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骸》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一节 领养美女双胞胎（上） 他也算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初三那年因为和同学闹矛盾犯了事，结果被颇有财力的父母送到了海外，一晃度过了高中大学，最后于两年前归国，却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模样。 两年前在星条国最后一天的下午，一整卡车被他开到Washington州海岸线的某处悬崖边上，那用黑色胶带捆绑严实的尸体，数的清清楚楚是二十七具，都是隔着膜也能根据体型指名道姓出来。 扑通扑通的水花飞溅，尸体们带着负重物坠入海底，两年后也许顺着洋流飘向世界各地，随着洋流一同飘去的，还有张重水那黑暗的十年青春，当再次踏上家乡故土，从飞机上下来之前，甚至他都要花上大量钱财给人打点好自己的护照身份，可不想在海关处就被严阵以待给抓走了。 都说今非昔比，如今海龟并不稀罕，可人家留学归来都带着厚厚的简历，哪怕退一万步撑死也有隔野鸡大学文凭镀金，但张重水却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十年间的任何档案，没有高中证书，没有大学文凭，尽管他理所应当的应该在某所顶尖常青藤学府入读，但他却并没有前往报道。 不过俱往矣，十年的时间让他饱尝人间冷暖辛酸，不然哪怕那帮家伙对他们稍微好些，他兴许也不会揭竿而起造了组织的反，回国也好，做个普通人也罢，十年空白的人生，一无所有的张重水带回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钱，虽然不多，可足够让他舒舒服服的度过下半生，另一样这是一个金属盒子，那可谓是组织的至宝，甚至外传被多国政府垂涎三尺，都打出消息愿意用天价来换。可随着张重水海外身份死去的一瞬，金属盒子也跟着那个组织一并烟消云散，了却无痕。 如今的张重水生活在夏国东南沿海的经济重镇中燕市，直逼两千人口的国际大都市里，距离他家乡明州也不过是一个半小时车程，以前父亲生意最鼎盛的时候，厂子在明州，公司却开到了中燕，合着那儿还有许多亲戚，逢年过节串门什么的也是常有的。 不过国内变化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年两茫茫感觉明州各处高楼都是平地而起，当真繁华喧闹，也被省里笑城中燕后花园来着，估计今后要做明燕同城计划也很容易，这块三角洲地区，总是会发展成超级城市群。 而在这繁华都市三环某处，高新科技办公区附近钢铁森林矗立成群，一簇簇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在宽敞的街道快速穿行，可偏生隔着一条六道宽的大马路旁对岸就是中燕市的招牌大学城，里头由五所名牌高校校区联袂建成，放在全国都是顶尖院校，这大中午艳阳高照，进进出出的悻悻学子可都是国家栋梁未来的支柱人才。 “老板，来份中燕晚报。” 熙熙攘攘的人群伴随着各色落脚的步伐声，听着近的是有人停在报亭跟前。 “靠，我这脸得是多黑，怎么还没有抽到我的ssr比利王……”保亭里头坐着的男子挠着脑袋抬起头来，嘴巴还不老实的在嘀咕抱怨，但定睛一看居然是来了个大美女，顿时面色一变“您拿，刷那边二维码就成。” 大美女说是大，可不就是指的胸前两团原子弹，那鼓涨的白色衬衫分分钟感觉纽扣都是要弹射而出，破涛汹涌强行被淹没在黑色的夹克之中，报亭老板可认得这女人，两年来的常客，工作日中午都会来自己这里买份报纸，看走来的方向，应当是在大学城里工作的。 “习惯了，知会你一声。”大美女面色清冷，不苟言笑，她也许习惯了男人们对她身上投注的异样眼光，倒不如说这报亭小老板不怎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才会觉得奇怪。她来买报多是常年养成的习惯，现在电子刊物发达，纸质的产品逐渐退出市场，就算退一万步也订阅上门，可如今这送报服务业越发枯黄，偏偏一片区就这一个报亭，小老板看着也算清秀，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也不是没想过大好的年轻人怎么就坐报亭荒废日子了。 张重水自然是不知道大美女的各种想法，觉得吧这女人就是好看，知性，漂亮，不狐媚，估计是个大学讲师什么的，再不济也是博士生之流，反正就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别看这报亭跟前T字路口大道两侧，左边高新科技园，右侧大学城，可无论是左是右，都和自己有这偌大的鸿沟。 用银荡的目光送走了大美女的背影，张重水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机之上，呸了一口这该死的氪金游戏，好在自己家底厚实，但耐不住都充值了599钻石超级套餐就似乎不出个五星猛男，真的是肝都快氪烂了。 丢掉手机，无聊的掀开笔记本，看网剧也好，电影也罢，这几平方米打的报亭内里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头顶两侧还放着两把五寸全频大音响，麦丹国的顶级品牌，居然没人能够一眼认出，此刻正晴朗的放着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孔雀传奇组合名曲，随着旋律的荡漾，张重水差点都没有跟着一起摇摆。 张重水这报亭绿油油的一小木屋，也是远近闻名，原因有三，第一是这报亭虽然坐着个老板，但其实基本上属于无人贩售，东西虽然有标价，但旁边可有大字，若有需求，可免费任取。报亭跟前一包包零嘴和一箱箱饮料，爱拿不拿，张重水不管不问，白抢也不多说一个字儿。 其二则自然是张重水报亭内里的环境，屁股下坐的可是懒人沙发，躺下来还有人体工学的电脑工作站，仰头有可以下坠的电视机以及音响，侧边抽屉按好的是游戏主机，闲暇时间要是看着有附近保安过来和他联上脸盘实况足球也不让人惊奇，专门拉好的网线让小老板的工作环境无与伦比。 其三嘛，那是后话，张重水附近人称水哥，私底下藏着不少好料，那都是男人们不言而喻的爽货，有需求，找水哥，包爽，报亭，亭长推荐，必属精品！ 张重水人好客，附近多少都有吃他嘴软的，空拿一包香烟可乐薯片的大把人在，那些个精英金白领自然是看不上他这号人物，可什么保安保洁服务员什么的都经常在这里串门，一来二去，知道水哥不缺这钱，硬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一双清澈的贼眼，肆无忌惮的就喜欢看美女。 “长得这么好看，大姑娘的可不就是出来让人瞧的么。” 听着水哥这么解释，一旁大楼要好的保安小刚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内心嘀咕的真话就是水哥这眼神，就是恨不得把人给瞪怀孕才好。 不过这日下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原本又是闲暇无事，但张重水却没那么清闲安静。细说就得要看下午四点有多，长吁一口粗气的张重水关掉游戏主机，方才在游戏猎龙怪人里被虐的不成人样让他身心俱疲，眼珠子滴溜溜的逡巡着美女来一波享受，却在不远处看见那经常来买报纸的大美女正在等车。 水哥记忆极好，她平日绝不搭乘公交，估计是事出有因，想来她那一身穿戴装扮也不便宜，每个小车代步总不大合适。 然后盯着看着，忽然有贼人一把扯断大美女手中包包朝着这边拔腿就抱，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惯犯。 大美女捂着吃痛的手臂，心急如焚想要追上去，奈何一双恨天高根本发不上力，只得开声求助。 “来人帮忙，抢劫了！” 水哥一听，笑道这哪来的书香美女，平日说话冷冰冰的，现在大声喊都不响亮，明明十分着急的事情却到了嘴巴里变得咸咸淡淡的。 但水哥是社会主义新四好青年啊，路遇不平一声吼，翻身滚过报刊闪到街上，张开伟岸的是很去一把就要挡住贼人去路。 惯犯心狠，好不容易今天做了一单大的，手中包包可是顶尖名牌，卖出去就值自己几个月开销，更别说她心急如焚，内里说不定有分外值钱的东西，于是也是贼胆一横，从怀里拉出一把弹刀朝着水哥挥舞过去。 “滚开！” 周围众人冷漠，看着热闹却都不愿意上去，眼看水哥就要喋血街头，但身影交错一瞬，水哥身子一侧肩膀一抖碰了个结实，那贼人如同撞到钢板似的整个身子被拦腰掀飞，然后重重砸在了地上。 “我靠，拍电影吧这是……” 周围有人下巴都差点没有惊到脱臼。 水哥拍拍双手，故作姿势的还弹了一下纤尘不染的肩膀，一脚踩住贼人，一边抓起包包递给快速跟上的大美女。 大美女显然有些惊疑不定，用纤细的手指拨开有些凌乱的发梢：“老板，谢谢您了，里头有重要的研究资料，丢了真是让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没事，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我辈青年正应该义不容辞，也不打听这附近是我的地盘，还敢在这里头莫怪抢。”张重水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让周围吃瓜群众纷纷侧目，感情这一个照面抬手将一壮汉抢匪擂倒是举手之劳。 话不多说，繁华之地自有巡警在旁，很快有警察同志上来安抚带走，还要到附近问个笔录，张重水也不推辞，倒是大美女找了个说辞赶路，警察同志面露难色，不过很快在大美女给掏出的一张名片下也来了一波变脸，纷纷敬礼放走。 “美女就是好啊，人间的通行证，可不就是张脸蛋么。”张重水摇了摇头，看着时间不早了，小老板决定今天提前下班，开始收拾报亭，然而腰间警报豁然想起。 “上衣脱掉脱掉，内裤脱掉脱掉，全部脱掉脱掉……” 张重水咳嗽两声，掏出大屏智能的……山寨手机拨开解锁一看，却是一远房亲戚家的号码。 “喂，我是重水。” 张重水尽管并不喜欢这些个亲戚，特别是自己父母亲出事时压根一个两个都没帮忙，但到底血缘关系再次，总不能真正断了联系，如今自己算是孑然一身，如果连这些三姑六婶都没了，该说也算是人间无牵无挂。 “嗯，怎么了，三大姨车祸了？”电话那头，一片紊乱，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嘈杂一片“葬礼是吧，我知道了……” 死去的母亲排行娘家老大，自己在这一辈最早出世，母亲早些年为了跟父亲白手起家，可算是和娘家闹翻，但说起来娘家那一亩三分地怎么着，就可惜这母亲那一辈生的都是女儿，家境还不太好，偏生母亲和几个姨都长得十分俊俏，原本许了母亲给一有钱人家，但母亲性子倔强，跟父亲私奔闹翻了，所以关系生冷。 几个小姨张重水都是见过，年纪差的不少，记得三姨嫁给了个品行不好，喜欢酗酒闹市的短命男人，生了两个女儿，可谓是含辛茹苦，自己初中时候还去见过这两表妹几次，帮忙换过尿布的。 “怎么就忽然叫上自己了。” 张重水甩甩脑袋，人是可怜人，没记错就是十六七岁般大吧，没了父母，今后路可不好走了。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二节 领养美女双胞胎 （中） 热心市民张重水的代步工具，是一辆破旧腾飞四座小轿车，也不知他当时是哪里买来的，两侧前后都有刮损，卖相极其难看，特别是后头的保险杠随着轮胎的滚动会发出轻微的况且况且声响，分分钟都让人觉得会咔擦一声掉下来似的。 就凭这破车都能过的了年检，车厂的人也真是心大。 小破车却是停在隔壁科技园底下车场内里，张重水也算是花了大价钱搞定停车位问题，总算不至于挤地铁拼杀人海，却又不得不鏖战堵车战场，可好歹小车虽破，但音响还是有的，特别是现在五点十分，电台里头就播放着水哥同志最喜欢的美女播音员明月的节目。 这么一说起来，中燕市电台工作地方就隔了一个街区，在高新科技园旁边，和电视台一起，难怪这新号接受的就是清澈。张重水很喜欢明月的嗓音，甜美温柔还通透空灵，这声音在下午五点喧闹烦躁的都市黄昏中荡起，大概就有接近于大明静心咒的作用，在拥堵的马路上也能够不急不躁，可谓是一副对社会有价值创造的夏国好播音。 不过节目内容也是那般，报道一下路况，讲一下最近所见所闻的人生道理，然后应景点首歌。张重水也不是没有打过热线电话，但一直没有拨通，可真是挤独木桥一般都是忙音。 总得有一天看我张重水也得拨通热线，点一首滚滚长江小黄曲，让收听节目的观众一起摇摆。 亭长大人家住不远，算是一中档小区，从海外带回来的赃款说多了去，肯定不如以前组织做任务那般动辄一大串零跟滚鸡蛋似的，但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张重水虽然回忆过往峥嵘岁月，非人训练艰苦，任务分秒伴随死亡风险，但钱财组织一直不太吝啬，所以对于金钱方面张重水并不太看重。 如今天天做报亭的上下班生活，关键是还没人管他，也就乐得清闲，说荒废人生，那是不知他以前过得多么精彩。 现代化小区楼高二八，张重水原本买下最顶上一层四居室套间，后来因为天天听乡村死亡要管被周围邻居投诉，水哥脑子一铁，干脆就吧楼下空房也买了下来，大通做了上下层复式，用大量隔音棉裹得掩饰做了个影音室，黑灯瞎火的在里头挂着高清投影仪，还能欣赏一下蓝光岛国大片，或者欧美4k极致高清动作大戏，岂不美哉。 张重水熬得半小时塞车才慢悠悠的拐入小区，门口的保安张口就叫水哥好，张重水也不含糊，软中华递上。 轮胎滚到地下停车场来，水哥找到角落拦腰停下也不摆头收尾，径直占了两个车位，拍拍屁股走入电梯。 然后定睛一看，电梯门口一侧通告栏居然是贴了一张便笺，上头写着开头可不正是自己的小破车车牌。 ——燕AXXXX用户，小区停车位紧张，请好好停车，不要占用公共停车位，要注意素质！ “哟，这不是我的车么？” 电梯里张重水嘿嘿一笑，对着身边的带孙子的老大爷表示尴尬，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钢笔刷刷的在便笺写上：“不好意思，本人因停车技术贼烂，又学不好花式倒车入库，遂买两停车位以防擦碰意外，有问题请致电物业，或本人电话……” 老大爷看着张重水的留言，摸着孙子脑袋呵呵一笑：“小伙子，字不错。” “那是，我人帅，字也好看，人如其字嘛。” 这倒不怪别人，那停车位上挂着的专属车牌位置放的不好，总有人误以为旁边是公用车位也是习惯了，不过留言的估计是个暴脾气的新住户，但字迹清秀勾勒圆润，估计是个女生，张重水也不计较。 回到家中，张重水本打算炒两小菜开两啤酒犒劳一下自己，打开冰箱清点存货不够的等着网上定好，他可是个宅男懒人，逛超市什么的兴趣完全没有。 但屁股还没有来得坐稳，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张重水听着呢。” “水儿。” 张重水一听这声音，只得是坐直了身子。 “四姨，有事您言语。” 说回这母亲娘家刘氏，可真是能生，那乡下小镇地方就是偏见死活要男孩，外婆被逼的跨度二十年连续生了四胎，这还不算坏了的几胎，最小的四姨年仅三十，可是个比母亲还倔的女人，看不上家里给的男人，也不谈男朋友，跟着地质学的考察团队四海为家，要不就是在西伯利亚的小破屋住个两年，要不就是去南极洲呆个三月，都是跟着母亲学坏了。 四姨学的自己母亲，独立自主，追求自由，不愿被家族束缚，张重水是时分欣赏的。要说豪门就算了，这种乡村宗祠制度的穷苦族群也这么多事情，真是越落越穷越守旧，俗话说，人穷志短，听着辛酸之余，不无几分道理。 “你可要想好了，周日回去，他们都打算把担子甩给你。” “什么担子？”张重水一脸迷糊。 “唐糖和唐逸两丫头，你表妹。” “四姨，您说话能不能给个痛快，人家至少说话还说一半，你就感觉给个冰山一角。”