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祭情》 分卷阅读1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 文案 那时候,别人想着如何好好去活,可我常常想着如何好好去死,等想要活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好好活下去了。 我这一生,因为骆无有了价值,让我觉得没白活。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好的活着,活得好好的,让别人羡慕嫉妒,让自己春风得意。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无,木非甘 ┃ 配角:木可雕,端正,木不琢,龙彻 ┃ 其它:温馨宠溺,小虐 ☆、第一章 天降意外大礼 骆无的性子素来是温文儒雅,恭谦有礼,在同一辈朋友中属于拔尖俊才,家世又好,人缘自然也好。 六一儿童节是骆无的生日,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家里为此在百川酒店办了一场繁华热闹的生日宴会,商界精英并着后起之秀纷纷参加,几乎等同于商业宴会。 应酬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骆无揉着眉心开门,每天都会来迎接他的萨摩耶雪球却没有出现,骆无叫了雪球两声,也没见到白色身影。 骆无换了鞋走进客厅,客厅里堆满各式各样的礼物,其中有一只很大的箱子,雪球正守在箱子跟前,看到主人回来兴奋的摇了摇尾巴,转头对着纸箱叫了两声。 纸箱包装厚重精美,箱子顶部插着一枚白色黑云纹贺卡,简单大方,一看就是木可雕的风格。 木可雕抠门是出了名的,两人从娘胎里认识,前二十四个生日木可雕没有出损招看骆无的笑话已是奇迹,如今突然送上一份大礼,骆无一时猜不透木可雕的目的。 骆无取下贺卡打开看了一眼,意外的行云流水草书了五行字,但通读下来只有一个意思,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要照顾好它,等哥哥回来了再完好无损的还给哥哥,末了再次强调,切记完好无损。 听着好像是在寄养宠物,骆无对木可雕送的礼物产生了点兴趣,对雪球说,我们一起看看抠门鬼送什么礼物了。拿了把水果刀慢慢地拆箱子,隐约的可以听到从箱子里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是宠物没错了,骆无用力把箱子划开,看到箱子里睡得同个死猪一样的宠物,愣住了。 箱子里蜷身坐着个人,乌黑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微垂着头,睡容安详,没有因为箱子的撕裂有醒来的迹象,雪球几乎是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便冲到熟睡的人面前,伸出湿润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那人的鼻尖。 骆无愣了一瞬,立刻回过神,给木可雕打电话,电话里一遍遍响着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骆无很想爆一句粗口,良好教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俯身把箱子里的宠物抱起来,看到箱子里一包粽子,明天就是端午节,木可雕想得倒是周到,骆无抱着木非甘上楼扔进主卧隔壁的客房,像扔什么麻烦一样。 浑身的疲累在看到箱子里的宠物时消散殆尽,骆无冲了澡,躺在床上,不由想起木可雕出国那天说的话。 快儿童节了,小朋友,叔叔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咱俩认识二十五年了,好像从没送给你过生日礼物,该送你什么礼物?你喜欢什么礼物?小朋友? 木可雕嗓音温柔,暖暖的含着丝丝笑意,骆无只当木可雕是说笑,没想到抠门鬼木可雕一下来了个大手笔,让骆无一时间有点吃不消。 一整晚骆无辗转难眠,木可雕的意思是让他护着宠物,以这样特殊方式掩护,其中的隐情有点耐人寻味。 但因为宠物信息太少,骆无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可能性就是,宠物是木可雕的弟弟,木非甘,据说木可雕是有一个弟弟的,没什么人见过,但大都听过关于木家三子的消息,传闻说是个奇才,但是一直被木家老头藏着,今儿却忽然上了他的门,是抢来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骆无不禁一笑,木可雕挺能干的,还能从木家老头手上抢人,有胆量,若自己不能护木非甘周全,岂不是对不起木可雕等待多年积薄而发的勇气。 这样想着,在凌晨三点堪堪入睡,免不了第二天顶着熊猫眼,所以骆无不喜欢庆生,这样的生日不过也罢。 骆无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没有请保姆,平时早点骆无会自己准备,非常简单的搭配,牛奶面包鸡蛋火腿,偶尔会来根培根。 不过今儿日子特殊,除了牛奶还有几个粽子,正是昨天连同宠物木非甘一起送来的嘉兴大粽。 客厅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雪球跟前跟后忙碌着,忽然雪球跑开,上了二楼,骆无端着牛奶走出厨房,唤雪球,雪球,喝牛奶了。 二楼客房的门正好打开,里面走出个人来,及腰长发乌黑柔顺,用一根发带绑在后面,悠然随意,有点复古的韵味。 木非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说,我找不到东西了。声音里带着丝丝哭腔,接着便被雪球扑倒,木非甘没来得及惊呼被雪球舔得咯咯笑起来。 骆无把牛奶倒进雪球的饭碗里,喊了声,雪球,下来。 一人一狗下了楼,雪球围着木非甘不停地转,木非甘伸手摸摸雪球的头,直起身对骆无说,你好,我叫木非甘,你可以叫我小木。 果然猜对了,骆无淡淡道,骆无。 骆无,我会记在心里。木非甘伸出一只手,木非甘腕子纤细,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整的圆润,非常漂亮的一双手,像女人的手一样,骆无伸手握住,柔软滑腻,摸起来也舒服,视线上移便落在木非甘巴掌大的小脸上,皮肤很白,嫩的能掐出水来。 骆无轻轻一握便松开手,说,来吃早饭,一会儿我送你去上学,你在哪里上学? 啊?木非甘一愣,犹豫了一下说,明天再去学校,我想熟悉一下环境。 嗯,让雪球领你到处看看。反正都是宠物,共同语言或许会多一点,但想到从小一点点喂养长大的雪球,一朝倒戈,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雪球很通人性,它好像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雪球。木非甘夹起黄金煎蛋丢到雪球碗里,笑眯眯说,这是见面礼,请多多关照。 脑子进水了,骆无不理会木非甘幼稚白痴的行为,吃完饭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五彩绳系在木非甘左手腕上,笑道,端午节快乐!伸出手也让木非甘在他左手腕上绑了一条五彩绳,木非甘有样学样,咧嘴大笑,端午节同乐! 骆无顺手摸了摸木非甘的头,很是满意,孺子可教也。 等骆无走了,木非甘抬着手不停地看腕上的红绳,觉得很新鲜,看看蹲在旁边的雪球,木非甘小声说,虽然咱俩是朋友,可我只有一个,还是别人送的,你眼馋我也不会给你。 雪球汪汪叫了两声,两只前爪往前一伸,脑袋搁在上面闭眼小憩。 包装自己的大箱子还在原地,木非甘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找了一早晨的东西,一本很厚的日记本,抱在怀里扯着雪球一起窝在沙发上看。 木非甘看了后面十几页,看完以后咬着嘴唇磨了磨,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雪球喊,雪球,球球,小雪球,小雪雪,小球球,末了说,你带我去参观房间吧。 骆无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木非甘却当了真,而雪球也确实是通人性,似乎听懂了木非甘的话,跳下沙发上了楼,站在楼梯口对木非甘叫了两声。 木非甘心里一乐,跟了上去,跟着雪球把别墅的每一处地方都走了一遍,只有一间房没有进去,书房。 木非甘的手一碰门把手雪球就叫的格外厉害,显然这是禁地,连雪球都知道这是不能进的重要地方,木非甘就更想进去看一看。 不顾雪球连咬带拖的阻止,木非甘握住门把手,用力一转,木非甘皱了皱眉,再用力,竟然转不动,书房锁了。 书房里有很多书,有很多知识,可他只能在门外眼巴巴的想却看不到,木非甘郁卒了,席地坐下,背靠着书房门,搂着雪球的脖子碎碎念,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锁上,我想看书 家里空降一宠物,工作时还不觉得,一空闲下来总是不放心,中午下班骆无驱车赶回家里。 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骆无一边换鞋,脱下西服挂在衣钩上,唤了声,雪球,小木。 耳听得雪球汪汪叫声,骆无循着声音上了二楼便看到书房门口,席地而坐抱着雪球一脸郁卒的木非甘,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念什么,细听才听清只言片语,小气鬼,锁门,为什么不让我进 骆无轻声一笑,走到木非甘面前伸出一只手,地上凉,起来吧。 木非甘哀怨的看骆无一眼,紧了紧搂着雪球脖子的手臂,凑在雪球耳边念叨,小气鬼回来了。雪球甩了甩耳朵,哼哼了两声。 骆无伸出的手往前递了递,笑道,我这里有钥匙,你不起来我怎么开门。 木非甘一听,握住骆无的手爬了起来,一脸高兴,期待的看着骆无,骆无拿出钥匙打开门,木非甘迫不及待冲了进去,立刻被里面丰富的藏书惊住。 书房空间极大,三面墙壁嵌着书格,中间横立了三排书架,书架上放满各式各样精装,普通版书籍,书桌上也堆放了一摞书,木非甘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来看,纸质很好,摸起来柔滑,散发着淡淡油墨香。 木非甘一看书便忘我的沉浸在书里,摸索着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捧着书认真的看起来,骆无看他看书入神,轻轻关上书房门退了出去。 时间不多,骆无简单做了爆炒猪肝,蚝油甘蓝和一个金银花枸杞汤,上楼叫木非甘吃饭,雪球仰着头看着木非甘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 ,听到声音转过头冲骆无摇了摇尾巴,骆无走到木非甘身后,木非甘毫无所觉。 翻过一页,手里的书忽然被人抽了去,木非甘看着空空两手呆了呆,转头看着骆无,眨了眨眼,说,我的书。 书待会儿再看。骆无合上书放到桌上,把木非甘扯起来往外拽,去吃饭,我没那么多时间,快点。 木非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桌上没看完的书,跟着骆无下楼,踢踢踏踏发泄着心里的不满,雪球早就跑下来蹲坐在饭碗前,等着两个主人一起开饭。 你在哪个学校上学?骆无给木非甘盛了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微皱了皱眉,时间太赶,入味不足。 木非甘捧着碗喝了大半碗金银花枸杞汤,想了想说,今天我看了,是博知学院。 私立贵族学院,正是骆无家投资建设的学校,骆无毫不怀疑这都是木可雕安排好的,博知学院安保做的固若金汤,若是身份有疑,便是博知学院的校长也进不了校园,木可雕看中的就是这方面。 骆无却觉得木可雕多此一举,既然外面不安全,把木非甘锁家里就是了,何苦要到学校里折腾,转念又一想,或许木可雕并没有多疼爱这个弟弟。 这样想着,骆无不容置疑的下了决定,以后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 未完的话在看到木非甘脸上的表情时硬生生憋回喉咙,那样的表情让骆无心里也泛起丝丝心疼。 小剧场: 小木:雪球你不要对着我叫! 雪球:汪!汪!汪! 骆无:它喜欢你。 小木:(苦着脸,结结巴巴)我,我没有,那种嗜好 骆无: 雪球:(⊙o⊙)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发文,写的不好表拍~(≧▽≦)/~ ☆、第二章 你生气我快乐 骆无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过分,但是木非甘在听到不能去学校的刹那,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大吼,不行! 一脸决然,眸中显露出丝丝不安和受伤,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不肯落下,嫣红的唇已被咬出丝丝血痕,全身紧绷,如临大敌,骆无毫不怀疑,倘若面前有一座悬崖,倘若骆无说一个不字,木非甘都会毫不犹豫纵身跳下。 骆无放下刀叉,走到木非甘身旁拍了拍木非甘的肩膀,尽量放缓语气温和道,别紧张,你想怎样都好,都听你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木非甘激动的抓住骆无的手臂,真的!眼中的焦急和感激没有丝毫掩饰和做作,骆无就很奇怪,木非甘有什么理由非去学校,对学校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看木非甘紧张的样子,似乎不去学校就不能活了一般。 不过骆无现在没时间跟木非甘求证,挣开木非甘的手,和蔼的摸摸木非甘的头顶,说,吃饭吧,放心,一切都随你的心意来,我去上班了,好好看家。 说罢,转身便走,换了鞋拿上西服,只是片刻的时间,房间里只余一声关门声。 木非甘望着关上的门心内一阵怅然,一把抱住身边的雪球,就像抱着枕头一样,小脸埋在雪球毛茸茸柔顺的白毛中,木非甘柔顺的长发铺散下来,黑与白成了鲜明对比。 骆无走的那么急,是自己太缠人太任性了?不去学校,不去学校会痛,木非甘不想痛,这也错了吗?可能是错了,木非甘抽了抽鼻子,寄人篱下就该听话,乖乖的才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木非甘的伤心与彷徨,雪球由着木非甘抱着,为了让木非甘舒服,甚至调整了下趴着的姿势。 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肚子抗议起来,木非甘一扫刚才的难过,坐在餐桌前开始大吃。 骆无喜辣,两道菜都放了辣椒,木非甘吃得涕泗横流,直嚷嚷辣,辣也吃,可是吃完以后,木非甘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身上痒痒的很难受,感觉浑身皮肤发烫,噼里啪啦炸起很多小疙瘩。 木非甘挠了半天,冲了澡还是痒,木非甘看着雪球,心想,难道雪球身上有虱子? 把雪球摁在地上,揉弄着雪球的毛逮虱子,认真的连身上的不适也忽略了。雪球则半眯着眼,老实的配合木非甘,很享受木非甘的服务。 逮了半天,连虱子影也没见到,木非甘轻轻叹口气,从沙发靠枕下抽出日记本,抱着进了书房。 木非甘翻开日记本,除了扉页,每一页顶部都记着一句话,莫回头,回头入阿鼻,进校园,快乐似天堂。 就是这句话,时刻提醒着木非甘,必须去学校,木非甘不知道非去学校的原因,但他相信日记本上记录的每一句话。 提笔,木非甘开始记录今天的生活,点点滴滴描述的生动有趣,沉浸在书写的快乐当中。 木非甘字写的虽然漂亮,但写的非常慢,每一个字都用心去写,每一个笔画都包含着认真。 因此,当骆无下班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找到书房时,木非甘刚刚把事情记录到骆无出门,木非甘抬头揉了揉脖子,看到站在门口的骆无,立刻埋头添上一句话: 今天骆无回来的很早,你问骆无是谁,就是现在养我的人,我还没写完日记,骆无就回来了,好快。 骆无看到木非甘也是一惊,他没看错吧,那个红脸小孩是谁?走近,仔细一看,骆无吓了一跳,木非甘原本红润白嫩的小脸上起满小红疙瘩,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布满小红点,骆无不敢下手抓木非甘手臂,扯了扯木非甘衣服,问,你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别写了,跟我去医院。语气有些焦急,一把夺下木非甘手中的笔,木非甘立刻不满的嚷,你还我笔,我还没写完呢。 还写,等写完了,你也完了!骆无瞪木非甘一眼,木非甘还记着骆无中午说的话,不让去学校,虽然后来说了随木非甘心意,但是木非甘心里始终不安,所以此时非常听话,由着骆无扯着他衣服一角出了书房。 骆无先打了电话预约看诊,随后带着木非甘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医院,手续早就办好,直接进入诊病室。 看病的大夫很年轻,是木可雕的朋友,与骆无也熟识,大名石子琛,但与之熟识的都会自动把最后一个字忽略掉。 石子琛一看到木非甘的病症,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走过场般问了几个问题。 中午吃辣椒了?凡是认识骆无的没有不知道骆无的喜好,嗜辣如命,无辣不欢。 吃了。骆无代替回答,两只手攥住木非甘忍不住抓痒的手,低头嗔道,别动,这会儿知道痒了,早干什么去了,还动,小心蹭破了皮。 木非甘扭动着身子,几乎要哭出来,又疼又痒,不知道该抓该挠,一个劲往骆无身上蹭,骆无总觉得怪怪的很别扭,催促石子琛,石子你快点,小木很难受。 石子琛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过敏,以后不能吃辣椒,先挂一瓶,还有一些外敷的,配合着用,好的快。 行,快点先把针打上。骆无低头轻斥木非甘,再动一下试试!木非甘立刻不乱动了,强忍着身上的疼痒,眼睛里水雾朦胧,楚楚可怜望着骆无,委屈不已。 被木非甘那么一望,骆无强健的心脏脱节似的猛跳了两下,骆无眼神复杂的看着木非甘,惊疑不定,心动? 来不及多想,石子琛打断了骆无胡思乱想,磨蹭什么,跟我来。 帮人帮到底,人情送到西,要欠人情是吧,就让你从头欠到尾,石子琛亲自给木非甘打上针,嘱咐了骆无几句,看了看抱着骆无肩膀,一脸虚弱的木非甘,又看了看微皱眉头满脸无奈,却不得不忍的骆无,心情舒畅道,别忘了啊,你欠我一份人情。 骆无没听见一样,单手扶了扶木非甘快要歪下来的脑袋,石子琛嗤笑一声,双手插在白衣大褂兜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了。 骆无抬头看着石子琛远去的背影,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木非甘额头,欠谁不好,偏是他?又无可奈何,从木非甘进家门,骆无没睡过一顿好觉,真是扫把星。 小扫把虽然眯着眼,看似是睡着了,其实脑子里清明着呢,骆无冰凉指头戳木非甘额头时,木非甘觉得鼻子痒痒,正想蹭蹭来着被骆无一指头戳了回去,现在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阿嚏一声喷了出来。 骆无吓了一跳,木非甘一手揉着鼻子,声音闷闷的道,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还戳我脑袋,我都记着呢,会记在心里。 什么事都记在心里,要脑子干什么?骆无没好气的说,伸手去推木非甘搁在肩膀上的脑袋,木非甘不依,两手去抓骆无的肩膀,骆无顿时怒了,有完没完!坐那儿,别动! 木非甘水灵灵的大眼睛轱辘辘一转,眨巴了眨巴,咧开嘴露出两排编贝般洁白整齐的牙齿,骆无,你生气了?哈哈一乐,哎,你真生气了。 原本是有些生气,被木非甘这么一笑,哪还生气,跟你生气,还不值当,既然没睡,给你抹点药。骆无拿了一管药膏,往手里挤了一点,轻轻往木非甘脸上搽。 木非甘大张着眼睛,稍嫌长的睫毛微微上卷,睫尾弯出一道流畅的弧度,鼻子小巧挺直,唇形很好看,唇角微微上挑,微抿含娇,倔强含嗔,肤色当是如雪,因着满脸小疙瘩,白中透粉,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添了几分笔墨味,粉雕玉琢般的人物,仿若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这样的人物,难怪木家老头藏的紧。 搽完脸,骆无左右看了看木非甘的脸,遗憾道,可惜了你这张脸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3 ,全被你那眼睛破坏了。 木非甘眼睛奇大,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总觉得难以重负,却也毫无违和感,但越是这样,越让人不敢直视那双清澈无垢的眸子。 骆无生气了,木非甘心里高兴,大方的没有计较,抬起没有打针的手摸了摸骆无的脑袋,谢谢你!嘿嘿。抬头看了看药瓶,笑着说,没药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望着倒流进输液管的鲜红血液,木非甘吓得直哆嗦,一手抓着骆无的衣裳,结结巴巴的说,流,流血了。 现在骆无不想跟木非甘说一句话,动作迅速,一下子把针头□□,握住木非甘的手就走,木非甘哭丧着脸,小跑着跟在后面。 六月的天还不很热,晚上微风一吹还透着凉意,出来的急,木非甘只穿着连身史迪奇睡衣,脚上一双兔头棉拖,睡衣面料上等稍薄,风一吹,木非甘直嚷冷,骆无脱下外套给木非甘套上,看他小脸冻得发白,认命的叹口气,栽了,栽木可雕这混蛋弟弟手里了。 回到家里,骆无准备了一点简单宵夜,逼着木非甘吃了一点,把人扔进浴室,自己在卧室里的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瞟,骆无擦头发的动作顿住,英俊的脸上渐渐露出丝丝缕缕的抓狂和无奈。 小剧场: 石子:脸怎么红成这样? 小木:(吃辣椒津津有味)辣的! 骆无:(微笑)不是,做的 石子:rarr;_rarr; 小木:(怒吼)以后不准吃辣椒!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别人文后有小剧场,手痒试试~(≧▽≦)/~ ☆、第三章 不作死不会死 在那宽大的床上,木非甘穿着一身棉质睡袍,坐在床边吹头发,听到骆无出来,扬扬手里的吹风机,你等一会儿。 骆无黑着脸坐到床的另一边,生气道,谁让你进来的,吹干头发回你房间去。 木非甘吹着头发,不搭理骆无,骆无今天一天让木非甘又气又逗整得哭笑不得,心里也有些烦躁,木非甘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好心情击溃,不知不觉便被木非甘牵着鼻子走,这种毫不知情下的迁就要不得,骆无想,明天把木非甘送去学校就没事了。 正想的入神,迎面吹来一股热风,骆无抬头看到木非甘笑容满面,带着几分讨好,我给你吹头发。 骆无脸色微沉,接过吹风机,不用了,我自己来。 哦。木非甘似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说,那我先睡了。爬上床,拉过被子躺了下来。 骆无无奈的叹口气,回屋去睡。 我过敏,生病了,不舒服。木非甘一字一字说的真诚,举起手给骆无看,又指着自己脸,认真说,非常不舒服。 你睡,你睡。骆无起身要走,腰部忽然被人抱住,木非甘跪在床上,两手紧紧搂着骆无的腰,可怜巴巴的说,我怕黑,你别走。 屋里有灯,开着灯睡觉也一样,咱家不差那点电费。骆无现在痛恨死了自己该死的文明家教,拉不下那脸显露凶神恶煞的狠样,而骆无隐隐觉得,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开灯睡觉不健康。这话让骆无脑仁都痛了,木非甘紧了紧手臂,威胁道,不然,今晚咱谁都别睡。 骆无掰开木非甘搂着自己腰的手,扶木非甘在床上跪坐好,退后两步,打量着木非甘,细长丹凤眼微微眯着,目光紧紧锁在木非甘身上。 昨天那个乖巧可爱的宠物去了哪里?可是木非甘的所作所为自然淳朴,完全是率性而为,但前后的差距也着实太大了点,让骆无有点头疼。 骆无伸手揉了揉眉心,他能不能把这份礼物打包退回? 木非甘见骆无情绪沉闷,想要逗他一逗,撑起一条腿用力一蹬,向骆无扑去,骆无! 骆无一下子回神,看到迎面扑来的人下意识张开手臂抱住,仍旧被木非甘大力扑得一个趔趄,向后猛退了两步,结果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扑通一声,摔得骆无眼冒金星,胸中怒火蹭蹭往上蹿。 眼前一阵阵发黑,骆无想起身,却被身上的人压住起不得,等恢复视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含笑的脸,木非甘笑嘻嘻的说,你接的真准,没摔坏吧?说着小手四处乱摸。 骆无脸黑得如同抹了墨汁,双手抓住四处乱摸的小手,狠狠瞪了木非甘一眼,还不起来! 木非甘垂下眼,呲着牙笑,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起来? 骆无立刻放开手,一把推开木非甘坐起来,揉了揉后脑勺,剑眉微皱,指着木非甘鼻子吼道,木非甘,别太过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木可雕面上,还容得你这么放肆!你给我收敛点! 木可雕是谁?木非甘爬起来,盘腿坐在骆无旁边,一脸无知,天真的问。 骆无冷哼一声,提留起木非甘扔出了卧室,真真是气死他了,骆无努力平复着胸中怒气,一个电话拨到了美国,也不管美国现在是什么时辰。 电话一接通,骆无就吼起来,木可雕,快把你弟弟领走,我受够了,那是人么!啊!就是磨人鬼,我管不了他,快点把他领走! 美国那边的木可雕愣了愣,小木很乖啊,我弟弟你都受不了,那就只有你家雪球能受得了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管,快点把他弄走!骆无现在就是被惹急的小孩子,什么绅士风度,什么成熟稳重,让木非甘一天就给调皮捣蛋搅没了影。 木可雕听骆无吼完,不紧不慢的顺毛,你先说说小木怎么着你了。 一肚子苦水,巴拉巴拉倒完了,木可雕帮骆无分析情况,你是不是迁就了他什么事? 骆无想了想,说,我让他进书房了。 恭喜你。木可雕哈哈一笑,乐得直拍桌子,你激起了小木丢失已久的童心,哈哈,骆无,你真能干,我想小木和你一起生活会很开心。 不是,哥,你什么意思,小木高兴了,我呢。骆无急了,木可雕安抚道,既然你起了迁就小木的头,让他童心泛滥了,你就继续迁就下去吧,小木还能开心已经不容易了。原本还有几分调笑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小骆,不论什么时候,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希望你都不要扔下小木,让他孤单一人,开心,是我对小木唯一的希望,你做到了,帮我继续保持下去,可不可以?话到最后已是忧伤的请求。 骆无何时见过如此严肃忧伤认真的木可雕,木可雕只有在真心托付什么的时候才叫他小骆,好多年没听木可雕叫自己的小名,骆无也有一瞬间的怔忡,或许也是被木可雕忧伤认真的语气感染,骆无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木。 得到骆无的保证,木可雕语调忽得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恶声恶气道,照顾好小木,不然你就死定了! 骆无却笑了,行,照顾不好,到时候我死给你看。 啊,对了,小木不能吃辣椒,丁点都不能吃。听着木可雕的提醒,骆无直想翻白眼,早干嘛去了,不过还是说,知道了。直接挂了电话。 俩人通话时间不短,骆无心想木非甘应该早去睡觉了,便安心的睡了。 结果一晚上全在梦中度过,木非甘惨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委屈的跟他说冷,要他抱抱! 噩梦!骆无宁愿不睡觉也不愿意梦见木非甘,骆无呼出一口气,却是辗转难眠,只不过才两天,木非甘对他竟影响到这种地步了? 骆无觉得,像木非甘这种招人疼不舍得让人打骂,关键是让人发不出脾气的熊孩子,应该离身边远远的,骆无以谦和有礼,进退有度闻名商界,做不了无赖混混事,拉不下那个脸皮,所以,骆无决定,明天就送木非甘去学校。 然而,第二天打开卧房门,看到脚边蜷缩成一团的木非甘后,昨天刚下的决定瞬间化为泡影。 木非甘发烧了,脸上身上过敏症状已经消失,白嫩的小脸有些苍白,双眼紧闭,微微抿着嘴唇,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骆无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低头看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木非甘,无奈的叹口气。 哟,还有难到骆总裁的事啊。石子琛今天本来休息,却被骆无一个电话呼到家里,石子琛吊儿郎当围着骆无转了三圈,砸吧着嘴笑,挺能耐啊,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住处。 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来看病。骆无在朋友面前要随意很多,外面树立起来的只是一个形象,内里是怎么个货色也只有几个有资格的人能见识到。 很不幸,屋里这俩,一个生病的,一个治病的,都有这资格。 石子琛也不含糊,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发烧,并没有什么异常,开了退烧药给木非甘吃下,等木非甘退了烧就走了。 骆无守着木非甘,工作只能让秘书送到家里来做,秘书厉辛是个大美女,嘴巴严是骆无用她的主要原因,可以不受骆家其他人威逼利诱泄露行踪。 厉辛不是第一次来送资料,私底下两人以朋友相称,礼数也就不那么恭敬,厉辛摆手,嗨,骆大总裁也会逃班了? 骆无淡淡一笑,进来吧。 厉辛看出骆无心情不佳,现下看着温温和和的,一句话不对死得够呛,所以趁着骆无还没发脾气,厉辛便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走那么急?一起喝杯茶吧。骆无漫不经心的做决定,看到骆无泡得乃是她眼馋好久的祁门大红袍,拒绝的话随着眼馋的口水咽了回去。 泡好茶,骆无亲自端给厉辛,笑着说,你等等,再帮我点忙。看着骆无笑,厉辛眼皮直跳,礼貌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4 的道谢接过茶喝了一口。 味道果然甘醇,不枉来这一趟,以后还要多来,厉辛心里欢乐想道。 这些,整理一下,做一个统计表。骆无吩咐完,径自上楼,厉辛看看眼前一摞资料,又看看手里冒着热气的大红袍,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压榨,她还没有拒绝的机会。 走出骆家大门已是下午,厉辛挥手,再见!转身就走,揉揉发软的胳膊,心想,不来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了。 拿着厉辛整理好的资料,骆无满意的笑了,不错,省了他不少功夫,心情颇好的下厨做了饭,去卧室看了看,木非甘还没醒,叫了两声也不见醒,睡得很沉,骆无便没管他,自己吃了饭,去了书房。 木非甘这一觉直睡到隔天早晨,这期间险些把骆无吓得心脏跳出胸膛,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 最后骆无总结出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倒起霉来睡觉都能吓死人。 