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去扯淡》 分卷阅读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 ? 书名: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本文又名《被外挂反噬的主角》《到嘴的小受吃不着》 《我家小受不可能变不回人身》 肉身穿越,一无所能,送人头的节奏。 抱个大腿,大腿失效,只得重操旧业。 演技大法好,能屈能伸, 上可扮高深莫测的高人,下可演受压迫的小卒。 众人:这突然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猜呀,我只负责装装装,身份你们套。 某大腿:……他是我媳妇。 ◆演技一流腹黑温油攻x武力值爆表纯情受 强强 互宠 轻松升级向 ◆1v1,he,主角攻 ◆总而言之,这是个误以为毁了某只小攻清白的某受良心不安,一路相护,结果被伪白兔真灰狼的小攻给忽悠成了真正的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渚 ┃ 配角:怀喆 ┃ 其它 ☆、求包养 ?  “原始森林?”我靠! 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挂在众多参天大树中。 他深呼吸,定下心神往树底一看,顿时惊得满头冷汗。树底竟有只像鳄鱼却比鳄鱼大上两三倍的爬行动物冲他眼冒绿光、口水直流,这是什么物种! 有这么只虎视眈眈的野兽,除非大白在这,否则他哪有存活率可言。 真够衰的,洗着澡突然遇到地震,没死成却掉到这么个鬼地方!还连块遮挡布都没有,形象全无,身为一线影星实在无法忍受。 罢了!先自救为妥,宫渚努力支起身体。 他刚一动,野兽暴怒,举起尾巴冲着宫渚所在的古树来了个大扫尾,砰!古树大力一晃。 宫渚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抱紧树枝,这野兽好大的力气。 不等他缓过神,野兽再次利用自己坚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攻击古树。 每撞击一次,宫渚就往下掉一截。我可不想等死!宫渚吃力地挪动身体往上爬。野兽见宫渚要跑,后退数步,猛得撞向古树。 喀——嚓—— 阿咧!大树断成两截往地下倒。 “啊——” 话音落下,腰上突然多了一丝温暖,宫渚赶紧一把抓住,死不放手。 “放手。”声音清脆悦耳。 不放! 宫渚下意识抱得更紧,他睁开眼,正好撞上一双上扬的单凤眼,乌黑的瞳孔水汪汪、湿漉漉得,悠悠荡荡像甘甜的山泉水干净清澈。 纯粹!宫渚眼前一亮,他极喜欢这双眼睛。 他视线慢移,一张白皙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正抿着嘴专注地看着前方。宫渚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正好对上野兽那双贪婪的眼睛。 宫渚被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少年却不耐烦地直接将其推开,手一扬,一道如极光般的银白色光芒直击野兽,砰——嚣张的野兽瞬间被击飞数米,压倒大片树木。 少年并没有因此放过这只野兽,他双指并拢,在空气中画了个圈,一掌拍去,圈中冲出大股气流再次直击野兽。 野兽瞬间像炸尸般蹦得老高,发出痛苦的撕吼:“吼——” 少年动作不停,拔配剑,一跃而起直冲野兽而去。野兽的吼叫戛然而止,从它的口中飞出一颗土黄色的小圆珠,紧接着砰得摔落在地。 少年旋转身形捏住小圆珠,落到宫渚身旁。他挽了个剑花,收剑,清冷的脸上多了抹喜色,可是,眨眼间就化成一块寒冰。 这不是他要的妖丹,少年略有所思地看着野兽的尸体。 萧瑟的秋风将少年的乌黑长发扬起,白皙的脸上渡着一层光晕,整个人仿佛融在柔和的黄昏中。 恍恍惚惚,不太真切。 宫渚看呆了,他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世界。 他的渺小,少年的强大,强烈的反差让他知道,没有能力,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蝼蚁。 “啊——啊——啊啾——”宫渚揉着鼻子,抿着冻得发紫的唇无意识地往身边唯一的温暖处靠了靠,还没感受到温度,突然一股气压袭来,他毫无防备地摔飞在地,屁^股上传来阵阵刺痛。 “你是何人?以为引我至此便能取我性命?”少年冷漠地问,他的手搭在配剑上,一脸寒霜,只要杀了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停!别冲动!”宫渚看得心惊胆战,他保持理智,镇静地引导少年的思路,“我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杀得了你。” 说得有理,少年冷漠地注视着宫渚,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若不是这男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他也不会救人,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妖兽之气,正是这股妖兽之气才让他误以为一只3阶妖兽最起码有5阶以上。 是否真是普通人?看来只能那样做了。 少年快速走向宫渚,俯身,曲膝压大腿,扣手,抵额,动作一气呵成。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呼吸交融,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亲吻到对方的唇。 被如此纯粹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宫渚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缓缓抬头,在离近在咫尺的双唇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激起一波波电流。 真憋屈! 待恢复清明,少年已盘腿坐在他肚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确实是个普通人。” 他刚用自己的灵识探查了这个男人的全身经络,没有一丝灵力,也没修炼的迹象,是他误会了。 这体位……宫渚看着少年开开合合的双唇,干咳一声:“咳,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呃……抱歉。”少年手忙脚乱地起身,耳根微红,清冷的脸上多了丝窘迫。 宫渚爬起身,抬手想揉揉被摔得发疼的屁^股却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着片缕,手硬生生转了个弯,改搓手背,淡定地说:“风太大,有些冷。” 话音一落,一件外袍飞来,从他脸上滑下,上面还带着丝丝体温。 “穿上。”少年瞪了宫渚一眼,“赤^身^裸^体,成何体统。”说完,转过身,耳朵红得滴血,他刚刚竟然把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压、压在身下…… 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不知在俗世中男男是否也是授受不亲,若是,那他岂不是害了一个普通人的清誉?不会要负责吧? 倒是个良善之人,宫渚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将黑外袍穿上。 “好了。”宫渚出声示意少年可以转过身来。 少年回过头,呆了呆,衣料紧崩地贴着男人的身体,能清楚地看见男人身上的腹肌,这外袍何时变小了? 少年头一次细细打量一个人。 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肌肉凹凸有致,配上到耳的碎发看起来特别精神,五官轮廓分明,嘴角上扬,眉眼微弯,温文儒雅的模样让他很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 舒服。 “怎么?很奇怪吗?”宫渚微笑,没有丝毫窘迫。 少年点头又摇头,他还是第一见有人头发这么短,虽然怪异,却不丑,但他没资格对一个陌生人指手划脚。 想到之前的事,少年赶紧抬手指了个方向:“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便能出去。”说完,又皱着眉补充道:“你一个普通人,以后切莫逾越边境,自寻死路。” 宫渚看着暗沉的天,再看少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沉默了。 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如果能跟在少年身边一定能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可是,他什么能力都没有。 见宫渚犹豫不决的模样,少年心猛地提起,眼神飘忽,不会真要负责吧?不行,不行他只能独自一人,如果同是修行者倒可以用剑解决,可这个男人是个普通人,这该如何是好? 思索了久,宫渚终于开了口:“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同伴,以后与你一道同行?” 少年皱紧双眉,一个普通人提出和一个修行者同行,果然是要他负责,男子对男子……这……他宁愿这是戏耍与他。 “放心,我不是为了杀你。”宫渚误以为少年在顾忌这个。 少年一愣,略想几秒便知道宫渚为何说这话,不禁又皱皱眉。 修行者按妖兽之气来区分妖兽的等阶,他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全赖这个男人身上的妖兽之气没有丝毫血腥味,因为和其它妖兽身上的不同,所以他才察觉不出妖兽的等阶。 至于为何这男人有没有血腥味的妖兽之气,与他何干? 见少年一直沉默不答,宫渚双手一合,扬起讨好地笑容:“让我跟着吧,我会做饭,会洗衣,会暖床。” 果然!少年浑身一震:“你、你这是要以身相许?”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宫渚一脸羞涩地说。 少年耳根涨得通红,呆滞不动,这,这…… 这么单纯的男人怎么教出来的?宫渚笑眯了眼,朝之前少年指出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少年下意识地抬步跟在后面,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说:“慢着,我还没同意。” “可我都是你的人了。”宫渚回头,一脸委屈。 “那是你说的!”少年急忙打断,“而且我已经不用吃饭,衣服脏了便丢,我也没床给你暖。” 宫渚嘴角抽了抽,脑筋快速转动,计上心头。 他微咬着下唇,神情落寞:“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是个普通人不配和你呆在一起。” “不,不,不是,你我……”皆为男子啊!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对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该当如何。 宫渚见状,眼前一亮,眼中带着期盼,真挚无比地说:“我虽没能力,但我会努力变强不拖你后腿,我,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 铮——宫渚胸口处多了一把剑。 剑的主人正一脸寒霜地瞪着他:“你速速离去,否则,我便杀了你。”声音冰冷而凶狠。 宫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眼神够凶,声音够狠,那耳朵可还是通红的,关键是,之前少年真正要杀他时神情冷漠,声音平静,哪像现在这么大动静。 宫渚垂眸,勾起嘴角,苦涩而平静:“你杀吧,反正也不会有人要我。” 好可怜……少年瞬间脱口而出:“罢了,同行便同行。”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地皱眉,快步绕过宫渚:“还不快走。” 俗世中毁了清白真这么严重?少年暗叹,罢了,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吧。 宫渚立马跟上,笑得一脸灿烂:“对了,我叫宫渚,宫殿的宫,渚是水名……”宫渚用食指在空气中笔划着:“三点水,者,不是主人的主。” 少年无意识地应了声,他不会笑,就算得到高阶妖丹也笑不出来,他不明白这个名叫宫渚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笑容。 对这副拒人千里的清冷模样宫渚也不在意,温和地问:“你呢?怎么称呼?” “怀喆。”少年脸色骤然一变,身体僵在原地,他怎么,怎么把真名给说出来,明明可以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不对,他为何要答?难不成,他真打算负责娶个男子不成! 少年终于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被宫渚吃得死死的,不行,他只能一个人,一定要甩掉才行! “抱歉,我不应该问。”宫渚看得出这个名字对怀喆是一个禁忌。 “与你无关。”怀喆恢复成以往的清冷,他向前带路,没走多远,突然大喝:“退后!” 紧接着,一声铮鸣,手中的剑已出鞘,那薄如纸片的剑身抖了抖,寒光流转,他冷声道:“不知死活,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 ☆、喵~别逗 ?  怀喆话音一落,前方一丈处冒出十个穿着统一门派服的人。 他们原本打算偷袭,现在被发现了也不再客气:“请你入我们云乾门是看的起你,你一个散修三番两次挑衅,太不知好歹。” 有这种请法吗,宫渚冷笑,自行退到怀喆的身后,轻声问:“仇家?” “他们不配。”怀喆冷眼扫向十人。 眼前这十个人都是修为才刚入门的小角色,最高的才三阶,而他已经六阶了。 十比一,根本不足为惧。 这十个人一听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看向怀喆的身后,低声和其它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把主意打到宫渚身上了。 怀喆有些不耐,这十只小虾米也太小瞧他了,别说带一个普通人,就算带十个,他也能轻轻松松把他们给灭了。 “你们真要对我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怀喆闻言,一脸诧异地看了眼宫渚,找死? 宫渚调皮地眨眨眼,跟着怀喆可不是为了当拖油瓶。 各大电视电影告诉我们,装神弄鬼是一项好技能,所以,当双方不知底细时,装神秘,装逼格,可以让对方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果然,不明真相的十人闻言,对着宫渚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头雾水,转而一想,何曾听说‘快手散修’身边有过旁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他们也不得不警惕。 这样想着,他们便细细打量起宫渚,这么一看,顿时胆战心惊。这个人身上竟然有股浓烈的妖兽之气,因为没有夹杂血腥味,所以被他们给忽略了。 这个人到底杀了多少妖兽? 十人面面相觑,对上一个‘快手散修’他们没把握,再加个不知实力的神秘人,不是分分钟被灭而是秒秒钟被完灭! 上赶着被虐,找死的节奏啊! 宫渚看出他们的心思,侧过头道:“交给你了。”说完,冲对面的十人森然一笑,“云乾门,我记住了。”然后他便悠哉悠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 哉地退到后方,倚在树干上,一派高手风范。 什么叫我记住了,‘快手散修’很强的好么,根本不用您老再威胁! 他们原是赌上一丝胜算搞偷袭,可是,现在……为首的人见其它的弟子面带恐惧,赶紧提升士气:“没关系,我们有救急令。” 云乾门的弟子瞬间露出喜色。 为首的人决定再赌一把,他扫了眼身侧的人。身侧的人点头,手刚动,怀喆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如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刹那间,为首的人身侧多了两具尸体。 对方十个人变成了八个。 其余的人大吃一惊,负责放救急令的家伙被人一招搞定,他们哪顾得上策略,纷纷亮出武器,施展修为,全力攻击。 一时间武器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更有缕缕微光相互缠绕。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动物,最讨厌的动物……” 一个尖锐的男高音突然持续不断地响起,其余的同伴听了,士气明显高涨起来。 围观的宫渚寻着声音望去,不禁皱眉。 只见发出男高音的人被其余七个同伴护在身后,那人则掌心相对,一根像小指般粗的长铁钉悬在两掌之间,随着声音次数的增加,长铁钉慢慢泛红,紧接着带着一股腥红的雾气直径飞出。 传来的声声诅咒和长铁钉让宫渚想起扎小人的巫术,他一颗心往下沉,但是,他并没有出声,他没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帮不了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那些人朝自己下手以此拖累怀喆。 “铛——” 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响起,怀喆一跃而起,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他瞄了眼宫渚所在的方向再次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缠上其余八人。 “啊——啊——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八具尸体被一一震飞,耗尽精力的怀喆粗喘着气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剑,结束战斗。 宫渚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快步迎上去,正好看见怀喆将手臂上的长铁钉拔下,随手一抛,顿时血液喷出。 “能用普通的方式处理伤口吗?”宫渚不敢轻举妄动。 “不碍事。”怀喆闻言,无所谓地瞄了眼伤口,运转体内的灵力,心脏的疼痛消散而去,“这等凡器伤不到我。” “不能大意,万一有副作用……” 副作用…… 宫渚与怀喆相互一望,同时想到那个尖锐的男高音‘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动物,最讨厌的动物’。 宫渚脑中的某根弦嘣得断裂,怀喆,会变成最讨厌的动物! 眨眼间,怀喆毫无征兆地从原地消失不见,四周静的可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没了……宫渚呆若木鸡地瞪着地上的衣服。 不一会,地上的衣服堆动了动,紧接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艰难地从衣服堆里冒出个头,耸拉着耳朵,黑色瞳孔灵动地打了个圈,粉嫩的小嘴颤了颤:“喵——呜——” 猫!宫渚反射性转身就跑,没跑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刹时顿在原地,僵硬地回头:“你是阿喆?” “喵。”小白猫软糯糯地应了声,似乎有些受伤,提不起精神。 宫渚抿着嘴,习惯性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挂不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喵呜——”小白猫扫了眼宫渚,然后抬着爪子指着出去的路,瞪大猫眼,一个劲喵喵叫。 他看的清楚,宫渚见他变成了猫立马就要跑,既然要离开,那就赶紧滚吧!果然就算是普通人也是自私的。 宫渚听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仿佛全世界的猫从四面八方窜到他身边,围着他喵喵叫。 没关系,是猫没关系,你已经完全好了,不会出事的。宫渚反复提醒自己,双拳紧握努力使自己冷静,低声吼道:“停!别玩了,说人话!” “我没玩!”怀喆也大吼道,他现在特别暴躁。 两人沉默着,四周一丝风都没有,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气氛变得压抑,变得陌生。 最终还是怀喆打破了沉默,他转身,背对着宫渚趴在地上,耸拉着耳朵,冷淡地说:“你走吧,我现在这般与死人无异,你不必委屈非要与我同行。”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区区一个凡器就让他变得如此不堪。 宫渚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小白猫,眼神平静无波,像大海般深邃,然后他动了,有条不紊且快速地在众尸体中搜刮战利品,也不管有用没用通通搜刮一光。 怀喆看着宫渚这前无古人的举动,暴躁的情绪神奇地消失。 他张张嘴,想告诉宫渚那都是垃圾,但想到两人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便没有出声。 搜刮完所有的尸体,宫渚微皱着眉,靠着微弱的天光弯腰在茂密的草丛中摸索,好一会才露出如重释负的笑容,他手里亦然是那个罪魁祸首——长铁钉。 “找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宫渚朝怀喆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我们?”怀喆猛地起身,猫耳竖起,黑瞳亮晶晶。 “当然,我可是你的人。”宫渚调笑,一派轻松,仿佛怀喆根本没有变成猫,他随手将怀喆那衣服堆捞起,“我们快走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变成动物,但我们必须在云乾门的人赶过来之前离开。” 云乾门!怀喆怒从心起,顿时杀气四溢。虽然使用长铁钉的人已经被他杀了,如何变回人已无从问起,不过,死得了和尚死不了庙,绝对要让云乾门为此付出代价! 宫渚见怀喆一直不动,心往下沉,其实,是人是动物,有无能力,这些对宫渚来说并没有关系,他不是躲在别人身后苟延残喘的人,他要的只是个向导,而怀喆正好很对他胃口。 可现在怀喆落难了,能力没了,又有仇家,处处危机重重,如果就这样丢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走了之,宫渚会唾弃自己一辈子。 一个强大的人突然变成弱小的动物,从天堂掉到地狱,这么大的反差怀喆能不能承受? 宫渚微微叹息,一脸期待地说:“听闻猫能夜视,天太暗,我看不清路,阿喆,你来带路好不好?” 怀喆呆了呆,他已经没能力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待他反应过来时,他这猫身已经跃到宫渚前面脚步轻快地带着路。 怀喆偷偷往后瞄,这应当就是俗世中所说的福祸相依,他耳朵微微颤了颤,心情比拿到高阶妖丹还要好,因‘负责’引起的疙瘩消失殆尽,此时的他早忘记要甩掉宫渚的决定。 可是,怀喆的好心情很快就被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给破坏掉了。 声音往他们的方向而来,速度极快,虽然他没感受到妖兽之气,可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 那绝对是妖兽才有的速度! 怀喆回头看着宫渚,突然大喊:“我们快跑!” “发生什么事了?”宫渚忙问。 怀喆没回话,直接跃入草丛中,瞬间消失不见。宫渚无奈,只好一头雾水跟着跑起来。 待宫渚的身影消失后,茂密的草丛动了动,一只小白猫从中蹦起轻松地跳到一根小木桩上,八面威风地盯着一个方向。 ? ☆、小受vs大白 ?  虽然变成猫,灵力不能用,但他有体技加身比起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怀喆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期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样打败妖兽,他只要能在宫渚跑出森林之前阻止妖兽去杀宫渚就行了。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 怀喆朝下望去,一条纤细,大概只有小手臂长的蛇以销^魂的s形曲线在草丛中快速游走。他能清楚地看见银白色蛇身和一伸一缩如染上鲜血的蛇信子。 如此之近的距离,怀喆仍然没有感应到白蛇的妖兽之气。 怀喆皱眉,疑惑不已,就算这只妖兽等阶很高也不可能没有妖兽之气呀,这只妖兽到底是什么? 白蛇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加快速度,精准无误地朝宫渚跑开的方向游走。 怀喆冷哼,习惯性拔剑,拔出一撮白毛……下意识抬手用咒,喵的!猫爪!灵力不能用!怀喆略抓狂地挠地,啊!!!不管,打了再说! 他运起体技,高高跃起,对准白蛇的身影直冲而去,一道白光划过,怀喆瞬间出现在白蛇背上,他伸爪,狠狠揍下去,然后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轻巧地落到了白蛇前方。 “嘶——”白蛇凶恶地吐出腥红的蛇信子,待看清眼前的是什么,突然大惊,蛇头一转,绕道! 想跑?没门!怀喆故技重施,猫拳如雨滴般落到小白蛇的身上。 打了好一会也不见任何反抗,怀喆疑惑地停下动作,只见小白蛇瑟瑟地抖着身子,恐惧地往后缩,企图远离怀喆。 怀喆歪着脖子,顿生疑虑,他的体技是针对速度并不是力量,以他的攻击哪怕对着的是只一两阶的妖兽那也是挠痒痒,可眼前这只妖兽似乎很惧怕他。 难道他变成猫后多了什么会令妖兽恐惧的东西?那不就是说,只要他恢复灵力就有大把的妖丹任他取!怀喆猫尾晃啊晃,眼睛闪亮闪亮,兴奋地检察自己的小小猫身。 这猫的表情好恐怖啊,小白蛇见怀喆移开了视线,立即蛇头一转,逃跑! “嘶——嘶——”主人!有、有、有猫!! 看见小白蛇不死心地又往宫渚的方向跑,怀喆杀气尽现:“速度倒挺快。”他再次运起体技,干脆直接抓住小白蛇的尾巴,死死地按在地上,他并没有下杀手,以防激怒这只疑点颇多的妖兽而得不偿失。 小白蛇奋力地扭着蛇身,焦急地冲着宫渚的方向吐着蛇信子。怀喆见了,眯起大而水灵的猫眼,狡黠地像只小狐狸:“你倒是再跑啊。” 白蛇打了个寒颤:“嘶——”呜,主人!我要被吃了。 不知僵持了多久,远远地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宫渚焦急的喊叫:“阿喆!阿喆!你在哪?” 一声一声,越来越近。 小白蛇听到声音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怀喆气急,加大力道,大喊道:“别过来送死!” “可我已经到了……” 四周又是古树又是草丛,天也黑了,宫渚只能隐约看见一团白影,见白影晃动的厉害,宫渚以为怀喆受伤了,一着急,也顾不上猫不猫,直接蹲下身朝白影伸出手。 “你做什么!”眼看宫渚的手离那条白蛇越来越近,怀喆急疯了,干脆松开白蛇,给宫渚的手来上一爪子,“那是妖兽!跑啊!” 与之同时,小白蛇腾地直立起蛇身,猛地张大嘴,一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幽蓝色水珠朝怀喆的方向大力射去。 怀喆大惊,赶忙跳开,水珠从猫耳擦过,“砰!”一棵大树轰然倒地。 小白蛇凶狠地瞪着怀喆,水珠很快在它的嘴里成型,眼看就要再次朝怀喆发射,突然响起一声冰冷的低喝:“大白!” 小白蛇身形一颤,幽蓝色的水珠瞬间消失不见,眨眼间,小白蛇就窜到宫渚的身上,一路向上,围着宫渚的脖子缠了个圈,讨好地舔舔宫渚的脸颊,主人,这猫不让我追你。 宫渚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蛇的额头:“刚太心急吓到你了,大白以后不许对他出手知道吗?” 小白蛇狂摇头,用蛇尾对着怀喆点点点,时不时凶狠地吐蛇信子,以此提醒自己的主人,那是超恐怖的猫,这猫除了要吃我还要吃主人你! 宫渚却弹了下大白的蛇尾,淡定如常:“乖,听话。”说完,靠近地上没动静的小白影,歉意地问:“阿喆有没有受伤?抱歉,大白它怕猫。” 被这一人一蛇互动震呆了的怀喆又被毫不留情地打击到,原来只是单纯的怕猫,他那大把大把的妖丹,没了…… “阿喆?阿喆?”宫渚提高音量。 怀喆恍恍惚惚回神:“你……它……” “这是我的宠物大白。”宫渚指挥大白靠过去,“打声招呼。” 大白扭扭捏捏不动,在宫渚再三催促下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仔细嗅嗅,咦?有主人的味道!大白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原来这只猫也成了主人的宠物,恩恩,和它一样有眼光,那就不是敌人了。 大白心情愉快地朝怀喆伸出蛇尾:“嘶——”握手。 小小的猫爪伸出。大白开心地晃晃蛇尾。猫爪抬起,啪得朝蛇尾打下去。 “嘶——”大白嗖地窜回到宫渚身上,胆怯地探出头,这只猫好可怕。 怀喆不满地呵斥:“人和妖兽是天敌!你有没有常识!” “大白是妖兽?不可能,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动物……宫渚顿住了,就大白那喷水珠伤人的本事说不是妖兽谁信? 对了,第一次见到大白就是在地震发生的时候,这次他掉到这里也遇到了地震,这和大白肯定脱不了关系。 可,就算大白是妖兽又如何? 宫渚眼角微微下垂,认真地说:“我和大白相处了十九年,它是妖兽,可它不会伤害我。” 十九年没有被吃掉?这不符合常理! 怀喆不可思议来回看着宫渚和大白,他将他所知道的妖兽,以及遇到宫渚的点滴重新在脑中过滤,越想脸色越难看,怀喆看向大白的眼神也越发不善:“它喝过你的血,要杀你!” 宫渚一脸佩服:“你竟连这都知道。” 怀喆也没想到真的撞对了,他只是曾经听到过一个传闻再稍稍猜测了下而已。 传闻,一些在妖兽口中幸存下来的人身体上沾染上的妖兽之气会存在很长时间。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 传闻的后续是,这些人竟变得如同妖兽一般主动跑去吸食妖兽的血液,最终惨死妖兽之口。 一个普通人,一只妖兽,他们之间血液交融也使宫渚体质发生了改变,然而宫渚是幸运的,他并没有同化成妖兽,反而在十九年的日日相处之下毫不知情地将大白的妖兽之气全部吸收。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宫渚身上有浓郁的妖兽之气,而大白却丁点都没有,至于没有血腥味,大概又哪里出了问题。 宫渚现在虽是人却有妖兽的特质,这会有什么影响?怀喆不敢断言,这都是拜大白所赐,怀喆瞪着大白,冷声说:“竟然你也承认了,那更不能让它跟着。” “阿喆,那时我和大白互不相识,而且它当时虽然想吃掉我却一直没动手,至于血,那是我看它受了伤主动给它喝的。”宫渚哭笑不得,心里却发苦。 他没有告诉怀喆,当时他因地震压在房子下,只剩下半条命,大白杀不杀他,他都会死,更何况他是一心求死。他本意是自己的死能救一条小生命也就解脱了。 “那也很危险,我不同意。”怀喆态度坚定,就差说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在他心里,在宫渚不舍他而去那一刻起,他就已将宫渚归为自己人要好好对待,一切会对普通人造成危险的因素都得排除。 宫渚闻言垂下头,一副很沮丧的模样。 态度那么坚定只好用那招了,宫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再抬头,悲戚不已:“一直以来只有它陪着我,十九年都没有分开过,阿喆,让它跟着好不好?” “你,你莫如此作态,再如此这般我便拔剑了!”我拔,喵的,又是猫毛,怀喆黑着脸,转握猫爪,“揍你!”口吻冰冷而凶狠,耳朵却不自觉得抖啊抖,尾巴也晃啊晃,很显然,他那原本坚定的态度已经碎成了渣。 果然不会应付这种状况呀,这招将百试百灵,宫渚再接再厉,一脸期待地望着怀喆:“我保证大白会很听话,同意吧,同意吧。” “呃,好吧。”怀喆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即皱着张猫脸,又是如此! 怀喆抬头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眼睛一亮,天太黑不适合赶路,那正好考验考验这只妖兽的忠诚度,如果真如宫渚所说的那么听话,那便多了个战斗力,如果不是,哼,莫怪他不留情面。 “我们在这露宿一晚,让它放哨。” 宫渚不置可否地挑眉,就近找了颗树爬了上去,他摸了摸大白冰凉的蛇身:“晚上就交给你了。” 说完,瞄了眼怀喆的方向,不禁敲敲自己的额头,没想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在他心目的中地位竟然能与大白相抗衡,奇了怪了。 宫渚清空思绪,眼一闭,睡觉。 他不知为何,很困很困,仿佛几十年没有睡觉一般。 恍惚间,他仿佛又在黑暗的森林里奔跑,拼命地寻找怀喆的身影,他忘了怀喆变成了他唯恐避而不及的猫,也忘了他压根没能力对抗妖兽。 他睡得昏沉,大白则卷着树枝倒挂着,看看主人,再看看树下的猫,脑子里塞满了毛线球。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听猫猫的话?难道不是主人收服了猫猫,而是猫猫收服了主人? 不会吧!!大白吓得尾巴一软,啪,从树上摔倒在地,正好落到怀喆身旁。 怀喆闻声侧头,皱眉,这只妖兽这么呆真能攻击其它的妖兽? 被发现了! 大白吓了一跳,嗖得一下窜上树躲到宫渚的衣服里。不愧是猫,连个眼神都如此有气势!大白泪眼汪汪,主人,我理解你。 怀喆收回视线,默默地给大白贴上‘不可靠’的标签,然后踩着猫步,轻轻巧巧地跃到另一个枝头,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动静,他没笨到真把性命交给一只妖兽。 于是,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灰蒙蒙,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缓缓地朝小白猫靠近…… ? ☆、你骗我! ?  怀喆在这森林里几天未合眼,以往倒没事,现在他没有灵力支撑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他趴在地上眯着双猫眼,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未睁眼,身体突然被挤压在一起,呼吸变得无比困难。 是谁?谁要杀他!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努力仰起头,瞳孔骤然紧缩,竟然是他!深深的背叛感在他胸腔中冲来冲去:“你!骗!我!” 四个字从牙缝里挤出。 闻言,宫渚打了个激灵,手一抖,力道松开,怀喆趁机滚落在地。宫渚微侧头,毫无焦距的眼眸眨了眨,喃喃自语:“猫,活的猫。” 空气中的血腥味驱使着他再度朝怀喆出手…… 怀喆急忙避开,跳入一旁的草丛中,愤怒地瞪着宫渚,突然,怀喆浑身一抖,猫毛炸起,他后知后觉得发现宫渚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像提线的木偶一般。 宫渚被控制了! 摄魂术!一定是当年使用的摄魂术! 怀喆皱着眉避开宫渚的攻击,先是变猫,再是摄魂术,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到底想干什么?和云乾门有什么关系呢?或者本身就是云乾门的人。 云乾门!云乾门!怀喆越发恼怒,让他变猫他能忍,可是,竟然对宫渚用摄魂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么承载得了摄魂术入体。 是他连累了宫渚。 怀喆自责不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宫渚,宫渚,你清醒点……” 谁在喊我?声音真好听,宫渚眼神闪了闪。 怀喆眼睛一亮,有机会,没有被完全控制住:“宫渚,是我,阿喆,你冷静点,有我在会解决的……” 人的声音,这里有人了!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宫渚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开心地喊着那人的名字:“阿喆!阿喆!阿……阿喆……” 这个名字…… 宫渚声音一抖,大脑瞬间一片清明。 此时他还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动作,不远处正是变成小白猫的怀喆。 他在袭击怀喆。 宫渚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明明好了……我又怎么会动手……”以他现在的理智他能控制住自己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昨晚他不知道为什么睡得特别沉,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早上醒来,天还没完全亮,四周环绕着白雾,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就在那个小房间里…… 是了,睁开眼睛时他并没有完全清醒,昏暗的地方再加上血腥味让他更加神志恍惚不清,所以无法控制自己。 宫渚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四五只妖兽的尸体,苦笑。 见状,怀喆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种状况下要说些什么,他有些后悔,如果听娘亲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 的话一直一个人那就不会连累宫渚。 “阿喆……”宫渚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开为好。” “不行!你会很危险!”怀喆一口否定,态度很坚定。 宫渚未死,摄魂术就无法下在另一个人身上。怀喆猜测,那个人选择宫渚一定有目的,如果宫渚不呆在他身边达到那个目的,那个人一定会把宫渚杀了将摄魂术下在另一个人身上。 宫渚摇头,露出极淡的微笑,理智地分析道:“不分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袭击你,你将会很危险。” “你能摆脱控制恢复理智,就像刚刚……” “我不想过那种日子!”宫渚冲着怀喆低吼,他抿着双唇,胸脯一起一伏,过了好一会宫渚才平静下来,然后,他继续挂上习惯性的微笑,平静地说,“阿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 “闭嘴!”怀喆站直猫身,仰着头,指着宫渚生气地说:“说要同行的是你,你现在想分就分?可笑!你也不想想,就你这能力能杀得了我?何况,一切因我而起,我怎会不负责任你去送死。” “这事与你无关,也没办法解决……” “怎会无关,放心,我一定会将源头杀掉!”怀喆瞪着猫眼,恶狠狠地警告,“记住了,你若坚决要离开我自寻死路,我便先杀了你,听到没有!” 宫渚下意识点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只能趁怀喆不注意时寻个机会悄悄离开。 怀喆只当宫渚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松了口气,打着哈欠席地趴着,舒服地眯起猫眼,他现在精力不足。 半晌没听到动静,怀喆奇怪地睁开眼,入目地是一身白的宫渚。 衣服是云乾门的门派服,黑色锁边的白色劲装加白布靴,比他昨天给宫渚的那件黑外衫更合身。 虽然怀喆一直嫌弃白色易惹脏,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身云乾门的门派服套在宫渚身上,那气质完全将那些小啰嗦甩开不止一条街。 不过……云乾门!怀喆口气不善:“换掉!我允许你穿我的。” 宫渚瞄了眼地上包括怀喆衣服在内的战利品,嘴角一抽,无奈地说:“我倒是想穿,可惜太小了。” 想到宫渚穿他那件黑外衫的模样,那身材……怀喆瞄了眼自己小小的猫身,顿时耳朵耸拉下来,不爽地说:“你要穿就穿,叫它回来,出森林。” 它,自然是指大白。 宫渚猛得拍额,大白铁定是饿了去找吃的,他忘了现在这到处都是妖兽,哪怕大白是其中一员那也有危险。 “它不见了,你不着急?”怀喆不解,他一直都看不透宫渚。 宫渚耸耸肩,无奈道:“这么大怎么找?放心吧,它找食物的速度很快,马上就能回来。” 食物?嗤,打了一夜的妖兽,没休息,没吸收妖丹,确实应该饿了。怀喆翻了个身,干干脆脆地眯起猫眼开始打盹。 昨晚,怀喆在大白‘不可靠’的标签后又增加了‘蠢’‘怪异’两个标签。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每只妖兽都是吸食其它妖兽的妖丹进行修炼,进阶,甚至饱腹,这是妖兽的本能,更是妖兽的生存准则。 可大白这只妖兽,竟然不会取妖兽,也不会吞噬妖丹,更不知妖丹是何物!难怪宫渚吸收的妖兽之气没有血腥之味,未动杀戮何来血腥? 真不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在众妖兽中活了下来的…… 怀喆迷迷糊糊想着,又迷迷糊糊地听到宫渚略带懊恼的声音:“一分钱都没有,带个空荷包在身上只为了好看?这也太小了,连个令牌都装不进去。” 怀喆睁开眼,只见宫渚正拿着一块玉质的令牌对着一个荷包比划着,怀喆脸色一沉,一跃而起,如闪电般朝宫渚袭去,宫渚一惊,反射性躲开,待回过神来时手里的令牌已经没了。 “这令牌岂是你能碰的。”怀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嗓音划过耳膜,宫渚心一颤,不受控制地望向小白猫。 小白猫怀喆正认真的用自己的小肉爪抚摸着令牌。令牌是块通透的玉,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白色的云雾,中间有个镂空的‘令’字,一看就不是凡品。 气氛变得沉重,宫渚能够感受怀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复杂情绪,有悲伤,不解,痛恨…… “看什么看!” 宫渚闻言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只见怀喆很是窘迫地瞪着他。 见宫渚收回了视线,怀喆便继续拿着令牌往自己身上比划,猫脸皱成一团,极其困扰,这该放哪儿呢?猫身没地方放呀。 宫渚抿嘴微笑,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反常地盯着一只猫看了如此长时间:“我本想将它装在荷包里挂你脖子上,可惜,装不进去。”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荷包。 挂脖子上真傻,怀喆看着宫渚手里一丁点大的荷包嘴角一抽:“那是储藏袋。” “好东西呀。”宫渚笑言,“怎么用?” “用灵识和它建立起联系就能打开了。”怀喆随口答道,“不过,你是普通人,没有灵力是没有……”灵识的…… 哗——杂七杂八的东西从小小的荷包中掉落在地。 怀喆瞪眼,瞪眼,再瞪眼!他没看错?可是,有灵识才能与法器建立联系,而灵识必须达到3阶以上才会出现。 他能确定,宫渚不是修行者,全身上下没一丝灵力,那他怎么做到的?怀喆不自觉地问出口。 宫渚正兴奋地拔弄着地上的物品,闻言,疑惑地问:“很难吗?我只是想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它就倒出来了。” 这误打误撞都能成功,简直就是天才!怀喆的猫眼瞪的老大,半晌才抱着令牌坐在地上思索着,看来宫渚很有修行者的天赋,差的只是机缘。 “阿喆,这些东西是什么?”宫渚稀奇地问,“造型还蛮奇怪的。” 怀喆随意扫了眼,不屑地说:“只是些低阶法器,没多大用,垃圾罢了。” 这话要是被那些死人听见了,铁定诈尸跳起来要和怀喆拼命。 对于刚踏上修行路上的人来说,他们的能力只能勉强与低阶法器——凡器建立联系,虽说是低阶,但用来打一两阶的妖兽还是很有看头的! 虽说如此,宫渚还是一件一件收起,最后只剩下一块似乎是黑檀木做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 宫渚提着它晃了晃:“这块令牌也是?” 令牌?怀喆抬眼,挑眉,冷笑:“有门派救急令在手,难怪几个刚入门的小罗罗也敢跑来杀我,幸好没给他们机会。” “门派救急令?” “使用后,能号令全门派子弟出动,指引他们到使用门派救急令的人身边……”怀喆说着耳朵尾巴突然蹭地竖起,他将自己的令牌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 抛向宫渚,戒备地盯着前方:“收起来。” 宫渚毫不迟疑,意念一动,物品消失不见。 也就在此时,他看见他的正前方有三只妖兽气势汹汹地飞奔而来,而三只妖兽的前面俨然是跑去觅食,消失已久的大白。 此时,大白嘴里还叼着根草…… 要命!打了一夜没打够,还跑去勾^引妖兽! ? ☆、专业坑队友 ?  怀喆黑着脸给大白又增加了个标签——麻烦。 “跟紧。”怀喆当即立断,跑路!他一边带着宫渚往左边逃窜,一边脑中迅速分析现在的状况。 三只妖兽,两只短腿熊,半人高,一只修为两阶,另一只是已结成妖丹的三阶妖兽。比较危险的是挥着翅膀飞在半空中弯嘴鸟,体型娇小,有着长长的倒勾嘴,它已经到了三阶后期将升四阶,更难对付。 从昨晚的攻击力来看大白大概是四阶妖兽,但它昨晚消耗过大。宫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怀喆猫脸皱成团,他现在只有速度没有攻击力。 留强不如留弱! 怀喆立即有了主意,如果留下弯嘴鸟让大白先攻击两只弱的,结束后,大白没了战斗力,面对弯嘴鸟脱身的机率将低之又低,反之,只要弯嘴鸟死了,哪怕大白没了战斗力,他们也有机会脱身。 “我和大白牵制住它们,你先去常平城。”怀喆指向前方,“城里有修行者,能保你安稳。”说着狠狠地瞪了眼宫渚:“你莫向昨日那般跑回来送死!” 宫渚没有意见:“好,大白交给你了,我去找救兵。” “这里早已被云乾门控制,你莫浪费时间,快走!”更何况修行者皆为利往,怀喆沉着脸,一丝疑惑在脑中一闪而过。宫渚一个普通人怎么进来的? 宫渚眼神微沉,朝大白挥挥手,一路狂奔,他不能拖后腿。 “嘶——”主人!大白嘴里的草吧嗒掉地上,泪流满面朝宫渚追去,它不要和猫猫呆一起,猫猫只会奴隶它打这打那,一点也不温油,好可怕。 “笨!蛇!”喵的,竟然带着妖兽去追宫渚。怀喆运起体技绕过追在大白身后的三只妖兽,直接给大白一爪子,“转身,跟上,杀!” 怀喆不断地干扰三只妖兽,将它们往反方向带。 又杀!大白蛇身抖了抖,委屈着看着宫渚的身影又不敢反抗,憋屈地转身,像小媳妇似地跟在怀喆身后,聚集妖力,从嘴里喷出拳头般大小的幽蓝色水珠。 “杀天上飞的。” 大白僵硬地偏离蛇头,改变水珠攻击方向,瞪着飞着的弯嘴鸟悲愤不已!我喷!我喷!我喷! 从出生到现在它和主人过得多安逸呀,可自从遇到猫猫,分分秒秒都在打打杀杀,累个半死,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收服猫猫,唔,好像是猫猫收服的主人。 我要睡觉!我要吃饭!大白将满腔哀怨化成更密集的功击力。 砰——砰——砰—— 弯嘴鸟仰头向上,竟不反击,它只是翻了个身,越过倒塌的树直接朝宫渚的方向飞,压根就不搭理大白。 半空中零零散散地飘下几根带血的羽毛,凄凉打着圈,落地,而弯嘴鸟已飞离大白的攻击范围。 “嘶——”大白暴躁地扭身,嗖地窜出,追在弯嘴鸟后面喷水珠。 一棵又一棵的树倒下,不一会就看见奔跑中的宫渚。 大白心下欢喜,下定决心要在主人面前要好好表现,让主人有勇气反抗猫猫的暴^权,从此以后就能和主人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幻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大白兴奋了,攻击速度越来越快。 宫渚狼狈地避开倒塌的大树。 弯嘴鸟则仗着自身优势灵巧地飞来飞去,很快,它和宫渚就保持着几步之遥。 砰——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大树,再看着朝他流口水的弯嘴鸟,宫渚无语地摇头,靠大白不如靠自己。宫渚立即从储藏袋中随意取出件低阶法器,像之前开储藏袋时一样想着——攻击!没任何反应…… 诶?不管用了。 弯嘴鸟那长长的倒勾嘴近在眼前,宫渚无法,干脆直接将法器朝弯嘴鸟奋力仍去:“攻击它!”弯嘴鸟仍毫发无伤。 这触发法器的机率也太坑爹了,根本不可靠,宫渚拔腿就跑。 看到这一幕,身为‘曾经’的高手,怀喆忍不住双爪捂眼,实在看不下去了! 怀喆随手折了根树枝,全程体技加身,猫步轻点,划过树梢,他盯紧弯嘴鸟,看准时机奋力一冲,抓住弯嘴鸟的翅膀一个甩身,毫不留情地将树枝插^入弯嘴鸟的眼睛。 弯嘴鸟一声惨叫,撞向大树。怀喆直接翻身,冲向大白,给大白来了一爪子,成功地让兴奋中的大白停下了攻击。 怀喆指向后面追来的短腿熊:“杀它们。” 大白扭捏着不情愿。 弯嘴鸟明显比那两只强,只有对付弯嘴鸟才能表现出它的强大,大白偷偷挪动蛇身,它就知道,猫猫要在主人面前抢它的表现机会,好让主人离不开猫猫,它才不会上当呢。 嘎吱!怀喆随手又折了根树枝,板着张猫脸喝道:“动手!”说着挥了挥树枝,微皱眉,没剑真不习惯。 猫猫好恐怖!大白一紧张,一颗幽蓝色的水珠从嘴中喷出,砰——大树倒塌,连带着弯嘴鸟一起倒向宫渚。 “大白!”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宫渚瞳孔紧缩,翻滚到一旁,免去被压成肉饼的命运。 大白讨好地吐吐蛇信子,蛇身一盘,转向,像疯了般朝两只短腿熊攻击,它要用实际行动减怒两人的怒气。 怀喆这时才稍稍放了心,他紧盯着大树压着的半个翅膀。 没有灵力支撑,一直体技加身,他其实比大白还要疲惫不堪,可是,妖兽紧追着宫渚不放,大白又杂乱无章地攻击,他只好临时改变主意,先把两只弱的妖兽杀了再说。 怀喆瞄了眼站着不动的宫渚,立即皱起猫脸:“还不快跑!” “跑有用吗?”原本应趁机逃跑的宫渚此时却目光坚定,“只要它们不死,不论我跑到哪它们都会追上来,对吧。”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妖兽大概是冲着你身上的妖兽之气而来。”怀喆心下怪异,生气地说,“你经常被妖兽袭击,非但没提醒我,现在还在这浪费时间!” 怀喆也是在引开这三只妖兽时才反应过来,虽然昨晚也有妖兽出现,但他根本没多想,因为当时宫渚在树上,他和大白一直围在树下,妖兽的目标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一目了然。 宫渚哑口无言,他那个世界除了大白压根就没妖兽!哪来的袭击啊。 嘎——咚—— 宫渚吓了一跳,闻声望去,只见弯嘴鸟那长长的倒勾嘴竟然穿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 过大树,将其击成两半,而它正从中探出头。 “跑!”怀喆大喊,提着树枝就朝弯嘴鸟冲过去。 宫渚却不动,认真地说:“阿喆,教我使用法器。” 闻言,怀喆身形一顿,一脸寒霜,“不可能!” “为什么?” 怀喆不答,他比谁都清楚修行界的黑暗、肮脏,没什么所谓的逍遥,一直猎杀、抢夺、斗法,哪怕说好同行,他也不希望宫渚成为修行者,因为,只要宫渚有普通人这件外衣就能排除掉一大片的危险。 “难道每次遇到妖兽我只能逃跑?阿喆,或许在之前我不是你的拖累,可是你变成了猫……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己有能力,这样既能保护自己又不会拖累你。”宫渚对此很不解,明明百利无一害。 说得有道理……怀喆顿在原地犹豫不决,就宫渚那体质,就算有大白在,万一碰到应付不来的妖兽要如何是好?就比如现在…… 怀喆眼神变得坚定,他板着猫脸严肃地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加入任何一个门派,万事由我决定。” “我听你的。”宫渚微笑,没有丝毫犹豫。 怀喆满意地点头,思索了几秒说道:“要与法器建立联系必须要修为达到三阶拥有灵识才行,短期内无法达到,我只能提前将其引发出来。”怀喆顿了下继续说:“但那并不是修为达到三阶,关键是,以后你的修炼速度会变得缓慢。” 所以只有傻子才会选择提前引出。 眼见弯嘴鸟就要脱离困境,宫渚无奈地点头:“还能有其它的选择吗?做吧,我相信你。” 闻言,怀喆立即转向,冲向宫渚:“闭眼,盘腿。”话音落下,怀喆已到宫渚身边。 “清心,抛去杂念。”怀喆猫爪抵在宫渚眉间,“期间周身会出现金色的亮光,你要将其吸收,引入丹田。”说完,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化成一道白光缠绕上宫渚。 打通人体14道经脉才能引出灵识,必须一气呵成,不能超过一袋烟的时间,通天之下,也只有‘快手散修’怀喆有此速度。 砰——怀喆重重摔落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抬起头,顿时杀气四溢。 只见,弯嘴鸟已脱离困境,扑腾着翅膀冲来,它那长长的倒勾嘴正直直地对着宫渚。它意识到再拖下去眼前如此纯粹、美味的食物就没了。 怀喆挣扎着起身,勉强运起体技,一跃而起,再次对准弯嘴鸟的另一个眼睛,那是他唯一能攻击的地方。 近了,就要成功了! 一直朝向宫渚的弯嘴鸟突然转向,长长的倒勾嘴像利剑般劈断树枝,巨大的冲击力将怀喆扫飞。 怀喆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固执地冲向弯嘴鸟。弯嘴鸟目露凶光不再无视,转向,倒勾嘴刺向怀喆。怀喆避开不及,被弯嘴鸟的攻击震飞在地。弯嘴鸟趁胜追击,再次刺向怀喆。 怀喆身形摇摇晃晃,力气早已消耗怠尽。 轰——一声巨响,弯嘴鸟发出凄厉地喊叫,飞出数米。 大白挺起蛇身,得意洋洋地立在怀喆身边,炫耀意味十足,它杀了两只短腿熊,又救了猫猫,主人知道它比猫猫强一定有勇气反抗暴^权!大白兴奋地看向宫渚,顿时耸拉着头,主人闭着眼睛压根就没看见。 它要坚持不住了。怀喆扫了眼大白伤痕颇多的身体,彻底地接纳了大白。 果然,大白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挺尸,好累,好饿,好想睡觉。 这时,弯嘴鸟已反应过来,扇着受伤的翅膀飞起来,愤怒地张大嘴,通通吃掉! 很显然,由于消耗过大,大白并没有对弯嘴鸟造成实际性的伤害,而他们已经没力气逃跑了,这和之前设想的完全一样,现在该当如何? 怀喆对云乾门的怨念又上升了一层。 正在这时,一把利刃突然从地底刺出,刹那间,怀喆腿上多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一击成功,利刃消失在地底。 “宫渚!”怀喆不可置信地望向睁开眼的宫渚。 ? ☆、做只小黄雀吧 ?  宫渚打了个激灵,理智回归,双手瞬间握成拳,他再一次袭击了怀喆!一定要找机会离开! 宫渚抿唇:“抱歉,我没控制住,我只是……小心!”宫渚手一挥,消失的利刃越过怀喆刺向飞来的弯嘴鸟。 弯嘴鸟怎会甘心,一直不会反抗的美味这时竟然敢攻击自己。它不管翅膀上的伤,大力扇着翅膀悬在半空中,长长的倒勾嘴竟然突兀地长出许多小倒刺,紧接着,它发出尖锐的喊叫,小倒刺脱离主体飞速射出,密密麻麻围成一大片。 糟糕!宫渚下意识将储藏袋里的法器通通取出,放出灵识,建立联系,数道法器飞出,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似乎还听到怀喆气急败坏的声音,但是……好累…… 滋滋滋——尖锐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突然,轰得一声,飞沙走石,地上出现一个巨坑,巨坑的中央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四周散落着鲜血淋淋的羽毛,以及法器碎片。 宫渚身体一歪,倒地不起。 “宫渚!”怀喆拖着受伤的腿爬到宫渚身边,用小小的猫爪按在宫渚的脖子上,噗通、噗通,还有心跳,怀喆腾地站直猫身,不客气一拳打下,生气地喝斥,“自找,该!” “嘶——”不准打我的主人!原本半死不活的大白瞬间窜到怀喆和宫渚中间,挺直蛇身,怒目而视,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怀喆凉凉地扫了眼大白。 大白浑身一抖,眼神飘忽,悄悄挪动蛇身腾地窜进宫渚的怀里,好蛇要识时务,反抗暴^权这种事交给主人就好了。 什么样的宠物就有什么样的主人,怀喆冷哼,坐在地上兀自生闷气,突然,他神情一凛,像想起了什么,赶紧爬起来不断地拍打宫渚的脸:“醒醒,醒醒。” 宫渚缓缓睁开眼,脑子像铅球般重得厉害:“我怎么晕了?它死了吗?” 他刚刚仿佛回到怀喆帮他引灵识的时候,全身筋骨似乎扭曲在一起,疼痛难耐,灰色雾气争先恐后窜入他的身体,要吞噬掉他!他想着怀喆的话,本能地将雾气引入丹田,虽然那并不是怀喆说的金色亮光,但却让他好受许多。 想来每个人所遇到的情况都是不同的。 可是,当他把所有雾气吸收完后,他好像掉入了冰窖,冷得发颤,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只是一弹指…… “晕?没死便是你的造化!”一说这怀喆便来气,干脆一股脑全倒出来,“我告诉你只许控制一个法器,你怎不听?明明连一个法器都控制不好竟然妄想控制数个!万一反噬,可不是伤我这么简单,连你自己也得搭进去,为何你总要自寻死路!” “你受伤了?”看着怀喆腿上的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 伤,宫渚晃晃脑子,啊,对,吸收雾气时脑子不清醒,他又袭击了怀喆。 “这不是重点!罢了!”怀喆无力地挥挥手,今后他必须牢牢看着宫渚。 怀喆恋恋不舍地扫了眼弯嘴鸟,没时间教宫渚取妖丹,也罢,妖丹以后还有,怀喆便一瘸一拐往出森林的方向走:“跟上,你的体质加上这些妖兽的妖丹恐怕会引来其它的妖兽。” 宫渚默默地跟着,手向前又收回,几度欲言又止。 没事的,现在很清醒,不会伤害到怀喆。宫渚深呼出一口气,取出怀喆的剑,哗——啦——割下大片面料,大跨步向前,迅速裹住怀喆的猫身抱在怀里:“你指路,我走,到了常平城找大夫上药。” 怀里像抱着个小暖炉,特别舒服,只要没有毛茸茸的触感,只要想着怀里的人是怀喆,就没有丝毫要动手的念头,只是……能保证永远都能控制住吗? “我能自己走。”怀喆扭动猫身,不满这种弱者的姿态。 宫渚不为所动,唇角勾起,依旧是温文儒雅的模样:“走快些能更安全,安心,我现在不会袭击你。” 吼——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待怀喆发话,宫渚立即拔腿狂奔。 在弯嘴鸟的尸体旁有一只像而鳄鱼却比鳄鱼大两三倍的妖兽仰头狂啸,弯嘴鸟的妖丹让他的修为到了五阶后期。 食物,要更多的食物!它就能升到六阶! 妖兽低头嗅了嗅,口水直流,美味的食物!比妖丹更吸引人的味道。 嘭!嘭!嘭! 沉闷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每一步都让宫渚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这只妖兽绝对不是一般的大。 “五阶后期,我等的妖兽。”怀喆露在外面的猫眼亮晶晶,终于等到了,妖丹!五阶以上的妖丹! 宫渚微微一笑,检查储藏袋内的法器,嘴角一抽,储藏袋内只有两张令牌加一把剑和绝对不会动用的长铁钉…… 法器没有,怀喆受伤,大白虚脱,他自己?脑袋重得跟铅球一样,根本没胜算,宫渚立即加快速度:“没有法器了,阿喆,我们下次再来。” 瞬间,亮晶晶的猫眼变得黯淡,怀喆咬牙切齿:“云!乾!门!”他在这森林里几天就为了五阶以上的妖丹,现在来了,可他却变成了猫!怀喆心情糟糕透了。 “云乾门啊……”宫渚灵光一闪,微笑着问,“阿喆,你的腿受伤了,速度还能像之前那么快吗?” “这是自然。”怀喆动了动猫爪,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应该能用体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宫渚将云乾门的门派救急令拿出,侵入灵识,瞬间,令牌飞出手心化作数只木鸟,发出长啸,高飞于空。宫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来做只小黄雀吧,阿喆,云乾门的人来了后你只管偷袭抢妖丹,可千万别说话。” 虽不明白做小黄雀是什么意思,但是在看到木鸟飞出后,怀喆立马知道宫渚打的是什么主意,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只要撑到云乾门的人赶来就行。 宫渚埋着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怀喆猫耳竖起:“有人。” 话音一落,从左侧的小道冒出四个人头,贼头鼠脑,一看就不是善茬,在见到宫渚的那一刹那惊慌不已:“云乾门!”紧接着,紧张地四下张望。 怀喆警惕地盯着四人,轻声说:“是散修,一个修为三阶,其余的四阶,偷偷潜入这里皆是亡命之徒,你实力不足,莫与之冲突。” 亡命之徒么……宫渚垂眸瞄了眼怀里的一小团,抬头,冲四人展颜一笑:“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四人长呼一口气,面面相视,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从门派服来看,眼前这个人是云乾门刚入门的弟子,修为一定不高,趁他现在是一个人,杀了,以除后患。 “听闻近来有不少散修潜入此处,我等奉命捉拿,不少人手持门派救急令,在下不才,正好得来一块。”宫渚顿了下,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们猜,我若使用门派救急令,布满森林里的弟子要多久才能赶来。” 四人面露凶色,思考着杀死此人的速度能不能快过其使用门派救急令。 “妖兽追上来了。”怀喆低声提醒宫渚速战速决。 宫渚闻言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让对面的四人胆寒:“放心吧,你们杀我的速度绝对快不过我使用门派救急令,你们认为没那么点能力,我能得到门派救急令吗。” “你要如何?”四人决定拖住宫渚,趁其不备,杀之。 宫渚不答,算准时机冲到四人身后,快速地说:“实话实说,有一只五阶后期的妖兽追着我不放,我杀不了它,你们帮我解决它,我立马走人,当没看见你们,那妖兽的妖丹另当报酬,这等好事,你们不会拒绝吧。” 真?假?四人思考着可能性,宫渚却悄悄后退,闪身躲在一颗大树后面。 吼—— 妖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真的是五阶后期的妖兽,发了!四人狂喜,一致回头:“人呢?” “逃了?不会是去搬救兵吧?” “别管那么多,杀了这只妖兽赶紧出去。” 四人视线一对,意见一致,纵身上前缠上妖兽。 他们配合极其默契,妖兽也不是吃素的,双方混战,宫渚看得眼花便揉揉依旧发胀的脑袋。 “你身体不适?”怀喆轻声寻问。 宫渚摇摇头:“不碍事,看得眼花。” 怀喆挣扎着从宫渚怀里爬出来,晃晃脑袋,一副我理解的表情:“不喜便不要看,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他说着眼睛发亮,绝对要一击即中。 像等待发糖的孩子。宫渚微微一笑,将碎布块撕出一小条认真地给怀喆包扎腿上的伤。怀喆挣扎着不让,宫渚无奈地摇头,温柔地说:“乖,别动,暂时先这样,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闻言,怀喆身形一顿,便安静地任宫渚包扎,他其实要说,那伤根本不算什么,比之更严重的他都受过,可是……好舒服,这种语调从未听过,连娘亲都没这么……温暖…… “无耻小儿竟背后偷袭!” “哈哈哈,此妖兽又非尔等所有,我如何不能得。” 宫渚悄悄探出半个头,只见大战妖兽团里多出一抹艳丽的火红。 那人穿着妖娆的火红衣袍,娃娃脸,半束着长发,像个小正太,手里却举着把大刀轮得虎虎生威。 “散修,四阶,应该快升五阶了。”怀喆特意说给宫渚听,他知道宫渚铁定不会根据气息、灵力波动来判断对方等阶。 “那正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宫渚一派悠闲自得,顿了下,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散修。” 怀喆奇怪地瞄了眼宫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 渚:“加入门派会有令牌,大门派有统一的门派服。”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把令牌放起来?门派服给换了?就像我,穿上云乾门的门派服就成了云乾门的弟子。”宫渚觉得通过衣服和令牌来判定门派实在是……不可靠。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怀喆一咽,嘟嚷着:“这,这不重要,我去埋伏,不许打扰我。”说着,头一转,窜入一旁的草丛躲起来。 宫渚耸耸肩,以后要给怀喆增强防骗意识,以后……会有以后吗? 这不像游戏会有血条显示,宫渚不知道这妖兽什么时候挂掉,只希望能赶在云乾门的弟子来之前搞定。 这么想着,突然一道白影配合妖兽的高吼窜出,刹那间,白影折回,撞入宫渚怀中,耳边传来怀喆兴奋的声音:“成功!妖丹我的了!” 同一时间,五道视线投来,顿时杀气腾腾。其中一道视线再见到怀喆的猫身后眼神变得更加炙热,就差眼冒绿光扑过来。 那视线正是红衣小正太。 他自认帅气地将大刀往肩上一扛,豪迈地说:“将猫和妖丹交给我,我放你一马,顺便帮你把这四个给解决掉。” ? ☆、忽悠到底 ?  宫渚扫视不远处的五人。 四人组两人挂彩,还有两个精气神还不错,红衣小正太后来加入基本没使多少力,要在这几人眼皮底下逃脱真是个难题,不过…… 宫渚不急不缓地说:“他们修为一个三阶,三个四阶,你就一个人,还是四阶修为,你能解决掉他们?我表示很怀疑。” “废话少说!”红衣小正太怒目而视,“解不解决得了是我的事,把猫和妖丹给我。” “妖丹嘛。”宫渚拉长尾音,拿过怀喆猫爪里的妖丹,意念一动,消失不见。宫渚挑眉:“诺,没了。至于猫……”宫渚将怀喆放在地上,身形一闪,挡在怀喆前面,淡定道:“不给。” 见对面的人要群起而攻之,宫渚默默地补了句:“我有门派救急令。” 四人组动作一滞,红衣小正太却提刀砍向宫渚:“看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手快!” 叮—— 红衣小正太被震退回去。 四周冒出一圈穿着云乾门门派服的弟子。 宫渚微微一笑:“忘记说,门派救急令我早就用了。” “无耻小人!”四人组愤怒的吼道。 宫渚耸耸肩,云乾门的弟子突然让开一条道,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云乾门的弟子皆握拳行礼:“大师兄。” “糟糕,云乾门的首席大弟子杜峰。”四人组握紧手中的武器,一脸戒备。 杜峰环顾四周,当看到地上妖兽的尸体时脸上浮现一抹贪婪,这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但并没有逃过宫渚的眼睛。 杜峰并不着急,他要显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便故意无视潜入的五人,视线转了一圈,停在宫渚身上。 门派服破损颇多,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迹,显然与人缠斗过,头发虽然很短,长得却一表人才,器宇轩昂。 杜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云乾门所有的弟子都要经过他的手,长相如此出色的人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怎不知云乾门何时有你这么号人物?”杜峰斜眼,高傲地盯着宫渚。 “我本是入室弟子,甚少出现,没前去拜见大师兄是我的过错。”宫渚忙低下头,话语急促,紧张不安的模样仿佛怕杜峰怪罪似的。 果然,正如他所料,这副姿态取悦了杜峰。 杜峰得意了,所有的弟子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转念一想,能避开耳目,只有处处与门主作对的于大长老才能做到,这么大的事,贺温文那厮竟然没有汇报给门主,杜峰冷笑,总算抓到把柄了,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怕我?哈哈哈,一定是贺温文和你说了什么吧,别紧张,我可不像他满肚子坏水。”说着,杜峰俯身,在宫渚耳边暧昧地说,“你可要小心,那小子好男风,你长成这般模样可别被他盯上了。” 宫渚往后一缩,厌恶地避开耳边的热气,表面却不知所措地说:“我,我不知道贺师兄他……” 宫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这人到底把他安在什么身份上了?貌似很不简单,而且,贺温文与杜峰明显不合,得赶紧脱身才行。 杜峰好兄弟似地拍拍宫渚的肩:“不怕,有事来找大师兄,我帮你。”他顿了下,又说道:“对了,于大长老近来在忙些什么?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看来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就是杜峰给他安的身份,宫渚故作胆怯地缩着肩膀,唯唯诺诺地说:“一……一直在闭门修炼,没出来过。” 这变相的承认身份让四人组吓白了脸,这次完了,倒是红衣小正太奇怪地看了眼宫渚,眼含笑意。 杜峰倒不曾怀疑,略有所思地双手交叠在一起。这个消息倒是和贺文温传来的消息一致,但是,突然收弟子怎么会这么简单,杜峰沉着声,威胁道:“不在门派里呆着,你来这做什么?” 宫渚一副很为难的模样,脑子快速转动,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妖兽尸体,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能说。” 妖丹!于大长老又是收徒,又是收集妖丹想做什么?这么大的事贺温文竟然没动静,若将这一切告知门主,必定一箭双雕! 杜峰脸带笑意,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些天门派救急令发放过多,将你的身上的给我,我会派人安全地送你回云乾门。” 送?我看是更好地软禁吧,更何况根本就没有门派救急令了。宫渚朝下的脸冷了几分,却依旧唯唯诺诺,半真半假地说:“我没有救急令,之前使用的救急令是被快手散修杀死的同门弟子给我用来求救的。” 杜峰瞬间黑了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快手散修!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几次抢夺快手散修手下的妖兽皆被反杀,这种耻辱!绝不能留,更何况,快手散修声名远扬,必须在门主感兴趣之前扼杀掉。 宫渚扫了眼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五人,计上心头,垂下头,继续说道:“我见是同门弟子,有心帮忙,却仍不敌,十人皆被杀,只有我侥幸逃过一劫,趁机使用门派救急令,没想到引来了只五阶后期的妖兽,我自知实力不足,得知大师兄在此处便想引来给大师兄,却不想……” 宫渚猛得抬起头,愤恨地瞪着五人:“这些人潜入至此,不仅要杀我抢夺妖兽,甚至放话,就算云乾门的首席大弟子在此他们也照抢不误,他们这般不将我们云乾门放在眼里,大师兄,你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你血口喷人!”四人组异口同声怒喊。 “切,你们也是抢,还好意思说我是无耻小儿。”红衣小正太讽刺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1 道。 杜峰饶有兴趣地看他们狗咬狗。 宫渚见杜峰仍一副高高在上,不慌不忙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讽笑,指向四人组,若有所指地说道:“我冒死抢回妖丹,告诉他们这是要献给大师兄的,可他们却更要置我于死地以抢妖丹。”说完,宫渚垂下头,故作失落地补充道:“若贺师兄在此绝不会任他们为所欲为。” 绝对不能让这小弟子为贺温文说好话,而且,妖丹在他手中,更何况,这五个人本就要解决,不如顺水推舟。杜峰这时看向五人的眼神更加不善。 四人组赶紧开口辩解:“他根本没有说那些话,是他让我们……” 杜峰手里突然冒出把大锤子:“这里已经成为云乾门的地盘,你们站在这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哼。”红衣小正太不屑道,“这原本并不归任何人所有,云乾门自己没秘境就把这占为已有,也就一强盗罢了,只会打压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修,有本事将其它两大门派以外的门派全杀光啊。” 宫渚不由得多看了红衣小正太两眼,倒是个嫉恶如仇又直来直去的人,这种人一般在剧情里要么是主角,要么就是第一个死的人。 杜峰却微微皱起眉,这人有点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大概是那张脸太过大众化了。 这么一想,杜峰便冷笑,猛得将锤子往地上一砸,吼道:“动手!”说完,朝身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心领神会,带着一队人马团团围住宫渚,明以保护,实则怕宫渚跑了没了证据扳倒贺温文。 宫渚见状立即抱起怀喆撤到杜峰身后。 趁没多少人注意他,他便偷偷用之前的小布块将储藏袋包住,目不斜视地绑在怀喆背上,然后‘哎哟’一声,假装跌倒在地,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飞快地说:“这队人盯我盯得紧,你先去常平城,我尽快脱身去找你。”一边说,一边快速将大白从怀里拉出来:“好好保护阿喆,记住了……”话没说完他就被派来保护他的人给拉了起来。 宫渚不动声色地投以感激的微笑。 怀喆原本以为自己变成猫不惹眼,没必要分开行动,可是,万一被发现他是快手散修,宫渚不就危险了。怀喆猫爪子按住大白,一抓,往宫渚身上抛去,转身,窜进草丛,快速离开。有大白在,宫渚就能更安全。 宫渚下意识接住抛来的东西,一看是大白,眼神变得柔和,看着怀喆离开的方向无声地说道——保重…… ? ☆、身份被拆穿 ?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红衣小正太见猫不见了,立即放弃与杜峰的缠斗,转而袭击宫渚。红衣小正太知道,只有抓住宫渚才能得到猫和妖丹。 红衣小正太的抽身适时地给了四人组反击的空隙。四人组只求打出一条出路,便不顾一切地攻击杜峰。 杜峰一时抽身不及,急忙大喊:“拦住他!” 一直围着宫渚的人闻言,毫不犹豫地挺身向前,举着武器对上红衣小正太。宫渚趁机退出战斗圈,头也不回地朝出森林的方向狂奔,一片混乱中,除了红衣小正太倒没人注意突然消失的宫渚。 不知道跑了多久,视野忽然变宽阔。 从原始森林跑到灌木丛的小树林,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宫渚放缓步伐,不一会儿,他人就到了一条大道上。 大道平坦,偶尔有人策马急驰,似乎并不愿意在这段路上久留。 宫渚左右望之,心下踌躇,到底哪边才是怀喆去的常平城呢?二分之一机率,左还是右?宫渚拿不准主意,便将大白从怀里提出来,眼中含笑:“大白,看看阿喆往哪边去了?” 找猫猫?大白扭捏地顺着宫渚的手跃到地上,不情愿地来回游走,然后,有气无力地用蛇尾朝左边点了点,它又要被猫猫奴^隶了,不开森,主人何时才能反抗暴^权啊。 “这个方向啊,我们走吧。”宫渚脸上失去了笑容,转身往右边的方向走。 他心里有些堵得慌,走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异常艰难。 自己竟会有不舍的情绪,宫渚自嘲地勾勾嘴角,却怎么也勾不出一个笑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确实放心不下。 大概是因为怀喆这人不擅长应付各种传达出来的情感,比如,可怜、期待、请求……是个善良,单纯,很好骗的人。 但是…… 宫渚喃喃自语:“我们不能在一起。”嘴里这么说,脑子里却有两个小人疯狂地争论。 一个说:你不仅会吸引妖兽还有病,你呆在他身边会伤害他,他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不能恩将仇报! 一个则说:怀喆变成猫不能使用灵力,会被妖兽吞了,会被归为异类烧死,还会被云乾门的人千刀万剐,他对你有恩,你怎么能在他这么艰难的时候不告而别!抛弃他,欺骗他!你就个渣! 宫渚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离开他,是为了不伤害他!’ ‘伤害他?你还抱过他呢,都是借口,你清醒的时候根本不会发病!渣!’ 衣袍似乎被什么拽住,宫渚回过神,侧过身低头一看,只见大白咬着他的衣角一个劲将他往后拖,宫渚蹲下身,轻声问:“怎么了?” “嘶——”主人,呜——大白累趴在地。 它爬了一段路回头一看主人竟然往和它相反的方向走,难道要丢下它?大白急坏了,不大的脑子瞬间想到那只只会奴^隶它的猫猫,便急忙用蛇尾往左边点来点去:“嘶——”猫猫在那边。 宫渚抬头望向常平城的方向,阿喆不会一直等着他吧…… 如果怀喆变回人身就好了,宫渚腾得眼前一亮,对啊,只要在没变回人身期间保证不失去意识就行了。 宫渚如释重负,精神十足地说:“既然大白也舍不得阿喆,那我们去找阿喆吧。” 大白兴奋地盘起蛇身,打着圈,它还不知道它在‘让主人反抗猫猫暴^权’的目标仅有一步之遥时与其擦肩而过。 “你没机会了,把妖丹和猫给我。” 与此同时,宫渚脖子前多了一把刀,然后一抹红晃到他正对面,朝他摊开一只手,目的明确——猫和妖丹。 宫渚缓缓起身,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就算没有云乾门的追杀怀喆也有危险,比如碰到眼前这个红衣小正太,再比如信错人被出卖…… 宫渚眼底闪过一道冷芒,瞬间他又是那个彬彬有礼的男子,他侧头,摊开手,一脸无辜:“没有。” “少骗我。”红衣小正太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云乾门的弟子,于长老的入室弟子?简直放^屁。”哼哼,他师傅和于长老交情匪浅,这把戏根本骗不过他。 看来这位有证据证明,宫渚仍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2 地说:“对,我不是云乾门的弟子,但那又如何?” “如果你把妖丹和猫给我,我就不拆穿你。”红衣小正太得意地笑道。 宫渚故作犹豫,手指朝地上的大白勾了勾,尔后,淡定地说:“拆不拆穿我都无所谓,那对我没影响。”说着,还特别认真地说:“建议你考虑拆穿我的时候怎样才不会被云乾门的追杀,毕竟,刚刚你也得罪了云乾门。” 红衣小正太微张着嘴,话梗在喉,突然晃然大悟,猛地拍额,手中的刀往前一抵,一副凶狠的模样:“不把妖丹和猫给我,我就杀了你!” “这次直接多了。”宫渚轻笑:“大白。” 什么?红衣小正太一头雾水,四下张望,以防有同伙出现。 连个人影都没有,红衣小正太回头,突然瞳孔紧缩,赶紧侧身收刀翻滚在地,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幽蓝色水珠划破他的衣摆落到他身后一米处,那里瞬间出现一个一人大的坑。 “妖兽!那是妖兽!”红衣小正太目瞪口呆地瞪着宫渚肩膀上的小白蛇。 他在接近宫渚的时候就发现有股浓郁的妖兽之气,由于没有血腥味,周围也没妖兽出没的痕迹就被他忽略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妖兽,关键是,由于妖兽之气和寻常的不同,他无法判定这只妖兽的等阶。 宫渚半蹲下身,微笑着说:“现在轮到我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不是于长老的入室弟子?如果你不说呢,大白可不会放过你哦。” 输人不输阵!红衣小正太立即镇定下来,一个跃身举刀而起,不屑道:“妖兽会听你的?呸,刚只是巧合,我正好连这只妖兽的妖丹一起取了。” 宫渚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大白的等阶吗?就这么自信不是它吃掉你?更何况……大白,来我手上。”话音落下,大白果然从宫渚肩膀上游走到宫渚手掌心里。 它盘起蛇身,亲昵地蹭蹭宫渚的手指,顺带恶狠狠地瞪了眼红衣小正太,坏人! 宫渚耸耸肩:“这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红衣小正太彻底惊呆了:“你!你!你是什么人?” 眼前这一幕算什么?妖兽听从人类的指令?这不可能!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消失百年的那位——传说中的‘第一人’。 难道是‘第一人’的传人?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这一幕,红衣小正太眼神变得炙热,那模样和见到猫身怀喆有得一拼。 这眼神……真像妖兽盯着他的眼神,宫渚搓了搓手上莫须有的鸡皮疙瘩,似真似假地说:“我的身份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我理解,这个身份确实很轰动人心……” “停,我为人很低调,你要替保密哦。”宫渚立即打断红衣小正太的话,以防说多错多,他赶紧转移话题,“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知道我不是云乾门的弟子?” 真的是传说中的人物啊!红衣小正太立即忘记了自己要抢夺妖丹和猫的事,毫不设防地回答道:“吾姓左名师尘,现在是名散修,我师……我,我认识一个人和于长老有点交情,知道于长老没有收徒,也没这打算。” 说完,偷偷撇撇嘴,什么狗屁师傅,我才没有! “左师尘……”宫渚低声重复,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红衣小正太,态度骤然大变,一定又给他安了个了不得的身份。宫渚突然微微一笑,看着左师尘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红衣小正太左师尘不自觉得吞吞口水,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人笑得那般诡异。 未待他深想,宫渚就开口说道:“要不要跟着我?” “啊?”左师尘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跟着我就不必与人抢夺妖丹了哦。”宫渚继续诱惑道。 他把算盘把得啪嗒啪嗒响,这个红衣小正太或者其相识的人多多少少与云乾门有关联,这一点或许对寻找怀喆变回人身的方法有帮助,再者,动手要杀人抢妖丹,还要抢怀喆,让小正太当苦力杀妖兽也不过份吧。 左师尘瞪大眼睛,心里一阵激动,‘第一人’的传人发出的邀请,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左师尘耸拉着头:“我刚要杀你抢妖丹,还有……你的猫。” 所以你要做好被压榨的准备啊,宫渚微笑着,温和地说:“无碍,你我皆得罪了云乾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走吧,我们去常平城。”宫渚带头先走,边走边状似无意地问:“抢妖丹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猫?” “很可爱啊,养一只很有成就感。”左师尘说到这一脸向往。 闻言,宫渚突然猛得回头盯着左师尘,缓缓地说:“是很可爱,但是在阿喆面前千万别表现出来哦,否则,就算我为你说好话,你也不能加入我们哦。” 左师尘僵硬地点头,感觉有股凉气不断地从地底冒出,阿喆是谁?和猫有什么关系?影响力如此之大! 宫渚满意地点头,微笑着继续带路:“对了,宫渚,是我的名字不是称呼。” “公主?宫主?是这个公还是那个宫?”左师尘挠挠头,压根没去想名字和称呼之间有不同。 “自是宫殿的宫。”宫渚不厌其烦地回答曾经回答过n遍的问题。 宫主啊,好奇怪的名字,左师尘也没在意,快步跟上。 ******** 另一边,杜峰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徒手提起一个弟子的脖子,愤怒地吼道:“他人呢!人呢!” 少了个弟子做证可信度就低了,不,就算如此,他也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贺温文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拔了!杜峰将弟子随手一丢:“我就不信他不回师门,回程。” “那快手散修和另外两个逃走的人是不是要留下人继续搜查?”其中一个弟子提心吊胆地问道。 “这么点小事用得着我教吗!”杜峰恶狠狠地一脚踹翻这名弟子:“留两队人继续搜,包括常平城内。” ? ☆、获得壮丁一名 ?  在常平城外的草丛中坐着一只白白的小奶猫,它耸拉着耳朵,水灵黑亮的眼睛焦躁地盯着前方。 怎么还没来,难道遇到危险了? 怀喆站直猫身,来回渡着步子,无意识地将背上的小布包移到胸前,以此缓解心里的不安。 他告诉自己,宫渚已经能与法器建立联系,一定能脱身,不对!法器在杀弯嘴鸟的时候全毁了,而且……怀喆视线下移,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小布包——储藏袋在里面…… 储藏袋里没有法器,只有他需要的妖丹以及他的令牌、剑和令他变成猫的长铁钉,全部都是他的东西…… ‘不分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袭击你,你将会很危险。’ ‘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开为好。’ “等着!”怀喆气急败坏地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3 往回赶。 他变成猫不能使用灵力的时候都没有离开,现在竟然因为怕他会有危险就不顾自己的安危离开他,怀喆不明白,人不都是自私的吗?为什么宫渚一次又一次突破他的认知。 怀喆脑子混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要赶紧找到宫渚,不能让宫渚被杀。 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烈日爬到头顶,终于,怀喆看到了那个温文儒雅的身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蹭得一下到达顶点。 怀喆猛得加速,一跃而起,朝宫渚脸上揍去。 速度太快,宫渚没看清是什么,待受了一拳才恍惚回过味来,刚刚那触感似乎是猫,猫……怀喆!宫渚忙低头望去,只见怀喆站直猫身正气呼呼地瞪着他。 不会猜出他是不告而别吧,宫渚揉着脸,装作什么不知情,微笑着说:“阿喆,跑太急容易撞到人,你腿受伤了,在常平城等我就行了。” “等?”怀喆收回视线,板着猫脸冷漠地说,“你不告而别,让我等谁。”口吻冰冷,仿佛拒人千里,耳朵却无精打采地耸拉着。 不好,果真猜到用意了,如果他承认是不告而别,怀喆绝对会割袍断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绝对不能承认!宫渚轻咳,正要说话,突然被打断。 “等等!”被无视的左师尘终于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地上令他随时都能扑倒的猫,结结巴巴地说:“宫,宫主,它就是阿喆?一只会说话的猫?这不是我的幻觉?” 宫渚毫不留情地点头。 左师尘艰难地吞吞口水,看着毛茸茸的一小团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嘴里不断呢喃着:“太不可思议了,会说话的猫啊……好,好可爱!怎么办,好想要一只……” 声音戛然而止,左师尘像被卡住了喉咙,他僵硬地移开视线,看着冲着他森然微笑的宫渚,不由地打了个颤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他怎么在这?抢妖丹?”怀喆小猫爪立即抱紧小布包,危险地眯起眼睛。 “放心,不抢妖丹,先不用管他……” “喂!”左师尘不满地抗议。宫渚直接无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怀喆不怀疑他,宫渚一脸真挚地说:“听着,阿喆,我没有不告而别,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这方向确实是去常平城的,怀喆神色缓和了些,但仍怀疑:“你把藏储袋给了我。” “那些人都盯着妖丹,带走比较安全。”宫渚保持微笑,不动声色地回答。 “我等了你很久……” “哦——原来如此,你,你们……”左师尘猛地拍额,视线在宫渚和怀喆之间游走,晃然大悟道,“难怪你宁死也不把猫给我,也对,会说话的猫也算半个人,宫渚,我对你佩服的无体投地。” 他以为他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眼前这位更甚,连人兽都行。 “你说什么——”宫渚尾音拉长,笑容僵在嘴角,不用想也知道左师尘给他与怀喆之间定义了什么感情。 人,猫,人兽?还兽人呢!要配也得怀喆变回人形啊,不对,为什么要配,在他眼里怀喆就是……就是小孩,弟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总晃过怀喆专注的神情以及抿着的双唇。 气氛变得诡异,一时无人出声。 怀喆眼神慢慢变得冰冷:“宁死?他用我威胁你?”他眼睛盯着左师尘,问的却是宫渚。 真该庆幸怀喆听不懂,宫渚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瞪了眼左师尘,警告其不要再乱说话,忽然,灵光一闪,有了,用最拿手的误导将祸水东引。 宫渚抿唇,勉强地笑了笑,左顾言它:“那些都过去了,阿喆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我也想快些与你汇合,可是……”宫渚瞄了眼左师尘又快速收回视线,继续说:“如果我能快点解决就能尽快赶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怀喆瞬间杀气四射,冷漠地说:“欺负我的人!” “什么!等等,不,不是……”发生了什么!他崇拜还来不及谈何欺负,左师尘脑了转不过来。 他开始是威胁了,可他其实并没有杀人的打算,最多伤人抢妖丹罢了,而且,他遇到宫渚的时候宫渚的方向明明是常平城的反方向啊! “抱歉,帮我这一回。”宫渚快速地在左师尘耳边轻声说道。说完后,他便将怀喆抱在手心托起,与之视线平齐,认真地说:“我想让他跟着我们。” 在怀喆还未拒绝之前宫渚继续说道:“他比我们熟悉云乾门,也许能帮我们忙,比如,潜入云乾门……” “停!停!”闻言,左师尘急忙说:“我现在不在天净门,我办不到!” 怀喆冷声喝问:“天净门,三大门派之一,你到底是何人?” “呃……什么天净门,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和那没任何关系!”左师尘急于撇清,有些暴躁地吼道,“我真的就一散修,和任何门派都没关系!” 喀吱!砰! 什么声音!两人一猫视线一对,同一时间奔向发出声响的某处。 什么都没有…… 没有风,连一根草都没有动过,四下透着丝诡异。 虽然是大中午烈日高悬,但是,由于妖兽的关系这条路上的行人却是极少,难道刚的动静是妖兽? “我们先进常平城再说吧。”宫渚冷静地建议道。 怀喆从宫渚手心跳到地上,顺手将小布包解开丢给宫渚:“云乾门我自己闯,是否有他并无影响。” “其实最主要是为了杀妖兽。”说着,宫渚指指自己,又指指怀喆,意思很明确——我的体质,你的猫身。 怀喆沉默了,确实多一个战斗力就多一份安全,可是,除了在困境中不抛弃他的宫渚他无法信任其它人,不过,宫渚才刚入修行界,又有那体质,多个让他厌恶的修行者确实能更安全。 过了好一会,怀喆终于妥协了,他耸拉着耳朵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带路。 如果没变成猫就好了……这全拜那个人所赐,那个人是谁?唯一的线索只有云!乾!门! 宫渚看着这样的怀喆有些心疼,伤口又流血了,无精打采是在想变成猫的事吧。 人身的怀喆只会顶着张清冷的脸拒人千里,而变成猫后,所有的情绪都会很诚实的表现出来,比如现在。 宫渚一边将储藏袋贴身放好一边向前跑,然后,弯腰,用小布块将怀喆一裹抱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你指路,我们速度快些。” 闻言,怀喆挣扎的动作一顿,耳朵动了动,干脆整个人缩进布块里面,挺尸。 只要眼睛没瞎掉的人都知道,去常平城只需延着这条大道一直走就行了,指路?有必要吗? 已经沦为布景的左师尘恍恍惚惚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4 地跟着一起走,就连可爱的猫咪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离开天净门多久了?十天?二十天?一直什么都没等到,连个解释都没有。 成了散修,一个人,一把刀,连只会说话的猫也没有。 左师尘鼓着圆圆的娃娃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怀喆露出的猫脸,好可爱!他瞬间来了活力,期待地说:“让我摸一下,就一下啦。” 不好,这种状况怀喆应付不来,宫渚刚这么一想,怀喆突然猛得朝前一扑,对面那张鼓起的娃娃脸瞬间扁了下去。 左师尘呆滞地捂着脸颊,无辜地问:“为什么打我,我还没摸呢。” “你若再这般作态可不止如此!”怀喆竖起的猫耳抖了抖,冷哼,遇到这种状况只要不像宫渚是个普通人,他就能直接动手解决,果然,话音落下,对面的人‘恢复’常态。 宫渚干笑,之前他露了这种情态时怀喆虽说了类似的话可没动手呀,若像现在这样直接动手,那剑一挥,他可就死定了。 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是,不知为何,如此不同的待遇令他窃喜不已。 宫渚拍拍左师尘的肩,安慰道:“我之前提醒过你不要在阿喆面前表现出来,他遇到这种状况比较容易冲动,你不要在意。”说完,抱起怀喆继续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补充道:“阿喆很强,大白很听他的话哟。” 左师尘打了个寒颤,急忙追上去,担忧地问:“他也是妖兽?可我没察觉到有其它妖兽的气息。” 宫渚微笑着摇头,眼神变得柔和:“他是特别的。”人变猫可不就很特别嘛。 “会说话,还能让妖兽听话当然特别了。”左师尘嘟嚷了句,便围着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内容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他很兴奋,虽然他们中间有只妖兽,虽然有可爱的猫不能碰,还不能表达对其的狂热,但是,能与‘第一人’的传人同行绝对是他几辈子烧了高香。左师尘嘿嘿一笑,也许他还能有幸看见传说中的‘第一人’。 他们离开后,之前发出声响的方向冒出一个人。 那人像是从血泊中爬出来浑身血淋淋得,他扶着一旁的树干撑着似乎随时都能倒下的身体,拔开遮住视线的长发,怨毒地瞪着常平城的方向,愤恨地低吼:“绝对要杀了你们替我兄弟报仇。” 说完,一道亮光从他的手心消失不见。 ? ☆、怪哉~其中有诈 ?  亮光毫无阻碍地一路飞窜,它在常平城的城楼上绕了一圈,突然加速冲向某处,一只麦色的宽大手掌猛地伸出将其抓住。 亮光在手心中化成一张发着微光的白纸,一晃神,白纸被随意抛开,瞬间化成微光消失不见。 于高揉着眉心,看着越来越接近常平城的两个人影。 红衣,大刀,短发,云乾门弟子。四个主要特征都对上了,这次目标就是这两个人。 于高拎起一旁的双流星锤缓步走下台阶,他的身影在树木的阴影下忽暗忽明,清风吹拂,遮住了半张脸的长发随风吹起,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疤。 ********* “怎么不走了?”左师尘回头问道。 宫渚收回视线:“我看到有道亮光朝城楼的方向去,有些怪异。” 左师尘扑哧笑出声,边笑边继续走:“你才怪异吧,这不是很常见吗,快走,快走,到城里我们可以先饱餐一顿。” 他还不足五阶,虽然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样一天三餐,但食物还是要吃的。 