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北与桃花酥》 分卷阅读1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1 书名: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简介: “我们人类讲究……以身相许” 第一章 小兔子,你的名字是首情诗。 太安十年三月初,镇远大将军阮桁在边关大胜南疆小国军队,班师回朝,一路所获赞美无数。 “阮将军是真厉害啊,听说他那长枪一使出来,杀人跟切瓜砍菜似的,只需这么往前一刺,沙荆国那群草包就死透了吧。” “可惜了,儿子是个只知道捉鸡逗狗喝花酒的草包。” “草包怎么了,我老子要是有阮将军这般威风,做个草包我也甘愿的。” 打进了城门,骑马而过的阮桁不知听到了多少句这样的话,杀人并不像传言中切瓜砍菜的将军自闹市穿过,面无表情。 白菜大个小不点从娘亲手中挣出,兴奋地扑向满载誉名而归的将军,马蹄高高扬起,眼见就要踏在小孩儿身上。 “吁!”阮桁狠狠一勒缰绳,脚尖在马背上轻点而下,将马蹄下面无血色的孩子捞进怀里。 “小心一点。”阮桁将孩子递到已然哭出声的妇人手里。 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泣不成声:“多……多谢将军……”大概是吓坏了,孩子把脸埋进母亲怀里,小小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不知道晏书怎么样了。”阮桁终于放松下来,思念起自己的嫡子。 阮晏书在自家花园里捡到一只兔子。 兔子的前腿受了伤,血迹将前腿周围雪白的皮毛染成了嫣红,是箭伤。 阮晏书从后园拔了些药草,捣烂了敷到兔子腿上的伤口处,又悉心包扎好。阮晏书把兔子抱在怀里,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它沾了草屑的毛。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贴身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少爷……”被阮晏书厉声打断:“规矩都不懂了吗?” 阮晏书此人屁事忒多,未经允许,下人不能踏入他房中半步,有什么事也需站在院中喊他,好像他那房子是个金疙瘩,旁人碰也碰不得。 阮安是家生子,又一直贴身伺候他,怎会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的脾性。若非是这样大的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往大少爷禁令上撞。 “我的大少爷呦,将军回府啦!” “什么?”阮晏书心下一喜,干脆顺手将兔子放在了床上,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还不快走。” 阮桁一走走了小半年,阮晏书想他得紧,从小院出来穿过花园,到小厅不过百步,他都嫌远,最后竟是跑着过去的。 “父亲,”到了跟前反而平静下来,阮晏书规规矩矩行了礼,“恭喜父亲此战告捷。” 一见到大儿子,阮桁仿佛寒冰刻成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你在家这些日子可好?” 好似有说不尽的话,父子二人待到卯时,用过了晚膳,阮晏书才回了房。 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被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兔子,阮晏书回手合上门,心道:不知道那小东西怎么样了。 床上却并没有兔子的影子,有个身材纤瘦的少年趴在床上,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竟是睡着了。 少年小腿上还有包扎过的痕迹,阮晏书目光沉沉地盯了片刻,伸手拍了两下。 少年霎时便醒了,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起来,看清楚阮晏书的脸,又在他袖口处嗅了两下,换成了放松的跪坐。 “是你救了我。”话中满是肯定的味道。 阮晏书曲起一条腿靠在床柱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那只兔子?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是,我记得你的味道。” “呦,是只兔妖啊,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明明自己也才弱冠,好意思管别人叫小孩儿。 兔妖脸都憋红了,气鼓鼓的冲阮晏书道:“我叫叶裳,是修炼了三百年的兔妖呢,便是化作人形,也是跟你差不多大的。” “你说你叫什么?”阮晏书突然凑近了问。 “我叫叶裳。”虽然不解,叶裳还是认真回答了他。 “叶裳……叶裳……”阮晏书将叶裳的名字念了两遍,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从他嘴里出来,莫名带了些醉人的意味。 阮晏书弯下身子,直视着叶裳的眼睛,“裳裳者华,其叶湑兮。我靓之子,我心写兮。小兔子,你的名字是首情诗。” 叶裳坐直了身子,“你救了我,我是要报恩的。” 哦?他倒是没想到这兔妖居然如此知礼,“你打算如何报我?” “你喜欢吃胡萝卜吗?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叼胡萝卜过来。”叶裳跪坐在床上,他眼睛很圆,瞪大的时候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我最讨厌吃胡萝卜。”阮晏书递给少年一块桃花酥,“我们人类也不会用胡萝卜来报恩。” 为什么人类不喜欢胡萝卜呢?少年不解地皱着眉,白软的耳朵和圆润的尾巴露出来也没察觉。 