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分卷阅读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 文案 你可以把我主宰 这样的你令我着迷 可我只是想把你摧毁 因为这样你才会是我的 裴非说:你是个**。 慕嘉白回答:所以呢? 裴非笑:和**做爱我从不会抗拒这种刺激的事情。 『内容梗概』十九岁那年慕嘉白在军校遇见了裴非,那个英俊的如同阿波罗的强大男人从此占据了他心里本就不大的空间;慕嘉白知道自己有病,以及恐怖的偏执,殊不知那所谓的偏执已经不再按照预定的轨迹 与他和平共处了,而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包含着看不见的阴谋迷雾终会散去,拨云见日之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注:这大概是个探讨人性的故事。】 本文又名《我的大卫》,微现实暗黑向,主体军校文,接受不能请按叉叉,寓意比较深刻,有社会现实面,另外作者脑洞神大_(:з」ang;)_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非,慕嘉白 ┃ 配角:司空,陆朗,易阳 ┃ 其它:主奴,军校,高干,bdsm ☆、序 我望着伏在我胸前的这个少年 他一丝不挂,妖艳的小脸上一派天真烂漫。 他抓着我胸前交错的锁链,舔舐着黑色金属下裸露的肌肤;雪白的腰臀情不自禁地扭动着,大腿不停地蹭着我的腿侧哎,他真的不会感觉腿上很凉吗?这会很不舒服的吧。 突然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中回响。真是刺耳呢。 你终于是我的了。 少年低首,蹭着我的脸颊。 终于是我的了。 是这样吗?盯着胸前软绒绒的褐色头发,我有些迷惘地问着自己。 我这样想着,挪了挪麻木的双腿,听到了阵阵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我垂下脑袋,看到大腿约三分之一处各装着的重金属钢锁,视线再往下移,原本该有肢体的地方空落落的,联结着一根成年男人手臂粗的链条。 呐,这链条栓在哪里啊?墙角还是墙壁上? 不对,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已经不能飞了啊。 ☆、初识 今年的新生很美味。室友陆朗告诉裴非。 裴非朝陆朗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裴非所在的学校是s市最严格的军事化全封闭学校,当然,学校里只有男人,只收男学生。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每年都有无数阳光正直、对军旅生活充满着幻想的男孩进入到这里,三年后带着无数阴暗情绪,背负着 异于常人难以启齿的性向离开这里,从此不能仅满足于女人,最严重的是再也无法接受女人。 自从一年级到现在三年级,大家都知道,305寝室的裴非,出手后从来没失手过。 裴非各方面都很优:186,136,1。因为是中德混血儿,他的皮肤经过风吹日晒虽然有点变黑,在一群人中还是显得最白;德国血统带给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棕色眼睛,高大而帅气,几乎没有人能抵御这样的男性荷尔蒙 。这样的男人,会让1号起征服欲,让0号起被征服欲。 三年级每个连都挑出了一个人去带一年级的队。裴非就是其中一个。 饶是他经验丰富,看见慕嘉白的时候也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慕嘉白是个面容精致妖冶的男孩子,墨黑的头发有点长,脸上又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也难怪裴非在一群新生中一眼就看到他这孩子皮肤白的简直像雪,偏偏一双眼珠子黑的发亮。 慕嘉白看见带队的学长在看自己,眼睛一亮,冲着裴非笑得纯透又阳光。 裴非整完队伍,朝着慕嘉白的方向微抬下巴:你,三排六列正数第七个,出列。 慕嘉白从队伍中站了出来,来到裴非面前,站的笔直地给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名字,编号! 慕嘉白,158寝09872号! 从今天开始,在我带队期间一直到你们二年级分连,你是班长,裴非说,现在归队!慕嘉白于是回到了队伍中。 我叫裴非,三年级第十一连连长,305寝08714号,裴非背着手,在一群站的笔挺的新生前边讲边走动,我敢保证我是所有三年级教官中最严厉的一个,即使经验不够,管管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每天早上五点半吹号,整理好床铺,之后开始一天的训练,包括体能、近身搏斗、枪击训练。中午十一点三刻午饭,一刻钟内解决,晚上六点晚饭,半小时内解决,随后一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接下来上两个小时的文化 课,九点半去洗澡,十分钟内解决,九点二十分我查寝,必须看到你们每个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你们该待的地方。 裴非说到这,笑了一下:当然,我在最后一条这方面还是挺宽容的,每个星期我就星期一晚会来查寝,其余时间呵呵,你们自便。 队伍里传出悉悉率率的笑声。 但是,以上若有人违反,裴非右手往外围一指,犯一次,绕着那里,跑十圈。 新生们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不约而同地变得青白那是一个大得可怕的操场,一圈起码得有八百米。 裴非瞄了慕嘉白一眼,说:还有一些其它的命令,我会通过班长传达。 站定,环视众人一圈后,裴非说:今天是第一天,于是也是你们未来三年中最自由的一天,可以自行安排。散队!说完就迈开长腿走了。 裴非一走,众人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慕嘉白睁着眼儿,往裴非那儿又望了几眼,转身往寝室楼方向走,还没走几步,背后却被一人揽住。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室友司空。 嘉白,司空兴奋的嚷,那教官好帅!那腿那么长,标准的模特身材!羡慕死我了!就是人看起来凶了点傲了点。 你小子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慕嘉白笑着跟他闹,去搞基吧,最近挺流行的。 哪能!跟他我还能在上面啊?要搞跟你搞还差不多 滚!哎,別挠我痒啊! ☆、寝室 慕嘉白的158寝室里共有四个人,除了他自己,另外三个人分别是司空,张学辰,常海丘。 司空是个看着就觉得健气的小伙子,皮肤黑黑,眼睛黑白分明,牙齿尤其白,为人热情的一塌糊涂。 张学辰是几个人中长得最高的,有一米八五的个头,高鼻梁厚嘴唇,看起来相当沉稳,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十六岁大上不少。 常海丘是个瘦高个,鼻子上架着副眼镜,魔兽世界骨灰级玩家,美名其曰:为了部落。 四个人都刚回到寝室,整理着自己的床铺。 司空带的东西相当的少,不一会儿就理完了,趴在慕嘉白床头看着他理。 哟,你还穿这个啊?司空从慕嘉白床上拎起一条黑色丁字裤,那么闷骚。 慕嘉白瞳孔一缩,冷着声伸手去拿:还给我。 不给!司空拎着丁字裤跳了起来。 慕嘉白本就白的脸这时更是惨白的吓人,他也跳了起来,一把扯过司空手里的丁字裤,拔腿走进了卫生间,重重地把门摔上。 司空愣住了,其他两人也因为摔门声齐齐把头转了过来。 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司空讪讪地搓了搓被勒红的右手,一脸憋屈,不就一件丁字裤嘛 慕嘉白进到卫生间里,翻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了上去,捧着那条丁字裤,把脸埋在了里面。 许久他抬起脸,嘴唇颤抖地不成样子。 慕嘉白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阴暗的秘密以一种隐晦的形式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记起上一次他匍匐在这条丁字裤的主人脚下,像狗一样卑微地高撅臀部,舔舐着男人的脚趾,听见男人发出愉悦的喟叹。 迷醉中他的头发被粗暴地扯起,脸也被迫仰起。 慕嘉白觉得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相当的欲求不满,相当的贱。但他心中激动、喜悦,陷入进自身阴暗面诡秘的令他战栗的快感,无限被放大的难以启齿的渴望刹那间释放的淋漓尽致,那一瞬间他几乎要喷射而出。 给我口交。 他迫不及待地用嘴将那人胯下的黑色丁字裤叼着脱下,然后将那抬头的东西纳入口中,边舔边用手揉捏着勃发的肉柱与富有弹性的囊袋。他轻啮着顶端,吸吮着,啧啧的水声响亮而。 口中抽插弹动的火热,鼻间雄性浓烈的腥膻味,还有被奴役凌虐的快感持续攻击着慕嘉白的大脑。 面前的男人明显已到了临界点,男人挺起腰在慕嘉白口中撞击着,最终爆发在慕嘉白的嘴里。 慕嘉白红艳的唇畔有溢出的精液,妖美的脸蛋上的表情有些迷茫就在刚才,阵阵快感逼着他也释放了出来。 吞下去,男人说,这是奖赏。 慕嘉白立马将口中满满的精液吞了进去,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喉管蜿蜒而下,使他有种被精液束缚的错觉。 再然后男人就对他说:我把你放生,你找其他的主去吧。 慕嘉白愣了愣:主人我哪里不好? 哪里都好,男人笑了,你是我入圈后遇到过最好的奴,长得漂亮,又淫贱,好几次光**你我都硬了。 那是为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作为一个奴,你的占有欲强的可怕吗? 慕嘉白直愣愣地望着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 他。 有时候虽然是你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我却会感觉你想把我吃了一样,男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条新的内裤套上,穿上长裤和皮鞋,将地上的黑色丁字裤踢到慕嘉白眼前,这个就给你留着当个纪念吧。 之后慕嘉白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匍匐在这个男人脚下,之后,慕嘉白便来到了这里。 慕嘉白最后把这条丁字裤团了团扔进了洗手间里的垃圾桶,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接着就看见司空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你没事吧?司空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闹着玩。 慕嘉白歪着脑袋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没事。 ☆、操场 常海丘在寝室里打魔兽,张学辰躺在床上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司空就抓了慕嘉白出去四处遛。 走到先前看到的那片大操场,发现那儿挤满了人,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司空眼睛一亮,拽着慕嘉白就往那边跑,走近一看就看到了个眼熟的人他们的教官,裴非。 裴非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一件迷彩短裤,结实的胸背肌显露在外,腹部弹性的布料被腹肌撑出了痕迹,完美的倒三角上身比例衬得双腿修长又充满力量。 慕嘉白注意到他小腹下饱满的隆起和运动鞋内的白色袜子,胸中心跳的频率陡然加快。 好像是三年级的连在举办什么比赛,周围一到三年级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司空揪着慕嘉白在操场边找了张长椅坐下来看比赛。 现在跑的是两百米,裴非与另外几个男生站在跑道上。裁判叫了声预备,他们一个个做出下蹲的姿势。 下蹲这个动作让裴非臀部与腿部的肌肉线条拉伸得更加优美。 嘭的一声发令枪响,裴非就像一只矫健的猎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对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不到二十秒就冲过了终点。 周围人一个个都看直了,过了几秒,人群中才爆发出一阵欢呼。 慕嘉白目不转睛地盯着裴非,直到旁边有人问他说:我可以坐这儿吗? 啊?可以。慕嘉白说。 只见一个古铜色皮肤,高鼻阔唇的男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朝他露出一口白牙。 我叫陆朗,男人指了指操场上的裴非,你刚才看着的那个骚包家伙的室友。大伙都叫那货飞人,因为他跑起来就像飞一样,而且他名字里有非的谐音。你呢? 我叫慕嘉白,慕嘉白笑了,是他带的那队的班长。 陆朗转过头盯了他许久,说:他让你做班长? 嗯。 哦。陆朗从口袋里摸出盒万宝路,抽出一根,偏过头一掐打火机,烟便燃着了,然后他叼着烟,站起身,朝着裴非走过去。 跑得不错。陆朗撞了撞裴非的肩。 裴非握着矿泉水瓶灌了口水:你来干嘛?不是去泡男人了? 我倒是想泡,陆朗手指夹烟笑骂道,可又哪有你操场上跑个四分之一圈泡的快? 你就嫉妒吧你。 嘿,不闹了,陆朗朝慕嘉白那儿斜斜眼,你班长? 是啊,怎么? 嘁,我刚才在操场边绕了一圈,就看上这个,却被你先下手了。 裴非也拿出了根烟来抽:你人品不好,怪谁? 那打个商量,你玩完后给我玩玩呗。 行。裴非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把烟点燃。 哟,裴大少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你玩归你玩,就看人家愿不愿意被你上,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别贫,看哥怎么用魅力征服人小学弟! ================================ 裴非从操场上下来时,操场上正开始比其他的项目。 他咬着烟嘴,看见那边长椅上慕嘉白与身边人说的正欢,便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慕嘉白。 慕嘉白一愣,听到旁边司空叫了声教官好,才回过神来:啊裴教官好。 在看比赛? 是啊,慕嘉白说,前面。看到教官你跑了,跑的真快。 裴非扔下烟屁股,抬起脚,黑色的耐克运动鞋在上面用力地辗了辗,慕嘉白盯着他脚下的动作,渐渐失了神。 裴非见他不看自己,眼睛一直往自己脚那里看,不悦地皱起眉:抬头。 慕嘉白抬起头,看到裴非那张逆光的脸。裴非下巴的线条冷硬而倨傲,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眉宇不耐地皱起,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能放进他那双眼里他的神态好像睥睨着整个世界。 慕嘉白当时就想跪下来,像狗一样舔舐眼前这个人的运动鞋。 我的脚比我的脸好看? 怎怎么会。慕嘉白费了很大力气才按捺住心中的冲动。 裴非瞄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直到裴非走得没影了,司空才颤着声对慕嘉白说:哎呀妈呀,这裴教官也太霸气侧漏了,老子硬是没敢在他面前讲话!吓尿了。 慕嘉白说:得,有点出息。 我就不信他逮着你说话的时候你没怕,司空哼哼道,那教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总感觉在命令人,傲的好像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那气势是从小养出来的! 慕嘉白怀着纠结的心情附和似的点点头。 见慕嘉白认同自己的观点,司空一下就笑成了朵黑喇叭花:来来来,我们哥俩去吃晚饭,甭管寝室里那两一个娶了魔兽一个有了妹子的贱货了。 慕嘉白忍着笑说:好,咱走呗。 司空从长椅上蹦起来,说:嘿嘿,那我们快点!我前面来的时候跑到食堂转了转,可大,环境超级吊,这菜十有□□味道不错!我最喜欢红烧肉,不知道有没有。 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 你当你阿拉丁神灯啊?还心想事成。 找打啊你小子! ☆、食堂 你不是说十有八九味道不错? 这可不能怪我!老天不长眼,偏让我们撞上那剩下的一二了。 慕嘉白和司空在食堂占了个位,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般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餐盘里焦黄焦黄的青菜叶。 操操操操操!司空咬牙切齿道,真是暴难吃! 慕嘉白笑了笑,低下头扒饭。 扒着扒着,慕嘉白发现原本喧闹的食堂突然变得安静了不少,抬头一看,在食堂门口站着的那两人,可不正是裴非和刚才那个陆朗? 打从他们两个一进来,就没有人敢大声地嚷嚷。两人到窗口打了饭,端着餐盘开始找座位。 司空昂着脖子看他们打饭,等他们一转身便缩起脖子,眦着眼牢骚道:那个打饭口!就是那个打饭口!我前面去打,他说是专用,不让打,这会儿却为他们两个开了! 裴非打完饭,径直朝着慕嘉白这桌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陆朗。 裴学长,到我这来坐?一个长相漂亮的男学生在裴非路过的时候轻轻牵住他的衣摆。 裴非压根没理人家,一直走到慕嘉白桌前,挨着慕嘉白就坐了下来,陆朗跟着坐在裴非对面,也就是司空的旁边,朝着慕嘉白笑了笑。 阿、阿白,我吃完了,你慢吃,我先回寝室了啊!司空立马起身端着盘子跑了。 慕嘉白愣愣地看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逃离了现场,张了张嘴,只好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饭,心脏扑扑直跳。 怎么吃那么少?裴非突然发问。 我从小吃不多。慕嘉白说。 裴非皱着眉看了他盘子里的饭菜几秒,架着筷子从自己盘子里夹出一块东西扔进慕嘉白盘子里。 吃了。裴非语气平缓,但相当强势干脆,完全不容人拒绝。 哦 慕嘉白条件反射地应了声,然后低头去看自己的盘子裴非夹过来的是一块红烧肉,很大的一块。 谢谢裴教官。 慕嘉白心想:如果司空看清楚来的这两个人碗里有红烧肉,一定舍不得走,恨不得进到他们碗里去。 接着他夹起那块红烧肉,咬了一口。红烧肉的肉质鲜嫩,酱汁淋的全部渗透进了那肉里去,慕嘉白就是平常不大爱吃肉,也恨不得把这肉连着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裴非看他吃的样子,乖巧的像只兔子,脸上不禁带了笑:好吃吗? 嗯。慕嘉白应着。他已经吃完了肉,正伸出艳红的舌头舔舐着筷子上残余的酱汁。 陆朗正吃着饭,一抬头,看到的慕嘉白便是这副景象。 酱汁兴许是特制的,味道相当特殊美味,又有慕嘉白自己盘子里的饭菜作陪衬,让慕嘉白实在是意犹未尽,舔完了后又把筷子放在嘴里吮,吞吐间筷子抵着鲜红的舌,筷子的乌黑与唇舌的绯红形成强烈的视觉上的反差, 如同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陆朗的心上。 那个嘉白啊,我这儿还有一块,你要不要吃?陆朗问。 慕嘉白说:不用了,谢谢陆学长,我吃饱了。 噢。陆朗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又吃了一会儿慕嘉白端着盘子起身。 我吃完了,谢谢裴教官,学长再见。 裴非点点头,慕嘉白才转身离开。 嗬,你这新班长还真够听你话的,陆朗咋舌道,你给他吃肉他就吃,你同意他走他才走。我叫他吃肉他就不吃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他教官还是你是他教官,裴非说,奇怪的是你,平常捧着碗里那俩红烧肉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 当宝贝似的,今儿个还问别人要不要吃,送不出去竟然心里还不痛快。 陆朗尴尬地说:我这不是还想看那小子舔筷子的样子么。别告诉我你没看到,你家小班长刚才那舔筷子的样子,眼神动作媚得跟妖精似的,看的我马上就硬了。这小骚蹄子,我当时就想把他脑袋摁到我裤裆上,让他给 我好好舔舔。 裴非说:你就是个来者不拒随时随地发情的。 陆朗瞪眼:说我发情也就算了,后面那个我可不能买账啊。来者不拒?我哪有你来者不拒?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好歹就是个纯钙,你来这里之前原本就上了多少女人啊,到这儿以后没有女人上才改上男人的。我跟你 上床的时候你从来都不肯做零,帮我撸个管也不肯,唯我独尊的很,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环境所迫的直男。 裴非不以为然:我上谁都这样,你又不是特例。怎么,等等我们回305搞一炮? 别了,我明天还想下床。我晚上约了人了,二年级那个叫陈兰泽的,还有隔壁306的易阳,玩3p,楼上那些个空房的钥匙给我随便来把。 裴非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斜靠着椅子背,左手探进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声音咣啷咣啷的。 他点了点,把其中一枚钥匙从钥匙扣上解了下来,丢给对面的陆朗。闪闪发亮的钥匙在般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银色抛物线,被陆朗单手接住。 陆朗一瞅钥匙上刻着的房间号,乐了:嘿,419。 裴非懒洋洋地对着陆朗翻翻眼皮:有的你好感谢我的。上头房间里配置最好的就是414和419,419还宽敞,都够群p的了,有事没事还能放个碟放个小曲儿的。杜蕾斯和ky在左边床头柜正数第二个抽屉里面,别玩到兴起 忘记做防护了那叫陈兰泽的,出名的骚货,332寝的王崇说他至少被一个连的人干过了,床上功夫挺好但后边不怎么干净,记得戴套。 知道知道,好兄弟。陆朗眉开眼笑。 你帮我把餐盘给倒了。 行。 那我去洗澡了。你洗了没? 早洗了,你去呗。 慕嘉白回到158寝,发现寝室里只有司空一人,另两人不知所踪。 他们两个呢?慕嘉白问。 去洗澡了,司空说,你没被怎么样吧? 慕嘉白说:能被怎么样啊。 司空露出一脸怕怕的表情:那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善茬。 慕嘉白一屁股坐在床上:裴教官人挺好的,陆学长也不错,他们还分给我红烧肉吃。 我靠!那么好!司空一脸悲愤,早知道我他妈就不走了! 谁叫你不讲义气自己跑了。慕嘉白笑话他。 司空烦躁地揪揪自个儿头顶上的毛,说:不谈了,你快把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拿好,我们也快点去洗,现在人肯定很多了。 好。慕嘉白应着,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拿出背心、内裤和袜子。 他拿完东西,把抽屉塞了回去,转头对司空说:我们走吧。 ☆、浴室 慕嘉白刚进浴室,就感觉有无数目光打到自己身上。等他开始脱衣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司空不到半分钟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看到慕嘉白才脱了个外套,就说:你怎么脱那么慢啊。哎,你真白啊!他伸出手捏捏慕嘉白的肩膀:哇靠,你皮肤怎么手感那么好? 慕嘉白皱起眉头,晃动身体避开司空的碰触,说:你先进去洗吧,我马上就来。 哦。司空本想说都是男人碰碰又没啥大不了的,但看见慕嘉白脸色不太好看,就应了一声,自己先跑进浴室里了。 慕嘉白面对着墙壁深吸一口气,把背心和内裤脱了下来,放进铁柜,把柜门关好,拔下了上面的钥匙。把串着钥匙的手环套在手上,慕嘉白也走进浴室里。 公共浴室很大,一眼望过去一片高挂的水龙头莲蓬头和人,蒸气飘荡在半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看得到白的黑的身体。 人真的很多,浴室里那么多水龙头都不够用,常常一个水龙头下一个人,旁边侯着一群人,这使慕嘉白脸色发青被人围观着洗澡?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慕嘉白一边挤在人群中,一边注意着目不斜视。开玩笑,公共浴室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看到一双好看点的脚他就能硬起来。 他边走,就感觉不时有人拿身体磨蹭他,用手摸摸他,这让他难过的要吐。慕嘉白虽然是个m,但他贱仅是对于他作为奴的角色面对着自己的主而言,从小的生长环境养成的骨子里的高傲令他极其厌恶他人的触碰。 身上来自不同人有意或无意的触碰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只手攀上他的屁股,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猝不及防,忍不住啊了一声。 那人的动作很仓皇很粗鲁,力道也用的很大,疼痛让他感受到了剧烈如潮水的快感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硬了。 一定被捏青了慕嘉白心里想着。 想得太过入神,他都没发现眼前挡了一个人,他一下子撞在那人结实的胸肌上。 对不起。慕嘉白连忙道歉。 待他抬头,在靡靡的雾气中看到那线条倨傲的下巴,他便知道这是裴非。 拥有这样好看到令人无法忘怀的下巴的男人,只有裴非。 跟我来。裴非拽住慕嘉白的手腕,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慕嘉白被裴非拉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他的脸上微微泛出了红晕。 裴非在公共浴场里也拥有单间,而且还很大。慕嘉白数了数,里面共有五个水龙头。裴非一把慕嘉白拉进浴室单间,就把门关上了,啪哒一声,门还上锁了。 你随便找个位洗。裴非说着,拧开一个龙头的开关,水哗哗哗下来,他背对着慕嘉白开始冲澡。 谢谢学长。慕嘉白说,随后也找了个龙头,打开开关。不一会儿热水就冒了出来,他站进水帘,水珠打到他身上一滴滴溅起,蒸腾的雾气从他被热水洗礼的身上慢慢散发。 你香皂带了吗? 慕嘉白忙抬起头看向裴非:啊没有。 裴非扔给他一块香皂,说:新的。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冲澡。 慕嘉白接住了香皂,盯着看了几秒,又抬头,目光触及到裴非线条流畅如同雕塑的背部,一块块肌肉均匀地分布于上,紧实的腰臀线连接着两条长腿,让慕嘉白想起他小时候去意大利,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画廊里 看到的《大卫》出自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之一的米开朗基罗之手的雕塑艺术史上的不朽。 他还记得当时见到大卫的时候,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被抽空了,只有面前的这座高达两米五的雕像。大卫这个英雄,肩上扛着投石机,身上充斥着美感的肌肉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这力与美的合体让他生出了异样的 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内心深处萌发的冲动迅速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他想跪在这位圣经中的英雄面前,吻他的足,膜拜他完美的身体。 从那时起,他渐渐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他遇到强势伟岸的同性会不由自主地臣服与爱慕,在一般人眼中普普通通的事物却会激发出他心中最羞耻的渴望,比如说男人的内裤、白袜,还有运动鞋。 他很害怕,但是他可依赖的只有总质量仅为五十克的全球互联网。 通过网络,片面地,他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还有恋物癖。 那年他十四岁。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依旧是那个老师眼中的好干部,男生羡慕嫉妒女生爱慕谈论的优等生慕嘉白,只是每当夜晚来临时,他身上一切浮华的伪装都被卸去,他咬着牙在冷冽的月光下承担着自己不为人知的 秘密。 慕嘉白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下去。最坏的也不过如此了他每天都会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是他错了。 高二那年,一天周末。家里的司机生病请假没有来上班,他只好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走了几十米,校外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把他堵在了一条黑黑的小巷子里。 臭小子,把钱拿出来! 慕嘉白家很有钱他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这点,只是不知道多有钱,也不知道慕嘉白从来身上不带钱。很显然,这些人一定是听学校里人说的,专侯着他抢钱。 慕嘉白照实说:我没钱。 但那些人不相信。 你放屁吧你,他奶奶的,谁不知道你家有钱,你骗鬼啊!当大爷我们好糊弄的? 我真的没钱。 等待他的是一顿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的拳打脚踢。那些人把慕嘉白狠狠打了一顿,又翻了他的衣兜和书包,发现真的一毛钱都没有,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慕嘉白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喘气了几分钟,才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 ,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本散落一地的书包那里,蹲下来,一本本一张张地把书和卷子塞了回去,随后背起书包,离开了那条巷子,遍体鳞伤地回到了家。 家里,亲人都不在。管家辛叔看见他这样子吓了个半死,忙跑过来察看了他的伤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句话也不说,蒙头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他这才意识到最坏的事是什么在那条巷子里,承受着暴力的凌辱,身上接连不断的疼痛,他的生理**竟硬生生地攀登到了最高点。他无法想象,他到底是个什么。慕嘉白是个聪明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已 经严重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 那天半夜十二点,他打开电脑,上了网,找到自己的网友jack,他在网上认识的,身在澳大利亚开私人心理诊所的华人心理医生,告诉了他自己身上一切他一直以来独自背负的东西。 jack沉默了一会儿,发过来一行中文字。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年龄不大。] [我今年十七。] [are you sure?] [嗯。]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斟酌词句。 [虽然我不想告诉你,因为这实在是太残酷了,但是我明白如果掩盖真相,这也许会让你痛苦一辈子,这才是最残忍的。] 慕嘉白脸色苍白地盯着蓝幽幽的屏幕。 过了一会儿,jack又发过来一段话。 [白,你的情况很严重。从你一开始的情况来看,你是个典型的恋物癖性倒错患者,而你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你还有性受虐癖。天哪你还是个孩子,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接受治疗。] 显示屏上那一行行冰冷的黑字,在慕嘉白的眼中仿佛突然崩裂成了一块块黑色的碎片,就好像他的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其实互联网是有质量的,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说英国的一个中学生在老师的帮助下计算出了全球互联网的重量仅仅五十克。哇哈哈,怎么那么轻,艾玛我这一章就多 少信息量啊。 写着写着就觉得小白好可怜〒_〒想让小白发现自己真正的倾向想了半天果然只有打才能咳咳。 ☆、暴露 你不用香皂?裴非冲刷掉身上的泡沫,回头一看慕嘉白还抓着香皂在发愣,出声打断了慕嘉白的思考。 慕嘉白回神,连忙握着香皂往身上随便搓了几下,说:我洗完了。 裴非没说话,关掉开关,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 慕嘉白把水龙头灌了,马上接到了裴非扔过来的毛巾。 毛巾比起湿润的空气干燥得不是一点儿。慕嘉白捧着毛巾,小心地凑近鼻尖,闻了闻上面好像笼罩着裴非的味道,问起来很舒服。 香皂和毛巾用完放旁边架子上就行了。 嗯。慕嘉白也擦干了身体,依言把毛巾和香皂放到水龙头旁配备的架子上。他做完这一切后抬起脑袋,看到裴非肩上挂着毛巾,深邃的棕色眼睛正看着自己。 慕嘉白朝着裴非眨了眨眼,脸一红,慌忙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裴非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没有。嘴上这么说着,慕嘉白的目光依旧在下端漂移。 慕嘉白没听见裴非回答他,却听见他的脚步声。足有力地与铺着水的瓷砖地接触,声音厚实,又带着浓浓的侵略性。接着几秒后,他视线所及处变成了裴非的小腹处。 慕嘉白无法避免地看到了裴非下面那个毫无遮掩的地方,然后他再难以移开目光。那蛰伏在深色草丛间傲人的东西,即使是没有反应的时候,也大得令人无法想象。 看够了? 没啊?教官,我你那个,真是谢谢你。 你很怕我? 没有。 裴非勾起右侧的嘴角:你勃起了。 慕嘉白不说话,只是眼神幽暗地咬了咬嘴唇。 我问你问题,你不许说半句假话。 是,裴教官。 你是gay,喜欢男人? 是。 你喜欢我。裴非用的是肯定句,尾音稍微拖长,乍一听感觉十分慵懒。 是。 裴非静静地看着慕嘉白,浴室内安静闷热的使慕嘉白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才我看到了。 慕嘉白猛地抬头:他看到什么了? 接着他看到裴非的视线扫过他的臀雪白的臀上,赫然两道发青的指痕。 浴室里的磨磨蹭蹭没让你起一点反应,反而很厌恶,而这个想必很疼吧,你却马上就硬了。 裴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裴非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扔到架子上。 钱和权,我都有,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想上你。如果我想把你拐上床,我至少有五百种方法,其中四百种,能让你自愿被我上。 慕嘉白,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很有兴趣。而我现在只是想确认其中的一点。 裴非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眯着眼,欣赏着眼前这章属于少年的妖艳小脸,它好像正在慢慢地褪尽原本的血色。 你是个**。 慕嘉白突然全身颤抖起来,面庞上最后一丝红润也消失殆尽。 他实在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半小时以前有人告诉他,他进浴室后会被他刚认识的教官,直截了当地一语中的,似一把锋利的刀子,会割破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完美伪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那人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 慕嘉白的内心深处正在叫嚣:慕嘉白,你他妈平常装的真是纯情的不得了。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他知道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表子!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现在看起来,至少在裴非面前,这简直像一个最不好笑的笑话。 所以呢?慕嘉白扯出一个纯透得毫无杂质的笑容。 裴非看着他,也笑了。 和**做爱我从不会抗拒这种刺激的事情。 慕嘉白回到158寝室里时,其他三个人早就回来了。 阿白啊,你咋那么慢呢,他躺在床上看手机小说的司空问他,我都没找到你,你小子是不是一个人到什么风水宝地洗去了? 坐在电脑桌前的常海丘回过脑袋吐槽:得了吧,你当我们嘉白跟你一样不讲义气啊。 去去去去去!司空一脸嫌弃地朝他摆摆手,你继续跟你那魔兽老婆你侬我侬吧,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嘁,常海丘不屑,没追求。 得!你有追求!真正有追求的明明是老张,人家好歹谈了个真的,你显示屏里的假东西还会跳出来啊?就算跳出来了,还不是个人,尼玛还是只兽人。我看你戴着眼镜还挺文气的,原来竟然重口到搞跨种族恋爱啊! 张学辰脸前挡着的书移开,露出他一张无奈的脸:好端端的我怎么就中枪了。 慕嘉白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说:你躺着也中枪。 操,我祝你一辈子被人压。常海丘抛出一句恶毒的祝福,继续把脑袋扭了回去开刷副本。 慕嘉白侧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壁。 裴非说完那话后,他整个人丢盔弃甲夺门而出,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 想想,还真丢脸。 但他别无选择,他知道如果裴非来硬的,自己不仅拼不过他,而且完全抗拒不了他。 裴非这个男人有这个能力和资本,控制他实实在在作贱的**思想,蚕食他本就不够坚定的意志。 内心极度的纠结中,慕嘉白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回忆像一张大网,将睡梦中的他牢牢地束缚在了里面。 他记起被打后的第二天晚上,他接到祖父的电话。上一次他接到祖父的电话,是在春节的时候。 嘉白,老人的声音与记忆中一样,仍然凌厉,不同的是已然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苍老与疲惫,需要我去解决吗。 不用了,爷爷,慕嘉白捏着听筒,我想告诉你,我毕业后要去军校。 老人没有立即说话。 你确定吗? 是的。 去哪里的? s市的。 我会遣信给那儿的校长给你开些优待。 谢谢,慕嘉白说,可我不需要。 是的,慕嘉白,他不需要。 慕嘉白的祖父慕捷是首都b市一个甲级军区的总司令。甲级军区,放眼整个首都,也不过只有三个。 他们两个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们并不亲密。慕捷希望孙子继承自己军人的衣钵,慕嘉白却希望考上q大,从事科学研究。 可他现在不那样希望了,因为就算他把常青藤盟校的毕业证书全部攥在了手心里,他也改变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出了校门,他还是一个衣冠**。 慕嘉白有自己骨子里的骄傲,即使身在他乡,他也不需要任何助力。 「最坏的,也不过如此了。」 ☆、训练 清晨五点半,起床的号令声准时吹响,久久地回荡在整座学院的上空。 慕嘉白一听到吹号声立即就睁开了眼。他的睡眠很容易被惊醒,一丁点突兀的声音都能把他从周公的棋盘前给拉回来。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放在床头的,统一派领来的一年级穿的迷彩军装套在了身上,下了床再套上袜子和运动鞋,弯腰把被子方方正正地叠成了一块,枕头放在上面,看起来相当整齐。 慕嘉白左手拎起洗漱用具和面盆毛巾,看看另外三张床上七扭八歪躺着的三个人,他疾步走过去,挨个的推。 快醒醒,吹号了。 但他只推醒了一个张学辰,随后他马上冲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 张学辰揉了揉眼,迅速穿戴完毕熟练地叠好被子,过去推常海丘和司空,可无论怎么推这两人硬是不醒。张学辰推搡不成,只好捋起袖子,往常海丘脸上噼噼啪啪地左右开弓拍了好几下。 常海丘这才哼哼唧唧地幽幽转醒。 张学辰如法炮制也给司空来了好几下子,可不料司空这厮实在功力深厚,怎么拍都不见醒。这时候慕嘉白弄完了从卫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 生间跑出来,张学辰连忙提起东西钻进卫生间。 慕嘉白匆匆拿起迷彩军帽扣在头上看到常海丘还在磨磨蹭蹭地穿衣服,忙对他说:你快点!号响后一刻钟前要去操场集合的。 嗯。常海丘无精打采地应着。 慕嘉白看见司空还赖在床上打呼噜,继续过去推他:喂,喂,你快起来! 这回司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闭着眼哇哇大叫:妈你好烦呐! 谁他妈是你妈!从小一副乖乖好学生样的慕嘉白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心一横直接掀开司空身上盖着的薄被子,把这货从床上拽了下来。从床铺转战到冰冷的地面上,司空的睡意依旧没有屈服。 慕嘉白拉他,他一把抱住铁床腿子,闭着眼睛死活不撒手。 常海丘也洗漱完了,慕嘉白也没有成功地把司空叫醒。 操,这小子怎么还不起!他这样子我们158寝要扣分的!张学辰也抓狂了。 常海丘抬起左手腕看了看表:都五点十一了,再不去我们都得来不及。 三个人再看了一眼抱着床腿睡得正香的司空,最后再互相望了一眼,同时夺门而出。 三人到了操场,差不多五点十三分。 慕嘉白隔着很远就看到了人堆中最高最亮眼的裴非,立马跑了过去。因为158寝里慕嘉白和司空是一班的,而张学辰和常海丘都是似般的,所以另两人都往其他方向跑过去了。 慕嘉白迅速地钻进队伍里,低着脑袋不敢看裴非。 裴非打慕嘉白一来目光就锁在了他身上,见慕嘉白根本不看自己,裴非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秒钟嗒嗒嗒走了一圈又一圈,中间还有好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到队伍里其中没有司空。 裴非看了看表,五点十五分到了。 班长,出来整队。 慕嘉白从队伍里走了出来,向裴非行了个礼,再转身面对队伍。 稍息! 立正! 一至二报数! 队伍里一个接一个传出了一二一二的报数声。 全员都报完了数,慕嘉白再转身向裴非行军礼。 报告教官,一年一班全员三十八人,共到三十七人! 少谁? 报告教官,158寝09319号司空,身体不适! 有没有人教过你,向上级作报告的时候盯着对方的衣领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看着我的眼睛,再来一遍。 慕嘉白身体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对上裴非的眼睛。 裴非下巴与脖颈的角度近乎呈八十度,他微垂着眼,静静地看着慕嘉白。 在一般人眼里,可能这样的神情是傲气的令人非常讨厌的,但在慕嘉白的眼里,这简直性感得要命。如果裴非这时候对他下达下跪的指令,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屈下膝盖,高撅臀部舔吻裴非的鞋。 慕嘉白于是又报了一遍:报告教官,158寝09319号司空,身体不适! 他才讲完,队伍里就匆匆忙忙地蹿进了个人。 出来!裴非立即朝那人甩过去一个眼刀。 那个人只好不情不愿地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可不正是司空么。 慕嘉白扭过脖子看到是司空,这小子还一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当下想找块豆腐撞死。 158寝09319号,司空? 到! 你,身体不适? 啊?没啊不,是啊。司空刚条件反射想否认,看到慕嘉白扭着脑袋背对着裴非朝他挤眼皮,他马上改了口。 哦?你来例假了? 例假是啥?司空困惑地眨眨眼,下意识地去看慕嘉白,却看见慕嘉白脸皮颜色有点发青。司空一拍脑袋。例假例假,应该是特例请假的意思吧。那为什么这裴教官说是来例假呢?司空又一拍脑袋。这裴教官一看 就知道混外国血,中文铁定不太好,动词随便乱用的。 是啊! 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队伍中霎时间爆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笑声,惹得一旁的几个班纷纷侧目。 唯二没笑的就是裴非和慕嘉白。裴非面无表情,而慕嘉白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都要被折磨得坏死了。 我允许你们笑了?裴非声音一出,整个队伍马上安静下来。 训练结束后,09139号,绕操场跑十圈,跑完再吃饭,跑不完就给我饿到天亮!裴非指令虽是对着司空下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慕嘉白。 接着他的目光扫过慕嘉白和司空两个人:现在归队。 慕嘉白脸色极差地同一眼脸色极其难看的司空回到了队伍里。 从那之后,司空成了一年级新生里第一个有了绰号的人,人称例假男,声名远扬。 每个人在裴非那儿领完面包和牛奶并解决了后,第一天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首先,我要测定你们的体能,裴非来到赤砂色的塑胶跑道上,右脚上白色的耐克运动鞋在跑道上点了点,三十八人分成两拨,从这里开始跑,跑两圈,大约两千米。 裴非从墨蓝色军装裤的裤袋子里掏出一只秒表,抓在手里颠了颠。 我可是要计时的,最多给你们五分半时间,五分半合格,超过五分半的人哼。所有人背后都汗毛直竖。 慕嘉白和司空被分在第二拨第一拨的人都被赶到了跑道上做着热身,第二拨的人则在跑道旁围观。 司空蹲坐在跑道边,垂头丧气地抱着胳膊。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啊还有,例假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慕嘉白梗了一下,说:例假这玩意儿,你肯定没有就对了。我们都挨个叫过你好么,三个人一大早叫你不知道多少遍了,使尽浑身解数都被让你醒,你还叫我妈呢。 我叫你妈?司空瞪大眼,你在忽悠我吧你。 信不信随你。 唉我倒是有点想我妈了,司空把头埋进臂弯里,尼玛啊,还要跑十圈,操,倒八辈子血霉了! 跑道上,一个个人整装待发。裴非发令枪一响,一群人轰地冲了出去。 好大一批人刚开始速度相当之快,当自己是博尔特似的,简直像是草原上自由奔跑的野生草泥马。结果刚跑了半圈,一半的人就有点不行了。 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已经没几个人挺得直脖子了。 最后,第一批十九个人,十六个人全部被拦在了五分半外,只有三个人跑在五分半内,但最快的一个也吊在二十八秒上,另外两个,四舍五入一下都五分半了。 慕嘉白在操场上热了热身,活动了活动手脚,径直朝着跑道走过去,后面跟着慢吞吞的司空。 第二拨的人也都各自到了位,做完了准备工作。 预备!慕嘉白立即下蹲,眼睛注视着前方。 嘭,发令枪响,又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慕嘉白也是其中之一。还没跑几十米,一片人已经渐渐地落下去了。 男性是虚荣心旺盛的动物,有时即使明白自己一开始就冲那么快不行,也死命的要冲。 慕嘉白开始的时候速度就不慢之前的半圈他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可后来他竟一点一点地提速,把原本同一水平线上的人都拉开了小半圈,把跑在最末的人套了大半圈。到了第二圈,就出现了慕嘉白一个人在前面领跑,几 百米后跟着黑压压一帮子人的场景。 慕嘉白第一个跨过了重点裴非按下秒表,秒表上显示了一行数字5:12:34,五分十二秒。接着过了一会儿,余下的十八个人才陆陆续续地一个接一个跨过了终点。 慕嘉白弯着腰,撑着膝盖在一边大口地喘息。突然他感到左脸颊一片冰凉,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一瓶矿泉水贴在他的左脸颊上。他接过矿泉水,抬头看去,是裴非。 裴非仅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跑完的过来拿水。裴非对着其他跑完的人说。 一群精疲力尽的浑小子们像狼一样嗷嗷嗷叫着扑上去抢那救命的甘霖。 慕嘉白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味道有点甜。低头一看,矿泉水瓶子上印着大大的品牌名称果夫山泉四个大字。 怪不得有点甜。慕嘉白咂咂嘴想。 ☆、擒拿 全班三十八个人,仅仅只有七个人在五分半以内跑完一千六百米,你们他娘的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就这点体能,以后还想进什么部队?进传令部队当坐着发电报的? 慕嘉白有些无奈地望望头顶上挂着的大太阳。明明他合格了,却还得跟着一起站着挨训。 没合格的人,从明天开始,早半个小时起床到操场跑步,至少跑个一圈半。下学期的目标是五分十五秒之前跑完一千六百米,通过了考核才能停止早训,如果有原本合格下学期却不合格的,也开始每天跑;原本就不合 格下学期还没合格的,早上至少跑三圈。名单我已经列好,并会亲自或请人审查,只要被我发现有谁一次无故脱逃,就给我滚出这个班。 尼玛!司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几乎要晕过去。 慕嘉白有些怜悯地看了司空一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司空好像跑到六分半开外了。 裴非又看了看表:接下来我们去体育馆进行近身搏斗训练。全体向右转! 起步,走! 终于躲开太阳了!老子他妈的都要被晒死了,到了阴凉的室内体育馆,司空一手揽住慕嘉白的脖子,你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跑起来像只强壮的电动马达啊!说,有啥秘诀不? 慕嘉白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拉了下来:你不知道什么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 叫人不可貌相吗?跑步多练练就成了,哪来的什么秘诀。 班长过来。 慕嘉白听到裴非叫他,只好走过去。 裴非看着慕嘉白站到自己旁边,然后扫视了一圈眼前的队伍,说:近身搏斗,是陆战兵种几种最主要学习的技术之一。无论是什么兵种,就算你以后要当空军,也必须是要会一些的。现在主要教授的军用格斗术,是擒 拿和散打,凶狠直接,非常实用。 下面有人嚷嚷:教官,那除了这两个你还会什么拳? 咏春拳练得比较好,其次就是以色列搏击术和泰拳。 教官你散打打的怎么样? 还成,够教你们的。 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打岔:你们别听他的,他厉害着呢,总是藏着掖着的,他散打都练到八段银龙了,惹毛了他他给你来一下子你可就算玩完了。那人和裴非一样墨蓝色军装裤和白衬衫运动鞋。他长得很高,可能还要 比裴非高个一二公分,却长着一张棱角偏柔和的脸,短短的头发,浓黑眉毛下嵌着一双风流桃花眼,就差在脸上贴张我是公子哥的条子了。 裴非瞥了那人一眼:你不是也在带班? 那人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一群小鬼头,教完把式就让他们自己练去呗,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们,我没这兴致。 裴非说:陆朗昨天没回寝室,易阳,你把他折腾得太过了吧。 听到陆朗的名字,慕嘉白的耳朵微乎其微地动了动。 易阳挑着眉笑笑:哎呦,裴非啊,你真当他一直得是那个玩再晚爬也要爬回来见你的陆朗啊。这小子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他会累的。 裴非冷冷地看了看他,不搭他的话。 易阳耸耸肩,说了一声bye,哼着小曲朝体育馆大门那儿走过去了。 散打的步法有滑步、垫步,主要的拳法有直拳、勾拳和摆拳。散打难度比较大,需要较为结实的基本功,所以我暂时不教,先教你们擒拿术。 接着裴非问一旁的慕嘉白:学过武术类的吗? 慕嘉白说:学过点空手道。 那你来跟我作个示范。 慕嘉白乖乖地面朝队伍站定。 擒拿是以擒伏敌人作为目标,攻其要害的招术,因此我们主要利用的是人体各个部位的关节。 裴非捉住慕嘉白的左手臂关节。 像这样,往前或往后旋,这是最简单和基本的。 裴非又绕到慕嘉白背后,大手钳住他的两只手腕。 这叫缠,使关节扭屈,对手会动弹不得。 慕嘉白感觉裴非边讲话边将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头顶,心中来了一阵悸动。 裴非突然发力,慕嘉白一下子没有防备叫了出来,在偌大的室内体育馆内里一听,还怪凄厉的,弄得一整个队伍都白了脸。 这种,牵着对方关节往旁边翻的,叫作大缠。之后裴非松开了手,慕嘉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地上。 可是还没完,裴非又从他身后拎起他两只胳膊,往下一压,他又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叫别肩。 慕嘉白被裴非压着弯下了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裴非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很兴奋。 慕嘉白的脸上渐渐浮出不正常的愠红。 慕嘉白觉得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比他更煎熬,剧烈的疼痛与欢愉严丝合密地交织成快感的蛛网,他兴奋地简直想不顾一切地**出声,可是很明显他不能这样做他的周围全都是人。 裴非接着蹬踹慕嘉白的腿部,使他一下子跪在地上,一只手紧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紧压着他的肩部。 哇队伍里一阵哗然这擒拿未免看起来也太牛逼了。慕嘉白好歹也是个身高一米七八的男生,在裴非的掌下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但慕嘉白其实是有的,只是他贪恋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压制的快感,他也无法反抗这个男人,以及即使他有反抗,在裴非眼里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当慕嘉白正受着痛与乐的双重折磨之时,裴非把左脚挤进慕嘉白的两腿间,雪白的款式新潮的耐克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慕嘉白下面的东西。 慕嘉白的呼吸逾来逾局促起来。没有人看出异常,因为在他们看来,裴非的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擒拿示范。 慕嘉白被快感禁锢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能无意识地啊啊叫了几声。 你的迷彩服太大了,不合身,硬起来了我都没办法看见。说完,裴非笑了几声,又屈起左膝,朝着慕嘉白的腰椎处一顶,慕嘉白立即全身伏倒在地。 啊慕嘉白音调微微提高地叫了出来,尾音还带了颤。 你喜欢?裴非低低地说,可我不会一直让你这么舒服下去的。 他放开了对慕嘉白的钳制,慕嘉白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裴非伸腿,运动鞋在慕嘉白的腰侧踢了踢:自己爬起来。 慕嘉白肘子撑着冰凉的地板,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站起后两条腿还有点抖。 众人心里一群神兽奔腾而过,看向裴非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敬畏。 ☆、步枪 演示完了动作,慕嘉白归队。 接下来两两结对进行练习,两个小时后我会来验收成果。练习的时候要是有谁给我看到在偷懒,以后我每天都会特别给他进行额外的擒拿训练。现在开始练习! 慕嘉白眼睛微微一亮,立马在心中盘算如果自己故意偷懒,裴非会特别给他进行额外擒拿训练的概率是多少。然后他悻悻地发现概率不大,因为裴非肯定知道他是故意的。 阿白,阿白!咱俩一起练!司空兴致勃勃地扯着慕嘉白的袖子。 我要先试试那个别肩!那招看起来特别帅!司空绕到慕嘉白身后,你可别动啊! 好,我不动。慕嘉白说。 司空抓起他的胳膊,使劲往下压。慕嘉白表情没有变,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怎么没有痛的叫出来? 慕嘉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心说:废话,你当你跟裴非是一个重量级的? 你的姿势不对。裴非两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 他走到慕嘉白身侧,两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捏住慕嘉白的手腕:别抓着小臂,抓腕,再用自己手腕的力量去压,像这样。他手下一加力,慕嘉白就啊地叫了出来。 继续练。裴非说完就松开手,两手又回到了裤兜里去,慢慢地在场内逛过去,巡视其他人的练习。 司空照着裴非的样子又来了一遍,这回总算比上次有点成效了慕嘉白身上微微抖了几抖。 你怎么还不叫啊? 你力气不够大。 操!司空撒手,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好吧! 那你着力点可能不太对。 谁说的!你来试试看! 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 那好吧。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体育馆内迸发出来。其他都在练习的学员齐刷刷地把目光转移到声源处,只看到白净柔弱的班长慕嘉白反折着与他身高相仿,但看起来比他结实不只一点的司空的胳膊,司空脸上的 表情因为疼痛而狰狞得可怕。 慕嘉白看大家都转头看他们两个,有些尴尬地放开手,不想司空失去了支持力一下子软趴趴地就跌下去了,他只好马上扶住他。 司空呲牙咧嘴地撑着慕嘉白的手臂站了起来。 他妈的!你小子天生怪力啊,你想弄死我啊你! 我已经留了力了,而且是你说你确定的。慕嘉白的表情很无辜。 司空说:谁信你留力了,裴教官弄你的时候肯定才留力了,你看你就吱了那么一个音节,人用的力肯定都没你大! 慕嘉白回以了一下那令他浑身酥麻的痛感,摇摇头:他是留力了没错,不过可比我大多了。 日司空仰天长嚎一声。 ================================ 两个小时后,裴非叫了几组人上前演示,一连纠正了好几个姿势,顺带给了点表扬,然后带着一对人浩浩荡荡去练枪室。 学校里体育馆各年级都有一间,可练枪室只有一处,有四层楼,一楼三年级用,二楼二年级用,三楼一年级用,四楼是枪械储备库,上着锁,每天有不同的人负责保管钥匙。 裴非带着人进去,一楼一群三年级的正在打靶,一看到裴非进来,一个接着一个跟他打招呼: 嘿,裴少! 裴少带班来打靶子啊? 嗯。裴非应着。 一个穿着白色蛙背背心,浑身长满大块肌肉长相粗犷的大块头扯着嗓子吼:裴少!咱们可很久没耍枪了!什么时候来和我练两下子,看看谁环数比较多啊? 他旁边一个高瘦纤细的男生敲敲他手臂上金属似的肌肉:海龙,声音吊那么高干嘛?你就不怕吓到人家学弟了? 海龙憨憨地笑了几声:嘿嘿,桂圆儿你就是善良。 你才桂圆儿,我他娘的叫袁桂。 裴非说:今天不行,下次有空的时候我来找你。 说好了!可别忘了! 我哪是这种往事的人,裴非走上前去拍他的肩,我记得星期一是你管事的,四楼的钥匙给我一下,我弄几把空枪和空弹子出来。 好嘞。海龙从口袋里摸出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 一把钥匙,扔到裴非手上。 袁桂拿着本记事簿戳戳海龙,海龙看到那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个!说着把本子朝裴非递了过去,喏,写一下,借空枪空弹。 裴非翻开记事簿,拿着本子上挂着的圆珠笔填了明细,合上还给他:现在借空枪空弹都要登记了啊。 海龙接过记事簿,说:谁叫那时发生了那事儿呢,这借枪审查只好严起来了。 裴非看见班里的学生都开始熙熙攘攘地讲话,蹙眉厉喝了一声:讲什么话!等等跟我上楼,别乱碰东西。 一下子他们便噤声了。 嘿哟,海龙稀奇道,想不到你当教官还有模有样的,真不知道当初那个摆着架子跟教官对着干的是谁。 说的好像你当年很乖似的。不和你说了,我们上去了。 ================================ 一行人爬楼梯上了三楼。三楼很大,训练室和过道隔了一道全玻璃制作的门,是隔音隔离用的。玻璃门里分别划了一百米线和五十米线,正中央摆着五个个半身高的胸环把。 裴非对慕嘉白说:我去拿枪,你看好他们。 慕嘉白点点头,裴非便独自上了四楼。 过了五分钟,裴非就从上面下来了,抱着一个大箱子。 裴非把箱子放到地上,打开,一群人凑上前去看,哟,满满的一箱八一杠。 教官啊,这儿有没有ak47和八五啊?有人在一旁问裴非。 有,但ak47这里就珍藏了一把,八五也就一箱,你们还不够格用,裴非说,等你当了特种兵你再肖想八五吧,如果你现在不好好练枪法,别说八五了,连八一也摸不到。 裴非迅速地装填好一架八一,托着枪走进了大玻璃里。 他从里面把大玻璃门上的一个圆形小窗口打开,说:给我老老实实在玻璃后边仔仔细细地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不要等等换你自己摸枪就萎了。 接着他扣上窗口,从一旁储物架上拿出一对耳塞,塞进了耳朵洞里。 裴非做好一切准备,走到一百米线的地方,右手臂托起枪把,右腿微屈,脸微微向右侧。子弹上镗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外面的人都脸贴着玻璃,屏住呼吸看着。 裴非瞄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扣动了扳机。 怦怦怦连着三声枪响,裴非放下枪,拔下耳塞,打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就像刚才你们看到的那样打,明白了? 明白了 进来一个人,拿好枪和子弹,裴非指着玻璃门内的架子,到这里拿耳塞戴上。不戴也可以如果你希望自己五十岁的时候就什么都听不清。 没有人去拿枪,慕嘉白便走过去,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枪,抓了三发子弹装了上去,走到裴非面前。 裴非挑眉:装好了?玩过? 嗯。 五十米还一百米。 一百吧。 来露两手。 慕嘉白走了进去先把枪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胸环把那边去做调置。 他调整靶子的时候看到旁边那个裴非先前用过的靶:十环红心那儿穿出一个洞,仔细看才发现上面缺口有些不齐,有一些小偏移这显示了它是被不同的几发子弹贯穿的。 慕嘉白深深地看了那弹洞一眼,回头走到了一百米线处,戴上耳塞,从架子上取下枪。 准备好了吗。 是的,教官。 慕嘉白学着裴非先前的样子曲腿托枪。 重心再往下移些。裴非说。 慕嘉白将整个人的重心再往下压了点,眯眼瞄准。 