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娘子》 第1章 天降横财 我叫贺倾城,是一名警校毕业生。不过我并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风水先生。 说起这个还得从我七岁的时候说起,记得那一年的中元节母亲让我去十字路口送些纸钱,恰逢阴兵过路我便一病不起! 期间看了很多医生,问了很多道士都说我命不久矣。母亲听后不知所措埋头痛哭,就在这时来了邋遢老道要给我说门亲,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医好之后必须拜他门下。 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母亲答应了他的要求,第二天那个邋遢老道就拖了一个血红色雕花灵棺回来。 灵棺上盖着大红布绑着大红花,没有一点喜庆的意思,相反更多的是让人害怕。 老道对灵棺倒也恭敬,三步九叩才把灵棺抬到了布置好的新房,第二天我果然奇迹般地好了。 醒来的时候我正睡在灵棺里,旁边是一个全身穿着红色喜袍头戴大红色盖头没有一点生气的新娘,我瞬间头皮发麻一个激灵从里面跳了出来,鞋都没敢穿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来之后母亲欣喜若狂,随机拉着我就去找老道拜师,敬了一杯茶之后,老道掏给我一本旧的发黄的书,告诉我务必勤习熟读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我也不懂,按师徒之礼厚葬了老道,我就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唯独每每路过媳妇的屋子的时候看到那口大红棺我就心里一阵发毛,倒是母亲每日早上进去送些供香,第二天又原封不动端了出来。 后来随着我识字越来越多渐渐看懂了书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辟邪驱鬼之术,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条就是要想修的大道必须求助于媳妇。不过我可不敢,偷偷瞄一眼都已经足以让我心惊肉跳了。 现在开了一家求财驱鬼的小铺,虽然不大但是远近闻名,我知道这一切都跟娶那个媳妇有关。 现在是2014年12月1号日晚上10点,下过一场雪的西市格外阴冷。外面路灯也已经熄灭,街道上还有稀疏的几家店铺还亮着灯,我搓了搓了手拉下了卷闸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回到店铺里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的玩了一会手机,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卷闸门一阵拍门声。 我一下惊醒了过来摘下挂在墙上的桃木剑,蹑手蹑脚的来到卷闸门后问道:“谁?已经休息了请明日在来吧。” 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贺大师,我有急事找你。” 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他们都习惯这样称呼我,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老头一般。 “贺大师?”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应该不是小事,要不这么晚不会有人愿意打扰别人的;“等下。” 我穿上了衣服以防万一我顺手拿上来桃木剑,把卷闸门推上去一半,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烫着满头梨花烫脸上浓妆艳抹的女子。上身穿着白色貂毛大氅下身穿着黑色小皮裙,脚蹬过膝黑色高跟皮靴。 女子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身材绝对是一流,不过有点妖艳乍一看还以为是烟花巷的。 女子看我盯着她,手里又拿着桃木剑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有些胆怯的说:“我找贺大师。” 我看了眼她身后黑亮的轿车觉得没什么危险收起了桃木剑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女子审视了一会,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大师我可以进去说吗?” 我把卷闸门推高了一点,尽量笑的和蔼一点说道:“当然可以,请进。” 女子挤出一个笑脸左手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弯腰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礼貌的说:“随便坐吧,有什么事尽管说。” 女子应了一声掏出一团纸在椅子擦了擦,双手下意识的顺了一下小皮裙坐了下来:“大师我有急事找你。” 我也回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嗯,请讲。” 女子伸出一直染着血红指甲的手在黑皮包里的烟盒里掏出来一根女士香烟,点燃之后吸了几口才说道:“大师,我想请你给我点一盏古老的油灯。” 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哦?说来听听。” 女子撇了我一眼,把烟叼在嘴里在背包里掏出来几摞钱说道:“大师这是十万定金,你若给我点着我再给你付20万。” 我有些怀疑的问道:“只点灯?” 女子连连点头捏着烟嘴吐了一缕青烟说:“只点灯。” 我:“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说完女子又掏出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我看了一下名片女子谢红,职务总经理后面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把钱收了起来写了一个收据递给她:“那好,一言为定,谢经理。” 女子笑了一下接过收据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贺大师您休息。” 随后把谢红送了出去,女子上了车扬长而去。我把卷闸门拉了下来看了看表12点一刻,然后关了灯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开店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发动机还在运行,排气口处滴了一大片水看样子来的时间不短了。 我本以为是谢红没曾想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四方脸嘴唇稍后,声音很浑厚低沉。 自我介绍说谢红的司机,奉命来接我过去的。 我也没有多问,回屋背上我的工具包锁了门跟着他上了车,路上男人一句话都没说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栋西式风格的别墅红瓦白墙甚是气派。 汽车穿过一道绿树环抱的小路在别墅的欧式门前停了下来,我推门刚下车,司机就驾车走了,四下无人我只好给谢红打了电话。 谢红告诉我门没有锁,进去就是。 我挂了电话绕过花池上了几个台阶推开双扇玻璃门,瞬时一股阴冷铺面而来,我不自禁的缩了下脖子打量着眼前的大厅。 这个大厅空荡荡的,大理石地面加白色墙砖在大吊灯的照耀下格外晃眼。里面唯一的家具就是大厅中间一张与四周的很不搭调的老式供桌。 第2章 点天灯 供桌上被一块黄色桌罩覆盖,正中间摆着一盏泛着铜绿色的女体人形油灯,看到这个我瞬间明白她是让我点什么灯了。 这灯是聚魂用的,里面一般装的是尸油,而我的工作就是要点着人脑袋上的灯芯子。 虽说这天灯是个假人,可我还是觉得残忍了一些。况且天灯不是随便点的,这噼啪燃烧的尸油很有可能会招来厉鬼什么的。 难不成这家伙要养尸? 不行我的给她说清楚,这关系到我的职业道德问题。况且这养鬼炼尸是要损阴德的。 想到这我拿起手机打了过去:“谢经理,你弄这个东西干什么?” 谢红回:“其他事你别管,好好干你的活就行。” 我说:“我不管可以,你知道天灯点着后是什么后果吗?那就是你这宅子从今以后就变成了鬼宅!” 谢红似乎知道很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刚想说话,谢红说道:“你要嫌少,我再给你加十万。” 我说:“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点个天灯而已,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弄这个对你不好。” 谢红:“那就别啰嗦,开始吧。放心我会一分不少给你的。” 说到这我收起了手机,卸下背后的双肩背包放在地上,拿出点天灯的必要工具。 别看这小小的天灯,那可不是平常划个火柴就点着的,其中讲究大得很。 书上说天灯易着不易点说的就是点天灯是有讲究的,否则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惹怒恶鬼。 我先拿出两根白蜡烛,点着后一边一个放到了桌上,然后拿出陈酿好酒敬了敬各路神瞑。 最后我也闷了一口壮壮胆,一杯酒下肚我就觉得浑身暖呵了不少,又掏出一搓纸钱撒了出去俗称买路钱。 而点灯的火也不能是平常的火而是要阴火,什么是阴火呢?那就的从老人常说的人头顶、双肩各有一盏灯说起。 这三盏灯呢分别是头上的火为神火来自心。右肩为阳火来自肾,左肩为阴火来自膀胱,合起来他们又统称三昧真火。 所以左肩之火点燃天灯那就是聚阴,右肩之火点灯那叫聚阳,头顶之火点灯那叫聚神。 至于灯呢也有划分: 女体的灯为阴灯,里面燃料多是女性尸油。 男体的灯呢为阳灯,里面燃料多是男性尸油。 男女合体的灯呢为神灯,里面燃料是男女两种尸油的混合体。 眼前的这个灯是女体的,聚阴用所以必须用阴火点。如果用其他的火点阴灯呢,后果我就不说了因为我也没试过。(劝你也不要试,总之很恐怖就是了。) 好了现在开始点天灯,口诀是脚踩天岗步,立之太极上,左为阴,右为阳,右手取阴,左手取阳,双手取神火置于神灯上。 因为是点阴灯取阴火,所以右手放上就可以了。 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不留破绽只听“噗”的一声,天灯上多了一个翠绿翠绿的绿火焰。 如此天灯便被点着,但是还没有完需要有收阴的定西留住阴魂才行,什么定西呢那就的看谢红养的何物了。 “很好。” 谢红走了进来拿着一张支票:“给这是你的酬劳,你可以走了。” 我接过支票看了看收了起来:“告辞。” 之后跟着谢红的司机上了车,中途遇到了几个人抬着一口大棺材走了进去,我甚至听见了“吱吱”的响声,不过我不计划再过问了。 回去之后把支票取了连同现金一并存入了银行,才美滋滋的回到店中,盘算着以后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天又黑了还飘着小雪花所以我早早关门休息了。 又是半夜,忽听门外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喊道:“贺大师,救救我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灯看了一下表刚12点,又拿着桃木剑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早上棺材里的那个人。” 听到这我回想着早上的情景,很快我就发现了端倪,因为城东根本没有别墅只有一个火葬场,怎么会突然多个别墅呢? 难道谢红是鬼? 这时我又想到了“吱吱”作响的大棺材一阵头皮发麻,因为鬼点天灯不是小事,一般来说活养尸,鬼养活。 具体来说活养尸就是活人在养尸之地滋养僵尸,而鬼养活意思是说鬼会把活人藏在养尸地慢慢的让活人吸收尸气。 如果说僵尸是因为多了一口人气,那活死人就是比人多一口尸气。 最后那个活人会因为尸气太重丢了性命,而怨气和生气又散不去,皮肉和血浆又被尸气包裹。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比僵尸还可怕的活僵,也就是所为的血僵。加之血僵浑身通红所以又被称之魃。 想到这我急忙打开卷闸门看到门前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下身穿着一件紧身深蓝色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翻着毛边的雪地靴子。 小姑娘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精致的鹅蛋脸上闪着一双明亮的的大眼睛,精巧的鼻子和小嘴给人的感觉甚是漂亮和可爱。 只是外面还飘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这小姑娘穿这么单薄也太勉强了吧?难道这就是要靓度不要风度? 不过看到小女孩睫毛上凝结的小雪花,我就很快否定了,急忙招呼小女孩进来打开电暖说道:“有啥事进来说吧,外面冷。” 小女孩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贺大师,救我。” 我心中一颤,急忙搀扶:“起来有话好好说,我能帮忙定不推辞。” 只是小女孩的手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瞬间让我心凉了半截。 小女孩见我答应站了起来:“贺大师,城东火葬场救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随后小女孩一眨眼没了踪影,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睡眼发现只是个梦。 不过梦太过清晰我不敢耽搁,拿着工具驾着车就去了城东废弃火葬场。半个小时之后到达目的地,我把车停在门口打着手电看了看被污染的粉白墙上用红笔写的:西市火葬场。 这地荒废几年了,为了节约时间我径直从早已经被撬开的大门走了进去,大厅里扔着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和一些散落的砖块。 这些我一眼掠过顺着走廊一间间的找了起来,最先去的是几间办公室,除了有几只四处逃窜老鼠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3章 棺材里的女人 然后去了火化车间,黑洞洞的火化炉和散落在一旁的废弃垃圾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在我胆子还算大,拿着手电一个个的往里照了起来。 第一个坍塌了一半,耐火砖填满了大半空间不存在什么东西。 第二个比第一个稍微好那么一点,不过空荡荡的。 第三个很完整,里面乌黑,一条金黄色手臂粗的大蛇在里面盘旋着睡觉。 “大哥你睡。”我看它抬着头,吐着信子发出不满的“哧哧”声,急忙闪了出来。 就在我退出火化间的时候,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我身后一闪而过,虽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听声音感觉应该是个活物。 我急忙拿手点四处照了照还是什么都没有,只好小心翼翼的顺着走廊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猫头鹰“喳喳喳喳”的笑声,我被它吓了一跳。 关于猫头鹰有很多灵性的传说,我也早有耳闻,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猫头鹰的位置探了过去。 到了走廊尽头猫头鹰的影子我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个紧紧锁死的小铁门。 锁是新的,锁扣还反着光,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半截砖几下凿开,打开门看到了让我要找的东西。 一口漆黑色大棺材被三长两短五根绳困的严严实实,棺头上放着一根发着绿色火焰的女体聚魂灯。 我把手电放到地上,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聚魂灯还在燃烧着光线显然不够,我又从背包里掏出来几根蜡烛。 发现蜡烛已经被我压断成几节了,掏出打火机把蜡烛点着几根屋子亮堂了不少。 然后掏出桃木剑,只是桃木剑也断成两截了。看的我一阵心疼这还是我花了二百多买的呢,这下变成烧火棍了! 现在棺材里也没了动静,我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依旧,敲了敲:“死的活的?” 没有动静。 不过看着一缕缕白色阴魂随着聚魂灯缓缓注入棺材,我决定先灭了阴魂灯再说。 口诀也是有的:手捏观音指,嘴吐普渡经。 待念完之后嘴里的第一口气就是灭灯的善气,一般各路冤鬼都会为之感动自行散去。 吹灭了聚魂灯我立刻拿着手电解开了上面的麻绳,发现棺木已经被钉死只好掏出随身携带的袖剑对着棺材缝撬了起来。 这东西是我和我那媳妇成婚后我妈给我的,其实也不能叫袖剑,因为它就是一块类似于宝剑的烂铁,有把有鞘就是拔不出来。 我妈告诉我这是媳妇的东西,无论如何要带在身上要不媳妇会生气的。 出于对媳妇的畏惧所以我都时刻的带在身上,生怕她一不高兴半夜再来找我就麻烦了,倒是我一直觉得累赘没曾想今晚派上了用场。 随着几声“咯吱”声,棺材盖被我敲开了一个大缝子,瞬间一股血腥味从里面扑鼻而来,我也没敢怠慢加了几把劲终于撬开了上面所有的钉子。然后把棺盖掀倒在一旁。 举起手电向里看了看一个赤裸裸的女体,半个身子浸泡在血红的血水里,瞬间让我面红耳赤。 这一刻,我觉得口干舌燥,心底升腾着一团热火,眼睛直直的看着春光在也挪不开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我的媳妇,她怒气冲冲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虽说这只是个幻觉但是也让我清醒不少。 这也不能全怪我,虽说结婚了可是那是个鬼媳妇我时刻都敬而远之,从来没有见过这风景。 想到这我的心灵找到了些许安慰,长吁一口气觉得还是救人要紧。 现在她小半个身子浸泡在通红的血液里,我用手在她鼻子处试了试还有气息。 然后我放下手里的手电挽起袖子把她抱了出来,里面的红色液体还是温温的,我不知道那谢红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现在是冬季外面可冷,所以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下面还露着一双秀腿,也是很销魂。 我觉得我不能再脱了,否则我会冻死不说,被人看见还容易误会。 “阿嚏” 一个喷嚏吹灭了几根蜡烛,光线暗了不少,我一阵阿弥陀佛。 来不及多想抱起她就一路小跑奔了出来,期间几次脚滑差点跌倒,而且每次都能来个亲密接触,心跳的更厉害了。最后我都归功到了太累的因素上,或者是害怕的因素上。 其实我真的也挺害怕的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外面漆黑不说还“呼呼”的刮着小风,跌宕起伏的干草飘来飘去平添了几分诡异。 刚到了车旁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袭来,我一个躲闪一只大黑狗扑空闪了过去。 这狗有半人高,看着我怀里抱着姑娘呲牙裂嘴的甚是凶恶。我猜它可能是在这里守护棺木的,所以才从我身后闪了一下,目的想把我吓走。 见我远走它才躲了起来,这次直接见我把人抱了出来,所以才发动了进攻。 想到这我也没有了顾虑把姑娘放到地上,拿出媳妇的袖剑,虽说不好使但是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铁器。 大黑狗再一次发动了进攻扑了过来,我蹲下身子找准一个空档拿袖剑朝它的肚皮扎去。 因为有鞘袖剑并没有扎进去,恶狗被击到嗷的一声更加凶狠。我看了眼旁边的姑娘,觉得这么冷的天不能再拖了。 一个气运丹田从手心推出一朵血红的彼岸花,在恶狗袭来的一瞬间推了出去,恶狗被打倒在地不敢向前,我又推了一朵,恶狗显然刚才吃到了苦头慌忙逃窜了。 说起这花我也惭愧,只会这一招叫念有心生,我也不是在哪本秘籍上学的而是自从和媳妇结婚后我就莫名其妙会了。 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轻易示人,也就在招引小姑娘的时候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耍耍。后来我都觉得这是媳妇故意让我拿着招摇撞骗小姑娘的必杀技! 紧接着我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急忙把女孩抱到了车上然后迎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小心翼翼的驾着车。 路上结了冰并不好走,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我才到了店门口。 第4章 接踵而来 回到家打开卷闸门把女孩抱了进来,其实我这也没啥取暖设备,只有一个电暖打开瞬间觉得暖呵了不少。 我摸了一下她的脸蛋丝滑的很,但是也很凉都冻成红脸蛋了甚是好看。 然后我又倒了一杯温水尝试着往她嘴里灌了灌,不行不会喝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我拿着毛巾替她擦了擦,然后又拿起被子给她裹了几层希望她千万不要冻死就好。 后来我也靠在床边仰着头张着嘴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的有水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睁眼一看一个瞪着圆滚滚大眼睛的小姑娘她穿着我那刚好盖过屁股的羽绒服,下身还是啥也没穿光着小脚丫子站在地上,端着水杯正玩的不亦乐乎呢。 姑娘十七八岁梳着学生头,忽闪闪的大眼睛除了漂亮之外更多的是可爱,我觉得跟昨晚梦到的没有什么两样。 “你醒了?怎么下地上了?”我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站了起来。 小姑娘把水杯放到了桌上,把手缩到了袖子里,扫视了一圈问:“我怎么在这啊?” 我揉了揉睡眼,打了个哈欠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小姑娘甚是惊讶:“酒吧?我没记的去啊?哦,我知道了你.....” 见她误会了我急忙解释:“你可别瞎想,我可没碰你,我是把你从火葬场背回来的。” 小姑娘眼珠子转了几圈:“哦,我记起来了。算了,看你也不像个好人,不过看在你让我睡床上,你睡地上的份上呢就饶了你了。” 我一听急了:“我不像好人?我可是救了你。”说完我又撇了她一眼:“听你这么说好像我还占你大便宜一样!” 小姑娘一抬腿站在了床上,居高临下成一种压倒装的姿势说道:“难到不是吗?我堂堂大小姐一夜住在你家,你难道还没沾大便宜?” 我争辩道:“你哪在我家睡了一夜了?还有你那是在火葬场睡了一夜,在汽车上睡半夜,回来我又怕你挂了忙东忙西,后来我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 小姑娘更来劲了,一揉鼻子:“你难道没有抱我吗!难道不是你沾光了?” 想起那会的事我也心虚,看了看她腿上血红的血渍说道:“好了,你吃大亏了行了吧?你看你的腿赶紧洗洗去吧,把我仅有的被子都染成红色的了。”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伸出手:“那你给我拿点钱。” “凭什么我给你拿钱?” 小姑娘摊摊手:“可是我没钱啊?” 我一想确实问道:“多少?” 小姑娘很利索伸出一个指头:“1000。” “拜托,你就洗个澡花一千?你知道那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小姑娘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腿:“我不得买身衣服吗?” 我咂咂嘴无话可说,打开抽屉刚拿出来一叠钱被她一把抢走了。我皱了皱眉:“怎么嘀?还明抢?那可是1500。” 小姑娘点了点了:“总共1700给你200,剩下的我拿走了。” 我接住200:“凭什么啊?不是说好要1000吗?” 小姑娘掖了掖塞进了口袋:“我改变主意了,记住就这还是我帮你省钱呢。” 我:“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怎么叫帮我省钱?我们好像还不认识吧?” 小女孩笑了笑:“我叫杨馨,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脸不高兴:“贺倾城。” 杨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现在我们认识了,给我找条裤子和鞋我要出去逛街了。” “我那是借你的。”说着在手提箱翻出来几件稍厚的衣服给她扔了过去,之后她在穿衣我背身去。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思绪又飘飞到昨天夜里。 “知道了,反正我是不会还的。” 杨馨一句话让我很想教训她两句还没转头,杨馨就警告道:“不许偷看,要不告你非礼。” ....... 我瞬间吓得不敢动了,杨馨跳了下来笑了笑:“我走了,把门开开吧?” 我白了她一眼,觉得真不该就她回来,弯腰打开了门:“慢走,大小姐。” 杨馨哎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喊了一句:“我饿了,你去买点饭回来。” “你不会回来捎点吗?”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觉得真不该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前脚刚迈了一步。 “哎呦,贺大师好久不见啊。” 回头看见一个剪着齐耳短发,身穿黑色警服的美女赫然站在那里。我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张倩,今年22岁跟我是警校同学,此人不但人长的漂亮,家里背景还高,听说现在已经是刑警队长了。 我急忙招呼:“是啊,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张倩顺着刚才杨馨走过的街道看了看,又在我脸蛋上瞅了瞅问道:“贺大师你昨晚没干啥好事吧?” 我急忙对着镜子照了照一脸疲惫不说,还戴这两个大黑眼圈,急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刚认识,昨晚才把她救回来和个小祖宗一样。” 说完我看她穿的一本正经,旁边还跟着一名干警问道:“张大队听说你忙的很,不会是来找我唠嗑得吧?” 张倩噗哧笑了:“大师果然神机妙算。”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就别打趣我了,叫我名字就好。” 张倩也笑了:“好,你也叫我名字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张军。” 张军体态魁梧,脸部线条刚毅很少微笑,看气势像个当兵的出身。 随即我跟他打了招呼,张军点头。我招呼他们坐下,分别倒了杯热水。 我也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指着张军说:“什么同事,我看保镖吧?” 张军嘴角勾了一下:“主要职责保护队长人身安全。” 张倩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爸爸,安排的。” 之后张倩略带神秘的问道:“倾城,你告诉我人到底能不能自己掐死自己?” 我看她不像开玩笑,说道:“能是能,就怕你们不相信。” 张倩和张军互视一眼,之后张倩接过张军手里的档案袋抵了过来说:“倾城我也不瞒你,我们这出现了一个离奇的自杀案。” 第5章 阴阳师 我打开档案袋将里面的文件取出来,当我看到里面的照片的时候第一个反应这不是谢红吗?然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拿着照片问道:“这人怎么了?” 张倩解释说:“这个人叫谢红,三天前死在了车里,而法医给出的结果很荒唐,是被自己掐死的!你知道人的大脑缺氧到一定程度,会自动松开双手,所以人是根本无法掐死自己的。” 听到这我差一点没被水呛到,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惊出一身冷汗,有些哆嗦的把水杯放到了桌上。 张倩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在我后背拍了拍。 我理了理思绪告诉她:“被自己掐死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说有人利用傀儡术就可以控制一个人活活的掐死自己。” 张倩和张军同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向前凑了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是傀儡术?” 我告诉他们傀儡术又称阴阳术,操控他的人又称阴阳师,阴阳师会用他自己特殊的方法给他看中的灵体下蛊,中蛊之后阴阳师就可以控制那个人的行动,包括杀死自己。 张倩已经被我带进去了,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来两个守字符交给她们:“务必戴在身上,你们有这个灵符护体,阴阳师是无法下蛊到你们身上的。” 张倩如获至宝收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抓在了我的手上:“倾城,你来警局吧?” 我轻咳两声,把手收了回来:“你知道我的情况的,师傅让我发扬道术。” 张倩一脸失望:“可是....” 这时杨馨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停下转了一个圈:“倾城哥哥,你看我买的衣服好看吗?” 不得不说杨馨买的还不错一身毛绒绒的看着就暖和,也越发显得可爱讨人喜欢了。一句倾城哥哥更是把我叫的心花怒放,早上的幽怨忘的一干二净了,指着她手里的黑色塑料袋说:“好看,你把我的衣服放到床底下的皮箱里就行。” 杨馨一听急忙把塑料袋藏到了身后,生怕我抢了她的一样,我看她不乐意告诉她说:“你要喜欢就留下吧。” 杨馨拿出塑料袋打开个小口说:“这是我的衣服,才不是你的呢。” 我看了一下粉嘟嘟的艳的很,问道:“那我的呢?” 杨馨贼笑了两声:“东西太多我拿不了,送给旁边一个乞讨的老大爷了。” 我一听炸毛:“什么?我新买的衣服还没舍得穿呢你给我送人了?” 杨馨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一脸无辜的表情说:“这么冷的天,我看老大爷穿的那么烂,就实在忍不下心送给他了。” “那我你就能忍下心啊?” 我嗓门大了些,杨馨吓的后撤一步。 “好了好了,一件衣服至于吗?你吓着人家小姑娘。”张倩站了起来,招呼杨馨过来:“来让姐姐看看。” 杨馨瞬即喜笑颜开,钻到张倩怀里:“姐姐好漂亮啊!” 看的出来张倩很喜欢她,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的不亦乐乎。我找个空档插了一句:“杨馨你家哪的?告诉警察,让她送你回去。” “不要。” 杨馨说完像个泥鳅一样溜了出来,一脸防备的看了看张倩和张军:“我要留在倾城哥哥这。” 我立刻打住:“别,你可别祸害我了,我穷!” 杨馨撒起娇来端起一杯水:“倾城哥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其实我也不是真撵她走,关键我这住不开,想到谢红身后那个厉害角色我还是决定把她送我家:“好,就饶你这一回。” 说罢我从口袋掏出200块钱递给她说:“你倾城哥哥一早上还没吃饭,你给我买点吃的去。” 杨馨很是生气,嘟着嘴接过钱把衣服扔在了床上:“哼,你早上全给我,我不就给你买回来了吗?还让人家多跑一趟。” 杨馨走后,张倩收起了笑容说道:“倾城你不干警察,有很多机密我是不能给你说的。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你这方面的人才。” “我知道,可是我有老师傅的遗愿。这样我尽力协助你们抓住谢红怎么样?” 我说了一个最中肯的办法,曾经我也想过报效祖国,可是祖国有很多中华好儿女。而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儿,忠孝不能两全,我只是选择了后者而已。 张倩见我不肯也没有勉强,闲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杨馨走了回来一只手提着盒饭,一只手拿着半根糖葫芦一进门就问:“刚才的警察姐姐呢?” “走了。” 杨馨很失望的坐了下来,盯着手里另一只糖葫芦感叹道:“看来一会只能是我把你干掉了。” 我强忍着笑去洗漱了一番,拆开盒饭吃了起来。这时母亲打来了电话说一群人要抢我的媳妇。 我一听也着了急刷的站了起来,这媳妇虽然我没啥印象,可是母亲感情深的很,那一天三顿供着十几年如一日。 杨馨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大致解释了一下。把垃圾收了收丢在外面,锁上卷闸门架着车向家赶去。 坐上了车杨馨忽闪着大眼说道:“真看不出来,你都有媳妇了!” 我内心如麻的开着车撇了她一眼:“嗯,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杨馨一只手挽了挽胸前的头发:“那你媳妇一定很漂亮吧?都有人抢。” 我扫了她一眼其实我也没见过媳妇到底啥样,不过不能丢面,让她笑话我胆小点头说:“算是吧。” 杨馨还想张嘴我急忙堵住:“停,你现在可以休息了。我的媳妇被人抢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杨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那我就不说话了。” 随后杨馨左右晃着小脑袋,闪着大眼睛,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虽然嘴上没在说话,但是那眼睛似乎眨一下一个问号。 还好我定力还算可以装作没看见,问道:“谢红为什么要把你放到棺材里?” 杨馨听见谢红拉下脸,一脸不高兴的说:“我不知道谁叫谢红啊!况且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真的?” 杨馨连连点头。 看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多问,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刘家堡。 第6章 鬼上身 新农村基本都建起了二层小楼,这样一比较我家的房子有些落后了。 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站在媳妇门口的是五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吵吵嚷嚷着要把我媳妇抬走。而母亲正死死的顶在门框上怒气冲冲的看这他们。 这几个人精神涣散,顶着大黑眼圈,眼睛无神,双肩无力的耸着肩,最主要的是脚尖点地大有鬼上身的感觉。 我从口袋摸出来一枚死人用过的压口钱,从铜钱中间的方洞里窥了出去,果然看到这几个人后背背了一个白袍长发的死人,脸色惨白翻着白眼珠,还七窍流血。 “倾城哥哥,我也看。”杨馨扯了扯我的后衣襟撒娇的说道。 我知道她一定当成好玩意了,现在正是让她开开眼的时候顺手递给了她。 杨馨挺高兴的接过钱,学着我的样子一脸期待的把铜钱放到了一只眼睛上,哪知刚一对上杨馨就吓得鸡飞狗跳的,把手里的铜钱丢了出去大喊一声:“有鬼。” 鬼一般你不惹它,它不会轻易惹你,除非你阳气太弱,或者你发现了它让它知道,它就会义无反顾的朝你袭来。 我早有准备,一张破字符就被我凌空拍了出去,只听“嗷”一声惨叫,其中一个农民工就跌倒在地。 这声音绝对类似于晴天霹雳,浑身让人起鸡皮疙瘩,一旁围观的群众显然也听到了刺破耳膜的惨叫,四处张望了起来。 杨馨因为之前看到了鬼,又听见毛骨悚然的声音一下吓坏了,浑身颤抖的钻到我的怀里再也不松手了。 我试了几次没挣脱开只好拖着她来到几个人面前,每人的额头处依次拍了一张破字符。随着每一次拍击都能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被拍符的那个人就会瘫软的跌倒在地。 弄好这一切我才无奈的说道:“好了都跑了,没事了。” “都跑了?”杨馨安静了下来,怀疑的抬着脑袋看着我。 我点头:“嗯,就是想让你长下见识,哪知你一下吓破了胆。” 杨馨松开了胳膊四处看了看,找到那枚铜钱放在眼前对着院子照一圈才放心了下来。确定之后挽了挽袖子,大有兴师问罪的样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有那个东西?”杨馨说完还不不放心的扫了一眼身后。 我忍住笑:“不是你要看的吗?” 杨馨瞪着眼睛,双手掐着腰“我要看你就给我看吗?” 我摊摊手:“我不叫你看,一会你又说我不叫你看。” 杨馨被我说中,一脸生气哼的一声跑到母亲身旁:“阿姨,倾城哥哥欺负我。” “好孩子不哭,一会阿姨教训他。” “嗯,不叫他吃饭!” “好!” ....... 我抬眼一看这家伙又跑我妈怀里撒娇去了,不过眼睛还挺毒,这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我妈。 这时围观群众已经散去,刚才倒地的几个农民工也苏醒了,我询问了一下情况,他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还问我他们怎么会在这。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并问了他们的情况,他们只说他们是在附近的工地搞土建的,不知道怎么来的这。因为害怕工头责怪所以匆匆离开了。 母亲有杨馨陪着两人聊的不亦乐乎,我径直推开身后的两扇门走了进去,房间依旧披红挂彩一尘不染,跟当初的新房没什么两样,就是房屋略显旧了。 我来到枣红雕花棺前鼓足了勇气掀开了盖子,里面白雾缭绕寒气逼人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种香味很特别,若隐若现,我叫不上什么香,不过我觉得这是我平生以来闻到的最好闻的香味了吧。 待寒气消散发现媳妇似乎十几年就没有动过,身上盖着大红色绣花锦被,脑袋上盖着红盖头。 “媳妇,我回来了。”我轻声念叨了一句。 不过她还是一动不动,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我就睡在她的旁边,她也是这个样子没有生息。 我这次壮了几分胆量伸手去揭开她脸上的红帕,因为对于她我除了怕之外也有很多的好奇。 当我掀开的一瞬间,媳妇的容貌可谓惊为天人,心形脸翘下巴,粉嫩的朱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还有那凝脂状的肌肤温润如玉,我不禁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有些冰凉但是很有质感。 突然她的脸颊上多了一颗水滴,我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用手擦了擦,我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过了一会我失望了。 这时又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房子已经漏雨,大半个悬梁已经浸湿了,正在酝酿下一颗水滴。 我也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脱了鞋踩一旁的凳子翻了进去睡到我原来躺着的地方,时隔多年位置已经有些挤了。 我不得不侧着身躺了下去,这样距离更近了,而且我还发现媳妇的侧面更美,静静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体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到媳妇活了,在河边玩耍,她开心起来的样子比现在冰冷的面容不知道要美了多少倍。 当我醒来已经是深夜,我翻身坐了起来。供桌上的红蜡烛燃的只剩少半根了,火焰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中间的灵牌上清晰的写着子月之神位几个字。 这时我突然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一阵抽疼,咧着嘴看到没有生息的媳妇竟然真的翻身了,此刻正在低着头咬在了我的胳膊上,脑袋上的凤冠吊坠亮灿灿的摇曳着。 我没有害怕,而是感到高兴和激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复活一般。我满怀惊喜的问道:“媳妇,你生气了?” 小月松开嘴,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婴儿一般。这时我发觉媳妇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弯弯的像半月一般特别好看,只是眸子没有一点感情流露。 我有些担心,拧眉问道问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小月瞄了我几眼很是平静的又躺下闭上了眼睛,此刻她更像一个冰美人,冷艳的让人窒息。 我更纳闷了也跟着侧身躺着问道:“媳妇我们不住这间破屋了,我们去住楼房你说好不好?” 呃,又没了动静,不过我的胳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也让我确定她刚才确实起来了。 我接着说:“我以前觉得你一定很可怕,没想到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觉得我后悔了,我应该早一点进来的,而且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会告诉我吗?嗯....比如你的身世?” 第7章 乡村羊难 只是她并没有给我任何答案,整个人出奇的安静。而我确在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多事情。 “吱” 家里的两扇小门被什么东西碰开了,我立刻蹬上鞋跑了出去,外面并没有一个人。 院子里没有一点风,一朵云彩又把本来就暗淡无光的月亮遮了去,母亲屋里也漆黑不像是母亲来过。 这世界安静的可怕,我又重新关上了屋门并上了锁,这才稍稍安心的回到温暖的小被窝。 经过白天的那次风波,其实我更担心的还是身边这个动也不动的小月。虽然那帮人没说出个所以然,但是我知道他们同时被鬼上身不是偶然,很有可能媳妇已经被某个邪术师盯上了。 为了保险,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攻字符绑上红绳挂到了小月的脖子里,这张符是会自动攻击靠近她的任何灵体。 而张倩的那张守字符是一种防御形符,本身没有任何威力。平时我们求的各种平安符大致属于这一类,基本用黄纸制成。 至于破字符需要有人发动才可以,威力可大可小跟施符者的修为挂钩,基本用蓝纸制成。 这个功字符比较特殊,是所有符文里最强的一个,跟使用者能力无关,跟写符者能力有关。 这种符需要耗费点功力,基本是红纸制成,而且我自认为现在的能力足以镇压大部分妖魔污秽。 还有一种符是我不会的,那就是用意念制成的符名曰困字符,此符看似无形实则有型,大部分的高超的封印术皆为此类。 正在我半梦半醒之时,忽听门外一震拍门声:“小城,小城,我是胖哥快开门。” 胖哥是我的发小,比我长两岁。从小身体比较壮实叫罗志强,他奶奶比较疼他取小名小胖。听说当兵去了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急忙跑了出去,开门一看果然是他,几年不见足足比我高了一头,不过黑了不少。 我一阵喜悦:“胖哥,你怎么回来了?走进家咱俩好好喝一杯。” 小胖连连摇头:“不不,小城。我今天有急事。王大伯家羊昨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死了一片,身上一点血也没有你快去看看吧!” 小胖嘴比较笨,说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关门跟他去了王大伯家。 王大伯是我们村的老村长,早些年看母亲孤儿寡母的可怜没少照顾我们家,所以对王大伯我是打心眼里敬佩。虽说现在因为年纪问题退下来了,但是号召力绝对在村里是第一。 不一会儿到了王大伯家,只见王大伯满脸皱纹苍老了不少,脑袋上裹着一条雪白的毛巾在羊圈里一只一只往外抱羊呢。 王大伯看到我来,放下手里羊羔一脸心疼的说:“你看看羊圈好好的,一夜之间羊叫都没叫死了十几只。还光喝血不吃肉,你说这是什么东西祸害的呀?” 小胖说道:“大伯,是不是狼啊?早些年咱们这山上不是时常有豺狼出没吗?” 小胖说的没错早些年我们这边比较荒凉,时常有狼咬死羊的情况发生。就是因为有先例王大伯家的羊圈都是经过加高的,而且羊圈也没缺口。 我看了一下,一圈羊咬死了三分之一,而且每只羊只有脖子下方一个红圈,并没有把血渍弄的到处都是,况且羊叫都没叫所以肯定不是畜生所为。 我蹲下身仔细的观察了羊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发现动物特有的虎牙咬印。而且看口型的大小更像是一个人嘴,所以我下了决断说:“咬羊的可能是一个人。” 小胖一声惊呼:“这人怎么能咬死羊呢?” 倒是王大伯一拍腿站立起来说道:“有道理,前两天咱村的光棍王二狗去山上的乱坟岗了,我当时就觉得他行为古怪,我去看看是不是那小子。” 说完王大伯气呼呼的拿了根棍就出了,小胖怕王大伯弄出什么事急忙跟了过去。 我因为担心小月的安危也快步往回走,刚到家门口杨馨就跑了过来:“倾城哥哥我想好了,你这太可怕了!你给我钱我要回家。” 我停住了脚步:“多少?” 杨馨歪着脑袋想了想,拌着指头又算了算,最后伸出俩指头:“最少两千。” “我擦这么多,你这是要去火星吗?” 我被她吓了一跳,向后撤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觉得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或者说把我当大款了。 杨馨也不高兴了拌着指头一一道来:“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看病,吃药,等等一系列的开支都不需要花钱吗?” 我忽然明白了:“你这是压根儿就不想回家,我看你这还是计划另谋他处吧。” 杨馨被我拆穿,踏这小碎步跑了过来,扯着我的胳膊摇了摇:“算我借你的还不成吗?” “你本来就是借我的啊?”我把胳膊抽了回来:“你说你一天就知道瞎跑,那天不是遇到我,要是换个人我真不敢保证你还能这么齐全的站在这。” 杨馨脸蛋刷的红了:“我警告你,你那天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可是我全看完了啊!”说完我进了小院。 杨馨瞬间嘟起了小嘴,跟我回到了家。杨馨嘶溜了几声左右看了看:“咦?阿姨怎么不在了?” 我一看还真是急忙跑堂屋看了看还是没有:“妈?妈你在哪呢?” 杨馨跟在身后悄声应者:“哎,我在这!” 我扭过头瞪了她一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妈可没钱给你。” 看她不信,说完我又指了指这三间破房子说:“我们家情况你也看见了,穷的叮当响的。” 杨馨扫了一圈算是信了,跟着我找了起来。 突然杨馨说道:“阿姨,你回来了?你看把倾城哥哥急的。”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到老妈走了进来,笑呵呵缕了缕杨馨的羊角辫说:“闺女啥事啊?” 杨馨瞪了我一眼拽着老妈进屋了,我知道她是想要钱。所以我也没管她,径直去了小月的屋子。 第8章 尸变了 小月还在里面安静的躺着,脖子上挂着那个红色攻字符。我蹑手蹑脚的脱了鞋踩着凳子爬了进去,奈何刚进去就不知从哪飞过来的棺盖子直接把我拍在了里面。 里面黑乎乎的寒气逼人,我打了一个哆嗦拽了一层被子盖在身上。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现在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伸着胳膊把小月往怀里抱了,抱完我又想亲那么一口。 只是好事总是事与愿违外面一阵敲门声,我知道这动静是杨馨那丫头整出来的,猜着她肯定没要下钱。 所以我推开盖子又爬了出来,一开门:“怎么样吧?是不是碰壁了?” 杨馨踮着脚朝棺木里看了看,有点担心的摆手让我出去。 我照做,离开屋子之后杨馨从口袋掏出来一叠钱晃了晃:“看吧3000千块呢。” 我白了她一眼:“我妈给你的?” 杨馨得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跟你告个别,不打扰你跟你媳妇的好时光了。我走了,你这太可怕了。”说完她又踮着脚向小月的屋里看了看。 我咳嗽了两声:“你自个注意安全。” “倾城哥哥,再见。” 杨馨说完头也不会离开了,我刚转身母亲就精神恍惚的说:“孩子那个王二狗死了,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窟窿,太惨了。” 我现在明白为啥杨馨能要到钱了,看来这里确实够危险的说道:“妈,我去看看。” 母亲也没同意也没反对自个又回去做饭了,因为我知道她时刻惦记着媳妇一天三顿的供香。 我们村有个习俗那就是死后摆七天在下葬,夏天也最少摆三天。这个王二狗是个光棍按理可能会草草下葬。 王二狗的家不是很远走了几步我就隔着篱笆墙看到他家的三间土坯房,现在院子里面为了不少人,不过最显眼的王大伯和胖哥我一眼就认出了。 来到王二狗家众人给我腾了各地,王大伯指着王二狗说:“小城,你看看二狗那伤口我咋看着和羊脖子上的一样啊!” 我俯下身自习看了看,这伤口确实和羊脖子上的很像但是多了四颗虎牙,所以我断定这家伙是被僵尸咬了。 为了不让大家引起恐慌没有说破,计划自行处理了。点头说道:“嗯,可能是一个东西咬的。” 这时几个年轻人抬了一口漆黑大棺材走了进来,几个人把王二狗抬在里面。就绪之后王大伯看了看表说:“到饭点了,都回家吃饭吧,明天再给我这个不正经的侄子处理后事。” 没错这王二狗和王大伯还有那点亲戚关系,不过二狗他爹和王大伯闹的不痛快,后来也从山崖失足摔死了,二狗他妈也后嫁远走。 剩下一个二狗王大伯很疼他,哪曾想二狗长大之后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开始王大伯还说道两句,后来因为二狗跟大伯闹了几次,所以大伯也就撒手不管了。 “小城,小胖,你们也回家吃饭吧。”王大伯吩咐道。 知道大伯恨铁不成钢难受的很,我们也走了。因为我有自己的谋划所以半路也跟小胖道了别,直待夜黑风高给王二狗下个桃木钉。 等到了下午五点一刻,估摸着又到了饭点,我拿着早就削好的桃木钉静悄悄的出了门。 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隔得老远我就看见王二狗家静悄悄的。来到王二狗家的门口我一阵暗喜,悄悄的我就去推门。 刚推开一个缝我还没进去就感觉有人拍我肩膀,把我吓得一蹦老高扭头一看小胖正站在我身后嬉皮笑脸的看这我。 “小城,你干啥呢?” 我以为王二狗尸变了,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用手摁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说道:“胖哥你走路也没个声,吓死我了!” 小胖诡笑着,阴阳怪气的说:“小城啥事啊?这么神秘?” 我嘿嘿笑了笑。 小胖挑了挑眉毛说:“白天的时候我都发现你的异常了,等了你一天没想到现在才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出去真是长本事了,跟踪我不知道不说,竟然中午都看出来了。 眼下这个时候我也没了隐瞒的必要,托盘而出。 小胖一听急了,推门而入:“那tm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一会让这小子蹦跑喽咬人?” 我被他逗乐了,这胖子一点都没变还是脏话满嘴跑。 王二狗家的正堂屋正中间摆了两个长凳,一口漆黑的棺材就头南尾北的横在两个长凳上。 只是棺盖倾斜着掉在地上不像人故意摆放的,我蹭蹭几步来到棺木前里面空空如也,心理咯噔一下:尸变了! 小胖也傻了眼:“还不快找?” 随后我们在王二狗杂乱的屋子找了找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在院子转了转发现院子里通往村外的一处篱笆墙被什么东西蹭塌了一截。 我们也从这跳了出去,跟着踩倒的枯草一路紧追,不一会儿就发现脚印消失了。 尸变是大事,看这快要落山的太阳我也着了急,觉得自己早说明原因就好了。 小胖说道:“我看还是给王大伯说吧?咬着人就麻烦了。” 我此时两手空空没有工具,就算找到也很难击杀他,点头说:“好,你去找王大伯说明情况,我回家拿工具。” 说完我们按原路跑了回去,一到家我妈刚从小月的屋出来,我知道她是送贡品了。 母亲一看是我:“正好,赶紧洗手吃饭吧。” 我应了一声打了一盆凉水洗了洗,然后跟母亲吃了一顿热乎饭,趁母亲在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把活抢了过来,告诉她王二狗尸变的事。 母亲一听急忙把手里的筷子塞到我的手里,对我说她去找村长说明一下情况。 我拦住她说王大伯已经知道了,让她不要着急。 收拾完东西,不一会就听到王大伯在大队的广播中喊道:“各家各户的青壮男丁吃过饭后就带上棍棒、照明工具到大队集合了。” 我让母亲在家多加小心,然后带着法器就直奔大队院,大队院里灯火通明,围满了拿着农具的小伙子。 王大伯一见我就埋怨道:“小城你弄啥咧?还跟大伯弄这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伯我不是有意瞒你,我觉得尸变通常都在24小时之后,没曾想这么快。” 小胖也接了腔:“大伯现在说啥都晚了还是找二狗吧!” 第9章 围剿僵尸 王大伯自知轻重缓急,叹了口气爬上了一个台子,号召大家四五个人一组分头行动不要掉队。 之后大家就拿着手电抗着棍棒锄头浩浩荡荡的分头搜索了,我跟着王大伯还有几个人一路去了菜园地。 我一手托着罗盘一边走时刻注意着罗盘的动静,菜原地附近也是个小坟场,时不时的还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这里荒草丛生,一颗颗的大白杨没个规则稀疏的分散在坟场里,但是最让人害怕的还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坟头。 “小城,你手里的玩意真有用?”王大伯边走边问。 我解释说:“这些灵异体都是有磁场的,而且能力越强磁场越大,所以靠近它们的时候会影响到罗盘。” 王大伯点头举着手电四处照了起来,突然王大叔拉着我悄声说:“小城你看那里是不是蹲着一个人?” 我驻足,顺着手电光看去,果然在光源的尽头隐约看到一个人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像是,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之后我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随着越来越近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好像是件挂在草上的烂衣服。 确定之后我们跑了过去,我拿着桃木剑一挑确实是件衣服,看质地好像是件红色的寿衣。 “血,血。”其中一个人指着地上说道。 我定了定目蹲了下来,捏着一挫漆黑的土闻了闻确实是血,还带着浓浓的腐臭味。 这时又一个人胆怯的喊道:“哎呀,这不是刘四媳妇的坟谁给刨出来了?” 我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墓坑像是人刨的,因为我对村子里的事不了解看向了王大伯。 王大伯瞪了刚才那个人一眼:“嚷嚷什么?死都死了还能上天咋嘀?”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在说话了。 然后王大伯走了过来说:“小城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大半个坟场都看了,没有。” 我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人觉得刘大伯有什么事想瞒我,对着那个人:“你说。” 声音不大但是不容否定。那人被我吓到了,而我也注意到他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他胆胆怯怯的看了王大伯一眼:“大伯?” 王大伯掏出来一根烟点着吧嗒吧嗒吸了几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刘四媳妇上吊死了,后来封棺了娘家人又来闹说刘四杀的。没办法警察把棺材撬开,撬开之后刘四媳妇肚子被东西抛开一个大窟窿。” 刚才那个孩子也补充道:“嗯,后来人们就怀疑刘四媳妇怀了一个鬼胎疼痛难忍才自杀的。” 我又向王大伯求证,王大伯说:“是的,刘四媳妇怀孕四个多月肚子比怀胎十月的还大。” 我觉得荒唐这人怎么能坏鬼胎呢?就在这时一个人用手电指着旁边说:“大伯你看那好像是王二狗。” 我顺着光线看过去果然在一颗白杨树旁发现了王二狗,他脸色粉白,眼窝发黑,满嘴是血正蹲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 我靠近了几步发现他正在吃一具腐败的尸体,不过我也不怕他,因为王二狗刚刚尸变,动作缓慢很好对付,这也是他为啥选择吃尸体的原因。 我一阵恶心拿着桃木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直击李半仙心口。 李半仙躲避不及被我刺倒在地,僵硬的双手挥舞了几下停止了动作。 本以为大功告成哪曾想我的罗盘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因为没有看到哪里有东西所以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王大伯喊道:“小城你身后。”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什么东西袭来,本能的一个滚翻,一个类似于猴子的东西从我头上飞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快我并没看清什么定西,急忙跑到王大伯旁问道:“大伯什么东西?” 王大伯面容惊恐的说:“不知道像一只扒了皮的猴子血红血红的,两只眼睛闪着绿光。” 这时我的罗盘又停止了旋转,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恢复了平静,我要了一只手电向四周的荒草里照了照还是什么也没有。 气氛一下凝重了下来,王大伯压着嗓子说:“小城,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明天再来。” 我知道王大伯担心几个人的安全,所以点头同意了。哪知没走几步身后一个人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 我定眼一看是刚才的那个孩子,脖子已经被咬掉了一块肉,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像是想叫没叫出来。 “明明?” 王大伯老泪纵横一下跪到地,一只手掠过明明的双眼让他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王大伯身后的草丛也在剧烈的抖动着,我让王大伯别说话然后对着王大伯的身后凌空一剑。 只听“嗷”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落荒而逃,声音很尖锐差一点刺破我的耳膜。 王大伯也瞪大了双眼脖子也变的僵硬,有些颤抖的说:“,小城,什么东西?还在不在?” 我收回桃木剑,剑上沾染了一片黑红的鲜血对王大伯说:“不在了,不过我也没看见。那东西好像受伤了,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好好。” 王大伯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我上前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山来。 回到大队院等了一会,王大伯又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少个明明其他人都安全返航了。 把王大伯送回了家,我也回家去了,母亲还没有睡一见我就问:“找到了没有?” 我点头说:“找到了,已经被我杀了。不过还有一只像血猴子的东西咬死了明明,被我刺了一剑还是让他跑了。” “啊?” 母亲吓的面色苍白,我让她不要害怕回屋休息去了。洗漱一番来到小月棺材前,掀开盖子也躺了进去顺便往里挤了挤。 想起来白天没完成的的事,嘟着嘴又亲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就挨了一巴掌。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踢出去。” “凭什么啊?” 小月没有回答又不说话了,我揉了揉半边热辣辣的脸,很不爽的躺了下去,顺便又向里挤了挤。 第10章 刘四的报复 我突然反应过来,小月刚才好像说话了!声音还很好听,软绵绵、甜滋滋的能把人融化一般。 “媳妇你刚说啥来着?”我满脸期待! 依然没人答复我,不过刚才的一句话足矣让我兴奋的半夜睡不着觉了。 想着想着我就头脑发热,尤其是想起杨馨那次我就有些热血沸腾,再看看身旁貌若天仙的媳妇那就更按耐不住了,不自觉的就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 只是让我没料到是,手还没出碰到她我浑身已经开始结冰了。此刻我就像被冻着塑雕不能动弹,手离胸前那里只有咫尺的距离。 前进不得,后退不了,就像一个计划偷钱包的小偷行径被定格一般。心想这要是明天让老妈看到那的多丢面急忙求饶:“媳妇,我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小月并没有搭理我,这时我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身、尸、灵三体。活人为身体,死者为尸体,小月的则属灵体。 至于什么是灵体呢?那就是万年不腐肉身成圣。我知道世间有太多的修真者,或者强大的怨灵想占据媳妇的灵体。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通了,我背负的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占有。在将来会有更多的魑魅魍魉找上门来,我要与他们战斗,而这次只是个开始罢了。 果然随着欲望散去,身体一点一点也能动了。不过这不是说我就没有一点非份之想了,而是只能吞吞口水罢了! 第二天王大伯又找上门来,说他家的羊又咬死三分之一,我看了一下跟昨天的尸体没什么两样还是人咬的。 警方已经把王二狗和明明的尸体抬了回来,根据我的提议王大伯决定就地烧掉,而其他的警官正在四处寻找那只血猴子。 因为很多人都猜测那只血猴子就是刘四媳妇坏的鬼胎,所以我和小胖一起去了刘四家。 刘四家是一栋老宅,大门紧锁,门口的香炉里插着一根指头粗的大香燃烧着,地上还有很多散落的纷纷扬扬的纸钱。 我用手扣了扣门环,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附近的邻居告诉我刘四在他媳妇埋葬之后就很少出来了,也就是在三天前换香的时候出来一下。 根据刘四的做法这是在往家里聚魂,而小胖又悄悄告诉我说今天是刘四媳妇的头七。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因为枉死之人往往怨气很重,加上腹中还有胎儿更是让冤魂流连忘返不如轮回,如果头七刘四媳妇回来看到自己的丈夫在惨死家中,那只会激怒他媳妇变成厉鬼。 想到这我和小胖一起在木门上撞了起来,只是这种带着门杠的老式木门除非把墙一起推倒才能撞开。 这就让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四家曾经是个地主,当时他的爷爷和爸爸受尽了欺凌,而刘四媳妇的鬼胎很有可能是刘四处心积虑的想报复村民! “胖哥,能不能推我上去。”我看了看一人来高的墙说。 小胖找了一个相对好上的地,半蹲着搭了一个人梯说:“来,从这我推你上去。” 我给他一个眼神,一个冲刺跑了过去,在他的接力下我一个跳跃双手扣在了墙上,翻了几下骑在墙头,反手把小胖拉了上来。 我和小胖对视一笑,这是我们小时候培养出来的默契!我记得小时候用这个方法偷了不少甜枣吃。 跳进院子刘四家里的香味更浓了,想着穿着红寿衣的刘四媳妇,而且又是吊死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这个刘四真看不出来平时沉默寡言老实巴交的,竟然用自己的媳妇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来到老式的雕花木门前我一脚踹开了刘四家的屋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刘四悬梁自尽。 “我草,真tm毒了。”小胖跟我这些年也学了一些皮毛,这些他也能看出来不为过。 我一枚铜钱顺手扔了过去,切断麻绳刘四直愣愣的摔了下来,看僵硬程度刘四已经死了多时了。 院子里突然一个一尺来高旋风柱从大门口直逼屋内,我一个躲闪闪开她的进攻对小胖说:“关门。” 然后我们一人一扇门推了过去,之后我顺手掏出一个守字符贴在了门上,只听“啊”的一声一个白衣女子撞在了门上,跌倒在地上。 “刘嫂,你不要执迷不悔。一切都是刘四策划好的,我还望你迷途知返。” 其实我跟刘四并不熟,刘四的媳妇生前我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只见她怔了一下伸着利爪又扑了过来,我并没有害怕而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恨和怒火。 我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不想打她魂飞魄散,所以我拿一张能力最弱的守字符又把她击倒在地:“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何欺凌告诉我,我自会给你做主。” 女鬼并不可怕甚至还有些可怜,此时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只是鬼没有眼泪,只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却足以感天动地。 “刘嫂,你有话直说,我定会超度你的亡灵让你安息的。” 刘四媳妇看到地上的刘四恨之入骨,一爪撕下了刘四的头皮,然后刘嫂才娓娓道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刘四处心积虑的出于报复,竟将自己的新婚妻子献给了一具千年僵尸,来孕育一只凶灵。 而这一切恰巧又被吃喝嫖赌的王二狗看到,为了堵住王二狗的嘴刘四就答应了王二狗的要求和他共享娇妻。 刘嫂最终忍受不住摧残上吊自杀了,刘四又要挟刘嫂变成厉鬼,否则他就杀了她的孩子,刘嫂迫于淫威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头七夜变成厉鬼。 说完刘嫂跪了下来:“贺大师求你饶了我孩子一命吧。” 我已潸然泪下,轻拭了一下眼角说:“刘嫂,我答应你帮你的孩子渡入轮回,你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吗?” 为了给她一点压力我告诉她:“如果你的孩子残害生灵太多,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让他魂飞魄散了。” 刘嫂很挂心那只为成型的妖孽,配合的说道:“他们就在深山那处老坟场,大槐树下。” 我说:“好,刘嫂我答应你给你的孩子一条生路,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刘嫂想了想说:“我要和孩子一起。” 我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是一只孽种也能让母亲这般牵肠挂肚。 随后我在刘四家找到一把雨伞撑开说道:“那就劳烦刘嫂在里面待几日,我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圆满的结局。” 第11章 棺煞 刘嫂犹豫了一下说了声谢谢飞进了雨伞,我把雨伞收了起来用一张守字符封存。 小胖狠狠的踢了刘四一脚:“小城,这畜生咋办?” 我说:“警方自会处理。” 说话间刘家人和警方已经赶到,警方给出最据有说服力的判断:悬梁自尽。 随后刘家人将刘四抬了出去,刘家在我们这算个大户,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大办此事。 我拿着雨伞和小胖一并去了山后的老坟场,这里有着很多离奇的传说,以至于我小时候都是绕着走。 这座山名叫将军山,山并不大。其中有一个传说这样讲到,老坟场原本是一个大山寨,里面是一个避乱的大家族。 多年后这里出了一位大将军,将军山也是由此而得名。在古代这种都是要回家建祠立庙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光宗耀祖。 这位将军也是这样,回来之后大修了一下山寨。可是却没料到他竟然挖出一具千年僵尸,所以一夜之间全寨人全都死去。 后来一个老农上山发现了此事,就用土给他们就地埋了埋。随后那个老农就发了家,而那个老农就是刘家的祖上,至于老僵尸去了哪就无人知晓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将军山的脚下,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石阶路,据说这路就是当年县太爷为了讨好老将军压迫农民开凿的,期间死了不少人都被扔到了附近一口深不见底老井。 那口老井也有个传说,据说井里锁着一条真龙。这口井很深看不到水,只有井口一条大铁链子直通井底。抗日时期日军曾怀疑里面隐藏着八路,所以用私自拉动过胳膊粗的大铁链。 只是拉了很长铁链还没有拉完,届时井里传出了类似雷鸣的轰隆声,瞬时天空粉红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所以日军也害怕了又把铁链顺了回去请老道做法三天,并用大石头封住井口天才放晴。 脚下的石阶有些年头,锋利的棱角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成了圆角,在裂开的石缝中也长出来不少野草。 我们踩着石阶盘旋而上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个石制的四牌楼,据说是为了方便大将军中途休息时盖的。四牌楼上的石匾雕了几个不认识的大字,据老人讲那三个字是:观景台。 四牌楼三面是悬崖峭壁,四根圆形石柱顶着一个圆形顶棚,四根圆柱被半腰高的石栏杆相连。正中间摆放了一个圆形石桌,石桌周围围了四个圆鼓石凳。 小胖一屁股坐在了石登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累死爷爷了。” 我也有些疲惫坐下休息,不得不说这里是个观望风景的好去处,而且后山的老坟场也尽收眼底。这些坟头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章可循类似于一种五行八卦的八棺镇尸。 这种古老的阵法分别在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每处分别摆放八具八字与凶棺相克的棺材每七步隔开,七条路在上八口棺在下,俗称七上八下。每个方位的棺材又与凶棺相隔64步俗称四六不通。 这样一来便成了七上八下、四六不通的风水格局。不过死者都讲究入土为安,在这样的阵法下死者的不到安息怨气越积越深,看似是镇尸实则是积怨。 在看中间的大槐树,槐树俗称鬼槐是冤魂依附的最佳载体。而古槐年代久远根深蒂固,这些冤魂便会随着古槐通向凶棺。这样便给了凶棺吸收大量尸气的机会。 而且老坟场阴气极重毫无生息,里面恐除了这样低矮的杂草就在无其他生灵了! 小胖无聊的拿着手在我眼前摆了摆:“唉唉,干啥呢?发什么呆啊?陪老哥唠会。” 我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天色不早了还有一段路要走,再晚恐怕今晚我们要在老坟场过夜了。” 小胖跟我一样小时候没少听老坟场的传说,顿时脸色惨白,咂咂嘴说:“你不怕胖哥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你小子能丢下胖哥我不管。” “那就赶快赶路吧,说不定去的早了我们就不用在那过夜了。” 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背包顺着台阶又一路向下走去,小胖可能真的怕了走的快多了,而且话也少了紧跟在我的身后。 等来的老坟场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坳的缘故明显感觉比外面阴冷了不少。 小胖缩了缩膀子拿着手电照了一圈说:“小城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阴风阵阵恐怕搞不好真的小命要交待这。” 我被他逗乐了:“这里是大山晚上自然比外界气温低了,而且山寨背阴有些凉不奇怪。” 小胖把棉衣后面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有道理。”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相信我的实力。”虽然我说道很轻松,但是我惨白的脸色表漏了我的内心。 小胖自然察觉了我的异样,没好气的说:“信你就邪了,你小子哪次偷枣被发现不是第一个先跑?” 说起偷枣确实有那么一回,刚上墙头人家拿着棍子就从屋里出来了,小胖下去的早我没顾上拉他先跑了,后来他够意气没有供出来我,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他老爹的的暴力教育。 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不禁轻松了许多,忍住笑说:“这次不会了。” 小胖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说罢我们小心翼翼的拨着杂草向大槐树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突然发下地下杂草几乎没有了,不过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因为阴气太重的地往往土地看似肥沃但是寸草不生。 地气没有植物吸收,那这些地气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散去,只会被尸体吸收大增僵尸灵力。 来到大槐树下小胖拿着手电往树梢上照了照:“我擦远处看着吓人呼啦的,也不过如此嘛!” 这大槐树五六米高,树杆大油桶那么粗不过已经枯死,树干上的三根枯树杈张牙舞爪的确实很吓人。 只是最低的一个树干的根部被摸的光油油的像是一个人时常攀爬一般,我试探着蹦了一下一只手刚好抓住。对小胖说:“胖哥,推我上去。” “好。” 第12章 魇魔 当我上了树,果然发现老槐树是空心的,看来这64具棺阵根本就是前人设计好养尸的,而那个养尸人很有可能就是刘家。 “唉,小城。咋样了啊?”小胖仰着头问道。 我知道他一个人害怕,对他摆摆手说:“有情况,上来吧。” “哦,好。” 随后我把他拉了上来,一上来小胖就发现了树心黑乎乎的大洞喘着粗气说道:“哎呦我去,这里还真有个密道啊!” 我从背包拿出来登山绳一头固定在树杆上,然后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说道:“胖哥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瞅瞅。” 小胖有些害怕,不自然的笑了笑:“这样啊,我看我还是跟你一块下去吧。” “下面情况不明,我们都下去万一谁砍断我们的绳子到时候跑都跑不了,怎么决定你看着办。” 当然我不是吓唬他,小胖最后妥协了咧咧嘴:“那好吧,老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过先说好你小子别把我丢这趁机溜了。” “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说完我掏出一张守字符让他戴在身上,然后顺着绳子就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 几分钟后我双脚落了地,发现这是个石砌的正方形墓室,前方有一个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石门打开着,石门口蹲着两个狰狞的虎形雕像。 进了石门是一个走廊,墙壁上有些雕刻粗糙的凶兽画像,看不出来画的什么,就是表情似笑非笑的很瘆人。 我确定没有隐藏的机关之后小心翼翼的走过了密道,来到尽头紧接着一个接近70度向下的石台阶,台阶通向深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掏出一枚铜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直到听见铜钱撞到墙壁的声音我才顺着台阶谨慎的走了下去。 下了台阶转弯就到了墓室,中间的石床上摆放着一口黄灿灿的铜棺,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墨斗线。 不用说这样的棺材一般都困着僵尸,看来这地方的确是刘家人养尸的地方,只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僵尸成了什么气候。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拔出后背的桃木剑,掀开了铜棺盖。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僵尸而是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张倩倩,我揉了揉眼睛确认到没错就是她。 “倩倩?,倩倩?” 我叫了两声没有反应,用手在她的颈动脉处试了一下还有心跳,然后把她抱了出来。 随后我正在解绳子,不知何时苏醒的张倩挣脱开手臂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就打了起来。 “不要怕,冷静!” 我安慰着张倩几次无果反而越来越凶,期间脸还被她的指甲划到了几次,我不得不先制服她压着火气吼道:“看清楚,我是贺倾城!” 张倩怔了一下,看到是我后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显得特别的无助。 “倾城,呜呜呜......” 我连忙上前扶她哪知她一下扑倒了我的怀里,发泄了好久才停止了哭泣仰着头,轻抚着刚才被她抓的伤痕问道:“疼吗?” 看她眼睛哭的通红,心软了下来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军呢?” 张倩听后又掩面而泣,说道:“她和张军在走访调查途中内急去了一趟卫生间,醒来就被人绑到这了。” 然后她惊恐的瞪着眼睛说她亲眼看到了一只穿着铠甲的死尸从棺材里站了出来,而且就是身后的这口,后来她就被人打晕了。 我猜那个穿着铠甲的僵尸现在很有可能跟着养尸人去了我家,而我中了他们诡计!想到这我心里更乱了:“我们赶快离开这,他们有可能已经在行动了。” 张倩点头,跟我走了出去。 “倾城哥哥,救我。” 我定眼一看昏暗的走廊里又多出一个岔路,我拿手电向里面照去果然看到墓道的尽头杨馨半躺在地上,像是受伤了。 我心里一阵责怪这丫头就是太不听话了,同时我也感到了无奈对张倩说:“你等我,我去救她。” “倾城,我也去。” 张倩有些害怕,手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我看密道也不远,就点头同意了。 “倾城哥哥,快来呀!”杨馨催促道。 “唉,来了。” 随着我越走越近,发现杨馨染着血红色的指甲,而我记得以前杨馨是没有涂指甲油的。 我第一个反应这个是假的,她应该是谢红! 我嘴角微微一扬,手心悄悄捏了一个破字符越靠越近,找准一个机会把手里的破字符朝她的眉心打去。这次我下了杀手、只求速战速决! 谢红用手轻轻一挡纸符就化为乌有。我瞬间紧张起来,因为一个刚死几天的人能有这种道行确实世间少有,也可以说就世间跟本不存在的! “臭小子,你竟敢杀本姑奶奶!”谢红横眉立目,瞬间幻化成一团红雾若隐若现。 我一看大事不妙这跟本不是谢红而是传说中的魇魔,这种魇魔比僵尸厉害多,据说只有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才能形成魇魔。 而民间又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魔,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魔。魇魔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 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魔。过去,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 而这里一个小山寨肯定不足以成魇魔,况且这里也没有保护她尸体的条件,除非她就是老将军挖出来的那具古僵! 