很常见吗?宫渚微微一笑,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在意,亮光是传信的信号。”怀喆适时地为宫渚解惑,“那都是灵力幻化而成,我们可以在常平城休整一晚,我教你如何传信。” 宫渚笑逐颜开:“知我者阿喆是也。” 说着快步跟上,进入常平城后立马被左师尘熟门熟路地带到一间酒楼。 酒楼是很普通的两层式,第一层已满座,显然这间酒楼很受欢迎。 宫渚注意到,从他们进酒楼的那一刻起,一楼食客的视线就跟着移动,有好奇、向往、崇拜,也有怨恨、不满与厌恶。 看到宫渚眼中的疑惑,怀喆微微皱眉,一个普通人进入修行界简直就是一只小白兔进了狼窝,不行,要保护好宫渚! 怀喆暗暗紧握猫爪再次给宫渚科普常识:“在修行者常出没的城镇一般都会有这种明确划分的酒楼,这间便是,一楼是接待俗世的普通人,二楼则是修行者。” 闻言,左师尘来回看着怀喆与宫渚很是不解,这种常识还用说吗?正待开口,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小跑过来,满脸笑容地打趣道:“回来这么快没有收获吧,早告诉你了,那里进不去,你看我这的生意就知道,你偏还不信。” 左师尘一脸晦气将掌柜往下赶:“去去去!谁说我没收获了。”说着一把揽过宫渚的肩,自豪地笑道:“遇到他就是最大的收获!” 掌柜有一瞬间呆愣,紧接着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宫渚。 宫渚颔首微笑,任其打量。 如此处事不惊怎会是云乾门刚入门的弟子?掌柜压下心中的怪异,打着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去让厨房按规矩上菜。” 左师尘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多给我来几盘水晶虾饺就行了。” “得,你要我还能不给你不成。”掌柜边说边往快速跑到后堂,他得赶紧传信回去,这和云乾门的弟子交友其中恐有诈呀! “每次来点的都是酒楼的特色菜,水晶虾饺最有名,你一定要试一试。”左师尘带着宫渚目不斜视地上二楼,热情满满地问,“阿喆要吃什么?” 怀喆摇头,淡然地回答:“我不需要吃。” 修为超过五阶的修行者是不会饿的,虽然他不能使用灵力,但这一点似乎并没有改变。 “欸!不用吃的……嗷,很痛的啊!”左师尘捂住自己的肩膀,控拆道。 宫渚微微一笑,脸红心不跳地说:“有苍蝇。”说着,不动声色地扫视二楼的修行者。 相比一楼的宾客满堂,二楼清冷许多,只有零散地坐着些人。 在他们踏入二楼的瞬间,所有人皆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一致地朝向二楼入口。 “是云乾门的弟子,看来那地方必定归云乾门所有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现今有个好门派才是正理。” “咦,有股好奇怪的妖兽之气。” “是那个短发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杀了什么妖兽沾染上的?或者是杀了很多妖兽?你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吗?” “别想了,不可能是他,那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 “不对,不对,他明明有修炼的迹象。” …… 笨蛋!身为传说中‘第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5 一人’的传人当然不同寻常。左师尘暗笑,挺起胸膛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哈哈大笑:“快过来,这个位置视线最好,咱们运气不错,这几次来都没有被占。” 宫渚依言坐在左师尘对面。 怀喆则顺势跃到窗框上,懒洋洋地趴着,晃着长长的尾巴望着远方。 宫渚顺着怀喆的视线望去,蔚蓝的天,如水墨渲染的远山,粗犷的城墙上一座古朴的城楼,楼下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阳光给这一切渡上一层金黄的光辉,如诗如画。 “确实是好视角。”宫渚收回视线,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三杯热茶,极其自然地将其中一杯放到怀喆面前,缓缓问道,“这城中有药馆吗?” “自然是有,你要买什么?”左师尘喝了口茶,一脸惬意地问道。 宫渚点点头,答道:“恩,阿喆腿受伤了,上些药可以好得快些。”不过,储藏袋里并没有钱财,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药材,伤口再拖下去感染了就不好办了。 “小猫咪受伤了!”左师尘猛得站起身要去抱怀喆,中途被横出来的手拦住。 宫渚皮笑肉不笑地说:“坐好,叫阿喆。” 怀喆赞赏地朝宫渚扬扬眉,自从有了宫渚与人接触舒服多了。 “我又不是要打阿喆主意,这么防着我。”左师尘小声的嘟嚷着,孤家寡人连只暖心的小猫咪都没有。 左师尘在怀里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宫渚:“诺,我不碰,你自己动手吧。”说完,仰头将杯里的茶当酒一口气喝光。 这小瓷瓶的药还是他偷偷藏起来珍藏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意义了! 没有门派收留,只能成为一个散修,在现在这种时候散修可真不是人当的,早知道,就不犟着脾气不收那个储藏袋了。 “多谢。”宫渚真诚地道谢,然后抱过怀喆,小心翼翼地给怀喆的腿上上药。 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是鲜嫩的肉却往外翻,意外狰狞,宫渚看着都疼,他抿着唇,沉着脸给伤口包扎好,一圈绕一圈,再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怀喆见宫渚心事重重的模样,瞄了眼包扎好的伤口,不禁皱紧猫脸。 他刚张口要说话,可扫了眼时不时往这边瞧的其它修行者,干脆跳到宫渚肩膀上,双爪捂嘴,在宫渚耳边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打离开我身边的主意!除非你想让我给你收尸。” 宫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莞儿一笑,温柔地说:“我答应你,发誓不反悔,我可不想让你对着我的尸体哭。” “我不会哭。”怀喆冷声低喝,说完后一惊,便直接跃到窗框上坐着。 他顺手抱着杯茶,垂眉顺眼地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再一小口一小口品着,边品边偷偷瞄着宫渚,见宫渚神色无异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微微有些失落。 而此时的左师尘已经软趴在桌子上,不能对怀喆说那他就对着宫渚一个劲地嚷嚷:“好可爱,看在贡献出药品的份上让我抱一下,不行的话摸一把就好,就一下……” 宫渚一阵恶寒,一口拒绝:“不行。” 左师尘立即像被宣判了死刑般趴着不动,控拆地看着宫渚,直到店小二上菜时才收敛起来。 六菜一汤,色香味具全。 闻到菜香的大白从宫渚怀里冒出头,先偷偷地瞄向喝茶中的怀喆,见其似乎没有奴^隶它的动态便心情愉悦地在这几盘菜四周打转。 它虽不吃这些东西,却爱极了这种气味。 见状,左师尘心惊胆战,赶紧抱过一盘水晶虾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边吃边催促:“快吃,快吃,这些特色菜可不是吹的,不然,以现在这状况哪会修行者前来。” “现在这状况?”宫渚举筷,他并不挑食,哪怕现在确实很饿他的吃相也极其优雅。 “还有什么状况,抢占地盘呗。”左师尘含糊地说着,“就我们见面那森林是除了三大秘境外灵力最充足,妖兽最多的地方,关键它是无主之地,现在被云乾门那强盗占为已有!散修和一些弱势的门派越来越难进阶。” 宫渚不解:“人多力量大,团结起来反抗总不会斗不过一个门派吧,更何况还有另外两大门派。” 左师尘猛得拍桌,怒道:“冒头的一夕之间都被灭满门,谁还敢反抗,至于另外两大门派,呵呵,也不过尔尔。” 话音一落,齐刷刷地视线集中在他们这桌。 四下静寂无声,所有人都怪异地等着看宫渚这位云乾门的弟子在搞什么名堂,怎如此不作为,甚至还一起讨论反抗云乾门,这其中绝对有诈。 左师尘晒晒地坐下,小声地嘀咕着:“为什么要装成云乾门的弟子嘛,真麻烦。” 宫渚耸耸肩,笑而不答。 哐啷——茶杯碎了一地。 “走!”怀喆腿一蹬,跳出数米。 被奴^隶良久的大白闻言身体一抖,差点打了个结,它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慌忙窜进宫渚怀里。宫渚不疑有它,快步追上。 “欸,还没吃完,你们走什么呀。”左师尘举着一盘水晶虾饺,一边跑,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 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男人握着流星锤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旁,低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突然跳出窗外,瞬间消失不见。 ? ☆、抢、抢劫呀 ?  宫渚与左师尘跟着怀喆一路左拐右拐,最终在靠近城楼的小巷中停了下来。 左师尘背靠墙,喘着气问道:“我们到底在跑什么?” “有云乾门的弟子。”怀喆随口回答,他本不欲多言但一想到宫渚才刚入修行界便接着说道,“三十个弟子,其中修为四阶的大约有八个,我们没有胜算,必须离开这里。” 说到这,怀喆阴沉下脸,真希望能提把剑把他们通通解决,再打上云乾门,可是,他现在灵力施展不出。 听到这话,左师尘瞬间呆若木鸡。 他并不是因为来了三十个弟子,而是因为一只猫竟然懂如此之多,仔细想想,一路上都是这只小猫咪在给宫渚说修行界的事。 可爱、会说话、不用吃饭就不用担心养不活,关键是还特博学! 这样的好物给我也来一只啊!左师尘一脸怨念,忌妒地瞅着宫渚碎碎念。 见状,宫渚抚额,聪明得选择无视。他抽出之前放起的小布块,弯腰,正要裹住怀喆抱起来,耳边突然传来洪亮有力的男音。 “云!乾!门!你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欺我等散修无门无派,设圈套坑害我等,天道轮回,今日我等的下场便是明日尔等的结局。” 声音传遍常平城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修行者皆能听见。 两人一猫视线交换,这声音略耳熟呀。 “哈哈哈哈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6 !你们要找的人通通都得死,都得死!啊——” 惨叫声刺破耳膜。 出事了!宫渚二话不说裹起怀喆抱在怀里,与左师尘小心翼翼从巷口探出头。 只见,原本来来往往的行人已避得远远的,只剩下云乾门的弟子堵在城门口。 鲜血从弟子中间流淌出来,他们这才四下散开,一个倒在血泊中抽搐不已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人仿佛感受到了这边的视线,艰难地侧过头,宫渚与左师尘的身影正映入他那双充满仇恨的双眸中。 这人竟是四人组的其中一人。 他咧开嘴,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他却毫无所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森白的牙齿,骤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死!通通都得……唔。” 一剑穿喉,死不瞑目。 云乾门为首的人抽回手中的剑,领导气势十足:“你、你、你们几个把城门口给我堵了,其它人就算把常平城给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抓来,否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宫渚与和左师尘视线一对,铁定是抓他们俩的,他们当机立断蹭得往回跑。 叉口再叉口,拐弯再拐弯,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拦住他们的去路,那人转动着手中的流星锤,任由长发遮住大半张脸。 来人正是在城楼上以及从酒楼追出的于高。 这时,于高开口了:“把你们的妖丹给我。”声音浑厚,很容易让人依赖,可行为却…… “嘿!你还是头一个打劫爷的。”左师尘兴致十足,嚣张大笑,“正好我来会会你,你可得守好你的妖丹。” 速战速决,两人共同的相法,当即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宫渚立即退到墙角,远离战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修为五阶,会输。”怀喆平静地说给宫渚一个人听。 宫渚惊讶不已:“左师尘四阶,两人修为相差不大又怎会输?” “他不行,差多了。”怀喆见缝插针地科普,“修为四阶上五阶、六阶上七阶、八阶上九阶都是分水岭,据悉,达到九阶的修行者寥寥可数,超过九阶的连传闻都没有。” 宫渚将这些常识一一记下,倒没有担心左师尘,而是将一直在躲避奴^隶命运的大白唤了出来:“去吧,找机会动手。” “嘶——”大白厌厌地盘起身体,一动不动。 没休息够不干,没吃的不干,没安慰不干,没夸奖也不干……总之就是不干! “这就是你所说的听话?”怀喆站直猫身,双爪插腰,皱着眉,一脸不满,“留它何用?” 话音一落,大白蹭地窜出去,紧张兮兮地在战圈里来回游走,游几圈,再多游几圈,同时泪汪汪地望着宫渚,小蛇我很勤奋,主人不要丢掉我。 宫渚看着吓得失去理智的大白,再看看满意点头的怀喆,不禁哭笑不得。宫渚朝大白竖起大拇指以示安慰,大白一看,瞬间精神百倍,吐着蛇信子紧紧地盯着战圈内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那手势竟能让大白这般积极,恩恩,以后就用这招,怀喆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饶有兴趣的伸手,瞬间呆滞,这肉肉的猫爪……根本做不出那个动作啊! 罢了!怀喆不满地放下爪子,以后,不听话就揍,揍到听话为止。 他全然不知这一系列的动作早被宫渚收入眼底。宫渚暗笑,脸色不变地观看战局。 确实如怀喆所说,四阶与五阶完全是分水岭,虽然对方并没有出杀招,甚至还能看出对方在处处留情尽量不伤人,但左师尘依旧被单方面压制。 这种小娃娃扛大刀努力反抗恶势力的即视感,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独角戏是很不厚道的。”宫渚嘴角一勾,邪气十足,朝大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白见状立即张嘴攻击,幽蓝色的水珠精准的朝于高射去。 速度之快,于高连连后退,狼狈地翻身避开,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妖兽!” 怎么会?常平城可是设了阵法的,怎会出现妖兽? 于高瞬间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分析妖兽的等阶,突然瞪大眼睛,没有妖兽之气!于高不可置信地望向角落里的宫渚。 宫渚微笑,冲其微微点头,仿佛在说,对哟,妖兽攻击你就是我干的哟。 妖兽没有妖兽之气,这位短发的云乾门弟子身上却有股奇怪的妖兽之气,并且无法分辨等阶,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妖兽能入城也是这个男人做的吗? 于高心中惊起惊涛骇浪,种种疑惑,种种猜测,给角落里悠闲自得的宫渚渡上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这个男人怪异非常,绝不简单,云乾门刚入门弟子?怎么可能。 长久以来的生存经验驱使着于高离开,于高警惕地后退,转身跃上墙头,突然一道银白色的光晃过,消失不见。 于高侧头,居高临下地扫视依旧在原位的两人一蛇,便没多想,飞行离开。 宫渚若有所思地看着于高离开的方向:“我们也可以像他一样飞离常平城。” “修为五阶才有足够的灵力踏空飞行,我不行。”左师尘咬牙,这一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什么是差距。 “修炼最忌讳心浮气躁。”怀喆突然出现在于高离开的墙头,一本正经地说,“记住了。” 左师尘瞬间荡^漾起来:“记住了,记住了,教训人的时候也好可爱啊,阿喆,来吧,再来教训我吧。” “不是说给你听的。”怀喆毫不留情地说,他将手中捏着的东西丢给宫渚,语气轻快,“这次不是垃圾。” 说完,他便跃下墙头,看了眼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大白,颇为赞赏地对宫渚说:“大白刚那一击,速度和精准度比以前高出许多,你的这只宠物不错,进步很快。” 诶?大白悄悄探出头,心里一阵激动,这是在表扬它?好开森,猫猫也不是很恐怖嘛。 “日后要多让它打打妖兽。”怀喆补充道。不是他说,也不知道大白以前是怎么生存的,压根没有四阶妖兽该有的身手。 大白一听,瞬间焉了,郁闷不已,进步的奖励呢?进步的假期呢?为什么会是加倍被奴^隶啊。 晴天霹雳,连妖兽都有关心,猫咪却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左师尘委屈地瞪着宫渚,羡慕忌妒恨! 宫渚只得无奈地耸耸肩,怀喆能真正接受身为妖兽的大白让他很开心。 他眉开眼笑地摆弄着接在手中的储藏袋。藏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华丽的花纹,显得低调奢侈。 左师尘不满地哼哼,一把抽过储藏袋,眼前一亮:“欸,高品质的储藏袋,阿喆哪儿来的?” ? ☆、咱真穷? ?  “这个啊,可能是那人离开的时候落下被阿喆捡到了。”宫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7 渚挑眉,笑盈盈地说,“所以说,打劫这种事要少做,指不定什么时候把命也给落下了。” 左师尘不疑有它,无所谓地说:“有理有理,像我就从不打劫人,哈哈,这东西我们的了,让你打劫我们,活该。” 这对话令怀喆瞪大猫眼,一个两个睁眼说瞎! 说从不打劫人的这位明明之前就在打劫他的妖丹,而现在这个储藏袋更是宫渚让他趁其不备去反抢回来的。 不过,细细一想,怀喆倒觉得只抢个储藏袋轻了点,按以往他的性子恐怕那人还没开抢命就没了,这么一对比,宫渚实在太善良,以后要让他知道修行界是多么残酷。 “啊!打不开,它竟然认主了,可恶!”左师尘不爽地说,“怎么会有人消耗那么大的精神力和一个储藏袋认主,要认也得和有攻击性或者防御性的天器,和储藏袋……” 无法理解。 “法器等阶分凡、灵、玄、地、天五阶,凡器最低阶,天器最高。”怀喆适时地给宫渚科普,是他把宫渚领进修行界,他自然要当好师傅这个角色,要尽心,要尽力,虽然宫渚并没有拜师。 宫渚听了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这不就说明里面有好东西吗。” 他抽过储藏袋,放出灵识,灵识确实被阻隔在外,这就是认主啊……宫渚手猛得一紧,将释放出的灵识集中在开口处,指使灵识缓缓侵入,不知过了多久,阻隔状态终于结束,灵识一厘米一厘米往前推移。 他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沉浸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另一个时空中。 怀喆与左师尘隐约猜出宫渚在做什么,统一闭嘴,警惕四周的动静。 “开!” 哗啦—— 远在常平城外的于高突然瞪大眼睛,慌忙在身上翻找,没了,没了! 对!离开时的那抹银白色亮光……他阴沉地看向常平城的方向,一定是那个男人干的! 竟能解除认主法器,绝非池中之物。 如此人物,修行界竟然没传出任何相关信息,也太低调过头了。 绝不能与这种诡异的人物接触,哪怕有人再传信息告诉他这人身上有大量妖丹,可是现在避不开了,那储藏袋里可是有……于高疲惫地闭上眼睛,数道亮光从他手心飞出。 *********** 妖丹七零八落散满一地。数量如此之多难怪要将储藏袋认主。 两人一猫一时无言,谁能想到一个修行者拥有如此数量的妖丹竟不吸收一光,反而存放起来。 左师尘不自觉得吞了吞口水:“这些不会都是那个人抢来吧?” “来路是否正当与我们无关。”宫渚弯腰,一阵头昏眼花,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晃晃脑袋背靠着墙淡然地笑道:“看着我做什么,快捡起来。” 怀喆脸色一沉,能解除法器的认主状态宫渚的精神力是有多强大他根本没底,但是,如此消耗再强大也会对身体不利。 怀喆懊恼之前并末阻止,以至大把的妖丹也不能改变他此时极差的心情,他默默走到宫渚面前,仰头问道:“身体哪里不适?” “就是头有些重,困得慌,别担心,休息会就好,不碍事的。”宫渚平和地回答道,“诺,好多你要的妖丹,你们别愣着,万一有人来了那不是亏大发了。” 如此倒无碍,怀喆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以最快的速度狂扫地上的妖丹。 左师尘也不甘落下,捡完妖丹,他便非常自觉的交给宫渚放回储藏袋中,经过这件事,左师尘对宫渚已经佩服的无体投地,哪怕宫渚不是‘第一人’的传人,左师尘也绝对会与之相交。 宫渚倒是极其自然地接过妖丹,他也不看,妖丹对修行者的重要性他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收集妖丹也仅仅只是为了怀喆,他现在只是起到保管作用罢了,更何况,多了个左师尘。 “啊啊啊!!这个,这个!!”左师尘突然不可置信地高呼。 太大声了,宫渚无奈地摇头:“别一惊一乍,淡定。” “我怎么可能淡定的了!”左师尘举着手中的东西冲到宫渚面前咆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以好东西啊!” 两指大小的血色玉条?仔细一看,玉条内部的血丝似乎是一条条的小金鱼,活灵活现,像是真在游动。 宫渚眯起眼睛:“玉质不错,确实是好东西。” 左师尘瞬间石化,无力地说:“你再怎么潜心修炼也不至于连聚宝阁的资格令都不识吧。” 确实不识啊。宫渚也很无奈,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还能期望他知道些什么? “聚宝阁是专卖法器的地方,分外厅与内阁。内阁要凭资格令进入,传闻内阁里面的东西皆为无价之宝,据聚宝阁东家所言资格令现今才放出五块。”继妖丹之后怀喆对这资格令也燃起了些许兴趣,“想来这就是五块中的其中一块。” “五块,五个人,聚宝阁理应知道是哪些人,我们拿到这个资格令也无用。”宫渚难以理解他们的为何会如此兴奋。 听到这话,左师尘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很没常识啊,聚宝阁东家早放话认牌不认人,入内阁,无价之宝啊,你说我们拿到这个有没有用。” 怀喆也连连点头,就因为没有中意的法器他至今都是用普通的剑,入内阁或许能找到合心意的。 宫渚看着兴致满满的一人一猫,挑眉,淡定地问:“然后呢?无价之宝买得起?” 呃……一人一猫瞬间僵在原地,一脸失落。 做人要现实点嘛,宫渚拿过资格令晃了晃,无奈道:“走吧,去你们所说的聚宝阁。” 怀喆眼前一亮,又瞬间暗下:“我们买不起。” “那里有规定进去一定要买吗?竟然认牌不认人,进去涨涨见识也是可以的。”宫渚顾了下又笑道,“更何况,买不起我们可以想办法买得起嘛。” “其实我们也不穷。”左师尘一脸纠结,“我离开天净门的时候听说过聚宝阁现在会拍卖妖丹,我们这一袋应该值不少吧。” 话音一落,他便看到宫渚眉眼带笑,就连怀喆也意味不明地撇了他一眼,左师尘奇怪地挠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罢了,不为难他,反正天不天净门都无关,主要是多个战斗力,宫渚淡定地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妖丹我们还是自己留着。”那可是怀喆的宝贝命根子,动不得啊。 “用!”怀喆一锤定音。 “诶?你确定?”宫渚一脸不可思议,“那可是妖丹哦。” 怀喆不耐烦地当即立断:“当然,愣着做甚,现在就去!” 说话时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宫渚手中的储藏袋,虽然妖丹是好物,可是,怀喆认为他必须给拥有特殊体质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8 的宫渚弄个好法器,更何况还有隐藏在黑暗的那个人存在,不能掉以轻心,宫渚的命才是首要,妖丹什么的……以后再多!多!地杀妖兽! 相比宫渚的不解,左师尘则兴致大发,他豪迈地抽刀:“爽快!走,我们把守城门的弟子杀了,闯出去。” “不行。”怀喆皱着猫脸直接否则,“常平城不大,一旦动手其余的人一定会追过来,要动脑子。” 左师尘听得眼红心跳:“对,对,动脑子,阿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往东?往西?上天?入地?我绝无二话,只要……只要你给我抱一抱,摸一把。” 左师尘越说越起劲,甚至狗腿地趴到地上与怀喆平视。 怀喆惊得连连后退,下意识地窜到宫渚身后躲起来,冷冰冰地说:“你再如此这般,我便一剑杀了你!” 怎么又是这样,左师尘无奈起身,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发脾气也很可爱啊。” 这厮绝对有受虐倾向!宫渚赶紧拉回正题:“阿喆,怎么去聚宝阁。” “聚宝阁在常平城的兄弟城常安城,中间隔了座长延山,我们今天就从长延山过。”怀喆话音刚落,左师尘就瞪大眼睛,几近崩溃:“不去!我宁愿杀弟子出去也不要去长延山!那里可是……可是……葬身之地啊!” “既是葬身之地为何当初我能从那走出来。”怀喆不屑道。说完,他便带头领着宫渚去长延山。 常平城与常安城皆只有一个城门,他们彼此背靠着长延山,依山而建,曾经有不少人为图方便翻越长延山,不过,传闻进入长延山的人没一个出来过,所以,长延山又被称之为葬身之地。 但是,对于怀喆来说那里并没什么可怕,这次选择从长延山一是担心宫渚的安全,二是,他还另有打算。 看着远去的一人一猫,左师尘终于战胜了心中巨大的恐惧,一咬牙,赶紧追上。 反正他已经出了天净门,不让他做的他就非做,他就是要告诉那些人——爷不稀罕!出了天净门爷过得比以前精彩百倍!? ☆、诚如你所愿 ?  日头西斜,他们终于成功避开云乾门弟子来到长延山山底。 树靠树,枝连枝,遮住了所有阳光,走在一层层的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吹来一阵冷风,腐烂的气味冲入口鼻,这里处处透着股阴冷之气。 大白偷偷冒出头,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最好玩了,它兴奋地吐吐蛇信子:“嘶——” “啊!”左师尘一惊,险些将手中紧握的刀给丢了去,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大白却遭到大白鄙视的一撇。 大白讨好地舔舔宫渚的脸,猜出大白的心思,宫渚只好同意:“去吧。”大白闻言立即兴奋地跃到地上,梭得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修行者和妖兽就是不,不太一样哈……”左师尘声音都在发抖,他小心翼翼地贴在宫渚的手臂上跟着向前走,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其吓得跳起来放声尖叫。 宫渚轻笑:“有什么不一样,去多了就没感觉了,我和它曾到过比这还阴森的地方,比如……” “停停停!你不要再说了,我!听!不见!”左师尘大喊,生怕脑子里冒出什么不好的场景。 宫渚耸耸肩,当真闭了嘴。 倒是一直被抱着的怀喆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宫渚疑惑地问:“怎么了?” “只是在想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比这还阴森。”怀喆收回视线,如此漏洞颇多的话,他不知道宫渚是在嬉笑打趣还是有所隐瞒,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带他去那个地方。 又不是这个世界……宫渚词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怀喆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左师尘整个人精神紧崩更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没人说话,只有踩在落叶上的嘎吱声。 忽然,嘎吱声似乎增加了不少,变得更加密集。 怀喆这才惊醒,从宫渚怀中跳下,猫步轻点,消失不见,这期间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是之前那个人……” 肩膀一重,耳边突然冒出怀喆的声音,毛发轻轻地拂过侧脸,宫渚反射性的动作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快速将头侧开,强制镇定地听下去。 “他带来了十一个人,修为皆为四阶以上,这些人配合默契,应当是同一个门派,我没看见他们的门派令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怀喆快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完。 宫渚淡定地说道:“绝对是为储藏袋而来。” 左师尘一听立刻淡定不了了,内心的恐惧瞬间消失,他赶紧表态:“这可是我们捡来的,是我们的!不能给。” 明明是抢的……虽说如此,怀喆却是极其赞同地点头,没了那些妖丹他拿什么给宫渚选法器,更何况,既敢来招惹就别后悔。 “既如此,我们又打不过,那就只有——逃!”宫渚泰然自若地说着,突然微微一笑,礼貌而恰当,他提高音量喊道:“这位兄台,带十一个兄弟来见我们是否大材小用了?” 沙沙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宫渚也不急,再度开口道:“你的来意我大概也能猜到,若是为了储藏袋而来不如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 话音一落,一个手提流星锤,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人从前方必经之路走了出来。 于高略微作揖,平和地说:“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这次我等确实是为遗落下的储藏袋而来,不知可否归还。” 他用了遗落,而非抢夺,只有他本人最清楚储藏袋只能是趁他不备时抢了去,遗落?根本不可能。 宫渚听了很是为难地摇头道:“归还倒不难,之前发生的事我也能不计较,只是你现在带十一人围堵于我实在是太让我心寒。” 于高闻言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随即抬手一挥。 嘎吱嘎吱声渐行渐远。 “现在可否归还?”于高沉声问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确实是个讲理之人,我自然也不是巧取豪夺之辈,你既要储藏袋,那我还你储藏袋便是。”宫渚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得一脸真诚,他后退几步,取出储藏袋晃了晃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过去,你过来,可否?” 见于高没有意见,宫渚便将储藏袋放到地上,扯着一脸不情愿的左师尘缓缓走过去。 双方位置对调。 于高刚弯腰,宫渚给左师尘使了个眼色,立即一路狂奔,消失在满山树木中。 于高一惊,暗叫有诈,赶忙施展灵识,储藏袋空空如也…… ‘你既要储藏袋,那我还你储藏袋便是’……当真只还储藏袋!哪怕要上前理论他也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久没回应,于高的十一个同伴担心出事,便快速赶回,只见他们的副楼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9 主于高正垂头紧握双拳。 “副楼主!是不是没拿回来?” 于高点头又摇头,重重地叹气,他张开手掌,上面正静静地躺着一个储藏袋,于高苦笑:“储藏袋还了,里面空无一物。” 弟子们大惊:“什么!他们哪去了,我们追上去讨要回来!” “他们入了长延山,也罢,这就是命,我们回去。”于高不能让门下的弟子去冒险,妖丹没了,再想办法就是。 弟子们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回去又能如何?再不把妖丹交出去我们门派可就……” 于高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说道:“如实告知,云乾门弟子将其抢了去,让他们多给我们些时日,有云乾门在前面挡着他们也无话可说。” “可,他们会信吗?”弟子们面面相觑。 “入内阁的资格令也被拿了去,那两人定是要去聚宝阁。”于高肯定地说,“将这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也会去聚宝阁,只要见到拿出资格令的云乾门弟子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相信,就算那人真不是云乾门弟子也绝对有后台,更何况,如此能人伪装成云乾门的弟子定有其目的,一时半会绝不会暴露真身。 弟子们却皆不赞同:“他们本意便是想逼我们自动交出资格令,如此一来,老楼主传下的资格令就再也保不住了,更何况,一入长延山必定有去无回,那两人恐怕……” “现在资格令已经丢了,本想忍气吞声保住资格令,不成想……至于那两人……放心,死不了!抢,让他们抢,抢个你死我活最好!”于高冷笑,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说完便带领着弟子们勿勿离开。 他就不信能让妖兽入城,能解认主法器的人会死? ******** “喂喂,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用抢回来吗?”左师尘闷闷不乐地直挠头,“虽说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哎,罢了罢了,既然东西没了我们也进不去聚宝阁的内阁,那我们就别再往长延山里面走了嘛。” 宫渚扑哧笑出声:“谁告诉你东西没了。” 左师尘疑惑不解地回答:“储藏袋不是给出去了吗?” “可那人又没说要把储藏袋里面的东西也一并给了。”宫渚揶揄道,“所以,妖丹以及你们心心念念的资格令都还在我们手里。” “做的好。”怀喆窝宫渚怀里舒服地眯起猫眼,真是越看宫渚越满意。 宫渚眉开眼笑,那神情与怀喆如出一辙:“诚如你所愿罢了。” 这旁若无人的对话一出,左师尘呆滞了几秒,随后捧腹大笑:“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跟定你了!哈哈哈,真想看看那人拿到空储藏袋的表情,一定特逗。” “你回去就能看到,一定更逗。”宫渚打趣道。 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长延山里的树似乎越来越多,有些诡异过头。 光线暗下,太阳已经落山,风吹枝叶的沙沙声越来越急促,空气也越发稀薄,隐隐传来一阵阵幽香,浓郁得令人不安。 “我,我怎么感觉树变多了?”左师尘几乎整个人挂在宫渚身上,他不想有妖丹还没处用啊。 “长延山有会动的树,但那不是妖兽,它们没有妖兽之气,也没有妖丹。” 怀喆话音一落,围着它们的树突然开始极速旋转,不知转了几圈,它们猛得停下,树皮上下流动,毫无预兆地多出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未待宫渚等人反应,它们骤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弧形朝他们移动。 它们愤怒地把树枝挥得叭叭作响,它们要鞭打这些入侵者,以惩罚其擅闯之罪。 越来越多的树觉醒,它们聚集而来,目之所及之处通通都是挥舞着的树枝,根本没退路可言! 喝!左师尘挥刀砍向迎来的树枝,树枝咔嚓两半,紧接着迅速生长出来!左师尘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怎么杀?” “它们是不死之身,不惧水火,被它们伤到,无论是多么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怀喆看着它们心情复杂,它们对他来说,亦敌亦友,亦师亦父……可是,他现在变成了一只猫…… 怀喆定定心神,赶紧说:“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会原地休整。” 闻言,左师尘大喝一声,原地蹦起,将手中的大刀挥得越来越快。宫渚也将身上唯一的武器——怀喆的配剑抽了出来与之配合攻击,果真,只要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停止攻击原地休整,当新的眼睛出现,它们又再度攻击,就像系^统重启。 如此反复,他们边打边退,一时间场面竟完全控制住了。而怀喆则一边灵巧地避开各个攻击过来的树枝,一边眼睛眨都不带眨地报出一连串路线:“右转五步,左七步,后退,一直后退……” 宫渚几乎在怀喆报出的第一步就动了,动作不带一丝停滞,两人的配合如轻风流水般自然流畅,反观后面跟着的左师尘,一路跌跌撞撞,全靠手中的大刀狼狈地躲过一次一次袭击而来的攻击。 如此精准地知道它们的弱点,树型怪慢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沙沙沙——入侵者难度增加,智能调整攻击。 ? ☆、卧槽~变异了 ?  每颗树不断地生长出新的树枝,它们抽打着地面,卷起地上的落叶汇成龙卷风困住宫渚他们的退路。 “啊!啊!” 红色的布片扬起卷入‘龙卷风’中,挡在前方的左师尘瞬间成了个血人。这些落叶竟如刀片般锋利! “左师尘!”宫渚急忙撑住左师尘的身子。 “我绝对要把它们全砍了当柴烧!”左师尘身体疼得一抽一抽,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脑全倒进嘴里,边嚼边愤恨地说,“混蛋,爷才不想用你给的药!我这是迫不得已!” 说话间,左师尘身上的伤竟开始慢慢愈合。 看来被落叶所伤并不会血流不止。见此,宫渚也稍稍安心,他放开左师尘重新握起剑。 四面八方皆有‘龙卷风’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突围都不可能!他紧皱眉头:“阿喆,它们还有其它的弱点吗?” “我和它们交过无数次手,它们从未用过这种攻击。”怀喆透过‘龙卷风’紧紧地盯着那些树型怪,它们这是怎么了? “不管是什么攻击,一个字,杀!”左师尘随手扯掉身上挂着的碎布条,光着膀子重整旗鼓,他将手中的刀往前一横,豪迈地说,“就这些落叶还挡不住我砍它们的眼睛!” 说着就要甩刀飞出,可手刚举起左师尘又讪讪放下,尴尬地说:“那啥,宫主,您老先上。” 宫渚奇怪地看了眼左师尘倒也没多想,举起手中的配剑,眯着眼睛盯着‘龙卷风’外的树型怪,然后猛得一提劲,剑飞出,直击树型怪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0 的眼睛,树型怪抽起的枝蔓瞬间歇菜,它又成了一棵普通的树。 左师尘佩服不已:“哈哈哈,宫主好眼力!” 沙沙沙—— 笑声戛然而止,风吹树叶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与之同时‘龙卷风’旋转的速度加快,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们收缩。 两人一猫皆一脸警惕。 “跳!”怀喆突然大喝一声。宫渚反射性跳起,左师尘慢了一步被地上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枝蔓抽去了一只靴子。 两人一猫落地,左师尘看着一道消失不见的鞋子,下意识看看自己,衣服破破烂烂,鲜血淋淋,还赤着只脚,再看看还整整齐齐的宫渚,忍不住直挠头:“它们和我有仇?为什么受到攻击的总是我?” “跳!” 话音一落,两人一猫几乎同时跳起,枝蔓再次冒出又消失。 左师尘擦擦头上莫虚有的汗,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根一根来,要是全部一起上我们哪有地方躲……”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怀喆给打断。 只见密密麻麻的枝蔓从地底、头顶上方以及穿过‘龙卷风’袭击而来,四面八方当真无处可躲。 乌鸦嘴! 见状,宫渚在第一时间用衣袖裹手将怀喆抱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左师尘更是在枝蔓未到之前就开始将大刀打圈打转地疯狂地轮了起来。 沙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就像是他们死前的奏鸣曲。 突然,声音消失了,与之同时‘龙卷风’又变回了毫无杀伤力的落叶,而那些树型怪不知为何紧紧地环绕在一起,枝干靠枝干,不留一丝缝隙。 “它们在干什么?”左师尘惊疑不定地问,他就怕这群打不死的家伙又搞出什么新明堂。 怀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宫渚见状直接扯上左师尘按怀喆当初讲的退路狂奔。 不论它们在搞什么,逃跑最是要紧。 怀喆亦是明白,有条不紊地指挥逃跑的方向,至于他要带宫渚去的地方只能等他变回人身再去,现在只得放弃。 而另一边,围在一起的树型怪正在一个接着一个传阅一把剑。 那正是怀喆的配剑,一把普通的剑,但对于这些树型怪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是它们从黑融所铸的众多兵器中选出最薄最锋利的一把配剑赠于怀喆的,可现在却…… 同伴们眨眼再眨眼,树枝摇晃,不断地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渐渐地‘沙沙沙’声变成了呜呜呜。 ‘这是那孩子的剑,是那个短头发的入侵者丢过来的。’ ‘为什么剑会在那个男人身上?难道那孩子被他杀了?呜呜呜,我就说了不能让他出这里,外面坏人很多。’ ‘呜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死了……’ ‘我们要报仇,将入侵者抓去给黑融做食物!’ ‘对,对,追上去!通通抓起来!’ …… 一路上不断有新的树觉醒,沙沙沙,呜呜呜,整个长延山如同地狱一般。 这次不用怀喆提醒他们也知道那些树型怪追来了。 “它们不能离开长延山,我们得快些出山。”怀喆提醒宫渚他们加快速度。 “谢天谢地。”左师尘听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都要听出魔征来了,他举刀咒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来长延山这个鬼地方!” 宫渚无奈地将左师尘扯到前面:“那你别挂在我身上。” 左师尘抽抽鼻子,将大刀往前一横,深吸一口气,默默地说:“我听不见。”然后啊啊啊啊地开跑!宫渚无奈地摇摇头,紧跟其后。 不知道和树型怪竞跑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明月之下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城池,温暖充满希望。 “到了!到了!常安城!”左师尘兴奋地勾起宫渚的脖子,哈哈大笑,“我再也不会来……这……”左师尘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僵硬地扭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枝蔓,嘴开开合合,哭丧着脸:“我,我想我还得走一遭。” 为什么又是我! 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些沙沙声以及呜呜的鬼哭狼嚎已经消失,四下寂静无声,但他们知道树型怪之所以如此便是要他们在踏出长延山之时袭击! “它越来越紧。” “它们靠过来了。” 左师尘与怀喆同一时间发话。 左师尘自小在别人的保护下长大,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许,这次他真的要死了。 左师尘小心翼翼将刀移到宫渚手中,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宫主,你赶紧带小猫咪出去,然后上天净门帮我把刀还给我师父,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他一点也不想死。 “自个儿说去,我可不是传话筒。”宫渚撇了左师尘一眼,“不是小猫咪,是阿喆。” “我都要死了,让我叫叫小猫咪小可爱满足一下也不行啊!”左师尘的满腔悲伤被迫一扫而光。 可宫渚压根就当作没听见,他只是腾出只手将怀喆大力向前一抛。怀喆瞬间运行体技,在空中翻了个身几步空踏稳稳落地。 见怀喆已经安全,宫渚便缓缓转过身,然后猛得举刀往下一劈,枝蔓一分为二,同一时刻,沙沙沙声骤然响起。两人一猫的心猛得一提。宫渚不待犹豫,直接将刀抛回左师尘,然后旋转身形狠狠地将左师尘往前一推,自己也箭步冲刺而出。 在他们的身后是漫天而来的枝蔓。 快了!快了!快了! 眼见就在踏出长延山的地界,左师尘突然大吼着往回跑:“我的刀!”原来,跑的途中左师尘用刀去砍离他们最近的枝蔓,却被众多枝蔓合力把刀给抽了去。 可宫渚哪会让左师尘冒险,他死死地扯着左师尘呵斥道:“刀没了还能想办法找回,命没了往哪里找!” “不一样!刀比我的命重要!”左师尘喊的凄厉,他紧紧地盯着被枝蔓甩到地上的刀,师父,师父…… 宫渚无奈只好将左师尘拽在身前,按住他的脑袋往前跑。 近了,五步,三步,两步……突然,宫渚身形一僵,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将左师尘往前一推,刹那间,宫渚被数根枝蔓缠住猛得往后拖出数米。 “宫渚!” “别过来!”宫渚赶紧出声制止怀喆前来。 愈来愈多的枝蔓缠上宫渚,脚、腿、腰、手……一路向上,慢慢得,它们向宫渚的头进攻,就像是在蚕食。 宫渚倒是神色如常,甚至朝怀喆微微一笑:“阿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活下去,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代我好好照顾……” 后面的话被黑暗吞没。 枝蔓将宫渚完全笼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左师尘和不知在想什么的怀喆,以及地上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1 静静躺着的大刀。 四下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半晌,响起怀喆沉闷的声音:“我去找他回来。” “等等,我也去!”左师尘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深的内疚让他忘记了对长延山的恐惧。 可怀喆只是朝着长延山的方向极其冷淡地说:“不需要。” 冷淡,拒人千里。 此时的怀喆与左师尘印象中完全不同,虽然相处时间不多,虽然怀喆平日里话少也没多大情绪波动,可……还能接近的怀喆现在已让人无法接近。 “宫主……”是因为宫主的存在吧,他们之间……左师尘更加内疚,脱口而出,“这全怪我,我跟着你一起去救宫主。” “你若不想死就好好呆着,我可不会去救修行者。”怀喆声音又冷了几分。修行者!哼,果真是他的克星,若宫渚有三长两短……怀喆皱紧猫脸直摇头,宫渚绝不会有事! 左师尘不敢多言,见怀喆跳出数米才忍不住喊道:“我还能留下吗?”他还记得,宫渚曾和他说过,能否加入其实全凭阿喆决定,阿喆就是小猫咪。 “你是宫渚带来的人。”言外之意,去留与否与他无关。怀喆说完直接运行体技冲入长延山,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其实相比怪左师尘蠢得拿命和刀比,怀喆更怪他自己没能护宫渚周全。 若为人身,若灵力能用,他定能……可恨! 不过无妨,他就不信把这长延山翻个遍还找不回他誓要保护的宫渚。 ? ☆、恭喜刷单人本 ?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仿佛悬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没有一丝实体感。 这次真的死了,真的解脱了。宫渚如是想着,本应如释重负,脑中却反反复复出现怀喆的身影,纯粹的眼睛专注的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会想办法活下去。’这是骗人的话。 身为演员,忽悠起人来不打草稿都能讲得真真的,对他来说,人生如戏何不演戏?但是,这一次面对怀喆纯粹的眼睛,专注的视线,他想将他忽悠人的话变成真实。 他不想死了。 于是,宫渚开始平衡自己的身体,四下摸索,企图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如果运气好能找到出口那就更好了。 但是这一次幸运并没有降临,他就像被关在一个无人的密封的空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一股气流,宫渚心下一喜,正要转身,身后的气流骤然加强变成一股强大的吸力。 “啊——” 宫渚像风车一般转啊转,转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身体猛得下坠,紧接着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唔……”宫渚扶着墙强忍着痛意站起来,稍稍走了几步,虽会疼但并不影响行走,应该没伤到骨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安下心观察四周。除了透光而来的正前方皆为石壁。 那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仿佛在诱惑他前去,他知道,那里并不一定是出口,可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宫渚小心谨慎地往前走,突然,身形一歪,脚下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宫渚赶紧扶住石墙,低头一看,心下一凉,只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睛正直直地对着宫渚。 实在是让人慎得慌。 宫渚稳住心神,抿着唇更加小心地前进。一路上有数不清的人骨散落在地,一个、两个、三个……如此多的骨头竟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它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越往前走光线就越亮,同时散落在地上的骨头也越来越多,宫渚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来往下沉,他突然记起在提议进入长延山之时左师尘曾说过,长延山是葬身之地。 果真贴切。 可他只有走下去。 宫渚小心避开地上的骨头继续往前走,转一个弯又一个弯。突如其来的刺目的光线让宫渚眯起了眼,待他适应了光线,第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了心神。 这是一个圆形的山洞,在它中央伫立着一座2米左右高的三足鼎,鼎下无一物竟燃有熊熊烈火! 这火怎么来的?宫渚心下纳闷,稍稍抬头往鼎内望,脸色一僵,鼎内如岩浆般的暗红色液体不断地发出沸腾的咕咕声。宫渚不由自主得想起一路上的森森白骨! 这鼎碰不得! 他赶紧转移视线,这一移嘴角不禁抽了抽,那是什么?没头、没脸、没四肢亦没毛发,就一大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占踞了巨鼎右边的全部空间,甚至还时不时颤上一颤。 若说它像果冻还真是美化了它。 这玩意更诡异,更加碰不得! 宫渚以更快的速度移开视线,这次倒正常不少,只见鼎的左边堆满了各种形状的器具,有剑、刀、箭……宫渚分辨不出这些东西是普通武器还是法器,不过,堆在这里如此之多岂不可惜? 宫渚轻手轻脚地来到左边,随意一扫,警惕地抽出离他最近的一把薄剑,铮—— “呼噜呼噜……” 闻声,宫渚惊得赶忙弃剑以最快的速度撤出洞外,他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石壁上,半晌没听到动静便悄悄探出头,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那一大团又黑又滑的不明物体不仅分裂出无数只触手,还莫名多出数不清的大如铜铃的眼睛。那些眼睛骨碌碌地四下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宫渚躲在黑暗中揉着眉心,哪怕他没有密集恐惧症面对这玩意他还是接受无能。 在宫渚调整心态时,那诡异的不明物也就是树型怪口中的黑融此刻也疑惑不已,它就奇怪了,本以为树树们给它加餐的食物到了,怎么没有灵力的波动?反而有股妖气。 难道还没送来?那哪来的妖气? 黑融眨巴眼睛,挥舞着身上的触手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细细想着,突然晃然大悟,发出欢快的‘呼噜呼噜’声,它身上的眼睛更是闪烁着浓浓的兴奋。 无数只触手围着三足鼎呈波浪型游走,时不时冒出一只触手勾起左边的兵器丢入鼎内。 宫渚看得清楚,那些兵器在没遇到暗红色液体时就已开始融化,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若将活生生的人丢下去,估计不用煮,人便融了。 冷静冷静! 宫渚继续看下去,只见黑融一直重复着那些动作,没过多久,鼎内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巨响,紧接着暗红色的液体开始旋转慢慢凹陷下去,与之同时,一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碧葫芦缓缓升起,碧绿的色泽隐隐泛着一层灰蒙蒙的雾。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黑融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它就知道是这玩意冒出的妖气,那一定是成功了,技能再度精进定能成为主上一大助力!它一边‘呼噜呼噜’地哼着,一边控制肉身往空中悬。 如此更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2 能确定这是件极品,关键是……宫渚的视线牢牢的锁住碧葫芦,他总觉得那碧葫芦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 若能近距离观看指不定就能想起来。 这种想法如有一只小爪子在宫渚心中挠啊挠,但他现在只能不动声色地远远呆着。 而黑融的肉身此时已缓缓脱离地面,一本厚重的书显露出来,宫渚还来不及看清书的名字便觉得一口血气往头上冲,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若不是自我修养的控制他指不定就暴了粗口。 宫渚深吸一口气,再探头看去,黑融已坐回原地,继续哼着‘呼噜呼噜’一只触手卷着碧葫芦,两只触手来回翻着书页似乎在对比些什么。 宫渚来回扫视着山洞,最终无力地坐在地上抚额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离开这个地方的洞口竟在黑融坐落的下方,不论那洞口通向何处也总比坐在这里等死来的强,可……他要怎么才能让黑融挪开它那尊臀? 时间在诡异的‘呼噜呼噜’声中流逝,宫渚想了很久都没想出实际可行的办法,而此时,黑融的呼噜呼噜声渐渐消失。宫渚缓缓探出头,只见黑融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模样,又黑又滑的一大团…… 宫渚视线围着洞内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黑融身前厚重的书上,那书上还放着那个碧葫芦。 去?不去?为了那股熟悉感宫渚最终一狠心,踮起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物品,轻手轻脚地走到黑融面前。 书封上是三个大大的繁体字——铸器谱! 宫渚也没在意顺手拾起碧葫芦。躺在他手心的碧葫芦隐隐还散发着温度,未待他细瞧,碧葫芦泛起的灰雾竟缠上他的手掌开始有条不紊地流进他的体内。 这雾气……难怪他会觉得熟悉,这雾气在怀喆帮他引出灵识时吸收的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宫渚几乎在一瞬间放空意识引导着这股灰雾进入丹田,紧接着,身体发冷,仿佛掉入冰窖之内,眨眼间又恢复了常温。 神奇的是,吸收了这股灰雾之后疲惫感竟消除不少。 这碧葫芦竟能助他修炼!宫渚眼神闪了闪,这确实是极好的法器,可惜……此时碧葫芦上的灰雾已消失殆尽。 难道是一次性用品? 不至于吧?宫渚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本厚重的铸器谱,见黑融并无醒来的迹象,他便屏住呼吸小心地将铸器谱转向自己,然后缓缓翻开。 书页有些泛黄,翻开的第一页为序,所书的字体竟是熟悉的简体行楷。 序中所言——集万家之精华,配合火鼎可铸万器。紧接其后的是一排小字——使用者必先获得巨匠传承,然后是一个红印章——神魔之巅。 火鼎想必就是眼前的三足鼎,只是这巨匠传承?宫渚不解便继续往后翻。 书中是一张一张的法器图样,可是,这些图样不论是着色、质感、风格及其清晰度根本就不像古时所绘,更像是现代的电脑做的模型,不,这些图象的光影所用的技术可能更为发达…… 宫渚更加疑惑,他不断地往后翻,企图可以找到其它的信息,可是,当他翻到二分之一时后面的图象全呈灰色,而在其的前一页正好是碧葫芦的图样。 宫渚将手中的碧葫芦与之对比,当真是一模一样!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去碰书中的碧葫芦,手稍稍一移,图样竟跟着旋转,与之同时图样的周围冒出一行行的字,仔细一看,上书林林总总写了数十份材料用量,比如绿林石10颗,玲珑1块,特殊材料妖气等…… 在配方的最下写着碧葫芦的作用——可将众妖尸首炼化成妖气,以此加快修炼速度,此物不可磨损,能无限使用。注:仅妖修可用。 最后出现的是一排小字——铸成之后熟练度提升10%。 不可磨损?熟练度?还有身份要求……宫渚抿唇,他代言过的游戏不少,玩的游戏也不少,这种网游的即视感实在太过明显! 他到底穿越到了哪里?异界?某个游戏里?各种猜想纷纷而至。 若是在异界这本铸器谱上的说明又怎么会这么像游戏?若是游戏,为何书中所言的妖气在怀喆他们口中是妖兽之气? 解开这一点是不是就能回去? 想到这一点宫渚一呆,是了,回到熟悉的现代就不必担心这碍人的体质,可是……脑中又不自觉浮现怀喆的眼眸,宫渚不禁皱眉,怀喆何时对他如此重要了? 罢了,解不解得开,回不回得去还是个问题,宫渚清空脑内不切实际的想法,手掌一合,手心中的碧葫芦消失不见,然后继续往下翻。 后面灰色的页面不论他怎么碰都不可旋转,亦没出现配方说明,就像没有开启的疆域。突然,宫渚手一顿,一脸惊讶。 这页的图样是一块令牌,因为是灰色的页面看不出令牌的材质,可是,这块令牌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白色的云雾,中间有个镂空的‘令’字。 这不就是……宫渚灵识一动,一块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块通透的玉,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白色的云雾,中间也有一个镂空的‘令’字。 他手上的这块正是怀喆的宝贝令牌! 宫渚附下身仔细对比,云雾也好,字体也罢,任何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毫无疑问,这块令牌正是出自铸器谱! 宫渚看得出神,脑子混乱不堪,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穿越到了某个游戏里?” “呼噜呼噜?” 一团又黑又滑布满眼睛的‘果冻’将宫渚一卷,吊在三足鼎之上。 ? ☆、不造发生了什么 ?  看着三足鼎内沸腾的暗红色液体,宫渚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喘,生怕一出声这玩意就把他丢三足鼎里给融了。 就在这时,一只触手伸到宫渚面前用力一勾将宫渚手中的令牌给勾了去。 见到令牌的一瞬间黑融眼前一亮,随手将宫渚一甩。 哐当——宫渚一头摔进堆积成山的法器中,数道兵器毫不留情地扎进宫渚的血肉中。 “嘶……”宫渚倒抽一口冷气,紧咬牙,一口气将兵器全拔出,并快速撕出几块长布条粗略地包扎止血。 此时的宫渚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外加破烂的外衫,变得极其狼狈不堪。 没丢进鼎内煮真是大幸!宫渚皱着眉拉平衣服的褶皱,微微叹气,这般狼狈的形象也只有在孤儿院时才出现过。罢了,形象可重新打理,他这条命现在可不能随随便便给丢了去。 想到这宫渚便越发冷静,他朝下重手的凶手望去,只见黑融现在只顾着配合铸器谱上的图样研究怀喆的令牌,压根就把他当成空气给无视了。 黑融无数双眼睛骨碌碌转得欢,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这场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3 景实在诡异。而宫渚也不敢放松警惕,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令牌。 若那令牌是他自己的他倒无所谓,哪怕被黑融夺去他也二话不说,只是,这令牌是怀喆的宝贝疙瘩,怎么着也不能弄丢。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当真是主上的手笔,实在精妙,我现在这手艺如何能追随主上左右!黑融悲喜不定,用力一缩手,令牌陷进肉里消失不见。宫渚一看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等等!” “呼噜?”哪来的人类?无数双眼睛一转,齐刷刷地看向宫渚。 咦,好生奇怪,这个人类没有灵力波动,反而有股妖气,有趣,他还是头一次在这里碰到! 虽不是同类,但其选入为妖倒与它们有所出入。黑融越看越兴奋,时不时冒出几只触手碰碰宫渚,顺道‘帮’宫渚转几个圈。 宫渚手一紧,神色如常,眼底不见一丝波澜,嘴角甚至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虽形象狼狈却一派大家风范。他微微颔首,温雅有礼道:“你拿去的令牌是我一个朋友的,与我,与他都极其重要,是否能将其归还与我?” 黑融伸出只触手勾出令牌在宫渚面前晃了一圈,又用另一只触手点了点,疑惑地发声:“呼噜呼噜?呼噜呼噜?”你是主上的友人? 黑融虽不能人语却能听懂人的话,可宫渚听不懂它的话啊! 宫渚一脸黑线,但他仍高深莫测地微笑着,不带一丝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你说的语言我听不懂?” 黑融瞬间有些泄气。 若为主上友人这人定是碰不得的,若不是……按主上所言擅闯之徒必杀之,眼前这人类定要用来加餐,可是,这人类不旦选入为妖,更有主上亲手铸造的刻印令! 这事难办呐! 黑融身上的肉抖啊抖,用尽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一个自认完美的解决方法! 他兴奋地扭‘腰’,伸出触手在半空中划来划去,不一会,一个繁复的图案出现在半空中。黑融呼噜一声,将宫渚一卷往图案中央一丢,同时呼噜呼噜快速地说个不停。 宫渚来不及反抗,眨眼间,眼前的山洞变成了广阔的灰色沙漠,天空黑如墨,中央悬挂着一轮血月,远远传来铃铛声,一声一声汇成一首不知明的曲子。 宫渚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黑如墨的天空亮□□点星光并慢慢汇成星河,在那尽头隐隐有个身影。宫渚越是去看视线就越模糊…… ‘入本座之地,为本座子民,离神魔,脱六道……’ “谁!”宫渚猛得睁开眼睛,眼前哪有血月,哪有星河,明明还是那个山洞,难道都是幻觉?可那慵懒又威严的声音让他忍不住要臣服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 “呼噜呼噜。”终于解决了,黑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宫渚微微皱眉:“你对我做了什么?” 提到这黑融立即自豪地开始口若悬河,源源不断地呼噜呼噜。 宫渚揉揉眉心,看来之前并不是单纯的‘幻觉’,他长叹一口气,冷静地说:“打断一下,虽然我很想知道你说了什么,可我听不懂。” “呼噜……”黑融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失落,它还想和新来的同伴好好的分享喜悦。 宫渚试探性地问:“不如我来问,你用手表达是与否可好?左右挥为否,上下摇为是,会吗?” “呼噜!”黑融立即伸出触手上下一摇,如此简单谁不会。 宫渚松了口气,希望能顺利。 他快速在大脑中过滤了下重点,需要具体说明的眼前这货铁定用触手表达不出,只能问一些简单却实用的。于是,宫渚便问到:“你对我做的那事对我有生命危险吗?” 满是眼睛的胖触手左右一挥,当然不会!顺道不满地呼噜了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若不是看在其有主上亲手铸造的刻印令不能随意处理,它才不会破例引其成为主上的子民。 这里面的弯道宫渚自是不知道,他只是稍稍安下了心,状似无意地继续问:“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 “呼噜呼噜!”是主上的声音!每一个子民都能听到主上对子民的呵护!不用黑融表达宫渚都能从黑融眼中看到明晃晃的沉醉,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 那个男人……罢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有的是时间去查出来,当下应趁黑融对他没有伤害之意赶紧抓住时机! 宫渚心下一动,声音放得特别轻柔,隐隐带着蛊惑:“把令牌先还给我,让我离开这,好吗?” 黑融正沉浸在对主上无限崇拜之中,闻言才想起令牌,它赶紧将令牌抽出满是舍不得擦啊擦。 宫渚也不催促,微笑得大方得体,不过那视线可从未离开过令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黑融才恋恋不舍得将令牌还给宫渚,然后失落地呼噜呼噜说个不停。这可是主上亲手所铸必须好好爱惜。 宫渚哪听得懂它说了什么,将令牌一收,顺势说道:“能不能送我离开这里?我有些要事还未处理。” “呼噜呼噜……”黑融眼睛一瞪,很是不满!引为主上子民必须与过往划清界线,可这人类竟还有俗事未了,这对主上可是大不敬!这种错误怎么能出现在它黑融身上! 黑融气闷地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想啊想,无数双眼睛转啊转,瞬间顿悟,现在主上不在,让其赶在主上下次归来时处理完不就万事大吉。 实在是太聪明了! 黑融开心地挥舞着触手:“呼噜呼噜,呼噜……”速速了却俗事,与我们一道遵从主上旨意守在这里。 宫渚被黑融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满头雾水,又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无奈之下,为了不再徒生枝节便连连点头称:“有理,有理。” 这下黑融满意了,如此态度才是主上的好子民嘛。想到主上归来的时日黑融便火急火燎地赶紧提身,也不等宫渚反应,卷起宫渚直接一丢。 “啊——” 扑通!宫渚瞬间成了落汤鸡…… 黑融见宫渚冒出头,想了想又在左边的兵器堆里翻找。 这个威力不够对加快解决俗事没什么用,这个太好要留着献上去给主上瞧瞧…… 挑来挑去,黑融终于挑出几样法器狠狠心往洞里一丢,还不忘了好心提醒:“呼噜呼噜!” 主上在血月夜归来接我一起走,你必须解决完一切回来! 说完,屁^股一移,对照着铸器谱围着三足鼎忙活起来。它得把送出去的法器给补回去! 可是它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不过很快它就被各种材料用量给绕得晕头晕脑,炼着炼着突然猛得想起,它今天炼成的碧葫芦呢?莫不是一起给送出去了! 这可是它最满意的作品! 黑融刚抬起身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它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4 本就没骨头,又怎能没骨气的去讨要回来呢!黑融只得认命地继续丢材料。 它忘记了,宫渚根本听不懂它说的话…… 洞底的宫渚呆滞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他的心情就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旦稀里糊涂地保住了命,还收获频丰,过程心惊倒也不枉来这一趟。 宫渚恐再生变故也不敢逗留,他看也不看直接将黑融丢下的法器一收,急急忙忙往外赶。 山洞外烈日高照,悦耳的鸟鸣伴随着徐徐微风,此时的长延山显得格外安宁。 宫渚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心有余悸地看着发出沙沙沙声的树,不由地加快脚步。 而沙沙沙声越来越多,奇怪的是并有树型怪出现。 他不知道去往常安城的路,所以只能往高处走。由于没有前人走过宫渚走的也格外艰难,当太阳微微偏西时宫渚终于爬上了一座高顶。 他站在高处四下张望,瞬间被一大片的花海所吸引,而花海的那头时不时冒出道亮光一晃而过。 那亮光!宫渚心下一喜,那亮光正是怀喆曾告诉他修行者用来通信的信号。如此说来,那个地方定有修行者。 有人的地方就有出路。 可是……宫渚皱着眉看着远处的大片花海。那片花海颜色缤纷,所在的区域没有一颗树,平坦而宽阔,显然是有人特意为之。 如此鹤立鸡群绝不可能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平静。 可能有带毒的巨蜂,或者食人花……虽如此想,宫渚却不多停留并且加快脚程往花海的方向赶去,他坚信夜晚会比白天更加的危险。 一路不停歇,宫渚终于一脚踏入了这一望无际的花海中。 ? ☆、辣手摧花 ?  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缓慢。宫渚大手一张往后一倒,他长舒一口气,躺在花海中仰头看高悬于空的皎洁月亮。 在月光的照映下,这片有着各色种类的花海变得如梦如幻,安详宁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特么得从太阳当空时进入这片花海一直兜兜转转到深夜! 这里没有它预想中的带毒巨蜂,亦没有食人花,可这片只遮盖到他小腿除了花还是花的花海却更加恐怖——无论你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难道要困死在这吗? 哼,想死的时候几次都没死成,不想死的时候又岂会死成! 宫渚用力一抓,手下的花尽数腰折,他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既然找不到破解的方法那干脆全毁了,从花到土壤,掘地三尺! 宫渚施展灵识查看储藏袋内可用的法器。里面除了早先便有的妖丹、怀喆的令牌以及使怀喆变成猫的长铁钉之外又增加了一个碧葫芦、一把蒲扇、一颗石头外加一把钢刀。 宫渚意念一动,一把刀出现在它的手中。此刀大约长三尺,纯黑的刀柄,打磨锋利的刀身上刻着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线。他掂掂手中的钢刀随手一挥,一道血光划过,碰到花瞬间倒地枯萎。 “威力不错,外形也更适合他。”可惜左师尘现在带着的大刀对其似乎意义颇大。 宫渚没在这问题上停留,开始辣手摧花! 刀一挥枯萎一大片,倒也轻松,因此宫渚便加快速度,随之枯萎的花也越来越多…… 宫渚身形一转,骤然僵在原地,他环顾四周,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宫渚此时处在万花丛中,那些花开得灿烂,没有一朵是枯萎的。 难不成眨眼间那些花又长回去了? “嘶嘶——” 蛇的声音!宫渚猛得转身,警惕地看着四周:“是大白吗?”可是四下一片静寂,哪有什么声音。 幻觉吗?看来这片花海不能久呆,得赶紧出去,想到此,宫渚自然而然取出储藏袋内的另外几件法器,正要建立联系却突然犹豫不定,他想起怀喆曾警告他只能操控一件法器。 宫渚一征,以往的他可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心意,可这次却因怀喆的话……可能是因为对这个世界不了解有所顾忌吧,宫渚这般说服自己,然后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花海大刀一挥,集中精力将灵识侵入三件法器内。 手中的刀泛起一层血雾,六菱形的石头开始不断地旋转飞到半空中,简易没有丝毫花色的蒲扇轻轻一扇,一股小火苗窜出,所到之处燃起熊熊大火。 好物!宫渚眼前一亮,无视额上细细密密的汗,轻呼,干脆一股作气操纵三法器一起攻击。 以宫渚为中心近处的花枯萎,远处的花成火海,而半空中的石头旋转越来越快,也越变越大,宫渚正要操控其攻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宫渚!” “阿喆?”宫渚惊喜地闻声望去,只见在火海中隐隐能看到白色的一团正跳上跳下。 “阿喆!”怎么会在火里!宫渚瞪大眼睛,吓得心扑通扑通狂跳,他慌忙收回法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急急忙忙朝火海里冲去。 还没感受火焰带来的灼热,视线一转,宫渚竟然再一次站在万花丛中,那些花依旧开得灿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里是真的?哪里又是幻觉? 宫渚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沮丧,这片花海走不出,毁不了,关键……那些声音都是真实的吗? 阿喆,大白…… 时间流逝,这片花海仿佛静止一般,安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 宫渚打了个哈欠,揉揉眉心,怎么突然变困了? 他皱皱眉,看来控制多个法器副作用还挺大,上次直接晕了,这次还只是控制三个……宫渚正盘算着能够承受的范围,隐隐听到一句对话。 “嘶——” “过来,这边。” 宫渚抬头四下张望,可是,除了花依旧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是花海让他产生了幻觉还是因为他太累了,宫渚自嘲地笑了笑,垂头看着手中的三件法器想着要不要再来一轮辣手催花。 宫渚抛了抛手中的石头,刚刚要用这件法器时被打断了不如先试试这件,若还能承受便再多控制一件法器。 如此想来,宫渚灵识瞬间侵入,石头飞到半空中缓缓旋转,正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亮光突然毫不留情地朝宫渚冲来!速度太快,宫渚反射性地后退,同时意念一动,半空中的石头刷得一下飞到宫渚身前突得变成一块巨石,将银白色的亮光阻挡在外。 这石头倒是个好东西!既可当盾牌又可当武器狠狠地砸。宫渚拍拍眼前巨石,忽然一条细长的白蛇从上游下缠住宫渚的手,亲密地蹭蹭:“嘶嘶——”主人,找到你了。 这熟悉的动作……是真的大白!宫渚心下一喜却又顿在原地,如此说来那些声音可能不是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5 幻觉,大白现在在这,那刚刚的白光……宫渚急忙绕过巨石,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趴在巨石之下,额上还流着血。 “阿喆!” 宫渚心跳突得一停,再回过神,他已经跪坐在怀喆面前,一边捂着小白猫的额一边不停地喊着,阿喆。 见此,宫渚瞳孔一缩,手腾得收回,他竟然直接用手去碰猫! 他碰了猫,碰了猫,猫,猫…… “你,你若再擅自操控多个法器,我便将你废了!”这是怀喆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语气恶狠狠,声音却还很虚弱。 他知道宫渚精神力强大能操控多个法器,可是,若没能控制住被反噬岂不糟了! 闻言,宫渚一愣,只见怀喆已经睁开眼,猫眼里此时全是宫渚的身影,固执的要宫渚表态。 “阿喆……”宫渚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微笑,就是这种专注的视线…… 见状怀喆瞬间猫毛炸起,腾得跳起,却扑嗵摔回原地,他顶着晕乎乎的脑袋,瞪着圆鼓鼓的猫眼,气愤地说:“你怎笑得出来,当初谁答应会听我的?你出尔反尔!” “这次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受伤了别气坏身体。”宫渚随口应着,他眉头紧皱,扒拉着已经破烂的云乾门门派服,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直接一撕,垂眸认认真真地给怀喆包扎,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显然比起自己,宫渚更在意怀喆的伤势。 “……”看着宫渚认真的模样怀喆再多的不满与指责都灰飞烟灭,恍恍惚惚地顺着宫渚的话软软糯糯地回答:“头晕,使不上力。” 说也奇怪,只是一时没停住身形撞了块石头竟然会变得如此虚弱。 宫渚却眉头皱着更紧,不知猫有没有脑震荡的说法,又该怎么处理?他小心地将外衫撩起,隔着块布将怀喆抱在怀里,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愁了…… “你们怎么一起进来了?还记得路吗?我们原地返回希望能出去。”宫渚将躲在衣袖里偷看的大白唤出来问道。 大白用蛇尾指指怀喆:“嘶——”猫猫带的路。说完便嗖地窜回衣袖里,继续探出头好奇地偷看怀喆。 猫猫怎么了?生病了是不是就没力气奴隶它了? “原地返回可走不出这万花阵。”怀喆有气无力地撇了眼大白,眼中倒有几分赞赏。 他原本去找宫渚还不知道从哪儿找起,倒先和吃着花花草草的大白碰上了,也正因为大白的指向他才不至于将长延山翻个底朝天。 大白能寻主,难怪宫渚从不担心它到处乱跑。 见怀喆对这长延山如此熟悉宫渚倒也好奇其中的渊源,可又怕不小心踩到地雷徒惹怀喆伤心,便极其自然地避重就轻地问:“阿喆可是知道出去的法子?” “自然。”这可是他娘亲最拿手的万花阵!怀喆言语中带着自豪,“按我说的走,可千万不能走错,只要踏错一步就休想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宫渚也不得不竖起耳朵,听从怀喆的指挥小心地踏出每一步。 踏出的每一步都极其苛刻,落脚的时间、位置方向、以及停留的时间都不能差分毫。 哪怕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宫渚也不敢掉以轻心。慢慢得,花海中升起一层薄雾,每走一步薄雾就浓一分,最后,他们的视线统统被雾气所拢罩,什么都看不见。 “阿喆,接下来怎么走?”宫渚问道。 怀喆淡淡地回答道:“站着不动,静候雾散即可。” 闻言,宫渚嘴角一抽,正常人碰到这莫名其妙升起的雾谁还会站着不动?若没有怀喆,他绝对出不去! 不一会,雾竟真的慢慢散了去,在他们的眼前是由篱笆围住的两间破败的竹屋。 不似花海般绚烂有生机,那里杂草丛生,无比荒凉。 这竹屋大概是那片花海的主人的住所吧。宫渚看了看天色正要寻问要不要去竹屋,怀喆却在这时冒出一句:“进去,带你见个人。” 宫渚一愣,他还以为这竹屋已经荒废了,没想到还有人居住。 他往院门口的竹门轻轻一碰,竹门吱得一声摇摇晃晃开了条缝,嘭——得一声,竹门毫无预兆砸在地上。 “去院后面。”由于身体虚弱怀喆只能指挥宫渚去目的地。 宫渚抱着怀喆踏草而入,顺手拔开那些到他腰上的杂草。这院子不大,不一会他便绕过堆满尘土,挂满蜘蛛网的竹屋到了后院。 除了多了颗歪脖子的枯树,后院与前院并无差别,依旧遍地杂草。 “去树下。”怀喆再一次发声,这次的声音沉闷了许多。 人就在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宫渚疑惑万千,几步上前,顺其自然地拔开杂草,瞬间呆在原地。 ? ☆、见婆婆? ?  一块竖立在杂草中的木板,木板被日晒雨淋得发白,上面没有一个字。 宫渚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怀喆说些什么。 “放我下去吧。”怀喆低声说。 宫渚依言轻柔地放下。怀喆小小的猫爪抚摸着潮湿的木板,十年了,终于回来了。 他原本打算修为升到七阶后回来拜祭,可他却在一步之遥时变成了猫! 这次之所以选择从长延山走,一是他被幕后黑手变成了只猫,根本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二是他不旦毁了宫渚的清白,还把宫渚带进了修行界,而此间发生的种种使他没办法将宫渚随意安置…… 若是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他愿娶之,信之,宠之,与之相交相许,按俗世的规矩是要见长辈的,所以他带宫渚来见他娘,若来日宫渚背叛于他…… 怀喆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宫渚吓了一跳,蹲下身,轻柔地问道:“你还好吗?” 怀喆横了他一眼,耳朵抖啊抖,尾巴也随之晃动,他轻轻一哼:“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日后若背叛于我,我定将你杀了,绝不手下留情!”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像一对私定终身的情侣、或者夫妻才会说的话,这也未免太有歧义了! 宫渚吞吞口水,赶忙问:“阿喆,你这话的意思是?”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嫁’了,就算要嫁也得怀喆嫁给他呀,这夫与妻可大有讲究。 怀喆一听,蹭得一下猫毛炸起,他脸色阴沉地说:“当初可是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人,怎么?我现在认可了你,你便想着背叛我!” “啊?原来是认可的意思呀……”宫渚长舒一口气,言语中却透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望。 怀喆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否则我怎会带你来见我娘。” 宫渚心头一震,他早该想到,若不是亲人怀喆看到墓的时候又怎么会那般落寞。 半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6 晌宫渚才开口道:“你娘怎么……”他原本可以信手拈来许多安慰人的话,可他却说了一句最为唐突的话。 怀喆呆了呆,抿着嘴仿佛在考虑该从哪儿说起,好一会他才道:“十年前,她为救我自杀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包括了所有。 闻言,宫渚不禁皱起眉,沉声道:“十年前你还是个孩子吧,谁又会对你下杀手?” “我不知道是谁。”怀喆对此懊悔不已,他娘除了教他一些修行的常识,对其它的事绝口不提,他甚至不知道他娘叫什么,爹又是何方人物。 他略有些吃力地回头指了指宫渚身上的储藏袋,继续说道:“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人要夺走我从小随身带着的令牌。” 也就是说,只要令牌一出那个幕后杀手必定会出现。宫渚嘴角勾起,阴侧侧地问:“要报仇吗?” “当然。”怀喆说的极其肯定,“若不是修为不够不能打草惊蛇,我早就利用令牌查出来了,只可惜,我隐藏身份还是被他变成了猫。” “与变猫有关?那不是与云乾门有所关联。”宫渚一惊,尔后笑盈盈地说,“阿喆,看来我们和云乾门很是不合呐,既不合,日后便多给他们找点事做做,省得他们再来找麻烦。” 怀喆对此不置可否,他始终觉得宫渚太过善良,仅仅让云乾门忙起来怎么够,待他变回人身,他迟早会把云乾门给拆了! 谁让它与幕后杀手有关联。 杀母、变猫、还有宫渚中的噬魂术,一笔一笔,他总要先在云乾门身上讨上一笔。 之后,宫渚帮怀喆把坟头的杂草给拔了去。拔完后,天光微亮,不多时,天边便多了一抹橙红,宫渚拍掉手中的泥土,欣慰道:“待报完仇,我们一起把名字给刻上去如何?” “恩。”怀喆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他一直看着宫渚忙活,看得眼睛酸涩都不愿眨一下。 十年来,远离人群,独自一人,除了修炼修炼还是修炼,现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娘,就是这个人!怀喆在心底说着突然又想到一点,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何时带我去见你长辈?按俗世规矩我可要准备些什么?” “咳咳……”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啊。宫渚轻咳:“阿喆,你这是?” “你见了我娘,我自要去见你的长辈,这很难理解?”怀喆用一种‘你怎么连这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宫渚,到底谁才是俗世中人? 听到这话宫渚再一次长呼一口气,原来这边有串门的习惯,他还以为…… 真是的!最近怎么总是思想不正,一句话都能想歪呢。 宫渚无奈地摇头,恢复常态,半开玩笑道:“我可没家带你回啊。” 怀喆不解:“此话怎讲?” 宫渚神色复杂,别说他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就算是……宫渚用着极为平静地声音道:“我六岁那年起就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 他顿了下补充道:“孤儿院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呆的地方。” 无父无母?宫渚冷笑,孤儿院的日子虽也好不到哪去,他却极其乐意。 怀喆微微皱眉,无父无母,又有吸引妖兽的体质,一定过得特别艰苦!他暗暗握爪,现在宫渚已经是他的人,让娘子过上好日子是夫君的责任! 怀喆当机立断:“我们现在离开长延山去聚宝阁。”他盘算着狠狠心将妖丹全用出去给宫渚选最好的法器! 宫渚自然没有意见,照例隔着布料将怀喆抱在怀里。 怀喆眯起猫眼,很自然地调整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相比以前的抗拒,他显然已经对这种‘弱者’的姿态开始熟门熟路了。 但他理所应当地把这种转变归到撞晕了头,使不上力!所以,全怪那块石头! 想到石头,怀喆便奇怪地问:“你哪来的法器?” 宫渚神秘地微笑着,一边将得来的法器一件一件拿出来给怀喆观看,一边粗略地把抓走后的事说了说。 当然,隐藏了那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幻觉。 听完宫渚所说的经过,怀喆疑惑地歪过头,迷茫地说:“我从小在这长大并不知道你所说的山洞,令牌的出处我娘也从未告诉过我。”说完便继续观看法器。 虽然不能用灵识直接确定法器的等阶,但有以往的经验他还是能将其分辨出来。 “这三件最少在玄器和地器之间,仅在天器之后,确实不错,可这葫芦……”怀喆顿了下,毫不留情地说,“废器而已,没有品阶。” 宫渚对此却不在意,他已经知道碧葫芦的作用,废器对他也大有好处。但具体如何他自己也没有试验倒不知怎么和怀喆讲起,便暂且搁置。 除去不断传来的‘沙沙沙’声,这一路意外地平静,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们终于再次看到常安城。 还未踏出长延山,耳边隐隐传来一些嚣张的人声。宫渚放轻脚步,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切,看看你现在这德性,当初那么硬气把师傅给的东西丢回去,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啧啧,连件衣服都没有,你也好意思成为师傅的弟子。哦——不对,是曾经的弟子!” 这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些稚气,似乎年纪并不大。 “左师兄,你好歹也曾是天净门的弟子,如此形象实在……你还是赶紧打理打理。” 另一个还算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看似好心地提醒,实际却在依附上一个人所说的话,而且虽喊着师兄,口吻里没有丝毫尊重之意。 就算没看到人影也知道他们所针对的对象是左师尘。 一人一猫相视一望,倒没想到左师尘竟还呆在长延山入口处等了如此之久都没有离开。 未等他们听到左师尘的声音,那个稚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现在可不是你们的师兄,左师尘你若还有脸赶紧滚得远远的,别碍眼。” 听到这,宫渚不禁皱皱眉,快步向发声的方向走,正好看见左师尘举刀向前一挥,嗤笑道:“呸,师兄?谁稀罕!倒是你萧华,你要是还想要你这张脸也给我滚,别碍我事!否则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左师尘现在正暴躁着要冲进长延山找人,却不料撞上了处处与他作对的萧华,说的那些屁^话更让他纠结不安,若不是为了师傅送的刀他又怎么会害得宫渚被抓! 萧华也没想到左师尘会来这一手,顿时阴沉下脸,冷笑道:“没有门派,没有靠山,你还有什么资格嚣张!对我动手,与我!师傅为敌,与天净作对,你敢吗?” 他将我师傅的我字说的极重,他清楚,这最能打击左师尘。 果然,此话一出,左师尘瞬间乌云密布,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萧华,却一声不吭。 “哈哈哈哈哈——”萧华仰天大笑,笑得得意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7 ,笑得嚣张,可左师尘依旧不吭一声。 见状,原本打算现身给左师尘壮壮人气的宫渚也皱眉止步不前。要是单纯的不合倒好解决,可这中间似乎又有些其它的纠葛,这事左师尘不出击,他又怎么会出手? 正当萧华笑得前仰后合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喊:“救命!救命!”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身形圆润的男人。 ? ☆、砸人 ?  这个男人一边跑一边打量着左师尘和萧华一行人,最后猛得抓住左师尘的手臂,福气十足的脸上充满了祈求与期待:“救救我,我还有人没安排妥当,不能死啊!求你救救我,我只要再多活几天就行了,就几天,几天。” “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到这来?”怀喆不解地皱起猫脸,这人定遇到了难事,如此可怜怎么能放任不管!怀喆赶紧说道:“我们去帮他!” 这次这么爽快?莫非怀喆态度之别是针对普通人与修行者?宫渚抬眼看着苦苦哀求的求救者,微微摇头,确实不像假装的,但是怀喆压根就没想过这其间是否有假吧! 宫渚无奈地摇头,淡定地说:“不急。”说着朝左师尘和萧华的方向抬抬下巴,又道:“那儿不是还有人嘛,咱们先看看情况。” 果然,他们说话间左师尘已经握住来者的手,关切地问道:“你别急,发生什么?若是有妖兽你大可放心。” “不,不是,是云乾……” “好本事,竟跑了这么远。”求救者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轻喝声打断。随后赶来的竟是穿着云乾门门派服的修行者。 他们原本奉命来带其回云乾门商谈要事,好不容易设圈套把这人引出来了,却没想到,这人竟雇佣了一群人来阻拦他们行事,这不,好不容易才甩掉追上来,万恶的商人! “云乾门!又是你们!连个普通人都不放过,修行界的规矩都去喂狗了吗!”左师尘将求救者挡在身后,虽然以他的体型并没有挡住圆润的求救者。 闻言,怀喆十分赞同地点头,修行界确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扰乱俗世,更不能对普通人动手。 这云乾门果然与幕后黑手是一伙的,一个对当初还是普通人的宫渚下噬魂术,一个追杀一个普通人。怀喆冷哼,看向云乾门的眼神更加不善。 感受到怀喆的杀气,宫渚无意识地隔着衣服轻抚怀喆的猫背以示安抚。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云乾门一行人,依旧保持微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盘算些什么。 而云乾门一行七人显然没发现这一人一猫。 他们很不满地瞪着左师尘。左师尘此时光着膀子,唯一的一条亵裤也破破烂烂,再看看一旁好端端的天净门弟子,虽不明白两者间是什么关系,但少数归多数,他们自然而然地讽刺道:“怎么,你们天净门要插手我们云乾门事?” 言语间警告意味颇浓。 左师尘不屑道:“身为修行者,他我护定了,你们又能耐我何?哼,说得好像云乾门比天净门厉害似得……” “闭嘴!认清楚你的身份!”左师尘的话被萧华厉声打断,“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天净门的弟子!像你这种到处管闲事的人也难怪会被赶出门派,逐出师门。” “我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你比谁都清楚。”左师尘气得恨不得将萧华给大卸八块! 萧华得意地扬眉:“那又如何。”反正有师傅护着我。 他说完,身形一转,不卑不亢地对云乾门的弟子说道:“我乃天净门代门主公孙墨的徒弟萧华,这事是他一人所为与天净门无关,天净门也绝不会插手云乾门之事。” “你?我可只听说,公孙门主的徒弟是个从不穿门派服只穿红衣的人。”为首的云乾门弟子显然不信。 萧华听到这话瞬间一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左师尘,咬牙切齿地说:“现在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我等这就离开,若你们找麻烦天净门定奉陪到底!” 说完他又在左师尘耳边低声说:“我警告你,别给我师傅惹麻烦,虽然说你已不是天净门弟子,但有些不长眼的人总是记不住偏要算到天净门头上。” 左师尘看着萧华离开的身影,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刀。 他与萧华虽不合但在师傅这一点上却意见相合,萧华也确实说的有理,现在云乾门气焰嚣张恨不得将其它两大门派铲除,若他现在插手,来日总会被人发现他曾是天净门的弟子,这般云乾门便有了借口。 插手?还是为了不给师傅招惹麻烦不插手? 见左师尘突然犹豫不定,求救的男人眼底的希望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哭丧着脸,不断地祈求道:“小兄弟,若被他们抓住我只有一死,求你救我,只要让我多活几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我不是要东西,我,我只是……” “我们可没时间陪你磨叽,你是要像那几个人一样现在走呢,还是我们杀了你把人带走?”云乾门的弟子不耐烦地打断道。 他们正赶着带人回去复命,可没时间耗在这。 左师尘抿着嘴,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我不走,人也不能让你们带走。” 