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风来》 分卷阅读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 书名: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文案 封家和李家决定联姻,但主角却是两家的少爷。 然而这背后其实是封家二少封知武的一片情深。 纨绔子弟李涞如何抵挡封二少的爱情攻势? 内容标签:恋爱合约 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封知武李涞 ┃ 配角:杨柳 ┃ 其它:年上腹黑面瘫攻乐观温润受 ☆、风起无因 出来行(粤hang),迟早都要还(huan)。 ——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李涞浑浑噩噩小半辈子——顺从了家里的放纵,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中挥霍了整个青春。 原以为从学校毕业,就能找到个小饭碗,告诉家族里所有人他没有一丝惦记家里那个金饭碗的小心思。 也许至此,他的整个人生就超脱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没有那些年轻有为的能人异士那些特级技能,他只是一个混小2b学校的散料,说出去都嫌丢人。 宋姨跟和雅是善良的人,但善良的人也有特别频繁犯糊涂的时候。所以,即使李涞再圣母,再乐观,时常生活在计较和怀疑中也会觉得忍无可忍,孰能再忍?更何况是李涞这种享乐主义者。 他兢兢业业地写着学期论文的日子里,和雅给他发了一个通知,一个让他差点因为喝牛奶呛死的通知:封家二少爷和他要结亲了。 李涞惊悚了。 第一,封家和李家是市内有头有脸的家族,虽说g市的民风开放,但也经不住这样大张旗地鼓励同性恋。 第二,封二少据说是个风度翩翩,品行端正,在商圈已经小有名气的熠熠新星,而他据说是个热衷于调戏良家妇男而且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最重要的是,他肯定他那个胖老头知道了他是个同,而由于太过懦弱不敢明目张胆找对象,现在还单着。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阴谋,他以他的节操保证!尽管,他的节操早已碎了一地。 李涞果断不回家!——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李涞还是在他那个放纵他、却又从不允许他犯原则性错误的女家长和蔼可亲的问候下回了家。 在“弱智纤纤”的杨柳小朋友那幸灾乐祸的调笑下,他战战兢兢找到了家里的司机小哥。 “李涞,这是你秦阿姨,我们以前是老同学呢,那是他的二儿子知武,你打个招呼,然后帮我带你武哥出去玩,我们有点事要谈。”说完她觉得还遗漏了什么,却想不起来。 有什么事不能在我面前谈的,我刚回来你就让我单独带人出去,阿姨你这是要我明明白白你的居心叵测! 李涞遵照圣旨礼貌地跟比宋姨气场更大的看起来端庄慈祥的棕发妇人敷衍地打了招呼,被宋姨用眼神刷了一遍,然后跟身边长得还可以的大个子说:“走吧,我带你逛逛?” 在秦倩林有点无奈,但似乎早有准备的眼神中,宋薇终于发现了她遗忘的事情。她竟然把留着半长头发,穿着黑色夹克和紧身皮裤的李涞就这样放了进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打量了眼封知武和秦倩林,没有看见嫌弃的眼神,宋薇才定下心。 她想,他们应该调查过,所以知道李涞是个什么德行的。他们的圈子里,也只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么愚钝,稍微套一下话就什么都能抖出来。 虽然李涞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由她从小带大,知道了他的性向后着实被气着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跟李涞说话。但是,心里那点私心与纵容的习惯让她决定顺其自然。这次老头主动跟他提的亲事她考虑一下,最后觉得对李涞和家族都有利益。 不过,那给女儿找个好归宿的心情让她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李涞猜想现在封知武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和他闲聊、抑或交个朋友、抑或谈个恋爱什么的,他也就没准备开口了。 这时候,他还挺诗情画意地想起了他那文青朋友杨柳在某篇狗血言情作品中的句子:“如果用真心换来的会是苦涩,那么宁可一开始就断了这个念想。” 没错,弱智纤纤的杨柳小先生拥有一颗同样弱智纤纤的心灵,因此他的书籍吸引了很多怀揣着“公主梦”与“灰菇凉梦”的少女们。当然,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李涞,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是个男的。李涞知道这些句子的原因是:杨柳每完成一部巨作,总要先逼迫李涞审阅一遍,先接受一番打击,美其名曰,为了更加进步! 但那一滩小狗血李涞还是比较认同的,因为享乐主义者不仅要知道如何享受快乐,还要知道如何不给自己制造苦痛。 我们不要被李涞扩散性的脑回路影响了,言归正传。 李涞猜到了开头并没有猜到结尾。原以为会和他一样有拒绝这种不合理联姻想法的封知武——量化上说处于受到损失的一方,并没有缄默到最后。 在他们沿着人工湖走第三圈的时候,长得还可以的封知武那脸——那线条硬朗、轮廓完美、有着古铜肤色、除了额头上一道小伤疤外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部在突然在眼前清晰起来,让李涞有惊无喜了一下。 封知武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李涞,李涞瞟了一眼似乎有点认真的双眸,单眼皮配上细长明显的自然眼线,瞳孔很明亮但深不见底。于是,在老成持重的男人那深邃的目光下,李涞把随随便便交叉在脑后的双手放下来,顺从地接过礼物,又盯了几秒。 “订婚礼物。” “订婚?” “…” “我和你?” “你有别人?” “…不是。”李涞只是体会到了“我要订婚了,我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种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悲痛。 “我也没有别人。” “…你没别人你可以去找啊!” “找你。” “…” 并没有收到回去的通知,家长们很多事情要叙啊,看来小的们只能由绕着人工湖再走一圈。水光潋滟,灿灿的夕阳把李涞心中叨扰得万马奔腾。他有种把婚姻卖给了22年享乐的感觉。早知道他就起码认真一点,不把纨绔子弟这个角色演得那么的深入人心——让他的家长们觉得他没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以及——权利。 他认为这种事情明面上推翻家长意思是一种风险性十分高的行为,唯一的方法是从内部开始腐蚀。他心里的小九九来了。 “啊,武哥是吧,我们的国家是提倡自由、民主的!” “嗯。” “自由可不是是包括自由恋爱嘛!” “嗯。”听到这低沉磁性的应答声,李涞的心跳频率已经超越常值飞远了。 “那现在我们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是与自由恋爱相违背的,这是□□啊。”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 “…嗯。” 李涞的星星眼立刻神龙见首,刚想开口说:那你这个亲可以不提了不? 身边就传来一声问句:“你的意思是我们开始自由恋爱?” 李涞本来的星星眼瞬间散开,浑身僵硬“神啊,救救我吧!”我们的脑回路明显不在一根线上! “我是无神论者,”封知武突然停下脚步,在黄昏最后一缕夕照下沉思了一会,李涞不得不跟随,“但我愿意和你自由恋爱。” 在封知武依旧低沉磁性,冷淡平静的声线中,李涞不知为何看出了封知武眼神中的真挚实诚,当然,在这昏昏暗暗的环境中,不保证李涞是不是青少年假性近视看错了,但他突然有点为自己对的吊儿郎当感到愧疚。 毕竟,最大的受害者应该是封知武,自己倒像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封知武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用心经营他们的关系,一股感动的情愫在李涞心中油然而生。 然而,就在此时,正当罗曼蒂克的因子开始在李涞心中笼罩的时候,封知武的手机传来了经典传统的“滴滴~”声,时长3秒,在原本静谧的空间了吸引了两人足够的注意力。 “我们该回家了。”听着生硬冷淡的语气,李涞确定自己刚才确实是老眼昏花,不,是青少年假性近视了。 这话题特么转换得也太生硬了! 封家的两位成员礼貌地推掉了怀斯托斯家共进晚餐的打算,在夜幕降临之前离开了李家。 李涞没有享用晚餐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冲澡冷静。在他刚从度娘那把封知武的资料看了一下,敲门声随之有节奏地响起,他应了一声,美妇推开房门。 “小涞,我给你送热牛奶和点心,你今天没吃晚饭呢。”宋薇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后,坐在床沿。 “谢谢你,宋姨。”我早就饿了,正等着你来呢!李涞并没有立刻去吃,刻意把视线转向漆黑的窗外。 “小涞,你是不是生宋姨气了?宋姨擅自给你安排这门亲事,你不喜欢?”在叹息的同时,已经56岁的宋薇把长发收到一边,“封家选到你是阿姨始料不及的,但我承认,我跟你的父亲都抵御不了这个诱惑。” 宋薇握起了李涞嫩白细长但节骨分明双手,“我承认我们的私心,但你想想,以你父亲的性格,他也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人照顾你。你应该还记得,当初你说不打算娶新娘的时候闹得你父亲心都凉了,现在有个优秀的伴侣可以陪你共度一生,你就应下了吧。” 宋薇目光灼灼,眉目中明显透露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李涞本来并不打算这么快屈服的,但实在是一向抵抗不住女人的柔情。 虽然他知道,宋姨为他着想的话一定全都是真的,但他“嫁”出去,比他娶一个妻子对于李博加继承李氏更加保险有利也是真的。他一向是个享乐主义者,为了享受当前的快乐,有时甚至会忽视快乐背后的小小比较与心思。 “好吧,阿姨,我觉得这是一件不错的亲事,毕竟我的未来伴侣这么能干,”仅仅26岁就已成为在京城商圈拥有实打实的一席之地,这简直吊炸天好啵!“但你至少不能瞒着我这其中的原因,我不认为我现在的成就能配得上封知武。” “这件事,秦倩林已经和我说过了,其实主要四因为同性婚姻法的立案通过上,两个派系的斗争。而你的性向合适而且对封家没什么威胁的。”宋姨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而李涞听闻后,立刻内流满面,原来太普通也能成为一个入眼点,这是在太感人了! 其实李涞猜想,真相其实没有那么美好,照计宋薇的说法,在同性婚姻法案这只是一个明面争斗,背后一定是更复杂的派系斗争。两家明显只是把他跟封知武的订婚消息当成一个幌子,只有他那单纯的宋姨才会当真。 可是如果是幌子,为什么今天风知武连订婚礼物都给他了啊?他要不要去还给人家? 宋薇离开后,李涞拿出今天封知武给他的所谓信物,打开,瞬间血压飙升。这竟然是和田古玉,通透的质地,温润的手感,还有那并不刺眼的光泽,业余收藏古董年份尚短的他也敢肯定地说,这绝壁是真货,珍珠都没那么真。不是因为他能鉴定,而是因为封知武的身份。 李涞瞬间觉得自己赚了。如果你有一个烧钱的小癖好,若是遇到一个巨有钱的男人,不论爱不爱他,你都赶快嫁了吧。 对于一个享乐主义者而言,很重要的一件事是千万不能让快乐溜掉。于是,李涞,在摸了又摸之后,爱不惜手地把和田玉放进保险箱,并且加了三层防护锁。把玉还回去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 这样,就算有一天,封知武突然张开眼睛,发现他们已经不再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要求退婚的时候,是绝对要不回来这信物的,哇咔咔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在晋江开的第二篇小短,文笔稚嫩,有怪莫怪,还有就是谢谢支持呗。 ☆、风来有由 在黑夜中无穷无尽的忧虑困扰被一宿无梦好眠击溃。不要惊讶,即使是在不安之中,不知不觉已经修炼快速入睡技能的享乐主义者是能在躺下之后便沉沉坠入梦乡的。 新的一天来临,打开窗帘沐浴着并不刺眼的金色晨光。李涞收到了今天第一条信息。 封知武:放学,我接你。 李涞:…五个字!跟他不熟,不予置评! 然后还有几条: 和雅:听说你和大名鼎鼎的封二少将要订婚,可喜可贺!妈妈和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篡位了!放心,你姐我那段时间一定会回来的,你千万不要因为自己不是像你未婚夫那样的精英而自卑!顺便给你分享一下我的私人珍藏《俘获绝品男人的10个方法》! 李涞:鉴于和雅的良好人品与成熟的心智,我相信看完这本书之后,我就不会企图俘获男人了。 杨柳:小涞涞,你上头条了,《番石榴日报》的娱乐版加政治版!虽然你的样子被马赛克了,但与你朝夕相对的我又怎么会认不出!话说昨天的相亲会怎么样了?呀!我觉得你可以担当我下一步小说的“灰菇凉”原型,不,是“灰公子”才对,哈哈哈哈!! 李涞:没有一个男人能和杨柳媲美,如果论八卦程度。 博加:哥,听说你这么快就有人要了,这真是一个让我欣慰的消息。我今天就开始准备订婚礼物! 李涞: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欣慰,但有免费礼物收拾这个早上最让人愉悦的消息。 享乐主义者正慢悠悠地享受着醇香的牛奶与蛋挞,果然美味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说起美味,他打算明天早上换一换口味,吃几个比牛奶蛋挞老上好几千年的菜肉包。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 胖老头最近早出晚归的,只留了个口信让他好好学习。宋姨今天一早就已经上好装去参加持续三天的妇女交流会。和雅继续过着她自由的外国深造生活。周六博加需要留在军事学校加训。所以今天整个房子都是他李涞的天下!他决定在把博加珍藏版的热血漫画看上几本,再把宋姨的珍藏的葡萄酿喝上一瓶。 李涞就读的小2b课程很松,尤其是他所在的万金油中文系,虽然他现在已经大三,但他即使不去上课也能不挂科。 风知武大概是贵人多忘事了,竟然在大周六的早上说接他放学。他打算等平时放学时间的前一个小时再好心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匆匆,不见踪影,红日已经在天际划过了四分三个半弧,李涞并不知道他的定时消息已经发了出去,漫画书掩盖了安静的睡脸,却没能关上其中一边盯着两个翡翠耳钉的双耳。激烈敲门声响起,他懵懵懂懂中打开房门,半闭的眼睛突然蒙然睁大,那深邃的双眸今天似乎带着一丝丝疑惑。又一次让他有惊无喜。 湛蓝的天际下形形□□的疾驰汽车让人眼花缭乱,副驾上的李涞正想着如何解释自己今天的小手段,最后想着还是算了吧,可能封知武根本就没有心思洞悉。 他的手不自觉地隔着衣服摸了摸玉佩,想起风知武今天跟他说的两句话其中的一句:“把玉佩带上。去看音乐剧。”只是很轻的两句话,他却感觉自己无法抗拒,酸溜溜地把锁紧保险箱的玉给带上。 就像无法抗拒风知武给他拉开车门以及拉开包厢里的椅子一样。 其实,李涞早就已经接受了这场让人措手不及的家族间合作,享乐主义者随遇而安的本领是无敌的,烦恼对于李涞而言就是匆匆过客况且他根本就没有恋人。 他本来以为即使不能与风知武成为好基友,起码能够得上普通型的,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封知武虽然看起来对很积极,但李涞总觉得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完全没有一丝减少,风知武给他的感觉根本就是在完成任务。 舞台剧的内容李涞熟知,文学概论的老师曾经用《暗恋桃花源》作为案例。 他看剧的时候没有发现,看完后尴尬的感觉又来了,2个小时内他们竟然没有一句交流,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李涞自认为是比较平易近人的,对这陌生人也能找准话题侃上几句。 他鼓起勇气问:“现在怎么样?”“去吃饭吧!” 不约而同地发声,让两人又陷入另一度沉默。 封知武把李涞带到一家颇为风雅的粤菜小馆,李涞顿时放松了,他还害怕封知武太没眼力,把他带到西餐厅,他今天是穿着便服就出来了。 “你能不帮我拉椅子吗?”等服务员上完茶走出去,张知起便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在独立包厢里昏暗不清的就算了,但刚才封知武竟然在灯火通透的地方帮他拉椅子! “不能。” 李涞原以为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应该是有原因的,正等这封知武继续说。 一刻钟过后,看着安静盯着自己的男人,李涞发现了自己的愚蠢。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能吗?”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是男的。” “…未婚夫?” “我不是在意这些称谓,但是你没有看到刚才服务员一直用古怪的眼色看我们吗?” “你介意?” “你不介意?” “不。” “…那没事,你不介意就好。”李涞想,你一年轻有为的大企业家都不限丢脸的,我怕什么。 据说满足食欲吃饱了之后,心情后变得愉悦。 封知武点的菜都是李涞喜欢吃的,所以不顾形象饱餐一顿的李涞饭后的心情好了不少。当然,李涞一直吃的原因也是因为饭桌上找不出话题,避免尴尬。 封知武结账后,李涞跟着他上了车。 他们来到浅水湾的边上,江风迎面吹拂,舒适宜人。 “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你记得这里吗?” “什么这里?” “没。喜欢吗?” “还可以,挺舒服。”李涞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不就是做个样子吗,你这么忙,可以 不用吧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的。” “什么做个样子?”封知武本是眺望着苍茫的江景,听到李涞的话后不禁皱了皱眉。 “同性婚姻法的立案啊!”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立案。” 李涞脑中一到光亮劈过,他知道自己大概又被宋姨耍了。宋姨编这个谎的原因不过是想造成 他的错觉,让他以为这种联姻的消息就是个幌子,他昨天晚上还顺着她意答应得顺畅。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 “究竟什么事?” “没有,没有,我刚才自言自语呢。” 封知武将信将疑:“同性婚姻法目前还是不会立案的,但我们之间的婚姻不需要法律的支持。” 封知武越是认真,李涞越是面露难色。看来有人是误会了。 李涞本来还打算等两人熟一点在打听的,看着封知武认真的神色忽然就没这耐心了。 “哎,我说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你可是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就算是联姻你也可以找个更好的,额,男的,为什么你们家要找我?” “不是我们家要你,是我要你。” “你…” 李涞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用力按到了车门上,风知武捏着李涞的下巴,看着眼前青年又温和变为稍显惊惧的神色。李涞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被抓住了,男人的膝盖也嵌入了他的两腿之间,他比风知武矮瘦,如今根本动弹不得。 “想说什么?”风知武的脸距离他的越贴越近,他说话时的气息几乎就喷在他的脸上,灼热、湿润。 “你…先放开啊,突然间怎么了。” “难道现在这样,不才是正常?” 李涞明白他的意思,恋人之间,这样的举动是正常的。可是他们现在算是恋人吗? “我不习惯,你先放开啊。”究竟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不。我只想告诉你,我是认真想跟你在一起的,不是做个样子。所以,我希望你也认真点。” 李涞有些心虚,眼神不敢直视封知武,打算顾左右而他,却又想不出什么话,垂下眼睛,露出细长浓密的睫毛。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封知武的脸更加靠近,李涞挣扎着,打算上膝盖之际,封知武说:“别动。”李涞便把脚放下了,闭上双眼,抿紧嘴唇。 闭上眼睛感觉更加明显,当李涞的额头上传来湿润触感的时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 候,他便睁开了眼睛。 封知武用深邃的眼神看着眼前脸色渐渐红润的青年,说道:“不要再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是这意思。” 李涞感觉到身上的紧实感消去,知道男人已经没有按住他的意思。便试着推开了眼前的让他头昏目眩的男人。 “好,我明白。那你回答我,为什么是我?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昨天才见第一面不是吗?” “我觉得你合适。而且昨天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们以前见过?什么时候?” 封知武抬头看着李涞眉目间都透出惊讶的模样,说道:“太晚了,先送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夜风飒飒 自从那一次封知武说他们之前见过之后,李涞只要空闲便想着从前的事,只可惜从未搜寻到那个人的身影。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他有交集的公子哥都是和他一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搭上过那么一个精英人士,反倒是自发地越来越崇敬风知武了。 封知武是真正的年少有为,英俊潇洒,博学多识,就像女人眼中的钻石那般熠熠生辉,光华闪耀,李涞想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找上他了。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如此强大,只要你一遇上真人,就无法抗拒,尤其是对于李涞这种有些随意顺从的性格而言,碰上封知武只有惟命是从。 所以制不住那是肯定的,但李涞也自知惹不起,他弄不清楚这件诡异的事情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分不清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谎言,但他还是躲得起得,鸵鸟政策就像为他这种人量身定制一般。 “吖涞,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就算去了也没有办法一雪前耻的?” “谁跟你说我要雪耻的,我就是去找人。” “你找人就找人啊,为什么又到那些地方,宋姨会打死你的。” “打死我又不是打死你,你爷们些成吗?”“来挺直腰杆,走!” 刚在吧台坐下,就能感受到酒气熏天的昏暗的室内的布满暗昧的空气,让人极度不适应。 李涞感觉到身后的强烈视线,一转头,就对上了吴墨守的节骨分明的脸:“哟,李小涞,怎么还有心情来泡吧,没有被禁足吗?” 李涞想起上一次被吴墨守耍了的情景就觉得悲痛,悲伤加上羞痛。 “吴墨守,你这坏蛋,还好意思过来搭话,要不是你……”杨柳看到吴墨守竟然还有脸过来搭话,一时血气上涌,也忘记了自己的小身板是多么脆弱。 “杨柳,走了。” “啊?这就走了。”李涞拽过杨柳的一只手,一直把人拉上了出租车。 “你什么意思,不是要报仇吗?怎么晃一晃就走了?”杨柳依旧义愤填膺。 “你打得过吴墨守吗?我看他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而且去了就去了,一看到他就抱头鼠窜,太窝囊了。”杨柳说着也不想管李涞,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他的新小说的点击率。 “我就是想看一下有多少人知道我跟封知武的事。听吴墨守的语气,他应该是不知道的,那就是说其实也没多少人知道。” “那当然,报纸上登的是封知武和某人,没有说你们家一点消息,傻瓜才想得到封二少的对象竟然是你。” “你不就是那个傻瓜。” “我那是极度熟悉你才认出来的你背影,话说那个记者也是厉害,怎么拍到你们在一起得照片呢?” “那明显是封家的人传出去。” “照我看,你就直接喜欢封知武得了,难得人家看上你。你别喜欢吴墨守了。” “谁告诉你我喜欢你吴墨守了?” “你不喜欢他,能上那么低级的当麽。” 两人在车厢后窃窃私语,司机却突然降低挡板道:“后面有车一直跟着,你们看看是朋友吗?” 李涞瞪了一眼挑刺的杨柳,转身一望,看到吴墨守的路虎,正被杨柳说得有些生气,恨恨答道:“不是我们朋友。” 司机一听,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那车性能特好,司机眼看着就要追上自己的车了,就在路边把车停下,索钱后把两位顾客丢在路边,扬长而去。他开出租的宗旨一向是奉公守法,绝不惹事。 “李小涞,上车。”李涞看着吴墨守笑意吟吟的眼睛,想到他之前的所为,不禁恶寒。 吴墨守本以为让李涞上车是非要一番口舌的,甚至需要动用武力,但出乎意料李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车后,把车们锁上,对着杨柳道“亲爱的,你慢慢等出租,我就先走了,你小心安全。” 看着霸气的路虎渐行渐远,杨柳从石化中解封,跳跳扎扎地诅咒着李涞。 李涞看着后视镜里杨柳的砰砰跳跳,指手画脚,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吴墨守眼看着李涞的幼稚行径和灿烂自然的笑容,也不自觉笑了,问道:“去哪?” 李涞终于想起车上的另外一个并不讨喜的人,收敛起笑容冷淡道:“回家。” 吴墨守:“到还生气呢,上次不是玩儿嘛?” “如果你还要继续装下去随便你,我不奉陪。” “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不行。” 吴墨守听到李涞怨气极重的回答,漫不经心地笑了,“凯琪一直跟我闹,他说看到你钱包里我的照片了,女孩子都爱吃醋,我那天要不顺他跟她那帮姐妹的意,她还要到他爸爸那里闹呢,我也是没办法,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了,行不?” “我已经知道你十分爱你的女朋友,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承认我以前是对你有一点喜欢,直到那天你在酒吧里说喜欢我,我还是有一点喜欢你,当然,这一切都结束了,在你跟全场观众一起哄笑的时候。” “我跟你说对不起,但我一直把你……” “你不要跟我说还可以做朋友,我没有这么不知羞耻。”李涞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恋人了,我从前没有纠缠过你,现在更加不会。” “你不用说这种谎,李涞,你以为我现在是非要攀着你吗?” “其实你知道了吧。你不用试探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都是真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呢,李小涞。从前在我面前装得是够蠢,我今天只是想给你个忠告:封知武不是好东西。” “他不是好东西,你更加不是。” “下车。”吴墨守像是恼羞成怒,突然大声喝道。 李涞没有一丝拖沓,顺从地带一丝怄气地下了车。下车前他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从前觉得他穿着上面两颗纽扣开着的衬衫是那么随性迷人,现在感觉却只是装模作样,表里不一。 李涞忽然觉得讽刺,人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5 类的审美取向是如此脆弱不堪。在你稍微有些喜欢的时候,对的是完美的,错的也是对的;而在你不喜欢的时候,《蒙娜丽莎的微笑》也能看成是蒙克的《呐喊》。 方才还是他让杨柳看着车杨长而去,如今却是自己看着那辆路虎,独自留在路边,看着吴墨守毫不留情决然而去,李涞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他厌恶这种感觉,总是在你以为自己满不在乎的时候才让你发现其实你的心中还是有些留恋;那种感觉就像在你以为作业快要完成的时候,学委忽然来一条信息,告诉你作业有多加了一项。 李涞在路边坐了会,方才把杨柳扔下的地方还能拦上几辆出租,现在自己这地儿拦车的机会很少,吴墨守一定是故意把他放在这地方的。李涞还在想着自己该打电话给谁求助,却在蓦然惊醒的一刻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封知武的电话。 “李涞。” “额,是。” “什么事?” “我…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 “在…在…” “三秒之内告诉我具体地点,不然我上你家问你宋姨。” “我在通向伟业路的第二条小路路边。” “原地等我。” 李涞挠着自己的头,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长叹一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开始了他的翘首等待。 明明还想着躲封知武几天的,封知武发了第一条信息没收到回音后也主动销声匿迹了五天,现在却主动打电话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晚上月色朦胧,星光黯淡,路灯橙黄色的光线打在路旁的及膝高的野草上,风声飒飒,树影婆娑,有一种诡异的基调。 李涞来回踱步,在凉风中摩擦着自己的上臂,思索着等一下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当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李涞身边时,他惊诧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一刻钟多,封知武便来到了。 李涞哆哆嗦嗦地上了车,尴尬地向封知武笑道:“不好意思啊,要你来接我。” “没关系,我很高兴。” 李涞皮笑肉不笑,这下误会可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被扔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扔下的。” “难不成还是你故意跑到这里,让我来接你回去?” 李涞忽然觉得自己在封知武面前智商就会降低,原因就在他的气场。一个人的气场真的十分重要,因为压迫感会让对手思绪混乱,但很少人会把身边每一个人都当成对手,封知武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开车的人惹着我了,我刺了几句,所以被赶下车。” “谁?” “你就不能有点眼色不问这种问题吗?” “前男友?” “我没有前男友,我就是曾经喜欢过他。”李涞说完,看到封知武脸色骤变,差点想咬舌自尽。 “吴墨守。” 李涞惊呼,“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未来伴侣,了解你是我应该做的。”李涞的底细封知武知道十之□□。 “你也是我的未来伴侣,但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李涞平时和杨柳斗嘴习惯了,一时不注意顺着封知武的意思对下去。李涞懊恼着自己那句看上去暗示性十足的话,真心希望封知武不要再误会了。 “你想了解什么?” “我刚才就是对对子,不是这意思。” “我明天让秘书打一份报告你给,你记得查收。” 李涞无奈地转身向着驾驶位,看着封知武,“封二少,我真不是这意思。” “对,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了解我是你的义务。” 李涞:“……” 本来打算装睡的李涞却真的在封知武车上睡着了,封知武把车开到李涞学校门外,却没有叫醒李涞。他看着眼前男子安静的睡颜,忽然宽心一笑,现在这个人属于自己了。他用宽大的左手把李涞的头轻轻拨到自己的右肩上,闭目养神。 车上宁静舒适,李涞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搭着封知武的黑色西装外套,怪不得如此温暖。他头一抬,封知武便睁开了双眼,看看车上的报时器。 “现在已经11点50了,过了你们宿舍的门禁。” “对。”李涞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但想想这或许是封二少的一片好心,自己也不要这么不是好歹。 “要回家吗?” “不,载我去酒店吧,我现在回家肯定被宋姨骂。” “去我家吧。”封知武说着,便发动了汽车。 听到封知武的提议,李涞的瞌睡虫全部都飞走了,连忙道:“还是去酒店吧,你父母应该睡了,我不好打扰。” 封知武侧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涞,然后耐人寻味说道:“我自己一个人住。” 李涞瞬间石化。两个大男人,李涞再拒绝就是太矫情了,于是便顺着封知武的意思到他家留宿。 明明奥迪在依旧华灯满挂大道上平稳前行,夜色苍茫中,李涞却仿佛觉得自己是走在一条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踩岔。 吴墨守当初驶车离开,不过是想刺激一下突然针锋相对让他极不适应的李涞,走到半路便心有不安,觉得不妥,驶车掉头回去。他还特意绕了另外一条路,为的是不被提前发现。 他停在一个拐角,打算先偷偷观察一下李涞此时在做什么,却发现李涞上了一辆奥迪。他一直以为李涞除了杨柳就没有其他深交的朋友。在他们那个人才辈出的圈子里,从来都是以成功断英雄的,平平无奇的人除了被利用,被当成棋子,别无用处。 每个人的身边都是酒肉朋友居多,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与权势。 如果你不承认这样的现实,不虚伪,不奉承,那么你注定寂寞。 忽然想到最近流传的封李联姻,他自嘲式地笑笑,感觉心中有一块石头膈应着,极不舒服。他有些后悔那一次竟然顺着朋友和凯琪的意思,让李涞当众出糗。 但他现在已经低声下气地道歉了,李涞却不理不睬;在他转身回来找他的时候,还上了别人的车。 想到这里,吴墨守有生出些许气愤,打算倒车离开了。 封知武把车驶进汇丰花园时若有所思,看了几眼后视镜。 “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等等,我去买些东西。” “喂,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车上吗?” 看着封知武利索下车,并锁上车门,李涞瞠目结舌,恨恨骂了一句:“木头。”随后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看热门话题。李涞不刷微信朋友圈,他一是觉得没意思,二是因为他朋友不多。 吴墨守本来打算倒车离开,却无端心有不甘,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6 吴墨守明目张胆地吊在他的车后,封知武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所以待把车开进了小区后,还特意出去买东西。 他就是想让吴墨守知道他是谁,才故意现身。 封知武到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在便利店门口看着那辆从他接走李涞开始,跟了他一路的路虎终于离开时,眯了眯眼,沉静地走回车内,大步流星。 “回来了,买什么了?”李涞把小时榜,周榜和月榜都刷了遍,千辛万苦终于待到了封知武回来。 “内裤,你的。” 李涞瞬间血气上涌。 李涞简单参观了封知武的复式公寓,风格是偏英伦与简约式的,就是没什么人气,看着也不像经常有人住的模样。 “先洗澡。”封知武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好。”对着快要关上的房门,李涞喊了一句。 客房有独立浴室,李涞舒舒爽爽冲了澡,穿上新内裤的时候不由自主有了不好的联想。他勉强穿了封知武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但卷起衣袖裤脚还是可以穿,就是比较像农田里的耕夫。 他很奇怪,为什么封知武给他买的新内裤的尺码竟然刚刚好,这也太过凑巧了。 他把衣服拿到楼下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时,封知武刚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两杯热奶。 李涞看到□□着上身的男人,觉得万分不好意思。封知武的头发没有吹干,少量水珠从脖颈滑下,滑到结实的麦色的手臂上,胸肌上,壮硕的、流畅的肌肉线条与骨骼分明的脸部轮廓相衬,散发着无限的雄性魅力,让封知武看上去十分性感。 “我放在餐桌上。”封知武摇摇手上的热奶,对盯着自己看的李涞道。 “哦…好。”李涞发现自己只顾着观赏眼前男人的美色,几乎没有关注他手上的东西时,尴尬答道,“我先去洗衣服。” “在想什么?”封知武到卫生间时看到李涞正在发呆,随口问了句。 “封知武帮我买的内裤尺码竟然刚刚好。”李涞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除了封知武,没有别人了。 他僵硬地退出卫生间这个狭窄的容易让人呼吸不畅的空间,僵硬地走到餐桌旁,“咕噜咕噜”把温奶喝下,由于喝得太快,有一些奶液从他的嘴角滑下,直至脖颈,在嘴角留下一道狭长的白痕。 李涞赶紧随手用睡衣衣袖粗鲁地擦擦嘴角。 封知武本是站在李涞侧面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男子,心中自觉好笑。 他忽然缓步走至李涞的身后,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不用了,我知道你眼力好。”李涞心中暗叫不好,放下杯子,就想跑回客房。 封知武一把拽住了李涞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拉到怀里。 “别害怕,你既然跟了我回家,难道就没有自觉吗?” “宋姨说你是正人君子。” 李涞大气不敢出,他至少有常识,现在是挣扎不得的,他自己也知道这时候弱势的一方越是挣扎,越会勾起强势一方的占有欲。 封知武左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别再他的背后,把李涞往自己身上压,右手从抚摸过李涞的头发,背部,腰身,达到臀部,按住。 “这里,我上次不是量过?”说着,右手有些□□地揉捏着李涞的臀部,然后把手伸进两人之间的间隙,隔着裤子按住了李涞裤链下的小东西。 李涞暗叫不好,打算不管不顾,先挣扎开再说。 “别动,再动就办了你。”封知武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李涞的额头,几乎贴着李涞的嘴唇说。 李涞果然不敢动弹。 “这里,我一看就知道,它不怎么样。”封知武认真地解释着,还弹了弹李涞的裆部,然后把手退回到李涞的腰身上。 封知武把手移开后,李涞感到压迫感降低了,但随后而来的便是屈辱,任何男人被说到这个点上,都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可是他虽则愤怒,但也只能憋着。 封知武看着神情气呼呼却又不敢发作的李涞,按着他的腰身,吻了一下李涞的嘴唇,便退开,道:“睡吧,明天载你到学校。” 李涞一步一步地机械地走回房内,一到床沿便扑倒在床上,左右翻滚,使劲地用腿蹬了几下床铺。 他安慰自己:这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调戏了,下一次回本就是。不,…我呸,还下一次…… 李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是因为跟躺着的这张床不熟悉,还是因为脑海中的思绪万千。 他今天到酒吧里其实就是想见一下吴墨守,杨柳说得对,他那时候的确是喜欢吴墨守,所以才上当;所以,他总是有一种冲动想去见吴墨守一面。 吴墨守长得俊俏,几乎完全符合他对外貌的审美。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一年前吴家举办的一个商业酒会上。 吴墨守在台上风趣诙谐,又不失理性智慧的短暂演说一下子便俘获了台下长辈的赏识以及众多女性的芳心。当然,也令他心生仰慕。 李涞暗中打听吴墨守的行迹。他开始每逢周二便混迹酒吧,因为那一天,吴墨守会跟他的朋友在酒吧聚会;他不厌其烦跟着老头学习应酬,虽然总是出丑,却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说不定在某一次交际点,他会碰到吴墨守。 现在想来,这种感觉有些像少女追星的盲目。 人的一生总免不了偶尔被事物的外表所迷惑,尤其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吴墨守那一次演说的底稿说不定根本不是他自己撰写的,但即使如此,被第一印象影响的判断总是偏向吴墨守。 或许他最不该就是无意中被吴墨守的女朋友看到他的钱夹,但明明是几乎陌生的两个人,有谁会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凑巧在李涞打开钱夹的时候遇上。李涞不知道为什么叶凯琪会针对自己,她相信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但他是男人,叶凯琪不过是个女子,他也不便与之纠缠求解。他不怨恨叶凯琪,因为她不是执行者。 他最不该就是不学无术,只能做一个平平之辈,不然他们就不会在恶意捉弄他的时候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他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幸好完全没有悲伤流泪之意。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怎么值得男人眼泪流淌? 他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知为何想起了这里是封知武的公寓内,想起方才封知武是穿着西装来找他的,猜想或许他那时候还在参加会议或者应酬…… 月光从没有完全拉紧的窗纱缝中流淌进来,室内宁静安然,李涞终是在慢慢袭来的困意中睡着了。 翌日清晨。 南部的早冬完全没有一丝寒意,依旧阳光璀璨,树木葱郁。李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7 涞先打开拉开深色的碎花窗纱,再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发现这个小区的景色还不错。 小区内到处都是人工湖泊和亭台楼阁,植被覆盖率大概是70%左右,草地之间还有许多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葱郁的木叶下,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意境。 李涞寻思着,等他有钱了一定也要在这个商业文化区内买一套房子,这才叫享受人生。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才有钱啊!! 除了赏心悦目的风景外,浓郁的香气从厨房内飘散开,勾起了早起空腹人的阵阵食欲。 原本起床是明明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跟封知武相处的时间不多,虽说他们之间有了要进行合约婚姻的势头,但在这种半生不熟的态势下被半强迫半自愿地带回了公寓,一定免不了尴尬的情绪。而且昨晚的事情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但这些对已对于乐观主义者而言,并非十分重大的担忧,非原则性的误会、仇恨、伤害都是可以原谅的。乐观的人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在无害的前提下,先尽量想方设法满足自己本我欲望。 而这个早晨,对于一个饥饿的哺乳类动物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饱食一顿。 李涞看了看餐桌上摆好的两份早餐,燕麦粥和意粉的搭配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他自动自觉地坐下,扬起嘴角,对着刚忙完的男人道:“早上好。” “早。” “这个周末空出来。”封知武是习惯额发号施令的男人,没有一丝拖沓婉转,总是习惯单刀直入。 “这个周末…这个周末我要去编辑部,跟朋友约好了。”李涞小声道。 “具体时间。” “早上,中午,晚上都不定,看心情。” “我早上送你去,下午一起去洪福。” “…那好吧。你倒是先告诉我去洪福干什么啊,那里的东西我都没钱买。”李涞无奈道。 “订婚戒指做好了。” “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前几句就是试一下拒绝,他心里也知道其实拒绝是不大可能的,于是暗自诽腹:“螃蟹。” “在骂我吗?” “就是骂你。”李涞恨恨道,忽然一个激灵,放下勺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 “你刚才说出来了。”封知武正襟危坐,显得语气认真,但他平时说话也是十分认真的。 李涞忽然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坐享其成,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太不得体了:“…其实…其实,螃蟹不是骂你横行霸道,是……是夸你,夸你是‘有钳人’。”李涞一边吃着燕麦粥,一边向上瞟了几眼。 乐观主义者是入室圆滑的,他们总是不会得罪有权有势有钱有楼的人,因为那样的肯定会迎来一个悲观主义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萧风落木 “到了,你开锁啊。” “那块玉你带上了吗?” “带了。”李涞不耐烦地从衣服中拽出温热的玉玦,“看好了吧。” 封知武拿着玉玦检查了一遍,让后把它收回到李涞的衣服内,吩咐道:“一直带着,别让我我发现你没有带。”随后开了车锁。 “行了,万一被劫走了可与我无关,这是你让我带着的。走好,再见。” “李涞,你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恩将仇报的小人,竟然我把丢在路边。” “不把你丢在路边,你一定死在车上。” 看着杨柳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的气愤,李涞装作淡定地说道。 他也唯有在杨柳面前才能威风一把。 “那也是。好吧,只要你给我报销车费我就原谅你。” “午饭而已,没问题,那这个周末陪我一起去编辑部?”李涞揽着杨柳的肩膀诱惑说。 他们来到校园的清音湖边,杨柳环顾左右,不见任何人影,才小声地问:“你不是不够钱把那里盘下来吗?还要去?” “再试一下,你上次不是还劝我说‘皇天不负有心人’。” “上次是上次,现在他们分明是等钱用,你以为是买房子呢,还让你分期付款。” 李涞继续把双手绕在脑后,懒懒说道:“我发觉你自从看我出糗之后越来越嚣张了。是兄弟就一句话,去不去?” “…去。”杨柳委屈道。他没有力气,但他有义气。 李涞立刻眉开眼笑,他就知道自己即使说了谎也能圆回来的。 “乖哈,中午我们不去m记和k记了,我们去必胜客。” “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对披萨的进行客观的审美体验,你还是请我你经常去那间螺蛳粉吧。”杨柳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水光潋滟中传递这丝丝不舍。 “你丫的再装模作样,我就真去螺蛳粉了。” “哎,你既然这么懂事,我却之不恭啊。还是客随主便,我们中午去吃披萨。” “对了,李小涞,你昨晚不是被打了吧,怎么没有回宿舍。” 杨柳觉得午餐有着落后,心生愉悦,边拿着手机看点击率便往前走,顺便关心一下昨晚行踪不明的室友,因为这时候即使受了打击中午还可以补回来。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所以我到酒店住……杨小柳,你不要看手机了,要撞电线杆了。” “我才没那么”、“砰~”、“…蠢…呢。”杨柳还答完整一句话,便真的撞上了湖边的唯一一条水泥电线杆。 李涞看着这一幕不觉心生好笑,一边扶起杨柳,一边幸灾乐祸,“我说了吧。” 杨柳龇牙咧嘴地想着,现在这打击,中午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能补回来。 中午饱餐一顿后,两人回到双人宿舍休息,宿舍内很久没有响过的公共座机竟诡异地响了。 李涞大模大样地指使杨柳接电话。 “还让我接,明明就是你的事。宿管阿姨事楼下有美女找你。”杨柳挂了电话后说。 李涞忐忑地下楼,心里猜想不出来者何人。 看到一位长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气质美女向他招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找错人了。 “你就是李家的大儿子?”美女甜甜地问。 “对。”李涞刚想问是不是找错人时,美女便捷足先登,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我们找个地方谈。” 李涞的学校是在森林公园的一部分,每一个林荫道都设有许多木长椅,李涞不明所以,把美女带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 长发美女美女自我介绍道:“我是封慧央。” 听到封姓,李涞脑中立刻浮现封知武的形象,他问道:“你是封知武妹妹?” “过奖了,我不是他妹妹,比她大一岁,是他的堂姐。” “封小姐,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8 “你喜欢小武吗?” “这种事情,不便回答。”李涞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封慧央听言,抚了抚顺滑的秀发,笑着对李涞道:“也是,你喜不喜欢小武是无关紧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伯娘虽然答应了这场作秀,但他是不会允许小武娶一个没本事的小毛头。我知道你是同性恋,请你记住你现在不过是在做戏,也请你自重,不要纠缠小武。” 听到这,李涞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我没有纠缠封知武。” “你有没有纠缠他我不知道,但既然你说现在没有纠缠,那么,也请你记住以后也千万不要纠缠,你们的订婚仪式不过作秀,过了这阵子,以后谁也不会在乎的。” 封慧央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外表华丽,言辞咄咄逼人。李涞本是有些被羞辱的滋味的,看着眼前美女的作态,却忽然开怀了。 其实这种忠告,他该多听才是。这阵子,封知武的演技太逼真了,他都差点忘记了事情原本的样貌。 李涞看着似乎完成任务的得意的封慧央,苦笑道:“好,我知道。” 封慧央的态度本是对付丈夫出轨的对象那般,看到李涞完全没有一丝气焰的姿态,倒是有些鄙夷了,他没想到李家的大公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懦弱,伯娘是高估他了。 “封小姐,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事,我送你出去吧。” “你不必这么快便送客,我拿回一样东西便会走。我知道小武把他的那块的玉玦给你了,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拿会那块玉玦,这块玉玦本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李涞想了想,觉得封知武不会随便把重要的东西送人,但听封慧央的语气,玉玦他是不能要的,于是便自行想出第三种选择,“封小姐,那块玉玦我没有带在身上,改天我自己还给封知武行吗?” “李…” “李涞。” “李涞,你也不必睁眼说瞎话,我看你脖颈上挂的怕就是那块玉玦。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小武又或者看上了这块玉玦,所以才不想还回来吧?况且,你要真喜欢上了小武,不想还玉玦,我可以回去告诉伯娘,让她亲自来取。” 李涞无奈道:“我没有喜欢封知武。” “那你倒是把玉玦换回来啊。”封慧央的语气忽地有些急躁。 李涞听言,知道是不还不行了,心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还是现在把玉玦还回去得了。但他现在得确认一件事。 “好,那么恕我冒犯了,因为那块玉玦价值连城,我必须先确认你的身份,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小武喜欢吃牛肉不喜欢吃猪肉,生日是7月12日…” 听了封慧央的答案,李涞想起今天早上关于封知武个人资料的文件,里面的内容还真的跟封慧央说的相符。 李涞给宋薇打电话,问封知武是不是有个堂姐叫封慧央,得到的也是肯定的答案。 小心翼翼地把带上不久的玉玦摘下,递给封慧央,李涞莫名有一种刺痛感,就像重要的东西被抢去的感觉。 周末。 李涞当然没有让公务缠身的封家二少当他们的司机,他一大早和杨柳到了编辑部。他们说的编辑部其实是一个小型原创文学网络公司,取名编辑部,公司人员不少,但正经每天坐在办公台上班的并不多,大多是流动作业。 杨柳是驻站作家,他来到编辑部之后,便去了自己的编辑那儿喝咖啡,李涞则是到了部长办公室。 “杨叔。”李涞喊了一声坐到老板椅上办公的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 “李小涞啊,你又来了,坐。” “我说了很多遍,不支持分期付款,你死心吧。” 李涞顿时耷拉下脸道:“杨叔叔啊,你不用一上来就这态度吧。” 杨凤静停笔笑道:“不这态度,还让你小子继续死缠烂打?” “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急用?我或许可以帮先问宋姨借。”李涞的语气正经得很。 杨凤静见李涞是这般认真的口吻,也不再调笑,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些小辈挂心,李涞,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帮我看着杨柳就行。” “杨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摊开手问父母要钱,瞧不起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杨凤静微笑道:“你不是很怕你那个继母吗,还敢问她吗?况且,她也未必会借这么大笔钱给我这个外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可以再支撑些时日的。我把这里盘出去也不过是想着能够安顿好我家里那两位后,匀出多些时间照顾我大侄子,毕竟我现在的工时太长了。” “杨柳知道他哥的病吗?” “杨枫不让我说呢,杨柳以为他哥在还英国读mba。”杨凤静说着,脸上生出缕缕伤感。 “他也真是,就没觉得你过大海被下药了,然后输那么多钱这个原因可疑吗?” “我年轻点的时候也赌过,而且他们俩的父亲就是因为被追债出逃的时候意外死的,他大概觉得赌输了这种原因不出奇吧,况且毕竟算是我替我哥把他们带大,他还是相信我的话的。” 杨凤静把头靠在老板椅上,双手交握胸前,就像在回忆从前的时期那般。 李涞看着身材丰润的中年男人脸上闪出的疲倦,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他不敢想象,杨柳知道杨枫的病情时的情景。 下午,杨柳继续留在编辑部,李涞则是被封知武接到洪福。 车上。 “我母亲邀请你到我家中吃晚宴,我替你答应了。” “你母亲?”李涞想起那天封慧央言语中的暗示,封家主母是不喜欢他的,请他吃晚宴也不过是作秀,“你怎么就替我答应了?” “你不想去?” “不想。” “我已经答应了。” “…” 来到洪福,李涞看着封知武仔仔细细地试戴以及帮他试戴,接受这周围投过来的奇异目光,心中苦笑,做戏而已,怎么如此认真。 他抽回自己的手,摘下戒指,对店员说道:“帮我们包回去吧,可以了。” 封知武微微皱眉,像是在责怪李涞的不用心。李涞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只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误会了。 从洪福出来,封知武像是生气了,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把李涞带到服饰店,给李涞选了一套休闲西装。 李涞暗暗叹气,换上。他知道封知武和他的母亲是看不上他的衣着打扮的。第一天的时候,他是故意穿紧身皮裤,夹克,显得不得体的,但后来知道事情定下来后,可是又正常回去了。他喜欢现在去一趟别人家还要特意买一套新衣服的行为。 李涞明显感觉到,从服饰店出来后,他跟封知武之间的气氛更加冷淡了。 封家。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9 “母亲,李涞到了。”封知武的左手跨过李涞的背部,抓住他的右上臂,与李涞一起走到沙发上的妇人前。 “阿姨,你好,我是李涞。” “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你倒是越来越帅气了。” “阿姨,你也是比之前更加年轻了。” 封家主母秦倩林问候了宋薇,有问了一些李涞的学习状况,李涞都事无巨细用得体的语言地回答了。宋薇跟他说过,秦倩林是喜欢性格认真的,李涞便想着即使做戏他也是要认真地回答的,说不定这屋子其中就有什么眼线。 本来融洽的氛围却是被秦倩林接下来的一句问话打破。 “李涞,让我看看你的玉,我看它被养得怎么样了。” “玉?”李涞惊讶问道。 “就是我给你的那块玉玦。”李涞把玉玦还给封慧央,但挂链是保留下来了,那是他比较中意的一条链子,所以封知武并没有发现挂链吊着的东西变了。 秦倩林看着李涞的模样,知道其中必定是有内情了,便等待着两位年轻人把话说完。 “可是那块玉玦被你堂姐封慧央要回去了。” “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 “我确实有一个堂姐叫封慧央,但她前几年已经嫁到加州,一直生活在那里,现在怀孕了。”封知武脸色沉重地说道。 李涞听言,忽然有些虚脱之感,他没想到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我那天见到的不是你堂姐。” 封知武脸色有些微变,但母亲在这,他想做什么,现在也只能先是听她的吩咐。 秦倩林缓缓开口道:“李涞,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玉,你该是仔细些。”虽说秦倩林的语气并不太犀利,但李涞明显感到了其中的责怪之意以及来自长辈的压迫感,“你再具体说说那天的情境,我们好从中得些线索,最后一字一句都说清楚。” 李涞心中突然紧张起来,他觉得如果把全部原话说出来,结果一定是不好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说不出任何谎言的,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下。 他料想不到最坏的结果,但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几乎把当时所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在他复述之前,他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记得如此清楚。 在其他人看来,他是从从容容地说出了他不喜欢封知武。 听完后,封知武的脸色完全沉下去,李涞确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正当秦倩林还想说什么,一位客人便走上前了。 “封阿姨,雪晴来看你了。”路雪晴向秦倩林问好,李涞确实完全惊呆了。 这个路雪晴岂不就是那个把他的玉玦骗去的“封慧央”。 “雪晴真是乖巧,来来,坐下。”秦倩林没有了之前凝重的气息,反倒是有一些放松了。 “我今天是找小武哥哥的,我有东西要还给他。” “哦,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块玉玦。”路雪晴从手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果真就是封知武送给李涞的那块玉玦,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李涞看到完璧归赵,心中的大石终究是放下了,也没有一丝怨怼的意思。 乐观主义者总是善于从自己身上发掘事情失败的因由。 此刻,李涞也只是懊恼这自己的愚笨。 “这块玉玦怎么会在你手上呢?”秦倩林慈眉善目,好笑道。 “我就是跟李涞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容易上当,比我身边的女性朋友更加天真单纯,阿姨,你说好玩不好玩。” “原来是这样。”秦倩林也捂嘴笑道。 她听了李涞的复述后,就想到了这件事肯定是身边的熟人做的,而且这么调皮的也就只有喜欢自己儿子已久的路家千金了,事情果不就是这样。 她分明没有一丝怪责的意思,她也明白,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李涞的不小心了,对于路雪晴而言,这只是个低级的恶作剧。 “我还帮你试出了李涞的对小武哥哥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路雪晴见这秦倩林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更是活跃。 “好了,好了。我把这玉玦还给你小武哥哥,你倒是陪我去花园赏一下花吧。”秦倩林没有让路雪晴多说,让她陪着出去了。 李涞听见路雪晴的话,虽然生出尴尬与不安,脸上也只是苦笑着,从头至尾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然,封知武也是。两人一致地扮演着沉默是金。 其实,这次晚宴是封知武向秦倩林要求的,但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此境地。玉玦的来去确实是让他愤恨的,李涞交出玉玦后竟然一点都没有要向他交待的意识,若是有一分,便不会有如今的境况。而最让他悲伤的是,李涞从从容容地说出不喜欢他。 他年少有为,处世果断,纵横商场,却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尾。 作者有话要说: ☆、风过无痕 所谓晚宴不过就是普通的家庭式晚餐,如今还横生出一个路家小姐。 “阿姨,今晚怎么不见封伯伯和小文哥?”路雪晴问出了封知武和李涞的疑惑。 “他们恰巧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怎么有阿姨还不足够?” “怎么会,有阿姨你在,我饭都可以多吃一碗呐。” 看着主位上的秦倩林和坐在她旁边的路雪晴亲密的的互动,李涞想插话也不得,唯有埋头吃饭。封知武素来不多话,坐在李涞的右上方,本来还在为着饭前闹起的小事故而生气,此时也没有要和李涞搭话的心思。 封知武虽然不说话,但毕竟是主人家,所以其实餐桌上有被排除在外感觉的,就只有李涞一人了。 “今天这么多小辈陪着我一个老人家吃饭,我是很高兴的。雪晴,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今天多吃点。李涞,今天的虾挺鲜,你多吃点。”秦倩林说着,分别给路雪晴和李涞夹了菜。 “妈,李涞海鲜过敏,不能吃虾。”只在开动时礼貌性说了句话的封知武突然说到,随后便把筷子伸到李涞的碗里打算把已经去壳的肥美的虾夹走。 李涞把碗拿起来,偏了一偏,错开了封知武的筷子。 “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吃一只虾碍不了什么事,我最喜欢吃海鲜了,就是平时不能吃,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李涞一是想着自己不是女人,一只虾也不能吃在别人看来就是太娇气;二来,这是他第一次到封知武的家里做客,总不好拂了秦倩林的面子。 封知武知道李涞是任何海鲜都沾不得的,所以才好心替他解围,没想到李涞不领情,想必是在耍小脾气。于是,他心里的不满又增了一分。 路雪晴看着李涞看似兴致高昂地把虾吃下去,动筷夹了一块牛肉,“小武哥哥,这是谢谢你在我新书发售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0 会上送来大花篮,可是给我挣足了面子。” 封知武没有推拒,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闷不吭声的李涞,继续吃饭。 虽说饭前发生了小插曲,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李涞的食欲,反正也没有他说话得时候了,李涞倒是兴致勃勃地吃饭夹菜。 乐观主义者的食欲总是在不开心的时候特别旺盛。 吃了饭,四人在偏厅小坐了会,秦倩林便回房休息了。 “小武哥哥,我让司机先回去了,你送我回家吧。”路雪晴一点也不生分,双手绕着封知武的一只手,娇柔地说道。 封知武:“好,你先上车,我拿点东西便出来。” 李涞见状,便立刻接话,“那你们小心点。” “不用,我等下先送雪晴回去,再送你。”封知武完全没有管李涞说的话,头也不回走上楼。 封知武把一个袋子塞到后备箱,上车时看到路雪晴坐在副驾,也没有任何奇怪,他只是看看后座,发现李涞有听话坐上车的时才出发。 路上,路雪晴继续和封知武谈笑,封知武虽然没有那么高的兴致,但在适当的时候会应和一两句。路家距离封家也不远,不过一刻钟不到,路雪晴便礼貌地道了再见,下车了。 封知武动手给副驾换了个坐垫,然后道:“坐上来。” 李涞其实已经稍微摸索到了和封知武的相处模式,听言,便坐到前面去。一直看着窗外,你来也发现了,这条路并不是回他家或者去学校的路。 “你去哪?”李涞转过头问道 “回公寓。” “今天不晚,我想我家。” 封知武看着前方道路,当然也听出了李涞的不满,却说:“不行。以后你每个星期至少有一晚要跟我住在公寓;还有我平时没有太多时间,让你出来的时候你都要来。” 李涞听见封知武的要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知武没有再说话。 两人刚回到公寓里,李涞便说。“封知武,我们谈一下。” “等一下。” 封知武进厨房打了一杯水,李涞坐在沙发上等。封知武总是给他一种压迫感,他不太愿意与他在封闭的地方独处。 “吃了。”封知武从一个袋子里拿出几盒东西,取出两颗小药丸递给李涞,把水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李涞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头疼道:“你就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再让我吃吗?” “治过敏的。”封知武依旧是那样的语气,没有抑扬顿挫,升降起伏。 李涞却愕然,抱怨的脸色也被惊讶换上,因为种种萦绕在心头的琐碎小事,他自己都忘记了——他晚餐时吃了海鲜,到现在还没有吃药。 李涞结果药伴着水喝下,他看了看那些药,竟然还是他一直用惯的那种,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药。” “这些药不难找。”封知武答道。 药是不难找,但倍受关怀的那一份心意却是难得的。乐观主义者总是很容易离开抑郁与忧愁,发现生活中每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李涞忽地觉得十分开怀,看着那位男人。在他把药吃下去后,封知武原来皱着的眉头终于被抚平。李涞看着,“噗嗤”一声笑了,似乎今日所有的委屈都□□爽的秋风拂过,干皱,碎裂。 李涞没想到,他跟封知武都还未是恋人,就开始了所谓的冷战,而这张冷战却又在短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快乐的时光更是刹那而过,我们又何必把自己困在苦闷中无法自拔呢? 封知武看着李涞双眼笑成狭长的细缝,细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清秀俊俏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笑容,忍不住俯身,捏住李涞的下颌,亲吻了他的嘴唇。 李涞毫无防备,倏忽站起来,道:“你又干什么?” “亲你。”封知武道,然后挨着李涞坐下,“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什么?” “你不要转移话题……” “那我继续亲你?” 李涞忽然被噎了一句,决定还是放任方才的事情算了。他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道:“对不起。” 其实他进门的时候本是想先说一下他不满的封知武的地方,但吃了封知武的药后,却是把当时有些近于怒发冲冠的急躁的情绪缓下来。他改变主意了,觉得应该先把自己做错的地方说出来。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李涞本是等着一句“没关系”之类的安慰话,却没想到封知武如此得寸进尺。 “嗯,我应该把玉玦的事情告诉你?” “还有呢?”封知武问。 “我不应该这么蠢,差点把你们家祖传的玉玦弄丢了?” “还有呢?”封知武再问。 “你就说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听到封知武接二连三的问句,李涞忽然就没有心情再自我反省了,只想把事情说明白。 封知武转过头,眼神与李涞的交接:“我觉得,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要与我成为恋人,你就应该把我看成你的恋人、最亲近的人。” 李涞想说,这怎么可能。 但封知武并没有断句,只是接续着道:“雪晴找你的时候,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确认她是不是我堂姐,只要你肯问我,而不是首先问你的继母,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就像上一次你被丢在路边能够想起我,我是十分高兴的。 然后便是在洪福试订婚戒指的时候,你太随便了,让我有一种你根本不在乎的感觉,这样我会觉得你不尊重我。 还有,听到你说不喜欢我,而且没有一丝犹豫地表述,我会很伤心。你能不能尝试一下,慢慢喜欢上我。” 封知武顿了顿又说:“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认真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认真点。” 封知武说完,室内有重归安静,只有窗外传来树木婆娑的“沙沙”声,李涞此刻与封知武对视,男人深邃的认真的眼神蛊惑着他,他几乎都想回答一声“好”,但路雪晴假扮封慧央时所说的话却忽然再次飘进他的耳际。 那些话,他们的话,都似是而非,半真半假。但现在,他明明是相信了封知武的话,因为他的神态,他的眼睛,李涞一直认为眼睛是很难骗人的。但他又害怕相信,他想起了之前——在他鼓起勇气后收到的吴墨守的嘲笑声。 “我会认真,但请你给我时间。” 李涞想,就这么相信一个两、三个月前还是陌生的人是不是太过轻率了,但他不喜欢欺骗别人,也不懂得欺骗自己,他知道确实是相信了。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是这样的,只要是未知的旅途都是璀璨的,不论身后走过的地方究竟是光明还是昏暗。 “阿姨,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1 路雪晴刚洗完澡,便躺在床上邀功,听到赞扬后更是小声发笑,“可是,我觉得从此以后小武哥哥会讨厌我,李涞也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了。” “不会,李涞倒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很会退让,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解释一下便可。” “我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演,心理,表情那都是十分精准。哎,我这给人的第一印象可够坏的。”路雪晴有些懊恼说道。 “行了,雪晴,这次麻烦你了,阿姨改天再好好答谢。” 路雪晴是小有名气的青春文学写手,办事是十分伶俐,秦倩林只道让她帮一下封知武,她便信以为真了,完全按照秦倩林的嘱咐演了一出戏。 殊不知秦倩林没有骗她,但也没有说真话。 这次的事情,秦倩林一是想让封知武明白,李涞不过是个平凡之辈,并不是个聪慧的人,不适合与他并肩。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得小儿子就认定了这么个人,如果事实上封知武并没有爱得太多,这次的事情应该会动摇他的决心,而且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这是秦倩林所愿意看到的。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两个因为这次的矛盾,反而能够相互理解了,这也算是他帮助了儿子一把,到头来也不会被封知武所记恨。 “今天到公寓做晚饭,我想吃鱼。” 这几天上课,李涞都心不在焉。 封知武说,等他寒假的时候带他出去度假,他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想去的,但又因为之前的诺言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这件事竟就这么订下来了。 另外,他意识到,最近封知武每一次邀约他都必然答应了,而且睡在公寓的时间突然就多了。 他越发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在他觉得自己和封知武需要距离的时候,却总是被硬生生拉近了。 