张重水是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四姨可是为数不多母亲这边对自己极好的亲戚，就算自己常年呆在国外，也会同书信电话，两人虽然差着辈分，但年纪上不过三岁，小时候还不是一起滚着玩的。 “那我问你，你打算领养她们两人么？”四姨语气一软“你才从外头回来两年，还年轻，自己想好了，不要坏了前途。” “嗯……啊？领养？”张重水脑子一愣，压根就没想到该怎么反应。 “周日的葬礼我也会去，你可考虑清楚了，不要一时冲动。” 四姨说完，我行我素的就挂了电话。 这下可就完了，张重水发呆了个半分钟，转手打电话交了份外卖，那是一丁点想要做饭的心情都没了。 ——————————————切———————————————————— 周六大中午后从中燕市一路向西，穿过明州继续在高速拥堵。四姨说的是对的，按道理来说母亲娘家对自己张家人是十分不待见，这其中原因很多，关键在于父亲当年拐跑母亲，这一点上不怪外婆外公恼怒。 但这次叫自己回来，恐怕这烂摊子并不只是两女孩这么简单，毕竟都是十六七岁高中年纪，也是个小大人了，再放到亲戚家接济一下上个大学也就功德圆满，而且两小妞从四姨偶尔给自己寄过来的家族照片上看那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水灵的很，长大之后铁定是不得了的大小美女，按照娘家人的德性恨不得早早许了出去，哪轮得到自己。 不出意料，关键因素还是在她两那父亲身上。 来到湘东镇边，张重水并不急着去拜访，反正本身关系也不太亲，还得受人冷眼。找个酒店住下，逛逛附近景点吃吃特色菜肴，晃到晚上又等来了四姨的电话。 “你人在哪。” “胜利宾馆呢，姨你不回家里？” “和你一样，不想早早去被排挤。” 张重水顿时就是笑出声来。 于是两人大晚上八点多碰头外头大排档，要了一大盘撸串，张重水胃口好，隔着两小时吃了个提前宵夜也不客气。 “姨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拉倒，东奔西走未老先衰都晒黑了。”四姨刘瑾，颇具江南小家碧玉人家的感觉，但性格干练，毕业于一家老牌地质大学，当年没跟家里人商量，拿着奖学金就跑到了国外。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那些荒原考擦站破屋住得十分养生，姨你自己没看着一身细皮嫩肉，和个小姑娘似的，整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就你嘴甜。”四姨浅浅一笑“你呢，回国两年了，怎样。” “开了个报亭，天天吃喝等死。” “不找一份工作？” “没人要啊，我是国内初中肄业简历一片空白，哪里会有单位肯要。” “姨不好奇你国外十年做了什么，但不能荒废了。” “嘿嘿。”张重水摇头晃脑喝着啤酒，也不接着话题。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是赖不上你，估计也是看着你背后张家太爷有钱。” 张重水一听张家太爷这几个字，面色一沉，心想自己也真是难受，父母两边关系都不太融洽，夹在中间只能说里外不是人。 “没关系的，我是我，张家是张家，姓不过是承了父亲，和他张太爷没多少关系。”说到一半，张重水飒然一笑“人嘛，就是潇洒自在，虽然偶有羁绊约束也好，但泥潭般陷进去了倒不如一刀两断，我现在过得舒服，姨你不也是么，天南地北到处走，图的是什么。” “是啊，我两都一个样。” 干了啤酒，肉串下肚，一脸满足。 “走吧，吃饱了。” “好啊，姨今晚怎么安排，我送你回酒店？” “蹭你房间可好，反正就一晚。”四姨摆了摆手“我中午刚从飞机下来，赶路坐车到现在，也不想回家，没安排好酒店。” “行，行吧……” 张重水一听，喉咙咕嘟一口唾沫，这感情今晚要孤男寡女同住一屋了。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三节 领养美女双胞胎（下） 小时候不也一起睡过，那时候，四姨为了见母亲一面，偷偷的攒足零花钱从镇里坐车到明州市区，急得整个刘家上蹿下跳都报警以为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姐姐这身份，大上太多岁数，其实年纪小的时候，就基本上担起了半个母亲的职责，四姨和母亲从小关系极好，原因还不是归根于母亲亲手把她带大的，刚出生没多久，也是天天抱着，屎尿布的伺候，一起睡一起吃饭，好不容易长大了些许，然后某一天，这妈妈般的姐姐跟着一男人私奔走了。 但张重水是不大任这借口，自己和四姨才差了三岁，母亲和父亲去明州的时候虽然说是奉子成婚，但小时候母亲带过四姨，也不过就两年时间。要说稍微大了点的四姨之所以总是道听途说的憧憬着母亲，一方面是血脉关系，而更重要的则是，她骨子里，喜欢听的是关于母亲为爱反抗家族的故事。 于是在四姨小学四年级的的某个周五放学下课，便一张车票跑到了明州，在张重水家里住了两晚。 可小时候那都是孩子，孩子不说辈分，也算两小无猜，现在都年纪大了，再一起睡下不太合适。但四姨觉得没必要浪费钱，也不知张重水还私底下给前台补了款项，那领班的小姑娘直勾勾的看着四姨背影，还低声吩咐说小心晚上警察查房，到是让张重水哭笑不得。 不过水哥海外飘荡多年，实话说也遇到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特别是拉丁美洲的美女，热情奔放，浪腾起来简直海啸一般，不过有一句说一句，也很容易滚了床单第二天翻脸不认人。 四姨说要洗澡，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扑打在她虽然略显娇小但却分外修长的身躯，仿佛都能听见那凹凸有致的轮廓曲线一般，可是让回国两年都还算规规矩矩的张重水心里有些不好的想法。 这时候，就更应该是化身为定力超人，内心般诺般诺清心咒念叨起来，打开电视看着球赛，强行分析球场队友的无球跑动。 四姨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裙子，由于吃的清简，消瘦的上半身总觉得袖口缝隙有那么几许春光乍泄，张重水赶紧进去也用冷水洗了一把，苦笑着自己这两年就疏于锻炼，倒是这么容易蠢蠢欲动，放到以前出任务的时候，那都是无初次掉脑袋的破绽。 好不容易压下焦躁不安的小兄弟，拉开于是滑门，四姨已经是侧卧闭眼。 也是，按照她的性格，若不是出了天大事情都不愿意回到刘家，这次自己亲姐姐出了车祸，心情能好到哪里，这才年过三十，死了大姐和三姐，这又是怎么一种滋味。 关灯躺下，偌大的双人床楚河汉界分明，张重水心大，眨巴了几番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就有些困意。 “水儿，血浓于水，要记得了。” “四姨，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听的别扭。” “出门在外，总有想家的时候，在大西北想，在冰原中想，在热带雨林里想，景色在变，可脑袋里家的模样始终如一，不管你认不认，亲人总是亲人，你外公外婆也好，还是你张家太爷也罢，有些东西，倔下去只会后悔。”刘瑾淡淡的说道。 张重水却不吭声，他也没说张家太爷那总是什么都要一手把控的性格，当初家里三代年纪最小的父亲弃政从商，说是要一刀两断隔绝关系，可张重水很清楚，父亲能这么快几年就把公司从明州开到中燕中心商业区，多得都是张家暗地里的关系。什么叫藕断丝连，就是都说了一刀两断，却还千丝万缕，总是摆脱不了他们一辈子的影响。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千丝万缕，到头来也害死了父母亲。 可张太爷是不会道歉的，他知道张重水回来，又有各种想法和安排，甚至说给他安排了个未过门的媳妇，张重水原本是回家拜祭一下父亲，最后臭脾气一涌，没忍住又摔门而去。 “人人都有难言之隐，姨，既然你我如此相似，又何苦相互为难。” 刘瑾一听，身子轻微一抖，总是没有再说话。 一夜过去，也不知枕边人是否无眠，张重水是休息的极好，他长年积累的训练习惯让他哪里都能轻易睡去，却又如何都不能轻易谁熟。 吃过早饭，两人一并驱车前往刘家村子，刘瑾看着那飞腾小破车，笑道说常年荒原跑的越野都比这破烂卖相要好，张重水尴尬点头称是，说有美女，没香车，他的错，罪过罪过。 刘家村就是山沟沟下的一小块谷底，说是刘家，其实里头有三姓，不过百分之五十人口都是姓刘，可也分内外，不都有血缘关系。村子外头早拉了横条，外婆在穷村子一亩三分地还是极有话语权的，又贼好面子，看着不成要把丧事当喜事来办。 张重水下车，换上一身黑色西装，踏着村口破烂泥地的脏水走入，这么多年了，路都还是没有修好，分明国道离得不远，也不知村干部是怎么想的。 都是一张张木生的脸，都是冷色调的衣服，村子人穷，可不是个人家里都刚好有黑色的衣服，穿的深蓝灰色的要不就是白袍的，硬要说起来也没有几分讲究。张重水没人认识，刘瑾倒是有不少人低声叫唤认了出来。 “瑾儿啊，你可回来了，好好的给你妈安慰安慰。” 倔强的老太婆却就在不远处家门口站着，那破烂的土门隔着左右两门神爷，朱红色的门槛被岁月抹平了鲜艳。 老太婆目光如炬，都说脾气差的人精神就是贼好，看着刘瑾一声不吭，也看不出丝毫高兴。家里头亲戚不要太多，三姑六婆围了上来，刘瑾讨厌的是母亲，对这些叔婶没什么想法，露出笑脸，也算有个交代。 “这先生谁啊，您男朋友么？” “这是水儿，张重水，大姐的儿子，从海外回来了。” 回来两年，张重水自然没过来拜会过两老人，到是通了电话，点到为止。 “都这么大了，帅气啊，在哪里工作呢？做什么来的，有对象了么？” 张重水听着四周燕燕雀雀的一片，分明是死了人的丧礼，怎么却感觉过来唠嗑聚似的，心情也是不太好，三姨生前是个弱气女人，说话温温吐吐，见过一两次，印象一般，但好歹是长辈，张重水心里有些尊敬。 “哪能呢，没本事，在中燕角落开了个报亭，卖报纸的。”张重水笑着也不说穿，就是装穷，让你们数落。 果然人穷志短，又可以欺负更穷的，听到张重水在当报亭亭长，不少人立即是来了劲头，说什么怪你母亲当初眼光不好之类的，要是嫁给那李少爷就不同了，大富大贵，一步登天，也许刘家村的招商引资就解决了。 张重水轻哼一声，这些人脑袋瓜子真好，这都能怪到他妈头上去。 屋内，黑白照片，棺材，散乱的花束枯黄了一片，外公坐在一旁，老态龙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记忆里头那张横跋扈的模样全然不见了踪影。 张重水进来上香，磕头，然后扫了一眼另一侧角落的两个女孩，名字大概记得，唐糖和唐逸，果然眼前一亮，继承了母亲一脉的美好，俊秀灵气，十分讨喜。 “回来了？” “给您斟茶来了。” 外公淡淡点头，也不拒绝，张重水内心暗叹，前几年死了大女儿，如今又走了三女儿，二女儿嫁到县城，小女儿又闹翻了常年在国外，仔细想想真是可怜。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陆陆续续有人出去，按照村子规矩，死人，要宴请全村人，主要是为了洗去晦气。 全村一百多将近两百来人，里头包括了不少邻近城市打工的村子壮丁，都算给刘老爷面子。至于饭钱，大分量统一做，其实也不算太贵，嫁到小地主家的二姐咬牙拿出私房积蓄请了，合着估计四姨也出了一份，不然外婆脸色估计更黑。 张重水坐在一旁角落，也不受人待见，他是没有所谓的，没人管他最好。 饭前时辰算到，要给棺材下土，村子一波壮丁扛着出门，向东走了不远来到后山墓地，路上张重水听人说三姨车祸被撞得面目全非，是外婆花了七天七夜一点一点的用针线把脸蛋给碎皮给缝补上去。 一杯黄土盖上，两姐妹走出来，似乎不太习惯有这么多人盯着，迷茫的双眼四处摇曳，好不容易拿出悼词说了生平，眼泪又是一箩筐的哭成了水人，好看是好看我见犹怜，村人看着直摇头 。 “可惜了这一对姐妹花，长得这么水灵，却要年纪轻轻许给赵家小霸王当媳妇。” “这没办法的事情，赵家有钱有权，分明是他们公司的司机撞死了人，还反咬一口说刘静走路不长眼，最要命的还是两姐妹的父亲唐涛，早年赌博欠了赵家八十多万高利贷，现在可好了，夫债妻还，母债女还，命苦啊。” 张重水听着，掏了掏耳朵，感觉像是听故事会一样，就是觉得惨惨惨。 可更惨还没来，好不容易众乡亲入座，刘老爷招呼客人吃饭，这是村口三辆满载的武陵宏光拍马感到，走下就是一波精壮男人，匪里匪气，一脸横肉。 “呵，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来来，赶紧给我丈母娘上香！” 为首的矮胖青年走了进来，嘿嘿一笑，一双眼珠子盯上了唐家两姐妹，差点没有露出哈喇子，那宛若囊中物的赤裸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欲念。 刘家村众人纷纷面色转黑，可是又不好说些什么，张重水看着外公外婆两老人气的胸口直震，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的大流氓活成了老流氓，最后被隔壁村的小流氓给欺负了。 赵家小子大摇大摆上香，随便的弯了两下肥腰，然后转头面色一变。 “完事了吧，唐糖唐逸，说好今天带你们走的，行李备好了？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们退学了，以后安心在家里呆着。” 两小姑娘相互依偎缩在一起，脸色发白，飘忽的眼神看向四周，但周围一圈人却都偏开眼神不敢相望，显然都是心虚的很。 “走吧。” 赵小子上来，身手就要拉人。 “哟，小哥热情啊，怎么就拉我手了。” 只是低头一看，居然一只老大粗的男人笨伸了过来，被一把握住，定睛一看，众人一愣，可不正是报刊亭长张重水么？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四节 跟我走 中燕市三好报刊亭长张重水，自然不是什么爱管闲事凑热闹的性格。但前有日常熟客大美女街头被抢，后有自家两小表妹给人如此欺负，这真的是叔叔婶婶都忍了，可他这表哥不能忍。 赵珩一愣，看着跟前这个子不高的精瘦男人，顿时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刘家村出门，跨过国道翻过对面山头就十里地不到，是横村赵家的地盘，因为国土规划的缘故，横村早富，有钱有势，当年在要政策上占尽了优势，常年下来脱贫致富成了先进村落单位，而赵珩是村中一霸，在镇里有各种家族产业，酒店娱乐场所桑拿歌舞厅都有他的注资，在这一片大区上，就连镇长县干部看着他也得客气客气。 “想出头？” “不，分明是你抓住了我的小手，不能怪我。” 赵珩也不是个混人，放高利贷的那个忽悠人不是一把好手，壮实的矮小胖子甩开张重水的手腕，仔细扫了他一眼，觉得面生。 “没见过啊，报底子出来吧。” 张重水忍住不笑，这家伙到是机灵，也不急着得罪人，但丝毫不怂气，小人物做到这般，难怪能在如今严打金融市场的情况下还敢放高利贷，关系是一方面，做危险事，得有魄力。 “就一卖报的。” “你知道这两姐妹，欠我多少么？”赵珩不信。 “八十万？还是多少。” “本来是八十万，不过那是一年前了，现在算利息，一百二十万吧。”赵珩随口一说“不过，我看你小子不顺眼，现在要还，得给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夏元，要说在中燕市，确实连内环一洗手间都买不到，可这是贫穷县村，一百五十万那就是天文数字，听的周围一圈父老乡亲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水儿，算了。” 刘瑾这时候走了出来，她知道没人会给张重水出头，她得劝，双胞胎是她外甥女，可她也没钱，又没权力，说话也不算数，人要知命，真是帮不了的。 “这是，刘瑾？”赵珩看着跟前走出来的女人，眼前一亮，虽然年纪是稍微成熟了点，但那多年走南闯北海外游荡的风情，却不是那些常年窝在办公室里的白领能比拟的。 “珩哥，他是我侄子，我大姐儿子，刚国外回来不久，不懂事，您高抬贵手，算了吧。” 赵珩嘿嘿一笑，来回打量着刘瑾，拍了一下手掌：“行，算了吧，不过瑾儿姐难得回来，可得和我喝上几杯，好好聚聚聊聊，以前隔着国道大马路还一起打过架扔过石头呢。” “行。”刘瑾挤出一丝微笑，为了张重水还真的得答应了下来，赵珩这家伙，小气出名的。 可是怎么拉拽着张重水的胳膊，就是死活发力都扯不动，侧头一看，这家伙居然还在扯着嘴角满脸笑意。 “不行。”张重水摇头“姨你别管，这事情得帮。” “我也想，大家都想，但帮不了。”刘瑾摇头“不要意气用事。” “我也不麻烦，也不闹，不报警啊讲道理什么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子里有村子的规矩，既然是高利贷，借钱就得还，是这个道理吧，珩哥。” “你小子说话我中听。”赵珩点头表示意思对了，反正他有恃无恐，还真不怕有人还得起钱来，双胞胎今天必须带走。 “那既然如此，这钱我给吧。”张重水摊开双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片似的东西。 众人一听，差点有人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家伙是刘家大姐的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坏了脑子，凑热闹搞笑的吧。 张重水到是无所谓了，这刘家的脸他帮一次，算是给母亲面子，自己十年在海外没有回国家里一趟，到她死了也没来得及守灵下葬，说难听点真的是不孝不敬之极，再者两女还是她表妹，刘瑾说的好，血浓于水，能帮就帮。 “水儿，不要过分了，一百多万，你哪来的钱。”四姨也是眉头一愣。； “对啊对啊，就开个报亭的，小张，算了吧。”下面就有三姑六婆的嚷道。 张重水无所谓，纸片似的东西却是支票，写个数字递了过去也就是十来秒的事情。 可赵珩面色一黑，直接撕掉：“假的呢，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居然是个卖报纸的，支票簿哪里买的，多少钱一斤，告诉你，缓兵之计可没有用。” “好把好吧。”张重水叹了口气，拿出他的大屏智能山寨手机“珩哥，给个银行号码，转账行不，立即到账，会有短信提示。” 赵珩愣了几秒，转尔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水哥的肩膀：“小伙子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钱，不过丑话说回来了，要是耍我，这抓手机的右手……” “给你加菜。”张重水面不改色，还居然开起了玩笑。 赵珩莫不清楚底子，但人就这么一个，自己背后十几号精装兄弟，难道还能让他玩出什么花样不成，就真的念了串数字。 “行转了。” 赵珩摇头晃脑掏出手机，叮咚一声还真有工商银行发来的到款通知，顿时瞳孔一缩。 “珩哥啊，做信贷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了，珩哥放贷十几年了，这么点事情肯定没有问题，你看我们这个钱款两情，借条什么的，撕了？” 张重水仍旧不慌不忙，也不得意，笑眯眯的轻声问道。 赵珩面色一红一白，变换了几番，虽然仍旧不想死心，可一下子就能凭空转给自己一百五十万的哪里会是普通人，更别说这一百五十万还是自己耍流氓般忽然加升上去的，只得是认栽。 “好家伙，有点本事，有空找隔壁村你赵哥喝酒。” 说罢，居然真的就转身招呼一下带人离开了现场。 张重水一愣，这家伙可以啊，能屈能伸，还以为要来硬的，这年头地痞流氓都这么有节操讲信用了，本来还以为要动手暴打一顿，现在倒是免了，果然不怕耍流氓，最怕流氓讲规矩。 其实这事情好说，张重水给钱，赵珩凭空拿了一百五十万现金，莫不成还真以为唐涛借了八十万不成，还不是在赵家赌场被下套空手坑走的欠条，不过张重水没有丝毫意思追究，那是唐涛自己的问题，人之好赌，死有余辜。 村里人看着三台武陵宏光跑远，议论纷纷，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年头卖报居然这么赚钱？看来自己都要改行了。 “哎哟！” 然而真正倒吸一口冷气的却是张重水，他怪叫一声，腰间肋侧被刘瑾狠狠的扭了一把。 “臭小子，哪来这么多的钱，让姨刚才担心死了，出息了啊，有钱人了，还骗姨说开报亭。” “我是开报亭啊，但没说我穷啊。”张重水龇牙咧嘴笑道“怎样，威风不威风，这扮猪吃老虎的老套情节，我早就想弄一次过瘾。” “还过瘾，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你还有多少，是将来娶老婆的媳妇本吧。” “还行，还留着点。”张重水说着，跟前迎来了那对姐妹花。 “哟，事情不都解决了么，怎么在哭呢。” 唐糖和唐逸两小妞看着张重水，确实不约而同一左一右的扑入刘瑾怀里，刘瑾差点没有站住，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是啊，放过四姨，要投怀送抱，找我啊，我是你们表哥，还记得么？”张重水嬉皮笑脸的说道。 两小妞红彤彤的小脸有些羞涩，尴尬的摇头，但是却莫名的开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不认人了？你们小时候，几个月大时，我还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你们换过尿片。” “瞎说，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岁不到。” “干嘛，十岁就不能换了，十岁都能砍柴挑水了好么。”张重水反驳道。 “别听他的，他是你们大姨的儿子，你们叫表哥。” “哥。” “哥……” 铃铛清脆的两声交换，让张重水骨头都酥软起来。 “哎，舒服。” 反应过来的众人这时候才纷纷围了上来，有钱主儿张重水成了焦点，一时间什么问题都纷纷给抛了出来。 “这太好了，唐家两小姑娘可以留下来。” “可不是么，反正都退学了，不如早早找人嫁了得了。” 张重水高接抵挡，忽然是呸了一口。 “等等等等！” 大声喊停。 “什么怎么打算，今后你两怎么办？三姨走了，你们又没父亲，唐涛那家伙以前虽然有点小钱，但早就被自己赌博败光了吧，莫不成要给外婆带？” “我带，不行？”刘老太婆今天憋屈了一整日，总算是有机会出头。 “不成，我怕你转手就又把人给卖了出去，叫我过来给你们解决问题可以，但我说明了，钱是我的，不是张家的，人我帮你们赶走了，但我两表妹交给你，我不放心。” “哼，钱什么，算你爸当年补足的彩礼钱！唐糖和唐逸是我们刘家的，轮不得你带走。” 刘老太原形毕露，方才被赵珩上蹿下跳也闷不做声还以为气绝了。 “可以，这话你有本事对那赵哥说。”张重水乐了，忽然转身对着两姐妹问道“喂，跟我走吧，我养你们两。” 刘老太气的直哆嗦，可是张重水那外公这次却安静的一直坐着，默不吭声。 两姐妹花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期待，却又害怕，刘瑾想着也是，陌生的男人，和一边差点把自己都卖出去了的老家，左右为难，都觉得不好。 “不许走，我是她们两的监护人，没我同意，出不了村子。”刘老太直哆嗦。 “那你的意思就是，刚才赵珩要人，你同意了了？”张重水嘿嘿一笑“算了，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院，贩卖人口什么的我管不了，我尊重村子里的规矩，这样吧，外婆，我叫您一声外婆，既然付不出八十万钱款而把两姐妹卖给赵珩，要不这次卖给我吧，我再给八十万，反正今天到了八辈子血霉，当破财消灾可好。” “你……” “行了。” 刘老爷用力的敲了敲拐杖，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水儿，走吧，好好照顾她们俩，我和你奶奶老了累了，没这个精力。”刘老爷说完，颤颤巍巍的想要起身，身边有人扶着，慢悠悠的也不回头，被搀出了大院。 张重水眉头一挑，老爷子果然变了，人嘛，遭受变故，要是一直一层不变都和外婆这般嘴硬到死的才是稀罕。 既然刘老爷开了口，调子定了，老太也再说些什么，众乡亲看了大戏，心满意足，又吃的痛快，剩下的都是酒水时间。 张重水转身嘚瑟一下，指着两小妞忽然说道：“先别得意，要做好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以后洗碗做饭扫地的活儿，都给我做好了，熊熊的，两百多万不是钱啊，一晚换一个花姑娘都能睡到猴年马月去了。”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五节 回家 顶着大风大浪装了一会儿老虎，坐回角落里头继续吃喝的张重水偷偷的赶紧看了一把银行余额，果然还剩下一堆零，也就是安心了。 这些个零，倒不算都是他自己的，切切实实都是组织的遗产，是二十七具尸体攒给他的。不过要说当初只凭自己一人是没办法反水当二五仔，他合着另外三名同伙，其实都是组织培养出的新生代中坚力量。 如今大家天各一方，该说都是避难去了，他们三人和自己不同，并没有被列上死亡名单。 两姐妹拿捏不准他是怎样的男人，但既然这名义的陌生表哥花钱将两人黑暗的未来从泥潭中买了回来，自然是感激的不行，连那外婆都争不过他。 “吃啊，吃饱了，赶紧去收拾行李。” 几口酒肉下肚，张重水看着两女，用筷子点了点身边。 “来来，拉两把凳子。” 周围涌上来的都是热情的远亲，也绝不是说势利，好歹水哥给他们出了风头，小破村子怎么点地方，颇有点一损俱损的感觉，赵小霸王要是蛮不讲理，其实丢脸的何止刘家。 “对了，姨你什么时候要走。” 张重水可没有心情去哄小屁孩，两大姑娘都读高中了，他没兴趣做思想工作，该吩咐的事情吩咐好了，他其实还得观察一下，毕竟长得水灵好看也只是皮囊，如果性子不好，那么带回家里何止是负担，简直就是炸药包。 “谁说我要走了。”刘瑾却反问道。 “不是赶着回国，刚下飞机么，我想一定是请假回来。” 刘瑾确是摇头：“都三十岁的女人了，落叶归根，这几年做出了一些成绩也出了不少文章和报告，拿了推荐，我打算去中燕继续读博士。” “博士？可要秃头的。”张重水连连摇头。 “女人很少秃头，最多就修炼成老姑婆。”刘瑾微微一笑“随便我还打算工作，虽然硕士学历是薄了点，但我资历这几年混得不错，可以在大学城附近的大专或者三本院校找个讲师位置，实际上我已经找人牵线联系好了门路。” “可以啊，那就是也在大学城附近了？” “对，博导在中燕大学。”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吃饱喝足，乡亲们纷纷散去，直到最后张重水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二姨，她可是给这流水席付账的金主，但她丈夫对她管的可严了，也不怎么对这群刘家村的亲戚待见，要不是亲妹妹的葬礼，还真没机会找借口出来。 人不熟，寒碜了极具，二姨看着张重水，露出欣慰的目光，连说长大了变了模样。又听他花了重金救下两姐妹，也是心存感激，这笔钱才，自己和丈夫可是出不起的，赵家的人，更是得罪不起。 “花钱消灾呗。”张重水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有趣的紧呐，仔细想想，世界各地似乎也就我们夏国人有这么个说法，花钱消灾，不得不说骨子里还是想着花钱买平安，省事，明明他们才是不讲道理，又不讲法。” “大城市好多了，这毕竟只是乡镇，有些东西在乡镇上，法律还不一定好使。”四姨颇有感触“水儿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村子有村子解决事情的门路，我去世界各地一些偏僻的地方部族群落，讲究的是当地的规矩，入乡随俗很重要，这事情虽然是钱解决的，但解决的方法还算漂亮。” “以后会慢慢变好的，闹大了也许能够解决，但矛盾起来了，对所有人都不会太好。”二姨说这，招呼来两姐妹，轻轻的捏了一下她们的脸蛋“对不起二姨来晚了，你们两以后就别呆在村里，跟着表哥去大城市吧，不过二姨丑话说在前头了，没有你们表哥，你两现在可得被抓回去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换句话说不好听的，你们水儿表哥是把你们买下来的，以后要听他的话，顺着他，当做报恩，懂么？” 最后两字，说的特别重，张重水却听的舒服。 “懂的，二姨。”两小丫头赶紧是严肃起来，怯生生的点头。 “哈哈，不用太紧张，我又不是人贩子，我也没有和你们立字条，以后一起生活，好好读书，别学我这种初中文凭都没有的粗人。”张重水想二姨真是能说，把那些不好听的都替自己说了，看来嫁的还算不错。 吩咐两小丫头回家收拾行囊，张重水还特别吩咐能少带就少带，不要把什么锅碗瓢盆床被什么的日用品都装进来，一是那些乡村用的日常东西他家里有，不需要，二是他也不能委屈了两妹子，该重新买的，该打扮的，都不会省钱。 “水儿，二姨这么叫你吧。妈是许了你带走两人，可户口什么的不好办，你要带她们去中燕，首先你的迁户，你还要做她两人的监护人，其中这社保医疗的很多证明你都要跑部门，有钱不一定能办的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二姨是个明白人，比四姨这国外浪子懂多了国内的门道“中燕户口很难进的，大哥以前在中燕开了公司有户口，你也有中燕户籍那是你的事。” “我，找人问问吧。” 张重面上笑容一顿，这事情是真烦。 “是啊，要快，都七月末了要给孩子转学可得快点，不然就错过下一个学期，很麻烦的。不是我说句难听的，迁户口和给安排到中燕的高中读书，难度比花钱消灾麻烦。” “懂的。” 张重水点头，满脑子已经涌上了一个打算，倒不如说是一笔交易，夏国是讲究人情的社会，钱有用，但总是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倒不如说总是用钱来解决事情，成本太高，而人情成本有时候反而嫌的廉价不少。可说道人脉，张重水是没有，但他没有，他认识的人里却总是有的。 下午三点，一再被张重水勒令精简之下，两姐妹带着两小箱子书包坐上了他的飞腾小破车，合着副驾驶座还捎上了四姨，小破车塞得满满当当，沉的厚实，一脚油门下去差点感觉启动不了。 “看来得换个大排量的，不然上了高速都只能开八九十，憋屈。”张重水哈哈大笑，扭开CD机收听他的乡村重金属，小破车哧溜一声滚出了刘家村子，将后视镜中的老太爷给抛到了远方。 唐家两小妞则是一脸好奇，两人算是命苦，没过几天好日子，父亲公司倒闭后沉迷赌博酗酒，天天就打骂三姨，三姨后来把两人送回了刘家村，住的都是红砖小平房，漆黑潮湿挤的很。 如今算是第一次出来，出了刘家村，出了县城，奔向明州市，再朝着国际大都市的中燕开去，短短几小时的路程，可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世界这般大，却又那般小，几里路，都是天堂地狱的区别。 刘瑾实在受不了张重水的品味，强行关掉了CD机，切到广播电台听点小桥流水的节目，两姐妹已经是在后座相拥而眠，想来最近压力太大，濒临崩溃，如此一来，其实两人的表现也算是坚强了。 “我不得不说，她们两运气真好。”四姨看了看后视镜，轻声说道。 命运其实就这么简单，一瞬之间，就悄然改变了。 “四姨你也不是么，要是没有全奖学金出国留学，像二姨这样留下来……” “二姐有她的苦，早些年生不出孩子，姐夫家里给她压力打的不行，崩溃的样子你可是没有见过的，都是妈抱着她睡了一宿安慰，女人啊，女人不容易。”刘瑾说道“不过后来查出来是男方的问题，那个什么浓度太低，就做了试管，生了个男孩，如今地位也就上去了，但还是被管的很死，但二姐认命了，日子就这么过吧。” “所以姨你可不能这么认命，要是找男人了我给你把关！”张重水笑道。 “行。”刘瑾也当是玩笑。 张重水开了五小时长途回家，好在没有塞车，八九点小区附近馆子吃了点面食，回到家里都十点有多。 可莫说唐家两小妞，就是四姨看着这上下打通的顶楼两层复式也是啧啧称奇。 “臭小子真会享受。” “还行。” 四房刚好足够四人不多不少，今天晚了就勉强睡下，之后再聊分配问题。 刘瑾借助，日后明说了也会住校，张重水也不勉强，毕竟哪怕名义上时外甥，但年纪相仿，住在一起也怕影响四姨生活，被人说倒还好，阻碍了找男朋友可就不行了。 夜深，张重水却没有睡去，他捏着手里的号码犹豫了许久，本来他以为自己决计不会打电话给张家，却没想到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别人。 拨打，听铃声，三两秒内，电话通了。 “请讲。” 对面那头，稳重的中年男声低沉而富有磁性。 “二伯，我是张重水。” “有来电显示。”没有亲切，也不生分，二伯的处事作风一向如此。 “那我可有话直说了啊，找您是想让帮个忙。”张重水两年前回来，去张家拜了父亲坟头，但最后还是和老爷子闹翻，当众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现在算是给自己打脸，生疼“你知道的，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说了不知好歹的话，但这事情我是真办不了，不然我也不……” “行了，自家人。”二伯那头打断了张重水的废话“那时候我不在，当没听过。” 张重水一听有戏，赶紧是叽里呱啦的把唐家两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二伯听着，沉默了一阵：“就这点事情？” “是啊。” 张重水还不甚理解，这迁户口安排入学怎么就是这点事情了？其实水哥是真不知道二伯做些什么，只知道张家在这几片省地还有些话语权，父亲生前也说了和二哥关系最好，紧要关头可以找他商量。 “下次你找我秘书，我给你他电话。”二伯说完，忽然一顿“但这事，好办，可我不能给你办。” 张重水一听就急了：“怎么不能办了？” “直说吧，老爷子要我在中燕这边盯紧你，你要养那唐家亲戚两小女孩，老爷子是绝不会同意的，单身男人适婚年龄，却领着两女娃在家，怎么找对象？” “这是亲戚，是表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不能领了。”张重水一听也是理直气壮起来“二伯你也听了我这故事，我张重水难道还能让那波地痞流氓把我表妹给带回家为所欲为当童养媳？要说我不知道就算了，给我看到了，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可以给钱，把她两留在刘家，都没你的事情。” “刘家那破地方，留给她们，转眼间又标价卖了出去，都是掉钱眼的穷惯了的，不行。”张重水连连摇头“反正领都领回来了，这样吧，你代我和老爷子说说，要我做什么都成。不就是去相亲么，我去了。” 张重水本以为随口说说，结果那边二伯又是一阵沉默，好久才说：“真的？” “真的，我会好好看看，不过要是什么歪瓜裂枣我可不要啊！” “行。”二伯直接一句拍板“你等消息，就这么定了，乡亲一定得去。”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张重水眉头一皱，我靠，不会是被卖了吧，感觉最后二伯的语气还有点激动，难道自己答应去相亲就这么有价值？莫非是某个超龄臭妞嫁不出去等着让自己接盘？苍天大地，这可万万使不得！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六节 邻家大女警 要说开报亭这行当有什么辛苦的地方，那自然是要早起开门，这大夏天六点多早就天边亮个通透，起床开车过去也一路顺畅，早早拉开卷门做生意，新鲜的晨报一份份摊开列在档口前。 也不是没有想过弄个自动售贩机放到一旁，现在不少报业都试点做过，在繁忙路口拐角处放个投币出报的业务，可张重水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还真的会成为个废人，尽管他这报亭一开门，大部分熟客都是直接刷手机拿走报纸，再懒的也就甩一枚硬币到制定的透明塑料框里，可是强制性的和客人做一些接触也是自己开报亭的底线之一，人际活动吗，活着活着，活在家里头憋着那就没有意思了。 不过今天这一大早，水哥六点十分起床，走下楼听到厨房里已经是一片忙活。 “这么早，不多睡点？”张重水看着正在忙活的两姐妹，似乎对着这略显现代化的厨房有些迷惑，冰箱烤炉，还有带轨道的联排抽屉，甚至还有接着蓄水过滤器的自来水管。 “表哥，这按钮是做什么来的。” 来到张重水这住处两天有多，都是四姨忙着给她们买这买那还布置房间，两小妞算十分有心，又也许是长时间腻歪在一起灌了，定了个大号的双层木床，只要了其中的一个房间，张重水说甭客气，都多大了还要住在一起，要不分开住吧。 可两人都是纷纷摇头。 四姨带着她们出门，可算给张重水减轻了负担，这算是重新开始生活，干脆张重水就一棍子都把过去的全部打翻，说带来的衣物全部扔掉，内衣裤袜子甚至鞋子什么的痛痛打包解决，也不管两女满脸的可惜，给了刘瑾一张银行卡吩咐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水哥讨厌逛街，特别又不懂小女生喜欢什么，内衣裤这类的地方也不会去，他只想负责给钱。 刘瑾知道他有点小钱也不心疼，出了买衣着日用品之外，化妆更是不能落下，至于房间的装饰和家具都得一件件从天花板到墙角给仔仔细细的研究妥当了，张重水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刘瑾这是在给自己圆以前小女生时候的梦，读高中时候的刘瑾可没有这个条件来安排自己的房子，甚至连一个人住的权力都没有。 “这东西是，搅拌用的。”张重水打着哈哈挠着肋下走进厨房“你看，按下了就在转，里头是在搅拌的刀片，就是如果你们把装着食物残渣骨头啊什么的也倒进来，这东西就给你搅拌干净了，打开水龙头一并冲走。” “哦！”两女孩似乎眼冒金光“拿着个呢，这个灯开关旁边的旋钮是什么。” “这个啊，是地热。”张重水说着，甩开拖鞋便是光脚一站“来来，都和我一样，光脚。” 两女犹豫了一下，也是照做。 右转旋钮，果然不稍一会儿，就觉得清凉的地板传来了一丝温热。 “不错吧，冬天时候用的，还有你们新买的衣服要晒干，阳台的那个大衣架台可以用遥控器降下来，上头还有紫外线探照灯，杀毒用的，都仔细的和你四姨问清楚了。” “好。”两女重重点头，这水哥说是两人名义上的表哥，但其实从经历还是为人处世都感觉更像是长辈，唐糖和唐逸两人在张重水的面前重是有些胆怯，看来二姨临走时候对她们说的话，都相当有威慑力。 “水儿，在女孩面前怎么穿衣服的。” 说曹操曹操拍马杀到，四姨刘瑾从楼梯上下来，一身青色的连衣裙相当秀气，看着一件背心外加大裤衩的张重水就皱起了眉头：“家里头现在有女孩，虽然是你表妹，但也不能这样。” 说是大裤衩，可不就一条打底的四角内裤么，不点破还好，这一说穿了张重水都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哈，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平时都这样穿。” 大夏天要是没人，张重水更多时间可都是光着膀子的。 唐糖和唐逸两人心思四姨是懂，本来也是农村家的孩子起得早要做家务，想着给张重水做早餐本是好意，这两天略微摸了一下水哥的作息。 “行了行了，面包果汁就够了，我很少喝牛奶的，不要想着给我做早餐，我出门自己能买，报亭旁边不远有面包店呢，你们啊，给我好好的多睡点觉，现在可是暑假，要出去玩就自己安排，不用和我说。”张重水到是不太介意这些，也没吃几口就赶着出了早门。 一日懒散，玩着游戏看看新闻，但手机到是经常响起。 想着该不是什么诈骗广告，翻了一下号码看着陌生，也没有标识，张重水就直接扔到一旁。结果中午再看，居然已经是打了二十来次，只觉得这都是敬业坑蒙拐骗，贼心不死，行业典范啊，于是干脆拉黑。 没想到午饭过后，又是陆陆续续的接到另一个陌生号码。 实在受不了的张重水认命了似的只好接通，反正亭长大人闲得无聊，有个骗子来聊聊天讲讲人生与理想战争和平也是舒服。 “您好，总算是接通电话了，我是……” 哟嚯，居然是把有些沙哑的女声，陌生的很。 “你好，如果我儿子在你手上，请您撕票，如果我中了大奖，请您捐给山区小朋友，如果银行现实我的银行卡最近刷了几十万，不好意思，我用飘柔的我就是这么自信有钱。” “……” 电话对面一阵安静，张重水一阵得意。 “好了小姑娘说吧，有什么新型手法拿出来让我一起分享分享。” “请问……是张重水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克制，但隐隐约约已经有爆发的迹象“还记得你在电梯留下的字片。” “什么纸片……”张重水仔细思索了一番，双眸看着外头人来人往抖动着二郎腿，忽然一愣“哦，你说是哪个大傻叉说我霸占公共位置啊？” “对，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大傻叉。”女生冷哼一声“自己留下来的联系电话却死活打的不接，你这是故意欺负人呢还是怎么的，不解释一下么？” 张重水一听，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咳咳，这这么好说呢，不好意思啊，我平时真的不接陌生电话……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没有在哪里留下手机号码啊。” “我本来也不知道，但我倒要看看谁让我打了二十个电话都不肯接，还得让我和同事借个号码再继续打了一整个中午，所以我就在工作地方翻了一下你的档案。”那头声音十分中性的女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本来还打算和你说一声道歉，拉我和管理处问了一下似乎是他们的问题并没有在隔壁停车位也贴上私用车位，然后我还问到了，张先生居然就住在我隔壁嘛。” “没事没事，不用道歉，小小误会嘛，以后都是邻居了。”张重水脑子不太好使，隔壁的那套凶宅居然已经卖出去了？ 那套房子说起来也是有点故事，毕竟也是顶楼复式，和自己一样也是打通了开去，但回国两年来一直陆陆续续都有感兴趣的买客上门看房，可最后都无疾而终，以至于私下张重水问了一圈，才知道说那里死过人。 夏国这环境就是这般，每天非自然死亡几万的什么不在话下，是在家里更是不计其数，但问题是你得被人挖出来啊。隔壁这套房子就是当时施工出了事故挂死了一名工人，这还没完，第一任主任住进来因为生意投资失败从这里跳了下去，于是凶宅的名声就越传越远。想来能在三环买双层复式的都是不差钱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那张先生你看，既然以后都是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好好亲近亲近是不，我有个小小的麻烦还请你行个方便？” “您说。”张重水心想你凶宅都敢买，什么方便不好说。 “我这新搬进来的，小区停车位已经早早分配卖完了，你不是有两车位么，卖一个给我？”女孩倒是直接。 “什么嘛，就这点事情。” 那头的女孩听着有戏，想着这最近两周可真是难受的很，有车没车位，都要停到去，差点给人拖走几次，还得走老远的路，这下总算有机会解决问题。 只是张重水压根就不按照正常人思维办事，忽然话锋一转:“不卖。” “什么？”女孩一愣，直接是拉高一个八度，看来本身就习惯了风风火火的办事习惯，这次压着性子和张重水这般聊天已经是憋屈了。 “是啊，不是我不想卖，是我没法子卖，我说了我停车技术差，姑娘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拿飞腾小破车，你知道为什么前后左右四周都是伤痕么，我刮的，停车刮的，要是只有一个车位，我还不得停到爪哇国去了。” “这可以练，我教你。”女孩立即说道。 “三十年驾校老司机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教完之后直接就让我托关系花钱买证了，他当时绝望而空洞的眼神，说我是他二十多年来带过最差的，天生和开车八字不合。”张重水吞了口唾沫“我两个月前还去家里看过他一次，断了腿石膏才刚去掉不久。” 女孩一听也是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人啊。 不过她丝毫不死心。 “张先生不急，人都是能从失败中失去教训的，只要你泊车技术提高了，这车位卖给我也没关系吧。” “原则上是这么说的，可我还得考虑留给我家媳妇呢，我还没结婚呢，以后老婆也得要个停车位吧。” “那也是以后的事……” 话说到一半，张重水只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叫什么赵所长的，话筒立即是被拉远。 “张先生先不说了，我有空亲自登门，先挂了。” “喂喂！？”张重水啧了一口，这都是什么人来着。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七节 事成的代价 男人最舒心的事情是什么，工作了一天累死累活的回到家里，有老婆孩子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张重水的内心也是这么想着的，两年来一个人独居的生活实在闷无聊了点，也不是没想过去哪里浪腾，但却没有什么门路。 尽管他工作丝毫算不上辛苦，倒不如等于每天往返于私人网吧换个地方打游戏娱乐，可这两天回到家里，看着唐糖和唐逸两姐妹穿着围裙给他来回在厨房里忙活，还是会感慨一句有人真好啊。 但话说回来，谁家能有两个双胞胎美女伺候着，换了两男人进来张重水还不猛虎发威一脚给踹了出去。 双胞胎两人长得像极，骨子里头有三姨的怯弱感，不论品行，其实她两父亲唐涛也是镇上少有的美男子企业家，当然那都是公司倒闭之前的事儿了。完美的脸蛋鹅蛋般圆润没有丝毫的瑕疵，想必就算是那个酗酒赌博的父亲，发起酒疯来也舍不得对两女儿下手，到是双手因为坐久了农活有些粗糙，按照四姨的说法是得养一阵子。 皮肤算不上特好，感觉略微黑了点，恨不得让张重水把她们两人关上一个月都给养白了，拜托好了四姨什么化妆保养的统统买来，打扮的漂亮点自己回家看着也身心舒爽。 两女中唐糖是妹妹，性格略微活泼些，也是第一个能开口叫出自己水哥儿的，唐逸则是稳重点却偶尔略带迷糊，比较羞涩少言语，支支吾吾的如今勉强能叫唤自己一声表哥。两人身型极为相似，身高也都卡在一米六五左右，硬要区分开来值得说唐糖的胸脯更为丰满，而唐逸这体型更加修长，当然张重水可不能指望每一次区分两人都得盯着别人胸前看，这还不给刘瑾用衣架抽死。 于是就定下了这么个规矩，唐糖捆一双马尾发型，而唐逸则是单麻花辫子，这样一来了，脸盲的张重水总算能准确的叫唤上了名字。 四姨今晚决定要走，其实行李东西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到了学生宿舍，算是提前报道了。 “姨，周末有空可以过来吃饭啊。” “得了吧，还不是要我给你做饭。” “那倒不用，我有两小妞给我做呢，比我自己弄的好吃多了，哎哟都是农家菜啊。”张重水看着唐家两姐妹哈哈大笑。 “口花花，注意点，不要老是小妞说着，养成口头禅出到外头不好听。”四姨还不忘最后教育一番张重水，尽管只差了三岁，可仍旧是长辈不是么，没有了父母的张重水，刘瑾总觉得自己得多少负起些责任来。 “四姨，我们会好好听表哥的话，绝不给他添麻烦。”唐逸赶紧表态。 “是啊，一定给他做好饭菜，把他养成个大胖子。”唐糖嘻嘻笑道。 “得了吧，我还想把你们两养胖了论斤卖，瘦的跟猴子似的，女生就要胖点，圆润点，摸起来有肉，不然没人喜欢。”