有选择的余地,就像你,你也是避不开漩涡,要么被人踩死要么踩着人上去。外面的沧颉要是知道你这样的决定,简直拍手称好。你信不信,再过几日就会有杀手来,你别说护住阿生,就是自保也困难。奉先简直就是白费了力气教你这么些天,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莫隐闭了闭眼,猛然点头,抓住穆焕生的手指捏了捏,又快速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忽然明白为何阿生不喜欢宫里,活的很累,也很勉强,再怎么想离开,也从不说要离开的话语。反而融入里面,点点滴滴争取着穆皇的关注与真心。 阿生既然已经身在漩涡中,那么自己就帮他站到无人可威胁的位置,大概这样就可以了吧。况且自己比大皇子年轻两岁,最起码大皇子不在了,还有两年可以守着阿生的,两年也很够了 走的头也不回,眼睫渐润,嘴唇强抿成苍白无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 小隐子要奋发图强了,然后回来娶阿生~\(≧▽≦)/~ 么么哒,我滴小天使们,酷爱都来夸赞我~~~~ ☆、不知喜忧,不知未来(小天使提醒抓标题错字~) 这次穆昭肃有些分不清阿生到底清醒了没,眼神一直没有恢复,直勾勾中还带着点择人而噬的阴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算账。 穆君生在哪? 穆昭肃皱眉,洛奉先转身就去揪穆君生,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和洛奉先混久了的护卫们果然踏实可靠,一见洛奉先出来,连忙捧上一碗刚做好的酸鱼粥。 来的匆忙,洛奉先的护卫什么也没带,就采了点山楂果,河里抓了条飞银鱼,尝起来微微带咸,照旧很鲜香,还多了点酸甜,并不是洛奉先平日里的口味。 洛奉先嘴唇湿润,眉宇间显得有些懵,似乎被酸到了,又抿了抿嘴细细回味了会才问道:这种口味阿生能吃? 护卫没想过洛殿会先尝一口,向来灵敏的人也变呆了,洛,洛殿,阿生殿下应该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的,我觉得。 眼见洛奉先双眼变得犀利,又自我喃喃了句,应该的吧?这种吃下去胃口会好些,红红白白的,看着也漂亮。我家小侄儿每次哭闹,我都做这个给他吃,然后他就乖乖的了 洛奉先一听到乖乖这两个字,眼神立马转淡,似笑非笑地轻睨了眼护卫,小侄儿嗯?将阿生比作你的小侄儿?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大伯? 侍卫顿时涨红了脸,慌的不得了,一会说不是,一会又说是。 被拎来的穆君生目光冷冷,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眼睛溜了一圈又平静地转回来,最后落在洛奉先微露舌尖的嘴上。 薄唇嫣红,舌尖微颤,嘴角紧绷。 这个男人怕酸,还维持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吓唬手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情看上去也不错。这种发现让穆君生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想瑜不高兴地来拉扯了,才猛然撇开脸,胸口起伏,对穆焕生的怨念更深,。 洛奉先问清楚哪里有山楂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被盘问个透彻的护卫见主子走了,才嘀咕着,洛殿自以为心思藏的深,不过是主子不想看到我们了然,是以我们都在装糊涂而已。我才不管我那小侄子呢,淘气又讨厌,还会冒鼻涕泡。 另一位正在收拾陶锅子的护卫立马瞪眼骂道:估摸着就要离开了,还不去探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嘴皮子总比手脚利索,小心我削你。 护卫立马瘪嘴,哭丧着脸边走边嘀咕,小孩子与队长最讨厌了 沧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也将这个看似单纯的侍卫记在心里。这次一到穆国就着手研究莫隐,包括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将一切摸了个透彻后才迎合所有人的想法,自然地布好了现在这个局,将莫隐滞留到现在。 原本的计划是让莫隐看到发生的事后会自发退出,这样也能省了回到沧国后再行算计的力气,就算出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无法想像,这个看似钟情的男人竟能做到绝情。 舍了弱点,所图的东西必定不小,也不会再有什么事能阻止他。要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或许还可以陪他玩玩,来点养成来点关爱,最后将他推作一无所有。 只是现在莫隐一切有利的东西,全对自己不利:沧皇的嫡长子,母亲被追封为元皇后至今都让沧皇念念不忘,初显的锋锐,不再有爱,穆国与沧国的友好基础。 要是哪日沧皇真的因死前的那么点愧疚宣告天下,那么还有自己什么事? 沧颉定了定神,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不是鲁莽之人,决定从想家入手,毕竟想家的根是在沧国,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些事都要悄悄地进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对想瑾友好地笑了笑后,留下一队精英权作护卫送给了想瑾。想瑾依旧笑得体,微微躬身以示感谢。 沧颉见想瑾收下,不再拖拉,带着莫隐立马离开。 莫隐侧脸望后望了望,什么也望不见,回头闭眼,甩马鞭。 穆焕生总觉得身心不宁,想要坐起去外面看看,却被穆昭肃搂的死紧。下巴忽然一痛,望向还没拿开手指的洛奉先。 洛奉先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再捏了把才拿开手指,一勺接一勺地往他嘴里猛塞。穆焕生还没咽下,一口又到,要是不张嘴,就捏下巴。 越来这一套,穆焕生越不想吃,总想要先出去看一眼,之前问大哥,莫隐哪去了,大哥冷脸喝骂说自己没良心,为自己操碎了心却没有一声问候给扯了开去。 现在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手脚乱抓了两下,眼见汤勺拿开能说话了,却听洛奉先矜持地微微颔首,表情有些欠揍,原来你喜欢吃酸的,难怪人长的酸不啦叽的。不过也没事,回头我会把你养好的。 然后毫不客气地塞来一大勺,差点呛死。 穆焕生双眼鼓了鼓,一脚踹了过去,被洛奉先快手捞起搁在腰侧挤了过来,继续喂。 穆昭肃也气的一脚踹过去,这下洛奉先倒没有反抗,乖乖挨了一脚后,低眉顺眼地拉开点距离继续喂着。 看清楚大哥态度的穆焕生顿时学乖了,双手抢过粥碗,也不管好吃难吃一口喝完,趁着两人愣住,对外大喝一声,阿隐呢,阿隐进来! 外面过了好半响也没有回应,穆焕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想起阿隐已经离开穆国,应该走的很远了。鼻头有些发酸,轻轻哦了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哭出来时,却见他冷冷地看向穆君生。 白露是你的人对吧,你和想家交易好了对吧,但又如何?你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计到想瑾想瑜忌讳我,不然早如你所想,吃了毒药,不是一命呜呼就是备受折磨是吧? 穆君生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穆焕生,为何你会认为这是我做的?我不想在这解释,回宫吧。 穆焕生歪头想了想,认真点头,好,回宫。事情总要有始有终,我不可以让阿隐走的不安心。我要好好的,好好等他回来。 穆昭肃的表情很严肃,洛奉先的眼神幽暗,有一团火光在起起伏伏。想瑜犹豫不决,不知是要跟着穆君生,还是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tat 对不起了 小天使们。宣你们,会努力的tat ☆、不够狠心,远走洛国 回到宫内,穆焕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5 生更衣过后以正礼拜见穆皇。 穆皇听到来报,立马搁置了正商讨的事,没等穆焕生进来,就已面色凝肃地快步走出。几位重臣对穆焕生也是有所了解的,能这般的定不是小事。纷纷行礼告退。退走时望了眼穆焕生及他身后的几人,暗自揣度。 穆焕生恭敬地三跪九叩,行大礼,他也想过要敲鸣龙鼓,一了百了。但最可以拿来说事的白露是大哥死活塞来的,不好这么做。 对他来说大哥比穆君生重要的多,也想过要是状告不成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闭了闭眼,静下心来,缓缓对穆皇说着这一切。时不时有洛奉先的补充,忽然觉得这一世的洛奉先有人情味多了,最起码值得结交。 穆皇听罢,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穆焕生起来,殿阁内静的可怕。 直到殿内渐渐昏暗,有宫人手托熏香,悄然装入熏笼并点起了宫盏,穆皇才缓缓开口,阿生,朕不会只听你一人之词,可还要继续下去? 这次的下跪实打实,穆焕生早就跪的又麻又疼,要是平日里被穆皇这么磨性子早就甩手不干,呲牙咧嘴地嗷嗷嗷了。 看着穆焕生认真的眼神,已经将看到结果的穆皇只好再问穆君生,君生,你可也有要说的? 穆君生秉手敛容,没有随着问话而下跪,反问穆焕生:四哥说的话我听的半懂半不懂,这是指着我说的吗? 穆焕生垂下眼睑,语气冷淡,问问白露便知,或可以问问想瑜,反正他是你带来的人。 穆君生望了眼穆焕生才微微撇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难过。 穆皇再次暗暗叹息,他看到的,想到的都不是阿生所说的事。作为一国之君,想的最多的就是继承人的确定与培养,这俩兄弟无疑都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也是心中有数的,也没想要他们有多么友恭,只要不敲锣打鼓地抬上明面一切都好说,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磨砺。 观察了这么些年,原本看好的是君生,而不是阿生。 是君生对皇位先有了想法,表现出来的头脑也是可圈可点。但从成年礼后,对阿生所使的手段都太过狠辣,既不给人留有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且不说他真坐上龙椅后会对阿生如何,只他这样的性子是不适合坐龙椅的。 而阿生的心中似乎另有想法,以他这个年龄的目光来看待事物已十分透彻,稍加指点定能让人刮目相看。却不想态度极为不端正,政务之事能马虎的巴不得都推给昭肃,和他多说三句就嫌烦。 唯一能制得住他的就是和他说,君生对某事做的很好,君生弄了个什么已有成效,君生他才会眯起眼睛,转动起脑子。这般不是真心想要的,也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穆皇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望着身姿挺拔的白露一看到穆焕生就垂头的动作,不问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很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阿生,最起码不用闹到这儿来就能处理好这件事,但阿生从来都是固执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白露,你可知召你过来是为何?朕要现在就要打你三十大板,你可服? 白露没说话,直直跪下磕了个头。 那就是明白我为何不问话就要先罚你了,如此聪慧为何会守护不好自己的主子?就连被掉包都认不出? 白露依旧没说话,再次磕头。 穆皇平静地挥了挥手,让宫人来拖她下去。 三十板子很快打完,白露再次被拖进来时已成软泥,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地颤抖着。 想清楚再回话,不然你将会背上叛主之罪懂吗?内宫将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白露摇了摇头,喘息几声后猛然抽出一把小匕首,往手腕上狠狠挑了几刀。等护卫冲进来时,发现她的手筋已断。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血迹团团,穆焕生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而这时医官忽然惊呼了声:她的嘴里塞着炭火 洛奉先上前检查,对着阿生点头,又弯腰捏了捏他的手心,低语,不能说话不能写字,没用了。想瑜对君生有想法,你得想想要怎么问。 穆焕生看了眼状若死去的白露,为了不让人发觉手指一直在发颤,紧了紧洛奉先握来的手,一字一句道:想瑜不是白露,也不是想瑾。 