想到这我惊出一身冷汗,面色苍白,后退一步让张倩自个小心,然后拔出来桃木剑呵斥道:“谢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闭嘴!我不什么谢红,我只是想利用她点个天灯而已,没想到你个臭小子竟然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今天姑奶奶就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魇魔声音缥缈虚无,但是掩盖不住心里的怒火。 第13章 脱险 我理了理思绪确实很对,她不但可以随意幻化人形还能堂而皇之的当着我的面把火葬场变成别墅显然不是一个冤魂可以完成的。又因为鬼没有三盏灯,所以魇魔才会找我给她点天灯。 可她为什么要点天灯,我就不知道原因了。就上次抓了杨馨这次抓了张倩,显然不是为了炼尸! 这时那个云团似乎越来越红,突然浓缩成一个血球急速的飞了过来,我本能的用桃木剑挡了一下,还是被她击倒在地,瞬间胸口一股热流喷了出来。 张倩看着血红的血渍眉头一皱,声音颤抖着说道:“倾城,你怎么样了?” “没事。” 我忍着胸口的剧烈的疼痛站了起来,指着红色云团说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想炼化女体!” “老娘是......凭什么告诉你?”云团喝道,突然又大笑了起来:“不过老娘可以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推了张倩一下让她快走,然后拿出红色功字符,见张倩还在犹豫催促道:“还不快?你不走我走了。” 张倩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我的想法撒腿就跑。 “一个都不许走!” 红色云团在一次旋转着袭来,我同时打出五张功字符在红色云团上一阵噼啪声。奈何我胸前的衣服还是被红色云团撕破了。 小月的袖剑也被击落在地我弯腰就拣,这时一个古装打扮的红衣女子袒胸露腹也弯下腰来。 她脸稍圆显得肉呼唤的,倒也眉清目秀就是装扮浓了点还算美丽。身材属于圆润型的看着就手感特好的那种,尤其那两个东西弯腰都晃三晃。 当然她不属于胖那一类的,而是胖的恰到好处一种的,看到这我不禁又意淫了起来。 正在欣赏这一切我突然注意到红衣女子想要吃人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了她就是那个自称老娘的红色云团顿时没了心情,捡起袖剑后退一步嘻称道:“看你长得还算正点,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 红衣女子眼神闪了一下杀气少了些许,像是对我的夸赞很满意,就连口气也没之前凶了问道:“你怎么有那把剑?” 我看了下手里的袖剑更觉得奇怪了,难道这个红衣女子认识小月?不过我也耍了个小聪明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最后我又补了一句:“老妖婆!” 红衣女子顿时又被我激怒,看了一眼袖剑又犹豫了,最后化成一缕红色烟云消失了:“也罢,今天就饶你不死。” “老妖婆,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拿着袖剑更得意,还不忘奚落她一番。 “毛小子休的猖狂,老娘只是给袖剑的主人一点面子而已!惹火老娘一样要你的命!!!” 一个命字在墓道里回荡了好久,这足以看出她的实力。而我自知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只好先撤为妙了。 来到墓道出口顺着绳子爬了上去,站在树梢往下一看,小胖和张倩正在树下哭的稀里哗啦的!我顿时觉得不满咳嗽两声:“两位这是干啥呢?我还没死呢!” 小胖抬头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白说不上话了。倒是张倩理智很多,哼哧了几下鼻子:“你没死啊?” “那肯定!” 我没好气的说,然后从树上滑了下来撇了小胖一眼:“胖哥,你一大男人害怕个啥?” 小胖看张倩还没怕自己先怕了,顿时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只是打量了一番还是不放心:“你过来,让老哥仔细看看,捏捏确认下!” “来吧随便捏!” 我无语,无奈的伸出一只胳膊。 哪知张倩上来就揪我耳朵,还是很使劲的那种。我顿时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小胖一下跑了十米开外。 我揉着半个快要掉的耳朵,咧着嘴说:“你干啥揪我耳朵?” 张倩到不乐意了:“你不是说随便捏吗?” “我.....我也没让你使那么大劲啊!” 小胖走了过来趁我不注意,又揪了我另一只耳朵,我顿时暴跳如雷,小胖后撤一步:“兄弟你别生气,主要这荒山野岭的,我不相信她,我想亲自确认一下。” 我没好气的说:“现在试好了吧?” 两人一脸高兴,同时开口:“试好了。” “那就赶快走。”说完我头也不回离开了,当然他们也快速跟上。 回去的时候路虽然漆黑但是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多了,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怕,一个是我担心家里的情况。当然也主要是小胖的速度提升了! 来到村口就看见刘四灯火通明的灵堂,刘家小辈一个个面如死灰在穿着孝衣在守灵。 其实我想说的是刘四这种年纪轻轻就自杀身亡的人不适合大摆排场,做为同村老乡自然应当上前告知:“呃,刘掌柜在不在?” “滚,短命崽!离我舅舅远点。”一个17、8岁的女孩骂道。 女孩瓜子脸,丹凤眼,穿着孝服带着孝帽,轻盈的走了过。我对她不熟只听说她小名叫:丫丫。 小胖顿时不满,上前一步:“嘿,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没一点口德?” 几个刘家男丁也上来示威,小胖更来劲了挽了挽袖子,没等他张嘴我扯了扯小胖:“算了,人家正在办事,走。” 说着小胖被我硬扯了好远,小胖才不满的说道:“你干啥?就刘四干那缺德事我正想教训他呢!” “那又如何?你还想大闹灵堂不行?”我呵斥道,小胖也不说话了。 随后来到我家门口,看着院里面静悄悄的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僵尸和灵胎去了那里。 那只灵胎属于早产儿灵力还不算太强还好对对,让我担心的还是那只老僵尸,因为从王二狗尸变的速度来看这只僵尸应该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小城,没啥事我先回去了!”小胖说着点了一支烟壮胆。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让他小心,然后推门进了院子,忽然雨伞抖了起来,我猜测刘嫂可能是想出来,所以打开了雨伞。 就在这时一只血红猴子眼睛闪着绿光朝我袭来,被刘嫂挡下,那只血猴子看到伤到母亲一阵哀嚎。 这东西半人半尸不同于鬼,所以也是有泪腺的,就是长得有些丑但是这个场面还是看的让人一阵心酸。 第14章 千年鬼将 张倩显然吓坏了,在我身后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双手抱的紧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怪物不敢吭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抱,顿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那尸胎愤怒的冲我呲牙咧嘴的发出怪声,要不是刘嫂抓得紧恐怕早冲我扑来了。吓得我也浑身凉了半截,做好防守的准备。 尸胎这东西长得半人半猴,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长成的缘故,浑身还没有皮红彤彤的,嘴巴老大眼睛很小没有鼻子。 刘嫂安抚道:“孩子不许胡闹。” 尸胎亲昵的应了一声,小脸轻轻的蹭着母亲的脸颊撒起娇来,刘嫂对着尸胎的额头浅浅的吻了一口,随后尸胎被刘嫂紧紧的搂在怀里:“贺大师,开始吧!” 刘嫂的声音没有恨只有怜悯,我看的出来刘嫂很爱她的孩子,而这一刻她的内心不知忍受着怎样的巨痛让我下手杀了她的宝贝儿! 张倩也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而是在一旁掩面而泣。我对刘嫂更加敬佩,深鞠一躬:“刘嫂走好,每年这个时候我会按时给你烧些纸钱的。” 说吧我在背包里掏出三面杏黄旗,顺手一挥三面黄旗围着刘嫂扎成了一个正三角形,然后掏出一张符着“砰”的一声冒着绿色火焰。 张倩急忙抓住我的手腕,哀求道:“就没有其办法了吗?不能放她们一条生路吗?”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让我内心刺痛,我可以想象到现在的我是多么的残忍,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行眼泪顺着脸颊划落,摇了摇头说:“人鬼殊途,而尸胎又是半人半尸的产物,现在只是几个月他就轻而易举的杀死明明,将来恐怕就再没人治的了他了。”说完我又补了一句:“我会超度她们投个好人家的。” 张倩又看了尸胎一眼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我捏着着了一半的灵符顺手打了在刘嫂的身上,刘嫂冷哼一身把尸胎抱的更紧了。 尸胎显然发现了异样想要挣扎出来,我不得不举起桃木剑一剑扎在了他的心房,尸胎用憎恨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失去了支撑倒了她母亲的怀里,这一刻刘嫂撕心裂肺的哭了。 “对不起。”说完我把剑的拔了出来,瞬间一股黑血溢出。 随着蓝火越烧越旺,刘嫂和尸胎渐渐华为灰烬,我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向天请愿的手势,闭上双眼默默念着超度亡灵的咒语。 随后眼前逐渐恢复了黑暗,小胖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擦了擦眼角说:“太他娘感人了,刘嫂好样的。”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而来,我回头一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知道有危险在靠近喊道:“快闪开!” 随后我一个侧翻将张倩推到在地。小胖跟我久了耳习目染,知道这种情况跟我照做就好。 也就是片刻,只听“刷”的一声在刚才我站的位置,土被撩了半人高!仍然什么也看不见,一阵马蹄声又渐渐远去…… 我们都傻了眼,小胖看着地上的刀痕僵住了,好久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城这是什么邪物?” 我猜测:“可能是鬼将!” 鬼将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般能成为鬼将生前也必定是习武之人身手极好,而且阴气极重!一般没有天眼是看不到他的,所以我认定他就是将军山的鬼将军。 只是我天眼还没开,难免有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意思。这时马蹄声在此靠近我们又一个闪避,只听“喝”的一声怒吼地上在一次挑了一道痕迹。 两次没被劈倒已是万幸,我小心听着马蹄声做好下一次躲避的准备,顺手又摸出一枚死人用过压口钱放在眼前一照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枚铜钱是乾隆年间的,显然阴气不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只好掏出七只杏黄旗按北斗星的星位一次排开,来个临时抱佛脚。 随后在北极星位盘膝而坐,将铜钱贴于眉心,这招又叫做七星借法可以大大提高铜钱的阴力。 说是借法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聚魂,因为在我国古代尤其是帝王建造墓穴都是按照七星北斗的方位建造的,所以七星又可以视作那些墓穴。 这就好比七星是一面镜子,将太阳光投射过来一般,虽说有些邪乎可是书上就是这么介绍的。所以到底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就不与讨论了。 随着阴气不断聚集我的眉心也越来越凉,而眼前也模模糊糊的看清了那个鬼将军。 只见他头戴红英头盔,面带黑色面具,双目闪着蓝光。身穿黑色鳞甲,手持丈八长枪,寒光乍现威风凛凛!最主要的还的夸夸他屁股下的战马。 此马生性凶残。长期生长与阴河,没有眼睛,而是一团黑雾的阴马。据说这马是长期在阴间喝尸河的水聚集成的阴灵凶悍无比!世间有着阴马出处,势如飓风,触木断,踏草枯。召唤不应,食人而回的传说。 所以能有此马者都是鬼雄,这足以看出鬼将的实力!说话间阴马一声嘶鸣后脚立了起来,鬼将扯着马缰手持长枪在一次拍马而来。 我掏出罗盘放到地上,指针飞速的旋转了几圈指向了鬼将军。我不敢怠慢咬破舌尖。 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一团猛烈的寒风就吹的我睁不开眼睛。呼听耳边“刷”的一声我一阵头皮发麻,身体一下被挑起来半人来高。 让我奇怪的即便如此我竟然没有受伤,而是坐在枪头被他端了起来,我正在思索是不是这鬼将枪铲的太低了的时候,鬼将大喝一声,阴马向前冲了起来。 鬼将长枪顺势一挑,然后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咣当”一声我就撞到墙上。 供桌上红蜡烛东倒西歪的,我揉了揉屁股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来。看了一眼静静躺在那的棺材,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阵地不能在退了。 只是敌强我弱,我自顾不暇!如何制敌于外是我目前思考的。忽然我灵光一闪,或许眼前的小门可以利用一下。 第15章 媳妇的威力 此刻我的背包落在院子里,手里没有工具只好顺手捡了一条细绳,咬破手指捏着绳子一划而过,瞬间一根血淋淋的绳子呈现在我手中。 这绳又叫墨斗线,是鲁班的法器,有捆仙绳之称。只是那种绳是朱砂缠着鸡血的绳,就是不知道染着童子血的绳有没有这个效果。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拿着血绳在门槛的上方做了一个拌马绳的设计,又怕马一跃而过所以我又在一人高的位置做了一个同样的设计。 鬼将军骑着阴马在一次冲了过来本以为他会就范,没想到他直接将手中的长枪投掷了过来。 我一个躲闪闪开那一枪,鬼将纵身下马,那动作似活人一般从门口弯腰走了进来。我瞬即气沉丹田从手心推出一朵彼岸花朝他掷去,哪只鬼将躲都没躲鲜花就被尸气染成了黑色凋零了。 鬼将军稍稍审视我片刻,拔出随身配剑砍了过来,我一个侧闪躲开了那一剑。一击不中鬼将军似乎怒了,紧接着鬼将军一跳两米多高,劈头盖脸的向我劈来,我连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棺材。 眼看宝剑就要把我一劈两半,突然一声巨响一块棺材盖从我身后飞出把鬼将军击倒在地。我看了一下地面都足足被鬼将军压下去两公分。 我回头一看身后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华丽的喜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材,璀璨的凤冠下是那张姣好的俏脸。 我没想到媳妇会在这个时候帮我,还如此的厉害,我一阵感动:“媳妇,你醒了?” 我本以为她会抱抱我,给我一点安慰什么的,哪知她一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声音非常清脆,尤其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那声音如同在安静的课堂上谁吹破了一颗泡泡糖。 我瞬间半个脸火辣辣的疼,捂着半张脸揉了揉,看她严厉的表情一阵心虚:“媳妇你为什么打我?” 就在这时鬼将又举剑而来,小月伸出一只玲珑俏脚又把鬼将踹了回去。两次吃亏鬼将已经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的盯着小月。 小月撇了他一眼,冲我伸出白皙的手说道:“把宝剑给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把袖剑,小心翼翼的从口袋掏了出来放到她手里:“给。” 那只鬼将军瞪着站起来的小月,嘴里发出了“哈哈”的喘气声,他不是在笑而是怒了,看样子他是在寻找进攻的机会。 小月也眼睛瞪的浑圆,小嘴撅的老高,同样发着呼呼的喘气声,胸前倒也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只是小月身高只有1.6多点,站在放在架子上的棺木里也没有比那个站在地上身高1.8几的鬼将高多少。 这俩一对比从体型上我觉得媳妇弱多了,要不是刚看她那挥手之间的威力说不定我现在早抗着她逃跑了。 这时小月一手抓着剑鞘平举在胸前,一手抓着这剑柄缓缓的拔了出来。这下看的我目瞪口呆,原来剑根本不是拔不出来,而是随着拔动一缕耀眼的红光顺着剑柄的移动越拉越长,还发出冷兵器出鞘时特有的响声。 这柄剑身长一米左右,红色剑锋上一只血蝴蝶围着宝剑飘飘渺渺的飞舞着,我看了下我手上的血蝴蝶,猜到这个蝴蝶应该是拔出利剑的标志。 两将对决,拔出宝剑无非就是决一死战的信号。鬼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跳跃式的翻滚就直刺小月胸前。 小月闪都不闪,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噗哧”一声红色利剑直插鬼将心脏。 鬼将被小月单手挑起,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冒着尸气被红色利剑吸收了,鬼将挣扎了几下无能为力只好求饶。 小月并不想杀他抽出了宝剑,连同棺材后退一步,鬼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鬼将还算良心站起来行了一个大礼。 两人还在说着听不懂的鬼话交谈着,突然小月侧头瞪着冷漠的眸子问道:“你杀了他的孩子?” 我被她吓了一跳急忙从实招来,小月又跟鬼将交谈了一番,最后鬼将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骑上战马消失了。 小胖第一个从门口跳了进来:“小城,那东西还在不在了?” “闭嘴!”小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胖立刻捂住了嘴不敢搭腔了,我对他们摇头:“不在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张倩因为我之前给她讲过小月的事情,所以表现还算正常:“伯母叫我,我先回屋休息了。” “我也回家了,你们慢慢聊。”小胖趁机溜了出去,悄悄的关上门。 待他们出去后小月板着脸问:“倾城,道符分几种?” 我想了想说:“四种,守字符,破字符,功字符,和困字符。” “错!七种。除以上四种外,还有坤字符,乾字符,和灭字符。”小月语气依旧冰冷,不过说出的知识确实让我耳目一新。 她还说坤字符和乾字符分别是地网和天罗属于高级的困字符,而灭字符也属于高级的功字符。 这些符有一个特点就是需要一定的内力凌空刻画,并不需要符纸。还说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只形似并没有神韵,所以这也是我不会困字符的问题所在。 我听的头头是道,喜出望外:“那媳妇那你教我吧?” 小月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也不会怎么教你?” 我一听急了:“你怎么会不会呢?师傅说不会的让我找你。” “师傅?”小月拧眉问道,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可以解开你被封闭的天眼。” 说起天眼我是有印象的,要不我也不会看到阴兵过路,只是当我醒来这种事就再没看见过,开始我以为能力消失了原来是被封印了。 当然能解开是最好的了,我点头同意。小月要来了银针,拿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到了我的眉心,瞬间一股热流顺着丹田就直冲天门。 小月把银针交给了我说道:“好了,你的天眼封印已经解除。我也帮你打通了经脉,不过你恢复天眼尚且需要时日,一定要勤加练习!” 第16章 放火烧山 我把银针收了起来,闭上双眼感受一下,果然可以看到屋子里模糊的景象不过是黑白色的,我喜出望外:“媳妇我.....” 没等我说完小月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 “不是,我.....” 小月随既躺下撇了我一眼:“你的后三层我确实不会,需要你自个慢慢领悟。” 我有些不高兴:“可是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我想和你聊聊天。” “我没空。”小月一口回绝,闭上了眼睛。 我心里有些难过,觉得小月一点都不爱见我,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冷淡?不过我又很快想通了,她如果不稀罕我,我就努力让她发现我的好,反正她已经嫁给我了跑不了。 我顺手又从她手里拿过那把袖剑,学着她的样子尝试着拔出宝剑,只是拔了几次也没有动静,最后我在万千的思绪中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经是半晌,张倩已经被张军接走。母亲说看我睡的死就没叫我。 我吃过饭带上一桶汽油去找小胖,小胖也起的晚不过当他知道我要防火烧山的时候顿时没有了睡意:“小城,你可知道纵火是要坐牢的。” 我无奈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那里僵尸老巢,不烧了恐怕日后要生祸端。” “那好吧,既然要烧我就弄点炸药,来个厉害的!”小胖说着,就穿衣服。 我一听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胖哥可以。” 待他吃过饭我们拿着油桶和小胖搞来的自配炸药就来到了老坟场,虽说这里是白天但是也凄凉的很,阴风阵阵的。 小胖心有余悸左顾右盼的看个不停。 我说:“快开始吧,争取短时间内搞定。” 小胖打个ok的手势:“嗯,炸死他丫的!让他丫的吓爷爷。” 随后小胖就开始布置炸药,他是当兵的这个对他小菜一碟。 而我也没闲着尽量多布置干草易燃物,现在是干冷的寒冬,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不一会儿一个埋着炸药,倒着汽油的火场就布置好了。 小胖拿着打火机说:“这里是导火索,点着之后有十分钟的逃跑时间,一会能跑多远是多远,千万不要回头知道吗?” 我点头应道:“那就开始吧。” 小胖拿着打火机,啪嗒一声一个蓝色的火焰喷了出来。我一看小胖考虑的很周到,打火机防风的。 随后“扑轰”一声干柴烈火的着的老大,瞬间把坟场的外圈烧着了,当然我们来不及欣赏撒腿就往沟洼里跑。 只到跑到了安全区,捂着耳朵卧倒在地,我和小胖四目相对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片刻“轰轰”十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过来,瞬间感到大地都在振动。 当我们看到熊熊火海,和被炸的千疮百孔的地面我给小胖立个大拇指:“胖哥可以,真长本事了。” “小菜一碟。”小胖神气的扬了扬脑袋。 因为我们这民风纯朴刚才的动静绝对会惊动村里的村民,所以我们选择抄远路绕回去,否则被抓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到家村里大半个空了,老坟场还冒着滚滚浓烟,母亲拿着一把韭菜摘着说:“小城,山上咋了?咋昏天黑地的?” 我装作不知道的说:“不知道,可能天太干燥失火了。” 母亲一脸怀疑:“那咋那么大动静啊?” 小胖噗嗤笑出了声,我白了他一眼说:“妈,你让我胖哥给你解释,他当兵的知道的多!” 母亲觉得有理说道:“胖,你给婶子解释解释。” 小胖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我,轻咳两声说道:“贺婶,道理很简单,就是....” 母亲:“嗯,就是啥?” 小胖一阵挠头,忽然眼睛一亮:“就是山上不是石头多吗?火烧的太旺石头烧炸了。” “真的?石头还会炸?”母亲显然不信。 小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嘿,石头咋不会炸?石头不会炸那是火烧的不够汪,只要温度够,达到了一定温滴上点水来个热胀冷缩什么的,妥妥的就炸了!” 母亲起身收了收菜,显然是信了,起身收了收摘好的韭菜说:“胖就是长本事了,一会儿别走在婶着吃饺子。” “哎,好。”小胖一说吃,眼睛都放光。 待母亲走远,我推了推他说:“胖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胖脸一颠,白了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 于是我坚信小胖这出去之后确实长本事了,因为他以前说话我是不信的。 这时张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警局一趟,说是找到会傀儡术的人了。所以我给小胖说明了一下情况,马不停蹄的驾车去了警局。 张倩拿出资料说:“在谢红自杀的前一天,去过一家人偶店,这个人偶店具体请看资料。” 我接过一份资料,这个人偶店主要是销售日制的球形关节人偶,店主是一名岛国人名字叫安倍一郎,店不大生意还不错。 我问:“谢红喜欢人偶?” 张倩点头:“嗯,谢红对人偶情有独钟,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她刚好去人偶店买了一款新的人偶。” 张倩接着说:“这家人偶店运营三年发生了十几起购买娃娃自杀的事,而这些自杀的女孩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年轻,漂亮。所以外人戏称死亡人偶店,不过因为人偶货真价实价也吸引了很多购买者。” “买人偶之后就自杀?”我皱着眉头不停的转着手里的笔,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不过可以否认这事有些蹊跷,如果说偶尔一两起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三年就七起那这个娃娃确实不一般。 但是警局抓人靠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要是因为买娃娃自杀就抓人,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谢红买的人偶还在吗?”我突然问道。 张军想了想说:“应该还在死者家。” “嗯那好,你帮我取一下,我去那个人偶店看看。”说着我站了起来。 “队长?”张军喊了一声。 我突然想到张军是张倩的保镖咂咂嘴说:“安排个人也可以。” 张倩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放心去吧,我跟倾城去趟人偶店,不会有事的。” 张军犹豫了一下:“好吧。” 第17章 人偶 “倾城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张倩笑着去了办公室。 “哦,好。”我点头又坐了下来。 “倾城好不好看?” 许久张倩换一套凸显身材的潮流女装,转了一个圈笑脸问道。 我有些惊愕,好像我习惯了张倩正装的样子,可我疏忽了张倩是个姑娘也爱打扮的天性。连连点头:“好看!只是我们不是去查案子吗?” 张倩笑的更甜了:“对呀!我还计划买他一个娃娃!” “不行。” 我脱口而出,觉得口气不合适解释说:“我是说我还不知道他是使用什么方法控制人偶,你这样贸然买万一出事,总之太危险!” 张倩一点不担心,胸有成竹的说:“可是我们不主动怎么能破案?放心我已经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真的?” 看她这么有把握,我妥协了。 “嗯。”张倩点头应到,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走吧,一会张军回来看咱们还没行动,又该生气说你偷懒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跟着她上了车,车子向东驶了一段路拐了几个弯经过几所高校,就看到了几个写着日文的人偶店铺。 人偶店铺装修的还不错淡粉色的门面,洋溢着满满的少女气息,门头着几个用日文写的字,颇具时尚魅力。 门是推拉式的,一进门一个40多岁、四方脸嘴唇稍厚,皮肤有些黑的男子坐在柜台的电脑前,与里面的装修风格很不搭调。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谢红的司机,只是男子好像不认识我表情还算正常。 男子看到我们,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问:“买人偶,还是买配饰?” “买人偶,我们可以先看看吗?”张倩说。 男子恭维的点了下头,指着满目琳琅的人偶说:“那当然可以,随便看。” 张倩发觉了我的异样,挎着我的胳膊走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悄悄告诉我他就是安倍一郎。 我踮起脚尖又看了安倍一郎一眼,他正坐在那里看电影没有什么异样的。 张倩扯了扯我的衣袖,仰着脖子问:“这个好不好看?” 我对人偶没兴趣,顺着她手指方向扫了一眼,点头:“你看呢?” “呃,不好看。”张倩一脸失望,然后目光继续挑选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问:“我什么时候说不好看了?” “眼神,语气我已经感受到了啊!”张倩眼睛扫着扫着商品往前走。 ....... 这时我也注意到这些精致的娃娃,它们有的妆容很正常,有的妆容则有些诡异。 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张倩看的爱不释手。 这时张倩向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取下一个60厘米左右的小人偶说道:“这个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瞅了一眼,人偶黑长发大眼睛,穿着白色芭比裙,活像杨馨缩小版。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还可以。” 张倩拿在手里摇了摇,很满意:“那就她了。” .......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倩音调放高了一点。 老板侧着身子看了看,用浑厚的声音说:“3300” 张倩眉头一皱,重新打量了一番人偶,依依不舍的说:“这么贵?” 老板说:“我这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品牌,不过看你们第一次来给你抹个零头3000吧。” 张倩想了很久终于走到了柜台,点了头:“好吧,老板能不能刷卡?” 老板表示可以,为了表示一下男人的风度我顺手掏出了卡片递了过去。于此同时张倩也是同样的动作。 老板顿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银行卡在pos上划了一下,然后一边填单子一边说:“刚认识吧?” 我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说:“谁说的,我们至少认识五年了。” 老板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不像。” 我:“.......” 张倩只顾抿着嘴笑,接过发票之类的装在皮包里说:“谢谢老板,我们真的认识五年零6个月了!” 随后我们走了出去,老板喊道:“这样好女孩好好珍惜吧,欢迎下次光临!” 我一听不是滋味想回去给他说明白,张倩挎的紧:“干啥?走了。” 我心有不甘:“我去跟他说清楚。” “走了,走了,你跟他又不熟说那么清干嘛?”张倩拽着我上了车。 ....... 当然不是因为她劲大,而是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一路上张倩对着洋娃娃喜欢坏了看了又看,最后到了警局才依依不舍的收了起来。 张军手里提着一个同样大小的娃娃:“贺师傅,谢红的人偶取来了。” “谢谢,辛苦。” 我表示了一下感谢,接到手里一看这个娃娃竟然和张倩买的一模一样。张倩也发现了,脸色有些难看一个人拿着娃娃进了办公室。 张军跟了过去,我拿着娃娃研究了起来,外表没什么发现,所以我就一个一个零件的往下拆! 不一會兒人偶被我拆的七零八落,並沒有發現類似符文咒語的東西。 張倩走了出來,輕輕的關上門:“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我搖頭,疑惑的看著她問:“你呢?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張倩愣了一下明白了意思,忍著笑說道:“沒有哪裡不對的,相反我倒是挺開心的!” 我看她嬉皮笑臉的確實沒有自殺的傾向,翻了個白眼:「那就好,你要有自殘的想法馬上給我說。」 張倩笑著拉了把椅子坐下說:「我覺得我就不可能自殺,因為我總怕時間過的太快,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老了。你說我的時間這麼緊,我怎麼會自殺呢?” 我輕咳了兩聲,半開玩笑的說:“明白了,如果你自殺了那就證明這娃娃有問題,我就去找那個人偶店老闆索賠。” “贺倾城!” 张倩唰的站了起来,一副要掐死你的样子。 我出于自保捂着头,张倩的拳头向小雨点一样打了下来,不过没有用力一点都不疼。 就在这时我的旁边好像站着一个人,张倩的手也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张军,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张军转身出去,又在门口停下回头问道:“队长,那个人偶是在那个娃娃店买的?” 张倩点头:“嗯。” 气氛在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张倩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第18章 斗法 我率先跑了过去,一开门几本书散落在地上。 “奇怪,我明明放在桌子中央,怎么会掉呢?”张倩走过去把书一本本的收好重新摆到了桌子上,而紧挨着书的是那个刚买的人偶。 张军二话不说快步过去抓住那个人偶,张倩反应也快紧紧的拽住人偶的另一端:“张军,你还给我。” 张军手上的青筋紧绷着,厉声喝道:“我不允许这样的东西留在你身边!” 张倩双手抓住半蹲着,用身体的重力和张军一只胳膊打个平手。人偶在两人的撕扯下有些变形,张倩急哭了:“你还给我,被你撕坏了!” 张军顿时傻了眼,手劲小了不少:“对不起,明天我给你买其他店的娃娃。把娃娃给我好吗?” 张倩趁机夺了过来,把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背过身子生怕被他抢了去。眼底挂着泪花,一脸防备的盯着张军。 张军喉结动了一下:“听话把它给我,它很危险!” “我不。”张倩瞪着愤怒的眼睛撤离了几步。确认张军不会来抢之后才慢慢的检查娃娃哪里损坏了。片刻张倩松了一口气,细心的打理着人偶,脸上露出了笑容:“还好没坏。” 张军还在坚持:“我看还是扔了比较好!” 张倩瞬间瞪着眼睛,伸出手指着门口喝道:“不行,你给我出去!” 张军转身撞在了我身上,随后张军跑了出去。 我也没想到张倩这么喜欢娃娃,还发这么大的火,几次欲言又止开了口:“张军是对的,这娃娃留在身边确实很危险。” 张倩瞪了我一眼。 看她这么不舍,我放弃了让她丢掉的想法改口说:“给我看看可以吗?” 张倩确认我只是看看后,抬手把人偶递过来。 我接过人偶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特别的印记,然后用天眼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鬼魂依附。 许久张倩问:“看好了吧?可以还给我了?” “嗯。”我有些不放心的把人偶交给她,然后走了出去。 张倩:“把门给我关上,谢谢。” 我照做,继续坐在那里研究人偶,只是人偶没有特别之处,不禁让我起了另有他因的念头。 因为在道术中一般想要控制东西都必须有明的暗的标记来让邪秽依附,可是这些娃娃竟然不但没有特殊的标记,而且就连阴魂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张军手里拿了一个同样的人偶径直去了张倩的办公室,一开门:“队长,把你那个给我,你玩这个。” “不行。”张倩的声音,随后张倩拿着娃娃走了出来:“倾城走,下班了。” 我看一下已经五点了,把拆开的人偶收了起来。他们二人还在为人偶的事争执着,最终张倩拿出了官威:“执行命令,立刻把东西退了。” 张军怔了一下,一个立正:“是。” 我不禁感叹当官真好,随后我出去上了车。张倩也跟着坐了进来,张军在另一辆车前看着这一切。 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是要回家。” “对呀!” 张倩说完对张军拜拜手:“挺贵的记得退了,我今天去倾城那借宿。” “什么?去我那?”我以为我听错了,张军也带着同样的疑问。 张倩挥了挥手里的娃娃:“我觉得它今天肯定有所行动。” “那我也去。”张军转身上了车。 “好,你先把娃娃退了。”张倩说完把头从车窗里缩了回来。 我无奈的发动了车子问道:“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张倩点头:“嗯,怎么样?” 我抿抿嘴:“不咋地,你这是赶鸭子上架,把我往死路上推。” 张倩笑着说:“人的潜力都是这样被激发出来的!我现在可以给你透露一下,如果我出事的话我爸肯定饶不了你。” 我连连点头,开玩笑说:“是的,你确实成功激发了我想拼命撂挑子的潜力。” “你敢?”张倩顿时眼睛瞪的溜圆,举着小拳头。 “我不敢。”说罢我一个猛踩刹车,也算稍稍给了她一点颜色看看。 张倩看我正在开车没有借题发挥,而是又细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人偶。 我现在确实有些害怕,一路上都在想如果人偶有问题我该怎么对付。回到家张军也退了人偶赶到。 吃过饭母亲急忙收拾屋子,我说不必了一会张军睡我那屋,张倩睡小月那屋,而我和小月睡一起。这样一个屋晚上有什么事我可以提前知道,而张军可以随时支援。 张倩勾着嘴越发得意了:“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我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只是想到小月或许可以帮我而已,随后我领着她去小月那屋看看。 张倩顿时没了笑意,看了看瘆人的大棺材说:“她不会生气吧?” 我摇头说:“不好说,你最好做好被咬的准备。” 张倩缩了缩脖子,作揖道:“姐姐我来借宿,多多关照。” 我指着指屋内的床说:“你晚上就睡那,那是我们的喜床从来没有人睡过。被褥也是干净的你放心睡就是了。” 张倩点头,看棺材没动静,胆子大了不少蹑手蹑脚的侧着身子来到喜床躺下了。 人偶放在窗子处的桌子上,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为了减少心理压力,我关上灯睡在了棺材里。 前半夜我没敢合眼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顺便琢磨着内功心法,后来我因为太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听小月大喝一声,我连忙开灯。发现张倩像肌肉痉挛一般,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小月在她一旁半跪着,对着张倩的额头凌空一掌,随后手就被反弹了回来。 我心头一颤:好强的内力! 小月眉头一皱在次发力,一股寒气顺着手心喷了出来,随后僵持了好大一会儿,小月才把手压了下去,瞬间张倩身体瘫软了。 小月做了一个收力的动作,冷哼一声:“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我看张倩还是没有醒来,担心的问道:“媳妇,她不会有事吧?” 小月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我问小月是什么东西作祟,小月摇头不知,起身又继续睡回笼觉了。不过小月在躺下的时候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个操控者已经受伤了。 第19章 正道 随后小月再无动静,我有些担心张倩:“倩倩,醒醒,你感觉怎么样了?” 女人在这个时候异常敏感,就连一向不多说话的小月竟然坐了起来翻个白眼:“贺倾城你回来,她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嗯,好。” 我看小月说的那么肯定,怕她生气。犹豫了一下关灯回去,许久我有些担心的问:“那东西,不会再来了吧?” 小月:“嗯,睡吧。” “那好,我睡了。” 虽嘴上这么说,可我那里还睡得着。假装无意的把手搭在她的腹部,正好摁在了她的玉手上,凉丝丝的,摸久了感觉还是有温度的,只是温度稍低而已,这种感觉就像摸着一块滑溜溜的美玉一般。 小月不躲,我胆大了不少,顺着手腕往上摸了摸。 “倾城,是不是该老实了?” 我一听这是被发现了,急忙停止了动作假装打起了呼噜。本想等她睡着再继续呢,可是我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眼皮再也抬不起来。 次日醒来,张倩和张军早已经整装待发。我看了看身边的衣服有些凌乱的美娇娘一阵懊悔,多好的机会被自己的贪睡给耽搁了。 来到警局我还在回味着昨日的手感,张倩拉着脸在我旁边坐下,悄声问道:“贺倾城,你昨晚是不是不老实了?” 我一听这都能被你发现,急忙挪了挪屁股保持一点距离,深怕她在我身上闻到小月的香味。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真的?”张倩闪了闪眼珠,一脸不相信的问。 我点头,张倩思索着:“那就奇怪来,我记得有人抱我来着。” 张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昨晚你们怎么了?” 张倩发觉自己声音大了,脸蛋瞬间红了大半。怕她误会我急忙解释说那是小月,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解释清楚之后我问:“你昨晚发现是谁了吗?” 张倩脸唰一下惨白,双手紧紧的扣着我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说:“我好像梦到谢红了。” 张倩一句话惊出我一身冷汗,当然我不是怕谢红,而是怕背后的那位高人,他竟然可以把谢红的魂魄隐藏的那么深。最后我说:“不管怎样都说明人偶有问题,我们今天就去找那个老板。” 随后张倩像想起了什么,跑到办公室拿出档案袋说:“这是今天才发来的资料。” 我拿着看了一下,安倍一郎中文名:刘仇,刘家堡的女婿。妻子刘英,女儿:安倍樱子,中文名刘丫丫。刘仇常以阴阳道传人自居,对中华道术非常痴迷。 我顿时有些懵了,刘英我知道是刘四的姐姐,两人年龄相差悬殊。而我没有想到那晚出言不逊的小女孩竟然是安倍一郎的女儿。 张军犹豫了:“即便这样也没有他犯案的证据,如何抓他?” 我有些思绪有些乱:“那个法师昨天受伤了,是不是他我们今天一看便知。而且这种邪术师就别指望能用法律的手段将犯人绳之以法了!” 张倩也说机不可失,随后我们三人带着几个便衣去了那家人偶店。让我好奇的是人偶店今天没有开门,我意识到安倍一郎有可能潜逃所以破门而入。 一进门都傻眼了,一张桌子布置得像祭坛,上面摆着一个圆形香炉,三根残香已经熄灭,桌上还有几盘贡品和一个巴掌大的日式白色布娃娃。 这种娃娃制作粗糙,眼睛鼻子也是毛笔临时画上的,身上还写着几个片假字。 而安倍一郎穿着白色日式道袍赤脚瘫倒在地上死去多时了,只见他口吐鲜血、死不瞑目,不过身上并没有明显外伤。 法医给出的结果是颅内胸腔多处受损,血管爆裂,溢血而亡。所以我认定他就是杀害谢红的凶手,他的死因也很简单内力逆流暴毙而亡。 “爸爸!” 这时刘丫丫来到被警方挡在门外,我抬头刚好她来个照脸。刘丫丫咬牙切齿的说道:“短命仔,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里不爽,撇了她一眼:“替天行道,咎由自取!” “听听,你个杀人犯!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是杀人犯……”刘丫丫张牙舞爪的往里冲,不过被警察拦着无济于事。 张倩板着脸走了过去:“请注意个人言论,不要污蔑他人。警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刘丫丫瞪着要吃人的眼神安静下来:“那就好!!” 之后我们离开了,下面的事交给警察处理,在我上车的时候刘丫丫喊道:“贺倾城,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我又拐了回来,她说的没错确实是和我有点关系。安倍一郎是因为当时小月把内力推回去,造成他内力倒流筋脉爆破而亡的。 可是安倍一郎利用邪术杀人法律治不了他的罪,这样倒是省了很多麻烦所以我并不虚! 刘丫丫以为我要打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问:“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爸爸修炼邪术害人罪有应得,希望你为能为你爸害死的那些人想想。”随后我驾车离开了。 张倩拿着人偶说:“这下我就可以安心的拿回家了吧?” “嗯。” 说罢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用天眼扫了一下人偶,确定没有阴魂后拿出一个攻字符让她带在身上,并告诉她符破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张倩提议出去吃顿庆功宴,这时小胖打来电话说老地方等我,我也觉得该跟小胖聚聚了就婉拒了张倩。 随后我驾车去了我们常去的小酒馆,小胖等候多时,一见面小胖就说:“菜都备好,就差你了。” 我来到包间两人对视而坐,看到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说道:“胖哥你就不怕我不来,白瞎了这么多好菜?” 小胖拧开一瓶汾酒倒了两半茶杯抿抿嘴说:“别人我不知道,你不会不来的。来陪胖哥碰一个。” “嘿嘿嘿……” 我接过酒杯轻轻一碰,闷了一口。夹了两片牛肉压压酒劲说:“胖哥我正想问你,你这还不到退伍季咋好好的回来了?” 第20章 尸煞 小胖咧着嘴笑着说:“啥你都知道,不瞒你说老哥这次是伤病假。”随后小胖指了指肚子悄声说:“挨了一刀,不碍事。” 我知道是机密没有多问,小胖刚一张嘴我补充道:“替你保密!” “哎....对。” 小胖嘿嘿一笑,夹了一块辣子鸡丁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我半开玩笑的说:“胖哥你这请我吃饭,不会是?” 小胖领会了意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略带沮丧的说:“老哥这次确实要走了!” 我:“哦?什么时候?” 小胖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的说:“就这两天,来吃吃。” 一直聊到深夜,小胖喝高了满嘴酒气。酒馆老板帮我把小胖架上车,然后我驾着车向刘家堡赶去。 在车大灯的照耀下远远的就看到我们村雾气弥漫,而且安静的出奇连个狗叫声都听不到。 突然正前方一位秒龄少女长发飘飘,穿着裸露的站在那里摆骚弄姿,那女孩嫣然一笑:“帅哥,可以搭我一程吗?” 本来昏昏欲睡的小胖突然醒了,身子向前倾了倾,眼睛发直:“哎哎,小城停车,前方有个绝色美女啊!” 我撇了他一眼,加快了一点车速直接从那个女孩身上压了过去。那女孩一声惨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胖一拍脑门,一阵可惜:“啧啧啧,小城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7**” 那女孩骂一串脏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小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转过脑袋:“小城你看追来了!”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下那女子面色粉白,白色眼珠,嘴角挂着鲜血跑的飞快追了过来。 不过我并不怕她,因为这种东西多属阴气并没有实质性伤害,最多就是迷惑一下人心。你若被她吓住或是被色相迷惑,那说不定明天就会在哪个阴沟里发现你的尸体了。 “没事,吃不了你。” 说完我掏出一张黄符贴到了后视镜上,那个女孩瞬间消失,世界恢复了正常不远处刘四的灵棚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因为刘四明天出殡所以我也有些忌讳计划绕路而行,小胖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说:“奇怪怎么这么臭啊?” 其实我也闻到了,问:“不是你放的屁?” 小胖顿时不乐意了:“滚犊子,你胖哥能放这么臭的屁吗?这都闻不出来,这他娘的是尸臭。” 我嘿嘿笑了两声,放慢了车速仔细的闻闻,发觉这臭味好像还真是不远处刘四的灵棚飘来的! 只是这十冬腊月尸体不应该腐败这么快,好奇心促使我停下车子:“胖哥走我们过去看看。” 小胖一脸嫌弃的说:“看什么看?回家!惹什么晦气?” 我说:“灵棚里没人,刘四又这么臭说不定有事要发生!” 小胖翻个白眼:“这么臭能有人就见鬼了,这要待一晚明天还不把人熏死?” 我从后座上掏了两个口罩,递给小胖:“就因为臭的异常所以才要看看,你忘了二狗那次了?” 小胖想了想,把口罩戴上:“那走,不过说好没事赶紧撤。” 我点头然后两人下车向刘四的灵棚走去,随着越靠越近臭味越来越大,我不自觉的拎起一边领子捂在口鼻上。顺便回头瞄了一眼小胖也跟我一样的姿势跟在身后。 来到刘四的棺材前我半蹲着身子观察着,小胖扯了扯我的衣襟:“咋样?可以走了吧?” 我指了指棺材底说:“有情况,你看。” 小胖皱着眉头蹲下去,一下瞪大了双眼:“奶奶,都渗水了?” 我说:“不但渗水还长毛了,你看下面那一片一片的白毛毛。” 小胖点头:“给胖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人死后会有煞气,而死于非命的则叫凶煞。这些煞气会在尸体存在一段时间确定人不会再复活之后才会离开。 这个时候如果有法师收集这些煞气重新打入死者体内,并用银针封住死者七窍那么煞气就会存在尸体内出不来。 这个时候因为煞气在体内不安分所以尸体就会流黄水排臭气给煞气腾地,待煞气重新占领整个身体那么尸体就会复活,如果把这些煞气打入另外一个人的尸体那又叫借尸还魂! 当然这些人不会真正的复活因为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进了枉死城,只能是具行尸走肉而已。所以还的请法师做法召回三魂七魄,安魂之后这个人才能算真正的存在人的意识。 不过阴间没有收到亡灵的魂魄自然会派鬼差来探查,所以复活七日后是个坎如果被抓回去是要受更严厉的惩罚的,如果没有抓回去那就能活49天。 在这四十九天要每日炼魂熬尸,如果扛的过去那恭喜这人就真的复活了获得阳寿十年。只是这属于逆天而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十年之后就会遭到天谴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小胖忍不住向后撤了撤:“你说他这是要复活了?” 我摇头说:“现在他还没有安魂顶多算具尸煞,不过明天一早他的臭味便会散去我猜刘家人一定会趁机偷梁换柱埋具假人,然后做法招魂。”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复活?”小胖问。 “好人复活会做善事,恶人复活肯定会变本加厉作恶多端。”说完我站了起来双手扣着棺盖说:“胖哥来帮我一把。” 小胖搭了一把劲,一掀用力过猛棺材被推翻在地。 棺材摔在地上一声轰鸣,顿时一股臭水流了出来,刘四也被压在棺材下面,没有皮的脑袋在外面裸露着,七根银针东倒西歪的封住七窍。 “快啊,这么大动静一会刘家人来了。”小胖顾不得害怕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催促道。 我忍住恶心几下拔掉了刘四脸上的银针。 “什么人?”刘丫丫的声音。 我本想再给他来一剑一绝后患,小胖拉着我就跑:“快,刘家人来了。” 我们拔腿就跑上了车,身后是刘丫丫的哭喊声:“舅舅!” 待车子离开之后小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的妈,幸亏跑的快这要是被抓着,有咱俩受得。” 我没用反驳小心翼翼的架着车,绕了个圈从另一路回的家。因为天太晚我提议让小胖在我家过夜,一到门口我们顿时傻眼了。 第21章 五行困术 大门敞开着,我心头一颤急忙跑了进去。刚进门迎面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站在那里。 他身穿黑色寿服,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个眼珠已经挤爆翻着赘肉裸露在外面,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更是让人作呕。 “小城,这他娘的不是刘四吗?”小胖捏着鼻子说。 你还别说这么一说还真像,可是刘四显然不能尸变的这么快。而且他也没有长獠牙,更没有僵尸那种特有的尸气,难道他是行尸? 因为行尸是化学药物所致,所以看不到尸气。但是他逢人就咬所以和僵尸一个特性,只是这样以来我的道术就没什么用了! “胖哥,要不你来教训他?” 小胖顿时不乐意了:“我要会打僵尸我不当道士去了,还参个毛军?” 说话间刘四已经单手向我劈来,我一个后撤躲开那一击。刘四行动迟缓让我更加确定他是丧尸那一类的对小胖说:“我着急家里的情况,这东西不是僵尸你能对付。” “那我不管,你看他只找你,你挡住!我进去给你看看情况。”说话间小胖一缕烟溜了进去。 我知道他是嫌臭,心里一阵暗骂不够义气。这时刘四一个虎扑又向我袭来,我找准一个空档在他胸口踢了一脚,刘四退了几步毫发无伤。 打了几次我就有点着急了,这东西属于尸体自动免疫物理伤害。而我是个活人体力迟早消耗殆尽。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突然注意到不远的一个黑影做着跟刘四一样的动作,单看身材我就猜个八九追了过去:“刘丫丫,你搞什么?” 刘丫丫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你不回家看你媳妇,追我干什么?” 我虽然不信她但是也不敢拿家人做赌注,扭头又拐了回去,半道趁机踢了一脚瘫倒在地上的刘四。 当我回去的时候小胖和母亲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小月那间屋子房门打开着,阴气很重我拿着桃木剑冲了进去。 只见小月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衣服还是早晨我出门的那个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媳妇,你昨天受伤了?” 小月微微的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了张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小月是灵体身体里血液不多,这东西对灵体来说很珍贵属于宝中之宝。 如果小月体内没有这些血那她也会像僵尸一样吸食血液,所以流出来一丝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多了。而昨天我竟然没发现还动手动脚的,顿时潸然泪下:“媳妇别说了。” 小月急的直喘粗气,我突然意识到她想告诉我什么。顺着她的眼神我抬头看去只见悬梁上方一个红五星印结。 这东西我在书上看到过属于阴阳道的五行困尸术。虽说小月不属于僵尸一类但是她也属于阴物,所以此刻小月身负千斤阴气已经外泄了。 这五行属性几近完美但是它也不是不可破解。比如它印在悬梁上,悬梁为木所以它木属性最强。而且受时辰影响它的五行属性强度也有细微的变化。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就是破解五行的奥妙之法。现在印结木强土弱所以我手心推出一朵彼岸花直击土方位,只听“嗤”的一声五行印记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月顿时气息顺畅不少,嘴角浅浅一笑:“倾城,带我走。” 我心理一阵抽疼:“别说了,我马上带你离开。” 说完提了一口气抱起小月就走,心里甜滋滋的虽说刚才只是一笑,但这也是这么多年媳妇对我的第一次认可啊! 刚一出门院子里站满了人,王大伯站在最前面冷哼一声:“小城,你太让大伯失望了。” 我看他们兴师动众,各个人的脸上露出不满心里有些胆怯:“王大伯怎.....怎么都在这啊?” 王大伯深吸一口气:“小城放下她,你走。” “不成!”我向屋里后退一步,生怕他们把人抢走。 王大伯眉头一皱,语气加重了不少:“小诚王大伯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我.....可.......” “呵呵呵,我们的贺大师不过如此嘛!整日喊着捉鬼降妖正气凛凛,轮到自己的头上立马变了一幅嘴脸!” 我定眼一看,一个面容枯瘦,捋着花白的羊角胡的老者手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过来,脑袋上戴着黑色瓜皮帽,身穿黑色长袍马褂在刘家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他叫刘世荣是刘家的活着人里面的最长辈,也是刘四的太爷爷,他还有一个尊称:刘老太爷。 别看他慈眉善目整日见人就笑,其实心狠手辣,那一年因为他看上了小胖家的一块人口地起坟。所以两家发生了口角,刘家人仗着人多势大失手打死了小胖的爸爸。 后来这位刘老太爷拖关系给凶手办了个间歇性精神病执照,所以获得了轻判被关在了监狱。而那个凶手就是刘四的爸爸,刘老太爷的亲孙子。 “爷爷就是他打扰了舅舅。”刘丫丫也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刘老太爷一阵咳嗽摆了摆手,刘丫丫急忙替老者捶了捶后背,后面的刘家人急忙把一个拉绒的黑色大氅给刘世荣披上。看的出来那质地很好应该是貂皮的。 我把小月又放回了床上,走到门口说:“王大伯自从小月来到我们家,咱们乡里乡亲的来看病求药可是没少来登门,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师动众?” “可是她是僵尸,咱们村先是王大伯的羊被咬死,现在又祸害到张大叔家的牛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我眉头微皱那个尸婴已经被我杀了不会错的,难倒吸血的还另有其人?最后我向王大伯求证:“大伯这事真的?” 王大伯点头,点了一只烟慢悠悠的说:“小城大伯在问你一回,你媳妇到底是不是僵尸。” 其实我知道说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小月不是僵尸也属阴物绝对不属于正常人。 刘世荣冷哼一声,手里接过刘家人奉上的打尸鞭说:“是不是一试便知,不知贺大师可敢一试否?” 看到这东西我都哆嗦一下,因为这东西是取雷击过的老枣木制成。修道之人称雷击木,打在六道身上如同天雷加身!而天雷是众多渡劫者的噩梦,所以威力可想而知。 第22章 打尸鞭 此鞭身长四尺,共有六节,又称廉耻鞭!一打不知天地、二打不知父母、三打不知夫妇、四打不知廉耻、五打不知礼仪、六打不知国恨家仇。 被这个鞭打不只是受皮肉之苦,更是对其精神上的羞辱。所以每个死后的怨魂都不愿意挨这一鞭让前世变成不知礼义廉耻,不忠不孝的无用之人。 正是因为这样邪术师会拿廉耻鞭要挟那些不顺从的阴灵就范,所以打尸鞭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我冷笑一声:“看来刘老太爷预谋已久啊!” 刘老太爷倒也不反驳,依旧笑着脸,一张嘴、嘴角一颗金牙闪闪发亮:“看来贺大师不敢,那我就只好替贺大师一试了。” 刘世荣一摆手几个刘家人步步紧逼,我顺手掏出36支杏黄旗一下扎在门口的四周,然后掏出一根红绳将杏黄旗交错相连,最后拿出一张功字符贴在中间。 布阵用时不过一分钟之内大喝一声:“天罡法阵在此,强行入阵者必遭天谴!” 刘家人不敢贸然行动,刘世荣脸色难看,许久一个人将手中的棍子掷了过来。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将棍子一分为二。 见状几个刘家人后退一步,刘世荣脸上也滲着汗珠,而我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逼急了一涌而入。 “烧死她,不能让她祸害我们。”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众人骚乱了起来。 “对,不行连贺倾城一块烧,让他护短。” 说话间一个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人分别拎着一个十升的塑料桶,还有几个抱着干柴。 众人在一次向前,我看向了王大伯希望他能制止,否则最后就是鱼死网破。 王大伯哼的一声背过身去,一旁的人群热情更高张了。刘世荣勾着嘴角,脸上露着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其中那个拿着火把的小青年我认识,他小时候撞了红煞高烧不退特来拜过小月才好的。现在他竟然热情最高,看来没少收刘家的钱财。 我怒视着他问:“你心里就不觉得羞愧吗?” 小青年顿时愣住了,我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在小月拉入我家十余年多少人前来烧香乞药,母亲念着乡里乡亲的情面从不阻挠。现在倒好不知回报竟然落井下石,我看能受用此鞭的不是小月而是这些忘恩负义之辈吧?” 话音一落果然三分之一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刘家人和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在喊着口号。 刘世荣眯着眼睛:“贺大师就不要信口雌黄了,我看施人小惠是假,掩人耳目养尸才是真吧?” “就是,贺倾城你这是道德绑架。我们是来求过药,可是我们更怕被僵尸咬。”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冷嘲热讽的扑面而来。 “被咬可是要尸变的,那是全村的灭顶之灾。” “就是,喝的香灰水,谁知道有没有用!” “对,我那次喝完头不疼了改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拉的我腿发软!” “哈哈哈,我那次......” “够了!” 王大伯把烟摔到地上,脚尖狠狠的踩在上面拧了拧说:“小城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况且这一切都是猜测。我看就......” 没等王大伯说完刘世荣就接过话:“小王说的不错,那我也说两句。想当年贺珍带着倾城孤儿寡母的投靠我们村,我们好心收留。当然贺母的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要怪就怪那个臭道士带歪了倾城。” 刘世荣顿了顿接着说:“况且倾城这几年也确实为村里做了不少好事,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就事论事烧死僵尸和睦为邻,否则就滚出刘家堡永远不要再回来!大家说好不好?” “好!” “烧了她!” “滚出刘家堡!” 我不得不佩服刘世荣的脑子转的很快,烧不死小月就让我们永远消失。而我也背上了邪术师帽子,他还能趁机落个人情。 到时候就算我厚着脸皮回来说什么关于他刘家的坏话也都没人信了!想到这我重新审视了一下刘世荣,咬牙切齿的说:“好!我走!” 刘世荣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悠然自得的转着大拇指上的翠绿色扳指:“小王,你说呢?” 王大伯瞅了一下我,又看向了七嘴八舌的众人点头同意了。 我在一阵的谩骂声中抱着小月走了出去,那晚我回头看到我家的老房子着了大火。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小月她现在受伤了,又被五行印记消耗了大量灵力身体虚弱的很,为了减少她的消耗,我只好拿养魂珠让她含到嘴里。 母亲倒没有事,那天她就被王大伯连蒙带骗的的早早收拾了行李在王大伯家等消息。而小胖消失也是王大伯提前安排的。 后来我在市里临时找了个住所,不过事件发酵的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而来,就连我的小铺现在都被人涂了标语。 我的人生跌落到了低谷,所以这几天我都一直待在家里潜心修炼,唯一有进步的就是我觉得天眼看的越来越清晰了。 “伯母,倾城在家吗?” 母亲热情相迎:“倩倩啊?在在,几天没出屋了。” 我打开门急忙走了出去:“怎么了?人偶出问题了?” 张倩连连摇头:“我今天是为另一件事来的。” 我问:“什么事?” 张倩从身后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那当然是你正式加入组织的事了。” 母亲手脚利索的很接在手里连连道谢:“这是妈答应的。你现在也没个正经营生,家又没了。妈觉得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倩眼睛都笑弯了,抿着嘴:“倾城,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家里考虑啊!现在你风水生意干不成,你在没个工作,一家人的开支可是很大的。” “对对,还是倩倩这孩子懂事。不像小城老大人了还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母亲附和道。 我知道这次是母亲要求的,现在没了家我也没有工作生存是个很大问题,我接过入职表道了一声谢谢回到了屋内。 第23章 红绣鞋 今天我正式入职,张倩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其实里面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只需简单握手问好而已。 这时我刚好注意到角落里周大力哭丧个脸,一手夹着快要烧着手指头的烟,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大力是这里的老刑警、头发花白听说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因为早些年年轻气盛的罪过人,所以提干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 不过周大力看的开不放在心上,从来都是乐呵呵的,今天一反常态我不禁问道:“老周你身体不舒服吗?这烟头可马上烧着手指头啦。” 周大力翻着手腕看了一下,把烟嘴掐灭,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贺师傅,队长。” 张倩应了一声:“老周把你的事给倾城说说吧。” “哎,贺师傅坐。” 随后老周抹了一把眼泪哀叹一声说道:“我家的小孙子才八九岁,不知道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就……呜呜呜。” 张倩抽了抽鼻子也擦了擦眼角,拿来一个档案袋说:“倾城还是你自己看吧,这是那孩子的档案。” 我接过档案袋,抽出资料的一瞬间就惊呆了,这个小男孩浑身没皮,歪着脑袋被吊在一颗老槐木树上,表情还算安详像是睡梦中被勒死的。 我拍了拍周大力的肩膀,抿了抿嘴说:“我一定给孩子讨回个公道。” 老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平时孩子爹妈忙,孙子都是我和老伴照顾。” 突然周大力眼神一变惊恐的盯着某处说:“前天我回家晚,正好看见一顶大红轿子从我门口经过我也没有在意,哪知第二天孩子就失踪了,后来接到报案发现一具小孩尸体,我急忙赶过去就呜呜呜.....” 这时张军气嘘喘喘的跑了进来:“队长没有发现什么,就在附近捡到一只绣花鞋。” 张倩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下,那是一只红秀鞋上面绣着两条凤凰,中间一个喜字,脚尖处还有一个红线头做的毛球。 我夺了过来看个究竟,顿时心凉了半截,这鞋好像是小月的! 张倩不解问道:“倾城,怎么了?” 我又想到一只鞋说明不了什么,所以又还给了张军摇头说:“没事,你还是拿着给鉴定人员吧。” 随后我又了解了一下情况,周大力说他们家除了他没人跟别人结过仇,就算是他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问:“孩子的衣服没有找到吗?” 周大力抹着眼泪说:“孩子的衣服在家根本就没穿。” 张倩也表示孩子是被那根绳子勒死的。而孩子身上除了没有皮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害。 随后我跟他们去了现场,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破百不堪小木楼,那里先前是专为赶尸人歇脚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避而远之。 来到大门口,门头上的木匾写着冥栈俩字,关键冥字的冥也不知被哪个毛孩子给涂成了红色格外显眼。 木门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门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中间的一颗槐树小桶那么粗,张倩指着一个树杈说:“就是在那里发现孩子的尸体的。” 令我奇怪的是围着树的那一片格外干净寸草不生,下面还有坍塌的一落青砖,好像是孩子自己踩上去自杀死的一般。 我问:“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张倩摇头:“只发现孩子的。” 随后我又进了木楼,里面是个空荡荡的大厅,拐角处一个破烂的木楼梯只同二楼,不过屋子里布满了厚厚浮沉没有任何人的脚印。 张倩看四下无人悄悄的说道:“孩子是一路走进来的,你说会不会?” 我问:“是鬼?” 张倩猛的点头。 我说不是那孩子是纯阳之体,一般鬼怪是伤不了他的。所以我又走了出来问正张军:“那只鞋你是在哪找到的?” 张军指着西方一堵墙的缺口说:“就在那里。” 我站在缺口向外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没有办法我又来到大门口找到发现小孩脚印的位置,拿一根香插在地上,随后拿张黄纸撕成小人,然后写上小孩的名字和生辰。 把小人放在立在香前,点着香。念了一段咒语之后小人就自行的向前移动了。不过小纸人并不活泼而是昏昏沉沉的进了客栈,随后自己走到槐树下化为灰烬。 张倩很惊讶,我解释说纯阳之人阳气很重,气味会滞留很长时间,这张纸人属于阴物,会吸收掉残留的阳气模拟孩子当时动作。 张军动了动嘴唇:“你是说,孩子是自己跑进来的?” 我点头:“走去老周家,小孩生前可能被人下蛊。” 一来一回路程不是很远,老周家住在一栋又些破旧的居民楼,听张倩说老周给儿子结婚时腾了婚房,加上没钱就低价买了一座凶宅。 我准备敲门,一听这个把手又轻轻的放了在门上:“你是说这是凶宅?” “咋了,怕了?”张倩抿着嘴笑着,抬手就敲门边敲边说:“我不怕,我是警察。” 随后张倩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僵在了脸上问道:“今天我们在警局见到了老周?” 我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可不,你还想吓我?” 张倩挥手打开:“别闹,我认真的。”瞬间脸色的都变了:“老周昨天就请假了,他说他要好好陪陪孙子。” 我听着这话也觉得怪怪的,心脏顿时砰砰直跳:“真的?” 张倩点头,我也发觉不对用力的敲着门,只是敲了很久门并没有动静。 “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 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一对中年夫妇,女人头发有些凌乱,表情呆板,眼睛都哭肿了。旁边的男人掺着她也很憔悴,眼球布着血丝。 没等我们开口,男子拿出了钥匙开门问:“你们是警察吧?” 张倩点头:“对,我们过来想在看看孩子的房间。” 现在不用说,他们就是孩子的父母了。打开门我们跟了进去,只是屋内没人。男子去了卧室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子更是吓的晕厥了,好在张倩跑的快扶住了女子。不过张倩也随之瞪着惊恐的眼睛说不出话了。 于此同时我一个箭步跑了过去…… 第24章 算啦,饶我一次! 只见周大力夫妇割腕惨死在家中,鲜血流了一地都干了,我走了进去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啊!爸爸。”周大力反应慢了半拍,一声惨叫哭了起来。 这一嗓子吓我一跳,我回头白了他一眼。看他可怜巴巴的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告诉自己可以理解! 随后报了警,顺手拿着桌子上的遗书看了一下。大概是说没照顾好孙子,没有脸面见儿媳了所以自杀。 我也一阵感慨把遗书交给周大力他儿子,然后几个房间门打开找到了周大力小孙子的房间。 里面的被子还没有叠,衣服还丢在一旁。我顺手拉着被子一扯,一只大红色的绣花鞋掉了出来,这又把我惊了一下。 心里经过几番挣扎之后,看四下无人趁机自个收好。 当然我不是徇私! 啧啧,这话说出来我自个都不信! 我现在竟莫名的怀疑如果真是只是小月干的我会不会真的帮她隐瞒下去,毕竟她在我心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可是这样做又违背了我原则!所以我现在一度陷入到底该怎么办的两难境地。 “倾城,有什么发现吗?”张倩走了进来。 我回过神来发现警察已经赶到了,法医正在屋子里搜寻着任何可疑的地方。 “还没。” 说着我又查看了窗户,这里是二楼打着指头粗的防盗网,应该没人进的来那怕是小月。所以我认定凶手是从门里进来的,而且那个人老周应该认识。 “那小两口咋样了?”我问。 “好着呢,跟警察做笔录了。”说完张倩叹了口气:“两人在外打拼,回来孩子和父母都没了也是打击挺大的。” 我也挠着头想不明白:“你说周大力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以前被人打压那么厉害都没事,怎么现在就想不开了呢?” 张倩也在仔细的搜寻着:“谁知道,不过可这次毕竟是亲孙子啊!心头肉!” 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要是换做自己估计还不剩周大力坚强。 “叮叮叮叮”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小胖打来的,摁了接听。 “喂,胖哥。刘家堡又不太平了?” “没事,太平的很,这几天风都风浪静的。” 我:“那咋了?又吃饭?我现在可忙着呢!” 小胖笑了一下:“我是说你胖哥今个要走了。” “哦,在哪里,我去送送你。” “不用我都坐上车了,胖哥我给你打声招呼。” 我:“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回来通知我。” “好的,拜拜。” “拜。” 挂了电话,我又把被辱一个一个往下卷。本以为能发现点什么邪物,可是卷到最后也没发现任何东西,只有一张飘摇而下的白纸做的纸片人,很精致。 我把纸片捡了起来吹了吹,没什么特别的,也自个收了起来。 这时周大力的儿子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叫周兵。 我看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秃废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看开点,你还有个老婆需要你照顾。” 周兵连连点头,扑通跪倒说:“父母留言遗言想土葬到老家,我也没有认识人还请贺大师过去给理料理料。” 我一下不好拒绝毕竟是跪拜之礼,在农村这样的事是不能不拒绝的。急忙搀扶,张了几次嘴说:“咱这国情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况且这种人都是需要结过婚儿孙满堂的人干的,我是实在怕担不起这事!为你家招来口舌。” 周兵站起拭泪,从口袋拿出遗书哽咽着说:“是家父要求,还望贺大师前去。” 说着周兵又要下拜,被我挎住。在遗书上扫了几眼还真有,心想这老周不会是给我留了什么线索? “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从周兵家出来我有些失望,我就冷不丁的问张倩:“这周大力以前因为什么事得罪的人?” 张倩摇头不知,不过说倒是可以查查。 看天色不早,我告别了张倩就匆匆驾车赶了回来。不为别的我只怕小月参与其中,比如说红轿子,绣花鞋。 “吱扭”推开门,老妈就迎了上来 “儿子工作怎么样?” 我:“还行。呵呵。” 母亲:“吃饭了吗?” “吃过了。” 母亲:“记得洗洗,都成土驴了!” ....... “知道啦!” 洗了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就快步跑回家。门轻掩着,小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她面色憔悴我要发火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现在有些动摇了,我觉得真要是小月我恐怕会包庇!可是又想到惨死的少年不禁还汗毛直立,那可是一张人皮就活活扒下来了,想着就残忍。 想到这我来到床前,掀开被子一角,一双光油油、白灿灿的小脚不由的让人心动。小月多年来没有脱衣换物的习惯,所以我更确定这鞋是小月的。 这时我又想到刘家堡村民说的话,难道说她真是僵尸?而我本来就是昧着良心的邪术师?再或者那个刘老太爷是个十世大善人? 想到这我浑身哆嗦一下,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什么大善人。但是那个刘世荣显然是怎么算都不可能算成是好人! 不过我也不能看媳妇就此堕落下去,疼爱归疼爱,教训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咳咳!”(血压目测直接飙升到120) 可是这媳妇明显比我厉害!一向都是我怕她,你让我骂两句我还真不敢张嘴。 况且媳妇病了,我怎么能教训她呢? 在说还没实锤仅凭猜测未免也太果断了! 所以我最后决定还是先睡觉保险,想到这心跳逐渐就慢了下来!(目测心跳频率恢复正常水平) “啊们!” 我双脚把鞋一蹬,翻身滚在最里边。 看着这娇小的小媳妇莫名的还多了一份安全感,我知道这不是来自个头的大小,而是来自自身的实力! 现在又到了我打坐修炼的时间,盘膝而坐,气沉丹田,运力至臂。刷刷几笔! “嗤……” 一个困字符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昙花一现又消失了! 我有些失望,这已经是第9999次失败了!我甚至觉得我跟本就不是当道士的料,因为我从小没想过当道士,都是那个臭道士...... 不对,是老师傅吓唬我! 第25章 双龙玉佩 次日,法医鉴定出来说周大力夫妇确实是自杀。而绣花鞋上鉴定不出任何人遗留的DNA 。 此话一出很多人理解为这是鉴定出鬼的DNA 了,顿时下面乱糟糟的小声议论着。 其实意思不是这样,只是因为鞋太过干净了没有遗留东西而已。 即便这样我内心也拧巴的狠,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满怀期盼昭雪的受害者。现在只能祈祷另有其人才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张倩不满呵斥了几句,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跟我还有张军一同坐车去周兵的农村老家,距离倒不远隔壁临县的。 周兵带着灵柩昨晚就到了,所以很多东西都准备妥当。因为我们都觉得是周大力要留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三人一同去了老坟地。 一是点点穴不能让人觉得我是来白吃干饭的,二是监督着能不能挖出来什么东西。 周大力是入老坟大概方位都先前定好的,我也就拿着罗盘着装模作样的大致指了指,张倩在一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笑话我穿的道袍,收了工具翻了个白眼:“大领导,严肃点!你这要给录出去,该说你不体恤下属了。” 张倩顿时撅着嘴,斜着眼说:“你这三天一大套理论,两天一小套到底是谁教你的?” 我正了正身板,抹了抹头发:“咳咳,鲁迅!” 我顿时后腰一疼,只见张倩嘴一歪,露出一幅小狠样拧了起来。 因为是严肃场合我又不便大叫,只好用眼神求饶。 哪知张倩装作没看见,很是得意的说:“哎呀,山好高呀你看!” ...... “贺师傅,我们挖到一个小骨灰盒。