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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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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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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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活儿很好的嫖客×活儿很差的卖身女孩
“好好发挥,不用装没经验。”
第一章
这晚是子惜第一次出场子。
花朝是沪城顶尖的娱乐会所,精简大气的欧式装修风格,透着一股教堂的庄严感,让人难以相信这其实是达官显贵们寻欢作乐、纵情声色的罪恶之地。
路过那个名叫“曲径通幽处”的包间,子惜好奇地瞄了一眼,小姐们皆是一副民国女子的装束,怀里抱着古琴或琵琶,眉眼间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好附庸风雅的客人大多是粗鄙之徒,真正懂得阳春白雪的人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想起妈咪的催促,她微微提起裙摆,匆匆地往楼下跑去。
新换的鞋子不是很合脚,走至拐角处,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又懂得自护,下意识地拽住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人的袖子。
等站稳,她抬头,一瞬撞进了那人沉寂冷清的双眸,像是远山深处,望不穿。
子惜被他凛凓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怵,赶紧道了歉仓惶离去。
妈咪看见来人,眉毛皱成了一团,尖声嚷嚷道:“诶哟我的小飞娥,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是来砸场子的吗?…算了算了,一会儿我让人再送一套衣服上去,就不该指望你能打扮好自己…”
她穿了件浅蓝色的吊带棉麻长裙,裸露的肩膀被冷气吹得发麻,这已经是她最暴露的衣服了。
到底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对性感撩人的理解就是衣着暴露。
子惜略显拘谨地咬咬唇,“一会儿不还是要脱了吗?”
妈咪无奈地叹口气,并无责备之意,毕竟这姑娘是她做这行十几年来,一眼就相中的“高级货色”。
虽不知她为什么沦落到出卖身体的潦倒境地,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傲之气是装不出来的,看似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可又能窥见她眉宇之间的坚韧与疏离。
先不说姣好的容貌和曼妙的身姿,光是小家碧玉的气质就能吸引一大波愿意出高价的客人。
子惜听完妈咪的各种嘱咐,拿着门卡乘电梯去了十六楼。
看着显示楼层变化的红色数字,她开始紧张起来,像是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在临死前才感受到恐惧。
猜也能猜到是个出手阔绰的客人,今晚过后,她能拿到的钱可以支付林菀未来小半年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定多睡几次还能把手术费赚到手。
…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一只礼盒,里面躺着件价值不菲的情趣睡衣,镂空蕾丝的布料仅是摸着就让她脸颊发烫。犹豫再三,还是收起来,转身进了浴室。
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她还在吹头发。来不及换衣服,就那样裹着浴巾,光着脚去开门。
四目相对的刹那,子惜有些惊愕地往后退了两步,等冷静下来,一手捂着胸口防止浴巾掉落,一手扶着门把,仔细回忆妈咪之前交待她要熟记的客人信息,“李总…”
男人松领带的手指顿了顿,神色淡淡地纠正她,“我姓靳。”
子惜很有眼色地从他手中接过西装外套,小声问道:“靳总,您要先洗澡还是?”
他没应声,无甚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半分钟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子惜长舒一口气,如临深渊的危殆感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做工精细的面料透着抹凉意,这让她不禁想起那双无端浸着冷冽的眼睛。
挂好衣服,她倚着扶手站在阳台上发呆。
凌晨将至,这座繁华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可她无法融入这虚无的喧闹,心里空空的,只觉落寞。
晚风携着夏末的缱绻将她的万千思绪吹乱,她摇摇头,想结束这无病呻吟的黯然神伤。
背后倏地贴过来一具挺拔高大的身体,他刚洗完澡,半裸的上身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混着沐浴液的清香,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她失了神,竟然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搂进怀中。
一枚吻落在她的颈侧,似有似无的呼吸像是羽毛,惹得肌肤轻颤,又轻而易举地唤醒她的感官。
紧接着,他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子惜还没来得及睁眼,他的唇便强势地压了下来,却不是在吻她,而是从唇角下移至锁骨,丝毫不温柔地,一寸一寸舔舐。
被他吮得发疼,一声细小的嘤咛从口中溢出。男人停下了动作,将她拉离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她,下一秒把人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她仰面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余光看到他准备把围在腰间的浴巾解开,然后下意识地闭眼,可好久没有动静,她又忍不住睁眼…朦胧的视线中是他修长的双腿,再往上…原来穿了内裤的。
子惜不好意思继续打量他,但她了然,这位客人拥有着相当赏心悦目的外貌,和她想象中的满面油光的猥琐男简直大相径庭,这是让她唯一欣慰的地方。
“你是死尸吗?”头顶传来他沉冷的声音。
她愣住了,怯怯地跪坐起来。
晚上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开始眩晕,此刻的安静更让他昏昏欲睡。
鼻尖嗅到水果的清甜香气,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近在咫尺,她不知什么时候扔掉了那块遮羞布,身上只剩下内衣,很保守的款式,却让他喉间一紧,下体渐渐起了反应。
“我…”
她笨拙又生涩地把手伸向他胯间,隔着布料触到那有昂头之势的东西,未停留一秒又缩回了手。
男人将她如临大敌,英勇就义的神情尽收眼底,以为她在演戏,忽然间来了兴趣,于是捉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轻蔑,“好好发挥,不用装没经验。”
“对不起…我…”
虽然跟着妈咪学习了一个月的理论知识,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等到了该实践的时候,大脑像短路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耐心尽失,一把将她压到床上,手探到后背,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少女浑圆的酥胸脱离了束缚,像两只玉兔儿跳了跳,粉嫩的乳尖嵌在雪白顶端,实在漂亮,他俯身吻住,濡湿的触感让她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倒一边,双臂交叠在胸前跳下了床。
欲拒还迎这一招确实把他搞硬了,不过他没闲情逸致和她玩儿情趣游戏,本来就不温和的眉宇间浮出戾色,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林菀和卖身小姐的自我修养通通被她抛之脑后,她只想从这压抑的房间逃离…一定还有办法的…
子惜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靳总,钱我不要了,对不起。”
男人走到她面前,冷笑着抬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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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儿我呢?”
他阴鸷的眼神令她害怕,子惜自知有错,不由地放低了姿态,垂眸道歉:“对不起。”
“新来的?”
她点头。
其实他这个见惯风月的,能感受出来她是个雏儿,只是兽欲驱使,让他有点抑制不住冲动。
他没特殊癖好,在床上强人所难也没意思。
等冷静片刻他松手,沉着一张脸,“你走吧。”
如获大赦,子惜赶忙穿好内衣,套上之前的裙子,生怕他反悔。
靳承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更非善类,但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她慌乱而逃的纤弱背影,心底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没了性致,也无睡意,他索性穿衣走人,无意间瞥到座机上显示的门牌号,他扣扣子的动作停下,拿起手机点开最新的一条信息。
1607。
而他所在的房间是1601。
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一个气质成熟的卷发美女,似乎是等待多时,惊喜地迎过去,“靳总。”
靳承皱眉,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她,冷漠道:“我有事先走了。”
“可是…”女郎叫住他,甜腻的嗓音让他有些反胃。
“钱我会照付。”
“那…靳总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章
子惜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见到妈咪的时候,她满脸堆笑,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赔罪:“飞娥,你看我这记性,忘通知你了。昨天谈好的那位客人,临时有事不来了…你不会等了一夜吧?”
子惜愣怔,“没有。”
“那就好…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妈咪看见来电显示,眉飞色舞地滑开接听键,老练地寒暄道:“哎哟喂李总,我和飞娥解释过啦,您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您实在喜欢她,我给您留着还不行?…”
留着…
子惜苦涩地笑笑。
她现在可不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吗?
“陈姐,昨晚的客人姓李?”
妈咪挂断电话,翻看着微信,回道:“对啊。”
那…靳总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他那张冷漠又傲慢的脸,子惜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陈姐,我暂时不想出台,您看行吗?”
妈咪不解地看她,“继续做平台?做平台怎么来钱?”
“飞娥,昨天是你运气不好,你也知道,李总之前和我谈好的价钱可是二十万,做平台你什么时候才能赚来二十万?”
子惜疲倦地说:“陈姐,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等过一段时间,可以吗?”
看她面色苍白,状态确实不大好的样子,便不再强迫,“好吧,我这几天尽量给你安排轻松的活儿。”
“谢谢您。”
出了花朝的大门,子惜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阳光刺得她眼睛疼,心里绝望地想,这样卑躬屈膝,没有尊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沉溺于无谓的情绪中,对她来说过于奢侈,就算再累也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跑。
…
上完课后去食堂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又买了份盛在保温饭盒里。
林菀下午要做透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害怕耽误晚上的家教兼职,她给孩子的妈妈发了短信说明情况。
到医院的时候,林菀还在睡觉,子惜把饭盒放在床头柜,坐在床边翻看专业课的教材。
“小惜?”
她久病卧床,目光了无生机,声音也是虚软无力。
子惜扶着她直起身,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妈妈,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去附近的公园转转。”
“这周末不用上课吗?”
“选修课不去也没事的。”
林菀不希望她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听她这么说,语气严厉起来:“小惜,要以学业为重。不要总是往医院跑,妈妈知道自己的情况。
说到这个话题,她兀自叹了口气,“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子惜哪里听得进她看似淡然实则消极的话,自顾自地盛饭,赌气道:“不好。”
林菀没什么胃口,子惜好哄歹哄才喂她吃完一碗粥。
清洗完碗筷进来,看到她怏怏地望着窗外,曾经美丽的容颜被病魔摧残得苍白憔悴,子惜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妈,我争取到了下学期去英国交换的机会。上次你和爸爸带我去度假的时候,我年纪小什么也不懂,还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将来要去那儿上学,多傻呀。不过愿望就要成真了,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只剩下你了。”
“对不起,小惜,都怪你爸爸,也怪我。你本来可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飞得更远的…”
以前家里还富裕的时候,她确实有资本飞向更广阔的天地。子晟为她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后来家道中落,父亲锒铛入狱,又畏罪自杀,她和林菀一夜之间从豪宅沦落街头。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可这些都过去了,她也早已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了。
“妈妈,你不在我身边,我飞得再远有什么用呢?”
…
赶到枫林湾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的傍晚,还穿着短袖的子惜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这才感受到天气转凉。
这里是沪城东部的别墅区,也就是富人区。
子惜相当满意这份兼职,每周只用来三次,工作内容是辅导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写作业。因为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所以整个过程不算轻松,但薪水丰厚,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妈妈温婉贤惠,这让她觉得很亲切。
开门的人是保姆,下一秒冲过来一个小男孩,兴奋地抱住她,“小惜姐姐!”
女主人也从楼上走下来,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小惜来了啊!”
子惜礼貌地点点头,“舒姐,晚上好。”又揉了揉小男孩毛茸茸的脑袋,“跃跃,作业写完了吗?”
小男孩自豪地拉着她的手,引她去自己的房间,“早就写完了!一会儿小惜姐姐要陪我看美国队长!”
“好啊,不过我们要遵守约定,先检查作业。”
“嗯嗯。”
子惜拿着他的作业本认认真真地看,小男孩亲昵地趴在她的后背,给她讲解着作业内容。
舒欣端了一盘水果进来,看到这一幕,不悦地责备他:“宋跃,快点从姐姐身上下来,妈妈说过多少遍了,你的礼貌呢?”
小男孩委屈巴巴地嘟嘟嘴,“我喜欢小惜姐姐嘛!”
“但小惜姐姐不喜欢你这样,知道吗?”
子惜扭头柔柔一笑,“舒姐,没关系的,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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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
舒欣把小男孩打发到客厅看电视,等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握住子惜的手,神情殷切道:“小惜,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子惜面色为难,“舒姐,我还在上学…”
“小惜,你听我说,整个过程不会太久。如果你现在答应,十月份我带你去美国做手术,顺利的话,明年这时候你就能把孩子生下来。”
舒欣想要二胎,但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再怀上,去医院检查才发现问题出在了自己身上。
生下宋跃后,她辞去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本来是安逸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丈夫竟在外面养了个情妇。她不愿离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打算再生个孩子,试图挽救这段婚姻。
所以就有了代孕的念头。
子惜是她亲自面试的,名校在读,知书达理,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优秀。
她观察了一个月,也看出小姑娘境遇窘迫,很需要钱,终于在上个礼拜和她正式说起了这件事。
子惜原本的态度很坚决,但经历了昨晚,她有些动摇。
看她仍在犹豫,舒欣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才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着大好前途,凭什么要为了她的一己私欲牺牲这么多呢?
宋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子惜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天使般的睡颜安静美好,她心里暖暖的,拿起一旁的毛巾被给他盖上。
“小惜,希望你再想想…”
“舒姐…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您,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是出于挽救婚姻的目的而生孩子,实在是个很不理智的选择,况且这对小孩子来说,也很不公平呀…”
人生阅历差了十几年,舒欣却远不及她看得通透。
或许她只是暂时被岌岌可危的婚姻冲昏了头脑。
“可是我该怎么办啊?”
…
子惜沉默不语,直到出了门,胸口还是闷得难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那些看起来生活美满的人们,也未必真的幸福。
听到敲门声,舒欣以为是丈夫回来了,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去开门,没想到是许久不见的人。
“靳承?”
男人搬进来两个快递箱,等换好拖鞋,才解释道:“姐,舒曼寄给你的化妆品,可能是地址填错了,寄到了我家。”
“这个小曼,怎么这么不懂事,都这么晚了还让你送来。”
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小家伙,靳承微微挑眉,“睡得还挺香。”
舒欣递给他一杯水,胡乱地找个话题聊天,“小曼还没回国?”
其实他也不知道舒曼什么时候回来,随便嗯了声便搪塞过去。
“小惜姐姐…”小男孩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靳承觉得好笑,翘起嘴角,一向冷峻凌厉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些许,看在舒欣眼里,以为他喜欢小孩子。
于是劝道:“你和小曼也该要个孩子了。”
他不以为然,神色淡漠,指腹摩挲着杯沿,漫不经心道:“再说吧。”
“靳总…我不出台的。”
第三章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她那天披散着长发,坐在包间的角落里,神色冷淡地看着一群油腻中年男人们自以为是地指点江山,谈天论地,还要时不时避开身旁醉醺醺的咸猪手。
和子惜一起进来的另外两个女孩子都已经被灌醉,其中一个衣不蔽体地躺在沙发上,在众人恶劣的哄笑声中,那个叫“张局”的男人拎起桌上的一瓶酒倒进女孩的乳沟中,然后将她最后的衣物也给脱了下来。
白皙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
子惜别开脸,不忍直视这淫靡的一幕。
“王总,你身边的小美女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张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哟,王总,这小美女可长到了我心里,把她给我用一晚上?”
子惜强忍着恶心,“张局,对不起,我不出台。”
失了面子,“张局”的脸顿时黑了,“怎么?有钱不赚啊?”
她垂眸,“对不…”
话音未落,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她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钻心的痛让她清醒地记住这屈辱的时刻。
“臭婊子,都出来卖了还他妈有什么可装的?!”
周围的几个人站起来打圆场,“张局息怒,您和一只鸡计较什么?花朝美女多的是,那什么…叫你们经理过来。”
妈咪处理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她先是把子惜给打发出去,再一劲儿地赔笑道歉,最后领来了一批新的小姐供他们挑选…
走出包间,子惜用手背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口腔壁被牙齿磕破了,疼得她眯缝着眼睛,再次抬头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尽管极度厌恶这里的人和事,她也是要承认的,眼前的男人实在赏心悦目,站在这糜烂淫乐的酒池肉林中,也自成风景。
只是,他冷郁的气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飞娥?”
子惜转身,“陈姐…”
妈咪和上次一样把房卡塞进她手里,“李总指名道姓要你。”
“我…”
“飞娥,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陈姐,这机会我不要了。”
妈咪不悦地瞪她,“那可怎么行?”
子惜倒是冷静下来,反问:“为什么不行?”
“还是说…陈姐你背着我和李总商量好价钱,就等渔翁收利了?”
被她说中,妈咪心虚地吼:“不要也得要,你今晚必须给我去,就算是生理期也得去!”
撕破脸后,子惜冷冷地笑,破罐子破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干了。”
说罢,她丢了门卡,转身离去,却被妈咪捉住手腕,大声呵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真当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大小姐了?入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怎么,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呵斥声中冷不防地混入了男人轻蔑的嗤笑。
那人在她的余光中始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心里一横,她挣开妈咪,小跑到他身旁,故作镇定地搂住他的手臂,努力地平稳自己的声线:“陈姐,我走错了房间,那晚是和这位先生在一起的。今晚,他也点了我的台。”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在心里祈求,他能配合。
他阴冷的气场很有震慑力,妈咪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起来,良久,露出牵强的笑,“靳总,对不起,您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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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她…”
男人面色清冷,末了,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正当她以为要完了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拥入一个怀抱。
头顶传来他沉朗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弄,“不,还是要见识的。”
唇边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继续道:“今晚她跟我,陈经理,没意见吧?”
她不由自主地揪住他的衣摆,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妈咪见势,只能厚颜强笑着打哈哈,“没意见,没意见…飞娥,记得好好表现…”
看着妈咪离开的背影,子惜松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可以松手了吗?”
子惜闻声,赶紧放开他,双手无所适从地背在身后,“谢谢您。”
他垂眸抚了下袖口,昏暗的光线在他高挺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更显得眉眼深邃,当真是迷人。
他并没有看她,置若不闻地从她身侧走过。
却又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怎么个谢法?”
“嗯?”
“不是说要谢我?”
子惜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地,晕乎乎地小声嘟囔:“我就是客套一下啊…”
说完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什么呢?
“哦?那你刚刚是在…利用我?”
他的目光深远如海,让人捉摸不透,可又像那天边的白月光,直直地望进她眼中。
子惜点头,又倏地摇头,最后木然地看着他。
“会开车吗?”他问。
“会,但我没有驾照。”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作为谢礼,当一次代驾不过分吧?”
她硬着头皮,以龟速将那辆黑色卡宴从地下车库开到了花朝门口,又小心翼翼地经过两处路口,如愿以偿地在第三个路口处等到了红灯。
大概是车厢里闷热,他半降车窗,微微松了松领带,呼啸的风声中,她听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飞娥。”
“唔,很罕见的姓氏。”
“飞娥…这是我的花名。”
做她们这一行的基本不会使用真名,可能是心底不愿承认混迹于声色场所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接受卖笑卖肉的自己,却接受以此换来的钱财。一边唾弃,一边拜金,真是蛮可笑的。
“靳总…前面要转弯吗?”
夜风吹得他头脑有些发懵,在她问第二遍时,才稍稍清醒,思量一番说道:“不了,直走上高架。”
子惜疑惑地瞄了他一眼,“您要回市区吗?”
他答非所问,“去你的住处。”
“靳总,我不出台的…”
这五个字她至少强调了两次。
靳承不耐地打断她,“我酒醒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开。”
刚刚注意到她的右脸肿了,嘴角结了层血痂,额角因紧张布满了汗水,却还是倔强地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他向来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但在某个瞬间,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烦躁。
子惜把车停在了c大人迹罕至的北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仍旧无法压下内心的窘迫难安,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被曝光在青天白日下。
“靳总,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等他解开安全带,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重新发动车子,指尖夹着一张磁卡,是她掉在车里的东西。
他一边打转向,一边消化着学生卡上的几行字。
xx交通大学。
数学与统计学院。
子惜。
(? ̄??? ̄??) < 飞蛾(1v1) ( 眠鲨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a href="https:///books/646960/articles/7429et="_blank">https:///books/646960/articles/7429077</a>
juse
(? ̄??? ̄??) < 飞蛾(1v1) ( 眠鲨 )(? ̄??? ̄??)
第四章
次日清晨,靳承心不在焉地听着助理汇报行程,手指夹着那张学生卡,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磕着。
年轻的小助理对这个不怎么和蔼可亲,并且一天到晚沉着脸的老板很是害怕。
终于念完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小心翼翼地收好平板,正要转身出去。
“等一下。”
“靳总,您还有别的吩咐吗?”助理恭恭敬敬地问道。
“你去交大把这张卡物归原主。”
助理从他手里接过学生卡,好奇地看了眼正面的照片,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柳眉下的一双杏眼明亮澄澈,干净得纤尘不染。
哟,还和他是校友呢,怪不得觉得亲切。
助理心里颇多疑惑,但也只能藏着。
中午去市政送文件的时候,顺便去了趟交大,结果一无所获,索性绕着校园转了一圈回忆大学生活,彼时的助理还不知道,自己的母校即将成为他未来数月频繁奔波的地方。
晚上开完会,助理把平板和电容笔放在靳承面前,等他签字,顺便说了学生卡的事。
靳承闻言,不悦地皱眉,“没找到人吗?”
“我问了子惜小姐的同学,说她这两天请假了。”
他没应声,想着什么时候去花朝应酬,顺便把卡还给她。
这是怎么了,区区一张学生卡而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靳承没机会深思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意为之的“偶遇”失败了。
妈咪告诉他,子惜已经三天没有去花朝上班了,原以为是那天的事让她生气了,妈咪还觉得有些抱歉,但又收到了她的微信,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家里有事,需要请假一周。
寥寥几句确实描述不出子惜如履薄冰的处境。
从治疗以来,林菀第三次发作了腹膜炎,医生建议拔管,改做血液透析,短短的几天时间先后做了拔管手术和造瘘手术,本来就不堪一击的身体又挨了两刀。因为抵抗力太差的原因,还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子惜日夜不分地守在林菀身边,神经高度紧绷,她甚至连眼睛也不敢闭。不知怎么熬过了这几天,等林菀的精神和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学校洗了个澡,又匆匆回到出租屋收拾换洗衣物,然后再次赶往医院。
上楼的时候,她接到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低声下气地求房东再宽限几天,没想到对方态度恶劣地威胁说要把她们的东西给扔出去。
她站在步梯的拐角处,绝望地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她想哭,发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多余的钱了,不仅交不起房租,连林菀后续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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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位费都没有着落,更别说换肾的费用。
晦暗的时光漫长得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次大概…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坐到台阶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哆嗦着手指在短信对话框打下一行字:舒姐,代孕的事…我考虑好了。
做完这个不知是乐观还是悲观的决定,子惜一路恍惚,以至于被车撞倒在地也感受不到疼,默默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想要抽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儿。
就那样鬼使神差地上了车,还是辆她不久前开过的车。
“你上次把这个落在车上了。”
子惜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手中的学生卡,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疲倦与敷衍。
“谢谢。”
她有气无力地靠着车窗,脸色惨白,双眼无神,那天被扇耳光的地方还没有痊愈,侧脸上还留着一道深红的血印,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
“你还好吗?”
子惜恹恹地睁开眼睛,“没事。能麻烦您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枫林独墅区。”
靳承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眸色渐深,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她走近那栋熟悉的别墅,他平静无澜的目光才起了一丝涟漪。
…
晚上去机场接人,远远地便看见了舒曼。
她身材高挑,外表出色,穿着烟灰色的套裙,干练又美艳,在人群中颇为夺目。
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貌美女郎快步朝他走去,欣喜与激动溢于言表,她笑着打趣:“哟,日理万机的靳总怎么有空来了?”
“顺路过来。”
她不满地调侃:“靳承你也太没情趣了吧,结婚三年了,就算是假的,好歹也装一下嘛!”
靳承依旧维持着那副要死不活的冷漠嘴脸,倒是绅士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还顺利吗?”
舒曼一脸得意,“当然,只要我出马,再难搞定的合同也照样拿下。”
到了车上,开机后的舒曼电话接连不断,大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舒曼三年前,也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接手了家里的房地产公司,她有手腕有能力,是业界出了名的“女魔头”。
靳承之前是正儿八经的工科生,虽然念本科的时候就和同学合作研发出一款,在当时很有前沿性的机器人产品,但因为时机不对,直到去国外读研后才开始创业,之后还陷入了破产,被收购等困境,起死回生后走上正轨,这几年运转得很好,靳承也成功从工程师转型为商人,跻身商界名流。
他们涉及的领域不同,不过在工作这方面,两人都是企业的决策者,所以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下了机场高速,舒曼的手机终于不再振动。
她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遮阳板的镜子补了个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边用手指把嘴唇上的颜色抹匀,一边开口:“老公,你最近和姐夫有联系吗?”
这称呼让靳承很不自在,他淡淡道:“没有。”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姐真是疯了,非要怀二胎,上次和她提起代孕的事,我以为她没放在心上,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嗯?”
“我姐刚给我打电话,说差不多敲定了,准备下星期就把代孕的小姑娘带到美国做检查,连医院都联系好了。”
收好口红,她同情地叹气,“小姑娘也蛮可怜的,交大的高材生啊,还不到二十岁。没人知道就算了,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哎,都是贫穷造的孽…”
“交大?”
靳承的关注点显然只有这两个字。
“嗯,我姐小心思挺多,说是找人家给跃跃辅导功课,结果是挑适合代孕的年轻女孩。”
靳承不再言语,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变得更加沉幽。
“我还看了照片,人长得确实漂亮。不过这要用她的卵子的话,生出来的小孩儿也不是我姐的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宋斯诚找姨太太吗,图什么?…”
子惜抬眸,果然和他清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第五章
子惜趴在床边,握着女人骨瘦如柴的手,明明眼角眉梢间都是难过的神色,话语里却带着几分俏皮的撒娇味儿:“妈妈,如果我做了错事,请你一定原谅我。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望了,请你也一定不要责怪我哦。”
林菀虚弱地笑笑,“我们家小惜这么棒,怎么会让妈妈失望呢。”
眼角湿润,她不敢抬头,只能用衣袖悄悄抹去泪水。
“小惜,妈妈有些困了。”
子惜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等她睡着,又叮嘱了护士一些事情,才安心离开。
接下来还有很多待办事项,去花朝收拾衣物,重新找房子,办理休学手续…每一件都足够令她焦头烂额。
妈咪以为她那天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她是真的下了决心要走的。
她斜靠着门框,痛心疾首地看子惜收拾桌上的化妆品,还是没忍住劝道:“小飞娥哟,是谁给你气受了吗?你不想出台,那咱们就不出台,什么李总张总的,我去给他们赔罪还不行吗?”
子惜没有抬头,还是不悲不喜的样子,声音小小的,“陈姐,谢谢你,总是这么照顾我。没有人给我受气,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说,就算是生气,我除了忍着还有别的办法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想想,骨气这东西能让你赚到钱吗?…”
话说到一半,妈咪被门外的人叫了出去,等再回来时,脸上又带上了谄媚的笑,“小飞娥,能最后帮陈姐一个忙吗?”
子惜呆呆地眨眨眼,示意她继续说。
“芊芊阑尾炎犯了,刚被送去医院做手术。你今晚接替一下她?”
“陈姐,我…”
“芊芊和你一样,不出台。别担心,就三楼长烟皓月那个包厢,接待的客人都是来商务聚餐的。”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商务聚餐就商务聚餐,还让我们去干什么…”
子惜心软,妈咪很好地拿捏住了这一点,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就知道有希望。
“男人嘛,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都这副德行?你就去旁边坐一会儿,拿你该赚的钱。”
她还是磨叽,妈咪不耐烦地帮她把瓶瓶罐罐塞包里,“你这傻丫头,这么好赚的钱都不要?到时候你忍不了出来就是了。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
子惜妥协了,随便换了件连衣裙,挽起长发,也没化妆,就去陪酒卖笑了。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间,正被周围人连连敬酒,阿谀奉承着的男人。
他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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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脸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修长的手指缓慢而优雅地摩挲着杯沿,却丝毫没有送至嘴边的意思。
旁人见势,觉得挂不住面子,又不想冒犯这位财神爷,于是扫视一周,朝她嚷嚷道:“对面那个,就你,靳总一会儿还要开车,你过来帮他把酒给喝了!”
子惜抬眸,果然和他清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走过去,一言不发,将那杯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
是白酒,度数不低,还混着一些别的品种,难喝到令人发指。
从喉咙到胃里,一片火辣辣的烧灼感,牵扯着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看她如此大方豪爽,周围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将杯子倒满,起哄地大笑,“酒量不错嘛!试试这个,四位数一瓶呢!”
她依旧一饮而尽,味觉似乎被麻痹了,她这次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脸色变得惨白。
靳承松了松领口,姿态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好整以暇地看她。
喝完第三杯,她终于抑制不住一涌而上的呕吐感,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坐在他身侧的男人坏笑道,“靳总,今晚她归你了。”
靳承端起她刚刚放下的杯子,有意无意地观摩着,“哦?王总的意思是?”
那人立刻迎合道:“靳总若是喜欢,我把她送给你。”
他笑笑,然后起身,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那神情傲慢又轻蔑,“你?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早就闻言此人阴晴不定,只是实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
…
子惜扒着马桶,吐得神志不清,干呕的声音听起来痛苦不堪。
蹲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洗手台,掬了一捧水胡乱地往脸上泼,想要清醒过来,可酒精的作用一时半会消退不了,只能强忍着眩晕和难受,摇摇晃晃地不知走到了哪儿,一路上差点摔倒了好几次不说,还不小心把对面人手里的酒水给撞洒了。
她忙说对不起,可那人却没她想象中的大度,拉拉扯扯间,刚压下去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把他推开,没控制住力道,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跌倒在地。
子惜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竟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揪住她的发髻,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眼瞎了吗?!”
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醉意使然,她也不怕,反射性地抬腿去踹他,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处,那人瞬间蔫了,捂着裆部鬼哭狼嚎,“臭婊子!死贱人!”
不一会儿,好事儿的客人和服务生便他们围起来。
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虎头虎脑的,应该是他的保镖。
他恼羞成怒道:“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把这贱人给我往死里打!”
子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楼梯的扶手,这才稍稍反应过来,自己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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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张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与语调。
子惜循声望去。
疼得正龇牙咧嘴的男人看到靳承,立刻站直了身体,就差没点头哈腰了,“靳总…”
靳承一脸好奇,目光扫到他捂着裆部的手,有些同情地问:“受伤了?”
他连连摆手,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被不长眼的贱人撞了一下…”
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神游物外的始作俑者。
子惜面无表情地眨眼慢慢,然后朝他鞠了个躬,身体轻飘飘的,连站也站不稳,要不是靳承走过去扶了她一下,估计早就丢人地栽倒在地了。
“不好意思哦。”
她还不忘记道歉。
仿佛找到了支撑点,这下直接瘫在了他怀中。
看到这一幕,那男人瞬间面如菜色,吓得呆愣在原地。
…
这是靳承第一次带异性来这栋公寓。
舒曼知道他在外面有住处,但也从未来过。她没闲工夫关心丈夫的私生活,对她而言,事业远比男人重要。
他们虽是夫妻,却形同陌路,一纸婚姻而已,无需经营,更不需要注入感情,却能带给对方最大的利益,彼此都乐得其所。
穷人结婚,报团取暖。富人结婚,各取所需。
…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突然大发慈悲,正准备掀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她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本来就不长的裙子被她这么一动,裙摆直接翻至腰间。
女孩子纤细的双腿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如玉的莹白,晃得他有些失神。
靳承洗完澡进来时,她已经醒了,跪坐在床的正中间,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神情恍惚,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
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手机振动的嗡嗡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子惜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避讳地跳下床,跑到了阳台上。
“喂,舒姐?”
“我明天去办休学手续,等把我妈妈安置好…嗯,大概这周六就可以了…”
…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真以为代孕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单纯。
“靳总…”
靳承回过神,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心虚,他为了掩盖刚刚的失态,看似无意地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这次要怎么谢我?”
谢他英雄救美吗?
子惜心里了然他的意思,但还是摇摇头。
傻里傻气的,还挺可爱。
“要回学校吗?我送你。”
“学校宿舍这个点关门了…”
“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医院…”
靳承打消了去拿车钥匙的念头,淡淡道:“那你睡这儿吧。”
“那你睡哪儿?”
“客厅。”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心情地弯了下唇角,语气调侃,“难不成要我和你睡一起?”
“也不是不行的…”
靳承会错了意,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经历,戏谑地说:“算了,我没兴致。你的招数,一般人消受不起。”
她的招数?她什么招数呀。
子惜不解地看他,却被他不耐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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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凶啊。
…
子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过意不去。
数了三百只羊后,她还是很清醒,想去客厅看一眼。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他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心里更愧疚了。
她微微俯身,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叫他:“靳总…”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拽进他的怀里。
子惜趴在他身上,鼻尖充盈着沐浴液的清淡香气,和女孩子的香不同,他的香气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握着腰,动弹不得。
只好为难地抬头,视线里是他线条硬朗的下巴,微微扬起,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下一秒跌入了他深不见底的双眸。
然后,就那样鬼迷心窍地和他吻在一起。
起初只是简单地唇碰唇,可他似乎嫌不够,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拉的更近,鼻尖相触的那一刻,她惊地张开嘴,他便轻而易举地攻了进入。
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壁,瞬间的痒麻让她没忍住地嘤咛,缩了缩脖子,想要逃离他的纠缠。可他的吻好强势,唇齿之间明明带着漱口水清凉的气息,却又是那般炽热,让她躲也躲不掉。
子惜被吻得头昏脑涨,逐渐加深的窒息感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回应。
不知今夕何夕,她忘记了自己在哪儿,也不记得是怎么被他抱到了床上。
靳承打开壁灯,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女孩儿羞赧的神情。清丽可人的脸颊上浮出两抹潮红,眸中氤氲了层朦胧水汽,目光无辜地看他。
他的心像是被击中,紧接着灵魂也被抽走了片刻。
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事实上,他从未体会过这样奇妙的感觉,很陌生,很别致,很惬意,很满足。
额角的血管不受控制地突突跳着,暧昧的空气里漂浮着不安分的飞尘,可他的大脑却无比的清醒。
清醒到想和她做爱。
“这样疼吗?真难伺候。”
第七章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游走在自己腰侧的手,带着微凉的温度,却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火花。
或许是连日的奔波让她过于疲惫,也或许是酒精让她神志不清。她没有做出任何本能的抗拒反应,只是抓着他的衣领,和他共享着呼吸,渐渐地在这长夜中沉沦。
在腰际抚弄的手缓缓上移,钻进胸衣,满掌的滑腻软弹,没想到这看似瘦弱的女孩子,乳房发育得还不错。
像是打发的奶油,柔软嫩滑得不像话。
而身下的人,侧着脑袋,把脸埋在枕间,雪白的脖颈因他的动作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她睫毛微颤,似乎很享受他并不温柔的触摸。
靳承动容地俯身吮住她颈动脉上微微凸起的肌肤,揉捏着她绵软的手愈发用力。子惜吃痛,没有抑制住羞人的呻吟声,“嗯…”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生,也并非经不起挑逗的人,相反,丰富的阅历让他在这方面的阈值已经变得很高了。可刚刚那声短暂的音儿,却让他瞬间起了反应。
她舔了舔嘴,小巧的舌尖很快地缩了回去,然后半咬着上唇,这无意识的举动看得男人口干舌燥。
靳承撑在她上方,子惜一睁眼便能看到那张因染上情欲而不再冷峻的脸。他的眼底依旧凝积着无法捉摸的情绪,可他们离得实在太近,近得让她产生了错觉,仿佛被卷入了漩涡,陌生而可怕的情愫在她心口扩散开来。
子惜抬起上身,主动吻了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掠过,他没反应,她便不知如何是好,慌乱地重新躺下。
他低笑,眸中多了几分暖意,“就这样?”
紧接着他气息喷洒在唇边,携着一枚滚烫的吻席卷而来,肆虐而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口腔,吮得她舌根发疼。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她喘不过来气,开始推搡他的胸膛时,他才结束,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唇角,“要继续吗?”
她的犹豫在靳承看来便是默认,不再给她迟疑的时间,分开她的双腿,利落地挤入其中,本想扯掉她的内裤,握着自己的坚硬直接进入,但想起她是第一次,还是老老实实地做起了前戏,帮她适应。
他在性事上一向缺乏耐心,解决生理需求而已,都是直奔主题,几乎很少有闲情逸致和对方进行液体交流前的事情。
手指在娇嫩的湿软处不断翻搅,指腹压着小肉珠狠狠地磨,他的动作不算轻柔,但正是如此,才让她在极短的时间内体会到了性高潮的快感,大脑在那一瞬彻底放空,腿心的酥麻无限延绵,她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浇了他一手温热的液体。
靳承有些惊讶地勾了勾唇,把露水抹在她腿根的肌肤上,“好敏感。”
子惜知道刚才的感觉代表了什么,她害羞地捂住眼睛。
“啊…”
腿间传来一阵异样的不适感,她下意识地往身下看,他竟然把手指插了进去…
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更用力地分开,那条粉色的小内裤摇摇欲坠地挂在腿弯,衬得她肤色如雪,裙子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间,还算丰盈的乳房半露,若隐若现的樱红…有种清纯与性感交织的极致淫靡。
“好痛…不要…”
她太过青涩,穴内的软肉吸得他进退不得,他只送进了半根手指而已,不敢想象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进去。
“放松点…”
她紧张又害怕,不知所措地问道:“怎么放松啊?”
靳承愣了一下,从来没面对过如此场面,每次不都是别人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算是偶尔嫖到了雏,也是技巧高超,受过训练的。
他心猿意马地想象了一下,于是少有的耐性消失,抽出手指,用早已勃起的器物代替,硕大的头部刚一触及蕊心,身下的人便不安分地往上缩,这是本能反应,可他的欲火却被她折腾得更旺。
靳承有些不满地捏住她的樱桃,惩罚性地夹在指尖细细玩弄,子惜忍不住娇哼出声,“疼…”
手指又来到那片芳泽,轻而易举地带出盈盈水渍,还发出了羞人的声响,混着他低沉的嗓音,“这样疼吗?真难伺候。”
她可怜巴巴地摇摇头,喏喏道:“不疼了…”
靳承见不得她这副柔弱的神情,只会激起他内心深处的兽欲。
他按住她的手腕,正准备挺身而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僵住,犹豫片刻,问她:“今天是安全期吗?”
“嗯?”
女孩子迷茫的样子让他绝望。
靳承皱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颈间,手臂上的的青筋凸起,连喉结都上下动了动。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他艰难地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等心跳恢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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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常的频率,他从她身上下来,向一无所知的人解释道:“没有避孕套。”
说罢,他懊恼地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衣,背对着她冷静了片刻,等再次转过身时,眼角眉梢已然重新透着清冷。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子惜闻言,赶忙把裙子整好,垂眸静默,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令人窒息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他进了浴室,可一抬头,他还在原地,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她无所适从地咽了口唾沫,想要躲闪他赤裸的目光。
靳承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似笑非笑道:“你怕我?”
“没有。”
明明是恭恭敬敬的语气,却让他相当不爽。
“我们做个交易吧。”
子惜疑惑地看他,“什么?”