张重水拍拍肚皮放下碗筷表示吃饱“下学期你们就要在中燕上课了，我指望着你们给我貌美如花，把那些男生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三女听着一愣。 “定下来了？”四姨问道。 “能不成么，我都厚着脸皮找张家帮忙，都快把自己给卖了，你们的事情决定了，昨晚二伯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好了，中燕二中。” “那不是国家级示范高中么，省重点的。”刘瑾一听也是十分惊讶“是真正的名牌，每年top2的几十人呢，保底的考进中燕的重点大学也是绝大部分，这绝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四姨别问我，我也不清楚二伯是什么来路，反正我就这么说了，能不能做到我尽力，我还得答应去相亲，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歪瓜裂枣，哎。”一想到这相亲的事情，张重水就浑身一软，不过最后还不忘吩咐了两女要好好在假期的时候学习一下看看书，他很清楚最以前镇里高中那种教育水平是完全不可能和中燕接轨的。 “不过嘛，真要不是读书的料子也无所谓，又不非得上大学……” 这话补充到一半还没说完，就被四姨一爆粟从脑袋敲了下去。 四姨走了，带着大包小包，张重水开车把人送到了中燕大学的校门，夜空寂寞，繁华都市红灯绿酒，淹没了天色群星。 看着校门人来人往的莘莘学子，张重水眯起了眼睛有些茫然。 “怎么，想上学了？”四姨问道。 “倒不是说想，而是早忘记了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一辈子都没进过学校里头一样，天天听别人说是象牙塔，那都是个什么地方。”张重水摇了摇头。 “水儿，出了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空愿意的话和姨说说。” “什么时候你有机会把我灌醉了再说吧。”张重水打个马虎眼，那些事情是绝不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会给人带来杀生之祸。 回到家里，摸着指纹录入开门一瞬，咯噔咯噔的两对脚丫子就从楼上跑了下来，相是迎接一般。 “怎么了，这么紧张，该干嘛就去干嘛。”张重水感觉这两小妞和小丫鬟是的，俏生生的站在一起。 “表哥，要洗澡么？”唐逸红着脸问道。 “当然要啊，不洗澡难道臭烘烘的睡觉啊。” “水哥我们给你放好了洗澡水。”唐糖双手握在跟前，小拇指来回的转悠，似乎不知道在打什么机灵。 “有心了，你们别忙活了，该看电视去看电视，电脑买了没？手机买了没，明天周末带你们去买。”张重水打了个哈欠，他可很不喜欢被人围着转悠的感觉，也不喜欢太过于相互干涉“到时候你们可以看小说上网玩游戏，不要闲着了，都去给我浪费你们的青春吧。” 两小丫头笑嘻嘻的，推着张重水上楼洗澡。 水哥倒是不累，脱掉裤子拉开内侧们看着里头满满的spa，这装修本身买来的时候就有，倒不是自己真的每天都要泡澡，夏国人还是极少泡澡的，一是浪费水，而是泡澡也不见洗的更干净。 刚是伸出自己的毛腿要下水时，忽然身后哐当一声滑门拉开，两小妞居然也是走了进啦。 “表哥，我们给您搓背。” “呸，你们进来做什么，快给我出去。”张重水眼疾手快，伸手弯腰一把抓住旁边的蓝色水盆挡在腹部。 “搓澡啊，这样洗的干净，我们以前在家里都给外婆做呢。”唐糖到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是老人家，我一个大男人的有手有脚，去去。” 张重水转过身来，摆了摆手准备赶人。 不过下一刻就尴尬了起来，两小妞的目光游离一番，最后转到了那湛蓝色的水盆上，纷纷是如同鲜榨西红柿汁，小脸通透的不行。 张重水被两水灵粉嫩的小女生盯的难受，下半身还真有点反应，低头一愣，我靠，这水盆居然是带点透明的，在头顶灯光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龙抬头的全幅过程！ 不说两小妞害羞，张重水也有点挂不上脸。 “不，不碍事的，戳被干净，自己一个人总有摸不到的地方。” 没想到做姐姐的唐逸平时害羞，关键时刻倒是敢说话。 “呸，男女有别，都多大年纪了，出去吧，我心领了。”张重水双手一伸，一左一右的推着两小妞出了浴室，下头挂在兄弟上的水盆也不怕掉下来。 “嘿嘿，水哥都害羞了……” “是啊，可能还不太熟，下次试试……” 张重水关上门后还能听到两小妞外头的讨论，差点没有在光滑的浴室里头来了个滑皂，想着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了，要注意锁门，要注意人生安全。自己主人套其实是有浴室的，但并没有spa也就是按摩浴缸，以后干脆就只在自己房间里洗澡好了，外头的洗手间浴室都给唐家姐妹用。 蹑手蹑脚的泡完热水澡来，张重水贼头鼠脑看着两姐妹都回房间休息了，这才是回到卧室里头反手锁门，忽然床头铃声响起，上衣脱掉内裤脱掉统统脱掉的音乐怪叫连连。 “哎，为了做好榜样，这铃声都该要换了。” 低头一看，又是个陌生的号码。 还好张重水感谢那神秘邻居，吸取了教训之后也不敢随便拉黑，也正因为如此，昨晚才没错过二伯秘书打来的电话，细细想来，张家还有一大波自己没有记下的号码，都是哪路神仙，以后指不定还真有求人办事的时候。 “喂，这是张重水。” “重水，我是你哥。” “呸，谁是我哥，怎么一上来就占我便宜？想打架是么！？”张重水气道。 “我是你大伯的儿子，张洲山。”电话那头的男人哭笑不得。 “我靠，还真是我哥。”张重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可是老太爷的小儿子，排行老末，所以只要不出意外，家里不就是一大堆哥姐么？感情自己就是个便宜弟弟“哥您说，有什么吩咐？” 本来张重水张家没什么好感，当然大部分是只限定于对老太爷的怨恨，父母的死本身是政敌对张家的报复，却最后落到了离开了张家的父亲身上。但对于同一辈的年轻人张重水倒没什么想法，该说是不熟还是如今托人办事态度得放好些来。 “听说你要相亲是么。”张洲山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都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山哥，都是兄弟，交给底给我如何？” 张洲山却似乎有些紧张：“你想要什么底子？” “漂亮不？” “何止漂亮，祸国殃民。” “身材如何？” “应该是极好，黄金比例？” “我懂了是不是离过婚的，年纪多大？” “你小子想什么呢，比你小多了，才二十岁。” “我考，三岁一代人，我都二十七了，隔两代了。”不过张重水话锋一转，嘿嘿一笑“年轻到是挺好的，水灵粉嫩啊，配我是不是亏了点，话说大哥二哥都还没结婚么，我算算看，大伯两个儿子，二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怎么这么好资源就轮的上我呢？” 张洲山一听，这才是语重心长的说到：“是啊，水儿，委屈你了。” “怎么委屈了，不委屈啊，您不是说，祸国殃民，黄金比例，只有二十岁……家世如何？” “厉害，非常厉害，具体哥我不能多说。”张洲山一字一句道。 “行啊，张家都说厉害了。” “你压根就连自己家多厉害都不知道。”张洲山还是清楚张重水对张家态度的，立即揶揄道。 “张家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当然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还让二伯帮你做事，我话给你说好了，你二伯人忙，这点小破事以后打电话给许秘书好了。”张洲山吩咐了一次“哎，说回来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有些私心的，一个呢是告诉你周一就要去碰面，第二则是你大哥我不忍心看着你入坑，我不能明着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二弟三弟之前都被太爷安排过和那丫头相亲过。” 张重水听着楞道：“那不挺好么，不对……呸，感情都是你们不要的剩饭剩菜留给我的啊！她怎么了，有病么？还是很蠢，学历很差，看不上？” “健康的很，没病，top2不上为了好玩跑来中燕大学，聪慧的很。”张洲山紧张的赶紧澄清。 “那是什么问题，哥你着说一半不说一半我很慌啊。这么好的女孩你们不要？” “不是我们不要……该说我们要不起，伺候不来，而是别人看不上我们啊。”张洲山挤牙膏似的说道“不说中燕了，京城，广山，大把人拿去给她相亲，都看不上，被狠狠的耍了一通送回来，但你太爷不死心，所以最后这机会就落到你头上了。” “……”张重水无言以对。 “总之你要小心，谈不成没关系，但要注意一下人生安全，那个小妖……不对，那小丫头，你多少应付就好，回头和太爷说不适合，太爷会理解你的。” 张重水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他大哥要说的三个字肯定是小妖女。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八节 盒中眼珠 偶尔，张重水还是会从梦中醒来，那往昔阴暗的岁月，如同被命运卡住喉咙拖下沟渠的日子，那种在任何一个偏远角落哪怕是荒山野岭中睡着的夜晚，每一分秒都可能会被人忽然用子弹打穿头颅的惊恐。 但张重水仍旧不后悔离开夏国，因为那是他无法抗拒的选择，他犯了大错，尽管他并没有后悔。初三那年，他少不更事，为了一时意气出了人命，死得可又不是一般的身份，最后实在不得已父亲才跪求着张家送自己出国，那才是一个电话，一夜之间，护照什么的手续都直接办好，第二天清晨已经是迷茫中坐上了前往远方的飞机。 一去十年，也不知当事那人还过得好么，她该是多么的感谢自己，可又说回来，倘若不是太爷插手，谁可以有自己这般拥有第二段人生，回国后的张重水没有联系任何往日的同学，那些过去了的陌生的，也就埋藏在心底。 于是张洲山说了许多话语，主题大概张重水是了解的，他要作为张家最后一个机会，去和某个大家住的女孩相亲，这女孩背景一定相当惊人，不然张家也不会厚着脸皮，都被拒绝了三次仍然贼心不死。他要和许多人竞争，那女孩一定是见过形形色色各种男人，可他张重水算得了什么，要说出色程度，自己三个兄长可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名牌大学毕业时的，大哥张洲山如今才年纪轻轻而立之年都已经是副处级别的干部，自己硬要说出色的地方，保命的手头功夫有些，还不怕死。 一觉睡去，第二天房门被人敲醒，抓着床头手机一看，这才不过七点。 “我还要睡会儿。”张重水工作日早起惯了，周六都是要懒床，哪怕醒了也是躺在床头看看电视或者看看手机。 “表哥，早餐好了。” 果然昨晚锁门是对的，两小妞没能进来打扰。 “好的知道了。” 张重水仔细想了想，不好拂了两妞的好意，想着今天还要带她们出去买手机电脑的，也就叹了口气滚下了大床。 早餐是面食，很是清淡，张重水抓起辣椒酱哗啦啦的往里头倒去。 “是不是，不合胃口？”唐逸看着喷涌的红色液体，有些介意的问道。 “不是，我从国外回来的吃东西重口味惯了，这挺好的。”张重水用筷子搅和了一下“对了以后周六日不用管我，我不会早起的，还有带回我们出门，你们吃完饭都去换衣服，给你们买手机电脑去。” “不用了，那东西太贵了。”唐糖连连摆手。 “说白了吧，我是不懂得怎么和小孩子相处的，但你们又不是小孩了，高中生谁没有一两台手机。”张重水哗啦啦的将面条吸入肚里“我家一直都是宽松教育，实际上你们也看到了，我觉得上不上大学没所谓，重要的是找到你们感兴趣的事情，如果你们暂时找不到，那就不妨花点时间学习。我觉得嘛，不管做什么，做好最重要，哪怕喜欢玩游戏，那你就也至少努力做个高手，打打职业做个主播什么的是吧。四姨在的时候你们可要乖点，她不在我的话事无所谓的，我都高中还没毕业呢，你们学历已经比我高多了，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勉强说什么要上名牌大学是不。” “这还是不太好……我们这几天已经花了好多钱。” 张重水啪嗒一声放下碗筷，摊开双手：“是啊，是不少，但也不是很多，说白了就当做你们这十几年少花的我都补上好了，女生嘛，富着养比较好，不然你们去了高中哪里如狼似虎各种手段都把你们给骗走了。” “哪里会……”唐逸红着脸说道。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中燕市的有钱人能多有钱，二中一堆公子哥们花花肠子多了去的……”张重水说到这里，末了忽然语重心长的补充了一句“还有，除了男生之外，女生也得小心，有些女人连女人都放过，我话说好了，找男朋友你们放亮眼睛我不太管，但要是搞蕾丝同性恋，小心我翻脸不认人了。” 唐糖听着只能点头，两姐妹对望一眼哭笑不得，总觉得水哥儿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女人，忽然这么认真。 “好啦，吃饱了都去换衣服，我来洗碗。” “这怎么行。”唐逸赶紧起身收拾桌子。 “滚上楼去，不久就是洗碗机么，几个按钮我还不会用。” 张重水赶紧把两小妞给吓唬走。 ——————————切———————————— 似乎女人都有这般潜力，别看两小妞在家里还算羞涩，那是因为还不太熟的缘故，骨子里刘老太教出来的几个女儿还真别说素质都不太差，张重水仔细算来自己母亲和四姨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二姨和三姨稍差点也是一线重本，这么说来刘老太把几个农家女孩送出去可真是厉害得很了。 唐糖和唐逸骨子里和母亲与四姨有点想象，外柔内刚，难怪那天葬礼都一副视死如归模样坚强的不闹不说。刘家村出来扥还，单纯，安静，底子真是不能太好，可是说到逛街，女人的天性，跑起路来，两小精灵就是一左一右的拽着张重水到处乱走。 “哎，这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你们太好活力了。”张重水真的是累得不行，虽然周遭各种男女传来羡慕的眼神，两美貌小妞围在自己身边燕燕雀雀的那真的是至高享受。 反正在自己今天就打肿脸充胖子当好了人形提款机，什么手机的她们看着喜欢就好，当然审核一下还是必要的，一开始唐逸拿着一个便宜的老人手机过来，就被张重水被一巴掌拍了回去，美其名为，你们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是水哥儿平时缺少锻炼。” 中午吃饭时，唐糖无心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张重水自己，从星条国回来之后，身体素质是直线下降，生活不规律，吃东西没有节制，上班就等于换个地方坐着，虽然身材总算没有太走样，但是原本的六块小腹肌如今已经看不到形状，软绵绵的一片。 “是时候要活动活动啦。” 当然话事这么说，下午回到家里，因为随眠补足有被拽着逛了几小时的水哥儿直接就是啪的一声滚回了床上休息，打起了呼噜，怎么都没有办法被叫唤醒来。 结果两小妞对望一眼，微微一笑。 “我们来给水哥儿做一次大扫除吧，特别是他的房间，脏兮兮的，阳台都积着灰尘。” “是的，衣柜什么的也整理一下，抽屉的地方也犄角旮旯也不能放过。” 唐逸想法是极好的，两女也不是木头，谁对她们好谁对她们坏那是看的清清楚楚，和找小霸王看着自己两人充满了奇怪欲望的双眸不同，张重水看着两人说是妹妹，倒有点相识侄女女儿小一辈的感觉，而为了报答张重水，两人当然是要竭尽全力，至少家务这一块得鞠躬尽瘁。 于是卷起衣袖，却又蹑手蹑脚不吵醒水哥儿，好在他回到家就迷迷糊糊的没有锁门，两人赶紧是跑到主人房各种鼓捣。 