一只好兔妖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叶裳耳朵颤了颤,虚心向救了自己的,面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请教:“那你们喜欢什么?” 阮晏书在他长而柔软的耳朵上挠了挠,笑起来满屋子的光都聚在他那双桃花眼里。“我们人类讲究……以身相许。” 胡萝北与桃花酥-第二章 - 说了要报恩,叶裳便真的留在了阮家。阮晏书从小涉猎颇多,对灵异志怪并不惊奇,旁人对这些东西却总是避之不及的。因此,叶裳被阮晏书藏在了自己房里, 其实阮晏书存了私心,这小兔子太过于可爱了,说话时口音软软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你。阮晏书一见他,心都软成了一团棉,只想什么事都两个人一起做。 自出生起,阮晏书还没这么喜欢过谁。 “小兔子,”阮晏书提了个篮子推门进来,叶裳还裹着被子在睡。 大概是化作人形不久,叶裳还不习惯穿衣服,白日里还好些,一身外袍虽然松松垮垮,总算是穿着的。到了晚上,总是要脱光了才睡,阮晏书说了他好几次,叶裳兔耳委屈地折下来,拿头顶去蹭阮晏书的手,道:“穿着衣服真的不舒服。” 罢了罢了,不喜欢便不穿吧。阮晏书面对叶裳时总是一退再退,再没提这件事。 叶裳把被子抱在胸前睡得正香,毫无防备的露出光洁白皙的背和修长的腿,一头黑发杂乱的散在玉白的背上,两厢对比之下,他白得简直令人心惊。 阮晏书把篮子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把叶裳凌乱的头发理顺,又顺着他光洁的背摸下去,手指在腰窝处打了个转。 叶裳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长长的兔子耳朵和圆润的小尾巴“刷”的一下冒了出来,原来这里是他的敏感带。 阮晏书轻笑一声,小心而怜爱的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软软的耳朵抖得更厉害了。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2 可叶裳竟还没醒。 一时间阮晏书又好气又好笑,用手不断揉捏把玩叶裳敏感的兔耳,几乎要将睡梦中的叶裳激出反应来。 叶裳终于被他弄醒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叶裳翻了身,滚到阮晏书身旁,把脸埋进他怀里,细长的手指揪紧了阮晏书的衣带,无意识地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 长发随着叶裳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看得阮晏书心头发痒。 阮晏书伸手将发尾攥在手里,轻轻拽着玩。 “嘶……别磨了!”阮晏书被他蹭的快起火,捏住叶裳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低头同他额头抵着额头厮磨了一会儿。又在叶裳臀上拍了一巴掌:“什么时辰了还睡,胡萝卜都给你洗好了,再不起床我让人扔出去了。” 叶裳忽得睁开眼睛,伸手撑在阮晏书大腿上爬起来,黏黏糊糊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不要动我的胡萝卜。”还带一点软乎乎的鼻音。 阮晏书指了指桌子,轻哼一声:“我这儿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感情还没有一根胡萝卜管用。” 叶裳皱着鼻子笑弯了眼睛,凑过去亲了亲阮晏书的嘴唇,又在他唇角舔了一下,笑道:“我喜欢胡萝卜,更喜欢你。” 然后径直往桌子上扑去。 阮晏书一把把人捞回来:“先穿衣服。” 叶裳胡乱套了衣服便开始啃胡萝卜,阮晏书看他吃得开心,自己也觉高兴,偏偏嘴上不饶人:“你这哪里是更喜欢我了?” 2 胡萝北与桃花酥-第三章 - 阮晏书一早便催着叶裳起床,之前急得像火燎了屁股,等到叶裳吃完了胡萝卜,虚虚披了件外袍要随他出去时,又把人拽了回来。 “干嘛?”叶裳仰着头问道。 阮晏书扒了叶裳那件穿着不如不穿的袍子,从里衣到外衫一件一件给他穿好,甚至还系了件月白的披风上去。 这个颜色衬得叶裳一张脸愈发小而白。 阮晏书伸手为他拢了拢披风,这才满意道:“好了,走吧。” 叶裳被他拉着出了门,看了看自己一身齐整的衣服,又看阮晏书,乍暖还寒的天气,这厮居然早早就换上了单衣。 虽然显得他长身玉立,非常好看就是了。 一直到了马厩,叶裳才扯着披风边开了口:“你干嘛给我穿这么多,我可是妖诶。倒是你,要骑马还穿这么单薄。” 阮晏书牵了匹高头大马过来,曲起手指在叶裳额头上敲了一下,开口道:“让你穿你就穿着,伤好利索了吗,披着那破麻袋受了寒怎么办?” 叶裳想反驳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件外袍还是你的,才不是什么破麻袋。我又不是纸糊的,干嘛操这么多心。 对啊,他干嘛操这么多心。叶裳心念一动,他这么宝贝我啊。 “阮晏书宝贝我。”只这么一想就开心到不行,叶裳乖乖去握阮晏书的手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走了两步才发觉有些不对,“你怎么只牵了一匹马?” 阮晏书没理他。 这个人!叶裳也不气馁,他的手被阮晏书牢牢握着,便不停的用手指挠他手心。 叶裳这人,许是化形不久的缘故,身上哪里都软的要命。 细软的手指在他手心动来动去,触感像块上好的绸缎,阮晏书被他撩的手上心里都痒极了,停住了步子。 “你会骑马?”他比叶裳高了快一头,此时低着头说话,温柔得像在耳语。 叶裳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阮晏书高挺的鼻梁上,又渐渐下滑,被他泛着水光的嘴唇吸引了去。 那是方才被自己亲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叶裳有些害羞,又有些跃跃欲试,还想再尝一下。一出神就被人吻到了唇角上。 