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之信守》 前世今生 乌黑的云洗卷在整个Z市的上空,闪烁的雷电撕扯着远方的天际,仿佛要劈裂这暗淡的死寂。滂沱大雨倾撒而下,狠砸在那有些瘦弱的少年身上。 然而他却视若无睹一般,抱着怀中早已失去呼吸,满身血污的的少年一动不动。晶透的雨水划过那略显苍白精致的脸,有些空洞的眼瞳死盯着怀中的青年和被雨水冲淡的血迹。 这样的状态也不知持了续多久,少年的眼瞳突然有了些色彩,只见他打横抱起少年平淡无情的走向灰暗的路道。消瘦的身影渐渐的融入在黑暗的夜里,直至看不到踪影。 一年后,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年穿梭在一片充郁的雨林之中,同时身后不断的传来枪响。少年依旧视苦无睹般奔跃着前行,大约跑了十里左右少年终于停了下来,而那些追击者则是被少年早已布置好的陷阱炸的粉身碎骨。只有少数几个活了下来却已丧失了活动能力,也被少年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少年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尸骨转身融入了黑暗。没过多久,密林深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明亮的火光与浓郁的烟雾在这无边的黑夜显得极其的突出。 呃,我不在是睡觉吗?这是那?漆黑的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就仿佛是身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中。少年迷惘的想着,要怪就怪他天生一张面瘫脸,什么也看不出。 不过,少年看上去却并不怎么的但心。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灵异事件,但对于知道自己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格的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因为少年知道,他的另一个人格从来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必竟他出事了对他也没好处。 好吧,少年知道肯定又是他另一个人格出来了。“只不过,这次情况好想有些不对劲,这也未免*静了些,还有四周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灰白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面无表情的想着,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饱满的额头划上了数到黑线。 “这一次我不会是被另一个人格或是另一个自己给玩死了吧?”少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由先前的黑线演变成了黑沉沉的阴沉。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像是想通了什么,面色这才慢慢的缓和了些。 如果要是让世人知道他黑界堂堂的暗夜杀手,弈烁的二少爷黎千烁是被自己的人格给弄死的,不知道又会是怎样报料道。 “只是不知道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黎千烁担忧的想着。可又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连个人都算不是,想了也是白想。无声的自嘲着。 目光触及远处的灰白,目光有些涣散。心中只希望哥哥他能不那么的累,放松的活着。连带他的一起活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千烁看着灰白的空间,无聊的躺在地上。双眼逐渐开始迷离,进入了睡眠之中。 等到黎千烁醒来,入眼的遍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瞳。立即后退,防备着这双血瞳的主人。待看清对方的面容之时,黎千烁愕楞了。 那是一张与自己有样面孔的人,精致帅气的无可挑剔。无论是身高还是穿着打扮,完全如同面对面从镜子里走出的另一个自己。当然眼瞳的颜色除外。 前世今生2 红瞳的主人看着惊讶的黎千烁,冷声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黎千烁从红瞳主人的话中回过神来,有些口吃道:“你,你是渊!” “嗯。”渊冷声回道。 黎千烁突然一反之前的态度,沉声道:“说说现在是怎么回事?” 渊淡漠的说:“什么回事,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死了。” 黎千烁一把揪住渊的衣襟,黑沉着脸。虽然之前就已经想到自己可能死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望着如此淡然,不在意的渊,他还是止不住想要发怒和质疑。 “死了,怎么死的?” 渊看着愤怒的黎千烁,微楞个一下,冷漠的拨下了他的手,无聊的说道:“不知道。” “呵!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你不会想说我自己把自己给睡死了吧!”黎千烁瞪着渊,嘲讽道。 “也不是没那个可能。”渊不理会发怒的黎千烁,懒散的说。 “你当我是傻子吗?” “有那么重要吗?”渊有些不解的看着黎千烁。不过好像知道了什么,开口说道,也不去管黎千烁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的目光。 “看在你那么想知道的份上,告诉你也没什么。是被炎锦的人杀死的。” “你去招惹炎锦的人了?” “我把他们的本部给炸了。” “你,你特么的就是个疯子。