木非甘睡得酣畅,脑子里一片空白,习惯性的去摸枕头底下,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明明应该有什么东西,木非甘扬了被子,把床单都扯下来,床垫也给掀了起来,床底床头柜,窗帘后面,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木非甘都找了一遍。 可是还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到底要找什么?木非甘坐在床边,低头沉思。 当骆无看到自己卧房大风过境般的惨样时,骆无不得不拿木可雕的话来压住想要爆发的脾气,不然你就死定了,他好想让木非甘现在就死定了。 你在想什么,下去吃饭了,今天送你去学校。骆无心里虽然生气,却不表现在脸上,甚至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啊,我是小木。木非甘恍恍惚惚的道,说完继续低头沉思。 我知道你是小木,小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骆无敏锐发现木非甘态度的变化,似乎不认识骆无了一般,眼中满是疑惑,语气也是疏淡有礼,既不会太过亲切也不会太过陌生。 而且,木非甘给人的感觉空空的,好像只有一副空壳,人偶一般,连情绪都表现的心有余力不足似的。 骆无有一瞬间的惊慌,一个人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变了个样子? 小剧场: 石子:(兴奋)听说你被压了? 小木:(兴奋)你被谁压了? 骆无:(淡淡一瞥兴奋中的两人)你们说谁被压了?嗯? 石子:(伸手指小木)木头 小木:(惊讶)我?!(接着仰天长嚎)我怎么不记得了!!!!!! 骆无:(把人压倒)那就再记一次 石子:(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支持,各种砖各种拍,九寒不介意 ☆、第四章 平添神秘堂哥 骆无在木非甘面前蹲下,两手捧着木非甘的脸,让木非甘看着自己,骆无唇边勾起一丝微笑,温和道,我是骆无。 骆无?木非甘轻轻念了一遍,点点头,沉默着没在说话。 骆无站起身挨着木非甘坐在床边,拍拍木非甘的肩膀,说,听我说,你在找什么? 木非甘更加疑惑,你确定我在找东西?低头小声喃喃道,那我到底是在找什么? 骆无心内也困惑,不知道木非甘到底怎么了,好像是忘了很多东西,难道木非甘发烧烧糊涂了,烧成了健忘症?问木非甘本人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就只能问木可雕了。 忽而又想起木可雕昨天说的话,小木还能开心已经不容易了,开心,是我对小木唯一的希望,你做到了,希望帮我继续保持。话里隐含的意思很让人寻味,隐藏了什么,或者说木非甘身上有什么秘密,木可雕一清二楚。 但骆无还要处理眼下的情况,骆无指了指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木非甘抬头看他一眼,骆无。 骆无点点头,继续问,你想找的东西会不会在其他房间。 木非甘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呆呆的说,啊,还有其他房间?我忘了。说着跳下床,赤着脚往外跑。 地上铺着毛毯,不凉,骆无也就没把人提回来穿鞋,紧跟在后面,在木非甘房间里翻了一遍,又领着木非甘去了书房,木非甘的表情跟第一次进书房时的表情几乎一样,这一次却含了几分沉重,然而这份沉重也没维持多久。 只是一眼,木非甘眼尖的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的日记本,平平静静躺在书桌一角,木非甘急急忙忙抱到怀里,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当即翻开日记本看起来,木非甘垂着头,脸上表情似喜似悲,眉目之间也似笼着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唇角却微微勾起,仿若一朵迎风开放的娇弱水莲,惹人怜惜。 骆无关上门,悄悄退了出去,立刻掏出手机给木可雕去了电话,木可雕有些不耐烦,但嗓音还是很温柔,又怎么了,才通了电话。 骆无把木非甘今晨的奇怪表现说了一遍,说,小木的事你瞒了我多少。 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不难,木可雕直接忽略骆无的问题,转移话题,小木有一本很宝贝的日记本,每天早晨让他第一眼看到,就行了。顿了顿又说,小木很特殊,如果再表现出什么奇怪举动,你不用奇怪,还有,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把小木交给任何人。 话到最后,隐隐有几分命令人的气势,骆无平日里敬木可雕几分,可也不会忍受木可雕命令似的吩咐,当即回道,小木有什么特殊,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你比我懂,现在又办这种蠢事,你是不放心我还是小木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我都不能告诉。 木可雕默了默,含糊道,小木是天才,也是废才,小骆,别问那么多,该你知道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木可雕一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骆无忍不住就要心软,反正照顾木非甘只有一段时间,骆无没必要追根究底,谁还没个秘密。 木非甘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小脸上挂着笑容,殷勤的给骆无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笑眯眯看着骆无,缓缓开口,骆无啊,我要带雪球去上学。 这是什么语气,骆无低头吃饭,没搭理木非甘,木非甘喜滋滋一笑,迅速扒饭。 骆无开车把木非甘送到学校,打开车门,下来个木非甘,接着跳下来一只雪球,骆无现在已经不那么容易生木非甘的气了,笑着问,谁让你把雪球带来的。 木非甘非常无辜,眨巴着眼睛说,你不是答应了?没等骆无问他什么时候答应了,木非甘继续道,默认也是答应。朝骆无挥了挥手,带着雪球大摇大摆进了校园。 骆无没有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博知学院保卫室人员肯定会禁止带宠物入内,但直到木非甘身影混迹在博知学院校园里,骆无还有些回不过神,殊不知,骆家总裁名号太响,博知学院保安人员再怎么尽职也不会博了骆总裁的面子,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出名了也是麻烦。 带着宠物去上学,这还是博知学院自建立以来第一次,雪球是纯种萨摩耶,血统高贵,姿态优雅,惹得一些女生纷纷惊呼可爱,拍照留念不在话下。 从木非甘走进校园,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一直远远的看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木非甘领着雪球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凉亭,木非甘把骆无叫人送来的饭菜拿出来,招呼着雪球吃饭。 雪球有些怨念,人太多,天气太热,不如家里舒服,饭菜也不如家里可口,可肚子饿了不能不吃东西。 木非甘没什么大要求,饭菜合不合口只要吃饱就行,吃了一半,木非甘忍不住道,跟我一上午了,有什么事,出来说话。 一个人从凉亭外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后转出来,染着金色头发,双耳戴着耳扣,穿着时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还是那么敏感,小木,好久不见啊。 咦?木非甘疑惑,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忘了。金发小子一副了然的模样,惋惜道,你的记性越来越差了,我是你表哥,李尚。 李尚,李上,木?木非甘咧嘴笑,你骗我,你是我堂哥。 木有寒伸手摸摸木非甘头发,你还是那么聪明,小木,在学校里堂哥照顾你。 木非甘嗯嗯答应了两声,也不理会木有寒话里的真假,就这样木非甘在学校里多了一位堂哥。 虽然木非甘长相出众,但是对于博知学院的学生来说,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们对一张漂亮面孔保留太多兴趣,因此木非甘的出现在博知学院文学院里只掀起了一层小小波浪。 木非甘不知道木有寒是不是自己的堂哥,但是木有寒对木非甘的好却是没得说的,鞍前马后,把木非甘照顾的无微不至,木非甘理所当然的领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下午放学,学院门口排满了接学生的私家车,木有寒送木非甘到校门口,不放心的摸了摸木非甘的头发,比以前瘦了,受苦了。 满眼关心让人看不出真假,木非甘也无心去猜,点点头,堂哥明天见。 木有寒俯身在木非甘额头印上一吻,明天见。摆摆手,转身坐上一辆橘黄色敞篷跑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木有寒,木非甘摸了摸额头,心里有点莫名的毛骨悚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举止较于常人都太过了,太好太亲密太让人难以捉摸,木非甘决定,明天不要理木有寒了。 木非甘不知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5 道为什么对着木有寒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能让他害怕到只能乖乖接受,不敢推却的地步,木非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抱着厚重的日记本,木非甘没有勇气看过去的记录。 莫回头,回头入阿鼻,这是当初自己给自己的忠告,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让自己入了真正的地狱。 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日记本,木非甘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余晖金光烁烁,在黑暗来临之前撒下属于自己的霞姿。 天快黑了,木非甘指尖触碰着玻璃,霞光染上指甲,照映得透明红润,窗明几净,将墨色天空,空中飘着的云朵映得一清二楚,屋里有灯,不论白天黑夜都可以保持明亮,所以让木非甘忘记,天色已经不早。 木非甘喜欢看夕阳西下,仿佛烟花在一瞬间的燃烧,短暂美丽,气势磅礴。 眼睛忽然一眨,落下两滴泪水,木非甘静静的望着夕阳被黑暗吞噬殆尽,任由泪水滑落直至下巴,晶莹的泪水也染了夕阳余晖,透着点点橘红。 骆无回来时看到木非甘两手绕过雪球的脖子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旁边散落着几个零食包装袋,一瓶冰镇矿泉水,雪球似乎不舒服,挣几下挣不开,无奈的摇几下尾巴。 骆无换了鞋直接走进厨房,卷卷袖子做饭,堂堂总裁回家便成了煮夫,让他的下属见了眼泡子得炸一地。 骆无,你真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木非甘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酸奶,朝骆无扬了扬,你要不要喝?接着说,你喝我也不给你,叫哥哥也不给。 骆无打鸡蛋的手一用力,连鸡蛋壳也甩进了锅里,骆无关掉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出去! 木非甘撇撇嘴,唤着,雪球,我们一起喝酸奶。 雪球一听木非甘唤它,闪身躲进骆无的卧室,木非甘唤了半天不见雪球出来,楼上楼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楼上楼下全是木非甘唤雪球的声音。 饭菜摆上桌,木非甘拖着蔫头耷脑的雪球下了楼,骆无正在摆筷子,抬头看了木非甘一眼,吃饭。 语气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漠,木非甘敏感的觉察出骆无的变化,乖乖放下雪球,安安静静在餐桌旁坐下。 骆无对木非甘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骆无做饭时想到的,平时骆无扮文雅人扮惯了,很少显露出本性,骆无想的是,既然木非甘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果然是有效果的,骆无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点花骨苞,木非甘一句话就给掐死了。 小剧场: 小木:喂,那个人,你叫什么? 骆无:(面无表情) 小木:(不耐烦)问你话呢,你叫什么? 骆无:(仍旧面无表情) 小木:(怒)你个死骆驼,说句话能死啊! 骆无:(冷哼)就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无心诱入狼窝 刚刚你真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木非甘说的一本正经,说完还点了点头,骆无顿时又觉得头痛了,感情木非甘是个油盐不进的。 木非甘夹了一口菜,赞了声好吃,夹了一些放到骆无面前碗里,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眉敛目,小声说,你也受不了我的性子,我以后会改。 骆无吃惊的抬头,看不清木非甘什么表情,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听了却让人觉得伤心,骆无于心不忍,挺好的,是我还不习惯,习惯了或许就受得了了。 真的!木非甘眼睛放出希望的光彩,骆无点点头,别胡思乱想,吃饭吧。 因为前两天积攒了工作,骆无不得不带回家继续做,有时候太忙骆无也会熬通宵,但那毕竟是少数时间。 骆无揉着眉心看着手里的文件,手边上突然多了一杯热茶,骆无抬头便看到木非甘,穿着淡蓝色卡通熊睡衣,抿着唇目光直落到骆无手上的文件。 骆无放下文件,两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有事? 木非甘咬了咬嘴唇,低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休息? 做完手上的。骆无工作的时候态度严谨,公私生活分得很清楚,对于木非甘的打扰骆无心里很不痛快,拿起文件看了两眼,见木非甘还站那儿,便有些不耐烦,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好了。 木非甘站着不动,坚持等骆无一起,骆无最近为了一件重要案子着急上火,木非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纵使骆无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起火来,指着门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能进我书房! 骆无冷下脸来,双目流露出点点寒光,木非甘第一次见骆无这种漠视一切的眼神,即使他死在骆无面前,骆无也会无动于衷的吧? 这样想着,木非甘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声,骆无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黯然离开,这根本不属于木非甘的性格,刚才发火很大成分是迁怒,手边是刚刚木非甘端来的热茶,骆无捧到手心里,贴在胸口的位置,看了眼翻到一半的文件,骆无不得不承认,木非甘扰了他思绪。 轻轻叹了口气,骆无关了灯走出书房。看到木非甘房间没有亮光,想着应该是睡了,今晚的事明天再说。 没想到自己房间却亮着灯,骆无推开房门便看到豪华宽大的床上趴着的身影,脱口便问,你怎么在这儿?下意识皱了皱眉。 木非甘面对门趴着,翘着两条腿不停在空中来回小幅度摇摆,面前摊开一本书,看到骆无举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工作都做完了。 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孩子她娘。 骆无转身就走,木非甘立刻爬起来坐着,大声道,我今天很难过!是你让我伤心了! 抬起的脚便又放下,骆无转过身,木非甘激动得小脸通红,控诉道,你竟然那样跟我说话,对我发脾气,不让我进书房,对你好也有错?你让我伤心难过,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不忘。 骆无被木非甘说得直笑,那你说怎么办?木非甘呲着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罚你今天陪我睡觉,否则以后天天烦你。 木非甘笑容淡淡含着些许忧伤和小心翼翼,即便扯开了嘴故意大笑,也掩不住眸中的不安与不甘,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骆无才对木非甘的小算计无可奈何,甚至存了包容之心,然这种包容一旦开始便绝无结束的时候,除非,木非甘死或骆无亡。 不过是睡觉而已,骆无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木非甘柔软的头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木非甘答应一声,翻身躺好,待骆无关了灯躺下,悄悄的伸手抱住骆无的手臂,见骆无没有反对,又往骆无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姿势,安心入睡。 骆无却是睡不着,他性格的突然转变还是吓到了木非甘,虽然看起来一如昨天大胆无谓,骆无还是觉出木非甘的小心,让人心疼。 伸手把木非甘往身边楼了搂,骆无决定,以后对木非甘好些。 辗转入眠,第二天清晨生物时钟准时让骆无醒了过来,想动手臂却还被人抱在怀里。木非甘窝在骆无怀里,脸埋在骆无臂膀里,浅浅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微微痒。 骆无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怕一动吵醒了木非甘,手伸到木非甘枕下拿出那本日记本,单手随便翻开来一页,日记上娟秀字体密密麻麻,叙述细腻真挚。 睁开眼睛那一瞬,侧头,窗外梧桐树上恰落下一片青黄的叶子,随风起舞,逍遥自在,让我从心底羡慕。 今天没有见到哥哥木可雕,日记本上记着,哥哥答应带我出去玩的,从早晨等到下午,天快黑了,哥哥也没有出现。 连哥哥都讨厌我厌弃我了吗看到这里,骆无才注意到上面点点被泪痕洇湿的字迹。 埋在怀里的头颅忽然动了一下,木非甘迷糊着眼抬头,一手伸进枕下,倏然瞪大了眼睛,骆无连忙把日记本捧到木非甘面前。 木非甘想也未想,接过来随手翻到后面,便看起来。下巴却被人单指抬起来,木非甘疑惑的望着眼前俊美含笑的脸庞,殷红的唇轻轻吐字,我叫骆无。 我叫木非甘,你可以叫我小木。木非甘下意识张口回答,说完了便又低头看日记。 木非甘的反应在骆无的意料之中,印证了骆无心中的猜想,心里便泛起丝丝心疼,扯过毯子盖到木非甘腰际,起身穿衣,出了卧室。 用过早饭,骆无送木非甘去学校,木非甘不太高兴,因为雪球今天没有跟来,骆无看着失落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小木,过来。 木非甘俯身凑到车窗前,骆无伸手揉揉木非甘发顶,笑道,开心点,下了班我来接你,别出来太晚。 嗯嗯,知道了。木非甘高兴的点头,因为雪球没来的郁闷心情顿时散尽。 刚进入校门,迎面走来一人挡住了木非甘去路。 木有寒怀里抱着课本,金发染了回去,带着黑色框眼镜,唇边含着淡淡笑意,小木,我领你去教室。看到木非甘眸子里的疑惑,笑得更开,不记得了,我是堂哥木有寒,走吧,快上课了。 木有寒牵起木非甘的手就走,木非甘想甩开木有寒的手,木有寒回头看他一眼,笑问,你知道教室在哪里? 木非甘垂下了头,由着木有寒领着在人流中穿行,他是忘记了教室在哪儿,也忘记了带课本,甚至,他连这个人也忘记了。 木非甘的记性确实是越来越差了。 可是,木非甘发现,今早那张俊脸的主人,在看到的时候十分眼熟,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模糊的影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6 子立马变得清晰起来,只记得那个名叫骆无的男人是个好人,温柔好欺负。 木有寒侧头明目张胆的盯着木非甘,眼神迷离,乌黑的头发垂在身后,衬得腰身越发纤细,多时不曾染指,不知手感可同从前,纤弱不盈一握。 思及此,木有寒望着木非甘的眼神流露出贪婪的**,眼眸深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木有寒带着木非甘去了宿舍,木有寒家里富有,住的是高级公寓,一室一厅一卫,堪比一个小家。 进屋,木有寒随手锁上了门,拽着木非甘在小客厅里坐下,把买来的饭菜放到碗里,推到木非甘跟前,吃吧。木有寒笑眯眯说,吃完了才有力气。 木非甘一看,都是他爱吃的,也不客气,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一道菜大吃起来,看起来粗鲁,但因为动作缓慢倒也文雅。 见木非甘吃好了,木有寒递过来一张餐巾,吃好了? 木非甘点点头,看着木有寒笑着道谢,谢谢你。 你吃好了,可是木有寒拿着餐巾擦木非甘唇角沾着的油渍,唇色红润油亮,隐约可见点点素白,木有寒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离得木非甘稍微近了些,轻声细语,可是,我还没吃呢。 木非甘本能的往后挪了挪,与木有寒拉开一点距离,心内恐惧忽如不见底的黑洞,越扯越大,木非甘站起来,强自镇定的说,谢谢堂哥,我该走了。 几步蹿到门前,打开门就想跑,没想到门被锁,用力过大手上一滑,带得身体往后倒去,正跌进木有寒怀里。 木有寒双手抱紧木非甘,脸埋在木非甘脖子里嗅了嗅,还是那个味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木非甘却惊恐到了极点,身体本能的不停颤抖,手脚僵硬,连反抗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木有寒将他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喉咙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被夺去,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差不多了,才发出一丝绝望的哀鸣,不不行! 不觉得有点晚了?木有寒的声音低沉邪魅,咬着木非甘小巧的耳朵,低语,虽然小木忘了我,可你的身体比你记性还好,接下来让我看看,到底记到什么程度。 小剧场: 骆无:(语重心长)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小木: 骆无:(谆谆教诲)有人欺负你照死里揍 寒寒:(可怜飘过)我好怕怕 小木: 骆无:(婆婆妈妈)别跟人太亲密,尤其是男人,记住了吗! 小木: 骆无:(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小木:(天真眨眼睛,理直气壮)你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骆无:-_-||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日记里的现实 木有寒不管木非甘的反应,拉过木非甘两手举过头顶,抽出一个橡胶皮圈套住,骑坐到木非甘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木非甘徒劳的挣扎,好心劝道,省一点力气留着等会再用吧,看你这么辛苦,我也心疼。 一手抚上木非甘因害怕惨白的小脸,俯首在木非甘额上印下一吻,木非甘哇的一声哭出来,放了我,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晶莹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木有寒心疼的吻着木非甘的眼睛,低声呢喃,别哭了,我心疼。手上可没有心疼的意思,一手揉搓着木非甘滑腻的皮肤,一只手迫不及待探向股间幽密所在。 冰凉手指在入口处轻揉慢捻,仔细耐心的做着开拓工作,一只手扶在木非甘脑后,强迫着索吻,口舌交缠,木非甘无力的接受木有寒的洗礼,眼角滚出大颗大颗泪水。 忽的,木非甘撑大眼睛,手指进入的异样让木非甘不适的扭动了两下,却让手指进入的更深,接着是两根三根,开拓,挑逗,抽离。 然后更加巨大炽热忽然闯入,木非甘痛得大叫,极力扭动身体,挣扎,嘴里呜呜咽咽,听不清喊得什么,蓦得想起早晨骆无大掌抚摸他发顶的温柔,泪水流得更凶,发了疯似的哭嚎,骆无,骆无救我,骆无 木有寒听了心里生气,粗鲁的在木非甘身上索求,变着法的折腾木非甘,以满足贪婪已久的**。 去公司的路上,骆无打开蓝牙耳机给木可雕去了电话,骆无说,我会帮你照顾好小木,不过,小木的事你一点都不告诉,我不保证能护他周全。 木可雕沉默了片刻,小木有很严重的健忘症,不同于一般的健忘症。 听木可雕的语气,骆无知道能让木可雕说出这些已经不易,也没在勉强,不过有木非甘的日记本,还怕解不了自己的困惑吗?骆无嗤笑一声,挂掉电话,专心开车。 到了办公室,骆无便开始翻看木非甘的日记本,虽说偷看别人隐私不好,但木非甘有健忘症不是吗,只要他不说谁又会知道。 第一篇日记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候木可雕还没有出国,整天守着木非甘,骆无记得那天是木可雕生日,骆无打电话让木可雕出来给他庆生,木可雕拒绝了。而这篇日记写的就是那天的事。 入眼是满目白色,讨厌这种空白的色彩,房间门打开,哥哥木可雕提着蛋糕走了进来,哥哥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想让我帮他庆生。 抬起自己枯瘦的手,手背上有十几个青色针眼,双手颤抖根本提不起一点重物,哥哥见我盯着双手看,便安慰我,把我抱进怀里。 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可是我怕总有一天还是会忘记。 哥哥在蛋糕上插了二十五根蜡烛,逐一点燃,让我跟他一样双手合十许愿,然后一起吹灭蜡烛,我问哥哥许了什么愿,哥哥摇头说说出来会不准,我想告诉哥哥我的愿望是,我会把他记在心里,永远不忘。 本来我想告诉哥哥一件事,一件很不好的事,看哥哥那么高兴,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 今天若不说可能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可是说了定会惹哥哥不高兴,难得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还是忍了吧。 骆无看完第一篇便忍不住皱了眉,接着看第二篇, 那个人又来了,他是照顾我的医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他每天都穿着白衣大褂,所以我都叫他白医生。 从有记忆起白医生便帮我看病,其实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需要白医生打骂,轻薄于我,那真的好痛,可我越是喊痛,白医生就越高兴。 今天白医生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身后跟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对我说,他叫木有寒,是我堂哥。 堂哥对我很好,给我买糖吃,可是 骆无发现,纸张上布满洇湿的字迹,几乎是辨认不清,骆无仔细连猜带看才明白其中的意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堂哥做的比白医生狠,花样也多,堂哥好像恶魔,我很害怕。 震惊的翻到第三篇,然后一直到一个月前, 白医生忽然消失不见了,哥哥把我接出了白色屋子,哥哥说,以后不会让我受苦。 还说要送我去上学,这里是哥哥家,哥哥说这也是我家,因为我也姓木,可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家,我只有一个哥哥。 趁哥哥不在时,木有寒把我拉进客房,还是疼,只是疼得比以前轻,木有寒说如果我上学,他会在学校里等着我。 我害怕的想哭哭不出来,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木有寒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哄我,他说,其实他是喜欢我的 两个月前,木可雕突然大发雷霆,不惜与家里闹僵硬是把一直养在外面的弟弟接回了家,拜托他在博知学院弄到了一个旁听名额,不到一个月,木可雕就出国了。 骆无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心疼,五味杂陈,骆无看得飞快,不知不觉翻到了近几天,看到昨天的日记,骆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有个人说是我表哥,可是他的名字取得那么有阴谋,还想骗我,李尚李上,不就是木吗,再怎么算也是堂哥,果然是,他说他叫木有寒。 虽然他对我很好,可是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莫名的害怕,反抗不了他,我决定明天不理他。 木有寒!骆无登时坐不住了,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为了以防万一,骆无给石子琛打了个电话,骆无第一次早退,开车迅速往博知学院赶。 食髓知味说的就是木有寒这一类人,自从与白医生尝了禁忌,便一发不可收拾脱轨而行,无论尝试什么样的男子,总不如木非甘美味。 木有寒把两月以来的**全数发泄在木非甘身上,木非甘几次晕过去醒过来,眼神空洞,喉咙嘶哑,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浑身上下痛到麻木。 微微睁眼,身上的人还在疯狂抽动,不知疲倦,不知节制,见他醒过来,木有寒用力顶动几下,只换得木非甘痉挛似的弓身颤动。 木有寒吻着木非甘的唇,纠缠吮吸,喃喃道,我知道堂哥不会饶了我,这次是最后一次,别怪我狠,实在是你太诱人,让人难以自制。 