洛奉先嗯了声,就往后退去,直到与穆昭肃站在一块才道:昭肃,这次结束后,让阿生随我走吧。你也看到了,其实原本他是可以掌控这件事的,有了顾忌做事又太过正面,这样的他不是穆君生的对手。如果是我来,会先控制住白露,查清楚她为何背叛。穆君生带着想瑜,我就会带着想瑾来。 穆昭肃挑眉,想瑾极宠想瑜,你觉得他会做不利于想瑜的事? 洛奉先斜睨着穆昭肃,不屑道:目光短浅,难怪阿生在你手里如此软弱可欺。想瑾能宠溺想瑜的前提是什么?他得是想家的少主。要是这件事能让他的位置坐不稳,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个不相干的穆君生,哦,也可以说是八字两撇都没的弟媳来做相违背的事?还有,想瑜也不希望想瑾有事的,他在场,想瑜反而更好控制。 穆昭肃瞬间黑脸,一把拽过洛奉先,狠狠掐着他的手臂道:洛奉先,你竟然算计阿生!别以为你带走他就不用归还了! 洛奉先扯开穆昭肃的手臂,无所谓地耸肩,我答应过的肯定做到,我真是为他着想,没有私心的。 穆昭肃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他,冷哼一声。虽然如此,心里是认同洛奉先的说法的,当一件事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就得找相应的人或事来压制住。 果不其然,想瑜说的话都无穆君生无关,只说了见到穆焕生躺在树下睡觉,想去叫醒他,却被缠上,才会将他带出宫,至于白露的行为,他只表示不解。 再问及无知无觉的被关之事,也全然推到穆焕生身上,是想够了就将人送回,结果穆昭肃找来,只好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让大家都不必尴尬,反正也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 穆焕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气愤,似乎料到了他的说法,不过也有些意外。意外以想瑾的智商,说话也能滴水不漏。 不过也幸好穆焕生聪明,因为顾忌到大哥,他只是就事说事,没有攀咬谁。穆皇骂了一顿后就放他走了,只留下了穆君生,就连穆昭肃也被赶了出来。 穆焕生不想知道父皇会对穆君生那厮说什么,只这么三炷香的功夫,白露已经毁了,毁在穆君生的手里,也是毁在她自己手里。这就是棋子或是踏脚石的悲哀,唯有有用与没用,没有什么甘愿不甘愿的。 还能想起,第二次遇上白露,她满眼期待说着想做个有用侍卫的样子。 穆君生本身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但他确实能为皇位丧尽天良,不择手段。这种挡我者死又毫无感情的做法,或许前世的自己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离开父皇的勤政殿时,被穆昭肃问起在想些什么,有何打算时,坚定地回看向穆昭肃,大哥,皇位绝对不能给穆君生,你坐都比他好。 洛奉先静静看着穆焕生,微微勾嘴,没有丧失斗志,确实可雕琢。便插嘴道:你只是没有穆君生的坏,我并不是让你去学坏,而是去了解他的坏,摸清他的所有,甚至断绝他能使坏的所有道路。还有你欠缺对大局的操纵,就连对大局的意识都很薄弱,需要我做个好师父吗? 穆昭肃点头,摸了摸穆焕生的头顶,这次父皇心里也有数,你不必难过,白露那里我自然会去了解,要是被逼无奈,我最多也就留个活路给她家人了。你跟着奉先走后,一切都要照顾好自己,其他都可以慢慢来,穆国有我在,放心吧。 穆焕生垂下眼皮,猛然扑入穆昭肃怀里,哽咽道: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尽快除去想家,尽快回来的。 穆昭肃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不要随便交付感情,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大哥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穆焕生抿嘴,犹豫着应了下来。 三人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反而相处的更加随意,穆昭肃将两人送上马车后晃了晃手,也没等马车远驰,他早就转身。 背对着马车的穆昭肃满脸的冷色,立马招来戊龙卫,让他们去调查白露之事,还有事情的全部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来了,小天使们,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tat 请收下本蠢渣的膝盖tat 看在本蠢渣太蠢的份上,一定要收下rarr;_rarr; ☆、琢磨璞玉,也需大师1 洛奉先抓着一把红艳艳的山楂果,像逗小猫一样逗着穆焕生。觉得穆焕生现在的表情很好玩,被逼缩在车厢的角落却没有落在下风的感觉,双眼依旧晶亮,两腮鼓鼓,扭头看着手里的山楂果,带着鄙夷。 忍不住探手揉了揉他的头,眼见一脚踹来,速度塞了颗他嘴里,就闪开了。 穆焕生习惯性地咬下,嘴里一酸,立马呲着牙眯起眼,但嚼了两下后又觉得脆脆的还算好吃,疑惑地看向洛奉先。 在穆国接触的这些天觉得已经与他接触的很深了,没想到私下竟是个爱吃山楂果的。嘴里的刚吃完,又被塞来一颗,赶紧捂嘴摇手。 我不爱吃,你自己吃。 洛奉先哦了声,缩手垂眸看着手里的果子,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穆焕生还以为洛奉先是因为示好或是分享喜好被拒绝了,才沉默的,压根就不知道洛奉先现在脑子里转的全是驯服失败的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6 失望。 干咳了声,凑了过去,肩膀挨着肩膀靠坐在一起,洛殿,我也没说山楂果不好吃,我记得沧国有一道贵族小点就是用这个做的,有一层饴糖汁裹着,亮晶晶酸酸甜甜,有机会我请你吃啊。 洛奉先眼睛亮了亮,认为穆焕生确实如侍卫所说喜欢吃酸味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知道沧国有这么个小点,记到了现在。便十分顺手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想了想往自己嘴里塞了颗,更是无视了穆焕生的躲闪,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吃起来。吃的目光发直,手脚僵硬,嘴也麻的再无感觉才停下自虐般的行为。 穆焕生一被放开就躲下了马车,寻了匹马自顾自地骑着,就算双腿骑得发飘也不愿意和洛奉先同坐一辆马车。洛奉先忽然的改变让他难以习惯。 洛奉先见人跑了后,勾着嘴,不近不远地跟着,有时还能顺风听见侍卫们无聊时讨论的内容。 这些侍卫一路上都暗自观察着,有几个性格活泼的还打起了赌局:洛殿需要花多久才能将阿生殿下看管的乖乖的,毕竟之前两人相处也是不见温馨只见火光四射。 之前说了山楂果的侍卫撇嘴,要人乖乖的还不简单,不就摸摸,抱抱,哄着他,顺着他,护着他,让他觉得你最好,要啥给啥,干了啥坏事往你身后一躲就没事了。哪天你皮实地揍了他一顿,还是黏着你就可以了。 洛奉先听了抽了抽嘴角,山楂的事之所以听他的,也只不过是因为中间没了昭肃的存在,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寻找最佳的契机。 要是真照着那护卫说的做,阿生这个打不怕的家伙,会不会乖不知道,被惊吓到是肯定的。现在阿生落跑,就是试探的结果。 不过也没关系,人都在手上了,还怕他跑了不成。洛奉先抿起嘴,冷厉地扫了眼那些拿自己当乐子在消遣的侍卫们,然后眼神犀利地看着穆焕生的背影,开始想正事。 洛国国内,远比穆国复杂的多,不消说叔伯,就连几位庶弟也是不安分的,暗地里的小动作不少,一不留神就会被拉下马,这样的环境够他领悟了。 另一方面,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亲近阿生这个未来的穆国储君,估计想法也会很多,会不会有人猜中自己最终的目的? 洛奉先的眉宇间染上几丝趣味,眼看要入前方的小镇,便缓下脚步,让侍卫先行。 穆焕生听到指令,也缓缓勒马,只是回头一瞧立马缩回脖子。洛殿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是生气了?想了想回头对洛殿傻乎乎地笑了笑,坐在马上等他过来。 洛奉先微微勾起嘴角,带着马缓步踱行,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的心无端满足。就算前路的一切都未知,能不能进入穆焕生心里也是未知,这一刻是满足的。无比庆幸自己的身份,也有对穆君生一霎那的感谢,要不是他,或许就没自己任何事了。 就这样行行走走,洛奉先带着穆焕生远离了穆国,最后踏船进入洛国国境。 穆焕生一下船就被满地的官员还有身穿皇子吉服几位洛国皇子给吓一跳。他们快速无比地包围了上来,拉手臂的拉手臂,倒酒的倒酒,宫中礼官鸣乐的鸣乐。 只来的急瞪大双眼就被灌了好几杯酒,不知所措中眼巴巴地望向洛奉先。 他们还不敢这般对待洛奉先,不过酒杯是照样举到洛奉先面前的。 洛奉先垂眸抖了抖袖子,以前的做法是他们每来一遭,就会碰一鼻子的灰,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暗设陷阱罢了。不理会才是最好的做法,但现在带着穆焕生,想要他多看看,多想想,也按捺下了不耐烦,冷言道: 各位弟弟,各位官员这是师出何名啊?晚上自有宴席,何必如此劳师动众?怎么这个月的俸禄大家都没处花不成?还是你们已经安抚好各位的小妾,外室? 穆焕生咽了咽口水,乘大家愣神,赶紧往洛奉先身后站。被灌的太急,喉咙火辣,眼睛水泽一片,都有些看不清。 洛锦铭是洛奉先的庶二弟,算是这群人的领头羊,表面看上去斯文有礼,最是好说话,也最会做人,实则最爱掌控人心来对付他人,是以他的人脉在洛国皇子中算是最广的。 人脉中,有些人是喜欢往上攀爬附会之人,有些则是被他掌握了弱点,有些是搁着准备随时用的棋子,最后的则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暗藏商家。 所以,就算洛国的绝大多数是被洛奉先捏在手心的,同样很吃力。 只见洛锦铭朗朗一笑,满眼的戏谑,大哥你这开口闭口的小妾,外室,是动了春心了?听父皇说会有穆国刚成年的小皇子随你回来,我们这不是来示好了不是。 洛奉先冷冷地溜了眼洛锦铭,没给好脸色,更没接过洛锦铭递来的酒杯。 穆焕生不懂这一切,但也嗅出了不正常的味道,敛容正姿,不言不语。他觉得这个时候不相信洛奉先,就无人可信了。 洛奉先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穆焕生,眼神转暖,将他扯到身旁,只说了句,他就是穆焕生,和我齐名的三君子之一,也是穆国的储君。记住,是储君,不是小皇子。 说完警告的话语后将穆焕生扯到胸前,暗暗护着快步离开,留下一脸惊悚的各位。 洛锦铭摸了摸下巴,玩笑般地对身边的其他弟弟说了句,大哥这次外出游学,回来的好匆忙,不过还真有所收获,竟然像个人了。穆国的储君?有意思,有意思啊。对了,你们玩玩可以,可别过火,储君可不是我们这几个没名没分的能伤害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没人回话,但都将洛奉先的警告记在心里,暗暗揣测着洛奉先带这么个人回国的真正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卡文了,真卡了tat 小天使,我要挨个抱抱蹭~~~~ ☆、情感在上,理智在下1 酒劲上来,穆焕生晕乎乎地随着洛奉先走,心里还想着洛奉先与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他是怎么做到掌控这一切的? 前世没有见过洛奉先,只听得他的传闻,几乎都是冷面冷心,从不轻易承诺,却有诺必应。这一世有了诸多的接触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才能卓越,吃穿用度不见挑剔,十分好相处,渐渐随意起来,也能打打闹闹。 今日码头一见才恍然觉得传闻是真的,对自己也是真的好,仰头对着洛奉先笑了笑。 洛奉先将人半搂,勾着嘴,手指轻轻滑动,直到握上穆焕生的腰,渐渐加力。看到横射过来迟缓目光才微微撤开力道,一脸淡定道:坐马车? 穆焕生点着头将洛奉先的手掌抓下,晕乎乎中问出了早就想问的话,洛殿,你也知道我有一世记忆,我觉得你要是真喜欢大哥,也是可以的,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洛奉先的脸瞬间冷冻,在穆焕生的惊呼下将他扔入马车,随后跟了上去,直接驶入宫中。本还想让他住在宫外,现在想着还是直接绑身边,不让他那么宽松自由的好。 进去后将人直接抱入怀里,并将他的头也按下,咬牙切齿地吐出句,闭眼!蠢货!上次以为已经和他说清楚了,这次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念头,到底做过什么让这蠢货的想法这么固执。 忽然睁圆双眼:昭肃喜欢的人是所以阿生知道了,就都这么认为了?还是前世是喜欢的是昭肃而不是阿生? 似是被闪过的念头吓到,快速垂头,对视上他的眼睛,气呼呼地捏上他的后颈,要乖,懂不懂?