不过,炸了也好,谁叫他们都那么招仇恨。”黎千烁眼里闪过一道疯狂,面无表情的说。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克制一点,明明是个面瘫脸,说出来的语气和你不太搭。” “切!说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死人。”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渊看着面瘫的黎千烁,沉重的说道。 “多久?”黎千烁不知道渊的胡卢里卖的什么药,疑惑的问道。 “一年。” “死人,你说什么?”黎千烁有些惊怒道. “ 本来我醒来的时候也没想待多久的,只是……” 黎千烁顿时感觉自己被雷劈得破碎,心被撕裂般的鲜血淋漓,肺腔仿佛被压了千斤巨石,令人喘不过气来,喉咙也火烧火燎的厉害。 黎千烁苍白的脸上早已爬上了泪痕,他突然猛的向渊冲了过去。一手抓住渊的衣襟,紧握的拳头,分明的骨节,砸上了渊的脸。口中不停的悲切的怒吼。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他那么要强,那么精明,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我还欠他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以去死怎么可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人却是他?为什么?” 渊的冷漠与淡然早已在他说出那个温柔阳光的少年死在了自己的怀里。那个比他大两岁的少年为他而死时,就破碎了。渊仿佛失魂的木偶一般任由黎千烁的抡打。脆弱的他,用迷糊不清的视线看着那个与自己同样面貌悲切如斯的少年,他闭上了血红的双眼,迎接着少年的愤怒。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该承受的。 黎千烁的视线早已被泪水迷糊不清,但极怒的他根本无法看到渊与他是同样的悲切,甚至比他更深。不然,又怎么任他如此的伤害自己也不还手。那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惩罚,以此来减轻内心的悲痛。 前世今生3 渊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拳,被打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招示着,他没有昏迷多久。 “醒了。” 沙哑、死寂般的沉声换回了渊的注目。 一双布满血丝,疲惫的瞳,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在渊的眼里,现在的黎千烁变得颓废了许多。与几分钟之前抓住他衣襟质问的黎千烁完全判若两人。但他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渊将目光移向了空间灰白的深处,也不管周身的伤。 “怎么不说话了。”黎千烁看着不比自己差的渊。滚动的喉咙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闭了嘴。 “没什么可说的。” 这时的渊仿佛又回到了他平时的淡漠。 “我哥他,他为什么,什么都没和我说?” 渊看着优伤与迷茫的黎千烁,渊将目光再次移向了灰白的深处,滚了滚喉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我的存在。” 黎千烁眼神微动,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渊也将这些看在眼里,他知道他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怕你恨他,怪他。怪他将自己的情感分一半给了我。怕你恨他,明明你才是他的亲弟弟,却对你如此的不公平。同样也怕你记恨着我的存在,记恨我夺走了你哥对你的宠爱。” 黎千烁听渊说到这,眼中不禁浮现了迷惘,微张的嘴尽是无边的麻木,让他吐不出一个字。 渊仿佛没看到黎千烁的反应,怅然若失的说:“你哥当初发现我的存在之后,并没有排斥我。那时的我还在想,他也许跟别人一样当我是个怪物。并为了不让我伤害到你,会找很多的医用人员来将我除掉,唯独留下一个主人格的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存在他不会跟别人一样赶我走。你才是他的亲弟弟,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别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和那令人可笑的梦想与巅峰,而疯狂造出来的伪劣品而已。呵呵,真是可笑。” 黎千烁从来都没有想到渊会有如此的情绪,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他。 渊看到了黎千烁的异样,却不在意的说道:“在那段时间里,我时常都在为这些而不安着。我尽可能的避免与你哥的面对面。因此,在那期间我还故意闯了许多的祸,来惹他的不赖烦,而将我赶出家门。我一直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我又斗不过你哥;所以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你,……那后来呢?”黎千烁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渊是如此的让人心痛,以前的那个说话总是不留情,漠视一切,冷酷的沾满血腥的渊是如此的脆弱。 “别把我跟脆弱扯上关系,那不属于我。”渊通过与黎千烁大脑那无形的脑电波,知道了他的想法,淡漠的说道。