怎么办?” 张倩反应也快,顿时松了手:“不痒了吧?” 我气的只剩喘粗气了,在众目睽睽之也没好意思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原木色的骨灰盒,像个微型的小棺材。上面裹着一层塑料袋已经被工人撕去,所以表明很干净。 我让他们继续挖,然后拿着盒子上了车。顿时我们三人眼睛都放着光。那情形就好像在沙漠渴的快要脱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水源一般。 拆开骨灰盒里面是一个略小的黑色木匣子,上着一把亮灿灿的小刚锁。 张倩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齐眉打量了片刻:“倾城,你怎么想到的?” 我神气的揉了揉鼻子:“鲁迅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滚!” 张倩顿时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 第二天葬礼就进行了,里面不光有周大力的亲戚还有很多的公安干警,场面是很气派。 只是双棺一前一后看的还是让人难免心头一颤,顿时佩服周大力危难之际还不忘给留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葬礼,完事天空还飘起了小雪花,那一片片的好像天公洒下的纸钱,想再送烈士最后一程。 率先离开的是拉着公安同事的大客车,然后是那些搭棚拉桌的亲朋。因为我有话想问周兵所以多等了一会。 张军心不在焉的把弄着方向盘问:“贺师傅都传言那小孩是被人抽魂炼鬼,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说:“我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在看到小孩八字是纯阳的时候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张倩似乎也和张军一个想法,来了兴趣:“为啥?” 看他们求知心切,我也没有保留托盘而出:“因为古时候认为纯阳之人是下凡的神仙,所以没人敢招惹。况且这里还有个说法叫纯阳之人少个魄,纯阴之人多个魂!” 我顿了一下:“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因为纯阴之人天生喜欢招鬼的体质,所以他们认为纯阴之人多的那一个魂便是鬼魂。就这样纯阴之人稀里糊涂就成了众多邪术师优选的目标了。” 张倩顿时明白了八九,手一指:“周兵过来了。” 我冲周边拜拜手,周兵看到我走了过来:“贺师傅,你找我?” 我点头看了一眼周兵的媳妇神情恍惚,问道:“你媳妇没事吧?” 周兵啪啪几颗泪珠滚了下来:“没啥,就是受得刺激有些大。” 我看也像,说:“上来再说吧,我有话问你。” 周兵愣了一下,摆手让他媳妇先回家。然后打开车门坐了来:“贺大师该问的那天不是已经问完了吗?” 我松开了领子上的一个扣:“那是警察问你的,这次是我问你的。” 周兵:“哦,那贺大师请问。” “我问你你孩子的生辰八字有没有造假?” 周兵:“没有,这事我也没必要啊?” 我让他别紧张继续问:“你父亲自杀前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些奇怪的话?” 周兵确认没有,而且孩子的事还是警方通知的。 我接着问:“你印象中你父亲生前有没有认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周兵否认。 “那你印象中有没有奇怪的人找过你爸?” 周兵思索着,最后点头:“有!记得小时侯的一个晚上父亲和一个老者争吵的声音惊醒了我,不过那个时候年纪小根本没当回事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一下衰老了许多。” 之后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全是否认没有,我就打发周兵下了车。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小木盒上的锁。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巴掌大小圆形血玉,上面雕的是二龙戏珠,不过珠的位置是个空缺让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下面是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满了钢笔字,不得不夸老周字写的真好。 信纸上周大力这样写到: 在90年代初,一个国家欣欣向荣百花齐放的年代,各种案件也不断攀升。其中一宗盗卖国家文物案子分配到我们小队身上。 那天我们跟踪一行人来到码头,他们手上提了一个大皮箱上了一艘客轮,为了引出后面的大鱼队长决定跟着他们。 就在那晚铺天盖地的飞来一群血蝴蝶,逢人就咬。只要被咬到一群蝴蝶就会蜂拥而至,瞬间将那人的血吸食干净。 我们当时害怕极了! 那行人在慌中也拿起手中打火炬就烧,就在这时大火烧着了客轮…… 第26章 纸轿 说来还的感谢那场大火,才逃的一命。 回来才知道我们损失惨重十几个队员不是被蝴蝶咬死就是跳的海里再也没有上来,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剩下三个。 当我们搜救无果后,迫于种种压力上级下达了停止一切行动,并对外宣称意外事故。 注意:玉佩尤为重要,妥善保管! 199x年X月X日写,周大力。】 张倩听的入迷问道:“没了?他没说玉佩哪来的?” 我说:“可能周大力也不知道吧,难道周大力就是因为这事被打压的?” 张倩否决:“不是,是因为一宗离奇的凶杀案。” 原来十年前西市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凶杀安,案发地点就是周大力住的那栋凶宅。那里曾经住着一对小夫妻,在某一天妻子的脖子处被不明的生物咬死了。警察取证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案件一度陷入僵局。 因为那个咬痕很像人的齿痕所以周大力坚信是人为的。后来上级下达了暂时搁置的命令,周大力和上级发生了冲撞,最后周大力被降级为普通刑警。 张军说:“所以周大力买那处房子不一定只是因为钱,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 我说:“有可能,我要看当时的案底看看老周查到哪了。” 张倩眉头微皱:“现在眼前的还没弄明白,去看十几年前的旧案?” 就在这时一顶大红轿子趁着夜色轻飘飘的与我擦肩而过,几个轿夫穿着红色衣服软绵绵的一蹦一跳奔跑着那动作很诡异,就像一张没有骨头的人皮一般。 “张军,开车跟着前面的轿子。” 张军回头看了一下顿时吓傻了眼,动了动喉结:“贺师傅,哪有轿子?” 这么一说气氛一下紧张了,我刚才没用天眼,按道理我是看不见阴气的。 我急忙和张军换了坐,之后发动了车子追了过去。那顶红轿子还在飘着,看它是有意等我,而我也用天眼窥了一下,发现连同轿子和人全是纸做的。 张倩已经说不出话了:“真真....有轿子!” 我谨慎点驾驶着汽车,生怕一不小心被纸轿带到了沟里。“没事,纸的。” “怎么办?”张军情况略好,不过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 “跟着它,老周说他也见过这顶轿子。”我说。 我开的并不快,纸轿反而走走停停生怕我跟不上它。 天渐渐黑了,纸轿还特地点着了一盏白纸灯笼,颜色昏黄,随风摇曳着,上面还写着一个冥字。 张军也有些胆杵:“那是什么东西?不会出事吧?” “不知道,暂时不会,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见机行事。”说完我看了张军一眼。 张军信任的点了一下头:“好。” 道路越来越偏僻,路面也变成了乡间土里。我心里也打了鼓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在我犹豫是否会头的时候前面百灵飘飘,四周升起了无数个小灯笼。 这些灯有点像萤火虫的感觉,根本就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我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说:“被包围了。” 张倩率先掏出来手枪挂上了保险,张军也有。只有我有点落后趁手的只有一把桃木剑,不是我不够待见而是现在不具备随身带枪的资格。 看他们做好准备我咔的一声推开车门:“下车。” 此时我略微觉得有些牛气,大有一种黑社会的感觉。只是还没刚美一下,发现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后衣襟。 我内心一惊,难道什么脏东西进我车里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我穿的是道袍。而刚才和张军换位着,我是直接从后面跨过去,此时正被张倩一直手紧紧的攥着! “对...对不起。”张倩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此刻略微有些尴尬! 我把袍子收了回来说:“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灯笼全灭了,只有车还亮着大灯,我在暗处紧紧闭上眼睛耳朵自动过滤掉环境噪音。 突然身后什么东西袭来,我回身一剑刺空。只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胸口袭了一下,我倒退了几步。 于此同时张倩砰砰开了两枪,那个人身上被打了两个窟窿。 我定眼一看原来是个纸人! 张倩也发觉了不对,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那个纸人也随之消失了! 世界在一次安静了下来,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趁没有动静我悄悄的拿出两枚铜钱,中间连上绳子,然后在分别在铜钱里塞上一张符纸。 这时一个纸人在次袭来,我挥舞着细绳两枚铜钱被甩了起来。在碰到纸人的一刹那,我打了一个响指两枚铜钱中的符纸瞬间被点燃,燃起绿色火焰。 纸人躲闪不及一声惨叫化成了灰烬! 我冷哼一声:“小小把戏,不要装神弄鬼,速来现身!” “哈哈哈哈哈......”一阵有近到远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张倩跑了了过来:“刚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不知,拉开车门说:“走先上车。” 刚到车上张倩大叫一声:“糟了,玉佩丢了!” 我冲她笑了一下,展开了手心说:“丢不了,早被我调包了,盒子里只有一张字条而已!” 张倩看到玉佩松了一口气:“留的什么字条?” “技高一筹!” 张军也被我逗乐了,无奈的说:“贺师傅真有你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被你蒙骗过去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那肯定,我要是没点手头上的把戏,怎么出去坑蒙拐骗?” 顿时紧张的气氛没有了,我说:“张军开车走,免得他们追来。” “好。”张军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我把玉佩交给张倩说:“收好,这东西越来越不简单了。” 张倩拿在手里看了看说:“我觉得还是你拿着比较稳妥,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东西我怕保存不了。”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玉佩说:“那好吧,我就先收着。” 其实我也没底,只怕拿着它在会殃及家庭。不过看着老周用心良苦,我觉得还是暂时我拿着比较稳妥。 第27章 血槐 早上我还在昏昏欲睡,手机叮叮当当的又吵吵起来。我瞎摸着接了电话,压住火气问说:“喂,谁?” “贺师傅我媳妇没了,呜呜呜呜.....” 我顿时一听就气上心头:“你老婆没了你赶紧找去啊!你找我,我又没见.....” 话没说完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周兵打来的,顿时清醒不少:“你刚说你媳妇丢了?什么时候?多会丢的?” 周兵哽咽着说他昨天下了车回家人就不见了,他以为是到亲戚家散心去了。哪知等了一宿都没回来,出去一问都否认见过她媳妇。 我挂了电话起来慌张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小月没动静,不过两只鞋奇迹般的倒是穿上了。 我悄悄的掀开属于我的枕头下,看到捡的那只鞋没有了。可是另一只鞋在警局难道小月昨天晚上也出去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急忙去了公安局,正如我所料鞋丢了。 张倩看我心不在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昨天什么东西去你家了?” 我否认,并把周兵媳妇走丢的事说了一下。 张倩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事,都那么大的人了,说不定去哪散心去了。” 我倒没那么乐观,担心的说:“我好像知道周兵他媳妇去哪了。” “哪?”张倩问。 我长嘘一口气,说:“跟我走吧。” 说完我们跑下楼,然后驾车去了冥栈。当迈进冥栈门槛的那一刹那张倩一声大叫捂住了眼睛。 我心头也颤了一下,因为前方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血淋淋的被麻绳缠住脖子挂在那,风一吹还摇摇欲坠。 眉心还扎着一根银针,这根针叫离魂针。我猜剥皮只是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好尽快的让灵体分离。然后吸食生魂达到续命的目的。 后面我没敢想,因为那的多残忍的人,才用这种方法来延年益寿,即便活下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后法医赶到,确认死者就是周兵的媳妇。我伸手拔出了她头上的那根针,放走她还没有被吸食干净的生魂。 随后尸体被抬了出去,而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军也蹲了下来,掏出烟说:“贺师傅来抽根烟,以后见这种事是少不了的,不要往心里去。” 我道声谢谢接过来,并借了个火。点着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有些呛咳嗽了几声。 张倩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有些不高兴:“这里不能抽烟。” “对不起。”说着我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本能的用手抹了一把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定眼一看这哪是是水分明是血。 我们都发现了不对抬头看这颗槐树,发现这颗树在严寒的天气叶子并没有落,叶子虽然有些稀疏但是还是黑绿黑绿的。 “怎么回事?”张军问道。 我摇了摇头拿出刀具在槐树的树杆上划了一刀,顿时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推测说:“这可能是株血槐,幼苗时需要浇灌血液才能存活,下面的根也不是扎在土里而是长在尸体上。不过这东西都是有一定修为的道师栽种的,具体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看他们不解,我说:“三国曹操砍的那一颗大梨树就和这个类似。不过这颗小的多应该也就几十年的树龄。” 张军目瞪口呆:“那贺师傅你刚也划了一刀,岂不是....” 张倩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反应夺过刀扔了出去。 我有些无奈的又捡了回来,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说:“张队长我要抛树,你给我放几天假。” 张军也满心好奇:“队长我也请假,想跟着贺师傅开开眼。” 张倩小脸变了几变,也是满心好奇:“那就一起吧,我们人多抛到快。” 说干就干拿来了工具之后,有的拿镐头砍,有得拿铁锹铲,不过地有些冻显然没有那么轻松,而且根逐渐变大不得不扩大范围,所以人都换了几班了也就挖了一米多深。 我也刚换上来累的直喘气,接过张倩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半瓶说:“太阳落山要加把劲抛出来,否则万一抛出来个大boss就不好对付了。” 众人一听更卖力了,生怕太阳落山之前抛不出来。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铲出来一撬血泥,几个年轻小伙三下五除二爬了上来:“贺师傅,不好了出血了。” 我过去看了看,捏了一点血泥闻了闻,还有浓浓的泥土味。说:“还早,继续挖,挖出血水的时候再叫我。” 几个小伙又换了一波,可能过了冻层的缘故,几个人挖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抛出来了大半个树根,树根呈五指装像抓着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贺师傅,滲水了。” 我弯腰看着泥坑里不断增多的水说:“赶紧挖。” 只是众人有些害怕,我只好自己跳下去拿着铁锹开挖,下面泥软的根豆腐一般所以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血水也越积越多,还一直冒泡泡发出“咕嘟”的声音。 我不敢怠慢连土带血的往上铲,忽听“哗”的一声,小半坑的血水漏了下去。 我要来了手电往黑乎乎的大窟窿里照了照,只见里面树根交错的支起很大一个空间。里面潮湿的厉害,而且血腥气很重,而且整个空间都是红色的,中间还有一个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看不清。 我有些不甘把窟窿抛的更大,抬头说:“给我拿根绳子,我下去看看。” 张军拿绳子的一端固定好放了下来,我拽了拽确定牢固后顺着绳子就往下划。 “倾城。” 我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张倩问:“咋了?” 张倩掏出了手枪:“你拿上。” “不用那个,有桃木剑就成。” 说着我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划,只是没有手电下面很黑我的脚该踩哪都不知道,冷不防用手触摸到了墙壁,那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让人一阵难受。 “贺师傅到底了没?我也下。” 张军一嗓子吓的我一哆嗦,手一松到底了。地上也是黏糊糊的,还有些沾鞋。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吵吵啥,你吓死我了。” 第28章 第28 树棺 说完我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拿出手电,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是血红的,有一种置身闷罐子里的感觉。 加上着交错的树根有粗有细像,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庞大物吞进了肚子里。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东西,怎么下来就看不到了?”我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走了两步。 “啥看不到了?” 这一嗓子吓的我又是一哆嗦,手电差一点儿让我扔出去,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军没好气的说:“你咋下来了?” “队长不放心让我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张军拿着手电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还挺渗人的哈。” 我翻个白眼继续搜索起来问:“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张军不说话了,世界又突然变得如此安静,我突然觉得刚才有可能看到的不是张军,所以又一个转身。还好,张军正拿着手电仰着头再看什么东西。 张军发觉我在看他,指了指头顶:“贺师傅你看上面,是不是刚才看到那一个?” 我抬头,只见头顶树根编织的很严实,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须根,什么也没发现问:“那不是树根吗?” 张军摇了摇手里的手电:“这,你从这看。” 我走了两步来到张军的位置,抬头果然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缝,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在里面漏出了一角。 “原来在这!” 说着我把手电交给张军,然后顺着绳子又爬了上去,果然爬到一半又看到大半个红彤彤的家伙。原来那是口红棺材,被树根紧紧包裹着。 这世上还有这等操作?简直是鬼斧神工啊!想到这我低头对张军说:“向左撤开一点。” 张军仰着头移了几步:“好了吧?” 见张军挪开,我拔出桃木剑就这么一刺,只听“咔嚓”一声断两截了。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不经用了吧?好歹花二百多买的就这么断了?真是个坑人的卖家,给我的这什么烂货,这不是赚黑心钱吗? 不过我又一阵感激,好在不是我正在血战僵尸的时候断了,如果那样我恐怕会记恨那个卖家一辈子! 不,十辈子! 嗯,我还要给他打十辈子的差评,让所有人都不要买他的桃木剑。 嘿嘿,那样的话恐怕该他记恨我了! “贺师傅?” 我低头一看又是张军,刚才就是他一嗓子把我吓的松手了掉下去的,这次还来分明是故意的,所以我没好气的说:“你又干啥?” 张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贺师傅你刚才傻笑啥?怪吓人的!” 我心说你也知道吓人啊,哼了哼鼻子说:“剑断了!” 张军问:“剑断不是应该哭吗?” 我没心思跟他废话:“是,我刚才就是在哭。” 张军缩了缩脖子不在说话了。 就在这时小月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告诉我用丹田之力将念有心生运至剑柄即可拔剑,然后破开血树。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没有太多迟疑,因为我始终不相信媳妇是个坏人,那生魂不是媳妇吃的。 所以我顺着绳子滑了下来,从腰间抽出短剑按照小月的方法,唰的一声拔出了利剑。 张军已经惊呆了,其实我也惊呆了!这可是俺第一次拔出这玩意,而且方法还如此这么简单,看来自己确实够笨的竟然没有想到。 说话间我举剑一刺,槐树上的血全被剑吸食了进去,随着吸的越多剑就越红,老槐树的根也在渐渐缩小不在那么红了。 紧接着一口大棺材压断了树根滑落了下来,我又举剑一劈,棺材一分为二。 瞬间一股熟悉的异香扑鼻而来,随后一个虚虚晃晃的小月站了起来,她全身也是红色的,外表跟平时没两样,不过是个人形雾气发着金灿灿的光。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为神,地魂为气,命魂为精。所以小月应该只有一个命魂,才造就了她天天睡的习惯。 眼前这个应该是气魂,明显活泼很多,看样子还不认识我,不过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小心翼翼而已。 我摆了摆手小月缩小蹦到了我的手心,我就这样把她装口袋了。没错就是那巴掌大的口袋! 小月并不老实竟然从里面爬了出来,漏出个小脑袋左看右看的看个不停。 我又把小脑袋往里面摁了摁生怕别人看见,对张军说:“我们上去吧!” 张军显然没看见小月,对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无法理解挠了挠头说:“贺师傅,你这是抓着妖怪了?” 我把宝剑收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没有,我只是做个仪式,祭奠一下死去的大树。” 张军摇头,似乎对我的解释表示不那么满意。不过他也没说别的三下五除二就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我拽了拽绳子正准备爬,忽然大槐树歪倒了,树根就像一个大扫把连泥带水泼了过来,加上地滑我又跌倒在地。 紧接着上面一阵类似叫魂的声音,似乎一刹那我就跟他们阴阳相隔了一般。 “贺师傅?” “贺大师?” “贺倾城?” 三种声音此起彼伏,我擦了擦脸上血泥爬了起来,“呸呸”吐了两口只叫倒霉:“来了来了,吵吵啥?” 说着我拽着绳子爬了上去,刚一漏头一个个又开始捂着肚子笑的人仰马翻。 张倩笑的最欢,许久拿着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我一看这还成了刚挖出来的千年活人参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外套的衣服脱下来,跟着他们上了车。 一上车张倩就问:“发现什么了吗?周兵刚才又打电话了。” 我摇头说:“没有,不过那个人应该是个邪术师,让周兵自个小心一点,我这几天给他答复。” “那好吧。” 张倩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周兵打了过去。 我补充道:“他媳妇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今晚要用。” 张倩点头,跟周兵说了起来。 听着周兵哭的跟个孩子一般,小月也探出头看个究竟,那眼神充满了好奇和害怕。我又把她摁了回去,小月生气的瞪了我一眼进口袋了。 第29章 残魂寻凶 回到家小月两魂合一明显比以前精神了,就是还是看着有些傻乎乎的样子盯着乱看。 母亲可高兴坏了嘘寒问暖的,不过小月并不搭话只会摇头点头之类。 我猜小月偶尔能清醒一定是三魂被她强行融合的时候,迫于阵法的压制所以她坚持不了多久。现在有了两魂明显不用在天天睡了,以后我还能趁机交流交流感情。 想到这我觉得还是尽快替她找回另外一个神魂才行,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师傅为啥要压她的魂。还是说魂不是师傅压的而是另有其人。 “嗨!” 我一声叹息,看来这十几年都白过了,早该意识到这个问题研究研究的。要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媳妇一无所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倾城开门。”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张倩来了,打开门一看问道:“你咋又来了?” 张倩挤了进来:“你不是说你晚上有行动吗?我把张军带过来帮你。” 我一看还有张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赶紧进来吧。” 张倩一看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一来就变成赶紧进来吧?” 我关上门说:“你是领导来了等于视察工作,你说我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敢偷懒,张军就不一样了吗!” 张倩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我笑了一下说:“其实你们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 “不行,这事多个帮手比较好。”张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张军很是机敏一个立正:“是。” 我招呼他们进了屋,张倩来的多跟我妈也聊的来直接进屋找我妈去了。张军拘谨一点坐在沙发上。 我拿出一盒烟说,倒了一杯水说:“这事到子时了,困就休息一会儿。” “好,贺师傅你忙吧。”张军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吞云吐雾起来。 我有些准备工作要做所以着急忙活的干活了,争取在子时之前最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第一个当然是提魂,因为周妻的魂是残魂,所以我要把仅有的魂通过特殊媒介综合起来。 第二个技术扎个稻草人,纸人也可就是容易坏。 第三就是立法坛了,香火供香一个不能少,还要鸡血朱砂,糯米,清水碗等等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算下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贺师傅,需要帮忙吗?” 我看张军走了出来也没客气,指了指旁边准备好的东西说:“那你就摆法坛吧。” “好。”张军说着拿东西往桌上摆。 我低头扎着草人,不一会儿一个稻草人扎好,然后拿出毛笔沾着掺着朱砂的鸡血写上了周妻的生辰八字。 然后拿出今天取下的银针扎在了稻草人的眉心,念道:“天罡正气在,公道在人心,今求残魂用,来日偿万金。” 随后一缕白色阴气注入了稻草人,张军看的很认真:“贺师傅要不你收我为徒吧?” 我问:“真想学?” 张军点头:“嗯。” “那就先跟着看吧,第一看你有没有兴趣,第二正式入徒还的等我考核通过后在说。” 其实我不是事多,也是按规矩办事。在古代择徒那是有大讲究的,最主要的是徒弟人品端正潜心好学,尤其是道术更是马虎不得。否则那就多了很多心术不正的道师,死的也就不是现在的一两个了。 张军也不急:“好的,贺师傅。” 随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乱摆的法器顺手摆好,然后捏三粒陈年糯米放到清水碗。 最后拿一枚铜钱掷于空中,旋转片刻那枚铜钱不偏不倚“叮当”一声铜币落入碗中沉了下去。 这招叫问卜,意思就是看看阴司收不收你的钱,答不答应你的条件。 看现在情形是答应了,于此同时点一滴鸡血倒入青水碗。顺手撒了一把纸钱,上了香念起来咒语。 随着时间推移铜钱浮出水面,一滴鸡血也汇聚中间,我用食指将碗中的鸡血点在稻草人上。对张军说:“叫张倩,我们走。” 说完弯腰把稻草人放到了地上,稻草人走了起来,我一边撒着纸钱铺路,一边摇着铃铛告诉生人回避。 稻草人开始走到并不快,可以跟龟速媲美,我让张军速去开车,然后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 突然稻草人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腿,倾了几次身子就要跌倒,我撒了一把糯米地上“啪啪啪”连响几下。 张倩捂着耳朵后退一步:“这怎么还放炮仗啊?” “小鬼拦路。”说完我们继续前行。 其实鬼道和人道差不多,也可以说鬼道比人道更恶略,有句老话说的好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 比如刚才说阴司已经把残魂放了出来,就有几个小鬼想拦路要买路钱,当然我不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只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就会有一大堆孤魂野鬼前来讨钱,今晚我就别想再往前走了。 当然我也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备好的阴阳字镖旗插在小草人的身后,并拿出纸马点着,这样小人就可以骑马前行了。 张倩不解:“你这是又要干嘛?”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说,在阳间普通人有两种可以和鬼说话的方式,一个就是请跳大神的神婆,一个就是请走阴镖的镖师。这两种人的区别就是前者是请鬼还阳,后者是带人见鬼。 所以阴阳镖局干的就是带人见鬼的买卖,不过带信稍物的生意也做,所以镖师的名头就这么来了。而我就是借用一下镖局的名号,搭个顺风车而已。 张倩灿笑一下:“你这话要被小鬼听到了。” 我打趣说:“人听不懂鬼话,鬼也一样听不懂人话,你现在就骂他祖宗他应该也觉得你是在恭维他一般。” “真的?” 我点头。 张倩半信半疑,忽然指着呵斥:“操你大爷,竟敢拦......” 皆时阴风四起,张倩吓的没有在说下去,而是急忙缩到到我的身后问:“你不是说他听不懂吗?” 我有些无奈:“你的表情啊!你要像我这样才行。” 第30章 刘家堡 说完我双手一抱连连作揖,咧着嘴角叽里咕噜骂了一通。果然阴风逐渐变小,我朝张倩显摆一下:“要这样,明白了吧?” 张倩撇了我一眼:“那也够憋屈的。” ...... 突然张倩拽着我就跑,我不解其意:“又怎么了?” 张倩:“那个草人骑马跑了!” 我定眼一看草人只剩个背影了,撒腿就追:“周大嫂,等等我。” 这时张军驾车追来,待我们上了车草人已经没了踪影。我只好拿出罗盘定位,根据罗盘指针轻微的摆动来寻找草人的踪迹。 张军谨慎着架着车,盯着路面生怕压到草人:“贺师傅,草人走那么慢,你就这么让它跑了?” 我一阵脸发烧,确实自己疏忽了:“咳咳,后来我又给它烧了个马!你可以适当开快点。” “哦....”张军换了个档位,加大了油门,车速逐渐加快了。 只是草人本来就是残魂电磁力就弱,加上距离拉远,车一快这下罗盘更探测不到信号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张军放慢车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盘指针。 不知过了多久磁力又强力不少,我稍稍放松了一下神经:“可以适当加点速度。” 张军:“嗯。” 随着车子的速度加快,罗盘的反应也越来越剧烈,看到这我一阵激动,看来凶手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啦! “哈哈哈” 我心里一阵得意,就在这时张军猛的一踩刹车。就这么一颠我一个没拿稳罗盘掉地上。 急忙捡起一看罗盘已经摔变形了,指针还正好卡住。手拿着掰了掰越来越弯,看样子罗盘是彻底报废了,一阵惋惜:“张军你搞哪样?” 张军也看在眼里,一脸无辜的表情:“贺师傅,前面路被挡着了。” 张倩一声惊呼:“这不是刘家堡吗?怎么好好的堵个棍子干啥?” 我也注意到这是刘家堡,不过我们村地势偏僻,就是白天通行的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晚上了。在说附近又没有施工,堵这根棍子显然没有必要。 而且眼前的这跟碗口粗的棍子只离地一尺高,两边被两根立棍夹的很牢固。看似是拦路杆,其实它还有个名字叫绊尸棍。 相传很久以前有个僵尸村,当地县太爷怕僵尸四处害人,所以就派一个老实的县丁去请和尚收复僵尸。 一直等到下午那个县丁才回来,而且还只带回一个和尚。要知道那么多僵尸,一个和尚一晚上肯定处理不了那么多僵尸的,万一跑出去一个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县太爷当场就大发雷霆指责县丁的不是。 和尚让县太爷别慌,他自有妙计。 随后和尚要了若干圆木棍浩浩荡荡的去了僵尸村,又是打桩又是扎棍最后一直到天黑和尚才打好全部的棍子。 县太爷更看不明白了,我是请你回来抓僵尸又不是让你来打路障,你弄的这些我不会弄吗? 和尚让县太爷消消气只管回家休息明日他就抓僵尸。 第二天果然僵尸一个没跑全在村里,县太爷就问和尚你这是做了什么法? 和尚就解释说,新成型的僵尸跳不高,这离地一尺的棍正好把他们圈起来,这样我们白天就可以不慌不忙的抓僵尸了。 想到这我背上行李包下了车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 “贺师傅带上我呗?”张军见我扛包,很是兴奋似乎马上就可以抓僵尸了。 张倩有些困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说:“我也去。” 因为一切都是猜测我并没有把想法告诉他们,免得什么问题也没有,冲进去村民都在睡大觉那就有些尴尬了:“那好,跟着我不要乱跑。” 随后我们沿着小路进了村,四周安静的出奇连个狗叫声都没有,一家一户的屋子伫立在静谧的村子里显得有些冷清。 我本想去王大伯家探探情况,路过村子中间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刘家大院,张军指着刘家大院说:“古宅,我们去看看吧?” 我本想说白天带他们去的,可是又想到我被驱逐出村了,白天是进不来村子的只好说:“好,不过不要停留太久。” 刘家大院虽大但是现在已经很破旧了,跟现在的新房一对比多少还有点沧桑感。大院外有一堵老砖砌的围墙,外面被大队部刷成了白色格外引人注意。 中间是一个大门楼,两扇大门上面是一排排大圆帽铁钉,中间挂着一个馒头大的铁锁,门头挂着一个木雕的大匾上书:刘家大院。 这里就是刘家大院的正门,里面是刘家大院的主宅,不过被刘家人封住了。说是供奉祖先牌位,逢年过节刘家管事才会进去打扫一番上上香什么的。 当然了围着大院的居住的人家多是刘家后辈,七七八八的古宅也不少,但是远不及这里的气派。 就在这时张倩突然大叫一声,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张倩指了指墙角的一处说:“刚才有个东西飞进去了,两眼还会发光。” 我们看了许久什么也没看到,张军问:“是不是野猫啊?” 我觉得有可能,因为我们这的流浪猫狗很多,以前晚上很常见的。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被冲出来“汪汪”叫的疯狗吓一跳,所以今夜刘家堡这么安静我就有点不习惯了。 随后张倩惊魂未定的说:“那可能是吧。” 我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找王大伯吧,要不明天我估计会被村民打出去。” 随后我们去了王大伯家,王大伯家还是原来的小木门,旁边是他儿子的新房装的是现代式的大铁门,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好像每家每户的门口不论新旧,都用木棍做了个一尺高的门槛。 张军也发现了,指了指胳膊粗的木棍说:“你们村这是啥路数啊?” 我也纳闷自然给不了他答案,伸手拍了拍门:“王大伯?” 王大伯显然还没睡,小窗户瞬间亮起了灯,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一个大袄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压着嗓子问:“谁呀?” “我,贺倾城。” 第31章 刘家大院 “哦。” 王大伯应了一声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木棍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趴在门缝上一看急忙开门:“哎呦,真是小诚。这两位是?” 我简单做了介绍然后跟王大伯进了屋,往沙发上一坐我才问到村子里的事。 王大伯神情大变急忙关上了屋门:“哎呦,现在都说村子不干净,你没看也猫野狗都少了?” 一听不干净,张军也来了精神,凑着身子听的津津有味。 王大伯告诉我,自从我走了之后村子是平安了几天,可是好景不长家家户户都有发现丢弃的野狗野猫的尸体,所以这些流浪猫狗也越来越少了。 没了流浪猫狗,家户的牲口也就不保。有人提出僵尸不会迈门槛的理论。所以挨家挨户包括村口晚上都用木棍架起来了,而且家家几乎改了作息习惯夜间不眠,白天睡觉。 听王大伯这么一说张倩更害怕了,忍不住向我靠了靠。 王大伯发现了张倩的异样,问道:“小诚,你们刚才没有遇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我摇头否认,听刚才说村里晚上不睡白天休息,所以我又打起了小九九说:“王大伯你给我们找个住处,我们玩了一天都困了,想休息休息明月赶路。” 王大伯一看表:“哎呦,马上三点了。那你们俩就睡我那屋吧,这个女娃子就睡那边的老西屋,几年没住人了我给你收拾收拾。” 随后我们道了谢,我和张军挤在王大伯的土炕上,张倩独自一人睡在西屋的小床上,王大伯独自一人在沙发上抽着烟计划挨到天亮。 村里温度很低,王大伯家也没个取暖设备,尽管王大伯给拿了两床被子给盖上了我还觉得手脚发凉。 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我们才醒了过来,王大伯还给我们备了早饭,然后一个人回屋睡觉去了。我们没有什么准备,也就不讲究了洗了把脸就开始吃饭。 吃过饭我看王大伯睡的正香也没打扰,推门离开了。外面是大晴天不过太阳暗淡的很没有一点温度,我和张军穿的都厚并不感觉怎么样,倒是张倩穿的稍薄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关上王大伯家的门,我把我的外套脱下来一件披在了张倩的身上。张倩道了声谢谢穿上了,衣服略微有些大。我发觉张倩其实也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嘛。 其实张倩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很要强的,也就是这段时间我发现张倩跟我以前的感觉并不一样,她应该有很多秘密都隐藏在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村子正如王大伯所说,村民白天都在休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中间省去了很多口舌。 张倩很是开心,看着民风淳朴的小村庄喜欢的不得了:“倾城,你说我要生在一个农家那该多好啊!” 我白了她一眼,打趣道:“你要真生在农家你肯定又在为其它的事情发愁了。” 张倩摇头:“不会,我就觉得一家过的平平淡淡才是最幸福的。” 张军接了话:“队长,那是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和你一样有个当局长的老爸。” 我催促道:“赶紧走吧,马上他们该起来赶我走了。” 随后我们到了刘家大院,老旧的砖墙下面已经有些蜕皮了,地上铺的是一块块一个平方大小的青石砖,据说原本门口还有俩石雕,后来被红卫兵那会给拉走了。 这地在以前对我来说都是禁地,因为这里即便是刘家人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加上小时候对刘世荣那个糟老头的害怕,对这地更是敬而远之。 刘家大院的门被大锁无情的锁着,这更勾起了我无尽的好奇心。我看四下无人计划爬门缝看看情况,张军一阵咳嗽我又退了回来。 只见刘世荣被几个刘家人掺着缓缓走了过来。我心说这下可完了,今个非得让他们给打出去不可! 让我没料到是刘世荣咧着嘴笑呵呵问:“哟,这不是小城吗?今个咋有空来村里玩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觉的脸上肌肉僵硬的很,也得回着笑说:“是啊,我的两位朋友想过来参观参观咱这古迹。” 刘世荣看了张军,又看向了张倩,笑呵呵的问:“城里来的吧?给你说这是遭到破坏了,要是没有就在这村就够你看个小半天的。” 张倩也只好跟着傻笑着。 刘世荣掏出来钥匙递给其中一个人说:“去,把宅子打开让几位后生参观参观。” 那刘家人犹豫了一下,点头照做了。 随着大门“吱扭”一声,我就有点脑袋转不过劲了,这是曾经的刘世荣吗?难道这是觉悟了? 张倩见我傻站着,扯着我的胳膊说:“快走了,进啊?” 我回过神来:“那就谢谢刘老太爷了。” 随后跟者刘世荣进了大院,大院方方正正的,旁边通往后院的圆形拱门已经用砖砌了起来,只剩正对面的这间木制的主宅了。 宅子整体都是木制的,各种门窗屋顶,包括横梁各种雕花甚是精细,而且庭院很干净整洁,并不是我认为的那种破败不堪的样子。 这时刘世荣又让手下打开宅子的雕花木门,我们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充满古香古色的大厅,正对面摆放着一把黑色的木桌,两旁摆放着两把老式的椅子。 墙上挂着一幅傲雪寒梅的古画,上面还有题词写道:傲雪寒梅独自开,唯有伊人踏香来。懂得寒梅通彻骨,梅花香自苦寒来。 而客厅的两边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排桌椅,墙壁上也有几幅字画,虽然我不知道值不值钱,但是我知道人家写的那是真不赖! 随后我们又去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刘家的牌位,刘世荣很是恭敬的上了香才邀请我们进去。 里面地上摆几个黄色坐垫,和一个扑着同色布子的大供桌,后面摆的是一排排刘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我们也上了香以示对刘家祖上的尊重,然后参观一番退了出来。 第32章 阴阳镖师 最后我们再三道谢告别了刘家老宅,刘世荣也一直目送我们走了老远才吩咐手下锁了大门。 张军一步三回头:“贺师傅这刘老爷子人还挺和气。” 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时候记得偷看过一回还挨了一顿骂,今天刘家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只好不住的点着头。 “倾城,这是要回家吗?”张倩问。 我说刘家堡还算正常,禁地刘家古宅也看了,草人也没了去向。现在村里只是死了几只小动物,并没有太重的阴气,说不定是黄鼠狼狐狸干的就先回去吧。 上了车手机一连几个未接全是周兵打来的。我回了过去周兵说有事找我,所以我又临时改变了行程。 当来到古香古韵的小茶馆,服务人员把我们带到一处包房。我心说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还有心思在这品茶。 当我推开门一个身穿西服脖挂领带的老者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连连道歉退了出去。 “贺师傅。”老者喊了一句走了出来。 我一下愣在原地,这声音是周兵的。可是眼前这个老者除了眼神跟周兵有点像,其它全变了。人都说一夜白头,可这变化也有点太大了吧? 周兵头发花白不说,眼睛也被耷拉的眼皮遮住了了半个变成了柳叶眼,光油油的脸也爬满了皱纹,串脸胡子也泛着白霜,身体还不自觉的变成了弓形。如果不是他再三强调他是周兵,我都能把他当成周兵的爷爷。 来到茶座上了茶,周兵就拿着手帕擦眼泪,我安慰了几句周兵才哽咽着娓娓道来。 周兵对我说,他们家本就是世代单传的走阴人,被外人尊称阴阳镖师。 这么一说我用天眼观察了一下周兵,他身上阳气若有若无,阴气似散非散,确实具有走阴人的体质。 周兵接着说,双龙玉佩本是他祖上接的一单生意。但是那趟镖走的非常不顺,周家人重信守意为此接连死了十几代都没有把镖运出去。 因此双龙玉佩成了周家人的遗训和心结,祖训说凡是周家人在生命到了最后关头一定要尝试送这趟镖。 只是每一代都没有运送成功,玉佩又被周家秘术原封不动遣送回来,因此周家祖坟历代男丁全埋的都是空棺。 说着周兵又是一阵痛哭,后来新中国成立,周兵的爷爷又送了最后一趟镖不出所料还是出了事,双龙玉佩就到了周兵父亲的手里。 周兵的父亲周大力觉得年代久远,又有了自己的新的职业决定不在送阴镖,所以逆天改命改了孙子的生辰八字,希望他就此脱离过阴人的体质。 可是周家当初立镖时下的毒咒应验了,那就是周家如若半途而废必将断子绝孙。 这么一说我不禁要问:“这是什么镖?需要这么下这么大的毒誓?” 周兵摇头不知说:“周家祖训只说雇主并非寻常百姓,而且此镖开始是走客镖,后来历经千辛万阻雇主才决定物镖。周家历来没有接镖半途而废的列子,又收的雇主高价赏金自然当即起镖立誓。雇主很是高兴只说此物非常重要,运成大功一件可改周家命途。” 我又问:“那血蝴蝶呢?” 周兵眉头一锁,让额头上的川字更加清晰:“什么血蝴蝶?” 我看周兵确实不知,又问:“逆天改命可否与十几年前你父亲负责的命案有关?” 周兵点头:“嗯。” 张军甚是惊讶:“贺师傅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解释说世间并没有真正的逆天改命,只有用人命换命。期间要择一个阳气重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纯阳人抽取他的魂魄养在特质的瓶子里封存。 等到一个需要改命的孩子年满七岁,在生日那天便可在瓶中取一阳魄打出孩子的体内,从此孩子过的命就是前面那位死者的命,也就叫改命了。不过里面的艰辛不言而喻,这不是一般的邪术师就能做到的。 周兵也确认孩子七岁那年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具体去了哪他也不清楚。 “那也是罪有应得!”张军说完白了周兵两眼,然后很不客气的问:“说,你今天弄这个排场想干嘛?让贺师傅在给你改个命?” 我正在喝茶呛的我一阵咳嗽。心说我哪有那本事,张军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张军语气不善,周兵自然也听出来了,他怕我误会,连连摆手:“不不,我是想请贺师傅再给我媳妇操办一下丧事。” 周兵又说他对周家走阴镖并不是很拿手,想请我跟他一起去运趟镖,这也是他父亲的意思,就算不成也不觉得愧对老祖和雇主的重托。 我一听你老爹周大力也太看的起我了,我还想老老实实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拉我去送死门都没有。所以我说:“你媳妇的事我可以答应,玉佩也可以给你,就是你那个镖我确实帮不了忙。” 周兵轻叹道:“既然贺师傅不答应那我也不好强求毕竟周家的事,不过玉佩恐怕就在难寻回了。” 我也没有接话,毕竟这事不是一般的大,询问过张倩后我问:“你会不会周家秘术,就是运送失败之后,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来?” 周兵摇头,脸上有些困倦和无奈说:“周家秘术只能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给周家人,只是周家血亲都不在了就算我会也运不回来啊!” 听完我更担心了,况且那天的纸人就是为玉佩来的。最后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将玉佩放到了茶桌上。 “收好。” 周兵并没有接,而是说等到走的时候在给他也不迟。 我又收了起来问:“你媳妇的葬礼多会进行?” 周兵一阵轻咳白色手绢上沾染上了血渍,抖了抖嘴唇说:“我时日也不多了,就今日。” “那好,我需要回家准备一下稍后就到。” 随后我们告别离开,半路张倩问:“真要把玉佩给他吗?我觉得他也不一定能送到,况且这玉佩我觉得挺重要的。” “不如我们弄个假的?反正他又送不到?”张军挑着眉说道。 我想了想说:“还是给他吧,毕竟是周家的事,难得周家这么有心。” 第33章 张倩不见了 回到家正看见小媳妇坐在院子里撅着嘴,晒着太阳生闷气呢。 我心头一乐刚才的忧虑一扫而光了,摇了摇刚买的手机说:“媳妇你看我给你买到啥回来了?” 小月面无表情,眼神也就是扫了一下又复位了。大有别理我,烦着呢的意思! 不过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脑子有些断片而已。所以我也不急搬来一个凳子,把盒子一一拆开掏出来一个粉灿灿的手机晃了晃。 小月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研究着,我看她还不会使耐心的教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她自个就可以把玩了。 当然我着重教的是如何使用微信给我发消息的选项,而且里面只有我一个好友。想到以后就可以收到媳妇发来的消息了,不禁觉得心头甜滋滋的。 只是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一举动引起了母亲的担忧,她竟然以为我发呆的时候是病了,最后我好说歹说才说明白自己没病。 然后回到屋收拾了一下必要的工具,扛着包走了出来:“妈,我走了。” “咋又走了?不吃饭了?”母亲。 “不吃了,有点急事。” 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我又拐回来了,对着小月摆摆手:“媳妇,我走了!” 小月好像没听见,正专注的侧耳聆听手机里的音乐呢。我只好退了出来,心里略有不爽,你说我在她心里的地位竟然还比不过那一部手机! “贺师傅,这。”张军探出头喊到。 我一看他们都来一会了,急忙上了车。 张倩看我拿的一大包,挪了个位置不禁要问:“你这是计划去唱戏啊?” 我灿笑了一下说:“唱戏就好了,我是怕周兵她媳妇尸变。” 当然我不是吓唬他们,一般死的越憋屈的人尸变的几率越大。我只是做个准备以防万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找不着家伙,那就让人看笑话了。 因为周兵媳妇的尸体在警局,所以我们去了那里。刚一下车就看到一辆白色小皮卡拉着一副棺材出来,周兵迎了过来,用他略为沙哑的嗓子说:“贺师傅坐我们的车吧?” 我说:“还不一样都是车吗?” 周兵解释说山高路远,期间还有一道水路所以统一安排可以早日到达目的地。看他说的在理我们三人一同上了他备好的奥迪A6。 车里坐着一个很彪悍的司机,光头戴个墨镜,看我们坐好后就发动了车子并没有太多言语。 张军坐在副驾驶,撇了他几眼也没找到搭话的理由,只好侧着身子问我:“这周兵也不像没钱的主啊,为什么周大力要给自己买处凶宅?” 我说:“可能是周大力觉得对不起死者吧。” 随后我问周兵做什么工作的,无人知晓。那个司机也没有反应只顾开车,期间张军有意无意的跟他套套话,不过司机口风紧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速的行驶着,张倩因为无聊也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拿出手机看看媳妇给我说的啥悄悄话。 打开一看瞬间有些看不懂了,一串没有规则的表情叠加在一起,外加一串数字符号。就这还发了足足不下20条,虽然有些乱码不过我都当成媳妇的关心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也拿着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好好吃饭,听妈妈的话,等老公回去。 叮咚一声,臭狗屎的表情! 我有些无语,不过我又想到中午好像只教她如何使用了,还没来及教她怎么打字,所以有些失望的收起了手机。 后来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以为到地方了就迷迷糊糊的下了车。不过周兵告诉我们还早,还有一段路要走,所以让我们跟着他们不要掉队。 几辆车离开后,我们就跟着不远处那口漆黑的大棺材走。那口棺材现在是被八个小伙抬着的,那麻绳压的吱吱作响。我不由得有些发怵,那棺材啥时候有这么重了? 不一会儿我们进了两旁长满芦苇的小路,这路有些窄免勉强可以并排通过俩人,所以前方的有个男人就压着嗓子说:“注意脚下,小心棺椁。” 天很黑,小风吹的芦苇跌宕起伏,偶尔还传来几声鸟叫声:“咕咕,咕咕。” 那行人走的很快,张倩有些害怕跟在我身后,手被我紧紧的攥着几乎是我在拉着她跑。 “倾城?”张倩悄声一句。 我:“别害怕,没事的。” “不是,我.....我尿急。” 呃,我停了下来说:“那你找个地去吧,我等你。” “这?” “嗯。” “我害怕。” 我有些无奈指着路说:“那你就去那路边解决一下,我等你。反正这么黑也看不见。”说完我背过身去。 随后我也靠边撒了一泡,心想要知道路这么远就不应该带她来了。这要让张局长知道我带着他宝贝闺女受这罪,估计非拔我一层皮不可。 “倾城,走吧。”张倩又跟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心说这有啥不是意思的,谁还没个放屁拉屎的时候。看她害怕也没多说啥,伸手拉着她说:“走吧,人都跟不上了。” 一行人早已经没了踪影,我不得加快了速度。这时一个黑影迎面走来,我一看是张军以为他们出事了问:“张军没发生啥事吧??” 张军说没有,只是他发现我们没跟上特地找了回来。张军可能是走的有些急气虚喘喘的说:“贺师傅,倩倩呢?” “这不是在我身后呢,女孩子有些胆小。”我笑着抓着张倩的手往前扯了扯。 张军一看脸色都变了:“贺....贺师傅那是一根骨头。” 我发觉了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攥着一只白骨爪,顿时着了急把前因后果给张军说了一下,两人一同向后找去。 “张倩倩?” 倩倩,你在哪? 顿时这种声音一高一低的在荒野中回荡着。 不过找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张倩回应,更没找到她的任何踪迹,顿时我的心更乱了! 第34章 我的初吻没了 随着不断深入开始还能听见张军的声音,不一会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听不到了。我在一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一看这鬼地方竟然还没有信号! 这时突然我听的芦苇丛里有些异响,虽然很微弱但是明显不是风吹的。我试探着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只好竖着耳朵仔细分辨方位然后拨着芦苇向里面找去。 不过芦苇长得很密有些划脸不说,人一动它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所以每走几步我就的停下脚步辨别一下。感觉那个声音在不停移动,而且芦苇自身发出的声音还很影响判罚。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只是并没有看见人,只发现芦苇被踩倒了。 这一发现又让我忍不住喊了几嗓子,不过仍没有人回应,所以我就顺着脚印追了过去。 随着我不断逼近我终于看到不远处好像蜷缩着一个人,不过看不清脸,还听到一个女人轻轻抽噎的声音。 我又惊又喜:“张倩倩?” 那人哆嗦了一下,抬起来头。 当我看清她的脸更激动了:“我是贺倾城。” 她停止了哭泣,看了我一眼突然撒腿就跑,我有些不明白了就赶紧追:“你不是张倩?那你是谁?” 她也不说话只顾逃命,好在她一个踉跄摔倒了,被我摁在那里。她更害怕了拼了命的喊叫厮打着。我认准她就是张倩也不敢撒手了,任凭她劈头盖脸的击打着,最后我强调了很久我是贺倾城她才安静下来。 随后她扑在我的怀里痛哭着,还用嘴巴狠狠的在我肩膀咬了一口,我也没敢动生怕在吓到她。 后来她还像发觉到我的痛楚松开了口,用沙哑的嗓音哽咽着说:“你手里怎么拎着半截人骨头?” 我抬手一看合着就是因为这个啊!害我挨了一顿揍,心里一阵憋屈。顺手扔的远远的说:“我计划要是找不到你,我就拿它问罪呢。” 张倩哼嗤着鼻子噗嗤笑了,又在我后背狠狠打了一拳:“就你会贫嘴。” 我抱的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样。 她告诉我她去芦苇荡里解手去了,因为害怕又迷了路。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索性也不敢叫了。只是出来以后发现我不在以为自己走错路了,所以又拐了进去。 许久我问:“我给你的攻字符呢?” 张倩怔了一下,从脖子里掏了出来,抽着鼻子说:“在这,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事,破了告诉我,我给你换。” 张倩甜甜的笑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颗未干的泪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贺师傅?”一高一低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着应该是周兵的人。 “来了。” 我大声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走吧,估计他们也找来了。” 张倩歪着鼻子说:“拉我起来,我累了。” 我一看这还耍起小性子了,满足了她的要求:“好。 我胳膊一用力,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就这么冷不丁的被她亲了一口。嘴唇上的那种感觉软软的、温温的,湿湿的,甜甜的,香香的...... 到底什么味啊? 我擦,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保留了十几年计划给媳妇的,那一次眼看得逞了,被小月甩了一个耳光,现在这初吻就tm的这么的没了? 张倩羞红了脸,娇羞的说:“你太坏了!竟然乘机亲人家。” 等等,我需要理理思路,这怎么还成我亲她了呢?我有那么龌龊吗?我把过程回忆了一遍,我就这么一拉,她就亲来了怎么能怨我呢? 我反驳说:“明明是你亲的我。” “你胡说,你那么高,你不亲我我能亲到你吗?” 说完张倩站直了腰,跟我比了比个头,一对比我足足比她高半头。按照这个标准看来还确实是我亲的她。 不过我马上又反应过来了:“不对,刚才我在使劲,明明是弓着腰的。” 张倩咬了咬嘴唇,后撤一步:“你看,还来。” 现在的姿势确是有点不雅观,我又站直了腰问:“那你说咋办?亲都亲了,要不你在亲回来?” 张倩翻了个白眼说:“不管我的初吻没了,你的对我负责。” 我说:“那我的初吻也没了。” 张倩又抱住了我的腰:“那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时一个人刚好进来,连连撤退:“对不起,对不起。”紧接着“哎呦”一声一阵叫娘。 我猜他可能是绊倒了。 张倩偷笑着,小脸更红了不过并没有撒手,我贴在她的耳边问:“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张倩又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在我的后腰上又狠狠的拧了一下才松开手:“我不管,你反正的记得。” 我咧者嘴,在后腰揉了揉:“你这几年拧人的手法我压根就没忘过。” 随后我们走了出来,一群人在那里等着,周兵脸上多少以些挂不住:“贺师傅,可以走了吗?” 我也觉得不合时宜,可是事出有因啊!你们不能误会我,所以我着急忙活的又解释一通,不过说完之后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一阵懊悔当初真不该把那半截人骨头扔了!要不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这时我又想到一个人:“张军呢?他知道,一问他便知真假!” 不过也没人在意我解释的真假,许久人回来的差不多了,那个光头清点一下人数来报:“二爷,少个张军!” 周兵脸色一变,吩咐那个光头男说道:“虎子你去。” 虎子应了一声离开。 我说我也去。周兵说不必担心,让我们跟着他走就好。 周兵说这里叫黄岭,芦苇荡原本就是沼泽地死过不少人,所以时常有幻灵出来蛊惑人心发生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所以当地村民都很忌讳没人敢来,也就逐渐就成了眼前的这番景象。 听后我跟张倩互视一眼,直觉的后背发凉,庆幸刚才没有陷在沼泽里。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替张军祈祷了,期待他也跟我们一样幸运。 第35章 黄岭鬼叫 我们身处在一片杨树林,小树不大树梢也光秃秃的,一轮皓月将这里点缀的如白昼一般。 我紧紧的攥着张倩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现在虽然我们几乎是在走,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走这么远体力有那么点跟不上,我稍微放慢了一点步伐。 张倩说没事她还能坚持,让我快跟上。 我知道她是担心张军,所以又加快了步伐蹭蹭赶上了周兵,不得不说周兵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好,各个健步如飞一点都没有累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跑来,周兵的人很是谨慎的卧倒隐藏在树后。我们也没有拖后腿紧挨着树蹲下了。 张倩双眼紧紧的凝视着那个黑影,一只手还擦了擦脸上的香汗。我知道她累坏了,现在明显的看到她白皙的脖子随着喘息在起伏着。不过她很快就发觉我在注意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是在看那个人是不是张军,所以我也把目光投向了黑影。不过距离太远加上那个人还半弓着腰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只看到最前端的周家人在与那个黑影交涉,不一会儿周家人示意安全我们才放心的走了过去。 还没到跟就听张军在询问张倩的消息,张倩急切的回到:“我在。” 张军几步走了过来,对着张倩好好看了看问:“没伤着哪吧?” 张倩摇头:“没有,你呢?” 我过去也注意到张军衣服上有些血道,裤子后面还有擦痕。担心的问:“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了?” 张军叹气道:“别提了,中途遇到一个假幻影被她带沟里去了,幸亏贺师傅的符起来作用快要不我就回不来了。 看张军没事我心安了不少,拍了拍张军的肩膀说:“安全回来就好,都怪我大意了。” 周兵走了过来沉着脸说:“时候不早了我们抓紧赶路吧。” 我问:“不用等虎子吗?” 周兵说不用,随后我们跟着周兵的人马继续前进。 我边走边问:“你们周家不是世代单传吗?怎么他们叫你二爷?” 周兵笑了一下解释,周家历来有世代单传活不过23岁的诅咒。期间的一位高僧指点认纸人为长子焚之,所以生下的孩子只能是周家次子,周家二爷的名号就这么来了。 穿过竹林,上了一个小土丘我们就看到一个二层小竹楼,周兵指着二层小竹楼说:“我们今晚就在过夜。” 竹楼看起来有些年头,倒还坚固,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我问:“这里还有人?” 周兵勾了一下嘴角,拍手三下。 小竹楼的门瞬间被打开,一个跛脚老汉走了出来:“二爷。” 周兵问:“虎子回来了吗?” 跛脚老汉说:“人都到一会了,正在里屋休息,茶饭以备好就等二爷了。” 周兵很满意,吩咐跛脚老汉回家吧。跛脚老汉接过赏钱千恩万谢的消失在夜色里。 我们跟着周兵进了屋,一口漆黑的棺材就在屋门正中间摆放。屋子的东侧一个大通铺虎子和几个抬棺匠正在呼呼大睡, 屋子的西侧摆放的是竹子做的桌椅,上面备好丰富的酒席,吃过饭后周兵将我们送到了二楼。 二楼有几间客房装修比下面好太多了,不过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周兵解释说这楼本就是以前镖局歇脚的地方,二楼是给那些雇主准备的,没有窗户也只是为了安全考虑,让我们不必多虑。 不过周兵临走的一句话又让我们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说晚上听到什么怪响都只管放心入睡,保准啥事没有。 张倩一听又害怕了疲惫眼神里透漏着恐惧,我让她别害怕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随后我进了竹屋里面很简陋,不过倒还干净,并且被子是新换的,我眼皮直打架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因为怕张倩叫我听不到,所以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夜半十分忽然我就听到外面哗哗啦啦的下起了小雨。 忽然屋后有一个挑货郎吆喝道:“收破烂儿....” 这种声音是那种极具地方方言的口味,调调拉的很长,一直喊了很久那个小贩还在一直吆喝。 我心想这个人一定很可怜,要不这么晚下着雨怎么还在收废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 忽然那个小贩的吆喝声没有了,接踵而至的是屋前的不远处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次日早上我发现昨夜确实下了小雨,不过屋后是一片破旧不堪的小村庄,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住人了,而屋前是更是什么也没有。 这时周兵也走了出来:“贺师傅昨晚睡的还安心吧?” “还行。” 我笑了一下,指着竹屋后的小村庄说:“那里怎么还有几处人家啊?” 周兵解释说旧时侯那里是有一处村庄,他们镖局也常在那里的一处酒家歇脚,可是突然村子里的人就全部惨死了。因为这里山险路遥,周家无奈只好在这修处竹楼落脚,托附近的村民照看。 这时棺材被抬了出来,周兵说:“贺师傅,那我们就上路吧?” 我点头跟上,半路问张倩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张倩摇头否认。 我又看向了张军,张军连连摆手:“贺师傅我昨晚实在是太困了,根本就什么也没听到。” 看他们都没听到,我只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加上昨天也确实很困,所以出现点幻觉也是情有可原。 后来连环十八弯的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条不知名的江边,江水很平静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没有一点波澜。江面也不是很宽对岸的景象也看的一清二楚。 水边早备好一条汽艇和一个竹排,棺材就这么放到了竹排上,单就一口棺材就几乎快把竹排压到了水里。 我们穿上就黄色救生服和周兵、虎子还有几个手下一同坐上了汽艇,剩下的人都被周兵打发了回去。 看的出来周兵的人各个好手,而且对周兵毕恭毕敬。随后周兵一声令下一艘快艇拖着一个拉着棺材的竹筏就缓缓顺着江水逆流而上了。 第36章 水洞浮尸 快艇走的不是很快,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周兵说这里是岭西境内,属于三不管的地带。 张倩蜷缩着身体半躺在我的腿上,我捋了捋她有些乱的头发说:“累坏了吧?不该带你来的。” 张倩咧着嘴笑了下:“不累。” 我又问周兵:“你媳妇这啥地的?到底还有多远?” 周兵看了一下太阳说:“别急贺师傅,先吃点东西临黑一准到。” 我看了一下表才下午两点多,有些无奈的眯缝着眼睛靠在船舱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周兵的古怪。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周兵把船停了下来,不远处一个办弓形的水洞,滔滔江水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可能是水域变窄的缘故这里的水急了不少。 周兵让手下把竹排拉过来,然后上去两个人,最后解开汽艇上的麻绳让那两人拿着船桨一前一后的划着竹排逆水进了山洞。 我有些看不懂了问:“这是到底了?” 周兵摇头,然后汽艇开了灯,也逆水进了水洞。这洞本就不大,进去个汽艇已经算是勉强了,好再那个虎子技术高超小心翼翼的驾着船。 周兵看出了我的担心:“贺师傅放心,一会水域就宽了。” 我没用回答他而是大量了一下水洞,这洞是石头的整体很光滑,里面有几个险湾虎子都轻松应对,看的出来他们对这个洞应该很熟悉。 我给张军打了一个眼色让他提防这几个人,然后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匕首随时最好进攻的准备。张倩也发觉了不对一只手已经摁在手枪上,似睡非睡的注意着虎子。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汽艇追了好久愣是没见那个竹筏去了哪里,随着不断深入水洞也逐渐变宽,虎子把汽艇停在了一处。 周兵说道:“好了贺师傅,我们在这等那两个人回来。” 我扫了一圈水洞除了宽了许多,跟刚才看到没什么两样。我屏住呼吸,凝视着周兵问:“你不会是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吧?” 周兵看出了我的担心,笑着说:“贺师傅你多虑了,放松一点。” 周兵虽然笑的很自然,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怀好意。我们紧绷着神经提防着他们,还的谨慎的注意着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船下的深水。 “轰轰!” 突然几声闷响,巨大的浪花推着船摇了几摇。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掏出了武器对着周兵,一旁准备进攻的虎子被周兵阻止。然后周兵缓缓的举起了双手说:“贺师傅有话好说,你们误会我了!” 我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虎子和他另外两名手下问:“我们怎么相信你?” 周兵说:“平时水位没这么高,只是正好赶上了涨水的时节。” 张军呵斥道:“少撤没用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小子对们家二爷说话客气点!” 虎子丝毫不惧又要进攻被周兵喝住,虎子看了一眼周兵叹气道:“二爷?” 周兵举着双手撇了虎子一眼:“好好待着。” 随后我们针锋相对,水洞在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时水洞深处传来细微的“哗啦哗啦”的人游泳的声音。 我以为是周兵的援兵到了,一阵懊悔中了他的缓兵之计,给张军来个拼一把指令。 周兵也发觉风向不对,一阵求饶:“贺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问:“那是怎样?援兵都到了当我是傻子吗?” “贺师傅你误会了!”周兵扫了一眼水里说:“上来吧,怎么样了?” 只见水里爬出来先前竹排上的那俩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说:“二爷已经炸开了。” 我眉头一皱:“周兵你到底搞什么?什么炸开了?” 周兵“噗通”一声下跪道:“刚才的棺材是炸药,现在还请贺师傅救我一命!” 我心中一惊:“我真不会逆天改命!你让我如何救你?” 周兵说他们周家虽然有断子绝的誓言,但是周家血脉与常人不同,祖先跟鬼差多少有些情分,现在他只需取龙蜒草服下之后在阴间假死,然后拖鬼差关系重新反阳来续周家香火。 而这里就是他们进入阴间的水路,不过在他爷爷那一辈运送双龙玉佩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所以周家人就把这条水路封死了。 只是让周家也没料到的是没了运送玉佩的念头之后诅咒真的应验了,而仅存的周兵生命也到了尽头,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敢去阴间假死熬过这一劫。 我问:“所以你就骗我来到这里!好让带你去阴间?” 周兵:“嗯。” “我没那本事!” 我有些暴躁狠狠都揍了周兵一拳,双手扣住周兵的领子拎了起来:“那他们呢?你们周家就这么自私的吗?为了把我骗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 周兵看了张倩一眼:“张队长对不起,我如果提前说明贺师傅是不会跟我前来的。” “对不起有个屁用!” 我抬手又锤了他一拳,周兵的鼻子里涌出两处红泉。 “贺师傅,二爷确实没有恶意。你看这是伯母和嫂子吧?如果我们想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虎子说。 我看了虎子一眼,只见他手里拿着DV上面正在播放着母亲和小月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门口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把手。 我对着周兵又事一拳:“你他妈动她们一根手指头试试?” 周兵擦了擦脸上的血说:“贺师傅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地狱之门被炸开里面的东西马上就出来了!” 这么一说我立刻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果然水洞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我压着嗓子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活着的浮尸!” 周兵说完漏出了恐惧的神色,注视着水洞深处说:“贺师傅一千万支票我已经给了伯母,放心我们不会难为嫂子她们的,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贺师傅的了。” “疯了,你他妈的疯了!”我也感受到恐惧的气息愈来愈近,脑袋不断着琢磨着如何应对。 这时张军指着水洞深处,急的大叫:“贺师傅你看,他们来了!” 第37章 走马镖 那些浮尸全身膨胀呈现出一种巨人观的状态,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漂浮在水面上顺水而来。 他们脸色惨白,翻着厚厚的嘴唇,双目浑浊。身上穿着被撑破中山装,裸露的皮肤也被水泡的脱了皮。 张倩也把头转了过去只是一眼就已经把她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上,扶着船舱吐着先前刚吃下去的食物。 与此同时张军连开几枪打在浮尸身上毫无反应,只有一些腐水流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让张军不要开枪,然后问:“那些浮尸是不是你们周家的人?” 周兵点头确认:“嗯,他们是惨死在里面的镖师。” 我心头砰砰直跳:“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厉害角色?” 周兵说那东西也只是近些年才有的。先前只是有人劫杀双龙玉佩,后来他爷爷最后一次运镖才出来的那些东西,毫无防备所以才死了那么多手下。他爸爸周大力看到这一情景急忙修筑工事封住了出口,避免那些死尸外泄危害人间。 我问:“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周兵摇头不知,我啐骂一句:“那你们又知道我能对付?草,搞不好老子也要命丧此地。” 虎子急了:“贺师傅快想办法吧,来不及了。” 那些浮尸很多,就我看到已经有十具从水洞里游了过来,后面还有多少我无从知晓。我说:“那还不快撤?” 周兵:“贺师傅你有所不知,黄泉路自古没有回头路,要不周家也不会出如此严重的事故。” “什么没有回头路?那我们就要跟着你去白白送死?”我顿时窝不住火了,抬手又给了周兵一拳。 周兵也不躲:“贺师傅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的话,你就来吧。” 我把眼一横,又抬起拳头:“你以为我不敢?” “贺师傅,现在大敌当前,这些又用吗?”周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 我有种快疯的冲动,“那你又有什么把握,确定我可以对付它们?” 周兵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身后,“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贺师傅小心后面。” 我一个转身一个吹的像气球一样的人,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张着大嘴,一股尸臭也从他嘴里喷了过来。 我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腕,那种感觉就像握着一个灌满水的气球。我一用力他的皮肤更加透明,明显的看到皮肤下面还有几个气泡。 我现在很怕一不小心把他捏爆,然后劈头盖脸的尸水沾染我的全身。我松开一只手拿出一张化尸符打入了浮尸的嘴里,瞬间浮尸嘴里开始出现“滋滋”煎肉的声音,浮尸也面漏狰狞“哧哧”的排着尸气,不一会儿浮尸就渐渐的腐烂化成了脓水。 我拽下掐在我脖子的手扔进了水里,前面几个浮尸见状不敢贸然进攻。 不过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黄河捞尸人有三不捞的原则,其中第一个就是在水中直立的尸体不捞,说是因为那种尸体煞气极重。 而这里的尸体不但各个各个直立还竟然都尸变了,就这还只是个开始里面有究竟有什么东西还是未知数。 “贺师傅,可有什么办法破浮尸镇?”虎子替他主子问了出来。 我撇了周兵一眼,没好气的说:“有是有,不过你们的答应我几个条件。” 周兵爬在转仓直吐酸水,用纸擦了擦嘴有气无力的说:“贺师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说了如下三个要求: 一、无论成败,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否则免谈。 二、准备一只大黑狗和一只大公鸡。 三、一切听我指挥。 周兵笑着说:“这都简单,不知道贺师傅有几成把握?” 我说:“只对付浮尸七成,对付里面东西只有三成。” 周兵脸上的肌肉明显抽了一下,片刻:“好,给贺师傅拿东西。” 随后一个人在早就备好的大箱子内拿出来一只大公鸡和一只大黑狗,不过它们还像被打了迷药昏昏欲睡。 我看向了周兵越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东西都备的如此周全。问:“这死的叫我如何用?” “贺师傅不用担心,它们只是被周家秘书抽了魂而已。” 周兵不慌不忙从口袋抬出一个一半黑一半白的瓷,打开瓶子上的红布让狗闻乐闻,顿时一只大黑狗活蹦乱跳的起来了,另一只鸡也是如此。 