不乖就将你剥皮煮肉吃了。 穆焕生眨眨眼,又眨眨眼,目光转开,不想理会忽然发脾气的洛奉先,挣了挣,反而被抱的更加紧。嘟囔一句,头好晕,洛国的酒都这么的烈? 洛奉先并拢双指按上他的点了点,渐渐加重力道冷哼一声,现在是烈酒,过去里面可是会加料的,算你运气。 为何? 洛奉先见他不再皱眉,一手环抱着他,一手去开柜子,扯出一件稍厚的外袍将他兜头盖住,耐心解释道: 兵符都在我手里,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们反而会没了国,也没了权。一个国家需要君臣一心的道理是对的,但不能和官员搞好关系,一则不利于管理,二则壮大了他们的胆子,等他们有了相对应的权势,将会肆无忌惮,天都能被他们偷了去。 穆焕生听完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狡黠一笑:洛殿,你要是出事了,我带着穆国第一个来攻打,为你报仇。 洛奉先挑眉,手指滑入外袍,猛然一掐。见人疼的呲牙才严肃说道:这么便宜的事与你无关,我会紧紧拉着你一起的,所以还是祈祷我活的好好的知道吗? 穆焕生扭头嘀咕,开玩笑而已,干嘛这么凶。 洛奉先摸了摸他的脸颊,猛然问道:前世,你和我的关系如何? 穆焕生撇嘴,前世的洛殿可忙的很,哪有这样的闲工夫,也没见过你。拧眉想了想,又道:其实也说不太清楚,前世的我名声并不好,都躲在殿里不出去,唯一一次出去却是噩梦的正式开始。后来的事又都发生的太快,自顾不暇,哪还注意到您啊。不过每年你都会来次穆宫,这个我是知道的,大哥他,嘿嘿 说完以心照不宣的目光看向洛奉先,嘴角含着贼笑。 这笑容太贱了,贱的洛奉先忍不住将人按倒掐脸,然后两人你来我往地互殴起来。 穆焕生本来就不是洛奉先的对手,何况还喝了酒,打着打着就败下阵来。推着虚伏在身上的洛奉先,见推不倒也随他,摊着四肢,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7 喘息着闭上眼。只觉得全身都热烘烘的,喝过的酒带着热气游走全身,酥软又似腾云驾雾。 正迷糊糊地要睡去,下巴忽地一痛,有股热乎乎的气息喷涂在嘴角,下巴则湿润大于痛感,竟有块肉被洛奉先含住。 炙热的嘴唇厮磨着皮肤,小小的一块肉被叼在对方嘴里,轻轻研磨,点点舔舐。顿时汗毛竖起,结结巴巴地唤了声,洛殿。 奉先,叫我奉先。前世迟了,今世不想再迟了,让我追赶上来可好?让我护着你可好?洛奉先松开嘴,嗅着底下的穆焕生,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口处。 终于觉得不对劲的穆焕生,酒意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也吓得浑身冒汗。举手推起洛奉先,力道很大,将不曾防备的洛奉先推个正着。 洛奉先愕然了会,半捂住眼,顺着跌倒的姿势缓缓躺了下来。没时间给他去想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最紧要的是要怎么解释才不会遭阿生的反感与排斥。无论是将最真诚的心意说出来,还是选择沉默,都不是好办法。 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也想不出最佳的办法,觉得快要疯掉了,要是能跳下马车就不用说,或许会跳下去。 相较于洛奉先对感情的茫然无措,穆焕生更懂感情。一直都以为洛奉先是与大哥要好的,就算有再多的亲近甚至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客气,更不会往这方面想。 不管洛殿是何种想法,一但戳破了,一切都会崩塌。洛殿这样的人值得有人去珍惜,有人去爱,但不是穆焕生这样的人。无论是从情感还是理智上,都想珍惜洛殿这般的人物。 穆焕生咬咬牙猛然脱下外罩服,将之前洛奉先扯来盖身上又因一场打闹而揉成一团的外袍团在里面,死死扎紧,然后啪地一声扔到洛奉先面前,指着它满脸愤恨, 洛殿,你也太不受欢迎了,才刚回来就被人算计了,你给的外袍熏染上了下作东西。 洛奉先拿开遮眼的手掌,看了眼打成一团的衣物,又悄悄地溜了眼穆焕生,见他一脸的煞有其事,微微吐了口气,不再那么紧张。但心中的失望却在扩大,穆焕生看透一切了,并将任何的可能都排除在外,只推说是被下药。 要是被下药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有反应,他不接受自己,想都没有想就已选择好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次要是不说,将来无论如何都没机会说了。 刚张了张嘴却见他一把掀开车帘将裹成一团的东西扔了出去,转过脸来时,眼中明显带上了解决大麻烦后的轻松。 洛殿,你也幸亏是遇上了我,要是哪个女子与你同车,你这登徒子不被打残了才怪。不过也说不准因此有了一桩美好的因缘,你情我愿,白头偕老。可怜我那大哥可怜巴巴地在江河的那一头等着你。 这种轻松的语气并不能让洛奉先放松,反而浑身紧绷,目光发直地牢牢锁住穆焕生。将他看的只能干巴巴地笑着,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 猛然爆发,快速将人拖到身下,掐住了下巴就吻上去,吻的很急也很凶。没有经验,只知道撕咬,越咬越心痛。 感情的事要是能点醒,就不会忐忑不安到现在,直到最后的爆发。要是能点醒,就不会觊觎上昭肃的心头宝,弄的两人见面就带着芥蒂。要是能点醒,就不会明知道他有了真心相待的莫隐,也要横插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真心抱歉,这两天没有按时更出,今天起恢复,窝发誓,高举粗壮的黄瓜发誓~~~~~~ ☆、情感在上,理智在下2 穆焕生此时也急了,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谁知竟然会这样,一个劲地拍打,抓咬着洛奉先,很久都没有流过的泪水瞬间溢出。这种极具侵略亲吻让他害怕,也伤心。 一直想要和阿隐好好坚持下去,等解决完所有的事再远离这一切,过上数着桃树,喝着桃花酿的日子,安静又祥和。 洛奉先忽然的发疯,让他觉得这些想法都太天真了,带着记忆的今世,是个玩笑吗?不甘心地呜咽了声,更是痛恨两世都没学过武。 前世是被人唾弃,等不想拖累阿隐时,已无法学成,也没那个时间来学。今世因为一场落水,发烧半月彻底坏了基底,冬怕冷,夏怕热,血脉永远都是不畅,睡着了更是会惊醒数次。后来还是阿隐用了桃花香包的法子,才得以沉稳入睡,一夜的好梦。 梦里全是盛开的桃花与沁人心脾的桃花酿,还有阿隐淡淡的笑容,情深的面容。 漏出一丝喘息,用力捶打,踹脚着身上的洛奉先,立马就被敏捷地压制回去,身体也因此挤的更紧。过于炙热的贴合让他害怕,无法再顾及彼此的情义,真真切切地咬上了洛奉先的嘴。 洛奉先见穆焕生真的张嘴来咬,他也咬了回去,甚至不怕死地将舌头探了进去,被咬破好几处,呼吸粗重,背部肌肉紧绷也没缩回。 愤怒过后是即将失去的害怕,渐渐放慢亲吻的节奏,变得缓和而极具抚慰的意思,但两人的嘴角还在不停地溢出血水。 最后不舍地微微挪开嘴,擦去阿生嘴角溢出的血水,也不知道伤了他没,又点了穴,掰开嘴,细细查看了许久,并执拗的没有喂他茶水漱口,想要彼此的气息留的久一点, 阿生,对不起。不要生气,不要躲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这场亲吻我想了好久,一直都不敢,就算有无数的机会我都不敢。我洛奉先打小都没有不敢做的事,唯独到了你这顾虑很多。我害怕你知道吗?害怕你。这种欢喜又害怕的心情你懂吗?我想过很多办法,那些都可以得到你,但我不喜欢,我只想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心。阿生 穆焕生动了动眼珠子,缓缓闭上眼,不想听也不想看。没有谁是谁非,也没有谁是欠着谁,赖着谁的。阿隐前世的情,今世的爱,都想好好珍惜,里面无关洛奉先的任何。 洛奉先说了半天话,见他依旧紧闭着嘴巴,只好吩咐外面的侍卫改道去宫外的住宅。心情忐忑地将他拢在怀里,听着车厢外越来越热闹的声音,茫然至极。 很不明白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的自己,竟然也有这一天。迟了两世也并不是自己所想,毫无机会实在无法接受。垂头摸了摸他的脸颊,阿生,我解开你的穴道,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穆焕生眼皮动了动,睁开的眼内看不到任何情绪,就连目光都带着审视,而不是之前的那种无端的信任。 洛奉先手快于脑子,速度盖上他的眼睛,沉默了会又缓缓一开,果决地解开了他的穴道,并松开双臂。 穆焕生感到没了禁锢速度滚身翻身在角落,又羞又气,张嘴就一句话,我要回穆国。 阿生,别这样,昭肃应该在处理的被掉包的事,我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 洛奉先一张嘴说话,就能看到里面血红血红的,穆焕生见了终究有些不忍,快速错开眼。洛奉先以为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讨厌,垂下头,怔怔地看着手指。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护送的侍卫看到穆焕生红肿的嘴,还有不见外袍,只见拉扯的歪歪扭扭的内裳,顿时喜笑颜开,只是待看到洛殿后,全部乖如鹌鹑,毕恭毕敬,更不敢抬头。 洛奉先微微下垂着眼睑,扫视着侍卫们,见穆焕生恼怒地转身,才赶了上去,脱下外袍罩上他,将人扯了进去。 到了门内,不消穆焕生说,就事先放开了手,再度垂眸看着手指,低声劝道:外袍披着吧,等到了里头,我让人给你准备全新的。 穆焕生将外袍扯下,想了想又顿住直接递出的动作,将袍子好好理了理,才递向洛奉先。决定好好与他谈谈,抛开一切,洛奉先不是前世的那些人,也不想 洛殿,我有阿隐了,欠阿隐一世情,一条命,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我也会爱上阿隐的。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太好,头脑一流,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人品也是可靠。相信无论是你认可的亲人,挚友还是伴侣,都会很幸福。只是我真的有阿隐了,我不贪心,只要他一个,他也只要我一个。 你可以贪心的。洛奉先这次没再激动,听着这些话反而面色冷静地接过外袍。也没穿回去,而是弯下腰郑重地将它披上穆焕生的肩膀。绣在锦袍上的暗纹在日光的照射下,带着威严的气息在隐隐流动。 见穆焕生再次抗拒,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收回手,后退两步,对于你,我其实想过很多。穆君生看着像乔木,你看着像菟丝花。事实却是恰恰相反,他不择手段地借助他人的力量在往上爬,而你固执地用自己的力量在抵抗,头破血流也不吭一声,不然你早就如穆君生那般来攀附我,借助我的力量完成这一切,也不用拖到现在。所以你说要面见穆皇时,要与人当面对质时,我就算知道结果也没阻拦,这是你的意识,你的验证。 洛奉先见穆焕生垂头不语,站立的姿势稍加放松,似乎放下了警惕在思考。又微微转动脚后跟,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勉强你任何事,却不希望你出事,只是能明着帮你实在不太可能,所以才会提议让你去他国游学。之前是我冲动了,带你来到洛国的目的并没有忘,也请你好好利用我,因为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教会你一切后,不管你还愿不愿意看我一眼,都不勉强。 话落下没多久,就见到穆焕生紧抿着嘴,眼神中带着犹豫,手指捏了又松,脚尖缓缓朝向门外。 洛奉先只觉得心里发寒,就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8 算是利用也不肯再相处下去,穆焕生果然聪明的可怕,闭上眼,低沉地吐出句,阿生,你想过没有,你就这样回去,就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就算为了昭肃,我也会将你留下。所以你可以贪心的,不管你将我看成什么,都可以。 说完果断地上前去拉他的手,没有用力,只要穆焕生微微挣动也是能脱手的。只是这一次,穆焕生不再动弹,垂着头,小步地跟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小天使的么么哒,不星湖,扭头哼唧 ☆、阴差阳错,有机可乘1 洛奉先见穆焕生能跟着,也就十分自然地松开了手,还转身拢了拢他身上披着的外袍。 穆焕生见洛奉先伸手过来,身体僵硬地往后挪,神情紧张。 洛奉先的眸子暗了暗但很快就弯了弯嘴角,若无其事地将外袍拢好,转身继续带路。他恍然觉得还是这样说破了的好,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就按照心意来做,不用再有顾虑。而且阿生的性子不可能无动于衷,没道理守不过莫隐。至于现在接不接受,那是阿生的事,总有一天能将他的心化开。 两人刚往里面走过半扇园子,就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止住了脚步,洛奉先随口问了句,外面怎么了? 很快就有侍卫前来,满头的大汗,神情挣扎。 