干脆利落的三下枪声。慕嘉白放下枪,把枪放到架子上。 裴非朝靶子的方向望了眼,说:两个九环一个八环,共二十六环,很好,下一个。 慕嘉白推门走了出去,外面的人都看着慕嘉白。 慕嘉白不自然地问:你们看我干什么? 卧槽,班长你玩几年啦?一百米三发二十六环啊,我还没打出来过呢。 以后就靠班长罩了。 慕嘉白苦笑着摆手:我玩了有两年吧,这次也是运气好点,平常也没那么好的。我整把的时候看见裴教官前面打的靶子上一串十环呢。 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司空的一声操,显得相当突兀。 突然裴非不耐烦的声音从玻璃门里传了出来:你们是聋子啊?愣着干嘛?赶快给我进来一个。 司空抓了一把子弹,兴冲冲地跑进了玻璃门里,训练室里才渐渐有了骚动声。 ☆、喧嚣 到了吃午饭的点儿,在裴非无休止的**下,几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了。 整个班级到了食堂时,食堂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刚刚训练完的一年级班。除了担任教官的一小部分三年级学员外,二三年级的用餐时间和一年级都是岔开的,比一年级早。而吃饭的时间,一年级的时候给的规定最严, 随着年级上升反而渐渐不是很严格了,于是食堂里还能看见一些二三年级的在吃饭。所幸食堂够大,他们倒也不至于没有位置要站着吃饭。 慕嘉白后和司空在窗口打完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坐下,裴非也端着盘子过来了,就像上次一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坐在了慕嘉白旁边。原本也有几个一班的想跟慕嘉白和司空坐一块的,一看到裴非这尊大神把着关口 ,举着盘子就跑了。 司空紧紧抓着手里的筷子,一脸便秘样地对慕嘉白说:阿白我肚子疼 慕嘉白说:那你别吃了,吃了会更疼。 这不成。 裴非不紧不慢地吃着,好像除了吃饭之外的什么事都跟他无关似的。 司空吃着吃着,偷眼往裴非盘子里瞄,看到份量颇足的饭菜旁边堆着的两块香喷喷的大排骨,嘴里不受控制地飘出了声我靠尼玛,大排骨!可他说完后马上又想起裴非还坐在斜对角,慌忙抬手捂住了嘴。 裴非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吃饭的动作优雅得像个古代的君王一样的,可在司空看来这样的他简直跟狂化的金刚一样可怕。裴非本就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人,仅仅坐在一边就会周身溢出迫人的气势,更何况司空心里面还有 鬼。 又吃了一会儿,裴非终于有了其他的动作。他夹起两块大排骨其中的一块,扔到慕嘉白的盘子里。 真是熟悉的动作慕嘉白看着大排骨从被夹起到扔过来,不由得想。 他看看盘子里本不属于自己的鲜嫩大排骨,默了下,说:裴教官 裴非直接打断他的话:吃掉。 慕嘉白立刻埋下头乖乖地开始啃排骨。 司空原本在吞口水他的唾液腺自视网膜中出现了大排骨的倩影就跨越了人类基因几万年的征途开始究极进化,可一看到两人的这一番互动,那脸啊,顿时纠结得跟得了十九年唐氏综合症一样。 慕嘉白解决完排骨,抬头看到窗口那儿陆朗刚打完饭,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陆朗看起来精神头不太好,他端着盘子到裴非面前坐下,闷声不响地开始吃饭。心情似乎也不咋地,看到慕嘉白也没有打过一句招呼,好像把周围人都当透明人似的。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305?裴非问。 你关心我做什么。陆朗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是我兄弟。 哦,兄弟啊,陆朗放下筷子,兄弟还会上床? 噗司空听到上床俩字,一口饭喷了出来,又发现一棵菜梗在了喉咙里,只好抓着脖子死命咳。 旁边对话的两个罪魁祸首却神色如常,好像他们进行的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对话。 慕嘉白听了这话,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阴沉,他抬头看陆朗,只见他脸色苍白,却又一脸戏谑的样子。慕嘉白又侧头看了看裴非,裴非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于是他放下心,低下头继续吃饭。 你们三个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对劲,陆朗。 呵呵,认识你后我就没有对劲过。 那你都已经不对劲了六年了。 陆朗默了默,话语好像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我他妈实在不想捅破那张窗户纸。 然后陆朗笑着,拾起根筷子握住两端用力一折,筷子应声啪哒断成两截: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就会像这根筷子一样。就会像这根筷子一样,一刀两断。 陆朗没筷子用了后也不吃了,端着盘子就走了。 陆朗走后,裴非也不吃了,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裴非说: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的成绩可以问鼎最好的大学。为什么没读大学就来这儿?军校为了培养高级人才,都是从大学里开始通过重重考核筛选的,慕嘉白这种没读大学就进来的,明显是走后门了 。 慕嘉白伸向花椰菜的筷子在半路上停了一下:我只是厌倦了。他后半句话藏着没有说,他只是厌倦了那个外表极度的光鲜,内里却见不得人的自己他不可能整天去找人求人家鞭打捆绑自己,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 的身心发泄的途径,能终日与武器和打斗为伴的军事化学校,有事没事还能犯犯事接受一些惩罚,这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 裴非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接着他站起身端起了盘子,说:十分钟后带人到a区教学楼b栋,我在那里等你们。 慕嘉白说:好的。然后他便目送着裴非离开,直到裴非还完餐盘子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他才收回目光。 他看见司空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8 的表情依旧扭曲着,问他说:怎么,吓傻了? 司空脸色凝重道:这信息量太大了,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慕嘉白不置可否地扯了一个笑出来,低下头吃青菜。 慕嘉白带着一班的人到了a区教学楼b栋时,裴非已经等在那儿了。 因为要教授理论课程,裴非穿的比之前正式了不少:藏蓝色的一整套军队制服上了身,腰上扣了根漆黑的裁的一般一眼的皮带,脚下还蹬了双美式的高筒兵靴,勾勒出完美的小腿腿形,阳光下一照,包裹在制服之下的健 美躯体配上帅的令人发指带有异国风情的俊脸,再加上面无表情,禁欲的**无所遁形。 慕嘉白突然发现原来靴子也那么有爱,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开始构想裴非就着这一身一靴子把他踢翻在地,像踩一条狗一样地踩着他想想都要起反应。当然,如果手里再拿着一节鞭子就更棒了。 裴非带着他们进入教学楼里,打开一间教室的门让他们进去。教室挺大的,有很大的四扇窗子,从窗子里可以看到东边的大操场。 待每个人都落座,裴非指了指翻到内部的大门上挂着的门牌号:记得这间教室,2203,是以后你们上所有理论课的地方,而隔壁的大礼堂是你们一整个年级一起上文化课的地方。 裴非把玩着粉笔,眸光扫过全部的学生:我不需要你们记任何笔记,也不需要你们交任何作业,但在我的课上,要发言必须先举手,我让你说你才能说,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允许说一句话哪怕是和课堂有关的也不 行。如有违反,惩罚和实践课程是一样的。现在开始上课! 裴非讲的是军事武器机动原理和特点,他甚至在黑板上用粉笔把现在暂时研究出的美军著名的m1a2坦克的结构分析图迅速地给大致画了出来,从内而外地标识出所用材料和各个组件的功能,在重点分析其火控瞄准系统的 时候还大胆提出了个人的猜想,并通过计算,以与官方数据相似的瞄准精确度初步验证了自己的构想。 但是这个慕嘉白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且不说一个裴非还只是一个十九岁学生,要做出这样天马行空的构想需要强大的想象力与空间构造力,以及验证时的超强逻辑思维和计算能力,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以后去科学院深 造也会有不小的成就要知道m1a2坦克的设计图在美国是跟尼古拉的研究报告一样机密的东西。 然后他又讲了军事发展史上的几种著名武器的历史与特点解析。他的语言很风趣,用的比喻都很恰当,课程生动幽默得很,一点都不像他的人那样看上去那么严肃,慕嘉白都听入迷了。 转眼间就到了五点半了,裴非放下粉笔: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 慕嘉白紧接着喊:起立。他喊的行云流水的很,因为他从小都是班长,每天上课前下课后就是干这个的。 所有人齐刷刷地站立起来,鞠躬:教官再见接着一个个往外面走。 司空躲在慕嘉白后面,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瞧瞧裴非,见裴非好像没注意到他,心里一喜,猫着腰想混出去,刚跨出门背后就传来裴非的声音: 你,09139号,去跑圈。 司空僵硬地回头,默默地爆出一句次奥,心里止不住地问侯着裴非家的列祖列宗和女性亲属。 ☆、臆想 慕嘉白去食堂吃完了饭来到操场,司空还在绕着操场跑圈。 喂,你跑几圈了?司空跑过慕嘉白身边时慕嘉白问他。 司空有气无力地抬手向他比了个四。还有六圈。 慕嘉白看了看学校里钟塔上的大钟,已经六点半了。慕嘉白吃完饭的时候特地跟食堂的掌勺大叔问了下食堂的工作时间,再有一刻钟学校食堂就会关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出去买?学校有非常严格的门规,除假期外 平日学生不可以出校门一步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学生,因此如果过了饭点,在食堂开门前是吃不到一点东西的。 看司空体力用尽龟速慢跑的样子,明显不跑到七点肯定跑不完的,慕嘉白知道如果自己不试图做些什么,司空今天肯定别想吃上饭。 军校里的训练天天都有相当高的强度。不吃饭听听可能觉得没什么,可在这里是几乎要人命的。 慕嘉白决定去找裴非。 他回到宿舍楼,从一楼爬到了三楼,找到了305寝。 然后他磕响了这扇改变了两个人生命轨迹的黑色大门。 很快,裴非打开门。他身上藏蓝色的外套随意披着,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习惯性地抬起下颔,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嘉白。 慕嘉白瞬间心跳加速,他怔怔地仰头看着裴非的脸他想把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印在脑海里。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裴非说。 裴教官,慕嘉白说,司空现在才跑了四圈,食堂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关门了,您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非直接打断:我可以免去他剩下的圈数。 裴非说着,看着慕嘉白的眼睛:但关键在于你。 慕嘉白僵直着,瞳孔微微收缩。 九点半我查完寝,到我这里来。 是的,教官。 裴非关上了门。 慕嘉白在305寝室门前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别跑了,快去吃饭吧。 开什么玩笑,我他妈才跑了四圈半,姓裴的他、他,他娘的要砍死我的。 我跟教官说过了,他把你剩下的圈数给免了,你快去吃饭。 司空一脸感动:真的啊?! 当然了,慕嘉白说,晚了就吃不着了,饿你个一天也不错。 嘿嘿,别那么恶毒嘛。哥去了!司空立即原地满血复活,朝着食堂飞奔而去。 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慕嘉白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小子前面体测的时候拿出这个速度来,恐怕一千六百米也能跑个五分半了。 然后慕嘉白在操场边看到了他上次坐过的那个躺椅。上次,他就是坐在那里看裴非跑步的。如果问慕嘉白是什么时候迷恋上裴非的,大概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这个时候。 他心念一动,径直朝着那长椅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但慕嘉白却看到了裴非。裴非昨日一般,穿着黑色背心与迷彩短裤,和一双看了就让人要勃起的黑色耐克鞋,修长的体态四肢和高傲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矫健凶残的猎豹。 慕嘉白看着裴非下蹲,起跑,在那一刹那间强横的爆发力充盈了那身漂亮到不行的肌肉 跑完后裴非停下喝水,他喝着水,棕色的眼转向慕嘉白所在的位置。色泽温暖的棕色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 慕嘉白闭上眼,再睁开。操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慕嘉白扯着嘴角想笑,但他笑不出来这一刻他很唾弃自己。 裴非是对的,他一定会去找裴非。 不忍心让司空跑圈吃不了饭?这真是一个好理由。 兴许是有这样的情绪在吧,但这纯粹只是借口而已。 「我如果我想把你拐上床,我至少有五百种方法,其中四百种,是你自愿被我上。」 很显然,这便是四百种方法中的一种,事实证明裴非的方法很实用很成功。 没有人能比慕嘉白更清楚去找裴非的后果,但是很不幸,那后果却是他梦寐以求的。 慕嘉白不知道已经在脑内幻想过多少场景,比如被裴非踩在脚下。慕嘉白毫不怀疑以裴非的能耐,不用五分钟就可以把他踩到射。 他的愿望就是那么卑微而又**。 慕嘉白坐在长椅上,弓下腰,张开双手将脸埋在掌心里。手掌中渐渐逸出断断续续的低笑声,那低笑声乍一听是在笑,仔细一听会让人不禁怀疑那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司空吃完饭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寝室。接下来他们上去那间大礼堂上了文化课。说实在的,军校里的文化课完全都是装装样子就像正规大学里的体育课一样。教授的内容对于慕嘉白来说简直简单得让他不忍直视。 文化课上完慕嘉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158寝室拎了东西就上浴室,所幸这时候人还很少,他飞快地把自己从里到外搓干净,没有收到多少人的注目礼。 晚上九点三十分左右。 咚咚咚 床上躺着的司空一听见这敲门声就跟屁股被蜜蜂蛰了一样,紧张地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尼玛,肯定是咱们那姓裴的教官来查寝了! 操,常海丘一边操纵着鼠标和键盘一边说,你先别开门,我把电脑先弄成待机,要是这教官爱打小报告我就惨了。 本在看书的慕嘉白冷冷地瞄了常海丘一眼:你不用弄待机,我们班教官还没那么无聊。 张学辰说:这就已经够无聊了,我们教官都不查寝的。他自己还说查个毛线,爱上哪胡搞上哪去。 慕嘉白说:你们班那教官,是不是姓易,叫易阳? 张学辰说:是,就是他。你怎么知道? 慕嘉白还没回答就听司空嚷道:得得得你们别说了!阿白快去开门,免得他看见是158寝的又拿我开涮!老子看到那姓裴的就肚子痛! 慕嘉白只得翻身下床走向门那里,身后的空气里还夹杂着常海丘刷副本的音效和常海丘的讥笑:我们都懂的,你看到他就来例假。是吧?例假男?常海丘还拿捏着声调,最后三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挤出来 的,听着就感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9 觉特欠揍。 你小子找死!司空的怒骂声也接踵而至。看来他已经知道例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慕嘉白无奈地摇摇头,打开门,看见门外拿着记事簿的裴非。 裴非拿着黑水笔,眼皮都没抬,问:齐了? 慕嘉白说:报告教官,09872号、09139号都在寝室。 裴非点点头,转过身走了,接着来到对面寝室门前。 伴随着敲门的声音,慕嘉白关上门回到房间里,司空和常海丘两人还在对喷。 他坐在床上,捧着书继续看。 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钟上长长的黑色指针,缓缓地又走了十个小格,司张两人的吵闹也随着司空的睡着渐渐没了生息。 慕嘉白突然合上书,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站起来,披起外套往外走。 嘉白下,你去哪儿?作为寝室长的张学辰问道。 慕嘉白停下脚步,回头朝张学辰温温地一笑: 我有点事,晚点回来,记得别锁门啊。 ☆、** 慕嘉白再次来到了306寝室门前。 黑色的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里面隐隐透出橘黄色的灯光。 慕嘉白迟疑了会儿,伸手推开了虚掩的门,然后走了进去,把身后的门关上,朝里面走进去。 走过长长的过道,路过空无一人的卫生间,眼前出现一片宽阔的空间。 这是一个客厅,贴着有竖条纹的冷灰色墙纸,屋里摆着一张巨大的黑色皮沙发,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台黑着屏幕的液晶电脑和厚厚的几本书。慕嘉白走到书桌那儿,翻了翻那几本书,毫无例外的都是诸如《现代兵器 图鉴》、《巴顿军事理论》等等种种与军事相关的书籍,其中一本书里还夹着一沓笔记。 书桌靠着的那面墙上还挂着好几把冲锋枪模型,虽然不是真枪,但已经是仿真枪中的精品。 慕嘉白看着这间又大装修风格又冷硬精致的客厅,再联想了一下自己住的158寝室,不禁汗颜。如果说他的寝室是地,那裴非的寝室就是天外天,直接穿过臭氧层了。 他接着打量四周,左边的那扇卧室门禁闭着,右边的那扇卧室门像大门一样也微微打开了一条缝。 慕嘉白走到右手边这扇门前,推开门,门发出吱吱丫丫的声音。 门打开,慕嘉白看到里面的景象,呆住了: 裴非一身黑色的军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和白色的手套,站在卧室正中央的黑色真皮转椅后面,正拿着张白色的棉布正擦拭着一条精致的黑色皮鞭。转椅顶上的天花板下吊着个发出昏黄灯光的圆形吊灯,把原本装修风格同 样冷硬的卧室硬生生暖化了几分。 仅是一个背影,就让慕嘉白口干舌燥。 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裴非缓缓转过身面对慕嘉白,手里还握着那根鞭子。 裴非军服笔挺,扣子扣的整整齐齐,劲瘦结实的腰身上别着一条宽大的白色皮带,左胸前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勋章。 裴非本就身高腿长气质冷峻,身材好的不得了,如果他不做军人,立马就能换上一套衣服去走范思哲的年度大秀,而这套军服则将裴非外表上的一切优点无限地放大。 裴非把用来擦拭鞭子的棉布随意地扔到地上,迈步走到转椅前,坐了下来,右腿架在左腿上,手上的鞭子绷直着。 裴非走动时鞋底与地板接触发出沉闷清晰的声响,慕嘉白不由得低头去看裴非的鞋。 现在裴非脚上的是一双款式高档的黑色尖头皮鞋。很一丝不苟的装束,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慕嘉白的感知。 过来。裴非说。 慕嘉白步伐散乱地走到裴非面前。 跪下。鞭子骤然扬起。 慕嘉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屏住呼吸等待着鞭子落到自己身上,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鞭子重重地抽在了慕嘉白右腿边的地板上。 慕嘉白看了看落在自己右边的鞭子,有些失望。 喜欢吗? 啊?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慕嘉白猜想他大概指的是这身军装。 喜欢。何止是喜欢,老天,他简直爱的要命。 裴非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吝惜于展现表情的他嘴角也愉悦地翘起。 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服,裴非说,你一定会喜欢。即使不喜欢,你也得喜欢。 裴非将鞭子一圈一圈地绕在右手腕上,右脚尖勾起慕嘉白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仰望着自己,说:因为我喜欢。 脱光。 慕嘉白马上把身上除了内裤以外的衣物全部剥了下来。虽然他的手指还打着颤,可是英雄大卫作证,他完全抗拒不了裴非的命令。 裴非突然抓起皮鞭,往慕嘉白的下面狠狠地就是一鞭。 好疼这是慕嘉白那一刹那间脑中惟一的想法。可就是在这样的疼痛下,他两腿之间的**却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我说的是,脱光。 慕嘉白只好把内裤也扯了下来,翘得老高的东西一下子从内裤里弹了出来。 慕嘉白觉得自己就像被赶出伊甸园的亚当,连最后一片遮羞叶也被抢掉,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爱疯了这种羞耻所带来的巨大快感。 裴非那淡漠的棕色眼睛扫过慕嘉白的下身。 真贱。 原本勾着慕嘉白的皮鞋向下移动,长长硬硬的鞋尖在慕嘉白下身不轻不重地搔刮着。 慕嘉白死死咬住嘴唇,发出闷闷的哼声。 很爽吗?那为什么不叫出来?裴非说着,突然用力地踩了下去。 啊慕嘉白咬着嘴唇的牙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地松了下来,大声地叫了出来,似是不堪痛楚,实际是为那要命的快感,他下身的前端随着裴非皮鞋的碾压慢慢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裴非抬脚往慕嘉白脸上一踹,慕嘉白朝后仰道被他踢翻在地。 慕嘉白刚在裴非脚下,微微合上的眼里闪着泪花,他无力地张开口摄入着流失过多的氧气,**的雪白身体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裴非垂着眼审视慕嘉白的裸体,冷冽的目光淡淡地从慕嘉白被**渲染得更加妖艳的脸、淡粉色的乳首、两条修长光华的腿扫过。 慕嘉白正躺着,身上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慕嘉白竭力睁开迷离的眼,侧脸去看刚才扔到自己身上的东西 是一瓶ky。 自己用这个把后面搞松点。裴非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转椅的扶手。 慕嘉白呆滞地看着那瓶ky。 又是一鞭抽在慕嘉白的腰侧,慕嘉白再次**出声。 需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吗?自己用润滑剂搞你的屁眼。裴非冷着脸,将最后二字咬的尤其重。 自己搞后面。慕嘉白并非没有做过,他以前躲在自己房间做过好几次。 但这仅仅是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前提下,他与他先前的那个主完全只是**关系,不做爱。所以自己插自己的肛门在别人面前,这还是第一次,那个别人还是裴非。 想想就让他羞耻地浑身发抖。 但是对他而言,他的羞耻有多大,兴奋就有多大。 慕嘉白从地上坐起来,拾起地上的ky,打开盖子,往右手食指上挤了一些。他趴下来,撅起臀部,食指朝自己的后面探过去,在肛门口揉搓了会儿,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旋着插进去。当整根食指都被肛门吞进去后,慕嘉 白的喉头一阵呜咽。 他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自己抽动着食指,食指与穴口直接的接缝处传出有规律的扑哧扑哧的水声。抽插了一会儿,他拔出食指,加上了中指,一起插进了后面。 真熟练,裴非啧啧道,说,自己一个人搞过几次? 报、报告教官 啪,一记鞭子抽在他身上。 报报告主人啊,有、有几十次了 裴非看着慕嘉白**的动作,拖长了声调道:真是条又贱又骚的狗。 等慕嘉白又插了好几下,裴非喝停他。 给我过来,裴非说,为你的主人口交。 慕嘉白立即从肛门中把两根手指抽出,手脚并用地爬到裴非面前。 裴非俯视着他,朝着他抬了抬下巴。 慕嘉白伸出双手到裴非的裤裆处,拉下那儿的拉链,再把薄薄的黑色子弹内裤往下拉,那尺寸庞大的阳物一挣开束缚,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慕嘉白握住那块热铁,将包皮往下掀了些,一张口就把柔软的顶端含在了嘴里。 慕嘉白两手交替地撸动着柱身,舌头有技巧性地绕着龟头打转儿,那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是在专心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正欲舔舐柱身的时候,慕嘉白倏地发出一声浪叫。 裴非的皮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他的下身处,尖尖的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娑着慕嘉白的下面。 继续。 慕嘉白再低下头吞吐着裴非的勃发。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大,慕嘉白根本无法全部含住,吞到最深处也只不过卡在喉头。 裴非看着慕嘉白漂亮的脸埋在自己的胯间,艳红的嘴唇吃着自己爬满青筋的巨大**,难得地笑了起来。 这么骚的嘴,给多少人含过? 慕嘉白嘴里被撑满,但他呜呜地想说些什么。 裴非又是一鞭子抽到慕嘉白背上,慕嘉白浑身一僵,一下子把龟头吸到了喉咙深处,爽得裴非差点就要射出来。 过了会儿,慕嘉白把裴非的东西从嘴里拔了出来,大声咳了起来。他的眼泪已经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0 流了满眶,浑身泛起情欲的粉色。 裴非低头一看,皮鞋上洒满了白浊慕嘉白被那一鞭刺激地直接射了出来。 裴非皱眉,把被喷满了精液的那只脚凑到慕嘉白脸上。 脏死了,给我弄干净。 慕嘉白捧起裴非的皮鞋,伸出舌头,舔在皮鞋的革面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皮鞋被清理干净,皮鞋表面被唾液浸染得乌黑发亮。 很好,裴非说,现在,自己坐上来。 这下慕嘉白真的呆住了。 裴非的那杆枪是真的又粗又长,完全是欧美人的尺寸。他虽然空虚的时候也会拿假阳往后面插,但裴非真的比那假的东西大太多了,如果就这样坐上去,慕嘉白觉得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见慕嘉白没动静,裴非冷笑:不听话的贱狗,连命令都听不懂? 慕嘉白被裴非的语气吓得抖了抖,连忙说:是,主人。然后他拿起ky,挤出快半瓶润滑液来,涂抹在裴非的巨物上。接着他爬上转椅,两条腿搭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后穴正对着裴非的胯处。 他一只手握紧裴非粗长的东西对准自己后面,一只手撑开肛门,缓缓地往里面塞,塞了好大一会儿才进去了一个头。慕嘉白涨红了脸,一边扶着东西往里面去 ,一边还不停地收缩括约肌,一点点地吸着它进去。 裴非这时一把抓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顶,马上全根没入。这东西实在过于长了,它一进去就撞到了慕嘉白深处那个最让他感到兴奋的点上,慕嘉白不禁**起来。 裴非拿着鞭子甩在慕嘉白圆润的臀上:自己动。 慕嘉白两手撑着裴非腹部坚硬的肌肉,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臀部,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谧得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啪的声音。 啊啊嗯啊 一次次肉体间的摩擦,室内的温度一点点地攀高。 裴非突然架着慕嘉白的腰站了起来,凶器一下子进入了柔软肠道内还未被开垦过的更深处,慕嘉白吓得叫了起来:啊!不要 裴非转身把慕嘉白转了个方向,把他按着使他趴在转椅上,将他的腿架得更开,手掌隔着白色的手套揉捏着慕嘉白的屁股,挺动腰身,速度极快地冲撞起来,直把慕嘉白干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还时常被撞的支离破碎。 喜不喜欢主人操你?小骚狗。 呜主、主人操我,干我啊骚狗最啊最,嗯喜欢被主人操了啊慕嘉白边被操着边流着泪吐出**的话语,他哭 喊着又射了出来。 裴非又持续抽插了几十下,知道下体一阵抽搐,他猛然从慕嘉白身体里面抽出,一把将慕嘉白翻过身来,扶着东西对着慕嘉白的脸一顿喷射,一直射了二十几秒,慕嘉白妖冶的脸蛋上便沾满了精液。慕嘉白被巨大的刺激 弄晕了头脑,再加上白日里辛苦的训练,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射完了精,裴非把胯下的东西塞了回去,拉好裤链。 瞅了眼瘫在椅子上被操昏过去的慕嘉白,裴非默了会儿,捡起地上擦过鞭子的棉布在慕嘉白脸上抹了抹,再从旁边的床上抽出一床被子,将慕嘉白包裹在里面。裴非把他抱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把慕嘉白放在了皮沙 发上。 做完这一切后,裴非微微朝后侧头,声音低沉地说道:陆朗,你回来了。 ☆、死寂 你怎么知道?陆朗叼着烟出现在裴非身后。 裴非转过身。 厅里没有开灯,光亮是从开着的卧室门里过来的。陆朗整个人半遮半掩在黑暗之中,嘴边橘红色的火光在暗色中尤其刺目突兀。 呵,裴非动作优雅利落地把手套从自己手上剥了下来,扔在地上,听得很爽? 陆朗吐了口白悠悠的烟圈出来,说:是啊,你动作可真快,那么快就搞上手了。你家小班长叫的可真浪,还主人主人的,光听着都要硬。 接着他眼睛向着裴非**地上下扫了扫:哟,这身我还没见过。新的?往哪国空运来的? 裴非挑眉,跨步走过去站在陆朗面前。 听你的口气,你也想被我穿着这身操一回?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陆朗轻佻地朝着裴非的下巴喷出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可是只有一回会不会太少了? 我以为你今晚也不会回来。裴非说。 搞笑,这里是我的寝室,我不回来这儿能去哪儿。 易阳那儿。 哈?那货跟你说了些什么了?你可别鸟他,陆朗目光游离道,我干嘛要去他那儿,就搞了一晚上而已。 没说什么,但他远比我了解你。 陆朗把烟掐灭,收起了他脸畔的火光。这显得他的脸看起来阴沉得可怕。 我们都认识六年了,你说你没他了解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裴非难道不是心里清清楚楚吗? 裴非没有说话。两个身高相差仿佛的男人便在一个封闭寂静的空间中两两对峙着。 陆朗先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好像饱含了千种万种的无可奈何。 裴非,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回答他的是裴非脸上冷漠的表情与似乎永无止境的沉默。 陆朗边笑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陆朗十八岁那年让你上之前从来都是只当top的你他妈知不知道?昨天以前插过我陆朗屁眼的也操蛋的就你一个你他妈知不知道! 裴非冷硬军帽帽檐下的棕色眼睛仍无一丝波澜掀起。 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一次被干在床上还能叫那么浪。我知道你喜欢床上叫的浪的,所以当时你进来的时候我即使疼也要拼了命叫,陆朗自嘲似的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更难以置信的是,我陆朗十五岁认识你之 前品学兼优,不抽烟不打架不喝酒不泡吧不夜不归宿,跟孔子讲的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一个样,乖都乖到火星上去了;认识你之后我完全变了个样,跟着你疯陪着你闹,我爸妈都快不不认得我了。裴非,你就什么感觉都没 有? 裴非回忆起当年第一次看到陆朗的时候,陆朗一头刷的齐整的板寸,不算白的脸上是阳光的微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和帆布鞋,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晴朗,又带着一身干净的书卷气。 他们第一次讲话是什么时候? 啊,他有点记忆。 大约是高一开学一周后的事情。 那天裴非趴在自己的那张课桌上,侧头望向窗外。 外面响着知了聒噪的鸣叫声,衬托着夏日逾加炎热。窗外的树梢上有只麻雀。它张着小小的尖利的嘴,短短的一双腿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很有意思。裴非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男生声音从头顶旁边飘了过来。 那那个,裴非同学。 裴非不耐烦地皱皱眉毛,从课桌上爬起来,抬起下巴,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课桌旁边的人。 对他说话的男生是他班里的同学,浓眉大眼,长得很精神,他看见过这人。对方见他回过头来看自己,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叫陆朗。 裴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望回窗外。 麻雀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裴非棕色的眼瞳里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遗憾。 什么事。裴非问。虽然是问句,但他一向习惯性地说得像是陈述句。 我的爸爸就是陆成章,海军大校,在你爸爸手下大军区做事的,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格斗术练得很棒,枪法也很厉害! 裴非听到你爸爸的时候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陆成章?的确是有这么号人。裴非虽然在心里从不承认自己的那个父亲,但是该利用的权利方便他可一样都没有少利用。他经常去裴邹仁的军区打靶和练拳,才去了半年,除了级别为大校以上的军官,军区里已经没有一 个人在这两样上能是他的对手。 那个陆成章大校就是能跟他拼个高下的几个人之一,所以裴非倒是还有点印象。 哦。裴非闭上眼揉了揉眉心,继续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右侧,问:你还有什么事? 十五岁的陆朗羞得脸耳朵也烧了起来。他低下头,脖子拧得都要塞到了肩窝子里。 我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同样十五岁的裴非奇异地看着眼前男生无故烧红的脸跟耳朵,心里想:还真有这样的人,和别人说几句话就脸红,脸皮真薄。 一阵风从窗户外面溜了进来,吹起裴非的发梢和陆朗衬衫洁白的下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青涩和干净。 现在的陆朗和十五岁的陆朗,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裴非正沉浸在回忆中时,嘴唇突然一片湿热,一阵薄荷味的烟味扑面而来。 陆朗不知什么时候凑上前来,攫住了他的唇,舌头暴躁地在他的唇畔流连着,并急切地磕开牙关朝深处侵略。 裴非从来都不是那种甘于被动的人,相反地,他喜欢主导掌控一切的感觉。 裴非的唇舌与陆朗的迅速以男人之间粗暴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裴非把陆朗一步一步地按到卧室门上,门哐当一声被迫合上。 陆朗的手攀上裴非宽厚的背,手掌紧紧地抓着,好像他抓住的是汪洋中唯一的一株救命稻草。 陆朗吻着裴非,泪水一滴滴地从眼角掉落下来。他猛地推开裴非,呜咽着,整个人背靠着门板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一瞬间泪水溃堤。 裴非记得,刚认识的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1 时候陆朗一看见他就会脸红,那么多年过去了,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但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发现陆朗盯着他看着看着脸就泛了红。 陆朗爱脸红,但他从不哭。离哭泣最近的一次是在十七岁的一个夏天。 那天裴非打电话给陆朗,手机没有拨通。裴非的心情本来也就不太好,当下也就没了出去乱转的心情,冗自回了当时居住的房子。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陆朗坐在自家家门前的石阶上捧着一罐啤酒猛灌,他的脚下散了一地的空啤酒罐头。 裴非认为他应该是买了一整听回来。 喂。裴非走过去,伸脚踢了踢陆朗。 你回来啦?陆朗放下易拉罐,露出一张醉醺醺的脸。 真难看,裴非面无表情地嫌弃道,又踢了几下,起来。 陆朗却扔下了易拉罐,一把抱住裴非踢他的那条腿。 我奶奶走了,陆朗的脸就挨着裴非的小腿,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裴非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陆朗便放心地收紧了胳膊,将脸靠在裴非的腿上。 陆朗的奶奶是个笑容安详、安静的老婆婆。据陆朗所说,他从小就是被奶奶一个人带大的。他每周都要去看他的奶奶,裴非也因为无聊跟着去过一次。 在陆朗的奶奶家下,裴非看见陆朗端着勺子,往勺子上方轻轻地呵了口气,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这样的情形对于裴非而言,很温暖,也很陌生。裴非想,陆朗小的时候,他的奶奶应该也是这样一口口给他喂饭的, 就像陆朗如今做的那样。 童年里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陆朗还是幸运的。 那我呢?裴非问自己。 他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他的童年,什么亲人也没有。 可就是陆朗如此深爱的奶奶走了,陆朗也只是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冲出眼眶流出来。 但现在,陆朗却在他的面前哭了。陆朗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就像要把从前没哭的份一起哭出来才痛快。 这是第几个在裴非面前哭泣的人了?裴非记不清了。 陆朗边哭边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裴非,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接受陆朗吗?他明明在肉体上完全接纳了陆朗,他们在床上相处得非常愉快。 哭久了,陆朗渐渐冷静下来。他抬手抹掉眼泪,站起身,脸色惨淡地看着裴非。 裴非,你是最最了解陆朗这个人的人,陆朗说,但陆朗并不了解你,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可那是以前的陆朗现在的陆朗,他终于看清你了。 裴非,你对待感情,比侩子手对待断头台上的囚犯还要残忍。 说完这些陆朗就离开了,只余裴非一人立在原地。 当大门被重重地甩上那一刻,裴非清楚地感觉到,陆朗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裴非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和打火机,在黑暗中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陆朗说的没有错,他对待感情很残忍,他根本不会去爱别人。 因为他完全不需要爱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突然好心疼陆朗这孩子。 尼玛爱上裴非的都没有好下场。 ☆、迷惘 慕嘉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然后坐了起来。身下的皮沙发和头顶上满墙壁的模型告诉他他在裴非的寝室里。 慕嘉白揉了揉眼角。 昨晚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使他的精神有些疲惫,昨夜的疯狂与羞耻仿佛还历历在目,但毫无疑问这是他睡得最满足的一觉。 慕嘉白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旁边的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纸条,他抬手拔掉钉子,把纸条取了下来。 「衣服和药在桌上,醒了后去洗澡,今天别来训练了。 裴非」 裴非的字出乎意料得很好看,笔锋犀利,有男人的大气也有内敛。慕嘉白盯着这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倏然感觉到自己后穴的微微胀痛,喉咙间火辣辣的干燥。 慕嘉白白着一张脸掀开被子。他全身什么都没有穿,毫无遮掩的下体直接映入他的眼帘。他咬着嘴唇,自己分开双腿探视那个地方。小小的入口无力地收拢着,也许是因为被那样大的家伙过度使用而磨蹭得色泽过于红艳 。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没有出血,但是还是有点发炎。 慕嘉白下了沙发,赤身裸体走到书桌那儿,电脑旁边果然摆着一套迷彩和一管药膏。 慕嘉白连忙把迷彩穿到自己身上,拿起药膏,离开了305寝。 慕嘉白直接去了浴室。 看浴室门的是个军校里的老师。 现在浴室不开门。那人说。 慕嘉白正想离开,那老师盯着慕嘉白看了几眼,又问:你是不是叫慕嘉白? 我是慕嘉白。 哎呦,那你进来洗吧。裴非跟我讲过了,说有一个长得很白的一年级过来就让他进去洗澡。 啊,慕嘉白说,谢谢。 不客气,快进去吧,免得给路过的人看见了,我们浴室明文规定非洗澡时间不能入的。 慕嘉白脱光衣服来到浴室里,开了水龙头,把自己黏黏腻腻的身子洗了一遍。 回到更衣室,他把身上的水给擦干,然后从衣服堆里把那管药膏拿出来挤了些出来,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抬起腿,露出股间那被水雾熏得粉嫩嫩的洞口。 他蘸着药膏往里面探,肛门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慕嘉白不禁 回忆起昨天巨物进入身体的触感,这是一种完全被填满的感觉,光幻想就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心理与肉体被双重征服的美妙感觉。 一开始自己抹药的动作渐渐开始变味,他的一只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自己引起了极大反应的下身。 静谧的浴室之中,一个肤色雪白的少年脸庞酡红,一手抚慰着后穴,一手套弄下体的硬物。 许久,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慕嘉白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那漂亮的脸上写满了被**驱使的快乐与惆怅。 慕嘉白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裴非。他希望裴非永远、永远地属于自己,永远、永远地将他那庞大的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 裴非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些站成几排的人拙劣的托枪动作,摇了摇头,一把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枪夺了过来,骂道: 如果这种姿势都能射到靶子,那特种兵都不要混了。你们是在白日做梦吗?给我看着! 裴非姿势标准地将枪托好。 看到没有? 看到了 裴非把枪抛了回去,接着枪的学生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枪给弄到地上。 继续练。 裴非冷着脸转身,结果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慕嘉白。 慕嘉白看到裴非突然转过身来也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怯怯地抬眼。 你来做什么。裴非说。 我我还是想来训练。 你那儿好了?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回去。 我 我不说第三遍,裴非微微抬起下巴,口气变得更加冷硬,回去。这是命令。 慕嘉白噤声。 是,教官。 慕嘉白离开时看到队伍里托着枪的司空呲牙咧嘴地朝他做着口型,好像是问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慕嘉白只好朝着他咧了咧嘴,离开了练枪室。 ☆、隐秘 张学辰和常海丘回到寝室就看到慕嘉白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着书。 嘉白,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张学辰问,我昨天给你留门了,你人呢。 常海丘稀奇道:哈?慕嘉白昨晚上一夜未归?我怎么不知道。 张学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才怪了。看你打魔兽打的神经兮兮的,刷完本就倒头睡,啥事都撼动不了你。 慕嘉白放下书,露出一脸笑容:其实也没什么的 他指了指裸露的右脚腕上绑着的一圈圈厚实的绷带。 昨天有点想家里人了,心里面不太舒服,所以想出去走走,结果被块台阶绊了一大跤,脚腕给折了。正好我们教官在附近巡察,所以把我送到医务室包扎去了,我昨天晚上就睡在医务室里头的。 你想什么心事啊,连台阶那么大块东西都看不到?常海丘说。 慕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眯成一道月牙,脸上还泛出淡淡羞涩的红晕。 人已经够难受了,你别埋汰他了,张学辰说,看这绷带裹的可怪严实的,一定伤的不轻。嘉白,你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啊。 嗯,谢谢。慕嘉白抬手摸摸脚腕上的绷带,然后继续托起书看。 他将自己变得有些诡秘的一双眼藏在了厚厚的书页后边 又过了一小时,司空才回来。 他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嚷:老子不活了!不活了!尼玛! 进屋看到坐在床上的慕嘉白,司空立马像开炮似的蹦出一坨话来:阿白阿白,你昨天晚上干啥子去啦?发生啥事儿啦?那裴非怎么叫你回去不要训练啊? 张学辰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说:嘉白他昨天脚腕折了,去医务室睡了一晚上。 脚腕折了,司空把目光投到慕嘉白的脚腕上,咋搞的? 常海丘把胳膊支在电脑桌上撑着下巴:被台阶给绊的。多亏你们那姓裴的教官英雄救美给弄去医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2 务室了啊。鄙人觉得这怎么看都有奸情。 慕嘉白说:你别给我乱开玩笑。 还别说,张学辰说,你们那教官裴非绝对是所有教官里最帅的一个。嘉白,从了他,你也稳赚不赔啊。 慕嘉白立刻红了一张白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司空扑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们那教官,叫劳什子易阳的,不是也挺帅的嘛,觊觎裴非那人干嘛? 他那人总给人感觉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特玩世不恭。我觉着还是你们那教官好些,虽然比较严厉,但是感觉还是很认真可靠一个人,而且很强大。我跟你说,听过那一阵子学校里女生说过的没?认真的男人最帅 ,就是这个道理。听说他是德国混血,哎,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德国人生性严谨,所以他才这样的啊? 一听这话,司空躺在床上又嚷嚷开了: 什么叫虽然比较严厉啊?你去被他搞搞,只半天你就绝对受不了这个比较严厉了。他今天又差点把我给虐死! 慕嘉白说:你回来的也挺晚的,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一下子像尸变一样地从床上挺起来,脸皱的像张大饼油纸,悲愤地握紧了右拳。 事情,要从今天这个乌云密布的早晨说起。我昨天调了闹钟,把铃声弄到最大,好不容易早上醒了,我便去开始晨跑 常海丘回过头阴恻恻地打断他:我说睡得正香呢怎么就突然窜过来一阵响得跟打了母鸡血的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呢,原来是你捣的鬼啊。 司空呲牙咧嘴左手一挥:你大爷在讲话,别打岔!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地挥舞了下右拳,继续讲:跑着跑着我想啊,反正都是跑三圈两千四百米嘛,那就慢悠悠点跑。大家都那么想,然后跑完了对吧?尼玛! 他一拍床板。本就不坚固的床板被他拍的咯吱咯吱响。 裴非那个**!他!他他竟然! 张学辰也来了兴趣,随口接上:强了你们了? 屁!司空一晃脑袋,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他他竟然 这回不仅张学辰,慕嘉白和常海丘也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计时!!!他妈的!他竟然计时啊计时!尼玛!超过八分钟的以后每天早上四圈起步啊我勒个去! 一屋子人集体嘴角抽抽。 又拍一下床板。 然而,厄运还没有终止!练擒拿,他寸步不离地看着我们也就算了,找示范的时候竟然叫我上去!他的力气大的啊,简直跟金刚似的不,比金刚还厉害,是擎天柱!他一扭我胳膊老子就觉得要瘫了啊,他还不给我 活路地一下又一下,操,真的是生不如死。 这下,张学辰跟常海丘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原来那是你嚎的啊,常海丘纠结着脸,我们今天就在你们那间体操室隔壁,练擒拿练到半路就听到隔壁一阵鬼哭狼嚎,我们教官还跟我们说一定是前一阵子这学校里死掉的人回来寻仇把隔壁的人给吃了。 去你妹的! 慕嘉白放下书,问:这学校里死过人? 常海丘神秘兮兮地说:是啊。就上个学期发生的事儿,那时我们还没来呢。我们教官告诉我们的。 慕嘉白失笑:一般这种事情学校里不都应该封禁的吗,你们教官还真敢说。 他家里肯定有点背景,不过也跟我们讲不要随便说出去。张学辰接口。 司空说:我们绝壁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们说出来听听呗。 那好吧,你们可别漏出去了,常海丘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人化妆成食堂送菜工混进学校里来,然后弄了件校服套在身上,到练枪室假称要在室外练习三百米打靶来借枪,但是不借实弹。 那时候看管练枪室的人一直是一位普通的保安,保安又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学生,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骗自己,看着他校服和脸都像是学生,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破绽,还很有礼貌,文质彬彬的样子,就让他进 去了。 结果他进去后就拿走了把左轮,把实弹装填了满满一弹夹,然后来到了宿舍楼的四楼。 司空打岔:四楼?对了,一楼一年级住二楼二年级住三楼三年级住,四楼是干嘛的? 常海丘说:这个他没有说清楚,就说是有特殊用途的。每层楼都有六十间,他去的就是最末间460。有两个男的在里面,都是三年级的。他砰砰几枪就把其中一个的心脏给射了个稀巴烂。根据法医在伤口上的调查, 第一个被弄死的男的估计和那杀人的有另外一男的好像有很大的私人恩怨,另外一个原本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没啥关联的,但那人可能因为不爽也照样把他给崩了。 慕嘉白问:枪法挺厉害的,能把两个男的当场射杀。不过那枪声可不小的,岂不是把人都引来了?怎么着也该装个消音器吧。 他把那两人射杀后,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张学辰说,很快一大堆警备人员都往460那里去了,结果那里除了那两个死掉的人,一个人也没有了。调控校门那儿的摄像头,也完全没有线索,估计是不知道往哪个 墙头挖了个坑跑了。他也许就是想用枪声引起人注意的,因为他完全有办法脱逃。 第一个被枪杀的那个人,家里还是做大官的,因为学校不让声张,于是便动用各界关系秘密调查,也愣是查不到到底是谁。 司空说:那个保安呢?他不是看到犯人了吗。 那个保安年轻时候在街上被抢劫过,歹徒在他右脑上用棒子敲了一记,神经受到了损伤,从此就患上人脸识别障碍症了,别说记起犯人长什么样,就是再看到一遍也完全认不出来啊。 司空吓到了:那他不会那么神通广大吧!连保安有劳什子人脸识别障碍都知道。 慕嘉白说:一开始不知道正常的,但他肯定缜密地做了很多工作,至少他以前应该也潜入到学校里过,人脸识别障碍症的患者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是无法识别的,他应该在保安眼前以截然不同的形象晃过好几次,确 认对方在人脸识别方面有某些障碍才开始把这些纳入计划中的。而且,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张学辰眼神复杂地瞧了慕嘉白几眼:嘉白,你真适合去当**杀人犯。我们教官说警局调查犯人办案手法,对于保安和犯人身份这一环得出的结论跟你这个差不多。可惜啊,把所有嫌疑人调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慕嘉白笑笑:你才**杀人犯,思想阳光点,怎么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员呢。 司空说:那犯人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是啊。常海丘说。 啧啧啧,真可怜,司空说完,想了想,补上一句,虽然裴非那家伙上完文化课还把我们抓去操场跑了一个小时,但是比起那两个被崩了的家伙我怎么说都还没那么可怜。 比你可怜的人多着呢。张学辰摇了摇头,继续看手机。 司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常海丘则打开电脑开刷。 慕嘉白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密室 报数! 一。 二。 一。 二。 报告教官,一年一班全员三十八人,共到三十八人。 归队。 慕嘉白回到队伍里,把垂在眼前的宽大迷彩帽向上拉了拉。 裴非环视周围站着笔直的学员,说:现在原地练习自由搏击。练习完后进行负重跑。 教官,什么是负重跑?司空的声音冷不丁从人堆中钻了出来。 裴非冷笑一声:我有让你随便提问了吗?下课后绕操场跑两圈。 靠! 四圈。 操喂! 六圈。 负重跑,顾名思义,在跑圈的同时加上负重,裴非说,因为这里只是军校,并不是军队,所以我只要求你们负重五十公斤的沙袋,从学校东大门开始绕着学校内部跑两圈。 裴非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表情,轻启薄唇又接上了一句:大约三公里。 没有一丁点声音再发出来,可慕嘉白站在队伍里,只觉得周围人内心都在大声地哭嚎。 裴非的表情还是冷冷地,他睨了慕嘉白一眼,说:慕嘉白,跟我去器材室取沙袋。然后就迈腿往器材室的方向走。 是,教官。慕嘉白乖乖地出列走到裴非身后。 没走几步,裴非突然停了下来,慕嘉白一不留神撞在了他的背上。 他转过身,瞥了眼慕嘉白,对着众人凉凉的说:也许你们还不知道。现在 裴非指指学校中央高大的钟楼。 那上面,已经安装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摄像头。也就是说,无论是现在还是等一下负重跑的时候有谁偷懒,我只需去调一下录像就会知道。被我发现有谁偷懒的后果这应该不用我讲了。 说完,他两手插兜,继续朝着器材室的方向走过去,慕嘉白急忙加快脚步跟上。 裴非掏出钥匙打开器材室的门,然后大跨步走进去拉开窗帘。 刷拉一声,大量的阳光涌进了阴暗宽敞的屋子。 裴非走到角落里拖出一辆手推平板车。 关门。裴非说。 慕嘉白进到里面后便把门带上了。 过来帮忙搬沙袋。 是,教官。 裴非弯下腰把地上的沙袋一只只扔上了平板车。慕嘉白也跟着下腰,拉起一只沙袋往平板车上抛。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3 一只沙袋有二十来公斤左右。抛了一两只还好,抛得多了,慕嘉白就觉得手臂开始酸,汗水刷拉拉地从他的额上滑落到下巴。 慕嘉白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一边,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形状好看的锁骨,然后继续把沙袋往平板车上搬。 好了,差不多了。裴非直起腰,喝停慕嘉白。 慕嘉白也直起腰抬起脸:是,教官。 他一抬头,悬在下巴上晶莹的汗珠紧接着便滚落下来,从喉结流到锁骨,然后消失在衣襟之间。 裴非微微眯了眯眼。 慕嘉白扯着袖子擦了擦脖颈间的汗水,蹲下来想把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手还没碰到帽子,小腿上就被裴非踹了一脚,仰面跌倒在地。 慕嘉白还没撑着地板起来,裴非的鞋又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以为你知道该怎么做。 恍惚中慕嘉白听到了裴非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踩在他身上的是裴非,裴非的背后是刺目的阳光。这使他眼中的人仿佛是披着光芒而来的上帝使者。 ☆、捆绑 慕嘉白只怔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捧住踏在自己胸前的运动鞋,闭上眼,虔诚地吻了上去。 白色的运动鞋上是裴非的气味,慕嘉白认得,也永远无法忘却。 如果能死在这个人的脚下该多好。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简单而又疯狂。 当裴非挪开脚的时候,慕嘉白忍不住从地上一跃而起,跪伏在地上抱住裴非的腿。 请不要请不要拿开。 裴非一脚踩在他的右肩上,慕嘉白啊地一声趴在了地上。 我不喜欢有人不经过我的命令做事,谁都不能,裴非靠在墙壁上,懒洋洋地说,你以为其中不包括你吗?更何况 慕嘉白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是那么的贱。棕色的眼微微眯起。 主人主人求你、求你踩我,求你 裴非却不再看他一眼,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扎麻绳,径直走到堆满了沙袋的平板车后把麻绳拴在把手上。 起来,去开门。 慕嘉白跪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器材室门前把门打开。 裴非推着车出去,慕嘉白也出来后,裴非把门关上再上了锁,推着车往来时的方向走,慕嘉白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这所学校的绿化倒是做的很好,学校约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覆盖着绿色,比如他们现在走过的这条林荫道。 道路上方严严实实罩着一层绿色的树藤,上面垂着一串串紫藤,而两旁每隔几米就种着一棵树,树藤就是从它们身上抽枝发芽,然后攀着支架,相互缠绕着混为一体。 永远不会分离。 即使被砍下也不会。 除非,砍下后扔进火堆烧成灰烬,随风飘散,也许这样它们就能真正地离开彼此了。 那是玉石俱焚的结局对于植物来说,可能却是宿命。 一道风吹过,吹下一片片紫色的花瓣,有些落在了慕嘉白的头上。 真是漂亮慕嘉白想。 他正走着神,也不知道裴非停了下来,又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裴非的背上。 对不起,教官,我 裴非转过身,冷冷地垂眼看着他,刚才不是还叫主人? 对不起,主人。 慕嘉白从裴非的眼神里解读出了你怎么走得比乌龟还慢的讯息。 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说。很简短的一个字就挡住了慕嘉白搪塞的话语。 慕嘉白只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咬咬嘴唇,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 裴非看着慕嘉白乌黑的头顶几秒,才缓缓地吐字:你是说,我为什么前面要这么对你,还是 他伸出左手强硬地扳起慕嘉白的下巴,使慕嘉白的眼睛对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招惹你。 慕嘉白看着裴非的眼睛,说:都有。 不可否认,裴非说,我们之间的兴趣是相对的,况且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的需要,可我喜欢掌控你的感官,仅此而已。 慕嘉白觉得裴非的手指把自己的下巴捏得生疼,但他很享受这种疼痛带来的兴奋感。 为什么是我? 裴非松开钳在慕嘉白下巴上的手指。 我从来不拒绝自己撞上门来的刺激事物,就算遇到的不是你,要是条件比较优的话我也会这样做。 说完,裴非继续推着车,朝着操场的方向之走去。 慕嘉白看着裴非在绿色与星星点点的紫色环绕间似乎逾行逾远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怅然。 到了操场,一年一班的人果然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一对一操练着刚学会的擒拿招数。 慕嘉白不在,司空就没了一对一结对子的对象,只好空看着,看见慕嘉白回来,兴奋地想朝他喊,一看到裴非,马上捂紧了嘴,往班里一个绰号大熊怪的汉子身后一窜,躲了起来。 慕嘉白哑然失笑,走过去拍司空的肩:你鬼鬼祟祟的是在干嘛呢。 司空说:这不是怕裴非那家伙看到我么?我上完课还要跑六圈呐再让他看到我没在练我这不是嫌命长嘛我! 你这二货。慕嘉白说。 不提这个也罢!咦,司空瞅着慕嘉白,你帽子呢?咋不见了? 慕嘉白一摸头发,才想起来帽子还落在那器材室里,那时他还没捡就被裴非踩在地上,后来也都忘记了。 