想起小月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小月另一个神魂会不会也在这个瓶子里,说:“你的瓶子拿来让我看看。” 周兵犹豫了一下给我了,我接过瓶子用天眼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小月的影子,又不放心的还给了他。 周兵收好瓶子,一摆手对虎子说:“起镖。” 虎子拿出一杆不大的三角形黑色布旗插在了船头,上书:阴阳镖局。 随后虎子斟了三酒盅白酒放在船头的箱子上,然后点了三根香拜了拜说:“贺师傅,该你了。” 我拿起大公鸡拍了拍催眠了它,也放在船头的位置。最后牵着大狗说:“可以开船了。” 虎子发动了汽艇,嘟嘟的发动机在水洞里传的老远。我满意的点点头,回首间一团红雾在入口处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在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虎子发现了我的异常问:“贺师傅怎么了?” 我说没事看眼花了,然后嘱咐道:“开慢一点,无论香灭还是狗叫都一定要把船停下来。” “知道了贺师傅。” 虎子说完驾着汽艇缓缓的向尸洞深处走去,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家镖旗的作用现在那些浮尸也没踪影了。 尸洞就这样一下安静了,几盏矿灯倒是把我们活活标成了靶子,我们都紧绷着神经,眼神也早飞到了那黑处处的水洞内,希望可以尽早的发现情况来规避风险。 没多久水路出现了人字岔口,一条是缓缓流动的地下暗河,一条是如一团死水的地下暗洞,汽艇也就在这是转了一个类似90度的弯进了这条死水暗洞。 暗洞的洞口还有坍塌的痕迹,我猜那些浮尸可能就在这里。 第38章 丧尸 我们的神经都紧绷着,哪怕我拨下香灰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可是水洞里仍然安静的可怕,也不知道刚才的浮尸游到哪里去了。 漆黑的水洞让人倍感压抑,现在就连哗哗的流水声都消了,只有轰隆的发动机的声音在山洞里孤零零的回荡着。 “贺师傅你看。”虎子指着身旁的香炉说。 我看见那三根香的红头火焰忽明忽暗大有灭香的意思,出于安全考虑我又点燃了一根小蜡烛,还好火焰很旺没有缺氧的迹象。 随后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大黑狗很安静,说:“大家都放松放松,这只狗没动静那就证明这里是安全的。” 张军看了一眼大黑狗说:“早知道来这里,弄个声纳什么的不比这个大黑狗好使?” 周兵笑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其实电子设备在这些灵异领域并不好使,要不一出事怎么有那么多电子设备失灵的?” 张倩并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让她觉得困就睡一会儿。 过一段险路水域又宽了不少,虎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郁闷的说:“奇怪怎么那些东西都没有了呢?” 这时大狗突然不安了起来,冲着黑洞低吠着,周兵摸了一下大黑狗的脑袋大黑狗立刻安静了,竖着耳朵警惕的听着黑洞深处的风吹草动。 其实这种狗是周家特训的,远比市面上随便买的好太多了。我抽出短剑拿在手里,示意虎子减速慢行。可是任凭我们走了很久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皆时船上的人反而有些躁动不安了。 水洞里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人类不敏感的低频音,所以问周兵有没有耳塞之类的。 周兵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说着周兵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幅耳塞,然后取出专用设备进行音频探测分析。随着“嘀”的一声设备启动,电脑屏幕上的专业录音轨果然检测到50赫兹以下的电波频率! 周兵欣喜若狂:“贺师傅,我爸真没看错人。” 我也很惊讶让周兵录一段音频保存,看看能不能通过专业手段把低音频还原出来。 周兵点头将低频音量增益百分之200的电瓶,果然听到扬声器里发出类似牛氓的叫声。 我猜这些低音频一定是类似于世界禁曲之类的,周家人之所以在这里出事说不定就是听多了这些声音的问题。 就在这时虎子停下了汽艇,指着前方说:“贺师傅你看!” 我顺着一束亮光看去,前面的水洞上两边的墙壁上硬生生被削去一块像一个大黑板,上面雕刻了密密麻麻的梵语经文。每一个字都是精雕细琢,力道恰到好处。 我问周兵知不知道这经文是多会刻上去的。周兵说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没记得周大力给他讲过里面有经文的事。 张军看的非常认真,说:“这字这么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能刻完的,会不会是不是困在这里的人刻上去的?” 周兵否认,周家根本就没人会读经文,而且还是梵文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周兵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贺师傅你说上面刻的是什么?有什么用?” 我被他吓了一跳,想我贺倾城远门都没出过几趟,这东西我能认识吗?不过在这个环境下,我要说的不认识明显只会军心大乱。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大致分析道:“这里有经文一定是为了镇压里面的东西而写的,大家可以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镇压了。” 奈何话音刚落船身就剧烈的摇晃起来,突然水里爬出什么东西将周兵的其中一个手下拉下去一个。 紧接着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船还在轻轻摆动着,另一个人浑身发抖的扒在船身看他的同伴,只听一声惨叫又下去一个。 那是一只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甲有两公分那么长,我们都吓坏了大口的喘着粗气,尽量站在船的中心不在靠近边缘。 现在不用说都知道那东西在水下,虎子急了:“贺师傅怎么办?” “开船。”我心头一恨来到船尾,唰的一声抽出血红色的宝剑仅仅的盯着水里的怪物。 随着船的移动,水面露出一个惨白的人头,我猜应该是刚才的浮尸,想都不想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顿时一股黏糊糊的臭水溅了我一身,不过那脑袋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落入了水中。水中又是几只手把人头拉了下去。 我猜那些浮尸一定是饿急了,所以一阵反胃。届时更多的人头浮出水面,他们有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人,嘴角还挂着没有被水冲干净的血渍。 “他妈的难道是活的?”虎子啐骂了一句。 周兵也赞同虎子的说法,又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瑟瑟发抖的手下推了下午,那人刚一落水就被那些浮尸分吃了。 我直觉得周兵的残忍,张倩和张军向我靠了过来。就连旁边旁边的那个黑瘦的手下也有跑过来的冲动,不过被周兵的眼神吓退了。 周兵冷哼了一声:“我们周家不要这些胆小怕事之辈!” 我没有插手他们内部的矛盾,巴不得他们现在打起来了呢。现在他们三个人我们也三个这样下去对我们有利。不过这件事也让我重新认识了周兵,我必须对他们有所防范才对。 周兵笑着说:“贺师傅让你们见笑了,生死路上这些事太常见了。他们都是我们周家培养的死士,回头会有一大笔抚恤金交给他们的家人的。” 我看向他身边的那个瘦子,他的眼神告诉我周兵说的没错。我问:“那我也算你们周家花钱买的死士喽?” “贺师傅说笑了,您现在是周家的军师。”周兵说完勾了勾嘴角。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猜他会在必要的时候拉我们任何一个人送死。这等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必须尽快摆脱他才对,以免夜长梦多。 这时张倩悄悄的告诉我说:“那些低频音好像是经文发出来的。” 第39章 这个周兵是假的 我一看这里的经文更多,一直延伸到水洞深处,而且这里可以听到明显的嗡嗡声。所以我断定这根本不是佛经很有可能是古老的诅咒。 难道是周家受诅咒了?看周兵的为人极有可能!可是周家的名声在外可是响当当的,难道这个是假周兵? 水洞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我现在不仅要注意水下的怪物更要注意船上的周兵。我有意的触碰到张倩的手,张倩也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来。 我用小手指有规则的轻轻的在她手心敲打着,张倩眉头微皱愣了一下,马上瞪大了双眼瞅着我。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告诉她没错那就是有名的福尔摩斯密电码。 张倩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全神贯注的感受着我的点击,我问:“眼前的周兵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张倩想了片刻也在我的手心,一点一划的敲打着。我细细的感受着几分钟后我译出来简单的几句:“有!那个周兵气喘吁吁,这个周兵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天在黄岭的时候这个周兵跟我们一起长途迁移并没有不适的样子,还跟我们喝过酒。 而那个周兵刚下车的时候一直走的很慢,明显有喘不上气的样子。难道那一天晚上找到我的是假周兵,而周兵那行人里的我们也被他们掉包了? 当然这个时间拉的有点久,周兵也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咧着嘴角笑了一下:“怎么了贺师傅?” 只是眼前的周兵没有任何异常,身体上也散发着似阴似阳的人体光辉,走阴人无疑。于是我注意到一旁的虎子,笑了一下说:“虎子,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跟你交代的话吗?” “什么话?”虎子一愣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周兵马上改口笑着说:“记得,记得,贺师傅交代我怎么会忘呢?” 我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向了张军。张军也知道车上的虎子很冷漠根本就没跟我们说话,而这个虎子明显就是假的。张军也在背后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咔的响了一下。 这轻微的响声让周兵脸色阴沉下来,眯着眼睛问:“贺师傅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说:“那当然可以,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周兵面漏胆怯,不禁后退一步拉开一定距离:“贺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情况万分紧急,现在身后没有那些丧尸正是下手的好时候。我抬脚向周兵的下裆踢去,周兵早有防备用手挡了一下。 随后我拔出宝剑又向周兵砍去,周兵一个侧身闪过那一击,只是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船舱上。瞬间一个丧尸将周兵拖了下去。 虎子和那个手下趁机跳下了水救周兵,“噗通,噗通”两声,水面上溅起了三个大水花。 我看了一下深黑色的水面涌出一片鲜红,猜测他们已经可能被丧尸分吃了。 “贺师傅怎么办?”张军探着头向水里看了看,不过也没有靠太近。 就在这时身后“哗”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水里钻了出来,我猛的回头,只见张倩已经被一只白惨惨的手抓住了脚踝。 张倩僵在那里“啊”的大叫一声,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军反手就拿出匕首,蹲下去一刀就刺在了臃肿的手腕上,黄色的凝脂顺着匕首的血槽滲了出来。 那浮尸恼羞成怒,松开了张倩猛的窜出来半截身子一口咬在了张军的虎头肌上。张军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匕首又在那浮尸的脸上通了几刀。 浮尸浑然不觉的疼没有松嘴的意思,倒是那脸烂的不成样子了。我拿起宝剑对着浮尸的脖子又是一刀,浮尸的下半身被下面的浮尸拖了下去分吃了。 张军因为用力过猛也一下载倒在船舱,只是他的胳膊处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伤口处还一直滴着黑血水。 张倩吓坏了猛的又倒退了几步,差一点儿跌倒。 “张军忍住。” 在张军做好准备之后,我又一剑削下那颗浮尸的头然后一脚踢下了水。最后用手拔出张军胳膊上的四颗獠牙说:“给我糯米粉和纱布。” 我接过张倩拿过来的糯米粉捂在了张军的伤口上,瞬间哧哧的冒着白气。张军也随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几颗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随后我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丧尸有尸毒,处理不好是会危及生命的。以后每日要记得敷糯米粉一个月后才能完全化解。” 张军嘴唇苍白,疼的又些打颤:“知道了,贺师傅。” 我站起几步走到汽艇的驾驶位,看着几个不明觉历的仪表盘和按钮又些不知所措:“这东西怎么搞?” “贺师傅给我试试吧?” 张军咬牙站了起来,拖着一只胳膊走了过来。我看他态度坚定问道:“能行?” 张军笑了一下:“我早前开过这玩意,不过不是很熟练。” “会操作就行,这样我们不能往前走了,掉头往回走。”我说。 随后张军坐了下来,一只手发动了汽艇只听“嗡”的一声,汽艇飞速的向一旁墙壁重了过去。 我们大惊失色,好在没有酿成大的事故只是船头蹭掉了一层皮。 张军回头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加油过猛了。” 随后几经周折,汽艇猜在逼仄的水洞里掉过来头,忽快忽慢的向出口驶去。 我替他捏了一把汗,叮嘱道:“你开慢点,前面有几处很窄,你小心别翻了。” “知道了贺师傅。”张军经过一阵摸索,好像摸到一点技巧,汽艇也变的平稳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蹲下问张倩:“没伤着吧?” 张倩半坐在在船舱,眼圈挂着泪花摇了摇头。 我在船舱找了一块烂布把船舱的污渍清扫一番,然后拿出干粮没人分了一点说:“我猜那些丧尸已经吃饱了暂时不会出来生事,趁现在风平浪静都吃点东西吧。” 只是一块饼子刚吃了几口,张军就说:“贺师傅,你看眼前的路好像跟刚来的不一样啊?” 第40章 迟来的吻 盲目的走了一会儿,这里的水明显感觉少了,前面还有个仅通一个人上下的石台阶,我观测了一下狗没有任何不安的样子,耷拉着耳朵快睡着了。 我说:“张军把快艇开过去停在岸边。” 张军把停好快艇之后,我把船上的吃喝的东西全都扛在肩上,然后带着二人一同登上了石台阶。 这台阶很陡,几乎是60度的样子倾斜向上,不过尽头也是黑乎乎的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张倩也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台阶说:“这个台阶会不会是个断头路啊?” 我摇头说:“不会,你看这些台阶并不是很光滑,明显是人一凿子一凿子开采出来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出口。” 张军担心的说:“可是这么陡,这么窄的台阶万一谁从上面滚个大石头可有我们受得。” 我也觉得张军说道在理,可是我觉得洞口很干净,而且这个洞明显也掏了有些年头了。真有人滚石头什么的应该留下痕迹,可是这里明显什么也看不到。 这么一说都放心了,一步一台阶的往上爬,走着走着就变成胳膊摁着膝盖在爬了,到最后干脆四肢并用的在往上走。 中途也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终于在头顶看到了亮光,之后我们是从类似枯井里爬出来的。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小村庄,大多数都是土坯建造的,其中一大半的房子的房顶都烂着大窟窿。 我们在村子里随便转了转什么也没发现,只确定这里就是黄岭竹楼后的那个荒村。我担心家里的情况,所以然后顺着山路来到一处集镇搭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西市。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是当天的晚上,母亲这两天担心坏了数落了我一顿,随后又将周兵给的银行卡交给了我。 这样以来我更想不明白了,我想给周兵打电话确认不过对方已经关机。我将卡收了起来决定找个机会还给他,然后拖着疲惫的双腿回了屋。 一进门就看见手机在地让扔着,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小月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屋里太暖呵的缘故,小脸蛋红扑扑的。 当然最打动我的还是那张粉嫩柔软的小嘴,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你说这要亲一下会是什么味的呢? 思绪在飘飞不一会儿我都感觉自己脸蛋儿在发烧,最后决定还是亲一下吧,反正就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暴力事件吧? 说道暴力事件我还有点小紧张,因为这么多年我并不知道小月到底是怎么一个脾气的人,万一在挨一巴掌...... 其实也挺划算的! “嘿嘿嘿。” 想到这我就双手撑在床上,悄悄的就趴了下去。当然床是木头做的,一使劲还咯吱作响。我心跳达到了极点,因为如果没有亲到在挨一巴掌,那可就吃大亏了! 好在小月并没有因此惊醒,浅浅的鼻息声我听的一清二处,还有那缓缓的气流打在脸上麻酥酥的,当然还有那乱人心智的香味。 最后我脑袋空白就趴上去了,当然就差那么一点,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届时我就看到一双半月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 事情败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媳妇你醒了?我是路过,我太困了要睡觉你不要误会。” 小月没有说话,眼睛也就是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耳边还是浅浅的鼻息声,我脑袋冒出多个问号。 眼花了? 梦游了? 睡着了? 默许了? 当然我最后的的判断是后者,所以义无反顾的就亲上了,她的嘴唇温度有点低感觉凉丝丝的。紧接着小月睁开了愤怒的双眼,然后又是一声巨响,我的左半边脸热辣辣的疼。 小月冰冷的说:“不是睡觉吗?” 我捂着半张脸,委屈的不行,眼底还含着泪花:“怎么又打我?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媳妇,听见别人说你坏话我会跟他们理论,看到你好我就开心。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我也想着给你带回来,现在我只是想亲一口都不行吗?” 说完我竟然真的哭了,心里有很多话想说说不出来。因为我遭受的流言蜚语远不止这么多,期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我只知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此刻我就像一个孩子在母亲面前诉苦一般,两人四目相对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小月突然坐了起来,我也吓到一颤。然后我终于亲到了,那种感觉甜滋滋的,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 “好了吧?”小月问。 我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滴,笑出了声:“嗯。” 这时小月身子一软我急忙抱住缓缓的把放到床上替她盖上棉被,听着她熟睡的声音,我猜可能是她的神魂又飞走了吧! 随后我掏出手机,电话是张倩打来的,还有她发的一条信息:人偶活了!! 我看了她发的视频,早前买的那个人偶竟然诡异的在笑,尤其是双眼睛还生动的眨了几下。 我的心又紧张起来,因为早前我看过并没有邪秽依附在上面,而且那个安倍一郎已经死了,这个人偶还会动显然是不正常的。 “到底问题出在哪了呢?”我喃喃自语道。 “影子。”小月像说梦话一般说了俩字。 我恍然大悟,任何物体都是有影子的,而影子本是就属阴物,依附邪秽在影子上在合适不过了。 我看了看小月,满心佩服,这么难得问题竟然被小月一语戳穿!看来我道行果然太浅啊! 随后我穿好衣服,抗上背包驾车赶了过去。 张倩的家我是第一次来,期间打了不少电话我才找到。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宅院,大门是一扇黑色的铁制门。 张倩开门让我进去,院子内盖着一圈的小平房,看着有些年头了。近了屋倒是满满的书香气,房间里挂了不少字画,墙角处还摆放着一架钢琴。 张倩介绍说这些字都是她的爸爸没事写的,钢琴是她妈妈的,不过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第41章 谢红 简单几句话后我来到张倩的卧室,迎面而来的是另一种香味。 张倩指着床上的人偶说道:“那里你自己弄吧,我去洗澡。” “嗯。” 我应了一声关上房门并在门上贴了一张守字黄福,然后拿着人偶放到地上用一根红绳圈了起来。 摆好罗盘拿着银针对着影子一扎人偶倒在地上,我心中一阵得意邪秽果然在里面。随后罗盘的指针变换了方向,一股阴冷之气就在我的身后。 我捏着中指沾上朱砂向后一点,一个鬼魂倒在地上,根据她的长相我辨认出她就是谢红。 谢红开门想跑,黄符一道黄光又把击了回来,谢红脑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又超我的脸部抓来。 我早有准备掏出铜钱剑,“啪”的一声又把她打倒在地,这只鬼我不能杀,我要留着她找到凶手。 谢红在次扑来我又给了她一剑,“谢红,你还在执迷不悟?” 谢红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上的灼伤抬起头,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自报了姓名说:“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从那人手里把你救出来。” 谢红犹豫了一下,像疯了一般摇着头:“不,他会杀了我的.....” 我提醒她说:“我也会杀了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跑的了吗?” 谢红停止了哭泣恐惧的看着我,我接着说:“只要你配合我找到控制你的那个人我可以让你摆脱他的控制,还可以帮你凝魂提高你的法力让你永远的活下去。” “你也想控制我?”谢红问。 我否认说:“炼化过的魂是不能超度的,你既然不想魂飞魄散那我就只能替你凝魂。算是对你所做的一点补偿,事成之后你来去自由。” 我接着说:“你跟着他他只会让你害人,而造孽多了迟早会遭天谴的,所以你考虑清楚。” 看谢红心动,我拿出凝魂珠手串,说:“这个是我师傅留给我的道家宝贝,它可以帮你凝魂,也可以帮你纳气,你只要同意它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家。” 谢红终于被我收买了说:“好,贺师傅我答应你。” 不过谢红只知道的她的神魂在哪里关着,却不知道是谁害得她,因为那个控制她的人带着面具。 随后谢红进了手串里的其中一颗凝魂珠,我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串珠共12颗每一颗一个生肖属性,据说是采极阴之地的玉石做的珍贵无比。当积满12颗生魂这个手串法力大增,可以间接的提升了我修为。 我收了东西走出去外面漆黑,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身穿着一个吊带白色长裙,动也不动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认出她就是张倩,走到开关的位置打开灯说:“怎么不开灯啊?” 张倩头发湿漉漉的,眼圈还夹着泪花,她没有回答我,她的姿势很奇怪,光着脚就那么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我问:“怎么了这是?” 张倩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沙哑的嗓音说:“抓到了?” “嗯,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外面怪冷的。” “来坐。”张倩的目光,又回到茶几上的一个相框上。 我记得这个相框是放在钢琴架上的,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相片上面是一家四口,其中的小女孩我猜就是张倩。问:“怎么了?” 张倩告诉我说在18年前她亲眼目睹了歹徒开车撞倒了她的妈妈,她的哥哥当场毙命,她命大甩到了一旁的花池里,她母亲当时还有一口气,那人下车用匕首一刀刀的将她母亲又活活扎死了。 张倩当时被吓傻了,她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冲她喊了俩字:快跑。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幸好好心人赶了过来凶手仓皇逃跑了。”张倩哽咽着,语速非常的慢,每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她的嘴唇都恨的发抖。 我问:“这就是你当警察的理由吗?” 一阵沉默后,张倩的嘴唇被她咬破了,咬切齿的说:“我要抓住那个凶手。” “嗯,我会帮你的。”说完我冲她笑了一下。 张倩也笑了一下点点头,身子就这么歪了过来,我扶了她一把,双手抓在了她冰凉的胳膊上。这种感觉比小月的还凉,而且她的脸白的可怕,我问:“冷吧?” 张倩点点头说:“嗯,抱我进去。” “呃,这样不好吧?”我看她穿的单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张倩眉头一拧,面漏怒色:“你难道没有喜欢过我吗?” “呃.......”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确切的说我是喜欢过她,尤其是上学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对她还挺着迷的。后来我回到家我才发现其实我的心里一直住着小月,我一直坚信小月会慢慢的恢复正常的。 最后我憋出来一句:“可是,我有妻子了。” 张倩捂着嘴笑了,眼睫毛上还湿漉漉的说:“你是不是傻?你指望尸体给你生孩子吗?就算是那样的孩子也是一具尸体啊?” “闭嘴。” 我有些激动荣不得别人这样说小月,张倩被我吓到了。不过她说的是事实,比如刘嫂的那个尸胎,明显是个妖物。 “可我说的是事实!”张倩鼓起勇气强调到,紧接着又是几个喷嚏。 我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滚烫,我有些无奈,只好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身上更凉,几步把她送到了卧室。 放到床上,张倩搂着我的脖子没有松开的意思,她闪着迷离的双眼问:“你真的就没有考虑过吗?” 其实我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用别人的话说我本来早就死了,命都是媳妇给我的。而我也确实有些晚熟,我的思想还停留在喜欢只是一起吃饭睡觉的简单层次上。 可是这个问题确实是很有必要的思考的,我放缓了口气说:“现在要去医院吗?” 张倩笑了一下松开了手,摇头说:“不去,我怕打针。外面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药,你帮我拿过来。” “好。” 说着我来到外间取了药,并倒一杯开水拿了进去。“这能行?” 张倩点头,接过药取了两片,放在嘴里喝口水一仰头,脸上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我问。 “苦!” 第42章 如此胆小的鬼 我被她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张倩白了我一眼:“不喝了。” 我接过杯子,无意间我好像看到若隐若现的两个大肉团,急忙闪过视线又刚好看到花边裙下那双修长白漆的玉腿。总之此时此刻那场景太过香艳了,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张倩似乎发觉了我的异常,也不避讳的摆出一个更撩人的睡姿问道:“我好看吗?” 我吞了吞口水,点点头说:“好看。” 张倩突然面漏怒色拉了一条辈子盖在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个小脑袋翻个白眼道:“我就知道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被她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我是本着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才心直口快的实话实说的说好看的。本想哄她开心,现在怎么觉得风向不对啊! 张倩咯咯的笑出了声,突然又沉者脸问:“那我现在好看吗?” 我看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多少有点憔悴的样子,鬼使神差的说:“也好看。” 张倩面漏喜色一直抿着嘴笑着,本来紧捂的被子也被她松开了,我不知道她下一秒要干什么。急忙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说完我拿上工具,快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张倩喊:“大门给我锁上。” 我深吸了一口寒气,强装镇定:“知道了,你休息吧。” 只到听到铁门反锁的声音,我才长舒一口气,我承认女人对男人天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尤其是美女。刚才的香艳场面还历历在目,我多少还有些热血澎湃。 上了车我召唤出了谢红让她带路,谢红一出来就恭维道:“贺师傅,你这珠子果然是个宝贝!” 我笑着说:“喜欢就好。” 谢红见我有心事也不在搭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位认路。 我一边开一边就觉得路熟,到最后我竟然心惊肉跳了起来,因为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刘家堡。 我在刘家堡的村口停了车,背着背包就跟谢红一同进了村,谢红提醒道:“贺师傅,这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点头,因为我同样也感觉到这里的阴气比以往更重了,我问:“你之前来过这里?” 谢红否认:“没有,我是后来才来到这里的。” 之后我又问了那个邪术师还炼化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谢红也不知道,只说她的神魂被钉在那里动不了, 越往村子中心走阴气越重,我突然有点担心村民的人身安全了,因为活人住的地方阳气重才能有利于身心健康。 就在这时谢红指着不远处的刘家大院说:“贺师傅,就是那家,我先回珠子里了。” 看的出来谢红很很怕那里,可是刘家大院我进去过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没等我问清楚谢红已经回到串珠里再也不答应了。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刘家大院的门前,大门依旧紧锁着,看四下无人我拿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锁门一阵鼓捣。随着咔的一声冰冷的打铁锁打开了。 我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开锁的本事没白学,记得小时候是花了五块钱跟小胖学的。忘了说了小胖他爹就是一个刻章开锁的好手,所以我也可以说是的到开锁世家的真传了。 像到这我不禁感叹自己真是人才,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年代我也是一个会着多种谋生手段的人。 “啧啧,真是被老道士给耽搁了。” 说着我推动了沉重的大门,大门随之发出沉闷的“吱吱”声,这声音在夜晚非常刺耳,所以我没敢推太大侧着身子挤进去了。 刘家大院阴森的很,哪哪都是漆黑一片,倒是西侧的一间房子里照着亮灯。我心头一惊,刚开门的声音那么大,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了吧? 随后我蹲在门后观察了好大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悄悄的潜了过去。刘家老宅的窗户还是贴的那种黄裱纸,我学着电视上的那种动作用手指沾了一点唾液,对着窗户一捅出现一个圆圆的小洞。 我心里暗道好使,然后弯着腰从那个窟窿里看去,只见祠堂的供桌上点着两根白色蜡烛,下面的坐垫上盘腿坐着一个长坡马褂的半截身子,没有头。 那手非常枯瘦,指甲长一公分左右,其中的一只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翠绿翠绿的大扳指。 现在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就是刘老太爷,怪不得活那么久原来在偷偷的修炼飞头降,这么一说周兵家的抽魂吸食阳魄的事也就解释通了。 其实飞头降并没有说的那么邪乎,也可以说飞头降根本不能算是一种降术,因为飞头降只是邪术师一种延年益寿的手段,并不是给某个人下降头。 但是飞头降过分残忍需要时常吸收血液来保持自己的炎阳,所以很多人也把这种术法定义为降头术。 现在他的头还没回来正是除掉他的好时候,我开门走了进去拿那蜡烛烧着了他的衣服,然后在刘家牌位上找谢红的神魂。 “贺师傅,第三排第二个。”谢红在凝魂珠里说道。 我不禁感叹这么胆小的鬼以后肯定也干不了啥大事,走了过去有些没好气的说:“你是鬼,你怕个什么?” 还好果然找到谢红的神魂,我拔了牌位上的银针,谢红现身把神魂收了回去。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贺师傅我先回去了哈!” 我问:“这些牌位上都有魂吗?” “不是,就我的。”谢红的声音从凝魂珠里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刘老太爷的头会来了,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烧着一个俯冲向我袭来,我拿着一个牌位顺手给了他一击。 刘老太爷的头滚到地上沾了一些灰,随后刘老太爷也顾不得咬我而是把头复位,在地上边滚边喊:“救命啊!失火了!” 刘家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我撒腿就跑迎面碰上了刘丫丫。刘丫丫看到刘家祠堂失火没有理会我,一跺脚跑了进去:“太爷爷!” 第43章 变故 刘家大院着了大火,刘世荣那么大的岁数估计是活不成了,我趁着哄乱一路小跑出来村。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期间我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家里出事了。母亲的嗓音都变了,我猜不是小事挂了电话,车子一路飞奔赶了回去。 来到家大门口我有些吃惊,只见半个屋顶压着黑压压的一团黑云,密密麻麻的小电流在黑云中忽明忽暗。 这时一个黑影跑了出来,我急忙闪到车后,看清是母亲后我跳了出来:“妈,里面怎么了?” 母亲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快,你媳妇还在家里。”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瓦房坍塌,黑云压的更低了,我让母亲先跑然后背着工具包跑进了院子。 整个黑云还在发出怪响,我看着坍塌的砖头瓦块一阵心惊:“媳妇?” 就在这时一阵“哗啦”声又从坍塌的房屋下站出来一个黑色气团,他两眼泛着橘红色的光,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不用说他就是那天的鬼将。 紧接着不远处又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我急忙跑了过去连抛带挖的把小月拉了出来。 她的手冰凉像冰块一样,满嘴通红像刚喝了鸡血一般,最让人心惊的是胸口那一个血窟窿还翻者红白相间的烂肉。 就在这时鬼将大喝一声冲了过来,小月满眼怒火将我推到一旁,伸手抓住那个泛着寒光的枪头,瞬间一滴滴的血水越流越快拉成了红线。 黑云在次压低,小月貌似很忌惮它。一不留神鬼将的长枪刺在了小月的胸腔,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骨碎的声音。 我心头一颤,掏出36支杏黄旗围在小月的四周,并拿出八卦镜大喊一声:“天罡借法,拨云见月。” “啪” 一声响雷,硬生生将黑云劈了一个大窟窿,瞬间一束月光照在八卦镜上反射了过去。 黑云一颤,缩成一团退了回去。 没了黑云的笼罩眼界豁然开朗,只见不远处的高楼的楼顶坐着一个红衣魇魔,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小月一声怒吼响彻云霄,一串内力包裹着白雾只袭鬼将。鬼将躲避不及挨了一击瞬间口腔也在喷着黑色尸气。 “媳妇怎么样了?”我看这伤痕累累的小月又些心疼。 小月张了张嘴一口血就涌了出来,缓了许久小月才瞪着冷漠的眸子说:“剑给我。” 我从后腰掏出短剑放在她的手心,小月一声闷哼身后一团白气又把她顶了起来,刹那间一缕红光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鬼将大喝一声拍马而来,一柄剑一杆枪刹那间碰出了火花。小月身体踉跄了一下,鬼将冲了过去。 我知道小月的内伤还没好,加上强行聚魂又非常耗费体力,现在我非常担心她突然一个不支倒了下去。 这时鬼将又冲了过来,小月不躲利剑挡了一下,瞬间剑锋将长枪一破两半战马一声嘶鸣也倒在地上。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宝剑竟然如此锋利可以削铁如泥! “跪下!” 小月浑身上下弥漫着浓浓的红雾,一声怒吼更是响彻云霄,就连一旁的魇魔看到这一幕都不禁避开消失不见了。 我也一哆嗦膝盖一软,主要我猜测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忍住了。 鬼将不知为何变的如此听话竟然真的下跪了,就在鬼将的膝盖快要落地时候,小月又是一声怒吼:“叛徒!” 紧接着我就看见小月手起刀落,眼都没眨一下就把鬼将头砍落在地,随后鬼将的身体应声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小月也身子一软闭上了双眼,我一个疾跑接住她下落的身子。 渐渐的黑云再一次笼罩了大地,头顶星月全无,呼呼的大风夹杂着砂石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我看到黑云上托着一口金色大钟缓缓压了下来,上刻佛家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那大钟犹如一栋三层小楼,在黑云中闪闪发亮,还从发出嗡嗡的鸣响,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眩晕。 随后我稍作调整,拿出道家九字真言,一字一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顿时一股天罡正气拖住了大钟,不过大钟的重量超过了预期,我根本顶不住那种千钧之力的压力。 一时间我的脸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崩得老高,但是我气沉丹田不敢泄气否则我跟小月有可能一下就被压的粉身碎骨! “你个假慈悲!” 小月忽然又咒骂一句,睁开了双眼,一股白色气团又托着她执剑而上,只听“嗡”的一声大钟被一破两半。 顿时我觉得身上那种压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抬头一看那顶大钟也不知去向,缓缓降落的是小月瘫软的身体。 我不知道她的神魂在哪里封印着,但是我知道这个很影响她的战斗力,否则我觉得这些大钟和鬼将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小月被我接住,她有气无力的说:“相公带我走。” 我被突入其来的两个字惊了一下,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听见“相公”这两个字,我以为我听错了问:“媳妇你刚叫我什么?” 小月脸色如白纸一般,紧闭着双眼,脑袋和胳膊都随着自重垂了下去,而且没有一点呼吸声。这下我彻底怕了,抖着嘴唇说:“好好,我马上带你走,以后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行不行?嗯?” 没有任何人回答我,四周安静的可怕,我收起短剑,假装她睡着了,然后抱着她一边说一边跑。 我颤抖的拉开了车门,把她放到车坐上,然后替她绷好安全带,正好又看到一个翻着血肉的窟窿。 小月的身体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她没有流动的血液,也不知道现代药物对她有没有效果。 我心里空的很驾车赶到了张倩家,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呢?因为我怕小月被当成外星人给隔离解剖了。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不知惊了谁家的狗叫的很凶,我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张倩开门是我。” 铁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张倩有些欣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第44章 新的征程 我略带歉意的说了句谢谢打扰了,转身拉开车门抱出了小月,然后用脚锁上了车门。 张倩看到小月眉头微皱:“这是怎么搞的?” “来不急解释了,有没有外伤药?”我站在门口问。 “有有。”张倩急忙侧开身。 我几步跨了进来,不过在关门的时候张倩愣住了。我问:“怎么了?” “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张倩说着在关门。 我用脚挡了一下门,向外看去:“没有啊?” 张倩说:“快进去吧,可能是我看错了。” “哦。” 我应了一声然后进了屋把小月放到了沙发上,轻轻的解开了布制的纽扣,尝试着掀了一下,发觉衣服和肉已经沾在一起了。 小月惨白的脸上也微微一抽,我心口一疼又把手放了回去。 “我来吧?”张倩手拿着一个医药包说道。 “好吧,尽量轻一点。”说着我让开了位置。 张倩点头蹲下将医药包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掀那层衣服,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就像是在撕熟鸡蛋里的那层薄膜。 即便这样小月也疼的动了一下脑袋,眼皮动了几次没有睁开。我怕她在强行融魂,急忙轻抚着她的脸颊喃喃的说:“老公在这不要怕!” 张倩看了我一眼,我看小月放松了表情说:“开始吧。” 张倩点头继续她的工作,随着衣服一点点的掀开我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红色的肚兜,只是那层布已经彻底和肉粘连到一起了。 张倩也看不下去了把头歪向了一侧,片刻才问:“怎么办?” 我长舒了一口气,把小月的脑袋往怀里拦了拦说:“继续,开始吧。” 张倩拿着剪刀轻轻剪开了那条红色的脖带,然后掀着一角往上继续着之前的动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类似撕胶带的声音。 我没有在看下去而是紧闭着双眼,用心聆听着旁边发生的一切,其中:有呼吸的声音,有上药的声音,各种轻微的响声交织在一起对我来说有些漫长。 终于安静了下来,张倩松了一口气说:“好了。” 我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工整细致的包扎,对张倩笑了一下说:“谢谢!” 张倩解释说小月体质跟常人不一样,伤口没有缝合只是简单包扎,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应该不会起反作用吧? “我觉得不会,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我说。 张倩从储物间拎出来一个电暖器说:“外面冷,你拿这个给你媳妇取取暖。” 我道了一声谢谢扯来一个电插板,打开电暖不一会儿屋子暖呵了不少,然后歪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确认没事后,在洗脸梳洗了一番,看天还早出去买了一些早餐。 不过张倩还在睡觉,我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我想可能是昨天太困了吧也没有叫她。顺手拿着一根鸡腿放在小月的鼻子前晃了晃,自言自语的说:“香不香?要不要吃一口?” 没人回答我,我有些失望的自己埋头吃了起来,只是我又突然发现小月的呼吸好像停止了。 人一旦有了某个怀疑就会尝试着试探,我率先测了她的鼻息,随后测了她的颈动脉,后来我连心脏的位置都摸了,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害怕失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尝试着晃了晃了她的胳膊发现她已经僵硬了,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痛哭着。 喊得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满满的都是不舍,我觉得世界上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最在乎的人就此消失吧! 就在我哭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谢红从凝魂珠中跳了出来说:“贺师傅,这是小月留给你的信。” “嗯?” 我早以泣不成声,擦了擦眼泪说:“什么信?” “不知道,我没看。”谢红说着拿出来一封牛皮纸制的信封。 我接过掏出一看确实是小月的手笔,一字一划全是毛笔写的繁体字,文本规范还的竖着读。抽了抽鼻子问道:“怎么不早给我?” 谢红鬼笑着说:“贺师傅你先看信吧。” 我也没心思追问,细细的读了信上面是让我寻找四样草药她就可以复活了,分别是:麒麟血、千年灵芝、龙蜒草、寒冰精魄。 不过这四样都是宝物,麒麟血可以软化尸骨,千年灵芝可以温补身体,龙蜒草可以可以让人濒死之人不死,至于寒冰精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 “贺师傅看完了吧?”谢红问。 我点头说:“完了,可是这东西我上哪找去?她有没有给我提示?” 谢红说:“没有,不过小月说让你不要伤心,让你尽快凑齐这些东西她急用。” 现在我又突然意识到小月本就是灵体根本不存在死亡的,身体僵硬可能是魂魄离开导致的。 一看表马上十一点了,想不到我竟然哭了一个钟头,太恐怖了! 我自然知道小月要的东西肯定是有用,点头说:“你去那间屋子看看那个懒虫怎么还不起床?” 谢红意会,轻飘飘的就像张倩的卧室飘去。 我又想到张倩并不知道我留下了谢红叮嘱道:“等下,你别吓着她。” 说话间谢红已经进了屋,不一会儿谢红从木门上探出头:“贺师傅不好了,她病倒了。” 我一听大事不妙,昨天她本来就有些发烧,后来在外面替小月处理伤口时好像也没穿多少,现在这么久不醒十有八九是发高烧昏迷了。 房门紧锁着,我拍了拍门没好气的说:“谢红,能不能把门给我开开?” 谢红又从木门里探出个脑袋翻个白眼,说:“贺师傅,我是鬼魂!没有实体是抓不到东西的,怎么替你开门?” “失误失误,确实难为你了。”说着拿出一张vip卡片在门锁处一弄,房门又被我打开了。 谢红看的目瞪口呆,寒碜道:“贺师傅,没看出来你这溜门撬锁的的本事也挺高啊!” 我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心说这谢红也太小心眼了,吓唬她说:“其实我抓鬼的技术更高!” 谢红反应挺快,一眨眼又回凝魂珠里不出来了。 第45章 白狐 张倩裹着被子,脸蛋通红,我用手在她额头测了一下温确实发高烧了。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用被子一裹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医院倒不远开车五分钟找到一个。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大夫见状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把张倩放到门诊部的病床上,喘着粗气说道:“发高烧了,可能时间不短了你快看看吧。” 女大夫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一看:“哟,这不是倩倩吗?你是她男朋友?”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干笑了两声背过身去。 女大夫一边测着体温计一边说:“倩倩从小都是我给她看病,也算是看这她长大的,这懂事的姑娘不好找了,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我没有接话,尴尬的渡过了几分钟,女大夫还在不依不饶的唠叨:“哟,42度!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什么也不讲究,冻着了吧?” 我心想这张倩没有穿衣服,我这还解释不清了,不过想到张倩以后的面子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其实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只能算是好朋友,你千万别误会。” 女大夫一声灿笑:“亏你有这个心,不过我也是过来人,放心我不会乱传的。” 我有些着急,嗓门大了点:“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女大夫一愣,:“好好,知道了成吧?火气还挺大!” 女大夫闭了嘴,可是还是满脸的不相信,我也没有在解释只怕越解释越黑。 女大夫给张倩打了一针退烧针,包了几包药说:“我知道倩倩不爱打针,这个药一次一包,一天三回,两天的药不好再来找我,记住喽!” 我道了声谢谢,“多少钱?” “46。”女大夫因为刚才的事有些不高兴,语气将就。 我也没在意付了钱,就这么裹着又把张倩送了回来。到了家门口刚一停车,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口蹭的一声跑的没影了。 我一阵纳闷,这里虽说你不是闹市但也不偏僻怎么会有狐狸呢? 说起这狐狸我小时候在刘家堡也见过,不过都是黄色的,这雪白的白狐我倒是第一次见。加上前几年村民大肆开采农田,现在野生动物都少多了,能见到一只野鸡就算烧高香更别说狡猾的狐狸了。 这时我又想到张倩说她昨晚见到一只白色的小动物,难道就是这只狐狸?它昨晚是跟我来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不踏实了,如果这只狐狸是受人控制的,那张倩岂不是有危险?所以我暗自下了决定,今天就把小月转移到别处。 回到家用一块湿毛巾冷敷到张倩的额头,然后我就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在联系一个住处,最好位置隐蔽的。 刚挂了电话张倩就苏醒了,她大叫一声:“你给我出去!” “别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急忙解释,慌慌乱乱的就往跑,中途还一不小心撞门上了。 我捂着脑袋上的大胞直呼倒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人间还是个好孩子,什么也没做好吗? 不一会儿张倩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噗嗤一声就笑了,当然笑什么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我把药拿了出来,把女大夫交代的话原封不动的嘱咐给她,然后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桌上有吃的可能又些凉你自己热热。” “怎么要走吗?你不是没地方去了?”张倩问。 我没有把白狐狸的事告诉她,只说我母亲又在其他地联系到了住处让我搬过去。 随后我把僵硬的小月又抱了上了车,我摸了一下她的手依旧凉丝丝的,跟我想的一样灵体是不会腐败的。 上了车我摆手道:“你自个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倩摆手:“好。” 我又想到药的事,改口说:“有事找张军吧,这几天我可能不在。” 张倩不解,我解释说给小月治伤然后驾车离开了。 没走多远我接到了电话,以为是母亲找到房子了,没曾想是原来的房东叫我给他赔房子。 不过他也没有难为我,要了十万块的赔偿金,这钱不多仅够盖三间新瓦房的,所以我二话没说同意了,并约定个时间立个字据。 因为很多东西昨晚都没带出来,所以我在百货商场溜了一圈,直到下午母亲才说房子找好了。 是栋居民楼,三室两厅,地理位置也比较偏僻很符合要求,而且租金也不贵。 就在我着急忙活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找到了我,他说他就是上一家的房东。 他穿着很阔气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母亲迎来过来说是她让他过来的。我以为是立字据的事说:“等下我把东西运完,我们去找个地方。” 男人一挥手,几个手下就帮我把东西拿了上去,男人用浑厚的声音说:“贺师傅,我姓陈想请你帮帮忙。” 我也客气了一下说:“陈老板,我这两天有急事恐怕走不开。” 陈老板,笑了一下说:“贺师傅我们好好谈谈,说不定就走的开了呢?” “对不起陈老板请回吧,我这两天做的事是救命的事。”我一口回绝。 陈老板愣了一下:“那多少钱你才肯干?” 就在我准备回绝的时候,谢红溜了出来在我耳边说:“贺师傅,他有千年灵芝。” 我重新打量了一番陈老板,除了有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疑惑的问:“陈老板是做什么的?” 陈老板以为我是说钱的事,所以一摆手一个人提着大皮箱走了过来,打开之后里面红彤彤的一捆捆的全是现金。陈老板嘴角一扬:“贺师傅,我今天是有备而来。” 我也逗乐了,果然是土豪眼里只有钱的问题。重申了一遍:“陈老板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陈老板愣了一下,说:“药材生意的,怎么了贺师傅?” 我一听有门,“那好我们就去找个地谈谈吧!” 陈老板也开怀大笑说道:“贺师傅果然爽快,其实不满你说,地我都已经选好了!” 第46章 陈老板的心酸 我跟着陈老板来到一处高档餐厅,包间内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却只坐着我们两个人,四周的空座上摆着筷子斟满美酒,仿佛旁边也坐着人一般。 陈老板先对着空座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才笑呵呵的说:“贺师傅不要见怪,这都是我的宝贝儿。” 我说:“陈老板就不要客气了,你我都是忙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陈老板脸色一沉,:“这事还的十年前前说起。” 陈老板讲道他们祖上世代都做药材生意,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初接手家业,本着发展革新的理念陈老板新建了一个制药厂。 经过多方选址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地皮,可就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口大棺材。 本来挖地基挖出棺材这事不新鲜,无人认领找个沟壑倒了就行。可是那口棺材不一样浑身上下向外滲着黑水,陈老板猜测可能是地太潮湿加上可能是口新棺。 为了表达一下歉意陈老板就出钱让工人给找片地给另埋了,就这样陈老板自我感觉良好,也算问心无愧了。 哪知陈老板当天夜里就梦见一个恶鬼来索命,说今生今世不让他安宁。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梦陈老板也没在意。 可是也就在一个星期之内接触过那口棺材的人全都出意外去世了,陈老板当时也怕了就请了一个道士做法。 道士向陈老板推荐了一个以鬼治鬼的办法,说是从今以后不但可以高枕无忧还开财源广进。 陈老板当时就依了老道,请了一个金身娃娃,从今以后果然也没有饿鬼前来索命,而且赚的盆满钵盈。 陈老板从那以后步入上流社会人,也娶得貌美如花的娇妻,只是让陈老板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好端端的身体确怎么样也不能让媳妇生个孩子。 后来陈老板一直觉得是女方的问题,媳妇换了又换,终于怀上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是在出生的时刻又难产,最后一大一小全没保住。 现在陈老板马上年过半百急切的想要孩子,所以又娶了一个女大学生,经过多方手段终于又怀上了孩子,陈老板天天把媳妇捧在手心上,叫了几个保姆轮流伺候着,可是还是流产了。 讲到这陈老板掩面而泣:“后来我就寻思这是不是那个厉鬼的问题就又请了一个老道,哪曾想老道还没摆阵就摇头离去。说是在下道行太浅,还请领情高明。” 说完陈老板擦了擦眼泪,一手抓住我的衣袖说:“贺师傅你现在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听说贺家娘子法力无边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听见有人奉承小月我就高兴:“我可以试试,不过.....” 我拉了个长音,陈老板也明白意思:“贺师傅对我来说钱财已经是身外之物,你要多少开个数。” 我揉了揉下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咱可是第一次这么为难人,不过最终我还是下了决心说:“陈老板我不是想要多少钱,我是想要你家的一样东西。” “东西?”陈老板一头雾水,“还请贺师傅明示,只要贺师傅能看上家里东西随便拿。” 我问:“真的?” 陈老板一咬牙:“嗯!” 我悠悠的说:“我听说陈家祖上留下了一株千年灵芝,我想要那个东西。” 陈老板脸色铁青:“贺师傅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个东西?” “算得。”我装出一副高人模样。 陈老板带着敌意,审视了我片刻冷哼一声:“什么东西都行,唯独这个东西我不能给贺师傅。” 我知道那东西都是家传之宝,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看来只能另寻他处了,说:“那好吧,我们现在聊聊房屋赔偿的事吧。” 陈老板一脸为难:“贺师傅金钱美女地皮权利你只要说出口我一定照办,这事咱就不能在商量商量吗?” 我摇头说:“你家的房子怎么塌的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不是为难你也不是不通人情,可是我现在真的是救急耽误不得。要不这药等我寻药回来免费帮你一次怎么样?” 陈老板悠悠的说:“贺师傅那可是千年灵芝,恐怕不是那么好寻的吧?”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原始大山深处应该可以找到吧,不试试怎么就能轻言放弃呢?” 陈老板一脸苦相说:“路途艰险,那你要是回不来,我这事不就凉凉了?” 我一声长叹:“那就看天命如何了。” 陈老板指着桌上的菜说:“贺师傅先吃,你这个要求容我回家在考虑考虑。” 我也没难为他,折腾快一天了中午饭还没吃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后来是陈老板的司机送的我,回到家我趁着夜色把小月从车里抱上楼,然后在网上寻找哪里还有千年灵芝的踪迹。 谢红现形盯着笔记本电脑说:“贺师傅,你说那个陈老板会同意吗?” 我说:“不好说,毕竟人家的传家宝,反正咱不能一颗树上吊死是吧?” 谢红连连点头,有些担心的说:“就怕一株千年灵芝就够贺师傅找一辈子的。” 我也有同样是担心,看了眼小月又埋头翻阅着资料,觉得只要自己尽力了就算最后没有完成应该也不会愧疚了吧! 这时我又看向了谢红,谢红打了一个激灵说:“贺师傅干嘛?” 我说:“你一眼就知道他家有千年灵芝,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哪里应该还有这东西吧?” 谢红干笑了两声,轻声说道:“这都是小月告诉我的。” 我就说嘛以谢红的道行现在还不足以洞察人心,要是小月说的这事就不那么邪乎了,我问:“小月还给你说了什么?” 谢红又些怕怕:“小月说让你循序渐进,不让全部都告诉你。” 说完谢红又一溜烟儿进凝魂珠了,怎么叫也不出来,我没好气的说:“真是白养你了,你那怕帮出来看看资料什么的也行啊?” 谢红又溜了出来,责怪道:“贺师傅你早说啊!”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直看到深夜,一看表12点了才收拾睡觉。(不对,是一人一鬼!) 第47章 灵芝草 本以为陈老板不会再来了,那曾想第二天一大早陈老板就一脸疲惫的抱着一个黑红色木盒来敲门。 “贺师傅我想明白了,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辈断了香火恐怕这宝贝也传不下去了,既然贺师傅救急我也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贺师傅好了。” 我招呼他进来,然后确定无人跟来后才说:“那就谢谢陈老板了。” 说着我打开了月饼盒大小的木盒子,一个干枯萎缩的巴掌大小,深红色三叶扇形灵芝赫然出现在眼前,里面还有一股清香,陈老板解释是防虫的香料。 确定是真品后我让谢红把灵芝放在凝魂珠里以免丢失,然后对陈老板说:“我们出发吧?” 陈老板被突然出现的谢红吓破了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好好,贺师傅你这次一定要给我斩草除根一绝后患啊!” 我让他不必担心,我一定会言行必行的,还告诉他现在的财富是用子孙的富运换来的,一定要勤俭持家才是。 陈老板连连点头:“贺师傅,你说以鬼克鬼,以毒攻毒的办法是真的吗?” 我说:“用你儿孙的命来压制你的凶运,你说是真的吗?” 陈老板连连点头,气的只咬牙:“看来是上老道人的当了。” 随后我收拾东西和陈老板一同去了他家家,路上我告诉陈老板自个小心,因为第一步是除掉他目前养的阴鬼,第二才是找十年前他埋葬的那口黑棺。 陈老板有些担心的说:“十年前的事当时我也没参与恐怕不好找了吧!如果找不到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我让他不必担心,说:“我会再离开你家之前布个阵法,你不出门是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只需在之前调查清那口黑棺埋哪了即可。” 陈老板心有余悸的连连称好,之后便不在说话了。 陈老板的家有些偏僻环境还不错,房子是栋三层小楼,外墙贴着油光贼亮的白色瓷砖,围墙是漆黑的花式铁栅栏,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 我率先让他带我去看他供奉的金身娃娃,这是一间暗格里面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金身娃娃就在正中间铺着红布的桌子上。 我问谢红有没有看到婴灵的踪迹,谢红摇头说:“金身娃娃里面没有鬼婴。” 我只好取出罗盘定位,指针没有任何动静,我问:“陈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一间常年不进人的房间。” 陈老板想了想说:“有,地下室几年没进去过人了。” “带我下去。” 随后我们进一个小套间,顺着楼梯直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漆黑,也不是那种冬暖夏凉的感觉,而是那种让人咂牙的阴冷。 我让陈老板把灯打开,陈老板摸索了好大一会儿才打开开关。只是白炽灯黄黄的U型灯丝只亮了一下“嗞嗞”几声又灭掉了。 陈老板顿时慌了神:“怎.....怎么回事贺师傅?” 我看他养小鬼那么多年也不是觉得怕,这一来就魂飞魄散了,没好气的说:“灯坏了!” “哦哦。”陈老板缓了缓说:“我去换个新的。” 说着陈老板就上楼梯,突然我发现陈老板的后背上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他在冲我笑,那表情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可以拥有的。我顿时觉得不妙,这有可能是只袖珍人的金身娃娃。 说其袖珍娃娃是一种通过药物手段抑制婴儿生长,然后在他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在残忍杀死。这种娃娃的怨气极重,而且特别自私容不得主人拥有他之外的任何生灵。 否则他就会大发雷霆,通过自己的特殊本领来吃掉孩童,或者亲近主人小动物的魂魄。 开始他法力不强,但是通过不断吞噬生灵之后就开始慢慢壮大,直到他觉的主人不能在操控他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来吃掉供奉他的人。 “陈老板等一下。” 话音刚落我就一道黄符拍到了陈老板的背上,那婴灵一声惨叫没了踪影。 陈老板也听到动静腿一软摔到了地上,:“贺...贺师傅,我背上有什么定西?” 就他这胆根本配不上他150斤左右的大块头,感觉比谢红胆子还小。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请的鬼啊!” “啊!”陈老板两眼发直,肌肉僵硬:“贺师傅快....快帮我拿掉他。” 我从他后背撕下符纸晃了晃说:“已经不在了,你快去拿灯泡。” “好好,呵呵。”陈老板干笑了两声,拔腿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我问谢红:“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谢红小声说道:“贺师傅这里面情况不对啊!” 我也不自觉的向楼梯退后一步说:“哪不对了?” “全是游鬼。”谢红说。 我一听瞬间从背包掏出黄色道袍穿上壮胆,随后拿出朱砂笔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张天师到此一游。 此时恰巧陈老板下楼梯,看到墙上突然多了几个血字腿又一软,轱轱辘辘就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陈老板这是怎么了?” 我急忙搀扶,陈老板大叫一声把手里的灯泡又扔了出去,幸好我眼明手快接住了,要不非误了大事不可。 我走到了屋子的中心,几下拧下了旧灯泡。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在换上新灯的时候突然触电了,整个人都在那里蹦了起来。 “贺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跳大神?”陈老板问。 谢红也急了,从凝魂珠里跳了出来:“贺师傅触电了,还不拉闸?” 陈老板看见突然现身的谢红竟然吓到一番白眼晕厥了,我心里只骂不靠谱,今天非栽在这里不可,只是可怜了我的小媳妇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传来空灵的笑声,那声音很杂乱感觉有数百只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骂原来是遭到小鬼头的算计了! 好在这时电闸跳了,我拿着一把黄符向地下室深处扔去,不过黄符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我现在才感觉到地下室大的很,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个入口而已,撇了一眼倒地的陈老板只骂他不靠谱。 第48章 黑符 我跑了过去拍了拍陈老板的彪子脸,“喂,大款,电闸在哪?” 陈老板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早已不省人事,而且裤裆里湿漉漉的好像是被吓得失禁了! 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贺师傅,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撇了谢红一眼,看她摆首弄姿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没有,你挺可笑的。” 说完我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谢红自然不敢在地下室待,也一溜烟儿飘了上来不高兴的问:“贺师傅我哪可笑了?” “两位怎么在这?”一个老太太阴森着脸,眼睛无神布满血丝直勾勾的盯着我问。 我觉得有些怪,刚才没发现屋内有个老人,猜测可能是陈老板的妈,所以客气的说:“我是来捉鬼的,请问屋子里的总电闸在哪?” “哦,那里。”老太太转身一指,那动作像个木偶一般,然后颤颤巍巍的顺着楼梯下地下室了。 “老太太,下面黑。”我提醒了一句,然后跑到楼梯的拐角处推上了电闸。 谢红轻声说道:“贺师傅刚才那个人没有半点生气,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我说:“发现了,看来这个地下室不简单,你一会替我注意着点。” 谢红连连点头:“放心吧贺师傅,一会儿有危险我就会率先跑到手串里的,你看到信号做好防范准备。” 我翻了个白眼,问:“你就这么给我发信号的?” 谢红灿笑:“贺师傅快下去吧,一会牛鬼蛇神都跑光了。” 就在这时陈老板惊慌失措的从地下室跑了上来,一看谢红又啊的一声惨叫,只翻白眼。这次我来的及时急忙上前掐住陈老板的人中穴。 陈老板还算坚强没有在晕倒,但是对谢红还是心存忌惮躲的老远才问:“贺师傅,她?” 我笑道:“没事,她不会伤害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老板看了谢红一眼接着问:“贺师傅鬼抓到了?” “没有,跳闸了,这不刚上来推闸。”说着我指了指还没来急关的闸箱。 陈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那个师傅抓紧点,这次我就不下去了。” 我点头同意,问道:“你这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老太太之类的?” 陈老板说他家人和保姆都出去住了,所以这几天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就没有活人。 谢红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陈老板身后,:“那刚才下去的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呢?” 陈老板又是嗷的一声,撤的老远:“贺师傅她?” 我让谢红别闹,然后问了跟谢红一样的问题。 陈老板平了平心跳,略带伤感的说:“不瞒贺师傅,在下的娘亲就是在地下室里仙逝的。” 我问是正常死亡,还是事出有因。陈老板想了想这样讲道: 他说自从家里盖了这处新房后,陈老板的母亲就变得痴痴傻傻的,还整天说胡话,说自己是古代的女子监狱的禁婆。 地下室是她上班的地方,所以每次吃完饭就会去地下室,有时白天有时晚上的往地下室跑。 陈老板觉得奇怪就问她母亲为什么这样啊?陈老板的母亲回答正常的工作调岗。 陈老板有点想笑,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年纪大了,正好又受到儿媳孙子一同死亡的打击,所以出现了精神不正常的表现。 可是无论找了多少心理大夫,大夫都说老太太精神没问题,可能是太孤单了,让陈老板多在身边尽尽孝多陪陪老人家。 陈老板也自知是这样,可是自己工作太忙总不能天天在家吧?也就在陈老板出去办理业务的时候,老太太在地下室郁郁而终了! 说着陈老板又擦了擦眼泪说:“老太死时面容安详,应该算是善终吧。” 了解了情况我在此来到地下室,地下室面积和这个三层小楼一样大,空荡荡的地下室伫立着多根承重柱。 白炽灯的光线有限承重柱后面还有什么东西看不太清,唯独看到的是一把漆黑的太师椅靠在其中一根承重柱上。我猜那里应该就是陈家老太常坐的地方吧。 谢红四处打量个着说:“也不知道刚才的老太去哪了。” 我没有接话,而是思索着一个开朗的老太是怎么突然变的喜黑好暗的躲在地下室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儿媳孙子的离世刺激了她。 可是她又自称是禁婆又怎么解释?难道陈老板的母亲古代做过监狱的头头?可是思前想后还是觉不对。 因为以陈老板的年纪明显也算是个1949年解放后的娃娃,他母亲就算20结婚在旧社会也顶多是个小孩子,试问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在旧社会当监狱里工作呢? 况且陈家在旧社会就是名门显贵,本着门当户对的原则,那陈老板母亲在旧社会肯定也是千金小姐一类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她自己本身就是禁婆的怀疑彻底打消了,而是认为曾经的禁婆还魂到陈家老太身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是陈家老太从来没出过远门,怎么搬了一次家就被还魂了呢?难道说陈家新宅的老址在古代本身就是监狱?而且还是极阴之地女子监狱? “贺师傅,你看这里有符。” 谢红在一光线较弱的拐角处喊我,这么一看她双脚悬空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几天她在凝魂珠里待着明显感到鬼体越来越明显了,我猜过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可以拿筐取物的帮我忙了。 不过想到她胆小下的本质,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禁感叹自己就是个劳苦命!撇了撇嘴说:“来了。” 我走进一看果然看到墙上贴着一道漆黑的黑符,不过下半部分已经被烧没了,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的符,不过黑色符纸一般都是聚煞的符,贴在家里很不合常理。 这时谢红又说:“这地上还不少。” 我一看果然地上散落了各种烧到一半的黑符,所以我认定这符是陈家老太贴的,而且看画符的手法并不娴熟,所以这些被烧着的符我猜是因为灵力不够自燃的。 第49章 婴灵 谢红已属阴物,鬼画符这些她自然也看的明白,有些担心的问道:“贺师傅,你说这地下会不会住着厉害的家伙?” “是啊,厉害着呢!嗨!” 我回头一看太师椅上坐着之前的老太,两眼泛着红光,两颗虎牙裸露在外,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俗话说人怕对的好,鬼怕敬的多,所以我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老奶奶,不知下面住着何物啊?” “你自个看吧。”陈家老太呵呵呵的笑起来,灯泡也随之闪烁了几下息灭了。 而我此时也置身于一个阴森森的古代牢房,两侧是一间间胳膊粗的木棍做的栅栏,满地铺满了了稻草,只是令我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人。 不远处两盏大油灯燃烧着,我顺着两米来宽的狱道向前方走去,手中不自觉的捏出一道攻字符,时刻注意着两旁的狱间里会有厉鬼冲出。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两个小女孩的拍手声:你拍一我拍一....... 我猛的转身,那种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就在这时我身后又听话一串小男孩的嬉笑声,我又一个转身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冷静下来,就近躲入一间开着牢门的狱间,细细的听着狱道里的任何动静。不过我又很快发现所有牢门都是用铁链锁着的,唯独我进的这间是打开的。 我感觉大事不妙想往外跑,一个不小心我被绊倒在地,一个轱辘爬起来,定眼一看原来是件白色囚衣,上面很多小红点貌似是血字。 我弯腰从稻草下扯了出来,捧在手里一看确实是字,好像是手指醮血写的,而且字也很清秀,明显是个女孩子字迹。 上面写道:民女上官芸,自幼患有哑疾,家中殷实民女有幸习得几年诗书。 有一日路遇满贵,富家公子百般刁难,民女不能言语只的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奈何此人心胸狭窄,竟诬告家父谋反。 知府大人贪恋财物、畏惧权贵徇私枉法,竟将家中老小满门抄斩,民女自认一死,没想富家公子还不罢休贿赂狱卒施以妇刑。 民女自知时日不多今立血昭告知天下,望有朝一日沉冤昭雪,如若不然民女起誓不如轮回,定化厉鬼来讨之! 读后我心头一颤,看来今天是遇到大boss了,如今小月不在身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弄不好小命就要搁这了。 想到这我拔腿就跑,哪知一脚又踢出一个死人出来,那人身穿官衣,还留有一个大辫子,猜测可能是女鬼已经的手了,死的这个就是受贿的狱卒。 这时监狱的尽头一声女人惨叫,而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那是那晚我在黄岭过夜时听到的鬼叫声。 我壮着胆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看见一个几乎赤裸的少女被吊在半空,一根两米多长的棍子就一点点的随着身体的自重从她的身体直穿了出来。 我一阵头皮发麻,这果然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压迫妇女的真实写照啊! “贺师傅?” 就在这时谢红一声呐喊,把我从幻觉中惊醒,眼前还是那张漆黑的太师椅,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问:“刚才的老太太呢?” 谢红一脸不高兴:“贺师傅你这是想吓死鬼吗?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就算了!还竟然对着一张椅子自言自语的。” “没...你没见老太太坐在这?”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问。 谢红歪头一哼回到了凝魂珠喊道:“你自己玩吧,吓的我大姨妈都失调了!” 听后我一阵想笑,忍不住自问鬼也有那个玩意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看样子是有的! 不过我还是暗自庆幸地下室没外人,否则被不良奸商听到,以后可能还真会出现什么猛鬼款的那个什么。 想到这我忍不住说道:“没准还真是个发财的好买卖呢!” 当然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干的说着我拿出一个道家紫铜葫芦挂放在了太师椅上,然后拿着手里的拨浪鼓一摇,一个小孩一个小孩的都进葫芦了。 看着源源不断的婴灵进入葫芦,我暗自窃喜:刚才耍我,一会我就让你们好看! 当然这是我开始的想法,后来因为这些婴灵太多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拨浪鼓摇的我手发酸,脑壳还疼。