他隐去浅淡的笑意,公事公办地说:“看得出你很缺钱,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困难。但我不做慈善,你也需要给我相应的回报。”
“你帮人代孕能拿到多少钱?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靳承对她惊讶的神情视而不见,继续道:“我愿意付给你的钱不止这个数。况且,代孕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是你能承受的,时间成本,身体成本,你仔细衡量一下。再者,容我提醒你,代孕在国内是违法的行为。”
他分析着代孕的弊端,像是在分析一份商业合同的合理与否。这样心思缜密,极度理智的人实在可怕。
“可是,嫖娼也是违法的行为。”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靳承笑笑,云淡风轻道:“你情我愿,哪里有违法可言?再说,法律算什么。”
看她目光再次呆滞,他好心地补充:“不要误会,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合格公民。”
“…”
子惜从小便是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女,尽管曾经家境优渥,父母对她的要求也相当严格,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骨子里的叛逆与顽劣全部消失在高度自律和自我管理中,她甚至没有经历过青春期。
去花朝工作,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她不会想到,这只是个开始,她将会一步一步偏离着原有的人生轨迹,直至万劫不复。
她更不会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
是他在白纸上肆意地涂涂画画,也是他引着自己走向万丈深渊。
“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在这儿上了你。”
第八章
“那…交易指的是什么?”
子惜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齿,可她找不到比这来钱更快的办法了。
他说的没错,她当下迫切地需要钱。
内心谴责了自己无数次,也挣扎了无数次。可每当踏进病房,看到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林菀时,她苦苦建设的心理防线顷刻崩塌。
尊严被践踏,人格被摧毁,但这些在死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靳承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一瓶。
她没有接,他便放了回去。
等拧开瓶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把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这是我的副卡,你随意用。钱怎么花,是你的选择,我不过问。”
“明天我让人去给你母亲办理转院手续,中心医院的肾脏科是目前国内最权威的。后续的治疗方案也会有专家帮忙制订,这些你不必再操心。”
“还有,这间房子你也可以住进来。”
“…”
子惜怯怯地揪着裙摆,“我需要给你的回报是?”
“你以前在花朝做什么?”
“我…”
靳承冷冷地打断她,“把你在花朝陪酒卖笑那一套收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只用负责取悦我。”
他字里行间透着命令语气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子惜以为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有着出色的外表和不凡的修养,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帮过她几次。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眸中浮出的失落与愤怒都被他尽收眼底。
或许是见怪不怪了,也或许,全身而退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的漠然让子惜对他仅存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她努力整理好情绪,故作淡定地开口:“我明白了。不过,我需要钱只是为了治好我母亲的病。”
他傲慢地笑笑,满不在乎道:“这是我的诚意。当然,如果你坚持拒绝,我也没意见。收下与否,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子惜终于知道,试图和他解释些什么真的很愚蠢。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可正因为他的无视,她才会觉得难过。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难过呢?为什么要为这种花钱买乐子的无耻混蛋而难过?
不过她口中的混蛋,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
林菀在次日上午便被转入了中心医院的vip病房,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两名训练有素的护工。
vip病房的环境名不虚传,装修得宛如高档公寓,各项设施齐全完善,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办公会议区。
子惜费了好大劲才把林菀给糊弄过去。
她下午要去做血透,精神状态不佳,暂时应该不会计较这个。
子惜仍觉得惶恐难安,不是自己的钱当然用得不踏实。
出了医院赶紧给靳承打电话,他竟然还问她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换房间。
她无语地嗯了声。
靳承合上钢笔,把文件递给助理,问她:“今晚有课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没课,但是要做实验。可能会很晚…”
子惜试着接受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她也没资格对靳承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既然收了他的好处,就该履行义务。
“有吃晚饭的时间吗?”
她老实回答:“大概有两个小时。”
靳承起身,看了眼腕表,边往电梯口走边说:“我去学校接你,晚上陪我吃饭。”
子惜没反应过来,“哦…”
“那个…等等…不要来学校,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不等她说完,靳承便挂了电话。
…
虽然他的车并不招摇,但就那样大刺刺地停在交大的正门口,还是看得子惜心口一紧,赶紧低头跑了过去,生怕遇见了熟人。
靳承的目光远远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穿了件淡粉色的长款衬衣,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再配上未施粉黛的小脸儿,这模样混进高中校园也毫不违和。
她不爱说话,也不善于社交,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看得出来,是个不谙世事并且单纯无害的女孩子。若不是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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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和他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如果她的父亲还在世,她会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享受着大学的自由时光。她成绩这么好,前途也会一片光明。
所以说命运很神奇,它可以让你置身云端,也可以让你坠入深渊。
他从不是相信命运的人,可看到和命运负隅顽抗的人时,还是会唏嘘不已。
不知看到了谁,她往下缩了缩身子,用手挡住侧脸,扭头催他:“快点开走呀。”
靳承发动了车子,等过了路口,他好笑道:“你躲什么?”
“室友。”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子惜愣怔,随即态度恶劣地反问:“难道很见得人?”
他的神情顷刻沉冷,语速缓慢地开口:“转变一下想法,你会好过很多。还有,收起你的小脾气。”
子惜深吸一口气,把怨念压了下去,“靳总,对不起。”
靳承没有理会她,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大概是这里的常客,见到来人,经理和服务员热情地上前招待,一口一个靳总的喊。
本想把问一下她想吃什么,看她恹恹不乐地坐在那里,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还是加了一份女孩子喜欢吃的红豆牛奶冰沙。
上完菜,她依旧不吭声,怕弄出声音,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着绵绵冰往嘴里送。
“过来。”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嗯?”
靳承终于忍无可忍,周身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度,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唇齿间弥漫着牛奶的香醇与冰凉,他卷着她的舌尖狠狠地吮,最后泄愤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抗拒地推着他的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低低地在她耳边警告:“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在这儿上了你。”
子惜闻言,果真吓得不敢动,僵直了身体。可他的手仍旧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摸呀摸,最后还不满足地从衣摆钻了进去,解开了后背的暗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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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飞娥?”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为什么叫飞娥?”
第九章
那只可恶的手覆着她软绵绵的乳房,时轻时重地又揉又捏,时不时剐蹭敏感的乳尖,引得她阵阵战栗。
子惜羞得脸通红,可他的手法娴熟,吻技高超,没一会儿便神智涣散,无力地瘫在他怀里,甚至还有些贪恋他的抚摸。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子惜倏地睁开眼,紧张地揪住他的袖口,“有人来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温顺,丝毫没有攻击力,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娇嫩的嘴唇被他吻得红润湿亮。
靳承像是没听见,欲罢不能地重新贴近她的脖颈,在锁骨处吮出嫣红的痕。
他握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嗓音喑哑,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子惜听出了几分不同往日的情绪。
“你不要躲我。”
她不吭声,他便用牙齿磨了一下那处细薄的肌肤,再次问她:“听见没?”
子惜哀怨地小声哼唧,“我没有躲你呀…”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子惜尽量减少和他对视的频率,生怕一不留神他又饥渴地扑过来。
下车前,靳承叫住了她,从后座上拎过来一个袋子塞到她怀中。
子惜定睛一看,是两盒高档护肤品。
“客户送的,你拿去用吧。”
“谢谢,不过…”
他不耐地睨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干巴巴的手背,语气冷淡道:“放在我这儿也是垃圾,你不用的话就扔了。”
正在加班的小助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边愤恨地碎碎念,一边好奇,老板下午是抽什么风了,非让他去对面的商场买两盒女人用的护肤品,还要最贵的。
送老婆的吗?
“谢谢,靳总。”
“明早我要去c市一趟,这几天都不会来找你。”
她点点头,“哦。”
靳承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反应,继续说:“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
“哦…”
“你除了哦不会说别的了?”
子惜慢吞吞地眨眨眼,“说什么?”
他不悦地皱眉,“下车。”
又惹他生气了…
关门前,子惜终于开窍,抱着袋子朝他鞠了一躬,“您路上小心点。”
“…”
望着绝尘而去的卡宴,子惜不解地想,他在生气什么呢?
不过想起他似乎总是阴晴不定,也就没那么纠结了。
她把一盒护肤品分给了室友,另一盒留着,打算带到医院给林菀用。
虽然除了她,其他人的经济条件都还可以,但毕竟是学生,基本不会买这种档次的东西,一小瓶面霜就抵得上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怕她们东想西想,子惜便说是自己在美妆博主那里抽奖中的。
室友打趣她欧气满满,上次还在网上中了一只宝珀腕表。
子惜笑笑,不自觉地摸了下手腕,那是爸爸送给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她运气好的话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
本来敲定好的事情,她又一次反悔了。
子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欣,好在对方是个宽宏大量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了这条路行不通,索性也有了放弃的念头。
靳承给她的那张卡,里面的额度是花不完的,不过她并没有要用在其他地方的打算。
给小朋友补课赚来的钱刚好可以用于日常开销。
而且,这是一笔让她无需承受心理负担的钱。
小朋友罕见地没来迎接她,子惜换了鞋上楼,发现他躺在床上,手里举着一只浣熊形状的机器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跃跃?”
宋跃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炫耀着他的新玩具,“小惜姐姐,你看!小姨夫送我的礼物,它叫barney,不仅能和我对话,给我讲课,还能帮我写作业呢!”
子惜倒是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之前和计算机学院的学姐一起参加了一个比赛,参赛作品就是类似的机器人,只不过智能程度远不及这只小熊。
子惜揉了揉他的脑袋,逗他玩儿,“有了barney,是不是以后就不需要小惜姐姐了?”
小朋友扑进她怀里撒娇卖萌,“当然需要,跃跃最喜欢小惜姐姐了。”
浣熊屁股上印着jbsp; tech,字母下面是一个有些熟悉的logo,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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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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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承从c市回来的第二天带她去了潼市闻名的海滨小镇。
临海而建的度假村,只对富人开放。
据说每个有资格入内的会员都是度假村项目的投资者。
靳承甚至在这里有一栋装修奢华的别墅,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定期打扫,只等着他每年来临幸几次。
子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站在阳台上接电话,一通连着一通,到最后直接不耐烦地关了机。
他极其厌恶把工作搅和进私人空间。
子惜偷偷瞄了他一眼,等他往外走时,又赶紧把目光转移到电视屏幕上。
他在她旁边坐下,她往一侧挪了挪。
靳承捉住她的胳膊往怀里带,从背后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脖子被他看不见的胡茬蹭得又痒又疼,子惜不舒服地歪了下脑袋,“那个…”
他声音闷闷的,“别动。”
“和我说会儿话。”
她好奇地扭头看他,“说什么啊?”
“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
“为什么叫飞娥?”
子惜好笑地敷衍道:“随便起的名字。”
过了很久,他也没再说话,就那样彼此沉默着。
“靳总…您能不能松手,我肩膀麻了…”
靳承耍赖似地把她抱得更紧,“不能。”
“…”
后来才知道她为什么叫飞娥。
因为她就是一只飞蛾,明知他是火海,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子惜羞愤地哭了起来,“你变态…”
第十章
他衣冠楚楚地从卧室走出来,黑色的衬衣,被熨烫得妥帖工整,没有丝毫褶皱。他不经意地摸了下领口,下颚微扬,有种漫不经心的倨傲,整个人看起来冷峻逼人。
靳承稍稍打量了一下她换好的衣服,白色的长裙,勾勒出女孩子姣好柔美的身体曲线,后背的镂空设计很是巧妙,刚好露出她精致的蝴蝶骨。
但他不是很满意,散开她松松盘起的长发,让黑色的绸缎遮住后背的白皙。
靳承牵着她的手走进一家环境高雅的餐厅。
即使换了种装扮,也掩不住她身上青涩纯稚的气息。她甚至没有化妆,安安静静地站在灯光下,周围的喧嚷似乎都与她无关,宛如浮沉于三千微尘中的一片花瓣,兀自飘然,竟有种遗世独立的意味。
侍者把他们带到最里侧的位置,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域。天色渐晚,海水的颜色变深,暗蓝深邃,引人无限遐想。
再抬头时,视线里多出一对养眼的男女。
“靳总,好久不见。”
清越的声线,很有质感,像是玉珠落盘。
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气质雅致不凡。
怀里的女孩子漂亮娇美,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很有灵气。
靳承玩味地笑笑,“日理万机的周老师,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子兴致勃勃地吃着冰淇淋,偶尔和身侧的男人相视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甜蜜。
子惜没什么胃口,百无聊赖地听他们寒暄,一不留神,胳膊肘撞翻了靳承面前的高脚杯,冰凉的液体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开出一朵暗红鲜艳的花。
她手忙脚乱地拎起裙摆,不好意思地道歉连连。靳承递给她一条手帕,让她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他没有露出愠色,反而神情温和,这让她更觉得忐忑。
子惜揣摩不出他的情绪,他把喜怒哀乐掩藏得太好,能窥见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很强势,总是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在他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是靠金钱维系着的,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动了心。
说白了,他们不过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这样肮脏的男女关系,怎么可以发展出其他的感情?
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嫖客动情,真的太可笑了。
想到这点,子惜有些绝望地红了眼眶。
…
她刚弯腰脱了鞋子,他高大的身躯便把她压至墙角,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边,她其实根本不会接吻,被他这样强迫了几次,倒也学会了怎么回应,虽然不成章法,却还是让他欲罢不能地想要深入地汲取。
靳承用力地扯开她的肩带,裙子滑落在地板上,因为款式贴身的缘故,她的内衣也是前所未有的轻薄,只有最隐私的部位被小巧的布料遮掩着,嫣红的乳尖若隐若现,更添妖冶魅惑。
他眯了眯眼,心情愉悦地欣赏她羞赧的神情,她恐怕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可口。
靳承亲了亲她的脸颊,大手覆住她挺翘的臀部,色情地揉捏。
子惜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偏了偏头,紧张地咽下唾沫,“靳总…我想先洗澡。”
他勾唇笑笑,横抱起人往浴室走去,“一起。”
把她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裸露的背脊贴着冰凉的镜子,子惜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两条细长的腿悬在半空,圆润雪白的脚趾蜷缩着。
她目光闪躲,始终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靳承分开她的双腿,挤进中间,手指摩挲着腿根处的细腻,她敏感地轻颤,一对椒乳送至他的面前,把那层碍事的蕾丝上推,捏住顶端的红樱,缓慢地旋转,然后俯身咬了一口软绵的乳肉,鼻尖萦绕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堪比药劲最猛烈的催情剂,轻而易举地唤醒了他胯下的器官。
子惜没忍住地从嗓间溢出一声娇细的呻吟,随即又羞耻地咬住嘴唇。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帮我脱衣服。”
子惜听话地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可他邪恶的手指钻进了她的内裤边缘,拨弄着脆弱的花瓣,指腹按着蕊间的秘珠,感受着它一点点地挺立,然后反复揉搓,越来越快,渐渐地,一股热麻从腿间蔓延开来,她想要并拢双腿,可一点也使不上力气,任由他在自己的私处胡作非为。
靳承舔了舔她的眼睛,低声提醒她,“不是说帮我脱衣服的吗?”
他把她抱下来,从背后拥着她,让她虚软的身体靠着自己。
镜子里她衣不蔽体,被吮出红痕的乳房,湿漉漉的乳尖,比完全光裸还要淫靡。
他吻着她的脖颈,带着她的手去抚摸她的胸,然后缓缓下移,来到刚刚经历过高潮,还在微颤的三角区,最后,他竟然把手指浅浅地戳进了她从未被侵犯过的地方…这宛如自渎的动作,让她的头脑像是炸开了一般。
子惜想要挣扎,可他钳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亵玩。
插入体内的是她自己的手指,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湿滑触感,以及由摩擦带来的,可耻的快感,穴口被撑开的微痛,却夹杂着令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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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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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忘记一切的快慰。
“是不是很紧?”
他恶劣地在她耳边低笑,又塞进一根手指,并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没一会儿便汁水四溅,内裤湿得一塌糊涂。
身体像是过电了一般,她不受控制地颤了起来,腿心酸慰得厉害,欢愉和痛苦纷至杳来,可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抽插着,直到她小腹开始抽搐,终于忍不住地呜咽起来,“不要…不要…好难过…”
“唔,小飞娥,你把自己弄高潮了…”
靳承被她喷了满手的液体,全部抹在了她的胸口,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好心情地问她:“舒服吗?”
子惜羞愤地哭了起来,“你变态…”
他嘴角噙着笑意,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不是很爽吗?嗯?”
她哭得梨花带雨,双颊嫣红,楚楚可怜。
越是这样,他越想蹂躏她。
靳承咬住她的肩头,沉声说道:“一会儿你会求着我,让我更变态一点…”
“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叫。”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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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叫。”
第十一章
草草冲洗了一番,靳承抱着人进了卧室。白莹莹的身体还带着水珠,本打算拿浴巾帮她擦干净,想起待会儿会更湿,索性作罢。
子惜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怯生生地瞄了眼男人腿间冲她昂首的东西,双颊泛起绯红,看他走近,赶紧别过脸去。
靳承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跪坐在他对面,那根肿胀的阳物夹在彼此中间,甚至还在她腹部弹了弹…子惜大惊失色,羞涩地抿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他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摸了一盒避孕套,拆开一只放到她手心,“帮我戴。”
她为难地抬眸看他,弱弱地说:“我不会…”
靳承爱极了她这副慌张无措的模样,像迷失在丛林中的小白兔,很乖,很嫩,很好掌控,很适合被调教。
他一手握着根部,一手引着她把小雨衣穿好,末了,亲了亲她的下巴,逗她,“你什么也不懂,活儿还这么差,是怎么在花朝那种地方混下去的?”
“…”
看她欲言又止的,靳承直接吻住她的唇,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算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你不会的,我都教给你…”
他上床跪到她腿间,扶着自己,用头部蹭了蹭她的蕊心,她反应很大,下意识地躲他,身体往上缩了缩。
靳承握住她的腰,面无表情地冷声警告:“我说了,不要躲我。”
她拽住他的一根手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害怕…”
他微怔,数秒之后,动作轻柔地把她眼角的泪痕抹去,“怕什么?”
子惜把脸扭到一边,“怕疼…”
靳承笑笑,英俊的面容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连眉宇间的冷酷都消散了不少。
“刚刚在浴室的时候,疼吗?”
“不疼的。”
虽然很害羞,但还是要承认的,很舒服。
“放松,配合我,好好享受。”
说着,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腿间,熟稔地揉弄她娇艳欲滴的花瓣,带出湿哒哒的晶莹…她的颈间渗出了汗水,皮肤薄嫩,连毛细血管都能清晰地看见。
“这样疼吗?”
手指进入,轻轻剐蹭滑软的壁肉,然后渐深,仿佛触及到某处异常敏感的地带,她叫出声,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虽短暂却婉转,听得他下腹一紧,欲火中烧。
他把她纤细的手腕从嘴里拿出来,揉了揉腕骨处被咬出的牙印,“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叫。”
她的腿突然不由自主地夹住了他的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张,似乎在等待什么。靳承知道她要到了,于是握着欲望,抵住还在吐着花液的穴口,缓缓地刺入。
他的调情技巧很高超,又前所未有地费了功夫做前戏,她几乎感受不到传闻中“被撕裂的疼痛”,只是超常的尺寸入侵了那处从未开拓过的禁地,说特别舒服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过分的紧致夹得他进退两难,可里面的湿热又是如此销魂。靳承第一次在床上体会到了“钻心蚀骨”的感觉。
“不要…啊…进不来的…”
她往下看了眼,那么大的东西怎么进的去?吓得她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本能地伸手推他的肩膀。
他咬牙切齿地俯身吮住她的耳珠,不管不顾地挺身而入,直插到底。
瞬间被填充的饱涨感让她失了神,身体发颤,一股热流浇在他的分身,竟然就这样高潮了。
靳承被她绞得很快感受到了一股射意,本来还算温和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粗暴起来,把她的双腿折到胸前,大大地分开,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彼此结合出的淫靡光景。
狭小的穴口被他的粗长撑开了一个洞,混在一起的液体因为撞击和摩擦变成了乳白色的泡沫,浮在周围,这样的视觉刺激让埋在她体内的器物又胀大了几分。
“小乖,你太敏感了…”
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喘息,在她颈侧胡乱舔舐,像只野兽,几乎是野蛮地耸动胯骨,一下比一下用力…
子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死在他的身下,眩晕,迷乱,肉体的碰撞声充斥她的耳膜…猛烈又急促的快感实在让她害怕,可又实在舒服,舒服得让她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了一切,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放荡地呻吟出声,“嗯…靳…”
男人满意地勾勾嘴角,女孩子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得他心痒难耐,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她娇弱地嘤咛,“啊…好涨…”
手掌覆着她的胸使劲揉捏,舌尖挑逗着她后颈凸起的骨头,“你叫我什么?”
“靳总…嗯…我好难受…”
“叫我的名字。”
她快到了那个点,可他又没了动静,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空虚得紧,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巴巴的哭腔,“你叫什么呀?”
靳承泄愤地咬住那块骨头,发狠地往前一挺,质问道:“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呜呜…可是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呀…”
这小家伙…
他又气又恼地往上猛顶,她的小穴像是要化了一般,温暖,滑腻,四面八方地包裹着他,吸附着他,让他疯狂,理智全无。
“啊啊…救救我…”
她不行了,无助地向他求救,到最后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在他可怜地身下哆嗦着。
他也到了临界点,最后快速地耸动十几秒,等那阵极致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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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里绵延不绝。
从她体内拔出来,摘掉湿淋淋的避孕套,扔到地板上。汗涔涔的身体压着她,等待着高潮的余韵过去。
她早已不省人事地昏睡过去,靳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欢爱之后的沙哑,“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
~~
“既然没有晚饭,那只好先吃你了。”
第十二章
下午jc与合作方有个重要的签约仪式。
吃过早饭,靳承把子惜送到学校,又回了一趟枫林湾换衣服。
好巧不巧地碰见昨晚刚刚回国的舒曼。
她妆容精致地坐在餐桌前喝咖啡,眉宇间毫无倦意,反而神采奕奕。
听见关门的声音,女人纤长的手指仍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等回复完邮件,才悠悠然地抬头,冲他嫣然一笑,“怎么大清早的回来了?”
靳承也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时间点和她打照面,淡淡地开口,答非所问:“嗯。”
看他冷漠的嘴脸,舒曼耸耸肩,也没再自讨无趣。
处理完工作上的细枝末节,她去衣帽间挑衣服,路过浴室,见他正对着镜子剃胡子。
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赤裸着上身,胸腹间的肌肉线条流利匀称,积蓄着力量,是那种常年在健身房训练出来的,养尊处优的精悍,不张扬不夸张,反而有种内敛的性感。
还有那劲瘦有力的腰,多想让人用双腿紧紧地缠绕着…
不得不说,这是个相当秀色可餐的男人。
舒曼挑眉,突然想起来,这样的男人也是她老公啊。
她暗自得意,悄悄走到他身后,指了指他背脊上的红痕,打趣道:“是哪只小野猫挠的?”
靳承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几处挠痕,原来是昨夜欢爱时留下的,这才后知后觉有些疼。
他不紧不慢地抹完须后水,冲了下手,难得开玩笑:“野猫算不上,奶猫吧。”
她浮在嘴角的笑意变浅,仍是言笑晏晏,却再也看不出眼底真正的情绪。
舒曼挡住他出去的路,轻轻拽了下他腰际的浴巾,暗示性十足地仰头看他,眼角的媚意盎然。
“老公,我们好久没有…”
她很少有这么娇柔的一面,强势惯了的女人偶尔示弱,这种吸引力,对与她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男人来说,是极其致命的。
要是以前他说不定还会与她颠鸾倒凤一番,但此刻他内心毫无波澜。
靳承按住她游离在自己腰际的手,语气冷淡地提醒道:“你入戏深了。”
舒曼没想到他会拒绝,惊讶的神色从眸中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抽出手,高傲地双臂抱肩,意味深长地笑笑:“看来是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啊。”
靳承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向衣帽间,从表柜里挑了一只腕表。
等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时,她还穿着睡袍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老公,我晚上有个慈善晚会要参加。”
他点点头,语气平静,“我晚上有事情。”
“应酬?聚会?还是…”
靳承不悦地微皱眉头,她的盘问让他十分不舒服,声线也沉了许多,“我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行程了?”
“你的意思是没法陪我了?”
“你缺男伴吗?缺的话,jc的高管很多都合适。”
舒曼冷冷地嗤笑,“拜托,靳承,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捆绑了这么久,谁不知道?这种活动和别人一起出席,明天的头条就是舒氏集团的总裁疑似出轨。”
他唇线紧抿,看起来刻薄淡漠,“你想多了。”
靳承当然不会顾及她没有缘由的反常,只觉烦躁和厌恶。
舒曼从窗户望下去,那辆黑色的卡宴很快地消失在了视野中。
伫立良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姐,我晚上去你那儿吃饭。”
“晚会?懒得去了。给你带了礼物,记得让阿姨多做几道菜啊…”
…
舒曼刚进门便听到楼上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她一边换鞋一边问:“跃跃和谁玩儿呢?这么开心。”
舒欣接过她手里精美的礼品袋,“还是之前和你说过的,交大的小姑娘,跃跃特别喜欢她。”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代孕那个?她不是反悔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因为人家不答应就炒她鱿鱼吧。”
舒曼不以为然,“姐,你就是心太软,多给点钱打发走得了。你看她把跃跃给迷的?这种小姑娘看着单纯,其实都是人精。姐,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老公指不定在外面就找的这种类型的。”
“你瞎说什么呢?人家是正经女孩儿…”
说话间,子惜带着跃跃下楼。小朋友牵着她的手,也不好好走路,差点摔了个跟头。
见到来人,他赶紧站直,礼貌地打招呼,“小姨好!”
舒曼看他还亲密地依偎在子惜身边,向他招招手,“跃跃,到小姨这儿。”
宋跃不喜欢舒曼,她总是颐气指使,盛气凌人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敏感,但不会遮掩心思,喜欢与讨厌表现得很明显。
所以他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子惜,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一般。
子惜摸摸他的脑袋,有些尴尬,还是温柔地笑笑:“快去呀。”
舒曼冷冷看着她,像是早已有所预料,阴阳怪气地问:“姐,跃跃还是你儿子吗?”
这一幕让舒欣有些惊愕,但仍旧维持着女主人的风度,出来打圆场,“小惜,你辛苦了,待会儿留下吃饭吧!”
子惜不傻,连连拒绝:“谢谢舒姐,我还要上晚自习。”
“小惜姐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吗?都拉了勾勾的…”
小朋友睁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她。
子惜犹豫片刻,狠下心,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
坐公交车回校的时候,她接到了靳承的电话。 说晚上回去吃饭,让她准备一下。
子惜愣了愣,只好提前下车,漫无目的地在商场负一楼闲逛着。
其实她不怎么会做饭。
以前家里有佣人,和林菀轮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后来林菀生病,她们住进了老城区的旧楼房,但林菀怕耽误她学习,就算每天吃食堂,也坚决不让她下厨房。
如果一直穷也就算了,还能早早学会一身生存的本领。最怕这种家道中落,只能一边怀念过去的骄奢生活,一边适应着在泥潭里摸爬滚打。
真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子惜用手机搜了一些家常菜的做法,照着菜谱胡乱地买了一些食材。
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
她瘫在沙发上,本想歇一会儿,可能是太累,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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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靳承一进门,就看到这番景象。
女孩子抱着枕头,清瘦的身体深陷沙发,睡颜恬静美好。
木质地板上躺着几个购物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还带着水珠,看起来很新鲜。
可能是气氛太过安逸温暖,他一身的疲惫就这样消散了。
这空荡冷清的房间,第一次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随意地卷了卷袖子,将地上的袋子拎进厨房。
子惜睡得很浅,短暂的小憩让她稍稍有了些精气神,可还是困倦。
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想去找水喝,被客厅过渡到餐厅的台阶绊了一下,十分幸运地没有摔倒,却冒失地摔进了他怀里。
看到他的脸,子惜瞬间清醒过来,赶紧站直了身体,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靳承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抬手抚了下她脸上压出来的睡痕,调侃地笑,“我以为回来就能吃饭了。”
子惜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她双手背后,像个做错坏事等待家长批评的小孩子。
可爱的小动作配上她略显为难的神情,让他不禁莞尔。
“靳总,对不起…我厨艺很差,很差…”
事实上,他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
于是把人抱起往卧室走去,她身体僵硬,盯着他微动的喉结,听他说:“既然没有晚饭,那只好先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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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小乖。
第十三章
和他接吻的时候,子惜总会下意识地往后躲。靳承对此颇为不满,多是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义和占有欲在作怪。
他吮着她的唇把她压在床上,欺身而上,她动弹不得,知道力量悬殊,干脆服服帖帖地用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紧张,手指隔着衬衣在他背后小幅度地挠来挠去。
靳承几乎没有和女人这样缠绵地吻过,唇齿相依,渐次深入,不断辗转,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刺激得叫嚣着。
她真的太乖软,他的舌头钻进去,她便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吸,大概是怕惹他不开心,动作很轻,虽然没人任何技巧可言,却还是把他撩拨得不行。
最后是他先松口的,微微撑在她的上方,平稳气息。
她的脸憋得通红,乌黑的长发,深灰色的床单,衬得那张小脸愈发娇美。
不多废话,很快地除掉彼此的衣物。靳承把赤裸着身体,宛如羔羊的女孩子翻了个身,吻着她耳后的软肉,低声诱哄:“小乖,让我从后面进去…”
等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后面”,她已经被他引着,维持好了这种羞耻的姿势。嫩生生的屁股高高地翘着,像是刚刚成熟的蜜桃,诱人可口。
子惜像受刑一般,把脸埋进臂弯,双颊滚烫,实在是太羞人了…可是,她心里竟然隐隐地期待着,回味起那种妙不可言的快感,身体甚至起了生理反应,她怎么变得这么…淫荡。
白嫩的臀瓣被掰开,绯红的花瓣娇艳欲滴,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还在不适应地发颤,看得他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伸手,在湿软处揉捏起来,没几下便出了水,指腹摩挲着穴口处的嫩肉,然后拨开两片湿漉漉的贝肉,轻车熟路地找到前端的小嫩珠,按压着飞快打转…中指顺势插进吐着花液的小穴,缓慢进出,像是小猫舔牛奶的声音,回荡在着空旷的房间,真叫人难为情。
她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腿心痒得厉害,希望他能快点,再快点…
靳承坏心眼地停下,观察着她的反应。本以为她会强忍着不动,没想到她往后挺了挺屁股,主动去找他的手指,像只没有餍足的小兽,难过地哼唧,“嗯…”
他握住她的小蛮腰,满意地凑到她耳边,吻了吻她的侧颈,低沉的声线悦耳动听,“原来我们小乖饿了。”
说罢,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着分泌出来的滑腻直挺而入。
再次尝到那种难以言说的饱涨感,紧接着极致的酥痒从下体扩散开来,她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叫出来。
没想到进入得这么顺利,把她的双腿分开了些,退出来一半又整根没入。少女的花穴又紧又软,湿热的穴壁包裹着肿胀的性器,爽得他一个激灵,咬住她的肩头重重喘息,声音里全是灼热的欲望,说不出的性感。
“惜儿…”
子惜被他这一声叫得心脏骤停,身体毫无预兆地颤抖起来,竟然泄了出来。
靳承愣了一下,被她紧缩的小穴绞得也差点交待,忍过这股射意,他退了出来,横抱起还没有从高潮中回过神的人来到卧室宽大的梳妆台前。
子惜缓缓睁眼,镜子里的画面简直让她窒息。
他站在她身后,抬起她的一条腿,用臂弯托着,于是身下的光景暴露无遗,稀疏的毛发,洁白的阴阜,娇嫩的蕊瓣,糊着透明的液体,再往下是她自己也从未见过的地方,不断翕动的小洞,像是在呼吸一般…
男人眸色幽深地盯着面前的镜子,空出来的一只手揉搓着她的乳房,不算丰满的罩杯,形状却极其漂亮,挺立,柔软,富有弹性,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不怀好意地问她:“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轻轻一碰就出水,是水做的吗?嗯?”
“不是…啊…”
子惜艰难地别开脸,想要把视线转移,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迫地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握住自己的硬物,用头部在她的穴口周围蹭来蹭去,不断挑逗…再加上眼前淫秽的一幕,刺激得身体愈发敏感,不争气地越来越湿…
靳承勾勾唇,更加过分地拨开花瓣,捏了捏脆弱的蕊珠,“舒服吗?”
她咬唇不吭声,眼角溢出了泪水,明明这么羞耻,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
“小乖,你看,我进去了…”
“不要…嗯…”
“不要?”
他重重地顶弄一番,她被撞得娇喘不跌,双腿发颤,站都站不稳。
她不仅能清楚地感受到,还能看到那根阳物进入自己身体的过程,每次都是大进大出,甚至还带出了粉嫩的穴肉,附在他的茎身上,说不出的淫靡。
突然一阵紧绞,她又到了,温热的液体浇着他,让他差点没忍住。
靳承对她的身体又爱又恨,也不管她刚刚才经历了一波高潮,搂着她的腰,喘着粗气猛插狂捣,“乖,叫出来,叫给我听…”
腿间的酥麻愈发剧烈,她渐渐承受不住,神志不清地呻吟着,求救似地喊他:“啊…靳…总…”
“叫我的名字。”
铺天盖地的快感让她害怕,他还顶着她最敏感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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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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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磨,子惜委屈地呜咽,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嗯…靳承…不要…”
“不要吗?可是你吸得我好爽。”
一番激烈的冲撞,她的腿间满是滑腻,混着彼此的液体,顺着腿根滴落在地板上,娇嫩的小穴更是红豔不堪。
他也逼近临界点,动情地咬住她的颈肉,大力顶弄,又快又重,死死地戳着深处敏感的高地,手指配合着揉搓他们的结合处,硬是让她尖叫起来,“啊啊…不要…求求你…”
“嗯…”
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她的花穴哆嗦着泄出大量的透明液体,身体更是剧烈地抖动,他把自己拔出,紧接着那里又断断续续地喷出水流,等停了下来,他一手缓缓撸动阳物,一手掰正她的脸,吻住她柔软的唇,哑着嗓音说:“还说不是水做的。”
“刚刚爽吗?”
“嗯…”
他低低地笑,“都潮吹了,能不爽吗?”
她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抛向了云端,浑身酥软无力,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后颈传来尖锐的疼,她想转头看看,却被他紧紧搂着,“小乖,我要射了…”然后便听到他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臀部感受到一片湿热。
完事儿后,他抱着她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欢爱后的温存。
靳承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她也不动,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搂着。
真的好乖啊。
他把人翻了个身,看她小脸红扑扑的,眼角眉梢带着被滋润过的娇媚之气。
不由地收紧了手臂,轻吻她的唇角,“吃饱了吗?”
子惜不知他意有所指,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还没饱?可我明明记得…”
他暧昧的神色让她瞬间反应过来,害羞地捂住他的嘴,“我说的是肚子饿…”
靳承握住的她的手腕,故意道:“唔,难不成还有其他地方饿?”
“…”
不再逗她,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果然,纵欲是堕落的开端。
“要吃外卖吗,还是?”
子惜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会做饭?”
本想说不会,但看她一脸期待,靳承挑眉,“现代人的基本生存技能,也只有你不会了。”
“你真的挺奇怪,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是怎么…”
子惜羞愤地打断他:“不许说…”
虽然是头一次说话时被人打断,靳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愉悦地笑笑。
这一刻,他们都忘记了彼此是如何纠缠在一起的。
仿佛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靳总,而她,却不再是那个因走投无路,而被迫出卖身体的女孩儿。
~
“宝贝儿,我们玩点睡前游戏。”
第十四章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冬,十二月的天气阴冷干燥。
林菀的身体在逐步好转,捱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虽然在等到合适的肾源之前,还需要靠透析来维持生命,可这样已经比曾经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好太多了。
临近期末,子惜整日整夜地泡在图书馆,她不敢划水,生怕松懈一点就与奖学金失之交臂。林菀那里有护工照顾着,她放心了很多,只用在午休的时候抽空去医院一趟。
和靳承说明了情况,作为金主,他表现得相当宽容大度,这段时间也没再找过她。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他又不缺床伴。他们在一起三个月了,或许他已经对她没了兴趣。
不过,事情好像又不是她想的那样。
前几天在学校偶然碰见了他的助理,得知他工作上出现了棘手的问题,半个月前去了趟美国,直到现在还没返程。
不知怎么地,听到这个消息,她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和室友吃过晚饭,她更是鬼迷心窍地去了靳承在市区的公寓。
坐在沙发上,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可是她的心好乱,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他。
最后没出息地从书包里拿出手机,仔仔细细地编辑了一条短信:
靳总,我妈妈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所以我只留下了一个护工阿姨。谢谢您。希望您一切顺利。
点了下发送键,她又觉得不妥,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纠结累了,子惜跳下沙发,想去卧室的衣柜里找件留在这里的睡裙,结果全是靳承清一色的衬衣,她随手拽出一件白色的,然后给手机充上电,去洗澡。
等出来时,发现手机在振动,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拔掉充电器,正打算接听的时候,那边挂断了。
屏幕上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靳承。
子惜有些忐忑,还有些激动。
她犹豫了一会儿,回拨了过去,听见嘟嘟的声音,又赶紧挂断。
不多时,他再次打过来。
子惜滑开接听键,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
“喂?”
她大概是着了魔,此刻听见他的声音,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喜悦。
“靳总…”
“怎么挂了?”
他低笑,嗓音沉沉,在这样寂然清冷的寒夜,真是要命。
她随便胡诌一个理由,“我怕打扰你工作…”
太平洋彼岸的纽约还是晴空万里的白昼。
靳承合上面前的笔电,神色变得慵懒起来。脚尖轻轻蹬了一下桌子,可以滑动的办公椅带着他往后,椅背撞到了身后整面的玻璃墙,向下看去,三十多层楼的视野,大都市的川流不息也变得渺小起来。
“这么久了,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惜儿是想我了吗?”
子惜盯着地板发呆,听见他的后半句话,脸上涨起一层红,最终还是垂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问:“你在哪儿?”
“我…在市区的公寓。”
他看了眼腕表,计算一下时间,她那里大概是夜晚十点。
没听见他接话,子惜以为他懒得搭理自己,失落地说道:“那…你忙吧,我要睡觉了。”
“小乖…”
“嗯?”
“我想你了,好长时间没有抱你,没有亲你,也没有…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那里疼…”
她眼帘低垂,长睫轻颤,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我…”
“宝贝儿,我们玩点睡前游戏。”
子惜咽了咽唾沫,“什么呀?”
他语气暧昧,像是在暗示什么。“按我说的做。”
“你穿的什么衣服?”
她下意识地低头瞅了眼,“衬衣…是你的。我找不到我的睡衣了…”
“穿内衣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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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他不禁有些燥热,哑声道:“乖,躺下,然后把腿张开。”
子惜倏地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明明是该拒绝的,可她心脏跳得好快,隐隐期待着,竟然鬼使神差地依言而做了。
“摸一摸你的腿间。”
她咬着唇,小手顺着大腿内侧往上,刚一摸到那处,像是触电了一般,瞬间缩了回去。“不要…我要睡觉了…”
“小乖,听话,不要违抗我。”
又试了一次,手指停留在了腿心,摸到了毛茸茸的,还摸到了湿湿滑滑的东西。
“是不是湿了?”