搬沙袋的时候太热,放地上忘拿了,又没什么。 司空上前拽住他的衣领:你领口怎么脏脏的?还有那么多灰,啧啧。说着他在慕嘉白领子上拍了几下。 慕嘉白心虚地躲开司空的碰触,说:迷彩本来就脏脏的,我看是你看错了吧那个,这沙袋都挺重的,一人可能要背两只呢。 司空虽然面上还有些狐疑,可一听到沙袋重,立马整个人斯巴达了。 他压低声音对着草地狂吼:操操操搞什么搞什么尼玛老子不活了 这时,裴非的声音传了过来。 停下,排好队,过来领沙袋。 瞄了一眼和司空仿佛在唧唧我我的慕嘉白,裴非挑了挑眉毛,慕嘉白就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很快,余下的三十七人便排成了长长一列。 裴非从绳子堆里抽出一根麻绳。 弯腰。裴非对排在第一个的学生喝道。那可怜的家伙冷不丁被吼了一下浑身虎躯一震,马上把腰向裴非弯成了九十度角。那腰弯的,简直比小日本还小日本,让慕嘉白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狗血抗日电视剧。 沙袋两只,按在他背上。 慕嘉白拎起两只沙袋放在那人的背上,不多久,裴非便手法干净利落地用麻绳把沙袋牢牢地捆在了这人身上,最后还打了个简洁漂亮的绳结。 那人直起身拽了拽身上的绳子,发现绑的相当严实,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 裴非看那人盯着自己身上的绳子一动不动,眉头一皱,抬脚就踹向那人的屁股:滚。 对不起,教官!那人哭丧着脸跑到了另一边。 下一个。 一个接一个,裴非把两只沙袋和人都严严实实地捆在了一起。 等其他人都捆完了才轮到慕嘉白。 慕嘉白弯下腰,等待着裴非把沙袋捆在他的身上。 裴非把两只沙袋放在他背上,拿着绳子在他背上忙活起来。 慕嘉白感觉到裴非的手灵巧地在他身前身后穿梭,一个个绳结在自己的身上绽放,而身体也被绳子收的越来越紧。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就像堕入了一张紧紧束缚的网。兴奋,害怕,期待 好了,裴非打完了最后一个结,带着他们去东大门。 这就好了?慕嘉白有点茫然的直起身看向裴非,而裴非已经自行朝着东大门的方向走过去了。 于是慕嘉白走到众人中央,铆足劲大喊一声:集合! 一行平均年龄十九岁左右的少年还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速度自然不快。等所有人都到了东大门的时候,裴非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甚至还靠在门上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众人到了之后裴非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很明显,那眼神里是对他们速度的嫌弃。 慕嘉白和赵勤在前面领跑,其余人分六排每排六个排后面。赵勤是一班除了慕嘉白外体能最好的一个学生。 众人迅速按照裴非说的排好。 裴非叼着烟击击掌示意各就各位,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班学员这些天都最恨也是最熟悉的一样东西秒表。 三,二,一,跑 一群背着沙袋穿着迷彩的学员开始朝着未来的三公里进击。 ☆、禁区 负重跑是场噩梦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跑完了一圈路过东大门,裴非依旧面无表情地靠在门上抽着烟。慕嘉白跑过来的时候,裴非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却也没做什么动作。 你体能真好。赵勤看了看身后许多早已落队的人,朝慕嘉白笑笑。 赵勤是个剃着小平头长相憨实的男生,长得也很壮实,笑起来还别有一番憨憨的味道,慕嘉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也不差,慕嘉白说,跑了一圈了还有体力讲话。 实际上慕嘉白和赵勤两个人已经在放慢速度跑了,不然的话掉队的人只怕会是更多,现在还在队伍里的已经只剩了三分之二了。 你不是也有体力讲话么,赵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你 慕嘉白也朝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4 他笑,笑得一双黑亮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是那种没用的小白脸? 不不是赵勤矢口否认,想了想,又说,好吧,其实差不多。 慕嘉白抿抿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报以一个比较灿烂的微笑。赵勤看着他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慕嘉白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看起来有点娘娘腔慕嘉白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认为了,虽然皮肤白晒不黑长得秀气身材也比较单薄不是他的错,但外表通常都是让别人评判一个人最优先的标准。 说起来,我也应该跟你说对不起,赵勤说,我以前嘛,在学校里就是体育特长生所以看到教官一来就点你做班长,还是挺不服气的,以为教官是看着你的脸,所以背地里会说你坏话之类 慕嘉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温驯得很,可圣经英雄大卫知道他心里正在骂娘。 裴非一开始的确是看着他的脸的,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否认这副皮囊有时候是利器,有时候也是累赘。 说着说着赵勤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然啦,这是我的不对。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赵勤说,不过裴教官真是严厉,我怀疑这点路要跑一个半小时了,毕竟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呢。一般部队里都是负重十公斤二十公斤左右,不过要求二十几分钟跑完三公里。 慕嘉白还没答话,跑在他们俩身后的一个人接口:我说裴教官就是个**,还说是军校所以不那么严,明明比正规部队里还苛刻。 慕嘉白听到**两个字,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说话的人一张方脸,眼睛不大,个子中等,名字叫陈申。 陈申正抱怨着,就看到慕嘉白突然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慕嘉白盯着他看了几秒,慢腾腾地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赵勤搭话。陈申撸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感觉这班长刚才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呢?他不就接了一 个话茬嘛。 在烈阳的灼烤之下,第二次看到东大门的时候,一年一班终于完成了第一场负重跑。 慕嘉白和赵勤带着的人跑过的时候裴非按了一下秒表,等所有落下的人也稀稀拉拉地跑到了东大门裴非又按了一下。 大部分人要么躺要么趴在地上,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嘉白虽然体力好,但是负重五十公斤在大太阳底下跑三公里还是挺要命的,他靠在树上,不住地喘气。 裴非咬着烟嘴走到树前,把慕嘉白的身子扳过来。 教官 别动。 裴非把慕嘉白身上的麻绳解开,取下沙袋扔在平板车上。 谢谢。 慕嘉白活动了一下筋骨,看裴非推着车去给其他人解沙袋,于是连忙跑过去想帮忙,却被裴非抬手挡在了一边。 你去休息。 慕嘉白便不坚持,走到树荫下躲太阳。 过了没几分钟,司空也解下了沙袋,爬到慕嘉白所在的树荫下一起乘凉。司空一跑过来就挂在了慕嘉白身上,嘴里直嘟囔老子不行了老子要死了,慕嘉白冷不丁被他抱住,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也不知道该往 哪里放,只好搭在他肩上。 别挂我身上。慕嘉白推推司空。 不要,老子不行了,你不给老子力量,老子就昏死过去了! 慕嘉白却推得越来越大力了:不行,走开,影响不好。 你不要这么对我吧不就靠一下嘛!咱们是兄弟嘛!司空抓着他抓得更紧。 这下慕嘉白也没办法了,只好任由他挂着。 司空正舒舒服服地靠着人肉靠枕呢,却突然感到后颈子一凉,领子被人从后面拎着,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 是裴非。 裴非抓着他的领子,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司空看见裴非叼着根烟的阴沉俊脸渐渐在眼前放大,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以后要靠靠树上去。裴非撂下一句话就把司空甩到了树干上,司空靠着树桩子坐着,整个身子都在抖。 裴非叼着烟走开继续给其他人解沙袋。 唉呀妈呀,他怎么过来了,司空坐在树下脸皮直抽,我哪里惹着他了嘉白?嘉白?司空看看眼前还盯着裴非身影看的慕嘉白,试探着叫了几声,可慕嘉白好像没听到似的,眼珠子依旧跟着裴非跑来跑去。 司空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神异。他扯了扯慕嘉白的裤脚管:喂,阿白,咱哥俩坐下来谈谈八卦吧! 慕嘉白被他扯回了神,坐下来:男人谈什么八卦,你是长舌妇么。 八卦是全民之运动,不分性别! 你就贫吧。 哎,我跟你说,司空挪着屁股凑近了点,我觉着吧,这所学校有点奇怪。 慕嘉白问:哪儿奇怪了? 唉我一直这么觉得。上次嘛,听到那学长跟裴非两个人讲到什么,上床,就感觉哪儿不对了;昨天啊我洗完澡想上大号,然后就在学校里找厕所,找到间厕所嘛进去了开始拉,结果隔壁总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听着 听着就感觉更不对了 慕嘉白越听心里越慌,急忙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说点别 唉呀,我的意思就是 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 我们说点别的。 司空被慕嘉白搪塞的怎么都说不出自己的感想,心里一急,拍案而起: 我的意思就是这学校里好像很多人都搞基 作者有话要说:  司空这孩子真二=v=但其实我的第一喜好是渣攻第二喜好是二愣子啊~ 想了想沙袋还是弄到五十公斤吧 不然也太可怜了 虽然我喜欢狠虐! ☆、愿望 慕嘉白脸色惨白,他看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和司空的身上。 负重跑完或躺或趴或站的学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包括裴非。 慕嘉白的眼珠在眼眶里惊慌失措地游移了一圈,他感觉赵勤看着他,陈申看着他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瞬间他有种被人审视的错觉,而且他害怕,害怕得不能自己。 慕嘉白神色惨淡地看向前方的裴非,可看到裴非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与以往不同的是裴非棕色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戏谑,很轻很淡,却无法让人不注意。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大家都在看我们慕嘉白努力扯了扯嘴角。 司空看了看周围,一下子也感觉到了不妥:自己刚才似乎喊的太大声了点。司空讪讪地朝着慕嘉白笑了笑。过了许久,司空带来的震撼才过去,其余的一班学生们自顾自的干起自己的事来。 司空毕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坐了会儿他想,只不过是抒发抒发感想,讨论讨论现状,只不过内容惊世骇俗了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又伸手扯住慕嘉白的袖子。 干嘛?慕嘉白的一副警觉的样子,再来那么一通我可就走了。 嘿,别呀,司空急,我小点声,一定小点声。 小点声也不行。慕嘉白就是不想跟他谈论那个他不想触碰的禁区。 你不跟我说,我就大声了啊! 两相权衡之间,慕嘉白还是妥协了:好吧,你说。 我就是奇怪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司空纠结着脸拔着屁股底下草地上的杂草,他们都说军队里两男的那啥经常有,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儿有点更变本加厉。 你太敏感了吧。慕嘉白好笑地想,直觉?这不是传说中女人才有的第六感? 绝对不是敏感,这叫敏锐。我的志向就是做刑事侦察,就因为我的直觉从来都超准!做侦察的,直觉就是天赋!司空一脸牛逼哄哄地昂着脸朝自己一翘大拇指。 慕嘉白微笑着耸肩,内心里表示以司空的脱线犯二程度,他说的话的可信度向来值得商榷。 好吧,就算像你说的那样那又怎么了,这和我们没关系。慕嘉白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别过了脸,躲闪的目光落在了司空背后粗壮的树干上。 司空却抓住慕嘉白的手,一脸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话,让慕嘉白直接懵了。 他说:咱俩搞基呗。所幸声音还真压低了,除了他们俩没人听到,不然慕嘉白肯定得羞愤地去跳江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姓司名空的人。 慕嘉白缓了好久才缓上气儿,急忙甩开司空的爪子,说:你又抽风了吧你。 没呀,司空一脸无辜,我就是觉得咱不能跟时代脱节,绝对不能让自己out,我前一个女朋友就是嫌我out才一脚踹了我的。 就算这是潮流你追它有意思吗,慕嘉白憋了半天才憋出几句话,把自己搭进去,这不划算。 可我也想试试啊,男朋友我没谈过。 慕嘉白有些哀伤地发现他还是无法跟上司空的脑回路:得,没谈过男朋友的男人多着呢,难不成还要一个个体验过来? 不要去试,慕嘉白瞪大眼对着司空说,你会后悔的。 慕嘉白自认胸襟还算博大,眼睁睁看着一个根正苗红(?)的身边人一步步误入歧途,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他没办法袖手旁观。 慕嘉白一直很清楚,就算在军队或是军校里如何普及,同性恋毕竟还是少数群体,也是弱势群体。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在网路上寻求慰藉和温暖,寻找与自己相同性向或是志趣的人。有时候看着那些聚集 着与他同样或是有些差别的同类人,慕嘉白会有些开心地想:啊,还是有很多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5 人和我一样身为男人却喜欢男人,我不是一个人,我没有我想象中的孤独。 可实际上,这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即使数量再庞大,依旧被世人所辱骂,蔑视,认为不伦,可慕嘉白没有办法,因为他天生就是。 高一那年慕嘉白很喜欢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名字叫邱毅,和慕嘉白住一个宿舍,长得很硬朗帅气,体育很好,当时班上很多女孩子也喜欢他。 年轻的暗恋总是美好而又短暂地,因为它是如此易碎而又干净。 那晚,寝室六个人都在看书看报。那时候流行文艺,看看报看看读者就好像很有文化气质,男生们有时不仅在寝室,在班里也拿着报纸看,说天说地侃政治人文,个个都有文化人的气魄,目的大多是想引起异性的注意 可惜,处于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的异性们喜好的还是电视上那些染着黄头发抱着把吉他带着忧郁的小眼神儿唱着忧伤小调儿的偶像明星。 邱毅看着看着报纸,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邱毅你笑个啥呢,听起来怪毛骨悚然的。绰号叫小黄皮的男生打趣儿。 滚你丫蛋的,邱毅一边笑骂,一边展开报纸给小黄皮看,我是看了这个,你也看看。 慕嘉白好奇地抬起头来,正看见小黄皮一脸惊吓的样子:操,艾滋?同性恋!这是啥! 邱毅一脸好像懂的很多的神情:你连艾滋病都不知道?同性恋你知道吧,就是两男的搞在一起,同性恋都会得艾滋,真是恶心。说完鄙夷地笑了起来,小黄皮也跟着笑。 宿舍里其他人听了,也都跟着露出鄙夷的表情,不遗余力地嘲笑起来。其中一个还说:我奶奶说同性恋是违背人伦的,停顿了会儿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要遭天谴的!接着一寝室的人又笑疯了,只有慕嘉白一 个人瞪大着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地缩在上铺的床角,紧紧攥着书页的指节变得青白而扭曲。当时他真的有这种感觉,这些人都是在笑自己,骂自己恶心,诅咒自己会遭天谴。 初恋就是这样被扼杀在襁褓之中的。一般情况来说,初恋只适合回忆,因为现实常常会击破所有的幻想。 慕嘉白也在网上认识过一个被掰弯的男人,那男人原本是正常的,喜欢女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完美的家庭,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据他自己所说,自从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做过之后,他就无法舍弃肛交的快 感和与男人在一起无比刺激的感官体验,那种性之间强烈的碰撞是令人欲罢不能的毒药。可他喜欢男人的事被妻子发现了具体怎么发现的那个男人没有告诉慕嘉白,可是慕嘉白可以想象到那一定相当的难堪。妻子与他离 婚,带走了女儿和房子女儿和房子是妻子的要求,只有这样妻子才不会向他的公司和亲戚们揭露他极力掩藏的真面目。没有了一切,他终日郁郁寡欢,开始放纵自己,下班后就与gay吧里不同的人fht,最后染 上艾滋。那个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最爱的就是上网,而在他把他的经历告诉慕嘉白之后的两个月,他便不在人世间了。 慕嘉白不想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变成这样。 他不想让一个原本能拥有幸福生活的人体验与他同样的悲哀。 司空看着慕嘉白变得凝重的表情,不耐地撇嘴:反正我也就是说说不跟我搞就不搞呗,那么严肃做啥。 慕嘉白抱着膝盖:我也就是说说,别想什么有的没的了,你还是想想你怎么度过这一年吧。 得了吧,这一年有裴非,老子就活不成!说完司空就朝着裴非的方向狠瞪了一眼,瞪完却发现裴非的眼睛正好就在看他这个方向,吓得表情都凝固了。 慕嘉白看到裴非看向他,有些郝然地低下头,不敢看裴非。 慕嘉白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他和裴非会变成什么样,但他还是抱着小小的美好的愿望。 美好的愿望是种戒不掉想要拥有的奢侈品对于慕嘉白这样的人而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想那么虐虽然有渲染得夸张的成分但是这是现实。 ●︿●内心里还是希望所有地球上的人们都能获得幸福。 ☆、折服 第一梯队负重跑用时一小时零二十四分钟,最后一名负重跑用时两小时零五分钟。就这样的成绩,拿什么在二年级分进第一连?拿什么进部队完成任务?你们都不觉得丢脸?待所有人都整顿好了,裴非便背着手开始 训话。 众人都一个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一个都不敢说话?哑巴了?裴非眯着眼巡视了一遍所有人的发顶,给我抬起头来! 丝毫不敢怠慢,一张一张脸蹭蹭蹭地抬了起来。 裴非指了第一排的一个人: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来军校? 报告教官,被点到的人先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声回答说,我想成为一名军人! 军人?呵,裴非笑笑,成为披着军人表皮的病夫? 那男孩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不是是成为很厉害的军人。 裴非挑起眉毛:是不是对我的训练方针很不满? 不是这样的 我要听实话。 那男生面上很是纠结了一阵,才慢慢地说:是有一些不太理解,教官。 很好,我相信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你一个,裴非说,想离开我的管辖的人现在就出列,我允许你们换到其他班级。 可即使裴非这么说了,也没有一个人敢有什么动作,更不要说站出来了。 没有一个人?裴非说,既然觉得这样的方针不好,为什么不走? 下面还是一片寂静。 我裴非训练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是孬种。如果有谁根本无法诚心诚意地留在这里,我劝他还是尽早滚。 我从来不否认我的训练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裴非边说边背着手走,坚硬的靴子底面与草地接触发出沙沙的响声,可如果能长期承受下去,那必定不会只是一般人。 只不过是负重五十公斤跑个三公里,那又怎么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立志想要成为军人的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又能成什么大器。 没有人能动摇我的训练方法,留在这个班里就说明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把我的一切命令心无旁骛地去执行。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 阳光慢慢地变换着照射的角度,金色的柔软的光洒在了裴非冷硬的脸上,给他轮廓立体的脸打上了层亮眼的光弧。 慕嘉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裴非。 他深深迷恋的就是这样的裴非有着强大的领袖气质,强健的体格,傲视一切的资本,使人不自觉地产生折服感,像狗一样跪在他的脚下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裴非低头看了看表:再休息十分钟我们就去练枪室练枪。装填弹药的时间我也会计算,十五秒内合格。现在要求要提高,这次五十米靶三发环数总和二十五才算合格。 又来了慕嘉白瘪着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又听到周围人心里骂娘的声音了。 他看看旁边的司空,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只要咬人的大老鼠,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他便感觉到一道深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循着感官看过去,看到了裴非。 裴非的脸在阳光底下忽明忽暗,慕嘉白眯着眼想努力看清他,可他的神情慕嘉白始终看不真切。 恍然间,慕嘉白觉得有什么他所未曾深入的事物正在悄然改变,有什么正在悄悄地脱离控制破茧成蝶,可他抓不住更摸不透,仿佛蒙上了几层白而粘稠的隔膜,说不清亦道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不太多,因为最近几章都比较起过渡的作用。 下一章字数会开始变多,《摧毁》的剧情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想到这里灵感就在涌上来啊挡不住=__,= ☆、执念 只开着一盏发出昏黄光芒灯光的台灯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白皙**的身体被人用鲜艳的红色绳子捆在一把宽大的黑色皮椅上。 他的眼睛被一条长条形黑色的棉布所绑着、遮盖着,本就巴掌大的脸被遮了一大半,只露出高挺的的鼻梁和颤抖的嘴唇,嘴里塞着一只白色的袜子,一头色泽漂亮的黑发纷乱散在耳边。 他坐在皮椅上,腹背处纵横着一条条红色的绳线,光洁的皮肤上交错着一道道引人遐想的鞭印。 他全身在昏暗的灯光中战栗,修长的双腿哆哆嗦嗦地耷拉在地板上,两腿间的孽根颤颤巍巍地翘得老高,两个乳首各被一只夹子夹着,充血挺立。 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捕兽夹挟制的小兽,显得是如此的无力和引人犯罪。 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 他猛地抬起头,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紧张地晃动着脑袋,努力想感知来人的信息。 抬腿,让我看看你还夹着么。 他一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就微微一僵,倒吸一口凉气。袜子的味道顺着鼻子进入了他的身体,使他眩晕,然后他咬着牙抬起双腿朝外分开。 来人清楚地看到他的肛门里插着一只尺寸巨大的按摩棒,肛门口的括约肌与冷冷的空气充分接触,被刺激得一张一合,那艳丽的色泽使得它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在幽暗深处的花。 很好。 接着他听见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以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6 及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嘴里的袜子就被粗暴地扯掉,他的唇贴上了一个湿热的东西。 现在,那人笑了笑,服侍好你的主人吧。 他低着头,将两手搭在那人的胯部,张口将唇前抵着的东西含了进去。 他一边技巧娴熟地吞吐着,一边感受着头发渐渐被揪起的痛觉那种微妙粗暴的痛觉一点、一点地撩动着他的神经,加深着他的**。 真舒服。 他听见了对方的叹息。对方手的力度也不由得放轻了,有些温柔地抚着他的发顶。 那一瞬间他欣喜若狂,欢愉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溢了出来,悄悄地流过脸庞。 然后他的脑袋被摁住,眼前的人摆动腰部在他的口里一遍遍地冲刺。腥膻的味道一瞬间充满了鼻腔,又迅速地抽离。来回抽查了几十下,他的舌头感到空中茎体的抽搐,随后粘稠的精液便一股股地全部灌入了他的口中。 他努力地吞咽着大量的液体,用舌头不住地舔舐着怒张喷射的马眼,他希望能得到更多 得到的时间是对他而言如此的短暂,却又美好的值得他用一生来换。 你会喜欢我给你的奖励的。 不等他去思考猜想奖励是什么,他就感到下身传来痛楚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踩在鞋底,他甚至能想象出碾压着自己下面的鞋底的花纹。 多么性感的纹路,能燃烧他的一切饥渴。 不用多久他就被踩射了,他感觉到两腿之间一片湿泞。 眼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揭开,突然进入眼球的光让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感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刺眼。 他眯着眼,眼前模糊的景象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清晰明朗。 裴非他尝试着想叫出这个名字,可喉咙口干干的,他什么也说不出。 他只看得到上方那张五官立体帅气得像模特儿一样冷漠的脸,和那双蛊惑他不知多久的棕色眼睛。 那双眼睛里好像有自己,可是很模糊很模糊,就像正常人戴上老花镜后视网膜所呈现的图像一样。 慕嘉白和裴非这样的关系已经走过了 八个月零二天。慕嘉白一边呢喃着一边合上了日记本,放下笔,把日记本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什么八个月零二天啊?司空从床上翻转了一下朝向慕嘉白。 慕嘉白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啊只不过是来到这里学习的时间而已。也是他与裴非相识的时间。 张学辰说:第一次看到有男生对记日记那么乐此不疲的。 慕嘉白温温地笑了下:日记是一种形式罢了,只要生活中有想记录珍藏的东西,就会有耐心写下去的。 真文艺,司空说,你写的是什么呢,我看你笔记本都换了三本了。来来来,给我看看!说着就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魔爪朝着慕嘉白的床头柜袭来。 慕嘉白的脸色却马上就变了。他伸手护住床头柜上的抽屉门,黑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不行! 看看又怎么了!咱们是哥们嘛。 哥们也不行,慕嘉白脸白的像纸,你敢翻我们就不是哥们了。 阿白今天怎么了?口气那么冲。刚进门的常海丘正好把慕嘉白对着司空说的这句收入耳中。 他不让我看他日记!司空横着眉毛说。 慕嘉白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原本常海丘跟司空那是真不对盘,结果后来却慢慢地转好了,特别是裴非经常性地晚上把他叫去,所以弄得他经常夜不归宿或者很晚才回宿舍,他又不可能说出真实缘由,只好拿各种各样的理 由搪塞,这两人便经常一起同仇敌忾起来了。 可这回常海丘却没一如既往地挺司空。 他摸了摸下巴:日记这东西的确不能随便看啊。 日记有什么不能看的!司空一屁股坐回床上板着臭脸。 常海丘把背上背的一个大蛇皮袋放在床脚下,说:日记是私人的,没有主人同意,别人哪有资格看,你还是别扰人家了吧。 算你说的有道理行了吧,司空烦躁地挥挥手,看到常海丘拿进来的大袋子,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拿进来什么稀罕东西了? 冰柜。常海丘蹲下来把一只冰柜从袋子里搬了出来。 嘿,你怎么想到弄冰柜去了?哪来的?正摇着扇子的张学辰哧溜一下从床上下来跑到常海丘旁边。 这不是快到七月份了吗,天气越来越热了,常海丘把冰柜搬到了电脑桌旁边,我就托我爸弄了个小冰柜,想弄些冰的时候就可以随意弄了,里面还有冷饮呢。 冷饮!我要我要!司空嗷嗷叫起来。 急什么,大家都有份。 常海丘把冰柜的电源插头插上后,把柜门打开。里面果然有满满的一箱冷饮,各种各样的雪糕冰棍儿都有,黑的黄的白的黄白相间的,颜色都可好看。 司空率先冲过去,拿了一支冰棍撕了包装就开始啃,啃的声音嘎嘣嘎嘣的,慕嘉白听着就感觉牙酸。 你吃完了得把包装纸扔外面去,里面有糖的,放在寝室里引虫。张学辰说。 司空嘴里乌里马里一阵声音,好像在说知道了。 张学辰也拿了根雪糕剥开吃:算了,你这人不靠谱,吃完了包装纸给我,我一起去扔了。 常海丘看慕嘉白坐在床上没动静,便问他:阿白,你要吗? 谢谢,不用了,慕嘉白说,我从小不喜欢吃甜的。 常海丘便把柜门关上了。 吃完雪糕,张学辰就把司空的包装纸一起收了,拿出去扔掉再回来了。 吃冷饮了才有夏天来了的感觉。司空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说。 常海丘一脸毒舌样地吐槽:吃完了就躺下来会胖的像猪一样的。 老子不怕!说着司空昂着头把身上背心从腹部一撩。 嗬!你小子什么时候常海丘的眼睛一下发直了。就连张学辰也是一副惊讶羡慕的样子。 司空的腹部赫然躺着四块饱满的腹肌,隐隐还有第五第六块的雏形。 啧啧啧,常海丘边看边咂嘴,上次和你一起去洗澡的时候你不是还没吗,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多!我跟老张也都不过两块。 去你的,上次咱俩一起去洗澡是多少个月前了啊?那时候刚开学吧。还不是裴非那魔鬼训练搞的,虽然累了点,不过我这身肌肉可是练得杠杠的,然后司空自己往肚子上面啪地一拍,都是真材实料!一脸子 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的张学辰跟常海丘直想往他脸上招呼几下。 你不是总是抱怨你们那教官**嘛,怎么现在好像要感恩戴德一样的。张学辰吃味道。 司空把衣服放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嘚瑟:反正还有一个月,他毕业,我分连,他想管也管不着老子了!再怎么说他也给老子留下一身好肌肉了。 慕嘉白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晃荡。 他都快忘了。 他们是九月相识的,过几个月他们便会分道扬镳。裴非会离开军校,他升上二年级他们可能会就此生命再无瓜葛。可他明白自己无法离开裴非裴非有这样的魔力和能力,在短短的飞逝的几个月间摄走他的灵魂。 慕嘉白爱着被他全身心占有的感觉,喜欢听他用着慵懒却富有张力磁性的嗓音说他贱、骚,说他是狗,迷恋身体被他用鞭子抽打的痛感,还有尊严被他的内裤、袜子、运动鞋、皮鞋、靴子所践踏的快感。 他的世界里已经全部都是裴非只有这一个人,就穿着一身笔挺禁欲的军装,站在他世界的顶端。 慕嘉白不确定自己对于裴非来说到底是什么。裴非不止有他一个**,他明白这点,也无力阻止 他不记得当初自己看到那幕的神情,但是他猜想那一定很糟糕。那张沙发上,他曾经躺过的黑色皮沙发上,裴非敞露着肌肉漂亮的上身,精壮的腰身前后摆动着。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一边承受着,一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呻 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他看到裴非干着那个人的屁股,就像干他的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一切。是裴非叫他这个时候来的,可却让他看到了这些。慕嘉白明白自己是裴非的奴,在他们的游戏中他没有任何选择和质问的权利,可他的心脏却好像受到了钝器重击一样的疼,他 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神经正在一根根地崩断,他的精神世界在崩溃,他的意念在发狂,他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在思考什么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明确地知道一点他不要这样,不要。 裴非只能是他的,只能是这样。这个念头时常在他的脑海中张狂地叫嚣,可它从未有过像这时这样的强烈。 那场激烈的性事不知道何时结束了,木然间,他听见了裴非的声音。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就像一线阳光一样穿过了他好像被阴霾糊满的思绪。 跪下。 等到他已经跪下的之后他的脑中才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客厅里除了他和裴非,没有第二个人。 刚才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慕嘉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根本不想知道,他恨不得能把那个人撕碎,可惜他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来吧,我的狗。 慕嘉白跪在地上抬起头,入眼的是裴非倨傲的下巴。那流畅硬朗的线条啊,无论看了多少次,它都犹如一件艺术品一样吸引人的眼球。 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慕嘉白的身上,他蓦地抖了抖,下体极快地开始起了反应。 裴非的高筒马靴的鞋底贴了过来,连同鞋底冰冷的铁钉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7 一起,与他的鼻尖和额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他捧住靴子舔了起来,就像他千百次做过的那样。 在裴非面前,他并不记得自己拥有尊严这个若有若无的事实。 常海丘说:小心你教官走了没人管你了,你的肌肉就反弹回去都变成肥肉了。 去去去去去去,晦气!司空不耐地摆手,你就嫉妒吧! 哎,照这么说,嘉白也应该有一身肌肉吧,张学辰朝慕嘉白看了过来,你们训练的量是一样的。 慕嘉白看看自己手臂上微微有些起伏的肌肉线条,朝着张学辰笑笑。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瘦,常海丘皱着眉说,怎么看都不像有肌肉的样子。 他怎么练都练不出那种肌肉,司空说,好像永远都是只白斩鸡一样的。不过这可是表象,他是我们班体能最好的,练什么都他分数最高。 真看不出来啊,嘉白。张学辰说。 慕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并不答话。 a mad deade in a& of weakness. 当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人的心里生根发芽,也许是几个月后,也许是几年后,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犹如蝴蝶效应般被一个个激发出来这迟早会发生。这疯狂的念头腐蚀着他的心,控制着他的思想,刺激着他的本 能。 最惨烈的结局大概会是作茧自缚。 ☆、考核 三月末的考核也终是来到,考核结束的时候,就是所有人打包东西回家过假期的时候。因为学期考核和二年级分连能否分到最出色的的第十一连息息相关,所以每个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接。 整个一年级的所有班级都是参加统一的考核的也就是说,考核的项目和难度并不是各个队伍的教官可以考量的,但考核那一天每一个教官都会到场。 考核在三年级使用的中央大操场。所有的学生都分门别类站在一角,共八个教官在跑道边站成一排。 整个年级都是打乱的,文化测试除外,体能一共考核五个项目:单双杠,近身格斗,一百米步枪、五十米手枪靶,武装长跑三公里,和专业项目考。 专业是在入学的时候便填好的,慕嘉白报的是海军,专业项目考是一千五百米泳,泳姿不限。 所有的内容都在一天完成,这对体力本身就是个很大的考验。可慕嘉白并不害怕他相信只要看得到裴非,他绝对不会发挥的不好。 慕嘉白的第一场考试是一百米步枪和五十米手枪靶。 他前面有三个人,三个人结束考核之后便轮到了他。 慕嘉白所分进的这一大队列的主考官是一个身高差不多有两米的彪形大汉,看起来有二十五六来岁的样子。 09872号!慕嘉白听见那个大汉叫了自己的学号,于是走上前去,立正,行军礼。 慕嘉白看到裴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站在大汉的旁边。那大汉对着裴非行了个礼,裴非也回了个,然后裴非就把淡漠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慕嘉白深呼吸,然后拿起台子上的八一杠步枪迅速地装填好了子弹。 你装弹子速度还真快,大汉的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然后转头问裴非,你的学生? 裴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一双眼睛仍旧注视着慕嘉白。 我就说嘛,还有谁装弹子能那么快的,除非专门训练,会训练这个的估计也就你了。 战场上是分秒必争的事,裴非说,慢了半秒都可能会死。 你小子现在可是和平年代。 装完子弹,慕嘉白托起枪,对着靶子瞄准 三声枪响。 慕嘉白放下步枪,拿起台子上的手枪装填。 站在靶子那儿的计数员喊到:三发三十环!然后换上了一个靶子。 大汉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满脸惊诧,忍不住又朝裴非瞄了一眼,可裴非的神色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但他从裴非的眼里看到了隐藏着的自信与自豪。 哈,大汉笑了笑,还挺有你小子当初的风范的。 话音刚落,又是三声枪响,慕嘉白放下手枪,朝着大汉行了一个军礼。 然后他又听见了计数员叫出的一声三发三十环。 小子不错嘛,等着看你拿满分。大汉朝着慕嘉白爽朗地笑了起来。 慕嘉白也跟着羞涩的笑笑,黑亮的眼睛朝着大汉身侧的裴非看过去几眼,才离开了枪靶考核的区域,站在接受考核的学员中间。 还真让我想起那时候的你来了,大汉两手抱胸,你一年级的时候期末的考核可拿了满分呢,那一年的考核还比以前都难。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倒是你,为什么又回来这里了。裴非说。 人总是恋旧的嘛,邹逍说,还有你别总是你你你的好嘛,我好说歹说以前还是你教官。 邹逍你别得寸进尺了,裴非的眉角微微上扬,我们那时可不对盘的很。 邹逍说:那孩子不欠揍这点倒是不像你。 呵。裴非一脸的不置可否。 09314号!邹逍叫道,又一个学员入了场。 没几天你就毕业了,邹逍问裴非,毕业后去哪个部队? 海军陆战队。 邹逍眉头皱了皱:那里训练很辛苦,你确定要去? 辛苦点也没什么。裴非说。 突然三声枪响,计数员又喊道:三发二十六环!邹逍忙动笔记上。 我不奉陪了。裴非插着裤兜就转身走。 什么不奉陪,邹逍嘴里嘟囔着,你应该说不打扰。 慕嘉白的第二场是近身格斗。 邹逍觉着当主考官就是个苦差事。近身格斗的时候有专门的记分员,于是主考官在辨析学生动作技巧的同时也是陪练,他不仅要测试学员的格斗水准,还得悠着点不弄伤人家,实在是很痛苦。 在操场旁边的体育馆测试完几个之后,邹逍正喝着水擦着汗呢,就看见裴非两手插裤兜又晃荡过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邹逍问。 我来看看。裴非简短地回答说,目光又在人堆中搜寻着。 邹逍僵硬地扯扯嘴角,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朝着旁边站着的还没考核的学员叫道:09872号! 慕嘉白便戴好手套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邹逍行礼。 邹逍看到这在一群人陪衬下显得更是白的耀眼的一年级学生把外套脱了,只剩下一件黑色背心后露出的细胳膊细腿细腰薄身子,眼球和心理都受到了点刺激哪有当兵来的白成这样?加上那好看的脸蛋儿,简直像个大 姑娘一样的。连裴非这白种人混血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只能变得黑下来。看这身子骨薄弱的,看起来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似的,邹逍只觉得自己往他身上捶一拳都是罪过万一一打人家就折了怎么办? 邹逍转头对裴非说:我先跟你说好,我下手不知轻重的啊,你学生出点什么事可别怪我了。 他只是看起来这样,你放心打好了,裴非凉凉的说,保不准你越用力他越开心呢。 邹逍啧啧道:一看你就是个经常虐学生的。说罢活络了活络脖子和手臂上的筋骨,邹逍也走到了格斗区域。 走近看慕嘉白更是显得柔弱无比,就那么白白净净在那儿站着。邹逍看了几眼,又有些不忍心。 你看你这......我下手尽量轻点。邹逍对慕嘉白说。 谢谢。慕嘉白还是羞涩地笑,然后朝他鞠了一躬,慢慢地拉开架势,开始吧。 架势挺标准的哎呦! 邹逍连忙抬手一挡:这孩子趁他在讲话的时候就直接一腿过来了。挡完他竟觉得手臂有些酸疼,也顾不得揉,微微下腰踏着垫步。 余光瞄到裴非,邹逍也没看清裴非什么表情,但是想也知道这厮多半正在闷骚地心里得意着呢。 可不能大意了邹逍眼睛转了一圈回到了慕嘉白的身上。 慕嘉白又是一个右拳打了过来,邹逍也用拳头去撞,谁知慕嘉白并不是真的想打下来,前进中的右拳猛地一收,然后俯下身,左拳朝着邹逍小腹就打过去。 邹逍巨大的身体硬生生晃回来,险险躲过这拳,然后提起腿便扫过去,带起阵阵劲风。慕嘉白显然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邹逍自己先前说的下手尽量轻点他基本都已经全部抛到脑后了要是在这儿阴沟里翻船,他 还要不要混了? 慕嘉白虽然经过这八个月也长高了,突破了一米八的大关,可他的身高在约两米的邹逍面前还是不够看,但却也是他对阵邹逍的资本邹逍很难打到他的得分部位(散打的得分部位分别是头部、躯干、大腿和小腿)。 只见他灵巧地抓好角度抬腿踢过去卸掉了邹逍腿上的部分力,接着一脚踏在邹逍腿上跳起来,拳头朝着邹逍的肩膀就打了几拳。 邹逍虽然也马上反应过来提起手臂往肩膀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慕嘉白打了几下。邹逍一时间有些呲牙咧嘴地样子,给予他这几拳的手臂看起来细细的,肌肉也没几两,手臂的主人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可拳头的杀伤 力还真不小。 邹逍怒吼一声,左拳朝着慕嘉白的身体击过来,慕嘉白又是一晃一下腰给躲了过去。 这下邹逍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前面两人小腿相触分数互相抵消,慕嘉白击中他的肩膀一次拿到一分,他还没有打到慕嘉白的得分部位一次。 邹逍是块头大没错,可是遇到慕嘉白也没办法打的那么灵便了,块头大瞬间就形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8 成了劣势。 豆大的汗珠顺着邹逍的额头掉了下来。他告诉自己不可恋战,再打下去可就没个头了,说不定还会输在这小鬼手里。 他便又大吼一声上前,朝着慕嘉白就是一连串的快拳攻过来。 慕嘉白渐渐抵挡不住,胸口挨了一拳,邹逍一喜,提起右拳想趁胜追击再来一记重的,没想到慕嘉白突然重心往左脚下移 又想打老子肚子!邹逍脑海里立即闪起了警报,拳头回收向腹部挡过去。 可他意想不到的是慕嘉白朝着他笑了,笑得特别纯良他敢保证他还没看见过有谁能笑得那么无害。 但慕嘉白做的事可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了。 慕嘉白这一拳也根本没想打邹逍的腹部,所以也没使什么力气,于是很容易地就收了回来,左腿重心往下的起手衔接着一个转身后摆腿踢向邹逍的胸口,然后稳稳地站好了。 邹逍被踢的一个迫不及防重心不稳,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巨大的块头砸在了地上铺着的蓝色软垫上。 周围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米八和两米,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还是挺有视觉上的冲击的,特别是那个一米八的看起来文文弱弱长相漂亮的瘦弱少年,两米的是一个凶神恶煞肌肉连结的彪形大汉,而那个瘦弱的少年一脚就把彪形大汉踢了个四脚朝天 。 邹逍呆呆地躺在垫上,眼神呆滞了两秒,便骂了声操又一下子从垫子上挺了起来。 竟然被眼前这个奶油样的小子给轻轻松松又拿去了三分!可这一切都是在他眼前发生的,他尝试过阻止却没有成功。真丢脸邹逍觉得这三个大字好像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咳咳咳邹逍做了个休战的手势。 怎么了?慕嘉白问。 你的格斗技巧已经很不错了,考核是点到为止的,差不多到这里就可以了,咳咳邹逍努力板起脸,又假装咳了几声。 谢谢。慕嘉白朝着他鞠了一躬,一边走出格斗区域一边把手套脱了下来交给下一个要考核的学生。 邹逍黑着一张脸扒下手套朝着休息区走过去,走到裴非旁边也没说话,直接拎起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往着脑袋就浇了下来。 浇完后邹逍又把瓶子里剩下的水都喝掉了,接着朝着裴非就是一声压得低低的吼:你教出来的学生真坑爹!简直就像你一样! 真是担当不起,裴非靠着垫子懒懒地说,我可给你提过醒了。 哼。邹逍冷哼了一声。 不陪你了,我走了。说完裴非又转身走了。 一直等裴非的背影消失在体育场门口,邹逍才又骂了一声操。 09314号! 拿到手套的那人进入了格斗区域。 邹逍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走近,黧黑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需要好好发挥一下。 不一会儿一声声嚎叫几欲掀开房顶,又过了几分钟,只听得邹逍一声大吼:下一个!09648号! 接下来的单双杠、武装越野三公里对于慕嘉白来说更是不在话下。以他一米八的个子虽然做单双杠有些吃力,但他的动作仍做的完美无缺,简直能赶上体操运动员了。武装长跑三公里,从头到脚的装备加起来最多也就三 十公斤,平常都是背着五十公斤的、有时候裴非**兴致一来又会加个五公斤或是十公斤沙袋,进行完一天训练后又会被裴非拐到房里****还做些高强度运动的慕嘉白表示完全是毫无压力。在邹逍像看怪物的眼神下,慕 嘉白全副武装全程呼吸一点不乱地绕着跑道全场一千米的中央操场跑了三圈,还套了将近一大半人一圈。 你那种**教法还真是厉害,邹逍一边往板子上记着成绩一边感叹,然后把板子往裴非眼前一推,你瞧,只有那么点人没被他套了一公里的。**的程度跟你当初如出一辙。 裴非瞥了一眼名单,说:没被他套一公里的大多数都是我班里的。 操,邹逍说,你小子立志为国家培养精兵啊?你又不是纯中国人,何必呢! 裴非掏出烟盒拿了根烟出来,点了火,开始姿势优雅地吞云吐雾。吐完了几个烟圈,他才慢悠悠地回答说:只是这点事而已都不能做到比别人都好,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得,我跟你没法交流。邹逍挥手。 我走了。裴非叼着烟面无表情地准备走,被邹逍一下拽住手腕。 我们一同去吃饭呗。邹逍说。 裴非把他的手甩开,左手夹着烟:我有约了,你找别人去。 你有约?又是陆朗那小子?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咱们三一起也成。 听到这个名字裴非有点烦躁,他皱起眉头,扔下一句不是他便扬长而去。 唉,邹逍对着他的背影摇头,还是那样脾气怪的要死。 慕嘉白和司空打完饭,在食堂坐了下来,没过几分钟,又来了一个人坐在慕嘉白的旁边是裴非。 司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闷闷地翻了翻眼皮叫了一声:裴教官好。低下头继续把食物像风卷残云般弄进肚子里。 今天裴非的盘子里还是有两块红烧肉,可他今天二话不说就把两块红烧肉都夹起来扔进了慕嘉白的盘子里。 慕嘉白愣了愣,但还是乖乖地开吃。 司空就算是早已习惯了中午和慕嘉白吃饭就一定有裴非在的设定,但他对于红烧肉的抵抗力依旧一天不如一天。那往回吸口水的声音大的周围一大圈区域的人都听得到。 慕嘉白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看着司空那么馋他也是想分点给他的,可他知道裴非肯定会不满意,于是只好一个人吞吃了两块红烧肉,任凭司空的口水逆流成河。 慕嘉白吃完了肉,裴非端着盘子站起来,低头对他说:下午游泳好好考。海军的考核项目向来不容易,满分线拉的很高,就算是慕嘉白也有可能发挥失常失手。 教官,你会来看我游吗?慕嘉白默了会儿,却吐出一句仿佛与先前他得到的问题毫无关联的话。 裴非没有回答,慕嘉白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会的。裴非说。 慕嘉白笑了。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一笑起来,柔柔的温温的,笑容明媚阳光得好像能软化石头。 等裴非走了,司空朝着慕嘉白喷出两个字肉麻! 慕嘉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 你一说不出话就用笑来搪塞老子,司空摆摆筷子,其实我都看出来了。 慕嘉白警觉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和裴非有点猫腻。 慕嘉白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和裴非的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也没打算隐藏,需要隐藏的仅仅是他们之间另一层更难以启齿的关系罢了。 呵呵。 你别呵呵给我听,司空不依不饶地嚷道,有一个贤人说过的,每一个呵呵背后都有一句愤慨凶残的马勒戈壁。 你这人就是歪理多。 哪是歪理?明明就是真理! 你下午好好加油啊。特种兵的项目好像很难的。 是不简单,还要乘车去几公里外的人造森林里去,负重三十公斤越野五公里,司空摆摆手,可比起这里的训练完全就是小小什么,起司。 是case,慕嘉白摇摇头,cheese是奶酪,你看你这英语破的。 咱是当兵的,学洋文干嘛!我又不需要跑地球!司空摇晃着脑袋一脸悠然自得。 慕嘉白看着司空滑稽的样子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真的,司空虽然时常脱线犯二,但这几个月以来确实是他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秘密太多太敏感,需要的往往是那种粗神经的朋友。 笑完了,慕嘉白正色,伸出手掌,对着司空认真地说:我们一定还要在一个连啊!二年级分连,每个连都由各种各样的兵种组成。一年级考核出来各兵种中最优秀的学生才会被选入第十一连,其他连都是随机分配的 。也就是说,要在二年级还在同一个连,必须要在考核中做到最好,双双进入第十一连。 司空愣愣的看着慕嘉白严肃的脸色,难得地没有掉链子,他一把抓住慕嘉白伸出来的手掌,大声地说:一定还要在一个连!然后他笑了笑:虽然我没有阿白你厉害,但是也是肯定能进第十一连的,你就看着好了! 嗯! ☆、分别 下午一点,慕嘉白来到了游泳馆。 他进入了游泳馆内一套独立成间的淋浴更衣室。虽然没有动用家里的背景给自己开优待,但慕嘉白得到的估计也和开优待差不多了。浴室,裴非命令他进来用裴非的独立浴室单间;吃饭,裴非原本也想过给他弄一份和自 己一样的饭食,可是慕嘉白还是觉得太招摇了,于是也就不了了之,可裴非也每天都把自己盘子里的肉食扔给慕嘉白一半;球场,有裴非在慕嘉白就从来不会有位置被占不能打球的时候;泳池,裴非也有独立的更衣淋浴室, 硬让他到那里去换泳衣和冲凉。 进去后他把带来的游泳包放在长椅子上,再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叠好,打开淋浴房的玻璃门开了水进去。慕嘉白迅速地进去冲了冲就出来了。他拿着浴巾擦头发的时候看见水珠从自己的皮肤上划了过去皮肤上还 有上一次激情留下的一道道红色的鞭痕,肩膀上还有几个红的发紫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突兀。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19 慕嘉白脸一红,放下浴巾挂好,然后弯下腰从游泳包里找自己那件全身泳衣。 正当他撅着屁股拽着目标扯泳衣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门却突然嘎吱一声开了。慕嘉白连忙回头,看到裴非站在门口。 主主人。慕嘉白看着裴非,动了动嘴唇。 裴非关上了门,靠在门上一言不发。 慕嘉白马上跪了下来,爬了过去,匍匐在裴非的脚下。 主人我我能舔你的脚吗? 裴非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慕嘉白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低下头嗅着裴非运动鞋上的味道,痴迷的眼光流连于上,然后他伸出舌头,一遍遍舔舐着,一次次吮吻着,而裴非垂着眼冷冷地看着慕嘉白像一条最忠心的狗一样在他的脚下臣 服。 早上你的眼神真饥渴。裴非说。 我想吻主人的脚想得都快疯了。慕嘉白曾经的羞意在一天天的**下,处在他与裴非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时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呵,裴非伸出脚踩在慕嘉白的脸上,居高临下地问,有多想? 想得快疯了只想着要爬到主人的脚边踩脸让慕嘉白兴奋地颤抖,他眯着眼欢愉地战栗,像一只狗一样用脸轻轻蹭着裴非的运动鞋鞋底。 除了想舔我的脚,还有什么? 我还想被主人操、被主人干,想主人的大鸡巴干我的屁眼。 可我现在不想干你,裴非扬起下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慕嘉白的表情顿时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求你了主人求你干我,求你了 裴非用脚尖提起慕嘉白的下巴。 游泳项目过满分线,我就赏赐你。 是的,主人。慕嘉白那张漂亮的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从阴雨转到了放晴。 别给我丢脸。 是的,主人。 慕嘉白穿上了连体泳衣,戴上了泳帽,把游泳眼镜架在额头上,全身包的严严实实地来到了泳池旁边,所有痕迹都被隐藏在了黑色的莱卡布料之下。 选海军参加游泳项目的大多身材都不错,超过一米八的比比皆是,有些穿泳裤也有些穿和慕嘉白一样的连体泳衣。慕嘉白的肌肉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带来很直观的力量冲击,应该说他的身材很清瘦,倒像是训练出来的花 架子模特身材,没有特别过分的成块状肌肉,黑色的泳衣上只是微微勾勒出一些肌肉的痕迹罢了,腰细的令人咋舌这让邹逍一看见他又不禁感叹,这09872号表现出的体能和他的外表完全呈的是反比。 泳道有八条,游泳池长五十米,也就是说要完成一千五百米需要来回十五次。 09133号,09717号,09872号,09895号,09370号,09911号,09654号,098710号!随着邹逍的叫号,被叫到号码的人包括慕嘉白都一个个出列,来到了泳道的出发台旁边。 慕嘉白看到裴非还是站着邹逍的旁边,棕色的眸子看着自己,他才放心地把脑袋扭回来,看着眼前泳池里漂着波澜的看起来蓝幽幽的水。 五分钟热身!于是所有人开始做热身运动。 正当慕嘉白弯下腰舒展背部肌肉的时候,站在他右侧的一个男生对他说:你叫慕嘉白对吧? 慕嘉白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穿着条黑色的泳裤,里面包裹着的家伙看起来体积挺大的,身材也很好,眉毛浓鼻子高双眼皮,是个帅哥。但他也没多看,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地位能够高过裴非的,事实上 就算不在他眼里看,也没有多少人能比裴非还吸引人。 对。慕嘉白说着,直起身开始舒展腰部的肌肉。 右侧那男生也跟着直起身来活络腰部:我叫陈沧,四班的班长,听我们班人说一班的班长很厉害,各种项目都超级在行,就是你吧? 暗度陈仓?优秀学生慕嘉白脑袋里条件反射一样地蹦出了一个成语。 是张学辰和常海丘说的? 哈哈,是啊。陈沧说。 他们说的夸张了,我没那么厉害。慕嘉白说完这句也不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将手臂前伸,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热身结束! 慕嘉白便把游泳眼镜从额头上拉下来罩住眼睛,突然一只手从右边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困惑地转头,看见一脸笑容的陈沧。 加油。 慕嘉白盯着那手看了几秒,看那手根本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才勉为其难地抬手轻轻碰了碰。 上去!八个人便跟从口令站上了出发台。 各就各位 慕嘉白下腰,屏住呼吸。 接着一声刺耳的鸣笛响彻了整个游泳馆。慕嘉白在耳膜收到鸣笛疏密波的一瞬间便冲着泳池鱼跃而入,参差不齐的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纷纷响起。 慕嘉白采用的是自由泳式。他一进入水中便熟练地划动双臂踏动双腿游了起来,没几米就和其余七个人拉开了距离。 哟嗬,这小子!邹逍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你小子怎么净弄些怪物出来。 这不是想让你领教一下嘛。 我早就领教过了,邹逍说,那时你跟我杠的啊,干脆就跟我比谁教的好,然后挑了几个死心塌地跟你的人训练,那次我输的可真是撕心裂肺。 成语可不是你这么用的。裴非说。 海龙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邹逍问,我记着他是选特种兵了吧。 跟我一起去海军陆战队。裴非说。 一个个臭小子都疯了,真当海军陆战队是那么好混的? 男人总得有点追求。 邹逍又往泳池那边看了几眼,这时候慕嘉白已经跟第二名拉开了快一半泳道了。 真是个小怪物! 裴非看着慕嘉白在游泳池里像只剑鱼一样,脸上泛起了笑容:他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得了,我受不了这种反差美,您留着自个儿消受去吧。 裴非淡淡地瞥他一眼:本来也就没你的份。 你们两个有一腿吧,邹逍说,你这一趟趟来我也明白了,专程来陪他的,等他一考完就走。 那又怎么。 你这臭小子不是向来没心没肺的吗? 现在我也依旧没有。 嘁邹逍说,还说没有?以前你那是多拽啊,为了谁那么屈尊纡贵过? 呵。裴非没有回答他,眯着眼看向泳池。 第三十次触到游泳池的瓷砖壁的时候,慕嘉白完成了一千五百米的考核。他露出水面,摘下眼镜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计时员操作计算机确定了时间19:23:88。 墙壁上的大屏幕出现了这一串红色的数字。 操,满分真给他拿了,邹逍忍不住又爆粗口,妈的,满分也就23分钟。然后他瞅着仰着苍白细致的脸蛋儿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慕嘉白,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刚才非专业人士游一千五百米只用了十九分钟的牛逼人物联 系起来。 接着又过了几分钟,才陆陆续续地有人最后一次触到了游泳池壁停了下来,屏幕上显示着每一个人的用时。 慕嘉白正喘着气,忽然看见自己眼前的水面出现了一片不属于自己的倒影。他抬起脸,正对上裴非棕色的眼睛。 上来。 慕嘉白努力想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可是他没成功。 手臂给我。 慕嘉白听话地伸出双臂,裴非直接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提了起来。 游得很好。 慕嘉白开心地笑了起来。这的确是超水平发挥,他以前总是在二十四分钟左右徘徊,这次居然用时低于二十秒。 裴非看着慕嘉白脸上的笑靥,突然很想做些什么,而且他想做的事是他曾经从没有想过的。 在慕嘉白惊诧的目光下亦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捏住慕嘉白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吻算得上是蜻蜓点水,干净地不带一丝情欲,却意外地让人觉得温暖。慕嘉白呆住了,他只看得见裴非英俊的脸从放大再到缩小,感觉到一刹那间嘴唇上暖融柔软的触感。 这是慕嘉白的初吻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些奇怪,但不用怀疑,它的确是。慕嘉白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即使他已经练就一身口交的好口活。慕嘉白从没有想过接吻是什么感觉,更不敢妄想和眼前的这个人接吻,即使只 是那么小小的一下下。 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下下,便让他狂喜地想哭泣,想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快乐。 