左师尘话音一落,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这还算是句人话。” 猫猫的声音!左师尘猛得侧头,瞪大眼睛,惊喜若狂:“你们,是你们!我就知道一定会等到你们!” “我没把你那把破刀丢了怎么也舍不得死啊。”宫渚抱着只变成猫的怀喆,迎着烈日的光辉从容地从长延山边沿走出,他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哪怕衣着已经破烂也让人不由地赞一声——高人! 听到宫渚的话,左师尘一肚子乱七八糟要说的话瞬间梗在喉咙里。他是该庆幸宫渚与猫猫还会搭理他呢,还是该考虑刀该何去何从呢? 而云乾门弟子一脸不解。 破损的刚入门的云乾门门派服,短发,这形象确实是门派内最新传出的人物——大长老的弟子,可这人说出的话却让他们分不清这位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物要做什么。 就在他们纠结时,宫渚已经走近。他先在求救的男人身边站定,微笑着说道:“不必担心,你快快离去,今天他们可耐何不了你。”温和又自信的声音让人出奇的安定下来,可是…… “这……”你自己都是云乾门的弟子……求救的男人一双小眼睛定在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上,深怕这是一环套一环的陷阱。 左师尘推推站着不动的求救的男人:“你快走啊。” 见其依旧不动,仔细一看,便发现那双小眼睛所看的方向可不就是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嘛。 又是这衣服闹的,左师尘晃然大悟,看看前方似乎在交谈的云乾门弟子,便对着求救的男人附耳,低声道:“他不是云乾门的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8 人,是假的,赶紧走,这些人我们帮你解决了。”说完还特意推了一把。 求救的男人来回看着宫渚与左师尘,见两人皆神态自若,而且这短发男子的气度确实不像刚入门的弟子,便干脆放手一搏,转身就跑,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别说了!人跑了!快追!”其中一个云乾门弟子惊呼道。 宫渚轻笑,很顺口地接话:“追也追不上哦,因为我家猫儿太心善,最看不得血腥了。”话音一落,宫渚立即接收到怀喆的一记刀眼,谁是猫儿!! 宫渚先是一呆,随即轻咳,表面神态不变,心里却惊起涛天巨浪,他竟亲密地喊猫!猫!猫!这种事前所未有! “同是云乾门子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人抓不住,你担当得起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摆脱了多少人才追上他!” 宫渚不为所动,饶有兴趣地问:“哦,摆脱了多少人?。”也不等他们回答,宫渚脸色一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唉声叹气地说:“唉,看看你们,抓个普通人都抓成这样还有脸在抢占地盘,欺凌弱小的云乾门里当小强盗吗?” “噗……哈哈哈!”左师尘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就连怀喆也眯起猫眼,抖着猫耳,心情变得极好。 云乾门的弟子被气极了,其中一人口不择言地怒道:“你!你别太过分!别以为顶着个大长老的入室弟子就能为所欲为,门主若要你死就算大长老也护不住你。” “这可不一定,大长老可是清清楚楚地向我保证一定会护我周全。”宫渚右手微张循环绕着圈圈,歪着头煞有其事地说。 闻言,左师尘不禁皱眉,低声说:“别这样,于大长老人不错,他本来就和那门主不合,你这样不就是让他……” 宫渚挑眉,要的就是他们的不合,他只不过提前催化催化给他们找点事干干。 宫渚灵识一动,右手上立即冒出一把蒲扇,他笑容满面地摇了摇:“不好意思了,你们活不过今天。”说着,蒲扇一扇,什么都没发生…… 云乾门弟子面面相觑。宫渚好心地指指天,笑得一脸无辜。 大伙都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目瞪口呆,一块巨石!宫渚食指轻轻一点,巨石猛得下坠,泰山压顶! “列阵!”云乾门弟子大喝,一行七人纷纷双手结印画阵,一个透明屏障出现在他们头顶阻止巨石砸下来。 “嗨喽,看这里。”宫渚再一次蒲扇一挥,这一次随之飞出的是一团小火苗。 ? ☆、叛徒啊叛徒 ?  火苗窜出,眼见越来越近,云乾门的弟子只得勉强腾出只手唤出法器将火苗击落,火苗落地瞬间变得熊熊大火。 云乾门的弟子脸色大变,顿时气得胸口直发疼,这样的火还不得把人活活的烧死! 云乾门弟子怒了:“你对同门弟子下此狠手,门主绝不会轻饶你!” “哈哈哈,无妨,我可从未把自己当过云乾门的弟子。”因为我从来都不是!宫渚不给他们反应时间,眨眨干涩的眼睛,刷刷刷扇出数道火苗。 这次云乾门的弟子手忙脚乱地将火苗击落,饶是如此,火也烧到了他们面前。 见此,宫渚微微皱眉,这一行七人反应能力还真不错,幸好他先下手为强提前将石头用上了,不然,这一架会打的很吃力。 宫渚没多想,再次扬扇,正要继续召火苗,耳边却传来怀喆的低喝声:“宫渚!收手!左师尘,杀!” 闻言,宫渚先是一愣,紧接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意念一动,手中的蒲扇瞬间收回储藏袋内。 而左师尘则兴奋地原地两跳,轮刀一个冲刺,同时手腕转动,手中的刀竟变成了一把长刀!他毫不客气地避开法器的攻击点,捅、刺、砍、削,将长刀舞得威风八面。 至于大白……此时正幸灾乐祸地看其表演。 怀喆随意瞄了眼大白。大白腾得竖起蛇身,刷得一下窜回衣袖里,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既然有左师尘在,怀喆暂时并不想让大白是妖兽的身份让云乾门的人知道,他收回视线,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犯。” “抱歉,碰到云乾门的人一时太过兴奋。”宫渚态度真诚,然后话锋一转,一脸可怜相,委委屈屈地说,“可是阿喆……他们七个人,我若不双管齐下,就凭个左师尘和大白可打不过他们哦,我才不想被云乾门打到只能逃跑。” 说着宫渚眼底闪过一丝冷芒,谁让这几人是云乾门的弟子,只要是怀喆仇人的同伙他一个都不放过! 果然宫渚的委屈劲一出,怀喆又把持不住了,脑子一热,急忙解释道:“我并没有永远不让你控制多个法器,只是,你才刚修炼,一点基础都没有,你若将修为提到三四阶,我自不会阻止你。” 闻言,宫渚扬起灿烂地笑容,真挚地说:“恩。我知道了,阿喆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做的决定都是为我好。” 怀喆猫脸一热,耳朵不自觉地抖啊抖,头一歪,别扭地说道:“你,你我之间的关系这是自然。这次暂且先原谅你,在提升修为前你只能操控一件法器,记住了吗?” 宫渚笑眯眯地点头同意,其实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多个法器的掌控力还不够,消耗精力过大。 就在这时传来云乾门弟子的不甘的叫喊:“你个叛徒!啊啊!”与尖叫同时想起的是左师尘暴走的声音:“啊啊啊!宫主!!快把那石头收了啊收了!” 收了干啥?宫渚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数道亮光冲天而出,巨石轰得砸在地上,顿时肉沫四溅,本就光着膀子的左师尘被喷得一脸血,简直惨不忍睹。 左师尘一脸怨念地看着这一人一猫。 你们要谈情说爱好歹留意下身边的同伴啊!他原本还以为宫渚控制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石头与他并肩作战,于是,他发了狠地杀杀杀!结果……砍死了最后一个才发现,宫渚压根就没搭理这边! 可宫渚只是挑眉,悠闲自得地将石头一收,看着一坑的肉泥摇头叹气:“这几个还是有些修为的,身上定放了不少宝贝,可惜了。” “不要乱捡垃圾,要宝贝自会给你补齐。”怀喆说得豪气,眼睛却望着那道亮光消失的地方,微微皱眉道,“那是云乾门的方向,此事可能会招来不少麻烦。” “这可不一定,别忘记了,我可是大长老的入室弟子。”宫渚笑得一脸狡黠。他还担心左师尘太过卖力,‘大长老弟子是叛徒’或者‘大长老叛变’之类的话传不出去,窝里斗不起来呢,这倒好,云乾门的弟子直接把事给做足了。 左师尘听得似懂非懂,相比这,他更在意这一人一猫似乎完全将他给忽视了!难道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29 他们已经不打算让他跟着同行吗? 他苦着张脸道:“宫主,猫……不对,阿喆,我在你们面前呢,你们看我一眼喽。” 宫渚与怀喆同时斜眼一瞄,然后转身,往常安城的方向走。 清清楚楚地表达——哦,看了。 “我不是让你们看一眼啊,不对……”左师尘纠结的围着一人一猫争得直打转。 可宫渚愣是不回话,笑盈盈地继续走。 人这种生物一旦重感情确实会把一些死物当成比命还重要,或许他也不能免俗,对此他还是很理解的,但是,好歹也是因为左师尘的缘故让他在生死边缘稀里糊涂地走了一遭,他就是要让左师尘急上一急。 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啊!左师尘完全不懂,只能继续缠宫渚。而另一边…… 数道亮光飞进云乾门,围着一些有实权的人转圈,最后消失在他们手心中,其中一人便是杜峰。 亮光化成一张散发着微光的白纸,上书:任务失败,我们皆被大长老入室弟子所杀!此等叛徒留不得,定要为我们报仇!让其元神尽灭!否则难消众怨! 哈哈哈,来的正是时候!杜峰两眼放光,身形一闪,往云乾门最高的内殿而去。 之前他将大长老有入室弟子之事一说,门主本就不太相信,后又被贺温文一通说辞不了了之,这次看贺温文那厮有何话可说! ************ 一入常安城,宫渚还没来得急观察观察就被怀喆与左师尘两个催得直奔聚宝阁而去。 还未到聚宝阁,远远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群,气氛似乎颇为紧张。 “这聚宝阁怎么回事,大白天关什么门!” “都关一两天了,妖丹他们还拍不拍。” “这聚宝阁要是从此关门大吉,那也得先把那些法器灵药给弄出来。” “对,这东家可是一个普通人,要那些东西又没用,难不成准备带去进棺材。” “他也不怕被人挖坟!” …… 各种不同的话纷纷响起,通篇竟没一人关心这聚宝阁为何会关门不做。 而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开口道:“大家稍安勿躁,聚宝阁从今日起便不再营业……” “搞什么,说不开就不开!” “不开可以,把法器灵药通通弄出来!” “对!”“对!弄出来!” …… 后面一大群人附和,若不是聚宝阁基本都是普通人,他们绝对直接群起攻之。 见这情形,宫渚一行两人一猫皆皱皱眉。而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家先静一静!” 待众人的声音小下去了,老者才继续说:“这件事决定得仓促,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聚宝阁会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赠送出去!” 此话一出,下面热闹翻天,质疑的,不解的,而这一次,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得想到这次聚宝阁恐怕会有大变故。 不过,相比对变故的八卦他们更热衷晚上的赠送会,一时之间,无数道亮光以聚宝阁为中心飞散而出。 “这情形到晚上铁定更多的人,也不知道我们抢不抢得到一两件。”左师尘不由地感叹道。 宫渚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及那满天的亮光微微皱眉。 “就你,一散修当然是一件都抢不到。”一个略带稚气的熟悉的声音响起,讽刺着说,“哟,还活着啊,那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给我师傅惹麻烦。” 左师尘一听到声音脸色就阴沉下来:“人全死光了自然也就不会有麻烦!” “你真有本事了,哼,希望你这本事能一直持续下去,别被云乾门追杀时说是天净门的弟子。”萧华显然不信。 他现在是有恃无恐,怎么讽刺怎么来。虽然左师尘修为比他高,但左师尘真要动手,只要他一喊,其它在调查聚宝阁发生什么事的天净门弟子定立马赶来,他才不怕。 “我……” 宫渚一把拉住左师尘,板着张脸,严肃地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你看看这娃,要脸没脸,连话都不会说,你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价。” 是人都能听出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萧华自然气得直瞪眼:“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渚摇头叹息:“没想到这娃连脑子都不灵光,左师尘你可千万别和他再接触,不然你恐怕也没脑子。” “恩恩恩。”左师尘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满脸佩服地看着宫渚。 ? ☆、喵喵宫 ?  萧华气得咬牙切齿,他最见不得人贬低他,更何况眼前这男人如此明嘲暗讽,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正要喊人过来教训他们,四下一望却发现已有些人往这边张望。 萧华一时拉不下这张脸,脸色发黑:“你们这是和天净门作对!左师尘我若把这事告诉我师傅,你看我师傅向着谁。” 他无时无刻不是我!师傅。 一听到这话左师尘心里又悲又愤,所有怨气都被激发出来:“你尽情地去告,反正他已经不是我!师傅。” 他也学萧华将我师傅的我字说的极重。 见左师尘竟有此决心宫渚欣慰地扬眉,抢在萧华之前补充道:“还有,告诉你那个什么师傅,左师尘是我喵喵宫门下弟子,要找麻烦尽管来,我可不会做出将弟子赶出门派的事。” “宫主……”左师尘本就是娃娃脸,这时展颜一笑,特别天真可爱。 见状,萧华恨不得将这张脸给刮了!若被师傅看到这笑颜他好不容易占住的位置又要动摇了! 他又气又恨,便狠狠咬牙:“喵喵宫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说着转身就跑去找人。 他本就是受不得刺激的人,先是被宫渚一顿冷嘲暗讽,后又被左师尘笑颜一秒杀,气得找不着北,压根就没发现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与喵喵宫搭不上边,更何况,喵喵宫?压根就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左师尘放肆大笑,“我从来没看见他气成这样过,真爽快!”说完又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宫主,喵喵宫好奇怪的名字哦,驻地在何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事就连怀喆也很好奇,按理他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宫渚之前是个普通人,可是,宫渚说那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正经,让他疑惑万千。 只有袖中的大白笑得直吐舌头,凡人啊,都被主人的演技给骗了。 果然,宫渚煞有其事地说:“成立不久,也就刚刚而已。”然后他隔着布料将怀喆一举,笑道:“诺,这不就是喵——” 言而总之,这什么喵喵宫也就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哦——原来是以阿喆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0 来命名的,好名字!”左师尘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羡慕地看向眼前的一人一猫,他们感情真好啊。 闻言,怀喆一双猫眼拉了下去,且不说这门派没人员、没驻地如此随随便便地成立,单这门派的名字,便用、用他这猫……他抿着小小的猫嘴,一字一顿地说:“宫!渚!慎!重!” 宫渚保持着微笑,眼底没有波澜,仿佛这些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他自己。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心态在往不知明的方向发展,他原本对猫有关的一切很抗拒,只愿离那些远远得,连想都不愿想,可近来却…… 宫渚压下心中的种种惊疑,依旧像往常一般淡然地说:“那本是顺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喵喵宫,你们都不必多想。” 说完他便抬头转移思绪,一双眼睛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座精致而大气的四层阁楼——聚宝阁,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听到他所说的话怀喆一双猫耳瞬间耸拉下来。 虽然喵喵宫这名字一点都不霸气,像足了弱者,根本不符合他的审美,可是,想到宫渚随口一说便将他摆在主位,也就真的抗拒不起,他原本的意思是成立门派理应慎重,当然包括名字,可是,没想到宫渚竟直接说并没有喵喵宫。 怀喆又懊恼又失落,干脆一言不发,可左师尘却不乐意地直接跳起来反对:“为什么没有!喵喵宫多可爱啊!就要喵喵宫。” 听到这话,宫渚垂眸看了眼怀喆,见怀喆无精打采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说道:“本就没打算成立门派,太过麻烦,既然是以阿喆命名,此事还是听阿喆的吧。” 左师尘立即期待地望向怀喆。怀喆头一歪,闭眼,闭嘴,那个名字的门派让他说成立他如何说的出口! 见状宫渚耸耸肩,然后勾唇,邪气十足地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说完便快步挤入人群,发挥以前突破粉丝包围圈的本事游走在人海中,不一会竟让他挤到人群的最前方。 而此时,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正要进聚宝阁。 宫渚箭步冲刺,一把将老者拦下,温和有礼地说道:“这位老前辈……” “当不得,当不得……”老者连连摆手打断,突然声音一收,看着宫渚破破烂烂的云乾门门派服脸上的和善瞬间变得极为不耐烦,“我家东家不在。” 宫渚一顿,稍稍作揖,然后拿出一块两指大小的血色玉条递前。老者接起,仔细观察,确定这血色玉条正是进入内阁的资格令,只是……老者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宫渚,他对这人完全没有印象。 从聚宝阁成立至今他一直伴随东家左右,没有什么事他不清楚。 这资格令一共有六块,成立之初给了当初助聚宝阁成立的三大门派各一枚,而这三枚中的其中一枚后来到了云乾门门主手里,19年前动荡,东家又给了两位前来相助的修行者,一位正是现在在云乾门的大长老于简,一位则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黄沙楼楼主,最后一枚被东家收藏。 两天前云乾门门主前来密谈,两人持有的资格令皆当场尽毁,而东家的性命还是于大长老所救。 现在这资格令只有天净门、神花谷与黄沙楼的主权人以及于大长老才有,而眼前这位男子不是其中任何一位,只是这身着云乾门门派服是否是于大长老所派? 见老者脸色缓和,宫渚扬起笑容,真挚地说:“请相信我,我别无它意。” “这……”除了这身衣服,眼前这男子态度与云乾门的人相比倒实实在在的不同,老者犹豫了片刻便道,“当初为了资格令便于传承聚宝阁曾言认牌不认人,可现在这情况……我实在无法做主,待我请示东家。” 宫渚稍稍侧身让开。老者微微点头,拿着资格令进入聚宝阁。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左师尘只听到后半段,他不解地问:“宫主,这聚宝阁已经不卖法器了,我们还进去做甚。” “卖不卖自是卖家一句话,何必早下结论,更何况,你还真打算等晚上去抢上一两件不入流的法器?”宫渚回答道。 “宫渚的法器只能出自内阁,不过,我们只怕会有麻烦。”怀喆皱起猫脸,冷淡地看着齐刷刷盯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人群。 对此,左师尘只差大翻白眼:“还不是因为宫主穿着云乾门的门派服啊。” 话音一落,两人一猫相互打量。 怀喆虽变猫没穿衣服,可头上还绑着个碎布条;宫渚一身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云乾门门派服现在已快成碎布条;最惨的是左师尘只穿了条破破烂烂的亵裤,也幸好他在路上把身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不然更惨不忍睹。 “呃……”异口同声地叹息。 他们终于意识到该弄新衣服了。 ******** 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熟悉地走入大厅,喊道:“东家。” 一个圆润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看着每一个角落,在听到老者的声音时转过身,唉气,福气十足的脸上满是疲惫:“通知完啦,刘老你也赶紧走吧,晚上的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诶。”被称为刘老的人也没拒绝,这件事都是大伙在的时候说定的,也是东家坚持的,现在整个聚宝阁其实就剩下他与东家两人,这里啊,空啦! 他也跟着长叹,然后将资格令交给东家道:“门外来了个云乾门的弟子,东家,您说这资格令会不会是于大长老给的?” “若是他给的定会提前告知我,哼,不把东西交出来东阳修岂会罢休,只恐怕又设了圈套等着我钻。”东家摆摆手,拍拍自己圆圆的肚子在台阶上随意而座。 刘老赞同地点头道:“您说的有理,那个弟子和以往的不太相同,确实要多留心。” 不太相同?东家像想起了些什么,神神秘秘地问:“你说的这个弟子长何模样?” “短发,门派服也破破烂烂,抱着只猫。”刘老自动忽略那个不穿衣服的人,如此没形象,不提也罢。 “是他啊!”东家两眼一亮,双手一拍,撑着地面站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赶。见状,刘老紧跟其上,想了想,又返回抱了一个盒子再度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时,东家已经打开门,激动地连连作揖:“果真是你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他之前本将信将疑,可这大半天了也不见云乾门的人出现,他也在这期间将安排在几天后的事集中在一起,该毁的毁,该遣散的遣散。 不论他们救他是否出于目的,就针对他们救他下来让他有时间安排‘后事’也足够他感恩在心。 ? ☆、绝无可能 ?  看着眼前这位对他们热情十足圆圆胖胖的普通人,两人一猫也吃了一惊。 原来这位东家正是他们之前所救之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1 人。 宫渚最先回过神,他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在这?这里修行者颇多,你既被追杀还是离远些莫涉及此处为好。” 东家愣了愣,看来他们确实不知道他的身份,救他恐怕也没什么目的,活到现在竟让他遭此一善,死也能瞑目了。 他轻掩发酸的鼻子,然后憨直地嘿嘿一笑自我介绍道:“多谢恩人,免贵姓钱名德,钱德,是这聚宝阁的东家,只要我还在聚宝阁里面他们就奈何不了我。” “你你你!你竟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东家!”左师尘张着嘴不可置信地喊道。 钱德摆摆手:“惭愧惭愧。” 相比左师尘的一惊一乍怀喆倒沉默了,甚至皱起猫脸。他深知修行界的残酷,所以很不愿意看到普通人陷入其中。普通人就该活在俗世中,就算有那讨人厌恶的阴谋诡计也能掌控,可这修行界他们的存在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他的这些情绪全数落入宫渚眼里。想到初见时怀喆便警告他不能逾越边界宫渚也就能猜出怀喆在想些什么。 于是,宫渚拦住兴奋的左师尘直接进入主题:“钱东家,不瞒你说,我来聚宝阁有事相求,一是为了……” “恩人,咱们里面说。”钱德打断道。他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修行者赶紧拉着宫渚往里面走。 宫渚没有意见,自然地跟了进去。左师尘也赶紧跟上,可是……在他面前仿佛有一股阻力,无论他怎么跨也跨不进聚宝阁的门槛。 这时他才想起这聚宝阁针对修行者设了阵法,要进去必须持有聚宝阁发放的桃枝,可,可是,宫渚怎么进去的! 不愧是‘第一人’的弟子就是不一样,不对,应该说不愧是宫主啊!果真厉害。 佩服归佩服,但也不能将他落下啊!左师尘赶紧挥着手:“等等,我还在外面,让我进去啊。” 闻言,钱德回头,笑着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把它给忘记了,诶,刘老——” “放心,我拿了。”刘老打开捧出的盒子,里面放满了桃枝,他抽出两枝,一枝递给左师尘,一枝非常顺手地递给宫渚,递完后才突然一惊,震惊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钱德这时也才发现宫渚竟然不受阵法限制跟着他进了聚宝阁,这,这种事可是从未出现过。 虽不明所以,但宫渚仍泰然自若地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独此一家,概不言传。” 钱德倒也不在意,这聚宝阁本就没打算再开下去,这阵法有人破就破吧。让他高兴的是,这足以说明眼前这名男子是位正人君子,他赶紧摆手道:“既然恩人如此说,我自是不过问。” “千万别恩人恩人的喊,我只是做应该做的事,唤我宫渚就好。”宫渚并不喜欢恩人这个称呼。 闻言钱德一呆,迟疑地问:“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宫主?” “喵喵宫!”左师尘正好进来,抢话道。 “呃……这……”钱德与刘老相视一望,他们对各个门派都有所了解,却从未听说过有喵喵宫。 宫渚无奈地摇头,见怀喆一直没有表现反感便只好解释道:“不必如此,只是个常居深山的小小门派,不足挂齿。” 既然恩人都这样说了钱德也不好盘根问底,便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宫主来聚宝阁所谓何事?” “一是为了来贵处的内阁挑些趁手的法器,二是……”宫渚从储藏袋内取出一枚长铁钉,然后慎重地递给钱德,继续道,“钱东家经营着诺大的聚宝阁,想必认识不少法器,我想问问,这枚长铁钉有何用途?” 钱德和刘老将长铁钉翻来覆去地仔细察看,两人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宫渚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好一会,钱德才不解地问:“宫主,这法器……不知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宫渚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否有不妥之处?” “这倒不是。”钱德皱着眉将长铁钉较粗的一头对向宫渚道,“请看这里,这里印有一朵桃花,从聚宝阁出去的法器都会有这个标志。” “这么说来,这长铁钉出自聚宝阁?”宫渚问道。 钱德点点头道:“有这标志那就确实出自聚宝阁,只是……”见钱德迟疑,刘老便接口道:“这法器其实叫钻心钉,被其击中的人心脏上都会有种钻心的刺痛感,可惜这只是件凡器,对修为高的人影响不大。” 凡器?宫渚垂头看向怀喆。怀喆细细回忆,心有灵犀地点点头,表示被击中时心脏处确实会有疼痛感。 那这长铁钉的作用不就没那条了,宫渚不甘心地又问道:“不知这法器可有其它副作用?比如使人变成动物?” “绝无可能!”刘老一口咬定,“所有法器的登记都是由我来记录,你若不信我可取记录薄交于你查看,或者你们亲自试验也可。” “请勿见怪,我自是相信你们所说的,只是此事对我极其重要不由得就多问了几句,钱东家,你们这获得法器的人可是有登记?”宫渚再次追问。 钱德摇头道:“只有法器品级在玄以上我们才会登记,这钻心钉只是件普通的灵器,我们……” “无妨。哎……”宫渚打断,长叹一声,如此一来长铁钉的线索就断了,要让怀喆变回人身看来只能从云乾门着手。 只是这云乾门是个大门派,各方面实力都不是几个人能撼动的,如何入手为好?宫渚不由地皱紧眉。 怀喆静静地仰头看着宫渚,心中不断升起涟漪,自母亲去世后从没有一个人为他的事费心至此,他没娶错人! “宫主。”钱德首先打破沉默,见宫渚略显疲惫再看这两人衣着便道,“两位不如先泡个热水,休息片刻,再选法器?” 闻言,两人一猫竟齐齐点头。 钱德忙带着两人一猫去楼上的客房,浑然不知聚宝阁外早已翻了天。 ******** 在他们进入聚宝阁的那一刻起,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为什么聚宝阁的东家会这么热情地将一个云乾门的弟子迎进去?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云乾门近来不把任何门派放在眼里,比以前更加嚣张自大,甚至无视所有人的反对将无名森林占为已有,每一位冒头的人或者门派都会像19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灭门一样血流成河。 现在这情景再加上聚宝阁又不再营业,他们不得不猜测聚宝阁是不是也被云乾门占为已有了? 有此一大助力,云乾门岂不是要翻天称王称霸,如此一来,还有他们这些修行者的立足之地吗?在这的所有人都想到这一点,瞬间无数道亮光再度冲上天空往四面八方飞去。 此场景比之前更为壮观。到处人心慌慌。 在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有一个披头散发遮住眼睛的男人一手深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2 深地掐进墙里,阴沉地盯着云乾门的入口处。 看来于高所说并不假,妖丹和资格令确实被云乾门抢了去。 他本不愿与云乾门为敌,可云乾门偏偏要冒出来碍他的事,如此,他也不会留情。 “我的仆人,那些奴隶饿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放出去找食物了,月亮升起时聚宝阁里的宝贝便将是我们的。”说着,男人一使劲,墙瞬间崩塌。 “主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里分不清男女的人立即执起男人的手,小心地擦拭,“主人莫伤到自己,仆人并不着急。” 男人伸手抚摸眼前笼罩在披风里的脸,慢慢靠近,暧昧地低语:“仆人真贴心,我该给你更多得奖励,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后面的话消失在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间。 与之同时,到处找人的萧华终于找到了同门弟子。他不满地瞪道:“你们跑哪去了?快跟我来,我非要把那什么喵喵宫给教训一顿。” 与他一起来的弟子忙将他拉到一边:“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得赶紧回天净门,公孙门主交待的事有眉目了。” “这么快!”萧华赶紧问,“什么眉目?” “刚刚聚宝阁的东家将云乾门的弟子迎进了聚宝阁,那模样十分热情,若他们合并将对我们天净门很不利。”弟子非常有远见地回答。 萧华一听,那还得了,他师傅可是天净门掌权人,不行,得赶紧回去。于是,他便急急忙与同门弟子往天净门赶。 ******* 另一边,高峰之上,云雾之中,一座气派的大殿内三人一坐一站一跪。 坐在代表掌权人位置上的是一位身形高大,五官如刀削,眼神冰冷没有感情的男人,此人正是云乾门的门主——东阳修。 站在他下首的是面红耳赤的杜峰。跪在大殿中央的竟是位身着桃红衣衫的男子。 男子的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无视杜峰继续辨解道:“弟子一直跟在于大长老身边从未偷过半分懒,且不说于大长老并无收徒之心,单是他日日闭门修炼从未离开半步也绝无收徒的可能。” “那你就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冒出个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不旦去我们占领的森林帮于大长老收集妖丹,又那么急时杀光派出去的弟子阻止门主的计划,如此清楚我们的动向,哼,贺温文,你倒是解释啊。”杜峰发难道。 原来男子就是杜峰的死对头贺温文。他听到这些质问猛得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蔑地看着杜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某些人为了陷害于我找人假扮,煽动人心,也不无可能。” “你……”杜峰话未说完就被两道飞来的亮光打断。 两道亮光一道消失在杜峰手里,一道消失在贺温文手里。看着传来的消息,杜峰一脸得意洋洋,而贺温文一张俊脸刷得发白。 “贺温文,铁证在此,你还是莫再狡辩。”杜峰得意地转身对着东阳修恭敬地说,“门主,盯着聚宝阁的弟子传信,有一名云乾门的弟子带着资格令被聚宝阁的东家热情地带进了聚宝阁,样貌特征确实是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 杜峰的每一句话每个词都刺痛贺温文的耳膜。 大殿的三人皆知,哪怕除去云乾门弟子这一条,通天之下能让聚宝阁的东家热情带进聚宝阁且有资格令的也只有大长老于简了。 将这传达而来的信息一推敲,就真的能确定确有入室弟子一说。所有的一切排序便是——大长老于简收了名入室弟子,秘密收集妖丹,阻止门主大计恐已叛变或者已经是叛徒。 贺温文对此一清二楚,同时他更清楚门主的有多狠,他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俯首认罪:“门主,一切都是弟子失职,请门主降罪。” 坐在主位的东阳修依旧坐得笔直,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他有何打算,突然,东阳修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句话传入两人耳里:“随我去拜访于大长老。” ******** ? ☆、啧~鼻血咩 ?  所有的风起潮涌聚宝阁里的人通通不知。 此时左师尘正兴奋地站在一间客房外蹦来蹦去,咚咚敲上两声,再喊上两句:“你们好了没啊,快点啊,我们去内阁。” 他本是娃娃脸,这么个蹦法哪怕他换了身枣红色劲装也显得十分孩子气。 客房里正在泡澡的宫渚实在是被吵烦了,只得起身,站在浴桶外擦身,换上钱德他们准备好的衣衫。 一身沉稳大气的黑色袍服,虽然与这一头短碎发并不相搭,可宫渚偏偏将它穿得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新奇,移不开视线。 宫渚很满意换下了那身死人的衣服,他随手擦着湿掉的头发转过身,顿时吓得一跳,忙冲到浴桶不远处的案台上:“阿喆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泡太久了?” 他将猫身怀喆抱起来,一边赶紧帮其擦身防止其感冒,一边又暗恼自已只顾着自己泡得舒服,把怀喆给忽略了。 怀喆晕忽忽地任宫渚为所欲为。他本就撞了块大石头莫名其妙脑袋晕沉,使不上劲,泡了个澡,眯了会眼感觉好多了,一睁眼就看到宫渚的……的……的裸……裸…… 虽然初见时便见过,可这一次心境却大不相同。只要想到他已经把宫渚娶进了家门是他媳妇,他便浑身燥热难安,总觉得眼前的肉^体份外诱人。 他舔舔干燥的唇,脑袋不旦晕还飘忽忽的,特神奇。 见怀喆半天没反应,宫渚也慌了,越发的不安,这先撞石撞坏了又泡热水泡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这一急便直接门一开,劈头就问:“我记得在长延山你受伤时吃了一种神奇的药,能立马全愈,还有吗?” 左师尘先是被门突然开了一惊,现在又提到那药,脸色瞬间便得极其别扭:“没了!那还是那混蛋硬塞了颗给我。” “你说的那混蛋在哪儿?能联系到吗?我想要那种药。”宫渚心思全扑到那药上去了,他想着那药连快死的左师尘都能拉回来,给怀喆吃铁定没问题。 左师尘呆住了,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一脸纠结地问:“找他干什么,宫主,你要那药做什么呀?” 宫渚叹了口气:“全怪我,阿喆之前便受了伤,刚刚我还让他泡热水泡太久,现在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左师尘听到这也急了,小猫咪那么可爱可不能出事了啊,他弯着腰对着怀喆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急着急着,然后猛得一拍头:“瞧我们笨的!宫主,我们可是在聚宝阁啊,什么药没有。走,走!” 说着拽起宫渚的袖摆一路走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钱德与刘老已经坐着叙了不少旧,见两人来了忙起身行礼。 宫渚摆摆手,礼貌地点点头一刻也不想等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3 ,直接问:“钱东家可否卖我一些极品灵药,我这猫儿之前受过伤,现在似乎晕得慌,怎么喊都没应。” 他说的急,不知觉就把猫儿这称呼给带了出来。 钱德与刘老看着那怀里的猫一抽,将灵药给只猫……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但是面对救命恩人他们能说什么? 于是他们也不多问,领着宫渚等人绕进一个过道,走到过道的尽头,钱德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便说道:“刘老,你不必再陪着我,去将聚宝阁的阵法解除,然后趁机离开,以后和妻儿子孙好好享福别再踏足修行界,遇到修行者也离得远远的。” “东家,不如我们一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刘老旧话重提。 钱德依旧摆摆手:“这事早就定好了,你无需多言。刘老,多年来承蒙关照,我妻儿已逝一身轻松,你却不同,赶紧……赶紧走吧……” 虽然极力掩饰他的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透出了不舍。 刘老深深叹了口气,无言地对钱德深鞠躬转身离开,他一边缓缓走着,一边看着聚宝阁里的每一根房梁,每一扇窗,终于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么些年……终是结束了…… 见刘老已经走了,钱德才推开门。房内一片黑暗,钱德没有掌灯直接踏了进去,宫渚等人也随后踏入,至始至终都没有针对刘老的离开发声。 他们意识到——聚宝阁真的没了。 也不知道钱德在暗房里做了什么,虽然他们人确实没动,但是他们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改变着。 果然不多时,他们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高阁,从下往上,四边都是架子,上面应该堆放过不少宝物,可惜现在……空了。 这便是内阁。 “怎么,什么都没啊。”左师尘挠头,很是不解。 而宫渚现在也是耐着性子寻问:“钱东家,不知灵药在何处?” 钱德眯着眼睛笑着指指顶上,然后在墙上拍了拍,他们所站着的地方竟然往上升,不会儿便到了顶。 顶上的架子上放着四个盒子。 钱德叹了口气,在云乾门找上门后,他便将聚宝阁里的东西该送人的送,该毁的毁,眼前这几件是聚宝阁现在唯一称得上有价值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与那些人无关。 他将其中一个盒子给宫渚。宫渚也不客气,一打开,里面有一颗碧绿的药丸,晶莹剔透,像颗水果硬糖。 就连袖内的大白见了也蠢蠢欲动,要不是宫渚眼尖捏着它的尾巴,恐怕这灵药早入了大白的肚中。 宫渚神色不动,虽然一看便知是好东西,但给怀喆吃的东西总要先过问,于是他便问道:“这药是?” 钱德神色复杂,这还是19年前于大长老于简带他向一位高人求药所得,可惜等他回去时妻子已逝,唯一的儿子恐怕也入了妖兽之口。 他叹了口气,见宫渚似乎真的想把这灵药塞给一只猫吃,不由地提醒到:“宫主,听说这药能治百病,可医死人肉白骨,更能提升一个等阶的修为,您这……” “这敢情好,一定比妖丹来得有营养。”宫渚一听乐了,二话不说直接塞进怀喆嘴里,带其吞下。 怀喆呛得眼泪直流:“你,你给我,吃,咳,吃了什么?” “好东西,一颗灵药。”宫渚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点头,“果然是极品灵药,这才刚吞下阿喆你便清醒过来了。” 那是呛的!怀喆耳朵一抖,不争气地脸红耳热,他瞪着眼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他总不能说他头晕乎乎得,眼前净是宫渚的裸、裸^体了吧。 怀喆这模样要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惹人怜爱,更何况一看到可爱的动物就动不了脚的左师尘,这时更是咋呼着,好可爱,好想要一只好好蹂^躏。 一听到这话,宫渚也不知道怎么想着,反射性地将怀喆往怀里一带遮得严严实实。让左师尘大呼小气。 而被震惊在原地的钱德终于将张大的嘴合了起来。 “你,你竟然,不,一定是……”‘第一人’的弟子!钱德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还记得19年前有幸见到待在高人身边的‘第一人’,‘第一人’身边就有动物会说话。 通天之下,只有‘第一人’才能做到,眼前这位定是其亲传弟子。 值了! 钱德看宫渚的眼神就如同当初左师尘一般灼热,那是对偶像的崇拜。钱德二话不说将其余的盒子通通推给宫渚:“宫主,这些全送给你。” “啊?送?这不是你晚上要送给其它修行者的吧?你确定?”宫渚愣了愣,他不明白这一眨眼的功夫眼前这位圆润的店主为什么突然变得更加热情了。 钱德笑得一脸真诚:“对,这些我本打算留着做个念想,但是,遇到你,我这一辈子值了!” “呃……”宫渚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话怎么这么像表白。 可钱德自顾自地陷入自己这一生的回忆中,并且无可自拔。 他自从小时候无意中碰到修行者如何砍杀妖兽,他便走上了一条‘歪’路,一心想成为修行者,可惜……他没那天赋。 也不知是幸运呢还是罪孽,在修行界到处蹦跶的钱德最终被顶顶大名的第一大门派相中,然后与其在其它两大门派一起的帮助下一头扎进了这聚宝阁。 人人都称赞他有气魄有能力能弄到那么多宝贝,并且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修行界立足,可是除了眼前几样,这聚宝阁里的宝贝来源其实通通来自那三大门派。 想到这里,钱德不禁冷笑,19年前那场动荡已经让他看得清清楚楚,让他来当聚宝阁的东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少些顾忌,而且其它修行者也会碍于他普通人的身份不屑动手。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就是利用聚宝阁的记录薄知道哪些人买了哪些法器,以此掌控每一个门派的动向,更是稳定如今地位。 “呵呵……”钱德自嘲地笑了笑,一回神便看见左师尘摸着下巴一脸怪异的围着他打转,而宫渚正一个一个细细查看他珍藏的宝贝。 钱德被左师尘转圈转得一脸莫名其妙,正欲开口,左师尘突然冒出一句:“钱东家,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宫主呀,不给天器好歹来个地器啊,就那……别说宫主,我都瞧不上眼。” ? ☆、不用担心被咬啦 ?  “你这话什么意思!”钱德一听这话可老大不乐意了:“我可以拍胸脯保证这几样宝贝样样都是精品,哪一样都不比任何一件天器差。” 钱德不满地哼哼,这几样宝贝可是有很大的纪念价值,若不是宫渚救过他,能破聚宝阁阵法却从未冒犯过他,人品绝对上上乘,而且与‘第一人’有共通点很有可能是传人,不,一定是传人,不然,他才不会将这些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4 宝贝送出去。 “钱东家不必在意他所说的话,左师尘性子急,并无恶意。”宫渚正看着起劲,咋听到这话忙开口。 说实话,他是分辨不出法器品阶,可是不得不说眼前这几样宝贝外形十分合宫渚眼缘,哪怕没大用,用来收藏他也会满心欢喜。 ‘宝贝’不多,只有三盒子,一个方方正正,一个长条,还有一个盒子带着锁只有两个巴掌合在一起的大小。 这三个盒子两个打开,带了锁的并没有开。宫渚也并不急着提醒。 两个打开的盒子,一个方方正正,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件灰色的披风,另一个是长条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剑,三尺长,银色剑身,薄如纸片,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还未开刃。 宫渚第一眼就相中了这把剑,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他没由来地觉得这剑极其适合怀喆,就想将其赠送给怀喆。 宫渚脑内又回到初见时,融在夕阳下的怀喆手中握着的剑换到了眼前这把,正灼灼地望着他,眼里全是他,那般风姿让宫渚十分着迷。 正当宫渚恍恍惚惚时,左师尘尴尬地吐吐舌,嘟嚷道:“钱东家你别放心上,可是,这些法器真的没品阶,没品阶不都是一废器嘛。” “废器?”宫渚瞬间想到那件碧葫芦,疑惑地看向怀喆。 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是极其依赖与信任怀喆的。 怀喆一看到他那表情也知道宫渚在向他求证,于是,怀喆挣扎了下,压下体内莫名出现的蠢蠢欲动的奇怪力量,一跃而下,脚下一软身体摇摇晃晃地翻了个跟斗,摔进打开的盒子里,一头扎进了披风中。 宫渚长舒一口气,惊起的心平复下来,他略带责备地说:“阿喆,你身体还未好安心让我抱着便可,若有事吩咐我去做。” 怀喆拔开头上的布,一边晃着尾巴专心查看披风,一边淡淡地说:“不碍事,服了你给的灵药后头已经不晕了。”虽然身体还有些使不上劲,而且还冒出一股奇怪的力量,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让宫渚担心,更何况媳妇怎么能用来使唤! 怀喆很快就用自己长久以来的经验将披风分析了个透彻,同时一张脸也皱到了一起。 由于力气没有完全恢复,怀喆只能慢悠悠地晃到另一个盒子边沿,他再次集中精力查看那把没开刃的剑,脸皱着更紧。 是的,这两件被钱德细细珍藏的宝贝确实没有任何品阶,正如左师尘所说,在修真界,这种没品阶的法器就是一废器,但是,这两件法器给他的感觉…… 他抬头看着宫渚摇摇头:“确实没品阶,但是……”他顿了下做了个最大胆的猜测:“宫渚,你之前让我看的那件碧葫芦恐怕与这两件法器有所关联,或许是同一人所制,或许是同一系列。” 三件法器都是没有品阶,不,或者说是查看不出品阶,而且查看时都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奇怪力量,之前查看碧葫芦时他并没有在意,可是这次再查看这两件法器所有的感知都被放大。 关键是那若隐若现的奇怪力量与他体内的力量…… “果然如此。”若与碧葫芦有所关联,那可不是普通的宝贝。宫渚微微勾唇,“钱东家,你是否知道这几件宝贝的用途?” 闻言,钱德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其实这件披风我倒找人试过,据说能隐藏气息让人察觉不出等阶……” “那有什么用?不能打不能抗,还要消耗精神力。”左师尘实在是瞧不起那块布。 钱德小眼睛一瞪:“虽然这件法器隐藏气息这一点没用,但它能抵挡水火!” 虽说如此,可左师尘仍觉得这法器弱了配不上宫主的身份,而钱德本就宝贝这几件法器,一时间两人争得难分上下。 他们谁也没发现,宫渚与怀喆一人一猫眼底满是笑意,两人本就为吸引妖兽的体质烦忧,得,这宝贝正好撞进他们心坎里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宫渚解决了人生一大难题,近期也没犯病,对猫的反应也在慢慢减弱,这么一来宫渚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笑眯眯地将披风拿起,一抖,一个翻转,披风稳稳地上身,毫无特色的灰色披风瞬间变得白如雪。 “真神奇。”宫渚只是略略顿了一秒便恢复如常,他冲着怀喆微笑,柔声问,“如何?” 怀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袭白,仿佛自带圣光般整个人都闪闪发亮,脸上的微笑,温柔的神情像远在天边包容众生的神祗。 这个人不属于任何人,这个人会消失掉!这种想法像潮水般涌进怀喆的世界,这一瞬间他慌了,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阿喆?”没丑到惊天地泣鬼神吧?宫渚一向对自己的形象很有把握,可是,眼前这只猫儿竟什么反应都没有。 宫渚微叹,伸手在怀喆面前晃了晃,见怀喆回过神,便低声问道:“阿喆,可还有妖兽之气?” 怀喆一愣完全回过神,他皱着眉点头:“有。” 虽说与妖兽接触自然会染上妖兽之气,可宫渚的妖兽之气很特殊,它没有血腥味,分辨不出等阶!一般修行者有所察觉后虽然会觉得怪异倒不会放在心上,难就难在宫渚身上的妖兽之气特别容易吸引妖兽袭击。 城里有阵法妖兽无法接近,可总不能不出城吧。本以为有这件法器这个大问题就解决了,没想到…… 怀喆想不通。宫渚倒是特实在,身形一转,扬声问道:“钱东家,这件法器可否是这般穿上?” 这一扬声直接打断两人的争执。钱德与左师尘纷纷侧头,瞬间被宫渚气场给镇住了。 半晌左师尘才愣愣地说:“宫主不愧是宫主,这件法器虽用途不大却很配宫主的风姿。” 这回钱德也十分赞同地点头,顺带提醒道:“将帽子戴上能遮盖气息。” 宫渚将帽子一戴,顺手压了压帽沿,宽大的衣帽遮住了他半张脸,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如此一来,大伙大呼绝了! 宫渚现在可是彻底像一个白色的发光体,再加上宫渚本是实力派演员,在看到灰披风变白披风就下意识就想到了玄幻……总之乱七八糟地东西往脑子里一过,他就将自己的角色往仙、神方向上偏。 于是这一装逼,他就成了洒脱飘逸普度众生的圣者、仙人、神祗,现在遮住了容颜更添了分神秘,让人既敬仰又向往。 对此宫渚早已习惯,所以他并不在意而是转过身自然而然地问道:“还有吗?”问着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怀喆正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全是他,完全没有夹杂任何其它的情绪,就连单纯的欣赏都没有。 怀喆似乎只是单纯地看着他,纯粹,专注。 就是这种眼神!让宫渚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 “确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5 实是好法器。”怀喆语调轻松喜悦,一点也不冷淡,显然对这件披风很满意。 既然穿戴的这件是好宝贝另一件也定是好宝贝,怀喆如是一想便有些急切地问:“这剑何用?” 若剑有高攻击,宫渚又有披风在手,一防一攻绝配。 可这时钱德却犹豫了,极其尴尬地说:“这柄剑是于大长老,呃,便是云乾门的于简赠于我收藏的。”然而真相是,于简来聚宝阁消融炉中消融这柄剑,本以为消融掉了,之后却发现这柄剑完好无陨! 他请于简来查看时,于简竟直接弃了。 不过……想到这,钱德压下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听于大长老所言,此剑名为勾镂,虽不知此剑是属于哪类法器,但是,于大长老可是说这把剑是从‘第一人’那得来的。” 说完向宫渚投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而左师尘一听到‘第一人’也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直呼,“第一人!竟然是第一人送的!” 宫渚第一次听到‘第一人’这种称呼,再看钱德与左师尘投来的视线顿时头大。 这表情!莫不是以前忽悠过头了?可别把自己忽悠没了。宫渚神色不变,装作不在意地问:“第一人?不知你们说的是谁?” “你师傅呀!” “你师傅呀!” 钱德与左师尘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是!”怀喆一口否定,冷淡地扫了眼兴奋不已的钱德与左师尘。 ‘第一人’在修行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只有极少数的前辈才知道‘第一人’的名讳,经过百年时光,渐渐得大家都统称其为‘第一人’。 之所以称‘第一人’那是因为那个人是唯一一个能号令众妖兽的人!无论多少等阶的妖兽到了他那里必定服服帖帖! 而宫渚的底细怀喆更是一清二楚,号令妖兽的能力宫渚没有,吸引妖兽来吃的能力宫渚倒是不逞多让! 若真要说号令妖兽那便只有大白……可那只是宠物罢了。 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要说宫渚是第一人弟子! 明明是他带宫渚入的修行界,一直以来也是他在指导宫渚,虽然‘第一人’名气很大,不可超越,但宫渚师傅这名头就像宫渚相公的称呼一样怀喆怎么都不可能让出去。 仿佛让出去了他与宫渚的牵绊就少了,所以怀喆对此很不满。 似乎感受到了怀喆的不满,宫渚用衣料遮住手,轻轻拍拍怀喆的猫头以示安慰,然后非常淡定地说:“我师傅可不叫第一人。” ? ☆、烫手山芋 ?  有只妖兽大白还说不是‘第一人’的传人,谁信呢。 有只会辩别法器又会说话的猫,说不是‘第一人’的传人,谁信啊。 钱德与左师尘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得没影了,他们还特别有默契地点头表示非常理解。 师徒关系自然比他们这些小啰嗦有份量多了,怎么可能不告知真名。 见他们这副表情宫渚聪明地将后续话吞了下去,将他们的反应一一过滤不难看出‘第一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宫渚本是肉身穿越,在这个世界自是没有身份的,若有‘第一人’的传人这个身份用来保护怀喆也好,为怀喆复仇也好,行走于修行界也罢都极其方便。 不用白不用,至于识破身份……以他的演技和头脑他就不信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更何况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承认,‘第一人’传人的身份都是这些人自己脑补的。 宫渚便由此放任,为了不再这个问题是多做纠缠,他快速转移话题道:“‘第一人’用过的那自然不是俗物。”他顿了下,手一伸将最后一个带锁的盒子递给钱德:“想来这也是‘第一人’流传下的。” 钱德看到这盒子僵了僵,接着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犹豫了片刻道:“那倒不是,我既然要将这盒里的东西赠于你,也是相信宫主的为人品性,有些事自不会瞒着宫主,若宫主听完后不想接手,钱德自会收回,另赠他人。” 他说着利落地用钥匙将锁打开,一边开一边说:“宫主行走于修行界应当知晓19年前那场动荡,俗世也好,修行界也罢,可谓是生灵涂炭,而天净门门主也在那年失踪,其实,那并不是失踪而是牺牲了……” “什么!”左师尘瞪大眼睛,“这不可能!我们根本没看到尸首,天净门上下也还在坚持寻找,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当时天净门门主确实……现任的天净门代门主公孙墨当时便在现场。”钱德至今仍无法忘记天净门门主舍身就义时的风华。 闻言,左师尘浑身一震,师傅当时在现场,师傅骗他!骗他!骗他! 钱德再次深深叹了口气,他没注意到左师尘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说:“盒里的东西是我偶然拾得,我虽一脚踏入了修行界毕竟不是修行者,许多修行之事并不甚了解,得此一物便束之高阁,直至前几日云乾门门主东阳修找到我,我才知道盒中之物本是由天净门门主保管,并非废物。” 说完将盒子轻轻打开,一件灰蒙蒙的令牌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除了陷入自我世界的左师尘,宫渚与怀喆皆为之一震,这令牌竟! 宫渚皱着眉将令牌放在案台上方便怀喆一起研究。 这枚令牌灰蒙蒙得看不出什么材质,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云雾,中间有个镂空的‘令’字。 若材质是块通透的玉那便和怀喆的宝贝令牌一模一样! 宫渚不由得想起在铸器谱中看到的图样。好家伙,令牌的由来还没弄清楚,短短时间又冒出块灰蒙蒙的令牌,让人更云里雾里。 怀喆与宫渚交换视线,然后一致投向钱德,由宫渚代言问道:“钱东家,将你所知道说与我们听听。” 钱德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不是修行者不知这令牌有何大作用,但是,东阳修却急需这枚令牌,若宫主接手这枚令牌那势必要与云乾门为敌,所以……” “真是烫手山芋啊……”宫渚摸摸下巴,按之前左师尘所说,云乾门最近的大动作便是不择手段霸占本是公用的那座除了三大秘境灵力最充足、妖兽最多的无名森林,现在又急需要这枚令牌,哈哈,这两者间必然有所联系。 你不是要这令牌嘛,我偏要死死抓在手里! 钱德忐忑地看着宫渚,直到宫渚笑眯眯地点头才松了口气。但宫渚又问道:“钱东家,我若不接手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枚令牌?” 钱德对此也并不隐瞒:“宫主若不出现,我便将其交给云乾门的大长老于简,于简与东阳修不对盘,品性我也有底,若于简不接收我便想方设法毁了。” 其实他在东阳修离开后便想将令牌给毁了,可惜并没有成功,之所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6 以现在改主意选择给宫渚自然是考虑到宫渚有个大靠山——‘第一人’的传人。 这一点宫渚自然也想得到,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他都是要接手的。 宫渚看着这些宝贝想了想便道:“你我第一次相识便送如此大礼,我手里可没什么宝贝,礼尚往来,我这有些妖丹便赠与钱东家。” “这怎么使得!”钱德忙摆手,“修行界现今的情形妖丹难得,而且这聚宝阁又不再开放,我又不是修行者妖丹对我无用。” “那便留作纪念,你赠与我的可样样都是宝贝,如此贵重,我心下难安。”宫渚如实说。 黑融的宝贝他能心安理得拿,那是因为黑融可以自己铸器,但是钱德……一个普通人立足修行界个中艰辛自然无法让宫渚心安理得地接收。 此话一出钱德更加欣赏宫渚,赶紧说:“哪有贵重之言,只要宫主不赚弃它们并不实用便好。”说着深怕宫渚再度推托,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往右边一递,习惯性地说:“将这些收入储藏袋内。” 说完才猛得惊醒,他那些雇佣来的手下都被遣散了,他尴尬地拍拍肚子,将荷包塞到宫渚怀里呵呵笑道:“宫主自己来,自己来。” 这个荷包做成的储藏袋到手的手感极好,上面锈着两大一小的三株寒梅,针法细密,锈这梅花之人定极其用心。 看钱德一脸肉痛的模样,宫渚轻叹,刚开口拒绝就被钱德抢了个先:“宫主就不要再推迟了,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赠出手的干干净净的宝贝也就这几样,宫主就当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宫渚实在找不到推托之词。 他展开灵识将东西归入储藏袋细细收好,思索着找个机会将各个等阶的妖丹弄上一颗给钱德当作谢礼。 不单单因为他现在只能拿出妖丹,而是,宫渚认为妖丹的存在更能代表修行界,既然聚宝阁已散,那将妖丹赠以钱德更能代表钱德作为一个普通人从修行界走了这一遭。 宝贝入手,不旦解决了体质问题又抢了东阳修急需的令牌,宫渚与怀喆心情都极好。 宫渚非常自然地隔着披风将怀喆抱在怀里。怀喆也极其默契地调整姿势,顺便趁这个时间专心压制体内那股不太安分的力量。 钱德没有意料中的舍不得,反而无宝一身轻,他乐呵呵地跑去开机关出内阁。降下之后钱德率先出了内阁。宫渚自然跟上,但是…… 宫渚站在垂着头还回不过神来的左师尘身前,无奈地拍拍左师尘的肩,轻声道:“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左师尘一震,抬起头看着宫渚,顶着通红的眼睛咬着唇颤声道:“我,我知道,就是,难受……” 他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不仅仅因为他喜欢的师傅一直在骗他,更因为那个他视为父亲般存在的门主竟然…… 他还记得门主温柔地将他从雪地里抱回天净门,他也还记得门主轻声细语哄他入睡,他更记得在他任性非要当师傅徒弟时门主无可奈何却又细细嘱咐师傅要如何如何照顾他…… 他记得太多太多,一时之间过往的种种狠狠地冲撞他的心脏,他难受,他无所适从,他无法接受! 过了好一会,左师尘像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坚定地说:“我要回去!去问问这是不是真的!”他对着宫渚说,更像是对他自己说。 但宫渚仍点头附合:“好。” “就算真死了我也要把尸骨找到!” 宫渚用力揉左师尘的头,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好,我和阿喆帮你。” 左师尘不可置信地追问:“当真?” “当真。” 怀喆也抽空应了声,就连大白也冒出个头不安地吐吐舌信子。大白可不希望左师尘走,少了左师尘猫猫奴隶的对象就只有他了。 左师尘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狠狠地揉了揉双眼,拍拍脸,恢复了动力:“我知道我的目标了!宫主,阿喆,遇到你们我三生有幸!” “嘶——”还有我。大白愤而博存在感。 左师尘这才发现大白的存在,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地补充道:“唔,能遇到不与其它妖兽同敌的大白也就一生有幸吧。” “噗,把大白当成普通的一条蛇便好。”宫渚率先带入往内阁外走,“走吧,别让钱东家等急了。” 左师尘忙收拾好心情跟上,刚踏出内阁门,一头撞到宫渚背上,紧接着浑身一颤,心下大惊,好大的杀气! 杀气是从宫渚怀里散发出来的,而宫渚怀里不就是——怀喆! 怎么了这是?左师尘赶紧冒出头顺着视线往前一移,顿时拔刀相向,愤声道:“你是何人!把钱东家放了!” 此时天已大暗,遣散了所有人的聚宝阁陷入黑暗中。 在他们面前站着一行人?大概是人。 排头的应当是首领,高高瘦瘦,披头散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样貌,只是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在这个男人的右侧一步开外站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里分不清男女的人,那人执着一盏灯笼,也就是这盏灯笼让大家得以看清彼此。 在他们身后站着四五个衣衫褴褛、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人,他们佝偻着背,两眼无神地抓着钱德,其中一人将插在钱德心脏里干枯的手抽出。 钱德砰得摔在地上,他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失去了神采,嘴角却还挂着一丝笑,显然已经……死了…… 钱德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原本以为会是在今晚散尽法器时被赶来的东阳修所杀,却不曾想引来的是另一帮修行者,幸好所有人都遣散了去,他也能安心地去黄泉寻妻儿。 ? ☆、只可仰望 ?  就在这时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抢夺、打斗、咒骂……宫渚心下微沉,想来是刘老离去前解除了阵法,钱德又死了,没有人组织,所以那群修行者开始大肆抢夺聚宝阁内的宝贝。 生命实在太过脆弱,仅仅一眨眼,一转身,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甚至连挣扎呼救都做不到。 钱德……宫渚一手拦下暴走状态的左师尘,一手轻轻安抚怀中的猫儿,抿着唇,平静地直视对面的人。 双方都没有再出声,就这样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暗暗猜测对方底细。 相比宫渚的敌不动我不动策略对方可就没那么平静。 披头散发的男人心里没底,他以为出来的会是之前被钱德热情迎进去的云乾门那位不入流的弟子,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直接将钱德给杀了,可是现在,从内阁出来的人是谁? 宽大的帽沿遮住了些许容貌却仍能看到出色的五官,一身雪白如高不可攀的神祗让人生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感觉,虽然面无表情,虽然没有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7 任何灵力波动,却无一不在述说着这人惹不得,实在令人倍感压力。 如此出色,如此吸引人眼球的人竟未在修行界掀起波澜! 到底是谁?什么来路? “桥归桥,路归路。”权衡之下,披头散发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像在砂纸上磨一般,撕哑又刺耳。 宫渚挑眉,勾唇,笑道:“你若将钱东家复活,倒可以各不相干。” 男人低声呵呵地笑着:“这有何难,只要……” “若是将钱东家变成你身后那些丧尸,你认为我会接受?”宫渚讽刺道,“不过是炼个任人摆布的尸体罢了,还真当是活生生的人。” 披头散发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想他林玄义炼尸如此多年,竟被人一语道破他的死穴。 只是任人摆布的尸体罢了,不是活人! 不,不对,他的仆人与那些丑陋的奴隶不同,他一定会让他的仆人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林玄义拔了拔遮脸的长发,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看了眼宫渚身后大开着的内阁,咬牙挣扎,最后沉声道:“除了内阁顶上珍藏的灵药,聚宝阁所有法器统统归你,你若还插手……” 话虽未说尽,威胁之意已传达。 内阁顶、灵药……莫非是给怀喆吃掉的那颗能治百病,可医死人肉白骨,又能涨修为的灵药? 心思流转,仅仅瞬间宫渚原本平静的脸就变得阴沉可怕,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林玄义,然后冷笑道:“你还真敢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内阁一空的消息。” “什么!空了!”林玄义声音骤然拔高,尖锐刺耳。 闻言,宫渚怒意难忍:“哼,还挺会演的,你若不知怎会将钱东家给杀了,若钱东家未死我自问出了内阁里面那些宝贝下落。”说着,顿了下,危险地说道:“你莫不是云乾门的走狗,得知我要分一杯羹特意来阻止我的吧。” 云乾门!林玄义眯起双眼,杀气四溢,他自然想到那位被钱东家热情迎进去的云乾门弟子,内阁一空估计与云乾门脱不了关系,不过也不能排除眼前这位人物骗他,毕竟这位人物是从内阁出来的。 林玄义上上下下将宫渚打量了个遍,表情,气场无一漏洞,还有举手投足间的高手风范想来并不屑骗他。 想明白了这点,林玄义自然退让,顺便抛出橄榄枝:“我与云乾门无关,既然你我目的一致不如联手。” “呸!”完全没听懂过程的左师尘一听这话立即气得跳起来,“宫主,你不能答应,他杀了钱东家我们要替钱东家报仇!” 宫主?林玄义暗暗皱眉,他隐藏在黑暗中对各个门派都有所了解,只是如此人物他倒没有印象,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一宫之主。 宫渚不清楚林玄义心中所想,他只是撇了眼左师尘‘命令’道:“你将钱东家尸体带走。”说完又对林玄义身后的丧尸挑挑眉:“钱东家乃一介普通人,要好生对待,死也要死得安生。” 左师尘自然不乐意,但迫于宫渚的眼神太过锐利左师尘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揽着钱德的尸体离开,在经过那些骨细如柴的‘人’时瞬间皱紧眉。 腐尸的气息……左师尘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宫渚之前讲的尸体活人是什么意思。 炼尸!难怪要他带着钱德的尸体离开,连死人都利用,实在太恶毒了!左师尘狠狠地瞪了眼林玄义赶紧带着钱德的尸体离开。 见人走了,林玄义自认自己拿出了诚意,再度开口:“如何?”他算盘打得很好,现在他所依附的门派对他已有怀疑,若眼前这人身份了得倒可以依附依附,利用利用。 宫渚没有回答,只是垂眸有一下没一下安抚怀中心情低落的猫儿。 在林玄义看来宫渚这是在慎重地思考要不要合作,事实上,宫渚只是在算左师尘带人离开聚宝阁的时间,顺便想想怎么套到对方的信息以便以后替钱德报仇,之所以现在不动手实在是无可奈何…… 在怀喆平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就告诉宫渚,眼前这个会炼尸的人修为是6阶!6阶! 他一个刚入门的修行者,加4阶修为的左师尘,再加上实战不太足的大白实在没什么胜算。 所以他只能无力地继续装大神风范,而怀喆更加憋屈,他独来独往惯了,按他的脾气立马拔剑直接开打,以他快升7阶的修为打这个6阶初期的林玄义完全没问题,可惜他变成了猫,灵力施展不了,现在还浑身使不上劲。 环绕着怀喆的低气压越来越大,以至于宫渚对装大神也不耐烦起来。 他刚想开口随意敷衍一下,却不想有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往他们这边而来,同时传来左师尘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说了不是我干的,内阁什么都没了,你们别挤我!混蛋你来不快来帮我!” 宫渚眼角抽了抽,不用想也知道左师尘定带着钱德的尸体直接往正门走了,顺便被外面那群人一逼什么都说了……罢了,在那群修行者赶来前离开这。 林玄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阴沉地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道:“此地不宜久留,联手一事意下如何?” 真是够执著啊,宫渚嗤笑道:“连自家门号都不报还想与我联手。”言下之意,我得先看看你的斤两再看你有没有资格。 这正中林玄义下怀:“金洪门门主,你……” 他刚想问宫渚身份就被突然涌入的人群打断,瞬间杀气四射,手轻轻一抬,在他身侧一直充当空气执着灯笼的人微微弓身,软言道:“是,主人。”说完拿出一截短笛吹起来。 短笛声三长两短,很快一股浓重的腐尸气袭来。那些骨瘦如柴的‘人’仿佛从黑暗中冒出,动作僵硬地朝人群袭击。修行者自然不会任人撕咬,二话不说直接开杀,可那些‘人’本就没有知觉,无论受到什么伤仍坚定地执行着命令——杀!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宫渚蹙眉找到一条最薄弱的路线,还没走几步,又被林玄义给拦了下来。 林玄义道:“关于联手一事,你的身份?” 之所以如此坚持联手,一是因为这人的气场强大又不明底细,暂时不能惹;二是他炼尸一事已被怀疑,现在门派还未壮大得尽早换个靠山;三嘛,若内阁的法器真是云乾门夺了去,他既然要灵药自然会与云乾门为敌,而眼前这人应该与云乾门不和,若身份了得联手自然再好不过。 因为已经知道眼前这货的身份,宫渚本不欲回答,但是看着前方打打杀杀的修行者他突然轻笑出声,这么多修行者不好好利用怎么成。 灵识一闪,右手一翻,他手掌中露出一块通透的玉,那正是怀喆的宝贝令牌。宫渚稍稍举起,晃晃了,那角度正好让所有有心的人都能看到,不知不觉中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8 打斗声小了些。 怀里的怀喆自然猜出了宫渚的用意,当下猫脸一沉,伸起爪子要制止,却被宫渚大手一拍:“别闹。”然后扬眉,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充满了自信与高傲,玩昧地说道:“如此可知我的身份?”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心的人听见。 时间仿佛静止了,就连那些丧尸都停止了攻击。良久,林玄义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无仪宫!” 三个字如炸弹投入人群,轰得爆炸,瞬间沸腾起来。 宫渚与怀喆面面相视,眨眨眼,这令牌不简单啊,无仪门?记下了。 在众多纷纷杂杂的声音中,终于突破重围的左师尘也听了个大概,立即揽着钱德的尸体一边朝宫渚走去,一边不乐意地吼道:“不是无仪宫!是喵喵宫!喵喵宫!”说完特狗腿地说:“对吧,宫主,阿喆。” 宫渚微微低头,宠溺地笑道:“恩,阿喆喜欢,那就是喵喵宫,以后也是喵喵宫。” 他这话说的很有歧义,仿佛原本是无仪门却因为阿喆改为了喵喵宫。 怀喆猫耳一颤,干脆埋头,不吱声,他对这名字可是又爱又恨。 宫渚也不在意,反正怀喆不反对应当是有些喜欢的,他瞄了眼钱德的尸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扫了眼闹轰轰的人群,保持着大神风范,不顾众人,率先离开,反正目的达到了不是,他相信杀怀喆母亲的幕后凶手很快就会冒头。 一见人动了,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甚至自发的纷纷让道,视线齐刷刷地跟着动,谁让宫渚面带微笑看似温和实则神情疏离,而且雪白的披风一罩,圣洁神秘,那种气场只能让人仰望。 宫渚很满意大伙的反应,虽说人靠衣装,但要得到这效果和他的演技也是息息相关的。 可林玄义很不满,他阴森森地瞪着人群却不能贸然再去拉笼宫渚。林玄义心思转了几个弯,手下垂,轻轻一抖,从袖中冒出一股黑烟窜入地底,化成一把黑色的镰刀朝宫渚的方向快速飞去。 怀喆似有所觉,挣扎地撑起身子,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喝道:“小心。” 话音一落宫渚身形立即往左一移,与之同时镰刀突然转弯,窜入怀喆的猫身。怀喆浑身一顿,体内那股不知明的力量瞬间炸开,紧接气血翻涌口吐鲜血,快速抽搐几下,僵直不动。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冲冠一怒出名了 ?  “阿喆……”宫渚低喃。 怀喆一动不动。宫渚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呼吸他都要以为怀喆已经死了。 是谁!宫渚猛得回头,冷漠地瞪着林玄义:“是你?” 他眼底一片冰寒阴郁,那股阴狠仿佛刻入骨子里般自然,就好似这才是宫渚的本性。 这样的宫渚让人见之胆寒巴得不离得远远得。 林玄义也不例外,可他也一头雾水,他明明只是给那只猫定一个标记方便日后跟踪找人,根本不会令其受伤,现在这情况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宫主莫中了别人的挑拔。”林玄义顿了下,仍不放弃攀上无仪门这根高枝,“我可以弄只一模一样猫。” “你以为随便哪只猫都能叫阿喆吗!”左师尘红了眼圈,要不是突然被人拦下他绝对直接抛尸打了上去。 林玄义恨恨咬牙,到底是谁?他皱着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云乾门门派服的弟子偷偷摸摸地匆匆离开,还未待他深想,突然又响起宫渚愤怒的声音:“是你!” 宫渚脑中的某根弦嘣得断裂,死! 他扬手,掌心向前:“胆敢伤猫儿一分,我必让你还上十分!”语音落下的同时两道光芒从袖中飞窜而出。 “啊——” 轰啦! 眨眼间,内阁所在方向破了个大洞,光芒所到之处皆为茫茫火海,林玄义所站之处仅仅只剩下一盏随火焚烧的灯笼。 这场暴风雨来的又快又迅猛一下子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修为低的人或许看不清,但今天正是聚宝阁正式闭门散尽宝贝的日子,来者自然不泛高手,拦下左师尘的便是其中一位,这些高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宫渚这一手便是两个法器。 能同时操控两个法器,有点见识的再联想到那块令牌,脑中便只有一个信息——变天了! 19年前动荡结束后,身为领袖的第一大派无仪宫内乱,长老东阳修灭无仪宫建立现今的云乾门,取而代之。 那年无仪宫血流成河,无仪宫宫主怀正清尸骨无存,开启秘境的刻印令也不知所踪。 所以,现在的云乾门虽能与其它两大门派并驾齐驱却并没有秘境,它能稳住如今地位完全是因为它的狠辣及灭门给大家带来的阴影。 没有秘境的大派终究是不足的,所以当云乾门强占除三大秘境之外灵力最充足的无名森林时,所有修行者只有一个想法——终是来了。 可如今却突然冒出一块开启秘境的刻印令! 难道无仪门要重现于世? 这些宫渚统统不知,他脑子混浊不堪,看着茫茫的火光脑海中怀喆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心突然就空了一大块。 他茫然无措,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浓浓的不安笼罩着他。 阿喆……视线慢慢清晰,耳边若隐若现传来人声,宫渚沉着脸转身,冷漠的眼神不期然撞入这群修行者的眼中。 “猫儿讨厌修行者。” 宫渚扬手,继续掌心向前,一字一顿平缓有力地说,“滚!死!” 话音一落,一些修为低下的修行者二话不说赶紧逃离,而另一些高手权衡之下也只能暂退,但心里早算计好了要继续蹲守这名神秘男子的一举一动。 从这一刻起,修行界无一不知——今晚聚宝阁出现一名神秘男子,自称喵喵宫宫主,虽然门派名太不端庄但这名神秘男子能同时操控两件法器,一定修为高深,而且他有进入前无仪宫秘境的刻印令! 与这些一道传扬出去的还有一条——这名宫主爱猫成痴! 这位爱猫成痴的宫渚在人群四散而开后稍稍喘了口气,扬起的手突然一僵,身形摇摇晃晃一歪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他粗喘着气,力气仿佛瞬间抽空了般。 “宫主……”左师尘将钱德安置到一旁,伸出手,刚想开口安慰宫渚却猛得将左师尘的手拍开:“谁都不许碰他!” “嘶——”大白盘在宫渚肩膀也怒目警告。 左师尘既羡慕又难受,还特失落,他羡慕宫渚对怀喆的感情,难受于可爱的怀喆就这般去了,失落于宫主并没多么信任他…… 他在这胡思乱想,宫渚却抬起头冷漠地说:“滚!”这次视线很明显跃过了左师尘。 左师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39 尘回过头,眨眨眼,这才发现静静跟在他身后某混蛋,顿时心下了然,原来宫主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这里还有一个混蛋在! 想到这混蛋,左师尘大手一拍,将其拽到身前推到宫渚身前激动地说:“宫主宫主,这混蛋医术了得,我受伤时吃的那颗灵药就是这混蛋给的!”说着撞下某混蛋的手:“快给阿喆看看!” 被称为某混蛋的单斯年无奈地揉左师尘的头:“叫师叔,受伤的事我会再找你算帐。”说完顿了下,手中冒出一颗灵药递给宫渚:“这是之前给这小子的灵药,虽说人与猫并不相同,不过它还没死,旦且一试。” 宫渚手一伸一缩,单斯年手中的灵药就到了怀喆的肚中。 宫渚垂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怀喆,感受着怀喆的呼吸一点一点加强,慢慢恢复常态,如睡着一般…… 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所有的理智回归,宫渚抬起头,如冰雪消融,眼底像一汪春水悠悠荡荡,性感的唇轻启,微笑道:“谢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瞬间撞进单斯年心底。单斯年看痴了,下意识摇头,暗笑,明明是个大男子却爱猫成痴,还蛮可爱的。 他仔细看着宫渚那张苍白的脸,心下一动,手一抬,又一颗灵药递向宫渚。这般动作看着左师尘目瞪口呆,这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宫渚倒不疑有它,接手,十分顺手地要将灵药塞进怀喆的猫嘴里,却被单斯年一把拦下,一脸肉痛地阻止道:“这是给你吃的!猫不用再吃了!” “谢谢。”宫渚仰头一口吞下,仿佛有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身体瞬间恢复了些力气,他眯起眼,毫不客气地夸赞:“真是奇效,你医术高超,真想能与你结交为友。” 这正中单斯年心意:“能与同时操控两个法器的一宫之主结交可是一大幸事,在下单斯年,可唤我斯年。” “两个……”难怪又累又困,宫渚眼神闪了闪,阿喆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像是要回应他的担忧,在他怀里的猫在这时动了动,惊得宫渚手忙脚乱:“阿喆!可是醒了?” 可怀喆仍闭着眼睛,仿佛还在沉睡。宫渚不安地抬头,一脸急切:“斯年,他这是怎么了?何时能醒?” 虽然没得到对方的真名很可惜,不过这声斯年唤得可真好听!本来有些失落的单斯年这下兴致十足地要大献殷勤,但他很理智地刻意保持些距离,寻问道:“我能碰这只猫吗?” 为了怀喆的生命安全宫渚理所应当地点头。 单斯年将手覆盖到猫的额头上,展开灵识侵入到猫的体内。灵识缓缓游走,单斯年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看着宫渚心惊胆颤。 在单斯年手离开怀喆时,宫渚立即发问:“如何?” “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你这只猫很奇怪。”单斯年想了想还是说道,“它有修炼过的痕迹,体内还残余着些灵力波动。” “残余!”宫渚不可置信,心慢慢往下沉。 单斯年点点头继续道:“对,他现今灵力尽散,经脉尽毁,只是宫,宫主,这猫怎么会修炼呢?你可得多留点心。” 宫渚像是没听到一般,沉默着,他不知道怀喆醒来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么样,可是,可是,总归活着不是,只要活着总还有希望…… 倒是一向抓不住重点极其跳脱的左师尘自豪地拍胸膛:“这就不知道了吧,阿喆可是独一无二的猫,会修炼有什么奇怪的。” “要叫师叔,你怎么也不长心!难怪会受伤到要吃我给的灵药。”单斯年毫不客气地给了左师尘一个爆栗,想着要不要让其师傅来教更听得进,后又一想这师徒现在这状况只得放弃了。 左师尘切了声,做了个鬼脸,他才不会叫这个总拿他试药的混蛋师叔呢!不过……左师尘奇怪地盯着单斯年。 单斯年也算是看着左师尘长大的,所以左师尘对单斯明也有些了解。单斯年这人炼药技术一流但是对陌生人却是不屑搭理的,可是今天…… 有段时间不见这混蛋怎么变了这么多,不旦超大方地把宝贝药给宫主两颗,还给一只猫治疗!甚至对宫主说话还有商有量! 真奇怪。 左师尘哪里知道,单斯年正在心里感谢他呢。 单斯年在天净门无意间听到萧华等人向公孙墨,也就是左师尘师傅说聚宝阁一事,又顺道把左师尘与云乾门为敌,还加入一个叫什么喵喵宫的小门派的事给捅了出来。 联想到前几日常平城的掌柜向他与公孙墨传信说,左师尘与一个云乾门弟子走得很近…… 这小子怎么净干不搭杠的事,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 单斯年心咯噔一下便直接赶往聚宝阁。谁让他虽然总拿左师尘试药却一直将左师尘当做亲弟弟看待呢。 他赶到聚宝阁后一眼就看到搬尸体的左师尘,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本就想着给左师尘一个教训让其知道不能乱管闲事,没想到一路跟便碰到了惊为天人的宫渚。 温和却带着疏离的宫渚,怒火冲天一招定敌冷漠的宫渚……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激起了单斯年为数不多的兴趣,尔后虚弱状态下的宫渚以及那盈盈一笑更是直击红心,好感度突突往上升。 想到这,单斯年不由得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 ? ☆、话分两头 ?  在常安城城外的小树林中,林玄义整个人扑在一件黑色的披风中,那件披风已然是一直跟在他左右的那位不男不女的仆从所穿之物。 这件披风下除了一滩黑色的血水别无它物。 林玄义头昏沉沉,四肢无力,他动不了,意识却很清晰。那股令他胆寒的杀气仿佛还环绕在他周身,他想跑,却被一个什么东西砸到,抽去了他大把大把的力气,若不是……若不是仆人将他挡在身后,用最后的力量带离那片火海,他必死无疑! 仆人,他的仆人,他曾发誓要将其变成真正的人现在却化为一滩血水,什么都没了! 本以为做个标记日后想方设法攀上另一高枝,却不料天翻地覆,高枝没了,仆人也没了。 林玄义一下子想到被钱德热情迎进去的云乾门弟子,一下子又想到那位气场强大的男人说内阁一空,转而又想到那位偷偷摸摸匆匆离开的云乾门弟子……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云乾门,虽还有所漏洞但他仍不管不顾地坚信这一点。 他把云乾门给恨上了,顺道恨上了下杀手的宫渚! 但是这两个都是他暂时惹不起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下黑手! 云乾门他更为熟悉可以自己亲自动手,至于那名宫主……林玄义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道亮光从手心飞出。 亮光被一只麦色的宽大手掌抓住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0 化做一张散发微光的纸,紧接着,手狠狠一握,纸消失不见。 手的主人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脸上的那道刀疤异常狰狞,半晌他才开口向属下吩咐道:“留两个人守着聚宝阁随时报告动向,其余的人撤离驻地,等候指令。” ******* 话分两头,云乾门亦是暗波汹涌。 当杜峰与贺温文赶到于大长老于简住处时,东阳修已端起一杯清茶细细品着,在他身侧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色锦服的男子。 不同于东阳修的冷俊,男子有着一张毫无丁点女气却妖媚的脸,称其一声妖精也不为过。 此人正是他们口中日日闭关的于大长老于简。 在于简面前东阳修眉目也柔和了几分。 “门主今日来此就为夺我一杯清茶?”于简的声音给人一种凉丝丝的感觉,和他那张脸搭不上半点边。 于简曾经有两大乐事——与东阳修、怀正清比试以及为三人泡上一壶清茶慢慢品,现今,于简仍有两在乐事——关门闭户不闻世事以及独自泡上一壶清茶慢慢品。 只是从三人变成了一人而已。 这些东阳修怎会不知,若不能趁于简不注意口中夺食他恐怕很难喝到于简亲手泡得茶。 东阳修难得享受和于简呆在一处的时光,可偏偏于简不耐与其共处一室。 于简继续用他那丝凉凉的声音下逐客令:“门主若无事还请莫扰我清闲。” “我为何而来?简会不知?”东阳修指腹摩擦着杯沿,“简虽足不出户该知晓的事可是一件不落。” 于简扫了眼站在门边低眉顺眼的杜峰与贺温文心下了然,修行界发生的事他自然清清楚楚,更何况这次事关他自己。 于简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抿了口,才慢悠悠地开口道:“门主是为入室弟子而来?”于简抬眼,对上东阳修的双眸:“对,不错,确实是我的入室弟子。” 此话掷地有声。贺温文扑通跪倒在地,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他自认对于简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可是现在,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哪里冒出的入室弟子,关键这位入室弟子还三番两次出现大动作! 如此失职,门主绝对不会放过他! 想像中的惩罚迟迟没有到来。 东阳修与于简一直四目相对,东阳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道:“我还记得简曾经说过不收弟子,太闹心,但简现今之举……简何故非要与我为敌?” “你既不杀我便早料想到有此一天,东阳修,不与你为敌,无仪宫上上下下那么多弟子的魂魄该置何地!”于简横眉冷眼,不退一分。 哐——东阳修冷眼甩手,手中的青瓷杯在桌上转了个圈,清茶一滴不落地流出。 东阳修眼底盛着怒气:“你到底是想为无仪宫上下的弟子报仇,还是想为怀正清报仇!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云乾门的长老,不是无仪宫的长老!你喊的门主是我东阳修而不是怀正清!” “云乾门大长老一职我可从未承认过。”于简说完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道,“无仪宫的长老……无仪宫即灭也无长老之称。”他最后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迷茫、无奈与疲惫。 谈话再次以无仪宫结束,每当于简露出这般神态东阳修便无言以对,他倒想开口说,无仪宫已经灭亡,被我亲手毁灭的!如此可是在你心中留下了几分痕迹,哪怕是恨。 可他说不出,因为能将于简强留在云乾门已是不易。 一时无话,于简恢复心态又想再下逐客令,这时却突然有道亮光从天边飞到东阳修手中。 那道亮光变成一张散发微光的薄纸,东阳修扫了眼,周身散发的寒气降了又降。 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所以他才放弃寻找转而大费周章打探到那枚在天净门前任门主手中保管未使用过的刻印令,接着他着手强占无名森林,又与聚宝阁撕破脸。 本来他已经逼钱德不得不交出那枚未使用过的刻印令,却被突然出现的于简给阻止了,之后避开于简让属下去抓钱德又被于简那什么入室弟子给杀了回来,如此一来他正想如何再夺刻印令,现在却冒出这么一个消息。 不过也好,双管齐下效果可能更佳,东阳修神情一凛,刚站起身,手中的薄纸就被一旁的于简给抽了去。 “无仪宫!开启秘境的刻印令!”于简惊呼。 原来纸上所述正是聚宝阁所发生的一切。 于简自是知道刻印令到底在谁手里,当年刻印令不知所踪一事也有他一分功劳,可是,现在那娃竟未通知他就让刻印令现世了! 还向东阳修正面发战书,蠢!于简气得将薄纸撕成微粒消失不见。 东阳修闻言眼神又冷下几分,拂袖而去,才踏出几步身前突然横出一截长笛。 东阳修侧头,漠然道:“你赢不了我。” 于简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门主这是要去做甚,不如再陪简喝杯清茶。” “你明知故问,刻印令既出我自要去夺来。”东阳修收回视线,几不可闻地轻叹,“此事一过,陪简喝多少清茶都使得……” 说完扫开长笛,可长笛仍固执横在前方阻止他的去路。 于简眉眼间也冷了下来:“当年人是我带走的,你应当明白无论过多少年这人我也是护定了!门主竟然不想喝这杯清茶,你我今日便一决胜负,一死方休!” “你!”东阳修那只指向于简的手指硬生生转了过个弯。 啊——原本跪在地上的贺温文腾然飞出门外,砸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口中鲜血汩汩流出,他还没死,他能清楚地意识到体内灵力在不可控制地流失。 见状,杜峰脸色瞬间惨白,心中那几分欣喜被吓得一分不剩。这就是惹怒门主的下场,但这个下场却独独排开了于大长老于简。 就像现在,于简仍不忘火上浇油:“动手吧!” 于简修为不如东阳修,他们俩都懂,两人可以打个昏天暗地,你死我活,可是,若真要一死方休,除非东阳修放水不然死的那个必定是于简。 所以,于简在赌,赌东阳修会继续放任他,会继续向他妥协。 东阳修亦明白于简在赌,可他偏偏次次入套,这次亦然。 东阳修额上的青筋一突一涨,极其不甘心地压着胸口翻腾的怒火,冷漠中带着不屑道:“你回回护,样样护,可你护得再多怀正清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闻言,于简身形轻轻一晃,却仍固执地与东阳修对视。 看着于简消瘦了许多的身体,东阳修终是不忍于简受到更大的打击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甩袖而去。 杜峰急忙给于简行礼哆哆嗦嗦地跟着离开,临走到贺温文身边时狠狠地踩上贺温文的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1 手指,恶意碾压,快速丢下一句:“贺温文,你输了,你再没资格跟我比,就你现在这模样谁还会爬上你的床。” 做完杜峰心中对东阳修的那份恐惧才慢慢消散。 除了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贺温文都走了。 于简无意识握紧手中的长笛,静静地看着东阳修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他神色有些恍惚,其实,十几年下来他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将视线移向贺温文,手一扬,一个小瓷瓶准确地落到贺温文的手边上。 贺温文艰难地抬头看向于简。 “护体。”于简的声音没有任何地起伏,可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贺温文心生恨意,那是对杜峰及‘入室弟子’的恨。 于简说:“我根本没收弟子,不过,没人会信你。”他像是猜到了贺温文的疑惑,又补充道:“我现在不需要人盯着。” 所以,干脆顺势而为,省得劳心劳力。 贺温文对于简有所怨却谈不上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杜峰设下的局!这一轮是他棋差一招。 是夜,贺温文求见了东阳修,尔后出了大殿匆匆离开云乾门往聚宝阁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他定要将杜峰踩在脚底! ******* ? ☆、私心 ?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宫渚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行走,前方突然出现一点亮光,宫渚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走啊走,一栋无比熟悉的小别墅出现在他的视线啊。 家……我的家…… 宫渚脑子混乱不堪,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的极其缓慢,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却浑浑噩噩想不起来。 他的手放在别墅的门把上,往下一按,别墅门瞬间打开。 “不要去!” 脑中一个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宫渚被一股力量吸进黑暗别墅,砰!门关上了。 此时宫渚站在一间小房间里。房间顶上是一盏昏黄的小吊灯,亮度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仅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排不同型号的刀具。 宫渚向桌子走去,脚下黏腻,偶尔会踩到一团软趴趴滑溜溜的内脏或是毛茸茸的皮毛,但他毫无所觉,一步,一步直到桌前才站定。 桌子刚到他肩膀,他伸手去拿刀,手很白,很小……此时的宫渚模样看起来最多才五六岁,但是宫渚却认为这一切理所应当。 