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再来》 分卷阅读1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 文案 在这个世上,遇见自己喜欢的人,需要多大的运气? 在这个江湖里,遇见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需要多少的运气? 南宫绡,游戏江湖四处惹是生非招人恨的贵公子, 言香屿,隐迹山林一心安分守己要报恩的老好人。 是算计?是情意? 还好,我们不止有运气。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绡,言香屿 ┃ 配角:夏子陵,梅纤骨 ┃ 其它:四季天,成香坊 ☆、1 1 我的运气不太好。或者应该说,相当不好。 我的钱包丢了,在下山的第一天;里面有钱不说,还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玉牌和这次出门要送的信。说白了就是我身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 发现钱包不见的时候,刚吃完饭,结果我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钱包,恍惚才记得在路上时,似乎被一个笑得一团和气的小哥给撞了一下,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唉,人不可貌相。 没钱结账的后果是被饭店里三个伙计围殴,最后扒走了我的外衣。而我自己,只能流落街头。其实要说打架,我还是不怕的,三四、五六、七八个人也不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会武功的人,可要命的是下山前和师兄弟们偷喝了师傅藏的酒,又乱吃了些东西,吃坏了 吃坏了肚子?吃坏肚子就好了!天知道师傅那些瓶瓶罐罐里是什么,竟然把我一身的功力化于无形!弄得我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充其量也就是比较禁揍扛打罢了。我也想过回山上让师傅给我看看,再把信重写一封,再怎么着我也是他老人家心爱的徒弟不是?可惜,天不遂人愿,以前下山出来玩都是和师兄们同行,次数不少却只顾吃喝玩乐,现在根本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转了大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还被一头野猪追,狂奔了半个山头,差点把鞋都跑飞了才摆脱了那欺软怕硬的畜牲。 我挥汗如雨,气喘如牛,撑着膝盖看看四周,除了树就是草,一片林莽,无边无际,可怎么走得出去更何况天也晚了,远处禽鸣兽吼此起彼伏,草丛里仿佛又有什么在爬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死在这里! 我的运气不太好!嗯,是实在不好!才半年时间,就被老爹抓回去四次,面壁三十天,禁足四个月,罚抄经史子集五百遍,每天背诵家规祖训早中晚各六次;不许上房上树,不许早睡晚起,不许出门会友不许打赌不许接近女眷天地良心!我并不是很喜欢和老娘姐姐妹妹嫂子以及她们的丫环女伴婆子老妈一起玩,只不过偶尔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啊东西啊,要和她们一同分享而已!谁知道她们都不领情,不是大呼小叫又哭又闹,就是奔走呼逃嘴角抽搐干脆晕倒,让我一个人很没意思的啊!好不容易和小三小四打个赌,却被大哥发现,他的朋友喝醉了酒,关我什么事啊!?害我被老爹家法伺候,到现在屁股还肿着呢! 还有那该死的斋戒三天,皇帝在那发神经,关我屁事啊!要我不吃肉,还不如让我去死!他说不让吃我就得听他的吗!看着林子里,要山猪有山猪,要野兔有野兔;想烧烤就烧烤,想烟熏就烟熏,我想吃什么还要别人管! 不过暂时还不能点火,难保老爹大哥他们没派人找我,为了顺利躲开他们继续游山玩水自在逍遥,先稍微忍一下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么。趁着这段时间,还是先总结经验比较好,免得再被抓回去,那才叫一个郁闷! 嗯~~~大哥肯定是请了帮手,这两次下的药都很特别,按照他的思维方式,绝不可能把药下得这么巧妙。可是串门来的那个捕头,那个姓肖的,不是一向只会用强的直接把我打晕带走么?几时学会了这种高明的技巧?还是说,另有高人?哼哼,大哥,你的潜力还是蛮值得挖掘的嘛。那个姓肖的,给他喝倒了算便宜,下次再加什么料好呢?哎呀呀,全都是他酒量不好,跟我完全没关系啦! 嗯?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应该也不算长吧。啊。都是小人物的故事,比较随意。 ☆、2 2 一个人?原来在这深山老林里,并不止他一个人啊。真好!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南宫绡从树上跳下来,走近地上躺着的人。 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得蛮干净蛮讨人喜欢的,就算是在昏迷中,脸上也是一副笑模样,看得人心里直痒痒南宫绡十分不客气的伸出手,在那张脸上揉揉捏捏、挤挤搓搓,弄出许多怪样子自娱自乐。 真惨哪南宫绡放开地上人的脸,又开始摸他的手脚,扳过来扯过去玩弄好一阵子,才捏紧他的鼻子,喂进一颗药丸。 可怜,至于是自己在这方圆三里之内下了迷药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这么想着,他拍拍对方的脸,笑得诡异。 药很快见效,地上的人却醒得艰难。痛苦呻00吟,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睁开眼,却见是 醒了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叫南宫绡。 笑妍如花,声音动听,脸皮超厚的南宫绡还捏着人家的鼻子,亲切而温和的问:你叫什么? 安上里 嗯?这才放手,小心眼里花开滚滚,欢喜无限。这小子真是实在,居然立刻就相信他了,那双黑黑的瞳仁里毫无芥蒂,简单纯粹。他本来就生的一副笑样,眼睛再笑起来,真是说不出的可人!南宫绡心花怒放。 我叫言香屿。青年挣扎斗争许久:你可不可以从我身上起来? 哪个字?南宫绡不答反问,仍然四平八稳的坐在言香屿的腰腹处,笑眯眯的,仿佛那是天下最舒服的地方。 言语的言,芳香的香,岛屿的屿。言香屿好脾气的解释。 原来是香香~~~ 呃我是男的。言香屿呼吸不畅,四肢麻木,痛不欲生:你 南宫绡一笑,狡猾而甜蜜:那我叫你小言。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下来的意思。言香屿只好应声:好。 我的绡是鲛绡的绡。还不起来。 绡 小言。南宫绡恬不知耻的笑着,终于起身,摸摸言香屿的头,关切非常:你哪不舒服? 言香屿咧咧嘴。不舒服的地方好像多了点。 这里怎么有伤口?还是先上个药吧。南宫绡掀衣角,解暗囊,找伤药,动作一气呵成,不容拒绝。他本来就心存不轨啊。 怎么让这个可人跟自己走呢?法子倒有十七八种,不过要以长远眼光打算,既让对方信任可以长期同行,又不被他人干扰,还要嗯嗯!不难! 心里想着手里忙着,连瘀青的地方都涂上了特制的药膏,南宫绡心满意足的帮言香屿系好衣服,顺便再捏捏他的胳膊,拍拍他的腰,呼赚到了! 对了,你的衣服呢?南宫绡问。 言香屿笑笑:抵债了我,我的钱包丢了。 大概猜得出。于是,微笑:那就先用我这件换洗的凑合一下吧,咱们身材体型也差不多。说着,南宫绡递上自己的外衣。 言香屿略一迟疑,还是接受了南宫绡的好意,一边道谢,一边穿起他递上来的衣服。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南宫绡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不如你先拿去用? 这言香屿踌躇半晌,可是他是很需要钱不错,但萍水相逢,如此好意总是难以令人坦然。 以后有机会再还我好了,南宫绡自是心知肚明,当下微微一笑,出门在外,彼此照应也是理所当然,全当是结交朋友。我不知你要去哪里、准备做什么,但是身无分文几乎就是寸步难行了吧? 言香屿苦笑:说来话长 愿闻其详。笑得诚恳。 我其实是奉了师傅之命送一封信到他的朋友家去,虽说不大紧急言香屿叹息一声,无奈的垂下眼睛:也不算是运气不好,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原来是连信也弄丢了啊。南宫绡不露声色的一笑:照我的意思,既然不急,干脆就去把偷东西的贼找到,再要回信件和钱包就好了。 言香屿抬眼,目透苦笑,南宫绡不由奇怪:怎么?你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倒也不是。 这就是了,记得样子人就好找得多,南宫绡说,反正我也没事,陪你一起找好了。 这不太好吧?言香屿甚觉过意不去。 嗯,真是个老实孩子,越看越招人喜欢。南宫绡笑得甜蜜,波澜不惊,伸手拉住了言香屿的衣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希望我置之不理?不用不好意思,我在江湖中也走动了些时候,这点忙还是帮得上的。还是说,你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言香屿连忙否认。 那就这么定了。不用总惦记着还我人情,我们相识一场,交个朋友朋友么,不就是要替对方分忧解难?南宫绡说得诚恳真挚,坚定不移,同时拉着言香屿慢慢的穿越林莽,既然我遇上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言香屿无言。良久,看一看南宫绡的侧脸,说了一声:劳烦你了。 南宫绡回眸一笑,微微皱了一下鼻子,看上去有些俏皮,却已足够风华绝代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他本人对自己的魅力也十分自信,特别是在瞥见言香屿眼底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他的笑容更是深了三分,让人仿佛觉得连他身边的杂草都绚丽了起来。这正是南宫绡的习性之一物尽其用啊,更何况是自身得天独厚的色00相!而且这色00相,不就是用来给人看的么? 于是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也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 有说有笑,言香屿虽然话不多,却有问必答;南宫绡又是早打好了赖定他的主意,怎能不积极表现,给对方个毕生难忘的第一印象 所以,山路变得好走了许多,时间也不觉得有多么漫长,似乎一直这么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南宫绡心里有多年不曾出现的耐性和兴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正常。嗯,果然是被关太久了? 走出山林时,已是月上梢头。言香屿仰望天空,长长呼出一口气,微微伸展一下腰身,然后,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下子僵住了。 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看架势似乎来者不善,言香屿甚至在一瞬间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杀机。只那么一瞬,已有寒光迸出。 南宫绡身形一耸,迎着那道光疾扑而上,手脚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七八个嘴巴外加十三四脚一并招呼过去。 对方显然也是高手,一击不中,立时全身而退,南宫绡的招数尽数落空。但他乘势逼近,又是一顿拳脚相加,竟是快捷无比,眼见就将对手击败,却忽然发现一旁的言香屿身后正有一人无声无息贴近,不由惊呼:小心! 但是,显然晚了。南宫绡自己其实也知道言香屿的情况,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小心一个高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在自己开口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几乎与此同时,拧身向后,直扑言香屿,打算将他拉开。 毕竟鞭长莫及,他的手伸出,还没碰到言香屿的衣角,那人已单手扣住了言香屿的咽喉,向南宫绡微微一笑:慢着。 南宫绡身子一僵,手停在半空,忽然嫣然一笑,轻轻松松的一掸衣袖,说道:这是怎么了?你几时也学会了这种投机取巧的法子? 听他意思,倒是和这人早就相识。 有效便好。精益求精。这人也是和和气气的,手上却没有半点松懈,眼见言香屿呼吸困难面孔扭曲,南宫绡的笑意又深了些,目光里似乎多了一点尖锐,如钩、如刺:是么?既然如此,我也就配合一下,给你个提高的机会。 说着,人已经跳起,大鹏展翅,一飞冲天,那样子分明是要弃言香屿而逃。谁知他才展开身形,一条长鞭已游龙般缠来,紧紧缚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狠狠摔向地下,接着一人冷声而笑:敬谢不敏。 哎呀,你也来了。南宫绡不禁长叹,若有委屈:三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身子却是就地一滚,巧妙地绕开了鞭梢,一跃而起,奋力前冲咦?这里几时多了一堵墙? 是四个啊,南宫少爷。墙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哑,咬牙切齿。 南宫绡笑不出了。手脚并用的慢慢爬起来,讪讪的咧嘴:你不是受伤了么,怎么也不休息。 少爷你不在,我们怎么能安心休息。四个人都围拢过来,把南宫绡困在中心。言香屿已经被放开了,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们,若有惊异。 南宫绡呵呵傻笑一阵,索性坐到地上,一面悠闲的整理衣服,一面暗暗记恨。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啊,还真是难得的执著呢,他们难道不知道人生之中还有无数美好的事可以去做么?为什么都这么死心眼的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好吧,我跟你们走。南宫绡叹息,揉揉肚子、摸摸隐隐作痛的屁股,一百个不情愿:正好肚子也饿了,身上又脏又臭,先吃个饭再洗个澡也不错。 隔着人缝看看言香屿,笑笑,甚是抱歉:连累你了。不好意思。 言香屿忙摇头,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南宫绡也不跟他解释,继续道:本来是要陪你找钱包和信的,现在你也看到了,不如你还是拿了我的银子吧,日后有缘再见还给我就好。 说着,果然伸手掏出一把碎银子,又加了一张银票,要递给言香屿。执鞭的人却在他手上一敲,冷声一笑:不劳你动手。一把抓过银子票子塞到言香屿手里:没你的事了,走吧。 言香屿愣了愣,犹豫半晌,抬头问道:你们要把他怎样? 四人都是一愣,相互交换了一下眼光,其中那个曾经要挟过言香屿的人,回身冲他微笑了一下,说:看来,这位兄弟的运气不太好。 言香屿忍不住一簇眉心。 我的意思是,你遇见了南宫少爷。这人笑得云淡风轻,温柔无比: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啊,根本就是一只恶魔,一个恶棍,外加一个**。 拜托,那是三个好不好?南宫绡不满的抗议。 哦,那就是一只像恶魔的**恶棍。这人很有耐心的更正,笑得异常迷人:小兄弟,离开他才是上上之选,不过你是没机会再了解就是了。还是一只。看来结怨已久。 言香屿不大明白的看着那张笑脸:但是 叶写画。旁边执鞭之人有些不耐烦。 好吧,这叫叶写画的人只好长话短说,总之,我们是一定要把他带走的,你呢,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只管去好了,都和我们无关。这就告辞。说完,还十分有礼貌的像言香屿拱了拱手,回身向南宫绡:少爷,走吧,美食和热水在等着你呢。 南宫绡老大不情愿的站起,磨磨蹭蹭的用衣袖掸身上的尘土,仿佛很无辜,又好像无可奈何:没办法了。 又一抬头,粲然一笑:只好让你们失望了。 忽然之间,神色就已经变了,笑容里竟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诡异和恐怖。紧接着,叶写画面色一僵,手抚胸口一阵喘息:你话未说完,人已倒下。 执鞭人刚要出手挥鞭再困南宫绡,身子却是一软,他挣了几挣,翻身摔倒。很快,被南宫绡撞到的那个也昏倒了过去,南宫绡看看最后一人,促狭的眨眼:木益,你是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吹风呢,还是要好心的把他们救醒? 木益狠狠瞪他,磨牙霍霍,却不说话。南宫绡顾自回身,走到言香屿身边,把刚刚和叶写画同时昏倒的青年小心翼翼抱起,径直走远。等到确认距离安全后,南宫绡大声笑道:一个提示:兼卖迷药的江湖骗子。说完便扬长而去。 江湖骗子遍地都是,至于是哪一个,就靠你的运气了。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 ☆、3 3 言香屿醒来时,人已在床上。南宫绡不等他发问,就如实相告:这是一家客店。已经没事了。我答应你的事,决不反悔。 言香屿仍在半昏迷状态,好一会才理解了南宫绡的话,皱皱眉头,咬咬嘴唇,犹豫半晌,欲言又止。南宫绡一笑,亲切温情:我跟店家要了饭菜,马上就会送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言香屿还未应声,肚子里已十分响亮的咕噜作响,引得南宫绡顿时失笑,俯身把他拖起,架到桌边坐下。 言香屿低着头,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南宫绡看他,只见他疑惑的睁着眼,问道:你是会武功的? 南宫绡微笑,轻轻点头:正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在林子里那么艰难的、走那么久?言香屿很是不解:你轻功不好? 当然不是。南宫绡声音轻柔,笑容可亲,脾气好得连自己都觉得得意:我想避开那些人,免得牵连你。谁知还是他叹气,微微蹙眉。反正迟早都会问的,不如先发制人。 那些是什么人?言香屿果然追问。 南宫绡再叹气,强作欢颜: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我得罪了他们的主子不过,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没有几个仇家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是害你受了委屈。 他略带幽怨的瞥了言香屿一眼,小心问道:是不是这样,你不愿意和我同行了? 言香屿急忙摇头:不是。 你相信我?再次确认。 嗯。老实人用力点头。 南宫绡才转忧为喜,一扫阴霾,欢欣鼓舞的向言香屿靠近了半尺: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被他们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给骗了的。忽的一顿,垂下眼睛,仿佛难于启齿:其实 言香屿大瞪着眼瞪他下文:什么? 南宫绡抬头,轻然说道: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投缘,很想和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言香屿却是一笑:我也是。 南宫绡不由一愣:你? 我总觉得以前在哪见过你似曾相识的感觉。言香屿回答。 立时喜上眉梢。南宫绡再接再厉,又言香屿靠近半尺:真的? 嗯。言香屿点头,样子不像害羞腼腆,倒像是脑子不甚清醒。南宫绡看着他的脸孔,心底有种意外的柔软,很浅,但是异常清晰。 两个人友好的吃过饭,言香屿在南宫绡尽心竭力营造的轻松愉快的氛围里,一直都十分放松,没有在意借钱欠债,也没提起将要如何寻找那个偷了他全部家当、害他走投无路的和气小哥。南宫绡时不时会问他饭菜的味道是否和他口味,需要再添些什么,照顾得无微不至。 期间,两人也聊了些各自的情况相互交流,自然而然的,南宫绡知道言香屿本来住在一座山里,有一个师傅六个师兄三个师弟,这个月刚满二十岁,以及他在山里的日常生活。同样,他也告诉了言香屿自己的年纪、家庭情况等等。 你竟然是侯爷的二公子,言香屿露出诧异的神色,却绝无羡慕,也就是小侯爷了? 算是吧。南宫绡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一谈到自己的身世他就觉得乏味,半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不过,应该是我哥哥袭爵,跟我没什么太大关系。侯爷什么的,也就是生活条件好些,远不及你们过得逍遥自在。 言香屿想想,没有反驳,又问了另外的事:那四个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3 倒了三个,留一个收拾残局。南宫绡笑得狡猾甜蜜:我还好心的告诉他们找解药的方法,不过木益呢,要波折许多。 嗯?言香屿表示疑问。 木益啊,他是个哑巴。南宫绡笑得连眼睛都没了,满脸的奸计得逞:不知道他们几时能醒来呢,我想可以清静好一阵子了。 言香屿不由失笑,也不知是因为南宫绡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因为他的花招。但南宫绡的神色里,忽然掠过一些恍惚,目光落在言香屿颊上,良久不去。 听起来,好像你和他们也不是深仇大恨。言香屿说。 南宫绡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差别不大。 而且言香屿顿了顿:我总觉得解药里还有隐情。 南宫绡微微咧嘴,略显惊讶:哦? 就是觉得。 呵呵呵。你想知道吗?我只告诉你啊。南宫绡眨眼,诡秘而没品:简单极了,一杯冷水足矣。 我就说言香屿哭笑不得:撤回前言。没仇也有仇了。 呵呵呵呵,难得有人这么了解我。南宫绡得意非凡,几乎手舞足蹈。他顺势凑近言香屿的脸,直直盯着他,问道:你不介意? 在我身上下药的事?言香屿微笑:我只觉得你的法子不错,做回媒介也无所谓。 叶写画中招是因为他接触过言香屿,另外的两人里一个不仅给言香屿递过银子,还直接和南宫绡碰触;最后一个人,干脆是被南宫绡撞了的,自是在劫难逃。 言香屿捻了捻微湿的衣领,眼波流转,若有取笑。南宫绡瞧了他一会儿,哑然失笑:没想到 什么? 你竟然这么好看。南宫绡轻轻吐气,幽幽发声,笑意朦胧间,如愿以偿的看见言香屿脸上一皱,窘色顿生。 不过要说好看,我也不差,南宫绡很快收起坏心眼,抬头挺胸自鸣得意自吹自擂,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就算不是佳人,好歹也可以倾国又倾城的。一面装模作样的吟咏,一面将衣袖半掩,看得言香屿讶然而笑。 吃着聊着,夜色已深。饭后南宫绡又叫店伙打来热水,两人洗漱擦身,**睡下。因情况特殊,南宫绡早同言香屿解释过房间问题,才知道言香屿在山上一向是和师兄弟们睡大通铺,根本就不介意两人同榻而眠,倒叫南宫绡小小别扭了一番。 试想,十来个大男人终日相对,朝夕相伴,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打架玩乐,也很可能是一起下河游泳,一起洗澡来的南宫绡不知怎么想到这种问题,更奇怪的是,还没有真正想清楚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很不舒服了。那种不舒服就像是身上有哪里痒痒,偏偏又搔不到要害,让人烦躁非常。 言香屿躺在床里侧,显然是很累了,头刚一沾到枕头,立刻见周公去也。南宫绡又好气又好笑的盯了他半天,终于熄灭灯火,爬**去。这边拉过薄被,心里一番嘀嘀咕咕这么轻易就睡了,让他一个人岂不无趣?摸摸脑门,没反应;掐掐脸蛋,无动于衷。南宫绡恨得哼哼,索性一手勾着言香屿的肩膀,俯下头,恶狠狠咬人脖子,当然不是用力的咬那种。一下两下,不醒;磨磨牙,继续咬。 不知怎么就上瘾了,折腾着睡得雷打不动的言香屿,南宫绡渐渐开心起来,刚才的烦躁荡然无存,他乐得摆弄这可爱的大玩具,心满意足。等到自己也困了,才心怀不轨的嘿嘿一笑,对着言香屿的嘴大大的亲下去,嗯~~~~太赚了! 不料还没松口,言香屿忽然翻了个身,一下子把南宫绡整个压倒,手脚并用的缠上来,甚至还和他脸贴着脸、嘴贴着嘴。然后,继续睡。 一瞬间,南宫绡全身都僵了,心脏几乎停跳。接踵而至的却是莫名其妙的懊恼,这该死的,他梦里抱的是谁!?照这种睡相这种习惯,他在山上,每天、每天、每天,抱的都是哪一个?!(哎呀呀,思想复杂的人果然想得太多;想得太多的人,果然比较容易烦恼;容易烦恼的人,可是很容易变秃头的~~~~~~~) 这个问题南宫绡一直烦恼到入睡,在他睡着之前,他和言香屿的姿势都不曾改变。也就是说,我们堂堂南宫少爷整整一夜都保持直挺挺的僵硬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言香屿自然醒。 日上三竿。南宫绡腰酸背疼。言香屿神清气爽。一个严重睡眠不足,外带筋骨劳累;一个神采奕奕,身心愉悦。 呃言香屿看着南宫绡,手忙脚乱的爬起,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睡相太差了。 南宫绡翻了个白眼。知道的是别人睡相不好造成的四肢僵化,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南宫少爷**于人呢。这个损失,可要好好的找回来才行。幸好言香屿醒着的时候还是满有眼力的,当时就把他扶了起来,一边替他捶背揉腿,一边继续道歉。 如此一来,南宫绡的下床气也就没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言香屿的按摩,顺便打探消息:不知哪位好汉一直容忍你的□□啊? 言香屿一愣,继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哪有人。他们都嫌我这点,三伏天也要抱个什么,所以我都睡墙根,然后抱个被卷。 原来是被卷啊,南宫绡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心情大好。 算了,我们慢慢习惯吧。南宫绡起身下地,穿起外衣,活动筋骨四肢:当务之急是找人,一会吃完饭跟我去一个地方。 找人?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宫绡诡秘的笑,存心吊人胃口。 言香屿呆了呆,却没有再追问。南宫绡斜眼瞧瞧他,叹口气。 你不问了? 你会告诉我?言香屿若有困惑。 看情况南宫绡模棱两可,笑得奸诈。言香屿道:那就是不会。不会的话,我问也没有意义。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去了就知道。我又不着急。 其实,我是想让你大吃一惊。南宫绡撇了撇嘴,多少有点伤自尊。言香屿一笑,没说话,但眼里分明像是在说:你只是想看我大吃一惊的样子吧? 呵呵,也没差多少啦。南宫绡吃吃笑着,心中暗暗诧异。也许,这家伙并不像看起来这么老实?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南宫绡又把言香屿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直到言香屿收拾好自己和床铺,转过身来,眉头微扬:怎么? 南宫绡嘻皮笑脸:我这么看你,你就没点表示?无动于衷的,好让人伤心!他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哎! 哦。言香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沾什么东西吗? 南宫绡语塞,几欲气结。继而眉头一皱不行,不能让这家伙影响,免得自己的智慧都要打折,那就得不偿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4 4 饭后结账出门,南宫绡带着言香屿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引得无数路人侧目而视。南宫绡早已习惯被人观赏,自动忽视他人羡慕崇拜、诧异甚至嫉妒的眼光几乎已是本能,言香屿却显然无法做到自在坦然,一路上脸都有些微红,眼睛也不知看哪里才好,后来忍不住说道:你就不担心叶写画、木益他们找来支吾一下,似乎还有下文,终是咽了下去。 他们?南宫绡不屑的哼哼:手下败将,找来再打发就是了。何况倒下的三个还不见得能起来呢。 侧身看看言香屿,见他一脸不自在,登时失笑:被我迷住了? 言香屿一怔,一时连耳朵都红了。南宫绡却促狭的伸手揉他的脑袋,笑得那叫一个无耻啊。物尽其用啊物尽其用,南宫绡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得意于自身的色00相,简直都快原形毕露了。 好不容易走街串巷,找到南宫绡所说的地方,言香屿一进门就吓了一跳,迎面的柜台上竟然蹲着一头大猩猩!再一定睛,哦,不是猩猩,而是一个长得像猩猩的人。这人旁边,爬着、卧着、蹲着、立着、打哈欠的搔痒痒的抢东西吃的假寐的呲牙的打架互殴的悠哉**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猫猫狗狗,鹰、莺、雀、鹊的!而且,怎么一下子,他们都齐刷刷看过来了! 南宫绡愉悦非常的和猩猩打招呼:老板,我又来了。 猩猩老板黑着一张脸,声音里恨意莫名: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来。 呵呵呵呵。南宫绡越发开怀,笑得花枝乱颤,猩猩老板一阵作呕,切齿道:我不是在夸你! 所以我才开心啊。南宫绡恬不知耻的笑着,凑上去**猩猩老板肩膀上的一只翡翠鹦鹉:妞妞~~~~ 那鹦鹉似乎也认识他,甚至熟知他品性,毫不客气地一抬爪子,狠狠挠向南宫绡的脸。 南宫绡早已退开,又去摸一头狼犬的耳朵,却被一只大花猫一记飞踢踹在手背上,挠出三条红印来。 呵呵呵呵他那里还笑得心花怒放,捧着只小兔子亲嘴:乖乖~~~ 猩猩老板一副要吐血的表情,打断了他的骚扰: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放下小乖,别拿你的脏手碰它!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南宫绡叫嚣,但很快就被猫啊蜥蜴什么的爬了满身,十几只狗围着狂吠,一张脸渐渐有点异样的扭曲:呵呵,呵呵。 然后可怜兮兮向言香屿求救:小言 言香屿为难的看看猩猩老板:呃 猩猩老板上下打量言香屿一番:是你有事? 是。言香屿连忙点头。 猩猩老板沉吟片刻,轻轻敲了一下柜台,动物们闻声而动,立时各归各位。南宫绡略显心疼的摘着身上的猫毛狗毛,唏嘘不已。 请坐。猩猩老板向言香屿点个头,从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4 柜台上跳下来,把肩上的翡翠鹦鹉挑开在一根横竿上,过来引他到桌边坐下,并推过一碟点心、一只茶杯。 言香屿道谢坐下,又看看南宫绡。猩猩老板闷哼一声,南宫绡即一展身形,刷的一下掠过,坐在了言香屿身边。 小言要找一个人。南宫绡端起杯子喝茶,自动忽视猩猩老板杀人的目光:嗯~~~小言~~~ 言香屿咧嘴,从碟子里捏起一块点心塞到他嘴里。 南宫绡无限幸福的一笑,浅浅的鼻音哼哼,不顾身边两人的满身鸡皮:小言的钱包丢了。 猩猩老板眉头一皱:南宫绡,你耍我? 南宫绡笑容顿失,满脸委屈:我哪有。 只不过是丢个钱包,大不了你破费一些给他,用得着找我?他钱包里的钱怕是还不够付我的出手费吧?猩猩老板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还是说,钱包里有别的东西? 南宫绡大力一拍猩猩老板的肩膀,称赞道:没错!够聪明! 猩猩老板强压怨怒,问言香屿:里面还有什么? 一块玉牌,一封信。言香屿回答。 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一个年轻人,笑得一团和气,圆脸、大眼睛,穿一件蓝衣服跟我差不多高,年纪也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言香屿一边回忆一边尽可能详细的描述。 猩猩老板听了,起身走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叠纸和笔墨砚台。他把纸在桌上铺好,毛笔蘸墨,凝神下笔,先画了一双眼睛。 可是这样?猩猩老板问言香屿,言香屿起身转到他一旁看了看纸上,略略犹豫:好像这里还弯一点,这边窄一点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只见了一面。 猩猩老板不说话,埋首在纸上涂涂画画,隔一会就征求一下言香屿的意见。等基本人物头像确定下来了,就换了一张纸,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再把画好的肖像展给言香屿:是不是他? 言香屿又惊又喜,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他! 猩猩老板却哼了一声,似有不悦。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运气真不怎么好。 言香屿莫名其妙:这跟运气有什么关系? 猩猩老板揉了一把络腮胡子,说道:你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么? 言香屿有意无意的瞟一眼南宫绡:不知道。 南宫绡凑过来,拿过画像啧啧称奇:小言,你知不知道碰到他的几率有多少? 言香屿不禁苦笑:他很有名吗? 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太有名了~南宫绡眉飞色舞:就是我也仅仅在两年前见过他的画像一次,还是因为他在四季天被悬赏通缉。传说他身手非凡,偷技出神入化,可是嘴却很刁,几乎不会对普通人出手。小言我很同情你。 你们的意思是言香屿忧心忡忡:信可能找不回来了? 就我的能力范围,恐怕绝无可能。猩猩老板直言不讳:所以,恕我实在无力帮忙。 言香屿连忙摇头:不,不,您已经给我很大帮助了他拿过南宫绡手里的画像,道:这个,可不可以送给我? 可以。猩猩老板答应得很痛快,但是仍有疑问:你打算怎样? 有了目标总是好的,我也许,可以自己去找找看。言香屿说得很慢,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谢谢老板,再麻烦您告诉我,这人究竟是谁? 柳奉采。猩猩老板缓缓吐出三个字,神色间若有所思。 柳奉采我记住了。言香屿略一沉吟,接着轻然一笑:那就不打搅老板了,能认识您和这些可爱的动物们我很荣幸,希望有缘再见,这就告辞。 猩猩老板听见言香屿夸奖自己最爱的动物们,不自觉地喜上眉梢,连连摆手:不客气,有需要尽管来,我不光是帮人找东西,还贩卖各种情报、药物、暗器,也会替人送信传话什么的。 生意人就是会随时随地推销自己啊。一直倍受冷落,点心也只吃了一块的南宫绡凉凉的插嘴。听口气就知道,他、不、高、兴。 言香屿好像一点也没看出南宫绡的不爽,奇怪的问猩猩老板:你卖药物?什么药? 迷药、迷香;伤药,内伤外伤、生肌解毒的,样样都有。偶尔也会卖情香、情药。猩猩老板如数家珍,如果需要的话,随时恭候。 这些东西你自己做的?言香屿不知是佩服还是感慨,脸上的表情古怪非常。 这倒不是,猩猩老板颇为自豪地拍拍胸脯,我当家的老大是调药的高手,说起他的名号,也是出众的人物,特别是 不过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罢了。南宫绡在一旁忍无可忍的哼哼,一把抓过言香屿的衣襟,嘴巴几乎咬上他的鼻子:小言他没本事帮你找钱包,我帮你好不好?我不怕柳奉采。 说到最后,隐有怨色,怎么看都像是个怨妇一般。猩猩老板见状,嘴角一阵抽搐。不是南宫绡这样子有多恶心,而是危险的前兆。 可是,我还想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都告诉你。南宫绡动之以情,眉若春山,眼含秋水,深情款款:小言身后猩猩老板忙不迭的推着他的背:不送不送,再见再见。后会无期。 一直把两个人推出门外,然后利落的关门落锁。 生意可以亏本,但是、南宫绡,绝不能得罪! 站在街头,言香屿回目再看南宫绡,却见他早已经换了一副喜滋滋的笑脸,伸出手来扯着言香屿拿的画像,温柔无比:我替你收着好不好?除了自己,不论男女老幼,一概肃清!即使是画的也不行! 言香屿也不客气,由他拿去:好。 南宫绡便用最快速度把纸一折,揣进衣袋,然后冲言香屿嫣然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言香屿抬头审视猩猩老板的店面,眉尖轻皱,道:老板的老大能让这样的老板尊敬,不知是什么人物。 成香坊的醉香,南宫绡回以微笑,态度端正,从善如流,没有见过,但据说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成香坊这个组织,正是以迷香迷药著称,同时兼做一些贩卖情报、送信传话的买卖。组织不大,但声誉不错,也有很多过于他人地方,所以十几年来一直屹立不倒。我从开始闯荡江湖就和这里的老板打交道了,是老主顾、老熟人,经常来照顾他的生意。小言,你怎么这么看我?你不相信? 果真是照顾?言香屿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南宫绡立即将脸一板,义正言辞:当然。