同时他也不等黎千烁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 “我不懂,为什么我闯出了那么多的祸,他却对我的好始终如你一般。有时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只有吞噬了身为主人格的你,我才能独占那份温暖。可我很清楚,要是我真那么做,那么我将彻底失去那份温暖。所以我接受了与你共同一具身体的事实,我也同意你哥,当做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黎千烁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哆嗦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对渊无法存在任何的芥蒂。 前世今生4 渊看着黎千烁的反应,淡漠的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我已曾嫉妒过你,恨过你,甚至还想过吞噬你,也就对你不算是真心实意的接受。” 黎千烁一双墨黑的瞳,复杂的看着渊,沙哑的问:“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不恨了。在他说出最后那一番话之后,就不恨了。”渊仿佛陷入了回忆,一双没有焦距的红瞳默默的注视着远处的灰白,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悲伤。 黎千烁没有再次的开口,跟渊一样默默的注视着远处的灰白。 在这 没有时间的流动,寂静的空间中,静得双方都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 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渊的眼中慢慢的有了焦距。 渊的视线落在了黎千烁的身上,眼中的淡漠少了些许。轻声的说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他最亲的弟弟,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从原来的一个弟弟变成了俩个,他只开心自己又多了一个弟弟,血脉相连的兄弟。” “我哥,他,真的这么说?” “嗯。” “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黎千烁顿了顿,说道:“其实,你不该独自承受这些的。” 渊知道黎千烁指的是什么,沉默着没有出声。 黎千烁没有听到渊的回应,目光触及远方,轻声的道:“其实,我现在还是挺感谢那个疯狂的格医生。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死了,你也不会出现了。但我也同样无法忘掉他远加在我你身上的痛苦和至亲的血仇。” 黎千烁又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是个令人痛恨的人,也是个令人可怜的人。不过,现在他死了,我也死了,哥哥也死了。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的我算什么呢?灵魂体,还是鬼?” “灵魂体和鬼是一个概念。”渊这时插了进来。 黎千烁看了看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真的死了吗? ” “嗯。肉体都被炸得个粉碎,你说呢?” “可,为什么我们会被困=_=这这里?” “不知道,这里和我过去所待的地方也没什么区别。” “是吗?原来你一直都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空间。” “不一样。” 黎千烁看着渊那张与自己一样精致的脸,只有之前被自己打伤的地方还有些青肿。 渊也不在意黎千烁那么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说道:“以前待在那具身体里的时候,至少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人或事,却是接触不了的。不过,我和你之间的交谈是不受限制的。同样,你也看不到我。” “那么你又是如何控制我的身体的呢?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做了什么,你读知道,可你做了什么,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黎千烁慢慢的伸展着身体,向后躺下。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黎千烁轻声的应着。 “渊” “嗯!” “教我你那些杀人技巧吧!” “为什么你想学那些?”渊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黎千烁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直这样待着挺无聊的。” 黎千烁不以为然的说。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想,就连渊也不会知道,但绝不是他所表现的那么简单。 “现在的状态,还不行。先休息好了再说吧。” “哦!” 渊看着无所谓的黎千烁,心中怪怪的。只当他真的是嫌这样待着无聊。渊也不在多想,与黎千烁相背而安。 黎千烁躺下,却并没有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他现在有些空洞的望着灰白的深处。 前世今生5 在与渊的谈话中,有太多的事,太多的变故开始改变了他的心,改变了他的想法。他不想在做回那个在哥和渊庇护下的少年,他要成长,他要变强,强到不再是他人手中的鱼肉。 即便在变强的过程中,要付出他自己不可估量的代价;即使堕入炼狱,也要手握自己的命。那怕这是在他人眼中卑微的可笑,他也要做那黑夜的王者,用尽一切来守护自己身边的人。 