木非甘朦朦胧胧听着,听得不甚清明,只是身上人动作温柔,深吻绵长,一点点的好便让木非甘庆幸万分,迷迷糊糊,内心深处仿佛有个人般深深叹息了一声,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 木有寒轻轻吻着木非甘,吻着吻着滚下两行泪水,哭咽着说,对不起小木,是我太执着,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如果有来生,哥哥一定不会再欺负你,对不起。 说着摘下脖子里的墨绿色玉戒,戴到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7 木非甘脖子上,从床头摸了一把刀,割破左手腕滴在玉戒之上,玉戒染了血色,妖绿嫣红,诡秘莫测,做完这些,木有寒扔下刀子仓皇逃跑。 走的时候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木有寒知道,他伤他太深,或许这一次便是木非甘的催命符。 稍作调查,骆无很快找到了木有寒住的宿舍,木有寒已经不知所踪,不大的床上,赤身裸体躺着一人,体无完肤,满身青紫掐痕,积血淤青,脸白如纸,呼吸微弱,好像死去一般,骆无伸手想叫醒木非甘,伸到跟前却不敢碰,一碰,就会疼醒吧。 骆无一声沙哑低弱的声音从木非甘喉咙里溢出,唇角开裂,唇上血迹斑斑。 心从来没有比现在更痛过,骆无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眶却红了,泪水不可抑制的往外淌,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直到石子琛赶来,拨了急救电话,等着的时间里先做了简单处理。 浑浑噩噩,骆无不知道怎么到了医院,木非甘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雪,呼吸微弱,若不是床头仪器上显示着心脏跳动,骆无以为这是一个死人了。 石子琛走进来,推了骆无一把,死不了,你去休息一下。 过了很久,骆无才渐渐回神,抹了一把脸。 纵然骆无凉薄无情,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却也被这种场面震惊住,这会儿回过神,骆无心里恢复了平静,静静望着木非甘,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连着三日,骆无衣不解带守在木非甘床边,工作也全搬到了医院,工作时心无旁骛,闲下来时望着木非甘,骆无总是忐忑不安,担心木非甘从此长睡不起。 石子琛可谓使尽奇药怪招,中医针灸之术,药浴疗法都试过了,石子琛也无法了,醒不醒得过来,看他自己想不想活了。 不堪的过去,痛苦的记忆,不能自已的命运,破碎零落,寄人篱下,怎么看都是苦命人。 这样的生活,小木你还想活吗?骆无怔怔望着木非甘,突然害怕起来,倘若小木真的不想活了,怎么办,怎么向木可雕交代? 小剧场: 小木:(叉腰)好啊,你个小贼,偷看我日记! 骆无:(合上日记本,淡定)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 小木:(挺起胸膛)就是我的!这是放在枕头底下的! 骆无:(略惊讶)唉,你不失忆? 小木:啊?刚才我说了什么? 骆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朽木头也心塞 木非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自己是一个白衣玉冠的年轻公子,眼上蒙着三指宽银丝刻云纹绸带,抚琴轻声慢语的唱,唱得什么却听不分明。木有寒长袍绣带,锦衣玉立,抱拳作揖,为兄等你。声音空洞缥缈,袅袅娜娜,仿佛身旁桌上三足铜兽吐出的丝丝青云烟雾。 但他却只听到一声细微的长叹,有人叫他,小木! 勉强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木非甘不舒服的皱起眉头,朦胧中感觉脸被人轻轻揉捏了一下,一声悦耳好听的声音悠悠然飘进了耳朵,小木醒了。 眼前的人剑眉星目,戴着黑框眼镜柔和了眸中摄人的冰冷,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这笑便如初春里的阳光,不温不热刚刚好能够消融冰雪。 很熟悉,木非甘却记不起来,木非甘确信这个人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人,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没关系。那人握住木非甘的手,慢声道,我是哥哥,木可雕,我来看看你。木可雕语含笑意,拍了拍木非甘的手,眼里流露出丝丝心疼,又瘦了,这两天让小骆好好给你补补。 小骆?木非甘虽然满脸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木非甘知道自己每天都会忘记很多事,但是却从来不会去询问真假,因为无论真假在他空白的世界里都是奢侈的记忆。 是哥哥笨,过了这么多年才把你找到,找到你却不能好好保护你。木可雕低声说着轻叹口气,抬头对木非甘一笑,好了,哥哥走了,看到你很好,哥哥就放心了。 木可雕站起身摸摸木非甘的头,大步离去。 木非甘愣愣的看着木可雕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刚才木可雕摸过的地方,很温暖,可感觉上有点不一样,感觉熟悉又陌生。 正当木非甘困惑的时候,骆无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掩不住惊喜之色,习惯的伸手揉了揉木非甘的发顶,松了一口气,终于醒了,可要吓死我了。 骆无掌心干燥温暖,轻轻一下一下抚摸木非甘发顶,力道拿捏得正好,不轻不重,温柔爱抚,不会显得轻薄做作,就是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很熟悉,是谁经常摸他头来着? 木非甘双手托腮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突然啊一声,哥哥来看我了,说我瘦了,让小骆好好给我补补。说完看着骆无问,你就是小骆?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是,我是骆无。骆无点点头,意味不明的添了句,你说会把我记在心里。骆无也意外自己平白无故说出的这种不甘近乎于吃醋的话,轻轻皱了眉头。心知木非甘醒来就要看宝贝日记本,便侧转身子从一堆资料里把日记本扒拉出来。 我会把你记在心里,你信我。木非甘说着手伸向枕头下面摸了摸,空的,应该有什么东西的,小脸纠结得皱了起来,骆无看得好笑,拿出日记本递给木非甘,在这里,你看看,日记里肯定有我。 木非甘两手捧着日记本翻开来看,看了几页抬起头来对骆无笑了,骆无,真有你的名字。 骆无凑过去看了一眼,木非甘手指白瘦,点在骆无两个字上,只是那字不似以往娟秀,霸道张扬,明眼人一眼看出是骆无的字,只有木非甘傻傻的相信,沉睡的三天并非空白。 养好伤以后,骆无就给木非甘办了出院手续,刚出院,木非甘就吵着去上学,骆无骗他,学校已经放假了,不信我领你去看。 骆无特地挑了学生上课的时间去,木非甘坐在车里扒着车窗远远看了一眼,果然是没什么人,就信了。 回去的路上,木非甘满脸失落,骆无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家里有很多书,够你看得了。木非甘高兴得想扑过去,因为系着安全带只好抱住骆无胳膊用力晃了晃。 只见公路上一辆笔直行驶的凯迪拉克忽然如蛇一般曲行了好长一段路,险些撞上路边的行道树。 骆无吓出一身冷汗,反手握住木非甘的手,低声斥道,别捣乱,乖乖坐好。 木非甘扭了扭身子,兴奋不已。 别墅前停着一辆银色法拉利,骆无顿时严肃起来,扶着木非甘下了车,两人刚站定,里面跑出来个影子,一下子扑到骆无怀里,欢天喜地的大叫,舅舅,我好想你。 扑在骆无怀里的正是骆无年仅五岁的小外甥骆瑞,因为父亲是藏族,便起了个小名叫达娃,月亮的意思。 达娃,你怎么来了。骆无拍拍达娃的头,达娃抬起头仰望骆无,眨巴了眨巴眼睛,小鼻子一皱,老气横秋道,骆无啊,咱们家挺漂亮。 这语气让骆无一下子想起木非甘那句,骆无啊,我要带雪球去上学。,骆无向木非甘看去,只见木非甘直勾勾看着达娃,白嫩的小脸紧绷着,努力撑出了点郑重严肃,可是却让人忍俊不禁。 骆无不由得微微一笑,拍拍达娃的头,指着木非甘说,叫哥哥。 达娃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站着个漂亮的大哥哥,小眼睛顿时一亮,欢呼一声小短腿还没迈开,一股力道把达娃扯了过去,达娃啊的惊呼一声,小脑袋被按进一个瘦弱单薄却温暖舒服的胸膛里,达娃往里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苦苦的涩涩的也有点甜甜的。 木非甘抱着达娃愣住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我,娃娃我喜欢 看到达娃扑在骆无身上,小狗似的蹭来蹭去,木非甘觉得很刺眼,心里不舒服,骆无可曾这么纵容过他?木非甘却早忘了他曾把骆无扑倒过。 达娃从木非甘怀里抬起头,乐呵呵道,我也喜欢大哥哥。 闻言,木非甘心虚的扭头看向别处,小脸红了红,骆无看在眼里却以为是抱着达娃累得,双手帮忙托着达娃以减轻木非甘的负担,木非甘躲着不让,嘴里嘟囔着,我抱得动。 达娃看舅舅皱眉的样子高兴的咯咯直笑,对着木非甘白皙的脸颊,吧唧来了一下子,木非甘顿时一愣,双手力道一松,险些把达娃摔在地上,幸亏达娃反应快,双手抱着木非甘脖子,累得木非甘弯下九十度腰,才让他脚尖沾了地。 骆无顿时黑了脸,一巴掌拍达娃脑门上,小色鬼,谁让你亲他的!拉过还没回过神的木非甘,在达娃亲的脸颊上使劲擦了擦,擦得脸泛了红,想想觉得不甘心,便也轻轻吻了一下。 木非甘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抬起僵硬的脖子,机械的眨了下眼睛,抬手用力擦着被俩男性亲过的地方,心惊肉跳的进了屋。 骆无狠狠瞪达娃一眼,照着达娃脑门又拍了一下,非常郁闷的不想承认,自己被人给嫌弃了。 达娃揉着脑门,抬头望向二楼,落地窗前隐约有个人影,似乎是个女人。 达娃迈着小短腿追进去,直接往二楼跑,迎面撞进一个女人怀里,达娃揉着鼻子不满的叫了声,妈。 叫娘!脑门上立刻又挨了一巴掌,达娃退开两步远,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8 眼睛红红的,含着泪水委屈的控诉拍他脑门的母亲大人,心里哀叹一声,蹭蹭跑下来钻进木非甘怀里。 骆无端着杯水出来,看到以后不乐意了,达娃,自己坐沙发上,别让小木抱着你,老大不小了,别跟孩子似的。 达娃还没反驳,有人不乐意了,谁老大不小了,是谁一听相亲跑路的,害我找你那么久! 姐,我的事你能不能不管。骆无一看到姐姐骆飒就一个头两个大,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就是骆飒乱的本事。 骆飒一袭黑色缀纱连衣裙,头发高高盘起,手臂上搭着棉纱披帛,如暗夜女王高昂着头颅一步步拾阶而下,唇边一抹优雅笑容,便如镶嵌夜空的夜明珠,光辉可比日月。 可是开口说出的话与本身的气质大相径庭,骆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骆无脑门大声道,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还不是家里嫌你不回家,又找不到你住的地方,臭小子,长本事了,连家都不回了!眼睛往木非甘身上一瞥,哼了一声,道,难不成你想跟那个小弱鸡在一起? 什么小弱鸡,说那么难听,那是小木。骆无一把攥住骆飒差不多戳到鼻子上的手指,按着骆飒坐在沙发上。 骆飒哎拖出一个长长的问号加惊讶,这个是木家那个爹不疼娘不爱舅舅不管姥姥嫌弃的,嗯,传说中的三儿子?怎么会在这儿?你不知道小雕都快把木家拆了,把木家闹得鸡飞狗跳很是热闹,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你就老实点别惹事了。骆无给木可雕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骆飒一挥手,作出一个别白费力气的手势,小雕忙着打架呢,别打电话让他分心,好好照顾小木。 也不多坐,站起身就往外走,我去找达娃他爹去,帮我照顾达娃,我就不告诉家里你找小男友。 骆无满头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想喊住骆飒,骆飒虽然穿着高跟鞋跑的却不慢,等骆无追出去只看到一串汽车屁股烟。 回到客厅,木非甘和达娃还窝在一起吃零食看电视,骆无又给木可雕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 小剧场: 骆飒:(爽朗)嗨,小弱鸡! 小木:(左右看了看,没人)叫我? 骆飒:(哈哈大笑)说的就是你! 小木:(炸毛)你才是小弱鸡,你们全家都是小弱鸡! 骆飒:(打滚笑)说来说去还是小弱鸡,哈哈哈 小木:(蹲在地上种蘑菇) 骆无:(不得其解)你到底是在骂谁呀 小木:(吃蘑菇)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怒捅破窗户纸 被骆飒惦记的鸡飞狗跳的木家,现在却是静悄悄的,静可闻针落,就是这种安静让人更加压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呼吸间吐息太大惊动了客厅里的人。 木家宽敞亮堂的客厅里坐满了人,木可雕的父亲木涛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大弟弟木溪有一个儿子,小弟弟木泉有一双儿女,除了大弟弟的儿子,其他人都到齐了。 只差一个人,大弟弟木溪的儿子木有寒。 木可雕一身笔挺西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儒雅有礼,背倚着真皮沙发,半阖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 当,当,当法国大座钟提醒着客厅里静默不语的人们,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钟声余音未尽,木可雕的声音低低缓缓伴着袅袅钟音传来,不用等了,小寒不会来了。 木涛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木溪说,小寒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对木涛说,哥,别等了。 小寒没被什么事耽搁,是他自己来不了。木可雕声音平平淡淡,可让听得人觉得脊背发寒。 木溪听出木可雕话里有话,是不是小寒出了什么事,可雕,快告诉二叔。 木可雕坐直身子,微微前倾,平静的望着木溪,淡淡道,小寒,死了。 压抑的空气瞬间好似凝固住一般,只静了一会儿,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哭嚎。 二婶身子一软,歪在沙发上,痛哭哀嚎,小寒,小寒,我的儿啊木溪扶着老婆,历经沧桑的眸中含着泪水,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中的泪水掉下一颗便如决堤的洪水,一道道清泪划过脸上岁月的痕迹。 三婶低着头跟着小声哭,木泉向来不喜欢木有寒,突闻噩耗也红了眼圈,反观木泉家的一儿一女,只有脸色不大好,镇定自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涛长长的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木有寒聪明有才,没想到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 没有人会怀疑木可雕的话,因为木可雕从来不会对木家人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小寒木溪声音颤抖,木可雕接口道,割腕自杀。据木可雕得到的消息,手筋都割断了,伤处深可见骨。 为什么!木溪不可置信,明明好好的,怎么就二婶哭得软在木溪怀里,闻言努力看过来。 小寒碰了不该碰的人。木可雕语气冰冷,小寒死了我也心痛,可是即便他不死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算他识趣。木可雕想不到自己这个一向低调的堂弟,阳光的表面之下还有如此阴暗的一面,是他疏忽了,才让木非甘受了致命一击。 不用明说,在座的人都知道不该碰的人是谁,木非甘是木可雕的逆鳞,半分碰不得。 木溪心痛得失声痛哭,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中年丧子,让他们如何承受得住。 看了眼陷入沉默的父子俩,木泉出声道,我送二哥回去,还有得忙。 其他人一走,客厅里顿时静下来,木涛表情沉重,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这么护着那个孽种! 不是父亲给了我这个理由吗?木可雕嘲讽道,你不把小木当儿子,可我把他当兄弟,这么折腾小木,难道不是当年怒火未消,迁怒小木?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哥哥!木涛低吼,我一定要让他恢复原样,哪怕是牺牲那个孽种! 提及当年之事,木涛何止是怒火难消,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害得他妻离子散,父子反目。 木家是杏林之家,木涛婚后不久妻子林晓便怀了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天赋异禀,两岁上便显露出异于常人的聪慧,过目不忘,木涛对儿子更是捧在手心里疼。 然而有一天,一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婆找上门,说自己肚子里孩子是木涛的,林晓不信,当着孙月的面给木涛拨了电话,木涛,忙着呢,有件事想问你。 木涛当时刚下了手术台,很是疲惫,有事回去再说,我刚做完手术,很累了。 林晓看了看孙月,理解道,嗯,你先休息,挂了。 木涛并没有多想,放下电话刚想休息,手机再次响起来,木涛揉着眉心接了,传来林晓惊慌的哭声,木涛,宝宝出事了! 到如今木涛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本聪明的儿子变成了傻子,虽然后来又有了一个儿子,林晓却把自己和大儿子关在屋子里再也没出来过。 而二儿子木可雕从小跟他不对盘,让木涛更生气的是木可雕还护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孽种。 说什么弟弟,他可比你大着呢!木涛对木非甘简直是恨之入骨,即便是亲儿子,恨了这么多年,也爱不起来了。 比我大?你哪里看出他比我大?说出来谁信,你自然信,我不信。木可雕平静道,妈妈为什么不愿意出来,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妈妈不愿意原谅你。轻声一笑,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如大哥聪明,我让你失望了,可是,大哥现在傻了,小木很聪明啊,你不是一向以一个人的智商看人吗,小木那么聪明,还是你亲儿子,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谁让他是孙月的儿子。木涛执着于此,对林晓满心愧疚,我对不起你妈我知道,不用你说。 好,我不说妈妈的事,我们来说说小木。木可雕打算摊开来说,轻轻瞥了木涛一眼,别再找小木的麻烦,人活一世不容易,小木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让他好好活两年,不然以后后悔的还是你。 我不后悔。木涛咬牙道,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那就是谈判破裂了。站起身,木可雕无奈的闭了闭眼,以后,我不会手下留情,希望爸爸到时候依然能够不后悔。说完,抬腿便走,掏出口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好多骆无的未接,一边走一边打了过去。 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平静,现在终于撕破了脸皮,木可雕可以放心大胆毫无顾忌的去搞破坏,因为木涛说了,他不后悔。 骆无担心木家的情况,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骆无多少了解一点木家不可告人的秘密,木可雕有时候也会有意无意透漏给他些,骆无知道木家一直在秘密开发研究一个项目,具体项目却不得而知。 凭借敏锐直觉,骆无可以确定木非甘,那个没什么记性的木头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关于木家三儿子的传言不少,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木非甘出现也只在骆无生日那天,那是木非甘第一次出现在人前。那么之前,木非甘去了哪里?木可雕为什么突然把木非甘送来?木可雕为什么这么在乎木非甘?既然在乎又怎么撇下木非甘独自出国? 骆无满腹疑问,而引发这些疑问的主人木非甘,正乐滋滋的和达娃分食最后一包薯片,达娃叉腰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木非甘发号施令,薯片给我! 咔嚓,木非甘咬了一口薯片,拿出一片塞到雪球嘴里,对达娃的命令充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9 耳不闻。 达娃抬脚踢踢木非甘肩膀,听到没! 刚想收回脚,脚腕被一双细瘦的手握住,木非甘握着达娃的脚腕朝自己方向轻轻一扯,达娃哎呦一声跌在沙发上,还没爬起来便被木非甘摁住,屁股一凉,裤子给人扒了,达娃顿时恼红了脸,还没发怒呢。 啪! 屁股上脆生生挨了一巴掌,接着啪啪啪打了四下,木非甘给达娃提上裤子,又重重拍了一下,重重哼一声,作出霸道小混混的样子说,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把脚伸到我肩膀上,打到你屁股开花! 说完昂了昂头,达娃扭过头看木非甘一脸得意样,涨红着脸恨不得咬碎一口小银牙,瞅准木非甘不注意,跳起来往木非甘身上扑去。 木非甘看到骆无握着手机在那里发呆,本想叫骆无一声,猝不及防被达娃扑倒在沙发上,惊得木非甘大叫一声,没吓着达娃,倒把骆无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叫了一声小木,声音太低两个人都没听见,见木非甘没有意外,便又低头想自己的事情。 达娃骑坐在木非甘身上,双手挠木非甘胳吱窝,木非甘微微笑着看着达娃,达娃小红脸又红了几分,不甘心的调转头,扒了木非甘鞋子挠他的脚掌心,木非甘登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达娃恼羞成怒的大声逼问,还敢不敢打我屁股! 哈哈哈!木非甘笑得眼泪直流,摆着手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 达娃还不放手,逼着问,听不听我话! 听!哎呦,肚子疼!木非甘弓着身,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抹着眼泪,笑得浑身没了力气。 达娃虽小,却很懂事,看一眼笑得浑身颤抖的木非甘,大发慈悲的停了手,迅速跳下沙发往楼上跑,看到骆无轻哼一声,朝骆无甩了个大白眼。 木非甘脸朝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骆无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挑起木非甘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小木,我有话跟你说。 小剧场: 路人:听说你是木家三儿子? 小木:(怒)放屁,你看我像吗! 路人:(摇头)的确不太像 小木:(得意)就是,小雕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 路人:(迟来的补充)像木家五儿子六儿子 小木:(泪奔)太欺负人了(奔骆无怀里) 骆无:(顺毛)我觉得你像我儿子 小木:(挣开骆无的怀抱)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骆无:(把人拽回来)像我儿子他妈 小木:(满意了)哎,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骆无:(拽过来压在身下)别想了,饭后运动助消化 xxoo激烈进行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偷日记换吾爱 木非甘仍旧抖着肩膀,只是发出来的声音不再是笑,而是哭,哭声抽噎压抑,骆无扳过木非甘肩膀,小木? 大约是见惯了木非甘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乍一看见木非甘哭,骆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木非甘正面躺着,一手搭在眼上,泪水不断流进鬓角濡湿了两鬓的发,骆无拿开木非甘的手,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悲伤与疑惑,缠绕着丝丝迷茫与无奈,咬着嘴唇,无措的看着骆无。 骆无摸了摸木非甘咬得发白的嘴唇,俯身吻了上去,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仿佛膜拜的吻,浅尝辄止,惊得木非甘忘记了流眼泪,怔怔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骆无。 骆无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木非甘耳边,一手轻轻抚摸木非甘瘦削的下巴,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木非甘脸上的表情,过了许久,仿佛下定了决心,骆无缓缓开口,我想,我喜欢你。 木非甘眨了眨眼,回过神,小脸一下变得苍白无色,心里惶惶的有点害怕有点抗拒也有点开心,可是本能的反应让他看起来恐惧更多一些。 骆无失望的垂下眼帘,放松手臂上的力量,缓缓趴在木非甘身上,脸埋在木非甘颈肩处,对不起。 木非甘一动不敢动,直邦邦躺着,骆无趴在他身上后才小心翼翼回抱住骆无,有些迷茫道,可能,我也不讨厌你吧? 骆无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起身,看也不看木非甘一眼,径自去接电话。 木非甘扭头看着骆无挺拔潇洒的身影,伸手按在胸膛上,跳动的心脏似乎比平时跳得更欢快,心跳加速就是喜欢? 木非甘想,我看到达娃时,心跳得也很快,那我也是喜欢达娃了? 殊不知那是被郁结心底莫知名的情绪给气得。 倘若木非甘不会忘记,他就会知道,那就是骆无口中说的喜欢,或许还要更深一些,是爱。 期盼已久的电话,过了期待的时间便只有不耐,骆无按下通话键,立刻传来木可雕严肃的声音,没有往日的调笑与温和,生冷冰硬毫无感情,一字一句皆是命令。 我跟家里闹翻了,保护好小木,要寸步不离小木身边,我有事最近就不跟你联系了,有事联系端正,联系方式一会儿给你,就这样,挂了。 听着手机里滴滴响的盲音,骆无恨恨的把手机摔了出去,无知让人无畏,也让人愤怒。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来,转换一个角度就可以看到光的颜色,五彩缤纷,如同一个人生。 骆无默默把手机捡回来,抠出手机卡换到另一部手机上,刚开机便过来一条信息,是一个手机号码,后面缀着两个矜持的谢谢。 虽然只有不疼不痒的两个字,却很有效的缓解了骆无心中的怒气,同时骆无也决定,木可雕不告诉他,他自己查,关于木非甘的一切。 木非甘一手摸着左胸膛,愣愣的望着房顶,继续想,看到大白狗时也跳的挺快的,我也喜欢大白狗? 蓦得头顶上冒出一张俊脸,骆无拽着木非甘坐起来,看木非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郁闷样,弹了弹木非甘额头,笑道,想什么呢,看你眉头皱得,快拧成绳了。 木非甘一把抓住弹他额头的手,兀自郁闷的嘟囔,我到底喜不喜欢骆无啊 虽然声音小,骆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微微勾唇一笑,心里乐开了花,宠溺的揉揉木非甘头顶,傻瓜!我喜欢你就够了,你记不记得没关系。手指戳着木非甘心口,你说过会把我记在心里的,不是吗? 木非甘点点头,想起骆无说有话跟他说的,便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明天你别,起晚了。骆无本想别到处乱跑,心想说了木非甘也记不住,何况还有小鬼达娃在一旁掺乎,话头一转问,你为什么哭? 笑得。木非甘表情认真,伸手摸摸骆无的头,乖,去做饭,我饿了。 嗯,我这就去。骆无很喜欢木非甘亲昵的举动,哪怕这种亲昵类似于抚摸犬类动物,若是有木非甘这样的主人,其实也未尝不可。 骆无宠木非甘也是宠到骨子里了。 活了五个年头,达娃从没这么丢脸过,是以过了晚饭时间,骆无和木非甘双双进了书房才偷偷下楼填饱自己可怜的肚子。 回房时看到书房亮着灯,门也没关严实,鬼使神差便凑到门边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从此颠覆了达娃的世界观,奔着一条不归路欢快的头也不回的闯到了胡同那一边,大同世界。 只见骆无坐在书桌后面,一手揽着木非甘坐在腿上,一手扭过木非甘下巴,对着木非甘的唇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一下。 骆无砸吧着嘴说,很软。松开手放木非甘站着,抽出木非甘怀抱着的日记本,温声说,这个我一会儿拿给你,你先去睡。 木非甘只觉得脸有点烫,心口又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砰砰砰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木非甘匆匆点头,落慌而逃。 达娃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便见木非甘朝这走来,尚未来得及躲开,门被木非甘大力拽开,达娃一下子扑到木非甘身上去了。 啊! 异口同声,木非甘和达娃都吓了一跳,俩人红脸对红脸,默契的都没说话,手忙脚乱爬起来各自回了各自房间。 骆无看他们俩难得这么默契,轻笑一声,埋头开始干兼职工作,写日记。 当然不是自己的,是木非甘的宝贝日记本,骆无特地买了一模一样的,每一页顶端都印着我爱骆无,听骆无的话,骆无认认真真将近几天的誊抄下来, 这一切都做完,骆无把日记本放心的塞到木非甘枕下,亲了亲木非甘额头,把木非甘抱在怀里躺下睡觉。 一夜好眠,骆无醒的早,打开窗帘,初晨的阳光暖暖倾落,窗外绿树上有两三小鸟在枝头欢唱,叽叽喳喳诉说清晨的美好。 骆无起得早,还有起的更早的,便是颠覆世界观还没摸回原道的达娃,小小心灵不堪重负,愣是一夜没睡,不知该说达娃心事太重过于早熟还是聪明过了头以致早熟。 为了解开心中疑惑,达娃一早蹲守在骆无房前,骆无看见达娃,扔下一句,别打扰小木睡觉。