当然是，打理衣柜抽屉，看着乱腾腾的一堆男士内裤，也得憋着红脸给一条条给收拾起来叠好，至于张重水平时，干了之后直接都是一团塞进柜子里也不管不顾。 张重水睡的不算太死，耳畔旁听着叮铃哐啷的声音，知道两小妞在做些什么，想着反正闲得无聊也不制止，结果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听见唐逸说了一句。 “奇怪，这个盒子怎么就打不开来？” “姐姐，这莫非是古董吧，金灿灿的，你看……” 张重水一听，忽然背后冷汗渗出，如同弹簧一般的炸了起来。 “别动！” 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宝物，是张重水从组织带回来的唯一的物质遗产，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正因为有这个盒子才是组织覆灭的导火索。费劲千辛万苦从星条国将其带回来，一直找不到门路将其打开，而国外不少第三方组织甚至有明码标价数亿美金，张重水认为里头很可能是什么机器珍贵的元素或者资料之类的。 两姐妹正端详着这个方方正正的金色盒子，听着张重水一声怪叫就是吓了一跳，双手一松，看着这宝贝就是砸了下去。 水哥儿说时迟那时快，浑身筋肉爆发到了极点感觉就如同救人水火似的咻一声闪了过去，鼓动一顿乱滚抱着盒子撞到了墙角。 这盒子很沉，从上往下自由落体砸到张重水手心里还让边角尖锐给他挂出了一道口子，但张重水龇牙咧嘴赶紧是站了起来，可不想让两小妞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哈哈，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和你们闹着玩呢。” 张重水将金色盒子拿到身后负着，不让两女看见自己被割破的手心，似乎正在呲溜的渗出血水。 “对不起……”唐逸和唐糖两人被吓得够呛，赶紧站起来道歉。 “没事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刚才做噩梦呢，忽然别吓到才这样的，你们累了吧，打扫了这么久还不去休息休息，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说这，也不再多解释什么，将两人给推出了门外。 “哎哟，痛痛痛……” 压低声音怪叫着抓着盒子回到书桌上，果然手心有刀两厘米的切口，血流的这个金色的盒子道出都是。 他到是不觉得这盒子会出什么问题，倒不如说这盒子因为太过于诡异，以至于在组织里头曾经见过子弹，火箭筒甚至激光刀都无法对其造成确切的伤害，张重水私底下还怀疑过，这盒子的材质科技，压根就不是目前人类所能够做出来的，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为何第三方世界里会如此多人对它趋之若鹜。 叹了口气的张重水，走开找来一块抹布，正要回过头来把盒子给擦拭干净，结果却一脸见了鬼是的愣住了。 “谁来掐我一下？” 原本满盒子的鲜血在金色的表面被疯狂的吸收，而金色的色泽逐渐变暗化作了黑色，咔擦一声，盒子顶端的某处缝隙居然是裂了开去！ 这风吹雨打怎么外力都破不开的盒子，居然是见血光而开，让张重水下巴都差点没有能够合拢，莫非这是小说电影里头的什么滴血认主的狗血情节？ 小心翼翼的掰开裂缝，下一刻则是更加震撼，饶是十年风雨飘摇经历过各种大小生死时刻的张重水都一屁股是吓得被瘫坐在椅子上。 一颗白白又泛着红红圆滚滚的东西，居然是一颗眼珠子！ 不会错的，张重水对人体十分熟悉，那些器官，温润的触感，他曾经猎杀过无数的躯壳，用刀枪从不同角度没入过他们身体任何一个脆弱的部位，这是眼珠，毋庸置疑。 红白的眼珠子吸收了张重水的鲜血，逐渐泛出淡淡的金光，如同鬼魅似的疯狂诱惑这张重水将它拾起。 张重水吞了口唾沫压抑着欲望努力让自己视线挪开，但却架不住这诡异的金光如同强力吸铁石似的将他的右手手心给抽了过去。 就在手心和眼珠子触碰的一颗，哧溜一声，眼珠子绽放出了一道诡异的光芒，居然是直接朝着张重水的手心钻了进去！这画面相当惊悚，就好比是寄生虫一般在皮肉伤打开了个缺口，然后眼珠子朝着缺口缝隙中埋入，鲜血顿时从被挤压开的伤口两侧喷涌出来。 张重水只觉得手心一阵抽搐般的生疼，还没来得及做二次反应，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九节 面试 当水子昏昏沉沉的从松软的地毯上坐起身子时，屋内的已经是漆黑一片，外头星光璀璨皎洁的明月宣告着夜晚的降临，张重水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宛若好几个世纪似的，身旁一切都是如此浑浑噩噩，勉强翻起身来用声控点亮床头灯来，但昏黄的灯光下仍旧觉得视线边框一片模糊。 习惯性的从口袋里头逃出来居然有超过二十多条来点和信息，几个熟悉的有唐家两姐妹和四姨的，还有一同张洲山和两个陌生电话。张洲山和陌生的电话到是可以理解，估计说的是周一相亲事情，但唐家两姐妹和四姨的电话又是什么情况？ 张重水脑子豁然一惊，想起了昏迷过去之前的事情，将视线急速的投注到了自己右手的授信纸上，那种噬魂腐骨的痛楚仍让他整条右手陷入一片麻痹之中没有知觉，虽然能够轻松让其按照意识做出相对应的动作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触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触碰任何东西都没有能够在大脑中反馈到应有的信息。 血腥的金色瞳孔眼珠子小时不见，那散落在地上的盒子还淌出一丝粘稠的液体，打湿了一小片地毯，却是深刻的告诉张重水下午发生的事情并非幻觉。 “下午……现在几点了。”张重水揉着太阳穴再度扫了一眼手机，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已经是周日晚上八点时分，这也就难怪为何手机会一堆未接来电。 有些心惊肉跳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从楼梯上下来，能看见两姐妹还有四姨都坐在客厅里，侧眼看了一下饭桌，上头居然满当的都是用保鲜纸裹好的饭菜。 “哟，怎么舍得下来了？”四姨面色一冷，双手抱在胸口“你这是闹什么脾气，把我两外甥女给吓得，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哭着说要我带回刘家村了。” 张重水赶紧是踱着小步子跑了下来，果然两姐妹双眼都是一阵通红，心想那天你母亲下葬可都没有这般哭过。 “表哥，我们错了。” “我们这就回去，但请你还先原谅我们。” 张重水知道这事情就是个误会，赶紧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安慰道：“什么事情呢，我就是昏睡了过去，一直睡啊谁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才刚刚起来，都是我错了，我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是我不应该锁门的，好让你们知道我就睡着了。” “真的？” 唐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种所谓睡一整天的借口十分奇怪，但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当然罗，你看我手机一堆没接呢，我不开声音是原本的铃声不太入耳，最近寻思着找个新的一直没换。我不是说了么，你们要做什么就自己去做，我都是放人主义的，不用管我。”张重水为了不让两人多想，肚皮上海很合适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哎，我肚子饿了，饭菜是你们做的吧，我要吃！吃饱的！” 说完捏了捏两小妞的小手，赶紧是站起身来。 四姨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张重水一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作罢：“你啊，别闹那么多事情，睡一整天这身体肯定有问题，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生活了，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女孩子家总是心思比较敏感的，多多注意了。” “好好好的，都是我错了，表哥给你们买什么补偿你们。” 四姨看着没事了，学校那边还要工作要先走，临走前没忘记掐着张重水的臭脸叮嘱了一句：“什么买东西补偿，只会用钱么？陪陪人家，反正你那个破报刊亭也不缺你，现在趁着暑假，可以多去旅游什么的。” 张重水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连连说好。 两小妞服侍着张重水吃饭，眼尖的唐逸看到了张重水右手袖口的血迹，咬牙没说什么，想到那盒子砸下来，又是一阵小心思乱动。 可是张重水却吃着饭菜，一边没有节操的猛夸，一边是打通了张洲山的电话。 “山哥，怎么个情况？” “好小子，你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不接小……咳咳，纪小姐的电话？”张洲山那边似乎身旁有人，声带压得很低。 “山哥，有事啊，刚才拿回手机呢，说话放开声啊，别阴阳怪气的，好难受。” “哼，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好人家纪小姐的……朋友，查到你真的二十多小时没有接过一个电话估计你在忙，不然你可就完蛋了。”张洲山说道一般，似乎被身边有人示意了几句，总感觉欲言又止，张重水觉得这家伙仿佛在暗示明示什么。 “行啦，人有三急呢，要是她脾气一上来就说不见了更好。”张重水方才听进了四姨说的，打算安排个什么旅行来促进一下三人的感情，让两小妞知道自己身为这个一家之主，以后她们的日子是要多轻松有多轻松，自己要多开明有多开明，她们想多奔放就多奔放！ 却没想到张洲山身旁到是有人坐不住了，一把抢过了话筒。 “是张重水么？” 这声音好听，特别好听，安静带着甜腻，十分有画面感，光是说出口来就能感觉到一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坐在自己跟前。 “是本人。” “明天下午四点，到创城集团，说找梨青龙。”小姐姐吩咐道。 “好的，明天下午四点吧。” “要准时了，像今天这样联系不上的情况，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好的好的，你声音好听，你说了算。”张重水赶紧点头。 “……” 但似乎那头的女孩并不领情，直接是生硬的挂掉了电话。 张重水眨巴了一下眼睛，想着这和山哥在一起，莫非是嫂子吧，这声音好听的，光是说话就和灌蜜糖似的，真是羡慕的很啊，要是去当个什么播音员声优之类的，在床上来几句私房话，那岂不是美哉美哉的。 哎，张重水摇了摇脑袋，知道最近自己欲望有点茂盛，上一次碰女人都还得是在国外，那白皮妞小蛮腰的真是不盈一握刺激到感觉身上翻滚着大海大浪，回来两年了都，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浪腾，一是没门路，二是在严打，三害怕被人仙人跳，只得含泪忍住，自我发电解决。 唐糖看着张重水面露异色，就忍不住问道：“水哥儿，不好吃么？” “好吃好吃啊，我在想着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玩呢，你们想去哪里啊，海边？温泉？爬山？还是去大草原？”张重水回过神来笑道。 “哪能呢，出门都要花钱的。”唐逸摇头。 “促进感情吗，我也两年报亭长没有休假过了，你们好好想想，我过两天问你门。” 张重水交托好任务，便又和两女抢着洗碗去。 ——————————切—————————————————— 第二天水哥睡了个懒觉，去到报刊亭都十点有多，在家里头来来回回弄了一套西装，里头的白衬衫有点褶皱也关不了这么多小马甲塞住藏好。 附近的保安小刚看着哪有人穿一套这么贵的西装革履坐在报刊亭里玩经典游戏电车小绵羊简直就是开了眼界，周围一通保洁叔叔婶婶都是纷纷过来取笑一通。 “小伙子穿这么好看这是要去哪里啊？” “相亲啊，怎么了，嫉妒羡慕啊。” 张重水为人亲近惯了，十分好说话。但还真别说，人靠衣装又不是凭空捏造的，特别是我们水哥儿这么多年组织里头出生入死，身上哪里可能没有几两肌肉，虽然最近肚皮有点富态，但底子还在，结结实实的可算是穿衣显瘦类别。 下午三点多关门，开出小破车前往预订的地方，听着创城集团的名字总觉得分外耳熟，果然手机GPS显示可不就在广播电台附近么？好在三点多出头还不算交通特别拥堵，拍马感到抬头一看，创城娱乐有限集团，居然还是个大公司，两条街外头就是中燕电视台。 “好耳熟啊，这标记电视上经常看到，应该是个大公司吧，签了许多娱乐明星，还做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不对……我好像还在电脑手机游戏开头画面见过这公司标签。” 小破车排了好一会儿队伍开到门口，门卫还死活纠结了一阵，但听说张重水点名道姓说找梨青龙，顿时就笑着请了进去。 梨青龙是谁，这名字简直不能太过威武，感觉一定是个令人魂不守舍的大帅哥，可这又和那个纪姑娘什么关系。 只是偌大的创城集团停车场今天倒是格外人多，感觉有什么活动似的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出，我们水哥儿眉头一皱，心叫不好，这可都是帅哥美女，看上去各个都是科班出身的长得粉嫩精致，要不就造型独特，身材都修长端正，感觉就和进了什么京城影视大学似的。 咳嗽一声，努力挺胸抬头走道大厅前台，但就水哥这一米七三的个头还是比大部分那如同模特儿般的帅哥们矮上半个脑袋。 “姑娘，找人啊。” 前台茫然抬头，又是一张漂亮的脸蛋，真是美女不要钱的地方。 “请讲。” “梨青龙。” “梨总啊，您有预约么？”小姑娘拿出本子翻开。 “有吧，你看看有没有我的名字，张重水。” 小姑娘手指顺着名字翻下去，很快愣住。 “是张先生吧？来面试的？请赶快前往三楼会议厅前报道，就要轮到你了。”小姑娘面色一改，挤出笑容似乎有些怪异。 “我不是面试的，真的是来见人的。” “这绝对没错的，梨总昨晚特别给我们前台打了电话吩咐好的，绝不会错，您就赶紧上楼去吧。”前台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但只得按照吩咐办事。 张重水抹了一把脸蛋，心里头嘿嘿一声，这是耍我玩呢还是考验，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山哥可是说了不能随便拂了那纪姑娘的意思，至少见到面好聚好散，也不算给张家丢脸，完成任务之后就拍屁股走人。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十节 小妖女 张重水整理了一下衣领，抖擞精神，从电梯里头出来，要说会议室还真的不能更好找了，视线极致望去一端，一群俊男美女沿着走道两侧排成长龙，手里都拽着一份手稿，在对着上头念念叨叨的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看着贼头鼠脑的张重水走来，一名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拿着花名册走上。 “请问名字是？” “张重水。” “哦，正巧了，再过两轮就到你。”