他应当就这般大,他应当站在这个诡异的房间,他应当握住那把刀。 “宝贝真听话,对,就这样握紧。”随着一个温柔的女声,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人缓缓走近,女人将手中的白色小猫咪压在桌上,再取出两根长钉将其盯牢,然后走到宫渚身后,双手搭在宫渚肩上,继续用那温柔的声音蛊惑道:“来,宝贝,像上一次一样刺下去,划开它的肚皮,将内脏一个一个取出,剥了它的皮!” 宫渚听话地举起握着刀的手,咬着牙,颤抖的手一寸一寸向下移,移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乖,听话,杀了它,我才会爱你,杀了它,我们才会开心。”女人见状又开口蛊惑道。 宫渚深吸一口气,血腥味窜入口鼻,他望着挣扎着猫,望着猫那张开开合合的嘴视线变得模糊,脑子一抽一抽得疼,有什么东西拼命地拽着他的手不让其往刺下去。 “宫……渚……我,我……阿,喆……” 阿喆…… 两个字仿佛一把尖刀插入心脏,宫渚猛得睁开眼睛,视线恢复,他正跪在床上,弓着身掐着怀喆的脖子。 宫渚手一松,瞪大眼睛跌坐在床沿,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抖个不停,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又犯病了……果然太高估了自己,他怎么能闭眼,怎么能让自己失去意识! “阿喆……我该如何是好……”宫渚无力地垂下头,视线的余光正好对上小白猫一起一伏的肚皮。 幸好关键时刻恢复意识收了手,幸好怀喆没事,可……宫渚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向前移动,却在快要碰到怀喆时猛得缩回,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披风的连帽戴上,转身出了屋。 门关上一刹那,床上的猫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宫渚对他动手时憋醒的,这一次,他脑子难得地转了个弯聪明地装睡。 他想,只要装作不知道宫渚再次被人操控杀他的事,宫渚就没有理由离开他。 宫渚说如何是好?怀喆努努嘴,怎么样都好,反正媳妇就是不能离开。 他看着门的方向翻了个身,虽然他现在身子糟糕透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宫渚。 灵力尽散,经脉尽毁?只要有心,这都不是难事。 屋内的人踏实了,屋外的人却如浮藻。 艳阳高照,宫渚却手脚冰冷,他再一次考虑是否应该离开怀喆,可是,这个想法刚冒出就有一大堆的理由将其狠狠打压下去。 宫渚操手沿着游廊而走,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那么多理由只是他自私自利的借口罢了,说到底只是他私心不想离开怀喆,不想让怀喆的视线移向其它人。 他就是这般不顾怀喆安危,这般自私混帐!明明知道却还死命不肯放手。宫渚啊宫渚,怀喆碰上你真可怜! 宫渚深呼吸,得,离不开,放不下,那就一起完蛋吧! 宫渚收拾好情绪正好返回房间突然听到一些人声,声音很耳熟,是左师尘与伸出援助之手的单斯年,于是,宫渚便止步而立。 “师叔,我想问你一些事。”左师尘的声音一落下,单斯年便吃惊地咦了声,调笑道:“平常让你喊我师叔都不喊,这次这么自觉,是不是要向我讨灵药?或者,干坏事了让我给你扫尾?” 左师尘难得没有顶嘴,一张娃娃脸难得严肃地说:“我不是开玩笑,师叔,你告诉我门主到底是死是活?” 单斯年明显愣住了,虽然不明白左师尘为什么突然来这一出,但看左师尘一脸认真单斯年也不能敷衍,他皱着眉斟酌着措词:“虽然公孙墨说门主是失踪,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消息,连尸骨都没找到,恐怕未必……” 话未尽,意思却到了。 看来单斯年确实不知门主已逝……左师尘垂着头不再多言,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无论为权为势或为利,宣布门主死了以师傅的声望天净门门主之位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正门主总比现在个代门主好听得多吧。 可是,为什么呢?左师尘想不通。 迟迟没有再听到对话,宫渚便加大脚步声出现在他们面前,非常自然地打招呼道:“你们在这啊。” “宫主,你醒啦。”左师尘见到宫渚仿佛就有了靠山,有了方向,一扫阴霾,关切地问,“阿喆还好吗?还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2 在睡吗?” “恩,还在睡。”宫渚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僵了僵,顿了几秒才忧心地问,“斯年,关于阿喆,我想问问他现在的身体还能修炼吗?” 看着眼前这张没血色的脸单斯年责备地瞪了眼宫渚,猫有比人命重要吗?惦记猫就不知道顾顾自己的身子。 但这些话单斯年很有分寸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再次拿着颗灵药递给宫渚:“你若吃了它,我便告诉你,你敢吃吗?” “有何不敢,你总归不会害我。”宫渚微微一笑,直接吞下,果然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缓解着身体的疲劳。 见状,单斯年满足地点头说道:“针对修行者而言只要将经脉重塑便可重新修炼。” 只是这经脉重塑修行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做的,而这个地方……哪怕他对宫渚好感度颇高也不能肆无忌惮说出。 看单斯年为难的表情宫渚便知道重塑经脉一事很悬! 宫渚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左师尘却若有所思地插话道:“如果我没记错,天净门秘境中有一处蕴灵池可重塑经脉,不过,具体在秘境哪里只有历任的门主才能知道。” 闻言,宫渚略略点头,有希望就好。 倒是左师尘神神秘秘地跑到宫渚身侧,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附耳道:“这混蛋是天净门的人和我师,呸,和现在的代门主关系很好,宫主,我偷偷和你说,你不必担心,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门主以前给我指了个大概的方向,绝对能找到的。” “有你在我就放下一半的心了,只是,这秘境一般人进不去吧?”宫渚迟疑地问,他对修行界其实并不了解。 “那当然啦,宫主,你要振作啊,不能因为阿喆不在身边就连常识都丢了。”左师尘毫不客气地吐槽,“不过没关系,还有我在。”说着拍胸脯保证:“我带你和阿喆偷偷潜进去,绝对不会被发现!” “等等!左师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单斯年皱着眉,他从左师尘说蕴灵池时就一直保持着震惊脸,也罢,说了便说了,可左师尘竟然还要带非天净门弟子偷溜进秘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蕴灵池一事只有天净门高层才知道,而且是禁止传播的,进入秘境的资格更是不用说了,可左师尘现在却…… 据他了解,左师尘与宫渚相识也没多久啊,以左师尘对天净门,对公孙墨的感情怎么着也不可能这般大刺刺地把天净门给卖了! 这喵喵宫有多大魔力?或者是……左师尘移情别恋了? 也对,这个喵喵宫的一宫之主确实很吸引人连他都被吸引了,可是,如此一来,他与这个看着长大的‘亲’弟弟岂非就是情敌。 单斯年无语望天,神色复杂。 这些情绪左师尘通通没有接收,他头一撇冷哼道:“我不仅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将要做什么。”他沉下脸又道:“我现在不是他徒弟,也不是天净门的弟子,那我还顾忌什么。” 是的,在得知门主死迅那一刻起他就想通了。 门主将他捡回去后哪让他受过委屈,可他心心念念的师傅却在他需要的时候打压他,甚至抛弃他! 所以,师傅什么的通通去死吧,他现在只想要找门主。 宫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得,一不留心插到他们家务事里了。 “此事拖不得,我们今日便启程去往天净门。”宫渚敲下行程后才对着单斯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望斯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不用管这混蛋,他拦不下我们。”左师尘嘿嘿一笑,其它人他不能保证,不过这混蛋嘛不会真对他动手的。 单斯年真想敲开这两个人的脑袋瓜子,他无力地劝道:“偷入秘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宫主,你身为一宫之主何必为了一只猫冒险。” 要他说,那只猫奇奇怪怪,不能修炼才更让人安心。 “我不是猫!”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抢先出声。 闻声,宫渚眼前一亮,猛得回头,只见一只小小的白猫站直猫身站在几步开外的楼梯上。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是忐忑难安。 怀喆担心宫渚非要说出被控制一事离开他。 宫渚则是不知如何面对怀喆。 ? ☆、说走咱就走 ?  单斯年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看到猫说话后很快反应过来,相比心中的疑惑这一人一猫之间的气氛让他更为在意。可他一时又不知道哪里怪,只得干咳声,热情地问:“你不是猫那是什么?” 既然要追求,那宫主的爱猫也是有必要讨好的。 可怀喆不喜修行者,又不知赠灵药一事,只是看在宫渚的面子上轻描淡写地扫了眼,把单斯年的一腔热情冻成渣。 左师尘不厚道地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怀喆一记刀眼甩过去,左师尘立即捂嘴收声。 世界终于安静了,可不该安静的人却还安安静静,果然是打算离开他吗?怀喆不知所措起来。 他抿着猫嘴,想了想,突然张开两只猫爪,微微抬头对上宫渚的双眸,耳朵发烫,眼神闪烁,猫尾不安地甩来甩去:“腿软,抱。” 声音平稳冷淡,说得理直气壮心中却极其难为情,这,这可是他头一次示弱。 宫渚心突得一疼,他看见了怀喆埋在眼底深处的期待与不安,那个独来独往潇洒自在的怀喆哪去了? 怀喆这是在害怕他嫌弃他身子坏了,没有灵力不能修炼吗? 真笨!你变成猫我都没离开,更何况现在你还受重伤。我怎么可能嫌弃,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啊! 宫渚想这般吼出来,想让怀喆安心,可是张了张嘴却一字都没冒出。 他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咚咚咚……踏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到了两人的心尖上,连同心脏一起跳动。 宫渚在怀喆身前站定,弯下腰,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伸出却在快碰到猫的时候腾得缩回,下一秒,雪白的披风一扫,猫身怀喆就到了宫渚的怀里。 怀喆的猫身本就是白色的,窝在宫渚怀里有说不出的和谐。 “对不起。”各个方面都对不起……宫渚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下不为例。”不离开便好……怀喆松了口气,调整了下姿势与宫渚相视一笑然后便安心地窝着。 “宫主……阿喆,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怎么感觉这一人一猫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左师尘盯了全过程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什么。”宫渚轻咳,赶紧转移话题,“阿喆也到了,我们不如现在就出发吧。” 左师尘立即举双手赞同,他希望怀喆能尽快恢复精神。 那现在的问题就只有…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3 …宫渚迟疑地说:“斯年,你看这……我们后会有期。” 看着眼前的人,单斯年无奈地叹气,改变不了,又下不去狠手阻止,真是败了。 最终单斯年还是下定决心道:“入秘境我会帮你们,但是,必须让我跟着你们,希望宫主能够理解,毕竟我是天净门的人而你们却是另一个门派。” 对此,宫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要不影响他们的最终目的多个监视的人又有何妨,至于蕴灵池的方位,单斯年既然是左师尘的师叔那便由左师尘自己去烦要不要暴露吧。 于是,宫渚等人在钱德的墓前上完一柱香后便立马启程前往天净门。 他们倒想越快越好,可是他们当中也只有单斯年的修为超过了5阶能踏风而行,所以,他们只能用两条腿…… 这么一来,天净门后天开启秘境时他们根本赶不到。 索性秘境三天一轮,于是几人一合计,干脆绕路赶下一轮,顺道还能打打牙祭。 当然,在单斯年看来这完全是宫渚在迁就左师尘。 由于宫渚隐藏了妖兽之气,这一路下来碰到的妖兽并不多,所有的妖兽都由左师尘一人承包,至于大白,那当然是张底牌,更何况,没怀喆和宫渚的命令它还真是懒得动。 赶到天净门驻地范围已经是在四天后。 四天时间里,左师尘利用宫渚给的妖丹终于一举迈进5阶大门,而宫渚则趁此机会偷偷试用碧葫芦。 效果大赞! 碧葫芦在碰到妖兽的瞬间就会将妖兽吸入肚中,大小皆可,吸进去的同时妖兽会转化成灰色的雾气。 宫渚利用披风的遮掩将灰色雾气引导进体内,开始时会像以前一样浑身发冷,在他偷偷摸摸又‘吃’掉几只妖兽化成的雾气后这种状况便消失了,相反,他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体内雾气的流动,而且,疲惫消失,精力充沛,更神奇的是连头发也长长不少。 宫渚拉拉已经到脖子上的头发,耸耸肩,长长了更不像异类,那就长吧长吧,只要身高不长就行了,他可不想从一米八五的个子窜到两米三米变成个大巨人。 这些变化与小动作怀喆都看在眼里,不过,由于有外人在,两人便心照不宣将这事压后再谈。 第五天,他们正式进入天净门的驻地。 天净门坐落在‘岛’中央,之所以称之为岛那是因为它被江河之水环绕。 江水湍急,一浪接着一浪将岸边的岩石冲刷得十分光滑。 宫渚在江边站立,感受着水浪,四下一扫,实在看不见任何渡江的工具,他看着浑浊不见底波涛汹涌的江流,默然道:“江宽水阔,飞过去吗?” “宫主想飞也飞不过去。”左师尘望着江对岸一小点的建筑,感慨良多。 当初那般狼狈地被赶出天净门时,他发誓若非师傅求他回去他绝不踏入一步,不曾想,现在竟然要带着外人偷溜进去,不,他现在也是外人。 “这里设了阵法,没有开阵修为再高也过去。”怀喆适时地解释给宫渚听,“放心,我们能过去。” 单斯年好奇地看了眼怀喆,心中暗暗称奇,口中却说:“小尘你来开吧,我知道你师傅没把它收回,你一定也不会丢掉。” 左师尘身形顿了下,嘲笑道:“他不过忘记收回罢了。”他也不再废话,掏出一块令牌。 那是天净门的门派令,每个天净门弟子都有,只不过有些修为足够、贡献足够的弟子所佩带的令牌上会镶嵌一颗琉璃珠,用这种令牌可开阵自由进出天净门驻地。 左师尘手中的令牌便镶嵌了琉璃珠。 他将令牌往江心一抛,口中念念有词,河水像被劈开两半露出一条仅一人行走的过道。 “我先过去把守卫弟子引开。”单斯年率先踏入过道,一脸无奈,他在天净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修行者,若不是这群人要偷闯秘境,若不是左师尘不肯露脸他倒可以光明正大带他们进天净门参观。 可是现在,他却在为他们打掩护。 当单斯年走到一大半时,宫渚等人也随后跟上。当他们到达对岸时,一个天净门弟子都没有,想来是单斯年将他们带走了。 左师尘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抬手,悬立在江心的令牌朝他飞来,与之同时,劈成两半的江面缓缓收拢。 突然,令牌不知为何在停在半空中,左师尘疑惑地晃晃手,河中过道上骤然多出一道残光迎面冲来,一头撞上左师尘一溜烟消失在身后的树林中。 “怎么了怎么了……痛!”撞翻在地左师尘刚爬起来就被令牌砸了个正着,而此时江面汇合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怀喆与宫渚一致看向身后的树林,眉头微皱。 “有股香味……”变成动物后嗅觉比较灵敏,怀喆摸摸鼻子,道,“是我的失误,没有留意身后有人。” 宫渚摇摇头:“别想太多,指不定那人只是想搭个顺风车,我们走吧。” 回味过来的左师尘也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啦,每次到开启秘境的日子总会有人想方式法闯进来,另外一个门派也是一样。”他一边带着宫渚左拐右拐避开天净门弟子,一边不屑道:“那些修行者真笨,就算闯进来了没人领路也到不了开启秘境的地方,更何况是偷入秘境” 而他们就是有人领路的特例。 他们避开了天净门的正门从小道上走,弯弯道道转得人头晕,走着走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人声,左师尘急忙将宫渚他们拦下,放缓步伐。 他们往前又走了几步,一片乱石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在乱石地对面能隐隐看到人影移动,刚听到的声音正是从那边传来。 这片乱石地没有任何的遮掩物,其间有细水流动,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每块石头形状不一,大小不同,湿润光滑是它们唯一的共通点。 “咦?奇怪啊,以前我来的时候这地方不是这样子的。”左师尘疑惑地直挠头。 “有何不同?说来听听。”宫渚问道。 这次回话的却是怀喆:“确实不同,按理我们在这个地方只能看到一望无边的乱石,根本看不到对面的人。”他顿了下又道:“这里的石头很危险,每踩一块都会有机关放出。” 左师尘一听瞬间一脸崇拜:“阿喆你知道的真清楚!厉害!正如阿喆所说,这乱石一望无际每一块石头都能开启机关,嘿嘿,若没人带领绝对没有一个修行者能活下去。” 又不难,他当年就活着闯过去了,怀喆不想说出来打击人,便直接道:“现在这乱石的机关估计关了,我们从旁边绕过去,不会被发现。” “阿喆,你又知道!”左师尘瞪大眼睛,像是响应他的话一道亮光袭来化成一张微光的白纸,上面只有一个字——快! ?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4 ☆、开后门 ?  左师尘晃了晃手,纸张消失,他头往旁边一侧示意宫渚跟他走,边走边低声解释道:“那混蛋烂用职权关了机关,我们快过去,他马上就要重新打开了。”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还存有疑惑,这机关开启关闭只有门主能做啊,单斯年怎么办到的? 他哪里知道单斯年早就把他出卖了。 当他们踏出乱石地的一瞬间对面的树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乱石,看来乱石地的机关确实是为他们而关闭的。 他们避开弟子们的视线隐藏在树后面观察。 他们站的远,只能看见人头向一个方向攒动,那个方向是秘境的入口。 宫渚背靠着树闭目养神,左师尘则努力集中精神计算时间,他清楚开启秘境的所有流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闯时机最为合适。 崩——轰隆—— 突然传来惊天爆炸声,随之混乱的弟子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加强周边警备,一部分依旧按原定步调有组织地进入秘境。 “到底谁!”左师尘气愤不已,“现在这样我们怎么冲得进去!” 宫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实话,以他看到这群弟子的反应能力来说,就算出其不意闯入了秘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他更倾向神不知鬼不觉地混水摸鱼摸进去。 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大神,他很弱的好么! 入口只有一个,左师尘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自暴自弃地说:“我们再等等,看看那混蛋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跟进去。” 闻言,刚想开口的怀喆只好将要说出口的话吞回去,再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就用他的方法来。 弟子越来越少,宫渚终于看清楚了秘境入口的全貌——一个黑洞漩涡。 联想到之前在长延山遇到黑融的种种,宫渚嘴角不禁抽了抽,这真不是网游里的下副本? 这个世界是某个网游吧,是吧,是吧…… 最后秘境入口只留下单斯年与一个身着华服的翩翩贵公子。 那个贵气满满的男人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最后还是单斯年对其说了什么,男人才无奈地与单斯年一起踏入秘境。 单斯年一步一回头,神情颇为担忧。 眼看秘境入口的旋涡越来越小,自知单斯年再无它法,怀喆突然低声催促道:“快!冲过去!” “冲不进秘境的,入口关了……”左师尘话没说完就看见宫渚快步往入口的方向冲,左师尘无法只能跟上。 越来越近,这时宫渚才发现秘境入口所在的地方白茫茫一片,仿佛挖空了一般,这……宫渚脚步顿下,前面跟本没有路!要怎么跑? “不要停,宫渚,冲过去!”怀喆低声喊道,“左师尘将灵力聚集在前方,开道。” 听到怀喆的声音宫渚突然就安心了,眼一闭,猛得向前冲。左师尘也早习惯怀喆发号师令,果断照做。 眼前一白一黑,他们像溺水的人呼吸停滞了十几秒才恢复正常。 此时他们在一个灰蒙蒙通道里,什么都没有,就连空气都感觉很稀少。 这什么地方? “咳咳!噗!” 一个陌生的男声,两人一猫外加一颗探出的蛇头纷纷转头,只见一个身着桃色长衫的男子弓着身,仿佛虚脱了般,他抬头看着前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立马反应过来冲对面的人虚弱地笑了笑,轻声说:“我也要去秘境,没赶上时机,只好跟随你们一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苍白的脸,虚弱的笑容,凌乱的头发再加上嘴角的血迹,没同情心的人都会生出同情心。 反应迅速,演技还成,啧啧,宫渚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衣领被往下拽,原本安静呆着的猫儿这时竟不安份拽着衣料往上爬。 宫渚只好将其往上托了托,然后微微低头,耳边响起被怀喆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有香味,渡江时的就是他,小心他居心不良。” 宫渚安抚性地隔着布料为怀喆顺毛,然后继续走向受伤的男子,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柔声问道:“大家都是偷渡,方便别人就是方便自己,不过,你,你这……还好吗?” 说着宫渚手臂突然一疼,他忙低下头,怀喆正瞪着他,用猫爪急切地指着前方示意他们快跑,不要管不相关的人。 宫渚倒是一点就通,立马传话:“快跑!”说完又关切地问男子:“这里不能久留,你能跑吗?” 男子点点头。见状,宫渚冲其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就跑。 男子望着宫渚的背影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上。他原本被门主所伤,伤势颇重,修为直接降了两阶,现在只有三阶修为,重伤未好,为了渡江进入天净门驻地又强行运功,又再伤元气,能一路跟他们进这个鬼地方已是不易。 不过,为了将羞辱他的杜峰踩在脚下,他不会放弃!这名男子正是心怀怨恨的贺温文。 贺温文偷偷给自己塞了颗灵药,然后快几步跑到宫渚身边。 贺温文侧过头看着宫渚的侧脸,那是一张五官出色阳光帅气的脸,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无端的放下心防想去接近。 贺温文眼神闪了闪,这种类型的美色他还从未睡过,不知道滋味如何,贺温文舔舔干躁的嘴唇,心里痒痒得,有目的性地试探道:“在下温文,不知尊姓大名?” 男子自认掩饰的很好,确实,和一般人比起来很好,可他所有的小眼神全被时刻关注他的怀喆收入眼底。 怀喆皱着猫脸,他不知道这个一直跟着他们的修行者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那些小眼神代表什么,他只是厌恶,他直觉自己的领地被人盯上了,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 怀喆不自觉得抓紧宫渚的衣服。 宫渚以为怀喆在提醒他留心不要说,于是,他话头一转,收敛起笑容,一脸失落孤寂,悲痛地说:“我的名字?我不想提。”说完,他侧过头,冲贺温文苦笑道:“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是死人,你……真要我说?” 闻言,怀喆瞪大猫眼差点就脱口说,我知道你叫宫渚,我可没死呢。 宫渚则可怜兮兮地冲怀喆眨眼,我都是听你的。 看着宫渚的脸听着宫渚的声音贺温文的心也跟着缩紧,罪过,可怜的美男子,贺温文像是受到了蛊惑,轻声安抚,“你若不想说那便不说,无论发生过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你应向前看。” “对啊,宫主,都过去了哦。”左师尘显然也对宫渚的话深信不疑,同时晃然大悟,难怪宫主每次介绍自己都是直接让人喊宫主。左师尘感激看向贺温文,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觉得眼熟,便脱口问道:“感觉你好眼熟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真叫温文?” 所有的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5 视线刷得看向贺温文。 “我们应该没有见过,若见过,我一定不会忘记你。”贺温文干笑,眼神有些神躲,他以前是在于简那呆着,于简与公孙墨有些联系,所以他与左师尘实际上有过一面之缘。 让他在意的是,不知为何站在这身着雪白披风的男子面前他总是自惭形移,无法轻轻松松编造慌言。 这么一打叉,几人的速度就慢了几拍。 呼——呼——呼—— 鬼哭狼嚎的风声追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几人只能闭嘴,猛足了劲往前冲。 不知跑了多久,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们张大嘴喘着气,脸憋得通红,窒息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 贺温文有些后悔。 左师尘大脑已经不能运转。 而宫渚有着对怀喆盲目的信任,他坚信,怀喆指出的路只要熬过这段一定就能看见光明。 果不其然,眼前一暗一亮,清新的空气笼罩他们。 啊—— 三人完全没有准备,极没形象地摔倒在地。 宫渚坐起身,仔细检查怀喆的猫身,在确定没受伤时才松了口气,他深呼吸,有空气的感觉真好。 “啊!!竟然真的到了秘境!”左师尘兴奋地蹦起来!原来入口并非唯一,啧,要进来也不难嘛。 当然,如果要左师尘单独再来一次,他是绝对卡不到那个时机的。 除了左师尘与变成猫的怀喆,其它两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天净门的秘境。 宫渚站起身,抖了抖披风,放眼望去,石头,石头……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乱石地,唯一好些的是这片新的乱石地零零散散有些树木,草丛。 可是,再怎么看这秘境也是蛮凄凉的。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探头探脑的大白也瞬间焉了,连它要吃的灵草都没有,真没劲,还是继续躲着睡觉吧。 接下来就是找蕴灵池,宫渚怕怀喆等不了便直奔主题:“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去?” “唔——”左师尘四下绕路,东望西望,最终无奈地说,“宫主,这地方我分不出是哪个方向,我想,我们可能要到从秘境入口进来的地方,他是在那个地方给我指的方向。” “那你知道秘境入口进来的地方在哪个方向吗?”宫渚不报期望地问。果然,左师尘窘迫地摇头。 ? ☆、令人悲哀的解释 ?  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怀喆再一次拽宫渚的衣领并朝西南方向指了指。 “阿喆!你太棒了!”宫渚笑得格分灿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怀喆猫耳一抖,身体泛热,干脆整个猫身都埋在宫渚的怀里,同时嘴里小声地嘟嚷着:“明明是我的事,怎么比我还高兴。” “怎么了?怎么了?阿喆又做什么了?”左师尘好奇地盯着怀喆。怀喆头都不抬一下。 宫渚将左师尘往西南方向一推:“走吧,路上多留个心,遇到天净门弟子能避则避。” 左师尘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在前面带路。宫渚瞄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温文,习惯性地勾勾嘴角:“就此别过。”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闻言,怀喆猫嘴不可仰制地向上扬了扬,他探出头,往后一看,正好看见贺温文盯着宫渚的背影色眯眯地舔唇。 杀了他!宫渚是我媳妇,是我的!我的! 怀喆阴沉着脸往宫渚怀里缩,只有宫渚的体温才能将他的怒气压下去。 宫渚感受到怀喆的怀疑波动,疑惑地往后一看,发现贺温文竟然光明正大地跟着他们。 宫渚皱着眉问道:“你这是?” 贺温文快步向前,解释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秘境,听说秘境里的妖兽比外面多上几倍,我这又受了伤,所以我想……”他说着赶紧摆手道:“你放心,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我,能不能跟着你们?” 休想!滚!怀喆猫毛炸起,杀气尽现! “乖,没事,没事了。”宫渚赶紧隔着布料给怀喆顺毛,低声温柔地安抚着,偶尔撇一眼贺温文。 有外人在怀喆不好说话,宫渚也就不知道怀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无论如何,一定是这个外人的问题!宫渚想了想道:“路不是我开的,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跟着吧。” “对。” “那就一起吧。”宫渚无所谓地说,视线往下一移正好对上怀喆发怒的眼睛,宫渚似有所感,与贺温文拉开距离,然后歉意地笑了笑:“我家猫儿认生,所以,请你不要离我太近以免扰到他补眠。” 闻言,怀喆安静了,贺温文脸色却变了变,故意夸张地说:“真羡慕,做你的猫真好,可惜猫的寿命不长……” 宫渚脚下一顿,还未开口左师尘就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模样吼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就闭嘴!”原本还以为这人挺不错的,真是看走眼了,竟然敢咒阿喆不长命。 “别激动。”宫渚拦下左师尘,“抱歉,他说话直,不过,呆在我身边的猫确实一点都不幸运,很容易短命,当然,总有些特例,比如我家猫儿在我没死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谁都不能伤害到他,不然,我可控制不了我接下来会做的事。” 他表情认真严肃不像是在解释反而像是警告。 贺温文当然听明白,只能艰难得维持脸部的笑容,相对无言。 宫渚也不再搭理人,同意一道走只是为了方便提防这个人罢了,反正翻不起大浪,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说话,这一路上宫渚依旧没有把帽子摘下,没有体质吸引妖兽,他们也相对轻松许多。 偶尔遇到妖兽也因为怕把天净门的弟子招来没有动手。 太阳烤着岩石,没有树荫遮避热量源源不断地从脚掌往上升,热得修为不高的人直冒汗。 贺温文受了伤走的异常艰辛,只能不断地偷偷嗑药,心中不由地庆幸带的灵药足够多。 宫渚瞄了眼擦汗的贺温文想了想便停下来道:“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贺温文擦汗的手一顿,这是在关心他?没想到这个一宫之主还挺细心,人俊,心肠也好,可惜偏偏是门主一直找的人,可惜了。 “阿喆,感觉怎么样?热不热?”宫渚找到一个背阴的地方,拿袖子给怀喆扇风。他刚看到贺温文擦汗便想到怀喆现在也只是只普通猫,可千万别中署了。 怀喆摇摇头,继续趴着,他其实热得一点动的欲^望都没有。还没休息多久,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敢闯我天净门的秘境,给我抓住他!别弄死了,他一定有同伙!” 几人相视一望,之前那场爆炸果然也是为了进秘境。 这个么一想,几人探出头去看是何方神圣,只见萧华正带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6 着四五个人风风火火地追着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小的人。 眼见那个瘦小的人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被抓了,左师尘突然低声道:“宫主,我看见他就手痒,忍不下去了。”说着人就跳到了瘦小的人面前,将人拉到身后,举刀一划,带着人往后一退。 “左师尘!你怎么在这!你就是这个人的同伙?” “同不同伙又有什么关系,萧华,我们又见面了。”左师尘咧开嘴讽刺道,“你还是这么爱欺凌弱小。” 其它天净门弟子一看这情形,虽不明白被赶出天净门的左师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过,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闹了,得,还是得门主出面才能摆平。 于是这几个弟子一合计,推出个人去通风报信,其余的人静观其变。 贺温文眼尖看到那个离开的弟子,当下便说:“有人去通风报信了,你确定要他们继续下去,然后打起来?”说完又补了句:“我们在天净门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 “无妨,难为你这么替我们着想,你若怕了便先行离开吧,我不会怪你。”宫渚说完便抱着怀喆悠闲悠闲地走了出去。 感情的事越拖越麻烦,无论是好是坏,让左师尘趁此机会好好解决也未尝不好。 贺温文皱紧眉,虽然他直觉宫渚是在讽刺他,但是宫渚的眼神太过真挚,难道是他多想了?贺温文晃晃头,为了不半途而废便错开几步跟在宫渚身后,若真打起来,他也好急时逃跑。 萧华一见到宫渚那张脸又记起那时的冷嘲热讽,顿时气的直咬牙:“左师尘你还真是好样的,竟然带外人闯进天净门的秘境,你怎么对得起天净门,怎么对得起师傅!你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 左师尘握刀的手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伤痛:“我为什么要对的起!我提醒你,我不是天净门的弟子,不是公孙墨的徒弟!我现在是喵喵宫的弟子,我所做的一切都会以喵喵宫为先,我也只会听宫主的命令。” “左师兄,话不是这么说,人是要讲感情的……”闯秘境可不是小事啊,其中一个弟子忍不住开口。 “闭嘴,没听见他的话,他不再是你们的左师兄!” 左师尘无视萧华的话,视线越过萧华定在某个点上,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用力,他平缓有力地说:“讲感情?你们对我讲过吗?我被赶出天净门后一直在等一个解释,师,呵,公孙门主,你是知道的吧?” 师傅!萧华赶紧转身,便看见不远处的人动了,赶来的正是之前那位身着华服满是贵气的男子——天净门代门主公孙墨。 萧华赶紧奔到公孙墨身边,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眼睛却一直在公孙墨和左师尘两人间游移。 他在担心,担心这两人会和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左师尘鼻子一酸,眼眶泛红,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他再一次问道:“将我逐出师门,赶出门派,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公孙墨深深地看着左师尘。 当单斯年对他说左师尘偷偷回来时,他欣喜若狂;当单斯年说左师尘过不了乱石地时,他二话不说把机关关了;当他在秘境外等不到左师尘时,他失落;当他听到弟子来报左师尘在秘境外与萧华起争执时,他开心不已,这说明左师尘还在意他…… 可是,当他听完了左师尘说的所有话,他的心一钝一钝痛得厉害,原来,他们两个对这份感情从来都没放下,哪怕,他并未开口接受这份感情。 那天的大起大落,他可以长篇大论将自己的想法说得一清二楚,可是,最终,他只是说道:“我别无选择,小尘,我是为你好。”公孙墨重复着这句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的话。 “呵,让我背着黑锅,一辈子洗刷不清就是对我的好?”左师尘咬牙,苦涩不已,“我竟然一直在等一个自欺欺人的解释,我知道,我心里都明白,你只是觉得丢脸,觉得见不得光!你害怕会被人质问,你个胆小鬼,我看错了你!” 是啊,他都清楚,明明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萧华也亲眼看见,可是,在他被萧华推出去抵死的时候,他这个师傅却选择默认萧华所说看着他百口莫辩。 “公孙墨!”后面赶来的单斯年疾言厉色道,“背黑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当初和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公孙墨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背黑锅一事还是他造成的。 他能说他是为了救左师尘,也能说他是为是左师尘好,但是不可否认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的感情,他能爱上男子,却不能爱上自己的徒弟。 ? ☆、无关 ?  一切都因为萧华! 公孙墨不满地瞪了眼萧华。萧华萎屈地扁扁嘴,他知道师傅一定又想起那件事了,不过他不怕,师傅忠诚又有责任感不会怪罪他。 这事公孙墨也憋屈,他不能澄清,一是怕被人发现他与左师尘的感情,二是若不默认萧华所说那便说明萧华撒慌,背黑锅的便是萧华,而萧华是门主托付给他的……种种原因早已说不清了。 双方气氛僵持。 唔,应该是谈完了吧,宫渚如是想着便拍拍左师尘的肩,笑眯眯地说:“小尘,既然清楚何必追根究底。” 左师尘眨眨眼,呆呆愣愣的特别可爱:“宫主,你叫我小尘。” “这不是重点。”宫渚故作亲昵地掐了掐左师尘的脸蛋,“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公孙门主。” 听到这话,公孙墨脸色一沉,说得好像他与小尘会老死不相往来一样,他心里犯酸,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人便是喵喵宫的宫主。 于是,公孙墨自然而然地说道:“这些时日多谢你帮忙照顾小尘。” 宫渚扑哧笑出声:“公孙门主,小尘是我门下弟子,我不顾着难不成让你帮忙照顾,让他再背上几个黑锅?” 公孙墨脸色发白,索性宫渚也顾着左师尘的情绪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左师尘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刀喃喃自语,手松了又紧,依旧还是舍不得。 公孙墨心疼地看着左师尘。萧华见状暗叫不妙,故意挑明道:“师傅啊,你看师兄带着一群外人闯进秘境,万一他们要做不利于天净门的事可怎么办,你都不管的啊。” “呕!”左师尘做呕吐状,“别叫我师兄,恶心。” “你!” “好了。”公孙墨拍拍萧华的肩,眉头微微皱起,“小尘,这事你得给我个解释。” 左师尘偏开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相信他们不会对天净门不利。” “你们才相识多久?你就这么相信……” “够了!相识再久又能如何,像你?”左师尘吼完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7 ,拉起宫渚披风的一角往公孙墨他们来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抬头四下张望,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再不走他怕他会一个控制不住打起来。 对现在这状况……宫渚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眼非常自觉跟上的贺温文,又瞄了眼之前被萧华追赶正瑟瑟发抖的小个子,想了想还是朝小个子招了招手,示意其跟上。 小个子眼睛明显亮了亮,他缩了缩肩膀,慌慌张张地跑到宫渚身后跟着。 “弟子们才进来,若是现在开秘境出口便要等三天后才能再开,实在可惜,反正都进来了,只要不乱来,看在小尘的面子上便让他们见识下天净门秘境。”单斯年一本正经地说,“我去盯着他们,墨,小尘的事等出去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说完叹了口气,飞快地窜到宫渚身前,他压着声音,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宫渚眼底满是笑意,神神秘秘地说:“我有独门秘宝,你们羡慕不来的。”说着,话锋一转,侧开身,身后的小个子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宫渚问:“小兄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宫渚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怀喆一直非常尽责地当‘翻译’。比如,这小个子出现时,怀喆就已经悄悄告诉宫渚,这小个子修为才到二阶初期,没到三阶,连灵识都没有!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进这秘境又有什么目的?总不能是来自杀的吧。 小个子是真的很小个,最多只有一米五五的高度,很瘦,头发散乱,衣服脏兮兮得,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气味,他可能是受了刺激一直缩着身子不敢与人对视。 “……”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们听不见。”左师尘大大咧咧地拍小个子的肩。小个子吓得跳起来,惊慌得指指身后:“机关,关了,我,我就跟,跟他们一起进来,没人注意我。” 他所指方向正是不远不近跟着的公孙墨一行人。 真的假的?这是多没有存在感!宫渚抚额。而听到这话的天净门弟子表情僵硬,丢人!一定是那场爆炸才让这小子有机可趁。 看这些弟子的表情左师尘突然就乐了,他干咳声,猛得拍小个子的背。小个子下意识挺直背,就听见左师尘热情地说:“脸露出来好多了,在下左师尘。” 小个子尴尬地抿着嘴,犹犹豫豫地回道:“邹,邹梅运。” “走霉运?谁给你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呀?”左师尘吃惊地说。 “是邹、梅、运!梅花的梅,好运的运。”邹梅运急红着脸,眼睛红通通得仿佛要哭了般,这可把左师尘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哄着:“你别……” “行了,小尘带路。”宫渚视线从邹梅运身上佩带的荷包上移开,“名字只是个称谓无需在意,小兄弟若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邹梅运用力压着自己的手臂,轻轻点头,引来贺温文阴狠地一瞪,凭什么他就要求着同路,这人就能受到邀请! 无论大伙都在想什么,总之,他们这一行人在人数上颇为有看头——抱着猫自带圣光的宫渚,原定的左师尘与单斯年,外加半途赖着他们的贺温文,后来收留的邹梅运,以及默默跟在后面的公孙墨、恨得牙痒痒的死活要跟着的萧华…… 再加上猫身怀喆,一共8人! 幸好公孙墨把其它天净门弟子打发走了,这个配置,应该很好摆脱。宫渚默默算计着差不多的时候带着左师尘脱离队伍,毕竟是要给怀喆治疗身体,多出这么多‘牛鬼蛇神’也实在没什么安全感。 唔,这么多人,来点妖兽省得有人背后搞小动作。 宫渚一边走一边将披风的连帽摘下,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看起来像是将长发压到了披风后,这身打扮倒没有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形象。 这个模样的宫渚更容易让人亲近,贺温文忘记掩饰眼中的欲^望,虽然这个一宫之主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更让他有征服欲,不过,整张脸露出来也让他移不开视线。 太可惜了,贺温文觉得口干舌燥,突然从宫渚的方向传来一股杀气,贺温文回神,眼前一暗,他与宫渚之间突然多了个人。 单斯年侧过头用眼神警告贺温文不许打宫渚的主意。 贺温文冲其挑衅地一笑。 谁都没发现这两人在暗中较劲。 “哇,长的真快。”左师尘好奇得猛瞧,“宫主,我像是很久没见过你一样。” 宫渚瞄了眼亦步亦趋跟着的公孙墨,微微一笑道:“相识以来除了长延山分开过,我们何时还分开过?”说着笑盈盈地看着左师尘手中的刀。 左师尘手下意思一缩,尔后懊恼地皱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正打算开口,突然一人影冒出拽着他的手,怒道:“你竟然跑去长延山!以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这人正是公孙墨。 而单斯年也决定要让左师尘长点心,火上浇油道:“他不仅去了,还受了重伤,把我塞给他的灵药都给吃了。” 要知道左师尘对单斯年的灵药可是阴影的,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碰,可想而之当时的情况多么凶险。 公孙墨心腾得提起,紧张地上下打量左师尘生怕眼前的人是假象:“长延山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你为什么要跑那地方去?你若是……小尘,一切都怪我,你别闹脾气让自己……” “公孙门主,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左师尘勉强笑了笑,“放心,我很惜命,不然以修行界现在的局势我一个被大门派赶出来的人怎么活得下去。” 公孙墨张张嘴,他其实想说他早安排好了人手,早铺好了路,就算不在其身边能保其无忧,只是,这种事没必要说。 单斯年担忧地看着两人,看来这师徒两个人之间所发生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而一直扮乖徒弟的萧华心中早抚掌大笑,就这般下去,这两人再无和好的可能。 “小尘,准备一下。”宫渚打了个响指,“该做些有意义的事了。” 左师尘一扫阴郁瞬间来了精神,手中的刀绕着手腕转了个圈,啪,大刀变成长刀,然后他往宫渚身前一站,大笑道:“宫主,几阶的?” 和他们相处了段时间的单斯年也好奇地问:“这次是几只?” 在前往天净门的路上他们已经领教了这一人一猫,其实只是猫的神奇的‘预测’能力。 宫渚扬扬眉:“自己看喽,相信收获会很不错。”说着他便退到人群的中间,一看便是不打算动手。 果然宫渚的话音落下,右边爬来一只类似蝎子的动物,不肖几秒正前方窜出两只威武的长毛虎,后面游来一条一截一截类似竹子的活物。 两只四阶,一只五阶,一只三阶! 大伙都不是宫渚这种辩别渣,以这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8 个距离自然通过了妖兽之气分辨出了妖兽的等阶。 ? ☆、搬凳子坐享其成 ?  他们这一行人,单斯年在六阶初期,公孙墨在六阶后期正是突破关键,这两人都是天净门高层妖丹自然不缺,更何况单斯年对修为并不在意,他比较喜欢炼药。 而除了有自知自明躲在宫渚身后连三阶修为都没到的邹梅运,其余的人哪一个不想要这几只妖兽的妖丹。 不说一见到妖丹就两眼放光的怀喆,就其它三个都盯着呢。 刚升到五阶的左师尘,现在是散修妖丹自然得用抢; 降了两阶现在是三阶后期的贺温文,正戴罪之身外出任务中,妖丹自然多多益善; 而同样在三阶后期徘徊的萧华,天净门秘境里妖兽的妖丹凭什么让外人抢了。 眼见妖兽口水直流越来越近,左师尘跃跃欲试,期待地看向宫渚:“宫主,阿喆,我要五阶的妖丹!其它三阶四阶的就留给阿喆玩,成吗?” 他刚入五阶的门,正好需要。 宫渚点头:“去吧。” 闻言,怀喆亮晶晶的眼眸瞬间暗下,他张了张猫嘴终是没反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媳妇的面子。 见怀喆没反对,左师尘嘿嘿一笑,兴奋地举刀开战! 萧华自然不服,可自家师傅也没出声反对,他只能愤愤不平地加入战局,索性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自明挑了只三阶的妖兽。 单斯年对此没兴趣,公孙墨担心俩徒弟的安危只好加入战局,而贺温文在思考是否应该动手,动手后是否能得到妖丹。 “温文。” 听到宫渚唤他的名字,贺温文一愣,心跳突然加速,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宫渚。 宫渚笑眯眯地问:“你不上吗?” 贺温文移开视线,看着前面战得火热的三人,笑道:“我修为低下,有公孙门主在哪有我动手的机会。” “呵呵,四只妖兽总归有你出手的机会,你难道就不想要那妖丹?”宫渚不等对方回答,又道,“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三阶修为特意闯秘境不是为了妖丹那是为了什么?” 忘记这一茬了,贺温文稳住情绪,认真地说:“来这当然是为了妖丹提升修为,宫主难道不是?既然你我都一样,我以你为首,你不动,我又怎么会动。” “你与我可不同,我这有人代劳我乐得清闲。”宫渚扬眉一笑,“多谢你将妖丹让我们。” 说完在安全范围内寻了块巨石坐下,不再搭理人。 岩石有些热,但宫渚并不在意,他刚坐下,怀里的猫就动了动,轻声说了句,宫渚立即提高音量喊道:“小尘,速战速决!又有只五阶妖兽。” 话音落下,长毛虎出现的地方又冒出一只蝎子兄弟。 而之前的妖兽刚死了只四阶的,妖丹被公孙墨放水入了左师尘手中,这惹怒了萧华。 萧华丢下三阶妖兽去抢左师尘正杀着的四阶妖兽,没想到左师尘正好听到宫渚的喊话二话不说直接放弃。 萧华被一只三阶妖兽与四阶妖兽围杀,公孙墨没办法只能丢下五阶妖兽去护萧华。 五阶妖兽长毛虎欲^望更为强烈也更为聪明,它看准时机绕开公孙墨直接转向宫渚。左师尘一看不妙,返回挡住长毛虎,同时五阶的蝎子兄弟也袭击而来。 左师尘也才刚升五阶怎么可能打得过两只五阶的妖兽。可公孙墨在关键时刻却被萧华给缠住了。单斯年一担心,口中念念有词加入战局,局势得以稳定。 而贺温文自知抢夺不到妖丹便更不乐意给人搭手,更何况,他若出手保不准被公孙墨发现身份。 他与公孙墨和左师尘都有一面之缘,他的长相或许并没有给他们两人留下印象,但是,若是法器一出…… 有单斯年与公孙墨两人在宫渚根本不用担忧,至于妖丹……宫渚将努力装睡的大白给提出来。 大白可怜兮兮地要继续往衣衫里钻。 宫渚手中突然冒出一根药草,药草在大白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将碧葫芦取出来,笑眯眯地说:“放心,你不用动手,只要见到妖丹被逼出来立即抢了,妖兽的尸体也给装上,做完后,给你两天的量。” 宫渚一直都知道大白喜欢吃花花草草,在认识单斯年后才知道大白吃的花花草草都是用来炼药的。 大白在妖兽和药草中来回看,接着头一伸,张嘴啃下药草,用蛇尾卷起碧葫芦一溜烟没了踪影。 要在这些修行者间抢妖丹确实有不小的难度,不过,大白可是被怀喆调^教过的,所以它一点压力都没有。 为了两天的量,大白激情十足。 宫渚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任何人,对于其它人的疑惑、好奇与不满宫渚通通不接收。 他只在意,他说完这些后,一直无精打采的怀喆终于恢复以往的淡定。 宫渚无奈地摇头,哎,还闹上脾气了,真拿他没办法。 宫渚将怀喆往上托起,微垂下头,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阿喆不必忧心,你那份妖丹我可都帮你算着,不过,左师尘确实要提升实力。”他顿了下继续说:“你发现了吗?这次的妖兽都在三阶以上,以后定会碰到等阶更高的。” 怀喆一愣,刚只顾着妖丹倒没留心,如此细细想来倒明白宫渚的用意,敌人越强,身为自己人自然也要提升能力不拖后腿。 初见时,宫渚的妖兽之气只吸引了三阶以下妖兽,而现在却都在三阶以上,为何?会不会和宫渚修为提升有关? 怀喆越想越有可能,可是,怪就怪在宫渚哪怕修炼了都没有灵力波动。 怀喆暗恼自己没用,若有修为还在他便能好好检查下宫渚的身体,看看问题出现在哪里。 “船到桥头自然直。”宫渚见妖兽只剩下只半死不活的五阶蝎子兄弟便站起身,避开战区,往之前走的方向继续走。 很快,蝎子兄弟倒地,妖丹被逼出,出现了好几次一幕继续出现——单斯年装瞎,公孙墨不插手,萧华自然想得到妖丹,可每次刚要行动就被左师尘一档,一个转身,妖丹就没了,再一眨眼连尸体都消失了。 萧华气炸了,抬手就要攻击左师尘,但每次都被单斯年与公孙墨挡下,后来也不知道公孙墨与萧华说了什么,萧华终于消停了下来,顺道挑衅地瞪了眼左师尘。 左师尘调皮地吐吐舌头,跑到宫渚面前兴奋地说:“宫主,我和大白配合的好吗?” “很好。”宫渚将大白交出的妖丹一道给左师尘,“收下。”怀喆也点点猫头,示意这是左师尘该得的。 左师尘傻笑,乐呵呵地说:“跟着宫主连妖兽都多了起来。” “那就走点心。”宫渚将左师尘往前一推,抬抬下巴,“还有呢,开打,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49 边打边走。” 只见四周陆陆续续爬来三阶到五阶的妖兽,而单斯年与公孙墨已沦为苦力。他们两人都奇怪,什么时候秘境的妖兽这么主动了,成批成批的出没。 这一次,宫渚也不在袖手旁观,取出蒲扇,偶尔来上一下给妖兽补上一刀。而贺温文也用灵力进行攻击,只是不用法器战斗力确实比不上其它人。 这一轮收获颇丰,宫渚心情好,下黑手的同事还能顺手将邹梅运护在身后,心中却也是无奈的。 之前在无名森林吸引的妖兽也不会如此之多,而在秘境中妖兽确实比外面多上许多,都是以三四只妖兽结伴而来,就邹梅运这小身板低修为来这里实在是自杀的行为。 可是看邹梅运努力保护自己的模样又不像是寻死的。 宫渚又瞄了眼邹梅运挂在腰间的荷包,随手扬扇,又给妖兽补上一记火球,装作不在意地问:“小兄弟,你这储藏袋上的花样挺好看的,不知是哪儿寻来的?” “义父说捡到我时就戴着,从小就有,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邹梅运坚定地跟着宫渚,他不多话,不该听得不听,不该看得不看,他只想保住这条命。 宫渚略有所思地点头:“那真是可惜了。” 怀喆本着宫渚看上的东西都要有所了解的心理探头去看,看完后默默得缩回去,嘟嚷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妖丹能送出去了。” 宫渚将怀喆近隐隐约约听见了,他勾勾了唇,是啊,如果是真的,那倒真能送出去了。 宫渚拢了拢披风,他在被披风遮住的腰间也挂着一个荷包,比邹梅运的大上一号,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款式,就连上面锈的梅花都一模一样。 这个储藏袋正是钱德一时心急塞给宫渚的。 仅仅只是这一分神,等宫渚再抬头妖兽都被瓜分干净,然后左师尘再度兴冲冲地跑来献宝似地说夺下了多少妖丹。 大白顺着左师尘的手臂回到宫渚手上,然后津津有味地啃着宫渚拿出来的药草,一脸舒适。如果日后都是这般由左师尘打头阵它打打下手还有食物吃,它绝对不用主人说就抢先干活。 这次并不例外,妖丹只流失了几颗,大头仍在宫渚这边。可宫渚却站在原地蹙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四周。 “宫主?怎么了?”左师尘疑惑道。 宫渚眉头皱着更紧,半晌才道:“妖兽没了。” “秘境妖兽再多,也不可能一直出现。”刚刚一批接着一批已经很不正常了!公孙墨心里发酸,一路下来小尘每次都避开他,一得空就跑去和这个喵喵宫的宫主叽叽喳喳,以前都是直接找他的。 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可是,宫渚压根就没把披风的帽子戴起,妖兽之气并没有隐藏,所以根本不可能一只妖兽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是会有更高等阶的妖兽出现吗?还是其它的原因? ? ☆、嗑瓜子看戏 ?  怀喆拍拍宫渚的手臂严肃地说:“放我下来。” 会说话的猫!那些没听过的怀喆开口的人皆为之一震。 宫渚可顾不上他们,轻轻地将怀喆放在地上,特温柔地说:“不要勉强自己。” 怀喆不置可否地摆摆猫爪,四下查看,而宫渚则亦步亦趋地跟上后面,神色担忧,深怕怀喆的身体会难受。 这种温馨充满爱意的场景偏偏发生在一人一猫间。 单斯年眼中有些失落,也只有对着这只猫宫主才会有真真切切的温柔,而这只猫一向冷淡,一般只搭理宫主,这一人一猫间……真让人忌妒,单斯年叹气,幸好,那只是猫。 而贺温文早已低下了头,眼中闪烁着亮光,心突突的跳得更快,如此温柔的宫主他是第一次见,想占为已有! 宫渚跟着怀喆走了好几个点,怀喆才停了下来,站直猫身,皱着猫脸对宫渚解释道:“我们被阵法困住了。”我们甚至可能是在原地踏步。 “是什么阵?能解除吗?”宫渚问。 怀喆微微点头,往那群表情一致心思却各不相同的人一扫,小小的猫爪指向公孙墨,冷淡地说:“你,来。” 公孙墨只是迟疑了几秒便走前,跟着走,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离开,又到另一个地方停下,又离开,再换个地方。一共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有一个共通点——在那个位置上有三块石头从小到大往上堆,而且挺立不倒。 怀喆毫不含糊地说:“你这样……再……然后……” 其间各种修行者的专业术语宫渚完全听不懂,可是,其它人在听完后看向怀喆的眼神已经不是震惊能解释的了。 一只普通的猫有此能力难怪会如此受宠! 公孙墨完全按怀喆所说的在这三个地方设聚灵阵,将灵力注入,然后退到后面展开灵识侵入聚灵阵,一举爆破,空气震了震,一个模糊的残影来回晃动。 这正是怀喆的目的,虽然他跟着他娘学过不少阵法,不过这种阵法似乎是借助了其它的物品,他不敢贸然破阵,只好将设阵的人逼出来。 果不其然。 公孙墨擦掉额上的汗,调整了下呼吸,问道:“那是人?” “这个阵法就是为了让我们失去警惕心好偷袭,宫渚注意周围,小心他。” 公孙墨看着地上的猫嘴角一抽,这猫除了他主人压根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吧。 虽然大伙都知道怀喆是说给宫渚听得,但是他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像是在响应怀喆所说的话,接下来时不时冒出一股以灵力汇聚成的气流袭击而来,模糊的残影也随之晃动。 幸好攻击虽快便并不是很密集,他们还能应付过来。 正当他们习惯这种方式的攻击时,突然飞出一把流星锤,直冲萧华的面门。 速度如此之快,萧华一直以来都是让别人动手,他还没与人实战过一时竟愣在原地。 公孙墨身形转动,抽出一把长剑口中念词,长剑上覆上一层淡黄色的亮光,瞬间长剑与流星锤相遇,滋滋滋,公孙墨手一挑,流星锤轨迹一转竟飞向左师尘! “小尘!”公孙墨一惊,而与之同时,一道灵力汇聚成的气流再次对准了萧华,看来敌人认准了公孙墨会为萧华牵拌住,打算个个击破。 一个萧华,一个左师尘。 公孙墨脚向前一移,看到左师尘举起了刀便顿下,退回,拉过萧华,舞着长剑将其护得严严实实。 见状,左师尘神情瞬间僵住,举着刀的手也顿住,他就那般征征地愣在原地看着那对紧紧贴在一起的师徒。 “我对师傅的心意并非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我希望能与你长长久久在一起,不分开……” “师傅,终于找到你了,原来师傅和师兄在一起啊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0 ,师傅啊,我总是提升不上去,师傅快来帮帮我。” “小尘我去给你师弟解惑……今日之事……哎……” 最终,师傅跟萧华走了,将他丢在那片花海。 “那个时辰我一直在房里呆着,外面那几位神花谷的弟子都能作证,我师傅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呀,至于师兄……我就不知他去哪儿了。” “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知道我在哪里!师傅!你知道的!你快说啊,我们明明在……” “小尘!谷主,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还望你能看在我的情面上莫深究。” 最终,师傅默认萧华所说,将他逐出师门,赶出天净门,连个理由都没有。 为什么?左师尘曾经无数次地问。他心里清楚……现在却更为直观,生死之间,他公孙墨就那么有把握他能避开那致命一击吗? “左师尘!” 宫渚收起立在左师尘面前替其挡下一击的巨石。 左师尘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宫渚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左师尘一个暴粟,左师尘才回过神来。 “小尘,你还好吗?”公孙墨急忙跑来,被宫渚挡下,怒道:“滚开!”然后拉着左师尘离开人群,恶声恶气地说:“你不要命了!之后再找你算帐!” “我……对不起……”左师尘话没说完,流星锤突然再次袭来,带着暗红的残影对准了暴露出来的宫渚。 这次连锤子都看不清。 “宫渚!”怀喆心提起,下意识运行灵力身体却一阵一阵抽痛,痛得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忘记他灵力尽散,经脉已毁。可恶! 宫渚一直退,锤子一直追,显然是要与宫渚死嗑到底,看来从始至终敌方的止标就是他宫渚。 眼见锤子就要将宫渚砸扁了,一直不吱声的邹梅运却突然冲出,抬起头,大喊:“住手!” 流星锤骤然停下,紧接着那道残影变得清晰,一个闪身,抓住邹梅运的肩膀,激动地喊:“楼主!你怎么在这?”他眼睛有神,就连脸上的刀疤都顺眼了几分。 “高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猜错了。”邹梅运露出安心的笑容。 “抱歉,打扰你们叙旧。”宫渚双手交叉于胸,“你们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还有你,为何三番五次针对于我们?若是因为妖丹和聚宝阁的资格令你应该知道你失去它们的原因。” 原来袭击他们就是于高。 闻言,邹梅运虽疑惑却仍坚定地说:“高大哥心地很好的,若无原由他是不会主动针对别人,更不会伤人害人。” “你是说是我先针对他喽。”宫渚嗤笑道。 “不,不是!高大哥,宫主救过我,你快跟他解释。”邹梅运急得直摇头。 于高将邹梅运拉到身后,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与我家楼主有救命之恩,于高实在惭愧,这几次攻击皆因我而起,你要杀要剐……” “不是!”邹梅运猛跳出来,越说越急,“不关高大哥的事!都是因为我高大哥才会被人胁迫的!” 宫渚沉默了,他的视线停在邹梅运腰间的荷包上,又想到邹梅运现在在天净门秘境,想了想便问:“说来听听。” 于高看着在这的每一个人犹豫了,倒是邹梅运垂着头,断断续续地说:“我与高大哥都属于黄沙楼,你们一定没听说过这个小门派,黄沙楼没有靠山,弟子不多,楼主又是我这种没天赋的修行者,我根本护不住这个门派……” 于高心疼,便拍拍邹梅运的头干脆由他来开口:“黄沙楼有一块聚宝阁的资格令,也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楼主被人盯上,抓走了,所有人都找不到。” “资格令是老楼主传下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去,为了拖延时间,我与那人交涉,结果是我必须定时交付一定量的妖丹。” 宫渚晃然大悟,小门派没靠山,没秘境,弟子又少哪有那么妖丹来源,所以只能去抢。 “所以你来抢回妖丹?”宫渚问。 于高摇头:“其实,妖丹与资格令我都已经放弃了。”于高指指盘在宫渚脖子上的大白道:“我知道你的本事,本就不欲与你为敌。” “哦?可你还是来了,还摆了个大阵仗。” 于高眼神变得特别严肃:“你在聚宝阁出现后,我收到那人的信,只要我动手杀你,无论死活,他都会将楼主放回来。” “不可能!就算放我出来,我也逃不掉,他在骗你!你不要再听那个人的话了。”邹梅运激动地说。 “好,你回来了黄沙楼自然不会受制与人。”于高神色柔和,可邹梅运听到这话却浑身僵硬,压着手臂欲言又止,正想开口,于高却再度说话了。 这次于高高颇有破釜沉舟的意味,“我对你们所做的事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他所说的是你们,眼睛看着的却是宫渚。 宫渚揉揉眉心,摆摆手:“有人给过我少恩惠,罢了,把阵法解除,这事就算完了。” “喂,你凭什么做主,我差一点就死了。”萧华不满地喊,这里的人最有权利,修为最高的就是他师傅,要做主也得他师傅。 听到萧华的声音左师尘身体一震,下意识嘲笑道:“死皮懒脸跟来死了怪谁。” “少说一两句。”公孙墨头疼不已,“就按喵喵宫宫主所言。” “师傅啊……”萧华被公孙墨一瞪只好气呼呼不出声。 于高施礼道谢,从储藏袋内掏出三块鹅卵石往上一抛,双手翻着几个手印,喝道:“破!” 空气震荡。 吼—— 伴随着撕吼声妖兽的声音显现而出,大波妖兽扑向他们,放眼望去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 ☆、各种暴露 ?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妖兽!” 双拳难敌四手,如此之多一时之间怎么杀也护不了大伙周全。 宫渚下意识护着怀里,突然发现怀里根本没猫,阿喆……他四下张望,猛得瞪大眼睛,怀喆躺在岩石上,妖兽从它身体上踏过。 “阿喆!” 宫渚不顾迎面而来的妖兽,就要跑过去被单斯年死死抓着,他伸长手,脑中某根弦崩得一下断裂:“回来!” 闻言,躺着的怀喆突然睁开眼,猛得站起身,搜得一下跃到宫渚怀里,与之同时,妖兽近在眼前。 只有杀! 宫渚神情一冽,突然一条桃红的绸缎如流水般以九人为中心一圈一圈环绕,立马他们就变成了茧,裹得严严实实,将妖兽排在绸缎之外。 “你?你是一直呆在于简身边的云乾门弟子!怎么会来我天净门秘境?”公孙墨脱口而出。 “与其问这个,不如想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妖兽。”贺温文心中暗暗叫糟糕,却还是源源不断地将灵力输入到绸缎中。 他告诉自己,他这是为了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1 自保才用了法器,绝不是因为担心那个为猫不要命的男人。 他绝对没有被美色所惑,实在是形势所迫。 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时,宫渚默默地将披风的连帽戴起,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怀里的猫,不知是不是太过刺激,他总觉得身体有些泛,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安静躺在他怀里的猫正皱着猫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猫眼里充满了疑惑。 “开一道口,杀出去。”公孙墨担忧地看着左师尘又道,“小尘跟紧我。” 左师尘似乎并未听见,只是往宫渚身边挪了挪。 宫渚并不想插手左师尘感情上的事,从绸缎之间的缝隙中大概看同了之前所走的方向,便抬手一指:“就这方向吧。” 怀喆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让他忧心如焚,宫渚希望尽快找到蕴灵池,只是现在这情况…… 贺温文操控着法器撕开一个口子,由公孙墨打头阵,单斯年和于高垫底,除了被怀喆盯着只能扇蒲扇的宫渚,每个人都使出了看家本领。 索性大家配合默契,成功突破了包围圈,为了照顾没到五阶不能踏空飞行的人,他们一路跑一路向后面追来的妖兽攻击。 他们盲目地跑着,突然左师尘喊道:“往左,那边有一个洞穴。” “左师尘你不要乱指挥,这里师傅比你更清楚。”萧华被这一连串的事弄得心浮气躁,就想拿左师尘出气。 可惜左师尘心如死灰,直接不搭理人,他来秘境的时候萧华还没那资格进入秘境,更何况,那个洞穴还是门主带他去的,门主……左师尘看着公孙墨心往下沉,手紧了紧,再缓缓再缓缓…… 他头一偏,对宫渚说:“宫主,跟我来。” 说完,左师尘立马加速,越过公孙墨自顾自地跑,他知道宫主一定会跟来,至于其它人……爱来不来。 而其它人确实来了,不过是跟着宫渚这个发光体跑的。 他们在岩石上上窜下跳,一个仅能容下一个人行走的洞穴出现在他们前方。左师尘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宫渚随后跟上,其它人也跟了进去,最后由于高垫底,他顺手将洞穴外的一块巨石打落到洞口,将洞口遮住了三分之二。 除去不占位的怀喆,一行八人排排站。 大伙松了口气,可外面的妖兽却并没有放弃,它们攻击着挡着的巨石,明明近在眼前的美味突然就消失了,一定是这些可恶的修行者藏了起来! 一定要将他们一起吞了! 轰,轰,轰…… 巨石松动,甚至出现了裂痕,就这破坏力,就算没那些体积小的妖兽躲在洞穴里也不安全。 公孙墨、单斯年、于高甚至贺温文都颇为忧心地看着洞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大波的妖兽?莫非19年前的动荡要重演? 四人都是直面过那场恐怖动荡,太过惊心,就连当时仅十岁一直处在外围只远观的贺温文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至于其它人,或是太过年幼,比如邹梅运;或是根本没出生,比如怀喆;或是能忆事却被保护的太好,比如左师尘…… 见没有出声,萧华心中的害怕被发大了极点,他积了一肚子的气,不满地说:“这就是听他的下场,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宫渚扶着石壁,他觉得他与洞实在太有缘了:“前面应该还有路。” “那便往前走。”公孙墨直接一锤定音。 “等等。”贺温文此时也藏着掖着,拿出一个竹简,刷得一下展开,手指在上面游走,突然竹简散发着微光,四道青色的光芒飞出绕着这行人游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竹简上,所以没有一人发现有条类似一截截竹子一样的活物从露出的三分之一洞口处游了进来,游走的青色光芒顺道将这活物也圈了进去。 公孙墨了然道:“青隐,不曾想竟被你得了去。” “这件法器只能将气息减弱,没人要,那我只好接手了。”贺温文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边走边说,“它们暂时应该不会再追上来。” 这法器的功能确实鸡肋,他起先是看不上的,后来为了跟踪上宫渚等人只好设计将这法器给夺来,现在还能派上用场实在是意料之外。 修行者都巴不得引来妖兽杀,谁能想到这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被妖兽追着跑。 他们摸黑一路走,似竹子的活物贴着地面疑惑地跟着,它直觉那群修行者就是身边的这几只,可是,气息太过飘忽…… 慢慢得洞穴变宽,视线也亮了起来,竟然还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 有出路! 大伙松了口气,加快行走的速度,水声越来越大,洞穴从一人行走的宽度变成了五人,光线足够大家看清彼此。 “没路了。”左师尘停下。 只见在他们正前方是一个能容纳下两人的洞口,哗哗的瀑布从天而降。水很急,急得让人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模样。 萧华不满地喊道:“如何?这下可真要等死了。” 左师尘瞄了他一眼,也不接话,而是随意靠着石壁站定。 他其实是第一次走到头,上次门主带他来这,走到一半因为公孙墨的原因返回去了,他侧着头看着水帘,为什么门主当时要带他来这里?有什么玄机吗? 宫渚心往下沉,走到左师尘身前问道:“还有其它的出口吗?” 左师尘摇头,歉意道:“对不起,宫主。” 宫渚侧身看向返回的路,怀里的猫动了动,怀喆开口轻声道:“不着急。”他的声音很轻,几近为无。 “我知道……”只是怕你受不住,宫渚环着猫的手紧了紧。 见自己被无视了萧华更加不满,可是转念一想,以前两人总是为师傅针锋相对,可现在左师尘连争都不争,不就正好说明左师尘与师傅之间无法修复吗? 这般一想,萧华心里舒服了,在左师尘的对面站着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见状,单斯年看着好友的两个徒弟叹了口气,拽着公孙墨到洞口,利用灵力将水帘剖开一个口子。 他装模作样往外面看,低声说:“你对萧华、小尘到底是做何想法?” 水声很大,其它人听不清公孙墨离得近倒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解地说:“我对小尘的心意你早就清楚,至于萧华,他只是我的徒弟。”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让萧华为难小尘,背黑锅一事也罢,刚刚你竟弃小尘去救萧华。”单斯年不能理解,对,徒弟是要护,可是小尘又没任何过错甚至还是其心爱之人,这般只会让小尘寒心。 公孙墨苦涩地说:“我虽心系小尘可他毕竟是我徒弟,而萧华……斯年,萧华是门主托付给我照顾的,我不能让他出事。” “你!小尘被你赶出师门,你们已经没有师徒名分。”单斯年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2 无奈地摇头,又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小尘虽自小拜你为师,可他也是门主托付给你照顾的,他与萧华性质有何不同?” 更何况,说实话,门主对小尘那是真正的宠,而对萧华似乎并不热络。 公孙墨一愣,他只记得,当年还是孩童的左师尘缠着他要拜师,却忘记了左师尘与萧华一样都是门主托付给他的。 公孙墨反射性看向左师尘,不是师徒了……他张了张嘴:“我……” “斯年,看完了吗?可以让我看看吗?”宫渚温和地问。 单斯年与公孙墨只得住口稍稍退开。宫渚从用灵力强行剖开的洞口探出头,四下观望,脸色变了变。 洞穴之外只有一望无边的蓝天,前方看不到任何障碍物,低头往下望,根本看不见底。 这一条死路。 宫渚转身,当机立断:“我返回,你们随意。” 左师尘走到他身边,态度很明显,坚定地跟着宫主走。 见状,公孙墨心里泛酸,一口反对:“不行,很危险。” 倒是单斯年知道宫渚此行的目的,便说道:“不一定,这位云乾门的弟子不是用青影压下了我们的气息吗,竟然如此,外面的妖兽最起码去掉一半。” “云!乾!门!” 怀喆的声音更为虚弱,三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一顿,让贺温文为之一震。 贺温文故意装作没听见,可宫渚却因此想到因为云乾门所发生的种种,他神色如常,声音却带着寒意:“云乾门弟子,从过江时或许更早之前你便跟着我们,我想云乾门应该不会缺你几颗妖丹吧。” ? ☆、强行受死 ?  说话间,其它人纷纷侧目,特别是天净门高层公孙墨与单斯年。 若现在动手绝对讨不到好,可是,这情形该如何说才可以全身而退?贺温文正在冥思苦想,单斯年却开口道:“所有人都知道宫主手中有开启无仪宫秘境的刻印令,云乾门当年取无仪宫而代之后一直在找它。” 虽然与目的有所偏差,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借口,贺温文便顺势答道:“我确实是为刻印令而来。” 他像曾经对所有人一样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可这一次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若能真只为刻印令而来倒不会错过如此美色,只是,不知道门主作何打算,下的死命令必须将持有者杀了,人死了,刻印令自然就能到手。 贺温文自告奋勇接下这命令时,他就知道不可能正面杀死宫渚,所以他隐藏身份,打算出奇不易,只是,现在身份已经暴露……贺温文挥开心中突然冒出的抗拒,等等,再等等,会有时机让他一招得手。 这些想法通通只有眨眼间,而宫渚并未深想,只是微微皱眉,怀喆的杀母仇人又与云乾门牵扯上了,如果幕后黑手不是云乾门那这种种巧合实在是…… 宫渚心思百转千回,看着贺温文略带紧张的神情突然展眉一笑:“温文何必紧张,你是奉命行事,我自不会怪你。” 当你知道我最终要做的是什么你绝不会怪我这般简单,贺温文沉默了,宫渚则话头一转,感叹道:“我也认识一个云乾门的弟子,他,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若有机会真想再见他一面。” 怀喆疑惑地抬了抬猫眼。 单斯年与贺温文心中瞬间敲响警钟,异口同声地问:“是谁?” “不知。”宫渚右手一翻,将名为钻心钉的长铁钉抛向贺温文,眯着眼睛回忆道,“他只给我留下这个,他给我的印象极深,可惜见过他那一次便不曾遇见过,可惜了。” 用我送的法器去勾人!贺温文握着钻心钉心情复杂:“若是这件法器的主人你确实见不到,他已经被快手散修给杀了,你何必对一个胆小鬼心心念念。” “胆小鬼?我见到他时他倒是挺勇敢的。”宫渚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寒芒。 “他每次动手都要念着‘他不是人,他是最讨厌的动物’给自己壮胆,只有如此他才敢动手。”贺温冷哼,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后觉得通体畅快。 真是可笑,不过只是看其长得清秀些玩玩罢了,开心时弄个低阶的法器哄哄,不高兴时谁乐意理会那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若是好聚好散不死缠烂打,他倒不会设计让其去杜峰那寻不痛快。 只是,万万没想到,被他一脚踢开的人却被现在他看中的美色相中。 莫非这就是因果轮回,报应。 壮胆?宫渚抚额,压住眼睛,哈哈笑道:“原来只是壮胆,我还以为他真有将人变动物的本事。”宫渚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压制什么,让人听起来有些怪异。 索性其它人也没注意到。 “人变动物?闻所未闻,世间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有这般大本事。”贺温文说,其它人也纷纷附和,实在是人变动物这个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那真是太可惜了……”阿喆……线索全断了呢。宫渚有些泄气,就连怀喆身上也开始冒低气压。 “其实……世间无奇不有,我,我就见过死人重新睁眼。”邹梅运弱弱地开口说。 于高直皱眉:“楼主哪儿见过?我怎不知?” 邹梅运压住手臂低声说:“就是,被抓之后看见那个人动手。”而且还看到不少死尸。 他缩缩肩膀补充道:“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竟会此术。” 听得聚宝阁那晚的当事人眉心直跳。 “炼尸!”左师尘冷哼道,“宫主,一定是杀钱东家的家伙要来杀你。” “未死成,真是命大。”让怀喆受此重伤,迟早他会向金洪门讨回来!宫渚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惊得贺温文手一抖将青影给收了回去。 同时,贺温文也明白他要下杀手时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否则…… 如此美色既然尝不得,那他便让所有人都尝不到! 宫渚想着他对新加入的贺温文、邹梅运都没有什么好了解的了,既然都明白他们的目的,也造不成影响,那便不要浪费时间各走各路了。 于是,宫渚旧话重提:“我和小尘先走一步。” 也不等其它人回应,直接离开,显然不打算再和这群人一道。 萧华一下子没拦住使公孙墨一把就将左师尘拉住。萧华瞪着公孙墨的手,不甘地咬牙。 “放开!”左师尘板着张娃娃脸,又严肃又可爱。 公孙墨摇头:“小尘……” 卡嚓!卡嚓! 陌生怪异的声音从来时的方向传来。大家一致背朝水帘,看着前方的黑暗处。 “一只五阶后期的妖兽。”公孙墨举剑,站在最前方。 宫渚默默点头,这定位不错,第一个被攻击的盾牌。果然,一个类似竹子的活物从暗处游出,一边游一边发出卡嚓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3 声,一节一节的身体随着卡嚓声增长。 单斯年欣慰道:“这一只墨一个人就解决。”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虚弱的男音响起:“后面还有很多,宫渚,小心。”怀喆每说一句话,每呼吸一下身体就痛得打抖。 宫渚点点头,抱着怀喆的手收紧,右手一翻蒲扇在手,蒲扇横举,上面有一块小石头,宫渚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巅着,神色自若。 卡嚓声越来越密集,打头阵正是从一开始跟着他们的妖兽,它确实很聪明,自知一个人啃不下这块硬骨头便呼唤同伴前来。 这下,听到同伴动手的号召,竹子般的声身腾得立起,嘣得一声,每一节分离而开,伸长,刷刷刷射去。 让你们抢我们的美味! 公孙墨向前一步,剑随身动,袭击来的‘竹’节被他反挡回去,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不断有似竹子的活物从黑暗中游来。 数量密集得令人犯恶心,唯一庆幸的是这群来临的妖兽在五阶以下。 一时间法器的光辉灵力的波动一齐朝似竹子的妖兽群丢去。 宫渚这次下了狠手,同时操控着两件法器,石头砸砸砸,火苗刷刷刷,而他也终于发现每次被石头击中的妖兽都脑袋晃悠悠然后僵直不动,等着被人砍。 啧啧,宫渚眼前一亮,石头砸得更加密集,赶紧杀光去找蕴灵池! 其它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后面杀起来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不过,我们喜欢! 反抗的妖兽越少,他们下手越狠,一边杀手,一边夺妖丹。 左师尘与萧华自然不必多说,而贺温文身份暴露后也没了顾虑,装模作样加入抢妖丹的行列,并且得到的还不少! 而于高带着邹梅运闷不吭声地离这群人远了些,他庆幸没有与宫渚成为仇敌。 从开打到现在,宫渚甚至一步都没有移动,一派悠闲自得,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满意,他以前玩游戏就偏爱远程职业。 这时,怀里猫动了动。 宫渚灵识一闪,两件法器瞬间消失,他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以防有漏网之鱼,他担忧问:“阿喆?” “你操控两件法器,无碍?”怀喆疑惑地问,他说完便轻喘一口气,调整因疼痛引发的呼吸不畅。 宫渚眨眨眼,点头,他原本不知为何身体就有些乏,可是,他同时操控两个法器那么久,期间竟然没有犯困,没有浑身无力,没有晕倒…… “宫主!小心!” “嘶——” 宫渚猛得回头,一道带着绿色莹光的墨黑色气体迎面袭来,与之同时,大白张口,一颗拳头大的水珠射向罪魁祸首。 宫渚下意识闭气,将怀喆裹在披风中。 气体不入口鼻直接往宫渚的皮肤中渗进身体。 宫渚腿脚发软,身体一晃,竟直直得往后倒,在他身后便是水帘洞口! 仿佛按下了慢进键,所有的动作变得迟缓,宫渚挣扎着要将怀喆抛出去,原本虚弱的怀喆此时却死死地抓着宫渚不放手。 噗—— 轰,哗啦哗啦—— 没有尖叫,眨眼间人就消失了。 单斯年扑到洞口,灵力一划,将瀑布剖开一道口子,探出头往下望,深不见底,什么都没有。 没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单斯年吼着,不复以往的斯文。 “我门主特别给的绝命,必死无疑。”贺温文捂着肩膀,面无表情地望着水帘,本来他可以让他多活些日子,怪就怪他不打算让他跟着,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击即中,有了时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他成功了,回去该有都会有,甚至能再高杜峰一截,只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 “宫主不会死!”左师尘一步一步靠近贺温文,眼圈通红,坚定地说,“他是‘第一人’的弟子,他是特别的存在,他不可能会死!” ‘第一人’的弟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呆在原地。原本以为宫渚有刻印令在手应该是与无仪宫有关,却不想背后的身份竟是‘第一人’的弟子! “在宫主回来之前,先杀了你!”左师尘仿若未见,自说自话,同时手中的大刀腾得举起口中念咒狠狠地劈下去。 滋——一把剑将刀挡下。 公孙墨忙道:“小尘,他是跟在云乾门于简身边的弟子,不要轻举妄动。”边说边向单斯年使眼色。 单斯年头一偏,他是爱慕宫渚,虽并未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但是对于宫渚的死总归难以接受。 他心中难受,自然和左师尘一样想杀了贺温文。 “让开!你若再拦着我,别怪我对你动手!”左师尘冷着张脸。 “你敢!”萧华瞪目而视,“这是天净门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 天净门的地盘……如一盘冷水泼下,单斯年稍稍冷静下来,对啊,若这人死在天净门的地盘上那天净门与云乾门…… 哎……单斯年深深叹息,将左师尘拉开:“还有三天才是开启秘境出口的时间,我们就在这三天时间里去找宫主,至于他……”单斯年顿了顿道:“我想宫主更希望亲手解决。” 左师尘思索了片刻才点头同意。 宫主绝对不会死! ******** ? ☆、死同椁 ?  降,一直往下降,仿佛没有头,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像死亡的伴奏曲。 “傻,真傻,何必跟我赴死。”宫渚脸发青,神情恍惚,他的双手毫无遮掩地抱住小小的白猫,将其举起,眼对眼。 原来,碰猫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看,他现在就没有犯病动手掐死猫啊。 怀喆猫嘴往上扯了扯:“俗世有言,生同衾,死同椁。” “噗,呵……用错词啦,不过,与你成为夫夫倒也不错。”宫渚心里涨涨的,脑中叫嚣着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了! 是啊,若非心系怀喆他怎么会破例那么多次? 他蹭蹭怀喆的猫脸笑道:“这可你说的,不准反悔,我与你不论死活,生同衾,死同椁。” 只可惜,太过仓促狼狈,且不论他现在形象一定不完美,单怀喆还是猫身…… 宫渚脑子慢慢变得不太灵光,只是唯有一点他极为介意——怀喆本为人却还未帮其变回人! 况且,怀喆的人身模样他也才见过一次!在表白确定关系又是一起赴死如此重要!如此浪漫的时刻,他无论如何都想见到怀喆的人身模样。 他像钻进了死胡同怎么也出不去,一个劲想着,怀喆变回人,变回人,变回人。 “人,变回人……” 宫渚的头自然往后仰,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赤^裸的人影趴在他身上,黑色的长发扬起,表情有些清冷,一双上扬的单凤眼静静地注视着他,如暖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4 炉般的体温让他眷恋。 宫渚轻轻地笑,眼睛弯弯:“阿喆,我好像看见你变成人了。” 老天爷待我真不错,宫渚面带笑容安详地闭上眼睛。 “嘶——”主人!大白缠着宫渚的脖子不安地看着怀喆。 怀喆紧紧地搂着宫渚的腰,耳朵贴在宫渚的心脏处,听着那一声一声既轻又缓慢的心跳。 “宫渚……” 怀喆赤^身^裸^体环抱着宫渚一直往下降。 这是一个无底洞,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刹那间,怀喆终于看到了尽头。 尖尖的岩石耸立着,以这速度落下去必定穿膛而过! 罢!娘,恕孩子不能替您报仇了! 怀喆闭上眼睛。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叮铛!叮铛! 哪来的铃铛声?怀喆疑惑地睁开眼,这,这是什么! 只见,他们身下有一个繁复的血红色图案,随着铃铛声升起血红色流光,怀喆顺着流光的视线向上移,一轮血色皓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正是这个图案阻止了他们降落,免去了穿膛之痛,可是,这情形也太诡异了! 怀喆吃力地往上移,手臂一捞将宫渚的头牢牢护在胸口,同时懊恼不已,虽从猫变回了人,但是,灵力尽失、经脉尽毁却并没有改变。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血月与图案慢慢消失,血红色的流光绕着两人开始移动,最后将他们放在平坦的岩石上,然后消散。 似乎是无害的…… 怀喆抬头环顾四周,尖锐的岩石如一棵棵树般伫立着,四周都望不到头,抬头向上,茫茫的云雾,连天都看不见。 他记得上次来这秘境的时候可没到过这个地方。 “必需找人救宫渚,该往哪边走?”怀喆蹙眉,喃喃自语。 “嘶——嘶——嘶——”大白用蛇尾指着他们身后的方向,往那地方,有活物! 上次在长延山找宫渚时大白就帮了大忙,怀喆这次也没多犹豫,时间不等人,他将宫渚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扶着一旁的立起的岩石起力的站起身。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每走一步都像被凌迟一般,痛得五脏六腑都抽在一起。 他脸色白如纸片,身上冷汗直冒,乌黑的长发像洗过般粘在背上,他粗喘着气,嘴唇咬着鲜血直觉也毫无所觉。 “阿喆……猫儿……我的猫儿……” 温热的呼吸拂过怀喆的脖子。 “宫渚!”怀喆侧头,瞪大眼睛盯着宫渚的眼睛,可宫渚仍死气沉沉地闭着眼,好一会,怀喆才继续拖着宫渚往前挪,低喃:“不是猫……” 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怀喆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血脚印,一个,两个,三个…… 突然,耳边传来水声,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白雾,空气湿湿得,耸立的岩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坦光滑的石块,每块石块之间的缝隙都有流水,水声正是从中传出。 怀喆拖着宫渚警惕的继续往前走,大白也紧张地冒出头。 流水变得多起来了,怀喆一脚踏进去,突然顿在原地,然后低着头用力转转脚,他脚上的伤竟然不疼了!这水! 怀喆加快速度往前走,虽然,以他的身体再拖个人根本没快。 没过多久,他终于看见了流水的来源,那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白雾从中升起。 若流水真有奇效,那他们…… 怀喆眼睛亮晶晶的,就如同看见大批的妖丹一般。 他吃力地将宫渚往水池中移,眼见就要到了却突然冒出一只巨爪袭来,怀喆抱着宫渚翻滚到一旁,痛得轻哼,他抬头一看,一只黑色庞然大物,粗壮的四肢,尖锐的牙齿,黑得发亮的鳞片,如蝙蝠般的巨翼。 庞然大物流着口水,盯着眼前的美味。 自从被丢到这里做看守它已经很久没打过牙祭了。 怀喆拖着宫渚往后挪,眼中似燃烧着熊熊烈火,然而,他此时什么都做不了,他没了灵力如何斗得过这个连等阶都感应不到妖兽。 这种眼神令庞然大物极为不满! 敢用这种无礼的眼神瞪它,愚蠢!宠然大物举起爪子猛得朝两人抓去,说时迟那时快,正环着两人的爪子腾得收回,然后用爪子上的指夹碰了碰宫渚,发出一声哀嚎:“嗷——” 这人是那个被人称为主上的恶人!魔鬼!以及逼它在这地方当‘看家狗’的子民!碰不得!呜—— 宠然大物垂头丧气地转身趴回池边,粗声粗气又特没底气地呼呼,示意他们随意,然后头一歪,继续闭眼睡觉! 大白好奇地游过去,用蛇尖愉愉地戳宠然大物的眼睛。 宠然大物掀开眼皮,大白火急火燎地四下转游最后搜得一下窜到巨翼之下。宠然大物抬起翅膀的一角,看着那小白团,眨眼,咧开嘴,翅膀一盖,小家伙,别想出来了! 而这时怀喆仍艰难地拖着宫渚往池里挪,速度之缓慢,宠然大物实在看不过眼,用另半边翅膀一扫,怀喆与宫渚两人飞到半空中一头摔进水里。 恩,没只能看不能吃的碍眼家伙了,闭眼,继续睡。 “咳!咳!”怀喆顾不上呛不呛,也顾不上妖兽的用意赶紧划行到宫渚身边。只见宫渚神色安宁,墨黑色的烟雾源源不断地从身体中流出融入水中再消失不见,而宫渚的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是有用吧?怀喆松了口气,身体一软一头扎进水里,温热的水像细小的触手从毛孔中钻进怀喆的身体,疼痛得以缓解,眼皮慢慢合上思绪飞得很远…… 竹屋前,一个柔弱的女子将原本指向他的刀一转狰狞地插入自己的心脏,瞪大眼睛喊着:“休想控制于我!令牌你们永远得不到!” “跑!快跑!别回头,别回来!” ******* 外面的世界乌云密布,一个鲜红的圆盘若隐若现,诡异至极。 长延山阴风阵阵,每棵都睁开眼睛挥动着树枝,沙沙沙,沙沙沙…… 山洞内,黑融无数双眼睛眨啊眨,软趴趴的身子蹦上蹦下,然后,从中分离出一颗拳头大的黑色小肉球,上面睁着一只圆溜溜的眼睛。它上下一窜,穿过黑融的身体离开山洞。 黑融的□□小黑融飞到外面,看着乌云,呼噜呼噜地说个不停。 身为主上的子民竟然如此之弱!丢脸,连主上赐与的保命天赋都用光了!这下一定惊动了主上,他必须赶到主上到来之前帮那妖修的家伙解决俗尘之事,带其回来等候主上大驾。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乌云散去,恢复成艳阳天。 小黑融原地转了个圈,正要飞走,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呼噜!谁! “黑融?” 小黑融脱离手掌,飞远了些,看着眼前这位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5 气宇轩昂男子。 男子站在树阴下,戴着厚重至脖子处的席帽,席帽掀开,微笑着看着小黑融。 小黑融眨眨大眼,然后围着男子转了个圈,腾着瞪大眼睛:“呼噜呼噜!”有主上的力量波动!怎么在这? 男子道:“这里动静不小,主上让我先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其实是他请求先回来。 “呼噜呼噜,呼噜……”不干我的事,主上不要丢下我。 “你是去寻人?”男子真诚地说,“不如一起?” 小黑融头一晃在前面带路。男子将厚重的席帽放下,在确认遮住了阳光后才抬步跟上。 小黑融飞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眨着大眼绕着男子直打圈:“呼噜?”主上何时来? “快了,应该是最近。” “呼噜呼噜!”我还没将法器炼好,完蛋。小黑融急着打圈,突然将与宫渚的事呼噜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期待地看着男子丢下一句:“呼噜呼噜,呼噜……” 你一个人去把人带回来就行了,我就不必出马了!