阮晏书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捏叶裳的脸,戏谑道:“青天白日的盯着我的嘴唇不放,非要亲一下才回神,小兔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叶裳被他说的耳朵都红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捏着阮晏书衣带的手指越收越紧,几乎把那条可怜的带子揉成了咸菜干。 半天不见叶裳说话,阮晏书以为把人逗得过了,打了个哈哈正要继续往前走,被身后人攥住了手。 阮晏书回头,叶裳红着一张脸期期然望过来:“……不要脸的话,还能再亲一下吗?” 后来上了马背,叶裳嘴唇都是红肿的,阮晏书亲的。 叶裳把发烧的脸埋进阮晏书怀里,吃吃的笑了。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他只要阮晏书。 3 胡萝北与桃花酥-第四章 - 叶裳搂着阮晏书的腰,一双眼睛不住往两旁瞟,过了会儿又仰头去看阮晏书,神色里全然是好奇。 阮晏书下巴抵在叶裳发上,轻轻蹭了蹭,把叶裳的神色全看进眼里,问道:“想去集市里转转吗?” “想。”叶裳兴奋地点头,他化作人形不久便受了伤,一直待在阮府,人间烟火的喧闹风景,他还从未见识过。 阮晏书在他发顶温柔地亲了一下,在一处茶肆停了下来。他脾性其实算不上多好,面对叶裳时却总是很温和。 大概面对珍爱的人,再混账也会收起身上的刺吧。 阮晏书栓好了马,在茶肆买了包小点心塞进叶裳怀里,“他们家的茶糕很好吃。” 叶裳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拈了一块出来。茶糕通体碧绿,软趴趴的,叶裳走过去,将糕递到阮晏书唇边。 “你吃罢。” 叶裳摇了摇头,将茶糕又往前送了一点:“你先吃一口嘛。” 阮晏书拗不过他,就着叶裳的手指咬了一口,“现在吃罢。” 这家糕虽好吃,可对他来说过于甜了些,因此阮晏书并不常吃。叶裳嗜甜,这个味道他一定喜欢。 果然,叶裳顺着阮晏书的咬痕吃掉了剩下半块糕,眼睛就惬意地眯了起来。 叶裳舔了舔手指上的碎屑,对着阮晏书说道:“好甜。” 四周没人,阮晏书低头迅速亲了叶裳一口,舌头在他嘴里尝了一遍,末了又喂了他一块糕,“确实很甜。” 阮晏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同叶裳在一起,就总是喜欢拥抱和接吻。 叶裳白净的脸上霎时便飞上了两朵红云,他嘴里还嚼着阮晏书方才喂的点心,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身为大将军的儿子,怎么轻浮成这样。” “咦,”阮晏书停下脚步,叶裳一头撞到他肩上,轻呼了一声痛。阮晏书替他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奇道:“你不喜欢吗?圣人说‘发乎情,止乎礼’,不喜欢以后就不亲了。” “不行!”叶裳把正替自己揉着额头的手拉下来,拽着阮晏书衣领亲了上去,颜色没褪尽的脸红得几乎滴血。 “嘶——”阮晏书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3 抽了口气,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叶裳没控制好力道,将他嘴唇咬的破了皮。 叶裳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凑上去温柔地舔掉阮晏书唇上的血珠:“喜欢的,不可以不亲。” 阮晏书像被顺了毛的猫,被叶裳撩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他牵着叶裳继续往前走,清楚地听到心里雷鼓般响亮的声音:你完了,阮晏书。 早上人少,阮晏书和叶裳借着衣袖的遮挡偷偷牵手。叶裳这个土包子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明明走的时候吃了胡萝卜,这会儿功夫又想要糖人。 “小公子想要个什么样式?”卖糖人的老翁慈眉善目,乐呵呵地问。 叶裳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阮晏书被他支使着去买烧饼,还没过来。叶裳眼睛忽的一亮,小声对老翁说了什么。 阮晏书提了金黄酥香的烧饼过来,看见老翁将糖人递到叶裳手里。 “要了什么?” 总不能是胡萝卜吧,阮晏书被自己的想像逗乐了。 叶裳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他把藏在身后的糖人拿出来,献宝似的,“捏了我们。” 是一只兔子乖巧地趴在一册书上。 前面是个卖面具的小摊,阮晏书在摊子前站了一会,又对卖面具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在摊子底下翻了好一会,阮晏书付了钱,拎了个火红的面具过来。 “这是什么?”叶裳拿手戳了戳,“狐狸面具?” 阮晏书将面具扣在叶裳脸上,面具堪堪挡住上半张脸,露出嫣红微肿的唇瓣和小巧下颌。 火红的狐狸面具让叶裳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美,纯真又艳丽。 阮晏书叹了口气,这哪里像兔子,分明就是只小狐狸。 在集市磨蹭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朝着原本的目的地出发,出了城又跑了好一会儿,阮晏书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到了。” 到了一座山上,目光所及处尽是黄的紫的小花。阮晏书牵着叶裳的手往上走,一直走到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 “这是座荒山,朝廷不管,百姓也不敢在山上种地,”阮晏书在树下坐下来,没压住那一点狂傲的意气,“这是我的山。” 这话旁人听去了又该笑他一个废物点心口出狂言,叶裳却坐在他旁边,认真地问道:“它有名字吗?” “断阳山。” 在树下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叶裳靠在阮晏书肩膀上昏昏欲睡,随口问道:“你爹是将军,你为什么不入朝为官呢?” 