就像在他知道了那块玉玦是封家祖传的,由封家男性给予伴侣,然后再传给下一代这件事后,不想再收下封知武的玉玦,但风知武还是有办法再次让他带上。 现在,他迫切想知道,为什么封知武会喜欢他。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他相信,封知武至少是喜欢他的。 他思索着,忽然想起了封知武说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为什么他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1 李涞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天又回到原点,这时候他是真的懊恼自己的没心没肺了,如果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能让封知武惦记至今,那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忘记了呢? 一边唾弃自己的记忆力,一边踱步,李涞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封知武的公寓里做饭。直到鱼香随着蒸汽飘拂出来,在客厅里肆意蔓延,李涞才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中收火。 李涞看看时间,带着手套把鱼从蒸锅了拿出来,和其他菜一起摆到桌上。 当时针和分钟完全重合,掩盖了7这个数字时,李涞果然听到了开门声,每一次。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封知武的准时,但还是有些佩服。李涞每一次都会想,难道封知武就不会突然要加班或者路上堵个车什么的? “你回来了?” “嗯。” 李涞答完后,坐在餐桌旁等着封知武洗手吃饭,封知武却是站在门口,停住不动,只是耐心地等着李涞。 相处了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李涞知道,就算封知武的表情不多,很难猜出他的心思,但每一次他眼睛稍稍眯上,隐隐约约露出额头上那条伤疤的时候,便是自己做不对的时候了。李涞刚想问他一句怎么了,忽然想起了封知武前几个星期的嘱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封知武的身旁,笨手笨脚地伺候眼前比他高壮黝黑的男人解下暗紫色的条纹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把这些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谢谢。”封知武在李涞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看到封知武到洗手间洗手时,李涞才敢叹口气。 李涞不知道,封知武加诸他的各种各样的要求对他是否奏效,他只觉得他们不过刚刚开始,而他自己根本就连自己都看不清,又何必要做到像老夫老妻一般呢,这反而不像是恋人间正常的互动,反而是像在玩游戏闯关似的走程序了。 乐观主义者也有自寻烦恼的时候,但他们却会尽快地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烦恼,减少自己抑郁的时间。 “封知武……” “叫错了。” 李涞一个激灵,想着封知武要是就这么用正在吃饭的嘴,油腻腻的嘴亲吻自己的额头…顿时鸡皮疙瘩全起。 “呃~这次不用亲了,我…我喂你吃鱼好了。”说着,李涞夹起一块鱼肉伸到封知武的嘴前。 封知武张嘴吃虾鲜嫩的鱼肉,默许了这个行为。 “武…哥”李涞当初是没有办法,因为选择只有一堆“亲爱的”、“honey”、“武武”之类肉麻的叫法,他在稍微正常的“小武”和“武哥”之间选择了后者,“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嗯?我要吃鱼。”封知武回答,随后看着李涞。 李涞本来就只想喂一口的,但封知武却没有这么想,打算只要吃鱼都让李涞喂,因为是李涞自己说要喂他吃鱼的。 李涞看着封知武此刻与他的英气轮廓极度不相称的的,类似于嗷嗷待哺的表情,只好又喂了他一口鱼。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太做作了。你看就像这盘鱼,你让别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只差沸水一蒸的鱼到这里,让我直接放到水上蒸一下,但这其实和让别人来做并没有任何区别啊?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涞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已经开始不太害怕封知武看似犀利的目光了,用闪烁着光芒的明亮眼神看着封知武。 你想像一下,如果你已经看到一个人面无表情的但确实是明显表示着“嗷嗷待哺”的样子,还会觉得他狠辣锋芒吗? 封知武看着李涞眼中闪出的期盼,沉思了一下,道:“你是连放到水上蒸一下都不愿意吗?” “啊?不是。”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回答。 “那就是说,你愿意?” “啊?是。” “那就好。”封知武知道李涞和他一样,都是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现在李涞既然已经为他沾水了,他便已经满足。他也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是程序,他是为此而高兴的,因为,李涞即使心里并不是愿意的或说十分在意的,但至少是为他做了。 李涞确实听到封知武的话,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多少人愿意为这位封二少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油锅,更遑论入厨房的了,而这位爷竟然看到自己为他将鱼放水上蒸一蒸便满足了。他有些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2 好笑,但心里也涌出些心酸、共情。 李涞也是曾经因为吴墨守的一句问候便兴奋过,他之前也曾经甘愿为吴墨守流血流泪的。 乐观主义者是很容易感动的、向善的,他们也许有时候会因为盲目的仰慕而错看了别人的真心,但却总是不愿意糟蹋别人的真心。 李涞决定要好好记住封知武的那些嘱咐,即使是当成一份责任,也要好好完成,不要再随便忘记了。 饭后,李涞看着封知武连桌布一起把碗筷提到厨房后,大大咧咧地叉开双腿躺在沙发上,反正明天就会有家政工人来收拾了 他已经跟封知武协议好了,不可以随便亲他,只有在自己做不好的时候才能够惩罚一下。 封知武听到李涞把亲吻当成是惩罚的提议后,十分不悦,但路雪晴告诉他‘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便还是应下了。 路雪晴在那一场恶作剧之后便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主动跟封知武解释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何缘何故。 封知武念在她一向是与自己交情不错的邻家妹妹,性格颇好,并且承诺以后不会再恶作剧,而是给自己提供恋情意见后,才法外开恩,原谅了路雪晴。邀请李涞一起度假便是路雪晴的主意。 而现在,李涞不再担忧封知武会无故突袭了,所以也不害怕在封知武的公寓留宿。 其实感情的道理都是这般。不是一个人默默地毫无保留地退步,也不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彼此都学会让步,学会有原则地妥协,才能共存。割裂的开始不就是因为刀刃的碰撞? “小涞,李叔和宋姨为什么限制你出行?” 李涞被胖老头和宋姨限行,不给车,不给钱,十分落魄,这是因着吴墨守在著名的酒吧“蓝爵佳人”里闹了笑话的事,不知道被哪一个在场者录了段视频在圈子中流传。其中,视频里还包含了李涞调戏酒吧里的酒保的内容。而事实上,从来没有调戏之说,那一次是李涞凑到吴墨守那帮人里玩游戏输了,被惩罚去搭讪那个童颜酒保。 但人们都只会相信亲眼所见,而不在意或故意忽略个中缘由,所以李涞也就在某一小段时间内成为了茶余饭后娱乐的笑资。 而李涞又不是有所作为的,知道自己即便是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的,也就没有刻意去修改自己的形象。虽然他只是个混小2b的料,但他毕竟那是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也明白,成功者的言论永远是正确的,只要你是成功的人,指鹿为马有何不可? 乐观主义者很少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因为那样烦了别人,累了自己。当然,很少也并不代表不会做。就如,于李涞而言,对吴墨守的追逐就是徒劳无功的。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问他这些事,他是惭愧的。乐观主义者虽然容易释怀,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羞耻之心。 李涞吱吱呜呜地解释着的时候,脸上正为封知武做了一个由白皙到嫣红的的表演。 李涞虽然惭愧,但却不会说谎,他永远是实话实说的。所以当初胖老头事后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回答是;问他还打不打算娶妻生子,他回答不打算。结果是被胖子李老头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哎,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你故意让我说的吧?”李涞实在太困窘了,借此一说转移话题。 封知武当然是知道的,但那只是别人的调查数据,怎么能和从李涞口中亲口说出来的一样。但他也不回答李涞。 “我那辆车,送你。”然后,封知武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和一张的副卡说:“以后可以从这里拿钱,密码是你生日。” 你涞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说:“我不要。”虽然他的心中早已蠢蠢欲动。身为一个家境优越,已经快满22岁的大好青年,没车没钱是一件多么悲惨有,多么可笑的事;但拿封知武的钱会让他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为什么?”封知武问。 “你怎么总是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想给你。” “那我的答案是因为我不想要?” “为什么你不想要?” 李涞简直要崩溃了,为什么他时常感觉到自己和封知武的沟通存在极大的鸿沟,他无奈道:“那你有为什么想给我?” “因为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2 封知武低沉的磁性的声线像缓缓流淌的河水,汨汨流进李涞的心海,李涞忽然就脸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沦陷。 “那么你的答案?”封知武继续追问,他脸上有一种惶恐,如果是平日,李涞一定会觉察,但现在李涞只顾着压抑自己的心跳,全无察觉。 “我觉得那样像被你包养。”李涞低头,小声回答。 封知武突然就笑起来,他刚才是害怕了,他害怕李涞的答案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他害怕李涞像上次那样毫无顾忌地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李涞看着封知武的笑颜,那是阳光的、俊朗的、温暖的、让人心动的,李涞觉得自己刚刚压抑下去的脉动又瞬间升高了,原来封知武笑起来,竟是这么的,这么的有魅力。忽而,李涞反应过来封知武是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才笑的,又有些恼羞而怒。 “你笑什么,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骨气的。”李涞觉得自己的人格受侮辱了,此时不干架更待何时,便扑到茶几另一端的坐在沙发的男人上,他狠狠地往封知武的胸口揍了一拳。 “嘶~”封知武停止了笑声,痛苦地呻吟了一下,他不知道,李涞的手劲这么大,他板起脸,沉下声线,质问道:“你敢打我?”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质问才突然间醒悟过来,他干的什么蠢事了,他竟然揍了封二少! 他本能地有一种逃离危险的冲动,但才稍微退开一下,被一把被封知武拉了回去,情况反转,现在是他要被压着打了。 封知武抓住李涞的双手,用膝盖压住他的双腿,把人固定在沙发上。李涞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感,一横心,闭上眼睛,他想,让封知武打回来好了,左右不过一拳,打完这拳后他又是一条勇猛的好汉! 他紧张地闭着眼睛,感觉身上的阴影越来越重,没有疼痛,只有嘴唇上的濡湿感,温热的,粘稠的。他瞪大眼睛,便恰好与封知武四目而对,封知武的眼睛这时候当然是没有他的影子的,但他却真的看到了自己。 “你,你犯规了。”李涞说。 “不,是你犯错了。”封知武道。 封知武先是含住了李涞的上唇,吸吮,然后是下唇。李涞的眼睛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挣扎吗?可是自己刚才确实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3 打了人。不挣扎?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没等李涞想好,封知武便不甘于李涞的两片薄唇了。他用舌头顶着李涞的牙齿,舌头划过外齿龈,李涞觉得自己在颤抖,他有些焦急与无措,他觉得封知武柔软的舌头是那么地有力,而自己坚硬的牙齿却是反而变得弱势了,合上牙齿仿佛是此刻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流眼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眼泪了。 封知武没有继续强迫李涞,他本来是可以捏住李涞的下颌,逼迫他打开牙齿的。但他没有,他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李涞的额头,问道:“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李涞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李涞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旭日如一个婴儿满月时的红鸡蛋那般,挂在远处的天边,小区里的树木花草刚被露水滋润过,在早霞的辉映下,熠熠发光。 翌日一早,李涞又到了阳台上,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插着腰眺望远景,直至闻到早餐的香气。封知武也是早早便起床,叫了外卖放在厨房,等李涞起床后放到微波炉里再加热。 李涞昨晚想了想,封知武给他车他可以不要,但是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杨柳的哥哥现在急需钱做手术,杨凤静一定会把编辑部卖出去,他知道编辑部是杨家人辛辛苦苦才发展开来的一个小公司,若是变卖,买不到一个好价钱不说,新老板也不定不会像杨家人一般为此呕心沥血。 他觉得杨柳被瞒了杨枫的病情已经够可怜了,要是编辑部也没有了,到时候那是小呆子说不定怎么哭呢! 李涞想了想,平时杨柳多么仗义,从前还曾经因为自己被吴墨守揍了一次,自己为了他可不能这么退缩窝囊! “封…武哥,你昨晚那张卡,还是给的我吧?”李涞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要想一下,昨晚他才坚贞不屈地拒绝了封知武的好意,现在又眼巴巴地开口,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啊。他想着,以后可定要前瞻后仰了才拒绝封知武的好意,现在自己这不是自食其果麽? “嗯?”虽然专心致志看着晨报,但也没有漏掉李涞一举一动的封知武,以为自己听错了李涞竟然主动开口问他要卡。 李涞以为封知武是不答应,或者以为自己是故意耍他的,连忙把杨家的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所以,你这是为了别人才问我要卡的?”封知武问。 “嗯!”李涞心想,看在我侠肝义胆的份上,封知武应该会答应的。 而风知武却道:“那不行。” “为什么?”李涞焦急,因为他交友不广,现在身边也只有封知武一个肯借大钱给他的螃蟹了。他那压根不靠谱的姐姐李和雅的钱都买衣服首饰去了;他那本来挺靠谱的弟弟李博加的钱都买热血漫画珍藏版套装去了。 “我只管借钱给你自己用,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那是我的朋友啊。” “你的朋友现在还不是我的朋友。”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说,横下心道:“你借我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利息是…利息是…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还给你啊。”李涞丧气了。 “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勉强考虑。” “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先记着,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一言为定,我是不会赖账的。” “你也赖不掉。”封知武道。 封知武看着信誓旦旦的清秀男子,心中是一片舒爽。路雪晴的建议果然是正确的:以退为进。有时候逼迫太多了,前进的步伐太大了,对方就不得不后退,甚至逃跑;而如果你放松心情,在开始犹豫的时候,退后些许,给对方一些思考的空间,可能他反而会像你靠近。 他嘲笑自己:这本是商场上的道理,他是已经用的滚瓜烂熟的,怎么反而一到了感情事上反而被古灵精怪的路丫头给提醒了呢? 李涞拿着封知武给他的卡,哀声叹气,杨柳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雀跃不已:“李涞,你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吗?”杨柳可是难得看到李涞如此懊丧。 “我凑够钱买下编辑部了。”李涞苦着脸说道。 杨柳听言,好奇道:“这不是好事吗?” “你个小呆子,你不会懂。” 杨柳看着李涞也不像想说下去的样子,便转头继续更自己的言情小白文,反正李涞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他真不想说的就是现在还不可以说。 李涞一边写着文学概论的作品分析,一边想,企业家和学生果然是不一样的,谈判技巧上便犀利许多,自己不过稍微松懈一下,便无端跟封知武签署了一个未知的可能丧权辱国的条约。 但乐天的天性让李涞很快便转换了心情,他想着,反正那些约定现在不过一个空谈,而自己手上已经握住了金钱,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管他呢。 乐观主义者的口头禅大多是‘随缘吧’和‘听天由命’,杞人忧天在他们眼里是在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跟杨凤静约了一个时间,李涞瞒着杨柳独自去了编辑部。 李涞进入杨凤静的办公室,看到了与自家老头一样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们给人一种心宽体胖的感觉,只不过杨凤静比李涞的父亲要年轻些许。 “杨叔。” “李涞,坐。” “这是卡,希望能帮到你们。”李涞也不拖沓,他觉得自己自最近有些像封知武一般,喜欢单刀直入。他让封知武的把钱转账到自己开的新卡,自己仍旧是拿着封知武那张副卡,这样方便多了。 “李涞,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我挺杨柳说了,你…” 没等杨凤静说完,李涞便抢道:“杨叔,钱不是我家人的,但是我一个家境优越的朋友借我的,你可以放心。” 杨凤静还是觉得不妥,哪有拿着一个小辈问朋友借的钱而心安理得的,他说道:“这样吧,李涞,你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我当面道谢。” 李涞想了想,不把杨凤静的心安抚了,他肯定是不愿意拿这钱的,便把封知武的电话抄写给他。 “李涞,这是合约,以后这间编辑部就是你的了。”杨凤静沉静地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他完全不怀疑李涞的话,也不怀疑李涞会给他一张没钱的卡。 李涞见状推拒道:“杨叔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们家的产业我是不能要的。这些钱你就先拿着,可以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4 以后再还给我,或者直接还我的朋友,我把他的卡号也抄给你。反正他是仗义的人,不会为难我的。” 李涞是笑着说的,他没有发觉这些话里透着他对于封知武的多大的信任。 杨凤静还想推拒,李涞却已是留下一句“就这样啦,再见”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唯有笑笑,但也终于了了一件心事,这下杨枫的命和编辑部都留住了,他也算不愧对他死去的兄长。 他也暗暗思索着,李涞这个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威夷的海风1 南方的冬日并没有北方的寒天雪冻,虽然温度是低,每天也还是能和暖阳相会。 封知武本来计划到北欧去体会与本国南方不一般的冬日,但路雪晴却建议他,应该到海南夏威夷去。 “小武哥哥,你太没情趣了。到了寒冷的地方,还不是裹得严严实实地,说不定李涞还因为不适应寒冷的气候而得病或者不开心,但到夏威夷就不同了,不仅有阳光、沙滩和海洋,李涞一定也是只比现在穿得少的。你们随时还可以来个,呃,肌肤相亲什么的…” 封知武看着此刻有些猥琐神态的美少女侃侃而谈,暗暗发笑,但也接受了她的建议。 正想着叫停已经说得脱离主题的路雪晴,却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他打开一看,顿时脸色黑沉。 邮件里是李涞和众多男女的亲吻照,luozhao,他的心本能地抽搐了一下,很快便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照片中的那个人李涞并不是真的李涞。 李涞的后肩稍下一点的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有一颗不大但颜色颇深的痣,但照片上的人显然没有。那是他在李涞第一次到公寓,穿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衣时发现的,他当时还觉得那颗痣给看似禁欲的李涞增添了一份莫名的性感。 路雪晴忽然飘到他的后面,当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合成图。 眼睛碌碌的,不说话时就是气质系的少女惊讶道:“哇,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啊,怎么给你发这种合成图。” “你怎么看的出来?”封知武惊讶于路雪晴的眼力,他第一眼确实没看出来真相。 “这个你就不懂了,小武哥哥,我平时除了写文还是写文,对字对得厌烦了,总要找些乐子。所以那些修图软件,美图软件我是十分熟识的,这种程度的图片一般人还看不出来,我的话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路雪晴还在夸夸其谈,封知武已经是打了一个电话让人上来鉴伪。 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年轻带着自己的本本过来,用了十多分钟鉴定。最后发现只有几张图片是真的,都是李涞和同一个酒保站在一起,从照片的角度上看,十分亲密。 “这个酒保,不是‘蓝爵’里面的吗?”路雪晴说。 “是那里面的。” “小武哥哥,你知道他。你也去‘蓝爵’?”路雪晴有些惊奇问,她不觉得酒吧适合封知武的气场。 “李涞说的。”封知武回答了路雪晴后继续问鉴图的小年轻:“这种图,肉眼看得出来真假吗?” “当然不行,不然我们这行可就没饭吃了。” 待鉴图的人走了之后,封知武看了看谎言被拆穿的路雪晴,似笑非笑。 路雪晴毕竟是女孩子,此时已经是脸红红了,道:“我这不是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才这么肯定嘛!小武哥哥,你从前不会这么坏的。”路雪晴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封知武想了想路雪晴的最后一句话,可真是说得中肯,自从他和李涞相处之后,也是喜欢上了开这种从前不屑一顾的玩笑了。 他用手上的笔点了点红木办公桌,觉得路雪晴还真是个伶俐的,或许安在李涞常去的那个编辑部倒是不错的想法。毕竟,似乎已经有人开始打李涞的主意了,他也该保险些才是。 李涞的寒假伊始,便忙着收拾行装,他这一个期末考试的试题有些变态,都差点让他忘记了答应封知武的事,而且封知武的行程是很满的,可不能为了他改时间,所以李涞可谓刚考完试便要马不停蹄地整装待发。 两人来到夏威夷威基基海滩,入住丽晶饭店。 走在细致洁白的沙滩上,被摇曳多姿的椰子树以及林立的高楼大厦包围,从宁静开阔的海面上吹来带着咸味的海风,让人神清气爽。 李涞带着墨镜,穿着沙滩裤和浅绿色的t恤,也很是惬意。 原来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封知武说什么也不允许他脱下t恤,但后来看到封知武脱下衣服后的六块腹肌和形状相当不错的肱二头肌,他便退缩了。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想,像他这种匀称的身材还是适合孤芳自赏,和大块头螃蟹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李涞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沙滩上的丰乳肥臀,虽然他是同性恋,但不看白不看不是?而男色的话他是没有兴趣的,因为看别的男人还不如看看自己旁边的这位。 封知武走到最近的太阳伞下,摘下除了色泽较深,框架较大,其他地方和李涞那个相似度百分之一百的墨镜后,趴在躺椅上对李涞说:“过来,帮我涂一下太阳油。” 李涞磨磨蹭蹭的接过瓶子,绕了半圈,然后小里小气地蹲在封知武的耳边说:“大哥,你也不看看现在你多瞩目,你想涂太阳油,为什么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不说。” 封知武没答话,只道:“别磨蹭,快点。” 李涞还是觉得有些难堪,干脆丢下瓶子。他最近发现,要是自己真的不愿意,封知武是不会逼他的,上一次他不让封知武拜访宋姨的时候他也答应了,还有前一次,前前几次… 这时候,本来在围观的栗色卷发洋美女,便穿着让人血脉贲张的比基尼,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微微坐在躺椅的扶手上,对着封知武问:“shall i help you?”(我可以帮你吗?) 封知武本来不想为难李涞了,现在却改变主意,他看着洋美女,温和一笑:“that’s my pleasure.”(十分乐意。) 李涞看到洋美女走过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看到封知武忽然转性似的对着洋美女笑而且还让人家帮他涂太阳油,忽然有些气急。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手已经捡起并且拧开了太阳油的盖子,用力往封知武身上一抹,并且说道:“我还没回答呢,你乱答应别人什么,不知道陌生人危险吗?” 封知武见状,心中暗笑,心情格外愉悦,对着洋美女道:“sorry,he’s my lover.” 本来心花怒放的洋美女,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些许好胜之心升起,还想继续纠缠。秦深却是边笑着,边用狠戾的眼神瞪着她,她的动作突然就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5 怯了,识趣地悻悻然走开。 而李涞听到封知武对洋美女说的话,有些鄙夷,心道:螃蟹就是善变! 洋美女离开后不久,一阵口哨声和调笑声如巨浪般向着他们袭来,李涞感觉自己血气上涌,给封知武古铜色的背脊抹油的手,突然间就像泄愤似的加了力道。 他就知道会这样!! 李涞晒足了日光浴,要到海里游泳,封知武不打算作陪,他看着海边一堆人便觉得没有了下海的兴致,倒是在岸上看着李涞扑腾更有趣些。 封知武的目光跟随着李涞的移动,十来分钟后,本来还是高兴的脸色便忽然紧张起来。 李涞溺水了! 他随便扔下墨镜,一边跳进海里一边还想,希望李涞是为了报刚才的仇故意骗他下去的,又怨怪自己,刚才就应该跟着他一起下海还是。 “李涞,李涞…”他游到位置后,却是找不到人,刚打算潜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绿色。原来,李涞已经被别人救起了。 封知武跟随者游到岸上,刚想跟救起李涞的那个人道谢,脸色却反而更是沉了几分。 世界上偶然的事情多得去了,但恰巧就让他给碰到。救起自己爱人的是自己的情敌。 吴墨守和封知武一边按压李涞的心脏,一边对峙着,两人都不希望对方为李涞人工呼吸。封知武恰巧看到了叶凯琪在吴墨守身后小跑过来,便趁机道:“你女朋友来了,我们的事,就不麻烦你了。谢谢你帮我救了李涞。” 刚想俯身进行人工呼吸,李涞已经吐出几口水,醒过来了。 封知武见状,把人横抱起来,离开了人群的包围。 李涞洗了澡,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你说刚才是吴墨守救了我?” 坐在房间里翻着汽车杂志的封知武瞟了一眼穿着浴袍的人,臭着脸道:“我也是又去救你的,不过被他抢先一步。”封知武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李涞已经能从中分辨出他的确是臭着脸说的这句话。 封知武心里其实正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老是被吴墨守抢先一步,接着又说:“救人是很平常的事,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李涞诽腹,如果是你救了我,还会这么说吗,还不要求我做这做那?螃蟹! 他用浴巾擦着头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的,他小声解释道:“我当时溺水的时候就想到你会来救我,谢谢你。还有,我不是还想跟那谁纠缠,我只是觉得他这次救了我,上次陷害我,这就扯平了,我以后不要讨厌他,也不会感激他…” 李涞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忽然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番解释。 “继续说。”封知武本是认真地听着的,所以总觉得后面还有内容。 “啊?说完了。”李涞被封知武的这声问句吓了一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封知武怎么就认为他下面还有内容了。 封知武放下杂志,走到坐在床上的李涞身旁。 “做什么?我们有协议的。” 李涞露出一副害怕中带着羞怯的姿态,让封知武差一些就想直接扑上去了。他知道李涞是注重承诺的人,所以稳下心神,道: “帮你吹头发。” 李涞想了想,也没有拒绝,让封知武吹好头发之后,便躺上床睡觉。 夏威夷的白昼很长,天也比较早亮,而清早的海风更是爽朗。 人生在世,还是乐观些的好。昨日溺水的李涞完全没有被影响到心情,整夜好梦后,李涞在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便醒来了。他没有吵醒工作到很晚对面床上的男人,而是去了酒店餐厅里,打算打包早餐回去。 但所谓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原来吴墨守和叶凯琪也是订的这个酒店,而晨早起来买早餐的李涞,恰巧与同样早起的吴墨守在餐厅里遇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威夷的海风2 “李涞。” “哦、哦,早上好。”李涞本来打算当做没有看到吴墨守,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再没有碰过面。这段时间,李涞几乎都被封知武琐琐碎碎的要求占据了全部空闲时间,他竟是就这么摆脱了周二必定到“蓝爵”一趟的习惯。 李涞打完招呼后便装作很忙地到餐厅里点餐,心里一直后悔,早知道就直接打电话餐车好了。时间好像变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李涞觉得自己坐很久了,可是食物还没有送过来。他直觉自己应该快点回房间里。 “最近怎么没有来酒吧?” “啊?我考试太忙了。”吴墨守主动开口让李涞有些受宠若惊。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跟封知武玩起恋爱游戏,忙得没有时间了。” 李涞不想跟吴墨守谈论他和封知武的事,便转移话题:“昨天谢谢你了,改天我会送你礼物答谢。” “这是我们的缘分,你没事就好”,吴墨守依旧是沿袭一贯的风格,穿着白色休闲衬衫,此时微微停顿,才继续笑道,“之前你救了我一次,现在我又救你一次,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啊,原来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是我。反正现在大家扯平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扯平两字,你应该说我们的关系…更密切了。” 李涞觉得这句话是吴墨守盯着他说的,却笑笑没有答话。 “对了,你的腰…” 吴墨守还想继续说,但李涞却已经站起身来。 “我的早餐好了,再见。” 看着李涞越显生分的脸色,吴墨守有些落寞。他想起,似乎从前李涞不会主动跟他说再见。 拎着早餐,哼着小调回到房间的李涞,刚准备走到餐桌那边去。刚走几步,却不料被自己昨晚随便丢在地上的纪念品挂到了脚。 眼看着就准备跌倒在地上了,李涞本能地闭上双眼,把拿着提着早餐的右手举得高高的,他想就算他英勇地壮烈牺牲了,也要护住他的维持生命的粮食! 等了好久都没有倒下,反而是感觉腰身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稳稳地托住了。李涞小心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头往后上方仰了仰,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风知武。他一只手还拿着牙刷刷牙,另外一只手…托在了他的腰腹处。 “你还要多久才起来?”封知武问。 “啊?立刻。”原本已经呆愣的李涞瞬间清醒过来,借着封知武手上的力站起身来。 酒店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李涞没有把早餐放到大餐桌上,反而是选择了阳台里的茶色小茶几。因为那里的凳子比较别致,不似屋里的笨重,李涞心想,坐在打太阳伞下边看海景边吃早餐,别有一番情趣。回去后应该让封知武在公寓阳台上添一个这样的休闲设备。 封知武整好装后,也来到了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6 阳台上坐下,接过李涞递上来的刀叉。 “今天早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李涞听言,差点把口中的热奶茶喷出来,奶茶一次咽下去,刚想说“没有”封知武又问: “遇到吴墨守了?” 李涞被奶茶呛着了,立刻咳嗽了几声。 封知武本来也不过稍微有些怀疑,打算随口问问,但看了李涞拿个早餐能摔倒,喝个奶茶能呛到的姿态,便知道自己一击即中。 “说什么了?” 看着明明淡定吃着早餐的俊朗男人,李涞感受到了久违的压迫感,嗫嗫嚅嚅道:“就是买早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就顺便感谢一下他。” “还有呢?” “回去给他谢礼。” 封知武突然眯了眯眼睛,手上了只是拿着餐具没动。他想起来,认识这么久,李涞都没有送过他礼物,隐隐带着些许醋意追问:“还有呢?” 李涞感受到了男人的视线和情绪波动,连忙道:“没有了,就只是聊了几句,我不是赶着拿早餐回来嘛。” 封知武继续盯着李涞:“你昨晚不是还说了不感激他吗?” “啊,有…有吗?我…我就是跟他客套一下,基本礼貌,基本礼貌。” “你不用送了,我帮你送吧。”封知武一锤定音。 “好。”李涞想,反正他现在没有太多钱,到时候还不是刷的风知武的卡,便答应了。 李涞也忘记了看风景,一直关注着封知武,到了两人终于相安无事地开始吃早餐的时候,终于舒了一口气。 早餐后,李涞躺在懒人沙发上,拿着封知武的pad打算看看今天的行程。封知武却突然间在他的后方出现。 “李涞。” “啊?” “没事了。”封知武看着李涞一脸茫然,突然间就不想说了。 他本来是想让李涞送他一份礼物,他都已经把祖传的玉玦送给李涞了,还送了了好几次其他的东西,但李涞却没有一点表示。而吴墨守不过先他一步救起了李涞,他就要送他礼物,额发下有条小伤疤,但却因此越显英勇的男人想到这里,突然间就变得懊丧。 李涞看着封知武古古怪怪的神色,心中疑惑不已,但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够猜出这个男人的心思的。 吴墨守没有打包,直接在餐厅了点好餐,等着女友化妆后一道享用。 女友…他现在想起叶凯琪便有些气愤,这个女人竟然骗了他,原来年前在酒吧里救他的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李涞。 昨天他恰巧救起李涞的时候,便摸到了李涞腰间的那道刀疤,他竟不知道叶凯琪竟是这么个狡猾的女人,竟然会拿一道假刀疤来骗他。 他想起来了,那一天,是在“蓝爵”。 他买下“蓝爵”并且修改了“蓝爵”的一些规矩。这件事引起了一些老会员的不满,竟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他一向高调,那时候是得罪了什么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但那个人连吴家少爷都敢动,想必不是个小喽啰。(其实就是叶凯琪。) “吴墨守,你没事吧?” 他撑着几乎使不出力气的身体,离开了其实挺无聊,用于家族间联姻的化装舞会现场,打算先找个房间把自己关起来,他可是很不容易才从那一堆圈里人中混出来的。在他几乎要昏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把声音,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个身材偏瘦的长发女人。 “啊~” 他扶着墙走,突然那个长发女人尖叫一声,扑在他的身上,他随即软倒在墙角。 随后,他听到了极强烈的向他们逃开的脚步声,还闻到了血腥味。他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打算借着那个女人的力站起来。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侧,却摸到了一股粘稠。 他知道,那是血。 “你…是…谁?”他艰难地问出这句话,依稀看着那个人的红艳的嘴唇动了两下,便不省人事。 他醒来之后,看到了熟悉的环境,竟已是在自己的家中,而母亲在他的床边照看。 “妈,我是怎么回来的?”他问自己的母亲。 “就知道你醒来了就要问这个问题。叶家闺女让人通知我们送你回来的,她说你大概被人害了,她恰巧发现。听说她还替你挨了一刀呢。”母亲在他的身边缓缓说道。 “查出来什么人吗?” “没查出来,你自己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26岁的人了,办事还这么不妥,你父亲刚才还在书房里对着管家骂了你一通”,吴母替儿子用湿毛巾擦擦额头,继续道,“我看叶家闺女是有情于你的不然也不会替你挡这一刀。按照你父亲的意思,我们老吴家决定选择叶家,放弃李家了,封家人现在已经有动静……” 吴墨守打断母亲的话:“妈,你的意思是我让我和叶凯琪处处看?” “妈也不是强迫你,只是你父亲那边……” “好,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独自探望一下叶凯琪。妈,你帮我准备一下吧。” 吴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立刻笑着应道:“好,好。” 现在想起来,吴墨守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得这么草率。当下他是完全信任了母亲的话,但现在想起来,在那种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叶凯琪要骗过自己的家人其实并不是不可能的。其中的疑点其实自己也是有所察觉,但毕竟后来没有另外的人站出来,他们就相信了的确是叶凯琪救的他。 他其实有点印象,那个女人的声线虽然没有一般男性的阳刚低沉,但也绝对没有叶凯琪的尖细,那是一把很温和的,舒服的声音。 当他看到叶凯琪身上的刀疤时,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细,他当时有摸到那个女人的伤口,那一刀的开口应该比叶凯琪身上的大。他也提出过疑问,但既然她说是因为恢复得好,他也便便信了。 再加上他一直以为救自己的就是一个女人,他是真真想不到,那个救起自己的竟然上在化装舞会上男扮女装的李涞。 吴墨守想着自己对这个明显十分仰慕自己的“弟弟”做出过的“照顾”后,忽然就堵心得很。其实自己对李涞的印象真的不错,一直以来也不过是因为叶凯琪从中作梗,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给李涞难堪。而他看到每次李涞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好像只会盲目地跟随自己,竟也渐渐觉得无所谓,甚至李涞十分有趣。 只是,那一次在“蓝爵”里,在叶凯琪的要求下引诱李涞对自己表白,然后又说了一句:“啊,我开玩笑了,你不会当真了吧”引起哄堂大笑后,李涞便不再时常在他的面前晃悠了。 他记得当时自己也看着李涞羞窘尴尬的神色,不禁发笑。 再过了一阵,便听到了封李联姻的消息,他原以为主角是李家长女和封家尚未婚娶的二少爷,因为封家只有两位少爷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7 ,长子封知文比他长几岁,已经有了妻儿;而李家只有一位小姐。 后来却从父亲口中听到了,这竟是同性联姻,而李涞竟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他现在是更加的懊恼。 这都是叶凯琪的错。吴墨守把一切归咎到叶凯琪身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原来,在吴墨守暗暗回忆着的时候,叶凯琪已经带着美丽的妆容来到了餐厅,看到了一脸沉思者状的男友,娇俏笑道。 吴墨守看了一眼叶凯琪,便收下了心中所有的思绪,扬起笑脸,道:“我自己一个人点好餐了,干坐着,这不正在想着那楚楚动人的叶小姐嘛!” 叶凯琪听后,掩嘴而笑。 吴墨守脸上也是笑得那么自然。对于他而言,偶尔对着叶凯琪演演戏,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1 吃过早餐后,两人沿着威基基的美丽海滩散步。 封知武今天也跟李涞一样穿着当季的t恤和沙滩裤,两人重新都买了一副墨镜,因为原来的墨镜再昨天的意外中也意外丢失了。李涞很钟意原来的那种款式,但那是定做的,唯有在出门后,在就近的专卖店里重新挑了一副。 李涞看着显少不穿正装的封知武,心啧啧赞叹。封知武不穿正装还显得年轻,但气质还在,也没有那种时下青少年的邋遢气,而是让人觉得倜傥潇洒。 封知武没有理会李涞最近无缘无故打量自己的猥琐眼神,把手微微搭在他的后肩上,以免李涞不看路撞到其他人或者路障。 两人来到了浮潜的地方,李涞被半强迫着换上装备,心中有些许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做了一些潜水潜的准备练习, “要不,你自己去潜吧,我觉得有点累,在这里等你回来就好。”李涞提议道。 封知武脸色稍看着已经带上面镜,穿上手套,潜水服还踩着脚蹼,只有呼吸管还拿在手上的犹豫不定者,说道:“不行,一起下去。” “哎,那好吧。”李涞答道 浮潜这一项原本是李涞加上去的,但现在不想下水大概是因为昨天溺水的缘故,封知武帮他装好呼吸管,拉着胆怯的人下海 李涞看着潜水教练站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拽停了身前强壮的男人,几乎是喊出来的:“教练还没走呢!”李涞觉得如果自己不带教练肯定会死在海里。 “不需要,跟着我。” 说完,封知武便带着懵懵懂懂的青年潜下海里。李涞下水后才完全明白,封知武简直比专业教练更加专业。 封知武带领着李涞在浅海下潜,浅海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温暖的海水中是漫游的鱼群、绚丽的珊瑚丛、奇异贝类以及五颜六色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的海草。阳光投射在宁静的却也是跃动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 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封知武在李涞的上方转过头示意继续上潜,看到的就是面镜下清秀的脸庞上温和的日光,绚烂耀眼。 李涞稍稍用手遮挡着日光,看着封知武背光稍暗的、冷静沉着的身影,被拉着向上浮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刚才下潜到三米以下的时候,周围的温度明显下降,他才微微冷意中突然闪过昨日溺水时痛苦的窒息感,在忽然的颤动后被封知武紧紧地抓住了手。 手心与手心之间明明隔着两层手套,还有此间的泛着冷意的海水,而被牵住手那一瞬却是让人感觉如此温暖,可靠。 大抵人在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能被牵起手,即使微小短暂,那也是一件会被人记在心中的事,即使是乐观主义者也不例外,应该说,更是如此。 在浮潜后他还在封知武的带领下尝试冲浪,在夏威夷皇家中心买了一把夏威夷吉他。有些搞笑的就是他满足了封知武的要求一起在卡皮欧拉尼公园野餐,然后参观街对面的檀香山动物园,原本他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公园野餐和去动物园会尴尬,但在夏威夷热情开放的气氛下倒是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 然而正当他们回到舒舒服服做着水疗和舒缓护理时,封知武的私人电话响起来了,在封知武说出拒绝之言时,李涞惬意地出声道:“我们回去吧,这两天也玩够本了,我也累了。” 于是两人便在登机前到购物广场买了些手信,放弃了剩下一半的行程,翌日便飞回国内。 没有细沙、贝壳,更没有成群结队的鱼群和珊瑚,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毫无止境钢筋水泥,铜墙铁壁,李涞才蓦然发现他真的从夏威夷回到g市。 “还真是意犹未尽啊!”李涞躺在编辑部的办公桌上回想着夏威夷的景色,不禁赞叹道。都已经从夏威夷回来几天了,李涞依然觉得记忆犹新,正在沉浸之时却听到身边一声怒吼。 “什么不错,全错了。选题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正确的选题策划,是图书销量的保证,也是我们每个编辑的智慧结晶,它还关系到下面组稿、审稿等一系列工作,每个人都应该打醒十二分精神。” 众位女编辑不想反抗来历不明、刚刚签订员工合约却权力极大的路雪晴,集体把一位男编辑推上前。这位带着黑框眼睛、外表斯文的男编辑扶扶眼镜,反驳道:“反正我们讨论了选题过后还是要通过上级,以及上级的上级的审批……” 话还没说完,路雪晴便把手上的文件拍到桌子上,发出一阵微弱的但影响力极大的声响,众人齐齐噤声,唯独杨凤静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暗暗发笑,心想是该有人大刀阔斧改改行管,管管这帮懒散的猴子了。平日自己的形象太和气,奈何手下的人都是跟了自己至少4年的,自己不练功劳也念苦劳,总舍不得呵斥他们。 摇着纸扇,杨凤静继续听路雪晴高谈阔论。 “你们这样想就不对了,编辑工作是一项高尚、光荣的职业,需要艰苦细致的劳动,无私奉献的品德,开拓进取的精神,敬业乐业的责任感,一丝不苟的作风……” 路雪情激烈热情的言论惊吓了编辑部里面的工作人员,包括自由出入者李涞。 路雪晴在李涞去旅游的那两天里不知为何成为编辑部的员工。噢,对,已经不能叫,编辑部了,在路雪晴强烈的建议和封知武的帮助下,杨凤静把编辑部更名为“青年文艺出版社”并迅速通过审批。 其实路雪晴说的都是编辑工作的基本理论、纸上之谈,但奈何入行太久便失去了对编辑工作的热情。出版社里的编辑听到路雪晴的言论,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无聊的、昏昏欲睡的神态,但心中何尝没有被激发出一点点往日的热爱与动力。 路雪晴终于“散会”的时候,每个人都像大难不死般焕然新生,回到自己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8 的岗位。而无所事事的李涞正打算找一下在自己编辑的办公桌上努力修文的杨柳少年,手机却开始震动,李涞以为封知武又有指令要下达,没有细看就直接接了电话。 “喂。” “李涞,是我。” “吴墨守?” 李涞有些惊讶,音量不禁有些微提高,这时候,路雪晴却把头伸过来,好奇地其实在李涞眼中是有些八卦地问道:“吴墨守找你?” 李涞用眼神瞥了瞥那位头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但已经骗过他一次的气质美女,露出怀疑的眼神,他把人按在就近的凳子上做好,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听电话。 “谁?” “你不认识。” “是吗?要是以前,就算我不认识你也会告诉我的。” “你究竟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周末有时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仓促,有点短... ☆、风起风落2 “吴墨守?” 李涞有些惊讶,音量不禁有些微提高,这时候,路雪晴却把头伸过来,好奇地其实在李涞眼中是有些八卦地问道:“吴墨守找你?” 李涞用眼神瞥了瞥那位头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但已经骗过他一次的气质美女,露出怀疑的眼神,他把人按在就近的凳子上做好,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听电话。 “谁?”听到女人的声音后,吴墨守问道。 “你不认识。” “是吗?要是以前,就算我不认识你也会告诉我的。” 李涞心想,以前你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啊,想起以前,他便有些不耐烦道:“你究竟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周末有时间吗?” 李涞斩钉截铁道:“没有。” “李涞,在夏威夷的时候我救过你,你当时不是也说当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吗?我们做不了……亲密的朋友,难道就连普通朋友也不行?”提起夏威夷 吴墨守忽然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我事先声明啊,要是叶薛琪又误会什么了,可不怪我。” “我们之间,你觉得有什么能让凯琪误会的?” “……没有。” “那周末下午三点在…我经常去的那家咖啡管,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不就是星辉大厦二楼那间‘艾晨思’吗,我知道路。” 吴墨守闷笑几声,“对,就是那家,你怎么知道的?” 李涞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尴尬,赶紧结束话题:“那就这样吧,再见。”随后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 然而,虽然缓了口气的李涞却不知道隔墙有耳,通完电话后给处于抓狂状态中的好友杨柳通知一声,便匆匆走出出版社的大门。 路雪晴偷偷摸摸地偷听李涞通电话,然后事无巨细都给封知武报备。 “小武哥哥,吴墨守要抢亲了。” “正常说话。” “我说的千真万确,刚才吴墨守打电话来约李涞,李涞在他的淫威下最终屈服了!” “时间、地点。” 路雪晴把她记得的全部信息告诉封知武后,便被封知武立刻挂断了电话。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手机,随后甩甩顺滑的长头发,毫不在意地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另外一个工作岗位上。对的,她现在兢兢业业地干着两份工作。而他的上司是冷酷无情的,执拗善变的都跟他没有关系,因为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李涞匆匆忙忙地回到封知武的公寓,一路上也无暇顾及平日总会多看几眼的亭台楼阁,花树草木,他要找到在夏威夷时让封知武挑的说要送给吴墨守的谢礼。 他当时也是为了不跟封知武发生口舌之争才答应让封知武处理他给吴墨守的谢礼,但直觉上,他认为封知武绝对会亲自把礼物“送”到吴墨守的手上,然后说点什么——李涞觉得封知武实在是对吴墨守太过敏感了。他不想让封知武这么做。 正当他在客厅的杂物柜里翻翻找找之际,公寓的门被打开了。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涞问杵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封知武道。 “提前下班。” 没等李涞走过去帮忙,封知武直接进了家门。 他把黑色和暗紫色条纹的领带扯下扔在沙发上,然后问:“找什么?” “找、我没找什么。” “找什么?”封知武的声量和音调完全没有变化地重复道。 李涞看着面前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微微怒意的男人,叹了口气,道:“找给吴墨守那份礼物。” 要知道,乐观主义者是很少叹气的,他们很少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因为没有遇上让他们无可奈何的人。 李涞从前总是被吴墨守忽视的时候也很少叹气,他总觉得,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方接受与否,全凭运气,只由命运安排,随后他也慢慢释然了,直至伤害过后幡然醒悟的那一刻。乐观主义者也是不纠缠、不执拗的人,当自己的坚持成为别人的笑柄后,会依然自我结束。 但是,如果换成别人喜欢的对象是自己,乐观主义者就不能再那么淡定了,他们太过良善,尤其不懂拒绝别人的好意。当然前提是,这种好意是真诚的,在他们生长的环境里,虚假的好意总比真诚的要多得多。 李涞虽然总觉得封知武会喜欢上自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就既然已经相信了封知武的情感是真挚的,就总不能下狠心拒绝封知武的要求,因为他会将心比心,他知道喜欢与好意是需要被肯定的。 一个人,最不能犯的错误之一就是,永远都不能认为身边的人对你的喜欢和关心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李涞拍拍衣物上的褶皱,打算直接把今天的事情全盘托出之时,封知武却道:“我把那件东西扔了。” 封知武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叙述着,李涞听言,脸色稍稍变青,刚才和盘托出的想法突然被搁置一边,他本想和气一些,但话语出口后便自行变了分贝和语气:“你都不需要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当初那东西也是你自己挑的。” “吴墨守不过恰巧救你一次,你忘记他当初怎么对你了,而我连银行卡都给你,对你百般讨好,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却要给吴墨守送礼”,封知武顿一顿,继续道“李涞,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封知武,你究竟知不知道尊重是什么?”李涞一反常态,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怒气。 李涞明明知道封知武已经处在生气的边缘,奈何平日封知武在他面前就像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此时对封知武完全不尊重他的行径,他觉得是不能忍让的。他觉得只要自己这一次还像往日一般嘻嘻哈哈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9 地忍让了,日后,以封知武霸道的性格,说不定在这种事情上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男人,总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孰可忍孰不可忍。 封知武听到李涞的回答,怒气一下上涌,已经失去了公事上的理性,说道:“礼物扔了,你不能送,周末也不能赴约。”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回答,当时和盘托出的想法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先是呆愣一下,过后便气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不知道个人隐私是什么?…什么礼物扔了,不能赴约,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宋姨也只是限制我钱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倒还想决定我的出行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3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回答,当时和盘托出的想法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先是呆愣一下,过后便气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不知道个人隐私是什么?…什么礼物扔了,不能赴约,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宋姨也只是限制我钱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倒还想决定我的出行自由了?” 封知武压制着自己不断上涌的情绪,放低声量道:“小涞,我们是有婚约的,你现在是我的未婚恋人。” “什么婚约?这一直是你们在自说自话。”李涞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从前有过的想法一下子全抛出来。 “当初是你说要自由恋爱,我才让母亲把订婚仪式推迟的。而且…宋阿姨说,你自己也愿意的。” 李涞想到自己当初头脑发热的决定,不禁有些心虚,于是更加大声,道:“我、我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一直就在顺从你们的安排!而且,你要求我做着做那的时候有问过我愿意吗?什么一起吃饭,出入门时的亲吻,旅游…全部都是你自己要求。” 封知武脸上的阴郁挥之不去,“李涞,你别太过分了。” “现在你是谁更过分?” 封知武沉吟:“所以说之前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不情愿的?是我强迫你做的?” “是!”李涞心中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受,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他响亮地回答。 封知武听到李涞的言辞,倏乎间从沙发站起身来,直接就把李涞压在他身后的实木杂物柜上,捏着他的下颌。他撬开李涞阻挡他舌尖的牙关,发狂一般用舌头捣弄着李涞被迫打开的嘴。用力吮吸着,舔咬着,封知武用自己的舌头寻找李涞不断躲闪的柔软,然后,与之纠缠。好像这么纠缠着,纠缠着,他们的心也能够纠缠在一起。 李涞的下颌被封知武的修长手指用力硬掰着,直生疼,李涞痛得想要喊叫发声,却被堵住了唇舌。两人的透明粘稠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从李涞的处于低位的那边嘴角不断流出,被拉成一条透明不间断的线。 封知武耳中听到的就只剩下李涞□□般的吃痛声。 李涞的腿脚不断恣意挣扎,却没有一次逃脱出面前高大壮硕的男人那密不透风的钳制。 在挣扎的忽然间,他感觉到封知武腿间的东西已经膨胀了不少,此时有些硌人的东西在他肚脐下,大腿根上一动不动地压着,他心中的膈应刹那间就超过了对封知武的恐惧,毫无章法挣扎地更加厉害,仿佛入网之鱼。 封知武见状,毫不犹豫,也不费吹灰之力便空出了一只手,拉开李涞厚厚的衣服下摆,摸索着把手伸进衣内。 冰冷的和温热的肌肤相触的瞬间,李涞颤抖了一下。 封知武在李涞的腰腹软肉处揉捏了几下,沿着腰线慢慢往上。李涞浑身上下被一种酥麻感和恐惧感的混杂所控制,轻微有些颤抖,封知武冷冰的手指来到李涞的胸前,流连几下,每一次都划过嫣红的靠近自己手指的那一点。李涞的挣扎在他眼里已经变了性质。 他狠狠地一把捏住那一点柔弱的地方,拧了一下,随后,他松开在霸道掠夺着的唇舌。 他听到了李涞真真切切的吃痛声,但没有听到李涞心中的屈辱。 他贴着李涞的耳际,道:“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刚才那样。” 封知武很少说不文雅的言辞,这是他的家教所不允许的,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说;就像有时候,我很很想得到某样东西,但我们却停在原地等待,但这并不代表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得到,不过是我们更愿意以一种什么方式,得到。 封知武在李涞的已经合上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便离开了公寓。 听到那一声刺耳的关门声,李涞有些失神地掉落在杂物柜的柜脚下,心中是屈辱,茫然,或许还有些许悔恨。 他的脑海不自觉浮现有一次,也是在这栋公寓里,封知武亲吻他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傻愣愣地哭了。 封知武立刻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他的额头,问他:“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那是候,他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李涞想着想着突然间就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但他哭不出来,他只是心里不舒服,他没想要哭。 他有想起封知武说的一些话,“我银行卡都给你,对你百般讨好,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现在这样。” 李涞笑了。 原来,有一些笑容,可以比苦相,更加难看。 今天本来的计划是要和封知武吃完饭的,但李涞如今万分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间公寓,想着如果回编辑部,一定会让封知武发现,到时候也一定会被封知武要挟出门。 吴墨守约他的事情他一点风都还没露,封知武就知道了,这就证明编辑部里面一定有封知武的线人,而毋庸置疑的是那位线人一定是突然空降到编辑部,身为路家千金和知名青春文学作家的骗子美女路雪晴。 李涞分析这现在的情况,忽然有些生气这位八卦有多事的女人,决定回家之前一定要跟这位姑娘说清楚。 他向杨凤静要了路雪晴的电话,把她约到一家装潢并不奢华,但胜在古风别致的粤菜小馆。 路大美女倒是没有一般女生爱迟到的老毛病,准时到达,身上的红色的毛呢大衣和绿色围脖挂在了门口的显眼的衣架上。 等服务员上好茶,离开后,路雪晴便展现了她360°无死角的笑容,道: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0 “李小涞,你居然请我吃饭,真是稀罕事,之前我骗过你……” 李涞听到路雪晴自来熟的称呼,没有多话,却是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道:“那件事封知武跟我说过了,是一个小玩笑,我没放在心上。”才怪,李涞心里悱腹。 乐观主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他们是一个认人的人。 李涞停顿一下,继续说:“我找你来,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路雪晴笑问:“我又干什么其他坏事了?你可别冤枉我啊!” “你告诉封知武吴墨守和我有约。” 路雪晴心里顿时坍塌了,她从不知道从前她眼里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小武哥哥竟是这么过情商低的人,就这么直接跟李涞说小报告的内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衰事一定是她做的,她在李涞心里的形象值一定已经刷到负分了。 但她表面上依旧是笑得春风满面,“这可是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不会干预你们的事情……”路雪晴打算抵死不认,随后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吵架了?” 李涞用精光闪闪的眼神看着完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可恶间谍,道:“我才不喜欢吵架。” 路雪晴观察这喜怒基本都形于色的李涞,心里想,十有□□他们两个是谈崩了,自己最近最后也不要听封知武的电话为宜。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的坦诚和信任,你们吵架大概就是因为不够坦诚和不够信任……” 李涞心想,我本来也想坦诚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骗子加间谍! 路雪晴看着李涞脸色骤变,立刻转移话题,道:“哦,对了,我想找你当我的编辑,你知道我也是像杨柳那样,是一个写东西的嘛。” “你不是来编辑部当编辑的吗?”果然,李涞的注意力马上就改变方向了。乐观主义者在往事上是记人不记仇,但在正事上却是对事不对人的。 “不是,不是,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就是签了一份员工合同,也没什么具体职位,我的正职还是写东西。” “你自己从前不是有编辑嘛?再者,编辑部里面也有专业的编辑。” “我从前的约满了,现在不是已经跳槽到编辑部了嘛,而且我想找一个经验不是那么多的编辑试一下。” “为什么?” “秘密”,其实,秘密就是路雪晴认为只要粘住了李涞,就是黏住封知武,“而且,杨柳说你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他写完东西都会先给你过目一下,再拿给自己的编辑。” 其实路雪晴的提议完全戳中了李涞的要害,李涞早就想负责一个编辑部签下的作者,即使是小作者也可以,但奈何不好意思向杨凤静开口,因为总觉得自己经验不足,怕成为编辑部的累赘,想不到如今却是有机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从前没有听说过路雪晴,也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青春文学作者,心里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路雪晴看着李涞并没有想要拒绝的语气,觉得自己是算对了,于是打铁趁热道:“那就这么定了。那我明天给你杨哥说一下,我们下星期开始,合作愉快!” 李涞真诚地握了握路雪晴伸出来的手,竟还有些腼腆,完全没有了开场时的小气场。他没意识到一番话下来,结果已经完全背离了自己约路雪晴出来的初衷。 在粤菜小馆吃了一餐风味菜后,李涞想到自己今后和路雪晴的关系,没有矫情,搭了路雪晴的便车回家。 他满怀喜悦打开大铁闸时,一个闪灵,回过头,看到不远处停在路灯下面的那辆奥迪,心中的喜悦一刹那被冲走了一半。 他急急忙忙地锁上门,以最快速度回到屋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4 “爸,宋姨,我回来了。”打了招呼,李涞便蹑手蹑脚打算溜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是说今天不回家吗,怎么回来了?”李父手拿报纸,发福后圆润的身体坐在老式摇椅上,几乎塞满了整个老藤椅。 “啊?”李涞惊了一下,他不确定李父是否知道,他今天其实本来是要到封知武的公寓里留宿的。 “孩子回家怎么了,碍着你了,我巴不得孩子天天回家。别听你父亲的,吃晚饭了吗,小涞?”宋薇用手拍了一下丈夫的报纸,随后又向旋梯上的李涞关心道。 李涞看见自己平日除了身材上其他地方都显得威严的父亲吃了瘪,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向宋薇眨了下眼睛,然后说:“我吃过了。我先上楼去,不打扰你们。” 待李涞的关门声传来,宋薇坐到沙发上,问:“今天不是要去封家二小子那里吗?你说他怎么就回来了?” 李父优哉游哉地说:“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怎么说我来着,现在又自己瞎琢磨。” 宋薇给了李父一个眼刀子,“我这不是不想为难孩子嘛。你说着要是封知武是女的多好,怎么他就是个男的呢?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事,要是封知武是女的,我看就算我们强迫李涞,他也未必答应这亲事。我看,封家那两口才是巴不得李涞是个女娃。” “你倒看得开。” “看不开也得看啊,这事是改不过来了,虽然当初我们和封家是有联盟的意思,但本来也不必联姻的,可不知道封家那二小子怎么就看上了李涞。” “封家那两口怎么就没有意见呢?你不是说封知武还喜欢女的吗?” “这我可不清楚,但既然封家为了证明诚意都把那些项目给我们了,想必也没有敷衍的意思。而且封家那二小子是在是个不错的,有他看着李涞,我好安心。吴家那小子可太不厚道了,想起来我就犯高血压。” “老头子一把了,你可悠着点”,宋薇打量下李建明,确定他那一句高血压只是玩笑话,才继续道,“这可害苦了我,我猜李涞肯定以为我是存心的。” “犯什么愁,你这些年一心一意对他,李涞那人在怎么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恨你。他可能开始会琢磨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最后肯定什么事都没有,可别看他一直叫你宋姨,他可是完全把你当亲生母亲对待。” 宋薇笑道:“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看着一时间口不对心,一时间明知故问的妻子,李建明耸耸肩继续看报。 李涞从灯火通明的客厅回到房间后也不打开灯,掀开窗纱和窗帘的一角往屋外看,因为庭院有棵树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还在一片昏暗中摸了个椅子,站上去看向屋外昏黄的了路灯下。 那辆奥迪还停在原点,寒风凛冽中稍微显得有些孤零零。 衣服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李涞,感觉着那些麻麻痒痒的震感,终于下决心拿出手机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1 ,电话屏幕上是封知武的名字。 李涞刚想滑动接听,忽然一个念头想证明些什么,还是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中。手机连续震动了大概7、8分钟,终于停下来。而窗外那辆奥迪也随着电话震动的停止,渐行渐远。 李涞从椅子上下来,摸开了壁灯,脱了外衣成“大”字形躺在床上,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其实他已经开始有些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自己希望证明什么。 李涞这些天都在编辑部里跟着一些老编辑学习,一起参与选题的讨论。不知不觉,很快便到了周末。 因为身材瘦小,也不太高,加上有些童颜而显得“弱智纤纤”的杨柳到的时候,吴墨守已经到了“艾晨思”。 吴墨守当然认得杨柳,他记得杨柳是李涞的朋友,但他忘记了杨柳曾经惹怒过他,他把人给揍了一顿这件事。 但杨柳却记得清清楚楚,往事历历在目。 当时李涞腰侧上被人划了一刀子,是他行侠仗义帮李涞瞒住家里人,然后不畏艰难把李涞送到医院,他还以为李涞犯了什么大错误,以至于弄了这么个鲜红鲜红的下场。 后来,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李涞还比较年轻,痊愈得比较快,手上也挺阔绰,伤口养得挺好,出院的时候腰上的疤痕并不太吓人。直到出院的时候,自己也没事了,李涞才愿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杨柳,免得他在他躺病床上的时候犯傻出去干什么蠢事。 