慕嘉白看着裴非棕色的眼睛,还是冰冷的,但他看得见一些不一样的难以捕捉的东西。 裴非也静静地回望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一直到大屏幕上把所有八个人的用时都显示了出来。 一时间,慕嘉白还有一种他们就会这样相互凝视到世界毁灭的错觉。 啊主人嗯啊慕嘉白全身没有一件衣物,两手抵在在独立更衣室的瓷砖墙壁上,身后除了裤链拉开和脱去了上衣、其余衣衫全部齐整的裴非耸动着腰部,粗长湿热的利器在他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地进 进出出。 裴非的手指从他的腹部渐渐往上,攫住了他胸上的两抹朱红,近乎粗暴地揉捏了起来。 贱狗,被我操的感觉怎么样? 主人操的狗好爽舒、舒服的快要死了主人的鸡巴好大求您求您操死我啊啊、啊、嗯 骚货。裴非骂了一声,一把将慕嘉白翻过来,两腿朝外面反折,持续地挺动着。 慕嘉白全身的支持力就来自于后背与瓷砖壁的摩擦和裴非的手臂与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0 下体,体位转换带来的突然的更深入让他不由得尖叫起来:啊!主主人好深好深啊狗要死掉了啊他的下身激烈地喷射而出 ,洒满了裴非的腹部。 裴非顶撞着他肛肠深处的那个小小的敏感点,一次比一次凶猛,顶的慕嘉白下面的小东西再一次硬了起来。 淋浴房里并没有开热水,可水蒸气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声还是幽幽地升腾起来,晕满了**的一室。 再次抽插了百余下,裴非咬住慕嘉白的后侧右脖颈,精液尽数灌进了慕嘉白的身体里。 在疼痛和被插的快感的双重夹击下,慕嘉白也哭喊着射了出来,裴非的腹部再次濡湿。 裴非从慕嘉白体内抽离,慕嘉白软软地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满脸**后的失神。 裴非坐在长椅上,背靠着墙壁,一脚踏在慕嘉白的脸上:帮我弄干净。 慕嘉白便听话地爬了过去,伏在裴非的腹上,顺着六块均匀漂亮的腹肌舔舐着自己留下的黏糊糊的液体。等慕嘉白舔完,裴非才从一旁拿起上衣套在了身上。 把手抬起来。裴非说。 慕嘉白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右手。 裴非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乒乒乓乓有十几把。 十四把钥匙是宿舍楼四楼的,能开除了460室其他所有房间的门,上面有刻可开房间门的房间号,你可以随意用作用途。 还有几把钥匙,是这间更衣室,还有我的那间浴室的。 这些都给你了。 主人这太慕嘉白看着裴非把一串钥匙扔到自己手上,突然就明确地感觉到了这是分离,他们快要分离了。 裴非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了。 反正我也毕业了,留着也没用,这间学校就是我家投资的,你毕业后就放到保管室去吧。 慕嘉白恍然地想起曾经司空骂裴非的时候说过一句傲的好像这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没想到倒是说对了。 他把钥匙紧紧地捏在手心里,然后弯下腰抱住裴非的小腿。 主人您会再来看我吗? 或许吧。 狗不想离开您。 是吗。 慕嘉白抬头看着裴非的脸,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千万遍,但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裴非也看着他,许久,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裴非说,我只说一遍。然后他低下头在慕嘉白耳边轻轻报了一串数字。 十一位手机号,并不短,可慕嘉白硬是在那一遍的短短几秒间把它烙印在了脑海里,仿佛只要记住了它,他们就可以免去分离,一辈子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回家 慕嘉白回到所住房子的第一件事,不是把行李箱打开将随身的物品放进房间,也不是打开热水器冲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而是吩咐管家辛叔替他去买一只手机。 随便什么样的手机都行,慕嘉白是这么说的,只要能打电话。 辛叔一开始很惊诧:他是看着慕嘉白长大的,从小到大,小少爷都无欲无求得有点不像一个孩子,这回竟然会主动要求配一只手机,平常慕嘉白甚至都不带一分钱,勤俭得近乎拮据。 很快慕嘉白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手机款式普通,半触屏的键盘手机,慕嘉白在第一时间就把脑中的十一位数字输入了电话薄。 至此以后除了这个号码,也再没有任何一个号码入住这个电话薄。 慕嘉白把号码存进去后就坐在床上不停地看这串数字,一边看心脏一边嘭嘭嘭乱跳。 他的右手大拇指好几次都在闪着绿色光芒的通话键上摩挲,可最终都没敢按下去。 他不会讨厌我吧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才分别不久而已,也只不过相隔了几个城市 想着想着慕嘉白有些自嘲,自己简直像个恋爱期的小孩子一样,担心着叨扰自己喜欢的人是否会让对方反感真是纯情的让人恶心。 小少爷,吃饭了。 房门外响起了辛叔的声音。 我来了!慕嘉白喊道,然后把手机塞在了枕头底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噌噌噌跑下了楼。 辛叔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慕嘉白以外的唯一一个人,爷爷慕捷并没有和自己的孙子住在一起,他总是住在他总管军区正中央的那座大院里,而慕嘉白也不愿意过去住。 怎么没有把衣服换了啊?辛叔问。 啊忘记了,慕嘉白说,我吃完饭就去换。接着他走到餐桌那边。 今天菜好丰盛啊,辛叔。慕嘉白拉开椅子坐下来,脸上满满的全是笑容。 小少爷终于回来了,必须得多烧几个菜庆祝庆祝。辛叔笑得苍老的面庞上的皱纹都挤了起来。 那我开始吃了。 慕嘉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番茄放进了嘴里,然后就像停不住了一样一筷子菜再一筷子菜,时不时地还吞几口饭。 慢点吃慢点吃,辛叔说着从汤煲里舀了一碗鸡汤放到慕嘉白面前,还有汤,还有汤,喝点,小心别噎着了。 慕嘉白嘴里塞满着饭,呜呜地应了几声,拿着调羹开始舀汤喝。 辛叔在餐桌旁看着慕嘉白吃,看着看着就感叹起来了:唉,瘦了,又瘦了。吃的那么急,学校里伙食肯定不太好。这什么军校啊,管成这样,平常还不让人来探望的。何必去军校呢,去名牌大学也好啊,受这么多苦, 唉 慕嘉白咬着筷子不说话。其实也不是不能探望,只是手续比较烦一点,如果是他爷爷打个电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他还是不想让本来年纪就开始一天天大起来的辛叔千里迢迢从b市跑到s市来看他。 辛叔,不用担心,那里吃的东西还行,慕嘉白说,教官对我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辛叔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苍老的月牙。 慕嘉白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脑海里想着漫无边际的东西。辛叔对他是真的好,从小就陪在他身边,努力想让他感觉到温暖与幸福大概在辛叔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个纯真善良的小少爷,从来没有被世俗 污染过。 可他早就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慕嘉白了。现在的慕嘉白,复杂的让他自己都害怕。 吃完晚餐,慕嘉白说:辛叔,帮我放一下热水好吗?我等一下想去洗个澡。 好。辛叔慢悠悠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蹒跚着走向厨房开热水器。 慕嘉白站起来把吃空了的盘子一个个叠起来,筷子和调羹都收拾好,搬去了厨房里。 唉,小少爷,辛叔开完热水器转身看到慕嘉白端着盘子,抬手想接过来,我来就行了。 不用了辛叔,慕嘉白轻轻避开,我来吧。 然后他把碗筷放进了水斗里,开了喷热水的水龙头。热水渐渐漫了上来,没过了碗筷的最高点。慕嘉白接着拿过窗台上的洗洁精往水里面挤了点,再捣了捣,水面上就泛起了一朵朵肥皂泡。他套上塑胶手套,拿起一个碗 开始搓洗。 小少爷长大了。 慕嘉白听到背后辛叔幽幽的叹声。 是啊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少点。唉想到离结局近了点就兴奋啊 结局其实我都构想好了真佩服我扭曲的想象力【等等 今天看到有亲关注到序那段仿佛有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了 不妨猜一猜~ ☆、味道 慕嘉白洗完碗筷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他把衣物一件件地放回了衣柜,日用品一样样拿了出来。一直到所有东西都搬出来整理好后,慕嘉白才把最后一样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 一个塑料袋。 打开,是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 慕嘉白小心翼翼地捧起这条内裤,鼻子凑上前去嗅了嗅上面还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没有散掉。 裴非向来只穿平角内裤,包裹着紧实的臀型和两腿间的野性地带。慕嘉白觉得如果他穿穿三角啊、子弹啊,肯定会性感到让自己血管爆掉。慕嘉白拿走这条内裤时裴非并不知道,是他偷偷拿的,拿的时候裴非躺在床上睡 着,呼吸平稳,而慕嘉白的心脏在砰砰砰乱跳。 最终没有被裴非发现至少慕嘉白是那么以为的。 他闻着闻着,脑袋就渐渐变得混沌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击中往下窜过去。他下意识地拿着内裤就像往下身按过去,可半路上停住了。他想了想,还是把内裤放在鼻前,左手抚慰着自己的下体。 说不定这条内裤会变成他与裴非之间存在过某种联系的最后证明了,他不希望这上面染上任何人的味道,就是他自己的也不行。 正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听见了辛叔的大喊声:小少爷!小少爷! 慕嘉白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内裤蜷了蜷塞进口袋里,以最快的速度把裤子弄整齐。 过了一会儿,辛叔踏着楼梯上来了。他推开慕嘉白房间的门,把脑袋探了进来。 小少爷,有人打电话来找你,说是你同学。说着举着一个黑色的电话听筒。 哈,谢谢,慕嘉白讪讪地笑了笑,辛叔,以后您不用那么麻烦上来拿给我的,我自己下来就成了。他不知道如果他刚才的**行径被辛叔看到了,辛叔会怎么想。 唉,人老了,总也要活动活动的。 慕嘉白笑了笑,走上前去接过听筒,然后把门关上。 是谁呢?他又给谁过自己家的电话吗?慕嘉白想着然后把听筒靠在耳朵旁。 喂? 是我啊! 人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耳朵里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那语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1 音语调一出来慕嘉白就知道那是谁了。不正是司空吗。 慕嘉白这才想起来好像刚开学的一天司空问过他电话,他也告诉他了。 有什么事吗?慕嘉白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嘿嘿,你猜! 再不说我挂了啊,慕嘉白说,你老家h市的吧?到b市有点距离呢,打长途很贵的。 哼哼哼,司空在电话那头得意地哼了几声,你哪知道我在打长途? 慕嘉白默了一下,就明白了:你也在b市? 宾果,司空说,我刚下火车。哎,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要过来玩几天。 你都是先不跟我说好的呀,万一我人出去了怎么办,慕嘉白苦笑着说,都不在家里多呆一会儿。 我怎么感觉你在嫌弃我呢!不管,快告诉老子。 慕嘉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这小子直觉还挺准,他就是在嫌弃他呢。 熬不住司空一顿轰炸,慕嘉白只好把地址告诉了他。挂了电话,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于是拿着话筒出去搁好,再取了换洗的衣物,径直往浴室过去了。 慕嘉白把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倒了几勺洗衣粉,盖上洗衣机盖,按了开始洗衣键,洗衣机便开始轰隆隆地工作了。 浴缸里早就放了一缸子水,慕嘉白坐进去,水位线扶摇直上,要死不死地停在了浴缸沿下面一点点,害的慕嘉白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手从水里伸出来按了下旁边摆着的沐浴露瓶子,然后搓洗身上。 但他洗着洗着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右边眉毛上那根筋一直不停地在跳。慕嘉白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或者忘记做了什么,可他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他闭着眼舀起一捧水往脸上一拍,水流顺着他的发梢和睫毛往下淌。毛巾在几米开外,慕嘉白只好静静地等着,想先让大多数的水从脸上流下去再抹掉。一时间他的耳朵里安静的只剩下了洗衣机工作的轰鸣声。 慕嘉白回忆起关于这洗衣机的一切刚搬到这里时就买的。牌子是西门子。好像挺贵的。质量很好。用到现在都没有坏过。只要几分钟洗出来的东西就很干净了。刚才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扔进去洗了。 等等刚才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扔进去洗了。 这时慕嘉白也顾不得水没流干净了,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裴非的内裤还在他扔进去那条裤子的口袋里! 他立即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水位一下子朝下窜了不少。他的步伐都有些散乱了,出浴缸的时候还差点被绊了一跤。慕嘉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洗衣机前,连暂停键也顾不上按了,直接把洗衣机的盖子掀起来探手进去找裤 子。 洗衣机的底盘还在旋转,慕嘉白的手钻在衣服堆里绞的有点疼。终于他把裤子拿了上来,他连忙伸手进裤兜里找那条内裤。 内裤是找到了,但已经完全湿透。 慕嘉白急忙把鼻子凑上去,过了几秒,眼睛里空洞得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味道不见了。 裴非的味道,不见了。 ☆、来访 慕嘉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洗完澡,打开洗衣机,拿出衣服,再把它们拿到阳台上晾的。 满屋子充斥着洗衣粉的味儿,可慕嘉白越闻越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对衣服上洗衣粉带来的飘着香的味道恨的牙痒痒。可这又能怪谁呢?都是他自作自受。 阳台的采光很好,几乎每件挂上去的衣服都能得到阳光的施舍。慕嘉白身上也披着阳光,照的他的惨白的皮肤仿佛有了点生气。 慕嘉白慢慢蹲下来,抱住膝盖,把脑袋埋了下来。一米八的个子被他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全身都笼在暖融融的阳光下。 这下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辛叔来的时候看到慕嘉白蹲着,脸埋得深深的,肩膀有些细微的发颤。他站在阳台前,看着突然变得如此脆弱的慕嘉白,没有说话,默默地佝偻着背慢腾腾地离开了。 如果硬要问被遗弃是什么感觉,那慕嘉白一定会说别问了,我受够了。抛弃,伤害,背离,慕嘉白的童年就是由这些组成的。 他还记得五岁那天,一整天天都很黑,飘着怎么散都散不开的乌云,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爸爸妈妈晚上都会来陪他过生日。 那天邻居家的小孩来找他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平常那小孩来找他玩的时候他都很开心的。他只想快点等到晚上,爸爸妈妈就会回来陪他过生日了。 可他再也没有等到再也没有了。 突然间客厅里想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慕嘉白抬起脑袋,然后站起身跑进客厅接电话。 他拿起电话听筒,说:喂? 是我是我!里面又传来司空的声音。 你快到了? 咳咳是呀。 哦,那你记得按下门铃啊。 其实吧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那你怎么还不按门铃。慕嘉白郁闷地问。 你下来接我一下,记得带点毛爷爷啊! 慕嘉白挂了电话,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从抽屉里拿了两张一百的粉红票子,走到玄关那里穿好鞋打开门。 一打开门他就看见门外停着辆出租车,等他走近,车窗就摇了下来,露出了司空那张黑黑的脸。 师傅给我带钱的人来了,然后司空伸手出车窗,给我两张毛爷爷! 幸好你说的是真的,司机说,不然我可得砍死你小子。 慕嘉白把两张张一百的都递给了他,司空又递给了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司机借过钱按了下机器打印发票,车厢里发出兹兹兹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发票才打完,出租车司机把发票跟找零一起给了司空,司空拿了后下 了车关好车门打开后备箱拖出行李,接着出租车司机便一踩油门,走了。 喏,给你。司空把找零放到慕嘉白手上。慕嘉白摊开手心一看孤零零的两个钢镚儿。 你怎么回事啊?慕嘉白问。 别提了!我忘记带钱包了!司空满脸都是愤慨。 慕嘉白第一次发现司空还有这种奇葩的一面说实话平常他已经够奇葩了,竟然能上升到如此的高度慕嘉白也是始料未及。 你是说你大老远从h市乘火车到b市来,结果就买了张火车票,带了些行李,一毛钱都不带? 你说的咋那么严重呢,司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歹人没丢。 你不会从火车站打的过来的吧? 是啊。 慕嘉白一头黑线,他总算知道为啥司机会想砍死他了火车站离他家也不是一般的远,这来来去去的,汽油费都出了不少了,时间花的更是多。 好吧,慕嘉白说,你先跟我进来吧。 接着慕嘉白转身走回房门前把门拉开。 嘿嘿嘿好嘞,司空拖着行李跟着慕嘉白走了进去,你家还真大!那司机说是在市中心。哇塞,市中心还两层楼,你家那么有钱啊! 等司空进来了慕嘉白关上门,给他弄了双拖鞋,听到这话,淡淡地说了句:再有钱也不是我的。 你怎么说的话呢,司空穿上拖鞋,哼唧哼唧地说,我家能那么有钱就好了。 走进客厅正好与走过来的辛叔打了个照面。 小少爷,这位是 我军校的同学,慕嘉白说,然后转头对司空介绍,这是辛叔。 是小少爷的同学啊!欢迎啊。辛叔朝着司空笑了笑,继续慢腾腾地从他们两个眼前晃过去了。 等辛叔拉开大门走出去了以后,司空才对慕嘉白说:哎呀妈呀。 你又怎么了。 尼玛,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管家吧!说实话,你家是不是还有菲佣! 我小时候还请过,长大了就辛叔一个在我家了。 卧槽 慕嘉白引着他拖着行李上楼,上楼的时候说:你来的太快了,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客房都还没收拾好。 有啥子关系?和你挤一块不就得了吗? 慕嘉白喉头梗了一下:你说你要住我的房间? 司空把行李扛上二楼的最后一节楼梯,笑嘻嘻地搭住慕嘉白的肩膀:又没事儿你说是吧! 慕嘉白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想甩开司空的手臂,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最终慕嘉白还是把司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就把衣服放这里吧。慕嘉白打开一扇柜子的门,门里面是空的。 好嘞。司空立马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打开。行李箱里面乱乱的,毫无规则地塞着许多衣服,司空就把衣服一样样扔了出来,塞进柜子里。 你怎么弄得那么乱。 哎?司空有些奇怪,我在家里都这样的啊! 你妈妈不说你? 她说我什么啊!司空很大气地一摆手,她自己也这样!敢情还是有遗传因素的。 慕嘉白顿时觉得他还是沉默好了。 可慕嘉白还是受不了自己房间里的一扇柜门里面是这副不堪入目的情景。他蹲了下来,一边帮着司空整理、叠好,再塞进去。 一边看着慕嘉白整理司空一边嘟囔着:你怎么像个姑娘一样啊!乱点也没事儿嘛。 我觉得有事儿。慕嘉白说着,手下的动作仍旧没停过。 原本很简单的摆放衣服过程就这样被增长到了一个小时。 慕嘉白坐在床上,司空坐在地上,背靠着慕嘉白的床。 司空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出声儿: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2 哎,我说。 什么? 你爸妈呢?怎么没有看见你爸妈的影儿呢。 接着司空就看到慕嘉白浑身一僵。 我爸妈啊慕嘉白喃喃着,他们有事不在。他们经常不在的。他最终还是扯了个慌。 哦,那还挺好,司空说,不像我爸妈,读军校以前每天回到家他们都早就到家了,平常也不出差,就是出差了,一个出差另一个也在家,整天看着我和我姐。 你姐?慕嘉白问。 唉,我没提过吗?我姐也在s市读书,在读那个很有名的f校,大四快毕业了。而且啊,我姐可漂亮了,说着司空嘿嘿笑着朝着自己脸一指,跟我长得特像! 慕嘉白默默地脑内幻想了一下司空变成长头发穿着裙子的样子然后不期然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你那是什么表情!司空不满地嚷道。 慕嘉白赶紧调整面部肌肉,让自己的表情变得看起来正常了点:没什么。只不过脑补了一下结果被恶心到了而已。 司空伸了个大懒腰,问:浴室在哪儿啊?我要洗个澡!大老远跑过来累死我了。 慕嘉白站起来:我房间右边就是。你先过去,我帮你开热水器放水。 嘿嘿嘿,好的。 慕嘉白无奈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书,隔壁哗啦啦地搓澡的声音跟走调唱歌的声音通过敞开的门就这样一缕缕地钻了进来,扰的慕嘉白有点心烦,放下书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把门关好,然后再坐回床上。 这下声音小多了。慕嘉白满意地点点头。 刚捧起书,慕嘉白又听到门外传来大声叫嚷的声音:阿白阿白 慕嘉白动了动嘴唇,忍不住爆出了一句操,然后扔下书再次下床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跑到浴室门口他就有些不自在了他一到门前就看见司空站在浴缸里,上面还流着水珠、在裴非手下长期训练弄出的一块块好看肌肉的身体毫无遮掩,慕嘉白还看到了他挂在下面的大鸟儿。 慕嘉白这时就想吐槽一句:司空这厮洗澡竟然不关门的。 他把目光移开,问:什么事? 我拿不到毛巾! 慕嘉白看着架子上挂着的自己的毛巾,说:我给你去弄新的。 过了一会儿慕嘉白拿着一块大浴巾和一块毛巾进来了,司空还维持着先前遛着鸟儿的站姿。 给你。 司空借过浴巾和毛巾就往自己身上糊,慕嘉白便转身走了,走出去后还带上了门。 等他回到房间坐在了床上,屁股还没捂热呢,就听见外面司空又叫了起来:阿白阿白 慕嘉白饶是脾气好现在也脑门上青筋直跳了,他蹭蹭蹭跑到浴室门前问:你还有什么事儿?! 我换的衣服忘记拿了! 慕嘉白只好又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柜子,拿出司空的一件背心一条裤衩和一条内裤再跑了出去,打开浴室门。 接着他就看见司空坐在浴缸檐上,毛巾跟浴巾都搭在背上,鸟还是大刺刺朝外展示着。 你你就不能遮好吗? 司空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抬起头:这又没什么的。寝室里打飞机你不都看见过了吗这又怎么了,别像个娘们似的。 想起当初寝室里另外几个人打飞机的事儿慕嘉白的脸就开始抽。 慕嘉白把换洗衣服扔到司空怀里,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门重重地被慕嘉白甩上,正在套背心的司空被吓了一跳。 乖乖。司空嘟哝着,开始套内裤。 ☆、折磨 海军陆战队b市军区第27集团军分部 海军陆战队五团。 你就是裴非? 是的。 刷刷刷翻动印刷品的声音。 从隔壁那军校毕业的? 是的。 那里啊坐在皮椅上办公桌后的男人是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他一手敲着桌子,一手翻着裴非的档案复印件:那里很严格啊,我记得,三十多年前我就是从那里毕业的。 裴非穿着一身灰色的军装,身姿笔挺地站在办公桌前,眼睛直视着前方,并没有说话,一双棕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那所学校一直给我们提供精良的兵源,中年男人笑笑,合上档案复印件,你的各项成绩显示出的内容都告诉我了你出众的能力。总而言之,你非常优秀。 接着便陷入了一片静谧。 谢谢。裴非这才不情愿地挤出两个字打破了寂静。 呵呵。你想进入海军陆战队? 是的。 以你的能力加入任何军队都没有问题,小伙子,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加入海军陆战队吗?许多特种兵出身进入海军陆战队部队后都受不了那里的训练,可我看你的表格上写的似乎很坚定。 裴非沉思了一会儿,说:并没有因为特定的什么。 只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的荣耀。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淡漠的神情刹那间带上了本身隐藏在内的倨傲。 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中年男人微微地眯起了眼这样锋芒在内却无法让人避开其锋锐的年轻人啊 我年轻时和你的父亲在同一个寝室。 又来了裴非的眉毛不耐地挑了挑。到哪个军区都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的,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别人说他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名存实亡的关系了。 坦白地讲,你很像他。 裴非听到这里先前的内敛样子仿佛一下子出了个缺口,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啊,果真像传言中那样,你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中年男人又笑了起来,眼睛笑得跟鱼尾纹挤在一起都快看不见了。 所以呢?何总司令。裴非说。 啧啧,真像,何司令摇了摇头,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年轻人。这种语气啊真像他。 裴非的棕色眼睛变得愈发冰冷,甚至连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呵呵,我并不是想这样一再触碰你的底线的,何司令脱下手上白色的手套,站起身,朝裴非伸出右手,欢迎加入海军陆战队五团,我是你今后的团长,何绍军。 裴非冷冷地抿着嘴唇,盯着何绍军满面笑容的脸看了几秒,缓缓地抬起右手与之交握。 慕嘉白觉得司空实在是个非常、非常、非常烦人的家伙。 司空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半左右了,据他自己所说路上也吃过饭了,慕嘉白也就没有叫辛叔再给他准备。司空洗完澡也大约七点了,就跑到慕嘉白房间里看电视。 慕嘉白房间里的电视是挂壁式挂在床对面的,因此想正对着电视看就要到床上去看,司空一洗完澡就窜上了慕嘉白的床,把正在看书的慕嘉白扑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慕嘉白惊慌失措地把司空推开,一不小心没掌握好力度,司空的脑袋一下子被他推到了床板上,床板和他的头亲密接触,弄出了声很响亮清脆的碰撞声。 你你你这个怪力司空揉着脑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从床上挺起来,手还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脑门儿。 我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慕嘉白只好挪上前察看司空的脑袋。哎呦,真的肿起了个大包,慕嘉白能感觉到掌心下有点微微的鼓起,他轻轻拿手指尖戳了一下,司空就嗷嗷嗷地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我哪儿没事了!不就扑一下嘛反应那么大干嘛!司空抱着慕嘉白的腰嚷嚷起来。 我、我错了。慕嘉白看见司空短短的头发里的那个大包心里也挺自责的。 哼!司空一扬脑袋,从慕嘉白身上爬起来,抓起床边的遥控器按了上面的开关,液晶电视的屏幕上立即闪现出了一排samsung的蓝色字样,然后就出现了ccgv新闻频道的界面。 嘿,新闻频道!司空说。 慕嘉白瞥了一眼,也记不起来自己来之前最后看的是什么频道了,也就随意嗯了一声,然后说:你爱看什么就自己调吧。只要别来烦他。 成!司空兴致勃勃地按着遥控器,你这电视画质真好,比我家的好多了! 你以后也可以换个这样的。 那倒是! 司空又握着遥控器换了半天抬,才终于不换了,他靠近慕嘉白,往慕嘉白这里缩了缩,抓起慕嘉白的衣角,说:这个好看!我就看这个了。慕嘉白往旁边挪了挪,司空马上又贴过来。没办法,慕嘉白只好不动了。 接下来电视里传出的对白声和司空抓着他衣角一抽一抽的手挠的他心里好像有只老虎在抓: [臣妾要这天下来做什么,臣妾要的始终都没有得到] [只是,梦醒身在宫中,望穿天涯路亦回不去了]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慕嘉白抽着嘴角抬头看了一眼屏幕,然后马上抽着整张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甄嬛传》吗 过了一会儿慕嘉白瞄了一眼旁边的司空,司空眼睛亮亮地专注地对着屏幕看,右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没过一会儿手就随着剧情的变换一抽,脸也绷紧,表情相当严肃慕嘉白从没看见过司空有那么肃穆认真的时候。 慕嘉白试着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抓住自己的衣角往回扯,可每当他拉回去一点点司空就加大力气再扯。他一拉,司空就一扯这样往返了几次,慕嘉白眼神悲凉地看着自己的t恤都被扯住皱褶了,只好作罢。 幸好《甄嬛传》一天就播两集慕嘉白从未如此感谢圣经英雄大卫过。 一直到《甄嬛传》的片尾曲也播完了,司空还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3 快九点了,我们还是睡吧。慕嘉白说。在军校里在他们寝室里,除了他有时会到裴非那里去,常海丘会打游戏弄得晚点,张学辰跟司空两个人大多都是九点就睡了,毕竟就是裴非不来查寝也还是有执勤的军人看有没 有熄灯的,为此裴非还特别给慕嘉白排了张绕过执勤军人的表。 好。司空说着接了个哈欠。 慕嘉白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再把床头的灯也关了,随后把自己背后垫着的两个枕头中的一个塞到了司空背后,接着自己躺了下来。 慕嘉白原本以为司空也会跟着他躺下来,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去,可事实证明有司空在他渴望安稳的心思根本就是奢望。 躺了一会儿他就听见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慕嘉白侧头看向旁边,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微弱的夜色他看见司空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结实的胸肌正对着自己。 啊?我?司空说,我在脱衣服啊。 鬼才不知道你在脱衣服慕嘉白心里骂道。 你干什么脱。 你不是知道的吗,司空说,我一直裸睡的啊! 慕嘉白沉默了,好像是有这回事儿,不过他不常关注,只听见一次常海丘说他半夜突然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司空什么衣服都没穿从厕所里晃出来把他吓了个半死 那你现在不裸睡成吗。慕嘉白说。慕嘉白是个纯正的gay,还是个医学意义上的性**者,万一司空一个脚丫子过来就可能弄得他勃起,但是又很讨厌跟裴非以外的人身体接触,一个脱光光的大男人在他旁边睡实在是 太欺负人了。 不成。司空说着哗啦一下扯掉了大裤衩,再刷拉一下扯掉了内裤。 慕嘉白痛苦地闭上眼,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司空。 接着他感觉到床板下陷,司空也躺了下来。 只要不去想旁边睡了个裸男就行了,应该想点别的什么,比如说裴非。 想起裴非那身性感漂亮的肌肉慕嘉白的嘴巴就有点发干是啊,比起裴非司空的身材算什么!战斗力为五的渣渣! 正这么想着一条手臂却搭了过来,慕嘉白浑身一个激灵。 你他妈慕嘉白忍不住爆粗口了,抬起肘子就想往后面顶,可是又怕伤着司空,只好停住了。 让我抱着个东西呗!司空说着,脸还在慕嘉白的脖颈后面蹭了蹭。 抱什么抱,热都热死了,大男人别这样。慕嘉白说。 你不是开了空调嘛!在黑暗中司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都比平常低沉了很多,那啥,你皮肤蹭起来感觉不错,还香香的,哈哈! 夜色里慕嘉白的脸色开始发青,他也不想多跟司空说什么了,闭上眼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可然后让他颤抖地更厉害的事情又来了,一个硬邦邦的棍状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屁股。 你再不做点什么慕嘉白就要疯掉了,他翻过身就把司空推开。 啊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硬了。司空的声音弱弱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慕嘉白再把身体翻回来,说:隔壁就是卫生间和浴室,你自便。 哦背后又传来司空弱弱的声音。 没过几分钟,慕嘉白就感觉到床板一轻,一个人蹬蹬蹬跑了出去,接着莲蓬头出水的声音就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慕嘉白左脸靠着软绵绵的枕头,抽了抽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听着yukiri翻唱的《独りんぼエンヴィー》码出来的 yukiri是朋友刚刚给我推荐的翻唱歌手~ 卧槽这首歌色气满满啊听着一声声娇喘和上扬**的音尾就想写些色气的东西【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短信 一大早大约凌晨四点左右,慕嘉白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司空那张放大的脸。 慕嘉白看着司空的脸,不清楚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嗯,皮肤挺黑的;然后,嗯,眼睛旁边都挤出了眼屎我在想什么啊。慕嘉白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再看了一眼旁边还沉沉睡着的司空,慕嘉白下了床,离开房间到隔壁的卫生间去洗漱。 慕嘉白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上去,再把漱口杯装满水,把牙刷头放到水里蘸了蘸,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慕嘉白一边看着镜子里那张自己睡眼惺忪的脸,右手握着牙刷柄动作着,一边在思考。他在思考等一下怎么面对司空。 自己的朋友对着自己硬了还被自己看到了慕嘉白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事。怎样跟他说话呢?就像很日常的一样说早上好?可是平常都不说早上好的现在说反而感觉有些欲盖弥彰吧!如果不这么说又觉得关系有些哪 里不对了。 慕嘉白就在这样的纠结里吐掉了嘴里的泡沫,咕嘟咕嘟地漱了口,再打开水龙头洗了脸。 最终他还是不愿意往那里多想,司空对于他而言只是朋友而已,也是现在唯一的朋友朋友的定义并不是在于对方是否整天对你笑脸相迎,而是在于对方能对你说多少真话。按照这个标准来说司空的确是他唯一的朋友 ,所以显得尤为珍贵。 当务之急是给裴非发短信啊想到这里慕嘉白就止不住地开始心跳加速。今天早上一定得发一条短信过去,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鼓足这样的勇气是猴年马月了。 他扯下架子上的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再把毛巾挂了回去,从卫生间的塑料柜里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放在镜子前,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司空还在睡。 这很好慕嘉白垂下眼帘把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抓到了手上,然后坐下来,按了开机键。一开机手机就欢快地吐出了一阵响亮的开机铃,吓得慕嘉白手机都差点没拿住,背后的司空好像也被这铃声扰到了,哼哼唧唧地 翻了个身。 慕嘉白偷偷地转头看了看,还好,还在睡,没醒。那就继续 他点开了通讯录,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备注是:主人。 选择了电话本中联系人后,点开,发送短信,短信编辑。主题、内容? 以前从没用过手机的慕嘉白觉得挺新鲜,虽然手指动的有些僵硬,但他人聪明,不一会儿还是搞懂了性质。 主题叫什么呢?慕嘉白想了想,切换到了拼音打字。 [汪汪] 内容? [主人,近日来还好吗?我]短信编辑到这里慕嘉白顿了顿,动动手指把我字给删掉了,继续编辑:[主人,近日来还好吗?您的贱狗十分想念您!] 慕嘉白拿着手机看了又看,看了将近十分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发送键。接着手机屏幕上显现出了一个正在开合的黄色信封,又过了几秒,黄色信封合上了,上面多了个绿色的勾,下面多了一排字 已发送。 短信发送完又回到了电话本的界面。慕嘉白撑着下巴看着屏幕上的主人两字,脸上渐渐浮现起了笑容,大拇指不住地摩擦着那一小排黑色的字。 主人?带着疑问语调的声音从自己耳朵后面窜了出来。慕嘉白脸一白,迅速把手机屏幕往腿上一拍,回过头去,正对上司空的一脸子睡意朦胧疑惑的脸。 你、你醒了?慕嘉白僵硬地咧开嘴角,打起了哈哈。 是啊,你一起床就把我弄醒了,可我就是不想睁眼啊。司空揉了揉眼睛,然后打了个哈欠。 那你现在睁眼干嘛慕嘉白恶狠狠地腹诽。 哦慕嘉白表面上还是强颜欢笑,都怪我吵醒你了! 哎呀又没事咱都习惯了!司空这一整个学期都是凌晨四点就爬起来去操场跑步,他原本只要四点半起来就成,可第一个学期有三次睡过了头,从此就被裴非规定必须要在四点钟起来跑步了,第二个学期依旧继续跑步 的光荣使命。 呵呵,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给你弄早饭吧?慕嘉白说。这个点儿辛叔估计还没起来呢。 不用那么麻烦,昨天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附近有家大饼油条店,我去买点来吃就成。 慕嘉白点点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二十块给司空。 司空接过钱,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总感觉到你家来我没带礼物还吃你的用你的,蛮过意不去的! 慕嘉白白了司空一眼:难得你有这份心。他还以为司空完全没有叫作羞耻心、下限和节操的东西呢。自己去买的时候当心点啊,那家店隔了一条马路呢,小心车子,别被人打劫了,最近深夜打劫都不兴了,很多犯 罪份子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出来活动的。 你想太多了吧!我身上只有二十块钱,人要抢也不会抢我吧。而且哪来那么多坏人,再说了,司空说着抬起手臂,一使劲,朝着慕嘉白秀了秀胳膊上隆起的块状肌肉,这种小贼哪里伤得了他司大爷我! 慕嘉白嘴角抽了抽:那好吧。牙刷和牙刷杯我都给你弄好了,绿色的那套。蓝色的是我的,别用错了。 知道知道了!司空立即起了床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司空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慕嘉白才长吁了一口气儿。 总算把关于手机屏幕上串主人的话题给岔过去了,顺带的,好像先前想的要不要说早上好的问题也根本就是多余的。 慕嘉白翻开屏幕贴着自己大腿的手机,按了一下按键,屏幕亮了。屏幕还是维持着先前的电话本,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没有新短信啊。慕嘉白叹了口气,把手机按成暗屏幕放进了口袋里。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4 慕嘉白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把围裙解了下来他刚刚炒了一锅蛋炒饭,量很大,因为不只是做给他和辛叔的,如果司空没吃饱也能再吃点。 刚把围裙挂好司空就回来了。只见司空提着一袋东西进了玄关,脱了鞋后把门给关上,然后拎着袋子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慕嘉白看着他把一摞子大饼油条豆浆豆腐花饭团一股脑儿地摆在了桌上,问他:那么多你吃的光吗? 不是还有你和你那管家嘛! 慕嘉白再一次被梗得没话好讲,于是默默地回到了厨房把先前自己炒的蛋炒饭装在了一个大碗里,扯了保鲜膜放进了冰箱,再回到餐桌前坐下。 在军校里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把一整桌东西消灭的只剩一包豆浆两根油条跟一只饭团。 你那管家吃这点够不?司空看着桌上的残余舔了舔泛着油光的嘴唇。 慕嘉白看了他一眼:够的。 那好吧。司空悻悻地叹了口气。 慕嘉白站起来收拾桌子,正收拾着司空出声了:他们都说b市好玩,古都啊!有那个什么古代皇帝住的地方,叫什么 紫禁城。慕嘉白接上,然后把一堆残骸扔进了垃圾桶。 对,就是这个,司空说,你带我去玩玩呗! 慕嘉白理完了桌子就去厨房洗了个手,再走了回来。 好啊,那就去吧。慕嘉白说。 好嘞!司空开心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往门这里跑。慕嘉白在他背后喊:喂你等等 等啥子呢!司空回过脑袋。 你要就着这身出去?慕嘉白伸出右手食指朝他点了点。 司空低头看自己的装束:红色人字拖,蓝色海滩大裤衩,白色贴身小背心怎么看都怎么正常嘛!然后他无辜地抬起脸看向慕嘉白,眼神好像在问:有哪里不对吗? 那里都不对慕嘉白发誓如果就让司空这货就这样子出去了那他绝对要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联系 在慕嘉白的坚持下司空还是换上了一套正常点的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蓝色牛仔裤还是慕嘉白以前不小心买大的一件,因为慕嘉白发现司空根本没有几件正常点的衣服。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慕嘉白应司空要求带上了照相机 ,两个人一起往b市的景区出发。 这里就是天平门啊!好大啊!司空一到□□前嘴巴便张的像一个大大的鸡蛋,声音大的让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正看着手机屏幕盼望着新短信的慕嘉白默默地抬了抬脑袋,然后挪开几步跟司空拉开距离,不想司空信步走过来,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前面拽。 你干嘛 来来来!帮我拍张照嘛!司空站在天平门前边那一小段护城河前面,伸出右手摆出一个v字。 慕嘉白只好把手机装进裤子口袋里,然后从兜里把数码相机掏了出来,按了下按钮开机,把镜头对准了司空。 咔嚓一张拍完,司空立马又很臭屁地凹了个造型。 慕嘉白眉毛抽了抽,只好再次举起相机咔嚓又来了一张。 拍的咋样?司空噔噔噔跑了过来,搂住慕嘉白的脖颈把头凑到数码相机的屏幕前。 挺好的。慕嘉白说。说实话慕嘉白觉得一个身高一米八浑身肌肉遮都遮不住的大男人照相摆v字实在是蠢毙了高中小女生之间都不流行这个姿势了,还有凹造型凹成这样,这会让他想到木莲姐姐的。【注:木莲花 也可叫做芙蓉花】 我也觉着挺好!司空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唉 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感慨啊司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忧郁的样子。 感慨什么。 被如此宏伟的景致衬着,更是显得我,太他妈帅了。 慕嘉白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抬手就甩开司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干嘛呢干嘛呢!司空又嚷起来了,这年头说点真话都遭人嫉恨啊。说着还特我见犹怜地轻轻摸了摸自个儿的脸。 慕嘉白这一瞬间很后悔认识这个人。 司空还好像还浑然不觉似的叽叽喳喳讲着:哎,回家能把这些照片存我网盘里吗,我要给我爸妈看。 网盘?慕嘉白问。 这个都不知道哇,司空惊诧道,我看你房间不是有电脑的吗,好像宽带的小盒子也装着啊。 有是有的就是用也是上网聊聊天查查资料。 我教你我教你。司空很哥俩好地拍了拍慕嘉白的肩。 慕嘉白张开嘴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裤袋里和大腿就隔着一层尼龙布的手机振动了起来,然后响亮短促的一声提示音就窜了出来。 嘿,谁的手机铃?司空四下张望着。 慕嘉白也顾不上回答他,马上从裤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被一只黄色的未开启的信封占领了,下面的一行小字新信息,把慕嘉白的眼球彻底抓住了,接着感到一阵狂喜。 哎,你的啊?哟,有新短信啊!司空把脑袋凑了过来。 慕嘉白这才从惊喜中走了出来,马上把手机移开:你不许看。 怎么小姑娘家家的啊,看看怎么了! 不许。 司空就伸手过去抢。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不许,你走开! 两个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b市最著名的景点天平门前为争抢一只手机拧巴在了一起,幸好一大早的人不是很多,不然他们非得上了第二天报纸的第一版面。 慕嘉白是真急了,但是理智还告诉他不能弄伤司空,可就在神经一个放松的时候手机便脱手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机背后的电池盖一落地就带着电池一起弹了出来,整个机身在地上滑开了老远。 这下慕嘉白和司空都愣住了。慕嘉白更是一张脸白的像纸,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司空看看地上的手机,又看看变得很不对劲的慕嘉白,也意识到了事情有点不妙,连忙走过去把手机和手机背后的电池盖捡了起来。可电池 一弹就不知道弹去那里了,司空弯腰寻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好直起身子朝慕嘉白憨憨地笑笑: 啊哈,电池没找到。我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 慕嘉白抬眼冷冷地看了司空一眼,然后一把从司空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司空只觉得被看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滚。慕嘉白这回只说了一个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司空干脆闭着眼睛嚷了起来。 你不滚?慕嘉白笑笑,那我滚。说完把照相机往司空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喂,喂,阿白!慕嘉白听见背后司空在喊他,但他完全没有一点理会的心思。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地收紧 这种型号的电池?有,要几块。 嗯慕嘉白迟疑了一下,两块。 好的,给你。一共六十块。 给。 慕嘉白从一家手机连锁店里弄了两块自己手机型号的电池出来,一边走出店门一边把其中一块装了上去,再装好电池盖,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了开机键。 依旧是那样刺耳的开机铃声,可慕嘉白现在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怎么听怎么动人。 手机一出现彩色的画面慕嘉白就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收件箱,把新收到的信息打开来,可一打开来他上扬的嘴角马上就瘪了下去。 是10086的套餐推荐短信。慕嘉白晃动手指把它给删了。 他还是没有回复呢慕嘉白有些落寞的抽了抽鼻子。 正想关掉手机的时候又一个黄色的信封弹了出来,下面拖着一行新信息。慕嘉白皱了皱眉,点开了信息。 信息的发送人是主人。 内容是简短地两个字 [是吗]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两个表示疑问意味的字,却像一道惊雷一样击中了慕嘉白,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过电了似的。慕嘉白看着那两个黑黑的小字,抬手捂住了笑出了声的嘴,可眼里却多了一层亮晶晶的东西。 ☆、情绪 慕嘉白想了一会儿,按起了手机上的键盘。 [是的主人。请问您的狗可以给您打电话吗?]然后按了发送键。 这回他倒是没等多久就来了回信了,新信息上又是俩字:[可以] 慕嘉白立即打了过去。管他是长途还是怎么地,反正慕嘉白是忍不下去了。 手机里扬声器慢悠悠地滴了几声,电话那头才被人接起,里面传出一声尾音微微拖长的喂这是慕嘉白最为熟悉的声音,就像记忆中那样低沉性感。 主主人慕嘉白只觉得电话一接通听到裴非的声音自己的舌头就打了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电话那头裴非一声轻笑。慕嘉白能想象他的表情,应当是微微挑起右边的眉角,眼睛眯起来,嘴角傲气地咧开一小条缝。 主人,你现在在哪儿呢? 还在s市,裴非的语气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的,海军陆战队五团。 啊那真了不起。慕嘉白是由衷的。s市作为国内最国际化的大都市,军区难进的很,要的个个都是精英,完全看军人自身的能力,就算父亲是军长也难走后门更何况各项要求标准都是最高的海军陆战队了。 手机里传出一声打火机咔嚓一下的声音,慕嘉白知道裴非是点了根烟。 那里很辛苦吧慕嘉白说。 还成。裴非说。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主人你吗? 慕嘉白听到裴非似乎是笑了。裴非说:我那军区就在学校隔壁。 啊?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5 那太好了!慕嘉白眼睛一亮。 不准放松训练,裴非说,以后我来之前会给你短信。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慕嘉白恍然有种裴非还是他的教官的错觉,不是后半句,他还会以为仍旧身在昨天。 嗯。慕嘉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应了一声。 我挂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那头的裴非一句话结束了通话,耳畔就只剩下断线的滴滴声。 关上手机放在裤兜里,慕嘉白信步走在街头。 回想起前面的通话,慕嘉白懊恼的简直想锤自己两拳:他平常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不敢说,但也总是个八面玲珑的,和别人说话总抓得好话题聊得起来。可一遇到裴非他就语言也不知道怎么组织了,本来想说些更多的,通 话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真是个笨蛋啊!好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慕嘉白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开始揪。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慕嘉白才想起了司空,他好像把司空一个人撂在天平门了。 慕嘉白先掏出手机往自己家房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里面传出辛叔的声音:喂? 辛叔,是我。 哦小少爷啊。 早饭在桌上呢,辛叔你吃了没? 看到了,刚吃完,辛叔说,小少爷打回来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慕嘉白说,我跟我同学走散了,我想问问他自个儿回来没。 小少爷的同学啊,没有啊。 是这样啊,慕嘉白说,那我去找找他,辛叔你好好休息。 和同学玩的开心啊。 慕嘉白应着挂了电话,然后提腿就朝天平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前面的确也有些过激了可他的性子是一向温和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发那么大的脾气,像滚这种主观意识尤其强烈的字眼,以前他说都不会说,就算是跟寝室里人嬉闹也很少说。 有些失去理智了呢慕嘉白想。但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慕嘉白觉得自己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也越来越不对劲了,然而他也不知道不一样、不对劲在哪里。 近六点的时候天平门广场上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在门前拍照留念的游客,还有相当一大部分是b市本地人卖糖葫芦、酥油饼的小摊贩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也就这个时间点儿小摊贩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平门前了别忘了我国城管的战斗力爆表的在侠盗飞车里也是无解的存在。站岗的军人倒都不会有闲情逸致来管这码事,可城管不一样了,他们一上班这些小摊小贩跑的不 溜,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慕嘉白走过去的时候刚赶上广场舞开始,《最酷炫狂霸拽style》正放了个开头,他和司空先前占着的地方早就站满了一摞子拿着红扇子穿着功夫装的老太太们,正在节奏感十足地做着同一个脚尖点地的动作。 慕嘉白便也没往广场舞那边多看,仗着身高和眼神儿的优势在人群中搜寻着司空的影子,可看了一圈都没找到。 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慕嘉白的视线又巡察了一圈还是没有。 慕嘉白有些急了,绕到另一处再看,依旧没有找到。他急的抓耳挠腮,如果司空在这儿被人卖了自己负的责任真是挺大的。慕嘉白的眼睛不经意间再次扫过跳广场舞的大娘们,视线瞄过里面一团跳脱的白色声音视线立马 被抓了过去在一群老太太们中间杵着的穿着白t恤的那个 司空! 慕嘉白一脸呆滞地看着司空混在一群红装老太太中间有节奏地跟着掐着兰花指这点点那点点一会儿还扭个腰转个屁股,一个老太太还拍了拍他的肩朝他翘了个大拇指慕嘉白突然不想走过去把司空这货带走了。 可是没法儿,把司空一个人放在那儿他不是丢人要丢的更厉害?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人看着一群老太太里的一个大小伙子觉得新鲜好玩,乐呵着一张脸指指点点起来。慕嘉白心里拔凉拔凉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朝广场舞那边走了过去。 走近了司空也看见他了,他一边跟着老太太们做抬腿动作一边兴高采烈地朝慕嘉白挥手。 这下慕嘉白想装作不引人注目地把司空带走都不可能了,司空挥手的方向甚是明确,他那个方向也没啥人,已经有人陆续地看过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慕嘉白蹭蹭蹭上前拽住司空的胳膊就往外扯,拖着司空冲破了老太太们的阵型突破重围。 干嘛呢干嘛呢!司空便被拉出来便嚷嚷。 一直把司空拖到了个人少的角落慕嘉白才停了下来。 你慕嘉白想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气结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跳舞啊!司空说,她们请我一起来的,我觉着挺好玩的! 慕嘉白已经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要崩溃了。 以后别去搞这个,慕嘉白说,我带你到古瑟园去。 哦司空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 慕嘉白看见他的反应气的笑了:我看你这意犹未尽的,难不成还想回去跳?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司空说。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我哪儿不正常了,司空赌气似的开始哼哼唧唧,你才不正常呢,前面就摔了个手机就朝我发那么大火,还把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扔在这边 听到这话慕嘉白瞬间也没气儿了,这事确实他做的不对。 对不起。慕嘉白说。 司空却兀自不好意思了:兄弟嘛你跟我说这客套话干嘛!慕嘉白朝着他笑笑。 司空从兜里把照相机掏了出来,塞到慕嘉白手里:等等再帮我跟那些大妈拍几张照!我要带回家给我奶奶看看b市的老奶奶多快活,让她趁能动的时候也多活络活络筋骨! 慕嘉白才知道司空兴许是想起家里的老人了,面色也不禁柔和了起来。 成。 刚才我旁边几个老太太大老远就看到你了,夸你长得俊,说还想跟你拍照呢!等等我也帮你跟他们拍几张。 滚。 ☆、梦魇 这是哪儿? [这里是我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变得很小很柔软。眼前是家里熟悉的大门,可是看起来好像大了很多应该是自己变小了的缘故吧。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他很害怕。 叮铃铃。 是门铃被按响的声音,他走过去门打开入目的是一个一身绿色的邮递员装扮、带着像假面般的笑容的人: [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 [呵呵你叫慕嘉白吗小朋友?] [唔,是啊,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哈哈,叔叔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啦。因为] 说着那个人带着愈发明显的笑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盒子。 [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啊,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生日礼物吗 他抬起双手抱住那个大盒子好重。 [可是我的生日都过了。]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啊是你的爸爸妈妈叫我送过来的啊。] 眼前的男人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们很爱你呢。] 他抬起头看那个男人,却发现对方的脸被垂下的帽檐挡住,留下了一片阴影。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只看得到他尖尖的下巴和诡异地拉出一条弧线的嘴角 一切到这里戛然而止,慕嘉白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感到喉头干巴巴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感觉有人在捏着自己的肩膀往死里晃着自己的身体,他只好张开嘴巴咿咿呀呀地挣扎着,同时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 阿白,阿白你快醒醒啊你!现在眼前的人是司空,慕嘉白看到了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没事你、你别摇了慕嘉白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司空才放开了他。 你到底怎么了啊?我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看到你闭着眼睛全身发抖,样子看起来可吓人了。 吓人?慕嘉白苦笑着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扫了眼司空暴露在空气里的身躯,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吗? 我在睡觉啊!我不穿衣服睡觉的,你知道的!说着司空还直起身子挺了挺胸膛,胯下的鸟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是我知道的那你就这样果着吧。慕嘉白说着揉了揉眉心,再次软绵绵地躺了下去。一天陪着司空玩玩闹闹,弄得他现在一点精力也没有。 司空也躺了回来,缩在他的旁边,嘟哝着说:你刚才真的很吓人! 慕嘉白闭着眼睛问道:有多吓人? 