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烟(高H)》 分卷阅读1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1 墟烟 by 谢春芜 简介 写这个短篇故事,只是想表达一种悲壮而凄美的爱,构思的时候,想的就是“用我魂飞魄散,成你镜花水月”。《墟烟》也是双关,在文中有写到,希望看官们喜欢。 原创 男男 近代 正剧 灵异 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第一章 三姨太死了。 这是阖府上下心知肚明、早晚要发生的事儿。寿衣、香烛、纸钱、棺材……都是早就备好的,就等这个女人一咽气,麻利的操办了丧事,把她带来的晦气全随一堆黄土埋掉。 可偏偏不巧,他就死在了二少爷回来的这天。 二少爷谢庭璋从出生起就是阖府的宠儿。老爷惯着、二姨太疼着。就连已故大太太的儿子、府里的大少爷谢庭树,也对他宠的不得了,压根儿没觉得这个弟弟是他继承家产的威胁。就这样,谢二少爷却没长成一个纨绔子弟,进退有度、待人和善,因此下人们也对他甚为尊重。 谢庭璋四年前被谢老爷逼着送到了离和城千里远的大上海读书,因着路途遥远加上后来战火阻隔,四年间竟未能回家一次,只能偶尔鱼雁传书。现如今形势所迫,举国学校都无法正常上课,学校一放假,谢庭璋便心急火燎的买了火车票辗转多趟回家。 因着谢庭璋提前拍了电报,谢府的人便估摸着时间准备接风宴,阖府忙的人仰马翻,三姨太房里的丫头也被调去帮忙,误了一剂药,结果三姨太吊了半年的命就这么没了。 没人心疼三姨太,所有人都沉着脸站在庭院里。谢老爷进屋里看了一眼,出来时冲管家摆摆手,意思就是丧事不办了,直接下葬吧。 于是净身、敛容、入殓、下葬一气呵成,待新成的坟头前一叠纸钱被火舌一卷,下人们又匆匆回府扫洒庭院。 一把明晃晃的锁子挂在了三姨太房门上,“咔嚓”一落锁,似乎把所有人关于三姨太的记忆都锁在了里面。 听不到一声叹息。 和城未通火车,谢庭璋到了终点站又雇了车,行到车轮不能落脚的崎岖处,又买了匹马骑了整整三个时辰。到了和城,已是华灯初上。 久在大城市,一进了城门,谢庭璋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外界是汽车、法国香水、革命报纸、百老汇演出,以及时不时的枪声炮火,这里却仍是煤油灯昏黄幽暗、人力车夫零星几个、馄饨摊儿老板穿着短褂子,扣了顶小帽,短发茬儿从耳朵后露出来、家家户户都是明清宅院,不见一栋洋楼。不过总归是被欧风美雨吹着儿淋着儿了。 谢庭璋夹了马肚,悠闲地往家走。谢府在城北较偏僻处,还有的一段路要走。 馄饨摊儿老板招呼他:“呦,这位先生,从外面回来啊?” 谢庭璋在马背上道:“是啊。” 老板问道:“外面乱得很吧?” 谢庭璋点头。 老板又说:‘唉,从去年就有人逃到咱们和城来了,喏’,说着往旧时的衙门如今的办公处一指,“那后头搭了一排平房,都是那些人住的。”说完拿了抹布收拾桌子,自顾自道,“和城早晚也不会太平咯。” 谢庭璋看着唯一通了电的衙门,电报就是拍到这里来再由人转告的。他眸色暗了暗,催着马儿跑回了府。 谢府门前早立了一半儿的丫环下人,一个个手里提着纱灯,照的门前亮亮堂堂,个个面上欢喜的不行。 谢庭璋也高兴,可打眼一瞧就知道谢庭树不在,自己日夜挂念的人居然没在门口等他,谢庭璋的欢喜就顿时消了一大半,可面上也没显露,由着一群人簇拥他进府。 前厅里摆了大大的八仙桌,谢老爷和二姨太已经入座了,二姨太见了儿子自是一番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谢庭璋耐着性子一一答了,还是谢老爷嫌弃婆婆妈妈的行径,制止了二姨太,二姨太才说自己糊涂了,该让儿子先吃饭才是。谢庭璋趁着机会就问:“哥哥呢?” 二姨太笑道:“你哥哥去你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银耳桂圆粥了,一会儿就过来。” 谢庭璋心里一甜,谢老爷却哼道:“去了这么久,想必是做坏了好几锅了,君子远庖厨,他还偏要沾这阳春水。” 谢庭璋不乐意了,可他也不想顶撞自己爹爹,况且爹这样的老顽固他在外面见的多了,闹革命的那些学生每天都跟他们吵架。 谢老爷不愿意等,宣布开饭,谢庭璋也只得拿起筷子吃饭,二姨太不停地给他夹菜,弄得谢庭璋不得不伸手捂住饭碗。 过了一会儿,只听外面脚步声传来,谢庭璋放下筷子伸了脖子张望,脸上满是期待。屋内的十盏纱灯将光亮投到了门口,一块衣角露了出来,然后是穿着布鞋的脚,小半个身子,最后照亮了整个俊朗的青年男子。 谢庭树端了一只小锅走进来,里面飘出诱人香气。 谢庭璋刷的站了起来,迎上去接过小锅放在桌子一侧,要拉谢庭树坐在身边,谢老爷道:“没个规矩。” 谢庭璋只好放弃,让谢庭树坐在了他的斜对面。 谢庭树一脸的严肃对谢老爷道:“儿子来迟了,手艺不熟,耽误了时辰。” 谢老爷哼了一声:“吃饭。” 谢庭璋一心想跟谢庭树说话,奈何场合不允许,迫于爹的威压和娘的热情,只好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把那满心的话压回去。 谢庭树怎会不知他的心思,给他夹了几回菜,又仗着没有丫环下人在,悄悄伸了脚碰了碰谢庭璋的皮鞋。 谢庭璋当下就抬起头来笑着看他,谢庭树用余光瞄了两位长辈,趁着他们尚未注意瞪了谢庭璋一眼以示警告,谢庭璋马上低了头,动作虽快,可谢庭树还是没有忽略了那吐出来作怪的小舌尖儿。两人在桌下轻轻磨蹭。 吃得差不多了,谢庭树便招呼丫环进来,盛了四碗银耳桂圆粥,谢庭璋呼噜呼噜喝完了,又盛了小半碗,打了个饱嗝,这才不喝了。 饭毕,二姨太又要拉着儿子说话,谢庭璋苦笑道:“娘,儿子可是劳顿了八天了。”二姨太只好惋惜的嘱咐儿子早点休息,直把他送到房门口。 谢庭璋的屋子自然是早就收拾干净,柜子里也放好了时下的衣裳,可都跟他身上这一身学生装大相径庭,全部都是绸缎长衫和短褂之类。 谢庭璋穿惯了利落的学生装,见了这些衣服一时有些不习惯,好在他小小的行李箱里带了几身衣服,尚且换的过来。 下人烧好的洗澡水灌了浴桶七分满,谢庭璋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2 脱个干净就泡进去了,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套新的学生装穿上,吹灭了屋里的蜡烛,轻手轻脚摸出了门。 谢府被花墙和月亮门隔成了五个院子,大院儿是前后厅和一个大庭院兼花园,长辈们住在主院,下人们一个院子,少爷们又是一个院子,皆是上下两层的木楼。除了下人的院子上下都住人外,其他院子的一楼都是花厅、书房之用,二楼则是卧室。 谢府的下人们晚上除了护院都不用当值,如今自然是阖府静谧。 谢庭璋的屋子在“匚”型小楼的南侧,谢庭树的跟他隔了小庭院对望。谢庭璋一路沿着只挂了几盏纱灯的走廊来到那扇禁闭的门前,里面一片漆黑。 谢庭璋刚想敲门,就看见了门缝里夹着的纸条,拿出来就着光一看,顿感失望,只见上面写着“你早些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我也累了。” 谢庭璋在门口站了会儿,故意弄出点儿声响,见谢庭树是铁了心不给他开门,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倒在床上郁闷半天才睡着了。 第二日,谢庭璋起了个大早,到谢庭树门前却没堵到人,下楼去书房也没见到人。出了院门碰到等着伺候的下人觉哉和觉慧。自从谢庭璋五年前跟哥哥偷了欢,就吩咐觉哉觉慧不用每日进屋伺候,等他们醒了自然会招呼他们。 这规矩即使谢庭璋不在,谢庭树也未废了。 觉哉端着一盆温水,觉慧拿着巾子,谢庭璋就在小庭院的石桌上洗漱完,奔前厅去吃早饭。 和城虽在南方,但一年雨水并不繁多,但谢庭璋却觉得有些变化。他回家那日尚不觉得,今早起来便是阴天,只有微弱几丝天光泻下。 早饭桌上,因为昨晚受了冷落,谢庭璋呕着气不去看谢庭树,心里却又期待着谢庭树像昨天晚饭一样弄点小动作。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一顿饭也是食不知味。 饭后,谢老爷要和谢庭璋说话,二姨太也留着,谢庭树说去店里处理事务就离开了。 陪着长辈唠了半晌,谢庭璋返回屋里把行李箱中带的一包东西拿过来,都是些西洋小玩意儿,谢老爷不喜,可毕竟是儿子心意,二姨太倒是对西洋镜儿喜欢的很,剩下一些东西分给了丫环仆役,个个也都面露喜色。 谢庭璋拿着一个万花筒问:“爹,三姨太呢?昨就没见她。” 