洛奉先不再理会,拉着穆焕生继续往前走。真有大事发生侍卫不会是这个表情,定是那群人又来闹事。 声音越来越闹,洛奉先的侍卫被几位头带珠冠的少年就这么一步步逼退过来,脸色越来越黑沉,就差拔刀。虽然之前每隔一段日子就来这么一出,但基本都是闹着玩,不会硬闯。 洛奉先看了两眼也知道侍卫已经尽力,都闹到跟前了倒想看看这几人到底什么目的。挥了挥手,又看了眼穆焕生,让侍卫先将他带去正宅。 嗳,慢着慢着,别急着走其中一人踮脚对穆焕生招了招手,上下打量着披在他身上的外袍,又看了眼嘴肿,脸肿,外皮结痂的洛奉先,满脸的笑意, 洛堂哥,青天白日中,能有春风一度的感觉如何?我刚还和晋文还打赌来着,这么冷情的洛堂哥怎会有意中人,用了也是白用,不如来偷袭一次。反正无伤大雅,就眼巴巴地赶来接风洗尘,您也知道的,码头那种场面也轮不到我们几个小的去,啊哈哈哈 洛奉先彻底黑脸,双眼渗人地看向那几人,双拳捏了又捏。最后厉喝一声,通通绑起来,各打十大板,然后让各自的内府管家来接,不来接的不许放行! 倒是穆焕生的眼睛亮了亮,觉得这是个摆脱洛奉先情感的机会,脚步缓缓顿住,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着待最终说法。 而原本还目光猥琐,一脸笑嘻嘻的几位一听见洛奉先的命令,瞬间蹦跶起来,争抢这就往外跑,有两个还因太过急切而绊了脚,没跑掉。 侍卫见此低喝一声,毫不客气地将跑掉的全都一个不拉地逮了回来,又将他们押成一堆,老实不动弹的,对他们稍微好点,挣扎个不休的,便干干脆脆地点了他们的穴。以前没少受这群破孩的气,今日洛殿真怒了,侍卫一个个站的威武笔挺,眼神灼灼似看贼,有些嘴角还挂着笑。 少年们顿时吓的缩成一团,还真没少欺负洛殿的侍卫,落入他们手里,打十板子的效果肯定会加倍。想不清楚为何以前无论开什么玩笑,只要不伤根本,洛奉先都是置之不理,今次怎么就玩真的了,难道 一个个小人精纷纷溜眼斜觑着穆焕生的背影,宽大的外袍遮着人,看不太出是个怎么样的人,别说只有一个背影。不想被打,眼珠子哧溜转悠,一个劲地想着折。 刚才开口过的少年算是一帮人中的祸头子。为了来看好戏,特地穿上了斗志昂扬的红外袍,内着锦白衣,耳旁垂着黑色宫涤,白玉结。就这么一个小公鸡似的少年被抓回来时瞬间就成了灰扑扑的蔫公鸡,只见他瞪大双眼,怯生生地瞄着洛奉先。 见他毫不动摇,只好转眼看向穆焕生,看着背影身量不长,露在外面的耳垂恰似白玉雕刻,直接忽视了上面的男子冠帽高呼道:姑娘,救命!堂哥要是不娶你,我可以代你状告堂哥欺占良女又弃之不要。 穆焕生肩膀猛然一颤,快步离去。原先引路的侍卫看了眼洛奉先,见他目光沉沉,几乎能拧出黑水来,也是严肃着脸,脚下不停。 引路侍卫是个将就武艺的人,话并不太会说,磕巴了半天也只挤出一句,阿生殿下,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真能对天发誓,洛殿对您的心,是真的不能再真。旁人误会他,我们这些天天跟在近前的十分心疼洛殿,却苦无他法,唯有做好份内的事来让洛殿轻松片刻。你的事,洛殿会处理好的。 穆焕生摇头没有说话,有些话对洛奉先的侍卫说了也没用,他们是他的人,心也是向着他的。 洛奉先目送人走后,咬着牙,再次挥手,这下侍卫们不再客气,纷纷拿来条凳与棍棒,排排按上所有人,吭哧吭哧地打了起来。 那少年不知是疼哭的,还是吓哭的,呜呜咽咽,洛奉先,你不顾兄弟情面,我会告诉我父王的。我们这么多人被打了,你要是没交代绝对没好下场。嘶,疼啊,打轻点啊! 洛奉先又看了眼穆焕生,才冷哼道:当我是兄弟会下这种药,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不然十板子打完。 不消他来说,其他人就嗷嗷嗷地喊上了,是晋文说得到消息你带了个人回来,说你平时像冰块,哪可能会带什么人,哪会与人同进同出,贴贴服服地提早回来,除非是心上人。但大伙又不信,觉得还有其他可能,比如传说中才有的神医,比如武艺高强的高人,比如聪明绝顶的智仕 嗯? 嚷嚷的人一听这上扬的音调,咽了咽口水,左看右看,都是难兄难弟,眼睛一闭,大喊,晋文,兄弟我平时讲义气,但现在不能意气用事,这事本就你起的头,你担了吧。 说着就巴拉巴拉地说了如何骗来幻情蛊虫,如何放入了洛奉先的那辆马车,如何的效用,效用会多久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洛奉先长长地吐了口气,神情不再那般似要吃人的可怕,冷着眸子令侍卫将责罚减半,但也要将各自干的坏事全部白纸黑字地写出来,画个押。 然后他拿着这些纸张心情愉快也去追穆焕生了,至于晋文这个满肚子坏水却误打误撞到了真相的家伙肯定是打足十板子的。 在这群人开始说话时,洛奉先情绪坏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找到最佳的磨合方式,岂能容它又产生什么变化,带来不定的因素。而且药这个东西,是呆子也知道说的什么话都做不了真,何况是一心想撇开干系的阿生。 但幻情蛊这种东西不是春药,很奇特,唯有面对心上人时才会有冲动,满心满眼都是他,说的话全都是最真的。 之所以会谁都放过唯独不放洛晋文这个不算红娘的红娘,不过是因为他最为聪慧,不想他再动歪脑子,顺带抓着把柄也能舒心地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毕竟只想和阿生单独着好好处处。 不会逼阿生不代表不能表达情感,就是要乱了他的想法,才有机可乘。洛奉先春风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望向沧国的方向。 莫隐,我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在手里了,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忽略了阿生,那么我们俩谁都不在弱势了。阿生说他要的你总能给,你也懂他在挣扎什么,在渴求什么,就当我不懂好了,现在的我只在期待你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小天使们,嗷嗷嗷~~~酷爱粗来,都粗来,粗来让我捏捏~~~~~~~~~ ☆、不如离去,便可不念 穆焕生觉得洛奉先就是故意的,一国太子怎可如此赖皮,竟然说只有他的衣袍,要其他的就是没有。 他现在想的不是要如何对付越来越显幼稚的家伙,而是想着要怎么说才能不伤感情地离开洛国。 洛奉先不知道穆焕生垂头在思索什么。撩着眼皮,闲闲地打量着他新换上的衣袍。显大,不合身,过于沉稳繁复的着装将人衬托的更加唇红齿白,稚嫩,但看着就是很满足,很想将他抱在怀里亲昵。 手指动了几动,没有出手,只是将之前收集好的画押纸张递给他,并扬了扬下巴。 穆焕生没有接,也没表露出好奇,依旧垂着头说道:洛殿,我已到洛国,想向大哥报个平安。 洛奉先随手摘下挂在腰上的一块玉佩,流苏划过掌心,痒痒的,往穆焕生身上比划了两下弯腰仔细挂上,才道:不消你来说,我早就差人送信去了,要不你等人回来后再说? 穆焕生对视上洛奉先,眼皮重重地跳了几下。后退一步解开玉佩递还了回去,干涩道:洛殿,为何不先与我说,我从来没写信过大哥,想亲笔写。 洛奉先不在意地哦了声,接过玉佩复又弯腰,固执地非要挂上去。等人回来,由你写。 穆焕生咬牙,本还想就算大哥不同意马上回穆国,最起码也能差一两个得力的侍卫来,这样就用不着事事都听洛奉先,连衣物这种私密的物件都要他点头摇头,已超越底线。 但也不适合提感情的事,会显得矫情还卖乖,只好硬着头皮再道:洛殿,我还想写信给阿隐。你,能否先出去下? 本以为洛奉先会反对,倒是十分利落地点头,然后招人进来收拾桌案与捧来一叠叠堆积许久的公务,你写你的,我办我的事。 说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39 着将还蘸了茶水在中间划了一道水痕,我们互不打搅,等你写完,我带你去最有名的酒搂去吃好吃的好喝的。 穆焕生敛眉细细书写,没有提洛奉先的事,只说没了阿隐做的桃花香包睡不好,吃不好,想去沧国陪着阿隐。 吹干墨水后叠好放入信壳,没有递给洛奉先而是揣入怀里,然后打量着洛奉先的这个书房。这里没有什么大师级的画作或是笔墨挂着,而是洛奉先自写的训诫,有些看着稚嫩,浅显,有些则看着厚重,意味长远。笔墨最新的一句是有关兄弟容情的,似乎刚添上去没多久。 洛奉先的手足叔伯个个厉害,有的甚至暗害过他,事至如今,竟然也能写出容情这样看顾大局的话,忽然有些看明白为何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有多少人在算计洛奉先,无论经历过多少次的暗杀,他的太子之位牢牢坐稳,最后以年少之姿登上皇位。 洛奉先心中暗叹一句,转身时却吓了一跳,原本还在认真审阅公函的洛奉先正站在后面,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 穆焕生眼珠子刚动了动,洛奉先开心地抢着说,我听到你心里在喊我,下次喊我奉先就可以了。所以我猜对了吗?阿生,只有全心全意待你的人才会时刻注意你,完全猜透你的心思。 穆焕生愣神,阿隐也时常能这样,一直以为是多年的默契,原来前世的阿隐只是不说,真的只是不说。眼睛有些湿,鼻子也有些酸。 洛奉先见他湿漉漉的沮丧表情,心痒,手痒。长手一捞,将人抱起,见他挣扎也没在意,将人放在原本自己坐的位置,俯身指着公函说道:你不是说万一我死了,要替我报仇的?你不了解洛国怎行?我先教你些以毒攻毒的手段。 随后就点着那些文字,一股脑地说着,将穆焕生听的一愣一愣,渐渐被带入其中。没多会就端正坐姿后认真听了起来。洛奉先再次笑了笑,没继续去捞人占便宜,而是切切实实地仔细说着。 侍卫进进出出地添茶倒水,两人都没察觉,直到夜幕降临,灯烛燃起,洛奉先才笑吟吟地看着依旧在思索的穆焕生,也没打搅他,悄声吩咐了些菜式,就让人速速捧来,晚间也在书房睡下。 侍卫点头,但指了指外面。洛奉先又看了眼穆焕生,直起腰率先走了出去。 什么事? 侍卫递给洛奉先两封信,又秉手说道:内宫有人隐瞒皇上三日前的发病,今日你刚回来,府里天天送过去的药就都掉了包,皇上调理身体的那些滋补品也全部停了。洛殿,您 洛奉先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又看了眼身后的碧纱窗,压声,没想到我已回来,她还是动了手,你们几人将药掉包回去,滋补品就算了,先警告下。若是她依旧执意要发动宫闱兵变,再去问父皇的意思。 侍卫犹豫着点头,转身离开又回头问了句,洛殿,为何不直接杀了李贵妃?她死了,四皇子自然就没了依仗,李将军也不可能再搀和里面来了。 洛奉先摇头,我不管李贵妃当年帮我时掺杂了何种心思,但我也因此避过了最难的时刻,而且她耗尽青春照料父皇多年,还生下了四弟,于情于理都要问过父皇。至于李将军,他不是蠢人,胜算有多少他也是会算的。 侍卫就知道洛奉先会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这种足以颠覆掉一代皇家的事,还想说什么却悚然地往洛奉先身后瞪大了眼,再也顾不得即将滑出嘴边的话,快速垂首,飞似地退走。 洛奉先自然地转身对着站立在门边的穆焕生招了招手,过来,饿了吗? 穆焕生缓缓走过去,洛殿,您要是有事要处理不必先将就我,我 洛奉先猜到穆焕生要说的话,猛然打断,口气有些急本来应带你去酒楼好好品尝,奈何天色已晚,我就让人准备了锦绣良辰四式菜,厨子不是宫里的,却做的别有风味,让人念念不忘。至于刚才的事并不大,就算你不在一样会爆发,我不会有事的。 穆焕生默然,前世是有一次宫变,洛宫整整关闭了半月之久才重新开启。洛皇因此病的更重,没熬过半年就走了,洛奉先则借着这次的事大刀阔斧地动手收拾外戚干政一事,将兵权几乎收拢在手,从此再无一人敢抬头正视于他,纷纷恭敬地高喊一首歌呢,洛太子。 洛皇正式下葬皇陵,洛奉先终于坐上位置,但叔伯兄弟依旧没一个老实,他们就算没有兵权但也有参政权,在洛奉先新登基的头三个月将朝政弄的乌烟瘴气,新皇的政令寸步难行。 但那些都是三年后的事,怎么提早了这么多?要是对方准备不充分,是不是洛奉先就能安全些? 穆焕生又张了张嘴,洛奉先毫不客气地将人一把抱起,重新抱入屋内,低语,别说,什么都别说,我自己能解决,你不需要搀和进来,不需要为我树敌。 穆焕生觉得再也无法推开洛奉先,怔怔地看入洛奉先的眼睛里,里面是自己的身影在温和地散发着柔光。 看了许久,久到洛奉先垂首凑近,将嘴唇缓缓贴近,他才猛然推了一把洛奉先,阿隐,阿隐,我是个笨蛋,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做事拖泥带水,无知又愚蠢。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穆君生的,何必拖到现在。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没有了。洛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只能对不起你。 阿生,冷静,你没有错,不管是暗中还是明着杀了穆君生,你都没了未来。为皇为尊者不应被仇恨蒙蔽双眼,而是要将事情看得更远。就像李贵妃,她多次安排暗杀,我没一次是轻松的,甚至有次还差点就死了。我也恨,但她确实是我强大起来的动力,甚至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督者,只要我稍一懈怠就会万劫不复。你也一样,正视穆君生,努力做到比他更强大。 穆焕生低头不语,用膳时也不曾开口,直到安歇依旧如此。当洛奉先点起桃花味的熏香时,才堪堪闭上眼睛。 洛奉先低叹一声,手指拂过他忽然红了的眼圈,静坐等他睡沉才脱衣抱着他睡。