虽然,有少许底气不足。 言香屿无声一笑,继续道:刚刚,我听你们提到了什么四季天,那又是什么地方? 这个四季天啊,可是大有来头,南宫绡拉起言香屿边走边说,其实性质和成香坊很接近,只不过比它规模大,也更不好惹,光是里面的十二高手就叫人闻风丧胆,更不知道它背后是怎么一个势力。 十二高手?言香屿眼睛亮亮,兴趣大涨:怎么那么多?都是什么人? 一年之中有十二个月不是?十二高手以月为名,从正月一直排到腊月。但这些人具体是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人清楚。我曾经因为好奇,去过四季天一次,只见到几个不怎么厉害的人南宫绡顿了一下,吸了口气,说道:厉害的是他的规矩。 什么规矩 止杀。 止杀?似乎没见过南宫绡如此严肃,言香屿有点兴奋。 就是凡是在那里出现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准动武。别说是见血,就连砍桌子都不行。南宫绡缓缓说道:也有人不服气,只不过连殷慕相和衣不归都丢了性命之后,已没有多少人再去挑衅。即使是有,相信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言香屿静静听着,忽然笑道:那不就是说,就算是像我这样没有武功的人,在那里也是很安全? 南宫绡一愣而笑。言香屿说得不错,那种地方确实是安全的。 我去那,纯粹是好奇 我也好奇。言香屿打断了南宫绡:我们到那里找柳奉采、找钱包好不好? 南宫绡一挑眉,说不出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也说不出的好看:你确定?哼哼,就怕你不去~~~ 我想去。言香屿笑得沉稳坚定,波澜不惊:路费、餐费,一切费用,请多担待;事成之后,加倍奉还。 南宫绡盯着他看了半晌,有些奇怪:真的那么好奇? 不可以吗?言香屿反问。 我以为只有习武的人才有兴趣,南宫绡想了想,而且,好像不符合你的风格。 我是什么风格?言香屿笑问。 你南宫绡一时也答不出来。还是说,这家伙一有了目标、计划,就一反常态的清醒、执著,一条胡同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或者,他只是喜欢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领域,达成愿望? 哎呀呀,这可真叫人越来越爱不释手呢~~~~ 还有一件事,南宫绡笑妍如花,灿烂而生动,柳奉采向来不打普通人的主意,我可不可以借问一下,你师傅那封信是写给哪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5 5 言香屿听到南宫绡所问的这个显然别有用意的问题之后,不假思索的回答:付宁生。 南宫绡一愣:谁? 师傅说他住在京城,如果我去打听的话,很多人都会给我指路。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你也认识他? 认识,我当然认识。南宫绡笑得古怪,嘴角抽搐,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微微扭曲。他用力按住自己的脸,半天才缓过劲来:这人实在太有名,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5 回头找到信,我陪你去看他。 虽然还有些在意,但言香屿绝对不算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没有再提起。 南宫绡则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自觉地又开始面露奸笑:呵呵呵,呵呵。不知道在四季天地面上,叶写画他们会怎么看我?一想到这个,我忽然觉得好兴奋。 你不是为了看他们吃鳖的样子才答应跟我一起去的吧?言香屿盯一眼南宫绡。 怎么会呢?你多心了。不过,的确很期待就是了。南宫绡毫无羞耻之心的眯着眼笑起来,模样十分欠打,声音相当没品。 当天,二人就赶往四季天所在地,为了避人耳目同时又保持体力和速度,南宫绡雇了一辆马车,白天就和言香屿坐在车里一边聊天赶路,一边观赏沿途风景。到了傍晚,南宫绡在城镇附近便打发走车夫,带着言香屿投宿客店,在同一间房过夜。然后,在次日,另雇其他车辆再行。也就是说,他们每天都会换一辆车赶路,有时甚至一天换乘三次。 对此,言香屿没说什么,南宫绡决定的事,他似乎从来都不曾反对过。可能觉得南宫绡是老江湖了,凡事都有道理吧,总是南宫绡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言听计从。时间一久了,反倒让南宫绡有点不舒服。太听话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而且,南宫绡仍旧没有习惯言香屿睡着了把他当被卷抱的习性,早晨醒来,也就依旧腰酸背疼,完全一副被虐后模样。不到两天下来,南宫绡漂亮的眼睛周围已有了浅浅的黑眼圈,看上去多少有点滑稽,也有些可怜。 这让言香屿十分过意不去,于是和南宫绡建议说分开住,可南宫绡又不放心言香屿自己一个人,还说可以省一份房钱,言香屿也就无话可说。 然而,实际上呢?南宫绡窃笑不已。他是舍不得这个大娃娃离自己那么远哪。纵然会被抱得四肢麻木,也总比摸不到强上一万倍不是?南宫绡生在候爷府,自从有记忆起,向来是独自一人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与黑夜入睡,身边从来都是冷冷的,没有另一个人的温度。而且,贵为侯府公子,也绝没有同谁如此亲近的可能,即使是亲人,也不曾有过这种相拥而眠的温暖。 南宫绡虽然还没有习惯,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上瘾。 在他的意识里,言香屿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既不知从几时开始,也不知到达了那种程度。哪怕他不想承认,却也无形中对这种隐秘的动摇日趋纵容。 唉无力的叹息一声,南宫绡面对现实。反正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损失,也依旧可以无良的占着身边这人的小便宜,人生在世,乐一日便赚了一日,管那么多做甚。 言香屿目光之中却有些不忍,小心的又向床里侧挪了挪,说道:还是再跟店家要一床被子吧。 给你抱?南宫绡不由哼了一声:有了被卷,哪还有我的地方?床有些窄是真的,南宫绡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想抱别的,没门。 呃可是你言香屿为难的蹙眉,欲言又止。 南宫绡关好门窗,熄灭灯火,走进床前,忽然不知怎么的就笑了。 小言,每天、每天,你都在床上等我,不知作何感想?南宫绡的声音里满是调笑,带着些许的鼻音,仿佛掺杂了说不出的情愫,轻柔甜蜜,蠢蠢欲动:有没有觉得像是 言香屿啊?了一声,意料之中的困惑:我睡里面,当然得先**啊。爬来爬去多不方便。意料之中的答案,让人无从辩驳。 南宫绡立刻心底恨恨,十分不爽。不爽给了这种答案的某人,也不爽明明知道结果还问出这种低级问题的自己。掀起被子躺下,暗暗伸出狼爪,我捏我掐我揪我拧拧拧! 绡言香屿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先把本捞回来。南宫绡换了右手拧言香屿的腰,鼻子里哼哼,脸上其实正在偷笑。他喜欢言香屿这么叫他,那一个字的发音好像刚好可以够到他的心脏,挠到最最紧要的一处,力度刚刚好。 恰到好处。继续掐掐,继续拧~~ 可是,不要言香屿失声低呼,挣扎着想要逃开。南宫绡不怀好意的笑了,阴险的磨牙:原来如此。 你要干什么?啊!言香屿轻叫:你居然用咬的! 既然找到了弱点,呵呵呵,我是不会留情的。南宫绡一个鱼跃,整个人扑上去,手脚并用,牙齿先行: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不要啊绡,绡我最怕痒绡言香屿又笑又躲,身体缩成一团全无抵抗之力,南宫绡压着他的手脚咬他柔韧的腰,语音恨恨:把我的美貌把我的睡眠把我的美食欲好心情还来! 怎么都是我的错,言香屿笑着分辩,绡,不要闹了。明天还要赶路。 反正我就是无理取闹,南宫绡自暴自弃的暗自叹息,不由自主的加力一咬!只听言香屿失声惊呼:啊!南宫绡蓦然瞬间僵硬。 气息微窒,动作停止,连空气都似乎已经凝结。 那声惊呼的余音还在弥散,里面有不知名的什么味道。 恍惚,飘渺,虚无,遥远。 南宫绡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果然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连人也开始发00情了? 绡言香屿讪讪的笑了笑:睡觉吧。 南宫绡连忙放手,翻身躺下,拉紧被子。把手偷偷按在胸口,生怕那颗狂跳的心脏破体而出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绡终于放松下来,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绷紧的神经略微松弛。他听见言香屿的呼吸,低沉平静。一切终于过去。 南宫绡暗暗苦笑。 唉,世间的事,果然是难以预料啊。不过也好。总在意料之中、计划以内,又怎会有过多的刺激和乐趣?没有乐趣,人生未免无聊,他南宫绡不就是讨厌无聊的日子? 只是,身边这个,他怎么想的?以后,他们该如何面对彼此?毕竟刚才那个意外,太,诡异。 南宫绡正在烦恼,一旁的言香屿忽然翻了个身,毫无预警的手脚并用、八爪鱼一般缠上来,惊得南宫绡几乎晕过去:你 言香屿则全无反应,竟是已经睡熟,什么时候睡着的,南宫绡都不晓得。一时间,无名火起,却无从发作。居然也有这种人!他究竟是怎么睡着的!?不仅睡着了,还不知死活的、依然故我的缠住南宫绡!他,他南宫绡真不知是该感慨,还是该郁闷。 不过这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到明天早上,他们还是可以坦然相向的吧?刚刚的一切,呃,还是忽略不计比较好。 又一转念,算了,既然他已经抱过来了,不如自己也抱回去,礼尚往来么,也省得僵卧整夜浑身麻木,分明就是自讨苦吃。刚这么心念一动,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侧身搂住言香屿的腰,一条腿反缠上去,嗯~~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的美好经验! 于是,几天以来首次睡眠充足,南宫绡幸福得连个梦都没做,一觉到天明。特别是,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言香屿睡眼迷朦的样子,那叫一个心里美!(某种意义上,这家伙也是个怪胎!) 早啊,醒了?南宫绡笑脸相迎,吃准言香屿不会对他怎样,又抬起手来理理他额头上的碎发,就差堂而皇之的报以早安之吻了。言香屿先是不明状况,接着睁大眼睛,慢慢的,脸红了起来。 喂喂喂,如此近距离的**,很容易让人犯错误的!!该死的,真的好想亲下去 南宫绡脸上红白青绿交替,神色瞬息万变。言香屿呆呆的瞪着他,忽然噗哧一笑,在南宫绡眼里更是百媚横生、魅惑非常:你寻思什么呢?怎么跟走马灯似的。 他笑意浅浅,声音轻轻,字里行间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亲昵,南宫绡简直都以为他是在撒娇,脑子出现了瞬间的失神,一片空白。 小言,南宫绡微笑,目光忽的一转,你猜? 言香屿一愣,眉尖皱起。南宫绡轻一按他,不动声色地起身,手里痕迹不露的掐了一把钢针,朝着窗子尽数撒去。 耳听外面一声冷笑,赫然是个女子模样,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如同结了冰:南宫绡,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南宫绡向床前退了一步,示意言香屿别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把钢针,他懒散的一笑,没心没肺,气煞旁人:哦?辛苦你了。你是哪位? 窗外一时无声,然后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整个窗子被人一脚踹破,一个春衫薄薄,横眉立目的大姑娘穿窗而入,气势汹汹的逼上前来,咬牙切齿:南、宫、绡! 南宫绡眉眼弯弯,笑得春花烂漫,手指条件反射的掐着钢针,差点一个不留神就甩了出去。 大姑娘视若无睹,抬手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嘴巴,似乎是恨南宫绡这张脸更甚过于他本人,巴不得他趁早毁容。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打中了! 清脆沉重的声音还在回响,大姑娘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脸色煞白,嘴唇发青,几乎语不成句:怎么,怎么会不可能打到的你怎么会不躲 言香屿大惊失色,从床上一跃而下,扳过南宫绡的身子看他的脸,手指微微发抖,语调慌张:绡,绡。见他一张如花俊颜基本破相,半边脸肿得老高,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不由更是紧张担心:怎么样?耳朵还好吗可听得见? 南宫绡一笑,笑容不可抑制的微微扭曲,疼得眼里泛着泪光:没事。又向那大姑娘说道:这位姑娘,可消气了么? 你!大姑娘心虚的将右手往身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6 后一背,上下端详了言香屿半晌,忽然发问:他是什么人? 南宫绡捂着脸刚□□一声,言香屿已手忙脚乱的沾湿了手巾给他冷敷,那大姑娘看着,目光渐渐变得古怪,神色也越发惨淡。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南宫绡说道。 你们一直在一起?语调缓慢,一字一顿。侧目扫一眼床上,又看一看二人身上的衣衫,大姑娘打了个冷战。 是。南宫绡从容不迫,有意重申:一直。 大姑娘不禁一退三步,难掩诧异惊恐:可是 就这么回复你家宫主,南宫绡懒得多言,不信的话,大可亲自来见。 大姑娘踌躇片刻,终于转身,穿窗离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言香屿略有心疼的看了窗户半晌,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瞧一眼南宫绡,嘴角缓缓翘起,似笑非笑:亏你也想得开,美人也变成了猪头。 南宫绡龇牙咧嘴,笑容诡异一半脸肿着,想不诡异都不行。他也不想这么惨的啊,可是不这么做,那大姑娘能走得这么痛快?物尽其用啊物尽其用,反正是自己的脸,反正他是个大男人,就算真的毁了容,也不会寻死觅活了断了活路,没准还更有一番生趣也不一定。 以后可不要这样了,言香屿继续帮他冷敷,我还是喜欢对着美人的。 那你还笑我?南宫绡控诉。 我是觉得,你也有吃苦头的时候。言香屿定定的看他,又补充说:这样子,倒是可爱。 呜呜呜。南宫绡欲哭无泪,脸上肌肉稍微一动就疼得他倒抽冷气,却仍没忘了表明心迹:我不想自己的恩怨连累你啊,我不赶快打发她走,万一被另外的人发现,岂不更糟。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谁知道还是技不如人。不过现在这样子,哪怕大摇大摆走到街上,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是玉树临风、倾国倾城的南宫绡了吧? 哦。言香屿扔下手巾,翻找南宫绡的衣服:你的伤药呢,赶快涂一点,要不然吃不了东西可怎么好。 南宫绡不由嘴角一抽。这家伙,脑子都在想什么。按理说,他好歹也该问问那姑娘是谁,所谓宫主又是谁,她们跟他又有什么恩怨才对吧?还有,他刚才明明利用了他一下,这言香屿难道一点也没看出来?虽然,他这么在意他,南宫绡也是很开心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 ☆、6 6 但是,言香屿真的就没问任何事,只是小心的帮南宫绡上好药,又收拾一下地上破碎的窗户残骸,穿好外衣去找店伙要了洗脸水和早饭回来。南宫绡环视四周,喃喃自语:该跟那死女人要窗户钱的。 言香屿看他一眼,推过一碗粥给南宫绡。南宫绡龇牙咧嘴的吃着,时不时抽着冷气,痛不欲生状。 我是不懂江湖恩怨什么的,言香屿叹气,大概是于心不忍,你一个堂堂贵公子,为什么非要闯荡江湖?有钱有势,衣食无忧,你还想要什么? 呵呵,南宫绡面孔扭曲的微笑,人么,都不容易知足的。小言你呢?你想要什么? 言香屿愣了愣,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眼睛,说:平安、健康、自由、快乐。 南宫绡有些泄气:太空泛了,拜托你具体一点。 那就先吃遍天下美食。言香屿略一沉吟,即脱口而出。 服了你了。南宫绡无言以对。他是脑子有毛病才会跟言香屿谈论这么无聊严肃的人生话题,这家伙根本就 南宫绡看着言香屿一阵静默,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人,就像一个远遁于世外的一个隐者,无欲无求,不识人间烟火。该说是他师傅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让他如此简单呢,还是说他已看透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绡?言香屿蹙眉:烦恼什么? 算了,他一定是被打了一巴掌连脑子也受了影响,否则怎么会考虑这种不切实际的奇怪问题!南宫绡吃粥,呼噜作响:我们尽早离开这里。 言香屿没吭声,南宫绡抬起头看他,就见他大睁着眼睛,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南宫绡失色惊呼:小言!刚伸手拉住他,他人已经倒了下去。 门外正好走进来一个伙计,抬眼向南宫绡嫣然一笑。顿时,艳光四射,风采卓然。他本来平板普通的脸,瞬间生动起来,一双寒潭般的眼睛,波光潋滟,魅惑无双。 南宫,久违了。他随手掀开帽子,散落下一头长发。 是你。南宫绡双眼微眯,声音里是彻骨的寒意。他离开座位,俯身抱起言香屿,把他平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原来你早就到了。南宫绡回身,直视对方,口气有所恢复,不甚雅观的脸上挂起云淡风清的浅笑。他还是那个南宫绡,骄傲、自信、美丽、张扬,永远潇洒从容,风华绝世。 也不是很早,昨天晚上而已。声音柔和,眼波流转,长发如水的伙计,这女扮男装的美人,软腰细步款款而来,就站在南宫绡身前,与他平静相对。 怎么?你不是对音音说,要我亲自来么?我已经来了,你打算怎么样呢?美人轻笑,脸上的伪装都无法掩其夺目神采:还是说,你只是在作假,存心就是要她误会,好给我一个荒诞不经的讯息,让我就此收手? 她有意无意的眼睛一转,目光在言香屿脸上略一停顿,若有若无的一笑:这人倒是个生面孔,刚才见时,也有些喜欢。 南宫绡斜斜一闪,挡住了美人视线,径自微笑:宫主迟了。 哦?美人微微惊讶,看得出的装模作样,虚情假意:你们果真是那种关系? 南宫绡不假思索:正是。 所以,你刻意忍下那一巴掌,以此显示决心? 确有此意。 很好。美人明眸浅笑,笑意深远:本来,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引我出来呢你知道,我一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若不亲自来,怎可相信?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说,我有了一个可以尽情要挟你、驱使你的最有效的筹码? 南宫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一僵:正是如此。 应得似乎不是很情愿啊。美人侧目,眼波朦胧。南宫绡讪笑,不置可否。他捂上脸,暗自叹息,这一巴掌还真是疼得要命。虽然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却觉得有点得不偿失似的。 他这副样子,在美人眼里似乎别有意味,她审视南宫绡半晌,刻意缓缓开口,声音拖长:让我好好想想要挟你什么好呢? 你先解了小言的毒。南宫绡道:他不会武功,不用你如此麻烦。 不麻烦。美人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他虽不会武功,南宫你却是会的;你不仅武功高强,脑子也很好使。你一定还没忘记前两次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吧? 原来堂堂萃湘宫的宫主,也开始变得胆小了。南宫绡若有所悟,口气凉凉。 胆小么,也不都是坏事,谨慎些对你我不是都有好处?美人如花,笑意如花,寒潭般的双眸魅惑勾魂。 只好委屈你们鸳鸯分飞了。她轻一击掌,门外人影一晃,飘然掠过数人,其中两个径直进屋与美人躬身见礼。 请南宫公子和这位言公子到宫里一叙。 言香屿醒来时,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房间虽然雅致但太过奢华,洒金的雕花屏风,满目的锦绣绫罗,连床帐上的吊钩都是镶金嵌玉,华美非常。他诧异的起身下地,环顾四周,茫然无措。 绡?!言香屿叫了一声。那个人呢? 你醒了回应他的是个女子,从门外娉婷而来,艳光照人风华绝代,一双眼睛静似寒潭,深不可测。 言香屿看她一眼,略有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谁?绡呢? 你叫他绡?美人一笑,姿容绝世:你竟然叫他绡 言香屿不理会她的惊讶和昭然若揭的忌恨,微微屏息,很快平静,理清思绪:你是那个店伙? 美人嫣然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眼睛。言香屿惜字如金。美人宫主哪有看不出他的拒绝姿态?可惜,她还有很多事要弄清,很多事要做,由不得这人自在省心。 原来是眼睛啊,多谢提醒,下次我会注意。美人宫主优美洁白的一根食指轻轻拂过自己的眼睫,神情慵懒,笑意深深:既是如此,言公子当然也明白,是我给你下了毒。 绡呢?言香屿问道。 我不能把他怎么样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狡猾,下一百次毒也不见得能毒倒他一次。所以,美人宫主意味深长的瞅言香屿,当我见到有人和他同行,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呢。 言香屿终于恍然,脸色一白:你要怎么样? 这个么,言公子无需费心。你只要在我这萃湘宫里好吃好住,四处走走散个心解个闷也无妨,反正有南宫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美人宫主避重就轻,浅笑依旧,不动声色地将言香屿的紧张和担忧尽收眼底,略略品味。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南宫绡会在意这个人的心理了。 其实美人宫主眯起眼睛,猫一般狡黠而危险,一只纤纤玉手勾起言香屿的下巴,细细玩赏:昨夜,我曾到你们窗外 言香屿身子一僵,脸色微红。他就势不露痕迹的一歪,错开了美人宫主似调00戏、又似钳制的手,斜斜让出半步。 我本来还很奇怪,南宫怎么会与人同行?他向来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是个最最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人,几时忽然转了性?而且,最要紧的,你竟然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聪明如他,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美人宫主顿了顿,若有所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7 思:可是昨夜之后,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言香屿一抬眼,清澈无垢的目光里有一刹那间的绚烂夺目,转瞬即逝。美人宫主不由眉梢微扬,笑意一凝。 你好像一点都不想反驳我? 反驳?言香屿不解:我为什么要反驳你?反驳什么? 就世人的眼光看,你和他,毕竟为他人不容。任何一位父亲都不可能容忍自己宝贝儿子和男人相好,更何况,他是豪门公子。难道你,就不想否认你们的关系,就不曾想过将来? 言香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跟绡怎么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美人宫主眼波流转:哦? 你你一定是误会了。言香屿又有些慌乱:不是那样子的我才刚认识他五天怎么可能 五天?不是错觉,美人宫主的目光无形中锐利了三分: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言香屿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我的钱包丢了,绡说他要帮我找。 只是如此?美人宫主盯紧言香屿,笑容渐冷,寒气逼人。言香屿一惊退后:是的。 美人宫主登时脸色一沉,深潭般美丽魅惑的眼里燃起怒火,满身杀气腾腾。她一只手扶上桌面,只听咔嚓一声,上好的红木桌子上已陷进去五个指印。 原来,他从昨天晚上就在做戏耍我!!美人宫主发力,桌子应声碎裂:你都可以看出我的易容,他鬼精样的人,岂会不知!? 呃言香屿再退,直到墙角。明明是个美女,可是为什么这么可怕啊。 南、宫、绡,这个该死的混账!美人生气了,美人就要变泼妇,她上前一把揪住言香屿的衣襟,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缓,咬牙切齿凶相毕露:这么说,我用你要挟他,根本就是毫无胜算?! 呃言香屿无言以对。他又不是南宫绡,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不过,看这宫主的情况,这两人之间的怨恨,似乎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南宫绡,呃,莫不是真如叶写画所说,他的运气实在不好? 不过,美人宫主略一缓息,他应该能料到我会来套你的话,你的性子他比我更清楚,差不多也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她深深吸气,放开言香屿,转身向外。走到门口,又回首一笑,笑里藏刀:言公子受惊了,就在宫里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一切随意。 好好的。言香屿连忙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和小言的情绪,不是bug,后面会有原因。 ☆、7 7 南宫绡的脸还没有消肿,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而且疼痛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加重了,甚至牙床都有些肿。但是,他却十分开心,时不时会偷笑出声。一想到有人会被他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美人变泼妇,他就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也不算太冤。更何况,如今身在萃湘宫,他的某个愿望,已达成了一半。 说到他这个愿望,不得不说的是,纯属偶然。他只是在投宿客店时,觉得有个伙计好像在哪见过,稍作回忆,记起来是以前接触过两回的萃湘宫宫主。凭心而论,那美人宫主的易容术也算不错的,一个百媚千娇的美女居然扮成了满身油烟,一脸无趣的店伙计,行为动作、言语姿态、声音神色无不惟妙惟肖,连南宫绡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做到这种程度。只可惜,那女人生得太美,那双眼又实在特别。特别勾魂。 既然美人宫主出现,势必会针对南宫绡做一番手脚。他们二人接触不多,却都熟知对方秉性,深知一时半刻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将计就计,趁机再捞上一笔。 于是,就自然而然的留神,美人宫主夜半听窗,他早已觉察;早上那直心眼的音音来挑衅,也在他意料之中。可笑的是,那大姑娘音音,自小跟美人宫主长大,却十分可悲的始终没弄清她那主子的品性,一直都只当是宫主相中了南宫绡,情有独钟,大约也正是因此才找上门来,大打出手。 南宫绡便借此机会,顺利的实施苦肉计,成功引来了美人宫主。后来,美人宫主果然彻底误会了,南宫绡料定她肯定会去套言香屿的口风,而那个老实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得了美人宫主九曲十八拐的脑袋瓜,基本不出十句就会真相大白。不过为时已晚就是了。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到美人脸色发青,气得接近毁容的样子 呵呵南宫绡傻笑出声,一只手按在铸铁的门上,喃喃自语:东西在哪啊怎么找不到呢。 话音未落,只听机关转动之声轧轧作响,身子也跟着眼前的铁门微微颤抖。眼见夕阳余晖透铁门缝隙而入,南宫绡摇头叹息,身形一闪,已从刚开到不足一尺宽的门边穿出,昂首而立,神采飞扬。 呵呵,宫主,南宫绡负手而笑,甚是开怀,好巧。 美人宫主正在门边,一惊之余,面色铁青,冷笑不已:南宫,你不是如约出门去了?怎么却到了我宫中藏宝禁地?而且,还是从里面出来? 南宫绡眉梢微扬,春风得意,笑得甜蜜无害,童叟无欺,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主人的兴师问罪:其实,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的,还要多谢宫主及时赶来开门搭救。他当然知道人家是来做什么的,担心宝藏招贼也好,欣赏珍藏也罢,总之他是出来了。别的,不在思考范围之内。 他瞄着美人宫主几欲扭曲、懊恼愤恨的脸,柔柔微笑补充:对了,宫主还要好好改进一下这大门的机关,万一下次宫主不小心把自己也关在里面,可就不好了。 美人宫主恨声道:不劳费心!转身向门里,才一抬头,一掌便将旁边的假山石拍了个粉碎,怒不可遏的叫道:南、宫、绡!!! 南宫绡飘身退后三尺,满脸奸计得逞的狡猾没品,笑声不断:宫主机关巧妙,南宫绡佩服之极。 原来整整一个密室之中,所有机关都已被彻底破坏,地上墙上一片狼藉,更是混杂着无数萃湘宫数年来积攒下的珍奇异宝、古文字画,倒的倒,歪的歪,碎的碎,断的断,那叫一个暴殄天物! 也正以为如此,机关破尽,关上的大门才无法从里面打开。换句话说,如果美人宫主不来,这堂堂贵公子南宫绡只怕真的就要死在这,烂在这天下珍藏里了。 一步之遥,一念之差。如果你是美人宫主,你是什么心情? 亲手救了的,却是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明明只差那么一点、一线,却偏偏阴差阳错,功亏于溃。你恼不恼?气不气?恨不恨?悔不悔?再加上那一屋子的机关和宝贝,那是多少心血!你想不想把这面前还冲你笑眯眯的恶棍,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想的,全是疯子! 美人宫主身形一转,双袖微拢,直扑南宫绡,纤纤十指锐利如刀,迅疾如风,一招三式,不由分说的抓向那笑得十分欠扁、百般无赖、千倍无耻、万分可恶的脸。 南宫绡赞一声:好功夫。身体不动,单手横拦,见招拆招,应付自如。 两人交手间,萃湘宫里的护卫下属闻声而来,首当其冲的正是大姑娘音音,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阵猛攻狠打,招招力沉扎实,和美人宫主动作细小的巧招配合起来,风雨不透,相得益彰。又有十几名宫人冲上来助阵,几十个团团围在周围,伺机而动,试图把南宫绡困住。 而南宫绡,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笑脸,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在比比皆是的杀招中穿梭往来,身形游走,时起时落,时而伏地时而斜肩时而弓背时而仰身,从容不迫,气息均匀。 自始至终,南宫绡都只是在闪避、招架,没有一次还击。他的袖子已被美人宫主扯烂,肩上中了一剑,腿上挨了两刀,脖子上多了五条血痕。 就这样,夕阳已退,夜幕将临。南宫绡略有轻喘,美人宫主香汗淋漓。战场未移,胜负难分。 美人宫主忽然间眉头一皱灵光乍现,不由招式加紧,大有破釜沉舟的气势:南宫,你在拖延时间? 知我者,宫主也。南宫绡曼声长吟,不可思议的身形一折,避开五剑七拳八掌六钩,振衣而上。刹那间,寒气四溢杀气冲天,空气几乎凝结。在场之人无不是呼吸一窒,周身一冷。 南宫绡含笑,双手轻捻,漫天钢针撒下,无孔不入:多谢招待,后会有期。人在半空轻一转身,便向假山顶上落下,再借力纵起,一飞冲天,远远掠过宫墙,扬长而去。留下美人宫主愤恨,其他护卫宫人东倒西歪。 出了萃湘宫便是群山,南宫绡转过山口,在羊肠小道上立定,懒懒的舒展四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木益?南宫绡侧头一笑。 夜色中,寒光一闪,凉凉划向南宫绡后心。南宫绡看也不看,右脚一挑一架,身子就保持着这个曼妙优雅非常、难度稍大的姿势,抵住了砍来的四尺长刀的刀背,闲闲微笑:你来得倒快。 木益重重冷哼,双手一沉,用力下压,底下一脚,狠踹南宫绡受力支撑的左脚。南宫绡身随心动,微一斜肩,姿势并没多大变化,在卸去刀上力道时,成功避开木益下盘的攻击,并朝他抛了个媚眼,勾魂一笑:就凭你,拦得住我么? 木益恨恨,撤刀向后。南宫绡悠然自得的整理衣服,问道:他们三个哪去了? 木益手腕一翻,直指萃湘宫方向。南宫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正是个趁火打劫的好时候。 木益不屑的一哼。 南宫绡继续无良无耻,奸笑声声:对了,你是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8 怎么弄醒他们的?是几时的事? 木益挑眉,长刀嚓的出鞘半尺。 南宫绡眨眨眼,纵声大笑。还未笑够,忽觉身后骤然一冷,一人声音清澈,冷若冰霜挖苦:少爷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啊。 罗舞,你回来了。南宫绡讪笑。 回来了,罗舞依旧冷淡,声音里全无好感,难不成,还要替你收拾残局。 别这么说嘛。南宫绡无耻无赖的抬手,欲勾肩搭背,被罗舞的鞭子隔开:少来! 南宫绡只好抽手,扁一扁嘴:小气。 罗舞丹凤眼微眯,寒气慑人:你若被药上十七八次,也会小气的。南、宫、少、爷。 呵呵呵,开玩笑,我哪有么。南宫绡恬不知耻的斤斤计较:再说,这也不能怪我,是你们自己没抓住机会。不然的话,怎么只见你们被我药倒,不见你们得手。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来啊。 罗舞冷笑,目光如炬,似乎早已看穿南宫绡的小心眼儿,却懒得与他计较:少爷期望,定不负之。 当然了,这也是我们毕生所愿。叶写画悠哉哉从山路上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人。南宫绡见了,眉开眼笑,几步赶上去:小言~~~却被一人挡在身前,将他隔开。 杨司堆起笑脸,手爪子自动收回。 木益、杨司、罗舞、叶写画。南宫绡。言香屿。 似曾相识的局面。 四个人的位置很是微妙的,又将南宫绡围在中间。 你竟去打萃湘宫的主意。叶写画的口气里分明不是敬佩,而是不齿:不知死活到这种程度,也该到头了吧? 哼哼。不过是一个大骗子小骗子的恶劣组织,哪有那么严重。南宫绡不以为然。 大骗子小骗子?罗舞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子更是恨不得要咬下南宫绡一口肉:你知不知道那宫主有多难缠?她自己武功高强不说,光和她关系密切的厉害黑道组织就有二十来个,其中的职业杀手各负盛名,你有几条命给人杀? 杀手?南宫绡居然眼睛一亮:职业的?有多厉害?说来我还从来没有被职业杀手追杀过 这种事用不着兴奋!!罗舞几乎一鞭子抽下去了:也用不着遗憾!!! 呵呵呵南宫绡陷入妄想,持续傻笑:先报个名来听。 杨司、木益不约而同地一个握拳,一个拉刀,大有现在就让你去死的意味,被叶写画一个眼风制止。 少爷真想体验,也不是不可以,叶写画斯文儒雅,悠闲得体,只需要百年之后,重新投胎做人,最好是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姊无妹无师无友无牵无挂的自在单身汉,那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被人砍了包成包子,也没什么关系。 呵呵呵。南宫绡不知怎么有点心虚。这叶写画越是温文尔雅,越是有问题。 如今,那萃湘宫里已经乱作一团,我们几个赶着凑了一脚,势必扰乱了宫主的视线,等她找人查出个一二三来,怎么也得五六天。叶写画道:这五六天,足够你到回候爷府,摆脱这一切乌七八糟。江湖人再狠再缠,对朝廷也忌惮三分。 所以,你还是趁早跟我们回去的好。罗舞冷声说明。 南宫绡低着头,静静听着,仿佛极为用心。罗舞的口气,不由稍作缓和:这位言公子,我看你也不必担心,我们自会好好安排他。你还是 等等,叶写画忽一皱眉,你果真要将他丢在萃湘宫里,弃之不顾? 南宫绡道:也不是。他嘿嘿一笑,抬起头来,两只眼睛贼光烁烁:反正你会带他出来,我何必多此一举?你以为我跟那些疯婆子磨蹭那么半天是为了什么? 