谢老爷冷了脸,二姨太面露尴尬,管家悄声答道:“去了。” 谢庭璋一愣,“什么时候?”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道:“就昨天白天。” 谢庭璋面色暗然,心中觉得有愧,他一直觉得那个女人可怜,没想到已死了,还是在昨天……转念又想到,家中不见棺材白绸,难不成是直接下葬了? 一时气氛很不好,良久,谢庭璋道:“派个人去把这个放在她坟前吧。” 管家接过退下了。 对门递了帖子请谢老爷和二姨太去做客,谢庭璋不想去,在家等着谢庭树。 谢家经营米面,供应着整个和城,虽不是日进斗金,但也家道殷实,但宅邸不大、仆役不多、人丁不旺,下人都在自己院里候着,有传唤的时候,墙上系线的铃铛就会响,这样才有资格进到主人院里。 于是此时就是谢庭璋一个人霸占一个院子了。 谢庭璋摆弄摆弄谢庭树种的奇花异草,又去书房翻翻谢庭树作的字画,翻出几张他的画像才心满意足、消了等待的焦躁。 谢庭树踏进月亮门就看见谢庭璋一脸痴傻的笑容,忍不住一笑。 谢庭璋噌的从石凳上站起来,上前拉着谢庭树的手,一路搂搂抱抱进了谢庭树的卧房。 将门一关,谢庭璋挑眉一笑,献宝似得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递到谢庭树手里,一双明润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谢庭树的脸。 谢庭树把锦盒打开,纤长的指尖挑着一条银链向上拉,那块表壳镶了繁复花纹的银怀表便悬在半空,轻轻晃动。 暗淡光线下银色的光泽在怀表上流动,从链子泻下,溜进表壳的缝隙里。 谢庭树把怀表打开一看,果不其然看到背面嵌着的小照片,不是谢庭璋又是谁? 谢庭璋从谢庭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想问他喜不喜欢,但又想听谢庭树自己主动说出来,就一直按捺着没说话。可谢庭树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似乎觉得不过尔尔的样子。谢庭璋忍不住了,有些急切又有些担忧地问:“你不喜欢吗?” 谢庭树只淡淡道:“喜欢。” “哦”,谢庭璋放下心来,可又觉得这个答案不让人满意。谢庭树已经把怀表又放进盒子里,看样子也没有要留他说话的意思。谢庭璋只好挪着小步往门口走去,好不容易蹭到了门口,又忽地一下子窜到谢庭树面前,严肃地说:“你这个礼物是最贵的、独一份。”说到后来好不委屈。 谢庭树点点头,看着他不说话。 谢庭璋更觉得委屈,他四年没有回家,在外面日夜害着相思病,为了给谢庭树买份好礼物逛了多少次街,又专门去照张小像嵌在里面,内中良苦用心,如今只换来了哥哥这么个淡漠的反应,想着眼眶便有些湿了。 谢庭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微不可察的抽噎了一下,才“噗哧”一声笑了,这一笑,那张自小便病态苍白的脸笑成了披洒了月光的昙花,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谢庭树生的略有妖冶,谢庭璋少时读话本时便觉得自己哥哥是狐妖,还是专门勾他一个人的。那时谢庭树就靠在他耳边呵气,道:“等你长大了,我便祸害你。” 现在,谢庭璋自是看呆了,直到被谢庭树拉住了手才反应过来又被哥哥戏弄了,登时“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满地撅起嘴。 谢庭树笑着把他揽进怀里,柔声道:“你送的礼物真漂亮,就算你送我一根路边的杂草我也高兴的。” 谢庭璋不满抗议,道:“我才不会送你杂草。” “是,是”,谢庭树一手环着谢庭璋的腰,一手轻抚他的背,谢庭璋慢慢把头转过来,搁在谢庭树肩窝。 “你自然是把最好的给我,我懂。再说,我自然是想同你说说亲热话的,怎么会让你把东西送来就赶你走呢?”谢庭树轻笑,“你这点小心思,还是一样好看透。” “所以才老被你戏弄。”谢庭璋闷闷的说。却不是生气和委屈,而是害羞了。 谢庭璋穿的是学生装,而谢庭树还是一身月白的绸缎,恍惚间,这二人竟似那话本中,贪恋戏子的柔弱书生和描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3 眉画红的男伶,只不过吃与被吃,却是调了个个。 二人就这样搂着,身子轻轻摇晃。谢庭璋有意把谢庭树往床边带,不老实的手探到两人中间去解谢庭树的扣子,谢庭树由着他动作。 二人到了床边,谢庭树才拿回了主动权,慢条斯理的脱谢庭璋的学生装。一件件,直到雪白的身子袒露眼前。自己也干脆利落的脱个干净。 谢庭璋往床上一趟,让谢庭树压在他身上,二人依旧搂着,不时来回摸摸。 谢庭璋道:“哥哥,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想你的紧,时常……”说着分了修长的腿勾上谢庭树的腰,抬了臀,一手拉着谢庭树的手往那缝中探去,“……时常自己弄……想着是……哥哥。” 谢庭树顺着他的意思,在那圆润挺翘的臀上揉着,又在那诱人的缝中描摹,戳了戳那菊穴,轻笑道:“有这么想?嗯?” 谢庭树蹭着谢庭璋的短发,把温热气息喷在他耳边,小巧的耳朵便红了。谢庭树仍是一头长发,却是向来披在那里,只弄一根发带松松拢了,如今去了发带,一头如瀑长发垂下把谢庭璋的脸困在里面。谢庭璋登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哥哥,满心的幸福。 谢庭璋扬起脸来,面庞仍旧稚气未脱,却显出大胆的色念来,凑上去求吻。 谢庭树又是轻笑,不客气的撷取了两片芳泽,二人细细吻着,互吃了半晌,气息不稳,在对方身上来回摸着,似是要补足了四年的份额。 谢庭树和谢庭璋的身材差不多,都是偏瘦,却有一点肉感,摸着爱不释手。你捏我的茱萸,我咬你的锁骨,再在颈上来个长吻,直吮出红印来。 谢庭璋把头向后仰,送上优美的脖颈,嘴里不住的叫:“哥哥,哥哥。”谢庭树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又一路吻下去,从胸膛到小腹,舌尖在肚脐眼里钻了钻,谢庭璋怕痒扭了下腰。 谢庭树着重照顾了谢庭璋十分敏感的腰眼,亲亲咬咬,最后来到了早已经精神不得了的小璋儿面前。 小璋儿还是那样粉嫩,气势却不容小觑,直愣愣立着,大有代替主人的嘴巴宣告“你快点要了我”之意。 谢庭树握了上去,谢庭璋呻吟一声。 谢庭树上下套弄着,另一只手揉着两侧的小球,间或抚过不甚茂盛的草丛。指尖在铃口刮了刮,谢庭璋又是嗯嗯啊啊,颤着腰把小璋儿往上送。 谢庭树又揉弄一阵,谢庭璋便泄了出来,而后谢庭树张口将小璋儿含了进去,谢庭璋登时一声“恩啊”。随着谢庭树舌尖转了个圈,又把小璋儿立起来。 谢庭树在他手臂上敲了敲,谢庭璋知意,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个盒子,自己从里面剜了清凉的软膏,屈起双腿,自己探下去往菊穴抹。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全部没入时,小璋儿已是又泄了一回。谢庭璋失神的盯着绣花帐幔,手中动作不停。谢庭树探身上前吻他,把嘴里的白液渡了过去。然后让谢庭璋抽出手指,把胯下剑拔弩张的阳根抵住了菊穴。 谢庭璋迷恋的抚摸谢庭树的蝴蝶骨,求欢道:“哥哥,进来吧,要了璋儿吧。” 谢庭树一个挺身,阳根没进去大半。谢庭璋“啊”的叫了一声,急喘几口气,氤氲水汽的眸子盯着谢庭树同样蓄满情欲的眼睛,自己收紧了菊穴,要把谢庭树往身体里吸。 谢庭树咬他下巴:“不乖”。 谢庭璋凑上去索吻。 谢庭树于是不再磨蹭,有了谢庭璋的配合虽是四年未曾亲热,却也并不艰涩。大抽大送了百十回,谢庭璋的呻吟一直被谢庭树堵在嘴里,只能闷哼几声。 之后又是缓缓厮磨,每次进到关键地方又不往前,急的谢庭璋抬臀追上去,待他动作时谢庭树又猛地一送。谢庭璋“啊……啊……嗯……”的叫个不停,缓过劲的时候就嗔道:“哥哥心眼坏。” 谢庭树把谢庭璋的手从自己背上拉下来,拉到两人交合处,道:“好好摸摸。” 谢庭璋摸到自己被撑开的菊穴,摸到被谢庭树带出来的媚肉,摸到谢庭树那让他痴迷的阳根,他便随着谢庭树的动作逗弄那小球,终于逼得谢庭树低沉的“嗯”了一声,结果就被后者吻的喘不过气来。 如次又抽送百八十回,谢庭璋又泄了一次,勾在谢庭树腰上的腿颤个不停,软软的垂下来,谢庭树却在这时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射在了外面。 