然后搜得一下没了踪影。 男子不甚在意地继续走,情绪复杂。 他活了,回来了,公孙,当初给你出的难题目不知道结果如何?你是不是他能托付终身的人呢? ******** ? ☆、再分两头 ?  手中带着微光的白纸消散在空气中,东阳修呆坐在大殿,一直坐到圆月高升。 怀正清的儿子死了。 时运不济,尸体带着刻印令不知所踪,本无大碍,却不想,怀正清的儿子竟然是‘第一人’的弟子。 难怪怀正清的妻儿当初能住进长延山。 所有的一切仿佛在讽刺他,嘲笑他。 为了找到‘第一人’他强占无名森林,抢夺刻印令……计划一步一步推近,可他却杀了‘第一人’的弟子,就算刻印令找到,就算最终成功,他也不可能得到‘第一人’的帮助。 一切终成空。 东阳修的冰山脸出现了裂痕,他不甘心一切成为徒劳。 “爹爹,快去救阿爹!” 一个稚嫩的声音焦急地喊道。东阳修身形一闪一眨眼就来到一间偏殿,这里正是于简的住处。 月光朦胧,微风徐徐,树影摇曳,东阳修拂袖四下静寂无声。 他脚不落地直接推门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掌灯,于简躺在床上,胸口没有起伏,像具尸体。东阳修瞬间移动到床头,握住于简的手,手很冰。 东阳修毫不犹豫地将两人的手腕一划,伤口对伤口,他体内暗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于简的身体。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而于简的手开始变暖,胸口有了起伏,呼吸恢复。 “爹爹,可以了呦。” 稚嫩的声音再度响起。 东阳修将两人的手腕分开,低头,伸舌舔于简的伤口,不一会,伤口消失。 “爹爹,什么时候才能让阿爹知道有我呀?我想和阿爹说话。” “不行。”东阳修静静看着于简的睡颜,直到天边微亮,他才站起身,走到门边,顿住,道:“你留下,陪着他。” 最近会忙起来,若是简身边没人盯着他不放心,若是再派门下弟子,简怕是要恼了。 东阳修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外面的寂静也随之消失。 这时,一个朦朦胧胧的小白影落到地上,变成一个小奶娃,短手短脚地爬到于简的胸口,朝于简的脸上吧嗒一口:“爹爹不亲,我亲。” 于简似有所感,皱皱眉,小奶娃忙捂嘴,身体再度变成白影然后化成一道光窜进于简的身体。 当于简睁开眼时,一切就如睡着之前。 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他来过,但是,于简就是直觉他来过,只是这次……于简摸了摸脸颊,望向门的方向一脸复杂。 ********* 云乾门坐落在山峰之巅,东阳修回到大殿,打开机关,闪身进里面,一路到尽头。 那里是一个铁笼,铁笼里一张木桌,上面点着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头发披散的人坐在那里。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一张苍老的脸,见到来人激动地站起来:“你是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怀正清,你儿子死了。”东阳修冷漠地说。 原来,这位被关起来就是当年无仪宫的宫主怀正清。 听到儿子的死迅,怀正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倒乐了:“既然他已经死了,你的目的已达成,那你该放我出去!” 东阳修道:“他虽死了,刻印令我却没得到,今日来,便是要你的命。” 这般,与怀正清有关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会再有任何因素令简伤心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怀正清扑到栏杆上,张牙舞爪地撕喊着,“我因你破万花阵,因你向妻子下噬魂术!妻儿尽丧,门派已毁,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你还不放过我!” “你并非为了我,你只为了活命罢了,更何况,当年若非简,你岂能当上一宫之主,若非简,你妻儿在19年前便死于你手。”东阳修不为所动,依旧冷漠。 他看着这个被他毁去经脉断了修为被岁月催残的男人,这个男人为了活命可以主动杀妻害子! 如此心性,简若继续爱他,若真与他在一起结局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早该杀了! 东阳修举起手,指尖冒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珠,他正要打向怀正清,突然猛得回头,手一偏,圆珠打向地面。 东阳修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开。 “你不要走!把我放出去!” 怀正清不停地撕喊,喊得声音沙哑无力地瘫倒在地。突然,他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圆珠落地的地方。 那里被打了个坑,铁笼内外差不多各分一半,虽然坑小了些,不过他现在已经是皮包骨! “哈哈哈!东阳修,待我出去你便等着受死!” 而东阳修几步跳转身影再一次到了于简住的偏殿。 这里竟然布满了活的尸体!于简左手执长笛手指飞舞,一道道绿光从笛中飞出击穿尸体,同时,于简右手在空中比划,灵力不要命地打出。 于简所住的偏殿远离主殿,位置极偏,于简被强留在云乾门后坚持一个人,当初贺温文还是东阳修威逼利诱才得以留下,可是现在,贺温文不在,偏殿只有于简一人。 遇到此事,于简只能自己一个人抗。 幸好当初留了心在偏殿设了阵法,东阳修瞬移来到于简身边,掌风一扫,接近于简身边的尸体飞出两丈远。 无数的黑色雾气从东阳修脚下朝四面八方蔓延,黑雾缠上活尸,一只,一只,又一只……那些尸体痛苦地挣扎着,最后通通变成黑雾为东阳修所用。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6 仿佛感受到了威胁,那些在后头的活尸突然刷刷往后撤,最后钻入地底。 如此明目张胆对简动手! 东阳修周身的寒气加重,将黑色雾气打入地底。雾气快速游走,东阳修举步追上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踪迹。 于简追到一半人没了,他只好止步返回偏殿,心中却疑惑万千,难道八阶修为与九阶修为真的差如此之多?而且,东阳修这些年突然舍弃法器,使的招式也从未见过……以前东阳修并非如此。 于简扫了眼地上的残肢,干脆闭门泡茶,眼不见为净,他相信东阳修很快就会赶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东阳修就推门而入。 于简平静地望着他,举杯,刚想饮口清茶却不想一阵风刮过手中的茶已到了东阳修手里。 于简只得再给自己倒杯茶:“口中夺食,你倒是做的顺手。” “若简能为我倒上一杯,我何必夺。” 于简不答,反而问:“是谁做的找到了?” “找到了。”东阳修从不骗于简,“一个小门派前来寻死罢了,简不必忧心,已经解决了。” “又是灭满门。”于简并非疑问,而是肯定,而东阳修确实并未否认。 敢对简下杀手,就得做好被灭满门的觉悟。 于简静静地看着东阳修半晌,轻叹,起身进入内室,在离开时道:“你在这设了阵法,我会离开,你阻止不了我。” 说完,内室的门便关了。 东阳修磨擦着杯沿,一口将清茶喝尽也起身离开。 他知道于简不满他灭人满门的行为,可是,若是当初他早如此做于简便不会……他也不会…… 他能猜出于简离开后会做什么,但是,由着去吧,他只做他想做的事,若到最后死于简之手,便是命定如此。 东阳修回到大殿时杜峰已经在那等着了。 杜峰急忙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门主,都处理妥当了。” “活尸体的数量由你负责。”东阳修命令完便扬手,杜峰行礼退出大殿。 大殿又只有东阳修一人,他再次打开机关,一路到尽头,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在他眼前只有一个铁笼,哪还有怀正清的身影。 ****** 天净门秘境,三天时限已到。 萧华被打发去组织弟子们去集中地,在那之前,左师尘他们再次到了那个洞穴口。 洞顶上是一望无际的乱石地,根本没有深不见底的崖。找了三天,别说人了,连类似瀑布的地方都没有。 左师尘不甘心地一拳砸在洞口的岩石上。 “小尘,这洞穴实在太过诡异,若有人知道这洞穴的秘密倒还好办,只是……”单斯年还比较冷静,他无奈地摇头,“连墨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门主,门主带我来的,门主知道。”左师尘低声说。 公孙墨脸色一变:“可是门主已经失踪了,至今还没找到。” “不对,门主已经不在人世。”左师尘抬起头,自两人分裂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公孙墨,“对吧,在19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他只是失踪,小尘!”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一切都知道,钱东家告诉我了,19年前门主死的时候你也在场!”左师尘吼道,“这么大的事你凭什么骗我,凭什么瞒着所有人!” 单斯年不可置信地问:“墨这是不是真的?” 最终,公孙墨还是点了头:“是,门主在19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当时小尘还小,我怕他受刺激。” “所以你一瞒就瞒了19年!公孙墨!无墓无碑无人安葬你让门主如何去见死去的历代门主!”单斯年和公孙墨对门主都是极其忠诚,但公孙墨的做法却刺激到了单斯年。 因为单斯年知道门主对天净门有着无人可比的责任感,死了无法向历代门主交待,门主如何能走得安心。 自以为是地为他好!左师尘直起身,痛苦地说:“你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只想问你,门主的尸体你可知在哪?” 公孙墨沉默了,半晌才道:“葬在神花谷秘境之中。” “你怎么将门主葬在神花谷秘境?”单斯年大吃一惊。 ? ☆、有望能洗白 ?  “是门主死前要求的,当时神花谷谷主同意了。”公孙墨说。 相比之下,左师尘倒是并不惊讶,其它人不知,他却知道门主爱极了神花谷秘境中的花海。 “找到宫主后,我会去拜祭门主。”左师尘什么都不想再计较。 虽然身心疲惫,可他脑子还是很清醒,他一边往天净门弟子汇合的地方走,一边想着先出去让单斯年帮忙查查天净门里的有没有关于那个洞穴的资料,有了准备也好过无头苍蝇般在秘境里找不到北。 弟子们都很准时,见到这一行人虽然惊讶却很有素质的没有出声。 老规矩由公孙墨这个门主用刻印令打开秘境的出口,天净门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单斯年先压着从那天过后一直不再吭声的贺温文回到天净门。 最后剩下左师尘、于高、邹梅运以及公孙墨和时刻盯着公孙墨的萧华。 眼见人越来越少,邹梅运眼中的恐惧也在无限放大,他松开抓着于高的手,一步一步向后退。 “你怎么了?楼主。”于高伸手去拉邹梅运。 邹梅运突然放声尖叫:“我不要出去!我要呆在这里,我不出去,不出去!” “这可是天净门的秘境,由不得你!”萧华不满地喝道。 于高瞪了眼萧华,脸上的刀疤格外狰狞,但是转眼又低声温柔地安抚邹梅运。 可邹梅运像受了刺激,紧紧抱着于高不撒手,也不移动一步。 虽然义父让他成为黄沙楼的楼主,但他没有修炼的天赋修为一直升不上三阶,幸好大小事都有于高在经手。 他从小就依赖于高这次也一样,只是,他害怕,太害怕了!他用力压着手臂,颤颤发抖。 天净门自己的弟子都不能留在秘境,何况一个外人。 这规矩左师尘自然清楚,更何况他对天净门还有感情,若是宫渚他会帮,因为信任,但邹梅运毕竟不是宫渚,可是,想到邹梅运还是宫主让跟着的,想了想便走前去问:“你为什么不出去?害怕再被抓?” 邹梅运轻轻点头。 “我知道那个抓你的人是谁,你莫怕。”左师尘说道,“在聚宝阁时,他杀了钱东家,又对阿喆动手,虽逃脱了但宫主定将他打成重伤,他抓不了你。” 这消息明显给邹梅运下了一副安定剂,他深呼吸,却仍摇头:“不行,我不能出去,我若出去了一定会再害高大哥,再害黄沙楼。” “到底是为什么?” 邹梅运闭嘴不言,最后还是在于高的鼓励下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7 决定说出来。 他将衣袖撩起,只见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如碗般大小的镰刀黑印。 他看着黑印眼中带着恐惧,低声说:“他用法器给我标了这个,无论我在哪,它都能知道,都能来抓我,我逃出过几次都被抓了……我想,只有在秘境中他才抓不到我,抓不到我那个人就不能胁迫黄沙楼,高大哥也不必做违心之事。” “照你这说法,其实秘境也不安全,你看我们这些外人都进来了。” 听到左师尘所说邹梅运明显犹豫了,他哪里知道若不是单斯年鼓动公孙墨关了乱石地的机关,若不是于高适时引爆炸引开弟子们的注意力,他连入口都碰不到。 虽然人确实是进来了,还进来的不少,但是萧华还是很不爽快,他正要开口一直控制着刻印令的公孙墨却紧盯着邹梅运手臂上的镰刀黑印,沉着张脸说:“这是神花谷前段时间被盗的至宝——勾魂入狱。” 这件法器有两重,第一重,标记目标,无论在何地都能追踪到;第二重,只要激发,无论标记的目标修为多么高深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由于太过邪恶,神花谷一直将其锁住。 此话一出,萧华与左师尘脸皆一变。 被盗的至宝不就是左师尘背的黑锅吗?左师尘急忙问道:“你确定?” 公孙墨点头:“若能查明,小尘的冤屈……”公孙墨神色复杂,柔声问:“若神花谷一事了结,小尘可否回到天净门?”至于师徒关系结束便结束,他也能安心对待小尘。 “师傅!”萧华慌张地喊。 可公孙墨却很坚持,一直期望地看着左师尘。 左师尘沉默了,若这话刚放在刚出事那会他必定满心欢喜,可是现在……左师尘不答,而是对邹梅运说:“出去后你便跟着我们,放心,若真来抓你,我必定把他打回去,我若打不过,还有于高呢。” “你们可以先呆在天净门做客,料想那人也不敢与天净门作对。”公孙墨补充道,他知道这人的重要性,要还小尘清白这人很重要。 邹梅运本就动摇,有了公孙墨这话便定了定心,同意了。 左师尘并没有出声反对,一是他还得呆在天净门找宫渚,二是,他必须洗刷清白。 敲定下后,几人陆续离开秘境,只是萧华却心乱如麻。 出去后才得知单斯年先一步带人将贺温文关押起来,公孙墨便带着其它人回到大殿。 天净门坐落的岛上岩石颇多,所以天净门的建筑也用了大量的岩石,粗犷威严又别具风情。 左师尘看着熟悉的一石一木恍如隔世。 快到大殿门口时,一名弟子前来报告道:“代门主,有客造访,是云乾门于大长老。” 公孙墨一惊,莫不是贺温文一事已经传出了?他赶忙进了大殿。 左师尘、于高与邹梅运三人正要跟进去,却被萧华拦住。萧华正经地说:“我师傅去待客你们跟去做甚。” “我去见于大长老碍你事了!”左师尘推开萧华直接追上去。他要去看看这于大长老是不是因贺温文而来。 萧华暗暗咬牙,不阴不阳地对另两个说:“于大长老可是云乾门的人,你们这小门小派不会也想去凑热闹吧。”他顿了下,笑道:“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不必了,我自有去处。”于高退后,揽上邹梅运的腰当着萧华的面直接踏空离开。 他警觉性很强,自然看出了萧华、左师尘与公孙墨三人间的弯道,他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会有些小阴谋的小小萧华。 大殿外独留萧华一人,萧华瞪大眼睛,既然不能从于高和邹梅运身上下手,那他就从另外一边,到时……哪怕还了左师尘清白,他与师傅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萧华寻问弟子单斯年的去处,然后快步离开。 大殿内,公孙墨笑着迎上去:“于简,这些年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出云乾门半步,不想,今日却迎来了你这贵客。” 今日于简依旧穿着万年不变的宝蓝色锦衣,他起身,笑道:“你也许久未上云乾门找我饮茶了。” 公孙墨无奈地摇头,他与于简是在19年前那场动荡中结识,这么多年来也有些交情,他曾去云乾门找过于简两回,却因为东阳修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不提也罢,公孙墨干笑着扯开话题:“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近来修行界突然冒出一个喵喵宫。”于简把玩着手中的长笛,“听闻这一宫之主到了你天净门,便想来见见。” “这……”公孙墨迟疑了,于简这是还不知道贺温文对宫渚动手吧?那是否要告诉他? 还未待公孙墨想明白,后面跟进来的左师尘正好听到这话,便说道:“恐怕于大长老现在见不到我宫主。” “你宫主?我若没记错,你是天净门的弟子,随着公孙一起去过云乾门见我。”于简道。 “我现在是喵喵宫的弟子。”左师尘说的坚定。 他不擅长骗人,更讨厌骗人,更何况以前宫主还装过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有这件事在,左师尘稍稍想了想又道:“宫主被云乾门的弟子偷袭,现在还未找到人,于大长老若找宫主有要事得多等些时日。” 握着的长笛的手紧了紧,于简微微皱眉问:“偷袭?谁?” “之前跟在你身边的弟子。”公孙墨话音一落,左师尘便接话道:“他告诉我们他名为温文,于大长老,他对宫主动手我们不会放过他,请你不要插手。” “哦,他呀,随你们处置吧,你们有把握怀……呃,喵喵宫的一宫之主没事吗?”于简问。 他其实并不惊讶,就算东阳修碍于他不动手总会找人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若掉了两阶修为的贺温文都能让人不知所踪,那便是用了阴招,实在让他不得不担心。 左师尘三天来其实已经有些泄气:“不会有事的,他是‘第一人’的弟子,那么厉害,不会,不会有事。”他不像是在回答于简更像是说出来让自己安心。 闻言,于简一愣,随即说:“既如此,那我便在天净门打扰数日。” 他说话的口吻让人不容质疑,他微微垂头,眼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可能是第一人的弟子,当年怀正清的妻儿能住进长延山是他找的关系,并非因为‘第一人’的干系呀,莫非,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太过可疑! ********* ? ☆、大概是因为爱吧 ?  宫渚浑浑噩噩地站在一间小房间里,昏黄的小吊灯轻轻晃动,他举着刀,到他肩膀的木桌上钉着一只挣扎着的白色小猫咪。 “喵——” 房间很安静,猫的叫声被无限放大,宫渚浑身一颤,举着刀的小手随之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8 一抖,就在这时,一只纤细嫩白的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很漂亮。 “宝贝,下手要快、准、狠!你抖什么。”说着,红色高跟鞋的鞋尖狠狠地踢向宫渚的小腿。 “啊!”小男孩宫渚身体向前一扑,抵在木桌边沿。 女子握着宫渚的手腕一转,刀紧紧贴在宫渚的脸上,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他有罪,你是他的儿子你也有罪,宝贝,你要是不杀我就会不开心,我不开心就不会爱你,知道吗?” 我没罪……可宫渚却木然地点头。 见状,女子笑了,低下头,黑色的长发垂在宫渚脸夹两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乖乖做个听话的好儿子,妈妈才会疼你,来,动手,它就是你父亲,有罪。” 说完松开手,后退一步冷笑着看着。 宫渚重新举起刀,僵着手往下刺。 “喵——喵——” 小白猫一边叫,一边挣扎。 我不想杀……不想……宫渚想逃,可是身后的女人如绳索绑着他让他逃不掉,他只能听从。 可是,不想!它们没罪,他也没罪! 突然,房间安静下来,小白猫不再叫喊,不再挣扎,只是睁着漂亮的猫眼静静地极其专注地看着宫渚,没有杂质,纯粹的眼神。 宫渚小小的身影倒印在猫眼中,仿佛对于这只猫来说宫渚便是它的全世界。 刀在离猫还有三寸的地方停下。 宫渚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在复苏,这种眼神!宫渚大口喘着气,血腥味冲入口鼻,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影象在脑中快速闪动。 不能失去意识,不能犯病,不能对阿喆动手…… 阿喆谁? “不!我不杀!不杀!” 宫渚眼神变得清明,他将刀高高举起猛得转身,狠狠地刺下!然后用力拔掉钉着小白猫的铁钉,抱着猫狂跑。 “啊啊啊!你让我很不高兴!” 蹬!蹬!蹬!高跟鞋的声音紧紧地跟着宫渚身后。 宫渚抱着猫跑到大门口,用力按门把手却怎么也开不了门,他转身便往楼上跑,一头钻进自己的卧房将门反锁,然后跑去开窗户,窗户也开不了。 他将猫放到床上,举起台灯便往玻璃上砸,台灯彭地摔在地上,窗户完好无损。 出不去!宫渚将猫抱起,不安地蹭蹭:“不怕哦,我以后都不会再杀猫,所以,你当我的猫好吗?” 嘭嘭嘭! 一声声砸门声不断地响起,不知道砸了多久,突然咚得一声,一颗螺丝从门上掉下,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宫渚站起身,跑到书桌前踮起脚抽出手工刀,然后将小白猫紧紧地护在怀里整个身体缩进床底。 我的猫儿……我会保护你。 澎—— 门砸在地上,一双穿红色高跟鞋脚在房间里走动,房间里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碎。 突然,脚在床边停下不动,紧接着一撮黑直的头发垂下,一张笑得狰狞的脸猛得出现,宫渚举起手工刀朝眼睛刺去…… “啊——” ****** “咳咳!咳!”宫渚猛咳,将呛到的水全咳出来后无力地趴在池沿。 他粗喘着气,有些不在况状,他刚刚似乎梦到了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只不过结局与现实相反,他反抗了。 是因为那只猫的眼神……阿喆! 宫渚猛得回神,环顾四周,白雾茫茫,湿润的岩石,热气腾腾的池水,视线一转一只、只好大的怪物……或者是妖兽……这是什么地方?怀喆呢? 宫渚赶紧起身。听到动静,眼前这只庞然大物突然睁开眼看着他,然后咧嘴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讨好。 好像并没有恶意。宫渚疑惑不已,他记得他被贺温文偷袭,然后和怀喆一直往下掉,掉下去的时候似乎……咳,还表白了。 生同衾,死同椁。 虽然怀喆或许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说了那就逃不掉了,他才不会告诉怀喆那句话的意思呢。 “嘶嘶——”主人!救我! “嘶嘶——”主人!救我! 宫渚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庞然大物的翅膀下有一个小白点,仔细一看,便发现那是半个蛇头在不停地吐蛇信子。 呃……宫渚指指大白缓慢而谨慎地说:“它,是我的宠物,能不能请你……” 话未说完,庞然大物的翅膀刷得一下抬起,大白吓得窜进宫渚的衣袖,瑟瑟发抖,这只怪物太变^态了压着它起不来。 “谢谢。”宫渚笑了笑,四下张望却并未看见任何猫影,想了想便迟疑地问,“和我一起来的同伴,你知道他在哪吗?” 庞然大物腾得举起巨爪,宫渚吓了一跳忙后退。巨爪扑嗵下手,抓出一团白花花的肉递给宫渚。 这,这赤^身^裸^体的人不是怀喆的人身吗!宫渚瞪大眼睛,少有的失态,他吞吞口水,赶忙接住,一手揽着怀喆的腰,一手用湿漉漉的披风将怀喆裹的严严实实,两人紧紧贴在起。 “谢谢啊。”宫渚笑得真挚。 幸好这是妖兽不是人,要不媳妇不就被看光了还被摸了一把。 庞然大物点点头,张着嘴向宫渚喷了一口热气以此示好。 这子民开心了就不会向那位主上告状,若能说动那位主上让它脱离‘看家狗’的行列最好。 呼——这哪是口气,明明是毒气!宫渚憋着气往后退,然后抱着怀喆就要起身出池子,虽然这庞然大物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难保以后会动手。 他脚刚踏出一只,大白就突然冒出来不停地摇尾巴。 “嘶嘶嘶——”主人,这是猫猫,他不能离开这里。 大白一边说一边比划,而宠然大物也偶尔附合,虽然说的都听不懂,比划的也乱七八糟,但好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宫渚多多少少猜出了大概,于是他又默默回到池里,顺道离庞然大物远点。 见状,大白开心地蹦起,然后绕着庞然大物的脖子转了个圈:“嘶嘶。”合作愉快。 庞然大物脖子用力一抖,大白摔在巨翼上,然后巨翼翘起,大白滑下,巨翼又往另一边翘起,大白又滑了回去。 大白两眼晶亮:“嘶。”再快点。 太二缺了!明明刚刚还吓得死去活来!宫渚无奈地摇摇头,身子一转,游远些,决定眼不见为净。 他将披风拉开,手试着松开,怀喆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宫渚一惊,忙把怀喆捞在怀里,游到池边,自己背靠着池沿,然后控制怀喆头部以下全在水里。 宫渚垂着头,注视着怀喆头顶的发旋,视线一寸寸移动,光洁的臂膀,诱人的锁骨,胸前两个小红粒,精瘦的窄腰,再往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挺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59 翘的臀,修长的腿…… 宫渚看得口干舌燥,下半身蠢蠢欲动,揽着怀喆腰的手松了紧,紧了松。 清心,清心,不动如山,偷袭没意识的人不道德,要做个正人君子! “咳。”宫渚干咳一声,看着怀喆的裸^体咽了咽口水,眼神变得幽深,反正都是我的人,亲一口先盖个章。 宫渚目光锁定怀喆的唇,依稀记得初见时被怀喆压在身上时他便想一亲芳泽,上次没亲成,这次嘛…… 宫渚腾出只手抬起怀喆的下巴,低头,先伸出舌尖一点点描绘怀喆的唇形,时不时吸吮一下,直到怀喆的嘴唇红润有光泽时才长驱直入。 舌头灵活地扫过牙齿,□□牙床,勾起怀喆的舌起舞,纠缠,他吻的认真,细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唔……” 怀喆嘴里溢出呻^吟,眉头皱了皱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擦!刚只是半抬头,这呻^吟一出直接全抬头了。宫渚稍稍退开了些。 这时怀喆也睁开了眼,伸手摸着宫渚的脸有些迷茫:“你好了?” “恩,并没有不适,你呢?我醒来的时候你一直没醒。”宫渚笑得非常勉强!他忍得很辛苦啊!用手打一巴掌也比轻飘飘地摸好啊! 怀喆退出宫渚的怀抱,稍稍检查了下,眼中闪过亮光,高兴地说:“经脉好了,能重新修炼。”说着用力擦擦嘴,微微皱眉,怪异地喃喃自语:“奇怪,嘴怎么麻麻的。” “呵呵,可能是你太久没说话了。”宫渚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快速转移话题,“这里可能就是蕴灵池了,我们运气不错,阿喆,你若好了,那、那就先把衣服穿上。” 衣服?衣服!怀喆瞪大眼睛,脸腾得一红,第一次结结巴巴说话:“把、把、把衣服给我!” 两人上了岸,宫渚从储藏袋里取出一套衣服给怀喆,也幸好他多备了很多套。 宫渚干咳声,转身,背对着怀喆麻利地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念清心清心,平复下了一身躁热才转过身,一转身正好看见怀喆撇开头,耳根通红。 “怎么了?”宫渚问。 怀喆摇头,眼神飘忽,然后弯腰抓起丢在地上变成灰色的披风,僵硬地说:“我,它干了,穿上,小心引来妖兽。” “这里除了那只庞然大物没有其它的妖兽,放心吧。”宫渚拿过披风,还真是干的,这么神奇。 怀喆抬头看去,只见庞然大物和大白玩的正欢,甚至都没发现这两人上了岸。 宫渚灵识展开,小石头落在地上开始变大,直到能躺下两个成年人的大小才停止。宫渚将披风往变大的石头上一铺,笑道:“休息一下,等头发干了再想想怎么离开这。” 怀喆不置可否地点头。两人一人一边安份地坐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猫的时候明明很能聊呀,怎么变回人……难道是羞涩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 ☆、过往~选谁呢 ?  “你说吧。”怀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媳妇要用宠,既然媳妇有话说自然要让媳妇先说,至于他想问的迟一步问也是一样。 宫渚笑了笑,抽出以前用的储藏袋晃了晃,道:“你喜欢妖丹,这些是留给你的。” “给我。”正好用来修炼!怀喆两眼放光。 宫渚体贴地将妖丹都倒出来,这些妖丹都他精心预留下的,大多数品阶都在四阶以上,五阶居多,六阶少量,七阶……没有。 他边倒边说:“没人抢你,我也用不着。” 可是怀喆压根就像没听见,将妖丹堆成一堆,然后对着妖丹盘腿打坐:“不许打扰我。”说完,眼一闭,迅速进入修炼状态。 本以为能快速拉进距离,没想到倒撇下他了。宫渚看着怀喆,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描绘着怀喆的五官,心绪飘到很远,他又想起那个梦,说起来,他不止一次梦回过去。 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他不知道爸爸是谁,也不知道爸妈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小时候曾好奇过,但是,爸爸两个词是不允许提起的,每次提起都会遭来毒打。 妈妈总说爸爸有罪,而他的出生也是罪孽。 他从未记事起便被妈妈握着手杀猫,长大些便被逼着亲自动手。 每次妈妈不开心时就会拉着他进那间小屋,不停地杀,不停地虐待,直到她高兴。 他知道妈妈生气时就会把猫当成爸爸,然后享受观看亲子杀父的快感。 他经常做恶梦,梦里很多猫,那些猫血淋淋得,挣扎着,撕喊着。 愧疚、恐惧一直缠绕着他。 直到一场地震带走了他妈妈的性命带来了只宠物大白。 从那之后,无父无母的他因为没有亲戚认养生活在孤儿院,欺凌自然是有的,但他还是很高兴,不必再杀猫。 可是…… 他听不得猫叫,见不得猫,只要看见听见就像施了咒般对猫下杀手! 长大后他才通过治疗将这心理疾病缓解,最起码自我控制。 医生说这个结解不开便治不好,不过现在,他想他已经好了吧,在梦里毫无障碍物地抱了猫,之前……坠下来时似乎也抱了…… 宫渚侧身躺在怀喆身边,想了想,干脆将碧葫芦拿出来也开始修炼,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能治好大概是因为带着爱吧。 等宫渚将碧葫芦里的灰色雾气全部消化完后怀喆依旧闭着眼睛,只不过,堆在他面前的妖丹已经少了大半。 少了这么多,吃了吗? 宫渚盯着怀喆一脸疑惑,大约十几秒后一颗妖丹升起一缕缕金光汇聚到怀喆的指尖,一眨眼妖丹就没了。 倒是和他修炼的方式异曲同工,宫渚盘腿,撑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就这般安静地呆着也不打扰。 怀喆双手换了个手印,吐息,缓缓睁开眼睛,先是一呆,然后上下打量自己愣愣地问:“你看着我做甚?” 突然听到声音宫渚非常顺口地答道:“看自己的媳妇哪用理由。” 闻言,怀喆瞪大眼睛,一副很气恼的模样。宫渚懊恼地给自己一嘴巴子:“阿喆……” “你说我是你媳妇!”怀喆不满地说,“是你是我媳妇,你怎可乱了纲常。” “噗……”其实男男就是乱纲常啊。宫渚无奈地摇头,这娃还是抓不住重点,不过他才不会提醒呢。 宫渚笑吟吟地说:“你莫气,我是你媳妇就是你媳妇吧。”反正在床上我是相公就行喽。 怀喆满意了,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冷淡淡得,但是气场却颇为温和。 真好哄,说到哄人……宫渚双手一翻,一柄长剑躺在手掌之中,他递给怀喆道:“你没有法器,这个给你。”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0 “这是钱德赠予你的,转赠他人不合适。”怀喆道。 “给我的就是我的喽,我爱给谁给谁,有什么不合适的。”宫渚捧着剑往前递了递,“更何况,我根本不会使。” 怀喆依旧不同意,当初在聚宝阁时他就想着这柄剑给宫渚用,他不接手,反而很严肃地说:“你不会便说,你我关系我岂会嘲笑你,放心,我来教你。” 怀喆也不等宫渚回答便说出一连串的做法,甚至还走到宫渚身后做引导。 宫渚也不忍驮怀喆的一腔热情,想着稍微不走点心,第一玩应该成不了功。于是,他便顺着怀喆所说集中精力注入灵识,将体内的灵力汇聚,并引导灵力打入剑中同时包裹剑本身。 灰色的雾气打入,手中的剑突然开始剧烈晃动,紧接着剑身中流动着金色的光芒不停地对抗灰色的雾气。 宫渚额头冒汗,为了控制剑不飞离手心不死心地再次注入灵力。 剑晃动的更为厉害,滋滋滋——好烫!宫渚将剑一抛,往发红的掌心狂吹气,一边吹一边问:“阿喆,每个人第一次都这样?” “只有你。”怀喆沉着脸拾起剑。 勾镂剑的剑身原本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并未开刃,可是此时这把剑开锋了! 它散发着与剑身一道的银色光辉,剑身上有着极其繁复的图案,图案上隐隐有金色的流光在流动,显得神圣光明。 宫渚也探着头瞧得仔细,疑惑地问:“大变样呀,这是怎么一回事?进化?” 他说着毫无防备地伸出手去摸剑身,指尖刚碰到剑身,突然向触电般浑身一颤,紧接着整个人被震出数步。 “你,你怎么了?”怀喆紧张地问。 宫渚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好像,貌似不能碰这把剑了。”他说完,小心翼翼伸出手,怀喆也全神贯注地盯着。 当宫渚的手再次碰到剑身时,他再次如触电般浑身一颤,又震退数步,果然……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怀喆也是满头雾水。 他神色一凛,中指在剑身上一划,手一扬,剑指天,同时注入灵识随之将灵力打入并包裹剑身。 剑身图案上隐约的金色流光随着灵力的注入更盛,怀喆身随意动,剑舞得眼花缭乱。 “现!”怀喆轻喝,瞬间分出六把一模一样的勾镂剑,一共七把,环绕在怀喆身边。怀喆明显眼睛一亮,他挽了个剑花,收势,勾镂剑失去光辉重新汇成一把。 虽然‘同是修行者,你能用我不能用’很奇怪,不过,宫渚看出怀喆是喜欢这件法器的,他笑了笑,从第一眼看到这剑就觉得适合怀喆,看,现在这把剑自己都选怀喆。 自己眼光真不错。宫渚迎上前开口道:“阿喆,看来这把剑非你莫属。” “可是……” “不要可是了,它呀,根本不让我碰。”宫渚笑嘻嘻地揽着怀喆的肩道,“而且,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剑很合适你,你收下喽。” 怀喆迟疑了下便点头,耳朵又红又热,想了好一会才道:“我的,也是你的。”只是我身无常物…… 宫渚本看得耳朵看得起劲,乍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轻笑,边笑边低声说:“把第一个的字去了就行了。” “笑时莫说话,你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怀喆侧过头疑惑地问。 “咳。”宫渚眨眨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我是问,为什么那把剑你能碰,我却碰不得。” 这确实是个问题!怀喆微垂着头沉思,宫渚则靠在怀喆肩膀上正大光明地偷看,真不愧是我媳妇,这眉,这眼,这鼻…… “你发什么愣!”怀喆一把推开宫渚,然后转身,将宫渚一推,扑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额贴额,四目相对,只要稍稍抬头或者稍稍低头两人的嘴唇就能碰到一起。 这姿势和初见时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暧昧! 紧接着,宫渚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激起一波波电流。 还是一样憋屈! 过了不知道多久,宫渚终于恢复清明,他用力眨眨眼,两人仿佛贴在一起,依旧额贴额,依旧四目相对像是要接吻一样,只不过,怀喆的思绪明显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宫渚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又想到那个让他□□中烧的吻,又蠢蠢欲动!唔,这种姿势还是不要亏待自己啦,宫渚头稍稍一抬往怀喆嘴里吧唧一口。 怀喆猛得回神,赶紧起身,涨红着脸冲着他瞪大眼睛:“你!你!我!……” 宫渚眨眨眼,无辜地说:“你靠的太近了,一动就碰上了……” 接着,宫渚神色一转,很不赞同地说:“阿喆,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对其它人呀,我是没问题啦,不过,和其它人的话影响不好,而且事关清誉,要谨言慎行!” 怀喆脸又烫又红,他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在心中庆幸自己只对自己媳妇做过这些,不然,他不是得对其它人负责了,不妥不妥,以后绝对不干。 宫渚看出了怀喆的窘迫,料想他以后不会对其它人做这些事,便转移话题解其窘境:“那你这次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 一提到这问题,怀喆明显将毁清誉一事给抛了,认真地说:“你的灵力和我们的……不一样。” ? ☆、我这般厉害 ?  “此话怎讲?” “我们修行者的灵力会因为法器显现出各不相同的光芒,但汇聚丹田深处灵力,也就是修行者的第一道灵力必定是金色的流光,可是,你的灵力不是光,而是雾,而且是灰色的。”怀喆顿了下,眼神复杂地说,“至今没有谁显现出灰色。” 怎么会不一样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按怀喆的方法来的啊。宫渚细细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过滤,缓缓说道:“阿喆,当初你为我引出灵识时,我并没有感应到金色的光而是有一股灰色雾气涌来,无法,我只能将它汇聚到了丹田。”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怀喆怒目而视。 “我以为每个人遇见的都不大相同嘛。”宫渚嘴一扁,可怜兮兮地说。 怀喆张张嘴愣是没再说指责的话,算了,都怪他自己没有说清楚。 宫渚一看,心中暗乐,这招也只有他用才不会失灵,要是放在其它人身上,比如当初的左师尘……他当然不知道他不会被打全赖他遇到怀喆时还是个普通人,而且怀喆一直认为毁了他清白。 “认真想想,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比如和其它修行者不同之处。”怀喆问得非常认真。 “我不懂修行者又怎会知道不同之处,这事你更……”宫渚一看怀喆变了脸色,话锋急忙一转,“也不是没有,以前用了法器后会疲惫很困……” “你精神力强,虽然能操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1 控多个法器但是修为没跟上,所以才会损耗精气神。”怀喆一脸这能怪谁的表情打断道。 “哦……受教,受教。”宫渚虚心受教,甚至还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意料之中的见到怀喆慢慢变红的耳根。 宫渚轻轻一笑,见怀喆瞪来,忙说:“我还想到一点。”说着将碧葫芦拿出,接着说:“我之前和你说过这葫芦是怎么来的,其实,这件葫芦能将妖兽的尸体炼化成一股灰色的雾气,这种雾气正好是我所需要的,反倒是妖丹我吸收不来。” 怀喆来回走着,他这些年虽说独来独往,但自认对修炼之事了如指掌,可是宫渚所说……却是从未听闻。 怀喆低声自语:“奇怪,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你太奇怪。”怀喆疑惑不解一条一条给列出来,“身上有没有血腥味的妖兽之气,可操控多个法器,这两点都能解释,但是,同样修炼之法你修炼出来明显不同,而且……” 怀喆眉头皱成川字:“你,你还可以把我变回人,还有那个繁复的图案。太奇怪了!” 宫渚听得雾水满头:“修炼不同这我知道,可这,我把你变成人?不可能!我若会早就把你变回人了,何必四处找方法,还有啊,那什么什么图案……” “确实是你把我变回的人。”怀喆打断话,他神色坚定又补充道,“当时你对我说,变回人,你刚说完,我就变回人了。” “不会吧……”宫渚还以为是这池水把怀喆变回人的呢,本来还奇怪怀喆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人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可是,按怀喆的说话也太不可思议了。 宫渚想着,突然眼珠子一转,抬手指向一块石头,严肃地说:“变成人!”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宫渚耸耸肩:“诺,没反应。” “我没骗你!都是真的!之前被妖兽围攻时,我明明浑身无力但是在听到你喊我回来后,身体就飞过去了!根本不受我控制!”怀喆声音腾地抬高,将之前的疑惑也一并说了出来。 他也知道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可是他明明说的是实话,是事实,一想到宫渚并不相信他,他就……就变得焦躁,心中有些失落,所以,他现在急着想证明宫渚确实可以用言语控制些什么。 宫渚沉默地看着怀喆像是在想着什么。看得怀喆心越来越下沉,他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娘曾说过,夫妻间最忌讳没有信任了,现今……宫渚果然还是不相信! 宫渚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僵硬,他将怀喆转了个身,然后轻柔地安抚道:“阿喆,你别激动,深呼吸,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只不过,刚刚我也试过了,没有反应嘛,以后我们再慢慢试好不好?” “你真相信?”怀喆侧过头神色有些紧张,还有些委屈。 这一向清冷的人突然露出这副表情实在太有视觉冲击了!宫渚心跳加快了几分,却神色如常地点头:“当然,我不信谁都不会不信阿喆。” 见怀喆轻呼点点头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宫渚暗叫可惜,一边将怀喆推到石块上坐好,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急,倒是阿喆,你说的图案是什么?” 怀喆很自然地顺着宫渚走,他想了想,便用手指蘸着水在石块上将图案大致画了出来,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相像,他边画边描述道:“图案是血红色的,出现后一直有铃铛在响,图案之上有一轮血月,估计是什么阵法,不过,这种阵法我从未见过。” “我或许见过……”宫渚嘴角抽了抽,听描述再看看地上的图案,这图案可不就是当初在长延山黑融画的然后吊着他的图案嘛,还有铃铛、血月不就是他幻镜之中显现过的嘛。 宫渚粗略地将这事给说了。 怀喆仔细想了想倒是理不出头绪,自从遇到宫渚,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想,一切都脱离了轨道,眼前仿佛遮着白雾,让人看不清,碰不着。 “别想太多,你在这休息下,我去那边看看大白和那只妖兽,顺道问问怎么离开这。”说完,宫渚温柔地摸了摸怀喆的长发,悠闲自得地信步离开。 然后,宫渚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回头一望,没看到怀喆的身影才长呼一口气。 之前怀喆所说的话宫渚仔细想了想,把怀喆所说的两件事来来回回在大脑中过滤,越过滤越惊心。 仔细想来,与怀喆变成猫有关的长铁钉和人都被排除了。法器不可能将人变动物,而用长铁钉的人又是胆小鬼不会咒术,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再试试! 宫渚想着怀喆之前提到的两件事。 一件是,被妖兽围攻让怀喆回来,另一件是把怀喆变回了人。 前一件事他印象深刻,至今想起来也会胆战心惊,后一件事倒是没多少印象,不过在那之前表白的记忆也是记忆犹新。 反复来回回忆这两件事后他发现一个共通点,两件事发生时他都集中注意力在想着一件事,前者是让怀喆回来,后者是怀喆为人。 重新再来一次!集中注意力! 宫渚蹲下身,盯着一块小石头,集中注意力专心想着变大一倍!变大一倍!变大一倍! 黑瞳慢慢被灰雾所侵变成灰瞳,紧接着大脑变空白。搞什么?宫渚稍稍迟疑后皱皱眉重新集中注意力,很快,大脑恢复如常。 所有的一切其实仅仅只在一瞬间。 宫渚用力眨眨眼,呼——他的一双墨瞳带着笑意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变化的小石头,然后满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找庞然大物和大白。 集中注意力也没有把石头变大,那就是他没那么又厉害又神奇的言语能力喽,那就绝不可能是他把怀喆变成猫的喽! 对!就是这样,变猫什么的和他无关! 至于之前提起的两件事可能是长延山的黑融帮他的忙,就像图案画的阵法一样救了他们一命。 至于为什么要帮,下次去长延山问问。 当他到了庞然大物面前时,这两只妖兽已经有了坚固的友谊。 大白欢快地游回到宫渚的脖子上,用蛇尾指着庞然大物点了点,开心地吐舌头:“嘶嘶——”大块头是我的朋友,可好玩了。 被大白称为大块头的庞然大物低头,张口。宫渚立即闭气,待那阵口气过了后才恢复呼吸,保持着微笑,温润有礼地问:“误入这里实在太过打扰,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到上面。”他说着指指头顶。 闻言,大块头瞬间趴在地上,看着大白直摇头。有小蛇在日子就不无聊了,才不要让他们离开。 宫渚何等的人精,自然猜到了大块头在想什么,但是,大白跟了他那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2 么久他怎么可以把大白给卖了呢。 宫渚不赞同地说:“大白跟我很久了,感情很深厚,而且,我到了上面还要大白保护我,不如这样吧,你让我们上去,等上面的事解决完后我让大白来这陪你。” “嘶。”那主人呢? “我当然和阿喆在上面游山玩水喽,放心,我们会常来看你。”宫渚侧着头,一边说一边眨眼睛,大白啊,先哄它让我们离开。 大白心领神会,向前一跳,蛇尾一扫,大块头立即张开翅膀,配合实在是默契。 大白抬起头,吐着蛇信子,嘶嘶地说了一大堆,显然在和大块头商谈。宫渚也由得大白去,反正他听不懂妖兽说什么也谈不了。 不稍片刻,大白回来了,骄傲地挺胸,搞定! 好样的!宫渚摸摸大白的蛇头,然后笑眯眯地对大块头说:“多谢,就麻烦你了。” 话音一落,大块头突然巨爪袭来,抓住宫渚往背上一甩,然后张开巨翼。 “欸,等等!还有个人。”宫渚忙喊。 大块头二话不说视线一扫,再次举起巨爪,紧接着一个人影朝宫渚飞来。宫渚忙站起身张开双臂,人影越来越近,突然人影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帅气地落到宫渚面前:“怎么回事?” “没事,它带我们飞上去。”宫渚讪讪地收回手,意念一动,一块小石头飞到手心,然后消失不见。 说话间,巨翼上下一扇,大块头突然一飞冲天,仰头,竖起身子往上飞。 “啊!” “小心!抓紧了!”怀喆一手抓住宫渚,一手卡着大块头身上的鳞片,防止两人都掉下去。 宫渚平缓呼吸,往上撑了撑,学着怀喆的样子卡着鳞片。 ? ☆、汇合 ?  速度很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们只能听着呼呼乍响的风声,感受着双手交握的温度。 突然,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爆破了般巨烈震动,然后风声小了,也没有了向下坠的引力。 他们缓缓睁开眼睛,大块头已经平飞,他们松了口气,往下一望,只见下面是一望无际大小各不相同的岩石。 这是天净门的秘境! 回来了!宫渚赞赏地拍拍大块头的背道:“你真厉害,这次多亏了你。” 大块头咧嘴,张嘴吐出一口热气,心情愉悦,虽然是因为大白才答应的,不过大白的主人也很不错,那它就送佛送到西。 大块头巨翼一扇,突然加快速度向一个方向冲。 “那里好像是入口的方向。”怀喆说。 宫渚笑了笑说:“那正好省得我们走路,阿喆,来秘境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是时候回去了。” 怀喆点点头,他现在修为虽没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但好歹也一口气升到了五阶后期,再加上体技和那柄剑应付些人应当没有问题。 既然变回了人,那就是时候去解决宫渚中噬魂术之事以及报杀母之仇了! 说话间,大块头突然加速,空气再一次巨烈震动同时一股强风袭来,风过之后,眼前白茫茫一片,他们仿佛置身在云雾中。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大块头依旧如常地飞行,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 离出秘境之后又过去了四天,左师尘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所剩不多的信心已乎被磨光。 左师尘每天窝在天净门的藏书室,这天,他实在呆不下去,他决定最后再去一趟秘境中,于是他起身去大殿找公孙墨。 邹梅运和于高紧跟其上,他们这些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左师尘,一是怕萧华耍什么阴谋,二是,于高下定决定找个靠山,找天净门比找喵喵宫靠谱许多。 来到大殿时,公孙墨、于简与单斯年三人正品着茶谈一些各个门派的事情。 见左师尘来了,公孙墨眼前一亮,惊喜地问:“小尘,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秘境!”左师尘避开公孙墨的视线。 秘境三天一开,时间确实到了,但是考虑到上次秘境中闯入了不少外人,所以他早已经下令这一轮不开,若为了左师尘再开秘境,绝对会引来公愤,毕竟小尘现在并非天净门的人,而且以往他太过心直口快不懂委婉与门下弟子关系并非热络。 见公孙墨沉默不答,左师尘冷哼道:“你不开,我自会想办法进去!” “你不要乱来!”公孙墨一把拉住他。 左师尘甩开公孙墨的手,转向单斯年:“混蛋,你帮不帮我!” 单斯年亦沉默了,他自然明白左师尘进秘境为了什么,也自然希望宫主是活着的,可是,从一开始相信‘第一人’会带来希望到现在……他已经有八成不信宫主还活着的说法。 他也确实喜爱宫主,但是,两成成活率和因左师尘而引发门下弟子不满,甚至被有心人利用让天净门动乱相比,他最终还是劝道:“这四日下来什么都没有查到,小尘,估且不说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也……你不要那么倔强,面对现实。” “好!好!你们都不帮我!”左师尘吼道,“也对,宫主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你们当然不在意!他死了你们才高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公孙墨不可置信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偏激,我不帮你是为你考虑,你知道若我今天打开了秘境门下弟子会作何想法?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认识不久还不了解的人不要天净门了?” 为我!为我!又是为我!左师尘这些日子精神一直紧崩在一起,现在又因两个亲近的人都不帮忙而接近崩溃。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以往拿主意的都是宫主和阿喆,可是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他仿佛又回到在神花谷背黑锅的时候。 他垂着头,神情低落,喃喃自语:“宫主身份了得,又温柔,时常锤炼我,从不嫌弃我这不懂那不懂,在长延山时为了救我自己被抓了,生死未卜,我不能放弃……” “等等。”一直不插手别人‘家务事’的于简突然出声打断,急切地问,“你说你宫主在长延山被抓?” 左师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下意识点头。 于简眉头紧皱,这不可能,按理从小居住在长延山的人怎么可能受到攻击被抓?事有蹊跷。 “那个……于大长老,你是不是会帮我啊?”左师尘见于简主动问起宫主的事便期待地问。 于简刚张口,突然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气流,震得天净门上下都抖上一抖。 大家忙跑到大殿外,那个方向正是去秘境的方向。 “宫主!阿喆!”左师尘眼睛发亮,二话不说急急忙忙往那个方向赶去。 为了方便其它人,公孙墨再次将乱石地的机关给关了,反正不开秘境也没有关系。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3 他们直接冲过乱石地,突然惊呆在原处。 只见开秘境入口处的白茫茫之地冒出一颗巨大的头颅,铜锣般的眼睛,尖锐的牙齿……明显是一颗妖兽的头。 几人通通亮出法器,只要这颗头一动他们就立马攻击。 正当他们警备时,巨头突然往下低,紧接着两个人影缓缓走来,很快,两人的脸都显露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宫渚! “宫主!”左师尘又蹦又跳往前扑。宫渚忙拽着怀喆侧身避开,左师尘没刹住车一头扑到了巨头之上,与巨头的眼睛相对。 …… 左师尘哭丧着脸,一动不敢动:“宫主……救我!” “哎……”宫渚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将左师尘拉开,然后微笑着对大块头说,“不好意思,他冒失了些,你有没有撞疼啊。” 巨头晃了晃。宫渚伸和拍拍巨头,笑道:“这次多谢你了,你快回去吧,下次再让大白去陪你玩。” “嘶——”等我哟,大白冒头蹭了蹭大块头。 大块头欢快地点头,顺道朝宫渚吐出一口热气才缩回头,回去继续当‘看家狗’。 “咳咳……怎么这么臭啊。”左师尘捂住鼻子,皱着张脸。 急时闭气的宫渚眼带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是你修炼不到家。”而除了宫渚与怀喆其它闻到这气味的人都一脸菜色。 宫渚看了眼乱石地那边的草木,自然而然地握住怀喆的手边走边道:“看来不能看你一展身手了。” “下回再来。”怀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恢复以往的冷清。 左师尘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后知后觉地拉住宫渚问道:“宫主啊,他是谁呀?” “你猜。”宫渚笑容满面地说。 “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左师尘嘟嚷着,突然开始扒宫渚的衣服,“阿喆呢?躲哪去了。” 敢坏媳妇清誉!怀喆狠狠地将那只脏手打掉,怒瞪左师尘,占有欲十足。 宫渚轻笑着望天,笑眯眯地说:“他呀就是阿……” “人称快手散修。”怀喆快速打断宫渚的话,然后稍稍仰头低声耳语,“不许说我是猫。” “你不让说我是阿喆,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宫渚垂头也低声耳语。 “随你喜欢,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那只猫。”怀喆继续咬耳朵,那可太损形象了。 宫渚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在怀喆耳边压低声音,温柔低沉,蛊惑道:“猫儿。” “你!我不是!”怀喆瞪大眼睛喊,他心跳加速,耳根通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就是感觉宫渚喊他猫儿时声音特别好听。 “你自己说随我高兴的,不许反悔。”宫渚说着猛得拍左师尘的头,“回回神。” 哎哟,真疼!左师尘真回神了,他来回看着两人。 两人的头发皆随意束在脑后,一个一身雪白披风面带微笑温润如玉,一个穿着不太合体的银丝勾边的黑色锦衣淡然立世。 这两人一个是他敬仰的宫主,一个是他当初成为散修后一直以来的动力。 两人这么一站确实非常相配,从互动上来看能看出两人感情匪浅,可是,左师尘一颗心瞬间变成玻璃碎成渣! 他心目中那份美好的爱情没了…… 宫主,你不是和阿喆如胶似膝,哪怕阿喆是只猫也无怨无悔,不离不弃的吗! 左师尘一脸控诉地说:“宫主,你这般将阿喆置于何地?” 闻言,宫渚无语望天,他是知道左师尘一直认为他和猫身阿喆是恋人,唔,现在他和阿喆确实是一对,虽然不知道阿喆到底明不明白。 但是,左师尘啊左师尘,别人没怎么听过怀喆说话就算了,难道连你都听不出两者声音是一模一样的吗! “你还太小,大人间的事你还不懂。”宫渚高深莫测地说,“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说着也不等怀喆回答,直径对着在他们面前一排一直不吱声站着不动的人道:“好久不见。”然后他又朝并不认识的于简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还活着……”单斯年心情复杂出口只有这一句。 他从宫渚出现起就一直看着,当他看到宫渚与怀喆的种种互动心底突然就慌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不,一定失去了。 他以为他那份喜爱并不深,其实比他相像中的喜爱深一些。 不是不争取,而是没有资格,因为,当爱情与天净门相冲时,他无论曾经还是以后都只会选择天净门。 “对,多亏了他。”宫渚深情地看着怀喆,然后视线一转,疑惑地问,“于高,邹梅运你们俩怎么还在这。” “说来话长。” 宫渚并不在意:“你若想说那就慢慢说喽,公孙门主,可否先行一步?” ? ☆、趁机打劫 ?  “不如一起到大殿中一叙。”公孙墨做了请的手势。宫渚没有拒绝,极其自然地拉着怀喆的手一边走一边和其它人交谈。 当到了大殿中时,邹梅运一事、左师尘背黑锅一事以及门主所葬之处也都说清楚了。 宫渚听完后也不做任何回应,而是先给怀喆倒上一杯茶,轻声软语地说:“先喝口茶润润喉,虽然我们现在不会饿,不会渴,但人嘛,要会享受。” “这位宫主倒是想法一致,不知尊姓大名?”于简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说实话他旁观了这么久,对这位男子倒是很欣赏,更何况,在修行界到了能不吃不喝的境界有几个人还会去吃吃喝喝,享受人生。 “宫渚。”这么多人在宫渚也懒得解释,反正一定会听成其它名的。 果然,于简以为宫渚在怪他没自报家门,便补充道:“在下于简。” “咳!”假师傅!宫渚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他捂着嘴一边咳一边说,“抱歉,抱歉,呼……咳,你就是云乾门的于大长老呀,真是失敬,不过,我与云乾门素来不合,我想,我们少交流为好。” 于简先是一愣,然后打趣道:“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全修行界都清楚我与云乾门不合。” “那要不要一起合作把云乾门给整跨了。”宫渚面带微笑,神色如常,仿佛在说,今天你吃饭了吗。 于简一咽,半晌才道:“不必了,自家事自家了。” “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如果我要做些什么你不会碍事儿吧。”宫渚挑眉,明显是痞子的口吻。 “只要你不碍我的事,你对云乾门做什么我都不会出手碍你的事。”于简也很爽快地回答。 宫渚笑了:“你这人真奇怪。”不过,若以后真会碍你的事我也会照做不误。 “彼此彼此。”于简垂眸品茶,边喝边装作不经意地说,“你也奇怪,好端端地跑去长延山,不过你也够幸运,还能活着回来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4 ,不知长延山里头到底有何恐怖之处?” 不用想铁定是左师尘说出来的。宫渚无奈地摇头:“只是碰巧走运吧了,你若想见识可以自己走一遭。” 本是试探的话被宫渚不软不硬给顶了回去,于简也不好继续过问,只是疑惑越来越大。 这两人算是通了一半口气。 宫渚一口将茶喝完,拍拍手道:“叙完了,我们去神花谷。”说完又侧头对怀喆说:“我们去神花谷秘境打打牙祭,顺道还小尘一个清白,再带小尘去拜拜他已逝的门主。” “喂!为什么是顺道啊!”左师尘大声控诉,虽然他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他其实知道去神花谷是为了他。 怀喆不置可否的点头,打牙祭很有必要。想到大把大把的妖丹他就有些急迫地站起身,顺手将宫渚的披风连帽给戴了起来:“这就出发。” “好。”宫渚笑得温柔,一看到怀喆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就特别满足。 “等等!”左师尘阻止道,“上次把你们打下去的家伙还关在天净门,宫主,于大长老也说过不管这事,你要怎么处置他。” 闻言,怀喆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让在坐的人为之一颤。公孙墨与单斯年赶紧让弟子把人带上来。 宫渚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喆柔顺的长发,就像当初给还是猫身的怀喆顺毛一样,他边顺毛边说:“不要那么激动,这么激动怎么想得到要怎么处罚,你说咱们是要先扒他的皮,还是先抽筋,或者一刀刀削肉而亡好呢?这样会不会太血腥了?” 唔,好麻烦,好难选!怀喆舒服地眯起眼,当猫当久了早已习惯宫渚顺毛,他压根就不觉得现在被摸头有什么不对。 他一边仔细想怎么处置,一边开口道:“先打一顿!” “恩断骨不错。” …… 除了顺着宫渚的思路往下想的怀喆,其它人都听得毛骨悚然,这两人要不要用这么平静聊家常的口吻说这么血腥的话题。 终于,一个弟子匆匆赶来打断了两人血腥的谈话。 那位弟子似乎有所顾忌,眼神闪躲。 “怎么了?人呢?不要紧,你说吧。”公孙墨开口催促道。 弟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小声地说:“人没了。” 左师尘一听怒了:“你给我说清楚,怎么没了!明明关得好好的。” 单斯年也点头,这人是他关的,人手是公孙墨调去看守的,不可能出差错。 “这……这……是,是……”弟子欲言又止,最后一横心,“是萧……” “是我放掉的!” 萧华抬步入殿,眼神无畏,仿佛做件理所应当的事。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底气。 他原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给放了,这样矛头就不会指向自己,没想到看守的太严密,一不小心就被撞破了。 反正迟早都会查出来,还不如他自己承认。 公孙墨这回也生气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师傅不是知道徒儿喜欢和左师尘唱反调吗。”萧华犟声说。 “你怎么还这么不分轻重!” “就为这!我要杀了你!” 左师尘与公孙墨异口同声地开口,只是,话音落下时,左师尘已经举刀劈向萧华。 左师尘此时带着一腔怒气,速度比平常都快上几分,而萧华一直以为有这么多人在,特别是有师傅在,左师尘是不敢动手的,他没想到左师尘真动了手。 一时间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的萧华呆住了,眼见刀就要刺入萧华的心脏,突然一把剑飞来,堪堪顶在刀尖上,愣是不让刀再入一分。 萧华惊魂未定,慌慌张张躲在公孙墨身后。 一看情况不对劲,于高立即带着邹梅运跑到门口处,他这是小小门派靠山还没成呢,一些大门派的事要少听少看! 而大殿内,公孙墨很不赞同地劝说:“小尘,你们毕竟师兄弟一场。” “我和他没有师兄弟情份!你真的要阻止我?”左师尘脸上看不出喜怒。公孙墨皱着眉:“萧华只是小孩子心性你何必下杀手。” 左师尘气笑了:“小孩子心性只是你护着他的借口罢了!放虎归山,若日后宫主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能让我拿他萧华的命来赔吗?” “你何必如此,那个人我帮抓回来便是。” 公孙墨既为左师尘张口闭口为什么宫主着想而吃醋,又恼左师尘在外人面前和他闹脾气。 在他看来贺温文又没把那宫主给杀死,萧华也只是将人放了,根本不用严重到要命来陪。 左师尘沉默看着公孙墨,过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音道:“说到底你就是要护着他,曾经是,现在亦是,你总说我不懂事,总说师兄要让师弟……公孙墨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公孙墨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华是门主托付给我照顾,他人不在,我总要护着他,不能让他死了。” “所以你就能不顾我的感受吗?我曾也是你徒弟,我也是门主托付给你的!”左师尘声音有些凄厉,他永远无法理解他爱慕着的师傅到底在想些什么? 师傅曾经确实宠他,但自从萧华出现了虽然依旧对他很好但在他与萧华两个人的问题上却从未站在过他这边。 左师尘想起很多很多的事,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单斯年,“师叔,我不信,再不信你所言。” 说着,突然灵力全部汇聚到一点。 公孙墨以为左师尘要下杀手急忙将灵力打入长剑内。 左师尘怨恨地瞪着公孙墨,手一松,灵力打出,那把一直跟随着他的大刀嘭嘭嘭裂成几断,掉落在地。 左师尘讽刺道:“没想到你真以为我要杀他。呵,公孙墨以后我与你再无关系。” 他说完像是急于了断什么将身上穿着的红衣脱了丢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然后扬声道:“宫主,借件衣服穿。”他知道宫渚身上从来没有红衣,他以后也再不碰红色了! 公孙墨看着地上的断刀与红衣傻眼了,他一直都知道因为他小时说过小尘穿红衣很可爱,所以小尘一直身着红衣,他也一直都知道因为这把刀是他送的,所以小尘一直佩带着甚至舍不得换件法器。 可是现在……他不明白,以前护着萧华时小尘最多就闹闹脾气,今天怎么闹这么大,他不是已经解释护着萧华的原因了吗?师兄让让师弟又有何不可? 小尘就不能理解理解他! 更何况,他无论如何喜欢的都是小尘不是萧华,小尘既然也喜欢他吃点亏又有什么关系! 宫渚展开灵识在储藏袋内翻了翻,最终还是把最嫌弃的一件土黄色的衣衫递给左师尘,顺道说道:“诺,给你,不用还了,不过我的衣服也没几件,出去后再多买些,你付账。”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5 “啊?我付?”我没银子啊……宫主真小气!左师尘捧着衣服一脸纠结,心里的悲痛欲绝一时间怎么也闹不出来。 “啧,是在心里骂我小气吧,把衣服还我。”宫渚伸手掌。 左师尘一边摇头一边手忙脚乱套衣服,笑话,有之前的经历他绝对把衣服穿得好好的,这年头形象挺重要的。 “既然穿好了就去给我们倒杯茶来。”宫渚指了指自己和怀喆,在左师尘心不甘情不愿转身去倒茶时,宫渚双手一翻,一手石块,一手蒲扇。 跟宫渚一起打过妖兽的都知道这两件法器的用途。 宫渚挑眉,笑眯眯地说:“选个死法,是被火烧死呢还是被石头砸死。”萧华脸色吓得惨白:“我……”不选! “其实选哪个都不差啦,死法都挺难看的。”宫渚打断道,“本来我就没打算给那个叫温文的家伙全尸,看在小尘的面子上,我给你留条全尸,已经不错啦,快和小尘说谢谢啊。” 在坐各位皆:“……”除了怀喆。 怀喆顺手接过左师尘手中的两杯茶,连看都不看一眼,一杯递给宫渚,一杯手中端着也不喝,而是开口冷冰冰地说:“别废话,动手。” 宫渚一口将茶喝了,一摔,石头一抛落到蒲扇之上,邪气一笑:“好啊,动手,那个叫什么萧华的,你不选死法,那我就两个一起上喽。” 说着作势要动手。 ? ☆、就是正大光明 ?  “等等!”公孙墨已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左师尘的事,虽然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但对方是‘第一人’的弟子万万不能乱来,于是他只好退一步,好声商量道,“要怎么样你们才可以饶他一命。” “唔,其实我们也是很讲道理、很讲情面的人,只是,你也知道我这次能活着可畏九死一生,你若不信,可以亲自跳下去看看,很恐怖的。”宫渚收势,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说得是煞有其事。 公孙墨算是看出了,他要是拿出些什么这事没得了!小尘怎么会入这种门派!怎么会和如此心术不正之人交友! 他忍着怒气问:“你直说你要如何,我能给的自然会给。” “公孙门主好大的口气,不过爽快,我喜欢!”宫渚向后一退,顺走怀喆手中的茶,一口喝了,然后坐回位子上翘起个二郎腿,笑眯眯地说,“我也不要其它的,妖丹你总得给我来上百来粒吧。” “百来粒!你打劫啊!”萧华吼道。 宫渚打了个响指,笑得特温柔:“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是文明人,打劫这种事我可做不来,这百来粒妖丹可是你的消灾钱,你要想活命不给点钱财你活得下吗。” “你!” “好了!”公孙墨拦住萧华,深吸一口气,“你要说到做到。” “红口白牙,从不说假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公孙墨说完便跨出大殿拿妖丹,索性天净门有秘境,妖丹少不了。 他一脚跨出殿门,宫渚温和有力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了,妖丹都要五阶以上的。” 公孙墨一口气升不上,脚下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人一走,这诺大的大殿便安静下来,百来粒五阶以上的妖丹,还说不是打劫!就连之前喜欢过宫渚的单斯年这一次也震呆了,虽然他觉得这般模样的宫渚也很让人着迷,但是,这劫的可是他天净门啊! 单斯年心情更加复杂,再严重些可不就是爱恨交加么。 一直努力让自己当空气的于简思来想去终于开口了。他对着单斯年说:“我琐事缠身就不多逗留了。” 都看完了热闹才想到走人,看人于高早就避开了……可单斯年也只得点头。 于简起身,微微对宫渚笑道:“日后我们还会再见,后会有期。”只要你到了神花谷,我就不信弄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一定。”只要你还在云乾门。宫渚举杯微微点头,“下次一起喝茶啊。” “那便说定了。”于简说完转身潇洒地离开。其实心中却相当无语,他怎么尽碰些……让人尴尬的事。 估计以后公孙墨会再不想见到他! 还是和以前一样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不过,于简嘴角的弧度勾起,这次公孙有得受喽。 大殿再度陷入安静。 左师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垂下头,看到宫主的所做所为,他真得很想笑,可又笑不出,他觉得很爽快,心中却又像压着块石头。 毕竟这么多年的单相思。 其实他也曾纠结过师徒关系,但是,由于单斯年一直告诉他公孙墨对他是一样的心情,一直告诉他不要放弃,不然,他也不会单恋这么多年亦不会……下定决心去表白。 “哎……”左师尘长叹,突然眼前出现一把长三尺的钢刀,纯黑的刀柄,打磨锋利的刀身上刻着一条长长的血红色的线。 好帅气!这刀……太合心意了! 左师尘不禁手痒痒,小声地问:“宫主,你这是给我的?” “看你连把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可怜你才给你的。你不要,那我……”宫渚说着手一松,左师尘忙伸手接住。 宫渚又开口道:“旧得不去,新得不来,这刀我试过,不错,收下了就好好利用。”杀更多的妖兽。 旧得不去,新得不来……左师尘点点头,扯出个笑,既然决定断了那就断个爽快,唧唧歪歪的像什么男子汉! 这么一想,左师尘就舒服多了,干脆也坐下来学着宫渚的模样悠闲自得地喝茶。 见对面三人皆一副我才是主人的姿态,另外两人脸色也并非愉悦。 萧华气性高,可再怎么生气也不敢乱来,只能瞪眼生气,而单斯年只觉得尴尬到无话可说,对左师尘他有愧,对宫渚他深觉可惜,对第一次照面的怀喆他有醋……心情五味杂陈,哎…… 气氛一直诡异地持续到公孙墨回来。 公孙墨一个人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没有人跟随,他亲自捧到宫渚面前打开,满满一盒的妖丹。 怀喆眼睛瞬间一亮,死盯着那盒妖丹,一副深怕妖丹会飞走一般。 宫渚忍着笑意,随手拨了拨,然后手一抓塞到左师尘手中:“这给你,吃了就要快快长大啦。” 说完,手掌在剩下的妖丹上一晃,一大盒妖丹瞬间消失,几乎同时,怀喆的视线刷得移向宫渚。宫渚好笑地握住怀喆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道:“别急,全都是你的。” 闻言,怀喆的五官才彻底柔和下来。 反倒其它人无论是怒意还是醋意都已无话可说。 敢情这货明着打劫了这么多妖丹,不是给自己用,也不是给左师尘压惊,而是用来讨好人的! 想想修行界对快手散修的评价——来无影去无踪,只会打打杀杀,不近人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6 情,独来独往不与人交谈……再看看眼前这位快手散修——确实够冷淡,但那是对宫渚以外的人啊! 宫渚为何能获得快手散修的青睐?莫非是因为被宫渚用妖丹给包……包……养了?! 几人的眼色十分好看,但那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宫渚与怀喆相携离开,踏出大殿门外时,宫渚突然停下,一块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向萧华的头。 萧华额上一道血迹流下,然后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没力气再动了。 宫渚回头,特意补充道:“最近我们会有些忙所以就让他安份点,那个……公孙门主,你这么大方,我十分乐意、万分欢迎你的徒儿在我得闲时继续来打扰,真心的!” 说完飘然远去。 而左师尘也只是顿了几秒,最后一狠心啥话也不说跟着离开。 公孙墨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下,下不来,在心里念叨着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单斯年看着门外的天空半晌,先是轻叹,最后释然地一笑,一道亮光飞出,然后他才看向躺在地上的萧华,问道:“墨,你不让我给他看看吗?” 公孙墨摆摆手:“不必了,只要休息段时间就能缓和过来。”说着便吩咐人进来将萧华带回房间里好生看着,别让他出来去惹那个‘灾星’,实在是天净门再家大业大百来粒妖丹不是闹着玩的。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萧华只能过着无聊被关着的日子。 “你和小尘……罢了。”单斯年说到一半便住了口。 他和公孙墨是好友,左师尘又是他们看着长大,这两个人彼此间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公孙墨一直顾忌师徒关系,尔后又因门主的关系对萧华百般关照忍让,从而导致公孙墨与左师尘两人矛盾不断。 单斯年在这种时候一直在鼓励左师尘不放弃,他还记得他去采一种灵药离开前左师尘曾意气风发地和他说,他要主动出击。可等他采灵药回来,左师尘却被赶走了,而公孙墨给他的解释是为左师尘好…… 他信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真相却是…… 他对左师尘有愧。他想,分开或许对小尘来说是一件好事。 所以单斯年闭嘴了,并没有再说任何话。反倒公孙墨心中不好受,他开口说:“这次小尘闹脾气不知道要闹多久,我还要在门派处理事务,斯年,你和他们都熟,不如你跟上去,也好保护小尘。” “别……这事我不干,要不我帮你处理事务,你自己去保护。”单斯年一边摆手,一边急忙离开。 笑话,且不说小尘的事,就宫主与快手散修那两人闪瞎眼的互动,他才不去找罪受。 单斯年离开后,大殿就只剩下公孙墨一个人。 公孙墨沉默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他仍一动不动,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宫渚等人。 宫渚等人离开第二天,午时,一道亮光朝公孙墨飞来,化成微光的白纸上书写着一份邀请函,最后落笔处的名字正是神花谷谷主之名。 公孙墨突然大笑,机会来了! 他匆匆将门派事务丢给单斯年后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宫渚。单斯年这次倒是没有任何怨言地接手了,他也正好利用这段忙碌的时光忘记那个突然闯到他心中的宫主。 在公孙墨离开门派两三个时辰后,一个戴着厚重帷帽的男子来到天净门的江边。 男子在江边的岩石上敲着一段铭记于心的节奏。 这个节奏其实是拜访者向天净门的守江弟子传递来访的信息,只要敲下这段节奏,江对岸就会有人开江过来探查。 果不其然,一位天净门弟子劈开江面快步跑来,他来来回回打量男子依旧不知是何方神圣,只好出声寻问。 男子不急不缓地说:“我来寻一个人,那人名为左师尘,是你们门主的徒弟,不知他可在门内?” ? ☆、传~无猫不识人 ?  前来的弟子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既与左师兄……呃,左师尘相识怎会不知他被门主逐出了师门,赶出了天净门。” “为何?那你可知他去往何处了?”男子焦急地问,言语中已带着浓浓的关切。 “到底为什么我怎会知道。”弟子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过,我倒听说他似乎加入了一个现在在流传的喵喵宫,若是你前两日来指不定还能在天净门见到他,现在……他已经走了,具体去什么地方我就不太清楚。” 男子低声道谢,情绪有些低落。在弟子要离开时又急忙问道:“我听说你们门主后来又收了个徒弟叫萧华,可有此事?你们门主现在可在门内?” “门主很看好萧师兄,你若想见我们门主你若早两三个时辰那就能撞上了。” “他出去了呀,你可知他去了哪儿?我正好寻他也有些事。”男子道。 “我可没那资格知道门主的动向。”弟子说着指了个方向,“门主朝那个方向去了,好像挺匆忙的,应该是大事。”说完又嘟嚷了句:“那些人也往那个方向去了。” “你说的那些人是?” “就是你找的左师尘那几个人嘛。”弟子说完便直接离开并闭合江面。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怜惜地说:“没想到竟是这结果,他果然并非你的良配。” 他说着朝弟子指的方向走去。 若他没猜错,他们必定是去了神花谷,毕竟去得匆匆定是与切身利益相关,而那个方向能影响到各门派,再牵引到每个个体的也就只有身为三大门派之一的神花谷了。 ****** 神花谷所在的区域四季如春,生机盎然,是个游玩踏春的好去处。 宫渚一行人打算在离神花谷驻地还有一段距离的小镇里歇歇脚。小镇人口不多,普通人很占的很少,在这居住,做买卖的都是一些低阶的修行者,他们大多都像邹梅运没多大天赋修炼只起了个头。 只是今日看来却格外古怪,这个小镇里放眼望去四五阶以上的修行者占绝大多数,更甚一些茶楼饭馆早已占满了位。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间茶楼有一个空位,无视掉一路上八卦的视线稳稳地坐着,喝茶,吃糕点。 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产,所上的糕点全都是鲜花糕。 这种甜食宫渚是不爱吃的,但他很乐意喂怀喆吃。他将糕点十分有技巧地一掰,一小份一小份亲手喂到怀喆嘴边。 怀喆起先还皱眉避开,但在宫渚不断地用期待的眼神一盯他立即投降,一口一口就着宫渚的手吃起来,慢慢倒也习惯了甜味。 其实……味道还不错。 怀喆无意地舔掉宫渚手指上的糕点屑,湿润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直击宫渚的五脏六腑,酥酥麻麻地特带劲。 怀喆盯着宫渚不动的手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7 一两秒,最后只好自己捏着块糕点放进嘴里,唔……真甜,真腻人,味道怎么变了?怀喆蹙眉,盯着满蝶的糕点,突然一只修手的长伸过,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 认出这是谁的手,怀喆很自然地张嘴就吃下,似乎并不难吃…… “想吃就吃,盯着可飞不到你嘴里。”宫渚笑意满满,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把怀喆的长发,顺滑到底,他近来特别喜欢做这件事,就像为当初的猫身的怀喆顺毛一样。 怀喆沉默了几秒,握着宫渚之前捏糕点的手一移,移到糕点之上,说得理直气壮:“你喂。” “……”好主动!我喜欢!宫渚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变^态,继续用温柔到腻死人的神情给亲爱的喂糕点。 而坐在他们另一边的于高盯着这两人闪瞎眼的人沉默了片刻,默默地捏起一块糕点递到一侧的邹梅运嘴边,尽量扯开自己嘴角,尽量放低声音说:“张嘴,吃。” “哦。”邹梅运非常听话地张嘴,一口咬掉,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修为不入五阶可是会饿的,和其它几个根本不能比,多吃多吃! 邹梅运吃的快,于高喂的也快。身为单身人士的左师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乐意了,这糕点还让不让人吃了! 就在气氛这么愉快和谐的时候,一位一脸正义感非常强的男子走到他们这桌,先行了个礼,然后问宫渚:“看您这打扮可是喵喵宫宫主?” 此话一出,茶楼在座的所有人明里暗里视线都飘了过来。 “恩恩,这就是我们喵喵宫宫主,你好有眼光。”左师尘骄傲地说。 来者小声嘀咕着:“要是再抱只小白猫那他根本不用问,可以直接确定。” “你找我们宫主有什么事吗?”邹梅运小声补充。于高自然也就没话说。 说到邹梅运和于高怎么成了喵喵宫的人,不,应该是说整个黄沙楼怎么都归到了喵喵宫手里,这全是被宫渚利用于高要找靠山这一条心理给忽悠来的,谁让他们喵喵宫人数单薄。 宫渚套用了现代的总公司与分公司的理念,使得忽悠过程非常顺利,就算忽悠完后于高反应过来他们把自己的门派给卖了又能奈他何? 来者将在座的人一一看过去,修为有高有低完全看不出喵喵宫的深浅。 来者尴尬地笑着,张开口,呃……他刚来是要说什么来着?好像他只是想来问问是不是喵喵宫宫主罢了!来者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别紧张,我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宫渚挂着招牌笑容,温和地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 这声音奇迹般地安抚来者焦躁的心,来者也平静了下来,接话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喵喵宫宫主。”他顿了下又神秘地问:“对了,你是不是也为神花谷而来。” “你确实好眼力,我的确是为神花谷而来。”宫渚一点也不扭捏,反而笑得十分爽快。 来者一看,多上道啊!多亲切啊!于是,放松下来的人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报怨:“哎,神花谷这次可是摊上大事了,云乾门你知道吧。” “当然,云乾门怎么了?”宫渚配合道。 “听说云乾门门主正带人赶往神花谷,神花谷现在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云乾门所到之处哪有好的,也不知道这神花谷会不会也被灭门。”来者无奈地感叹道,“最近修行界消失了不修行者,幸存下来的人说是被活着的尸体拖入地底下不见的,啧,如此邪术定与云乾门脱不了干系。” 活着的尸体?那不就是金洪门,这其间可有瓜葛?不过,出这么大的事难怪这么多人盯着云乾门即将拜访的神花谷。 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宫渚也跟着叹息,正义凛然地说道:“我也是听闻此事才来此处,若如此丧尽天良的事真与云乾门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如此说,这位宫主莫非会与云乾门为敌?你就不怕被灭满门?”其中一位茶客插话道。 宫渚哈哈大笑:“我是谁!岂会怕他云乾门,更何况,我相信邪不胜正!你们若想等死我也无话可说,可我却不想任人宰割,就算是死也得轰轰烈烈!” 他说话时眼神坚定,口吻洒脱,仿佛人生一世就该当如此。 当然,宫渚此时想得是,煽动群众情绪,就算他们现在不暴发,等真正有人领头,或者云乾门真正逼上来他们必定会一致对敌,而且,他也埋下了一颗种子——云乾门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门派,任何一个人! 这段话一出,茶楼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轰得一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宫渚见怀喆不悦地皱眉,便拍掉手中的糕点屑笑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怀喆立马起身率先离开茶楼,他确实被那些声音吵烦了,他怕再呆下去会直接动手。 宫渚刚踏出茶楼就被一个叫花子的老人家给撞上,并且被死拽着不给走。 他无奈,只好耐着性子问:“老人家,你这是?” 叫花子的老人家有一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睛,眼中的仇恨直盯入宫渚眼底。 宫渚眼中的焦距慢慢扩散,然后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直入大脑中心:“绝对要杀了东阳修!” 宫渚不由自主地点头。 见状,叫花子的老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但他很快笑容就被怀喆一拳给打碎了。然后,怀喆一掌劈开拉住宫渚衣服的手,紧接着提起老人的衣领将其甩飞到街对面。 让你碰我媳妇!让你不松手!本来看在你是普通人的份上不动手,但媳妇至上!破例一次又何妨。 老人躺在地上痛的缩着身子,他抬起头怨恨地瞪着动手的人,眼神却越发恍惚,他在那人的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视线一晃,他又看到妻子的音容笑貌…… 可是仔细一看又没有丁点相像。 一定是他看错了,东阳修说他的儿子已经死了,那一定是死了!因为东阳修绝不会出现失误! 若真没死,他非得…… 老人晃晃头,既然噬魂术已下便不再招惹,眼睁睁地看着宫渚一行人离开。 他在下噬魂术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拥有他无仪门刻印令的喵喵宫宫主能同时操控两个法器,修为一定很高深。 那他便利用这个宫主替他报仇,至于刻印令,下了噬魂术他随时可以拿回来,无仪宫必定重回昔日光辉! 只可惜只能对一个人下噬魂术!否则,他定让东阳修四面楚歌! ? ☆、清白难还 ?  宫渚一边安抚怀喆一边往镇外走,几人才出镇子还没走几步突然被行色匆匆的公孙墨给拦了下来。 今天绝对出行不利!一连被拦两次。 宫渚真怕怀喆好不容易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8 平复的怒气又涨起来,发怒太伤身,不好,所以,他赶紧开口道:“公孙门主,真巧啊,你是要去镇里喝茶吃糕点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请。” 说着,宫渚几人稍稍一侧,绕过公孙墨继续走。 公孙墨急忙拉住左师尘:“小尘,你别在闹脾气了。” “闹?我闹。”左师尘一听是真的笑了,“公孙门主你看看我这身行头,你不清楚我的决心吗?” 此时左师尘已经将万年红衣换下,也将那土黄色衣衫给换成了一件浅绿色锦衣,手中握着一把新的刀,一看就是好货。 左师尘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朝气蓬勃,虽依旧可爱却和以往的形象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公孙墨看着这般的左师尘沉默了,他心里一阵一阵刺疼,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对小尘所做的都是为小尘好,站在萧华那边是因为将小尘当成自己人,他认为既然相互喜欢定是心意相通,他的想法小尘一定会理解,一定会配合,一定会支持,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 公孙墨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宫渚一行人走远了他才回过神。他急忙追上,暗暗咬牙,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求个原谅总没有错,但是,省先要跟在小尘身边。 于是公孙墨脑子一转,在宫渚等人赶人前说:“现在神花谷一般人不让进,因为什么我想你们也听说过,你们要想进去得靠我。” “因为你是三大门派之一?”邹梅运好奇地问。 左师尘冷声道:“可不是嘛,公孙门主也别憋屈了,回去就把代门主的代字给去了吧,我想门主临死前说的可不是让你当代门主。” “如果小尘不介意我占门主之位,那我便把代字给去了。”公孙墨说的很认真,他确实也是怕左师尘介意才一直以代门主自居。 左师尘身体一顿,才嗤笑道:“你又不是占喵喵宫,我介意什么。” “专心赶路。”宫渚对他们的感情完全没了兴趣,拉起怀喆直接踏空飞行,速度嗖嗖的。 幸好在蕴灵池时和怀喆说清楚了他修炼与其它人不同,不然,他还真不能按正常修行者的方法实现踏空飞行。 这一路上埋伏了不少眼线,宫渚等人在三大门派之一的天净门门主的陪同下一起前往神花谷一事被同步传播,并且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宫渚在茶楼的一番话,大部份修行者都认为若宫渚要对抗云乾门胜率还是很大的。 一是,喵喵宫底细不明,甚至连驻地在哪都不知道。 二是,喵喵宫有天净门帮衬,这次三大门派会首,若喵喵宫再拿下个神花谷,绝对稳赢,他们这些受压迫的修行者就能翻身了。 所以,所有人都盯着神花谷,就看神花谷最终会站在哪一边。 这些,他们那些当事人没一个人知道。他们非常顺利来到神花谷的驻地门口。 神花谷驻地就如门派之名,花,花,整一个壮观至极的花海……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但是……宫渚脸色实在不怎么样,这些花海与长延山实在太过相像,想起那时的种种他就轻松不起来。 “我们等人来接。” “跟上,进去。” 公孙墨与怀喆同时开口。 怀喆微微扬头,眼神冷了几分,在乱石地时他就想闯机关教宫渚些有关的常识,现在到了这以阵法著称的神花谷怎么也得好好加以利用。 他要教媳妇这人敢破坏! 宫渚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轻轻顺着怀喆的黑长发,柔声说:“咱们不急,我们要学会物尽其用,公孙门主的作用大着呢,不要浪费了。” “好。”宫渚丝毫没有迟疑毛就被顺得服服帖帖,习惯实在是太过可怕。 公孙墨从没见过像宫渚这种,这种这般用语言刺人的人,还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吐。 而左师尘、于高和邹梅运都仰头:……他是我们的宫主,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对的。 大概也就等了一分钟左右,就有两位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粉嫩的罗裙盈盈走来,她们向公孙墨行礼:“公孙门主,请,谷主已在大殿中等候。” “多谢。”公孙墨又指向身后的一行人说,“这些人都是与我一道前来的,具体事宜,我会亲自与谷主谈。” “这……”两位少女相视一望,然后点点头引着几人往大殿中去,其间竟顺顺利利没出任何奇怪的事。 怀喆神奇地看着四周的茫茫花海,奇怪,这是什么原理?明明他们所过之处就是阵法,哎,只叹母亲去的早有很多阵法他都没有学到。 由于没有任何阻碍他们很快就到了神花谷接贵客的殿中,两位少女将他们送进去后便离开了,四下一望才发现此殿四周竟没有一个人影。 他们缓慢踏入殿中,满殿芬芳,花团锦簇,这时小玄门上挂着的珠帘动了动,一位杨柳细腰体态端庄的女人款款走来。 这个女人是神花谷谷主陈若映。 此女一出,左师尘就低声将其身份给宫渚报了个备,当初就是这个女人非逼着他背上了黑锅。 左师尘本就心有不甘,若非宫渚警告指不定就出口狂言了。 “公孙门主能这般快速赶来我万分感激,只是,这几位是?”陈若映笑起来的时候能有深深的鱼尾纹,想来年岁都要比他们这些人大上许多。 “谷主放心,这些人可以信任,他们是……”公孙墨停顿几秒才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喵喵宫宫主,这位是快手散修,其它几位也是喵喵宫的弟子。” 他直接将避开了左师尘,个中原由陈若映自然一清二楚。 “我亦是喵喵宫弟子。”怀喆突然开口道。 这是他作为快手散修第一次与宫渚以外的人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却让除了宫渚以往的人大吃一惊。 所有人都清楚快手散修修炼天赋惊人,有多少门派想拉笼可是他们连快手散修一句拒绝的话都得不到。 快手散修独来独往不与人交谈到令人发指,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亲口说自己是喵喵宫弟子,那便意味着,快手散修已脱离散修这行列。 这个喵喵宫到底什么从哪里冒出来的! 宫渚暗笑自家媳妇的威慑力还真不错,他笑盈盈地说:“请问有何不妥吗?” “没有。”陈若映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反应最为快速,她拨了拨长发,道,“不知这位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有一件关于神花谷的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顺道来凑个热闹。”宫渚说着将左师尘推到前面,和和气气地说,“当然,还为另一件事而来,谷主应该没忘记我这个小小弟子吧。” 陈若映点点头,她确实不曾忘,这个盗取了她谷中至宝的人本应得以重罚,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69 最终却碍于公孙墨的情面上放了他一马。 她早就看见了这个修为突涨的人,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谷主,我之所以带他们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公孙墨赶紧开口。本来他的打算是他开口还小尘清白,却不想要被人给夺了先机。 陈若映一听到这话表面没什么,心下却很不高兴。 之前她已经退让了,还想如何?她不慌不忙地说:“公孙门主,此事无需再议,我们还是谈要事为紧。” “这可由不得谷主不谈,我的弟子我自护着,岂有让他背黑锅的道理。”宫渚也不绕弯,直接说:“我听说他盗取了你谷中至宝,至宝可是这个!” 宫渚将邹梅运手臂上的衣袖撸起,一个黑色的镰刀印犹为刺眼。 宫渚补充道:“他之前可是黄沙楼的楼主,前段日子被人印下这个印记后被抓了去,让黄沙楼饱受威胁,陈谷主,这印记可是出自你谷中至宝。” “这,这确实是我谷中至宝勾魂入狱所留下的。”陈若映心中已信了五分,她忙问,“是谁做的。” “金洪门,在聚宝阁时与其有一面之缘。”宫渚回答道。 闻言,陈若映猛得起身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金洪门已经被云乾门灭了满门!” 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惊,陈若映则接着说:“这事可是云乾门亲自通知于我,哎,这金洪门本来安安份份的,这几年也不知怎得愈发诡异,现在竟然做出袭击云乾门的于大长老这种不要命的事!