叶写画神色一动,南宫绡又说:我就想你们差不多也该跟上来了,萃湘宫地势隐秘,向来为江湖中人所不知,如果不是我故意留下痕迹,你以为你们找得到这里? 你!罗舞一惊,鞭子就要出手。 南宫绡笑得开怀无比,伸出手指潇洒计数:一。二。三 话音未落,罗舞、杨司、叶写画各自一软,横倒于地。 木益大惊,南宫绡向他勾勾手指,笑容灿烂:呐,这次的提示是:猩猩老板。他们三个,就靠你啦~~~(脸还肿着,请自行想象) 顾自走到言香屿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拍拍他的脸:小言?小言?我叫你药别人,怎么自己也沾上了? 风一吹言香屿缠手缠脚的抱住言香屿,眼神涣散,神志不清:不小心 南宫绡又好气又好笑,就势把他抱起来,回身看看木益,纵身一跃,遁入黑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8 8 看见言香屿睁开眼,南宫绡一笑,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这是哪?言香屿扶着自己的脑袋□□一声。 南宫绡安静的笑着,眼神有点古怪:感觉怎么样? 啊?言香屿看看四周,南宫绡说: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言香屿晃晃脑袋,伸伸手脚,忽然想起什么:这次是用 一杯浓茶。南宫绡呵呵一笑。 言香屿也笑了:又是木益自己。目光一转,停在南宫绡脸上,似乎别有深意:我也是。中啊中啊,也就习惯了。 南宫绡傻笑:呵呵。又说:这是**。 言香屿愣住,慢慢转了个身,把屋子又重新打量一番。南宫绡说: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的。 哦。言香屿应了声,伸手从衣襟里掏出本蓝皮册子,递给南宫绡:这个,给。 南宫绡接过本子,眼睛却盯在言香屿身上:小言你 言香屿一呆:怎么?弄错了? 南宫绡翻开本子粗略的看了看:没有。 气氛很微妙,南宫绡头上有点冒汗。言香屿定定瞧着他,忽然间失声而笑。他本来就是笑模样,这样一笑,更是无比喜气,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简单纯粹,纤尘不染。 绡?言香屿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好奇怪?难道,你疼傻了? 南宫绡这才反应过来,倒抽几口冷气:我要了热水,洗完了再包扎。还有衣服,旧的都不要了。 说着走到屏风后面,过了一会儿,探出脑袋来:小言。 嗯? 两个浴桶,你不一起来吗?南宫绡问得很小声。 言香屿好笑极了:当然好。 南宫绡缩回脑袋,暗暗松了口气。很好,就是这样。平静,平静;好好说话;颠三倒四不是他南宫绡的风格。 言香屿走过来,伸手替南宫绡解衣带,笑得安详无害:我本来就是要帮你的,你受了伤不方便。 南宫绡的血已经凝结,和衣服粘在一起。为了避免撕裂伤口,言香屿把他的衣服撕碎,很小心的一片片除去。南宫绡看他撕得开心,自己也下手帮忙,齐心协力把他自己很快剥光。 呵呵呵,小言,让我也帮你好了。南宫绡恢复本来面目,笑得不怀好意,伸着狼爪扑向言香屿:礼尚往来! 言香屿居然点头:好!率先扯掉腰带,南宫绡也就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将他身上衣物一一扒掉,扔了一地。言香屿一向怕痒,自是边躲边笑,边笑边脱:我,我也好久没洗澡了跟着沾光。 忽见南宫绡脸色一变:小言? 言香屿胸口赫然横着一道伤疤,正在要害之处,虽是多年以前的旧伤,但完全可以想象当年其严重程度足以致命。是不是,因为太早就经历了生死,才会如此坦然纯粹?南宫绡不由自主的抚摸一下那清晰的疤痕,神色有些黯淡:很疼是不是? 啊?言香屿一楞而笑,连忙摇头,笑容异常温暖:不,已经不会疼了。忍不住又重复:真的。 南宫绡扬眉,露出一个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笑容,狼爪继续在言香屿胸前爬来爬去:小言 绡,你干什么?你脸还肿着呢。言香屿喷笑,嘴角一阵抽搐。南宫绡在他盛大的笑声中恨恨转身,一头扎进浴桶。索性,干脆,闷死算了!他在引0诱、引0诱哎,拜托!不适应也就罢了,竟然给他笑场!他南宫绡居然也有今天! 言香屿却好像怎么也忍不住,断断续续笑了好半天,直到南宫绡从浴桶里缓缓冒出脑袋,嫉恶如仇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他才用手捂住嘴,终结了自己的笑声。 当两人面对面坐在浴桶里,身无寸缕,坦诚相对,南宫绡还是问了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小言,你为什么相信我呢?我让你偷萃湘宫的账簿你就去偷了,我让你在宫里碰到叶写画他们就给他们一起下迷药你就真的下了,难道,你就从不怀疑我? 言香屿很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其事的回答:因为你说过要帮我找钱包。 就这样? 就这样。 是钱包过于重要呢,还是别的什么,南宫绡在言香屿明澈单纯的目光里沉吟半晌,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 绡,我也有话问你。言香屿说。 你随便问。抬头,微笑,挑一挑眉梢,南宫绡还是南宫绡。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自信、骄傲、聪明、强大。 你要账簿做什么?言香屿十分好奇。 南宫绡暗自叹息,莫名的有些泄气。却仍是好脾气的答了:那个女人一伙都是以诈骗为生的,从朝廷刑部到四季天私人悬赏,都有她的大名在册,赏金已经开始用黄金来计算了,你说这本账簿重不重要? 言香屿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那你是打算把账簿拿到刑部还是拿到四季天? 南宫绡闲闲一笑:自己留着。 为什么?言香屿很不解。 你想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9 啊,南宫绡眼放贼光,有这账簿在手,那个疯婆子还能拿我怎么样?到时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呼风唤雨不说,还能将她任意驱使,看着她那张脸臭得几乎毁容,岂不快哉!?人生得意于此,夫复何求?反正他又不缺钱花,找点乐子才是正理。 呃言香屿几乎呛到:这样不好吧? 哼哼,小言,你别忘了,南宫绡嘴都笑歪了,你可是我的同谋、共犯啊。 呃。言香屿无言以对。好一会儿,忍不住说道:那他们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了。 呵呵呵,小言,这才正是乐趣所在啊。南宫绡张狂而笑。言香屿咕哝:我有点同情叶写画他们了。 他们都跟我十年了,没那么脆弱啦~~放心放心!始作俑者如此宣告,让言香屿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叶写画对南宫绡的形容:像恶魔的**恶棍。 不用担心,南宫绡难得的正色说道,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的。他利用了他,把他搅进恩怨之中,当然不能对他置之不理。虽然,开始是他意图不轨就是了。 言香屿却像是因此异常开心,轻轻的,安详恬静的笑了起来。 洗过澡,言香屿动手帮着南宫绡擦拭伤口,上药包扎。言香屿的动作很轻,微凉的手指滑过南宫绡的皮肤,有种异样的暧00昧,让南宫绡几乎无法正视面前专心致志的人。甚至,像是一种折磨,一种煎熬。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肌肉紧张,呼吸艰难,完全是不好的征兆。 而言香屿,依旧耐心细致的处理伤口,从脖子上,到肩膀,再到腰背,最后是腿。他的手掌干燥、稳定,神色平静,眼底含着愉悦的光,柔和而温暖。 南宫绡暗中叹息,他竟然对着这样平和、用心的一个人,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不可思议的产生了欲00望,简直不像他自己。 可是又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言香屿也有责任。他离他那么近,呼吸可闻;他的湿发散下来,发梢总会蹭到他的身体;他的手指那么轻,根本就像是存心撩00拨;他的颈上还有水珠,他的身体有皂角若有若无的芬芳 南宫绡悄悄用力,狠狠掐了某个伤口一把。唔,好痛~~~不过总算是败火了不是他自虐,实在是情势所逼啊。 马上就好,言香屿见南宫绡皱起眉头,连忙扎好最后一根布条,站起身拿过南宫绡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凉? 嗯~~南宫绡点头。他怕的是不够凉啊。 快穿上。言香屿拎着南宫绡的裤子一低头,南宫绡立时跳起:我自己来! 呵呵。言香屿居然还在笑:你在害羞吗?我都已经看那么久了啊,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关系。 南宫绡穿好里衣,回头一笑,若有无奈:小言。 嗯? 你是不是经常跟师兄弟们一起洗澡玩水,早都习惯了?可是我,长这么大,都没和谁一起这么样的。南宫绡微微顿了一下: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碰我一指头的。 哦。言香屿恍然大悟:我说刚才你那么紧张。 不是这个问题啦。南宫绡一阵无力: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懒得去想呢?这么些事,即使被我利用,被我连累,你就一点也不介意? 这个言香屿很郑重的思考半晌,也没什么。因为,我觉得认识绡就已经很好了。 南宫绡不由一呆。言香屿接着说:即使是轻浮、自大、招摇、坏心眼、爱记恨,我也觉得好可爱、很美丽。 南宫绡怔住。好一会,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了,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失去脸红这一机能了。 而且,绡也很聪明,武功又好。言香屿扳着手指还要再说下去,南宫绡好笑的打断他:饿不饿? 言香屿张着嘴定在那,手已经抚上了肚子。南宫绡把他从屏风后推到桌边坐下,开门叫过一个小厮吩咐几句。很快,有人收拾干净了屋子,有人送上酒菜。 稍微喝一点,好好睡一觉。南宫绡这么说着,为言香屿到了一杯酒:我是伤患,就只好忍一忍了。 哦,好。言香屿点头照办,还不忘刚刚没有说完的称赞:而且,绡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明明受伤、流血,样子可疑,还能住到这里来。 你这算是夸奖?南宫绡几乎气笑:我风神俊朗,年少多金,这两点就足够让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老女人们争先恐后的收留我们了,还用再动什么脑子。 言香屿若有所悟:原来,还是美人吃香。 不是那个,这家店在江湖中也是有些门路的,以前有过接触。如果,单说长相,南宫绡端详了一下言香屿,贼笑:这里的姑娘应该更喜欢你才对。 我?言香屿不信。 不如试试,眼见为实。南宫绡眨眼。 怎么试?言香屿下意识脱口而出。 南宫绡微笑不语,起身向外,在门口叫住一个人说些什么,不一会工夫,就有四五个娇美华丽的女子鱼贯而入,直向桌前走来。 为首的似乎和南宫绡相识,款款施了个礼,道:南宫少爷。 南宫绡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轻轻招手,道:都过来坐,陪我的这位朋友喝一杯。 众人均是一笑,声音或高或低,笑容有的娇媚有的甜美有的温情似水,各自向前找位置坐下。很微妙的,这几个女子都尽可能的避开南宫绡,而聚集在言香屿身边。言香屿一时呆住,手脚僵直,眼睛直在南宫绡脸上打转,求救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绡却视而不见,彬彬有礼的一一请教众女子姓名,好心为言香屿介绍。言香屿只好应着:如风姑娘,如雪姑娘,如梅姑娘,如月姑娘,晓晴姑娘。 五个女子相视而笑,一时满座欢声笑语,言香屿左边的如月就不露痕迹的向他贴近,盈盈笑问:公子贵姓? 呃,言香屿蹭蹭手心里的汗,有些愤愤地瞄了南宫绡一眼,我,我姓言。 言公子。众人齐声叫道,燕语莺声,各具风情。言香屿右侧的如风已经把酒杯送到了他的嘴边:公子,请酒。 言香屿连忙摆手:我自己来。无意识的往后微微让了下身子,却不料正好挨上个温暖柔软的身体,瞬间僵硬。 南宫绡不由挑一挑眼角,微咳一下,笑道:这位如梅姑娘,似乎有些眼生。 他身边的正是如梅,细眉长眼自有一番妩媚,笑得安然优雅、波澜不兴,声音里透着一种异样的慵懒,尾音轻柔上挑缓缓拖长,说不出的撩00人。 也来了一阵子了,一个多月吧,没见过南宫公子。不过,今天见了也不晚。如梅笑着为南宫绡斟酒,那边言香屿也终于借机摆脱了如月如风的有意作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殊不知他越是如此,这几个女子就越是开心,若不是有碍于南宫绡的眼风,只怕早有人贴到他身上去了。 原来如此。南宫绡诚恳地点头:其实我也不是经常来,偶尔为之而已。 先前到是久闻大名。如梅轻笑,自斟自饮:如不是姐妹们刚才议论,还不知南宫公子到访。 呵呵,意外而已。和朋友出来走走。南宫绡看看言香屿也窘得要不行了,只恨不得要扎到桌子底下去一搬,便使了个眼色。几个女子见机行事,各自起身,寒暄客套一番,出门去了。南宫绡送到门口,给了银子,关门回到桌边。 言香屿正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撇了撇嘴,哀叹一声:自掘坟墓。 南宫绡打量他半晌,煞有介事:果然跟着我,已经有所觉悟啊。然后,放声大笑。 是啊是啊。言香屿连声附和,一边揉手揉肩,放松筋骨:我早该觉悟的。 此话怎讲? 有猩猩老板在先。言香屿悔恨不已。 南宫绡抚着嘴一笑,道:小言多心了啦~~我只是不大喜欢和别人太亲近罢了。讨好的夹菜到言香屿碗里,再为他斟了一杯酒,说:尤其是生人。 言香屿点头,如有所悟。很快就被杯碗盆盘所吸引,开始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对付桌上的饭菜。南宫绡无声无息的看着,嘴角渐渐上扬。 小言,找账本很费力是不是?饿成这样。一边问,一边把盘子都挪到言香屿面前,自己也吃了起来。 没有,我到宫主房里找的。言香屿忙中偷闲,言无不尽:你不是说很有可能吗,我就直接去了,倒是翻了好多东西,差点被抓住。刚好,叶写画他们去了,就把我捎了出来。说来,那宫主也着奇怪,居然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直接放在书架里。 南宫绡一笑:哦? 书也不多,不然我不见得找得到呢。 她大概都要恨死我们了。 嗯? 唉,我是说,她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栽在了你手里。你难道不知道,隐藏一粒米的最好方法是找一缸米么。 言香屿这才恍然大悟:啊 你这是后知后觉? 呃。言香屿不好意思地笑:瞎猫碰上死耗子。 作者有话要说: ☆、9 9 早上起来,南宫绡的脸上消了肿,但是仍有一个浅浅的巴掌印在颊上,看上去异常诡异,最要命的却是嘴里面,竟是比昨天更疼了。 言香屿一面小心翼翼给他敷药,一面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再休息一天,南宫绡说,虽然我受了伤,形迹可疑,但在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反而不容易被人发现。更何况,这里的主人跟我是旧识,总该给我这个老主顾几分薄面,我顺便也可以打探些消息。 什么消息? 你也听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0 见叶写画说了,萃湘宫主与职业杀手关系非浅,特别是这次丢了一等一的重要物事,少不了要出动些银子找人来对付我们,我们还是提早做准备以防万一才好。南宫绡嘴里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两只眼睛闪亮闪亮,似乎异常兴奋。 言香屿不由失笑。 怎么?南宫绡抬头。 绡你的样子看上去惟恐天下不乱。言香屿好笑的说。 呵呵呵,南宫绡眯眯笑,笑咪咪,小言呢? 我?言香屿无所谓的看着南宫绡,理所当然的宣告:反正有你。 南宫绡一时语结,旋即失笑:你倒省事。 因为绡说了,我们是共犯。言香屿收起药瓶,在南宫绡额上轻轻一推,颇似撒娇般的亲昵,声音里透着些浅浅的笑,眉眼亦是略略一弯,如春风拂过吹绉一池春水,无比柔和、极尽温情。南宫绡看得心底一个恍惚,险些扑了上去。啊啊啊啊,冷静、冷静,不要这么**啊~~ 虽然,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睡法,但是 好吧,既然我们是共犯,一会和我一起去找老板谈个天。好在南宫绡思维敏捷反应及时,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又嘱咐言香屿道:这老板为人有些怪异,你不要轻易说话。 不知道南宫绡嘴里所说的怪异是怎么个概念,反正第一眼看见那老板时,言香屿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惊艳,一时甚至有点眼睛发直。那是个异常清瘦灵秀的青年男子,有着无比剔透干净的眼神,苍白婉约,纤尘不染。说不上很美丽,似乎还有些病态,却别有一番楚楚的韵致,清寒而淡定,如冰似水。 他斜斜的倚在塌上,单薄的青衫随意一束,露出一段优美的颈;发丝柔顺的垂下来散落肩头,显得异样诱00惑。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子,居然是一方**的老板。 南宫绡微笑上前,成功地挡住言香屿的视线,同老板打招呼:子陵。 男子抬头看了南宫绡一眼,慢慢的坐起来,忽然恍然的一笑:南宫?你来了?几时到的?吃饭没有? 南宫绡呵呵一笑:不仅吃了,还住了一夜。我说你反应迟钝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哦,原来昨天受伤进来的那个人是你啊,子陵二度恍然,慢慢、慢慢的把眼神越过南宫绡,投向言香屿,这位是 一个朋友。南宫绡好心介绍:小言,这是夏子陵;子陵,这是言香屿。 于是夏子陵含笑站起来,缓缓向前移动了一步,上下打量了言香屿一番,轻轻浅浅的一扬嘴角:南宫 南宫绡及时打断了他,十分严肃:不行。绝对不行。 南宫夏子陵拖长声音,清澈的嗓音里居然多出一些居心叵测的味道:你又不是他。说着,已经熟稔的勾住了言香屿的手臂,拉他在塌上坐下,笑得亲切又温和:言公子,初到寒舍,住得可还习惯? 言香屿点头:习惯。 夏子陵更是喜上眉梢,再接再厉:在这里多住几天可好?我与南宫好久不见,正好趁此机会联络感情,好好叙叙别情。但他就是死心眼,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真叫人扫兴。说着,不遗余力地还剜了南宫绡一眼,含嗔带怨,激得南宫绡一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次难得他带了朋友来,小言你替我说说他,就在我这多留几天怎样夏子陵向言香屿说道。 言香屿有些为难:我们 你是不是担心会暴露身份?夏子陵不给言香屿喘息机会,及时掐断他的退路:我知道,南宫哪次不惹点事就不是南宫了;你放心,有我夏子陵在,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怎样。 南宫绡不由得插嘴:哦?是吗?上次五城兵马司的葛元帅带了几个人来,你不是毫不犹豫地就把我交出去了?还动用了下三滥的毒药。 废话,夏子陵眉毛一扬,理直气壮,那是你老子的至交好友,我一个外人哪敢夹在你们中间,搞不好一个不留神就被抄家灭门,株连九族;更何况那哪是几个人?根本就是五百骁勇铁骑好不好?我一个小小平民,还要不要活啊?还有,谁说那是下三滥的毒药的?!我看你是朋友才不跟你急,那是我们成香坊极品密药,别人我还舍不得用呢! 别看夏子陵看起来脆弱不堪,说起话来也慢条斯理,嘴巴却全不饶人,一口气绵绵不断,字字清晰,说不出的强势。尤其是在说到他的东家时,更是加重了语气,好恶分明。 原来,这个夏子陵竟然和猩猩老板是同一家的。 言香屿看看南宫绡,又瞧瞧夏子陵,微微无奈的一笑:我们,确实还有事我的钱包丢了,绡正帮我找。主要是里面有一封信。 夏子陵呆了半晌,斜着眼睛又看了南宫绡好一会,仿佛思考什么,南宫绡叹气,实在等不及他想明白,直接说道:柳奉采下的手,我们打算去四季天。但是,就是那个,你知道我家那个更死心眼的老头子么,他找人追在我后面啦,昨天才刚甩脱。这要是耽搁了,呵呵,恐怕一年半载是出不来了。 夏子陵还在那思考。南宫绡只好继续解释:去四季天一是为了不被抓回去,再有就是找信,小言没有武功,在那里比较安全。 夏子陵终于像是理清了事情脉络,饶有趣味的看向言香屿:言公子你的运气真的不是怎么好呢。 呃已经有很多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习惯了言香屿讪讪一笑,还不大明白夏子陵特指哪方面的不幸,应该是遇见南宫绡? 据我所知,这次南宫老侯爷托人花重金请了个人,要找南宫你回去,这人可是一等一的狠角色;而且,萃湘宫也有所动作,具体消息今晚差不多能到,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夏子陵淡淡说着,仍不忘打击:你自求多福吧。 南宫绡略略一愣:是么?我家老头子也肯花钱在这种地方了? 我还真替他有个败家的儿子而掬一把同情之泪呢。夏子陵凉凉微笑,右手又去攀言香屿的肩:言公子此次是被连累定了,唉,真是 忽然话锋一转,对言香屿道:不如就和他散伙吧,我帮你找信如何? 言香屿笑笑,仍是为难:不用了,呃,真的。我跟绡说好了的谢谢你的好意。 是么?夏子陵不禁露出惨淡之色:难道,我就这么不可靠?言公子,你真的决定了?夏子陵嘴里说着,手上已经开始慢慢爬动,眼看他一根手指就要钻进言香屿的衣领了,南宫绡用力咳了一声:你有什么话尽管明说,我答应就是。 哦?夏子陵明眸流转,嫣然而笑:南宫你也有这般坦白吃鳖的时候? 废话少说。 夏子陵这才收回自己的手,扳着手指仔仔细细一一道来。 上次的消息,上上次的迷香,上上上次的金疮药、生肌散、五线银针替你引开三次追杀,帮你买了十一件衣服、六双鞋子、二十次早餐午餐和晚餐,还有点心,另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南宫,我也不跟你讨银子了,虽然我一向贪财。不过 怎样? 你也不能让我太亏本是不是夏子陵笑得云淡风轻,南宫绡一阵恶寒。 你要怎样? 南宫,我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你总该晓得吧夏子陵非常好心的提醒。南宫绡在心里诅咒了他几十遍,只恨不得夏子陵在生意与毒舌的反应能力上赶快迟钝到他的生活白痴程度,却终究事与愿违。 夏子陵用袖子掩着嘴角吃吃笑着,再明显不过的居心不良蓄意谋害:南宫天姿国色,只需一晚即可。若是不喜欢,请言公子代你可好? 南宫绡哼了一声。 事成之后,还有萃湘宫消息奉送;明天一早,子陵亲自送二位上路,绝不阻拦。以前所有,亦可一笔勾销。夏子陵慢条斯理悠然自得的道:南宫公子,意下如何? 南宫绡一时语结。 言香屿若有困惑:你们在说什么你要绡做什么? 夏子陵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南宫美不美 美。言香屿用力点头。 想不想看他穿女装的样子?循循善诱。 言香屿小心的瞥一眼南宫绡,偷偷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夏子陵轻松击掌,大获全胜:南宫,就算你不给我这个面子,也不能让言公子失望不是? 这好像是威胁?本来就是威胁吧? 你南宫绡脸上一白,恨得牙痒。这家伙果然是个奸商! 夏子陵暗暗冷笑:哼哼,我就不信总也制不住你! 立即开门招呼一声,叫来一干女子吩咐:谁谁去选衣服,谁谁准备胭脂水粉,谁谁挑拣首饰,登时整个楼里仿佛都热闹了起来,更是有无数人睡眼惺忪的探头探脑,居然也满脸兴高采烈。 南宫绡嘴角微微一抽,笑脸也僵了一僵,却没有反对。 言香屿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一扯他的衣角:绡? 南宫绡回头,笑意依旧,灿若春花:小言,你觉得我扮女装会不会看起来像是人妖? 呃言香屿一愣,半晌才道:应该不会吧? 你真的想看? 嗯。言香屿老实的点头。 既然如此,一定要扮得尽善尽美才好,南宫绡信誓旦旦,我南宫绡做事,一向是精益求精,力求完美,马马虎虎敷衍了事不是我的风格。小言你就等着眼前一亮,为我神魂颠倒吧!呵呵呵呵 南宫,你还好吧?夏子陵听他一笑,背后莫名的一阵凉风刮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南宫绡没理他,手脚并用的缠上言香屿,言香屿也就老老实实由他抱着。两人看起来万分自然的表现在夏子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1 陵眼里看来,更加的诡异南宫绡,也可以这样? 或许真的如此,他允许这个人叫他绡呢。 然后,一向不喜欢被人接近的南宫绡被迫沦为了众多女子手下的木偶娃娃,足足两个时辰都在被他人肆意摆弄,搓圆搓扁。这里所说的众多是不确定的,本来只有三个人围在南宫绡周围替他收拾打扮,后来不知怎的人越来越多,是个人都想趁他安全无害的时候摸他一把,有恃无恐的,连笑声里都隐约透着趁火打劫的快感。 南宫绡一直保持不经意的微笑,仿佛也很享受的样子,可是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异常偏低,时不时有人冷战连连。 言香屿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绡被一大堆红红绿绿的女人包围,神情若有困惑,目光渐渐呆滞。夏子陵慢悠悠的喝茶远观,嘴角悄悄勾起。 临近中午,一帮人的工作才告一段落,夏子陵差人送上吃食,屏退众人,与南宫绡、言香屿共进午餐。 这时的南宫绡已经换了衣服,是一件十分中性的长袍,颜色淡雅,花纹简洁,不似真正的女装那般繁琐华美,也就少了浓郁的脂粉气息,不至于过分艳俗。他的手指都已被细心的修饰过,指甲打磨得干净整齐,因练功而磨出的薄茧也用药膏软化小心除去了,看上去修长纤美,勉强也算得上是十指尖尖,纤纤素手。 而他的脸,则是众人下最大功夫花最多精力重点打造的对象,光是一个洗,就足足用了九盆水,有的加蜂蜜,有的加白糖,有的添香料,有的用鲜奶,有的和蛋清;洗好了又用一些怎么看都是凶器的东西为他精心修饰,仔细保养,南宫绡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变成京城著名点心铺里的极品发糕了,才见众人心满意足的叹息感慨,转而开始打理他的头发。 现在头发还没干透,南宫绡将左右两边的发丝往后拢了一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见言香屿、夏子陵两人都直直看着自己,一个略略惊讶,一个别有用心。 南宫绡当即玉手扶腮,倾城一笑,声音里就像有把小刀子,冰冷凝厉,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可要奴家陪酒? 言香屿率先喷笑,接着大笑,眉眼弯弯,肩头耸动:绡,你真是 怎样?南宫绡眉梢一挑,笑容危险。 好可爱。言香屿由衷赞叹,语不惊人死不休。 南宫绡反倒愣住,一时无言以对,索性埋头苦吃。言香屿替他夹了几样菜,又道:你的脸还疼不疼?牙齿那边消肿了吗? 南宫绡抬头,正对上夏子陵的一双笑眼,于是毫不犹豫地抛个媚眼,笑得绵里藏针,才转向言香屿,回答道:都好了,美容效果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好,你多吃一点。言香屿好心的又夹了一块鱼肉给南宫绡:我听夏老板说,接下来你可能会很辛苦。 何止是辛苦,根本就是摧残吧。 南宫绡继续苦吃,努力维持微笑,优雅的啃鸡腿嚼羊排。横竖也是要卖,先吃够本再说。 饭后稍作休息,一干女人满怀兴奋的卷土重来,继续完成南宫绡女装改造工程。言香屿和夏子陵闲闲的坐在软榻上一面喝茶聊天,一面关注这边进程,恨得南宫绡暗暗咬牙切齿,脑子里随随便便就转了几十个弯,发誓要连本带利的讨算清楚。 待到大功告成,众人退散,南宫绡在椅子里斜斜一倚,风情万种,素手轻招:小言 言香屿立时如言而至,神情恍惚,目光痴迷,仿佛身不由己:绡。 南宫绡冲他粲然一笑,伸手,软语温存浅浅魅惑,道:抱抱。 好。言香屿义无反顾言听计从,众目睽睽之下投入南宫绡怀抱,居然满心欢喜,笑得甚是满足,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脸上的瞬间僵硬。 绡你好美,我简直都想把你藏起来了。言香屿轻声道。 难道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再始乱终弃?南宫绡自动忽略周围一片整齐的倒抽冷气之声,依旧浅笑盈盈,轻声细语。 什么啊,言香屿垂下头,与南宫绡相对,就算绡你现在扮成了女人,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啊。 这不是重点吧?南宫绡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种捉弄方法对于言香屿来讲,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 华灯初上,南宫绡女装登场,艳惊四座。 虽然心里恨恨,南宫绡在外表上却并未显出一丝一毫的抵触情绪,临阵退缩本就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上上下下几十人在看,他生为南宫家二少爷的自尊容不得他半途而废。还有言香屿,他绝不愿被这个人轻视,纵然他可能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隐秘的折磨,和坚持。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不过是色相,不过是身外之物。倘若不够认真而露出马脚,反而被识破小侯爷的身份,那才是咎由自取。 其实南宫绡的衣服、发式都偏中性,在首饰方面,也选的十分简洁古朴,那些女人们显然深谙仪表着装之道,尽最大可能扬长避短,不至于流于艳俗,捉襟见肘。因此,南宫绡虽然在身为男性心理上有些排斥女装,如今却相对轻松自如,并不是不能接受,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如鱼得水。 反正也是做戏,无非是换了一种游乐的方式,既不可避免,何不乐在其中?喝喝酒,聊聊天罢了,过了今天,谁记得他是哪一个?而且,看着那些眼神直勾勾色迷迷的家伙们,多少也是有点自得的,逗他们玩玩也好。 只是一点,千万不要传到老头子那里才好想到这里,南宫绡心底哆嗦一下,不要,太可怕了,会被念死的;最要命的是,还在这种地方,做这种生意,就算是卖艺不卖身也实在、足够成为笑柄,以供老头子朝中同僚言语相向,指指点点,自家老头子也一把年纪了,让他如此蒙羞,实在不是做儿女的忠孝之道。 正在此时,如梅扯了一下南宫绡的衣袖,以眼神示意,两人笑语盈盈打发了眼前的一个纨绔子弟,转到另一边的厢房。 因为身高的关系,南宫绡一直和身材高挑的如梅搭档,以防对比太过明显引人怀疑,此番转到厢房,之前已有夏子陵授意。南宫绡寻思再狠狠赚上一票,基本上也可以对得住他了,于情于理都足以掩其尊口,也好借机收手。想着,已经侧身进门,未语先笑。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刀光剑影! 南宫绡本能的反身欲退,单臂后拢打算护住如梅,却觉得背后冷风骤起,一掌疾拍而至,迅捷、狠辣。 南宫绡只得沉肩、侧身、滑步,斜斜穿过迎面而来的三刀九掌,微一伸展腰身,直上桌面,居高临下略一缓息。 屋里有两个人,分别做商人打扮;身后偷袭的,正是如梅。 她进门便是一笑,出手却绝不含糊,身形微微一耸,袖子轻轻一扬,已经有刀光划过,轻轻巧巧直挑南宫绡咽喉。 刀式轻灵,刀风如烟,快而巧妙。那另外两人同样用刀,确是刚猛路数,亦先后出手,分攻南宫绡胸腹和下盘。 南宫绡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淡然一笑,眉梢轻扬,唇角一挑,指尖银芒一闪,一根钢针已经弹出,径直刺向如梅眉心。与此同时,脚下轻巧一转,仿佛还未移动,已避开左右两刀,就势五指一捻,钢针撒下,逼退二人。 如梅刀尖立即下压,钢针才被弹开,轻巧的刀风便急转而下,一刀斩断桌脚,再提刀上挑,只听咔的一声,桌面裂做两片。 好刀。南宫绡低声赞了一句,笑意不减,身子就势前倾,看起来就好像一个与**久别重逢的温柔拥抱,双手一拢,钢针夺命。 如梅疾退,几至墙根,脸上微微扭曲。南宫绡笑得古怪:怎么?真的怕我抱你? 如梅扬刀,若有讥笑:敬谢不敏。声音懒懒,赫然是个低沉男子音调。 南宫绡不由笑意更浓。 如梅,如梅。南宫绡念一声,又一声,声音悠然,手上却一紧再紧,三招之内便放倒另外两个,全力应对面前这个男扮女装竟然还扮得如此美妙柔情的杀手他应该就是杀手:你是,梅纤骨? 正是。梅纤骨临危不乱,刀刀指在南宫绡要害,笑得慵懒迷人:公子见多识广。 萃湘宫的主顾? 不错。 你来得倒是及时。南宫绡宛若叹息,指尖一枚钢针竟然刺在梅纤骨的袖刀上,弹的刀锋一偏:杀手的办事效率都这么高么? 梅纤骨展颜而笑,刀势愈紧,却答得彬彬有礼:所以我的生意一向很好。这次是刚好在附近接了一单生意,到现在还没得手,才滞留于此得以接下新生意而与南宫相见。 该不是,如梅一直就是你本人吧?南宫绡不由得笑容微微僵硬。这家伙居然扮了一个月的女人,还是日日陪客抛头露面的**女子,是该说他资质、能力过人,还是该说他恶趣味、不正常?(人家只是敬业罢了) 公子敏锐。梅纤骨轻笑:所以,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我需要这个身份。他顿了一顿,手上攻势缓了缓:可是,萃湘宫的生意又不忍舍弃 你不过是要账簿而已。南宫绡道。 公子愿意行个方便?问得轻巧。 南宫绡答得随意:不愿意。 哪有这般的便宜事?由着他去挣银子自己吃亏!既然他不想事情闹大哼哼~~~ 南宫绡笑着挑起脚尖,地上方才被放倒的一个人便被勾起,梅纤骨顿时神色一冷,袖里刀疾挥,刀光绵密如一张银色的网,向南宫绡当头罩下。较之刚才,杀意更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2 添了三分。 却见南宫绡身形游走,竟是单脚着地,左偏右转,赫然穿过光网,一脚将勾着的人踹到了门外。 登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梅纤骨不由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这样子风光无限? 南宫绡挑眉,轻柔浅笑:怎么是我?身子稍稍一顿,肩膀已送到刀下挨了一记,立时鲜血四溢,犹如鲜花怒放。 他当然不想暴露身份,也不能暴露,因此只好先下手为强,由梅纤骨代而受之了。 完全意外的变故,梅纤骨虽然及时反应过来,但也为时已晚。南宫绡紧接着就地一滚,人早到了门外。 房外的局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乱,夏子陵在第一时间赶到,压住了阵势,众人随即后退,聚集在安全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南宫绡刚一出门就迎上了夏子陵,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旋身,转到他身后言香屿身边,拉起他一溜烟的回房去了。 至于后事,夏子陵是老板,应对突发之变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南宫绡推卸责任义不容辞。虽然,也有一点点好奇,想知道夏子陵如何以慢半拍的性子迎战梅纤骨就是了。 事实却是两人并未动手,梅纤骨当即立断全身而退,径自砍翻窗子,扬长而去。 夏子陵仍旧慢条斯理的,招呼了管事和楼里的护卫保镖,吩咐他们收拾残局,安抚客人。然后,才背着手,一步三摇的踱到南宫绡和言香屿暂住的房间。 言香屿已经扒掉了南宫绡的衣服,非常熟练的为他处理好伤口仔细包扎,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气息微促:怎么回事? 我们马上离开,那个女人果然找了杀手来。南宫绡握住言香屿一只手,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是故意的。 那个人 我逼他暴露了身份。 这样不连累夏老板,还是更方便些。言香屿点头,很快扎好伤处,见他伸手不便,干脆拿过南宫绡自己的衣服帮他穿起,又打散他的头发重新梳理束好。 二人收拾利落,起身向外,就见夏子陵正悠然自得的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这就走了?夏子陵清纯无害的淡淡问道。 南宫绡报以微笑:不便打扰老板发财,后会有期。 哦,夏子陵漫不经心的拢拢衣袖,居然毫不拖泥带水,闲闲的应声,那就好走。不送。然后,慢悠悠的转身,缓缓而去。 南宫绡看看言香屿,二人各自一笑,继而动身连夜出门,依旧是往四季天的方向而去。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比前几天要糟糕许多,南宫绡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言香屿没有武功在身,遭遇危险时难免打打杀杀,哪怕一个万一,他也绝不想言香屿受到伤害。 可是,事已至此,难以挽回,除了加倍小心,竭力防范,南宫绡也没有别的法子。 言香屿看起来却是完全没有危机感,就如南宫绡所说,不知道他是真的感觉不出、想不到,还是早把世事看透而懒得去想。