可没想到,杨柳还是犯傻了。 他觉得李涞身上的伤是痊愈了,但心上的伤肯定没有痊愈。吴墨守那个王八蛋平时耍耍人那些小事情就算了,竟然连救命恩人都不来看望,还在酒吧里风花雪月,实在是欺人太甚,狼心狗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虽然不是当事人的心头,但杨柳确实是愤怒了。 他瞒着李涞独自来到“蓝爵”里面找吴墨守算账。 那一晚,杨柳到场的时候“蓝爵”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 杨柳实在太幸运了,他一眼就看到吴墨守在吧台跟一些人喝酒,他随手就抄起一杯酒泼到吴墨守的脸上,还把被子扔他额头上了。 吴墨守还没动,他身边的兄弟和酒吧里的酒保就围上杨柳。 吴墨守杨杨手,挥退了那些人,用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脸问:“你是谁?” 杨柳一脸正气地说:“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就是王八蛋。” 一说完,杨柳就看到吴墨守向他走过来,他还没有做好防守动作,身上已经被一痛明显很有章法的拳打脚踢。 “送去医院,但不用付钱。” 杨柳当时听到这句话便昏了过去,昏之前心里还骂道,这姓吴的也太不厚道了,打了人还不愿意付医药费。 杨柳痛心地回想着往日的黑色回忆,在吴墨守疑惑的眼神下拿出一个他用李涞给他的钱在路上经过的专卖店顺便买的手表。 “李涞没空,让我把这东西拿给你”,杨柳停顿一下,咕噜咕噜地喝下桌上的另外一杯咖啡,然后放下杯子,“咖啡我也喝了,走了,后会无期。” 随后,杨柳一溜烟跑出了“艾晨思”。 吴墨守看了看眼前的礼品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慢慢品尝了那杯“蓝山”后,才离开。 杨柳下了星辉大厦后,便上了车,向李涞幼稚地比了个剪刀手。顺带一句,车是李涞和杨柳从路雪晴那里借来的。 两位路上叽叽喳喳对讨论了一下吴墨守和编辑部的一些事情,然后杨柳忽然说到:“哎,李小涞,你可太不厚道了,吴墨守这种人你还要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这个好朋友帮你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也不见你给我些这个。” 李涞不用看也知道杨柳在做什么动作,无外是手心朝上,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面来回摩擦的猥琐样。 开玩笑式伸手打一下杨柳头的,李涞道:“你小子想得美。” 但李涞觉得杨柳的这句话似曾相识,思索一番,随后状似无意的问,道:“嗯,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吧?” 杨柳转头怀疑地看了看正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看车的李涞,觉得这么问,其中肯定有猫腻,“开玩笑式肯定的,但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和不舒服也是肯定的。” 车停下的时候,杨柳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景象道:“说好的要请我吃大餐,怎么又来必胜客,李小涞你这个大骗子。” “你不是喜欢吃吗?” “喜欢吃也不能每次都这个啊,你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 “别闹,我请你吃大份的。”李涞锁好车,搭着李涞的肩膀把人推进餐厅。 “那是必须的。” 晚上回家卧床上的时候,李涞看看手机,这几天,封知武都没有给他打电话,就仿佛他们真的就要因此中断联系那样。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李涞在未接电话和收件箱中都看不到熟悉的名字,不禁有些沮丧,随后,他把微信和微博,甚至qq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决定自己发信息过去。 内容已经打完了,却突然在暗下发送的时候放弃。他想,封知武大概会看低自己吧。自己没什么特殊技能,智商不够高,身材也比他逊色多了,简直就是一只弱鸡,长得也不够man,现在情商还这么低,得寸进尺,吃里扒外,纨绔骄纵…… 李涞在心里把自己有的没的缺点全都数了一遍,发现自己简直一无是处,不学无术。然后,他竟然就在这么黯然神伤的时候……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静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5 晨光熹微,霞光万里,冬日晨早的庭院是冰冷静止的,雪梅的绽放让所有空旷染上了一丝冷艳,有一种庭院深深的意蕴。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留了一条缝的窗纱,唤醒了床上的面容清秀,睡相清雅的男子。 李涞洗漱整装后,偷偷摸摸除了家门,昨天晚上睡前他萌生了一个想法——送封知武一份礼物,就当做是自己的道歉和对擅自给吴墨守买礼物的补偿。 有时候,我们并不是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才会道歉,而是我们的内心会自发地催促我们道歉,为了我们在乎的人。乐观主义者受不了彼此之间的冷战,因为那样违背他们积极乐观的原则。 很多人彼此争吵开始冷战后,便会反思:这一些想法,这一些决定比你所在乎的那个人更为重要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也许你并没有那么爱他;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尽快结束你们之间的冷战,好好相爱;如果你前两者都不是,你尴尬地处在肯定到否定的过渡里,那就取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乐观主义者会选择相信:若能迈过荆棘,我们终会相爱。 “李小涞,你又抽什么疯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2 ,这一大早的,你买什么东西不能晚一点?”杨柳看到直接来到他家里抓人的李涞,无奈道。 李涞倚在杨柳的家门框上,说:“买礼物给你,去不去?” “买给我的礼物而已……什么给我的礼物,给我的?”杨柳霎时间从迷蒙双眼的未睡醒状态变身清醒百倍的年轻小伙。 “对。” “你今天没发烧吧。”说着,杨柳便把手放到李涞的额发上。 李涞打开他的手,道:“5分钟之内你还不出门我就改变想法了。” 然而,李涞还是低估了杨柳的变身能力,杨柳三分钟就洗漱整装完了。 两人来到琳琅满目的卖场,游荡了一上午,从一家店跑到另一家店,从一个广场跑到另外一个广场,虽然杨柳已经挑到了他需要的东西——睡衣,三套,李涞却还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 杨柳直接瘫坐在广场里方便行人休息的长木椅上,对李涞喊道:“大哥,你究竟想买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我今天早上猜了一上午,料想你这趟出来不是特意给我买礼物,也不是给家人买的,最大可能就是给你那个未婚夫买的!”李涞恨恨到。 李涞听到杨柳毫不顾忌地在公众场合乱叫,不禁直接按住杨柳的头,把人的嘴巴直接捂上,“什么未婚夫,你小声点。” 杨柳即使被按住嘴巴了依然不死心地嚷嚷:“嗯嗯嗯……”大意是: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伪君子,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好了,我们回到第一家卖卖玉的地方,买玉。” 杨柳听见,立刻愤怒地冲开阻扰,整个人弹起来:“李涞,你今个儿是故意耍我吧,买玉那家明明是今天看的第一家店!” 李涞勾肩搭背,道:“没有没有,我不是之前没想好要买什么嘛!” 杨柳一路上继续骂骂咧咧。 待两人终于从宜家以古色古香为特色的玉器店走出来时,已经晌午过后了。 两人在车上闲聊着。 “我哥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李涞听到杨柳提起杨枫,立刻警觉:“聊什么了?” “就是例行问问我的学习状况、生活状况。” “他自己的事呢?” “说完我的事差不多午夜,我一向他打听他的事,他就又让我睡觉。” “你哥一定是交女朋友了。” “没有。” “你怎么知道?” “之前我旁敲侧击过,他说在国外交女朋友要很多很多钱的,他太穷了。” 李涞鄙视地对杨柳说:“这你也信?” 杨柳忽然转头看向李涞,卸下脸上所有的表情,很认真地说道:“反正我哥说的,我都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柳的音量其实故意压低了,但李涞却听得一清二楚,李涞心里有些愕然,这杨小柳该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吧? 两人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一致决定要去编辑部帮忙,因为编辑部最近的气氛有些变了,每个人也更加忙碌起来。 杨凤静最近开了个很正式的短会,大意是既然编辑部已经更名“青春文艺出版社”,那就不是从前的懒懒散散能对得起这个名字的。底下的员工听了老板的演说,立刻闻到了风向,一个个也开始跃跃欲试,他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突如其来的与公司一起成长的机会。 路雪晴并不是每天都来上班的,反正她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必须用到她,何况她的身份其实是个作者。 杨柳一到达编辑部,便被自己的编辑丢到小黑屋里面工作。编辑部有一个自己的文学网,原来叫做“xx言情小说网”,自从编辑部更名后,网站也跟着更名了,叫做“风尚文学网”,除了主要的言情、耽美站外,新开一个站,主要进行青春文学的征稿,连载。 出版社现在有三个组,一个旧组负责“风尚文学网”的管理和编辑,一个新组负责除网站外的其他选题,征稿,审稿等事宜,另外一个组负责授权、出版等事宜,还有其他规章制度方面也比从前规范了许多。 可是虽然新开了两个组,但其实编辑部依然是从前的规模,一时间也没有招收新人的可能。因为李涞只负责路雪晴一个人,于是,有了李涞在公司里打杂一般的存在。 而李涞也不介怀,他知道现在编辑部是处于改革阶段、紧张时期,而且他能利用这段繁琐的杂物劳动与其他老编辑套套近乎,取取经,他乐而为之。 在买到礼物的第二晚,李涞终于给自己做好里心里建设,鼓足勇气,决定上门给封知武道歉去。他还故意等了一晚,因为也许就是这一晚,封知武便比他更沉不住气,先向他认错也不定的。 可惜,没有。虽则这个结果让李涞感到丝丝缕缕的失落,但他并没有因此否定自己的抉择。 这一晚,离开编辑部时,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没有繁星闪烁,只有零零星星的几颗星星罗布在黑布幕似的夜空中,青白的上弦月显得有些孤单与冷清。 李涞主动上阵。路雪晴的车让杨柳给送回主人家去。不知为何还没家里人解禁的李大少爷从公交站下车的时候,一直悔恨自己当初拒绝封知武把车给他开的提议,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脑抽了,笨得天下无双。 寒风凛冽中,他没有想明白。其实有时候,不是我们当初的决定错了,而是我们如今的感觉和心境改变了,感情如是,处事上亦如是。 当一到达小区,见到熟悉的入口时,李涞的心里建防一下子全部坍塌,但乐观主义者是不屈不挠,绝不退缩的,箭在弦上的时候,即使心中有再大的忐忑,也是必须一往无前! 在小区路灯下,树影中,徘徊了一次,李涞硬着头皮迈开脚步,打算冲进小区,在攻陷封知武的那间公寓。 可是,有很多时候,但我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只差最后一着的时候,总会发生点意外之事,让我们措手不及。 李涞只感觉从修葺得赏心悦目的草丛中,突然跳出一个人,自己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嘴上、鼻上已经被捂上了一条沾了乙醚的手绢。 他使劲拽开那个人的手,可惜他平日也不太爱运动,他很痛恨自己此时的手无缚鸡之力。他模糊中看到了一条似曾相识的手链,镶着宝蓝色玛瑙石的,挣扎着挣扎着他便昏过去了。 昏过去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都还没有道歉呢,怎么就能被绑架了呢? 李涞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声息,他也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他心里其实是十分恐惧、惊慌,手心的滑腻和冰冷让他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状态。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让犯人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依旧是保持着醒来时动作,因为就算这个房间里没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3 有但,但说不定,自己就被几台设备拍着。 为了让自己的思维不要只停留在自己面临着的这个困境,降低自己的恐惧感,李涞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过反转。 他的双胞胎姐姐李和雅大概12岁的时候,曾经卷进过一起大型的少儿绑架案中,把家里弄得心惊胆颤,即使那时尚年幼,他依然记得这件事。 因为他和李博加在此之后需要经过家中允许才能出行,还被灌输了十分多的安全知识和意识,在安全方面小心翼翼总是没错的,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遇上类似的事件,直到成年后这方面的教育和管理才有所放松了。 但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已是年轻小伙一个了,却反而遭遇此事。李涞想着自己今天穿戴也没有太张扬显摆,平时行事也足够低调平凡,所以他就搞不明白,这年头的绑架犯究竟什么眼光?满大街的打扮光鲜靓丽的富家公子哥不去绑,就非要绑架他这一个穿着穷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6 但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已是年轻小伙一个了,却反而遭遇此事。李涞想着自己今天穿戴也没有太张扬显摆,平时行事也足够低调平凡,所以他就搞不明白,这年头的绑架犯究竟什么眼光?满大街的打扮光鲜靓丽的富家公子哥不去绑,就非要绑架他这一个穿着穷酸的。 这瞎了眼的绑架犯!不称职!不专业!李涞心里狠狠骂道。 监视器后。 强壮的绑架犯a,憨憨道:“大哥,你说药的分量是不是太多的,他人怎么还没醒?” 瘦弱的绑架犯b,不耐烦道:“药是你下的,你丫的问我?” a疑惑地问:“那他还没醒呢,我们视频怎么录啊?” b给了a一个爆栗,吼:“你是猪吗?谁让你等他睡醒了,直接用水泼!你个猪栏生的。” 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强力壮的绑架犯a是绑架犯中的异类,他刚从乡下出来就稀里糊涂跟着自己的表哥——其实就是绑架犯b,干这一票,完全缺乏成为称职绑架犯的特点——冷酷无情的内心和阴险狡猾的头脑。 他不忍心用冷水泼李涞,所以选择了用手摇。他先是扶着李涞的肩膀从左往右摇晃,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但越摇越用力,李涞的眼睛越是紧闭。 李涞现在是心里一横,打死也不睁开眼睛的。 绑架犯b看着a那笨拙蠢顿的动作,气得牙痒痒,他丫的,不是让他用水泼吗? 于是,他气势冲冲地提着一捅水,冲进□□室道:“走开,我来!” 谁知道强壮的a听到后,直接一个转身,道:“报告大哥,不用了,他已经醒了。” 可能是因为瘦弱的b冲得太快,但又拿不太稳,也可能是a转身太猛,反正水桶是撞到a的肌肉后,弹开,然后全部打翻在b的身上了。 瘦弱的绑架犯b看着自己身上水汽淋淋的,完全成了落汤鸡一个,突然间就愤怒了,大吼道:“你怎么把他叫醒了!” 强壮的a完全误解的b此时的情绪,以为是要赞美他,他骄傲地挺起他的大胸脯道:“我是挠痒痒把他挠醒的。” 因为要上头要求录视频的时候不能蒙着李涞的眼睛和嘴巴,绑架犯a、b两人是做好行头才站在李涞面前的,前面说了,a的行头是口罩和帽子,那么作为比a更资深的“行家”,b还给自己多加了一件行头,丝袜,而且不是普通的,是鱼网的!鱼网的!因此,李涞可以从a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资深行家的气魄与自豪。 李涞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真的有摄像头,但只是一种便宜的杂牌,看着面前这两位的装扮,李涞也能猜出他们一定不是主犯,但李涞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以致遭受这飞来横祸。 李涞看着绑架犯b放好三脚架和相机,于是对着强壮的a开口道:“我会好好录视频让你们好交差,你们也不要为难我行吗?” “当然,我们只是负责看住你,我们虽然是好人中的坏人,但我们也是坏人中的好人,不会为难你的。”强壮的a看着手臂比自己细不止一截的大男孩,突然想起了自己家里还在上高中的弟弟,同情心随即在他的心中荡漾开来,他立刻这么回答。 捣弄好相机的瘦弱b听到这句话后,立即又上前,给了强壮a一个爆栗,“说什么呢你,你忘了我给你说的绑架守则了吗?‘我们要阴险毒辣,我们要冷血无情,我们要无恶不作,我们要让这世界血流成河!’我们要时刻谨记着这份守则,为绑架事业而奋斗,我们虽然穷,但要有志气,做人不能没有职业操守!”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出来,瘦弱b的右手握成拳头,只伸出食指在空中左右摇摆,做出“no~no~no”的姿势。 强壮a听着自己的表哥豪迈壮烈,感人肺腑的宣言和教诲,顿时崇拜不已,他突然挺直腰杆,向着自己的表哥敬了一个军礼,大喊一声:“谨记~组织的~教诲~~~。” 李涞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坚强的小心脏顿时在风中凌乱。 封知武住的那个小区那一晚守门的是一个快要退休的张老伯,记忆力十分好,从李涞第三次进小区大门开始基本已经不用再刷卡了,因为张老伯已经认识他,并且向封知武打听过他的“朋友”身份。 李涞确实是对这位总是笑眯眯的老大伯印象不错,他总觉得张老伯的心态特别好,对他这样一个串门的都笑脸相迎,每次和他小聊几句的时候都让他特别乐。他还见过几次住户间有些小纠纷都是张老伯代替物管给处理的,而且是说得有理有据,住户们也心服口服。 李涞有时候有些想法特别奇特,他觉得自己既然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却是分享了属于这些业主的微笑服务,增加了老张伯的工作量,所以特别愧疚。 每次从封知武的家里出来,李涞总会顺走一条烟,送给张老伯,他觉得反正封知武也不太常抽烟,给自己找好理由:好烟就应该属于懂得他们的人! 开始张老伯还不愿意收,但李涞说是封知武让他代劳送的,张老伯也就勉强接受了。 其实后来一看到封知武,张老伯特意问起这件事,封知武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然不会拆穿李涞的话,只答道:“我一些朋友是做这个的,所以家里很多,你不必谢。” 看着只说了一句话便走开,丝毫没有对他桌上那条好烟太多目光的年轻人,张老伯心里其实是赞叹的,但他也是知足常乐的人,虽然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这青年人有出息,但也是不错的。 当时张老伯才把那条烟小心翼翼拆封,拿出一包,抽出一条,滋味地抽起来,满心欢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4 喜。 其实李涞突然间失踪的那段时间,并不是没有目击者的。 而那个目击者,正是守门的张老伯,当时他从桌子上的监控中看到了李涞在小区门外逗留,徘徊,还想出去问他,外面那么冷,怎么还不进来呢,谁知道自己刚走出值班室望向李涞的那个方向,却已经没有人了。 当时,张老伯还大吃一惊,以为自己是刚才在值班室里是老眼昏花了,一下子又以为自己撞鬼了,心里直发怵。 他快步走回值班室,拿出李涞第三次顺下来的烟,抽出一根烟,吸了几口,脑袋慢慢就冷静下来,也不冒冷汗了。他想起自己儿子经常给他说的科学道理什么的,那鬼怪一说也就是一刹那间恐惧的想法,他心想,虽然这大晚上的,但外面也有路灯,他今早还被夸过精气十足得比过年轻人呢,怎么可能就看错了呢? 于是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上级,反应情况,要求抽调监控看一下当时究竟怎么个情况。 可惜上面小姑娘听了他的说法,根本就是想置之不理的态度,她一口咬定这事肯定是张老伯值班累了,于是看错了,劝劝张老伯好好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 张老伯平时脾气多好一个人,听了小姑娘的言辞也是气得不行。 这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就真的撒手不管了,但对象是平日他印象极好,很懂礼貌的一位小年轻,李涞还给自己送了几条烟呢,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敷衍了事呢? 张老伯想着,觉得自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立刻在“住户联络方式”那张表格里寻找着,但封知武的号码找是找着了,可是打了15、6个都是没有接通的。 张老伯想着自己即使再心急如焚也是无所用的,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方式,于是再打了一遍封知武留下来的电话。 没想到这一次便打通了。 张老伯平生没有打过这么多次不间断的重复的电话,就连跟自己的妻子相恋那时候也是如此。小百姓之间的爱情总是平淡如水,却源远流长的。 但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为一个半年前还素未谋面的小年轻。他更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接话终于接通的喜悦的冲动。 他忽然很不应景十分文艺地想起一句励志老话:坚持下去,因为或许下一秒你就成功了。 以至于,在电话真正接通之后,他几乎是楞住了。 “你好……喂?…喂?” “啊…请问是封先生吗?”张老伯终于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封知武从脑海中搜索这这把声音,又道,“你是张老伯。找我什么事?” 张老伯听到封知武的问话后,立刻噼里啪啦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发挥了他平时调节邻里纠纷的口才和语速,把场面描画得栩栩如生,惊心动魄,有诡异十足。 待他说完时,马路上的鸣笛声已经传进耳内,原来封知武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张老伯最后听封知武说了声简短有力,但的确充满情感的“谢谢”,才挂上电话。 他想到,原来不是一打就打通的电话就是证明找对了人,就像那个物管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也不是你还未打通的电话后面那个人,就一定不是你找的人,就像封知武。张大伯又抽出一根烟,点着,他想着自己今晚玩肯定是要忙到很晚的。零星的火点中,两鬓早已斑白的老大伯吹出一口烟,看着腾云驾雾似的,他忽然感叹道:“关心和冷淡其实不过是两颗心的距离,同一件事情,换一颗心,就是换了一种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 封知武一边回公寓,一边给自己大哥封知文打着电话,因为他住的地方就是他大哥的朋友送的。 除了封知文,他并没有打算将李涞失踪的这一个消息,通知李涞的家人,和自己的家人——这是封知文的建议。但封知武也是认同的,因为他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后,也冷静下来,这明显不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他自己加上兄长,已便有足够把握可以自己将人救出来,况且,他他也拒绝不了自己的私心——一种希望独享钟爱之人所有为难的,奇怪的,并不理性的,甚至有些冒险的私心。 他认为绑架李涞的犯人绝对不是在自己之上的能者,即使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比这件个人要来得聪明,因为要绑架李涞的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蓄谋已久或者狡猾奸诈的人,绝对不会在自己所在的小区门口就把人劫走;除非这起事件,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标,李涞被绑走不过是为了引君入瓮。 封知武分析着局势,依照现在各家表面上和气十足的境况而言,打破良好的皮相实在是下下之策,况且自己不可能是这个斗争漩涡的中心,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初出茅庐,就算是家世显赫,但还没到这种人人忌惮的地位。 封知武虽然已经冷静自若地分析过整理过思绪,正要关车门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方向盘,手心握过的地方,厚重的汗渍竟还未蒸发完全。 有一种怪圈,每个人都逃不开,它叫做:关心则乱,唯一不同的是,有人是乱了心智,有人乱了性情。 封知武回到公寓时,所有当时段和当地点的视频已经全部传送到位,张老伯对封知武的架势和举动有些敬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再复述一遍便没等别人请,自动悄然离开了主楼的监控室。 张老伯也算是活过来半辈子的人,他知道,有些地方,不是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多事,这要万一自己没干出点什么,那也无妨,可一旦坏了别人的事,那可便是罪魁祸首、代罪羔羊。他可是快要享福的人,可经不起这折腾。 封知武和几位这方面的专家推演了视频中的每个细节,可惜李涞站的位置几乎就在摄像头的极限角度边上,只摄到了全身黑色的劫犯小半边身子,无法判断出劫犯的容貌、身形和年龄,也只能从另外一个路口的录像中查出疑似劫走李涞的套牌车,而弃车和换车看来似乎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被高价请来专家们继续研讨着当前的情况,封知武则是不动声色地赶回了公寓内,因为他记得鬼精灵路雪晴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决心不见你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找不到他的。” 那是在后来他向路雪晴打听李涞的时候,路雪晴委婉告诉他的。因为当时路雪晴被李涞请出去吃过一顿饭,决定洗心革面,改变策略,不再向封知武提建议,决定向李涞套近乎。 封知武走出电梯,把烟头扔到垃圾桶上,他觉得路雪晴的确说对了一半。 如果一个人决心不见你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这是一个真命题,原因是你相信了这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5 句话,你一开始就没有用心找。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叶凯琪不知道为什么吴墨守会知道他的行动,她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现在吴墨守就是在却是在质问她。 “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就是因为我很冷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究竟知不知道,李涞是李家的人!”吴墨守今日穿着合身的西装,话语中总带着义正言辞。 “李家的人又怎么了,他就是勾引你的贱人!”从夏威夷回来后,吴墨守虽然依旧装作对叶凯琪关心备至,宠爱有加,但其实身在其中的人,尤其是女人,对于感情之事都是尤其敏感的,叶凯琪明显感觉到吴墨守对自己的疏离。 每逢身边的姐妹对吴墨守的彬彬有礼和君子之为大加赞扬时,叶凯琪只能配合地笑笑,因为她才能真正感受得到吴墨守的彬彬有礼和君子之为究竟有多冷淡。 叶凯琪总是提防很多狂蜂浪蝶,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对于李涞的防备,即使这个人现在已并不常出现在他与吴墨守的生活中。 其实叶凯琪对于李涞的提防很大一部分可能来自于她的心虚,因为她知道当初化妆舞会上救了吴墨守的其实就是李涞,而不是她。 “琪琪,他没有,”吴墨守面不改色地辩解着,并且逐渐接近叶凯琪,面容温和地耐心劝说道,“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了?我们把他放了,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好不好?” “你心中究竟是李涞重要还是我重要?如果你觉得我重要,你就当是帮我这一次,不要阻止我。”叶凯琪边退后,便含着泪对吴墨守道。 “他很快就会其他人找到的,我是为你好,琪琪,告诉我,他在哪?我会帮你把这一切处理好。” 叶凯琪已经被逼到了床边,她突然间就觉得忍无可忍,尖声道:“他在哪,他在哪,你除来关心他在哪,什么都不关心”随后他坐在床边,有点虚脱地,疲倦地继续道:“我告诉你,吴墨守,我知道当初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但我告诉你,你别想甩开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别想甩开我。” “琪琪,你先休息一下,我没有要跟你分手,我当然是爱你的,就算你不是当日救我的那个人,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随着吴墨守俯下身来,叶凯琪竟就真的这么睡着了,休息了。 吴墨守把自己身上的迷香扔到叶凯琪的洗手间内,冲掉,随后打开室内所有窗户,散去气味。 他身上带的这个东西,他不会随便用,但他随便就能找来。找叶凯琪之前,他自己先服下解药,在进叶凯琪房间的时候再把东西拆包,只要他和叶凯琪一直保持比较近的距离,叶凯琪就会被迷昏,方便吴墨守行动。 吴墨守在叶凯琪的房间内翻翻找找,都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 他定定看着已经被他搬到床上的褪去执拗与偏激,只剩下脂粉气的女人。把手伸到叶凯琪的大衣内袋中,摸到了一部十分小巧的智能机——吴墨守终究是把绑架犯a和绑架犯b的私人联络电话找到了。 其实说到底,无论什么人,无论对别人说过多少信任之辞,甜言蜜语,最终相信的还是自己,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在危急的时候总是相信这样的悖论,因为那时候我们都会诚惶诚恐,怀疑一切,让自己以为,已经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8 吴墨守稍稍仰起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此时抿着的嘴即便是没有微笑,依旧有轻微向上的弧度,让他给身边的人一种温和有礼而平易近人的感觉。 他快速粗略地看了叶凯琪一眼,看着毫无抵抗地,温顺躺在床上的女友,眯着眼睛笑了笑,低声道了句“再见”,毫不犹豫地踏出房门。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叶凯琪不一定会被自己的家人遗弃,但自己一定不必再委曲求全。 “伯母,凯琪累了,我哄睡着了。那我也不打扰了。”西装笔挺的吴墨守彬彬有礼地对着客厅里正和朋友一起玩牌的叶母道。 叶母向自己的几位朋友打了眼色,随后优雅地站起身来,把吴墨守送出去后才继续回到牌桌上继续方才的话题,他们正聊着叶凯琪和吴墨守的准备订婚的事。 叶家的隔音措施是做得不错的,从一开始叶母便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女儿闺房的异样。 而此时距离李涞失踪的那个晚上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 原本需要拍视频的绑架犯强壮a和瘦弱b此时却遇到接连不断的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要求李涞脱衣服,因为雇主需要他们拍李涞的裸体视频。李涞强烈反抗,不屈不饶,宁为瓦碎,可惜强壮a早上听过了瘦弱b的教诲后,已经打算冷血无情地逼迫他就犯。 李涞听到裸体视频这个词组后已经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但作为一名乐观主义者,他压根没有出去后要报仇雪恨的想法,只是在心里默默求上天开眼,求菩萨保佑,求好人好报。 ……果不其然就显灵了! 强壮a叫了一声“啊”,因为已经好好立在三脚架上的相机竟自动关机了,怎么弄也开不了。强壮b此时也无暇顾及李涞,屁颠屁颠跑到自己那个带着鱼网丝网头套的表哥身边,心切地问:“咋了?” 然后两个人嘀嘀咕咕,仔细琢磨开来,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的孩子没钱花”,他们和手机是认识的,平时也嘚瑟一下里面的照相机功能,但真的照相机跟他们就算不是陌生人也就半生不熟,他们早已经深信自己是完全搞不定那些高科技的,所以弄不懂现在是个啥情况。 跟杨柳一起的时间多了,本来李涞也是没心没肺的。可经过封知武的这大半年的锻炼,现在又在这艰苦卓绝的环境下,形势不由人,逼得李涞不得不开展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技能,抓准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时机。 李涞对着捣鼓着黑屏的照相机那两位“朋友”道:“你们照相机坏了吗?我可是行家,可以给你们免费维修。” 强壮a和瘦弱b齐刷刷看了过来,然后又低头看手机,无动于衷。 “加精心护理!”李涞继续道。 强壮a有些心动了,他没有想过在这破房子了有什么条件能精心护理。 “而且维修员免费包邮,上门服务!”李涞坚持不懈道。 强壮a把李涞的双手解开了,反正他也觉得自己对高科技没办法,而且自己这么不亏反而赚了。 然后,强壮a和瘦弱b齐齐对着这个被别人卖了还主动帮人贩子数钱的傻缺,他们觉得自己得盯紧了免得李涞解开手后耍什么小花招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6 。 李涞拿着相机左翻右翻,心中暗爽,被解开双手真是自由,什么时候能把脚也解开就好了,他都坐得屁股都疼了!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把手绑上,别浪费时间。”瘦弱b看着久久不动手的李涞鄙夷地说道。 “我当然会,小儿科,小儿科,这相机皮相不错,外面看不出什么,我拆开里面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李涞心里悱腹着瘦弱b,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笑我! 然后,李涞籍着大冬天的自己的衣服厚而且长,借着袖口的遮盖,随手把相机的内存卡拆出来,卡在自己的袖子里面。 瘦弱b一听李涞要把相机拆了,立刻觉得李涞图谋不轨,把相机一把抢过,道:“拆了你砌得回来吗?不就是想把相机给弄坏?敢在大爷面前耍小聪明,真没死过,你个猪栏生的。” 瘦弱b自以为识破了李涞的诡计,沾沾自喜地对强壮a命令道:“把人重新绑起来!” 李涞装作委委屈屈的模样,泫然欲泣道:“我没有骗你,我检查过,这相机里里外外都没有问题,就是没电了。” 强壮a看到李涞的模样,觉得李涞确实是被冤枉了,于是主动把相机拿去充电,相机果然又亮了。 很多时候,不过是因为对未知的些小焦虑与恐惧,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成“不行”,所以,我们才会沦陷在最简单的问题里。 强壮a一边让相机充电,一边责怪地看了自己的表哥一眼,对着李涞道:“你真聪明,我一直相信你的。” 李涞看着起码一米九的肌肉男对自己露出这样怜惜的表情,顿时鸡皮疙瘩全起。 但虽然如此,李涞还是眉开眼笑道“既然我帮了你们,那你们就不用拍我裸体视频了吧?” 强壮a刚想回答,瘦弱b就正义凛然地抢道:“不行,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雇主的要求不可不听。” 听到瘦弱b又把自己的行为上升到节操问题后,李涞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们就发信息问一下你们的雇主,可不可以死取消这个要求,或者降低要求,只脱一半?你们也知道我是好人,跟他一定没有深仇大恨,他不会为难我的。” 强壮a觉得这个可以有,于是用他大脸上的小眼睛期盼地看着瘦弱b。 瘦弱b虽然是心狠手辣之人,但却是江湖中人,他思索须臾,放下相机,把两只手放在腰后对强壮a训诫道:“表弟啊,我们行走江湖的,讲求的就是一个义字,既然这小子帮了我们,他就是对我们有义的人,我们就应该…就应该”说到这里他卡壳了,他知道那个意思但说不出词。 “投桃报李。”李涞立刻识趣地接上话。他是祖国的花朵,十点钟的太阳,正享受这大好的高校教育,怎么会猜不出瘦弱b的意思呢。哎哟哇呀,没文化真可怕。 “对对,就是投桃报李,刚才一口痰没吐出来,所以…哈哈哈哈。” 随后,强壮a和瘦弱b果然给他们的雇主发了短信,可是因为两人本身的拖沓和照相机的事故,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看着空旷的密室,李涞其实不停地想着逃出去的办法,看着两位绑架犯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于是故意道:“你说你们的雇主会不会发现绑架错了,所以不回短信,暗示着想取消和你们的交易?” “对啊!”强壮a道。 瘦弱b剜了强壮a一个眼刀,随后道:“不可能,她已经给了定金,而且确认过。” “那她也可能良心发现了。” “你丫的给我闭上嘴,现在是我绑架你,还是你绑架我?这么多意见。” 最终,经过两位绑架犯的仔细磋商,李涞还是被架着脱了上衣。 李涞干吼着:“啊~啊~好冷~”心里暗道:你拍吧,你拍吧,我才不怕! 才拍了三张李涞在凳子上裸着上身吹鼻子瞪眼的照片,那个和雇主的联络手机突然间传来了短信的消息声。 “我要过来,地址。”瘦弱b把短信内容读出来,李涞趁着他们注意力转走的时候连忙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这破屋真tm冷! 瘦弱b用拇指和食指拖着自己的下巴,高深地说道:“这其中有问题,地址明明是她给我们的,怎么还问我们要呢?” 李涞一听瘦弱b的话,全身的汗毛都激动得竖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有救了,赶紧替发短信的人说道:“可能一时间把地址丢了、忘了,这地方应该挺偏僻的。” “对,女人就是健忘!表哥,你忘记了?她给我们地址的时候都改了三次呢!”强壮a努力瞪着他的小眼睛,给自己找存在感。 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李涞一瞬间觉得其实强壮a是派来保护自己的卧底,这实在不能够再合拍一点了! 瘦弱b把手放下,说了句:“那也是,这年头的女人都靠不住。”然后手里开始按起键盘发信息。 吴墨守从叶凯琪家里出来后,立刻找人把从叶凯琪那里偷来的小型智能机额屏保给破解了,不过稍微花费了些时间。 下午三点多,吴墨守立即带着几个人火急火忙地赶往现场。 叶凯琪选择的地点算是比较隐秘的场所,处在g市远郊的一条小村落的废弃的地堂里。从cbd区开车赶到那个远郊的小村落,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吴墨守一行人走在通向小村落地堂的石子路上,没有没有荒烟古道的情致,没有水泥路的平整,结实的泥路上铺满了淡蓝色的大小不一的石子,即使鞋底是厚实的,依旧感觉有些硌脚。大概6尺宽的小路两旁长满了及膝高的野草,其中的橡草更是伸到了小道之上。 吴墨守并没有理会周围的环境,他一心只想早些到达那个破落的地堂。 当终于看到目标建筑物的时候,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又加紧了脚步。 地堂的大门是一个带着拉手铜环的褐色大木门,吴墨守站在门前,后面的所有人都开始戒备。一鼓作气,吴墨守把褐色木门的两翼都用力推开。 一时间,木门大敞。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9 寂静的地堂里已经守着两列兵,吴墨守看到了,封知武的大哥封知文穿着军装,站在两排兵的中间,有两位被捆绑手脚的人在他的跟前瘫坐。封知文眯着眼打量着着如今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为闯入者的吴墨守。 两边的人僵持不下,而正当此时,封知武揽着表面上并无大碍的李涞走出,依然一脸坚毅,却是褪去了平日的冷峻。 吴墨守隐隐有些不愤之意——封知武竟然能比他早一步,意料之外。 封知武双目正视褐色大门——吴墨守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情理之中。 吴墨守没有踏过门槛,就这样站在门外等着。一是迫于穿着带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7 衔军服的封知文的压力,如果此时只有封知武在阵,他一定早已主动上前,二是因为,他笃定李涞既然已经看到他,一定会主动走过来——李涞从来都不会对别人的关心予以拒绝。 而方才在原来的密室里已经稍稍整理过自己衣装的李涞,果然带着他标志性的阳光微笑主动上前。 只是,他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与其并行;只是,他们的手已经牵在一起。 “谢谢你赶来救我。”虽然我已经不需要。 李涞丝毫没有被几乎不到一天的关押影响心情,他的微笑依旧是阳光的、坦然的、让人轻松愉悦的。 吴墨守双手握拳,因为他的双手正蠢蠢欲动,似乎非常渴望抚摸一下眼前男子的,在夕阳下光彩明亮的脸颊。 而现在,他知道,他不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知道当初救自己的人是李涞之后,对这个普通男人的情感突然就变得…不再平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不用客气,谢谢你之前的礼物,我很喜欢。”吴墨守对李涞伸出右手,眼神却是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封知武。 李涞向旁边飞快地瞄了一眼,然后才伸手回握吴墨守。然后在一截露出的手腕中,他看到吴墨守的手上带着他让杨柳选的那一块表。 他知道封知武一定也看到了。 吴墨守一行人走后,封知文带着他的人,也驾着军车走了。整一个营救期间,他只和和李涞打过一声招呼,其他话一句没说过。 “你哥真酷,跟你一样。” … “谢谢。” 李涞表达了自己的感想,就立刻在回城的车上睡着了,压根没有听见封知武的回应。他昨晚被迷昏后很早就醒来了,却一直集中注意力装睡,被摇醒后还要警惕地应付两位看守他的人,李涞认为这其实已经将近他的极限。 他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太过聪明能干的人,一直都不过是有些小运气罢了。 如果看守自己的人并不是容易忽悠的绑架犯强壮a和瘦弱b;如果自己并没有这么快就被营救……其实还有很多如果,但有些是李涞不知道的,有些是李涞不敢想的。 当灾祸平息,当星月再临,冷静反而渐渐退却,后怕与恐惧顺流而下,湍急流淌。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里,睡眠就是酒精的代替品,它没有酒精的侵蚀神经的功能,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够不代替酒精麻痹自我——不,在乐观主义者的说法里,这已经不叫麻痹,叫放松和潜意识的接纳——睡醒之后,一切便会好起来,不是吗? 网上流传过一首小诗叫做《冬眠》,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我只不过为了储存足够的爱/足够的温柔与狡猾/以防万一/醒来就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10 关于封知武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发现他失踪了,并且在这个小村落找到他的,李涞并不在意。 他在意不过是,在其中一个绑架犯终于发现照相机的内存卡没有了,却在他衣袖间找到那张小卡时,怒气冲冲地声称要对他做出你不仁我不义的事情的时,他们的小房间突然就漫进了久违的日光,温暖的、绵长的——背对日光的的那个魁梧□□的身影是他熟悉的、渴望见到的。 李涞不希望来救自己的是家人,因为他不希望他们担心,担心过后,想起来再数落自己一顿;他一开始就觉得来救自己的一定是封知武,他说不清为什么,于是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自己是在他的地方被掳走的,本就应该由他找回来。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所有的烦恼都最终都会有一个虽然不太正确,但一定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作为爱岗敬业的专业绑架犯,李涞的两位看守者当然会配有有武器,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已经被突然闯进的几个人抓起来了,毫无还手之力。 两位你看守李涞的人被封住嘴押了出去,封知武才走上前给看着他傻笑的李涞松绑。 “回去再检查?。” “不行。” 李涞露出8颗小白牙的笑容并没有阻止封知武的下一步行动。 在已经再次被关上门的小房间里,被封知武脱光了衣服,除了最里面的内裤,只是这一次李涞没有反抗。 日光灯下,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寒冷中微微颤抖,一边泛着光泽,一边笼罩阴影,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有一块翠绿通透额玉玦安安静静地躺在中间,给此时冻得形象全无的人增添了一丝温润感。 封知武的手覆上玉玦,和李涞锁骨间的肌肤相触,李涞没有躲,因为封知武的手很温暖。 封知武不过轻轻覆上,竟然便感知到了眼前之人的心脏脉动,这种感受很奇妙,但他没有贪恋,因为他知道李涞很冷。 封知武抓这李涞的肩膀让他转了一个圈,在一些地方按了几下,都没有听到李涞的吃痛声,才迅速协助李涞穿衣。 他当然是看到了李涞腰间的那一道疤痕,但他默然相待。 李涞虽然困乏,但当车驶进小区的时候他便醒了,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吃笑,按照当时的情景看来,倒像是封知武才是正真的绑架犯,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气息。 回到明亮干净的公寓,夜幕早已降临。一路上,星辰的数量逐渐减少,李涞站在阳台上向外眺望,几乎不能发现一颗明亮耀眼的星,但景随心动,城市中不比远郊的夜色却是更让人愉悦。 吃过东西后,两人各自泡了一个热水澡。 早一些出来的李涞跑到了隔壁房间。 这是李涞第一次主动踏进封知武的卧室,他一眼望去,发现封知武的主卧除了色调和实用面积不一样外,跟自己的并无多大区别,便开始研究起他的书桌,封知武在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所以房间的书桌上并没有摆放文件,只有基本经常翻的外文书,李涞掀了几下便放下了。 封知武出来时李涞已经开了他房间的暖气,并且穿着史努比图案的睡衣坐在他房间里唯一一张旋椅上。他还在泡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进来了。 封知武穿着系带的黑丝睡袍走出来,露出一整片壮硕的麦色的肌肤,如此身材加上丰神俊朗,充满男子气概的面相绝对能让性向为男的所有人血脉贲张。 李涞知道封知武并不是常穿这种睡袍的,他更多的是穿睡衣,今天有幸目睹如此美色,李涞不禁放下手中摆弄的钢笔,明目张胆地多瞅了几眼。 “找我有事?”封知武坐在自己的床上问。 封知武从找到李涞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不动声色的状态,让李涞原本所有杂七杂八的情绪都慢慢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李涞有一种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8 自己之前不过是去了游玩一趟的错觉,因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他自己的这趟意外根本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我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李涞眼神灼灼,方才他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着。 “你说这个吗?”封知武从突然在李涞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躺着一块形状和李涞脖颈上所挂的那块玉玦一模一样大小的另一块玉玦。 其实两块玉颜色都是通透性很好,纯正而几无杂质且浓艳均匀的,但李涞当然知道自己买的这块玉比不上自己项上所挂的那一块。 看着封知武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李涞的眼神忽然有些许躲闪,他嗫嚅道:“就是这个。” “要拿回去吗?”封知武故意问道。 李涞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坐在凳子上的人几乎要站起来,“不是…就是…要不你先帮我保管着吧,我自己拿着会弄丢。”李涞灵机一闪道。 李涞说完,红晕便慢慢覆上了脸颊,丫的,明明是封知武明明把玉偷走了,他上车之前明明检查过玉玦还在外衣的纽扣兜里。 “那我就收下了。”封知武笑着说。 封知武笑得不经意,李涞却是看呆了。他从来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竟能像山河解冻之时那般,让暖风吹拂所有寒冷之地,让草木萌芽,让百花争妍。 封知武躺上床,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旁边的枕头,道:“上来。” 李涞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里,竟稀里糊涂就躺上去了。 然后,两个人,隐藏在逐渐升温的被窝下。 “还有什么想问的?”封知武把李涞的头摆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些生疏地调整这角度,然后揽住李涞的肩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封知武仔细地把张老伯经历和几位专家的分析给李涞解释了一遍,过程中忽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细节。 “可是那样子也太快了吧?” “嫌太快?”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惊讶。” “是这里告诉了我。”封知武隔着睡衣把手覆在李涞的锁骨上,正好盖住了李涞身上那一块玉玦,李涞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什么意思?” “其实我当时把玉给你之前,装了一个微型追踪器,只是我一直没有用过,而且当时候有些急躁,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李涞明显听出了,封知武的语气中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然我能更快一些。” 李涞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封知武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他有些后悔,当初他带上玉玦的时候太过随意。 “生气了?”封知武看着李涞默不作声的表情问。 “不是”,李涞突然把转过半身,把头侧向封知武,让两人的眼神交接,“我只是感激,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你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即使我找不到你,还是有人会找到,不过幸好,我这一次终究是比别人早了一步。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交汇间,距离越来越近,李涞仰起头,轻轻凑到封知武跟前,吻下去。不过是轻轻蜻蜓点水,却被封知武按着后脑无限延长,唇舌纠缠之间,水渍声轻轻奏起,濡湿的岂止一颗心。 那是一个温热的、绵长的、柔和的充满温度和湿度的吻,让人食髓知味,贪恋无比,直到李涞开始轻轻推拒,喘息紊乱时,封知武才收敛,放开固定住李涞后脑的手。 他无法不贪恋,因为这是自己所中意之人第一次主动献上的亲吻。他觉得自己终究是在李涞心中抢占了一方分量不在微小的领土。 他也不会告诉李涞,为了这一方领土,他放弃了什么。 因为没必要。 封知武能比吴墨守早一步并不是偶然的,运气的背后夹杂着太多的暗幕。 他没有联系李涞的那几天,并不是因为他存心想和李涞置气,因为虽然他稍微有些强硬地对待了怀中这个看似纨绔骄纵的男子,但那一天的事情在他眼里还不足以影响到他对李涞的态度,他觉得李涞并没有那般脆弱。 而爱情不过就像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争取的过程中,难免遇到挫折,但未到真正投标结果出来那一日,谁也不是输家。 就像这一次,他把公司准备了很长时间,就在之前那几天准备挨最后一战的竞争的项目“华悦地产”最新投标消息置之度外,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那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他心里更重要的项目并不是“华悦地产”,而是怀中这个穿着史努比睡衣的人。 早一步,有时候是运气,有时候是心意。 李涞在温暖的包裹里本来已逐渐有了睡意,脑海中却突然飘进一个画面,他睁开眼睛。 封知武问:“怎么了?” “那两个人手上没有手链…而且他们不坏。”李涞道。 “嗯?” “把我迷昏那个人,手上有一条镶了蓝色玛瑙的手链。” “好,睡吧。” 于是,在这个城市中一个看不到星辰,月色朦胧的夜晚,李涞竟真的就这么躺在封知武的被窝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因为封知武的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他,把事情交给他,其他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事后 第二天早晨,李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虽然电话并不是他的,但李涞隐隐觉得此事必定与自己有着莫大关系。 果不其然。 “小涞,我妈让我到你家里去一趟。” “让你?”本来李涞还打算发挥他装睡的终极本事,现在却是被惊喜了一下。 李涞想着事情败露了自己必定要回去接受来自家人的羞辱,真是惨绝人寰。现在让封知武单枪匹马,轻装上阵,虽然难为他了,但也别无他法,毕竟是长辈们要求的不是? 李涞高高兴兴地给封知武绑好领带,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流畅,然后主动在他的唇上羞涩地一吻,道:“早去早回!” 封知武赶到李家时,李建民一脸肃然地坐在他的摇椅读报,宋薇则是陪伴左右,正织着毛衣。看到这一派祥和的气氛,封知武忽然想起了什么。 自己的母亲也自小接受贵族教育的,从来都是优雅的贵气的,印象中从来就不会给他们做一些小物件的时候。而自己的父亲则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即使现在已经快年达六旬了,依旧保着强健的体格和充沛的精力。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父母亲里不会出现,他们有各自的乐趣。 “伯父,伯母。”封知武从前都是叫“李叔、宋姨”这样的称呼的,今天忽然就改口了。 宋薇早就听见了封知武进门的动静,却是配合着李建民,待封知武打完招呼后才迎上前去,把人招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9 呼到李建民身边坐下了。 “我们今天就不拐弯抹角了。”李建民拿着报纸道。 宋薇刚奉上茶坐下,听见自家老头的口气,于是笑着接到:“对,你工作忙,这样我们也少耽误你的时间。” “没关系,伯父、伯母你们说吧。” 李建民歪了一眼封知武,看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借着开口道:“李涞前个晚上是被人绑了吧。” “是。” “听说是在你住的那个小区外面被绑走的。” “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天晚上。” 宋薇听到后,眼神狠狠示意一下几欲发怒的李建明,说:“知武啊,你为什么就不先告诉我们呢?我们好一起快些找到。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让你李伯父高血压都犯了,可担心着我们了。” 封知武可是听清楚了这个“从别人口中”的意思,于是答道:“对不起,伯父、伯母,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当初只是觉得只是我们小辈间的事。” “万一不是小辈的事呢?你冒不起这个险,年轻人。” 封知武本来想说,我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件事的性质,但话锋一转,答道:“对,这是我该道歉的地方。伯父,那你就当我这一次是赌我跟李涞之间的缘分,而结果是我赌对了。” 宋薇在李建明出口之前问道:“那小涞该没有受到惊吓吧,他昨晚有没有睡好?” 其实这才是李家老两口之间最关心的问题,倒是李建明看到封知武的冷静回应后差点忘记了。 “他昨晚睡的很好,中途都没有什么异动。不过他说累着了,暂时在我那边休息几天,这几天就不回家了。” 李建明听后,有一种怒发冲冠的感受。宋薇常对他说李涞是保守含蓄派,偶尔在别人家住个一两晚不会有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们都睡一起去了! 在宋薇的调和下,三人又接连聊了些事情,待封知武的电话响后,宋薇才好像忽然间才想起时间不早似的,起身送客。 “老头,你谁叶家那闺女……”待封知武走后,宋薇向自己的丈夫问道 “听那小子的口气,李涞肯定一点事没有,这事既然昨晚叶家的人已经来道歉了,我们就先按兵不动。”李建明也不再装出一副老定神闲看报的样子,认真地向自己的妻子解释道。 “小辈间的玩笑一场,那些人可真够敢说的,我看下次让人绑他们家的女儿试试。”宋薇想起昨晚叶家的那场道歉,便十分愤恨。 “哎,这话不能说。我们就先等着。” 随后,李建明翻看着封知武留下的礼品,心道:好小子,这种陈年老酿也能被找着。 李建明心中美滋滋地,殊不知下一秒全部酒都被宋薇收走了,“也不看看你自从结婚之后,走形成什么样子了,还想喝。” 李建明一脸沮丧,实则心中是乐呵呵的,他知道宋薇是为了他的身体要控制好他每天的酒精摄入量不超标,看着对礼盒中的护肤品爱不释手的妻子,李建明终究是绷不住眉开眼笑。 “李小涞,你昨天哪儿野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着!” 李涞一踏入编辑部,一脸怒气的杨小柳便抓这李涞的脖子猛摇。 “大人息怒,小的罪该万死。” “哼,算你识相!”杨柳随即松开你了李涞矜贵的脖子。 “我手机前天晚上摔坏了,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速速招来?” 杨柳打开他的小本本,告诉李涞:“你之前带路雪晴之前不是在网站里偷偷签下了几个小菜鸟麽?” “对。” “然后你不是偷偷地给他们出版麽?” “对。” “他们的书脱销了……啊~~”杨柳说着说着,突然震天动地,痛声一呼。 原来,李涞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用力地掐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掐自己的大腿的,但看到眼前的杨小柳娇嫩欲滴,吹弹可破的诱人肌肤,觉得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的! 于是,他狠狠地掐了一把杨小柳的右脸颊。 现在国家正大力宣传反腐倡廉,自己也应该廉洁一把,大事咱们无能为力,唯有从小事情一点一滴做起! 然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开始了一呼二闹三蹦跳的模式。 待两个人疯完了,便唱一首情意绵绵的《千里之外》分开行事,专心致志地投入新一轮工作中。 云净天空,没有尘土飞扬,没有寒风凛冽,李涞这天下午从编辑部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终于摆上了正轨。 李涞被绑架的事件在李涞的生活中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波澜不沾。 但其实,很多时候,上天是公平的,他分给每个人的厄运和好运都是一般多,其他的或许便要靠生死轮回,因果循环。而如果,你的生活里总是好运多一些,厄运碰不到——也许是因为你是一个好人,连上天都不忍惩罚你;亦也许是因为你的身后有一位帮你挡住厄运的人,是他让你始终笑迎好运。 封知武的发小周东炜现在是他的合作伙伴,利益和友情的纠缠间,两人的话题便多了起来。 “阿武,听说你这次是为了没人舍弃江山啊,什么时候把你家里那位美人带出来给兄弟们看一看?”周东炜翘着二郎腿坐在封知武的沙发上,口里叼着一根烟。 封知武的办公室,应该说整个公司都是禁烟的,但周东炜就是能肆无忌惮地满足他的烟瘾。规则从来就是给被统治阶级定的。 “他是男的。” 听到这句话周东炜差点一口烟被呛到,他就是被派过来包打听的,没想到他的发小这么诚实。看到封知武正大光明的态度,周东炜的特殊任务就完成了,于是转入正题。 “那‘华悦地产’那边就算过了,我跟其他几个合计了一下,现在再搞搞破坏还是可以亡羊补牢的。” “不用”,封知武跟周东炜对视一眼,接着道:“你老爸常说那句话挺有道理,你平日也多听听。” 周东炜当然是能对自己老子的那句口头禅倒背如流:你最好让自己的敌人低估自己的实力,不然你最好不要有敌人。 周东炜痞气地笑笑。这句话一箭双雕,明面上是解释给自己解释不用暗中搞小动作的原因,背地里也是暗示自己最近他风头过盛,该是低调一点。 周东炜听言,道:“我可算听明白了。你小子才是最缺德那一个。那我也转告一下他们几个的话。你要打击一个人,第一次不成功,就只有等到对方最后胜利在望的时候了,因为那时候是那人防守最松懈的时候。如果是我,那一定是等不及的了,你却一定能。”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0 封知武挑挑眉,调侃周东炜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 周东炜被挑衅后骂了句:“丫的…” “对了,你不是有一个保安公司吗?这两人收了吧。” 周东炜走近封知武的办公桌结果资料瞄了几眼,之前还重新叼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不是烟民,纯粹过过瘾。 “其中一个看着挺不错,那我就收了。没什么特殊要求把?” “没。” 封知武没有求人办事的口吻,周东炜也没有答应帮人办事的傲气。 归根到底,两个人都是豪爽派,办事干脆利索。 毕竟,朋友在一起,总讲求个合得来,合不来的。性格合不来,就算是从小就认识的人,长大了依旧陌路;性格合得来的,三两句话间,便能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烛光 古语有云:食、色,性也。 人总是会受到□□的煎熬,不同的是有人必须克制,有人却能尽情放肆,而往往有时候无论你是哪一种人,无论你原来是想克制还是放肆,最终都无法不虚与委蛇——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又如果你想融入大男人的圈子。 所以此时,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包间内,在人声喧哗中,封知武身边也坐着一个浓妆抹艳、坦胸露乳的女人阿秋。 阿秋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被大名鼎鼎封二公子点到了,这帮人里除了封二少,鲜少有人会怜香惜玉。反正在阿秋看来,到最后能不被送进医院的,都叫怜香惜玉。 但这个包间是最多小姐争抢的,因为干一晚油水便很足,除了当晚的钱足够多之外,还会包上你可能的医疗费和误工费,而不管你最后有没有受伤,这笔钱都是会给的。 阿秋抓着封二少的手覆在自己丰满的玉峰,然后依偎到他的怀中,浅浅地□□,她听姐妹们说过,封二少喜欢主动的人。 封知武不动声色地退开一些,摸一下没关系,但当身边那个女人靠上来,封知武发现自己有些莫名抗拒。这女人喷的香水不算是劣质,但他总觉得有点呛。 的这里坐着的人虽然声名在外,谦谦君子,其实私下都玩得开,而且百无禁忌,包括封知武自己。只要找些识趣的,自个儿出手大方些,倒不会惹来什么,都是金钱交易。 这段时间因为李涞和“华悦地产”的事情,封知武倒是很少来这种应酬,所以很快就成了攻击靶心。 “我说阿武,你大哥最近升得挺快,怎么着你就这么倒霉?”一位叫郑义哲的公子哥问道。 这里的人都知道封知武错失了“华悦地产”那个大项目,而且罕见地是因为私事,一番本全无笑点的调侃经过各人的心思,竟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封知武也不恼,回敬郑义哲道:“听说你最近也混得不错,连敌方的狗都巴上你了。” 郑公子最近也是走背运那一行列,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内奸摆了一道,这件事他严把着自以为没人知道,其实在场的有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封知武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满堂喝彩。他们这帮人就是这样,总把一些明面上倒霉事往明里揭,好相互借鉴经验,也让当事人记住教训,有困难的再个别拿出来,醒酒后尽量相互帮忙。 断断续续喝着酒,隐晦地说了一些关于父辈们的动态,话题又回到了个人私事上。 周东炜今天还没有到,所以在场的早已听大东说过八卦的人都开始肆无忌惮调侃封知武。 “阿武,听大东,你为了每天吃蛋,把母鸡都买到家里养去了。” “哟,不是,大东说了,那不是只母鸡,是公的。” 反正周东炜如今不在场,所有一切闲言碎语都可以安在周东炜身上。可惜封知武知道其实周东炜虽然是一个碎嘴的人,也总仗着其他人的名目打听自己的情况,但一定不会把自己单独和他说的话往外传。 “听你们这么一说,公的、母的还真有区别了。” 听到封知武没有正面回答,有些识趣的,了解封知武一贯风格的也便不再试探。 因为这里面当然也有些急出头,但足够莽撞的人能够帮他们把消息问到。 “大武哥之前不是登过一篇花边新闻说联姻的事?该不会家里那只公鸡真的是被吴墨守当众耍过那位窝囊的李家少爷吧?” 说这话是一位比封知武少不了几岁的不太熟脸的商界公子,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位老手给耍了,当众直接问起封知武的隐私。 经他的这么一问,整个场子可算是冷了下来,因为这时候每个人都在等封知武的答案。 封知武看看他手上拿着的劣质酒,笑笑。暴发户的模样便是如此,竟然连好酒坏酒都不懂分辨,何论人心的好坏。 “我们家和李家确实已经决定联盟,至于联姻一说,可不还得兄弟们帮我撮合撮合,也不知道人家李公子看不看得上我。” 面对封知武这个突如其来,却又算是正式的表态,一些人立马感到措手不及,一些段数低的差一点连就酒杯都拿不稳。 封知武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他故意坐在一个较为昏暗的位置上就是为了观察众人现在的脸色。 “这谁要撮合?找我大东”,门后突然传来周东炜的洪亮声音,周东炜嘻嘻哈哈走过来,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要我说,有些人就像匹马,即使多难骑,多桀骜难驯,只要你那里有本事,够能干,都后来不一样都化成水,变得柔软服帖,哈哈~” 谁也没有想到周东炜为什么就来得这么是时候,反正经过周东炜这一番插科打诨,包厢瞬间又恢复了灯红酒绿的糜烂。 周东炜走过来之后,便有人主动让座。周东炜坐到封知武身旁,封知武便解放似的把身边的女人推到周东炜身上去。 周东炜直接伸手脱掉了阿秋的胸衣验货,随后又把手伸到下面去,仔细检验一番之后,才眉开眼笑对发小道:“哈,还是你懂我。” 周东炜特别喜欢胸大无脑和敏感体质的女人,这是多年不变的。 “刚才我们那番话,可是有人听懂了?” 封知武做了个口型,“fuc-k”。 周东炜可是看懂了,他没想到他们这帮人,或者说这条线里竟然真的有内奸。这就怪不得“华悦地产”这个志在必得的项目最后还是被渔翁得利了。 “我按你给的视频里面那个样件,让人到‘蓝爵’里面探了一番,没有找到带那种手链的人”看到封知武没有预期的失望神色,周东炜挑挑眉继续道,“因为那个人已经辞职了,据说就是跟你家里那位亲密合照过那为你酒保。” 封知武早就从周东炜有些神气的眉色中明白他肯定是搜到有用的消息,所以并没有上周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1 东炜的当。 “你怎么猜到那个人是‘蓝爵’里面的?” “我不用猜,我知道。” 周东炜来了之后,封知武便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他跟发小交流了一些方才听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后,便决定打道回府。 临行前还被周东炜狠狠调侃了一番。 很多时候,问题不在朋友多少,只在那朋友是否真的是朋友。有些朋友多一个不如少一个好;有些朋友,即使一个也便足矣。 封知武打开公寓门的那一刻,李涞便迎了上去。 李涞每一次到封知武的公寓总会提前报备,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没有。 李涞走近的时候,便从封知武身上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并不浓烈,想来也就是蹭来几下,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当时时候变了脸色。封知武抓住他的手,李涞挺假地笑笑挣开,继续解领带,他很容易便看到了衬衫上的刺眼的口红印,却依旧沉默不语。 封知武走到餐桌上,看到了一个小蛋糕,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农历生日。 楼道里没有装暖气,客厅里的暖气也没有开但封知武却突然觉得,心窝里挺暖的。 封知武自觉到餐桌旁落坐,穿着浅灰色的中长款外衣的李涞却还是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等了一会,李涞还是没有过去,封知武忽然解释道,“刚刚去应酬了,身上这些都是不小心蹭的。” 李涞知道封知武肯定是没有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回来,他就是忽然想听一下封知武和他解释。 他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朝封知武展示了他那灿烂的笑容,顺便露了一把小白牙,然后说:“我相信你,那种地方我从前也常去,你算不错的了。” 看到李涞真诚的笑容,封知武问道:“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李涞不知道封知武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不是你当初千叮万嘱要我背下来的吗?还特意标注了你们家有‘不给小辈过生日的传统’这一条。” “嗯?什么时候。” “当时你不是让你秘书给我打了一份报告麽?”李涞心想,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我还背下来你的兴趣爱好,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喜欢的颜色,你的小动作… “我当时只要秘书给我整理了家庭背景。” 李涞:……只能说,封知武的秘书果然是足够称职的。 李涞在心里吐槽了封知武的秘书后,便点燃了插在蛋糕上的唯一一根蜡烛,然后走到门边把灯关了,只留下生日蛋糕上的一点零星的烛光。 当明亮的光线消失,当室内流进柔和的月光,原来有些微妙的尬尴气氛终于得到缓解,两人僵硬的语气也逐渐回转过来。 昏暗确实能营造一种舒适温馨的气氛,因为昏暗不禁能够掩饰人们脸上的姿态和总是出卖心灵的眼神,还能给室内一切都蒙上了一种暧昧的味道,使所有的刻意瞬间变得自然。 “许愿吧。” 李涞轻柔的声线里终于没有紧张,听着十分舒服。在那一点黄橙色的渲染下,封知武感觉到一种别致的诱惑。 封知武是第一次做这种矫情的事。如果现在不是一片昏暗之下,一点暖光之中,如果让他这么做的人并不是李涞,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拒绝这种行为;但当这些条件都凑齐,坚毅硬朗的男人终究是在李涞那一点期待下闭上眼睛许了愿,然后吹灭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星火 看着唯一一点烛光被吹散,李涞觉得自己的心火热起来,仿佛封知武没有把烛光吹灭,而是把那一点火光吹到了他的心里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烛光灭后,没有了灯火飘摇,身影迷离的情致,靠着那一些偷偷溜进室内的月光,李涞努力地辨认着封知武的坚毅的硬气的脸部轮廓——他没有去开灯。 