怀里的人习惯性地寻找着舒服的位置,挨挨蹭蹭,如小猫一般柔软乖巧。 洛奉先再叹,寻到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直到快要控制不住了,才猛然放开,滚到一旁捂脸低语,声音哑而沉。 阿生,你要走了吗?除了睡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亲昵,我就真没一丝让你留恋的地方?那个桃花香包可是莫隐给你的特殊情物?我还沾沾自喜,悄悄将它当宝贝存放妥当,连摸摸都是小心翼翼。只因有了它,你能在我怀里很乖,很乖,没有白日的张扬,也没有白日的忽视,全身心地依赖于我 早就被吻醒的穆焕生就像平时那样翻了个身,只是紧闭的眼中有泪溢出,对不起,洛殿,你要的我给不起,你给的也不是我要的,还不如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哦~~~啊哈哈哈~~~ 么么哒,小天使们~~~啊哈哈哈~~~ ☆、患难与共,不如离开 洛奉先其实是知道穆焕生醒了的,常年警觉的他又怎会分辨不出同榻的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说的话是真切诚恳,但也是带有几分意味说的,果不其然,穆焕生开始抖肩膀。 宫变在即,洛国将是个谁也摆脱不了的地狱,不应该再将他留在身边了。就算不想算计穆焕生的感情,本能也在告诉洛奉先,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他,能将心意深刻入他心底也好。 更是深知这样一来,就算穆焕生想忘记,想撇开关系,都不再有可能。就是要让他觉得欠下一份情,一份怎么还也还不了的情,一份怎么漠视也无法抹去的情。 也相信,总有一日能拿回他欠下的一切的,只要让他越欠越多。转过身,复又将穆焕生整个儿地搂入怀里,骨肉相贴,气息温泽,待寻到十指,果断地将它们束牢交缠在一起。 室内淡淡的桃花香顺着熏炉的孔道将整个内室都氤氲的如在桃花时节,仿若有熏熏然的日光,有宁静娇美的桃花,有两个人依靠在树干上,满足地看着一切 这次穆焕生没有再安然睡去,透过隐隐约约的琉璃烛火,目光发直地落在洛奉先握来的手指上,攥的很紧,都能明晰地感到他手掌的宽厚有力,以及长年积累下来的各个薄茧,有握笔握出来的,有握剑握出来的,有翻书磨出来的 再无力气去拒绝这样一个感情纯粹的人最后的一点要求。本以为会睁眼到天亮,背后的呼吸越来越近后,脖颈处的一学位猛然一酸,眼前一黑甜,再也不知晓任何事。 洛奉先透过纱帘,望着忽然亮起来的外室,紧紧皱着眉,竟然连明早再悄然离去都做不到。抱着人翻身坐起,不舍将他放下,最后凑前贴上他的嘴,一个匆忙的索吻后,摸出早就放入枕头底下的两封信。 是之前侍卫递来的,一封来自穆昭肃,一封来自莫隐。信件拆口都没封火漆,洛奉先也不屑去看,将他们都塞入穆焕生贴身衣襟内,然后默默地替他穿戴起衣物来。 最后神色平淡地摸了摸第三次挂上他身的这枚玉佩,手指缓缓划过极为细小的刻痕,佳偶天成,相携一生。眉头猛然一跳,抱起人就往外走。 来人,将阿生送回穆国,不要走水路,只沿着驿站走,敲锣打鼓。也不需要他现身,保持他身体无恙便可。无论是用药还是点穴,我都认同,但要快,最多半旬一定要将他送出穆国国界。 侍卫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侍卫长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0 一脸沉凝地往前走了两步,躬身秉手,洛殿,伺候皇上的药司长被当场杖毙,去将药换回的人一直没消息递出,宣召宫人正在外面等候宣您入宫。我们都不晓得这个时候应不应当让您入宫,您却要我们分列出几人送阿生殿下出宫? 照我的意思办,切不可多话。洛奉先冷眼瞥着侍卫长,见他僵硬了半响终转身去指定送行人选,人选里也确实有武艺高强,办事踏实可靠的,才弹着随意披挂的外袍转脚欲要去前正厅见那宣旨宫人。 其中一位侍卫拦住了洛奉先的去路,结巴道:洛殿,装病吧。 洛奉先斜看他一眼,见是之前做过山楂鱼片粥的家伙,凉凉地回了句,我洛奉先何事怕过事?你越是拖着,事情只会越难以收拾,就让她称心如意那么一会我又不会掉块肉。 见侍卫们愣怔,语气稍软,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宫内自有安排,勿需担心。你们家中无人,也无心上人的与我入宫,其余的关好宅门,不问外事,守好书房,只要书房。要是有人带兵前来态度强硬,你们不用理会,直接拆了里面的床被 说到这里,洛奉先的耳尖渐渐瑰丽,低咳一声继续吩咐,将床被一起带入密室,空宅就留给他们。切记,千万别出来,无论多久,直到我归来。 所有侍卫快速溜了眼正被小心翼翼接过的穆焕生,又瞄了会眉目冷凝却明显在不自在的洛殿,纷纷垂目,不再声响。 穆焕生醒来,觉得很累,浑身都累,睁开眼时又见微微晃动的车顶,吃力地撑身要坐起。刚坐到一半已有人掀帘将头探了进来。 侍卫见穆焕生一脸淡定的模样挑了挑眉,阿生殿下,可要用食? 穆焕生是被洛奉先点睡的,醒来当然不会害怕,见到曾经一起混过些许日子的侍卫同样报以一个挑眉,我这是要去哪? 穆国,洛殿让我们送您回去。 穆焕生楞住,从没想过洛奉先不但放人,还送人。很快想起将要宫变的事,皱眉套话,好好的,洛殿为何将我送走?连招呼都没打? 这个侍卫平时寡言少语,不太会应付,但洛殿吩咐过的他也不敢违背,想了会,不知,只说您急着要回去,令我们伺候好了。 说完立马钻了出去,很快又端回一盘还有些温度的吃食与茶饮,不待穆焕生说话再次出去。直到穆焕生吃饱肚子,他也没再出现在眼前。 穆焕生觉得有些违和,来的时候这些人对自己还很随意,怎么走了就变了个样,像是有点怕自己?琢磨了半天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洛奉先吩咐过了。 至于宫变之事,留在那里确实是个累赘,而且患难与共这种事不能做,不适合做,也没能力做。要是洛奉先就此想开,对他也是件好事。 深思了会,想的脑仁都疼了,才记起在宫变中,洛奉先确实有个世家女子因心仪于他,与他不离不弃,出了诸多的力,女子是否修成正果想不太起来,不过也应该不差。 翻了下车厢内的小桌柜,找出纸墨将宫变中记得的细节与参与人员都一一条列了出来,也找不到信封,只好折了几折就掀开车帘去找刚才那侍卫。 那侍卫远远看了眼穆焕生,没有靠近,守卫在车厢后面的只好驱马小跑到穆焕生跟前,眼带询问。 给洛殿,很重要,关乎性命,是他的性命。 侍卫的脸色瞬间冷厉了下来,扫了眼那叠成一条的薄纸,背后的笔墨似乎还有点润,微微透出,伸手欲接。 穆焕生又缩了缩手,审视了圈这侍卫,无比认真地问他,我能信你吗?只给洛殿一人看。 侍卫犹豫了会,往前驱走一段,半跪着伸手。 之前远远躲开的侍卫也勒马踱步过来,而赶车的满眼的不赞同,低喝一句,别忘了洛殿的嘱托,我们一行三人,你要是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出来也才一日,路上行来平平稳稳。想必宫变之人也不曾反应过来,要是补上个暗杀令,栽赃陷害给洛殿,将来如何向洛殿交代,如何向穆国交代?况且阿生殿下要是有应付宫变的法子,洛殿也不会这么急地将他送走了。 侍卫抿嘴,双眼深而亮堂,维持着下跪举手的姿势。另外两位则身体紧绷, 穆焕生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眼皮直跳地问道:可是已宫变了?一看三人煞白了的脸色,不再多话,直接跳下车,将条子塞入跪着的人怀里,大声说,快,快去。你走后我们也会马不停蹄里离开,只要远离都城,时常更换马匹与着装,他们要追上也是困难的。 侍卫猛然起身,对着穆焕生第一次磕了个头,沉声道:原本我还对此此的护送有怨言,阿生殿下,你没有辜负洛殿的心! 说完便翻身上马,快速飞驰而走。 其余两位僵直着脸,一声不吭地继续护送,奔驰的很急,对穆焕生照料则更为精心。也不再按照驿站来跑,而是哪里能抄近道就往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哦~~~比上一篇文多坚持了十章,还会写下去。萌哒哒的小天使们,特别感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不过又是短小君tat ☆、归来索命,鹿死谁手 一路过来的境况,让穆焕生想起了前世,果不其然,杀手是一波一波的,幸好两位侍卫身手了得,应对的经验也足,更有穆焕生出其不意的妙招,逃出很长的路。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最后河岸的一场狙杀差点以为要死在洛国时,杀手忽然退的一干二净。 穆焕生就算警觉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还是被两侍卫挟带着逃命,直到穆国境内。 大半个月过后,穆宫内,穆昭肃紧紧抱住穆焕生久久没撒手,就连穆皇也是伸手过来揉头,没了平时恨铁不成钢的凶恶。 相对于三人憔悴的不像样,还人模人样的穆君生也装了装样子。 四哥回来太好了,虽然吃了不少苦也比没命的强。有消息传来洛殿包抄了逆贼的大本营,将要犯一个不拉地抓了回去,不过归来的中途,遇上逆贼最后的一搏,为了击杀他们身受重伤,生死不知。 得见家人,幸而逃出升天的穆焕生猛然想起让人送出去的纸条内容,前世好好的洛奉先因自己的多事 嘴唇颤抖,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停,直接晕了过去。 穆君生离穆焕生最远,见人晕过去了也没靠近,反而对着慌乱的穆昭肃及蹲身下来查看的穆皇,勾出个诡谲的浅笑,满满的恶意。 穆昭肃偶然抬头,将穆君生的表情尽收眼底,夹紧的眉间满是不悦,低喝,君生,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穆君生又瞥了眼已经缓缓醒来的穆焕生,见到穆昭肃防备也不在意,缓缓靠近他,红润的嘴唇吐出句,四哥,你背叛了洛奉先。 心境已动摇的穆焕生猛然睁开眼,眼神锋锐,面容也坚毅许多。他心中明白,无论穆君生有没有猜到这次回来的目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正式开始了。 穆皇眯起眼重新观察着这两人,目光最后落在穆焕生升腾着煞气的脸上,点点头。 去而复返的医官细细检查了包扎要的伤处,又探脉半响,重复着之前的回禀,并无大碍,需要多多休息,好好养神养伤云云。 穆皇挥手让医官退下,招来穆昭肃,附耳低语几声就与他一同离去。穆昭肃回头看了眼穆焕生,有些不放心还是安排了两名侍卫注意着动静。 穆皇低咳一声,穆昭肃赶紧赶了上去,压声低问,阿生这次回来的眼神有些不对,父皇,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穆皇眯眼勾嘴,狼崽子护食时才有的眼神,其实他一直都有,五岁那年的溺水,他见到我的第一个眼神就是这样的,就算人不是很清醒,意识深处将我当成了闯入他领地的觊觎者,而莫隐才是他认可的。皇后她 刚吐出最后三个字,穆皇抿嘴皱眉,似乎不想提及有关她的事,快速转移话题,他和洛太子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君生说的背叛,你也别放心上,这家伙在搅浑水。至于洛太子,他不是鲁莽之人,也不是动后再谋的人。 我知道,如今洛宫紧闭,我的人也无法探得真正的消息,不过这种手段像奉先关起门来打自家狗的做法,想也是没事的。至于君生,奉先也与我谈过,他说留着他,暗防他,阿生迟早会因他而急速蜕变,我想应该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已开始了。 穆皇敛眉不语,直到分别时才弹出一句,你说洛太子是看上阿生什么了?比我这个做父皇的还上心? 穆昭肃心惊地抬起头,见穆皇神色如常,才放下忐忑的心。觉得这次阿生要是真能收拾了君生,那么赶紧替他找房媳妇吧。 另一头的穆焕生扯了扯快要被包扎成粽子的手和大腿,还有绑僵直了的胸口,笑看向穆君生道:四弟,我知道你偏好花生黏这种小点,不然也不会每隔三天就要去一趟,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是疏忽了,不然我将那糕点老板请入宫内如何?家眷也定是会有一两样的拿手绝活,也要请来。 穆君生猛然望入穆焕生的眼底,忘记遮掩内心的惊恐。穆焕生笑容变大,十分友好地拍了拍穆君生的肩膀,不用急,我现在就去将人带进宫内,要是做的好,我会去请父皇来尝尝并点评的。 转身的幅度有点大,扶住膝盖喘息了两下,忍着痛,挺直了腰背,一步步离开,最后还扭头回看了几眼穆君生,不怀好意地沉沉说道:君生,不仅仅是你的一切我都知道,还包括你身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1 边隐藏着的那些人,但我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呢? 糕点铺是穆君生暗中培植的势力,具体运作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外界的人以为那是想家植入在穆国的暗探,想家则以为这是一家普通的糕点铺子,味道还挺好。 花生黏是个随处可见的糕点,只要是糕点铺,都有的卖,但对穆君生的糕点铺子来说,这是个暗号,还是个从未用过的暗号,意思是,对方太过厉害,失败,我方全灭。用来以防万一,斩断联系,保护未暴露的实力而准备的。 而且那些无轮是在糕点铺内品尝过的还是打包带回宫的,从未有过花生黏,穆焕生是如何得知? 