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黑夜之中,他居然还有心情聊天观景。 绡和如梅比较,究竟谁更强一些?言香屿问道,一边仰着脸看天上的星星。 南宫绡担心他绊到什么摔倒,忙牵了他一只手:如梅刚刚并没有尽全力。 也就是说,她厉害? 不错。他在杀手道上早已经久负盛名。南宫绡道。 她要那本账簿? 是啊,不然怕是直接下杀手了。可是我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他是谁呢?明明易容术那么好 嗯?言香屿转过头来看南宫绡:他是谁? 梅纤骨。南宫绡呵呵笑着,又补充一句:他是男的。 言香屿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男的? 对啊,南宫绡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点在意。如果非要说出理由,可能是因为他给人过于理性的那种感觉,实在不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风1尘女子。 就是说话做事懒洋洋的,心安理得好像在自家花园喝茶午睡一样?夜色之中,言香屿看起来多了三分稚气,瓷娃娃似的,鼻尖轻轻一皱,便更显得可爱无比。南宫绡失笑:哪有那么明显?顶多有点漫不经心。你是觉得他哪里让人不舒服吧? 言香屿眨眨眼睛,用力点头:嗯。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还有隐情。梅纤骨怎么说呢,南宫绡轻皱眉头,这人行事应该十分谨慎。他可以隐姓埋名、男扮女装在夏子陵眼皮底下安然度过了一个月,可能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而没有被拆穿,足可证明这一点。所以,刚才我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我坚信除了账簿,他还有其他企图。 其他的事?言香屿苦思冥想,不得门路:他是杀手,难道不是只管□□? 杀人也分很多种杀法,尤其是针对有特殊身份,容易引起别人关注的人。我想他一定是选了一种不会被任何人怀疑更不会被识破的方法去杀一个经常会光顾夏子陵的**的人。 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杀人? 一个月都没有杀死。南宫绡若有若无的笑道:应该是慢性毒药吧。在宫廷和贵族之间也有过这种情况,何况,梅纤骨本就十分擅长用毒。就算是我这次扰乱了他的计划,那个人差不多也是病入膏肓,接近入土了。 哦,所以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给你这个把事情闹大的机会,言香屿灵光乍现,眼睛一亮,他如果只是要账簿,完全有很多别的机会。 不错,南宫绡赞许的一笑,最简单的一个,就是拿着袖刀在你脖子上一横:账簿来换,我就完全傻眼了。 呃言香屿嘴角一抽:绡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啊 南宫绡瞥他一眼,意味深长:你就不怕我扔下你逃走? 言香屿愣住,像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半晌才道:你可以这样做的。 南宫绡一挑眉毛:怎么讲? 如果我不重要不能作为筹码,就不会被利用,绡也就不会被要挟。这不是很好么?言香屿慢慢说道。 南宫绡身子若有僵硬,低着头呐呐的笑着,看不清表情,似是无意识的附和了一声:很好么? 却听言香屿接着说道:虽然不想让绡为难,也不想总是依赖你,给你添麻烦,但是,实际上,我心里面是宁愿 他停下步子,抬起脸迎上南宫绡的目光,一鼓作气把话说出来:我宁愿可以被别人利用而要挟到绡,也不希望你真的放弃救我而离开,我不想自己,对于绡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忽然之间,两相静默。 夜很静,空气中有草木清醇的芬芳,南宫绡注视着言香屿微微紧张的脸孔,听着他略略急促的呼吸,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咬了一口,有种难耐的痒,一分是异样的隐痛,一分是古怪的甜蜜,柔软而温暖。 然后,他就笑了,灿若春花,美丽不可方物。 你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南宫绡轻轻笑着说道,伸手把言香屿温柔的拥抱住,环住他的肩:你在说什么?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无情? 言香屿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身子,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蹭蹭:你当然不可能那么做。可是,这样太任性。 任性啊南宫绡喃喃笑道,有种难言的放松与释然,可是,我却觉得,小言任性一些,才让我有一种真实感。 嗯?言香屿不解。 因为,明明你和我是差不多的年纪,你却比我显得老气横秋许多。南宫绡笑道。 啊?是这样?言香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抬起头看着南宫绡:真的是这样?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生气,现在,你总算有一点像是年轻人了。南宫绡伸出手指,抚一下言香屿发,低垂下眼睛无声微笑。总算是,有一点,让我觉得可以真正靠近你了。 那就是说言香屿若有所悟,忽觉肩上一紧,赫然被一把拖住,平地翻跃出去两丈,刚刚他们所在的地方隐约划过一片水样的光芒,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翩然而至,长衣广袖飘然若仙。 就是说我完全可以把刀压在你脖子上要挟他了。来人轻笑,懒洋洋的低沉嗓音,袖里的刀早已先发制人,轻巧的切、挑、割、斩,一气呵成,铺天盖地的招呼而至。南宫绡一手拖着言香屿,一手连挥以钢针力敌,脚下移形换位,瞬间便转了六次方向九次身法,每一次都是堪堪避过,险要至极。 来人正是梅纤骨。他一面毫不手软绝无放水的进攻,一面笑着存心戏弄:看来,二位的感情好得很啊,害我都记起不好的事情了。 南宫绡四两拨千斤,一针弹开刀锋,缓息一口,身子一倾一转,直刺梅纤骨肋下,居然笑应一声:哦?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梅纤骨故意将眉头一簇:就是,和刚才很相似的场景啦。袖刀斜推,刀势绵绵,密不透风。 南宫绡手中钢针不过三寸,一向是近身缠斗,以巧占先,所以身法必须十分灵活。而梅纤骨则有意加重刀上力度,以控制南宫绡始终在一个不近不远的难堪距离,不仅增加了二人的风险程度,也在心理上给与了极大的扰乱。仿佛再近一步就可以得手,却偏偏一分一毫都近身不得,所有招术所有动作都被有力地局限、压制。不出一刻钟,南宫绡已经汗透重衣。更要命的是,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的言香屿。 怎么样?乖乖交出东西吧?反正也不是你的,何必如此以命相系?梅纤骨气息不变,语调悠然。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3 说话间,一刀挑在言香屿左腿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 他好歹是个杀手不是?向来知道用最有效的法子。 果然,南宫绡面色一变,疾退出丈外。 气息甫定,南宫绡侧身挡在言香屿身前,右手紧扣满把钢针,微微一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带着那个东西? 梅纤骨不由自主地扬眉,笑容意味深长:哦?你没带着?他依旧是如梅的装扮,也仍是一副柔媚入骨、慵懒撩人的模样,身上的寒气却渐渐冷凝,咄咄逼人。 南宫绡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不认为,你会把那个东西看得多重要。梅纤骨缓缓说道,夜色中一双眼睛明亮异常,闪烁着一种古怪的兴奋和锋利。 既然如此,我明知危险为什么还带着它,南宫绡觉得好笑,我们本不是你的对手,硬撑下去并无好处,你觉得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博命? 梅纤骨不以为然,笑意不减:当然是因为,你有意拖延时间。 南宫绡眼角一吊:哦? 如你所想,你想知道我另外的企图。你在试探我的底限,看我究竟报以怎样的目的和你接近。梅纤骨问南宫绡:是不是? 南宫绡微顿:的确好奇。 我可以先给你一个答案。梅纤骨道:我之所以给你暗示,让你猜破我的身份,其实只是不想和那两个废物一起行动,正好借你的手除掉麻烦罢了。 原来如此,南宫绡点点头,谢谢了。 至于另外的原因,我很快也会告诉你。只要你让我拿到那本可爱的账簿,早早去跟美人宫主交差。梅纤骨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言香屿,悠然一笑。 南宫绡略有惊讶:哦?当真? 你也说过,我的办事效率比较高。 我可以理解为南宫绡捻动手指,钢针银芒烁烁:赶快办完她这件,接着就是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 夜色沉沉,三人对峙而立,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梅纤骨失笑,声音慵懒悠长,带着上挑的特有尾音,在黑夜里散发出异样的鬼魅气息,危险、深沉。 南宫少爷,果然不可貌相。 这话模棱两可,而且听上去绝不舒服。南宫绡恍若不知,含笑回敬:彼此彼此。 还是不肯? 东西不在,我纵是肯也交不出的。南宫绡道: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梅纤骨即道:好,那就请二位随我回去好了。横竖也是在那座**里,大不了我冒些风险。 说着,衣袖微微一抬,袖中尖刀锋芒毕露,便要斩杀过来。 陡听一声脆响,一道长鞭宛如灵蛇出洞,劈头盖脸狠狠抽来。伴随着一声冷哼,人影晃动,四个人一字排开,正好挡在南宫绡和言香屿身前。梅纤骨侧身一退,神色一变。 我确实在拖延时间,南宫绡的声音从四人身后传来,有种无以言说的轻松,还好,我等到了。 他这才转头看看言香屿,慢慢把左手放开。 言香屿似是有所觉察,显出些许的担忧:绡? 对不起。南宫绡笑得三分牵强三分苦涩: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好些。虽然其实我不想。你随叶写画他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言香屿呆了半晌,微一点头:好。 放心,我有分寸。南宫绡握一下他的肩膀,又说道:找到落脚的地方就赶紧包扎一下伤口,抱歉害你受伤了。 言香屿再一点头,抬眼看了南宫绡一会,终是没说什么,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南宫绡一挥手,叶、木、罗、杨四人各自后退,叶写画与罗舞分别架住言香屿左右臂,木益在前杨司殿后,一行人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梅纤骨懒懒一笑,却仿佛比刚才更冷。 南宫绡则一扫阴霾,满面春风。现在,他的弱点他的顾忌都已不复存在,以一对一,还不知谁输谁赢,鹿死谁手。 手指轻轻一捻,指尖银芒刺目,南宫绡的笑容如水,眼底杀气弥漫:难得被职业杀手追杀,这种机会,该好好珍惜才是。 说话间,钢针已经弹出,如丝、如线、如芒,如影随形,稍纵即逝。刚才有言香屿在,南宫绡担心他被误伤,一直近身搏击,耗费大量精力,此番展开手脚,自是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全力以赴。 梅纤骨挥刀,刀光潋滟刀气纵横,竟是别有一番旖旎的风情。他一身长衣广袖的女子装扮,伴着刀光,更是无比魅惑,风情万种。 只是,杀人的风情。 依旧轻巧,依旧悠闲,仿佛很慢实则异常迅捷,往往在被风情所惑之时,人已断魂。 南宫绡钢针出手,人随即合身切入,转眼便已在刀光之中,指尖银芒疾闪,身子穿梭往来,刹那间一气攻出一十九招,招招巧妙又不失刚劲,一时竟同梅纤骨势均力敌。 原来,南宫少爷并非浪得虚名。梅纤骨懒懒低沉的嗓音在刀光之中想起,若有感慨:只是,杀人和打架,多少都是不同的。 南宫绡一笑:愿闻其详。 杀人,讲究的,是不择手段。梅纤骨忽然扬眉一笑,意气风发,刀身一斜,脚下诡异的一转,上半身已贴在南宫绡身体左侧,一刀割在南宫绡后颈。 南宫绡本能的缩身,滑步,疾退出两丈,还未站定,梅纤骨尖尖的袖刀刀尖已经指在他的咽喉。 血沿着后颈缓缓流下,伤口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南宫绡知道那是梅纤骨手下留情。 梅纤骨微笑,左手抬起,手掌上密密麻麻钉着一排钢针,足有十五六枚之多,每一根钢针都力透掌背,针尖银芒烁烁,带着异样的腥红。但是,关键的骨骼和筋脉都被巧妙的避开了。 梅纤骨正是以此牺牲一只手的代价,缓住了南宫绡的攻势,在千钧一发之际,自招式的短暂空隙之中一击而中。 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我跟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不同,也没有身为王孙贵胄不可摒弃的高傲自尊,梅纤骨笑得懒懒,笑得淡然,既没有嘲讽也没有悲哀,完全只是陈述事实:我要的只是单纯的胜利,你死我活的;没有道德底限,只有不择手段。你信不信,我随随便便就有几十种法子置你于死地? 南宫绡笑笑。他的血正在流失,加上之前还有多处伤口,现在还能站着已是相当艰难。 难得我如此好心,如此有兴趣陪你玩,南宫少爷,梅纤骨似乎刻意加重了后四个字的发音,你好歹也该有一点诚意吧?虽然不能杀你,折磨你的方法我也有不少的。 还是账本?南宫绡微微喘息,笑容有些许的惨淡:你倒是敬业。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也是要吃饭的。 那就带我回夏子陵那里去。南宫绡道。 果真要回去?梅纤骨摇头叹息:你知道,那个老板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摆平的。 所以,我才把东西寄存在他那里。南宫绡气息渐乱,神色也越来越难看:没人会把那种东西带身上的。 梅纤骨道:我倒不觉得你会这般介意那个东西。 呵呵,南宫绡勉强笑笑,也可能是一点也不介意啊。 哦?那么,刚刚那位言公子呢?梅纤骨目透狡黠,语音绵长: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宫主找了我就会乖乖坐在家里等消息吧? 这个还不至于。南宫绡报以微笑。 你不担心?那四个人虽是高手,却不一定是萃湘宫的对手。梅纤骨盯着南宫绡的双眼,笑意如冰:那个人,没有武功。 南宫绡嫣然一笑:那又怎样?你也看见了,刚才他本能的在闪避。就算没有功力,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你觉得大多数人会戒备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么? 梅纤骨眉尖一动。的确,在刚才动手之时,言香屿的身法动作都很巧妙,与南宫绡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否则,就在自己刀下,拖着一个大活人的南宫绡早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了。言香屿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南宫绡。或者说,是互相协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不是,他们早已经将生命彼此维系? 你也知道,除了武力,人还有很多其他的才能。 你的意思是吃准我要和你回去?梅纤骨的声音冷了一分。 你可以不,但是看样子,让你放弃这桩生意不大可能。南宫绡笑道。 那我就来做第二桩生意好了。梅纤骨微微一顿,便展颜而笑:你可有兴趣? 南宫绡不禁苦笑:我有不好的预感。 恭喜。梅纤骨收刀,伸指闭住南宫绡五处要穴:你的父亲大人,托我找你回去。 天。南宫绡**一声。算你狠,居然找职业杀手,还是这么厉害的来抓你儿子我 我们这就上路可好?留着你的护卫、你的梅纤骨一皱眉,终是选了自己比较能够接受的措辞:患难兄弟,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的目的只是送你回家,其他一概忽略不计。 南宫绡扶着额头认真纠正:小言是我喜欢的人,你知道的。就是因为你知道,才要刺激你,哼哼,砍我那么刀,怎么也不能让你太舒服~~~ 梅纤骨神色微微僵硬: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你的父亲? 那个,不是在忽略不计的范围里?南宫绡柔柔的笑,样子有些欠扁。 你似乎认为不会弄错?梅纤骨形象全无的夹起眉毛。 怎么讲? 言香屿他不见得就是你的同类,也和你一样喜欢男人。梅纤骨努力忍住心理上的不适,决定速战速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谁知南宫绡开怀一笑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4 ,道:不劳你费心,我自信还有这个眼光。 梅纤骨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即使如此,也恐怕就要天涯相隔,无疾而终了。 所以嘛,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如果回了家,这个机会差不多就没了,你 不好意思,我是杀手,不是媒婆。梅纤骨毫不犹豫的打断南宫绡:我们马上上路。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拎住南宫绡的衣领,纵身跳起。 叶写画、木益、杨司、罗舞把言香屿带到一座小城的客栈,那时真是半夜时分,所幸客栈还并没有熄灯,几个人叫开门后要了几间房子,又找人打水洗漱,准备休息。 叶写画见言香屿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劝道: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可是那是梅纤骨啊,言香屿说,而且,他还受了伤。 那是他自作自受。罗舞在一旁冷冷插言。 言香屿咧了下嘴角。 没关系,叶写画微微一笑,儒雅斯文,这是常有的事,慢慢都会习惯的。 呃言香屿无可奈何的露出苦笑。旁边的杨司将手巾扔回盆里,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担心自己吧。 言香屿一愣,就见叶写画似是而非的一笑,向杨司丢了个眼色,又回过身来道:我们就在隔壁,你的房间在中间,我和木益在左,罗舞杨司在右,若是有情况都可以及时出手,应该不会有问题。 顿了一顿,又道:言公子师从何处? 言香屿不由得脸上一热,低头呐呐的笑笑:我不是要隐瞒你们的但是,我师父他都不告诉我们,只是让我们都叫他刑夫子。我的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哦?还可以恢复?罗舞凑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言香屿半晌,皱了皱鼻子:若不是刚才,还真看不出。可是你的功力又是怎么没的? 呃言香屿面露尴尬: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师父的酒 四个人面面相觑,均有怀疑之色,言香屿见了愈发窘迫:要么,就是吃坏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罗舞眉毛一抖。 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言香屿道。众人不由瞬间僵硬,良久无言。那是习武之人赖以生存视之如命的东西吧?也可以这样也可以这般不在意?是该说他神经大条反应迟钝,还是超脱于世?或者,该叫物以类聚?可真是南宫少爷的朋友啊等等,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看你的身法巧妙轻灵,若是有功力在身叶写画沉吟片刻:至少不在少爷之下。 可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言香屿重新陷入忧郁,轻轻叹息:一直都是绡在保护我。 可是,他更多时候是在利用你吧?哼哼。罗舞冷笑: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叶写画白他一眼: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接着向言香屿温和微笑: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言香屿说道。 这回是叶写画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想留在少爷身边? 如果不是这样不堪一击,应该可以的。言香屿遗憾非常。 不是吧?叶写画喃喃自语,言香屿抬眼,就看见四个人像看怪物一般齐刷刷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模样:你们怎么了? 啊,叶写画连忙转移话题,捞起盆里的手巾洗脸,没什么,没什么,收拾好了都去睡吧。一时竟然没注意到那盆水是杨司用过的。杨司、罗舞更是匆匆出门,仿佛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总不能明明白白告诉言香屿,他们的少爷是个怎样的恶魔,他们这十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言香屿大惑不解,但见剩下的一个是哑巴,一个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忍下心头疑问,收拾洗漱。 叶写画洗过脸,提着水桶回屋泡脚去了,木益看看言香屿,眼底仿佛有些同情抑或是怜悯的神色,微皱着眉头也走了。 居然有人愿意、甚至巴不得要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言香屿满头雾水,好半天才回神,似懂非懂的笑笑,洗脚**。 四肢倦乏,身心疲惫。 躺在床上,言香屿缓缓放松手脚,再呼一口气,悄然而笑。苦笑。多么奇怪的事,明明是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他却觉得异样的空落,还有寒冷。 本是烟花三月,春意融融。而他却觉得寒冷。 只不过短短几日,他竟已经习惯南宫绡的温度和味道,习惯那种手脚相缠的感觉。温暖的、安全的、踏实的、亲近的感觉。 一朝失去,倍加怀念。 言香屿蜷起身子,卷紧被子,辗转多时,终是沉沉睡去。但是,当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到他的床前,他仍是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 嗯?言香屿反射的起身,就见这人一伸手按向自己胸前,宛如巨石压下,一时连呼吸都要停顿。 这人气息轻柔,芳香清冽,笑意缓缓弥散在黑暗里,居然是个女子:你的反应倒是不错。 你?言香屿暗惊:宫主? 是我不错。美人宫主声音轻轻悄悄,听起来温情无限:怎么?吓着了? 没言香屿抚住喉咙,尽力呼吸: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走,美人宫主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不然我来干什么? 言香屿道:你为什么要带我走?难道你 美人宫主正要回答,忽的一声抽息,身体骤然一缩,似是痛苦已极。她按在言香屿胸前的手也忍不住收回去,极力压紧胸口。 言香屿缓缓坐直身子,轻然而笑。 美人宫主声音里多出了一抹惊讶于慌乱:你 言香屿微笑,语调轻松,在黑暗中听来,与南宫绡竟有几分相似:这个药,据说是成香坊的名品,名字叫做焚心。发作的时候,心脏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不过却不致死。只是,每天晚上会疼一两个时辰,到白天时还和平常一样,所以也没有解药出售。 言香屿看了美人宫主一眼,笑笑,仿佛还有些歉意:如果有解药,大概也是在那个成香坊的主人醉香手里。你现在出发找他,还可以少受一些罪,否则每天疼得厉害,时间久了搞不好也会死人的。 美人宫主闷哼一声。 对了,言香屿诚恳的补充说明,发作时,武功也会受限,宫主一路还要小心。 美人宫主恨声冷笑:好。很好。 那就后会有期,不送。言香屿轻笑。 美人宫主银牙一咬,掉头出门。她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料到那个老实巴交,有些呆、有点迟钝,单纯得像是个小孩子,一眼就能看透的言香屿,给她下了毒。最可怕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言香屿的毒是几时下的、怎么下的! 门关上,又打开,叶写画在门口问道:你还好么? 嗯。言香屿点头。 叶写画顿了一下: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言香屿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好帮忙,那个宫主身手了得,一下子就制住了我还好,她为了用我钳制你们,而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你,你真的下了毒?叶写画迟疑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你有焚心之毒? 绡在夏子陵那里顺的言香屿有些不好意思:给我带了一些。 他,他就不怕你不小心误中?!那是毒药、毒药啊!还很可能没有解药!一向沉稳冷静的叶写画差点叫起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南宫绡这一点!他把别人都当什么了!身后木益及时拖了他一把,把他带开。 只听杨司的声音远远传来,若有所思:言公子定是自愿的? 绡教过我的。言香屿一笑,声音有不易察觉的温暖:刚好派上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12 12 南宫绡再次醒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他的伤口都已经被仔细处理、上药包扎过,虽然还有一点疼,但不得不承认梅纤骨在这一方面很有独到之处。 在床上挣扎扭动半晌,南宫绡终于在梅纤骨杀人般的目光下爬起来,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早啊。 不早了。梅纤骨扬起袖刀,懒懒的端详上面自己的影子,满意地看到南宫绡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好了,先吃早饭。然后再动身。梅纤骨在桌边坐下喝粥,一只本来受伤的左手上却毫无痕迹,不知用什么法子修饰遮盖了。南宫绡盯了他半晌,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还要扮女人? 嗯?梅纤骨抬起眼睛,柔柔媚媚的笑了:不好么? 南宫绡皱一下眉尖,微微眨眼:也不是不好。 梅纤骨的样子还不错啦,可问题是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扮女装?南宫绡说着,一张脸瞬时垮了下来:而且,你根本就没问过我的意见! 问你?你会同意?梅纤骨嗤之以鼻:我干吗舍近求远,自找无趣? 可是,你至少该让我自己选一下衣服南宫绡苦笑着看着自己的胸前:还有,这是什么? 那个?你自己看看不就好了?梅纤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悠闲的喝粥,吃水晶包子:摸一下也可以的。 呃南宫绡无言以对,痛心疾首的坐到桌边吃饭,忽然又想起什么,双手神经质的摸上自己的脸,好一会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梅纤骨好像真的记起什么来,说道:是该给你变一下脸,不然过于招摇。 南宫绡恨恨磨牙: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哪啊,我是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梅纤骨闲闲的说着,眼角一斜:昨天晚上我又忙了大半夜的,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5 怪辛苦的。 谁要你多事啊?南宫绡没好气地说。趁他昏迷不醒在他身上做手脚是小,他上上下下所带的各种东西就算没被没收也被查点个一清二楚,可要他以后怎么在这家伙眼皮底下溜走?言香屿还在等他,他们说好要去四季天的。 怎么叫多事?至少我弄清你身上的确没有账本。改装是一定的,我毕竟收了你爹的银子,又了解了一些身手不凡的南宫少爷的辉煌过往,无论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会多余,能尽可能绊住你自是最好不过。梅纤骨慢条斯理的说着,忽然一笑,神色若有诡异。 南宫绡没来由的一冷。 不是你在害羞吧?梅纤骨用他那特有的鼻音哼哼的笑着,魅惑而狡猾:嗯?被我看到了闹别扭么?放心,我只动了上面,没碰下面。 南宫绡登时连耳根都红了,脸上更是如同火烧一样。 你在说什么?!什么上面、下面的!南宫绡恨恨的盯着梅纤骨,狠狠的咬包子,简直像是在咬梅纤骨的肉一样。 就是说没有脱掉裤子。梅纤骨回答,字字清晰,笑容迷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真让人怀念。 是啊是啊,在一把年纪的大叔面前,我当然是小孩子。南宫绡咬牙回敬。梅纤骨出道至少已有十年,算起来怎么也有三十几岁了,南宫绡听着他那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着实是不爽,尤其是那可恶的笑声。 所以,南宫,你一定要乖乖听叔叔话,不要逃走啊。梅纤骨打蛇上棍,从善如流,结结实实占了个口头便宜。 不要逃走?!笑话!哪个不逃才是呆子!南宫绡心底冷笑。他怎么可以让眼前这个男扮女装的**杀手阻碍他的爱情之路?! 最可恨的是他自己扮女装也就罢了,竟然把他南宫绡也拖下水,还给他化了一个要多俗气有多俗气的老女人模样,青白的面皮,腮上是病态的绯红,一身桃红柳绿,那种衣服、那种颜色,是人穿的吗?!他自己怎么不穿!?那个混蛋哪是为了方便赶路,不惹人怀疑,根本就是存心捉弄,以此为乐! 可是功力被封,除了使使小性子,南宫绡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走在街上,眼里看着繁华过往,喧嚣不断,南宫绡愁眉苦脸的想着言香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是不是安全;他的心里,会不会如自己想念他这般,想念自己。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南宫绡忽然觉得身边梅纤骨的身子极轻微的一僵,只那么千分之一的一瞬,便恢复正常。南宫绡下意识一抬头,恰好看见一个布衣青年回过身来,唇角轻轻一翘而笑,原本看似平凡无奇的脸孔在这一笑之下,居然异常生动,说不出的好看。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让梅纤骨有如此反应? 青年笑着,向这边点点头,转过身赶在另一个男子身边,两人并肩向前。那另一个男子比他略高,偶尔会侧过脸颊听他讲话,眼里的神情就像是温柔的湖水,无比宠溺无比温暖。 南宫绡若有所悟,瞟一眼梅纤骨,悠闲的笑道:怎么?旧识? 梅纤骨低声骂了句:该死!怎么遇见这两个瘟神! 他们不是隐退了吗?又出来晃个什么劲!还有,刚刚那一笑什么意思?!难不成被看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那两个人你认识?南宫绡还在追问:他是在冲你笑吧? 不是我难道是你?梅纤骨特意看看南宫绡的脸,别有深意的笑问。 我却不认为他是在对你现在这张脸笑,南宫绡眼睛闪闪亮亮,笑得诡秘,因为,直觉那个人,对女人是没兴趣的。 梅纤骨顿时吃了苍蝇一般:你 我什么?你是认识他们的吧?而且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南宫绡继续微笑,越发开心:你被认出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梅纤骨暗暗诅咒那该死的两只瘟神,脸上故作轻松:仅仅见过几次面,并无交情。你别指望他们会来找我的麻烦,你好借机溜走。 哦。南宫绡拖长声音,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什么? 第一,那两个很厉害,连你都觉得避之则吉;第二,你们应该算是敌对关系,因为你首先反应他们会不会找你的麻烦;第三,仅仅几次面就能被他们认出来,看来你的易容术也没有多高明,我对你的期望度大幅下跌。南宫绡一板一眼的说道。 梅纤骨挑挑眉梢,没说出话来。心里暗自吐槽:谁要被你期望什么啊,白痴。然而他的心里还是开始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就在这时,街道对面一阵喧哗,人群大乱,接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奋力挣出人群,向这边狂奔过来。看不清他的样子,脸上黑乎乎的,似乎异常慌乱。他后面更是有三四个打手模样的人紧追不舍,哟五喝六的,甚是嚣张狂妄。 梅纤骨左手轻轻一带,将南宫绡拉到路边,轻声细语:可真是热闹啊,南宫。不是你的人吧? 人年纪大了,是不是比较多疑?南宫绡微笑,掩着嘴角抛了个媚眼,害得梅纤骨一阵作呕:大叔,你觉得我的什么人会来救我呢?嗯? 梅纤骨一愣而笑:这倒是,抓你的更多些。 南宫绡继续笑:要么,就是杀我的~~~ 说话间,叫花子已经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追他的四个人一边喊着:站住!抓贼啊!!一边呼啦啦小旋风般卷过街道。 梅纤骨皱皱眉,只听南宫绡失望道:看样子是意外。就你的易容,一般人怎么可能看得出。 话未说完,四个打手已亮出家伙,同时转身出手,如狂风暴雨一般招呼过来,竟是要围殴南宫绡。 街上乱得更甚,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梅纤骨一手拉着南宫绡,一手袖刀轻扬,崩、挑、切、割,见招拆招,嘴里还忍不住冷笑:真是好意外。 四个人,两把刀、两根短棍,招数都是快攻猛打的类型,看似平平,却暗藏玄机。南宫绡由梅纤骨牵着,笑咪咪的自顾看热闹,好像那些人不是冲他而是梅纤骨而来,一副全然置身事外的样子,形象恶劣非常。 眼见梅纤骨眼中杀气渐浓,四个人有三个都被重创,渐渐不支,南宫绡叹了口气。谁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梅纤骨这么一个顶尖杀手保护呢,虽然他实在不想的,好歹那也是花着自家的银子啊。可是,他实在不希望梅纤骨这么强、这么速战速决的。他还打算逃跑啊! 就算他自己放出自己被困、功力受制的消息给自己的仇家,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招来一大片的人啊。 真不好办啊。 一串血花扬起,最后一人也被梅纤骨砍翻,几个人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挣扎扭动,各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恨意难平,有的还痛斥梅纤骨助纣为虐,让梅纤骨好一阵哭笑不得。 出道多年,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不杀你们,梅纤骨从不做蚀本生意,走吧。袖刀一挥,风情无限,拉着南宫绡纵身跃过几人,径自赶路。 不料迎面寒光一闪,又是两道人影翩然而至,赫然是两个纤细柔美的女子,一个蓝衣一个翠裙,两柄长剑快似闪电,疾刺南宫绡。 梅纤骨刀尖一晃,拨开蓝衣女子的一招三式,弹开翠裙女子的两剑穿针引线,就势斜身错步,人往高处疾纵而出,直向一家酒楼的屋檐落去。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以免夜长梦多,便要取巧,准备虚晃一招不战而走。反正都是些不上道的人,他也无钱可挣,省得浪费时间和精力。 想是这么想的,谁知他身子还未落下,临街的窗户忽然大开,一张大网漫天撒下,眼看就到了眼前。 梅纤骨旧力将尽,新力未施,手里还拖着一个大大的累赘,几乎就在山穷水尽之际,一时也不禁皱起眉头。又见那网子银光闪闪,显然不是普通渔网,也不知刀砍能否割开,当下只好将左手里的南宫绡一推,却并不放手,右手刀运力一划! 南宫绡见机而动,身体借力扑向楼角砖墙,双足一点,手上一甩,已利用这脚上一踏之力,向后飞出丈余,梅纤骨也借他一甩发力,拖着他跃向另一座屋檐。 渔网落空,窗里一人还未见反扑,对面一家茶楼的窗子齐齐洞开,里面弓弦骤响,箭如飞蝗,瞬间就要把空中两人乱箭洞穿! 该死!梅纤骨低咒,挥刀狠拦,箭雨连连迸飞,两人在墙上微一停顿,再次纵身掠起,一气登上酒楼三楼的檐角,毫不迟疑的一脚踹出,破窗而入。 