连累于我!” “云乾门知道金洪门依附于你们神花谷,所以,他们才会前来?”宫渚问。 公孙墨附合道:“也正如此,你才让我尽快赶来?为的正是此事?” “正是!东阳修野心极大,若他利用此事将我神花谷……”陈若映恨恨地说:“早知如此,当初知道金洪门不太对劲时就应该断了两派的关系。” “哪怕断了,我们也会找上门来!”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个男声有些熟悉,很快,一个人影踏入殿中。 穿着一袭骚包的桃红色长衫可不就是被萧华放走的贺温文嘛。 他绕过那些花花草草,哈哈大笑道:“陈谷主,我是来通知你,我门主可是马上就……宫主!” 声音嘎然而止,贺温文呆滞地盯着宫渚,眼中涌动着狂风暴雨。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贺温文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他第一次感觉生命如此美好。 ? ☆、打打打 ?  贺温文眼神迷离,他没看见怀喆眼中浓浓的杀意以及宫渚与怀喆紧紧交握的双手。 怀喆确实恨不得拔剑杀了贺温文,他在离开天净门时突然收到单斯年的来信,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让他小心被放走的贺温文,明明白白地写着贺温文对宫渚心怀不轨,甚至有龌龊之心! 难怪他还是猫时就看其不顺眼,怀喆怒火中烧,他都还没和媳妇亲热,这人竟然!竟敢! “云乾门的门主一定马上就到了,你莫冲动。”宫渚低声劝说,可怀喆仍一副要扑要将其千刀万刮的模样。 宫渚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垂头,附耳,一边顺黑长直,一边压低声音温柔安抚:“猫儿乖,只看着我,只听我说好吗?放心,仇迟早会报。” 猫儿……真好听!怀喆大脑轰得一下炸了,只觉得这里热,那里也热,似乎有一百只猫在心里挠啊挠。 仅仅瞬间怀喆的恨意压了下来,怒火熄灭了,虽然表面上依旧冷冷淡淡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气场却颇为平和,至于心中的小人完全成了痴汉状。 这两人的互动对一路跟着他们的人来说早已见怪不怪,可其它人并不是!特别是刚还在喜悦中的贺温文。 贺温文只觉得有一盆冰水在不停地从头流到脚掌,冷的发抖,冷得没有知觉,他强行装作并没有看见,快速来到宫渚身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宫渚来来回回打量。 看看看!挖掉你的眼睛!怀喆怒目而视,杀气在一点点酝酿! 宫渚无奈地捏捏怀喆的手心。怀喆只得不满地将视线移开,也盯着宫渚猛瞧。 这点小动作这回贺温文可看得一清二楚,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不认输地也盯着宫渚猛瞧。 气氛诡异,承受着两道如此热情似火的视线宫渚也不好受,他顶不住,便开口讥笑道:“你这是在看我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吗?” “你没死。”贺温文神情有些激动,宫主还乐意和他说话! “我确实没死,你开心吗?” 贺温文非常自然地说:“开心。” “哦,真是意外,不过我也很开心。”宫渚笑道,“我开心终于能亲手报仇,小尘啊,这还得感谢你没在第一时间将他杀了。” 左师尘自然不驳宫渚面子:“当然了,因为我知道宫主喜欢自己亲手报仇嘛,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他多活了些日子。” “我会动手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身为一宫之主就不能……”左师尘说着突然猛得转身,然后压着声音对宫渚说,“你快走,我门主要来了,若他出手你必死无疑。” 宫渚奇怪地瞄了眼贺温文,冷笑道:“我还没见识过传说中的云乾门门主,既然有机会我怎会错过,你的好意……还是不必了,我可受不起。” “你……” 说话间,三个人影两前一后瞬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贺温文神色一凛,忙低下头,闭嘴,并没有告知宫渚是之前所追杀之人。 除了一个满面寒霜、气场强大的冰块男,其它两个宫渚、怀喆以及左师尘都极熟。 一位是刚分开不久的于简,一位则是分开蛮长一段时间甚至交过锋的杜峰。 唔……左师尘稍稍退后一步隐在于高和邹梅运身后,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宫渚装人入室弟子给暴露了,毕竟有杜峰这个第一个见证人以及于简这第一受害者在。 杜峰第一眼便看到了怀喆,一时旧恨涌上心头,虽觉得宫渚面熟却没有深想。 倒是于简很热络地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这话应当我来说。”宫渚故意忽略那个气场强大绝对是云乾门门主的冰块男,打趣道,“你可是知道我们来神花谷的。” “所以我也来了。”于简扫了眼在桌上未动过的花茶,笑了,“看来你也不爱喝花喝,你不若来云乾门,我亲自招待。” “好啊!” …… 两人仿佛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谈得热火朝天,而冰块男东阳修周围的气场也越来越冷,在冷得掉渣时,东阳修终于开口道:“金洪门。” 三个字,让殿中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陈若映深吸一口气:“东阳修你要如何?一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0 人做事一人当,金洪门已经被你灭了满门,你难道也要灭我满门不成!” 东阳修冷冷地扫视陈若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冷漠地说:“我若想灭自灭得了。”东阳修伸出手,陈若映一惊手心冒汗,可仔细一看,东阳修手中出现的是一件大约二十公分长的黑镰刀。 东若映吃惊地喊:“勾魂入狱!在你手里。” “以前在金洪门,现在在我手中。”东阳修根本不多废话,直入主题,“用你们的阵法精卷来换。” 陈若映直接拒绝:“精卷与勾魂入狱一样重要,不换。” “看在当年你不插手我的事我才提出换,若不然,我不换也能得到精卷。”东阳修说得嚣张,说得自大,可是所有人都清楚他有这个本事。 这就是差别,这种气场宫渚能装出来,可惜内在是空的。 宫渚无奈地摇头,如此实力要查怀喆的杀母仇人谈何容易,不过,如此气场的男人也不可能甘愿被他人所用,难道……就是云乾门? “东阳修你这是明抢,世代传承之物怎能交给外人,你若强来,我天净门必定站在神花谷这一边。”公孙墨强力地说。 陈若映感激地看向公孙墨,心下也有些底气。 “哼,我倒知道有个外人经过手。”东阳修冷哼,耳边的发丝突然动了动,大脑深处响起一个孩童的声音:“得手了,这事我也有功劳,爹爹以后一定要告诉阿爹哦。” 东阳修几不见地点点头,然后就将黑镰刀抛向陈若映,转身离开,其间一句解释也没有。 门主走了,杜峰与贺温文这两个跟班怎么好留下。 杜峰满腹疑问地跟上,贺温文在宫渚面前停顿了几秒,欲言又止,刚准备好要开口,就听到杜峰突然回过头惊呼:“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 呃……宫渚与于简还面对着面,这雷惊得不是一般地响。 “我的入室弟子?是你?噗,哈哈哈——我们还真有缘。”于简笑得前仰后合,“若不然,你真拜我为师?我很乐意。” “不行!”怀喆话音刚落下,一道黑影袭来,怀喆急忙将宫渚推开,在他们所站位置后方的花盆被打得碎渣。 不但杀机令人胆颤,就连速度都与怀喆不相上下,而且这绝对不是用了全部功力。 袭击的人正是复而往返的东阳修。 “东阳修,住手!”公孙墨吼道。 “不可能!” 东阳修面若冷霜,他早该猜到入室弟子是假的,敢利用简不可饶恕! 东阳修见一击不成便再度袭击,身影如风般飘忽不定,每招每式都带着一缕黑烟。 这种袭击而来的气流…… 宫渚似有所感,微嗑着眼,两种法器瞬间脱手飞出,同时手指快速飞舞着,一缕缕的灰色浓雾从指角缓缓向上升,宫渚感受着其中力量,这种力量指引着他的手指舞动个不停,竟然堪堪挡下了东阳修的全部攻击。 东阳修停手,皱紧眉,这人的修炼方式与他竟十分相似,这怎么可能…… 不可大意,他本用了五成力,立马升到六七成,而与之同时,宫渚的双眸慢慢得被灰雾所侵占,仿佛没有焦距般。 糟糕!必须在其改变形态之前找准时机攻击!东阳修凝神。 而原本注意力非常集中的宫渚突然神色一顿,他的大脑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绝对要杀了东阳修! 杀什么杀!那也得他杀得了啊! 宫渚猛得摇头,将声音晃掉,而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人影突破了宫渚的防线,一只黑色的手呈爪状出现在他的胸口处! 宫渚急忙后退,手却猛得向前一伸穿过扬起的披风抓住披风里的锦衣。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朝那只黑手劈去。 “啊!”一声惊呼,撕拉——黑手嗖得缩回,手中还抓着撕裂的布料。 东阳修的身影显现出来,他吃惊地朝使出金光的人望去,手死死地握成拳。 那个人的眉眼给他一种熟悉感,最主要是那人手中握着带着亮光的剑可是当年于简所使用的法器之一——勾镂剑! “你哪来的这把剑!” “你哪来的这把剑!” 东阳修与于简异口同声地问。 “我哪儿得来与你们何干。”怀喆举剑身影刷得一下到了东阳修身前,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往东阳修身上刺。 东阳修不知为何似乎很忌惮这柄剑,并不还手,反而在尽力地躲着。 怀喆心下奇怪干脆趁此追击,对怀喆来说从来都只有不停地攻攻攻!而东阳修本来亦是如此,只不过此时却…… 两人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对方,怀喆又生怕东阳修会再去袭击宫渚一时急躁便退后数步,意念一动,剑悬空于手掌间。 糟糕!于简一看这情形,心头大震,突然闪身挡在两人之间,他严肃地喝道:“东阳修,我不允许你对他们动手,你现在马上离开这!” “我若不呢?” “那便由我亲自动手!”于简说着手向前一伸长笛指向东阳修。 东阳修闭眼,沉默了几秒然后佛袖而去,那两个小跟班自然也得跟着离开。 “爹爹,你很伤心,是要哭了吗?” 东阳修手一颤,加快速度:“我不伤心,你回去跟着你阿爹。” 他真不伤心,因为早已习惯,可是,简,你护着与怀正清有关的我能忍,可你连相熟几天的人也护你,你何曾多看我一眼,何曾想过护我一回? 还有那把剑…… 简,我宁愿死在你手里,可你究竟要做什么?迟迟不动手。 “可是阿爹也不开心。”在空中的小白影嘟嚷了句,再次化成透明状消失不见。 ? ☆、再顶身份 ?  殿中一片狼籍。 怀喆收势,担忧地问宫渚身体状况。 宫渚完全不在状况地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自从被打断后,那种涌动的力量无论他怎么试都试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宫渚不解,便将其搁置到一边,反问怀喆可有受伤。 怀喆也摇头,托起长剑道:“多亏了这把剑。” “这剑确实是极品。”于简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这柄剑,问道,“你这剑是从哪儿得来的?” 由于刚刚于简站在了他们这边,所以这一回他们也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怀喆是不乐意搭理别人的,于是宫渚便回答道:“聚宝阁。” 果然…… 于简几不可闻地叹息,大隐隐于市,更何况没品阶又没开刃的剑就如同废铁,而且还被钱德束之高阁,于简本以为这勾镂剑最起码在他与东阳修皆死之前是不可能出现的,没想到…… 不但面世,还开了刃,斩杀的又都是东阳修,这难道便是命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1 ? 不能再逃避了吗?于简很迷茫,多年以来,他的坚持与仇恨似乎已经被消磨一光,他若真想手刃东阳修让其血债血偿,以东阳修对他的放纵他能有无数次机会得手,可他总觉得眼前蒙着一层雾。 无仪宫,怀正清,东阳修…… 当年,在他救走怀正清妻儿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灭满门? 绝不可能如他人所说是内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东阳修没有称霸的野心,正因如此他才无法狠心,一直想查个明白,因为他至今仍不懂…… “你怎么了?”宫渚见于简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 于简摇摇头,脸色不太好,他轻声说:“只是在感叹这是把好剑。” 宫渚虽奇怪却没有过问别人隐私的习惯,更何况这剑,咳,还是于简不要的,于是,他便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问道:“你和他一道来,那你知道他要那什么阵法精卷做何用吗?” “不知。”一提到这于简就有些郁闷,东阳修确实很放纵他,但是有些事特别坚持……比如今天这件,东阳修虽不避讳却也不会告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就算他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低头思索着,突然他抬起头,开口说道:“陈谷主还是去看看精卷在不在为妙,他可不会空手而归。” 陈若映大吃一惊,脸色刷得一下就全白了,她急忙飞离出殿,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曾打。 东阳修到底要做什么?在坐的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宫渚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也想不出任何头绪,干脆放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来的总会来。 他摇了摇蒲扇,灵识展开,突然瞪大眼睛,掀开披风,只见他胸口处的外衣破了个大洞,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脸色特别难看。 一定是那只黑手! “怎么了?”怀喆关切地问。 “储藏袋,没了。” 怀喆皱了皱眉,然后从怀里将宫渚之前给的绣有梅花的储藏袋递给宫渚:“你用这个。” 宫渚也不客气,直接接手,然后将蒲扇和石头丢进去,他庆幸在怀喆变回人时为了方便怀喆装妖丹将储藏袋分了分,人手一只,其间也坚持让怀喆自己保管宝贝令牌,以至于损失并不大,唯一损失的是怀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保管的灰色刻印令。 所以宫渚脸色依旧不太好! “于高,你让人去盯着常平城那边被云乾门占领的无名森林,别被发现了。”宫渚说完,看了眼于简,见其没反应便继续说,“不论大小事都得传信于我,若被发现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则跑,我知道这个你很在行。” 你到底是不是在夸我呢!于高还是认真地点头,问道:“那楼主我可不可……” “你们自己打算,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没必要改变。”宫渚回答。 他其实无心壮大喵喵宫,在他看来他就像是将黄沙楼收为小弟一样,人手不够就让小弟上,然后大家一块吃吃肉喝喝酒。 得到指令,于高立即带着邹梅运离开,他现在恨不得将邹梅运栓在裤腰带上,省得又被人抓了去,让人担心。 “宫主,是不是要出大事了呀?”左师尘小心翼翼地问,实在是宫渚的表情太过严肃。 宫渚揉揉眉心:“也许,我也不太清楚。”他顿了下,见其它人也一样疑惑便不也不瞒着:“储藏袋可能被他顺走了,那里面有一块灰色的刻印令。” “灰色的刻印令?” “灰色的刻印令?” “灰色的刻印令!” 公孙墨与赶回的陈若映以及于简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惊讶不解,一个震惊。 前两者是知道有第四块刻印令存在,却从未见过,而后者则知道东阳修曾逼钱德交出这个刻印令,当时钱德差点丧命,还是他救下来的。 刻印令是开启三大门派秘境的钥匙,陈若映、公孙墨代表门派各一块,另一块是怀喆从小保管到大的,开启的是无仪宫的秘境,最后一块灰色的刻印令本在宫渚手中,现在却…… “精卷也不见了,再加上这件事……”陈若映顿了下,严肃地看向于简继续说道,“他拿精卷想做什么?另外一块灰色的刻印令又是开启什么地方的?” 于简沉默了,若放在19年前他或许能知一二,因为只要他问东阳修从不隐瞒他,可现在,他像置身于迷雾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于简终于开口了:“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但是作为交换,你们各自要告诉我一件事。” “于大长老可真贪心,想用一个换多个这未免太过划算。”宫渚似笑非笑地说。 “若是值,有何不可?” 宫渚压了压宽大的帽沿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可别把我算进去,我这喵喵宫太小经不过折腾,还是安心过小日子的好。” “以你的身份,小日子是没得过了,这浑水你不蹚也不行。”于简低笑,似讽刺又似自嘲,低低哑哑更适合他那张充满魅惑的妖精脸。 宫渚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心中却不断抽搐,怎么又来了一个身份,他似乎没误导过这个大人物吧。 幸好有演技加持,宫渚坚持敌先动的策略,微微挑眉,然后轻哼一声,冷笑道:“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的身份可是告诉我这浑水蹚不得。” “你若想躲当初就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无仪宫的刻印令!”一听这话,于简瞬间怒了,压制着火气喝道,“你娘难道就没告诉你万事要先通知我吗?” 又哪冒出来的娘!我娘早死了!宫渚赶紧垂下头,这超出了他的想象,于简到底把他放在一个什么身份上? 无仪宫刻印令……不会是把他当成了怀喆吧? 正当他思索该如何接话套出点有利信息时,也猜出到底说的是谁的怀喆却突然开口道:“不曾告知,也从未听说过你。” 闻言,于简一呆,看向怀喆,心中涌起一股非常怪异的感觉,他一直觉得宫渚的身份有哪里不对,现在这个快手散修莫名其妙插话让他的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不过,没等他细想,这边宫渚就立马反应过来,很快接口,十分不赞同地说道:“我不愿再记起,你!哎……” 怀喆疑惑地说:“他说的是……” “你何必再提我伤心事。”宫渚赶紧打断,偷偷给怀喆使眼色。这于简很可能将我当成了你,千万别打草惊蛇啊! 怀喆先是一脸莫名,呆呆的不知道做何反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宫渚的用意,立即瞪大眼睛。 顶用他的身份就意味着要站在前方挡住一切的危机。 又不与他商量私自做决定!怀喆又气又感动,这种躲在人身后的弱者行为他怎么能做!更何况,若宫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2 渚有什么意外他怎么可能原谅自己! 宫渚一见怀喆神色变了显然不会同意他涉及,便赶紧调整情绪,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状似被逼无奈一脸悲痛地开口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她什么都没有提起过。” “她……怎么可能!”于简瞪大眼睛,这是他最始料未及的,居住在被称为死亡之地的长延山,除了满山的树怪还有万花阵守护,怎么可能会死! 他瞬间沉下脸,“谁干的!是不是……”东阳修…… “噬魂术。”怀喆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只是在其它人察觉之前,怀喆就被宫渚拥入怀中,脸色亦有些阴沉。 三个字让殿中再一次陷入沉默。 宫渚一边抚摸着怀喆的黑长发,一边扫视在座着其它人,看着他们的神色变化万千,顿时心生怪异。 这噬魂术难道又有什么说法?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年岁最长的陈若映一脸怪异地说:“噬魂术是邪术,出自无仪宫……” “我倒是听闻无仪宫很久之前便将其内部销毁了。”公孙墨补充道。 其实这事据说还很轰动,因为当时炼噬魂术的正是无仪宫的宫主,不过时间太过久远,他们也都是听闻,为的就是警告他们不要接触邪术害人害已。 宫渚暗暗思索,噬魂术出自无仪宫,云乾门的东阳修说是从无仪宫出来的,不得不让人深想。 于是宫渚故意试探道:“于大长老,你可知噬魂术……” “不是他!”于简猛得抬头打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 他自是指东阳修。 ? ☆、交换 ?  闻言,几人面面相视。 宫渚皱着眉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于简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其实知道噬魂术最初并未销毁,甚至被东阳修误打误撞得到的过,不过后来被怀正清索要了去。后问起噬魂术去处,怀正清说已经销毁了。 哪怕没有销毁怀正清也在19年前被东阳修杀了!更何况怀正清与妻子秦柔感情深厚,杀妻怎么可能,不……不对,怀正清当年可是…… 所有人都在等于简说出个一二,可于简想得头晕脑胀自己都理不出个头绪,他只能异常艰难地说:“他根本不会噬魂术,到底谁会……”于简望向宫渚,停顿了很久才复杂地说道:“这得问你的父亲怀正清,他是无仪宫最后一任宫主。” “怀正清!那他不就是我小师妹的孩子?”陈若映吃惊不已,难得的失态。 于简点点头:“若无仪宫的刻印令确实是他所有,那他便是。” 那刻印令当初还是他与怀正清的妻子秦柔一起合计偷弄出来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保命符。 宫渚与怀喆面面相视,这个困扰着怀喆已久的身世竟然如此简单的就揭露了。 还未待他们感慨完,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左师尘幽怨道:“宫主,你身为当年众门派之首无仪宫宫主的后人,你竟然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有很多人向后辈称赞他正气大义!”比如我就听过很多很多。 此话一出,公孙墨与陈若映皆赞同地点头,怀正清在当年确实威望高,呼声高,关键是不徇私,若不然,他们身为三大门派之一的天净门与神花谷也不会以怀正清带领的无仪宫马首是瞻。 若不是东阳修灭满门手段残忍,速度诡异,一定会有大把大把的修行者替无仪宫的怀正清报仇,可惜,这修行界终究以强者为尊,为了自保那些人也只能却步。 当时的修行界可谓是盛世,只是……于简垂眸冷笑,为了所谓的名望利用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如此狠心、表里不一之人他无论如何也欣赏不起,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对怀正清死了心。 对上除了于简以外那几双‘如狼似虎’的眼神,宫渚无语,这个身世别说他就连怀喆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问的,但是……”宫渚顿了下,笑得人畜无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们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宫渚一边轻捏着怀喆的手心玩的不亦乐乎,一边无奈地继续说:“我娘口风很严密,从不告诉我修炼以外之事,而且我娘在死前就警告我保管好刻印令,隐姓埋名,害我娘的人可是一直想要我的命。” “如此说来,害小师妹的人是冲着刻印令去的,那最有嫌疑的……”陈若映没有说下去,可在座的都能猜到,因为东阳修他就一直在找刻印令。 于简撇了眼他们,凉飕飕地说:“我已经说了他不会噬魂术,做这事的人不会是他。” “那也不能肯定和他没有丁点关系吧。”宫渚也跟着凉飕飕地说。 闻言,于简微微皱眉,紧接着二话不说立即转身,他得赶出去试探一二,指不定还能套出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还未踏出殿外就被陈若映给拦下了。 “陈谷主?” 陈若映微微一笑,端庄优雅:“于长老,我可没忘记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些事情。” 于简一愣,才道:“我亦说了是交换,你们若愿意,我自然告知。”说着,于简叹了口气:“其实我想从你们那得知的并不多。” “不如你说说交换内容如何?你知道的事是关于什么的,而你想知道的又是关于什么的,只要个大概即可。”宫渚权衡之下提议道。 “这倒可行。”于简笑了笑,“我想要知道关于精卷,以及你!”他的目光对上宫渚,然后继续说:“而我知道的是关于刻印令。” 公孙墨悄悄松了口气,没他天净门什么事,却不想宫渚像是和他不对盘接口说道:“这可不公平,这里三个门派你却只问两个,独独落下天净门,若不然,你把公孙门主给请出去?” 于简哭笑不得,这天净门可是出了名的干干净净,每一任门主都把天净门打理的妥妥当当,半点糟心事都没,哪像无仪宫或后而起之的云乾门风风雨雨,又哪像神花谷以阵法见闻神神秘秘。 不过,看他们一副你不把三个门派都带上那就别交换了模样不禁头疼。 倒是陈若映想得通透,其实这交换不交换又有何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边最终都会知道,这于简恐怕借此机会问私人问题,比如,宫渚。 “不必为难,天净门确实没什么可问。”陈若映打圆场说,“现在就换?” 宫渚也不再说其它,从长延山黑融那出来后他对刻印令就好奇得不得了。 于是他们各坐在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 于简率先开口,问出他提出交换最重要原因:“你在长延山……”他说着突然停下来,皱眉,如此试探保不准又会被不软不硬地顶回来,不如直言。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3 这般想来,于简神色一凛便再度开口:“喵喵宫宫主,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真的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不仅其它人就连宫渚与怀喆都吃了一惊。 哪里出了差池吗?宫渚脑子飞速转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可是两个问题,不过,看在你知道的事情我很感兴趣的份上,我便一道答了。” 他端起新换上的新茶,不急不缓地继续回答道:“我的身份?呵,我有说过我姓甚名谁吗?没有!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至于孩子,算半个吧。” 反正怀喆迟早是他的,怀喆的父母也有他一半,也没说错。 闻言,怀喆定定地看着宫渚,他记起初遇之时宫渚便不着片缕独独一人,后来他也知道宫渚是个孤儿,唯有大白这只宠物。 没有身份,没有身份……可我知道你姓甚名谁,而且,我的媳妇难道不是身份? “你这根本不算回答。”什么没有身份,什么半个,满口胡言,于简皱着眉。 宫渚耸耸肩,真诚地说:“可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该轮到于大长老了。” 难道这娃话里暗藏玄机?于简将宫渚的回答细细记在心中,然后理了下关于刻印令的事,开口道:“刻印令并非开启某个地方,而是将某个地方划为已有,就像将东西装入储藏袋内,而刻印令能装下的是地盘,任何一块地盘。” 他顿了下感慨道:“其实秘境原本就在这块土地上,百年前被人装入了刻印令中,所以开启三大门派的秘境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像缺了一块一般。” “难怪你要派人去盯着那片森林,你也知道这事。”公孙墨对着宫渚说。 宫渚笑了笑:“我并不知晓,只是得到灰色刻印令的时机太好,猜到与那块地方有关罢了。” 陈若映与公孙墨相视一望,两道亮光飞出,默契地插上一脚,当然他们的范围更广,将云乾门给算了进去。 “那座无名森林,灵气与妖兽的数量虽比三大门派的秘境稍逊一筹却也足够充足。”陈若映道,“若云乾门真拿其当秘境来用倒也无妨,怕就怕他另有图谋。” 说着几人的视线又刷得移向于简。 于简无力地摆手,这个他真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弄明白东阳修到底要做什么总给东阳修下拌子。 不过,于简还是宽慰大家道:“其实你们不必太担心,且不说他知不知道怎么用刻印令,单要成功将地盘装入刻印令就要消耗很多晶体,这个晶体最多的地方在无仪宫的秘境。” “什么是晶体?”大伙异口同声地问,实在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唔……于简嘴角一抽,尴尬地说:“其实我只看过一次,它还没小孩的拳头大,晶莹剔透,表面很光滑,里面有乳白色光,听非白说里面蕴藏着的是宝贝。” “非白?”宫渚直抓重点。 “非白就是传闻跟在‘第一人’身边的炼药高手。”于简笑道,“刻印令的事都是从他那里得知的,他是个,恩,非常有意思的人。” “于简你真是好运,有机会认识传闻中的人物。”公孙墨并非讽刺,而是感叹,毕竟‘第一人’与其身边一直跟着的炼药高手一直被所有修行者崇拜。 于简点点头:“确实很幸运,19年前那场动荡中我受了重伤,就是被他所救。” 其实,关于受伤后的记忆他都没有,只记得睁开眼就泡在约浴中,身上的重伤让他动弹不得,也就是养伤那段时间与非白有了不错的交情。 非白是个很值得相交的朋友,后来替钱德求药,甚至让秦柔母子住入长延山非白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想着,于简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调侃道:“比起我的幸运,宫主不是更甚,他可是‘第一人’的弟子。” “第一人弟子?”陈若映对此事倒是不知,又惊又喜,毕竟这可是她小师妹的儿子。 “不敢当。”宫渚垂下头,一副很谦虚的模样,其实第一人的枝实在太高他是真不敢当,仅仅字面上的意思!不、敢、当、这个身份。 不过,现在当然不能说出真相,于是,他便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刻印令一时半会他也使用不了,现在该轮到陈谷主了,这精卷到底有什么?” 知道了这个就有机率猜测出东阳修的目的,这也是于简想要知道的原因。 ? ☆、继续打劫呀 ?  但是陈若映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阵法精卷其实一直在前任谷主手中保管,倒是不知19年前怀正清用了何种方法借了去,之后虽交还于我,谷主却叮嘱我将其与勾魂入狱一般对待。” “怀、正、清?他要这精卷做什么?”于简疑惑不解地问,这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陈若映再度摇头,然后说道:“这事以及精卷恐怕得去问问前谷主,幸得她仍键在,只是……” 陈若映有些为难,她们神花谷与其它两大门派有很大的不同,不仅皆为女子,虽阵法强,战斗力却弱,更重要的一点,她们历任谷主会在未死之前就会将谷主之位移交下一任,自己则闭关于秘境中不再出世,而且历任死去的弟子皆会葬于秘境。 秘境对神花谷来说并不仅仅是修炼之地,更像是圣地。 这一点于简与公孙墨自然知晓,可是……于简急于知道19年前所发生的事,便直言道:“陈谷主,此事牵扯甚大,还请你破例一次让我们入秘境中问个明白。” 脑子转过来的宫渚也接口道:“这事可拖不得,陈谷主你也得为自已门派着想,无论是刻印令或是精卷我们可都得站在同一阵线,若谷主有所顾忌,不如日后天净门与无仪宫的秘境也让你参观参观。”最后一句明显是打趣之言。 “只是谷主一人的话,彼此往来一两次我倒是没意见。”反正已经有很多个外人闯进去了,也保密不到哪去,公孙墨说道。 这……陈若映犹豫了,其实这个提议诱惑不是一般的大,想她当谷主这么多年还从未去过另两大秘境,而且,关于东阳修一事他们比她更早了解,要问的事是关于什么自然比她更清楚。 陈若映左想右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跟她一起去秘境找前任谷主。 他们一行人在陈若映的带领下前往开启秘境的地方,不得不说神花谷阵法的精密,明明身处阵中却愣是没发现半点不妥。 宫渚时刻关注着怀喆的一举一动,见怀喆依旧清清冷冷的模样但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好奇,甚至不着痕迹地四下瞄来瞄去,就像偷腥的猫深怕被人发现,实在太过可爱。 宫渚在心中暗笑,思维一转,便笑眯眯地开口道:“陈谷主,有云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4 乾门这一茬是不是可以证明我门下弟子左师尘并不是偷窃贼啊?” 闻言,公孙墨先是一愣,他还以为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结束了,就连左师尘也很困惑,当时东阳修不是说了是从金洪门那得来的吗。 “确实,我为此表示深深的歉意。”陈若映微微颔首道,“若有什么能补偿请尽管提出。” 宫渚笑了,大方地夸赞道:“陈谷主真是个爽快人,我就欣赏这种性格的人。” 这场景真不是一般地熟悉,想起那百来粒妖丹……公孙墨与于简默默望天,不知道这回又是多少数目。 果然,宫渚接着说:“哎,这个黑锅可让小尘吃了不少苦头,对吧,小尘。” 左师尘默契地点头,垂着头跟着,一副很为难地模样,其实眼睛骨碌碌转动,咳,这回又能分到不少妖丹了,这日子过得实在是舒心。 “补偿这是自然的,你想要什么?或者让我做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做到。”陈若映丝毫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妥,祥和地对左师尘说。 左师尘张了张嘴,愣是没脸开口要那么多妖丹,最后只能将话头踢到自家宫主那里:“宫主做主便可。” “哎,你真是,这可是你说的哦。”宫渚一副恨铁不成钢超级无奈地表情,继续说,“神花谷的阵法可是个个精妙,和众门派相比可谓是独一无二,我这喵喵宫亦想学习一二,陈谷主不如来上百八十本阵法书册,好让我们学习学习,我相信这东西陈谷主一定有,而且也绝对能做到。” 陈若映脚瞬间顿住,脸上的笑变得极其僵硬,你都知道是独一无二还来撬墙角,而且开口就是百八十本!不过幸好阵法书册很多,捡些低等的就能打发过去,也能保证神花谷地位不动摇。 仅仅只是瞬间陈若映便想通了,立即恢复端庄高雅,微笑着点头:“就如宫主所言,赠与你百八十本阵法书册,不知宫主可有其它要求。” 这最后明显示是客气的话,有眼色的人都不会继续说,不过…… “书册要金装。”怀喆冷不丁地补上一句,心中比上一回多出百来粒妖丹还开心,他对阵法感兴趣一事可并没有告诉宫渚,可是宫渚偏偏就知道,这就是娘以前说的心灵相通。 娶媳妇确实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宫渚,只要宫渚。 闻言,宫渚只好又笑眯眯地补充道:“就百八十本金装书册,我娘对阵法颇有研究,她就常念叨着那些金装书册,可惜她去的早,很多要领都未学全。” 陈若映心在滴血,小师妹阵法天赋最好,最喜研究金装书册,只是你对个孩子提什么金装书册,那可是神花谷最好的藏书,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若以次充好定也会被发现。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小师妹的儿子,就当是迟到的过岁礼吧。 陈若映艰难地点头,心塞塞地不断加快脚程,赶紧把事情了结离这喵喵宫宫主远一些。 她与于简和公孙墨一样,发誓日后绝不能让宫渚抓到小辫子被讹! 不过,于简却疑惑地来回看了眼怀喆与宫渚两人,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他想起宫渚曾说的,没有身份以及半个孩子,个中玄机到底是什么? 就在众人心绪各一时,他们被带到了开启入口处。 在他们的前方是白茫茫之地,与天净门的秘境果然一般无二。 陈若映纤纤细手向上一扬,一块如三岁婴儿般大小的通透的玉向白茫茫之地飞出,紧接着,就如天净门时一样露出一个漩涡,这便是秘境的入口。 “我先行一步。”于简率先踏入漩涡,一眨眼便消失不见。然后怀喆与宫渚随后踏入,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进入别人的秘境中。 这感觉还不错。 见两人也消失不见了,左师尘甩开要拉着他一起去秘境的公孙墨一头扎进漩涡,公孙墨无声地叹了口气,正抬起脚,突然一道亮光直冲陈若映而去。 陈若映接过信息一看,皱起眉。 “陈谷主,可是出事了?”公孙墨收回脚问道。 “弟子传信,跟着东阳修的离开的贺温文突然返回,不知道云乾门又要做什么。”陈若映回答道。 公孙墨想了想最后下定决心道:“他们在里面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如你我先去看看云乾门想做什么,解决之后再进里面和他们汇合。” 陈若映也没其它意见便将秘境一关,与公孙墨勿勿赶回到接客的殿中。 贺温文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他是在半途中偷偷返回的,在神花谷门口等不到宫渚出来便自己跑了进来的,用的当然是自家门主的名义。 “你又来做什么?”陈若映人还未入殿不满的声音便传了进去。她刚丢了百八十册金装书册实在没心思和这些人周旋。 闻言,贺温文也不客气,直言目的:“喵喵宫宫主人在何处?”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若映与公孙墨的身影就已入殿。 “你们找他有何事?”公孙墨问道,这宫渚的安危可是会影响到小尘,他不得不多问一句。 可贺温文却嘲笑道:“不该问的事还是不问为妙。” 陈若映坐上主位,冷静地说:“竟然如此,那恕我等不能告知。”云乾门找小师妹的儿子那岂不是要取人命的事。 “这可由不得你们。”贺温文突然起身,拿出一根短笛吹了起来,三长两短,声音响完后突然从阴影的角落冒出两排骨瘦如柴的尸体,他们弓着背缓缓走出,身上的腐尸之气将殿中的花香都盖了下去。 “活的尸体,近来的传闻想来你们早就听说了,若不将宫渚交出来,我便让你们门派的弟子无声无息地消失!”贺温文冷笑道。 欺人太甚!可是…… 陈若映与公孙墨脸色大变,对视了一眼,他们相信云乾门能灭人满门,贺温文所说的话并不是假的。 门派……宫渚……两者选择谁?根本没得选择。 陈若映深吸一口气道:“他们去了秘境。” “让我进去找他!” 陈若映沉着脸起身,心下冷笑,我让你进去,有进无回。 还未走上几步,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贺温文你做这些事若被……” 后来者正是杜峰,他话没有说完,但是贺温文却听明白里面的威胁之意,若冒用门主名义以及喵喵宫宫主未死之事被门主知道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你想如何?”贺温文沉声问。 “这活尸也有我的功劳,你要带它们去办事怎么也得加上我一份。”杜峰说道。 贺温文皱皱眉:“你跟去做什么?”他可不想被杜峰发现他对宫渚有意。 可杜峰在这事上却很坚持:“这与你无关。”他要的无非就是怀喆的命。 “到底去不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5 去?”陈若映打断道。反正不管去几个,都让他们有去无回。 杜峰与贺温文这下倒不再吵了,分走两边,地点一致,目的却大不相同。 ? ☆、敌我~夜荧草 ?  陈若映再一次打开了秘境。 贺温文将两排活尸立到秘境入口两边,冷笑道:“陈谷主莫耍心机,三天之后打开出口,否则这些死不了的活尸你可没办法应付。” 陈若映也不答,只是冷眼看他们踏入,待他们消失后两道亮光也随着飞了进去,然后秘境瞬间闭合。 “陈谷主,你这是?”公孙墨皱着眉问。 “我已经传信进去,三天后打开出口没问题,那也得他们有本事活着出来。”只是希望宫渚学到了小师妹两三成本事,不然这前谷主可就难找了。陈若映叹了口气,然后又道,“这些活尸杵在这,你我还是回门派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为妙。” 说完后,两人又细细合计了些其它事宜,便分开各忙各家的事。 而最早进入秘境的宫渚一行人在入口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便先行一步,想来他们进来后也能找到他们。 神花谷秘境与天净门秘境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花开遍地,草木茂盛,生机勃勃一派人间仙境,而另一个则几乎寸草不生,烈日高照,连水都没有,若将石头变成沙子那就是让人绝望的沙漠。 “如此美景,也难怪你门主去世后要求葬到神花谷。”宫渚不由地感叹道。 左师尘低低地应了声,就是不知葬到了哪里,毕竟门主对于神花谷来说是个外人,而且还是男子。 “嘶——”这是哪儿?有食物的气味,终于睡醒了的大白冒出头,疑惑地晃晃脑袋。 “舍得醒了?在哪都改不了吃了睡睡了吃的习惯。”不过这次睡的略久啊,宫渚将大白从怀中拉出来,打量了好一会才迟疑地问怀喆,“它是不是变大了点?” 怀喆淡淡地看了眼道:“吃得多,做的也要多。” 宫渚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将披风的帽子放下,笑道:“是该锻炼锻炼消消食,来打牙祭吧,别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吓!此话一出大白瞬间一抖,主人和猫猫在一起后都变坏了哦!它偷偷瞄了眼一旁的左师尘,稍稍心安了些,有这人在应该不会被狠狠地奴隶。 想着,世界突然一个翻转,只见怀喆提着大白的尾巴往前一甩:“动手!”话音落下的瞬间,在大白的前方的绿草地突然往上鼓,紧接着破地而出,睁大两只眼睛,口水直流地望着宫渚。 美味的食物!要吃,要吃! 想像一下一坨屎黄屎黄的东西顶着一层像发了霉的青苔,关键它会动,还会流口水…… 不是一般地倒人胃口! 刚消食醒来空腹的大白一阵反胃,反射性转身要往宫渚怀里窜,被怀喆凉凉地一瞄立马狗腿地转回,张大嘴,一颗拳头大的水珠喷地射出,一击必中,眼前妖兽的身体立即破了个大洞,这一次的水珠明显比上一次更纯粹,威力也更加大。 妖兽噗地滩在地上,竟然就这般被大白一击秒杀。 妖兽在四阶初期,而看水珠的威力大白应该上五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多补得多,或者吃的都是灵草,所以大白的攻击比一般五阶的妖兽要高。 不错!怀喆赞赏地点点头,然后想起自己还是猫时想做却做不成的事,于是他便学着宫渚的模样给大白竖起了个大拇指。 “嘶——”大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兴奋地盘起身体,挺挺肚皮。 被称赞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与其是被要求特别高的猫猫称赞。于是,在下一只妖兽到来时,大白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在第一线,杀得昏天暗地,时不时还与左师尘抢上一两只妖兽。 宫渚笑着摇摇头,看来大白与怀喆相处不错,他一边用碧葫芦收割被取了妖丹的妖兽尸体,一边顺手将一些大白常吃或者眼熟的灵草给收入袋中。 由于宫渚身上的妖兽之气并没有隐藏,所以妖兽越来越多,索性有于简这个修为快升八阶的人物存在,再加上宫渚时不时用石块弄晕妖兽,虽人数不多,倒将场面控制了下来。 来得越多,杀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于简也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见怪不怪,其实他从大白出手时就吃了一大惊,更何况后续不寻常的妖兽浪潮。 不过,后来一想宫渚身为‘第一人’的弟子,能号令妖兽也不足为奇,或者说正因为宫渚秀了这一手让他确信宫渚是‘第一人’的弟子,只是……实在太容易惹人眼红了,若本身修炼天赋惊人再配上这能力,修为岂不是直线上升!实在是逆天! 此能力一旦公布不知道有多少人投入喵喵宫,想到这于简有些担忧,便靠近宫渚问道:“你有这能力日后定有不少人投靠于你,不知你做何打算?” “害怕我将你们那三大门派挤出去?”宫渚笑道,其实他是有意在于简面上露出底牌,谁让于简认识‘第一人’身边的高手呢。 “这我倒不担心,谁称王称霸与我并无关系。”于简回答道,“我只是担心那些投靠于你的人都只是利用你罢了。” 看来这于简倒像是真心,于是,宫渚微笑着,温和且真诚地说:“放心,我无心壮大喵喵宫。”更何况,这喵喵宫连驻地都没有,建立时也还真不是一般的随意。 “如此便好,你娘一直期望你能平安顺遂,远离是非。”于简感慨道。说起来,从他们母子进入长延山后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倒一直没有联系过,若常联系,秦柔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宫渚瞄了眼看似专心杀妖兽,实则竖起耳朵时时注意这边在谈论什么的怀喆,便轻笑声,不动声色地问:“大概正如你所说,不然我娘也不会什么都不对我说,于大长老也曾是无仪宫的长老,你应该对我爹娘很熟悉,不如你和我说说我爹娘有关的事?” 宫渚说着,顺手又收割了具妖兽的尸体。 “你没有……你记住你娘就好了。”于简就完便住嘴,迟迟不再开口。 宫渚心下疑惑,侧头一望,只见于简沉着脸一断地用杀招横扫妖兽,似乎心中满是郁结。 宫渚心中疑惑加剧,难道其间有隐情?说起来怀喆的母亲对其父亲也从不提及,难道……宫渚正想旁敲侧击一番,突然一道亮光飞向于简手中。 亮光变成一张带着微光的白纸,于简粗略扫了番便皱着眉将其递给宫渚。 宫渚接过来,看了个开头便赶紧将披风的连帽给戴了起来,更是摇起蒲扇来几场熊熊烈火,待妖兽数量只剩下几只时他才退到一边细细看起来。 只见上面写的内容其实很短,似乎挺匆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6 忙的。 上书:有敌,万事小心,在最后写着东南桃林。 想必东南桃林便是前任谷主的所在地,如此看来,陈若映与公孙墨恐怕是不会来了,只是这有敌,敌为何人?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我们得尽快找到神花谷的前任谷主。”宫渚对于简说,然后将白纸递给刚收工的怀喆,顺道将采来的灵草喂给卖乖的大白。 于简也正是此意,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余光看见宫渚喂给大白的灵草赶紧制止道:“等等,这种是夜荧草,最好别给它吃……”他将其中几株灵草抽出来。 说实话,宫渚还真看不出这几株与其它的灵草有什么不同。 于简见宫渚疑惑不解便好心解释道:“这夜荧草到了晚上枝叶上会生出一种亮色的粉,吸进体内有催^情的效果。”这种草可是做春^药的好药材,药性很强的,当年他就差点着了道。 催^情啊……试试倒也不错,宫渚望了眼采到夜荧草的地方,数量还真不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特意跑去采,于是他默默地将于简手中的夜荧草抽回,眨着眼,一副非常好奇懵懂的模样。 于简倒真以为宫渚不懂,便咬咬牙,为难地继续解释:“就是会让人身不由已做一些这样那样,呃……提升两人感情,大概,那种事,你懂吧。” 宫渚眨眨眼,然后歪着头看向怀喆天真地问:“你懂吗?” 唔……怀喆微微皱眉,他哪里知道这样那样的事是什么事,不过催^情是提升两人感情这个倒明白,于是怀喆非常淡定地点头,还特别正直地说:“能提升感情是好东西,收起来。” 恩,下次两人一起用。 宫渚像个乖宝宝般点点头,甚至把夜荧草当作珍宝一样放入储藏袋,看得左师尘一脸不忍欲言又止。 左师尘从没想到如此强悍,还时不时对快手散修动手动脚看起来什么都懂的宫主竟然这般……不过他实在没办法说出这样那样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事。 而同样说不出这样那样的事的于简只能尴尬地笑笑,催促赶紧找人要紧。 于是几人收妖丹的收妖丹,收尸体的收尸体,将能用的一扫而光后便往东南方向而去,其间宫渚又趁大伙不注意搜刮了不少夜荧草。 偶尔用用就当情趣,更何况,俗话说的好,迷^药、春^药可是行走江湖的必备品。 在他们离开后,谁都没有发现,一道白影慢慢实体化,一个嫩娃娃快手快脚地拔夜荧草,一眨眼就捧着大把的夜荧草嘿嘿地笑,越笑越幸福,然后他再度虚化屁颠屁颠窜回于简身体中。 有这东西,爹爹和阿爹的感情一定突飞猛进! 他们这边一派和谐,而贺温文与杜峰两人却冷嘲暗讽吵得不可开交,问题自然出在,秘境如此之大连个人影都没有。 贺温文巴不得和杜峰分开,可杜峰却始终紧紧地跟着,他坚信贺温文找那个喵喵宫的宫主有鬼,更何况,他要杀的人一定也和喵喵宫宫主在一起,跟着省时省力。 可是,时间一点点流逝,眼见太阳就要偏西了,他们仍然没看见一个人影。 “若是分开找,指不定现在就找到了,跟着我,吃白食。”贺温文忍不住开嘲。 杜峰却哈哈大笑:“贺温文,你别惹我动怒,别忘了你自己修为降了多少,要杀你就像杀一阶的妖兽轻松得不得了。” “也要你有那本事,门主可是将这个给了我。”贺温文将短笛放到嘴边轻轻一吹,三长两短,很快从树的阴影中冒出三只活尸。 贺温文微微皱眉,在秘境中召唤来的活尸实在太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找死!”杜峰也亮出自己的武器,两人面对面,只要一方动另一方一定也立刻动手。 两人从初见就互看不顺眼,一直斗到现在,不拼个你死我活还真对不起自己。 只是……两人迟迟没有动手,而是异口同声地爆出一句:“有了!”然后相视一望,头一转,冷哼一声。 贺温文朝那些活尸做了个动作,活尸先是在原地来回转圈,每对着一个方向就停留几秒,然后再转向下一个方向,如此来回了几次,便朝着东南的方向而去。 贺温文与杜峰心中狂喜,紧跟其上。 原来,他们指使活尸去找活人的气息,如此一来自然也就能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 ☆、顶身世露陷 ?  太阳已经偏西,宫渚几人不得不加快脚程,一路踏空飞行。 突然,怀喆喊道:“停下。” 闻言,其它人从空中落地,怀喆先是四下观察,甚至拔弄着每一根草木,最后拿出树枝在地上比划些什么,条条杠杠宫渚也看不懂。 不一会怀喆便站起身,一脚将地上画的给抹平了,然后顺其自然地握住宫渚的手,严肃地说:“这里有阵法,你一定要跟紧我,别放手。” “好,我信你。”宫渚微笑着点头,很是乖巧,眼里是对怀喆满满的信任,果不其然,如他所料,他成功地看到怀喆慢慢变红的耳朵,这般不动声色让怀喆害羞实在是一大乐事。 虽然怀喆是说给宫渚听得,但左师尘仍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紧紧地盯着在他前面的两人,深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而和他做着同一件事的还是于简,不过,于简则是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观察。 他们踏入阵法范围,周围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但又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对于不懂阵法的人来说自然什么都明白不了。 于是完全不懂阵法的三人跟着怀喆一步一步往前走,或快或慢,转弯停顿,而身边的景色也随之而变…… 直到月亮当空,他们才停了下来。 “我们这是出来了?”左师尘心有余悸地问。 怀喆不答,只是抬头看着天,半晌才道:“天亮再出发。” 其实按正常走法,那个阵法他们已经走了出来,只是,他总感觉心神不宁,真得会这般简单? 刚走过的阵法是一种引人绕路的阵法,他小时便学过,只要得其要领根本不难。 既然有人布阵,想来他们离神花谷前任谷主所在地并不会很远,只是,堂堂以阵法闻名的神花谷所布的阵会这般简单?他曾听他娘说过一种阵中阵,若真是阵中阵那可就麻烦了,他对那只懂皮毛。 怀喆感到焦躁,这几天所接触下来的弯弯道道已经比他过去生活的十几年间加起来的还要多,他最厌烦接触这些。 突然,一双手伸前抚平他皱起的眉角,然后揉揉他的发顶,紧接着传来宫渚温柔地声音:“去那边坐坐,也让脑子有时间休息休息,指不定就能想通了,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恩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7 。”怀喆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宫渚靠着颗大树坐下。 左师尘与于简也有样学样,各坐他们两边,将怀喆与宫渚夹在中间,看样子倒像是在保护两人,实际上……心思谁能猜得到。 三人修为都上了五阶以上,夜视根本不成问题。只是左师尘进入秘境后心情一直不是特别高涨,他一想到对他恩重如山的门主心中就难受,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睡了去。 而宫渚则侧着头闭目养神,手指像弹钢琴般无意识地动着,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与东阳修对打时的那股力量。 那股充盈着全身上下、五脏六腑的力量那般熟悉,就像那本该就属于他,而他现在所使用的灵力不及那千分之一。 若有那股力量,他相信别说自保,哪怕帮怀喆报杀母之仇也不在话下。 想要,想要! 宫渚陷入沉思,突然感觉眼前有黑影在晃动,紧接着黑影被另一道黑影挥开,随之传来怀喆压低地呵斥:“你做什么?” 于简收回手,赶紧安抚道:“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说,想来快手散修独来独往,我若让你单独和我到另一边谈,你也绝不会去,所以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 宫渚动着的手突然顿住,呼吸却一如既往地平稳,就像真的在熟睡一般。 怀喆侧着头看着宫渚良久,神色担忧,这般熟睡的状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前几次都是控制多个法器身体消耗过大,可现在,宫渚的修为明显已经能够应付,怎么会。 “怎么了?他有何不妥吗?”于简小声地问,心下却啧啧称奇,这些日子快手散修的形象已经完全被打破的不成样,不过,那都是在这位喵喵宫宫主身边时,对其它人……比如现在,冷淡的不得了。 “与你何干,你要与我谈些什么?说。” 于简见宫渚确实不像装睡,便坐回到怀喆身边的另一侧,抬着望着空中的明月,微微皱着眉道:“你懂阵法,可他却一丁点都不懂,甚至连你所说的有关阵法的词都不甚了解,哎……” 他叹了口气,见怀喆神色如神就是不接话,只好继续开口道:“快手散修,修行界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之所以隐姓埋名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之前他所说的,他所知道的都出自于你,其实,你才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儿子。” 闻言,宫渚心咯噔一跳,失策,竟然在阵法那里露了陷,可是他仍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继续装睡,他想听听怀喆是如何回答。 怀喆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冷淡地看着于简,仿佛要将于简看个透彻,看个明白。 于简看得有些发毛,便开口道:“你别否认,我一直觉宫主的身份有些奇怪,秦柔母子是我亲自送进长延山的,更有非白的承诺,里面的树型怪不会伤害他们,那他怎么可能在长延山被抓?以及‘第一人’弟子,说实话,非白与‘第一人’寸步不离,若他们回到这块土地上,我怎会不知,这么些年,他们并没有回来,谈何收徒。” 就是这个人将怀着他的娘送入长延山的?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娘曾只提过一次的恩人? 怀喆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你虽怀疑,但你最后仍确定宫渚的身世是他们的儿子。” 显然怀喆并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世。 “他有刻印令,而且回答并无破绽。”于简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应该发现了,刻印令只传给一派之长,无仪宫的刻印令是我与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保命符,有些人重权重利,为名望,为面子,或许就能因为刻印令留你一条性命。” 难怪娘一直让他要保管好这令牌,绝不能丢了。怀喆哑着声音问:“那个人是谁?” “是谁?呵呵……”于简低笑,似讽刺,似自嘲,“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必在意。” 他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话锋一转,说道:“我只是奇怪,你和他,这个喵喵宫宫主到底怎么一回事?可信吗?” 说着,于简又怜惜又无奈地看着怀喆,快手散修的名号他曾听说过,独来独往,不近人情,不与人交谈……等等,可是就这么一个人竟然将自己所有的事告诉另一个人,甚至自信到将保命符一并给出,连同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太过单纯没心机,还是这个喵喵宫宫主真有那般魅力。 这回怀喆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在于简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回答道:“他说他的就是我的,那我的为何不能是他的?” 说到这,怀喆突然冷声道:“至于刻印令,保命符?那简直就是催命符,宫渚愿意为我挡灾挡难,旁人有何资格质疑!” 这话已经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儿子。 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媳妇。宫渚心安了,强行压制住要往上扬的唇角,继续装睡,这个时候可绝不能‘醒’啊。 于简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我并无恶意,若不然早在发觉时我便当着他的面拆穿他顶用你的身份,只是,他不仅会控制多个法器,还能控制妖兽,如此人物,修行界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身份……” “我已经带他见过我娘,他就是我的人!这便是他的身份,你若瞧不起他,中伤他,我手中的勾镂剑不会跟你客气。”怀喆横眉冷眼!大有一副你敢反对我就跟你拼了的架势。 咳,用曾经我用的剑来伤我!于简干咳一声,正要说什么怀喆已经侧过头闭着眼睛与宫渚头靠头,明显不乐意再搭理他了。 脾性还真大。 于简无奈地摇头,细细将之前的对话过滤了一遍,然后又想起宫渚曾说自己没有身份,又说半个孩子…… 两个人的声音来来回回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也不知是不是思考问题太过累人,他竟然觉得有些泛困,不断点头,不一会眼睛就不受控制地闭上,在睡着前两个人的声音还在回放,他总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又被他立马否定。 只是说出的话有些暧昧罢了。 月光下的树林中,四个靠在一起的人睡得死沉死沉,哪怕有个人拿把刀将他们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那里安逸又透着股危险,若陈若映在一定会告诉他们入阵后千万不能停,千万别闭眼。 月亮被太阳所代替,当太阳移到头顶正上方时四人终于醒了。 他们睁开眼,突然猛得站起身,欸!人呢! 他们四下张望,寻找,甚至高喊!可没有任何人响应,一觉醒来,四个人被分散,各自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独处一处。 他们所呆的地方有着极普通的花木,草丛,但是周边硬是没有任何人影,就像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呆着的。 ? ☆、两方相遇必胜之 ?  “我怎么能睡着呢!应该一直盯着宫主他们才对。”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8 左师尘抱着钢刀懊恼地坐在地上,干脆原地等人来找。 他又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阵法中,万一走错一步……阵法最恐怖难解了,他还是呆在原地最为稳妥。 于简做了与左师尘相同的一件事——原地等着,但他并非干等,而是吹起了长笛,以方便宫渚他们知道自己的方位。 他之所以不动,一来他不懂阵法乱走一通比呆在原地危险,二来嘛,陈若映能告诉他们往东南桃林走,那绝对有后续安排,所以他应以不动应万变。 反正他们之中有一个懂阵法的,一定能找到他,呃……应该会来找吧…… 相比之下,怀喆就积极许多,他从一睁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果然阵法不可能那般简单,是阵中阵或者是其它? 娘曾说过神花谷的阵法非常精妙,他很久之前就想闯一闯神花谷,但是由于他娘对神花谷很是敬仰所以他后来转而去闯了天净门的秘境。 若之前先闯过指不定现在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怀喆皱着眉试探性地四下走,边走边做标记,他的脑子不仅要搜刮知道的阵法知识判断这阵法到底要如何解,还要不断地记下可疑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说以最快的速度到宫渚身边去。 他担心对阵法一无所知的宫渚会有危险。 被他担忧的宫渚此时正与大白四目相对。 “大白,知道阿喆在哪儿吗?” “……”大白很想翻个大大的白眼,我是蛇不是狗啊!我能找你是因为和你处的久而不是鼻子灵。 “不能吗?你每次都能找到我,我还以为你能行。”宫渚叹了口气,观察四周的一草一木,“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阵中。 宫渚无奈地将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他现在是原地等待还是四处碰碰运气? 他来回走来走去,突然看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又一道人影闪过。 谁?幻象? 宫渚想起曾经在长延山万花阵中的情景,这里是神花谷的人布的阵,怀喆的母亲是神花谷谷主的小师妹,阵法会不会有共通之处? 他正想着,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且越来越远,声音似乎还在哪里听到过。 是谁呢?宫渚一时想不起,既然有人,那他不如碰碰运气。 于是他将之前左师尘丢回给他的土黄色衣袍分成碎布条,先在树枝上绑上,然后提起大白朝之前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宫渚计算着步数,每几十步就绑上一小块碎布条,走了不知道多久,宫渚皱着眉有些泄气,他手中的碎布条都用了大半竟然还没看到人影,按声音的大小,如果方向没错他早应该见到活人了。 莫非真是幻象? 宫渚回头看着来时的路,想了想便数着步数折回,可是!他回的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他绑过的任何碎布条,也就是说,他按来时的路返回可走的路却不是同一条。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幻象? 这秘境到处都是花花草草,树树木木,每个地方都相差无几,连辩别的没办法做到。 宫渚随地而坐,将帽沿往下压了又压,遮住脸上的阴沉。 他讨厌这种无能的感觉。 结束后一定要向怀喆好好学学阵法,不说精通好歹得懂一二,也比只能干坐着强。 太阳渐渐偏西,宫渚就一直坐着,时不时掏出块灵草撕成一小点喂大白打发时间。 大白哀怨地盯着宫渚的手中那一丁点的灵草,吐吐蛇信子,馋的难受,难道主人不知道这般投喂美食是在虐^畜吗!呜呜呜,主人变了,只有猫猫在的时候才能正常。 当夕阳笼罩着整片秘境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就连宫渚所在的地方也震上了几震。 宫渚猛得起身,小心地往前移,大约向声源地方向走了三四米左右,宫渚看见了人影,他躲在树后面探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云乾门门派服的高大壮的男子刚取下一颗妖丹,并将妖丹中的灵气吸收一光。 这人不正是杜峰吗!宫渚微微皱眉,陈若映传来的信中所写的内容指的大概就是云乾门了。 “谁!” “杜大师兄收获不错啊。”宫渚从树后走出。 杜峰看不清楚宫渚的表情,视线一下子定在宫渚那勾起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和中带着疏离,一身雪白的打扮神秘圣洁,似乎只能远远观之,甚至看上一眼都是玷污。 这种感觉…… 杜峰大脑几乎崩溃了,他可没忘记他在神花谷殿中将这人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当初在无名森林时这人穿着破烂的云乾门门派服,对着他惶恐难安,唯唯诺诺,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大变样的人…… “杜大师兄可是在想你我初见之时,呵呵……”宫渚低笑,似乎很愉悦的样子,“真让人怀念,那时的我可是……” “闭嘴,我当不起杜大师兄这名头。”杜峰赶紧出声阻止。 笑话,进入秘境后他才威逼贺温文得知眼前这位就是喵喵宫宫主,能同时控制两件法器,并且拥有无仪宫秘境的刻印令,就是贺温文称已经杀死了的人物。 扮成云乾门的弟子骗得他晕头转向!可恶!不过,这人活着就对他有利多了,贺温文这次一定会被门主弄死。 其实他更乐意亲手将贺温文这颗看不顺眼的眼中钉给拔了,可是,同门动手,以门主的脾性会直接将人给灭了。 明明门主自己就灭了无仪宫满门,凭什么……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在骂我骗你,恨不得刮我千百遍?” 杜峰瞬间回神,暗恼自己怎么在敌人面前走神,他冷嘲道:“你现在可是喵喵宫宫主,我可动不了你。” 宫渚晃晃食指:“这我可不信,你若不是来杀我你怎么跑到这秘境中来了。” “要找你的是贺温文,我要杀的是快手散修,与你无关。”杜峰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为的就是撇清自己与其并不为敌,可说完后,他才惊觉得自己干了件白痴干的事! 他可是亲眼看过这人和快手散修言语动作亲密无比,他怎么关键时刻把这给忘记了! 可是,听完杜峰所说后宫渚只是愣了一两秒,连同眼底的冷意也瞬间消失,反而笑吟吟地摇摇头说:“你想杀快手散修?痴人说梦,他可是很强的哦,你若真动手可千万别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这话直中红心!杜峰平生最看不顺眼,最想除之后快的人就是快手散修和贺温文! 怀喆在无名森林猎杀妖兽时,他几次都没能打赢过,反而被怀喆反抢过几次妖丹,这颜面没了怎么能让他不恨! 而贺温文……明明他才是大师兄,贺温文是后来的,可是凭什么门派中的弟子都看中贺温文那副皮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79 囊,甚至前仆后继主动爬上^床!还把贺温文捧上天,差点大师兄之位都被夺了去! 就因为他长得壮实不俊俏这岂能让他不恨! 杜峰身上源源不断冒出的怨恨让宫渚直皱眉,唔,是让这货自己去怀喆那找死,还是现在就地将其解决了呢? 宫渚摸摸下巴,算了,天要黑了,不如先带在身边,当个探路的卒子也好避过不必要的危险。 于是,宫渚笑眯眯地说:“他也很想和云乾门的大弟子切磋,我正要去找他,不如你随我一道去。” “这里乱七八糟得晃了半天不见人,你真找得到快手散修?”杜峰迟疑地问。 其实他也不算笨,猜想到宫渚几人可能和他与贺温文一般走着走着就走散了,这里古古怪怪的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贺温文要找这喵喵宫宫主,这个宫主又要找快手散修,他跟着这人绝对不会有错! 杜峰是很明显是遇强则弱的人,于是,他很自然地把自己摆在下位,询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往那里走?” 宫渚指了指天。 杜峰疑惑地抬头看,天黑了,除了个月牙就只有几颗小星星,杜峰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看不出哪里奇怪。”杜峰沉着脸说。 宫渚一副你怎么如此笨的表情,无奈地说:“白天你尚且出不了阵,更何况晚上。” “……”你倒是直说啊! 宫渚找了个较高的地方坐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杜峰,甚至像在自个家般悠闲自得地说:“随意坐,不必拘束。” “……”杜峰被盯得寒毛束起,僵硬地盘腿坐下,他怎么总感觉这视线有些阴气森森,他会不会活不过今晚啊! 时间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流逝。 慢慢得,两人眼皮开始打架,头往下点,一副很困的模样。 宫渚心生怪异,用力晃头,努力睁大眼睛,怎么这么困,他似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呀。 就在两人快撑不下去时,右侧的树林中传来缓慢而拖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得树枝嘎吱嘎吱响。 宫渚打了个激灵,大声喝道:“谁!” 这不仅使他清醒了就连带着杜峰也瞬间清醒。 两人再无困意,站起身看着发出声源的方向。 除了之前的脚步声中多了一个沉闷有力的脚步声,这多出来的脚步声似乎在奔跑,就算未曾见到人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激动。 难道是怀喆他们其中的一个?宫渚紧张稍稍散去,眼底隐隐还有些期待,近了,近了,一个人影窜出,宫渚眼底的期待消失怠尽。 贺、温、文! ? ☆、中药 ?  贺温文脸上挂着的笑容亦有些僵硬,他没想到杜峰会和宫渚两人呆在一起。 “你们怎么在一起?”贺温文问道,眼神中多了份警惕。 杜峰哈哈大笑:“你要找他,我偏要插一手,你又能奈我何?” 贺温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轻轻一挥,三只活尸拖着身子朝杜峰走去,贺温文讽刺道:“只要不死就行了。” 哼,他修为虽降了两阶,但近来他也升上去不少,再加上有活尸,他也不怕与杜峰斗起来。 “你入秘境来找我何事?”宫渚突然微笑着插话道,顺手将一直想对贺温文动手的大白丢回怀里,并警告大白别出来乱了他的计划。 害过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不过,在这之前他倒想看看这贺温文在搞什么名堂,会不会带来些有益的消息。 贺温文没想到宫渚如此直接,他怨毒地瞪了眼杜峰,一定是杜峰说漏了嘴。 他沉默,他要找宫渚谈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杜峰听到。 “贺温文,你说啊,当我不存在就好。”杜峰不屑地说道,“胆子真小。” 宫渚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了一眼,然后风轻云淡地说:“杜大师兄可否在这里稍等片刻。” 一听这称呼,一股寒气窜入颈椎,杜峰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不甘地点头。 宫渚笑了笑,朝贺温文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在前方带路。 他并没有走多远,只要小声交谈杜峰是听不见得,宫渚选了颗较大的树将两人的身影挡住大半,问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说着视线移向跟来的三只活尸,像是开玩笑般:“怎么,怕我杀了你?” 贺温文心一揪,倒也松了口气,听其口吻似乎并不记恨他对他下了杀手。 他次吹响短笛,三只活尸又钻回地底。 贺温文突然有些紧张,以前的那些男子哪个不是招招手就来,哪用他如此这般惶恐地示好。 “嗯?无话可说?”宫渚靠着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竟有几分邪气,“如果你不说,那我可就有话说了。” 贺温文一愣:“说什么?” 宫渚彻底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温文,哦,不对,贺温文,你真当我如此好欺,可以轻易原谅对我下毒手之人?” “我,我是奉命行事!这是门主交待的,我不能反抗,更何况,这还不是因为……”贺温文带着几分怨气道,“若你不扮成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不杀我云乾门弟子,我岂会被门主废掉两阶修为,我又怎会接下杀你的任务。” “哦,这么说怪我喽?” 贺温文张嘴想说不,可是,说不怪当然是假的,辛苦的修为一下子降了两阶,不仅差点丧命还被杜峰踩到脚底下,他怎么能不怪,怎么能不恨,可是…… 贺温文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越看越着迷,总觉得这人比初见时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想要得到,想要将其狠狠地压在身^下! 宫渚微微皱眉,这眼神,真令他感到恶心,正当他想要开口时,贺温文却突然开口道:“就当两件事扯平可好?” “好啊,所以我现在不动手,当然只是现在而已。”宫渚回答的爽快,扯平可不代表不报仇哦,而且,他不动手是因为他要将贺温文交给怀喆,让怀喆平了心口的那股怒气,免得气多了伤身。 贺温文没来得急惊讶完,就听到宫渚接着说:“对了,你跑来这秘境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我……”贺温文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问道,“你和快手散修是什么关系?” “你想做什么?未免管的太宽了。”宫渚神色一变,冷漠地说,“你对我下杀手可以扯平,贺温文,你若敢碰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一道惊雷劈入大脑,硬生生地让贺温文呆滞在原地,他轻声重复着四个字:“生、不、如、死!” 这种‘他比自己的命重要’的感情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根本不可能是玩玩。 所有的一切像放慢的动作,贺温文眼睁睁地看着宫渚面无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0 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念地转身,就在宫渚抬起脚的瞬间,强烈的不甘抢占先机让贺温文大脑一热,突然上前,拽住宫渚。 “恩?” 宫渚回头,突然一团绿莹莹的亮粉迎面撒来,宫渚下意识避开,可还是有大半的亮粉粘到脸上然后渗入皮肤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宫渚皱着眉冷然喝问。 贺温文拿着一根毫无特色地草晃了晃,有几点亮粉散落在地,他痴迷地望着宫渚的脸,暧昧不明地说:“来的路上看到不少夜荧草,便顺手采了些,是你逼我用的。” “夜荧草!”宫渚眉头皱成川字,到了这步,傻子都知道这个贺温文对他要做什么! “说,你不爱快手散修,说,你们不会在一起,说!说啊!只要说了,我就给你解药!” 宫渚身体开始发软,他能明显感受到体温在不断上升,就连视线都可始渐渐模糊。 他靠在树干上,大力喘了口气,嗤笑道:“若真有解药,你会对我下?”宫渚顿了下,又补充道:“还有,你现在的嘴脸真丑,不及他分毫。” “好!好!他一个半途冒出来的人有我贺温文待你好?若不是我向门主隐瞒下你的身份,哪怕于长老阻止,门主亦会将你杀了!”贺温文一步一步靠近宫渚,“以门主的实力你必死无疑!我冒死护你,甚至低声下气不计较你毁了我多年经营的地位,而你竟钟情于一个不入流的散修。” 贺温文说着抬起手朝宫渚有脸摸去:“你竟如此,我又何必费心费力,得到你的人总比人和心都得不到的好!我倒想要看看,如此风姿的人物雌伏与我身下就何等……啊……” 一块小小地石头从贺温文的额上飞回宫渚的手里。 宫渚擦掉额上密密麻麻的汗,喘着气,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被石头抽去力气的贺温文,然后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吗?话多的人死的早,敢妄想让我的身体背叛他,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把主意打到他和怀喆身上,就让你痛不欲生! 宫渚拍拍脸上不自然地红潮,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后勾起嘴角,勉强保持着平稳地走路姿态,悠闲自得地走向杜峰。 杜峰朝宫渚身后望去,然后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贺温文他……” “你担心?” “哼,我会担心他,他死了才最好。”杜峰冷笑道。 “那正好,他还剩下一口气,去看看吧。”宫渚一本正经地说道,并侧过身,让道。 也幸好是晚上,虽然修行者能夜视,但终究与大白天所看的有所偏差,所以他身体上的不对劲杜峰并没有察觉到。 杜峰先是一喜,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会不会是陷阱?可是,他实在想看看贺温文到底死了没有。 脑内两小人斗争了一两分钟杜峰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往之前宫渚他们呆的大树那边走。 宫渚偷偷舒了口气,再等下去他可就撑不下去了。 他强撑着意识,一边将悄悄跟在后面,一边将之前自己采来的夜荧草取出,果然,夜荧草一到晚上枝叶上就会冒出厚厚的一层绿莹莹的亮粉,按刚刚自己中招的情况来看,这亮粉并不需要吸入体内,或者闻到,而是让其渗入人的皮肤。 于是,宫渚将大白提出来,低声细细地吩咐着,索性两人相处时间实在太久,都能了解彼此所说的是什么。 大白听从指令,叼起夜荧草的最底部细长的杆,然后无声无息地靠近杜峰,小心翼翼地将夜荧草的亮粉抖到杜峰露在外面手上、脖子上,几乎上眨眼间,绿莹莹的亮粉就渗入了杜峰的皮肤中。 杜峰奇怪地摸摸脖子,可手上什么也没有,而也在此时,他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贺温文。 真死了? 杜峰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太过期待,激动,以致于身上的热量都在蹭蹭往上涨。 真热!杜峰撕开领口,然后推推贺温文:“死了没啊。” “你,你要杀就杀!”贺温文心中倒是舒了口气,看来宫主是想借杜峰的手杀他,可是却不知道他们之间不管怎么斗都不能弄死。 杜峰腿脚有些发软,便坐在地上,顺手将贺温文翻了个身,双手却迟迟没有移开,这小子的身体倒是蛮凉快的。 杜峰盯着贺温文的领口,舔舔嘴唇,突然撕拉一声,贺温文的衣服被暴力撕开,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 “你住手!你要做什么!”贺温文瞪大眼睛吼道,可是,他浑身无力,连抬手都做不到! 杜峰仿若未闻,双手在贺温文身上游走,嘴里不断地说着:“舒服,真舒服。”他似乎还不满足,整个人压了上去,几乎本能地上下齐手。 杜峰壮实的块头将贺温文整个挡了去。 “杜峰!你住手,给我住手!停下来!” 贺温文惊恐地大喊,胃里翻腾,他觉得恶心,不单单从不居下,更是因为被杜峰碰太过恶心! 然而恶梦并没有结束。 男人的本能让杜峰明白他此时需要什么。 杜峰低声说:“我看过你和他们做,都是这样,我早就想试一试,让你像那些人一样哭着求饶。” 说着,杜峰将贺温文翻了个身,扒下两人裤子,没有任何前奏直接将自己的高^昂挤入□□中。 “啊——” 剧烈地疼痛让贺温文惊声尖叫,可是由撕裂弄出的鲜血正好充当润滑让杜峰更加肆无忌惮地抽^插。 贺温文没有力气只能不断地咒骂,身体却跟着起了反应。 他厌恶杜峰!更厌恶自己!他自暴自弃地咬牙不再叫喊,头无力地偏到一边,却看见那抹雪白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具死尸。 “你……”贺温文突然明白了什么,死死地瞪着那雪白的身影,“我恨!唔……你,啊……恩……” 那人似乎也知道他在看着他,冲着他说句什么,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宫渚身体热得快要爆炸了! 他神情恍惚,眼前所有的景都在晃动,他也跟着摇摇晃晃,身体强烈着渴望着,想要缓解,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不行!不行! 宫渚的大脑慢慢变得空白,意识发散,他无意识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嫌戴帽子太热本能地将他扯下,过肩的头发凌乱地粘在脖子上。 体内的欲^望几乎要将他逼到崩溃。 他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喘气,充满欲^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他不停地走,只有一个想法——去阿喆那。 去阿喆那! 去阿喆那! …… 清冷的月光之下,宫渚身上开始冒出一股灰色的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1 雾气,雾气将宫渚完全笼罩,就连那披风都不复以往的雪白。 雾气越来越浓烈,它们亲昵地围绕着宫渚游走着,渐渐地,宫渚那双黑瞳被灰雾所侵占,变成了一双灰瞳,那种颜色仿佛没有任何焦距,诡异如妖。 “吼——” 美味!美味! 大波的妖兽纷纷寻着那股令它们迷醉的气味而来,他们嘶吼着,争先吼后地要将宫渚给撕了。 “嘶——”主人!你快好起来啊! 大白爬上宫渚的肩头,挺起身子,张大嘴,凶狠狠地瞪着来势汹汹的妖兽,只要有一只妖兽敢扑上来,它就拼了! 这些状况宫渚仿若未见般,他只是不停地走,随之身上的灰雾也越来越浓,并且慢慢地重组,井然有序地重新涌入宫渚的体内。 除了那双变成灰色的瞳孔,宫渚仿佛没发生任何变化,又仿佛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美食只有一个!妖兽却成百成千。 原本来的只有四五阶的妖兽,随后而来的却上了六七阶,甚至还冒出只八阶的妖兽。 无论哪个领域都是以强者为尊,妖兽亦然。 有八阶妖兽坐镇,四五阶的妖兽自然只能乖乖退让,只得远远地跟着,而那些上了六七阶的妖兽却有了自我意识,虽畏惧却不甘让出如此美味的食物。 气氛变得微妙。 而宫渚周身的灰雾也消失怠尽,他眨眨眼睛,体内充盈的力量让他恢复了丝理智。 他停下脚步,看着这大波的妖兽,然后僵硬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顶,瞬间傻眼了,他怎么把帽子给摘了! 他赶紧将披风的连帽一戴。 这无疑惹怒了那群暗中波涛汹涌的妖兽,它们齐刷刷地盯着宫渚,仿佛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等阶低的在想美味的食物哪去了,六七阶的则怀疑宫渚将食物藏了起来,而那只上了八阶的妖兽却最上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类就是那美味的食物。 如何才能独享美食?八阶妖兽思考着怎么将其它的妖兽打发走。 宫渚见它们一副恨不得将他扒成七八块的模样,脑子高速转动,他粗喘着气,压制着体内不断翻腾的欲^望,然后神色一冽,气场大开,冷冰冰地扫视着众妖兽:“找死!” 妖气冲天的灰瞳藐视着众妖兽,强大的威压让它们感受了危机,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求生的本能让一大部分的妖兽袭卷而逃,而另一部分却仍凶恶地与宫渚对视,如此百年不遇的美味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它们一致看向八阶的妖兽,只要这妖兽起个头,它们便跟着扑上去。 “吼!”八阶的妖兽仰头高吼,就连大地都震上一震。 它俯身冲向宫渚,长长的毛发如利刃一般展开,就像是升级版的刺猬…… 宫渚双手一翻,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抛着石块,他不知道妖兽多少等阶,不过,以他招妖兽的体质来说最多只会超过自身等阶一阶,若是一只应该能够应付,可是……如此多只! 宫渚和大白几乎在妖兽袭来的同时出手了! 蓝色的水珠伴随着火红的火焰像龙卷风般袭卷而出,同时,巨大的石块往前一立,成为天然地屏障。 宫渚刚舒了口气,却看见之前被他称之为的升级版刺猬从巨石的另一侧冒出头,而其它妖兽就有样学样绕过巨石,而且……宫渚皱皱眉,有些妖兽明显额上有伤,可是却只是速度变迟缓,走起来有些晃而已,竟然没有完全晕掉! 这群妖兽成精了! 宫渚后退,拔腿就跑,命他可丢不起啊! 他自认跑得很快,可他那摇摇晃晃连跑得跑得稳的速度在妖兽看来就像是乌龟慢爬。 宫渚大口喘气,身上已经像淋了场大雨,他虽恢复了些理智,可是夜荧草引发的欲^望只增不减,他不旦要应付眼前的妖兽,还得压制凶残的欲念。 他真怕自己兽性大发,最后连妖兽都强上了。? ☆、惊人相似的历史 ?  他拼命跑啊跑,身体突然悬空,然后转了个方向,只见那只升级版的刺猬近在眼前,他就是被这只妖兽提着帽子吊在半空中荡啊荡。 美味就是美味,就近更诱人,就是太小只不够塞牙缝,不过,如此美味应该能增长不少修为。 刺猬仰头张大嘴,爪子一松,宫渚刷得往下降。 “啊——” “抱紧!” 宫渚突然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让他定下了心神,他舒服地喟叹,这场景真是与初见时惊人的相似。 可是……接触的同时,那份压制已久的欲^念也随之暴发。 完蛋! 宫渚紧紧抱住对方的腰枝,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怀喆身上蹭来蹭去,舒服,想要,舒服,想要…… 啪,怀喆拍开宫渚的手:“不要乱动。” 怀喆一手搂着宫渚,一手执剑,呈保护者的姿态。 “阿喆……想要。”宫渚的头靠在怀喆的脖子上,不寻常的热量喷出。 “想要什么?”怀喆一边继续盯着妖兽,一边伸手摸摸宫渚的脸,疑惑地问,“你身体怎么这般烫?” 话音落下的瞬间,失去美食的妖兽也将怀喆的实力猜出了一二。 众妖兽向前,怀喆搂着宫渚向后,然后抬手,指剑一挥,瞬间多出六把剑呈扇形指向妖兽,在众妖兽袭击而来的同时,六把变幻出的剑也迎头对上。 而怀喆早搂着宫渚运行体技一跃而起,脚步轻点,灵动地在各个树木中飞走。 宫渚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他只是一手继续抱紧怀喆的腰,一手抬起搂着怀喆的脖子,让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以此平复着身体中的燥^热。 宫渚有一下没一下亲着怀喆脖子上的肌肤,伸出舌头舔^弄,啃^咬。 “唔……”怀喆一颤,身体一歪差点摔了下去。他不满地推开宫渚:“很危险,你莫再闹。” 他顿了声,嘴里还念念叨叨地数落着:“你要找我怎么能用这么危险的办法,你只要呆在原,我自然会找到你,你看,连八阶的妖兽都引来了,你,你真是!太不慎重!太……” 宫渚歪着头,仿佛没有听懂吧,眼神迷离地展颜一笑使怀喆瞬间收声,脸腾地一热,赶紧碰开视线。 罢了,罢了,专心逃命。 可宫渚此时早已被本能所支配:“想要,想要,阿喆……” 他将手伸入怀喆的衣服里来回游走,舌尖沿着怀喆的喉结一路向上,然后一下子吸^吮住怀喆的唇,舌头灵巧地闯入,急不可耐地缠上怀喆的舌,与之起舞。 “唔,放开,很危……”怀喆的话被宫渚完全吞没。 两人被迫停在一根枝上。 怀喆的背顶着树干,宫渚用力按着怀喆的头加深这个吻,从粗鲁到细腻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2 ,他扯开怀喆的衣服,修长的手开始不断地点火。 怀喆咬着牙轻轻喘^息,也不知怎么回事下面胀胀的,难受,他急得想弄明白,便分神将手往下伸,突然,一声妖兽的高吼,怀喆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与众妖兽眼对眼。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明明在逃命啊! 怀喆猛然惊醒,不满地瞪着宫渚,用力推开还在乱来的宫渚的头,然后扯着宫渚继续逃。 只是这一次明显有些心力不足。 “不要闹了!”怀喆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把宫渚那不安份的手拔开了。 一路追来的众妖兽似乎也恼了。八阶的妖兽突然停步,仰头高吼,一声高过一声。 “糟糕!”怀喆大惊,这是在召集同族! 虽然意味着美味的食物会被瓜分,但怀喆的高速度实在惹恼了八阶的妖兽。 怀喆急了,若是一两只他能勉强应付,现在这一群也就罢了,可这数量还在增加,而且他还带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对他动手动脚的人。 怀喆无奈地卡住宫渚的手,努力让自己专心,四下张望,按他之前的分析,这个方向应该是阵法的中央。 他试探性地继续以更快的速度前行,突然眼前一暗,在他们眼前突然冒出一座非常奇特的‘山’。这座山像挖空了般,只留了个仅一人能入的过道。 众妖兽突然集体停步,惊恐地瞪着眼前的山。 禁地!那是禁地! 怀喆迟疑了一两秒,看着不断赶来的妖兽当机立断,立马推着宫渚穿入过道。 众妖兽立马炸了!他们入禁地了! 到嘴的肉没了,哪怕他们活着出来也吃不得,它们那美味的食物,没了…… 穿入过道,紧接着眼前一亮,在他们面前的绿油油地草地,草地上有两排稻草人,一路向前延伸,隐隐能看到草人所在的尽头波光粼粼,那里应该有水。 宫渚身上热得冒了那么多汗,有水洗洗更舒服些。怀喆这般想着,松开卡着宫渚的手,刚想开口,一扬头却看见宫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让他很是难为情。 “你,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们去……” 怀喆刚开口,宫渚突然一个猛扑,将怀喆压在身上,哑着声音道:“我要炸掉了,你不要拦着我。” ? ☆、鱼水相欢 ?  “炸掉?怎么了,怎么了?”怀喆抬手将宫渚往上推了推,焦急地要起来。 宫渚抓住怀喆的手,低头吻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专心地吞^吐,最后伸出舌舔上手心。 “你……”怀喆瞪大眼睛,脸热得都快熟透了,他不知所措地要抽回手。 他娘可没告诉过他现在这种状况是什么状况。 “我要你。”宫渚定定地看着怀喆,舔^舔唇,笑得纯良无害,可那双灰色的瞳孔仿佛会蛊惑人心一般。 怀喆挣开手被握住的手,稍稍抬起头,对上宫渚的双眸,征征地问:“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宫渚似乎没有听懂,干脆啜住那开开合合的嘴。有了之前的‘经验’怀喆也极其配合地张开嘴,学着宫渚的模样卷上闯入的舌,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 怀喆无意识地搂住宫渚的头,仿佛在强烈地索取。 凌乱的衣服,时高时低的喘^息与呻^吟,压弯的嫩草,诡异驻立着的稻草人,缓慢向变淡的月牙,以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精疲力尽,一夜好梦。 …… 轻风吹过草丛,那些嫩草拂过宫渚的肌肤。 宫渚眼睛动了动,睁开眼,然后抬手一挡,赶紧侧头,好刺眼的太阳。 他刚想起身,突然身体僵在原地,还在另一个人身体里的某物突然有复苏的迹象,他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告诉自己,这是晨^勃,是个男人都会,很正常! 如此做完心理建设,宫渚便安心地侧过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安心睡着的怀喆。 白嫩的肌肤,散乱着的乌黑长发,长长的睫毛,以及那微微张开的嘴唇……昨晚发生的种种飞快地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打住打住! 宫渚赶紧将已经抬头的某物退出,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默念清心,不断告诉自己,好男人要懂得节制! “咳,宫渚,你醒了?怎么闭着眼睛?咳咳!咳!”怀喆撑起身体,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干咳着,“好干。” “你少说些话,声音都哑了。”宫渚将一旁的衣服披在怀喆身上,表面上十分镇定自若,其实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瞧瞧这满身上的草莓可都是他种了,这此痕迹都是他弄的,啧啧,怀喆可当真是他的人了。 “恩。” 沙哑的尾音微微拉长,颇有种撒娇的感觉,听得宫渚心神荡漾,却眼尖地瞄见怀喆利用衣服的遮挡偷偷地揉腰。 宫渚微微皱眉,快速穿好衣物,然后站起身四下张望,他也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波光粼粼的水面:“阿喆,那边有水,我们过去好好清理下。” “你不要过去。”怀喆赶紧开口,“不可能那么简单,你等下,我先去试试。” 他说着就要起身,可是刚起了一半又坐了下去,腰酸脚软,后面某处还隐隐作痛,想起昨晚那些……怀喆的脸止不住地发烫,感觉哪里都怪怪的。 “我来吧。”宫渚笑意满满地半搂着怀喆亲力亲为帮忙穿衣。 怀喆攀着宫渚的肩,嘟嚷着:“其实,我能自己来。” “是,是,不过这次还是让我来为你服务。”宫渚宠溺地笑着,突然像想起什么,手顿了下,然后问道,“阿喆,你可知昨晚我们发生的事代表什么?” 怀喆瞪大眼睛,呆呆地说:“恩?代,代表?”有含义的吗?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宫渚低笑,果真是不懂的啊,那他就不客气了。宫渚将怀喆的长发拔到耳后,笑道:“那代表着你是我的人了,懂吗?” “不对。”怀喆皱眉,“明明是你是我的人。” “哈哈哈,我既是你的人,那你怎么就不是我的人呢?所以说,你也是我的人,懂吗?” 怀喆被绕得有点晕,不过,似乎意思并不差,便点点头,正经地说:“懂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宫渚眼中充满了神采,他笑得灿烂,紧紧地抱住怀喆,在他耳边激动地说:“猫儿,我们成亲吧。” 盖上章,看谁能抢! “啊?”我们不是早成了吗?你都是我媳妇,我娘还见证了啊。怀喆疑惑不解,难道是要再成一次? 得不到回应,宫渚有些失落,不死心地补充道:“你不知道成亲的意思吗?” “我怎会不知。” “你既然知道,那你是不是不想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啊?”