现在只骂陈老板太风流了,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终于收到最后一个婴灵,这个婴灵应该是陈老板请的那个袖珍娃娃的婴灵,机灵的很左看右看就是不进葫芦。 我都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时陈老板换了衣服跑了下来:“贺师傅,我给你说那帮兔崽子太不是东西了,这次恐怕要出大事了!” 这一嗓子不当紧,直接把那只婴灵吓跑了,我赶紧盖上了葫芦盖生怕刚收婴灵在跑了。 就在这时陈老板又是一嗓子:“哎呦,贺师傅什么东西进我嘴里了。” 我扭头一看陈师傅的肚子越涨越大,大有十月怀胎的样子,我暗道不好,说:“刚才的最后一只婴灵进你肚子了!” “啊?那怎么办?贺师傅你的想想办法救我啊!”陈老板大惊失色,抱着肚子直叫唤。 我说:“办法是有的,一会让你生出来就好了。” 陈老板以为听错了,问:“生?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生那玩意?” 我也一阵责怪:“谁让你下来的不是时候的?惊了婴灵现在他跑你肚子里了我也没办法啊!” 陈老板愁眉苦脸的说:“贺师傅我生了这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性福了?” 我一阵咳嗽,心想真小看陈老板了,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自己以后的幸福。其实我想告诉他,在晚那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当然我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时间一长这婴灵随时会破肚而出,不过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拍了拍陈老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自由办法让你生出来,你的性福也不会丢的。” 陈老板脸色好看许多:“那就好,那就好,贺师傅这生孩子应该不会很疼吧?” 我心里一阵骂娘:我tm的又没生过孩子,这我怎么会知道呢? 第50章 收伏婴灵 我让陈老板莫慌,生孩子要放松心态,然后搀扶着陈老板出了地下室。 陈老板腿都在打颤,还一直哼哼唧唧的说:“贺师傅现在科技都发达了你给我来个无痛分娩的,要多少钱我给。” “好好,生的时候保准是无痛的。”我说。 陈老板一听又面漏喜色,挺在沙发上拍打着肚子哼起了小曲儿。 我进来厨房找到半斤生姜和一些朝天椒放到锅里,然后又兑了半锅开水,打开天然气炉煮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满屋子飘荡着辣椒水的味道,我不禁打了几个喷嚏直呼过瘾。 陈老板扯着嗓子喊道:“贺师傅,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过瘾个啥?” 我知道陈老板现在是闻不到这种刺激神经的气体的,但是一会儿生出孩子我就不敢保证陈老板还能不能这么悠然自得了。 “好好,你说的都对。” 说着我将煮好的辣椒水倒入大号茶壶,然后取出几根银针封住陈老板的几处关键的穴位。 陈老板问:“哟哟,我怎么不能动弹了?” 我告诉他一会儿就知道了,然后拿着一个大油漏斗塞到陈老板的嘴里,提起装满开水的茶壶就计划往陈老板的嘴里倒。 陈老板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壶,嗷嗷的直叫唤,我又想到好像还缺了一步,又把漏斗取了下来。 陈老板大惊失色:“贺师傅,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吗?”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我又倒了一碗凉水,顺手拿出一张黄符,自燃之后丢尽了水碗里。说:“陈老板你将这个喝下去不会有事的。” 陈老板眼睛瞪的溜圆,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喝个精光,之后我又重复了之前的动作,把漏斗放到陈老板的嘴里又拎起茶壶往里倒。 这次我没手软任陈老板挣扎着,过了十分钟终于把一壶开水倒完,然后取下漏斗陈老板僵硬在那里满嘴冒着蒸汽。 我对着陈老板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掌,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形?” 只听那婴灵在陈老板的肚子里一阵惨叫,然后就看到陈老板的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乱动。 我怕婴灵破肚而出,掀开陈老板的衣服在陈老板的肚子上画了一个太极八卦,之后我又去了厨房拿出一根擀面杖对着陈老板的肚子一阵乱锤。 又是一个十分钟,只听陈老板打了一个饱嗝,蹭的一声一团黑气从陈老板的嘴里蹦了出来。 那团黑气还浑身上下冒着热气,愤怒的一声嚎叫,一个跳跃向我抓来。 这种怨灵生性小气见不得主人待他人的好,所以留它不得。说话间我拿出一道破字符拍到了怨灵身上,怨灵被击倒在地,浑身颤抖的渐渐缩小,化成了一滩黑水。 陈老板已经吓傻了眼,我拔掉陈老板身上的几根银针,陈老板突然失声痛哭:“我的孩子!” 我喝止:“别傻了,那只是你请的怨灵而已,没了小鬼作祟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宝宝的。” 陈老板顿时吓的不敢吱声,许久陈老板才用他有些失声的声带说:“贺师傅我现在喉咙灼热,是不是要死了?” 我告诉他不会有事的,陈老板才放心的躺在了沙发上。 我问:“你刚才来地下室是想告诉我什么?” 陈老板呼的一声又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帮孙子竟然为了贪财竟然把我厚葬黑棺的钱贪污了,然后那口棺材随便找地扔了,我现在遭这么大的难根那几个不无关系!真是死了活该!” 这么一说我也猜到那个饿鬼的位置,问:“是不是被他们丢在了黄岭?” 陈老板连连点头,担心的说:“那地荒草丛生又满是沼泽怕是不好找了。” 我让他不要担心,给我安排些人手就可以。陈老板保证没问题,给了我一个手机号让我有事吩咐他。之后我又问他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学会画符的? 陈老板想了想说:“没有印象,但是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之后的事。” 我又问他母亲在之前接触过什么人,或着往家里带回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陈老板一想说:“还真有,你等我一下。” 说着陈老板去杂物间翻腾了一会儿,拎着一个布娃娃走了出来说:“贺师傅就这个,说是给未出生的孩子买的,哪知就.....呜呜....” 我拿着打量一番,布娃娃40公分,看服饰应该是日式的,做工很好应该是个纯正的进口产品。 不过年代太久,当事人已经不在,附体的灵魂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但我可以肯定这个洋娃娃根张倩的那只一样曾经也被阴灵附体了,而陈家老太那个样子应该是被操控人控制,所以才会在家画自己不熟悉的黑符。 只是他为什么要控制一个老太婆呢?难道是为了陈家的千年灵芝? 陈老板看我愁眉不展,担心的问道:“贺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我收回了思绪,笑了一下:“没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娃娃。” 我又将娃娃还了回去,接着问:“你的母亲曾经有没有向你提过灵芝的事?” 陈老板确认说:“有,以前母亲从不过问家中大小事务,可就在精神出了问题以后,时不时的向我提起保护好灵芝的话题。” 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看来那个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打千年灵芝的注意了。 陈老板问:“贺师傅,千年灵芝有什么问题吗?” 我告诉他没事,让他自个小心。然后拿出朱砂笔临时写了几道镇宅的黄符让他贴在家中,叮嘱他这几日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以免再生祸端。 陈老板保证听话,临走时还掏出一个红包说:“贺师傅你一定多费心。” 为了安慰他脆弱的心灵接了过来,不过我当着他面打开了,里面整整十万块,我又递了过去说:“陈老板,这是赔偿你的房子钱。” 陈老板一声灿笑:“贺师傅说笑了,赔偿这钱我压根就没想要。” 我说:“一码归一码,说好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要不收我这以后可不好出去见人啊。” 陈老板一抿嘴:“好,那我就收下了。” “那陈老板立个字据!”我说。 陈老板哈哈一笑:“好,贺师傅真有你的。” 第51章 是谁? 这里离黄岭不是很远,所以我又打车去了黄岭,刚一到就看到人山人海的在拉网式搜索,附近还扎着几个大帐篷。 我联系了一下陈老板的手下大壮,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壮壮的胖小伙跑了过来,大壮擦着脸上的汗说:“贺师傅,荒山野岭的不好找啊!” 我问:“就没人知道个大致方位吗?” 大壮指着不远的芦苇坑说:“知情人的印象中棺材扔就在那一片,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所以只好扩大搜索范围,目前还没有任何眉目。” 我又问大壮知不知道土岗上的竹楼,大壮说那个栋楼很早就有了,是村里的一个跛脚老汉的。 大壮见我关心那栋竹楼,冲着远处的一个背影喊道:“赖和尚,你过来一下。” 跛脚老汉也不在意,一摆手:“来了。” 大壮解释是说这个老汉原先是山上那个荒村的人,后来按照国家政策从山上搬下来的,听说原先是个野和尚,所以也没有成家是个老光棍。 赖和尚见到我愣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头,一天五十块钱呢!这活和拾钱一样,就是不知道能干几天?” “你就是个老财迷,也不知道你这和尚咋当的。”大壮寒碜道。 赖和尚呵呵的说:“和尚也的吃饭啊!” 大壮介绍道:“行了,这是陈老板请的贺师傅,现在贺师傅有话问你。” 赖和尚点头哈腰的:“贺师傅。” 我让赖和尚坐下,问道:“老人家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赖和尚审视了半天:“脸熟,贺师傅这面相面善,就是记不清什么时候见过了。” 我把跟着周兵的事说了一遍,赖和尚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二爷的贵人。” 赖和尚阴阳怪气的让我很不适应,但是我感觉的他根本不是表面的这般老实,问:“你和二爷很熟?” 赖和尚点头:“多年交情了。” 我又问:“二爷是什么人?” 赖和尚呵呵一笑:“二爷就是二爷啊。” 大壮恐喝:“赖和尚你到底是知不知道?” 赖和尚一脸委屈:“贺师傅,我就是个送饭的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我让大壮安静,然后再问:“你之前在山上的村庄住?” 赖和尚说他去的时候村里就没人,后来认识了二爷,就这样成了竹楼的管事。 我向大壮确认,大壮也说那个村子本来就是个荒村,听说闹鬼所以很少有人去,至于那个村子是什么时候没的人,也没人说的清楚。 我又问赖和尚:“荒村闹鬼你不知道?” 赖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平僧就是为了降魔而来,何惧鬼神?” 我越发看不懂了问:“你会捉鬼?” 大壮指了指自己的脑瓜说:“贺师傅,他这里有点问题,跟村里的人说话时常十句之内就开始胡吹,你不要信他的。” 之后我让赖和尚回去了,大壮看了一下表说:“贺师傅马上就下班了,你看是我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的?”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才四点半,问道:“这么早?” 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贺师傅你不知道,这芦苇滩老人常说闹鬼,所以村民很忌讳一般太阳落山就没人敢来了。现在冬天天黑的快,所以也不是很早了。” 我指着大帐篷说:“那里不是能住人吗?今晚我就住那。” 大壮更不好意思了,悄声说道:“那就是个空帐篷,晚上里面根本没人,就是为了讨老板开心才设的。” 我说:“不要紧你给我备点吃的喝的就行,再给我拿床铺盖晚上我就睡那了。” 大壮说里面设施齐全,临走还让我替他们保密。我让他放心我不会管他们的闲事的,只是现在我突然又有些可怜陈老板了! 待他们下工我一个人来到其中一间帐篷,果然里面打了很多地铺,我出去找了些干柴支锅煮了两袋方便面,吃了吃我就去地铺睡觉了。 到了夜里气温骤降我又扯来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御寒,可能是睡得太早了我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恰巧外面又起来大风,吹的帐篷摇摇欲坠的,我又把被子往怀里掖了掖祈求帐篷扎的牢固,别给我半夜刮飞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我摸了摸后腰的短剑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外面月光很亮并没有发现人,而是在门口的一侧多了一个大塑料桶。 我走了过去拧开了上面的盖子,通过气味我断定那是一桶汽油,我可以肯定白天这里是没有这个油桶的,所以我认定这是有人要烧死我! “贺师傅,你还没有睡啊?” 我扭头一看是大壮,有些怀疑的问:“你怎么在这?” 大壮说他是怕我冻着过来看看,并顺便给我送些热乎饭。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问道:“这么晚你才吃晚饭?” 大壮笑道:“贺师傅你不知道,路比较远一来一回的一个多小时,这是俺让媳妇特地给贺师傅炖的鸡,还热着呢贺师傅你就趁热吃吧。” 我看大壮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不像是撒谎,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敢吃他的东西,回笑说:“让你费心了,我吃过饭了不饿,不过还是谢谢你。” 大壮说:“没啥的贺师傅,你不知道多亏陈老板好心让俺在他厂里上班,后来赚了钱才娶了媳妇。现在贺师傅给陈老板办事,那就是给俺大壮办事,不能怠慢咯!” 我问:“大晚上的你不怕鬼吗?” 大壮挠挠头,憨厚的笑道:“俺奶说俺块大力强,小鬼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俺,所以我从小到大也没在这遇到过鬼打墙,所以胆子比村民大些。” 我还是有些怀疑,指着油桶问:“这东西也是你放的?” 大壮看了一眼,摇头说:“不是,俺刚来就看到一个大白桶,还以为是贺师傅提的饮用水嘞。贺师傅这不是你放的吗?” 我笑着接过大壮手里的东西说:“是我放的,跟你开个玩笑。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桶我明天给你。” “那好,贺师傅我就走了。” “行,路上慢点,回去替我向你媳妇道声谢!” 第52章 黄岭老尸 看大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我又不确定是大壮干的,拧开了保温桶香喷喷的鸡块让我直流口水,可是我没敢吃,万一毒死就划不来了。 谢红跳了出来,眼睛发直似乎也是很久没吃肉了,“贺师傅你咋不吃啊?没毒真的!” 这么一说我又来了心思,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拿出一根在试杯里倒了一点肉汤测了测,还好银针没有发黑,看来是错怪大壮了。 拿起筷子我边吃边问:“谢红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谁在我的门外?” 谢红摇头:“贺师傅刚才人家在里面修炼,根本没注意外边儿。” “嗯,知道了。”我说。 谢红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说:“贺师傅你不能别吃的那么香?” 我问:“咋了?”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谢红哭丧个脸说。 我鬼笑一声说道:“确实挺好吃的,我知道你想吃,是不是特别着急啊?” 谢红受不了一眨眼儿又飞到了手串里,这时我又后悔了屋里黑乎乎的连个手电也没有,该留她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了。 饱餐一顿热乎饭感觉暖呵了不少,顿时又困意十足,谢红说她会帮我守着让我放心睡吧。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这就对了嘛!” 谢红翻个白眼不说话了,我也没有在逗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让我没想到是外面站了一群众乡亲,我揉了揉睡眼问:“怎么不上工啊?都在我这干什么?” 赖和尚说:“贺师傅大壮没来,我们是等贺师傅安排任务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没来你们就按昨天的继续就行了,等我干什么?” 赖和尚说:“贺师傅,大冬天的众乡亲挣点外快不容易,都是想多磨两天多赚几百赚点过年的年货钱。” 虽然赖和尚说的直接,但是我看大部分都是这个想法,可是这样会拖慢工作进度。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加快工作效率,找到棺材后我给你们每人申请200元奖金,这样你们一天就能赚四天的钱,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一听热情高涨,哄哄乱乱的离去了,还有人当场给我保证今天一定找到那口黑棺。 我又找了点干柴煮了一点方便面,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喊道:“贺师傅不好了,大壮死了!” 我一听急忙踩灭了篝火,跟着那人去了案发地点,旁边围满了人,还有几个关系好的在蹲在大壮的旁边叫大壮的名字。 案发现场被破坏我只能大致的看了一下尸体,大壮眼睛瞪的溜圆,伸着舌头,脸色黑紫,脖子上还有一个黑色掐痕,看样子是昨天晚上被人掐死的。 我给报了警,并疏散了无关人员。这时赖和尚一边摇头一边说:“鬼怪作祟啊!” 我叫住赖和尚,走了过去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都这么说的。”赖和尚悠悠的说了一句,轻叹一声慢慢悠悠的又去上工了。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附近警察赶到,领头的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李达是这里的队长。我也没藏着掖着拿出证件给李达看了一下。 “哟,省队的。”李达还回了证件,笑呵呵的伸出手说:“贺师傅,久仰久仰。” 我也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把昨天有人想烧死我的事说了,李队长指着一个手下说:“你去看看那个油桶有没有留下指纹。” 随后警察在附近拉起了警戒带几个法医在里面忙碌着,不过看法医喝鉴定科的人员眉头紧皱好像没有一点收获,这时一个女警对李大队说这可能是黄岭老尸干的。 女警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警察听的一清二楚,很多警察都露出害怕的神情左顾右盼的,生怕一不小心一个什么东西从身后跳了出来。 李达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嚷嚷道:“都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他妈的都是警察,手里那玩意都是干什么的?” 但我注意到李达表情,他也没比其他警察好多少,严寒的天气额头竟然一颗汗珠滚了下来,随后李达在身上摸出半包烟:“来贺师傅抽根?” 我没有接,说不会抽烟。 李达也没有客气,一个人点了一根,不过我明显看到他拿打火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这时一名警察来向他汇报情况说:“被害人确实是被掐死的,确定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12点左右。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 李达疑惑的问:“这么晚,他来这干什么?” 我急忙解释说大壮昨晚给我送过一桶鸡块,李达听后又安排人去大壮家了解情况,然后吩咐其他手下在仔细搜寻。 我问李达黄岭老尸是怎么回事,李达犹豫了一下说:“这附近发生过几起类似的案子,尤其是八十年代那会陈年旧案特别多,那时候技术手段也不高,所以发生在黄岭的案子没有一起不被搁置下来。因为警察破不了案,所以老尸掐人的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了。” 随后李达拉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说:“贺师傅你能不能多住几天,把这个老尸给除了!” 我问情缘由原来李达也听说过附近不少的离奇传说,什么鬼打墙,鬼叫声的都是小事,最让人害怕的是弄不好半夜就在这丢了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寒气,问:“这凶杀案在这已经发生了几起了?” 李达说从八十年代来算最少都十几起了,期间什么失踪的,吓疯的还有年代久远记不清的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李达说他也只是听说,自己才调来没几年,听说原队长就是在这调查案子时吓疯的,所以他才有机会被调了过来。 开始李达他也不信神鬼,可是查了好久没有一点线索,李达怕因为这事影响自己的任途,所以想求我帮忙破了此案。 我悠悠的问:“李队长你相信这是鬼怪多为吗?” 李达点了点头说:“我以前也不信,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查不到我就不的不信了,真后悔当初没有听媳妇的劝,否则也不会接了一个这么的烫手山芋。” 第53章 起尸符 我对他说其他的事我不敢保证,但是大壮的死肯定是人为的,因为鬼是没有脚步声的,而且也根本不需要汽油来杀人,而昨晚我是听到了脚步声才发现了那个油桶。 后来大壮出现了,所以我认定凶手也是发现了大壮所以才赶紧溜走的。但是凶手也不敢保证大壮是不是也同样看到了他,所以凶手才会在半路设伏杀死了大壮。 李达听后连连点头说:“贺师傅既然有人要杀你,你应该能猜到那人是谁吧?” 我说我也不知,而且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唯独一个原因可能跟我找的那具黑棺有关。 李达略带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你说凶手会不会是这些村民里的其中一个?” 我也有同样的怀疑指了一下赖和尚说:“李队,你看那个跛脚老汉有什么问题吗?” 李达审视赖和尚片刻说:“很正常啊!” 我提醒说:“一个乡村老头会有那么笔直的躯干吗?昨天我注意他很久了身手应该不比你我差。” 赵大面漏凝重:“要不这样我把抓起来问问?” 我有些想笑,以赖和尚心机恐怕没有实锤的证据是无法让他招供的,反问道:“你抓起来问他什么?” 李达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贺师傅你说怎么办?” 就在我们说话间,那边的法医突然惨叫了一声,我和李达急忙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只前的的那个女警神色慌张,声音都变了说:“李队,大壮尸变了!” 李达看到大壮直挺挺的坐着,也慌了神:“贺师傅怎么办?” 我拍了拍李达的肩膀告诉他冷静,因为身为队长他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下属的情绪。 大壮紧闭着眼睛,我尝试着走了过去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抗走了刚才被他吓晕的法医。 就在这时大壮又直挺挺的躺下了,我看向了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操控尸体,只是赖和尚不在了,我问:“赖和尚呢?怎么不在了?” “贺师傅你叫我?” 围观的人群给赖和尚让了一条道,赖和尚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 我冷着脸问:“你刚才干啥去了?” 赖和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贺师傅我刚才尿尿去了。” “真的?”我问。 赖和尚指着不远的芦苇说:“不信你去看,现在可能还湿着呢!要是过会干喽你可别说我骗你。” 我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好意思去看,李达对其中一个警察说:“你去看看。” 赖和尚一下收起了笑容问:“咋了?这尿尿还犯法了?” 李达对所有人警告道:“刚才大壮起尸了,我们怀疑有人暗中操控,所以都别嬉皮笑脸的,现在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都互相检举看看那一会谁离开了,只要行为可疑的都通通报上来。” 李达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警察不会错怪好人的,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前去查看的警察回来,告诉李达赖和尚确实是去尿尿了。 赖和尚松了一口气,讨好的对李达说:“你看长官,我没骗你吧?” 李达撇了赖和尚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赖和尚双手合十,阴阳怪气的说:“阿弥陀佛,平僧当然是去睡觉了。” 李达想发火,我对他摆手让他来帮我一把,李达冷哼一声走了过来说:“贺师傅怎么了?” 之后我让李达帮我把尸体翻过来,然后我在大壮的后背猛的拍了一下,一个黄符从大壮的口中吐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符都愣住了,包括之前的鉴定科的人员。我对他们解释说这叫起尸符,是湘西赶尸匠的独门秘法,这符可以保尸体数月不腐,也可以让尸体听从施符者的操控。 说道这我看向了赖和尚问:“赖师傅这里就你我懂风水秘术,所以这符你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赖和尚顿时冷了脸,“你胡说,我压根就没碰过大壮的尸体,请问贺师傅我是怎么把符塞到大壮的嘴里的?” 说完赖和尚话锋一转:“倒是贺师傅昨晚在这里过夜,今天也没少碰大壮的尸体,又对起尸符这么了解.....” 没等赖和尚说完,李达就骂道:“你少放他妈的屁,贺师傅是省队的刑警就是下来破案的,而且刚才贺师傅跟我在一起。照你这么说我们警察都是没事自己找事,自己杀个人自导自演了?” 赖和尚嘴角一抽,显然也没料到我就是警察,“啪啪”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说:“贺警官你别见我怪,算我一个老农没见过世面。可是你刚才的话!哎!可这事确实不是我所为啊!” 李达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你不是你自个说了不算,你就说你昨晚去哪了?” 赖和尚快哭了:“我....我真在家睡觉。” 我让李达别说了,之后让赖和尚去继续干活,让他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口一说。 李达看着赖和尚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不甘:“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说:“不然呢?就这么能问出什么吗?” 李达闷不作声,蹲在一旁默默的抽烟着手里的半根香烟。 我把符给了鉴定科的人员,让他们连这个一同鉴定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指纹什么的。 随后我看现场也被警察勘察的差不多了,约莫着他们要回去问道:“李队长,能不能带我见见那个疯了的王队长?” 李达把烟头把扔在地上的烟头踩灭,“成,不过贺师傅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疯队长我估计你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的!” 我说我自然有这个心里准备,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后来我跟他们一同上了车,李达对我说那个女警察就是原王队长的侄女,他舅的情况你可以问她。 女警察年龄二十七八岁,自我介绍说她叫王婷婷,她舅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些,不过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舅在黄岭调查案子时被吓的神经了。 第54章 痋术 李达说这个队长叫王刚今年五十来岁,年轻的时候破获过不少大案,多少龙潭虎穴的闯过来了,唯独在黄岭一块荒地给吓神经了! 说完李达一声叹息,又吧嗒吧嗒的闷声吸着烟。 车子渐渐的驶入了市区,在王婷婷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来到一栋老旧的住宅楼前停了车了。 房子应该是70年代的产物,上面写着大大拆字,王婷婷说这里是城市的规划区,不过离拆迁还有几年,所以大部分住户还没有搬迁。 我一边点头一边跟着王婷婷上到了三楼,王婷婷伸出白皙的手在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上拍了拍:“舅舅?” 不过屋里像没人一般没有动静,王婷婷从自己的黑色手提包里掏出来一串钥匙打开了门。王婷婷解释说她舅出事之后就这样了,她会抽空给舅舅买写蔬菜水果之类的所以自己留有一把钥匙。 我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香火味,墙上还贴着几张黑符,而香炉供奉的也不是神像观音之类的,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三头六臂的怪物。房间的其他地方也是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办法下足。 “舅舅?” 王婷婷又大声连续叫了几声,不过屋里仍然没有一点回应。我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在屋里找了起来,只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卧市的大衣柜门打开了,一个反穿大棉袄的邋遢老汉“咿咿呀呀”的唱着戏从大衣柜里跳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嘿嘿的笑了几声。 王婷婷走了过去,拿掉王刚头上的丝巾说:“舅舅,干啥呢?你吓死我了!” 王刚也不知道搭话只知道对着王婷婷傻笑,王婷婷叹气说道:“贺师傅这就是我舅,你看这能问出什么吗?” 我没有理会王婷婷而是直接问道:“王队长你好我是贺倾城,我来是想问你你在几年前的黄岭看到了什么?” 王刚突然停止了嬉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过来很大一会儿王刚又大笑了起来说:“贺倾城?哈哈哈......” 王婷婷有些无奈的说:“贺师傅你不要见怪,我舅舅就这个样子了。” 我说不要紧,论岁数论资质王队长都是我的前辈,不管王队长现在是什么样子,在当年他都是一个值得充满着正义和良知的好警察。 就在这时王队长自嘲一声:“什么好警察,我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罢了。” 我们都忽视了一眼,这句话明显不像是从疯子嘴里说出来的,而现在王刚的表情和眼神又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我说:“王队长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王队长摇头,摆了摆手说:“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你的名号我也听说过,但是我也不想害你。我只想告诉你你最好也别管那件事,否则死的下个人可能就是你!” 我冷笑道:“王队长,你不告诉我你就觉得我不会查吗?” 王队长眼神突然有些愤怒,但是一张嘴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然后王队长脸憋的通红。 之后我就听见什么东西在王队长的身体里“咔咔”作响,不一会儿从王队长的嘴里爬出一只知了大小的黑色甲壳虫,后来又爬出一只,随后更多的甲壳虫爬了出来,一点点的吞噬着王刚的身体。 王婷婷吓了一跳,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我。 我摇头说:“晚了,你舅舅中了蛊虫,像这种情况如果在早几年或许我还有点办法。但现在蛊虫已经长大,咬破了他体内的器官已经没救了。” 王婷婷不敢靠近,哭的稀里哗啦的只喊舅舅。 我虽然挽回不了什么但是给王队长留个全尸还是能做到的,掏出一道黄符打到王刚的嘴里,不一会儿那些甲壳虫噼里啪啦的自炸了。 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李达捂着鼻子走了出去,我也忍着胃里的翻滚超度了片刻离去了,屋里只剩王婷婷在那里痛哭着。 李达在院子抽着闷烟,看我出来问道:“贺师傅怎么弄,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我也一声长叹:“是啊!刚才还是湘西的起尸符,现在又遇到滇南的痋术了。” 就在这时警局给李达打了电话,听意思是大壮的尸体丢了,李达破口大骂:“都他妈的干什么吃的?老子就离开一会儿尸体就丢了?” 不过李达马上又蔫了下来,“什么?你说大壮的尸体是自己走出去的?” 挂了电话李达手抖在抖,告诉我警察发现尸体不见了就查了监控,发现大壮的尸体是自己走出去的,他面无表情瞪着双眼行为很是怪异。 我让李达莫慌,问他敢不敢跟我在黄岭待一宿,李达琢磨片刻一拍胸口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也正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后我们在附近的食堂吃了一点东西,看天色不早了李达打发走了司机,自己开着车和我一起向黄岭驶去。 说起来也怪到黄岭的这段路人就少的可怜,李达打开了远光灯生怕看不到前方的东西,神经紧绷绷的驾着车。 “叮叮铛铛.....” 我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喂哪位?” “贺师傅我是大壮!” “哦大壮啊!怎么了?”我问。 这时我发现李达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喂?你是大壮?你在哪?” “哈哈哈哈”手机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靠。” 李达一个猛的一个急刹车子停了下来,离前方的公交车还差两米就撞上了车。这车是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公交,现在应该都没有了,可是偏偏在黄岭的路上遇见。 我想这可能是黄岭经济落后,所以才开这种老破车的。 “这他妈谁在路中间停一辆公交车?”李达啐骂了一句发着了车子倒了几米,绕过那辆公交车继续向前驶去。 我让李达开慢点,说着我回头看了那辆公交车,车身白底红边,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像是车子半路抛锚了。 第55章 赖和尚 李达惊魂未定,我还在思索着刚才周大壮打电话的事情,我问:“李队,你们今天勘探现场的时候发没发现李大壮的手机?” 李达说:“不确定,好像没有。” 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认为那个电话一定是凶手打来的。然后我又回拨了过去,不过对方回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靠,见鬼。”李达脸色都吓白了,一踩油门给车子提了速。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刚才的公交车跑的飞快向我们驶来,里面灯火通明只能看到一个司机,而且那个司机还是趴在方向盘上的。 那辆车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追了上来,眼看我们的警车就要被它吃在车下,李达一个飘逸躲过了一劫。随后那辆车像风一样驶过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说:“你们这的公交车司机还挺敬业的,都疲劳驾驶了还开。” 李达不高兴的说:“这车不是我们的公交车,而且这么晚了末班车早没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的不远处一辆公交车侧翻在了路旁,李达刹住车啐骂一句:“真他娘的晦气。” 随后我们过去查看伤者情况,李达摁着手机计划打120,可当我们看到车上的司机是大壮时,李达一声惨叫坐在了地上。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壮的电话,一串铃声在死者的身上响起。这么一来我心里也没了低,难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真是大壮? 李达彻底怕了:“贺师傅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摇头说:“你还可以回去,恐怕我是会回不去了,昨天的汽油桶今天的大汽车分明是有备而来要取我的性命。” “贺师傅我可以安排人24小时保护你。”李达拉着哭腔说。 我说:“不必了你知道大壮是哪个村的吗?知道的话马上带我去,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能一辨真假了。” 李达看我信心十足,况且他也迫切想破案,最终下了决定说:“贺师傅上车吧。” 在车上李打通知了警察来拉大壮的尸体,并告诉我说大壮的村庄叫小店村,虽说不在山里但是紧挨山跟偏僻的很。 车子在附近的一个岔口向南掉了头,随后是一路大上坡,我心里盘算着凶手步行我驾车,我就不信他能跑过我。 李达忍不住问道:“贺师傅你真的确定凶手就是小店村的?” 我说:“尸体虽然能被人控制,但是尸体并不会开车,所以我断定凶手刚才就在公交车上,只是他没料到李队长车技更高一筹躲了过去,所以我们要在他回家之前赶到他家。” 李达听后连连点头,提高了车速:“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他妈谁!” 本来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李达用了15分钟赶到,村子里家家闭门锁户安静的很,我就近叫开了一家门问:“赖和尚在哪住。” 男人告诉我说赖和尚在村东头最烂的一家就是,为了不耽误事我亮明了身份让他带我们一趟。 男人有些犹豫,李达吓唬道:“跑了和尚拿你是问。” 男人真被吓到了跟我们一起上了车,在男人的指引下几分钟就到了赖和尚的家,而赖和尚满头大汗的正在开门,看到贼亮的车大灯赖和尚停了下来。 待车停好,我打开车门走了过去:“赖师傅这是刚回来啊?刚才去哪了?” 赖和尚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贺师傅说笑了,我一个跛子能到哪啊。无非就是村口溜溜。” 李达也走了过来,“溜溜?溜了一头汗?” 赖和尚看到李达愣了一下,又咧嘴笑道:“这是怎么了?两位长官这是有事?” 我说:“赖师傅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两位不嫌脏坐多久都成。” 赖和尚继续开门,我拿着手机给他打亮,不过我明显看到赖和尚的拿钥匙的手轻微的在颤抖,插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去。 赖和尚家确实很破,就连大门也是几根歪歪扭扭的树杈钉的,堂屋是三间红瓦房,赖和尚解释说是搬下山的时候政府给建的。 屋子里摆满了废品,墙壁也被烟熏的漆黑,唯一的坐处就是盘的那顶土炕。几床被子也不知道几年没有拆洗了,显得脏兮兮的。 赖和尚一拖鞋,一股脚臭味迎面扑来,李达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 赖和尚道不在意盘腿钻进了被窝,顺手拿了一个旱烟袋在窗台磕了磕,捏了点烟丝“吧嗒吧嗒”的点着抽了几口说:“两位长官找个地随便坐吧。” 我轻笑一声说:“赖师傅我也不跟绕弯子,我们今天是为大壮的事来的。” 赖和尚一听哀求道:“贺长官你为啥非要跟我一个瘸子过不去呢?你不会觉得我一个瘸子能杀死大壮吧?” 我说:“赖师傅湘西赶尸利用一魂操纵尸体,而大壮体内恰恰被封了一魂,其他两魂不知去向,所以我想搜一搜。” 赖和尚愣了一下吐了一口烟圈,连连点头说:“好好,两位长官请便。” 我扫视了房子一圈,对赖和尚说:“那还请赖师傅让下位置。” 赖和尚有些为难:“贺师傅你这是干嘛?非要看我瘸子的笑话吗?” “赖老头你是让不让搜?”李达上前一步,大有武力解决的意思。 赖老头把脸一沉:“长官你这我就不爱见了,你想搜我让你搜那是看的人情。你要这么说,别看我赖和尚家穷我今天还就不让搜了。” 赖和尚随后又看向了说:“贺师傅请回吧,我知道随便搜居民家是犯法的,你们明天拿搜查证再来吧!” 我也盯着他,不容辩解的说道:“今天还就搜定了!” 随后我就去掀赖和尚身上盖的被子,赖和尚抬手抓在了我的手腕。赖和尚瞳孔缩成一个点:“贺师傅你可考虑清楚!” 我反手也锁住赖和尚干枯的手腕说:“赖师傅我考虑清楚了。” 力量的较量在这一刻开始,赖和尚的力量之大超过我的想象,不过这也验证我之前的想法,这个赖和尚不简单! 第56章 谁在吸血? 指关节在这一刻咔咔作响,赖和尚突然嘴角一咧:“芸儿给我上!” 我只觉得后背一团阴气袭来,可是赖和尚抓的很紧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就在我晃神之间我落入了下风,顿时觉的手腕一疼倾斜了身子。 李达也发觉了情况不对,掏出来手枪说:“赖老头松手,你知道袭警是犯法的吗?” 赖和尚撇了李达一眼,冷哼一声:“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你说什么?你敢威胁我?” 李达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女鬼的怒叫,一抓在李达的脸上划了五道长长的血印子。 李达已经被女鬼吓得瘫倒在地上,用手枪指着她问道:“你是谁?你从哪冒出来的?” 那女鬼一身白灵,绿叶弯眉,鼻秀目俏,只是一笑嘴角自然的向右歪去别有一番韵味。看样子鬼体很殷实比谢红修为不知高了多少。 我猜她可能就是那口黑棺里的上官芸,想起她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但是现在她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必须提防她的进攻。 这时赖和尚更加用力,我的手腕像断了一般,我“啊”的一声倒下了身子,想以此缓解一下腕部的疼痛。 只是赖和尚面部更加狰狞,把我的手腕扭的更死,咧着嘴对上官芸说:“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两个。” 求生的欲望是可怕的,我突然有种壮士断腕的冲动,脑袋一空一用力身体里一个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胳膊到了手臂。 赖和尚也感受到了那个东西,疑惑的皱了一下眉,但是也就是一下,赖和尚浑身干瘪了下去,像有个抽水泵在抽着他体内的血液一般。 一分钟不到赖和尚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我挣脱了手腕晃了晃看了一下,不过我的手还好什么都没留下,倒是来和尚的手心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我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我体内有东西,还是会喝血的东西。这可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不想死。 上官芸见赖和尚倒下,一个跳跃逃了出去,李达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贺师傅,原本别人给你吹的多邪乎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着实让我震惊啊!贺师傅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吸星大法?” 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入我身体的,更不知道它会不会吃掉我。 李达安慰道:“贺师傅我觉得没事,它需要依赖你生存,杀了你不就等于杀了它自己吗?” 听李达说的在理,我让李达帮我移开赖和尚的尸体,然后把被褥扯到地上,一块一块的拿下上面土坯,一口漆黑的大棺材就砌在里面。 “原来在这,我说怎么在黄岭找不到呢!” 说着我用手抠了抠棺木,棺木“吱吱”作响不知道什么木材的,竟然几百年都没有一点腐烂的意思。 李达看我很谨慎,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儿也凑了过来,神秘的问:“贺师傅里面有啥好东西啊?” 我笑道:“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达也笑了一下,两眼发直,很是殷勤的跟我一起掀开了棺盖子。不过里面并没有尸骨,而是一张张空白的黑符纸和一些法器。 旁边还摆放着一个个红布包裹的小包,我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包的是一缕头发,红布上面还写着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其中我找到了王刚的那个红布包,后来又找到了大壮的。 见李达不解我告诉他,这些头发可能是死者的,上面的生辰八字也是死者的,有了这些邪术师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操控一个人了。 李达听后急忙把手里的红布包扔到了地上。我捡起来说:“不要乱扔啊!还都是赖和尚害人的罪证!” 李达拿出纸巾在手上好好擦了擦,点着一根烟说:“贺师傅刚才那个女人?” 我让他不要担心随后我就收伏女鬼,之后李达给警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小店村办案,而我们则一同走向黄岭的那栋竹楼。 这是一条小路仅能并排两人通行,地上也长满了发黄的干草,不远处就是那栋竹楼看样子不是很远。 不过走在蜿蜒曲折绕沟过岗的路上,一走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李达指着那栋说:“这他妈的应该修个桥的!” “你出钱?”我打趣道。 李达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跟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坑坑洼洼的黄岭上。只是道路不明显天又黑,走着走着我们好像找不到了路了。 正在我寻路的时候,李达捏着半根烟说:“这位老乡?敢问去竹楼的路在哪啊?”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说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啊?顿时我觉得李达可能见鬼了,问道:“李达搞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李达半猫着身子,冲我摆手有些神秘的说:“你看那里不是一个人吗?” 我定眼一看确实像个人,但是明显的可以让么出来那是一株植物,我没好气的说:“那明明是根葵花杆,上面那个看着像脑袋的是葵花盘,下面绑的衣服是老百姓用来吓鸟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李达不服,胆大了不少走过去一看究竟,回来的时候蔫了:“呵呵,贺师傅就是跟你说的一样,刚才发生的那杠子事所以我就没有多想。” 说完李达接着说:“哎不对,贺师傅你不是抓鬼的吗?你怕个锤子啊?” 我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是个人啊!再说我抓鬼也的看的见鬼在哪吧?这鬼都没个影悄不念儿的跑你身后了,你一点都没发现,你说你不害怕?” 李达讨好的说:“是是是,下次我一定看清楚了再给贺师傅禀报,贺师傅你消消气。天也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快夜里10点了,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竹楼怎么也到不了不免有些着急。这是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堆杂草里若隐若现的闪着绿油油的光。 李达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哭天喊地的说:“贺师傅你这是中邪了?你可不要吓我这荒山野岭的,我胆小!” 第57章 上官芸 我过去轻轻扒开杂草,捏出一块类似纽扣大小泛着绿光的骨头。 李达掏出手机照明,随之绿光消失了,李达问道:“贺师傅这骨头怎么会发光呢?” 我解释说这光叫磷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一般是多年的有机物或着年代久远的骨头散发出来很微弱的磷火,外界光源一强自然就看不到了。 李达关了手机,随之地上又是一片绿油油的微光,就在这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低泣声。 我和李达互视一眼站起身来,发现悬崖峭壁的边缘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埋头痛哭。 李达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给哥哥说,哥哥替你做主,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那女人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冲李达摆了摆手。李达一下就被迷住了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口中喃喃的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哥哥这就过去救你。” 我因为有天眼一眼就分辨出她就是刚才赖和尚家跑出的女鬼,一把扯住李达:“你不要命了?” 李达惊醒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女鬼,女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跳了下去。 李达想去救被我拽住,埋怨道:“贺师傅你这是干啥?嗨可惜了!” 我抬手给了李达两个耳光,呵斥道:“我看你你是鬼迷心窍了,你看看你脚下还有路吗?不是我拽着你,恐怕你早已经跳下去了。” 李达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只差半步就掉悬崖了,急忙撤了回来,“贺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鬼害人有两种,一种是鬼抓人类似于人和人打架,但是这种有个不好地方就是鬼会被记下罪状以后是要受惩罚的。 还有一种就是引诱,这种类似于幻觉,诱导你去些危险的地方,这种因为没动手所以不会记下罪状,所以大部分没有深仇大恨的人被鬼杀死了都是被鬼诱导性杀害得。 李达吞了吞口水说:“贺师傅这也太玄乎了吧?就刚那个场景我猜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不去的!” 我说道:“你是色由心生,如果你的头脑在清醒一点,就不会发现不了脚下就是悬空的悬崖的。” 李达被我说中不在说话了,我对着刚才那女人坐的位置喊:“上官芸,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如果我猜到不错这堆尸骨就是你的骨头。我不想知道你的骨头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也不想知道你有何冤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肯归降我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你的尸首,还可以助你修成鬼仙。” 片刻没有一点回应,我接着说:“放心我不会像赖和尚一样操控你,只要你不去害人我不会为难你的。” “啊哈哈哈.....”届时莫名的起了一阵阴风,传来了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的鬼笑声。 李达向我靠了靠躲在了我的背后,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道行不浅,不过不代表我就怕你,收你是看你前世蒙冤受屈我不忍在打得你魂飞魄散。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的话我也就只好替天行道了。” 终于一个白衣女鬼飘了出来,她一脸提防的看着我,随后撕下身上的一片白绫咬破手指写道:“当真?” 我知道上官芸不会说话,摘下了手腕上的手串说道:“只要你愿意这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不过进了我的手珠就要守我的规矩,如果在让我发现你死性不改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芸又在白绫的另一侧草草几笔把我刚才说的话简要记了下来,打了一个请的手势站了起来。 这东西叫鬼契,只要摁上自己的血手印就证明合约生效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咬破拇指在上面摁了一个血印说道:“上官芸,这次你该放心了吧?” 上官芸收起白绫,跪地拜了拜三拜,化成一缕轻烟钻进了我的手串。我把手串戴在手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解决了!我还以为有场恶仗呢!” 说真的刚才我还真怕上官芸不同意,否则没有小月的帮助我现在的道行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李达愣在原地,好久才结巴的问道:“贺师傅这......这就完了?” “嗯,你还想怎样?”我问。 李达一直挠头,许久说出了自己苦恼:“贺师傅,这个黄岭这么多年的悬案你让我怎么给上级打报告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好办,只要你请的动上官芸,一切其实就不那么玄乎了。” 李达又看了看手串,不甘心的说:“贺师傅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如何请的动她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把明早你买来纸笔,在买些贡品摆在你家里,然后你诚心求她,说不定她心情好就给你写到纸上了。” “这能行吗?”李达怀疑的问道。 我说成不成的看上官芸的意思,反正办法我给你出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我的任务反正是完成了。 后来我们一前一后回到了小店村,前面那个心情舒畅的是我,后面那个忧心忡忡的是李达。 第二天我给陈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他可以安心出门了,陈老板很是高兴说等他孩子满月的时候一定请我喝满月酒。 我说:“你这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请我喝满月酒的话是不是为时太早了?” 陈老板说:“不早我今天就回家种地去,贺师傅你就等好吧!” 我让他悠着点,挂了电话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李达。 李达兴高采烈的说:“贺师傅按你说的事成了!走今个请你喝酒。” 我说:“成了就好酒就不喝了,纸拿过来让我看看。” 李达也不伶涩伸手就把信纸拿了出来,我看了一下字迹很清秀,还是一行一行竖着写的。 上面说黄岭出现的死人和失踪事件全是赖和尚做的,找不到尸体是因为被赖和尚就近丢到沼泽地了。 还提到赖和尚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具体谁在下棋上官芸也不知道,她只是受命于赖和尚行凶杀人而已。 第58章 她爸要见我 办理了剩下的事已是两天后,我打车回到了西市,首先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体检确定自己体内没有存在异物之类的我才忧心重重的回到了家。 一到家母亲就问我你把这的房子买下了?我确定说不是我但我立马想到了是谁,拿起手机就给陈老板打了过去,不过陈老板并没有接我的电话,而是给我回了一条短息。 短信说他知道我是为何是打得电话,说我帮了他的大忙想跟我交个朋友,让我就安心住吧。 我知道陈老板不在乎那点钱,而母亲小月又需要一个安身之所,所以我也就这么接受了。 回到卧室看到小月冰冷的尸体,我不禁有潸然泪下,因为需要的四样草药我只找到了一样灵芝草,其余三样一点线索都没有更别提何时能找到了。 而这之前媳妇刚亲过我,刚叫了我一句相公,说句不好听的我也就刚体会到幸福和美满,天灾人祸就这么无情的把我的小月就给夺走了!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母亲在门外告诉我说这几天张倩来找过我,让我抽空给她回个电话。 我擦了擦眼睛,假装在睡觉,说道:“知道了,我一会给她打。” 母亲:“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我就是有些困。” “哦,那好你睡吧。记得倩倩回个电话。” “嗯,知道了。” 正在我犹豫的打不打的时候,谢红溜了出来说:“贺师傅,你是喜欢张倩多一点呢?还是喜欢你媳妇多一点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喜欢我媳妇我多一点了!” 谢红说:“贺师傅我怎么觉得你喜欢两人是一样多呢!” 我冷言道:“你胡说什么?感情的问题怎么会有一样多的呢?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啊?称多少有你定?” 谢红见我发火,嘟囔了一句:“开个玩笑都不成吗?” 随后谢红又捂着嘴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贺师傅你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张倩倩。” 谢红又忍不住笑了几声接着说:“说起来我都替她脸红。” “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封住?”我恐吓道。 谢红抿了抿嘴,“我哪胡说了?我是说我在人偶里付身的时候,她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既然贺师傅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我也觉得刚才刚才的脾气又些暴躁,口气软了不少问:“她说了什么?” 谢红又咳嗽了两声,眼珠子转了两圈问:“贺师傅真想听?” 我点头:“嗯。” “那贺师傅的答应我几个条件。”谢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 我哼了一声不在看她:“不说算了!” 谢红顿感没趣说道:“其实也没啥,那天晚上她抱着人偶说梦话,嘴里一直叫着贺师傅的名字,我猜可能是做春梦呢!把我给羞的都不好意思在人偶里待了!” 随后谢红怕我收拾她,一口烟钻进了手串说:“贺师傅我记得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现在我刚拿出的手机也不知道该不该打了,我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事明知道,只要嘴上不说还可以当没事一般,可是一说明白马上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里一阵挣扎!害羞什么呢?分明是谢红说的,有句话叫人言可畏,谁知道谢红有没有添油加醋的? 嗯,想到到这我开始输入电话号码:151.... 只是刚输了一半张倩就打过来了,我犹豫了好大一会接了电话。 “喂,嘿嘿嘿……” 张倩:“你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我猜可能真吓着她了吧,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笑的,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你感冒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 我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嘿嘿,那就好。” 张倩:“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家睡觉。怎么了?” “哦,把门开开,我就在门外!”张倩。 “什么?你就在门外?”我。 “嗯,快点开门。” 我急忙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还算正常之后,理了理头发走了出去。其实我平时不这么矫情的,不知为何现在见她莫名的有点心虚! 难道我真的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啊呸!这不废话嘛!我记得以前有次听说她谈了个男朋友,急的让我跟她谈了一下午的话,告诉她早恋不好云云。最终本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还开心了好几天呢! 当我拧开锁张倩就着急忙活的推开了门,观察屋里没有异样之后才问:“你在家干什么?这么晚才开门?” 我本来就有些心虚,这么一问我就觉得我脸蛋儿瞬间温度变高,咳嗽了几声说:“没事,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在睡觉,再穿衣服自然时间晚了点。怎么你有事?” 张倩半信半疑的围着我转了一个圈,最后选择了相信说道:“嗯,上级听说你协助当地警方破获了一起陈年旧案?” 我心说你消息还挺灵通,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都是凑巧,嘿嘿,进屋坐吧?” “哦。”张倩几步走了进来,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我爸要见见你。” 我本来就魂不守舍的在关门,她一句话让我一不留神被门夹住了手指头,急忙对嘴吹了吹说:“你爸见我干啥?” 张倩被我逗乐了,翻了一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不要紧吧?” 我点头:“嗯,你爸为啥要见我?” 张倩得意的说:“也可以说是领导要见见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知道吗?不要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我说心说不就是见你爸吗?我记得以前你爹常去学校给你送饭钱,我又不是没见过。“嗯,知道了。” 张倩想了半天才说:“所以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有,难道你爸今天就要见我?”我问。 张倩站起来,拽着我就走,边走边说:“那就赶快跟我走吧,我们去买身新衣服让你明天穿!” “什么?明天?我有衣服还没穿呢,不用买!” “那个不好,听我的。” “那我没拿钱。” “快走吧我带了,在晚人家要关门了。” “呃,那我明天还你。” 第59章 张局长 跟着张倩来到服装商城,转了又转终于一款浅灰色的西装让张倩点了头。 我拿着在试衣间换在身上,张倩一摆手:“服务员结账就它了。” 之后张倩慌慌张张的开车带我去了一家餐厅,我说:“我不饿。” “我饿了。”张倩说。 随后我们跟着服务员进了201包房,一开门我愣住了,里面一个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容刚毅,神情略显疲惫。 我知道他就是张局长,可是我记得他年级并不是很大顶多50漏头,怎么和周兵一样就突然白头了呢? “爸,这个就是贺倾城。”张倩介绍道,随后对我说:“这个就是我爸。” 我小声问她:“不是明天吗?这么快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张倩咧着嘴傻笑装作没听见。 张局长打破了尴尬,指着座位说:“坐坐,闺女让他们上菜。” 张倩哎了一声跑了出去,我也没有客气在一侧找个地坐了下来说:张伯伯我之前见过你,怎么突然就....” 张局长呵呵一笑说:“不碍事,给伯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伯伯的?” 我把之前和张倩是同学的事讲了一遍,张局长哦了一声沉默了。然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想这张倩去催菜怎么要这么久还不回来。 张局长一直盯着我看,不知何时眼睛有些湿润,我被他吓了一跳问道:“张伯伯你不要紧吧?要不我出去叫倩倩来?” 张局长呵呵一笑,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说:“不碍事,来坐伯伯旁边让伯伯好好看看。” 我一阵嘀咕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也没敢说不,乖乖的坐在张局长旁边的椅子上,这下更尴尬了! 张局长端详了好久,才不知是哭是笑的说道:“像,太像了!” 我被张局长的反常吓了一跳,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问:“张伯伯,怎么了?” 张局长呵呵的笑着,摆摆手说:“没啥,听说你跟倩倩认识很久了?” 我点头说:“嗯,不短了。” 张局长仰着头上的花式吊灯长叹:“哎没想到啊没想到,老陈你还没有绝后。” 我现在突然明白张局长为何这么反常了,看张局长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的爸爸陈峰,我不知道张局长是怎么认识我爸的,但是想起来我的爸爸也是警察的时候就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张伯伯你认识我的爸爸?” 张局长摸着我的头说:“何止是认识,还是老战友,就是不知道他还有个孩子,要不是听倩倩那丫头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这么一说我放松了不少,笑着说:“怪不得张局长要见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伯伯你不知道,倩倩对我说你是因为公事找我,所以可把我吓坏了!” 张局长也被我逗乐了,笑着说:“怎么还怕伯伯吃了你不成?” 我抿了抿嘴:“那倒没有。” 这时张倩走了进来,看我们聊的很开心对我满意的点点头,撒娇的坐在张局长的另一侧说:“爸,菜马上送来,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张局长满脸笑容,不知在悄声对张倩说着什么,但是看的出来他很疼爱这个女儿。张倩时不时的冲我看一眼,笑的也很异常,我猜测这俩肯定在算计着什么。 随后上了菜,我们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的说了很多闲话。 待吃的差不多了,张局长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说:“倩倩说你有很多心事,让我无论如何满足感你一个愿望,你给伯伯说你有什么愿望想满足的?” 我受宠若惊,放下筷子问道:“真的?” 张局长点点头。 我想了想觉得龙蜒草和寒冰精魄肯定是个稀罕物件,唯独麒麟血所用的麒麟竭还不是那么不着边际,说道:“张伯伯,我想要一味草药麒麟竭,不知道张伯伯能不能满足我!” 张局长问:“就要这个?” 我点头说:“嗯,就要这个。” “贺倾城你是不是傻啊?”张倩不乐意了站了起来。 张局长示意张倩坐下接着问:“告诉伯伯你为什么要这个呢?” 我编瞎话说麒麟竭是药中之宝非常珍贵,所以想要一块麒麟竭收于囊中。 张倩哼了一声,张局长说:“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不过需要你自己去取,当然取不取的到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提的?” 我知道这个就已经算帮了我大忙了,其余的需要我另想办法,还有我不想把小月的计划弄的人尽皆知。可是他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还有一个要求:“张伯伯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到底去干什么了?” 张倩怒道:“贺倾城你这算什么要求?” 包间门被服务员打开,我说:“这难道不是要求吗?” 张局长呵呵的笑着,摆手示意服务员出去,待关上门张局长才说:“这个要求也可以满足你。” 随后张局长又对张倩说:“我看就在等等吧。” 后来张局长又给我讲了我父亲的事,说我父亲在当年跟张局长一起执行一项行动的时候遭遇了不测失踪了,后来张局长几经搜救无果后就认为我父亲葬身大海了。 当然具体的细节张局长没说,只把一张带着稚气的一张一寸黑白照片交给我说这个就是我爸爸的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看像是从某个证件上撕下来的,上面还带着钢戳,不过我并不在意好好的收了起来。 随后张局长在卫兵的陪同下离开了,张倩怒气重重的说:“你就这么点智商吗?还以为你会要个官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张倩为啥不高兴,说道:“我觉得要求挺合乎情理的啊,再说我看张局长明明挺高兴的,也几乎是符合了你的要求你生什么气啊?” 张倩翻个白眼说:“都是狗屁要求,不疼不痒的他能不高兴嘛!”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走了过去压着嗓子说:“你的话我该提个让他把他的宝贵女儿嫁给我的要求?” 张倩顿时脸蛋涨的通红,底下头说:“谁稀罕啊,你不提有人提。” 第60章 元阳散,气数绝 张倩脸突然认真了起来说:“张军的爸爸跟我爸爸也是老战友已经来提亲了,我爸爸没啥意见,所以我想问问你......” 我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没等她说完我说:“哦,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是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我觉得张军人不错应该会对你好的。” “没了?”张倩冷笑一声:“我刚才没听清你在说一遍?” “我说.....” “我请你看这我说!”张倩的声音很冷,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看向了她,本想告诉再重申一遍,可是看到她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她是我喜欢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我娶了鬼媳妇而疏远我的女孩,而现在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我好像有点接受不了。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舌头,鬼使神差的说:“我....我说我不同意!” 张倩破涕为笑说道:“我也没同意。” 我也如释重负笑了出来,学着曾经的口吻说:“你是对的,张军那小子我看着也不顺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那你是想通了?” 我点头说:“嗯,人鬼殊途是道家祖训,我觉得我对媳妇应该多些感激而不是幻想。媳妇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否则她怎么会一直拒我与千里之外。” 张倩低声说:“切,说的人五人六的,你没少动歪心吧?” 我坏笑着说:“那肯定了,要是一点歪心没有你们又该说我身体有病了!” 张倩嘿嘿的笑着说:“那你现在坏想了吗?” “你猜。” 随后我们跨越了朋友的友谊越聊越漏骨,当然这对没有过任何经验的男女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后来我们就带着欲火在外面住了下来偷吃了人间的禁果,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汗流不止,不省人事,世间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只知道我来到一处漆黑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小月一人穿着喜袍孤零零的坐在黑暗里像是睡着了。 没等我靠近小月突然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嘟囔着说:“我也不知道。” 小月端视了我片刻,突然瞪着愤怒的双眼说道:“你今天做什么了?” 小月从没这么生气,我怕她迁怒张倩所以老实全招了。 小月气的手都在发抖:“谁胡说的?谁说我不让你碰了?谁说的我不能生孩子?还人鬼殊途?谁.....都谁说道?” 我一看这事可麻烦了,急忙下跪求饶,一推六二五:“老道士给我的书上说的,上面说只有邪术师才养鬼取乐,我自认不是邪术师,而媳妇也不应该是我的玩物。” “那我是你的什么?”小月问。 我中肯的说:“媳妇是我的梦想,是我的神话,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觉得我应该尊重媳妇一辈子。” 小月轻叹一声:“还算你有点良心,说真的不是老道士求我我当时真不想救你,后来看你面容清秀不像满心污秽之人才勉强同意的。” 我说:“不管怎样媳妇救过我我就不能忘恩,我一定不会忘记今天我说的话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到这了。” “你已经死了。” 小月说我本身就没有寿元,而我能活着全靠她的寿元在我体内支撑,所以我是不能行男女之事的,这也是她一直跟我保持距离的原因。 后来见我长大色心加重,所以她让我集起四位奇药来为我锻造不死之躯,没曾想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我竟然就做了如此荒唐的事。 现在我元阳尽不可活,凭她的本事现在也只能保全我49天的命数,所以让我在49天的时间找到四位奇药,否则耽误了时日不但我活不成,媳妇的命也休矣! 我悔恨当初,心里只骂老道士给我留的什么破书嘛!这误差也有点忒大了吧?正经的一句没提,反倒写到都是没用的亏我还当宝贝一样供着。 后来我不知道小月用了什么方法,只记得小月的幻象越来越散然后我就苏醒了过来。 此时我躺在一张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的医生正在跟张倩和母亲说着已经尽力的话。而母亲和张倩哭的和泪人一般,还在问着还有没有办法。 “大夫求你了救救我的儿子吧!我就靠着这个儿子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孩子没了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母亲说着跪了下来,戴眼镜的男大夫一脸为难不知所措。 我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憋足了好大的劲说道:“妈,我没事!” 男大夫猛的一个转身,当然病房内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了我。随后男大夫又全身给我做了体检问道:“你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饿!”这是我憋了很久说出来的一个字。 “奇迹,这真是奇迹!一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人竟然能复活过来!” 男大夫一脸不可思议,随后对母亲说:“您也不用求我了,您儿子已经正常了!” 母亲乐的合不上嘴不住的点头,不过张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男大夫也一脸喜悦,出门的时候轻叹一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能是老母亲感动了上苍吧!” 随后母亲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三天了,前两天大汗淋漓高烧不退,也就在前几个小时我停止了心跳大夫确定之后正在下死亡结论。 我知道我只能活49天,刚才看母亲哭的和泪人一般我的心都碎了,而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爸爸,我是的全部希望,吃力的动了动嘴说:“妈,没事的,我怎么会死呢?我有媳妇守护没有那个人敢取我性命的。” “嗯嗯。”母亲连连点头,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妈,你咋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说。 母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妈没哭,妈高兴,嘿嘿高兴。” 母亲这么一说我也一阵难受,可能这几天没吃没喝的缘故,挤了挤眼睛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这时张倩拎着饭盒走了进来:“饿坏了吧?这是刚买的。” 我点点头,笑了一下。 张倩说:“可是你不能一次吃太多。” “为啥?” “大夫说你这几天没进米水,所以不能太着急了!”张倩道。 第61章 媳妇不见了 吃了点东西我着急忙活的要出院,很多人反对大有走不得的意思,最后在我一再坚持的情况下换上平常的衣服退了出来。 一出门我就碰上了刘世荣一脸呆涩的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孩看样子是刘丫丫。 我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地拧过身,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出了医院大院。 回到家一进门我心都凉了半截,小月的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遗留下的一缕残香若隐若现还没有散去,看样子刚走不久。 “媳妇?” 我大声喊了两嗓子,柜子床底下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禁有种感觉这是媳妇离开我了,问道:“妈,小月哪去了?” 母亲也不知道,说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很少回家,责怪自己疏忽了她,所以才不辞而别了。 看母亲自责我劝说道:“妈不怨你,肯定是媳妇生气了。” “这里有封书信。”张倩走过去在桌子上拿到一张平平整整的纸。 我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小月写的,她怕我看不懂还特地用的是现代简体字,上面说找到药后打碎桌上的琉璃珠她就知道了自会前来,反之不要打碎,机会只有一次让我不要乱用。 