谢庭璋呼吸渐匀,埋怨的看着谢庭树,谢庭树却道:“没有吩咐烧水,不好清洗。” 谢庭璋在谢庭树肩上咬了一口,却没在这个话题上坚持,赌气似的把谢庭树射在他臀上的白液抹开了。 谢庭树失笑。 二人又耳鬓厮磨半晌,直到觉得肚子饿了,才爬起来去吃午饭。 第二章 谢老爷和二姨太去了对门,结果谴个丫环说要在那里小住,谢庭璋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他家跟对门交情确实不错,可也就两步路的功夫,何必在那里住下呢?对方家中女眷不少,爹就不会觉得不合礼数?但转念一想,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哥哥,岂不随意得很?当下把自己爹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庭璋进了书房就看见谢庭树在作画,走过去,轻斥道:“光线这么暗,仔细伤了眼睛。” 谢庭树笑道:“无碍,我看得清的。”不过还是把画笔放下了。 谢庭璋道:“天气阴沉的很。” 谢庭树有些怔然,道:“是啊。”语气里有些叹息,却并不明显。又道:“璋儿是盼着晴天吗?” 谢庭璋坐到案上,无所谓道:“这倒不是,可是哥哥不是一向喜欢晴天的吗?” 谢庭树垂下头笑了一下,道:“是啊。”这下倒是把那叹息听的分明。 谢庭璋凑到谢庭树脸前,盯着他,问:“你怎么了?” 谢庭树却一扫方才的些微消沉,斜眼笑道:“自是被你扫了雅兴。” 谢庭璋待要追问,不想被他糊弄过去,人却被他按倒了。 只见谢庭树拿那双勾人的眼睨他,“哥哥还是想要作画,不如弟弟与哥哥做个画纸?” 说着,谢庭树将谢庭璋抱上书桌,解了谢庭璋的衣裳,把人剥得光溜溜的,又将案子上碍人的东西清了,拿了只干净的狼毫,在笔洗里沾了净水,轻轻扫在了谢庭璋的一朵茱萸上。 谢庭璋红着脸,咬着唇,双手支在身后,盯着谢庭树的手。 谢庭树道:“这花儿开得不够艳,待哥哥给他润色一番。”沿着边缘描了一遍,又在花心处转着圈儿按了按,接着拿过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4 另一支极细的毛笔,照着正中心点了一下。谢庭璋登时“嗯”了出来,茱萸已是硬了起来,鲜艳的很。 谢庭树满意道:“这下倒是春色尽露。” 言罢,又沾了些水,在那平坦小腹上写字,什么“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刚写了个开头,谢庭璋便知道是哪一首,忙腾了一只手来推,眼里全是嗔怪,“哥哥你又使坏。” 谢庭树听了这一声,只觉身子都软了几分,手里毛笔直接往那处扫了一下,谢庭璋又赶紧把手撑回去,免得倒了。 谢庭树哑着嗓子道:“别添乱,再玩儿会好收拾你。” 然后就在那处扫来扫去,直到小璋儿立了起来,又换了只硬毛笔,沿着那眼儿处的皱褶勾过去。 那处本就极为敏感,何况谢庭璋又不是个忍得住的,这下面就慢慢流出泪来,上面的眼睛倒也红了,嘴里故意发出些百转千回的吟哦来。 谢庭树深吸了口气,不吃他这一套,把人抱着翻了个身,翘翘的臀尖朝上,谢庭璋往前爬了些,把膝盖跪在案上,自动分了双腿。 谢庭树这次换了大号的软毛笔,瞅着那张合的地方道:“这后庭花却是不催自绽了。” 谢庭璋四年没开荤,偏生回来还没吃个饱,自然是使了浑身解数去挑逗,现在更是自己动起腰来,动作不大,但也勾人的很,直把谢庭树的目光牢牢拴在那揉上千百回也舍不得罢手的浑圆上,拴在那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的隐密处。 叹了口气,谢庭树道:“你真是个妖精。” 谢庭璋道:“不,我是艳鬼,你若再不满足我,我就杀了你。” “哦?”谢庭树轻笑,“看谁先死吧。” 到底是心疼情人,谢庭树没舍得让他一直跪在案上,把人抱着放在了书房里的榻上,上面铺有褥子,虽不十分软和,但也不十分的硬。手里毛笔却没丢了。 谢庭树把谢庭璋的腿按在他胸前,谢庭璋便是两腿大开了。谢庭树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今早上用的润滑的软膏。用毛笔蘸了,往那处摸,到底是笔毛太软,进不去,谢庭树只好弃了毛笔,自己上了手。 谢庭树手骨节比谢庭璋稍大一些,谢庭璋能感觉出两者分明的不同,他自己想着哥哥排解寂寞的时候总觉得不得劲,如今倒是有一丝满足感泛上心田。 谢庭璋把腿搭在谢庭树肩上,两只手摸到小璋儿,自渎给谢庭树看,谢庭树俯下身去吻他,小璋儿就来回蹭着谢庭树的腹部。 谢庭璋道:“哥哥疼我。” 谢庭树哑着嗓子,空闲的手使了些力拍上谢庭璋的臀肉,“等不及了?” 谢庭璋道:“午饭也不吃了,晚饭也不吃了,今天就在这里待到晚上,晚上还要,你欠我四年的!” 谢庭树调笑:“你就真不怕死在这上头?” 谢庭璋道:“不怕,艳鬼是来榨人精的,要怕也是哥哥怕。” 谢庭树开拓的手指停了一会儿,谢庭璋还未来得及察觉不对劲,谢庭树便把家伙挤了进去,似是自言自语道:“也许这样也不错。” 谢庭璋抓着床头雕花栏杆,随着他的动作一耸一耸,“什么?” 谢庭树却是有些哀伤的看着他,道:“我舍不得。” 谢庭璋被他的动作弄得快要撞到头了,只好把腿转移到谢庭树腰上,紧紧夹着。失神间更是听不明白谢庭树不明不白的话,只能又问道:“什么?” 谢庭树道:“没什么,你可别一口气喘不上来。”身下狠狠一动,猛顶了二十来下。 谢庭璋“啊啊”大叫,喘了一会儿道:“那就要你陪葬,死了也要跟着我。” 谢庭璋吻他颈侧,道:“跟着你干什么?干你么?” 谢庭璋道:“对!不到魂飞魄散,休想我放过你!” 欢好时的情话,跟死有关的都似乎没了骇人的煞气,双方更是会觉得甜蜜,世间有情人无出其外,可谢庭树却是心中冰凉,为了不让谢庭璋察觉出来,只有大幅度动作,让谢庭璋没空去想别的。 可心中冰凉又如何?谢庭树自嘲的想,他早已没有心了。 谢庭树果真如了谢庭璋的愿,二人一直荒唐到日暮。其实因为天气阴沉,时间过去多久倒是感觉不出来,只是谢庭璋的身子受不住了。 谢庭璋呼吸已经平复了,身后那处还在自动吞吐着。谢庭树给他揉腰,道:“饿了吧?” 谢庭璋“嗯”了一声。补充道:“你给我煮粥。” 谢庭树失笑:“好。那你先在这里歇着,我让觉哉觉慧给你烧洗澡水送到房里去。” 谢庭璋道:“嗯。” 谢庭树穿好衣服下了榻,刚要走却被谢庭璋拉住了,谢庭璋把自己的外衣递给谢庭树道:“哥哥把这个也穿上吧,是不是最近身子不好,有些凉呢。” 谢庭树眼神一暗,却马上调笑道:“怎么?方才不够热么?” 谢庭璋却不上当了,认真道:“哥哥的身子真的凉。”说道这里又想起一事,道:“你怎么又泄在外面!” 谢庭树道:“不都一样么。” 谢庭璋道:“不一样,以前就不是这样。” 谢庭树心道,是不一样,可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也不一样了啊。 他却是不知如何作答,生硬的把话题撂过,道:“我去煮粥。” 只留谢庭璋在榻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只觉得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晚间只有他二人用饭,谢庭璋吃着谢庭树亲手做的饭菜,心里忍不住泛甜,而谢庭树仍像以往那样给他夹菜、添粥,在他把饭吃到脸上的时候伸出手指抹去,然后填到自己嘴里。 谢庭璋一直很痴迷谢庭树的手指,修长纤瘦、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看的纹理分明,红舌在上面一裹,就让谢庭璋看的热血沸腾。只是今日看来,好像更加苍白,似乎只有一层皮裹在骨头上。 谢庭璋心疼道:“哥哥的身体是不是又差了?你多吃点饭呐。” 谢庭树点头,心中却是知道吃再多也补不回来,况且勉强吃下这些饭菜,反而会身子不舒服,但是为了不让谢庭璋担心,他还是多吃了几口荤菜。 谢庭璋道:“爹娘也真是的,昨日还那么热情,巴不得我一天到晚在他们身边,去了对门就乐不思儿了。” 谢庭树问道:“你想他们的话,我派人去请。” 谢庭璋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虽然四年没见,我想的只有哥哥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5 ,而且哥哥也早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得赶在嫂子进门前好好霸占你……”谢庭璋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道:“对门有个女儿,他们不会是给哥哥提亲去了吧?” 