问题一出,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显地收紧了,半晌,叶裳觉得自己已经要睡着了,阮晏书低哑的声音才传过来。 “当今圣上猜疑心重的很,我爹又威名赫赫,我入朝做了官,指不定那位怎么猜忌我阮家。约莫只有我做一个声色犬马的废物,才放心得下吧。” 叶裳一个激灵,登时就清醒了,无比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阮晏书静了静神,突觉自己被叶裳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大约是不怎么懂该怎么安慰人,只好用自己的体温来贴近喜欢的人。 4 胡萝北与桃花酥-第五章 - 阮晏书窝在小厨房和面,一早上起来叶裳就喊着想吃桃花酥,平日里做小点心的厨子今日恰好不在,为了哄这位小祖宗开心,堂堂镇远大将军嫡子任劳任怨地下了厨。 旁边备好了晒干的桃花,阮晏书取了碗过来,准备将干桃花磨成粉。叶裳叼了根胡萝卜站在他身后看,嘴里咬得嘎嘣嘎嘣。 阮晏书回头看他,叶裳一双圆圆的眼睛笑得眯了缝,“胡萝卜真有这么好吃?”阮晏书突然有些好奇。 取了帕子细细擦了手,阮晏书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对着柔软的嘴唇吻了下去。叶裳攀住阮晏书的肩,乖乖探出一点舌尖任他为所欲为。 难舍难分的亲了好一会才放开,叶裳笑眯眯地说道:“胡萝卜好吃吗?” 阮晏书揉了揉他略微红肿的唇瓣,胡萝卜汁还是清苦的,他怀里这个人的唇舌却是甜的。 吃完桃花酥不久,叶裳就犯了困,赤着脚窝在阮晏书怀里,搂着阮晏书脖子直嚷嚷着想睡觉。 叶裳最近嗜睡得紧,阮晏书把他抱在怀里,额头贴着叶裳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并不烫。 不会是生病了吧 叶裳看出他的顾虑,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我怎么不知道妖怪也会生病?” 阮晏书看他这副小尾巴翘上天的样子就手痒,恨不得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收拾一顿。 被阮晏书在臀上拍了一巴掌,叶裳尾音徒然变了调:“你为什么这么爱打我屁股?”又凑上前抵着阮晏书的鼻尖笑嘻嘻地问:“手感是不是很好。” 阮晏书手抵在叶裳肩膀上,将他微微推开些许,细细打量。脸和耳朵都没红,眼睛闪亮亮的,竟像是真的好奇。 “平日里亲个嘴都要脸红半天,今天怎么浪成这样?” “我有吗?”突然被“浪”的叶裳无辜地摸了摸脸。 “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别睡着了。”阮晏书将叶裳抱到床上,替他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一旁,仔细叮嘱。 阮晏书起身的时候,袖子被人拽住了。 “我想穿你那件黑色袍子。”叶裳仰面躺在床上,用两只手指勾着他的衣袖,小声道。 那件黑袍子只是件普通的外袍,叶裳却很喜欢。他不习惯穿人类繁杂的里衣外衫,平日里就裹着阮晏书的外袍满屋子乱跑。 阮晏书从柜子里取了外袍出来,叶裳就乖乖坐起来张开了手,“你帮我脱。” 叶裳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今日他这么依赖阮晏书,只是凭着本能想亲近。 阮晏书解开叶裳的衣带,替他把外衣脱了下来,“里衣还穿吗?” 叶裳摇了摇头,阮晏书便将里衣也脱下来。这下倒不用他帮着穿了,叶裳把自己裹在阮晏书的外袍里,在床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只露出张脸对阮晏书笑。 叶裳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道:“人类的大夫也可以给妖怪看病吗?” 阮晏书也怔住了,怎么忘了这茬,当下笑道:“闭嘴吧祖宗,给你找个兽医回来行不行。” 阮晏书推门要走,叶裳在后面小声叫他,阮晏书回过头去,叶裳说:“你早去早回。” 说来也奇怪,叶裳短短五个字说完,阮晏书竟不想走了。他冲叶裳点头,回手关上了门,唇边的笑分明是宠溺的。 叶裳一个人待着无聊,赤着脚下床在房子里转,转到书案旁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已经打算走了,突然被书卷下露出的一点纸吸去了目光。 叶裳走过去,小心地将那张纸抽出来,纸上画的是赫然是他自己,是前几日说好陪阮晏书读书,坐了不到一个时辰自己就趴在书案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4 一角睡着了。 阮晏书什么时候画下来的? 下方盖了阮晏书的私印,鲜红印章旁两个小小黑字:吾爱。 叶裳捧着画,一时间心里像打翻了糖罐,那股甜意从心脏一点一点散发出来,沿着血管流到身体每一处——仿佛身上所有部位都在说:我好喜欢阮晏书。 叶裳把画完好地放回去,慢慢溜达到床边,一条腿将将卡在床沿上,一股陌生的感觉突然从身体内部升了上来。 叶裳一时间又是燥热又是心烦,忽觉股间有些湿润,他迟疑的将手从袍子底下伸进去,摸到一手粘腻的清液,甚至有水顺着腿流了下来。 阮晏书此时领着大夫刚刚走到小院门口,他怕叶裳又不穿衣服满屋子跑,让大夫在院里的石凳上歇息片刻,自己先一步上前。 阮晏书手才落到门上,听见从门缝飘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心里一紧,径直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叶裳蜷着身子不住颤抖,外袍被不知名的液体打湿了一小片,皱巴巴粘在腿上,将尾椎处那团小小的凸起尽职尽责的包裹起来。 听见推门声,叶裳闷哼一声,尽可能的往床深处躲。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情潮把他变成了一摊水,叶裳又惊又怕。 “你怎么了?”是阮晏书。 阮晏书只看见黑色外袍里伸出了一只细白的脚踝。 一听见他声音,叶裳突然就放松下来,窸窸窣窣从床里钻了出来。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明亮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水汽,叶裳咬了下嘴唇,声音里带了哭腔:“我好像……到发情期了。” 阮晏书听不得他哭,本能的先把叶裳搂进了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细细颤抖,阮晏书安抚地在叶裳唇上亲了一下:“别怕,大夫还在外面呢,我让阮安把大夫送走,马上就回来。” 叶裳一点也不想松手,又被阮晏书轻轻亲了一下,才委屈地松开紧紧拽着阮晏书衣袖的手。 阮晏书亲自朝大夫赔了礼,又喊阮安过来,送老人家回去。 不过耽搁了这一阵,他一进门就被叶裳扑上来抱住了。阮晏书回手搂住他,有点担心:“很难受吗?回床上好不好?” 将叶裳打横抱起的时候,手掌触到一片腻滑的皮肤,水顺着叶裳的大腿流到了阮晏书手上,尾巴都是湿漉漉的一团。 一挨到床,叶裳就缠了上来,有点哑的嗓音落在他耳边:“阮晏书,你摸摸我。”一身袍子早就散得不成样子,叶裳躺在暗色的袍子里,整个人白的像块玉。 阮晏书目光从叶裳起伏的胸膛一路往下,落在他水光淋漓的腿间,喉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两下。叶裳又凑上了吻他,阮晏书一手抚在叶裳脸侧,更凶狠地吻了回去,在叶裳短促的喘息声中堵住他的唇,一面用手指揉捏叶裳已经挺立起来的小小乳尖。含糊不清地说:“帮我脱了衣服好不好。” 叶裳手抖的不成样子,阮晏书一身单衣被他哆哆嗦嗦扯了半天才下来。乳尖颤巍巍立在他雪白胸膛上,像雪地里开了朵淫靡的花。 阮晏书低头将乳首含进嘴里细细吮吸,叶裳腰早就软了,被汹涌的情潮冲的头昏脑胀,玉白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勾上了阮晏书的腰,脚背一下一下蹭在他腰侧,“你进来……进来……嗯……” 阮晏书用牙齿磨了一下已然熟透的红果,在叶裳唇上亲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往他身下探。 那里已经湿的不像样,穴口带着亮晶晶的水痕不住张阖,一进去就将他咬得极紧。叶裳小腿挂在他腰上,不住地用脚去蹭他的背,阮晏书自己也硬得难受,他不想让叶裳疼,又添了两根手指扩张了几下,才挺腰将硬得发涨的性器送了进去。 叶裳和阮晏书同时松了口气,性器方全根没入,内里的软肉就柔柔缠了上来,亲热地裹着他吮吸。 “嗯……”叶裳动了动腰,那双看着总是天真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过来,眼角早就红了一片。 阮晏书被他看得心动,俯下身亲了亲叶裳眼角,身下大力顶弄起来。发情期的身体是在敏感,不过操弄了几十下,叶裳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叶裳搂着阮晏书的脖子,喉间溢出细软甜腻的呻吟,随着阮晏书狠狠一记顶胯,颤抖着出了精。 等阮晏书也射出来时,叶裳腿已经从他腰上滑了下来,无力的夹在两侧,眼睛都哭肿了。 阮晏书温柔地亲去了叶裳眼角的泪珠,撑起身子道:“抱你去洗澡吧。” 刚要起身就被勾住了腰,叶裳把他按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腹间,红着脸小声说:“我还想要。” 如愿以偿的被狠狠操弄了一番。 兔妖在发情期几乎随时处于发情状态,除了用膳和喝水,叶裳压根没从床上下来过,吃的也是阮晏书亲手喂到嘴里的。 又一次做完,叶裳腿根处都是湿滑粘腻的一片,他也不在意,没骨头似的趴在阮晏书身上,一下一下啄吻阮晏书的下巴。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阮晏书很快被他撩的起了火。感觉到有硬邦邦的东西硌在小腹上,叶裳一僵,赶忙闭了眼睛装睡。 阮晏书差点被气笑了,又拿他没办法,只顺着叶裳光裸的脊背慢慢往下摸。叶裳装睡装得很逼真,眼睛闭着闭着就真的困了。 阮晏书把他抱起来,剪了一缕叶裳的头发,同自己被剪下的一股绑在一起,叶裳握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问:“你在干嘛?” 阮晏书温柔地亲了亲叶裳的眼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叶裳同他十指相扣,阮晏书认真地看着叶裳,正色道:“小兔子,我们成亲吧。” 5 胡萝北与桃花酥-第六章 - 约莫是入了夏的缘故,叶裳看着总是倦倦的,整日都提不起精神来。以往最爱披着外衣赤脚在屋里跑,现在也消停下来,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趴就是一整天,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长发胡乱地散在身上,里衣被蹭掉了些许,露出半边玉白的肩膀,汗湿的一缕头发粘在叶裳侧脸上。阮晏书将他那缕头发勾到耳后,又在他下巴处挠了挠:“抬头,给你擦擦汗。” 叶裳神情仍是倦怠的,乖顺地朝着阮晏书仰起头,随着动作,细白的颈子也暴露在阮晏书眼下,绷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脸上被汗水浸染的水白,眼睫又是乌黑的,从阮晏书的角度望过去,他简直像是玉雕成的。叶裳薄薄一层单衣裹在身上,隐约露一点象牙白的肤色。 阮晏书从盆里捞出浸了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按着看他喝了杯水,又往叶裳嘴里塞了颗葡萄。 葡萄是洗好湃在井里的,阮晏书进门才让下人捞了上来。冰凉湿漉的葡萄含在齿间,叶裳终于提起一点精神来。