“嗯…”
脸颊滚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指却本能地流连在濡湿的蕊间,顺着那条缝隙滑动,突然碰到了一处敏感凸起,她没忍住地嘤咛出声,“啊…”
“乖,现在是什么感觉?”
“痒…好痒…”
他的声音沙哑,“这就对了,凭感觉揉一揉,会很舒服的…”
她继续,几根手指并在一起,不成章法地胡乱揉捏,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儿,她侧了个身,夹起双腿,摩擦着,以此缓解燥热。
“嗯…”
她娇吟吟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听得他只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她销魂紧致的小穴。
“乖,把手指插进去。”
到底是自己的身体,虽然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入口,将食指慢慢地送进去…
久违又陌生的感觉,只不过和之前的尺寸相差太大。
“啊…”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回忆起那天他手把手交给自己的,渐渐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可是远远不够,好空虚,好想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填满…
她难过地叫他,带着哭腔,好像被欺负了似的,“靳承…”
某个靳总终于尝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他手指捏着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极力地压制着欲火。
“我好难受…嗯…”
“宝贝儿,继续…你可以再快点。”
她本能地加了一根手指,迎合着身体的反应和感觉,快速抽动着,汁水飞溅,沾湿了沙发,直到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她迷乱地叫着,“啊…好舒服…”
到了极乐点,她的脑袋里像是炸开了烟花,弓起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那阵酥麻感仿佛侵袭了全身,只觉得快慰。
过了好久,她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神,身体像散了架一样虚软无力。等清醒一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羞人的事。
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的状态,她拿起手机,贴近耳边。
“小乖,我好想和你做爱。”
这赤裸裸的语言挑逗实在让她不知所措,更多的还是羞耻,她竟然听着他的声音自慰…像是扔了烫手山芋一般,她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在客厅,光着脚,慌乱地跑进了卧室。
她这边刚挂断,他那边便来了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助理通知他去开会。
靳承迟疑了一下,叫住她,用英语说道:“帮我订明天直飞沪城的机票。”
美女不解地问:“您不是要过完圣诞节才回国吗?”
靳承闻言,浅浅地笑道:“等不及了,家里还有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
小猫?老板这种性格冷淡的人竟然在家里养了一只猫!
~~
这一笑,彻底把靳总的脾气给笑没了。
第十五章
大概是夜里睡觉蹬被子着了凉,子惜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感冒了。脑袋昏沉沉的疼,鼻子也不通气,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数分课上,她坐在最后一排,强忍着困意听讲,可还是没坚持多久,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等睁开眼,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男生,自己的胳膊还占了人家大半个桌面。
和他对视三秒,子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坐直了身体,神情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哦。”
然后便不再看他,把散落在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两只手捏着笔撑着下巴,一言不发地低头看书。
下了课,男生叫住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同学,你之前是不是参加过rcc挑战赛?”
她不知所以地嗯了声。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是你们隔壁队伍的队长。当时被你们的决赛作品给惊艳到了,所以一直很想认识一下你。”
仔细在脑中回忆了半天,确定没印象后,子惜摇摇头,“我其实是学姐拉过去充数的...如果你想认识她的话,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星目剑眉的男孩子微愣片刻,再回神时,她已经把写了手机号的便利贴粘在他的课本上,收拾完书包走到教室门口了。
“…”
薛皓把便利贴撕下来,攥在手心里,想叫住她,但又觉得唐突,只能郁闷地看着那行书写工整的数字,好吧,搭讪失败。
…
周四下午公休,全校无课,子惜打算先去买药,再去图书馆复习。
但看到靳承的助理出现在她面前,就知道计划又要泡汤了。
助理韩曜也十分无奈,老板提前回国,意味着他的美好生活也要提前结束。
在jc工作了三年,韩曜不是没有替靳承处理过那些花花柳柳,只不过这次的小白花儿好像存活得也太久了。
靳承的薄情,和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知。他出手是真的阔绰,人也是真的冷漠。
所以这几个月,他的种种操作都让韩曜摸不着头脑。
“子惜小姐,靳总让我接你去机场。”
“去机场?”
“靳总今天下午回国,你不知道吗?”
看她一副木木的样子,韩曜了然,耐心地解释:“可能靳总想第一时间看到你,所以特别吩咐我让我带你过去。抵达时间是下午三点,所以我们要抓紧赶过去了。”
子惜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昏厥,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违抗他吧。
只好小声地嘀咕:“我还要去复习呢…”
韩曜好笑道:“我不是说了,靳总想早点见到你。”
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坐上了车,一边摘掉围巾一边碎碎念,“可我不想见他啊…”
那个荒谬的夜晚之后,子惜再也没有主动联系靳承,为了躲他,甚至还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在接机口等了没多久,靳承就出现了。
他一身挺括的正装,臂弯上挂着件深灰色的大衣,面容英俊,气质卓然,在人群中很是瞩目。
连同性的助理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的老板真是迷人,先不说这副皮相,仅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与强大就很能招蜂引蝶了。更别提,他的自信与强大是建立在足够的资本之上的。
他是一个拥有着金钱与地位的男人,出身于上流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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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就算是个道貌岸然的精英败类,也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
靳承把行李递给韩曜,伸手把子惜搂进怀中,这个动作他做的自然又宠溺,若是稍加不注意,便跌进他的温柔陷阱,无法自拔。
幸运的是,子惜心里还是清楚的,她明白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也在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要沉沦。
“靳总,您是要自己开车,还是?”
靳承的注意力都在怀中人身上,半个月不见,她好像瘦了,气色也没之前好,最让他不爽的是,她怎么连一丁点喜悦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于是他的这份不爽连累到了可怜的助理,面无表情道:“我自己开车。”
子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他的肃杀之气,被他拉着手往停车场走去,他腿长步子大,她小跑着才能勉强跟得上。
穿着笨重的羽绒服,还没到地方,就出了一身汗。子惜反握住他的手腕,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不要走这么快啊。”
看她小脸儿通红,一双鹿眸,清澈灵动,宛如孩童一般,靳承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悦了。
她说话声音囔囔的,还吸了吸鼻子,靳承蹙起眉头,“生病了?”
子惜柔柔一笑,“就是小感冒。”
这一笑彻底把靳总的脾气笑没了。
上了车,他绅士地侧身,帮她系安全带,子惜的“谢谢”还未说出口,便被他强势地扣着后脑勺,吻住了嘴唇。
舌尖相抵的那一刹那,子惜整个人都软了,心口发麻,像是初次接吻时那样,羞涩,胆怯。他越吻越深,她能清晰地听见唇齿纠缠的舔吮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与旖旎。
招架不住他的攻势,子惜趁他换气间,从他口中逃出,怕惹他不开心,又腼腆地凑过去,轻吻他光洁的下巴,细声细气地解释:“感冒会传染的。”
靳承爱极了这样的氛围,情难自抑地亲了亲她漂亮的眼睛,“心甘情愿被你传染。”
就让时间停留在这里吧。
第十六章
临江而建的奢华酒店,十七层的某间套房中,不着寸缕的貌美女郎倚着阳台的扶手,神态慵懒地和电话那头的人周旋自如。
她手指把玩着微卷的发尾,突然妩媚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陈总,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您还和我客套什么。溪川那块儿地您喜欢,这次的竞标我们舒氏自然不会参与。”
话音刚落,后颈处传来一阵湿濡的感觉,那人的吻便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手掌滑过臀缝,灵巧地钻过腿间,停留在目的地,指尖翻搅着滑润的花唇,再向下,戳进穴口…
女人急急收了线,转过身回吻他,咬着他的下唇,娇媚地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坏?”
年轻男子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放到床上,倾身压着她,分开她的双腿,扶着自己直捅到底,等她扭着身体浪叫起来,才凑到她耳边低语:“小曼…好好感受,我和你老公,哪个更厉害。”
舒曼眸色清明了一些,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倏忽勾唇一笑,“当然是你呀,那个王八蛋能和你比吗?”
他吮着她的唇角,喃喃道:“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听见最后两个字,舒曼背脊一僵,几乎是瞬间从情欲的漩涡中抽离出来,她按住他的肩膀,冷冷地说:“出去。”
他知道自己越轨了,叹了口气,翻身而下,盯着她曼妙的背影,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舒曼洗完澡,他伺候着她换完衣服,裁剪合体的烟灰色高定套裙,衬得她肤色如雪,更加美艳明媚。
年轻男子帮她梳理头发的时候,舒曼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与神色都是平静如常,“苏珊,你去查一下靳承最近的行程安排。”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她皱起眉头,“他上周就回国了?”
“好了,我知道了。”
虽然他们以前也是冠着夫妻之名,逢场作戏而已,但靳承好歹还会装模作样地配合一下,至少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令人艳羡的天作之合。
现在的情况,他大概是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挂了电话,舒曼拎着包出门赴约,坐在车上越想越气。
经过商业中心广场,她偶然瞥见了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等看到那个牵着她的手,仰头撒娇的小男孩儿时,她冲动地让司机停了车。
今天是舒欣和宋斯诚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夫妻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舒欣想和丈夫过久违的二人世界,然后趁着这样的契机增进感情。于是便让保姆带宋跃出去玩儿,可小孩子哭着闹着不依,没了办法,只好叫来子惜。
等宋斯诚搂着舒欣出了门,宋跃本来哭丧着的脸立刻变得开心起来,肉嘟嘟的小手抹了抹泪水,诡计得逞般冲她笑笑,“小惜姐姐,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子惜一肚子的怨气都被他笑没了,刮了下他的鼻子,“小淘气鬼。”
小男孩钻进她怀里拱了拱,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说你以后都不来看跃跃了…”
“跃跃要考试,小惜姐姐也要考试呀,所以最近都没时间来看跃跃。”
两人说了会儿悄悄话,最后敲定来商场看电影。
还没走进商场大门,跃跃便嚷着要吃对面甜品站新推出的芒果奶酥。
人很多,子惜带着他排队,可就是扫码付钱的功夫,一扭脸,他便不见了踪影。
子惜心口一紧,下意识地扫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宋跃。
手里装着甜品的袋子掉了也浑然不知,她从人群里挤出来,边跑边喊:“跃跃!”
把广场找了一圈,他像是消失了一般,仍旧没有出现。
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子惜不敢往下想,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一边给带他们过来的司机打电话,一边询问着刚刚和她一起排队的人。
电话一通,她急匆匆地开口:“李叔叔,跃跃去找您了吗?”
司机说没有,他已经快到枫林湾了,还问她是不是要回去。
子惜没吭声,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她把别人的孩子弄丢了。
那么可爱的孩子。
她怎么这么废物,连小孩子都看不好…
一时之间,自责,愧疚,害怕,难过,各种负面情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舒欣的电话,手指哆嗦着滑开接听键,不知怎么了,眼泪止不住地流,语无伦次地说道:“舒姐,对不起…”
“喂?是小惜吗?跃跃跟着他小姨走了,这孩子太气人了,也没和你打声招呼,急坏了吧…”
子惜听不见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惊魂未定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平缓着骤然加快的心跳,上次这么慌乱的时候还是林菀晕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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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那年,她才十五岁。
等那阵心悸过去,子惜看了眼时间,还能赶得上电影开场,想起待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就自己一人去看了电影。
很有喜感的动画片,她却看得昏昏欲睡。
可能她真的没有童心了,与曾经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儿也渐行渐远。
这样感叹着,出了影院,已是暮色四合,手机的电量告急,提示了一下竟然自动关机了。她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书包忘在了车里。
不仅如此,还下起了小雨,卷着冰凌凌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从天而降。
今天是圣诞节,其实还挺浪漫的。
子惜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只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绝望。
这个点,回学校的公交车也没有了。
但她隐隐约约记得,靳承的公寓离这里好像不是很远。
可她实在不好意思再主动去那儿了。
她告诫自己,绝不能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她已经妥协过一次,并且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依赖感,这实在可怕。
可为什么,他总是像救世主一般,出现得那么及时?
靳承把车停在路边,直直地朝她走过去,冷酷的眉宇间透着凛冽的寒气,就如这冬夜的雨,颇有几分慑人的意味。
子惜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的心,在他出现的那一瞬便乱了。她甚至想,就算前方是万劫不复,她也愿意孤注一掷。
他声线沉冷地质问道:“怎么又关机?”
子惜扑进他怀中,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体的暖意。
就让时间停留在这里吧。
她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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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这样弄死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真想这样弄死你…”
第十七章
上了车,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默着,好一会儿,靳承才发动了车子。
子惜凝视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
等红灯的空隙,他把双手搁在方向盘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冷吗?”
子惜摇头,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被冻得发白的小脸儿也有了血色。
笑容很浅,但让他倏忽心动,很想冲动地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抱抱她。
可他向来是个冷静的人。
靳承别开脸,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靳总,您是来这儿附近办事吗?”
他愣了愣,不可置否地嗯了声。
其实并不是,他两个小时前回枫林湾拿文件,进门看见了宋跃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询问下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似乎有种力量牵引着他脱离正常轨道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到了商业广场。
果然看到了她一人站在咖啡店门口,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两只手插进口袋里,可能是因为太冷了,还不停地蹦来蹦去。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只小企鹅,看起来滑稽极了。
靳承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的情绪不能被任何人所左右,他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操控这一切。
可终不能够。
他一路上都冷漠不语,这让子惜很慌张。
她以为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心里还挺自责,想着用什么方法缓解一下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她不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
她喜欢看他笑,虽然他很少笑,尽管露出了笑容,也是转瞬即逝。
她有时会疑惑,他这样的人,明明什么也不缺,可为什么看起来活得比她还要累。
不应该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吗?
进了房间,子惜换了拖鞋,把羽绒服脱了挂在阳台上,又匆匆跑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用衣撑撑起来。
很乖巧,很懂事,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的样子。
可心里却是如此烦闷。
靳承从她手里拿走自己的外套,冷冷地说道:“今晚你住这里。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晚饭和换洗的衣服。”
子惜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垂眸,声音小小的,“谢谢…”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连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真是太可笑了,他到底怎么了。
“靳总…”
她轻声叫住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她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拽住他的衣袖。
靳承不受控制地扭脸,撞进她清澈如洗的双眸,像是盛满了星辰,美好得让他突然醒悟,曾经与现在的自己是多么龌龊和可恶。
他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还有事吗?”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微微勾唇,“你在说什么?”
子惜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不要走…”
她还想说什么,她不记得,也不重要了。
她想说的话,被他汹涌又缠绵的吻淹没,他就那样粗鲁地把她拉进怀里,然后抵在墙上,吮着她的唇,用力地碾转厮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深深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似乎要吻个天昏地暗。
子惜晕晕沉沉地软在他身上,像是融化了一般。
他一件件地脱掉她的衣服,直到剩下一件纯白色的内裤。
她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羞答答地站在他面前,从未烫染过的长发垂至腰间,有种纯净而柔弱的美,是天然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任何化妆品和服饰都无法装点出来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然后重新吻住那抹嫣红的唇,手掌握住雪白的起伏,狠狠揉捏,滑腻的乳肉从指缝溢出,等松手,便留下了他的指印。
他的吻渐渐向下,脖颈,锁骨…舌尖卷着顶端的蓓蕾慢慢逗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口中一点点挺立,末了,轻嘬了一下周围的乳晕,便转向其它阵地。
突然没了他的抚慰,子惜不适应地嘤咛出声,连眼角都变得红红的。
靳承把她转过去,深吸一口气,扯下她的内裤,手指探向腿间,感到一抹湿意,于是随意揉捏几下,拉下裤链,把自己推了进去。
可能湿得不够厉害,进了一半她便开始喊疼。他退了出来,把她抱到床上。
脑袋懵懵的,身体被他挑逗得进入了状态,她双手抓着床单,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
靳承见势,倏地笑笑,“小乖饿了?”
她目光迷离,咬唇哼唧,真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动物。
他不紧不慢地脱完自己的衣服,分开她的双腿。
泛着水光的花心粉嫩,白皙的肌肤更衬得那处活色生香。靳承饶有兴致地盯着女孩子的腿间,看到脆弱的蒂珠悄然挺立,蒙着一层晶莹的液体…
他不禁俯身衔住,用舌头抵着它轻轻舔吮。
如此陌生的感觉让子惜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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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起上身,看到他竟然把头埋在自己的腿间。
“别…”
她不知所措地往后缩,却被他按住腰,动弹不得。
她羞得都要哭了,捂住眼睛,软声求他,“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吃得正尽兴,牙齿咬着小小的珠粒轻轻厮磨,灵巧的舌翻搅着蕊瓣,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这又痛又痒的感觉把她折磨得要疯了,随着难耐的酥麻从那处扩散开来,她的双腿开始痉挛,魂魄都要被他给吸走了。
靳承起身,吻着她的唇,把她喷出来的液体一点点地渡进她口中,然后发出一声色情无比的吞咽声,问她:“甜吗?”
说罢,他的手指又钻进温热的小洞口抽插起来。
或许是太过害羞,或许是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了他的撩拨,子惜捂着眼睛嘤嘤地哭起来。
他觉得差不多了,不再逗她,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挺身而入,直接插进了最深处。
不得不承认,这招挺有效,顷刻间止住了她的啼哭声。
靳承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好笑地问:“哭什么?不舒服吗?”
她被他刚才那一下顶得怔然,身体和大脑都没有苏醒过来,像是丢了魂,睁着水莹莹的眼睛看他。
看她没反抗,靳承握着她的腰,尽兴地大进大出了十几下,她那里像是有记忆一般,紧紧地吸咬着他的欲望,爽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出来,他凑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哑声说道:“真想这样弄死你…”
“会口交吗?”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会口交吗?”
第十八章
两人没有再多的语言交流,子惜今天格外顺从,就算被他换着各种羞人的姿势,她也乖乖配合。
她的身体很敏感,这是靳承第一次和她上床时就发现的。前戏过后,还没好好享用正餐,她便开始颤着身子求饶。
看她红着眼圈的可怜相,靳承无奈地停了下来。
把性器抽出来的那一刻,混着晶莹蜜汁的红色液体从穴口涌出。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自己太粗暴把她弄伤了,可又觉得不对劲儿,他明明很克制了,于是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生理期?”
子惜闻言赶忙起身,看到床单上被经血洇湿了一小片,又羞又恼地合拢双腿,把脸深深地埋进枕间装死。
真的太丢人了…
靳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拍拍她的屁股,提醒道:“你再不起来,这床可遭殃了。”
她没动静,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好似一条搁浅在岸,奄奄一息的鱼儿。
手掌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指尖停留在股沟上方凸起的尾骨,他按了按那处,声线里透着深深的欲望,“我不介意继续…”
听他这么说,子惜吓得立即翻身,却因为这个动作,腿间又涌出一股温热,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他的眼神已经变了,目光沉幽幽的,像只饥饿已久的狼。想起花朝有提供这种服务的,总有些重口味的客人好这口,他之前还觉得变态,可现在,他竟然有些想试试。
但考虑到卫生问题,还是算了,只能憋着欲火把她抱进了浴室。
小姑娘不仅没对他表示谢意,还气呼呼地撵他出去。
向来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靳总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他扒着门框,嘴角噙着邪恶的笑意,“宝贝儿,想想一会儿用什么方法喂饱我。”
其实只是单纯地想逗逗她而已,小奶猫炸毛的样子实在有趣。
这晚,靳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觉得腻味,最初的新奇感依旧没有消失。 大概是和她相处起来很轻松,不需要任何伪装,更不需要提防着什么。她很懂事,很乖巧,但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并且拿捏得恰到好处,这点十分可爱。
和她在一起的很多时刻,都让他觉得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少年时光。
…
子惜一抬眸便看见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下还杵着朝她耀武扬威的玩意儿…
她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妥协道:“靳总…我要洗澡了,您能不能把门关上?”
靳承置若罔闻地把门打开,搂着她又是一通热吻,“好巧,我也要洗澡。”
她为难地仰头看他,“要不您先洗…?”
说着,他已经带着人站在了花洒下,某个器官贴着她的臀部,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他的胸膛滚烫,与她的背脊紧密契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紧实而流利的肌肉纹理,以及他有力的心跳。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一起洗。”
“我…”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也很难保证不做点什么变态的事情。”
“…”
…
深更半夜被叫醒的韩曜,怨气满满地开着车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卫生巾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饶了大半个市区来到老板金屋藏娇的地方。
当靳承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时,年轻的助理终于忍无可忍,硬着头皮请求道:“靳总,您能不能聘个私人助理?”
靳总觉得这个意见还是有建设性的,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话音一落,无情地关上了门。
进了卧室,看见她裹着被子,手里捧着陶瓷杯,眼睛直直地盯着某处,显然是在发呆。
他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在这安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
子惜回神,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正思忖着是谁打来的,她的手指已经不小心按了免提。
“喂?是子惜吗?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靳承站在门口,神色寡淡地打量着她。他听得很清楚,是一道男声,很年轻的音色。
子惜倒是面色平静,她关了免提,细声细语地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便挂断了。
他霸道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调侃道:“男朋友?”
子惜微愣,“怎么可能…”
他轻笑,“也是,如果有男朋友的话也不会和我上床了。”
她蹙起好看的眉,有些不悦地说:“靳总,我的私生活…与您无关吧。”
他眸中有戾色一闪而过,紧接着,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捏着,厉声警告道:“不要让我再看见这种事情。”
子惜吃痛,虽不知他在发什么疯,但为了不惹怒他,还是勉强点头答应。
看到她露出胆怯的神情,靳承才缓缓松手,但他的内心丝毫感受不到满足,反而觉得沉郁顿挫。
她背对着他躺在一侧,蜷缩着清瘦的身体,手指揉了揉被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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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地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很多画面,大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平淡无奇却温馨踏实的生活,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而不是像现在,惶惶恐恐地度日,宛如飘零于风的柳絮,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栖息的地方。
困意突然席卷而来,她撑不住地想要睡过去,却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子惜猛然惊醒,小声唤道:“靳总。”
她绝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他们的年纪与阅历都相差甚远,甚至无法平等地进行交流。他轻而易举地操控着彼此之间的关系,进退自如。这是他所擅长的事情,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猎物跌入陷阱,然后关在笼子里豢养,等到腻味的那一天,再毫不心软地丢掉。
那些柔情蜜意,不过是假象罢了。
这么想着,她便释怀了许多。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很哑,带着惺忪的睡意,“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可总觉得不够,他把她翻了个身,覆上她的唇,反复舔吮,然后探进口中深入纠缠,是他的气息,放肆又强势。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际,试图唤醒她沉睡的感官,引着她在这静谧的夜,一点点沉沦。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靳总…”
“为什么要对我用敬语?”
“您是我的雇主。”她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语。
靳承按开床头灯,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仅此而已?”
她点头。
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这样,你会按我说的来取悦我吗?”
“怎么取悦?”
他掀开被子,指了指胯间的部位,不可一世的神情颇有几分骇人。
子惜了然,她没有选择,乖乖地跪到了他的腿间。
“会口交吗?”
他是摆明了心思要为难她的,子惜默然数秒,然后抬眸看他,“我不会,但我可以试试。”
靳承饶有兴趣地勾唇,笑意敛去,那张脸又恢复了冷漠。
他云淡风轻地开口道:“你知道惹我不高兴的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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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让你做了。”
第十九章
子惜不再言语,她把长发拨至一侧,露出白皙的脸颊。柳叶黛眉,星眸微转,挺翘的鼻,樱红的唇,真是如画美好。
她盯着男人腿间的那处看了一会儿,然后咬咬牙,伸手扯下他的内裤,释放出火热的欲望。等它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便直挺挺地打在了她的小臂上…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男人的性器官,实在不怎么美观,颜色比肤色要深一度,茎身上分布着凸起的青筋,尤其还是这样的尺寸,雄赳赳气昂昂地杵着,像是可怕的怪物。
子惜惊得咽了口唾沫,不知所措地偷偷瞄了他一眼,好巧不巧地被他捕捉到。
他眉眼英俊,嘴角浮着戏谑的笑,往日的冷峻与稳重不复存在,又是在如此暧昧的环境下,活脱脱的一副,游戏人间的豪门公子相。
“继续啊。”
她用柔软清凉的手握住它,感受着它突然的涨大,甚至还激动地跳动了两下,顶端分泌出情动的液体,散发着男性特有的味道。
子惜俯下身,张开嘴,却只能堪堪含住头部,无处安放的舌尖不经意扫过某处,惹得他闷哼出声。
抬眸看他,不由地心动,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幕。这个从初见时便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男人,此时此刻的神情,竟有几分脆弱。
她试探性地舔吮一番,努力含进半根,硕大的头部顶到了敏感的上颚,她条件反射地吞咽,于是温热的口腔把他包裹得更紧了,舌尖抵着茎体乱扫一气,时不时磕碰着牙齿,痛痒并存,更别提耳边充斥着她发出的吮吸声,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流下,沾湿了他下腹的毛发…
她的技术很差,对他的敏感点一无所知,只是凭感觉胡乱地又舔又吸,可正是这新鲜又极致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发麻,大脑猛然放空,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他身体一僵,按住她的肩膀,失控地射了出来。
一股浓郁的膻腥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子惜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赶紧松口,可还是没来得及躲开,下巴,胸口,手臂,都是浊白的液体。 她迷茫地望着那根刚刚释放过的阳物,眸光潋滟,似是闪着泪花,无意识地吐了吐舌头,精液便从唇角溢出…
靳承本来还在为“这么快丢盔弃甲”而恼火,看到她这样子,哪里还想那么多,眼底全是浓烈的欲望,半软的性器又硬了起来,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见他射了,又没什么动静,子惜以为他得到了满足,便下床,打算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结果脚还没挨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自己已经躺在了他的身下,被他炽热又裸露的目光笼罩着。
她嘴唇微微翕动,侧过脸,避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只觉得羞于启齿。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吮着埋在肌肤之下的动脉,等她吃痛,扭过脸,他便衔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漫长又缠绵的吻,漫长到她以为自己就要溺亡在这令人窒息的温存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得以呼吸,视线里是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可却又遥远得宛如隔着万丈银河。
他的目光已然变得清冷起来,像是秋末的潭水,沉寂又冷冽,深得让她无法触及。
子惜的心,像是浸泡在了这样的潭水中,又冷又疼。
她情难自制地轻抚他高挺的眉骨,那么柔软的神情,却带着悲伤,像是要将他的容颜永远地镌刻在心头。
“怎么了?”
察觉到了异样,靳承笑问。
她眼眶红了,泫然欲滴的样子,有种楚楚动人的可怜。
“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让你做了。”
她依旧不言语,泪水却淌了下来。
“子惜,是我逾矩了,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
子惜终于忍不住,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
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多么荒谬,多么绝望,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她仍是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他。
她表面看起来柔弱怯懦,懵懂无知,其实并不然,她的坚强是藏在骨子里的,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很清醒,深知自己的境遇,所以选择了和他交易。可是她又那么傻,即使身处困境,也在努力地抗争着,但终究是落入了这片沼泽。
不过,一直以来,深深吸引着他的不正是这些吗。
她向来懂事隐忍,靳承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失控。
他很快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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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她身上下来,背靠着床头,神情从容地坐在她的身旁。
“子惜,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把眼泪擦干,点点头。
“如果你不想继续下去,我们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他的声线平稳,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的确,于他而言,这不就是寻常之事。
子惜自嘲道:“靳总,是您不想继续下去了吧。我给您带去困扰了吗?”
他不予置否,“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都让我觉得困扰。”
比如你对我动了情,亦比如,我也在动情的边缘岌岌可危。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笑容惨淡,“我知道了。抱歉,让您觉得困扰。也谢谢您给予我的帮助。”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可以洗个澡再走吗…?”
靳承笑笑,语气难得温和,像是留给她的,最后的善意。“这么晚了,要走也不是现在走,明天我送你回去。”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上一秒还沉浸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对你温柔以待,下一刻便抽身而出,置身度外。
违反了规则,被无情丢弃,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靳承起身,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瓶身。
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很难受。
~~
他冷笑,“和你有关吗?”
第二十章
临近春节的时候,子惜把林菀从医院接了出来。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不过六十平米的大小,但家具齐全,价格合理,周边的交通也很方便。
街道上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置备年货,走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中,子惜才意识到,兵荒马乱的一年又结束了。
似乎所有厄运与晦气都会在这几天烟消云散。
但愿如此吧。
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么祈祷着,子惜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到林菀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换了拖鞋,把购物袋放到餐桌上,余光瞥见出门前配好的药,一粒也没有少。
子惜微微叹气,端起水杯,悄悄走到她身后,“妈妈,你又忘记喝药了。”
林菀没做声,骨瘦如柴的手动了动,子惜见势,把她从阳台推到了客厅。
“小惜,我昨晚梦见你爸爸了。”
“他说对不起我们…小惜,是我和你爸爸拖累了你…”
子惜鼻尖一酸,嘴角扯出勉强的笑,软声安慰道:“妈妈,什么叫拖累,我从来不觉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她抬手摸了摸女儿光洁的脸颊,曾经那个缠在她身后撒娇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身为母亲,林菀却觉得好心酸。
她是一夜之间蜕变的,命运对她太过残忍,那么的措手不及,甚至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
“我们的小惜,本来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
“那该过什么样的?”
子惜无奈地笑笑,“是像公主那样养尊处优的?”
说罢她蹲到林菀面前,神情认真,像个教导孩子的长辈,继续道:“妈妈,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没有意义的。我永远不会觉得你和爸爸对不住我,能做你们的女儿,我已经很幸运了。所以啊,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以后会成为很棒的人,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会好好孝顺你。”
…
年关将近,靳承的生活被各种会议和年终报告包围着,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即便偶尔得了空闲,也很难有功夫去想其他事情。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年会开到凌晨才结束。熬过了困点,下属们又有了精神头,争相建议去附近的酒店吃夜宵。
靳承虽然性格冷漠,但在下属面前也不会摆架子,他公式化地笑笑,“各位辛苦了,待会儿算我请客,犒劳大家。”
等整层楼恢复了安静,他回到办公室,松了松领口,眉宇间略带疲倦,这才注意到还未离开的韩曜。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
“靳总,夫人…”
看他面色倏忽变得清冷,韩曜赶忙改口,“舒总下午打了三个电话进来,我刚才接到一个,说如果会议结束,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还有其他事吗?”
“子惜小姐前天为她母亲办理了出院手续。”
靳承微皱眉头,“出院?不是说四月份做肾移植手术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医生说,子惜小姐的母亲拒绝做肾移植手术,并且坚持出院。”
他沉默片刻,“知道了。”
“靳总,需要给您带夜宵吗?您连晚饭也没吃。”
“不用了,你出去吧。”
他把手机开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通未接来电,并没有理会,而是点开通讯录,下滑到她的名称,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去休息室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出来,这时才想起给舒曼回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声音不冷不淡地问:“明天有空吗?”
“有事?”
“嗯,你爸,哦不,是咱爸,让我们回家一趟。”
“嗯。”
舒曼突然笑了,带着一丝嘲弄,“你最好想想明天怎么应付他们。”
他背倚办公桌站着,手指轻扣桌面,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分寸。”
舒曼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靳承来到落地窗前,一眼望去,漆黑的夜,星光寂寥,衬得他更加落寞。
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头脑沉沉的,意识却愈发清醒。
突如其来的放空让他想起了往事。
父亲年轻时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把家族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娶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只是红颜薄命,在他儿时便离开了人世。
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性格多多少少会有缺陷。
他自小心高气傲,冷漠凉薄,长大后为了摆脱家人的控制,学了父亲极力反对的工科,接着出国深造,创立了jc科技,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背后的艰辛与肮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急功近利,过度地渴望金钱与权势,他当年大概也不会答应舒氏的婚约。
更不会落得如此境遇,纵然万家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灯为他而留。
庆幸的是,次日的家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棘手。十几个用金钱维系着的家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齐聚一堂,无非就是那几个俗不可耐的问题,他轻而易举地敷衍搪塞过去。
看着虚伪又无趣的家人,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可笑,可悲。
零点的钟声响起,他得以解脱。
为了不引起怀疑,靳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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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舒曼回了枫林湾。
他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比前一阵频繁许多,舒曼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地暗自窃喜,就算他们的婚姻再假,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也从来只有她一个。
她洗完澡出来,看他坐在书房里,神情认真又专注,手指在键盘上飞跃着,屏幕的代码框里是一行又一行她不曾接触过的字符。
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某天,他们还在上高中,那时的他一如现在,骄傲自负,不可一世。只是现在的靳承早已没了曾经的稚气,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她猜不透的难以捉摸。
她从未掩饰过对他的爱意,可是啊,这世间远有比谈情说爱更重要的事情。
她不是不爱他,她只是更爱自己罢了。
舒曼的心突然柔软下来,她朝他走近,笑道:“我听周隽说,jc下半年准备上市。”
靳承的注意力还在屏幕上,没有察觉到她越挨越近的身体,语气平淡地开口:“他知道得还不少。”
舒曼挑眉,“jc上市的事宜不是交给他负责了吗?”
靳承没有接话。
“你堂堂一个老板,写程序这种事也要自己做吗?”
“不然?”
她笑得愈发娇媚,“老公,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迷人…”
靳承微微偏头,躲过了她的吻,面无表情地看她,“不知道。”
随即合上笔电,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舒曼凌厉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的背影给戳出一个洞,她没忍住地叫他,“靳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他冷笑,“和你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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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介意吗?”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老公,你介意吗?”
第二十一章
三月,新学期伊始,交大的校园又是一片生机勃勃,这里的学生仿佛永远不知疲倦,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战斗状态。
子惜的这所学校虽不是数一数二,但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她当年高考成绩的位次在市内很靠前,加上自招的优惠分数,本可以去最高学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留在沪城。
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交大人才济济,学术氛围浓厚,竞争激烈,子惜在大一就深有体会。论头脑,她远不及那些真正有天赋的人,一路走来,靠的全是脚踏实地的努力。
这学期结束就大三了,摆在她面前的路很清楚,最稳妥的就是保研。可林菀不喜欢国内的教育体系,她希望子惜能出国留学,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她和子晟年轻时是交大的老师,父辈母辈都是读书人,真正的书香门第。后来子晟辞去了工作,开始创业,一路顺风顺水,却在事业最巅峰的时期误入歧途。
子惜之前的家庭条件属于中产上游,父母受过高等教育,家境殷实,接触的虽不是名流,也是十分体面的人。
她的高中同学,曾经和她条件差不多的,很多选择了申请海外名校,继续深造。大家都是一样的起点,可是她却慢慢落后了,多少会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样呢,还是走好现在的路吧。
前些日子,林菀又和她提起了去英国交换的事情。子惜找了各种理由搪塞,也因此激怒了她。
出国交换是她当初为了代孕编造的谎言,可如今真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却有心无力,抓不住。
不顾一切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实在做不到。
下午只有一节课,她回了趟寝室放书包,随后又赶往枫林湾。两个月没去,看到这一幢幢掩映于苍翠树木中的欧式别墅和干净整洁的道路,竟觉得很是陌生。
房门半开,子惜走近,隐隐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孩童的哭泣声。
没多犹豫,她进了屋,果然看到跃跃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惊惶无措地大哭,而争吵的声源来自二楼的某个房间。
她赶紧把小孩子从地上扶起来,心疼地抱住,又哄又劝,“乖,不哭啊,我们跃跃可坚强了…”
看到来人,小男孩哭得更委屈了,“呜呜小惜姐姐,爸爸和妈妈吵架,吵得好凶…我好害怕…”
子惜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怕,我们…”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疲惫无力的女声给打断了,“小惜,你先带跃跃去他小姨家。”
子惜点点头,依言把小孩子带出门外,可她根本不知道“小姨家”在哪儿。
“跃跃,你小姨家在哪儿?”
跃跃揉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在那儿…呜呜小惜姐姐,我不想去小姨家…呜呜…”
有了前车之鉴,子惜不敢带着他乱跑,只好连哄带骗道:“乖跃跃,我们先去小姨家,小惜姐姐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开门的人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舒曼,她凌晨的航班,现在正在卧室补觉,被扰了好梦,她烦躁地下楼,看到门外的一大一小,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地开口:“怎么了?”
子惜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跃跃的妈妈让我带他过来的。”
舒曼按了按太阳穴,清醒过来,侧身让他们进来。
子惜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把跃跃送到,她便打算离开。
小孩子见势,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小惜姐姐…”
舒曼被吵得头昏脑涨,无奈叫住她,“你也进来吧,把他哄好了再走也不迟。”
…
跃跃拉着子惜的手去了二楼的书房,看似空旷的房间,里侧的书架上竟然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机器人模型,像是科技馆的展览柜一般,她定睛一看,最上面的那层放置了一架深灰色的无人机,折叠式的设计,机臂紧贴机身,机械的冷感扑面而来。
跃跃低着头,手里正专心致志地摆弄一个还未组装好的潜水艇模型。
子惜拍拍他的的肩膀,“跃跃,我们出去吧,别碰乱了你小姨的东西。”
小男孩扬起头,语气骄傲地说:“这是我小姨夫的书房,小姨夫说我可以进来玩儿。”
她闻言,便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翻阅一本杂志,偶然抬眸,看到桌上零零散散地放着几页文件,被跃跃不小心碰落掉地。
子惜捡起,不经意间瞥见最底部的一串英文签名,很熟悉的字迹,遒劲有力,颇有箭弩拔张的气势。
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重新放好,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跃跃嚷着饿了,拉着她下楼。
餐桌上摆满了卖相好看的菜肴,连盛装的餐具都格外精致高端。不禁感叹,现在外卖的品质真是越来越高了。
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子惜扭头,和那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紧接着,思绪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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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宛如坠入了一个深幽的无底洞。
她发现自己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公,你回来啦?”
舒曼手里捏着两个高脚杯,从厨房出来,面带春风,朝他款款走去。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老公…她在叫谁老公?
子惜惊得后退一步,手肘磕到了桌角,疼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可是啊,他为什么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是戴了一张面具,维持着无懈可击的淡然自若。
那冷寂如潭的双眸,一如初见时疏离陌生。
他们曾做过这世间最亲密暧昧的事,他们拥抱亲吻,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原来对他一无所知。
或许,她根本就从未认识他。
不敢想象,她是和什么样的人纠缠在一起的。
“跃跃怎么在这儿?”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这冷漠的目光彻底凌迟了她的心。
子惜浑身发抖,她努力控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迫切地想要从这里逃离。
舒曼似乎看出了什么,她佯装友好,“小姑娘,你也留下吃饭吧。跃跃黏你黏得紧,我怕他又哭个不停,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啊。”
她刻意把“喜欢”二字加重,又把目光转向靳承,“老公,你介意吗?”
他面无表情道:“不介意。”
子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魂不守舍地坐在餐桌前,艰难地度秒如年。
不多时,舒曼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楼换衣服,拎着包走到靳承身旁,“我一点的飞机,司机在外面等我,得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话音刚落,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子惜一眼,“老公,一会儿记得送跃跃,和这位小美女回家。”
又过了半刻钟,舒欣把跃跃接走,餐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突然想起了什么,子惜猛地离桌,跑到书房,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找,终于清楚地看到了“jbsp; tech”以及龙飞凤舞的“靳承”两个字。
她终于明了,为什么会觉得机器人底座的logo那么熟悉。
交大工科楼的实验室全部是jc科技捐赠的,理工科专业的励志奖学金也是jc提供的,电子类的专业甚至还和jc合作过很多项目…
她双手颤抖地捏着那张纸,转过身,目光愤怒又哀切地看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靳承走到她面前,幽幽道:“告诉你什么?”