谢庭树握上他的手,安抚道:“对门的姑娘早就出嫁了,而且我绝对不会娶亲的。” 谢庭璋心中欢喜,可是却无法放心:“爹娘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肯定不会同意,你就算再拖几年,你不娶亲,他们也会让我娶亲的。” 谢庭树道:“不会。” 谢庭璋跟他对视,发现他的哥哥目光是那么的笃定,心中忧虑未去,却是多了勇气,心想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要跟哥哥站在一起,既然哥哥说不会娶亲,那他也要坚持绝不成家! 用过饭,两人携手回他们居住的小院,手里的纱灯照着脚下的石子路,转过一道花墙的时候,谢庭璋忽然指着那边院墙道:“哥哥,那边的墙是塌掉了吗?” 谢庭树望过去,果然见那侧院墙顶端缺了一大块,外面的路灯光芒照过来,看的到边缘红砖上的一层黑灰。 “咦?是烧了吗?”谢庭璋道。 “之前一场大雷雨劈到的,一直没想起来修理,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谢庭树说完,拉着谢庭璋就走。 谢庭璋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灯光照亮的那部分就像隔着火焰看对面,隐隐绰绰不甚清楚。也许是因为天太黑了? 谢庭树把谢庭璋送到卧房门口,便说要回自己屋里休息。谢庭璋自然不肯,软磨硬泡了半天,指天发誓绝对不缠着他交欢,谢庭树才勉为其难进了他的屋子。谢庭璋倒是说到做到,只钻在谢庭树怀里,乖乖的睡觉。 “哥,现在都入秋了,你身上好凉。”睡得迷迷糊糊的谢庭璋爬起来把床角的另一床被子展开盖在他们盖着的被子上面,又往谢庭树那边挤了挤,道:“我给你暖暖。” 谢庭树双目清明的望着床帐,拍了拍谢庭璋的肩,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道:“睡吧。”神智尚有一丝清楚的谢庭璋只觉困意袭来,一下陷入了深眠。 谢庭树起身,却是一直走到那塌了一块的院墙边,一路上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所有的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听不到一丝人声。 谢庭树抬头看着那缺口,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又握了握自己的手,竟然连攥成拳头都做不到了。 “快撑不住了。” 突然的人声在谢庭树背后响起,声音清丽,分明出自一名女子。谢庭树没有回头,冷冷道:“你怎么没走?” 女子转到他面前,路灯从她背后照来,容貌便看得清了,不是那死去的三姨太又是谁?三姨太问道:“我该去哪儿?” 谢庭树冷眼看着她,丝毫没有惧意,道:“去投胎,去做孤魂野鬼,随便你。”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也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心里不甘,所以我不走!”三姨太道,那抹了口红的嘴透着死人的暗紫色,在她说话的时候往耳根咧去。 谢庭树道:“我不是已经把他们两个送过去了?” 三姨太道:“真是一份大礼,我已经收下了。说实话,你爹和二娘的魂魄可不怎么好吃。” 谢庭树的声音变得更冷,道:“你别破坏我的计划,更不许你靠近璋儿。” 三姨太福了福身,道:“大少爷尽管放心,我虽然很讨厌你们谢家人,但是对于二少爷,我绝对不会伤害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这整个谢府,只有他一个是真诚的待我、把我当长辈尊重我。”她忽然低头笑了,“他送我的万花筒我收到了,挺漂亮的。” 谢庭树听她说完,道:“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要把这里修补一下。” “你的力量够吗?”三姨太问道。 “用不着你管。” 三姨太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怎么讨厌你的,你去吧,这里我来。” 谢庭树看了看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三姨太抬头看了看那缺口,忽然飘起来坐在了墙头,路灯把她的身子照透,内里五脏六腑都有腐烂的迹象,又或者说生前被病魔折磨的时候,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 她抚摸着身下的墙,明明碰不到,但却还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喃喃自语道:“死了的东西,终究在人间苟延残喘不久的。” 次日,依旧是阴沉沉的天。 谢庭璋一觉睡醒不知道今夕何夕,摸到自己的手表看了一下,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急忙爬起来,摸摸身边的床褥,已经是凉的了。不由得怪谢庭树不叫他一起起来。 穿好了衣服,到了小院门口,只有觉哉一个人在。谢庭璋问道:“觉慧呢?” 觉哉道:“觉慧他家里有事,大少爷放他回家了。” 谢庭璋一边洗脸一边追问:“他家不是在山那边的村子里吗?亲人也差不多都没了,难道是他大姑出事了?” 觉哉苦笑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哦,对了,大少爷前厅里坐着呢。” 谢庭璋点点头,不再追问,擦好了脸就往主院走去。路过昨晚见到的缺口院墙,却发现墙已经补好了,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好奇的走了两步过去,靠近了一看,居然补得跟刚建好一样,又自言自语道:“这工匠手艺也太好了吧。”说着就想伸出手摸摸。 “璋儿。”谢庭树突然出声唤他。 谢庭璋收回手,回头一看,谢庭树就站在那边的树下。不由笑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谢庭树道:“见你太磨蹭,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在这里发呆。” 谢庭璋走过去拉着谢庭树的手,又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补好了?” 谢庭树道:“是你起得太晚了,一大早他们就开工了。” 谢庭璋搓了搓指尖,方才他隐约摸到了墙灰,指尖却是干干的没有沾到东西,问道:“石灰也干得这样快?” 谢庭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把他拉走了,道:“好了好了,一堵墙有什么好看的,这个点早饭过了,午饭没到,先给你找点点心垫垫肚子。” 厨房里的灶台干干净净的,碗筷什么的都摆得整整齐齐。谢庭璋见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原来大家早饭吃过都收拾好了呀。” 谢庭树瞪他一眼:“你也知道别人都比你勤快。”说罢让他坐在那边长条凳上,道:“你先歇着,这边还有一份糯米糕,我给你取出来。” 谢庭璋乖乖的坐在那里,眼睛四处看着,却瞧出了奇怪之处,厨房的下人既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6 然收拾的这么利索,怎么灶台里的灰堆得老高了却没有扫一扫呢?他抬起头来,厨房并不高,但是却看不清上面的梁,而且给了他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谢庭璋赶紧把头低下来,谢庭树已经把糯米糕拆了包装,摆在盘子里放好拿过来了,随之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小壶酒。 谢庭璋眼中露出惊喜,拿起酒壶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青梅酒!” 谢庭树笑着点头。 