施施然去厨房演绎家庭好煮夫。 能听骆无话的绝不是达娃,达娃瞅着骆无进了厨房,小胖腰一扭闪进房内,骆无说的还没起的人正趴在床上看日记。 木非甘觉得很奇怪,这日记本好像是刚换的新的,他昨天换的?木非甘知道自己经常忘记一些事情,也不太确定,看到每页顶上的话,小声自语,骆无?骆无是谁?我爱骆无?抬头正对上达娃一双惊恐的小眼睛,木非甘仿佛找到了答案所在,笑眯眯的问,嗨,小胖子,问你个事,我爱骆无?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0 若搁平日,谁说达娃是小胖子,达娃定把谁打成肿胖子,可是木非甘后面那句话太挑战达娃安抚了一晚上的小心脏,耳朵里脑子里全是木非甘那句,我爱骆无。且自动的从问句升级成肯定句,可想那惊悚效果了。 木非甘得不到回答也不恼,继续问,骆无是谁? 我舅舅。达娃回过神,小脸纠结得皱成个薄皮肉馅大包子,同情的看着木非甘,试探着问,小木头啊,你脑子落梦里了? 没有啊,我抱怀里呢。木非甘抱过日记本,一手还拍了拍日记本表面,一本正经。达娃撇撇嘴,你怎么知道小木头是说你? 木非甘被问得一愣,这屋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这会儿轮到达娃语塞,梗着脖子说,我跟床说话呢,床不就是木头做的,我跟床说话,你插什么话。 木非甘把日记本一合,我在床上坐着,你说话时面向我,我误会也无可厚非,还有,小胖子,你说话客气点,没家教! 你说谁小胖子!你说谁没家教!达娃爬上床,张牙舞爪扑向木非甘,木非甘侧身躲了过去,抓起枕头照着达娃就是一阵狠捶。 不敢了不敢了,木哥哥!达娃软着嗓子求饶,木非甘停下手,倨傲的抬抬下巴,下床去洗漱,肚子饿了要吃饭去。 骆无今早做了奶汁人参鸡汤,煎蛋,面包,搭配一样苹果,刚摆上桌,看到木非甘走过来,顺手拉到身边吻了木非甘额头一下,早安,我是骆无。 骆无?木非甘有点愣怔,突然恍然道,就是我爱的那个骆无。 是是是,我就是你爱的那个骆无。骆无笑得像一只披着书生皮的狐狸,指着自己脸,说,早安吻。 木非甘认为对爱人奉献一个早安吻其实没什么,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能记住的东西有限,生活中很多事都让他觉得怪,便没放在心上,大方的回了骆无一个早安吻。 达娃揉着小眼睛,捂着小心脏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什么,直接闪瞎了他炯炯有神精光闪闪藏着智慧隐着敏锐的小眼睛,妈妈说的话果然是对的,舅舅要跟这根小木头在一起了! 小剧场: 小木:嗨,小胖子,我喜欢骆无吗? 小胖子:(面色严肃)不,你喜欢的是骆无身边的大白狗 小木:(难以置信)真的吗? 小胖子:(郑重点头)真的! 拉过小胖子照着小胖子屁股狠狠拍了几巴掌 小胖子:(委屈)凭什么打我! 小木:(也委屈)我明明喜欢睡觉! 小胖子: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风云暗涌 饭后,骆无把木非甘安置在书房,嘱咐一早晨都无精打采的小外甥,看好小木,不准出门。 达娃点点头,轻轻叹口气,小胖手捂着小心脏,小眼睛瞅着小木头,别提多窝心。 日记里写着,要听骆无的话,木非甘就老老实实待在书房看书,木非甘捧着一本《史记》看得津津有味,觉得书里的内容很有趣,文言的艰涩难懂让木非甘觉得很有挑战性。 达娃自我安慰半天,心情还是不太好,决定出去散散心,便问木非甘,木哥哥,要不要出去玩? 木非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书里分出一点神,回答,骆无说了,要我在家里看书,不能跑出去。 舅舅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达娃诱拐道,舅舅是说不让你跑出去,又没说不让你走出去。 木非甘细细思量了一回,觉得达娃说得很有道理,这会儿看书也累了,出去走走也不错,却故意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达娃为自己第一次诱拐木头成功欢呼一声,拽着木非甘的手出了门。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几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人一挥手,另外几个人立马向木非甘靠近,而另一边看到这边人动手也迅速围堵上来,两伙人打得热火朝天,木非甘和达娃玩得心满意足。 往回走时看到两伙人打架,木非甘拉着达娃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热闹,看到精彩处还拍手叫好。 打架的人不由齐齐望了他一眼,满脸黑线够下一锅黑心面条。 两伙人因着木非甘神来叫好早早结束,各归各位,监视的继续监视,顺便磨磨牙,这让他们保护或逮捕的人到底是谁,奇葩啊! 在另一处更隐秘的地方还藏着一伙人,看到这种情景,领头的人不由一笑,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黑如墨染的眸子,头发碎短利落,一张脸面无表情,如同戴着面具一般,语气也毫无情绪,暗中保护。 说着迈步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木非甘和达娃坐的椅子前,朝木非甘伸出一只手,端正。惜字如金,吐字缓慢。 达娃伸出小手握了握,我叫达娃,又指着木非甘说,他是小木。盯着端正瞧了半天,达娃噗嗤笑出了声,对木非甘说,木哥哥,我们回去。 木非甘说,天热,我要吃冰激凌。 端正点头,等着。转身就走了。 木非甘和达娃排排坐,像听话的小学生,端正买了两杯冰激凌,走到木非甘面前,说,一个是苹果味,一个是草莓味,你要哪个? 木非甘说,苹果。端正把左边的给木非甘,右边的给达娃,达娃有些犹豫,不好吧,我们又不认识你。 端正说,刚刚认识的也算认识。 哦。达娃接了高兴的吃起来,一只小胖手不忘扯着木非甘慢慢往家的方向移动。 一杯冰激凌吃完了,木非甘显得意犹未尽,达娃警惕的往两人身后一瞥,扯了扯木非甘衣服,小声说,哥哥,那人一直跟着我们,我们跑吧。 木非甘眼风里偷偷往后瞄了一眼,果见那叫什么端正的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略弯了腰,小声问,怎么办? 达娃小声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跑。木非甘嗯嗯应声,就听一声命令,三!上一秒还拽着自己衣服的达娃迈着小短腿,留给木非甘一个小背影。 木非甘愣了一下,不在意的一笑,运动细胞全开,没多大功夫就把达娃甩在身后,达娃大叫,小木小木,别跑那么快呀,等等我。 别墅在市郊,木非甘只是在别墅区转了转,跑到自家别墅门口,木非甘打开门等着达娃冲刺进家门,砰一声用力关上门。 达娃累得气喘吁吁,瘫在地上喘粗气,幸而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不凉不硬,缓过气来,达娃踮着小脚透过猫眼看外面情况,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人脸吓了一跳,那人还在外面! 回头一看,早不见了木非甘的影子,估计又关在书房了。 端正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找出木可雕给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会议室里气氛沉闷,大小领导低头的低头,装傻的装傻,没有一个人说话,骆无双手交扣抵在下巴上,目光冰冷盯着对面西装革履的营销部经理,慢条斯理的吐冰渣子,这个季度业绩下降了0.3%,下个季度你准备提升多少业绩弥补这个季度的损失?你是准备回家自己吃自己? 营销部经理吓得头冒冷汗,不知如何回答,正想咬牙说是,骆无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营销部经理缓缓吐出一口气,其他人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公司规定,开会不准带手机,作为总裁骆无应当以身作则,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骆无打破这一规则,开会时也手机不离手,似乎在等待着接听谁的电话。 骆无看到陌生的手机号码,微一犹豫便按下接听键,哪位? 端正。对方的回答也很简洁,骆无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语气稍稍好了点,找我什么事? 我在你家门口。端正缓慢吐字,进不去。 等会儿。骆无挂掉电话,给家里座机打了过去,不一会儿达娃接起了电话,骆无说,让门外的人进去。说完便挂掉电话,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人们觉得,骆总裁身上的低气压似乎比出去那会儿更低了,吓得大气不敢喘。 骆无把手机摔在桌上,下个季度业绩提不上去,给我辞职走人! 是。营销部经理连忙应声,生怕骆无反悔收回刚才的话。 端正如愿以偿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抱枕往怀里一抱,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达娃活蹦乱跳精神百倍,就是没人陪玩,只得闷闷的坐在电视机前看无聊幼稚的动画片。 宽大的办公室里,骆无背手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手下人报告的情况,脸色越来越沉重,研究所的位置,尽快查出来。 那人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骆无想了想,给木可雕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骆无最近心烦意乱,第一次向人示爱落得如此结局当真是郁闷,随手一番日历,发现一个好日子,七夕,中国的**节。骆无特别喜欢中国节日,每一个节日都要用心过,如今新得喜欢的人,以往随便打发的七夕节这会儿变得意义非凡,骆无准备给木非甘和自己一个难忘的七夕。 七夕前的几天,木非甘敏感的发现骆无对他跟平常不太一样,动作越来越亲昵,以前禁止在他房间里睡觉,现在是主动铺床,而且每天早上都是在骆无怀里醒来,那种感觉幸福让人贪恋。 七夕节这一天午后,骆无把端正和达娃一起赶出了家门,并勒令,晚上十二点之前不准回来。 端正无所谓,他向来不过这种矫情节日,达娃立刻警铃大作,大声质问,舅舅你要对木哥哥做什么!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1 达娃知道今天是**节,让他痛恨的**节,因为一到这一天,他的亲妈就会把他随便扔到一个能保证人身安全的地方,和他那个远在天边的亲爹享受二人世界,他太清楚七夕代表的意思了,虽然平时跟木非甘没大没小的打闹,心里却真心关心木非甘,他不容许自己的亲舅舅伤害他心中的木哥哥。 骆无深知达娃对这个节日的恐惧,捏了捏达娃担忧的小脸,笑着解释,放心吧,舅舅不会伤害他,我向你保证。骆无伸出一只手,我们击掌为誓。 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达娃伸出小手拍了一下,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被端正带走了。 骆无回到客厅,木非甘正在帮雪球逮虱子,骆无也跟着蹲下身一起帮忙逮虱子,蹲得腿发麻了,看看木非甘蹲得还很稳当,等着木非甘自己开窍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主动。 骆无站起身,拍拍有些发麻的腿,顺便把木非甘拽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逮完虱子呢!木非甘看着雪球嘱咐,雪球等我回来给你逮。 顶楼是这几天的禁地,除了骆无谁都不能上来,连木非甘都不可以,几天不上来木非甘早忘记了这个地方,如今被骆无带上来,对顶楼美丽意境的布置叹为观止。 花草有序的排列制造出三维空间,由不同颜色的花盆组成巨大的花束,构成可见的五彩花瓣,代表着两人以后多彩的生活,花的前方是一间半人多高的房子,以书为砖,以字为媒,堆砌而成,有门有窗,有人情,虽然简陋最是真挚。 骆无领着木非甘站在书屋前,弯身指着门上面一排书名,只看书名第一个字,组起来念。 木非甘仔细看了看,小声念,我,爱,木,非,甘爱?木非甘被这个字眼惊着了,喃喃着,骆无爱木非甘,木非甘也爱骆无?我也爱骆无的吧? 骆无为木非甘的开窍高兴,可能只是今天一天的,不过骆无也很满足,轻轻推木非甘一下,手伸进门里,我有礼物送给你。 啊,还有礼物?木非甘信手就伸进门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摸着骆无说的礼物。骆无故意卖关子,你仔细找找,用心找。 小剧场: 娃娃:(气喘吁吁)小木,你跑慢点! 小木:(焦急)谁让你喝水也长肉!快点! 娃娃:(上气不接下气)那人,长长得那么端正,你,你跑什么? 小木:(郑重)长那么端正,能是人么? 娃娃:-_-|| 端端:(无辜)我是阿飘,阿,飘,飘飘飘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无网,暂时存稿十章,这段时间不会上来了,如有留言,没回请见谅 ☆、第十一章 七夕定情 骆无神秘一笑,激起木非甘探索**,木非甘答应一声,手在书屋门里细心寻找,弯着腰太累,木非甘干脆跪下来,把手尽可能往里探,跪的时间略长,身体往前一倾,木非甘直接往前趴去,木非甘吓得直叫,骆无救我 骆无反应也快,一手抱着木非甘的腰没让他全趴上去,饶是如此,书屋还是坍塌了大半,木非甘自觉罪恶深重,辜负了骆无的好心,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服帖。 看他这个样子,骆无怎么忍心责备,再者,被木非甘轻轻一压就倒一半,这说明他垒墙的技术不行,这么说责任全在他咯? 骆无揉揉木非甘头顶,把他拥进怀里,一只手伸在木非甘面前缓缓张开,里面躺着一枚墨绿色玉戒,串着一根红绳,木非甘看到玉戒心骤然一停,呼吸一滞,瞬间恢复呼吸,木非甘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玉戒。 触手温凉柔润,绿色深沉墨色浓厚,透着浑浊古典韵味,骆无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上次帮你收起来就没给你,这次借花献佛送给你,还有这个家,简陋,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木非甘拈起红绳,玉戒在眼前晃来晃去,听到骆无的表白,木非甘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眶发热,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骆无把玉戒给木非甘戴脖子上,对着木非甘唇轻轻一吻,木非甘往后缩了缩脖子,骆无捏着他下巴不让他躲,说你爱我。 木非甘挣开被捏住的下巴,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玉戒,大声说,我爱你!说完哈哈笑起来,骆无也跟着笑,又耍赖,这次可不能饶你。一把推到木非甘压了上去。 疼,疼木非甘皱着小脸喊,书硌着我了。 那我们去不硌人的地方。抱起木非甘蹭蹭下楼直奔卧室,把人往床上一甩,健壮的身体随之压上去,木非甘推推骆无的胸膛,你压我喘不上气来。 骆无不理他,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还害怕吗? 什么?木非甘问,骆无便在他唇上一吻,这个。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木非甘摇头,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骆无一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说话间便又吻上木非甘的唇,轻轻的啃咬厮磨,木非甘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安慰的话语便在两人纠缠的唇间流淌,别怕,是我,想我的名字,我是骆无,你爱的人。 骆无,骆无仿佛是一种安慰,木非甘一遍遍叫着,声音由悲伤哭泣渐渐变成欢愉的□□,最后变成委屈的撩人求饶。 骆无像脱缰的野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更多,直到漫天繁星,月上半空,骆无才放过木非甘。 木非甘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又累又困,身体酸软,可仍旧强撑着不愿意睡去,骆无吻他的眼睛,睡吧,别担心,我会帮你记住,乖,安心睡。 骆无的声音低沉磁性,像是有魔力,木非甘点点头,含糊的应了声便睡了过去。骆无让他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握着笔描绘本该不被遗忘的记忆。 就像等待猎物的猎手,木非甘一醒,骆无立刻凑上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小木早,我是骆无,你爱人。顺便把日记本奉上,昨晚的事骆无可下了不少笔力,亏得他文学功底不差,不然还真难办了。 骆无把一个枕头垫到木非甘身后,让他坐卧着更舒服一些,木非甘接过日记看起来,白白的小脸渐渐变红,木非甘指着日记本里,嗯,精彩绝伦的描述,结结巴巴问,这,这个,不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不会,本来就是真的。骆无得意一笑,又在木非甘脸上偷了一吻,起身穿衣服,你再躺会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木非甘本想说他也起床,一起身,腰间一软跌了回去,而那羞耻的地方隐隐有些胀痛感,木非甘莫名觉得丢脸,小脸又红了几分。 骆无忙着追木头,最近落下不少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关于木非甘的,骆无再次给木可雕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木可雕是打算瞒着他了,竟是一点消息也不透露,骆无查看底下人送来的资料,木非甘的身份还挺尴尬。 一直有关于木家三子只言片语的传言,据说木家三子过目不忘,记忆力非常惊人,但是见过木家三子的人屈指可数,准确说,除了木家的人没有人见过木非甘。 木非甘在木家是禁忌,提起来便是孽种,只有一个人小木小木的叫他,就是木非甘的堂哥木有寒,或许,真如木非甘日记里所说,木有寒是真的喜欢着木非甘。 木家是杏林世家,有自己的研究所不奇怪,怪就怪在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那就引人深思了。 骆无勾唇冷冷一笑,木非甘是木可雕送给他的礼物,木非甘是他的人,别人想染指也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哪怕那个人是木非甘的亲人! 敲门声打断骆无继续思考,秘书厉辛面带得体微笑,总裁,有人找您。 是谁?骆无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位漂亮能干的秘书,厉辛微微一笑,他说他姓木。 让他进来。骆无坐在老板椅上,背对门而坐,故而木涛进来首先便看到高高的椅背,和一把如天山雪水浸满寒意的声音,不知伯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老板椅缓缓转过来,骆无一脸温和笑意,谦和有礼,差点让木涛错以为刚才说话的不是骆无,木涛淡然一笑,贤侄有礼。 骆无也不起身,抬手示意木涛坐,不想跟木涛打太极,骆无直接抛出了话头,不知伯父找我什么事,小木等着我回家,伯父有事不妨直说。 小木?木涛先是一惊,接着问道,哪个小木? 木非甘。骆无淡淡吐出这三个字,便听到木涛拍了一下大腿,一脸沉痛道,小木竟在你那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木丢了好长时间了,家里人都急疯了,在贤侄那里就好,让我领他回家吧,家里老人也担心他呢。 若不是知道木涛不待见木非甘,骆无倒也相信了,这演技,啧啧啧,骆无暗自咋舌,面上却八风不动,笑道,伯父说的哪里话,小木是别人送我的礼物,即是礼物,不管是不是小木,小木现在是属于我的所有物,虽然他冠着个木姓,与木家有什么关系?如果伯父执着于他的姓氏,我让他改了就是,微微一顿,看着木涛黑沉沉的脸,笑得更开,那就跟着我姓骆吧,这样就与木家没什么关系了。 这木涛心里一沉,被骆无打上标号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物,到了到了骆无手里,除非骆无放水,否则绝不可能从骆无手里抢到人。 骆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木非甘是我的人,关系走不通,想要人是吧,咱们各凭本事! 抬腕看了眼时间,骆无起身,端茶送客,伯父,我下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2 班了,咱们边走边说。 木涛也只得起身,关于木非甘的事只字未提,反而是骆无,主动说起话来,听说伯父前几天刚刚获得医学界研究院士称号,恭喜伯父,不知道伯父下面朝哪个领域研究,听可雕说您可是全才,对人体器官很有研究,尤其是对人脑,听可雕说的,我也很期待呢。 小雕真这么说?木涛满脸狐疑,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没挂稳砸到木可雕脑门才说出来这种胡话呢吧。 骆无微一挑眉,能把老子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处成这样,木可雕也是个人才,本来只想小试一下,没想到水这么深,骆无顺着木涛的话接道,看伯父说的,您作出的成绩有目共睹,可雕再怎么样,也不能抹杀您对医学界作出的贡献,要我说,可雕只是不愿意承认您的能力,儿子总是希望超过老子,做儿子的最明白儿子的心了。 若是搁以前,这话是说到木涛心里去了,但现在不一样,木可雕刚刚说明自己的立场,把木家整了个鸡飞狗跳,哪里是单纯对他的不满,想到木可雕,木涛不由得愁上眉梢,你这话说的晚了。 木可雕大闹木家这事骆无特地让人细细查过,照理说发生在木家内部应该很难探到消息,骆无却把事情来龙去脉调查了个七七八八,估计是木可雕故意透露给他的,所以木涛此时露出这种情绪,却是真情流露。 骆无故作不明,伯父这话什么意思? 木涛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下了电梯,走出公司言说家里有事便告辞了。 一转脸,刚才的和蔼甚至老年人的笨拙瞬间退干净,取而代之是久居高位惯于施号发令的沉着睿智,木涛冷静的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文的不行只好用武了。 小剧场: 娃娃:(瞪着骆无)**! 骆无:(淡定一笑)小木就喜欢**。 娃娃:(转而瞪骆无怀里的小木,疑惑)你不是说喜欢睡觉吗? 小木:(昏昏欲睡,懒洋洋)唔,我喜欢和**睡觉。 娃娃:(⊙o⊙)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祸不单行 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皮,骆无见惯了这种人,因为他自己也属于这一类。 端正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他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看了眼来电显示,端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渐渐蕴染丝丝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便抿住,开口还是那一把毫无情绪的嗓音,有事? 木可雕张了张嘴,微微叹出口气,你是不是怪我让你去保护小木,耽误了你的事你生气,才带那个小鬼来气我? 端正顿了顿,咬出两个字,不是。他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再说他也没大事,至于那个小鬼,纯属误伤。 就在七夕那天,端正收到木可雕短信说要见一面,端正想也没想带着达娃就去了,等到了地方体会到那氛围,端正就后悔带达娃来了,后悔也晚了,木可雕一见后面的小尾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徒留一个忧伤孤单的背影。 想起那个背影,端正心里还隐隐泛疼,那天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安排。 算了,那事就过去了。一句对不起软了木可雕的心,木可雕揉揉熊猫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让小骆别打电话了,扰我睡觉。 端正问,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 我没瞒他,他不是正查着吗,也都查出来了。木可雕无所谓,我有分寸。 端正刚想跟木可雕掰扯掰扯他那点子所谓分寸,听到开门声,便提前结束通话,别太过了,过犹不及。说罢挂掉电话。 骆无脱下西服搭在沙发背上,在端正对面坐了下来,和声道,这几天没顾上,能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关于小木的事吗? 知道端正是木可雕的人,骆无没客气,客套话也没有直接奔入主题,况且这几天相处下来彼此也不讨厌,也算是朋友。 端正也不介意,反而十分赞赏骆无的开门见山,回答的却不尽如人意,小木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知小木是私生子,小木比可雕大,听可雕说因为注射和服用的药物有关,延缓了他的生长,所以现在看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如果能活得长久,倒是有点长生不老的意思。 骆无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端正的话说的明白,因为药物,因为什么药物?为什么要用药物?难道跟木家那个秘密研究所有关?那个秘密研究所研究的是什么? 木可雕说他老头最喜欢人体器官中大脑那部分,而木非甘恰是记忆出现了衰退,骆无大胆的做了猜测,难道木家秘密研究所是以木非甘为试验体,研究人的大脑记忆?如果是真的,木可雕怎么会坐视不理这么多年?还是因为木涛保密工作太好,木可雕也是后来知道?但是,又是什么原因造成木非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试验失败?因为什么失败? 瞬间骆无想到了很多可能,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木涛真该千刀万剐! 可雕连你都瞒着?这一点让骆无意外,端正看了骆无一眼,眉毛一挑,怎么,我必须知道? 骆无笑道,可雕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承担,真担心有一天他把自己逼疯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端正声音平板,一如他的人,呆呆正正,无趣的紧,还不如木非甘来得活泼可爱,骆无视线在客厅里逡寻一圈,在角落里发现蜷成一团的雪球,叫了声,雪球! 雪球便颠颠的跑过来,骆无一指二楼,雪球汪汪叫了两声蹿上楼,不大功夫撕扯着达娃的衣服把人拖了出来,达娃不满的大叫,雪球,你带我去哪儿? 一看到骆无,达娃飞一般扑进骆无怀里,终于见着个肯陪他说话的人了,骆无拍拍达娃脑袋,笑道,行了,去叫小木下来,看书时间太长容易伤眼睛。 为了报答骆无跟他说话之恩,达娃听话的上楼去叫木非甘。 骆无换了家居服,挽着袖子下厨房,看骆无做菜的熟练手法,端正看得眼睛发直,你还会做饭? 你不会?骆无反问,解释道,做饭可以哄人开心,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见端正犹豫,骆无继续拐徒弟,可雕本来就够累了,做饭这种事还要单靠他一人不成?你不心疼? 端正默了默,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会做饭,木可雕脸上高兴的表情,觉得尝试一下未尝不可,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便欣然答应,好。 今天是四菜一汤,汤是骆无指导端正做的,不得不说,端正还是很有厨艺天赋,第一次学便有模有样的。 如此半月下来,端正学会做不少菜了,味道都很可口,骆无终于放心把木非甘中午的饮食交给端正了,端正欣然点头答应,毫无压力。 这一天午后,客厅里座机突然响起来,达娃快手快脚快接了电话,喂,妈? 骆飒声音很急,达娃,让那个什么小弱鸡把你送到飞机场,我们一起去看你爸爸。 我爸爸怎么了?达娃一听就知道出了事了,骆飒安抚道,没事,不严重,就是妈妈订的机票时间紧,快点,妈妈等你。 达娃放下电话就朝楼上跑,被端正揪着后衣领提了回来,我送你去,别打扰小木。手上一用力,夹着达娃出了家门。 到了飞机场,把达娃交给骆飒,又往回赶,走到一半,端正便觉得有人跟踪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一阵急刹车,脑子一阵空白。 车祸?失去意识那一瞬间,端正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词。 真的是车祸吗,端正来不及思考,顿时失去意识。 处理完手上一份工作,骆无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慌张打开,厉辛的声音随之传来,先生,请等一下 来人是骆无派出去的人,骆无挥手让厉辛退下,沉声问,说,什么事? 端先生出了车祸。那人口齿还算清楚,刚刚收到消息,木少爷被人带走了。 咣当!咖啡杯摔落到地上,骆无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冲动,研究所的位置,查出来了? 没有啊!那人说完脸上便挨了一拳,骆无爆喝,滚! 骆无自认为他别墅里安保系统完善,再有端正,木可雕派去的人还有他的人定能护得木非甘周全,所以在得知住处被木涛查到时骆无根本没放在心上,可那么多人保护一个木非甘都保护不了,干什么吃的,联想骆飒突如其来的电话,端正出的车祸,这件事怕是早有预谋,倘若端正在,他们怎敢动手? 但是,敢动骆无的人,那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 骆无再次拨打木可雕电话,依旧是暂时无人接听,骆无暴躁的把手机摔出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小骆,快回来,你爸晕倒了!