方才阮晏书的手指被他含了一个指尖在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5 嘴里,叶裳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像吃什么美食似的,吮吸了一下,眯起眼睛冲阮晏书露出一个笑来。 指尖被裹进柔软湿热的口腔里细细吮吸,阮晏书着了魔似的抽插了两下,身下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叶裳的脸正对着阮晏书的胯骨,霎时便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两个人有些日子没有过情事了,他也有些想要。叶裳慢悠悠挑开阮晏书下裳,又解开亵裤,挺立的性器便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直直冲着叶裳的脸,耀武扬威似的。 叶裳用手指捻住那物头端,指腹在顶端小孔搔弄了几下,感受性器在手中涨了一圈,他抬头看了一眼阮晏书,用舌尖在坚挺的性器上勾了一下。 阮晏书没料到他会这样,当即火便从小腹烧了起来,性器跳动了一下,鼓胀的顶端在叶裳脸上留下一道水光。 叶裳手指还拈在他那物事上,也不抹脸,一派天真自若:“你这里……好硬……” 叶裳皮肤嫩,被这粗大性器稍稍一磨,脸便红了一片,嘴唇红艳艳的,神色又很天真。阮晏书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对着那红润唇瓣狠狠吻了下去——果真是个妖精。 唇齿相交带出一点暧昧水声,阮晏书手上带了劲,将叶裳往自己怀里压,叶裳也不觉得热了,揽住眼前人的腰,任他勾在自己的舌尖为所欲为。 分开的时候叶裳有些喘不上气,一身单衣已经散开大半,胸前两点已被阮晏书捏住把玩起来。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害起羞,明晃晃带着水光的一双眼睛瞅过来,按住了阮晏书作祟的手:“做什么白日宣淫?” 阮晏书温柔地将他压在桌上,亲了亲叶裳的眼睛:“是你先招我的。” “唔,”叶裳思索了一下,到底欲望占了上风,爽快地抬腿圈住阮晏书的腰:“那你来吧。” 6 胡萝北与桃花酥-正文完 - 身下那物直挺挺立着,阮晏书也不在意,揽着叶裳温柔地亲吻,另一手探下去揉弄叶裳的玉茎。指尖时不时搔刮过顶端小孔,又按压揉捏底下双丸。 叶裳腰早就软了,身下却越来越硬,被阮晏书架在臂弯里大口喘息。 身下小口方才被阮晏书弄过,自行分泌出些许粘液,弄得下身一片水光。屁股里还插着阮晏书两根手指,一轻一重地往那块软肉上顶,叶裳呜咽一声,搂进了阮晏书的脖子,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去。 阮晏书手下动作不停,侧头亲了亲他潮红面颊,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阮晏书手下用了些力气,手指齐根没入后穴,在内壁上按压搔弄。屁股里酸的出了水,叶裳难耐地扭了扭腰,勃起的阳物直挺挺顶在阮晏书腹肌上,弄出一片淋漓水光。 “你今天……嗯……怎么这么磨蹭?”说话间体内的手指狠狠擦过凸起的软肉,叶裳仰起脖子,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手指拔了出来,更为灼热的东西抵了上去,硬烫的头端在软软的穴口处不断厮磨,叶裳恍惚间竟生出一种被烫伤的错觉,哆嗦着往后躲了一下。 被阮晏书揽得更紧。 阮晏书笑着将他耳垂含进嘴里,舌尖勾弄吮吸,玉白的耳垂变得通红,像雪白花心中一点嫣红花蕊,别有一番诱人风情。 叶裳手按在阮晏书胸膛上,也不知是要推拒还是靠近,耳后胸前已经红了一片。 性器在嫩红穴口轻轻戳刺,阮晏书还未挺腰,便听门外有脚步声,那人在房门口停下了,阮安永远温和的声音传进来:“大少爷,将军喊您去前堂议事。” 阮晏书:“……” 他爹现在叫他过去干嘛? 叶裳也有些懵,看阮晏书一副傻子一样“不去不去我不想去”的样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道:“别弄了,你快些过去。” 阮晏书握住自己的性器,同叶裳的抵在一块,一下一下挺腰去蹭,又用手上下撸动叶裳的阳物,逼着人在他手里泄了一回。 无赖似的在叶裳颈上咬了一口,整理好衣物,阮晏书便出去了。 阮桁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看上去很是严肃。怪了,阮桁虽在外面冷情,回了府向来都是可亲的,难得有冷脸的时候。 阮晏书扒着柱子溜进去,打量着他爹的神色:“父亲这是被人弹劾了?” 阮桁神色未变。 阮晏书摸到下方的位子上坐下,手撑着头开始胡乱猜想:“皇上罚您俸禄了?总不能是有人抱着您大腿,说是大将军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吧。” 越说越离谱,满嘴跑火车。 阮桁横了他一眼,思索了一番,问道:“当真准备同你房里那人成亲?” 阮晏书原本坐没坐相,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闻言微微坐起身,神色未动,却分明能看出他的认真来。 “婚服已经教人去做了,今日便能好,良辰吉日也算好了,可不是认真的。” “好,”阮桁点了点头,“等会把人带过来我看看。” 阮晏书狗腿地凑上前,又是捏肩膀又是揉腿,阮桁哭笑不得:“我又没说不同意你的婚事,献什么殷勤?” 阮晏书倒了杯茶递上去,嬉皮笑脸:“这不是怕您为难他。” 还没成亲,儿子的心就偏到了腋窝里去,真是养个儿子不如狗。大将军笑骂一句,又同他说了好一会话,阮晏书才回去。 婚服方才被送来了,阮晏书摸了一把柔软微凉的料子,心道叶裳定然喜欢。 念头一起来,脚步就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方进了院门,就看见小厮模样打扮的人趴在门缝处,不知在看着什么。阮晏书收敛气息走近,听到从门里飘出来一声软软的呻吟。 再看弓着身子在门缝处偷看的那人,胯间鼓起一个小包,形容实在猥琐。阮晏书心头火起,当即冲着那小厮心口踹了狠狠一脚。 他这一脚重极,那小厮被他踹出去快一丈远,一停下便吐了口血出来。 