谢庭璋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给谢庭树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道:“我在大上海也喝过酒,西洋酒辣的很,我每次只沾一点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更风喝那些酒,还是青梅酒好,酸酸甜甜的……” 谢庭树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的讲,那眉飞色舞的神情,是离开他的四年间,自己成长的谢庭璋所独有的,也是他……不甘心永远错过的,若不然,如今这般又是何苦。 谢庭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转舌尖却品不到那熟悉的味道。 谢庭璋说了半晌,已是吃了半饱,便停了手,随意把嘴边的糯米渣擦去,见谢庭树一直看着自己,脸上一红,道:“哥哥。” “恩。”谢庭树依旧看着他,除了一个“恩”字却不再说其他。 谢庭璋忽闪着眼睛左右看了看,起身去吧厨房的门拴上,红着脸对谢庭树道:“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么?” 第三章 他二人初次,也源自一壶青梅酒。 在那之前,两兄弟已是懵懵懂懂的眉来眼去了数年,平日里也偷偷坐过互相摸鸟的事。那日恰逢三月三,谢老爷是个很重这些日子的人,所以府里就扫洒一边,上上下下都摆个宴,吃到黄昏,已都是酒酣耳热,便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他二人却被谢老爷二姨太看着,一人只喝了一杯酒而已。趁众人都睡下了,便一起溜到了厨房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壶青梅酒来。一人一杯的喝了个痛快。 酒劲渐渐上来,谢庭璋软在谢庭树怀里,热的开始脱衣服,又嫌谢庭树的衣物把他捂热了,便伸手要解谢庭树的。一番扭动下来,二人肉贴着肉,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 谢庭璋抬头看着谢庭树被酒润泽的唇,道:“不知道哥哥的唇是什么味道的?” 谢庭树心中一动,道:“你来尝尝。” 谢庭树自小身子弱,常年带着三分病态,如今薄唇被酒润红,比往日多了不少风情,本就生得妖孽,此刻二人胴体纠缠,自然勾得谢庭璋邪火直烧。 谢庭璋伸出胳膊搂着谢庭树,凑上去跟他双唇相贴,只觉得触碰之处柔软嫩滑,由着本能去辗转研磨。谢庭树捧着他的头,也压过去。一时间两人专注于唇瓣,鼻息渐重,不由得张开嘴来呼吸,却是无师自通的舌头交缠,在彼此口中夺取津液,直吻得浑身瘫软,倒在衣服上。 谢庭树压着谢庭璋,手在他胸前乱摸,诱得谢庭璋喘息连连,也在他背上逡巡不去。 谢庭树道:“璋儿,把你给了哥哥吧?” 谢庭璋深情地看着他,道:“哥哥怎么要呢?我不知道,都听哥哥的。” 谢庭树便分开他两腿,让他把臀抬起来,伸手摸了一杯酒,道:“权且用这个代替吧。”手指蘸了酒便往臀瓣间羞涩的穴口抹去。 那褶皱未经人事,紧致得很,谢庭璋听谢庭树的吩咐,配合着他的动作做深呼吸,倒是吞进去了一根手指。 谢庭璋忍不住为这新奇的感觉笑出声,道:“哥哥,酒好烫。” 谢庭树眸色一暗,道:“是你里面太热了。” 谢庭树直到三指都可以出入,又在自己阳根上涂了一层酒,便捏着谢庭璋的臀瓣,将阳根对准了一开一合的菊穴,慢慢挺身进去。 谢庭璋放松身体,每一次张开菊穴,谢庭树便挺进一寸,如此几回,已是连根没入。谢庭璋喘息道:“哥哥,里面更热了。” 谢庭树将他一条腿搭在自己肩头,跪在他两腿之间,让谢庭璋的臀肉贴着他的大腿,道:“感觉到了么?” 谢庭璋伸手在腹部比了比,道:“哥哥的好长,都到这里了,还好粗,会把我弄坏的。” 谢庭树听了他这句话,下腹一紧,哑着声音道:“坏了自由我赔你。”说罢略微抽出,便又顶了进去。 “啊……”谢庭璋叫了一声,伸手环住谢庭树的脖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谢庭树开始大抽大送,两颗小球打在谢庭璋的臀肉上,如此十来下,小璋儿已经颤巍巍的竖的笔直。 谢庭璋道:“哥哥你看,他自己立起来了。” 谢庭树道:“这就是你舒服了。” 谢庭璋道:“不舒服,哥哥不用力。” “嘴硬。”谢庭树道,继而猛力进攻,直把谢庭璋顶弄得说不出贫嘴的话来。 两人都是初次,没多久便抱着泄了。 回想起那段往事,谢庭璋脸红红的,确定把门拴好之后,便开始脱自己的衣裳,本来门口到桌前就没有几步路,愣是让他一步一件脱得一丝不挂。 谢庭璋跨坐在衣衫整齐的谢庭树身上,道:“哥哥想不想再尝尝浸了青梅酒的幽径?” 谢庭树抚摸着他的肌肤,道:“你不怕烫了?” 谢庭璋道:“不怕,更何况,哥哥不是说过了,烫的不是酒……”谢庭璋附到谢庭树耳边,对着他耳心缓缓呵气,“是我——” 从衣衫齐全到不着寸缕确实用不了多久,正应了古人那句“罗裙做地席”,他二人躺在衣服上,已是开始遍身点火。 谢庭璋自己拿了酒壶递给谢庭树,谢庭树以手指分开他菊穴,将壶嘴插了进去。 “啊……”谢庭璋叫了一声,却是给谢庭树抛了一个媚眼,“你可真是图方便。” 谢庭树勾唇一笑,将酒壶侧了侧,里面的酒流出来,因着谢庭璋的配合,便渗进了幽径深处。 放下了酒壶,谢庭树正要进入,却被谢庭璋合起的腿阻止了。 谢庭璋趴在谢庭树股间,两手捧着胀起的阳根,道:“还差一个步骤。”说着拿起自己未喝完的那杯酒,含在了嘴里,继而低头,将谢庭树的阳根吃在嘴里。 酒液因为口腔而染上了温度,如同温水一般包裹着阳根,灵巧的舌头在柱身上打转,感觉到他在自己口中又胀大几分,谢庭璋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口中渐渐含不住酒液和津液,谢庭璋暂时将阳根吐出,歪到一旁将口中液体吐出,继而又把湿润的阳根含在口里,如同品味什么美味一样,吮吸的啧啧有声。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7 谢庭树的阳根颜色自然比从来只用后面和手的谢庭璋深上几分,柱身又粗又直,完全勃起的话上面的青筋看起来还有点怖人。谢庭璋却是爱不释手,使出浑身解数服侍。 谢庭树沙哑着声音,道:“你是不打算让哥哥进去了?” 谢庭璋换气的间隙答道:“哥哥先射一次嘛。”说罢使上牙齿给予刺激,舌尖来回的顶着马眼。 谢庭树舒爽的大口呼吸着,却是在要喷发的一刻去推谢庭璋,岂料谢庭璋竟使了劲不让他推开。 堪堪射完,谢庭树已经捏着谢庭璋的嘴巴,让他低着头,冷声道:“吐出来。” 谢庭璋不听,下咽的动作被谢庭树用手指顶着喉咙制止了,手指用力很深,谢庭璋喉间便涌起一阵反意,把满嘴的白浊吐了出来。 谢庭璋从未被谢庭树如此对待过,此刻呆呆的看着谢庭树起身给他舀了一碗清水,递给他道:“漱口。” 谢庭璋心里一阵委屈,却又不敢再惹谢庭树生气,只好漱了口,直到口里的味道淡到几不可闻。 谢庭树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吓到了谢庭璋,可是各种缘由却无法解释,只能道:“哥哥最近身体不好,怕你吞下去腹痛。” 谢庭璋蜷着腿,胳膊抱着膝盖,什么也不说。 谢庭树撇到他菊穴汩汩流出酒液,便问道:“璋儿还要不要?” 谢庭璋道:“不要了,权且当做今日被壶嘴奸过了!” 谢庭树知他怄气,只好搂进怀里抚摸亲吻,谢庭璋却再不配合,推开他起身把衣服捡起来,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背对着谢庭树道:“哥哥说的都是借口,明明就是哥哥变了。”说罢取下门栓夺门而出。 谢庭树叹了一口气,也起身把衣服穿上,却是心中苦涩万分,低头看看谢庭璋吐出来的他的阳精,已经变作了泛着幽蓝的水,脸色更加苍白,也走出了这不愉快的厨房。 午间谢庭璋没出来吃饭,谢庭树想着让他静一静,便没有去找他,到了晚间还不见他出来,便去敲门。 谢庭璋道:“你走开。” 谢庭树放低了姿态,道:“璋儿,出来吃饭吧,一天了你也只吃了点糕点。” 谢庭璋道:“我不用你管,你不是我哥哥。” 谢庭璋惊觉失言,不该提那跟厨房有关的糕点,只好换了话题道:“那你还没有清理过吧?会不舒服的,我让觉哉觉慧给你烧水洗澡。” 屋内的谢庭璋闻言,道:“觉慧不是跟你告假回家了么?” 谢庭树一惊,却没有问出“觉慧回家了”这种愚蠢的问题,便道:“我忘了,我去帮觉哉给你烧水好么?”说完没有等到谢庭璋的回应,只好先走了。 却是没有往厨房那里去,而是随便来到一处角落,唤道:“三姨太。” 悠悠荡荡的便从暗处飘来一个女子,三姨太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谢庭树不理会她语气中的讥讽,道:“觉慧呢?” 