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一边是知己爱人,骆无两边为难,但想到木可雕肯定得知了木非甘的情况,一定会出手相救,便驱车赶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骆妈妈便哭着围上来,小骆,你快去看看你爸爸 打开主卧便见骆琨脸色苍白的半躺着,手上打着针,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了眼,虚弱一笑,小骆回来了,很长时间没回来,瞧你又瘦了。 骆无默默在床边坐下,心里也难受不已,骆琨呵呵一笑,和蔼道,听说你喜欢一个小男孩? 爸,你身体一向好,怎么会忽然晕倒?骆无不答反问。 骆琨也不接话,自顾自道,喜欢男孩子也行,只别喜欢木家那小子。 爸?骆无疑惑道,你知道什么? 自然是知道什么,你想听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3 ,我慢慢说给你听。骆琨苍白的脸上因为这一笑越显虚弱,骆无本想拒绝去调查木非甘的事,骆琨却缓缓开了口。 木家那小子的妈妈孙月是我的初恋,我们因为性格不合就分了,孙月通过我认识了木涛,两个人就好上了,可惜好景不长,木涛认识了另一个富家女孩林晓,一下子就爱上了,两个人就结了婚。事情原本就这样结束了,孩子也大了,也该安分了,谁知道在一次出差,木涛遇见了孙月,两人又住在了一起。骆琨微微一顿,颇有些无奈,孙月大着肚子来找过我,想听我的意见,我便跟她开了个玩笑,说,你傻不傻,给人当小三,帮人生孩子,你不给你儿子要点奶粉钱,拿什么养你儿子! 孙月就真的信了,只是我没想到孙月胃口那么大,张口就是一百万,木涛当时正在筹建研究所,哪儿哪都用钱,一口拒绝了,孙月心里不甘直接找了林晓,两个人动手打了起来,木涛那个聪明的儿子为了保护林晓,让孙月给敲傻了。骆琨似乎有些累了,闭着眼喘了几口气,才又开口,其实我也有责任。 上一辈的恩怨骆无不想过多纠缠,他只是奇怪,骆琨为什么对这些事那么了解。 骆琨仿佛看出骆无的疑惑,便道,这一切事情,我是中间人。 那么小木骆琨打断骆无,摇了摇头,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我不能跟你说。 爸,你不觉得小木可怜?骆无问,骆琨一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什么好可怜。 爸,告诉我研究所在哪儿。只要知道研究所的位置就能救出木非甘,骆琨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研究所在哪儿。 骆无站起身,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骆琨摇了摇头,不是不让你喜欢那个木家小子,明知道没有结局,岂能任由你越陷越深?可是,似乎现在也已经迟了。 小剧场: 骆无:(命令)端端去做饭! 端端:(剥桔子塞小雕嘴里,干脆)不去! 骆无:(眯眼,威胁)不听师傅的话是吧? 端端:(斜眼)哪门子师傅? 骆无:(邪笑)小木,我饿了 小木:(迅速飘来)端端去做饭! 端端:(看着小雕,无奈)我当初为什么学做饭啊? 小雕:(吃着桔子,口齿不清)剥桔子! 端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各自为战 墙壁,白色,窗帘,白色,被子,白色,床单,白色,宽大的病号服,白色蓝条纹,就连张开的双手,也呈现出无力的白色。 白色,讨厌的颜色,空白的颜色。 熟悉,陌生,恐惧,木非甘迷茫的四处张望,骆无,那个记在心里的人呢? 门轻轻被人推开,入眼还是白色,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看到木非甘醒过来,温和的打了声招呼,醒了?饿不饿? 木非甘摇摇头,双手抓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往床里缩了缩,医生伸出的手便顿在半空,尴尬的收回,医生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龙,脾气虽然不太好,不过我相信我们能够好好相处,来,把药吃了。 龙从白衣大褂兜里摸出一瓶药倒出来两粒,放在掌心让木非甘看,褐红色圆颗粒静静躺在龙宽厚的掌中,木非甘看着摇了摇头,我没病,我不吃。 龙收掌握住药丸,嗔怪一声,你这孩子,怎的不识好人心呢? 我没病,我不吃药。木非甘坚持自己的立场,龙也不逼迫,坐在床沿好言好语,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木非甘点头,你问。 龙便笑眯了眼,我问你,你每天都会忘记一些事,是不是? 木非甘想了想,点点头,龙继续问,可是,最近你却能记住一个人,那个人叫骆无,是不是? 木非甘毫不犹豫点头,迫不及待开口,那是为什么? 龙笑眯眯收网,将手一伸张开五指露出两粒药丸,那是因为你吃了这个,复忆脑力丸,不信你试试。见木非甘犹豫,好心提醒,如果不吃,明天你就把骆无给忘了,你不是说骆无是你的爱人吗?忘了骆无,你还怎么爱他? 我会把他记在心里!木非甘双手握拳,就是不用药物,我也能记住骆无! 龙摊开的掌心渐渐收拢握紧,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拢去,取而代之是无情冷漠,却也没有为难木非甘,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龙的脾气确实不好,对木非甘却格外有耐心,不久,龙再次推开房门,手里推着食物进来。 龙的脸上满是笑意,小木饿了吧,来吃饭。 现在几点了?木非甘对龙很戒备,龙指了指木非甘背靠的墙上,木非甘扭头看到一电子表,指针正好走向十二点,木非甘揉了揉有些饿的肚子,小声问,吃完午饭,我可以看书吗? 可以。龙把饭给木非甘摆上,殷勤的给木非甘夹菜,随着木非甘吃的越多,龙笑得越高兴。 吃过午饭,龙拿来几本史书诗册,陪着木非甘一起看。 木非甘却静不下心来,当时他在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睁开眼就到了这里,木非甘翻过一页,没有看下去的心情,这里是哪儿? 龙头也不抬的说,研究所,放心吧没人会找到你。 会,会有人找到我。木非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但他相信会有人来接他离开这里。 龙不说话,顾自看书,听木非甘碎碎念叨,我这样不辞而别,骆无会不会不高兴?也不指望龙会回答他的问题,继续担心,也不知道娃娃去了哪里,那么小的孩子轻轻叹口气,想起端正又是一阵忧心,端正去哪儿了,找不到我肯定急坏了。 整整一个下午,木非甘在自说自话中度过,中间龙主动帮木非甘倒了两杯水。 终于睡着了。龙掏掏耳朵,理解了孙悟空的处境,不过效果还不错,至少在木非甘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药给吃了。 老大提醒他,木非甘虽然会忘记东西,但其实非常聪明,所以下药的时候要谨慎小心。 龙打量着木非甘,长得精致,如同娃娃一样,难怪前任医生控制不了下半身的冲动,不过,前任医生的死却有很多疑点,哪里会那么巧就电着了命根子,光是想想都蛋疼。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龙哥,现在立刻转移。 龙二话不说,抱起昏睡的木非甘随着那人就走,也不问去哪里,直接坐上对方安排的车。龙一直抱着木非甘,手上用力揉了揉,软玉在怀实在有点挑战性,不过这人看着不瘦,身上骨头却硌人,龙从心底生出一股怜惜,从谁的肚子里出来不好,非得从孙月肚子里出来,这不是找罪受? 挺好一孩子,长得俊又聪明,活活让木涛给糟蹋了,也幸亏有木非甘不然他也没有机会参与到实验当中,前期实验没有参与,后期药效他要记录清楚,总结成败。龙微微一笑,紧了紧抱着木非甘的手臂。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还有宣布结果的那个人是谁。 骆无人脉广,几辈人盘节的势力不容小觑,很快,就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研究所的位置。 当骆无飙车赶到时只余一栋空房子,看样子是刚离开,骆无立刻命人继续查,自己像个将军,运筹帷幄时刻关注着关于木非甘任何消息。 同一时间,木涛接到检查院传讯,有人揭发木家秘密搞人体实验,并提供确凿证据,要对所有木家名下的研究所进行调查。 木涛早有准备,坦坦然一笑,积极配合检察院工作。 电视新闻报道,几日前转盘路段发生一起车祸,当警方赶到,车祸双方均不见踪影,警方多方调查,被撞车辆车主叫骆无,但目前警方还不能确定受伤失踪的就是骆无,骆无是本市优秀年轻企业家 关掉电视,木可雕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端正,我得回去一趟,小骆肯定急坏了。 端正闭上眼,扭头不看木可雕,抬手挥了挥,去吧去吧,走了就不要回来。 木可雕伸手戳戳端正的脸,别生气,我很快就来接你。 嗯。端正应声,然后感觉唇上一片柔软,轻轻一触即分,木可雕笑容灿烂,我先走了。 转身,手却被抓住,端正板着脸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对小木那么上心,告诉我。 木可雕便在床边坐下,反握住端正的手,说,是孙月找到我,让我帮他找小木。如果我连一个死人的承诺都实现不了,还不如一个死人。只是,木涛藏的太深,我是一年前找到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救他出来,最近才找到机会,可是也晚了。 现在呢?端正注视着木可雕的表情,木可雕哀伤道,怕是真的丢不开了。 端正便反过来握住木可雕的手,轻轻拍一下,去吧,别让自己后悔,切记万事小心。 有时候关心不需要太多话语,不需要表情修饰,简简单单一句嘱托便可告尽那个人的担心。 木可雕从来没想过做一个好人,睚眦必报是他的个性,心狠手辣是他的行事风格,只是这种性格他从没在家人身上试过,因为他的儒雅外表,所以才让木涛认为,他这个儿子徒有一副好皮囊,脑子一点都不好使。当然这是与大儿子相比较的结果。 因为有了太高的比较,稍差一点便因为太过失望而把它归为不中用的残次品。 木可雕不在乎自己在木涛心里的位置,在大哥变傻的时候,木涛就已经疯了,跟疯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4 木可雕很少回家,当看到木可雕回来,管家赵叔很是惊讶,二少爷? 二少爷不是早回来了么,赵叔年纪大了,怎么记性也变得差了?木可雕对这位助纣为虐的老管家没什么好脸色,掏出一瓶药塞给赵叔,这个是好东西,能帮你提高记忆力。 说完温和的拍拍赵叔的手,脱下西服外套,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时还见赵叔握着药瓶发愣,呵呵笑了两声,赵叔不敢吃?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突然把水杯往钢化玻璃桌上一顿,砰的一声,吓得赵叔把药掉在地上,连忙哆嗦着去捡,可心里越是害怕越捡不起来。 还是从楼上下来的木涛,看赵叔胆小的不成样子,让他下去了。 近几日检察院都没查出什么,龙给他报告的关于药物的实验效果也颇好,木涛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十几年的红酒,给木可雕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木可雕两指挑起高脚酒杯,晃了晃,鲜红如血的酒液在杯中荡出层层妙不可言的涟漪,当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可惜,这杯酒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和这个男人喝。 木可雕放下酒杯,正襟危坐,面上表情凝重,说出的话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爸爸,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木涛被木可雕问的愣住,只听木可雕缓缓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慢道,我进去过。木可雕与木涛对视,眼底含着浓浓的讽刺,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耻辱!木可雕声音低沉压抑,木涛一惊,一把把手中的酒杯朝木可雕脸上摔去,气急败坏的吼,谁让你进去的!谁让你进去! 木可雕侧头躲过杯子,衣领处溅上点点红液,木可雕看着气得脸通红的木涛,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真亏你办得出来,亏我为了给你遮丑做的那些事了,原是多此一举,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了补偿妈妈,你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可真是我的好父亲! 从小到大木可雕从来没有生这么大气,即使是当时知道木非甘被木涛当做试验体时,木可雕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 一心想补的洞,用心了那么多年,到最后才发现,不是那个洞太深是那个洞本来就没有底。 小剧场: 小雕:(扑,哭)端端,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端端:(伸手摸小雕的头)你确定是他们欺负你? 小雕:(离开端端怀抱,严肃脸)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他们? 端端:(指着木涛和寒寒黑白片)死人能欺负你? 小雕:(扭头)谁让他们死那么早,我还没欺负够呢! 端端:你是抱养的吧! 木涛:好狠呐,做鬼了都不放过我们 寒寒:(事不关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上好的甘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雨后彩虹 木可雕永远忘不了打开门那一瞬间看到的情景,让人恶心! 年纪还小一点的木可雕,性格十分叛逆,长年在外面自己住,很少会回到木家这个大宅子里。 有一次,木可雕回来拿东西,路过那个从小就禁止进入的房间时,从里面传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常年紧闭的房门竟然开着一条缝。 胆大又好奇的木可雕毫不犹豫推开了门。 家具齐全豪华舒适的房间内,那张宽大的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一个是因为儿子傻了不愿意出门的妈妈,一个是变成傻子无法出门的哥哥。 好一对狗男女! 木可雕僵立在原地,在床上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体贴的关上门,和颜悦色的说,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木可雕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笑得出来,后来,越是痛苦难堪时木可雕笑得越欢,自己也无法控制。 在房门前缓了几口气,还没抬脚,从房内伸出一只手把他扯了进去。 此时林晓已经穿上浴袍,秀发披肩,虽已是年近不惑之年,但因为保养好风韵犹存,如同风华正好的小姑娘,林晓身上还有欢爱过后的味道,让木可雕十分不舒服,皱着眉推开了林晓。 林晓手伸在半空,顿了顿收回去,徐徐的笑开,你觉得很恶心? 木可雕不说话,看向床上依旧□□着身子裹着棉毯,据说有天才潜质却变傻了的哥哥,精神好得很,看不出半点傻样。 林晓往一侧挪了挪,挡住木可雕的视线,别看了,他不傻,是我傻。 妈妈又说这种傻话。床上的人轻声慢语,外柔内刚,嗓音煞是好听,因为刚刚经历□□,声音**低沉,很迷人。 林晓愣了愣,忽然笑开,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小止不要伤心。 木可雕冷眼看着,转身就走,林晓哎了一声,上前就要拉木可雕手臂,被木可雕躲了过去。 木可雕依旧笑得温和,放心,我会给你们保密! 当时木可雕觉得木涛很可怜,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儿子,乱伦,自己心疼的儿子和自己愧对的妻子合伙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搁谁身上也受不了,所以木涛把所有精力放在医学研究上,研究人脑不过是借了大儿子变傻的幌子,给自己一个疯狂的借口。 然,木非甘何其无辜,白白担了炮灰命。 想起那个聪明可怜的哥哥,木可雕第一次觉得疼到骨子里,告诉我,小木在哪儿。 木涛却仿佛失控了一般对木可雕吼,我只是爱晓晓,我有什么错!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既然她愿意她喜欢,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她! 我问你小木在哪儿!木可雕不理会木涛的疯言疯语,提高了声音大声呵斥,醒醒吧,对着一间空房子,用得着那么执着? 是啊,房子都空了,就算我愿意好好养她,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没什么好执着的,没有执着的价值。木涛呵呵一笑,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满眼疲惫,我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不累了。 睡觉之前,告诉我小木在哪儿。木可雕相信木涛会告诉他,因为他从木涛眼里看到了代表死亡的灰色。 木涛背影蹒跚,无力的挥了挥手,就在家里,你自己找吧。 木可雕闻言立刻找起来,楼上楼下地下室车库酒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 不,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那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房间。 像当年一样,木可雕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正对上一张错愕的小脸,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水灵灵特别讨人喜欢。 龙手里拿着毛巾帮木非甘擦头发,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对木非甘说,你看,我没骗你吧,他是你弟弟,木可雕。 弟弟?木非甘皱眉思索着,我应该有一个哥哥才对,怎么会有弟弟? 龙笑着解释,你是有一个哥哥,你还有一个弟弟,你弟弟来接你回家了,我走了。经过木可雕身边时,龙停住脚步,轻轻一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但是,晚了。 木可雕闻言也是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哦?龙微微诧异,摊了摊手,看来我是失策了。呵呵一笑便往外走,却被木非甘叫住。 龙,你去哪儿?几天相处下来,木非甘已经把龙当做了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看到龙要走,木非甘失落道,你也要走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会的。龙回头对木非甘扯出一个灿烂笑容,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非甘微微叹气,兀自沉浸在朋友离别的伤感中,把货真价实前来救他的弟弟晾在了一边。 当看到龙和木非甘和平相处如友人的时候,木可雕就知道晚了,看着不知情的木非甘,木可雕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也许,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哥哥,我来接你回家。第一次喊哥哥,木可雕却喊得意外自然,好像在心底喊了无数遍,现在只不过是用声音来表达而已。 木非甘被木可雕那声哥哥喊得愣住,感觉很是奇怪,等回过神,已经被木可雕拦腰抱起,下了楼。 木非甘刚洗完澡,身上裹着一件浴巾,乌黑的发濡湿,贴在后背上直达腰际,水珠顺着发梢流进浴巾里。木可雕让木非甘站在沙发上,脱下外套给木非甘穿上,背过身略低下腰,对木非甘说,上来,我背你回家。 木非甘略一犹豫,一只手刚碰到木可雕肩膀,手腕被人攥住,木非甘本能得挣了挣,没挣开,抬头一看来人,忍不住叫了出来,骆无!猛的便扑到骆无怀里。 骆无双手托着木非甘屁股,把人牢牢抱在怀里,木可雕站起身,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对骆无道,你来了我就走了。 嗯。骆无享受着怀里踏实的感觉,几日来的焦虑一扫而光,充满阴霾的心情豁然阳光明媚,也想起来关心好竹马派来的人的安危,端正还好吗? 他很好,照顾好小木。木可雕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微微抿着唇,终究没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失去木非甘的日子里,骆无度日如年,每天收到不同的关于木非甘的任何蛛丝马迹的消息,每天追赶着这些消息追赶木非甘的身影,现在终于让他追到了。 骆无轻轻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对准木非甘的唇狠狠的吻了一下,木非甘一反往常的恐惧和羞涩,坦然接受,甚至在骆无的唇离开时追逐着回吻了一下,木非甘的主动让骆无觉得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值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但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木非甘不用每天都要靠日记来积攒制造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5 记忆,也不会把骆无忘记,他把骆无记在心里,是真的记在心里。 紧张忙碌过后是放松,一放松骆无难得好眠,破天荒的起晚了,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药香,骆无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头是枕在木非甘的小腹上,晃了晃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弄得木非甘痒痒的。 木非甘合起正在看的日记本,照着骆无的脑袋敲了两下,起来吧,我饿了。 本来睁开眼的骆无又合上眼,反过身把脸埋在木非甘身上,双手抱着木非甘细瘦的腰身晃了晃,闷声撒娇,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木非甘把日记本搁在骆无头上,一手伸在底下揉弄骆无的头发,看到一处,木非甘揉弄骆无头发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骆无懒洋洋问,怎么了?主动往木非甘掌上蹭了蹭。 这个,不像我写的,木非甘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后面日记都是两种笔迹,一个娟秀一个娟狂,后面这些也不是我一个人写的。 骆无从木非甘怀里抬起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顺势把木非甘搂到怀里,下巴搁在木非甘肩膀上磨了磨,声音低沉,让我看看。 在骆无抬头时木非甘便双手捧起了日记本,被骆无抱在怀里躺好,木非甘重新打开日记本,往头上举了举,骆无压低木非甘举高的日记本,随意往上瞄了一眼,不在意道,那是我写的,你看过了吗,你应该看看。 奥,好。木非甘果真低头认真看起来,白皙的脖颈,小巧的耳垂,滑如凝脂的雪肤,温玉在怀,骆无非柳下惠,正常的晨勃化成熊熊燃烧的**,偏偏木非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动了动身子,骆无一下子没控制住,翻身把木非甘压在了身下。 木非甘惊叫一声,待看清骆无眸中不加掩饰的渴望,木非甘非常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喉结轻动,**美丽,骆无俯身吻了上去,舌尖□□着因紧张颤动的喉结。 毕竟是记忆里第一次,木非甘紧张的绷紧了身体,骆无停下索吻,脸埋在木非甘身上,沙哑着嗓子征求木非甘的意见,可以吗? 木非甘抱着骆无的头怔在了那里,这个人,到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他,他又怎么忍心让骆无委屈。 小剧场: 端端:(捏小雕的脸)别笑了,都成花了。 小雕:(拍掉端端的手)关你屁事!(继续笑) 端端:(轻轻叹气)你刚才说什么? 小雕:(毫不犹豫)关你屁事! 端端:(无奈)你□□成功了! 小雕:(惊叫)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唔,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你侬我侬 日记本上每一页都印着一句话,我爱骆无,要听骆无的话。 这句话说到木非甘心坎里,不是爱,是深爱,哪怕忘记了那个人,却没有忘记两个人相处时的感觉。 木非甘两手托起骆无的头,主动凑过来吻骆无的鼻尖,羞涩道,可以。 骆无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迫不及待的扑上猎物,找准猎物致命的咽喉一口咬下,但面对爱情上的猎物,是极尽的温柔**,水□□融,相爱的两人用最原始的动作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恋,纠缠难分,相濡以沫。 骆无顾及着木非甘的身体,只要了木非甘两次就堪堪收住手,木非甘却累得浑身发软,半闭着眼,脸上晕着片片红云,娇羞惹人怜爱,骆无动情的在木非甘殷红唇上印下一吻,抱着木非甘去浴室做了清理,仍旧把木非甘放到被窝里,盖好被子,日记本放在床头。 骆无摸着木非甘的脸,柔声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今早想吃什么? 木非甘恹恹的不想说话,骆无便在床头坐下,撩起木非甘一缕长发缠手指玩,时不时轻轻扯两下,虽是一句话不说却扰得木非甘睡不着,木非甘睁眼有些气恼的瞪着骆无,慢悠悠吐出一个字,你! 骆无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俯身把木非甘从床上挖起来抱在怀里,大手使劲揉木非甘的头发,木非甘被骆无揉得睡意全无,打了个哈欠,窝进骆无怀里闭目养神。 骆无低头对着木非甘耳朵吹气,不饿了?我去给你做饭,别睡我怀里睡。 木非甘撇嘴,轻轻哼了声,手软脚软的慢慢爬出骆无怀抱,钻进被子里连头一起蒙住。骆无不由失笑,隔着被子拍拍木非甘的头,我走了,你别闷着。 听到关门声,木非甘探出半张脸,眼睛微微闭着,眉头紧皱,丝丝缕缕的疼痛仿佛有生命般在脑子里乱窜,不过时间很短暂,疼痛过后,木非甘喟叹一声,心满意足的睡去。 骆无把菜热了好几遍,几乎要热烂了,木非甘还是没有睡醒,骆无知道睡眠对木非甘来说是宝贵的享受,也不打扰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木非甘床前处理工作。 木家现在很出名,随便在哪个搜索引擎上打出木涛二字,便会蹦出好几十页关于木家的相关信息,排在首页的信息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木涛于家中服过量安眠药自杀,检察院在木涛死后第二天收到匿名快递,全是木家买卖人体器官以人为实验的罪证,仅此一条,木家过去的荣耀与医德口碑尽被抹去,提起木家没有不骂一声没人性的。 当然还有很多小有地位的头头逍遥法外,这其中一个便是龙,不过他是大头头,他上面还有一个直隶老大,正翻着一本记录本皱眉头,板着脸让龙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那个人放下了记录本,可脸色比刚才更加不好看了,重重哼道,看你那怂样,回去,把药物的副作用给我观察清楚,记在脑子里给我带回来! 老大龙吞吞吐吐,半天憋出来仨字,我不去! 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被叫做老大的木不琢一笑,这还是龙第一次拒绝他,你确定不去?龙默不作声,木不琢失望的叹气,唉,可怜我那堂哥了,想找个人帮他尽点人事,可惜人家不去,唉。 啊?老大,你龙也不是傻子,听出不是要他再做伤天害理的事,连忙改口,我去,我去! 那激动的模样看在木不琢眼里有些刺眼,木不琢坏心眼的添了句,等这件事了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龙听了这句话脊背蹿上一股寒意,看到木不琢挥手,撒腿就跑好像身后有狼撵着似的。 木不琢不在,龙就是横着走的龙王爷,谁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喊他一声龙哥,便是年纪比他大的也是龙哥龙哥的叫,龙听得心情舒畅通体舒泰。 不过,现下也有不买龙王爷帐的人,龙在骆无家门口坐了半天,愣是没人开门,他敢打包票里面的人是故意不给他开门。 就不信了,小爷今天非进去不可!龙较上了真,一边狂按门铃一边扯着嗓子喊,小木,快开门,哥哥来看你了,小木,小木 饭厅里,木非甘小口小口喝着荷叶鸡肉粥,眼风里悄悄打量骆无的脸色,看着比刚才好了点,听着门外执着的门铃喊叫声,木非甘求情,要不,让龙进来吧。说完便心虚的低头喝粥。 骆无哼了声,哪能这么容易就让木非甘糊弄过去,以后还了得? 低着头的木非甘听到那哼声,愁得皱了鼻子,苦着一张小脸,心里腹诽骆无小气。 原本骆无在卧室里陪着木非甘,奈何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床上的人就不见了,骆无瞬间就慌了神,一边喊着小木一边找,心里不知为何心慌得厉害。 熟睡中木非甘突然觉得胸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给憋醒了,他记得骆无说别墅顶部是一座空中小花园,景色好视野也开阔,上去吹吹风看看风景也不错,想到就做,木非甘爬下床直奔房顶去。 确如骆无所说,风景极好,中间是一朵各色花卉摆成的五彩花,虽然有些花已经凋零枯萎,还是能看出原先的模样,想必盛开时也如同这多彩的颜色五彩绚烂。 欣赏了一会儿花,木非甘又扒着高沿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目测了一下高沿离地面的距离,往后退了几步,助跑,轻轻一跳便跃了上去,但因为动作太大,刚刚劳累过的身体晃了三晃,险些掉下去。 站得高看得远,俯瞰天地,意气风发,难怪那么多人追名逐利,使劲手段往高位爬。 木非甘张开双臂,闭上眼感受微风拂面的温柔,但那些,与他都没有关系,他的心里只有骆无。