穆君生挑唆穆焕生与穆昭肃的情感,反被穆焕生植入深深的惊恐与怀疑,他觉得势力内有内奸,而且还是大范围的,一个个地排除来不及了,凡是知晓掌权人底细的,只能将他们统统派出去执行必死任务 但这么一来,自己是摘出去了,但快要丰满的羽翼却被亲手折断。穆焕生啊,穆焕生,上下嘴皮一碰我就要多年的心血白付,你果然早就该死了啊。 摸了摸还好好搁在怀里的药丸,毫无血色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红晕,眼神似恶鬼,嘴唇却嫣红的勾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本渣特别美好?啊哈哈哈哈~~~~~~~~ ☆、兄长的爱,是一辈子 穆昭肃虽然相信以洛奉先的实力不会有事,但还是如穆焕生没回来的那段日子一样,紧张地派人守在宫门外,每隔一天都会有人派出有人回来。 不知道阿生在洛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本还想问的,但穆君生的那句意有所指,让穆昭肃迟疑了,不是怀疑阿生而是怕问了会刺激到他。与阿生之间,本该自然问出的话变成了骨鲠在喉,要么选择洛奉先与阿生产生嫌隙,要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依旧有心结。 穆君生的目的就是这个,很明显很有效,却没有办法解决。 正脑伤中,抬头眼见阿生苍白着脸闯了进来。说的第一句不是辩解而是直接问了洛奉先的下落。 穆昭肃眼中亮起光彩,没有回答反问着,奉先是在宫变前安排将你送出来的? 对于洛奉先,穆焕生远不及穆昭肃了解深,但被这样一问,他的心反而沉了下去。如果穆昭肃有洛奉先的消息,不会问这个。 抿嘴半响,张开五指看着阳光自纱窗内漏入掌心,心像是不会跳动般,浑身冰凉,也感觉不到外界的温暖。 是的,但不是预先安排,不然他不会带我去洛国。宫变的很突然,是被点昏了连夜送回,连道别都不曾。就连应付追踪而来的杀手都越来越吃力,可以想象他那边会遭遇什么。 停了会,不待穆昭肃消化话里的意思,所有的表情忽然崩塌,埋首蹲在地上不停抖动,洛殿,洛殿要不是碰上我,一切都会按照原有的轨迹不会改变,他会登上帝位,会有姹紫嫣红的后宫,会有一个又一个的血脉诞生,是个好皇帝,好父皇,好君上 穆昭肃也顿了下来,将穆焕生往怀里搂了搂,低叹,别怕,别怕,事情只是恰巧发生了。奉先能嗅到不对劲,将你立马送出也是有了决策的,他不会有事。真的,相信大哥,大哥了解他。他若只是个任由他人拿捏弱太子,怎可能将洛国整个儿掌控在手下,而且他培植的势力遍布洛国,凡是他有点野心,足够吞并他国了。 不是,我给了一份名单,一份参与宫变势力的名单,我 穆昭肃想了半天也没法想清楚阿生话里的意思,直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恍然松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 你怎会有那个东西?既然有为何不早给?你背叛了奉先? 头疼欲裂,最后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这种怀疑让他很无力,就像被穆君生在脑海里扎进了一枚刺,时不时地来痛两下,几乎要崩溃。 正好有探听消息的自洛国归来,穆昭肃允许他们无令即刻面见,便直奔了进来。见到穆焕生先是惊喜,再是困惑。大皇子吩咐过要寻找四皇子的下落,具体下落一直无法探听到,只得到四皇子随着洛殿来洛国国都后,只有下船的那一瞬间露过一面。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不过为何大皇子如此的不对劲?难道是洛太子不好了?定了定神,平稳地讲述着在洛宫见到的近况。 深红的宫门依旧紧闭,不见任何人出来,也不见任何人能进去,听不到里面的任何的声响,就算血洗宫殿,外面也无法知道任何。 果不其然,穆昭肃发脾气了,指着尘土满面,嘴唇干裂的来报者大骂,滚,没用的东西,只会盯着宫门看吗?不会去四处打探流言的真实,不能寻找奉先的属下吗?简直愚蠢至极,要是什么事都要我来操心,我还要你们来干嘛?滚滚滚!! 来者还算冷静,移目在穆昭肃的袍角,跪下磕了个头,请大皇子示下洛太子属下的联络方式,万一寻到宫变的势力那 微微抬头查看穆昭肃的动静,见他不说话,继续解释道:大皇子,并非我等惫懒,而是出了此等大事,洛国的各个地方没有乱,驻扎在要害的兵将们也没有声响,沧国的探子们一直都在观望没人传回消息。属下觉得洛太子不会有事的,毕竟洛国的真实实力是洛太子在把持的。不管大皇子与洛太子的关系如何,如此敏感时期都容易扯上两国,落人口实。 穆昭肃缓缓捂上脸,既没让人退下,也没再呵斥。 话是这么说,也确实应该这么做,但在乎的人也只有这么几个,原本的淡定只不过没到临界点的自我控制,阿生的话让他忽然想起奉先也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也会中计。 阿生还是太嫩了,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穆昭肃猛然跳起,看了眼穆焕生后,第一次没去扶起他,而是连连吩咐着要去洛国。 穆焕生眼皮颤动,冷汗浸透外袍。嘴里低呼一声,紧紧抱住了穆昭肃的腰,大哥,你不能去,洛国胜负未分,你去了万一有人拿你要挟洛殿可如何是好。洛殿要是有什么不好,我拿命去抵好不好,好不好,大哥,你别去,别去。 穆昭肃叹气,摸了摸穆焕生的头,温和道:我没有意气用事,不管奉先需不需要我,我都得拿出个态度来,而且他或许是因为你而陷入险境的。阿生,学会成长,成长虽然很痛苦,但你必须走,况且大哥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护你一辈子的。 穆焕生慌乱至极,当年死时也不过年仅十九,十六岁前过的懵懵懂懂,就算被嫌弃也是呆呆地过着日子,十六岁后的三年过的太过混乱,太过痛苦,来不及想,来不及怨。而今觉得知晓穆君生的一切,可以一点点的剥除他的一切,让他痛苦,让他**膨胀却一场空。 所以慢慢来,不急不躁,计划着拖到十九岁。但除了已知道的一切,论头脑,论手腕,论狠辣,依旧比不过穆君生,只有那些因前世的记忆而耍的小聪明。 这次回国,最大程度还是受了洛奉先的刺激,愧疚、慌乱、害怕都有,所以想要快速解决掉穆君生,让他自我剪除羽翼,再干点坏事,理所当然地解决掉他,然后去寻莫隐,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这样大概都会渐渐遗忘,一切都会恢复,都会过去。 但从没想过要将穆昭肃的命运也牵扯进去,真的慌了,慌的语无伦次,大哥,别这样,我要是五岁那年死掉就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了。那样的话,穆君生便是唯一的王储,他不会加害于你,洛奉先与你依旧情感深厚,过的无风无浪,雄心如赤练。 穆昭肃冷下脸,将人拎在手里呵斥,我去洛国与你去洛国并无分别,我将会用你兄长的身份去,而不是穆国的大皇子。给我好好的,别让我走也走的不安心。不管你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我不在,你可以不用顾及我了。 大哥穆焕生边喃喃便落泪,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去好不好?你别去 阿生,做太子吧,做给我看,我也希望看到。还有不会有人暗杀我的,杀了我怎么看都是栽赃,因为我与奉先是多年的挚友,天下已皆知,不会有危险,大哥保证。 招来侍卫,将穆焕生牢牢控制住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穆焕生觉得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个笑容,在穆昭肃身后哭的撕心裂肺。 当晚,第一次单独睡觉的穆焕生倏然睁开泛着冷光的眼睛,像蛰伏的凶兽眯看着猎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忽然觉得快要最终**了rarr;_rarr; 对结局有啥猜想吗?小天使们? ☆、一场恶斗,最终选择1 穆君生小步小步地靠近穆焕生睡着的床榻,极度的兴奋让他的手心不断冒汗,几乎握不住手里的药瓶子。 想瑜那里他要了两种药,一种类似于春寮里□□小哥儿的药,叫千梦引,药名很美,药性却很可怕,让人舒服至极如坠最美好的梦中,财色名利皆可在梦中获得,却会上瘾,会失去本性,会变成小哥儿都不如的兽类。另一种则是失魂药,被想家控制在手里的各国要臣还有那些富得流油的各行商人用的就是这种。 思来想去最终选择了千梦引,捏开外蜡,将它用黄酒慢慢化开。在一圈圈的微漾中对着烛火照了照,只见玉碗内泛起旖旎的诱人光泽,就如一枚润在白雪中的琥珀。 至于失魂药早就混入守护穆焕生的茶饮中,他们已如一具具活生生的蜡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2 像,只等着唯一的主人。 撩开帘帐,美味的,待宰杀羔羊就在眼前,毫无知觉,或许还在做着美梦。穆君生咽了咽口水,痴迷地抚上穆焕生搏动的颈项,纤细而又有勃勃的生机。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兴奋,就像是想了十来年的事终于能达成了,而且还是亲手毁掉,让他**在毁灭里而不自知,也算仁慈了吧? 穆君生笑了,笑的满眼的幽暗,笑的满是期待,再次舔了舔嘴角,猛然出击,点了穆焕生的穴位。不急于灌药反而对视上对方冷静的眉眼笑道: 我的四哥,莫隐,洛奉先有没有让你享受过特别的,如浪潮席卷,却脱离不了的刺激?没有也没关系,我这个做弟弟的很可以孝敬你尝尝看,一辈子都可以的哦~~ 说着还抚了抚穆焕生的敏感部位,舌尖轻舔嘴唇,浑身激动的颤抖。四哥,那次你在春寮看的很高兴吗?作为回报,这次轮到我看了。 说罢猛然掐了把穆焕生的下巴,指甲故意划过他的脸颊,拉出一道长长的红痕。在穆焕生吃痛的张嘴中,手中的药尽数灌下。 穆焕生的眼神一直很平静,平静的就像还在睡梦中,要不是刚才的张嘴,几乎看不出任何。 静等药效发作的穆君生却发狂了,撕扯着穆焕生的头发尖声长叫,凭什么你就是我的哥哥,凭什么你也是皇储之一,凭什么给你的都是真心,而我得到的只有利用与黑暗,凭什么他们眼里只有你,一点也看不到我?要是一开始你就是不存在的有多好,这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看似威严实则宠溺的父皇,看似严肃实则宠爱的大哥,看似木讷实则深爱你的侍卫,看似强大实则痴迷你的洛太子。 越说越痛,顾不得等待药效的发作,表情狰狞一掌击上穆焕生的胸口,状似疯魔,凭什么他们都是你的?你会什么?你争取过什么?要是没有他们,你什么都不是,你在我眼里连脚底的泥都不能算! 穆焕生身体连连震动,呕出几口血,只是看向穆君生的目光依旧平静,不见任何波澜,缓缓开口, 穆君生,只因为我挡了你的道,得到了你想要的目光,你就不顾手足之情连连害我,这就是你的人生吗?为何不问问自己,那些人为何看不上你,却看上了我?要说我欠你什么,大概就是手足的关爱,毕竟我是做哥的。但其他的,只属于我自己,包括性命。春寮里发生的一切是你自己算计不成反被教训。三番五次地扮演我,足够证明你的失败。 顿了顿,眼神忽然如汹涌的大海,凌然地大喝一声,穆君生,你还要做下去吗?选择了就要承担,这是我唯一教你的! 穆君生哈哈大笑,边摇着头边弯腰拍膝盖,四哥啊四哥,你大概不知道你已没有任何的价值,竟然还想用嘴皮子来吓退我?我好怕哟。 说着指节并拢放在嘴唇边吹出一声破音的响声,立马原本守护在殿内各处的侍卫纷纷闪了进来,目光呆滞地看向穆君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不满意,重新写了点,各位小天使们原谅本渣的脑速tat 每天写到凌晨,感冒严重,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tat 爱你们~~~ ☆、仇恨放下,还有欠债 穆君生斜眼看着穆焕生,慢里条斯地数着侍卫的数量,半明半暗的眼瞳中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只等着穆焕生的哀叫与求饶。只是奇怪怎么过了这么久药性为何还不曾发作?为何他的目光依旧镇定,就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可笑的戏。 猛然掐上穆焕生的下巴,没有人来救你了,穆皇被母后拖住了,穆昭肃去救洛奉先了,莫隐在沧国,自身难保。至于洛奉先,哼,死在哪都不知道。 穆焕生的瞳孔猛然一缩一放,冰凉的视线对着穆君生自头顶寸寸浇下,将人看的后退两步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 曾经你为了得到洛殿都自荐枕席了,为何现在却在诅咒他?穆君生,对你来说,什么都分为可用可不用的吗?不过也不关我的事。现在我只想最后告诉你一声,洛殿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谁都不会有事,除了你。 穆君生笑了,仙人般的脸在今日打破许多次,隐藏在内里的妖娆与疯狂越见清晰。微微透着血色的瞳孔缩紧,抿嘴吹响第一声暗令,看着蜂拥而上的侍卫,舔舔嘴角,四哥,嘴硬是没用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对付你这么个废物,我都不需要动脑子。 