三姨太遥遥一指,道:“我拆了他补墙。” 谢庭树怒道:“你能不能别再来搅和?我维持这个样子已经很吃力了,你就别再随心所欲了!” 三姨太抬起消瘦的下巴,道:“早晚都是死,还不如最后做点贡献。” 谢庭树气恼她,却也拿她没办法,三姨太一身红衣,便标明了厉鬼的身份,再加上吃了谢老爷二姨太两人的魂魄,力量远非他能比,只得拂袖离去。 三姨太目送他走远,举步便往谢庭璋那边去。 谢庭璋在床上躺着,菊穴内热的不舒服,身上也有一层汗,便想着洗洗也好,顺便等谢庭树来了,就跟他和解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庭树不让他吞下去,但是……不管怎样哥哥都是对的。 往外翻了个身,就看见床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鲜红的衣裙、盘起来的黑发,半飘半浮的…… “三、三姨太!”被吓了一跳,谢庭璋的声音有点破音。 三姨太盈盈一笑:“小少爷,我来看看你。” 谢庭璋看了看窗外,问道:“现在几点了?你已经能出来了么?” 三姨太惊讶道:“你不怕我么?” 谢庭璋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想到人应该是怕鬼的,道:“不、不怕吧。” 三姨太又是一笑,道:“你回来的不巧,若是早上一日,还能见我最后一面。” 谢庭璋愧疚的低下头,道:“你受苦了。” 三姨太摇摇头,“我本也不是什么良善,只是一直心有不甘,但是死后变作了鬼……”她隐下了报复一事,接着道:“其实一切也没什么值得固执的,比如爱恨,比如家人。” 她有心为现在蒙在鼓里的谢庭璋做些事,便道:“小少爷一个人在大上海也过得不错吧?日后终究是要一个人走路的,就算是一辈子认定的人,也不能陪你到生命的最后一秒。生死离别,世事无常,人都要学着长大,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过。” 谢庭璋听得有些迷糊,却是道:“我跟哥哥在一起。” 三姨太凄然一笑:“小少爷可不要执迷不悟啊,三姨太我,私下里把你当做我的孩子,对你的关心绝无一份虚假,你且记得我今日的话,他日能想起来几句也好。” 谢庭璋道:“我知道你待我好,你的话我记下了。” 三姨太点点头,道:“过几日我就去投胎了,今日来看看你,以后就不来了。” 听到这句诀别之言,谢庭璋不禁心中悲戚,道:“来生投个好人家。” 三姨太点头,转身穿门飘出了屋子,心中却道:已经变作厉鬼,哪里还能来世平安,只是堪不破、参不透、放不下。 谢庭树与觉哉给他提了热水上来,谢庭璋站在一边并不帮忙,等觉哉走了,才在谢庭树出门前把门关上。 谢庭树见状知道他原谅自己了,便道:“璋儿,哥哥今日对你太凶了。” 谢庭璋摇了摇头,道:“哥哥有事瞒着我,我只等你想说的那天再听你说。” 谢庭树叹了口气,让谢庭璋坐进浴桶里,替他擦背,一室静谧,只闻水声,却是毫不尴尬,温情脉脉弥漫。 洗完澡二人换了床单被罩,一起躺在上面。谢庭璋问道:“哥哥,我怎么感觉家里少了几个人?以前院子里总听得到人声的,来来往往的,我回家这几天却觉得好安静。” 谢庭树道:“店里的生意不太好,所以遣散了几个人。” 谢庭璋道:“外面的城市都被洋货占了市场,我们和城也被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8 波及了么?如此说来,便要小心了,现在生意就不太景气的话,过一年或者几个月,洋货进来了,就更不好做了。” 谢庭树在他额头上亲了下,道:“恩,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谢庭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我可以帮忙。” 谢庭树道:“你先别操心了,专心读书,以后还要送你去学校。” 谢庭璋撇撇嘴:“外面那么乱,还读什么书,都没有先生教书了。” 谢庭树微微皱眉:“总有和平的一天。”心里却因为谢庭璋的提醒而凉了下去,他本想着过几日就寻个借口让谢庭璋走,但是谢庭璋出了和城又能去哪儿?他一个学生如何生活呢?哪里能容得下这样一个单纯的少年安宁的过完后半生?而他的生命里又会不会再出现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谢庭树思绪纷杂,越想越觉得心中凄凉。 谢庭璋却没有察觉出来,握着他的手给他暖手,道:“哥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谢庭树心里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谢庭璋道:“我方才看见三姨太了,还跟她说了话。” 谢庭树急忙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谢庭璋笑了下,道:“她没有靠近我……诶,哥哥,你也见过她么?” 谢庭树自知露馅,只好道:“只远远瞥见过,还以为是错觉。” 谢庭璋不疑有他,继续道:“她跟我说了一堆,好像就是希望我一个人能好好活之类的。”他搂着谢庭树,“哥哥会一辈子陪着我,对么?” 若在以前,谢庭树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今天他却不敢做什么承诺,只因为他已经知道,所有的承诺,都敌不过造化弄人。他只能在谢庭璋唇上一吻,糊弄过去。 谢庭璋沉沉睡去后,谢庭树又来到了院子里,一间一间的屋子死气沉沉,他沿着最外层的院墙走了一遍,发现多处都坍塌剥落,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有心修补,却是无力回天。只得把这些地方放弃。 转身来到下人们住的房间,里面只有微弱的气息,挑了几个平日只负责杂物,不伺候主子的几个,捏上他们的喉咙。不闻呻吟,只是一刻,那床榻上再无一物。 三姨太不知何时又站到他身后,道:“要不要我帮你?反正我也要去投胎了,留着这些力气也没什么用。” 谢庭树不理会她,将这间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消灭后,挥手又把这间屋子收入了手中。 “你这样子,三天可能就维持不下去了。” 三姨太跟着谢庭树,道:“他不想走,是不是?” 谢庭树终于面对她,道:“由不得他不走。” 三姨太道:“可是他早已离不开你,就算你用谎言哄他走了,真相还是瞒不住的。你觉得他得知真相后,还能好好地活着吗?” 谢庭树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三姨太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纠结的人,道:“也许……你该让他选择。” “你别乱来!”谢庭树警告。 三姨太退了一步,道:“我不会,就像我跟他说的,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走。你们的事,我不会干涉。我……这便走了。只盼地狱里的酷刑,不要太难熬。” 她转身飘向院墙外,在那条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巷子里走着,然后身影便消失无踪。 谢庭树目送她离开,在她消失的一瞬间,感到一股痛彻灵魂的恐惧。 他已明白,三姨太是真的死了。不再是这宅子里,从她进门后便让人厌恶的存在了。 谢庭树浑身颤抖着,逃也似得回到谢庭璋身边,紧紧搂着谢庭璋。 谢庭璋在睡梦中被他冻醒,睁开眼睛看到他面色惨白,吓得赶紧起身,“哥哥,你怎么了?” 谢庭树唇上本就没有什么血色,此刻更是白的可怕,他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只是有点冷。” “去看大夫吧!”谢庭璋说着就要起身。 “不,别出去……”谢庭树又用力搂着他,“不用看大夫……暖、暖暖就好……” 谢庭璋无法,值得回抱着他,不停的给他搓身子,却是怎么也热不起来,感觉热了点,可是却还是自己的的体温。只是谢庭树坚持不惊动别人,他也只能用被子把两人裹紧,自己跟谢庭树贴得紧紧的。 直到天快亮了,谢庭树才缓了过来,而谢庭璋给他暖了一夜,自己也冷得不行,困意也不住袭来,只强撑着不睡。谢庭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没事了,你睡吧,我去洗个热水澡。” 