木非甘像断了羽翼的鸟,不甘心的振翅欲飞,想要触摸云朵的柔软。 骆无找上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放轻脚步走到木非甘身后,骆无张了张嘴,万千言语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好。 木非甘感觉身后有人,转身看到是骆无脸上一喜,大叫一声,骆无!张着双臂直接扑进骆无怀里,骆无下意识接住木非甘,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刚刚一点不安被木非甘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责备,爬那么高做什么,还以为你要跳下去,以后不准再上来玩。 木非甘还想争辩几句,抬头一对上骆无充满焦急担心的双眼,顿时没了言语,乖乖低头认错,骆无更觉得木非甘有错,脾气越发的大了,直到现在还臭着一张脸,不肯放龙进门。 骆无哪里真的跟木非甘生气,看他皱巴着小脸苦恼的样子,心里的不快通通消失不见,开口解释道,那个叫龙的,单听名字就不正经,现在又找上门来,很不简单。 骆无的住处向来都是秘密,连家人都不知道,龙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找上门来,而且,前段时间调查的人名中,似乎也没有龙的名字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6 ,不怪骆无怀疑 。 木非甘知道骆无松了口,小跑着去开门,刚打开门一腿窝心脚结实的踹上木非甘的肚子,木非甘哎哟一声痛呼,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龙慌了神,连忙去扶木非甘,对不起小木,我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开门。龙挠了大半天门也火了,用尽全力准备一脚把门踢开,门却忽然打开,看到是木非甘,龙硬是撤下了一部分脚力,不然就木非甘这破败的小身板,晕过去都是轻的。 正准备上楼的骆无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抱起木非甘回了卧室,木非甘一沾床便疼得缩起身子,骆无掀开衣服一角,肚子上一片青紫,顿时心疼不已,忍着点,我给你拿药。一边打电话让石子琛过来。 吃过药,木非甘无力的靠在骆无怀里,疼痛好像会传染一般,丝丝缕缕的疼痛吞噬着头颅里每一根神经,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木非甘先还忍着只皱眉,后来忍不住用手敲,难受的在骆无怀里动来动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骆无低头,用力抱抱木非甘,好像这样就可以让木非甘疼得轻一些,木非甘脸色发白,咬着牙不说话。 龙站在门边,望着木非甘的目光飘忽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石子琛来得很快,近些日子因为木非甘大病小灾不断,几乎等同于骆无家庭医生,石子琛满腹不满,可又不敢不来。 照常例行检查,石子琛问木非甘还有哪里不适,明明疼得脸白冒汗,木非甘却摇头说没有,眼风里不经意间瞄了龙一眼。 石子琛不由得皱了眉,去医院做一个全面体检吧。 木非甘摇头道,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骆无给木非甘盖上被子,在木非甘的催促下离开了,龙却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回来?找我有事?名字不正经,自然是假的,木非甘还没傻到相信龙会平白无故回来看他,那样的好心,为什么没在当时偷偷给他喂药时泛滥呢。 龙不惊讶木非甘的聪明小心,木不琢说过,木非甘是世间罕见的璞玉,可惜没有碰到一个品行良善的雕刻师,他的一辈子用玉的品质活出了朽木的价值,但他本人却没有一点错,错就错在他待错了肚皮。 小剧场: 小木:(鞠躬)一拜 龙龙:(默默接口)天地 小木:(再鞠躬)二拜 龙龙:(默默接口)高堂 小木:(再鞠躬)三 龙龙:(出声制止)错了(两人面对面站好,口中念)夫妻对拜 小木:(纠结)受受是没有结局的! 龙龙:(咆哮)谁说我是受! 啄木鸟:(拉长声调)哦,你不是受? 龙龙:(泪流满面)我是受,我是万年受!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吓人消息 不会失去记忆的木非甘是天才智者,被带走的第二天木非甘就留意到龙的小动作,龙没有瞒着木非甘,他说这是专门针对木非甘的情况量身研究,可以恢复记忆的药。 记忆啊,对木非甘来说是日记的阐述,好像在模仿着别人生活,木非甘真的很想过自己的生活。 木非甘向龙伸出一只手,给我吧。笑容坦然,无惧生死,龙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这个药还有很多不明确的副作用,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吃? 你不懂,木非甘一笑,完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就让我为你们试药吧。 就是那个时候,龙心生不忍,第一次感觉到负罪感,龙觉得自己栽在木非甘手里了。 我叫龙彻,龙彻盯着木非甘的眼睛,真心劝道,别吃了,你会死的。 木非甘虚弱的一笑,不吃也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吃连完整的记忆都没有。 龙彻无言以对,给木非甘掖掖被角,苦涩道,你又何必,骆无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别告诉他。木非甘疲惫的闭上眼睛,有什么问题快问,我要睡觉了。 龙彻便捡着几个重要问题问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掏出一瓶药塞到木非甘手里,止痛比较好,副作用也大,不到万不得已别吃。 木非甘闭着眼睛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滑进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龙彻走到客厅,骆无正捧着一杯茶慢慢的品,显然是在等他,看到他骆无点了下头,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龙彻坐在骆无对面,四目相对,能看到彼此眸底各自的坚持,骆无突然一笑,其他我都不过问,我只想知道,小木会不会有事。 龙彻好笑的看着骆无,听说骆总裁是商界奇才,问出这种没水平的问题,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小木会怎样,我哪知道。 骆无别有深意的看了龙彻一眼,慢慢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最好不知道。 那种笑意不达眼底流露残忍的无情,让龙彻想起木可雕,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伪装了一身好皮,却是货真价实能创造人间炼狱的恶魔。 话点到为止,骆无并不担心龙彻会做对木非甘不利的事情,木非甘睡眠一向深,时间也长,很久没回公司,被他压榨过惨的秘书已经电话轰炸好几天了,趁着木非甘睡觉,骆无回了公司一趟,木非甘就拜托给了龙彻照顾。 骆无这一去仿佛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种戏码电视里小说里见得多了。 木非甘趴在桌上写日记,二十几年的习惯不是说扔就扔的,但现在他心里有点乱,以前健笔如飞思如泉涌,现在却只字未写,纸上无数个小点密密麻麻,形容出木非甘心里有多不安。 小木,有人找。龙彻在外面敲门,木非甘合上日记本走了出来,怀里立即扑进来一团肉乎乎软嘟嘟的东西。 小木,我好想你。达娃往木非甘怀里钻了钻,仰着小胖脸深情道,你有没有想我? 木非甘略一犹豫,认真的点点头,有! 达娃欢喜的小脸便垮下来,眼神怨念,盯着木非甘一字一字咬牙,不用你想我,光我舅舅一个就够你想得了,花心鬼! 木非甘笑着摸达娃的头,说吧,有什么事。 外公走了,舅舅让我跟你说一声,最近他不能来看你了。达娃低着头,眼眶顿时红了。木非甘把达娃往怀里拢了拢,安慰道,别伤心。 离开木非甘的怀抱,达娃抽抽鼻子,我走了,舅舅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事情处理完他会立刻回来。 嗯。木非甘点头,路上小心。 脸上的笑容在达娃离开以后瞬间消融,苦涩,失落,浓浓的忧伤让人看着便觉得心里压抑,眼眶发热,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 骆无会后悔的,龙彻走到木非甘身后,张开双手轻轻把木非甘拥进怀里,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没有忍着的必要。 木非甘由着龙彻把自己抱进怀里,眼睛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心口却仿佛压着一粒小小花生米,上不上下不下,让人憋闷,木非甘摇摇头,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突然,木非甘一只手捂着胸口蹲下来,龙彻跟着蹲下身,担心道,胸口又疼了? 疼。木非甘低着头,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形成最好的屏障,将他脸上的表情掩映在乌发之中,龙彻拨开头发,便看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嘴唇被咬得出血,眉头紧皱不再有平日的悠闲,是疼到心里去了,木非甘咬着牙不喊一声疼,只模模糊糊听着只言片语从牙缝里咬出来,疼心疼骆,心好疼啊 龙彻死死抱住木非甘,嘴里胡乱安慰,不疼了不疼了,骆无很快就回来了,你睡觉吧,啊,睡一觉就会好了。 龙彻腾出一只手,掏出一瓶安眠药,两手并用拧开瓶盖,倒出两粒塞进木非甘嘴里,可因为太痛了,安眠药药效迟迟不见作用,木非甘已经疼得痉挛,为了尽快让木非甘睡着,龙彻又给他塞了两片,抱着木非甘不让他乱动。 可能是安眠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疼痛已经过去,木非甘终于睡着了,眉头依然紧锁,身体因为过于疼痛而痉挛,龙彻把木非甘抱到床上,帮着木非甘按摩,触手便是骨头硬质感,只是几天,木非甘便瘦得形销骨立,这样下去,恐怕木非甘等不到骆无回来的那一天。 龙彻每天仔细观察木非甘发生的变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木非甘,从骆无走出这个家门到木非甘睡醒那漫长的一觉,骆无没有来过一通电话,龙彻开导木非甘,骆家关系复杂,骆琨突然去世,没有立下遗嘱,请律师打官司,公正财产,还有骆琨的后事,骆无估计忙得没时间打电话了。 木非甘正喝着冬菇元肉乌鸡汤,闻言嗯了一声,龙彻说他身体亏损得厉害,需要好好补一补,每天龙彻都会炖各种补汤,每天都不会重样,木非甘心情好了就跟龙彻开个小玩笑,谁娶了你谁有口福了。 龙彻不满道,怎么不是谁嫁我?看不起我! 木非甘摸着下巴打量龙彻,龙彻清瘦腿长,很有型,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点肥硕的感觉,显得龙彻弱小无力好欺负,标准一被人压的身材,你就不属于上位者,光看你这身材,也不像。 我身材怎么了,你羡慕我!龙彻脑补了一下把木不琢压在身下的场景,顿时浑身一颤,怪吓人的。 木非甘笑笑不说话,努力把龙彻用心做的补汤往胃里灌,龙彻很会照顾人,在补汤的滋养下,木非甘身体也好了起来。 生命在于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7 运动,好起来的木非甘穿上一身武术风韵十足的武术服,拽着龙彻要比划两下子。 龙彻本着陪玩的精神应了,木非甘提醒道,中途不能喊停,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手。 放马过来吧!龙彻摆出起手式,向木非甘招招手。 木非甘也不含糊,没有花架子,直接出招,动作灵活迅速,精简实用,龙彻本来不放在心上,拆了几招便觉出木非甘的厉害,招招不虚,若不是木非甘身体差,两个人只是切磋,像木非甘说的,龙彻早就被揍哭了。 直到木非甘力尽,两个人头对头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木非甘脸上还有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晕,白里透红,看着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可龙彻却高兴不起来。 其实木非甘最想跟骆无切磋吧,又不想拖了骆无后腿,所以才找龙彻这个替身,不过龙彻愿意,代替骆无享受切磋的快乐。 你真是让人吃惊,这么差的身体却有这么好得功夫。龙彻回想刚才交手的快意,能让他从心里佩服的,除了木不琢再没有他人。 以前都忘了的,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在为什么事做准备。木非甘闭着眼睛,感受各种微妙的声音传进耳朵,在脑海里形成一副副画面,龙彻的声音便在其中如烟似雾飘飘渺渺,什么事? 对啊,什么事?木非甘想,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做准备,但他就是能觉出这是在为什么事做着准备,也许,只有等到死去那一天,他才会知道答案。 龙彻等了大半天不见木非甘回答,爬起来一看,木非甘早就睡过去了,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龙彻常常想,木非甘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晕了。 龙彻从不主动联系木不琢,不是不想是不敢,不然也可以向木不琢打听打听关于骆无的事。 所谓心想事成就是如此,早上还想向木不琢了解情况,下午木不琢便打过电话,没等龙彻问,木不琢丢给他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消息。 木不琢冷冰冰说道,骆无要结婚了。 小剧场: 龙龙:(担心)听说骆无要结婚了? 啄木鸟:(摸下巴,看龙龙)骆无结婚? 小雕:(兴奋)骆无出轨了,你知道吗? 端正:(无奈)别表现的太高兴 娃娃:(对手指)对哦,舅舅结婚了,小木怎么办? 小木:(看众人一眼)想抢新郎? 众人点头 小木:(小拳头一握)准了! 众人欢呼,骆无等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可雕来访 龙彻很难消化这个消息,他不明白,骆无爱木非甘到了骨子里,怎么还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无论有多爱,两个男人的爱情就只能以一方结婚一方受伤离开结束吗?这样结局的爱情当初又为何要谈? 似乎是觉出龙彻心里的彷徨不安,木不琢挂掉电话之前,小声说了句,我不会这样。 龙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想好好问一问,木不琢抛下一句好好照顾小木便挂断了电话。龙彻却因着那一句不明不白似承诺又像表白的话,整整痴了一个下午纠结了一个晚上,等他想起床上还躺着个睡美人木非甘时,木非甘已经饿醒了,披散着头发女鬼一样出来找食吃,正与魂不守舍的龙彻撞到一起,龙彻惊叫一声,回了神。 小木啊,我跟你说个事。龙彻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木非甘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出轨的女人犹豫着要不要向丈夫坦白,其实她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结果那小白脸说其实他喜欢的是他丈夫,而她喜欢的是小白脸的妹妹。 那种眼神让龙彻十分不爽,却不敢放狠话,木非甘慢条斯理享受龙彻特地为他做的鸡蛋龙眼羹,思考着,骆无要结婚了,他该不该去参加?以什么身份参加?骆无的前小受? 这样想着,胸口又疼起来,龙彻二话不说就把木非甘紧紧抱在怀里,在痛苦的时候,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就是对木非甘一种莫大的恩赐。 至少还有这样一个人,肯陪着自己。 谢谢你木非甘颤悠悠的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龙彻嘘一声,别说话,没谁陪着谁,我们只是互相取暖而已。 木非甘嗯了一声,又问,你说,骆无结婚,我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啊?龙彻惊讶的看着木非甘,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木非甘狡黠一笑,座机有录音装置,我每天都会听里面的话头突然一转,反正就是知道,哎,我问你,你家主子是谁? 什么主子不主子,我又不是奴才。龙彻双手用力抱抱木非甘,不疼了是吧,再乱说话,小心长舌头。 木非甘这会儿疼得轻了,已经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便让龙彻放开自己,抱着抱枕看着龙彻,砸吧着嘴直笑,龙彻被木非甘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还不老实歇着? 你不是奴才,木非甘继续笑,可也不是主子,你说,你是什么?比量着一只手推到另一只手,努努嘴,你是哪个? 龙彻铁青着脸不说话,冷哼一声收拾了碗筷飘进厨房,这时,有人按了门铃。 当先一张扑克脸,没什么表情,与后面那张温柔含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木非甘看到两人先是一愣,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哥哥,端正,你们怎么来了,端正你的伤好了? 端正点点头算是回答,木非甘那声哥哥叫得木可雕心里舒坦得很,眼尾微微上挑,扬起更多笑意,小木,我来看看你后面的话被端正一个眼神截住,木可雕呵呵一笑,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龙彻听到说话声,一边擦着手走出来,小木,是谁来了? 木可雕转头,瞬间敛起笑意,冷声问,龙彻,木不琢的小尾巴,他舍得割下来了? 龙彻轻哼一声,说话真难听,你可真会为你的眼镜掉价! 木可雕不回答龙彻,转头问木非甘,他怎么在这儿,他会要你的命的! 哥你别生气,先坐下,龙你也坐下。木非甘在中间和稀泥,可没一个买账的,木非甘求助的看向端正,端正目光微微一低,装作没看见。 木非甘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便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两个人冷战加对峙。 端正看他们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悄悄给木非甘一个眼色,朝阳台走去,端正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熟练的点烟,嘴上的烟被人拿走。 木非甘拿着香烟放在鼻端闻了闻,你病刚好,不能抽烟。 端正便收起打火机,双手撑着栏杆望向远方,远方天空明净,几朵白云悠然飘荡。 端正的声音低沉缓慢的响起,怎么会跟他做朋友? 木非甘微微一笑,是他给了我完整的记忆。 即使用生命去换?端正面色当真是端正庄严,他轻轻蹙着眉,字斟句酌,这样,你还能剩下多少时间来享受活着的滋味? 不多了吧。木非甘语气也低下来,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端正轻轻嗯了一声,有心无意,这话听着真耳熟。木非甘顺着端正的目光看去,漂白的云朵聚合离分,形成一朵盛开的花朵,云花天幕,在这个时间难得见到。 等花瓣凋零,渐渐消散在空中后,木非甘问,我们不熟,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好像真是我哥哥一样。 端正微微扯了下嘴角,看到美丽的事物在自己眼前消逝,如果不试着挽回一下,总觉得是一种罪过。 木非甘眨眨眼,我是你眼中值得挽回的美丽事物? 端正点头,正要回答什么,客厅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木非甘和端正对视一眼,赶忙回了客厅。 见木非甘走开,木可雕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斜睨龙彻,你的那点事,我都知道,我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一点,别动小木! 龙彻也坐下来,微微前倾了身子,笑眯眯问,你的什么事我应该知道?我该知道你是被人压的,这件事吗? 木可雕听了也不恼,你我都没资格说这个问题,现在是说小木的事,我问你,你给他用什么药了? 可以恢复记忆的药。在面对木非甘的问题上,他们意外的很配合,龙彻随身摸出一瓶药扔给木可雕,就是这个,复忆脑力丸。 木可雕伸手接了,只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龙彻的心跟着提起来,这药有什么问题? 给小木用多长时间了?木可雕脸色凝重,龙彻回答,断断续续有一个月了。 这么长时间了木可雕自言自语般,又问,最近有什么副作用? 头痛,胸口痛,尤其是胸口痛得很厉害,最近没怎么头痛过。经木可雕一问,龙彻也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头痛会减轻? 你个蠢货!木可雕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龙彻身上扔,都被龙彻轻巧的躲了过去,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 木非甘和端正上来各自逮着木可雕一只手臂摁坐在沙发上,木可雕伸出指头狠狠戳木非甘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你狠狠把那瓶药拍在桌上,以后不许吃了! 不行!木非甘想也没想就拒绝,木可雕无力道,可以不用吃了。 木可雕这话一出口,龙彻和端正都是一愣,换句话理解,就是可以等死了。 木非甘苦涩一笑,完整的人生就该有完整的记忆,那样我才可以瞑目。 木可雕默了默,突然道,骆无还不知道,你是要瞒着他,让他以后为你去死么?如果不想,现在立刻告诉他,关于你的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8 一切。 木非甘低头默默的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什么时候告诉他呢?木非甘很烦恼,木可雕却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弄之色,便问,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嘴角也不自觉微微上扬,骆无,看我这回不整死你! 木非甘稍稍纠结了一下,顿时喜笑颜开,就他婚礼那天吧,让骆无在多享受几天新郎官的喜悦。 木可雕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龙彻倒抽了一口气,自动脑补自己如果这样整木不琢,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答案是没有,龙彻看向木非甘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端正摸摸木可雕的头,事不关己道,别玩得太过分了。 新郎官骆无此时可没有洞房花烛夜的喜悦,愁得眉毛拧成一股绳要去上吊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骆琨没有立遗嘱时,律师找上门拿出了骆琨不知道什么时候备下的遗嘱,不知道骆琨脑子里想什么,竟然把公司股份百分之十二给了木可雕,骆无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由,更离谱的是,如果骆无不与苏家女儿苏何结婚,就不能得到任何遗产,所有财产归妻子和女儿所有。 现代版的包办婚姻么?可笑! 骆无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一句绝不结婚,收拾东西就跑路,他不在乎自然有人替他在乎,骆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把骆无留下了,当天就软禁起来。 知子莫若母,骆无发现关他的房子就是量身为他打造的铜墙铁壁,骆妈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话现在讲未来,声泪俱下。 骆无不胜其烦,有一天忍不住发了怒,别逼我了,我是不会结婚的! 骆妈妈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指着骆无大声道,好,好,你刚没了爸爸,连妈你都不要了,你如果不结婚,你就等着哭妈妈吧! 临走的时候骆妈妈把所有软禁采取的措施都撤掉了,把骆无的手机也还给了他,骆妈妈丝毫不担心骆无会跑路,因为她自信,打中了骆无的七寸,孝心。 小剧场: 小木:你家主子呢? 龙龙:(生气)我没主子! 小木:你家攻呢? 龙龙:(怒气冲冲)我不是受! 小木:(坏笑)谁是受? 龙龙:(怒吼)他才是受,万年总受! 此时,传来当当当琢木头声音 啄木鸟:(从小木脑后探出头,阴笑)我是万年总受? 龙龙:(大哭)不是,你听错了! xxoo后,小木看望差点废了的龙龙。 龙龙:他为什么在? 小木:(理所当然)我头痛,让他给我啄啄 龙龙:(欲哭无泪)你害死我了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 但可谓马有失蹄,人有失算时,当天夜里,趁着蒙蒙夜色骆无悄悄的离开了骆家。 骆妈妈抱着骆琨的黑白相框看着走出骆家大门的挺拔身影,喃喃道,这孩子,随了谁呢?突然想起骆琨临去之前说的话。 小骆做什么都不用管他,只有一样,别让他跟木家那小子在一起,骆琨默默的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微微一笑,无奈道,没人能管得了他,算了,随他去吧。 不用管我,我会活得更好。骆妈妈又想起骆无十八岁那年独自出去住时说的话,可如今不是不想管,是根本管不了。 骆无开着车一路飚到市郊别墅,轻手轻脚开了门,去浴室泡了澡,端着杯热茶急匆匆进了卧室,看到里面的人,骆无一下子立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柔柔的笑脸晕在暖暖的灯光下,如同阳光下的神仙,晃得骆无看不真切木非甘脸上的表情,只见木非甘伸出一只手,压低着嗓音说,你回来了。 骆无几步迈到床边,紧紧握住木非甘伸出的那只手,把人扯进怀里抱着,脸埋在木非甘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感受怀抱里的温暖。 小木,许久骆无叫了一声,木非甘蹭蹭骆无的脸颊,轻轻的嗯了声,骆无微微舒出一口气,又叫,小木。 嗯。声音多了些许颤抖,骆无吻着木非甘的脖子,轻轻张口含住木非甘的耳垂,在温热的口腔中含吮,细碎的吻缓慢移动着,密密麻麻不落一处,吻上木非甘微蹙的眉紧闭的眼,甚至啃了啃小巧的鼻子,最后狠狠含住木非甘的唇,辗转吸吮,挑逗着木非甘的香舌与之嬉戏共舞。 木非甘喘着粗气轻轻哼了一声,软糯含嗔,骆无只觉腹间一股热流自下而上蹿上脑子,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含着□□的话语在两人纠缠的唇间,含糊溢出,给我,小木 回答骆无的是主动缠绕上骆无腰间的双腿,骆无顿时把持不住,粗暴的撕裂木非甘身上的丝质睡衣,手指迅速沿着股丘探访隐秘所在。 虽然**急迫,骆无却把木非甘的柔弱刻进脑子里,哪怕现在他快要被浴火灼烧而死,仍没有忘记他的爱人脆弱易伤,需要足够的前戏与爱抚才能避免爱人受伤。 木非甘迷迷蒙蒙,脑子混混沌沌,身上一双手不停地四处撩拨点火,最需要安抚的地方却迟迟不肯进入,木非甘心知骆无是担心他,感动之余眼角流出两滴泪水,木非甘弓身抬头,双手搂住骆无的脖子,湿热的话语喷在骆无耳边,进来吧。 前戏做的差不多了,骆无答应一声,慢慢的进入木非甘的身体,木非甘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发出细微的□□,激得骆无□□高涨,奈何两人久不欢爱,木非甘那处如处子一般紧致,骆无不敢太大动作,只得停下俯身吻木非甘的唇,哑着嗓子道,忍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话落,骆无一个挺身闯入,木非甘痛得大叫一声,额上痛得生汗,骆无让木非甘适应了一下便慢慢律动起来,先慢后快,直到**没顶。 木非甘只觉得自己是死过一次一般,如无根的浮萍,在欲海沉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欢爱的痕迹,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鼻息间是骆无身上的沐浴清香,酸软的腰间搭着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怀抱着他。 抬头便看到一点下巴,突出的喉结,木非甘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抬了抬头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突出的喉结,然后观察骆无的反应,骆无唇角微勾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但没有醒,木非甘往骆无怀里蹭了蹭,勉强抬起一只手环上骆无的腰,闭上眼又睡了。 晨曦阳光照耀在房间空地上,投出多彩斑斓的暗影,在这里暂住的木可雕和端正两个房门紧闭,不知道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孤单一人的龙彻还是照常起床,洗漱完了去厨房做早饭,今早龙彻炖的土茯苓绿豆老鸽汤,绿豆解暑,老鸽大补。 调好火候大小让汤慢慢炖着入味,龙彻脱下围裙去卧室叫木非甘起床,打开门走进去便看到床上相拥而睡的两人,依偎在一起,骆无微低着头仿佛正吻着木非甘发顶,木非甘乌发铺散开来,雪白的小脸埋在骆无身上,完美的锲合,最是养眼的睡容。 龙彻悄悄退了出去,木可雕和端正已然起床,木可雕坐在桌前,大爷似的享受端正的伺候,脸上有着可疑的羞赧,端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奇迹的竟能瞧出一点笑意。 小木呢,怎么不叫他?嗓音有些沙哑,木可雕脸上更红了些,狠狠瞪端正一眼,端正立马识趣道,我去看看。 别去!龙彻叫住端正,骆无回来了。 嗯?木可雕往二楼主卧看了一眼,了然笑道,也好,我也不用单独通知他了。 