嗯就是全身都在抖!抖的像筛子似的,脑门上还下雨一样地流汗。然后鼻孔一张一合地特快,嘴唇皮子都变紫色了。 听你的描述好像很丑。慕嘉白抬手捂着眼睛。 丑?并不啊,就是有些吓人。说真的,你可好看了,比我看到过任何一个妹子都好看。 你干嘛总拿我跟女人比,再说了,漂亮这词儿不是用男人身上的吧。 总不能拿你和那些糙汉子比吧,你看这皮肤,司空说着就往慕嘉白胸口这儿捏了一把,多水灵。你跟他们可不一样! 你神经病。慕嘉白也立马睁开眼睛抬手往司空脑门上一顿胖揍。 哎哎哎别生气,司空连忙捉住慕嘉白往自己头上不停招呼的手,我知道某些方面你比男人都男人!别打我! 慕嘉白也被他气笑了:比男人都男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6 人,哪方面? 那自然是某项运动! 你就贫吧你。慕嘉白也被司空的耍宝逗得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就咯咯咯笑开了。 哎,我说真的,司空侧躺着看着黑暗中慕嘉白显得朦朦胧胧的脸蛋儿,你前面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 算是吧不过恐怖的地方还没梦到就被司空给摇晃醒了。 噩梦?啥内容,给我说说。 不知道应该是小时候的事儿,内容大概就是我不知道哪个生日后的一天一个邮递员给我送了个盒子,接下来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慕嘉白说。 小时候的事儿?真发生过的? 啊?我、我不知道慕嘉白睁大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记忆里的确没有这件事发生过的痕迹,可是梦境是那么的真实,也让他由衷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害怕与其说是司空被他从梦境中拖了出来,还不如说就算 没有司空他也不会把这个梦做下去。带着危险笑容的装扮成邮递员样子的男人,和一个很大很重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牛皮纸箱子 那么盒子里面装了些什么? 我这不是没做梦做下去么,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盒子还挺敦实的。 这让慕嘉白发自内心地恐惧着抗拒着,抗拒着纸箱里的东西,潜意识地觉得如果看到了其中的东西就会万劫不复。 置身于梦境,与梦境相连的思想好像正在一点点地被抽去,变得不再是自己的,冰凉刺鼻的像福尔马林般的恐惧包裹着全身,可意识却吓人的清楚。那种难以自拔、身上冒着冷汗的感觉他完全不想再体验下去。 哦司空想了想,说,总感觉是个灵异事件。你有没有被别人下了蛊?就是那种,苗疆蛊,很厉害的!我以前看小说看到过一个,给人种了之后人每天都会做相同的噩梦,噩梦是被下蛊人小时候真实发生过的恐 怖的事,可只有睡梦里他才会看到那件事最后折磨的他想死,最后他也真的死了,直到死他也以为那只是梦而已。 胡扯,我第一次做这个梦,以前没有过,你网上的灵异小说看多了吧。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不怕鬼压床?慕嘉白说。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少年,慕嘉白向来都是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并且是科学改变世界这一理论 的忠实信徒。 还别说!我真被压过! 那你怎么还好端端地在这儿?慕嘉白说这二货竟然就没被鬼给压死,真是社会的一大悲哀。鬼压床究竟是个什么定义其实慕嘉白也不知道,也只是顺口一提罢了。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怎么感觉挺惋惜的!阿白啊你太没常识了,鬼压床怎么会死人,就是感觉难过点,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我感觉你刚才倒是挺像鬼压床的。 慕嘉白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不说话。司空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慕嘉白回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白,慕嘉白依旧没反应。 睡着了?司空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开始抓狂,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呢你别睡啊!陪我聊天啊! 慕嘉白维持着手臂挡在眼睛上面的姿势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不理司空这个二货想必才是最正确的事。 我明天就回家了。司空抓着慕嘉白的衣角仿佛随口说了一句。 慕嘉白放下横在眼睛前的手臂偏过头:明天?为什么那么快?不多留几天吗。 我就知道你在装睡!司空的音调猛地拔高。 慕嘉白没有说话,心里默默地表示如果自己真的想装睡那么无论司空说什么他都不会暴露的。 b市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我知道啊司空把身体翻过来,仰天对着天花板,可是明天就星期一了,我爸我妈都要去工作哎,家里就剩我奶奶一个怎么行,我得快点回去啊。 说完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慕嘉白一眼,慕嘉白被看得有些慌,说:你看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啦,司空笑哈哈地说,呐,我问你啊,一个暑假都看不见我你会不会想我啊? 没有慕嘉白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会。 那就好!司空笑了起来。 真是个呆瓜,别人说什么他都相信。慕嘉白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但也许人就是这样才会活的比较快乐吧。 ☆、电话 啊啊嗯 冒着水汽的浴室里传出了一声声挠心的低叫声。 慕嘉白趴在浴缸壁上,半身陷入在水里,全身笼罩在蒸气之下,苍白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晕红,神情迷醉恍惚的样子,左手捏着手机靠在耳边。 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男人笑声。 插【】进去了吗? 是是的,主人。 那现在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磁性低沉了点,全部都插【】进去。 是慕嘉白下巴抵着浴缸檐,努力挺起腰身,白皙的臀部从水里露了出来肛门里塞着一个粉红色的柱体,还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 慕嘉白右手绕到了股后,握住粉色柱体的尾端,把那东西一点点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推。 肛门里的硬物与柔软的肠壁亲密无间地摩擦,伴随着滋滋滋的水声,慕嘉白的喉头不停地滚动着。当柱体完全推入进去之时慕嘉白啊了一声,随后无力地趴在浴缸檐上。 真是骚。无线电波另一端的男人用轻佻的口气说出了这三个字,却刺激的慕嘉白身体又是一阵战栗。 自己捏着那东西插。电话里又下了指令。 啊是主人于是慕嘉白就捏着那东西一深一浅地往屁股里捅。 我听不见你自己插的声音。男人慵懒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钻了出来。 慕嘉白只好将整个臀部都移出水面,手机贴在臀部的皮肤上,然后卖力地握着东西抽插起来。 啊听见了。 主、主人我 嗯? 我想射 我不允许。所以男人笑了两声,叫大声点。 慕嘉白听了立即不遗余力地**起来: 啊主人、主人嗯啊 叫了没多久他就被**折磨得眼泪横流。 主人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主人求求您 不行。男人的口气依旧冷硬的像钢铁。 主人 叫我david。 da......david这个名字使慕嘉白脑海中裴非与雕塑大卫重合在了一起,裴非冷冽的脸和肌肉匀称漂亮得与雕塑一样的身体混合出了一种致命的性感重重撞击着他的大脑这让他的下体濒临爆发的边缘。 david......我、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您 手机那头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慕嘉白依旧倍受着不敢释放**的煎熬。 裴非只沉默了十几秒,可慕嘉白感觉简直像是被禁锢了十几年。 可以射了。 裴非的声音一出现慕嘉白就如获大释般喷射而出,白色粘稠的液体混在浴缸的水中,水面上荡漾出一片旖旎。 慕嘉白甚至还没有从**的快感中解脱出来,手机里就传出了裴非冷静到可怕的磁性嗓音:我挂了。接着就是一片断线的滴滴声。 慕嘉白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然后半个身子都无力地陷在了水里。 裴非总是这样: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很快地抽身,只留下他一个人陷入泥沼之中,但悲哀的是他根本无法从裴非的魅力中逃脱。 裴非最近电话里听起来好像对他越发冷淡了 只因为上个星期他自作主张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是个女人接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属于女人的甜腻的喂,慕嘉白就好像迎来了当头一棒似的,脑袋瞬间当机,一按手机上那个红色的键就挂断了电话。 慕嘉白记得那个女人的声音温温软软的,有种沐浴过后的湿润感,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女人半倚在床边摆弄着湿漉漉的头发,手里拿着裴非的手机。 他都没有看过裴非的手机,更不要说碰过了。 慕嘉白的心里从那天起就种下了一株黑色的植物,黑色柔韧的根茎上长着尖刺,爬满了他的心肝和肺,时不时地收紧一两下,鲜嫩的血肉与刺紧密地靠在一起真的很疼。 之后的很久慕嘉白仿佛都被嫉妒给吞噬了,都忘记了裴非看到他竟然没有经过允许就打电话过去的心情裴非一定会生气的。 然后他每次发短信去问能不能给裴非发短信的时候,每次都得不到裴非的答复。 今天使他们那么多天以来第一天通电话。让慕嘉白惊讶又欣喜若狂的是这次裴非主动打了过来。 慕嘉白可以听得出裴非的心情很不好,他也许只是裴非暂时的一个发泄。 可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无法抗拒电波那端那个霸气英俊的男人。 慕嘉白把手探进水里,然后伸出来手上是水与精液的混合体,有前者亲和的特点,也有后者黏糊糊的特性。 我我想见你啊。 慕嘉白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笑了起来。 ☆、伊始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当慕嘉白再次打点好行装回到位于s市的军校的时候他已经顺利成为了一名二年级的学员。 他来到宿舍整理完东西后在宿舍楼前看完分班表就来到了二年级使用的操场上。 当慕嘉白看到自己在十一连的时候根本没有感到一丁点的意外,在这方面他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他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走到操场上看到有人举着十一连的牌子,慕嘉白马上跑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一个两米高的大汉正举着牌子坐在花坛上是熟人,邹逍。 一年级学期考核时候考核慕嘉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7 白的主考官,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在十一连的二年级学生。慕嘉白看到里面也有不少以前是一班的熟面孔,还有一些比较面生,应当是其他各班汇聚过来的优秀学员。 邹逍一看到慕嘉白也热情地朝他吹了个口哨。 小子,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了,您好。慕嘉白朝着邹逍笑了笑。 邹逍眯着眼打量了慕嘉白一番,说:你小子怎么还是那么白? 啊?慕嘉白没想到邹逍会来这么一句,当下愣住了,什么那么白? 你的皮啊,怎么感觉比上次看到你更白了。你是不是假期里都没锻炼过啊,小心体测的时候跑都跑不动,人家说你的满分是假的。 慕嘉白苦笑起来:我每天都出去锻炼啊。 行,别给裴非那小子丢脸啊! 听到裴非的名字慕嘉白眼里好像突然发出了光,竟然乐呵呵地应了邹逍一声。 裴非那小子还真厉害,这次十一连啊,三分之一都是他带的班里的,听说他毕业时候的加分可不得了。 一年级学员刚进入军校的时候由三年级快毕业的学员作为教官带一年,同时一年的成果也通过数据整合成为教官的毕业加分。 呵呵。慕嘉白依旧乐呵呵的,然后开始四处走起来,转动脑袋寻找司空的影子,可是他还没走完一圈呢,面前就挡了一个人。 又见到你了,我们在一个连。面前的男人高高帅帅,长得比慕嘉白稍微高一点,说完后笑容明媚地朝着慕嘉白伸出了一只手。 慕嘉白盯着他看了几秒,马上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一年级时候的四班班长陈沧,游泳的时候和自己一同参加考核的。 你好。慕嘉白说,然后低下头看了看陈沧伸出来的右手,一点动作都没有。 陈沧伸着手伸了半天也不见到慕嘉白有握的意思,随即笑笑,跨前一步就抓住了慕嘉白的右手握了握。 慕嘉白一下子脸就青了他最恶心的就是和不熟的人身体接触了,哪怕是握手也会恶心掉他半条命。 更要命的是陈沧握他手的时候还很带情(咳)色色彩地捏了捏,指甲在他掌心轻轻搔刮了下,才放开。 慕嘉白面上的淡定再也挂不住,整张脸黑的像块锅底。 如果陈沧不是不熟的人,慕嘉白肯定他已经一拳招呼到陈沧脸上去了。 陈沧不等慕嘉白发作就又开始说了:听说你一年级期末考核拿了满分,在市里面都拿了第一,真了不起。 呵呵。慕嘉白意思意思地笑了几声,再也不看陈沧一眼,越过陈沧继续寻找司空,不料陈沧又像块牛皮糖似的跟了上来。 慕嘉白一边走一边看,陈沧也黏在他身后一边说:我挺想跟你讨教一下的,你游泳怎么游那么快的?有什么秘诀? 没有。 就和我说说吧。 教官教得好。 我相信你是有你自己的可取之处的。我们那教官也没教我们什么,就看着我们不出事儿罢了,大家的教官不都一样吗。 慕嘉白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陈沧也跟着停了。 慕嘉白微微侧过脸,黑白分明的眼瞅着陈沧: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陈沧看见慕嘉白的眼神有些吓人,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嘉白抢白了。 慕嘉白转过身朝着陈沧就开始开炮: 你一天游几个小时?连续五小时有吗? 我 五小时没有吧?那么连续负重20公斤5小时呢? 没但是 游泳时动作有一丁点不规范就站在游泳池边不停地做上3小时呢? 慕嘉白边说边一步步往前逼近,陈沧被他的气势逼的一步步后退,被说的没了脾气。 你这样子练就行了。最后一句慕嘉白的语气放的稍微柔和了点,说完就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陈沧呆呆地看着慕嘉白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皱紧眉毛啐了一口:妈的早晚用鸡巴搞死你。 另一边慕嘉白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司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突然有点后悔前面宿舍楼前看分配的时候怎么就没记着看司空在哪儿呢。不会真没选上十一连吧?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其他连里也没看到他,他是不是还 没有来呢?慕嘉白这样想着,随后就听见了哨声,立马迈开腿跑了起来回到了十一连的队伍里。 我是你们二、三年级的责任教官,邹逍。 邹逍在队伍面前讲话的时候,下面基本上鸦雀无声。原因有二,一是十一连的学生都是上一届一年级中的精英,平常跟着三年级的教官一年都训练有素,二是毕竟生活中身高在两米左右的人太少,想看到大高个都得打开 电视看体育频道篮球专场,就是大高个的篮球运动员也不一定有邹逍那么肌肉发达的。邹逍长得粗犷,下巴下一圈剃得多了变得硬硬的胡子,上身仅有的一件背心被里面健美的肌肉撑着,让人看着就担心这肌肉把衣服给撑爆 了邹逍长得太有威慑力了,正常人都感觉得到惹了这家伙没啥好果子吃。 我要告诉你们,二年级分连后才是真正的开始,一年级的训练量和难度简直就是过家家,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嘉白和一大部分人还好,可同在十一连的曾经的一班学员的脸都绿了比裴非的训练量还大?比裴非的训练难度还难?那可真要逼死人了! 就拿打靶来说,以前你们练的都是五十米靶,可是二年级就不同了,要开始训练一百米靶,三发二十六环才算及格。 听到这里慕嘉白好像听见了以前同班同学的吐气声一百米算什么,裴非在第二学期就叫他们训练三百米靶了。他们班的人打一百米靶平均下来三发就得有27环了,更别提选拔到第十一连的一班精英了。 邹逍正滔滔不绝地讲着,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对着邹逍大声地喊了一声报道,把正陶醉在自己的演说里的邹逍吓了一跳。 慕嘉白看到来人,忍不住手就扶上了额头。 你谁!邹逍立即对来人怒目而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整个面目上横肉纠结,连手臂上的三头肌都跟着他情绪的变化挺了起来,看起来吓人的很,慕嘉白听见了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那人好像完全没有被吓到,挺直腰背朝着邹逍行了个标准地军礼,然后大声说道: 258寝09319号司空! 好小子,邹逍看见司空不卑不亢的样子,好像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吓到,不禁也来了兴致,可面上却装的愈发的凶狠,你为什么迟到?不知道时间吗?嗯? 报告教官,我知道时间!司空昂着脖子说,可是我睡过头了! 不少人也认出了这就是闻名一年级的例假男,一个个在下面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说也怪哉,慕嘉白虽然是一班的班长,皮肤白脸好看,可是一班在外界眼里的代表人物却是司空,不过与其说是代表人物还不如说是吉 祥物,司空就是以例假男这个名号驰骋江湖的,慕嘉白性格孤僻,也不喜欢在外面走动,洗澡在裴非的浴室里,吃饭也和裴非在一起,大多数人对他也就是惊鸿一瞥,觉得这个伙计和黑炭似的大家长的都不太一样,白的 像个大姑娘,有些人看到慕嘉白也很惊讶,因为他们一开始都以为慕嘉白不是学校里的人,只是有事没事来这里转转的。 可以这么说:一年级不认识司空的人比认识慕嘉白的人还少,大多都只是知道一班的班长很牛逼,学期考核拿了满分,传说中更是把他描绘成在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温天气里背着30公斤沙袋不停止追逐太阳直到太阳落山像 夸父般拥有超高体能的男人具体什么样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即使脑内幻想也应该是幻想成一个肱二头肌发达腹肌硬的像钢铁的健壮肌肉男的样子。总之看到慕嘉白的人不是知道底细,都不会把他跟传说中一班的牛逼 班长联系在一起的。 睡过头?邹逍顿时也被气笑了,你就这样说出来了? 司空看着邹逍的表情,揉了揉自己一头乱毛:不这样说那不然我说什么呢,我真的是睡过头了啊! 邹逍看了司空几眼,司空也回看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十一连里有些人都开始打哈欠了,结果邹逍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哈哈哈直接把他们的哈欠给吓回去了。 有意思,有意思!邹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指着司空,你,快点归队。哈哈哈哈! 司空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队伍里。他老早就看到慕嘉白了,于是一进到队伍里就往慕嘉白旁边钻。慕嘉白左边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不到剃着板寸的小个子,司空便仗着身高优势把那小个子挤到了一边,小个子对他怒目而 视,他还抬着下巴朝着小个子哼哼唧唧忒欠揍的样子,把那小个子气的脸都紫了,慕嘉白看着都同情这小个子。 司空站好后抬头看了一眼邹逍,目视前方压低声音对慕嘉白说:喂,阿白,我们新教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慕嘉白也看着前方抬了抬下巴:何以见得? 我当初迟到的时候裴非罚了我整整十圈啊,这教官看到我迟到笑成傻逼,更神异的是尼玛还放我归队了! 有道理。慕嘉白点点头。 邹逍笑完之后还是讲正事的,讲完后就放十一连回去整理宿舍,限时半小时。 慕嘉白和司空回到新的258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8 宿舍的时候张学辰和常海丘早就在里面了整理东西了。 我们教官是奇葩!司空一看到张学辰跟常海丘二人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了。 你们教官就没一个正常的,上一个太**,这一个脑洞太大。常海丘听完后下结论。 你别那么毒。司空你还是快理东西吧。张学辰打岔。 司空就低下头整理床铺,理着理着回过头去看慕嘉白,谁知道人已经躺在床上看杂志了。 你咋不理呢阿白? 我?慕嘉白说,我来得早,理过了。 靠 ☆、改观 对于慕嘉白来说,二年级的训练一点儿都没有一年级难。十一连中以前一班的人在裴非为期一年的压榨折磨下个个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其他学生完成一天的训练都累得趴下了,就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慕嘉白一个人在往常的浴室单间里洗了澡那是他在军校里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可惜现在没有裴非。 他很快洗完就回到了宿舍,寝室里那仨早就洗完回来了。 慕嘉白一回到寝室就看见司空、常海丘、张学辰三人围着常海丘一直霸占着的那个电脑,一个个凑着脑袋好像要钻进显示屏里似的,常海丘脑袋上还扣着个大耳机。 你们在看什么啊? 不想却没人答复他,三个人看的那叫个津津有味,过了好一会儿张学辰才扭头朝着慕嘉白丢了句好东西啊快过来看,然后立马就把头扭了回去,好像怕错过一点点似的接着盯着屏幕看。三个脑袋就在小小的屏幕前你 挤我我挤你的,好不热闹。 慕嘉白走到床铺旁边把洗浴带的东西放在原来的位置哪儿,一转头就看到司空抓着常海丘脑袋上箍着的耳机就扯,边扯边嚷嚷着给我听听给我听听,常海丘也按着脑门不放手,叫着不行,你他妈给我哪儿凉快哪儿 呆着去我还在听呢 就是再淡泊的人经那么一说这好奇心也得燃起来了,慕嘉白自然也忍不住走过去看。 等他走近也把脑袋挤进去后紧接着他就石化了 显示器上是一张洁白的大床,大床上面有两个浑身赤果果的人正在进行着活塞运动,其中在下面的那个表情迷醉长大了嘴好像在叫着什么,上面的那个抓着对方的腰肢不停地顶撞戳刺这都不是重点! 仅仅是这个的话慕嘉白还不至于石化。 重点在于那两个浑身赤果果的人似乎都是慕嘉白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他发现自己真的没看错:都是男人。 两个人都是男人。 慕嘉白扫过眼前三人的目光变得神异起来。试想一下洗完澡回来看到自己三个室友围在一起兴致盎然地在看钙片换了谁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吧! 司空终于把耳机抢到手了,一拿到手就把耳机往自己头上一扣,美滋滋地听了起来,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盯着显示屏,评价说:叫得还挺好听的! 哼,常海丘哼哼,听够没,够了快还我。 没够! 你们慕嘉白还是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一边说一边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常海丘、张学辰还有司空的脸,知道你们在看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张学辰朝着他笑笑。 g片啊。常海丘接口。 可是,慕嘉白说,你们不都是直的吗? 军校里面谁管那么多,这是我问二年级一学长借的,典藏版。常海丘说。 张学辰听了倒是骂了声晦气,说:我女朋友跟我分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早就吹了,跟其他男人跑了,还是被我一直感情很好的发小撬的墙角。张学辰说着直摇头,慕嘉白看到他眼睛里的神采比起往常也弱了不少。 哈,其实我也不怪她,我发小家里当大官的,有钱,而我家也就是一般的小康家庭。大多数女人啊张学辰叹口气,有奶便是娘嘛,有钱就是爷啊,这大家都懂。只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发小住我家隔壁, 我前女友在我来这里后到我家里来看过我弟弟几次,我弟弟又总喜欢去隔壁家玩,估计就是在那时候勾搭上的。他还自嘲地咧了咧嘴角:我觉得她可能都没告诉我发小她是我女朋友。 那你也不必这样啊慕嘉白还是想开导他一下。 不必哪样?张学辰眼睛回到了显示屏上,跟女人搞也是搞,跟男人搞也是搞,男人还比女人可靠点,而且听说做起来更爽。 慕嘉白这时候也没话讲了,只好傻愣愣地看着屏幕。以他的眼光来说,当零的那个身材还不错,脸也长得挺清秀的,就是声音听不到不可进一步评价;但这一号感觉比较一般,下面也不是很大的样子,身上也没几块肌肉 跟裴非比差远了不!慕嘉白立马否定了前一刻的想法:根本没这个资格跟裴非比。 人是种天生就会自我代入的动物,特别是在偷鸡摸狗地干些嗯哼的事的时候,这种自我代入的情绪会让人受到的感染更为强烈,259寝室的这四个人也不例外。 看着看着四个人就安静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已经开始放下一段了,又是一个清清秀秀浑身白得能与慕嘉白媲美的小男生趴到一个男人的胯间开始吸,司空的声音才冒了出来: 怎么办啊我、我硬了。司空一边尴尬地捂了捂裤裆一边抬起头快得可以忽略不计地看了慕嘉白一眼,即使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儿,也还是被慕嘉白捕捉到了。 正常人都得硬,是吧嘉白?张学辰说着还带了慕嘉白一句,直把慕嘉白吓了一跳,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我硬了很长时间了。常海丘直接白了司空一眼。 司空的手放在腿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副尴尬的样子。 常海丘见了又翻白眼:你不要磨磨唧唧像个纯情少男一样的好嘛,直接扒开来撸就行了,上次我们三不是还一起打飞机么。 那不一样!司空立刻挥舞着拳头。 想到那件事慕嘉白还有点脸黑。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上个学期有一天晚上,寝室里除了他以外的那三个人都开始抽风了,突发奇想比谁**射的更多。慕嘉白以为他们只是说着玩玩的继续看自己的书,没想到三个人都下 了床,对着屋子里最大的一块空墙开始提着枪撸最后胜出的竟然是司空。 可为什么慕嘉白脸黑?因为那块墙壁就在他床铺的右边。可墙壁脏了有味道叫那三个人擦干净不就行了嘛?三个室友都是懒虫那该怎么办! 慕嘉白只好跑到卫生间打了一脸盆的水弄了个抹布擦了一整个晚上的墙。 慕嘉白甩甩脑袋把那份见鬼的记忆给甩离了脑袋,但下一秒他马上又会记起那个惨不忍睹的经历。 真是蛋疼。 ☆、咬 那你自己撸出来啊,这有什么难的。常海丘鄙视地看了司空一眼,然后大方地拉开自己的裤链伸进去开始撸。 我哪有你那么没脸没皮!再说了司空又偷偷瞄了慕嘉白一眼,总觉得有阿白在当着他面撸管就不太对头。 慕嘉白坐在一边抱着膝盖给裴非发了个主人您什么时候来这里的短信,发完就抬起头眼神冷幽幽地看着司空。 张学辰戏谑地望了慕嘉白一眼,说:那咱让嘉白回避一下,我们三个人再撸? 这话听到慕嘉白耳朵里就满满的都是说他不够爷们像娘们,司空对着他撸会感觉有些羞耻play的意思了其实张学辰的本意应该不是如此,可慕嘉白偏偏就往这里理解了。轰的一下他血性也燃起来了,牛脾气也上 来了,便咧着嘴冲着张学辰冷笑了几声,说:我干什么回避,咱四个人一起撸也行啊,还能凑桌麻将打打呢。 张学辰和常海丘怕是从来没见过慕嘉白这样话里仿佛藏着尖刺一样的调调,一下子都愣住了;常海丘正在动作的左手也停了下来,就连司空这样平常多了解慕嘉白这人的也给他这样动了真火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慕嘉白没好气地盯着司空:你撸啊,干什么不动。 啊!我司空见慕嘉白表情凶狠,脸一皱,我真撸不出来!特别是对着慕嘉白啊,天知道他会脑内幻想些什么出来,到时候丢脸可丢大发了。 对男人没兴趣?慕嘉白一挑眉毛。 大概吧可其实吧我也不知道。司空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张学辰跟常海丘两人对于慕嘉白频繁出去与别人会面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可是并不知道那个别人是慕嘉白和司空的教官裴非,因此多多少少还是知道慕嘉白喜欢男人。看着慕嘉白和司空这样,两个人也是坐在一边看好戏 。 慕嘉白兴许是太久没对着人发火,一生气脑子都有些糊涂了 只见他盯着司空笑着,然后站了起来,刷地一下把身上仅有的那件迷彩小背心给扯了下来,露出奶白奶白的身躯。慕嘉白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块状肌,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线条都很优美,腹上也只是微微拉了几条漂亮的肌 理线,单看他这身材大多数人应该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模特或者舞蹈演员。 因为夏天慕嘉白本来身上也就没穿多,下身也就一件包到大腿的迷彩短裤,两条白腿也就在外面晃着,再加上上半身,寝室里的另三个人只觉得眼前一片白,白的晃眼!哪怕是和慕嘉白关系最好的司空也没有跟慕嘉白一 起去浴室洗过澡,所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慕嘉白裸上身的样子,平常训练的时候慕嘉白也很注意形象,从来不会像某些混小子(例如司空自己)训练得热了就把上身的衣服扯了扔到一边。这样的白皙和线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29 条并非硬朗的男性躯 体对于性别同为male的生物来说也是相当刺激眼球 司空下意识地就捂紧裤裆,然后连忙把脑袋低下来不继续看慕嘉白。他感觉自己下面的小帐篷向上支起得更加嚣张了。 现在撸的出来了么?慕嘉白冷冷地问。 我我司空的脑袋向下低的都要塞进裤里了。 慕嘉白又笑了。常海丘跟张学辰看到慕嘉白这样诡异冷漠的笑容顿时就觉得要有大事发生,连忙一个个瞪大眼睛准备实时记录事件。 果不其然,慕嘉白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司空面前,两条长腿一跨腰部一挺就横坐在了司空两条大腿上。 此时常海丘和张学辰脑袋里就嗡的一阵:「完了,慕嘉白的脑子给气的烧坏啦!」 那我帮你?慕嘉白虽然是问但是他根本没有给司空选择接受或是不接受帮助的时间。他双手并用把司空挡在裤裆上的手给扒开,然后一只手从司空的大沙滩裤的裤头伸进去,另一只手帮着把司空的大沙滩裤往下扯, 司空家的小兄弟就被慕嘉白直接掏了出来到外面来吹了吹凉风好家伙,还挺大。 一瞬间四周静谧得只剩下了四人头顶上的电风扇呼呼转动的声音,可这对于258寝室难得的安静马上就被慕嘉白亲手打破了。 慕嘉白两手握着司空命根子的手开始上下撸动起来,那滋溜滋溜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脸红心跳,司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地看着慕嘉白把在他小兄弟上的手不停地动作,只见他一边情色地揉着捏着,手指甲一边还时不 时地轻轻地在龟头上骚骚刮刮,熟练的技巧让没几下司空就闷哼着射了出来。司空这方面倒还挺牛掰的,向上射出来的精液即使有着万有引力定律的缓阻也势不可挡地喷了慕嘉白一身,使得慕嘉白的胸口、脸上洒了一大片黏 糊糊的精液。简直是毫无保留。 慕嘉白抬起手往下巴那里一擦,勾着眼儿对着司空说:那么快?话语里的鄙视之意不言而喻。 司空顿时也有种一秒内张飞上身狂化加身的感觉这个问题明明就涉及了男人的尊严和能力啊! 我刚才只不过没准备!司空红着脸叫道,再帮我弄一次,我肯定超持久! 就你?慕嘉白睨着眼看司空,有准备也就五分钟吧。 慕嘉白睨人的样子还真别有一番媚态,和他平常那副礼貌笑容温软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仰着头看着慕嘉白的司空马上又硬了。 来试试啊!司空梗着脑袋一副死扛到底的样子。 慕嘉白哼哼了几声,手一扬喊道:拿钟来!张学辰立马就跑到司空床边把床头上摆着的那只司空专用闹钟拿了过去,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慕嘉白的手上。 慕嘉白冷哼了一下捏着闹钟背后的小齿轮调了五分钟,然后把闹钟头顶上的按钮一按,再把闹钟抛到了地上。 五分钟一到它就会叫,所以慕嘉白的手又摸上了司空的下体,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派温软的笑容,要努力保持到它叫哦。 接着司空就感到慕嘉白细腻的掌心与自己的兄弟开始各种角度地摩擦,指尖施以各种各样的挑逗,而他的兄弟马上不听话地膨胀起来,越发朝着爆发靠近。 他不敢看慕嘉白的手,可是往上看就看到慕嘉白漂亮的脸和白皙的身体,下身更是硬的不像话,无奈他只好哼哼着闭紧了眼睛,手死命抠住椅子把手。 若说司空这一年从裴非那里学到了什么,首屈一指的应该就是忍耐力,简称耐力。 眼看着时间好像就快要到五分钟了,司空虽然濒临边缘,可还是没有射出来,慕嘉白也不免得有些着急了,可他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 慕嘉白想了想,当机立断从司空身上滑了下去。大腿上没有了慕嘉白施加的力,司空惊讶地睁开了眼去看,随即目光就锁住了,再也移不开他看见慕嘉白伏在自己腿上,张口把自己的龟头给吸进了嘴里,同时他下体 像过了电似的,感到了一阵湿润和从来都没有过的爽劲;慕嘉白吸着吸着就吊着水润的眼往上看着司空的表情,故意伸出殷红的舌头绕着柱身跐溜一转 视觉、心理、感官上的三重刺激让司空吼叫着一泻千里,全部喷射进了慕嘉白的嘴里,慕嘉白把嘴张开,溢出来的精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可司空还在射,慕嘉白一偏头,精液糊满了他的左脸。 这时候地上的闹钟才叮铃铃地叫唤了起来,那声音大的,把司空吓得一下子软了。 ☆、愉悦 慕嘉白站起身的时候司空完全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另外两个人则完全呆滞了,眨巴着眼睛,似乎无法确认这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是幻觉。 慕嘉白一句话都没有讲,径直走到自己床边,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块毛巾,把嘴擦了擦,再把嘴里的东西吐了进去 常海丘跟张学辰看到慕嘉白那形状好看的两瓣唇里吐出来的的确是黏糊糊的白色液体,终于才确信刚才那事是真的发生了。 慕嘉白一边把嘴里的秽物吐出来一边也清醒了点。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再把床头柜的装了凉白开的杯子抄了起来,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再面无表情地咕嘟咕嘟了好一阵,再吐进了杯子里。 他刚才在做什么?慕嘉白是知道的。可那更像是一念之间驱使他去做的事,平常的他是不可能对自己的朋友或是除了裴非以外其他的男人做这种事的。 慕嘉白不是一个冷静的人,但他是个足够自持的人,他发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性格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慕嘉白,他有那么容易被这样的话给激怒吗?会因为友人之间的玩笑话失去理智吗?慕嘉白看着杯子里浑浊不堪 的水清晰地却倒映出了自己的脸:一张漂亮的男孩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这是他可又不像他。慕嘉白静静地看着,忽的发现自己有些陌生。 慕嘉白放下杯子,转过头,看见司空、张学辰、常海丘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笑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张学辰和常海丘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学辰舔着有点变干的嘴唇,撑起有些尴尬地笑容说:你、你好看呗。 慕嘉白再看司空,甚至连小兄弟都忘记了塞回去,就凸着双眼睛木呆呆地看着自己,看起来 真蠢。慕嘉白故作轻松地挑着眉毛,眼睛往司空下身一扫,可心里其实正打着鼓。 啊?司空顺着慕嘉白的目光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什么,连忙抓起裤檐和弟弟,一个往上提一个塞进去,一张黝黑的脸变得爆红。 慕嘉白若无其事地提着杯子和毛巾走进了卫生间。他一进去就把杯子里的水倒在马桶里,然后捏着杯子柄把杯子冲了不下五遍,接着在自己的盆子里装满了水后把毛巾放了进去,倒了点洗衣液,使劲地搓了起来,不一会 儿一盆水就变成了一盆乳浊液,于是他把满满的一盆脏水倒掉,再换上了一盆,再搓直到搓过以后整盆水看起来都是干净地,慕嘉白才满意地把毛巾从里面捞了出来,使劲缟干,再把水倒进了马桶里。然后他挤了牙膏, 把自己的嘴里彻彻底底地扫荡了一番。 等他再次提着毛巾和杯子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你们怎么 一听到慕嘉白的声音三个人好像吓了一跳。 啊啊?呵呵,刚才在发呆。张学辰说。一边的常海丘也缩着脖子,时不时地瞄慕嘉白一眼,却又好像不敢看他。 慕嘉白白了他们一眼。突然他听到了自己手机有新短信来的提示音,面上一喜,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把手机给掏了出来,点开,消息来自主人。 [这个周六晚九点,军校旁边的冷饮屋见。] 慕嘉白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黑字,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记起来要给裴非回短信,连忙按了回复,编辑短信: [是的,主人。^-^] 张学辰和常海丘看着慕嘉白脸上的表情如风云般变幻,露出的表情好像是女高中生谈恋爱似的,顿时就傻眼了。 司空则是一脸窘迫,听到慕嘉白声音之后就开始低着头脸红。一直到慕嘉白发完短信挂好毛巾放好杯子躺到床上举着本书开始看的时候,他才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走到慕嘉白床前一把将慕嘉白手上的书扯了下来,梗着脖 子死命地盯着慕嘉白,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怒气冲冲的。 干嘛?书还我。慕嘉白原本正乐的屁颠颠的呢,刚躺下就被司空抢了书,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还!司空也是一昂脖子,然后说,慕嘉白!你你可他你了半天,却是没有说下去,只剩一张脸越变越红。 我怎么了?慕嘉白这回是真不爽了,自己刚才脑袋不清不楚做下的事,但是对自己又没好处,司空这小子倒是得了好处。他不禁想: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你司空举着书,眨巴着眼睛,默了几秒,像下定决心似的吼了出来,你把我掰弯了 那个声音发的那叫个气壮山河啊,响彻云霄啊,刚开始把自己弄得步入正轨的常海丘和张学辰二人也被司空吓了一个激灵。慕嘉白怀疑附近几个寝室应该都听得到司空的声音。 所以呢?慕嘉白平静地回望司空。 慕嘉白那么平静的样子反而让司空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所以嘛你、你要对我、对我负责呀。说到对我负责呀的时候司空还一只手捂着脸低下了头。如果慕嘉白眼睛没坏的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0 话,司空 这个作态应该叫作娇羞。 但是一个一米八浑身都是结实肌肉的大男人娇羞未免也 太恶心了点吧? 慕嘉白直接往司空的腹部给了他一拳,司空没有防备地被打中了,于是连忙抽出两手死命揉着肚子,书也不管了,慕嘉白就在半空中把自己的那本书接住了,随后一脸愉悦地拿着书,坐在床上挪了挪找了个最舒服位置, 开始看。 阿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司空的脸都因为疼痛皱得像菊花一样了,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控诉慕嘉白的暴行,明明是你掰弯我的! 你弯了和我又没关系,别怪在我头上,慕嘉白凉凉地说,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书页,男人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 可是司空依旧想说些什么,可慕嘉白一句话就截断了他的话:没有可是。 司空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阿白你和裴非那家伙真的越来越像了,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 谁听你把话说完谁要疯。常海丘一脸讥笑。 司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操,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老子揍你,哼哼。说着还拱起手臂,朝着常海丘挥了挥。 常海丘看着司空手臂上凸起的一块块肌肉,肌肉还在耀武扬威地微微跳动,立马噤了声。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如此平常的,可慕嘉白却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军校里的训练本就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一直到星期五他还沉浸在裴非周六要来的喜悦里。 因为周一到周四都是强化性的训练,除了一班自己的人,一般人对慕嘉白也都没什么了解。邹逍依旧选了慕嘉白当班长,可慕嘉白领跑的时候为了顾及大多数人也没有展现自己真正的速度跑步,尽量与大多数人保持相同 的速度;慕嘉白平常为人也很低调,任何人对他挑衅他也只是报以温温的微笑,倒是弄得很多人还是对这个细皮嫩肉的班长不服,而慕嘉白其实到现在也并不清楚地知道班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可星期五邹逍却说要检验所有人的训练成果,要进行耐力跑比赛,跑八圈,一圈四百米,一共三千两百米。得到前三的人期末考核的时候有加分,加一到五分不等。 慕嘉白被分在六批里面的第一批,司空被分在第三批。 其实很多人是打算看慕嘉白好戏的。等慕嘉白走上跑道做热身的时候,另外两批在旁边围观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个人扯着大嗓门叫:俺觉得咱班长啊,那肯定神勇,跑八圈能用多少时间?哈哈!二十分钟能 跑完就不错了!一帮人跟着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连形象都没有了。 操,你他妈的说什么?司空的声音冷不丁窜了出来。慕嘉白循声望过去,只看见司空抬着手臂一脸怒容地走过去了。 司空走到那个大嗓门面前,抬起手就往对方脸上招呼,可被身后以前也是一班的同学抓住了手臂。 司空冷静点 教官还在旁边呢,咱们不跟他计较。 咱们班长的厉害,等等就能让他们这帮傻、逼看到了。 司空身后拖着他的人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劝着司空,司空才硬是没有发作,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切,你小子牛什么牛?前面被一拳头吓得惊魂未定的人看见司空被挡住了,立马脸上挂上了讥讽,你不就是例假男么?怪不得跟那个娘娘腔班长一伙的,哈哈哈,还来女人的姨妈!旁边人又跟着讥笑起来。 你小子操你妹逼司空气的眼睛都凸了出来,挣脱旁边人抡着拳头就上去了。 那人也吓到了,连忙往后躲。 可司空气势汹汹的,浑身肌肉纠结起,脸黑的就像来讨债的阎王、用了几十年的铁锅的锅底。 慕嘉白看到司空似乎气昏头了,刚想跑过去阻止,就看见邹逍走到两人之间把司空挡了下来,这才收回了过去的步伐。 搞什么呢?谁允许你们现在打架了?邹逍抓着司空手臂说。 那脑残侮辱阿白,老子气不过!司空说。 慕嘉白啊,哈哈,邹逍倒是笑了,放下司空的手臂,那小子不需要你出头,等他一跑不就行了么? 司空听了邹逍的话,心想这倒也是,于是点了点头,朝着慕嘉白比了个大拇指挥了挥,然后双手作筒状对慕嘉白喊:阿白干死他们让这群傻逼看看什么才叫牛逼 操场上其实还不止十一连这一个连,司空这一喊整个操场可是都听得到,慕嘉白顿时只想挖个地洞躲进去不出来,可这时候也只好佯装着笑着朝司空点点头。 邹逍一边走过来一边吹了几声响亮的哨声:混小子们,活动好了没,咱们准备了! 好了 那快点站好!快点快点! 于是所有人都选了条跑道站好。 慕嘉白早就站好了跑道,走到他左边的是陈沧。 加油啊。陈沧笑着朝慕嘉白比大拇指。 嗯。慕嘉白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盯着眼前的跑道。 见所有人都站好了,邹逍看了看秒表,说:各就各位。接着举起发令枪。 预备 所有人下蹲。 【砰】 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可没几秒便高下立现,渐渐分成了好几个层次,可是每个人之间都挤得很紧除了慕嘉白。 只过了五秒钟慕嘉白便已经把后面的人拉开了一大截。所有等着看慕嘉白好戏的人都傻眼了。 司空挑衅地看了刚才的那大嗓门一眼,那大嗓门连忙叫道:他一开始跑那么快,下一圈肯定跑不动了! 操,那你就看着啊。司空一脸得意洋洋,好像那个现在跑第一的是他一样。 希望慕嘉白出丑的人始终没有如愿,因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嘉白与后面人的距离只增不减,渐渐地已经拉开了小半圈。 到了第二圈除了慕嘉白的所有人的速度都慢下来了,除了慕嘉白。因此等到慕嘉白把八圈全部跑完的时候的时候,他已经轻轻松松地把后面的人套了一圈左右。 哟,厉害啊小子。慕嘉白一到邹逍就按下了秒表,我来看看十分钟五十一秒五,行啊你!邹逍一边眼睛盯着秒表上的那排数字,一边乐呵呵地说着还朝着慕嘉白的后背拍了一下,慕嘉白正拿过了司空递过来 的水在喝,被邹逍那么一拍水吐出来一片,把面前的司空浇了个严实,不过还好水量不多只湿了上衣。 邹逍一听到声音才扭过头去,看到了自己那一拍酿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司空你没事吧慕嘉白连忙问司空。 没事儿,司空把上衣脱了下来,搓了搓湿漉漉地头发,扔到了地上,我本来就不想穿了。 小心感冒。慕嘉白说。 你看着太阳大的,怎么会!司空晃着脑袋,指了指另一边脸色发青的大嗓门一帮人,你看那些家伙的表情!哈哈哈哈蠢毙了!哈哈哈哈!就像就像 旁边以前也是一班的李赫接口:就像吃了翔一样。 对对对!司空兴奋地叫道,就像吃了翔一样!哈哈哈哈司空身边的一大帮人也跟着笑,笑声震天响,一边笑还一边指着那大嗓门的方向。可大嗓门他们都缩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 这里是军校,只用实力说话。 慕嘉白接着喝完了没喝完的水,一直等到他把整瓶矿泉水都灌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一阵子嘴,和司空聊了好大一会儿天,后面的人才一个个姗姗来迟似的也完成了八圈的历史任务,因为能被选进十一连也总都有几把刷 子,所以剩下人基本上都跑的差不多快,没一会儿所有人都跑过了终点线。 慕嘉白今天也是难得认真跑了一回,因为他知道,这次以后没有人再会当他是软柿子了。终究还是看起来太弱的脸和体格惹的祸啊。慕嘉白这样想着就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邹逍。如果自己变成邹逍这样的人的话,那该多好 呀 他正看着邹逍,邹逍就耸了耸鼻子,好像感觉鼻子有些不舒服,然后继续耸鼻子,本就粗犷的五官显得愈加狰狞;可他耸了半天还是没有解决症状,于是他抬起右手的小拇指,伸进了自己的一只鼻孔里,抠了抠,转 了转,捞出一大团鼻屎,然后几根手指并用将其揉作了一个小团,再把它放在大拇指上,用食指潇洒地弹掉,接着再让小拇指伸进另外一只没有被照顾到的鼻孔如法炮制地将另外一只鼻孔清理干净并为鼻屎找到了最好的 归宿,邹逍才满意地运动胸腔吸进了几口空气,脸上的神情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看的慕嘉白一阵恶寒。 还是算了吧。慕嘉白喃喃地说着,默默地把头转了回来。如果自己变成这样,那该多恶心。而且长成这样的话裴非肯定不会上一个比他自己还黑、肌肉还吓人、还高大的男人吧。 什么算了?司空耳尖地听到了慕嘉白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慕嘉白说。 晚上的时候慕嘉白依旧是一个人去浴室洗了澡,与从前不同的是他回来的路上都是哼着歌的。 一想到明天就是周六他就抑制不住胸腔中心脏的悸动,一直到回到258寝室他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寝室里,司空和张学辰都在床上躺着,常海丘还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唷,嘉白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张学辰稀奇地说道。 阿白这一星期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司空接口。 哈哈,慕嘉白笑笑,把洗浴的东西塞进床底下,然后好像想起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1 了什么似的,转头对张学辰说,明天晚上我要出去,不用给我留门。 张学辰还没回答,司空听到这话却反应很大的样子,慕嘉白话音刚落就问慕嘉白:你要去哪儿? 没去哪儿。慕嘉白说。 啊,好的。司空你也总别管人嘉白的私事啊,张学辰说,话说嘉白你出的去啊? 啊?什么叫出的去?慕嘉白愣了。 你不会忘了吧,张学辰说,学校是全封闭的,除了放寒暑假和国定假期平常都不让出去的。 哦慕嘉白木愣愣地应着。糟了,他兴奋过头了,连学校平常不能随意出去的规定都忘记了!慕嘉白摸了摸裤兜里装着的手机,接着打定主意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你又去哪儿啊!慕嘉白听见司空在背后嚷嚷。 去打个电话。 慕嘉白走到走廊里后就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慕嘉白打的是他的爷爷慕捷的电话,辛叔曾经把爷爷所在军区的电话告诉慕嘉白让他记住,以防不时之需要打过去,但慕嘉白以前从来都没有用到过。电话那头滴了一会儿,就被人接了起来,一个年青男声从听筒里 转了出来:b市大军区分机二十五号,请问您找哪位? 我找慕司令。 找慕司令?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梗了梗,毕竟一般都不会有直接打军区的电话过来找大军区司令的人,请问你是谁? 我是他的孙子慕嘉白。 电话那头一段沉默,看来那人应该是去联系上级了。过了好大一会儿电话那边才传出声音来:好的,我帮你转一下分机。 谢谢。慕嘉白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出一阵阵电子化的女声说出的分机217、分机281、分机331、分机409慕嘉白只好耐心地等着分机一个个转过去。 一直转到分机888电话才被重新接起,手机里传出慕嘉白的爷爷那苍老威严的声音:是嘉白吗。 是的,爷爷。 有什么事吗。 爷爷,能不能帮我慕嘉白迟疑了一下,说,办一份能随时出入学校的证件。 为什么会想要这个。 总是呆在军校里还挺闷的,想有时能出去走走。 电话那头一阵难耐的沉默。在慕嘉白以为无望的时候慕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可以。明天早上你就会拿到了。 谢谢。 然后慕嘉白就听到手机里传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祖孙之间说什么谢谢呢。不知怎么,慕嘉白从这个强大的老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叫做落寞的东西。 爷爷再见。 电话那头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是一片断线声。 慕嘉白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突然就很想下去走走。他下了楼梯来到外面,此时天色已经比他洗完澡回来的时候本就深的色调还沉了点了。s市是大城市,是全国交通、工业、贸易最为高度发达,环境质量也日渐下降,也 就学校所在的s市郊区还能看到点星星了,这点s市倒是和首都b市非常相像。 慕嘉白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黑幕上挂着的一颗颗星星,感到了一丝迷惘。 有一颗星星长得比其他星星都大,准确的说应该是光芒比其他星体都耀眼,发出的光芒不仅扩散的更大,而且还透着蓝色,看起来很特别的一颗星星。 今晚他能看到这些星星,那一年后、五年后呢?这些星星、和这颗蓝色星星,会按照什么样的轨迹,再次闪耀在哪里的夜空中呢?慕嘉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 慕嘉白只知道他现在做的一切都非常的反常,他现在会做的事都不是以前的他会做的:说谎,意气用事,违反校纪校规,滥用爷爷的权利谋私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有的,这些都不是。 只是因为军校的环境造就的吧,身边都是些粗鲁的人慕嘉白看着星星想来想去还是下了这样的结论。 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那颗蓝色星星,慕嘉白笑了。 他对那颗星星挥了挥手,才转身走进了寝室楼。 进入了寝室楼后慕嘉白好笑地发现刚才的行为似乎有那么丁点幼稚?但是他也不在乎 如果十年后那颗星星还能回到这里就好了。 这也代表着十年后的他还是现在的自己。 ☆、再会 学校旁边的确有个冷饮屋,如果不是裴非说,慕嘉白或许还不会知道有这个地方。 【ice冰屋】就在学校旁边的一条街上,可它的门面很隐蔽,就是一扇精致的小木门,外面挂个漂亮的小木牌ice冰屋。 周六晚上慕嘉白靠着早上拿到的证件出了学校,找这里也是找了半天。他推开门的时候牵动了门前吊着的风铃,一阵银铃般的风铃声响过之后,慕嘉白发现里面很宽敞,和外观留给人狭小的印象完全不同。 整个冷饮屋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咖啡馆,有个很大的黑色吧台,后面林立着放着几个玻璃窗的木柜子,装修的格调是暖色调的,颇有中世纪的风格。即使是现在的这个点也还是有客人坐在里面,有男有女,多数是情侣。 慕嘉白随便找了个空桌就在那儿坐了下来。 看着周围的人慕嘉白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可这样的感觉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个人就站在了他的旁边。 是第一次来吗?是个男人,声音很柔和。越是柔和的声音越是让人容易失去防备。 啊?嗯,是啊。慕嘉白慌忙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男人正弯着一双温柔眉眼朝他笑。 啊,一个人吗?男人说着把手上的单子放到慕嘉白眼前的桌上。 有约了人。慕嘉白低下头去看单子。 男人看见慕嘉白看了有一会儿了也没敲定,便问他:不喜欢吗? 啊我慕嘉白眼睛盯着单子,不太喜欢吃甜的。 不喜欢吃甜的啊嗯,这有点伤脑筋呢,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两手一拍,有了。 啊?慕嘉白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向那人。 我知道该给你拿什么了。男人的眉眼依旧弯弯的很柔和。他收起桌上的菜单,对慕嘉白说:请稍等。 唔。慕嘉白怔怔地看着男人抱着单子走开。正常人听到有客人这么说大多都会说既然不喜欢吃甜的来冷饮屋做什么吧。而且冷饮屋不是卖的冷饮么?没有冷饮会是不甜的吧。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连侍应 生都那么奇怪。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那个男人又带着笑容端着盘东西过来了。 这是您的冷饮,请慢用~ 放到自己面前的冷饮装在一个造型艺术的杯子里。冷饮的下半部分是火焰般的蓝色,上半部分又卡着柠檬黄色的冰块,漂浮着染成柠檬黄色的西米露,杯子壁边上插着一支吸管。 这是? 是一种组合冷饮哦。 那下面蓝色的是什么? 唔,这个啊,男人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那蓝色的部分,这是玛格丽特哦,一种很好喝的鸡尾酒。慕嘉白注意到男人伸出的右手,男人的手指白皙而又细长,手型相当漂亮,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一道很大很深的疤痕 ,一直从手背划拉到袖子里面,也不知道这个伤疤到底有多长。 呃酒?慕嘉白说,这不是冷饮吗? 还是冷饮没错啊,所以它并不是最主要的,男人笑了,手指点在柠檬黄的部分,颜色看起来很棒吧?尝尝看。 慕嘉白盯着眼前的冷饮看了几秒,迟疑了一下,两只手伸出来握住了杯子,把嘴凑了上去咬住吸管。 入口的味道怎么说呢。慕嘉白觉得很奇异。是一种酸酸的味道,第一口会觉得酸的有点过分,接着慢慢的嘴里有种被点燃的错觉,就像浓烈的酸味包裹着一团熊熊之势的火焰一起燃烧,又在同一时刻一起消失殆尽 到最后是一片清凉,清凉的让人无比舒爽。 很棒吧?慕嘉白听到男人问他。 慕嘉白放下吸管,抬起头认真地说:是啊。它叫什么名字? 执念,男人看着慕嘉白,眼神突然变得很意味深长,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什么? 呵呵,没什么,男人表情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约的人还没有来吗? 嗯,是啊,慕嘉白说,我来的早了。 那个人对于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男人说着看了慕嘉白对面的那个椅子一眼,我可以坐在这里陪你聊聊天吧? 我是无所谓啊,慕嘉白又吸了一口杯中的执念,要有意见的话应该是你的老板吧。 哈哈,男人便笑便在慕嘉白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一支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慕嘉白喝,他不会有意见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啊。 你就是?慕嘉白上上下下打量了男人几眼,可你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啊,这是因为侍应生和老板都是我啊。男人说。 慕嘉白直起腰板看了看周围。的确,整个店里面没有第二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穿着同样的侍应生衣服了。 那挺厉害的,慕嘉白说,地方那么偏僻,生意还能那么好呢。 谢谢夸奖,男人笑眯了眼,朝慕嘉白伸出右手,初次见面,我是ice冰屋的老板肖贤。 慕嘉白只迟疑了一会儿就伸出了右手与之交握了一下后放开:我是慕嘉白,隔壁军校的学生。 你是隔壁军校的?肖贤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 是啊,慕嘉白拿着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抬起头看肖贤,不像? 的确不像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2 。肖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慕嘉白发现肖贤很喜欢做摸鼻子这个动作。 慕嘉白也不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喝冷饮。 怎么?生气了?肖贤问。 没有。 真是口是心非啊,肖贤说,明明脸上就写着我在生气嘛! 有那么明显么?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看起来不太像军校里的,是因为你长太帅了嘛!肖贤说。 平心而论肖贤是个很会讲话的人。对于男性,帅这个词儿本来就是无往而不利的利器,特别是对于慕嘉白这种看起来有点女性化的男孩子。 慕嘉白还是没有回答他,但是面目表情已经缓和了。 这时又是一阵风铃的声音,慕嘉白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门口,出现在门前的人正是裴非。 慕嘉白感觉到裴非进来的那一刻,在冰屋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门口的那一个点上。 裴非还是与两个月前一样,不同的是今天他穿了一身休闲装,上身一件卫衣下身一条牛仔裤,如果不是面色冷峻气质犀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学生。 裴非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慕嘉白,连带地看见了慕嘉白对面坐着的肖贤。肖贤看见裴非,还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裴非一言不发地径直走过来,站在两人的桌边。 很久没来了啊。肖贤对着裴非寒暄道。 嗯。裴非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对着慕嘉白。 肖贤是个聪明人。他看见裴非的目光锁在慕嘉白身上之后也明白了,立马从慕嘉白对面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看来你等的人到了,肖贤朝着慕嘉白做了个鬼脸,那我就先撤啦!