“你是jc的老板,你结婚了!”
他一步一步,把她逼至墙角,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冷笑,“那又怎样?”
他问:“想让我进去吗?”
第二十二章
子惜的眼中写满了不解与惊愕, “什么叫那又怎样?…你怎么可以…”
靳承好脾气地笑笑,“婚姻?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形式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再说,我结不结婚,和你有关吗?”
与他的事不关己相比,她过激的反应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消化掉这个事实,头脑一片混沌,说出来的话更是语无伦次,“无关紧要…你知不知道…你…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竟然和你…”
“和我怎么了?你当初去花朝卖身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吗?”
她攥起拳头,死死地盯着他,竟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意味。
这从未出现过在她脸上的表情,让他格外心动。
靳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她,却被她躲开,那枚吻便夭折在她的颈侧。
落了个空,他的耐心被消磨了一大半,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我记得你要把自己的初夜卖给…李总。可你知道吗,李总的儿子比你还大两岁。还有,那些张局陈局的,哪一个是没有家室的?”
“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
他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透着凉薄与轻浮,继续道:“还有,我这样的身份,在外面养情人很意外吗?你是不是没有搞清状况…”
“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哽咽,泪水从眼眶涌了出来,一点一点地腐蚀着他的心。
“子惜,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嗯?”
上挑的尾音,罕见的温柔神情,却残忍地敲破了她的保护壳。
她的棱角像是被瞬间切断,磨平了一般。
默然数秒,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喃喃道:“我真后悔,我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你,如果我知道…我宁愿选择代孕…”
紧接着,她又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紧紧地拽住他的袖口,眼神空洞,看得他…心痛不已。
她断断续续地说:“靳总,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下作,对不起,我更不该这么贪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的示弱反而激起了他的愤怒,目光一凛,捏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你再说一遍?”
“你…放开我…”
他神情阴翳地慢慢吐字:“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疼…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放!”
他的声音,冷得堪比从北极吹来的风。
“我本来是打算和你了断来着,可你现在不是送上门儿了,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她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振动起来,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靳承先她一步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薛皓学长”四个字,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邪火,他滑开接听键,听见那边传来一道柔和的男声,和他的冷沉有着天壤之别,“小惜,睡了吗?明天的电影要不要改一下时间…”
靳承把手机扔到地上,胸腔里的愤怒击碎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子惜抬眸,对上他阴鸷的目光,吓得她屏住了呼吸。
他的语气危险极了,“小惜?叫得这么亲热,男朋友?”
子惜咬咬牙,声音微小却坚定,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靳总,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靳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然后倏地笑起来。
他把手伸向自己的领口,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衣的扣子。
子惜猛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寒意窜遍全身,下一秒便去推他,可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她被他死死地圈在怀里,背部紧贴着书柜,无路可退。
他按住她的手腕,低头去找她的唇,强势地吻住,逼她打开牙关,得逞之后,便含住她的小舌用力地吮,不给她反抗的余地,她躲不开,能做到的只有不迎合,倔强地默默流泪。
在她口中尝到了咸涩的味道,靳承把拉开一些距离,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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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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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了一般。
她的眼泪并没有让他找回理智,反而唤醒了他体内的兽欲与破坏欲。
他不管不顾女孩子剧烈的挣扎,粗暴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大手从胸罩边缘钻入,覆住一只嫩乳,使劲揉搓,听她吃痛地呻吟,凌虐的快感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自她离开,他再也没有和别人做过这档子事,有欲望也是自己动手。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解决生理需要求和做爱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仅仅满足身体,后者更多地满足心理。所以只有和她结合时,才能感受到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愉悦。
但眼下,他还能感受到愉悦吗?她哭得那么凄惨,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可怜的神情让人心碎…他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靳承把衬衣丢到地上,将人往前一带,压在了桌上。
子惜光裸的后背被坚硬的桌面磨得发疼,得了空隙,她手脚并用地不断挣扎,不知道对上了哪个角度,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靳承摸了下那处传来尖锐疼痛的地方,冷不防地笑出声,“很好。”
到底还是害怕,她嘴唇嚅了嚅,“对…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吗?”
他分开她的双腿,罪恶的手指隔着内裤,停留在女孩子娇嫩的蕊心,他屈指向里顶弄,惹得她不由瑟缩,嗓音微颤,“不要…”
他把布料拨至一侧,继续狎玩儿那两片粉嫩嫩的贝肉,“不要?那你要谁…”
“不要总向我道歉,多说点取悦我的话,或许我还能放了你。”
她恍神愣怔,却被他突然探入的手指刺激得嘤咛出声,粗砺的指腹剐蹭着滑软的内壁,细微的痛感夹杂着一丝丝麻痒,她想紧闭双腿,可身体却又那么地渴望他…
渐渐地感受到了湿意,靳承抽出手指,把液体抹在她的下巴上,又俯身,色情地一点点舔舐干净,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声道:“比如,你可以求我上你。”
她扭脸,避开他赤裸的目光,想了半天却也只能说出,“你…变态…”
靳承轻笑,湿濡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含住顶端的红樱轻轻嘬了口,“变态?不喜欢吗?我怎么记得你很喜欢。”
他按着她腿间最敏感的一处,由缓到快地揉搓,低头看了眼,娇弱的花心早已泥泞不堪,蜜液泛滥。她每次都是这样,刚做前戏便开始流水,敏感又娇气。
他更加恶劣地朝着那里吹气,指尖夹着蕊珠轻扯,哑声调戏她,“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腿环着我的腰,在我身下爽得又哭又叫…”
“你不记得,我帮你想起…你的身体那么敏感,最受不了我帮你口交,就像现在…”
他一口含住她湿淋淋的花蕊,吮吸出声,淫靡的声音仿佛放大了数十倍,回响在耳边。快感夹杂着羞耻感,接连不断地侵袭着她的身体,不多久她的双腿便开始抽搐,黏热的液体喷湿了他的下颚。
“唔,高潮了,舒服吗?”
他满意地亲了下她的大腿内侧,密麻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腿间,手指顺势戳了戳微张的穴口,却浅尝辄止,不再深入,于是她难耐地扭动腰肢。
他问:“想让我进去吗?”
“…不要说了…不要那里…求你…”
他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凸起的腕骨,“好,不说了,我们做。”
~
“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第二十三章
悬挂在头顶的吊灯,墙壁上的大幅油画,男人身后的书柜,无不提醒着她,自己身在何处,和他做着怎样的苟且之事。
可她的身体无法抗拒他的挑逗,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一切…尤其是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饱涨感充盈了她的身心,他一下又一下地抽动,彼此的私密处深深契合,撞击的轻微痛感与摩擦带来的酥麻感,如影随形,糅合在一起,吞噬着她的所有感官…
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子惜的双臂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他深刻的眉眼。额角的汗水,带着滚烫的温度,滴落在她的颈侧。
她弱弱地唤他,气若游丝,“靳承…”
他放缓了速度,“嗯?”
“我们不要这样…”
他衔住她的乳尖,牙齿轻磨,她顿时弓起身体,下面也吸得他更紧了。
“怎样?是这样吗…”
他猛地一顶,终于让她忍了许久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啊…”
看到她隐忍又享受的神情,靳承满意地勾唇,手指不断抚摸他们结合处,找到藏在贝肉间的蒂珠,富有技巧性地点压揉搓,等她只剩下神志不清的娇啼连连,他又凑到她的耳际,像是恶魔,嗓音沉沉,“我的乖惜儿,你到底是什么做的?被我插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紧?”
她意识涣散,身体承受着接连不断的欢愉,所有的伦理常纲与道德准则都被抛之脑后。
腿间被他揉得酥麻至极,刚刚经历了一波高潮,身体敏感得经不起任何触碰。她想要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却无意摸到了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性器,柔荑般的白嫩小手和他硬物表面的经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视觉刺激让他的欲望更加勃发。
于是开始蛮横地顶撞,又狠又重地贯穿着她的柔弱的身体,她拔高了声调,眼角生理性地溢出了泪水,双腿不由地夹着他的腰,“嗯…轻点啊…”
紧接着,随着一阵小幅度的抽搐,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女孩子的嫩穴绞得他头皮发麻,他用力地抓着她雪白的乳房,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啊啊…不要…啊…”
靳承不理会她的尖叫,屏住呼吸,把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发狠地大进大出,艷红的嫩肉覆在性器表面,被可怜地带了出来,两人的液体也被摩擦成了白色的泡沫,浮在交合处的周围…
他还觉得不够,把人抱了起来,抵在书柜上,架起她的一条腿,从后面强势地进入。
子惜背对着,找不到支撑点,一手扶着书柜,另一只手害怕地往后拉他,靳承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胸前的两坨软肉紧贴着书柜,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被挤压得变了形状,顶端的娇嫩也磨得发疼,可这些都抵不过身下传来的快感,她高潮了好几次,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嗓子也叫得哑了声,痛快得就要死掉了,和他一起死在这里…
可他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把她翻了个身,彼此面对面地站着,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厮磨,眼底的情欲浓烈,喑哑的声音危险迷人,“你知道吗,我早就想在这里干你…把你干到哭着求我,把你干到失禁,把你干到…就像现在…”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双颊红润,水眸半眯,樱唇微张,莹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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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地瘫软在他怀里,被操弄得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彻彻底底地臣服于他。可怜又娇弱,在他眼里,却美得触目惊心。
子惜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声啜泣道:“我好累,你快点好吗…”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摸到了那根依旧坚硬如铁的器官,她惊得张口咬住他的锁骨,靳承吃痛,却愉悦地笑道:“你乖乖的,让我快点射出来。”
说着,他又重新进入,子惜忍受着他的猛冲直撞,手来到他腰窝的凹陷处,他身体一僵,隐隐察觉到这里大概是他的敏感点,于是尝试着轻轻按压那处,他的动作果然急促了起来。
最后冲刺的关头,他在她体内更加肆意地驰骋着,摆放在书柜里的模型都被他撞了下来,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砸地声,顷刻间整洁的书房一片狼藉,可她听得最清楚的还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惜儿,惜儿…”
他这么痴迷地叫着,找到她的嘴唇,用力地吮吸,然后下身又重又深地顶了一下,滚烫的精液从顶端喷出,浇在她的深处,她也哆嗦着泄了身。
剧烈的快感汹涌而来,将他们淹没在情欲的浪潮中。
靳承紧紧地抱着她,等待着那阵蚀骨的快慰来临。那一刻,他甚至萌生了死在她身上的念头。
…
后半夜,子惜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转醒。
她想起身,发现被身后的人拥着,脑袋还枕着他的手臂,微微侧脸,嘴唇便碰到了他的喉结。
“怎么了?”
她头脑昏沉,却还能清醒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浑身无力,喉咙又干又疼,连说话都变得困难。她默然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他,“这是哪儿?”
没等他回答,子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鄙视他,还是在鄙视自己。
“你不觉得愧疚吗?我们背着你的妻子做这种事,现在还睡到了她的床上…”
“这间,是我的卧室。”
她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更不会去深想。整个人被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包围着,她觉得自己很恶心,很下贱…
“靳总,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的钱我也不会再用,昨晚就当是我给你的回报。就这样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靳承笑笑,声音很低,捕捉不到是悲还是喜。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一晚上值一百万吧。还有,你给我的回报…难道我昨晚没让你爽到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的腿间,就着没处理干净的液体,揉弄出羞人的水声。
子惜下意识地紧紧夹住双腿,按住他的手腕,“别…”
靳承一个巧劲儿,翻身撑在她的上方,眼睛盯着她,目光毫不闪躲。
脸上被她抓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血痂,看得她有些心虚。
将她胆怯与自责的表情尽收眼底,靳承吻了吻她的眼角,问:“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二十岁?”
“快了…”
“子惜,我已经三十岁了,所以在我面前,收好你的小心思,我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子惜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垂眸,不再看他。
他躺下,把人搂在怀里,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于是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我和她是联姻。当年jc濒临破产,我需要舒氏的注资,恰巧她被家里逼得紧,需要一个逢场作戏的丈夫。于是就有了这段各取所需的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已婚的身份确实让我们彼此获利很多,所以这段关系一直没有结束。后来我们签了协议,这段为利益而生的婚姻需要持续五年。”
子惜似懂非懂,内心百感交集。
“子惜,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结束了。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我喜欢你,没有感受到吗?”
第二十四章
子惜实在累坏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已经是正午了。
他已经洗漱完毕,衣冠楚楚地坐在她身侧,腿上放着笔记本,手指时不时在触控版上滑动。
子惜翻了个身,瞥见屏幕上的内容,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大着胆子指了指其中一行密密麻麻的字符,声如蚊呐,“好像不对…这里。”
靳承闻言,重新检查了一遍她所指之处,果然有小错误,于是莞尔笑笑,佯装不解,“不如你来帮我改一下?”
子惜跪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防止被子从身上滑落,一手在键盘上敲打一番。
那认真又恬静的神情,真叫人心动。
靳承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将人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听韩助理说,你的成绩很好。”
“一般吧…”
“交大的王牌专业,又是年级前几名,这叫一般?”
“我只是死读书罢了…”
“别这么妄自菲薄,你很厉害。”
子惜害羞地抿唇,并没有把他的夸奖放在心上。
抬手摸了摸他脸上那条醒目的血痂,“疼吗?”
靳承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没事。昨晚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她愣了愣,“靳总,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我知道,你要兼顾学业还要照顾母亲。所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有能力帮你解决很多事情,别想其他的,你安心上学就可以了。”
“还是交易吗?”
“不是。”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我喜欢你,没有感受到吗?”
对待玩物那样的喜欢吗?
子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神情认真地开口,“没有。”
他被她逗笑了,愉悦的语气带着一丝挫败,“我这个年纪说情情爱爱确实有些…不合适。”
“不是不合适,而是不能。无论如何,您都是一个有妻子的人…”
他漫不经心地打断她,“你是怎么做到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也有错。”
他不以为意地轻嗤道:“打住,我从来没说过我有错。”
“你是道德卫士吗?按你这么说,我们还有夫妻之实,难不成我要娶你吗?”
子惜无奈地垂眸,他们果然无法沟通。
“靳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靳承不耐地蹙眉,冷冷道:“不要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语罢,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他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转移了话题,问她:“医生说你母亲不愿意接受肾移植手术,怎么回事?”
“虽然肾移植是最好的办法,但也存在排斥反应问题。以我妈妈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怕她…而且我们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钱是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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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问题吗?”
她咬咬唇,倔强地说:“如果不是,我当初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和您交易。”
“那现在呢?发现我和别人有婚约,触碰到你的道德底线了,所以不想再和我纠缠下去了?”
他的咄咄逼人反而让她冷静下来。
“是,希望您能理解。”
靳承怒极反笑,“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心吧。”
“…”
对话无疾而终,两个人也不欢而散。
…
下车前,子惜诚诚恳恳地朝他鞠了一躬。
靳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堵得难受。
他只是想对她好点,想让她活得轻松点,可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郁闷到极点,接到朋友的电话,邀他去吃饭。约在花朝,那种风月场所,吃饭倒是其次了。
晚上还有两个视频会议,本想推掉,但一想起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些“清心寡欲”,仿佛有了什么牵绊,让他畏缩起来,这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不多思量便答应了。
虽说一群狐朋狗友,但都不是交心的,唯一靠得住的是坐在里侧那位,指尖轻轻晃着酒杯,无甚表情地看着周围人闹腾,偶尔会露出礼貌又虚假的笑容,那一身的清贵之气实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靳承落座在他身旁的空位,随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对面的年轻男人闻言,笑着揶揄,“靳总你这话问得可有歧义,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靳承抿了口酒,但笑不语。
又有一人开口,“周隽都从美国回来一年多了,也没聚过,最近忙什么呢周公子?”
周隽摆弄了下袖口,笑说:“这不忙着给靳总做苦工吗,还不收钱那种。”
饭局结束,换了间更大的厢房。不多时,妈咪领着浓妆淡抹的小姐们进来,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
周隽面色清冷,眉头微皱,看起来颇为厌恶如此场景。
有人起哄调侃:“周公子的眼光向来高,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是看不上的。”
妈咪立刻会意,把站在最右边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一步,“我们菲莪可是名校毕业,一定能入得了各位老总的眼。”
一直不动声色的靳承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你叫什么?”
女孩儿抬头,是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小脸,面露羞意,眼帘低垂,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仅名字一样,连怯生生的姿态都如出一辙。这让他不禁想起与她初遇的那一幕。
靳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女孩儿刚走到他的身侧,便被他的一股蛮力拉进了怀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蛊惑,“怎么不理人?你叫什么?”
“菲…菲莪…”
他倏忽冷笑,目光凶狠道:“谁准你叫这个名字的?嗯?”
说罢,把人推到一边。
歪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出场子,被他阴冷可怕的表情吓住,没忍住地啜泣起来。
靳承捡起外套,留下不知所以的一众人,起身离开,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周隽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下次这种聚会,就不要再叫你们靳总了,多扫兴。”
出了花朝大门,看见他在路边接电话,等收了线,周隽走近,用胳膊肘顶了下他,笑问:“你刚刚发什么神经?”
靳承脸色冷淡,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没有回话。
“走吧,跟我去喝两杯。”
他懒懒地抬眸,“刚才没喝够?”
周隽勾起唇角,不屑道:“那种环境,算哪门子喝酒。”
要说道貌岸然,周隽更甚,看起来比谁都清高孤绝,背地里龌龊事儿也不少做,只是近几年收敛了许多。可骨子里还是贵公子哥做派,喜欢资本主义腐朽又讲究的格调,连消磨时间都非要去放着古典音乐的高档酒馆。
耳边是优缓的乐曲,鼻尖是淡雅的香气,让人的神经不由地松懈起来。
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喝多了,靳承有些熏熏然,醉意渐浓,他揉了揉太阳穴,冷不防地开口,“你说我和舒曼离婚怎样?”
周隽以为他在开玩笑,“怎么,过腻已婚生活了?”
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把jc赔给她,大不了东山再起。”
打量他数秒,周隽把他手里的酒杯抽走,“你他妈喝醉了。”
他是真的喝醉了吧,要不然眼前怎么全是她。
就在这时,他搁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周隽瞄了眼来电显示,轻笑一声,“打得可真及时。”
看了看差不多要昏睡过去的人,他帮着接了电话,自作主张道:“喂,是子惜同学吗?你家靳总喝醉了,我发你地址,你打车过来把人接走。”
约摸一个小时,子惜走进了这间酒馆,看到靳承歪在座位上,衣冠不整的,眉宇间透着罕见的颓唐之气。
“我帮你把他扶进车里,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说完,把靳承的车钥匙塞进她手中。
子惜不满地皱眉,什么叫她自己解决?
“那你呢?”
周隽看她一眼,笑道:“回家啊,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
“…”
记一次车震。(上)?????
第二十五章
对于一般路痴而言,出行必用导航。
对于子惜这种重度路痴,导航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她认认真真研究了十分钟最佳路线后,手机不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不知驶到了哪处,四周黑灯瞎火的,她降下车窗,连个路标也看不见。
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好在他睡相极好,胳膊撑着脑袋,呼吸均匀,面部线条柔和,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但毕竟手长腿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睡得不舒服。
他醒来时,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线,黑沉沉的夜,他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你醒了。”
靳承嗯了声,随即向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没听清,“嗯?”
“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但跟着导航,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然后就…”
她抬手挠了挠后颈,表情有些懊恼。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
靳承没有应声,只是略笑了一下,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春末的夜风吹进来,很惬意。
“我刚才做梦,梦里全是你。醒来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脑昏沉,意识却清醒至极。喜欢的人在身侧,安静乖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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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话,再没有比当下更令他感到愉悦的时刻了。
这样的气氛,虽说不上暧昧,但总让人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
“你过来一点。”
子惜微愣。
“离我近一些,我想吻你。”
定定地看着他,依言凑近,鼻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须后水的清香,并不难闻。
他把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拨至耳后,默然凝视片刻,缓缓低头,含住她微张的唇瓣,和以往强势地入侵不同,只是轻轻舔弄,宛转厮磨,等她卸下了防备,憋不住气喘息时,才趁虚而入。
像是慢动作一般,每一秒的画面都清晰地在脑海里放映,然后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子惜下意识地推他的肩膀,手腕被他捉住放在胸前,她便不再抗拒,渐渐地进入了状态,吮着他的舌,顺从地回应。
一吻作罢,他微灼的呼吸流连在她的唇角,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存,久久不愿离去。
嫌和她隔着碍事的扶手箱,便让她跨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子惜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靳承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手掌扶着她的后背,彼此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想先打破这样的阒然。
尽管穿得不薄,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纤瘦,掌心下是女孩子凸起的蝴蝶骨和蜿蜒向下的脊骨,坚硬又柔弱,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任由她一点一点地占据着自己的心,忽满忽空。明明她就在怀中,可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真实感。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身边飞走,再也不回来。
这么想着,心口突然一阵绞痛,泄愤似地,咬住她的脖颈。
子惜颦眉,觉得不对劲儿,问他:“靳总,您怎么了?”
他答非所问,“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嗯?”
“梦见你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靳承笑笑,语气难掩落寞,“好端端的,怎么就消失了。”
子惜很少见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尖一酸,却只能柔声安慰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而且,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会提前告诉你的…”
不等她说完,靳承便恨恨地堵住了她的唇,没有章法地一番碾弄,额头抵着她的,哑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她恍神,秀气的眉眼低垂,肌肤白皙,一张干净的脸,清纯又娇俏。
靳承抬起她的下巴,“你听见没?”
子惜回过神,如他所愿地点点头,他这才堪堪满意,低头吻她。
越吻越深,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愈发地紊乱急促起来。
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稍一松手,子惜失去了支撑点,臀部刚好压在了他的腿间,明显感受到一处坚硬。
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有些害羞地垂眸,不适地挣扎两下,被他握住了腰,往前一拉,柔软的胸脯便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胸膛。
一只手从她的衣摆边缘钻入,沿着光滑的背脊向上,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没了内衣的束缚,两只乳房在他的掌间轻颤,尺寸不算大,软绵得宛如打发了的奶油,他盈盈一握,过分滑腻的乳肉便从指尖挤了出来。
一阵凉风吹进来,子惜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冷还是他若有似无的爱抚,透薄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靳承见势,把车窗关上,伸手按了个按钮,车厢里亮起了暖色的光。
她下身穿的百褶短裙,细长的腿包裹在打底裤内,隔着层布料,手掌落在腿窝处,她抖了下,反射性地曲腿,夹住了他的手腕。
上面只套了件加绒卫衣,更方便了他兴风作浪。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肢,不由地把唇贴在她的耳后,问道:“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
“靳总,您松一下手,我腿麻了…”
“不松。”
他顿了顿,继续道:“万一我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
“惜儿,你压到我了。”
子惜闻言一惊,想要起身,却又被他按下,动弹不得。
“对不起…”
他笑笑,神色轻佻,“你不问问压到哪儿了吗?”
“…”
她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话,手指揪着他的前襟。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她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能看清。
只觉心动难耐,靳承轻吻了下她的眼角,“嗯?”
“压疼您了吗?”
他弯起唇角,声线懒散,还带着些许蛊惑,“疼,但是…”
笑意更深,“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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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车震。(下)?????
第二十六章
她呼吸微滞,像是在酝酿些什么,默然了一会儿,抬眸和他对视。
“如果我按照您说的做,您会松开我吗?”
靳承当然听懂了她的一语双关,似笑非笑道:“那得看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子惜不再吭声,伸手去扯他的衬衣,把衣摆从西裤里拽出来,紧接着,一粒一粒地解开扣子,因为紧张和不熟练,她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急促。
靳承把椅背往后调整,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的神情。
她跪在座位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凑近,靳承以为她要吻自己,没想到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伸出舌尖抵着那块凸起,笨拙地上下舔吸。
他不想压抑自己,本能地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喘息声,手掌覆着女孩子柔软的胸脯时轻时重地揉捏挤压。
她生涩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他紧实的腹部,清晰的线条,勾勒出块块分明的腹肌,有种含蓄的力量美。
靳承按住了她正要伸进他内裤中的手,与此同时,收到了她不解和忐忑的眼神。
“您…”
他淡笑,把人捞进怀里,“算了,放过你。”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的感恩戴德瞬间消失,他说:“你口活太差劲了。”
她薄怒的样子也是极为诱人的,粉唇微张,眼眸闪着水光,看似生气,实为娇羞。
靳承抬起她的下巴,“不高兴了?”
“…”
“好了,说不得。你负责享受,我负责出力还不行?”
不等她回话,靳承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褪下她的打底裤,手指不经意滑过臀缝,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她不禁瑟缩。
虽然地处偏僻,但她一想到要在这里和他“野合”,还是羞得满脸通红,想找个理由垂死挣扎一下,“靳总…我有点困了…”
他满不在乎,把那遮住芳泽地的布料拨至一侧,手指亵玩她两片娇嫩的贝肉,指腹移到顶端,重重地按了下逐渐充血硬挺的蓓蕾,听她娇哼出声,“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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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很想给他表演一个当场昏厥,可身下的感觉太强烈,他拨弄着的湿软处渐渐蔓延开来难耐的痒意,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细细啃噬。
“嗯…”
手指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幽穴,软滑的壁肉吸附着他的手指,又紧又热,来不及喟叹这美妙的感觉,他退了出去,指尖抵着穴口,不再动作。
只觉空虚得难过,想要主动落臀,去找那根能够充实她的手指,又碍于面子,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细声哼唧,像只欲求不满的小猫。
“想要吗?”
“…”
见她不吭声,直接用手掌覆着花苞揉搓,脆弱的肉核随着不断的挤弄而变得愈发酥麻,他又把两根手指塞进了水淋淋的小穴,在里面快速翻搅,下身因为他的动作,不由地晃动起来。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她很快到了极致,整个阴户都开始发颤,花液顺着腿根往下流,洇湿了他的裤子。
子惜咬着他的锁骨抑制自己的呻吟,可他非要听她的声音,不管她刚刚泄过的身体有多么敏感,掏出自己的性器,蹭了蹭泥泞的花心,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这种体位一下子让他捅进了最深处,头部甚至顶开了女孩儿娇嫩的子宫口,子惜吓得尖叫,带着恐惧的颤音,“啊…不要…别…”
靳承被她吸得爽极了,急切地吻住她的嘴巴,胡乱地又舔又吸,下身向上顶弄,明显控制了速度与幅度,可还是让她承受不住地啼哭起来,“呜呜…不要…太深了…”
他深吸一口气,停下动作,把自己退离一半,亲了亲她的眼角,声音低哑得厉害,“那我们不做了,可以吗?”
饱涨感消失的那一瞬,她发现比之前还要难以忍受,大概是身体太过熟悉他,所以也格外需要他的抚慰。
“不要…”
他握着自己的硬物在她的蕊心划来划去,抵着蒂珠轻磨,听她从喉间溢出的零星促音,笑道:“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身体对他的渴求早已压过了理智,两条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声音也变得娇滴滴,“进来…”
他偏不如她的意,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她的臀肉,诱哄道:“你自己动好吗?”
她喏了喏,“你动…”
他弯弯唇,“我累了,动不了。”
“…”
“那不做了。”
子惜赶紧捉住他的手臂,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别…”
“进来…好吗?”
他凑到她的耳边,缓缓吹气,“谁进去?嗯?”
“你…”
他存心逗她,“我是谁?”
“靳…靳总…”
“唔,不对,叫我的名字…”
“靳承…”
他终于满意,握住自己,对准还在流水的穴口,哄她坐下来。
子惜咬唇,双颊红润,低头看了一眼,脑袋都要炸开,那么粗大骇人的东西,杵在她的艷红的蕊间,可私处痒得让她百爪挠心,委实想要,于是扶住他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嗯…好涨啊…”
真不敢相信,那么小的地方被他的性器硬生生地撑开,女孩子凭借本能上下动作,一吞一吐,快感渐渐积累,她神智不清地咿呀吟叫,没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趴在他的肩头哆嗦,温热的液体包裹着他的分身,那感觉,真叫人迷醉。
靳承笑了下,声线带着讥诮,“这么快?”
然后握住她柔软的腰,狠狠向上顶弄,她受不住,嗯嗯啊啊地叫喊,腿心的酸麻被无限放大,也因此把他夹得更紧。
他摩挲着两人结合的那处,“乖,太紧了,放松。”
她早已没了意识,软软地蜷缩在他怀里,任他摆弄。
到底是活动不开,他又进出了几十下,等有了些射意,撤离出来,带着她的手包住自己,就着她的液体润滑,上下撸动,套弄一番,他松开手,引导她帮自己手淫。
可是等她的手都酸了,他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子惜无奈,只好弯腰,用嘴巴含住…
他的喘息变重,伸舌舔了舔嘴唇,把她的长发拨到一边,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哑声唤她:“惜儿…”
子惜努力地吞吐含弄,感受到口里的器物又胀大了,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空出来的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茎身下面的两粒鼓胀胀的囊袋,他难以自制地呻吟,“乖,舔舔它。”
像是被他低沉的嗓音蛊惑了一般,子惜真的伸舌舔了舔,最后用手轻轻揉捏,嘴巴含住头部重重一吸,他竟然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
满口的精液,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微张着嘴,无助地看他,无意识地探了探舌尖,浊白的液体便溢出嘴角,然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吞咽声,竟咽进去一大半…
知道她不是故意,可正因为这样的无意之举,靳承才要被她逼疯了,好不容易发泄出来的器物又要硬起来。
他匆匆抽出几张纸擦了擦她的嘴巴,“吐出来吧。”
她眼眶红红的,额角渗出汗水,衣衫不整,看得他心脏猛地一跳。
又从后座拿了瓶矿泉水让她漱口。
她乖乖照做了,等清理完,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车厢里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气味,不好闻,她按下车窗,凉风吹进来,可他的怀抱很暖,她往里凑了凑,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间觉得很放松,很惬意,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远去…多想就这么睡过去。
第二十七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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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整理好衣服,靳承下车,坐到驾驶位,打开手机的导航软件,看了几眼,发动车子。
到了高架路口,子惜突然意识到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于是态度非常坚决地要求他转向。
知道她担心林菀,便顺了她的意思,把人送到住处。
他帮她解开安全带,问她:“为什么要把之前的护工辞掉?”
“我妈妈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我一个人照顾她就可以。”
他不以为意道:“你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我妈妈不是麻烦,也不是负担。您不会理解的。”
他笑笑,不知在想什么,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也是。”
…
子惜开了门,发现林菀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书,电视里在重播早间新闻。
她的心咯噔一下,做贼心虚地换好拖鞋走过去,有些埋怨道:“妈妈,这都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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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快十二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她竟然都忘了今天是周六。
为了不让林菀多心,她只好撒谎:“前段时间参加了大创比赛,要递交的作品出了点问题。”
林菀把书放到一边,似是叹息了一声。
见她要起身,子惜赶紧上前扶住她,手底是骨骼坚硬的触感,她瘦得只剩下一张皮,更别提枯黄稀疏的头发与憔悴的面容,疾病竟然把她的身体摧残成这副模样。
子惜鼻尖发酸,抬手揉了揉涩疼的眼睛。
等她躺到了床上,帮忙掖好被角,又和往常一样说了句“妈妈晚安”,才关上灯离开。
她去洗了个澡,然后侧卧在床上胡思乱想,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无关紧要的信息,她懒得搭理,直接扔到一边。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点开微信最顶端的对话框,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才看到他的回复,简短利索的两个字,好的。
靳承是个十分合格的金主,除了偶尔令人捉摸不透的反常,他各方面的表现都可以打到满分。和他在一起,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目前所焦虑的事情。
那些对她而言的大事,其实在他眼中是不值一提的。
他有足够的能力替她摆平一切。
是她的自尊心在作怪,是她太矫情,一边依靠着他,一边鄙视着自己,还妄想寻求一个不可能的平等。
真是可笑。
如果没脸没皮地活着,一定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然而,不在掌控之中的糟糕事情还是发生了。
次日清晨,子惜早起下楼买饭。和平日一样,把鸡蛋和包子装盘,将牛奶倒进杯子里,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奶腥味儿,让她胃里一阵翻涌,本想压过去,但实在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洗了把脸,抬头看到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隐约意识到什么,整个人瞬间懵了,呆滞在原地,脑海里乱作一团。
林菀的声音响起,提醒着她不是在做梦。
“小惜,怎么了?”
子惜慌里慌张地关上水龙头,拿皮筋胡乱地绑了下头发,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
她走到餐桌前,对上林菀担忧的目光,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可能是刚才空腹下楼跑了一圈,胃里有点犯恶心。”
刚抿了一口牛奶,她放下杯子,又跑进了卫生间,胃疼得直抽抽。
林菀不放心地跟过去,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呕得眼泪都飙了出来,鼻音很重,“没事,估计是吃坏肚子了,我一会儿去药店一趟。”
中午放学,她专门出校坐了两站公交,找到一家药店。
站在货架栏前,惴惴不安了一路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
她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无论什么结果,都必须接受。
这么想着,她拿了一盒验孕棒,再抬眸时,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孩儿。
等确定没认错,她开口叫住她,“你也买这个吗?”
女孩儿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看了她几秒,点点头。
付过钱,两人一起去吃了午饭。她们年纪相符,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得知她马上就要高考,子惜像个姐姐似地给她打气加油,谁知她并不在乎这些,完全没有把高考放在心上。
不过,她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瞎操心别人干什么。
仔细研读了说明书,子惜坐在马桶上等待命运的宣判。当看到内观察窗只出现了一条紫红色的杠杠时,她激动得差点落泪,生平第一次觉得“虚惊一场”是多么美好的词语。
她把那份家教工作辞了,因为心虚,连上个月的工资也没收。好在室友雪中送炭,为她介绍了一份比较靠谱的翻译工作,薪酬可观,她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靳承划清界限,她自知如果不是他主动放手,想要逃离他的手掌心简直难于登天。
于是她选择了一个相当幼稚又愚蠢的方式——“冷暴力”,试图尽快消耗掉他对自己的兴趣与耐心。
与此同时,她每周都会往他的银行卡里打钱,是她做陪同翻译赚的钱,有时几百,偶尔上千,虽然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就当是买份心安吧。
和她的如履薄冰相比,靳承的生活一如既往的自如。
他是个相当理性的人,求学时代,善于用数理逻辑分析各种问题,后来又用这种思维手段将冷冰冰的数据变成不断提升的效益与财富。他为人冷漠,又骄傲自负,事业起步的时候,对很多人和事都是嗤之以鼻的,但随着年纪与阅历的增长,他渐渐和曾经的自己背道而驰,不过他并不讨厌如今的自己。
努力赚取可以随心所欲的金钱和地位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现在实现了,没必要和那些失败者一样,说什么诸如“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模样”这类可笑的话。
可仔细想想,他其实并没有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有种无形的束缚勒得他喘不过气。
一开始以为这种窒息感是和舒曼虚假的婚姻造成的,后来发现根本不是。
问题出在了自己身上。
他对子惜的感情很矛盾,从初遇时的同情与可怜演变成了后来的不可收拾,窘迫的局面让他一度为难。
他承认自己喜欢她,可又没有喜欢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他想把她当成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可又觉得好像有些离不开她。
于是他这一周都没有主动联系她,想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但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以前工作起来是心无旁骛的,如今却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他甚至暗示自己,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换句话说,只是想和她上床。
也有过比她身材好,长得好,活儿好的性伴侣,只不过每次发泄完欲望,提起裤子不认人,真正的拔屌无情。
何曾像这样,既想完全掌控她,又不想伤害到她,让人纠结不已。
果然,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是麻烦。
现在的情况,大抵就是,他预料之外地,对她嫖出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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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六月初,子惜收留了一个名叫许昭的女孩子。两人认识不久,但格外投缘,一来二去,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初高中时期的好友,因为人生轨迹不同,渐渐越走越远。大学的室友虽然人好心善,却总是觉得彼此之间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终归无法做到亲密无间。
或许是太久没有倾诉的对象了,子惜对她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许昭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瓶,除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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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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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漂亮,简直一无是处。吊车尾的烂成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子惜倒是蛮喜欢她,丧气十足又恣意随性,与她截然相反的生命状态。看起来游戏人间,早熟世故,其实是个心无城府的小女孩儿。没什么理想抱负,只想活在当下。
可能是上天眷顾貌美的女生,许昭这种高中三年连课本都没写过名字的学渣竟然考上了大学。
查完成绩的这晚,她非要请子惜吃饭。子惜知道她开心,便没有拒绝,等林菀吃完药就和她出了门,两人直奔千盛广场。
…
谁能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见到靳承。
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地,远远观望他。
沪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广场,矗立在中央的巨型电子屏上正在直播某家科技公司的夏季新品发布会。
画面从jc科技的宣传片转为该公司执行总裁的特写,白衣黑裤的英俊男人,气场沉稳地站在台上,神态自若地介绍着新产品的细枝末节,然后从容不迫地回答来自台下科技媒体与爱好者们提出的问题。
那人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公式化微笑,远远谈不上风趣幽默的讲解,却深深地吸引着她驻足观看。
身旁的许昭拽了拽她的胳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脸震惊道:“我的天啊…这男的不是周隽那个朋友吗…”
说罢,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那个王八蛋的朋友…这么厉害的?”
关于产品的提问与交流结束,有些记者为了博取眼球,开始问一些剑走偏锋的问题。
“靳总,有消息称jc科技将在下半年于沪交所上市,此消息属实吗?另外,此次新产品的问世表明了jc在人工智能方面不断进取的决心。经历将近十年的艰辛创业,jc取得巨大成功,您对此有什么感想?”
他还未开口,记者话锋一转,镜头此时也十分配合地转向了贵宾席首排的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
“靳夫人,您与舒氏作为jc的联合创始人…”
子惜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故作无谓地笑笑,“我们去吃饭吧。”
许昭见她心不在焉的,就把饭后的娱乐活动取消了,天还没有黑透,便拉着她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开了门,先是嗅见一股难闻的味道,子惜脸色骤变,连鞋子也没换,直接关了电闸,又跑向了卫生间对面的卧室,看见林菀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意识。
还维持着仅存的理智,子惜把窗户和门全部打开,双腿发软地跌倒在床边,用手轻轻摇了摇她,嗓音里带着恐惧与无措的哭腔,“妈妈…”
没有动静。
她伸出抖得不像话的手指,去探她的鼻息,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妈妈…你别睡过去…我求求你…”
许昭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愣在原地。
她听见子惜发颤的声线,“昭昭,我妈妈煤气中毒了,你也别在房间里待着,去楼道叫救护车,我把她给背出去…”
从上救护车到看着林菀被推进抢救室,整个过程,子惜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宛如一潭死水。
直到人被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子惜的脸上才稍稍有了些血色,但下一秒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去,双臂抱膝,坐在墙角,眼眶通红。
许昭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小惜,阿姨没事了…”
子惜回过神,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她,“昭昭,你先回去吧。”
“我在这儿陪你。”
她笑了笑,孱弱又疲惫,“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先回去休息,到时候我们换班。”
城市这边是冰冷安静的医院,城市那边是灯火辉煌的发布会现场。
凌晨时分,餐宴结束,靳承被同行的朋友们灌得头重脚轻。给助理打了电话接他回公司,却迟迟等不到人。
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把空了的高脚杯随手扔进垃圾桶,烦躁地晃悠到天台,想要透透气。
就这么站到了晨光熹微。一夜未眠,头痛欲裂,酒气倒消散了许多,人也跟着清醒些许。
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振动着的手机贴近耳侧,嗓音沙哑,语气不耐,“喂?”