宫渚捧着怀喆的脸,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3 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与怀喆对视。 只要宫渚一摆出这种表情怀喆立即举白旗,这次也不例外。 怀喆有些无奈地点头,然后头疼地说:“具体事宜我不是很懂,不知道要如何操办。” “慢慢来,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安心了。”宫渚微微一笑,突然将怀喆打横抱起,“我们去水里。” “放,放我下来!我,我能自己走!”怀喆惊呼,用力挣扎。 笑话,猫身的时候被抱还好,可他现在都这么一个大块头,且不说连走路都要人抱是弱者的行为,就这,这姿势在光天化日,头脑清醒之下实在是太过难为情…… 宫渚亲亲怀喆的头,故意板着脸说:“你身体不适,我怎么能又累着你,乖乖让我抱着。” “不要!”怀喆挣扎地更厉害。宫渚只得将人放下。 “不要害羞嘛。”宫渚调笑道,“你以前猫身的时候明明天天都是我抱着。” 怀喆喝道:“我现在又不是猫!” 宫渚轻轻地笑,手轻轻抚摸着怀喆的长发,开玩笑道:“那就变成猫的模样让我抱嘛。” 变猫身抱着还不会走丢,恩,变猫身就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宫渚的那双灰眸中有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手上的触感连同怀喆整个人突然消失。 宫渚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衣服,这状况…… 一如当初,衣服动了动,一只小白猫从中钻了出来,与宫渚大眼瞪小眼。 想起之前两人还讨论过这种能力,现在,大刺刺地出现了,怎么不可置信都由不得人不信。 宫渚抚额,之前怀喆变成猫可能、大概、也许真是他的原因,云乾门什么的,可能真的是冤枉了。 “阿喆,我、我不知道我会……” “我知道。”怀喆几不可闻地叹气,他自然也想到第一次变猫……难怪无论是法器还是人都不可能让他变猫,不过,这一路下来他也能相信宫渚确实对这一无所知。 怀喆趴在衣服上,无力地说:“你把我变回人。” 宫渚自然提上十二分心,对着怀喆认真地说:“变回人。” 呃……没反应。 宫渚皱眉,手搭在怀喆的头上,继续认真地说:“变回人身。” 依旧没反应…… “变人!变人!变人!” 没反应。 宫渚嘴角抽了抽,这能力有什么用嘛!时灵时不灵!简直就是坑爹! “阿喆……”宫渚无奈地摊手,委屈地喊着。 一看到这表情怀喆是什么气也生不起来,怪只怪那能力太过变态。 他习惯性运起灵力发现灵力并没有减少,而且还能用,他便安了心:“把剑收好,去那边。” 宫渚像得到了特赦令,立即拿衣服将剑一裹以最快的速度直接丢进储藏袋中,然后皱着眉看着一抽一抽发红的手掌。奇怪,明明没有直接碰到怎么反应还如此之大。 他用力甩甩手,然后轻轻地将怀喆抱在怀里。 怀喆习惯性地调整了下姿势,任由宫渚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大脑有些放空,其实,变成猫身似乎也还不错…… “你先不要走过去……”怀喆一回神刚开口就发现宫渚已经抱着他走了过去,而且一脚踏到两个稻草人中间,与之成一条水平线。 “有阵法吗?”宫渚停下,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不对劲,待我想想。” 然而,还未待怀喆想出个一二三,两侧的稻草人突然开始旋转。 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身上的稻草脱离变得坚硬无比,团团围着宫渚射击,数量在不断地增加,密不透风,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 一定会被插成马蜂窝的! 宫渚下意识将怀喆护在怀里,大脑在高速运转,怎么办?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这些攻击? 他想着,突然,近在眼前的稻草停了下来,围着宫渚转了一圈,然后自动让开前行的路。 主上的子民就是自己人,通过通过。 ? ☆、怪湖 ?  宫渚的视线从左边的稻草人移向右边,然后迟疑地向前迈出一步,那些变硬的稻草并没有丝毫的阻止,依旧一动不动,于是,宫渚便放开胆子往前走。 接下来每一对稻草人的情况都与第一对一样,先是凶狠要刺杀他结果却在关键时候停下,并让出道路,就像是一种固定的模式一般。 “为什么?” 宫渚与怀喆几乎同时冒出这三个字,可是,两人都不得要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在稻草人指引的尽头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湖,湖中央有一棵柳树,仅此一棵,长长的柳枝一直垂到湖底,阳光为清澈见底的湖水渡上了一层金光的光晕,以致于有那棵诡异的柳树,此景也显得安宁舒适。 宫渚弯下腰伸手正要去拨水面手却僵住了,他朝湖面又凑了凑,抬手碰自己的眼睛,湖面上的倒影也跟着做一模一样的动作。 确实是自已,可是…… 宫渚皱着眉,怪异地自言自语:“我的眼睛怎么变成了灰色的了?” “你自己也不知道?”怀喆也抬头看着宫渚的双眸,“我找到你时就已经这样了。” 宫渚摇摇头,他在中了夜荧草催^情效果后有一段时间不太清醒,就连什么把披风的连帽摘下都不记得。 “罢了,现在我也并没有不适感,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宫渚乐观地说。 他伸手拨开水平面,然后静候片刻,没有任何的异动,碰过水的手也没有不好的反应,应该能用。 他看看湖面,又看看怀里的猫,轻轻给猫身的怀喆按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变回人身才好清理呀。”要是没清理干净,发烧怎么办?果然必须变回人身…… 话音落下的瞬间,宫渚怀里一重,然后瞪大眼睛与赤^裸的怀喆双眸相对,不可置信地说:“我就是这么一说。” 太坑人了! “停,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变猫,变人。”怀喆扶着宫渚的肩膀跳下地,红着脸一头扎进湖水里,然后冒出头,又警告道,“连想都不能想!” “成,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这个坑爹的能力他还是得好好研究下,不然还真愁人。 宫渚抬手解开衣物也跳进湖里,他之前也出了很多汗浑身粘嗒嗒得,怪难受。 他朝怀喆游去,怀喆像受了惊的鱼立马游开,拉开段距离,红着耳根说:“你、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真不用我帮忙?”宫渚故意色气十足地打量怀喆的躯体,暧昧地说,“你会清洗吗?后面不清理干净会生病的哦。” 怀喆全身上下的温度又开始直线上升,可是,他现在实在太过清醒,无论如何都接受两人如此‘坦诚’相对。 “我不会。”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4 怀喆僵着脸,“你教。”总之,就是要自己动手。 宫渚低声轻笑,眼中闪过莫名的亮光,压着声音缓缓开口道:“首先你得这样……然后……接着……” 宫渚歪着头色气满满地将自己脑补中的步骤说得详细,另外还加了些其它的小细节。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水面,仿佛很理解怀喆的窘境,这让怀喆大大地舒了口气,专心清理。 于是,宫渚理所应当地透过清澈见底水面看着满脸通红的怀喆将所有的步骤一一完成,渐渐得他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调戏人把自己身上的火给点了,可真不是人干事。 宫渚赶紧转身,好的小攻要懂得为了小受的身体节制,节制,待日后怀喆适应了,机会多的是。 如此想着,身上的那把火终于开始往下熄,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宫渚猛得转身:“谁!” “我……”怀喆头垂得很低,几乎要将整个人埋在水里。 宫渚有些紧张:“怎么了?哪里不适?” 怀喆沉默着,半晌才用极轻极轻声音说:“难受……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做不来。” “诶?”昨晚……宫渚一愣,然后视线往下一移,成功地看见了他想看见的,他不由地失笑,“你真是……”本想放过你的。 “我不会。”怀喆暗暗咬牙,他本来按宫渚的步骤做清理,可是那里怪怪的,想问个明白却看见宫渚的裸^背,又想起昨晚……就,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宫渚牵上怀喆的手将其整个人拉入怀里,然后抬起他的下巴:“我会就可以了。”说完,头一低,成功吻上垂涎已久的唇瓣。 …… 饱餐一顿,宫渚精神大好,侧身看着闭着眼睛装睡的某只,眼里满是宠溺,太可爱了!他俯身亲了亲怀喆的唇,将其打横抱起用湖水细细清理干净,再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才去打理自己。 在宫渚转身时,怀喆才悄悄睁开眼,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后猛得捂着火热的耳根,喃喃自语道:“我竟然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 “你醒啦,那快过来吧,我帮你洗洗。” “不是洗了嘛。”怀喆下意识回话,回完后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他瞪着眼睛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宫渚,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句,“不许戏耍于我。” “哈哈哈,你舍得?”宫渚笑得更加灿烂,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副不真实的画像。 怀喆征了征,他看着宫渚从普通人一步一步成为修行者,可是,宫渚身上的种种解释不通的疑惑总让他不安。 会不会突然消失掉? 强者为尊,唯有变强! 怀喆突然扒开宫渚丢在一旁的衣物,从里面将储藏袋拿出来,然后将里面的妖丹全部倒出来堆在一起。 他盘脚而坐,闭上眼睛,清空杂念,开始运行体内的灵力引导其去吸收妖丹里的灵力。 待怀喆将妖丹全部吸收一光时太阳已西沉,他一睁眼就看见宫渚抬头望着天,连他睁开眼都不知道。 他也抬头望天,奇怪问:“你在看什么?” “完事啦。”宫渚侧头冲怀喆一笑,然后抬手指着天边,“你看那里,太阳和月亮快到一个水平线上了。” 很奇怪啊,这是违反自然现象的,不过,他能穿越亦违反了自然现象。 仿佛在印证宫渚的怀疑,太阳和月亮终于移到了一个水平线上,在日月交替的同时,湖面突然无风自动泛起细细的波纹,速度很快,纹路也越来越细密。 宫渚扶着怀喆站起身紧紧地盯着湖面。 这种状态大概过了一刻钟,湖面恢复了平静,再无任何一道波纹,它向一面镜子,照映着天空的一切,而此时太阳早已落山,挂在天空上的变成了一轮弯月。 宫渚与怀喆警惕地将法器通通拿在手上,以防万一。 宫渚先将小石头抛向湖面,向打水漂一般,可是,咚咚——小石头砸在湖面上,然后一路滑行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就停在湖面之上! 它并没有沉下去! 奇怪!太奇怪了! 宫渚与怀喆跑到湖边,相视一望,怀喆抽出剑往湖面上敲了敲,突然,剑身上的金色纹路竟然开始流转,一道金色光芒流入湖底,怀喆一惊忙收起剑。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细碎的声音响起,变成类似镜子的湖面竟然开裂,以闪电的形状直劈向湖中心的柳树,紧接着裂缝完全裂开,从里面突得窜出密密麻麻的柳枝刹那间缠上怀喆将其往裂缝中拖。 “阿喆!”宫渚眼疾手快地拉住怀喆的手,死死不放,随之一起被带入裂缝之中。 在两人消失后,湖面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喆!” “宫渚!”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松了口气,宫渚顺着交握的手用力一扯,双手箍住怀喆,生怕失去再也没有了。 确保两人没有分开后,他们才定下心察看四周,这时,他们才发现缠着他们的柳枝消失了,他们仿佛在水中,被水流冲着走,可是他们似乎并不缺氧,他们还能呼吸甚至呼吸时还会冒出气泡。 怀喆疑惑伸出手似乎在触碰什么,嘴里不可置信地喊道:“娘?” “怎么了?”宫渚四下张望,除了水流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到吗?”怀喆微微皱眉,“这水里有图像,全都是我以前发生过的事。” 宫渚一惊,再次看着四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这边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其中有玄机?” 怀喆摇摇头,身体突然一僵,眼睛盯着一个方向暴发出强烈的杀气以及浓浓的恨意,他看得专注就连宫渚的安抚都没有察觉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怀喆又看到了什么,周身的气场终于有所缓和。 越随着水流而走,怀喆的气场就越发温和,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怀喆的喜悦。 宫渚有些无力,到底看到了什么?这般开心,连他寻问都不回。他哪里知晓怀喆光顾着看压根没听见宫渚的问话。 “喔,阿喆,快回神!”宫渚一手用力摇着怀喆肩膀,一手用力划行,企图逆游回去,可是无论怎么划动,他们俩个依旧以既定的速度顺着水流的方向而去。 怀喆迷茫地回过神,第一眼就看到在水流的尽头将迎接他们黑暗。 突然,水流急湍,他们俩像是被一道巨大的海浪直接拍到了不知明的黑暗中,身体呼啦呼啦旋转,他们只能紧紧地抱在一起,以免被冲走。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身体仿佛得到了平衡,有种脚踏到实地的感觉。 “宫主!” 诶?左师尘的声音。 宫渚与怀喆立即睁开眼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5 ,眼前的人不止有左师尘还有于简,而他们此时站在花海中央的一棵柳树下。 而花海外围是一片桃林,这里应该就是陈若映要他们来的地方。 ? ☆、怪异的身体 ?  柳树,换地方,怎么看都像传送阵。 宫渚在确定怀喆没有受伤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在这?这是哪里?” “应该我们问你,凭空冒出来。”左师尘好奇地问,“宫主,你们怎么做到的?” “凭空冒出?” 于简也点点头,收回盯着宫渚眼睛的视线,抬手指指不远处的三座阁楼,解释道:“我们在那里看到这里突然冒亮光,就过来看看,发现是你们,我也很好奇你们怎么做到的?” “一言难尽。”宫渚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满足,“我们分开后你们一直在那里?” “分开后,我和他都是在原地,所以很快就被神花谷的前任谷主找到带到这里,她说是陈谷主传了信息给她。”于简带着宫渚他们往阁楼里的方向走,“就在不久之前听说有妖兽暴^动,我猜是你弄出来的动静,于是前任谷主知道你的身份后亲自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倒自己出现了。” 宫渚脚下一顿,挑眉道:“身份?”用的哪个身份。 于简笑了笑,将他们带入殿中,亲自添了四杯茶,一人一杯,待他将自己的茶品完后才慢悠悠地问:“你希望我说的是哪个身份?” “我只希望你不该说的别说。”宫渚看着杯中的茶,淡淡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亦知道,你若多话,我也不怕多手,帮于大长老做那个迟迟未下的决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宫渚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勾唇笑道:“偏向义,还是情呢?你为此深受折磨吧。” 竟然被看透了!于简握着茶盏的手颤了颤,然后松开手,看向宫渚镇定地说:“只是稍稍问问,你便扯出这些有的没的,他信你,我自然不会乱来,放心吧,我只是说你是‘第一人’的弟子罢了。” “早说嘛。”若不试探,他也不必根据曾经演过的剧本猜测于简可能发生的狗血剧情,虽然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不过,似乎命中红心了。 哎,揭人伤疤的事宫渚还真不太乐意干,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见到了前任谷主,精卷的事问了吗?” “噗,于长老倒是想知道,可是那位前辈说一定要宫主你在场。”左师尘自豪地说。 ‘第一人’威力可真大。 于简脸色一囧:“看这时间就算她回来恐怕问不了,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再去问问,如何?” 宫渚等人没有任何异议。 于简心中有事便起身,由于这次于简穿的锦衣比较宽松,于是他一边理着衣领,一边道:“这里是历任谷主居住的地方,有很多客房,你们和我们一样随意选一间便是,我就先行……” “等等。”宫渚突然伸手将于简的领口扯开,只见锁骨那里有一块一块的紫红斑痕,那是尸斑…… 怎么可能?于简明明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胸口还在起伏,还在呼吸啊。 “你做什么!”于简赶紧合紧衣领,一脸警惕。 “你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宫渚急忙解释,然后,怪异地问,“只是你那里……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是你不对劲吧,眼睛变了,带着眼神也不好。”于简甩下这一句话便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左师尘不赞同地说:“宫主,你不要做那么轻浮的动作,人还在这呢。”他朝怀喆的方向抬抬下巴:“你自己解释清楚哦。”左师尘说完也走了。 他被找到后就说明了来意,见到了门主那葬在外围的墓,突然就有种感悟良多的感觉,仿佛一切都能放下。 虽然只是墓,但是,果然只有门主才能他安心。 宫渚尴尬地扯扯嘴角,抿着嘴,无辜地说:“阿喆……我不轻浮。” “恩,我知道。”怀喆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与介意,反而问道,“他有问题吗?” “只有你懂我。”宫渚松了口气,媳妇真贤惠!他快速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听完后,怀喆也不禁揉了揉眉心,再一次确定自从和宫渚呆在一起,他就不断地遇到很多‘不可能’的事。 “阿喆,不如,我偷偷地去看看?” 怀喆不赞同地摇头:“他修为不低,会被发现。” “被发现就说去找他喝茶啦。”宫渚很乐观地说。 这……积极过头了吧?怀喆虽然很不感兴趣,但被宫渚那期待的小眼神一盯,只好投^降,不过,他必须跟着! 他哪里晓得,宫渚如此积极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天黑风高,爱人在怀,不找点事做,他还真怕兽^性大发。 ****** 躺在床上的于简突然猛得坐起身,将上衣脱下,垂头一看,果然…… 这种紫红色的斑块一般只出现在死尸身上,可是,他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才不是死尸! 以前次数不是很多,只是,近几年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总让他感到不安,只是,每当这种时候,他只要睡一觉醒来就会消失。 而且,最近几次出现这种状况时醒来后总有种东阳修来过的错觉。 “睡一觉就会好。”于简低声自我安慰,说完才闭上眼睛努力睡觉!睡觉! 慢慢得,于简的呼吸变得缓慢而绵长,不一会,心脏停止跳动,再无呼吸,身体也慢慢变得冰凉,整个人就像死尸一般安静地躺着。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从于简体内窜出,朦朦胧胧的白影慢慢变成一个小奶娃,他短手短脚地爬上床,坐在于简身边,然后往自己的肚子里伸手!竟然还伸进去了! 小奶娃在肚子里掏啊掏,很快就抓出两样东西,一把匕首,一个玻璃般的玉瓶,玉瓶里有暗红色的液体。 他握起于简的手歪着脖子说:“怎么割好呢?我的手这么小,万一没成功怎么办?” “阿爹,你一直呆在爹爹身边,爹爹就能救你啦,现在爹爹不在,只能我来动手了,会痛……的话,不能怪我哦,不能向爹爹告状哦。”小奶娃扁着嘴,委委屈屈地说。 虽然,阿爹其实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奶娃举着刀比划了下,然后皱着张小脸一刀下!紧接着将玉瓶里的血液往伤口里倒,一边倒一边用另一只手盖上去,并且同一时间鼓起嘴往那里吹出纯黑色的气。 随着血液的流入,于简身上的尸班变慢直至消失,而他的体温也在慢慢回升,胸口重新起伏,可是小奶娃的身体却在慢慢变透明。 成功了!收工! 小奶娃伸开手往于简身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6 上一扑,开心地大笑:“哈哈,我成功了!爹爹一定会表扬我。” 说话间,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宫渚与怀喆一前一后冲了进来,瞬间,傻眼了…… 小、小孩子?还是透明的…… 幽灵? 小奶娃双手捂嘴瞪大眼睛,怎么办,怎么办,被发现了,不能被发现,一定不能被发现! “嗯……你们?”于简揉着太阳穴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 小奶娃一听到这声音,惊得一蹦三尺,化成一束光一溜烟窜入于简的身体,消失不见。 阿爹一定没看到他,一定。 宫渚与怀喆一个箭步冲向前,打量着床上床下,四周,仍没看见那个透明的小奶娃。 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于简皱着眉,用力晃晃头:“你们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 “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宫渚头蹭得一下对上于简裸着的上身,吃惊地说,“没了。” 欸?于简与怀喆也看向上身,果然没有了尸斑,甚至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于简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将手掌翻向上,只见他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上面还沾着血迹,就像自杀一般。 于简用大拇指摩擦着伤口,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会痛。”而且也没有血溢出。 “我们来的时候听到有一个稚嫩的童音说,‘成功了,爹爹一定会表扬我’,进来后看到一个小孩子,有些透明,不像是人。”宫渚将过程说了一遍,“你有没有丁点印象。” 爹爹、小孩子、透明、尸斑、睡一觉、醒来时的僵硬感…… 于简思绪大乱。 他沉思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宫主,你知不知道你师傅何时会再出现?” 第一人?宫渚面不改色地摇摇头:“他行踪诡异我怎么会知道,你找他有事?” “不,我不是找他,是找他身边的非白。” 19年前动荡时,他曾被人设计身受重伤,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可是却被非白救活了。那些事结束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会出现紫红色的斑痕。 会不会是救活他的方法所造成的呢? 于简百思不得其解,非白人也不知道到哪里找,难道就此中断? 不、不对,当初非白曾说过遇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个人,当时他以为是怀正清前来寻他,也就没在意,可是,怀正清已经被东阳修杀了,东……东阳修? 于简瞬间心乱了。 他不愿意说,怀喆对这方面完全不在行,而宫渚,虽然心中猜测于简或许是个活死人却也不敢妄自乱言。 三个人围着圆桌沉默着直至天明。 天亮之后,他们只得整理了下仪容,重新回到殿中等候前任谷主。 一入大殿就看见神采奕奕的左师尘,他大大咧咧地打招呼,完全没查觉到另外三人并无多大兴致。 殿中只有左师尘一人在叽叽渣渣地说个不停,一会说到猫身的阿喆,一会说妖丹没了要一起再去弄些,一会又说…… 全程也只有宫渚偶尔应上一应,至于其它两人,一个本身不爱交谈,更何况怕被人听出他曾为猫,而另一个被自身问题纠缠完全不想交谈。 宫渚倒是由着左师尘说,看其状态应该见到了他那门主的墓,如此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宫渚正想着,突然一个穿着简单罗裙,盘着凌云髻的女子踏着轻盈的步子眨眼就坐到了主位上。 ? ☆、取子 ?  女子两鬓已有白发,额上多了几道皱纹,但是精气神不错。 她视线在宫渚与怀喆两人身上来回了几次,最终定在宫渚身上,她看着宫渚那双灰色的眼眸,心下先是一惊,尔后淡定道:“想来你便是‘第一人’的弟子,喵、喵喵宫宫主。” “正是,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还请见谅。” “不碍什么事,大致的情况若映都与我说过了,这件事神花谷也脱不了干系。”女子摆摆手,态度和蔼,“说起来,真没想到你们能自己找到这里?” “宫主他们很厉害,突然就冒出来了。”左师尘骄傲地说。 女子大吃一惊:“你们不是破阵到这里,而是,从禁地那过来的?” “禁地?湖吗?”宫渚问。 “恩,你们竟能安全通过。”女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很是激动,“听我以前的谷主说在那湖里能看到自己的过去,是真的吗?” 过去?宫渚看向怀喆。怀喆点点头,他确实看见了过去,不过……怀喆突然开口问道:“任何人都能看到吗?” “据说是的,不过,那些草人从没让我通过那里。”女子颇为可惜地回答。 闻言,怀喆眼中隐隐有些不安,就连宫渚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任何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过去,可是,宫渚却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怀喆不明白,宫渚却隐隐能猜出一二,答案无非有二,一是他不是人,二是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多出来的不存在的人。 “第一人的弟子果然是特别的。”女子感叹道,“人都齐了,惹事的也已经死了,你们可以问你们想知道的。” 宫渚忙问:“等等,前辈说的已死是?” “找你们的时候找到一具尸体,咳……”女子干咳一声便止住话语。她虽一大把年纪可实在无法向身为男子的后辈告知找到的尸体衣衫不整且下……被残忍割去,甚至捣烂。 “不知那尸体体型是大是小?”宫渚又补充道。 “倒是挺健壮的。”女子脸色不怎么好,那场景实在太过恶心人,她不愿再想起。 宫渚见状也不好多问,不过,由此他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他与于简交换了个眼神由他率先开口道:“我们来此是为了寻问阵法精卷一事,前辈应该已经知道,云乾门的门主东阳修将精卷给……” 女子倒是一点就通,她打趣地看了眼于简,想来这人等得不是一般的心急,于是她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阵法精卷中只记录了两个阵法,都是创立神花谷的谷主传下来的。” 闻言,怀喆眼睛一亮,忙问:“是何阵法?” “不知前辈能否详细说明?”宫渚赶紧补充道,当然,提这个要求也是为了满足怀喆那份好奇心。 女子征了征,叹了口气:“也罢,你是‘第一人’的弟子就算要整个神花谷也不无不可。” 她顿了下继续道:“里面记录着两个阵法的媒介,布阵要诀,以及作用,第一个阵法名为千山碎魔阵,第二个则是古元阵,这两个阵法并没有记录如何破解。” “这两个阵法到底是作何用处?”宫渚接话问道。 “精卷中的两个阵法是收集而来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7 ,虽然并没有记录它们的用途,不过,那里倒是记录了收集来源。”女子回答道,“千山碎魔阵收集于百年前的黑暗沼泽,古元阵亦是百年前收集于长延山。” 说着,女子笑了:“这黑暗沼泽早已不复存在,长延山倒是还在,可惜却被称为葬身之地,无人能入。” 这两点信息又能联想到什么?宫渚对这个世界完全不熟,只能无奈地将重任交给怀喆他们,可是,另外三人也摇头表示猜不出什么,也就是说,他们算是白来一趟了! 可是于简怎么能死心,他沉声问道,“来之前,我们曾听陈谷主提起过,19年前,无仪宫的宫主怀正清从你借到过精卷,他想用的是哪个……” 彭—— 女子一拳砸在桌上,愤恨道:“我怎会将谷中至宝借出!定是那无耻小人做了手脚!我后来虽夺了回来,但终究犯了错。”所以,她才将谷主之位早早让出。 于简心生怪异,怀正清当时修为不如这位前谷主,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才能‘借’得精卷? “难道这两个阵法神花谷都不曾用过吗?你们一定知道用途吧,不然,无仪宫宫主和现在的云乾门门主又怎会千方百计要那阵法精卷呢?”左师尘一直跟不上他们的对话,倒是问出了他一直很不理解的一个问题。 只有知道精卷用途的人才会想办法得到精卷呀。 “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另有用途,我不得而知,只是,哎……”女子平复了心口那股怒气,摇摇头道:“神花谷以阵法闻名,手里有流传下来的两个阵法哪个会不想试上一试,只是,这两个阵法太过阴损,所以,它们才和勾魂入狱一起被禁了。” “阴损?”四人异口同声地问。 女子点点头道:“第一个千山碎魔阵需要成型不久的胎儿的骨血为引……” 哐当! 于简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原来如此,秦柔当时正好是四个月身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话一出,怀喆手脚瞬间冰凉,发颤,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胸口却在大力起伏,仿佛在压制着某种情绪。 宫渚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赶紧敲敲桌子提醒于简,紧接着握住怀喆的手,用力,再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传达出去。 “我,哎……”于简懊恼地叹气。 他怎么就说了出来,就单秦柔以及‘借’阵法的怀正清,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只是,怀正清为何要牺牲自己的骨肉去布阵,这个阵法到底有什么用? 女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脑中灵光一现:“他是……” “他这是气的,为我鸣不平。”宫渚沉着声音,咬牙,眼中沉浸着深深的痛恨,“前辈若离开秘境,自然会听到一些消息,比如,喵喵宫宫主手里有开启无仪宫秘境的刻印令。” “原来是你,而不是……你们……”女子被两人眼中的悲痛刺红了眼,母性暴发,怜惜不已。 自己的父亲竟要杀自己,这让人如何不心痛。 “他是伴侣。”宫渚抽了抽嘴角,紧紧地揽住怀喆的肩膀,宣示主权的同时也随之转移话题道,“那古元阵所要的媒介是?” 大家也知道宫渚的心境,便乐意顺话而走。 女子道:“足够多的灵力,哪怕将一个□□阶修为的修行者拥有的全部灵力输出,依旧无法满足开阵的条件,若要满足条件,大概换算下,需要的八阶修行者不说成千最起码也得成百,而且是抽空全部灵力。” “简而说之便是一个人完成不了,要很多人来完成。”宫渚说道。 “难怪近来传闻消失了很多修行者,东阳修就是在打这个阵法的主意!宫主,现在可怎么办?”左师尘愤愤不平道。 宫渚无语地摇摇头,修行界门派如此之多,哪还用轮得上他们这几个人去顶天。 说到底,宫渚也是个毫无英雄大义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没多大感情,唯一在意的也就是怀喆与大白,其次列入保护范围的左师尘与黄沙楼,至于其它,他不想沾惹是非,麻烦! 之所以和东阳修不对盘,是因为怀疑东阳修与怀喆变猫、怀喆母亲中噬魂术有所关联,以及让贺温文奉命杀他! 可事实上,变猫是宫渚他自己作的,而噬魂术,东阳修亦不会,至于杀他一事,贺温文必死,他也一定会向东阳修付出些代价。 所以,只要东阳修不再招惹他,他其实并不需要与东阳修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东阳修实力在那里,讨不着好。 至于东阳修想做什么又与他有何干系? “多谢告知,我们还需要确认很多事,这就离开秘境,还请带路。”于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宫渚曾说帮他做决定——为义?或是为情? 女子算算日子晃然道:“今天正好是信中所言的三天后,出口应该打开了,我们走吧。” 宫渚等人没有异议,直接跟人走。 一路上,怀喆都沉着脸,甚至连出阵法都没有兴趣,宫渚知道那个消息对怀喆打击很大。 才刚成型,还未出世,父亲便要杀他利用他。 宫渚故意拉着怀喆落后在其它人后面,他搂着怀喆,一边走,一边低声附耳道:“猫儿——” 尾音拉得很长,十足的撒娇! 闻言,怀喆的耳朵反射性地一动,心像被什么挠了下,他稳住心神,板着脸,侧头看向宫渚为自己正名:“不是猫。” “但是,不叫猫儿,你不理我啊。”宫渚委屈地说,他声音很轻,只有极近的人才听得见,“猫儿都不看我,为一个从未谋面、要动手杀你,而且已经死了的人伤心,你要知道,杀害无辜孩童的人都是狠心之人,并非善人,哪有我好。” 怀喆的目光投向远方:“你与他哪能相比较,他根本不配,而且,我不是伤心,是痛恨,宫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提爹,我娘就不停地哭。” “我理解,因为我们都有个烂爹,在这个世界里都没有了爹娘,只有自己,但是……”宫渚勾着怀喆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我们现在有彼此,所有的一切都能相互承担。” 相握的手紧了紧,怀喆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心中泛起的悲恨被一种不知明的情绪给代替,伤痕出乎意料地被抚平。 唯独宫渚才能让他身心愉悦! 当他们到达出口处的时候,怀喆已经在宫渚的各种调^戏之下不仅没了怨恨更是连脾气都没了。 他顶着透红的耳根,摆着清清冷冷的表情,装作和平常无异,并且发誓绝对不能再与宫渚搭话!绝不! 离开秘境的出口就那般大刺刺地开着。 女子与他们寒碜了几句后便离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8 开了,她们这些入了秘境的历任谷主是绝对不会再出谷的。 她们守着这片对他们而言的圣域。 左师尘与于简打头,宫渚与怀喆垫后。 宫渚在离开前最后看了眼这美丽的秘境,轻轻一笑,这次的收获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都无法超越。 宫渚与怀喆踏入漩涡,离开。 在秘境中最大的获得还得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宫渚正想着,眼前一黑一暗,刚踏出漩涡便大吃一惊。 在他们眼前冒出密密麻麻的丑陋的活尸‘军团’,数量庞大惊人。 这群活尸的领头人正与宫渚四目相对,他正是比他们早先出来的贺温文! ? ☆、留不得~必死 ?  贺温文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将衣领高高束起,双手紧紧地环在一起,阴沉仇恨地瞪着宫渚与怀喆。 他咬牙,狰狞地说:“你们终于出来了。” 这架势明显是找事的! 于简皱着眉,命令道:“这里是神花谷,是能乱来的地方吗?把这些通通撤了,回云乾门,若是门主怪罪自有我顶着。” 有于简这句话,陈若映终是松了口气,将秘境出口一关,她只希望能快快了结,免得走上最差的一步棋。 “此事与云乾门无关,今日谁也阻止不了我!我非得报仇,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贺温文双手收紧,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 “你想做什么?”左师尘往前一站,挡住贺温文的视线。在他看来,他现在是喵喵宫的弟子,自然要保护自家宫主。 贺温文一动不动,仿佛左师尘是个透明人根本没什么影响。 宫渚拍拍左师尘的肩,示意其到后面去。左师尘虽不赞同却还是听话地让宫渚亲自出马。 宫渚上下打量着贺温文,突然噗嗤一笑,讽刺道:“报仇?你不是已经将杜峰给杀了吗?怎么找上我来了,你别忘了,你对我做的种种,最应该说报仇的应该是我啊。” “夜荧草!”贺温文突然怒声吼道,“我知道,是你做的!害我被杜峰……我不会饶过你!” 哪怕现在想起,他的胃都会翻腾,恶心,感觉自己脏得洗都洗不干净,这一切全拜眼前这人所赐! 啪啪啪……宫渚鼓掌,眼睛眯成一条线遮住那双诡异的灰色瞳孔,他嘴角勾起,笑道:“对,我稍微给他加了点料,你怎么对我,我自然要加倍奉还。” 他手一翻,蒲扇在手,他扬扇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活尸,嚣张至极:“就凭这些你还没资格对上我。” “那可不一定,它们哪怕只剩下一只手也会执行我的命令。”贺温文抬手,只要他一个动作这些活尸就会成群扑杀他们! 他要看看宫渚会有何反应,哪怕一丝害怕,可宫渚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侧过头歉意道:“陈谷主,实在是万分抱歉,可能会糟^蹋到神花谷这些美丽的娇花了,不过,那些金装书册还是不能少哦,你可不能借此不给。” 陈若映哭笑不得:“大事临头你还惦记这,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话没说完,宫渚又慢悠悠地开口打断道:“给或不给对我之后的行动可是会有很大的限制。”他笑了笑,继续道:“给呢,火小点,不给呢,火大点,要是一个不小心把神花谷给……” 得,这人就盯上了她们谷中的阵法了!陈若映摆摆手:“一本都不会少你的!”反正你也是小师妹的孩子。 “陈谷主真爽快。”宫渚说着朝怀喆眨眨眼,动开手脚,不用怕书卷没有。 怀喆那只与宫渚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两眼亮晶晶地,明显心情愉悦。 这一幕完全刺红了贺温文的双眼,恨意激发,他手往下一打,那些活尸纷纷向前张开手,开始往前走。 贺温文手指着怀喆,怒吼道:“杀了他!” 这些活尸虽数量多,但是,幸好它们行动迟缓,只是这四面八方…… “于长老,若这些死在这里,你会站在我神花谷这边吧?”陈若映严肃地问。 她要一个答案,一个能阻止东阳修灭满门的答案。 于简也明白,很干脆地点头,同时也将长笛往前一横,手指从第一个孔一路滑向最后一孔,明显与他们这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陈若映有了这个保证心下也有了底气,手中数道亮光飞出,紧接着,神花谷突然像地震一样大力摇晃。 只不过,这‘地震’只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便结束了。 结束的同时,宫渚等人已经亮出武器开始清理那些袭击而来打不死的活尸。只是……虽然神花谷也有弟子加入,可活尸的数量太多,太多,而且,贺温文退到活尸的后方,不停地吹着手中的短笛,只要短笛声响起,那些被解体的活尸又会重新组合,再次执行命令。 它们仿佛怎么也杀不完,就算再强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灵力消耗。 宫渚停下手中的动作,遥遥望着贺温文的方向。身处在活尸中的贺温文似有所感也定定地看着宫渚,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只有恨意。 这人留不得!必死无疑! “杀了他,才能结束!”宫渚冷声喝道。 话音刚落,宫渚突然睁大眼睛,只见贺温文身后亮起各种光芒,以及多了许多碰撞声。 “救兵?”左师尘惊喜地喊道。 陈若映莞尔一笑:“最近可是有很多修行者盯着神花谷,所以,我命弟子将阵法暂时撤了,让他们能自由进入,当然,也将一些事传递出去,比如,消失的修行者,想来,很多人会找这些活尸泄气。” 左师尘一刀砍下迎面而来的活尸的头,不解地喊道:“怎么可能,那些人都是胆小鬼,不敢反抗云乾门。” “如果是‘第一人’的弟子带头呢?”陈若映调皮一眨眨眼,完全一副少女姿态。 “啧,被你利用了,不过,利用我可是很贵的,金装书册再加百八十本。”宫渚打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秘境中出来后,他用法器时总感觉有些不顺手。 场面混乱不堪,确实有很多修行者加入了这个行列。 相比其它人的攻击——怎么杀都杀不死,怀喆就要轻松许多,也不知道那把勾镂剑到底是什么属性,碰到的活尸都直接灰飞烟灭,那场景惊呆了所有人。 宫渚看了眼被石头砸了还不晕的活尸,又看了看被火烧着还能继续行动的活尸沉默了,干脆跟在怀喆后面当铺助,直接看怀喆大杀四方。 “猫儿,擒贼先擒王,先把贺温文给灭了。”宫渚低声说。 怀喆剑往前一扫,又是一排的活尸死得连渣都不剩,他蹙眉,嘟嚷道:“不是猫。”说着顿了下,不满地补充道:“你以前还会唤我阿喆,现在怎,怎么全换成……那,猫的称呼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89 了。” “猫儿比阿喆好听嘛。”宫渚催促道,“他留不得,必须死!” “我会杀他。”怀喆突然将宫渚一带,搂上腰,一跃而起,踩着那些人头几步轻点,手中的剑直指贺温文。 这速度像闪电般快得出奇,哪怕带着个大男人也无人能及。 “不愧是快手散修,如此速度……” “那就是快手散修?” “除了快手散修还有谁有这速度。” …… 惊叹间,怀喆的剑已经到了贺温文眉间。 这个速度没有人能躲开!强大的气势让贺温文手脚僵硬,这修为绝不是他能抵抗的! 不,死在谁手里就是不能死在这个人手里! 贺温文灵识迅速施展而开,他的独门法器瞬间出手,绸带缠上勾镂剑令其不进分毫。 “啊——” 不出几秒,绸带就被一一震碎,连带着他的右手手掌也被直接给整个削了去! 手掌带着鲜血在空中滑成一个弧度,啪嗒摔落在地。 大伙仅当那是哪只活尸的手并没有在意,除了一个混水摸鱼的老者。他眼中迸发出惊喜,像鱼一般滑溜溜地钻过去,一把将断掌手中紧握着的短笛抽出,然后佝偻着背快速穿梭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形。 贺温文抱着自己的断手,一抬头,就对上冷眼看着他的怀喆。 怀喆手中的剑还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动,这颗头就没了。 “是直接杀了,还是?”怀喆问道。 宫渚摸摸下巴,点点头:“先让他把这些活尸给停了。”说着,他嫌弃地扫了眼转向又朝怀喆来的活尸。 虽然不会受伤,但是一直杀也够烦人的。 贺温文只是恨恨地看着他们,怨毒地说道:“你们绝不会放过我,我又为何要将它们收了放过你们。” “既然如此,那便是死。”怀喆手中的剑往前一推,贺温文脖上的鲜血立即顺着剑身滴下。 宫渚点点头:“杀吧,只是要劳累猫儿多费点心将那些活尸给清理了。” 话音落下,怀喆手腕微动,突然,人群沸腾起来,有人大喊道:“云乾门门主!” “东阳修!东阳修来了!” ……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中的喊叫、质疑声竟然渐渐消失不见,所有人自动让出道路,正好是通向宫渚这边,显然大伙都把宫渚当成主力军。 宫渚与怀喆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气场强大的冰山男一步一步走来,无数的黑色雾气从东阳修脚下朝四面八方蔓延,黑雾缠上活尸,一只,一只,又一只……那些活尸痛苦地挣扎着,最后通通化成黑雾,加入吞食的行列。 黑雾越来越浓,覆盖面积越来越广,而那些活尸的数量也在成批成批地减少。 东阳修所用的竟然是如此前所未见的能力! 只是……为什么?这些可都是他手下的人弄出来毁神花谷的!难道并非受他使?所有的人存有这个疑惑。 眼见活尸就要被东阳修全部吞噬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短笛声,凌乱,没有任何的节奏,似乎并未得到要领,在试吹了几次后,终于成功了! 一声悠长的短笛声吹起,另一部分没有被吞噬掉的活尸纷纷遁地而逃。 ? ☆、诚意论 ?  见状,宫渚与怀喆视线一移盯着贺温文,可是贺温文一动不动,手中也没有短笛,可见刚刚的笛声并非他所吹。 贺温文也是吃了一惊,再加上门主的到来也使他慌了神,他梗着还被剑架着的脖子,脸上满是惊慌。 怎么办?且不说杜峰被他所杀,单把短笛给弄丢了这事就会受到重罚。 见状,宫渚已经知道刚吹出的笛声与贺温文无关,只是,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他疑惑地扫视着人群,而此时东阳修就已走到面前。 东阳修深深地看了眼宫渚,神情竟然十分复杂,复杂到宫渚一点都看不懂。 宫渚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东阳修的视线又移开了。宫渚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们的于简。 于简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握着长笛,看着他们眼睛一眨也不眨。 自从他知道怀正清真正的儿子是怀喆而非宫渚后,他便放了不少心,更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有理由相信,宫渚敢顶替身份站出来为怀喆挡风遮雨就一定会有应付的方法。 所以,他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急于冲上前去,而是静候,也正好看看宫渚的表现。 如此静而不动,东阳修倒是迷糊了。 这两人……罢了,宫渚决定先行开口:“东阳修,你这一手到底是何意?” 闻声,东阳修才开始真正地打量宫渚,这个人就是怀正清的儿子吗?倒是一点都不像。 他之前回去后才发现手中掐着个储藏袋,万万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有他正好急需的刻印令!也正如此,他才知道贺温文并没有将宫渚杀死,不过,如此也好,有‘第一人’的弟子在,总归有些许希望。 在自己与于简之间,东阳修理所应当然地选择了后者,所以他退让,破天荒地解释道:“我并未下令让他攻击你们,杀掉那些活尸就是我给出的诚意。”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其中不止包括宫渚这位当事人,还包括于简。 “他在解释……”于简不可置信地低喃。 他是清楚的,无论是以前那位不愿搭理人的东阳修,还是现在冷漠到能眼睛不带眨地灭人满门的凶残的东阳修,都是不会向人解释的人,唯一的一两次解释还是于简亲自问起,大多数他是不屑的。 可是现在,东阳修竟然主动开口,主动解释,为什么? 可宫渚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笑了笑,大方地接话道:“向我表达诚意?” 东阳修不答,显然是默认。 “这么说你是有求于我喽。”宫渚摸摸下巴,突然看向慌张的贺温文,被自己一直以来的靠山杀了感觉会如何? 他挑挑眉,嚣张地说:“你不动手我们亦能解决,算哪门子的诚意,你若真想给诚意,那便亲手杀了他!” 宫渚朝贺温文抬抬下巴,顺便按下怀喆的手。怀喆虽然疑惑,虽然更想亲自动手,可他终究觉得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驳了媳妇话,让媳妇尴尬。 “门主……不要……”贺温文惊恐地连连后退,他恨,可是却只能无力。 上一次带来的阴影他还没有走出,更何况,他早就知道门主的实力,只要门主给他判了死刑,他便必死无疑。 不想死!不能死!那两个人都还没弄死,他怎么也不能死! 贺温文突然猛得抬起头,瞪着宫渚,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门主,你不要听他的,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0 他就是那个拥有刻印令的喵喵宫宫主!” “哦,那就更要杀了,不仅没完成任务,还向自家门主隐瞒我的身份,罪不可恕啊。”宫渚不怕死地火上浇油。 “你!门主!再给我个机会!”贺温文凄厉地喊道,他当初真是鬼迷心窍! 见状,宫渚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东阳修,你不动手吗?还是舍不得付出丁点诚意。” 话音一落,贺温文一颗心瞬间沉到谷低,不妙!他刚想开口,却感觉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上提,脚悬空,他被吊在半空中,呼吸困难,双手拼命挣扎。 呼呼一点点消失,要死了…… 他眼珠移动,瞪着地面上的那抹白影,不甘,怨恨……种种情绪一并迸发,直冲脑门。 他早该知道这样的男子不是他能宵想,能掌控的。 如此结局,他绝不承认他有丁点心动,丁点真心,他睡过男人无数,他只是一时被美色所惑,瞎眼了! 就在他意识快要完全消散前,突然大波的空气从口中涌入,他大口喘息,活了,不必死了,门主刚刚是在惩罚他,门主还是向着他…… “啊——” 尖叫声嘎然而止,一颗头,一具无头肉身咚得砸在地上。 贺温文尸首分离。 “如此诚意可够?”东阳修面上毫无波动,仿佛刚刚下杀手的并非他。 宫渚亦没有任何波动,因为他知道,以贺温文对他的恨,要是不死,将来他与怀喆会有很多麻烦。 宫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曾命令他来取我性命,那时的我还真差点没了命。”言外之意,老子还记恨着这件事。 东阳修一听,脸色微沉:“是我下的令,你若不是‘第一人’的弟子,我还是会杀了你!” 喔,这身份真是万金油,不是一般的好用!宫渚心下感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为何杀我?” “你有刻印令。” “据我观察,当时贺温文确实真心要杀我,可他却无心取我身上的刻印令。”宫渚笑了,“你诚意不够。” 一般人听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诚意一定会不满,除非……宫渚与东阳修对视,他倒要试试东阳修要在他身上索取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东阳修冷哼一声:“不错,并非刻印令,杀你是因为你是怀正清的儿子。” 只要有关怀正清的通通都要毁灭。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包括人群中的一位老人,但大伙又惊觉这消息尚在情理之中,否则刻印令如何解释。 宫渚垂眸:“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考虑帮你的忙。” 他有自知知明,他打不过东阳修,既然如此,倒不如利用东阳修杀他一事寻找些突破。 “说。” “给我娘秦柔下噬魂术的是谁?”宫渚沉声问。 东阳修一征,下意识看向于简,不能让于简知道怀正清还活着,否则,他连见面的机会都可能会没有! 宫渚奇怪地来回看着两人,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 这时,东阳修却开口了:“我不信你,你先解决我所求,我才会回答你。” “我还不信你呢。”宫渚态度一下就变了,爱说不说,不说他也能查出来,虽然现在线索都已经断了。 其实,宫渚之所以非得东阳修先问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能猜出东阳修所求之事有关‘第一人’,可他压根不是真正的弟子,与‘第一人’半分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要先得到自己要的才好忽悠。 而东阳修则因为顾忌于简会知道怀正清还活着的消息弃他而去,所以也打算最后回答,好甩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直接跑路。 两个各怀鬼胎,就这般僵持着,连带着那群人虽得到一大堆能八卦的信息却大气不敢出。 直至,于简看不下去走过来,对宫渚说:“他从不食言,说会告知一定会告知。” “你们不是不合嘛,你怎么向着他呀。”宫渚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于简神情一僵,随后无所谓地说道:“做不做交易随你自己决定,不过,哪怕你不说,他也会想办法做到。” 他虽如此说,心里的算盘却也打得很好。秦柔中噬魂术一事他有了些方向,只要以后多多试探就能猜出一二,所以,他现在更希望知道东阳修所求之事。 他总感觉,所求之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闻言,宫渚沉默了片刻,然后故作无奈地说:“罢了,看在于长老的面子上你说吧,所求何事?” 东阳修扫视在场的一干人群,尔后一想,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便开口道:“你是‘第一人’的弟子,所以,我要你让他来这里一趟。” “哦,原来你真正要求的是他而不是我。”宫渚晃然大悟般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行,他的行踪岂是我能控制的!” “你做不到,那我也不必回答你上一问题。”东阳修说道。 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宫渚皱紧眉,噬魂术出自无仪宫,于简与东阳修是唯一还在世的人。于简若是知道在一开始便会说出,所以,宫渚才把主意转到东阳修身上,只是现在……难道真要因此断了所有线索。 就在他纠结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道:“正如他所言,主上的行踪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主上? 发现此人的人群纷纷让道,宫渚等人也随之望过去。 一个戴着厚重帷帽遮住全身的男子缓缓走来,他在宫渚与东阳修之间站定,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打量着于简。 于简被看得有些不太舒服,便开口道:“你说的主上是‘第一人’?” “正是。”来者点点头,紧接着却问道:“你……你在19年前是否被人围杀过?” “你怎么知道?”于简吃惊地问,他记得,当时除了杀他的人以外没有其它人,莫非眼前这人…… ? ☆、中噬魂再开打 ?  来者疑惑地围着于简转了个圈,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死了一遭我竟也没看透,这世间无奇不有,他怎么就不能起……” “闭嘴!” 来者瞬间回神,好似这才发现有其它人的存在般。 他打量着东阳修像是记起了什么,晃然大悟:“原来如此。”然后,他对着于简微微点头,真诚地道歉:“是我眼光浅短,大惊小怪了,还请你莫见怪。” 于简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游走,疑惑地问:“东阳修,你瞒着我什么?” 诶?原来这人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死了,也不知道东阳修跪地求主上让其死而复生一事。 来者心下叹息,也不知道他刚所说会不会给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东阳修定定地看着于简,张了张口,最终还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1 是没有开口。 虽然有时会想,若是于简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对他有丁点感激,会不会因为这一丁点而愿意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他更加明白,若是他说了,那只会给于简增加困扰,既然如此,不如让于简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所以,他只能漠然道:“那些事,简不需要知道。”他不给于简开口的机会,直接问道:“你之前说,主上的行踪不会因人而变,那你也认识‘第一人’。” “对,主上是我的恩人。” 闻言,东阳修立即接话问道:“那你能否让他来这里?”他实在不知道那精卷中的阵法能不能成功,若不成功那…… “他们会在血月夜来接人。”来者看了眼宫渚继续道,“大概不久后,具体时间未知,因为主上所在地的时间与我们这边的时间有偏差。” “偏差?”宫渚问道。 来者点点头:“我在那呆了大概两天,可主上送我回来后,我才发现这里已经过了19年,现在是第20个年头,所以,主上到来的时间完全无法确定。” “1:10,那边一天,这边十年,还真够漫长……”宫渚感叹道。 “多谢。”东阳修突然转身离开,周身环绕着的冰冷气场又往下降了几度。 时间不等人,他赌不起,所以,只能拼一次,按计划行事由他自己去找‘第一人’,只是,他无法带于简一起走,那个时间偏差他要如何才能解决? 于简看着东阳修的背影征在原地,若是平常东阳修会直接消失不见,不会打招呼,更不会这般一步一步地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东阳修已经下定了某个绝不会更改的决心,而这个决心让东阳修看不到未来。 记忆中,他似乎也曾注视过这样决绝的背影。 “东阳,修……” 东阳修身形一顿,回头看着于简。 于简与东阳修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不明,于简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住他,他只是感觉,东阳修这一走便再不会回头。 就在这时,宫渚大脑深处突然冒出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动手!杀了东阳修!” 谁的声音?宫渚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人群,印象中这个声音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大脑里,到底是谁? “动手!杀!杀东阳修!绝对要杀了东阳修!”最后一句完全是吼出来的,充斥着恨意! 听到最后一句话,宫渚突然开始朝东阳修走去,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掂着块小石头。 我,我怎么?宫渚急忙回神,手脚一顿,微微皱的眉舒展而开,继续朝东阳修走。 他头垂得很低,遮住了脸上的诧异,此时,他大脑十分清醒,身体的控制权也重新抓了回来,他知道,他绝不能分神,一分神一定又会被那个声音掌控。 想控制我,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宫渚重新抬起头,面无表情,灰色的瞳孔放空,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机,他扬手,蒲扇与石头齐齐出手,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东阳修而去。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状况! 东阳修身形一晃将攻击完全避开,眉头紧皱,他有事求‘第一人’所以绝不会伤‘第一人’的弟子,只是,如此被人逼到头上,对方还是怀正清的儿子他怕他会忍不住反击,万一有个伤残,所求之事恐怕就成了泡影。 忍!必须忍!不能动手,绝不动手! 一石一火像车轮一般轱辘轱辘一刻不停地攻击,只是,每一次东阳修都会避开,充其量最多也就擦破点皮。 次数一多,别说其它人,就连东阳修都起了疑心。 ‘第一人’的弟子不可能这么弱,而且,仅仅只是去了趟秘境,上次交手与这次交手给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阶,更何况,还有灰瞳为证,灰瞳…… 东阳修仔细留意宫渚的神情,突然心下一惊,这,这是被控制了!有人利用宫渚来取他的性命! 那个人一定是……也对,想要取他的命也就只能动用这招。 东阳修突然开始反其道而行,身影飘动,忽隐忽现,一下子就凑到宫渚面前,两道视线撞到一起。 两人靠得极近。 “宫渚!” “东阳修!” 怀喆举剑,只要宫渚一有危机立即出剑。 于简也将长笛横起,只要宫渚有危机他自然出手阻止,以及……万一怀喆七剑齐出他也好出手…… 东阳修则扫了眼于简,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神伤,只不过一眨眼就消散而去。 可是,他与宫渚实是在太近了。 宫渚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低声道:“原来如此。” 东阳修一征,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没中噬魂术?”索性他因于简正在极力忍耐所以声音也有些低。 “你果然知道噬魂术。”宫渚话音一起,脑中的那个苍老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不许停!动手!” “它让我动手哦。”宫渚低声说,“你迟早会告诉我。”说完后便立即后退一步,似乎是在拉开距离好动手。 “自信过头!”东阳修冷哼,就在大伙以为他会动手反击时,他竟然身形一闪,凭空消失不见。 宫渚意味不明地微笑,不是自信,而是他一定会想办法套出来,唔,看来,他还得去一趟云乾门,不过,去之前他得好好地合计合计。 “走了?就这样结束了?” “不像云乾门的作风,为什么?” …… 人群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只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恨恨地瞪着宫渚的方向。 他真是瞎眼了选了个没用的家伙!而且还是他儿子!连东阳修一根汗毛都伤不到。 可恶!白白浪费了他一次噬魂术,他倒是想换个人下噬魂术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能力杀死宫渚。 果然,谁都靠不住,靠自己最明智! 老人的视线稍稍往旁边一移,落到怀喆手中的剑上。这把剑他记得,曾是于简的,名为勾缕,于简曾与他说过,这把剑是‘第一人’身边的高手向‘第一人’要来赠给于简防身。 开始他也只当废器,可是偶然间他却发现这把剑能重伤突然变强的东阳修! 老人奸笑一声,有这把剑一切都好办。 宫渚总感觉有道视线特别渗人,他故作头疼地捂着头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可是……完全看不到可疑之人。 宫渚想了想,便道:“陈谷主,此事已过,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陈若映也忙着收尾,先不说将这大群修行者打发走就够让人头疼,单这谷中阵法就有得她忙了,所以她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招呼人,自然也就欢喜同意。 见陈若映完全投处进去,宫渚等人便自行离开神花谷。 一离开人群,于简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2 便急忙道:“我们就此分别吧,我得回云乾门一趟。” 他有股强烈的冲动——必须和东阳修谈一谈,绝不能逃避下去,只是,他要如何才能下定决心,又是下哪个决心。 “欸,这感情好,我们正好一道。”宫渚咧开嘴笑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去看看风景,品品于长老亲手泡的茶,好好领略下云乾门的风土人情。” 说得好听,其实你不是去打劫就是去找事!于简在心里猛翻白眼,不过,以宫渚这人从不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也许有他在还真能将东阳修瞒着他的事套出来。 于是,于简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道:“乐意之至,你我兴趣相同,目的恐怕也相差不远,我们好好交流交流。” 两人心照不宣地微笑,再微笑,似乎相处十分愉悦。 正当他们打算踏空飞行,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云乾门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等等。” 他们一致回头,疑惑地看着追上来的之前那位戴着帷帽的男子。 男子冲宫渚说道:“黑融托我带你回去,你恐怕得先去长延山一趟。” 黑融?长延山?宫渚在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瞬间想到那只黑乎乎会冒出无数只眼睛的生物,原来那货叫作黑融啊。 “为什么要让我回去?” “诶?黑融不是和你说过主上会在血月夜接你们离开吗?虽然主上归来的时间或快,或慢,但你最好还是呆在长延山为好。”男子疑惑地说。 闻言,宫渚更迷糊了,主上归来、主上接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得回去? 他正要寻问,可一直都以为宫渚是‘第一人’也就是主上的弟子的于简立马明白过来,赶紧说:“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回一趟长延山,若有机会能在云乾门见到你,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说着,便急着离开。 于简原也想踏空飞行,越快越好,可是……他看着不远处的树林迟疑了一两秒,还是朝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踏入树林,一眼便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皱了皱眉,此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应当不是修行界的人,只是……于简放缓语气,奇怪地问道:“你是特意在这等我?老人家,你有事吗?” “呵呵……老人家……”老人抬起那布满皱纹满是沧桑的脸,讽刺地笑道,“多年不见,你倒是不认识我了。” 于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怀正清!你,你不是已经……” ? ☆、双~认亲 ?  怀正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看到我这副模样你连称呼都换了,怎么,我还活着你不高兴吗?你不是很倾慕于我吗?连这点改变都承受不了吗?” “你!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三个问句重击于简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原来,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和行为并非性格使然,并非他的错觉!甚至在娶了秦柔后变本加厉让他纠结痛苦。 怀正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又将秦柔置于何地。 于简对怀正清唯一剩下丁点友谊被粉碎成渣,他深呼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还活着,那我正好问你几件事,当年你用神花谷的阵法精卷布的阵是为了做什么?噬魂术到底有没有毁掉。” “哈哈哈,于简,你想我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怀正清阴狠地说,“为我,为无仪宫上上下下的弟子报仇!” “只要一天没有查明我救秦柔离开后发生的事,我就绝不会杀东阳修。”于简凉凉地说,看向怀正清的视线充满了怀疑。 对,19年前,在得知东阳修杀了怀正清,灭了无仪宫满门时,他确实愤怒,确实想着要为怀正清、为无仪宫上上下下的弟子报仇,可是,19年来,他一直盯着东阳修,甚至时不时使拌子试探其底线,越是如此,心中的疑惑便越大,同时,那份原本被怀正清消磨一光的心因另一个人重新复燃。 闻言,怀正清冷笑:“当年,我让你用勾缕剑杀东阳修你不愿意,现今,哪怕不为我,为无仪宫上下弟子报仇你又找理由,果然,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背叛了我!” 怀正清怨毒掐住于简的手,尖锐地吼道:“当初围着我转,现在看东阳修是一派之主便与他眉来眼去,真是放荡至极!” 每一个词,每个字眼如利箭刺得于简浑身鲜血淋淋,就这一句话,否定了曾经他对怀正清多年的倾慕,暗恋,亦侮辱了他现在对东阳修苦涩不能靠近的感情。 “放手!你要报仇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倾慕于谁是我的事,亦与你无关,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于简一脸寒霜,哪怕是张妖媚的脸也让人心下胆寒。 可这完全激怒了怀正清,手劲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于简的手给折断一般。 他愤怒地吼道:“你从来都只是我的宠物,只能依附于我!你现在不是倾慕东阳修吗,那好,我先把你的眼睛给挖了,谁都不许看!” “你再不放手,我便动手了!”于简也怒了,原来他只是宠物而已。 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那只手,除非他对怀正清动手,只是……现在怀正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他若动手,这人不死也残。 他只愿从此与怀正清再无干戈,并不愿亲自动手夺其性命。 也不知道怀正清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他举起刀,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 眼见刀就要刺下来,于简赶紧将灵力汇聚,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道亮光从身体中窜出,一个透明的白影举着把匕首朝怀正清的手臂上刺去。 怀正清吃痛下意识松手,紧接着一个人影朝他狠狠撞来,他一时没站稳摔得四脚朝天。 半透明的白影双手叉腰,板着脸,瓮声瓮气地警告道:“你这个坏人不许对阿爹动手!不然我就叫爹爹把你剁成肉酱吃了!” 于简呆滞地喃喃自语:“阿爹?爹爹?你就是宫主他们说的小孩……” 闻言,小奶娃僵着身体缓缓转回身,正好对上于简呆滞的双眸,天崩地裂!小奶娃双手抱头,急着飞来飞去:“怎么办,怎么办,被发现,得赶紧躲起来!” 小奶娃一边说一边冲,一眨眼又化成微光窜入于简的身体,消失不见。 于简惊得目瞪口呆,双手拍打着身体,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小娃娃窜进了他的身体这个事实! 突然有笛声响起,三长两短,于简猛得望去,只见怀正清正吹着那根短笛:“你,你怎么有……” 话未说完,他就被什么东西扯入了地底,陷入了黑暗中。 ****** 而宫渚看着于简的背景越来越远,不解地说:“云乾门是那个方向吗?怎么用走的?” “云乾门不在那个方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3 向,不过,那个方向也能前往云乾门,只是有些绕路罢了。”戴着厚重帷帽的男子回答道。 “这样啊……”宫渚暗笑自己多心,摇摇头,突然问道,“既然你与我们一道前往长延山,不知尊姓大名?我,宫渚,这位是阿,快手散修,这位是左师尘,都属于喵喵宫。” 男子戴着的帷帽动了动,他看着一路跟来,眉头紧锁明显还在状况外的左师尘,无奈地说:“抱歉,我在等一个人发现我,若能为我取个名那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他等的人啊似乎完全没认出他来,甚至连声音都没听出。 闻言,左师尘一愣,这人刚刚确实是看着他说的吧?如果是,那就更加可疑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要不要开口问呢?万一不是怎么办? 他在这纠结万分,宫渚却没有注意到,他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拍拍手道:“走吧,前往长延山。”他说着顿了下,朝戴帷帽的男子寻问道:“我们几个能踏空飞行,不知你……” 怀喆扯了扯宫渚的手,小声道:“他身上没有灵力。” 宫渚微微皱眉,这样啊……若要一起,他们势必得走着回长延山,这路程可不短,若不一起走,抛下一个没有灵力的人也颇为不上道,这要如何是好? 索性男子也明白这一点,笑着道:“不必担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片绿叶,两手执绿叶的两端慢慢拉开,呼啦一声,变成一片巨大的绿叶飘荡在空中。 男子压着绿叶的边一撑,坐上去,然后朝他们招招手:“上来吧。” 几人几乎是本能坐了上去,好奇地这里碰碰,那里摸摸,手感确实和绿叶无异:“好宝贝,一叶绿舟。” 怀喆见宫渚喜欢立马开口问道:“你从哪处得来的?”晓得出处,日后给宫渚整一个出来。 “这是我拒绝成为主上子民,主上赠于我的。”男子又看了眼左师尘,然后状似不经意地继续开口道,“我原本已经死了,是主上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本应我感谢主上。” 听到这话,左师尘眼前一亮:“你是不……” “你拒绝了?为什么?”宫渚奇怪地问道,声音正好盖掉了左师尘的问话。 主上等于第一人,主上的子民等于第一人的弟子。 按这段时间他伪装这层身份后所发生的事来看,有这层身份只有益没有弊,那为什么不同意? “若可以,我倒愿意成为主上的子民,主上所在的地方修炼之法与这里不尽相同,与之相比,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很想好好地探究一番。”男子惋惜地说,“只不过,成为主上的子民就不能呆在这里,而我并不想离开。” 戴帷帽的男子说着再一次看向左师尘。 左师尘皱着眉,欲言又止。 呼,幸好我是假的。宫渚松了口气,若是真的岂不是要和怀喆分开了。 呼,幸好他是假的。怀喆亦松了口气,若是真的,他有可能抢不过被称为主上的‘第一人’。 而就在这时,左师尘终于鼓起勇气,可是,嘴张开半天愣是没把心里涌动的疑问问出来。 干脆直接上! 左师尘深呼一口气,一手拍在男子的肩上:“抱歉。” “哈?”什么情况?三人一致疑惑地看向左师尘。 左师尘咬咬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男子的帷帽掀开,阳光照射进去,能清楚地看见一张年轻的气宇轩昂的脸。 “啊——” “门主!” 男子急忙将帷帽打下遮住阳光,捂着脸,咬牙忍受着刺痛。 “真的是你吗?门主,你看看我,你不想认我吗,我是小尘啊……”左师尘激动地抓着男子的手臂。 从这男子出现那刻起他就觉得这身形和声音那般熟悉,可是迷迷糊糊怎么也想不起。 “你不要激动,都冷静下来,他又跑不掉。”宫渚拍拍左师尘的肩。 怀喆视线绕着男子转了一圈,突然开口道:“宫渚,他见不得太阳光。” 宫渚与左师尘皆一愣,难道这人低着头,捂着脸,身体偶尔发颤不是在回避吗? “对,我不能见太阳光。”男子粗喘了口气说,“主上虽帮我重塑身体,可是,重塑出来的并非完美,只要见到太阳就会有烧灼的疼痛感。” 左师尘吃惊地张大嘴,然后惊慌失措地不住地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可是我又问不出来,我怕出错,我……” “噗,你别紧张,我没有怪你,小尘你不必介意。”男子笑出声,“你的性子还真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虽说是小时候,可对他来说却仅仅过了两天。 19年前正是小尘缠公孙墨缠得紧的时候,他忌妒,不满,将其归类为父亲与儿子之间的亲情。 他了解公孙墨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珍贵,越会理所应当然地不重视。小尘心性单纯,直,年岁又小什么都不懂,必然会被公孙墨的态度所伤,所以,他从不看好小尘爱上公孙墨。 为此,他故意在临死前将另一个刚入门同样死缠着公孙墨的弟子托付给其照顾。 他本意是多个人牵制,也好让小尘明白自己对公孙墨到底是什么感情。 只是没想到,他一死,一眨眼,两天过去,再回来后已经过了19年,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地。 事实证明,小尘小小年纪与他说喜爱公孙墨并非是假,事实也证明,公孙墨确实并非绝佳人选。 而他一路听着打探出来的消息,各种情绪涌动,他对小尘,父与子?不,不止止是亲情,还夹杂着更复杂的感情。 ? ☆、化假为真 ?  宫渚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由地感慨道:“原来你就是他念念叨叨的门主啊,世界还真小。” 他说着,突然想到之前所说的话,打趣道:“天净门的前任门主,你之前所说等一个人认出来,为你取名,不会等的就是小尘吧?” 此言一出,左师尘瞬间呆若木鸡:“门主等我?门主要我为他取名?等我,取名……” “你把他吓到了。”男子无奈地说,“小尘,不要再喊门主了,那个门主早已经死了,帮我取个名吧,索性全部重新来过。” 没有门主这一身份,他就能肆无忌惮地陪在小尘身边。 左师尘先是一愣,不明白门主这是在想什么,不过,取名很有意思啊!左师尘瞬间将心底的感慨一抛,兴奋地手舞足蹈:“豆豆、花花、可可、宝宝、圆……” “停!我已经取好了,还是用原来的名字好,不过,你以后别叫我门主,唤我单字朔。”他原名为左朔,去掉个左字也总比那些名字好。 “好吧……”左师尘颇为惋惜地撇撇嘴,那些名字明明很可爱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4 啊。 那拉长的音调听得左朔寒毛直立,小尘你那根本不是给人取名,而是给宠物取啊!不过,幸好小尘听话,没有坚持,不然…… 他正想着,突然耳边响起左师尘一声清脆地叫喊:“朔朔!”尔后话锋一转,献宝似地说:“宫主,你看,这名字也很可爱吧。” 左朔脸色一僵,无奈地捏捏左师尘那张没怎么见长的娃娃脸。 两个字叠一起就叠一起吧,他算是看明白了,小尘呀就喜欢两个字叠一起,早知道,他给小尘取名的时候就取尘尘,师师!这样小尘绝对高兴。 “恩,很……”弱气。宫渚望天,当作并没有听见。 就连怀喆也跟着一道望天,他眼神闪了闪,突然凑到宫渚耳边,低声道:“渚渚。” 宫渚黑线直冒,压着声音道:“你别学他玩叠字。”渚渚都听成猪猪了…… 索性很快他们就到了长延山边沿,名字也就此打住。 他们坐在绿叶上直冲入长延山,一刻不停,同时,长延山内的树型怪跟着纷纷转向,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主上的子民回来了。” “那孩子和他在一起,没有死。” “我们错怪他了……不会有事吧?” “他们是去黑融那里?快去通知黑融” “听黑融说主上快回来了。” …… 众说纷纷,而左朔已在一处洞穴那停了下来。 宫渚刚下地,就有一阵黑色的旋风直冲他脑门,不过还未碰到他就被一把流着金光的剑给挡了去。 “动宫渚,找死!” 小黑融吓了一大跳,紧接着,那颗眼珠越瞪越大:“呼噜。”主上的勾缕剑。 “你喊……主上?”宫渚脱口而出,紧接着吃惊地说,“欸,我能听懂你说话了。” 左朔了然道:“那是因为你获得了主上的认可,正式成为了主上的子民,自然听得懂了。”至于他听得懂,完全是跟了主上两天的福利罢了。 “正式成为主上的子民?子民!”什么时候的事啊! 宫渚与怀喆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骗人的吧,这是什么情况,黑融不知道,左朔还不清楚吗? 左朔呆在那什么主上身边两天,时间换算下,那边大概两天,这边大概20年啊。 20年,他宫渚只是几岁孩童,最重要的是他还没穿过来!随便一算也知道他怎么都不可能成为主上的弟子……呃,子民。 子、子民?等等!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被黑融挂到一个阵法上,然后长延山的山洞变成了一个沙漠血月的场景,除此之外,还有由铃铛声编造出来的曲调,以及他依稀还记得有一个慵懒又威严的声音说着,说着? 恩,对,说的是:入本座之地,为本座子民,离神魔,脱六道…… 早在那时便出现了子民一说,而且,左朔曾两次提起血月夜。 又是子民,又是血月,就连宫渚自己也越来越相信他成了那什么主上的子民,那是不是说他必须得离开这个世界? 宫渚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僵着笑脸问黑融:“不要告诉我,就是你把我变成了主上的子民?” 快说不是,快说不是,快说不是! 然而,黑融愉悦地转了个身,骄傲地说:“呼噜,呼噜……”是的,是不是很感谢我给了你这个荣幸。 荣幸个鬼!宫渚头疼地捏着鼻梁,他终于知道这层十分好用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他与怀喆正当热恋,不,不仅仅热恋,他认准了怀喆就不会变,他不说三生三世,最起码这辈子要厮守一番,可是,现在…… “对了,黑融,来时主上让我给你带个话。”左朔晃然记起道,“主上察觉到宫主修炼之法有误,所以让你将符合他条件的修炼玉简给他。” “呼噜……”主上说的啊……一眨眼黑融就消失不见,再一眨眼,一颗小黑球就托着个玉简飞来。 “呼噜呼噜。”收下,主上赐给你的。 宫渚看着这玉简脸色不太好,他能说不要吗?不要,是不是就不是子民了。 小黑融见宫渚一直不接,这下怒了,一把将玉简甩给宫渚,宫渚下意识一接,正想开口,小黑融已经开始呼噜呼噜地说个不停。 宫渚越听脸色越难看。 见状,怀喆错步,悄悄移到左朔身边:“那黑东西说了什么。” 不是黑东西,是黑融啊…… 小黑融继续滔滔不绝,而左朔则低声当起了翻译。 小黑融怒不可遏:“为什么不接?瞧不起主上给的赏赐吗?你以为你很厉害,你若是厉害,怎么会有生命危险,连主上赐与的保命天赋都动用上了,若不是那保命天赋你早死了,还敢嫌东嫌西,不把实力提上去你敢说你是主上的子民吗?你配成为主上的子民吗!” 左朔翻译着,结束后又补充道:“说起保命天赋我还得感谢宫主你,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多亏你用了保命天赋,这才让主上有机会打开通道让我回来。” 要知道,打开通向这边的通道需要契机,比如,上一回,主上前来是在19年前,契机便是那场动荡。 生命危险,保命天赋? 怀喆立即想起在天净门秘境中的那个血色繁复的阵法,这么说那是保命技,怀喆不由地出声问道:“保命天赋一直存在吗?” 若是一直存在那宫渚便是不死之身! 小黑融鄙视道:“呼噜呼噜呼噜!”世间哪有如此逆天的能力,主上赐与的保命天赋只有一次,偏偏这家伙一点都不上心,就这么随便用了。 “只有一次……”怀喆低喃一声便再度沉默不语。 成为子民就不能呆在这个里,就要离开,那还不如不当什么劳什子子民,没有那层身份,他亦能靠自己让宫渚无忧,无险。 只是,能说不吗?还有,宫渚是什么想法? 这些宫渚自然也想到了,他懊恼地来回渡着步子,神情严肃。 他问:“我能像他一样拒绝成为子民吗?” “呼噜!”不能!背叛主上只有一死,连轮回一并剥夺! 小黑融暴怒!哼哼,他好心让其成为主上的子民,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妄想背叛,不可理喻,当主上的子民有什么不好。 “没,不背叛。”宫渚赶紧转移话锋,“其实当主上的子民很好,只是……我能不跟着走吗?” “呼噜!”不能!主上的子民自然要跟着主上,为主上效劳! 这不能,那不能,宫渚也没多少耐心了,直接把怀喆勾入怀里:“如果一定要走,那我要带他一起。” 小黑融在空中转了一个又一个圈,这人他虽没见过,可是听树树他们说过很多次,而且也有主上的勾缕剑,不过,他不是主上的子民,不知道能不能走哦。 小黑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5 融还没有回答,倒是左朔代为答道:“你恐怕做不到。” “为什么?不允许?”宫渚问。 左朔感慨道:“不是不允许,而是根本不能,除非你带走的是魂体,否则……” 他说着无奈地摇摇头,感慨万千,若能带人一起走他铁定就同意成为主上的子民了,好好领略那个世界的风光。 宫渚将所有的信息重组,思维转了好几个弯。 假设这是两个世界,左朔能从那个世界完整地回到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只有魂体,大概就是灵魂才能去往那个世界,这么说,两者就是不相等的,之前左朔也曾言,两个世界相比,这里是小巫见大巫。 这就像一些软件,高版本能打开低版本,低版本却打不开高版一样。 其实,这个信息对宫渚来说也并非无利,有两个世界能穿梭,或许就代表他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毕竟他就是肉身穿来的,说明他本身就比现在这个世界高。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无论是去主上的世界,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对他都不成问题,可是,对怀喆来说却是个巨大的问题。 他得在两者中做选择,其实根本就不是选择题。 宫渚低头靠在怀喆的肩窝处,头疼地蹭了蹭,孩子气地说:“我被坑了,这个身份来的太莫名其妙了,我压根不知晓,还不如继续当个没有身份的人。” 声音轻而软,还夹杂着深深的疲惫,怀喆一听便心疼了,狠狠地瞪着小黑融:“你们抢不走他!”说着,头也不回,极其强硬地拉着宫渚离开。 ? ☆、沉睡 ?  “呼噜呼噜……”你不能走,要在这里和我一起等主上归来,一起走!小黑融急着要追,却被左朔拦了下来。 左朔问道:“黑融,你让宫主成为主上的子民有经过他的同意吗?” “呼噜。”这大好事他怎么会不同意。 左朔无语,半晌才丢下一句:“一个身份怎么能与所爱之人相比,黑融,据我所知,你收录他为子民并没有经过主上的同意吧。” 小黑融圆球的身体一扁,这才发现,它似乎确实是私自收录的。 以前……也因此被主上剥夺了收录子民的权利,到后来才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名额,等等,一个名额……一个名额…… 它把唯一的一个名额用了!还是没经过主上的同意就用了! “果然……”左朔无奈道,“黑融你自己在这里等主上,若主上来了,你一定要和主上说明情况,主上心怀宽广定能理解。” 或许因此能有些许转机。 小黑融苦哈哈地钻回洞里,怎么办,主上怪罪下来怎么办,它得赶紧多炼些法器让主上高兴,主上一高兴就不怪罪了! 它要闭关,除了主上,谁来都不理! “朔朔,快来,这边!”左师尘远远地招手。 前面两个也不搭理他,左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么慢,就他一个人站在这一群睁着眼睛的树型怪堆里实在是渗得慌。 左朔快步追上,装作不经意地拉起左师尘的手去追宫渚两人。 左师尘感受着手心的热度,嘿嘿一笑,像小时候般笑得天真,人果然是真的。 走在前面的宫渚与怀喆周身都环绕着低气压。谁能想到,一个身份就扯出这么一大堆的问题。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宫渚乐观地往另一方面想,“那边一天,这边十年,指不定他们来时候我们都七老八十了。” “修行者的寿命增长缓慢,一辈子很长。”怀喆忍不住科普,完全没意料到这是在拆宫渚台。 宫渚哭笑不得:“既然一辈子这么长,那我们就有的是时间来耗。”他摇摇用中的玉简,笑得像只老狐狸:“用他们给的东西提升能力,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 说着,宫渚就将玉简展开。 “恩,我站在你这边。”怀喆点点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他必须提高修为,高到让任何人都无法将宫渚带走! 可是,就在这时,宫渚手中的玉简突然摔落在地,整个人往下倒。怀喆急忙拦腰扶住宫渚,却见宫渚双眸紧闭。 “宫渚!”你别吓人啊!怀喆吊着一颗心,拍拍宫渚的脸,可宫渚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左师尘与左朔也上前。 左朔因单斯年的关系对这方面倒接触过,他检查着宫渚的身体,不解地说:“他并没有受伤,这状况倒像是陷入了沉睡。” “宫主怎么突然这样了?”左师尘也问,他们可是一个敌人也没遇到啊。 怀喆将视线移向地上的玉简,突然怒火万丈:“他开了玉简!是黑融!”怀喆周身瞬间杀气四溢,强烈得令人害怕。 左朔赶紧开口道:“你先别急,我去找它问问,你在这等等。”说完也不顾怀喆同不同意就先行去找黑融。 怀喆低着头紧紧地搂着宫渚,心急如焚,他忍耐着身体内横冲直撞的怒火,他在等待,等黑融一个答案,若不满意,他恐怕就…… 也就在此时,左朔回来了。 他摇摇头,无奈地说:“我怎么喊黑融都没有出现,进洞穴里也没有找到人。” 怀喆半抱着宫渚站直身,面无表情,杀气腾腾:“一定是他。” “你别冲动,黑融没有害宫主的必要,一定是玉简一事没有讲明白。”只是现在黑融也不出现,他们该向谁打探,谁呢?左朔想着突然茅塞顿开:“有了!” “有信息。” 左朔与左师尘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只见,一道亮光冲他们而来,只是一直绕着宫渚打转,明显这信是传给宫渚的。 怀喆沉着脸将亮光截了下来,亮光变成散发微光的白纸,上面所书:云乾门弟子全部到了森林内部,无人可进,情况看来,完成度应当过半。最后署名是于高。 “云乾门……”怀喆轻声说,这件事是宫渚吩咐于高去做,他从未多想过,也不曾多问,现地宫渚昏迷,他如何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对,是云乾门。”左朔也看到了信,他笑着说,“东阳修可能知道宫主为什么打开玉简后会昏迷。” “当真?” 左朔肯定地点头:“东阳修的修炼之法与我们都不同,恐怕与宫主有相似之处。”他顿了下,将怀喆手中的白纸拿过来,继续道:“至于云乾门弟子全转移到森林里去的事,与天净门、神花谷通通气一起行动为好。” 闻言,怀喆当机立断:“我带宫渚去云乾门,左师尘,你去天净门。”反正你对那也熟。 “我,一个人?”左师尘纠结极了,他才不想独自面对公孙墨。 可是,怀喆只是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抱着宫渚直接踏空飞行,前往云乾门。 “走吧,我陪你去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6 天净门。”左朔安慰着,也不忘了提醒道:“不过,我不会说话,你绝对不能将我暴露了,不然,我恐怕又会像以前一样忙得没时间陪你。” 左师尘如小鸡啄米忙点头,有人陪总比一个人好。 如此一来,兵分两路。 云乾门所在地最为偏远,哪怕怀喆带着宫渚一刻不停地赶路也飞了四五天才到云乾门驻地的山峰底下。 怀喆抬头看着一字往上的云乾门,听闻,这云乾门驻地原先是无仪宫的地盘,东阳修占了后什么都不曾改动过,仅仅只是嚣张地换了个招牌。 这无仪宫曾经是他父亲怀正清带领的,而他这是第一次来到这,只因云乾门没有秘境让他去闯。 怀喆微微皱眉,他一口气冲到这里,直到看到这座完全看见顶的山峰才惊觉,他压根没想过万一东阳修不告诉他怎么办? 怀喆紧了紧手中的剑,若真不说,那他便开打,上次他就看出了东阳修对这把剑颇为避讳。 有了这把剑在,怀喆终于完全定下了心神,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宫渚再度运行体技,瞬间,耳边只余下呼呼咋响的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到了云雾缭绕的山峰之巅。 在他眼前是一座气势磅礴的门楼,玉石雕琢,门楼往上是几乎呈垂直的长梯,如山水画般的灰岩石,再加上那层层叠叠的云雾,犹如踏入了另一层仙境。 怀喆带着人一步一步往上走,同时关注着周围会不会突然冒出个还留守在云乾门的弟子。 当踏上最后一层阶梯,终于看见了威严正气的大殿,由于云雾的关系并不能看清楚全貌,但足够令人叹服。 这里给人的气势就像有着百年历史般,不容质疑,与另外两大门派完全不同的风格。也许,当初并非简单的三大门派并立,反而更像是三大门派之首。 怀喆并未停留,他继续往前走。这里只有大气,冷漠,没有温情,他甚至能感受到这里发生过多少不为人知的血案,他并不喜欢这里。 大殿中没有人。 怀喆将宫渚扶到一侧的宽椅子坐定,轻手轻脚地理了理露在外的发丝,像是怕把人吵醒一般。 “你们?” 冰冷的声音响起。怀喆抬头,不知何时,东阳修出现在最上的主位上。 怀喆与东阳修大概对视了一两秒,一个清冷,一个冷漠,虽都冷,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怀喆掏出玉简,也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来问这个。” 东阳修微微皱眉,他本是留在这等等看于简会不会出现,却不想等来了不想等的人,不过,这玉简……他身形一闪,已出现怀喆面前。 他抽过玉简,展开,念道:“妖修……妖。” 当初第一人,也就是主上给他的也是玉简,不过上面写着的是魔修。 “你想问什么?”东阳修问。 怀喆没想到东阳修如此好说话,不过,现在由不得他多想,他直接问道:“宫渚打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陷入沉睡,昏迷不醒。” 东阳修摩擦着玉简,想了想,将玉简递回怀喆,说道:“交易。” “你要什么。”果然不会白白说,怀喆沉着脸。 “无仪宫的刻印令。”东阳修顿了下又补充道,“当然,我不为难你,我只要进入秘境一次便足够。” 其实,若早一些,直接用无仪宫的秘境倒比现在简单,只是,他已在那无名森林中开始布古元阵了,临时转移阵地倒是麻烦。 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晶体,他虽将能搬的晶体全弄来,却仍不够开启那枚灰色的刻印令,不过,他倒是感应到当初无仪宫秘境的方向有晶体,若能搬来足够的晶体,无仪宫的刻印令对他也无用。 怀喆沉默了,于简曾说过刻印令,他自然知道东阳修要入无仪宫的秘境为的是什么。 只要东阳修入了秘境,那无名森林就会进入那枚灰色的刻印令中,只有那枚刻印令才能打入口进去,这样一来,东阳修若要弄更大的动静谁也耐何不了。 ? ☆、被抓二人组 ?  “看来,你知道我要进秘境做什么了。”东阳修突然讽刺道,“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交易,说。”怀喆冷声道,他知道东阳修说的是事实,那不如做这个交易。 东阳修一征,没想到怀喆如此爽快,这人倒比那昏迷不醒的人讨喜多了。东阳修道:“只要打开了秘境入口,我便帮你,只是你有刻印令吗?” “不劳费心,带路。”怀喆重新抱起宫渚,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大风呼啸而过,云雾迷眼,眨眼他们就来了一座悬崖边上。 悬崖之外是一片白茫之地,身处在此,早已分不清那是云雾或是其它。 “到了,开。”东阳修道。 怀喆连个表情都不甩给东阳修,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抓人,万一把宫渚落下怎么办。 怀喆心生不满,便慢悠悠地将宫渚的储藏袋拿出来,先是将灵力输入小石头,小石头变大,然后怀喆将宫渚扶到上面躺着,最后才掏出刻印令,冷淡地说:“不会开。” “给我,出来后还你。”东阳修说。 怀喆冷哼一声:“我不信你。” “我只需进出一次即可,出来后这东西对我无用,自然不会抢夺。”东阳修说得义正言辞。 