楼里冷冷清清,空荡荡的大堂里,居然只有两个人正悠闲的喝酒聊天。梅纤骨不由自主地身形一顿,下意识就要掉头。 南宫绡及时地笑了,说:好巧。二位不介意我们也坐坐吧? 布衣青年抬起头,轻飘飘一笑,笑容美好,声音异常轻柔好听:两位随意。 南宫绡就反客为主的拖着梅纤骨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 窗外人影闪动,眨眼间已跟进来十几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了好大一片,各个执刀仗剑,杀气腾腾。刚才那蓝衣翠裙的两名女子也在其中。 众人心照不宣的慢慢呈包围状,将桌边四个人退路统统封死。 再看被包围的四人,梅纤骨认命的放开南宫绡的手,也在桌边坐下;那布衣青年和他的同伴依旧神色自若的喝着酒,仿佛根本就没看见凶神恶煞般的一干人等一样。 南宫绡笑眯眯的和对方打招呼:二位怎么称呼? 布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6 衣青年向他一笑,看看梅纤骨,说道:两位姑娘这是怎么了?惹得这么些人不开心。 梅纤骨嘴角一抽,脸孔几乎扭曲变形。这一只还是这么恶劣啊。 那得问这位,是不是南宫?梅纤骨向南宫绡扬眉。 南宫绡呵呵一笑:哎呀,怎么这么说。难道你们就没有仇家。 哼,梅纤骨闷哼一声,好像你的仇家都商量好了。 南宫绡用袖子使劲擦脸,扫视全场,笑意从容:我还没抱怨你的易容术,你倒嫌弃我的仇家万众一心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和他的仇家站在一条战线上,可是那些仇家的脸色一个个的越发难看了。 布衣青年放下酒杯,看着对面坐着的同伴,微笑:尚,你看呢? 他的同伴这才抬起头,一双异常明亮灼人的眼睛里有着浅浅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脸孔微微一皱,看上去竟简单纯粹得宛如一种可爱的动物:情况特殊,可以例外。 南宫绡眼睛一闪,精准的捕捉到梅纤骨一瞬间的僵硬,不禁失笑。布衣青年向南宫绡介绍:这是我的同伴,姓尚,尚铭茶。我呢,姓文,文骆雪。这位姑娘是 南宫绡连忙纠正:我不是姑娘,我是南宫绡。 南宫绡?尚铭茶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哪个南宫绡?可是京城里的那个? 正是,普天之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宫绡郑重声明。 文骆雪打量南宫绡脸上身上,笑问:那南宫公子这是 南宫绡冲梅纤骨努嘴:问他。 哦,这位姑娘 你有完没完?梅纤骨打断文骆雪,没好气地道:假惺惺的装什么啊? 哦。文骆雪眨眼,笑得天真纯情,童叟无欺人畜无害:你也不是姑娘? 你梅纤骨几欲气结:我,我 啊!文骆雪忽然作恍然大悟状:我听过你的声音,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是不是? 梅纤骨一阵无力,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两年没见,你莫非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呵。文骆雪一笑:正是许久没见,又一下子就遇上了,才觉得要好好问候才是。你说呢,梅纤骨,梅先生? 话音未落,四周已是一片抽气之声,大堂中空气骤冷。众人本来还有些难耐,此时都暗暗心惊,一时都按兵不动。 最近在那高就?文骆雪笑得安详优雅,黑黑的眼睛眨眨,三分狡黠,三分玩笑。 梅纤骨叹气,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叹了一声才道:这次,怕是要亏大了。 哦?比两年前还亏?文骆雪恶毒的笑。 梅纤骨刚送到嘴里的第二杯酒一滴不漏的喷了出来。 还说呢,那条可恶的小虫子,他像怨灵一样足足在后面跟了一个月!一个月啊!被响尾蛇一样的家伙盯着,连睡觉都会做噩梦!梅纤骨□□道。 你说叶巳啊,文骆雪云淡风清的说道:谁叫你在成香坊的刑堂出手的,还对他的堂子动手脚。 那是子守干得好不好?而且不赚钱空卖力气的事我怎么会做。梅纤骨有气无力的反驳。 那就不清楚了,也许他对你有意思?文骆雪随口说,梅纤骨登时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险些跳起:喂,这种玩笑可不要乱开! 文骆雪耸肩一笑,看一眼尚铭茶,后者会心而笑:他还是这样,一直都不习惯。 拜托你们稍微含蓄一点好不好,别总是一副不知羞耻的德性,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呢。梅纤骨郁卒的捧着额头。自从见到这两只,他的形象早就飞到舅舅家去了。 众人各自暗中冷笑,他居然还记得有人在看啊 对了,这些人,尚铭茶抬起头,环视四周,什么意思? 南宫绡呵呵呵笑道:好像是找我的,不过我家的老爹正好请了梅先生送我回家。 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然而骑虎难下,现在已不是可以退的时候。 哦。文骆雪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浅笑:我们,刚好也要进京城去。 你们梅纤骨立时觉得不妙,心中暗暗叫苦。 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月的休假,打算到京里的别院小住。文骆雪慢慢的说道,瞟一眼梅纤骨,又瞄了一眼南宫绡:不如,大家结伴而行? 南宫绡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用! 梅纤骨亦是摇头:不打搅二位旅行。嗯?你们休假?这两年在哪里高就? 开店。尚铭茶道。 开店?梅纤骨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个家伙去开店?开什么店?有人敢去么? 开一家客店,很小的,不过生意还不错。文骆雪解释:地方也比较偏,不过各位都应该听说过那个地方,方便的话,还请多多惠顾。 南宫绡好奇:哪里? 四季天。文骆雪微笑。 一时,四周又是一阵抽气之声。文骆雪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发带,笑容温柔美好:那里比较安全,而且只有我们一家客店,生意一向不错。 不过,能想到在那里开店,才是个问题吧? 众人眼中无不如此控诉。同时也在盘算这两人的来历,毕竟不是谁都能到那里去开店的。 作者有话要说: ☆、13 13 就这样,整个大堂里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状况,四个人若无其事的聊天,旁边另有一二十人仗剑执刀环伺,脸色异样,神情愤愤不尴不尬,不少人的身体已经僵硬。 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会如此及时地赶来追杀你南宫少爷,梅纤骨缓缓说道,而且,他们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你。 南宫绡故作懵懂: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们。 我觉得你也知道答案。梅纤骨眼神清明,笑意深深:难道不是? 既是如此,何必问我?你不是已经想到了? 但是我还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和夏子陵梅纤骨忽然一顿,手上酒杯应声而碎,人随之翻身栽倒。 文骆雪尚铭茶神情如常,似乎一切早就在意料之中,南宫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略显腼腆的一笑:哎呀,真是。 桌布掀开,有人钻出来,众人定睛看过去,才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叫花向着南宫绡露齿一笑,唇红齿白,眉眼弯弯,不是言香屿是谁? 绡。言香屿抹一抹脸上泥污,现出本来面貌。南宫绡极其自然的站起,帮他理一理头发。 还好吧?南宫绡笑问,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温暖。 嗯。言香屿点头:我也没想到可以得手。 下的是哪一种? 春睡。 也就是说,他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都不会醒? 我加大了剂量。言香屿皱了皱鼻子,又转过身来,向文、尚二人道谢。这两个早就知情,但并未插手,只悠闲的看了个热闹,也算是帮了言香屿一个小忙。 文骆雪含笑客气两句,接着问道:可是,你们怎么离开这呢? 一个功力被阻,另一个功力尽失,根本就和老弱病残全无分别,何以应对这四周虎视眈眈的十几个高手? 南宫绡似乎很奇怪:二位不是打算与我们通行么? 文骆雪眨眼:我说过? 南宫绡点头:没错。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拒绝了。尚铭茶说。 那是因为我在等小言,南宫绡道,而不是要和梅纤骨结伴。 哦。文骆雪若有所悟:你现在等到了他,又想和我们同行了。 南宫绡笑得单纯可爱:嗯。 文骆雪不紧不慢的打量一下南宫绡和言香屿,黑眸之中似笑非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对尚铭茶说:这两人倒是有趣。 尚铭茶微抬眉梢:怎么? 一个扮得不男不女,一个穿得又脏又破;一个没有功力,一个经脉被封。文骆雪瞟一眼四周,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好听,只听他一字一缓的说道:我倒很想看看他们被围殴的样子。 话一出口,南宫绡脸色霎时雪白,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苦笑:果然是过期不候? 文骆雪微笑:不是,纯属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呃也拜托你们不要拿别人的小命开玩笑,娱乐自己好不好?可是南宫绡刚才本来就算是投机取巧,人家不买账他也没办法,更是无话可说。 尚铭茶无可奈何的叹气:你啊。 隔着桌子拉起文骆雪:就算你很好奇,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可是他藏在桌子下面居然瞒过了梅纤骨。文骆雪不甘心的说:还一下子就认出了南宫。 屋子里的人有很多,瞒过梅纤骨并不是很难;如果我变装易容,你是不是也能很快认出我?尚铭茶问文骆雪。 文骆雪一笑。 那就是了。尚铭茶拉过文骆雪,看一眼南宫绡,嘴角翘了一翘:不过,有人拜托过我若是见了你,一定替他陷害你一次。 南宫绡脸孔一阵扭曲:谁? 肖怀夜。尚铭茶笑笑,拉着文骆雪转身走向楼梯,两个人并肩下楼去了。 事情变得很微妙,也很糟糕特别是对于南宫绡和言香屿来讲。四周的人则渐渐恢复生气,有的已经不由自主露出了庆幸的笑容。瞬息之间,杀气四溢,迫在眉睫。 南宫绡看看言香屿,苦笑不已:小言,这次可怎么好? 言香屿浅浅一笑:偶尔被围殴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拜托,不是这个问题吧?南宫绡无力的呻00吟一声,脸孔几乎扭曲。谁要有这种体验啊?!他不想死啊。 小言,难道你有办法?南宫绡哭丧着脸道。 言香屿一笑,颇为痛快:没有。 那你笑什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7 么? 不笑,难道要哭?言香屿眉毛微微夹起,接着失笑:如果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就有办法善后。 这可是你说的。南宫绡闻言,嘴角一弯勾起笑意,即使身上衣服不伦不类,却也依旧神采非凡,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骄傲。 他向着言香屿伸出手,温情而自信,不曾理会凌空刺来的利剑,也没有在意冷冷掠起的刀光仿佛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言香屿,只有他的笑容。 言香屿含笑握住他的手,抓紧,轻一转身。然后,就只见两个人如同心念相通一般,双双跃起,身形微微一扭一折,径自从十几人形成的包围之中,在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之下,清烟也似的飘了出去,转眼便在窗前,再一俯身,从三楼倒曳而下。 内力的确是没有了,但并不等于一切的身法、眼力都随之失灵,这两个人正是利用对方轻敌之心,凭借轻功全力而退。当然,在全力突围之时,南宫绡手里钢针亦同时出手,虽没有以前的威力,还是大大扰乱了对方。特别是他们的对手在人数上似乎很是占着优势,但人多难免各有私心,彼此之间也各自防范,一时难免乱了阵脚,更是给了南宫绡和言香屿可乘之机。 两人身在半空已经换气翻身,落地时就势一滚缓去下坠之力,紧接着跳起,拔腿飞奔。 街上早就是一片狼藉,普通人都已躲回家中,两人手拉手跑起来也没什么阻碍,只是清清楚楚听见后面人声渐近,几乎就在身后。 言香屿看一眼南宫绡,南宫绡报以一笑,二人头也不回的一扬手,两大包迷药便毫不客气地撒了出去。 身后顿时惊呼声起,两人再接再厉,手上撒药动作不减,脚下更是加紧,并且不停的左右移动,以防背后暗器伤人。后面众人边追边骂边感慨,这两个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一直手拉手的奔跑动作,竟也没有一次因其中一个的方向弄错而撞在一起的时候。 饶是如此,没了内力的南宫绡和言香屿还是远远不能与这些江湖中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高手的人们相抗衡,短短一会功夫,两人身上都已经是伤痕累累,身后留下一串鲜血痕迹。 可是,两个人却都在笑。 江湖之中,这一切早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游戏。 既已身在其中,只有好好品味而已。 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彼此相伴。 东面。言香屿低声说道:我在山谷里布了阵。 什么? 八卦阵,六个。言香屿微微一笑:虽然只有树枝网子和石头,但六个交叉环扣的八卦阵,一般人一天两天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南宫绡不由得深深笑了:原来如此。言香屿啊,现在开始显露身手了啊。真是让人期待毕竟,这个人是他在意的呢。 心念一动之际,言香屿左手中银芒疾闪,似是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破空而去,眨眼即回,半空中已经有血花飘散,紧接着是一声冷哼,满是难言的痛楚。 夺情弦!!有人失声惊呼。 言香屿低笑:被认出来了。 哦。南宫绡翻了个白眼:明明没了功力,用得那么牵强,当然会被发现。 可是,刚才那个人好像是江南的倾河公子。言香屿脚下不停,手上又是一晃,身后惊呼四起。早听说夺情弦攻击范围极大,如今得见,果然不差。 绡在意的应该是一下子就招来这么多人吧?言香屿看看南宫绡,嘴角含笑,黑眸弯弯: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 南宫绡但笑不语,神色更是猫一般狡黠自如。随手又是一把钢针撒出,同言香屿分秒必争的奔向山脚,径直窜进树丛。 换一口气,再次纵起,已是言香屿主导,小心翼翼穿过两片树林、一个山谷,沿山势攀援向上,终于摆脱身后追踪,在半山腰一处隐蔽处停下。 倾河公子。南宫绡唏嘘一声,从背后拔下几根长针,在手里捻了一捻:一出手就是三百三十三根三寸长针,他对我一直很不服气呢。 是么?言香屿笑一笑,很透彻的点头:可以理解。 同样都是用针,自然比较在意。 不,我是说,言香屿笑着,纯洁无害,是绡的话,就可以理解。说着,低头看一看身上的伤口,抬眼望一望林莽之外一路逃亡而来的方向。 南宫绡一愣即笑,说:倒也是人生乐趣。认识不同的人,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虽然情况稍许混乱,但是别有一番滋味。江湖游荡多年,南宫绡自是有他自己的行事风格,至于风格本身的特色,全是个性所致。当然,他自己也承认,多少还是有些孩子气的。 两人一面玩笑,一面互相拔除身上的暗器,在巨石后溪水积成的浅池边清洗伤口和泥污,连同衣服也一并扯开除去。言香屿倒还罢了,南宫绡却是咬牙切齿,怀着十二分的恨恨,将那身不伦不类的女装撕了个稀烂,撕到最后见了胸前绑的两个馒头,更是怒不可遏,只恨不得把那杀千刀的梅纤骨措骨扬灰才可解却心头之恨。 言香屿见他磨牙霍霍,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忽然脸色一红,忙把头别开,到山石缝里摸出准备好的衣服给南宫绡。 两人又互相上药包扎伤口,那一堆碎布好歹也派上了用场,拣着干净柔软的都用了,再看看彼此情形,不由得各自失笑。 所幸二人早已是久经磨练,十分善于避重就轻,伤口琐碎但都不在要害,出血也不多,而且很快都已止血,好起来也不过是十天半月的事。若说重的,唯有南宫绡颈上梅纤骨那一刀,深可及骨,又在活动频繁的位置,即使包扎利落,也相当麻烦,一不留神就会裂开不说,睡觉时也极其不便。 等到穿戴整齐,南宫绡又用湿布为言香屿擦干净头发,耐心的帮他理顺。时值阳春三月,山里的水依旧很凉,阳光却好。两人收拾已毕,在平坦的巨石上一倒,对着湛蓝的天空懒懒的晒着太阳。言香屿的头发还没有干透,随意铺开,看在南宫绡眼里,自是异样魅惑无双。 磨磨牙,咬咬手,如此活色生香,好想直接扑上去啊什么禽00兽不禽00兽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身边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若是没有什么想法,才是不正常吧? 可是南宫绡才一抬眼,正对上言香屿弯弯的一双笑眼,黑黑的眼波醉人,眼底若有淡淡蛊00惑淡淡媚00艳,然后,南宫绡觉得自己的神魂仿佛一下子被那明艳的波光吸了进去,刹那失神。 原来,竟是轻轻一吻。在眼睛上。如同蝶翼拂过,芳香、温暖、朦胧、轻盈。如梦如幻。 南宫绡彻底石化。傻傻的,呆呆的,不可置信。 言香屿轻笑,再一低首,轻轻亲在南宫绡的唇上。 以前就想这么做了。言香屿说:因为在梦里,觉得很不甘心。 南宫绡依旧瞪着眼,脸上火烧样的红。半晌问了一句:什么啊? 梦到绡这样亲我,虽然当时我也立即亲回去了,却总觉得好可惜。言香屿笑道。 呃那个其实根本就不是梦啊短短一瞬的迟疑,南宫绡抬起手放在言香屿后颈,将他的头压向自己。颈上有伤,这样的姿势倒也不错。特别是,有了开始。 那就继续下去好了。 浅浅的碰触已经远远不够,想要更加亲密,想贴得更近更紧,可以呼吸相缠,可以心跳相闻。耐心的试探,小心翼翼的耳鬓厮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享受每一次的触动,从轻柔到渐渐迫切到不知不觉中的唇舌纠缠。 天空很蓝,温润如玉;阳光明媚,温暖纯净。 可以不必思考,可以不必看见,可以不必听到,可以忘记所有疼痛。可以尽情专注,可以如愿以偿。 哦,风光无限。在高高的山石上,有轻轻的笑声响起,轻松、优雅、甜蜜:比我们当初顺利得多呢。 是啊,会咬到舌头的,大概只有我吧。另一个人感慨。 一双眼睛后面又冒出一双眼,山石顶上文骆雪拄着腮微笑,尚铭茶伏在他的背上轻轻按他的头:既是偷窥,就不要那么招摇。 他们看不到啦,隔着那么远。文骆雪低声抗议,忽然回头一笑,别有用心:天时地利,尚。 尚铭茶轻咬他的脖子,气息微促:嗯? 偶尔刺激一点也不错。文骆雪缠上尚铭茶的腿,笑得色00情:干脆野00合算了。 尚铭茶失笑,继而应声:奉陪到底。 尚,你说我们为什么都不吵架呢? 你想? 我是觉得年轻人应该比较有朝气。 是么? 我不要这么快就变成老头子啊。 哪里像?! 高处的开始在晴空下拉开战幕,下方巨石上的两只才刚刚分开换气。言香屿舔一舔唇,撑起身子,忽然神色一僵,脸慢慢的涨红了,目光也是游疑不定。 怎么?南宫绡笑问: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言香屿呐呐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哦?南宫绡挑眉。 我,我有点害怕。 哦。看好戏的样子。 要是,绡对我大打出手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言香屿缓缓地说,慢慢坐直身体,眉宇间困惑浅浅的注视着南宫绡:可是,刚才我没有想。 南宫绡微笑,柔情似水:是么? 因为我们毕竟都是男人。言香屿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 但是我并没有拒绝是不是?南宫绡眯起眼睛,声音如清风吹拂,异样的轻柔缥缈,似幻似真:从前的时候,我也不能接受自己这种倾向,不过后来没关系了。我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8 还以为只能看着你,你却自己靠过来了。 嗯? 我简直要开心死了。南宫绡大声说道,伸手拉住言香屿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把他紧紧拥抱。 小言,我也一直想这么做呢。南宫绡轻声耳语: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叫我绡的时候,我的整个脊柱都是麻麻的,心里就像有几百条小虫子在爬,痒痒的难以忍耐。 言香屿皱一皱鼻子,失声而笑。 所以,我要利息~~~南宫绡呵呵大笑,抱住言香屿的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啊啊啊,实在是因祸得福啊!难得这个一直不解风情的家伙开窍,不好好占点便宜怎么对得起自己? 嗯~~~他一定是开始转运了! 嗯言香屿挣扎一下,用手抵住南宫绡的脸:你差不多一点,我们还要赶快离开这。 反正那些人一时半会过不来。南宫绡死皮赖脸嬉皮笑脸,怎么也不肯松手。言香屿又气又笑,又担心他颈上的伤,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肚子里咕噜一声,登时神色一变,尴尬笑问:呃要不要吃东西? 南宫绡不甘心的咬咬他的下巴,神采非凡倾国倾城的贵公子小孩子一样皱起了脸,一百二十分不情愿的放开了言香屿,扶着脖子坐起来:我们从山后绕过去。对了,叶写画他们摆平没有? 因为是成香坊的春睡,所以留了两个人醒着,木益和罗舞。言香屿回答。 一个就好,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南宫绡撇嘴:你还是心太软。 可是,绡,你忘了自己现在被多少人追杀吧。言香屿无奈的一声叹息,又说: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叫做寸步难行? 怎么会。南宫绡嘴角一翘,眼波流转,自有一派风情无限。他伸手往言香屿怀里掏了掏,顺便摸一摸捏一捏挠一挠,言香屿作势要躲,他才把手拿出来,手上拎着那本萃湘宫的账簿。 有这个东西,梅纤骨总不能放我安心去死吧?更何况我老爹还花了银子找他捉我回家。南宫绡悠然一笑,手里的账簿摇得哗啦啦直响:不过,他大概怎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一直在你这。 也不是没想过。 哦? 只是当时不怎么顺手。 南宫绡点点头,笑容有些僵硬,手里的账簿被一只手轻轻松松抽走,身后不知几时站在那的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伙计拍拍他的肩:多谢,就请你再坚持几天,我从萃湘宫回来就接你回家。 南宫绡讪讪一笑:呵呵。梅先生醒得倒早。 我本就没睡,何来早晚之说?这小伙计正是梅纤骨易容改扮,他的声音也变作了男子的,只是语调依旧慵懒,有着别样的尾音,异常魅惑。 哦。南宫绡明白了:你认出了小言,也知道他在桌子下面。 只能说他很聪明,居然藏在那个地方,让我都没法子出手。 因为那两个人?不错。(那两只就在上面啊~~~) 而且小言直冲我们跑过来,后面的人又立即开始攻击。 是啊是啊,我也不是很明白怎么会有那么一大堆人、那么及时地来追杀你,梅纤骨笑得优雅和气:该不是你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吧? 呵呵。是我拜托小言的。 你猜我一定不能如此亏本的陪你一路北上回家,你就有机会逃走是不是?竟然早有提防,你从夏子陵那得到的消息? 好歹那也是成香坊的分号。南宫绡擦了擦额头。该死的,这太阳怎么一下子变得好毒? 既是你自找的,我也就不打扰你享受被追杀的乐趣了,梅纤骨晃一下账簿,微笑,我们改日再见。 他纵身跃起,落在一棵树上,忽然回头一笑:啊,还有,你的经脉再有七八个时辰就能解开了,这阵子最好不要乱跑哦。 说完,扬长而去。哼,害他又看到长针眼的事情了,不狠狠报复一下怎么平衡?! 哦南宫绡伸长脖子,他走掉了。 嗯。言香屿点头。 我们也快走吧,南宫绡拉着言香屿跳起,往另一个方向走,等他发现那个不是账本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找回来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那个账本呢?言香屿不明白。 我们不是要找柳奉采?你觉得你想要回自己的信他就会大大方方的还给你?南宫绡笑笑:越是有价值的东西,和他谈条件的机会就越大,也就更容易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 实际上,梅纤骨闯阵找到言香屿和南宫绡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身上所受的伤也不轻,他没有当时解开南宫绡的经脉也有这个原因,毕竟动起手来还吉凶难卜,特别是那个言香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恢复功力,到时难免越发波折重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同时又无需在南宫绡的仇家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梅纤骨才选择先拿到账簿,暂避一时。 南宫绡和言香屿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他们在意的其实是那些闻风而来的南宫绡的仇家们。在仇家之中,那个所谓的倾河公子又是一个十分棘手的角色。 因为现在,这位风度翩翩的倾河公子就站在南宫绡和言香屿面前。 之前,南宫绡和言香屿正在一个小小的饭馆角落里吃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倾河就来了,淡青色的长衫,流云水袖,脸上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看在南宫绡眼里,却是少有的毛骨悚然之感。 原来是南宫,真是好久不见。倾河折扇一和,笑容可掬:不知可否有幸与南宫同桌而叙? 想坐就坐呗,明知他没能力拒绝,当然就算拒绝他也不会走,这家伙的脸皮一向厚比城墙却还假惺惺文绉绉的说什么有幸,真是恬不知耻。 表面上南宫绡自是笑脸相迎:当然可以。兄台客气。 一面十分友好的拉开一把椅子,甚至象征性的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请倾河坐下。 倾河眼波流转,从言香屿看到南宫绡,露出疑似亲切,实则居心叵测的微笑,和声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姓言。南宫绡介绍。 哦,言公子。倾河的目光转移到言香屿身上,含笑点头。言香屿也就笑一笑,算是招呼。 言公子好身手。倾河用扇子掩了嘴角,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那六个八卦阵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还是首次见到如此简陋,杀伤力却如此之强的阵法。那些人就算不是误中机关重伤而死,困在里面几天,饿也饿没气了。 言香屿笑笑,倾河又说:想来言公子还有更巧妙的安排? 有水就可以活命。言香屿道:而且走在里面一路破坏,三天之内应该可以解开。 否则,言公子就不会只布六个阵,而是更多? 九九归真。六个本来就不稳定,我还特意留了缺口。言香屿笑着,纯洁无害,手里不停的夹菜,吃得很快。一旁南宫绡动作也不慢,倒始终保持着贵公子的风度,优雅得体颠倒众生。周围的食客不时地偷眼看过来,很是惊艳居然有人吃饭也可以吃得这般美丽无双。 倾河不急不徐的摇着扇子,微微点头:言公子侠骨仁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言香屿也笑着,终于抬起头,很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哪位? 倾河嘴角一抽,言香屿恍然未觉的,依旧腼腆微笑,道:你没有进到阵里面,难道你是绡的朋友? 南宫绡瞥了一眼倾河,完全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神情,倾河回他一记媚眼,脸上笑得灿烂:这个么也可以这么说啦。声音故意**的拖长,引人无限遐思。明明是一个几近三十的男人,笑起来却很是妩媚,更诡异的是,居然让人觉得并不讨厌,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头皮发紧。 言香屿好奇的继续问:那你是? 你可以叫我倾河,倾心的倾,河水的河。倾河满意的看着南宫绡眼角一跳,习惯的摇摇折扇,微微一笑。 倾河?言香屿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会发长针的倾河公子? 倾河的嘴角二度抽搐。他不着痕迹的用扇子挡了,笑容不减的点头:正是。言公子听南宫提到过我? 绡还说你能单手发针三百三十三口,流光溢彩,宛如雨丝又如银河倾天而下,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是故得名。 笑话,南宫绡那家伙怎会这样形容他! 嗯,倾河公子的长针我其实见识过了,言香屿依旧纯洁无害的笑,看上去很是放松,当时没有回头,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样子。 是么。 而且也没想到你会绕到我们前面,你好像伤到了吧?言香屿露出一丝困惑:你跟绡,应该不是朋友 喂,现在你该操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南宫绡放下筷子,微微伸展腰身,显然吃得心满意足:好了,小言,走吧。 言香屿便向倾河友好的点头,意欲起身告辞。 倾河也不阻拦,看着两个人结账而去,折扇潇洒的一晃,踱着方步一步三摇的跟了上去。 南宫,你知道,倾河慢悠悠的说道,我一向只针对你,决不会牵连别人,可是别人就不好说了。 南宫绡慢慢的回过身,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否则刚才在饭店内你就该出手。 言香屿也回过身来,笑道:可是你不是中了我的夺情弦?这不是结怨? 倾河一愣而笑:言公子,你以为我是如此小气之人?你以为你这位朋友随随便便就可以和那么些人结怨? 呃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笑容有些僵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19 硬。 就算是言公子与南宫交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倾河说得是实话:更何况,言公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这,多谢关心。言香屿垂下头笑了笑:可是和绡分开,我不放心。 倾河眸子一冷:言公子的意思是 不妨连我一同怨恨。言香屿抬眼,眼神清亮,笑容坦诚:你刚才也说过,别人很可能已经把我和绡当作了一伙,就算分开也有人会打我的主意来牵制他,还不如就在一起,诸事方便。 倾河闻言,却是看了南宫绡半晌,道:心情如何? 还好。南宫绡微笑,云淡风清。 难得你出道多年,总算是有了个朋友,还要恭喜你一声。倾河的笑容渐冷,声音淡淡,眉宇间已有杀气溢出。 同喜。南宫绡嘴角一歪,眼底多出些得意之色,他伸手拉住言香屿的手,两人沿着街道往镇外荒原走:来吧,倾河。 夜幕将临,天色灰白,三人在全无人烟的荒野停下,遥遥相对。 南宫绡呵呵一笑,又露出了欠扁的表情:倾河,你再正直一点就好了。正直到我功力恢复就好 是么?对你?倾河折扇摇摇,风度翩翩:南宫也知道什么是正直? 呵呵,跟一个没有功力的人动手,多没意思。 我不觉得。倾河凉凉一笑:而且,我也是伤号么,受伤的人不是应该和更伤的人较量?这个道理,还是我从南宫你那里知道的呢。就连刚才吃饭,你对我至少还下了五次迷0药,三次痒粉,只是没有得手罢了。这也值得别人正直一下? 你明明还说自己不小气。南宫绡不满。 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特、别、了。倾河一字一顿,手指指节仿佛有些泛白,似是强忍什么。 南宫,别再拖延时间了,还是痛快点吧。倾河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双袖轻轻一展,折扇便已奇迹般消失,现在他的手上,想必就是那三百三十三口三寸长针了吧? 南宫绡言香屿相对而笑,一个叹息,一个皱眉,都无法真正轻松应对。以他们现在情况,别说是倾河公子,哪怕是一个三流的江湖混混,他们也难以抗衡。 所谓山穷水尽,所谓走投无路,所谓千钧一发,生死一线,就是现在这般情形了啊。 即使如此,两人谁也不想坐以待毙,一个手里捏起钢针,一个指尖扣住夺情弦,严阵以待。 之前倾河受伤,纯属言香屿侥幸,如今对方已知道他的武器,自然早有防范,再要出手,势必吃力非常。尤其夺情弦细长轻巧,虽然攻击范围十分灵活,可大可小,但使用起来极需内力,就言香屿如今状况,只能以巧劲施展,那种杀伤力根本不足原来威力的千分之一。 若是一个人倒也罢了,偏偏又与南宫绡联手,无形之中更是增加了言香屿出手的难度,生恐一时不慎连南宫绡也绞了进去,那才是雪上加霜。 呼吸之间,瞬息万变。倾河双袖展开,银针铺天盖地而来,一时如急雨般绵密,似湖水倾泄般汹涌,如银色巨网般柔美,如怒放的烟火般灿烂,如盛开的兰花般优雅,无声无息却美丽梦幻,销魂蚀骨。 还有,夺魂 几乎在倾河肩头一动的同时,南宫绡的钢针业已出手,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搏才不会遗憾终生,即使是被插成刺猬,也总比死不瞑目要来得过瘾些。 而言香屿则比南宫绡慢一步出手,夺情弦紧随钢针之后,悄然荡起,径向倾河双手绞去。而两个人的身形已随着武器出手,一左一右,双双前冲,迎向那一朵骤然开放的硕大无匹的银色花朵。 其实,败局已成。无非是、垂死之争。 然而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滑过了一片薄薄的刀光。 并不张扬,也不夺目,却如鬼魅一般神秘,有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和魔力。 顿时,雨住、潮息、网开、烟火尽、鲜花枯萎。 只那么一刀。 一切归于静寂。 一个布衣青年轻轻踏着满地散落的银针走来,洁净出尘,宛如世外仙人。他的脸上有笑,说不出的温和好看,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异常动听:风光无限,实在叫人手痒。 倾河一退两丈,神色异样。再见满地银针,那几百口的纤细物什,每一根无不是从中而断,一分为二,不禁更是心惊。 南宫绡则是摇头啧啧叹息:难怪连梅纤骨都要望风而逃。 谁能想到,如此年轻单薄的一个青年,居然竟是绝顶高手! 你是倾河面色苍白,良久才开口出声:鬼刀 两年没有走动,还有人记得我呢。文骆雪轻笑,回头向着后面抱肩而立的尚铭茶勾勾手指。 尚铭茶一笑,漫不经心的跨了一步。明明只是一步,他的人却已在文骆雪身边。其他人这才发现在尚铭茶肩上还停着一只鹦鹉。 妞妞~~南宫绡叫起来。这不是猩猩老板的那只宝贝小鸟? 笨蛋。那鹦鹉开口就骂,显然对南宫绡印象极差,若不是离得太远,恐怕早是故技重施一爪子挠上去了。 文骆雪伸手从鹦鹉的爪子上取下一根竹管,抽出里面的一个纸卷,丢向南宫绡。南宫绡接了,展开一看,立时翻了个白眼。 纸上字不多,蝇头小楷写得端正可人:人生乐趣,隔岸观火,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夏子陵,那个白痴南宫绡切齿,手指颤抖:居然写这些废话来浪费我的银子 绡言香屿看了一眼南宫绡手里的纸条,惟有苦笑:当初你不砍价可能好些吧。 但见文骆雪上前,伸出手在南宫绡胸前看似轻巧的一拍,南宫绡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连忙笑道:多谢。微一提气,丹田之内力量涌动,经脉俱都畅通无阻。 不客气。文骆雪轻笑,接着便转向尚铭茶:对了,不如我们顺道去看看醉香?听说他最近和那个狡猾的伍堂主打了好大一架,我们去看看热闹。 尚铭茶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那是你唯一的哥哥吧? 所以别人请我我都不会去啊。文骆雪眨眼睛,笑容很是无辜。 好吧。尚铭茶只好点头,放飞了那只鹦鹉,和文骆雪一起走开,闲散自在的,慢慢消失。 没想到啊,南宫家也有这样一个儿子。文骆雪感慨:竟然要用那么危险的法子。 风险是大了点,尚铭茶沉思道,他武功路数比较杂,也许有比较偏门的东西。 