“我在医院见到你那个小情人了。”
大概是头脑混沉,靳承没反应过来,“哪个小情人?”
“你在花朝认识那个…你哥们儿我够意思,知道你惦记她,就帮你问了下。她妈妈一氧化碳中毒,现在脱离了危险。倒是她的情况看起来比中毒还严重…”
没精力和他拐弯抹角,靳承的语气相当恶劣,“你他妈说重点。”
周隽笑笑,故意道:“不放心就自己过来看一眼。”
那边顿了顿,问他:“你去医院干什么?”
笑意敛去,周隽模仿着他的冷漠语气,“和你有关吗?”
收了线,靳承去楼上的房间洗漱一番,本想睡一觉,可刚刚那通电话让他心神不宁。
他简直厌恶死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了。
尽管如此,还是走到酒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奔赴医院。
一切都是未知的,原本的生活被打乱,实在不是件好事。但这一刻,比起那些心烦意乱,他更多地感受到了一种心安与归属。
问了下前台护士,他乘电梯前往七楼,走至病房门口,听见了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却和以往的温柔,怯懦完全不同,是一种爆发前的压抑,很冷静,也很克制。
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没有胆量推开这扇门。
站在门口,他听见她说:“妈妈,我记得我和昭昭走之前关上了所有的电器,卧室和客厅的窗户也是半开的。”
林菀醒了过来,但身体虚弱至极,好半天,她终于掀了掀眼皮,目光了无生机。
“小惜,你没必要这样。”
子惜双拳紧攥,默然片刻,她深吸一口气,质问道:“没必要怎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妈妈,你为什么会有轻生的念头,谁准你去死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每天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想过这种生活?我也不想啊,每天活在忧虑与恐惧中,我都快要疯了!可我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放弃吗?!”
林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就放弃吧。小惜,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早点去见你爸爸。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好好的,妈妈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子惜神情哀切地看向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了血,却痛不自知。
她怒极反笑,冷冷道:“好啊,放弃。那我们一起去死,妈妈,我们一起去死,好吗?”
“为什么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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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在拼命地活着?既然不想让我辛苦,那你就配合我,快点好起来,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妈妈,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解脱了吗?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拖累我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看不到希望我也不会放弃,你是我妈妈啊…爸爸走前让我照顾好你,我现在怎么有脸和他讲…”
说到最后,看见林菀默默流泪,她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妈妈,以前那么难熬不都挺过来了吗?你让我好好上学,我努力学习了啊,我成绩很好,以后会顺顺利利地去我想去的学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以前和现在的落差,但是妈妈,我向你保证,不需要太久,真的不需要太久…”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絮絮叨叨,偶尔还能听到夹杂着哭音的笑,林菀渐渐地,在她的温声安慰中睡了过去。
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全部发泄了出来。哭得差点虚脱,子惜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往门外走,指尖还未触及到扶手,门便被从外打开。
撞进他盛满复杂情绪的双眸,子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吸了下鼻子,眼角带着可怜兮兮的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倔强又脆弱。
她双手背后,不动声色地把身后的门关上,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靳总”。
靳承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心头一软,又传来尖锐的痛,一言不发地把人拉进了怀里。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他说:“我不该和自己怄气,这么久不联系你。”
良久,他松开手,把她拉开一些距离,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凉凉的,还残留着泪痕,眼底一片青色,看上去狼狈、憔悴。
子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把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与他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靳承拽住她的手腕,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接通,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后,随即挂断。
通话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子惜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没办法挣开,只得抬头看他,“靳总,不用这么麻烦,我妈妈已经没事了。”
靳承带着人进了电梯,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才沉着脸开口:“你真是自不量力。”
末了,觉得自己语气不好,不该这么刻薄。又不禁懊恼,在她面前,理智总是离家出走。
冷静片刻,他诚恳道歉:“对不起。”
子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三个字,顿时哑然。
“子惜,对你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我尝试过松手,放开你,但你看,失败了。”
她心里很乱,于是偏头避开他的目光。
“纠结这些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让你母亲的病情尽快好转。”
他接着说:“其实,你也清楚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担之后的一切,对吗?”
子惜点头,目光清疏,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靳总,您说的对,我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您给我银行卡,为我妈妈转院,还请专家制订手术方案,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帖…是我自不量力,守着可笑的自尊心,总是端着架子,拿乔犹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靳承闻言,眉头蹙起,脸色愈发难看。照这么下去,估计又要动怒,于是平复了一下呼吸,喉结微动,转移了话题。
“去哪儿,我送你。”
“回学校请假。”
坐上车,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我先带你吃早餐。”
怕她拒绝,补充道:“不吃不喝怎么行,不是还得照顾你母亲吗?”
她没吭声,头靠着车窗,双眸微闭,车子行驶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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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厨房play。(上)
第二十九章
子惜是在床上醒来的,彼时已是艳阳高照的正午。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侧卧着,和她隔了一掌的距离,睡姿很老实。
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
做噩梦了吗,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
她按亮手机屏幕,收到许昭发来的微信,说刚刚去了医院,让她安心,好好休息。
打下“谢谢”二字,还未发送,身后的男人便贴了过来。双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却只是这样和她依偎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约摸几分钟,子惜觉得有些闷,背后出了层薄汗。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靳承顺势吻了下她的额头,问道:“还要睡吗?”
她搂着被子缓缓坐起来,“我想洗澡。”
依言抱起人向浴室走去,子惜缩了缩肩膀,“靳总,我想自己洗…”
他把人放到门口,抬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道:“想什么呢?我现在很累。”
只觉双颊发烫,子惜赶紧把他关在门外。
可不多时,门又被打开,只留了一个狭窄的缝隙,门后传来她为难又别扭的声音,“靳总…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下,从衣柜里随手扯出一件干净的衬衣,递到她从门缝中伸出来的手里,“我没穿过。”
她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把手臂缩回去,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皙,当真是皓腕凝霜雪。
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喉头发紧,他心猿意马地走到阳台上,掏出手机查阅邮件。
又过了半刻钟,靳承开始百无聊赖地浏览昨天的新闻报道,千篇一律,夸大其词,无趣透顶,于是关掉网页。
虽不理解女孩子为什么洗澡这么慢,但也没有催促她。
本想给助理打电话订午餐,又觉得吃腻了外面的饭。想起念完研究生回国后,似乎有些年月没自己动手做过饭了,也不知道厨艺变差了没有。
这么想着,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存货,除了肉类,其他倒是很全,尤其是瓜果蔬菜,看起来还挺新鲜。
洗完澡出来,光着脚在客厅溜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子惜以为他离开了,失落地把毛巾扔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四仰八叉地躺上去。
大脑放空,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和谁赌气,心里莫名其妙地难受,还有些想哭。
靳承从厨房出来,明明是气宇轩昂的模样,可一手端着一只碗儿,这样的反差,看上去又有些滑稽。
他不排斥做饭,但衣服上的油烟味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正准备去换件上衣,一转角便看到趴在沙发上的人。
衬衣的下摆堪堪遮住白嫩的臀部,腿间的光景若隐若现,惹人遐想,看得出来,她这是真空上阵了。
他走近,指尖点了点她的脊尾骨,“干什么呢?”
子惜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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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爬起来,转过身,激动又惊讶地看着他,“你回来啦?”
他不解地略微挑眉,“嗯?”
她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面色赧然,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以为…你走了…”
靳承突然俯身,双臂撑在她的腿两侧,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子惜因为他的动作,身体不断往后仰,又害怕走光,一只手护住领口,却失去了重心,躺倒在沙发上。
他也跟着越凑越近,双膝跪在她的腿间,大腿内侧的嫩肉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到他的裤子,有些疼,还有些痒。
靳承直接分开她的双腿,把手探向那处,指尖触到一片湿滑软嫩,他摸了摸,使坏地按住蕊间的小凸起,笑问:“我们是不是好久没做了?”
她咬唇不语,双手捂着胸口,一张小脸,红得都要滴出水。
“遮什么?我哪儿没见过?”
说着,手指依旧徘徊在芳泽地,拨开两片贝肉,若即若离地划过小花瓣,再往下是微微张开的穴口,他的手指没有深入,停留在附近,指腹轻轻抚摸周围的肌理。
确实是好久没做了,一想到埋在她体内,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嗯…”
她有了反应,没有抗拒,双手从胸口处滑下来,本能地呻吟出声。
女孩子修长的脖颈白中透粉,埋在肌肤下的血管微微凸起,有种脆弱而极致的美,美得让人想要亲手摧毁…
他吻住一处,伸出舌尖舔吮, 从下到上,最后含住她的唇。与此同时,修长的手指也插入了那个小洞,瞬间被湿润暖滑的软肉紧紧包裹着,连抽动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不由地加紧双腿,一口咬住了他伸进嘴巴里的舌尖。
靳承吃痛,离开她的唇,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又低又哑:“乖,想我了没?”
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他的神情是那般痴迷与缠绵,她点点头,那个“想”字被他堵进了口中。
子惜听见他说:“我也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
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快,等她适应了这个频率,也不再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他又塞进了一根手指,凑到她耳边哄着,“放松,这么紧,待会儿让我怎么插进去?”
话音一落,抬高她的一条腿,手掌覆着娇弱的花苞,手指飞快地抽插搅弄,藏在花心里的小珠也被他按着不断揉搓,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双重刺激,没几下便哆嗦起来,泄了他满手的液体。
抽出手指,缓缓揉捏她充血艷红的花瓣,又使坏地轻轻拍了拍,惹得她浑身发颤,“怎么不叫了?”
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子惜睁眸,眼巴巴地看他。
靳承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不如她的愿,佯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把人抱起来,用她的衣服擦干自己的手,又帮她系好扣子,最后还不忘撩拨她一下,隔着衣料,捏了捏她的乳尖。
然后站在床前,理了下适才弄皱的前襟,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好整以暇地对她说道:“我做了饭,不知道凉了没有。”
子惜闻言,默默地跳下床,还没从刚才的劲儿缓过来,双腿一软,栽进他怀里。
真是太丢人了…
头顶传来他玩味的笑声,下一秒被他横抱起来,“我只是用手指,你就下不了床了?”
子惜羞愤地挣了两下,却只是徒劳而已。
他吻了下她的唇角,一边往餐厅走,一边哄着:“乖了,一会儿肯定喂饱你。”
“你…别说…”
他笑得更得意了,“惜儿,我说的是吃饭,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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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厨房play。(下)
第三十章
食材有限,厨艺得不到施展,他做了两碗海鲜面,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没想到他还会做饭,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子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真的被惊艳到,比想象中的好吃太多。
可实在不想夸奖他,于是埋头吃面,吃得干干净净…
相处久了,发现他和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并不一样。
虽然养尊处优,但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该会的生活技能,也得心应手。
见他动作娴熟地收拾碗筷,放到洗碗池里进行清洗,子惜再一次震惊了。
她本想去帮忙,但被拒绝了,靳总给出的理由是怕她添乱。子惜不服气地咬咬唇,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吧。
期间去客厅转了一圈,接了个电话,回复了几条信息,又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
仿佛那些和他共度的时光,就算被无所事事地浪费掉,也不觉得可惜。
可惜的是,这样的时光终会消逝。他们终究要回到原来的轨道。
可那又怎样呢?
子惜突然有些明白了许昭说过的话,重要的是此刻,不要患得患失,当下幸福就很好啦。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第一次这么抱他,像是拥抱深爱的恋人那样,有些忐忑,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满足与欢喜。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听见她说:“靳总,您的厨艺很棒。”
靳承关上水龙头,神色如常,却握住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怎么刚刚没听见你夸我?”
他转过身,想要听听她的回答。
“因为我刚刚有一点点嫉妒你…”
她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强调道:“不是特别嫉妒,只有一点点哦。”
靳承第一次见把“嫉妒”二字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被她逗笑,“我能把你的嫉妒理解为崇拜吗?”
子惜认真揣摩一下,觉得他说的没错,点点头,“可以的。”
把她抱到料理台上,和他同样的高度,很适合接吻。
于是他们接吻了,越吻越深,两人的气息相互追逐,又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引着彼此在这段势不均力不敌的感情中共沉沦。
舌根被他吮得发疼,子惜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的肩膀,被他发觉,便握住放在胸前。
她两腿大开地坐在料理台上,底下还没穿内裤,臀部贴着大理石质地的台面,一股凉嗖嗖的空气灌进腿间,很不舒服,想要并拢,他又挤了进来,勃起的生殖器,嚣张地抵着她的腿心,隔着他的衣物,依旧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欲望。
子惜无所适从地往后仰了仰上身,不小心打翻了一旁装着水果的盘子,带着水珠的葡萄,青提滚落出来,有些停在台上,有些掉到了地上,然而没有人在乎。
靳承重新含住她柔嫩的唇,轻轻地舔弄,滚烫的呼吸,罕见的柔情,让她的思绪飘飘然,不知今夕。
直到把人松开,她还维持着一副迷蒙的神情,樱唇微张,眼角含春,透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态,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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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成就感。
前襟的两粒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少女的酥胸半露,挺翘的乳房因为呼吸而不断上下起伏。洁白如玉的颈间布满了汗珠,顺着锁骨往下流,落入胸前的沟壑,洇湿了白色的衬衣,嫣红的乳尖也若隐若现。
靳承直接把她身上这件碍事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她便一丝不挂地坐在他面前…
子惜觉得很难堪,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垂下脑袋,试图躲开他赤裸的目光。
扶在腰侧的大手一路往上,抓住一只白兔儿轻轻揉捏,手底的滑腻触感让他不由地喟叹,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东西,软得像嫩豆腐,仿佛一使劲儿就会捏碎,可又是那么有弹性,真叫人松不开手。
被他揉得浑身发热,连身下都跟着起了反应,不知不觉分泌出来的液体,弄湿了腿根,黏糊糊的,实在羞人。
子惜按住他的手腕,“别了…”
他吻了下她的肩头,“不舒服吗?”
“…”
他松手,又转移至三角区,摸到一手粘稠,坏笑着把手指伸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余光瞥见手旁颗粒饱满的葡萄,不知想到了什么馊主意,男人似有若无地挑了下眉,诱哄着女孩儿躺在台面上。
他深刻英俊的眉眼近在咫尺,像是受到了蛊惑,子惜乖乖照做了。害怕着,又隐隐期待着,雪白的胴体微微发颤,纯稚的少女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飘忽的眼神,闪着无辜的水光,楚楚动人。
他的吻印在她的腿弯,顺着内侧渐渐向上,鼻尖充盈着沐浴乳的清香,混着女孩儿特有的气味,宛如催情剂一般,让他神魂颠倒。
只觉小穴一阵冰凉,好似被异物充斥着,她猛地紧缩下体,用手臂支撑着上身,看了一眼腿间,脑袋差点炸开…他竟然把葡萄塞进了进去…
他眯起眼睛,指尖还夹着一颗,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处,粉嫩的穴口包裹着紫色的葡萄,似吞似吐,整个花苞被淫液糊了一片,本就稀疏的毛发湿成缕缕,黏在一起,露出白皙的阴户,好不淫靡。
子惜又惊又怕,可他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胯骨,动弹不得,只能软声求他:“不要这样,好不好…”
靳承像是没听见一般,往里塞入了第二颗,然后大大地分开她的腿,低头吻住了她的腿心,舌尖扫过小小的阴核,湿哒哒的蕊瓣,抵着露出一半的葡萄往里推,又含住穴口猝不及防地一吸,将葡萄和花液如数吸进口中…
她的魂魄都要被他给吸干,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极致的快感散遍全身,腿心更是酥麻,只觉汨汨的温热往外涌。
他咬破葡萄,吻住她的唇,将酸甜的味道过渡到她的口中,末了,舔了下她的唇角,低低地笑出声,“怎么哭了?”
她难为情地捂住眼睛,娇声埋怨:“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置若罔闻地勾唇,不紧不慢地抽出皮带,拉下拉链,可又等不及脱完衣服,直接掏出肿胀的性器,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虽然够湿,可实在窄小,他进入得有些困难。手指捏住顶端的小肉圆一阵揉搓,听她压抑地哼吟,“你怎么这么紧?乖,让我帮你插松一些。”
子惜简直要被他裸露的言辞给刺激得羞愤而死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随着身下的抽插的频率吞吐舔吮,最后咬着她的指尖,直直地看她,眼底凝积着汹涌的情欲。
被他看得害怕,子惜愣愣地咽了口唾沫,紧接着,他用力一顶,失去了重心,不由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娇气地哼唧,“嗯…太深了…”
热涨感让她的幽穴把他吸得更紧,嫩肉死死地绞着他的硬物,瞬间将他的射意逼了出来。他咬咬牙,按着她的腿根,横冲直撞了几个来回,插得她汁液飞溅,脚趾蜷缩着,两条腿哆嗦不已。
紧致的肉穴渐渐被捅开,里面像是化掉了一般,软乎乎地裹着他,有规律地蠕动着,爽得他飘飘欲仙。
可还是觉得不够过瘾,靳承把她抱下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小臂撑在料理台上。
子惜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腿便被他抬起,从后而入,大量的液体被进出的动作带了出来,顺着腿根流下,色情不堪的水声充斥着耳膜,她死命地咬唇,可还是被他撞得憋不住声,干脆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
他抵住某块敏感地磨来磨去,腿心深处的酸软愈发强烈,她咬住自己的腕骨,呜咽道: “嗯…不要…停下来…”
靳承低头,细细地啃咬她的蝴蝶骨,一只手伸到前面掌住她的嫩乳又揉又捏,下体的动作时快时慢,像是故意一般,每次快要到那个点,他又退了出来,不上不下地吊着,把她折磨得几近昏厥。
最后,嗓子都哭哑了,他还凑在她耳边威逼利诱着,“乖,你得说些让我兴奋的话,这样才能早点放过你。”
“呜呜呜…什么呀…”
他吮着她耳后的肌肤,低声道:“比如,求求我…”
“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对,是求求我…狠狠地干你。”
“求求你…狠狠地…”
她说不出来那两个字,可小穴瘙痒难耐,委实想要,只能委屈地摇头哭泣,“呜呜呜…”
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于是把人翻过来,子惜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你怎么这样啊…”
他架着她的腿,把人抱了起来,就这样一边抽插,一边往卧室走,最后将她按到床上,快速地进出,被他顶得浑身酥麻,理智被快感吞噬,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媚…
靳承吻住她的唇,喘息不止,“惜儿,舒服吗?和我做爱舒服吗?”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道:“我好舒服,真想和你这样做到死…”
再抬头,发现身下的人竟然晕了过去。
疼惜她的身体,便不再折腾,最后重重地冲刺了十几秒,抽出自己,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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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一章
半睡半醒间,听见了手机嗡嗡的振动声。本不想理会,可它振得没完没了,似乎非要把床上的人叫起来才罢休。
虽是日暮时分,却残留着正午的余热。卧室的冷气开得很足,丝毫感受不到盛夏的气息。又是温香软玉在怀,靳承难得在大白天酣睡,如此蹉跎时光,竟也觉得惬意不已。
他长臂一伸,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早已没电黑屏了。
“是我的吧。”
子惜从他怀里挣脱,还没直起身子,就被他按了回去,“在哪儿?我帮你拿。”
浑身酸痛,她也懒得下床,迷迷糊糊地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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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沙发上。”
靳承随便套了条睡裤,向客厅走去。扫视一圈,判断出声源来自白色的帆布袋,拽着一角提起来,却拽错了方向,袋子里的物品全部掉落在地板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滑出去好远。
他的注意力被脚下的购物票据吸引,将那张小纸片捡起,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目光一移,果然看到了躺在书本旁边的避孕药包装盒。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或许是自责,或许是不知何来的失落。
他把她的东西捡起来,装进包里,拿着手机回到卧室。
子惜说了声谢谢,没有避讳他,直接给许昭回了电话。
门铃响起,有人送了衣服过来。简单交涉几句,靳承关上门,把她的一套拿出来,还想帮她穿衣服,子惜见势,赶紧挂断电话,受宠若惊地连连拒绝,“靳总,我自己穿。”
比起这般客套与疏离,靳承还是喜欢她冲自己撒娇和生气时的模样。
子惜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穿好内衣,他伸手帮她扣好,手指还停留在那处,紧接着,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后颈。
“不要吃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你放心,我做了措施的。”
她背脊一僵,实在羞于开口,想了想,还是说了,“那次在你家的书房…你没有。”
靳承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的腕骨,“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她背对着他,柔声说道:“前段时间,我胃里不舒服,还以为怀孕了…很害怕。”
她顿了顿,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却又毫无底气,弱弱地问他:“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怀孕了,该怎么办呢?”
他脸色很淡,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不耐,“没有假如。”
子惜了然,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嘴角,只觉心口涩疼。
“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说着,他拔下充电器,刚刚开机,便有人打来电话。
子惜看到来电显示,终于不再恍惚,那个人名将她从梦境拉回现实。
靳承按下接听键,面无波澜,声线平稳,不冷不热道:“什么事?”
舒曼把车停在枫林湾的大门口,将提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钥匙,只好向一个月也见不了两次面的人求助,“我钥匙忘公司了,你回家一趟吧。”
靳承颦起眉头,毫不留情地说:“有我回去的时间,你已经叫物业把门打开了。”
被他戳穿,舒曼也不生气,撩了撩微卷的发梢,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正事儿:“我手里有份合同,你得回来签一下。还有,商业快讯的记者非要采访咱两个,说为我们夫妻二人搞个专题,有利于提升企业形象,我答应了,约在明天下午三点。”
他冷笑,“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舒曼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冷着一张脸,憋着怒火无处发泄的样子,心情不由地好起来,“你不是在准备九月份的推介会嘛,趁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宣传一下。你老婆我多为你着想啊…”
“jc用得着这种垃圾杂志宣传吗?”
说罢,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靳总,您有事就先走吧。”
她的“通情达理”更是让他来气,硬压下这股无名火,不容置喙道:“我先送你。”
“我要先回住处一趟…”
他正摆弄腕表的右手一顿,目光沉冷,“我说先送你,听不懂话?”
子惜咬了咬唇,不再吭声。
车停在楼下,子惜解开安全带,抬头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问他:“你要不要上楼等?我可能要好一会儿…”
在楼道碰见了匆匆下楼的许昭,靳承扫了她两眼,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许昭倒是对他印象很深,这会儿被他冰冷的气场给吓住,赶紧打了个招呼,溜之大吉。
子惜从厨房端出来一杯温水递给他,怕他嫌弃,解释着:“家里只有白开水。”
靳承接过,摸了摸她的脑袋,莞尔道:“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跟着她进了一间卧室,面积不大,却干净整洁,粉色的床单和窗帘,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书桌上依次摆放着几个精美相框,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的底端分别写着她当时的年龄,从懵懂无知的童年时期到如花似玉的少女时代,一张张照片记录着女孩子的成长足迹,却在十五岁戛然而止。
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无忧无虑的笑,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不曾遭受生活的磨难。
乖巧懂事,细心体贴,勤奋努力,她的父母把她教得很好。
桌面上放着一本精装书,扉页上有一行字迹萧散飘逸的寄语:
亲爱的女儿,希望你永远保持一颗童真纯粹的心,拒绝愚妄与盲目,成为一个清醒而独立的人。勇敢地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无论在任何境地,我都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人。你永远是父母的骄傲。
落款是,爱你的爸爸。
这一刻,靳承突然觉得,他所有自以为是的高傲,在她的美好面前,不过是对那个不堪自我的掩饰,虚伪又卑鄙。
子惜抱着衣服走到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本书从他手中抽走,似乎不想让他窥见自己的过去。
可还是忍不住告诉他,“爸爸送我的成年礼物,那时,他已经去世很久了。上面的话是他在监狱里写下的。”
“他以前是交大经济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是个特别特别优秀的人,从小到大,爸爸一直是我的榜样。只不过后来…其实我能理解妈妈想要轻生的念头,光明磊落,风光无限了小半辈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不想苟延残喘,不想过没尊严的生活,我能理解,可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我自私了吧…”
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吸了下鼻子,赶紧转移了话题,“不好意思哦,您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拽进了怀里,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给我抱一下。”
这么瘦弱的女孩子,却坚韧得令人钦佩。
某个瞬间,他很后悔没有早些遇见她。如果能早点相遇,他们会不会有另一种结果。
“你刚刚问我,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我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所以当你提出来时,我本能地逃避。你年纪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因为我的错误而承担这样的后果。更何况,我从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拥有一个孩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让我犹豫了。”
一颗心浮浮荡荡,久久无法坠落。
他放低了声音:“子惜,等我,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保证。”
子惜揪着他的衬衣,似乎是下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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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决心,酝酿了许久,软声开口道:“靳总,下学期我会很忙。”
他把人从怀里放开,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也会很忙,应该不会频繁联系你。”
“我觉得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我现在脑子很乱,很不清醒…”
靳承面无表情地看她,然后略笑了下,“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接受我的帮助,不要过于担心你的母亲,不要累到自己,安心上学。”
子惜默然片刻,“好,我会好好的。”
最后吻了下她的唇,浅尝辄止,“乖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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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靳承遵守了承诺,很久没有主动联系她。
九月份,他们在a市的北川机场偶遇。子惜去a市参加比赛,靳承在a市转机。
他安检完,即将登机的时候,远远看见了扎着马尾,和同伴说说笑笑的女孩子。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子惜扭过脸,撞进了他的视线。她怔然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笑眼弯弯地冲他招招手。
连日的思念破土而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翻涌。他顾不得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乘客登机,直直地走过去,等站在了她面前,才稍稍有了些真实感。
同行的几个女生偷偷打量完这个气质不凡的英俊男人,嗅到微妙的气息,非常有眼色地嬉笑着扔下她走开。
靳承把她拉进怀里,只抱了一会儿,很快松手,“怎么来a市了?”
她扶了下肩上的背包带儿,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喜悦,“之前参加的建模比赛,没想到进决赛了。”
“你呢?”
“沪城下暴雨,直飞纽约的航班取消了,只好在这儿转机。”
子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着急地说:“刚刚是不是提醒你登机了啊,你快走吧!”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已经来不及了…你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
她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我没有赶你走呀…”
低头凑近,含住她的唇,却生怕食髓知味,不敢深入。
机场人来人往,路过的人无不侧目这对儿宛如从书中走出来的男女。
子惜红着脸推开他,“靳总,我要走了。”
靳承看了眼腕表,问她:“什么时候比赛?”
“明天上午,但我现在得和他们一起回宾馆。”
“如果不急的话,陪我吃顿午饭,待会儿我送你回宾馆。”
子惜诧异地看他,“你不走了啊?”
“下趟航班凌晨起飞,所以时间很充裕。”
看她还在犹豫,靳承吻了下她的眉心,声音很低,“惜儿,我很想你。”
心软似水,子惜无法拒绝,于是点头答应。
两人走出机场,本想去市区转一圈,外面却下起了小雨,只好乘车去了a大附近的酒店,离明天比赛的地方倒是很近。
他们每次相处的地点不是酒店就是公寓。因为各方面的差距,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靳承的心思都在他的事业上,风花雪月对他而言只是工作之余的调剂,可有可无罢了。
子惜觉得,和他这种人谈恋爱,肯定无趣。
思及此,她猛地一惊,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手忙脚乱地抽出几张纸擦拭桌面,心里暗骂,一天到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靳承不知在和谁打电话,语气很差,是他惯有的刻薄与傲慢。其实如果习以为常他的作风,反而又不适应他温和的样子了。
比如此刻,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从背后拥着她,下巴轻蹭她的脖颈,刚刚的冷郁全然不在。
“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嗅她的馨香,“不好。”
“每天都很累,每天都很想见你。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想去找你,又害怕打扰到你。”
害怕…真让人意外…他竟然会害怕打扰到自己。
心里筑起的那道墙,就快要被攻陷,如此下去,会再次沉溺于他营造出来的温存。
子惜揪着衣摆,一颗心不知要落到何处,只能沉默再沉默。
后来的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等她恍过神来,已经不着寸缕地躺在他的身下了。
他在性事上一向急切,但这次却格外有耐心,说是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仅是前戏就足足做了半个小时,她被挑弄得差点昏死过去。两条细白的胳膊,软绵无力地搂着他的肩膀,哭哭啼啼地求他给个痛快。
她下面湿得厉害,却一次也没到。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累积的快感终于爆发,滑嫩的幽谧处贪恋地吸着他,温热地液体浇在敏感的茎身,两人都满足地呻吟出声。
他把她的双腿折到胸前,扣着她的脚腕,缓缓进出,目光沉幽地盯着彼此的结合处,猛地一撞,插进了最深处,然后故意折磨她似地,慢慢厮磨。
一股难耐的痒意蔓延开来,子惜睁开眼睛,无措地娇声哼唧着,“你快点呀…”
等他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她又害怕地抱住他撑在自己肩侧的手臂,哭着嚷着让他停下来。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所有的爱意与思念都释放在了这场性爱中,只有深深地贯穿着她的身体,才能满足他空虚的心。
靳承撑起上半身,拉过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认真地俯视着身下的女孩子,白皙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活色生香地扭动着身体。被他吻醒,子惜睁开双眸,男人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额角渗出了汗水,顺着鬓角淌下,性感的样子让她心动,于是挺起身含住他的喉结,细细地吮着…
他背脊一僵,埋在她体内的硬物又胀大几分,撑得她有些痛,可更多的是快慰与满足,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感都让她不由地紧缩下体,绞得他难以自持。
他凑在她耳际,舒服又压抑地喘息,“惜儿…太紧了…”
她顾不得害羞,咬着他的锁骨,承受着他的撞击,骨头都要被他撞碎了。
“靳承…靳承…”她意识涣散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靳承吻着她的颈侧,声音低哑,“乖,我在…”
折腾了很久,最后她连音儿都发不出来,在他身下哆嗦着,只求他能快点出来。
见她眼角都哭红了,心疼得紧,于是拔出性器,摘掉湿淋淋的避孕套,挤进她的两腿根,握着她的腰,耸动几十下,射了她一腿白浊。
醒来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
他衣冠整洁,神清气爽地侧卧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子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隐隐记得他事后还抱着自己洗了澡。
又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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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才穿好衣服。
两人一起下楼,去酒店的餐厅,简单地解决了晚饭。他饮食讲究,她又没什么胃口,于是吃饭便成了聊天,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些无关紧要,轻松愉悦的话题,时间很快流逝。
分别的时候也没有太伤感,因为知道总会再次相见。虽然不清楚他们还能这样多久,但眼下的幸福是真实存在的,这已经足够了。
十月份,许昭和周隽重归于好。搬家的那天,子惜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斯文有礼,俊逸雅致的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到会做出强迫人的混账事儿。
可许昭口口声声说,他是全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那些好让她愿意原谅他。
子惜无法理解她的逻辑,不过看到她那么开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大三的上学期过得很快,大部分时间都在实习中度过,她被分配到市区的一所私立小学做数学老师。
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一张张稚嫩单纯的面孔,时常让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她很喜欢这样充满蓬勃生机的氛围。
林菀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但每周仍要做三到四次血透,以此维持逐渐枯竭的生命。让子惜欣慰的是,经过她的苦苦劝说,林菀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悲观厌世,并且终于答应了做肾移植手术。
次年,草长莺飞的时节,jc成功上市,靳承的身价翻倍,成为媒体争相报道的话题,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子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正在接受采访的男女。男人虚扶着女人的后背,很绅士,却也很亲昵,无论是在外人,还是在她看来,都是一对儿佳偶天成。
他们之间隔着重山万水,终究是无法跨越。
子惜面无表情地关上电视,告诉自己,清醒点,都结束了。
除了释怀,除了遗忘,还能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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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伦敦政经的精算与统计学专业比帝国理工更占优势,如果你能申请到全额奖学金,冲抵掉一年的学杂费就更好了。不过我私心希望你能来帝国理工,这样我们又可以做校友了…小惜…你有没有在听?”
子惜回过神,呆呆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生,抱歉地笑笑,“学长,不好意思…”
薛皓瞄了眼她刚刚注视着的巨屏电视,正在播放着商业快讯最新一期的采访节目,看了一会儿,不禁羡慕地感叹道:“jc科技真的很厉害,网络上已经有好多人在期待今年的秋季新品发布会了。而且我听朋友说,jc的工程师,就算是资历很浅的也年薪百万。”
“是吗…”
“嗯,学历和能力是jc的两大敲门砖。据说jc有个项目团队的成员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只要你够优秀,在那里是不会被埋没的。什么经验,年纪啊,根本不重要。”
子惜点点头,不予置否。
又默了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学长…你知道jc的总裁吗?”
薛皓笑得颇为得意,“靳承嘛,当然知道。我们学院一大半男生都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有实力,有魄力。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他共事。”
她喃喃道:“他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
“人生赢家,天选之子,真正意义上成功的人。其实一般人几乎不可能达到他那样的程度,天赋,努力,机遇,样样不缺。更何况,他本身家境就很好,已经赢在了起跑线。”
想到了什么,薛皓打趣道:“他妻子也很厉害,是和他门当户对的富二代。他们两个,可真是强强联手,所向披靡。”
“是啊,我们都是普通人…”
子惜揉揉眼角,似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们讨论的是同一个人吗?
…
六月中旬,子惜受邀参加了计算机学院的毕业典礼。那天晚上,不出意外地,薛皓向她表白了。
阳光帅气的大男生,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明亮又温暖的笑容,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他说:“据我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你总是独来独往,应该没有男朋友吧!”
没等她回话,薛皓又开口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子惜揪着衣摆,“你很好,是我不够好。”
薛皓闻言,笑出声:“小惜,你如果不够好,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喜欢你?”
看她为难的表情,他没有勉强她,而是温声安慰:“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先从好朋友做起,怎么样?”
“你可以不回应,但不要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好吗?”
“学长…”
薛皓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她,“别这么快拒绝我,好歹给我个考核期吧?”
子惜想了想,还是觉得说清楚比较好,“学长,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所以,我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这么优秀…”
薛皓最害怕她这个语气,明明柔声细语的,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好啦,那我们不说这个了。暂时做不了男女朋友,做普通朋友总可以吧。”
薛皓前往英国的那天,子惜去送了机。
分别前,他抱了她一下。被陌生的气息包围着,子惜无所适从地咬着唇,想要伸手推开他,又觉得太过无礼,只好等他松开自己。
“小惜,希望你一切顺利,我在伦敦等你,我们明年见。”
“你也是,一切顺利。我会努力的。”
…
经过详细的评估检查和多种配型,林菀的手术时间初步定在九月份。
子惜觉得有必要向提供经济支持的靳承汇报一下这件事,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林菀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可他们像是两条交叉线,相交之后,变得越来越远。太久没有联系,她不敢打电话,只好小心翼翼地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过了很久,才收到“知道了”,三个冷冰冰的字。
手术前,林菀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称不上严重,但也让她累得够呛。
她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林菀握着她的手腕,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子惜反握住她的手,躺在她的身旁,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女人瘦弱的肩膀,带着撒娇的意味。
像是很多年前那样。
“妈妈…”
“小惜,开始向学校递交申请材料了吗?”
女孩儿惬意地闭了闭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已经准备好了,九月份正式递交。妈妈,我申请的是爸爸的母校,如果被录取了,他一定会很欣慰吧。”
“我的女儿这么棒,一定会被录取的。”
“妈妈,虽然只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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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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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好担心你…”
林菀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什么可担心的,专注你自己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做完手术,身体好了些,我准备回交大继续教课,你就安心地念书吧。只要你过得好,妈妈和爸爸就安心了。”
听她这么说,子惜开心地笑笑,继续憧憬着以后的生活,“妈妈,等我读完研回来,就可以工作了。精算行业的薪酬待遇还不错,我争取努力赚钱,早日给你买房子。”
林菀也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要履行承诺哦,妈妈相信你,会等到那一天。”
“嗯,我一定会的。”
往夕不念,来日可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
放暑假前,子惜又接到一份薪酬可观的陪同翻译兼职,本来是室友接的活儿,因为临时有事就交给她了。
反正下午空闲,况且又不是无偿,子惜没怎么思量便答应下来。
对方是个大腹便便,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一番交流下来,能感受得出他是个文化水平不高的暴发户,不过好在性格随和,相处起来并不困难。
两个小时的陪同口译结束,对方很满意她的表现,给了她双倍的报酬。
子惜道了谢就要离开,却被他叫住,说待会儿要参加一个小型的慈善晚会,可能还需要她的帮助。
本想拒绝,但看他态度诚恳有礼,犹豫再三,还是应允了。
车子开到一家高档美发沙龙门口停下时,子惜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暴发户说她打扮成这样,出席晚会不合适。于是带她进去换了身衣服,还让人帮她化了妆。
子惜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黑色的抹胸短裙,长度不过膝,同色的细高跟,走起路来堪比踩高跷。
最让她接受无能的是成熟妖娆的妆容,看起来很是艳俗…暴发户的品味果然不敢恭维。
尤其是当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由衷地赞叹:“没想到飞娥同学有这么惊艳的一面。”
“…”
惊艳?是惊悚吧。
说是慈善晚会,不过是打着做慈善的幌子,给一些有权有势的社会名流们提供交际的场所罢了。
场面比想象中的隆重许多,参会的不仅有商人政客,还有当红的影星歌手。
子惜跟在暴发户身后,尽量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人在心不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赶紧结束。
趁着暴发户和别人寒暄,子惜偷偷溜走去了卫生间。
还没有走出会场,便被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叫住,“子惜?”
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探究,沉冷依旧。
她背对着那人,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又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只是一秒,她赶紧恍过神,装作没听见一般往前走,鞋跟太高,她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那人拽住她的手臂,待她稳住了身子,才将她转过来。
等看清了她,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先是欣喜万分,然后难以置信,紧接着不可理解,直到最后归于平静,冷若冰霜。
或许是出于害怕恐惧,或许是出于窘迫羞耻,子惜做出了一个错误且离谱的反应。
她甩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他,“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靳承觉得好笑,几个月不见,她给自己整这出?装不认识?
正想嘲笑她演技拙劣,对面走过来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地搂住她的腰,色眯眯地冲她笑,“小飞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子惜闻到一股难闻的酒气,暗叫不好,赶紧从他怀里挣脱,恶心得直犯呕。
周围的气温仿佛低了十几度,她抬眸,看到他阴沉的脸,眼角眉梢充斥着暴躁的戾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的压迫感,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身旁的人给活剥生吞。
靳承冷笑一声,语气讥诮,一字一顿道:“小、飞、娥?”