在这没有昼夜之分,没有时间的空间,黎千烁除了睡就是不断练习渊教他的那些搏击手断和暗杀术。 渊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黎千烁的演练,时不时的出声指点一下。其中,中途还有着多次的对练。 对于黎千烁的表现,渊也不得不夸声称赞。同时,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以前和黎千烁共用一个生体的原故,黎千烁的柔韧性和机体的反应速率的丝毫不差自己。 俩人在这无人打扰的空间中,过的很单调,也很普通。 武斗大陆,这是一个侠客遍布的世界。 这时,这溪云城不远的路林,一群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罩的人。骑着矫健的黑骑从路上呼啸而过,被激起的尘土溅在了路旁绿茵茵的鲜草上,显得有些刺眼。 灼热的太阳从正空向着西边落去,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平时,本该是虫鸟鸣叫最盛之时,可现在却听不到一声支唤。风吹过繁烁的树梢,飒飒作响的摇晃声为这死寂的黑夜增生了一层骇人的惊色。远处灯火通明的小镇不断的传来悲痛,惊恐和不甘的哀鸣声。 “你们这一群强盗,腐虫,没有人性的畜生。杀我双亲,屠我妻儿。我咒你们,不得好死!永不轮回。” 手起刀落,叫喧的人头滚落在地。穿着黑衣的屠杀者被溅了一身的血,滚烫的血激不起他们一点的怜悯,沉沉的墨瞳始终都是透露着冷漠与冰寒,没有一丝的人性可言。 男人的诅咒不起丝毫的作用 黑衣人看也不曾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手提阔刀,群涌而入,真正的杀戮现在才刚刚开始。 整夜的杀戮,仿若人间炼狱,耳不忍听,目不忍视。鲜红滚烫的血浸满了小镇的每一寸土地,白天的和乐劳作的人。在这一刻永远的合上了双眼,被抛尸露面。 卢州县县府县令卢乐早上接到溪云城百里外的惨案极报。立极召来了府里两大捕头何开和杨辰凡,以及师爷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前往了安发地点。 黎千烁躺在县府外的楼檐上,悠闲的喝着酒,看着下面匆匆离去的众人。一袭红衣有些凌乱的披着,墨黑的瞳,微微眯起。 “渊,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热闹啊!” “怎么?无聊的发荒了。”淡漠的语气在黎千烁的脑中响起,听着有些无语。 “嗯,有点。” 沉默了一会儿,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你,但别给自己惹一身骚就行。” 黎千烁眼中闪了闪说道:“渊,你也应该跟着我多学一学,多笑笑,好不容易摆脱了面瘫,不笑多可惜啊!” “滚!” 脑中的怒吼声传来,渊直接屏蔽了与黎千烁的联系。 听着脑中的声音,黎千烁想都不用想,渊现在的脸肯定黑压压的,恨不得将他盯出两个洞来。 黎千烁大声笑了笑,提起酒坛,朝着刚才那一大队人马离开的方向跟了去。 彼岸 彼岸,彼岸,何处是彼岸? 望着喧腾的大海,望着湛蓝的天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惘然的我,忘记了去寻找那所谓的源头,只是疑惑的望着前方,只是选择了在这里停留。 宁静,仿佛又不宁静。我的思绪放空,耳旁尽是大海的澎湃声和海鸟的鸣叫声。我忘记了回家的路,也忘记了应该去往何方。 我在这里停留,看着绚丽的四周,我的心很平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我完全没有死去方向之后的茫然与慌乱。只因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别走,别走。你走了,它就找不到你了。别走,别走。它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所谓的它是谁,也不曾记得过它,但我的心在向我提示着。所以,我留下来了。我不想去想任何的事,也不想去做任何的事。因为我一直坚信着它会来接我的。至于它会带我走向何方,我不想去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早已变得陌生。喧腾的大海依旧,湛蓝的天空依旧;只是我之前常见的海鸟早已不在当初,周边的岩石也被海水冲得变了形状。我依旧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的等待,等待着谁?我不知道,我知道它会出现的。岁月在我的身上没能留下任何的痕迹,我不在这一切的变化。 突然,我在我的身旁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它那翠绿的枝杆挺得很直很直,扎入岩缝的根没有一片叶子,枝头开着鲜红的花朵,很艳很艳。艳得像被划破的肌肤,流淌出来的血。 一阵微大的风吹过,它的枝杆有些斜了,几抹被风刮起的血瓣在空中优雅的翻舞着,像一只只翩飞的血蝶。 我低下头,蹲下身去,用手护着那一朵顽强的血花。我不懂它为什么要开在这里,它和我一样在等着谁吗?我不解的想。 我看着它那红得妖魅的花瓣,觉得有些忧伤。觉得它很忧伤。我不解。但我知道它的名字——彼岸花。 彼岸花,彼岸花,世人所称的地狱之花、罪恶之花。它是人们口中的不祥之花。它只开在彼岸。它有着令所有世人都为之哀伤与叹惜的故事。 风再次吹过,将我的思绪吹走了。这是我在这一段无尽等待中,思考的最多的一次。 彼岸,彼岸,何处是彼岸? 我将我的手撤开了。让那朵妖艳的彼岸花再次迎向了微风。不,或许不算是微风。风再次将彼岸花的花瓣吹起。 我想,我该走了。我想,我已经等等它了。我跟随着一只只翩飞的血蝶,远离了海边,踏上了未知的旅程。不管这条路的终点在何处;也不管未来将会遇到什么;不管,也不想管。我只要走好这条路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