封知武也没有动,但他首先打破了这沉寂:“开灯?” “别……我有事情说。” “好。” 屋内很快又恢复沉寂,李涞酝酿好自己的情绪后,才缓慢开口道:“我没有跟吴墨守有任何暧昧。” “我知道。” 封知武的语气十分笃定,但李涞想起那一天,一向十分有气度的封知武竟然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有些不解,于是说道:“可是那一天,你乱发脾气了。” “小涞,我去夜总会,你会不高兴吗?” 封知武没有回答李涞,在一片昏暗中,从餐桌的另一头传来了他的问话。 “我明白…” “我不是问你明不明白,我只是问你,高不高兴?” 封知武低沉的厚实的声线中,传来的是不可违抗的气息,李涞潜意识不敢说谎话。 “我…我有一些不高兴。” “所以,就像你不高兴一样,有些事情我虽然能够明白,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封知武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如洪水猛兽般侵蚀着李涞的此刻的思维,“我不是钢铁硬石,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不通人性,如果我那一天火气真的过大,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昏暗与暗昧仿佛真能给人一种白日平日没有的勇气。李涞听了封知武的解释,觉得尚可接受,打算继续谈判。 “我理解…那…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不满也可以说吗?” “可以。”封知武斩钉截铁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难以自控。但是,那一天,你最后的行为让我有受到侮辱的感觉。”李涞想起那一天封知武的恶劣行径,竟不知不觉有些发热,幸好如今昏暗中对面的男人不会看到。 封知武当然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黑暗中依旧正襟危坐的男人思索一会,然后道:“我向你道歉,你要相信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说了我内心的真正想法。” 李涞借着黑暗中的勇气,压抑了内心中涌动的情绪,缓缓道:“你可以理解成那是因为,我自卑。” 封知武没有想到李涞竟会如此回答。 “我懦弱胆小,没有大将之风,从不了政,混不了商;而你刚刚和我相反,你什么都好……我配不上…” “啪~”一声开关的声响伴随着刺眼的灯光袭来,阻断了李涞的继续发言。昏暗到明亮的转换中,让人有措不及手的感觉。 李涞坐在餐桌旁呆愣地看着开灯后走到他身旁的封知武,看着双手正覆在他两边脸颊上的丰神俊朗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忽然间便成沸水,沸腾发烫。 “李涞,你不要依仗昏暗说这些…” 封知武的拇指在李涞的脸颊上轻轻抚动,在水晶吊灯的亮丽灯光下,他观赏着眼前男子出众的眼眸中蕴含的诚挚动人的眼神,以及微微扇动的深色睫毛。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2 “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李涞没有动,他不敢动,也不想动。 他看着封知武迷离慑人的眼睛逐渐接近,他看着那几近完美的轮廓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封知武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印下温柔和暖意。 李涞原本还想问,为什么那一晚封知武在他楼下等他,却只等了一时半会,问什么要走那么快?如果在迟一些,或许他就跑下楼去了。 他还想解释,他并没有给吴墨守挑礼物,所有一切都是杨柳代劳的。 但是,他忽然觉得不需要了,那些因为封知武而生的自卑,此时此刻,因为封知武而消散。 他不会因为自己能力不及,而自惭形秽;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弱势被动的一方觉得屈辱…… 如果再有一次,他不会再傻傻地等在楼上观察封知武究竟会等他多久,因为他不会明明看到有人在等他,却上楼,逃离——或许他会迎上去,敲开那扇等他打开的车门。 请你给予足够的珍惜与尊重——当一个乐观主义者在你面前,承认他自己是自卑的时候;因为他一定是在乎你,才与你比较,一定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对你诚实。 灯光明亮,室内安静赫然,浅吻过后,李涞依旧坐在椅上,紧紧揽住封知武的腰腹。 “对不起。”怀疑你,利用你,激怒你。 “没关系。” “谢谢你。”喜欢我,照顾我,救了我。 封知武并没有想要打破这种浪漫的气氛,但感情和□□总是相并而行。他松开李涞的双手,看到李涞脸上有些因紧张羞涩而生的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看着李涞,然后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说不客气,因为我想要谢礼。” 李涞愕然,然后看向了还原封未动的小蛋糕。 “那个可以吗?” 封知武忽然严肃道:“那个不行,我要我眼前这个。” “靠!”李涞突然惊道。 这一声本能应急言辞,让李涞的文艺青年气息突然淡了不止些许。 而封知武突然把手卡在李涞的膝盖弯下颌双肩下,一个狠力把人横抱起来之后,则是没有顾忌李涞的反应,继续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卧室。 对于如此姿势李涞当然是不满的,打算挣扎一番,反抗一二,但毫无疑问的,在这个问题上他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涞的身高体重绝对是达到男人的平均线的,可惜这条线已经被敌方远远甩离。 昏黄的壁灯中,李涞被放在床上,他侧身转向床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脸前,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却…不想离开。 只要在乎,必定希望深入了解。何况,他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封知武从身后环抱着李涞的腰腹,用牙齿和嘴唇碾磨着男子那白皙细致的脖子上和后肩上的皮肤,然后伸出湿滑的舌头,在轻咬过的地方仔细地舔舐。 当自己逐渐粗重的鼻息闯入耳际,伴随着那一缕缕让人心痒的湿腻和酥麻,李涞的脸上迅速升温。 “把裤子解开。” 其实明白李涞能够躺着不动已实属不易之事,封知武吩咐后直接握住李涞的手,覆在李涞腰腹之下,带动着他的手把裤子解开,然后拉下。 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捏按揉弄着,李涞脸上便全是隐忍的表情,咬着嘴唇,生怕漏出一个颤音。 李涞隐忍的面孔嵌进床单里,男人却只觉得汗珠飞溅,动情的清秀脸庞魅惑迷人,多少次,他早就幻想着这样的表情了,却总是忍下了心中的悸动,独自平息。 “喜欢吗?”封知武忍不住问道。 李涞没有回答,但封知武却是从手中的物件儿那里知晓了答案。 封知武把人翻了一个身,正对着自己,看到李涞依旧是把双手放在自己脸前,封知武用沾满粘稠的那只手抓住李涞那双手,放到自己身下。 “小涞,睁开眼。” 封知武带着粗重喘息声的言语传来,李涞终究是哽咽着轻声答了一句:“不。” “睁开眼”,封知武重复道,随后在李涞的额发上,嘴唇上,双眼上轻点一吻,“不要怕”。 李涞不是怕,他是羞。他懂,但他未曾认识。 从封知武沙哑的声线中,李涞莫名听出了安慰,其实有时候我们不过需要一个借口放下自己。他打开双眼,看着眼前深情看着他的俊朗男人,他听着他带着渴求的声线:“帮我,小涞。” 他半压在李涞身上,把另外一只手伸进李涞的上衣内,抚摸揉捏着李涞腰腹软肉,以及胸前粉嫩的两颗。他凶狠地顶开李涞的牙齿,用自己的舌尖纠缠着李涞的舌头,滑过牙床和上颌,罔顾李涞夹带着一丝难受的喘息。 李涞的嘴角流出两人混杂的唾液,滴再枕头上,床上。 而不知道多久之后,封知武终于发出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喘息,伴随着皮肤贴合处的震颤和神经的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水落 翌日清晨,清冷的空气中伴着微微细雨,在这个冬季恣意飘零。雨霁之后,依旧是乌云蔽日,不见暖阳。 但日不暖人人自暖。在温暖的胸膛前张开双眼,李涞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蔓延全身的暖意。 待意识稍稍清醒,李涞悄悄推开封知武结实的胸膛,鬼鬼祟祟拿开他环在自己腰腹的双手,爬下床。 其实昨晚两人各自洗澡后,李涞明明可以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的,但他没有。 当时李涞是心意已决,一觉醒来后却只觉得是鬼使神差,心中拒不认账。 李涞出房门前还特意到卫生间看了看垃圾篓,看见那一推可疑的白纸团的后,心中是懊恼不已,也是羞愧不堪,赶紧手忙脚乱提起垃圾袋走出房间,打算来个毁尸灭迹。 待李涞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后,封知武才张开眼睛,对于李涞的偷偷摸摸,他也不恼,只是觉得可爱。 他记得从前有个写书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的性情就是这样。常和老实的人在一处,见了活泼的便觉得聪明可喜。但是,常和活泼的人在一处,见了些老实些的,又觉得温存可爱了。” 当然这里面一个大前提是,你们得有在一处的条件。 而混迹这个混乱的凶险的圈子有一段时间,封知武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像李涞这么活泼又老实的公子哥,不仅平日没有一些傲气,竟是连私下也如如此可爱。 青春文艺出版社内。 “我小叔要亲自到英国?可是不愿意带我。”一大早杨柳便跑到李涞身边求安慰。 已经是临近年末,出版社里等待处理的事宜非常多,连李涞这个平日打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3 杂的青年也晋升成为有了正式工种的员工。 一坐下便忙得焦头烂额的李涞哪里有空管杨柳的抱怨。 “这个样子,带你去还不得影响国民形象,我看杨叔此举十分明智。” 杨柳少年带着黯然销魂与淡淡忧伤默默回到自己的小本本前打字,打算用文字传达他此时的情绪。 李涞放下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水笔,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凤静在这个繁忙的时段抛开蒸蒸日上的出版社,亲自飞到国外去看望杨枫,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眉头紧皱中,他忽然甩了甩头,就似要开那些属于杨凤静的烦恼那般。 他转而思考等一下中午应该把杨柳这个带到哪里吃饭,最近他摇身一变,终于恢复了一掷千金的公子哥身份——不是因为封知武给他的那张卡,而是因为宋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想开了,给他自己的卡解冻了,可喜可贺! 忙碌充实的时光总是流转飞快,李涞这一天只接到了封知武一条短信:晚上早些睡。 今天封知武要回封家,而他也是回自己的家里,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嘱咐,李涞看到后却又了偏题的联想,脸上不禁一阵烧红。 傍晚李涞下班的时候,杨柳早不知道混哪里去了,李涞没等到说要请他吃饭,来出版社接他的路雪晴,反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叶凯琪。 叶凯琪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宽大而深色的衣服,秀发松松挽起,似乎没有打理的模样,完全一反平日精致细节的风格。 李涞没有矫情,坐到了叶凯琪的车里。 他也听说了是当时是叶凯琪让人绑架自己,虽然他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叶凯琪如此痛恨自己,但他不想深究,反正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处理。没想到叶凯琪到时自己找上他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叶凯琪的声音没有了从前的尖锐,反倒是有些微的清冷。 “愿闻其详。” “我跟吴墨守分手了。” 李涞听到这句话的确有些惊异,当初吴墨守是多么宠爱身旁这个女人他都看在眼里,要说只是因为叶凯琪给自己耍了一道,吴墨守便抛弃身旁这个女人了,李涞确实不信。 叶凯琪看着李涞那似乎有些惊诧的模样,发出冷笑,“你不会真的以为吴墨守喜欢我吧?” “对。”李涞实话实说。 “我从前也以为是这样的”,叶凯琪的音量忽然就降下去,“我以为只要先让他爱上我,他就不会在意那一次救他的人是谁。” 李涞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今天的叶凯琪不似从前那般总对他充满恶意,反而不过像是要倾诉一般,对这他这个从前她总看不惯的人倾诉。 叶凯琪讲了她是如何对吴墨守一见钟情,堕入情网的,这些李涞都不意外,因为这些经历跟他很相似。总有一些人,他们身上闪耀着宝石般的明丽光芒,让你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便不觉被吸引;但这种吸引究竟能不能持久,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那一次我绑架你,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过是恨你为什么没做什么就能吸引吴墨守的注意,不要看他平日对我多好,其实我总觉得他对我很冷淡,不是行为那种。那时候吴墨守总是偷摸着让人调查你的资料,还要瞒着我。” 叶凯琪的声线渐渐又变得尖锐,“我真的很嫉妒,就到‘蓝爵’里面闹了一通,有一个酒保跟我很要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让他捉弄过你。他很贴心系照顾我,安慰我,我的情绪才慢慢平息的。” 叶凯琪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李涞听着一个女人的怨怼,竟也没有不耐。乐观主义者很多时候不会记仇,尤其是对着那些比他要落魄的人。 “我现在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诱导,诱导我绑架你”,叶凯琪突然抓住李涞的肩膀,长指甲嵌进了李涞的外衣,“那个酒保是吴墨守的人,他本来就跟吴墨守有一腿,他一直都看不惯我,这一次是他们两个故意害我。” 李涞心里有些紧张,他听说叶凯琪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现在本来是应该被关在家里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女人。 叶凯琪的情绪缓缓平复,然后他接着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所以我另外找了两个人看住你。隔天,吴墨守就把我跟那两个乡下人的联络电话抢走了…我父亲还觉得,那个酒保才是罪魁祸首,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还让我装成精神病,吴墨守没有任何辩驳…” 叶凯琪走了之后,李涞拨通了吴墨守的电话,在车上叶凯琪在暗示着他吴墨守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吴墨守已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喂,我是李涞。” 李涞一边在路上走着,边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吴墨守的声音:“叶凯琪找你了?” “是。”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绑架的事情。”李涞依旧实话实说。 “李涞,叶凯琪现在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她的所有言辞都不过是痛恨我跟他分手”,吴墨守没有听到李涞的回应,于是接着说道:“她一定没有告诉你,那一次,在那个舞会上找人砍伤我的其实就是她,她竟然想让人砍伤我,然后制造机会救我。” “所以你是让我不要相信她?” “…对。” “好,我不相信她”,李涞终于看到了来接他的路雪晴,用一句话结束了这次通话,“但我也不相信你,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路雪晴穿着鹅黄色的宽松舒服的衣裳,露出一双淡褐色的眼眸,漆黑的头发梳了两条常常的辫子,从车窗探出头来的那一刻,辫子随着她玲珑的身躯荡来荡去,显得又妩媚,又俏皮。 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大几岁的状似顽劣的大姑娘,李涞的心情终究是褪去了一些苦闷,路雪晴是来找他商量再版的事情的。 无论现在经历着什么,李涞总归是对自己的小事业十分在乎。他今天总是想起那个大言不谗的男人。 “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他总是提醒自己,至少他要储存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能够承载那些充满温情却又厚重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树 南方冬日里时不时便出现暖阳,就像为了让人们的心不因寒冷的天气而变得麻木一般,时常给予人们暖心的慰藉。 杨凤静自从飞到英国看望杨枫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只是远程遥控着出版社的事务,这天李涞正埋头于跟自己手下的几个网红讨论,便接到一条微信。 “你姐我回来了,快点回家觐见。” 李涞看到这条微信,实在是惊悚了下,赶紧火急火忙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4 地收拾好东西,赶回家中。 他实在不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而是担心他闯进自己的卧室东翻西找,大闹一通。 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的卧室,李涞不禁扶额,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一年回来,他姐总要把他房间搞得天翻地覆。 房间里开着暖气,李和雅穿着一件修身的鲜红过膝裙,露出晶莹修长的玉腿和纤秀的完美无瑕的双足,轻盈地穿梭在李涞的房间。看到李涞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走到他的身旁,面上绽开了甜蜜妩媚的微笑,就像百花俱在这一刻开放。 如果是别的男人,此刻早就被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被迷惑了。 对于李涞而言迷惑没有,疑惑则是一大推,他无奈喊道:“我的大姐啊,你又在找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收藏一些特殊用品,毕竟你已经快成为别人家的人了,是有这个需求的时候,我可以免费给你指导指导”,说着,李和雅在与自己相似至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关门,冷。” 李涞关上门,看了一眼李和雅的恶趣味,随即在床上躺尸,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一年,李博加还是不能回家过年,但李和雅回来了,这也不错。 “哟,怪不得我翻不到好东西了,原来都在你身上”,李和雅毫的纤纤玉手不客气地李涞脖颈上的链子拉出来,看了一眼那块造型不太好看,但价值连城的玉玦,“这东西不错啊,谁送的。” 李涞闭上眼睛躺着,任由李和雅把玩着玉玦,却是说:“谁送的也不重要,反正不能给你。” “如果是爸妈送的,我肯定也有,但既然我没有,那一定是你的情夫送的。” “哎,你怎么说话呢?情什么夫。” “哦,对对,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李涞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无奈叹来口气。 “在电话里你也不肯说什么,我哦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总得让我见一眼吧?今天晚上,算了,火急火忙的,那明天?” 李涞看着坐在自己床上自说自话的女人,脸上一副不想理会的姿态,心中其实满是喜悦。虽然这种喜悦不可名状,但他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有时候,只要我们的身旁多站一个人,我们的心便更踏实一些。 晚上,在欢声笑语中李家家宴结束,李涞看着因为李和雅而笑容满脸的李建明,不由心生喜悦。他不能给的,李建明能在李博加和李和雅身上找到。一个是功名,一个是亲近。乐观主义者不会因为比较中处于劣势而心生嫉妒,却会因为辜负任何人而心生愧疚。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李涞终于等到了封知武的睡前电话。 “武哥,我姐回来了。”李涞的声线中透露着些许激动。如果我们喜欢上一个人,便会不自觉与他分享我们的喜悦。 “…你高兴吗?” “嗯。明天下午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跟她碰个面?” “好。”封知武好像忘记了自己明日下午有个会议要开似的,语气一成不变地答应道。 继续说了一些说过后便似风吹散的闲话,差不多时间两人便互道晚安。 当我们回答忙不忙的时候,其实不是看我们面前究竟有多少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是看,问话的那个人在我们心中的地位究竟有没有这些事情重要;有些人,不管你究竟有多忙,在他跟前,你从来都是空闲的,因为在你心中的天平里,很少事情能比那些人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欲 出版社。 大老板不在,每个员工却反而没有了往日的懈怠,仿佛进入了备战状态,埋头案上,唯独杨柳一人要不摊在一张小桌子上挺尸,要不就到亲近的人身边搞破坏,完全提不起精神。 今天正巧是路雪晴交稿的日子,路大小姐千里迢迢赶赴现场就是为了观察一下出版社内忽然改变的与往日相异的积极进取的风气,岂料杨柳极度不配合,极力扮演无精打采,深受创伤的颓废青年。 “他怎么了?”路雪晴边走到带着眼睛与文字做最后斗争的李涞身旁 “中二病犯了呗。”李涞头也不抬,淡漠答道。 路雪晴越是看着李涞漠不关心的脸,越是觉得可疑,于是果断求解惑,对着李涞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猛力逼供。 李涞受不了路雪晴的纠缠,于是无奈答道:“他接受不了杨叔探望他哥却不带上他所欲忧郁了。” “原来如此。那你就由他这么任性下去也不劝导、不生气?”路雪晴问。 “这你就不懂了。交朋友,就要了解他的脾性,包容他的缺点”,李涞把电脑关机,脱下黑框眼镜抓住一条边,背靠在旋椅上舒服地挨着,“像杨小柳,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时不时就要抽一抽的中二少年,我为何还要生气?” “你真伟大!我刚看见他把你放到孙姐桌子上的报告放进碎纸机了,你加油努力再弄一份,好好的啊!”说着,路雪晴拍拍李涞的肩膀,边笑边退开。 李涞看着路雪晴的背影,瞬间石化,就像忽然从火焰山掉入了冰窟里,凉飕飕的。 随后,出版社响起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杨柳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你你~~” 本来已经准备下班的李涞只好再次开机,把原来的资料重新打印。但想不到打印机却突然傲娇了,李涞找人来修理了它一顿,打印机才乖顺地吐出了李涞所需要的资料。 三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装潢奢华大气,独具匠心的西餐厅。待李涞回家换好西服再赶到现场,此时,封知武与和雅已经相谈甚欢,言笑晏晏。和雅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裙,端庄淑静,封知武的打扮与平日相差无几,虽然依旧有顾盼之间,睥睨自雄,不怒而威的神韵,却是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脸和气,这是少有的。 李涞走进时,不觉生出郎才女貌的感叹,即使明明知晓坐在那里的一位是自己的家姐,一位是自己的情人,他依旧不能否认自己的真情实感。 乐观主义者习惯自我坦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量找出烦恼的根源,进而真正解决烦忧;但往往有时候,自我坦诚是最锋利的武器,因为真相与幻想之间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恋爱中的人往往是自私的,无论平日多么大度宽容,在恋爱中,他们胸襟往往变得狭窄,因为爱情的感性感染而在进行思维时也变得理性不足。 然而,李涞从小便对与自己容貌相似,但能力在自己之上的姐姐充满敬慕之情和一种双胞胎之间的特殊的情愫。 李涞一边走过去,一边努力上扬嘴角,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太过搞笑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但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吃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5 封知武的,还是吃和雅的,还是抑或是两者兼之。 “你们在聊什么?”李涞制止了封知武帮他拉椅子的行为,对和雅尴尬笑笑后问道。 “聊…” 封知武刚想回答,和雅便直接插嘴。 “哎,你可答应了不跟小涞说我才告诉你的。”和雅娇俏地对着笑道。 封知武想了想,把事情说出来可能会引起李涞的不满,于是笑着答道,“好。” 李涞本来看向封知武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暗淡,心里腹诽:这两人才刚见面,怎么就这么投缘,连小秘密都有了!还有,封知武这个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平日也没看见他怎么笑,这一晚的笑容,简直闪瞎他的眼睛了! 和雅虽然和李涞同岁,但已经跳过几级,正在攻读mba。席间,和雅挑起了一些比较高冷的话题,封知武都为她一一做答,两人一来一去间硬是让李涞生出一种被忽略的感觉。 李涞也想插话,可怎料他的学识范围有限,对自己专业以外的事情不过一知半解。于是唯有默默地吃着他并不太爱吃的小牛排,可现在连食物也跟他不熟。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他跟和雅的口味相差会这么大! 刚把小牛排吃完,李涞立刻来反应了,便急急忙忙去了厕所。 “这人,让他不要点牛排非要点,自己吃不惯还硬撑。”看到李涞纠结的表情,和雅忧心忡忡地骂道。 “他不过不想扫你兴。”封知武解释道。他有制止李涞不让他点,但结果是失败的,就像刚开始他要给李涞拉椅子一样。李涞看上去很懦弱,但某些事情却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原则 “他是我弟,他的性格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他这样不也扫我兴吗?”和雅眼睛瞟向封知武,无奈道。 封知武抬起节骨分明的手指握住酒杯,抿了一口酒,从容道:“下次就不要约在这种地方。” “哟,都还没到手呢,就这样对别人家姐姐。”和雅放肆地盯着眼前这个明明比她还大几岁的男人,毫不怯场。 封知武笑笑,两人转入下个个话题。 李涞从洗手间出来,露出了虚脱一般的神情,在封知武之前,和雅眼疾手快从挎包里拿出常备药递给李涞。 “吃两颗”,和雅倒出两颗药丸,随后一脸嫌弃道,“还可以可以的,下次再吃这个我看直接给你下泻药得了。” “大姐啊,还在用餐了,文明用语好吗?”李涞看着和雅一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明心中十分宽慰,却还是无奈道。 一场还算成功的见面会后,两种姓氏的三个人各自回家。 “我刚才在你餐厅里还遇到了路雪晴?”李涞洗澡后看到和雅在他床上玩手机,随口聊道。 和雅听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把手机放一边问道:“哦?就是你之前说捉弄过你那个大姐?” 李涞笑笑:“大姐?你还真敢叫,她就比我们大两岁。” “她到那里干嘛?” “碰巧遇见呗。她跟你一样喜欢吃西餐。” “那是,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吃美味的食物,就你这个不识货的肚子不行”,和拍拍身旁的位置让李涞坐下,“话说,封知武挺不错啊!” 李涞一脸自豪道:“那是,比起你那些外国鬼子好多了。” 和雅狠狠拍了一下李涞的头,两姊弟聊了些家里长短的便各自睡下。 今夜风清月白,李涞却不打算等封知武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李涞给封知武发了一条短信。 “晚安,先睡了。” “好,晚安。” 很快得到回复,李涞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夜深了,城里的夜色相比起城外的总是缺少一种沉淀的浓度和深度。李涞睡着了,可惜梦中并不是他希望的高兴的模样,却是风吹竹叶,轻涛拍案的环境下,他孤独地夜空中传来一曲略带忧伤的琵琶曲。 今天的晚饭后,因为和雅不熟悉这家新开的餐厅的地理位置,把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他便让和雅先到封知武的车上坐坐,自己去拿车。 李涞走过去拿车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过来拿车的路雪晴,李涞向她打招呼,路雪晴看到他后却偏生有些尴尬,他不觉生疑,便问问怎么回事。 “李涞,我刚才其实就坐在你们桌的后面,只是你和小武哥哥都没有看到我”,路雪晴明明比他还大,但有时候的动作神情却是小孩模样,此时她挠挠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哎,我们还是下次约吧,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话,是关于小武哥哥和你姐姐的以前的,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路雪晴语无伦次中急急忙忙跑开了,然后上了一辆银色跑车。 李涞却跑不开了,他隐隐觉得路雪晴将要告诉他的事情十分重要,重要到他现在的心率忽然变得紊乱无章。 关心,则乱。 “哟,还盯着这条干巴巴的信息呢”,周东炜一手揽着一个辣妹,从门外走进夜总会包间,看着他神情气爽的模样,很容易便知道究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daisy,去,看看我们封二少有什么需要,人家可清心寡欲好几个月了。” 封知武没有退却周东炜的好意,也没有打算顺应好友的意思,只让坐到身边的女人帮忙倒酒。 “我说不用吧,大武,真的要这么守身如玉?”周东炜肆无忌惮地挑衅。 “我们家真的有意和李家合作。” 封知武说的的确是真话,但周东炜也知道他没有说全,明知道好友存在搪塞之意,周东炜也就此放过。 “那个酒保,最近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行。” 周东炜看着封知武淡然的模样,不绝牙痒痒,真是大材小用了也没得个谢,继续说道:“对了,你家那位的书最近卖的不错啊,我们要不要也加一把火。” 周东炜说的是吴墨守给李涞买书的事情,这件事本来是封知武打算做的,因为图书出版业,不能少的就是广告宣传和噱头,虽然书的质量很重要,但至少它先要让人发现他不错。 “不用。”封知武依旧淡然说道。 他已经单方面要求李涞要把跟吴墨守的联系都断的一干二净,他相信李涞当初既然默认了他的话语,如今必然不会有任何反悔。 周东炜本想继续调侃,却是看着封知武的平静脸色遍失了兴趣,笃定地说道:“一开始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可是肯定了。老友,你可是着了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静 周东炜本想继续调侃,却是看着封知武的平静脸色遍失了兴趣,笃定地说道:“一开始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可是肯定了。老友,你可是着了魔了。” 没有尝试过恋爱真正滋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6 味的人,总是无法理解究竟有什么魔力。 而恋爱中的人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就能识透它的魔力——封知武也不明白,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李涞睡前总习惯给他打一个电话,即便是普通聊几句,也希望听听他的声音。 从前,很多现在做的事他都不会做;从前,很多他认为矫情的不屑的事情,现在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周东炜最后让一个女人帮他点了根烟,便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你不是说你有确切的怀疑对象了吗?谁?” “郑义哲。”封知武答道,然后拿出几份东西放在桌上。 周东炜扫了几眼,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抖抖烟灰继续问道:“那小子那一晚表现不是挺完美吗?怎么怀疑到他的,他之前还不是挺崇拜你的麽?” “就是因为那一晚他太放松了,完全没有破绽,我才怀疑他的。我们这帮人不比父辈,郑义哲才因为警惕太低发生了内奸一事,怎么会忽然间就变得冷静清醒?” 说完,封知武看向周东炜。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知道那一晚我们是试探他们的,所以早有准备”,周东炜挑挑眉,接话道:“他这么怕被试探,就证明他心里有鬼。” 两人相视,都露出了虎狼般凶狠的目光。 “郑家的人我们不好动,而且他前期表现还不错。那以后…”周东炜说着,便停下来等待风之武的决定。 “排了他。”封知武说道。即使没有叛心不过无意中犯些错误,但太容易被女人挑唆,总会有真正坏事的一日。 因为两人午夜间的谈话,郑义哲最终便便被挤到了以封知武和周东炜为中心的那个圈子的最边缘,不知不觉。 几天后。 “人污水,水净人,东流去,质无尘”,路雪晴看着他让李涞帮忙修改的一段直接被李涞缩句,觉得最终结果还可以,眉开眼笑道,“你这个编辑当得挺用功,你这样一修,我觉得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 路雪晴讨论起她的作品时,整个人的精神气运也是跟平日不一样,就这一点也让李涞十分欣赏。 他们相约的地方还是之前来过的粤菜小馆,甚至是同一件包房内,房内那个形成古拙,颜色苍劲的瓷瓶依旧摆在同一个角落,雅俗共赏,。 李涞想起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为了自己的感情之事约出来见面了,想来便有些羞恼之意。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感□□却总麻烦异性。 “李涞,这几天,和雅经常和小武哥哥一起进出的是不是就是你的姐姐和雅?” 李涞正在倒茶,听到路雪晴突然这么一说,有些奇怪。 “大概是了,和雅最近是经常拜托封知武带他到各处应酬,积累人脉。” “我在一个酒会看到他们一同出席了,最近圈子里都在传和雅和小武哥哥郎才女貌,良朋佳配。”路雪晴边喝茶,眼睛边向上瞟,观察李涞的脸色。 “那倒是不错,我姐的气质和封知武倒是挺合,旁人看着登对也是正常。”李涞笑笑道。 路雪晴忽然放下茶杯,义愤填膺道:“他们这么出双入对,你就没有什么奇怪吗? “你觉得我应该奇怪什么?还是你知道什么?”李涞眼仔碌碌,反问路雪晴。 “我现在我把那一天听到的事情告诉你”,路大小姐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觉得不能隐瞒你。” 李涞做洗耳恭听状,“你说,我听着。” “小武哥哥15岁的时候被人绑架,那时候浅水湾还未开发,他跟其他一些比他小的小孩就被藏在那里。你知道小武哥哥额头那一条疤怎么弄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是那时候弄伤了呗。” “对。小武哥哥自小就聪明而且心思谨慎,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跟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孩子配合救出了被绑架其他三个较小的孩子。可是所有人都逃出去了,他们两个却来不及走,那几个绑架犯本来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当时却急了眼,拿起木棍开始打小武哥哥和那个孩子,小武哥哥的额头就是那时候被敲破了,所以留了一道疤。” 路雪晴冷静地停顿下来组织语言,李涞却是有些惊心,他没想到封知武头上的疤痕竟是有这么段故事。 “那个孩子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那些人谈判,那些人答应把小武哥哥送到医院,把那个孩子独自带走了。虽然最后那个孩子也得救了,但小武哥哥对那个孩子很感激也很愧疚,他说他会努力报答。” 李涞认真地听着路雪晴跟他说的话,越听越是不安。 “封知武以为那个孩子是我?” “而到现在为止,小武哥哥除了家人和发小之外,还对一个人最好,那个人就是你,”路雪晴看着李涞,握握茶杯继续道,“但是那一天我不是跟你们在一个餐厅吃饭吗?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那个孩子不是你。” 李涞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封知武和和雅吞吞吐吐,神神秘秘的模样,自己完全成了一个局外人。“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我,是和雅。宋姨跟我说如果是女孩子被绑架,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才对外说是我被绑架了,毕竟我们两个那时候的相貌几乎没有差别。” “原来事情真的是这样。这几天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想不到原来这里面真的闹了一个大乌龙”,路雪晴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忧,“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李涞淡漠答道,平日总是神采奕奕的脸色此时也暗淡下来。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小涞,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路雪晴问。 “不,我很谢谢你。” 让我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事情,不过是美好的虚幻的梦境。 但,只要是梦,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而今天,自己不过到时候该醒过来罢了。 李涞几乎对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但他却记住了一些事。 例如,事情发生的时候,那是一个日光明媚的早晨,完全没有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跟剪着男孩子发型的和雅兴高采烈地在车上聊着的时候,车子忽然一个猛刹车,有两个人来敲他门的车窗。 他不记得当时究竟经过怎么一个具体的打斗场面,他只记得最后。 那时候,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全世界仿佛都在被闷热地蒸腾着。完好无损的自己被浑身伤痕的司机抱起来,向后看着一辆黑色的车急速朝他们开过来,而和雅被留在你原地,泪眼婆娑。 当时,他自己获救了,却丢下了和雅,他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风 虽然从表面上看,李涞并没有什么变化,呆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7 在出版社的时候好好工作,在家里的时候乖顺地接受李建明的训导和宋薇的关顾还有和雅的调侃。 路雪晴的话,不过给李涞多增加了一条关于封知武的信息,其他任何地方全无改变。乐观主义者有时候会因为惯性而保持乐观,他们在痛苦和伤害面前总是尤其迟钝。 李涞便是如此,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混沌期,还没发现自己的不知所措与四顾茫然。“武哥,我今晚住公寓。”李涞的干净柔软的指腹敲按着手机键盘,他觉得他和封知武自从和雅回来之后便见面甚少。 “今晚有商业酒会。” 看着封知武回的消息,李涞顿时兴致全失。 有时候,爱情也很恼人——它能让万里晴空瞬间乌云盖顶,它能让枝头美眷成为无情落红,它能让一个人变得喜怒无常,百感莫定。 “宋姨,我回来了。” 李涞入门从来都不打报告,因为生怕李建明立刻出来唠叨,若有一天忽然打报告了,那肯定是心里有事。 宋薇今天难得下厨,于是便向李涞喊道:“小涞,进来帮忙备饭。” “我们不等和雅了吗?”李涞踱步进到厨房里,接过宋薇手上的饭勺。 “可别提那丫头了,刚回来就三天两头往外跑的,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今天又要参加一个什么酒会。”宋薇随时抱怨着李和雅的不着家,却是笑意吟吟的,眼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几条岁月留下的痕迹,给人一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感觉。 李涞听言,朗月般的双眸却是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却是赶紧背过身去,把饭捧到饭桌上。 今天做饭的阿姨请假了,宋薇的好手艺登场,李建明自然是捧场地胃口大开。 “爸,听宋姨说你等下也要去一个酒会走走过场,是和雅那里吗?”李涞心里想着事情,整一顿饭都食不下咽,心中的话憋了很久,终究是开口问道。 正享受美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李父听到后,状似愕然,问道:“是,怎么了?” 李涞有些羞怯,之前李建明极力强迫他到那些地方认人,他都全部拒绝了,而且还大义凛然地抗议李建明的专制统治,现在要让他开口请求他带自己到场,似乎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带上我呗。”明眸善睐之人即使是面露尬尴之色,依旧让人觉得可爱。 李建明虽然渐现老态,但圆润发福的脸庞看起来就福气不少。他听力李涞的话后轻笑:“你不是对那些地方不感兴趣?” 李涞光滑白净的脸上愣是添了一分嫣红。 “你这人…孩子多出去见识是件好事,”宋薇瞪了李建明一眼,随后看向李涞温和道,“等下吃完饭就跟你父亲走走过场。你快毕业了,无论将来做什么选择,多跟别人走动走动总是好的。” 酒会的规模不算太大,地点设在‘君越酒店’二层,李涞没有问这一次办酒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过是到这里看看。 李建明看着李涞进场后并不大方的神态但飘忽的眼神,也不想为难他,让他自己到各处随便,不用跟着自己应酬。 头顶上的数盏琉璃水晶吊灯散发着七彩的光辉,给锦衣华服的宴会添上了虚幻暧昧的气氛。因为家庭教养和大学所读的专业额关系,李涞的举止神态中虽然本身就透着一股优雅质感,却也没有大多数上流社会子弟的傲气和骄纵感,反倒是一脸和善中显得平易近人。 当初在吴墨守的酒吧里闹的笑话早已凋淡,此时李涞独自往来,在不算密集的人流中有几位不知何家的小姐便打算上前结识。 忽然华灯全灭,一片噤声中,只见场地中央的顶灯骤开,轻快跃动的音符在开始在室内跳动时,一对对男女舞伴双双入场。 李涞一直看着正在跳舞的那些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没有离开眼。 因为那些舞动的身影里,有一对正是自己的情人和自己的家姐。 “你姐和封知武倒是挺配合。” 一道熟悉的声线传入,李涞怔愣一下,抬起头,看到了吴墨守,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犹如谦谦君子。 李涞一开始没有说话,他记得他答应过封知武不能和吴墨守说话。 只有些微光线打到李涞所坐的角落,不知道吴墨守是怎么发现李涞独自坐在这里的。 “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我记得从前你见到我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吴墨守放下酒杯,坐到李涞身旁,看着李涞在昏暗中依旧闪动着柔的眼睛。 “我看到你姐真是吓了一条,你在化装舞会救我那次不是也带着假发吗,那时的你跟你姐可真像。”吴墨守依旧一动不动,看着李涞。 “我们是双胞胎。”李涞冷淡道,他感受到了身旁强烈的视线,还是狠不下心做到忽略和冷落一个人。 “那可难怪封知武会认错了自己的意中人。”吴墨守像是通晓一切似的轻笑。 李涞听到后确实十分堵心,从前别人说他跟和雅长得像的时候他都会十分高兴,因为这见证着双胞胎之间的独特的联系和羁绊。 唯独现在,他不喜欢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语。 “吴先生,你好好坐,我走了。”李涞赌气地说着,便站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身线展示在吴墨守跟前。 “小涞。”吴墨守敏捷地拉住了李涞的左手,不让李涞在向前一步。 “放手。”李涞知道自己甩不开,也不耗费李琦,只在他的声线中透露着隐隐的怒意,语气格外坚定。 “封知武不过是认错人才对你好,或许他本来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为了你们封李的联盟才继续演下去,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你”,吴墨守走进一步,修长挺拔的身材覆盖住李涞的视线,“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封知武不是好人?” 吴墨守抓住李涞的一边肩膀,压制着身前面容越发灵动锐气的男子。 “…你放手。”李涞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压制着声线对吴墨守接连要求。 “我跟凯琪分手了,但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要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做;就算我那样做了,一定也是为了你,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叶凯琪?” 李涞不想回答吴墨守的问话,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的言辞,但不知为何他的一字一句却是清清楚楚飘进了他的耳际。 “我相信…” 李涞还没说完,吴墨守却激动地抢话道:“我之前要真的是耍你,怎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不过是想逗逗你。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凯琪,我喜欢的…是你。” 李涞根本不知道吴墨守在胡言乱语什么,他被这个复杂的境况扰乱了思绪,连吴墨守双手揽住了他都毫无反应。 在一片混沌中,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有一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8 股强烈的视线,仿佛要刺穿他的肌肤,到达他的心脏。 场地大亮,舞会结束。 李涞推开揽住自己的躯体,转身看向身后。 封知武依旧是一身黑色西服,高挺的鼻梁旁是深邃的神秘的眼睛,他一脸寒气地盯着吴墨守,却让李涞十分惊慌。 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生一种心虚的感觉,因为我们没有错,但爱情错了。 封知武看到李涞错愕的目瞪口呆的神情后,没有说一句话便,只是没有一丝拖沓转身离开。 李涞看到一脸寒霜都没等他说一句解释便离开的的男人,自知被误会了,想走跑过去追,却被吴墨守挣扯住手臂。 李涞没有一丝犹豫,顺势把外面的西装脱下来,便离开了吴墨守的视线。 吴墨守本是一脸严肃地挣扯着不让李涞离开的,却是直到那人跑开三四步了,才发现李涞做了一件多么…身手敏捷,动作灵活的事。 他忽然觉得这事情有趣极了,一脸好笑。但即使是脸上笑着,看着剑眉星目中一脸焦急神色,急忙跑离的人,心中却也撇除不去那丝许苦涩。 在成人世界的角色扮演的游戏里生出真感情,那可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 李涞跟着封知武的车,一路前行。 刚下了这个冬季里的不知第几场小雨,干燥的空气被染上一层湿腻。车外是一片阴冷潮湿,但车内却是温暖如初,不过是一层之隔,温度却骤然相反。就像很多时候,不过是些微差别,结果却完全不同。 道路两旁的树影飞速后行,路灯映照中渐渐变得阴森。李涞本不想在跟下去了,封知武却挺了车。 李涞一下车,便看见波光粼粼的江面和江边栏杆上的一盏盏温馨的别致的小灯。 江风吹拂,波涛拍岸,李涞不会不认得,这里是浅水湾,很久之前封知武带他来过,还说过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可惜,他没有那些记忆,那些记忆不属于他;很可惜,曾经在这里被绑架的那个人,曾经救了封知武的那个人,不是他。 李涞有些不情愿地走到封知武身旁,他总觉得封知武之所以带他到这里是想和他坦白,坦白一切。 但这一切李涞已经知道了,他这些天一直不敢有什么动静,他根本就不希望被坦白。 因为他知道,坦白过后,就是梦境的结束。 无论多长的梦,总有清醒的时候——就算是你自己不愿意醒来,总有人会唤醒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越来越狗血的味道..话说这个星期六就四六级了. ☆、风再起时·不 封知武把自己的厚实的西装脱下,只穿一件白衬衫和灰色的毛背心,完美的线条虽然被掩去大半,却依旧能看出那种精壮的质感。 他把西服外套递给李涞。李涞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要是从前封知武一定会把西服温柔地亲自披到他的身上。 看向江面,封知武的目光仿佛很遥远。李涞不知道那因为他的心已远,还是此间雾气太浓。 “李涞。”封知武道。 “吖。”李涞有些紧张地答道。。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头上的伤疤吗?” 封知武把伤疤的经过说了一番,跟路雪晴说的并不相差。 “这样”,李涞的语气中有着丝许沮丧,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对那个小孩…” 李涞说不下去,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如今的感受,他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冷静地和封知武谈论这个话题。 “我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第一眼见到他便很欣赏,还因为他一开始的冷静沉着,他的勇敢机智,和他的善良,他的身上散发着让人喜欢的气质。”封知武语声低沉,充满了煽动和吸引力。 封知武说着自己的真心时,会出现一种十分迷人的像是从心底里生出的微笑,李涞此刻看到的就是那样迷人的封知武。 封知武说话的神情越是真挚,说出来的话语越是动人,李涞的心越是刺痛。 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 在你面前表现悲情的人,不过是希望让你看见他的悲伤后得到你的安慰;如果一个人真的要隐藏自己的苦痛,常人是很难看出来的,除非你足够绝顶聪明。 也许,这是很多乐观主义者一个无法改变的特点。他们习惯于把烦恼尽快将解决,但却不知道了当烦恼解决不了时该如何处理,他们把所有无法清除的忧愁郁结于心,把欢笑展示他人。 “武哥,我想回家了。”李涞突然道。 “不回公寓?”封知武问。 李涞整理一下情绪,扬起笑脸道:“不去了,我擅自走出来,老头还不知道呢。” 李涞开得很慢。 眼中的雾气太浓,让他甚至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他本以为封知武先是会生气,像以往一般生气——因为他和吴墨守的拥抱。 但他忘记了生气的前提是在乎,当在乎没有了,即便你做了什么他都是看不见的。 他知道,今晚封知武说的那些话是在跟委婉地告诉他,他喜欢的本不是他,因为他不是封知武记忆中那个人。 如果说从路雪晴的口中得知这一切,他依旧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从封知武口中呢? 那一根丝线都断开了,他连装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狠戾的语句,没有粗暴的动作,但李涞却觉得这是封知武做得最狠心的一次。 再想想,其实封知武没一点都不狠心,人家平白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关顾,反倒是自己赚了。那些认为封知武狠心的念头,不过是自己被宠坏了。毕竟,仗着被喜欢,被宠爱,我们便会顺其自然地得寸进尺。 但当宠爱都消失了,自己还回得去吗? 喜欢很容易,忘却却很难。 李涞觉得有无数的雨点打在自己脸上。 他可能忘记了,他现在正在车上。 一片狼藉的出版社内,李涞的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了15分钟。 “李小涞,你就不能接一下电话吗?吵得我耳聋了!!” 办公室的孙大姐忍无可忍吼了一声。 李涞赶紧道歉,安抚着已经连续夜班三天的接近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杨柳躲过自己编辑无处不在的视线,他真的不明白都放寒假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好好呆在家里,还要接受那残酷的奴隶生活。偷偷摸摸来到李涞的位置上,杨柳开始跟李涞窃窃私语。 “李小涞,啊~”,杨柳把一颗士力架塞进李涞的口里,然后挤着李涞坐下,“你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夫遇到感情上的小障碍了?” 李涞心里莫名瑟缩了一下,否认道:“没有。” “骗鬼呢你!”杨柳鄙视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9 地看着李涞,“男人忧伤的原因不是金钱就是感情,钱你不缺,感情这不真赶上了。” “我现在很忙,请你不要打扰我。”李涞听着杨柳的话,静无言以对,于是冷静地拿起路雪晴的原稿装作阅览。 “你拿反了。”杨柳淡定道。 李涞听了一吃惊,赶紧心虚地把手上的稿件反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还是反了! “我骗你的,这你也信,哈哈哈~”,杨柳爆笑,因为不敢在这个充满灰暗气场的编辑部发出太大动静,所以只有爆笑的动作没有爆笑的声音,他边拍着李涞的肩膀边说,“还说没事,明明被我说中了,快告诉哥们怎么回事,我给你参谋参谋。” “孙大姐~” 李涞对着隔壁几桌拉长声线喊了一声,再转头时杨小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忘记了说,平日不是吼人就是吼人,除了生气还是生气的孙大姐就是出版社里负责行政事务的组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兼职着杨柳的责编。 待杨柳走开后,李涞继续吮着口中那一块甜的发腻的巧克力,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电容量还有10%,应该再震个十来分钟就自动关机了。 他不是不想接封知武的电话,而是不敢。 封知武亲口承认了他对和雅的在乎,他不知道接下来封知武还会说什么。 出版社这几天的气氛更加紧张了。不仅与之前网站改革后,新签下的一批写手发生了合约纠纷,甚至有一些驻站作家和网红也罗列了网站的不平等合约条文和捏造事实论证,让出版社旗下的网站名声受到极大伤害。除此之外,一些早已通过内部审稿的作品在□□门的审批过程中遇到阻碍,没有通过且原因不明,让相关负责人员感到十分郁闷。 出版社正处于一个群龙无首的时期,却遇到这样的困境,让一众员工异常心塞。 “李涞,你先放下手头的事,载我去一趟广电局。” 因为每个正式员工都在忙,就只有李涞和杨柳有空,杨柳看着实在是气场不足,所以孙大姐唯有让不太忙的李涞作陪。 到了当地的广电局,接待的人让他们在大厅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才终于让他们见到了负责人。 李涞跟着孙大姐进到一件宽敞的办公室内,感觉素来凌厉的孙大姐立马没有了那种强势的气场。 李涞听着她和桌子对面毫无书卷气的审批人员进行单方面的良性沟通,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没有发一次话。 “王主任,你就跟我明了说一句,究竟我们犯了什么忌讳,我也好不再打扰你。”看着桌子对面的人爱理不理的神情,孙大姐也没有恼意,依旧跟他扯着笑脸。 那人抬抬眼睛,扔出来一份文件,“忌讳都在这了,你自己找吧。” 李涞看了一眼,文件上面竟写着《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 李涞也看出了其中的敷衍之意,心中也痛恨着面前这个“王主任”不负责任的行径。孙大姐没有预料到竟会遭遇这么侮辱人的事情,气急了又却不敢发作,竟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打算今天不问出个中缘由可不走了。 “王主任,今天你不给我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孙大姐也不再扬着笑脸,毫不客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止 因为从前出版社的规模并不大,改革后的一段时间也发展得顺风顺水,加之从前遇到类似的事情都是杨凤静出面解决的,所以孙大姐虽然是在管理方面井井有条,但还没有真正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李涞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这些事情从小耳濡目染,自己来前真的准备了一手。 他知道把那份资料还给张主任,顺便在里头夹了个丰厚的红包,孙大姐看到后有点惊诧,但欣赏中却不免带上了些许的鄙夷,其实大多数读书人如果还未到一个特别高的位置,本质上还是心高气傲的。 李涞不禁有些苦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压根不想做,但趋于现实,不得不做。 果然张主任收到了东西后,便不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他整理一下衣襟,缓缓道:“也不是我们不给批,是上面开口说了不给你们批。你们看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物,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请回吧。” 回去的路上孙大姐一合计,要说得罪了什么人,还真有不少。 出版社自改革后发展蒸蒸日上,但所谓爬上一步便是踩下一堆,其中得罪的人真有,在加上眼红的,嫉妒的,到最后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人在背后给他们使绊子。 快回到公司的时候,李涞一眼便看见了封知武的车,把孙大姐放下后,李涞决定坚决不下车,于是,公司的丰田直接与封知武的奥迪擦身而过。 “回来。” 手机响后,李涞本能看了一下手机信息。他才想起,他还带着玉,封知武可以直接定位他的位置。 封知武耐心地等李涞停好车后,一个眼神便把人招上了他的车。 李涞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加上一条灰色的围巾,上车的动作有些笨拙,封知武定睛看着,帮着拉了一把。 封知武的手刚碰到李涞,李涞抬头看了一眼正注视着他的人,入目便是□□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神,李涞轻轻把放在自己小臂上的宽阔手掌推开。 封知武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再伸出手。 “为什么不接电话?”封知武看着前窗问。 李涞低下头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指,他害怕自己抬头时会从后视镜了碰到封知武的眼神。 “最近出版社好忙的。” “为什么不到公寓?”封知武接着问,两个问句几句没有任何语调变化。 “我姐难得回来,我要在家里陪她。” “和雅最近都跟在我身边。” 李涞睁眼说瞎话,却是一说便撞墙。尴尬地笑笑,心里却腹诽:我知道你喜欢我姐,这样子明目张胆告诉我不是直搓我的小心肝嘛! “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吧。”一鼓作气,李涞终于还是把这几天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封知武好像没有听见李涞的话似的,依旧看着前窗,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 “你确定?”过了好久,他才回答。 “对,你多陪陪和雅吧。我上去了。”李涞转过头,边说着,边下车,一路小跑到电梯口。 封知武看着一下子便消失在视线里的人,五味杂陈。 隔天,依旧是出版社内。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吖!李小涞,这下你惨啦!!” 李涞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听着杨柳的现场评论,伸手狠狠给了杨柳额头一下。 杨柳原本兴致地评述着,突然被打了一下,立刻炸毛问到:“打我干嘛?” “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0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抢了,我只好用你发泄一下。”李涞道。 杨柳听到李涞的话,忽然就想个泄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凳子上,“‘李家少爷因有妇之夫涉嫌贿赂’这下你可大发了,连我们出版社都连带着鸡犬升天了!” “心里素质不错啊,杨小柳,这地步了还这么淡定。” 如果那篇报道只针对李涞一人,杨柳吐吐槽一身轻是平常的,因为李涞的名声本来就是一锅脏掉的水,而刚好他们都是不稀罕名声的人,无论脏水清水均不重要。可是现在涉及到出版社了,杨柳却没有像从前一般急的团团转。 “李小涞,这事明显冲着你来的,你可别想不管,况且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有钱人了,以后你可以随便任性。”杨柳说着,看着李涞想走开,立刻把人挂在他的背上,状如树袋熊。 “别玩了,嫌我不够烦?”李涞对杨柳的幼稚行径无奈道。 不是李涞够强壮,而是幸好杨柳够纤细,不然一个成年人挂上来,李涞一下就倒地了。 杨柳跳下来,拍拍老友的肩膀,“你也别烦,我看这是天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欣赏不了杨柳铿锵有力的背书声,李涞赶紧走出开私密会议的专属小房间,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然后,一边接受着出版社内各人员的怀疑目光,一边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在出版社里任劳任怨的傻小子竟然是有钱子弟,上流人士。 而这个有钱子弟,现在正面临着收律师信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复习,后天考试。停更两天。 ☆、风之末稍·惊 消息扩散得并不算快,李涞最终当然是没有收到律师信的。因为是他擅自行动惹出来的横祸,李涞自己聘请了法律顾问处理这件事情,并且开诚布公地跟出版社的各位为挽回出版社声誉出心力的工作人员道歉。 虽然这期间李涞没有要求家里的人做出任何帮忙,但他却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家里帮的忙,就那最基本的律师费来说,那些钱,原本就是家里的。封知武给他的那张卡,他从当初帮出版社摆脱困境之后,一直没动过。 他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动过,因为这样就可以直接把卡还给封知武,而当初放到出版社里的那些钱,就当是封知武的投资得了。 出版社里怎么会没有人在背后怨怼:这种事情别人做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偏就李涞有钱不会使,好心办坏事。 这话传到李涞耳边,风平浪静;再传到杨柳的那里,立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杨柳骂骂咧咧地直接大喊要找出说这种话的人,把他揍得妈妈都认不得,众人大笑,唯有李涞一人苦不堪言却强撑笑脸。 为了自己在出版社里的小位置能够坐得稳当一些,李涞是更加卖命地努力,明明他以后的出路很多是比这里好的,他却只想留在这个小地方当个小职员,守住他的一亩三分地。 本来便是毫无交集的人,此刻不过是各自回归原点。 自那天晚上封知武亲自告诉李涞当年的绑架案时,李涞便一直在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他真的不知道吗? 连他都知道这个乌龙了,胖老头和宋姨怎么会不知道?他但他们都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一次跟他的单独谈话也没有。 和雅依旧是在封知武的带领下,风风光光地出席各种活动和参观各式重要会议,到处积累人脉,学习管理,虽然至今未出现大成就,但已俨然一位未来商圈新锐。。 李涞则是依旧是到出版社帮忙,忙碌地充实着每一天,甚至以忙碌为由,一回家便跑回房间装作睡觉。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小雨,阴冷得让人发慌的时段总算过去,在冬日里最受欢迎的暖阳总算出现了。 但阳光太淡,角度太偏,并没有照进李涞的房间里,但他也并不失望,因为他已知道,世上本就有许多地方是照不到阳光的。 何况,对于失望,他早已习惯,所以并不恼心。 他只是第一次有了这种希望:如果当初被绑架的人是自己,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李涞又想起了那一次和雅被绑架的经历,却依旧只记到了自己被司机抱走,把和雅单独留下的画面。后面是怎么找回和雅的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也许那时候他还小,对那一段记忆竟然真的忘却了。 这几天,李涞和杨柳一直在思考究竟李涞得罪了谁,竟然三番四次对祸害他,但没有结论。以李涞温吞退让的性格,以及窄小的交际面,根本就没有机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于是两人决定进行反推——先找到那个收了李涞钱却无端、反常规反咬一口的斯文败类张主任。 谁知道,第一次跟踪便有了让人震惊不已的收获。 从广电局门口开始,两人带了最平常的鸭舌帽和口罩,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表面上仪表堂堂的张主任来到饭店。张主任进了包间后,他们在斜对面的房间开了一个包间。 上好菜之后,两人吩咐服务员不要进门,把凳子移到了门边,一边捧着饭菜开吃,一边在门缝中观察着斜对门的动静。因为是第一次一时兴起干这种事情,杨柳的脸上还泛出了因为紧张而成的红润。 一个小时以后,斜对门终于有动静了。 “李涞,李涞,快来,开门了。” 两人屏气凝神地一上一下趴在门缝边。走出来的却是张主任。 两人莫名叹了口气。 “还是再等等,或许里面那些人也要走了。”李涞道。 “会不会只是个普通饭局啊?”杨柳有些泄气,因为等的时间太久,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和冲劲,心中开始躁动。 李涞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但看到杨柳已经吃饱了,便开始松懈,装作肯定坚决道:“我猜不是,如果是普通饭局,他应该有同工的人一道来,他形单只影赴会,必有蹊跷。” 果然,半刻钟不到,斜对面的包间再次走出来一个女人。 李涞和杨柳双双对眼,目瞪口呆。 那个女人竟然是平日总是鬼马精灵的路雪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李涞有些消化不良,他不想回家,所以又来到了李涞的那所小房子借宿。 “真正的敌人平时的确是不容易看出来,他们往往是你平时意想不到的人啊。”杨柳趴在床上,脖颈下垫了一个枕头。 “或许他们只是碰巧认识了,我们不也是碰巧第一次便撞到那个主任出饭局吗?”李涞闷闷不乐道,仰躺在沙发上装死。 “要我说我们的这一次发现,不是碰巧是天意,就是让我们发现路雪晴这个伪善的反派来着”,杨柳铿锵有力,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1 掷地有声地推理,“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跟你未婚夫……” “不是未婚夫,别再乱说了。”李涞有气无力道。 “你记不记得你们是在路雪晴的建议下去的夏威夷,而就在同一时段同一地方你就遇见了吴墨守,我觉得那根本就是路雪晴安排的”,杨柳说着突然就来了兴致,打算发挥他写小说的丰富的想象力进行推理,“在那之前路雪晴不是还装过封慧央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她那时候根本就不是演戏,那绝对是真情流露,因为你他喜欢封知武,所以记恨你。” 李涞把被子盖住整个头,不打算听杨柳千奇百怪的想法。 “你别不听啊,”杨柳干脆直接跑下床,坐到沙发上,拽开李涞的被子,“我这是为了你好,所以帮着你分析呢,看你好人坏人分不清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李涞本来想说在出版社时跟路雪晴聊得火热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面前这个不断揣测怀疑的天生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 但杨柳还在喋喋不休地分析着:“你想啊,你在封知武门外被抓走那一晚,那个人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会去那里呢,还事先埋伏了,那一天路雪晴在场,你只跟我和路雪晴随便提起过这件事!我看吴墨守和路雪晴根本就是一伙的,专门过来搞破坏。” 李涞忍受不了,用脚踹了杨柳一下,说道:“行了,我国最伟大的狗血小说家,你就不能安静会麽。” “不行啊,我这心里憋着事,不倒出来我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看着杨柳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眼睛,李涞最后还是配合地坐起来。 “我说雪晴家境挺好,她来我们出版社确实帮了我们很多,我们这样怀疑她……” 李涞还没说完,杨柳有抢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刺探军情,她就是为了更好地祸害你,才专门屈尊降贵来到我们的小出版社,靠近你,了解你。你不是说和雅和封知武的事情时她告诉你的吗?我看那次她为什么就能跟你们出现在同一个餐厅而且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也不是凑巧的,那一定是她专门跟踪你去的那个饭店,然后故意偷听的。” “她告诉了我真相,我应该谢谢她。”李涞一提起封知武和和雅的事,便有些失落。 “到现在你还维护他呢,她压根就是故意告诉你的,让你知道以后知难而退,这样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杨柳说着说着忽然有些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的态势,“这一次我们出版社的事情一定全部都是她做的,为的就是打击你,陷害你。” “既然她都知道了封知武真正喜欢的不是我,她就不会在嫉妒我了,再那之后还要害我,这有意思嘛?睡觉吧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李涞蹬了杨柳几腿,把人踹下了沙发。 杨柳最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李涞,回到自己的床上。 