龙彻聪敏,听出木可雕话里有话,问,你想干什么? 木可雕淡淡一瞥龙彻,我想干什么你拦不住我也管不着我,问那么多干什么。 龙彻拉长声调哦了一声,目光往木可雕身后一瞟立即收回,意味深长道,我管不了,自然有管得了的人。 木可雕便冷着脸不说话,龙彻正经道,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木可雕坚持己见,龙彻嗤笑,那样不过是徒增伤痛而已,感情疼的不是你。 也不是你。木可雕反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失落道,不是疼在自己身上,不知道那种痛得滋味,等你尝过了才会知道。端正拍拍木可雕的肩膀,这可不像你。 木可雕拍掉搭在肩上的手,递上一只空碗,端正接了给他盛了一碗汤,木可雕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气,状似不经意问,你什么时候走? 龙彻咽下嘴里的食物,说,等小木走了我就走。 木可雕没有接话,递给端正一个眼色,让他吃早饭,端正便在木可雕旁边坐下,取过木可雕用过的碗筷便吃起来。 这应该是经常的事,木可雕习以为常,难得当了回贴心媳妇,给端正面包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奶油,端正的脸就好比那厚厚的奶油经过质的飞跃变成黝黑黝黑的墨汁。 只可怜龙彻,两对夫夫在他面前秀恩爱,龙彻自动脑补了不少把木不琢这样那样的场景,最后都失望的发现,那真的就只能是一场梦,只能想象不能付诸实际行动。 用过早饭,木可雕雷打不动的到骆无的健身室练了一会儿拳,昨晚被某人开垦过度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今儿改练一套温和点的太极,慢悠悠飘忽忽打完一套太极,悠哉悠哉坐在顶楼小花园躺椅里,品着茶看木非甘的日记本。端正陪坐在旁边,随时准备添茶倒水,手边放着一本《攻受定律》,已经翻到了一半。 龙彻被两对夫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喝了点小酒壮了壮怂胆,颤颤悠悠按上木不琢的号码,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19 手指比在接通键上怎么也按不下去,手机突然响起来,龙彻手一抖,把电话挂了,那来电显示上分明标着龙彻对木不琢的定义,恶魔。 龙彻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惊恐的瞪着手机,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打过来,别打过来,就真的没打过来。龙彻松了一口气,壮起来的小胆迅速缩小,不受控制的缩到比原来还小,忐忑的想,木不琢怎么没打过来。 为了平复心中的不安,刚吃过早饭的龙彻又钻进厨房,准备做一桌丰盛的午餐。 不到中午,骆无在好眠中渐渐苏醒,舒服的蹭了蹭抵着下巴的头皮,砸吧了几下嘴巴,动手把滑出怀抱的木非甘往身边拢了拢,闭着眼睛叫了两声小木,见木非甘睡得沉,吻着木非甘的唇轻轻厮磨了一阵,摆弄着木非甘温存了许久,才起身下床。 骆无洗漱完又恢复以往的精神,嘴角微微上扬,眉目英气,一身藏蓝色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儒雅,听到厨房传来声音,骆无走过去看了一眼,龙彻挥着铲子打招呼,醒了,饿不饿,要不先喝点扁鹊三豆饮? 那是什么?骆无指着另一个单独的小灶,上面不知道炖的什么,香味浓郁,让人食指大动。 那个,杏仁芝麻糊,给小木做的,不能给你吃。龙彻挥着铲子赶人,你先出去,等着一起吃午饭吧。 骆无岂会委屈自己,顺手端走了一盘刚出锅的宫保鸡丁,命令龙彻,再做一盘,还有,小木不能吃辣。 龙彻气得直跺脚,追着骆无要把宫保鸡丁要回来,骆无举高了碟子躲来躲去,龙彻也不算矮的,踮着脚尖够了半天愣是没够着,这时大门突然给人一脚踢开,龙彻略偏了头看过去,顿时脚下一软,整个扑进骆无怀里,骆无也正好回过头,那情景,龙彻习惯性的自动脑补,只觉得两个字可以形容他将来的命运,惨,忒惨! 小剧场: 小雕:(笑容满面)你让人给吃了? 小木:(脸上羞红)你反攻成功了? 小雕:(依旧高兴)没有,端端答应我下次让我在上面gtolt 欢爱后, 小木:(笑容满面)小雕,你脸怎么这么黑? 小雕:(阴着脸) 小木:(好奇,憋笑)你不是说端端让你在上面嘛 小雕:(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压在身下一百遍! 端端:(体贴揉腰,心疼)我哪舍得让你受累? 小雕:(脸爆红)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啄龙木鸟 龙彻这个人,胆大包天,在碰上木不琢之前没人能管得了,好奇心还大,就像一只不知死活的好奇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万物相生相克,龙彻的克星就是木不琢,想当年龙彻眼高于顶看不上木不琢,后来某天,人们发现,龙彻见了木不琢就好比老鼠见了猫,能蹿多远蹿多远,如果不幸逮住了,就往木不琢眼皮底子下一放,别提多老实,比什么都管用,以前让人头疼的胆大不怕死的毛病,在木不琢眼皮子底下只剩下畏缩,不知道龙彻为什么那么害怕木不琢,多亲切一人,怎么搁龙彻眼里就成了恶魔呢? 龙彻害怕之下做了一个特蠢的举动,闪身一下子躲到了骆无身后,骆无一手托着宫保鸡丁,笑着看向来人,我这里成了什么了,什么人都能来? 木不琢目光紧紧盯着躲在骆无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情况的龙彻,两人视线相撞,木不琢瞳孔猛得一缩,传达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龙彻成功接受到来自木不琢的威胁警告,苦着脸不知所措,只听木不琢平和道,我来看看小木,顺便微微一顿,龙彻跟着竖起耳朵,话里便带了笑意,顺便来见见朋友。 骆无趁龙彻紧张分心,往边上迈了一步,把龙彻丢在木不琢笑意满满寒光闪闪冰刀乱窜的视线下,龙彻低着头不敢看木不琢,喊了声,老大便没了言语。 老大?木不琢咀嚼着这个称呼,也没看龙彻变色的脸,对骆无道,我堂哥在你这儿吧,我找他有事。 顶楼上,木可雕看着木非甘的日记感叹不已,端正突然说,啄木鸟来了。 木可雕看端正一眼,合上日记本就下了楼,刚好听到木不琢说找他有事,便问,找我什么事? 木不琢也干脆,把手一伸,往木可雕方向一递,给钱! 木可雕的目光透过厚厚眼镜片反出几许冷意,没钱! 木不琢收回手,不在意道,那就算了。嘴角一勾,对从见了他就处于风中凌乱状态的龙彻道,饭做好了,还发什么呆?笨蛋! 龙彻忙答应一声,如听赦令,迅速无比的躲进厨房。 木可雕一看木不琢的神色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不过今天人来得这么齐,刚好可以说道说道小木的事情。 几个人各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了,木可雕对木不琢说,把龙彻叫出来。木不琢圈起手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扬声道,龙彻,出来。 看这架势龙彻知道是要谈木非甘的事,只是犹犹豫豫不知道坐在哪里,四个人几乎把整个沙发都占了,只有木不琢旁边还有一点空间,龙彻现在正心虚,不敢坐,想绕过木不琢坐在另一边,刚要坐下被木不琢抓住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拽,摁在了怀里,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同类人,龙彻还是憋红了脸。 木不琢也没难为龙彻,挪出一点空让龙彻坐在身边,等龙彻坐下,正式进入话题。 木可雕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木非甘的事他一直都在插手,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他了,木可雕首先开口,问骆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骆无不欲多说,木可雕笑道,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你结婚那天去抢新郎,这么早回来真扫兴! 骆无轻哼,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是我,是小木。木可雕最喜欢看骆无难受的样子,小木说让你再多享受几天新郎官的喜悦,不信你问端端,是吧? 端正配合道,是小木的主意。 骆无磨了磨牙没说话,无可辩驳,木不琢把龙彻揽进怀里,两手玩弄着龙彻的手指,笑道,堂哥好狠的心呐!说正经的,我很忙。 木可雕便敛了笑意,小木的事,你知道多少?木可雕看向骆无,骆无垂着眼,许久才说,我听下面的人说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骆无神色镇定,想来不是才知道的,那么没回来那段时间估计是在消化噩耗了,木可雕神色严峻,弯起右手食指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镜,说了一句话,听天命,尽人事。 早就知道的结果,可是再次听到对生命终结的宣判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几人都默不作声,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起来。 木非甘的死亡,是一个人的疯狂,一部分人的兴趣,一部分人的冷漠,还有一个人的爱,联手编织的曼珠沙华,美丽妖冶却只能开在黄泉路上。 啊,该给小木吃饭了。压抑的寂静被龙彻打破,龙彻逃脱木不琢的桎枯,把精心为木非甘做的杏仁芝麻糊盛在青花瓷碗里,端着上了楼,骆无也跟了上去。 看到是骆无,龙彻明显松了一口气,扶着木非甘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舀了杏仁芝麻糊吹凉了,一点一点喂给木非甘,照顾人是个精细活,骆无在一旁看着,一边听龙彻说木非甘近些日子的状况,听到你结婚,可把小木心疼得半死,你看他平日里无欲无求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他只是没表现在脸上,心里可在乎着呢。他现在过得不是日子,是生命。在他看来,就是痛苦也是一种奢侈。 絮絮叨叨又是感叹又是伤心,小半碗杏仁芝麻糊见了底,龙彻又给木非甘喝了一点水,抱着木非甘说话,小木,你心里眼里盼着那个人回来,怎么自己睡了,别贪睡了啊,快张开眼睛看看,太阳快把你屁股烤糊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休息够了就快起来,咱们再打一架。说着,龙彻扶着木非甘躺好,给木非甘掖了掖被角,收着碗示意骆无出去。 龙彻道,每天跟他说说话,如果不醒也别勉强,对小木来说,睡得时间长也是延长生命的一种方法,但是,最担心的就是一睡不醒,所以,每天陪他说说话,让他知道有人在等着他,让他有个盼头。 骆无虚心听着,句句记在心里,龙彻又问,你会不会做饭?看到骆无点头,龙彻便放了心,笑道,吃你做的饭,小木肯定长得更好。 这明显拍马屁的话却让骆无觉得很窝心,便道,你别急着走,等小木走了你再走不迟,小木没什么朋友,却是把你当做朋友的,有你陪着,他应该会更开心。 龙彻有些为难,我也想,只是骆无了然一笑,木不琢那里我去说。龙彻高兴道,好。一边说笑着下了楼。 客厅里三个人,两个人吵一个人看热闹,木可雕当当当点着钢化玻璃水晶桌,语气冰冷,你是我堂弟,凭什么跟我要钱? 木不琢语气平淡,你是我堂哥,我不跟你要跟谁要? 跟傻子要。木可雕冷下脸,别蹬鼻子上脸,这里只有十万,爱要不要! 木不琢把卡拿在手里反正看了看,一脸不以为意,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龙彻,抬手扔给龙彻,龙彻反射性的伸手,两指夹着卡,反正看了看,疑惑的看向木不琢,木不琢一笑,给你的零花钱。 下一刻,那张价值十万块的银行卡又飞回木不琢身边,落在旁边的沙发上,龙彻一句话不说,把碗塞给骆无,扭头上楼陪木非甘去了。 木不琢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0 眨巴眨巴眼睛,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触了龙彻的痛处,不下点功夫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 龙彻家穷,上学的时候为了一百块贫困金撒了谎,被同学戳着脊梁骨骂了一阵骗子,所以对钱是既爱又恨,谁要是跟他钱钱钱的,他能把那个人记恨一辈子。记得有一次在酒吧,被人误认是牛郎,有一个老板想出钱买他,当时就让龙彻揍得一个星期没下来床。 所以,木不琢理所当然的留宿骆无家,骆无当然不会拒绝,但是,生活费自付,木不琢立刻捡起那张卡交给了骆无。 龙彻守在木非甘床前,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木非甘寡言少语满眼警惕,稚嫩的脸庞让人以为是小孩子,其实内里只是被残忍的记忆吞噬。 当时木不琢找到他参与实验时,龙彻非常高兴,人体实验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错就错在不该对实验体产生同情心。 不过,貌似不只是他一个人。 小木,你快醒醒吧。龙彻忍不住叹气,拿起旁边的日记本走了出来,直接去了书房,骆无正在整理书桌,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过来,龙彻道,我来给你送这个。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龙彻走过去把日记本放到书桌上,有些日记是我写的,你回来了,该还给你了。 骆无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谢谢你,帮他保留了记忆。 龙彻摇摇头便走了,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刚进门就被藏在门后的木不琢扑倒在地上,龙彻心里恼着,也不怕木不琢了,抬手就扇了木不琢一耳光。 木不琢被扇的愣在那里,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龙彻没少用力,回过神来手掌发麻,他怔怔的看着木不琢,胆怯的嗫喏,谁让你,谁让你 又气又怕,龙彻没出息的流出泪水,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溢出眼角。 木不琢瞪着被压在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爱人,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绝对是□□,绝对是故意的! 小剧场: 小木:(四处乱找)龙龙,你家男人找你来了 小木:看到龙龙了吗 端端:(目不斜视)没有 小木:(奇怪)刚刚明明在,去哪儿了? 小雕:(指指紧闭的房门)在里面 小木:啄木鸟呢? 小雕:(依旧指着房门)里面 小木:(伤心)还想叫他躲起来的 小雕:(惊)你确定不是害他? 龙龙:这样的朋友好可怕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木溢血泪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爱人脆弱的一面会无动于衷的,木不琢当然也是,然一起没有无动于衷还有木不琢积郁很久的**。 向来霸道,使唤龙彻就跟使唤奴才似的木不琢没等龙彻哭一个回合,便把龙彻压在地上狠狠的吻住了双唇,现在别说是哭,龙彻哭都哭不出来,被木不琢一阵死缠揉捏,骨头都软了。 被吃是必然的,龙彻来不及哀悼他悲伤的回忆,便让木不琢折腾得要死不活,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什么悲伤的回忆,通通都见鬼去了。 木不琢的手段,当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彻软在床上当天没能起床,木不琢跑前跑后伺候龙彻,两个人正好掉了个个。 晚饭便是几位大爷自己动手准备,骆无很是不爽,房间隔音效果太差了! 木可雕鄙视,好歹把门关严了,你不要脸,龙彻也不要了? 木不琢顶着肿起的半边春风满面的脸,虚心接受二位的建议,美滋滋吃完饭颠颠的回房哄爱人去了。 对于木不琢大变的性情,木可雕见惯不怪,骆无稍稍有些吃惊,指着快要飞起来的啄木鸟,问,他用不用看医生? 不用管他,他就这德行。木可雕很瞧不上木不琢,平时把龙彻欺负得恨不得让人一口咬死,一得到点甜头尾巴都能摇到天上,脸笑得跟花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上位者,德行! 骆无低头轻笑,心里不平衡了吧,谁让你找了个那么强的,反攻了多少次了,回回让端正给服服帖帖端正回来。 没过一会儿,木不琢声音在二楼上响起来,龙龙说了,睡前要给小木做按摩,全身的那种。说完又跑了回去。 骆无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起身上了楼,木可雕看端正一眼,木涛留下的烂摊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端正俯身抱起木可雕回房,已经进入收尾工作。 房间里一片昏暗,骆无打开房间的灯,他记得小木是怕黑的,来的第二天晚上便赖在他的床上,撒娇卖萌不肯走,那时候他非常生气,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像什么样子。 不过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木非甘也很诱人,自己却没动过龌龊心思,不对,动了,只是刚刚发出点芽便被掐掉了。 骆无专心为木非甘做着按摩,说是按摩其实是在不弄疼木非甘的情况下的揉捏,骆无力道把握的很好,捏得木非甘很舒服。 木非甘在骆无进来时便有些醒了,迷迷糊糊不愿意睁眼,只悄悄的眯着眼偷偷的贪婪的看着骆无,把他对他的每一点认真心疼的表情记在心里。 可是那个人似乎瘦了,木非甘忍不住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骆无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抬头正对上木非甘满含心疼的眸子,高兴得无法言喻,骆无掀开被子坐进去,把木非甘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整个圈在怀里。 骆无的唇有意无意的碰木非甘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根处,惹得木非甘缩着脖子躲,骆无用力抱抱木非甘,轻声低斥,别动,让我抱抱你。 痒,木非甘声音虚弱,骆无让木非甘脑袋枕在胸膛上,下巴抵在木非甘肩膀处,绕过木非甘身体的双手伸在在前面握着木非甘的双手,骆无浑身放松,觉得能陪伴在木非甘身边就很满足。 对不起,最近没能陪着你。骆无后悔这些日子的躲避,空白了两个人应该最甜美的回忆。 木非甘侧头啄了一下骆无的下巴,你回来了,不是吗? 骆无恍然,木非甘一直在等待着骆无回来,每一个日日夜夜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都在期待着打开门的那个人是骆无,从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成期望梦想成真的平静,从希望到失望,在失望中抓住那一点渺茫的希望,坚持着成为现实。 没有希望的等待,木非甘用自己的生命在等待。 骆无心里顿时愧疚不已,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孤单一人。 嗯。木非甘长长舒出一口气,能等你回来最好,我是准备着把你抢回来的。 骆无笑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窝在我怀里撒娇吧。 好啊,就怕你吃不消。木非甘也笑,骆无道,只要是你给的,无论是苦是甜,我都来者不拒。 木非甘轻声一笑,却没在说话,往被子钻了钻,头枕在骆无大腿上,仰脸看着骆无,骆无则把一只手伸进木非甘的衣领里摸他的锁骨,低头看着木非甘好看的双眸,微笑一笑,你的眼睛,很漂亮,让人想看又不敢看,不忍心看。 木非甘眨巴眨巴眼睛,眼尾微微弯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里便漾着如水笑意,清澈无垢,纤尘不染,无怨无恨,只是看着这双眼睛便能平复胸中的压抑,静心平气。 这个人,就不恨吗?骆无有时候会替木非甘不平,他的人生应该更加辉煌多彩,轰轰烈烈才对。 骆无另一只手覆上木非甘的双眼,有我在,你还怕黑么? 木非甘摇了摇头,忽然说,骆无,你陪我一辈子,可我连半生都给不了你,你会不会觉得不值? 骆无笑道,你以为这是做生意?你把心都给我了,半生前半生有你就够了,后半生有你的回忆我也满足了。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死,我舍不得你。木非甘第一次在骆无面前坦白对死亡的害怕,如果没有爱上骆无,或许死了就死了,可是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时间太短簇,他们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是有多酸多甜多苦多辣,能让一个人宁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想要为了那个人活下去。 骆无拿开捂着木非甘眼睛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勉强笑道,活人管不了死人的事,我们都还活着,不说那个。骆无摸着木非甘锁骨的手慢慢下移,停在木非甘心口的地方,骆无笑问,你说你把我记在心里,是这里的哪里? 木非甘抬手抱住骆无的手臂,在心底压着呢。 我想看看,骆无挪了挪身体,微微侧身将木非甘压在身下,扯开木非甘的睡衣露出平坦的胸膛,优美的锁骨凸显出形状美好的深窝,骆无的吻落在胸口的地方,用力的吸吮,像是要把木非甘埋在心底的情通过接触的温度吸进口腔里,木非甘不扭捏推拒,只是双手抱着骆无的头,无条件配合骆无,享受着骆无带给他的痛苦和甜蜜。 最后,骆无趴在木非甘胸膛上,抱着木非甘进入睡眠,木非甘一只手费力的扯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上,大睁着双眼一点睡意也无。 木非甘揉着骆无柔软有些凌乱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描绘着骆无好看的五官,眉目柔和,鼻挺直,唇薄朱红,下巴尖尖的,怎么看也看不够,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每天时时刻刻看也不能满足,就是这点贪心,他也没有了。 木非甘揉了揉眼睛,视线以内忽然变得白茫茫一片,木非甘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那白渐渐变小,如一团白雾慢慢缩小远去,直到尽头只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1 剩墨染的黑,没有一丝亮光。 丝丝缕缕的痛意在眼眶里随着液体流转,然后从眼眶里一滴一滴流淌出来。木非甘伸手蘸了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是血。 骆无,木非甘颤声叫了一声,抱着骆无的双手又紧了紧,噎声道,骆无,我怕,你能不能醒过来? 木非甘极力压抑心中的恐惧,忍住叫醒骆无的冲动,可是木非甘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越来越不受控制用力的双手,把骆无弄醒了,骆无迷糊道,小木你还没睡?抱歉,我睡着了。 骆无从木非甘身上爬起来,把木非甘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木非甘的后背,哄着睡觉,鼻端猛得吸进一股新鲜血腥味,骆无连忙打开灯,正对上木非甘那双通红的兔子眼和脸上点点血迹。 骆无双手托着木非甘的脸,抖着唇说,你等等,我叫可雕来。 木非甘扯着骆无衣裳,安抚道,没事的,慢慢来,不着急。 木可雕打着哈欠走进来,身后跟着唯命是从的端正服侍左右,随后跟进来的是龙彻,后面是臭着脸的木不琢。 木非甘向着声音方向转头,笑着打招呼,抱歉把你们吵醒了。 木可雕在看到木非甘那双不同寻常的红眼睛后,立刻收起懒散,几步走到木非甘面前,伸手在木非甘眼前摇了摇,木非甘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好奇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龙彻一脸严峻,忧心道,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就是刚才。木非甘精神似乎不错,因为他发现他耳朵非常灵敏,可以听音辩人。 木可雕冷哼,刚才?你脸上的血都干了。想护着骆无,你护得住吗? 小剧场: 娃娃:(惊悚)你就没想过反攻! 小木:(无所谓)受有什么不好 小雕:(冷淡)我天天在反攻,你没看到? 龙龙:(小小声)我只敢想想 娃娃: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一章 喜乐有心 护不住,护不住也要拼命护住。 木非甘说,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到过,心里有准备,不用大惊小怪,也别怪骆无。骆无你别愧疚,不是你的原因,本来就是这样,你是碰巧了,不疼,一点都不疼木非甘有点急,伸手四处乱抓,直到抓住一只手,他知道这是骆无的手,便放了心,又安慰别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端正给木可雕使了个眼色,木可雕松了口,你知道就好,以后出现什么情况要及时说,我们也能采取点补救措施。 木非甘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木可雕看都不看骆无,转身就走,龙彻留下,其他人出来。 木非甘听了不禁担心道,哥哥不会揍骆无吧? 本来挺难过的龙彻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你哪只眼睛看说到一半,龙彻及时改口,不会的。起身拧了一把热毛巾给木非甘擦脸上的血迹,扶着木非甘躺下。 等收拾妥了,龙彻也脱了鞋子上床,与木非甘并排躺着,木非甘问,我眼睛还红不红? 那你还疼吗?龙彻反问,木非甘小声说,还有点疼。龙彻便说,那就还红。 一时两个人都没说话,木非甘刚失了光明,还不太适应,受不住漆黑里的寂静,没话找话,你跟不琢哥哥怎么认识的? 龙彻忍不住翻白眼,他比你小,那是你弟弟,别把自己小瞧了。却也禁不住回想起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龙彻作为交换生换到了木不琢所在的学校,木不琢是学校有名的富家少爷,在学校里打翻了天还是照常上课,龙彻就讨厌这类人,仗着家里背景硬,为非作歹。 但是木不琢学习好,龙彻学习更好,好加更好,就是更好的瞧不上好的,木不琢邀请龙彻一起组成学习小组时,龙彻直接忽视木不琢伸出的友好之手,侧身躲了过去。 从此,龙彻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龙彻说,天天等着我上下课,躲都躲不及,别人都把我们当同性恋,大学三年,没交到一个女朋友,后来工作后谈了一个, 谈了一个女朋友,龙彻就尽心当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碰巧那女孩生日,龙彻精心准备了生日蛋糕和求婚戒指,准备了丰盛的烛光晚餐,把家里布置一番,坐在家里等着女朋友到来。 木非甘见龙彻不往下说,便问,后来呢? 后来不就这样。龙彻含糊道,反正都让他给破坏了,这辈子我是毁在他手里了。 木非甘也不往深了问,就是挺好奇,你好像很怕他,这样好吗? 我不是怕他,是怕了他了。龙彻想想都胆颤,你不知道他第一次有多狠,真的怕了。 哦,留阴影了。木非甘回想了一下他和骆无的相处方式,发现貌似都是他欺负骆无,便安慰龙彻,没事,你也给他造个阴影,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龙彻低头思考,快把下巴搓烂了也没想出制造阴影的办法,木非甘乐滋滋的提点,哥哥他害怕什么动物? 龙彻想了想,蝴蝶。 木非甘红眼睛一眨,又问,最近有什么重要日子? 没有。龙彻想起什么,补充道,再过几天是我们认识五周年。 木非甘便凑在龙彻耳边叽叽咕咕,说得龙彻眉开眼笑,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诚如木非甘所说,这都是在他预料之内,木可雕也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流血泪,是痛到一定程度了吧。 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让木非甘的眼睛恢复原来的颜色,木可雕手里拿着一沓刚收到的资料,翻看了几页便扔到桌上,都是些没用的! 木不琢拿起来翻开来看了看,一笑,太慢了,等分析出结果,也晚了。 骆无从木非甘出事便没说一句话,顾自坐在一边垂着头,默默的像一尊雕像,木可雕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提高了声量说,摆出那张脸给谁看?小木也看不见了,让你好好照顾小木,照顾到狗身上了!小木现在最敏感,你要摆出这模样就别想接近小木,免得小木伤心!被端正拍了一下肩膀,木可雕才不说了,白了骆无一眼,把手上资料往桌上一摔走了,端正连忙跟上去。 不大一会儿,木可雕和端正穿戴整齐的下了楼,经过客厅时木可雕哼了一声,端正解释,我们过几天回来。忙跟上那道略显焦急的身影。 木不琢顺手拿过一叠资料,认真看起来,看着看着,眼尾慢慢攒起丝笑意,堂哥是配药去了,你放心吧,不过堂哥说的对,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影响小木的情绪,暂时先别见他了。见骆无不搭理他,木不琢抱起所有资料回了房间。 骆无现在满脑子都是木非甘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骆无听说过有人会在极度悲伤痛苦的时候流血泪,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木非甘已经痛到如此程度了吗? 平常的眼药水根本没作用,龙彻也不敢给木非甘乱用,只能让木非甘这样疼着,因为忍受痛苦,木非甘圆润的小脸瘦了下来,把骆无心疼得不行,几次想打电话催木可雕都忍下了。 终于到了第四天下午,迎来了木可雕的到来,木可雕眼底一圈乌青的黑眼圈,精神恹恹,哈欠连连,直接往木非甘那里去。 木非甘眼睛疼,好几天没睡好,昨晚陪他熬了一宿的龙彻撑不住了,此时趴在木非甘身边睡得正熟,听到开门声,木非甘便望过去,摆摆手让小点声。 