慕嘉白也被他逗笑了。 肖贤走开后裴非也没有坐下来,就站在旁边看着慕嘉白喝。裴非站在旁边慕嘉白也喝不下去,所以最后还是慕嘉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教官我们等一下去哪儿? 我家。裴非简短地回答道。 啊?慕嘉白明显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裴非的家?慕嘉白愣愣地想着,然后脸蛋开始飘红。 嗯。 我我喝完了,慕嘉白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于是连忙咕嘟咕嘟地把杯子里的执念全装进了肚子里,我去结账。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吧台那边过去。 不用了,裴非抓住慕嘉白的手腕,淡淡地说,他会记在我账上的。 嗯慕嘉白乖乖地被裴非抓着,温顺得不得了。要是让司空看见慕嘉白还有这样乖顺的样子,一定得吓死。 然后慕嘉白就这样被裴非一路抓着手腕带出了ice冰屋,一直走到冰屋外面裴非才放开慕嘉白的手腕,两手插兜往前走,慕嘉白就跟在裴非的后面。 走过了两条街裴非侧过头说:过来。 啊? 我说,到我旁边来。裴非说。 是的,主人。本来s市的郊区就没有多少人,又是晚上,大街上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人,慕嘉白便毫无顾忌地用了那个禁忌的称呼,小跑着过去走到裴非的右边。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样子走了一会儿,突然慕嘉白感到左手上一片温热,好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他低头看过去,是裴非的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 这是牵手吗?慕嘉白悄悄地放开自己的手掌,大着胆子与裴非修长的手指向交叠。令他欣喜的是裴非没有拒绝。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什么? 很久慕嘉白才想到形容词:好像恋爱一样。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要笑。恋爱?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正常平等的关系啊。 到了。 出现在慕嘉白眼前的是一座四层的小建筑,夜色里看起来像一座缩小的欧式城堡。 这里是我家。慕嘉白听到裴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以及微颤。裴非的侧脸很好看,棱角分明,可现在不知道是光的关系还是心情的关系却变得有些柔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非这样。 很漂亮。慕嘉白说。 裴非的失常只维系了一会儿,他又变成了慕嘉白所熟悉的那个裴非:淡漠,高傲,冷的像块冰一样。 他放开慕嘉白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把其中一把塞进黑色的雕着花的铁门中心的锁槽里,钥匙一扭,门就被打开了。 铁门缓缓地朝内打开,并发出摩擦产生低沉的呜呜声,就像是某种野兽的呜咽。 ☆、** 关了灯出了浴室门,慕嘉白便看见对面的门敞开着,里面透出点点的亮光。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经过一条小过道后他看见宽敞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裴非穿着一身浴袍坐在床上,靠着床背在看军事杂志。 慕嘉白脚踩上房间里的羊毛地毯弄出了微微的声响,显然那一点点声音裴非也是立马就听见了。厚厚的杂志稍微下移,露出了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和一双泛着棕色的浓眉。悬在床头旁的床头灯的光斜着打在他的脸上 ,衬得裴非本就英俊的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教堂里放着的石膏像一样庄重神圣。 慕嘉白从裴非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然后他就看见裴非微微朝他抬了抬下巴,他立即会了意跪伏在地毯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抬起头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慕嘉白舔了舔自己微干的嘴唇:主人,您的狗能爬上来服侍您吗? 裴非点了点头。慕嘉白看见裴非的首肯,马上直起了身爬上了床,跪在裴非的脚边。 裴非又开始翻着杂志,没有看慕嘉白一眼。慕嘉白也不敢自己自说自话,只好跪着,偷眼去看裴非,眼睛控制不住地从浴袍的领口收口处看进去,里面若隐若现的坚实肌肉把慕嘉白的眼睛直直刺激了一把;接着往下,看 到裴非修长、肌肉匀称的双腿自然地交叉在一起,短短的下摆只是微微盖在两腿之间,里面的那个东西撑着浴袍凸起了一大块仿佛多看了一眼就是犯罪似的,慕嘉白的目光不舍地在那儿反复流连了几会儿后,又浑身一个 激灵,把目光移下去,然后他的目光依旧无法收住,因为他看到了裴非的足。 裴非有一双像艺术品一样的脚:大约44码,脚趾根根分明,脚型修长,属于那种让奴看一眼就会硬的那种按照慕嘉白以前在网上混的同好论坛里的说法,裴非的这双足绝对是公认的帅脚,还是帅脚中的极品。慕嘉白 在网上看到过的让他一看就硬的脚也有,包括他曾经的主的一双脚也是相当帅,但是没有一双能像裴非这样极具刺激他情欲的催化性。 慕嘉白怔怔地看着裴非的脚,难耐地吞了一口口水咕嘟一声。慕嘉白被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抬起头看裴非,看见对方依然在翻杂志,才松了一口气般垂下头,手不自觉地挡在了自己下体之前。他已 经感觉到自己下身那处已经不听话地硬了。 恍然听见一阵书页摩擦的沙沙声,慕嘉白仰起头,看见裴非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了一边,一双冷漠的眼淡淡地对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裴非眯起眼,抬起右脚踩在慕嘉白的脸上。 慕嘉白吸了吸鼻子,陶醉地闻着裴非脚上自己喜欢的气味。他很想伸出舌头来舔,想把它舔化了,化了再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可没有裴非的准许,慕嘉白只能僵硬着,什么都不敢做。 你想舔?又是慕嘉白熟悉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的疑问句。 慕嘉白连忙点了点头。 拿出点诚意来。裴非说罢放下了脚,好整以暇地挑着眉毛。 裴非的脚一离开慕嘉白的脸,慕嘉白的脸上就浮现上了失望的神情。 慕嘉白想了会儿,说:主人请问您想看狗做什么? 裴非的眼睛微微朝左侧的床头柜那儿斜了斜:抽屉里自己拿。 是,主人。慕嘉白说完爬下床,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一拉开抽屉慕嘉白就被里面琳琅满目的用品晃了眼睛。他看了看,避孕套有杜蕾斯和杰士邦的,还有几个大尺寸的跳蛋,一排金属制的手铐和脚镣、一串金属制 的乳夹,两管ky,sm专用的情趣蜡烛,还有多种颜色的口球和绳子。 慕嘉白再厚脸皮看着这些东西也得脸红,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脸皮厚的人。他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了一对脚镣、一串乳夹和一瓶ky,然后捏着这些东西,嘴里叼着枚跳蛋再次爬上床。 慕嘉白爬上床后把手里的东西摊在裴非旁边,把跳蛋拿到了手上,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似的,闪烁的目光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 还不开始?裴非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太耐烦了。 主人,您的狗错了,狗马上开始。慕嘉白急忙说,然后把跳蛋上的巨茎塞进了嘴里。慕嘉白抓着跳蛋,就像在抚摸真实的阳具一样煽情地摸着、嘴唇吸吮着,发出滋滋的水声,殷红的嘴唇包裹着巨大的假阳,很 快上面就被舔的发亮。因为是要努力取悦裴非,慕嘉白一边舔着吮着一边抬起染着情欲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裴非,努力让自己在裴非的眼里看起来更贱更骚一些。 裴非原本还是冷冷地看着慕嘉白舔跳蛋的动作,看着看着,他冰冷的眼里也渐渐冒出了一股子冉冉上升发迹的火苗。 过来。裴非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欲火的沙哑。 慕嘉白又叼起刚才还在舔舐的跳蛋凑了过去,在裴非的示意下把跳蛋放在了裴非的手上。 裴非的手绕到慕嘉白臀部那儿重重地捏了下,慕嘉白马上领会,翻过身体趴着,支起腰部,穿着女式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3 **内裤的雪白臀部高高抬起在裴非的面前,连带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也在裴非眼前一并分开,柔软的腹部紧贴着 裴非的下体处。 很多男人、特别是少年的腿都比女人的形状还好看,这是众人默认的事实,这和体质有关,男性体内的脂肪本就比女性少很多,肌肉更具有线条感。慕嘉白的腿很长很白,一点体毛也没有,光溜溜的,乍一看细的就像是 个少女一样,包裹在黑丝之下若隐若现的**就这样大喇喇地放在面前,是男人都要起反应裴非自然也硬了,这点慕嘉白已经感觉到了他感觉到硬物缓缓支起顶着自己的腹部。慕嘉白脸一下子就红了,身上也跟着变 得微微粉红,他不禁难耐地扭了扭腰。 然后慕嘉白就感觉到一双燥热的手分别覆上了自己的臀瓣和大腿。一只手情色地摸着他的大腿和大腿内侧,还有一只手则有些粗暴地捏着他的臀肉,让他又痛又爽,胯下的东西也终于耐不住束缚从**内裤里悄然探出了 脑袋。那像是有魔力一般的手**了他的臀肉一会儿便把他的内裤扯了下来,带着吊带袜一直扯到膝盖的地方。裴非力气很大,内裤下来的时候把慕嘉白的皮肤都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慕嘉白被这久违的痛觉刺激得浑身 颤抖得厉害。 雪白的臀丘的秘缝处,一朵小小的粉色花蕊静静地绽开在那里。肛门口的粉红与臀部的雪白、丝袜神秘的黑色相映成了一幅情色的图画。 裴非拿过一旁的ky,打开盖子,朝着肛门口挤了一堆,透明的液体顺着包裹着黑丝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不等慕嘉白从肛门突然被ky刺激的冰凉中缓过神来,尺寸颇大的跳蛋就直直地捅了进去,一直捅到了巨茎所 能到达的最深处,慕嘉白不由得发出一声**似的惨叫,叫声的尾音发颤,却带着种异样的难以言喻的愉悦。 裴非伸出手指在跳蛋底下一按,深埋在慕嘉白体内的巨物就像活了似的猛地挺动了起来,慕嘉白一开始发出阵阵痛觉直属的惨叫,没过几分钟,那叫声就渐渐变了味儿,放荡的叫声与晶莹的唾液不停的从慕嘉白的红艳的 嘴唇里溢出,雪白的腰臀更是一个劲地扭着。 忽然一道破空声鹊起,正沉浸在快感里的慕嘉白便感到臀上一疼裴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精致长鞭重重地甩在了慕嘉白雪白的屁股上,然后又是一连串的鞭挞,打在了慕嘉白的背上和臀上,慕嘉白下体顶 端出来的水越来越多,大有冲破关口之势。 转过来。 慕嘉白顺着裴非的指令直起了腰,转过身跪在裴非面前,精致的脸上交织着**的泪水。 裴非抬起脚就把他踢下了床,所幸床并不太高,慕嘉白摔下去也一点事都没有,立马爬起来跪好。 喜欢什么花式?裴非说着也下了床,从抽屉里抽出一扎红色的棉绳,抖了抖把绳子展开,一脸戏谑地看着慕嘉白的脸,欣赏着慕嘉白身体的战栗和**的神情与喘息声。 只、只要是主人绑的慕嘉白一边抵御着后庭跳蛋不停戳刺的快感,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狗都喜欢。 裴非扬起嘴角,弯下腰速度极快地手法极干净漂亮地把慕嘉白的上身和大腿捆了个结实。裴非一直很喜欢红色,特别是艳丽的红色与雪白的皮肤交相辉映的时候,那简直美得不可思议,譬如现在慕嘉白的状态。 身姿修长面容妖冶的少年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撅着屁股,上身**地被红色的绳子扎了个严实,下体没有一丝遮挡物地高高翘着,女式的黑色**内裤和吊带袜勾在膝盖处 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自己,裴非从床上拿下脚镣和乳夹,眼睛平静地扫着慕嘉白的身体,又贱又骚,天生是当狗的,被人干的。 接着裴非就把乳夹夹在了慕嘉白胸前红红的两个小点上,然后踩着慕嘉白的脸往下压,慕嘉白的腿也随之高高抬起。他捉住慕嘉白的双足,轻而易举地把脚镣扣在了慕嘉白的脚踝上,这才放开了慕嘉白,移开了踩着慕嘉 白脸的脚。 现在,裴非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嘉白,好像在看一条家养的狗,你可以舔我的脚了。 慕嘉白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后面,双脚也被禁锢着,但他仍然努力地从地毯上挺起身子爬起来,跪在裴非的面前,也不在意乳珠被乳夹扯的生疼,俯着身子伸出舌头,一根根舔舐着裴非的脚趾 身上又挨了一鞭,慕嘉白叫出了声,颤抖着身体仰起头,对上了一双棕色的眼。那双总是冷漠的棕色眼睛里流淌着与往常不同的光泽。那光泽牢牢摄住了慕嘉白的心神,也捆绑住了他的心灵。 那一刻慕嘉白有这样的感觉,他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千年。 ☆、任务 时间的轮盘永远不会停止它的转动荒唐的一夜终会终结在天外泛紫的破晓。 墙壁上贴着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黑色的分针缓缓地、不知是第多少次游移到了它初始的位置 凌晨四点。 裴非睁开眼,棕色眼珠中黑色的瞳仁紧紧地收缩了一下,随即便敏锐地感觉到了左脚旁的一片温热。 裴非从床上坐起来,淡淡地瞟了自己左脚那里一眼。全身白皙肌肤几乎都裸露在外的修长少年正蜷着身体缩在自己脚边,脸贴着自己脚的一侧,裴非的脚背都感觉到了其均匀的吐气,好像睡得很舒心的样子。 裴非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兀自下了床,把脚伸进了床脚下的拖鞋里,与此同时已经把身上的浴袍扯了下来并随意扔在了床上走向浴室。 蜷在床上的慕嘉白此时却睁开了眼。他醒了应该是在裴非把脚移开的时候他就醒了。慕嘉白对裴非的味道异常敏感,陪伴了他一个晚上的味道不见了,他自然也睡不下去。 不一会儿倾泻而下的阵阵水声就传入了慕嘉白的耳朵。慕嘉白闭上眼听着那水声中突然出现的阻隔声、不规则的嘀嗒声;光凭幻想,裴非洗澡的每个细节也能像一部连环画一样毫无保留地一页页展现在他的眼前。 不好慕嘉白突然脸色一僵。早晨男人的性欲总是比较旺盛的,脑内幻想无疑更是为其添了一把不小的火。 裴非只冲了冲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进来的时候身上只披着一条白色的长毛巾。慕嘉白听到逐渐迫近的脚步声便连忙闭上了眼,假装还在熟睡。 裴非走到衣柜前,拿着毛巾在身上随意的抹了抹就扔地上,接着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拖出内衣裤和一套制服开始穿。 听见衣料摩擦的沙沙声慕嘉白又偷偷地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白花花的一片坚实优美的肌肉。裴非正拿着一件黑色的蛙背背心套,手臂向上抬起,背部的肌肉随之展现了它狂野男性化的线条;窄实的臀部被黑色弹性的布料 裹着,肌肉的舒展收缩也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看着慕嘉白就下意识地捂紧了鼻子。 裴非换衣服速度很快,基本就是在几个眨眼间就换好了一身。他对着衣柜松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迟疑了一下,从柜子里拖出一袋子东西。 慕嘉白则在裴非转身之前又闭上了眼睛,看上去依旧睡得很熟。裴非拎着那个袋子转过去后就把它扔在了慕嘉白脑袋旁边,接着整了整衣角就走了出去。 裴非的脚步声愈行愈远,一直到什么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慕嘉白才爬了起来,拿起裴非先前扔过来的那个袋子打开。 是一套迷彩,裴非应该是怕他没有干净衣服穿了。 慕嘉白盯着袋子里成片的迷彩图案,一股暖融就这样钻进了心里去,一下子都忘记了自己对于裴非可能是若有若无的事实。 他抱着袋子下了床跑到隔壁的浴室里也好好洗了个澡。 浴缸还保持着刚被人用过的湿润,慕嘉白能闻到那与水汽混在一起的属于裴非身上的味道。 慕嘉白躺在浴缸之中,闭着眼睛呼吸着浴室里染着裴非味道的空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裴非用五分钟解决了几块吐司和两大杯牛奶便套上军靴出了门,走向不远处的部队基地。 基地门前横着一道移动门,裴非皱了皱眉,大步走到门房那儿,抬起手就往上面敲了敲。 门房的门刷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声咆哮声倾泻而出:谁啊!妈的!大清早的吵人好梦!老子刚刚做梦做到和波多野老师ooxx呢尼玛随即一颗剃着小板寸脸色铁青的头从里面钻了出来,看到裴非面无表情的脸。 是、是裴少啊!小板寸看到裴非就发现了大事不妙,立马结巴了起来。 开门。 是! 小板寸说着就往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只迷你遥控器朝着移动门按了按,移动门就滋拉滋拉地自行移开了。 裴非二话不说就迈着长腿进去了。 小板寸又按了下遥控器,移动门又滋拉滋拉地自己回去了。 真吓死我了!小板寸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早上的吹号时间是六点,现在是近凌晨五点,但早就有人都起了床跑到健身房里练。裴非平常在军队里最喜欢流连的地方就是健身房,于是他也没有多少犹豫就径直朝着健身房的位置过去了。 推开健身房的们走进去,里面果然已经有了不少的人,一个个只穿着一件背心或者**着精壮的上身操练着,还有些擦着汗笑着聊着天。 裴少早啊。 裴少早。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4 裴非一进去各种各样的问早声又聒噪地来到他的耳畔。他不着痕迹地眉头皱了皱,点了点头,一边走进来一边脱去上身的制服。 到哪儿别人还是叫自己裴少,不会叫自己裴非。裴非想着,不禁冷笑了一下。 虽然他的各项素质在海军陆战队里都是独占鳌头,很多进了几年的也没有他厉害,对他心悦诚服的人也有,但更多的都是对他家中背景的畏惧和欲拉拢。 裴非只穿着一件背心稍微舒展了下筋骨热了热身,接着坐在一个多功能肌肉训练的器材上。手用力、腿使劲、肌肉收紧、胸腔打开。一下、两下、三下裴非的肌肉一次次凹成一个个野性的弧度和隆起。没做几下裴非 就发现了来自四面八方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赞叹、有嫉妒、还有**。 裴非的身高现在已经达到了一米八九,男人一直到二十五岁之前都能继续长,就是在这重重选拔的海军陆战队也是高挑引人注目的存在。 唷,阿非,今天怎么那么早。裴非停下动作看向来人,是海龙。海龙光着膀子,浑身石头般的肌肉被汗水打上了一层亮眼的油光。 有点事。裴非说。 海龙是目前在军队中和他关系最好的,因为在他们这一届直升入海军陆战队的根本就没几个,和他比较熟的也就海龙一个。 哎,我得到消息了,海龙坐在裴非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什么消息。裴非的语气显得有些性质缺缺。 那个任务上头要派你去做。 裴非健身的动作一顿。 这种事不应该交给特工去做么,我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凑什么热闹。 你身手过硬啊,而且你不是在学校的时候情报学都拿到学位了?再说了,海龙指了指裴非的脸,说,你有先天血统优势! 听到情报学三个字裴非的神情稍微被撼动了一下。那时候他闲得无聊想学情报学,陆朗还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结果两人一起把学位考了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闲得发慌,早知道有这个任务要出来,裴非肯定是不会去学 劳什子情报学的。 我没兴趣。 你看你这冷淡的样子,要知道多少人对这个任务趋之若鹜啊,海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完成了肯定能升军衔,大概能直升个少校。 裴非听见直升少校这四个字眉头一挑。 那这任务得多危险?裴非说。 至少没有训练枯燥吧!海龙一脸的跃跃欲试。海龙这人向来不甘沉寂,喜欢尝试不同的事物,这点倒是和裴非一样。 你想去你去好了。 我可没你这张脸。 再说了。裴非冷眼把手臂和腿从器材里抽了出来。 还有啊,陆朗进国安局了。 哦裴非沉吟了一会儿,他爸是大校,进国安局也不算难。 你不知道? 裴非站起来,从一边的箱子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我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没准,你执行这任务的时候会跟他碰到呢。 怎么可能。裴非失笑。 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陆朗那小子不是也会说德语吗,而且长得也帅,能力强,适合当间谍。和你一起去倒是真有挺大的几率的。 我的德语只会说一点,根本不会写。 操,你小子不是一半德国血吗?竟然德语不怎么会! 裴非冷冷地瞥了海龙一眼:你纯中国人又怎样。你小学时候语文及格过么? 海龙马上闭嘴了。 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个人,对着裴非叫道:裴少,总司令叫你过去! 哈,总司令都亲自出面了,肯定是为那任务的! 别吵。裴非拎起外套披好,径直走了出去。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双手交叠贼桌上,神情很温和地样子。 报告总司令,大致明白。裴非说。 那你怎么看? 裴非也没想到何绍军会问他自己的想法,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属下并不够资格。 那你可真是妄自菲薄了,何绍军笑容满面,上头对这个任务很看重,成立了五人的军事组,查阅了各个精良的军事部门,偏偏找上你,这足以说明了你的优秀。 任务的时间也比较紧迫,你只要答应下来,现在就必须要尽快融入了。 裴非冷冷地听着何绍军往自己脸上贴金,冰封的神情仿佛丝毫不为其所动。 还是不想去吗? 是的。 那只要你参加这个任务,直升中校呢? 饶是裴非淡定冷漠的性子这下也不禁心脏一缩。裴非现在已经是一个中尉,而何绍军现在给出的**已经不只是海龙告诉他的少校了。少校和中校,中校和中尉,别看都只差一个字,却可是天差地别的军衔。 容属下问一句,裴非并未回答何绍军的话,而是略微扬起下巴,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让堂堂一位总司令对一个新兵好说歹说? 何绍军并没有生气,看向裴非的目光依旧是笑意盈盈的。但看在裴非的眼里,何绍军的目光就像在透过眼前的人看别人一样。 他最讨厌被人这样看着的感觉。 因为这说明眼前人并不认为他是重要的,他始终还是站在那个老混蛋的背后。 这个任务难度很高,并且要求苛刻,何绍军的指尖点着桌面,更重要的是使用老的特工会增加任务的失败率,必须注入新鲜血液,并且改头换面。一张老面孔被认出来就是致命的啊。 对于摧毁那个庞然大物何绍军的笑容愈发扩大,你们这个五人的军事小组是最关键的,而你,将会成为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裴非承认自己无法抵御直升中校的**。 军衔,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有哪一天能和裴邹仁一样坐上军区总司令的位置,他才能算是和裴邹仁一起平起平坐了。 到时候 以崇敬的目光望着他的人,不再会是因为那个老混蛋,而是纯粹的因为裴非。 裴非的眼睛微微眯起,瞳仁里面隐隐透着雪亮的光芒。 我会完成这个任务,裴非说,竭尽所能。 呵呵,你真的确定了吗? 是的,总司令。 那么何绍军笑着拍了拍手,来见见你的新同事吧。 裴非耳尖地听到脚步声渐近,一直到门前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总司令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裴非漠然转身看向门口,随即目光便定格了。 来人有四个,三个黄种人一个白种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都很年轻。白种人是个有着德国面孔的辣妹,蜂腰巨乳,穿着件牛仔热裤和露出肚脐的迷彩小背心,一头大波浪似的棕金头发,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另外三 个都是男人,一个长得很正气,方正传统的国人面孔,身高大约一米八。而其他两个都是熟人。 一个朝他咧开嘴笑了笑,眨了眨一双桃花眼,还有一个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明显震颤了一下,然后神情被面孔的主人强行压抑得没有表情。 易阳和陆朗。 时空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似的。 呆着做什么呢?何绍军出声打破了僵局,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何绍军先朝着裴非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们海军陆战队最优秀的军人之一,裴非,中德混血儿。 即使被何绍军那样隆重地介绍裴非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barbara schmidt,德国裔中国人。 嗨,帅哥你好。芭芭拉一双美眸看到裴非的时候就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并且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裴非伸出手与之交握,然后便放开了芭芭拉的手。 也许是没想到裴非放手放的那么干脆,芭芭拉愣了愣,然后带着笑容把手掌收了回去。 这位是王修。何绍军眼睛转向那个一脸正气的人。 你好。 王修向裴非伸出手,裴非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另外这两位应该不用介绍了吧?何绍军意味深长地朝着易阳和陆朗二人笑了笑。 的确不用了。易阳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而陆朗则是腼腆地朝着何绍军笑了笑,目光便游移在了其他地方。 各位都是各个体系的精英,这次的任务就担负在你们的身上了,何绍军满面笑容地看着这些年轻人,还有谁身份还没做完吗? 听见做身份,裴非眉毛皱了皱。 我们都已经做完了,易阳说,然后戏谑的目光转向裴非,不知道裴少做完了没有。 这事急不得,还需要排练排练再加上点契机,何绍军说,一个月之内我会给他安排好的,到时候就需要你们万事小心了。 是。四个人一齐向着何绍军行了个军礼。 裴非阴沉着面孔望向窗外。一只鸟扑腾着翅膀从树丛中钻出,掠起不小的声响。 扑腾着翅膀的鸟多像那些希望逃离囚禁的人啊。裴非嘴角难得地划起了一抹笑,转瞬即逝。 ☆、冷战 慕嘉白洗漱完套上裴非给他留下的迷彩服,结果穿上后到镜子前一照不禁自己也笑了。 先不说裴非的身高,就是在几年前这个骨架子也是比慕嘉白大了不少。毕竟有欧美的基因,欧美人大多比较强壮,裴非也不例外。慕嘉白套在他穿过的迷彩服里面袖子和裤脚都显得空荡荡的。 慕嘉白就穿着这一身偏大的迷彩服带着傻笑回到了军校里。 他没有回宿舍,直接去了操场等着,等了五来分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5 钟才看到邹逍拿着个包子一边啃一边走过来。 你小子怎么一大早坐在这儿?邹逍看到慕嘉白坐在操场的一边傻笑当下也愣住了。 醒得早。慕嘉白说。 有什么好事,看你乐的屁颠颠的。邹逍咬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着,跟着坐在慕嘉白旁边。 没什么。慕嘉白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却是一点没减。 嘿,年轻就是好,邹逍瞥了他一眼后继续咬着嘴里的包子,嚼了几下说道,看到年轻人就忍不住想谈谈人生。 啊?慕嘉白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你毕业后想去哪儿呢,邹逍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咽了下去,让教官我帮你参考参考。 唔这个我还没想过。慕嘉白想了想还是照实说。 没点追求可怎么行,邹逍摇摇头,我还以为你想跟着裴非那小子一起去海军陆战队呢。 慕嘉白倏地眼睛一亮。之前他是真的没有考虑过未来的问题,听到邹逍的话顿时也觉得这也是件可行的事。 邹逍看他眼睛亮的看得浑身发毛: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做了件坏事啊?你小子可别想不开去那个鬼地方,那可不是人呆的。 怎么说?慕嘉白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 训练苦啊,真去了有的你好受的。我一哥们当初觉得海军陆战队出来的,嘿,特拉风,就想方设法进去了,去了两年又想方设法逃出来了。 那裴教官他 我记得那小子在海军陆战队五团?就是附近那个,邹逍伸出右手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那里比我哥们去的那个还厉害,我哥们去的二团。他说每次几个团之间开联谊会,比划比划的时候海军陆战队里就五团的 最凶。 教官没去部队吗?为什么还回到这里。慕嘉白问。 邹逍原本吊兮兮的神情梗了梗,语气突然间变得有些落寞:部队啊,去过。 那 邹逍突然站了起来,说:那群浑小子们也该到了,带着他们活络活络,咱们就去食堂扫荡一番。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对先前那只包子意犹未尽的样子。 邹教官你不是刚吃过一个包子了?慕嘉白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只包子?那是我今早吃的第四个,这点哪够啊。 果不其然,操场的那头已经出现了人影。二年级十二连的人渐渐都聚集在了他们俩面前。慕嘉白看到了司空,司空整个人蔫蔫的,像是歇了的黄花菜似的。司空抬起眼睛看慕嘉白的时候,慕嘉白甚至能看到他眼睛下的黑 眼圈。慕嘉白看到司空往自己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调开了,似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慕嘉白挑了挑眉毛平常司空可不是这样的。 等人全部都到齐了,慕嘉白像往常一样发号施令整好队,领着全员一起去食堂。 慕嘉白从食堂的窗口那里拿了一盘的大饼油条还有两碗粥,径直走到司空那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昨天晚上没睡好?慕嘉白说着在司空对面坐了下来,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司空却难得地没有回答他,瞥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从盘子里拿出根油条就开始啃,往死里啃,好像那根油条杀了他全家似的。慕嘉白原本也拎着勺子往自己嘴里喂粥,看到司空用嘴咬这根油条的狠劲,张着嘴傻了。 司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慕嘉白问。 司空听到慕嘉白这话才有了点反应,暂且停止了将那无辜的油条分尸的节奏,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抬了起来直直地对着慕嘉白的眼睛:你昨晚去哪儿了? 司空说这话时的气势几乎要攀升到了一个极点,慕嘉白都被他震到了。慕嘉白记得往常的司空看见自己都是嬉皮笑脸地阿白、阿白地叫着,像这样那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 我没去哪儿啊慕嘉白没再看司空的眼睛,笑着低头舀起一勺子粥。 司空看慕嘉白还是在回避没有回答,嗤笑一声:阿白你总是这样。 接着慕嘉白就看到司空开始狼吞虎咽,以绝伦的速度把粥喝了个干净,再狠狠地吞掉了一块大饼两根油条,然后便扬长而去。 慕嘉白嘴里还塞着油条,看着司空这样狂霸拽的样子突然也清醒了。这小子摆臭脸给自己看?慕嘉白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怎么他了。 「他以为他是我谁?跟我暴哪门子脾气,操。」慕嘉白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有时候想进行冷战就是那么简单。 一整天司空都没有去和慕嘉白说话,以慕嘉白的冷淡性子更不会去热恋贴冷屁股。两个人连一对一训练都没在一起,各找了另一个人。 练搏击的时候慕嘉白感觉到有道目光总是打在自己身上,他转头望过去却只看见司空低着头一脸认真地在练习。 「应该是错觉吧。」慕嘉白想。 直到晚上九点都要去洗澡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这样。 司空,我们仨一起去洗澡?张学辰拿着一条浴巾搭在了肩上。 不去。司空拎着洗澡的东西就拉开门走了。 操,张学辰看着司空毫无留恋的背影也有些纳闷,今天这小子怎么那么不给面子。 正在床底下忙碌的常海丘终于把他用的那套洗浴用的东西从床底下坑出来了,大大咧咧地叫了声额滴神哎祖宗,可总算把你请出来了,听到张学辰嘟哝的这话,问道:他不跟我们一起去洗? 是啊,口气还特拽。 也是,昨天晚上看他就不太对劲。常海丘说。 张学辰摇了摇头,眼睛余光瞥到拿了条毛巾挂在手腕上的慕嘉白,说:阿白,你跟我们一起去洗洗呗? 啊?慕嘉白回头,一起去?话语中有些迟疑。 你还没和我们一起去洗过呢,走走走,是男人就不婆婆妈妈的了。常海丘也蹦起来,推着慕嘉白的肩膀就往外走。 哎,我沐浴露还没拿呢 老张和你的沐浴露同一个牌的,用他的就成。 可是 别说那么多了,走吧! ☆、撕扯 慕嘉白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就好像一根针对着自己的脑子狠狠地刺了一下,接着眼前一片血红,有个声音告诉他:快给那人一点颜色瞧瞧,捏爆他下面那个恶心的东西,快。 那个声音他不会认错。 因为他听出来,那个声音是他自己的。 他自己正在用一种诡异的、令人全身毛骨悚然的语调告诉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曹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似乎还附着在他的耳膜之上,慕嘉白觉得那声音简直是好听的仅次于裴非低沉磁性的嗓音。他想继续听下去,所以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松开手之后他看见自己手中那被都被捏的变了形状的可怜的海绵组织,顶端的小孔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微微颤抖,好像是在求饶似的,不可否认地,他心中涌上来的是无以伦比的快意就像被捆绑 、鞭挞、虐待、贯穿所得到一样的快意,像潮水一样冲刷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用指甲搔刮一下,那东西已经没了反应,好像死去了一样。 太不好玩了他觉得很没劲,于是他放开了手。没有了力的支撑,眼前的人就那样直挺挺地朝前倒了下来,他连忙躲开,看着对方的脸与地板以最暴力地形式碰撞在一起;随后他看见对方的身体在颤抖,像抖筛子 似的,先前他竟然没有发觉看着别人发抖是多么有乐趣的事情。 他想笑,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笑声,他保证他已经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过了。 然后双眼的血幕好像在刹那间逃离得无影无踪,他的感官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脑海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慕嘉白听见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规律的、水龙头中的水自由落体到地上的瓷砖上的声音;他还看到所有 人都在看这里,包括离自己最近的张学辰和常海丘。慕嘉白看了看他们的脸,与平常不同的是他们的表情慕嘉白知道自己一定在哪里看到过相类似的表情,但是他相信自己从来没有从张学辰和常海丘的面孔上看到这样的 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什么呢? 啊,他想起来了。 那是 恐惧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拿这样的表情看我?我做了什么?」 慕嘉白睁大眼睛,脸色苍白地环视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张学辰和常海丘一样,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眼球好像都要夺眶而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啊慕嘉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细微的吟哦声。他低下头,看见地上的人,那人正侧着身躺在地板上,两只手紧紧地捂在两腿之间,一张脸上的五官变得极其扭曲,浑身青筋凸起,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这怎么回事?」疑问像榔头一样锤击着他的脑袋,随即他感觉到自己右手上面黏黏的,很不舒服,好像附着着什么粘稠的体液,同时臀部火辣辣的疼痛的讯息像电流一样钻进了他的神经里,不停歇地刺激着他的 下身的**那种疼痛,好像是被人用手大力的紧抓了一阵子似的。 慕嘉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上有什么,也不敢看自己臀上的伤势他已经发现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 他做了无可挽回的事。 「一个二年级的在浴室里把三年级的曹何废了」这一则消息把慕嘉白从当晚开始就捧成了整个军校的名人。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以曹何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6 在学校的势力和家里的背景,这件事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甚至都没有让曹何 家里参与。这事儿在某一层面上都可以算是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不管是正当防卫还是蓄意伤害,最终却都没有给出一个说法。就像一具尸体被人就地焚烧成了虚无似的,虽然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但是却再也没有掀起波澜。 军校的生活仍旧在继续,不同的是 我和你们说啊,那曹何就在地上抖了几下就昏死过去了,被人送去了中心医院。听说他昏死过去后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已经不正常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回咱军校来了。什么?我 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我爸正好就是他主治大夫啊。 一人正坐在单杠下面滔滔不绝地讲着,周围坐了一群人。 那慕嘉白这一手撩阴手,还真是狠呐,也不知道这睚眦必报曹检察官一家子怎么都没有追究下去,他们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啊,也不知道这慕嘉白到底做了些什么,能把姓曹的都摆平,也没听说他家里有什么背景啊, 那人唾沫飞溅地大声作了个结束语,旁边人瞪着眼扯了扯他的胳膊,他一晃胳膊,朝旁边人骂道,晃什么晃啊!找打啊! 不是啊不是啊旁边人也是一脸委屈,抬起手指指前边,你看啊是、是二年级十一连的人 那人不以为然地念叨着朝前看去:看看看,看个屁啊擦!他眼睛一抬起来就看到慕嘉白一脸的面无表情,后面跟着一水的二年级十一连的人正走过来。 那人一下也梗住了,停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过头问旁边那人:我刚才没说的太大声吧?他们应该听不见的吧?虽然这一帮围着的人都是三年级的一个连的人,可军校里每届十一连的人都是公认的不好惹,更何 况作为连长的慕嘉白还是个能一手废掉一个成年男人命根子的狠角色。 啊我要说实话么? 废话! 你声音的响度,大概这人旁边的人一脸认真地抬起胳膊朝外面一指,那里都能听得见。 他循着旁边人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一下子就白了。快五十米外的大操场都听得见,那肯别提那离自己这边区区十几米的十一连的人了。 他屏着呼吸看着慕嘉白为首的十一连人走的越来越近,然后从自个儿这一圈的旁边走过去,瞬间松了口气儿。 嗨,我就说嘛,这怎么听得见,那人一脸得意洋洋,压低声音对周围人说,我继续说啊。我觉得啊,没准,那慕嘉白是去卖屁股了。你看他那张小白脸长得,多水灵,那皮肤那身段,嘿嘿嘿 周围人也跟着点头,然后笑了起来。 那说事的人还在咧着嘴笑了,忽的脸旁便划过了一阵劲风,一只像钢铁铸成般的拳头带着无比刚猛的力道冲击在他的左脸颊上,他顿时感觉嘴里一甜,紧接着一声喀嚓声,他一张嘴,一颗牙就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掉在地 上,还跳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我打的你亲妈都认不出来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那人一脸惊吓地抬起脸,就看到一张黑得像包公一样、散发着浓浓煞气的脸挡在自己上面。 那人感觉有点害怕,嘴里也是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想就此丢了脸。于是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就蹦了起来,指着对方的脸:哈,我以为是谁呢?不是二年级十一连的例假男么?怎么,袒护你们那水嫩嫩的小连长 呢?说着抹了一把嘴,手上沾了许多血:唷,手还挺重的。小子,又不是说你卖屁股,你怎么火气那么重啊?例假来了吧!哈哈哈! 操你妈的逼司空双目赤红,抡起拳头又想揍过去。司空身后十一连的人看到事态似乎又变得严重了,连忙拉住他,不让司空冲过去。 司空,别和他较真啊!打坏了他吃亏的还是我们。 是啊是啊,可千万别冲动啊! 司空使劲甩开身后的钳制,扳着手指就要上前:操,别拦着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把他这张脏嘴给撕烂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伴着一声幽幽的劝说:司空,算了。 司空一听到这声音就浑身一僵,也没有回头去看来人,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队伍里。 慕嘉白的手仍旧悬空在那里,修长的指节微微缩了缩,手臂最终还是垂下。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转头对着自己连的人喊道:还看什么热闹?安静点。向左转,起步走! 十一连也不愧为是选出来最精英的队伍,没用几秒钟就调整好了队伍,迈着规范的步伐往前走去,慕嘉白也背着手跟在后面。 一直到整个队伍走得没影了,那人才咽下一口口水,瘫坐在地上。刚才司空要冲过来的时候,从对方像野兽一般的眼神里他可以解读出,对方是真的想打死自己,想把自己撕扯成无数血红的碎片。 他战栗的目光触及到掉落地上的那颗牙,被移来的阳光照得反射出了一道雪亮的光。他悻悻地把它捡了起来,捏着那颗牙齿看了看,嘟哝着:这我得想办法到我爸的医院里去接上 ☆、衷肠 慕嘉白其实也觉得挺委屈的,他是真不知道司空生的哪门子气。就因为他昨天彻夜未归?天哪又不是小娃娃了,自己去哪儿何必这样盯梢。虽然司空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慕嘉白也不认为最好的朋友对于自己晚上去哪里 这种事情也那么保持关注,而且还一声不响地开始生闷气。 自那件事以后慕嘉白都是一个人去洗的澡,在裴非给他留的地方。他闭着眼睛站在莲蓬头下,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开始蜿蜒地顺着身体曲线流下去,渐渐地笼罩了全身,冲去了他身上覆盖着的泡沫,前些天好不容易 见了裴非一回兴奋的心情也似乎随之被冲淡了点。 想到司空这几天对他冷的都不能再冷的态度,和那张原本一直笑容不离,现在却硬的像不开化的野石头的脸,慕嘉白便气得猛地就把闸门给啪地关上了,随即莲蓬头里的水流也小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慕嘉白由于性格孤僻和老师太喜欢的缘故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对于司空,他的确是拿真心相待的,不然换个人那么大刺刺地就想跑自己家里来还不得给自己直接踹出门去,因此他们两个冷战起来,慕嘉白着实是心里不好 受,就跟心坎上儿卡了根刺儿似的。 慕嘉白洗完就迅速出去换上衣服,拎着洗浴用品回去了寝室。常海丘坐在电脑桌前,右手握着鼠标左手噼里啪啦,张学辰捧着手机在看小说。大家都是老样子,除了司空,慕嘉白根本没见着司空的人影儿。 司空这小子人呢?慕嘉白把洗浴的用品放进床头柜里边,抽出条毛巾敷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两手抓着毛巾使劲按着头发搓了搓,墨似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就好像随口一问似的淡淡地问。 张学辰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一回来放好东西之后就说去散步了,估计也不会离开这边多远吧,这小子可懒了。 嗯。慕嘉白应了声,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擦头发。擦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走向门那里,边走边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出去走走。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回过头又加了句,外面吹吹头发干得快。 嗯,早点回来啊。张学辰回了句,常海丘则是继续噼噼啪啪。 慕嘉白左手按着肩上的毛巾,右手打开门就往外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常海丘才从电脑屏幕前抬起脑袋,一脸的不理解:真奇怪,明明两个人都对对方在意的很,冷战干嘛?秀兄弟爱? 张学辰听罢耸耸肩:谁知道呢?这俩人都幼稚得像小孩子一样的,靠冷战派遣派遣压力也有可能啊。 =============================== 慕嘉白下了楼,在寝室楼楼下转了半圈就在一处废楼梯靠着的墙角那边看到了司空。这货,嘿,点着根烟叼在嘴里靠着墙抬头看房檐呢,乍一看怪忧郁的,还颇有几分流浪歌手的调调。 慕嘉白一走近司空就仿佛有感应似的望向他。慕嘉白看着司空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眼神不同于他熟悉的司空,变得有点复杂。 走到司空旁边,慕嘉白说:我们谈谈? 司空不作声。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说清楚点好,慕嘉白也跟着靠在墙壁上,抬头看了爬了灰的屋顶几秒,用胳膊肘顶了顶司空,烟还有吗,给我根。 你抽烟?司空左手捉下烟,这次终于回他话了,却好像答非所问似的。 不抽,慕嘉白说,现在,突然想抽而已。 司空没说什么,往兜里摸了摸掏出一根烟来递给慕嘉白,又在另一个兜里掏了掏,掏出只破打火机来,就是街边杂货店里一块钱一只的那种。 司空举起打火机想给慕嘉白点烟,他一拇指搓下去,打火机口冒起一撮红色的小火苗,晃了晃,突然又像泄了气一样地瘪掉了。司空又一连打了几下,只听见打火机冒出哼哧哼哧的扑气声,却再也见不到一丝火。 没火?慕嘉白刚把烟放进自己嘴里,咬着滤嘴含糊不清地问。 司空没回他,而是把烟重新放进了嘴里,然后翻了一下身就把慕嘉白单手撑在墙和身体之间。他比慕嘉白高,那么多时日身上肌肉也已经很发达了,对上像白斩鸡一样的慕嘉白,身形的差距就立马显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7 现出来。这么一来慕 嘉白就像被禁锢在他怀里似的,由于一切都发生在状况外,慕嘉白有些不知所措地咬着滤嘴,直愣愣地看着司空的脑袋缓缓凑过来,离他越来越近。 司空叼着的烟喷出的烟气一下下地打在慕嘉白脸上。他看着慕嘉白的脸,蓦地垂下眼帘微微侧头,烟头凑近慕嘉白的烟头,咬着滤嘴猛地一吸一抽气,隐隐地有火从他的烟头里渗出来,遇上慕嘉白的烟头便立即黏着攀了 上去慕嘉白的烟瞬间被点着了。随着火苗,烟雾也从司空的嘴里飘了出来, 慕嘉白还是愣愣的,直到司空不再撑着墙壁又在他旁边靠着墙壁抬头数了房檐上了蜘蛛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干嘛用烟头给我点烟?慕嘉白也不是非抽烟不可的,毕竟他本来就不抽烟,只不过这会儿心里着实烦得很。他知道司空不是城里人,乡下的条条框框在有些方面比城里多得多,特别是迷信的事儿,如果他没记错,烟 头对着烟头点烟在乡下是件不吉利的事情,浅了说是沾染晦气,重了说得是家里会死人什么的,程度和内容根据所处地域的不同都有变化。 我老家有种说法,司空还是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用烟头给别人点烟,那就是一辈子缠上这人了,魂魄也缠上去。做鬼也不会放过,九辈子都不会放过。 慕嘉白原本正吸了口气儿准备往外吐,听了这话就被烟呛了喉咙,手指拎着烟就咳上了。 司空看见慕嘉白咳得一张白脸被烟呛得满脸通红马上急了,嘴里嚷着没事吧没事吧?便抓着慕嘉白开始拍背,嘴里的烟也顾不上了,他松嘴说话的的时候便掉到了地上。 慕嘉白咳了半天,眼泪水都从眼角给挤了出来,等终于不咳了他立即就横着眉毛含怒瞪着司空。司空看见慕嘉白脸色绯红,本就生的极其好看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自己,里边还噙着泪花儿,看着看着一下子就呆在 那儿了。 好端端的你说什么?谁特么要被你缠着九辈子了?一向文雅的慕嘉白这回儿也是被烟呛的心情不佳得很,一张口竟然爆了粗。 司空自知理亏,这时候也不好再装着冷战时候的高贵冷艳了,只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道完歉,眼珠转了转儿,司空有点难为情地笑声嘟哝着:可我是真想缠着你嘛。 慕嘉白白了他一眼,把着烟塞进嘴里,狠吸了一口再拔出来,呼哧喷出一口烟气。怪不得别人总是说心里烦的时候烟瘾就会犯,这吸了口烟就好像烦心事也跟烟灰一样被抖落到了地上去。 你这几天到底生我什么气?慕嘉白好像没听到司空那句话,开门见山地问他。 司空原本已经恢复二货本性了,听慕嘉白一问顿时脸就僵了僵。 我那天晚上,我等了你一整夜,司空皱着眉头,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吧。可是你连要出去都没有跟我说,我就看见你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开心的要命。 我走的时候你不在慕嘉白话没说完就被司空紧接着的话打断了。 可跟我讲一句你会出去也不难吧,我问你去哪里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啊,告诉我你会出去会彻夜未归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 慕嘉白并不擅长解读人心这种事情,但他看着司空的脸总觉得他在隐忍着什么。司空并没说更多的,但他就是知道司空想说的不止这一些。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和你说的。慕嘉白低下头看着脚尖,半晌抬起头,说,你以后不要突然就和我冷战了好不好?他很怕。 司空觉得此刻的慕嘉白有点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动物,眼神湿漉漉的,眼底还有些小心翼翼。这并不像平常的慕嘉白,慕嘉白虽然长得比较阴柔,可有着与外貌不相配的体能和身手的强大,与之同在的还有自小就背着 的坚硬的外壳。现在这样的慕嘉白显得有些脆弱,如果说平常的慕嘉白像一枚光芒四射色泽耀眼的金刚石,从内到外坚硬无比,现在的他却像是一块仅仅表面坚硬的水晶,仿佛摔下去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我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这个认知让司空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蹙着眉毛点了点头,然后再傲娇一甩头。 简直完美好基友道歉勉为其难接受的戏码!感觉自己熊熊哒! ☆、交锋 不只是慕嘉白,裴非最近也觉得烦透了。当海龙神秘兮兮地跑过来问他结果如何的时候,他只是挥手把人甩开,用脸色发出「大爷我当然没接这任务」的讯息。海龙也只好悻悻地跑去凉快地方玩了。裴非面无表情地坐在 健身器材的中间,手臂伸进器具里面,一下一下地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机械运动。 烦人的事情首当其冲的是为了去德国执行任务而伪造身份。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难的,实际上这次任务的保密程度简直令人咂舌,相应而来的责任和危险更是巨大的,裴非先要让非任务直系军方的所有熟识他的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不会给任务增加不确定性。其中可定位几个关 键人,所谓和要伪造身份的人关系密切并且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裴非死亡的事实,并且有能力给任务带来阻碍。 何绍军和他讨论的时候提出的关键人是裴非的父亲海军上将裴邹仁,对此裴非的反应只是挑着眉毛冷笑两声。 这个老家伙可能比任何人都愿意相信我死了。裴非是这样说的。何绍军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自己提名关键人,毕竟我并不了解你的实际情况。 限制数量吗? 按道理说是不限制的,不过,我相信这样的关键人数量不可能太多。 裴非抿紧嘴唇。何绍军讲的是事实,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会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的人,并且还有能力掀起风浪?他呢,他能有几个?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恐怕陆朗是算得上一个的。但裴非没有勇气去掉那个恐怕,哪 怕是在心里。 海龙。海军陆战队b市军区第27集团军分部五团成员,和我一样今年入伍服役。 哦,海家的小子?提名理由呢? 我们是同一所军校的同学,三年私交很好。出身于世代将家,在这里人际关系也很复杂,听到过我可能要接任务的风声,并且对大致任务内容有一定程度了解。 何绍军点点头,动笔在厚厚一叠计划书的一页上填进海龙的名字,并在下面零零散散写了一些批注。 写完了,何绍军问裴非:还有吗? 裴非点头:还有最后一个。 谁? 慕嘉白,还是个军校学生,未服役。 何绍军把计划书向后翻了一页记下了慕嘉白的名字。端详了一会儿这名字,何绍军笑了出来:这慕姓倒是少见,让我想起了一位前辈了。提名理由是什么? 与我同一所军校,今年二年级,一年级他是我所带班级的班长,对我的感情很特殊,裴非幽深的眼睛看着何绍军,而且他的情绪并不太稳定。 何绍军看着裴非有些奇异的眼神,呵呵笑了起来,说:如果只是这点理由的话,不足以成为关键人吧。 您说的没错,裴非笑笑,他还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学生,他作为军人的素质比起我也不逞多让,军校百年难遇的好种子。不过最重要的是您也提起了,慕姓的一位前辈。那位前辈能提供资本,使得本就情绪不 稳定的慕嘉白很可能会在任务伊始便做出会妨碍任务的事情来,即使不在伊始,随着他的渐渐成长,对于任务的隐患会更厉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海龙危险的多得多。 何绍军听到慕姓的一位前辈的时候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所以裴非凑近何绍军,两手撑在何绍军的办公桌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笃笃敲了两下,您明白我的想法了吗?何总司令。有背景有能力的疯子总是能干出可怕的事,这点我相信您深有体会。 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正安静时,何绍军却笑出声来,笑罢,倒是点了点头:深有体会。 伪造身份(旧身份的死去和新身份的可靠)的事情裴非目前只需要做到这里,剩下的就等一个月后了,他只要配合演戏就可以了。 剩下的烦心事就是 哎呦,裴非啊,这么早就在训练腰部肌肉啊~这也太早了吧,健身房都没啥人呢!裴非听到这个声音眼皮就一跳。不叫自己裴少的少数几个人中,这个人肯定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因为就等他就绪,所以所在同一任务队 伍里的另外四个人也要跟着他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不过,他对这个事实是非常难以接受的,特别是易阳和陆朗都在的情况下,不过为了以后任务的配合度考虑,长时间的接触也是必要的。 易阳吊儿郎当地趴在裴非健身的器具上面,脑袋倒着伸到裴非的脸前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倒着看更是显得欠揍无比。 裴非没回答他,依旧是招牌的面无表情,自顾自地手臂挽着器械上下伸缩腰部。他健身的时候习惯**着上半身,一块块饱满的腹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收紧或是伸展,汗水从他微蜜色的皮肤上滑落,腰上 的汗水流着流着便流进了腰两侧的两条凹陷弧线之下,更显得性感异常,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色,易阳虽然是万年top,不喜好上肌肉猛男这一类型的更别说裴非这种还长得帅得能威胁他在众菊心目中的地位的,但近距离看着 冲击力也真的不是一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8 点点,他也不禁下腹跟着裴非的动作紧了紧。「男色惑人」,易阳当时脑袋里就是这个词儿,谅他也阅人无数了,可也不得不承认,裴非裴大少,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 裴非练着练着,罩在自己脸前边的脑袋不见了,皱得紧紧的眉头才稍微舒缓了一点点,那颗脑袋却又来了,就这样正面罩在自己上面。易阳单手扶着器具,帅气轻佻的脸上似笑非笑:裴非啊,你理理我呗。 你干什么?裴非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平缓的几乎都听不出是问句。 没干啥啊,嘿嘿,易阳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另一只闲着的手在裴非的腰侧抚了抚,就是觉得你啊,太诱人了。说着还把脸凑了过去,嘴唇离裴非的嘴唇没几厘米的距离,轻佻地哈了口气儿上去。一时间气氛简直 **的不得了。 你有这个闲空对我,还不如拿去对着陆朗。裴非冷冷地看他一眼,两手从器械中间抽出。易阳愣了愣发现他是要起身,这才放开对裴非的钳制,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 裴非起身之后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扭开盖子就往嘴里边灌,性感的喉结随着大量水的注入一上一下的翻滚。 你干嘛那么说啊,哈哈,我又没说我和陆朗现在是什么关系。男人间的关系可是变得很快的唷,有时候啊,哈,一个晚上就不一样了哦。易阳说完,不怀好意地向着喝完水的裴非眨眨眼。 你是陪他参加这个任务的,裴非仿佛对易阳的挑衅一点想法都没有,声音冷冰冰地仿佛夹带着冰碴,军校期间你没有参加过情报学的学习。 哈哈,的确,易阳笑开了,若是有心的话,的确是可以补上的嘛。陆朗要执行那么大那么危险的任务,我不陪着那怎么行啊。 这下子裴非倒是笑了。兴许因为裴非很少笑的缘故,现在他这样笑起来,虽然赏心悦目得很,但易阳却忍不住脊梁一阵发寒。 裴非笑完了,站了起来。 陆朗的任务是为了我接的吧。 易阳脸色青了青,随即面带讥讽:哎呦,裴非,你以为你是谁啊?陆朗要干嘛还是根据你的一举一动吗?你别太高看自己了,陆朗纯粹只是想锻炼自己呢,而且啊这任务完成了就是升升升,你不是也看中这点才接的吗 ?少自作多情了! 人在慌乱的时候话会变多,语速也会加快。裴非说。 呸!易阳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心里藏的事儿被人家说中了,气势弱了,他还有别的啊!他挺起背脊想以身高优势压压裴非,可站直了发现自己现在那微小的一两公分差距也不复存在了,裴非的个头已经和他持平了 ,按照外国基因生长的尿性,现在不到二十岁的裴大少恐怕长到一米九五也不带停的。 易阳干脆别过脸不看裴非了。太令人寒心了! 裴非靠着健身器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室内有些沉寂。裴非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顺带着往健身房大片大片的玻璃墙这儿一瞥,就是这么一瞥让他看见站在外面不远处的陆朗,正目不转 睛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看到他瞥过来的一眼,陆朗似乎很是惊慌,连忙转身跑开。 裴非看见陆朗落荒而逃的背影,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好好对他。 易阳听了这话转过头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可明显的是皮笑肉不笑了。 