当室内的灯光消失,世界恢复安宁,李涞的心却突然躁动起来。 他睁开眼睛,自黑暗中看着同样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杨小柳的推测虽然很大胆,有漏洞,但也不是牵强的毫无道理的。他又想起今天看到路雪晴和张主任一同从一个包间出来,也许是那时候的视觉冲击太震撼了,有一些画面立刻涌上了李涞的心头。 若说内心真正的感受,他觉得路雪晴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也愿意以心交心。 但有时候,最怕的就是,你给别人的是心,别人还你的是刀子。 李涞思绪混乱,干脆闭上双眼,酝酿睡意,没想到很快便睡着了。他梦见他站在了自己的后院里,在夏日,那里满池荷香,沁人心脾,此间,却只有刺骨的寒风,无边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末稍·喜 朝霞红艳,映照千里,天色启明。 仿佛光明已在望。 杨柳起来的时候,李涞已经离开了。杨柳走进出版社的时候,李涞也不在。 杨柳知道自己那一番话却是是刺激着李小涞了,真真假假之间,究竟真相是不是如自己所言,这又有什么关系,这要李涞觉得自己应该不在退缩和逃避,愿意为了自己的事情踏出一步,那便已足够。 李涞没有去找任何其他人,在这个接近新年的繁忙时刻,他一大早便起床,打算找到封知武,他要理直气壮地问出自己的心底话,他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与怀疑,他需要的是,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比坐在原地胡思乱想要强。 乐观主义者总是喜欢探索。一无所知的世界,走下去,才有惊喜。 他按响了封知武公寓的门铃。他本来是有钥匙的,但他不想自己开门,他想给自己一些心理准备,一些酝酿感情和措辞的时间 但事实往往如此,无论你如何准备,在最后关头总会出现意外。 李涞没有预料到,出来开门的竟会是跟自己脸容相似的女人,和雅。 李涞逃了。 他转身便跑,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从楼梯跑下去。 他拼命奔跑,似乎有什么极其不愿意看到的,让他惊惧的东西在他的身后追赶着,随时要扣住他的心,他的命。 一边跑,他还觉得自己真的不够男人,竟然逃得这么狼狈,这么不堪。 但楼梯太长了,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跟不知道跑了多久,李涞在楼梯间的平台被一把制住,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身边围绕着的是熟悉的强势温热的鼻息,按住自己的是那双手指修长而节骨分明的宽阔的手掌,瞳孔中的映照着面容上,是额头上一道不明显的小疤,那深邃执着的双眸以及高挺的鼻梁。 这个人是封知武。李涞心里默默念叨着。 他都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跟这个人联系,多久没有看到这个人了。反正,很久便是。 “逃什么?”封知武问。 李涞没有回答,他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问的话,他现在只是尊随心愿:“你昨晚跟和雅在一起?” “没有。你相信吗?”封知武道。 “我相信。”李涞没有任何犹豫,真诚地回答。他相信封知武不会骗他,他没有骗他的理由——没有喜欢,没有在乎。我们之所以会说谎言,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本身在乎,不是吗? “我今天早上回来,你姐已经在翻我们的东西。” 李涞像是没有听到封知武的这句话似的,他又问:“你喜欢的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小孩吗?” 封知武停顿一下,他看着李涞的眼睛,回答:“对。” 封知武的声线低沉,动情,极具煽动力。李涞的觉得自己的心在被狠狠地轰炸,翻滚、热辣、难受着,但他无处可逃。 李涞以为自己又会像上次在浅水湾时那般,问到这个地方便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2 无法再进行下去。 但是他猜错了自己。 他无意识地,不安地,勇敢地,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你喜欢我吗?” “不”,封知武道,他抬起李涞垂下的下颌,做了一个口型。 李涞全神贯注地看着封知武一开一合的嘴唇,读出里面的意思,“我,爱,你。” 一个绵长温热而熟悉的吻,似乎要把这个冬天所有的寒冰融化话,化为一池清水,汨汨而流。 “咳、咳~” 和雅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在楼道里响起,李涞几欲推开面前的身躯,封知武却是按着身前的人,不允许他动一分一毫。 “李小涞,过来。”和雅虽然和李涞同岁,但她的声线天生比较低沉,这样一说,平生一丝让人服从的意味。 封知武依旧压制着李涞,眼神却与和雅交汇。 李涞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半夜惊醒就没有再睡着的人,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竟就这么晕厥过去了。 晕厥,其实是上主赐给人类的众多恩顾之一。当我们不幸遇到极度不愿意听闻、不愿意说出、不想企及的烦扰时,往往就可以通过“晕厥”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 一觉睡起,已近黄昏。看似夕阳温暖,霞光柔软,皆因墙壁与窗户挡住了寒风刺骨。 公寓中,是一片寂静祥和。 李涞睁开眼睛,看到了装潢简约别致的天花板,他在这间卧室睡过很多暖湿的夜,怎会不认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封知武自医生离开你后,并没有踏出过房门。虽然李涞晕厥的原因被诊断为 他帮醒来的目光混沌的李涞把枕头放在身后,沉默地坐在床边。 “我姐呢?”李涞问。 封知武打了个电话,大概一刻钟要多一些,风尘仆仆的和雅随即赶来。 和雅一来扯着李涞水嫩嫩的脸蛋就抱怨道:“李小涞,你晚上没睡好早上就接着睡啊,干嘛爬起来找罪受!!照顾自己都不会麽?” 李涞发出“啊、啊”的吃痛声,低声下气地投降道:“姐,别捏,好疼。”李涞就只有特殊时候会叫和雅姐,其他时间都是直呼其名。 “疼死你活该!”和雅坐在床边,放下挎包笑着问:“怎么了,一醒来就叫我,有这么想念我吗?” “对,我想死你了”,李涞接过封知武递过来的水,浅浅细酌,接着道,“我晕过去之前想起了一些事情。” 和雅和封知武听到李涞的话,均是顿了一下。 “想起什么了?”和雅问。 “当时被救走的人,不是我。”李涞喝着水,抬眼瞄了和雅一下。 和雅立刻过来搂抱住他,“你终于想起来了,”声线中掺杂着激动和其他不可名状的情绪。 李涞看到和雅的反应,顿时松了口气,他还担心自己是因为真的是太希望被绑走的那个人是自己,所以很弗洛伊德地做了一个梦呢。 “为什么骗我?”李涞维持地低头酌水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 和雅听到这句问话,原本性兴喜的神情忽然窒顿了一下,“小涞,你记得被救走的是我,那后面的事呢?” “…没记起来。” “那就好。”封知武忽然道。 “对,那样也好”,和雅从床沿处站起来,忽然扬起嘴角,“今晚我给你你们煮饭,你们等着”,随即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忽然说要煮饭,李涞却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和雅走出房间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封知武便走近,李涞却把枕头放下,用被子把头盖上。 “别,我要整理一下思绪,你先别跟我说话。”隔着被子传来沉闷的的声音,封知武把已经在酝酿已久的字句咽下,安静地坐在床边。注视着那一个窝在床上的蚕蛹。 他想起了很多和雅跟他说的话。有一些他原本就知道,有一些他真的不知道。每帮这个跟李涞身份亲密的女人打通一次关系,做出什么规划,他便会换回来一些关于李涞的信息。 “那一天风和日丽,我们那时候在上学途中,有人截停了我们的车,那时候我们的司机叔叔是格斗术很厉害的退役军人,到最后把那几个人击败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了,但那些人的援兵就要到的时候,他打算抱着我们其中一个逃跑。” “他当然是抱起了李涞,因为李涞是男孩子。那时候,我很害怕,我看到李涞被抱起来之后一直看着我,我跟他喊:‘小涞,救我。’” “然后,李涞让司机叔叔放他下来,先把我抱走。那时候的李小涞很聪明,很勇敢,很机智,很有担当。当然现在也一样。”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有在你们都获救,李涞自己一个人被挟持的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到现在也不太清楚。 那时候我们都只有12岁,李小涞最后获救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他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三个月,他最后醒过来了,又在病房里面呆了三个月。醒过来的时候,李小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被定格在我被丢下的那一个画面。” “李小涞也许没有发现,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有心理咨询师在他身边,希望帮他记起来中间的过程,但无果。李小涞还一直以为那些人是保护我们的,因为我被绑架了一次。 妈妈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妈妈跟我们说,李小涞不想记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反正人好好的,虽然往后的体质不比从前好了,但至少没有拉下多大的后遗症,没傻没坏,还能蹦蹦跳跳。” “当然,那之后的一短时间,李小涞都没有上学,在家里调养。后来上学的时候李涞没有重读一年,胖老头大概是越发疼惜李涞,对他的各种行为也不像对我们那样严格,一切任由他自己随性喜欢。” “李涞高考连国内的二a都考不上,而且不愿意接受胖老头递过来的其他通知书,胖老头也认了。你不知道李涞让他多没面子,但每一次他那些老友提起的时候,他还是笑嘻嘻的。 往后,有一次李小涞突然问我,为什么他好像对自己前几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我就告诉他,那时候他发了一场高烧,把他的猪脑子烧坏了。” “我就是在那件事之后才改口叫宋姨‘妈妈’,因为,我知道她是真的对我们好。但李涞一直没有改口,直到后来他认同了宋姨之后也没有改口。他自以为称呼不过是一种方式。”…… “武哥。” 李涞坐了起来,他忽然的发声吸引了沉思中的英俊男人。 “想问什么?”封知武直接道,也是因为分析思维的影响,平常时候封知武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涞打算一鼓作气,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3 我们不要再分开一下了。” “嗯?”封知武拨弄一下李涞的额发,问道。 李涞用手胡乱比划着,“我之前不是说我们应该分开一下嘛?我觉得那一下已经过了。” “所以?”封知武看着李涞认真的神情忽然有些轻快和愉悦。 “所以我们…”,李涞把手搭在封知武的肩膀上,借力向上前仰,照着封知武的嘴唇便是一下,“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好。”封知武搂着李涞的腰腹,以免他跌倒在地。 李涞直接双膝压在床上,“你在楼梯那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 李涞眉飞色舞,“那再说一遍吧。” 封知武的右手从李涞的背后向上,直接按住了李涞的后脑。 两个人在这个静谧的充满熟悉气息的房间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爱情需要勇气——勇敢,我能够,因为,我愿意。 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迷朦胧,但这让人心碎的夜色却无法撼动室内的温热,哪怕一丝一秒。 今晚,月色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末稍·花开 和雅站在门外,本想叫他们吃饭,看到忘情拥吻中的两人,却是悄悄退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成了翻找李涞的私人物品的习惯,即使风平浪静,她依旧担心那个与自己同一天生辰的人,她希望掌控一切,从李涞那时候跟司机叔叔说先救她开始。 但或许从今往后,她将不再拥有这样任性的权利。 某个人的出现,已经取代了她的这个位置。 从今往后,她只需要与自己的另外一个弟弟一同,背起本应当是李涞需要负起的责任。 出版社。 李涞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项上的玉玦,愈看愈觉得他清雅朴素,雅致明丽。 杨柳总是坐不住,又跑过来骚扰李涞了。 “怎么好像忽然满血复活那样,李小涞你跟你情夫的小障碍跨越了?” “杨小柳,你换个称呼好不好。”李涞的语气中充斥着十分的不满。 “说吧,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杨小柳随便找张凳子坐下问。 于是李涞把事情的经过有选择性地说了一遍。 杨小柳把嘴哦到最大,做惊讶状,“那就是说,雪晴是你姐请来的终极反派中的反派。” “对。所以你之前的推测前半部分是完全错误的,我们差点就冤枉好人了。”李涞捏着杨小柳的嘴,帮他合上。 “我说你姐也真的太厉害,竟然想得出来这样的法子。要是说你一直都不敢去找你情夫,那你们不就真的完了麽?” “也不是,她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那啥了。” “你姐太有范了!我说晴姐简直可以转行当专业演员了,两次都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是在说我傻麽?” “没有,那是你自己认的。” “杨小柳,你今天胆儿挺大啊。”李涞悄悄抓起一份厚重的资料。 于是,杨柳飞快地逃窜回自己的小桌上。 只要没事就好。其实,朋友的简单问候不过是需要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 没有几天,李涞又恢复到当初懒懒散散的模样。 “武哥,你帮我把出版社的事情搞定吧。我今天晚上一定乖乖收拾碗筷。” 封知武拿着报纸,脸色沉重,听到李涞的话后问:“这是交易?” “不是,不是。”李涞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解释道。 封知武声音虽沉,眼睛却在发着光亮,一时玩性兴起,故意道:“既然不是交易,我为何要答应?” 李涞微笑着,他的眼眸明朗而真诚,凝视着封知武道:“因为这是我让你帮我的。” 如果是别人对封知武说这句话,那便是狂妄和桀骜。然而,从李涞嘴里说出来,封知武却觉得很妙,很趣致。 好像这本就该是李涞平时说的话。 封知武心中有些奇特的温暖之意,因为他从李涞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情的光辉。 这也许就是唯一能驱走人间寂寞,世情冷漠的光辉。 “不再说什么还我东西的话了?”封知武又问。 李涞嬉皮笑脸,“反正我都欠你那么多了,再多欠点又有什么关系。” 两年后。 如果陪伴一个人,两年不过很短;如果等待一个人,两年或许已经很长。 在这两年内,李涞觉得自己经历了很多,串联起来其实也不过大大小小几件事情。 封家的势力稳步茁壮,虽然封知文的晋升几经起落,但封知武的父亲却十分顺利,作为最终的上位者,连派系之中的李家都获益不少。 封知武的公司当初痛失“华悦地产”的项目,这仿佛不是一种失败,而是运气,因为后来“华悦地产”的建设过程中不仅连续因为施工条件的问题发生命案,其中部分的审批还被举报通过途径不合法,最后令建设终止,发展商及相关企业均蒙受了巨额损失。 谁也想不到g市商会龙头之一的曾经炙手可热的吴氏集团旗下竟经营着多个涉毒夜总会,并且最终因为大数额的行贿被告上法庭。 种种困境接踵而至,曾经涨停板的吴氏集团股值跌破最低点,集团股东正力挽狂澜。 而让人跌破眼镜是,被以为即使不雪上加霜也一定隔岸观火的封二公子,竟然对吴氏伸出援手,在新闻发布会中还大义凛然说道:“无论看到谁要努力往上攀爬,都应该扶一把,千万不要从背后去推让他。” 新闻播报的当然只是片面之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封知武不会不懂,所以他不会对根基颇厚的吴氏火上浇油。况且那一次帮助,他们已经达成了内部协议。 而这个内部协议是什么,除了当事人外至今没有人知道。 至此,一幕自导自演的商业戏码便完满落幕。 李涞从来不会向李建明或者封知武主动打听有关方面的事情,这首先是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虽然不知道这种不感兴趣究竟是他本身如此,还是后天自己逐渐养成的。 要说值得李涞关心的事情有很多。 杨柳最后还是知道了杨枫的病情,打算亲自飞往英国看望自己就不想见的兄长,却被告知杨枫已经危在旦夕,最后与自己的小叔一道送走了自己的大哥。 李涞不知道杨枫离开后李涞究竟是如何心情,因为杨枫被安葬在当地,而葬礼当天,杨凤静昏倒了,这一次杨柳亲耳听到自己的亲人被确诊为癌症晚期。 杨凤静没有再回过,而他的妻子和他15岁的女儿则在杨柳的谎言下继续度日,安静地,一如既往的,似乎生活中少了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这种安静就像当初杨柳知道自己的兄长突然要到外国留学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44 一般。 “我们每个人都很脆弱,但我们却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努力变得很坚强。”这是李涞给杨柳的新书作序时写的一句话。 路雪晴在这两年内的名气日渐攀升,而杨柳已经从一个著名网络小说写手晋升为与路雪晴齐名的青春文学新秀作家,虽然因为他的文风很少人知道他是一位男子。 杨凤静在几个月前还能遥控一下出版社的事务,但最近这些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了自己的手下和李涞。 李涞觉得杨凤静此举实在太过聪明。当初公司改革的资金是以李涞的名义加入的,所以李涞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公司负责人而不招口舌,如果把公司交给杨柳则不然。而只要李涞的心思在出版社,他背后的人一定不会让出版社衰落,自己的家人和杨柳的生活便得到保障。 杨凤静的盘算其实不难猜测,只要李涞是讲求道义的人,他的想法必然成立,而凑巧李涞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即使知道自己其实有在被利用的意味,也并不在意。 作为李家财产的合法继承人之一,可以无忧无虑当个纨绔子弟的李涞甘心留在出版社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年轻人,所以比较忠实热情,对于狡黠和阴谋还来不及学,还看不透;并不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本在这个行业;而是因为自己的朋友。 杨柳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与从前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环境,李涞不过是希望即使杨凤静不在了,杨柳依旧可以过着他有空闲便动动笔头的生活。 如果按照程度来说,杨柳可以因为他受了的委屈而义愤填膺,用自己根本抵挡不了什么的纤细身躯不顾一切为了他打架。李涞自认为这些事他做不到的,其实他比杨柳要顾忌要懦弱,他觉得自己能为杨柳付出的其实很少,但所有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愿意去做。 朋友需要钱,只要他有,他会给;朋友需要安稳,只要他能保证,他会努力。 李涞曾经一度迷上古龙的小说,不仅仅是因为那里面一个个经典的武侠形象,李寻欢,陆小凤,楚留香…还因为古龙对友情的精辟诠释。 “明明知道你的朋友在饿着肚子,却偏偏恭维他是个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是条宁可饿死也不求人的硬汉。 你明明知道你的朋友需要你寄钱给他的时候却只肯寄一封充满安慰和鼓励的信,还告诉他自力更生是件多么高贵的事。 假如你真的是这种人,那么我可以保证,你唯一的朋友就是你自己。” 真正的亲密的人从来都不是用话语联系起来的,而是在一次次需要以及补给的相互过程中慢慢接近从而密不可分。 亲情本如是,友情如是,爱情亦如是。 李涞和封知武默契地取消了被两人以各种理由一再拖延的订婚仪式,在一次早晨私语中默契地为对方带上了订婚戒指。 两个人之间的约定,让别人围观是不过希望收获祝福和得到见证,是满足展示欲;但既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足够坚定,有无祝福,有无见证,并不重要,而这,反而满足两个人的独占欲。 也许生活会让冲淡爱情的艳丽,却永远冲不走爱情的韵致。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个一个著名作家的名句,有一天晚上,李涞忽然把这句话写在一张白纸上,折叠,放到封知武的枕头里。 终有一天,封知武会发现他的一纸爱情。每当想到这里,李涞总会偷偷发笑。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心有灵犀”这种事情,那一定是因为那个人特别了解你。 他能从你微小的心情变化中发现你的快乐、忧愁以及秘密。 在看到李涞傻笑第三次的时候,封知武便回忆了一下,搜索着蛛丝马迹。 有一天晚上,他待怀中人沉睡之后,摸到了枕头底下。 微弱的灯光中,他读着那些文艺的、矫情的墨迹,一字一句,隽永真挚。 他虔诚地亲在李涞的额发上印下一吻,重新抱着熟睡的怀中人,闭上双眼。 似是风来,陌上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篇文这么就算完结了,文笔稚嫩,希望有怪莫怪。 发现的bug可以告诉我,我往后有时间一起改了。当然,还是那句,谢谢支持,欢迎鞭挞!!! 等我期末考过后(0113之后)《一往如若情深》开始更二卷,届时有时间和闲情就支持一下呗。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5 跟着老头学习应酬,虽然总是出丑,却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说不定在某一次交际点,他会碰到吴墨守。 现在想来,这种感觉有些像少女追星的盲目。 人的一生总免不了偶尔被事物的外表所迷惑,尤其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吴墨守那一次演说的底稿说不定根本不是他自己撰写的,但即使如此,被第一印象影响的判断总是偏向吴墨守。 或许他最不该就是无意中被吴墨守的女朋友看到他的钱夹,但明明是几乎陌生的两个人,有谁会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凑巧在李涞打开钱夹的时候遇上。李涞不知道为什么叶凯琪会针对自己,她相信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但他是男人,叶凯琪不过是个女子,他也不便与之纠缠求解。他不怨恨叶凯琪,因为她不是执行者。 他最不该就是不学无术,只能做一个平平之辈,不然他们就不会在恶意捉弄他的时候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他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幸好完全没有悲伤流泪之意。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怎么值得男人眼泪流淌? 他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知为何想起了这里是封知武的公寓内,想起方才封知武是穿着西装来找他的,猜想或许他那时候还在参加会议或者应酬 月光从没有完全拉紧的窗纱缝中流淌进来,室内宁静安然,李涞终是在慢慢袭来的困意中睡着了。 翌日清晨。 南部的早冬完全没有一丝寒意,依旧阳光璀璨,树木葱郁。李涞先打开拉开深色的碎花窗纱,再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发现这个小区的景色还不错。 小区内到处都是人工湖泊和亭台楼阁,植被覆盖率大概是70%左右,草地之间还有许多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葱郁的木叶下,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意境。 李涞寻思着,等他有钱了一定也要在这个商业文化区内买一套房子,这才叫享受人生。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才有钱啊!! 除了赏心悦目的风景外,浓郁的香气从厨房内飘散开,勾起了早起空腹人的阵阵食欲。 原本起床是明明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跟封知武相处的时间不多,虽说他们之间有了要进行合约婚姻的势头,但在这种半生不熟的态势下被半强迫半自愿地带回了公寓,一定免不了尴尬的情绪。而且昨晚的事情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但这些对已对于乐观主义者而言,并非十分重大的担忧,非原则性的误会、仇恨、伤害都是可以原谅的。乐观的人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在无害的前提下,先尽量想方设法满足自己本我**。 而这个早晨,对于一个饥饿的哺乳类动物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饱食一顿。 李涞看了看餐桌上摆好的两份早餐,燕麦粥和意粉的搭配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他自动自觉地坐下,扬起嘴角,对着刚忙完的男人道:早上好。 早。 这个周末空出来。封知武是习惯额发号施令的男人,没有一丝拖沓婉转,总是习惯单刀直入。 这个周末这个周末我要去编辑部,跟朋友约好了。李涞小声道。 具体时间。 早上,中午,晚上都不定,看心情。 我早上送你去,下午一起去洪福。 那好吧。你倒是先告诉我去洪福干什么啊,那里的东西我都没钱买。李涞无奈道。 订婚戒指做好了。 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前几句就是试一下拒绝,他心里也知道其实拒绝是不大可能的,于是暗自诽腹:螃蟹。 在骂我吗? 就是骂你。李涞恨恨道,忽然一个激灵,放下勺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 你刚才说出来了。封知武正襟危坐,显得语气认真,但他平时说话也是十分认真的。 李涞忽然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坐享其成,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太不得体了:其实其实,螃蟹不是骂你横行霸道,是是夸你,夸你是有钳人。李涞一边吃着燕麦粥,一边向上瞟了几眼。 乐观主义者是入室圆滑的,他们总是不会得罪有权有势有钱有楼的人,因为那样的肯定会迎来一个悲观主义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萧风落木 到了,你开锁啊。 那块玉你带上了吗? 带了。李涞不耐烦地从衣服中拽出温热的玉玦,看好了吧。 封知武拿着玉玦检查了一遍,让后把它收回到李涞的衣服内,吩咐道:一直带着,别让我我发现你没有带。随后开了车锁。 行了,万一被劫走了可与我无关,这是你让我带着的。走好,再见。 李涞,你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恩将仇报的小人,竟然我把丢在路边。 不把你丢在路边,你一定死在车上。 看着杨柳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的气愤,李涞装作淡定地说道。 他也唯有在杨柳面前才能威风一把。 那也是。好吧,只要你给我报销车费我就原谅你。 午饭而已,没问题,那这个周末陪我一起去编辑部?李涞揽着杨柳的肩膀**说。 他们来到校园的清音湖边,杨柳环顾左右,不见任何人影,才小声地问:你不是不够钱把那里盘下来吗?还要去? 再试一下,你上次不是还劝我说皇天不负有心人。 上次是上次,现在他们分明是等钱用,你以为是买房子呢,还让你分期付款。 李涞继续把双手绕在脑后,懒懒说道:我发觉你自从看我出糗之后越来越嚣张了。是兄弟就一句话,去不去? 去。杨柳委屈道。他没有力气,但他有义气。 李涞立刻眉开眼笑,他就知道自己即使说了谎也能圆回来的。 乖哈,中午我们不去m记和k记了,我们去必胜客。 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对披萨的进行客观的审美体验,你还是请我你经常去那间螺蛳粉吧。杨柳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水光潋滟中传递这丝丝不舍。 你丫的再装模作样,我就真去螺蛳粉了。 哎,你既然这么懂事,我却之不恭啊。还是客随主便,我们中午去吃披萨。 对了,李小涞,你昨晚不是被打了吧,怎么没有回宿舍。 杨柳觉得午餐有着落后,心生愉悦,边拿着手机看点击率便往前走,顺便关心一下昨晚行踪不明的室友,因为这时候即使受了打击中午还可以补回来。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所以我到酒店住杨小柳,你不要看手机了,要撞电线杆了。 我才没那么、砰~、蠢呢。杨柳还答完整一句话,便真的撞上了湖边的唯一一条水泥电线杆。 李涞看着这一幕不觉心生好笑,一边扶起杨柳,一边幸灾乐祸,我说了吧。 杨柳龇牙咧嘴地想着,现在这打击,中午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能补回来。 中午饱餐一顿后,两人回到双人宿舍休息,宿舍内很久没有响过的公共座机竟诡异地响了。 李涞大模大样地指使杨柳接电话。 还让我接,明明就是你的事。宿管阿姨事楼下有美女找你。杨柳挂了电话后说。 李涞忐忑地下楼,心里猜想不出来者何人。 看到一位长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气质美女向他招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找错人了。 你就是李家的大儿子?美女甜甜地问。 对。李涞刚想问是不是找错人时,美女便捷足先登,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我们找个地方谈。 李涞的学校是在森林公园的一部分,每一个林荫道都设有许多木长椅,李涞不明所以,把美女带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 长发美女美女自我介绍道:我是封慧央。 听到封姓,李涞脑中立刻浮现封知武的形象,他问道:你是封知武妹妹? 过奖了,我不是他妹妹,比她大一岁,是他的堂姐。 封小姐,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喜欢小武吗? 这种事情,不便回答。李涞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封慧央听言,抚了抚顺滑的秀发,笑着对李涞道:也是,你喜不喜欢小武是无关紧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伯娘虽然答应了这场作秀,但他是不会允许小武娶一个没本事的小毛头。我知道你是同性恋,请你记住你现在不过是在做戏,也请你自重,不要纠缠小武。 听到这,李涞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我没有纠缠封知武。 你有没有纠缠他我不知道,但既然你说现在没有纠缠,那么,也请你记住以后也千万不要纠缠,你们的订婚仪式不过作秀,过了这阵子,以后谁也不会在乎的。 封慧央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外表华丽,言辞咄咄逼人。李涞本是有些被羞辱的滋味的,看着眼前美女的作态,却忽然开怀了。 其实这种忠告,他该多听才是。这阵子,封知武的演技太逼真了,他都差点忘记了事情原本的样貌。 李涞看着似乎完成任务的得意的封慧央,苦笑道:好,我知道。 封慧央的态度本是对付丈夫出轨的对象那般,看到李涞完全没有一丝气焰的姿态,倒是有些鄙夷了,他没想到李家的大公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懦弱,伯娘是高估他了。 封小姐,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事,我送你出去吧。 你不必这么快便送客,我拿回一样东西便会走。我知道小武把他的那块的玉玦给你了,我今天的主要目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6 的其实是拿会那块玉玦,这块玉玦本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李涞想了想,觉得封知武不会随便把重要的东西送人,但听封慧央的语气,玉玦他是不能要的,于是便自行想出第三种选择,封小姐,那块玉玦我没有带在身上,改天我自己还给封知武行吗? 李 李涞。 李涞,你也不必睁眼说瞎话,我看你脖颈上挂的怕就是那块玉玦。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小武又或者看上了这块玉玦,所以才不想还回来吧?况且,你要真喜欢上了小武,不想还玉玦,我可以回去告诉伯娘,让她亲自来取。 李涞无奈道:我没有喜欢封知武。 那你倒是把玉玦换回来啊。封慧央的语气忽地有些急躁。 李涞听言,知道是不还不行了,心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还是现在把玉玦还回去得了。但他现在得确认一件事。 好,那么恕我冒犯了,因为那块玉玦价值连城,我必须先确认你的身份,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小武喜欢吃牛肉不喜欢吃猪肉,生日是7月12日 听了封慧央的答案,李涞想起今天早上关于封知武个人资料的文件,里面的内容还真的跟封慧央说的相符。 李涞给宋薇打电话,问封知武是不是有个堂姐叫封慧央,得到的也是肯定的答案。 小心翼翼地把带上不久的玉玦摘下,递给封慧央,李涞莫名有一种刺痛感,就像重要的东西被抢去的感觉。 周末。 李涞当然没有让公务缠身的封家二少当他们的司机,他一大早和杨柳到了编辑部。他们说的编辑部其实是一个小型原创文学网络公司,取名编辑部,公司人员不少,但正经每天坐在办公台上班的并不多,大多是流动作业。 杨柳是驻站作家,他来到编辑部之后,便去了自己的编辑那儿喝咖啡,李涞则是到了部长办公室。 杨叔。李涞喊了一声坐到老板椅上办公的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 李小涞啊,你又来了,坐。 我说了很多遍,不支持分期付款,你死心吧。 李涞顿时耷拉下脸道:杨叔叔啊,你不用一上来就这态度吧。 杨凤静停笔笑道:不这态度,还让你小子继续死缠烂打? 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急用?我或许可以帮先问宋姨借。李涞的语气正经得很。 杨凤静见李涞是这般认真的口吻,也不再调笑,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些小辈挂心,李涞,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帮我看着杨柳就行。 杨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摊开手问父母要钱,瞧不起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杨凤静微笑道:你不是很怕你那个继母吗,还敢问她吗?况且,她也未必会借这么大笔钱给我这个外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可以再支撑些时日的。我把这里盘出去也不过是想着能够安顿好我家里那两位后,匀出多些时间照顾我大侄子,毕竟我现在的工时太长了。 杨柳知道他哥的病吗? 杨枫不让我说呢,杨柳以为他哥在还英国读mba。杨凤静说着,脸上生出缕缕伤感。 他也真是,就没觉得你过大海被下药了,然后输那么多钱这个原因可疑吗? 我年轻点的时候也赌过,而且他们俩的父亲就是因为被追债出逃的时候意外死的,他大概觉得赌输了这种原因不出奇吧,况且毕竟算是我替我哥把他们带大,他还是相信我的话的。 杨凤静把头靠在老板椅上,双手交握胸前,就像在回忆从前的时期那般。 李涞看着身材丰润的中年男人脸上闪出的疲倦,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他不敢想象,杨柳知道杨枫的病情时的情景。 下午,杨柳继续留在编辑部,李涞则是被封知武接到洪福。 车上。 我母亲邀请你到我家中吃晚宴,我替你答应了。 你母亲?李涞想起那天封慧央言语中的暗示,封家主母是不喜欢他的,请他吃晚宴也不过是作秀,你怎么就替我答应了? 你不想去? 不想。 我已经答应了。 来到洪福,李涞看着封知武仔仔细细地试戴以及帮他试戴,接受这周围投过来的奇异目光,心中苦笑,做戏而已,怎么如此认真。 他抽回自己的手,摘下戒指,对店员说道:帮我们包回去吧,可以了。 封知武微微皱眉,像是在责怪李涞的不用心。李涞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只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误会了。 从洪福出来,封知武像是生气了,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把李涞带到服饰店,给李涞选了一套休闲西装。 李涞暗暗叹气,换上。他知道封知武和他的母亲是看不上他的衣着打扮的。第一天的时候,他是故意穿紧身皮裤,夹克,显得不得体的,但后来知道事情定下来后,可是又正常回去了。他喜欢现在去一趟别人家还要特意买一套新衣服的行为。 李涞明显感觉到,从服饰店出来后,他跟封知武之间的气氛更加冷淡了。 封家。 母亲,李涞到了。封知武的左手跨过李涞的背部,抓住他的右上臂,与李涞一起走到沙发上的妇人前。 阿姨,你好,我是李涞。 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你倒是越来越帅气了。 阿姨,你也是比之前更加年轻了。 封家主母秦倩林问候了宋薇,有问了一些李涞的学习状况,李涞都事无巨细用得体的语言地回答了。宋薇跟他说过,秦倩林是喜欢性格认真的,李涞便想着即使做戏他也是要认真地回答的,说不定这屋子其中就有什么眼线。 本来融洽的氛围却是被秦倩林接下来的一句问话打破。 李涞,让我看看你的玉,我看它被养得怎么样了。 玉?李涞惊讶问道。 就是我给你的那块玉玦。李涞把玉玦还给封慧央,但挂链是保留下来了,那是他比较中意的一条链子,所以封知武并没有发现挂链吊着的东西变了。 秦倩林看着李涞的模样,知道其中必定是有内情了,便等待着两位年轻人把话说完。 可是那块玉玦被你堂姐封慧央要回去了。 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 我确实有一个堂姐叫封慧央,但她前几年已经嫁到加州,一直生活在那里,现在怀孕了。封知武脸色沉重地说道。 李涞听言,忽然有些虚脱之感,他没想到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我那天见到的不是你堂姐。 封知武脸色有些微变,但母亲在这,他想做什么,现在也只能先是听她的吩咐。 秦倩林缓缓开口道:李涞,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玉,你该是仔细些。虽说秦倩林的语气并不太犀利,但李涞明显感到了其中的责怪之意以及来自长辈的压迫感,你再具体说说那天的情境,我们好从中得些线索,最后一字一句都说清楚。 李涞心中突然紧张起来,他觉得如果把全部原话说出来,结果一定是不好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说不出任何谎言的,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下。 他料想不到最坏的结果,但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几乎把当时所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在他复述之前,他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记得如此清楚。 在其他人看来,他是从从容容地说出了他不喜欢封知武。 听完后,封知武的脸色完全沉下去,李涞确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正当秦倩林还想说什么,一位客人便走上前了。 封阿姨,雪晴来看你了。路雪晴向秦倩林问好,李涞确实完全惊呆了。 这个路雪晴岂不就是那个把他的玉玦骗去的封慧央。 雪晴真是乖巧,来来,坐下。秦倩林没有了之前凝重的气息,反倒是有一些放松了。 我今天是找小武哥哥的,我有东西要还给他。 哦,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块玉玦。路雪晴从手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果真就是封知武送给李涞的那块玉玦,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李涞看到完璧归赵,心中的大石终究是放下了,也没有一丝怨怼的意思。 乐观主义者总是善于从自己身上发掘事情失败的因由。 此刻,李涞也只是懊恼这自己的愚笨。 这块玉玦怎么会在你手上呢?秦倩林慈眉善目,好笑道。 我就是跟李涞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容易上当,比我身边的女性朋友更加天真单纯,阿姨,你说好玩不好玩。 原来是这样。秦倩林也捂嘴笑道。 她听了李涞的复述后,就想到了这件事肯定是身边的熟人做的,而且这么调皮的也就只有喜欢自己儿子已久的路家千金了,事情果不就是这样。 她分明没有一丝怪责的意思,她也明白,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李涞的不小心了,对于路雪晴而言,这只是个低级的恶作剧。 我还帮你试出了李涞的对小武哥哥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路雪晴见这秦倩林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更是活跃。 好了,好了。我把这玉玦还给你小武哥哥,你倒是陪我去花园赏一下花吧。秦倩林没有让路雪晴多说,让她陪着出去了。 李涞听见路雪晴的话,虽然生出尴尬与不安,脸上也只是苦笑着,从头至尾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然,封知武也是。两人一致地扮演着沉默是金。 其实,这次晚宴是封知武向秦倩林要求的,但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此境地。玉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7 玦的来去确实是让他愤恨的,李涞交出玉玦后竟然一点都没有要向他交待的意识,若是有一分,便不会有如今的境况。而最让他悲伤的是,李涞从从容容地说出不喜欢他。 他年少有为,处世果断,纵横商场,却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尾。 作者有话要说: ☆、风过无痕 所谓晚宴不过就是普通的家庭式晚餐,如今还横生出一个路家小姐。 阿姨,今晚怎么不见封伯伯和小文哥?路雪晴问出了封知武和李涞的疑惑。 他们恰巧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怎么有阿姨还不足够? 怎么会,有阿姨你在,我饭都可以多吃一碗呐。 看着主位上的秦倩林和坐在她旁边的路雪晴亲密的的互动,李涞想插话也不得,唯有埋头吃饭。封知武素来不多话,坐在李涞的右上方,本来还在为着饭前闹起的小事故而生气,此时也没有要和李涞搭话的心思。 封知武虽然不说话,但毕竟是主人家,所以其实餐桌上有被排除在外感觉的,就只有李涞一人了。 今天这么多小辈陪着我一个老人家吃饭,我是很高兴的。雪晴,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糖醋排骨了,今天多吃点。李涞,今天的虾挺鲜,你多吃点。秦倩林说着,分别给路雪晴和李涞夹了菜。 妈,李涞海鲜过敏,不能吃虾。只在开动时礼貌性说了句话的封知武突然说到,随后便把筷子伸到李涞的碗里打算把已经去壳的肥美的虾夹走。 李涞把碗拿起来,偏了一偏,错开了封知武的筷子。 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吃一只虾碍不了什么事,我最喜欢吃海鲜了,就是平时不能吃,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李涞一是想着自己不是女人,一只虾也不能吃在别人看来就是太娇气;二来,这是他第一次到封知武的家里做客,总不好拂了秦倩林的面子。 封知武知道李涞是任何海鲜都沾不得的,所以才好心替他解围,没想到李涞不领情,想必是在耍小脾气。于是,他心里的不满又增了一分。 路雪晴看着李涞看似兴致高昂地把虾吃下去,动筷夹了一块牛肉,小武哥哥,这是谢谢你在我新书发售会上送来大花篮,可是给我挣足了面子。 封知武没有推拒,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闷不吭声的李涞,继续吃饭。 虽说饭前发生了小插曲,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李涞的食欲,反正也没有他说话得时候了,李涞倒是兴致勃勃地吃饭夹菜。 乐观主义者的食欲总是在不开心的时候特别旺盛。 吃了饭,四人在偏厅小坐了会,秦倩林便回房休息了。 小武哥哥,我让司机先回去了,你送我回家吧。路雪晴一点也不生分,双手绕着封知武的一只手,娇柔地说道。 封知武:好,你先上车,我拿点东西便出来。 李涞见状,便立刻接话,那你们小心点。 不用,我等下先送雪晴回去,再送你。封知武完全没有管李涞说的话,头也不回走上楼。 封知武把一个袋子塞到后备箱,上车时看到路雪晴坐在副驾,也没有任何奇怪,他只是看看后座,发现李涞有听话坐上车的时才出发。 路上,路雪晴继续和封知武谈笑,封知武虽然没有那么高的兴致,但在适当的时候会应和一两句。路家距离封家也不远,不过一刻钟不到,路雪晴便礼貌地道了再见,下车了。 封知武动手给副驾换了个坐垫,然后道:坐上来。 李涞其实已经稍微摸索到了和封知武的相处模式,听言,便坐到前面去。一直看着窗外,你来也发现了,这条路并不是回他家或者去学校的路。 你去哪?李涞转过头问道 回公寓。 今天不晚,我想我家。 封知武看着前方道路,当然也听出了李涞的不满,却说:不行。以后你每个星期至少有一晚要跟我住在公寓;还有我平时没有太多时间,让你出来的时候你都要来。 李涞听见封知武的要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知武没有再说话。 两人刚回到公寓里,李涞便说。封知武,我们谈一下。 等一下。 封知武进厨房打了一杯水,李涞坐在沙发上等。封知武总是给他一种压迫感,他不太愿意与他在封闭的地方独处。 吃了。封知武从一个袋子里拿出几盒东西,取出两颗小药丸递给李涞,把水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李涞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头疼道:你就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再让我吃吗? 治过敏的。封知武依旧是那样的语气,没有抑扬顿挫,升降起伏。 李涞却愕然,抱怨的脸色也被惊讶换上,因为种种萦绕在心头的琐碎小事,他自己都忘记了他晚餐时吃了海鲜,到现在还没有吃药。 李涞结果药伴着水喝下,他看了看那些药,竟然还是他一直用惯的那种,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药。 这些药不难找。封知武答道。 药是不难找,但倍受关怀的那一份心意却是难得的。乐观主义者总是很容易离开抑郁与忧愁,发现生活中每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李涞忽地觉得十分开怀,看着那位男人。在他把药吃下去后,封知武原来皱着的眉头终于被抚平。李涞看着,噗嗤一声笑了,似乎今日所有的委屈都□□爽的秋风拂过,干皱,碎裂。 李涞没想到,他跟封知武都还未是恋人,就开始了所谓的冷战,而这张冷战却又在短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短暂,快乐的时光更是刹那而过,我们又何必把自己困在苦闷中无法自拔呢? 封知武看着李涞双眼笑成狭长的细缝,细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清秀俊俏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笑容,忍不住俯身,捏住李涞的下颌,亲吻了他的嘴唇。 李涞毫无防备,倏忽站起来,道:你又干什么? 亲你。封知武道,然后挨着李涞坐下,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什么? 你不要转移话题 那我继续亲你? 李涞忽然被噎了一句,决定还是放任方才的事情算了。他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道:对不起。 其实他进门的时候本是想先说一下他不满的封知武的地方,但吃了封知武的药后,却是把当时有些近于怒发冲冠的急躁的情绪缓下来。他改变主意了,觉得应该先把自己做错的地方说出来。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李涞本是等着一句没关系之类的安慰话,却没想到封知武如此得寸进尺。 嗯,我应该把玉玦的事情告诉你? 还有呢?封知武问。 我不应该这么蠢,差点把你们家祖传的玉玦弄丢了? 还有呢?封知武再问。 你就说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听到封知武接二连三的问句,李涞忽然就没有心情再自我反省了,只想把事情说明白。 封知武转过头,眼神与李涞的交接:我觉得,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要与我成为恋人,你就应该把我看成你的恋人、最亲近的人。 李涞想说,这怎么可能。 但封知武并没有断句,只是接续着道:雪晴找你的时候,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确认她是不是我堂姐,只要你肯问我,而不是首先问你的继母,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就像上一次你被丢在路边能够想起我,我是十分高兴的。 然后便是在洪福试订婚戒指的时候,你太随便了,让我有一种你根本不在乎的感觉,这样我会觉得你不尊重我。 还有,听到你说不喜欢我,而且没有一丝犹豫地表述,我会很伤心。你能不能尝试一下,慢慢喜欢上我。 封知武顿了顿又说: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认真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认真点。 封知武说完,室内有重归安静,只有窗外传来树木婆娑的沙沙声,李涞此刻与封知武对视,男人深邃的认真的眼神蛊惑着他,他几乎都想回答一声好,但路雪晴假扮封慧央时所说的话却忽然再次飘进他的耳际。 那些话,他们的话,都似是而非,半真半假。但现在,他明明是相信了封知武的话,因为他的神态,他的眼睛,李涞一直认为眼睛是很难骗人的。但他又害怕相信,他想起了之前在他鼓起勇气后收到的吴墨守的嘲笑声。 我会认真,但请你给我时间。 李涞想,就这么相信一个两、三个月前还是陌生的人是不是太过轻率了,但他不喜欢欺骗别人,也不懂得欺骗自己,他知道确实是相信了。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是这样的,只要是未知的旅途都是璀璨的,不论身后走过的地方究竟是光明还是昏暗。 阿姨,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路雪晴刚洗完澡,便躺在床上邀功,听到赞扬后更是小声发笑,可是,我觉得从此以后小武哥哥会讨厌我,李涞也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了。 不会,李涞倒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很会退让,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解释一下便可。 我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演,心理,表情那都是十分精准。哎,我这给人的第一印象可够坏的。路雪晴有些懊恼说道。 行了,雪晴,这次麻烦你了,阿姨改天再好好答谢。 路雪晴是小有名气的青春文学写手,办事是十分伶俐,秦倩林只道让她帮一下封知武,她便信以为真了,完全按照秦倩林的嘱咐演了一出戏。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8 殊不知秦倩林没有骗她,但也没有说真话。 这次的事情,秦倩林一是想让封知武明白,李涞不过是个平凡之辈,并不是个聪慧的人,不适合与他并肩。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得小儿子就认定了这么个人,如果事实上封知武并没有爱得太多,这次的事情应该会动摇他的决心,而且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这是秦倩林所愿意看到的。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两个因为这次的矛盾,反而能够相互理解了,这也算是他帮助了儿子一把,到头来也不会被封知武所记恨。 今天到公寓做晚饭,我想吃鱼。 这几天上课,李涞都心不在焉。 封知武说,等他寒假的时候带他出去度假,他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想去的,但又因为之前的诺言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这件事竟就这么订下来了。 另外,他意识到,最近封知武每一次邀约他都必然答应了,而且睡在公寓的时间突然就多了。 他越发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在他觉得自己和封知武需要距离的时候,却总是被硬生生拉近了。 就像在他知道了那块玉玦是封家祖传的,由封家男性给予伴侣,然后再传给下一代这件事后,不想再收下封知武的玉玦,但风知武还是有办法再次让他带上。 现在,他迫切想知道,为什么封知武会喜欢他。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他相信,封知武至少是喜欢他的。 他思索着,忽然想起了封知武说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为什么他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1 李涞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天又回到原点,这时候他是真的懊恼自己的没心没肺了,如果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能让封知武惦记至今,那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忘记了呢? 一边唾弃自己的记忆力,一边踱步,李涞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封知武的公寓里做饭。直到鱼香随着蒸汽飘拂出来,在客厅里肆意蔓延,李涞才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中收火。 李涞看看时间,带着手套把鱼从蒸锅了拿出来,和其他菜一起摆到桌上。 当时针和分钟完全重合,掩盖了7这个数字时,李涞果然听到了开门声,每一次。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封知武的准时,但还是有些佩服。李涞每一次都会想,难道封知武就不会突然要加班或者路上堵个车什么的? 你回来了? 嗯。 李涞答完后,坐在餐桌旁等着封知武洗手吃饭,封知武却是站在门口,停住不动,只是耐心地等着李涞。 相处了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李涞知道,就算封知武的表情不多,很难猜出他的心思,但每一次他眼睛稍稍眯上,隐隐约约露出额头上那条伤疤的时候,便是自己做不对的时候了。李涞刚想问他一句怎么了,忽然想起了封知武前几个星期的嘱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封知武的身旁,笨手笨脚地伺候眼前比他高壮黝黑的男人解下暗紫色的条纹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把这些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谢谢。封知武在李涞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看到封知武到洗手间洗手时,李涞才敢叹口气。 李涞不知道,封知武加诸他的各种各样的要求对他是否奏效,他只觉得他们不过刚刚开始,而他自己根本就连自己都看不清,又何必要做到像老夫老妻一般呢,这反而不像是恋人间正常的互动,反而是像在玩游戏闯关似的走程序了。 乐观主义者也有自寻烦恼的时候,但他们却会尽快地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烦恼,减少自己抑郁的时间。 封知武 叫错了。 李涞一个激灵,想着封知武要是就这么用正在吃饭的嘴,油腻腻的嘴亲吻自己的额头顿时鸡皮疙瘩全起。 呃~这次不用亲了,我我喂你吃鱼好了。说着,李涞夹起一块鱼肉伸到封知武的嘴前。 封知武张嘴吃虾鲜嫩的鱼肉,默许了这个行为。 武哥李涞当初是没有办法,因为选择只有一堆亲爱的、honey、武武之类肉麻的叫法,他在稍微正常的小武和武哥之间选择了后者,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问题吗? 嗯?我要吃鱼。封知武回答,随后看着李涞。 李涞本来就只想喂一口的,但封知武却没有这么想,打算只要吃鱼都让李涞喂,因为是李涞自己说要喂他吃鱼的。 李涞看着封知武此刻与他的英气轮廓极度不相称的的,类似于嗷嗷待哺的表情,只好又喂了他一口鱼。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太做作了。你看就像这盘鱼,你让别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只差沸水一蒸的鱼到这里,让我直接放到水上蒸一下,但这其实和让别人来做并没有任何区别啊?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涞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已经开始不太害怕封知武看似犀利的目光了,用闪烁着光芒的明亮眼神看着封知武。 你想像一下,如果你已经看到一个人面无表情的但确实是明显表示着嗷嗷待哺的样子,还会觉得他狠辣锋芒吗? 封知武看着李涞眼中闪出的期盼,沉思了一下,道:你是连放到水上蒸一下都不愿意吗? 啊?不是。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回答。 那就是说,你愿意? 啊?是。 那就好。封知武知道李涞和他一样,都是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现在李涞既然已经为他沾水了,他便已经满足。他也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是程序,他是为此而高兴的,因为,李涞即使心里并不是愿意的或说十分在意的,但至少是为他做了。 李涞确实听到封知武的话,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多少人愿意为这位封二少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油锅,更遑论入厨房的了,而这位爷竟然看到自己为他将鱼放水上蒸一蒸便满足了。他有些好笑,但心里也涌出些心酸、共情。 李涞也是曾经因为吴墨守的一句问候便兴奋过,他之前也曾经甘愿为吴墨守流血流泪的。 乐观主义者是很容易感动的、向善的,他们也许有时候会因为盲目的仰慕而错看了别人的真心,但却总是不愿意糟蹋别人的真心。 李涞决定要好好记住封知武的那些嘱咐,即使是当成一份责任,也要好好完成,不要再随便忘记了。 饭后,李涞看着封知武连桌布一起把碗筷提到厨房后,大大咧咧地叉开双腿躺在沙发上,反正明天就会有家政工人来收拾了 他已经跟封知武协议好了,不可以随便亲他,只有在自己做不好的时候才能够惩罚一下。 封知武听到李涞把亲吻当成是惩罚的提议后,十分不悦,但路雪晴告诉他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便还是应下了。 路雪晴在那一场恶作剧之后便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主动跟封知武解释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何缘何故。 封知武念在她一向是与自己交情不错的邻家妹妹,性格颇好,并且承诺以后不会再恶作剧,而是给自己提供恋情意见后,才法外开恩,原谅了路雪晴。邀请李涞一起度假便是路雪晴的主意。 而现在,李涞不再担忧封知武会无故突袭了,所以也不害怕在封知武的公寓留宿。 其实感情的道理都是这般。不是一个人默默地毫无保留地退步,也不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彼此都学会让步,学会有原则地妥协,才能共存。割裂的开始不就是因为刀刃的碰撞? 小涞,李叔和宋姨为什么限制你出行? 李涞被胖老头和宋姨限行,不给车,不给钱,十分落魄,这是因着吴墨守在著名的酒吧蓝爵佳人里闹了笑话的事,不知道被哪一个在场者录了段视频在圈子中流传。其中,视频里还包含了李涞**酒吧里的酒保的内容。而事实上,从来没有**之说,那一次是李涞凑到吴墨守那帮人里玩游戏输了,被惩罚去搭讪那个童颜酒保。 但人们都只会相信亲眼所见,而不在意或故意忽略个中缘由,所以李涞也就在某一小段时间内成为了茶余饭后娱乐的笑资。 而李涞又不是有所作为的,知道自己即便是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的,也就没有刻意去修改自己的形象。虽然他只是个混小2b的料,但他毕竟那是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也明白,成功者的言论永远是正确的,只要你是成功的人,指鹿为马有何不可? 乐观主义者很少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因为那样烦了别人,累了自己。当然,很少也并不代表不会做。就如,于李涞而言,对吴墨守的追逐就是徒劳无功的。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问他这些事,他是惭愧的。乐观主义者虽然容易释怀,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羞耻之心。 李涞吱吱呜呜地解释着的时候,脸上正为封知武做了一个由白皙到嫣红的的表演。 李涞虽然惭愧,但却不会说谎,他永远是实话实说的。所以当初胖老头事后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回答是;问他还打不打算娶妻生子,他回答不打算。结果是被胖子李老头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哎,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你故意让我说的吧?李涞实在太困窘了,借此一说转移话题。 封知武当然是知道的,但那只是别人的调查数据,怎么能和从李涞口中亲口说出来的一样。但他也不回答李涞。 我那辆车,送你。然后,封知武从口袋中掏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9 出车钥匙和一张的副卡说:以后可以从这里拿钱,密码是你生日。 你涞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说:我不要。虽然他的心中早已蠢蠢欲动。身为一个家境优越,已经快满22岁的大好青年,没车没钱是一件多么悲惨有,多么可笑的事;但拿封知武的钱会让他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为什么?封知武问。 你怎么总是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想给你。 那我的答案是因为我不想要? 为什么你不想要? 李涞简直要崩溃了,为什么他时常感觉到自己和封知武的沟通存在极大的鸿沟,他无奈道:那你有为什么想给我? 因为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吹过2 封知武低沉的磁性的声线像缓缓流淌的河水,汨汨流进李涞的心海,李涞忽然就脸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沦陷。 那么你的答案?封知武继续追问,他脸上有一种惶恐,如果是平日,李涞一定会觉察,但现在李涞只顾着压抑自己的心跳,全无察觉。 我觉得那样像被你包养。李涞低头,小声回答。 封知武突然就笑起来,他刚才是害怕了,他害怕李涞的答案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他害怕李涞像上次那样毫无顾忌地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李涞看着封知武的笑颜,那是阳光的、俊朗的、温暖的、让人心动的,李涞觉得自己刚刚压抑下去的脉动又瞬间升高了,原来封知武笑起来,竟是这么的,这么的有魅力。忽而,李涞反应过来封知武是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才笑的,又有些恼羞而怒。 你笑什么,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骨气的。李涞觉得自己的人格受侮辱了,此时不干架更待何时,便扑到茶几另一端的坐在沙发的男人上,他狠狠地往封知武的胸口揍了一拳。 嘶~封知武停止了笑声,痛苦地**了一下,他不知道,李涞的手劲这么大,他板起脸,沉下声线,质问道:你敢打我?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质问才突然间醒悟过来,他干的什么蠢事了,他竟然揍了封二少! 他本能地有一种逃离危险的冲动,但才稍微退开一下,被一把被封知武拉了回去,情况反转,现在是他要被压着打了。 封知武抓住李涞的双手,用膝盖压住他的双腿,把人固定在沙发上。李涞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感,一横心,闭上眼睛,他想,让封知武打回来好了,左右不过一拳,打完这拳后他又是一条勇猛的好汉! 他紧张地闭着眼睛,感觉身上的阴影越来越重,没有疼痛,只有嘴唇上的濡湿感,温热的,粘稠的。他瞪大眼睛,便恰好与封知武四目而对,封知武的眼睛这时候当然是没有他的影子的,但他却真的看到了自己。 你,你犯规了。李涞说。 不,是你犯错了。封知武道。 封知武先是含住了李涞的上唇,吸吮,然后是下唇。李涞的眼睛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挣扎吗?可是自己刚才确实打了人。不挣扎?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没等李涞想好,封知武便不甘于李涞的两片薄唇了。他用舌头顶着李涞的牙齿,舌头划过外齿龈,李涞觉得自己在颤抖,他有些焦急与无措,他觉得封知武柔软的舌头是那么地有力,而自己坚硬的牙齿却是反而变得弱势了,合上牙齿仿佛是此刻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流眼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眼泪了。 封知武没有继续强迫李涞,他本来是可以捏住李涞的下颌,逼迫他打开牙齿的。但他没有,他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李涞的额头,问道: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李涞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李涞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旭日如一个婴儿满月时的红鸡蛋那般,挂在远处的天边,小区里的树木花草刚被露水滋润过,在早霞的辉映下,熠熠发光。 翌日一早,李涞又到了阳台上,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插着腰眺望远景,直至闻到早餐的香气。封知武也是早早便起床,叫了外卖放在厨房,等李涞起床后放到微波炉里再加热。 李涞昨晚想了想,封知武给他车他可以不要,但是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杨柳的哥哥现在急需钱做手术,杨凤静一定会把编辑部卖出去,他知道编辑部是杨家人辛辛苦苦才发展开来的一个小公司,若是变卖,买不到一个好价钱不说,新老板也不定不会像杨家人一般为此呕心沥血。 他觉得杨柳被瞒了杨枫的病情已经够可怜了,要是编辑部也没有了,到时候那是小呆子说不定怎么哭呢! 李涞想了想,平时杨柳多么仗义,从前还曾经因为自己被吴墨守揍了一次,自己为了他可不能这么退缩窝囊! 封武哥,你昨晚那张卡,还是给的我吧?李涞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要想一下,昨晚他才坚贞不屈地拒绝了封知武的好意,现在又眼巴巴地开口,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啊。他想着,以后可定要前瞻后仰了才拒绝封知武的好意,现在自己这不是自食其果麽? 嗯?虽然专心致志看着晨报,但也没有漏掉李涞一举一动的封知武,以为自己听错了李涞竟然主动开口问他要卡。 李涞以为封知武是不答应,或者以为自己是故意耍他的,连忙把杨家的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所以,你这是为了别人才问我要卡的?封知武问。 嗯!李涞心想,看在我侠肝义胆的份上,封知武应该会答应的。 而风知武却道:那不行。 为什么?李涞焦急,因为他交友不广,现在身边也只有封知武一个肯借大钱给他的螃蟹了。他那压根不靠谱的姐姐李和雅的钱都买衣服首饰去了;他那本来挺靠谱的弟弟李博加的钱都买热血漫画珍藏版套装去了。 我只管借钱给你自己用,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那是我的朋友啊。 你的朋友现在还不是我的朋友。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说,横下心道:你借我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利息是利息是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还给你啊。李涞丧气了。 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勉强考虑。 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先记着,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一言为定,我是不会赖账的。 你也赖不掉。封知武道。 封知武看着信誓旦旦的清秀男子,心中是一片舒爽。路雪晴的建议果然是正确的:以退为进。有时候逼迫太多了,前进的步伐太大了,对方就不得不后退,甚至逃跑;而如果你放松心情,在开始犹豫的时候,退后些许,给对方一些思考的空间,可能他反而会像你靠近。 他嘲笑自己:这本是商场上的道理,他是已经用的滚瓜烂熟的,怎么反而一到了感情事上反而被古灵精怪的路丫头给提醒了呢? 李涞拿着封知武给他的卡,哀声叹气,杨柳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雀跃不已:李涞,你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吗?杨柳可是难得看到李涞如此懊丧。 我凑够钱买下编辑部了。李涞苦着脸说道。 杨柳听言,好奇道:这不是好事吗? 你个小呆子,你不会懂。 杨柳看着李涞也不像想说下去的样子,便转头继续更自己的言情小白文,反正李涞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他真不想说的就是现在还不可以说。 李涞一边写着文学概论的作品分析,一边想,企业家和学生果然是不一样的,谈判技巧上便犀利许多,自己不过稍微松懈一下,便无端跟封知武签署了一个未知的可能丧权辱国的条约。 