再偏门也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倘若强行逆转经脉,就算闯过刚才一劫,日后也怕是成个半残之人。 看来,他是认真的。 嗯。不过那个言香屿也并不简单,我从没见过什么人用那么长一根夺情弦,还是在没有功力的情况下。他的功力如果恢复,怕是比南宫绡强上一倍。 而且,刚刚他也有那个意思。 比经脉逆转更糟糕的法子。文骆雪轻哧一声。 这样倒也不错。尚铭茶笑笑,顿了一顿,说:或许,可以再帮他们一次。 你是说上京里文骆雪若有所悟,继而诡笑:那么,尚,你想动用谁的力量去说服老侯爷? 四月海棠。 哦~~~说服啊又有热闹可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 如果他们两个没出现,可真不好办啊。 不过我觉得绡不会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更不会随随便便把生命当儿戏。 是么? 绡一直以来,都是运筹帷幄防患于未然的。 那,你呢? 南宫绡展眉微笑,轻轻挑起言香屿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头上,一双眼睛明如秋水,亮似晨星。 言香屿一笑:我?好像,开始觉得还是有功力方便了。 还有呢? 还有,以后不乱吃东西。 嗯,然后呢? 还有言香屿绞尽脑汁,似乎从未如此辛苦的思考:啊。 怎么? 绡的朋友们,都是好人呢。言香屿略显兴奋。 你南宫绡扶了扶额头,不忍打消他的积极性: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又哪只眼看出他们是好人了?对了,他们又是谁啊? 猩猩老板和夏子陵。他们都很好。言香屿很快的回答。 哦,南宫绡暗暗忍耐,哪里? 可以和那么多动物做朋友的人一定很善良。 哦。勉强说得过去。 猩猩老板的伙伴也一定是好人。 无奸不商,你当他们不吃饭? 言香屿眼睛一弯:但是,绡是个很好的人,绡的朋友当然是好人。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谁跟他们是朋友?南宫绡恨恨磨牙:有隔着几百里地,特意飞鹦鹉传书来嘲笑人的朋友么?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是绡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还有,言香屿自顾自继续说,叶写画他们,虽然总被你捉弄,却一直在保护你。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嘁,他们是南宫家的护卫。 绡你呢,是个别扭的小孩又任性,又害羞唔 有没有人说你嘴很毒啊,小言?南宫绡恨得牙痒,干脆堵住言香屿的嘴辗转亲吻,一只手沿着他的衣领悄悄滑进去,在他的锁骨上缓缓抚摩。 言香屿只是微笑,任由南宫绡缠上手脚,整个人覆盖上来。 夜深人静,两人本就在床上,对于这种亲密也已经习惯。只不过都是伤患,彼此均是有所节制。 绡是,害羞?言香屿缓息之际,不忘不耻下问。 南宫绡哼了一声,恍惚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有些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0 狡猾,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乖孩子吧?!等等,这家伙 喂!南宫绡直了眼:你的手在干什么? 言香屿轻笑:和你一样啊。 哪里一样?!啊!该死的,他只是刚刚摸到锁骨,为什么那家伙的手已经到腰下面去了! 绡言香屿气息微乱: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 我好了。 嗯? 我是说,功力,回来了。 不是吧?南宫绡震惊不已,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该恢复的时候不恢复,不该恢复的时候偏偏恢复了,这家伙武功比自己还高,在这种时候 果然。被压了啊啊啊,春天真是好发00情啊。 言香屿的一只右手始终托在南宫绡受伤的后颈上,尽管反客为主,动作却很小心,亲吻也好抚00摸也好都极尽温情。 既然恢复了,就可以很快赶到四季天,找回信了。言香屿道: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走。 好。 本来为了以防万一谨慎为重,两人打算后半夜连夜赶路的,现在宽下心来,一时都是长出一口气。 然后,就是另外的问题:再来一次吧。南宫绡呵呵一笑,翻身压住言香屿,尽快地凑上去,贴上他的嘴唇。这种事应该好好练习多多益善才是,既然时间有的是,也没什么潜在威胁了,特别在受伤的情况下,言香屿对他自然有所迁就,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言香屿还是笑一笑,右手扶在南宫绡后颈伤处,很配合的与他手脚相缠,渐渐贴紧,渐渐于是,新的问题很快又来了,温度变高,气息混乱,欲00念升腾这样下去,该怎么办?两个都还是伤患啊可是,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不是很好 唔,小言,南宫绡低喘,脸孔已经埋进言香屿的颈窝,牙齿磨咬他的锁骨,我停不下了 要我阻止你?听得言香屿竟然还笑得出,南宫绡恶意的一口咬下去,恨恨道:你肯? 我只是在想伤势不能再加重了话语含糊,到最后已化作低吟。 哦?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不加重伤势就可以? 那就选轻松的方法好了。南宫绡立刻付诸行动,唰的一声拉开言香屿的衣襟,接着扯掉中衣,直接伏下身去。 言香屿失声:绡 不要乱动,不然咬到了 可是啊!你的伤 那好歹是外伤,你叫我非要忍出内伤不成?大家都是男人,用不着扭扭捏捏讲什么矜持,就算是浑身是伤,这种时候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啊。 更何况,他已经忍了那么久以前也只能是想一想,到如今都两情相悦了,再不做点什么,那就是有问题了吧? 索性就让言香屿连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时间也丧失掉好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适合在情00动之际用来分神,不仅没有必要,也不该有机会。 言香屿的手还是扶在南宫绡后颈上,身体却已渐渐绷紧弓起,另一只手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因为看不清,身体反而异常敏00感;因为有意识的压抑,反而觉得格外刺激,格外的渴望。 语言丧失,不能思考;伤痛消退,血液沸腾。 彼此的呼吸在此刻听来,竟是空谷回响般的巨大清晰;衣衫布料那些细碎的摩擦,竟也是如此的色00情难耐。指尖的抚00弄,唇舌的辗转,气息的纠缠,心跳狂乱失衡,神魂颠倒。 我忽然想起梅纤骨了。 啊?他怎么了? 你说他会不会翻翻那个账本看个一眼两眼的? 呃如果是他的话,一眼就够了吧 好想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啊,呵呵。 可是,绡,那个东西你是从哪拿的? 你觉得在做那种生意的夏子陵那里,那种东西会少么? 可是为什么呃,会是那样子的 小言,你看过了? 随手翻到,一时 都看过了? 啊。 呵呵。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付诸行动亲身实践了。 爪子摇摇,蠢蠢欲动,南宫绡轻车熟路,言香屿出手如电,一招即中。 绡,你的脖子还能动么? 南宫绡扶着脖子咧咧嘴:呵呵,我只是说笑。 言香屿这才松开钳制南宫绡咽喉的左手:看来精神不错,那就起床赶路吧。 好。南宫绡应声,揭被起身,又看一眼言香屿:手? 一会就好。言香屿慢慢坐起来,左手在右臂上缓缓按摩推拿,因为护着南宫绡后颈伤口,而被枕了一夜,早已僵硬麻木的右手才逐渐恢复正常。 南宫绡直直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脸色一红。这样子的言香屿,让人好想直接压倒呃,不过力不从心就是了。本来就是伤患,夜里还超负荷运动了一番,纵然没做到最后,也实在是疯狂了些。 说起来,言香屿抬头,你似乎一直就知道我有武功。 当然。南宫绡一笑。 言香屿不解:嗯? 南宫绡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因为,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 很久以前?言香屿睁大眼睛,难掩惊讶。 南宫绡的眼眸里流露出怀念,笑容轻柔缥缈。 很久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南宫绡说,仔细算的话,是两年前,就在你们住的那座山下的小镇上。你那时和你的三师兄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他是三师兄?言香屿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我当然知道。南宫绡呵呵一笑:因为我不光跟着你们上了山,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 看我? 对。想再见到你,就去偷窥。但是你的师父师兄都太厉害了,我只好远远的看一看。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想要再看见你呢?结果,到后来开始做梦梦到你,还是那种梦春00梦。南宫绡吃吃笑着,无比魅00惑无比风情,还有着些许奸计得逞的自得和**的猫一样的甜蜜:那时候,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言香屿不禁恍惚失神:那,后来呢? 有点害怕。南宫绡微微一笑,云淡风清:然后就想摆脱,想忘记,想逃避。一直、一直、一直,拼命找事情做,极尽所能的,惹是生非啊寻衅挑事什么的,甚至去了**。不过,刚好是夏子陵那家,什么也没做啦。也就在那次认识了他,知道了一些成香坊的事。 你告诉他了? 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只是假装好奇问了问。他做那种生意,也算是见多识广么。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什么事都无关紧要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让我觉得自己少见多怪,自寻烦恼。南宫绡摇摇头,感慨地叹息一声:后来才知道,他们的坊主醉香就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十几年前在内部就已经尽人皆知,见怪不怪了。而且醉香也是极美的人,他们都觉得他要娶哪个女子才不可想象呢。 哦 但是没想到的是,醉香和坊里的刑堂堂主凑在了一起,夏子陵他们都很不满,嫌刑堂主个性不好,长得也一般般,只是惹不起刑堂主,说那个家伙狐狸一样狡猾,连鬼都会他被算计的样子,武功也极高。 啊那个 对,文骆雪和尚铭茶提到的那两个。南宫绡笑眯眯:他们两个也是一对。 所以你就想通了? 然后就被我老爹抓回家了。南宫绡起身下地,伸了个懒腰。言香屿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低头慢慢理好衣服,系好衣带。 我没有绡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和绡在一起的话,是很好的事。没有比这再好的了。言香屿缓缓说道。 南宫绡轻轻一笑。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 两个人仍是往四季天所在的地方而去,只是比以前悠闲轻松了许多。稍微想一想,如今还能与他们一较高下的无非梅纤骨,倾河那天被文骆雪一刀震撼,早就不知所踪,而萃湘宫的美人宫主差不多还在求药解毒的途中,纵使买凶杀人,也不过与梅纤骨力量相当,通通不足为虑。 至于剩下的那些,按南宫绡的话说就是:要是比我还要强得多,那还欺负个什么劲啊?他再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也完全是量力而行,欺负得了的才可以得手不是? 对此,言香屿无言以对。 于是,两人一副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模样信步而行,观风景、看人情、尝遍地方名吃。不知不觉,已经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七八天,两人身上的伤势都大有好转,基本上已好了六七分。 途中也有人寻衅滋事,但也仅仅是足够二人做做饭前热身饭后运动的水准,小打小闹,不疼不痒。见南宫绡功力如常,言香屿则更胜一筹,到后来连上门的人也没有了,反倒让人颇感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的话,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我画不出来那种作死的精神头,太温和了一些 ps:醉香那张也是自己画的,没涂颜色,水平有限,怕涂坏了〒_〒 ☆、16 四季天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人家不超过五十户,通共只有一条大街,买卖店铺屈指可数。若不是南宫绡曾经来过,言香屿实在无法相信这么一个普通的小镇,就是江湖传说中最最安全又最最可怕的四季天。 现在,南宫绡和言香屿两人信步走在唯一的街道上,身心均是无不放松。身旁往来也有江湖中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异常随意轻松模样。 街上如文骆雪所说,只有一家客店,店里兼营三餐,大堂里三三两两也有些人喝茶聊天。那些人有的似乎就是本地住户,粗壮的农夫,斯文的秀才,和蔼可亲的老人,看上去都和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1 别处的人们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绡上前招呼伙计,打算住店。那伙计正擦抹一张桌子,此时慢慢抬起头来,吃吃一笑。 南宫绡言香屿齐齐一愣。 你二人异口同声:怎么在这里? 这伙计眨眨无辜的大眼,故作感伤,叹了一声,道:一言难尽。 南宫绡很不给面子的奸笑:那就长话短说。 这伙计瞟了一眼言香屿,若有心虚:技不如人么,被那两只陷害一个月,只好屈就于此。 原来文骆雪与尚铭茶竟然也认得这个名满天下的偷儿柳奉采,听上去关系似乎还很不错,放着他在自己店里居然也不担心。 而且,这个柳奉采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无丝毫的意外与惊讶。 南宫绡微笑着,就在柳奉采刚刚擦好的桌子旁边坐下,道:柳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早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看到我和小言在一起,也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 呵呵,早有耳闻。柳奉采笑道:镇外面聚集了不少人要找二少你,只等你从这里走出去呢。据说其中还有萃湘宫的女护法音音姑娘。 哦?南宫绡一挑眉:柳公子的消息 内部机密,概不外传。还请二少多多担待。柳奉采不知为何笑得有些诡异,眼睛在南宫绡身上打了个转,又瞧了一瞧站在一边的言香屿:两位凑在一起,倒也般配。 南宫绡淡然一笑,言香屿脸色一红。 言少是为了玉牌和信是不是?柳奉采毫不避讳,开门见山:其实要回去也不难。 南宫绡唇角一翘,静等下文。 嗯,就是要答应我一件事啦。柳奉采转着手里的抹布,仿佛很是开心。他灵活巧妙的手指微微一转,手里已多出一面玉牌,随意一丢,抛给了言香屿。 呐,这是你的身份证物,可以先还给你。柳奉采眯起眼睛一笑:信么,就等你们替我做好那件事再还好了。 言香屿捏着银牌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嗯柳奉采眨了眨眼睛,你们先住下来吧,我现在忙着,一时也说不清。等晚上没事了再去找你们。 说着从柜台上牵过一个本子,刷刷写了几笔,回眸笑道:正好西院还没有住人,那是个很小的独院,就在后面左转几步,你们自己过去吧,我分不开身。 南宫绡和言香屿相对一笑,颇觉无奈,只好入乡随俗,依照柳奉采所说,穿过大堂往后面而去。 柳奉采说的也并不夸张,南宫绡言香屿两个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整整一个店房前前后后就只有柳奉采和厨房里的一个大厨忙碌,其他都是客人,难怪他一脸的哀怨,不情不愿的。 可是这样说来,文骆雪与尚铭茶岂不也是如此? 想象一下那两个在这种地方做店伙和大厨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无比诡异。真的会有人来吃饭住店么?二人都暗中怀疑,那种人也会做这种事?话说回来,他们两个又是谁做伙计谁做大厨呢? 呃,好有难度的问题。 互相看看,二人各自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南宫绡道:柳奉采和那两个不知是什么关系,似乎相当要好似的。他在这里,也难怪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我在意的是他想做什么。言香屿皱起眉尖,苦恼道: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南宫绡微微一笑,神采非凡: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还怕他一个不成。 可是,信在他手里。 不过是一个死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若是有趣,不正好解闷。南宫绡眼睛闪闪,心底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根蠢蠢欲动。 言香屿看他一眼,哑然失笑。 回到小院子里,自力更生,烧水擦洗换药,收拾好了,也就到了饭口,南宫绡和言香屿两个又到大堂去吃了晚饭。 柳奉采还是分不开身的忙里忙外,一边记着客人要的酒菜吃食,一边收拾客人用过的桌子、杯盘碗碟,还要从厨房把饭菜端上来,还要招呼新客人、记账,领人到客房,南宫绡言香屿光看着都觉得累。 柳奉采却始终都是很开心的样子,毫无心机,笑容天真可爱,带着些许孩子气。他的年纪的确也并不大,比南宫绡、言香屿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顶多不过十九,可是他神乎其神的偷技和轻功早已经名动江湖。 现在的柳奉采,是个很称职、很平凡的伙计,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很难相信他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小店里打杂,而且还如此忙碌辛苦。这种泰然、安然、坦然的感觉,让人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很年轻很朝气的大孩子,却有着异常沉稳大度的风度,不浮躁,也不张扬。 这让南宫绡潜意识觉得,柳奉采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经历,或是,秘密。 吃过饭,南宫绡和言香屿回到小小的西院里,燃起灯火,随意聊天稍作休息,也顺便等着柳奉采前来谈那个条件。 小院真的很小,风景却是十分雅致。靠墙种着一排海棠树,花开得正火;窗下有几株丁香,白的黄的紫的,娇娇嫩嫩;墙上还爬着刚冒出新芽的藤萝,枝蔓纠结,**悱恻。 屋里是内外两个套间,简单洁净,素雅大方。卧房里色调温和,让人倍觉亲切。 之前二人也四处走动过,才知这店面虽小,五脏俱全,有马棚柴房客房大堂小厅不说,还有小小的池塘、假山、凉亭,各种四季花卉应有尽有,而且种植得很是讲究,养得也异常繁茂可人。想来,这里的两位主人定是十分珍惜这里的生活,也很满足于这种安闲惬意。 我怀疑,这不会是文、尚他们俩的房间吧?南宫绡摸了摸床头上的一道刀痕,神色古怪。怎么连这里都会砍到呢,总不至于是练功?还是夫夫吵架?真是引人遐想啊~~~~ 嗯?言香屿不解:怎么? 转了这么久,难道你没有发现只有这里像是自家人住的?南宫绡一笑:那些都是客房,而且这距离前厅、厨房、客房都差不多远近,很是方便。 但是主人的房间,给我们住不是很奇怪? 所以,南宫绡摸摸刀痕,打了个唉声,我们恐怕得接受柳奉采的好意,去跟鬼刀文骆雪和那个尚铭茶联络一下感情了。这么不甘心的打一个月杂,报复一下倒也算是正常。把他们安排在文、尚二人的住处,分明是要拿他们做枪使么。 言香屿啊了一声:那我们岂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那就要看柳奉采要做到什么程度了。南宫绡道:他们明明认识,关系似乎也不错,却要我们里外不是人的去动手脚,谁晓得做到什么地步不伤感情又解心头之恨呢。 呃,言香屿皱起脸,绡,你多心了吧?应该不会是这种小事才对,怎么也该 他想了半晌,犹犹豫豫地开口:和偷窃有关才对。 言少所言不差。柳奉采及时的接口,笑眯眯的从门外走进来,十分潇洒的坐进椅子里,翘起二郎腿:不瞒二位,在下正有此意。 南宫绡微挑眉梢,不动声色:难得神偷不肯亲自出手,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无关紧要倒也不算,分不开身却是真的。可是如果不做,又要错过大好时机。柳奉采露出一副恨恨的模样,更加孩子气十足:最要紧的是,我不甘心。 哦。南宫绡意味深长的搭腔,然后便没了下文。 所以呢,就要麻烦你们两位了。柳奉采单手一转,手里竟多了一只小小的青色瓷坛,再一抬手,泥封捻开,顿时酒香四溢。 两位远道而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柳奉采说着,就从桌上取了杯子,满了三杯酒,自己先端了一杯,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宫绡见他模样,似乎对那酒十分向往,连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迷醉之色,不禁失笑,问他道:不知你看中的是谁的什么东西? 柳奉采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来,两位刚好有便利之道。 南宫绡拿起酒杯,仔细端详一番,道:到京城? 还有,柳奉采啜了一口酒,脸上神情无比满足,南宫侯爷的身份之便。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入宫?南宫绡慢条斯理的看了柳奉采一眼,眼神很软,却让柳奉采腕子一抖,险些将杯子滑出手去。他连忙不露痕迹的将酒一饮而尽,道:正是。 到宫里找什么?南宫绡问道。照理说,这种人不该稀罕什么金银珠宝之类,怕是相当偏门之物。 嗯~~~~~~~柳奉采马上倒了第二杯酒,美滋滋的喝着,说:又跟文骆雪和尚铭茶有关了。 他们?他们和宫里有什么关系不成? 你不知道,尚铭茶这个人呢,其实也有不少优点啦,其中之一就是他很会做东西吃,特别是点心,毕竟有个那么贪吃的**不是?柳奉采接着倒了第三杯酒:还有呢,就是他很会酿酒。 南宫绡和言香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举杯而饮,柳奉采笑呵呵问道:如何? 清冽甜香,淡而久远。南宫绡咂了咂嘴,伸手便去拿酒坛,准备再来一杯,然而言香屿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在了他的前面。 哎呀,小言。南宫绡笑得很是心虚,悻悻的收回爪子。 你的脖子还没好。言香屿拿着酒坛说着,向柳奉采看了一眼:这酒 是青梅所酿,酒劲并不是很大。柳奉采笑得天真可爱:不过,就是 南宫绡扬眉:怎样? 就是我提前些时候挖出来了,欠些火候而已。 言香屿愣了一下,只听南宫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2 绡□□一声:就是说,你偷的? 反正你们也喝了。柳奉采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状:就算是文骆雪很贪吃,尚铭茶很护短,喝都喝了,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知是不是多心,南宫绡觉得我们两个字仿佛别有意味。 是啊是啊,你自己喝了不算,还连带上我们,这分明就是陷害么。 那么你到底想要他们两个的什么东西?南宫绡问道。 他们两个呢,每年冬天都会到京城里的别院住几天,听说最开始那年,他们到宫里转了转,尚铭茶为了文骆雪一时的食欲,不仅盗了御膳房,还采御花园极品梅花,取花上新雪园内甘泉,酿了一坛酒。柳奉采陶醉非常,猫一般眯着眼睛,道:你们就去帮我把那坛酒拿来。正好他们进京去了,你们一路赶过去,兴许还能搭个伴,顺便在探听一下位置。 听起来好像挺容易,南宫绡叹息,看看手里空杯,心里有点后悔, 可是你知不知道皇宫有多大?更重要的是,那两个怎么会告诉我们那种事?而且,看柳奉采的意思,八成早就把话放出去了,这无疑更增加了得手的难度。谁来告诉他,他究竟是倒哪门子的霉运摊上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经的鬼差事。 所以我才说你们有便利条件么,柳奉采微笑,你是小侯爷,怎么也去过宫里吧?而且也肯定有些宫里的熟人,多少都比我强些么。大不了得手之后分你们一半喝就是。 不是这个问题吧?宫里再有熟人,也不至于晓得哪年哪月哪一天哪个无聊的闲人在哪里埋了小小一坛梅花酿吧? 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而且,本来就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凭什么要罩到我们头上来啊?还有,偷点别的说来还好听,像是国玺什么的(南宫也不正常啊)也值得花一番精力;翻天覆地掘地三尺只为了一坛酒,根本就是无事生非大材小用,万一不成,这不是一世英明俱毁,得不偿失么。 柳奉采瞄了南宫绡一眼,窃窃一笑,紧接着杀下一刀狠的:二少恐怕还不知道,最近老侯爷一直在生病。据说是因为大少爷,也就是你的哥哥南宫缎摊上了一桩命案。 南宫绡神色一变。 这是前天才到的消息,二少现在动身回去还来得及,也算是我的一个见面礼。柳奉采仍是微笑:不过京里有肖怀夜上下打点,你哥哥一时也不至于吃亏,顶多只是软禁而已。 你的消息,从哪来?南宫绡不禁问道。 呵呵,你忘了这是哪么?柳奉采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往屋外走:两位明天一早就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忽然有回头看了一眼言香屿手里,摸了摸嘴,似有不舍之意。言香屿托着青瓷的酒坛笑了一笑,道:多谢相赠,好走。 柳奉采讪讪一笑,转身而去。 关起房门,南宫绡看看言香屿,良久无言。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形势,陡转直下,横生枝节,他的运气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言香屿不动声色的倒酒喝,不知是麻木不仁后知后觉还是别有打算。两人就这么静默相向,半晌无言。 眼看一坛酒很快见了底,言香屿忽然一笑,灿若春花,声音轻柔:绡怎么不说话? 南宫绡目光一滞,旋即苦笑:你要我说什么? 我们是现在走,还是明天走呢? 明早。南宫绡环住言香屿的肩,轻声笑笑: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外面还有好些人等着我们呢。 还有音音和梅纤骨。 其实,南宫绡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我不想把你牵扯到朝廷上的权势争斗里,我一直都觉得,江湖总比朝堂要自由些。 绡很聪明,很强。言香屿想了想:如果不在江湖,是不是会比父兄还要遭人忌恨? 南宫绡一愣,继而失笑:是啊。走了偏门,人人都称我是南宫家不成器的二少,本以为别人不会对付我们家的。可是,总还是敌不过权势。 那,绡,才更要带我一起去。言香屿低首道。 是么?南宫绡微笑,柔情似水。说到底,他看中的人,总也不是个等闲人物。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反正你已经不成器了,再多一项也无所谓。言香屿笑一笑,耳根仿佛都红了:然后 你要充一个柔弱的小白脸掩人耳目混淆视听,再浑水摸鱼暗中出手?南宫绡亲一下言香屿的额头,轻轻将他拥抱住,声音里有种水雾般的湿意,柔凉而又朦胧。 我只是担心会气到你的家人。 南宫绡轻笑:可是,迟早都是要让他们知道不是?也许越是混乱,越是紧张,对这件事反而不会反应过激。 绡是答应了? 嗯。就让你来帮我吧。不让你帮我的话,还让谁来呢。 言香屿毕竟是个男子,而且并不比南宫绡自己弱势,两个人携手,胜率也该多些。更重要的是,南宫绡知道言香屿的心意,如果不让他出手,才是对他的伤害。换作自己,一定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17 闲散好事无事生非的南宫二少爷回家了。 门口的家人正在奇怪怎么有这么招摇的马车、如此嚣张的几乎都要冲到大门里面去了时候,车帘啪一声利落的打起,他们家神鬼皆愁的二少爷便潇洒悠然神采飞扬的从车里一跃而出,出人意料的震惊全场。 抽气声四起,已经有人惊呼着往院里面飞奔出去,声音里有不可抑制的慌张:老爷,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门外剩下的家人堆起笑脸迎上前去,心里习惯的开始忐忑,却见南宫绡回身向车内伸出手,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得两个家人脚下一软,险些栽到。 不是吧!?天要下红雨了么?! 不由得对车里的不明生物兴趣非常,是什么人能让这个飞扬跋扈的二少如此模样?还是,新的试炼?不要啊啊啊啊啊 咦?哎?嗯?这个人是谁?车里下来的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并非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也不是气宇轩昂人采**,怎么就让无法无天的二少温婉和顺柔情似水? 默默抖一抖肩,满身鸡皮疙瘩,阳春三四月里,气温怎么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开玩笑的吧?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一个温和的青年,眉眼之间笑意朦胧,完全无害的简单纯粹,没有攻击性,所以不够凌厉,也没有气势;没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所以显得平凡;没有粗砺的阳刚,谈不上硬朗,也没有多么俊逸出尘,和他们倾国倾城神采非凡的二少爷站在一起看,这个人实在不是一般的平淡无奇,让人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会和南宫少爷扯上关系呢? 最最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那个二少爷竟然对他那么,呃,怎么看着都觉得好诡异似的至于是哪里诡异,一时又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不正常。不过,这也算是南宫少爷的正常之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可悲 南宫绡含笑拉着言香屿的手踏上台阶,伸出一根手指依次戳在两个家人的脑门上,并不重,很轻柔,两个家人却不堪重负的倒退数步,一人抱住一个柱子才稳住身形,脸上是全无人色的惊惧和惶惑。 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 我回来了,你们都不想我么?南宫绡嘴角弯弯,笑容浅浅,如同拿着刀子慢慢剔肉的屠夫,即使笑得再美,也饱含杀机,让人脊背生寒:这次,我带朋友来了呢。 两个家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少爷 赶紧去我的院子,好好收拾一下,让小言先歇歇脚。 是,是!二人努力转身、吸气,狂奔而去。 绡。言香屿哭笑不得:你真是。 南宫绡呵呵一笑,这才回头,瞟了一眼车辕上坐着的车夫,挑了一挑眉:梅先生哪里落脚? 车夫微笑,笑容慵懒。他的声音低沉,有着异样的尾音,无比魅惑,正是梅纤骨招牌式的风情:不劳南宫费心,佣金的事,还请及早准备,在下不日就来拜访。鞭子一扬,马车缓缓驶去。 一步三摇不紧不慢的踱着方步,南宫绡牵着言香屿如同江畔寻花,自有一番闲情逸致,府内男女仆从无不绕道而行,远远退避。 言香屿不由笑得嘴角都要抽筋。 刚一抬头,就见一人匆匆赶来,须发花白,面沉如水,还未到眼前,已恨恨出声:你这不肖子!该回时不回,不该回时偏偏要回,你生生要气死老子不成!话说到最后,才见了言香屿,一时有些尴尬,便咳了一声。 南宫绡迎上前去行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老侯爷闷声一哼,将袖子拂了拂,爱搭不理的,眼角暗暗打量言香屿半晌,若有疑惑。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在外面疯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把人带到家里,想来这年轻人同这不肖之子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 这是小言,言香屿,南宫绡及时地作了介绍,接下来的话却足以叫人吐血,你儿子我的小**。来,小言,叫爹。 言香屿轻轻一笑,很配合的开口:爹。 谁是你爹?!老侯爷在震惊状态之中反射的脱口而出,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额角上青筋狰狞,手脚一阵抽搐。好半天,他抬起一根手指,颤微微的几乎戳到南宫绡脸上去,声音更是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你、这、不、肖、子! 他只是害羞。南宫绡好心的为言香屿解释,根本看都不看自家老子一眼。言香屿顿时恍然,居然坚信不疑的,冲着老侯爷又绽开一个大大的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3 笑脸,看得老侯爷脑袋莫名其妙的一晕。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被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给拐来了呢?哎?不对啊,怎么一下子立场就变了? 可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孩子怎么看着就这么讨人欢喜呢?瞧这眉毛鼻子眼睛嘴,哪一块不比自家老二小子生得诚恳实在,哪一块不比自家老二小子看着顺眼?哎呀,不对啊 小言跟着我进京,已经几天没休息了,我先领他回房歇会。南宫绡偷偷撇嘴,窃窃贼笑,时机抓得准确无误,等老侯爷意识到自家儿子说了什么,脑袋早点了三点,人都走出去两丈远了。转过两道门之后,南宫绡和言香屿才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怒吼,惊得鸟儿四散,震得屋檐抖抖。 不肖子!!! 言香屿看一看南宫绡,南宫绡回他一笑:不碍事。七转八绕的,拉着言香屿到了东头一座院子,推开门进去便是一条青石小路,通往三间正房,园中花草树木繁盛葱茏,格局简洁随意,十分安宁闲适。 就是这了,我住的地方。南宫绡轻轻舒了一口气,有些许安心,又有一些兴奋,拉着言香屿一步跨进门里,径直冲进卧房,一头扎在床上,连打了两个滚儿。 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都要把人急死了,还不惜血本的请了梅纤骨作陪,被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混蛋狠狠宰了一笔,哼,这个账,迟早都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蹭着熟悉的枕头,鼻子里是久已习惯的清香,一时连数日的疲倦都减轻了几分。南宫绡伸伸懒腰,摊开手脚,向着言香屿倾城一笑。 小言。 嗯。言香屿的笑容很温暖,像是看着自家顽皮可爱的孩子。 过来。南宫绡勾着嘴角,勾勾手指。 言香屿便顺着他的手势伏下身去,任由他缠上手脚,将自己紧紧拥抱住。 一时无言,亦无声。谁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拥抱,静静地呼吸,可以感觉心跳的频率,可以享有彼此的温度。 好一会,南宫绡翻了个身,把言香屿压倒,笑着亲亲他的眼睛,又咬咬他的鼻子:小言怎么一点也没犹豫呢?如果是我要叫,恐怕还会害羞呢。 言香屿浅浅一笑:也不是没有犹豫,但好像也并不是很难。 是不是老早就想了?南宫绡挑起眉梢,有点洋洋自得。 也不是很早。言香屿呐呐。 那是多早?穷追不舍。 言香屿笑笑,扯住南宫绡的衣领,轻柔的,缓缓的吻了上去。