我放眼望去果然桌上还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球,核桃大小,急忙用棉布一层层的包起来让交给谢红帮我收好。 “姐姐已经知道了?”张倩有些胆怯的问。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嗯。”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的后果。”张倩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这两天她也没少难受,说:“不怨你,这事只能怨我自己。” 随后我想起来我好像忘问张局长哪里可以找到麒麟竭了,问张倩知不知道哪里有。张倩说她也不知道让我打电话问问。 就在这时上官芸飞了出来,拿起纸笔在纸上写道:贺夫人需要的麒麟竭绝非一般,而是千年血竭,不是随便找个血松就可以代替的。 张倩看到上官芸一脸尴尬,在我耳边问:“她一直就在你身上?” 我点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想起来那晚太心急应该找块红布盖上就好了,这下弄不好俩鬼都知道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贺师傅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谢红说完挑了挑眉毛,红着脸坏笑着。 倒是上官芸反应很平常,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我问上官芸:“你知道哪里有这种麒麟竭?” 上官芸打了几个简单手语,意思是我只是听说过,然后又在纸上唰唰写了一排字。 上面写道黔江附近有一个小山寨,叫余家寨,那里居住着时代的守墓人,据说他们此前姓虞而不是余,不过后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改成余家寨了。 上官芸说相传楚霸王项羽攻进长安抢夺了阿房宫,财报搜刮了无数,于是楚霸王又动了秦皇陵的念头。 那日楚霸王项羽带领十万重兵开挖秦王陵,不料却遇见了秦岭守墓人那人交给项羽一封亲王的一件宝物和一封亲笔书信。 宝物就是千年血竭可保肉身千年不腐,书信上写:收此麒麟竭相安无事,动秦皇陵兵戎刀戈。 项羽不为所动,收了宝物杀了守墓人,守墓人临死之前告诉楚王项羽秦王陵有只通风报信的金燕随时可调百万重兵。 项羽大怒心说临死之前还想吓唬本王,手起刀落砍掉了守墓人的首级。命令部队继续挖岭,也就是刚打开墓道门果然一只金燕飞了出去。 项羽心生畏惧只好命令部队撤军,随后拉着众多从阿房宫搜刮的美女财宝运回到了故里。 后来项羽垓下之战后元气大伤,但不足以覆灭。刘邦追讨的也不止是项羽残部更多的是那些财宝。 只是财宝数量繁多很影响行军,项羽无奈只好带着部分财宝和八百骑兵准备横渡乌江,剩下的则有亲信就地掩埋。 待卷土重来之时再挖出,可是项羽却在行军的途中迷了路当项羽发现的时候已经进了刘邦的包围圈。 在英雄穷途末路之时项羽的妻子虞姬为了不拖累项羽选择了自杀。可是自杀并不能造成身手异处,顶多造成个喉咙被划破。因为项羽是不可能把虞姬的头砍掉的,只有那些被砍头的才会。 那为什么虞姬就身首异处了呢?就是因为项羽的使了一个障眼法而已。其实虞姬是死了但是没有身首异处,项羽悲痛之余觉得大势已去就把随身携带的财宝当陪葬品和虞姬埋在了一起。 之后项羽便找了一个替身,可是替身终究是替身。为了不让刘邦识破假虞姬找到财宝所以就有了身首异处的这个谣言。 而虞姬的哥哥虞子期就担任了埋葬妹妹重任,手拿着楚王给的麒麟竭带着楚王携带的财宝在一处深山老林把东西全部掩埋了起来。 之后虞子期便收到了楚霸王自刎乌江的消息,不得已只好在附近潜伏了下来计划伺机而动。可是楚王大势已去,虞子期不得不定居了下来做一个忠实的守墓人。后来虞子期的后代就时代守在哪里,改虞姓为余隐藏了下来。 只是余家寨年代久远,也不知道余家人还在不在,目前在什么地方更是没人知道,只知道在乌江附近而已。 我说:“只要有史可查在当地或多或少的都能打听到一点消息的,就是怕余家人已经搬家或着说后代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麻烦了。” 张倩说:“试试吧,既然这东西对姐姐这么重要,只要有一点消息我们就不能放弃。” 看着张倩我又多了一些负罪感,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只有49天的阳寿了,随后我对母亲说:“妈给我做饭我今晚就去。” “我也去。” 我又看向了张倩,“你去干什么?” 张倩说既然此时因她而起,那她多少也有些责任,如果不让她去的话她也是坐不住的,还有找人的事多个人多个帮手总是好事,总比一个人找到快些。 第62章 在路上 我让张倩回家收拾东西,随后我也把自己换洗的衣物收在了自己的行李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泪湿了双眼。 “贺师傅。” 我擦了擦眼角挤出一副笑脸,开门走了出去:“是张军啊,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是队长叫来帮忙的。”张军说。 张倩笑了一下,“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我回屋内拎出背包挎在肩上说:“好了,我们出发吧。” 根据上官芸的讲述虞子期当时是跟着项羽的,所以我推测余家寨应该离乌江不会太远。 只是余家寨全国同名的太多,百度一搜各种余家村寨数不胜数,我一一都把它们排除了,因为作为一个守墓家族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说我们守着宝贝等你们来挖的。 最后我们根据上官芸的讲述的大致方位,和古今地名的交互审核我们推测虞子期最终落脚在余市。 之后我们坐高铁来到余市,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选择了一家小宾馆,环境是差了点,不过我更看重的是老板。 男性老板50来岁,说着带着他们本地方言的普通话,在查看了我们的身份证后收了120元,给了我们三把钥匙,算下来等于一间一晚上40块钱。 待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我打起来感情牌问道:“大叔,我曾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现在想找回我的家人,咱们这有没有一个地叫余家寨的?” 男老板正在看电视,突然略带疑惑的打量了我们一番说:“没有。” 我不想放弃,抵过一支烟接着问:“那咱们这有没有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小村庄?” 男老板接过烟点着之后,吞云吐雾的说:“比较偏僻的应该就是鬼村了,听说那里风水不好,时常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几户居住。” 我跟他聊了很多,他说那村原名叫西风村,最强盛的时候村里人一度达到300多户,后来因为交通不便有点出息的人都离开了。 我寻问了具体路线道了谢,然后去二楼休息了。次日我们三人拦了一辆勉强到西风村的公交车,具知情人讲下了车还有几里山路要走才能到西风村。 车上人很多,大多穿的脏兮兮的,面目呆涩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们一上来便招惹了众多目光,好像在说这是来干什么的? 司机师傅看着我们投币,也发现了他们异常解释说:“可能是去西风村认祖的。” “对对。”我应了几声,然后来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坐下,内心才稍微平静些。 随着车子在沿途走走停停,车上的人渐渐也少了,我们换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司机专心开车冷不防地嘱咐我们说一会儿沿途遇到什么都不要过问,装作没看见就行了。 我内心琢磨这这光天化日的能遇到什么事那就见鬼了,然后也没在意继续焦急的等待着赶快到终点站。 后来道路两旁立了很多警示牌,大致是写的泥石流高发地带请注意安全行车。还有一排排事故照片,看样子是近几年这里发生的故事宣传照。 就在这时我看到有民工打扮的的小伙在路旁招手,不过司机好像没看见一溜烟驶过了,我好奇公交车不是招手即停吗?这的车怎么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穿着蓝底碎花的棉袄的妇女抱着孩字吃力的摆着手,不过司机一样是装作没看见。 我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师傅有人要上车,咱这车有没人怎么不停啊?” 司机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看他们有影子吗?” 听司机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回过头看刚才两个要上车的人,竟然发现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路边孤零零的荒草凄凄。 司机透过反光镜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头承认说:“我们是来观光旅游的。” 司机幽幽的说:“那就难怪了!” 后来过了那段险路司机才讲道,早些年这里还没有铺油,那天就突然下起了小雨,很多西风村的人滞留在了市区。 因为道路不好走所以公交车就停运了,也怪那个司机心好经不住村民的苦苦哀求,后来那辆车就在刚才的位置侧翻了。 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政府出资在这里铺上了柏油马路,那天同样下着小雨,车倒没侧翻可是路过那里的时候恰巧山体滑坡,一个大土方又把公交车压没了。 司机说:“后来种种离奇的事故频发,所以这趟车一天就一趟,雨天不发车,私家车更是很少来这里,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喜欢到这地方来呢?” 我问:“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来吗?” 司机长舒了一口气说:“多了,去年也是我载的,三男两女五个在这里失踪了再也没有出来,尸骨都没找到。” 后来司机怕我们不信,随手抽出来几张旧报说:“你们拿着看吧。” 我接过报纸果然发现好几起失踪事件,其中日期最近的是有一支是某某探险队,说设备精良人员身体素质好,一定要在三个月之内找到那些人的尸骨。 不过之后一个月的报纸刊登,说那只探险队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生还的希望渺茫了。 司机停下车问:“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要是害怕我一会再把你们拉回去,也就多花一块钱的事,比丢了命好。” 我说我们不会退缩的,然后就在这里下了车。司机轻叹一口声告诉我们沿路直走就到了西风村,然后把公交车调头原路返回了。 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圆形停车场,勉强可以仅供一辆车掉头,不远处是一个简易的停车棚,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西风停车点。两旁的墙壁上贴满了寻人启示,内容和报纸上的差不多。 我们稍作休息,挎着背包,踩着道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径直向西风村走去。 第63章 西风村 接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一个家家几乎是用石头一块一块垒起的村庄,我猜测这可能就是西风村。 村口一个大磨盘,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水井,偶儿几家烟囱还冒着寥寥炊烟。 本来看到街上还有几个毛孩子在玩耍,可能是看到我们的缘故,没等我上前搭话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纯朴的中年妇女,头上裹着蓝色头帕,下身围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围裙,肩上挑了一根扁担,挂着俩铁水桶,“吱扭吱扭”的走了过来。 到了古井边娴熟又吃力的提了两桶水倒在了自己的铁桶里,挂上扁担直起腰要走。我追了过去问道:“大姐,这里是西风村吗?” 中年妇女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是,然后挑着扁担步履急促的远走了。 我们顺着街道继续向村里走去,发现很多人家都大门紧锁,只有稀疏的几家住着人。 我就近敲开了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我说我们是来借宿的,老太太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说让我们等一下。 随后老太太叫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那老头身穿军绿色大衣头戴**帽,手里拎了一个旱烟杆子走出来。 那老头叫那个老太太妈,自称是这里的村支书,姓金。金支书招呼我们进屋,给我们倒了水问道:“几位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我说我们是来郊游的,听说了这里所以特地过来住几天感受一下生活,随后我掏出来200块钱希望他能给我们找个住处。 金支书收了钱,也热情了不少,说让我们待会住到他的大队院,里面有被褥和床铺是他特意用来招呼外乡人的。 我拿出来报纸问:“曾经的这些人有没有在你这住过?” 金支书看到报纸脸色微变,说“是在这住过,可是隔天他们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那他们去了哪里?”张军问。 金支书打量我们一番,摇头说:“不知道,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我解释说好奇,路上看到的所以想问问。 金支书关上门说:“以后少谈论这些事,据说他们是去了不该去的地得罪了怨灵才失踪的。” 我问他哪里是不该去的地又有哪些怨灵,金支书这样说道。 他说他们村本来一直很安逸,从来没有发生过盗抢劫舍的大事情,可就在多年前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的车祸,一车20余口男女老少全都载倒了深不见底的沟里。 从那以后他们村就出名了,首先是市里拨的善款,后来是社会各界人士前来资助,本着要致富先修路的原则村里男女老少齐上阵,共同修了一条小油路。 “那条路寄托了全村人的希望,所以起名叫致富路。不过那条路只修到一半不修了,你们知道为啥吗?”金支书讲着讲着眼里都在放光,仿佛看到了当时的热情高涨的群众在一锹一铲的在填路基。 我问:“为啥?” 金支书面漏恐惧的说:“后来开大型机械师傅在那里突然像中了魔咒一般,一轰油门就进沟底了,现场轧死了好几个修路工人。 我说:“那会不会是司机师傅本身有什么疾病?” 金支书说当时警方也是这么怀疑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修路老板又高价请来一个师傅继续开挖掘机,这次好点那挖掘机没掉下去。可是那师傅说啥也不开了,他说他看到挖掘机铲子下面挖到了人,所以才紧急避让的。 后来没办法请来了村里的的风水大师,他说这路修不得,因为噪声太大惊动了上次死的那些冤魂。 我给金支书让一支烟,金支书抽了几口说:“后来就请他做法,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怪事就不发生了。只是后来路又修了一段,紧着就下了一场十几天点连阴雨,山体滑坡又把修的那段路给盖住了。 后来地质局的说这里不适合修路,要想修路必须另外选址,不过鉴于施工量太大,手里资金紧张,市里决定把这村里的住户迁出去,所以这条路就这么荒废了。” 我问:“为什么村里还有住户没走呢?” 金支书叹气说:“一来没钱,二来家就在这迁出去心里总不是滋味。” 张军问:“金支书,你的孩子应该是迁出去了吧?” 金支书听后连连摸泪说:“没有,这事还的从后来的一场事故说起。” 金支书说他儿子原本也是计划迁出去的,那天记的刚下过雨,他儿子和儿媳去市里看房结果回来的时候一场大的泥石流又把一车的人压在了里面,刨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能靠衣服辨认。 张倩在我手心掐了一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一张巴掌大的老相框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那照片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和今天我在路上看到那个穿棉袄的女人很像。 金支书也发现了我们的视线,指着照片说那个就是他儿媳妇,记的死的时候正是初春,天还很冷,穿的是一件蓝底碎花的棉袄。 随后金支书说他的母亲也因为那件事精神受了刺激,神志已经不太清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就这么支离破碎的走向了衰败。所以他也不想出去了,就在西风村住了下来。 我也唏嘘不已,又问那些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 金支水抹了几把泪才说:“后来也就这两件事让名不见经传的西风村一越成了市里的名村,很多传言也越传越凶,说是在西风村半夜听到鬼叫,路上看到死去的人等等, 所以招来了很多探险者和寻求刺激的年轻人。不过很多年轻人都在这里又失踪了,让传神更传神,西风村鬼村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到西风村来,西风村的小伙只得外搬,所以也就成就了现在西风村的模样。” 我又问那个风水大师在哪住,金支书告诉说:“不要着急,他一会就来找你们了。” 第64章 田瞎子 我们不解,金支书解释说这个道人姓田是个瞎子,外号田瞎子,会算命看相,没事就爱骗骗你们小年轻,混点烟钱,让我们别信的他的。 “谁又在说我坏话啊?”说话间一个戴着墨镜的瞎子,年龄和金支书相仿,一手用拐杖敲敲打打的就走了进来。 金支书说:“别看他瞎耳朵贼灵光,走了这么多年的石头路愣是没绊倒过。” 田瞎子听见金支书这么寒碜自己气的只咧嘴挑眉,那眉毛就像会说话一样,挑的甚是奇特灵性!张倩噗哧就被田瞎子的滑稽表情给逗乐了。 田瞎子耳朵一动,把脸转向了张倩问:“我猜姑娘芳龄23。” 张倩甚是惊奇,一拍手:“没错,我虚岁就是23。” 张军也来了兴致问:“田师傅你看我几岁?” 田瞎子又动了动耳朵:“小伙子25,今天肯定要找我问卜!” 张军也笑着说:“有点意思,田师傅你真神了,我就是刚过了25周岁生日。” 我问他为啥女的说的是虚岁,而男人说的是周岁。田瞎子说女人声音细、虚,不好判断所以是虚岁,而男人声沉,所以很好判断年龄。 我觉得说的挺在理,又问:“那娃娃音田师傅能判断吗?” 田瞎子说:“娃娃音只是声音不一样,但是他阅历肯定和真正的娃娃不一样,所以一样是可以判断的。” 随后田瞎子用鼻子在我的方向闻了闻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少侠的年寿只有七八。” 我连连点头,确实没有小月我在七岁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说:“田先生果然是高人,真是没想到小山村藏龙卧虎,我觉得凭田先生的本事随便在市区早已经飞黄腾达了,何必窝在这里受苦呢?” 田先生咧嘴一笑说:“追求不一样,我喜欢这闲云野鹤的生活,清静!” 随后张军拉着田瞎子就进了屋,问的什么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张军出来的时候很是不开心。 我问张军怎么了?张军只笑了一下说:“没事。” 田瞎子手里捏着二百块的红钞票在金支书的眼前晃了晃说:“老哥,怎么样吧?我动动嘴和你这老东西赚的一样多。” 金支书撇了他一眼,开玩笑的说:“你在我的地盘上赚的,你还没给我交税呢,怎么能说一样多?” 田瞎子哼了一声:“说的你好像没在我那拉过客一般。” 随后两人又是一阵哄笑,田瞎子又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在我身上闻了闻说:“不知少下能否将生辰八字告知老儿?” 我说:“田先生不是会算吗?” 田瞎子皱着眉,摇头说:“时间万物皆不可瞒我,可我算不出来少侠的啊。” 我也觉得有些好奇,随后我将生辰八字报知田瞎子,田瞎子一听嘴里只喊罪过,跪了下来。 我惊忙搀扶问道:“田先生怎么也算长辈怎么能给我下跪呢?” 田瞎子略显神秘的说:“少侠错矣,我跪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体里的那位,不知少下是否愿去寒舍一叙?” “哎,我说瞎子你这可是公然抢客啊!”金支书笑着说。 田瞎子也不客气,对他冷眼相告:“我们又不是同行怎么能算抢你的客呢?难道你老金也会看手相面了?” 金支书说不过他,对我们说:“晚上来找他取钥匙。” 我点头,随后跟着田瞎子来到一处根金支书家差不多屋子,不过门略小是那种单扇的,房间倒还干净整洁,我不知道一个瞎子是怎么收拾的这么利落的。 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出来的是那个挑水的妇女,妇女好奇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对田瞎子说:“干爹,都收拾好了,晚饭让大宝给你送来,俺回家了。” 田瞎子点着头,说:“翠兰,来给这位少侠拜上一拜在走。” 妇女也不问何事,倒是很听话,什么也不说就跪地磕了个头。我也不好搀扶只好求助张倩,张倩将妇女掺了起来,不过妇女也没有跟张倩任何眼神交流径直关上大门离开了。 田瞎子让我们坐,说那是这个村的寡妇名叫张翠兰,孩子可怜嫁到夫家没几天丈夫就掉悬崖摔死了,后来一两年婆婆也死了,只留下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 不过农村比较迷信尤其是这种小山村那是相当迷信,说张翠兰克夫,嫁过来的那天还有意踩上夫家的门槛,压着夫家的头,踩了夫家的威风。 后来张翠兰就成了全村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根张翠兰过不去,最后竟然发展到几个光棍当众调戏张翠兰,田瞎子看她可怜就当众收了她为义女,以此来告诉那些人张翠兰家是有汉子的不是由着你们欺负的! 我知道旧规矩封建迷信多,也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用旧规矩找借口挑事,这么一说我还有些钦佩田瞎子。 田瞎子问:“少侠来这里是为了何事啊?” 我说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路过此地,好奇过来看看。 田瞎子摇头笑道:“不只吧?虽然我猜不着少侠的心思,但是另外两位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张倩问:“田先生你倒是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田先生哼哼一笑,将拐杖放到一旁,靠到了椅背上说:“警察。” 我们互视一眼越发觉得这个田瞎子不简单,我说:“没错我们就是来调查那些失踪人员是如何失踪的,不知田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田瞎子又呵呵的笑着说:“少侠你太高看老朽了,国威比道大老朽是不敢妄自揣测的。不过老朽可以提醒几位千万不要吃金老头的东西!” 我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田瞎子说:“几位可知道为什么村子的风水一下变得这么坏吗?” 我问:“为什么?” 田瞎子轻叹一声说:“金老头的爹曾经是在村里抬凶棺去世的,金老头就记恨在心将他爹埋到了村正东的上上位,试问一个村子的太阳每天升起先照到金家的坟这样的村的风水会好吗?” 第65章 校园艳事 我知道村正东是村里风气的关键,尤其是太阳直照的地方更是关键中的关键问道:“村里人就没有一个反对的吗?” 田瞎子叹气道:“人家是村支书谁敢吱声啊?” 然后田瞎子接着说:“还有更荒唐的,他儿子儿媳去世后他将自己的儿子儿媳埋到了自己西屋里,每天一日三餐送餐送饭,现在除了我和你们这些不知道的外人就根本没人蹬他的门。” 随后田瞎子一边叹气一边说:“你不知道那都是后来了,开始一直摆在西屋里也不埋,那味道能把人臭死!” 张倩眉头微皱:“那也太变态了吧?” 田瞎子用手指了指自己脑门说:“受刺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我说:“金支书看起来挺正常的啊?就是他妈感觉有点问题而已。” 田瞎子告诉我说他母亲问题更大,听说年轻的时候在山上惹到狐仙了,回来之后就疯疯傻傻的。 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金支书家有些瘆人,幸亏我们做足了准备背来了很多干粮,因为我们一早就没计划吃这里的东西。 我问田瞎子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田瞎子才开始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了小月的事情。当然关于小月我口风紧的很,外人我从不说实话,胡编乱造的给田瞎子乱说一通。 田瞎子久久不见展眉,一手摸着胡子啦喳下巴,口中直道:“怪了!” 我心中不禁好笑,心想本来就是行家瞎编的,不怪才怪呢!站起来说:“天也不早了我们也很困,就不打扰了!” 田瞎子站了起来,拱手相送:“好好,几位贵人慢走。” 说着天就渐黑,走到金支书家门前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金支书要招呼我们进屋吃饭。 我拒绝了,说只想回屋休息。说着我还特地看一眼那家漆黑的西方,隐约看到一个老太太端着碗从里面走了出来。 金支书发觉了我的异常说:“没事,老太太精神不是很好,时常挂念孩子又去给孩子上贡香了。” 我连连点头跟着金支书来到大队院,大门没有门上面还写着:西风小学。 金支书说村里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所以学校也没有老师愿意来上课就这样荒废了,正好老大队院也塌了,所以我就索性把大队部搬到了学校。 随后金支书在紧挨着的大队部的一间房子打开,里面用木板做了很多小隔断。金支书给了我们钥匙说:“都没人,你们随便住吧。” 我指着最近的一间说:“我就住这吧。” 张倩挎着我的隔壁,悄声说道:“我要跟你一起住。”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几个人都听的非常清晰,我不知道张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害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干吗?这么多房子又不收费!” 张倩扫了张军一眼,撒娇的说:“怎么了?又不是没睡过?” 我突然明白了意思,张倩这是在宣誓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她说的也对我需要对她负责点头说:“好吧。” 进了屋我掩饰着自己的心跳,趁着没拉灯对她说:“先说好哈,你睡觉要穿的保守一点,我现在不想也不能在做那种冲动的事了。” 张倩细声细气的说:“为啥?” 当然我没告诉她49天的秘密,只说那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况且这里荒村野岭的说不定很多厉鬼在一旁观看呢。 “这里是灯,你们有事叫我。”金支书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灯。 此刻我们正尴尬的凑在一起,我心说你这个金支书怎么一句不吭的就跟进来了,急忙撤开了身子说:“我知道了,大晚上的你路上慢点。” 随后目送金支书远走,我关上门,才心惊胆战的说道:“刚才,吓死宝宝了。” 随后我们吃了一点东西就睡觉了,半夜不知道多会张倩喊道:“倾城?醒醒。” 我昏昏沉沉的问道:“怎么了?” “我要上厕所,你陪我去。” 我随口问:“为啥?” 张倩哼凝了几声听不清什么,我突然想到又不是没睡过那句话,一下惊醒了不少坐了起来说:“别,我可没去过女厕所,别说又不是没去过。” 张倩翻个白眼说:“人家害怕,这么大的操场你就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去吗?” 我一想也是,这里是学校,还是个鬼村,万一...... 张倩说:“让你在门口等我,又没有让你进去。” “那好吧,走。”说着我随手拎了一件大袄盖在她身上说:“披上吧,山村不比城市,外面冷。” 一出门呼呼的小风让我打了一个寒战,我揣着手两人默不作声的向西南角的厕所走去,其实还挺远几乎横穿了整个校园,北面是一排排空教室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 随后张倩进来厕所,而我蹲在门口守候,默默的注视这个荒芜的小学校,这时我看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从校大门走了进来。 因为天黑也看不清,我心里只嘀咕这不是进贼了就是绑匪,看来我们要多加防范了。 不过那俩人却没有进我们睡的屋而是,从选择一间比较远的一间教室,从窗户翻了进去,我就琢磨这那教师里莫非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走啦,干什么?” 就在这时张倩走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嘘的一声告诉她:“别说话进贼了。” 张倩随之惊的说不出话,许久才说:“不会吧?” 我压着嗓子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拉着她一步一步朝刚才那间教室走去,边走还边琢磨这俩贼太不专业了,好歹留一个在外面望风啊! 当然我们都是警察,这种事情经验最足,不露声色的就到了那间教室窗前,教室里还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啦声。 我悄悄的直起了身子,只见教室里两个人赤裸着身子,也不顾天气冷不冷喘着粗气在那里疯狂的做着羞羞的事情。 我顿时觉得喘不上来气,这场面也太香艳了吧!这简直是让我流鼻血啊!我他妈的不能动欲好吗!这么赤裸裸的诱惑我,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66章 山村命案 “怎么了?怎么了?” 张倩发觉我的异样,悄悄的直起腰向里面扫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还看,要点脸好吗?” 我回过神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你刚不是也看见了。” 张倩也没反驳,眉头一拧:“那还不快走?” 随后教室里的动静消失了,我猜可能是里面的人发现了我们,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回到了住处。 关上门靠在门上,我才稍稍心安:“这太要命了。” 张倩坐在床上已经褪去了外面的衣服,妩媚的伸了伸雪白的大长腿问:“要不要来一下?” “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脑袋早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搓着手走了过去说:“好好。” 就在我快要触碰到她的美腿的时候,张倩把腿缩到了被子里,冷眼说道:“好你个头,上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忘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头,我瞬间惊醒了不少,想起来小月的嘱托、愤怒的眼神,还有我悲惨的命运顿时觉得没趣,吞了吞口水说:“那就这样算了吧!” 随后我也钻了被窝,里面丝丝滑滑、温润如玉的身体就在我的旁边,我瞬间瞪大了眼睛说:“还勾引我,不知道我受不了这刺激吗?” 张倩捂着嘴笑着,把腿又收到了她的被子里说:“关灯,我就是试探下你的自控力咋样。” “我自控力好着呢!” 我心说有这么试探的吗?然后无趣的关上了灯,蒙头钻到了被窝里。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一觉醒来已经是半晌。率先看到张倩坐在床沿,拿着红木色的梳子在梳头,我这才发下张倩的头发已经是半长发了,还些许有些自来卷。 就在这时村外哄哄乱乱的人来到了大队院,血红飘飘摇摇的进了屋:“贺师傅不好学校死人了!” “死人了?”我率先想到了张军,拿着毛衣就往上套。 谢红惨叫一声,进了手串直呼:“贺师傅你流氓!” 待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张军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冲他点了一下头算是问好了。 外面金支书和田瞎子都在,另外还有哄哄乱乱的村民大概有百十来号。几个年轻人去昨天的发生问题的那间教室抬出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身体僵硬看样子已经死好几个钟头了。 抬在最头的那个年轻人说道:“金叔,是二毛。” 金支书沉着脸看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一眼:“嗯。” 一个麻子脸的男人弓着腰,一手捂着血淋淋的左耳朵说:“看我黄二麻子没说慌吧?那个张翠兰昨晚跟着李二毛一起出去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突然明白了昨晚看到那俩人应该是张翠兰和这个赤身男人二毛,只是二毛昨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好好的就死了?难道跟我一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呸,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昨晚想霸占我被我咬掉了耳朵,怀恨在心血口喷人。”张翠兰被捆着绳子,衣服凌乱,后面还有两个壮汉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害怕的抱着张翠兰一条腿,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黄二麻子。 黄二麻子抽着脸说:“你既然和二毛鬼混,就不能跟我玩玩吗?我就说了你要是从了我我就替你保密,可是你偏偏咬掉我的耳朵。别人就说你是个狐狸精要不得,我还不信可是今天一早二毛就死了,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张翠兰看了一眼地上二毛也吓坏了,“你.....谁知道是不是你后来杀的二毛想栽赃嫁祸于我?” 黄二麻子勾着嘴,“嘿,我杀的?你倒是拿出来一点证据啊?” 张翠兰又羞又气,头一低不说话了。 “狐狸精,偷男人。” “早就看你尖嘴蛇腰的不是个正经女人。” 倒是一旁的围观群众乱喊口号,乱带节奏,黄二麻子听着眯着眼别提多高兴了。 田瞎子扬了扬头,喊道:“那个少侠你见多识广你给咱评评理,到底是不是我家翠兰杀的人?” 听田瞎子叫我,我走过去掀开盖在二毛身上的盖的衣服,只见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表情难受半张着嘴,一只手还捂在胸前大有兴奋过度猝死的样子。 随后我又问张翠兰:“昨天你是和二毛在一起吗?” 张翠兰对我还算信任,点头说:“是的,俺守寡多年二毛对俺挺好的,可是俺是金家的媳妇,是不可能在后嫁给二毛的只能偷偷摸摸的这样,因为孩子大了,二毛家又有个老母亲,所以我们就想到了废弃的学校,哪知黄二麻子跟踪我们,昨晚要强占我所以被我咬掉了一直耳朵,少侠您给俺评评理这二毛真不是俺杀的!” 我让她不要害怕接着问:“你离开的时候二毛还好吗?有什么异常的?” 张翠兰想了想说:“二毛应该一切正常,他说外面好像有人让俺先走,他看情况再出去。”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听到外面有人那一句还是让我看向了张倩,虽然不确定那个人是我们还是黄二麻子,但是这个确实间接的促成二毛心肌梗死。我说:“二毛不是人杀的,是兴奋过度造成的猝死。” 黄二麻子一咧嘴大喊痛快,走到金支书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金支书想当年我和刘寡妇的事,你不念旧情打断了我一根肋骨,还让刘寡妇游街示众,后来刘寡妇觉得屈辱上吊自尽了。我记得当时我在三求你,你说西风村世代规矩如此,呵呵现在金家人自己碰上了该怎么处理我想金支书不会不知道吧?” 金支书撇了张翠兰一眼,喉结动了一下说:“你真给我侄子长脸。” 张翠兰已经泣不成声:“二叔,你看在二宝的面上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你这让二宝以后怎么在村里见人吗?” 金支书看了一眼抱在张翠兰腿上的小男孩,眼里也流露出了不忍。 黄二麻子眯了眯眼说:“金支书,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 第67章 大山里的女人 “不会,你就放心吧。”金支书阴沉者脸,沉声接着说:“既然二毛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交给你们按历代村法处置吧。” 张翠兰一听吓到浑身哆嗦,连连摇头,哭喊道:“二叔,你不能这么对我呀,你这可让我们母子在村里怎么立足呀?” 金支书背过身去,黄二麻子一脸兴奋提了提裤腰带,一脸兴奋的说:“快,拔光她的衣服让她游街,我倒要看看今个你怎么遮羞。” 说话间几个男人就开始动手,张翠兰在挣扎中跌倒在地,那个小男孩二宝也被吓哭了连打带锤的打那些人:“你们滚,敢动我妈妈我以后跟你们玩命!” 黄二麻子心头一颤,指着二宝说:“你们几个把她哪牙子带一边去啊!” 随后一个男人就把哭喊的二宝抱走了,张翠兰很满意自己的儿子能在这时说出那些话,扯着嗓子说:“二宝,妈没事,听话回去。” “妈妈!”二宝哭的更凶了。 黄二麻子,一跺脚:“你们倒是他妈的快扒啊!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年轻小伙子?这么个娘们收拾不了?” 几个男人一听也动作也更加凶猛了,不一会儿张翠兰的红布条裤带也被抽了出来,我怒道:“都停手,都什么年代了还动用私刑,有没有王法了?” 黄二麻子也声音高涨:“王法?没听说过!快不行拿剪刀剪,剪刀有没有?” 张倩掏出手枪连放三枪:“住手,我们是警察由不得你们胡来。” 几个男人果然被震住停了下来,其他村民也不敢吱声,只有张翠兰**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掩面而泣。 张倩脱下自己的大袄过去替张翠兰盖上遮羞,喊道:“看什么看?你们都不是女人生的吗?没见过吗?” 黄二麻子说:“我说有你什么事啊?我们村自己的事!” 张倩怒瞪了他一眼:“我是人民公安,你们当众羞辱妇女你说管不管我事?” 黄二麻子显然也没想到张倩这么大气场,缩了缩脖子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不过也不敢说话,临走说道:“我到镇上告你们去,你们这些假警察,恐吓老百姓!” 张翠兰连连道谢说:“谢谢姑娘了,不过你们还是走吧不要管我,黄二麻子镇上有关系怕是对你们不利。” 张倩问:“什么关系?” “他外甥现在是所长。”田瞎子说。 我拍了拍田瞎子的肩膀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就算他爸是局长今天在我们女长官这都不是事!” “哟,这可遇到真神了!怪我昨个有眼不识泰山,女领导得罪了,得罪了。”田瞎子说。 张倩听田瞎子这么说也很高兴,看了看一脸羡慕的群众,随口说:“我们就是来打击这些欺行霸市的村霸和扫除禁锢妇女旧枷锁而来的!” 后来张倩大肆宣扬村里的年轻人走出去,不要窝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山沟里,出去见见世面,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接下来村里年轻一代不管男女都拍手叫好,只有那些老年人和不懂事故的儿童在咧着嘴傻笑。 “我也能出去吗?”张翠兰脸上挂着泪花说道。 张倩点头:“当然能,出去之后不但可以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还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当然这一切必须自己努力才行。” 张翠兰也被说动了,满脸期待笑着说:“那也算我一个。” 许久不说话的张军也被带入了节奏,热情高涨的说:“我舅舅是一个电子厂里的老板,大量需要流水线上的工人,只要你们愿意出去并且身体健康,自身年龄不是很大的都可以找我,我给你们联系一下。” 我打趣道:“张军,你能做的了你舅舅的主?” 张军笑着说:“我可以联系联系,不过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张倩催促道:“张军打电话,现在就打。” “是领导。”张军随后掏出手机,顿时傻眼了说:“没信号!” 下面一阵哄笑,张翠兰说:“不急,反正也快过年了,过完年再出去。” 张军也略微脸上有些尴尬,拍着胸脯说:“大嫂,就按你说的办,年后我一定让我舅来这招人。” “行。”张翠兰站了起开,整理了一下啊衣服,理了理头发说:“嫂子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走今个你们都去嫂子家吃饭。” 随后我们跟着张翠兰回到了她家,屋子还不错是三间新盖的红瓦房,张翠兰说是她嫁过来的时候盖的,娘家也在山区,穷所以也没上过学,被人贩子骗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 随后张翠兰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宝说:“俺这辈子也没啥盼望,只希望挣钱让俺的大宝读书,将来有个出息别再窝在这穷山沟了。” 我说大宝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拍了拍手说:“来叔叔抱!” 大宝很认生,头一歪藏在妈妈的怀里不说话了。 张翠兰说:“乖,自个回屋玩去,妈妈给叔叔们做饭。” 大宝看了我们一眼,很听话的点头跑进屋子里了,任我们怎么叫都不出来。 张翠兰说:“这都是穷山沟里孩子的通病,根本不像城市里的孩子一见面老远就叫叔叔阿姨的。” 我说城市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听话的,越是条件优越的越皮,有些孩子根本就被娇惯坏了,一点礼节都不懂,所以也不要羡慕他们。 “是啊人要没有一点礼节教养,确实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俺今天给孩子做了一个反面教材,着实该打!” 说完张翠兰给了自己两耳光,把我们吓了一跳,就连大宝也跑了出来偷看。张翠兰叮嘱道:“大宝记住,以后不要找妈这样的女人,丢人!” 大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咧嘴笑了一下又跑回屋了。 张倩说:“张大嫂别这么说,我们都能理解你。” 张翠兰一下就红了眼眶说:“大山里的女人苦啊!你不说别的这地里一年两季没个男人能行吗?也就二毛真心实意的帮俺,俺确实也.....没什么给他的,呜呜呜.....” 第68章 人口贩卖 我说马上生活就会好了,出去打工不但能挣钱养活自己,还能让二宝上学,带时候山高皇帝远在找个好人家,反正老金家也管不着了。 张翠兰也面漏喜色说:“行是行就怕老金家不让俺出去,更别提另嫁了。” 张军怒道:“那由不得老金家,今后谁要敢难为嫂子你你找我张军,绝对让他们皮不起来。” “那成,以后嫂子就指望你罩着了!” 张翠兰拍了拍张军的肩膀说:“真结实!还没成家吧?要不嫂子给你说门亲?那妹子水灵的很,保管你满意!” 张军看了张倩一眼,低下了头说:“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的干妹子,爹妈最近都不在了,好几个外乡人拿着重金来找呢,不过都是七老八十不中用的,要不就是长得磕碜的俺家妹子看不上。”张翠兰说。 张倩说:“那行,嫂子那就找个时间见见吧,不过嫂子你这邻里关系处得还不错!又是干爹又是干妹子的!” 张翠兰叹气说:“嗨,我们这被拐骗来的女人苦啊,三天挨打两天挨骂的,再不团结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问:“你们这还有其他被拐骗来的妇女?” 张翠兰点头说:“大山里没人给媳妇,但是很多人都下山了,留下了不少人口地。所以一些没啥本事的就盯上了这百十来亩田地了,但是没人给媳妇是个大问题啊,所以就花钱买媳妇。这两年更甚了听说还有外国人咧。” 我也挺吃惊问:“还有外国人?” 张翠兰点头说:“不光有外国人,还有大学生,还有那些想傍大款的女人,总之多了,不过到了人贩子手里那就由不得你了。” 张翠来一开口哗哗啦啦停不下来,没想到一声不吭的女人其实是个话匣子。不过说的都很新鲜我听都没听过,我问:“她们都是卖到你们这吗?” 张翠兰一摆手说:“哪能啊!越是那些高级漂亮的女人越能卖个好价钱,咱这也就一家买来个大学生,不过已经被打傻了,整天衣服都不带穿的。” 我问:“都是谁在做这些生意?” 张翠兰研着嗓子说:“这那哪能知道啊?不过听说在这失踪的人就是被那些人弄走的,也不知道卖哪去了!” 张军问:“那不是还有男的吗?男的也要?” “要,听说那些都被挖去卖器官了!或者做苦力了。当然现在更多的是那些不知细事的孩子。”张翠兰压着嗓子说完一摆手说:“你看看这一说停不下来了,我给你们做饭你们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那行嫂子你忙吧。”说完我客气道:“不用帮忙吧?” 张翠兰呵呵一笑说:“你们这些大男人能帮啥忙?” 张倩说:“那我去。” “不用不用,你们这些城里人细皮嫩肉的,那能受得了烟熏火燎的苦?”张翠兰嘻嘻笑着说。 “没事嫂子,我会做饭。”张倩说。 看张倩想去我说:“你就让她去吧,她一直向往这个田园时光,你今个不让她去恐怕她回记恨你一辈子!” 张翠兰想了想说:“那行,你就给嫂子烧火吧!” 张倩连连点头:“行,我就烧火了。” 随后张倩跟着张翠兰进了厨房,院子里只有我和张军俩人,张军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贺师傅,我能跟你谈谈吗?” “好。” 我跟了过去,张军双手插兜注视远方,看他许久没有开口我说:“你很喜欢张倩对吗?” 张军点头讲到,他父亲和张局长是很好的战友,张倩跟他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很稀罕张倩倩,以至于现在他还没有结婚。 张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是贺师傅你知道吗?她并不喜欢我。” 我点点头说:“所以你就让家长去提亲了?” 张军笑着说:“本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就算不是她碍于面子也会愿意嫁给我,没曾想她那天不顾形象说她已经跟别人上床了!还说要是不信可以问她那里的门诊。” 张军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那天张局长动手打了她。你知道吗贺师傅,张局长从来没有打过她就连骂一句不曾有过!” 我连连点头说:“我信。” 张军依然依然注视着远方,勾着嘴角说:“贺师傅你应该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 张军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用冷冷的眸子看着我,冷冷的说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你没注意到我也很在乎她。” “那就好。” 张军最后一个好字音调明显变了,然后转过头去,一颗颗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这时张倩眯着热泪横流的眼,一手扇着风嗽着跑了出来:“呛死我了,这火也太难烧了吧?” 我一看她脸都快成小花猫了,笑了着说:“不行了吧?所以烧火的也是有学问的!” 张倩擦着眼泪,说:“有本事你烧给我看,别在哪说风凉话。” 我心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从小在母亲身边烧火长大的我会不知道?随后我带她回到了厨房,告诉她柴火要架起来烧,才能越着越旺! 张翠兰说:“俺干爹说说少侠是个出息人还真不假,干啥都一套一套的。” 我说:“嫂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呢?烧个火而已。” 张翠兰一歪头:“哎,我哪敢啊,你不知道俺干爹看人特准,他说少侠不一般准不会错!” 我告诉她以后就叫我名字吧,别一字一个少侠的,听的我别扭。 “成,那以后就称呼你贺老弟吧!” “嫂子你看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吧,总之别叫少侠了。” 随后我一边烧火一边说:“嫂子没事再给我讲讲这个人口贩卖的事呗?都是那些人在干这些东西?” “你们这些警察啊,我看是病的不清。”张翠兰看我们不解笑着说:“职业病呗!” 我们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第69章 狐仙 后来张翠兰给我们讲了关于贩卖儿童的事情,各种花招层出不穷,还有那些无知的父母借着送养的说辞,将生出来养不起的男孩或者女孩转手到人贩子手里换钱的案例。 我们唏嘘不已,看来偏僻落后的农村还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拐卖妇女儿童的黑色产业链还无法彻底清除。 后来饭菜终于做好了,张大嫂给我们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张大嫂说这鸡是自己喂的,鸡蛋是自己的鸡下的,菜也是自己种的。等下我给你们叫于彤去,今天我们能行就把这事给定了! 我问:“嫂子你刚说那个姑娘叫什么?” 张翠兰正在出门,回过头:“于彤啊?怎么了?” 我感叹的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西风村是来对了,嘿嘿一笑说:“没事,嫂子你快去叫去吧。” 随后张翠兰领着一个清清瘦瘦的妹子走了进来,妹子穿着朴素,但是很干净整洁,脑袋后还扎着两个小马刷看着很有灵性。 张翠兰介绍说这个就是于彤,然后让于指着张军问:“于彤今年刚20,啥活都会干心灵手巧的,就看你能不能看上眼?” 于彤跟其他的农村孩子一样有些认生,不自觉的躲在了张翠兰的身后,才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又慌忙低下了。 张翠兰说:“这肯定是看上了,这么俊的小伙子哪找去,来来坐坐大家吃饭吧!” 于彤红着脸坐了张翠兰身边,拿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我问张军:“感觉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个大男人都不表个态还等着人家姑娘开口?” “贺师傅我....我看在等等吧!”张军说。 “咋了?这是看不上俺们家妹子?”张翠兰问。 张军忙说:“不是,不是嫂子你误会了,我......” 张军一言难尽,我替他说道:“嫂子别理他,他这是心里还没磨过弯呢!” 张翠兰立马明白了意思,看了张倩一眼说:“妹子,你啥意思?” 张倩一只夹着菜自顾自的吃着,说:“我觉得于彤挺好的,来倾城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于彤随后眼泪汪汪的说:“几位哥哥姐姐就带我走吧,当牛做马都可以我会干很多活的,听姐姐说你们都是好人,要是把我留在这他们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卖了!” 我说你别哭,当牛做马肯定不可能的,谁敢卖你我当着你的面毙了他。 “张军你咋这么死性子呢?感情这事是强求不得。”张倩埋怨道。 张军抿了抿嘴,看了张倩好大一会才说:“嫂子,只要小彤不嫌弃我,就按你说的办。” 张翠兰随后问了于彤,于彤点头,张翠兰一拍手说:“好嘞,你个这事就这么成了!来吃起来。” 我说怎么不见二宝啊?叫孩子一块来吃吧? 张翠兰告诉我说二宝去给田瞎子送饭去了,让我们先吃。 这时二宝走了回来,胆怯的说:“妈妈,今天早上欺负你的黄二麻子死了?” 我们互视一眼不知事情的真假,张翠兰问:“真的假的?” 二宝说村里人都去抬黄二麻子的尸体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我们自顾自的吃着,期间我问了于彤的家庭情况,于彤告诉我说他们家一直就住在这,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伙人劫持了他们一家。 那伙人叫于彤父亲去一个地方,半路于彤的父亲要求他们把他的女儿放了才能带他去,所以那伙人就放了于彤。 第二天于彤上山去找捡到了她父亲带血的镰刀,所以她认定自己的父母在那个时候被杀害了。 我让于彤别哭,镰刀带血不一定就是你父亲的,只要没找到尸体那就活着的希望。接着我分析道:“我猜你父母肯定还跟那伙人在一起,否则那伙人早回来找你来了。” 张翠兰说:“大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后山传说住着狐仙,去过的人就没有回来过。”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问:“田瞎子去哪了?” 张翠兰看了一眼大宝,说:“当然在他家啊!” “我去了没有。”那人焦急的说。 我看那人神色慌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黄二麻子已经非人非尸的只剩半口气了,情况跟十几年前金支书的媳妇死的时候很像,所以村民认为被田瞎子镇压的狐仙又出来作祟了。 我看向了张翠兰,张翠兰说她那时候还没有嫁过来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我对那人说:“黄二麻子在哪带我去看看。” 那人说:“就在村口的大磨盘上。” 随后我们跟了过去,只有黄二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石磨上,观看的村民离的老远,数量也不多,说是害怕惹狐仙不高兴降罪下来。 我对黄二麻子一番望诊,他面如土色气若游丝,双眼半张,眼瞳已经浑浊不清了。我用手触之腕麦,黄二麻子也就微微哼了一下,而我也感受不到一点脉搏跳动的痕迹。 老话说人体本是一团阴,只有双目一点阳。所以将死之人从他的双目就可以看出八九。现在我也无力回天,咂咂嘴说:“还是等田师傅回来吧。” “哎呦,田瞎子你这是去哪了?” 不知哪个村民喊了一句,我放眼望去一个血淋淋的老头在地上艰难的爬了过来。我急忙跑了过去问:“田师傅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啊干爹,你刚不是在家吗?你这要出了事可让我和二宝依靠谁啊?”张翠兰说着就啼哭了起来。 田瞎子有些不耐烦,“走一边哭去,闹不闹心?” 张翠兰吓得哆嗦了一下,擦了擦眼泪也不干说话了。 我问:“你这是伤到哪了?” 田瞎子嘿嘿笑了一下说:“我好着呢,这不是我的血,不知道哪个龟孙趁我不注意将经血倒我身上了。” “经血?”我嘀咕了一下,心想你怎么知道的? 田瞎子随后哭丧着脸说:“哎呦,这下可出大事了!今天回到家我就越想越不对,所以我就去二毛家看了看,哪知二毛这小子果然有问题!那丫的心脏没了!” 第70章 往事 我说:“不可能他身上没有伤口,怎么会不见了心脏呢?” 田瞎子指了指黄二麻子说:“不信你去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确实没有摸到他的脉搏,可是他还有呼吸,所以我好奇的撕开了黄二麻子的衣服,只见黄二麻子枯瘦的胸膛上好好的没有一处伤口。 田瞎子吩咐旁边的人取来剪刀,递了过来说:“少侠,不信你剜开看看。” 我顿时把手收了回来说:“不好吧?他还活着。” “他已经死了。” 田瞎子强调,然后一手拿着剪刀,一手在黄二麻子的胸口摸了摸,手起剪落扎了下去,然后刨开个大口子说:“少侠你看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过去看了看,只见黄二麻子的胸腔里面空荡荡的,心房早已经没了去向,而且身体里面的血液不知何时都已经干了。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黄二麻子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嘴一张一张的发出“嗝嗝”的声音,像是有话说不出来。 我问:“你有话要说?” 黄二麻子点头,然后抬手一指断气了。 我率先看到他指向田瞎子,心说难道黄二麻子是田瞎子杀的?这个很有可能,因为张翠兰是他的干女儿,刚才他又不知道一个人跑哪去了,最让人怀疑的是他还一身血。 我过去抓住田瞎子的胳膊,问:“田师傅你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田瞎子一脸无辜:“这....这我怎么知道,一出二毛家门经血就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破我先知真是太可恶了!” 我问:“什么先知,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会预料不到?” 田瞎子见我语气不善,说:“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取了黄二麻子心脏吧?” 我哼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可能,二毛昨晚因为跟你干女儿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你杀他,今天黄二麻子又当众羞辱张翠兰,所以你也有很大的动机!” “呸呸。”田瞎子吐了几口说:“要说动机最大的也应该是金支书啊!张翠兰是他侄媳妇,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二毛和他侄媳妇有关系,至于黄二麻子,就他们二人的过节金支书的嫌疑就更大了!” 我觉得他说的也在理,松开了他问:“他们有什么过节,你不妨说来听听。” 田瞎子挤了挤眼,带着哭腔说:“少侠你这问着问那的,能不能可怜可怜老汉,让老汗回家换身行头?” 我看他狗血淋头的样,浑身还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说:“那就去你家说。” 田瞎子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随后又戴上才幽幽的说:“成成。” 我问:“你要走便走,老摆持你那个眼镜干啥?难道是牌子货?要在大厅广众之下显摆显摆?” 田瞎子抽了抽鼻子,笑道:“少侠说笑了,其实我能看见路就是眼小点,只是这镜片太黑,加上刚才的棍子也不知道扔哪了,所以....” 我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看向田瞎子的眼,发现他眼睛确实够小的,只有一个细缝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眼珠,没好气的说:“你能看见,你装什么残疾人?” 田瞎子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仰了仰脸说:“我这是视力不佳,不佳……” 随后田瞎子果然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顺利到了家,只是走的有些吃力而已。 张翠兰早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田瞎子进屋换上,理着领子走了出来说:“几位久等了!” 我让他快说,田瞎子就近坐了下来这样讲到。 他说金支书的媳妇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可就在上山采野菜时不听劝告进了禁谷就中邪了。 从那以后金支书的媳妇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像个封建社会的姨太太。 只是村里人都知道她是被狐仙附身了,任她咋造作也没在意,可是呢本村的黄二麻子色心四起,在一个深秋的季节就把金支书的媳妇给办了。 没几天不知谁就把这事给抖漏了出去。金支书是个要面的人,可是都知道自己的媳妇神经病,苦于没有证据又奈何不得。 后来恰逢黄二麻子和刘寡妇鬼混被抓住,所以就有了后来金支书打断黄二麻子一根肋骨的事。 后来黄二麻子处心积虑的想报复,最终又把心中的恶气撒到了金支书媳妇的身上。那晚黄二麻子连拖带拽的将金支书媳妇拉到了小树林,一个不小心金支书媳妇跌倒在地,一根棍子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金支书媳妇的心房。 说来也怪!金支书媳妇不但没死,还当场脑子就清醒了,黄二麻子也顾不得施暴踉踉跄跄的跑回了家。 第二天警察就把黄二麻子抓走了,黄二麻子一口声称是失手,所以法院也只判了他七八年徒刑。 只是可苦了村里人了,从那以后村里一到晚上哀声四起,纸钱乱飞,还男男女女的穿着孝服,带着孝帽,哭哭啼啼的在大街上说还他孙儿的命来! 金支书的母亲没有办法出去交涉,那天他们足足谈了一晚上狐仙才撤退,不过金支书的媳妇也随之不行了。 其实她当时也和黄二麻子一样还有一口气,金支书以为她只是的了病就送到了几十里外的医院,医院一检查说人都没了心脏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 后来金家媳妇因为招惹了狐仙所以凶棺无人敢抬,金家父子赌气就自个抬着把棺材埋了,回来的第二天金支书的父亲也咽了气,金支书的母亲也一病不起。 村里人都传言他家招了狐仙,金支书也信以为真就来找田瞎子,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他们母子不死,他想带着母亲去后山再给狐仙倒个歉。 田瞎子也心生怜悯就写了两道护身符交给金支书,告诉他不一定管用做好万一的准备。 随后金支书带着母亲上了山,三天后两人走了回来,不过从那时起金支书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和街坊四邻都疏远了,就连他的侄子家的事都不怎么过问。 第71章 有人破坏 “田叔你这么说,岂不是金支书一家很有可能是狐仙附身了?”张倩听的入迷,脸蛋上还糊着几片黑锅灰,自己却浑然不知。 田瞎子也注意到了,起身盯着张倩的脸看了个明白,这才点头说:“这是干嘛去了?我说怎么越看越不像了,你这脸上糊两块锅黑干什么?” 张倩一听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哪有镜子,掏出手机对着自己咔嚓一张自拍,顿时暴跳如雷拿着纸巾擦了起来:“贺倾城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说,这是多会弄的?” 我忍住笑,急忙解释:“这是烧火那会弄上的,后来不是出事了嘛?我一着急就把茬给忘了!” 田瞎子笑着站了起来说:“不行,我的去金老头家看看去。” “田师傅我也去。” 田瞎子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看我眼色行事。” “嗯,没问题。”不过我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田师傅你的眼神我们怎么看啊?” 田瞎子:“看我咳嗽行事!” “好嘞!”我应道。 随后我们一行人去了金支书家,只是屋里并没有人,田瞎子又死命的敲了敲门说:“这老东西是去哪去了?” 就在这时金支书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看到我们哭诉道:“你们看见我的母亲了吗?” 我们否认,问他母亲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金支书说早上从大队部回来就发现不在了。 我注意了一下太阳,现在差不多到了下午一两点的样子。张翠兰也着急,说:“奶奶腿脚不好,这晌午偏西了还不见回来,会不会在哪晕倒了?” 金支书红着眼说:“我也这么想的,你说老太太能走哪去呢?” “二叔你也别着急,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吧?家里还有点剩饭没吃完要不你去吃点先垫垫肚子,我跟二宝出去找找?”张翠兰说。 金支书好像不怎么待见张翠兰,看也不看的说:“不必了,我不饿。我们还是找老太太吧,” 张翠兰犹豫了一下,又把钥匙塞进了衣兜里。 我说我们也去找,然后借路不熟的缘由将于彤和张军分到了一组,而我们跟着田瞎子,张翠兰和金支书各负责一路。 张军有些不乐意,于彤倒显得不在意一手拽着张军的胳膊说:“哥,我们走这边。” 张军被这么一叫也不好意思说不。我冲他摆摆手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待他们远走后,我才说:“田师傅要不你带我们去后山看看?” 田瞎子一阵咳嗽:“不不好去吧?我今天被污血破了先知弱的很,要是遇到狐仙恐怕我们不好对付。” 我让他放心,然后去学校取了装着法器的背包,一路匆匆向深山走去。 路途是一块块农田,因为没事我又打听先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瞎子讲先知其实是指他祖上的灵魂,他们家就是依靠祖上的灵魂依附来获得强大的能力的,中途不需要学习任何法术知识,不过也有个缺点就是越长越磕碜。所以他们家都是结婚后有了子嗣才出来干这个的。 而鬼最怕污秽之物,往田瞎子身上倒污血等于压制了他祖先的能力,所以此刻的田瞎子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张倩说:“那岂不是说村里有人搞破坏?” 田瞎子说他也是这么想的,而村里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金支书,所以他之前就是去找金支书的,只是半路遇到了我们。 “坏了,坏了!” 田瞎子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大陆拐角处一棵大槐树走去。这颗槐树树干只有小盆那么粗,不过树皮已经干枯了。 田瞎子一下抱着大树痛哭了起来,说:“这是哪个瓜娃子弄的?如今破了村里的风水看来山里的狐仙是镇不住了!” 我用指甲抠下一块干裂的树皮,只见树干上多了很多小虫眼,我问:“田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田瞎子拿着树皮看了一下说:“树皮没洞,树干中空看来虫源在根部。” 随后田瞎子又掐指算了算说:“看虫眼的大小这虫子恐怕在这里已经存活了三年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真是该死啊!”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田瞎子说这颗树是当时镇压狐仙的时候栽的,现在有人破坏大树,肯定是有人想放狐仙出来。 田瞎子拿着刀具在树根下抛了抛,用手一捏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根被捏碎了,田瞎子一声长叹,自言自语的说:“根都死了,看来没希望了!” 突然田瞎子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说:“走走,我们回家。今天我被破了法术,看来今晚有大事要发生,这后山去不得了。” 我问:“为什么去不得了?” 田瞎子面漏恐惧,见我不肯,说:“少侠,在不回去做准备恐怕明天一大早全村就变成尸村了!” 尸村两个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问:“狐仙真有这么厉害?” 田瞎子收起了刀具,拍了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说:“据说狐仙生性胆小多疑,黄二麻子先又失手杀死了狐仙,所以要遭报复是肯定的。” “那好,我们赶快回去吧。” 路上田瞎子告诉我说,这西风村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是风水并不差,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所以才造就了一窝狐仙。 种这颗槐树恰恰就是龙眼之处,让大槐树多吸收吸收地气来减弱地气,这样以来狐仙修炼成仙势必就有之前没那么容易了。 这么说我倒理解了,道理其实和分散养尸地的地气是一样的,我说:“那会是谁破坏了这颗大槐树呢?” 田瞎子摇头说:“不知,这颗树对村子里很关键村民也是知道的,所以村民对这颗树那是相当爱护生怕出事。我实在想不起来谁会来破坏这颗树。” 张倩说:“会不会是谁不小心弄的?” 田瞎子否认:“这虫子并非一般的虫害,而是人工饲养的尸虫,试问一个普通人会有这种东西吗?” 我问:“村里人还有谁懂得道术类的东西?” 田瞎子想了想说:“只有金支书的母亲三娘了!” 第72章 奇门 田瞎子说据他父辈讲金支书的父辈穷的叮当响,而金支书的母亲三娘是跟着一个道姑长大的,生的貌美如花,在那个红色年代三娘就跟金支书的父亲结婚了。 具体三娘从哪来随谁姓没人能说清楚,只知道三娘跟着道姑学过不少法术,后来道姑去世了这事也就没人提了。 我说那三娘七老八十了,加上脑袋也不是很清楚应该不会是她破坏的大槐树,在说她也是在村子里的人,而且她的儿媳妇也曾受到狐仙的迫害,这么来看就更加不能了。 田瞎子点头,笑着说:“不过这三娘年轻的时候特别放的开,据说跟曾经的于家老大还有点说不清的关系。所以有人戏说金支书应该叫于支书来着。” 我们炸舌,心说那可是红旗飘飘的年代还会有这种事! 田瞎子怕我们不信,继续讲:“本来都以为是玩笑话,可是金支书从来没反驳过,后来当了村支书对于家也算特别照顾,这就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也觉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而金支书之所以不出来反驳应该也是默认了。 回到西风村另外几组人还没有回来,而我和张倩在跟着田瞎子打下手。 田瞎子用的道具很奇特,大白豆,锅底灰,几鞭炮仗,还有一个大洋铁桶。 田瞎子让我先把大铁桶挂树上,然后让我根据他的指间在村里的各条街各条道用锅灰画着圆圈一圈一圈的围起来,最后在中间放三颗白豆。 张倩问我这有什么说辞,我摇头不知。田瞎子得意的笑道:“这是奇门遁甲里的撒豆成兵之法。” 我听说有句老话叫读了十门盾来人不用问!而眼前的田瞎子不但系数人心还熟操奇门阵法,莫非眼前的田瞎子就是传说中奇门的人? 此刻我万分激动,想不到这里竟然遇到高人,顿时恭敬不已:“老前辈,您难道...” 田瞎子笑着,摆摆手说:“少侠不必客气,老朽只是个乡村老头罢了!” 我看八九不差急忙改口,恭恭敬敬的行礼说:“老前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田瞎子也回礼说:“少侠万万不可,老朽可受不起少侠如此大礼,你这是让老朽折寿啊!” 我不解,直其腰来问:“老前辈怎么能这么说?观田师傅也算是长我两辈之人,怎么会受不起?” 田瞎子似笑非笑的说:“少侠记住就好,一般道门中人觉对不会受少侠大礼的,具体少侠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因为少侠的命数在下看不透。” 随后田瞎子指了指西落的太阳:“我们抓紧行动吧,争取天黑之前把所有的街道都围上草灰。” 看太阳已经不高我们抓紧行动,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弄完了最后一个圆圈。不过张军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都有些着急,偏偏手机还没有信号。 就在这时张翠兰率先回来,说西风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金支书的母亲三娘。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张军他们,张翠兰笑着说:“没有,谁不定两个人猫在哪感情说爱呢让我们别着急。” 张倩回了个笑,可是还是满脸的不放心,她悄悄告诉我说张军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住,遇见个姑娘基本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我也觉得不对劲,说:“田师傅,我那个朋友对这里不熟悉,我们想出去找找。” 田瞎子看天色已经黯淡说:“早去早回,尽量在八点之前赶回村子,我这眼神不太好就不去了。” 张翠兰也说二宝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就不能跟我们一块去了,让我们自个小心。还说回来要好好说教说教于彤,这么晚也不知道回家,太不懂事了。 张倩说:“没事张大嫂你急忙吧,张军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随后我们出了田瞎子的家门,不远处就是那个大磨盘,上面的王二麻子还在哪躺着也没人收尸,想起来心里还有些毛毛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一人来高的墙头翻进了金支书家的院子。我对张倩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张倩看了一眼看不太清的大磨盘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说:“那只能在金支书家门附近等我,那里离王二麻子更近你不害怕?” 张倩吞了吞口水说:“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我有些差异,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一人来高,你能上去?” 张倩犹豫了一下,最终肯定的说:“能行,不就是个小墙头嘛!你一会记得推我一把。” 看她这么有信心,我也不忍打击她说:“那好,走吧。” 来到金支书家的门前,我从门缝里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刚才的人进哪了。 张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准备,开始吧。” 我点头,来到一处相对比较矮的位置蹲下身子,鼓足劲说:“来吧。” 张倩用手试探的晃了晃,绝对文档之后才用一只脚踩在我右侧的肩膀头上问:“没问题吧?” “嗯,你自个小心。”我说。 待张倩把另一只脚踩好之后,我让她抓好,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最终张倩半个身子探过了墙头,双臂一用力攀爬了上去。 我浑身觉得轻松,说:“还可以。” 张倩怕暴露目标没有说话,我也后撤两三米,一个快跑加跳跃式的接力也爬到了墙头之上。 我注视着院子里的各个角落一圈后才问:“没有发现刚才的人吧?” 张倩确认没有,“我们下去吧?” 我说我先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双手扣着墙把身体探了下来,尽管如此落地的时候还发出了“砰”的一声。 我确定没有人出来之后,对张倩摆摆手说:“下来吧,踩我肩膀。” 张倩意会,也小心翼翼的把脚探了下来,就在我以为就要安全着路的时候一个男人用粗狂的声音说:“死妮子,宝藏在哪里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第73章 见鬼 听声音应该是从西屋传来的,口音像本地人,如果错不了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金支书! 我们互视一眼,看西屋子里没人出来之后悄悄的靠了过去,贴在窗子上一看屋子里有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 老式木床边站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一身漆黑,单手举着一只半截白蜡烛,通过身型我看出她就是金支书的母亲,此时她正背对着我们,好像在跟床上的什么东西交流。 床上躺着谁看不见,不过这间西屋传说是埋葬着她的孙子和孙媳妇,难道她正在跟尸体说话?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老太太在次发声,依旧是个男人的腔调。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不过她现在确实太不正常了。 就在我计划侧耳倾听屋内到底还有谁在说话时,老太太突然一个回头看向了窗子。我跟她打了个照面,她的眼睛泛着微弱的红光,对着我咧着没牙的嘴诡异一笑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瞬间恢复了漆黑,我以为产生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没有问:“屋里的人呢?” “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张倩低声回到。 我越想越觉得老太太肯定还在里面,指了指门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之后我打开手电悄悄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只有一张老式睡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老式的大衣柜。 我走了进去在床底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摸了一下摆放在桌上的油灯。 “嘶,有些烫手。” 张倩也打开了一旁的桌子,瞬间掏出了手枪,“里面有东西。” 桌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塑料盒,我掏出来一个打开盖子瞬间一股更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随后我又连续打开了几个,里面的血液大部分的已经干结成块,只有一个盒子里的血液还是流动的看样子刚装进去不久。 此刻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黑红色的大衣柜,我一抬脚发现地踩的久还有些沾鞋。定眼一看原来地是黑红色的,像是土地浸泡了血液一般。 我已经最好了最坏的的打算,让张倩在一侧警戒,然后撕下鞋子走过去,一个急闪拉开了柜子的两扇门。 不过柜子里并没有跳出一具僵尸或者是一个人出来,而是挂着用一根根细绳绑着若干个发黑的心脏,其中几个心脏还很新鲜,看样子应该是刚挂上不久。 “咳咳咳....”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还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 “谢谢几位了,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母亲。”金支书一边开门一边说。 张军背着一个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不碍事,没出事就好。” 张翠兰戏说道:“二叔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咱小于的未婚夫了,不用这么客气。” “哦?” 金支书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审视了张军一番点头说:“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张军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突然看到了我们说:“贺师傅你们怎么在这?” 金支书也面露疑惑,笑着说:“两位怎么到这了?正说要找你们去呢!” 我哼一声走了过去,拽着金支书胳膊拉了过来说:“少装算了,你来说说屋子里的东西怎么解释?” 金支书马上明白了意思,笑着说:“几位不知,那屋子的血其实是猪血,老太太张罗的。” 张倩冷眼说道:“猪血人血你以为我分不出来吗?” “那真是猪血,我想几位是误会了。”金支书解释说。 我拉他到了柜子旁,用手电指着里面的心脏说:“这是怎么回事?猪的?” 金支书看到柜子也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说:“不知道,原先这个柜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我说:“不是你所为也是你母亲所为,你说不了也是帮凶,这事你会不知道?” 金支书一脸为难:“这,我真不知道,这屋我很少进要不问问我母亲?” “噔噔蹬......” 就在这时村子里传来一阵机枪的响声,田瞎子晃晃悠悠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说:“总算回来了,我给你们说马上不要出门了,妮子快关门。” 