但乐天的天性让李涞很快便转换了心情,他想着,反正那些约定现在不过一个空谈,而自己手上已经握住了金钱,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管他呢。 乐观主义者的口头禅大多是随缘吧和听天由命,杞人忧天在他们眼里是在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跟杨凤静约了一个时间,李涞瞒着杨柳独自去了编辑部。 李涞进入杨凤静的办公室,看到了与自家老头一样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们给人一种心宽体胖的感觉,只不过杨凤静比李涞的父亲要年轻些许。 杨叔。 李涞,坐。 这是卡,希望能帮到你们。李涞也不拖沓,他觉得自己自最近有些像封知武一般,喜欢单刀直入。他让封知武的把钱转账到自己开的新卡,自己仍旧是拿着封知武那张副卡,这样方便多了。 李涞,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我挺杨柳说了,你 没等杨凤静说完,李涞便抢道:杨叔,钱不是我家人的,但是我一个家境优越的朋友借我的,你可以放心。 杨凤静还是觉得不妥,哪有拿着一个小辈问朋友借的钱而心安理得的,他说道:这样吧,李涞,你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我当面道谢。 李涞想了想,不把杨凤静的心安抚了,他肯定是不愿意拿这钱的,便把封知武的电话抄写给他。 李涞,这是合约,以后这间编辑部就是你的了。杨凤静沉静地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他完全不怀疑李涞的话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0 ,也不怀疑李涞会给他一张没钱的卡。 李涞见状推拒道:杨叔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们家的产业我是不能要的。这些钱你就先拿着,可以以后再还给我,或者直接还我的朋友,我把他的卡号也抄给你。反正他是仗义的人,不会为难我的。 李涞是笑着说的,他没有发觉这些话里透着他对于封知武的多大的信任。 杨凤静还想推拒,李涞却已是留下一句就这样啦,再见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唯有笑笑,但也终于了了一件心事,这下杨枫的命和编辑部都留住了,他也算不愧对他死去的兄长。 他也暗暗思索着,李涞这个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威夷的海风1 南方的冬日并没有北方的寒天雪冻,虽然温度是低,每天也还是能和暖阳相会。 封知武本来计划到北欧去体会与本国南方不一般的冬日,但路雪晴却建议他,应该到海南夏威夷去。 小武哥哥,你太没情趣了。到了寒冷的地方,还不是裹得严严实实地,说不定李涞还因为不适应寒冷的气候而得病或者不开心,但到夏威夷就不同了,不仅有阳光、沙滩和海洋,李涞一定也是只比现在穿得少的。你们随时还可以来个,呃,肌肤相亲什么的 封知武看着此刻有些猥琐神态的美少女侃侃而谈,暗暗发笑,但也接受了她的建议。 正想着叫停已经说得脱离主题的路雪晴,却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他打开一看,顿时脸色黑沉。 邮件里是李涞和众多男女的亲吻照,luozhao,他的心本能地抽搐了一下,很快便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照片中的那个人李涞并不是真的李涞。 李涞的后肩稍下一点的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有一颗不大但颜色颇深的痣,但照片上的人显然没有。那是他在李涞第一次到公寓,穿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衣时发现的,他当时还觉得那颗痣给看似禁欲的李涞增添了一份莫名的性感。 路雪晴忽然飘到他的后面,当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合成图。 眼睛碌碌的,不说话时就是气质系的少女惊讶道:哇,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啊,怎么给你发这种合成图。 你怎么看的出来?封知武惊讶于路雪晴的眼力,他第一眼确实没看出来真相。 这个你就不懂了,小武哥哥,我平时除了写文还是写文,对字对得厌烦了,总要找些乐子。所以那些修图软件,美图软件我是十分熟识的,这种程度的图片一般人还看不出来,我的话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路雪晴还在夸夸其谈,封知武已经是打了一个电话让人上来鉴伪。 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年轻带着自己的本本过来,用了十多分钟鉴定。最后发现只有几张图片是真的,都是李涞和同一个酒保站在一起,从照片的角度上看,十分亲密。 这个酒保,不是蓝爵里面的吗?路雪晴说。 是那里面的。 小武哥哥,你知道他。你也去蓝爵?路雪晴有些惊奇问,她不觉得酒吧适合封知武的气场。 李涞说的。封知武回答了路雪晴后继续问鉴图的小年轻:这种图,肉眼看得出来真假吗? 当然不行,不然我们这行可就没饭吃了。 待鉴图的人走了之后,封知武看了看谎言被拆穿的路雪晴,似笑非笑。 路雪晴毕竟是女孩子,此时已经是脸红红了,道:我这不是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才这么肯定嘛!小武哥哥,你从前不会这么坏的。路雪晴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封知武想了想路雪晴的最后一句话,可真是说得中肯,自从他和李涞相处之后,也是喜欢上了开这种从前不屑一顾的玩笑了。 他用手上的笔点了点红木办公桌,觉得路雪晴还真是个伶俐的,或许安在李涞常去的那个编辑部倒是不错的想法。毕竟,似乎已经有人开始打李涞的主意了,他也该保险些才是。 李涞的寒假伊始,便忙着收拾行装,他这一个期末考试的试题有些**,都差点让他忘记了答应封知武的事,而且封知武的行程是很满的,可不能为了他改时间,所以李涞可谓刚考完试便要马不停蹄地整装待发。 两人来到夏威夷威基基海滩,入住丽晶饭店。 走在细致洁白的沙滩上,被摇曳多姿的椰子树以及林立的高楼大厦包围,从宁静开阔的海面上吹来带着咸味的海风,让人神清气爽。 李涞带着墨镜,穿着沙滩裤和浅绿色的t恤,也很是惬意。 原来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封知武说什么也不允许他脱下t恤,但后来看到封知武脱下衣服后的六块腹肌和形状相当不错的肱二头肌,他便退缩了。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想,像他这种匀称的身材还是适合孤芳自赏,和大块头螃蟹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李涞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沙滩上的丰乳肥臀,虽然他是同性恋,但不看白不看不是?而男色的话他是没有兴趣的,因为看别的男人还不如看看自己旁边的这位。 封知武走到最近的太阳伞下,摘下除了色泽较深,框架较大,其他地方和李涞那个相似度百分之一百的墨镜后,趴在躺椅上对李涞说:过来,帮我涂一下太阳油。 李涞磨磨蹭蹭的接过瓶子,绕了半圈,然后小里小气地蹲在封知武的耳边说:大哥,你也不看看现在你多瞩目,你想涂太阳油,为什么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不说。 封知武没答话,只道:别磨蹭,快点。 李涞还是觉得有些难堪,干脆丢下瓶子。他最近发现,要是自己真的不愿意,封知武是不会逼他的,上一次他不让封知武拜访宋姨的时候他也答应了,还有前一次,前前几次 这时候,本来在围观的栗色卷发洋美女,便穿着让人血脉贲张的比基尼,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微微坐在躺椅的扶手上,对着封知武问:shall i help you?(我可以帮你吗?) 封知武本来不想为难李涞了,现在却改变主意,他看着洋美女,温和一笑:thats my pleasure.(十分乐意。) 李涞看到洋美女走过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看到封知武忽然转性似的对着洋美女笑而且还让人家帮他涂太阳油,忽然有些气急。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手已经捡起并且拧开了太阳油的盖子,用力往封知武身上一抹,并且说道:我还没回答呢,你乱答应别人什么,不知道陌生人危险吗? 封知武见状,心中暗笑,心情格外愉悦,对着洋美女道:sorry,hes my lover. 本来心花怒放的洋美女,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些许好胜之心升起,还想继续纠缠。秦深却是边笑着,边用狠戾的眼神瞪着她,她的动作突然就怯了,识趣地悻悻然走开。 而李涞听到封知武对洋美女说的话,有些鄙夷,心道:螃蟹就是善变! 洋美女离开后不久,一阵口哨声和调笑声如巨浪般向着他们袭来,李涞感觉自己血气上涌,给封知武古铜色的背脊抹油的手,突然间就像泄愤似的加了力道。 他就知道会这样!! 李涞晒足了日光浴,要到海里游泳,封知武不打算作陪,他看着海边一堆人便觉得没有了下海的兴致,倒是在岸上看着李涞扑腾更有趣些。 封知武的目光跟随着李涞的移动,十来分钟后,本来还是高兴的脸色便忽然紧张起来。 李涞溺水了! 他随便扔下墨镜,一边跳进海里一边还想,希望李涞是为了报刚才的仇故意骗他下去的,又怨怪自己,刚才就应该跟着他一起下海还是。 李涞,李涞他游到位置后,却是找不到人,刚打算潜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绿色。原来,李涞已经被别人救起了。 封知武跟随者游到岸上,刚想跟救起李涞的那个人道谢,脸色却反而更是沉了几分。 世界上偶然的事情多得去了,但恰巧就让他给碰到。救起自己爱人的是自己的情敌。 吴墨守和封知武一边按压李涞的心脏,一边对峙着,两人都不希望对方为李涞人工呼吸。封知武恰巧看到了叶凯琪在吴墨守身后小跑过来,便趁机道:你女朋友来了,我们的事,就不麻烦你了。谢谢你帮我救了李涞。 刚想俯身进行人工呼吸,李涞已经吐出几口水,醒过来了。 封知武见状,把人横抱起来,离开了人群的包围。 李涞洗了澡,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你说刚才是吴墨守救了我? 坐在房间里翻着汽车杂志的封知武瞟了一眼穿着浴袍的人,臭着脸道:我也是又去救你的,不过被他抢先一步。封知武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李涞已经能从中分辨出他的确是臭着脸说的这句话。 封知武心里其实正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老是被吴墨守抢先一步,接着又说:救人是很平常的事,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李涞诽腹,如果是你救了我,还会这么说吗,还不要求我做这做那?螃蟹! 他用浴巾擦着头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的,他小声解释道:我当时溺水的时候就想到你会来救我,谢谢你。还有,我不是还想跟那谁纠缠,我只是觉得他这次救了我,上次陷害我,这就扯平了,我以后不要讨厌他,也不会感激他 李涞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忽然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番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1 解释。 继续说。封知武本是认真地听着的,所以总觉得后面还有内容。 啊?说完了。李涞被封知武的这声问句吓了一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封知武怎么就认为他下面还有内容了。 封知武放下杂志,走到坐在床上的李涞身旁。 做什么?我们有协议的。 李涞露出一副害怕中带着羞怯的姿态,让封知武差一些就想直接扑上去了。他知道李涞是注重承诺的人,所以稳下心神,道: 帮你吹头发。 李涞想了想,也没有拒绝,让封知武吹好头发之后,便躺上床睡觉。 夏威夷的白昼很长,天也比较早亮,而清早的海风更是爽朗。 人生在世,还是乐观些的好。昨日溺水的李涞完全没有被影响到心情,整夜好梦后,李涞在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便醒来了。他没有吵醒工作到很晚对面床上的男人,而是去了酒店餐厅里,打算打包早餐回去。 但所谓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原来吴墨守和叶凯琪也是订的这个酒店,而晨早起来买早餐的李涞,恰巧与同样早起的吴墨守在餐厅里遇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威夷的海风2 李涞。 哦、哦,早上好。李涞本来打算当做没有看到吴墨守,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再没有碰过面。这段时间,李涞几乎都被封知武琐琐碎碎的要求占据了全部空闲时间,他竟是就这么摆脱了周二必定到蓝爵一趟的习惯。 李涞打完招呼后便装作很忙地到餐厅里点餐,心里一直后悔,早知道就直接打电话餐车好了。时间好像变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李涞觉得自己坐很久了,可是食物还没有送过来。他直觉自己应该快点回房间里。 最近怎么没有来酒吧? 啊?我考试太忙了。吴墨守主动开口让李涞有些受宠若惊。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跟封知武玩起恋爱游戏,忙得没有时间了。 李涞不想跟吴墨守谈论他和封知武的事,便转移话题:昨天谢谢你了,改天我会送你礼物答谢。 这是我们的缘分,你没事就好,吴墨守依旧是沿袭一贯的风格,穿着白色休闲衬衫,此时微微停顿,才继续笑道,之前你救了我一次,现在我又救你一次,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啊,原来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是我。反正现在大家扯平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扯平两字,你应该说我们的关系更密切了。 李涞觉得这句话是吴墨守盯着他说的,却笑笑没有答话。 对了,你的腰 吴墨守还想继续说,但李涞却已经站起身来。 我的早餐好了,再见。 看着李涞越显生分的脸色,吴墨守有些落寞。他想起,似乎从前李涞不会主动跟他说再见。 拎着早餐,哼着小调回到房间的李涞,刚准备走到餐桌那边去。刚走几步,却不料被自己昨晚随便丢在地上的纪念品挂到了脚。 眼看着就准备跌倒在地上了,李涞本能地闭上双眼,把拿着提着早餐的右手举得高高的,他想就算他英勇地壮烈牺牲了,也要护住他的维持生命的粮食! 等了好久都没有倒下,反而是感觉腰身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稳稳地托住了。李涞小心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头往后上方仰了仰,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风知武。他一只手还拿着牙刷刷牙,另外一只手托在了他的腰腹处。 你还要多久才起来?封知武问。 啊?立刻。原本已经呆愣的李涞瞬间清醒过来,借着封知武手上的力站起身来。 酒店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李涞没有把早餐放到大餐桌上,反而是选择了阳台里的茶色小茶几。因为那里的凳子比较别致,不似屋里的笨重,李涞心想,坐在打太阳伞下边看海景边吃早餐,别有一番情趣。回去后应该让封知武在公寓阳台上添一个这样的休闲设备。 封知武整好装后,也来到了阳台上坐下,接过李涞递上来的刀叉。 今天早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李涞听言,差点把口中的热奶茶喷出来,奶茶一次咽下去,刚想说没有封知武又问: 遇到吴墨守了? 李涞被奶茶呛着了,立刻咳嗽了几声。 封知武本来也不过稍微有些怀疑,打算随口问问,但看了李涞拿个早餐能摔倒,喝个奶茶能呛到的姿态,便知道自己一击即中。 说什么了? 看着明明淡定吃着早餐的俊朗男人,李涞感受到了久违的压迫感,嗫嗫嚅嚅道:就是买早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就顺便感谢一下他。 还有呢? 回去给他谢礼。 封知武突然眯了眯眼睛,手上了只是拿着餐具没动。他想起来,认识这么久,李涞都没有送过他礼物,隐隐带着些许醋意追问:还有呢? 李涞感受到了男人的视线和情绪波动,连忙道:没有了,就只是聊了几句,我不是赶着拿早餐回来嘛。 封知武继续盯着李涞:你昨晚不是还说了不感激他吗? 啊,有有吗?我我就是跟他客套一下,基本礼貌,基本礼貌。 你不用送了,我帮你送吧。封知武一锤定音。 好。李涞想,反正他现在没有太多钱,到时候还不是刷的风知武的卡,便答应了。 李涞也忘记了看风景,一直关注着封知武,到了两人终于相安无事地开始吃早餐的时候,终于舒了一口气。 早餐后,李涞躺在懒人沙发上,拿着封知武的pad打算看看今天的行程。封知武却突然间在他的后方出现。 李涞。 啊? 没事了。封知武看着李涞一脸茫然,突然间就不想说了。 他本来是想让李涞送他一份礼物,他都已经把祖传的玉玦送给李涞了,还送了了好几次其他的东西,但李涞却没有一点表示。而吴墨守不过先他一步救起了李涞,他就要送他礼物,额发下有条小伤疤,但却因此越显英勇的男人想到这里,突然间就变得懊丧。 李涞看着封知武古古怪怪的神色,心中疑惑不已,但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够猜出这个男人的心思的。 吴墨守没有打包,直接在餐厅了点好餐,等着女友化妆后一道享用。 女友他现在想起叶凯琪便有些气愤,这个女人竟然骗了他,原来年前在酒吧里救他的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李涞。 昨天他恰巧救起李涞的时候,便摸到了李涞腰间的那道刀疤,他竟不知道叶凯琪竟是这么个狡猾的女人,竟然会拿一道假刀疤来骗他。 他想起来了,那一天,是在蓝爵。 他买下蓝爵并且修改了蓝爵的一些规矩。这件事引起了一些老会员的不满,竟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他一向高调,那时候是得罪了什么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但那个人连吴家少爷都敢动,想必不是个小喽啰。(其实就是叶凯琪。) 吴墨守,你没事吧? 他撑着几乎使不出力气的身体,离开了其实挺无聊,用于家族间联姻的化装舞会现场,打算先找个房间把自己关起来,他可是很不容易才从那一堆圈里人中混出来的。在他几乎要昏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把声音,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个身材偏瘦的长发女人。 啊~ 他扶着墙走,突然那个长发女人尖叫一声,扑在他的身上,他随即软倒在墙角。 随后,他听到了极强烈的向他们逃开的脚步声,还闻到了血腥味。他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打算借着那个女人的力站起来。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侧,却摸到了一股粘稠。 他知道,那是血。 你是谁?他艰难地问出这句话,依稀看着那个人的红艳的嘴唇动了两下,便不省人事。 他醒来之后,看到了熟悉的环境,竟已是在自己的家中,而母亲在他的床边照看。 妈,我是怎么回来的?他问自己的母亲。 就知道你醒来了就要问这个问题。叶家闺女让人通知我们送你回来的,她说你大概被人害了,她恰巧发现。听说她还替你挨了一刀呢。母亲在他的身边缓缓说道。 查出来什么人吗? 没查出来,你自己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26岁的人了,办事还这么不妥,你父亲刚才还在书房里对着管家骂了你一通,吴母替儿子用湿毛巾擦擦额头,继续道,我看叶家闺女是有情于你的不然也不会替你挡这一刀。按照你父亲的意思,我们老吴家决定选择叶家,放弃李家了,封家人现在已经有动静 吴墨守打断母亲的话:妈,你的意思是我让我和叶凯琪处处看? 妈也不是强迫你,只是你父亲那边 好,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独自探望一下叶凯琪。妈,你帮我准备一下吧。 吴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立刻笑着应道:好,好。 现在想起来,吴墨守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得这么草率。当下他是完全信任了母亲的话,但现在想起来,在那种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叶凯琪要骗过自己的家人其实并不是不可能的。其中的疑点其实自己也是有所察觉,但毕竟后来没有另外的人站出来,他们就相信了的确是叶凯琪救的他。 他其实有点印象,那个女人的声线虽然没有一般男性的阳刚低沉,但也绝对没有叶凯琪的尖细,那是一把很温和的,舒服的声音。 当他看到叶凯琪身上的刀疤时,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细,他当时有摸到那个女人的伤口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2 ,那一刀的开口应该比叶凯琪身上的大。他也提出过疑问,但既然她说是因为恢复得好,他也便便信了。 再加上他一直以为救自己的就是一个女人,他是真真想不到,那个救起自己的竟然上在化装舞会上男扮女装的李涞。 吴墨守想着自己对这个明显十分仰慕自己的弟弟做出过的照顾后,忽然就堵心得很。其实自己对李涞的印象真的不错,一直以来也不过是因为叶凯琪从中作梗,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给李涞难堪。而他看到每次李涞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好像只会盲目地跟随自己,竟也渐渐觉得无所谓,甚至李涞十分有趣。 只是,那一次在蓝爵里,在叶凯琪的要求下引诱李涞对自己表白,然后又说了一句:啊,我开玩笑了,你不会当真了吧引起哄堂大笑后,李涞便不再时常在他的面前晃悠了。 他记得当时自己也看着李涞羞窘尴尬的神色,不禁发笑。 再过了一阵,便听到了封李联姻的消息,他原以为主角是李家长女和封家尚未婚娶的二少爷,因为封家只有两位少爷,长子封知文比他长几岁,已经有了妻儿;而李家只有一位小姐。 后来却从父亲口中听到了,这竟是同性联姻,而李涞竟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他现在是更加的懊恼。 这都是叶凯琪的错。吴墨守把一切归咎到叶凯琪身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原来,在吴墨守暗暗回忆着的时候,叶凯琪已经带着美丽的妆容来到了餐厅,看到了一脸沉思者状的男友,娇俏笑道。 吴墨守看了一眼叶凯琪,便收下了心中所有的思绪,扬起笑脸,道:我自己一个人点好餐了,干坐着,这不正在想着那楚楚动人的叶小姐嘛! 叶凯琪听后,掩嘴而笑。 吴墨守脸上也是笑得那么自然。对于他而言,偶尔对着叶凯琪演演戏,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1 吃过早餐后,两人沿着威基基的美丽海滩散步。 封知武今天也跟李涞一样穿着当季的t恤和沙滩裤,两人重新都买了一副墨镜,因为原来的墨镜再昨天的意外中也意外丢失了。李涞很钟意原来的那种款式,但那是定做的,唯有在出门后,在就近的专卖店里重新挑了一副。 李涞看着显少不穿正装的封知武,心啧啧赞叹。封知武不穿正装还显得年轻,但气质还在,也没有那种时下青少年的邋遢气,而是让人觉得倜傥潇洒。 封知武没有理会李涞最近无缘无故打量自己的猥琐眼神,把手微微搭在他的后肩上,以免李涞不看路撞到其他人或者路障。 两人来到了浮潜的地方,李涞被半强迫着换上装备,心中有些许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做了一些潜水潜的准备练习, 要不,你自己去潜吧,我觉得有点累,在这里等你回来就好。李涞提议道。 封知武脸色稍看着已经带上面镜,穿上手套,潜水服还踩着脚蹼,只有呼吸管还拿在手上的犹豫不定者,说道:不行,一起下去。 哎,那好吧。李涞答道 浮潜这一项原本是李涞加上去的,但现在不想下水大概是因为昨天溺水的缘故,封知武帮他装好呼吸管,拉着胆怯的人下海 李涞看着潜水教练站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拽停了身前强壮的男人,几乎是喊出来的:教练还没走呢!李涞觉得如果自己不带教练肯定会死在海里。 不需要,跟着我。 说完,封知武便带着懵懵懂懂的青年潜下海里。李涞下水后才完全明白,封知武简直比专业教练更加专业。 封知武带领着李涞在浅海下潜,浅海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温暖的海水中是漫游的鱼群、绚丽的珊瑚丛、奇异贝类以及五颜六色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的海草。阳光投射在宁静的却也是跃动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 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封知武在李涞的上方转过头示意继续上潜,看到的就是面镜下清秀的脸庞上温和的日光,绚烂耀眼。 李涞稍稍用手遮挡着日光,看着封知武背光稍暗的、冷静沉着的身影,被拉着向上浮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刚才下潜到三米以下的时候,周围的温度明显下降,他才微微冷意中突然闪过昨日溺水时痛苦的窒息感,在忽然的颤动后被封知武紧紧地抓住了手。 手心与手心之间明明隔着两层手套,还有此间的泛着冷意的海水,而被牵住手那一瞬却是让人感觉如此温暖,可靠。 大抵人在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能被牵起手,即使微小短暂,那也是一件会被人记在心中的事,即使是乐观主义者也不例外,应该说,更是如此。 在浮潜后他还在封知武的带领下尝试冲浪,在夏威夷皇家中心买了一把夏威夷吉他。有些搞笑的就是他满足了封知武的要求一起在卡皮欧拉尼公园野餐,然后参观街对面的檀香山动物园,原本他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公园野餐和去动物园会尴尬,但在夏威夷热情开放的气氛下倒是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 然而正当他们回到舒舒服服做着水疗和舒缓护理时,封知武的私人电话响起来了,在封知武说出拒绝之言时,李涞惬意地出声道:我们回去吧,这两天也玩够本了,我也累了。 于是两人便在登机前到购物广场买了些手信,放弃了剩下一半的行程,翌日便飞回国内。 没有细沙、贝壳,更没有成群结队的鱼群和珊瑚,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毫无止境钢筋水泥,铜墙铁壁,李涞才蓦然发现他真的从夏威夷回到g市。 还真是意犹未尽啊!李涞躺在编辑部的办公桌上回想着夏威夷的景色,不禁赞叹道。都已经从夏威夷回来几天了,李涞依然觉得记忆犹新,正在沉浸之时却听到身边一声怒吼。 什么不错,全错了。选题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正确的选题策划,是图书销量的保证,也是我们每个编辑的智慧结晶,它还关系到下面组稿、审稿等一系列工作,每个人都应该打醒十二分精神。 众位女编辑不想反抗来历不明、刚刚签订员工合约却权力极大的路雪晴,集体把一位男编辑推上前。这位带着黑框眼睛、外表斯文的男编辑扶扶眼镜,反驳道:反正我们讨论了选题过后还是要通过上级,以及上级的上级的审批 话还没说完,路雪晴便把手上的文件拍到桌子上,发出一阵微弱的但影响力极大的声响,众人齐齐噤声,唯独杨凤静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暗暗发笑,心想是该有人大刀阔斧改改行管,管管这帮懒散的猴子了。平日自己的形象太和气,奈何手下的人都是跟了自己至少4年的,自己不练功劳也念苦劳,总舍不得呵斥他们。 摇着纸扇,杨凤静继续听路雪晴高谈阔论。 你们这样想就不对了,编辑工作是一项高尚、光荣的职业,需要艰苦细致的劳动,无私奉献的品德,开拓进取的精神,敬业乐业的责任感,一丝不苟的作风 路雪情激烈热情的言论惊吓了编辑部里面的工作人员,包括自由出入者李涞。 路雪晴在李涞去旅游的那两天里不知为何成为编辑部的员工。噢,对,已经不能叫,编辑部了,在路雪晴强烈的建议和封知武的帮助下,杨凤静把编辑部更名为青年文艺出版社并迅速通过审批。 其实路雪晴说的都是编辑工作的基本理论、纸上之谈,但奈何入行太久便失去了对编辑工作的热情。出版社里的编辑听到路雪晴的言论,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无聊的、昏昏欲睡的神态,但心中何尝没有被激发出一点点往日的热爱与动力。 路雪晴终于散会的时候,每个人都像大难不死般焕然新生,回到自己的岗位。而无所事事的李涞正打算找一下在自己编辑的办公桌上努力修文的杨柳少年,手机却开始震动,李涞以为封知武又有指令要下达,没有细看就直接接了电话。 喂。 李涞,是我。 吴墨守? 李涞有些惊讶,音量不禁有些微提高,这时候,路雪晴却把头伸过来,好奇地其实在李涞眼中是有些八卦地问道:吴墨守找你? 李涞用眼神瞥了瞥那位头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但已经骗过他一次的气质美女,露出怀疑的眼神,他把人按在就近的凳子上做好,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听电话。 谁? 你不认识。 是吗?要是以前,就算我不认识你也会告诉我的。 你究竟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周末有时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仓促,有点短... ☆、风起风落2 吴墨守? 李涞有些惊讶,音量不禁有些微提高,这时候,路雪晴却把头伸过来,好奇地其实在李涞眼中是有些八卦地问道:吴墨守找你? 李涞用眼神瞥了瞥那位头发及腰,流海中分,皮肤白皙的但已经骗过他一次的气质美女,露出怀疑的眼神,他把人按在就近的凳子上做好,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听电话。 谁?听到女人的声音后,吴墨守问道。 你不认识。 是吗?要是以前,就算我不认识你也会告诉我的。 李涞心想,以前你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啊,想起以前,他便有些不耐烦道:你究竟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周末有时间吗? 李涞斩钉截铁道:没有。 李涞,在夏威夷的时候我救过你,你当时不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3 是也说当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吗?我们做不了亲密的朋友,难道就连普通朋友也不行?提起夏威夷 吴墨守忽然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我事先声明啊,要是叶薛琪又误会什么了,可不怪我。 我们之间,你觉得有什么能让凯琪误会的? 没有。 那周末下午三点在我经常去的那家咖啡管,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不就是星辉大厦二楼那间艾晨思吗,我知道路。 吴墨守闷笑几声,对,就是那家,你怎么知道的? 李涞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尴尬,赶紧结束话题:那就这样吧,再见。随后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 然而,虽然缓了口气的李涞却不知道隔墙有耳,通完电话后给处于抓狂状态中的好友杨柳通知一声,便匆匆走出出版社的大门。 路雪晴偷偷摸摸地偷听李涞通电话,然后事无巨细都给封知武报备。 小武哥哥,吴墨守要抢亲了。 正常说话。 我说的千真万确,刚才吴墨守打电话来约李涞,李涞在他的淫威下最终屈服了! 时间、地点。 路雪晴把她记得的全部信息告诉封知武后,便被封知武立刻挂断了电话。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手机,随后甩甩顺滑的长头发,毫不在意地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另外一个工作岗位上。对的,她现在兢兢业业地干着两份工作。而他的上司是冷酷无情的,执拗善变的都跟他没有关系,因为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李涞匆匆忙忙地回到封知武的公寓,一路上也无暇顾及平日总会多看几眼的亭台楼阁,花树草木,他要找到在夏威夷时让封知武挑的说要送给吴墨守的谢礼。 他当时也是为了不跟封知武发生口舌之争才答应让封知武处理他给吴墨守的谢礼,但直觉上,他认为封知武绝对会亲自把礼物送到吴墨守的手上,然后说点什么李涞觉得封知武实在是对吴墨守太过敏感了。他不想让封知武这么做。 正当他在客厅的杂物柜里翻翻找找之际,公寓的门被打开了。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涞问杵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封知武道。 提前下班。 没等李涞走过去帮忙,封知武直接进了家门。 他把黑色和暗紫色条纹的领带扯下扔在沙发上,然后问:找什么? 找、我没找什么。 找什么?封知武的声量和音调完全没有变化地重复道。 李涞看着面前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微微怒意的男人,叹了口气,道:找给吴墨守那份礼物。 要知道,乐观主义者是很少叹气的,他们很少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因为没有遇上让他们无可奈何的人。 李涞从前总是被吴墨守忽视的时候也很少叹气,他总觉得,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方接受与否,全凭运气,只由命运安排,随后他也慢慢释然了,直至伤害过后幡然醒悟的那一刻。乐观主义者也是不纠缠、不执拗的人,当自己的坚持成为别人的笑柄后,会依然自我结束。 但是,如果换成别人喜欢的对象是自己,乐观主义者就不能再那么淡定了,他们太过良善,尤其不懂拒绝别人的好意。当然前提是,这种好意是真诚的,在他们生长的环境里,虚假的好意总比真诚的要多得多。 李涞虽然总觉得封知武会喜欢上自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就既然已经相信了封知武的情感是真挚的,就总不能下狠心拒绝封知武的要求,因为他会将心比心,他知道喜欢与好意是需要被肯定的。 一个人,最不能犯的错误之一就是,永远都不能认为身边的人对你的喜欢和关心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李涞拍拍衣物上的褶皱,打算直接把今天的事情全盘托出之时,封知武却道:我把那件东西扔了。 封知武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叙述着,李涞听言,脸色稍稍变青,刚才和盘托出的想法突然被搁置一边,他本想和气一些,但话语出口后便自行变了分贝和语气:你都不需要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当初那东西也是你自己挑的。 吴墨守不过恰巧救你一次,你忘记他当初怎么对你了,而我连银行卡都给你,对你百般讨好,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却要给吴墨守送礼,封知武顿一顿,继续道李涞,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封知武,你究竟知不知道尊重是什么?李涞一反常态,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怒气。 李涞明明知道封知武已经处在生气的边缘,奈何平日封知武在他面前就像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此时对封知武完全不尊重他的行径,他觉得是不能忍让的。他觉得只要自己这一次还像往日一般嘻嘻哈哈地忍让了,日后,以封知武霸道的性格,说不定在这种事情上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男人,总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孰可忍孰不可忍。 封知武听到李涞的回答,怒气一下上涌,已经失去了公事上的理性,说道:礼物扔了,你不能送,周末也不能赴约。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回答,当时和盘托出的想法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先是呆愣一下,过后便气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不知道个人隐私是什么?什么礼物扔了,不能赴约,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宋姨也只是限制我钱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倒还想决定我的出行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3 李涞听到封知武的回答,当时和盘托出的想法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先是呆愣一下,过后便气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不知道个人隐私是什么?什么礼物扔了,不能赴约,我还有没有人权了,宋姨也只是限制我钱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倒还想决定我的出行自由了? 封知武压制着自己不断上涌的情绪,放低声量道:小涞,我们是有婚约的,你现在是我的未婚恋人。 什么婚约?这一直是你们在自说自话。李涞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从前有过的想法一下子全抛出来。 当初是你说要自由恋爱,我才让母亲把订婚仪式推迟的。而且宋阿姨说,你自己也愿意的。 李涞想到自己当初头脑发热的决定,不禁有些心虚,于是更加大声,道:我、我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一直就在顺从你们的安排!而且,你要求我做着做那的时候有问过我愿意吗?什么一起吃饭,出入门时的亲吻,旅游全部都是你自己要求。 封知武脸上的阴郁挥之不去,李涞,你别太过分了。 现在你是谁更过分? 封知武沉吟:所以说之前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不情愿的?是我强迫你做的? 是!李涞心中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受,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他响亮地回答。 封知武听到李涞的言辞,倏乎间从沙发站起身来,直接就把李涞压在他身后的实木杂物柜上,捏着他的下颌。他撬开李涞阻挡他舌尖的牙关,发狂一般用舌头捣弄着李涞被迫打开的嘴。用力吮吸着,舔咬着,封知武用自己的舌头寻找李涞不断躲闪的柔软,然后,与之纠缠。好像这么纠缠着,纠缠着,他们的心也能够纠缠在一起。 李涞的下颌被封知武的修长手指用力硬掰着,直生疼,李涞痛得想要喊叫发声,却被堵住了唇舌。两人的透明粘稠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从李涞的处于低位的那边嘴角不断流出,被拉成一条透明不间断的线。 封知武耳中听到的就只剩下李涞□□般的吃痛声。 李涞的腿脚不断恣意挣扎,却没有一次逃脱出面前高大壮硕的男人那密不透风的钳制。 在挣扎的忽然间,他感觉到封知武腿间的东西已经膨胀了不少,此时有些硌人的东西在他肚脐下,大腿根上一动不动地压着,他心中的膈应刹那间就超过了对封知武的恐惧,毫无章法挣扎地更加厉害,仿佛入网之鱼。 封知武见状,毫不犹豫,也不费吹灰之力便空出了一只手,拉开李涞厚厚的衣服下摆,摸索着把手伸进衣内。 冰冷的和温热的肌肤相触的瞬间,李涞颤抖了一下。 封知武在李涞的腰腹软肉处揉捏了几下,沿着腰线慢慢往上。李涞浑身上下被一种酥麻感和恐惧感的混杂所控制,轻微有些颤抖,封知武冷冰的手指来到李涞的胸前,流连几下,每一次都划过嫣红的靠近自己手指的那一点。李涞的挣扎在他眼里已经变了性质。 他狠狠地一把捏住那一点柔弱的地方,拧了一下,随后,他松开在霸道掠夺着的唇舌。 他听到了李涞真真切切的吃痛声,但没有听到李涞心中的屈辱。 他贴着李涞的耳际,道: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刚才那样。 封知武很少说不文雅的言辞,这是他的家教所不允许的,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说;就像有时候,我很很想得到某样东西,但我们却停在原地等待,但这并不代表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得到,不过是我们更愿意以一种什么方式,得到。 封知武在李涞的已经合上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便离开了公寓。 听到那一声刺耳的关门声,李涞有些失神地掉落在杂物柜的柜脚下,心中是屈辱,茫然,或许还有些许悔恨。 他的脑海不自觉浮现有一次,也是在这栋公寓里,封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4 知武亲吻他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傻愣愣地哭了。 封知武立刻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他的额头,问他: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那是候,他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李涞想着想着突然间就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但他哭不出来,他只是心里不舒服,他没想要哭。 他有想起封知武说的一些话,我银行卡都给你,对你百般讨好,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如果我真的强迫你,我早tm什么都做了,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不情愿,你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像现在这样。 李涞笑了。 原来,有一些笑容,可以比苦相,更加难看。 今天本来的计划是要和封知武吃完饭的,但李涞如今万分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间公寓,想着如果回编辑部,一定会让封知武发现,到时候也一定会被封知武要挟出门。 吴墨守约他的事情他一点风都还没露,封知武就知道了,这就证明编辑部里面一定有封知武的线人,而毋庸置疑的是那位线人一定是突然空降到编辑部,身为路家千金和知名青春文学作家的骗子美女路雪晴。 李涞分析这现在的情况,忽然有些生气这位八卦有多事的女人,决定回家之前一定要跟这位姑娘说清楚。 他向杨凤静要了路雪晴的电话,把她约到一家装潢并不奢华,但胜在古风别致的粤菜小馆。 路大美女倒是没有一般女生爱迟到的老毛病,准时到达,身上的红色的毛呢大衣和绿色围脖挂在了门口的显眼的衣架上。 等服务员上好茶,离开后,路雪晴便展现了她360deg;无死角的笑容,道:李小涞,你居然请我吃饭,真是稀罕事,之前我骗过你 李涞听到路雪晴自来熟的称呼,没有多话,却是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道:那件事封知武跟我说过了,是一个小玩笑,我没放在心上。才怪,李涞心里悱腹。 乐观主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他们是一个认人的人。 李涞停顿一下,继续说:我找你来,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路雪晴笑问:我又干什么其他坏事了?你可别冤枉我啊! 你告诉封知武吴墨守和我有约。 路雪晴心里顿时坍塌了,她从不知道从前她眼里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小武哥哥竟是这么过情商低的人,就这么直接跟李涞说小报告的内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衰事一定是她做的,她在李涞心里的形象值一定已经刷到负分了。 但她表面上依旧是笑得春风满面,这可是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洗心革面了,不会干预你们的事情路雪晴打算抵死不认,随后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吵架了? 李涞用精光闪闪的眼神看着完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可恶间谍,道:我才不喜欢吵架。 路雪晴观察这喜怒基本都形于色的李涞,心里想,十有□□他们两个是谈崩了,自己最近最后也不要听封知武的电话为宜。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的坦诚和信任,你们吵架大概就是因为不够坦诚和不够信任 李涞心想,我本来也想坦诚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骗子加间谍! 路雪晴看着李涞脸色骤变,立刻转移话题,道:哦,对了,我想找你当我的编辑,你知道我也是像杨柳那样,是一个写东西的嘛。 你不是来编辑部当编辑的吗?果然,李涞的注意力马上就改变方向了。乐观主义者在往事上是记人不记仇,但在正事上却是对事不对人的。 不是,不是,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就是签了一份员工合同,也没什么具体职位,我的正职还是写东西。 你自己从前不是有编辑嘛?再者,编辑部里面也有专业的编辑。 我从前的约满了,现在不是已经跳槽到编辑部了嘛,而且我想找一个经验不是那么多的编辑试一下。 为什么? 秘密,其实,秘密就是路雪晴认为只要粘住了李涞,就是黏住封知武,而且,杨柳说你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他写完东西都会先给你过目一下,再拿给自己的编辑。 其实路雪晴的提议完全戳中了李涞的要害,李涞早就想负责一个编辑部签下的作者,即使是小作者也可以,但奈何不好意思向杨凤静开口,因为总觉得自己经验不足,怕成为编辑部的累赘,想不到如今却是有机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从前没有听说过路雪晴,也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青春文学作者,心里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路雪晴看着李涞并没有想要拒绝的语气,觉得自己是算对了,于是打铁趁热道:那就这么定了。那我明天给你杨哥说一下,我们下星期开始,合作愉快! 李涞真诚地握了握路雪晴伸出来的手,竟还有些腼腆,完全没有了开场时的小气场。他没意识到一番话下来,结果已经完全背离了自己约路雪晴出来的初衷。 在粤菜小馆吃了一餐风味菜后,李涞想到自己今后和路雪晴的关系,没有矫情,搭了路雪晴的便车回家。 他满怀喜悦打开大铁闸时,一个闪灵,回过头,看到不远处停在路灯下面的那辆奥迪,心中的喜悦一刹那被冲走了一半。 他急急忙忙地锁上门,以最快速度回到屋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4 爸,宋姨,我回来了。打了招呼,李涞便蹑手蹑脚打算溜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是说今天不回家吗,怎么回来了?李父手拿报纸,发福后圆润的身体坐在老式摇椅上,几乎塞满了整个老藤椅。 啊?李涞惊了一下,他不确定李父是否知道,他今天其实本来是要到封知武的公寓里留宿的。 孩子回家怎么了,碍着你了,我巴不得孩子天天回家。别听你父亲的,吃晚饭了吗,小涞?宋薇用手拍了一下丈夫的报纸,随后又向旋梯上的李涞关心道。 李涞看见自己平日除了身材上其他地方都显得威严的父亲吃了瘪,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向宋薇眨了下眼睛,然后说:我吃过了。我先上楼去,不打扰你们。 待李涞的关门声传来,宋薇坐到沙发上,问:今天不是要去封家二小子那里吗?你说他怎么就回来了? 李父优哉游哉地说: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怎么说我来着,现在又自己瞎琢磨。 宋薇给了李父一个眼刀子,我这不是不想为难孩子嘛。你说着要是封知武是女的多好,怎么他就是个男的呢?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事,要是封知武是女的,我看就算我们强迫李涞,他也未必答应这亲事。我看,封家那两口才是巴不得李涞是个女娃。 你倒看得开。 看不开也得看啊,这事是改不过来了,虽然当初我们和封家是有联盟的意思,但本来也不必联姻的,可不知道封家那二小子怎么就看上了李涞。 封家那两口怎么就没有意见呢?你不是说封知武还喜欢女的吗? 这我可不清楚,但既然封家为了证明诚意都把那些项目给我们了,想必也没有敷衍的意思。而且封家那二小子是在是个不错的,有他看着李涞,我好安心。吴家那小子可太不厚道了,想起来我就犯高血压。 老头子一把了,你可悠着点,宋薇打量下李建明,确定他那一句高血压只是玩笑话,才继续道,这可害苦了我,我猜李涞肯定以为我是存心的。 犯什么愁,你这些年一心一意对他,李涞那人在怎么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恨你。他可能开始会琢磨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最后肯定什么事都没有,可别看他一直叫你宋姨,他可是完全把你当亲生母亲对待。 宋薇笑道: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看着一时间口不对心,一时间明知故问的妻子,李建明耸耸肩继续看报。 李涞从灯火通明的客厅回到房间后也不打开灯,掀开窗纱和窗帘的一角往屋外看,因为庭院有棵树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还在一片昏暗中摸了个椅子,站上去看向屋外昏黄的了路灯下。 那辆奥迪还停在原点,寒风凛冽中稍微显得有些孤零零。 衣服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李涞,感觉着那些麻麻痒痒的震感,终于下决心拿出手机,电话屏幕上是封知武的名字。 李涞刚想滑动接听,忽然一个念头想证明些什么,还是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中。手机连续震动了大概7、8分钟,终于停下来。而窗外那辆奥迪也随着电话震动的停止,渐行渐远。 李涞从椅子上下来,摸开了壁灯,脱了外衣成大字形躺在床上,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其实他已经开始有些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自己希望证明什么。 李涞这些天都在编辑部里跟着一些老编辑学习,一起参与选题的讨论。不知不觉,很快便到了周末。 因为身材瘦小,也不太高,加上有些童颜而显得弱智纤纤的杨柳到的时候,吴墨守已经到了艾晨思。 吴墨守当然认得杨柳,他记得杨柳是李涞的朋友,但他忘记了杨柳曾经惹怒过他,他把人给揍了一顿这件事。 但杨柳却记得清清楚楚,往事历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5 历在目。 当时李涞腰侧上被人划了一刀子,是他行侠仗义帮李涞瞒住家里人,然后不畏艰难把李涞送到医院,他还以为李涞犯了什么大错误,以至于弄了这么个鲜红鲜红的下场。 后来,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李涞还比较年轻,痊愈得比较快,手上也挺阔绰,伤口养得挺好,出院的时候腰上的疤痕并不太吓人。直到出院的时候,自己也没事了,李涞才愿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杨柳,免得他在他躺病床上的时候犯傻出去干什么蠢事。 可没想到,杨柳还是犯傻了。 他觉得李涞身上的伤是痊愈了,但心上的伤肯定没有痊愈。吴墨守那个王八蛋平时耍耍人那些小事情就算了,竟然连救命恩人都不来看望,还在酒吧里风花雪月,实在是欺人太甚,狼心狗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虽然不是当事人的心头,但杨柳确实是愤怒了。 他瞒着李涞独自来到蓝爵里面找吴墨守算账。 那一晚,杨柳到场的时候蓝爵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 杨柳实在太幸运了,他一眼就看到吴墨守在吧台跟一些人喝酒,他随手就抄起一杯酒泼到吴墨守的脸上,还把被子扔他额头上了。 吴墨守还没动,他身边的兄弟和酒吧里的酒保就围上杨柳。 吴墨守杨杨手,挥退了那些人,用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脸问:你是谁? 杨柳一脸正气地说: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就是王八蛋。 一说完,杨柳就看到吴墨守向他走过来,他还没有做好防守动作,身上已经被一痛明显很有章法的拳打脚踢。 送去医院,但不用付钱。 杨柳当时听到这句话便昏了过去,昏之前心里还骂道,这姓吴的也太不厚道了,打了人还不愿意付医药费。 杨柳痛心地回想着往日的黑色回忆,在吴墨守疑惑的眼神下拿出一个他用李涞给他的钱在路上经过的专卖店顺便买的手表。 李涞没空,让我把这东西拿给你,杨柳停顿一下,咕噜咕噜地喝下桌上的另外一杯咖啡,然后放下杯子,咖啡我也喝了,走了,后会无期。 随后,杨柳一溜烟跑出了艾晨思。 吴墨守看了看眼前的礼品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慢慢品尝了那杯蓝山后,才离开。 杨柳下了星辉大厦后,便上了车,向李涞幼稚地比了个剪刀手。顺带一句,车是李涞和杨柳从路雪晴那里借来的。 两位路上叽叽喳喳对讨论了一下吴墨守和编辑部的一些事情,然后杨柳忽然说到:哎,李小涞,你可太不厚道了,吴墨守这种人你还要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这个好朋友帮你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也不见你给我些这个。 李涞不用看也知道杨柳在做什么动作,无外是手心朝上,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面来回摩擦的猥琐样。 开玩笑式伸手打一下杨柳头的,李涞道:你小子想得美。 但李涞觉得杨柳的这句话似曾相识,思索一番,随后状似无意的问,道:嗯,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吧? 杨柳转头怀疑地看了看正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看车的李涞,觉得这么问,其中肯定有猫腻,开玩笑式肯定的,但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和不舒服也是肯定的。 车停下的时候,杨柳看了看眼前熟悉的景象道:说好的要请我吃大餐,怎么又来必胜客,李小涞你这个大骗子。 你不是喜欢吃吗? 喜欢吃也不能每次都这个啊,你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 别闹,我请你吃大份的。李涞锁好车,搭着李涞的肩膀把人推进餐厅。 那是必须的。 晚上回家卧床上的时候,李涞看看手机,这几天,封知武都没有给他打电话,就仿佛他们真的就要因此中断联系那样。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李涞在未接电话和收件箱中都看不到熟悉的名字,不禁有些沮丧,随后,他把微信和微博,甚至qq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决定自己发信息过去。 内容已经打完了,却突然在暗下发送的时候放弃。他想,封知武大概会看低自己吧。自己没什么特殊技能,智商不够高,身材也比他逊色多了,简直就是一只弱鸡,长得也不够man,现在情商还这么低,得寸进尺,吃里扒外,纨绔骄纵 李涞在心里把自己有的没的缺点全都数了一遍,发现自己简直一无是处,不学无术。然后,他竟然就在这么黯然神伤的时候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静很沉。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5 晨光熹微,霞光万里,冬日晨早的庭院是冰冷静止的,雪梅的绽放让所有空旷染上了一丝冷艳,有一种庭院深深的意蕴。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留了一条缝的窗纱,唤醒了床上的面容清秀,睡相清雅的男子。 李涞洗漱整装后,偷偷摸摸除了家门,昨天晚上睡前他萌生了一个想法送封知武一份礼物,就当做是自己的道歉和对擅自给吴墨守买礼物的补偿。 有时候,我们并不是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才会道歉,而是我们的内心会自发地催促我们道歉,为了我们在乎的人。乐观主义者受不了彼此之间的冷战,因为那样违背他们积极乐观的原则。 很多人彼此争吵开始冷战后,便会反思:这一些想法,这一些决定比你所在乎的那个人更为重要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也许你并没有那么爱他;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尽快结束你们之间的冷战,好好相爱;如果你前两者都不是,你尴尬地处在肯定到否定的过渡里,那就取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乐观主义者会选择相信:若能迈过荆棘,我们终会相爱。 李小涞,你又抽什么疯,这一大早的,你买什么东西不能晚一点?杨柳看到直接来到他家里抓人的李涞,无奈道。 李涞倚在杨柳的家门框上,说:买礼物给你,去不去? 买给我的礼物而已什么给我的礼物,给我的?杨柳霎时间从迷蒙双眼的未睡醒状态变身清醒百倍的年轻小伙。 对。 你今天没发烧吧。说着,杨柳便把手放到李涞的额发上。 李涞打开他的手,道:5分钟之内你还不出门我就改变想法了。 然而,李涞还是低估了杨柳的变身能力,杨柳三分钟就洗漱整装完了。 两人来到琳琅满目的卖场,游荡了一上午,从一家店跑到另一家店,从一个广场跑到另外一个广场,虽然杨柳已经挑到了他需要的东西睡衣,三套,李涞却还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 杨柳直接瘫坐在广场里方便行人休息的长木椅上,对李涞喊道:大哥,你究竟想买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我今天早上猜了一上午,料想你这趟出来不是特意给我买礼物,也不是给家人买的,最大可能就是给你那个未婚夫买的!李涞恨恨到。 李涞听到杨柳毫不顾忌地在公众场合乱叫,不禁直接按住杨柳的头,把人的嘴巴直接捂上,什么未婚夫,你小声点。 杨柳即使被按住嘴巴了依然不死心地嚷嚷:嗯嗯嗯大意是: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伪君子,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好了,我们回到第一家卖卖玉的地方,买玉。 杨柳听见,立刻愤怒地冲开阻扰,整个人弹起来:李涞,你今个儿是故意耍我吧,买玉那家明明是今天看的第一家店! 李涞勾肩搭背,道:没有没有,我不是之前没想好要买什么嘛! 杨柳一路上继续骂骂咧咧。 待两人终于从宜家以古色古香为特色的玉器店走出来时,已经晌午过后了。 两人在车上闲聊着。 我哥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李涞听到杨柳提起杨枫,立刻警觉:聊什么了? 就是例行问问我的学习状况、生活状况。 他自己的事呢? 说完我的事差不多午夜,我一向他打听他的事,他就又让我睡觉。 你哥一定是交女朋友了。 没有。 你怎么知道? 之前我旁敲侧击过,他说在国外交女朋友要很多很多钱的,他太穷了。 李涞鄙视地对杨柳说:这你也信? 杨柳忽然转头看向李涞,卸下脸上所有的表情,很认真地说道:反正我哥说的,我都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柳的音量其实故意压低了,但李涞却听得一清二楚,李涞心里有些愕然,这杨小柳该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吧? 两人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一致决定要去编辑部帮忙,因为编辑部最近的气氛有些变了,每个人也更加忙碌起来。 杨凤静最近开了个很正式的短会,大意是既然编辑部已经更名青春文艺出版社,那就不是从前的懒懒散散能对得起这个名字的。底下的员工听了老板的演说,立刻闻到了风向,一个个也开始跃跃欲试,他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突如其来的与公司一起成长的机会。 路雪晴并不是每天都来上班的,反正她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必须用到她,何况她的身份其实是个作者。 杨柳一到达编辑部,便被自己的编辑丢到小黑屋里面工作。编辑部有一个自己的文学网,原来叫做xx言情小说网,自从编辑部更名后,网站也跟着更名了,叫做风尚文学网,除了主要的言情、耽美站外,新开一个站,主要进行青春文学的征稿,连载。 出版社现在有三个组,一个旧组负责风尚文学网的管理和编辑,一个新组负责除网站外的其他选题,征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6 稿,审稿等事宜,另外一个组负责授权、出版等事宜,还有其他规章制度方面也比从前规范了许多。 可是虽然新开了两个组,但其实编辑部依然是从前的规模,一时间也没有招收新人的可能。因为李涞只负责路雪晴一个人,于是,有了李涞在公司里打杂一般的存在。 而李涞也不介怀,他知道现在编辑部是处于改革阶段、紧张时期,而且他能利用这段繁琐的杂物劳动与其他老编辑套套近乎,取取经,他乐而为之。 在买到礼物的第二晚,李涞终于给自己做好里心里建设,鼓足勇气,决定上门给封知武道歉去。他还故意等了一晚,因为也许就是这一晚,封知武便比他更沉不住气,先向他认错也不定的。 可惜,没有。虽则这个结果让李涞感到丝丝缕缕的失落,但他并没有因此否定自己的抉择。 这一晚,离开编辑部时,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没有繁星闪烁,只有零零星星的几颗星星罗布在黑布幕似的夜空中,青白的上弦月显得有些孤单与冷清。 李涞主动上阵。路雪晴的车让杨柳给送回主人家去。不知为何还没家里人解禁的李大少爷从公交站下车的时候,一直悔恨自己当初拒绝封知武把车给他开的提议,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脑抽了,笨得天下无双。 寒风凛冽中,他没有想明白。其实有时候,不是我们当初的决定错了,而是我们如今的感觉和心境改变了,感情如是,处事上亦如是。 当一到达小区,见到熟悉的入口时,李涞的心里建防一下子全部坍塌,但乐观主义者是不屈不挠,绝不退缩的,箭在弦上的时候,即使心中有再大的忐忑,也是必须一往无前! 在小区路灯下,树影中,徘徊了一次,李涞硬着头皮迈开脚步,打算冲进小区,在攻陷封知武的那间公寓。 可是,有很多时候,但我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只差最后一着的时候,总会发生点意外之事,让我们措手不及。 李涞只感觉从修葺得赏心悦目的草丛中,突然跳出一个人,自己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嘴上、鼻上已经被捂上了一条沾了乙醚的手绢。 他使劲拽开那个人的手,可惜他平日也不太爱运动,他很痛恨自己此时的手无缚鸡之力。他模糊中看到了一条似曾相识的手链,镶着宝蓝色玛瑙石的,挣扎着挣扎着他便昏过去了。 昏过去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都还没有道歉呢,怎么就能被绑架了呢? 李涞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声息,他也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他心里其实是十分恐惧、惊慌,手心的滑腻和冰冷让他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状态。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让犯人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依旧是保持着醒来时动作,因为就算这个房间里没有但,但说不定,自己就被几台设备拍着。 为了让自己的思维不要只停留在自己面临着的这个困境,降低自己的恐惧感,李涞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过反转。 他的双胞胎姐姐李和雅大概12岁的时候,曾经卷进过一起大型的少儿绑架案中,把家里弄得心惊胆颤,即使那时尚年幼,他依然记得这件事。 因为他和李博加在此之后需要经过家中允许才能出行,还被灌输了十分多的安全知识和意识,在安全方面小心翼翼总是没错的,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遇上类似的事件,直到成年后这方面的教育和管理才有所放松了。 但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已是年轻小伙一个了,却反而遭遇此事。李涞想着自己今天穿戴也没有太张扬显摆,平时行事也足够低调平凡,所以他就搞不明白,这年头的绑架犯究竟什么眼光?满大街的打扮光鲜靓丽的富家公子哥不去绑,就非要绑架他这一个穿着穷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6 但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已是年轻小伙一个了,却反而遭遇此事。李涞想着自己今天穿戴也没有太张扬显摆,平时行事也足够低调平凡,所以他就搞不明白,这年头的绑架犯究竟什么眼光?满大街的打扮光鲜靓丽的富家公子哥不去绑,就非要绑架他这一个穿着穷酸的。 这瞎了眼的绑架犯!不称职!不专业!李涞心里狠狠骂道。 监视器后。 强壮的绑架犯a,憨憨道:大哥,你说药的分量是不是太多的,他人怎么还没醒? 瘦弱的绑架犯b,不耐烦道:药是你下的,你丫的问我? a疑惑地问:那他还没醒呢,我们视频怎么录啊? b给了a一个爆栗,吼:你是猪吗?谁让你等他睡醒了,直接用水泼!你个猪栏生的。 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强力壮的绑架犯a是绑架犯中的异类,他刚从乡下出来就稀里糊涂跟着自己的表哥其实就是绑架犯b,干这一票,完全缺乏成为称职绑架犯的特点冷酷无情的内心和阴险狡猾的头脑。 他不忍心用冷水泼李涞,所以选择了用手摇。他先是扶着李涞的肩膀从左往右摇晃,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但越摇越用力,李涞的眼睛越是紧闭。 李涞现在是心里一横,打死也不睁开眼睛的。 绑架犯b看着a那笨拙蠢顿的动作,气得牙痒痒,他丫的,不是让他用水泼吗? 于是,他气势冲冲地提着一捅水,冲进□□室道:走开,我来! 谁知道强壮的a听到后,直接一个转身,道:报告大哥,不用了,他已经醒了。 可能是因为瘦弱的b冲得太快,但又拿不太稳,也可能是a转身太猛,反正水桶是撞到a的肌肉后,弹开,然后全部打翻在b的身上了。 瘦弱的绑架犯b看着自己身上水汽淋淋的,完全成了落汤鸡一个,突然间就愤怒了,大吼道:你怎么把他叫醒了! 强壮的a完全误解的b此时的情绪,以为是要赞美他,他骄傲地挺起他的大胸脯道:我是挠痒痒把他挠醒的。 因为要上头要求录视频的时候不能蒙着李涞的眼睛和嘴巴,绑架犯a、b两人是做好行头才站在李涞面前的,前面说了,a的行头是口罩和帽子,那么作为比a更资深的行家,b还给自己多加了一件行头,丝袜,而且不是普通的,是鱼网的!鱼网的!因此,李涞可以从a身上感受到强烈的资深行家的气魄与自豪。 李涞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真的有摄像头,但只是一种便宜的杂牌,看着面前这两位的装扮,李涞也能猜出他们一定不是主犯,但李涞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以致遭受这飞来横祸。 李涞看着绑架犯b放好三脚架和相机,于是对着强壮的a开口道:我会好好录视频让你们好交差,你们也不要为难我行吗? 当然,我们只是负责看住你,我们虽然是好人中的坏人,但我们也是坏人中的好人,不会为难你的。强壮的a看着手臂比自己细不止一截的大男孩,突然想起了自己家里还在上高中的弟弟,同情心随即在他的心中荡漾开来,他立刻这么回答。 捣弄好相机的瘦弱b听到这句话后,立即又上前,给了强壮a一个爆栗,说什么呢你,你忘了我给你说的绑架守则了吗?我们要阴险毒辣,我们要冷血无情,我们要无恶不作,我们要让这世界血流成河!我们要时刻谨记着这份守则,为绑架事业而奋斗,我们虽然穷,但要有志气,做人不能没有职业操守!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出来,瘦弱b的右手握成拳头,只伸出食指在空中左右摇摆,做出no~no~no的姿势。 强壮a听着自己的表哥豪迈壮烈,感人肺腑的宣言和教诲,顿时崇拜不已,他突然挺直腰杆,向着自己的表哥敬了一个军礼,大喊一声:谨记~组织的~教诲~~~。 李涞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坚强的小心脏顿时在风中凌乱。 封知武住的那个小区那一晚守门的是一个快要退休的张老伯,记忆力十分好,从李涞第三次进小区大门开始基本已经不用再刷卡了,因为张老伯已经认识他,并且向封知武打听过他的朋友身份。 李涞确实是对这位总是笑眯眯的老大伯印象不错,他总觉得张老伯的心态特别好,对他这样一个串门的都笑脸相迎,每次和他小聊几句的时候都让他特别乐。他还见过几次住户间有些小纠纷都是张老伯代替物管给处理的,而且是说得有理有据,住户们也心服口服。 李涞有时候有些想法特别奇特,他觉得自己既然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却是分享了属于这些业主的微笑服务,增加了老张伯的工作量,所以特别愧疚。 每次从封知武的家里出来,李涞总会顺走一条烟,送给张老伯,他觉得反正封知武也不太常抽烟,给自己找好理由:好烟就应该属于懂得他们的人! 开始张老伯还不愿意收,但李涞说是封知武让他代劳送的,张老伯也就勉强接受了。 其实后来一看到封知武,张老伯特意问起这件事,封知武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然不会拆穿李涞的话,只答道:我一些朋友是做这个的,所以家里很多,你不必谢。 看着只说了一句话便走开,丝毫没有对他桌上那条好烟太多目光的年轻人,张老伯心里其实是赞叹的,但他也是知足常乐的人,虽然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这青年人有出息,但也是不错的。 当时张老伯才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7 把那条烟小心翼翼拆封,拿出一包,抽出一条,滋味地抽起来,满心欢喜。 其实李涞突然间失踪的那段时间,并不是没有目击者的。 而那个目击者,正是守门的张老伯,当时他从桌子上的监控中看到了李涞在小区门外逗留,徘徊,还想出去问他,外面那么冷,怎么还不进来呢,谁知道自己刚走出值班室望向李涞的那个方向,却已经没有人了。 当时,张老伯还大吃一惊,以为自己是刚才在值班室里是老眼昏花了,一下子又以为自己撞鬼了,心里直发怵。 他快步走回值班室,拿出李涞第三次顺下来的烟,抽出一根烟,吸了几口,脑袋慢慢就冷静下来,也不冒冷汗了。他想起自己儿子经常给他说的科学道理什么的,那鬼怪一说也就是一刹那间恐惧的想法,他心想,虽然这大晚上的,但外面也有路灯,他今早还被夸过精气十足得比过年轻人呢,怎么可能就看错了呢? 于是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上级,反应情况,要求抽调监控看一下当时究竟怎么个情况。 