谢庭璋迷迷糊糊的摸了摸他的身上,觉得确实不是那么凉了,也就放松精神,睡了过去。 谢庭树起身来到走廊上,伸出手看了看,这双一直让谢庭璋欣赏的手,瘦成了皮包骨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也许三姨太说的三天期限,还是高估了呢。 第四章(完结) 然而谢庭璋躺在床上睡了会儿,却突然惊醒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谢庭树。想到昨夜他冷成那样、抖成那样,谢庭璋心里害怕的不行。 他实在是怕谢庭树就这么病死了。 可是谢庭树明显不愿意就医,他从小就不喜欢看医生,生个病吃药还要谢庭璋哄着他。谢庭璋在外读书的四年,没有一天不担心谢庭树悄悄在家病死的。如今回了家见他身体大不如往日,又没有吃药,早已觉得不妥。 谢庭璋从床上霍的坐起来,觉得这样不行,讳疾忌医怎么行呢?谢庭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活! 想到这里便有了个计划,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钱,一路小跑到小院的花墙那里,他小时候调皮想溜出去玩,就是从花墙钻出去,从别的院子院墙翻出去,就可以避开大家。现在自然是要避开谢庭树,于是拨开花藤,解了绑竹架的绳子,便开出一个洞来。 从那里爬了出去,谢庭璋从那个院子利落的翻出去,却楞了一下——这院子外面应该还有一片空地一道墙才对。不过这不重要,谢庭璋来不及多想,生怕谢庭树发现他溜了,矮着身子就跑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跨出宅子范围的那一刻,觉察到的谢庭树大惊失色。 此时正是上午八九点钟,和城的大街小巷已经人声鼎沸,回家几天都没有想过出来走走,想到自己只顾着腻着谢庭树,谢庭璋微微红了脸。 几年没回来,和城变化还挺大的,只是谢庭璋此次出来是找大夫的,于是拉住路人问了路,直奔医馆而去。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9 医馆里人不少,谢庭璋虽然心急,但还是排在队伍里。坐堂的大夫给病人望闻问切,看完一个人要好几分钟。 排在后面的一个人性子可能有些急,闲不住,便跟谢庭璋搭话,问道:“看你这一身装扮,是去外面上学回来的?” 左右得干等着,谢庭璋便答道:“是,不过外面不太平,学校停课了,就回来了。” 那青年啧啧两声,道:“唉,人不太平,天也不太平,这都旱了一个多月了,今天才有点下雨的意思。” 谢庭璋闻言一惊:“不是阴了好多天了吗?” 青年斜他一眼:“就今儿个才阴的,我那三亩地都是靠着我一担一担去河里挑的水,井都要枯了。” 谢庭璋脑中嗡嗡作响,青年却没察觉,问道:“你肯定是哪家少爷吧?不然也不会有钱出去上学。”没等他回答,青年又自己接上,“要说这和城的大户人家也没几个,小兄弟贵姓啊?” 谢庭璋脱口道:“我姓谢。” 青年唬了一跳,手一指谢家那个方向,道:“卖米面的谢家?” 谢庭璋点头。 青年怪异的看着他,道:“真的假的?” 谢庭璋道:“我叫谢庭璋,我哥哥叫谢庭树,我爹有三房姨太,我是二房生的,大房早已去世,三姨太……” 谢庭璋忽然停下来,问道:“三姨太什么时候死的?” 青年听他一一说来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怀疑他是拿来套在自己身上的,可是看他的神情却又不想是骗人玩,况且有谁会冒说自己是谢家的呢?于是便答道:“去年死的。” “……去年……”谢庭璋如遭雷击。 青年见他那样失魂落魄,便道:“你节哀,不要把自己逼疯了。” “节什么哀?!”谢庭璋突然提高了声音,青年被他吓得后退一步,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 谢庭璋道:“三姨太明明是几天前才死的,就是我回来的那天,她没有办丧事。” 青年道:“可她确实死了一年了啊,也是冷冷清清的就葬了。” 有认得谢家人的老人走了上来,端详了谢庭璋一会儿,点头道:“确实长得像谢家小子。唉,你回来这几天住在哪儿呢?家都没了,也是可怜。” “什么?”谢庭璋被太多不符合他经历的事弄得思绪纷乱,却还是问道:“什么家都没了?” 那老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对坐堂大夫道:“老张啊,你快来看看吧,这孩子指不定被逼疯了。” 谢庭璋愣愣问道:“我为什么要疯,我家……出了什么事?” 老人叹了口气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那场大火……你家已经没人了。” 谢庭璋夺门而出。 他在巷子里奔跑着,偶尔抬头看看天空,告诉自己那些乌云是盘桓了几天不曾落泪的,他用最快的速度可是却在迈出步子的同时犹豫着停下。什么叫那场大火,什么叫家人都没了,什么叫节哀! 不过是拐了几个弯,便已原路返回了谢家。 谢庭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入目之间断垣残壁,到处都是烧成黑炭的房梁、东倒西歪的只剩下极少的地方还没有被火烧到的家具,没有记忆里的、这几日所见的那些开始落叶的花墙,没有一个人影。 谢庭璋望对门看了一眼,那家也只剩一半的房子保存下来,“吱呀”一声,却是旁边那户开了门,原本住在对门的姑娘见了他,惊讶道:“是谢二公子回来了?” 谢庭璋木愣愣的问道:“你搬家了?” 姑娘道:“是呀,因为火烧了,所以买下了隔壁的房子。你……”她担心的看着谢庭璋,“你是刚才才回来?你家是起火的源头,所以你的家人……” “没有人活着?”谢庭璋像是要自虐一般的问出这个问题。 姑娘哀戚的点头,道:“节哀顺变。” 谢庭璋忍不住想抬头大笑,节哀?顺变?这等惨祸让他如何节哀?这种结果让他如何顺变?什么都是假的!原来这几天都是他的痴心妄想吗?回来之后什么都没了所以像他们说的那样被逼疯了? 姑娘见他这个样子,不敢再说什么,又退回去把门关上了。 谢庭璋把头低下去又猛地抬起来,不会是梦境,不会! 他抬脚迈进一地的废墟,鞋上沾了扬起的烟灰。他一直走,一直走,来到他和谢庭树的小院。 二层的小楼只剩下了个焦黑的骨架,而他的行李箱就躺在地上。 谢庭璋环顾一周,突然大声喊道:“谢——庭——树——你给我出来——!” “谢——庭——树——” “谢——庭——树——” 他喊得声嘶力竭,他从来都是喊他哥哥,一声一声透着无尽的依恋和甜蜜,可是他现在却对他直呼其名。 既然敢滞留人间,为什么现在被我得知真相,却要躲起来? “你出来!出来——!” 谢庭璋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脱力的跪在地上,泪水落在黑色的灰烬上,形成一颗珠子,继而连成一片。 “璋儿。” 谢庭璋抬起头,周围又变回了那个小院,一切都完好无损。 谢庭树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这时才发现,谢庭树的脚离地面是有距离的。 谢庭树哀伤的看着他,痛苦的说不出一句话。 谢庭璋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只觉得冰凉刺骨,痛哭出声:“哥——” 谢庭树轻抚着他的头,脸上表情痛苦不已,可是却流不出一滴泪。 “我的好璋儿,你又何苦回来?” 谢庭璋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哭声道:“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儿?” 谢庭树道:“可是我已经死了。” 谢庭璋身子一震。 谢庭树推开他,“我已经死了半年了。我、爹爹、二娘,还有这府里其他的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骨灰,就散在这满地的灰烬里。” 谢庭璋站起来,目光却是坚定异常:“哥,让我跟你走。” “不行!”谢庭树断然拒绝,“我变成鬼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本以为能够多维持几天幻境,多些时间找个好的借口让你走,可是……力量却不够了。