那帅哥微微一笑，阳光灿烂，从花名册背部抽出一份资料“好好看看，准备准备。” 张重水接过，三两页纸两三千字是一段著名的演讲，慷慨陈词十分激昂，这考的能是什么，即兴朗读，还是阅读理解？张重水正儿八经的做题目那除了组织里头强迫的各种语言考试和机械枪弹化工基础，那都要追溯到十六年前还在初中时候。 但就算头大如斗也得讲究的看着额，张重水领着资料，张望了一下，发现居然走廊旁有一张空着的长凳，两旁背靠墙的站满了一堆人却没人一屁股坐上去。张重水走过去端详了半会儿，也没有说什么禁止下臀，油漆未干的标志，赶紧是大摇大摆的坐了下去。 只是屁股还没有捂热，才半分钟不到，一阵香风挂过，身旁闪电似的忽然落下一女孩。 “大叔，来面试啊。” 尽管一冗长的走廊这般多俊男美女，但当张重水循着声音转头一瞅，那随着容颜入目而宛若整个空间气氛陡然一变的华彩，仿佛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黑白当中，唯独专门是留给这女子来点亮世间一切般的错觉。 眼前是一名带着白色鸭舌帽的女孩，水银泄般的长发及腰，盖住了小半张脸蛋，如同洋娃娃似的CG动画制品般精致的面容下镶嵌着双眸宛若包含银河群星璀璨万象，尖俏的琼鼻下纤薄粉色的唇瓣充满了诱惑，初印入眼如高山清流般的舒爽，让张重水不禁感叹原来还有这般面相纯净的女孩。可是当眼界拉远，随着覆盖在身上的黑色披肩轻轻颤动，一双修长的美腿交错，光滑奶白色的高跟鞋裹着秀美双足，细腻华顺的黑色如丝绸顺滑的长筒丝袜从纤细紧致的小腿跟脚踝处一直套往笔直浑圆的大腿根部，这腿型黄金比例，细长性感醒目，让她的清纯中带上些许妖冶。 身穿黑色绷紧短裙，上半身确实修身长袖蕾丝衬衫，短裙窄着腰身能欲眼看穿这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径，倒三角向上看去则是忽然鼓胀的双峰撑起了衬衫的宽度，丰腴的沟壑在解开的一颗扣子下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和白洁的雪颈勾引着男女们的视线从她接近完美的身材上周游列国一圈，最终再度被她的顾盼秋波所吸引回去。 “嗯……” 但当众人都纷纷感慨这女孩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甚至有人都想着直接扔稿子大骂一声这还比个锤子时，张重水轻哼一声，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直从脊梁骨深处涌了上来。也不知为何，他忽然把屁股朝着远离女孩的一侧挪了两下。 手心，一阵抽动。 “大叔问你耶，来面试？” “是啊，面试。”张重水额头渗出冷汗，脑袋一阵生疼，最后痛苦汇率居然是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右眼和手心智商。 “一起来准备准备嘛，对对稿子？”女孩的声音空灵纤细，感觉有一股抽丝剥茧的奇妙威力，仿佛带有诱惑一般，让张重水难以拒绝。 只是水哥多年在刀尖上跳舞，浑身危机意识极重，比之这女孩当之无愧这辈子除了之前出任务有过两面之缘的暖沙小洋妞之外的最美容颜，水哥更觉得她骨子里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危险感。 “不比，我就是来走过场的，都有你这么档次的对手，想必这什么工作……” “电视主持人可不只是看容貌啊。” “但赏心悦目光是坐着就让人身心舒服的那就不同了。”张重水呵呵一笑，偏过头去，不敢再搭理这个奇怪的女孩。之所以说是女孩，她年纪岁数绝对不大，甚至明眼人看过去就知道比周遭一圈打扮十分成熟的俊男美女年轻，可张重水偏偏不敢小看，自打见到她第一眼起，这手上浑身都不太舒服，分别是这右手手心…… 张重水正当这么一想，只觉得越发疼痛，感觉有什么仿佛是从手心里头要钻出来似的。 低头一看，差点没有吓得魂飞魄散，手心裂缝崩现，一颗滚圆的金色眼珠子正滴溜溜的转着！ 紧接着，自己右眼一片模糊，居然是豁然有开拓了一方视线，赫然就是手心眼珠子所正对着看到的一切！ “大叔，你在看什么呢，你手里拽着什么，这么宝贝。” 女孩笑嘻嘻的声音凑了上来，也顺着张重水的目光一扫。 完了完了，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手心居然有颗眼珠子，还不得被抓去实验室里头大卸八块不成，准备好了捂住耳朵感受绝世小美女的惊骇尖叫，却不料…… “什么都没有嘛，是你太紧张了手心出汗不成。” 这一刻，张重水一愣，手心的眼珠子忽然不再转动，定住盯着女孩的一双眸子，而此刻女孩的眸子也充满了疑惑的好奇流利光彩看着张重水的手心…… 一秒，两秒，三秒！ 视线错开，女孩耸了耸肩膀退开身体。 可是张重水只觉得好歹忽然如同有一只大手在头壳里身手揪住自己的神经似的在大肆搅动，痛的倒抽一口冷气，浑身一冷，视线一黑，差点没有直接昏了过去。 绝世小美女奇怪的看着张重水，也不言语。 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张重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是迷迷糊糊的被工作人员给叫入到了会议室里。 张重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和那个神秘小美女一组进入会议室接受面试考核，不由一阵苦笑。坐好了抬头一看，跟前坐着三名面试官，两女一男，但主次明显，中年胖大肚子的油腻男人老神在在似乎只是纯粹看戏，而另一旁两个女人，都十分年轻，最重要的是相当漂亮，估计其中一人很可能是那梨青龙，至于另一人莫非就是纪小姐不成，但看上去似乎也不太像啊。 好吧，小爷我就陪你们玩玩，看看你们究竟有何高招。 果然坐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一张嘴，张重水就认出这就是梨青龙的声音，可比自己喜欢的那个广播播音员都要好听，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耳朵按摩器来。 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张重水的注意力不太集中，然后中年男人有些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直接给出了第一个题目。 “你们手上不是有刚才发的资料么？来把里头的内容给我复述一下，越具体越详细越好。”男人懒洋洋的说道。 张重水一愣，这感情是考记忆力啊，自己男士优先，勉强搜刮了一下脑袋里头的才扫了两遍的演讲内容，然后有些踉踉跄跄的复述了个大概，自觉也算十分可以了。 结果话音刚落，三名主考官都是面色清冷。 张重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三千汉字，你当时神仙才能这么短时间内要背诵好，而且都还没有明确要求是背诵的。 可是身旁那小美女一出口，张重水差点没有从椅子上一屁股摔下来。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整整齐齐，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也就是错了那么一两处用词，居然是把三千字的内容都给背了下来。 我靠，这是哪路妖怪！？ 三名主考官连连点头，梨青龙则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作为创城娱乐的总裁，又是纪家大力扶持的外戚之一，太清楚这小妞的实力了。 “第二题吧，来看一段视频。” 中年男人也不评价，直接拿起遥控器点开投影仪停着的一段视频，张重水一愣笑了，这是某段足球比赛，没有旁白只有现场背景音，红白两队正在相互厮杀，三分钟的视频里攻防转换速度极快，由白方在最后十秒打入一记精彩的团队配合进球，堪称是把球传到对方门里的典范。 这一段又是考什么呢，现场体育解说么？但不管如何，对足球的了解张重水肯定不输给别人。 结果中年男子考官问题一说出口，张重水差点就要拿起椅子打人了。 “方才那白队十一号球员在视频一分半钟的时候在哪里活动？如果能给出答案，请问他在三分钟视频里做出了几次传球？” 男默女泪的问题，张重水直接放弃，他转身在背后的黑板划出了大概的位置，他就记得那是个左路球员，更别说是多少次传球了。 但那小美女……不对，应该是小妖怪根本不是人，她斯斯然的走到黑板上面对着那粗略画好的球场俯瞰模型，然后直接精确的点出了十一号所在的位置，并且还用线条说出了这名球员大概在三分钟里往返跑动的轨迹。 “他总共做出了，五次传递。” 中年男子一阵愕然，他立即面相身旁的梨青龙表示不用考了。 但梨青龙可是知道女孩是谁，她摇头继续。 “第三个题目，请把你身上带着的一样东西，推销给我们。”梨青龙犹豫了一下，似乎这并非是她本来想要出的题目。 张重水感觉今天被天才虐待了，这分明就是抓过来被小美女碾压的，有点心灰意冷，加上脑袋忽然疼痛加剧，从身上摸索了一圈，真没有什么值得推销的东西，手机，钥匙扣？还是衣服？ “太让我失望了。” 却在这时候，异变突起，身旁坐着的小美女忽然嘿嘿的笑了两声，站了起来。 “一点都不好玩，张家老头子还说的有多厉害似的，真的很浪费我时间。”小美女莫名其妙的，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弯腰将手伸进了裙底腿侧“我来推销吧，一样大家平时绝对没怎么机会见到的商品。” 话一说完，一气呵成的动作行云流水，小美女已经是捧着一把手枪直勾勾的瞄准了张重水。 异能者！张重水倒吸一口冷气，他可不认为那种短裙下裹得这么紧致还能藏得住手枪，只可能是通过一些奇怪的手法抽取出来的，怪不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觉得浑身不太舒服。 “小姐！”梨青龙看着这小女孩又忽然发作，一阵头疼，正要出声劝住。 疯子！张重水一口咬定，这家伙就是彻头彻尾的女疯子！ 咔擦一声扳机扣动，里头真枪实弹居然是打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都以为张重水九死一生之际，忽然间这家伙脑门一偏，整个人翻身一滚，居然是躲开了子弹！ “异能者！？”绝世小美女眯起了眼睛“居然能在三米不到的距离躲开我的子弹，中燕市可没有这种高手，看来张家这出去了十年的小孙子，在外头定然有什么奇怪的经历和故事嘛。” 张重水搞不懂她了，要开枪的也是你，说话一时清纯一时城府极深也是你，但身份暴露了真的十分危险，张重水且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搅和的稀烂。 正想到这里，脑袋又是一阵生疼。 “不过，就算你速度再快，下一枪，你也绝对闪躲不开。”小女孩信誓旦旦，枪口处居然泛起了紫色的光芒。 危机顿起，张重水冷哼一声，自己这一身肉体也算是登峰造极，怎么可能就在这里交代了。 但子弹弹出，平滑而没有半点声息，张重水想要移动，却一身上下居然被莫名锁死，完全无法动弹。 他愕然大惊，原来这异能居然是指的这里！ 子弹应声而入，穿破了他的心脏，从背部打出，水哥儿从空中解定，四脚朝天轰然倒地，意识逐渐消失，迷迷糊糊中还能听见些许奇怪的对话。 “小姐，你怎么就出手了。” “太没意思了，吓吓他。” “可是要死了啊。” “没关系的，让二姑救回来就好了，嘻嘻，真不好玩，白期待了……” …… 张重水的意识逐渐消散，他却及不甘心，他不能这般死去，他还想更多的享受一番退休生活，他还没有娶老婆生孩子，他还没有，给他的父母亲报仇。 执念，宛若思绪，在他一片漆黑的脑海中纠结成线，拧成一团，豁然之间，张重水似乎掉落到另一个空间里，在这一瞬，他看到了一片凌乱的宛若被打散了的魔方，而魔方上的每一片点面，都是一面镜子，里头都倒映着同一个人物，那分明就是自己！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十一节 回溯 纯黑的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偌大的N阶魔方，魔方之大根本数不来到底有多少阶级，但每一个阶卡面上去如同监视器一般或俯瞰，或针对，或侧靠着的围绕着某个人的三百六十度视角，那是别人眼中的自己。 那个某人，名为张重水。 但张重水从来没见到过有这般的画面，这种多维度的镜头盯着的自己，甚至有些场景还能认得出来，那在家里头哼着歌在洗碗的自己，那在床头呼呼大睡的自己，那西装革履穿正抖着腿玩游戏等待相亲时间到来的自己。 他的身体，倒不如说是灵视，就这般悬浮在空中逐渐考进这偌大的魔方，才发现居然是堪比一栋摩天大楼。 但每一个画面都是黑白色泽的，与自己完全格格不入，他抚摸着这些画面镜头，却在不断的逡巡，似乎有某个答案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后张重水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游荡，最拐过位面看到了另一侧的某点阶面上渗出彩色的光芒。他赶紧是努力的如同游鱼似的扑打这四肢奔涌过去，然后定睛一看，画面中，那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侧站满了背靠墙的俊男美女，然后镜头的人在看着自己，准确的说在看着他的右手手心。 那是不久之前在走廊等待面试时候，绝世小美女盯着自己的视角！ 张重水惊骇万分，不住颤抖的双手贴入阶面，然后忽然阶面裂开，如触碰水面般将自己整个人给吸纳进去，水哥儿有些紧张的闭住了双眼，好不容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是身处在走廊内里，就飘在自己那几近定住的身体旁边。 张重水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心跳，他侧头看去自己的身体，那并非是真正的四肢，而是带着宛若蓝色光亮的流体。他看着那“过去的自己”，知道自己回到这里定然有什么原因，他甚至怀疑这是异能者的幻术，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他想要发声，却没有声带，他想要触碰自己，于是他身手拍向自己的肩膀，却哗啦一声，蓝色的光条拨乱了自己的肉体。稀里哗啦的一阵翻转，西装革履的右侧被搅得稀烂，露出了里头乱七八糟的内脏，但那并非是喷涌而出的伤口，而是平滑整齐的，只是莫名其妙让人看着。 张重水不能理解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至少没有触感，但是却在视觉中看见了自己的上半身被光条拨乱成了各种稀烂，莫非这是一种空间的错乱，也就是他拨动的是维度上的一种视角，也就是说他此刻看见的，本来应该是由身体内部或者是内脏里头才能看到的画面？ 但这一切还没有来得及让张重水深究，他只觉得豁然之间又是头痛欲裂，身体右手的眼珠子忽然是哧溜一声转了出来，他再一次从眼珠子的视角中看到了跟前那女孩好奇的双眸。不得不说尽管这妖女开枪射穿了自己心脏，但这无损她那完美无瑕的容颜，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心神摇曳。 但下一刻，张重水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抓住了一条灰色的线状物体，却又忽然绷断，然后在他的手中扭曲，他的意识和视线画面在女孩中的自己和自己中的女孩间来回交错，最后忽然身体失重，如同高空坠落豁然着地一般…… 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头，不……他回到了半小时前仍在走廊上等待面试的自己身上！ “大叔，来面试啊。” 张重水只觉得腹腔中涌来了眼中的呕吐感，还好定力惊人，赶紧忍住。 “喂，大叔，和你说话呢。” “废话，不是来面试难道来参观么？” 张重水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摸着胸口还隐隐约约有些疼痛感，想着那一梭子弹当真是结结实实的打到了自己身上，恐怕就梨青龙一声小姐叫出口来，再是傻子都清楚跟前这女人就是纪家大小姐纪绯妖。 纪绯妖微微一愣，深邃的双眸略微一缩，是没想到张重水居然会这般反应，顿时觉得好玩。 “看来大叔对面试很有把握咯。” “还好还好。” 张重水这次清楚了面试的内容，可不再干懈怠，拿起稿子来回的审度，脑子转的飞快。尽管不知道为何自己怎么能够做到回溯时间，也不明白各种发动的原理，当然肯定和那破烂盒子里头的眼珠子脱不出关系，但事实就是事实，既来之则安之，这一次决不能搞砸。 谁也不知道要是再被这小妞一枪打穿胸口是否还能够再有机会活下来，权当这是唯一的机会。当然直接翻脸是肯定不能做的，一是这件事情还未发生，而且张重水也不打算让它再发生，另外则是纪绯妖这小妞的异能及其古怪，自己虽然不说十年生死磨练有多么的登峰造极，但也是一名高手，纵使两年不曾训练懒散了筋骨，可是那小妞的锁定异能分明是最为克制自己的能力。 首先要背，但就算是回溯了时间张重水也并没有什么黄金大脑，该忘记的还是记不太牢靠，来回盯着稿子努力记忆但还剩下十分钟时间怎么可能一字不差的印入脑海。可是尽管如此也要努力，小妖女“枪毙”自己的理由居然是如此简单，因为无聊？张重水想着来气，直勾勾的双眼盯着稿子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纪绯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家伙，居然胆敢不理本小姐，也不自讨没趣，内心冷哼一声，待会看看表现，要是不好就狠狠耍他一回。小妖女是这般想的，但字迹也不清楚考核内容，过了一遍稿子，也就心安理得的闭眼休息，懒得在意周围一堆男女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但张重水越看越是着急，越是心急越背不下来，时间倒是过的飞快，略一抬头，工作人员已经点上了自己和纪绯妖的名字。 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熟悉的三个考官，熟悉的位置，屁股后头熟悉的空白天花板，熟悉的侧面投影仪正投射着视屏开播前的漆黑画面。 麻木的度过每一分一秒自己经历过的剧情，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手持摄像机回播过往的画面一般，张重水介绍着自己，却目光紧盯着梨青龙，她是创城集团的总裁，也是纪家外戚的新生代中坚，招聘是真，但插入两人的情节是假，可如今尽管知道结果，回过头来看这位梨小姐还是演技十足。 第一个题目，这次女士优先，张重水丝毫没有风度的对纪绯妖做了个请字，小妖女也是脑海里压根就没有这些概念，又是一遍行云流水背诵稿子，说真的水哥儿真的十分羡慕，这才是黄金大脑，他很清楚这种高傲的女生，绝对不会用作弊手段来试探自己。 可是听这稿子，张重水脑袋中，或者说右眼的视线里忽然有一股模糊的明悟，感觉眼角的一侧又仿佛开了一片视野似的，一副画面从视野中浮现，那是鲜活的宛若真的一般，但是却并非从自己双眸角度所看到的，可是却一字不差，如同照片一般讲稿子的正反几页全部都回溯了个清楚！ “这是……” 张重水震惊莫名，在知道考题之后，他和纪绯妖已经是把稿子给上交，可以说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纪绯妖记得一半清楚。但如今不同了，他能够“看到”，过去某个时间段自己看着稿子的画面的定格，这是何等奇妙的一瞬！ 纪绯妖洋洋洒洒的背完，转头看向张重水似乎面带示威，这表情是上一轮时间所没有出现过的，应该是张重水十分糟糕的态度让她心生芥蒂。 “好！厉害。”中年考官拍手称赞。 梨青龙也是笑着微微点头。 “还行，就是错了三处地方，漏了两个词组。” 这时候一把十分不和谐的声音插入进来，不是张重水还能是谁。 “倒数第四段中的傲慢不逊说成了傲拮不逊，第三段少了心狠手辣四个字……”张重水故作停顿楞了一下“刚才有录音么？” “并没有。”梨青龙摇头，面露古怪。 “那你叫什么好？”张重水面向中年男子忽然发难。 那男子也不生气：“非常人做非常事，你来试试吧。” 张重水赶紧是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辩护律师得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进行工作;也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被告遭到过这么多的严重的非法待遇。在本案中，辩护律师和被告是同一个人……” 这是来自卡卡特罗的著名演讲《历史必判我无罪》，英译中全文尽三千汉字，张重水慷慨激昂，宛若身临其境，自然他并非是播音出身，发音也不特别标准，但奈何三名考官用手对着稿子逐行逐句一点一点的校对，面前这小子还真的是一字不差的全文说完，就连个标点符号停顿也没有给他们丝毫机会。 “……连一点纯粹表面的公正也没有了，那么这次审判的最后这一段将是空前的耻辱和卑怯。” 张重水极尽全力念完了最后一句，努力一脸装的气定神闲。 一旁的纪绯妖摇晃着脑袋，不惊不喜，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也很好。”梨青龙愣了半响，给了这么个定论，直接是掠过进入下一题去，她可不会专门来对比张重水与纪绯妖的表现。 第一卷 都市之初，神瞳融合 第十二节 也看风头 张重水开了手心眼珠子的视野，如有神助，这视野不只是现存的视线，甚至可以是过去的画面，还顺带暂停回播功能，第一道问题回答完毕，整个人徒增几分士气，腰杆都挺的比刚才直了几分。 梨青龙点开播放画面，上头亮起了球场比赛红白两队，但满脑子想着是张重水方才一字不差的脱稿的背诵，只认为是纯粹的作弊，也不知道手法，定然是早早就知道了内容。天才那可能这么多，纪小姐从小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根本不算秘密，一次作弊可以，但下一道题目却是自己和人事部总经理临时想出来的，在面试开始前都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绝不可能有作弊的机会。 球赛播放足足三分钟整，张重水再次秉承了女士优先的原则，坐看纪小妞表演。 纪小妞这次果然厉害，根据要求应声而起，走到身后白板前用油笔刷刷的划出球场俯瞰轮廓模型，居然是笔笔直道如同辅上尺子似的工整。这一次他不进列出了十一号球员所在的位置，还把周围片区防守持球附近的总共六个人位置也给了出来，甚至还给出了前后十秒左右整个白队大概的进攻方向。 “十一号球员从视频一分二十秒左右从中线左侧由本方半场开始向对方半场做斜线无求跑动，与此同时，本方持球队员六号短传给了右翼边锋换位过来的七号，然后七号一脚回传给了前场球员十号……”纪小妖说的头头是道“这时候左侧十一号球员已经跑出了空挡，但十号球员并没有选择直塞喂球而是自己带球突破，导致了两人的位置重叠了在一起，最后被红方队员拦截，强行结束了这次进攻。” 中年油腻男愣了许久，拿起手中的平板静音播放看这对比了一下，连连点头，倒是不敢再和刚才一样直接叫好。 梨青龙面不改色，直接转头看向了张重水。 “张先生能说一下视频两分钟时，白方十一号球员的位置和传球次数么？” 张重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拿着白板擦子大抡手臂讲纪小妖画的点点滴滴都一并抹个干净，然后自己亲手再一次多此一举的用歪歪扭扭的曲线把球场轮廓俯瞰图给画了出来。 啪的一声，黑色的油性水笔重重的点在了白方自家半场的左侧。 “这是十一号的位置。”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平板，直接摇头：“不……” “我还没说完。”张重水抬手打断对方，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真要在这里工作，态度自然也是怎么恶劣怎么来，反正在他眼中这三个男女都和纪绯妖是沆瀣一气“这是，红方十一号所在的位置。” 这一说出口，莫说梨青龙三人，就是纪绯妖也是惊了个呆。 “这是红方七号，红方十二号，红方九号……”然而张重水才刚开始，他噼里啪啦的点下红方在场十一人直到守门员的一号，然后换了个眼色又在中圈附近点了个黄点“这是裁判。” “那白队呢？” 那坐在梨青龙身旁的卷发眼镜美女总算是第一次开口，她微笑的模样双眸如同两轮对称的弯月，十分甜美。 张重水扫了她一眼，也不吝啬的哗哗将剩下的点全部标出，不只是位置，就连身披的号码，还有标记出来的传球此书，都精确无误。 纪小妞的脸色相当不好，实际上她许多年没有这般享受过挫败感来，要知道这两道苛刻的题目都和外头那群真正的面试者截然不同，可以说是梨青龙刻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但尽管如此她仍旧不得不承认自己落了下风。 而一旁的张重水则是可以说自己爽到内伤都快出来了，但还得强行憋住嘴巴不让笑歪。但关键的问题仍未解决，纪绯妖极有可能是十分罕见，甚至是堪称极品的空间异能者，她除了能空手掏枪之外甚至还能锁定自己的空间定位，前者倒还好说，但后者根本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克星，老实说张重水压根没有想过还有这种能力存在。 “那么我们进入最后一题吧。”梨青龙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位目前表现都十分出色，可谓是不相伯仲。” 这句话就说的有失偏颇，可谓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节奏了。 “对，时间不多了，最后一题。”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两位请向我们三人推销一样你们随身携带的东西。” 张重水却是注意到了，纪绯妖双眸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看来已经气上心头。他也是急中生智，最起码想要先声夺人，于是水哥儿忽然举手对着小妖女喝道：“且慢！” 纪绯妖正要发作，却被这喝声一呛，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问道：“怎么了，大叔。” “我有个比法。”张重水被四人紧盯着，倍感压力“推销产品这种东西太主观了，考得还是一种揣测买卖双方心理的把戏，我这有个更玄乎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敢不敢和我赌上一把。” 纪绯妖听着觉得有趣，也稍微是安静了下来：“怎么赌？” “我赌这位小姐要推销的东西。”张重水硬扯头皮，然后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我赢了，请纪小姐不要追究我的冒犯，这相亲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也算和张家有个交代，纪小姐也算开心玩乐一把。” 这句话一说出口，莫说纪绯妖不相信，就连梨青龙也难以置信，这男人是不知道纪绯妖的底细，实际上绝大部分和纪绯妖相亲的二代三代们也不清楚她的底细，这些京城中燕夏国的各路公子哥和那些青年才俊们多少直接出道纪家最外围的一层势力，稍微有点门道的也就只能在长辈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个冰山一角，但要说到纪绯妖是技能者，这根本就是绝密的事情。 更别说，纪绯妖的能力具体，甚至是类别。 但梨青龙是知道的，她知道纪绯妖的底细并不因为自己是纪家的外戚，而单纯自己是她的朋友和儿时玩伴，这个赌约一出，张重水压根就没有丝毫胜算。 所以毫不意外，纪绯妖呵呵一笑：“行，赌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纪绯妖笑眯眯的双眼带着极度的危险，似乎是在警告这张重水。 中年油腻男可没想到两个面试者居然会如此大胆当面自说自话，心生不悦就要出言阻止，但被身旁的梨青龙拦了下来。 “我赌……” 张重水吞了口唾沫，低头看着那双比之修长的黑丝美腿。 “赌你想推销一样东西……是这个房间没有的。” “哦？”纪绯妖笑容一滞。 “不说这个房间，可能这个整个公司都没有，我再想想，马路上也没有，穿越过几个街道，也没有，我知道哪里有了。”张重水面色一沉“警察局应该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枪。”张重水咬出声道。 一时之间房里安静到似乎能听见内脏食道的吞吐一般，中年男人看着梨青龙，玲珑看着纪绯妖，而纪绯妖看着张重水，至于身旁那卷发美女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是不关己高高挂起。 “呵呵……”纪绯妖笑出声来“哈哈……” 她盯着张重水在笑，一开始是冷笑着，皮笑肉不笑的，但最后越笑越大声，笑的越是开心，以至于有些歇斯底里。 “我答对了么？”张重水浑身绷紧，和上一轮时间不同看，这次他提前启动了自己的强化异能，一身筋肉暗地里暴起，随时准备发难。 又是一霎那之间，笑声戛然而止，纪绯妖甩手指着张重水，倒是彻底换了一把嗓音：“答对了，张家的臭小子。” 张重水松了口气，但千防万防之间，忽然眼前一花，一把手枪居然是毫无征兆凭空的出现在了纪绯妖的手里。 “等……”张重水骇然，正要出声，小妖女已经扣下了扳机。 砰！ 一条细长的水柱子从枪管里喷涌而出，滋溜的射了张重水一脸。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水柱子从水哥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和西装，显得十分狼狈，但张重水却双腿一软，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次总算是赌对了。 “多谢纪小姐。” 纪绯妖看着水柱子喷完，小手一甩就将水枪扔掉，转过身去：“滚吧。” 张重水不慌不忙，眨巴了一下双眼，整理好自己的领带衣襟，昂周挺胸的拉开会议室大门离去。 两次接触确认到纪绯妖的异能，那绝对是十分高阶的空间异能，并且运用的得心应手几乎没有启动时间，这种恐怖的速度放到以前地上那方世界的异能组织里都是A+甚至准S级别的妖人，这样用起来结合纪绯妖的官方背景，张重水已经大概清楚她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可。 不，倒不如说，她本身就是别人的依仗。 梨青龙看着张重水离去的身影，赶紧朝着纪绯妖走了过去：“小姐……” 自从纪绯妖师成出来之后，梨青龙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吃瞥了。 “青龙，你说到底他是运气好呢，还是有什么我看不破的手段。”纪绯妖站在原地，敛去了笑容“我可原本真的是要一梭子打穿他的，如果他错了的话。” “小姐，有的人，就天生能赌命。”梨青龙如是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