裴非,你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吗? 裴非不理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就点着了,眼睛也不知道看着哪里,咬着烟屁股不作声。 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啊?易阳见他不理自己,火更大了,三步走到裴非眼前,额头都快抵着裴非的额头了,而裴非只是叼着根烟冷冷地与他对视,他现在真是气裴非上身没穿衣服,不然他早就拎着对方领子,把人 拽到自己面前质问了,再紧接着跟两个大嘴巴子就简直完美了!易阳一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一边恶狠狠地想着再一边嘎吱嘎吱地磨着牙。当然这一切只能是想想了,论肉搏,单从力量和技巧来说他还真不是裴非的对手。 裴非看了他一会儿,眯着眼取下烟,说话间吐露着烟雾:我是对不起他。 没想到对方那么轻易地就认错,易阳这会儿也是愣住了,一肚子气瞬间也不知道往哪里发了,还没缓过来又被裴非接下来的话给气抽了。 但我保证我对他是公平的,我本来就不会去爱人,无论是谁,都不值得我付出感情,这点他也是很明白。裴非微蹙着眉头吞云吐雾,烟雾笼罩之下他平日里凌厉的棕色眼睛骤然显得目光迷离,毕竟都认识那么 多年了。 易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拳头交代在裴非那张英俊的不要不要的脸上。 那你还是觉得自己很有理了啊,啊? 你要那么理解也没错。对于裴非来说爱情,绝对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东西没有之一,是伴随着金钱与权力出现的虚假的产物,比起这种病弱无用的情绪,他只相信和需要绝对的臣服,甚至友情他都可以不需要。他 就是那么一个人,自私自利,对周围的一切淡漠的像一滩死水,并且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掌控**简而言之,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换一个人可能别人会嘲笑他简直是不自量力,但是他是裴 非。实际上,他也从来不否认自己也是个疯子,是个有背景有能力的疯子。 妈的易阳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一拳就往裴非脸上招呼过去,裴非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咬着烟嘴微微侧头,手掌在刹那间挡住了易阳极快的拳头。易阳主修的格斗是拳击,专业拳击手的一拳真的 不是说着玩的,拳击比赛上为了保护选手所以要戴拳击手套,不少拳击手戴着拳击手套都能把对手打得头破血流鼻梁骨移位,更何况易阳手上什么都没套,裴非竟然就在这毫厘之间将他的拳头挡下,挡力的着力点也非常讲究 ,看他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健身房的门就被人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裴非和易阳都循着声响望了过去。 是陆朗。 陆朗刚才并没有离开,他跑开了一段距离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折回来了,哪料到一走近就看见易阳对裴非拳脚相加的一幕。没人比他更清楚易阳看似玩世不恭的皮表下的心有多狠戾以及他宽大的手掌清晰修长的指节折叠攥 成一团时候打出去的力道了。一时间他的瞳孔就放的死大,身体不受控制地抬肩把门撞开跑了进去。当他看到裴非的手掌稳稳地接着易阳的拳头的时候,陆朗才松了口气,紧接着感受到了肩膀上一阵阵刺心的钻痛。 操!易阳看见陆朗的样子骂道,放下拳头跑过去抓着陆朗就把他身上的t恤领子往外边扯,随即便看见了白色的皮上一大片红里带青。由于易阳的动作太急,陆朗禁不住跟着嘶了声。 妈的,你还知道疼?易阳看着那块淤青,脸臭的都可以跟几百年没扫过的臭水沟比了,心里也跟着疼,还是仍不住朝着陆朗破口大骂,他妈的撞门的时候不知道疼?妈的我打这小子你就心疼了吧?你以为他有那么 容易被我打趴下?啊? 易阳别说了。陆朗偷眼看裴非,只见裴非还是一脸淡漠,只好紧紧抿着嘴唇微微垂下头用手肘碰了碰正暴怒着朝自己喷火的人。 易阳气极反笑,转过头看着依旧抱着胸叼着烟的裴非,说:姓裴的,你感觉你赢了是吧? 易阳你别说了我和他没关系了! 没关系你撞你大爷的门? 「幼稚。」裴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边吐槽。简直搞得他大清早健身的兴致都没有了。他拽下挂在一边原本脱下的黑色背心朝前面的两人走了过去。 易阳随着距离的缩小眼里的火燃的更盛,而陆朗则是完全的木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见了第一眼开始就牵挂了、也被伤害了六年多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跳得愈来愈快。 「这些个月,他有想过我吗?」陆朗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有着期许。毕业之后他们真的是一面都没见过了。陆朗知道自己应该忘记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把自己训练得很好了,可 以坦然地面对这个人了,没想到在何绍军办公室一看到裴非,藏在心里的情绪又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了。他想自己应该也是喜欢易阳的,易阳跟他从还是毛毛头的时候就认识,一直以来对他的好他也知道。可他放不下,他觉 得自己真的是贱到骨子里了。 可没想到裴非直接绕开他们拉开门就走出去了,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着裴非走到他们后边去,一直到裴非出了门,门砰得一声被甩上了才反应过来。 门甩上的声音在偌大的健身房里引起了好几重的回音,像是寺庙里挂着的金钟,一阵阵的声音把陆朗彻彻底底地给敲醒了。 陆朗呆呆地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半晌咧开嘴,噗嗤笑了出来。易阳紧锁着眉头,只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肩膀好疼。陆朗边笑边说。 易阳看着他强忍着泪水笑得灿烂的脸很是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发狠:你这傻逼为他疼的还少?怎么了,这点就受不住了?操。我们发小那么多年,你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怎么说来着?我早就劝你离开他远点了,操他 娘的裴非就是个人渣。 他不是人渣易阳,我说出我的想法你可能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39 会觉得我贱的没救了,不过没关系我也这么觉得,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他比我看到的任何人都优秀,陆朗说,他只是不会去爱,而我,那么多年也足够看清楚了,我不 可能是那个能教会他的人,兴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了。离着裴非太近,他受不住,太疼了。 呵。易阳笑了,伸手往自己裤兜里摸了摸想找烟却发现自己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你带烟了没? 陆朗一看他翻口袋就知道他要干嘛,于是皱着眉头劝阻。 没。你以后还是少抽。烟抽的太多了,这样下去以后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易阳眯着细长的眼,刻薄地断了陆朗的话。 陆朗怔了怔,笑了:是啊。 ☆、想念 慕嘉白觉得日子不是人过的。 和司空的关系恢复了以后张学辰常海丘二人直骂他们秀兄弟爱不要脸,特别是刚跟女朋友分手不久的张学辰,眼底的怨气都快突破天际了。 更多的是连里的事儿慕嘉白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连写日记的时候都会觉得烦躁了,差点连这个自己多年的习惯都坚持不下去。 大概是他长得太好欺负了,即使上次跑步出来的水准那么**依旧有很多人对他不服,就是邹逍把他任命为整个连的连长那么久了,还是有些个人不服,当然,那些人以前都不是和慕嘉白一个班的,其中便是以陈沧为首 ,天天都要跟他作对,还整天拿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嘉白想想就要吐出来。 毕竟能来到十二连的都是这个军校各班的精英,在上军校之前有很多也受过专业的训练或者上过体校,个个心高气傲;慕嘉白严格地说起来还是半路出家的,如果不是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病态,他可能还会是个优秀的好 学生。 当兵的都喜欢用体格来评论人,慕嘉白饶是门门项目都是第一,他那副身板也是常常为人诟病的:太白,太细。即使是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抗暴晒形体训练,慕嘉白白净的肤色也只是加深了一点而已,距离蜜色都差了十 万八千里,更别说军人标准的古铜色了。 男孩子一直是在长高的,慕嘉白也不例外,如今一年过去也突破了一米八的大关了,正式从三等残废一直飙到了上等品,可胳膊腿都没变,依旧细细白白,肌肉也有,但始终不明显,硬撑才撑的起鼓鼓囊囊的一 块。那张精致的小脸也没怎么变,墨黑墨黑的头发倒是一直注意着修得短点,比起去年,军校艰苦训练的一年也让他脸上的棱角略微分明了些,多了几丝男子汉的气概,少了几分阴柔的气息。 二年级的训练更加艰苦,开学两周以后所有的手机都被上缴,除了慕嘉白。慕嘉白虽然不喜欢依靠家里,但是为了能跟裴非保持联系,慕嘉白硬是又滥用权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手机给保了下来 这天晚上慕嘉白睡前躺在床上掏出自己的手机窝在怀里看了看。 没有回信。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地给裴非发了五条短信: 「主人,您最近好吗?最近在干嘛呢?」 「主人,狗想您了。」 「主人,狗最近很不好。」 「主人,邹教官很照顾我,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主人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您啊。」 慕嘉白叹息一声,关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裴非并不能及时回他的短信,他不知道裴非到底看了没有。是太忙了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想回呢?慕嘉白裹着薄薄的被子,双眼睁大看着天花板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如果这个破手机能有知道对方有没有查阅短信的功能就好了。 慕嘉白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度过去的,几天累积下来,眼睛底下还是蒙上了淡淡的一层黑。 五点半清晨的号角准时吹响,慕嘉白睁开眼睛,号角响了没几秒种,他的上半身就直接从没什么弹性的铁板床上弹了起来。他迅速的拿起床边的迷彩服穿戴好,一边张学辰常海丘二人也起了床开始穿戴了。 慕嘉白套上军靴以后把被子叠好,整理好床铺,驾轻就熟地摸到司空床边,朝着对方头盖那边就是狠狠一巴掌。 只听得司空仰天嗷了一声,那声音洪亮的很,简直响彻云霄,原本旁边脸上神色还略有些迷糊的另外两室友也一下子被弄清醒了。 快起床!慕嘉白说着就跑去洗漱间了。 操,司空哭丧着脸从床上坐起来,有必要那么狠么? 慕嘉白的声音从洗漱间那边传了过来:没办法,不狠点你不醒啊。语气还挺理直气壮的。 司空没办法,只好哼哼唧唧地起床整理床铺。 =========================== 报数! 一! 二! 三! 四! 报告教官,二年级十一连全员一百零三人,共到一百零三人! 归队! 是! 慕嘉白往常一样整好队伍,归队的时候路过陈沧,只见对方对自己笑得很是诡秘,慕嘉白又忍不住心里犯恶心,心想一开始觉得这人还不错,现在怎么那么磕绊呢。 今天,是开学的第十五天。有一个新项目加入训练,不出意外的话训练的间隔是十五天,每隔十五天就会训练一次。 邹逍说完便板起脸,锐利的眼神扫过十二连的每一个人。邹逍这个人虽然平时是脑洞极大的傻大个一个,可真气势放开来,那可真的是王霸之气全开。 可俗话说帅不过三秒,邹逍的严肃神情没多久崩了:哈哈哈哈,你们不妨猜猜,是什么项目,哈哈哈哈! 看到邹逍笑得旁若无人似的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还弯下腰狠狠地拍自己的大腿,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货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报告!一个声音叫道。 说! 是铁人三项吗? 不是! 报告!又一个人问。 说! 扔手榴弹? 不是不是!邹逍烦躁地挥挥手,你们就不能有点想象能力啊!我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有出糗可以看了你们懂吗! 报告教官。慕嘉白听到这个声音耳朵竖了竖。这个声音是陈沧。陈沧明着暗着跟慕嘉白作对多了,搞得现在慕嘉白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要有麻烦了。 说! 大家都是粗人才疏学浅,教官提示的又那么隐晦,猜不出是正常的,陈沧笑眯眯地说,但连长不同啦,样样精通,不如让他来猜一猜吧,我相信他肯定一下就能猜出来。大家说是不是啊? 知道陈沧是在有意刁难,喜欢给慕嘉白出绊子的人马上争先恐后地叫起来,以前和慕嘉白在同一班的同学虽然也心知肚明,但是不少人都是极其崇拜慕嘉白的,这时候也不能弱了气势,一时间都在叫着是啊!当然 啦!看这架势,慕嘉白要是猜错了或者猜不出来,这下来的台阶可就难找了。 哈哈,慕嘉白啊,盛情难却哦?邹逍哈哈大笑,你就来猜猜呗,猜错了我可得罚你啊!你看你皮肤白的像瓷儿一样的,带你出去比比人家还以为我给你放水训练少了呢,我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呢! 慕嘉白听他这么说也是腹诽:比完你的脸不都回来了么?瞎矫情个什么劲! 腹诽归腹诽,解决眼下的事情才是真的。慕嘉白低下头略微想了想,说:跳伞? 哎呦,果真聪明,邹逍猛地一击掌,他妈的就是跳伞!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连里已经有人的脸色变得雪白了。恐高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本来就不占少数,还是个颇为庞大的群体,或者说,多多少少人都是有些恐高情结的,只不过是恐高程度轻与重的区别罢了。 嘿嘿,等等咱们蹲几个沙坑练几个伞步就可以跳了。第一次嘛,嘿嘿,也不给你们太难的,就八百米,哈哈!我跟你们说啊,我以前带的连啊有人第一次跳伞哦,跳之前吐了一篓子,还有几个人啊哈哈,下来之后整条 裤子都是湿的!妈的都不知道是尿还是汗,你们说好不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妈的哪里好笑了凸= =凸!这恐怕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感受,司空更是整个人抖得像害怕的汪星人一样。慕嘉白倒是一脸兴奋,颇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应该说**不止是在性方面的,对于任何新鲜刺激的事情,慕嘉白向来是非常热爱的。那种从几百乃至几千米高空一跃而下的激情,足以让任何人的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都是过渡章,可能会有些小无聊 不过糕潮部分在一章之后差不多就来了,故事会进入一个新阶段 ☆、拯救 邹逍没有骗他们,真的,就蹲了几个沙坑走了几排散步,再稍微介绍了一下跳伞所用的工具就把他们一批批打包上了直升机。 一个直升机装十几个人,全连也就一百出头,因此用了九架直升机,每架直升机上边都配有一个教官,能站在邹逍所在的直升机里的是他亲自一个个挑出来他认为优秀的学生,其中慕嘉白和司空都在里边。 慕嘉白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因为陈沧也和他在同一架直升机上边。 想到这里慕嘉白就忍不住朝陈沧投去视线。仿佛感受到了慕嘉白的眼神,陈沧转头朝慕嘉白一笑,慕嘉白眯了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0 眯眼睛,把视线移开。 好嘞。邹逍帮助慕嘉白穿戴好所有装备,拍了拍他的肩膀,慕嘉白朝他羞涩地笑了笑。 直升机要上升八百米,为了抓紧时间能在规定时间里边让所有人都跳完伞,在飞机上升的时候每个人就都开始穿戴装备了。但是由于教官只有一个,有经验的飞行员要驾驶直升机,跳伞的装备所有人又都是第一次接触, 所以邹逍只能一个个帮忙,慕嘉白作为连长,有义务断后,因此是最后一个被照顾到的。 慕嘉白感受了一下身上被大大小小装备绑着的奇怪感觉,邹逍清了清嗓子: 我前面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些东西怎么用了,这一套都是最基本的跳伞装备。装备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备有主伞盖和备用伞盖,在差不多的高度用开伞索打开主伞盖就摔不死,记得要用左手边的这个把手控制方向 ,可别被吹到隔壁小树林给我丢脸啊!如果主伞盖有问题,就用切断手柄,嗯,看着,就在开伞索下边,把主伞盖弄掉,再用备用手柄打开备用伞盖,不过以我们军校装备和检查的专业素质而言,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邹逍用严厉的目光又扫视了所有人一会儿,视线略过一个个绷紧着的严肃的脸,继续开口说道: 各位,八百米高空看起来很恐怖,但是高空跳伞的危险性远远小于比低空跳伞,,那么高的距离低空跳伞在极限运动中也是项非常不简单的项目,所以不要害怕,拿出点男人的气概!再者,如果主伞盖真的失灵了的话 ,一定要沉着冷静,如果太慌乱没想起来要打开备用的,也死不了,有add(自动激活装置)呢,看你掉的差不多又没开备用会自己帮你开的,不过都在这儿学了那么久了,这种临危不惧的本事都没有,说出去不是要被别人笑 死了? 前面的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发现失灵之后第一时间就要用切断手柄切掉失灵的主伞盖,不然这主伞盖妨碍了你释放备用伞盖,你真的没地儿哭的,要哭就到阎王爷那边跟他哭去吧,说不定他心一软还给你分个阴间的 肥差! 邹逍现在说的事儿都是提醒了,其实这边跳伞生命危险肯定是没什么的,首先大家素质都很高,其次作为s市这么一个重要城市的军校,装备设施的完善度在整个国家也是数一数二的,要在这边出什么事故,没有点本事还 真搞不出来,因此当时军校里发生的那件枪杀案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了,凶手几乎是招摇过市般的离开的,但没有人找得到他的去向和他的身份。 邹逍絮絮叨叨的,没过几分钟直升机已经上升到距离降落场地八百米的高度了。 主飞行员向助理飞行员点头授意,助理飞行员干脆地卸下身上的安全带,站起来走到机门边拉开闸门,机门应声而开,八百米高空中呼啸的凉风从直升机外面灌了进来,吹在慕嘉白脸上,慕嘉白只觉得脸上像被一把把小 刀轮番刺着似的。 大家都很好奇,一个个抓着扶手把头探出之直升机外看,看到训练场地变得只有拇指大的一块儿。跳伞训练场的周围环绕着一片片深绿色,深绿色外边还环着一大圈褐色,再往外则是碧蓝色(s市是沿海城市),碧蓝与深 褐相接之处还泊着几块白色黑色的东西那是军舰。高空中,冷冽的风仿佛都有了实体,在人的眼前窜来窜去,忙的不亦乐乎,一边还不忘记呼呼地刺痛着人的脸皮和眼睛,弄得谁都看不真切。高空之下好像有股吸力一般 ,饶是胆子再大的人往下一看,也感觉好像魂儿都要被吸走似的。 在场每个军校学员的感觉都是复杂的:飞机大多数人都坐过,但窗门总是紧闭的,但他们现在,是**裸地与八百米的高空面对面。 你们,谁先吃螃蟹?邹逍挑着眉毛贱贱地笑了起来。 一时间竟然没人搭话,大家都被高空往下看去的景象给镇住了。 报告教官,我先来吧。 打破寂静的正是慕嘉白,说着他也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径直走到了机门边。邹逍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 慕嘉白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多想马上跳下去,在直升机上多呆一会儿看看景色或者瞅瞅别人蹦下去的背影也是有着别样的乐趣的。问题是这会儿大家都被高空美景给吓到了,估摸着没有人会说要先下去,邹逍看时间 久了没人应,那也必定是他这个连长要带头冲锋。 与其被邹逍钦点被逼下去,还是自个儿要求下去来的有风度。 好家伙!真给裴非那小子长脸!邹逍哈哈笑着,使劲拍了拍慕嘉白的肩膀。 慕嘉白是极其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但也要看碰他的人是谁或者在说什么。一听到裴非的名字,慕嘉白整个心里都是甜的了,那还会计较这些小事,眼睛立马笑成了月牙儿状的,好看的不得了。 报告教官!人群中骤然蹦出了司空的声音。 慕嘉白惊诧地看过去,之间司空脸色很是苍白地站了出来:让我跟在连长后边跳吧! 哈哈哈,好!邹逍说,想不到你还那么有勇气啊! 司空走到慕嘉白旁边,慕嘉白问他:你不是很怕高么?怎么这么早就要跳? 我是怕啊,司空乌黑的眼睛盯着慕嘉白的脸,缓缓地说,可是一边往下掉的时候能看得见你,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慕嘉白觉得司空的话有些怪怪的,可想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也就努了努嘴没说什么,转身走到机门那边,双臂展开,抓住门两边的小把手。 邹逍一只手撑着机舱壁,一手覆在慕嘉白的背后。 准备好了?我数三二一把你往下推。 嗯,准备好了。 那好三! 二! 一! 邹逍猛地把慕嘉白推下直升机的同时慕嘉白也松开了双掌,整个人像一只小鸟一样**下去。 大家看见慕嘉白下去了,都好奇地跑过来往下看,看见慕嘉白向下快速地落去,没落一会儿一张巨大的伞像一双翅膀一样从他背后展开来,漂在空中像一朵小蘑菇。 哈,成功了!你们看,多简单啊。现在,你,过来,准备跳!邹逍从人群中把司空拎了出来。 司空抖着身子张开双臂,双手紧紧地捉住把手,一张黑黝黝的帅气的脸皱成了一团儿。 三! 二! 一! 哎你这小子怎么不下去呢!邹逍推了好几遍了司空的手就是不松,死死地抠着把手不放。 邹逍也急了,看了看下方漂浮的那朵小蘑菇,于是计上心来,对司空说:你看,慕嘉白都快消失不见啦! 啥?!司空微微松开手倾身往下看去,却在同时感受到了从屁股上传来的一阵巨大的冲击力 走你!他掉下去的前一秒耳边是邹逍得意的叫声。 邹逍收了腿,翘起小拇指伸进鼻孔里抠了抠,发出不屑的哼声:下一个! 等司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下落了快一百米了,于是他连忙拉下开伞索,感觉到背后产生的一阵撑开的力,抬头看见自己脑袋顶上的伞盖,这才松了口气。 等他往下看的时候,脑袋里又一阵眩晕。 司空从小就恐高,小时候家附近的公园里有很多小孩子玩的器械,其中有个类似勇敢者道路的关卡,上去比较简单有爬梯,下去却只有一根金属棍儿,约莫离地一米八的长度,需要站在平台上然后抓着棍子滑下去。那时 候司空还小,才六岁的样子,有次他跑去玩到了这个关卡,到要下来的时候他有点怕了,缩在旁边盯着棍子就是不敢下来。看着旁边的小朋友一个个都抱着金属杆子哧溜滑了下去,甚至一个比他还小个两岁的留小丸子发型的 小姑娘也顺利地滑了下去,还感觉特好玩的样子,笑得咯咯咯的他耐不住了,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威胁!于是他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过去,两手扶着那根杆子往下看,眼睛瞪得铜铃大,然后开始哭。可 他也没有放弃,依旧想着要从杆子上边滑下去,可是一站起来看到下面就要哭,再站起来往下看又哭就这样他在这边磨了一个下午,直到奶奶把哭成泪人的他从那地方抱下来。 时间过得也真的很快,现在司空自己都超过一米八了,当初把他吓哭的高度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时间能让他长大长高,依旧改变不了他恐高的毛病。 高空中的司空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儿,眼珠转啊转,终于在下方两点钟方向发现了慕嘉白的那朵小蘑菇,这时他才敢把眼睛全睁开来。 还别说,司空把目光都放在那个小蘑菇上边,他真的不怕了。原本刺在脸上像针一样的风好像也随着心情变得柔和得像棉花一样,让他有点飘飘欲仙。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成功降落,旁边走出几名军人扶住他给他拆卸装备,他才发现自己腿都已经麻掉了。 你还好吗? 司空抬起头看见慕嘉白一脸关切的表情。看着眼前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司空觉得心里暖暖的。 没事!我都说了,看着你在前边我就不怕了! 慕嘉白白了他一眼:看着我在你前面要摔死也是我先摔死呗。 哪能啊!你不要诬蔑我! ☆、破碎(上) 慕嘉白觉得自己很爱这项叫做跳伞的运动。 往下**的过程中,有一瞬间,他甚至不想打开伞盖,而是就这样**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也好。自由落体造成破空的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1 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解放了他的肢体,同时他的灵魂深处在叫嚣着: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但慕嘉白最终还是自己打开了伞盖,只是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理智的表现,相反的只是种本能他不想让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出来。 慕嘉白非常惧怕自己内心蛰伏的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头野兽,有着尖利的兽牙,绿油油的眼睛,窥伺着,仿佛一直在寻找着逃脱而出的机会。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它的存在的?」慕嘉白也回忆不起来了。慕嘉白实际上对小时候的记忆是相当模糊的,而从有记忆开始,这只野兽便与他相伴,随着小小的他也从一只小小的野兽成长为一只庞然大物,并越来越具有 攻击性。 他变得愈来愈无法控制好自己内心的冲动,以至于直接在公共浴室里就把骚扰自己的曹何给废了,还以那么残忍血腥的方式。 事到如今慕嘉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仿佛世界上最不美好的事物都被他占尽了:偏执的心理,亲情的冷感,**的**;而他也拥有着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雄厚的背景、优质的外貌、强大的能力。 「真可笑。」慕嘉白自嘲:这就是所谓的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却又打开一扇窗吗?真是让人恶心到不行,他宁愿什么都没有。 之后的日子仍旧是照常的起床,训练,吃饭,上文化课,训练,吃饭,洗澡,自由活动,睡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慕嘉白也没有见到裴非一面,裴非也依旧没回他信息。慕嘉白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裴非一直都是这样的 ,假期里他也是等信息等的煎熬,但裴非却能一个月都不回他一句话。 慕嘉白洗完澡回到寝室,见室友们都还没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枕头底下的手机偷偷摸出来。打开屏幕,手机屏幕里还是孤零零地发着白惨惨的光,孤独地展现着一排说明时间的黑色数字。 慕嘉白捏紧手机,脸上的表情落寞的就像一个父母答应给了糖、却没有如愿得到的孩子。 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出现了一条新信息。 慕嘉白心头一喜,连忙打开新信息。 竟然真的是裴非,而不是该死的10086。 短信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 「想见我?」 慕嘉白连忙回信,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敲打打。 「汪!」 慕嘉白相信裴非会懂他的意思,他想裴非想得都快疯掉了。 过了一会儿新信息又来了。 「毕业以后有什么想法。」 慕嘉白见裴非没有回答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心里有点小难过。 「大概会跟主人您一起去海军陆战队五团吧。」 「我快升迁了,你来不能直接照顾到你。」 「那怎么办呀?」慕嘉白有点着急,手指按键盘的力道用的更大了,弄得本就不是多坚固的手机键盘啪啪作响。 「下个星期五出来吧,我给你介绍人。」 慕嘉白一愣,忙翻找手机的日历功能,才发现那天是八月一日,建军节。 军校和一般学校的体制是不一样的,就如同军队和其他工作单位的区别。虽然假期也是有,但没有寒假,也没有暑假,只有四月中旬到六月中旬的一段两个月的假期,算是把一般大学的寒暑假折中了。 为了配合假期,整个年级的教学也要充裕,s市的这所军校又是专门培养各类型军队高级人才,因此采取从大学提前录取政策,在大多数莘莘学子循规蹈矩地度过大学四年的时候,慕嘉白他们有人大一读完或者大二读完就 早早的就来学校报道了。军校里边只有一段假期,一般的国定节假日军校也都是放假的,可在军队里有时候也不一定会放,八一建军节却是一定会放一整天的。 「好的,主人,几点在哪里呢?」 「下午两点,淮京路步行街,卡地亚旗舰店那里。」 「好的主人,您在做什么呢?」 「我睡了。」 「主人晚安。」 慕嘉白发完短信后就关了手机,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嘴咧开来不停地笑,合都合不上。 那么多天都没睡好慕嘉白的精神其实已经很疲劳了,没笑几分钟他就歪着头睡着了。 司空拖着洗澡的东西回到寝室就看到慕嘉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边还挂着要腻死人的笑容。 司空把东西放好,坐在自己床上看慕嘉白的睡颜。 司空看了半天,喃喃地说:阿白啊,你怎么长那么好看呢? 慕嘉白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了,依旧安详地睡着,睡着睡着,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喜悦的哼声。 想到什么好事情啦?我猜猜,肯定不是我吧?司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你梦见裴非了吧,对不对?阿白,你看我是不是变聪明了啊!哈哈 渐渐地司空笑不出来了,笑声变成了干笑。他看着沉睡的慕嘉白,满脸都是失落。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我对你唉,阿白,那样的话,你会接受我吗? ============================ 裴非放下手机以后并没有去睡。 他是在健身房里面回慕嘉白的短信的,回完之后他就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做臂力训练。 一旁的海龙见他放下手机了,立马打趣儿:嘿,回的那么认真,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回的认真了? 两只眼睛,海龙做了个鬼脸,都看到了! 别八卦,好好训练争取早点升。 裴少,你以为我是你啊!海龙趴在器械上面一脸委屈,我们一起进来的没几个月的新兵蛋子,你看你,都要从外边给提拔到里边去了,我可没你那么牛逼。 裴非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练着手臂肌肉。 什么提拔,只不过是把海龙跟慕嘉白同时约出来的借口而已,何绍军带着一圈参谋长亲自给他制定的计划。这场戏,恐怕得要演的能问鼎奥斯卡才能成,道具演技时机一个个都得掐的准。 下星期五放假,你陪我办个事儿。 啥事儿? 我有个学生,介绍给你认识。他以后可能要进海军陆战队,来了五团你多照顾照顾。 海龙听了他的话反而有点垂头丧气的:唉!裴少你前途无量,没个一年又不知道要升到哪里去了,哪像我,我家老头子好像铁了心要把我压在这里搞个五年,说我劳什子太顽劣要消磨消磨棱角,我勒个去! 海龙说完见裴非没答话还是在自顾自地练,连忙说:对了,我怎么不记得你人那么热忱啊?三年级结业带的学生而已吧,怎还劳得裴少你帮他打关系呢? 裴非听了这话才有点反应。他把手臂抽出来,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子。 这个不太一样。 海龙贼兮兮地眼珠一转,平常都不咋地灵光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哎,你刚才不会就是跟他发短信吧?啊?裴少,你别走啊!喂! ============================ 一连几天慕嘉白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甚至陈沧挑衅地问他:唷,心情不错?他也一丝丝厌恶的情绪都没表现出来,反而整张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明媚了。 终于死活给他熬到了礼拜五,整个人更是处于亢奋状态中了。 从早上起来慕嘉白就手里抓着个闹钟,有时候他看着闹钟的眼神给人感觉简直恨不得把钟面剥开来自己往后调个几小时。 今天学校放假,张学辰跟常海丘两人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他们连搞活动。慕嘉白跟司空没事干,一个早上就在寝室里操场上度过了,除了时间安排的不是那么紧凑,似乎和不放假也没什么不同。 眼见着时钟的指针指到了十二点,慕嘉白的亢奋指数又直接跨越了一个档次。他从床底下把行李箱给拖了出来,他把行李箱打开来,里面有几套平常穿的衣服。他翻翻找找,拿出一件又拎起另一件,好像始终不满意。 阿白,你要等会儿要去哪儿啊? 慕嘉白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他回过头,神色如常地说:去淮京路步行街那里。 你一个人吗?要我陪你不? 慕嘉白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不自然了。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不知道啊,可能不回来吧。 那你如果不回来的话,司空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要打到宿舍楼来告诉我一声。超过十二点都没打电话过来,我可是要跟舍管老大爷拼命都要抢电话打给你的! 你不是手机被收了么? 我把你的手机号背下来了。 我的手机 嘘,我知道你把它保下来了。 慕嘉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 好啦好啦,阿白,你快换衣服呗,要玩的开心啊!还有,司空深深望了慕嘉白一眼,最好早点回来。 慕嘉白看到司空的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了,但他条件反射似的想回避这个问题,于是他转过身没再看司空,挑了件轻薄的黑色的,正面印着个白色的奇怪的依稀看得出是人头像的t恤和 一条故意做旧款式的牛仔裤,背对着司空开始换了起来。 他换完转过身,司空看着他胸前的图案发愣。 这上面印的是啥?还有这些个英文versace看着好奇怪。versace这个词儿司空是一个字母一个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2 字母蹦出来的。 慕嘉白皱着眉头低头看自己胸前那块东西,盯着看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的衣服都是辛叔帮我买的,看着应该是个人的头像吧。 我看着也像,就是发型咋么这样的啊,怪非主流的。 慕嘉白把钱包往裤兜里一插,说:我出门了。 拜拜,记得打电话回宿舍楼!别忘了啊你跟宿管老大爷有个约会! 滚。 ============================ 裴非跟海龙并排靠在卡地亚巨大的对外玻璃橱窗上,一人拿着一杯星巴克喝着。 裴非极富欧洲特色的高挺鼻梁上架着个极富有设计感的黑褐色太阳眼镜,披着一件宽大但剪裁讲究的的中袖深褐色色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深黑灰色的牛仔裤包裹出形状漂亮到极点的腿型,脚上踏着一双类似军 靴设计的皮靴,鞋子上面形状精致的一个个网面和光亮的皮质体现了它卓越的透气性。太阳光下,束缚着牛仔裤的皮带上,金属制的皮带扣中,一只展翅的高贵雄鹰被一遍遍反射又折射得刺眼。 裴非跟海龙是提早来的,现在裴非正百无聊赖地吸着杯子里的摩卡,拿着杯子的左手手腕上挂着一只简洁风的大表盘手表,上面只有寥寥几颗碎钻,如果离得够近就能看到蓝宝石表盘下边那镶金的cartier字样了。对 这个品牌了解点的人能看出,这是卡地亚今年出的两款同系列限量男表之一。 海龙则是穿的就更骚些了,上身就套了一件白色的有领背心,领子还竖起来,显得闷骚至极,裤子就是一条格子的五分裤,脚上倒是跟裴非一样,都是一双军靴款的皮靴。因为穿的少,他一身成块状健壮的肌肉随着身上 汗液的分泌、衬托,更显得像铁块一样坚实。 两个人的个头都是高于一八五接近一米九的样子,即使是在周末人山人海的淮京路步行街里也是相当出挑的。更别提裴非帅的人神共愤,海龙一身肌肉暴露在外了,那个回头率简直是百分之两百的。 有路过的小姑娘巧笑嫣嫣地回头朝着裴非笑,还有的干脆停下来掏出手机朝裴非拍照,也有不少对着裴非的手表指指点点。敢情是把裴非当做卡地亚请的模特儿了。 裴非戴着个太阳眼镜除了挡太阳以外也是用来挡脸的。从小到大他就没尝过不引人注目的滋味,即使他平常都穿的很低调,回头率却还是一点不少。 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停留在自己周围,裴非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裴少,为什么这些小姑娘都只朝着你笑啊!时间久了,海龙不爽了。 要我说实话? 你说呗! 裴非侧过头,凑近海龙,空着的那只手微微把太阳眼镜拽离鼻梁,露出两只充满着异国风味、双眼皮深邃眼珠棕色的眼睛。 裴非微拽下太阳眼镜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便暴露在外了,由于正面对着海龙了,面对大众的光是个侧颜便引起了一大帮小姑娘的尖叫。一个个叫着我要晕倒了要不要那么帅啊。 裴非听着那些叫声,嘴角微微翘起。 我长得帅。 撂下这句话裴非又把眼镜架了回去,只留下海龙一脸气结地干瞪着眼。 ☆、破碎(下) 由于军校位置偏远在郊区,淮京路步行街又在市区中心,慕嘉白换了两辆巴士再三部地铁才到了淮京路步行街那边,足足快花了一个半小时。 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慕嘉白掏出手机看了看。 还好,现在是一点四十分,比约好的时间还早了二十分钟。他所在的位置离卡地亚的旗舰店也只有五百米不到的路程而已。 于是慕嘉白双手插兜,心情很好地往目的地走去,明媚的笑容从整张精致的面庞映射出来,怎么藏也藏不住。 慕嘉白走在路上,偏瘦弱的身板和白皙的皮肤,再加上一头中短的黑发藏匿住了眉眼中的艳气,衬托着清秀俊俏的脸庞,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样,看着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使人完全不能把军校学生的身份和他 联系起来。 等到了卡地亚旗舰店附近,慕嘉白看到卡地亚左边橱窗这里明显有一块地方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驻足。他皱皱眉,踮起脚尖,又隐隐约约看见了高出人群的两个头颅,于是往那边走了过去。 慕嘉白挤进人群中慢慢移了过去,等到了一定的距离他看清楚了果然是裴非,正抱着胸喝着拿铁,旁边还有一个长相粗犷的肌肉男,好像有点小面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慕嘉白路过的人看慕嘉白似乎是认识这边橱 窗边的两个人,也都不着痕迹地让开了位置,慕嘉白前进的阻碍瞬间少了很多。 裴非明显也是看见了慕嘉白。太阳眼镜上方浓密漂亮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裴非放下抱胸的胳膊,不再靠着橱窗的玻璃,径直朝着慕嘉白挤过来的方向走过去。 慕嘉白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裴非朝自己走过来,在那一刻他甚至忘记了继续往前挤。对他来说,这一瞬间的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全部定格,整个世界只有他和裴非两个人存在。 面容倨傲的男子就这样一步步穿越人群靠近了自己,身上的穿着明明那么简单低调,却丝毫藏不住这男人从内而外散发的骄傲。 裴非终于来到了慕嘉白面前。他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心朝下,微微向上抬起了线条凌厉的下巴。 深褐色的太阳眼镜挡住了裴非那双棕色的让人着迷的眼睛,慕嘉白看不清裴非是什么样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裴非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裴非有没有看着他。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全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这颗心脏想跳脱出自己的胸膛,投向眼前这个男人的手心,任他捏扁搓圆,亦或是握紧它、将尖利的指甲刺进血管动脉里面,又或者,一片片撕裂拆吃入腹。 慕嘉白发着怔,盯着裴非逆光的容颜,默默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裴非伸出的手掌下面,缓缓地、像是试探似的,指尖颤抖着微微扣上裴非的手掌。 裴非笑了,大手直接横抓着慕嘉白的手,把他带离周围的人群,慕嘉白任由他拽着走到海龙面前。看到长相不善的海龙,慕嘉白还是直觉地不想亲近,有点奄奄地缩在裴非后面。慕嘉白对于裴非要介绍谁给他其实并不在 乎,他在乎的只不过是能不能见到裴非而已。 介绍一下,这位,是海龙,和我同级,现在隶属于海军陆战队五团。 裴非抓着慕嘉白的右手一使劲把他从自己的身后硬是拽到旁边来。 他是慕嘉白,我以前带的那班的班长。 海龙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几下慕嘉白,说: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啊? 慕嘉白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眨了眨。 哦哦,我想起来了,海龙指着慕嘉白说,裴非带着你们班来借枪弹的时候,我见过你。当时还奇怪呢当兵咋还有长得那么秀气的。 慕嘉白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秀气诸如此类的话,脸色不由得稍微变了变。 裴非淡淡地瞥了慕嘉白一眼,对海龙说:你们两个打起架来估计就是你秀气了。 得得得,我知道,裴少特别亲近的人他妈都是非人类! 裴非没理他,拉着慕嘉白就离开了橱窗那边,走进了卡地亚旗舰店里,海龙连忙跟了上去。 裴少裴少,您总算进来了。 看来裴非是老顾客了,他们两人一进店就有个男人迎了上来,连声称呼裴少。慕嘉白看着那人一脸谄媚的样子,梳的一板一眼的头发,身上还穿了一套得体的西装,领带打着漂亮的温莎结,看起来还是个经理职位的 人。听他说话的内容,应该是早就看见裴非在外边橱窗外靠着,恐怕都动过跑出去把人请进来的心思了。 嗯。裴非淡淡地应了声,放开慕嘉白的手继而摘下鼻梁上架着的太阳眼镜,露出来的眼睛里却透出了不易察觉的厌恶。接着,他的视线在最近的一个柜台上面流连了一会儿。 男人看到裴非的目光在柜台上面扫,连忙问道:裴少需要什么?我马上帮您去拿。 裴非抬起左手手腕,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记得这个有同系列的男表,把另一种拿出来。 好的,裴少您稍等。那男人说着鞠了个躬,连忙转身小跑着跑上楼去。没过一会儿,又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像捧宝贝似的捧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绒布盒子。 抱歉裴少,因为卡地亚静生璀璨系列是限量,所以没有试戴的样品表,因此并不提供试戴。说着他轻轻地打开绒布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男表,款式和裴非手腕上的那只有点大同小异,一样的大气简约,却在细 节的钻饰、花纹处呈现了截然不同的风情。 裴非眯着眼睛,从表情上看来应该是十分满意的,直截了当道:价格。 原价是伍拾万圆整,裴少是熟客了,伍拾万圆。男人笑眯眯地说。 慕嘉白其实也是从小家境优渥了,好吃好用的东西从小也是就用,只是从不过问价格,不出意外地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伍拾万圆对他来说虽然也不是特别大的数字,但用在一只表上,他这个看着的人也是肉疼不已。 裴非听到这个价格却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点点头,从裤兜里摸出皮夹,打开皮夹,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穿插了几下,拎出一张金色的卡向男人甩过去,男人驾轻就熟地接住了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3 金卡,然后满脸堆笑地关上了绒布盒子,朝旁边柜 台小姐使了个眼色,柜台小姐马上端来一个无线刷卡器,男人把金卡插在上面操作了几下,把刷卡器递到裴非面前,等裴非输入完密码,又操作了几下,取下金卡还给裴非。 慕嘉白觉得裴非的表情实在是太自然太正常了,心想会不会是自己对金钱的概念不太对,于是他再看看后面跟着的海龙,海龙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肉疼,他才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个相对正常的人类。 裴少您稍等片刻,我去帮您包装一下。说完又跑到楼上去了。 慕嘉白觉得做生意也真的不容易,跑上跑下的看着就烦,还点头哈腰的。 旁边的柜台小姐将银行凭证和笔递了过来,裴非接了过来正在上面签着字,那个男人就捧着一个厚实精致的黑色硬纸袋下来了。柜台小姐把凭证拿了回来,其中那份复写的被男人接了过来,放进了硬纸袋中,恭恭敬敬地 递给裴非。 裴非接过东西,抓起慕嘉白的一只胳膊,就把刚才用伍拾万圆人民币买下的东西挂在了慕嘉白的臂弯上。 慕嘉白当时就傻在哪里了。 不光是慕嘉白,海龙当时的表情也是醉了。 走吧。 裴非做完这一切之后就重新戴上太阳眼镜,直接转过身推开卡地亚的门。 裴少慢走。男人在他身后九十度鞠躬。 慕嘉白还在发呆中,海龙从他旁边走了过去顺带着拍了他脑袋一下,他在缓过神来,跟着海龙一起出了卡地亚的门。 慕嘉白没有问裴非为什么给他买那么贵重的东西,因为他不需要问,他只要绝对服从裴非的一切意志。裴非做的事情,他一俱默认那都是对的。 一路上裴非都走在最前面,慕嘉白抱着那个黑色的纸袋子就像抱着自己的娃娃一样,海龙在后面陪着他一起走跟他攀谈,不时嘴里还蹦出一两个荤笑话,搞得慕嘉白想笑又憋住,一张脸憋得红红的。 聊着聊着慕嘉白发现海龙还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虽然并不投自己眼缘,但两个人共同话题倒是挺多的。 正交谈着,前面走着的裴非突然驻足,侧头看着旁边的一家店,摘下太阳眼镜插在自己胸前的衣服里然后拐了进去。 慕嘉白跟海龙互相朝对方看了一眼,也小跑着跟了过去进了那家店。 一进那家店海龙头疼的声音就窜进了慕嘉白的耳朵:妈的我最讨厌书店了! 裴非进的正是一家大型的书店。他们两个跟着裴非上了两层楼,看着裴非轻车熟路地拐来拐去拐到了军事书籍的聚集区。 军事书籍区的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男人。裴非在书架那边看了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他抽出一本就开始翻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好像不太满意,于是放下换了另一本。 慕嘉白并不是很喜欢军事相关的书籍,毕竟他原本可是要当读书人的。海龙倒不是对军事没兴趣,而是实在不喜欢看书。慕嘉白和海龙便站在旁边看着裴非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两三本书。 挑选完了要的书裴非才好像注意到慕嘉白。海龙这种完全不喜欢看书的人就直接被他忽略了。 你想看什么书。 额我吗?慕嘉白咬着嘴唇想了想,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种类就看点以前没看过的种类吧。 裴非眉头一挑,说:跟我来。 说着又自顾自地往其他地方走了,慕嘉白和海龙连忙跟上。 裴非走路走的飞快,兴许是腿长的原因吧,慕嘉白和海龙怎么走都没办法跟上他的脚步。 不一会儿裴非就到了一片挂着各式各样动漫海报的区域,这里人气倒是挺旺的,男的女的都有。 慕嘉白也没想到裴非带他来看的竟然会是acg相关的书籍,而这边的书籍也是非常的多,裴非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第八部都已经出了那么多卷了啊。裴非说着从书架里边抽出一本漫画书。 慕嘉白虽然是各种崇拜裴非,但是看到裴非一脸正经地拿着一本漫画书这种场景也不禁下巴脱臼了。奇怪的是,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和物裴非和漫画书组合在一起,却也还是很有美感。 卧槽,裴大少竟然爱看漫画!海龙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奇观一样小声低呼。 很诧异?裴非一脸惬意地翻开漫画书,眼睛盯着书页,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主嗯,是没想到呢。慕嘉白差点主人两个字脱口而出。 也不能说是爱看漫画,裴非翻动着书页,我爱看的也就这一部而已。 慕嘉白这才注意到漫画的封面,画风看起来有点像上世纪的欧美画风和日系画风的结合体,封面是一个穿着白色水手装的少年,右手横在眼睛以上,做出眺望的动作,嘴里两颗像兔子似的微微分开的门牙尤其引人注目。 漫画的作品名是 jojo的奇妙冒险吗? 裴非这才向他投去一个目光:听说过? 没有 还以为,像我一样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看漫画呢,裴非说,即使常看漫画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因为在这里它并不是很有名气。 那你怎么会发现它的? 忘了,裴非说,只记得翻开第一卷就再也放不下那本漫画书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看漫画的人。海龙在一旁插嘴。 裴非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 看漫画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你这种理性的可怕的人吧,嘉白,你说是吧?经过一段时间的攀谈,海龙和慕嘉白已经很熟稔了,海龙更是直接去掉姓氏叫慕嘉白的名了。 嗯,是的。 所以说我本质并不是个喜欢看漫画的人,裴非好像有点无奈,只是喜欢这一部而已。也许是因为它没有绝对的爱情、友情和亲情吧,那些东西最后都是会随着背叛、死亡土崩瓦解的,而自身的力量和智慧是全部的 主宰,因此比起黄金精神,我更相信漆黑意志。 慕嘉白不知道黄金精神或者漆黑意志是什么,但他觉得自己能理解裴非的心情: 人活在世界上也许是需要几个体己的人。 可虚假的表象容易使人被迷惑,从而忘记 自始至终最可靠的人只有自己,没有第二个人。 ---------------------- 他们走出书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三个人又在步行街上吃了顿晚饭,一边吃慕嘉白一边和海龙聊得开心的不得了,一顿饭下来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天色虽是变黑了,白色的云也染上了层灰蓝色,淮京路上的人流量减少的却并不是很多。 有人说,晚上的s市才是真正的s市,是真正的不夜城。 白日的喧嚣被降临的夜幕盖去,纸醉金迷的色泽又重新席卷整个城市。 作为s市的代表性区域,淮京路上已经各色灯光点点,蓝色深的发黑的天空也被映上了美丽的颜色,灯明璀璨的仿佛是夜晚与白昼的交界。 s市没有夜晚这种说法大概就是由此而起。 裴非举起左手腕看了看:九点半。 裴少,我们去有点意思的地方呗。书店什么的真的不适合我,你看看我都快晕过去了。海龙一个壮汉脸上的表情却比小媳妇还小媳妇。 酒吧,去不去。 哎,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去泡过吧了!海龙一下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几乎跳起来,瞥到一旁没什么反应的慕嘉白,才发现自己似乎好像有点兴奋过头了,连忙掩饰般地咳了几声。 就去斯比波朗吧,裴非说,吃完饭正好走走。 这一走走就走了半个多小时。 斯比波朗是一间装修的很有格调的酒吧,整个风格是巴洛克式的,酒吧里播着舒缓的蓝调,覆着黑红墙纸的墙壁上有着花纹美丽的浮雕,一盏盏灯外面都套着个花纹镂空的灯套,灯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既温暖柔和,又 带着点**的调调。酒吧离外滩和步行街都不是很远,地段好装修也好,九点半也是很多人夜生活的开始,因此说不上人很多,但是却也很热闹了。 到了里面的大吧台那边,一个头发微卷长相秀丽的男子看见裴非,朝着他莞尔一笑:david,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带朋友过来玩,裴非向慕嘉白和海龙介绍,这是kevin,这里的老板。 目光飘到慕嘉白紧紧护在胸口的那个黑色的纸袋。 重要的东西可以交给他保管,离开的时候向他再拿回来。 慕嘉白其实是不想把纸袋给别人保管的,但是他也怕在酒吧里玩到兴起醉了东西被别人顺走了都不知道,于是红着脸对kevin说了声你好,然后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kevin接过纸袋,瞄到上面的cartier字样,笑了笑:还真是david你的风格。说完也没再多话,把袋子放进了身后的一扇小柜门里面,咔哒一声上好锁。 老样子,裴非朝kevin打了个响指,然后对慕嘉白和海龙说,想喝什么随便点。 kevin柔柔地展颜一笑,从旁边吧台调酒师手里拿过三只杯子就开始调酒。 慕嘉白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别人调酒,kevin无疑是调酒界的高手,顷刻间各种花哨的调酒功夫都过了一遍,一杯深蓝拼接着黄色的酒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裴非从kevin手里接过酒杯,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4 挑了旁边一排紫色的长沙发便坐了上去。 长沙发上原本也坐着几个女人,长得都很漂亮,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或直或卷,眉眼间都带着高傲的神色,禁欲却又性感的办公室衣着一看就是办公室里的ol美女。 先前也有好些个男人来上前攀谈的,可都被这些眼高于顶的美女打发了回去。 裴非才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喝了两口酒,屁股也没在沙发上捂热呢,这几个美女就互相看了几眼,沾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裴非旁边坐了下来,开始和裴非聊天。又没过多久,她们又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往裴非身上蹭,红 艳的唇瓣一张一合,直叫人看着眩目。 慕嘉白看见那边紫色长沙发的情况,咬了咬嘴唇,看见旁边海龙坐在了吧台旁边,又看了一眼裴非那边,还是抑制住了过去的冲动。 kevin面带笑意地看了慕嘉白一眼:要喝什么? 伏特加吧。慕嘉白说着靠着海龙坐了下来。慕嘉白对酒没研究,但伏特加是种烈酒他还是知道的。 kevin似乎有点惊讶:你确定么?要不要兑点东西? 就纯的吧。 david不需要你帮他省钱的,兑点东西吧还是,也不贵。 慕嘉白皱起眉头:我就要纯的伏特加。他想醉,醉了的话他大概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冲到那边把那群该死的女人从裴非的身上扯下来,然后撕成碎片了。 kevin也没再多说什么了,他旁边的调酒师很快地给慕嘉白倒了杯伏特加放在他面前。慕嘉白拿起装满液体的酒杯,几乎是一口气就把它喝了个干净。 浓烈的酒精味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一瞬间好像大脑遭到了钝击似的怔忡了一下,随即一股无与伦比的舒爽感便洗刷了慕嘉白的大脑,那种美妙的感觉似乎要渗进皮肤骨肉里去一样。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慕嘉白觉得十 分舒坦。 点了杯颇有情调的小鸡尾酒的海龙看见慕嘉白喝酒的豪气一下子懵了。不只是他懵了,一旁注意着慕嘉白的kevin也懵了。 再来一杯。慕嘉白的声音没有一丝丝颤抖,整个人还是很清明的样子。 调酒师很快给他续上了一杯。 慕嘉白就这样一杯又一杯,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喝高了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是晕乎乎的了。 但他还想喝。 白皙的脸庞上已经涌起酡红,中短的头发再也遮不住眉眼间的艳色,慕嘉白右手半撑着头,左手举着杯子,微笑着一口口啜饮着,看起来乖巧的很。 嘉白,你别喝了,你好像醉了。海龙想把杯子从他手上抢下来,但是没成功,慕嘉白的手就像野兽的爪子一样死死抓着酒杯。 海龙掏出手机看了看,对慕嘉白说:喂,你看,都二十三点三刻了,你还回不回学校啊? 啊不知道咯咯慕嘉白抱着酒杯笑了起来。 真他妈裴少,嘉白喝醉了!海龙也是没办法,朝着裴非的方向叫了几声,却看见那群美女还跟裴非黏在一起,一个坐在他腿上在用嘴喂他喝酒,另外几个紧贴着裴非的身体,一双双玉手挂在裴非身上都不知道游 移到哪里去了。 草,裴非你理我一下啊!一整晚没有人搭讪的海龙很不开心。 慕嘉白听到裴非的名字全身就像被过了电似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朝裴非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他脸上的笑就这样凝固了,手一松,原本紧紧抓着的酒杯脱离了手心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砰的一下摔了个粉碎。 杯子摔碎的声音在本就不是很吵闹的酒吧里显得尤其刺耳。裴非也抬手把住贴着自己嘴唇的女人的头颅,目光冷淡。 慕嘉白有点想哭。他醉了,意识也不清楚了。他很难过,喝醉后的他也还是没有勇气冲到裴非面前,把那些黏着他的女人都撕碎,然后独占裴非身边的位置。 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再看着裴非和别的人黏在一起,慕嘉白觉得自己会疯掉。 嘉白,你去哪里?你别走啊,别! 慕嘉白朝外面跑去的同时裴非也摆脱了那些挂在自己身上的美女,快步跟了上去,快步跟上的同时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裴非只说了一句准备便挂了电话,手机被放回了口袋里。 斯比波朗外面是一条大马路,接近午夜的时刻已经没有多少车辆了,孤独的喇叭声时有时无地在空旷的路上回荡。 慕嘉白刚跑出酒吧的大门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他回过头才发现抓住他的人是裴非,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也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眼眶的湿热。他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妄想着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水分逆流回去。 主人您不是在陪那些女人么,为什么要追出来找我呢?慕嘉白眼睛里含着泪水,用像是期待一般的语气轻轻地问道。 而裴非没有回答他,神色平静的像无波的井。 慕嘉白动了动嘴唇,正想说什么,平静的夜色却在刹那间被女人尖利的叫声划破 啊!抓小偷啊 慕嘉白迷惘地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从那边快速地朝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已经朝自己撞来,慕嘉白只觉得一阵无法抗拒的大力撞击在自己的身体和裴非抓着他的手臂上, 那股大力不仅带来了疼痛也把他直接撞飞,惯性使得他又继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倒在了路中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辈子都刻在了慕嘉白的脑子里。 紧接着属于卡车的尖啸声像幽灵一样出现了,慕嘉白回头看去,耀眼的车前灯发出的刺眼白光使得他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那耀眼的白光在顷刻间离自己只剩下几尺的时候慕嘉白闭上了眼,在他闭上眼的一瞬间一双手臂却拴在了他的腰间,一阵持续的被包裹住的温暖从背部开始发散到了他全身慕嘉白感到心惊,连忙睁开眼,突然背后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击打在他身上让他几欲干呕,随后他就被人推了出去,而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满眼看到的只有一种色彩 血一般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提到的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其实包含了作者的私心,因为作者最爱的漫画就是它,现在动画化到第三部。