那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可怕。
子惜咽咽口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不停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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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躲什么?过来。”
子惜怯怯地揪着裙摆,盘在头顶的发髻因为刚才的拉扯松散开来,凌乱地垂在肩头,遮住了她小半张脸。
没了耐心,靳承皱起眉头,“我再说一遍,过来。”
子惜妥协,正打算朝他走过去。
杵在一旁,醉醺醺的暴发户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之前的随和有礼全然不见,猥琐地笑笑,“走什么?今晚你陪我,多少钱你开个价。”
“你装什么清纯?我可对你有印象…是不是在花朝卖过…”
话音未落,那肥胖的身躯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翻在地。暴发户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地呻吟嚎叫。靳承还想把人揪起来打,余光瞥见迎面而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不是会场的保安就是暴发户的保镖。
见势,他直起腰,没有了之前的凶狠模样,而是不紧不慢地把腕表摘掉,优雅地卷起袖口。微眯起眼睛,轻蔑地看着朝他冲过来的人,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步,躲过对方的拳头,然后由守变攻,动作又准又狠,放倒了两个保镖,把人踹往暴发户躺着的地方。
“小心…”
子惜看到从他身后站起来的人,竟然不知死活地想要拉他一把,可除了添乱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靳承也因此反应慢了半拍,后背中了一招,那人的力度不小,差点让他摔倒,却也只是微颦了一下眉头。
他把一脸慌乱无措的人推到一旁,咬牙切齿道:“好好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等周围聚起了手端酒杯,衣着华丽的男女,保安也闻声匆匆赶来,保镖们这才后知后觉,动错了手,几个壮汉神情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靳总。”侍者恭恭敬敬地叫道。
靳承稍稍整了下衣领前襟,又恢复到了衣冠楚楚,面无波澜的模样。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道:“把这群垃圾清理出去。”
说罢,目不斜视地走到女孩子跟前,毫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往不远处的电梯口走。
不知道他用了几分劲儿,子惜觉得腕骨都要被他给捏碎了,挣扎几下,却发现纹丝不动,白费力气,只好作罢。
可他的步子实在太大,她穿着高跟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路过香槟塔,毫不意外地崴到了脚,疼得她倒抽气,赖在原地不想走。
靳承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似是无奈地叹口气,托着她的腿弯,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子惜定定地看着他,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前,眉眼冷酷,还带着尚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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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煞气,却一如既往的英俊。
她看得痴迷,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骨。
不知怎么地,鼻尖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将脸上的妆容晕花,她揉了揉眼眶,涂抹了几层的面霜粉底,脏兮兮地糊成一片。
等电梯关上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花猫,怒火也灭得差不多了。靳承好笑道:“别哭了,真丑。”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子惜哭得更起劲儿了,像个使性子的小孩儿。
一时半会儿哄不住,靳承抱着怀中人去了他在这家酒店的客房。进了房间,她倒是不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眶红通通,可怜得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捏住纤细的脚踝,检查一番。腕骨处有些红肿,脚后跟也磨破了皮。
他没说话,面色很淡,看不出情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吩咐几句便挂断了。
又把她抱进了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抬起她的下巴,不冷不淡地说:“把脸洗干净。”
见她目光呆滞地愣在那儿,靳承有些嫌弃地把她脸上的泪痕抹去,“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子惜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就胡乱地往脸上拍。
靳承实在看不下去,用温水把毛巾洇湿,轻轻地帮她擦拭,末了,还嗤笑一声,“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对自己温柔点?”
洗干净,又是那张清水出芙蓉的小脸了,是他喜欢的样子。
楚楚可怜,清纯柔弱,毫无攻击性,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欺负。
他挤进她的双腿间,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伸进她的裙底,手掌上移,停在脊尾,指尖按着那块小巧的凸起,轻轻地揉。
“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呢?”
他顿了顿,“嗯?”滚烫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她的下颌角,鼻尖萦绕着他须后水的清爽香气。
子惜敏感地瑟缩,羞红了耳廓,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哪里推得开呢?被他握住手腕,习惯性地轻吻。
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他可以给她挥霍不尽的金钱,他可以牺牲时间给她想要的陪伴,但唯独给不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她心里是明白的,并且她比谁都清醒他们不会有结果。
大概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关紧要的玩物罢了。
可是啊,贪得无厌是所有人的劣性。她偶尔也会愚蠢地奢望,能不能在他怀中停留得更久一些。
子惜忽然觉得很绝望,她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与怯懦软弱,可又无能为力,只得放任自己堕落,从此跌入万劫不复,也是她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她当初能够狠下心来和他了断干净,现在就不会这般痛苦。
迟迟得不到回应,靳承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贴近,却被她偏头躲开。
子惜不敢和他对视,“靳总,您以前说过,能看清我的心思。”
靳承闻言,把手松开,与她拉开一些距离,漫不经心道:“嗯?”
“那您能看清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这下,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
“靳总,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以后见面了,也当做不认识吧…您有您的生活,我也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会打扰您,也请您不要打扰我…”
他略笑了下,笑意很浅,也很冷。紧接着,语气佻薄地开口:“刚刚好歹帮了你,我是不要求你能感恩戴德了,但也不能这么无情吧。”
“我一直对您感恩戴德。”
子惜清楚地看到他唇角的笑容凝固,眼底寒气逼人。
“怎么,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现在是要求我…不要去打扰你?”
说罢,似乎是觉得那句话很有意思,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低哑,“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背脊僵直片刻,似乎是豁出去了,抬眸直视着他,目光坦然,“是,我是喜欢你。”
“可也只是喜欢而已。”
像是要把话一次性说完,她继续道:“区区喜欢又算得了什么?因为喜欢你,不考虑后果地和你纠缠在一起,因为喜欢你,又不得不离开你…”
靳承无法理解她的逻辑,拧着眉头反问:“什么叫不考虑后果?什么叫不得不离开我?”
子惜突然就哭了,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溢,她真的快要恨死自己了,心里乱作一团,狼狈地呜咽着,“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和你妻子一起…我都难过得要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啊,我不过是…”
她眼神悲怆地说出那句话,“当初被你花钱买回去的床伴而已…”
他仍是没什么表情,沉着一张脸,却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也软了几分,“不是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从来没把她当成妻子,仅仅是逢场作戏的搭档而已,你纠结这些做什么。”
他兀自笑了下,“是,你说的没错。我当初是混蛋了点,以为用钱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我在你身上花钱,把你当消遣。可是子惜,我们一开始也有过约定,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需要钱,我给你。我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也有错,错在喜欢你,舍不得放手。如果觉得我践踏到你的自尊心了,我向你道歉。但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手。”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更没有离开我的能力。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比起伤心与难过,更多的是生气,他根本不懂,并且也没打算去试图了解她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强留而已。
把她拴在身边,心情好了去临幸一下,心情不好了又爱理不理。
她真的受够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开口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我和她离婚,很快。”
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可为什么,她丝毫感受不到愉悦。
记一次强制爱。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记一次强制爱。
第三十五章
舒曼提着裙摆左顾右盼,半个小时前还在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找遍了会场,也没看到人影。
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走到他身后,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背上,周隽差点被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果汁给呛住。
他扭头,看到许久未见的人,本来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情却仍旧冷淡。
“靳承人呢?”
周隽将折叠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等不紧不慢地把洒在手上的果汁擦干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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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开口:“不知道。”
“你俩不一直在一块儿吗?”
他好笑道:“什么叫我们俩一直在一块?靳夫人。”
“少跟我贫。”
舒曼白了他一眼,余光瞄见他手里端着半杯橙汁,鄙夷道:“你没病吧?”
周隽晃了晃玻璃杯,“没办法,女朋友不许我喝酒。”
“真有病。”
看她一脸不耐,应该是遇见了什么急事,忽然有些好奇,“怎么了?”
“遇见了靳承的大学室友,以前有过几面之缘。人家现在做起了生意,和我同行,势头正猛。”
“这机会不错,得让靳承帮我引荐一下。”
周隽闻言轻笑,“你可真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样?”
舒曼不以为意,“多一条人脉,多一条赚钱的门路。”
懒得听她那一套,周隽终于大发慈悲,向她透露靳承的行踪,“你老公,十分钟前,抱着他的小情人上了楼。”
“几楼?”
“我哪会知道?”
顿了顿,周隽懒洋洋地问:“你不会要去抓奸吧?好歹夫妻一场,给你老公留点面子。”
舒曼笑,“我没那闲情逸致。只要不损及我的利益,他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和我没关系。”
说完,实在觉得不对劲儿,玉笋芽似的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臂,“哎你说…还是那个?”
他明知故问:“哪个?”
“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还在交大上学的小女生。”
“是,还是她。都睡了两年了还没分,估计是睡出感情了。”
周隽放下杯子,佯装诚恳地建议道:“我劝你赶紧和靳承离婚得了,别阻挡你老公追求幸福。”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笑,“谁阻挡他了?jc能有今天,多多少少也有舒氏的功劳吧。再说了,我可舍不得放开这块儿肥肉。”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手里握着jc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是第二大股东。你知道jc的市值多少吗?舒曼,差不多得了。”
她漫不经心地撩了下卷发,“你这是替靳承打抱不平呢?说得好像我是吸血鬼一样,你放心,jc的血我吸不干,我没那么大胃口。”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我比你清楚jc对靳承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命。他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
“婚姻不过是幌子,毫无价值。但它为我们带来的利益是无穷无尽的。”
周隽对他们两个人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神圣而美好的婚姻,怎么到你们嘴里,变得这么龌龊了?”
“龌龊?说得冠冕堂皇,你不龌龊?”
他认真地点头。
“少对我说教,多操心你自己吧。我也就奇怪了,周叔叔这么堂堂正正的人怎么生出了你这种败类?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和靳承结婚,没选你,还不是因为靳承有事业心,执行力强,他够冷漠,够理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比你成功。”
周隽毫不在意她的贬低,笑得一脸无邪,“多谢你不选之恩,让我可以幸福地在爱情中迷失自我。”
舒曼差点被他恶心坏,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爱情?呵,真是可笑。
…
子惜默然数秒,“您不用为了我离婚。”
“不全是为了你,有我自己的原因。再说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行。”
“靳总,我的意思是…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您再有牵连。”
靳承置若罔闻,把她放到床上,自顾自地打开服务生送来的医药箱,拿棉签蘸了蘸碘伏,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另一手直接把棉签按在她脚后跟磨破的地方。
子惜疼得倒抽气,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疼呀…”
他放轻了动作,冷冷看她,“疼就对了,长点记性,别再说让我不开心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你说的,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可以结束。”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腿窝,笑了笑:“是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子惜又急又怕,她咬咬下唇,“你凭什么…”
不等她把话说完,靳承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倏忽狠厉,“我凭什么?你凭什么质问我?还有,我再说一遍,收起你没用的自尊心。”
“靳承…你混蛋…”
他不怒反笑,不疾不徐道:“我变态,我混蛋,还有呢?”
她气得浑身发抖,在脑海里搜罗了半天恶毒的话,却也只能骂道:“下流无耻…”
一阵天旋地转,他按着她的两只手腕,把人压在了身下,自己跪在她的腿间,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就喜欢对你下流无耻。”
他继续:“怎么?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去花朝卖身?”
子惜偏过脸,默默流泪,细小而微弱的声音悬浮在空气中,“我不后悔去卖身,我只后悔遇见你。”
大概是这句话踩到了他的逆鳞,靳承的脸色变得阴冷无比,“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下一秒,她听见嘶啦一声,身上的裙子被他暴力地撕烂,扔到了地上。裙子贴身,她没穿胸衣,下面更是没什么布料遮掩,透明蕾丝的质地,堪比情趣内裤。
靳承没想到她敢这么穿,还是不在他身边的情况下,一时之间,暴怒与欲望交织,眼眸通红,翻涌着可怕的情绪。
他笑得浮薄,手指捏着她胸前的樱红,把玩一会儿,指尖顺着双乳之间缓缓下滑,停在小腹,抚摸几下,继续向下,来到那处幽密,勾起嵌在花蕊间的细带,俯身凑到她耳旁,“惜儿,我真是小看你了…是我没喂饱你,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
子惜知道他误会了,但这一刻,像是在和他赌气一般,她连一丁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回答我!”
她倔强地扭脸,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他处于极度愤怒的边缘,理智尽失,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每个字眼都凌虐着她的心。
“那种货色能硬的起来吗?能满足你这具被我调教得…摸一摸就流水的身体吗?嗯?”
子惜痛苦地皱眉,“别说了…”
“你缺钱,我多的是,还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缺爱,行,我也给你。我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你用得着去赚一点破钱找那种人吗?!你和我在一起,要什么没有?!”
“我没有…”
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寒声道:“我警告你,守好自己,别让任何人碰你的身体。”
手指塞进她干涩的甬道,她痛得扭动着身子,嘴唇发白。但很快,随着他富有技巧性的碾按挑弄,窄穴分泌出来液体,变得润滑起来,壁肉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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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地裹着他的手指。
他顺势添了一根进去,毫不费力地抽插起来,等她适应了这个频率与尺寸,他又加快了速度。子惜惊得撑起上半身,艰难地克制住呻吟,“不要…”
他扶住她的后背,一口咬住她的颈肉,直接把人指奸到高潮。没有给她恢复的时间,不管不顾地继续进出,动作又快又猛,指腹揉搓微颤的肉芽,增加快感,她的身体本就敏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攻势,短短数秒,便尖叫着潮吹了。
强烈而汹涌的快感让她几近窒息,腿心不受控制地往外喷出水流,床单湿了一大片。
靳承盯着她的腿间,满意地勾唇,把她湿透的内裤脱掉,手指放在领口,慢慢地解开衬衣扣子,“爽吗?”
“待会儿还有更爽的。”
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子惜如梦初醒,吓得往后移,可后背抵着坚硬的床头,无路可退。
“你别这样…求求你…”
靳承拽掉脖子上那条深蓝色的领带,把她的两手绑在用来装饰的床柱上。末了,大大地分开她的双腿,按着她的腿根。上身被钳制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害怕地摇头呜咽,“不要…”
“不要?晚了,你好好感受,我会让你爽得离不开我…”
那根骇人的性器抵着她的花心,像是故意吓她一般,握着自己,拿顶端蹭来蹭去,挤开穴口,进了个头部,又抽了出来,这样一来一回,很快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他揉了一会儿两片娇嫩的花瓣,等听见了水声,终于捅了进去,虽然够湿,但实在太紧,绞得他有点疼,他倾身吻住她的唇,含在嘴里吮了好一会儿,一边艰难抽插,一边享受地听她细碎的嘤咛,“你给我记住,只有我能这么对你,你的心,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你不能离开我…”
可能是太久没做了,他没有刻意忍住射意,很快就释放了一次。退出来,又拆开一只避孕套,重新戴上,这次倒没有急着进去,目光幽深地盯着女孩儿泥泞的蕊心,把她的两条腿折到胸前,俯身亲了亲那处湿软,含在嘴里舔吮起来,男人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蹭着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又痒又疼,还夹杂着浓浓的羞耻感,无限放大了身体的感官触觉,让她大脑空白,神志不清,叫得一声比一声缠绵婉转,“啊…停下来…不要…”
他咬住充血挺立的小珠,放在齿间轻轻地磨,手指不断地按摩着穴口边缘,还时不时浅浅地戳进去,带出温热爱液,简直要把她逼疯了,没一会儿,再次泄了身,小腹无力地抽搐着。
觉得差不多了,靳承把领带解开,将人扶坐起来,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从正面进入,这个姿势进得不深,但彼此的身体紧密契合,她胸前的一对儿雪乳贴着自己坚硬的胸膛,随着进出挤压成各种形状,稍一低头又能吻住她的唇,他一直特别喜欢这个体位。
子惜浑身虚软,意识涣散,任由着他折腾,不挣扎不反抗,只求他能快点放过自己。
可他却愈发起劲儿,把人压在身下,从后面贯穿,吻着她后颈凸起的骨头,感到下体被她紧紧一吸,舒服得不能自已,于是重重地喘息,问她:“又要到了吗?”
“嗯…别…”
喘息声变得急促,他哄道:“乖,忍一下,我们一起…”
说罢,他握着她的腰,快速地耸动起来,每一下都撞进了最深处。
小穴酸麻无比,像是要被他捅坏了一般,她害怕地啼哭,“啊啊…不要…我要死了…”
他偏头吻住她的唇,嗓音格外沉哑,“不会。就算是死,我们也死在一起了…”
伏在她身上,喷射的那一刻,他的大脑竟然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变得清醒,看着身下被自己蹂躏到昏死过去的女孩儿,他的心脏,痛如刀绞。
第三十六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大概是环境陌生,即便是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也睡得极不安稳。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胸腔里翻腾着各种情绪,睡意更无,只好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靳承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不到六点便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低头看她,又香又软的女孩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乖巧得像只小鹌鹑。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想起自己这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为数不多的失控与柔情,似乎全部给了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想把她捧在手心宠着爱着,又总是忍不住欺负她。这种小学生才有的幼稚心理,让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下。
洗过澡了,身上干燥清爽,但很多地方又酸又疼,尤其是腰,他每次欢爱时都喜欢握着那里,又控制不住力道,留下的紫青痕迹好几天也消退不了。
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这么依偎在一起,很快就擦枪走火。
晨勃的硬物顶着她的小腹,子惜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刚一抬头,额角便碰到了他的唇,靳承顺势吻了一下。
“什么时候醒的?”
子惜为难地蹙了蹙眉,答非所问道:“您松一下手,我肩膀麻了…”
靳承起身,掀开被子,女孩子年轻的胴体映入眼帘,这才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深红色的吻痕,有些隐秘的地方留下的颜色更深,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微微叹息,摸了摸她的发顶,过了好久,才开口问道:“昨天弄疼你了吗?”
子惜仰头看他,双眸清澈如洗,带着一丝委屈,“疼,很疼…”
他眼中有后悔的神色一闪而过,觉得道歉也是无济于事,默了默,终究是无言以对。
“我昨天只是去做陪同翻译,本来是室友接的活,但她临时有事,就推给我了。两个小时一千五百元,是我和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您理解不了,您看不起我,我知道,因为我曾经也理解不了,我也有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他说要参加这个晚会,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我没想那么多,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我没有防人之心,这是我的错。但,我不是为了赚那一点破钱才来这里的,他也没有碰我。从始至终,我只和您一个人发生过关系。一开始是因为您给了我钱,我只能用身体作为回报,后来…是我心甘情愿…”
“在您看来,我大概很可笑,一边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获取金钱,一边又想着维护尊严…可是啊,我真的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她搂着被子坐起来,声音柔柔的,可能是出现了错觉,他听出了几分罕有的嗔怪,像是在撒娇。
“靳承,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让我乖乖待在你身边,却只是偶尔想起来才会联系我,忙的时候又对我不管不问,爱答不理,和陌生人一样。不问缘由就生气,两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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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如此…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很感激。你说让我不要纠结你的婚姻,我也记在心里,我试着去理解你,相信你。但是你,你把我当什么呢?”
昨夜那么粗暴地对待她,根本没想到她还会对自己吐露心声。一时之间柔肠百转,他眼眶发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倾身含住她的唇,浅尝辄止,“你心里怎么想的,以后都告诉我好吗?”
子惜淡淡地笑了笑,故意道:“不要。”
“您明明说过的,能看清我的心思。”
靳承爱极了她的小女生心性,心都要化成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唇角,可觉得不够,直接含住,舌尖探进去,越吻越深,眼看就要停不下来了,她还学着他,吸了吸他的舌,又赶紧放开,得意地笑出声。
毫不费劲儿地把人压在身下,膝盖顶开她的腿,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娇嫩的花心,子惜惊呼着去推他的肩膀,“现在是早上呀…”
“做爱这种事还分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私处胡作非为。可实在不是很享受,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有些抗拒,他好半天也没感受到湿意。
于是抽出手指,问她:“是不是在介意…我对你用强的了?”
子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下一秒又赶紧摇头,“就是…有点疼…”
他闻言,看了看她的腿间,果然弄伤了她,娇嫩的花瓣红肿着,还有些地方破了皮,那么脆弱的地方,肯定很疼。
松手下了床,往客厅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小管药膏,挤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抹在她受伤的地方。
子惜羞得别开脸,“我自己来吧…”
靳承按住她的手腕,轻声呵斥道:“别动。”
“这几天我都不碰你。”
顿了顿,他继续说:“以后不舒服了告诉我,我尽量控制住自己。”
女孩子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开口:“我说让你轻点啊…可你都不听…”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只会生气…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很伤人…”
靳承抬眸,对上她埋怨的小眼神,莞尔道:“我知道了。”
“惜儿,我们以后好好的。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冲我撒娇,发脾气,就像现在这样。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在我身边的你,是开心的。”
…
舒曼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靳承的律师给她送来一份文件。
她这几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十个小时,此刻疲惫不堪,也没深思,嗯了声就收线。
回到公司,把收尾工作做完,才想起那份文件,她打开,看到印在白纸上的黑字,离婚协议书。
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确定真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后,她冷静片刻,给靳承打电话。
接通后,她开门见山道:“靳承,怎么回事?”
他合上钢笔,语气无澜,“没怎么回事,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你脑子清醒吗?”
“清醒得很。你仔细看看后面的内容,没有意见就签字,明天我让助理去拿。”
舒曼胡乱地翻看着那几张纸,看到夫妻共同财产处理的那一部分,怒极反笑,“要离婚好歹也问一下我的意见吧。”
“所以我让你仔细看看。觉得不够,可以告诉我。”
“呵,jc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当然不够。这件事绝不能草率处理,我们见面谈。”
“我明天要飞纽约,大概没有时间。”
“那你就现在过来,否则这婚别想离。”
那边没有说话,舒曼发狠地笑笑,“怎么,连见你老婆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靳承是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她面前的。
衣冠整洁,意气风发的模样和她的风尘仆仆相差甚远。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她对面,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舒曼收拾好情绪,双臂抱肩地斜靠着办公桌,打量他一番,扬了扬唇角,“说吧,为什么离婚,给我个理由。”
他抬眸望向她,目光冰冷,“我为什么要给你理由,这和你有关吗?”
“当然和我有关,我不答应,这婚能离得了吗?”
靳承看了她一会儿,语气很淡,“我很忙,来这里不是和你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百分之二十五,够吗?”
舒曼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皱眉,“你疯了?”
他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漠嘴脸,找不出任何她想窥见的蛛丝马迹。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舒曼撩了撩长发,已然恢复了淡定,表情戏谑地开口:“百分之二十五,和你持平的股份…”
“靳承,你真让我大开眼界。千万可别告诉我,你这么大方,全都是为了你那个的小情人。千金买笑这种愚蠢的事亏你做得出来。”
靳承语气坦荡地纠正她:“不是全都,八成是有的。也不是千金,应该远不止千金。”
“这下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请签字。我们都很忙,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嘶啦一声,那份文件被她撕成了两半。
靳承对上她挑衅的目光,似乎是早有预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对不起,我没那么善良,我向来不喜欢成人之美。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有了这种荒谬的念头。但我劝你清醒点,否则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而且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靳承起身,习惯性地抚了下袖口,“舒总,多谢关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能不能承受得起,都与你无关。”
死死地盯着他决绝的背影,舒曼终是没有忍住,厉声质问道:“靳承,没有我,没有舒氏,jc当年能活过来吗?!”
靳承驻足,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所以,我现在把你应得的还给你。”
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苏珊赶紧推门而入,看见自家大发雷霆的美女老板,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舒曼平复了一下呼吸,咬牙切齿地开口:“去给我查靳承新欢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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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这天是靳承的阳历生日。
其实他对生日,节日,纪念日这些没什么概念,但今年似乎不同于往年,尤其是凌晨还收到了子惜的生日祝福。
她掐的时间点很准,刚过零点,一条语音微信便跳了出来,先是笼统地说了几句祝语,又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细柔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像是小爪子,挠着他的心。
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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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吃火锅,并且约好了,等她明天下课一起去超市买食材。
放了学,接到他的电话,说是还没忙完。子惜闻言笑笑,有些调侃的意味,“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给自己放个假吗?靳总的敬业精神真让人佩服呀!”
她说话很喜欢咬尾音,小女生气息十足,听得靳承心痒,完全没有了继续工作的欲望。
但手头上的任务又实在紧急,他思量片刻,说:“你来我办公室,我让韩曜去接你。”
“不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拒绝,她还是很想去传说中的jc大厦参观一下的。
于是赶忙改口:“别麻烦他了,我自己坐公交去吧。”
等真站到了楼下,望着那座气势恢宏的高楼,她又觉得紧张,不知怎么地,竟然没有勇气踏进去半步。
旁边是一家装修高档的咖啡馆,想了想,还是去那里面等人吧。
舒曼直接把那辆招摇的白色跑车停到了jc大厦前的喷泉旁,隐约看见了抹熟悉的身影。
瘦弱的女孩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进不进,约摸过了两分钟,还是选择了离开。
她穿了件藕粉色的无袖连衣裙,收腰的设计,更显得那处线条柔美,不堪一握。裙下的两条小腿纤细笔直,白得晃眼。
转过身,看见了她的正脸,是那种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面孔,不施粉黛,干净清纯,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梨花。
舒曼突然有些明白,靳承为什么会被她给迷得七荤八素。明明在风月场所待过,身上却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纤尘不染,还有那种由内而外的柔柔弱弱,非常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关上车门,不禁觉得好笑,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倒是有两把刷子。
站了太久,直到双腿发麻,她陡然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把车钥匙装进包里,一抬头便看见两个小时前还在电话中说自己很忙,没有功夫见她的男人,径直向咖啡馆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怀里亲昵地搂着一个女孩子。
与他相识近二十年,舒曼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宠溺又温柔,像是另外一个人,陌生得让她绝望。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沙子,你以为它们永远不会被吹散,可是忽然有一天,你发现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悄然消失,颗粒不留。
她情绪低落地开车回了枫林湾,接连挂断了几个客户的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段婚姻的目的不纯,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也没有任何交集,各过各的生活,偶尔逢场作戏,在公众面前维持着恩爱的夫妻形象。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假戏真做,心想着,如果能和他一直这么下去,也还不错。可是他呢,始终清醒着,置身度外,利用这段扭曲的关系,不断获取最大化的利益。
等利用完了,又想一脚踹开她,全身而退。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只许你无情无义,不许我心狠手辣?
就这样坐了许久,舒曼头痛欲裂,拎起一旁的提包去了姐姐家。
一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味如嚼蜡。舒欣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放下手里的碗筷,关切地问道:“小曼,你怎么了?不舒服?”
舒曼沉默了片刻,其实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语气平淡地说:“姐,靳承要和我离婚。”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
话音刚落,她又恨铁不成钢道:“我早就提醒过你,赶紧生个孩子,你就是不听,一天到晚忙你的事业,忙到头来…”
舒曼听见她这套理论就烦躁,她对“拿孩子绑男人”的行为十分不耻。更何况,她们的情况不同,她经济独立,人格独立,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或许,她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是否有感情,她只是愤怒,靳承竟然为了别人,不惜和自己翻脸,还打算把比他辛辛苦苦创立的jc拱手相让。
真的太荒谬了。
她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
靳承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一边认真地听她盘算着要买些什么。
子惜掰着指头数,“土豆,茼蒿,生菜,香菇,玉米,冻豆腐,海带,还有各种丸子和肉类…”
“你喜欢吃辣还是清淡的?”
“都可以,按你的口味来。”
停好车,帮她解开安全带,嗅见一股水果的清甜味道,没忍住地吻上她涂了一层唇釉的嘴巴,舔了一圈,回味无穷地点点头,问她:“草莓味儿?”
“不是哦。”
她佯装淡定,赶紧跳下了车。
等到了地下商场,子惜推着购物车,站在冰柜前有模有样地挑选食材,靳承和小孩子附身了一样,不帮忙不说,还在旁边捣乱,趁没人的时候,就从后拥着她的腰,凑在她耳边,语气暧昧地问:“惜儿,有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子惜害羞地推他,“你不是说不过生日的吗?”
“就是以前没过过生日,所以你更要好好补偿我。”
“…”
受不了他的不依不饶,子惜妥协,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今天中午去过医院了,晚上就不用再去一趟了。所以…我今晚不回宿舍了。”
他明知故问:“那你回哪儿?”
“…”
“留下来陪我?”
“…”
“怎么不说话?”
“再不说话我就吻你了。”
子惜羞得不能行,赶紧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胸膛,“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陪你了…”
她说话了,可不讲道理的某人还是把她按到货架栏旁的墙壁上热吻了一通。
对上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子惜恨不得钻进地缝。
来到日用品区,她努力回想着公寓里缺什么,上次去的时候,香皂和洗手液好像都快用完了…
正琢磨着,见他往购物车里扔了几盒粉色包装的东西,她好奇地拿起一盒,等看清了上面的字,脸颊发烫,赶紧放了回去。
靳承坏笑着调戏她,“草莓味儿的,你喜欢吗?”
“…”
子惜真的,再也不想和他一起逛商场了。
…
回到住处,子惜跟着他站在料理台前,一板一眼地清洗蔬菜,分类装在盘子里。靳承嫌她动作慢,便让她出去等着。
子惜不服气地咬咬唇,刚踏出厨房,又拐了回去,双手扒着门框,歪头问他:“锅底要番茄口味的吧?”
“可以。”
说罢,他转过身,不放心地叮嘱道:“离电磁炉远一点,别烫着自己。”
“嗯,我知道的。”
两人相对而坐,等锅底沸腾,散发出来浓郁的香气,靳承往里面倒了一盘她喜欢吃的土豆片和香菇,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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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子惜。”
“嗯?”
“我前两天和舒曼提了离婚的事。”
子惜愣了愣,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和自己说起这件事,尽管在如此轻松和温馨的氛围下,她仍是觉得忐忑。
“这个过程可能会比我想象中的艰难,但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子惜咬着筷子,有点恍惚地嗯了一声。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语气认真,“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鼻尖突然发酸,她有些害怕,还有些不安,因为从来没想过能和他走到这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未来不知还有多少困难等着他们。
想起了什么,靳承莞尔,和她开玩笑道:“如果哪一天,jc不属于我了,你还会待在我身边吗?能和我共患难吗?”
子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情严肃地摇头,“你不要和我共患难,你要一直意气风发,一直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靳总。”
她的声音小了下来,毫无底气地说:“我们不会共患难的…等我上完学,我就去找工作,我可以…养你。”
靳承被她逗笑了,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人对他说,我养你。
可是啊,靳总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
看他在沉思,拿着筷子的手也没有再动,子惜心里很难过,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搂着他的一只胳膊,把脸贴过去,细声细语地问他:“会没事的吧?”
他略笑了一下,揉揉她的脑袋,“放心,能有什么事。”
吃完饭,子惜还想帮他收拾碗筷,照例被拒绝后,只好挫败地回卧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到一半,他推门而入,赤身裸体地站在她身后,结实的双臂从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硌得有些痒,但她没有乱动,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体温渐升,来了感觉,子惜转过身,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来不及松手,靳承扶着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先是温柔地舔吮,没一会儿呼吸便急切起来,揉捏着雪白臀肉的手,也加大了力道。被他吻得几近窒息,没有留神,他的手指沿着臀缝下滑,从后面钻进了穴口,就着温热的水流,时深时浅地抽插了一会儿,等感受到一阵有规律的收缩,他停了下来,把人拉开一些距离。
她双腿发软,咬着唇,弱弱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
靳承亲了下她的鼻尖,然后把人抱到了洗漱台上,分开她的双腿,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腿根的嫩肉,“乖,叫出来给我听,声音大点…”
然后一口含住了少女的花心,舌头灵活地挑逗,那颗脆弱的蒂珠被舔弄得充血挺立,酥麻不已。她下意识地把腿张得更开,还往前送了送,柔媚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嗓间溢出。
“嗯…”
见她难耐地扭着身子,他带着她的手覆住胸前的一团软肉,又揉又捏,教她如何抚慰自己。
再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她通红的小脸,一双水眸,泫然欲滴,那无助又无措的神情,让他体内的邪火燃烧得更旺。
他勾唇笑笑,拉着那只柔荑来到她的腿间,蹭了蹭娇嫩的贝肉,然后按住顶端的凸起,从那处蹿起电流瞬间麻痹了她的全身,子惜大惊失色,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别…”
靳承亲了亲她的侧颈,不管不顾地继续碾按厮磨,声音低哑,“是不是很舒服?这是你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获得快感的地方…”
子惜羞得哭了起来,“不要…呜呜…”
“乖,就快到了…”
他加快了速度,果然,没一会儿,啼哭声变成了长长的娇吟,她高潮了。
觉得差不多了,靳承将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不等她恢复意识,便挺身而入,快活地抽送了几十秒,停下来,把她翻了个身,从后贯穿。一边快速地耸动臀部,一边缠绵地亲吻她的背脊,身下的力度很大,恨不得每次都顶进最深处。
子惜揪着床单,迷乱地叫着,浑身上下,仿佛只有他进出的地方才有感觉,接连不断的快感让她既愉悦又痛苦,不多时便招架不住,哭喊着求饶,“不行了…停下…靳承…求求你…啊…”
见她哆嗦得厉害,实在受不住,他心软下来,抽出还硬着的性器,摘了糊着彼此液体的套子,用手撸动,大概是找不到感觉,一直射不出来,没了办法,便哄着身下的人帮自己打出来。
子惜晕晕乎乎的,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被他引导着握住那根硬物,她低头打量几秒,竟然俯身用嘴含住,还不知所以地吸了吸,靳承脑子都要炸开了,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体。把她的长发拨至一侧,喘着粗气,“惜儿…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嗯…就是这样…”
她听话地照做,可她只能含进去一半,硕大的顶端抵着敏感的上颚,让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于是温热的口腔把他包裹得更紧了…
靳承不受控制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前前后后地动了起来,吓得她瞬间清醒过来,害怕地伸手推他,喉间发出模糊的声音,可一点用也没有。
“乖…就快了…”
最后一刻,他抽出来,可还是没来得及躲开她,射得她胸口,小腹上一片浊白。
第三十八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八章
(友情提示一下,接下来的两三章会非常狗血,对于喜欢吃糖的读者而言,应该会很虐,估计也没有车…所以慎入吧。)
第三十八章
可是怎么能放心。
jc秋季发布会的前两天,一家名为天辰科技的上市公司腾空而出,并推出了一款被媒体称为十年磨一剑,将会广泛应用于医疗保健行业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采访视频一经播出,网络点击量瞬间飚至百万,与此同时,jc大厦的十七层陷入一片混乱,这对所有参与研发的工程师和工作人员来说,都无疑是个巨大的晴天霹雳。
他们过去十四个月,不舍昼夜的辛勤付出,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靳承的脸色冷得吓人,捏着平板的手青筋暴起,整间办公室都被可怕的低气压笼罩着,谁也不敢上前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桌上的手机振个不停,靳承稍稍回神,划开接听键,“喂?”
对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重点:“查过了,天辰之前是家空壳公司,不知怎么就被折腾成科技公司了,更可笑的是,还他妈上市了。”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靳承没说话,继续听着。
“你知道天辰的法定代表人是谁吗?”
“谁?”
“你老婆的大哥,舒辰。”
周隽手指在键盘上一阵翻飞,倏地笑了,“舒曼真够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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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的,明着捅了你一刀,这兄妹俩明显是有备而来…靳承,你这回麻烦大了。”
看着屏幕上眼花缭乱的线图,周隽忍不住咂舌,“天辰的股价一路上升,现在每股的价位已经和jc持平了。”
“我知道了。”
“后天的发布会怎么办?”
“照常。”
收了线,靳承冷静下来,迅速地在脑海中计算着plana,b,c的可行性,最后拟了一份通知,发送给所有的员工。
这种情况下,身为企业的最高决策者,他必须临危不乱,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以此控制事态的恶化程度。
两天后,发布会如常举行。
研发能够应用于医疗领域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是jc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没想到新产品的核心技术与创意被天辰窃取,让他们捷足先登。
jc此次展出的产品与之前宣传片中透露的有着天差地别,这让曾经对jc表示支持与期待的公众们大失所望,一时之间,网络上尽是有关jc的口诛笔伐。
当天股市收盘时,jc的股价跌至了前所未有的低点,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千万美元。
第二天召开了董事会,靳承把姿态放到最低,向在座的所有股东做出回应,并保证一定会给出令他们满意的结果。甚至还弯腰鞠了一躬,真诚道歉。
当初一起打拼的同学,室友,还有其他合伙人,手里多多少少握着jc的股份,这个节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一个个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光明正大地表示,如果jc不能早日回光返照,那么他就尽早从总裁位置上滚蛋。
靳承终于体会到,墙倒众人推,孤立无援的感觉了。
散会后,舒曼迟迟没有离开,宽敞的会议室,只有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凉透了的茶,笑得颇有几分得意,“靳总,这滋味不好受吧。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低三下四的一面,真让人吃惊啊…”
靳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舒总,你够卑鄙。”
“呵,自然比不上靳总的薄情寡义。”
舒曼见他打算起身离开,接着开口问:“靳承,你不想知道天辰是怎么做到的吗?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复制了你们一年多的成果。”
他不屑地轻笑,“你用的下三滥手段,我有必要知道吗?”
舒曼耐着性子,直直地望着他,语气温和地开口:“靳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软肋,我再清楚不过。所以我会一直卑鄙地用你的软肋要挟你。我们这辈子是注定要捆绑在一起的,你休想和我划清界限。”
他眸色寡淡,默然片刻,沉声道:“舒曼,五年了,已经够了。”
…
林菀的手术定在一周后进行。
虽然医生说林菀近来的状态不错,会增加手术的成功率,让她无需担心。子惜仍是紧张得夜不能寐,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床边。
大四没有课,但是杂七杂八的琐事不少,她不得不抽出时间返校一趟。临走前握着林菀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大通,无非就是让她好好休息,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要东想西想。
林菀笑着打断她,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让她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
可晚上回医院的时候,坐在公交车上,胸口没由来的一阵闷痛,心也莫名地发堵,等走进病房,更是觉得不对劲儿。
林菀背靠着床头坐着,表情有些阴郁,和她走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
子惜以为她又陷入了悲观的情绪中,于是也没多想,和往常一样,放下背包,从外卖纸袋里拿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端着坐在床边,挖了一勺吹凉,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
林菀没有张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
子惜被她看得心慌,放下勺子,问道:“妈妈…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和人谈恋爱?”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本打算撒谎,可看到林菀笃定的目光,还是嗯了一声。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惜犹豫了一会儿,结结巴巴道:“事业有成…年纪比我大,但对我很好…”
林菀的声线骤然变冷,“事业有成,年纪比你大,是不是还结了婚?”
子惜蓦地抬眸,惊得说不出来话。
她揪着衣摆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不是…他们…”
话音未落,她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歪倒在床上,脑袋发懵,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林菀大概用尽了所有力气。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你懂不懂得自尊自爱?我和你爸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去给别人做…情妇,去破坏别人的婚姻?!”