穆焕生没再说话,被点了穴依旧动弹不得,直到寝室内忽然亮堂,大量的带甲戊龙卫率先涌入,紧踏而来的是一脸肃杀的穆皇与眼神锋锐的莫隐,还有依旧微笑着的想瑾。就连穆君生口里提到过的皇后也煞白着脸小步走来。 莫隐扫了眼想瑾,想瑾微微颔首,手持一木盒快步靠近穆焕生的床榻。 那些眼神空洞,动作僵硬的侍卫在想瑾出现时便抽动这鼻子,安静地望着想瑾,想瑾低语几声,也不知念了些什么,侍卫们一个个都走了出去。 想瑾没有去看穆君生的表情,只微笑着说了句,家弟因你入了吞龙阵,百日不得归。龙即是蛇,阵即是蛇窟。我想我这一生都会来好好报答你的恩情的,五殿下。还有你刚才的话说错了,隐少主已是想家的掌权者了,更是沧国未来的储君。 穆君生楞了楞,环顾了下所有人的脸色,大概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忽然狂笑起来,笑的目呲欲裂,大概太过用力,咬破舌尖有血水蜿蜒而出也没有感觉。趴伏在地用内力捶打着坚硬的地板,一块块石板碎在他手掌下,四溅的尖锐戳破了他的手掌,地面渐渐染血。 但没人阻止他,也没人去劝慰他,包括一直要他坐上皇位的皇后。 穆焕生药性渐解,之前为了保持清醒差点拗断手腕,撕开原本逃亡的伤口。现在没有需要抵御的药性了,痛感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吃力地抬起满是汗水的头,看了莫隐一眼,缓缓闭上眼睛。 莫隐再也顾不得身前的穆皇,脚尖速点,闪了过去,将人搂入怀里,见到他身上的那些血迹斑斑的伤,手上青筋直暴动,克制着想要打死穆君生的想法。深呼吸几次,手指微并按上他的手腕,想要看看有无内伤,可是手一直在颤抖,怎么也无不停使唤,只好皱眉看向想瑾。 想瑾被看的浑身发寒,僵着嘴角解释道:少主,我是提早布置了的缓解部分药性的物品,但五皇子手里有两种药,我以为会是失魂药,哪晓得四皇子他 莫隐不欲再听下去,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你会不会看?不会看让医官来。 想瑾摇头,使毒利索,医治还是算了吧。 穆皇冷冷地看了眼皇后,指着穆君生道:这就是你抚养长大的孩子,心如蛇蝎,恶行恶德。一次次地给你们机会,你们却从不收敛,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染指阿生?自己看看吧,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些一件件一桩桩,我不真不想再看。 说完让宫人捧来一叠折子,送到皇后面前。皇后抖着手翻动了几本,再也翻不下去,软身跪地,双目无神地喃喃,不是我,不是我干的,皇上你不能冤枉我,我是清白的,对,清白的! 说着直起身大力抓着穆皇的袖子,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尖利的指甲已划破了不少戊龙卫的手背。你们谁敢碰我,谁敢?我是皇后,皇后!就算君生没法坐上皇位,焕生也是我儿,是未来的皇太后! 穆皇冷着脸任由皇后的拉扯,看了会继续在发疯了穆焕生,低声道:将四皇子与皇后一并永禁于梨园。无论废不废后,我都会好好听听你家各位兄弟的说法的,他们要是给不出说法,皇太后这个身份将与你不再相干。 皇后倏然瞪大眼眸,止住泪水幽幽地看向穆皇,不见就不见,你以为我在乎皇后之位吗?我早就知道这个位置坐不稳,可惜君生不争气,总是斗不过焕生。要是焕生听我的话,我也不必要出此下策。是你逼的我,逼的我!就凭你这样的目光,这样的作为,要不是我家兄弟支撑,这里早就不属于穆国。都说帝王无情,你究竟有多无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穆皇摇头,没再说话,让戊龙卫将两人都带出去。皇后的娘家人以外戚的身份把持朝政已久,大范围的兴风作浪,弄的百姓怨声载道。要是无能的,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就怕这种有点能力却认为自己很厉害的人,结果背地里不知道捅了多少的窟窿。 要不是不想让皇后被评失德,两个孩子会失威的份上,不做计较,只暗中处理。 待穆焕生重新醒来,一切已尘埃落定。穆君生与皇后被牢牢圈在梨园内,穆皇已在朝堂上提出废后,废五皇子之事,并两人所有的罪证一一公开。无论怎么养,他们再也兴不起任何的风浪。 穆焕生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顶,其实他很想问皇后,为何要这般舍弃自己,一分慈爱也没有。只因不愿被利用?就如此的狠心肠? 此局设的太毒,如果不是一切都准备的恰好,自己是不是就再次被毁?问了两遍穆君生是不是还要这样做下去,穆君生都一无反顾,难道权势真的那么好,抵过人性,抵过一切情感? 赔了穆焕生一夜的莫隐缓缓自后方抱起他,温热相贴中,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低道:阿生,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其实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已是最好了,你会是个宽仁的皇。 穆焕生明白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3 莫隐的话,当时想瑾在,完全可以让穆君生没了做人的理由,让他也尝尝自己设的局。但忽然没了力气,没了想法。就像知道了他们的结局,所有的仇恨都被抽去了似的。就像重活一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猛然觉得太过浪费美好的时光。 阿隐,想瑾说你会是沧国的皇,你想做吗? 不想,阿生,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但有了这个,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护着你,陪着你,你要什么,不要什么,我都可以做了。 那阿隐,陪我去趟洛国可好?洛奉先因我而生死不明,我得去看看。其实我欠他太多命,太多情,还不完了。阿隐,我该怎么办? 交给我,都交给我,你好好养伤,我准备准备,一起去洛国。 嗯穆焕生返身抱住莫隐的腰,在他的颈窝内轻蹭着,过了好半响嘴唇一暖,彼此气息交融,温和而熨帖。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真的快完结了tat 有点舍不得一路相伴的小天使们tut 下一本会尽快构思的,为了再见到你们熟悉的身影tut ☆、前世因缘,痛彻心扉1(洛奉先) 洛奉先觉得这次大概逃不过一死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身子也浮浮沉沉像是在水上漂。咬紧牙关就是不愿意失去意识。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那时候辗转拿到穆焕生亲笔写的东西,差点疯掉,就怕打开了看到的是遗言。当场就拉下脸面发了顿脾气,要不是那擅离职守的家伙不在跟前,都想要抽他一顿了。 贵妃并不是个蠢货,少了个护卫的穆焕生也不知道会是如何的结果,赤红着眼看着穆焕生书写的内容,开始了紧紧相逼,一定要在那些人要了穆焕生的性命前搞定这里的一切。 所用的手段不再温和反而辣手的很,看着一具具因反抗而失去生命光泽的身体,洛奉先没有止步,心里反而就像装了只已快要控制不住的血兽,一个劲地叫嚣着不够,远远不够,要快些,再快些 压制的太狠,必然会有大的反弹,洛奉先预料到了,只是不曾想到他们竟然敢用皇家**军的弓弩,那些巨大的弓弩穿金裂石,局势很快逆转,而洛奉先也中了一箭,就在腹下。 弓弩力道足够,没有留在洛奉先体内,扎向了地面。洛奉先吃了药,没有下战场,而是继续指挥。持续了四天四夜,原本兴兴向荣的繁华街道全变成了焦土。 回到宫中,将最后的要犯李贵妃与他儿子拿下,又坚持着去跪请了洛皇的原谅,这才死死捏着穆焕生的字,轰然倒下。 急着去扶起儿子的洛皇只依稀听见洛奉先呢喃出最后一句话,阿生说我是为皇的,定不会死的,我还没见到阿生,没有得到他 洛皇连连咳嗽,没了血色的嘴角挂上一缕血丝,宫人要来扶,他摆了摆手,干脆坐在了地毯上,瞥见洛奉先手里捏着的纸条,却怎么也拿不下来。喘息着问道: 阿生是谁,你们这几个近身伺候的可有谁知道?哪个姑娘这么重要,还不去找来! 谁也不敢说自家的殿下爱慕的对像不是什么姑娘,是穆国的四皇子,未来的穆皇。一溜子的人都下跪,垂头,嘴唇紧抿,动作统一。 洛皇气急,捂住嘴连连咳嗽,捧着药碗的宫人赶紧小跑了过来,一边喂水一边顺气。歇了会,洛皇推开药碗,扶着宫人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边继续咳嗽一边伸脚欲踹,但实在没有力气,只好一个劲地喘息着。 许久才道:跪着吧,一天不说跪一天,混账的东西。朕也没几天好活了,大家都这么耗着吧,要是朕不在了看你们还怎么护主! 护卫们将头垂的更低,几乎都要将脸挤入地面,你推我我搡你的,终于挤出一位。 这位也聪明,没有说明了,洛殿,洛殿他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是穆国大皇子看护着的人,要问他要。我们这些做护卫的,没有洛殿的命令,我们,我们不敢动作。 洛皇冷哼一声,极度不悦,穆昭肃?难怪奉先回宫了也没来看我。 宫人是个会说话的,打小就服侍着洛皇,极会察言观色,见洛皇皱眉迟疑,立马说道: 洛殿哪会啊,这次也是李贵妃把持着,他才进不来的。不过穆大皇子也算是惦记洛太子了,天天有人在外面打听洛殿的事,要不让他的人进来传个消息? 洛皇沉吟了会摇头,侧目看向已被搬上榻的洛奉先,眼中有一团雾霭跳了跳。要是穆昭肃那孩子亲自来,我可以为他打开宫门。 随后几日,洛奉先一直都是半醒半不醒,牙齿咬合的极紧,就算有药在用,也是日日在出血。喂食的时候除非轻唤阿生,他才肯张嘴吃一点。 洛奉先觉得很奇怪,眼里看到的东西和手里能触摸到的完全不一样。眼前能看到的东西转变的很快,一会从熙熙攘攘的市坊到辽远广阔的沃土,一会又从穿着繁琐的宫服到田里劳作老汉的短褂,短挽裤。 只是当看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时,视线终于停止跳跃。 小孩睁着一双干净的眼睛,露出几分慌张,手推过一丛丛香气扑鼻的花枝,似在寻找着什么,寻了半天,夕阳都快落下,还在寻找。 直到天色全暗,宫人提着灯笼呼唤四皇子时,他才瘪嘴欲哭,先哥哥,你骗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这时两个半大的孩子也赶了过来,面容看着十分熟悉,身子一紧,被吸入一个小孩身体里,却不能动弹,也没有感觉,只能旁观着一切。 只听见一个发了脾气,洛奉先,你太过分了,竟然就这样将四弟丢在花丛里?要是丢了我饶不了你! 自己则摸了摸鼻子,那小家伙软软的,我摸着心跳会加速,今天是他亲了我,我才逃的。 混账,你拐了我的四弟,竟然还说这样的话,我看是你亲了他吧?下次再乱来,我也不要理你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哼。 自己摸了摸鼻子。不好说去亲了小孩的嘴,软软的,甜甜的,还有晃在眼前的晶亮眼珠。似乎对方还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猥琐,只一动不动地任由亲着。 两人这边在寻找着,那边的小孩似乎被另一个酱红色的身影抱住。 阿隐,你怎么才来小孩一看到身穿酱红色侍卫服,脸皮绷的紧紧的小小侍卫立马哭了出来。 小小侍卫摸了摸小孩的脸颊,低下身让他趴上来,小孩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弄的小小侍卫差点跪在泥土里。 小小侍卫没说什么,反而扭头朝小孩暖暖一笑,只是看到一群人靠近时,立马收敛了笑容,拖着小孩的屁股严肃地站起身,看向来者。 发脾气的半大小孩快速冲了过去欲要接过小小侍卫背后的小孩,却被避过,只见他脸色一沉,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小小侍卫,然后再次伸手抱人。 这次顺利地将人抱下,抚了抚小孩的头,将他按在怀里后,摇摇晃晃地如抱冬瓜一般往园外走去,无论谁伸手,都不愿再放开。 谁也没注意一行人的背后还有个和小孩一模一样的家伙正远远跟着,原本还算懵懂的眼神渐渐清明,染上了恨意。果然母后说的没错,那家伙生来就是和我来抢夺的! 似乎从那时起,小孩每次看到先哥哥也就是自己都不再搭理,无论如何逗弄,只黏着另一个小哥哥与小侍卫。而自己似乎被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吸引,只是玩了几次就觉得意兴阑珊,也就不再出现在那小孩面前。 日子过的很快,小孩渐渐长大,只是过的越来越不好,也忘记了自己。再次踏上这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穿上洛国侍卫服,自一颗树上俯冲而下,将小孩扑倒在怀里。 忽然感到这个身体内的心脏心跳动的很快,鼓动中还带着急躁,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身体僵硬到了极点。 眼瞪眼地看了半响,取出怀里的一块荷叶糕,递给了小孩。小孩没有戒心,接过后掰了另一半递还给自己,并说着,好饿,我一天没吃了,你也饿了吧,一起吃啊。 