待看清阮晏书的脸,顿时伤也顾不上了,头磕得砰砰作响:“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阮晏书方才望了一眼,隐约看见叶裳躺在床上自渎,一想到被这人看去了什么,心头火简直压也压不住。 越是怒极,他面上越是不显波澜,只是蹙了眉,语气温和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那下人惊惶地从散下的发里瞧他神情,大少爷此时神色近乎是温和的,只以为屋里那人是阮晏书从哪寻来的玩物,便有几分放下心来,一直佝偻的背也挺直了。 “小人是阮安总管支使来送冰块的,一时迷了心窍,还请大少爷饶小人一命。” 温和的大少爷抬起脚,一根一根踩断了他的指骨。 十指连心,那人的脖颈猛地绷直了,眼见要发出一声惨叫,被阮晏书挑了块冰堵住了嘴。 “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6 知死活的丑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阮晏书懒得再看他一眼,“阮安,拖下去按规矩处置。” 阮安不敢触他霉头,上来拖了人就走,看了一眼手骨尽断的人,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怕是活不成了。 方才被阮晏书撩拨了一通,最后虽出了精,后面却一直痒的厉害。叶裳等了好一会还不见人回来,也不知怎么想的,自己扩张起来。 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 阮晏书小心地将喜服在案上放好,一把将叶裳从床上拽了起来,逼近了恶狠狠地问:“外面还有人看着,你就浪成这样?” 自他出去,叶裳被情欲熬了快一个时辰,哪里注意到外面有人。也知道阮晏书是真的生气了,一时竟不知是该点头摇头。 阮晏书看他沉默,心里火就烧的更厉害。他不是生叶裳的气,只是久违的占有欲像喝了烈酒的后劲,沿着脊柱一路冲到头顶,烧得他眼睛都红了。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反应比较正常,阮晏书松了手,对着床抬了一下下巴:“趴好。” 这是个跪趴的姿势,叶裳身子紧接着床,腰塌下去,臀部高高翘起。 做的时候叶裳喜欢看着阮晏书的脸,因此很少用这个姿势,今日却是破了例。 阮晏书冷眼看他趴好,因为姿势的缘故,嫩红的穴口几乎送到他眼前。阮晏书伸了根手指进去,甬道里柔软湿热,叶裳侧过头望他,眼睛里水盈盈的,好似含着泪。 “进来罢,我弄过了。” 阮晏书一言不发,挺腰将鼓胀的性器送了进去,深深浅浅的发狠操弄,手不停揉捏叶裳柔软挺翘的臀肉,看那雪白的臀肉从指缝间漏出些许,咬牙道:“我真恨不得将你关起来,让旁人再也看不见。” 叶裳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阮晏书带来的快感,闻言动了一下身子:“晏书……啊哈……让我看看你……” 性器抵在那块软肉上不断研磨,叶裳一动,身后的发就细细密密散开在背上,被阮晏书捞在手里,俯身亲吻他细白的脊背。 内壁不断绞紧纠缠,阮晏书心知叶裳快到了,堪堪卡在临界点上将硬挺的性器抽了出去。 “晏书!”甜腻的呻吟徒然变了调,阮晏书垂下眼看那小口不断绞紧收缩,顺着叶裳脊柱一节一节往下摸。 “上面那张嘴喜欢胡萝卜,下面这张莫非也喜欢?” 叶裳方才还在他手下蛇一般扭动,闻言登时僵住了。 阮晏书摸了根胡萝卜,抵在烂熟的穴口,叶裳再怎么不情愿,不断张阖的穴口却违背了主人意志,将胡萝卜含了个头进去,软软吮吸。 “下面也喜欢得紧呢。”阮晏书虽这么说,其实没有让胡萝卜进去的想法。 笑话,叶裳下面那张嘴只有他能进。 叶裳不知道他想法,胡萝卜尖端抵上来那一刻,便疯狂扭动起来,一瞬间爆发出的力量极大,阮晏书险些没按住。 “我不要它,我要你!只要你!”叶裳这次眼里是真的含了泪,柔顺细软的长发顺着他侧脸滑下来,阮晏书心口狠狠一抽,将胡萝卜扔开了。 叶裳眼里那点泪将落未落,阮晏书叹了口气,将人抱进自己怀里,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逗你呢,怎么还当真了。我哪会让死物来分你。” 叶裳眼睛红通通的,瞧着受了多大委屈:“那你还出来……还拿它吓我……” 阮晏书曲起食指刮了刮叶裳的脸,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睫:“我错了,不该拿它吓你。” 叶裳搂着他的脖子,安静的抱了一会,股沟处的火热却不可忽视。叶裳涨红了脸问他:“还来吗?” 阮晏书搂着他的腰躺了下去:“你自己动,好不好?” 叶裳又羞又怯,泪眼朦胧地瞪了阮晏书一眼:“你就知道欺负我。” 还是跨坐在阮晏书腰腹间,掰开臀肉将滚烫性器吃了进去。 阮晏书勾着叶裳头发玩,看他在自己身上腰臀起伏,又凑上去啃咬小小乳粒,直逼得叶裳射得两人身上星星点点。 阮晏书搂着叶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同他耳鬓厮磨:“婚服送来了,在案上放着呢……父亲说想见见你。” 叶裳忽的坐起来,不知道阮晏书这人心怎么大成这样:“你不早说。” 跳下床便开始翻找衣服。 阮晏书看他手忙脚乱,自床上下来,抬手搂住了叶裳的腰:“别找了,穿婚服过去吧。” 换好婚服,叶裳紧张极了,不停问阮晏书可以吗应该注意什么。 婚服袖子很宽,晃着晃着两个人便牵上了手。叶裳勾着阮晏书小指问:“你要同我成亲,你爹真的不反对吗?” 阮晏书大笑:“七仙女都要嫁人,大将军的儿子成个亲他反对什么?” 去前堂的路略有些长,阮晏书牵着叶裳的手,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又纠缠在一起——像是一起走过了一辈子。 7 胡萝北与桃花酥-番外一 - 近来天气渐渐转凉,叶裳怕冷得很,早早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纯白带毛边的锦袍往身上一裹,整个人便成了圆润的球,让人无从下手。 那三寸窄腰的美好光景,只有在床榻间,阮晏书手下才能展现一二。 叶裳刚刚沐浴完,身上热乎乎的,也不怕冷了,又犯了不爱穿衣服的毛病,随手拽了件葱青的外袍披了,蹬蹬蹬地往里屋跑。 