林菀怒不可遏,她难以置信,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儿,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做出这么不堪的事。
“妈妈…”
“你别喊我妈妈,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个女人站在我面前质问我,是怎么教出来一个道德败坏,破坏别人家庭的女儿?!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子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哭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妈妈,你相信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那我问你,他是不是结婚了?!”
子惜目光哀切地望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也只能艰难地点点头。
“他…就要离婚了…”
林菀冷笑,“离婚?!是为了你离婚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们没有感情的…他们是…妈妈,我真的没有…”
林菀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红,却倔强地忍住泪水,“子惜,你到底是为什么呀?!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的病我心里有数,能活几天是几天,都是命,妈妈不强求…”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和他在一起的?”
说罢,林菀情绪激动地拔了手背上的输液管,掀开被子下床,“走,你跟我走,我就算是等死,也绝不让你这样堕落…”
子惜又急又怕,慌乱地抓住她的手,挣扎间,手心被针管划开一道口子,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伤心,泪水止不住地流,她无助又委屈地抽噎,“妈妈,不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喜欢他呀…我知道错了,妈妈…你别这个样子…我求求你…”
“子惜,你怎么有脸说喜欢他?…”
“我错了…妈妈…我错了…”
林菀已然泣不成声,“我不管你到底是因为谁,如果你不想让我死不瞑目,从现在开始,和他划清界限,你听见没有!?”
子惜除了点头,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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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如果林菀因为这件事而没能顺利进行手术,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次日,艳阳高照的午后,她在医院门口遇见了舒曼。
似乎是等候已久,舒曼摘掉墨镜,言笑晏晏,“有时间和我聊两句吗?”
该来的总会来,等真到了面对的那一刻,子惜反而平静下来。
舒曼带她去了一家高档餐厅,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客人,打发走服务生,整个大厅所剩之人更是寥寥无几。
“昨天我见了你妈妈一面,她病得那么重,我本来是无意打扰的。但这世间可不止你一人有难处,我也有难处…你抢了我老公,我总不能忍气吞声吧?”
子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
“打住,收起你那套第三者言论。我找你除了浪费时间,有用吗?”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舒曼轻笑一声,“我是来威胁你的。”
语毕,她敛起笑意,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两件事。第一件,你和靳承以前的纠葛我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他远点,越远越好。第二件,你也知道靳承现在的情况吧,只要我想,他下一秒就得给我从jc滚出去。”
子惜皱眉,“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小姑娘,你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我和靳承是合法夫妻,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也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足。凭什么…就凭我有能力说到做到,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jc易主,你呢?你能帮他把jc从我手里夺回去吗?你只不过是个依附着男人而活的蝼蚁罢了,有什么资格问我凭什么?”
末了,她冷嗤:“这世道什么时候变这样了?你们这群弱者做错了事,一个个还有理了?”
“你说威胁我,是用靳…总威胁我吗?”
“不然呢?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到底是喜欢他的钱还是喜欢他的人?如果喜欢他的钱,这倒是好办,你开个价,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他给你和我给你是一样的。如果喜欢他的人…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所谓的伟大爱情,可以吗?”
子惜垂眸,“你真的认为…拿靳承可以威胁到我?”
“哦?那我可真替他心痛,怎么会为了你这种白眼狼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呵,罢了,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无情,怪不得能凑到一起。”
“你错了,不是因为我不在乎,而是因为我相信他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被打败。”
舒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会真以为靳承强大到无坚不摧吧?你知道吗,我身后的靠山,是舒氏集团,是我们整个家族。靳承呢?他除了jc一无所有,他父亲不认可他,那群亲戚巴不得他早点玩完,和他一起打过江山的股东们更是虎视眈眈,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垮台。”
“他从来没告诉过你这些吧?也是,他那么骄傲的人…”
回忆起往事,她的语气平和许多,“不可否认,靳承很强。他是个非常有魄力的人,做成了很多在外人看来不可能的事,追求卓越,自视甚高,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可是他远没有强到击不垮的地步。jc是他的全部心血,也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的产物…我见证了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成功的,他经历过无法想象的艰辛与磨难,也只有我知道。不是说喜欢他吗?你想看到他跌入谷底,一蹶不振吗?”
子惜默然地看着眼前的杯子,一颗心不知沉到了何处。
舒曼知道她动容了,“当然,这个威胁不到你的话…那你的母亲呢?你忍心让她知道你曾经去做过小姐,出卖色相吗?她能承受得了吗?还有,不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前途?我听说…你申请了英国的学校,能顺利拿到通知书吗?…你的母校,会以你这种学生为荣吗?白天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晚上去风月场所做小姐,给别人当情妇…”
“别说了…别再说了…”
子惜如坠冰窟,浑身都在发冷,她到底该怎么办…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我不说了,但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子惜抬头,与她对视,目光平静如水,她声音小小的,却宛如针尖,戳破了她强势的气场。“舒小姐,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舒曼先是冷笑,随即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我有什么可怕的?你这种装无辜装可怜的弱者才该下地狱!”
她没了耐性,风度尽失,把桌上的玻璃杯全部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夹杂着她愤怒的嗓音,“你有资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吗?!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的人如何因为你而遭殃!”
冷厉而决绝的语气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子惜终于清醒过来,追上她的背影,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答应你。”
舒曼简直厌恶死她的怯懦与软弱了,因为有那么一瞬,让她开始发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卑鄙无耻。
“我给过你机会,你没抓住。何必再浪费时间?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我不吃你卖惨示弱那一套!”
只听扑通一声,舒曼停下脚步转身,竟然看见她跪了下来,可是她丝毫感受不到愉悦与痛快,不可置信地笑道:“你的尊严呢?你不是很有理吗?你不是觉得我这种人该下地狱吗?!”
女孩子像是受到了惊吓,双肩发抖,宛如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神情惶恐而忧惧,脸色惨白,狼狈不堪。
舒曼没料到她会这般,拧起眉头,“你干什么,你给我起来…”
子惜拽着她的手腕,泪如雨下,“舒小姐,我求求你…我答应你,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
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她,子惜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悲痛地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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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不知道怎么熬过了那个暗无天日的下午。
日暮时分,安静了一整天的手机开始振动,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是谁的来电。子惜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接通。
“喂?”
“你在哪儿?”
听见他的声音,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我回家了,在打扫房间…”
“好,我去找你,大概四十分钟后到。”
“别…不要来了…”
“嗯?”
“你那么忙,有多余的时间就休息吧,不要跑来跑去的…”
那边传来他沉哑的低笑,“在心疼我吗?”
“…”
“惜儿,我很想你,很想。所以,等我过去。”
等他的空隙,子惜下楼去附近的饭店打包了几份家常菜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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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装盘摆好在餐桌上,门铃便响了起来。
他站在门外,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身正装,似乎刚结束了一场会议,外套挂在臂弯,没有打领带,眉宇间透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却依旧英俊。
子惜侧身,冲他柔柔一笑。“不用换鞋了,进来吧。”
他没有动,目光阴沉地看着她,“怎么弄的?”
指尖触到她嘴角的红肿,她吃痛躲开,涩然地笑了下,“没事,是我妈妈…她最近情绪波动很大,说两句就生气了…”
怕他再问下去,子惜拉着他的手往屋里带,“我们吃饭吧,我好饿的。”
靳承反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拥入怀中,静默了几秒,心跳终于慢了下来,“给我抱一会儿,充充电。”
子惜没有立即回抱他,两只手顿在半空中,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垂落下来。
他平时吃饭时都是不紧不慢的,而且十分挑剔,这么风卷残云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子惜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放在他面前,心疼地问:“中午没吃饭吗?”
“忘记吃了。”
她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冒出了胡茬的下巴,神色难过,“你都瘦了。”
靳承放下筷子,好笑道:“这才两天不见,你怎么看出来我瘦了?”
“是不是很棘手…我看了新闻的,电视上,网络上,说你要被革职了…传得沸沸扬扬…”
他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些都是媒体为了博取眼球的片面之词而已。我能处理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其实之前没找过你的时候,都是这么忙。坐在这么高的位置,忙碌才是常态。只不过,现在有了你,让我觉得不至于那么难熬。”
子惜没再说话,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实在不忍看到他那么累。
吃过饭,子惜态度强硬地把他拽进自己的房间,让他睡觉。见她这么关心自己,靳承浑身的困倦都没有了,不过神经紧绷了这么久,多少会有点撑不住,于是依言躺下,小憩了一会儿。
子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回想起与他的初遇,或许就是彼此对视的那一刻,她便跌入了他不可捉摸的目光,从此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他们之间,开始得太不美好,值得回忆的片段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啊,无论如何,马上就要结束了。
今晚过后,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下颚,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轮廓。他的眉眼生得不够柔和温润,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他不苟言笑,总是让她觉得很有压迫感。他冷漠刻薄,时常让她伤心难过。
纵然他有那么多的不好,她还是好喜欢他,好想和他在一起。
夜幕降临,靳承转醒。他喜欢的女孩子,就躺在他怀里。他收紧了双臂,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清淡的馨香,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人了。
大脑放空的一瞬,他做了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
“惜儿,等这件事结束,等你毕业回来,就嫁给我吧。”
子惜是醒着的,听他这么说,心脏猛地一跳,背脊僵硬,眼眶发涩,良久,她故作轻松地开口:“我才不要呢。”
闻言,他不满地咬住她的颈肉,用齿尖轻磨,然后语气霸道:“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委屈地埋怨:“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啊?”
“现在只是通知你一下,让你提前做好准备。不是正式求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乖乖地陪着我,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我都给你。”
…
林菀的手术很顺利,被转入普通病房后,子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但仍有最后一件事没有解决。
她考虑了很久很久,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那些违背心意的话。
于是,她选择再懦弱地逃避最后一次。
信息是她两天前编辑好的,反反复复修改了很多次,确定每个字眼都无误后,她点击了发送。
想说的话太多,可删删减减后只剩下:
“靳总,我妈妈的手术很成功。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与帮助,我无以回报。希望您一切顺利,我们有缘再见。”
她没有等来任何回复,却在第二天傍晚,从医院回学校时,被他堵在了校门口。
看见那辆熟悉的卡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就走,却被他两步追上,死死地拽住手腕。
她笑得很牵强,“靳总…”
靳承没什么表情,直接把人带上车,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停在一家饭店门口。
“我饿了,陪我吃饭。”
下了车,拉着她走进一间包厢,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桌子菜,等上齐了,才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家的招牌菜味道不错,尝尝吧。”
见她不为所动,靳承给她盛了一碗玉米莲子羹,“你喜欢喝的甜汤。”
她还是不吭声。
“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可以把这些撤下去。”
眼看他就要把服务员叫来,子惜赶紧按住他的手,“靳总…”
他握住她的手,笑容不减,却有几分抱歉的意味,“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你妈妈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我本应该去陪你的。”
“惜儿,以前很多地方我都做的不好。但现在,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对你好。可能我的方式不对…”
子惜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卑微,却也只能说服自己硬起心肠,“靳总,您不用这样。”
“您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回去好好睡一觉。”
“然后呢?”
他唇角的笑凝固,“是不是又想和我说,我们到此为止,这样的话?”
她抬眸看他,眼里毫无惧色,“我这次是认真的。”
“你哪次不是认真的?哪次成功了?”
“靳总,您放了我吧。我受够了,我真的…不想再和您继续下去了。”
他笑得不屑,“不想和我继续下去了,这由得了你吗?”
“您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死缠烂打…靳承没想到她会用这个词汇形容他,这四个字让他觉得自己的用心良苦简直就是笑话。
“我死缠烂打…子惜,你有心吗?”
子惜死死地揪着衣摆,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冷声说道:“我说的有错?哪一次不是你强迫我的?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除了会威胁我,逼迫我,还会干什么?我一想到自己和你这样的人纠缠不清,我就觉得…恶心。你明明有妻子,有家室,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总说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只是做戏而已,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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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这样,我也受够了!我为什么要无名无分地和你在一起?!我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你说要离婚,你离了吗?你口中的喜欢,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肮脏欲望的借口,你根本不配说喜欢这两个字!”
靳承难以置信地望向她,面色阴冷到极点,眼底全是哀痛与不解。
“满足我肮脏的欲望…”
他艰难地勾了勾唇角,“你以为我会听进去你说的这些话吗?”
语罢,他伸手想要把她拉进怀里,却被她无情地躲开。
“不要碰我。”
他点点头,“好…不碰…”
“这两年我利用身体从您那里获得了很多好处,您当初说过,给我那笔钱,是您的诚意,我收下您的诚意。现在,我们可以两清了吧。”
他沉默了一下,问她:“所以,你现在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是的,后悔了,后悔遇见你。如果有下辈子,我绝不会选择和你相遇。”
一招毙命。
堆积了这么多天的疲倦,压力与焦灼,全部在这一刻变成怒火爆发出来,他长腿一抬,暴力地踢翻了桌子,盘碗杯子碎了一地,狼藉一片。
他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地开口:“我他妈就是脑子不清醒,才会爱上你。”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子惜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睛涩疼,却没有流一滴泪。
她想,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早早相遇。
…
初秋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笼罩着病房,微风飘进窗户,混着清淡的花香,说不出的惬意安然。
“如果有人爱上一朵花,天上的星星有亿万颗,而这朵花只长在其中一颗上,这足以让他在仰望夜空时感到很快乐…”
“小惜,你怎么又重复到这里了?这段话我都快会背了。”
子惜合上手里的书,坐直了身体,笑眯眯地说:“妈妈你终于醒了啦。”
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却怎么也伸不直,子惜见势,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妈妈,我在呢。”
女人的目光温柔如水,子惜被她看得满心幸福,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软声撒娇道:“妈妈要赶紧好起来呀,小惜都好久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林菀牵着她的一根手指,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子惜清楚地记得,林菀这辈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惜,我最爱的女儿,也许妈妈不能陪你太久了,但你不要因此而伤心,打起精神,勇敢地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和你爸爸会一直保佑你,我们永远爱你。”
手术的三天后,林菀的身体出现了加速性排斥反应,并且持续加重,切除了移植肾后,依旧不见好转。
子惜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徘徊在抢救室与重症监护室之间,度过了此生最晦暗的时光。
林菀在一个暮色四合的傍晚,安静地离开了。
她对人世不再眷恋,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曾经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女儿。
可剩下的路,她终究要一个人走。
十五岁的子惜,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命运的残忍,六年后的她,再次体会到了孑然一身,寄生于世的无望。
从医生宣告死亡时间到火化遗体,整个过程,她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冷静得可怕。
一直忍到回住处收拾遗物的那晚,子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母女二人的欢声笑语,阳台上挂着林菀的衣服,桌上放着林菀经常看的杂志,做摘抄的本子…她终于崩溃,抱着一家三口的合照,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再也没有比这更撕心裂肺的痛了吧。
…
睁开眼是花白的墙壁,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儿,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儿,胳膊动了动,牵扯着手背一阵刺痛,隐约记得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她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哭喊着,输液瓶打碎在地上,针管也在混乱中插进了某个人的手臂…然后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人握着,怎么也抽不开,她扭脸,看见一脸憔悴的男人…或许,憔悴这个词语不应该用在他身上,但眼前的他,再也不是印象中那副自信强大的样子了。
对视良久,子惜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怎么办啊,我们这次真的要结束了。”
十二月份,她如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选了一个晴朗的午后,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和他们聊了好久。
接下来是平淡无奇的生活。
次年的盛夏,她从交大顺利毕业。两个月后,她独自飞往了另一个国家,人生开始了新的篇章。
等待检票登机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商业快讯的推送:jc科技新任总裁…
她没有细看,直接锁了屏,把手机装进口袋。
是不是还没有向他告别?
既然来不及告别,那就再也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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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五月末,子惜结束了在g&m英国分部为期一年的实习,回到了阔别两年之久的沪城。
研究生毕业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这家在资本世界占据一席之地的公司投了简历,没想到竟然被录用了。
子惜的直属上司是个不苟言笑的华裔女人,有着和性格严重不符的英文名——黛西。
虽然平日里刻薄严厉,黛西对她的离开还是表现出深深的惋惜与不解。毕竟,如果她能顺利转正,今后的职业生涯将会一片光明,令人艳羡。
子惜十分敬佩这个从无数精英中脱颖而出,并且在g&m站稳脚跟的女人。在她手下工作的一年,虽然饱受摧残,却也成长了许多。
临走前,黛西告诉她,自己已经向g&m亚太区的资管部负责人发送了举荐信,如果对方同意,她便可以直接入职。
子惜对此深表感激。暗下决心,今后唯有不断努力,与这群优秀的人比肩而立,才能报答上司的知遇之恩。
…
沪城已经进入了夏季,从机场出来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
“怎么提前一个月回来了?”
薛皓一边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一边关切地问着。
“下周六是我爸爸的祭日。而且那边也忙完了。”
行驶到高速公路上,薛皓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看着她比三个月前又消瘦了一圈的脸,心疼道:“累坏了吧?g&m令人发指的工作强度,真是名不虚传。”
“还好啦,再辛苦也没有你辛苦呀。每天能保证五个小时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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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次回来多久?”
子惜望向窗外,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还是她熟悉的景象。
“我以后都不回去了。”
“不是说这半年就可以转正,那么好的机会,你不会要放弃吧?”
“g&m亚洲分部在沪城,待遇可能会比伦敦那边差一点,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况且,沪城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我舍不得离开…”
薛皓能够感同身受,所以他也放弃了在英国的高薪工作。不过,完美的履历很快便让猎头公司向他抛去了橄榄枝,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心仪的工作。
“嗯,也好。总之,我是希望你不要太辛苦的。但是似乎不太可能…无论如何,小惜,你自己开心就好了。”
子惜点点头,“你呢,还顺利吗?我听说tuix是目前国内最前沿的人工智能企业,还只招藤校毕业的应届生…”
说起这个,薛皓颇为得意,“比起tuix的工作氛围和企业理念,薪酬待遇如何,倒显得很次要了。”
他没有夸大其词。
tuix是一家年轻的高科公司,主要业务是通过结合机器学习和系统神经科学的先进技术,建立强大的通用学习算法,用于电子商务、游戏开发等商业领域,被媒体誉为ai界遥遥领先的黑马。
这就是为什么,tuix的每一员都有着强烈自豪感的原因了。
话锋一转,他继续道:“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过的jc科技吗?自从新总裁上任后,一直在走下坡路,去年亏损了几个亿。我听同事说,tuix打算收购jc了。”
说到这里,他唏嘘不已,“靳承就这么销声匿迹,真的太可惜了。”
…
考虑到工作地点,子惜在沪城东区租了一间小公寓。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堪堪支付得起高昂的租金,所以只好降低一下生活水平了。
回国的当晚,她收到了黛西的邮件,不算预料之外的好消息,g&m资管部的负责人表示欢迎她的到来。
第二天怀着期待与激动的心情,踏进了那座象征着财富与挑战的高楼。
她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没想到接待她的是资产管理部门的经理。
更意外的是,与她想象中的严肃冷漠不同,是个礼貌随和的男人,温文尔雅,风度周全。
沈策看了眼手里的履历表,又抬眸打量了她一下,目光里丝毫没有冒犯的意味,反而带着几分欣赏。
他嘴角漾起浅笑,“lse毕业的?”
子惜不卑不亢地嗯了声。
“真巧,我们是校友。”
之后,简单地聊了几句,助理敲门进来,通知他去开会,沈策有些抱歉地笑笑,留下助理招待她,自己先行离去。
助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子惜以为他们同岁,谁知人家已经在这儿历练了三年,比起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可算得上是前辈了。
子惜跟着他去茶水间冲咖啡,偶一瞥见玻璃门外走过一个身材挺拔,气质不凡的男人。
那张熟悉的俊脸让她有些恍神,真是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他。
钟益见她发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清了那人,随即以一副“老鸟”姿态,向她介绍道:“他是周隽,收购和投资部的老大。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周总,所以他的手下都直呼他的名字。据说这个人很有来头,是去年被亚太区的总裁亲自请过来的,真的是请啊。之前在很多有名的风投公司做过顾问…厉害是厉害,不过架子也太大了,我还是喜欢平易近人的沈总。”
子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看起来比沈总年轻。”
“那是当然,他还没结婚呢,是这里排名首位的黄金单身汉。不过,据可靠消息称,他下个月结婚…”
子惜难得八卦,“那排名第二的黄金单身汉是?”
钟益不假思索道:“沈总啊!其实在我心目中,沈总排第一。”
她抿唇笑笑,“原来你是沈总的头号迷弟。”
…
善解人意的沈策并没有给初来乍到的子惜分配任务,先让她熟悉了一下新的工作环境。于是她这天早早下班,本想和薛皓一起吃个晚饭,但他还在忙,索性作罢,一个人乘地铁回了住处。
洗完澡,接到了许昭的电话,对方一个劲儿控诉她,“小惜,你回国了,竟然都没有告诉我!我太伤心了!”
“我昨天下午才到沪城,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她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道温柔的男声,说着类似于小心点,这种关心的话。
许昭不耐地冲他嚷嚷,“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好烦呀!”
嚷完,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小惜,我和周隽的婚礼订在七月份,你一定能来参加吧!”
子惜有些吃惊,“这么快…你不是还没毕业吗?”
说起这个,许昭就恼火,气呼呼地和她抱怨:“没办法啊,都怪周隽这个坏蛋,我怀孕了,要挺着大肚子去拍毕业照…我不是说过我最讨厌吃苹果了吗,太甜了,我要吃酸的!周隽,肚子里的宝宝想吃酸的…”
子惜好笑地挂断了电话,又不禁感慨万千,许昭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呢,竟然都要当妈妈了。
关灯睡觉前,她又收到了几条许昭发的语音微信。
“小惜,每次想到我肚子里有个小生命,都觉得好不可思议呀,其实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是不是很没责任心啊。但周隽一直安慰我说没关系,我就又觉得,和他生个孩子好幸福的…”
“你可算回来了,我真的很想你,有很多悄悄话要和你说。”
“小惜,你和靳承还有联系吗…他不是两年前被赶出jc了吗,我不懂这些,但也觉得实在太惨了,竟然被赶出了自己创立的公司…因为离婚那件事,他和舒家闹得很厉害,舒氏都要对他赶尽杀绝了…但最后不知道怎么了,舒曼同意了离婚。从那之后,他好像消失了一样,我问周隽,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每次都搪塞我…哎。你别介意啊,我没有替靳承说话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子惜没有回复她,捏着发烫的手机,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沉沉地睡过去。
次日的早起有些困难,她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洗漱,看见镜子中顶着黑眼圈的自己,不得不化了个妆。
这一天都不是很顺,乘地铁的时候换错了线,好不容易匆匆忙忙赶到公司,又在门口把脚崴了,无奈地叹口气,然后例行咒骂,万恶的高跟鞋。
“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男人温润的声线。紧接着,一只手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背,很绅士的动作。
子惜略显拘谨地笑笑,“谢谢沈总,没事的。”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并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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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嗅到一股清淡柔和的香气,不知是须后水还是男士香水,让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打量他。
工整的衬衫西裤,个头很高,外貌俊朗,气质儒雅,彬彬有礼,名副其实的优质男。
子惜向来是个勤奋认真的人,熟悉资管部的主要业务后,很快进入了全神贯注的工作状态。
没有之前宛如家常便饭的加班与熬夜,子惜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就这样过了一周,不算忙碌,但有种惬意的充实,有时候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和在这座快节奏的城市中寻求立足之地的每个人一样,为了理想的生活,而不断努力着。
那天,她路过周隽的办公室,看到他在上班时间接私人电话,脸上带着很放松的笑容,心里猜想,八成是在和他的小娇妻谈情说爱。
正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小说的某个孕妇,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周隽调侃道:“喂,我说,你的休假期差不多该结束了,早点回来吧。”
电话那边,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钢笔笔身,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哪只眼看见我在休假了?”
“你玩儿深藏功与名玩儿得有点过了啊,我估计外面的媒体们早就蠢蠢欲动,过不了多久,头条新闻就是:横空出世的tuix,背后的创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上午想和我说的事是什么?”
他停顿了下,看了眼时间,继续道:“最好是重要的事,否则我恐怕没时间和你聊下去。”
“今天上午看见子惜了,应该是被她在英国的上司介绍过来直接入职的。可惜的是,她没分配到我手下。”
男人默然一会儿,显然把重点放在了后半句,“有什么可惜的?”
周隽懒得戳透他的心思,于是换了个话题,“jc半死不活的,再这么下去股票都成垃圾股了,估计也回天乏术。不过对tuix而言,现在的时机正好,你觉得呢?”
“没什么所谓的好与不好,jc早晚都是要回到我手里的。”
周隽还没来得及嘲讽他霸总式的装逼语气,又听他说,“我希望下个月重新坐到jc的总裁办公室。”
学着他刚才的话,反问道:“你觉得怎样呢?”
周隽觉得不怎样,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笑着摇摇头,把手机放到一边。再抬头时,看见一抹曼丽的身影匆匆走过,他不嫌事儿大地打开聊天软件的一个对话框,先是发送了一张前些天无意拍下的照片,然后心情愉悦地打字:要么早点回来,要么睹物思人。
这招果然有效,周隽三天后便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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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六月末,薛皓终于和水深火热的生活暂时告别了一段落。连着通宵了好几晚,他都怀疑自己要猝死在电脑前了。
于是这天子惜站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足足等了十分钟,也没有人回应。子惜只好从包里翻出他给自己配的钥匙,把门打开。等进了屋,更是静悄悄的,门口的拖鞋,沙发上的靠枕,餐桌上的杯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卧室的门虚掩,她轻轻推开,看见乱糟糟的一片,地板上躺着随手扔的衣服和浴巾,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放在一旁的笔记本还在待机。
子惜在原地默了一会儿,犹豫了好久也没忍心把人叫醒。她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弯腰捡起衣服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一边倒洗衣液,一边想着他是不是好久没吃饭了,然后又下楼去了趟超市,等忙活完,已经到了正午。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薛皓睡意朦胧间,以为家里进了小偷,随便套了条睡裤,光着膀子就出去了。
闻见一股饭菜的香气,薛皓终于觉得饿了。看到阳台上挂着的衣服,猜出了什么,激动又欣喜地朝厨房走去,果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他缓缓走近,情不自禁地从后搂住她的腰。
子惜拿着调羹匙的手顿在半空中,背脊僵硬,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躲开他的吻。
“小惜,对不起啊,最近都没时间陪你。”
“没关系,我也很忙…你先去洗漱,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薛皓欣赏了片刻她恬静动人的侧颜,然后满意地松手。
这两年的求学生活让她的厨艺大有长进,就算是简单的家常小菜,也做得色香味俱全。
子惜的饭量很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人,忍不住笑道:“你多久没吃饭了啊?”
“忘了。平时在公司里不忙的时候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忙了。”
“做我们这行的,都在提前透支生命。上次有个同事跟我开玩笑,年薪百万也没用啊,谁知道哪天就一命呜呼了。怪不得说,嫁人就嫁程序员,人傻钱多死得早。”
子惜听得胆战心惊,“别这么讲…这个世界上没有风光体面还轻松安逸的工作。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薛皓点点头,他尤其喜欢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小惜,不如考虑嫁给我?”
子惜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俊逸的眉眼,好半晌也没消化掉他说的话。
他神情认真,丝毫不像在开玩笑,“小惜,我们结婚吧。”
…
周六是子晟的忌辰,子惜空出下午的时间去扫墓。天气突然转凉,空中还飘着零星小雨,无端营造出一股悲伤的氛围。
子惜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伸手摸了摸那张有些泛旧的遗照。看着照片里眉目英朗,笑容和煦的男人,微微出神,“爸爸,你和妈妈还好吗?”
她跪坐下来,絮絮道:“你们不用再担心女儿了,她过得很好啊。”
“爸爸,我回沪城了,现在供职于一家很厉害的公司,认识了好多优秀的人,上司和同事都对我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以前总是依赖你们,想一辈子待在你们身边,可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离开我了…其实我心里怨过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呢?我真的好想你们…”
她用手背抹去泪水,音量小了下来,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爸爸,我可能要嫁人了。他各方面都很好,对我也很关心,很照顾。可是…我心里好空啊…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他等了我这么多年…”
…
难得的休息日,本来和许昭约好了出来逛商场,陪她解闷。临行前接到沈策的电话,说要带她去见一个客户。
她刚入职不久,工作上的事不敢怠慢,只得和许昭连连道歉,并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前些日子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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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作者: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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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想着是无关紧要的小伤,也没在意,谁知这两天严重起来,脚踝红肿了一片。打开鞋柜,左看右看,挑了一双还算友好的高跟鞋,尽管如此,依旧宛如走在刀尖上。
沈策的车停在楼下,是辆外观低调的辉腾。见她下楼,他从主驾驶座上下来,走到另一侧,帮她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看到她穿的无袖连衣裙,便把车内的冷气关低了一些。这种毫不刻意的体贴透出他良好的修养,让人觉得很舒服。
车子停在一家当地有名的高档餐厅前,被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领至预定的位置,大约等了五分钟,客户准时出现。
沈策在路上和她简单说明了客户的情况,是家实业集团的老总,对g&m提供的私募基金产品很感兴趣。
子惜以为又是个其貌不扬,挺着的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可看到来人,颇为惊艳,三十多岁的年纪,外表英俊,气宇不凡。
沈策起身和他握手,“宋总,您好。”
那人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落座后,他把目光转向子惜,沈策立刻意会,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小学妹,子惜。刚毕业没多久,但业务能力不错,后生可畏。”
子惜朝对方微微颔首,这才明白过来,沈策是打算把这个项目交给她了,心里既感激又忐忑。
接下来,沈策和这位宋总便围绕着主题开始交谈,子惜在一旁认真听着,偶尔会发表自己的见解。
期间,宋总接了电话,不知对方是谁,他的神色顷刻变得温柔许多。挂断后,他把手机放到一旁,面上的笑容无奈却宠溺,“我的侄女,这才几点,就催我回家了。”
话音刚落,手机又振动了起来,他的表情有些抱歉,但还是接通,耐心地附和几句。
最后,他摇头笑了下,“这小丫头,真是被宠坏了。”
能够在资本市场站稳脚跟,除去对金钱的敏锐嗅觉,深谙人情世故,善于察言观色也是基本技能。沈策看似无意却有意地感叹:“宋总好福气,有粥可温,羡煞尔等。”
意识到饭局结束,子惜跟着起身,送人离开。途经大堂,一阵喧嚷。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竟然听见了服务生恭恭敬敬地喊着靳总。
好奇地抬眸望去,那人挺拔高大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让她愣在原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子惜,怎么了?”
对上沈策关心的目光,又看到那人就站在门口,如果这时出去,必定要和他打个照面。
她犹豫再三,“沈总,您先走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好的,我在车上等你。”
又是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两年过去了,子惜依旧忘不了他带给自己的压迫感。
躲在洗手间平复着情绪,不是没想过会再次遇见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走出来,也顾不上化了淡妆,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拍,再抬头时,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大概是隐形眼镜掉了。
她一边揉着眼睛,勉强适应突如其来的模糊,一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猝不及防地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下一秒,嗅到那再熟悉不过的,专属他的的味道。
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地放下手,等待着视线,一点一点地恢复清明。
深邃俊朗的五官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凌厉,张狂强势的气场也收敛了许多,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变,还是那个让她又怕又爱的男人。
可能是额头被撞疼了,她鼻尖发酸,已然忘记了自己躲在这里的原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然而,他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肩而过。
淡漠的神情,嫌恶的目光…一时之间,她只觉心如刀绞。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不该这样的,他们不该这样的…可是啊,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再见面时,像陌生人那般。或许,在他心目中,自己从两年前离开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永生再无交集的陌生人。
沈策的车还在那里停着,子惜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一切都过去了。
可还是恍惚,踩空了台阶,就要跌倒,她认命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等恍过神,发现自己被人横抱起来。
男人深刻的眉眼近在咫尺,只要稍稍扬起下巴,额角便能触碰到他紧抿的唇。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良久,他开口:“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那个人打发走。”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子惜鬼迷心窍地拨通了沈策的电话,解释了一通,收了线,看到他的脸色愈发沉冷。
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到车上,握住她的脚腕,把鞋子脱掉,看到高高肿起的踝骨,他眉头拧起。
子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挣了两下,被他按住了膝盖,“你再动?”
靳承带她去了医院,抱着她跑上跑下,等检查完,包扎完,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
子惜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一颗心又浮了起来,再也无法坠落。
出了医院,已经很晚了。夏风微凉,不知又有多少人将会在着缱绻的夜色中沉沦。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子惜惊觉,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你…”
靳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开口:“你五月三号抵达沪城,五月四号搬进了这里,目前在g&m的资产管理部门工作,每天早上八点上班,乘坐地铁三号线,中间会换乘五号线,正常情况下晚上七点下班。不过几乎没有正常情况,据我观察,你基本上是晚上九点半后才回去的。哦,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在tuix的软件开发部工作,是个系统架构师。”
他顿了顿,与她对视,“我说的没错吧?”
等不到回应,他不屑地勾唇,“子惜,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你…想怎么样?”
靳承轻笑:“我想怎么样?想和你再续前缘,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
回到住处,靳承收起那副伪装出来的好脾气,烦躁地把领口扯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才堪堪平息内心的翻涌。
还是觉得生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一拨通,便朝那边吼道:“我他妈让你给我看好人,你倒好,给我看出来个撬墙角的?!”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周隽吻了下小娇妻的额头,才下床,把手机靠近耳边,不紧不慢道:“怎么?吃闭门羹了?不招待见了?”
想起沈策帮她开车门,解安全带,他就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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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火,“那老男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靳总,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老男人?人家就比你大两岁。”
“…”
“沈策,g&m元老级别的人物。为人温和有礼,风度翩翩,以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无数女员工。”
他故意强调了“温和有礼”四个字,以此讽刺某人的专制霸道。
靳承不耐道:“能说重点吗?”
“重点…没什么重点。靳总,不用打歪主意了,以你目前的财力,怕是收购不了g&m。”
~~
第四十二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忙碌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白天不是穿梭于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就是对着电脑屏幕上眼花缭乱的数字与图像。其实,很枯燥。尤其是每当遇到了困难,对这份工作的热情就会迅速消耗掉一大半,并且时常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糟糕情绪。
但比起枯燥乏味,子惜更讨厌的是不可避免的应酬。她不善社交,无法从容应对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有时候,别说周旋其中了,连最简单的假笑都觉得吃力。
沈策并非唯独对她照顾有加,他手下的员工都或多或少的享受过他的“优待”。他是个相当慷慨的上司,很愿意提携新人。
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修养极佳的商业精英,也不乏财大气粗的土老板。前者让她拘谨,后者让她厌恶。
就如此刻,谈完了公事,其中一人提出要去娱乐场所放松一下。
沈策向来不沾这些,声色犬马,就算是消遣,也俗不可耐。于是婉言拒绝。看他昂昂之鹤的姿态,一帮人觉得无趣,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包间里唯一的异性身上。
子惜那天穿得很正式,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在一群心猿意马的人眼中,硬是成了一种情趣。
对面的人大概是喝高了,竟然不合时宜地说起了荤段子,还色眯眯地给她倒了一杯酒,“这位小姐生得真够水灵。”
见她不为所动,土老板也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不给面子?”
下一秒,身旁的人将酒杯从他手中抽走,浅笑道:“张总,小惜对酒精过敏,还是由我代喝吧。”说罢,一饮而尽,唇边的笑依旧得体。
周围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沈总可真是心疼手下。”
一阵无言。
房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诶,好巧,这么多熟人都在。”
子惜诧异地望过去,是周隽,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又看到了另一个男人,黑衬衣,黑西裤,神情冷峻,气场肃杀。
靳承走近,公式化地伸手,彬彬有礼道:“张总,好久不见。”
土老板受宠若惊地回握,“这不是靳总嘛?此次回沪城,一定是有备而来吧。”
靳承但笑不语,眼神扫过坐在角落里,最没存在感的人。看到沈策时,他微眯了下眸子,明知故问:“这位是?”
周隽非常配合地介绍:“g&m的沈总,沈策。”
沈策起身与他握手,“靳总,百闻不如一见。”
靳承腹诽,呵,我可不是来见你的。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子惜的身上移开过,落座后,更是紧紧追随。
子惜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坐立难安。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暗暗祈祷着,时间过得快点吧。
可他像是故意一般,叫来服务员,又开了几瓶酒,一杯杯倒上,明显是在针对帮她挡酒的沈策,笑得虚伪又傲慢。
结束的时候,沈策已然醉意阑珊,子惜觉得过意不去,帮他拿着西装外套,“沈总,我来开车送您回去吧。”
他仍然维持着该有的风度,接过自己的外套,“没关系,我叫了代驾。先送你回去。”
子惜最害怕给人添麻烦,连连拒绝,“不用了,时间还早,我可以坐地铁。”
头重脚轻的,实在不舒服,他也没再勉强,温声道:“也好,那你路上小心。”
“嗯。”
还未转身,便被人叫住。
“子惜小姐,能劳烦你再给我当一次代驾吗?”
他直直地朝她走过来,目光清亮,丝毫没有醺然之态。
“给你当代驾,那我就没法回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觉得刚才的建议不妥,“那直接去你的住处?”
子惜咬了咬唇,很想生气,但又无气可生,她不满地看着他,“我帮您叫代驾。”
说罢,她拿出手机,却被他抢先一步,握住了手腕,拉进怀里,微凉的唇凑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呼气,声音低沉,“我不要代驾,只要你。”
不等她挣扎,便松开了手,“和你开玩笑呢,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没醉,我送你回去。”
“…”
靳总,您是不懂酒驾二字的含义吗?
还是黑色的卡宴,只是看上去比之前那辆更加崭新。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格外执拗,只钟情于一种,无论是生活用品,还是衣服配饰,总是同样的风格,同样的品牌。
他停好车,正襟危坐着看她解开安全带,最终还是没忍住,“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子惜的眼神里带着防备,“太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没打算放她下车,倾身过去,把人困在双臂之间,被撩拨了一晚上,现在很想吻她,很想。可他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嘴唇贴着她的眉心,感受着她越发急促的心跳,倏地笑了起来。
算了,放她一马。
“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很多,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意思?”
靳承佯怒,“再给我装傻?你说我什么意思?”
子惜嘴唇蠕动,缓声开口:“…两年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他不屑地打断她:“两年前…你要玩儿分手,怎么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吧?”
她沉默数秒,语气认真地问他:“那您愿不愿意?”
他寒声道:“不愿意。”
接着,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如果愿意的话,这两年也不会等你回来了。”
“我很喜欢你,很想和你在一起。这样的话,我不会说,因为更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很早之前,就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想好好对你,想让你开心。过去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好,你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这点我承认。所以当两年前,你要离开我时,我放手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我都不会干涉,你想要自由,我就在原地等你。但是,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违心的话了,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惜儿,你是多么地爱我。”
“所以,我们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她及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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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我要结婚了。”
靳承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轻蔑地笑笑,“谁准你结婚了?”
又说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你给我记好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她眼睛里浮出水汽,不知在和他还是在和自己赌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她红了眼眶,靳承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又把她搞哭了。赶紧收起刚才那副嚣张狂妄的嘴脸,低声哄道:“有什么晚的,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怎么就不行了?”