南宫绡随即将亲吻加深,两只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然后,很应景的,他们听到了门口有人尖叫一声,与此同时,是铜盆掉在青石地面上的声音,惊天动地。 辛辛,精神不错哟。南宫绡笑得狐狸般奸诈而甜蜜。 少爷门口慌乱的小丫鬟满脸通红的急急弯腰捡起铜盆,一溜烟的奔逃而去,一边跑一边慌忙分辩: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少爷 南宫绡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轻轻哼了一声,用极其可爱的鼻音:就怕你看不到啊。然后,抱住言香屿继续。 小言,我好想现在就吃掉你磨蹭磨蹭,撒娇撒娇,我是真的想,不是骗你~~~ 言香屿的双颊上燃了一片火样的薄红,看来竟是异样的情00色,浅浅的魅惑,极致的柔情,说不出的销魂蚀骨。南宫绡看得心花怒放,下一刻已被言香屿很技巧的踹到了地上,脸上依旧是春00情荡00漾,嘴里说的是:保持体力。 呜真是绝情 哀怨的爬起来,南宫绡翻找出被褥,再次滚到床上,挤在言香屿身边,倒头睡去。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下午,一觉醒来,天色将晚,外面已有灯光闪动,两人的精神体力都恢复如初。 伸个懒腰,南宫绡从床上坐起,看着言香屿用手慢慢揉着脸,睡眼惺忪的四处张望,还没怎么适应现状的样子,一种异样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人,真的是让人喜欢到难以自拔的地步。很想把他藏起来,很想一直看着他,很想就这么和他守在一起什么时候也不分开,很想很想。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一样,从未有过的执著和渴望。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心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如此的特别,叫人迷恋,叫人简直要发疯? 南宫绡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挑剔多么自傲的人,那么些的人都不屑于去看,更谈不上关注;他也知道自己多么的自私和任性,把真实的情绪藏得有多深。可是对着这个人,他无需戒备提防,无需掩饰,安心得就像是很小很小的孩子,还不懂得惊慌与伤痛。 南宫绡想,这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所经历的,最奇妙的事。 绡?言香屿终于彻底清醒,起身摸摸南宫绡的脸,笑得有些无奈:傻笑什么? 南宫绡眨眨眼睛,舔一舔嘴唇,声音邪恶:盘算着,吃掉你。 言香屿一愣而笑,轻轻的应:好啊。 啊南宫绡呻00吟一声:你总是在点火却总是接着又说貌似无所谓,实际上残忍至极的话打击我 嗯?言香屿一呆。 是不是饿了?南宫绡问他:是不是马上就想说要吃东西,或是该去和家人打个招呼,一起聊个天?是不是? 嗯,言香屿点头,还想洗澡。 你真是叫人牙痒啊南宫绡哭笑不得,恨恨的咬他的耳朵。 那是因为绡你总是不合时宜的发00情! 于是,昏暗的房间里再次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二少爷南宫绡的惨叫。 唉,果然是,牙痒难耐啊。 沐浴更衣,梳洗打扮,贵公子玉树临风风采卓然。反观言香屿,即使穿上南宫绡的衣服,即使衣服很合身,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南宫绡那般高贵优雅的气质,顶多也就是安静闲适了些,给人一种异样的安心安全之感。 如果南宫绡是美丽招摇的花,言香屿就是一池静静的湖水;如果言香屿是一颗定心丸,那么,南宫绡一定就是毒药;如果南宫绡是一根尖锐的刺,锋芒毕露,言香屿就一定是一团棉花,柔软无害。 很奇妙的感觉,却说不出的协调。 不仅南宫老侯爷暗中咂舌,周围的家人仆妇丫鬟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还没有看到过谁,可以和南宫绡站在一起,还可以这般从容安定,还不曾想象得到南宫绡也会有一个想要带到家里的人。虽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南宫绡对这个人的极不寻常的态度。 那是一种很自然的亲密,就像与生俱来的习惯一样,甚至更像是一种本能,完全真实,发自内心。对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侯爷府不成器的二少,这般情形,无异于天地裂变,很多人都已经在心里暗暗祷告了。 南宫绡把言香屿一一介绍给自己的家人,父亲母亲嫂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连同不会走路的小侄子,说辞也跟先前一样,一概称做小**,言香屿也很老实很听话的一一见过,南宫绡让叫什么就叫什么,而且绝对真诚,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虚伪做作,当然也没有特别不好意思。 所以,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言香屿这种人也算是脸皮很厚的异类了。远处看热闹的人们几乎都忍不住要开口吐出恬不知耻四字,但是碍于可怕的二少,都只能是腹诽了事。 意料之中的冷场,侯爷和夫人当着一大家子人不尴不尬无从发作;小的几个还不大明白事情的本质,其中迫于魔头二哥淫威的大有人在;剩下一个丈夫被禁终日食不下咽的大嫂,本就神情恍惚,此时更是如在梦中。 一时,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南宫绡还拉着言香屿的手,虽然仍是在笑,掌心里却已经汗湿。 忽然婴儿的咿呀之声响起,才九个月的小娃娃咯咯的笑起来,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一屋子的大人们,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兴奋得手舞足蹈,笑个不停。 紧张的空气顿时缓和下来,老侯爷吩咐给南宫绡和言香屿添上座位,又叫厨房新做了几个菜端上来。 南宫绡顺势把小侄子抱过来,让嫂子先吃饭,又安慰的在桌子下面握一握言香屿的手。言香屿笑一笑,轻轻摇头。 再看自己怀里的小娃,居然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南宫绡忙着给他擦嘴,这不安分的臭小子完全不给面子不肯合作,奔着言香屿奋力的挣扎扭动,很快就扒到了他的身上,还颇为得意地咿呀两声,环视四周众人,以示胜利。 老侯爷心里一阵感慨,竟真的是,连小孩子都看着言香屿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一热,做了个武力值的排名。 文骆雪gt伍青凡gt尚铭茶gt言香屿 gt天参gt叶巳gt梅纤骨gt醉香gt南宫绡gt肖怀夜gt夏子陵(成年)gt公主gt沉沙gt折戟gt柳奉采 如果用游戏数据表示一下,大概是这样: ☆、18 饭后,南宫绡很自觉地带着言香屿退出众人视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知道父母肯定有很多话要问自己,自己其实也有很多事不得不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是顾及言香屿,再有,就是被拘禁的大哥南宫缎。 稍微收拾一下,两个人熄灯**,仍旧是一条被子,手脚相缠。 吸一口气,相视而笑。南宫绡捏捏言香屿的下巴,轻声笑道:他们慢慢就会习惯的,等大哥的事了结,我会和他们说清楚。 没关系。言香屿微笑:绡的家人都很好。 我会说服他们的。一定。 没关系。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4 言香屿顿了一下,继续道:家人很重要。 你也是。 嗯? 家人。南宫绡慢慢说着,声音里有幸福的味道:也很重要。 绡。言香屿沉默一会,缓缓笑道:我们还差一点 南宫绡一愣而笑:你好像是在勾00引我。 不是好像。言香屿干脆的应声说:本来就是。 那就成为家人吧南宫绡轻轻吐息,满心沉醉,两只手早就先于意识爬上了言香屿的前胸,摩00挲抚00弄:我早就想了。 我也是。言香屿凑上来亲吻,声音里有浅浅的情00色:从很久以前 多久? 你跟踪我到山上偷窥的时候 南宫绡一惊,继而不由失笑,原来竟是这么久了,原来也有这样奇妙的事,美好得让人感动。 能遇见绡,真是太好了。 声音很低,清晰而真切,南宫绡只觉得心底一热,几乎已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涨满。再也没有比这个人更让他心动的了,没有什么声音和话语如此动听,让他这样温暖安心,也没有什么让他的心变得如此柔软,更没有人令他像现在一样热血沸腾。 想要更深的亲吻,想要更紧的拥抱,想要无法分开的纠缠,把他变成自己的,血肉相连,不可剔除。不是掠夺索取,虽然很渴望很迫切;也不是为所欲为全无节制,他的攻击性不会针对言香屿,因为十分珍惜,百般重视。 两个人的纠缠。没有时间思考,没有闲暇分心。竭尽全力。 被子揭开,衣服散落,发丝纠结,暧00昧的呻00吟悄然溢出,流散在春日温暖的夜里。 是不是这样更能表达我们的爱恋?是不是这样我们就真正在一起,成为最亲密的家人? 绡 没关系,我有去请教过 什么? 不仅请教过,还去观摩过。 偷窥? 学习而已。 一夜狂乱,满地狼藉。 早上,南宫绡的弟弟妹妹破门而入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但是,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言香屿有些狼狈的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看着眼前三个半大孩子大瞪着眼睛,又是困惑又是惊骇又是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时无言以对。半晌,三子南宫练才问了一声:我二哥呢? 去看你们大哥了。言香屿笑一笑,摸一摸耳根,脸上一红。 大哥?南宫练一惊:大哥不是在刑部? 是去刑部。言香屿道。 几时走的?南宫练脱口追问,眼睛扫过床下床上,十六岁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油焖大虾,脸色红了通透,语音也极不自然。 天亮以前。 噢。闷闷应一声,没了下文。 四子南宫络十四岁,还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觉得气氛诡异,几次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唯有最小的女孩子,刚刚十岁,名叫南宫绵,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咬着一根指头脆生生问道:哥哥你跟二哥打架了吗?你们谁打赢了? 呃言香屿哑口无言,但见小孩子一脸认真地样子又不忍打击,只好撒谎说:当然是你们二哥。 谁知小女孩失望透顶,霜打的茄子一般叹气:唉!神色间有种破罐破摔的毅然决然,言香屿不禁疑问:嗯? 要是有人比他厉害就好了,女孩成人样的感慨,省得他恃强凌弱,为祸人间。 嗯?言香屿还是不解。 这个府里他最强,南宫绵很好心的解释,这么多人都给他压榨着,当然很想看看他给别人压榨是什么样了咯。 压榨?言香屿好像有点明白了。 南宫绵还想说下去,旁边三子南宫练扯了她一把,低声道:走了。 我们在这里等二哥有什么不好?女孩子对新人充满好奇,表现欲被打断十分不满:正好还可以知道大哥的消息。咦,三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没有!南宫练急忙背过脸,又羞又恼的用力拖着女孩:走啦! 你怕生啊?四哥都不会南宫绵极不情愿的挣扎,走到卧室门口时干脆抓住了门框,可是就在这时,迎面拂过一阵清风,女孩眼前有什么飞快地一闪,明亮夺目。 什么?女孩呆住,下一刻一只手把她拦腰抱起,一退两丈。而她的三哥已经先她一步被扔到了床上。 门外,是一个笑得慵懒的年轻人,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样的悠闲。他的一只右手抚在唇边,手上竟像被什么绞过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南宫绵登时尖叫一声,蒙住了眼睛,然而她很快又睁开眼看看周围,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从床上爬起,吃痛的皱着眉毛;四哥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脸上全无血色。最最古怪的,是明明卷在床上被子里的言香屿不知什么时候堵在了卧室门口,自己被他抱着夹在腋下。 有事?梅先生?言香屿微微含笑,彬彬有礼。 梅纤骨唇角一翘,似笑非笑,眼底冰雪般的杀气缓缓融却。 只是路过,梅纤骨居然这样说,纯粹是好奇而已,我找的是南宫少爷的老爹。 生意? 不错。梅纤骨拿开右手,在眼底下反复看得仔细,神情意味深长:言公子如此身手,竟肯屈居人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言香屿一愣,顿时醒悟,不由脸色微红,笑了一下:怎么? 还以为选对了出手的时机,又上下打量一眼言香屿,似乎仍是有些反感,下次有空,再打一场如何? 梅先生不介意蚀本的话,乐意奉陪。言香屿轻然一笑。 那就告辞了。梅纤骨一转身,往门外走去。中途顿了一下,忍不住奇怪:叫得那么大声,怎么没有人理会? 呃,言香屿低头看看南宫绵,犹豫道:可能习惯了吧。 南宫绵哧的一声笑出来,用力点头:对啦! 言香屿摇首而笑,回身就见南宫练南宫络齐齐立在面前,满面红光,眼神烁烁,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嗯? 言大哥,你收我们做徒弟吧!两个男孩子小豹子一样扑上来,一边一个紧紧地攀住了言香屿的双臂,兴冲冲的叫道。 嗯?言香屿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南宫绵撇了撇嘴,说道:你们想胜过二哥,下辈子吧。 转头向着言香屿露出谄媚讨好的笑,甜甜的撒娇道:言言哥哥,你帮我跟二哥要一件东西好不好?你要的话,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你要什么? 五步断肠散。女孩笑得宛如天使。 啊,这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言香屿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南宫绡回来时,已过了早饭时间,离自己院子还老远就听到了喧闹之声,几乎与此同时他从声音判断出院里至少有五个人。 走进院门,停下,挑起眉毛,微微一笑。 言香屿、南宫练、南宫络、南宫绵,大嫂闵卿,以及九个月大的南宫溯,六个人。闵卿是最安静的,略带轻愁的坐在桌边,笑得很浅;南宫溯是最开心的,两只小手抓着言香屿的衣襟扒在他肩上,笑得露出四颗洁白的小门牙,还时不时咿呀学语;南宫绵是最闹的,已经和南宫练扭作一团,南宫络在一边还不知该帮哪一个的模样,左右为难。 南宫绡负手一笑,好一派和乐融融的风景啊。 绡?回来了?言香屿最先发现南宫绡的存在,极其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可是他意外地发现空气瞬间凝结,仿佛冰冻,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居然不约而同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与表情僵硬在原地,连小小的南宫溯也打了个冷战,躲进了他的怀里。 南宫绡笑得开怀,颠倒众生,南宫兄妹三个顿时面无血色,哆哆嗦嗦抱作一团。闵卿扯动一下嘴角,匆忙起身从言香屿怀里抱过南宫溯,忙不迭的拍打他的后背。 言香屿愣了一下:绡? 南宫绡上前,目光温情,笑容魅惑无双,一手挑起言香屿的下巴,埋头深吻下去。 瞬息之间,已是春意融融。方才那短瞬的冰封,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闵卿长出一口气,南宫练转头,南宫络低首,南宫绵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间偷偷窥视。 绡言香屿摸摸南宫绡的肩膀,后者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的将整个身体都攀在了对方身上,喃喃细语:我好累抱抱。 言香屿不禁失笑,双手托住南宫绡的腰身,把他环抱着,脸上浮起浅浅薄薄的红,然后很快再一用力,把南宫绡抱起。看看旁边惊讶的几张脸,略略害羞:他睡着了 那就先送他回屋吧。闵卿轻笑,有些羡慕,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 说完,领着几个小的往外走,又回头一笑,说:我让厨房再给他做点吃的送过来,你叫醒他吃了再睡。 言香屿含笑应声:嗯。 抱着南宫绡回房,把他往床上放时言香屿被一起拽倒了,南宫绡又困又累半死不活的还不忘占便宜,非要言香屿亲亲才肯罢休,又挣扎了好半天,总算是硬撑着爬起来吃了点东西,便又倒头睡下。 看样子,他们都很喜欢你。这是南宫绡醒来的第一句话。这样就好,他们最终的难题,不过是南宫缎那个死脑筋,等了结了他的案子,看他怎么说。哼哼~~ 绡的家人很好。言香屿道。 也已经是你的了,南宫绡微笑,还有一件好事情。 怎么?见到你大哥了? 嗯哼。南宫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不错,既没有瘦,也不见憔悴,只是见到我有点不爽罢了。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5 那,案子呢? 一个御前侍卫被杀,很简单的刀伤,一刀置命。可是我不认为自家老大有那么好的身手。南宫绡眯起眼:但是,问题是,这是皇帝默许的。 皇帝?你是说 没有皇帝,老大怎么会深更半夜到宫里去转悠。哼,明摆着就是要拿南宫家开刀,削弱我们家的权力,顺便警告一下某些人。南宫绡不屑的冷笑。 那究竟是什么好事?言香屿现出忧虑之色,忍不住问道。 你记不记得尚铭茶在酒楼上说过什么?南宫绡不答反问,存心吊人胃口。但是尚铭茶的话实在不多,十根手指都还富余,言香屿总该能想到才是。 肖怀夜?言香屿灵机一动。 不错。南宫绡接着道:肖怀夜一个捕头,虽说和江湖人有些牵扯也算正常,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一个捕头怎么会和尚铭茶的交情那么好像那种报复之类的玩笑话,只有很亲近的人才会在意,他们的私交很微妙不是? 你见到他了? 我不见到他,怎么会弄清楚那两个在哪落脚?南宫绡嘴角翘起,神采飞扬:不找到他们,又怎么有机会知道那坛酒的下落? 呃,可是你大哥他 酒在宫里,皇帝也在宫里,南宫绡打断言香屿的疑虑,文骆雪尚铭茶的武功出神入化,不借用一下,岂不浪费?肖怀夜和我大哥交情那么好,没有朝廷的力量,他就要坐以待毙了么?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兄弟可就真的看走眼了。 你认为肖怀夜可能请文骆雪尚铭茶帮忙? 十之□□。南宫绡自信满满。见言香屿稍作安心,又道:该说你了。 我?怎么?言香屿好生奇怪,怎么一下子转到这边了? 别跟我说什么也没发生,南宫绡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小模样,笑得十分欠扁,我自己家的人还是认识的,绵绵还好说,让小三小四也开始亲近你,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特别是小四,就算看着呆头呆脑,闷葫芦一个,性子可倔得很,对你的排斥最严重。快从实招来,发生了什么事? 言香屿脸色莫名的一红,低下头道:梅纤骨来过。 哦?南宫绡眼波流转,笑得不怀好意:又刺激到他了? 好像有一点。 打了一架? 嗯。 他怎么说? 有机会再打。 还挺赖皮。难不成最近闲得无聊?南宫绡勾着言香屿的肩爬到他身上蹭来蹭去,发出满足的叹息:你放水了? 言香屿嗫嚅道:皮外伤而已。 三四二都在场?南宫绡一抬头,眼放贼光:我猜对了?呵呵~~好开心。 嗯?为什么?愣了一下,在反应三四二还是在害羞? (兄弟和姐妹的称呼是分开的) 我就是想要大家都知道啦。南宫绡笑得形象全无,眼睛都要笑没了:我知道了,他是来找我爹的,前一阵子不是取消了那个捉我回去的交易,肯定是算钱来了,又忍不住想挑衅挑衅你,结果反而是成全了你呢。你一出手,小三小四是不是马上就倒戈了? 嗯。 呵呵,我们家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好玩吧?无良二哥笑得嘴角几近抽筋,看上去全然是副恶棍的德性。 嗯,好可爱。言香屿道:溯溯也是。 南宫绡笑笑,没作声。言香屿继续说道:你爹他担心你。 我知道。南宫绡埋下头,靠在言香屿胸前,低声道:他不想我回来,搅到说不清道不明的浑水里。 可是,自己的家人,怎么可以弃之不顾。 小言,你觉得委屈么?闷闷的声音传来,呼吸吐在肩颈上,有些压抑。 嗯?言香屿不解,顿了一下,笑了:不会。 真的?小孩子样的执著,再次确认。 见到绡的家人很好。 可是好多人的眼光,好讨厌。他们那么看你。 他们只是还不习惯。 小言 嗯? 昨天,有没有不舒服?小小的声音,似乎相当不好意思,可是一只右手却沿着言香屿的脊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耐心十足的做着完全相反的事。 没有。言香屿弯起唇线。 那就是舒服了?还在往下,力道逐渐加重:那我们努力做到他们赶快习惯好不好? 对上南宫绡柔情泛滥的双眼,言香屿嫣然失笑。 这个样子,才像是绡呢,言香屿道,你不适合悲情。 是么。南宫绡轻轻咬在言香屿颈上,微微一笑。 可是我呢,只是坐等着,无所事事的,实在有些无聊了。言香屿说着,用轻轻的鼻音,有些淡定的坚持,有些不同以往的明了:绡在局中,心总是会乱的。 你要怎样?南宫绡略略抬头,仍在言香屿颈上流连不去,心底居然有些紧张了,又兴奋又幸福。 你的意思是,明后两天进宫去,最好和皇帝打个照面,再从长计议。不过,再强的联手去要挟皇帝难免都有些投鼠忌器。言香屿道: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兵分两路。 你是说南宫绡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时还没有想清楚,南宫绵已经从屋外几步蹿了进来,叫道:二哥,二哥,公主来了,爹爹要你去呢。 公主?南宫绡言香屿都是一愣,什么时候又扯上公主了? 对啊南宫绵猛地住嘴,身子一僵,定在当屋,二哥你们 怎么?南宫绡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站起来,向言香屿示意要他暂且休息,拉着南宫绵出门:难道我说的**,是开玩笑的? 南宫绵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言言哥哥让着你呢。 哦? 他明明比你厉害多了。南宫绵低下头,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道:真不知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是么?绵绵,我可是你二哥啊。 所以才觉得可惜。南宫绵撇了撇嘴,十二分的不满:我太了解你了。 哦。南宫绡挑起眉毛,脸孔微微扭曲,带着三分狰狞:那请问二小姐,你最近又相中什么了? 南宫绵天真的、甜美的甩头一笑:没什么,小小的毒药而已。 小小的,哼,南宫绡暗自吐槽,再小也得是五步断肠散的级别吧?! 可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公主跑来做什么?算起来至少有小一年没见面了,今天吹得是那阵子风啊? 心里不满,脚上却不敢怠慢,毕竟是有老爹在,他性子再是顽劣,这点礼数和孝心还是有一些的,虽然有限得很就是。 大厅里已经坐了两个人,自家老子和端庄美丽优雅温情的狐狸公主;旁边站着几个小的,小三小四,以及狐狸公主的三胞胎女儿。 狐狸公主生得明眸皓齿,温婉明丽,颇具大家风范,那样的气度和风情,完全不是一般闺秀可比拟的,而帝王家的高贵与气势,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其实,公主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三胞胎也才只有七岁(正是南宫绡认为的最讨人嫌的年龄),所以有时候公主笑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只不过过于阴险狡猾少儿不宜,出现的机会并不多罢了。 当然,这些内情,南宫绡的老爹是全不知情的。 现如今,公主微微含笑,典雅亲切;南宫绡举止从容得体,笑容明媚,却在老侯爷看不见的地方以视线为凶器,刀光剑影,互砍了个痛快。 孩子们难得一聚,不用站在这里了,都出去玩吧。公主笑眯眯一声令下,三胞胎欢呼一声直扑过来,各自缠上南宫家的三个孩子,满口哥哥姐姐连番轰炸,很快混作一团,蜂拥而去。 南宫绡叹为观止。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狐狸的女儿天生就聪明绝顶啊。 南宫,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公主欣慰不已,转头向南宫绡说道:听说,你这次回来,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 南宫绡不动声色的绕过重点,应付自如:公主过奖。 公主一笑,看看一旁脸色沉寂的老侯爷,继续突破:南宫当真?枉我当初尽心竭力为你物色名门闺秀,却是瞒我瞒得滴水不漏,南宫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老侯爷神色微动,若有惊惧,正要开口替儿子谢罪,南宫绡及时打断了他:所以,公主的意思是 怎么也得让我见上一见不是?公主温婉无害的微笑:好歹也让我知道南宫中意怎样的人,愿赌服输么。 南宫绡顿了一下,翘起嘴角:那么,还请公主破费,改天我同小言一起到府上拜望公主可好? 狐狸公主似笑非笑:是么?南宫可不要食言啊。 不敢。 多少碍于老侯爷的面子,两个人都在面上略加收敛,又寒暄几句,说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问问家长里短,近日生活状况,聊聊当下情形,厅中气氛轻松许多。 又过了一些时候,狐狸公主唤来门外随从找回三胞胎女儿,起身告辞。南宫父子恭恭敬敬送至府门外,等公主车驾远去方才回来。 南宫绡知道老侯爷有话要问,自己也是有话要说,便默默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书房,规规矩矩站好。 老侯爷面对南宫绡坐下,凝视他半晌,沉沉叹息一声。 父亲。南宫绡少有的正色,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父亲要问小言的事? 老侯爷缓缓点头。 你与他,不是作假?老侯爷慎重开口,神情肃然:不是因为你大哥的事临时起意? 南宫绡笑笑,字字清晰,一字一顿:不是。 老侯爷额上青筋一跳,良久无声。书房内空气一凝,温度骤冷。 好一会,老侯爷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没怎么约束你。你安的什么心,我也知道。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6 太平盛世,咱们南宫家在朝廷,如今的地位也就够了。你在江湖,也不是一件坏事。 儿子知道。 可是老侯爷面露愁容,隐约又有怨怒:你与他,终究手指抖了抖,再度叹息:公主的意思,大约是要保他? 南宫绡略略皱眉,道:我也正在奇怪,不知她抽得哪阵疯。 那这个人,你可知底? 他和公主没有牵连,完全是隐于山林的江湖人,儿子两年以前就与他相识,只是最近才决定如此。南宫绡十分平静,思绪清晰,声音坚定:父亲,之前我自己也是不肯接受的,我在江湖之中行走多年,事事都有分寸,虽然也会惹事生非,却总在情理限度以内,能力所及,从不过度。这次,也是前思后想才作的决定,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用的时间也是最久。两年里,我试了很多方法,作了无数努力,可是都不行。 他抬头看着父亲,一向骄傲自信风采照人的脸上浮起痛苦之色,虽淡,尤令人心惊。 老侯爷不禁动容:你是说 女人,是不可能了。南宫绡苦笑:这是全无办法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19 怎么? 南宫绡轻轻的笑声在满室春00情荡00漾中流泻出来,伴着摇曳的灯影,说不出的**,异样的柔情似水。 你 你要我怎样?保持体力?戏谑的挑眉,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南宫绡俯下身,亲吻言香屿汗湿的额头,再亲一亲他迷乱的眼睛,笑得无比欣慰:那要怪你了,谁叫你这般撩00人 嗯?言香屿微睁双眼,神情恍惚中尚有一丝清明,那种无可言说的情00色与浅浅的困惑,竟是无以形容的**迷人。南宫绡看得情动,一时失神:言 嗯? 你真好看。 眉眼弯弯,笑得无邪好看;这柔韧的身体,薄薄的红晕好看;因他而起的迷00乱0纵00情好看。这么一个人,是属于他的,温和从容,强大又包容。那么依赖,又那么纵容,给他最坚实的支撑,最安全安心的守护。 绡也是。言香屿一笑,温暖迷情,一只手抬起,轻抚南宫绡脸颊,然后凑近他唇舌纠缠。 我就说不可能忍住的,南宫绡呻00吟一声,失笑,你这样子 那就不要忍了 这样多好。彼此拥有,难分难解。 当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绢清早闯进自己二弟的房间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叫人震撼的情景。两个人,同为男子,那样亲密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却不淫00靡。 甚至是,多年以来都不曾见过的安详满足,如今清晰的浮现在南宫绡的睡脸上,纯洁而美好。 他怀抱里的男子,隐约看得到侧脸,即使睡着,仍是微笑的样貌,微微蜷起的指尖,指甲粉红洁净,在阳光里几乎透明,竟是那样的诱00惑。 可惜,这一幕的存在短暂已极,几乎在南宫绢闯进来的同时,两个人都醒了,只是没有立即行动而已。所以多年以后,南宫绢还经常会记起那个明媚美好的早晨,言香屿蜷曲的透明的手指尖,如梦幻般美好。 那只是一瞬的事。 接下来,一切都是狂暴而无礼的,甚至有些残忍。 从婆家闻讯而来的南宫绡的姐姐南宫绢,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是极度暴怒,当下抽出随身武器毫不留情的向床上抽去。沉闷的响声之后,被子被抽裂,南宫绡的后背顿时起了一道血痕,顷刻肿得孩童手臂粗细。 南宫绢手指一颤,倒退一步。言香屿的眼睛从南宫绡的肩膀后看过来,明亮异常,直迫人心。 姐姐。南宫绡转过身,把言香屿挡在身后。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南宫绢冷笑,手中一尺七寸的软藤棍扬起,作势欲打:南宫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姐姐。南宫绡微微笑着,很安静,很单纯,仿佛一个小小的孩子,无辜又无害。 南宫绢眼底滑过一丝不忍,很快消失,软藤短棍劈头盖脸而来,南宫绡全不抵挡,只是将言香屿护住,任由对方下手。 霎时间,南宫绡身上血痕交错,南宫绢看得心惊,手上一软,短棍鬼使神差的扫在言香屿额角,薄薄一片血花散开,桃花般娇艳。 但言香屿的两根手指也已经捏住短棍一头,似乎很轻松,南宫绢却立时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你,不是应该打我么?言香屿问道。声音清晰,笑意淡淡。 你南宫绢脸色惨白,语不成声。刚才还是那样柔软可爱的模样,一转眼,竟已是修罗恶鬼一般。 你是绡的姐姐?言香屿莞尔一笑:怎么一点也不像? 南宫绢激灵一下,一退数步。 南宫绡急急按住言香屿额头,回身向南宫绢道:姐姐,你回避一下。 南宫绢才意识到什么,匆忙转头,奔到屋外。此时院中,已聚集了几十人,自己的父母嫂子弟妹都在场,另外还有家人仆妇,人人面貌不同,脸色却一样难看。 又过了一会,南宫绡和言香屿走了出来。两人已经收拾得衣装整洁,头发一丝不乱,言香屿额角伤口也已止血上药,完全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南宫绡脸上还是百年不变的笑容,倾倒众生;而言香屿,也依旧是温和安静的笑模样,人畜无害。 南宫绢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异常刺眼,脸色不由一冷。 姐姐几时回来的?南宫绡嫣然一笑:大家怎么都过来了? 哼。南宫老侯爷闷哼一声。这下子,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们就是要看他这一家之主如何发落了不是? 你还有脸说!南宫绢见父亲始终不说话,在一旁冷笑一声:南宫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是么。南宫绡低首一笑,很快又抬起头来:我却不觉得。我和小言情投意合 两个大男人讲什么情投意合?!南宫绢打断了他:二弟,你是鬼迷心窍吧?! 姐姐 别叫我姐姐,你若还肯认我,就同他,南宫绢一指言香屿,一刀两断! 姐姐 我本来以为是传言,不可信。还以为是你贪玩,又出了新花样,谁知道竟然竟然真的如此!你,你南宫绢看看言香屿异常明亮的黑眸,咬牙切齿:你只要与他断绝关系,一切既往不咎! 南宫绡仿佛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着握住言香屿的手,看见四周众人脸上赤橙青蓝的变幻莫定,尤觉得十分有趣的样子:可是,我带他回来,一直都说得很明白啊。父亲 我也是你大姐的意思。老侯爷冷冷拂袖,不屑一顾:要么赶他出去,永不往来;要么你,你就不用留在这了。 话一出口,四下一片骚动,侯爷夫人失色道:老爷,不可 住口。老侯爷目光如刀,面沉似水,继而又向南宫绡看了一眼,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顿时,整个院子一片死寂。老侯爷向来说一不二,不开口则以,一旦开口,决定的事,是绝不可能更改的。 侯爷夫人顿时面色惨白,手脚冰冷,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南宫绡,眼泪夺眶而出:儿啊,你 绡,言香屿轻声笑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道:我走就好。 自南宫绡掌中抽了几抽手,没能挣脱,却见南宫绡一只手的指节攥得泛白,脸上仍旧笑得没心没肺: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绡?言香屿用力一挣,南宫绡身躯一震,扯动身后背上的棍伤,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眉毛一簇:小言? 你 你要离开我?南宫绡问道。 绡的家人言香屿笑一笑,看了南宫绢一眼:我,一个人久了,早已经习惯。但是你却不同。 父母兄弟姐妹,都是无以断绝的血亲,无论是谁都不愿失去。 众目睽睽之下,生离死别,总是这般难堪与折磨。 父亲南宫绡有些惶然:爹? 又转向母亲:娘? 你就侯爷夫人泣不成声,语带乞求:你就听你爹一回的吧。 姐姐 别叫我!你若认他,就不要认我! 小言 言香屿微微苦笑,用另一只手抚一下南宫绡的额头,很自然的动作,仿佛是最亲近的人一样:好了,我还要去找柳奉采拿回那封信,师父也许还在等我回话,我们 我们去那个狐狸公主那蹭饭怎样?南宫绡忽然一笑,神采飞扬,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痴呆模样,又成了那个为祸天下的混世魔王倾国倾城的贵公子。 然而这一句,却是惊心动魄。侯爷夫人反应过来,便哭作一团。闵卿在一旁竭力搀扶着,无言以对。 绡?言香屿一惊。 狐狸公主养了三胞胎呢,都像小狐狸似的,南宫绡顾自说着,昨天她还过来说要见你呢。 绡,你言香屿怔怔看着南宫绡,神色惨淡,终是忍不住将他抱住,用力拥紧。 这边众人又是一番骚动,老侯爷厉声吩咐:给我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赶出去! 见无人上前,劈手夺了南宫绢手里短棍,径直往南宫绡言香屿打去:都给我滚! 言香屿抱着南宫绡身形一转,便已在房檐上,居高临下扫一眼众人,淡淡一笑。 绡,真的是要走? 为什么不呢?南宫绡把头靠在言香屿肩上,笑得灿若春花。可是,他的脸颊上,分明有一道湿湿的泪痕。 而言香屿,竟是缓缓地凑了上去,亲在南宫绡湿润的眼睛上。 那我们走吧。 两人相视而笑,手拉手从屋檐上跃起,宛如一对乳燕,穿林而去。留下院中众人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7 发呆的发呆,痛哭的痛哭,懊恼的懊恼,而南宫练南宫络南宫绵三个,一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 为什么言言哥哥要走呢?南宫绵天真无邪的童音响起,又困惑又不满:大姐,你干吗那么凶?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怎么随便打人呢? 