盯视着对方一动一动的红唇,不知怎么想起多年前的那次吻,鬼使神差地俯身下去,将人亲了个正着,舔着他的嘴角,将沾上的糕点屑都吃掉,然后缓缓往里面探。 从没喜欢过荷叶糕,但这么尝起来似乎不错,将人往怀里搂了搂,飞跃这跳上最高的那根树杈,抱在怀里将另外半块也塞入他嘴里,慢慢尝着。 对方依旧没有察觉到什么,愣愣地看着自己,显得有些呆。喘息着停下来后,才听到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大哥哥你喜欢我吗?是不是喜欢?我终于不惹人讨厌了吗?其实我也不算很笨,很糟糕不是吗? 自己的脸猛然涨的通红,但很快沉了下来,凑近对方耳旁低语,不要让其他人这样对你知道吗?谁也不要,等我回来好不好?你现在的事我无能为力,但昭肃会保护好你的,他会做到的。你只需再忍忍,知道吗? 被占了便宜还犹在高兴的家伙连连点头,眼睛闪亮似星辰,我很乖的,真的很乖的,会乖乖的。 自己摸了摸小孩的后脖颈,又捏了捏,爱不释手地又将人搂住亲了下去。忽然一阵掌风扫来,快要切上肩头之际猛然扭腰翩然自树上落下。 瞳孔缩了缩,原来是酱红色衣的侍卫。而树下也多了一人,是那小孩的大哥 从此再也没有踏入穆国,直到有一天忽然手里多了封急件,汹涌而来的愤怒几乎将洛奉先驱逐出了这个身体。洛奉先这才想起,那个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4 看着眼熟的两人一个是穆昭肃,一个是莫隐,只是今世并没有碰到这样的事,难不成是前世? 洛奉先的心里涌起狂喜,急切地想看信件的内容,只可惜这个身体的主人不再看一眼,而是急切地吩咐着出国去穆国等等指令。 从没有想过前世的阿生真的快要成为自己的人,就连初吻都是彼此的。只是缘分未到,那次被穆昭肃赶出穆国后再也没见过那小孩,那个说自己侍卫服最漂亮,还想让自己做他侍卫的阿生。 各中悲凉的滋味涌上心头,只见前世的自己猛然皱眉,按住心口,冷汗不止。洛奉先打了个冷颤,控制住情绪,不再多想。 只是见到阿生的那一刻差点发狂,这些人,这些人,真的该死。见前世的自己眼中含泪地处理好阿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以及血流不止的下身,不顾身上也有伤,捞起剑柄,跑了出去如煞神降临,大开杀戒。 屠戮了整整一夜,几乎将军营里的人杀了个尽光,整个人如来自地狱,按上门扉时见着那个鲜红的掌印迟疑了,又看了看浑身上下,血水已浸透靴子,走一步留一个血印。 铛地一声,手中的剑落下,虎口的血迸射而出,侍卫们纷纷围拢过来,低垂的头下,神情沉默而隐忍。 自己听着室内含着阿隐的呜呜哭泣声,及同样杀了几乎一半营兵的莫隐在低语安慰。 连连后退,猛然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应该出现在阿生面前,最起码也得干净整洁,而不是这副吓人的样子。只是等再次过来时,人已经走掉,营地只剩下灰炭,同时一颗树上插着支箭,拧开空心箭头,里面有莫隐留下的一张条子: 我带殿下走了,也将营地烧毁,速速离开,这里马上就是是非是地了。 自己晃了晃身子,茫然不知所措,低喃着,除了我,还有谁能保护的了阿生?不对,我得加紧步伐取得皇位这样就可以娶了阿生,将伤害算计过他的人都杀掉,统一三国,谁敢伤害他,中伤他,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粗长更哦~~~酷爱来点赞吧~~~ ☆、前世因缘,痛彻心扉2(洛奉先) 洛奉先看着前世的自己为了快速拿回政权,用尽手段,耗尽心血,过着的也是从没安稳,时时都被暗杀的紧张日子。原本沉稳的眸子变得冷酷无情,煞气外放。 但没想到才隔了一个半月就接到了昭肃走前留下的书信,瞬间崩溃,等恢复神智,得知穆皇已被软禁,如今的穆国是穆君生的天下,而穆焕生已被穆君生扔出宫外,自生自灭,并且辗转于他人之手,被用作巩固穆国政权。 杀心上来,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快速回了宫,让洛皇禅让皇位。 洛皇开始还不肯,但阻止不了这个满身煞气的儿子,他竟然已经以洛国太子的身份对穆国宣了战。经历过宫变的身体,快到大限了,思来想去便禅让了,最起码还能给这个从未过过一天平稳日子的儿子一点希望,只要最终结果出来后,他还能清醒地活下去。 再也没有他在乎的,在乎他的人,陪着他了,假如成全他的愿望,他还能清醒地活下去。 洛奉先登上帝位的第一天,火速地驱逐想家在洛国的所有势力,御驾压兵在两国交界的边境。 穆君生虽然背后有想家在支撑,更是和沧国刚得了太子之位的沧颉搅合在一起,但本身缺少身为太子能有的气魄与雄才伟略。面对洛奉先的步步紧逼,步步谋夺,竟毫无反抗之力,任由洛奉先寸寸地收割穆国的兵士与国土,还有那些早就屁滚尿流的依附者们。 依附者都是碰过穆焕生的,洛奉先没有一口气杀,而是一个个地杀,今天东杀一个,明天再西杀一个,没有规律。越跑的,死的越快,就算受不住,在家中自杀的,都会拖出来戮尸,死状极其惨烈。 穆君生虽从未接触过任何血气,也无大智慧,但也算是后宫阴谋堆里的佼佼者,竟不似那些人早早被镇住,不敢吱声,只等着杀神的降临。 也知道这个时候再找想家两兄弟或是沧颉都没有什么用了,唯一能活下去的或许就是这具身体,与穆焕生一样的身体。 洛奉先躲在前世的身体里,都不得不佩服前世的谋略与气势,真的够狠够辣够带劲。只是没想到,快要吞并掉的最后关头,穆君生竟然敢出现在面前,还是当着各位将领的面就对着坐在主位的洛奉先宽衣解带。 将领们垂着爆红的耳朵,快速地退了出去。一出军帐,这些硬汉们都不得不议论纷纷,毕竟洛奉先要是被美色所迷,他们等于白干一场,要是能就此拿下穆君生,那么未来煮酒论军功都是指日可待的。 但他们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洛皇心中有个很特别的人,穆君生就与那人长的一模一样。 只过了须臾,一具赤条条的身体被踢了出来,腰腹处一只脚印明显。大家瞪眼一看,一边咳嗽,一边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穆君生。 洛奉先没有出去,隔着军帐以极其鄙夷的语气说着话,穆君生,看到你都觉得眼睛脏,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要你的命,反而以你的喜好让你好好活着。 就在将军们有的吐口水,有的吞口水中,又听他道:你们谁要的谁拎走,只是别玩死了。 穆君生忽然尖叫,穆焕生还没死,我知道他的下落,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让穆焕生不得好死! 里面传来巨大声响,摔倒的洛奉先不待站稳就掀开军帐探身出来,一脸凶厉,说! 可能是穆君生真的被洛奉先的表情吓到了,直接说了穆焕生在沧颉那。洛奉先冷哼一声,直接撇开穆君生和沧颉谈。他什么也不要只要一个穆焕生,包括已经占有的穆国国土。 沉浸在狂喜中的洛奉先没有想到,翻遍所有能找的都找不到的人,就这样能回来了,这种感觉太好,好的他一改往日的冷厉,浑身上下的气息都温和了不少。 但他身体里的洛奉先却满面悲凉,那里就是阿生的最后结局。要是能流泪,或许早就将泪水注满了这个身体。 果不其然见到了莫隐被穆君生捏断喉骨而亡,而阿生殉情了 一声阿生的凄厉大喊刺在洛奉先的脑内,然后就被弹出了前世的体外,身周的一切都在迅速倒退,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原本不知生死的洛奉先,身体猛然弹了弹,随着一声阿生的凄喊,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向下,似在经历着痛彻心扉的事,悲伤的表情浮现,久久不散。 已经陪伴洛奉先数日的穆昭肃,忽然松开了紧握住的手,嘴唇抿成一线,眼神慌张。 几位医官快速上前看诊,忙碌中挤开了穆昭肃。 洛皇躺在暖榻上一个劲地咳嗽着,待安静下来后,缓缓说道:将什么阿生带来!昭肃,你要是不想奉先英年早逝,要是不想洛国与穆国开战直接夺人,都应该这么做了。我洛国是什么也不惧怕的,反正奉先变成这样了,我也差不多是进了棺材的人了。 穆昭肃跄踉着后退,退无可退才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地方。不给阿生,奉先就要死了不给阿生,奉先就要死了不给阿生,奉先就要死了 脑子乱成一团,什么时候下令将阿生绑来洛国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rarr;_rarr;略短小,好嫌弃 ☆、忘却之后,重新洗牌 有些东西真的需要正视,穆焕生一直不敢正视,也无法正视。 和莫隐行在半路上,就被大哥的人一声不吭地掳了来,莫隐被挡在殿外,而他浑身无力地看着洛奉先。 洛皇也是目瞪口呆地看了会穆焕生,但很快拉下脸暴怒地问着洛奉先的那些近身侍卫,抖着手指着穆焕生。 是他!? 侍卫们不敢回答,将身子尽量缩小。其实也不用回答,穆焕生刚靠近就被洛奉先抓了去,死死按在怀里,按的腹部的血再次浸透衣物,也毫不松手。 洛奉先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咬牙说道:是不是杀光那些人,你就是我的?阿生?我愿意为你变成修罗!我想对你好,只想对你好! 穆焕生手心里全是湿濡濡的感觉,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厚,一动不敢动地望着洛奉先的眼底,不敢应下,只哭着嚷嚷,我不跑,我在的,洛殿你松松手,伤口裂了 洛奉先死死盯住穆焕生,只等他的答案,其他一概不管。穆焕生到了最后只好嚷道:洛殿,你要先好起来,才能杀人,你不能动,如何杀? 洛奉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按住穆焕生的肩膀坐了起来,又缓缓站起,大喝,佩剑来!你看着,看着,好好看着,看看我能不能护好你,周全你! 宫人起先还不敢给,洛奉先就继续喊,像是不知道在血流。气急的洛皇打了他一巴掌后就人事不知,殿内乱成一团。 穆焕生死命按住依旧要站起来的洛奉先,慌乱地拿着药一瓶瓶地往他冒血的腹部撒着,但没有用,根本就没有用,激动下的洛奉先真的不要命了。 穆昭肃看不下去了,举手欲要敲晕洛奉先。只是洛奉先的身体已然崩溃,穆昭肃还没碰到他,双眼猛然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场鲜血淋漓的一人发疯就这样猛然发生又匆匆结束。 醒来后的洛皇第一句就是抓紧了穆焕生的手,下令,你永生都不得出现在奉先面前,发誓,以你最宝贵的发誓,我会想办法让奉先忘记你! 穆焕生连连点头,边哭边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皇家的游戏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分卷阅读45 答应,并以莫隐的名义起了血誓,即刻就离开了,只留下心情复杂的穆昭肃。 三日后洛奉先醒来,洛皇哆哆嗦嗦地将一女子的手与洛奉先的握在一起,但洛奉先只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女子,就将目光落在了穆昭肃的身上,久久不散。 就在大家以为药效失败,洛奉先会问阿生的时候,他忽然哑然地开口了,昭肃你为何在此?今日不应该是你的成人礼吗? 穆昭肃愣住,成年礼在五年前,难道洛奉先的记忆倒退了?专注的目光让他心跳加快,糊里糊涂地点了头。 洛奉先歪了歪头,侧目打量了会穆昭肃,总觉得昭肃老了不少,皱了皱眉,忽然双眼放光,昭肃,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你还欠我一顿酒呢。说好你要是能喝过我,我就放弃阿生,我要是再赢你,你就得给我机会,不能再耍赖了。 穆昭肃苦涩地点头,觉得这次重来,一定要喝赢了洛奉先。 一夜过去,穆昭肃扶着腰,软着腿,连夜落跑。而第二天清晨才醒来的洛奉先楞了会,看着一床的鲜血迷糊了半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了的伤口再次被包扎的好好的,但床榻上遗留的东西很熟悉,成年后的某一天过后,忽然变成了男人都懂的东西。而且身体还留有餍足感,爽快感。 洛奉先呆呆地对着窗外的天空想了三天,三天后他动身去了穆国。 穆焕生跟着莫隐去了沧国,从太子侍从做到皇帝侍卫,就算大哥穆昭肃的最后登基他也没有出现。直到穆皇将走,他才急匆匆的出现,并碰见了洛奉先。 洛奉先真的记不起他了,冷冷地瞥了眼穆焕生后,就屁颠屁颠地跟在穆昭肃的身后,嘘寒问暖。 穆焕生转头望进莫隐那隐露深情的眼底,微微一笑,送走穆皇后,再次远离穆国,什么也没告诉莫隐,莫隐也没问。 这次的最后见面莫隐将皇权送给了穆昭肃,与穆焕生一道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种了一山坳的桃花,养了一堆的小鸡小鸭,生活悠闲而热闹。 数年后,三国合并,穆昭肃称帝,洛奉先做了摄政王。远离政治漩涡的莫隐正手忙脚乱地替一黑炭小娃娃洗澡,而背靠门扉的穆焕生看着被糊了一脸黑水的莫隐笑的很欢,很轻松。 一切正当开始,剩下来的烦恼只剩下如何与莫隐过的更舒适,更无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啦啦啦,rarr;_rarr;小天使我为你改写结局,你要是不满意,捏爆你哦~~~~ 还有什么想看的 自己说哦~~~ 分卷阅读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