一路连蹦带跳地跑到床边,还未来得及往上扑,就被一双手截住了。 那双手揽着他的腰,径直把叶裳拎上了床。 叶裳眨了眨眼睛,伸手撑住阮晏书不断逼近的胸口:“悄儿没声的,你吓我一跳。” 身体贴合的更紧,阮晏书眉眼耷拉下来,看上去怪可怜的。 叶裳的袍子披得欲拒还休,阮晏书手指扣在上面,下巴蹭在叶裳颈窝里,开始吚吚呜呜地唱: “春辞兰槛逐芳尘,梦晓池塘不见人。今日个玉堂人儿难亲近,前夜里咫尺兰桥偏惹嗔。1” 叶裳简直想不明白,现如今都说阮将军的嫡子如何如何稳重,他这是稳重到沟里去了吗? 脸被叶裳扯住不断向两边拉,“你瞎唱什么呢?” 阮晏书又开始顺着叶裳的力道一叠声地喊疼,满脸苦大仇深,嘴里嘟囔:“阿裳疼疼疼,你对夫君下手太狠了。” 热气带着“阿裳”两个字迎面打在锁骨处,叶裳顿了顿,耳廓酥酥麻麻红了一圈。 苍白精致的锁骨被阮晏书啃出一片亮晶晶的水痕,阮晏书一手去扒他衣服,埋头含住了叶裳胸前小小乳尖。 浅红一点在空气里暴露的时间久了,猝然被含进温暖湿热的口腔,叶裳腰间一软,发出一声细细绵绵的呻吟。 叶裳最近也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胡萝北与桃花酥 作者:洗个苏 分卷阅读7 不知怎么了,小胸脯微微鼓胀起来,穿得厚时看着不甚明显,仅仅穿着单衣时,胸前就被顶起两个小包。 阮晏书揉捏了两下,舌尖顺着小孔转了一圈,狠狠吸了一口。 叶裳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蓦然绞紧了,“嘶……轻一点。” “阿裳,你这里怎么变大了?”阮晏书用手指夹着乳尖揉捏拉扯,直到它可怜巴巴地充血胀大,颤巍巍立在叶裳胸前,红果似的。 叶裳手还搂在阮晏书颈肩,正抬头力道轻轻地啃咬他的下巴,闻言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似的,把自己蜷在阮晏书身子底下。 “怎么了?”阮晏书拧着眉把叶裳提溜出来,安抚性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手腕。 叶裳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手护在了肚子上:“别做了,会伤到孩子的。” 阮晏书手腕一下就僵住了,难以置信地问叶裳“伤到……什么?” 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不然怎么听见叶裳说孩子。 叶裳全然没有注意到阮晏书的恍惚,手还在小腹上放着,轻柔地来回抚摸,整个人散发着慈爱的光辉。 身上突然一轻,阮晏书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强行从自己地震过的脑中理出一条线,“不是,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觉得自己怀孕了?小阿裳你一只雄兔怀哪门子的孕。”他翻了个身凑到叶裳身前,曲起拇指指了指自己:“你夫君我这么厉害?” 叶裳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气呼呼地鼓起脸:“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啊?”阮晏书正呼哧呼哧揉腿,闻言愣住了,“什么……” 叶裳打断他的话,泄愤一样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进门?” 阮晏书哭笑不得:“谁要赶你出去,你都在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缠住阮晏书:“话本子上看来的。” 两个人说了好一通,阮晏书才明白,自从上次两个人做完,叶裳便一直觉得有了孩子。 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也只是说兔妖的直觉。 上次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叶裳有了怀孕的错觉。阮晏书挠头苦思,手不安分地去摸叶裳光滑的脊背。 来回抚弄了几下,叶裳闷哼一声,身子蓦然蜷紧了。 感受到手下身体的变化,阮晏书抬眸去看,却见叶裳竟是射了出来,柱头上还挂了一抹白浊。 阮晏书猛地一握拳,福至心灵的懂了。 太可爱了。阮晏书咳了一声,暗道。 这会儿知道了缘由,阮晏书就生出来点贱心,把叶裳压在身下脱他衣服。 袍子原本就松松垮垮,被他这么一扯,露出大半玉白的肩膀和胸口。 阮晏书衣服脱了一半,手撑在叶裳头侧笑得止不住。叶裳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时脸都红了,恨恨地掐了一把阮晏书的腰。 “你这会儿,”阮晏书指了指他葱青的袍子和玉白的肩,“看起来像颗白菜。” “那你就是根胡萝卜。”叶裳冲阮晏书呲了呲牙。 阮晏书沉下身顶他:“吃胡萝卜吗?” 叶裳分明想要,顾忌到“孩子”,又很犹疑,阮晏书就拉着他的手去摸小小的穴口。 “不提前多适应,到时候多疼啊。” 叶裳眼睫颤了颤,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乖乖点了点头。 后来被欺负的尾巴都湿成了一团。 过了好几天,叶裳一脸严肃的将阮晏书拉过来:“我要生了。” 阮晏书憋笑:“我陪着你。” “不用不用,你快出去。”叶裳推着阮晏书的肩将人赶了出去,神色沉重地关上了门。 阮晏书靠在门前的树上等他。 院里老树落叶落得很厉害,阮晏书穷酸讲究,不让下人来扫,大片金黄的落叶铺天盖地的覆了满院。 叶裳终于推门出来,神色懵懵的,脚步很轻,在叶子破碎的簌簌声中走过来。 倒像是金屋藏娇。阮晏书突然想。 叶裳伸手抱住了他,脸上一片不解懵懂,“没生出来。” 阮晏书轻柔地亲了他眉间唇角,把叶裳更紧地嵌入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绵软的发:“傻子。” 分明是带着笑的。 分卷阅读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