张翠兰也不问何事,转身关了大门。 我问田瞎子怎么回事,田瞎子说狐仙已经来了,刚才的爆竹声就是给鬼兵助威来着。 田瞎子看我么不解,解释说:“大白豆是无法变成兵的,而是依靠大白豆来招地狱的饿鬼前来助阵,所以此刻是不能出去生人的,否则被恶鬼看到会被恶鬼一并拉到地狱去。 看田瞎子说的认真,我说:“其他村民知道吗?” 田瞎子说:“少侠放心吧,我刚才都通知了。” 金支书走了过来说:“田老头正要找你呢,来看看我母亲怎么了?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田瞎子听后急忙去给三娘把脉,刹时田瞎子又把手缩了回来说:“坏了,你母亲已经咽气了!” 金支书一听也口吐白沫,倒了下去,两眼发直,浑身僵硬。我以为是癫痫发作,而田瞎子却说这是中毒了。 几分钟后,金支书停止了挣扎,田瞎子弯腰用手替金支书闭上眼睛叹气说:“金老头,不是不救你,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啊!” 我说:“这毒性这么猛,就算能出去恐怕也到不了医院,所以不必自责。” 想去刚才屋里的老太太,我问张军是什么时候找到金支书母亲的。张军告诉我说天刚黑的时候,那个时候金支书母亲已经昏迷了。 我看了下时间发现现在刚九点一刻,刚才的事也就发生在半个小时以前,看样子刚才应该不是金支书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随后我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任然什么人影也没找到,我就问:“田师傅,有什么办法可以女身男声,而且瞬间可以消失的?” 田瞎子想了想说:“女身男这个不好说,但是可以瞬间消失的只有是鬼了。” 我心说难道刚才是见鬼了?急忙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田瞎子。 第74章 瘟神 “你刚说那个人是女身男声?”田瞎子面漏凝重的问。 我:“嗯,怎么了田师傅?” 田瞎子回头摸索了两下:“妮子,快到我去那西屋看看。” 没等张翠兰走来,我掺住田瞎子说:“我来吧,田师傅到底里面怎么了?” 田瞎子:“少侠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 我也不敢怠慢掺着田瞎子进了西屋,田瞎子神似警犬的样子深吸了几口气说:“果不所料,气中带血。” 然后蹲下身子在泥土地上用手扣了一把黑红色的土看了看说:“血沙土,养尸地,此屋必定有玄机!少侠,此屋死角可有燃香的痕迹?” 看田瞎子说的振振有词,知道他看出了门道,我在屋子的四角看了看果然发现四个酒盅,每个酒盅里各有一段残香。 “田师傅,有!” 田瞎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拐杖在中间的位置敲了敲说:“那就对了,那四个角各埋了四个人头,而这里埋着一个婴儿所以此阵叫望子成龙。” 一听有人头我急忙离墙角远一点问:“田师傅什么叫望子成龙呢?” 田瞎子解释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古老的人祭,将活男婴当祭品,四个成人人头当陪衬。 而神要是欣赏这个男婴,这个祭祀活动就算成功了,如若不然这个祭祀就毫无用处。所以四个人头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男婴身上,希望他能的到神的满意降福下来,就这样就成望子成龙了。 “迂腐,这样残忍算什么神吗?”张倩在门口愤愤不平的道。 田瞎子回头看了一眼说:“不错,他确实不属于真正的神,而是瘟神!” 瘟神两个人字田瞎子咬的很用力,双眼也变的非常凌厉似乎瘟神就在他面前一般。 我说:“田师傅是否在说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五瘟使者吗?” 田瞎子摇头说道:“我国历代部落那么多何止五位瘟神,其中拜仙拜鬼的数不胜数,只不过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而已。” 随后田瞎子走到床前用拐杖敲了敲窗板说:“而这里就是瘟神所在的位置。” 我过去将被褥卷起,然后一块一块的拆下窗板,果然看到一具骨架,看大小应该是个男性。 而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手,乍一看还以为是三只手的男性,不过仔细一看就发现他的身下应该还压着一具尸体。 田瞎子也看在眼里说:“不好雌雄双煞,夫妻同修,混交阴阳,怪不得他雌雄同体看来已经成气候了!” 雌雄双煞我听说是需要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同时修炼的,一个死人埋在地下,一个活人躺在床上,而那两个人还最好是夫妻。 历经一系列的复杂仪式之后这两人就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半男半女的阴体。这阴体因为有活人存在所以阴中带阳,很接近活人的特征,这也就是说纯阳法器是对他起不了作用的。 田瞎子耳朵动了动,用鼻子嗅了几下说:“不对,这床顶上面应该还有活人。” 这种床用料很厚实,上层也是铺着松木板,而且一圈还围着花边,为了鉴定我让张军找来两把椅子,然后站了上去。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睡着一个女人,脸色白森森的,看样子像是小于的双胞胎妹妹。 “于彤,于彤?”我喊了两嗓子。 张军说:“小于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我回头看了看果然早已经不见了小于的身影。 张翠兰也发现我不对劲问:“大兄弟怎么了?” 我让张翠兰上去看看,问她这是不是于彤的双胞胎姐姐。 张翠兰一看也傻了眼,半天才说:“于彤父母就生她一个,哪来的双胞胎姐姐啊?” 我们都傻了眼,田瞎子让张翠兰下来,自己也去看个究竟,轻声喊道:“孩子,给爷爷说这是怎么了?” 于彤有了动静嗓子里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田瞎子让我们别说话,自己老泪纵横的听着。 许久田瞎子才拭泪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其实你不是无依无靠我就是你亲叔父啊!” 张翠兰也瞪大眼睛说:“爹,您是于家老二?” 田瞎子点头说,早些年他为了继承祖业所以举家离开了,后来因为毁了容又回到西风村,这事于老大是知道的,只是两家并没有相认。 我问:“田师傅,这个小于是真的?” 田师傅点头说:“这孩子胳膊上有块黑色胎记是错不了的。” 我不禁替张军捏了把汗,看了他一眼。 张军急忙也上去看了看说:“贺师傅这个不是跟我一起的那个于彤。” 田瞎子说那个有可能是狐仙变的让我们小心,然后一边怪自己粗心一边让我们帮忙把小于抬下来。 当我们把于彤抬到院子的时候,张倩大叫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才躺在这的金支书的母亲也不在了。 我看大门敞开着追了过去,觉得尸体肯定是那个假于彤弄走的,只是不知道它们要金支书母亲的尸体干什么。 张翠兰抢先一步关上大门说:“大兄弟不要命了?田师傅叫你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于彤把脉的田瞎子,想起来他刚才交代的话说:“我只是在门缝看看,应该没事吧?” 田瞎子微闭着双眼点点头。 随后我贴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外面已经雾气弥漫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得不开启天眼以探究竟。 只见街道上一群穿着孝衣带着孝帽的行人缓缓前行,队伍的最开头是两个撒钱童子将篮子里撒不完的纸钱厚厚的撒在地上,覆盖住了田瞎子布置的阵法。 紧随其后的是队伍抬着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太双眼泛着红光,看样子那个老太太应该就是刚才的瘟神。 后面的人三步一走五步一拜,根本看不到田瞎子请的冤鬼在哪里,而且阵法好像也起不了一点作用。 就在队伍快要紧接末尾的时候,我看到了假于彤和金支书母亲,她们两个也穿着白色孝衣跟着队伍里的人跪拜着。 我有些好奇:难道刚才的三娘没死? 第75章 镜面人 眼看游行队伍就要走远,我有些着急说:“田师傅你的阵法怎么没用啊?” 田瞎子正在精心为于彤诊治,不要烦的说:“谁说没用?你看看各家各户的门口。” 我急忙又透过门缝查看,果然看到每家每户的们门前各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黑色气团,像站岗的卫兵一样动也不动。我说:“可他们要走了!” “那就让他们走!”田瞎子加重了语气。 “这样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以后我们上哪找他去?” 田瞎子没有等我说完,接过话说:“我自有安排!” 我有些不甘,张倩对我摇头,看于彤伤的不轻我也没有在说话。 田瞎子用100多根银针封住于彤的穴位,才松了一口气解释说他已经在想办法对付他们了,今晚因为有瘟神压阵所以不能动手,否则全村的人都要受牵连。 我知道瘟神是厉害的角色,但是全村都受牵连还是让我没想到,因为当时和鬼将打也只是毁了一座瓦房而已。 张倩问:“田师傅,于彤....” 没等她说完,田瞎子整了整细眼说:“不妨事,能活!” 我把视线移到浑身像个刺猬的于彤身上,她的情况跟黄二麻子很像,只怕也是没了心脏,好在田瞎子技术精湛才勉强让她喘口气。 张翠兰自然也看在眼里,哭哭啼啼的直骂自己笨,说这么久没有发现那个于彤是假的。 田瞎子仰天长叹道:“双生镜,镜像人,只怕她亲娘也难辨真假啊!” 我们听的似懂非懂都流露着求知的目光,田瞎子确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天也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过夜各自找地睡去吧。” 既然人家不想说我也不想多问,只是再进屋门时候田瞎子叫住我说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让他们先进去,又退了回来问:“田师傅你是要给我讲双生镜的事?” 田瞎子摇着头,不过嘴里却说着让我说说看。 我说我只知道个大概,相传秦始皇搜刮人间宝物的时候得了一个世间宝镜,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一分为二,不过另一个镜像人并没有这个人的思想,只是个躯壳罢了。 田瞎子微闭着双眼听的入迷像是睡着了,就在我计划悄悄回屋的时候,田瞎子开口道:“其实这面镜子有两个,一阴一阳,阴镜为凤镜上雕七彩凤凰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一分为二,另一个为阳镜上雕金黄蛟龙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合二为一。” 之后田瞎子又问,“你可知道小于伤势如何?” 我说:“此人已经没有了心,全凭银针封魂要不早就命丧九泉了。” 田瞎子瞬间泪流满面,“是啊,人无心不可活!” 我说:“田师傅应该是有话跟我说吧?天也不早了,不妨直来直去。”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田瞎子咧嘴笑问:“少侠,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应该不是来帮困扶贫的吧?” 我顺手拿来一个马夹,坐了下来说:“没错,我是来取一样东西。” 田瞎子膀子向后一震,异常警惕的问:“什么东西?” 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虞子树后人,找到宝藏必须他带路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说:“秦王地宫的麒麟竭!” 田瞎子眉头微动,嗖的一声一根竹竿向我袭来。 我知道奇门遁甲可以凭意念操控任何物体,眼前还是位高人,所以我也不敢怠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接住了那根被削尖的竹子。 本来我可以躲开,只是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觉得现在正是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候,好让他乖乖交出东西。 只是那竹子并不跟我想的一样,而是随之转了一圈,咔咔竹竿被拧的细碎,竹刺扎满了我整个手掌。 田瞎子低声怒道:“没人能从我于家后代身上得知宝藏的任何消息,我劝少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赶快离开吧!” 我问:“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用其他东西做交换。” 田瞎子:“没有办法!” 我说:“我要非取不可呢?” 田瞎子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突然带着利刃的拳头就像我喉咙刺来,我顺手握在了利刃上了,田瞎子恼羞成能怒,说“除非死人,既然少侠想知道,老夫就成全你好了!” 我忍着痛,冷笑起来说:“我本来就是死人,没看到我没有血吗?” 田瞎子也意识到问题,看向了匕首说:“你,.....你到底是谁?” “死人,田师傅你说话应该不会不算数吧?”我说。 “爹,你们怎么了?”张翠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屋们口问道。 田瞎子手回了利刃,竹竿也随之弹了回去,说:“没事,我们只是在讨论明天如何收腹狐仙而已。” 张翠兰:“哦,干爹我是来告诉你床铺我已经给你打理好了,可以休息了。” “嗯,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吧。”田瞎子说。 “哦,那好。” 待张翠兰离开,田瞎子说:“你也回去睡吧,我考虑考虑在说。” 我也不着急,转身离开了。一进屋张倩就问:“田师傅跟你在聊什么?窃窃私语的!” 我看屋里人好像都没有睡,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田师傅不是刚说了吗?抓狐仙而已。” 张倩半信半疑:“真的?” 我怕话多漏馅,点头说:“那肯定是真的啊。 然后张望了一番,发现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住处问:“今晚我睡哪!地方找好了吗?” 张倩说他们就等我商量这事呢,因为金支书家就两张床,田瞎子老寒腰所以不能睡地上,而现在只有一张床可以选择了。 我说那还用问,肯定你们两个女同事睡地上,我和张军打地铺了啊? 张倩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是没有多余棉被用来打地铺了。” 我一阵惊呼:“不是吧?这金支书家好歹是个村支书,应该不会这么穷。” “贺师傅,是真的。”张军说。 见张军这么说我知道这事是没跑了,可是这夜晚可冷,真要睡着了晚上非冻死不可。 不给我也有办法,几下拆下来屋门上挂的几个棉门帘说:“都去睡吧,今晚我和张军就盖这个东西了!” 第76章 奇怪的张翠兰 随后张倩和张翠兰睡在金支书母亲的竹床上,而我和张军在外间打了个地铺。 张军见没有外人,压着嗓子说:“贺师傅我怎么觉得那个张翠兰也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问。 张军说:“张翠兰刚才表情有些不自在,心里明显有鬼。”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加之镜像人的存在,悔不该让张倩跟她睡在一起,现在难免有点让人不放心。 我几次起身想进去看看情况,可是我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在说夜那么长我总不能耗在里面不出来吧?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突然我脑袋一亮想到了谢红,她本身就是鬼体不受障碍物的限制,而且又是女流之辈。只是最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只没有露面。 想到这我怕张军误会就悄悄的出门找了一个角落,对着手串轻声喊道:“谢红?谢红?在不在?” 张军一声咳嗽:“贺师傅,你怎么了?” 我回头一看张军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没什么啊?你怎么出来了?” 张军说:“我看你出来了,以为你想到了办法,所以我出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哦,那没事,我就是尿急出来上厕所而已。”说着我向茅厕的方向走去。 看无人跟来又对着手链喊了几句:“谢红,你到底在不在?干什么去了?” “来了,吵吵什么?大晚上的?”谢红很不高兴的回到,然后一缕青烟飘了出来。 谢红率先捏住了鼻子,非常吃惊的问道:“贺师傅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要....” 我一声清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嘘,你小声点行不行?” 谢红眼睛瞪的更大了,脸色顿时有些生气:“你真的......” 她的声音很大,我急忙捂着她的嘴说:“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让你帮我进屋监视一下张翠兰。” 谢红知道误会了,脸蛋儿一红没好气的说:“那你早说啊!” “你也的让我说啊?”说完我白了她一眼,心想我又那么龌龊吗? 谢红抿抿嘴,夺路而逃,嘴上还说着:“谁让你长像长的太不让人放心了呢!” 当然她没有给我还嘴的机会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顺道方便了一下,理了理衣服出去了,迎面又碰到了张军,我被他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又来了?” 张军说:“我上卫生间。” “哦。”我。 张军进了茅厕突然又探出了头问:“贺师傅我怎么刚才好像听到有女人在说话啊?” 我没好气的说:“哪有,那是我在唱歌。” 张军半信半疑的说:“是吗?” 回到屋里问谢红探查的怎么样了,谢红说张翠兰一只在看窗外,是有点不对劲。我让谢红回屋监视她,有情况像我报告。 谢红一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我被她逗乐说:“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 随后我躺在地铺上蒙头而睡,但是还是很冷浑身一直在打哆嗦,后来就这么迷迷糊糊对睡着了。 “贺师傅,有情况了!”谢红在我耳边喊道。 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张倩怎么了?” 谢红指了指旁边熟睡的张军,让我小声点,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她很好,我是说张翠兰刚才出去了。” 我急忙追到了院子,看到张翠兰鬼鬼祟祟的去田瞎子房间看了看,然后又到大门口看了看,确认身后没人之后悄悄打开了大门。 张翠兰很是小心,先探着半个身子在外张望半天之后才捏手捏脚的关上门离开了。 我也抓紧追了出去,发现外面的雾气已经消散,狐仙和恶鬼也没了动静,只留下地上的厚厚的纸钱。 谢红压着嗓子问:“贺师傅,你说她是想干嘛?” 我小心的紧跟着张翠兰,摇头说:“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会不会跟着她了。” 谢红灿笑一笑说:“你说她会不会是去给狐仙通风报信?” 我:“很有可能。” 谢红眼睛泛着贪婪的目光说:“贺师傅你说我这次算不算立了打工一件?” “算是吧。”我说。 谢红笑道:“那贺师傅有空的时候别忘了点播点播我。” 我问:“为啥,你一个人修炼的不挺好吗?” 谢红嘟着嘴说:“我不想落后那个长官芸。” 我以为她们两个闹矛盾了,“你就不能让让她吗?她一个残疾人本来就够可怜了,你跟她比个什么劲?” “我哪欺负她了?我好心好意找她玩她根本就不搭理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是不想落后于她。” 我回头看了谢红一眼,心想怪不得她这两天没动静了,原来是在里面生闷气。说:“可以,不过我可告诉你上官芸的能力绝非是你一朝一夕就可以超越她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急功近利,否则容易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谢红白了我一眼:“我哪急功近利了?”随后谢红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张翠兰说:“贺师傅,你看她好像回家了。” 我一看果然如此,待张翠兰关上大门之后,我从一处矮墙跳了进去,悄悄的靠近窗子,然后用手指浇了一点唾液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圆窟窿。 我心水这电视也没算白看还真好使,然后弯腰像屋里看去。 只见张翠兰替大宝加盖了一床被子,然后坐到炕头摸了摸大宝的头,不知道在琢磨这什么。 之后再无其它动作,看情形大有生离死别的样子,过了好大一会儿张翠兰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我看到白花花的脊背的时候,我瞬间移开了视线,心里暗暗自责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人家张翠兰只是不放心大宝而已,而我竟然偷看人家寡妇脱衣。 谢红也看在眼里,指了指亮着灯的窗户说:“贺师傅,要不要我在监视会?” 我说:“你想监视就监视。” 张翠兰好像听到了动静说:“谁在外面?” 我撒腿就跑,一个跳跃从墙上翻了出去,直到跑了老远确定没人追来之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否则这事要传出去小月指不定该怎么看我了。 第77章 他们跑了 我看四周无人跟来才小心心翼翼的推开金支书家的大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之后才谢天谢地的松了一口气。 谢红轻飘飘的又飞到我眼前说:“贺师傅我跟着你可是啥不该干的事都干了,你可不能喜新厌旧以后不要我。” 我知道谢红是相中我的道家宝贝了,毕竟那东西对鬼魂来说滋养的很。不过我也有些困了也没工夫跟逗她,告诉她只要不出去害人我是可以一直留着她的。 谢红听后很高兴,一转身不动了,说:“贺师傅不好了,于彤不见了。” 我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急忙跑回了屋子,张军睡的很死正在打着呼噜,我又去张倩屋子里看了看,张倩也睡的很香。 我不禁暗道:“还好没有出事,真是吓死我了。” 当然于彤丢了也是大事,我有必要通知田瞎子,只是当我走到田瞎子睡的房间的时候田瞎子也不在了,而且床铺叠的整整齐齐根本不是像人有事出去的样子。 谢红说:“贺师傅会不会我们上了张翠兰的当了!她是有意引我们出去的!” 我想了想这也很有可能,因为张翠兰根田瞎子关系不一般,而且刚才张翠兰想回家看孩子也没必要弄的这么神秘。 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张翠兰是和田瞎子算计好的,然后她脱衣服也是故意想赶我走,然后趁机和田瞎子离开西风村甩开我们。 “老奸巨猾!我说田瞎子怎么会跟我套近乎,原来他一直就怀疑我了。” 说着我急忙回屋叫醒了张军和张倩,张军打着哈欠说道:“怎么了贺师傅?” “出大事了,一个瞎子你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谢红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军先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认出了谢红,嗷的一声倒退了几步说:“你....你你是谢红?你不是已经死了?” 谢红故意做个鬼脸吓唬他,看张军瑟瑟发抖的模样谢红咯咯的捂着嘴笑了。 我让谢红别闹,然后让张军别害怕告诉他谢红的事。 张倩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问:“怎么了?张大嫂怎么不见了?” 我说:“他们可能怕我拿他们的麒麟竭,趁着夜色跑路了!” “什么?田瞎子跑了?”张军反应很大,眼睛瞪着溜圆表情很是夸张。 我点头道:“看时间应该跑不远,我们抓紧追兴许能追上,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恐怕以后在想找到他们就难了!” 张军一听直责怪我不会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让我给说出去了。 张倩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追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条路跑的。” 我说村子里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我们来的那条,一条是通后山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去后山的路上追,张倩和张军去那条公路。田瞎子眼神不好,张翠兰又是个女人还领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跑不远。 张倩有些担心的说:“后山有狐仙,你自个去不是很危险?” 我说我会道术,身边还有谢红不会有大问题的,倒是你和张军什么都不会路上要多小心才是。 张军拍了拍胸脯说:“贺师傅,有我在倩倩不会出事的。” 我点头,拍了拍他恶肩膀不无担心的说:“我知道要是对人你肯定说的到做的到,只是他们都是精通幻术的,到时候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倩倒是看的开,从脖子了拿出护身符说:“不怕,我们有这个。” 我笑了一下,那东西其实在普通人手里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可是张军一个人明显又不行,我说:“那就这样吧,各自小心,如果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事可以咬破舌尖的血点在自己的眉心。” 见张军不解,我解释说舌尖血是人体至阳之血,对付历鬼很有效,至少段时间他们是伤寒不到你们的,但是遇到狐仙那些个就显有点蹩脚了! 张军连连点头,只说自己没用该早学点道法的。我也觉得多个徒弟是多么重要的事,告诉他今天这事过去之后我就教他。 “那成。贺师傅你可不能反悔了,我今个一定把倩倩平安给你带回来。”张军说完,对张倩说:“可以走了吧?”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说:“我相信你,回来之后我就收你做关门弟子。” 张军回头摆摆手说:“那成。” 随后我也跟着谢红上路了,不过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能把我的毕生所学教给张军也不算枉费了老道人振兴道术的重托。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贺师傅会没事的!” 我冲她点了下头,表示对她的话赞同。 只是谢红又说:“贺师傅你就算挂了,也可以和我一样在珠子里修炼,到时候不但可以习人道,还可以习鬼道多好的事啊!” 谢红说完还歪着头想了了一个名字说:“就叫人鬼双修。” 我差点被她气差了气没好气的说:“你能修是因为珠子在我身上,我掌控着珠子。到时候我挂了珠子不知道跑谁手里了,万一他是个大恶人要挟我,我还修个屁啊!” 谢红想了也觉得是这个理,不过她马上又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说:“贺师傅,你可一定不要死啊!你要死了我这还没修炼成型,那岂不是要玩完了!” 我说:“你何止是玩完,你不被人玩就够烧高香啦。” 谢红一听急忙挥着小手说:“谢师傅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可不想做鬼还被人玩了。” 我说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她大可把心放肚子里,不过我又对谢红刚才的话产生了兴趣问:“你刚说你做人被人玩了?” 谢红急忙捂着嘴,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阴阳怪气的,挑了挑眉毛说:“真的?” 谢红刷的脸蛋红了,眼里还浸着泪花说:“贺师傅都怪上学时自己家里穷,没有办法就去给别人当小老婆了啊!” 我有些诧异,不过我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因为我家里也穷,穷到交不起学费。想到母亲将卖农产品的钱塞到我手里的时候那种心情,真的觉得只要在多些钱尊严什么的真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随后谢红一声长叹说:“都是生前的事了,想想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第78章 谢红的心思 谢红一边走一边讲,说她家境贫寒为了减轻家庭经济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二奶,后来因为母亲患乳腺癌又稀里糊涂的成了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孩子的干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就挂掉了。 谢红说完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道:“贺师傅,你说这一切真的都是天命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啊?你看我这命还不知道在哪拧着劲呢。” 谢红见我走的急也不在说话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一个绿油油的光球,说道:“贺师傅天这么黑,我看还是我来带路吧。” 天很黑辨识道路有些困难,出于对谢红的信任我对她点头说:“那就快吧。” 随后谢红开始起伏不定的快速移动,而我也跟着她不远不近的奔跑了起来。直到后来我的眼睛里只有那颗绿球,耳边掠过嗖嗖的风。 就这样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谢红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前面有危险也急忙刹住脚步,气虚喘喘的说:“前面怎么了?” 谢红显化出原型,左右探查一番后才说:“贺师傅我觉得我们走的时间不短了,怎么还没有进山啊!” 我吐了一口酸水说:“是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缺少锻炼体力不支才觉得跑的不短了,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谢红翻了个白眼说:“我没觉得,我是看你受不了才停下来的。” 我突然想到鬼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因为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了。顺便看了一下表才跑了半个小时,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跑像太难看了居然被谢红看了出来,松开了领子上的纽扣说:“不要紧,我还能跑。” 谢红一脸嫌弃看了我一番,说:“贺师傅没看出来,你还挺拼的。” 我说:“我再不拼就没命了,要是让那老头跑了我上哪找他去?” 谢红嘟囔着说:“好像是那么个理。”随后又清了清嗓子说:“贺师傅,你说那个老头本事那么大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追上?就不会在路上设个绊弄个迷魂阵什么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谢红讲的很有道理,那田瞎子鸡贼的的很现在又知道我的目的,手段多高现在也不好下定论。 在说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按理来说我刚才跑那么快确实也该到山口了,怎么现在连一半都没走到也确实有些奇怪。 我问:“你就是想到这个才停下来的?” 谢红用力的点点头,笑着说:“贺师傅你说我这次算不算立功了?” 我也不知道谢红为啥这么看中这个,说:“算,你到底有何居心?” 谢红说:“贺师傅我想回家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趟我家,让我看看病重的老母亲吧!” 随后谢红怕我不同意哭诉着说她母亲病重之后无依无靠,现在几个月没回去看看她不放心。 我问:“你母亲病重你家里就没有别人了?” 谢红说她母亲康复之后有她堂哥照管,因为她家没有儿子只能她堂哥继承家产所以照顾也是应该,只是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多少让人有那么点不放心。 我多少有些感动说:“行是行,不过的等我把这件事办成之后。” 谢红听后非常高兴,又变成一个绿球说:“贺师傅我们开跑吧?” 我没好气的说:“跑什么跑?你说的对我们可能真的被困在阵里了。” 谢红又恢复了原样,略带惊恐的说:“不是吧?要是这样我可自己先回家了!” 我就知道她要开溜,用一个红绳趁机绑着了她的一只手腕说:“还想溜?这次你的留下来跟我破阵。” 谢红哭丧着脸,哀嚎道:“什么?我们听错吧?我又不是学考古的,我哪会破阵啊?” 我说我也不会,你不留下来给我参考参考意见弄不好今晚我们都的栽到这。 谢红也被吓到了,停止了挣扎:“可是,我真的不会啊!你让我怎么参考意见?” 我说:“你没听说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一个一个都想避闲你可知道一步踏错就会步入万劫不复深渊!” 谢红听后急忙向我靠了靠,悄声问道:“不会吧?刚才问我们跑了那么久!” 其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只是不想大晚上的一个伴都没有。而那个上官芸是个哑巴,自从进去也很少露面,所以现在只能委屈谢红了。 我说:“那谁知道,万一是那个老头子不想杀我们呢。” 谢红刚一张嘴,我就说:“别以为他刚才不杀现在就也不杀,没准他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正准备动手呢!” 谢红闭上嘴巴,我接着说:“那瞎子可以杀人于无形死在这恐怕连个给我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谢红:“应该不会吧?反正我都死了也没尸可收啊!” 我说:“什么不会?那老头是个瞎子平时不知道心理多扭曲呢!你还指望他会乖乖放我们出来?” 谢红眼珠子转了几圈,用手指了指我的手串说:“还真是,她就是脾气有些怪。” 我心里一阵窃喜,说:“知道就好,现在是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了!” 谢红连连点头:“嗯,贺师傅你可以松开我了,我已经知道厉害关系了。你总不能老绑着我一只手吧?那多难受啊!” 我看谢红同意,松开了红绳说:“知道就好,别忘了我还要带你回家呢,要是我今天躺到这恐怕你这辈子别想回家了。” 谢红也生气了,嘟囔着说:“知道了,别说了行吗?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胆小鬼!” ...... 我心说明明胆小的一直是她,怎么成我了呢?难道她看出来我在故意夸大其词吓唬她了?可是我这也不算夸大其词啊?因为那个老头本来就很古怪好吗! 想到这,我来了底气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为我们考虑!你要是不相信现在我也没拦你,你可以自己回去。” 谢红见我生气,又急忙讨好起来:“好了好了,我瞎说八道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 第79章 奇门幻阵 天上一个星星也没,四周也出奇的安静,我掏出罗盘放在手掌上,只见罗盘的指针缓缓的转动着固定不了方向。 谢红也看在眼里,问:“贺师傅这什么情况啊!” 我说:“被你说着了,我们早都入阵了,也不知道现实我们置身哪个位置。” 说完我有些担心张倩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跟我一样也入了阵。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快破阵吧,早点出去说不定还能帮帮他们。” 我点头,问:“你之前学的什么专业?” 谢红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说:“贺师傅你该不是真指望我破阵吧?况且我之前也不是考古的,更不是研究周易的,你让我一个学表演的来给你破阵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说我不是让你破阵,只是想跟你聊天静静心思,然后我好分析田瞎子怎么布的阵。 谢红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那还用说,田瞎子下午不是让你们撒炉灰来着吗?我猜这么大的阵一定不是几分钟就能完成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在理,怪不得田瞎子一早就让我们回去布阵呢,原来是在半路就看出来我们的目的,所以又带着我们潜了回来。 想到这我不禁要佩服田瞎子,竟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而我们却浑然不知,还自己动手给自己布了一个迷魂阵。 随后我又想着下午用炉灰撒的圈,没发现哪里有缺口,因为灰是我撒的基本都很匀称。还记得当时自己很卖力生怕在哪里留下个缺口,就是有缺口还被自己屁颠屁颠的给重新堵上了。 现在真想给自己俩嘴巴子,你说你撒那么匀称干毛啊!好歹留个口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了吧! 谢红见我发呆问道:“贺师傅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我不能直接说是我自己亲手把阵布的这么完美的。而是席地而坐将罗盘放到腿上,编了个瞎话说我正在思考破阵之法。 “哦。”谢红蹲了下来,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发觉她根那个调皮捣蛋的杨馨还多少有几分相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拿她出来做比较,或许是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随后我无趣的抿了抿嘴,继续这我的工作。谢红看在眼里脸上挂满了问号,不过也没有多问生怕打搅了我。 我对阵法了解不多,仔细观察罗盘之后发现指针在左手方位偶尔停顿一下,所以我凭主观意识觉得那里就是正南方。 就在这时昏暗的天空忽然淋淋漓漓的下起了小雨,与往常不同的是雨滴还没落地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地上还是很干落在身上也打湿不了衣服。 就在这时我看见离我们有十几米之隔的张军和张倩,他们在盲目的转着圈找出口,我一时有些欣喜喊道我在这。不过他们并没有听到。 谢红问道:“贺师傅,他们这样乱转会不会有危险?” 我摇头说:“危险是肯定的,只是我们也不能妄自去追。” 谢红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 我告诉她说这些有可能是幻影,去追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如果老头真的懂了杀心我们恐怕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谢红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贺师傅可是我们刚才跑了那么久怎么就没事呢?” 我指了指张倩消失的地方说:“我们刚才可能跟他们一样,在有限的空间转圈。” “明白了。”谢红说完蹲了下来,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不说话了。 我席地而坐也干巴巴的看着她。谢红不本能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确定干净后说:“贺师傅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不由乐了,说:“你本就是鬼魂衣服怎么会脏呢?” 谢晋砸了砸嘴,翻了个白眼说:“那你也的赶快想办法啊?老看我有什么用?” 我笑说:“我当然是在验证我刚才的判断了,否则我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怎么出这幻阵?” 谢红恍然大悟,哦的一声拉了个长音点着头说:“你是在等他们在出现?” 我伸手很自然的刮了她一下她的鼻子说:“答对了!” 谢红顿时羞红了脸不在说话了,我也有些尴尬转移了视线,也不知道刚才就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刮她的鼻子呢? 谢红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说:“贺师傅你说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平安出去的。” 就在这时张军和张倩又从相反的方向又走了过来,这次他们还是背对着我,我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头哪怕只是那么一眼。 眼看他们消失不见,就在我摇头惋惜的时候张倩突然转过了身,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的时候笑着摆摆手张着嘴说着什么 同样我也听不清,只见她兴奋的拍了拍张军的肩膀指了指我们,张军也显得惊讶,张嘴说着。 我用手指了指耳朵,拜拜了摆手喊道:“我们听不见!” 张倩也发现了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不过她很快露出了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一只胳膊手比划道:福尔摩斯密码。 我点头,也用手敲击着说:“没错,难不倒我们。” 张倩笑的更开心了,我告诉她们不要乱跑了,现在我们被困在了阵法之中。 张倩听后不自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我告诉她说:幻境。 张倩似懂非懂,出于对我的信任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告诉她先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汇合一处,然后一起找出口。 张倩面漏恐惧,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这么深得沟壑怎么夸的过去呢?” 这个我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我觉得只要是幻境应该夸的过去让她安心等待。 最终张倩点了头,谢红看不懂我们的手势着急的问:“贺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呢?” 第80章 转机 我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保密,谢红生气的崛起了嘴翻了个白眼不在说话了。 接下来我在三双期待的眼神下开始找幻阵的缺口,我率先拿出一道黄符超身边漆黑的介质空间拍去,只是符纸没有一点回应消失了。 每个人眉头都皱了一下,我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了不知道这田瞎子是怎么将幻阵布置的无限大的。 此刻我们就像深处在两个房间,中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而那堵墙竟然深部可测,应该犹如宇宙中的黑洞一样。 为了验校是否犹如黑洞,我用手试探性的伸了进去。忽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差点把我吸进去,好在谢红反应快拉住了。 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张倩惊魂未定的摇着头打着手势说:“不要在尝试了,我看我们还是分头找出口吧。” “不行!”我大吼了一声,把谢红吓得膀子一颤,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太危险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见其他人默认之后,我又拿出了老道人留给我的道书,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里面并没有提怎么破解阵法。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一点又用的都没有,就在这时大公鸡喔喔喔的叫了起来,只见天边也逐渐泛白。 就在这时奇门法阵消失了,我们四人一直在围着大磨盘转圈,路口还有我撒的草木灰,不过已经被踩的不像样子了。 磨盘上还用一块棱形石头压着一封白纸黑子的书信,上面写到:请回吧,虞家世代守护的东西是不会给任何人的,放心狐仙我自会处理。 张军用手在地上捏了一撮灰拿在眼前看了看说:“好厉害,你说刚才就是这东西把我们困住的?” 我点点头,幽幽的说道:“还是我自己撒的。” 张倩看了看信纸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吧?” 我哀叹了一声说:“来都来了,我们还是追追看吧,这么多天的过去了。” “那好我们还按原计划分头行动。” 张倩说着对张军打了一个颜色,我急忙拽住了她说:“不用了,田瞎子应该是去后山了。” 就在这时张翠兰浑身是血的拉着大宝跑了回来喊道:“你们快跑,狐妖降不住了。” 我看张翠兰神色慌张不像是说谎,问道:“怎么了?怎么会降不住了呢?田师傅呢?” 张翠兰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我说他们昨晚就已经和田瞎子去降服狐妖了,本约定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可是田瞎子去了很久都没音信后来香都灭了也没见田瞎子出来,所以张翠兰就着了急自个带着大宝跑了回来。 我问:“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弄的?” 张翠兰看了看身上的血渍说:“这是黑狗血辟邪用的。” 我突然恍然大悟问道:“你们就是拿这个东西出得阵法?” 张翠兰一愣:“什么阵不阵的?我只知道这是干爹让俺这么弄的。”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刚才我们是被困在了鬼镇所以黑狗血可以辟邪破它,看来田瞎子并不想害我们只是想暂时困住我们而已。 我让张翠兰别说了赶快带我们去,只是张翠兰犹豫了,我说:“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救你干爹一命,晚了恐怕连尸首都被狐妖吃了。” “可是?”张翠兰还是犹豫。 我说:“赶快吧,我本是道士能帮上忙。” 张翠兰看了看张倩,张倩说:“是的你赶快带我们去吧,你想想看要不你干爹怎么对他这么恭敬,一定是有特殊的能力啊!” 张翠兰看了看大宝说:“好吧,不过等我把大宝送回家。” 我看张翠兰同意,半开玩笑的说:“那嫂子你快去,不过这次可不能在偷偷的开溜了。” 张翠兰笑了笑说:“不会了,说带你们去一准带你们去,拼了命也带你们去。” 张倩说:“那就快去,大宝还等着你照顾呢怎么能丢了命呢?” 张翠兰应了一声,急步拉着大宝回了家,随后张翠兰走了出来说:“走吧,不过确实挺危险的,你们确定要去?” 我点头说:“嗯,我心意已决。” 张翠兰叹了口气带领我们一路像后山走去,首先路过的是一块块农家田,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入山口。 山口里黄草丛生,只有一条仅可以供一人通行的小路,张翠兰回头说:“这是平时上山采药的小路还算能走,到了后面的路就更难了,因为常年没人走过。” 我点头跟着张翠兰艰难的向里走去,路上很多干草,只是走了一节里面的气温突然回暖了,而且花花草草都都长的格外灿烂,旁边还有不少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飞来飞去的小昆虫。 我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巅,也不知道这里为啥四季如春,张翠兰擦了擦汗说:“这里据说是个火山口,不远处有一处温泉,所以这里气温比较高。” 张翠兰说完又指了指长满杂草的小道说:“快到了,不过路也更不好走了你们做好准备。” 我说知道了,然后一边拨着杂草开路,一边观察着这里的景色,真觉得这里犹如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这时张倩一声大叫,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张倩面漏恐惧的指着一颗草藤上爬着一条翠绿的小青蛇,占翠兰说者蛇别看个头小可是有剧毒的,让我们小心前进它一般是不会攻击人的。 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好听从张翠兰的建议,不过我走的更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一伸手摸到一条蛇那就有点太可怕了。 走了一会听到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张翠兰说前面就是温泉,虽然不大但是和仙境一般,村民迷信认为这里是神仙洗澡的地方,所以没人敢下去,还把它当成圣水,还有人特地舀水回家治病呢。 我深信不疑,因为眼前的小溪冒着白色烟雾显得格外神秘,而且水流一节就自然断流了不知道滲到了哪里。 第81章 狐仙洞 张翠兰指着不远处被草木遮盖了半个的洞口说:“这里就是了。” 这是一个天然山洞,成人字形,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冲着里面喊了几句田瞎子,不过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张军向里走了几步说:“这里怎么还有人的尸体?” 张翠兰被吓了一跳,不过又很快探着蜷缩的身子看了许久说道:“我怎么看着这个像我们家二叔啊!” 这尸体只剩一具白骨了,衣服也被染的有些发黑,我问:“确定?这尸体最少也死了很久了。” 张翠兰点头说:“确定,因为这身衣服还是俺那会送给二叔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穿过,原来....” 张翠兰没有说完就哭了起来,指着尸体手里的黑符说:“错不了的,这符还是干爹给他的。” 我拿着看了一下这符和在陈老板家发现的黑符一摸一样,不过这个画符的笔力明显老练,一勾一撇都散发着深厚的功力,想必这符的威力不小。 只是黑符一般都代表是招魂索命的,我实在不知道田瞎子为什么要给自己金支书一张黑符当护身符。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田瞎子亲手培养的狐仙?可是金支书的母亲也是道姑不会看不出黑符的门道,他们为什么又拿着黑符以身试险呢? 正在我沉思之时,张倩捅了捅我的后腰低声说:“干什么呢?张军叫你呢!发什么呆啊?” 我会回过神来看到张军急切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打量一圈洞口没有异样后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军说:“贺师傅我看这洞进不得,那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又发现两具尸体?”我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离金支书尸体十几米远的位置一前一后躺着两具尸体,这尸体看穿着是一男一女,体表已经全部腐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在这里的。 我猜测会不会是和金支书一道过来的,或者是金支书的家人来寻找金支书,所以又把目光投向了张翠兰。 张翠兰也臭美不沾的仔细辨认着,许久才说:“我怎么看着这个像于彤的爹妈啊!” 你问她能不能确定,张翠兰点头说应该错不了的。这下我更迷惑了按理说于彤的父母是被一伙人劫持的,怎么也会死在这个洞里,难道那些人也已经进洞了?说不定也死在了洞里? 想到这我心头一颤说:“我们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尸体,如果有我看这洞进不得,保不齐我们也要倒在这。” 张倩深吸了几口气说:“这里空气挺新鲜的,应该没事。” “不管有没有事,我们都不能在这里对待。” 说着我拿着手电像洞府深处照去,呼呼啦啦一群黑色的东西受到惊吓呼呼啦啦的飞了过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急忙后撤躲闪。 张军倒没那么大反应,而是拿着手电仔细辨认了那些飞鸟说:“我看倩倩说的没错,这里这么多蝙蝠居住空气应该是新鲜的。” “蝙蝠?你刚说蝙蝠?”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可能,回头看着一群远离的鸟影发现确实是蝙蝠,略显尴尬的说:“我太紧张了。” 张倩勾嘴笑了一下指着头顶的洞府说:“不怪你这个洞奇形怪状的,给人的感觉像随时会塌一般难免让人产生压抑,况且里面住着狐仙。” 张翠兰急忙解释说这洞塌是不会塌的,因为这个洞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一辈辈过去了总之也从没见过坍塌过让我们放心。 我坚持了一下洞府,这个洞是几乎是人字的按力学原理应该也很结实,而且里面虽然凹凸不平但是可以确定越往里走里面越显得光滑坚硬,类似于火烧过一般。 就在这时洞府内传来老者的一声惨叫,听音像是田瞎子的,而且好像是中招了,我急忙掏出短刃说:“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过去看看。” 随后我们小心翼翼的向里前行,不过走了很久仍没有发现田瞎子的踪迹,要不是因为洞不是很大否则我都会认为我在某个时刻某个角落和田瞎子擦肩而过了呢。 张军也一脸疑惑的说:“奇怪人呢?怎么一个鬼影也看不到?” 我说因该是田瞎子功力深厚,所以一声惨叫也能穿的老远,应该还在深处我们只管往里走吧。 张军听后半信半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张翠兰,张翠兰连连摇头说:“俺可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觉得如此,因为田瞎子作为一个守墓人应该不会什么事都拿出去说的,而且从他平时的习惯就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否则我也不会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自己给自己摆了一个迷魂阵。 张翠兰发觉我道一样,急忙岔开话题说:“这里好像有水,地面怎么湿漉漉的?” 这么一说我们也急忙在地上开了看,果然发现地上湿漉漉的,而且水好像也越来越多了。 正在我看着脚下的水位不断攀高,一点一点没过鞋底之后我们听到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移动。 我们竖着耳朵仔细辨认着,突然我灵光一闪大叫不好说:“快跑,地下潮水要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近,我们顾不得许多掉头就向外狂奔起来,只是没跑多久地下水就没过了脚踝,后来又淹没到了膝盖我们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跑出去,正在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条命的时候张翠兰也不知是安慰我们还是真的知道,开口说道:“不要担心我们这个位置只是边缘,大概淹没到腰间就没事了,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别被水带走的准备就行。” 这么一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放慢了一点步调。 张军抬手用手电指着墙壁上一人来高的水印说:“恐怕没这么乐观吧?我刚才还在寻思这印子是怎么来的。” 张翠兰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地下水会随着降水量的大小多少有些涨幅。” 第82章 水难 说话间地下水已经到了腰间,不过这水有地温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只是水位上升的很快我怕几分钟之后水位就会盖过我们的头顶,到达水位线的位置。 “大伙快游,尽量逃到岸上去。” 说话间我已经俯下身子,学着狗刨的游泳姿势连爬带游的像出口跑去,目前的情况也没有谁笑话谁的都是慌忙逃窜前呼后拥的样子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串串的水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位越来越高到最后我们仰头都困难,呼吸的时候也只能勉强抬起头来换口气了。 好在水位没有在升高,而是到了人字洞的间停了下来,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知道一直向前就是出路,因为这个洞是直的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岔路。 可是当我们到了一个高的地势脱离了水面之后发现我们进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是个黑乎乎的洞穴并没有发现亮亮堂堂的出口,而我们正身处一个类似于大台阶的位置。 经过辨认我们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们来的路,而是另外的地方我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搞的?难道我们游错方向了?” 不过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因为地下水深处水位更好不可能还有这样可以蔽身的台阶,所以应该道路出现了岔口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我拧了拧身上的水说:“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地下水褪去才能出去了,不过我们也没带吃的东西和衣服也不知道这水多会能退去。” 张倩和张翠兰也背对着我们在拧着身上的水,许久张倩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来说:“不要紧这里不是很冷,还能挨些时候。” 张翠兰也笑着说:“嗯,大妹子说的不错,饿了我们就喝水忍着点活个几天应该不成问题。” 张军也符合道:“嫂子说的不错,科学家说只要有水喝能活个七八天不是问题,到时候水一退我们在回家不就成了。” 正有我在默默的看着他们,因为我除了担心这个之外更担心的是我能不能拿到麒麟竭,更想的是集齐所有的东西然后摔破那个玻璃球,把小月叫回来。 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媳妇在身边我觉得很不适应,哪怕她从来都不搭理我,但是我还是觉得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就倍觉的有安全感。 我突然很想她,想她的样子,想她身上的味道,就连那一尊红彤彤的大棺材我也想! 张倩觉得我是在担心田瞎子,所以把身子侧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说:“不要紧麒麟竭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我就不信泱泱大国就那么一块麒麟竭。” 麒麟竭把张翠兰听的莫名其妙,笑着问:“啥是麒麟竭啊?你们来就是找那个的?”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张翠兰接着说:“那一定是宝贝吧?” 我急切的问:“是宝贝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张翠兰马上低下了头说:“我猜着也是宝贝,因为这些年到我们这寻宝的人特别多,想必你们也不例外,要不你们到俺们这穷乡僻壤的来干啥。” 我解释说:“嫂子你误会了,虽然那个东西是宝贝,但是也是一味中药,我们不是来寻宝的,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是来寻药治病的。” “治病?”张翠兰半信半疑的打量这我们问:“给谁治病?你们看这也不像有病的人啊?难道你们家里有人病了?那为啥不去医院啊?我们都知道有病去医院,这点常识你们都不懂?” 随后张翠兰又嗷的一声说:“你们也是来找狐仙的?听信了狐仙能治病的谣言了是不是?” “假的,我给你说狐仙那哪能治病啊,它只会害人。” 张翠兰一边说一边摆着手,那动作还真像个农村的大嫂子,我笑着说:“嫂子不是,是给我看病,你知道麒麟竭到底在哪吗?” 张翠兰愣是半天没有合上嘴,对我看了又看嘀咕着说:“不像个有病的人啊?难道是来治疗那玩意的?啧啧,那真是可惜了你说这年纪轻轻的。” 我们都知道她说的那玩意是什么意思,为了驳回点颜面说:“嫂子你弄错,你知道你干爹为啥看不出我的心里活动吗?我觉得不是我有多厉害或者我怎么样,而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的原因而已。” “啊?死人!”张翠兰一声惊呼,急忙离我远了几步。 张倩也被我的话刺激到了,急忙用手堵在了我的嘴上说:“谁说的?医生不是都说了吗?你是奇迹般的复活了!” 我拿开了她的手,低声确认道我说的事是真的。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在隐藏下去了,否则那一天对关心我的人来说无疑是种打击,不如让他们早点知道好。 随后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个遍,张倩表情呆涩的愣在了那里,许久才哭着说:“都怨我一时冲动害了你。” 我说没有怨谁不怨谁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有的,只是来的太突然了而已,与其说是害,不如说这就是命,我的命数如此而已。 张倩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信,市上还有命能决定了的事,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去找你媳妇她一定能救你的。” 我摇头说:“她也没有办法了,这些东西是我必须要找到的。” 张倩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说:“怎么会?你带我去见她,我要给她说清楚,她可以救你一次一定可以救你第二次的,一定是她知道了我们的事生气了,古意刁难你的。” 我说:“没有,这是就是她说的办法,所以我必须要找到这些东西。” 张倩一脸不信的说:“不是的,时间那么短需要的东西又各个那么奇特,你根本不了解女孩子,她肯定是生气了,她留给你的玻璃球呢?摔了叫她来我要跟她说清楚。” 张倩说着要抢我手腕上的手串,被我好久才控制住了说:“她是有些生气,但是绝对不是你说的她在古意刁难我。” 第83章 另有乾坤 “什么?你结过婚了?”张翠兰脸上略带疑惑的问。 我点头:“嗯,还是娃娃亲。” 张翠兰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道:“那就别怪来嫂子说你几句,有媳妇了就在家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出来瞎混,男人啊最讲究的是责任!” 随后张翠兰又对张倩说道:“看来你是知道的,虽然嫂子也一直觉得你们挺合适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随便破坏人家家庭啊?更何况女人讲究的是贞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人以后还指望别人来爱你?” 张倩一脸委屈,看了我一眼之后还击道:“可是他的媳妇不是个正常人,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 张翠兰被张倩吓了一跳,身体微颤了一下向我求证道:“你媳妇怎么了?神经不太正常?怎么还不算正常人了?” 我张了张嘴,张倩说道:“他媳妇是个鬼亲,你说能算正常人吗?” 张翠兰不信向我求证,我不动声色没有任何回应,张翠兰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对张倩说:“大妹子你也别生气,嫂子不了解情况随口唠叨了两句,你别见怪,别见怪。” 张倩转了转泪眼看向了我,张军插话道:“咳咳,这里的环境真压抑啊!让整个觉得脾气都不太好了。贺师傅我看水位好像下去了点不如我们抓紧时间找出口吧?” 我定眼一看果然现在水位在下退,刚才水在台子的边缘不一会儿就下降了二十多厘米,我们一阵兴奋开来水下降的还挺快。 果然小等了十几分钟刚才的水已经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墙壁,可是另一个难题又涌上心头,现在我们离地面太高没有绳索下不去了! 我突然明白人字形的洞穴的上方高低不平,加上我们刚才逃命的时候丢失了方向感,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随着水位来到了这里。 张军看了看说:“贺师傅不如这样着这地面反正也不是太高,不如我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接接当绳子?” 我看了张军一眼说:“行是行可是我们的绳子绑在哪是个大问题,这里光秃秃的总不能一个人在上面拽着吧?” “可以,这样至少我们活着出去几个,剩一个我们取了工具再来搭救不就行了?” 张翠兰接过话,就开始脱身上的套在棉衣上的外罩,我急忙阻止说:“嫂子我们两个的衣服应该够了,冬天本来穿的就多就不用你们的衣服了。” 张翠兰捂着嘴笑了下:“正因为穿的多还是冬天所以能给你贡献点,怎么你们还想脱个精光下去?” 说到这我也没有在组织,将我们湿漉漉的外衣外套一个一个像拧麻绳一样接了起来,然后弯腰试了试正好。 张翠兰拿着绳子的一头,缠在腰间说:“这样你们几个下去,出去之后别忘了回来救嫂子就行。” 我说:“还是我来吧,毕竟好几个人。” 张翠兰拍着胸口说:“咋地看不起嫂子?告诉你嫂子平时干农活力气大着呢,真打起来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不一定打的过我。” 最后我说张军先下我在上面可以帮趁着,最后我在下,这样可以帮张翠兰减轻些负担。 同意后我们按计划行事,因为距离也不是很高所以很轻松的就下去了,唯独到我下的时候张翠兰一个人有些顶不住,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到了地。 下去之后我们解开衣服做的绳子,顺了顺又穿在身上对张翠兰喊道:“嫂子一定等我们回来。” 张翠兰对我们摆摆手,半开玩笑的说:“好嘞记得早去早回,你们要是把我忘在这,看我变成厉鬼不照你们算账。” 我笑了一下,拔出匕首在石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箭头,意思是入口就在这里向上的位置。 随后我们关了手电,发现上面果然是黑乎乎的人字形洞顶,要不是刚才的大水根本发现不了上面还另有乾坤。 只是这么一说我又想到田瞎子会不会也在我们头顶的位置,所以我们走了那么远也没有发现他。 张军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家拿工具吧,现在就算发现了地方我们没有工具也上不去,况且现在上面还有人等我们救援。 随后我们回到村里的学校,吃了点东西备足了东西,然后又来到狐仙洞,找到画着箭头的位置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过上去之后我傻眼了,因为张翠兰早已经没了踪影,我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张军仰着头问道:“怎么了贺师傅?” 我把上面的情况说了,张军嘀咕道:“会不会上面还有出口,张翠兰顺着其他出口先走了。” 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只是上面我没有发现哪里有出口只好爬上去看看张翠兰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个记号什么的。 经过我的一阵搜索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用指尖划的小箭头,痕迹虽然很浅但是画的很大分明是张翠兰给我们留的记号。 我在记号指的方位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凹陷处发现了一个侧开的洞口,洞口很方正,应该是人工修建的,而且很有隐蔽感。 我有些兴奋,爬在抬子上对他们摆摆手说:“被你们说着了上来吧,上面果然另有暗道。” 张倩一听也面漏喜色,急忙顺着梯子爬了上来,不过就在我计划拉她一把的时候,她冲我犯了个白眼,所以我猜测这是可能又生气了。 紧接着张军也爬了上来,这次做足了准备我们没有什么担心的,然后一同进了这个人工开凿的隧道。 隧道有棱有角很是工整,而且宽度有两米来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开发的这么大的工程。 张军用手在石壁上摸了摸说:“贺师傅这洞恐怕也有些年头了,会不会是当年虞子期建造的虞姬墓穴啊?” 我听后也觉得有些兴奋,瞬间眼前一亮,随后我又摇头说:“应该不是,因为墓穴都是要密封口的,这里什么措施也没做不怕腐烂的气体排出来让人发觉吗?” 第84章 负伤的田瞎子 “不管怎么样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吧。”张军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我说进去肯定是要进去的,因为要找张翠兰,不过我们要谨慎,万一踩了机关就不好了。 张军点头同意,我转身对张倩说:“来我拉着你,你跟我们后面。” 张倩撇了我一眼,任由我讲她细滑的手捏在手里,然后撅着嘴跟着我们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走了一会我发下里面并没有任何异样后,胆子大了不少回过头问她:“怎么生气了?” 张倩压着嗓子冷声道:“要你管?” 因为这里不同寻常,再加上她正在气头上,所以我也没有在继续生怕哪里说错话再把她惹毛了,手都不给牵了。 只是张倩气的更凶了,手一直在挣脱,好在我抓的紧,张倩无计可施之好下嘴就咬。 我咧嘴停下脚步,回头道:“干什么呢?走的好好的?” 张倩抬起头,瞪着红彤彤的双眼质问道:“你说干什么?刚才张翠兰那么说我,你为什么不为我辩解?” 我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了,解释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说的?当然是有一说一了!”张倩说完下了判断语句说:“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想那么说,说来说去你还很在乎你那个媳妇。” “我...” 我刚一动嘴,张军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贺师傅,有动静。” 我急忙又把嘴闭了起来,竖着耳朵一听果然听到细微的动静,辨认之后大概是个人在说话,只是说的什么我却听不清。 为了压压张倩的怒火,我长话短说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只是说完我又拿不定主意了,以为一个是率先娶回家的,一个是率先把自己交给我的,我多想这件事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啊。 张倩吸吸鼻子说:“骗鬼呢?” 我一咬牙说:“不骗你,你俩我都要了,不行咱移民,移民到一个合法的国度去生活,你看这个办法应该是极好的吧?” “色鬼,你真想和鬼.....”张倩脸一红,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我笑道:“想想总是行的吧?” 随后我们继续向里走,只是这时我心情突然轻松了,因为我想到小月也是女人,她的心思应该和张倩差不多,虽然她说她也可以生孩子,可是我还是认为人鬼殊途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尸胎。这事媳妇有可能真的在骗我,可是书上不会。 张倩在我腰间又捅了两下说:“你笑什么?你该不会真的....” 说到这张倩看了张军两眼,然后在我耳边低声问:“想和尸体干那种事情吧?” 我笑着,学者她的样子回到:“以前也想过。” “变态!”张倩脸憋的通红,出于张军在,暗自骂了两个字。 张军挠了挠眉头,也是满心好奇趁着没人低声问道:“贺师傅你说人跟鬼真的能那个?那个?” 我笑着说点了点头。 张倩在后面提高嗓门,又扯着嗓子骂道:“两个变态!” 张军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问问,并没有想怎么样。” “那也是变态!”张倩头一歪回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这时我听到一串清晰的咳嗽声,听声音应该是田瞎子的,旁边的张翠兰一直在喊着干爹。 我示意他们放慢脚步,然后我们一步一步悄悄的向田瞎子咳嗽的方向挪去。来到隧道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诺大的溶洞。 溶洞的石桌上点着一直蜡烛,田瞎子上去不接下气的躺在椅子上,张翠兰正在替他揉着胸口,一旁的地上还摆着于彤扎满银针的尸体。 “老东西,告诉我宝藏在哪里我可以绕你们不死。”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说道。 我观察了好久才在黑暗中发现了那个像老太太的人,她的旁边倒着几具死了的狐狸。 田瞎子又是一阵咳嗽,缓了很久才说:“不要痴心妄想,我请那些狐仙本是镇守墓地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背着我居然练出来你这个半人半鬼的阴物。” “呵呵呵呵”一个粗旷的男人的笑声,接着又是老太太的口音说道:“怎么后悔了?实话告诉你吧,它们也是为了宝藏才来的,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掐会算,就能知道别人的心思,告诉你吧你太弱了!” 田瞎子又是一阵重咳,还咳出一口血,不甘的抬着头问:“你说什么?它们的心思居然可以瞒过我的眼睛?” “怎么样,很意外吧?”老太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指着金支书的母亲说:“她你总该认识吧?告诉你她本来就是来监视你们虞家人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金支书母亲呆涩的脸上,突然泛起几丝笑意说:“田老头,你比我师傅可弱多了,至少我瞒不住她却瞒住了你。” 田瞎子恼羞成怒:“你你,胡说,我只是对你们太放心了而已,时常把注意力放在了外乡人身上,没想到问题却处在了这。” 金支书母亲咯咯的笑着说:“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用双生镜造出了假于彤。” 一旁的于彤也掩面而笑,好奇的看着地上的于彤,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无辜。 田瞎子:“原来我家的镜子是被你偷的?那大槐树也是你破坏的了?” 金支书的母亲也不敢示弱,反驳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虞家的宝物就不是偷的吗?” 田瞎子脸一板:“你们,我们于家是不会动宝物的,我们问心无愧。”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男人都爱笑声,瘟神怒道:“那就统统去死,你以为没有你们虞家我就找不到宝藏了吗?” 说话间瘟神伸出血红的手又向田瞎子奔去,我示意张军保护好张倩然后拔出匕首,一个箭步挡在了瘟神的面前。 瘟神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我们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冷哼一声道:“上次算你跑的快,这次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第85章 瘟神之战 瘟神不屑的摸了摸下巴,说道:“年轻人口出狂言,你可知道后果吗?” 我回过头,对田瞎子说:“田师傅今天我若收了瘟神,能不能将麒麟竭送我。” 田瞎子头一歪看向了别处说:“别做梦了,我们于家的事于家人自会处理用不着外人插手。” 我说:“如果我们今天都载在这,你们于家都不知音信回怎么处理?是来处理后事吗?” 田瞎子顿时又气的说不上话来,伸着颤抖的手许久说不上话来,张翠兰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说:“干爹,我看咱要是真有就给他吧!犯不着为了一件东西搞得玉碎瓦烂啊?况且他是拿去救命又不是干什么,我们也算是做好事了不是吗?” 田瞎子看着眼前的干女儿说:“这么快你就被他洗脑了?” 张翠兰不敢惹田瞎子生气,解释说:“干爹你还有个于彤啊,你要出不去于彤这孩子恐怕也活不成了吧?” 说到这田瞎子看了一眼于彤一声哀叹:“罢了,就依你。” 瘟神一听也把目光投向了瘫倒在地的于彤,冷笑一声说:“我就说怎么会没有弱点,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 说吧一个箭步向于彤冲去,我怎么能让他的手,挥手一把血红色的宝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瘟神恼羞成怒,一爪拍了过来,口中骂道:“竟敢拦我,你是想和老东西一起陪葬吗?” 我用剑一档,瘟神的手上的气血瞬间被宝剑吸了起来,瘟神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说:“好厉害的宝剑竟然吸我灵气。” 我心中越来越感叹媳妇的厉害,一把宝剑就能让瘟神都害怕,如果媳妇亲自前来我猜瘟神现在应该跪地求饶了。 正在我的意之时,瘟神又趁机抓向了胸口,不过我身上装着不少功字符,在我受到危险的时候也会同样飞出来阻挡攻击。 只是让我没想到是符文对瘟神并没有用,也就是在触碰之后还是被瘟神抓到了胸口,一股热辣辣痛随之而来。 我踉跄后退了几步,瘟神对一旁的老太喊道:“拦住他。” 金支书母亲一笑,从口袋掏出一个竹制的小管放在嘴角吹了起来,这时从溶洞四面八方的地方涌来了一道道白影。 张倩惊呼一声小心,我也看清那些东西,不过那不是什么白影而是一只只飞奔的狐狸。刹那间我的身体就被抓了几道血口,这狐狸速度太快了。 我心中一急使出了修炼已久的困字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急的原因,许久没什么效果的困字符居然起作用了。 那些狐狸瞬间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挤压在了那里,停止了动作,面漏出难受的神情。 我一高兴,呼喊了一句:“媳妇我会了!我会了!” 只是话音刚落我的后背又被划了几道,我知道这是困字符实效了,我又被狐狸抓了而已。 说话间我又张开双臂压着胳膊,狐狸一看我又使用困字符,急忙后退了几步,只是几分钟之后这些护理还在交头接耳的可以自由活动。 我暗骂一声:“这tm的是又失灵了!” 瘟神也笑了声,一条又长又细的尾巴突然向我袭来,我没有防备躲避不及被瘟神的尾巴一下摔打的老远。 顿时我觉得胸口一热,一口热血涌到了嗓子眼,不过被我又咽到了肚子里,这时我紧紧的盯着瘟神的尾巴。 