可惜上面小姑娘听了他的说法,根本就是想置之不理的态度,她一口咬定这事肯定是张老伯值班累了,于是看错了,劝劝张老伯好好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 张老伯平时脾气多好一个人,听了小姑娘的言辞也是气得不行。 这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就真的撒手不管了,但对象是平日他印象极好,很懂礼貌的一位小年轻,李涞还给自己送了几条烟呢,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敷衍了事呢? 张老伯想着,觉得自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立刻在住户联络方式那张表格里寻找着,但封知武的号码找是找着了,可是打了15、6个都是没有接通的。 张老伯想着自己即使再心急如焚也是无所用的,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方式,于是再打了一遍封知武留下来的电话。 没想到这一次便打通了。 张老伯平生没有打过这么多次不间断的重复的电话,就连跟自己的妻子相恋那时候也是如此。小百姓之间的爱情总是平淡如水,却源远流长的。 但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为一个半年前还素未谋面的小年轻。他更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接话终于接通的喜悦的冲动。 他忽然很不应景十分文艺地想起一句励志老话:坚持下去,因为或许下一秒你就成功了。 以至于,在电话真正接通之后,他几乎是楞住了。 你好喂?喂? 啊请问是封先生吗?张老伯终于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封知武从脑海中搜索这这把声音,又道,你是张老伯。找我什么事? 张老伯听到封知武的问话后,立刻噼里啪啦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发挥了他平时调节邻里纠纷的口才和语速,把场面描画得栩栩如生,惊心动魄,有诡异十足。 待他说完时,马路上的鸣笛声已经传进耳内,原来封知武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张老伯最后听封知武说了声简短有力,但的确充满情感的谢谢,才挂上电话。 他想到,原来不是一打就打通的电话就是证明找对了人,就像那个物管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也不是你还未打通的电话后面那个人,就一定不是你找的人,就像封知武。张大伯又抽出一根烟,点着,他想着自己今晚玩肯定是要忙到很晚的。零星的火点中,两鬓早已斑白的老大伯吹出一口烟,看着腾云驾雾似的,他忽然感叹道:关心和冷淡其实不过是两颗心的距离,同一件事情,换一颗心,就是换了一种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 封知武一边回公寓,一边给自己大哥封知文打着电话,因为他住的地方就是他大哥的朋友送的。 除了封知文,他并没有打算将李涞失踪的这一个消息,通知李涞的家人,和自己的家人这是封知文的建议。但封知武也是认同的,因为他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后,也冷静下来,这明显不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他自己加上兄长,已便有足够把握可以自己将人救出来,况且,他他也拒绝不了自己的私心一种希望独享钟爱之人所有为难的,奇怪的,并不理性的,甚至有些冒险的私心。 他认为绑架李涞的犯人绝对不是在自己之上的能者,即使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比这件个人要来得聪明,因为要绑架李涞的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蓄谋已久或者狡猾奸诈的人,绝对不会在自己所在的小区门口就把人劫走;除非这起事件,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标,李涞被绑走不过是为了引君入瓮。 封知武分析着局势,依照现在各家表面上和气十足的境况而言,打破良好的皮相实在是下下之策,况且自己不可能是这个斗争漩涡的中心,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初出茅庐,就算是家世显赫,但还没到这种人人忌惮的地位。 封知武虽然已经冷静自若地分析过整理过思绪,正要关车门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方向盘,手心握过的地方,厚重的汗渍竟还未蒸发完全。 有一种怪圈,每个人都逃不开,它叫做:关心则乱,唯一不同的是,有人是乱了心智,有人乱了性情。 封知武回到公寓时,所有当时段和当地点的视频已经全部传送到位,张老伯对封知武的架势和举动有些敬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再复述一遍便没等别人请,自动悄然离开了主楼的监控室。 张老伯也算是活过来半辈子的人,他知道,有些地方,不是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多事,这要万一自己没干出点什么,那也无妨,可一旦坏了别人的事,那可便是罪魁祸首、代罪羔羊。他可是快要享福的人,可经不起这折腾。 封知武和几位这方面的专家推演了视频中的每个细节,可惜李涞站的位置几乎就在摄像头的极限角度边上,只摄到了全身黑色的劫犯小半边身子,无法判断出劫犯的容貌、身形和年龄,也只能从另外一个路口的录像中查出疑似劫走李涞的套牌车,而弃车和换车看来似乎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被高价请来专家们继续研讨着当前的情况,封知武则是不动声色地赶回了公寓内,因为他记得鬼精灵路雪晴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决心不见你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找不到他的。 那是在后来他向路雪晴打听李涞的时候,路雪晴委婉告诉他的。因为当时路雪晴被李涞请出去吃过一顿饭,决定洗心革面,改变策略,不再向封知武提建议,决定向李涞套近乎。 封知武走出电梯,把烟头扔到垃圾桶上,他觉得路雪晴的确说对了一半。 如果一个人决心不见你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这是一个真命题,原因是你相信了这句话,你一开始就没有用心找。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叶凯琪不知道为什么吴墨守会知道他的行动,她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但现在吴墨守就是在却是在质问她。 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就是因为我很冷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究竟知不知道,李涞是李家的人!吴墨守今日穿着合身的西装,话语中总带着义正言辞。 李家的人又怎么了,他就是**你的贱人!从夏威夷回来后,吴墨守虽然依旧装作对叶凯琪关心备至,宠爱有加,但其实身在其中的人,尤其是女人,对于感情之事都是尤其敏感的,叶凯琪明显感觉到吴墨守对自己的疏离。 每逢身边的姐妹对吴墨守的彬彬有礼和君子之为大加赞扬时,叶凯琪只能配合地笑笑,因为她才能真正感受得到吴墨守的彬彬有礼和君子之为究竟有多冷淡。 叶凯琪总是提防很多狂蜂浪蝶,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对于李涞的防备,即使这个人现在已并不常出现在他与吴墨守的生活中。 其实叶凯琪对于李涞的提防很大一部分可能来自于她的心虚,因为她知道当初化妆舞会上救了吴墨守的其实就是李涞,而不是她。 琪琪,他没有,吴墨守面不改色地辩解着,并且逐渐接近叶凯琪,面容温和地耐心劝说道,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了?我们把他放了,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好不好? 你心中究竟是李涞重要还是我重要?如果你觉得我重要,你就当是帮我这一次,不要阻止我。叶凯琪边退后,便含着泪对吴墨守道。 他很快就会其他人找到的,我是为你好,琪琪,告诉我,他在哪?我会帮你把这一切处理好。 叶凯琪已经被逼到了床边,她突然间就觉得忍无可忍,尖声道:他在哪,他在哪,你除来关心他在哪,什么都不关心随后他坐在床边,有点虚脱地,疲倦地继续道:我告诉你,吴墨守,我知道当初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但我告诉你,你别想甩开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别想甩开我。 琪琪,你先休息一下,我没有要跟你分手,我当然是爱你的,就算你不是当日救我的那个人,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随着吴墨守俯下身来,叶凯琪竟就真的这么睡着了,休息了。 吴墨守把自己身上的迷香扔到叶凯琪的洗手间内,冲掉,随后打开室内所有窗户,散去气味。 他身上带的这个东西,他不会随便用,但他随便就能找来。找叶凯琪之前,他自己先服下解药,在进叶凯琪房间的时候再把东西拆包,只要他和叶凯琪一直保持比较近的距离,叶凯琪就会被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8 迷昏,方便吴墨守行动。 吴墨守在叶凯琪的房间内翻翻找找,都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 他定定看着已经被他搬到床上的褪去执拗与偏激,只剩下脂粉气的女人。把手伸到叶凯琪的大衣内袋中,摸到了一部十分小巧的智能机吴墨守终究是把绑架犯a和绑架犯b的私人联络电话找到了。 其实说到底,无论什么人,无论对别人说过多少信任之辞,甜言蜜语,最终相信的还是自己,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在危急的时候总是相信这样的悖论,因为那时候我们都会诚惶诚恐,怀疑一切,让自己以为,已经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8 吴墨守稍稍仰起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此时抿着的嘴即便是没有微笑,依旧有轻微向上的弧度,让他给身边的人一种温和有礼而平易近人的感觉。 他快速粗略地看了叶凯琪一眼,看着毫无抵抗地,温顺躺在床上的女友,眯着眼睛笑了笑,低声道了句再见,毫不犹豫地踏出房门。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叶凯琪不一定会被自己的家人遗弃,但自己一定不必再委曲求全。 伯母,凯琪累了,我哄睡着了。那我也不打扰了。西装笔挺的吴墨守彬彬有礼地对着客厅里正和朋友一起玩牌的叶母道。 叶母向自己的几位朋友打了眼色,随后优雅地站起身来,把吴墨守送出去后才继续回到牌桌上继续方才的话题,他们正聊着叶凯琪和吴墨守的准备订婚的事。 叶家的隔音措施是做得不错的,从一开始叶母便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女儿闺房的异样。 而此时距离李涞失踪的那个晚上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 原本需要拍视频的绑架犯强壮a和瘦弱b此时却遇到接连不断的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要求李涞脱衣服,因为雇主需要他们拍李涞的裸体视频。李涞强烈反抗,不屈不饶,宁为瓦碎,可惜强壮a早上听过了瘦弱b的教诲后,已经打算冷血无情地逼迫他就犯。 李涞听到裸体视频这个词组后已经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但作为一名乐观主义者,他压根没有出去后要报仇雪恨的想法,只是在心里默默求上天开眼,求菩萨保佑,求好人好报。 果不其然就显灵了! 强壮a叫了一声啊,因为已经好好立在三脚架上的相机竟自动关机了,怎么弄也开不了。强壮b此时也无暇顾及李涞,屁颠屁颠跑到自己那个带着鱼网丝网头套的表哥身边,心切地问:咋了? 然后两个人嘀嘀咕咕,仔细琢磨开来,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的孩子没钱花,他们和手机是认识的,平时也嘚瑟一下里面的照相机功能,但真的照相机跟他们就算不是陌生人也就半生不熟,他们早已经深信自己是完全搞不定那些高科技的,所以弄不懂现在是个啥情况。 跟杨柳一起的时间多了,本来李涞也是没心没肺的。可经过封知武的这大半年的锻炼,现在又在这艰苦卓绝的环境下,形势不由人,逼得李涞不得不开展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技能,抓准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时机。 李涞对着捣鼓着黑屏的照相机那两位朋友道:你们照相机坏了吗?我可是行家,可以给你们免费维修。 强壮a和瘦弱b齐刷刷看了过来,然后又低头看手机,无动于衷。 加精心护理!李涞继续道。 强壮a有些心动了,他没有想过在这破房子了有什么条件能精心护理。 而且维修员免费包邮,上门服务!李涞坚持不懈道。 强壮a把李涞的双手解开了,反正他也觉得自己对高科技没办法,而且自己这么不亏反而赚了。 然后,强壮a和瘦弱b齐齐对着这个被别人卖了还主动帮人贩子数钱的傻缺,他们觉得自己得盯紧了免得李涞解开手后耍什么小花招。 李涞拿着相机左翻右翻,心中暗爽,被解开双手真是自由,什么时候能把脚也解开就好了,他都坐得屁股都疼了!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把手绑上,别浪费时间。瘦弱b看着久久不动手的李涞鄙夷地说道。 我当然会,小儿科,小儿科,这相机皮相不错,外面看不出什么,我拆开里面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李涞心里悱腹着瘦弱b,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笑我! 然后,李涞籍着大冬天的自己的衣服厚而且长,借着袖口的遮盖,随手把相机的内存卡拆出来,卡在自己的袖子里面。 瘦弱b一听李涞要把相机拆了,立刻觉得李涞图谋不轨,把相机一把抢过,道:拆了你砌得回来吗?不就是想把相机给弄坏?敢在大爷面前耍小聪明,真没死过,你个猪栏生的。 瘦弱b自以为识破了李涞的诡计,沾沾自喜地对强壮a命令道:把人重新绑起来! 李涞装作委委屈屈的模样,泫然欲泣道:我没有骗你,我检查过,这相机里里外外都没有问题,就是没电了。 强壮a看到李涞的模样,觉得李涞确实是被冤枉了,于是主动把相机拿去充电,相机果然又亮了。 很多时候,不过是因为对未知的些小焦虑与恐惧,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成不行,所以,我们才会沦陷在最简单的问题里。 强壮a一边让相机充电,一边责怪地看了自己的表哥一眼,对着李涞道:你真聪明,我一直相信你的。 李涞看着起码一米九的肌肉男对自己露出这样怜惜的表情,顿时鸡皮疙瘩全起。 但虽然如此,李涞还是眉开眼笑道既然我帮了你们,那你们就不用拍我裸体视频了吧? 强壮a刚想回答,瘦弱b就正义凛然地抢道:不行,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雇主的要求不可不听。 听到瘦弱b又把自己的行为上升到节操问题后,李涞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们就发信息问一下你们的雇主,可不可以死取消这个要求,或者降低要求,只脱一半?你们也知道我是好人,跟他一定没有深仇大恨,他不会为难我的。 强壮a觉得这个可以有,于是用他大脸上的小眼睛期盼地看着瘦弱b。 瘦弱b虽然是心狠手辣之人,但却是江湖中人,他思索须臾,放下相机,把两只手放在腰后对强壮a训诫道:表弟啊,我们行走江湖的,讲求的就是一个义字,既然这小子帮了我们,他就是对我们有义的人,我们就应该就应该说到这里他卡壳了,他知道那个意思但说不出词。 投桃报李。李涞立刻识趣地接上话。他是祖国的花朵,十点钟的太阳,正享受这大好的高校教育,怎么会猜不出瘦弱b的意思呢。哎哟哇呀,没文化真可怕。 对对,就是投桃报李,刚才一口痰没吐出来,所以哈哈哈哈。 随后,强壮a和瘦弱b果然给他们的雇主发了短信,可是因为两人本身的拖沓和照相机的事故,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看着空旷的密室,李涞其实不停地想着逃出去的办法,看着两位绑架犯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于是故意道:你说你们的雇主会不会发现绑架错了,所以不回短信,暗示着想取消和你们的交易? 对啊!强壮a道。 瘦弱b剜了强壮a一个眼刀,随后道:不可能,她已经给了定金,而且确认过。 那她也可能良心发现了。 你丫的给我闭上嘴,现在是我绑架你,还是你绑架我?这么多意见。 最终,经过两位绑架犯的仔细磋商,李涞还是被架着脱了上衣。 李涞干吼着:啊~啊~好冷~心里暗道:你拍吧,你拍吧,我才不怕! 才拍了三张李涞在凳子上裸着上身吹鼻子瞪眼的照片,那个和雇主的联络手机突然间传来了短信的消息声。 我要过来,地址。瘦弱b把短信内容读出来,李涞趁着他们注意力转走的时候连忙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这破屋真tm冷! 瘦弱b用拇指和食指拖着自己的下巴,高深地说道:这其中有问题,地址明明是她给我们的,怎么还问我们要呢? 李涞一听瘦弱b的话,全身的汗毛都激动得竖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有救了,赶紧替发短信的人说道:可能一时间把地址丢了、忘了,这地方应该挺偏僻的。 对,女人就是健忘!表哥,你忘记了?她给我们地址的时候都改了三次呢!强壮a努力瞪着他的小眼睛,给自己找存在感。 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李涞一瞬间觉得其实强壮a是派来保护自己的卧底,这实在不能够再合拍一点了! 瘦弱b把手放下,说了句:那也是,这年头的女人都靠不住。然后手里开始按起键盘发信息。 吴墨守从叶凯琪家里出来后,立刻找人把从叶凯琪那里偷来的小型智能机额屏保给破解了,不过稍微花费了些时间。 下午三点多,吴墨守立即带着几个人火急火忙地赶往现场。 叶凯琪选择的地点算是比较隐秘的场所,处在g市远郊的一条小村落的废弃的地堂里。从cbd区开车赶到那个远郊的小村落,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吴墨守一行人走在通向小村落地堂的石子路上,没有没有荒烟古道的情致,没有水泥路的平整,结实的泥路上铺满了淡蓝色的大小不一的石子,即使鞋底是厚实的,依旧感觉有些硌脚。大概6尺宽的小路两旁长满了及膝高的野草,其中的橡草更是伸到了小道之上。 吴墨守并没有理会周围的环境,他一心只想早些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19 到达那个破落的地堂。 当终于看到目标建筑物的时候,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又加紧了脚步。 地堂的大门是一个带着拉手铜环的褐色大木门,吴墨守站在门前,后面的所有人都开始戒备。一鼓作气,吴墨守把褐色木门的两翼都用力推开。 一时间,木门大敞。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9 寂静的地堂里已经守着两列兵,吴墨守看到了,封知武的大哥封知文穿着军装,站在两排兵的中间,有两位被捆绑手脚的人在他的跟前瘫坐。封知文眯着眼打量着着如今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为闯入者的吴墨守。 两边的人僵持不下,而正当此时,封知武揽着表面上并无大碍的李涞走出,依然一脸坚毅,却是褪去了平日的冷峻。 吴墨守隐隐有些不愤之意封知武竟然能比他早一步,意料之外。 封知武双目正视褐色大门吴墨守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情理之中。 吴墨守没有踏过门槛,就这样站在门外等着。一是迫于穿着带衔军服的封知文的压力,如果此时只有封知武在阵,他一定早已主动上前,二是因为,他笃定李涞既然已经看到他,一定会主动走过来李涞从来都不会对别人的关心予以拒绝。 而方才在原来的密室里已经稍稍整理过自己衣装的李涞,果然带着他标志性的阳光微笑主动上前。 只是,他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与其并行;只是,他们的手已经牵在一起。 谢谢你赶来救我。虽然我已经不需要。 李涞丝毫没有被几乎不到一天的关押影响心情,他的微笑依旧是阳光的、坦然的、让人轻松愉悦的。 吴墨守双手握拳,因为他的双手正蠢蠢欲动,似乎非常渴望抚摸一下眼前男子的,在夕阳下光彩明亮的脸颊。 而现在,他知道,他不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知道当初救自己的人是李涞之后,对这个普通男人的情感突然就变得不再平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不用客气,谢谢你之前的礼物,我很喜欢。吴墨守对李涞伸出右手,眼神却是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封知武。 李涞向旁边飞快地瞄了一眼,然后才伸手回握吴墨守。然后在一截露出的手腕中,他看到吴墨守的手上带着他让杨柳选的那一块表。 他知道封知武一定也看到了。 吴墨守一行人走后,封知文带着他的人,也驾着军车走了。整一个营救期间,他只和和李涞打过一声招呼,其他话一句没说过。 你哥真酷,跟你一样。 谢谢。 李涞表达了自己的感想,就立刻在回城的车上睡着了,压根没有听见封知武的回应。他昨晚被迷昏后很早就醒来了,却一直集中注意力装睡,被摇醒后还要警惕地应付两位看守他的人,李涞认为这其实已经将近他的极限。 他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太过聪明能干的人,一直都不过是有些小运气罢了。 如果看守自己的人并不是容易忽悠的绑架犯强壮a和瘦弱b;如果自己并没有这么快就被营救其实还有很多如果,但有些是李涞不知道的,有些是李涞不敢想的。 当灾祸平息,当星月再临,冷静反而渐渐退却,后怕与恐惧顺流而下,湍急流淌。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里,睡眠就是酒精的代替品,它没有酒精的侵蚀神经的功能,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够不代替酒精麻痹自我不,在乐观主义者的说法里,这已经不叫麻痹,叫放松和潜意识的接纳睡醒之后,一切便会好起来,不是吗? 网上流传过一首小诗叫做《冬眠》,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我只不过为了储存足够的爱/足够的温柔与狡猾/以防万一/醒来就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10 关于封知武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发现他失踪了,并且在这个小村落找到他的,李涞并不在意。 他在意不过是,在其中一个绑架犯终于发现照相机的内存卡没有了,却在他衣袖间找到那张小卡时,怒气冲冲地声称要对他做出你不仁我不义的事情的时,他们的小房间突然就漫进了久违的日光,温暖的、绵长的背对日光的的那个魁梧□□的身影是他熟悉的、渴望见到的。 李涞不希望来救自己的是家人,因为他不希望他们担心,担心过后,想起来再数落自己一顿;他一开始就觉得来救自己的一定是封知武,他说不清为什么,于是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自己是在他的地方被掳走的,本就应该由他找回来。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所有的烦恼都最终都会有一个虽然不太正确,但一定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作为爱岗敬业的专业绑架犯,李涞的两位看守者当然会配有有武器,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已经被突然闯进的几个人抓起来了,毫无还手之力。 两位你看守李涞的人被封住嘴押了出去,封知武才走上前给看着他傻笑的李涞松绑。 回去再检查?。 不行。 李涞露出8颗小白牙的笑容并没有阻止封知武的下一步行动。 在已经再次被关上门的小房间里,被封知武脱光了衣服,除了最里面的内裤,只是这一次李涞没有反抗。 日光灯下,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寒冷中微微颤抖,一边泛着光泽,一边笼罩阴影,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有一块翠绿通透额玉玦安安静静地躺在中间,给此时冻得形象全无的人增添了一丝温润感。 封知武的手覆上玉玦,和李涞锁骨间的肌肤相触,李涞没有躲,因为封知武的手很温暖。 封知武不过轻轻覆上,竟然便感知到了眼前之人的心脏脉动,这种感受很奇妙,但他没有贪恋,因为他知道李涞很冷。 封知武抓这李涞的肩膀让他转了一个圈,在一些地方按了几下,都没有听到李涞的吃痛声,才迅速协助李涞穿衣。 他当然是看到了李涞腰间的那一道疤痕,但他默然相待。 李涞虽然困乏,但当车驶进小区的时候他便醒了,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吃笑,按照当时的情景看来,倒像是封知武才是正真的绑架犯,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气息。 回到明亮干净的公寓,夜幕早已降临。一路上,星辰的数量逐渐减少,李涞站在阳台上向外眺望,几乎不能发现一颗明亮耀眼的星,但景随心动,城市中不比远郊的夜色却是更让人愉悦。 吃过东西后,两人各自泡了一个热水澡。 早一些出来的李涞跑到了隔壁房间。 这是李涞第一次主动踏进封知武的卧室,他一眼望去,发现封知武的主卧除了色调和实用面积不一样外,跟自己的并无多大区别,便开始研究起他的书桌,封知武在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所以房间的书桌上并没有摆放文件,只有基本经常翻的外文书,李涞掀了几下便放下了。 封知武出来时李涞已经开了他房间的暖气,并且穿着史努比图案的睡衣坐在他房间里唯一一张旋椅上。他还在泡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进来了。 封知武穿着系带的黑丝睡袍走出来,露出一整片壮硕的麦色的肌肤,如此身材加上丰神俊朗,充满男子气概的面相绝对能让性向为男的所有人血脉贲张。 李涞知道封知武并不是常穿这种睡袍的,他更多的是穿睡衣,今天有幸目睹如此美色,李涞不禁放下手中摆弄的钢笔,明目张胆地多瞅了几眼。 找我有事?封知武坐在自己的床上问。 封知武从找到李涞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不动声色的状态,让李涞原本所有杂七杂八的情绪都慢慢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李涞有一种自己之前不过是去了游玩一趟的错觉,因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他自己的这趟意外根本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我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李涞眼神灼灼,方才他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着。 你说这个吗?封知武从突然在李涞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躺着一块形状和李涞脖颈上所挂的那块玉玦一模一样大小的另一块玉玦。 其实两块玉颜色都是通透性很好,纯正而几无杂质且浓艳均匀的,但李涞当然知道自己买的这块玉比不上自己项上所挂的那一块。 看着封知武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李涞的眼神忽然有些许躲闪,他嗫嚅道:就是这个。 要拿回去吗?封知武故意问道。 李涞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坐在凳子上的人几乎要站起来,不是就是要不你先帮我保管着吧,我自己拿着会弄丢。李涞灵机一闪道。 李涞说完,红晕便慢慢覆上了脸颊,丫的,明明是封知武明明把玉偷走了,他上车之前明明检查过玉玦还在外衣的纽扣兜里。 那我就收下了。封知武笑着说。 封知武笑得不经意,李涞却是看呆了。他从来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竟能像山河解冻之时那般,让暖风吹拂所有寒冷之地,让草木萌芽,让百花争妍。 封知武躺上床,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旁边的枕头,道:上来。 李涞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里,竟稀里糊涂就躺上去了。 然后,两个人,隐藏在逐渐升温的被窝下。 还有什么想问的?封知武把李涞的头摆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些生疏地调整这角度,然后揽住李涞的肩膀。 你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0 是怎么找到我的。 封知武仔细地把张老伯经历和几位专家的分析给李涞解释了一遍,过程中忽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细节。 可是那样子也太快了吧? 嫌太快?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惊讶。 是这里告诉了我。封知武隔着睡衣把手覆在李涞的锁骨上,正好盖住了李涞身上那一块玉玦,李涞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什么意思? 其实我当时把玉给你之前,装了一个微型追踪器,只是我一直没有用过,而且当时候有些急躁,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李涞明显听出了,封知武的语气中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然我能更快一些。 李涞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封知武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他有些后悔,当初他带上玉玦的时候太过随意。 生气了?封知武看着李涞默不作声的表情问。 不是,李涞突然把转过半身,把头侧向封知武,让两人的眼神交接,我只是感激,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你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即使我找不到你,还是有人会找到,不过幸好,我这一次终究是比别人早了一步。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交汇间,距离越来越近,李涞仰起头,轻轻凑到封知武跟前,吻下去。不过是轻轻蜻蜓点水,却被封知武按着后脑无限延长,唇舌纠缠之间,水渍声轻轻奏起,濡湿的岂止一颗心。 那是一个温热的、绵长的、柔和的充满温度和湿度的吻,让人食髓知味,贪恋无比,直到李涞开始轻轻推拒,喘息紊乱时,封知武才收敛,放开固定住李涞后脑的手。 他无法不贪恋,因为这是自己所中意之人第一次主动献上的亲吻。他觉得自己终究是在李涞心中抢占了一方分量不在微小的领土。 他也不会告诉李涞,为了这一方领土,他放弃了什么。 因为没必要。 封知武能比吴墨守早一步并不是偶然的,运气的背后夹杂着太多的暗幕。 他没有联系李涞的那几天,并不是因为他存心想和李涞置气,因为虽然他稍微有些强硬地对待了怀中这个看似纨绔骄纵的男子,但那一天的事情在他眼里还不足以影响到他对李涞的态度,他觉得李涞并没有那般脆弱。 而爱情不过就像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争取的过程中,难免遇到挫折,但未到真正投标结果出来那一日,谁也不是输家。 就像这一次,他把公司准备了很长时间,就在之前那几天准备挨最后一战的竞争的项目华悦地产最新投标消息置之度外,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那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他心里更重要的项目并不是华悦地产,而是怀中这个穿着史努比睡衣的人。 早一步,有时候是运气,有时候是心意。 李涞在温暖的包裹里本来已逐渐有了睡意,脑海中却突然飘进一个画面,他睁开眼睛。 封知武问:怎么了? 那两个人手上没有手链而且他们不坏。李涞道。 嗯? 把我迷昏那个人,手上有一条镶了蓝色玛瑙的手链。 好,睡吧。 于是,在这个城市中一个看不到星辰,月色朦胧的夜晚,李涞竟真的就这么躺在封知武的被窝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因为封知武的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他,把事情交给他,其他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事后 第二天早晨,李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虽然电话并不是他的,但李涞隐隐觉得此事必定与自己有着莫大关系。 果不其然。 小涞,我妈让我到你家里去一趟。 让你?本来李涞还打算发挥他装睡的终极本事,现在却是被惊喜了一下。 李涞想着事情败露了自己必定要回去接受来自家人的羞辱,真是惨绝人寰。现在让封知武单枪匹马,轻装上阵,虽然难为他了,但也别无他法,毕竟是长辈们要求的不是? 李涞高高兴兴地给封知武绑好领带,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流畅,然后主动在他的唇上羞涩地一吻,道:早去早回! 封知武赶到李家时,李建民一脸肃然地坐在他的摇椅读报,宋薇则是陪伴左右,正织着毛衣。看到这一派祥和的气氛,封知武忽然想起了什么。 自己的母亲也自小接受贵族教育的,从来都是优雅的贵气的,印象中从来就不会给他们做一些小物件的时候。而自己的父亲则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即使现在已经快年达六旬了,依旧保着强健的体格和充沛的精力。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父母亲里不会出现,他们有各自的乐趣。 伯父,伯母。封知武从前都是叫李叔、宋姨这样的称呼的,今天忽然就改口了。 宋薇早就听见了封知武进门的动静,却是配合着李建民,待封知武打完招呼后才迎上前去,把人招呼到李建民身边坐下了。 我们今天就不拐弯抹角了。李建民拿着报纸道。 宋薇刚奉上茶坐下,听见自家老头的口气,于是笑着接到:对,你工作忙,这样我们也少耽误你的时间。 没关系,伯父、伯母你们说吧。 李建民歪了一眼封知武,看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借着开口道:李涞前个晚上是被人绑了吧。 是。 听说是在你住的那个小区外面被绑走的。 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天晚上。 宋薇听到后,眼神狠狠示意一下几欲发怒的李建明,说:知武啊,你为什么就不先告诉我们呢?我们好一起快些找到。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让你李伯父高血压都犯了,可担心着我们了。 封知武可是听清楚了这个从别人口中的意思,于是答道:对不起,伯父、伯母,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当初只是觉得只是我们小辈间的事。 万一不是小辈的事呢?你冒不起这个险,年轻人。 封知武本来想说,我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件事的性质,但话锋一转,答道:对,这是我该道歉的地方。伯父,那你就当我这一次是赌我跟李涞之间的缘分,而结果是我赌对了。 宋薇在李建明出口之前问道:那小涞该没有受到惊吓吧,他昨晚有没有睡好? 其实这才是李家老两口之间最关心的问题,倒是李建明看到封知武的冷静回应后差点忘记了。 他昨晚睡的很好,中途都没有什么异动。不过他说累着了,暂时在我那边休息几天,这几天就不回家了。 李建明听后,有一种怒发冲冠的感受。宋薇常对他说李涞是保守含蓄派,偶尔在别人家住个一两晚不会有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们都睡一起去了! 在宋薇的调和下,三人又接连聊了些事情,待封知武的电话响后,宋薇才好像忽然间才想起时间不早似的,起身送客。 老头,你谁叶家那闺女待封知武走后,宋薇向自己的丈夫问道 听那小子的口气,李涞肯定一点事没有,这事既然昨晚叶家的人已经来道歉了,我们就先按兵不动。李建明也不再装出一副老定神闲看报的样子,认真地向自己的妻子解释道。 小辈间的玩笑一场,那些人可真够敢说的,我看下次让人绑他们家的女儿试试。宋薇想起昨晚叶家的那场道歉,便十分愤恨。 哎,这话不能说。我们就先等着。 随后,李建明翻看着封知武留下的礼品,心道:好小子,这种陈年老酿也能被找着。 李建明心中美滋滋地,殊不知下一秒全部酒都被宋薇收走了,也不看看你自从结婚之后,走形成什么样子了,还想喝。 李建明一脸沮丧,实则心中是乐呵呵的,他知道宋薇是为了他的身体要控制好他每天的酒精摄入量不超标,看着对礼盒中的护肤品爱不释手的妻子,李建明终究是绷不住眉开眼笑。 李小涞,你昨天哪儿野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着! 李涞一踏入编辑部,一脸怒气的杨小柳便抓这李涞的脖子猛摇。 大人息怒,小的罪该万死。 哼,算你识相!杨柳随即松开你了李涞矜贵的脖子。 我手机前天晚上摔坏了,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速速招来? 杨柳打开他的小本本,告诉李涞:你之前带路雪晴之前不是在网站里偷偷签下了几个小菜鸟麽? 对。 然后你不是偷偷地给他们出版麽? 对。 他们的书脱销了啊~~杨柳说着说着,突然震天动地,痛声一呼。 原来,李涞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用力地掐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掐自己的大腿的,但看到眼前的杨小柳娇嫩欲滴,吹弹可破的诱人肌肤,觉得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简直就是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的! 于是,他狠狠地掐了一把杨小柳的右脸颊。 现在国家正大力宣传反腐倡廉,自己也应该廉洁一把,大事咱们无能为力,唯有从小事情一点一滴做起! 然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开始了一呼二闹三蹦跳的模式。 待两个人疯完了,便唱一首情意绵绵的《千里之外》分开行事,专心致志地投入新一轮工作中。 云净天空,没有尘土飞扬,没有寒风凛冽,李涞这天下午从编辑部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终于摆上了正轨。 李涞被绑架的事件在李涞的生活中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波澜不沾。 但其实,很多时候,上天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1 是公平的,他分给每个人的厄运和好运都是一般多,其他的或许便要靠生死轮回,因果循环。而如果,你的生活里总是好运多一些,厄运碰不到也许是因为你是一个好人,连上天都不忍惩罚你;亦也许是因为你的身后有一位帮你挡住厄运的人,是他让你始终笑迎好运。 封知武的发小周东炜现在是他的合作伙伴,利益和友情的纠缠间,两人的话题便多了起来。 阿武,听说你这次是为了没人舍弃江山啊,什么时候把你家里那位美人带出来给兄弟们看一看?周东炜翘着二郎腿坐在封知武的沙发上,口里叼着一根烟。 封知武的办公室,应该说整个公司都是禁烟的,但周东炜就是能肆无忌惮地满足他的烟瘾。规则从来就是给被统治阶级定的。 他是男的。 听到这句话周东炜差点一口烟被呛到,他就是被派过来包打听的,没想到他的发小这么诚实。看到封知武正大光明的态度,周东炜的特殊任务就完成了,于是转入正题。 那华悦地产那边就算过了,我跟其他几个合计了一下,现在再搞搞破坏还是可以亡羊补牢的。 不用,封知武跟周东炜对视一眼,接着道:你老爸常说那句话挺有道理,你平日也多听听。 周东炜当然是能对自己老子的那句口头禅倒背如流:你最好让自己的敌人低估自己的实力,不然你最好不要有敌人。 周东炜痞气地笑笑。这句话一箭双雕,明面上是解释给自己解释不用暗中搞小动作的原因,背地里也是暗示自己最近他风头过盛,该是低调一点。 周东炜听言,道:我可算听明白了。你小子才是最缺德那一个。那我也转告一下他们几个的话。你要打击一个人,第一次不成功,就只有等到对方最后胜利在望的时候了,因为那时候是那人防守最松懈的时候。如果是我,那一定是等不及的了,你却一定能。 封知武挑挑眉,调侃周东炜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 周东炜被挑衅后骂了句:丫的 对了,你不是有一个保安公司吗?这两人收了吧。 周东炜走近封知武的办公桌结果资料瞄了几眼,之前还重新叼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不是烟民,纯粹过过瘾。 其中一个看着挺不错,那我就收了。没什么特殊要求把? 没。 封知武没有求人办事的口吻,周东炜也没有答应帮人办事的傲气。 归根到底,两个人都是豪爽派,办事干脆利索。 毕竟,朋友在一起,总讲求个合得来,合不来的。性格合不来,就算是从小就认识的人,长大了依旧陌路;性格合得来的,三两句话间,便能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烛光 古语有云:食、色,性也。 人总是会受到□□的煎熬,不同的是有人必须克制,有人却能尽情放肆,而往往有时候无论你是哪一种人,无论你原来是想克制还是放肆,最终都无法不虚与委蛇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又如果你想融入大男人的圈子。 所以此时,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包间内,在人声喧哗中,封知武身边也坐着一个浓妆抹艳、坦胸露乳的女人阿秋。 阿秋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被大名鼎鼎封二公子点到了,这帮人里除了封二少,鲜少有人会怜香惜玉。反正在阿秋看来,到最后能不被送进医院的,都叫怜香惜玉。 但这个包间是最多小姐争抢的,因为干一晚油水便很足,除了当晚的钱足够多之外,还会包上你可能的医疗费和误工费,而不管你最后有没有受伤,这笔钱都是会给的。 阿秋抓着封二少的手覆在自己丰满的玉峰,然后依偎到他的怀中,浅浅地□□,她听姐妹们说过,封二少喜欢主动的人。 封知武不动声色地退开一些,摸一下没关系,但当身边那个女人靠上来,封知武发现自己有些莫名抗拒。这女人喷的香水不算是劣质,但他总觉得有点呛。 的这里坐着的人虽然声名在外,谦谦君子,其实私下都玩得开,而且百无禁忌,包括封知武自己。只要找些识趣的,自个儿出手大方些,倒不会惹来什么,都是金钱交易。 这段时间因为李涞和华悦地产的事情,封知武倒是很少来这种应酬,所以很快就成了攻击靶心。 我说阿武,你大哥最近升得挺快,怎么着你就这么倒霉?一位叫郑义哲的公子哥问道。 这里的人都知道封知武错失了华悦地产那个大项目,而且罕见地是因为私事,一番本全无笑点的调侃经过各人的心思,竟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封知武也不恼,回敬郑义哲道:听说你最近也混得不错,连敌方的狗都巴上你了。 郑公子最近也是走背运那一行列,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内奸摆了一道,这件事他严把着自以为没人知道,其实在场的有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封知武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满堂喝彩。他们这帮人就是这样,总把一些明面上倒霉事往明里揭,好相互借鉴经验,也让当事人记住教训,有困难的再个别拿出来,醒酒后尽量相互帮忙。 断断续续喝着酒,隐晦地说了一些关于父辈们的动态,话题又回到了个人私事上。 周东炜今天还没有到,所以在场的早已听大东说过八卦的人都开始肆无忌惮调侃封知武。 阿武,听大东,你为了每天吃蛋,把母鸡都买到家里养去了。 哟,不是,大东说了,那不是只母鸡,是公的。 反正周东炜如今不在场,所有一切闲言碎语都可以安在周东炜身上。可惜封知武知道其实周东炜虽然是一个碎嘴的人,也总仗着其他人的名目打听自己的情况,但一定不会把自己单独和他说的话往外传。 听你们这么一说,公的、母的还真有区别了。 听到封知武没有正面回答,有些识趣的,了解封知武一贯风格的也便不再试探。 因为这里面当然也有些急出头,但足够莽撞的人能够帮他们把消息问到。 大武哥之前不是登过一篇花边新闻说联姻的事?该不会家里那只公鸡真的是被吴墨守当众耍过那位窝囊的李家少爷吧? 说这话是一位比封知武少不了几岁的不太熟脸的商界公子,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位老手给耍了,当众直接问起封知武的隐私。 经他的这么一问,整个场子可算是冷了下来,因为这时候每个人都在等封知武的答案。 封知武看看他手上拿着的劣质酒,笑笑。暴发户的模样便是如此,竟然连好酒坏酒都不懂分辨,何论人心的好坏。 我们家和李家确实已经决定联盟,至于联姻一说,可不还得兄弟们帮我撮合撮合,也不知道人家李公子看不看得上我。 面对封知武这个突如其来,却又算是正式的表态,一些人立马感到措手不及,一些段数低的差一点连就酒杯都拿不稳。 封知武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他故意坐在一个较为昏暗的位置上就是为了观察众人现在的脸色。 这谁要撮合?找我大东,门后突然传来周东炜的洪亮声音,周东炜嘻嘻哈哈走过来,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要我说,有些人就像匹马,即使多难骑,多桀骜难驯,只要你那里有本事,够能干,都后来不一样都化成水,变得柔软服帖,哈哈~ 谁也没有想到周东炜为什么就来得这么是时候,反正经过周东炜这一番插科打诨,包厢瞬间又恢复了灯红酒绿的糜烂。 周东炜走过来之后,便有人主动让座。周东炜坐到封知武身旁,封知武便解放似的把身边的女人推到周东炜身上去。 周东炜直接伸手脱掉了阿秋的胸衣验货,随后又把手伸到下面去,仔细检验一番之后,才眉开眼笑对发小道:哈,还是你懂我。 周东炜特别喜欢胸大无脑和敏感体质的女人,这是多年不变的。 刚才我们那番话,可是有人听懂了? 封知武做了个口型,fuck。 周东炜可是看懂了,他没想到他们这帮人,或者说这条线里竟然真的有内奸。这就怪不得华悦地产这个志在必得的项目最后还是被渔翁得利了。 我按你给的视频里面那个样件,让人到蓝爵里面探了一番,没有找到带那种手链的人看到封知武没有预期的失望神色,周东炜挑挑眉继续道,因为那个人已经辞职了,据说就是跟你家里那位亲密合照过那为你酒保。 封知武早就从周东炜有些神气的眉色中明白他肯定是搜到有用的消息,所以并没有上周东炜的当。 你怎么猜到那个人是蓝爵里面的? 我不用猜,我知道。 周东炜来了之后,封知武便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他跟发小交流了一些方才听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后,便决定打道回府。 临行前还被周东炜狠狠调侃了一番。 很多时候,问题不在朋友多少,只在那朋友是否真的是朋友。有些朋友多一个不如少一个好;有些朋友,即使一个也便足矣。 封知武打开公寓门的那一刻,李涞便迎了上去。 李涞每一次到封知武的公寓总会提前报备,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没有。 李涞走近的时候,便从封知武身上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并不浓烈,想来也就是蹭来几下,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当时时候变了脸色。封知武抓住他的手,李涞挺假地笑笑挣开,继续解领带,他很容易便看到了衬衫上的刺眼的口红印,却依旧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2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2 沉默不语。 封知武走到餐桌上,看到了一个小蛋糕,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农历生日。 楼道里没有装暖气,客厅里的暖气也没有开但封知武却突然觉得,心窝里挺暖的。 封知武自觉到餐桌旁落坐,穿着浅灰色的中长款外衣的李涞却还是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等了一会,李涞还是没有过去,封知武忽然解释道,刚刚去应酬了,身上这些都是不小心蹭的。 李涞知道封知武肯定是没有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回来,他就是忽然想听一下封知武和他解释。 他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朝封知武展示了他那灿烂的笑容,顺便露了一把小白牙,然后说:我相信你,那种地方我从前也常去,你算不错的了。 看到李涞真诚的笑容,封知武问道: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李涞不知道封知武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不是你当初千叮万嘱要我背下来的吗?还特意标注了你们家有不给小辈过生日的传统这一条。 嗯?什么时候。 当时你不是让你秘书给我打了一份报告麽?李涞心想,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我还背下来你的兴趣爱好,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喜欢的颜色,你的小动作 我当时只要秘书给我整理了家庭背景。 李涞:只能说,封知武的秘书果然是足够称职的。 李涞在心里吐槽了封知武的秘书后,便点燃了插在蛋糕上的唯一一根蜡烛,然后走到门边把灯关了,只留下生日蛋糕上的一点零星的烛光。 当明亮的光线消失,当室内流进柔和的月光,原来有些微妙的尬尴气氛终于得到缓解,两人僵硬的语气也逐渐回转过来。 昏暗确实能营造一种舒适温馨的气氛,因为昏暗不禁能够掩饰人们脸上的姿态和总是出卖心灵的眼神,还能给室内一切都蒙上了一种**的味道,使所有的刻意瞬间变得自然。 许愿吧。 李涞轻柔的声线里终于没有紧张,听着十分舒服。在那一点黄橙色的渲染下,封知武感觉到一种别致的**。 封知武是第一次做这种矫情的事。如果现在不是一片昏暗之下,一点暖光之中,如果让他这么做的人并不是李涞,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拒绝这种行为;但当这些条件都凑齐,坚毅硬朗的男人终究是在李涞那一点期待下闭上眼睛许了愿,然后吹灭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星火 看着唯一一点烛光被吹散,李涞觉得自己的心火热起来,仿佛封知武没有把烛光吹灭,而是把那一点火光吹到了他的心里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烛光灭后,没有了灯火飘摇,身影迷离的情致,靠着那一些偷偷溜进室内的月光,李涞努力地辨认着封知武的坚毅的硬气的脸部轮廓他没有去开灯。 封知武也没有动,但他首先打破了这沉寂:开灯? 别我有事情说。 好。 屋内很快又恢复沉寂,李涞酝酿好自己的情绪后,才缓慢开口道:我没有跟吴墨守有任何**。 我知道。 封知武的语气十分笃定,但李涞想起那一天,一向十分有气度的封知武竟然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有些不解,于是说道:可是那一天,你乱发脾气了。 小涞,我去夜总会,你会不高兴吗? 封知武没有回答李涞,在一片昏暗中,从餐桌的另一头传来了他的问话。 我明白 我不是问你明不明白,我只是问你,高不高兴? 封知武低沉的厚实的声线中,传来的是不可违抗的气息,李涞潜意识不敢说谎话。 我我有一些不高兴。 所以,就像你不高兴一样,有些事情我虽然能够明白,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封知武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如洪水猛兽般侵蚀着李涞的此刻的思维,我不是钢铁硬石,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不通人性,如果我那一天火气真的过大,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昏暗与暗昧仿佛真能给人一种白日平日没有的勇气。李涞听了封知武的解释,觉得尚可接受,打算继续谈判。 我理解那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不满也可以说吗? 可以。封知武斩钉截铁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难以自控。但是,那一天,你最后的行为让我有受到侮辱的感觉。李涞想起那一天封知武的恶劣行径,竟不知不觉有些发热,幸好如今昏暗中对面的男人不会看到。 封知武当然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黑暗中依旧正襟危坐的男人思索一会,然后道:我向你道歉,你要相信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说了我内心的真正想法。 李涞借着黑暗中的勇气,压抑了内心中涌动的情绪,缓缓道:你可以理解成那是因为,我自卑。 封知武没有想到李涞竟会如此回答。 我懦弱胆小,没有大将之风,从不了政,混不了商;而你刚刚和我相反,你什么都好我配不上 啪~一声开关的声响伴随着刺眼的灯光袭来,阻断了李涞的继续发言。昏暗到明亮的转换中,让人有措不及手的感觉。 李涞坐在餐桌旁呆愣地看着开灯后走到他身旁的封知武,看着双手正覆在他两边脸颊上的丰神俊朗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忽然间便成沸水,沸腾发烫。 李涞,你不要依仗昏暗说这些 封知武的拇指在李涞的脸颊上轻轻抚动,在水晶吊灯的亮丽灯光下,他观赏着眼前男子出众的眼眸中蕴含的诚挚动人的眼神,以及微微扇动的深色睫毛。 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李涞没有动,他不敢动,也不想动。 他看着封知武迷离慑人的眼睛逐渐接近,他看着那几近完美的轮廓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封知武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印下温柔和暖意。 李涞原本还想问,为什么那一晚封知武在他楼下等他,却只等了一时半会,问什么要走那么快?如果在迟一些,或许他就跑下楼去了。 他还想解释,他并没有给吴墨守挑礼物,所有一切都是杨柳代劳的。 但是,他忽然觉得不需要了,那些因为封知武而生的自卑,此时此刻,因为封知武而消散。 他不会因为自己能力不及,而自惭形秽;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弱势被动的一方觉得屈辱 如果再有一次,他不会再傻傻地等在楼上观察封知武究竟会等他多久,因为他不会明明看到有人在等他,却上楼,逃离或许他会迎上去,敲开那扇等他打开的车门。 请你给予足够的珍惜与尊重当一个乐观主义者在你面前,承认他自己是自卑的时候;因为他一定是在乎你,才与你比较,一定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对你诚实。 灯光明亮,室内安静赫然,浅吻过后,李涞依旧坐在椅上,紧紧揽住封知武的腰腹。 对不起。怀疑你,利用你,激怒你。 没关系。 谢谢你。喜欢我,照顾我,救了我。 封知武并没有想要打破这种浪漫的气氛,但感情和□□总是相并而行。他松开李涞的双手,看到李涞脸上有些因紧张羞涩而生的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看着李涞,然后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说不客气,因为我想要谢礼。 李涞愕然,然后看向了还原封未动的小蛋糕。 那个可以吗? 封知武忽然严肃道:那个不行,我要我眼前这个。 靠!李涞突然惊道。 这一声本能应急言辞,让李涞的文艺青年气息突然淡了不止些许。 而封知武突然把手卡在李涞的膝盖弯下颌双肩下,一个狠力把人横抱起来之后,则是没有顾忌李涞的反应,继续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卧室。 对于如此姿势李涞当然是不满的,打算挣扎一番,反抗一二,但毫无疑问的,在这个问题上他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涞的身高体重绝对是达到男人的平均线的,可惜这条线已经被敌方远远甩离。 昏黄的壁灯中,李涞被放在床上,他侧身转向床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脸前,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却不想离开。 只要在乎,必定希望深入了解。何况,他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封知武从身后环抱着李涞的腰腹,用牙齿和嘴唇碾磨着男子那白皙细致的脖子上和后肩上的皮肤,然后伸出湿滑的舌头,在轻咬过的地方仔细地舔舐。 当自己逐渐粗重的鼻息闯入耳际,伴随着那一缕缕让人心痒的湿腻和酥麻,李涞的脸上迅速升温。 把裤子解开。 其实明白李涞能够躺着不动已实属不易之事,封知武吩咐后直接握住李涞的手,覆在李涞腰腹之下,带动着他的手把裤子解开,然后拉下。 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捏按揉弄着,李涞脸上便全是隐忍的表情,咬着嘴唇,生怕漏出一个颤音。 李涞隐忍的面孔嵌进床单里,男人却只觉得汗珠飞溅,动情的清秀脸庞魅惑迷人,多少次,他早就幻想着这样的表情了,却总是忍下了心中的悸动,独自平息。 喜欢吗?封知武忍不住问道。 李涞没有回答,但封知武却是从手中的物件儿那里知晓了答案。 封知武把人翻了一个身,正对着自己,看到李涞依旧是把双手放在自己脸前,封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3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3 知武用沾满粘稠的那只手抓住李涞那双手,放到自己身下。 小涞,睁开眼。 封知武带着粗重喘息声的言语传来,李涞终究是哽咽着轻声答了一句:不。 睁开眼,封知武重复道,随后在李涞的额发上,嘴唇上,双眼上轻点一吻,不要怕。 李涞不是怕,他是羞。他懂,但他未曾认识。 从封知武沙哑的声线中,李涞莫名听出了安慰,其实有时候我们不过需要一个借口放下自己。他打开双眼,看着眼前深情看着他的俊朗男人,他听着他带着渴求的声线:帮我,小涞。 他半压在李涞身上,把另外一只手伸进李涞的上衣内,抚摸揉捏着李涞腰腹软肉,以及胸前粉嫩的两颗。他凶狠地顶开李涞的牙齿,用自己的舌尖纠缠着李涞的舌头,滑过牙床和上颌,罔顾李涞夹带着一丝难受的喘息。 李涞的嘴角流出两人混杂的唾液,滴再枕头上,床上。 而不知道多久之后,封知武终于发出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喘息,伴随着皮肤贴合处的震颤和神经的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水落 翌日清晨,清冷的空气中伴着微微细雨,在这个冬季恣意飘零。雨霁之后,依旧是乌云蔽日,不见暖阳。 但日不暖人人自暖。在温暖的胸膛前张开双眼,李涞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蔓延全身的暖意。 待意识稍稍清醒,李涞悄悄推开封知武结实的胸膛,鬼鬼祟祟拿开他环在自己腰腹的双手,爬下床。 其实昨晚两人各自洗澡后,李涞明明可以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的,但他没有。 当时李涞是心意已决,一觉醒来后却只觉得是鬼使神差,心中拒不认账。 李涞出房门前还特意到卫生间看了看垃圾篓,看见那一推可疑的白纸团的后,心中是懊恼不已,也是羞愧不堪,赶紧手忙脚乱提起垃圾袋走出房间,打算来个毁尸灭迹。 待李涞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后,封知武才张开眼睛,对于李涞的偷偷摸摸,他也不恼,只是觉得可爱。 他记得从前有个写书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的性情就是这样。常和老实的人在一处,见了活泼的便觉得聪明可喜。但是,常和活泼的人在一处,见了些老实些的,又觉得温存可爱了。 当然这里面一个大前提是,你们得有在一处的条件。 而混迹这个混乱的凶险的圈子有一段时间,封知武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像李涞这么活泼又老实的公子哥,不仅平日没有一些傲气,竟是连私下也如如此可爱。 青春文艺出版社内。 我小叔要亲自到英国?可是不愿意带我。一大早杨柳便跑到李涞身边求安慰。 已经是临近年末,出版社里等待处理的事宜非常多,连李涞这个平日打杂的青年也晋升成为有了正式工种的员工。 一坐下便忙得焦头烂额的李涞哪里有空管杨柳的抱怨。 这个样子,带你去还不得影响国民形象,我看杨叔此举十分明智。 杨柳少年带着黯然销魂与淡淡忧伤默默回到自己的小本本前打字,打算用文字传达他此时的情绪。 李涞放下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水笔,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凤静在这个繁忙的时段抛开蒸蒸日上的出版社,亲自飞到国外去看望杨枫,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眉头紧皱中,他忽然甩了甩头,就似要开那些属于杨凤静的烦恼那般。 他转而思考等一下中午应该把杨柳这个带到哪里吃饭,最近他摇身一变,终于恢复了一掷千金的公子哥身份不是因为封知武给他的那张卡,而是因为宋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想开了,给他自己的卡解冻了,可喜可贺! 忙碌充实的时光总是流转飞快,李涞这一天只接到了封知武一条短信:晚上早些睡。 今天封知武要回封家,而他也是回自己的家里,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嘱咐,李涞看到后却又了偏题的联想,脸上不禁一阵烧红。 傍晚李涞下班的时候,杨柳早不知道混哪里去了,李涞没等到说要请他吃饭,来出版社接他的路雪晴,反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叶凯琪。 叶凯琪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宽大而深色的衣服,秀发松松挽起,似乎没有打理的模样,完全一反平日精致细节的风格。 李涞没有矫情,坐到了叶凯琪的车里。 他也听说了是当时是叶凯琪让人绑架自己,虽然他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叶凯琪如此痛恨自己,但他不想深究,反正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处理。没想到叶凯琪到时自己找上他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叶凯琪的声音没有了从前的尖锐,反倒是有些微的清冷。 愿闻其详。 我跟吴墨守分手了。 李涞听到这句话的确有些惊异,当初吴墨守是多么宠爱身旁这个女人他都看在眼里,要说只是因为叶凯琪给自己耍了一道,吴墨守便抛弃身旁这个女人了,李涞确实不信。 叶凯琪看着李涞那似乎有些惊诧的模样,发出冷笑,你不会真的以为吴墨守喜欢我吧? 对。李涞实话实说。 我从前也以为是这样的,叶凯琪的音量忽然就降下去,我以为只要先让他爱上我,他就不会在意那一次救他的人是谁。 李涞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今天的叶凯琪不似从前那般总对他充满恶意,反而不过像是要倾诉一般,对这他这个从前她总看不惯的人倾诉。 叶凯琪讲了她是如何对吴墨守一见钟情,堕入情网的,这些李涞都不意外,因为这些经历跟他很相似。总有一些人,他们身上闪耀着宝石般的明丽光芒,让你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便不觉被吸引;但这种吸引究竟能不能持久,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那一次我绑架你,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过是恨你为什么没做什么就能吸引吴墨守的注意,不要看他平日对我多好,其实我总觉得他对我很冷淡,不是行为那种。那时候吴墨守总是偷摸着让人调查你的资料,还要瞒着我。 叶凯琪的声线渐渐又变得尖锐,我真的很嫉妒,就到蓝爵里面闹了一通,有一个酒保跟我很要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让他捉弄过你。他很贴心系照顾我,安慰我,我的情绪才慢慢平息的。 叶凯琪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李涞听着一个女人的怨怼,竟也没有不耐。乐观主义者很多时候不会记仇,尤其是对着那些比他要落魄的人。 我现在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诱导,诱导我绑架你,叶凯琪突然抓住李涞的肩膀,长指甲嵌进了李涞的外衣,那个酒保是吴墨守的人,他本来就跟吴墨守有一腿,他一直都看不惯我,这一次是他们两个故意害我。 李涞心里有些紧张,他听说叶凯琪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现在本来是应该被关在家里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女人。 叶凯琪的情绪缓缓平复,然后他接着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所以我另外找了两个人看住你。隔天,吴墨守就把我跟那两个乡下人的联络电话抢走了我父亲还觉得,那个酒保才是罪魁祸首,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还让我装成精神病,吴墨守没有任何辩驳 叶凯琪走了之后,李涞拨通了吴墨守的电话,在车上叶凯琪在暗示着他吴墨守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吴墨守已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喂,我是李涞。 李涞一边在路上走着,边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吴墨守的声音:叶凯琪找你了? 是。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绑架的事情。李涞依旧实话实说。 李涞,叶凯琪现在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她的所有言辞都不过是痛恨我跟他分手,吴墨守没有听到李涞的回应,于是接着说道:她一定没有告诉你,那一次,在那个舞会上找人砍伤我的其实就是她,她竟然想让人砍伤我,然后制造机会救我。 所以你是让我不要相信她? 对。 好,我不相信她,李涞终于看到了来接他的路雪晴,用一句话结束了这次通话,但我也不相信你,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路雪晴穿着鹅黄色的宽松舒服的衣裳,露出一双淡褐色的眼眸,漆黑的头发梳了两条常常的辫子,从车窗探出头来的那一刻,辫子随着她玲珑的身躯荡来荡去,显得又妩媚,又俏皮。 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大几岁的状似顽劣的大姑娘,李涞的心情终究是褪去了一些苦闷,路雪晴是来找他商量再版的事情的。 无论现在经历着什么,李涞总归是对自己的小事业十分在乎。他今天总是想起那个大言不谗的男人。 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他总是提醒自己,至少他要储存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能够承载那些充满温情却又厚重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树 南方冬日里时不时便出现暖阳,就像为了让人们的心不因寒冷的天气而变得麻木一般,时常给予人们暖心的慰藉。 杨凤静自从飞到英国看望杨枫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只是远程遥控着出版社的事务,这天李涞正埋头于跟自己手下的几个网红讨论,便接到一条微信。 你姐我回来了,快点回家觐见。 李涞看到这条微信,实在是惊悚了下,赶紧火急火忙地收拾好东西,赶回家中。 他实在不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双胞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4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4 姐姐,而是担心他闯进自己的卧室东翻西找,大闹一通。 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的卧室,李涞不禁扶额,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一年回来,他姐总要把他房间搞得天翻地覆。 房间里开着暖气,李和雅穿着一件修身的鲜红过膝裙,露出晶莹修长的玉腿和纤秀的完美无瑕的双足,轻盈地穿梭在李涞的房间。看到李涞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走到他的身旁,面上绽开了甜蜜妩媚的微笑,就像百花俱在这一刻开放。 如果是别的男人,此刻早就被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被迷惑了。 对于李涞而言迷惑没有,疑惑则是一大推,他无奈喊道:我的大姐啊,你又在找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收藏一些特殊用品,毕竟你已经快成为别人家的人了,是有这个需求的时候,我可以免费给你指导指导,说着,李和雅在与自己相似至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关门,冷。 李涞关上门,看了一眼李和雅的恶趣味,随即在床上躺尸,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一年,李博加还是不能回家过年,但李和雅回来了,这也不错。 哟,怪不得我翻不到好东西了,原来都在你身上,李和雅毫的纤纤玉手不客气地李涞脖颈上的链子拉出来,看了一眼那块造型不太好看,但价值连城的玉玦,这东西不错啊,谁送的。 李涞闭上眼睛躺着,任由李和雅把玩着玉玦,却是说:谁送的也不重要,反正不能给你。 如果是爸妈送的,我肯定也有,但既然我没有,那一定是你的**送的。 哎,你怎么说话呢?情什么夫。 哦,对对,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李涞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姐,无奈叹来口气。 在电话里你也不肯说什么,我哦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总得让我见一眼吧?今天晚上,算了,火急火忙的,那明天? 李涞看着坐在自己床上自说自话的女人,脸上一副不想理会的姿态,心中其实满是喜悦。虽然这种喜悦不可名状,但他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有时候,只要我们的身旁多站一个人,我们的心便更踏实一些。 晚上,在欢声笑语中李家家宴结束,李涞看着因为李和雅而笑容满脸的李建明,不由心生喜悦。他不能给的,李建明能在李博加和李和雅身上找到。一个是功名,一个是亲近。乐观主义者不会因为比较中处于劣势而心生嫉妒,却会因为辜负任何人而心生愧疚。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李涞终于等到了封知武的睡前电话。 武哥,我姐回来了。李涞的声线中透露着些许激动。如果我们喜欢上一个人,便会不自觉与他分享我们的喜悦。 你高兴吗? 嗯。明天下午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跟她碰个面? 