就在你今天离开之前,我躲在一间屋子里调息,控制魂魄的混乱,所以才没拦住你出门去。” “所以那些消失的院墙、爹娘和下人,就是因此不见……” “不,”谢庭树苦笑摇头,“他们也是鬼,只不过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10 是没有意识的魂魄,被我利用了来演这一场戏,院墙的消失确实是因为我的幻境维持不下去,而他们的消失,却是被我吸收了力量。” 谢庭树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杀人犯,璋儿。” “哥哥,”谢庭璋想说你不是,你都是为了我,可是他也知道谢庭树心中的愧疚不会因此减少分毫,所以他只能说,“我……我不怪你,也不怕你,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谢庭树摇头,“三姨太跟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么?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过你的人生。” 谢庭璋低下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三姨太怎么不在?” 谢庭树道:“她比我们早去半年,我也是在死后才知道她一直没有走,变作了厉鬼留在这里。” “那她……” 谢庭树的语气带了一丝伤感:“她昨晚已经被无常带去伏法了。” 谢庭璋已经猜到了原因:“爹娘不是你吸收的,而是被她……” 谢庭树无力的点了点头。“至于我,璋儿,我也害了几个人魂飞魄散,到时候也是要地府问罪的。你就算跟我去了,我们也没办法做一对孤魂野鬼,天道轮回,谁都逃不过。” 谢庭璋固执道:“就算你不带我走,我也会在别处死。” “你……”谢庭树急的说不出话。 谢庭璋走过去,容不得他躲避就把他抱在怀里,手臂箍得死死的。 “哥哥,你爱我吗?”谢庭璋在他耳边问道。 谢庭树无法撒谎:“我爱。” “你将心比心的想一想,若换做我死了,你会不会苟活?”谢庭璋继续问道,泪水却又止不住。 “可是这已经成事实了,做不得假设了璋儿!”知道谢庭璋仍未死心,谢庭树厉声道。 “不是的哥哥,不是的……“谢庭璋又一次哽咽,“你不能让我生不如死啊——!” “……” “哥,带我走,这世间,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我陪你一起,我们不去地府,我们魂飞魄散。” 如同一种蛊惑的毒药入耳即生效,又或者说,谢庭树在他不肯窥视的内心深处,也有这样想过,当谢庭璋喃喃说出这句话,谢庭树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杂念所有的顾虑所有的什么狗屁的你好好活着之类的言论,只留下满腔的欢喜。那早已停止跳动的地方,似乎又有了温度。 “我不许你后悔。”他终于道。 “我不后悔。”谢庭璋露出微笑,“我不怕死。” 谢庭树道:“死可是很疼的。” “那有没有不疼的死法?” “有。”谢庭树轻轻把他推开,道,“牡丹花下死。” 依旧是在幻境的卧房,依旧是那张留下了多少美好回忆的床上,谢庭璋看到谢庭树把他送他的那块银怀表拿了出来,挂在床帐的挂钩上,里面的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似乎是无常的召唤,又似乎是,尘世的挽歌。 谢庭树给他褪下了衣服,少年的身体美好修长,他的目光从少年的额头开始,一寸一寸的欣赏,他错过了谢庭璋四年的成长,如今要把握最后的时间,把那段时光的痕迹补回来。 吻从眼睛开始,谢庭璋颤抖着睫毛,吻又落到鼻尖,在往下移的时候,被谢庭璋半路迎上,唇瓣厮磨,舌头交缠,良久松开。 谢庭树又吻到修长的脖颈,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锁骨被吮吻,留下了粉色的吻痕。 再到胸膛,细碎的落下轻柔的吻,而到了两点茱萸,却变得粗暴起来,牙齿的摩擦让谢庭璋感到一丝疼痛,茱萸充血挺立,变得更加的敏感。而后被舌头温柔的安抚,只觉得酥麻而甜美。 没有放过一点肌肤,谢庭树一直吻到了肚脐眼,在里面打了下转,惹得谢庭璋因为痒而扭了下腰肢。 小璋儿已经立了起来,谢庭树将它含在嘴里,模仿着交欢的动作吞吐,手指揉捏着两颗小球,感受着它们变胀变大,而后伴随着谢庭璋情不自禁挺身的动作,阳精射出,被谢庭树尽数吞了下去。 大腿高高抬起,谢庭树侧过头从腿根开始吻,吻到腿弯,吻到膝盖,吻到脚踝,吻到圆润的脚趾,和有着轻微茧子的脚心。 然后谢庭树吻到他的臀瓣,谢庭璋翻了个身,道:“等一下。” 他把雪白的背部露出来,谢庭树会意的从腰窝往上吻,照顾了两侧,又沿着脊柱从尾骨吻上去。 蝴蝶骨被舌尖描画,后颈留下了吻痕,接着耳后也被舔过。 谢庭树贴着他移到下面,谢庭璋跪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起臀部。 谢庭树顺着股缝把舌尖滑进去,来回刮着菊穴的褶皱。而后他把舌尖往中心顶弄,菊穴张开,他便应邀而入,舌头被媚肉包裹,谢庭璋轻轻颤栗着,感受着舌面的抚摸。 润滑已进行的差不多,谢庭树起身压在谢庭璋的背上,与他紧紧贴合,阳根从菊穴寸寸深入,媚肉与阳根纠缠在一起,彼此的反应都那么清晰的传来。 谢庭树缓慢,而用力的抽出插入,每一下都狠不能将谢庭璋所有的敏感点都照顾到。 谢庭璋反方向迎着谢庭树的撞击而去撞击他,每一次他抽出,谢庭璋就用力收缩菊穴,那甘美的摩擦让他愉悦的呻吟,而每一次他进入,他便放松菊穴,让他畅通无阻的进来,直到他的阳心。 “哈……啊……啊……”谢庭璋失神的看着前方,全部的感觉都跑到了他与谢庭树相连的肌肤上。 “璋儿……哈……璋儿……”谢庭树在他后背亲吻,动情的呼唤他。 “哥哥……”谢庭璋颤抖着,感觉到体内的阳根一瞬间又胀大了许多,而后一股冰凉的液体射进了他的体内。冷热的刺激让他也跟着射了一回。 刹那间,他明白为何谢庭树不肯射在他体内,从二人相连的地方的,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从那里流失。 哥哥,真的同意带我走。 然而在死亡面前,他却只有这样一个快乐的念头让他留下泪水。 谢庭树吻去他的眼泪,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他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谢庭璋分开双腿,谢庭树埋在他体内的阳根又一次坚硬,深深地进入,狠狠地顶弄,剧烈的摩擦已经不能再让谢庭璋的体温回暖。 温度一点点流逝,然而谢庭树的触感愈加明显,他看到木制的雕花们从边缘开始剥落,看到烧焦的痕迹一点点露出来,透过那些缺口,他看到了小院的幻境被废墟吞噬。 他抱紧了谢庭树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墟烟(高H) 作者:谢春芜 分卷阅读11 ,跟他深深地吻在一起,交换着这个越来越冰冷的吻。 死,对谢庭璋而言,不过是一场淋漓尽致,拿生命去交换的灵魂交融。 与他的爱人,与他此生的挚爱。 桌椅消散了,屏风消散了,床帐也随之而去,他看到身下的床板也化作灰烬落了下去,可是他却跟谢庭树飘在空中,不会坠落也不会上升。 他的双腿缠着谢庭树的腰,他的体内还在不停的传来融化四肢百骸的快感。 谢庭树又一轮猛烈的冲刺,抱着他一起被快感淹没,谢庭璋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冲散。 “璋儿。”谢庭树吻着他的脸颊。 “恩”。谢庭璋应道,“哥哥,我们在一起了。” 他们依旧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我们就要真的一起死了。”谢庭树道。 “恩,哥哥带好我。”谢庭璋蹭着他的脸颊。 谢庭树紧紧抱着他,“我们走吧。” 谢庭璋露出微笑,也紧紧的抱着他。“好。” 天光从乌云中泄出,旱了一个月的和城终究没有落雨。 阳光照在谢家的废墟上,似乎有一团光影在阳光落下的一刻化作万千细碎的星尘飞舞,而后消失不见。 废墟的灰烬被风扬起,依稀似那大火后的黑烟。 又依稀,是当年人家烟囱里冒出的炊烟。 只是瞬间,一切皆作往日如烟。 唯有一块怀表,滴答滴答,在阳光的照耀下,滴答滴答……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一篇文,希望喜欢的亲给些意见,帮忙扩散也可以哦~【o(∩_∩)o谢谢】 分卷阅读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