那尾巴红彤彤的,又细又长,尖端还露出一截尖尖的白骨,时不时还发出类似响尾蛇的响声。 我知道那尾巴随时可以扎过来,而瘟神超出了我的攻击距离所以我必须小心应对这。现在我知道田瞎子为啥一直咳血了,看样子刚才田瞎子没有少被尾巴抽。 所以我问:“田师傅,她的尾巴很厉害吗?” 田瞎子回道:“变化无穷,无法近身。” 听后我不禁心头一阵,按现在的距离我离她一仗来远,也没有长武器近不了身恐怕还真不好对付。 这时瘟神的尾巴像一把利剑直通通的向我扎来,我一个侧闪。哪知瘟神的尾巴只是虚晃一枪,在我躲闪之际缠到了的身上,之后就在地上一阵猛摔,我在头晕眼花的时候瘟神停了下来。 瘟神幽幽的问道:“小伙子感觉如何?” 我邪魅一笑,举着宝剑顺着她的尾巴向她的胸口刺去,瘟神的尾巴在我身上缠着一时收不及只能被动挨打。 就在我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瘟神的身体突然幻化出了虚影我那一剑刺空了! 随后我的胸口被尾巴缠绕的顿时出不来起来,我举剑又去砍她的尾巴。这时我被她抛到了一仗来高的空中,不出所料我又砍空了,然后我又种种的摔到了地上。 瘟神拉着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深处红指甲的枯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小伙子告诉我你的宝剑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很不错哦!” 我张了张嘴,示意发不出声来。瘟神明白了意思急忙松开了手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趁机发动了攻击,距离近在咫尺我以为势在必得,哪知还是被瘟神扣在了手里,而这次并没有发出吸收气血的声音。我定眼一看原来宝剑是被瘟神长长的指甲扣住了,并没有接触到她的肉体。 看到着我才稍稍放心了些,因为我很害怕媳妇的宝剑对他也没了作用,那样我真的一点对付她的招也没了。 瘟神眉头皱了皱,不满的问:“为啥你老是几番戏弄与我?你可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不紧不慢的回道:“因为你傻呗,好骗!” 瘟神听后细细琢磨了一番,回头问金支书的母亲:“我傻吗?我是不是很傻?” 田瞎子在一旁嘲笑道:“你何止是傻,简直是傻到家了,你要不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 瘟神忽然又大笑了起来,舔了舔另外一指手的指甲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些饿了。” 我向田瞎子挤了挤眼,问他有什么办法,田瞎子也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了?” 第86章 不堪一击 我转眼一想这田瞎子眼神超级不好,我向他打眼色这不是白痴才干的事吗?可是我要大声问,这不被瘟神听到了? 只是想来想去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他听到总比死在他手里好,大声说:“他到底怎么对付啊?你在不说恐怕我这次就载在这了。” 而田瞎子也恍然大悟,指着瘟神说:“你试试用火烧。” 我不禁暗骂田瞎子不靠谱,他要是老实让我烧你给我说试试还能理解,可是现在情况是我命悬一线! 就在这时瘟神喉咙发出怒吼的声音,那感觉犹如天际的闷雷轰轰隆隆的,连绵不绝。 一旁众多狐仙也缥缈虚无的围着我们快速的转起了圈,我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只是猜测它们好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而金支书的老母亲也没有闲着,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整个身体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动了起来。 田瞎子惊呼不好,喊道:“少侠快跑,这些畜生想用你的血给这老东西洗礼。” 这些东西属于逆天而存的孽障,可是用我的血能洗礼他们身上的罪孽来摆脱天劫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我向田瞎子求证:“我的血真有那么厉害吗?” 田瞎子没有回答我,而是一咬牙盘腿而坐,捏着一阳指口中念念有词的念起了咒语。刹那间四周忽明忽暗,最后光线停止了闪烁稳定成了昏黄的颜色。 瘟神冷哼一声,眯着眼睛戏虐的说道:“曲曲小阵也能困我?” 随后瘟神的指甲咔咔作响,一挥手我被他掷飞了出去,随后我也不知道撞到了那里,只听到田瞎子哀喊了一声我的乾坤阵法之后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我的后背擦着凹凸不平的钟乳石又滑到了地上,此刻我跪赴在地上伤口已经不觉得疼了,只觉得脑袋有些恍惚,我想我可能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你们放开我。”张倩的声音。 瘟神舔了舔至指甲,对一旁的狐仙摆摆手说:“你们放开她。” 张倩活动了一下被扭的生疼的胳膊,快步向我跑来喊道:“倾城,你怎么样了?” 我提了提力气抬起了头,发现四周还是漆黑,说:“我没事,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张倩回头看了一眼暗黄的烛光,伸手在我脸前晃了晃说:“我当然是凭借感觉找到你的。” “哦,你还好吧?”我故作淡定的问,其实我心里害怕极了,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失明了。 张倩抽了抽鼻子,笑了下说:“我当然没事啊!” “啧啧啧,太不经摔了!你该不会是失明了吧?”瘟神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失明虽然我方才已经猜到,可是从瘟神嘴里说出来我还是难免有些接受不了,再一次向张倩求证道:“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有没有光?” 张倩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有,不是太亮。”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因为我一旦失明天眼就不能用了,一个瞎子别说出去找到另外的宝贝就是现在脱险都难。 瘟神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咔咔声,像一个酒醉的男人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我很久都没有近女色了,对吗仙姑?” 金支书母亲也泪流满面,略带心疼的看着瘟神说:“孙儿啊,奶也是没有办法。你当时还有一口气,奶也想救你,可是天命难为,你命该如此。” “够了,我没有问你这个。”瘟神冷言喝止。 金支书母亲也不理会,在满面皱纹的脸上抹了一把泪说道:“不管咋说我也是你奶,虽没生你但也一直养着你,你总该叫我一声奶奶吧?” 瘟神反问道:“怎么养?和死人养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还活着?你知道我的心里当时有多么不愿意,多么绝望吗?你就不能等我死了在做吗?” 金支书母亲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面容还算镇定,一点也不像理亏的样子。 瘟神也没有在继续,而是愤怒的看了一眼满身银针的于彤说:“就连她活着的时候你都不愿意给我,还有权利说你是世上最疼爱我的奶奶?我看你是为了宝藏吧!” 瘟神越说越激动胸口在起伏着。而浑身上下也开始慢慢的膨胀,最后撑破了身上的衣服,裸露出一个上半身是女性下半身是男性的躯干。 当然这一切是我之后才看到的,现在我只能凭借听觉来判断,而此时瘟神似乎离我越来越近了。 刚才他说他很久没有近女色了,而在我旁边的张倩....... 想到这我蹭的一声站了一起来挡在张倩的前面,大致对着瘟神方向说道:“你想干什么?” 瘟神在我面前驻足,可惜的摇了摇头说:“干什么?可惜你个瞎子看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此时的瘟神为啥可以一直用男声在说话,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轮流控制着这具尸体? “贺师傅别跟他废话,看枪。” 张军不知何时也冲了进来,对着瘟神砰砰就是两枪。 不过这两枪对瘟神无济于事,反而确激怒了瘟神,瘟神在刚才挨枪的胸口拍了拍条细长的尾巴就向张军拍去,只听一声撞击声张军被拍倒在地。 “哼,就这点本事?”瘟神不在理会张军,又把目光投在张倩身上,张倩本能的躲开他的视线缩着身子躲在了我的背后。 瘟神深处干枯的手,我早已经做好准备使出念由心生推出了两朵血色冥花,无奈瘟神似乎也不怕这个,一点响声也没有花朵就散落了。 也就在这时瘟神又趁机捏住了我的脖子,一个用力把我拎了起来,我只觉得脑袋肿胀眼睛都快飞了出来。 瘟神又是一阵狂笑:“你们真的太弱了!” 我现在根本辨识不了什么,只知道我快不行了,然后我觉得有人抱住了我的身体,我猜那一定是张倩在替我接力吧。 其实张倩正在托着我的身体,哭喊着说道:“他快要死了,你放手啊!” 第87章 嗜血狂魔 瘟神发出粗旷的声音说道:“放了他?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都的死!” 瘟神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在我生命要走到尽头时候,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本能,也许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不受控制的恶魔,这一刻我爆发了! 我的眼睛又恢复了光亮,只是看到的景象是血红的,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浑身漆黑的半男半女的怪物,此刻他正一只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脖子将我举在半空。 而我张倩正在死命的向上推着我的身体,我看的出来她此刻怕急了,只是不知为何她在看的我眼神的时候更害怕了,差点撒手而去。 当我看到我的手的时候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此刻的我浑身通红,就连眼睛都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瘟神也发觉了我的异样想撒手而去,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被我身体里的东西死死的咬住,而那个东西好像正在吸瘟神的血。 瘟神大惊失色,回头看向金支书的母亲:“奶奶救我,我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金支书母亲看到孙子有难分外着急,眉头微微一皱脱口而出:“地狱之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田瞎子一拍手:“疯婆子你别管什么人,我看治你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是绰绰有余了!” 金支书母亲急不可待,也没工夫跟田瞎子浪费口舌,拿起竹哨吹了起来,只见一只只狐仙幻化出了人形蜂拥而至的向我袭来。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利用,两次出现都是因为生死关头,所以我索性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危险的到来。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任何动静,我又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从何处涌出的一朵朵血色彼岸之花将这里装扮成了花海一般。 只是给人的感觉并不美丽,而是恐惧和压抑,因为那些疯狂的花朵正在吞噬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灵。 此时瘟神已经被我吸的干瘪只剩下一层皮,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而我没了牵绊之后身体几乎沸腾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向了金支书的母亲。 而金支书母亲三娘也不甘示弱,凌空画了一个五角星,那五角星看似无形实则像一张大渔网飞速的向我袭来。 我不知道这个道姑为啥也会五行困尸术,还是凌空刻画的明显比那次刻在木梁上五行困尸符厉害的多。可是我是人不是尸难道这玩意也能困住我? 正在我暗自思索之时,忽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推着我向后,最终把我牢牢的钉在了钟乳石的石壁上。血色冥花也因为我被控制,渐渐的消失了。 三娘眯着深邃的眼睛,得意的问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想也没想的说:“五行困尸符,怪我大意了忘了自己已是命尽之人。” 三娘一声瘆人的笑来到瘟神的旁边,看到干瘪的瘟神之后面生怒意说:“杀我孙儿,すべて死ぬ!” 她后面一句说的是日语,那个时候我没有听明白,只记得一条条红线带着飞针飞速的向我袭来。我当时的反应是东方不败,因为这场面我也就在电视看到过。 “好一个日本娘们隐藏的真深,你是九菊一派的什么人?”田瞎子一声啐骂,推了一掌将那些飞针击落在地。 九菊一派是日本阴阳师的另一个分支,此派多女流,各个身怀绝技心狠手辣,只是行踪颇为隐秘,现在能在这里遇到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三娘又喊了一声,忽然溶洞内刀光乍现十几个忍者蒙着面穿着夜行衣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三娘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用喉音发出愤怒的咆哮:“杀光他们。” 那些忍者接到命令瞬间又消失的无形无踪,我知道他们会随时袭来,小心的注意着他们的行踪。 “唰,唰” 几道刀光剑影那些忍者出现了,不过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些刀也早己架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 三娘一抬手:“等等。”然后看了眼瘟神略显伤神的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从她苍老的身躯中看到了我的母亲影子,因为我似乎能理解她把自己孙子练就成瘟神的原因。我觉得她跟我的母亲好像,只是她没有找到像媳妇那样的人来为她的孙子续命而已。 “なぜ彼を殺したのか?”三娘提高了嗓门儿。 “どうしてですか?”三娘的情绪有些激动,泪水挂满了她的双眼,而声音一次比一次严厉了。 我本想说他该死,可是当我看到瘟神又一点点动了起来的时候我又把话咽了下去,我甚至产生了瘟神杀不死的错觉!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愕到了,直到听到三娘说她想替孙子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的时候我们才明白这具尸体会动,是因为这个老女人在控制着。 而他孙子的最后一个心愿不用说我们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张倩反应最大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我的反应也很强烈不过我被五行困术囚禁着,脖子处还架着钢刀动弹不得而已。 三娘依旧很淡定,小心翼翼的操控着他死去的爱孙。两个忍者也很配合的在一点一点的解开张倩上衣上的纽扣。 我的怒火也在此时涌到了头顶,直到眼前变成了通红的血红色,这一刻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了。 伴随着一声咆哮,五行困术已经被我挣脱,而我也像刚才会吞噬生命的血色冥花一样率先咬倒了我身边的两个忍者。 我觉得我的吸血速度明显比那些花快多了,而且我第一次觉得鲜血这么好喝,所以逢人就咬不一会儿咬倒了所有的忍者。 当我放下死去的三娘后又朝假于彤走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我要喝血。 假于彤见状连连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的说:“哥哥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 田瞎子也求情道:“少侠放了她吧,不管怎么说他也算侄女的影子。” 当然我是听不进去这些,满脑子都是在想着鲜血,那些热热的、咸咸的、惺惺的鲜血。 第88章 帝王竭 伴随着我的扑倒假于彤一声尖叫,而我此刻也咬倒了一只细细白白的手腕上,这个手腕我认识急忙松开嘴,因为她不是于彤而是张倩。 “好喝吗?”张倩护住假于彤,用责怪的口吻说道。 我本能的看向刚被我咬的手腕,那里有两排牙印还有四个深深的凹槽,凹槽里还滲着满满两坑红血看的我口水直流。 只是随着刚才的怒火消散,我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受控制,吞了吞口水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头,奶声奶气的说:“不好喝。” 张军也走了过来,对受到惊吓的假于彤说:“怎么样没有吓到吧?” 假于彤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张军乖巧的说:“张军哥哥我没有事。” 经过几分钟的冷静我又恢复了正常,眼睛里的血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刚才的那个嗜血狂魔不是我一般。 想想刚才的情形我自己也心有余悸,对还在微微发抖的假于彤说:“于.....刚才对不起。” “哥哥没事。”于彤低声细语的说。 张倩说:“好了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不过于彤这个名字我们要改改,要不以后我们分不清,不如就叫你小于吧?” 假于彤点头同意。 不过此刻我发现田瞎子不见了,连连自责的说:“又大意被他跑了。” 张翠兰坐在于彤的旁边问:“大兄弟谁跑了?” 我又发现张翠兰和于彤都还在,问道:“田师傅呢?” 田瞎子一阵咳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张翠兰急忙回去搀扶,田瞎子拿着手里的黑盒子交到我的手里说:“帝王竭我田瞎子说给就给,什么叫我又跑了呢?” 这时我才知道田瞎子是给我取麒麟竭去了,急忙打开精致的黑木盒只见里面一块黑褐色的方形的东西放在里面,上面刻着三个字:帝王竭。 我凑在鼻子旁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叫不上名的木香,确认是真的之后叫出谢红让她帮我收了起来。才说:“田师傅谢谢了。” 田瞎子连连摆手:“谢就不必了,不过少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我:“那是自然。” 说完田瞎子又对张翠兰说:“我们走。” 田瞎子回去吃力的抱起于彤走了过来才说:“少侠我有急事就此别过了。”之后田瞎子又看向身后的假于彤不冷不热的问:“你怎么办?要不要跟我走?” 小于看了看我们说:“我要跟着张军哥哥。” 田瞎子一声叹息,说:“那好,以后可以随时回来,奇门是于彤的家也应该算你的家。” 小于点头后,田瞎子又对张军嘱咐了一番,看样子田瞎子也把小于当成自己的侄女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回到了县城,外面的世界还是那么的多彩,不过我并没有因为得到麒麟竭而高兴,相反的是更加的忧心忡忡。 谢红跑了出来揪了揪我的耳朵说:“贺师傅你又想什么呢?” 经过这么多天的交往我觉得谢红这人还不错是个可以谈心的人,所以就把我担心体内有朵奇葩的幽冥之花的事说了。 谢红倒很乐观,很认真的说:“贺师傅我觉得没事,因为正如你所说这东西是因为你娶了小月才有的,而小月并不会害你的对吧?所以这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说我并不是担心它会不会害我,而是担心这个东西某一天会不会不受我的控制出来到处咬人,而背锅的那个人还是我。 谢红摊摊手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鬼,可是这事鬼是不会知道的!” 我被她的举动逗乐了,笑说:“那我就问你个知道的。” 谢红很是警惕的问:“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杨馨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杨馨?没听说过,贺师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 我伸手拽住了她:“想跑,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了,你要不认识她怎么有人冒充你绑架她?你们要是不认识那才说不过去呢!” 谢红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砸砸嘴装糊涂的说:“什么?有人冒充我绑架她?我犯得着绑架她吗?”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谢红趁机钻进了手串说:“贺师傅是张倩小妹妹,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过去开了门来人果然是张倩,穿的很单薄,披着未干透的头发,一进门就说:“这几天都没洗过澡可把我浑身难受坏了。” 我关上门才说:“那你还非要跟着我,你说你要留在家里不就不用受这委屈了。” 张倩顺势躺在了床上脚蹬着床头说:“我就当体验生活了,怎么样我的腿美不美?” 我本能的看了一眼,满心的悸动,又急忙移开了视线说:“美,可是我不能看。” “为啥?”张倩一个咕噜爬了起来,还崛起了浑圆的小屁股。 我顿时显得有些不自在,张倩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捏着嗓子还鬼叫了几声,才得意的扯了床被子盖在身上说:“算了不逗你了,我是来问你你计划下一步去哪了吗?” 我倒了一杯凉白开,闷来半杯压了压火气说:“还没有人给我提示,不过应该是龙蜒草了。” 张倩拿着手机百度了起来说:“龙蜒草这东西更少见了哈!它能使垂死之人不死,但却不能活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我摇头不知,拿出外伤药说:“来把药换了,纱布都被你弄湿了容易感染伤口。” 张倩笑了一下,很配合的伸出了胳膊。我一边换着药一边问:“小于怎么样了?” 张倩说小于不爱说话已经睡了,她睡不着所以来找我聊天,然后她又很神秘让我猜她刚才看到谁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信她能见到熟人,开玩笑的说:“鬼!” 张倩瞪了我一眼,然后又面带喜色的说:“我刚才好像看到杨馨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关切的问:“她在哪?跟什么人在一起?” 第89章 果然是她 张倩不高兴的问:“怎么了?你着什么急啊?” 我说那丫头不听话,特别让人不放心,这么多天没她一点消息所以我觉得她是不是又被坏人给绑架了。 “哦!包扎好了吗?”张倩勾着眼睛说。 我知道她可能是吃醋了,小心翼翼的弄好之后才问:“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张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就看到一个背影,那个人和她太像了穿着客房部的衣服一闪而过了。” 这么一说我又不那么确定是她了,因为我觉得杨馨是不会心甘情愿的窝在这个地方打工的,还是服务人员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和张倩两人走了出去,看到一群人的中间一个小姑娘正在和一个男人四目相对呢! 从服装上看两个人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个男的正对着我们,身穿着西服工牌上写着经理,额头破了皮,嘟嘟的鲜血往外冒。 旁边是一个倒地的垃圾桶,已经有些凹了,好在没什么垃圾只有几个烟头散落在地上。 最吸引我眼球的是我眼前背对着我的那个小姑娘,虽然她没在扎两个小辫子,可是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 男的捂着头说:“流血了,你敢拿垃圾桶砸经理,等着被开除吧!” 女孩也不示弱:“砸的就是你,员工被欺负你们这些个当官不给处理,还护着那些人渣,我看就是你们这些爱跪舔的人太多了才助长了那些杂毛的气焰。” 旁边一个文邹邹的胖子说:“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尼玛个头!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今个我连你一块砸!”那女孩说完又去捡地上的垃圾桶,正在开砸之时被一旁的女同事拉住了。不过垃圾桶还是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又砸在了胖子身上。 那女孩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还让我给你道歉,下辈子吧!” 男胖子很生气,男经理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倒是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气不过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 如果说从声音上我不敢确定,可是当我看清小姑娘脸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怀疑了,一个箭步走了过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馨一个急切的转身舒展了眉头,惊呼道:“倾城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漂亮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啊?” 张倩也走了过来,面带笑意的说:“凑巧,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杨馨嘟着嘴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说她身上的钱花完了就想着出来自己打工,没想到今天就遇到这个胖子想非礼她对她动手动脚的。 出于自卫杨馨就踹了那个胖子裆部一脚,然后那胖子就投诉了杨馨。这个经理非但没有替员工出气,还要拉着杨馨来道歉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你胡说,你明明是服务态度不端正我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打我,等我报警吧。”胖子一边用香港呛叫嚣着一边拨着手机。 “呵!我胡说?”杨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文邹邹的胖子生怕杨馨在打过来,所以不禁向后撤了几步养着脖子打电话说:“喂,公安局嘛?xx宾馆发生暴力事件,我要报警。” 杨馨看到胖子真的报警,眼泪汪汪的说:“倾城哥哥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我摸了摸她头说:“不怕,哥哥信你。” 张倩也安慰道:“姐姐也信你。” 不一会儿外面警车响起,上来几个警察,不过当警察了解到是施暴者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强忍着笑在办理案子。 张倩怕杨馨没有证据吃亏率先掏出了警官证,几个警官对着张倩的敬礼的那一刹那,那个经理也倒向了我们这边表示说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后来有杨馨的同事出来作证,胖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乖乖的承认了错误,警察对几人分别进行了批评教育之后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杨馨气呼呼的脱下了工作服说:“这活我再也不干了,你们给我工资我马上就走。” 经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姑娘一直就这个脾气,所以今天发生了这件事他才不怎么信的。” 我问:“那现在你信了吗?” 经理连连点头亲自去财务取了工资结清了杨馨的薪水,杨馨一张一张点了点说:“哇哦,足足两千五,倾城哥哥我赚钱了耶!” 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这来赚钱了,后悔当初没有多给她些,想必这些天吃了不少苦,我从口袋又掏出五百说:“嗯,鉴于你的出色表现哥哥在奖励你五百。算是给你发的奖金。” 杨馨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的看着五百块摇了摇头说:“倾城哥哥我不要,我欠你的钱还没还你呢!” 我晃了晃她的脑袋说:“有这份心就行了,真没有哥哥也不会跟你要的,这点你拿着吧。” 杨馨不忍的问:“这是给我的奖金?不用还?” 我知道我随时可能会走,而她也不知道为啥不想回家,现在是我能帮到也只有这些了说:“嗯,你现在工作也丢了,现在花销也大你就拿着吧。” 杨馨听后接过钱,叠在手里又重新点了点说:“3000倾城哥哥这次我第一次居然就赚了三千!” 之后杨馨才小心翼翼的装到了自己口袋里,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口袋里只有几张零票了,不忍的问:“很久都没钱了吧?” 杨馨红了眼眶,嘟着嘴点着头说她一个月前钱都花完了,为了生计她才来到这里,好在管吃管住她才生存了下来。 我问她下一步她计划去哪里,要不要回家。她摇头说:“我要跟着倾城哥哥。” 我本想告诉她我有事,没曾想张倩一直掐我的胳膊,这时我才注意到杨馨的脸蛋儿通红。 我急忙在她的额头摸了摸:“哎呦这么烫,你这是病多久了?” 杨馨擦了擦眼角说:“好几天了,也没有钱又不敢去医院,只敢自己买点药吃。” 第90章 有口莫辨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急忙送她去了医院,只是付款的时候杨馨抢先一步交了钱说:“倾城哥哥这次我有钱了,我就不花你的了。” 我当然同意她的要求,觉得这姑娘在外面受了点苦比一前懂事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张倩说太晚了就不打扰小于了要留下来跟我一起睡,而杨馨也表示一个人睡害怕。 我说:“那正好你们在开一间房,正好你俩一起。” 杨馨不乐意的说:“那多浪费钱呀!没看这里面有两张床吗?我们可以把中间用帘子隔开不就成了?” 我问:“有办法隔开吗?” 杨馨打了个响指说:“那当然有了,别忘了我可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呢!” 随后杨馨找来了布帘很利索的在中间挡了起来,我以为这样她们就可以睡一起了,可是杨馨又把张倩从布帘下将张倩推了过来说她一个人睡习惯了。 张倩冲我吐了吐舌头,悄声说:“故意看你我笑话的,机灵鬼。” 我当然明白意思,让了个位置说:“上来吧,那就让她好好看。” 张倩翻了个白眼钻进了被窝,后来我们因为太困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馨就醒了,还对着我们东看西看的,看她这么精神我猜她是发烧已经好了问:“怎么起这么早啊?是不是头不疼了?” 杨馨看张倩还在熟睡,几步绕了过来指着床铺说:“倾城哥哥你们昨天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睡着了?看看这两床被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说:“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这不挺好吗?” 杨馨一脸着急的说:“小姐姐这么漂亮,你昨晚就没有动手摸摸什么的?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着了?我真怀疑倾城哥哥你是不是男人咧!” ......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杨馨说:“倾城哥哥其实这问题我一早就发现了,有病的治知道吗!不能耽误!你不知道耽误久了会影响治愈效果的!” 我问:“什么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杨馨说:“上次我那一次你说什么都没做,我本来还不相信,可是当我确认自己确实没有怀孕的时候我就彻底信了!所以从那个时候我觉的哥哥一定是有病,我还计划说以后多还你点钱让你偷偷拿着去看病呢!” 我差点没被她逗死,强忍着说:“那谢谢你啊。” 杨馨一声惊呼:“被我说过对了吧!我就说娶个媳妇十几年还是个处女那这个老公一定是不正常和不称职的!” “什么是不称职的?我那是......你嫂子不让!”我辩解道。 “哦,不让你就不做啊!那看来确实还是你有问题!”杨馨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可能是因为刚才声音太大,张倩应该听到了在被子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杨馨缩了缩脖子又轻悄悄的跑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张倩抬头看杨馨不在之后,坐了起来掩着嘴说:“你还别说这姑娘伶牙俐齿的一般人还真不好说过她。” 我指着杨馨睡的位置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说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嘛!” 张倩也添油加醋的说:“你还别说你现在却是有点问题啊!你这次真不能全怪人家。”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长舒一口气说:“是是是,你们都对行了吧!” 杨馨掀起白色帘子露出个小脑袋说:“倾城哥哥别急,我一定会早早还你钱的为你看病!” “哥哥谢谢你了,睡你的觉吧!”说完我气呼呼的钻进了被窝。 张倩发觉这是彻底让她给误会了解释说:“你倾城哥哥不是那里的问题,是另有问题你不要误会了。” 杨馨深信不疑的点点头说:“小姐姐我知道,我的倾城哥哥没问题!” 我越听越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越描越黑嘛!一个轱辘就坐了起来计划跟她们好好絮叨絮叨,哪知杨馨一溜烟儿不见影了,而张倩也故意的打着呼噜! 我一声轻叹自顾自的穿好了衣服,梳洗一番出去买了些早点不过回来的时候屋内确没有一个人了。 我去张军屋里看了看里面也没有人,一阵好奇就把谢红叫出来,不过似乎谢红也越来越懒了叫了很久才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我没好气的问:“这屋里的人呢?” 谢红先是一愣,委屈的说:“我哪知道,我刚才和你一块出去了。” 我又看到张倩手机都没带,所以我认定她们没有走远,所以自顾自的拿着饼子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杨馨的声音,谢红急忙就钻到我的手串里。看到这一幕我越来越觉得这俩人有问题。 这时杨馨和张倩也拎着早点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见我就问:“倾城哥哥你大早上的跑哪去了?我们以为你生气了,所以着急找你去了。” 我冷着脸问:“是吗?” 杨馨咯咯干笑了连声:“后来我们觉得倾城哥哥不是小气的人,加上我们肚子饿了所以就买了点早餐回来了。” “嗯,是的。我只是给你们买饭去了,我怎么会生气呢!”说完我冲她笑了笑。 “啊,你也买了!”杨馨一声尖叫。 我说:“你先别啊,你告诉我谢红跟你什么关系?” 杨馨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我不认识啊?我怎么知道我跟她什么关系?倾城哥哥你要知道你告诉我呗?” “我告诉你?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我说。 杨馨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倾城哥哥我饿了你就别问我了成吗?” 我也一边分着早点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饿了是吧?那正好今天早点买的多,你就多吃点吃饱了好给我说。” 杨馨满不在乎的说:“不要紧这些东西都不够我吃的!” 就在这时张军和小于也拎着早点回来说:“怎么早点都买了吗?” 我一看这是来救星了,急忙也把张军手里的早餐拿了过来说:“不够吃是吧?都是你的这下够了吧?” 杨馨捏着半个葱花饼,打起了饱嗝:“其实我早都已经吃饱了!小姐姐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路上就不该偷吃!” 第91章 杨雄 我得意的说:“啥姐姐也不行,谢红不给我说,你也不跟我说,这次我还真就想问个清楚不行。” 说完我就开始叫谢红出来,杨馨一愣在屋里找了一圈问道:“倾城哥哥谢红在这里吗?” 我又对着谢红叫了两声:“你要不出来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吧!” 或许是因为我的恐吓起了作用,谢红一溜白烟飘了出来幻化出了人形说:“贺师傅你叫我呢?刚才我睡着了。” 杨馨看的目瞪口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在我的手串上看了半天说道:“倾城哥哥我也要进去。” 我没有理会,问谢红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红尴尬的笑了笑,伸出了手摸着杨馨的肩膀说:“小馨你怎么也在这啊?” “别碰我!”杨馨反应特别大,没等谢红碰到她就闪开了。 谢红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说:“贺师傅你还记得我说我.....其实我就是她的干妈!” 张倩也走了过来劝我道:“干什么啊?干嘛非要弄这么清楚呢?谢红的事我知道点她以前就是杨馨家公司的区域经理。”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因为我一直觉得杨馨有可能是血红的亲戚来着,比如说表姐表妹什么的,这样我就可以送她回家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她的干妈,难怪两个人都不愿意提呢! 杨馨泪流满面,对着谢红大呼小叫的说:“你个死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害得我家还不够吗?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谢红张了张嘴,我让她先回去吧。带谢红走后我才捋着杨馨的头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个样子。” 杨馨趴在桌子上埋头痛哭着,我不忍的说:“其实她已经死了,她不是来缠着你的,她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被我收留了而已!” 杨馨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说:“死了?什么时候?” 我说:“就在我救你出来的前三天。” “不可能,那天分明是她骗我上车的。”杨馨情绪有些激动。 我告诉她绑架她的是另有其人,张倩也说谢红确实是在她失踪前就已经死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杨馨擦了擦眼泪,跑去拿起张倩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之后,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喂?” 杨馨犹豫了好久,才对着手机说:“爸,是我,我是馨馨。” “哦,馨馨啊!你现在在哪里?爸爸派人去接你,你怎么不回家啊?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杨馨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说:“爸,我不敢,他们要杀我!” “谁,谁要杀你?”男人问。 杨馨看了看我说:“谢红。” 男人愣了一下解释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会杀你呢?实话跟你说吧在你失踪的前三天她就已经死了。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给你找个后妈的!” 我也解释说那个人是鬼怪变得,所以要杀你的不是谢红而是魇魔。这时杨馨才哭诉着对着电话说:“爸爸,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她告诉我是你要杀我的,所以我不想回家了。” 男人笑道:“傻孩子爸爸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你呢?” 之后男人又问了杨馨的具体地址,然后承诺今天下午就过来接杨馨回家。而杨馨临走还不忘嘱咐让他多带些钱来,完事杨馨还不忘对我说:“倾城哥哥我们马上就有钱给你治病了!” 我正在吃饭呛的一阵咳嗽,说:“既然你不缺钱那我就拿回欠款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老哥我没病治什么治啊!” 当然杨馨是不信的,不过碍于我的颜面也不在说话了,这里只有张倩笑出了声,而张军和小于看的莫名其妙。 下午三点左右,一排训练有素穿着西装革履的寸头男,踩着黑亮的皮鞋带着墨镜来到了XX宾馆。紧接着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精神抖擞步履匆匆在几位保镖的陪同下进了电梯,敲开了宾馆某房间的门。 这位老人面相和蔼,口气温和,文质彬彬的开口问道:“请问贺先生住在这里吗?” 我回答我就是,然后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只见他头发花白,没有几道皱纹的四方脸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老花镜。 杨馨也探出了脑袋,撒娇的跑了过来喊到:“爸爸。” 老者从身边的保镖手里接过名片双手递了过来说:“这是我的名片。” 我客气的接过名片看了看,上写杨雄二字,还有一排手机号码。 然后杨雄又签了一张支票说:“感谢贺先生这么多天对我女儿的照顾,这点钱不成敬意还望贺先生收下。” 我看了一眼支票足足签了一百万,说:“杨老板客气了,我不要这些钱,而且我也没有怎么照顾你的女儿,不过你女儿在我这接了一点钱还我就好了。” 杨雄眉头一皱:“欠了贺先生多少?” 我前后加了加说:“差不多四千吧,所以杨老板还我四千就可以两清了。” 杨雄咧嘴一笑,他身后的保镖也跟着咧了咧嘴。杨雄说:“那这张支票足够了,为什么贺先生不收呢?是嫌少吗?” 我说:“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多了,我说了你只欠我四千,还我四千就可以了。” 杨馨甚是着急,说:“倾城哥哥你是不是傻?给你你就拿着啊!我家不缺这点钱。” 我笑着看着杨雄,杨雄也打量着我,许久杨雄说:“好四千就四千,我平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次就破次例。” 随后一辆辆四环标志的汽车有序的离开了,我在窗子前看了许久觉得我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小姑娘了。 张倩问:“怎么了?不舍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人难免都会有感情的,哪怕时间再短一个人的突然离去也会牵动着另外一个人的心。” 张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次小月回来你也一定要这么说,有些话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第92章 小景村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了门,外面是一个送快速的小哥,他问我是不是贺倾城,这里有我的快递让我签收一下。 我看了一下盒子这个快递是来自一个城市,莫名的签收之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体的纸条。 纸条应该是草草写的字迹很不工整,写道:倾城哥哥记得看病,有空我会回来找你的不要想我哦! 张倩看了看纸条略带醋意的说:“你的倾城哥哥已经在想你了!” 然后她又看了看支票说:“看来这个杨老板确实不喜欢欠人情。” 我默默的将东西收了起来,又把谢红叫了出来说:“知道哪里有龙蜒草吗?” 谢红因为早上的事精神并不是很好,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说:“贺师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带我回趟家,我感觉我母亲的状况不是很好。” 我想到现在两种东西还没有头绪,与其干等不如先去谢红的家,说不定走的远了就又听说什么风吹草动了。“可以,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们今天就动身。” “真的?” 谢红异常兴奋的站了起来,还不忘给我一个拥抱。这一幕恰巧又被张倩看到,又对我翻了几个白眼。 谢红说她家有些远,离江市不远仅靠海岸线,还说我们差不多能在那里过年了。 我掐指算了算,离过年还有六天所以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过年不回去了。然后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张军和张倩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军说他想带小于回家见见父母,正好趁着过年也好了却他们二老的心愿。而张倩愿意跟我一起,所以她让张军帮带话说她今年有事也不回家了。 按照这个计划我们道别离开了,约定年后在相见,然后搭乘了高铁一路向南驶去,路上几经周折一天一夜之后来到江市附近的某小城。 谢红探出了头略带些感慨的说:“某市,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随后谢红指着街边的某处说她小时候曾在那里卖过鱼,又指着不远处一个商店说那家人曾经打翻过她母亲的三轮车,说她母亲的摊位挡住了她家的生意。 我本来计划进去给谢红的母亲捎些礼物的被她这么一说我又转身去了另外一家。随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顺着颠簸的山间小路驶向了谢红的家乡——小景村。 小景村山清水秀绝对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就是道路有些难走。为此司机还多收了我十元的邮费,否则只能把我们丢在村口。 开始我觉得贵后来我就觉得其实也不亏,因为那个村口离村子足足还有二里多路,而且一路是几乎直力着爬上去的。 而小景村就坐落在临近海岸线的一个山凹里,村子不是很大大概百十来户人家,民风淳朴,而且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一头黄牛。 谢红说他们的地都在附近的山上,没事的时候还会去海里捞些鱼,为了便于耕地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养牛的习惯。 谢红回忆着她们家小时候也有一头老黄牛,只是在她父亲去世不久迫于生活压力她的母亲才含泪卖了的。 我让她不要难过,这次我会多留些钱给她的母亲打消她以后的顾虑,谢红听后又是一阵千感万谢。 我开玩笑的说:“我只是不想一直都要带着你回家而已。” 谢红听后拉下了脸,不过她很快就知道我只是担心我以后没有机会在带她来了而已,说:“贺师傅每次你都能化险为夷,我觉你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走了一段谢红指着一个比较破旧的农家小院说:“贺师傅这里就是,我们进去吧。” 谢红是鬼体经过这么久的修炼已经可以简单的开门取物了,本来我还担心她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看到她轻松的推开柴门这些担心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妈,你怎么了?”谢红的声音。 我急忙和张倩跟了进去,发现狭小的屋子的床上躺着一个光头老妇人,枯瘦如柴,微张着嘴巴只会哼哼了。 张倩看了看说:“她该不会是饿坏了吧?” 我也觉得有道理急忙打开一箱柔软的小面包递给了谢红说:“看看她还会不会吃东西。” 谢红拿了两块一点一点撕碎放到老妇人的嘴里,只是老妇人也只是会微微的动动嘴咽不下任何食物。 谢红一着急就带着哭腔说:“贺师傅怎么办,我妈她不会吃。” 我让她别着急然后过去掀开老妇人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她的瞳仁说:“没救了,已经散了。” 谢红一听扑通跪地,哀求道:“贺师傅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吗?” 我有些抓狂将谢红连拖带拽的拉了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凭借我们的关系能救我一定会说能救的,现在她已经奄奄一息,我怕我魂都招不回来她就已经咽气了。” 谢红连哭带喊的说:“怎么会这样,我每月的工资都会拿出一半寄回家,就算几个月我没有邮寄那些钱也够母亲吃一年的怎么会突然就饿成这样了呢?” 就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碗面水走了进来:“呦,这不是红妹吗?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这可就回来了。” 谢红接过中年妇女手里的碗,说:“嫂子你每天就给我母亲喝这能看清碗底的清水稀饭吗?” 中年妇女一愣:“咋了?你这是怨嫂子没有尽力了?不是嫂子说你你这当姑娘一年到头不见个人影,我这一天端屎端尿的还成了罪人了,别忘了你哥可不是她的儿!” 谢红嘴唇在发抖抬手摔了碗说:“可我走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 中年妇**阳怪气的说:“是,你走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可是你妈突然摔倒了一下成了半身瘫痪,我们给你打电话又联系不上你,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谢红冷静了片刻说:“我妈是怎么摔倒的?” 中年妇女顿时换了一副笑脸说:“是这样的妹子,那天我跟你哥生了点小气,然后你妈来劝架,就这么一推搡就摔倒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第93章 谢家兄弟 “我堂哥呢?”谢红不冷不热的问。 中年妇女支支吾吾的说:“去和你的堂兄弟商量如何置办.....置办后世的事去了?” “她还没死!”谢红强调到。 中年妇女被吓了一跳,说家中有事慌忙逃离了。 而不多时三个男人又吵吵闹闹的来到了院子里,大致意思是因为财产分工不均谁都觉得吃亏都不愿意为老人置办棺材。 谢红怒气重重的走了出去:“二哥,你对我最好,你给我说我妈是怎么摔倒的?” 谢老二有些口痴,结结巴巴的说道:“还....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拿你给的钱买了辆车,然后二婶子病了找你大哥看病,你大嫂不愿意出钱闹别扭了吗!” 此时老妇人似乎不行了,我急忙跑了出去说:“谢红你快来,好像你妈在叫你。” 谢红也不顾跟他们理论擦了擦眼睛跑了进来张嘴就喊:“妈,你叫我?” 老妇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看到谢红笑了笑,然后浑身一挺咽气了。之后是谢家人此起彼伏的哭声。 而我和张倩都是外人也不好跟着掺和,只好蔽身出来在门外透气。 张倩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屋子说:“其实谢红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赚的钱也不能如愿的给母亲用上。” 我点了点头还没张嘴就听到屋子里谢家三兄弟争执的声音。 谢老二结结巴巴的说:“老大你拿人家的钱买车了,现在你不拿钱出来买口棺材,还指望我们平摊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谢老大:“你们不分家产吗?平摊费用是理所当然的。” 谢老三:“我也觉得二哥说的对,拿的多的理应多出点,况且我还没成家花钱的地方很多。” 谢老大一听就不乐意了,指着老三的鼻子说:“我看拿的多的是你吧?平日里咱爹妈就疼你,保不齐以后的家里的老屋也是留给你的。现在二婶子你也没出多少力跟我们一样平分财务,你还有脸说我?” “我怎么没脸了?平日里你们两口子就冷嘲热讽的给爹妈施加压力,他们看你过的也不容易时常忍气吞声,现在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给你说我早看你不是东西了!” 谢老三一激动张牙舞爪的和谢老大厮打在了一起,一时间房间内乱糟糟的,我和张倩急忙走了进去。 谢红举起一把椅子摔在了地上:“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 谢家兄弟停下手站了起来,谢红才含泪说:“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在追究了,现在我作为我妈的女儿有责任也有能力为我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后事,希望你们不要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行不行?” 谢老二说:“妹子话虽这么说,可是你终究不是谢家的人,你这么做不是让村里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谢红反问:“我怎么不是谢家的人了?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这还没嫁呢怎么就不是谢家的人了!” 谢老二:“可是迟早的事,要是我们后事都给老人办不了,在分你家的东西这会让别人说的。” 谢红冷笑一声:“你们这样就不会让别人说了吗?” 谢老二顿时低下了头不在说话了,谢红接着说:“今个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我觉的这家产我不分了我卖,地我租,总之这事跟你们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谢老大一听不乐意了:“红妹咱这十里八乡可都没有这么办的,恐怕这事由不得你吧?” “怎么由不得我了?一个女婿半个儿,女人也能立半边天,东西是我妈的,按照继承法我是这个家的继承人,我有权决定我妈留下的东西。” 谢红说完用手指了指我接着说:“忘了告诉你们了这是我找的对象,也算这个家的半个男人,所以不要觉得我好欺负就欺负我,这事我说了算!” 我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而张倩又是女流,这个男人确定是我无疑。可是这事可不是随便应承的,我把谢红叫来说:“别,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谢红低语:“贺师傅这个就是逢场作戏,按这里的风俗家里没个男人我是无法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别匡我,我看你这是假戏真做,我一但同意等待我的就是披麻戴孝,哭灵送终的事,这tm能叫逢场作戏吗?”我说。 谢红回头看了看拉着我去了另外一间屋,关上门一边脱衣一边说:“贺师傅我生前也配不上你,可是我这鬼体是干净的,你不是说养鬼取乐吗?我今个就把身子给你,我也不要你名份,这下你总不吃亏了吧?” 我急忙阻止,说:“干什么?这老人刚咽气,你们这又是脱衣又是闹腾的,要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我,非气的诈尸不可!” 谢红一脸委屈:“可,你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 我想了想说:“帮我肯定帮你,不过你的退一步。” 看她很认真的在听,我接着说:“你也算不属于这个世界东西了,我看咱就别在计较那些琐碎的身外之物了,风风光光的给你母亲办理了后事,其余的就由着他们去吧,你看成吗?” “可,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谢红想了想:“要不这样贺师傅帮我找人把屋子卖了,地的事我就不管了,也算我们都退一步,而且这次我也不想在欠别人人情了,我身上也没有钱,置办后事我不想都花贺师傅的。” 我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要求说:“好,就这么办。” 我出门,谢红又拽住了我说:“钱不够的话我还有存款,本来是想留给母亲的现在母亲不在了我觉得还是给你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对她承诺我不会彾瑟财务的,一定将她母亲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 出去之后我把刚才的结果告诉了谢家人,谢家三兄弟觉得能分地也不觉得吃亏所以就同意了。 可能是因为妹夫的这个名份,谢家兄弟对我话多了不少,我说我要去买棺材,谢老大当即拍着胸脯说坐他的车去。 第94章 还有这事 一路上我和谢家老二说了不少,发现他虽然有些口痴,穿的也邋里邋遢,但是还算是个深明大义讲道理的人。而谢家老大和老三我就不敢恭维了,不自觉的离他们疏远了很多。 谢老二告诉我说他们这个村子里在他很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一年的某一天他和几个小伙伴在海边玩耍,突然从水里冲上来一个穿着讲究的人。 开始谢老二以为他死了,没曾想经过谢红的父亲紧急救治之后那人却活了过来,而那人也非常怪异一醒来就抱着他的大箱子在不松手了。 谢红的父亲是个好人,见他身负重伤就把他背会家里养伤,可是那人在谢红家住了半年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而且更奇怪的是从来不下雪的小岭村却在那一年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那雪下了有三尺来厚,三个月才化干净。 谢家老二一边讲解一边很形象的比划着,那动作有些滑稽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生动。 讲到着谢家老二一声叹息说:“可惜好心糟了恶报,二叔也算是瞎了眼背了一个白眼狼回了家。” 张倩也听得津津有味,问:“怎么叫背了一个白眼狼回家呢?难道谢红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 谢老二摇了摇头说:“二叔那会才刚结婚怎么会死呢?” 接着谢老二告诉我们说,谢红的父亲谢彪水性很好,所以农忙过后有出海捕鱼的习惯,一走少则一两天多则七八天才能归还。 也就在那些天里被谢彪背回家的那个男人伤势有了好转,也就在那个时候二婶子和那个男人也就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了奸情。 一开始村里人并不知道,可是那一天海上突然起云了,谢彪根据以往的经验就取消出海的计划,回到家就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背叛了自己。 谢彪恼羞成怒打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那个男人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后来这件事就成了二叔的一个耻辱。 二叔为此也生性大变再也不去出海,还染上了吸烟酗酒的毛病,所以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过的艰难。 二婶子因为觉得对不起二叔也不敢多管一直放任着二叔,所以二叔更加变本加厉,后来因为酗酒过度就这么撒手人寰留下了几岁的红妹和二婶子。 说完谢老二点着一根烟说:“这么多年二婶子也没少遭罪,也算对她的报应吧,就是苦了红妹了。” 张倩问:“那你二婶子就没有想过再嫁吗?” 谢老二嗤笑了一声说:“谁知道呢,都说二婶子心里还装着那个男人,据说红妹子还是那个人的种呢!” “老二!瞎说什么呢?”谢老大回头呵斥。 谢老二连忙道歉说:“风言风语都这么传的,妹夫你也别往心上去。” 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说:“别这么叫我,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其实.....其实我们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那....那不是迟早的事吗!俺红妹那么漂亮。”谢老二依旧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又问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姓什么,谢老二摇头表示不知道。就这时拖拉机停了下来,我看到地了进去选了一个我认为还不错的棺材,然后又去置办一些必要的东西,总之拉了满满一拖拉机,人都快没地坐了。 到了家张倩跳了下来,捂着半个屁股说:“这破车颠死我算了。” 谢红跑了出来说:“贺....倾城,辛苦了快来吃法吧!” “什么,吃饭?你做的?” 我一听吃饭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因为谢红作为一个鬼能想着给我们生火做饭那简直太让我不敢想象了。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说:“先别感动,我也是没有办法。” 谢家三兄弟卸完东西也准备洗手吃饭,但是被谢红冷眼拦在了外面说:“饭是给我的未婚夫准备的,做到不多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们了。” 谢家三兄弟见状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我跟着谢红回到厨房看到一盘盘的凉拌菜也理解谢红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只能这样了,我要是不表示下恐怕他们会对我起疑。” 我心头一酸,挤出一份微笑说:“已经很好了,做到不错。” 随后我亲自抄刀又做了几盘热菜汤,当然不是我矫情,而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多吃些热饭好。 谢红很是开心,拉着张倩的手说:“贺师傅真贴心,我都有些动心了呢!” 张倩回:“那就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我不需要吃东西,我去给你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去。”谢红说着退了出去。 张倩脸一拉坐了下来:“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哈!” 我纠正道:“那个是鬼!” 张倩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拿着筷子快吃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又生气了,嘟囔着说:“咱就不能不跟鬼一般见识吗?” “我要跟她一般见识今天早上我就给你撂挑子了!”张倩似乎更生气了,一把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我急忙开门看了看,确认谢红不在才说道:“是是,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张倩一个突然转调。 我知道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脾气比以往大了些,“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先吃免得被谢红听到,那丫头又该伤心了。” 张倩也心软了,但是脾气依旧不减压低了声音说:“谢红,谢红,她是你什么人啊?” “什么也不是啊?怎么了?”我问。 “什么都不是你还!”张倩气呼呼的想了想接着说:“我可能怀孕了,你以后记得对我负责。” 我啊的一声惊呼:“就那么一次就.....怀孕了?” “啊什么啊?一次还不够啊!这几天我没来那个你不知道吗?”张倩说。 我觉得有些不讲理:“你来没来那个,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刚不是给你说了,你会不知道?”张倩很委屈。 我有些抓狂:“现在我知道了。” 张倩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那不就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试探的问:“你是说孩子?” “不然呢!” “那当然是生下来啊!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得意的拍了拍胸脯说。 第95章 张倩丢了 “呃,这么痛快啊!我还是回家再考虑考虑吧!”张倩一脸失望的说。 我更纳闷了:“这还有什么考虑的?哪里不对了?” “反应!”张倩说完振振有词的说:“情感公众号上的大师说男人是很害怕承担责任的,你竟然这么快的就让我生下来不是有些反常吗?” 我也略微有些不高兴:“大师什么大师啊?他一生才经历过几个人办过几件事,就敢妄议人生,有什么资格就把别人的想法全都否定了?” “人家有那么多粉丝!难道是假的吗?”张倩说。 “可是人多不一定代表他说的就是真理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会随时改变这个想法,凭什么一件事让别人说死了,我不应该学会独立思考和判断问题吗?” “我不许你说大师坏话。”张倩嘴撅的更高了。 我想了想解释说:“我没有说他的坏话,你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赚钱!所以他们要好好利用你们赚钱,显然他的目标是你们这些信奉他的粉丝,而他说的话也是根据你的心里定制的,所以这样的人说的话能成为真理吗?” “我不管,我不听你的这些道理,你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在不在乎我啊?” 我:“我怎么不在乎你了?不在乎你我会在你大姨妈的日子里想着给你做碗热乎饭吗?不在乎你我会给你讲这些大道理吗?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骗才说那么多的吗?” 张倩站了起来:“我就说了一句,你就哇啦哇啦说这么多,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说完张倩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今天她怎么了,心情也有些不爽喊道:“你上哪去?” “要你管!” 张倩加快了步伐,迎面撞到了谢红,谢红走了进来问:“贺师傅她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哪知道。” “那贺师傅你还不赶快追去,虽说我们这村子不大可是沟沟壑壑的特别多,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跑丢了贺师傅你就等着后悔吧!” 我也觉的在理,拔腿追了过去,可是张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这里的街道不宽,不过家家闭门锁户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我顿时有些懊悔早追就好了。 我大声喊了几声然后选择一个方向找了起来,几经搜素我摸清了这个村的大致形状。 这是一个类似井字型的村庄,街道只有三条最后都归到一条道路上,可是就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张倩确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贺师傅还没有找到吗?”谢红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在我的身后喊道。 我看了看只剩半个的夕阳,摇了摇头说:“没有。” 然后我对着某个方位不甘的喊道:“不要在躲了,我知道错了,你快出来吧!” 只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呼呼的晚风吹的我透心凉,我越想越害怕带着哭腔喊道:“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谢红走了过来说:“贺师傅她应该不是故意躲你的,就这么大的地她能躲到哪去?” 我说:“那她去哪了?” 谢红想了想说:“既然她那么快消失了,说明她是在中途进了某一家,这样我们去找村长,让他把人召集起来问问,就算问不到我们也人多力量大一起把她找回来。” 我点头同意让谢红带我们去了村长家,村长也姓谢是个老大伯,很快他在大队部的大喇叭里喊各个家的家长到大队集合。 待村民集合完毕天已经大黑,经过核查只有三家没来,而来的这些人也都一致表示没有见过张倩。 我从这三家排除了离谢红那最远的那家,之后的两家倒是很有可疑,因为这两家离谢红家都不是很远。 而这两家其中一家是谢老三家,另一家是谢红给我们找到住处那一家,谢红拍着胸脯保证那一家的女主人是她的初中同学,她老公人也特别老实,所以肯定不是那一家。 那么现在的嫌疑最大的就属谢老三家,而谢老三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想到今天他猥琐的小眼神我突然心脏砰砰直跳,对谢红说:快,带我去找你三哥。” 我跑的很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在走,而谢红也轻飘飘的佯装在跑,就这我们已经把那些村民甩开了。 到了谢老三家,谢红拍了拍门喊道:“三哥开门,你在不在?” 我因为着急所以透过门缝向院子里张望着,不过因为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谢红怕我着急解释说:“贺师傅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三哥虽然心术不正可是他胆子小。” 我仔细分辨着地上的一个黑色的鞋子说:“先别说那么多,你进去看看地上的那只鞋是不是张倩的,我现在怀疑张倩已经被他劫持了。” 谢红听后一惊急忙闪了进去,捡起角落里的一只黑色鞋拿了过来说:“贺师傅,我对不起你。” 我仔细分辨确定就是张倩今天穿的,着急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快把门给我开开。” 打开门我走了进去,拿着鞋踹起了屋门,喊到:“谢老三,你给老子出来。” 屋门不结实几下被我踹倒,不过屋里没有人,谢红说:“贺师傅屋门是在外面锁的,你不要找了他应该不在这里。” 这时众人也已经赶到,谢村长问:“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谢红说:“爷,发现了一只鞋,确定是三哥了。” 谢村长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说:“这个混帐娃子,竟给我谢家人丢脸。” 谢红催促道:“爷那你快带人找去啊!家里没人我三哥能去哪去呢?” 谢村长想了想,一摆手说:“我知道,跟我走。”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满心忐忑的跟着他们,谢红说这应该是去海岸线的路,那里有我们的渔船,我们这的人也有在渔船上生活的习惯。 随后谢红怕我着急说海边离这里很远,没有个把钟头是到不了的,所以...... 没等她说完我更着急了:“那还不快点?还不着急!你知不知道到路?快带我去。” 第96章 尸油媚药 谢红想了想拉着我上了一条小路说:“那贺师傅你跟着我,这条路不好走但是很近,不出意外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 “不出意外?”我重复了一句,觉得这几个字很有问题。 谢红边跑边说:“贺师傅你信我,你从这走不会出事的。” 说起信任我还是很信任谢红的,否则也不会拿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保管,现在张倩有难我也顾不得猜测跟着谢红沿着一字小道奔跑了起来。 走了一截看到大大小小的坟头我就知道谢红为啥会那么说了,谢红吐了吐舌头说:“贺师傅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啊?” 我点头说:“他们应该怕我才对。”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我就来到海岸边,一排带蓬的木船飘飘摇摇在的水面上摇曳着,谢红指着一个奔跑的黑影喊道:“三哥你给我站住。”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我们趁机追了上去,正好看到谢老三肩上扛着一个赤脚的张倩,我喊道:“谢老三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给我把人放下来。” 谢老三看了眼我身后的路,说:“红妹你不要命了?竟带人从这条路上追了过来?” 谢红不理会说:“三哥,他们是警察,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是怎样一种性质吗?” 谢老三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要是她自愿的呢?” 我问:“你少放屁,你把她怎么样了?” 谢老三嘿嘿一笑,将张倩放了下来说:“你去告诉他,你是不是愿意跟我走的?” 张倩眼神呆涩,浑身也没有力气全程是靠谢老三在托着,然后抬起松拉的眼皮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我是自愿的。” 谢老三笑的更得意了,“看看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 谢红一脸着急,悄声问道:“贺师傅这.......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厉声问道:“谢老三你给她吃了什么?” 谢老三转身又将张倩抗了起来,说:“什么也没吃啊!很明显是因为我长得帅,她看上我了。” 谢红顺势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说:“得了吧要不是我叫你声三哥我都懒得跟你说句话,说三哥你到底喂她吃了什么东西?” 谢老三转身就走:“懒得给你们说,我还着急着嘿嘿嘿嘿....” 我一抬胳膊将手里的的鞋挥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谢老三的腿肘处,谢老三腿一软“哎呦”一声栽到在地,我趁机跑了过去制服了谢老三。 然后抱起瘫软的张倩喊了几声:“你怎么这是?吃什么了?” 谢红也跟着检察了一番,低声说:“贺师傅她是不是吃了迷药了?” 我也觉得有可能,瞬间把愤怒的目光又投向谢老三,一顿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过后,谢老三才呻吟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什么也没吃,我就在今天早上趁你们不注意她身上点了一点香油哪知这么灵。 “什么香油,在哪里?”我放下了拳头。 谢老三拉着哭腔说:“就在我上衣口袋。” 我在他的口袋找到一瓶用玻璃药瓶装的液体,拧开盖闻了闻瞬间打了两个喷嚏,谢红好奇想看个究竟我急忙盖上了盖子说:“不用看了,是尸油。” 谢红急忙闪开了,略带害怕的问:“尸.....人尸油?” 我点头告诉她说这东西跟迷药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东西可以控制人的情绪。 “怪不得她今天发那么大脾气呢,原来......”谢红说到这对着谢老三严厉的问:“三哥你怎么不学好?这东西你是从哪的来的?” “我在街上买的,本来我还不信......” 谢老三说到这突然眼睛又放着绿光,谢红给了他两巴掌说:“所以现在你就信了?你这样对的起大伯大妈吗?亏的大伯大妈还一直找我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呢,你就这德性我.....我也不管你了!” 这时谢村长带着众人也已经赶到,当他得知是虚惊一场的时候怒气重重的指着谢老三说:“把这个瘪三给我带回去,我倒要问问他爹妈这是怎么教调出这么一个败类的。” 后来谢红给我们送到了她同学家,临别时谢红问:“贺师傅她不要紧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然后给她一个特质的符让她守灵的时候戴在身上,以免鬼差发现了她的异常一并把她收走了。 张倩此时脸蛋潮红正坐在床头呼呼喘着粗气昏睡这,我也不知道这尸油降术怎么解,只能在她身边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在跑了。 后来我发觉我们老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这一大晚上呢我也有些困了,我觉得还是让她睡下更妥当一点。 所以我就试探的把棉被铺开,然后像抱睡着的小孩子一样嘴里念叨着,吃力的给她换了一个睡姿。 哪知我刚松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她就像个欲女一般流着口水抱住了我,那砰砰乱跳的心脏,呼呼哧哧的气息足以把我勾的有些轻飘飘的了。 可是我现在这个状况不能这么做啊!还有我也不想趁她昏迷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因为我觉得那样做是对她打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品格的一种贬低。 但是她目前这个状况我要是不来点什么她会不会坚持不住来个七窍流血什么的?或者...... 想到这我把心一横,决定还是来点什么吧,那怕只是蹭蹭不进去也好!否则她要挂了我上哪哭去! 说干就干..... 就这样我折腾了小半夜,终于看到她欲望消退了,而我被她搞的热情高涨愣是一夜也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撑着一个小帐篷去上了个厕所之后才觉得稍微那么舒服了些。 此刻我觉得自己很伟大,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哼着小曲我就回屋了,刚一进门一个大枕头就飞了过来,还伴随着张倩嚎叫般的嘶吼:“你这个臭流氓!竟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我怕别人看到她的春光,急忙关上了门解释说:“我哪占你便宜了?我昨个承受多大痛苦你知道吗?你看我现在还顶着俩黑眼圈呢!” “你活该,你是自找的。你竟然....呜呜。”张倩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光秃秃的身体,把头埋到了被子里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