好。封知武好像忘记了自己明日下午有个会议要开似的,语气一成不变地答应道。 继续说了一些说过后便似风吹散的闲话,差不多时间两人便互道晚安。 当我们回答忙不忙的时候,其实不是看我们面前究竟有多少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是看,问话的那个人在我们心中的地位究竟有没有这些事情重要;有些人,不管你究竟有多忙,在他跟前,你从来都是空闲的,因为在你心中的天平里,很少事情能比那些人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欲 出版社。 大老板不在,每个员工却反而没有了往日的懈怠,仿佛进入了备战状态,埋头案上,唯独杨柳一人要不摊在一张小桌子上挺尸,要不就到亲近的人身边搞破坏,完全提不起精神。 今天正巧是路雪晴交稿的日子,路大小姐千里迢迢赶赴现场就是为了观察一下出版社内忽然改变的与往日相异的积极进取的风气,岂料杨柳极度不配合,极力扮演无精打采,深受创伤的颓废青年。 他怎么了?路雪晴边走到带着眼睛与文字做最后斗争的李涞身旁 中二病犯了呗。李涞头也不抬,淡漠答道。 路雪晴越是看着李涞漠不关心的脸,越是觉得可疑,于是果断求解惑,对着李涞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猛力逼供。 李涞受不了路雪晴的纠缠,于是无奈答道:他接受不了杨叔探望他哥却不带上他所欲忧郁了。 原来如此。那你就由他这么任性下去也不劝导、不生气?路雪晴问。 这你就不懂了。交朋友,就要了解他的脾性,包容他的缺点,李涞把电脑关机,脱下黑框眼镜抓住一条边,背靠在旋椅上舒服地挨着,像杨小柳,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时不时就要抽一抽的中二少年,我为何还要生气? 你真伟大!我刚看见他把你放到孙姐桌子上的报告放进碎纸机了,你加油努力再弄一份,好好的啊!说着,路雪晴拍拍李涞的肩膀,边笑边退开。 李涞看着路雪晴的背影,瞬间石化,就像忽然从火焰山掉入了冰窟里,凉飕飕的。 随后,出版社响起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杨柳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你你~~ 本来已经准备下班的李涞只好再次开机,把原来的资料重新打印。但想不到打印机却突然傲娇了,李涞找人来修理了它一顿,打印机才乖顺地吐出了李涞所需要的资料。 三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一家装潢奢华大气,独具匠心的西餐厅。待李涞回家换好西服再赶到现场,此时,封知武与和雅已经相谈甚欢,言笑晏晏。和雅身穿一袭暗红色长裙,端庄淑静,封知武的打扮与平日相差无几,虽然依旧有顾盼之间,睥睨自雄,不怒而威的神韵,却是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脸和气,这是少有的。 李涞走进时,不觉生出郎才女貌的感叹,即使明明知晓坐在那里的一位是自己的家姐,一位是自己的**,他依旧不能否认自己的真情实感。 乐观主义者习惯自我坦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量找出烦恼的根源,进而真正解决烦忧;但往往有时候,自我坦诚是最锋利的武器,因为真相与幻想之间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恋爱中的人往往是自私的,无论平日多么大度宽容,在恋爱中,他们胸襟往往变得狭窄,因为爱情的感性感染而在进行思维时也变得理性不足。 然而,李涞从小便对与自己容貌相似,但能力在自己之上的姐姐充满敬慕之情和一种双胞胎之间的特殊的情愫。 李涞一边走过去,一边努力上扬嘴角,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太过搞笑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但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吃封知武的,还是吃和雅的,还是抑或是两者兼之。 你们在聊什么?李涞制止了封知武帮他拉椅子的行为,对和雅尴尬笑笑后问道。 聊 封知武刚想回答,和雅便直接插嘴。 哎,你可答应了不跟小涞说我才告诉你的。和雅娇俏地对着笑道。 封知武想了想,把事情说出来可能会引起李涞的不满,于是笑着答道,好。 李涞本来看向封知武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暗淡,心里腹诽:这两人才刚见面,怎么就这么投缘,连小秘密都有了!还有,封知武这个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平日也没看见他怎么笑,这一晚的笑容,简直闪瞎他的眼睛了! 和雅虽然和李涞同岁,但已经跳过几级,正在攻读mba。席间,和雅挑起了一些比较高冷的话题,封知武都为她一一做答,两人一来一去间硬是让李涞生出一种被忽略的感觉。 李涞也想插话,可怎料他的学识范围有限,对自己专业以外的事情不过一知半解。于是唯有默默地吃着他并不太爱吃的小牛排,可现在连食物也跟他不熟。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他跟和雅的口味相差会这么大! 刚把小牛排吃完,李涞立刻来反应了,便急急忙忙去了厕所。 这人,让他不要点牛排非要点,自己吃不惯还硬撑。看到李涞纠结的表情,和雅忧心忡忡地骂道。 他不过不想扫你兴。封知武解释道。他有制止李涞不让他点,但结果是失败的,就像刚开始他要给李涞拉椅子一样。李涞看上去很懦弱,但某些事情却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原则 他是我弟,他的性格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他这样不也扫我兴吗?和雅眼睛瞟向封知武,无奈道。 封知武抬起节骨分明的手指握住酒杯,抿了一口酒,从容道:下次就不要约在这种地方。 哟,都还没到手呢,就这样对别人家姐姐。和雅放肆地盯着眼前这个明明比她还大几岁的男人,毫不怯场。 封知武笑笑,两人转入下个个话题。 李涞从洗手间出来,露出了虚脱一般的神情,在封知武之前,和雅眼疾手快从挎包里拿出常备药递给李涞。 吃两颗,和雅倒出两颗药丸,随后一脸嫌弃道,还可以可以的,下次再吃这个我看直接给你下泻药得了。 大姐啊,还在用餐了,文明用语好吗?李涞看着和雅一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明心中十分宽慰,却还是无奈道。 一场还算成功的见面会后,两种姓氏的三个人各自回家。 我刚才在你餐厅里还遇到了路雪晴?李涞洗澡后看到和雅在他床上玩手机,随口聊道。 和雅听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把手机放一边问道:哦?就是你之前说捉弄过你那个大姐? 李涞笑笑:大姐?你还真敢叫,她就比我们大两岁。 她到那里干嘛? 碰巧遇见呗。她跟你一样喜欢吃西餐。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5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5 那是,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吃美味的食物,就你这个不识货的肚子不行,和拍拍身旁的位置让李涞坐下,话说,封知武挺不错啊! 李涞一脸自豪道:那是,比起你那些外国鬼子好多了。 和雅狠狠拍了一下李涞的头,两姊弟聊了些家里长短的便各自睡下。 今夜风清月白,李涞却不打算等封知武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李涞给封知武发了一条短信。 晚安,先睡了。 好,晚安。 很快得到回复,李涞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夜深了,城里的夜色相比起城外的总是缺少一种沉淀的浓度和深度。李涞睡着了,可惜梦中并不是他希望的高兴的模样,却是风吹竹叶,轻涛拍案的环境下,他孤独地夜空中传来一曲略带忧伤的琵琶曲。 今天的晚饭后,因为和雅不熟悉这家新开的餐厅的地理位置,把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他便让和雅先到封知武的车上坐坐,自己去拿车。 李涞走过去拿车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过来拿车的路雪晴,李涞向她打招呼,路雪晴看到他后却偏生有些尴尬,他不觉生疑,便问问怎么回事。 李涞,我刚才其实就坐在你们桌的后面,只是你和小武哥哥都没有看到我,路雪晴明明比他还大,但有时候的动作神情却是小孩模样,此时她挠挠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哎,我们还是下次约吧,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话,是关于小武哥哥和你姐姐的以前的,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路雪晴语无伦次中急急忙忙跑开了,然后上了一辆银色跑车。 李涞却跑不开了,他隐隐觉得路雪晴将要告诉他的事情十分重要,重要到他现在的心率忽然变得紊乱无章。 关心,则乱。 哟,还盯着这条干巴巴的信息呢,周东炜一手揽着一个辣妹,从门外走进夜总会包间,看着他神情气爽的模样,很容易便知道究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daisy,去,看看我们封二少有什么需要,人家可清心寡欲好几个月了。 封知武没有退却周东炜的好意,也没有打算顺应好友的意思,只让坐到身边的女人帮忙倒酒。 我说不用吧,大武,真的要这么守身如玉?周东炜肆无忌惮地挑衅。 我们家真的有意和李家合作。 封知武说的的确是真话,但周东炜也知道他没有说全,明知道好友存在搪塞之意,周东炜也就此放过。 那个酒保,最近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行。 周东炜看着封知武淡然的模样,不绝牙痒痒,真是大材小用了也没得个谢,继续说道:对了,你家那位的书最近卖的不错啊,我们要不要也加一把火。 周东炜说的是吴墨守给李涞买书的事情,这件事本来是封知武打算做的,因为图书出版业,不能少的就是广告宣传和噱头,虽然书的质量很重要,但至少它先要让人发现他不错。 不用。封知武依旧淡然说道。 他已经单方面要求李涞要把跟吴墨守的联系都断的一干二净,他相信李涞当初既然默认了他的话语,如今必然不会有任何反悔。 周东炜本想继续调侃,却是看着封知武的平静脸色遍失了兴趣,笃定地说道:一开始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可是肯定了。老友,你可是着了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静 周东炜本想继续调侃,却是看着封知武的平静脸色遍失了兴趣,笃定地说道:一开始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可是肯定了。老友,你可是着了魔了。 没有尝试过恋爱真正滋味的人,总是无法理解究竟有什么魔力。 而恋爱中的人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就能识透它的魔力封知武也不明白,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李涞睡前总习惯给他打一个电话,即便是普通聊几句,也希望听听他的声音。 从前,很多现在做的事他都不会做;从前,很多他认为矫情的不屑的事情,现在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周东炜最后让一个女人帮他点了根烟,便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你不是说你有确切的怀疑对象了吗?谁? 郑义哲。封知武答道,然后拿出几份东西放在桌上。 周东炜扫了几眼,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抖抖烟灰继续问道:那小子那一晚表现不是挺完美吗?怎么怀疑到他的,他之前还不是挺崇拜你的麽? 就是因为那一晚他太放松了,完全没有破绽,我才怀疑他的。我们这帮人不比父辈,郑义哲才因为警惕太低发生了内奸一事,怎么会忽然间就变得冷静清醒? 说完,封知武看向周东炜。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知道那一晚我们是试探他们的,所以早有准备,周东炜挑挑眉,接话道:他这么怕被试探,就证明他心里有鬼。 两人相视,都露出了虎狼般凶狠的目光。 郑家的人我们不好动,而且他前期表现还不错。那以后周东炜说着,便停下来等待风之武的决定。 排了他。封知武说道。即使没有叛心不过无意中犯些错误,但太容易被女人挑唆,总会有真正坏事的一日。 因为两人午夜间的谈话,郑义哲最终便便被挤到了以封知武和周东炜为中心的那个圈子的最边缘,不知不觉。 几天后。 人污水,水净人,东流去,质无尘,路雪晴看着他让李涞帮忙修改的一段直接被李涞缩句,觉得最终结果还可以,眉开眼笑道,你这个编辑当得挺用功,你这样一修,我觉得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 路雪晴讨论起她的作品时,整个人的精神气运也是跟平日不一样,就这一点也让李涞十分欣赏。 他们相约的地方还是之前来过的粤菜小馆,甚至是同一件包房内,房内那个形成古拙,颜色苍劲的瓷瓶依旧摆在同一个角落,雅俗共赏,。 李涞想起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为了自己的感情之事约出来见面了,想来便有些羞恼之意。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感□□却总麻烦异性。 李涞,这几天,和雅经常和小武哥哥一起进出的是不是就是你的姐姐和雅? 李涞正在倒茶,听到路雪晴突然这么一说,有些奇怪。 大概是了,和雅最近是经常拜托封知武带他到各处应酬,积累人脉。 我在一个酒会看到他们一同出席了,最近圈子里都在传和雅和小武哥哥郎才女貌,良朋佳配。路雪晴边喝茶,眼睛边向上瞟,观察李涞的脸色。 那倒是不错,我姐的气质和封知武倒是挺合,旁人看着登对也是正常。李涞笑笑道。 路雪晴忽然放下茶杯,义愤填膺道:他们这么出双入对,你就没有什么奇怪吗? 你觉得我应该奇怪什么?还是你知道什么?李涞眼仔碌碌,反问路雪晴。 我现在我把那一天听到的事情告诉你,路大小姐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觉得不能隐瞒你。 李涞做洗耳恭听状,你说,我听着。 小武哥哥15岁的时候被人绑架,那时候浅水湾还未开发,他跟其他一些比他小的小孩就被藏在那里。你知道小武哥哥额头那一条疤怎么弄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是那时候弄伤了呗。 对。小武哥哥自小就聪明而且心思谨慎,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跟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孩子配合救出了被绑架其他三个较小的孩子。可是所有人都逃出去了,他们两个却来不及走,那几个绑架犯本来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当时却急了眼,拿起木棍开始打小武哥哥和那个孩子,小武哥哥的额头就是那时候被敲破了,所以留了一道疤。 路雪晴冷静地停顿下来组织语言,李涞却是有些惊心,他没想到封知武头上的疤痕竟是有这么段故事。 那个孩子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那些人谈判,那些人答应把小武哥哥送到医院,把那个孩子独自带走了。虽然最后那个孩子也得救了,但小武哥哥对那个孩子很感激也很愧疚,他说他会努力报答。 李涞认真地听着路雪晴跟他说的话,越听越是不安。 封知武以为那个孩子是我? 而到现在为止,小武哥哥除了家人和发小之外,还对一个人最好,那个人就是你,路雪晴看着李涞,握握茶杯继续道,但是那一天我不是跟你们在一个餐厅吃饭吗?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那个孩子不是你。 李涞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封知武和和雅吞吞吐吐,神神秘秘的模样,自己完全成了一个局外人。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我,是和雅。宋姨跟我说如果是女孩子被绑架,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才对外说是我被绑架了,毕竟我们两个那时候的相貌几乎没有差别。 原来事情真的是这样。这几天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想不到原来这里面真的闹了一个大乌龙,路雪晴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忧,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李涞淡漠答道,平日总是神采奕奕的脸色此时也暗淡下来。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小涞,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路雪晴问。 不,我很谢谢你。 让我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事情,不过是美好的虚幻的梦境。 但,只要是梦,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而今天,自己不过到时候该醒过来罢了。 李涞几乎对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但他却记住了一些事。 例如,事情发生的时候,那是一个日光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6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6 明媚的早晨,完全没有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跟剪着男孩子发型的和雅兴高采烈地在车上聊着的时候,车子忽然一个猛刹车,有两个人来敲他门的车窗。 他不记得当时究竟经过怎么一个具体的打斗场面,他只记得最后。 那时候,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全世界仿佛都在被闷热地蒸腾着。完好无损的自己被浑身伤痕的司机抱起来,向后看着一辆黑色的车急速朝他们开过来,而和雅被留在你原地,泪眼婆娑。 当时,他自己获救了,却丢下了和雅,他觉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风 虽然从表面上看,李涞并没有什么变化,呆在出版社的时候好好工作,在家里的时候乖顺地接受李建明的训导和宋薇的关顾还有和雅的调侃。 路雪晴的话,不过给李涞多增加了一条关于封知武的信息,其他任何地方全无改变。乐观主义者有时候会因为惯性而保持乐观,他们在痛苦和伤害面前总是尤其迟钝。 李涞便是如此,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混沌期,还没发现自己的不知所措与四顾茫然。武哥,我今晚住公寓。李涞的干净柔软的指腹敲按着手机键盘,他觉得他和封知武自从和雅回来之后便见面甚少。 今晚有商业酒会。 看着封知武回的消息,李涞顿时兴致全失。 有时候,爱情也很恼人它能让万里晴空瞬间乌云盖顶,它能让枝头美眷成为无情落红,它能让一个人变得喜怒无常,百感莫定。 宋姨,我回来了。 李涞入门从来都不打报告,因为生怕李建明立刻出来唠叨,若有一天忽然打报告了,那肯定是心里有事。 宋薇今天难得下厨,于是便向李涞喊道:小涞,进来帮忙备饭。 我们不等和雅了吗?李涞踱步进到厨房里,接过宋薇手上的饭勺。 可别提那丫头了,刚回来就三天两头往外跑的,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今天又要参加一个什么酒会。宋薇随时抱怨着李和雅的不着家,却是笑意吟吟的,眼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几条岁月留下的痕迹,给人一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感觉。 李涞听言,朗月般的双眸却是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却是赶紧背过身去,把饭捧到饭桌上。 今天做饭的阿姨请假了,宋薇的好手艺登场,李建明自然是捧场地胃口大开。 爸,听宋姨说你等下也要去一个酒会走走过场,是和雅那里吗?李涞心里想着事情,整一顿饭都食不下咽,心中的话憋了很久,终究是开口问道。 正享受美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李父听到后,状似愕然,问道:是,怎么了? 李涞有些羞怯,之前李建明极力强迫他到那些地方认人,他都全部拒绝了,而且还大义凛然地抗议李建明的专制统治,现在要让他开口请求他带自己到场,似乎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带上我呗。明眸善睐之人即使是面露尬尴之色,依旧让人觉得可爱。 李建明虽然渐现老态,但圆润发福的脸庞看起来就福气不少。他听力李涞的话后轻笑:你不是对那些地方不感兴趣? 李涞光滑白净的脸上愣是添了一分嫣红。 你这人孩子多出去见识是件好事,宋薇瞪了李建明一眼,随后看向李涞温和道,等下吃完饭就跟你父亲走走过场。你快毕业了,无论将来做什么选择,多跟别人走动走动总是好的。 酒会的规模不算太大,地点设在君越酒店二层,李涞没有问这一次办酒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过是到这里看看。 李建明看着李涞进场后并不大方的神态但飘忽的眼神,也不想为难他,让他自己到各处随便,不用跟着自己应酬。 头顶上的数盏琉璃水晶吊灯散发着七彩的光辉,给锦衣华服的宴会添上了虚幻**的气氛。因为家庭教养和大学所读的专业额关系,李涞的举止神态中虽然本身就透着一股优雅质感,却也没有大多数上流社会子弟的傲气和骄纵感,反倒是一脸和善中显得平易近人。 当初在吴墨守的酒吧里闹的笑话早已凋淡,此时李涞独自往来,在不算密集的人流中有几位不知何家的小姐便打算上前结识。 忽然华灯全灭,一片噤声中,只见场地中央的顶灯骤开,轻快跃动的音符在开始在室内跳动时,一对对男女舞伴双双入场。 李涞一直看着正在跳舞的那些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没有离开眼。 因为那些舞动的身影里,有一对正是自己的**和自己的家姐。 你姐和封知武倒是挺配合。 一道熟悉的声线传入,李涞怔愣一下,抬起头,看到了吴墨守,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犹如谦谦君子。 李涞一开始没有说话,他记得他答应过封知武不能和吴墨守说话。 只有些微光线打到李涞所坐的角落,不知道吴墨守是怎么发现李涞独自坐在这里的。 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我记得从前你见到我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吴墨守放下酒杯,坐到李涞身旁,看着李涞在昏暗中依旧闪动着柔的眼睛。 我看到你姐真是吓了一条,你在化装舞会救我那次不是也带着假发吗,那时的你跟你姐可真像。吴墨守依旧一动不动,看着李涞。 我们是双胞胎。李涞冷淡道,他感受到了身旁强烈的视线,还是狠不下心做到忽略和冷落一个人。 那可难怪封知武会认错了自己的意中人。吴墨守像是通晓一切似的轻笑。 李涞听到后确实十分堵心,从前别人说他跟和雅长得像的时候他都会十分高兴,因为这见证着双胞胎之间的独特的联系和羁绊。 唯独现在,他不喜欢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语。 吴先生,你好好坐,我走了。李涞赌气地说着,便站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身线展示在吴墨守跟前。 小涞。吴墨守敏捷地拉住了李涞的左手,不让李涞在向前一步。 放手。李涞知道自己甩不开,也不耗费李琦,只在他的声线中透露着隐隐的怒意,语气格外坚定。 封知武不过是认错人才对你好,或许他本来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为了你们封李的联盟才继续演下去,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你,吴墨守走进一步,修长挺拔的身材覆盖住李涞的视线,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封知武不是好人? 吴墨守抓住李涞的一边肩膀,压制着身前面容越发灵动锐气的男子。 你放手。李涞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压制着声线对吴墨守接连要求。 我跟凯琪分手了,但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要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做;就算我那样做了,一定也是为了你,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叶凯琪? 李涞不想回答吴墨守的问话,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的言辞,但不知为何他的一字一句却是清清楚楚飘进了他的耳际。 我相信 李涞还没说完,吴墨守却激动地抢话道:我之前要真的是耍你,怎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不过是想逗逗你。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凯琪,我喜欢的是你。 李涞根本不知道吴墨守在胡言乱语什么,他被这个复杂的境况扰乱了思绪,连吴墨守双手揽住了他都毫无反应。 在一片混沌中,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仿佛要刺穿他的肌肤,到达他的心脏。 场地大亮,舞会结束。 李涞推开揽住自己的躯体,转身看向身后。 封知武依旧是一身黑色西服,高挺的鼻梁旁是深邃的神秘的眼睛,他一脸寒气地盯着吴墨守,却让李涞十分惊慌。 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生一种心虚的感觉,因为我们没有错,但爱情错了。 封知武看到李涞错愕的目瞪口呆的神情后,没有说一句话便,只是没有一丝拖沓转身离开。 李涞看到一脸寒霜都没等他说一句解释便离开的的男人,自知被误会了,想走跑过去追,却被吴墨守挣扯住手臂。 李涞没有一丝犹豫,顺势把外面的西装脱下来,便离开了吴墨守的视线。 吴墨守本是一脸严肃地挣扯着不让李涞离开的,却是直到那人跑开三四步了,才发现李涞做了一件多么身手敏捷,动作灵活的事。 他忽然觉得这事情有趣极了,一脸好笑。但即使是脸上笑着,看着剑眉星目中一脸焦急神色,急忙跑离的人,心中却也撇除不去那丝许苦涩。 在成人世界的角色扮演的游戏里生出真感情,那可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 李涞跟着封知武的车,一路前行。 刚下了这个冬季里的不知第几场小雨,干燥的空气被染上一层湿腻。车外是一片阴冷潮湿,但车内却是温暖如初,不过是一层之隔,温度却骤然相反。就像很多时候,不过是些微差别,结果却完全不同。 道路两旁的树影飞速后行,路灯映照中渐渐变得阴森。李涞本不想在跟下去了,封知武却挺了车。 李涞一下车,便看见波光粼粼的江面和江边栏杆上的一盏盏温馨的别致的小灯。 江风吹拂,波涛拍岸,李涞不会不认得,这里是浅水湾,很久之前封知武带他来过,还说过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可惜,他没有那些记忆,那些记忆不属于他;很可惜,曾经在这里被绑架的那个人,曾经救了封知武的那个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7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7 人,不是他。 李涞有些不情愿地走到封知武身旁,他总觉得封知武之所以带他到这里是想和他坦白,坦白一切。 但这一切李涞已经知道了,他这些天一直不敢有什么动静,他根本就不希望被坦白。 因为他知道,坦白过后,就是梦境的结束。 无论多长的梦,总有清醒的时候就算是你自己不愿意醒来,总有人会唤醒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越来越狗血的味道..话说这个星期六就四六级了. ☆、风再起时不 封知武把自己的厚实的西装脱下,只穿一件白衬衫和灰色的毛背心,完美的线条虽然被掩去大半,却依旧能看出那种精壮的质感。 他把西服外套递给李涞。李涞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要是从前封知武一定会把西服温柔地亲自披到他的身上。 看向江面,封知武的目光仿佛很遥远。李涞不知道那因为他的心已远,还是此间雾气太浓。 李涞。封知武道。 吖。李涞有些紧张地答道。。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头上的伤疤吗? 封知武把伤疤的经过说了一番,跟路雪晴说的并不相差。 这样,李涞的语气中有着丝许沮丧,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对那个小孩 李涞说不下去,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如今的感受,他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冷静地和封知武谈论这个话题。 我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第一眼见到他便很欣赏,还因为他一开始的冷静沉着,他的勇敢机智,和他的善良,他的身上散发着让人喜欢的气质。封知武语声低沉,充满了煽动和吸引力。 封知武说着自己的真心时,会出现一种十分迷人的像是从心底里生出的微笑,李涞此刻看到的就是那样迷人的封知武。 封知武说话的神情越是真挚,说出来的话语越是动人,李涞的心越是刺痛。 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 在你面前表现悲情的人,不过是希望让你看见他的悲伤后得到你的安慰;如果一个人真的要隐藏自己的苦痛,常人是很难看出来的,除非你足够绝顶聪明。 也许,这是很多乐观主义者一个无法改变的特点。他们习惯于把烦恼尽快将解决,但却不知道了当烦恼解决不了时该如何处理,他们把所有无法清除的忧愁郁结于心,把欢笑展示他人。 武哥,我想回家了。李涞突然道。 不回公寓?封知武问。 李涞整理一下情绪,扬起笑脸道:不去了,我擅自走出来,老头还不知道呢。 李涞开得很慢。 眼中的雾气太浓,让他甚至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他本以为封知武先是会生气,像以往一般生气因为他和吴墨守的拥抱。 但他忘记了生气的前提是在乎,当在乎没有了,即便你做了什么他都是看不见的。 他知道,今晚封知武说的那些话是在跟委婉地告诉他,他喜欢的本不是他,因为他不是封知武记忆中那个人。 如果说从路雪晴的口中得知这一切,他依旧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从封知武口中呢? 那一根丝线都断开了,他连装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狠戾的语句,没有粗暴的动作,但李涞却觉得这是封知武做得最狠心的一次。 再想想,其实封知武没一点都不狠心,人家平白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关顾,反倒是自己赚了。那些认为封知武狠心的念头,不过是自己被宠坏了。毕竟,仗着被喜欢,被宠爱,我们便会顺其自然地得寸进尺。 但当宠爱都消失了,自己还回得去吗? 喜欢很容易,忘却却很难。 李涞觉得有无数的雨点打在自己脸上。 他可能忘记了,他现在正在车上。 一片狼藉的出版社内,李涞的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了15分钟。 李小涞,你就不能接一下电话吗?吵得我耳聋了!! 办公室的孙大姐忍无可忍吼了一声。 李涞赶紧道歉,安抚着已经连续夜班三天的接近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杨柳躲过自己编辑无处不在的视线,他真的不明白都放寒假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好好呆在家里,还要接受那残酷的奴隶生活。偷偷摸摸来到李涞的位置上,杨柳开始跟李涞窃窃私语。 李小涞,啊~,杨柳把一颗士力架塞进李涞的口里,然后挤着李涞坐下,你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夫遇到感情上的小障碍了? 李涞心里莫名瑟缩了一下,否认道:没有。 骗鬼呢你!杨柳鄙视地看着李涞,男人忧伤的原因不是金钱就是感情,钱你不缺,感情这不真赶上了。 我现在很忙,请你不要打扰我。李涞听着杨柳的话,静无言以对,于是冷静地拿起路雪晴的原稿装作阅览。 你拿反了。杨柳淡定道。 李涞听了一吃惊,赶紧心虚地把手上的稿件反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还是反了! 我骗你的,这你也信,哈哈哈~,杨柳爆笑,因为不敢在这个充满灰暗气场的编辑部发出太大动静,所以只有爆笑的动作没有爆笑的声音,他边拍着李涞的肩膀边说,还说没事,明明被我说中了,快告诉哥们怎么回事,我给你参谋参谋。 孙大姐~ 李涞对着隔壁几桌拉长声线喊了一声,再转头时杨小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忘记了说,平日不是吼人就是吼人,除了生气还是生气的孙大姐就是出版社里负责行政事务的组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兼职着杨柳的责编。 待杨柳走开后,李涞继续吮着口中那一块甜的发腻的巧克力,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电容量还有10%,应该再震个十来分钟就自动关机了。 他不是不想接封知武的电话,而是不敢。 封知武亲口承认了他对和雅的在乎,他不知道接下来封知武还会说什么。 出版社这几天的气氛更加紧张了。不仅与之前网站改革后,新签下的一批写手发生了合约纠纷,甚至有一些驻站作家和网红也罗列了网站的不平等合约条文和捏造事实论证,让出版社旗下的网站名声受到极大伤害。除此之外,一些早已通过内部审稿的作品在□□门的审批过程中遇到阻碍,没有通过且原因不明,让相关负责人员感到十分郁闷。 出版社正处于一个群龙无首的时期,却遇到这样的困境,让一众员工异常心塞。 李涞,你先放下手头的事,载我去一趟广电局。 因为每个正式员工都在忙,就只有李涞和杨柳有空,杨柳看着实在是气场不足,所以孙大姐唯有让不太忙的李涞作陪。 到了当地的广电局,接待的人让他们在大厅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才终于让他们见到了负责人。 李涞跟着孙大姐进到一件宽敞的办公室内,感觉素来凌厉的孙大姐立马没有了那种强势的气场。 李涞听着她和桌子对面毫无书卷气的审批人员进行单方面的良性沟通,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没有发一次话。 王主任,你就跟我明了说一句,究竟我们犯了什么忌讳,我也好不再打扰你。看着桌子对面的人爱理不理的神情,孙大姐也没有恼意,依旧跟他扯着笑脸。 那人抬抬眼睛,扔出来一份文件,忌讳都在这了,你自己找吧。 李涞看了一眼,文件上面竟写着《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 李涞也看出了其中的敷衍之意,心中也痛恨着面前这个王主任不负责任的行径。孙大姐没有预料到竟会遭遇这么侮辱人的事情,气急了又却不敢发作,竟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打算今天不问出个中缘由可不走了。 王主任,今天你不给我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孙大姐也不再扬着笑脸,毫不客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止 因为从前出版社的规模并不大,改革后的一段时间也发展得顺风顺水,加之从前遇到类似的事情都是杨凤静出面解决的,所以孙大姐虽然是在管理方面井井有条,但还没有真正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李涞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这些事情从小耳濡目染,自己来前真的准备了一手。 他知道把那份资料还给张主任,顺便在里头夹了个丰厚的红包,孙大姐看到后有点惊诧,但欣赏中却不免带上了些许的鄙夷,其实大多数读书人如果还未到一个特别高的位置,本质上还是心高气傲的。 李涞不禁有些苦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压根不想做,但趋于现实,不得不做。 果然张主任收到了东西后,便不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他整理一下衣襟,缓缓道:也不是我们不给批,是上面开口说了不给你们批。你们看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物,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请回吧。 回去的路上孙大姐一合计,要说得罪了什么人,还真有不少。 出版社自改革后发展蒸蒸日上,但所谓爬上一步便是踩下一堆,其中得罪的人真有,在加上眼红的,嫉妒的,到最后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人在背后给他们使绊子。 快回到公司的时候,李涞一眼便看见了封知武的车,把孙大姐放下后,李涞决定坚决不下车,于是,公司的丰田直接与封知武的奥迪擦身而过。 回来。 手机响后,李涞本能看了一下手机信息。他才想起,他还带着玉,封知武可以直接定位他的位置。 封知武耐心地等李涞停好车后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8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8 ,一个眼神便把人招上了他的车。 李涞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加上一条灰色的围巾,上车的动作有些笨拙,封知武定睛看着,帮着拉了一把。 封知武的手刚碰到李涞,李涞抬头看了一眼正注视着他的人,入目便是□□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神,李涞轻轻把放在自己小臂上的宽阔手掌推开。 封知武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再伸出手。 为什么不接电话?封知武看着前窗问。 李涞低下头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指,他害怕自己抬头时会从后视镜了碰到封知武的眼神。 最近出版社好忙的。 为什么不到公寓?封知武接着问,两个问句几句没有任何语调变化。 我姐难得回来,我要在家里陪她。 和雅最近都跟在我身边。 李涞睁眼说瞎话,却是一说便撞墙。尴尬地笑笑,心里却腹诽:我知道你喜欢我姐,这样子明目张胆告诉我不是直搓我的小心肝嘛! 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吧。一鼓作气,李涞终于还是把这几天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封知武好像没有听见李涞的话似的,依旧看着前窗,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 你确定?过了好久,他才回答。 对,你多陪陪和雅吧。我上去了。李涞转过头,边说着,边下车,一路小跑到电梯口。 封知武看着一下子便消失在视线里的人,五味杂陈。 隔天,依旧是出版社内。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吖!李小涞,这下你惨啦!! 李涞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听着杨柳的现场评论,伸手狠狠给了杨柳额头一下。 杨柳原本兴致地评述着,突然被打了一下,立刻炸毛问到:打我干嘛?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抢了,我只好用你发泄一下。李涞道。 杨柳听到李涞的话,忽然就想个泄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凳子上,李家少爷因有妇之夫涉嫌贿赂这下你可大发了,连我们出版社都连带着鸡犬升天了! 心里素质不错啊,杨小柳,这地步了还这么淡定。 如果那篇报道只针对李涞一人,杨柳吐吐槽一身轻是平常的,因为李涞的名声本来就是一锅脏掉的水,而刚好他们都是不稀罕名声的人,无论脏水清水均不重要。可是现在涉及到出版社了,杨柳却没有像从前一般急的团团转。 李小涞,这事明显冲着你来的,你可别想不管,况且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有钱人了,以后你可以随便任性。杨柳说着,看着李涞想走开,立刻把人挂在他的背上,状如树袋熊。 别玩了,嫌我不够烦?李涞对杨柳的幼稚行径无奈道。 不是李涞够强壮,而是幸好杨柳够纤细,不然一个成年人挂上来,李涞一下就倒地了。 杨柳跳下来,拍拍老友的肩膀,你也别烦,我看这是天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欣赏不了杨柳铿锵有力的背书声,李涞赶紧走出开私密会议的专属小房间,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然后,一边接受着出版社内各人员的怀疑目光,一边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在出版社里任劳任怨的傻小子竟然是有钱子弟,上流人士。 而这个有钱子弟,现在正面临着收律师信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复习,后天考试。停更两天。 ☆、风之末稍惊 消息扩散得并不算快,李涞最终当然是没有收到律师信的。因为是他擅自行动惹出来的横祸,李涞自己聘请了法律顾问处理这件事情,并且开诚布公地跟出版社的各位为挽回出版社声誉出心力的工作人员道歉。 虽然这期间李涞没有要求家里的人做出任何帮忙,但他却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家里帮的忙,就那最基本的律师费来说,那些钱,原本就是家里的。封知武给他的那张卡,他从当初帮出版社摆脱困境之后,一直没动过。 他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动过,因为这样就可以直接把卡还给封知武,而当初放到出版社里的那些钱,就当是封知武的投资得了。 出版社里怎么会没有人在背后怨怼:这种事情别人做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偏就李涞有钱不会使,好心办坏事。 这话传到李涞耳边,风平浪静;再传到杨柳的那里,立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杨柳骂骂咧咧地直接大喊要找出说这种话的人,把他揍得妈妈都认不得,众人大笑,唯有李涞一人苦不堪言却强撑笑脸。 为了自己在出版社里的小位置能够坐得稳当一些,李涞是更加卖命地努力,明明他以后的出路很多是比这里好的,他却只想留在这个小地方当个小职员,守住他的一亩三分地。 本来便是毫无交集的人,此刻不过是各自回归原点。 自那天晚上封知武亲自告诉李涞当年的绑架案时,李涞便一直在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他真的不知道吗? 连他都知道这个乌龙了,胖老头和宋姨怎么会不知道?他但他们都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一次跟他的单独谈话也没有。 和雅依旧是在封知武的带领下,风风光光地出席各种活动和参观各式重要会议,到处积累人脉,学习管理,虽然至今未出现大成就,但已俨然一位未来商圈新锐。。 李涞则是依旧是到出版社帮忙,忙碌地充实着每一天,甚至以忙碌为由,一回家便跑回房间装作睡觉。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小雨,阴冷得让人发慌的时段总算过去,在冬日里最受欢迎的暖阳总算出现了。 但阳光太淡,角度太偏,并没有照进李涞的房间里,但他也并不失望,因为他已知道,世上本就有许多地方是照不到阳光的。 何况,对于失望,他早已习惯,所以并不恼心。 他只是第一次有了这种希望:如果当初被绑架的人是自己,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李涞又想起了那一次和雅被绑架的经历,却依旧只记到了自己被司机抱走,把和雅单独留下的画面。后面是怎么找回和雅的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也许那时候他还小,对那一段记忆竟然真的忘却了。 这几天,李涞和杨柳一直在思考究竟李涞得罪了谁,竟然三番四次对祸害他,但没有结论。以李涞温吞退让的性格,以及窄小的交际面,根本就没有机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于是两人决定进行反推先找到那个收了李涞钱却无端、反常规反咬一口的斯文败类张主任。 谁知道,第一次跟踪便有了让人震惊不已的收获。 从广电局门口开始,两人带了最平常的鸭舌帽和口罩,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表面上仪表堂堂的张主任来到饭店。张主任进了包间后,他们在斜对面的房间开了一个包间。 上好菜之后,两人吩咐服务员不要进门,把凳子移到了门边,一边捧着饭菜开吃,一边在门缝中观察着斜对门的动静。因为是第一次一时兴起干这种事情,杨柳的脸上还泛出了因为紧张而成的红润。 一个小时以后,斜对门终于有动静了。 李涞,李涞,快来,开门了。 两人屏气凝神地一上一下趴在门缝边。走出来的却是张主任。 两人莫名叹了口气。 还是再等等,或许里面那些人也要走了。李涞道。 会不会只是个普通饭局啊?杨柳有些泄气,因为等的时间太久,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和冲劲,心中开始躁动。 李涞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但看到杨柳已经吃饱了,便开始松懈,装作肯定坚决道:我猜不是,如果是普通饭局,他应该有同工的人一道来,他形单只影赴会,必有蹊跷。 果然,半刻钟不到,斜对面的包间再次走出来一个女人。 李涞和杨柳双双对眼,目瞪口呆。 那个女人竟然是平日总是鬼马精灵的路雪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李涞有些消化不良,他不想回家,所以又来到了李涞的那所小房子借宿。 真正的敌人平时的确是不容易看出来,他们往往是你平时意想不到的人啊。杨柳趴在床上,脖颈下垫了一个枕头。 或许他们只是碰巧认识了,我们不也是碰巧第一次便撞到那个主任出饭局吗?李涞闷闷不乐道,仰躺在沙发上装死。 要我说我们的这一次发现,不是碰巧是天意,就是让我们发现路雪晴这个伪善的反派来着,杨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推理,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跟你未婚夫 不是未婚夫,别再乱说了。李涞有气无力道。 你记不记得你们是在路雪晴的建议下去的夏威夷,而就在同一时段同一地方你就遇见了吴墨守,我觉得那根本就是路雪晴安排的,杨柳说着突然就来了兴致,打算发挥他写小说的丰富的想象力进行推理,在那之前路雪晴不是还装过封慧央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她那时候根本就不是演戏,那绝对是真情流露,因为你他喜欢封知武,所以记恨你。 李涞把被子盖住整个头,不打算听杨柳千奇百怪的想法。 你别不听啊,杨柳干脆直接跑下床,坐到沙发上,拽开李涞的被子,我这是为了你好,所以帮着你分析呢,看你好人坏人分不清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李涞本来想说在出版社时跟路雪晴聊得火热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面前这个不断揣测怀疑的天生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 但杨柳还在喋喋不休地分析着:你想啊,你在封知武门外被抓走那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9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29 一晚,那个人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会去那里呢,还事先埋伏了,那一天路雪晴在场,你只跟我和路雪晴随便提起过这件事!我看吴墨守和路雪晴根本就是一伙的,专门过来搞破坏。 李涞忍受不了,用脚踹了杨柳一下,说道:行了,我国最伟大的狗血小说家,你就不能安静会麽。 不行啊,我这心里憋着事,不倒出来我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看着杨柳可怜兮兮,泪眼汪汪的眼睛,李涞最后还是配合地坐起来。 我说雪晴家境挺好,她来我们出版社确实帮了我们很多,我们这样怀疑她 李涞还没说完,杨柳有抢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刺探军情,她就是为了更好地祸害你,才专门屈尊降贵来到我们的小出版社,靠近你,了解你。你不是说和雅和封知武的事情时她告诉你的吗?我看那次她为什么就能跟你们出现在同一个餐厅而且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也不是凑巧的,那一定是她专门跟踪你去的那个饭店,然后故意偷听的。 她告诉了我真相,我应该谢谢她。李涞一提起封知武和和雅的事,便有些失落。 到现在你还维护他呢,她压根就是故意告诉你的,让你知道以后知难而退,这样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杨柳说着说着忽然有些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的态势,这一次我们出版社的事情一定全部都是她做的,为的就是打击你,陷害你。 既然她都知道了封知武真正喜欢的不是我,她就不会在嫉妒我了,再那之后还要害我,这有意思嘛?睡觉吧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李涞蹬了杨柳几腿,把人踹下了沙发。 杨柳最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李涞,回到自己的床上。 当室内的灯光消失,世界恢复安宁,李涞的心却突然躁动起来。 他睁开眼睛,自黑暗中看着同样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杨小柳的推测虽然很大胆,有漏洞,但也不是牵强的毫无道理的。他又想起今天看到路雪晴和张主任一同从一个包间出来,也许是那时候的视觉冲击太震撼了,有一些画面立刻涌上了李涞的心头。 若说内心真正的感受,他觉得路雪晴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也愿意以心交心。 但有时候,最怕的就是,你给别人的是心,别人还你的是刀子。 李涞思绪混乱,干脆闭上双眼,酝酿睡意,没想到很快便睡着了。他梦见他站在了自己的后院里,在夏日,那里满池荷香,沁人心脾,此间,却只有刺骨的寒风,无边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末稍喜 朝霞红艳,映照千里,天色启明。 仿佛光明已在望。 杨柳起来的时候,李涞已经离开了。杨柳走进出版社的时候,李涞也不在。 杨柳知道自己那一番话却是是刺激着李小涞了,真真假假之间,究竟真相是不是如自己所言,这又有什么关系,这要李涞觉得自己应该不在退缩和逃避,愿意为了自己的事情踏出一步,那便已足够。 李涞没有去找任何其他人,在这个接近新年的繁忙时刻,他一大早便起床,打算找到封知武,他要理直气壮地问出自己的心底话,他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与怀疑,他需要的是,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比坐在原地胡思乱想要强。 乐观主义者总是喜欢探索。一无所知的世界,走下去,才有惊喜。 他按响了封知武公寓的门铃。他本来是有钥匙的,但他不想自己开门,他想给自己一些心理准备,一些酝酿感情和措辞的时间 但事实往往如此,无论你如何准备,在最后关头总会出现意外。 李涞没有预料到,出来开门的竟会是跟自己脸容相似的女人,和雅。 李涞逃了。 他转身便跑,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从楼梯跑下去。 他拼命奔跑,似乎有什么极其不愿意看到的,让他惊惧的东西在他的身后追赶着,随时要扣住他的心,他的命。 一边跑,他还觉得自己真的不够男人,竟然逃得这么狼狈,这么不堪。 但楼梯太长了,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跟不知道跑了多久,李涞在楼梯间的平台被一把制住,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身边围绕着的是熟悉的强势温热的鼻息,按住自己的是那双手指修长而节骨分明的宽阔的手掌,瞳孔中的映照着面容上,是额头上一道不明显的小疤,那深邃执着的双眸以及高挺的鼻梁。 这个人是封知武。李涞心里默默念叨着。 他都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跟这个人联系,多久没有看到这个人了。反正,很久便是。 逃什么?封知武问。 李涞没有回答,他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问的话,他现在只是尊随心愿:你昨晚跟和雅在一起? 没有。你相信吗?封知武道。 我相信。李涞没有任何犹豫,真诚地回答。他相信封知武不会骗他,他没有骗他的理由没有喜欢,没有在乎。我们之所以会说谎言,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本身在乎,不是吗? 我今天早上回来,你姐已经在翻我们的东西。 李涞像是没有听到封知武的这句话似的,他又问:你喜欢的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小孩吗? 封知武停顿一下,他看着李涞的眼睛,回答:对。 封知武的声线低沉,动情,极具煽动力。李涞的觉得自己的心在被狠狠地轰炸,翻滚、热辣、难受着,但他无处可逃。 李涞以为自己又会像上次在浅水湾时那般,问到这个地方便无法再进行下去。 但是他猜错了自己。 他无意识地,不安地,勇敢地,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你喜欢我吗? 不,封知武道,他抬起李涞垂下的下颌,做了一个口型。 李涞全神贯注地看着封知武一开一合的嘴唇,读出里面的意思,我,爱,你。 一个绵长温热而熟悉的吻,似乎要把这个冬天所有的寒冰融化话,化为一池清水,汨汨而流。 咳、咳~ 和雅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在楼道里响起,李涞几欲推开面前的身躯,封知武却是按着身前的人,不允许他动一分一毫。 李小涞,过来。和雅虽然和李涞同岁,但她的声线天生比较低沉,这样一说,平生一丝让人服从的意味。 封知武依旧压制着李涞,眼神却与和雅交汇。 李涞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半夜惊醒就没有再睡着的人,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竟就这么晕厥过去了。 晕厥,其实是上主赐给人类的众多恩顾之一。当我们不幸遇到极度不愿意听闻、不愿意说出、不想企及的烦扰时,往往就可以通过晕厥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 一觉睡起,已近黄昏。看似夕阳温暖,霞光柔软,皆因墙壁与窗户挡住了寒风刺骨。 公寓中,是一片寂静祥和。 李涞睁开眼睛,看到了装潢简约别致的天花板,他在这间卧室睡过很多暖湿的夜,怎会不认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封知武自医生离开你后,并没有踏出过房门。虽然李涞晕厥的原因被诊断为 他帮醒来的目光混沌的李涞把枕头放在身后,沉默地坐在床边。 我姐呢?李涞问。 封知武打了个电话,大概一刻钟要多一些,风尘仆仆的和雅随即赶来。 和雅一来扯着李涞水嫩嫩的脸蛋就抱怨道:李小涞,你晚上没睡好早上就接着睡啊,干嘛爬起来找罪受!!照顾自己都不会麽? 李涞发出啊、啊的吃痛声,低声下气地投降道:姐,别捏,好疼。李涞就只有特殊时候会叫和雅姐,其他时间都是直呼其名。 疼死你活该!和雅坐在床边,放下挎包笑着问:怎么了,一醒来就叫我,有这么想念我吗? 对,我想死你了,李涞接过封知武递过来的水,浅浅细酌,接着道,我晕过去之前想起了一些事情。 和雅和封知武听到李涞的话,均是顿了一下。 想起什么了?和雅问。 当时被救走的人,不是我。李涞喝着水,抬眼瞄了和雅一下。 和雅立刻过来搂抱住他,你终于想起来了,声线中掺杂着激动和其他不可名状的情绪。 李涞看到和雅的反应,顿时松了口气,他还担心自己是因为真的是太希望被绑走的那个人是自己,所以很弗洛伊德地做了一个梦呢。 为什么骗我?李涞维持地低头酌水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 和雅听到这句问话,原本性兴喜的神情忽然窒顿了一下,小涞,你记得被救走的是我,那后面的事呢? 没记起来。 那就好。封知武忽然道。 对,那样也好,和雅从床沿处站起来,忽然扬起嘴角,今晚我给你你们煮饭,你们等着,随即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忽然说要煮饭,李涞却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和雅走出房间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封知武便走近,李涞却把枕头放下,用被子把头盖上。 别,我要整理一下思绪,你先别跟我说话。隔着被子传来沉闷的的声音,封知武把已经在酝酿已久的字句咽下,安静地坐在床边。注视着那一个窝在床上的蚕蛹。 他想起了很多和雅跟他说的话。有一些他原本就知道,有一些他真的不知道。每帮这个跟李涞身份亲密的女人打通一次关系,做出什么规划,他便会换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0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0 回来一些关于李涞的信息。 那一天风和日丽,我们那时候在上学途中,有人截停了我们的车,那时候我们的司机叔叔是格斗术很厉害的退役军人,到最后把那几个人击败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了,但那些人的援兵就要到的时候,他打算抱着我们其中一个逃跑。 他当然是抱起了李涞,因为李涞是男孩子。那时候,我很害怕,我看到李涞被抱起来之后一直看着我,我跟他喊:小涞,救我。 然后,李涞让司机叔叔放他下来,先把我抱走。那时候的李小涞很聪明,很勇敢,很机智,很有担当。当然现在也一样。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有在你们都获救,李涞自己一个人被挟持的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到现在也不太清楚。 那时候我们都只有12岁,李小涞最后获救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他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三个月,他最后醒过来了,又在病房里面呆了三个月。醒过来的时候,李小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被定格在我被丢下的那一个画面。 李小涞也许没有发现,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有心理咨询师在他身边,希望帮他记起来中间的过程,但无果。李小涞还一直以为那些人是保护我们的,因为我被绑架了一次。 妈妈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妈妈跟我们说,李小涞不想记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反正人好好的,虽然往后的体质不比从前好了,但至少没有拉下多大的后遗症,没傻没坏,还能蹦蹦跳跳。 当然,那之后的一短时间,李小涞都没有上学,在家里调养。后来上学的时候李涞没有重读一年,胖老头大概是越发疼惜李涞,对他的各种行为也不像对我们那样严格,一切任由他自己随性喜欢。 李涞高考连国内的二a都考不上,而且不愿意接受胖老头递过来的其他通知书,胖老头也认了。你不知道李涞让他多没面子,但每一次他那些老友提起的时候,他还是笑嘻嘻的。 往后,有一次李小涞突然问我,为什么他好像对自己前几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我就告诉他,那时候他发了一场高烧,把他的猪脑子烧坏了。 我就是在那件事之后才改口叫宋姨妈妈,因为,我知道她是真的对我们好。但李涞一直没有改口,直到后来他认同了宋姨之后也没有改口。他自以为称呼不过是一种方式。 武哥。 李涞坐了起来,他忽然的发声吸引了沉思中的英俊男人。 想问什么?封知武直接道,也是因为分析思维的影响,平常时候封知武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涞打算一鼓作气,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一下了。 嗯?封知武拨弄一下李涞的额发,问道。 李涞用手胡乱比划着,我之前不是说我们应该分开一下嘛?我觉得那一下已经过了。 所以?封知武看着李涞认真的神情忽然有些轻快和愉悦。 所以我们,李涞把手搭在封知武的肩膀上,借力向上前仰,照着封知武的嘴唇便是一下,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好。封知武搂着李涞的腰腹,以免他跌倒在地。 李涞直接双膝压在床上,你在楼梯那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 李涞眉飞色舞,那再说一遍吧。 封知武的右手从李涞的背后向上,直接按住了李涞的后脑。 两个人在这个静谧的充满熟悉气息的房间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爱情需要勇气勇敢,我能够,因为,我愿意。 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迷朦胧,但这让人心碎的夜色却无法撼动室内的温热,哪怕一丝一秒。 今晚,月色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末稍花开 和雅站在门外,本想叫他们吃饭,看到忘情拥吻中的两人,却是悄悄退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成了翻找李涞的私人物品的习惯,即使风平浪静,她依旧担心那个与自己同一天生辰的人,她希望掌控一切,从李涞那时候跟司机叔叔说先救她开始。 但或许从今往后,她将不再拥有这样任性的权利。 某个人的出现,已经取代了她的这个位置。 从今往后,她只需要与自己的另外一个弟弟一同,背起本应当是李涞需要负起的责任。 出版社。 李涞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项上的玉玦,愈看愈觉得他清雅朴素,雅致明丽。 杨柳总是坐不住,又跑过来骚扰李涞了。 怎么好像忽然满血复活那样,李小涞你跟你**的小障碍跨越了? 杨小柳,你换个称呼好不好。李涞的语气中充斥着十分的不满。 说吧,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杨小柳随便找张凳子坐下问。 于是李涞把事情的经过有选择性地说了一遍。 杨小柳把嘴哦到最大,做惊讶状,那就是说,雪晴是你姐请来的终极反派中的反派。 对。所以你之前的推测前半部分是完全错误的,我们差点就冤枉好人了。李涞捏着杨小柳的嘴,帮他合上。 我说你姐也真的太厉害,竟然想得出来这样的法子。要是说你一直都不敢去找你**,那你们不就真的完了麽? 也不是,她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那啥了。 你姐太有范了!我说晴姐简直可以转行当专业演员了,两次都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是在说我傻麽? 没有,那是你自己认的。 杨小柳,你今天胆儿挺大啊。李涞悄悄抓起一份厚重的资料。 于是,杨柳飞快地逃窜回自己的小桌上。 只要没事就好。其实,朋友的简单问候不过是需要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 没有几天,李涞又恢复到当初懒懒散散的模样。 武哥,你帮我把出版社的事情搞定吧。我今天晚上一定乖乖收拾碗筷。 封知武拿着报纸,脸色沉重,听到李涞的话后问:这是交易? 不是,不是。李涞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解释道。 封知武声音虽沉,眼睛却在发着光亮,一时玩性兴起,故意道:既然不是交易,我为何要答应? 李涞微笑着,他的眼眸明朗而真诚,凝视着封知武道:因为这是我让你帮我的。 如果是别人对封知武说这句话,那便是狂妄和桀骜。然而,从李涞嘴里说出来,封知武却觉得很妙,很趣致。 好像这本就该是李涞平时说的话。 封知武心中有些奇特的温暖之意,因为他从李涞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情的光辉。 这也许就是唯一能驱走人间寂寞,世情冷漠的光辉。 不再说什么还我东西的话了?封知武又问。 李涞嬉皮笑脸,反正我都欠你那么多了,再多欠点又有什么关系。 两年后。 如果陪伴一个人,两年不过很短;如果等待一个人,两年或许已经很长。 在这两年内,李涞觉得自己经历了很多,串联起来其实也不过大大小小几件事情。 封家的势力稳步茁壮,虽然封知文的晋升几经起落,但封知武的父亲却十分顺利,作为最终的上位者,连派系之中的李家都获益不少。 封知武的公司当初痛失华悦地产的项目,这仿佛不是一种失败,而是运气,因为后来华悦地产的建设过程中不仅连续因为施工条件的问题发生命案,其中部分的审批还被举报通过途径不合法,最后令建设终止,发展商及相关企业均蒙受了巨额损失。 谁也想不到g市商会龙头之一的曾经炙手可热的吴氏集团旗下竟经营着多个涉毒夜总会,并且最终因为大数额的行贿被告上法庭。 种种困境接踵而至,曾经涨停板的吴氏集团股值跌破最低点,集团股东正力挽狂澜。 而让人跌破眼镜是,被以为即使不雪上加霜也一定隔岸观火的封二公子,竟然对吴氏伸出援手,在新闻发布会中还大义凛然说道:无论看到谁要努力往上攀爬,都应该扶一把,千万不要从背后去推让他。 新闻播报的当然只是片面之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封知武不会不懂,所以他不会对根基颇厚的吴氏火上浇油。况且那一次帮助,他们已经达成了内部协议。 而这个内部协议是什么,除了当事人外至今没有人知道。 至此,一幕自导自演的商业戏码便完满落幕。 李涞从来不会向李建明或者封知武主动打听有关方面的事情,这首先是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虽然不知道这种不感兴趣究竟是他本身如此,还是后天自己逐渐养成的。 要说值得李涞关心的事情有很多。 杨柳最后还是知道了杨枫的病情,打算亲自飞往英国看望自己就不想见的兄长,却被告知杨枫已经危在旦夕,最后与自己的小叔一道送走了自己的大哥。 李涞不知道杨枫离开后李涞究竟是如何心情,因为杨枫被安葬在当地,而葬礼当天,杨凤静昏倒了,这一次杨柳亲耳听到自己的亲人被确诊为癌症晚期。 杨凤静没有再回过,而他的妻子和他15岁的女儿则在杨柳的谎言下继续度日,安静地,一如既往的,似乎生活中少了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这种安静就像当初杨柳知道自己的兄长突然要到外国留学一般。 我们每个人都很脆弱,但我们却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努力变得很坚强。这是李涞给杨柳的新书作序时写的一句话。 路雪晴在这两年内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1 似是风来 作者:奈何徐缘 分卷阅读31 的名气日渐攀升,而杨柳已经从一个著名网络小说写手晋升为与路雪晴齐名的青春文学新秀作家,虽然因为他的文风很少人知道他是一位男子。 杨凤静在几个月前还能遥控一下出版社的事务,但最近这些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了自己的手下和李涞。 李涞觉得杨凤静此举实在太过聪明。当初公司改革的资金是以李涞的名义加入的,所以李涞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公司负责人而不招口舌,如果把公司交给杨柳则不然。而只要李涞的心思在出版社,他背后的人一定不会让出版社衰落,自己的家人和杨柳的生活便得到保障。 杨凤静的盘算其实不难猜测,只要李涞是讲求道义的人,他的想法必然成立,而凑巧李涞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即使知道自己其实有在被利用的意味,也并不在意。 作为李家财产的合法继承人之一,可以无忧无虑当个纨绔子弟的李涞甘心留在出版社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年轻人,所以比较忠实热情,对于狡黠和阴谋还来不及学,还看不透;并不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本在这个行业;而是因为自己的朋友。 杨柳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与从前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环境,李涞不过是希望即使杨凤静不在了,杨柳依旧可以过着他有空闲便动动笔头的生活。 如果按照程度来说,杨柳可以因为他受了的委屈而义愤填膺,用自己根本抵挡不了什么的纤细身躯不顾一切为了他打架。李涞自认为这些事他做不到的,其实他比杨柳要顾忌要懦弱,他觉得自己能为杨柳付出的其实很少,但所有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愿意去做。 朋友需要钱,只要他有,他会给;朋友需要安稳,只要他能保证,他会努力。 李涞曾经一度迷上古龙的小说,不仅仅是因为那里面一个个经典的武侠形象,李寻欢,陆小凤,楚留香还因为古龙对友情的精辟诠释。 明明知道你的朋友在饿着肚子,却偏偏恭维他是个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是条宁可饿死也不求人的硬汉。 你明明知道你的朋友需要你寄钱给他的时候却只肯寄一封充满安慰和鼓励的信,还告诉他自力更生是件多么高贵的事。 假如你真的是这种人,那么我可以保证,你唯一的朋友就是你自己。 真正的亲密的人从来都不是用话语联系起来的,而是在一次次需要以及补给的相互过程中慢慢接近从而密不可分。 亲情本如是,友情如是,爱情亦如是。 李涞和封知武默契地取消了被两人以各种理由一再拖延的订婚仪式,在一次早晨私语中默契地为对方带上了订婚戒指。 两个人之间的约定,让别人围观是不过希望收获祝福和得到见证,是满足展示欲;但既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足够坚定,有无祝福,有无见证,并不重要,而这,反而满足两个人的独占欲。 也许生活会让冲淡爱情的艳丽,却永远冲不走爱情的韵致。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个一个著名作家的名句,有一天晚上,李涞忽然把这句话写在一张白纸上,折叠,放到封知武的枕头里。 终有一天,封知武会发现他的一纸爱情。每当想到这里,李涞总会偷偷发笑。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心有灵犀这种事情,那一定是因为那个人特别了解你。 他能从你微小的心情变化中发现你的快乐、忧愁以及秘密。 在看到李涞傻笑第三次的时候,封知武便回忆了一下,搜索着蛛丝马迹。 有一天晚上,他待怀中人沉睡之后,摸到了枕头底下。 微弱的灯光中,他读着那些文艺的、矫情的墨迹,一字一句,隽永真挚。 他虔诚地亲在李涞的额发上印下一吻,重新抱着熟睡的怀中人,闭上双眼。 似是风来,陌上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篇文这么就算完结了,文笔稚嫩,希望有怪莫怪。 发现的bug可以告诉我,我往后有时间一起改了。当然,还是那句,谢谢支持,欢迎鞭挞!!! 等我期末考过后(0113之后)《一往如若情深》开始更二卷,届时有时间和闲情就支持一下呗。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