木可雕便放轻了脚步,骆无乍一看到红着双眼的木非甘,心头又是一震,抿着唇没说话。 木可雕小声道,试试我新配的眼药水,平常的眼药水没用。瞧着木非甘眼睛略有些浮肿,心疼道,用了药你再睡,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木非甘仰起头,感觉眼睛上空有东西,接着便觉两只眼各滴入一股清凉,清凉感还没散去紧着一股火辣辣的疼,木非甘忍不住去揉眼睛,两只手腕都被按住,木可雕说,不能擦,你再忍忍。 嗯。木非甘闭着眼痛得直摇头,嘴唇也被咬破了一道口子,骆无坐在木非甘身后让他靠着,看他把嘴唇都咬破了,低头便吻了上去,双唇相贴,温柔辗转,混着血腥味,添了生死依恋的味道。 木可雕淡定的看着,觉得木非甘渐渐放松了身体,也跟着松开了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木可雕说话,木非甘挣了挣,骆无用力吻了一下才松开,把木非甘揽在怀里抱着。 很舒服。木非甘依旧闭着眼,有点累,我睡一会儿。话音刚落便靠着骆无睡了,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木可雕微微皱了眉,入睡太快,有问题。 木可雕详细嘱咐骆无一些注意事项,末了笑道,能得小木如此惦记,你也值了,你为小木做到这样地步,小木也不亏,谈情说爱,两厢情愿,就谈不上谁对不起谁,谁负了谁,问心无愧就是了。 上一次木可雕大发感慨大谈情感是在某天被人压在床上狠狠疼爱了一番之后,不过当时他说的是,俩男人谈感情,不是友情就是基情,总有一个被欺负的,谁占了先机谁就是上位者,谁叫自己犯贱把他搁到了心里,受了欺负也无怨无恨,两厢情愿,一个愿攻一个愿受,也是没办法的事。 骆无当时就问,哦,你是心甘情愿受了? 心甘情愿个屁!木可雕直爆粗口,你在别人底下试试!早晚给他端正过来。 不过端正到如今,端正是越来越攻,木可雕是越来越受了,反攻大业不遗余力,就是没成功的时候。 木可雕落魄的时候很少,掰着手指头数五根手指头就够用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2 ,在有限的落魄里五次有三次拜端正所赐,骆无就有幸见了一次,在他们俩吵架过后,气急的端正把木可雕扔出家门自生自灭,结果把自己给灭了。 端正照顾人是把好手,如果没人在旁边提点,做饭就是破坏中的高手。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端正在怒火的燃烧下成功负伤,举着包了纱布的手指去叫木可雕回家。 彼时木可雕就窝在骆无家的沙发里,沉思,如何反攻回去,平时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头发,倍显精神的发型凌乱不堪,更显木可雕的落魄,衣服皱皱巴巴套在身上,对穷讲究的木可雕来说,搁平时就是侮辱他的人格,现在全不在乎了,一心想着不报此仇非小攻。 可惜的是,木可雕这根可雕的木头只有端正能执起刻刀划拉两下,所以,当端正举着受伤的手指请木可雕回家时,木可雕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扔端正面前,把手指剁了,我就跟你回去。 端正沉默的拿起刀在手指上比了比,接着一扔,就把木可雕摁在沙发上,手指没能剁了,倒是讨好了木可雕。 当时事后木可雕说什么来着,好像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端正等着。 其实木可雕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带给骆无不少快乐,这样想着骆无心里舒坦了不少,顺便一问,昨晚,端正给你刺激了? 木可雕一听,撇嘴,他敢! 衣领子一挣,露出些许印着淡淡红痕的脖子,骆无假装没看见,点点头,我想也是。指指自己的衣领口,在看到木可雕恍然变色的表情中,本来还有点压抑的心情理所当然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不堪之上,诚然是没错的,尤其是建立在从小没少欺负自己的兄弟头上,那种快乐更没法说,若非找出两个字略做形容,便是,痛快! 小剧场: 正在啄木头的啄木鸟突然打了个喷嚏。 啄木鸟:(抽抽鼻子,扭头)龙龙,你又想攻受不协调的事了? 龙龙:(可怜,摇头)没有! 啄木鸟:(看向小木,严肃)你说的? 小木:(不明所以)我们说一起去逮蝴蝶,你去吗? 啄木鸟:(惊恐,大叫)我不去! 龙龙:(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卖我。 小木:(天真)我有那么坏吗? 龙龙:(认真,摇头)没有那么坏,吗? 小木:(伤心,泪奔)呜呜呜,骆无,龙龙欺负我~~(gt_lt)~~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二章 彼岸花开 木可雕是医学天才,从这眼药水上便看得出来,用了几天,虽然眼睛依然红通通让人心疼,不过疼的时间少了。 骆无照顾木非甘也没得说,寸步不离,如果没有病痛缠身,木非甘过得日子赛过神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稍一皱眉,略一咬唇,四面八方的关心安慰纷至沓来,木非甘从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成功退化成蹒跚学步的奶娃,走路有人扶,吃饭有人喂,有人陪说话陪读书陪睡觉,万能陪。 木非甘吃不消这样的福分,对骆无说,人人都做这个样子,是照顾我还是照顾一个将要入殓的死人,这里面区别可大了,你到底是将我看做哪一种? 人,不是死人。骆无道,我都听你的,你别闷着,跟我说说话也成。 木非甘伸手摸了摸眼睛,我现在眼睛不痛了,你去问问哥哥,我能睁开眼了么。 骆无挑眉不满道,什么哥哥,把自己叫小了。 木非甘笑,你也这么说,可我叫习惯了,也不想改了。 骆无趴在床边写日记,笔尖摩擦着纸的沙沙声清晰入耳,木非甘伸出一只手,你拿来,我也好久没写日记了,不能总让你和龙彻代笔。 你可以吗?骆无说着把笔和日记本都推到木非甘面前,木非甘握着笔,一手摸索上日记本,对骆无说,写到哪边了? 骆无握着木非甘的手在纸上落笔,随后松开,你写差了我会告诉你。 差不了。木非甘自信满满,笔尖稍一停顿便开始写起来,速度依旧慢如蜗牛爬,字迹却依然娟秀工整,字与字之间间隔不近不远,与往常几乎是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过去用笔写,现在是用心写。 骆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木非甘简直神了! 写完一页,骆无会及时提醒,木非甘手在纸上摸索着,脑子想象着每一道格子的距离,不用骆无帮助也能准确落笔。 骆无看时间差不多了,待木非甘划上句号抽走了笔,该滴眼药水了,你躺好。 我觉得不用滴了。这么说着,木非甘还是躺下来,骆无笑道,你觉得?我还觉得你不能下床呢。 木非甘噘嘴,以前比现在难过不知多少倍,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以前是没我在,现在能一样?别眨眼。滴上眼药水,骆无坐在旁边看着,不时问一句感觉怎么样,木非甘只说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这时房门被敲响,木不琢皱着眉很是不快,知道龙龙去哪儿了吗?小木。 骆无笑着反问,自己的人不看好问别人在哪儿?就是知道能告诉你吗? 我没问你,我问小木。最近几天龙彻早出晚归,天天跑得不见影,问去干什么了神神秘秘就是不说,气得木不琢发了狠,没想到龙彻长了脾气,这几天干脆没回房间睡,木不琢猜想龙彻除了木非甘这里,还能去哪儿,来一看,还是没看到人影,心里更恼连带着说话语气都不太好。 木非甘扶着骆无的手坐起来,脸朝向木不琢,抿着唇笑,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见着他跟他说,我想他了让他来看看我。 骆无明显觉得木非甘话完,木不琢似乎更着急上火,招呼也没打回身就走。 但骆无没漏掉木非甘笑中戏弄,便问,你真不知道龙彻去哪儿了? 我说我不知道了?木非甘掀开旁边被子一角,露出一缕黑发,还有些许微微呼吸声,笑得越发开心,我也好久没见骆无了呀。 骆无一直奇怪鼓鼓的被子底下藏的东西,想掀开来看木非甘护着不让,还以为底下藏了见不得的东西,原是龙彻,不过这也的确是了不得的东西。 知道木非甘又耍小心眼,看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骆无也高兴,他睡在这里你瞒着我做什么,不怕我偷看。 你不会。对骆无,木非甘百分百信任,正是这无条件的信任让骆无感动。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骆无在木非甘额上印下一吻,扶着木非甘躺好,等着,我去叫可雕来。 木可雕最近也很忙,忙着生气,生端正的气,骆无敲开房门时木可雕背对门坐在床上,端正点点头,语气平和,你们谈,我出去一下。 木可雕扭头就说,走了就别回来!端正似乎听惯了,动作顺畅,出门关门,毫不犹豫。 看到端正无视他的威胁,木可雕也不在乎,放缓了口气问骆无,不在房间里照看小木,来我这儿干什么? 骆无道,小木说他眼睛不痛了,让你过去看看。 这别墅里仨医生,别老惦记我。话是这么说,听说木非甘眼睛不痛了,木可雕却高兴不起来,看似是好实则是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木非甘的身体补救的是外表伤的是内里,将死之人,看起来好,只是强弩之末的流连。 这些话木可雕没法对骆无说,示意骆无一起去看看,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到龙彻焦急的声音,小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两人抢门而入,正看到木非甘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呜呜咽咽的哭,骆无掰开木非甘捂着双眼的手,让他抬起脸给木可雕看,木非甘疼得浑身打颤,眼角不断有红色泪水往外流,鲜艳妖冶,在木非甘脸上绽出朵朵红花。 木可雕伸指蘸了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尝了尝,也没有咸涩味道,有点苦含着淡淡甘甜,木可雕惊奇不已,难不成木非甘变异了? 小木睁开眼让我看看。木可雕让骆无逮好木非甘,木非甘颤悠悠睁开双眼,只听耳边不约而同响起的惊讶声。 龙彻睡得正香被木非甘在床上滚来滚去给压醒的,这几天他很累,即便被木非甘吵醒脑子还是蒙蒙的,只看到木非甘那双眼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无比。 龙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晶莹剔透的红,红中透着墨色,瞳孔呈现墨红,肉眼可见丝丝缕缕红丝在瞳仁中缠绕交汇,编织出一朵美丽的曼珠沙华,仿佛镂刻在小小瞳仁之上,这双眼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工艺品,唯一遗憾的便是,这是一双见不得光的眼睛,只能藏在黑暗之中。 木非甘不知道自己眼睛的变化,一抽一抽的问,怎,怎么,了? 骆无先反应过来,没事,现在还疼吗?那双眼睛虽然诡异但很漂亮,他很喜欢,别人把他当怪物,但他依旧会把他当手心里的宝。 龙彻回过神,由衷赞道,很漂亮! 开在眸中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黄泉路上的引路者,来自地狱的召唤。 木可雕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挡住木非甘的眼睛,沉声道,别看了,龙彻去找一个宽布条来。又问木非甘,现在疼得还厉害吗? 好多了,就是累。木非甘轻声说着便又闭上眼,木可雕让骆无放木非甘平躺在床上,问,胸口疼不疼? 不疼。木非甘轻轻摇头,微微抬了抬手,木可雕便没在继续问下去。 骆无明知道这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3 是不好的征兆,却不敢说出口,就如同一个人在死前不说死一样,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也许是为了减轻对死亡的害怕才如此在言语上讨吉利,给自己给他人一个安慰。 等木非甘睡着,木可雕严肃道,怕是就在这几天了,该准备的也要准备了。 骆无注视着木非甘的睡容,不急。 那你是想让他光着身子走了!木可雕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早做准备也是为他好。 我知道,不急。骆无开始赶人,你们出去,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骆无的脾气木可雕也降服不了,夺过龙彻手里的布条扔给骆无,给他蒙上。拉着龙彻走了,正巧碰上外出寻找龙彻的木不琢,木可雕心情不爽转手把龙彻交给了木不琢,想起端正,气哼哼回了房间。 木不琢逮住龙彻就往房里拖,龙彻大叫,我不回去,放开我,放开! 吵架外面去,再吵,都给我滚!骆无吼完,砰一声关上门,外面恼人的吵架声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停止。 骆无揉着额头轻轻叹气,拿起床边的三指宽白布条蒙住木非甘的眼睛,将木非甘朝里挪了挪在旁边躺下,一只手握着木非甘的手,就这样互相默默的陪伴着,沉默着。 他很累了,这份情,这颗心,随着木非甘死亡的临近,越来越不堪重负,骆无不知道当木非甘真的死去时,他是否能接受现实,他的这颗心是否还有跳动的力气。 真的很累了,骆无侧头看着木非甘仅露着鼻子以下的半张睡容,喃喃道,有我陪着你,就这样睡下去,可好? 这个时候骆无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准他和木非甘在一起,骆琨早就知道了,木非甘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肯定木非甘一定会死,而不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三章 蝴蝶盛宴 一个人无法代替另一个人活着,面对选择自杀的人,我们总是不明白到底多大的苦恼激发了他的勇气,让他选择了死亡,也不明白,是什么事竟让他生无所恋,有什么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呢。 这一次木非甘没有过多沉睡,转天中午就醒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覆在眼睛上的布条,这才接受自己真正瞎了的事实。 耳边是一声声均匀微弱得呼吸声,除了骆无还能有谁,木非甘摸索着向那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柔软的头发,耳朵,眼睛,往下一点点是鼻子,再下一点就是嘴唇。 木非甘没有继续摸下去,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骆无吐息与刚才的不同,知道骆无醒过来便停了手,笑笑的望着骆无,醒了不说一声,是想偷袭我么? 还放在骆无脸上的手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接着便被扯进温暖的胸膛里,骆无低低的说,没有。 木非甘举高手摸摸骆无的头,骆无配合的微微低头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木非甘说,出去吧,好久没出去了。 好。骆无起身给木非甘准备衣服,木非甘一件一件自己摸索着套上,哪里皱了骆无帮着抚平,木非甘穿好了就坐在床边等骆无,俩人一起出去。 木非甘放开骆无扶他的手,我自己来。 黑暗中的道路不好走,即便木非甘有强大的记忆敏锐的耳朵,短短的从床边到门边的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弯路,骆无忍着心疼在旁边看着,直到他磕磕绊绊扶上门框才走上前牵住木非甘的手。 客厅里没什么人,木可雕熬了几宿,现在还在补觉,端正作陪,龙彻和木不琢那对猫鼠却不知藏到了哪里。 木非甘问,他们都去哪儿了? 话声刚落,木不琢和龙彻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蝴蝶!蝴蝶,好多蝴蝶! 听力胜过常人的木非甘却从这声哭嚎里听出一点兴奋来,猛得想起来,前几日授给龙彻给木不琢造阴影的法子,心道,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骆无好像没听到一样,扶着木非甘在桌边坐好,去厨房准备饭菜。 龙彻忽然从门外冲进来,匆匆上了楼又倒回来几步,趴在楼梯拐角处跟木非甘打招呼,哟小木,你醒了,吃饭吧,我忙完了陪你。说完风风火火朝卧室冲去。 木非甘等听到卧室关门声轻轻嗯了声,骆无看他笑得幸灾乐祸,不由好奇,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听听。 你听。木非甘指指楼上,骆无也看过去,没多大一会儿,传来一阵掏心挖肝低声下气的求饶并着几声悲痛欲绝的怒吼。 骆无一笑,别管他们,吃饭。 早起龙彻便神神秘秘对龙彻说,中午十二点你要准时回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这是明显的**,木不琢爽快答应,并保证十二点之前绝不回房间。龙彻为此牺牲了一把色相,让木不琢摁在床上狠吃了一顿豆腐,差一点走火。 为了彰显自己是信守承诺的,木不琢特地开车出去兜风,算准时间,正午十二点准时踏进房间。 推开门,便见有限的空间里飞满了蝴蝶,各种色彩都有,五彩缤纷,外面阳光正好照进来,可以看到阳光下蝴蝶扑闪的莹粉,美丽,漂亮,木不琢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把龙彻嚎进自己怀里。 龙彻急急忙忙冲进房间,没刹住脚,直接撞进木不琢怀里,被一双手臂紧紧固在怀里。 木不琢抱着龙彻激动不已,龙龙,我真是爱死你了,你怎么那么懂我的心呐!捧着龙彻的脸狠狠亲了下去,还处在目瞪口呆中回不过神的龙彻,微张的口正给了木不琢侵略的空隙,缠绕着龙彻同样迟钝的舌百般挑弄。 龙彻瞪大的眼睛愈睁愈大,趁木不琢不备一把推开木不琢,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说过你最害怕蝴蝶!现在怎么回事! 木不琢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蝴蝶是最美的,美丽有毒,我能不害怕?我最害怕的就是蝴蝶了,他身上的粉让人难受,阿嚏!木不琢抽抽鼻子,你看,是吧,但是,继而邪笑,我最喜欢的也是蝴蝶,就喜欢它退化前的弱小丑陋,与退化后天壤之别的视觉冲击,很过瘾不是吗? 龙彻无心听他的高谈阔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打开门就要走,被木不琢拽住了手臂,龙彻手指抠在门缝里不松手,很是伤心道,你骗我!骗子! 木不琢一听龙彻这种哀伤语气就知道是真伤了龙彻的心,一边不遗余力把龙彻往房里拽,一边赔礼道歉,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听我跟你解释。 龙彻一把甩开木不琢抠他手指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龙彻手指头戳着木不琢鼻子大声控诉,你就知道欺负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怕你,你还不知悔改,就这样下去,我早晚完蛋,那时候你就开心了?混蛋,你玩得到开心,从来不顾我的想法,我又不是你床奴,凭什么那么对我,把我当奴才,呼来喝去的,你看人家有哪个像我这样,被你欺负成这熊样,怎么就离不开呢!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了,小声抽泣起来。 木不琢也深受感动,深情款款抱住龙彻走向大床,软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话说的深情,动作也利落,等龙彻觉得不对劲时,身上已经被人扒光了,压在身上的人满脸认真的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疯狂热烈的吻随之席卷龙彻的口腔,龙彻被吻得晕头转向,含糊着乱骂,混蛋,恶魔! 大开着门,两个人不知耻的做着让人面红耳斥的事,听力甚好的木非甘脸红得赛过红苹果,放下碗筷,不好意思道,我们回房去吧。 骆无嗯一声,扶着木非甘上楼,让木非甘在楼梯口等着,大步朝不断有蝴蝶飞出来的房间,对着房里中气十足的喊,还要不要脸!砰一声大力关上门。 木非甘被骆无突然的大叫和巨大的关门声惊得浑身一颤,停在头顶的一只蝴蝶便煽动着翅膀,在木非甘头顶徘徊不去,骆无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笑道,古有明皇蝶幸,今有木上彩蝶徘徊,这只蝴蝶徘徊不去,是因为什么呢? 木非甘抬手挥走蝴蝶,你又不是唐明皇,也不会蝶幸嫔妃,想这些干什么,回房吧。 骆无想想也是,俯身拦腰抱起木非甘回房,低声笑,我不是唐明皇,我是骆无,唐明皇不喜欢木头,骆无喜欢。 然后呢?木非甘坐在床边,歪头故作纯真的问,骆无啄一下他的唇,认真道,然后就没了。 木非甘笑,你陪我说说话。骆无便把木非甘拢进怀里,你说,我听。 木非甘想了想,说,好。又强调,你不准插话。 骆无点头轻嗯一声,木非甘便开口说起来,开口便是死,死亡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等待,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面对死亡这么坦然,在我刚懂事的时候,我捧着书本看书时,身边的人经常告诉我,我是试验体,并且提醒我试验体是活不久的,这一刻活着可能下一刻就死了,那时候还小,我常常吓得哭,他们就会让我坐在他们腿上,给我讲一些笑话,都是荤段子,讲完荤段子就做混事,他们说这叫及时行乐,好让我死的时候能够不后悔不遗憾。 原本都忘了,最近几天又慢慢把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十二岁那年,他们做得太过分,发了一场高烧,就是从那场病开始,经常会忘记一些东西,有时候一觉醒来就把之前的事忘干净了,常常会挨打,为了少挨打,每天开始写日记,不敢尽实了写,有时候他们看到会生气,也养成一个睡醒后看日记的习惯,习惯性去做,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那时候,别人想着如何好好去活,可我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夜以祭情 作者:叔九寒添 分卷阅读24 常常想着如何好好去死,等想要活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好好活下去了。木非甘顿了顿,低声道,我这一生,因为骆无有了价值,让我觉得没白活。 骆无抱着木非甘默然无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淌,骆无鼻息变得堵塞浓重,一声一声轻轻抽噎,哭声那么轻那么伤,一寸寸哭进人的心里。 木非甘却弯着唇微微的笑,蒙眼的白布下流出两道红如血的泪液,轻声说着,对不起,是我自私了,我死了,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客厅里数百只蝴蝶翩翩起舞,一间房里悲声泣泣,生死离别,一间房里被掀红浪,春风几度,一间房里宁静安谧,时刻相伴,不同的情不同的人,演奏出不同悲欢离合的曲,每个人用不同声调唱着自己酸甜苦辣的人生。 自己的命自己活,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木非甘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好的活着,活得好好的,让别人羡慕嫉妒,让自己春风得意。 回答他的是骆无肝肠寸断的哭泣,不知是为木非甘哀悼,还是为他们即将死去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四章 不甘非苦 作为代价,木不琢负责清理屋中的蝴蝶,死去的蝴蝶僵硬着身体,如同枯萎落叶,只有风吹才会起舞。 木不琢注意到今天骆无的神情异常悲怆,眼神飘忽,沉默少言,相反木非甘精神状态很好,笑笑的说着什么,不时逗骆无开心。 木非甘很头痛,也很后悔,后悔昨天没藏住话惹得骆无抱着他哭了一晚上,到现在心情不见好,就像一个花了大把钱买了大把糖不舍得吃的小孩,嘴馋偷尝了一块发现捂在怀里的糖是苦的,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愤怒之下把糖掉进了黄连水里,苦上加苦。 骆无,你跟我说说话吧。木非甘无奈了,扯着骆无胳膊晃了晃,反而被抱得更紧。 骆无也很想回应木非甘一句,可他发现从昨晚开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害怕一开口就是哭腔,让木非甘担心,只好紧紧抱住木非甘,让木非甘知道,他就在他的身边。 发现自己出现这种状况,骆无去找木可雕,木可雕说,你是太害怕了,坚强点,别把自己拖垮了。 坚强点,等小木走了再垮不迟。骆无想,控制不住声音,连表情也控制不住,他从不知道原来笑起来那么困难,也庆幸,幸亏木非甘看不见。 木非甘得不到回答也不勉强骆无,两手抚上骆无的脸,轻轻揉按掌下略显紧绷的面容,骆无很久没笑了,从昨天开始,这一切都怪自己,在骆无伤口上撒了盐。 骆无,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不听?木非甘捏捏骆无的脸,听就点点头。 骆无抬眼看着面前自若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木非甘便说,告诉你啊,三天以后是我生日,你不做什么准备吗? 骆无眼睛倏然撑大,转瞬恢复平静,伸手扯了扯挂在木非甘胸前的墨色玉戒,木非甘撇嘴,这个不算,这是七夕礼物,我要生日礼物!木非甘捏着骆无耳朵晃他的头,听到没,我要生日礼物。 这次骆无没点头,把头埋到木非甘怀里没做什么表示,木非甘真的没有办法了,心情也随之沉下来。 木可雕休息够了来看望这对苦命鸳鸯,正看到他们交颈互相安慰,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木非甘扭头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骆无没动。 木可雕说,这个样子心里不是更苦,一起出去散散心,三天后不是小木生日吗,好好陪他开心开心,也算你爱他一回。 骆无把头埋在木非甘身上装鸵鸟,看到骆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木可雕心里就恨,可也明白,骆无是伤心伤得深了,强压下怒气,木可雕劝道,你这个样子小木心里也担心,天天抱着小木,没发现他瘦了,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天天就知道发呆,你这样还怎么照顾小木! 木可雕说完这些话,木非甘就觉得揽着腰的手捏了捏他的腰,然后抱得更紧,就是不说一句话。 木可雕咬咬牙,走了,端正也来劝了几句,龙彻更是,苦口婆心的劝,都没用。 木非甘叹气道,本来不想说的,看你这个样子,我再跟你说件事。顿了顿,木非甘自顾自说,以前我做梦,梦里自己是个大家公子,眼上蒙着三指宽绸带,身旁一群仆人丫鬟服侍我,还梦见有寒堂哥,手握扇子向我拱手道喜,说恭喜我重获新生。骆无,你说怪不怪,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 木非甘继续说,我想,或许我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会在另一个世界重生,这种事我也听人说过,我读过很多古书,里面也有隐晦提过这种灵异的事,你说,这种事会不会落在我身上?你想我吃了这么多苦,也该给点补偿的,是不是?只是可惜,无论怎样,他都不能陪伴着骆无了。 骆无还是不说话,木非甘忍不住又叹气,自说自话,我的名字叫非甘,非甘非甘,不苦不苦,不愿不愿,不愿离开你,骆无,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从不知道,我对你,用情至此,小木。骆无哽咽开口,我觉得自己也要死了 听到骆无开口说话,木非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他相信三个医生能照顾好一个骆无,即使没有他。 时间缓慢而无可阻挡,如同溪水生生不息的流淌行进,止步在木非甘生日这一天。 木非甘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过生日,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过多的人,气氛轻松,舒缓的钢琴曲在客厅里悠扬响起,一个二十六层高的蛋糕吸引人的视线,成为客厅里的亮点。 骆无牵着木非甘的手下楼,木非甘长发拢在身后,与骆无穿着同款蓝色情侣装,从衣服鞋子到身上的挂饰,样样比目成双,一个高大英俊潇洒,一个瘦弱文雅风流,像画里走出来的爱情,梦里念叨的幸福。 过程并没有太过复杂,每个人都说了一句祝福的话,木非甘一一接受了,骆无看他面有疲色,直接让他许愿。 木非甘站在二十六层高的蛋糕面前,双手交扣低头虔诚的许愿,许完愿笑着说,好了。 其他人也一块帮忙把蜡烛吹灭,让木非甘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就让骆无领着木非甘回去休息。 木可雕目光一直在木非甘身上,直到看不到,语气沉重,恐怕就在今天了。 话不用太明白,其他人都懂,便都默默无声,静坐在客厅里。 骆无与木非甘并肩躺在床上,两只手紧紧的十指交握,木非甘说,你不问我我许了什么愿?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骆无问,你许了什么愿? 木非甘高兴道,我希望你幸福。 嗯,我现在就很幸福。骆无紧紧握着木非甘的手,不是累了么,休息吧。 木非甘轻轻应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谢谢你,陪了我一辈子,骆无。 嗯。骆无小声答应,晶莹泪水从眼角慢慢流出来,濡湿两鬓乌黑的发。 木非甘闭上眼,叹息似的说,我累了,睡了。 嗯,我陪着你。骆无小声哭着,哽咽不止,却觉手被用力握了握,木非甘闭着眼,仿佛睡梦中的呓语,骆无莫伤心,非甘虽死犹生,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骆无怔怔的听完,觉得握着他手的力道一软,骆无惊慌的看看松开的手,又去看木非甘的脸,伸出手指颤悠悠探到木非甘鼻子下,毫无气息。 骆无流着眼泪,张着嘴无声哭嚎,一丝残破粗哑的声音破喉而出,顿时房内响起惊天动地的悲伤哀恸,哭他的非甘,何为不苦?哭他的爱情,何其短暂?哭他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君相知,奈何长命绝衰,泪与君绝! 分卷阅读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