南宫绢不以为意,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住嘴! 可是就是这样啊,小女孩不依不饶,随便打人就是不对。言言哥哥让着你才走的。 住嘴!南宫绢不耐烦地喝道。 为什么?!南宫绵也生气了,小脸涨得通红,紧握着拳头叫道:大姐就是不讲理!爹爹也是!赶走二哥,还有言言哥哥! 住口!老侯爷一巴掌抽过来,将南宫绵打了一个趔趄,小女孩立时嚎啕大哭。 你懂些什么?!老侯爷指着小女儿的鼻子,脸色铁青,额上青筋乱跳:老老实实回房里呆着,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两个东西!听到没有!? 我不要!南宫绵大叫,紧接着便又挨了一记耳光,清脆的声响分外清晰,院中众人仿佛也被惊吓了,大气不敢出的僵硬在地上。 南宫绵抚着瞬间便肿起来的双颊睁大眼睛,满是惊恐的望着父亲,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女孩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没有哭泣声,反而显得愈发可怜。 老爷侯爷夫人颤颤的叫了一声。 老侯爷才宛如大梦初醒,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息:算了,都回去吧。摆了摆手,转身向院外走去。 还未出门,一名家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神情惶恐,口齿不清:老爷,不好了,老爷 话还没说清楚,人竟已经是软倒于地,面无人色。 老侯爷暗惊,将那家人紧紧拉住,急道: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 怎么?!快说啊! 大少爷,他他,他死了!家人竭尽全力说道,陡然惨叫不已,情状可怖之至。原来是老侯爷一只右手握在他手臂上,硬生生捏出五道青印来。 而侯爷夫人,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昏了过去,闵卿也是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栽到。仆妇们连忙围上来照顾,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人呢?老侯爷好半天才回过神,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肖大人在外面,大少爷已经送回来了。家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半是惊恐半是疼痛。 带我去见他。老侯爷略略松开手指,身子一晃,站立不稳,家人忙搀住老人,扶着他来到前厅。 一进前厅,老侯爷便直奔地上担架而去,一把扯去架上白布。 担架上正是南宫缎,昔日风神俊朗的男子如今面如死灰,双目紧闭,全然没了呼吸,连体温都已冰冷。 南宫老侯爷呆呆站在长子身前,脑海里一片空白。 老侯爷节哀。旁边有人轻手轻脚的扶住他,低声说道:侯爷一直称病未曾上朝,所以 老侯爷喉咙里咕噜几声,仍是说不出话来,脸上老泪纵横。 皇上已经下旨,说是疑犯畏罪自尽,官司已经了结,还差我向侯爷聊作慰问。肖怀夜说得甚是小心,扶着老人的手悄悄摩挲,若有所指。 畏罪自尽?老侯爷惨笑一声:本无过错,何来畏罪之说? 侯爷还请节哀。肖怀夜低声:南宫他 你倒还是他的朋友?就只会替他来收尸!老侯爷挣开肖怀夜的扶持,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有劳肖捕头,你可以回去复命了,不送! 用力一甩袖子,斜跨出两步,将大名鼎鼎的京师名捕晾在一旁。 肖怀夜脸色一僵,欲言又止,只得悄然退出。 老侯爷这才慢慢转身,颓然的倒进椅子里,好半天终于缓过这口气来。 睁开眼睛,就见南宫绢幽灵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神色诡异至极。 小绢?老侯爷似是而非的叫了一声。只见南宫绢缓缓伏下身去,两根手指压在南宫缎颈下动脉之处,良久无声。 像是过了好久好久,南宫绢才直起身子,嘴角泛起一丝极浅的笑意,看上去无比怪异可怖。 忘尘。南宫绢低低吐出两个字来,眼底渐渐变得清澈:父亲,是忘尘。 南宫老侯爷怔怔无言。 大哥他中了忘尘。 毒药? 不是南宫绢忽然又哭又笑,看看四下无人,拉住老侯爷的手低声说道:是假死之药。 老侯爷神情立刻一振:你 他没有骗我,他说的都是真的南宫绢脸上悲喜交加,神色复杂,紧紧握着的左手慢慢张开,掌心里赫然是一枚用蜡封着红色的药丸。 这是解药。 老侯爷一把按住她的手,紧紧抓牢,诧异而惊惧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南宫绢缓缓抬头,一字一缓:言、香、屿。 作者有话要说: ☆、20 四月,京中多事。其中南宫家更是祸不单行。 据传言所说,南宫家长子南宫缎因命案被拘禁,久不得出,终于在一日凌晨畏罪自尽。他的好友京城名捕肖怀夜,连夜请旨保其尸身完好而归,却被老侯爷怒斥出门,颜面尽失。之后,肖怀夜深感愧疚,竟辞去五品御赐捕快之职,归于市井。 而南宫家次子南宫绡,则在是非祸乱之中再添是非,于长兄下狱之际,携一男子回府,言称**,不避嫌疑,目无尊长,致使被其姐南宫绢棒打,最终为南宫家扫地出门,彻底断绝了关系。 老侯爷连连遭受重大打击,当下卧床不起,一时府里上下无人主事,早已乱作一团。三子南宫练只好勉强撑起重任,为南宫缎搭设灵堂,举家哀悼。七日之后,南宫家为长子南宫缎发丧出殡,所到之人寥寥无几,竟是无比惨淡凄凉。 又过三日,天子诏书,准南宫练世袭侯爷爵位,南宫家旧事既往不咎。随着南宫家之事落下帷幕,朝廷中局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这些权势利益之争,古往今来,本就从未中断过。 说来,这小子可够狠的,釜底抽薪偷梁换柱,闹得正主儿都还蒙在鼓里,可叫一个出其不意、深藏不露;说白了,就是咬人的狗不露齿,扮猪吃老虎。 你这么说,倒是没错。可是实在庸俗,叫人不齿。 哦?肖捕头,你不满本宫? 不敢。 阳奉阴违。 彼此彼此。 公主府里有一座花园,花园里种了几百株各色海棠,海棠树下铺着一张厚厚的毛毡,毛毡之上摆着软藤桌椅,明艳温婉的狐狸公主坐在椅子里懒洋洋的吃点心,前些天辞职的肖大名捕则倚在一张软榻上昏昏欲睡。 离他们几步之遥的,赫然是狐狸公主的三胞胎,正无视于一旁南宫绡杀人的目光,手脚并用的往言香屿身上爬,个个欢欣鼓舞,快乐开怀。 我说,肖捕头,你还要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多久?狐狸公主微微笑,笑里藏小刀:你又不像那两只,还可以做个玩具哄我们小甲小乙小丙开开心心。 我已经不是捕头了,肖怀夜不为所动,伸手拈了一块云片糕叼在嘴里,很没形象很厚脸皮的说,无官一身轻,我现在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暂时只想把你哥哥几年来给我的晦气稍微打扫一下而已。 哦。狐狸公主做恍然状,眼角不自觉地跳了一跳。只听肖怀夜继续说道: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就约了另两个来聚聚。 稀松平常的表情,无关紧要的口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肖怀夜在另两个的发音上,略有古怪。 狐狸公主顿时一声呻00吟:唔,不要 好像已经迟了。肖怀夜扬扬下巴,奸计得逞的嘴角一弯。 两丈高的宫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好整以暇的站着,一个抱肩一个负手,均是一副悠闲模样,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在人家墙头上,而是在自家堂屋里。 拜托,公主又是一声呻00吟,大白天的,好歹走个门好不好?会教坏小孩子的。 是么?抱肩而笑的正是温文尔雅、洁净出尘的文骆雪,他眼神一飘,在三胞胎身上微微打转,言香屿清楚的感到三个小孩子不约而同的动作一僵,然后以超人的速度一下子退开五尺,笑容可掬的道:文叔叔,尚叔叔。再一动作,已在两丈之外,齐声道:不打扰叔叔们说话,我们先去玩了。绝尘而去。 南宫绡言香屿叹为观止。 你这孩子可真是见人下菜碟啊。南宫绡脸上总算是由阴转晴,理所当然地夺回了言香屿的所有权,拉着他到毛毡上的软垫坐下。 文骆雪尚铭茶也从宫墙上跃下,来到桌边,席地而坐。 还好意思说!你们哪个有叔叔的样子?!公主忿忿:一个头一次来就给我们孩子下药,害得我们可爱的三胞胎长了一鼻子的小痘痘,被他爹嘲笑了半个月!可怜的小甲小乙小丙,那时才刚五岁! 哦?谁家五岁的小孩会在别人的鞋子里放五毒三角钉的?文骆雪含笑反问。 公主不答,继续控诉:还有你,上一次居然把她们铐在屋顶上!你还有没有人性? 肖怀夜耸肩:她们揭了屋顶上对着床的屋瓦,往我脸上滴迷药么,手法还不是一般的高明。 还有南宫你,上上次 呃言香屿悄悄皱起脸,哭笑不得。南宫绡伏在他肩头,已是满身颤颤,笑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些做叔叔的,全没有个样子,在小孩子面前还卿卿我我,你看你看,又抱到一起去了,给我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至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8 此,狐狸公主形象全无。 言香屿很奇怪文骆雪尚铭茶会出现在公主府里,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南宫绡也是好奇不已,总觉得这几人哪里古怪,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尚铭茶那里拍开坛酒来,顿时幽香袭人,清新润泽,诱人心动。肖怀夜也从软榻起身,坐到南宫绡言香屿文骆雪尚铭茶四人小桌旁,方才的睡态一扫而光。 狐狸公主不甘落后,却又因男女有别不好与众人同席,于是率先丢过一只杯子,借内力稳放在桌上,叫尚铭茶倒酒。 文尚肖三人都一副见怪不怪之色,南宫绡却是大吃了一惊。这公主几时学得如此高明的武功,居然和他不相上下?!这些年他竟是全然不知! 狐狸公主见了南宫绡的神色,不由嫣然一笑,道:南宫,你可想知道? 南宫绡比狐狸公主笑得更是美好: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介意。开玩笑,怎么可以掉以轻心被这老女人牵着鼻子使唤?!要是现在服软,哪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南宫你就真的不介意么?狐狸公主笑得好像狐狸:趁我心情好,可以免费告诉你哦。 公主也有隐私么,南宫绡不动声色,嫣然巧笑,有些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公主说免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切~~~ 狐狸公主眼睛一眯,转问言香屿:言公子有没有兴趣? 呃,有一点。言香屿如实相告。 南宫绡暗中切齿,脸上神色不变,笑得春风拂面,颠倒众生:小言想知道什么? 言香屿伸出手,把一面玉牌慢慢放在桌上,腼腆的微笑:这个。 众人齐齐一怔,南宫绡最先反应到周围这四个人的表情诡异,一把抓住言香屿的衣领,哀叫不止:小言~~~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呜呜呜 呃,绡,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言香屿见旁边八只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脸上顿时一红,慌忙安抚。南宫绡前一阵子因为他哥哥姐姐的事已经大受打击了,直到现在还有些介意,言香屿也很是于心不忍。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南宫绡指着玉牌,满心不满,哀怨至极:他们几个怎么都认得?看神色就知道,这几个,都是一路的! 这是信物。言香屿说道。 南宫绡松开言香屿的衣领,眉毛挑了一挑。 我小时候受了重伤,言香屿低声说道,当时收养我的人没有办法医治,就把我送到了山里师父那。我虽然跟着师父学艺十二年,但一直没有脱离收养我的人和组织,这个玉牌,是他给我和同僚相认的信物。 南宫绡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组织?小言,你说到最后,惊惧万分。无边的恐惧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他没顶。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简单纯粹的言香屿,竟然和什么组织有关,这个组织南宫绡一时竟不敢想下去。 这个组织,绡很熟悉的。言香屿笑笑。 南宫绡呆了一呆,立时恍然:四季天!你们几个都是四季天的人?! 周围四个人很配合的一笑,笑容出奇的相似,南宫绡下意识的捏紧言香屿的衣服,半晌无言。 其实,他们,我都没有见过。言香屿说:只是今天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拿出玉牌试一试。绡,你 你是哪个?南宫绡的手心攥出冷汗,声音发涩:几月? 我,我是第十三个月。 十三?不是只有十二个?南宫绡不解。 可是,绡忘了,还有闰月的说法。其实就是备用啦。言香屿轻轻说着,浅浅微笑,眉眼弯弯,熟悉的神情叫人安心。 闰月。南宫绡微一点头,示意了解。又向旁边四人一一看过去,道:你们 我是正月。尚铭茶悠闲的斟酒,笑得温暖如春。 腊月。文骆雪端起酒杯心满意足的品酒,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五月。肖怀夜伸了个懒腰。 四月。狐狸公主笑眯眯。 啊,那,那柳奉采南宫绡灵机一动。 他是七月。尚铭茶回答,俨然是老大模样。 啊!南宫绡叫起来:那他早就知道了!我就说,他怎么会偷小言这样子的人。 是啊,狐狸公主不忘落井下石,声音里满是促狭,你以为只有你晓得我们十三的好处? 南宫绡眼明手快的合身抱住言香屿,斜眼瞪回去:小言是我的。 你的?狐狸公主接过尚铭茶递上的酒,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道:就凭你自己创建的小挟海绡楼,斗得过我们四季天? 我南宫绡一时语结。海绡楼虽然也经营情报,对外毕竟只是一座酒楼,规模也并不大,比起手眼通天的四季天确实相差太远,自是无法与之抗衡。如今言香屿身份特殊,他们两人的事 言香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孔,轻笑出声:可是,我一直也没做什么事。反正都有那么多人了,少我一个应该也不会有事。我去绡那里兼职好了。 切~~!狐狸公主顿时撇嘴吐槽:就说不是?这小子一准的重色轻友! 嗯。言香屿居然老老实实点头,笑得温和满足:我和你们又不熟。 对啊,南宫绡赶快帮腔,他都惦记我两年多了,总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而且,大宅里对我们一直都不大约束,言香屿道,我想和绡一起,也不会脱离四季天,选一个我喜欢大家也可以接受的方法不是很好。 尚铭茶一笑:当然可以。 嗯?这回轮到南宫绡奇怪了。居然这么痛快地放人? 早知道了。肖怀夜打个唉声:记得你那天找我替你善后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呢,打定主意的事,别人是没办法左右的。 只是,想为绡做些什么。言香屿垂着眼微笑:正好分得出身。 是么?大白天?狐狸公主吊起眼角。 还好。正好你去了。言香屿道,似乎对之前南宫缎诈死和南宫绢做戏一节稍有排斥,直接避了过去。 说来这还是南宫绡的一块心病,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天挂着一张怨妇脸在言香屿面前无病呻00吟,眼巴巴地盼着言香屿良心发现,好对他倾诉衷肠,可惜的是在公主府里多日,白天晚上被那可恶的三胞胎纠缠,根本连二人世界都没有!这怎么不叫他郁闷非常? 想到这里,南宫绡不禁愈发哀怨万分,拿过杯子开始借酒浇愁。唔,这酒的味道不错呢,清凉滋润,仿佛有一股奇妙的花香,却比花香清冽几分,淡雅而绵长。 南宫绡很自然的便把酒杯送到言香屿唇边:小言,你尝尝,味道不错哦。 言香屿依言啜了一口,忽一皱眉:这 怎么?文骆雪嘴角轻轻翘起,笑得温和柔美。 好像有些奇怪,言香屿接着又喝了一口,神色陡然一僵,呃,不是吧? 你猜得没错。尚铭茶颇为好笑的说道:就是小七惦记的那坛。 南宫绡顿时嘴角一抽。不是吧?竟有这种事?这岂不是已经输了?这些人也太那个了。不过输也输了,干脆喝个痛快,以弥补上次受伤时没喝几口的损失。当下一言不发的又倒了一杯,开开心心的喝下去。 只听公主说道:小七又怎么了?惦记这酒? 他不服气么。文骆雪微笑:输了一个月,当然死不甘心,想方设法的非要找回去。 公主又看向南宫绡,于是,南宫绡好心的做了一番解释,把言香屿那封信的事也如实相告。反正都是一家子,借用着他们做些什么才不至于浪费么,而且个个又都那么能耐,不用实在可惜。 哦?有这事?肖怀夜眯起一双眼,饶有兴趣的笑了:你们向小七提过藏酒的事? 很可惜,没有。尚铭茶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所以,这小子有鬼。 南宫绡想一想觉得也有道理,藏一坛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关紧要的,没有必要跟人提起,特别是在文骆雪贪吃,尚铭茶护短的情况下,告诉一个小贼这种消息,实在太不安全。 那他为什么知道?言香屿不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肖怀夜一笑。 他自己在皇宫里也藏了东西。南宫绡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不错。尚铭茶轻一点头,道:而且这东西,一定是他偷来的。 很可能还和皇室有关。狐狸公主也开了口:照小七的性子,到手的东西,不可能用藏的方法处理掉。 那就要问你了。肖怀夜看了看狐狸公主,笑得事不关己:皇宫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落了呢?你哥哥是皇帝,这些事你应该比较清楚吧? 狐狸公主微蹙蛾眉,略加思索,忽然脸色一变,若有所悟。 我知道了,狐狸公主缓缓喝酒,眼底滑过一丝诡秘的光彩,前两年新皇登基时,传说先皇,也就是我那死鬼老爹,曾经下过一份遗诏,有关于继位和众皇子的安排。但是遗诏只有皇帝哥哥见过。近两年他废了三个兄弟,很多人不服要请出遗诏,都被强制驳回,我还一直以为是皇帝独断专行肃清障碍。现在想来,也许遗诏已经丢失了。毕竟,我那死鬼老爹当年可是从十几个叔伯手里夺得皇位的,宫廷之争历来惊心,他怎会在乎儿子们的死活。 说到这,狐狸公主轻声冷哼:我这妹妹若不是成天不务正业,懒得与王侯将相结交,怕是也要被他约束控制呢。 那柳奉采言香屿皱眉,文骆雪笑着打断他,道:他只是无聊,不偷东西手痒。 可若真的是遗诏,南宫绡嘿嘿一笑,倒也值得一去。 言香屿一愣:你要进宫? 将我们家折腾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29 至此,不去拜望一下,哪里对得住他?南宫绡双眉一挑,笑得神采飞扬。 既是如此,就不打扰你们开心享乐了,文骆雪唇角轻扬,声音轻柔,我们打算这就回去,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他看了一眼南宫绡和言香屿,又冲狐狸公主笑了一笑:还要多谢你的招待,我们的院子还多亏你给打理。 狐狸公主眨眨眼,露出些许心虚:嗯?你什么意思?几时变得这么客气?不是又要欺负我们小甲小乙小丙吧? 我辛辛苦苦配的药,不会那么浪费,你放心好了。文骆雪微微一笑:只是一点小事。 哦。公主若有所悟,虽然不情愿,还是点点头:知道了。难得你跟我张嘴,就便宜你一次好了。 那我们后会有期。说着,同尚铭茶起身,略一拱手,人便已到了墙上:告辞。 肖怀夜招招手,狐狸公主打个哈欠,南宫绡和言香屿起身相送。两人均是一笑,双双跃起,转眼消失不见。 他们一回去,小七一定就要跑来凑热闹了。肖怀夜打个唉声:我看我还是避一避的好。 唉,公主也在叹气,你还有的避,我才惨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古玩玉器啊 那就有劳你了。肖怀夜单单衣襟,站起身子,整装待发:我回趟本家大宅好了,有点想两位公子了呢。 说得也是,也替我带声好。狐狸公主难得的正经八百:还有些东西,替我一同捎过去。 好。公主起身,顿了一下,转向南宫绡和言香屿:对了,我在郊外有套宅子,一会你们就搬过去住吧。至于进宫的事,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到时让你楼里的阿青小碧来找我就好。 多谢公主。言香屿连忙道谢,南宫绡却问:怎么连阿青小碧你都知道? 这就是专职和兼职的差别吧。狐狸公主得意的一笑,摆明了嘲笑南宫绡:你当我们四季天是吃什么饭的?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做我们一样的生意? 目送狐狸公主和肖怀夜远去,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很慢很慢的说了一句:阿青,小碧。是谁? 南宫绡激灵一下。 呜,小言,好冷 结果还是见到了那两个人,却都是女子,也见过面,正是在后面一路追杀过来的蓝衣翠裙的那两个,见到南宫绡时,满腔的怨怒还没有消退。 没见过你这种当家的掌柜!阿青纤纤的剑尖指着南宫绡的鼻子,柳眉倒竖:居然四个月不理楼中事务,见了我们还装作不认识! 爹爹一定是被你下了药才答应跟你做事的,小碧在一旁帮腔,毒舌尤有过之,眼下都要被榨干了还在死撑,你呢?除了会惹事生非,就剩**下流不入流的吃喝玩乐,害我们一楼的人为你收拾善后,我就不明白,你这种烂人怎么会活到现在的。 就是!我们替你做事,根本就是运气全无晦气到家! 呵呵,南宫绡居然还在笑,我不是让罗舞带东西回去了么。 那顶个屁用啊?!阿青连粗口都冒出来了:楼里一个人当四个人用,鞋底子都磨破了,你倒是逍遥自在! 之后是小碧柔声细气的挖苦:你以为有萃湘宫一本账本,就可以抵去你四个月的不务正业么? 呵呵,可是,南宫绡笑得异常开心,也极其的欠扁,我不是替咱们楼里物色了一个得力的新手么。 哦?你说他?阿青一指言香屿:借口! 我可不认为你舍得让他累死累活。小碧冷笑:若是说解决了你的终身大事还真是可喜可贺呢,总算是马有了笼头猪有了套,虽然你比猪好看那么一丁点。可是,除了脸之外,你也就一无是处了吧。 啊南宫绡看了看言香屿,你就由她们这么说我? 言香屿笑眯眯的,微微感慨:绡真的很厉害。 喂,你指的是什么啊?南宫绡扶住额头,无力至极。这种时候还能感慨起来,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虽然被抱怨,可是也被重视啊。言香屿微笑道。 阿青小碧一听,顿时悄无声息。紧接着一边一个拉住言香屿,语重心长的嘱托:我们这个不争气的主子就交给言公子你了,就请你尽情的使用、鞭策、教导吧。 对啊对啊,从今以后,我们就为言公子马首是瞻,彻底摆脱命运的不幸了。 喂,你们南宫绡哭笑不得,哪有这种手下啊,这哪里还当他是主子? 呃,那个,你们言香屿手脚无措起来。 我们这就回楼里复命,并且准备为言公子接风洗尘。阿青长剑仓啷入鞘,没有半丝拖泥带水,转身向外而去。小碧紧随其后,经过南宫绡身边时扔下一句话:这阵子,还是请楼主自己关照那些尾巴们了。 喂,太绝情了吧!南宫绡抗议。 可惜的是,两个女孩子谁也没理他,径直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21 清风拂过,有青草的芬芳。天上无云,晴空万里。 一时寂静无声。 南宫绡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忽然觉得这些天的日子恍如一场梦境,有着难以置信的美妙,似幻似真。 言香屿在他恍惚的视线中抬起手,指尖沿着他的手臂滑行,最后停留在南宫绡的额头,就那么轻轻一推,亲昵又迷恋的,浮起一个温暖的笑容。 南宫绡几乎是立刻条件反射的缠了上去,把言香屿紧紧抱住。眼睛里是温润的蓝天,身边是多少日夜朝思暮想的人,安定而又安全,温情而贴近。 小言南宫绡喃喃,如同很小很小的一个孩子,在黑夜里不安、无助,孤立无援;接着慢慢微笑,幸福涌起,欣慰非常。这样可以吧?可以相互陪伴彼此拥有了吧?人世之中,还可以和别人一样,和大多数人一样,有人可以一生相守了吧? 小言,过几天,就和我到海绡楼去吧。南宫绡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有了甜蜜的味道,撒娇的味道,他磨蹭着言香屿的脸颊,猫咪般的讨好。 那你的家里呢?言香屿问道。 已经让叶写画、木益、杨司他们暗中保护了,还有些楼里的人,大哥诈死的消息绝不能走露,等风声过了,就安排他和大嫂出京,回大嫂原籍老家去。南宫绡说道:这边有父亲和大姐在,都还好说。我家那个老头子,当了几十年的候爷,脑子好使着呢。 其实南宫家之劫,他这些天多少也清楚了一些,无非是敲山震虎,给朝中勋贵一派一个警告罢了。帝王权术,本就是不可揣测的。 言香屿笑一笑:嗯。走之前,去和他打个招呼。 遵命。 公主他们多少也会照顾。 那两只还说要公主去游说我家老头子呢。南宫绡笑得心满意足,无比安心:本来,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可能是小言你太有人缘了。 嗯?什么?言香屿抬起头,略见惊讶。 你没有发现好多人都喜欢缠着你吗?南宫绡顿时恨恨,磨牙霍霍:尤其是小鬼!我家的,狐狸公主家的,都一样。刚才,连我楼里的姐妹花都倒到你那边去了! 啊? 那样的话,就不能独占你了,可恶!接着抱怨:以后肯定还会缠着你这样那样让你传话给我变相的要挟我打击我 那是因为,大家一样也喜欢你吧?言香屿安抚的拍拍南宫绡的背,得寸进尺的家伙明显缠得更紧了,撒娇的意味昭然若揭:小言~~~我们找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吧,叫谁也找不到~~~ 四个月都不回去主事的生意你确定不会倒闭?言香屿叹气,哭笑不得。 呃南宫绡语结,继而泫然欲泣:小言 这里也不错言香屿脸上红了红,说道:住几天也好。 狐狸公主送的房子,小小的四合院,清静简洁,位置也比较偏僻,用来独处最好不过。 下一刻,便已被压倒在树荫底下,满眼都是从树隙中透过的阳光,金灿灿的,令人眩晕。挡一下眼睛,言香屿由衷微笑。南宫绡的手指很快爬上来,然后是最最真切亲吻,灼热,温柔。 居然大白天的,还是在户外做了。数日里一直克制的情潮汹涌而来,比任何一次都要热切狂乱无所顾忌,也更加的**悱恻,惊心动魄。 从没想过可以如此清晰的看见彼此的表情,哪怕是一丝一毫细微至极的变化,可以看得清皮肤的毛孔张开,细密的汗珠悄然渗出,眼底是彼此的倒影,有目眩神迷的异样光环。 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深爱与眷恋。想和你在一起,相要你的全部,眼睛、手指、头发、身体、心、灵魂,所有所有,甚至,即使这样也还不能满足;想要给你自己的一切,柔情、关爱、甜蜜、任性、忧愁、怨怒,想要和你息息相关,不离不弃,永不厌倦。 梅纤骨在远远的树上微微苦恼,近一阵子,确切说是遇到南宫绡和言香屿这一段日子,运气实在不算是好,三番四次的受伤不说,任务也几次失手,还总是撞到该死的亲热场景。若是男欢女爱倒也罢了,每次偏偏还是男男配对。 不会长针眼吧? 算了,这次就这样吧,失手的事也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是趁早回去修练算了。萃湘宫那一桩,只能把银子退回去了,很肉痛的事。随便找个人来杀,挣一点好了。 情潮退却时,南宫绡和言香屿已经回到卧室的床上,几番辗转,两人都是筋疲力尽,神情却安详满足。 现在,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设计我大哥诈死的? 言香屿有气无力的瞥他一眼,悄然而笑。 刚要跟你说,不是公主去了?言香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好运再来 作者:owl 分卷阅读30 屿拍开南宫绡在身上爬来爬去的一只狼爪,说道:我担心夜长梦多,就自作主张先去了刑部见你哥哥,顺便找肖怀夜安排善后,好及时把他的身体护住。然后,我又去了学士府,找你的姐姐。 大白天的你不会真的就是飞檐走壁? 时间紧迫,而且我离开久了,难保不会被府里其他人发现。 嗯,结果是连我都没有发现。有一点不满。 刚好你爹找你么。 倒是方便了你作案。 不过,大家都没看到我在房顶上跑就是了。 南宫绡撇了一撇嘴。自家哥哥姐姐他最了解不过,那么短的时间内说服两个直肠子,怕是用了非常手段才是。尽管十分好奇,但是问得太仔细也不是很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结果皆大欢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上上之选。 可是,南宫绡不明白,忘尘那种药,你从哪弄来的?他这个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计这些事的? 你不是从肖怀夜那知道了文骆雪尚铭茶的下落?柳奉采在我们临来之前提过他们一些情况,说他们跟醉香关系密切,我就去碰了下运气,拿到了忘尘。言香屿说道。 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就同意与你合作? 嗯。言香屿点头:当时也有点奇怪,不过却没有怀疑。 这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南宫绡嘴角抽搐不已,真是后怕万一有一点失误自家大哥就呜呼哀哉了:千万不要有第二次了,我的心脏承受不了。 好。言香屿应得很痛快。 如果是我,可能不会冒险吧。因为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反而会把太在意的人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也说不定。 难怪言香屿会说人在局中,关心则乱的话。 那你怎么又会想到找我大姐? 第一,她不在府里,向我们发难比较自然,不容易被怀疑;第二,府里的三四二对我都太亲近,态度急转不够正常,演戏时也容易穿帮。而你的大嫂,她的身份性格都不适合。 我家老头子呢? 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所以需要一个导线。南宫绡眯起眼,端详着眼前熟悉的容颜,似笑非笑:我那成天舞枪弄棒脾气火爆的大姐显然再合适不过。 绡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言香屿轻声说:因为是绡的家人。 南宫绡不禁失笑,亲一亲言香屿的脸颊,道:你啊,我都没办法不喜欢呢。 言香屿弯起眉眼,脸色微红,好一会终于说道:我也是。 我们相亲相爱,情深意切,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呵呵。南宫绡登时笑得春光灿烂:那就再 等下,言香屿眼明手快,一式小擒拿制止了南宫绡滑到腰下面的手,你打算怎么找那个遗诏? 我才不会去找,那么大的皇宫,累死我啊?南宫绡露出奸诈的邪笑:有时间还不如跟你嗯嗯啊啊。 言香屿手腕一紧,南宫绡吃痛的呻00吟一声:我放个消息让皇帝自己去找就是么,他翻腾得差不多了,我再坐收渔利啊,要断了 找到之后呢? 如果不利于皇帝的,他肯定要毁掉,我就下毒药,遇火烧见效的那种,就算御医配出解药,也脱他一层皮去。南宫绡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对他有利的,他肯定会近身收藏,经常使用,我就下止水。呵呵呵呵。 止水? 心如止水,情如止水,让他一次三个月不能人道,有苦不能言~~~南宫绡眉飞色舞,笑得无耻至极:对于男人来说,这可是精神上的极度摧残啊!呵呵~~~ 言香屿愣了一下,喷笑出来。 我们一起去哦? 好。言香屿十分赞成的连连点头。 我还想问一下,这个药是哪里做的? 成香坊的不传之秘,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那里出的东西,名字都很好听呢。 嗯。春睡,焚心,止水,忘尘。 还有,南宫绡翻身摸摸地上的衣服,笑眯眯举起一个小瓶子,这个,留情。 什么? 情药。南宫绡笑得诡秘而□□:据说味道尤其好,药性很温和,要不要试一试? 言香屿一脚踹出去:你不用药都已经在发00情了! 话是没错,可是偶尔来点情调 那我就给你下止水好了 不是吧?!好可怕的要挟! 不然,换我来压你也不错。 呜,不要。拜托你不要这么温柔无害的说这么刺激的事情好不好?南宫绡用最快的速度赶快堵上言香屿的嘴,当然不是用手,他的手正忙着呢。 七日后,京中一切尘埃落定。南宫绡如愿以偿的报复了皇帝,送走了大哥大嫂小侄子。这些事自然都是言香屿在一旁全力相助,毕竟宫里那么些大内侍卫也不是吃闲饭的,多数都比南宫绡厉害三分。 晚上,两人在书房里和老侯爷告别,话不多,却是真挚非常。尤其最后,老侯爷把儿子支出去,拉住言香屿的手单独说了一席话,字字真情,语重心长。 无论怎样,这个人都是儿子最重视的,而对于南宫家,言香屿不遗余力倾力相助,甚至可以说自己一家的性命都是由这个人保住的,如此情怀,足可见其人品性情,自家那个别扭任性的儿子也算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至于以后,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走出家门,南宫绡拉起言香屿的手,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等到言香屿到了南宫绡所说的地方,站在那里,不由得惊讶非常。 这是 一棵冲天巨树,可能有近千年了,枝桠无数,树叶层叠。靠近地面的树枝上挂满了不可计数的红色布条,有的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因为风吹雨淋而残破不堪,但是,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真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何止千万亿万。 言香屿仔细看去,发现布条上似乎都有着字迹。而且那些字竟都是人名,新旧不一,不可胜数。 这个是民间用来祈愿的姻缘树,南宫绡抚摸着细碎的文字,轻声低语,大家都管它叫付宁生,说是和心爱的人平安相守一生的意思。挂上两个人的名字,祈求一生相守。 言香屿怔住,良久无言。 南宫绡向他抬眼一笑,倾城倾国。 是我求你的师父让你下山的。我和他做了约定,只要是你真的爱上我,自愿和我在一起,他就绝不反对我们。当时就想起了这棵树,特意请你师父写了这三个字,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到这里祈愿,请它为我们见证。 那,那封信 也许是你师父的嘱托,也许什么也没有。南宫绡轻然一笑,从衣袖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布条,异常安静:我们也把名字挂上去好不好? 言香屿展颜微笑:好。 于是,借着月光,两人不约而同的运力跃起,如飞鸟振翅,一飞冲天,在巨树的枝桠上数次借力,最终到达了巨树的顶端,将手中的布条牢牢系在树枝上。然后,相对而笑。 先回海绡楼,再回无名山。 柳奉采已经入京,约我在文骆雪尚铭茶的梅园一见,言香屿想起还有事没做,连忙看看天色,天快亮了,我们赶快去吧。 好。南宫绡一笑,近身覆在言香屿唇上一吻:还是这样比较圆满。走吧。 与柳奉采是单独会面,南宫绡远远看着晨光中言香屿走进小院,柳奉采出门,两人各自一笑。 都是同门中人,彼此较为亲近,柳奉采很利落的拎过一只小小的钱袋丢给言香屿,笑得有些邪气,一边用眼角瞄着远处的南宫绡。 如你所愿,这下人到手了,东西也该都还给你了。柳奉采觉得有趣,笑得开心:都没见过你这种央人来偷的主儿,结果偷了之后发现你我竟是一家,人生在世,运气这种东西也真是邪门。 正因为它不可靠,所以才需要人为的创造。言香屿唇角轻翘,风情别样:还好,我们不止有运气。 行了行了,快走吧,那边在狠狠瞪了,柳奉采挥挥手,后会有期。 慢走。言香屿告辞,回身走向南宫绡。 时值清晨,旭日东升,言香屿逆光而来,纯粹而美好,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柔软,叫人怦然心动。 忽然之间,鸟雀惊飞,人影摇摇,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有人怒喝南宫绡你去死吧,有人默不作声全力砍杀,有人咒骂,还有人咬牙切齿,百人百相,目的却只有一个。 南宫绡神情振奋,眉峰一挑,望向言香屿。言香屿嫣然一笑,心照不宣。 这样,才不至于无趣啊。 二人双双纵身,各自移形换位,从包围之中穿出,再一侧身,钢针迸射,夺情弦狂舞,如疾风焰火,似闪电流星,流光溢彩,华美眩目。 就是这样的江湖,就是这般的多姿多彩。 有这样的人陪伴,不会寂寞。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其实在外传的前面写的,写完之后改了好几次,还不是很满意,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了,写完了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分卷阅读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