他见怀喆依旧不信,心中也有些急,他急需晶体,特别是在得知那份时差让主上归来时期不定后。 他想了想,便将一个储藏袋甩给怀喆道:“这里面有一份至宝,若我不归还刻印令你便将它交给于简,他能打开,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归你。” 怀喆灵识施展,发现里面确实有一个带锁的盒子,盒子用着上好的紫檀木,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想来也极其宝贵。 可是,这刻印令是他娘…… 他看着沉睡着的宫渚,最终还是将刻印令交出:“仅此一次。”说着便双手将刻印令递给东阳修。 东阳修看着接过来的刻印令眼神幽深。 这刻印令一般都代表着一派之主,他血洗无仪宫,成立云乾门,原本只是想让于简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可是,他越来越看不懂于简了。 东阳修轻叹,然后走到沉睡中的宫渚身前,双手按着他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将体内的力量输入进去,大概过了一刻钟,东阳修才睁开眼睛。 “怎么样?”怀喆忙问。 “他能撑过去。”东阳修见怀喆不解,看在刻印令的份上解释道,“玉简将他带入了传承之地,只有自身突破才能醒来,有我的力量输入,他死不了。” 当年,他也进入了传承之地,差点就死了,多亏主上用这种方法拉了他一把。 怀喆松了口气,同时也气自己没能力。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7 交易完成,东阳修立即将刻印令一抛,同时,一股黑气冲入刻印令,紧接着,在白茫之地中出现一个漩涡。 东阳修看了眼怀喆,头也不回得踏入漩涡同时将刻印令回收。 怀喆在宫渚身边盘腿而坐,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 “没想到,你竟背叛他将刻印令交给东阳修。” 谁?怀喆抬头望去,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没有灵力波动,是个普通人,怀喆微微皱眉,一个普通人怎么有能力上这云乾门?又怎么寻到了这里。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怀正清。 这云乾门本身就是无仪宫,怀正清这个主人自然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东阳修将门中弟子全调去了无名森林,他自然在这来去自如。 怀正清见怀喆不答话,看着那张脸不由地又厌恶几分,不过,他到底长居过上位情绪掌控得当。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一步三晃,似乎老到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可这却让怀喆更加疑惑,这种身体怎么可能上得了这座高峰,他跳下巨石,挡住怀正清,冷淡地说:“离开这。” 怀正清好似没有听见,又往前凑了凑,突然一把抓住怀喆握着剑的手,仰起头,激动地说:“你绝不能相信东阳修,那人心狠手辣,你会害了整个喵喵宫。” 怀喆微微皱眉,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呵呵……”怀正清先是低笑,紧接着越笑越大声,“因为,我就是被血洗了满门的无仪宫宫主怀正清!”怀正清指着躺着的宫渚,继续吼道:“是他爹!绝不会让你毁了他。” 话虽如此说,可是,怀正清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 “怀正清……爹……”怀喆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这位迟暮的老人,咬牙,沉着声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啊——” 突然,怀喆手吃痛,一松,勾缕剑落入了怀正清手里。 “你!”怀喆大怒,伸手要夺,却发现不知何时双脚被活尸掐住,“大白——”瞬间,他就被活尸扯入地底,眼前一片黑暗。 怀正清冷笑:“勾缕剑,终是我的了。” 他说着直起佝偻着的背,抬头挺胸,高傲地走到巨石边,阴沉地盯着昏睡中的人。 “嘶——” 怀正清无视那条小蛇,继续盯着那所谓的儿子。 他下了好几次指令让其去把勾缕剑给他带来,却没想到次次石沉大海,原来已经昏迷不醒,真没用。不过,有噬魂术在,哪怕昏迷了也会照他所说的去做,这个所谓的儿子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像自己的妻子秦柔一样能保持清醒,不受控制? 既然如此,那便更留不得!怀正清对自己儿子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他举起剑,正要往下刺,突然一颗幽蓝色的水珠袭来,怀正清忙回防拿剑一挡,饶是如此,他也被震飞在地。 “妖兽!”‘第一人’的弟子,主上的子民……原来如此!怀正清只得恨恨地收手,狼狈离开。 一次又一次坏事!迟早他会亲手将这个所谓的儿子杀了! ******* 一个黑暗的密封的空间,中间点着一盏油灯,以油灯照亮的距离可以看见几只僵硬地站着挺尸的活尸,以及隐约露出点边边角角的刑具。 “我知道你在,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哦。”一个声音引诱道。 紧接着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骗人,你根本看不见我。” “你出来我就能看见了。” “爹爹说不能被你发现,我不会出来的。” 声音软绵绵的,于简都能想像到一个小奶娃冲着他嘟起嘴,似乎还挺委屈,想着,他便噗嗤一声笑了:“可是我已经发现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爹爹的。” “真的?”声音雀跃,满是期待。 “当然。” 话音一落,一道亮光从他身体里穿出,从透明慢慢露出实体,最后完全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小奶娃。 于简手迅速一伸抓住小奶娃的手,捏捏这,摸摸那,神奇说:“是真的人。”这能隐去身形的能力倒是不错。 “阿爹错啦,我不是人,是魔。”小奶娃眨眨眼,一派天真。 闻言,于简摸摸小奶娃的头,囧囧有神地说道:“你怎么唤我阿爹?而且,我是人,你既然有我的血脉怎么就不是人,反而是魔?魔又为何物?” 一连串的问题把小奶娃绕晕了,他扳着手指道:“一,爹爹说你是阿爹,所以你就是阿爹,二,爹爹不是人,你也不是人,我当然也不是人,三,魔就是魔,像我一样,像爹爹一样。” 好吧,这下,小奶娃把于简给绕晕了,他啼笑皆非地说:“我可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心跳,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定是你那个爹爹,他在哪?是谁,我找他理论去。” 说着,于简故作愤怒地握拳,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果然,小奶娃吓了一跳,赶忙说:“爹爹没有说错,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死了很久了,是爹爹让你能像以前一样。” “我……死了很久?哈,这是怎么一回事?”于简干笑地扯扯嘴,他想起这些年身上出现的尸斑,慢慢得,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难道真不是人? 他激动地问,“你爹爹是谁?在哪里?” 闻言,小奶娃忙捂着嘴直摇头,唔唔唔地说着:“爹爹说不能让你知道,知道了你就不要我了。”说着,双眼立即变得水汪汪,可怜极了。 “我不会不要你,但是,你……” “啊——” 突然一声短促的惊叫打破他们的谈话。 “谁?”于简问。 “我。” 于简无力,我,单一个我他哪知道是谁!他正想问,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此人穿着黑衣,仿佛整个人融在黑暗中一般。 这人恶狠狠地一脚将一旁的活尸踢翻,于简忙说:“别费力气了,这是活尸杀不死的。” “我知道。”人影朝亮光处走来,整个人完全显现,他朝于简点点头,惊讶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于长老。” “是你!你怎么在这?”于简大惊失色,“莫非,你的身份被怀正清发现了?” 怀喆收回落在小奶娃身上的视线,微微皱眉:“他、他不知道,不过,你也是被他抓来的?知道怎么出去吗?” 于简点点头,问道:“这里完全封闭出不去,你又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怀喆倒也知道于简不会害他,便粗略地将于简离开后的事说了说,当然,有关宫渚可能会离开的事被他隐瞒了下来。 听完全部,于简双手发颤,焦急地说:“他抓你是为了勾缕剑,为了杀东阳修,只有那把剑才能伤他!不行,我必须出去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8 。” ? ☆、紫檀木盒的情书 ?  “你……你不是与他不合吗?”怀喆第一次八卦了一番,实在是东阳修和于简的关系让他很在意,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于简也没想到怀喆会有此一问,他苦笑道:“我不相信他像传闻中那般凶残,我想知道他隐瞒我的事情,若真为了名利而抛弃多年友谊,背叛门派,甚至血洗……哪怕……” 哪怕心已所系,他也不能容忍。 “不懂。”面对这么一长串的话,怀喆只甩下这一句,他一直以来的相法都极其简单,也确实不懂于简所想。 于简笑了笑,不再多说,不懂才好,不懂才能一往无前。他将小奶娃抱在腿上,让出位置给怀喆坐下,然后问道:“听你说,他拿一件至宝与你换刻印令。” “是使用一次刻印令。他说他若不还,便找你打开,通通归我。”怀喆说着施展灵识,将储藏袋内的紫檀木盒抱出,盒子不大倒是挺重的。 “啊,这个,是爹爹的!”小奶娃脱口而出,身子向前,小短手扒拉一下把盒子抱在怀里,控诉道,“爹爹可宝贝它了,怎么可能给你。” 爹爹?于简一征,那不就是东阳修!可是,他对这个盒子确实没印象。 有什么情绪在心中翻涌,找不到出口,于简只得暂且放在一边,无奈地耸耸肩:“你们别争,我根本打不开它,也从来没见过。” 闻言,怀喆第一感觉就是被骗了! 可小奶娃不依了,嘟着嘴,不满地说:“阿爹送的东西爹爹都把他当宝贝,可是,爹爹送给阿爹的钥匙,阿爹都不记得。” 钥匙?东阳修送过钥匙给他吗? 于简皱着眉努力在记忆中寻找丁点有关钥匙的痕迹,突然一呆:“东、东、东阳、修……” 应该是在19年前发生动荡时,那一年,谁都不能确定自己到最后是生还是死,也就是那时东阳修找上了他交给他一把钥匙,还有一个被布包裹着的东西,说是希望他能打开看看。 可是,当时由于怀正清找他,他便离开了…… 钥匙是拿了,那个被布包裹的东西却没有接,难道,那个东西就是这个紫檀木盒? 于简赶紧施展开灵识,在自己的储藏袋里翻找,他的储藏袋一直没有换过,他也不记得自己有丢过东西,应该能找到。 翻翻找找,越找越心急,终于,他在一个最角落里发现了那把小小的钥匙,那把被他无情遗忘的钥匙。 于简几乎是颤着手将钥匙拿出。 见状,怀喆点点头,原来不是骗人的,不过,当他看见于简拿着钥匙对上锁孔时便赶紧阻止道:“他不还我刻印令你才能开。” 于简紧张的情绪瞬间灰飞烟灭,他看着怀喆严肃地表情,想了想,立即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你啊,就是死脑筋,你不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你怎么知道值不值当,万一是空的呢。” 对哦,怀喆晃然大悟,点点头道:“你开。” 于简这次手不抖了,他稳住呼吸将锁打开,然后,轻轻地掀开盖子,当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呼吸几乎停止住了,这……这些…… 他伸手一件一件地数,这些都是他随手送的东西,里面甚至还有他带去东阳修那泡的茶叶…… 小奶娃也凑过头兴奋地一件一件查看,只有怀喆沉着脸不太高兴,他果然被骗了,这哪是什么至宝! 怀喆哪里知晓,东阳修压根就没打算爽约,也真没打算用盒子里的东西和刻印令换,也算准了从秘境出来的时间不会让怀喆有机会去找于简,而东阳修之所以用这个给怀喆,纯粹是因为怀喆认识于简。 可是,东阳修亦不知晓,怀喆眨眼间就碰到了于简,而且还把这事说了,更是让于简把盒子开了。 什么私密的事都没了。 “阿爹,是爹爹的字。”小奶娃兴冲冲地将压在最低下的一个信封扯了出来,最上面的东西哗啦一边倒,露出另一个储藏袋。 于简拾起储藏袋,这个储藏袋有些旧,而且还有些眼熟,似乎是他以前不用了的,他好奇地展开灵识查看,大把大把的妖丹…… 于简将储藏袋递给脸色不佳的怀喆,笑道:“恐怕这才是你意义中的至宝吧。” 怀喆半信半疑地接过,一查看,眼神大亮,好多的妖丹。 于简见怀喆欣喜,想起曾经秦柔母子的遭遇,心下怜惜,便道:“你收着。” “不行,不是你的。”怀喆说的斩钉截铁。 “收着吧,出去后我将它们补起来便是,就当……”于简又想到宫渚打劫的场景,低声笑道,“就当他指使贺温文杀宫主的补偿。” 不得不说怀喆心动了,先不说他本就热衷于此,更是因为他需要提升实力,可是……怀喆依旧犹豫不定。 这时小奶娃开口道:“阿爹说给你就是你的,爹爹很疼阿爹,就像疼我一样。”他说着拍拍胸脯,炫耀道:“只要开口爹爹什么都会同意,你还想要吗?可以再让爹爹给你哦,我们都不用这个。” “不用?那怎么修炼。”怀喆与于简异口同声地问。 “爹爹是魔,不用这个。”小奶娃说着举起手中的信拍在于简脸上,撒娇道,“阿爹,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 两人都对魔完全不懂,甚至都没听过,虽然很想问,可是,看这小娃娃的模样也问不出什么了…… 哎,于简认命地将信拿下,纸张泛黄,边边角角都有折痕似乎常被拿出来看过。 他一边看,一边说:“这么大了,他怎么不教你识字,恩,这信中说,妖兽横行,此去生死……” 声音嘎然而止,于简颤抖着一字一字看下去,上面所书只有两段,甚至没有署名。 妖兽横行,此去生死茫茫,不可预料,若能护简周全,待太平之时可否一道共游它处?只此你我两人。 大千世界,千变万化,不必为任何一个人居于一处,你当自在,若你愿意,无论何地,我愿奉陪。 “他对我……原来……东阳修。”于简眼神闪烁,他当年对怀正清的感情东阳修一定看在眼里,更甚将怀正清的态度一并了然于心,东阳修定是了解当年他的痛苦纠结,所以才会让他离开无仪宫。 看了这封信,于简更相信东阳修灭无仪宫一定有内情! 一个原本不重名利之人,一个设想与他两人共游世界之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派之主大开杀戒。 小奶娃嘟着嘴不满地说:“阿爹,你怎么不念了。”就连怀喆也颇为在意地看着于简。 “没什么好看。”于简尴尬地扯扯嘴,这玩意怎么可能让这些后辈知晓!他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叠起信,正要收起,却被一只小手一抓,直接塞自己的肚子里。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99 小奶娃哼叽道:“你不念,我去问爹爹,爹爹不念我就习字自己看。” 于简当然不依,他哪里会让东阳修知道自己已经把信给看了,瞬间,一大一小就争了起来。 怀喆歪着头,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的。他望着黑暗的地方,眼神幽深,那个人就是他爹——怀正清,没认出他,夺了他的勾缕剑,还把他关在这不知明的地方。 呵,幸好没抱过期待,所以也没怎么难受。 怀喆低头看着手中的储藏袋,这里的妖丹数量不少,既然出不去,不如利用这时间把修为提上去,只是……真的能用吗? 他再看看那还在争来争去的一大一小,这两只会解决吧,如此想来,他还是清空杂念,开始提升修为。 ****** 这是一个被灰雾笼罩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 宫渚闭着眼睛停驻在最中心,眉头紧皱,脸上布着细细密密的汗,只有靠近去才会发现那些灰雾本不是雾,它们是游走在宫渚的身边一根根的细丝。 它们试探,触碰,紧接着一根接着一根缠绕上宫渚的身体,将宫渚裹成一蚕茧。 宫渚咬着牙,呼吸困难,有无数的画像、声音涌入他的大脑,吞噬着他的神经,蚕食着他的身体,他几乎本能地调动身体内的灰色雾气进行抵抗,可是……越是抵抗它们便越加强烈。 “阿喆……” 宫渚张张嘴,世界一片灰暗,仿佛又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童年时代。 体内的灰色雾气被外在的力量侵占,身体仿佛架在一绞肉机中一寸一寸惨遭碾压式的疼痛。 汗越来越密,嘴唇咬破,口腔中多了份血腥味,喘息声也越发低缓…… 突然,在这片茫茫的黑雾中一缕黑雾无声无息地潜入,当它被发现,被无数的灰雾吞食后另一缕黑雾再度来袭,源源不断,一缕接一缕成功地接近宫渚,突得钻进宫渚的体内,任由体内的灰雾消食一光。 宫渚轻呼,眼睛颤了颤,紧皱着眉头微松,同时,他体内那些得到助力的灰雾开始反击。它们将包裹着宫渚的细丝有条不紊地扯入自己的地盘,进行同化,化敌为友。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终于,宫渚完全平静下来,体内力量充盈,那些画像、声音也到达了终点。 宫渚睫毛微动,睁开眼,入目的一片白茫之地,他此时正独自躺在巨石之上。 刚刚是梦?幻觉?宫渚坐起身,突然撕得一声,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一看,有血迹,嘴唇破了,之前所发的是真实存在的,是那玉简…… “嘶嘶——”主人,你终于醒了,大事不好了。 宫渚正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也没留意大白的情况,他冲大白微微一笑,跳下巨石,顺手将巨石一收,站在悬崖边上望着白茫之地。 这里和天净门、神花谷开启秘境的地方倒是颇为相似,莫非这里是开启无仪宫秘境的地方? 宫渚一惊,他怎么会在这? 他下意识伸手往怀里找储藏袋,顿时脸色大变:“没了……” 还有阿喆呢?其它人呢?发生了什么? ? ☆、双~威胁 ?  宫渚强行冷静下来,立即传信给怀喆等人。不一会儿,三道亮光传来,宫渚伸手拦下,一张一张地看。 第一份来自于高,信中说,有一批修行者被东阳修正大光明地抓走,而且那座无名森林已经变成了云乾门的秘境,各大门派都派了人集中在开启秘境的地方,希望宫渚能速来,在最未尾提到并未见到快手散修。 第二份来自左师尘,信中说道,他与左朔随天净门一道去了云乾门开辟出的秘境外,并没有与快手散修在一起,也告知了宫渚陷入沉睡后兵分两路的事情。 第三份…… 宫渚将三页薄纸狠狠地攥在手心,第三份来信正是他传给怀喆被退回来的信!这说明怀喆所在的地方完全封闭无法收到信息。 他相信怀喆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丢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嘶嘶——”主人,主人,猫猫被抓了啊! 大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用身体比划着。宫渚看得仔细,半晌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睛变得嗜血,若怀喆有个磕磕碰碰,他非得! 这事最大嫌疑人就是东阳修!与东阳修斗不能胡来,最好先试探各方底细,其间最好的人选自然是于简,而且于简也回云乾门了,若这里真的是云乾门那正好方便。 宫渚手一松,薄纸化成微光消失不见,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周边的地理环境。 这里是一座高峰,云雾环绕,远一些的地方便看不太清楚,宫渚只能寻一些特别显眼的标志性建筑物走。 有了目标,一切都好办。 他身形一提,眨眼间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这……宫渚目瞪口呆,再试一次,果然情况相同,他的飞行速度和距离是以前的几倍啊! 莫非是那个玉简的功劳?宫渚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力量波动,一寸一寸研究地仔细,再睁眼,自信焕发,气场不同往日。 他微微一笑,抬头远望,隐隐在云雾中看到一截飞檐的尖角,那里是?他身形一闪,落在眼前这栋建筑面前。 这是一座气势盛大,精雕细琢的宫殿。 “这种一般都象征着有权有势,还很有钱。”宫渚嘀咕了声,放缓步伐,悠哉悠哉地往里走。 宫殿的门大刺刺地敞开着,宫渚信步踏入,不动声色地扫视殿内的一切。 很多东西宫渚都叫不上名字,随便哪一件都能用奢华来形容,只是,这里空荡荡的,一丝人气都没有,实在让人不喜。 在确定这里没人后,宫渚便不再停留,他转身离开,脚刚要踏出大门突然神色一变,猛得回头,只见主位上突然冒出一个人,此人正是他最终目标——东阳修。 东阳修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略为疲惫,似乎状态不佳。 唔,这种状况应该可以一战!宫渚的手动了动,正要开口却被东阳修抢了先。 东阳修问:“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人在哪里?” 他从秘境中出来就再没看见那个交易人的人影,于是,他便先忙秘境和古元阵的事。每日他都会抽空回云乾门看看于简有没有回来,可是,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是不愿再相见了吗? “我一个刚醒之人怎么会知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他在哪?”宫渚面无表情,话中已经清清楚楚传达出他对东阳修的怀疑。 东阳修眉头微蹙,他也不打算隐瞒,更何况他还要换回紫檀木盒,于是,他精炼地将与怀喆交易地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宫渚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相信以东阳修的性子不屑于说慌,于是,宫渚将大白唤出,指着东阳修问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0 道:“是他抓走的吗?” “嘶——”不是,大白甩甩头,然后嗖得一声继续窝在宫渚怀里,东阳修自带着的威压让它很不舒服,它又往更里钻了钻,决定继续躲着睡大觉。 到底是谁?宫渚烦闷地随意而坐,他实在想不出接触过的人当中有谁会对怀喆不利,除了下噬魂术的人,可是,他明明顶替了怀喆的身份,要抓也抓他啊。 不解,想不通。 而东阳修也同样心焦难耐,他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简……于简他是不是在喵喵宫?他还好吗?” 闻言,宫渚先是一征,尔后才反应过来于简似乎并没有回云乾门!他站起身,手心一道亮光飞出,不一会,一道亮光返回,一如之前写给怀喆的一般原封不动地退还。 两个人都是莫名消失,都处在完全封闭的环境,这里面没什么关联打死宫渚都不信! 他想了想,便故意用暧昧地语调试探道:“你既然那么担心他,不如自己去找啊。” 此话一出,东阳修脸色微沉,他若是能找还用问吗! 于简曾放言让他不能跟,不能找,若不然……他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去惹于简不高兴。 看这表情宫渚不用猜就知道个中原由,这情一字啊,他揉揉眉心,开口道:“于长老他……” 声音嘎然而止,宫渚突然脸色大变,双拳紧握,怒气冲冲! 此时,在他的脑海深处有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得意而嚣张地威胁他:“不想他死,就照我说的做!带上东阳修及他身上的两块刻印令到悔过崖。” 可恶! 宫渚沉着脸一步一步朝东阳修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冲天的怒气:“东阳修,会噬魂术的是谁?” 东阳修沉默不答。 “他在哪?”宫渚又问。 “我若知道他早就不在这世上。”东阳修冷声说,其实在怀正清逃走之后他就派人找了,可惜,没有找到。 宫渚虎着脸,有一下没一下抛着手中的小石头,他盯着东阳修的双眸,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悠悠地说:“告诉我他是谁,我便告诉你于长老在哪。”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宫渚面无表情地说,“你若不说,我便让你永远见不到于大长老。” 话音一落,一道黑雾袭击而来,宫渚不慌不忙地避开,手朝黑雾一斩,截断。 他镇定自若地看着东阳修铁青地脸:“我能进步神速,多谢你之前出手帮忙,不过,我刚说的可不是开玩笑。” 宫渚顿了下,勾了勾嘴角,再下重弹:“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你迟早会告诉我有关噬魂术一事,哦,对了,忘记告诉你,那个喊你爹爹的小娃娃倒是蛮可爱的。” 当然,爹爹是东阳修只是宫渚的猜测。 不过,他这话一出,东阳修身上暴发出来的杀气实足实地压了宫渚一头,让宫渚呼吸滞缓,但宫渚仍微抬下巴固执地冲东阳修微笑,看似淡定自若,实则冷汗直冒。 他绝不退缩,因为他知道东阳修一定会妥协。 果不其然,东阳修突然转身背对着宫渚,眼里除了愤怒还流露出自责与担忧,若这人不是‘第一人’的子民他绝对……罢了,简以后会知道就知道吧。 他冷声道:“会噬魂术的人从来只有一个,你父亲怀正清。” “他没有死?”宫渚大惊失色。 东阳修侧头,冷冷地说:“不错,他还活着,当年我确实要杀他,不过,为了无仪宫的刻印令暂时让他活着,他为了得到刻印令对秦柔下噬魂术是真,威胁秦柔杀你致其自杀亦是真。” 而东阳修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如此算起来,怀正清对怀喆下杀手不是一次,而是两次!那这次抓怀喆是否是因为知道怀喆才是他真正的儿子? 宫渚眼神闪烁,他一步一步走向东阳修,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他疯狂地吼着:“这不可能是真的!你给我说实话,实话!他不会做这种事,我是他儿子,我娘是他妻子,他怎么可能……” 人心就是这般脆弱,东阳修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不是不忍,而是觉得这种姿态实在太过难看。 他的视线刚一移开,宫渚眼神刹时一凛,掌心向前,灰色的雾色变成铁链瞬间将东阳修缠住。东阳修回头,宫渚不死心又多变幻了几条铁链甩出去将东阳修缠成粽子。 东阳修一言不发任由宫渚为所欲为,这种小技俩他完全没看在眼里,当宫渚停手时,他才冷声道:“这就想困住我,太……”天真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宫渚打断道:“你若不想于长老有个万一那就乖乖地让我绑着。” 宫渚又笑了笑,无辜地说:“于长老与我投缘,我也不想这么做,实在是被逼无奈。”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讽刺道:“要怪就怪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拿我所爱之人威胁我,你认命吧,为了于长老你可别乱来。” 说着,宫渚做出要握手的姿势,意味深长地挑眉:“把刻印令给我,放心,你那个紫檀木盒少不了。” 于简被对方抓在手里他还能选择吗?东阳修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撕了,但他不能,不过,他也看出了宫渚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能忍着怒气,问道:“好处?” “许你一个于大长老好不好。”宫渚呈握手姿势的手一翻,掌心向上,意思非常明确——刻印令,同时言语暗示,没东西于简也没有。 东阳修冷哼一声,被绑着的手指轻轻一动,两个刻印令凭空出现在宫渚的掌心上。 “你若少沾血腥,不再牵连无辜,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宫渚握紧刻印令,稍稍安心了些。 东阳修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宫渚,一言不发,曾经的他……世间之事全由心证,若为了于简他什么都能做。 大殿中无人说话,一人坐着打盹一人站着放冷气,局势似乎很紧张。 宫渚在等,等那个苍老的声音。 时间流逝,正中的日头开始向西移,就在这时,苍老的声音在大脑深入响起了:“太阳下山前到达悔过峰。”随后声音稍稍一顿,然后才将悔过峰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 宫渚起身,冲东阳修展颜一笑:“行动,千万别坏我事,否则……” 话虽未说完,但是两人都已明了。 ******? ☆、交易 ?  “哈哈哈哈——”怀正清仰头大笑,他举起手中从怀喆那夺来的勾缕剑脸上全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儿子!东阳修!于简!我要看着你们死,看着你们痛不欲生。 他手停留在一块驻立起的尖石上,轻轻划动,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尖石突然转了个方向,地上裂开可过一人的口子,有一道阶梯通向黑暗的地底。 怀正清扶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1 着一侧的石壁往下走,瞬间被黑暗吞噬,然后裂开的口子重新合起,尖石转回原来的方向,只见上面刻着三个腥红的大字——悔过崖。 悔过崖顾名思议是用来受罚的,但是,在这悔过崖之下是什么呢?除了无仪宫历任宫主谁也不知道。 怀正清顺着阶梯一路蜿蜒向下,当他走到最底时已经气喘吁吁,四肢发抖,他扶着石壁,双手握成拳,指甲掐得手心发疼。 他原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快速下来,可是,他却坚持一步一步亲自走下,为的就是让自己记住这份被东阳修夺走修为的屈辱!让这份恨更加强烈!待大仇得报之时他才能更加痛快。 他直起背,盯着脚底,要完成复仇就必须用到在这下面的两个人。 幸好无仪宫留下这间监牢大有用途,否则,以他现在这残破的身体随便哪一个修行者都能将他像捏蚂蚁一样捏成渣。 他抬头环顾着四周墙面上的机关,咧开嘴,只要将这些通通打下去,再强修为的人都只能任他摆布。他跺跺脚,想像着将他所恨之人踩在脚下的情景,心中便有前所未有的快意。 他快速地将墙面上的机关打下,卡,卡,一个又一个,一共四个,通通落地。 原本毫无特色的地面突然开始晃动起来,连带着惊动了在地底之下的两人。 怀喆与于简不约而同地起身环顾四周,除了会晃动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那几只活尸也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你要小心,这里绝对有问题。”于简警惕地说。 怀喆没有回应,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他总觉得这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怪异,可是……他用力嗅了嗅,没有异味,是不是多想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没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于简问。 可是怀喆依旧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怀喆才回头不解地看着于简,重复地问道:“你没发觉奇怪的地方?” “没有发现。” 怀喆眉头皱着更紧,他看着于简的嘴开开合合,脸色变得怪异:“你在说什么?” 于简疑惑地回答道:“我说,我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你怎么了?” “我听……”话未说完,怀喆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这完全不正常,他是修行者,能夜视,可是现在他突然变得听不见,看不见! 饶是如此,他还是一脸冷淡,冷静地开口说道:“于长老,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然而他听不到任何回应。 与之同时,这个完全密封的房间突然刮起一阵飓风,顿时飞沙走石,迷得眼睛都睁不开。 于简反射性地将小奶娃护好,凝聚灵力形成保护圈挡住一切风沙,与之相比,怀喆却对此毫无所感,他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所有的感官。 而当于简睁开眼时,他所站的地方哪有怀喆的影子。 “怎么回事?”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飓风以怀喆的修为明明能够抵挡,可是,为什么人却不见了。 可惜没有人回应。 怀喆睁着眼,面似如水,突然,眼前慢慢变亮,然后他听到身体响起一声一声啪啪啪的掌声,紧接着,恶臭袭来,手臂被什么捏得发痛,他左右一看,两只活尸一左一右架着他。 他下意识集中体内的灵气,可是灵气刚一汇聚便被打散得无影无踪。 “不要做无谓地挣扎。”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怀正清从怀喆身后绕出来。 他满意地看着由他亲手套在怀喆脖子上紧贴着的一个铁环,然后用手扣着铁环用力扯过,几乎与怀喆脸贴脸。 他哈哈大笑,泄恨般恶狠狠地说:“你现在灵力被困,不再是修行者,不比我好到哪里,你想反抗,倒不如好好祈求我那重视你的‘好’儿子能想尽办法抓到东阳修。” “你拿我威胁他!”怀喆瞪大眼睛,咬牙怒斥,“我不会原谅你!” “如果你们还能活着。”怀正清奸笑一声,拍拍怀喆的脸也不等其反应便抬手做了个手势,两只活尸拖着怀喆再一次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怀正清并没有离开,他在等,等于简出来。可是,等了半晌,眼看算好的时间就要到了,于简依旧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莫非于简没有受机关的影响? 不,不可能,这机关不会出错,一旦开启,无论多少修为的修行者通通都会暂时性失去感官,任由飓风带走,再给人套上能封住灵力的器具便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于简并没有出现。 于简在搞什么名堂,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必须稳住,大不了缓一步,让东阳修多活一两个时辰。 这一次,他不再亲自走阶梯上去,而是召来只活尸,吩咐其带他到指定位置。 他握紧手中的短笛,有了这个东西他才有把握报仇。 他隐藏在悔过崖,并且自信没有人能发现他,因为这里的一切只有他最为清楚。 当太阳偏西时,他终于在暗处等来了他所憎恨的两个人。 东阳修在前,身上虽绑着铁链却不见惊慌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在他身后向右一步开外是陪同而来的宫渚。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我的人呢?”宫渚面色如常地喊道,视线转了个圈已经将这里的一切收入眼底。 在他们经过的地方竖立着一块尖石,上书——悔过崖三字,最前方是悬崖,只能看见翻腾的云海,而左右两边是如刀削般的光滑石壁,石壁之上有一个一个圆孔,至于做何用处并非宫渚所在意,他现在只想要回怀喆。 “往前走十步把两个刻印令放下然后退回去,他是死是活全看你。” 脑海深处响起那个略微苍老的声音。 怀正清相当谨慎,他从怀疑宫渚像秦柔一样不受他控制时就猜测之前宫渚杀不了东阳修其中有鬼,他当下便放弃利用于简威胁东阳修的想法转而利用抓来的人威胁宫渚。 因为,有噬魂术在,威胁宫渚更为方便,威胁东阳修却要费一番心思。 既然结果都不一样,不如一切从简。 现在人来了,也正好确定他之前的猜测属实,但是,也不能排除宫渚与东阳修背着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所以,他得慢慢来。 怀正清所提出的要求早在宫渚的意料之内。宫渚只是快速地扫了眼东阳修,然后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当我是个傻子,没见到人我不会交出来。” “交了自然就能看到,不交,你连尸首都得不到。”怀正清胸有成竹地说,虽然声音依旧苍老沙哑,可是话言中隐隐带着笑意,自得,仿佛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就像回到十九年前的鼎盛时期。 宫渚自然也听了出来,他故作阴沉地往前走,一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2 、二、三……一共十步,然后他缓缓地将两块刻印令放下再退回原位。 刚站定,东阳修神色一凛,只见,在十步之遥放着刻印令的地方突然有只骨瘦如柴的手破土而出,两块刻印令瞬间消失不见,一如于简与怀喆被抓时的情形。 见状,宫渚心中稍稍有了谱,但他阴沉着脸喊道:“东西你得到了,我要我的人。” 他连怀喆的名字都不能说,只能说‘我的人’,因为不仅身边的东阳修还是处在暗处的怀正清他都无法确定他们是否会动手。 海脑深处并没有再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宫渚焦虑不安地在原地等待,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身旁的东阳修突然低声冒出两个字:“来了。” 话音一落,在右边的石壁上有三个人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子忽影忽现,最后慢慢完全出现在宫渚的视线。 两只活尸一左一右抓着怀喆的手臂卡在石壁中,犹如壁画般。 怀喆的睫毛轻轻颤动,然后用力眨眨眼,两眼亮晶晶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宫渚,他不再挣扎,任由心脏狂跳。两人遥遥对视,怀喆第一次涌现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与宫渚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告诉他: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宫渚展颜一笑,脸上的阴霭一扫而光,学了玉简中的妖术后他已经能掌控体内的力量,只要见到人,要救起来简直轻而易举,他手指微动,刚要抬起却被东阳修一个眼神制止。 宫渚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果不其然,这时脑海深处的苍老声音又一次响起:“一人换一人,别耍花样,他的灵力被我封了,一有异动,我便让他死在你眼前。” “换!”宫渚恶狠狠地说,脸色再度变得阴沉。 他推着东阳修往前一步,而那两只活尸也架着怀喆走出石壁,然后停下。宫渚再往前一步,对面也往前一步…… 眼看怀喆离他越来越近,突然东阳修脱离掌控被什么拽向地底,宫渚赶紧放手,跳开,而东阳修已经没了,与之同时,活尸架着怀喆快速退到原处,两只干枯的手掐着怀喆的脖子。 故技重施!宫渚脸色大变,瞬间杀气腾腾,冷声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物尽其用,现在是一命换一命。”怀正清说道。 只要这个儿子死了,他就用将噬魂术下到于简身上,而且也能缓解他心头之恨。 ? ☆、所谓父亲 ?  宫渚故作不解地问:“你要谁的命换?”他边说边观察四周,可是四周一览无遗根本看出怀正清藏身在何处。 “明知故问,这悔过崖只有两个活人,你是要他死还是自己活?” “原来你的目标是我,并非东阳修。”宫渚心里压着一口怒气,他是怀正清‘儿子’这件事现在在修行界闹得沸沸扬扬,他不信怀正清不知晓。然而,脑海深处的响起的声音尖锐刻薄将最后一层细纱扯下。 怀正清讥讽道:“不,我的目标没有变,而你只是我复仇路上一颗必死的无用棋子。” 正当宫渚以为怀正清已经说完了的时候,怀正清却突然怒声嘶吼道:“当年,若不是秦柔为了还在肚中的你背叛我,我早已让东阳修消失怠尽,哪有后来种种,可是,在我被囚之时,秦柔却为了你宁愿自杀也不愿意交出刻印令,害我受尽煎熬,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应该存在!必须死。” 宫渚一颗心像浸在冰块中,冻得发疼,他第一反应是,幸好声音在他脑子里怀喆听不见,第二反应是这个人有病,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为了这么个人照你所说的去做。”宫渚腾地抬手指向怀喆,他并没有说出要他做的事是一命换一命,他怕怀喆会猜出自己的父亲如此憎恨他。 “你会的,他的存在让你别无所择。”怀正清嘲讽地咧开嘴,脸上满是褶皱,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看错这两人的关系,‘情^爱’利用得当那将是最厉害的武器。 然而,宫渚却笑了,笑得异常夸张:“你太低估我了,我早已脱胎换骨,只配躲在黑暗中的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的选择。”他抬起的手依旧指着怀喆,然后缓缓吐出三个字:“变猫身。” 眼中一抹流光闪过,被两只活尸架着的活生生的人噗得一声消失不见,然后一只圆铁环轱辘轱辘滚落到悬崖底下,原地只余下一团衣服,紧接着,衣服堆一动,一团白光朝两只活尸袭击而去,活尸瞬间爆头摔飞到石壁中。 “猫儿,回来。” 闻言,那团白影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转向,窜向宫渚。 宫渚张开手接住小白猫,终于完全松了口气,幸好玉简中的妖术都学了,虽然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其中的变幻术对无意间使用过几次的宫渚来说还是不会落空。 “不是猫。”怀喆下意识回了句,声音又轻又软,完全没有气势,倒像是在撒娇。 宫渚宠溺地笑了,然后扬眉展颜道:“怎么,你还能如何威胁我?现在该轮到我反击了。” 话音一落,突然响起短促的笛音。宫渚神色一凛,原以为会有活尸侵袭却不想半个影子都没有,就连那被怀喆击在石壁中的两只活尸也钻回地底消失不见。 逃走了? “暂时让你活下去,待我杀了东阳修重掌大权之时就是你的死期。”脑海中东阳修憎愤地吼叫。 他知道他现在这残破的身体若是没有什么东西牵制这些人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只能避开,打游击战,索性于简还在他手里,东阳修逃不过这一劫。 “哼,果然是放一枪就跑。”完全和他与东阳修所谈的相差无几。宫渚视线转向东阳修被抓走的地方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以东阳修的坚持,怀正清所有的计划也只能以失败告终,所谓欲速则不达,怪只怪怀正清被仇恨蒙心太过激进。 怀喆用小小的猫爪紧紧地扒拉着宫渚胸口上的披风,他仰着头,猫眼亮晶晶,不满地皱起猫脸:“把我变回人身,勾缕剑被抢了,我要夺回来。” “这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不必插手。”宫渚阴森森地说,胆敢伤害怀喆就算是怀喆所谓的父亲他也照毁不误,当然,这其间他是不会让怀喆知道那个抓他的人渣是他父亲。 “不,他夺走勾缕剑,利用我威胁你,而且,他原本的计划就是不让你我活着,我必须插手。”怀喆冷然说,“就算他是我所谓的父亲!” “你,你知道?” “你也知道?”怀喆突然眯起猫眼,他想起之前交易时的种种,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是他对你下的噬魂术!”也就是说娘也是…… 要不要这么敏锐……宫渚轻叹,看着那翻卷的云海,思绪飘得很远:“你打算怎么办?他是你父亲,不然,你还是听我的不要插手,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3 交给我。” “我要自己解决,哼,他从不是我父亲。”怀喆没有任何犹豫,心中只余下恨。 “你若真能放宽心我便听你的。”宫渚给怀里的小白猫调整了个姿势然后笑道,“我们现在去把他挖出来。” 怀喆一边思索一边道:“他拿走了两块刻印令很可能是去这两个秘境中,可是,我们没有刻印令,无论去哪个我们都进不去。” “无仪宫的刻印令在他看来是取回失物,而无名森林的刻印令却是为了另一个目的,所以我们去我们相遇之地。”宫渚见怀喆皱起眉,笑着安抚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他趁东阳修不注意的时候传了个信出去,不过,这都足矣。 他传信给了左师尘让其拿东阳修说事,说服公孙墨打开天净门秘境无论如何要将大块头带出来,最后吩咐于高撤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凑热闹。 疯子做事会更疯狂,别人他不管,但是纳入他范围内的人就非管不可。 “我既要去,便将我变回人身。”怀喆不满地控拆道,“这形态不方便。” “我倒觉得很方便,你虽变成猫身却依旧能使用灵力,关键是,我抱着也能防止别人耍阴招。”宫渚声音轻柔却不容反驳,他不等怀喆反对,立即施展妖术离开,其间问道:“于简是不是和你关在一起?” “恩?”怀喆瞪着圆圆的猫眼,由于宫渚的实力突飞猛进太过惊奇,它不仅完全没注意两人间的对话还将之前的不满也抛到了脑后。 “你在想什么?”宫渚揉着怀喆的猫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我的话都没有听见,什么事这么吸引你。” 怀喆一爪子拍开宫渚的手,脸微微发热,答非所问道:“你刚说的是什么?” 正事要紧,宫渚也不再为难,便又问道:“于简是否和你关在一起?” “恩。”怀喆点点头,补充道,“和东阳修交易的紫檀木盒还在于长老那。”尔后又弱弱地补充道:“他打开了,把里面的妖丹给了我。” 说完悄悄抬眼去瞄宫渚,其实修行界没那么高的道德标准,但是,他还是希望宫渚不会认为他贪图妖丹,不守信用。 却不想,宫渚竟然非常好奇地问:“那盒子里除了妖丹还有其它的宝贝吗?” “没有。”怀喆甩头,要不是有那大把妖丹他都要认为东阳修在骗他,绝对会想方设法夺回刻印令,不过刻印令现在在…… “可惜了,不然,他派人来杀我,害我差点死了这一笔就能讨回来了。” 怀喆听得一愣一愣,晃然回悟,确实如此,心里那一点点不自在被宫渚的话轻而易举地抹平。 当他们到无名森林时,那里早已人山人海。 啧,与现代世界国假旅游有的一拼,宫渚抱着猫身怀喆视线一扫精准地发现十分惹眼的女子团,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闪身出现在神花谷谷主的身边。 “你!”从哪冒出来的!神花谷谷主陈若映吃了一惊。 与之同时,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视线齐刷刷地盯向他们这边。宫渚倒并不在意,而是望着前方的白茫之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于长老带着一群活尸进去,态度非常强硬,不许任何接近,我想你们应该早有打算便顺手帮了一把。”陈若映回答道。 哈?宫渚瞪眼:“你没阻止,反而帮着他不让人接近阻拦?” 陈若映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不是你们的计划?可是,之前在你身边的左师尘告诉我一切都在计划中。” “此计划非彼计划。”宫渚无奈极了,“我本以为这里围了一大群人应该能派上用场,好歹能拖些时间。”不过……罢了,毕竟照目前来看怀正清的目的是杀了东阳修重新在修行界立足,然后杀了自己憎恨的‘儿子’。 “那可就糟糕了,没有相对应的刻印我们进不去这里的秘境,而且他们进去好一会了,我们会很被动。”陈若映说道。 宫渚仰头,半晌不语,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突然展颜一笑:“来了。” 话音一落,突然大片阴影袭来,一只巨大的飞行妖兽停在他们头顶之上。 “啊——妖兽!” “等阶是多少?有没有人知道?我察觉不出。”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引来如此……” ……场面再次沸腾起来,众人议论纷纷,除了突如其来的惊恐还在跃跃欲试,反正只有一只,呆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大伙一起上,指不定运气好能抢到这妖丹。 ? ☆、都走啦 ?  宫渚岂会不知,他冷哼一声:“自寻死路。” 声音不大,但是周遭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先是不满,尔后一想不知等阶的妖兽岂是他们能解决的,何必当别人盾牌送死,于是,他们便慢慢收声。 这种气氛渐渐蔓延,直到稍稍安静下来,宫渚才侧身道:“陈谷主,能随我一道去上面商谈些要事吗?” “诶?你是说,你我二人解决这只妖兽?”陈若映不赞同地皱眉,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宫渚向上指了指,然后道:“请宫主看仔细妖兽背上有什么,我先行一步。”说着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半空中,然后几步空踏,踩着妖兽的巨翼落到背上。 “哦——要开打了!” …… 众人仰头一脸期待,然而……什么反应都没有,宫渚也没现身,妖兽依旧停留在他们头顶上也不攻击。 陈若映仔细观看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飘动的衣摆,她心下疑惑,便低声向身旁的人交待了几句,然后踏空飞行,同样以巨翼为落角点翻身到了妖兽背上。 身形未稳话已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在这里?” 只见在她眼前除了刚刚抱着猫的宫渚还有应计划反回天净门的公孙墨、左师尘以及一位戴着厚重帷帽不知身份的男子,更奇怪的是,这几人原本在一起时气氛虽不热烈却没这般压抑,而且……宫渚身边多了只带着大眼睛不停地冒出呼噜声的小黑球,还有条小白蛇一直在妖兽的头顶上游来游去…… 随便哪一点都十分诡异,超出认知! 左师尘围着宫渚直打转,大声地嚷嚷:“嗷——让我看一下阿喆嘛,好久没见了。” 就连大白也好奇地从大块头的头顶爬到宫渚的手臂上,怎么猫猫又变回来了。 怀喆轻飘飘地扫了眼大白。大白身体一僵急忙又飞窜回大块头头顶,不得了,猫猫变大变小都一样惹不得,我还是继续躲着。 宫渚扫了眼眼前的三人,突然似笑非笑地问:“被发现了?” “恩,小尘太听你的话,完全没有顾虑我。”左朔指了指驭着他们的妖兽大块头,“它也很难请。”不暴露自己是已逝门主的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4 身份要完成任务实在有些难度。 “发现又没有关系。”左师尘呆愣愣地嘟嚷着。 “能以正事为主吗。”公孙墨一扫往日形象,冷着脸说道,虽然是疑问句却是极其强硬肯定句。 陈若映越来越闹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便问到:“我们这是?”而且还踩着只大妖兽实在无法想像。 “它会带我们进入秘境,我想以我们几人就算东阳修再怎么厉害也经不起折腾吧。”宫渚开口道,“陈谷主,你为神花谷谷主,对阵法造诣定是极高,请你随我们一道进去破坏阵法。” “若是阵法精卷,那我无法破坏,且不说我并不曾见过,就算见过,那般阵法……” 宫渚打断道:“你只需答应即可,我不懂阵法却也知阵法精妙并非想破坏便能破坏,想解开就能解开,我要你做的是干扰。”就算乱来也没关系,那里面恐怕没几个活人。 闻言,陈若映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可以考虑。” 几人又针对进入秘境后的事宜稍稍加以说明,顺便将各人的情报汇总,当然宫渚隐瞒了怀正清的事情,在没有见到真人时,任谁也不会相信。 在底下一大群人的注目下,大块头驭着几人一个冲刺穿入白茫之地,如身处在云雾之中,强烈的震动与气流稍不注意便会被永远停留在黑暗的夹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天,也许仅仅只是瞬间,当他们终于能睁开眼时他们已身处在秘境之中。 “怎么会这样!”左师尘脱口而出。 不止是他,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不已,这里哪是昔日的那片森林。乌云密布,所有的植物皆枯死,没有任何的声音,连妖兽的气氛都感应不到,在这里只有无尽的压仰与绝望。 “唔——”宫渚突然跪坐在地。 “宫渚!你怎么了?”怀喆焦急地问。 也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宫渚身上并没有注意这只猫说话的声音与怀喆一模一样。 宫渚勉强扯扯嘴角,轻轻抚摸猫背:“这个地方……真令人,不舒服。” “呼噜呼噜——”这小小地界不仅布下了古元阵又布下了千山碎魔阵,特别是这碎魔阵,你小小妖修怎能抵挡的住。 小黑融一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盛满了危险,主上曾布的阵法竟然有人私藏,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宫主,你不适合在这里,还是先离开为好。”听得懂的左朔赶紧劝道。 话一落,怀喆立即厉声问道:“它说了什么?” 诶?这声音……左朔仔细一想倒是明白了个中关系便将小黑融所说的话告诉大伙。 “意思是精卷中的两个阵法都布在这里?”陈若映大吃一惊,“一个阵法还不知道能不能干扰成功,两个……” “没关系,不必担心。”宫渚喘了口气,是对陈若映说也是在安慰怀喆,他指了指小黑融,眯着眼道,“它定识得这两个阵法,有它帮忙一定能顺利解决。” “呼噜——”主上布过的阵法我自然了解,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解决! “你不怕布阵的人是为了毁主上的名誉吗?”宫渚突然直起背,轻蔑地冷笑道:“你那所谓忠诚也不过如此。” 话一说完又立即摊倒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体仿佛遭受到挤压般,又疼又令人窒息。 小黑融冷哼一声,它的忠诚不容质疑,但是,确实有毁主上名誉的可能,小黑融围着宫渚转了圈。宫渚仍倔强地盯着小黑融。 “呼噜呼噜——”古元阵可以破坏,千山碎魔阵只能减弱功力,这两个阵法都需要时间,哼,为了主上的名誉我尽力。 “那就拜托你了。”宫渚侧头,真诚地微笑着,汗水从额上滑下。 呼噜,麻烦。也不知道小黑融做了什么,一股黑气从体内冒出钻入宫渚的眉间。宫渚只觉得周身的挤压突然变弱,呼吸也渐渐平复。 小黑融警告道:“呼噜呼噜。”只能暂时帮你抵抗片刻,最好的办法是在千山碎魔阵未解开之时离开这里。 宫渚擦掉额上的汗,抱着猫身怀喆站起身:“谢谢,但我现在还能使用妖力,若实在不行,我会让它带我先行离开,不必担心。” 说着便与其它几人商量兵分两路,一路随小黑融去破坏阵法,一路去阵眼那看看那些被抓的修行者,趁机救出,当然宫渚的目标是另一个。 随小黑融走的有陈若映、猫身怀喆、负责保护他们的大白。 去阵眼的有宫渚、公孙墨、左师尘、虽然没有灵力但有见识的左朔,外加帮助逃亡的大块头。 “我跟你。”怀喆仰着头,皱着眉,一脸不放心。 宫渚微笑着摇头:“我知道你对阵法很感兴趣,机会就此一次哦。” 支开怀喆一是为了不让其与所谓的父亲怀正清对上,二是黑融绝不简单,跟着一路更安全。 “不要。”怀喆依旧不退一步。 宫渚蹲下,以虔诚的姿势将头凑到猫耳边,低声说:“我只信任你,你不跟着去我不放心。”说完,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怀喆。 怀喆沉默不语,以宫渚现在的状况他实在不放心离开,可是,宫渚只信任他。 “只要尽快将千山碎魔阵的功力减弱我就会没事哦。”宫渚适时补充道。 确实如此!一句话令怀喆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来找你。” 宫渚这一队人目送另一队人离开。 左朔见宫渚深情的视线不由地打趣道:“你那猫……” “嘘!”宫渚食指竖在嘴边,“猫儿不喜,你知我知即可。”说着身形在空中闪动重新坐在妖兽的背上。左朔轻笑,无论左师尘怎么追问也闭口不答,跟着公孙墨一道回到妖兽背上。 宫渚拍拍大块头的背,指了指之前小黑融告知的方向。 大块头巨翼一扇,朝那个方向快速飞去。它现在是任劳任怨十分积极,因为主上身边的‘使者’许诺,这次做好了就能脱离‘看门狗’的行列,必须好好干。 越接近阵眼宫渚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他让大块头升高,放缓步调,无声无息地停留在阵眼上空。 秘境中阴沉灰暗,大块头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阵眼中的人的注意。 “那是于简和……”公孙墨低声说。 在阵眼中,于简与怀正清似乎起了争执,然而那里并没有看见东阳修。宫渚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要打扰他们,耐心等着。” 东阳修故意被抓可是为了将躲在暗处的怀正清给揪出来杀了,他可不相信东阳修会出现失误,所以,安心坐等渔翁之利最为稳妥。 他们安静了下来,下面两人争执越来越激烈。 突然,怀正清猛得跳起,掐住于简的脖子,阴狠地吼道:“对!你带秦柔离开后,我利用你威胁东阳修进入陷阱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5 ,他明知我要杀他却还像傻子一下跑来救‘你’!” “我怎就不能利用你,我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也利用东阳修对你的感情!可是你背叛了我,东阳修也在一夜之间变强,想脱离我的掌控,一定是为了取我而代之!” “我的地位不可动摇!谁都不能夺,比我强的人通通都得死!” “上回东阳修没能在碎魔阵魂飞魄散,这次定让他逃脱不得。” …… 利用,威胁,救,魂飞魄散…… 于简脑子像浆糊一般无法思考,但他总算明白了,果然,东阳修血洗无仪宫是有理由的,并不是为了权利! 怀正清!于简周身气场一震,掐着他脖子的怀正清突然飞出数米。 于简右手一翻,长笛向前,厉声道:“在你让我动手杀他时我早已告知,他从未有争□□利之心,你何必非将他逼至死路。” “呵呵,哈哈哈哈……”怀正清疯狂大笑,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于简的双眸,缓缓道,“以他对你的心意与我为敌是迟早之事。” 说着,眼神变得凌厉,于简身形一顿,眼中的焦距慢慢扩散,然后缓缓垂下手,一副任凭指挥的模样。 与之同时,怀正清半白的头发瞬间变成亮白,脸上的皱纹加剧,身上水份流失,皮肤变得蜡黄松垮,他在给于简下噬魂术的瞬间自己也在快速变老,这是能力不足所要付出的代价。 可恶!怀正清虚弱地握紧双拳,若能将那所谓的儿子杀了再给于简下噬魂术就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东阳修必须死,否则他怀正清哪有重回修行界的可能。 没有关系,没有刻印令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秘境,没有人会打扰他复仇。 只要有千山碎魔阵和中了噬魂术的于简在一定能将东阳修杀了,东阳修一死,就轮到那所谓的儿子,这般他就不会再受到噬魂术的影响。 至于于简……哼,与东阳修一战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现今最为重要的是让东阳修死! 怀正清强忍着身体不适摇摇晃晃站起,靠身边的活尸支撑着身体不倒,他取出短笛,恶恨恨地吹起。 短促的两声短笛声一落,架着东阳修的两只活尸从地底冒出。 “东阳修你也有今天。”怀正清冷笑道。 东阳修不答,只是皱着眉看着一动不动的于简,同时,空气传来抽泣声:“爹爹,我好难受,快带我和阿爹离开这里……” 有声音却不见人影。 “你竟还认为这个阵法能杀死我。”东阳修冷着脸,以双脚为中心黑雾蔓延,越来越广,将那些活尸全部吞为已用,仅仅瞬间,大片活尸随着黑雾消失不见,完全不给怀正清反应的时间。 怀正清没有支撑点整个人跌倒在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这实力与当年……哪怕有后手,恐怕也会出现误差,不行,哪怕自己死也要将东阳修一起拉下去! 东阳修随手扯掉身上的铁链,然后朝于简张开手:“过来。” 怀正清正想嘲讽几句,却见东阳修又收扰手臂,黑雾弥漫,紧接着那个从出现在秘境就消失的小奶娃突然坐在东阳修的臂弯中。 “这里好可怕,爹爹……”小奶娃哇哇大哭。 “不碍事。”东阳修帮小奶娃擦干眼泪,有一下没一下拍背,虽然还是顶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却异常令人安心。 小奶娃渐渐不哭了,而东阳修输送的魔力也足够他活动,他抽抽鼻子,小手一指,果断告状:“他欺负阿爹。” 所指之人正是迅速变老的怀正清。 东阳修周身的冷空气持续变冷,他拍拍小奶娃的头,果断地说:“回他身上,保护他,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咦!小奶娃突然垂下头,忍着哭:“知道了。”然后像以往一样缓缓变透明接着窜回于简体内。 曾经,他与爹爹约定过,若有一天爹爹和阿爹打起来,他就去帮阿爹,只有这样,阿爹才有可能杀死爹爹……可是,他不懂啊,为什么爹爹和阿爹不能在起,明明那些害阿爹的人爹爹已经全杀了,为什么就不能都陪在他身边。 “动手吧。”东阳修张手,神色平静,一如曾经三人还是‘好友’时一般无二。 怀正清最恨东阳修这张毫波澜的脸:“你真以为自己能毫发无伤吗。”他冷笑着将身上背着勾缕剑取出,然后递到于简面前:“拿着。” 闻言,于简立即握住勾缕剑。 “这把勾缕剑绝对能伤你,当年,我让他杀你他拒绝了,现在他可是站在我这一边。”怀正清洋洋得意的地说道。 东阳修神色一动,抬抬眼,哪怕心中早已波澜翻涌,却仍沉默不语。 原来当年……于简拒绝了怀正清的要求。 可是,他也无法开口反驳,他知道于简现在定是中了噬魂术,并非真正地站在怀正清那边,可是……若没中噬魂术于简会站在哪一边?他并不知道,也没有那个自信。 打吧,杀吧,若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想尽办法让于简活着,若不能……只当一切皆为烟雾。 东阳修正想着,对面的于简便举剑俯冲过来,而怀正清早已躲到战局之外。 勾缕剑散发着微光,凌厉的气势像是要将人给吞噬掉。东阳修急忙避开,边退边仰头说道:“不许插手。” 声音并不大,却让妖兽背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乐意之至。”本来就是没打算插手,宫渚答道,声音也不大,却也让东阳修听得清楚。 得到回复东阳修终于能集中精力解决三人纠缠不清的孽缘。 “隔岸观戏真的没有问题吗?”公孙墨不太认同地问道。 宫渚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道:“你与其担心他人不如去解救那些被抓的修行者,两个阵眼相隔不远,应该能在这附近找到。” 经此一点醒公孙墨才想起正事,站起身,抓住左师尘的手:“你跟我一起去。” “你一个人去。”左师尘反射性地挣脱开,“朔朔没有灵力,宫主身体不适,我要保护他们。” “若东阳修真来杀他们,你也保护不了,不如……” “保护不了总比没有保护好!”左师尘怒目吼道。 公孙墨咬牙盯着左师尘,他的耐心越来越差,他不明白小尘与他之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他当初也只是因为受了门主所托,门主…… 刚这么一想,便看见左朔起身拍拍左师尘的肩膀,轻声道:“你随他一道去,我与宫主只是在这看戏,并不会有危险。” “去吧,这边不碍事。”宫渚也微笑着摆摆手。 见状,哪怕左师尘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公孙墨去救人。 在他们离开之后,宫渚笑着打趣道:“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6 小尘是我喵喵宫的弟子,要加入吗?” “不必。”左朔垂眸,重新坐下,苦涩道,“我这身体……拖后腿的事我从来不做。” 宫渚歪头,摸着下巴,一副非常可惜的口吻道:“你不愿我也不勉强,只是太可惜了,本以为有你在身边,小尘为了保护你不受伤会奋发向上。”说着,双眼灼灼地望着左朔:“你有可以逃跑法器还怕什么?难道你不想看看小尘保护自己的姿态吗?” “唔……”提议倒是不错,前提是能保证有他在也不会有危险,左朔有些犹豫不定。 见此,宫渚又继续低头看战局,一边看一边故作无意地说道:“此事一了,我打算带着猫儿和小尘到处走走,时间会很长哦。” “你真是,呵呵,那就多谢你不嫌弃我。”左朔彻底笑了,“喵喵宫的弟子都是这样被你弄来的?” “不尽然,喵喵宫小门小派没那些讲究。”将于高他们的黄沙楼纳入很大的原因还是钱德呢。宫渚眨眨眼,又道:“你好歹当过一派之主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有左朔在可以管得住左师尘,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他和怀喆,特别是嘿嘿咻咻的时候! 左朔无言,不知道该说眼前这人是太有脑子还是太没脑子,连他这种当过一派之主的人都相信。 然而,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宫渚突然皱起眉,不解地说:“以于长老的实力怎么还未挣脱噬魂术的束缚?” 他体内还有噬魂术所以能感受到噬魂术并不强啊,他还以为很快于简就能反应过来,戏就好玩了。 “除非那个老人死,否则他是无法清醒过来的,可惜,东阳修为了不让他受伤腾不出手去杀了那老人。”左朔也低头看那两个打得火热的人,深深地叹息,感慨良多,“于简早已非人,本身就是受人控制哪有精神力反抗所中的噬魂术。” “哈?你说他受人控制?”完全看不出来呀,宫渚迷糊了。 左朔点点头,神色不忍:“东阳修修炼之法与你一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魔,于简在19年前就已死了,东阳修为了让他活着收为自己的仆从,并且用自己的力量让于简能够与活着时一般无二。” 闻言,宫渚赶紧将之前尸斑一事说了出来。 左朔沉默着继续看着纠纠缠缠斗法的两人,两人旗鼓相当,谁赢谁输,谁生谁死没有定数,可是,不难看出东阳修处处避开要害,甚至为了不让于简的身体垮掉源源不断地输送魔力。 “恐怕是……”左朔迟疑地猜测道,“东阳修并没有将于简变成魔,而于简的身体会那般恐怕是承受不住东阳修的力量,你仔细看于简握剑的手。” 宫渚定睛一看,只见于简的手不知为何滋滋滋地冒烟,仿佛勾缕剑在排斥他,而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块一块的紫红色尸斑,这!宫渚瞬间想起当初他碰勾缕剑的情形,再想到之前只有怀喆用勾缕剑杀活尸,活尸才杀得死,不禁浑身一震。 “莫,莫非于长老他……” “他撑不住了。” 宫渚与左朔同时开口。 宫渚眉头紧皱,对于简他还是很想结交的,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下去阻止?能阻止成功吗?阻止又会发生什么? 正当他焦头烂额时东阳修突然停下,一手抓住勾缕剑的剑刃用力一抽,有金色的流光窜入他的体内,魔力像是要被吞噬一般,东阳修咬牙忍受将勾缕剑甩在地上,与之同时响起一声短促的笛音。 东阳修抿着嘴,看着手心不断流淌着的鲜血,不顾于简的袭击旋转身形,背对着于简手成爪状刹那间刺穿怀正清的心脏。 “唔——咳、咳——”怀正清枯瘦的手死死抓着东阳修的手臂,咧开嘴,“我不会死,死的是你。”说着,手颤巍巍地指向不远处。 除了因怀正清受伤而产生动摇的于简,其它几人都顺着这只手望去,只见一只漏网的活尸抓着一个女人。活尸的手从女人的肚中缓缓伸出,将一个刚成型的胎儿扯出。 ‘滴哒’鲜血滴落,方圆千里为之一震,胎儿摔落在地。地表开始被鲜艳的红侵占。 “糟糕!”宫渚暗咒,他张大嘴一边吃力地呼吸一边道,“你去找黑融他们想想办法。”说着,自己往下跳,让大块头带着左朔离开。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宫渚仍固执地朝那个胎儿走去,他要试试将胎儿取走后能不能减弱功力。 宫渚腿脚发软,空气仿佛抽空一般,走着走着,突然脑袋一空,仿佛有什么解除了一般。 诶?宫渚反射性地朝怀正清望去,只见怀正清枯瘦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头颅滚落在地,而东阳修正一脚将怀正清踢开,然后缓缓转过身,与于简四目相对。 东阳修依旧顶着张冰山脸,冷漠地说着关心的话:“你的手……过来,我帮你看看。” 于简僵着身体往前走,他身体发冷,僵硬,尸斑也越来越明显。当他走到东阳修面前时,东阳修不发一言,只是轻轻执起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往两人的手腕一划,瞬间出现两道伤口,两人伤口对伤口。 东阳修做着重复过很多次的事,将自己的鲜血给予于简,让于简重新为‘人’。 慢慢得,于简身体上的尸斑变淡消失,不再发冷,不再僵硬。 东阳修轻舒一口气,手一扬,地上的勾缕剑飞到于简的手上,他依旧用着冷冰冰的语调说道:“剑在手,现在的你可要杀我。”他指着地上的头颅:“怀正清被我所杀,而且,我血洗过三个门派。” 于简看着手中的剑依旧不发一言。 这情景宫渚就闹不明白了,他唯一明白的是,别看东阳修现在和平常无异其实身体状况比此时的他还差,恐怕除了像他一样受到千山碎魔阵受影响,东阳修还得承受勾缕剑的威力。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宫渚晃晃头,打破沉寂。 然而,东阳修却开口道:“阵已成型,你不必浪费力气做无用功,趁还能动速速离去,这是给你最后的忠告。”他顿了下又补充道:“简,你若不出手便随他一道离开。” 而他自己……现在已无力气动弹,若于简真不杀他,他便想方设法启动古元阵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能让于简正常活下去的方法。 “我说你们俩啊!”宫渚忍着痛感走过去,“一起走,有什么问题离开再说,于长老,你应该不受这碎魔阵的影响吧,以你的修为带我们离开不成问题。” 于简还未作答,东阳修倒先开口了:“不必,今天就将一切解决,简,做决定吧。” “确实,解决吧。”于简终于开了口,声音暗哑,不似以往的丝丝凉,他突然举剑,神情坚定。东阳修心下一痛,眼中闪过一丝苦楚,无奈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7 地闭上眼,杀吧,他终究比不过一个怀正清,这一点他明明早就清楚了。 “啊——” “嗷——” 宫渚与东阳修同时膝盖跪地,完全瘫在地上。 以碎魔阵为中心天空变红,鬼哭狼嚎,无数黑丝弥漫朝宫渚与东阳修吞噬而去。 东阳修睁眼,看着此景,不由地喊道:“简!快离开!再不走连你也走不了。” 于简却勾勾嘴角,转身举着勾缕剑斩断那些吞噬着宫渚的黑丝,然后揽着宫渚踏空飞行。他往头顶这上飞,一边飞一边斩断黑丝,黑丝越来越多,连暗红的天都快遮了去。 “你真打算弃他不顾?”宫渚无力地靠着,他跳下来本是为了从胎儿下手缓解碎魔阵,顺手将勾缕剑要回来,没想到…… 于简从清醒过来后就变得异常沉默,他只是专心清扫离开的通道,正杀着,突然一股黑气带着只小白猫如入无人之地袭卷而来,一把缠住宫渚不由分说往碎魔阵外拽。 “呵,你家的猫来接你了啊。”于简将勾缕剑一收,连刚自己的储藏袋一起塞给宫渚,然后松手,任由宫渚被带着,被黑暗带走,最后只看见那双满是震惊的猫眼。 是在震惊他把所有的家当送人,还是震惊于他不跟着走? 都无所谓,纠缠这么多年早该结束了。 他返回地面,重新站在东阳修面前。 此时东阳修早已被黑丝侵噬得只余下半张脸,而且勾缕剑带给他的是持续伤害,从那道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从未停止过。 东阳修从来都知道自己绝对逃不出这个阵法,19年前能逃脱全凭最初的魔源,饶是如此,当年冲出阵法也使魔源消耗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娃娃,魔力所剩无几。 “我回来了。”于简蹲下身,坐在地上,然后将东阳修的半个身体抱在怀里。 东阳修用尽力气却只够自己稍稍挣扎一下,他只能用眼神示意于简离开,可于简熟视无睹。于简垂着头,与东阳修脸贴脸,黑丝盛行,天地变色,它们从东阳修的体内一路蔓延连同于简一起吞噬。 手、脚、腰、胸……最后到脸。 没有空气,无法呼吸,身体开始与黑丝融为一体。 东阳修只听见于简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说道:“妖兽横行,此去生死茫茫,不可预料,若能护简周全,待太平之时可否一道共游它处?只此你我两人。” “大千世界,千变万化,不必为任何一个人居于一处,你当自在,若你愿意,无论何地,我愿奉陪。” “若一切能够重来,我与你……” 看见了啊……重来?我与你? 再无任何声音。 天空变回原先的灰蒙蒙,除了那黑色的土地,一切仿若静止,大块头载着幸存下来的人冲出秘境,两块刻印令与那三人一道被吞噬而光,这秘境最终变成被隔离开的世界。 当宫渚恢复状态时所有一切都被天净门与神花谷控制得当,无需他操心,让他头疼的是——怀喆在自责,黑融在告状,大块头不愿意回去要他负责…… 为了安抚怀喆,宫渚早将怀喆变回人身,只是怀喆仍沉着脸寸步不离,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他,实在让他坐立难安。 “猫儿……”宫渚搂着怀喆刚出声,一只大眼睛突然冒出,小黑融已经在呼噜呼噜告状,呵斥怀喆逼迫它动手救他……结果黑融整个缩水了一大半!黑融表示自身修为大减,主上一定不会带它离开,宫渚必须负责。 而同一时间,大块头听从大白的撒娇大计,不断地朝宫渚喷口气示好,臭气熏天! 从他恢复过来一刻都没停过!他都没有好好地和怀喆交流感情,压压惊! 宫渚被他们扰得脑壳疼,只好先一一应下,终得脱身。 入夜,宫渚稍稍将睁开眼,看着靠在一边的抓着他的手死命不放的怀喆微微一笑:“变猫身。”话音一落,一个好好的男儿再度变成小猫咪,他将怀喆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然后闪身离开,还未偷溜到一半就遇到坐在绿叶上等着他的左朔与左师尘。 宫渚跃到绿叶之上,低声道:“大块头它们呢?” “让它们先行一步,更不引人注意。”左朔掀开帷帽,笑着答道。 “宫主,为什么阿喆在快手散修就不在?”左师尘左看右看,不解地问。 宫渚轻笑不答,一行人无声无息地离开,独留下十分信任他们的小黑融…… 黑融是被人毛手毛脚刺醒的,睁开眼时,它已经被主上身边的非白揉得不成球样。被它称为主上的男人不怒自威,见黑融醒了便再度打开通道,正要离开,就听到黑融咋呼地叫道:“主、主、主上,还有一个妖,妖修。” “你有脸说。”主上丢下这句话便自行离开。 非白提着黑融跟上,大眼睛亮晶晶地像是会说话般,但真正从他口里说出的话却…… 他边走边说:“那人早走了,你真不会办事儿,乱收人也罢了,竟然还收些无心追随之人,愚蠢至极,要不是你家主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你就准备老死在这个小世界吧。还不走,再落下我们可不会再来喽。” “哼,我那是为了让主上子民昌荣!” “昌荣啊,那就赶紧制造些法器,咱缺钱。” “不是主上的命令我不听,不听!不对,你说的一面之缘我怎么不知道?” …… 踏上新的旅程决心融入修行界的宫渚完全不知道这一回事,他与怀喆注定要为‘主上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将人带走’而提心吊胆。 ——the end—— 其实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本来后续还有关于‘主上’这个人物,但是想想还是结束了,因为‘主上’是在写这篇文之初就定下的另一篇的主角。 唔……挠头,本来制定的计划是:穿越者宫渚x怀喆——带娃重生的于简x东阳修——游戏npc主上x原著穿越者非白。 但是,那啥,后面两个故事有想看的就留言吧。 ? ☆、番外:公主?宫主? ?  “远方到来的朋友,一定要遵守迷雾的规矩,绝对不能踏进那片云海,否则,将带来灭顶之灾。” “这里说的云海就是我们眼前这个吧。”左师尘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看着前方翻腾的云海皱着眉说,“四周的路我们都走过了,全是这个,没有路了,难道我们得返回去?” “不要着急,宫主总会有办法。”左朔像曾经一样宠溺地摸摸他的头,瞬间左师尘就像泄气的皮球,啪嗒乖了。 见状,宫渚挑挑眉,这一路来这俩人倒是越来越和谐,按这个节奏下去攻下堡垒是迟早的事,只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慢,谁叫左师尘自从知道猫就是怀喆后越来越没有眼见,都打扰好几次了。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8 想到这,宫渚眼神就有些不善。左朔赶紧档住,转移视线:“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无论怎么走都来不急了。”这时,一直话少的怀喆突然拍了拍脚下的大块头。大块头立即飞升数米,眨眼间,他们之前所在之地就被云海吞没。 怀喆继续说道:“我们不去找它,它来找我们了,注意,我察觉不出它的等阶。” “是妖兽?有多少?”宫渚问,同时又将帽沿压了压。 “很多,很多……我说不出具体数目。” 闻言,宫渚也不禁严肃起来,奇怪,他明明戴起了披风帽竟然还会吸引那么多妖兽? 他当即立断:“左朔带上你的逃命法宝和小尘先离开,离这些云雾越远越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声巨吼响起,紧接着,有节奏的吼声一波一波的传来,那些云雾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旋转朝他们袭击而来。 “快走!” “朔朔,走!宫主,你小心!” 宫渚和左师尘同时喊,于之同时,怀喆伸出手,一跺脚,大块头仰头往天上冲,而大白也在刹那间盘上怀喆的手臂。 他们迎着风眯着眼睛观察四周。 只见茫茫云海中多出一块一块的石壁,并且一直延续到顶。 “第一人——你驱逐我的子民,我便拿你的弟子开杀!” 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耸,响彻天地。 宫渚与怀喆浑身一抖,面面相视,一脸消化不良的表情。 宫渚无奈地说:“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我拿第一人的名号狐假虎威那么久,报应来了,我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而且,现在他和怀喆一听到‘第一人’‘主人’这两个名号就浑身不舒服。 指不定那个神出鬼没的人突然就冒出来把他们分开了呢。 “烂摊子通通抹杀掉就简单了。”怀喆向上抬抬头。 虽然声音传播很广,但他仍能感觉到上面的妖兽之气最浓烈。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就连怀喆手臂上的大白也吐吐了蛇信子,大块头更是灵活地避开那些袭击而来的云雾直接加速往上冲。 速度惊人。 怀喆一手抓着大块头的背,一手抽出勾缕剑,脚一蹬,借着风力一剑刺入石壁。 吼—— 石壁突然大力甩动,大地晃动,地震突然爆发,无数飞行的妖兽冲上。 怀喆身形一翻,站在勾缕剑之上,稳住。大块头则围着怀喆绕了圈,一团灰雾从背上忽暗忽明,紧接着随风缠上怀喆的手,慢慢显露出身形。 宫渚与怀喆两人双手一握,踏着岩石壁,如履平地。 怀喆每踏一步,勾缕剑就全刺入石壁内。 而宫渚每踏一步,所碰的石块便化为灰烬纷纷掉落。 他们越来越往上,慢慢得,他们看到的阳光,同时亦看见了这只妖兽的全貌。 石头巨人!真正的顶天立地,一双眼睛如喷火一般。 两人一左一右,目标双眼。 眼看就要到手,一股气压铺天盖地而来,空气随之抽空,他们仿佛海中的孤舟,飘飘荡荡没有着力点。 宫渚突然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他赶紧稳住身形,大喊:“阿喆!猫儿!” 话音一落,身子一晃,突然脚踏实地,刹那间,如时光倒流般,眼前所有一切都变了,而宫渚还保持着大喊的姿势。 耳边响起圣诞节的歌,到处都悬挂着彩灯,彩带,大大小小的圣诞树上挂着一个又一个礼包。 来来往往的人群目瞪口呆地瞪着宫渚,浓烈的节目气氛此时却冻结一处。 宫渚合上嘴巴,抬头看了眼头顶上被自己砸出来的破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他千防万防,防着主上把他带走拆散他和怀喆,万万没想到,防来防去没防到自己,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回到现代了! 石头巨人,妖兽群,大地晃动…… 不会又是地震引起的吧? 这些崩溃的想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宫渚立即摆出一副温和的微脸,招牌式地挥挥手:“大家好,我是宫渚。” 这话就像一颗炸弹投入人群,轰——爆炸! “公主大人!” “公主大人没有死,也没有失踪!” “是真的公主大人,不是cos!” “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和公主大人近距离接触。” “公主大人这是在拍戏吧,这身打扮好帅!” …… 这称呼还真有点怀念呢,虽然以前很抵触。 那个世界里的人也叫他‘宫主’大人,虽然音相同,但此宫主非彼公主。 宫渚依旧保持微笑,一边寻问卖手机的地方一边环顾四周。 没有怀喆…… 只有他一个人回到了这里吗? 宫渚垂下眼眸,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 弄个手机,登陆微信,找到以前的经纪人,一个信息发过去。 一路上他已经得知,现在的时间是在他出事的一年半以后。 他在那个世界大概呆了有三年多,也就是说,两个世界的时间差是翻一倍,和主上那边的一比十不一样。 这稍微让他松了一口气。 一天=十年。 一年=两年。 怎么着都是后者更让人好受。 这一天,娱乐圈翻了个天。 ‘公主大人’回来了,一年半之前的影帝奖杯终于能交到本人手里,而不是跟着进墓地。 当天,宫渚的经纪人立即抓住这股热潮给他弄了个记者发布会,希望能趁此打响名号,多招些工作,好把之前因为地震失踪而无奈推掉的工作量给整回来。 一直到记者发布会结束宫渚都十分安分,全程由经纪人代为解答疑惑,那些都是官方说词,没什么把柄可以抓。 宫渚看起来很正常,像以前一样面带微笑,一脸温和,长发灰瞳配上一身银色西装怎么都比以前更有魅力,更吸引人。只是……他不如以前容易让人接近。 宫渚在记者的簇拥下离开,那些记者仍喋喋不休地提着各种私人的问题。 “众所周之你一直是单身主义者,这一年半没有出现是因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闻言,宫渚突然顿下,侧过头看着那位提问的女记者。 女记者吓了一跳,赶紧稳住呼吸,她忽然记起,来的时候她的前辈曾提过,千万不能在公主大人面前提对象的事! 正当她忐忑不安时,宫渚突然笑了,非常真实甜蜜的一个笑容。 “遇到了。”他这么说。 “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在镜头面前你想对他说些什么?” 宫渚听到这话,眼睛眯成一条缝,微笑着扬扬手:“你们可得好好报道哦,我不介意你们要怎么宣扬出去。” 他顿了下,装作没看见经纪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09 人的眼色,理了理西装的领子,正色道:“猫儿,如果,如果你也到了这个地方,不,是不管你有没有来,请你务必等我,我会回到你身边,一定!” “你们不在一起吗?”其它记者也趁热打铁赶紧追问。 宫渚低低笑道:“我们走散了。” “难道她是个路痴吗?” “也许吧,你们可得好好报道,不许再问下去了哦。”宫渚直径穿过人群。 那些记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可是,哪怕追过去,哪怕他们到了宫渚面前也一个问题都问不出,仿佛有什么控制住他们一样。 那一天,宫渚有恋人的消息成为头版,传播速度之广。 仅仅只是一两个月,宫渚再一次成为以前的人气王,而他也正式接到份高报酬的工作——为一款新型高端游戏做代言。 “神魔之巅……”宫渚看着手里的游戏周边,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 一枚令牌,通透的玉,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云雾,中间有个镂空的‘令’字。 这可不就是刻印令嘛! 一个吊坠,黑色像果冻一样软趴趴的很好捏,上面有一只眼睛,一捏就会出一呼噜声。 好吧,这就是缩小版的黑融。 一张海报,一望无际的灰色沙漠,天空黑如墨,中央悬挂着一轮血月。远处星光点点如一条星河,在那尽头隐隐有个身影,很模糊。海报下印着血色的繁复图标,应该是门派阵法。 这个场景,他印象深刻,就是这个他被坑成了‘第一人’的弟子。 看完这些周边,他内心复杂,除了崩溃卧槽还抱有一丝期待。 他之前遇上黑融的时候就觉得像游戏,看,成真了。 这些游戏里的东西都能穿到那个世界,没道理他一个穿过的有经验的人会穿不回那个世界,对吧。 于是,这单他接了!并且异常积极。 ***** “猫儿,如果,如果你也到了这个地方,不,是不管你有没有来,请你务必等我,我会回到你身边,一定!” 在听到这句话后,怀喆并没有原地等待,而是威逼着盘在他胳膊上的大白不眠不休地开始赶路,找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白这次竟然并不灵验,来来去去不停地走错路,最后终于到达一座大厦门口。 怀喆依旧穿着常年不变的黑色劲装,不顾他人的眼光,大刺刺地站在大门口,提着大白的尾巴晃来晃去:“若是再错,我就扒了你这层蛇皮。” “嘶——”不要呀,这次肯定对。 大白无精打采地拉长身子,以前不觉得,可是一有对比……哎,两个世界的空气相差太大,它根本适应不了,更何况,这里都没有大块头陪着它玩了。 怀喆抬头看着这栋大厦,说实话,这个陌生的世界让他无所适从,已经快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耗尽。如果,这次还是没有找到宫渚,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把这里移为平地。 他抬步走入大厦,刚进去,就有三个年轻人一拥而上,其中一个人围着他打转,一边转一边连连点头。 “就这个人!特别合适,告诉其它人不用再找人了,快,把他弄进去化妆,要是耽搁了公主大人的时间,这损失我们可出不起。” 话音一落,一把薄剑腾得架在这人脖子上。 怀喆冷声道:“你说的是宫主大人?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卧槽,这是谁找来的人,太tm专业了,连道具都做得这么真实,还有这眼神,啧啧,绝对有戏。”那人看着勾缕剑眼冒精光,太像了,简直和游戏里一模一样。 他大手一拍,当即立下:“把人带走化妆。”他一边跟着跑一边兴奋地喋喋不休:“你这次可走运了,碰到的可是公主大人,我可和你说,见到公主大人后,放低身段,好好干,准红。” 慢慢得,怀喆也平静下来。 按刚刚这人的说法总归是要见到宫渚,都找了这么久,耐心等等也无妨。 见了面后,他绝对要…… 怀喆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手。 “这次除了要拍宣传的封面,还得拍一个宣传的短剧,你把这个剧本看一下,把台词记住,待会要对戏,不用紧张,公主大人会指引你的。” 这次来的是一个妹子。将手里的剧本给了怀喆,又说了些具体事项,怀喆也一一听着,虽然压根就听不懂。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高玩家。什么是高玩家? 怀喆直接跳过看后面。这个角色误入神秘的隐藏副本,遇到ai最高的npc,奉这人为主,成为此地的子民,发誓忠其一人。 情节很简单,三部分。 第一部分,误入,大大打手。 第二部分,奉其为主,宣誓。 第三部分,历练,现身亲传。 情节简单,台词简单,最主要的就是人物的表情变化,以及后期特效处理。 怀喆继续又来回看了遍,最后才真正地肯定,演npc的就是宫渚。 也就是说,他要奉宫渚为主,发誓忠其一人,这都是小事,就算现在心里有点其它的疙瘩,但是,媳妇嘛,总归要宠,和媳妇说些这种大实话完全有必要。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明明他才是师父,到这里却变成了宫渚是师父。 同一时间,同栋大厦,不同地点,宫渚也在看剧本。 他当然仔细研究自己要演的人物。 游戏隐藏副本的高ai的npc兼隐藏boss,这个副本就是囚禁他的永夜之地,在那,这个npc就是王,君主,最大boss。 这个npc没有名字,背景也就一句——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神、魔将他囚禁于永夜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踏出一步。 一个意料之中没有丝毫新意的身世背景。 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个npc做宣传呢?宫渚先是不解的,直到看到自己的定妆。 他的长发没有剪去,直接中分披下,打上发蜡,又顺又直,然后耳边的头发和后面的缠绕在一起,一根漆黑的不知什么石质的簪子扣住。 这簪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是,对上光就会有光线流动,光投入的点不同流动的形状也不同。 最让他吃惊的是,他半张脸上画着一朵非常妖艳的曼陀罗花,红得滴血,红得能诱人心,偏偏他还得摆出一副冷若冰霜,世人皆负我的模样。 再配上层层叠叠繁复又华丽的黑袍,这气场,神秘霸气,高高在上的君王。 恩,就形像来说,能打个满分。 宫渚又稍稍补了个妆,然后到场地上放置的‘龙’榻上躺着找找感觉。 他嗑着眼,想像着这个人的身份,尝试着融入进这个角色,突然,耳边响起铃铛声,一声一声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分卷阅读110 汇成一首不知明的曲子。 这曲子特别的耳熟,宫渚脑海中浮现一个声音,威严,慵懒。 ‘第一人’,主上…… 宫渚忽然想起这个人。剧本里给的属性就是冷若冰霜,可是,如果是这个人,那会是怎么样的。 这个人可是有一个非白在身边,非白,非白,有人陪伴心境一定不同,性格应该可以更好的挖掘。 他刚这么一想,突然感觉脑海里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腥红如血,紧接着一个机械声带着不解地重复道:非、白? 可是,刹那间又什么都没有了。 是幻觉吧…… 宫渚晃晃头,伴随着铃铛这个背景音缓缓睁开眼,睁到一半,侧头,刹那间,气场大盛,那是威压,压得在场的工作人员喘不过气,他们呆若木鸡地看着宫渚完全睁开睛,用那种不屑一顾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懒洋洋地说:“尔等蝼蚁,胆敢伤本座子民……” 话至此,突然另一股怒气直冲冲闯入,银白色的身影带出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龙’塌之上,勾缕剑顶上宫渚的脖子,紧接着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猫,猫儿。”宫渚大喜,身体不自觉前倾,忽然脖子一痛。怀喆连忙将剑收起,退后数步,手一翻,急急忙忙开药瓶。 “你受伤了。”怎么办。勾缕剑与宫渚不合,伤害是持续的。怀喆整个人都慌了。 然而,宫渚只是躺着,指尖轻轻抚过伤口,手指沾满了鲜血,只是磨破了点皮却流这么多血,而且还一阵一阵地刺痛,不愧是勾缕剑。 他舔舔指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怀喆:“那便将你整个人赔给我。” “cut!下一场。” 一声cut差点把宫渚气个吐血,他抓住机会才刚培养出点氛围诶。 倒是怀喆压根没什么感觉,只是催促着宫渚赶紧抬头上药,宫渚也由着他去,还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你不要急,只是破了点皮,多费点妖力就好了。” 怀喆撇了他一眼,垂头道:“我太过莽撞,不应该不听你解释就生你的气。” “诶?生我的气?”宫渚一惊,他们分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导演那边立马喊开拍。 “下面两场不许再擅自改台词!”虽然前一场人物性格之类的都通通改了,不过,看起来倒不错。 也幸好之前手快让开拍,啧啧,不然那些画面就浪费了。 闻言,宫渚可不干,这误会不解开,以后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可是,怀喆却比他更上道,a一出,怀喆立即单膝跪地,头微垂,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坚定地说:“我自愿堕入永夜,忠于主上一人,永生永世只为主上一人而活!” …… “入本座之地,为本座子民,离神魔,脱六道……” …… 很顺利,后面的宣传照也好,通通一遍过,顺利得让人不可置信。 宫渚还停留在怀喆宣誓的场景。他知道怀喆不是单纯的在念剧本,他说的都是真的,然而,那个镜头一过,怀喆一抬头,立马就冒出一句:“我知道这些都是你的工作,我会配合你,结束后,我要听到你的解释。” 要解释什么啊! 终于游戏宣传这事全部完工,宫渚舒了口气,也顾不上其它人就将怀喆拉到一边,话还未开口,经纪人立马放一炮:“先不要卸妆,这次很顺利节约了不少时间,主办方打算把后面的访谈提到今天,你们一起,到时和宣传一起放,增加人气。” “能给我几分钟吗?”宫渚侧过头,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生气了……经纪人只得点点头。 宫渚头一转,立马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可怜兮兮地问:“猫儿,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一看这表情怀喆又于心不忍,虽然一直警告自己,这可能是演的,毕竟宫渚演了那么多角色,每一个都不同,更何况,在这个地方的宫渚有太多人喜欢,这让他非常不安。 可是,他终究还是心软。 他说:“到这里后,我一直在找你,知道了你很多的事,看了你演的很多东西,和其它,其它人,呼,亲亲密……” “那都是假的!”宫渚立马打断,同时松了口气,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的话完全没关系,错位嘛。 他见怀喆仍皱着眉,想了想,直接把手机的录相打开,交给经纪人拿着,然后直接抱住怀喆,身形微侧,两人只要稍稍往前一探就能来个热情的深吻。 宫渚只是一本正经地随意动了动,然后收回手机,打开视频放给怀喆看,果然就像两人在接吻一样。 “都是这样的,假的,我喜欢男人,根本不可能和女人这样……”宫渚探身轻咬怀喆的唇,还暧昧地舔了下,“信了吧,我只碰过猫儿一个人。” 怀喆瞬间耳根通红,虽然比这亲密的事都做了很多次,可是,现在可是……他给宫渚使了个眼色。 只见,他们四周已经围满了工作人员,手机,摄像机丁点不落全照了个全! 宫渚都能想像得到明日头条——公主大人高调示爱的对象猫儿竟然是男人! 宫渚瞄了眼身前那位脸黑如炭的经纪人,耸耸间,抓起怀喆的手二话不说直接跑,反正他有存款,娱乐圈什么的无所谓。 两人刚跑到一半,突然大地震动,一下一下,像一把大铁锤重重地砸在地上。 宫渚眼前一亮,地震! “猫儿,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回去!”话音未落,怀喆立马回答。回去,宫渚还是他一个人的,可是在这里,宫渚就会被很多人偷窥。 一如之前发生地震穿越到那个世界时一样,凭空一道裂缝,冒着光,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大白一见这玩意,瞬间窜出,用尾巴点点点,直接跳进去。而宫渚两人双手紧握,随后踏入。 分卷阅读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