听不得他温柔的语气,子惜没出息地落了泪,又想掩饰自己的矫情,不知怎么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不是破产了吗?”
靳承好笑道:“谁告诉你我破产了?”
话锋一转,“怎么,我破产了,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小姑娘这么嫌贫爱富?”
她声音囔囔的,“我不是小姑娘…”
靳承嫌弃地抹去她的眼泪,“爱哭鬼,还不是小姑娘?”
没了法子,他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把她横抱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朝楼栋走去。
站在电梯门口,“几楼?”
子惜还没反应过来,两条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七楼…”
可是等了半天,电梯也没下来。没了耐心,靳承直接往步梯入口走去,怀里抱着九十多斤的人,一口气爬了七楼,连喘都不喘。
进了门,靳承把人放下,背倚着门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房间内部。子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刷的红了起来,光着脚跑到沙发旁,慌里慌张地把随手扔在上面的文胸,内裤和其他衣物给收了起来。
“你先坐这儿…那个…冰箱里有矿泉水,你自己拿吧。”
说完,头也不抬地跑向卧室。靳承把她堵在门口,好心情地嘲笑道:“小邋遢。”
“…才不是…”
“衣服都不洗还不是?”
她羞愤地解释:“我这几天太忙了。”
真喜欢看她害羞的小模样,一如既往的可爱迷人。
子惜觉得还是不要搭理他比较好,自顾自地去厨房烧水,他也跟过去,两个人挤在小小的空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热水壶里传来沸腾的声音,靳承往前走了一步,长臂一伸,把人拥进怀里。被久违的气息与温度包围着的这一刻,子惜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地想念他。所以她听从了心底的声音,没有乱动,安安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不防地开口:“你刚刚在车上说,要和谁结婚?”
“…”
“你答应了?”
“还没有…”
“还”这个字听在他耳中很不是滋味,靳承恼火地松开她,“难不成你想答应?”
“不是…”
“你明天就去和他断干净,还有你那个上司,我看他也没安好心,装得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背后打的什么算盘。”
说完还觉得不够,他皱起眉头,“不行,你现在就和他打电话。”
子惜气结,这人任性起来怎么和三岁小孩儿一样。
“都这么晚了,我不方便打扰,下次见面我会说清楚的。”
“下次见面?那都什么时候了,我不会给你择优录取的机会的。”
择优录取…子惜琢磨着这四个字,不禁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靳承这会儿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些什么,恼羞成怒地吻住她的唇,末了,泄愤似地重重地咬了一口,“不要嘚瑟。”
手机的来电振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本想直接关机,但看到来电显示,还是接通,相当不满意对方扰人清净的电话,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你是不是非让我把你拉进黑名单才开心?”
周隽是找他说正事的,没怎么计较他的无礼,公事公办地开口:“我晚上看了下jc上个季度的财报,不得不说,jc这两年被舒氏糟蹋得够可以。你和舒辰谈妥了没?要我说,他不松口就算了,再抬高股价也没用,直接强行收购。反正你也只是为了解心头之恨而已。”
靳承罕见地顺了他的意,“按你说的做。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到时候的发布会一定要大张旗鼓地举行,越高调越好。”
周隽没工夫纠结他为何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只想趁机敲诈他一笔,于是翘起唇角,神色狡黠地说:“这件事结束之后,靳总打算把tuix的股份分我多少?”
“那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胃口了。”
…
清清楚楚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子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tuix是…”
靳承收好手机,云淡风轻地笑了下,“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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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看我的表情(?????????)
第四十三章
薛皓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熬了通宵写的程序试运行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临近午休,他收到了子惜的短信,想约他一起吃饭,人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薛皓关了电脑就往楼下冲,隔壁的同事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笑道:“女朋友啊?”
“马上就是了!”
到地方的时候,子惜已经点好了菜,很丰盛,看她脸上的笑容嫣然,说不出的不对劲儿,总觉得有种最后一餐的意味。
事实上,他的预感很正确。
还是像往常那样聊了一会儿天,大都是工作期间遇见的一些趣事。子惜用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听着,身后传来一阵唏嘘声,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关键词,她扭头望向不远处的电视屏幕,是财经频道的午间新闻,红白相间的标题很是醒目:横空出世,并非偶然。
再转过脸时,她看见薛皓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似乎被里面正在播报的内容深深吸引。
“6月8日,近两年势头强劲的科技公司tuix突然向jbsp; tech提出收购要约。要约发出的几个小时内,被收购方的管理层表示了他们对这宗收购建议的抗拒态度。tuix的职业经理人日前发表声明…”
“没想到这么快,怪不得这几天有消息说,我们这些在西区的部门下个月都要搬到jc大厦。”
薛皓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不经意地问她:“据说g&m接手了这个项目。”
子惜愣了一下,随即敷衍道:“不太清楚,我所在的部门不负责这些。”
薛皓不大了解这方面的事,她也兴致乏乏,于是这个话题很快结束,两人不再说话。
又过了十分钟,子惜终于开口,“薛皓。”
“嗯?”他忙着吃饭,没有立刻抬头。
“那天你说的…我想了想,现在给你一个答复。”
薛皓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的目光中,有期待和忐忑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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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我不能答应你。”
像是预料到了一般,薛皓笑笑,安慰道:“没关系,我说过,我们可以慢慢来。上次是我不对,我唐突了…”
“你没有不对,是我的原因。”
他迟疑了一瞬,虽然不想承认,还是艰难地问道:“是因为那个人吗?”
子惜点点头,坦诚地说:“以前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但我没想到,他会…等我。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很喜欢他,还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大概是,就算没有结果,她也愿意拿出所有的勇气去尝试。
薛皓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索性作罢,“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把我当备胎?”
子惜怔然,神情慌乱地辩解:“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薛皓当然知道她不是,他太了解她了。一个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自己肚子里的人,一个连发脾气都害怕给别人带去困扰的人,一个可以原谅所有人却偏偏不原谅自己的人,一个从来只为别人着想的傻瓜。
她那么好,他怎么能够这么说她?
他胸口疼得厉害,还差点打翻了手旁的水杯,顾不得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狼狈,只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却也只能语无伦次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小惜,对不起…”
子惜按住他的手背,“该说这三个字的人是我才对。”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明亮又温暖,只是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算了,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我们不要这么客套了。以后还可以做好朋友吗?知己那样的好友。”
那么喜欢的人,多看一眼就想拥有,怎么可以继续做好朋友。
可他终究要释怀,终究要淡忘,眼前这个占据了他一整个青春的女孩子,那般美好。他甚至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有她参与的未来。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自己狭隘到极点,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对她说。
回过神,拿起振动许久的手机,他划开接听键,放到耳边,“喂,妈?”
“这周不回去了…嗯,很忙。”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神色黯淡,失落地笑笑,“她啊?…妈,你儿媳妇没有了…”
只是没想到,数月之后,他最爱的女孩子,成为了tuix的总裁夫人。
看到她依偎在那个人怀里,笑得那么幸福。原来让她如此难以忘怀的人是他。
他输得心服口服。
沪城下初雪的那天,他从tuix辞职,去了英国。这次却再也没有了他要等的人。
…
婚礼之后,许昭的肚子像是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可她还是细胳膊细腿的,只有肚子挺着,看起来很是滑稽。
难以想象,这么瘦弱的女孩子竟然怀了一对儿双胞胎。更奇怪的是,她在怀孕后期,才出现了妊娠反应。
周隽心疼得要命,连公司也不去了,每天在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高价把人挖来的大总裁可谓自讨苦吃,又实在舍不得辞退他,只好让沈策兼以重任。于是子惜这段时间也跟着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得了空,还要去探望某个闹翻天的任性孕妇。
周隽住的别墅区相当与世隔绝,地处城市边缘,远离尘嚣,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她从公司出来,差不多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出租车才找到地方。
知道她要来,门是虚掩着的,还没走近,子惜便听到女孩子娇声娇气地嚷嚷:“烦不烦人啊,明明知道我吃了就要吐,还一直让我吃吃吃…不生了,不生了!”
然后是男人低声下气的温柔嗓音,“宝宝乖了,就吃一口,最后一口…”
看见来人,周隽仿佛看见了救星,端着碗走到她身边,“你们聊吧,我去公司一趟。”
等他换了身衣服下楼,许昭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朝他张开怀抱,周隽非常配合地抱了她一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乖乖的。”
许昭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的帅老公,香一个!”
周隽吻了吻她的唇角,又旁若无人地和她腻歪了一会儿才出门。
子惜站在这大型屠狗现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等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许昭古灵精怪地冲她笑笑,想要从沙发上下来,可挺着大肚子,动作笨拙,看得子惜心惊肉跳,于是赶紧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不注意,有个好歹。
“你这才不到五个月吧,怎么和人家十月怀胎一样?”
说起这个,许昭喜忧参半,一张小脸儿可爱地皱着,“医生说是双胞胎,也不知道是兄弟还是姐妹…不过我和周隽都希望是龙凤胎。”
参观完许昭给新生儿布置的房间,子惜把她扶进卧室,诧异地看着那张与整座别墅北欧简约风大相径庭的粉色大床,不禁感慨道:“我的天啊…周隽是怎么忍受得了每天睡公主床的…”
许昭一边梳头发,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没办法啊,谁让我看见冷色调心情就低落,只好委屈他一阵子咯。”
子惜更加诧异的是,掉在地板上的蕾丝内衣…她弯腰捡起,拎在指尖细细观察了一番,各种巧妙的镂空设计,光是看着就双颊发烫。
“怀孕五个月…可以进行性生活了?”
许昭转过身,一脸的理所当然,“三个月就可以了。”
说罢,她坏笑道:“我之前买了好多情趣内衣,不过怀孕了没办法穿,不如送给你?”
子惜连忙拒绝,“我要它们干什么?…”
“啧啧,这回我可得向靳总讨点好处…”
“他不好这口…”
许昭不以为然地挑眉,“哪个男人不好这口?哎,小惜,你可真没情趣…”
…
约摸晚上七点的时候,周隽回来了,还顺路把靳承给“拐”了过来。
约了客户,靳承本来没打算和他一道,但周隽说子惜也在,他便毫不犹豫地去蹭饭。
两个人最近都很忙,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偶尔有空,也只是一起吃顿饭。
负责三餐的阿姨效率很高,一个人做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也没有觉得拘谨,氛围轻松愉悦。
吃完饭一起在客厅看电视,闲聊。许昭没一会儿便开始犯困,周隽把小妻子抱起来,对他们说道:“我就不送了,你们路上慢点。”
靳承巴不得周隽赶紧抱着他那个闹心的老婆上楼。出了门,他长舒一口气,总算能和他朝思暮想的人独处了。
可她看起来并没有多开心的样子,靳承有些不满地把人拽进怀里,捧着她的脸颊,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唇,厮磨好久,直到她喘不上气,才松开手,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不想我吗?”
“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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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楼下,他想说什么,可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时机不妥。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栋里,等她的房间亮了起来,他仍旧没有离开。
子惜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迟迟没有发动,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们自从和好后,除了拥抱和接吻就没有更深一步的肢体接触了。
其实能感受得出他在克制自己,因为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想到这里,她心头忽然一动,拨通了他的电话,“喂?”
“嗯?”
“你上来吧?”
那边默然了片刻,然后低低地笑道:“你是在邀请我吗?”
子惜咬了咬唇,柔柔地笑出声,“是的呀。”
…
“喏,只有白开水,靳总,您就将就一下。”
靳承笑笑,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和她认识了这么久,很少见她这副俏皮的样子。
从前的她总是唯唯诺诺,似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的她少了几分胆怯与懦弱,多了几分自信与肆意,看着她放松的笑容,靳承的心,又酸又暖。
子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出神的模样很迷人。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在他身旁坐下,又主动靠进他的怀中。
她揪着他的衬衣扣子,把玩了好一会儿,“你今晚…睡这里吧?”
靳承低头看她,玩味地笑笑,故意逗她:“你这房子这么小,让我睡哪儿?”
“睡我的床上,和我睡一起…”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贴了过来,温热的舌尖挑开牙关,勾着她的含弄吮吸,手也钻进她的裙底,从腿弯处一路向上,可轻柔缓慢的动作没持续多久,很快,他急切地撕烂了那层丝袜,手指摩挲着她的腿根,转了个方向,便来到那处熟悉的地方。
或许是太久没有亲热,她表现得颇为热情,双腿分开着跪坐在他身上,两条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乖巧地回吻,还伸舌舔了舔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轻轻地喘息,偶尔抑制不住,发出细小的促音,听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想略过前戏,直奔主题。可夜那么长,那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微凉的手指从内裤边缘钻入,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娇嫩的蕊瓣,摸到那颗羞涩的小珠,便用指腹不断碾按,她娇哼出声,双腿分得更开了。
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胸衣,覆着一边的乳房使劲儿揉搓,感受到顶端在掌心渐渐挺立。可衣服实在碍事,他只好把人松开,迅速除去了彼此的衣物。
她像只小羊羔似地躺在那儿,几年过去了,莹白的身体依旧如初识时那般稚嫩可口。她瘦了些,腰腹间的软肉没有了,骨骼变得更加突出明显,整个人看起来娇弱无比。
靳承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摘掉腕表放到桌上,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拨开两片艷红的贝肉,俯身亲吻那处。敏感的花心被他含在口中,久违又陌生的酥麻感让她睁开眼睛,双臂撑起上身,弱弱地开口:“别…”
她的表情为难,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眼睛里蒙了层水雾,可怜兮兮的,“我想上厕所…”
他置若罔闻,兴致勃勃地吃着,舌尖舔开闭合已久的小洞,刺了进去,几乎是瞬间,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涌了出来,沾湿了他的下巴。
她这下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樱唇微微张着,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两团雪白的软肉也随着轻轻晃动。
靳承起身,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吻了下她的眼角,“到了?”
说着,手又伸向了那处,亵玩着还在发颤的花瓣,揉得她浑身发热,湿得愈发厉害。没多久又到了那个点,子惜闭着眼睛,等那阵快感过来,可他却没了动作,只是使坏地捏着小珠儿,吊着她不上不下。
她难受地扭着身子,无意识地用小腿肚蹭着他的腰,“嗯…”
靳承握着她的腿弯,把那两条白生生的腿折到胸前,扶着自己的坚硬在湿软处划来划去,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是绕开急需填充的小洞,然后抵着充血的花蒂,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非要把她惹哭才罢休。
子惜难过又羞愤地呜咽起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好不容易主动了一次,还这么对她…就不能来个痛快吗?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脖颈,哑声问道:“要我进去吗?”
子惜吸了吸鼻子,非常硬气地不为所动,小手挠着他的后背,顺着那条脊椎骨,一点点往下,停在股沟上方的凸起,轻轻地揉了揉…
他果然反应很大,一口咬住她的颈肉,猝不及防地挺身而入,“啊…痛的呀…”
太久没有做过,虽然汁水充沛,也够润滑,但那处比之前更加紧致,实在不能彻底容纳他的尺寸。
他缓进缓出了几个来回,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谁教你的?”
子惜勉强适应了他,委屈巴巴地哼唧,“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发现的…啊…轻点…”
他闻言,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体内,然后停了下来,捏了捏她的乳尖,又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虽然进入了状态,还残留一丝理智,她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害羞地说:“你这里…也很敏感…每次舔它的时候,你的身体都会抖…”
靳承再也忍不下去,按着她的胯骨大进大出,每一次都要捅到最深处,等她再次哭喊着泄了身,才降下速度,吮着她耳珠,低低地笑道:“惜儿,我还有更敏感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高潮的余韵渐渐消失,她才感受到身体其他部位的异样,无助地看着他,“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
果然,不能一个姿势太久。
于是他直起身,把人抱到身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胯间,透明的液体从腿心流出,落到了他的小腹上,子惜低头看了一眼,羞耻感爆棚,那根粗长大剌剌地抵着花蕊,茎身的脉络凸起,看起来狰狞可怕…她不敢往下坐,打算用手握着它再想办法,可他早已没了耐心,两只手固定着她的腰,往上一挺,便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忍得很辛苦,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乖,动一动…”
子惜扶着他的肩膀,凭借感觉,抬臀再落臀,没一会儿熟练了起来,进出得愈发顺利,每一次摩擦都能给彼此带去巨大的快感,没一会儿,她失了神智,享受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柔媚,简直要把他的骨头给叫酥了。
她趴在他耳边长长地娇吟,身体哆嗦着,温热的甬道因为高潮而剧烈地收缩,夹得他无法自控。
靳承把人抱下沙发,往前走了没多远,又把她翻了个身抵在墙上,抬高一条腿从后而入,插得她幽穴酸胀不已,可那股蔓延在腿心深处奇异的痒,让她紧紧地吸附着他,可最后还是受不住,他又没放过她的打算,只能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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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地哭起来,“我不行了…靳…”
他吻着她的后颈,缓缓耸动,停下一秒,又猛地一顶,“你叫我什么?”
“啊啊…不要…靳承…”
“惜儿,你换个称呼,我就快点出来…”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条腿更是麻得站不住,只求他能放过自己,于是乖乖地扭脸问他:“什么呀…”
靳承不怀好意地笑,“你说是什么?你都要嫁给我了。”
子惜短暂了地忘记了身体遭受的极致欢愉,大脑放空了一下,傻傻地喊道:“老公…”
他内心深处的兽性再次被这个称呼唤醒,彻底没了放过她的打算,一次比一次用力地顶弄,过分地说:“你明天别想去上班了…”
子惜吓得又哭了起来,委屈得不得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不知花了多长时间,他们才从客厅到了卧室,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直到她把手和嘴全部用上,跪在他的两腿间,高高地撅起臀部,含着那根依旧挺立的性器,胡乱地吞吐,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却在最短地时间内让他释放出来。
最后他把她压在身下,边吻边说:“两年…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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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 飞蛾(1v1) ( 傀儡娃娃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子惜被身后温度高得不正常的胸膛给烫醒了,她猛地撑起上半身,看到被子都被她拽到了一边,他光着身子搂着她,眉头微皱,脸色也有些苍白。她拿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更加确定他发烧了。
开了一整夜冷气的卧室,此刻宛如冰窖。她赶紧找到遥控器,关了空调,又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不多时,靳承也醒了过来,大概是没睡好,有些起床气,不耐烦地把她拽进了怀里,“不是说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子惜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发烧了呀…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一趟。”
怪不得,刚刚开口说话发现嗓子涩疼,头脑也晕晕沉沉的,竟然是生病了。
他没动静,过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安慰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子惜放心不下,非要去客厅给他找退烧药,还没下床,就被他压在身下,故意冷着脸威胁:“你再不老实,哭着求我也没用。”
她一想起昨晚被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腿肚都在打颤,于是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给暴躁的狮子顺毛似地,软声哄着:“好吧,好吧…可是等睡一觉还不好,那就得听我的话去医院了。”
靳承嗯了声,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心满意足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
醒来时发现怀里的人又不见了,靳承有些不高兴,可一抬头,看见她趴在床边,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看。
子惜柔柔一笑,随即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就算有再多的不舒服,也被她笑没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傻里傻气地说:“好像是没有之前那么烫了,不过一会儿还是吃一片退烧药比较好…我煮了粥,端过来给你喝吧…”
说罢,她转身就要往厨房里走。靳承的动作更快,起身从后环住她的腰,亲昵地吻着她的后颈,幸福地喟叹:“我得赶紧把你娶回家才好。”
子惜瞬间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他笑了下,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松开手,弯腰捡起裤子,从兜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放到她的手心。
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么,子惜屏住呼吸,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钻戒,简洁大气的款式,却是那般璀璨夺目。
“两年前就准备好的。自从有了想要娶你的念头,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变得有意义了许多,仿佛每天都有了值得期待的事情,那就是等你回来,等你嫁给我。”
“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些,所以把婚姻当儿戏,利用婚姻为自己牟取利益,做错了很多事。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会遇见你。”
“我让你伤心过,为难过,痛苦过,现在,我向你道歉。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一定要给我机会,让我与你共度一生。”
“你总说我们相遇的时机不对,可哪里有什么对错之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虔诚,他抬眸看她,目光里饱含期许,“子惜,嫁给我。”
子惜沉默数秒,突然抿唇笑笑,“靳总,您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这辈子就没说过这么多酸掉牙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又矫情,实在有失身份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十几岁的热血少年一样,以为彼此深情地承诺一番,就会到永远。
靳承略微挑眉,又恢复到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以此掩饰内心的尴尬,“只是个形式而已,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
话音一转,他继续补充道:“你早就属于我了,再也别想逃掉。”
子惜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但靳总害羞的模样可是难得一见啊,于是大了胆子逗他:“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您吧。”
说罢,她取下戒指细细打量着,这才发现内侧还刻着四个小小的字母zxjc,那他的应该是jczx。
重新窝进他怀里,子惜问他了一个琢磨很久的问题,“jc是你名字的首字母缩写,那tuix有什么意义吗?”
“注册的时候胡乱起的,没什么意义。”
她不信,“真的吗?”
他没吭声,子惜更加得寸进尺地盘问:“不会是和我有关…你不好意思承认吧?”
靳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笑道:“你怎么这么自恋?”
她得意洋洋地笑,“谁让靳总非我不可呢。”
这次重归于好后,她时不时暴露出来掩藏在心底深处的任性与娇纵,会让他产生错觉,这些都是他浇灌出来的。
其实并不然,她本该就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
靳承没有对她说的是: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努力向上,坚韧不拔,野蛮生长的女孩子有多么迷人。
她把自己比喻成飞蛾,曾孑然一身,无望地挣扎于晦暗的时光中,终是捱过了难熬的岁月,美丽地重生,灿然地绽放。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由地慨叹:“是啊,谁让我非你不可呢。”
她没有再纠结四个字母的意义,因为已经知道,自从被他放在心上开始,他每做的一个决定,都与自己有关。
…
谁能想象得到,一夜春宵后的靳总,不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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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还感染了病毒性感冒,强撑了一周,最后还是折腾进了医院。
病得最严重的那几天,jc的收购案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连饭也没怎么吃,每天两杯黑咖啡续命,于是在某天的晨会上,异常丢人地晕倒了…
这绝对能被靳承列为人生中最不想回忆起的丢人时刻之首。
子惜收到消息,假也没请,直接打车前往医院。一路上又气又急,心疼得她还没到地方就开始掉眼泪。早就嘱咐他抽空去看下医生,可他从未放在心上,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就算身体再好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憔悴。身体靠着床背,腿上放着笔记本,床头的桌子上还堆着一摞文件。
周隽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指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神情认真又严肃,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进来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响。
子惜哭笑不得,这两个人…把这里当办公室吗?尤其是床上那个,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简直不可理喻。
她走到床边,一把合上了电脑,从他腿上拿开放到桌上,不悦地看他,那一板一眼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有总裁夫人的架势了。
靳承抬眸,见到来人,舒眉一笑。
周隽非常有眼色地起身,稍稍理了下衬衣的前襟,装模作样道:“既然靳夫人来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你…”
子惜坐到床边,无奈地控诉着他的自虐行为,说到最后,没忍住哽咽了起来,“之前不是答应我过我的,抽空过来看医生?还有,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啊,工作就那么重要吗?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靳承心软得不能行,把人拉进怀里,又亲又哄,“没事,只是感冒而已,等输完液就能出院了。”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哭了起来,听见他晕倒的消息,她当时就傻了,仿佛再次被那无边无际的恐惧笼罩着。
“你烦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医院?”
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对他说教。子惜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嗅到一股讨厌的药味儿,不稳的声线里全是担忧,“你照顾好自己啊,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我真的很害怕…靳承,我只有你了。”
靳承把他拉开,看着她湿亮亮的眼睛,胸口一热,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他保证道:“好的。”
…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子惜已经开始坐立难安,她走进对面的办公室,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沈策,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再给她分配任务了。
沈策的目光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随口问道:“要结婚了?”
子惜愣住,顺着他的视线,恍然大悟,“嗯。”
他笑了下,“那位很幸运。”
幸运?是在夸她吗?
沈策抬头看了她一眼,“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先下班了。”
子惜如获大赦,回到位置上,把桌子胡乱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拎起包就往外冲。
钟益把冲好的咖啡放到沈策的桌上,忿忿不平道:“沈总,小惜怎么早退了?她的分析报告交给你了?”
“没有。”
“那她怎么下班了?您也太偏袒她了吧!”
沈策正运笔如飞,不可置否地嗯了声,又一本正经地说:“给予员工充分的人文关怀,是我一向奉行的管理理念之一。”
钟益:“(?_?)”
病房里传来交谈声,子惜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衣着正式,长身玉立的男人,心想着应该是来探病的,于是推门而入,等走近才发现是最近一直打交道的客户。
宋彧看到来人,有些惊讶,略微迟疑道:“子惜小姐?”
子惜礼貌地颔首,“宋总。”
半躺在床上,暂时没有了存在感的男人笑道:“宋总认识我的未婚妻?”
宋彧更是吃惊,但面上很快恢复了客套的笑容,聪明地答非所问:“靳总,好事将近啊。”
“我和子惜的婚礼,还希望宋总能赏脸参加。”
“那是一定的。”
又寒暄了几句,宋彧离开。
没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见护士拔了输液管,子惜赶紧走过去,一边拿棉签按住他手背上的针眼儿,一边认真地听医生交代着注意事项。
十分钟后,豪华程度堪比总统套间的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子惜一页页地翻着手里的文件,是他去年和前年在美国做的体检报告,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数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忐忑地问他:“没事吧?”
靳承看她一脸担心,既满足又好笑,“能有什么事?刚才那个医生是我爸的朋友,看在我爸的面上,难免会大题小做。”
子惜深吸一口气,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细声细气地说:“大家都是关心你嘛。”
“有你关心就够了,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又装酷…”
靳承按着她的背脊,把人压在胸口,倾身含住她的唇,霸道地侵入口腔,卷着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她乖乖地配合了一会儿,可没坚持多久,便觉得呼吸困难,小手揪着他的衣领,软趴趴地瘫在他怀里。
小腹明显感受到了一处坚硬,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搂着,手掌钻进裙底,顺着大腿一路向上。
她穿的套装,上身是浅蓝色的衬衣,下身是黑色的短裙,本来是很正式得体的着装,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变成了别样的诱惑。
尤其是她还跨坐在他腿上,领口的扣子被解开,衬衣摆也被他从裙子里扯了出来,脚上还穿着系带的细高跟。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下一秒便饥渴地吻上了她的锁骨,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娴熟地解开了内衣的暗扣,移到前面,掌心掂了掂那团软绵,兀自低喃道:“唔,好像大了一些。”
她也开始动情,身体发热,急需他的抚慰,但还是惦记着会不会有人进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娇得都要滴出水来,“别了吧…”
他不管不顾地脱她的衣服,可没什么耐性,直接把她肉色丝袜的裆部撕了一个口子,隔着层内裤,指尖仍能感受到濡湿,他屈指顶了顶她腿心的那处,“别了?”
大概是环境使然,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只是稍稍碰了一下,便觉得难耐异常,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着她最隐秘的部位。
靳承不怀好意地勾唇,手指戳进她热乎乎的蜜穴,指腹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内壁,等触到某块软肉,停留在那处,咬着她的耳珠,语气暧昧地问:“这个地方是不是最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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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那里…好难过…”
他加了一根手指进入,不紧不慢地抽送,“是好难过,还是好舒服?”
快到了爆发点,他的动作却变得更慢,她难受极了,按住他的手腕,咬唇看他,神情无助。
“乖,你自己动动。”
本来还觉得害羞,可腿间的痒意实在难以忍受,她便像骑乘式那样,抬臀再落臀,来回几下,便娇吟着泄了出来。
靳承把沾满液体的手指往她腿根处抹了把,嘶的一声,暴力地扯烂了丝袜,褪到脚踝,然后扶着自己的性器抵着早已湿透了的穴口,浅浅地戳刺,可这样的幅度只能更加挑起身体里的欲望。
子惜凑到他的耳边,学着他的样子,舔了舔他微凉的耳垂,声如蚊呐,“你进来呀…”
他听得一清二楚,身下的硬物被她的主动刺激得又胀大几分,只是挤进去一个头部,她呻吟的音调便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还说了以前羞于开口的话。
“嗯…好大啊…”
试问,哪个男人在床上不喜欢听这种话?
靳承本想再逗逗她,这下怎么忍得了,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将一条腿抵在胸前,野蛮地抽插。她最受不了这样的大进大出,无意识地挺起上身,肩膀哆嗦起来,高潮来得又快又急。他没有给她舒缓的时间,继续耸动着臀部,享受着她不断收缩的紧致,爽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苏醒了过来。
再垂眸看看身下的人,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眸光潋滟,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角滑落,虽咬着唇也堵不住一声更比一声婉转的吟啼。
平坦的小腹微微颤抖,胯骨高高地凸起,挂在腿弯的内裤随着他的冲撞可怜地晃动着,白嫩的脚趾也蜷缩起来,那纯欲相融的画面,真是说不出的妖冶魅惑。
花心深处的酥痒感缓解了许多,子惜正享受着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慰,他却退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她睁开眼,不满地哼唧一声,“不要…”
他把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和动物交配一般的体位让她害羞不已,而且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刚想扭头去找她,那根粗长便闯了进来,直接捅入了最深处,“啊…”
靳承吻了吻她的肩膀头,笑道:“惜儿,今天怎么这么…持久,嗯?”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护士们说笑的声音,子惜背脊一僵,小穴夹得他更紧了,“嗯…出去呀…”
“你夹得这么紧,我怎么出去?”
他完全不在意似的,手指探到前方,摸到花瓣间的嫩珠,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就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压抑的呻吟声破口而出,又到了一次,这下彻底没了力气,直接软绵绵地趴到了床上。
被她死死地咬着,靳承也有些受不住,按下了床头的指示灯,等门外的人离开,才分开她的双腿,挤了进去,一边亲着她的后背,一边嘲笑:“刚夸完,就不行了?”
被他霸占着的地方,感觉愈发强烈,和之前的酥麻不同,带着尖锐的酸慰,让她有些无措地扭脸求饶,“停下来好不好…”
他抽出来,换了个面对面跪坐的姿势,抬起她的臀,让她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被这样一番摆弄,子惜突然很想上厕所,又清楚他不会这么快放过自己,只好前后动了动,主动用下体去套弄他的,“你快一点好吗…”
他低头吻她的唇,声音很哑:“快一点什么?”
“快点射出来…”
“那你卖力一点,否则还得折腾到大半夜。”
子惜吓得赶紧听从了他的话,故意缩了缩幽穴,听他的喘息声渐渐加重,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有些累,伏在他耳侧,软声开口,“快了吗?”
其实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但还是想欺负她,“差一点感觉…”
子惜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声音娇媚得不像话,“老公…快点好吗…”
他一个激灵,揉着她乳房有手更加用力,快速地冲撞起来,子惜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撞散,却也只能害怕地搂着他的脖子娇喘不断,最后一次到达极乐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听到他的声音,“惜儿,我爱你。”
第四十五章
提前一个月准备的婚礼,最后还是以简单低调的方式举办了。
宴请的宾客也不多,除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发小,就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举重若轻的朋友。长辈席那边更是空空如也。
这样看来,竟也有几分悲凉之感。
到了敬酒的环节,靳承直接自己一人包揽。子惜不好意思地躲在他怀里,手里捏着酒杯,里面的液体早已被替换成了白开水。
略过了大部分琐碎的步骤,整个过程还算轻松,所以直到婚礼结束,靳承还是神采奕奕,毫无倦色。
子惜不喜欢人多的场面,靳承舍不得累着她,便叫人在楼上开了一间房,让她先去休息。
周隽本来是要带着小妻子回家的,但许昭非要拉着子惜说悄悄话,他也只能顺了她的意。
许昭上个月产下两子,哥哥和弟弟前后相差五分钟。
说来也奇怪,明明挨得那么近,两个孩子的性格却相差甚远。弟弟安静,吃饱喝足就是睡,哥哥闹腾,很难伺候,每天晚上都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把他哄睡,虽然哄孩子的任务都是由任劳任怨的丈夫完成,但初来乍到的小生命还是让新晋宝妈苦恼不已。
子惜手里抱着的是弟弟,睡得正香。刚刚满月的小婴儿,生得白白嫩嫩,真是招人喜欢。
哥哥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嘴里时不时吐着口水,咿咿呀呀地哼唧,子惜的心都要化了,母性瞬间泛滥成灾,“昭昭,怎么办啊,他也太可爱了吧,好想把他们拐回家…”
许昭得意忘形地挑挑眉,“喜欢自己生去,以你家靳总的能力,让你三年抱俩不是问题。你可别想打我儿子的主意。”
说到这儿,子惜有些失落地叹口气,“我觉得…可能我身体出了问题。”
其实从半年前,他们已经没有刻意地做避孕措施了,性生活的频率也很高,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但她迟迟没有受孕。
许昭不以为意道:“怎么可能?不是去医院检查过了。你就是太紧张了,这种事儿得顺其自然。”
看她依旧眉头不展,许昭继续安慰:“备孕需要一个过程,你得调整心态。况且,你真的想现在要孩子?我这么早生孩子是因为,我这个人没什么事业心,不想工作…反正周隽愿意养着我,可一个人待在家太无聊了…你不一样啊,你的工作机会那么难得,现在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一旦怀孕,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意味着她要暂时放弃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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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家庭。“暂时”这个词语只是委婉的说法,社会竞争如此激烈残酷,金字塔上层永远不缺优秀出众的人,只要稍有松懈,便会被取代。
子惜其实很羡慕许昭,她的想法总是背离主流价值观,却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只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或许是经历了以前的事,子惜始终无法向靳承完全敞开心扉。并且她对舒曼曾经说过的话相当耿耿于怀——只是依附男人而活的蝼蚁。那时的她确实如此,卑微懦弱是常态,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时过境迁,她确实努力变得更好了,可偶尔还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直在想这件事,靳承推门而入的时候,她也没有察觉,还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眼前的夜景发呆。
“老婆…”
直到后背贴过来一具熟悉的身体,她才回神,“结束了?”
“嗯…别动,给我抱一会儿。”
子惜觉得自己就快要在这安静的温存中沉睡过去,他突然笑了下,声线沉澈,“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你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很瘦,弱不禁风的。其实我当时一点也没有想和你做的欲望。”
“不过,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抱过其他女人了。”
回忆起当时的心境,子惜觉得恍如隔世。
她转过身,轻轻啄了下他的唇,目光柔软,还略带羞赧,“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准备了…”
“惊喜?”
“也有可能是惊吓…”
虽然夜夜春宵,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意义非凡。
正拿浴巾擦头发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她换了身衣服,怯怯地站在门口。
她穿的哪里是衣服,只是一件没什么布料的吊带裙,轻薄的白纱,连胸前的嫣红都清晰可见,长度更是堪堪遮住腿根。
靳承定睛一看,才发现她下身是同色的蕾丝丁字裤,三条细细的带子,两条系在胯间,一条深深地嵌在腿间的沟壑。
再往下,是两条细长白嫩的腿,腿侧的肌肤还残留着前几天欢爱时留下的印记。她没穿鞋,圆润小巧的脚指头羞涩地蜷缩着,脚背上有青色的血管凸起。
这画面,看得他浑身燥热不已,腿间的器官也渐渐抬起了头。
子惜看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其实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她穿成这样子,明摆着是要“勾引”他的,所以还是红了脸,羞答答地垂眸。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玩味地勾唇,“你这是在…诱惑我?”
“那你被诱惑到了没?”
靳承挤到她的双腿间,那根挺立的生殖器蓄势待发地抵着她的腿根,他隔着那层轻纱,一口咬住她的乳尖,“你说呢?”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想和我做的欲望?”
靳承没再回答她,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外走。等被放到了床上,子惜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慌张,语气弱弱地和他商量,“今晚轻点好吗?”
他勾起她腿间的那条带子,笑得邪气十足,“你老公我不卖点力,怎么对得起你精心准备的惊喜呢?”
子惜还想再试着保住小命,却更加弄巧成拙。她直起上半身,贴着他的耳朵撒娇,“老公…你轻点好不好?”
靳承很想知道她跟谁学会的这些,八成是周隽家的烦人精。不过…这烦人精也教得太上道了吧。
这下,他连前戏都没耐心做了,但又怕她不舒服,只好用让她湿得最快的方法。埋在她的腿心,含着她的花蕊又舔又吸,短短半分钟便让她泄了一次。
他抬高她的一条腿,扒开红艳的花蕊,扶着自己的性器,直接插进了还往外冒出汁液的小洞,热乎乎的嫩穴紧紧地包裹着他,真是销魂。
见她没有抗拒,靳承故意退出一半,浅浅地戳着,低头吻她的唇角,“是这样吗?”
子惜勾着他的脖子,不满地娇哼,“不是呀…重一点…”
“你不是让我轻点吗?”说罢,捅进了最深处,缓缓地磨着那块凸起的软肉。
“啊…别这样…好难受…”
“是轻一点还是重一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被他霸占着的地方,酥痒难耐,她急得都快哭了,“重一点…”
他大进大出两下,给了她一点甜头,然后又停下来,“唔,那你求求我。”
“求求你…重一点呀…”
“乖惜儿,你之前叫我什么?”
她仰头含住他的唇,娇滴滴地说:“老公,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的呀…”
她话音还没落,靳承就忍不下去了,握着她的腰,快速地在她的幽穴里挺送,本来还算轻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起来,汁水飞溅,把两人结合的地方糊成了一片。
每次都要顶到尽头,戳着最娇弱敏感的地方狠狠地磨,快感慢慢地积聚在一起,像火山爆发似地瞬间喷涌而出,她愉悦又痛苦地大声呻吟,浑身都在颤抖,“啊啊…好舒服…”
强烈的酥麻感从腿心处蔓延至全身,她本能地夹紧了他劲瘦的腰,大脑一阵放空,动情地唤他:“老公…我爱你。”
靳承被她这柔媚的一声唤得背脊一僵,仿佛灵魂都要飞了出来,更加发狠地往前顶弄,逼近临界点,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不在安全期,于是想要撤出来,她却愈发使劲儿地夹他。
他声音哑得厉害,吻着她的眼角轻哄:“惜儿,松一下,我要射了…”
“靳承,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他极力忍耐。
子惜吮着他的颈肉,期期艾艾道:“我…准备好了。”
“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愿意的…”
他的自制力全军覆没,大大地分开了她的腿,继续耸胯,“乖,叫我。”
子惜意会,小手绕道他的后背,按着凸起的脊椎骨,轻轻地挠,娇滴滴地喊他:“靳承…”
他重重一顶,提醒道:“你早就嫁给我了。”
“老公…”
“说爱我。”
“老公,我爱你…”
耳边传来她娇媚入骨的叫声,他低头含住她的唇,从喉间溢出沉重的喘息,把自己埋进她的深处射了出来。
他永远也忘不掉他们初遇的那幕,她双手提着裙摆,不小心撞进他的怀中,再抬头时,他看到了这世间最清澈的眼睛。
此后的很多很多年,他都困囿于那纯净的目光中,再也无法脱身而出。
自从爱上了她,才发现一辈子原来那么短。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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