搞不明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陆人气不是很高 最爱的是jotaro kujo哈哈哈! 和裴非不一样的是比起漆黑意志作者更爱的还是黄金精神 ☆、堕落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慕嘉白睁开眼,入眼的是苍白的天花板。 他蹭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旁边坐着海龙,海龙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脸色极其苍白。 嘉白你醒了啊。 主人主人他在哪里?慕嘉白像疯了似的扑了过去,抓住海龙的领子,目呲欲裂,海龙,你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嘉白你清醒一点!什么主人不主人的! 不是主人!是裴非裴非裴非他在哪里,你告诉我啊海龙慕嘉白抓着海龙的领子的手收的越来越紧,液体从他的眼睛里决堤似的涌了出来,慕嘉白只感觉自己眼睛里热乎乎的,热的让他难过,他不知道自 己是流的泪还是血。 裴非他他在旁边急救室里海龙瞳孔一缩,声线变得有点发抖,他还在还在急救。 慕嘉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紧紧咬着嘴唇,盯着海龙的表情看了又看,海龙禁不住他目光的灼烧,侧头看向另一边。慕嘉白突然感到嘴唇钻心的疼,舌头在嘴唇上一舔,入口的是一阵甜腥味,接着他的嘴唇就一点感 觉都没有了。 海龙呆呆的看着慕嘉白,死白的脸配上被血液浸染的嘴唇,活脱脱像个阴间来的厉鬼。忽然,慕嘉白放开钳制着海龙衣领的手,全身颤抖着翻下床,下来的时候过于急切,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在了地上,他裤兜里的手机也 随着重力掉落出来,与冰冷的地板磕碰了好几下,一直滚到了病床底。 嘉白!海龙连忙绕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过去,慕嘉白这时候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他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摩擦力像疯了一样朝着房门的方向蠕动着,慕嘉白瞬间爆发出的巨大的力道让海龙一时间竟然 也拉不住他。 嘉白!你冷静一点!海龙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海龙,你让我去看他,你让我去看他吧!让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求你了慕嘉白脸贴着地板,眼睛里的液体像是流不干似的,几乎是哭着喊出声,然后便开始不停的抽噎着,空旷的病房里充满了他尖利的啸 声。 海龙听着慕嘉白哭,默了会儿,抓住慕嘉白的胳膊把他提起来,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脖颈后面。 你别哭了,我带你去。 说完环紧慕嘉白的腰,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门那里走去。 =========== 慕嘉白和海龙到了一扇门前被一个护工拦了下来。 你们来这边干什么? 他是和里面的人一起被送来的,海龙的脑袋朝着慕嘉白斜了斜,他想见见他。 护工迟疑了一下,让开了,算是默许。 海龙把门打开,扶着慕嘉白走了进去,对他说:你去看他吧,我在门口守着你。 慕嘉白把胳膊从海龙身上放下来,大睁着眼睛,脚步踉跄着,慢慢地朝房间中央那张床走过去。 海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5 ,回头走出房间,轻轻地把门磕上。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好,一束薄纱似的银白的光从间隙里偷偷溜了进来,洒在那张床上。 慕嘉白走近了,看到床上覆盖着的白布,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断了。 慕嘉白觉得自己已经难以自持住继续呼吸下去了,他停了下来,佝偻着身体,两手死死抠着自己的脖颈,拼着命用疼痛刺激自己快变得麻木不仁的大脑。 慕嘉白把手从自己脖颈上放下来的时候,他白皙的颈子上已然浮现了十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他好像对这些疼痛没有什么更切身的感觉一样,继续慢慢地朝前走去。 终于走到那张床边,慕嘉白伸手扶住铁质的床沿,接着缓缓地朝白布下明显有面部轮廓的那头伸出手掌。指尖碰到白布,又像触电似的往后一缩,最终还是捏住了白布的一寸,轻轻掀开,入眼的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张英俊的脸。 床上的人五官轮廓深邃,一双眼睛安详地闭着,月光温柔地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嘴唇还是抿成那种慕嘉白熟悉的高傲的弧度。 慕嘉白把白布扯到床上人的胸前,颤抖着伸出手掌摩挲着眼前像睡着了一样安静的人的脸庞。 主人,您是在睡觉吗? 手指游移到了高傲的嘴唇上。 主人您的狗有没有打扰您的睡眠呢?慕嘉白一边说着,眼泪一边无声地顺着尖细的下巴往下掉,打在床上人的脸颊上。 对不起!慕嘉白带着哭腔说道,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指在眼泪掉到的地方抹了抹,抹着抹着他再也忍不住,他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手覆在床上人身上抓紧了那白色的布头。 为什么,为什么? 主人,我们明明还有很多的时间不是吗?我都想好了,毕业之后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主人,您的狗还有好多话没和您说呢,您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主人,您为什么要救下我呢? 主人我宁愿现在躺着在这里的 是我啊。 慕嘉白轻轻把手探入白布之下,执起床上人的左手,那人左手上的腕表毫无损伤,在月光的抚摸下闪闪发亮。 他捏着面前人的手腕,慢慢地凑了上去,把嘴唇印在对方有些发白的唇瓣上。 主人您为什么要丢下我呢 他笑着取下对方手腕上的表,捏着略显尖利的表扣,笑容凄艳。 主人您的狗来陪您了,您会很开心的吧? 海龙在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突然发现虚掩的门里边没声了,他发现不对劲,等他打开门往里面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慕嘉白跪在床边,面含刺目的微笑趴在床上的尸体身上,左手手腕与白布所接触的地方蔓延了一方鲜 艳无比的红,像是盛开的沾染世间所有红色的阴间之花。 ☆、告别 意识渐渐回笼,慢慢地睁开眼,还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我没死吗? 很遗憾吧?一个人轻笑着回答他,你还没有死呢。 入耳的男声温润柔和的像莹白的玉石一样。声音柔和的人很多,但这个人的声线中包裹着一丝不难察觉的诡异与魅惑,轻易地与其他柔和的声音都区分了开来,给慕嘉白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这个声音不属于声线粗犷如其人其名的海龙,也不是任何一个在现存的记忆中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和他交流时所持有的,但他肯定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声音,而且印象深刻。 你是谁?慕嘉白艰难地动了动干涸的嘴唇。 他很想侧头去看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可是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光维持着睁开眼睛的状态就近乎耗尽了他的意志。他努力地用余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旁边的那个人身上,可是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只有黑乎乎 的一团人影。 呵呵才过了几年啊,就这样把我忘记了吗?男人柔和的声音包含了些委屈的情绪,我可是很伤心哎。 我们见见过? 嗯,是啊,原以为你会把叔叔我记得牢牢的,声音依旧柔和,可是嘛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的。你说对不对呢?呵呵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慕嘉白想把这句话讲完,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一口气讲出那么长的句子了。 为什么要死呢?生活多美好啊,多少人都想好好地活着呢。 旁边的人竟然好像明白了他没问出的内容,至始至终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那个为你而死的人,也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的吧。 不然他也不会 付出生命了。 慕嘉白的瞳孔缩得像针尖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接着他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奇异地让他的心灵渐渐安定了下来。 你为什么和我说说这些这些话慕嘉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全身都没有一丝力道,胃里完全是空的,不停地朝他的大脑发出饥肠辘辘的讯息,他一 放松意志恐怕会就此昏过去,可这并不妨碍他执意地想保持清醒。 慕嘉白的精神是脆弱的,同时也可以说是无比坚韧的,正所谓所处的角度不同,眼睛看过去呈现的画面也是不同的。 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温柔的有点**的声音里映出些许的无奈。 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掉嘛,毕竟咯咯咯咯咯咯 那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柔和的声音因为在笑破碎成了动听的一段一段。 慕嘉白平静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听着他笑,直到对方的笑声停止了。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还有啊 我可在你的身上花了那么多年呢,你可是我除了接喜欢的工作以外最大的乐趣啊。 如果就这样放你去死了 慕嘉白正认真地听着,柔和的声音突然停下了,随后传来一阵肢体动作摩擦衣料的窸窸窣窣声,那人好像是从他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的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那人俯身下来,朝着他微笑,笑容凝固的像假面 一样,如同雨果的《笑面人》中所描述的一般挖掉鼻下的一块骨头,硬生生豁开嘴角的肌肤所铸成的永久的笑容。 我「我一定见过你!」可慕嘉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一深想他的脑袋里就传来尖锐无比的痛彻灵魂的刺痛,他咬紧牙关猛地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那个人的头颅却已经伏在自己的耳边 。 那我啊 慕嘉白感觉到那人的嘴唇贴着自己的右耳一张一合,传入耳中的声线,温柔得像是**间的低语。 岂不是太亏了?慕嘉白小朋友。 慕嘉白睁大着眼睛张了张嘴,发干的喉咙里却再也挤不出一个音节。 现在就请你,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后颈一阵冰凉一只冰凉的手绕到了他的后脖颈上用力一掐。 失去意识前的慕嘉白才发现一件事情。 即使这人和他面对面了,他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人具体的长相,只有那抹诡异的笑容像一个拥有诡异弧度的符号一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 慕嘉白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了。 他醒来的时候海龙已经在他身边了。 看见他醒了过来,海龙好像还想对他说些劝慰的话,可被慕嘉白出口的第一句话给打断了。 我有点饿。 海龙于是马上给他去弄了一碗粥过来。 慕嘉白在海龙叫进来的护士的扶助下坐了起来,都没管碗里插着的勺子,单手抓着碗的边缘就开始往嘴里灌,不一会儿就见底了。 海龙接过他的空碗。 还要吃吗? 嗯。 于是海龙又走出去给慕嘉白去弄粥。看慕嘉白食欲那么积极,海龙原本准备好的一大段话啊比如说 人生在世活着就是最好的啊! 裴非为你而死我知道你很伤心啊,但是他既然救你了就是为了你好好活下去啊,你跟着他走了也不合他的意啊! 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啊!海龙哥带着你一起好好地活着! 诸如此类的话海龙已经想了一大堆了甚至还写在了纸条上,还折叠的方方正正地放在他上衣的口袋里。可是现在竟然没有勇武之处了,他不免得也有些沮丧,但也很是欣慰。 当时他等了一刻钟,两个人却都还没有回来,裴非也没有给他发短信,他才跟kevin道了个别,顺便帮慕嘉白把寄存在kevin这里的黑色cartier纸袋也带走。当他慢悠悠地酒吧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大马路上裴非倒在 一辆巨大的卡车前,慕嘉白倒在离裴非一米开外地方的场景,卡车的车前灯的光芒雪亮,照亮了一地红色的鲜血。 倒在地上的裴非背朝着天空,褐色的外套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冷峻的侧脸苍白无比;一旁的慕嘉白仰面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但周围没有一丝血迹。两个人看起来都已然昏厥了过去。 卡车的车门开着,一个捏着手机的人蹲坐在卡车旁边,没抓着手机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海龙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手指微微松了松,手里的袋子在他的手指间摇摇欲坠。 他没楞多久现实就不容许他再发愣下去了。从远处渐渐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6 抓紧手里的那个袋子,冲上前去把那个卡车旁边蹲着的人用空闲的那只手提了起来,死死地用膝盖把人哐当一声顶在卡车上,挥手上去就是几圈。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那张普通到极致的脸瞬间就被他打肿了。 但也再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泄愤了,救护车转眼就到了。海龙和医务人员解释自己是这两个人同行的朋友才拽着肇事的司机一起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以后裴非立即被送进了急救室,慕嘉白则是因为昏厥被送进了空闲的病房。 海龙很快就跟部队取得了联系,部队的动作也很快,马上派遣了警队的人把肇事司机给带走,部队里很多高级将领,连何绍军都亲自赶了过来。 他们侯在手术室外近四个小时,医生走了出来,朝着海龙在内的所有人摇摇头。 何绍军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当场就差点跌倒下去,被身边的众人扶住,嘴里直喃喃着什么故人之子无颜去见故人。海龙也从来不知道何绍军和裴非有这么一段渊源,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海龙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种程度的大出血,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听到这个结果的一刹那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事实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一具尸体被盖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他的心里还是生 出了浓浓的悲戚:那么前途无量像上帝的宠儿的一个人,竟然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后一刻却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从那一刻开始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倾尽全力守护好这个本该是拥有辉煌人生的人舍弃生命救下的人。 吃了碗粥后的慕嘉白明显已经有了些力气了。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左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左手背上插着根针用胶布封着,导管一直连到头上高悬的吊瓶里面。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问一边面容姣好的小护士:有镜子吗? 啊,有的。小护士虽然觉得这样一个男孩子问她要镜子有点莫名其妙,但看见对方苍白的令人心疼的脸色,她也没有迟疑多久就连忙在自己的兜里翻了翻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递给慕嘉白。 慕嘉白结果镜子,偏头对着自己的后方脖颈一照。 那里有个体积不小的、呈红色微微发青的痕迹,看上去还是挺新鲜的样子。 「原来那不是梦。」慕嘉白想着,把镜子还给了护士。 这时候海龙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轻轻地把它放在床头。 慕嘉白把粥放在被子上,握着勺子开始慢慢地一口一口喝粥。 喝了没几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问海龙。 葬礼是什么时候? 就明天。 怎么那么快? 今天都是你割腕后昏迷的第四天了。你学校里不要担心,我已经帮你去说过了,准了你三个星期的假。 慕嘉白没有接话,他放下了勺子。他觉得自己又吃不进去东西了。他现在脑子里全被一个人填满了,都没想起来那天司空对他说的话,要自己打电话给他。 海龙会意地帮他把碗从被子上面拿走,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养足精神,海龙说,我会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嗯,我想喝点冷水。慕嘉白说。海龙正准备走开出去倒冷的白开水,自己的衣角却被扯住了。他疑惑地回头看过去,慕嘉白拽住了他的衣角,露出一个凄美真挚的笑容。 海龙哥,谢谢你。 海龙也对着他笑了笑:不用。 ============== 裴非的葬礼在s市最大的殡仪馆里举行。 会场很大,布置得像是天堂,像是各类白色花朵的海洋。 慕嘉白一早就来了,海龙坐在他旁边。他们两个都穿着正式的西装坐在场内安排的位置里,慕嘉白精致的过分的脸蛋依旧惨白。 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每个人都身着正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胸前都佩戴着白色的胸花。慕嘉白胸前的口袋里也有一朵白色胸花,那是海龙给他选的。 慕嘉白想,也许裴非自己都想不到死了以后会有那么多人来他的葬礼吧。事实上来裴非葬礼的大多数人都是与政界军界相关的人物,不过有一大部分人裴非是真的一面都没见过。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阶梯上正中央那口周围花团锦簇、有着华丽雕纹的黑色棺木。 慕嘉白一直发着呆,知道他的右手边坐上了两个人。由于动静比较大,慕嘉白侧头看过去,是一个面容严峻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价值不凡的昂贵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依稀看得出年青时的风华,浓黑的眉毛 凌薄的唇,面容中处处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这样的气势慕嘉白很熟悉,他的爷爷也时常带着这样的气息。男人旁边坐着的是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女人,五官长得非常艳丽,化着淡淡的妆,慕嘉白觉得她有点小熟悉,想了 片刻才发现那是一个女明星。 慕嘉白都认得出那这位女明星还真的算是蛮当红的,毕竟慕嘉白是很少看电视的。 慕嘉白微微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但那个男人在他收回目光后却对他开口了。 你就是他舍了命救的那个小子?说出来的话很不客气,但是语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上的波澜。 这种说话方式慕嘉白很熟悉,裴非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的,声音平淡的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慕嘉白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男人,说道:是的。 男人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说:我以为他对男人都是玩玩的。 慕嘉白也不知道回答他什么。 哼,男人仿佛是从鼻腔深处硬生生地掰出了一个音节,他不再看慕嘉白,目光移到了正前方的棺木上,我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出息。 谈话到这里慕嘉白也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裴非从来没向他提及过的他的父亲了。事实上不只是慕嘉白,裴非不愿意和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提起自己的父亲。坦白的说慕嘉白觉得裴非和他的父亲长得并不是很 像,大概是由于裴非的母亲是德国人的缘故,日耳曼的基因比起炎黄的血统更加直观地表现在了裴非的五官和身体上。 慕嘉白听到这话的时候虽然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心里却已经怒火中烧了,本就作握拳的两只手的指节更是泛着青白。 但他的手指也没再继续握着那么紧,因为他看到了旁边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的神情渐渐变得脆弱起来,平静的眼睛里微微泛出了一些晶莹的东西。这使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即使他背部依旧挺得笔直,下巴甚至比之前抬 得更高。 慕嘉白重新看向黑色的棺木,一言不发。 后来的程序也就是主持人简述了死者的一生,表达了痛惜,诸如此类的话用颇优美动听的语言凑了一大堆,最后所有来客被邀请上前为死者道别。所有人排着队开始履行这最后一个环节,队伍一直排到了场馆门外。 慕嘉白因为坐的很前面排队也相对的很靠前,于是很快就轮到了他。而裴非的父亲则没有留下来完成最后一个环节,那个女明星挽着他的手一起离开了。 他看到黑色的棺木里躺着那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棺木中躺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两手交叉放在腹前,长长的睫毛在眼部下面投上了一片阴影,脸色带着逝去的人专属的苍白,但即使像这样睡着了一样,也依 旧像慕嘉白记忆中的那样英俊高傲的不可一世。 棺木上方扣着一层玻璃。就这一层玻璃,不厚不薄,把棺中的人和棺外的人分隔在了两个世界。 棺木旁边已经放了很多束花朵、卡片,还有礼物盒。慕嘉白看到玻璃下的人那与右手交叠的左手上那一只价值不菲的表也是自己曾用来自绝性命的工具,他的唇边绽开了一朵笑容。他笑着摘下胸前的白色胸花,放在 了玻璃上腕表所在的位置,在他的视角里把那块腕表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慕嘉白匍匐在玻璃上,缓缓地凑近,嘴唇贴合在玻璃下人嘴唇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吻。 做完这一切慕嘉白便走下台阶朝着外面走去,走到场馆门外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极有气质的女人一个有着一头耀眼的棕色大波浪头发的、戴着墨镜,穿着中袖黑色及踝长裙的女人,女人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女人 很漂亮,但这不是慕嘉白注意她的原因,他注意她是因为她隐隐从那个女人身上嗅到了与自己有些相似的东西。 女人高耸的鼻梁和精巧的面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并非亚洲人,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也是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穿着合身的黑色小西装,显得皮肤更是瓷白,一对眼窝深陷的大眼睛灵动漂亮,粉嫩的嘴唇不羁地抿着,翘 翘的鼻子不时一耸一耸。 女人牵着小男孩站在场馆门口几米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立着。 慕嘉白看见那小男孩的时候有点难以移开目光:他没见过裴非小时候,可即使他没有见过,他几乎也能肯定,裴非小时候应该就是这样子的,那孩子的神态就像他熟知的裴非一样,除了头发是卷的裴非是直发。 慕嘉白忍不住走了过去。 hello?站在女人面前,慕嘉白低头看了看小男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毕竟他还不确定女人的国籍。 我会说中文。女人的声音动听却带着微微的沙哑,如果要形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7 容这声音的话,慕嘉白觉得醇厚的红酒很合适。 慕嘉白咳了声:您不进去吗? 女人的嘴边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不是我不想进去,相反的,我可能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进去看david最后一眼,女人说,但是我们约定好的,在那之后不能再有任何联系。 慕嘉白笑了,他能理解这种感觉,也在一次次地更换主人中体会这种感觉。 可能比较唐突,但是女士,我建议您还是去吧,慕嘉白说,不然无论对你还是对他慕嘉白说着又低头看了看小男孩,小男孩也正好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漂亮的亚洲人。 都应该会是一生遗憾的,慕嘉白说完,淡淡地微笑着朝女人挥了挥手,goodbye. 女人看着他的笑靥,也微笑着朝他挥手:goodbye. 慕嘉白便离开了女人的身边,等他快走到另一个大门口时他回头朝场馆门口看去,女人正牵着男孩的小手缓缓走进了那扇大门。 慕嘉白微笑着回过身子继续走着,跨出殡仪馆的大门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濡湿。 他抬起手一摸。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早已泪流满面。 一切好像还是照常运转着。 而葬礼结束的第一天裴非就完好无损地坐上了开往德国的飞机。 飞机还没有起飞,裴非撑着下巴,漠然地望着窗外人来人往,面容冷峻地像是冰雪做成的,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最后出现的那个外国女人,对乱入番外有印象的朋友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变迁 历史上的今天: 2013年8月4日 冷战 嘿,帅哥,你有心事吗?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裴非平静地侧头,一个有着日耳曼面孔的扎着长马尾的美女正感兴趣地撑着下巴歪头瞅着他。 芭芭拉。裴非启唇。 啊,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芭芭拉一下子就欣喜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拍着自己的手。 「不过就是个女人。」裴非冷着脸继续看窗外。 哎,就算你记得我的名字我也不会忘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的。 「还是个聪明的蠢女人。」裴非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有吧。裴非说,眼睛始终望着窗外。 芭芭拉看着他一直看着机窗下面走动的人,笑了起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啦,要扔下自己很亲近的人,还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死了,这种感觉的确难过的不得了。这个任务是两年前开始策划的,我是一年半前做完身份的,做完身份后我哭了一天一夜呢。芭芭拉好像有点难为 情的样子,纤巧的食指好像在掩饰尴尬似的在她自己白皙的脸蛋上轻轻刮了刮。 裴非听到这里才重新侧头,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这个德国裔姑娘。 你想听听我那时做身份的故事吗? 裴非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熬不过心中的好奇:嗯。 芭芭拉依旧托着腮,美丽大眼睛里渐渐盈满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 我是德国裔,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住在中国了,他们现在应该还在b市卖自制的德国风手工艺品因为租不起店铺,所以一直是推的小手工移动铺子。我们家虽不富裕,但也一直过得很幸福;我是在中国出生的,所以中 文说得很好,但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忘记本源,因此德语也说得不错。 我从小不喜欢读书嘛哈哈,说出来也有点丢人的,所以才考军校嘛。毕业了以后我原本只是个部队的小传令兵而已,直到有一天上头给了我公费修情报学,修完后还直接把我提拔到了中情局,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走 狗屎运了。 后来局里面最大的领导来找我谈话,告知我这个任务的存在,利弊都讲得很清楚,并给了我两个星期考虑。当时我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接受了。 芭芭拉咽了口口水,看着裴非。 你知道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抗拒不了,我想让我和爸爸妈妈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后就开始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要欺骗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有我当时的爱人。 裴非听到这里,眉梢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计划是肝癌晚期,剧情是这样的,芭芭拉说到这里也觉得有点荒谬,不禁干笑了几声,我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一次次化疗,还要随着化疗褪去我的长发,还要忍住食欲少吃东西让自己渐渐消瘦。 看着爸爸妈妈还有他,每天没日没夜地陪伴着我,一张眼眼睛里就满满的红色的血丝,有时候我真的想要扑进他们怀里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我要圆满地演完这段戏,然 后圆满地完成任务,让家里永远衣食无忧,给爸爸妈妈买一间真正的店铺 那段日子真的是想忘记都忘不掉,过了三个月我终于死了。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患癌症,但是在病床上躺久了也会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得了癌症的错觉。后来我便马上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训练久了,想家的心才渐渐 麻木了,头发也渐渐长出来了。 裴非静静地听着,棕色的眼睛色泽像一望无垠的大地,深邃的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芭芭拉露出笑容:哈哈,我只是因为德国脸才被选上的,个人素质是后来开始培养的,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可不要嫌我不够专业啊。接下来换你啦,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我还去参加你的葬礼了,装尸体的感觉怎么 样? 哎呦,讲什么呢那么开心?跟我也讲讲呀。 裴非听到这个调调不用看就知道易阳来了,而且陆朗肯定在易阳身后。 果不其然,两人在裴非前面的位子上落座。陆朗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易阳倒是饶有兴趣地反扒着椅背看着裴非和芭芭拉。任务中仿佛最没存在感的那个长相方正的年轻男人王修,他只是很安静地过来,坐在芭芭拉 旁边的位子上。 我们在讨论伪造身份的过程啊,裴非,你快讲讲嘛。 没什么好讲的。 我都全讲了!你不讲实在是对不起我! 那我问你嘛,听说你是装车祸死的,还是被那种时速每小时三十千米类似马路大杀器土方车的大卡车撞的,到底是怎么做的你才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裴非听到这个还算是正经的问题才开金口:我背后装了一整面的安全气囊垫,气垫外面包了血袋子。按一下开关就能在两秒内完全撑开,再按一下在三秒内能完全恢复原状。 哎呦,陆朗你听听,易阳在一边阴阳怪气地叫,好厉害呀。 什么材质的安全气囊垫?那个开关延伸的装置是什么样的?这气囊的极限是多少?一旁的王修听到这里感兴趣地凑了过来。 前两个我不了解,极限我可以说一下,裴非说,据说官方测试数据,最多能承受一个成年人从四百米高空自由落体带来的冲击力。 那可真是厉害!王修由衷地赞叹道。 和我没关系,军方的试验品,裴非说,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是啊,王修点点头,我是专修机械装置,辅修爆炸物的。 一个星期内给你弄一个。裴非说。 王修愣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裴非指的是安全气囊垫。 这你真的能弄到吗?我们都飞德国了,而且这东西也算机密的吧? 不打紧。裴非说。 易阳在一旁凉飕飕地说:王修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种事儿啊在裴大少眼里啊那都不是事儿。 易阳,你这人真鸡婆,芭芭拉白了易阳一眼,然后凑向裴非,哎,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任务主要是什么的吧? 不知道。裴非淡淡地接口。 哈?你不知道?!芭芭拉很是惊讶。 何总司令还没来得及向我部署,你们来的时候他也才刚向我提及这个任务,我也才刚刚应下而已。 不对呀,按照一般进程,你们总司令难道不应该在你一进部队就把这个任务派给你让你想清楚吗?怎么会凑得那么紧?两年前可就是定好今天所有任务相关人员一定要启程的啊,你还是最关键的一环,万一你不接怎么 办呢? 因为何总司令很有信心,裴非挑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知道我肯定会接。因此派任务早了或晚了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芭芭拉也是有点无语了,半晌才说:那让王修给你说说,这方面他说的清楚。说着拿胳膊肘推了推旁边的王修。 王修只好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 我们这次去,是为了德国最大的军火商,gis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吧? 裴非挑了挑眉,点了点头。何止是听过,他家一屋子的那些合法的有三分之一都是gis的。 gis并不是真正的目标,它毕竟是个明着的庞然大物,做的军火生意都是明面上的,我们这次要去剿灭的是暗着的东西。 gis养着一条暗线,在黑手党各个组织里代号是独眼鹰,专门往中国国内走私违法。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国安局应该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种事也只是摆不到台面上,台面下人人都知道的。可问题是,近 几年来,这独眼鹰开始往我们国内走私毒品了,交易量日渐庞大,现在地底下交易的很多新型毒品全是从他们这里来的。 无论是什么事儿,沾了毒,就不能让它不了了之了。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剿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8 灭独眼鹰,不惜一切代价。 「这可是要连着毒和枪一起拔掉了啊。」裴非想。 而启用新面孔的原因,则是因为,在一切代价中并不包括暴露。我们国家明面上的军火还是需要gis的支持,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德国军方发现这是我们做的。而在我们的部署中,也分明和暗,我,易阳,陆 朗,都处于暗面,在明面的只有你和芭芭拉。我们为你们搜索能得到的情报,并替你们将毁灭独眼鹰的人员和动机引入错误的导向,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所以你们两个是最最关键的。 王修说的口干舌燥,打开瓶矿泉水呼噜噜灌了三分之一,抹了抹嘴。 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裴非说。 喂,你们适可而止点,易阳又哼哼上了,就算是咱们包的vip机舱,你们这样嚷嚷着把机密说来说去算个什么事儿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整个机组的成员都换成军方的了。芭芭拉说。 易阳的话被噎住了,只能不屑地哼,扭过身坐好。 这时机舱里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 各位亲爱的旅客,欢迎乘坐fl08170航班,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通讯设备,谢谢合作,祝您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呵。裴非重复着听到的语段,冷笑着重新看向窗外。 与此同时,慕嘉白并没有继续享受海龙给他请的三个星期假期。 裴非葬礼后的第一天他就回到了学校。 他不想回b市,不想回家他现在只想要充实的训练充盈自己,洗刷自己麻木的大脑。 他回到军校的时候他看见二年级十一连在操场上一对一练习搏击术。 邹逍背着手在一堆一堆人间穿梭。 慕嘉白看见司空和另一个人正搭着手不停地过招,便站着看了会儿,刚准备走的时候他却看到司空停下来了,跑到邹逍面前跟邹逍说了几句话,邹逍听完便朝自己这个方向望过来了,然后对司空点了点头。 司空立马小跑着过来,边跑边用手臂抹自己头上的汗。 站定在慕嘉白面前,司空看着眼前这张依旧五官比女孩还漂亮,却比之前更加没有血色,却多了份坚毅的脸,动了动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慕嘉白一怔。 手机不知道弄丢在哪里了。 再买一个手机去呗,顺便再挂失个手机号,别换新的了。 为什么别换新的? 我记性不好,司空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子,好不容易我才记住你那个号码的。 成。 ========== 【两年后】 s市最优秀的军校还是那样,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他的肃穆和沉静,从外观上看去就像一台巨大的机器,有着精密的表盘和齿轮,日夜无息地运转在这个钢筋铁骨的城市里。 慕嘉白现在刚从这个地方毕业。他在海龙的引荐下,过几天他就要去海军陆战队五团报道了,而原本志向一直是搞刑事侦查的司空却执意要跟着他,于是便一起被引荐了进去。 现在的慕嘉白又比两年前的他拔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褪去了不少,棱角也冒出了不少,身上已经带有着明显的军人气概了,不变的是身体看上去依旧纤细,以及那在阳光下白的耀眼的皮肤,还有五官的极致秀丽。他靠 在军校外围的墙壁上,正无聊地抬头看树上跳跃的麻雀。 他穿着一身海蓝色的教官制服,墨黑半长的头发柔柔地垂在脸颊旁,站在绿荫底下,蓝与绿,美得像一幅画卷似的。 低头看了看左手腕上束着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精致腕表,表盘上cartier的字样亮的刺眼。慕嘉白脸上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神色,右手大拇指轻柔地像抚摸**的脸庞似的抚摸着腕表表盘的边缘,一直到他摸够了,才放开 手去看表盘上显示的时刻。 八点那孩子九点才开始考核呢。 慕嘉白想想还是别站在这里暴晒了找个阴凉地方呆着去坐会儿,他虽然并不怕晒,但是为自己寻舒服是人的本能。 慕嘉白便摸去了军校旁边的一条街,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扇精致的小木门推门走进去,风铃随着门被开启叮铃铃地摇晃着。 来到暖色调的中世纪风格冷饮屋,里面零零星星坐了一些人,慕嘉白找了处位置坐下来,他旁边立刻就来了人。 你又来啦!少女的声音清脆无比,像珍珠落在玉盘上一样。 慕嘉白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你家老板呢? 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娇小少女听到慕嘉白说的你家老板,一时间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于是她挺了挺小胸部,说:老板在吧台后面呢! 少女话音刚落,吧台那边就传出来一道春风般温柔的声音:小千,你怎么对客人那么无理呀,快过来。 他明明是熟人!「哪里算什么客人呀!」被叫做小千的女孩儿嘟哝着嘴,回头朝慕嘉白做了一个鬼脸儿,才一蹦一跳地跑了回去。 慕嘉白无奈地笑了笑,等了一会儿便看见肖贤端着一杯深蓝与柠檬黄相间的冷饮走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是淡如止水的笑意。 久等了。肖贤把冷饮放在慕嘉白面前,在慕嘉白的对面坐了下来。 谢谢,慕嘉白捏住杯子里插着的吸管吸了一口,赞道,我本来不喜欢喝冷饮的,你这里的执念却是例外。 肖贤笑了起来:我早就说过,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对了,今天怎么没带着小情儿一起来啊? 今天九点他考核,慕嘉白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我来这里坐会儿,等等去陪他。 这样啊,那预祝他取得好成绩呀。 谢谢,慕嘉白低头认真地吸着冷饮,小千的父母还是没找到吗? 肖贤将两只手搭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磕击着:还没有。 她还是不想去上学? 是啊,肖贤说,毕竟是老朋友的女儿,我也就由着他去了。 慕嘉白看着他的脸,眨眨眼:你老朋友的女儿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是孑然一身?不打算找个归属么? 不急。肖贤柔和地笑着。 也是不急,慕嘉白说,不熟悉你的人都以为你最多就三十。 肖贤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慕嘉白看着肖贤抬起的手,眼光不着痕迹地在那白皙手背上爬入袖中的长长的伤疤上流连着,剔透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几会儿天,杯中的黄蓝相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见了底。 慕嘉白提起手腕看手表,分针赫然指向了四十分。 我该走了,慕嘉白说,改天有空再过来。说着便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制服。 嗯。 肖贤撑着下巴看慕嘉白整理好衣装。 再见。等慕嘉白整理完,肖贤说。 再见。慕嘉白说。 ☆、相交 邹逍正插着腰站在游泳馆里面看着一群一年级的做着武装越野三公里前的热身运动,同时不断地叫着一二三四的口令。 他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喊到:停了停了都停,过来分组! 10442号,10821号,10211号,10718号,10517号,第一组! 好不容易对着表格分完了组,邹逍也是抹了把汗。比起扯着嗓子报数字,邹逍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训练。 好了好了,第一组!快过来给我把装备背上去!一件都不许少!我一个个查的啊!快! 第一组被报到学号的人于是都走过来穿戴越野的负重装备,其中也包括一个在一群人中身材最高大的男孩子。 男孩长得相当帅气,剑眉星目,双眼皮尤其深,鼻子也尤其挺,嘴唇无时无刻不是紧紧抿着的,肤色是性感的不得了的古铜色,然而这些并不是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则是他身上白色背心下一身 匀称漂亮的块状肌肉,在他把外套、装备往身上一件件穿戴的时候,肌肉的拉伸和汗水的洗刷更彰显了一种暴力的美感。 男孩是第一个穿戴好的,他朝邹逍走过来,军靴与坚实的地板相触发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邹叔。 邹逍低头一看,笑弯了眉毛。 哈哈,童飞!你第一组啊!要好好跑! 童飞点点头,问道:慕教官呢? 他啊,他应该就来了,邹逍正说着,目光瞟到了正朝这里走过来的一个人影,朝童飞努努嘴,喏,这不是来了吗? 童飞转身看到那边一身熟悉的海蓝色制服的慕嘉白,紧绷的脸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慕教官!童飞踩着军靴跑了过去。 你跑什么啊,慕嘉白说,等等还要负重越野吧?你现在白瞎什么体力。 又没影响。童飞满不在乎地说,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慕嘉白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掏出块手帕给童飞擦了擦脑门上淌下来的汗。 还说没影响,汗都流了那么多了。 太阳大而已。 一米八五的童飞为了迁就一米八出头的慕嘉白给他擦汗,便把脑袋低了下来。 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果不是慕嘉白身上一席海蓝色的教官制服,估计人都会觉得是童飞年纪比较大。慕嘉白虽然已经脱去了很多稚气,但是身子骨依旧纤细,站在人高马大的童飞旁边,看上去跟个十八岁的少年也没差多 少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49 。 来来来,准备准备!邹逍在一边扯着喉咙喊道。 慕嘉白收起手帕,往童飞肩膀上一拍:今天好好考,如果你不进十一连那可是丢我脸。 怎么可能不进?童飞的下巴微微抬起。 慕嘉白看到童飞抬起下巴时那个弧度,眼前充满朝气的骄傲男孩和另一个倨傲英俊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他的心脏停了一拍。 我去了。童飞说着跟慕嘉白挥了挥手又跑了回去,和另外四个人一同站在出发点。 准备了! 一! 二! 三! 发令枪响,同一时间,童飞和旁边的人迈着步伐跑离了出发点。 慕嘉白也慢慢地走到了出发点那里,看着童飞飞驰而出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一年前,三年级慕嘉白开始带新一年级的八班。 三年级的每个连都选了人出来充当教官,慕嘉白作为十一连中的天之骄子,被选上是必然的,可这些一年级的小鬼头们似乎没什么识人的本事 当他们看见他们的教官是一个白白细细、五官细致漂亮得赛过女孩子的少年,当下一个个都起了玩闹的心思,并不把慕嘉白放在眼里。 慕嘉白一开始也只是笑眯眯的,反倒温和地问他们: 你们,看上去好像不服我? 底下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一个男孩一边笑一边朝他喊:哪能呢!教官你那么漂亮! 这下底下笑得更欢实了。 慕嘉白也不恼,笑得眉眼更弯了。 你们之中,谁腿脚最快,或者打架最厉害,上来。 全班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身上。 那男孩注意到了周围的目光,脸不红气不躁,不卑不亢地昂首从队伍里走出,站在慕嘉白面前。 10821号,童飞。即使在这种大家都肆无忌惮的情况下,这个童飞却还是保持着严肃的军队作风。 慕嘉白听到童飞的名字,为飞这个字儿怔了一会儿。 哪个非?慕嘉白下意识地问道。 报个教官,飞翔的飞。童飞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了。 噢慕嘉白有点失落。 慕嘉白一接手这个班其实就注意到童飞了,原因无他,童飞在一群人里面显得太亮眼了。个子是最高的,身材是最好的,五官也是帅气的无可挑剔但最吸引慕嘉白眼光的是童飞周身频发的骄傲气场,还有童飞的嘴唇 ,总是紧紧地抿成一条倨傲的线,一举一动之间,有时像极了他脑海里的那个人。 你是腿脚最快,还是打架最厉害呢?慕嘉白问。 不等童飞回答,队伍里就窜出个声音来:教官你有所不知呀,童飞以前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在学校里可是人尽皆知啊,只要是跑步比赛就是第一,人称飞人!至于打架,教官你看他那身子骨不一看就明白了嘛 ! 底下人又笑成了一锅粥。 慕嘉白却盯着眼前的男孩,被飞人这个绰号强行带入了一段回忆里: 「我叫陆朗,你刚才看着的那个骚包家伙的室友。大伙都叫那货飞人,因为他跑起来就像飞一样,而且他名字里有非的谐音。你呢?」 他想起几曾何时,脑海中的那个人在跑道上像一只骄傲的猎豹一样矫健,完美,充满了让他心折的魄力。 教官?童飞见慕嘉白看着他出神,忍不住出了声。 啊,慕嘉白炸了眨眼,眼里恢复了清明,对不起,我走神了。 说完慕嘉白深深地看了童飞一眼:跑步或者打架,比比? 打架吧。童飞很是干脆。 你不是跑步很厉害嘛,慕嘉白失笑,怎么要跟我比打架呢? 报告教官,童飞说,男人与男人之间,还是用拳头说话比较有说服力。 很好,慕嘉白赞赏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你先手吧。 童飞认真看了慕嘉白几眼,确认对方不是在说笑,才慢慢打开腿和肩膀拉开架势,两手握拳放在了腰侧。 慕嘉白眯起眼这是跆拳道的起手式。 不出慕嘉白所料,童飞屈膝提起右腿,飞快地一记侧踢朝慕嘉白面门袭来。侧踢带来的呼呼风声让人毫不怀疑,若这一脚在慕嘉白下巴上踢实了,慕嘉白那漂亮尖细的小下巴怕是得碎光了。 慕嘉白早有准备,动作优美地侧身躲过这一脚,并迅速地还过去一个后旋踢慕嘉白准备只以跆拳道对付童飞。 慕嘉白这一脚衔接的速度太快了,角度也是异常的刁钻,童飞只是堪堪躲了过去,全然没有慕嘉白躲过他侧踢时的潇洒。 慕嘉白不紧不慢地收势,也摆好了跆拳道基本姿势。漂亮的脸朝着童飞歪了歪,嘴角挑起了一抹有点飞扬跋扈笑容。 童飞内心的血性也被慕嘉白美丽脸上的表情激发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像狼一样锁定住慕嘉白:教官,得罪了。 来吧。慕嘉白脸上的笑容不变,漂亮的有些刺眼。 童飞又是一招侧踢起手,被慕嘉白轻松躲过后,童飞并没有停下攻势,单腿连踢,还是被慕嘉白躲过,于是他的攻势更加猛烈了,双腿连踢再接一个后旋踢换了一个人怕是早就中招了,可慕嘉白并不是一般人,他就 像一只灵巧的松鼠一样,毫发无伤地穿梭在童飞一连串的攻势带起的重重腿影中。 童飞的攻势还没结束,慕嘉白便往前一扑,在童飞耳边轻轻说了句:该我了! 童飞诧异,见人已经绕到自己背后,连忙收了腿,一个后转身上架,慕嘉白的腿接踵而至,一脚撞在童飞手臂上。所幸慕嘉白今天穿的是软底的运动鞋,他也并没有用特别大的力,童飞的手臂只是瞬间麻了麻。 可还不等童飞回顾手麻的滋味儿呢,慕嘉白接连的一个下劈再接一个钩踢踢得他没了脾气,最后又腾空跃起,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外加右腿一扫堪堪扫过童飞的头顶。全班都被慕嘉白华丽的表演惊呆了。 虽然看上去童飞还是跟慕嘉白过了好几招的,但往简单的说,慕嘉白确实就用了三招便把童飞放倒了,人还是抱着露一手的心态的。 两人站定之后,同时朝对方鞠躬。 谢谢你的配合,慕嘉白说,现在,归队! 童飞便迈开长腿归了队。后来整个班的人都瞬间听话了,而自那以后童飞的目光也一直胶在慕嘉白身上了。 童飞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说都学了十年的跆拳道了,黑带也早就系在腰上了,怎么都不过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身形那么瘦弱的教官身上? 童飞的跆拳道水准是远远高于大多数人的,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中的**慕嘉白。 那天慕嘉白回到寝室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司空忍不住开了灯说:你怎么今天睡觉那么不老实啊?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还是怎么地? 哈哈,慕嘉白红着脸抓着枕头,班里有个学生长得特帅。 真的假的?司空说,那我班里怎么一个能看的都没有呢? 还是那句,人品问题。对了,早上填以后专业方向你填了什么?刑事侦查?当特种兵军警去? 司空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慕嘉白:不是! 你不是很想当军警的么,慕嘉白问,那你填了什么? 海陆协同作战。这个专业填的人每年向来都是最少的,因为填了以后是要入最严苛、最辛苦的海军陆战队的。 慕嘉白听到这儿沉默了,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司空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慕嘉白还没想出话儿来回答司空呢,寝室另一头传来张学辰的声音:你们俩哥俩好好够没啊!该睡了吧! 够了够了!司空故意大喊,朝着张学辰的方向挤了个鬼脸,伸手把灯闸给拉了,寝室里才又回归一片黑暗。 慕嘉白和童飞之间谁先搭的谁还真不好说。说是童飞嘛,慕嘉白自认也没少**人家,慕嘉白那皮相是真的好,随便弄几个浪点的眼神是个正常人一半魂儿也去了;说是慕嘉白嘛,童飞一天里看的最多的人就是慕嘉 白,眼睛天天黏在慕嘉白的身上,那股认真劲都要赛过学霸啃书了。反正最后是童飞先开的口,他们便水到渠成上了床,开始交往。 慕嘉白心里还是对童飞有愧疚的,童飞也看得出慕嘉白心里有个人的影子,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此保持缄默。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是正常的相处模式。 因为在慕嘉白心里,他一生真正的主人只有那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负重越野三公里跑完了,童飞是这一组中的第一名,而且看他甩开第二名的程度,估计拿个全组第一也不成问题。 慕嘉白陪他把所有考核都弄完了,也已经下午四点了。 洗个澡,洗完我带你去外边吃饭。慕嘉白把童飞送到浴室门口,把单间的钥匙扔给童飞。 童飞接住钥匙。慕嘉白刚准备走,手腕就被童飞拉出了。 慕嘉白转头看童飞,童飞朝他眨眨眼睛:你帮我洗,顺便一起洗了呗。 慕嘉白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里面两人脱了鞋后,任由童飞把自己拉近浴室。 一进了单间童飞就甩上门,迫不及待地把慕嘉白压在墙壁上,凑上慕嘉白的脸攫住他颜色漂亮的红润嘴唇轻轻啃咬着,大手在对方圆润弹性的臀部上揉捏着。 慕嘉白架不住他的热情,由着童飞把舌头伸进了自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0 己的嘴里,色情地搅动着,身上的制服也被童飞另一只手解了,童飞一边吻着他一边扯掉慕嘉白身上的制服外套,露出白瓷般光滑的皮肤。 童飞放开慕嘉白的唇,慕嘉白失神地靠着墙,嘴唇红艳得发肿。 感受到身前人凑近自己的胸膛,牙齿轻啮着自己胸前的乳头,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另一只手揉捏着另一个乳头,还不时拉着那红艳的小东西扯动几下,弄得慕嘉白浑身发颤,只能双手紧抓住眼前人的头发,喉间溢 出催情的断断续续的**声。 嘉白帮我脱衣服。童飞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安全套。私下里没人的时候童飞不会叫慕嘉白教官。 别忘了洗澡。慕嘉白说着前倾,帮童飞扯下白色背心脱下迷彩军裤,攀着童飞宽厚的肩膀抚摸对方腹下内裤里蛰伏的东西。 我们今天换个花样怎么样?童飞说。 怎么玩?慕嘉白笑。 69? 好。 童飞便坐在地上,屈起腿,黑色子弹内裤包裹着的巨物跳动了一下,像是在向慕嘉白邀约。 可慕嘉白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这东西,而是童飞穿着白色袜子的脚。 童飞的脚也很帅气,慕嘉白看了几眼便心虚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褪下自己的裤子,走到童飞面前转过身跨坐在他身上,一把拉下童飞的内裤,巨大的便迫不及待地跳脱出来,在慕嘉白的注视下淌下了**的液体。 慕嘉白素白的手执上眼前尺寸惊人的阳具,张口把它纳入了自己的口中,感受着那物事到了自己的嘴中变得越发巨大火热。他伸出舌头一口口舔吸着柱身,灵巧的舌头往龟头上的眼里钻,引起身下人轻微的喘息声。 思绪荡漾间慕嘉白的内裤也被拉了下来,童飞揉捏着慕嘉白早已经硬挺的像杆枪一样的阴茎,张口也把它含了进去。童飞口交的方式比慕嘉白直接得多,有力的舌头带着刚猛的力道搔刮着柱身每一个角落,牙齿也轻轻地 啮咬着。童飞很喜欢用牙齿咬,轻微的疼痛感让慕嘉白的下身直直挺立着,大脑全被欢愉占领,快感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全身。 当慕嘉白把童飞整根东西吞入口中准备深喉时,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离开了童飞火热的口腔,紧接着对方粗粝的舌头便欺上了他的肛口,柔韧灵活的舌尖不住地往里面钻去。 慕嘉白差点咬不住嘴里的肉棒,他感觉到一阵空虚骤然涌上了直肠他渴望着有东西能够进入自己的身体,把自己从肛门到脑袋一起贯穿。 没过一会儿童飞便把慕嘉白肛门上原本粉红的褶皱给舔的红色泛滥了,经过口水润滑的肛门呈现着美丽的色泽,随着主人激动的内心一张一合。 童飞把中指捅了进去,慕嘉白浑身一颤,肠肉立即谄媚地裹了上去,把童飞的中指紧紧包含在高温的肠道之中。 中指在肠道里抽插了几下,童飞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再插了几下,第三根手指也伸了进去。三根手指在慕嘉白的后穴里进进出出,每每抽动一下都带起颜色鲜红的肠肉。 慕嘉白放开了童飞的肉棒,眼含雾气地回头看童飞。 非把你的鸡巴插进来吧我要你说着还媚眼如丝地摇了摇劲瘦的细腰,圆润的臀部夹着童飞的三根手指摇摆着,下腹涌来一阵热流,童飞差点看着就要射出来。 他也不矫情,把手边的安全套拆了,就着这个姿势把安全套套在了自己勃发的巨物上,扯过慕嘉白的腰,扶着鸡巴慢慢撑开慕嘉白的后穴,慢慢地直至全根没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童飞胸肌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慕嘉白的后背,阴茎开始缓缓地挺动,他两手也绕道了慕嘉白前面,一手捏着慕嘉白的乳头,一手把着慕嘉白的下体。 非干我操我啊啊嗯哈 随着慕嘉白的浪叫,浴室里温度好像骤然升高了好几度似的,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全身着了火,童飞挺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慕嘉白被操的眼泪掉了下来,无意识地收缩着穴口,换来的是童飞呼吸一窒,猛地把慕嘉白 推倒在地,以后入的姿势更加凶猛地在慕嘉白的体内抽插,皮肤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静谧的浴室里尤其引人脸红心跳。慕嘉白白嫩的臀部被童飞下体粗硬的体毛摩擦的微微发痛,可这无疑更是点燃了他的情欲之火。 两人在浴室里面闹腾了将近两小时才草草洗了澡出来。 出来的时候慕嘉白眼睛湿漉漉的,脸上还泛着情欲的红潮,脖子上满是红痕,教官制服的衣领竖起来才遮得住,童飞则是一脸饕足。军人的体能在这种时候也是最好的体现,就是童飞今天完成了那么多高体能的考核,不 该虚的时候从来不虚,而慕嘉白做完了也不会像一般零号一样浑身都软掉没力气,走路还是背挺直、腿不抖,英姿勃发的样子。 穿上制服后的慕嘉白比脱去衣服的他少了分媚态多了分清冷,一点都看不出前面他趴在浴室地板上的姿态,军队的制服从来都是禁欲气息的最好载体。 ☆、背叛 我们去哪里吃?童飞这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合身的休闲装,整个人显得高大挺拔,让人移不开眼球。 冢花日料自助,怎么样?慕嘉白想了想,说。 日料啊,童飞皱起眉,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不美好的事情,吃得饱么? 别担心,是自助总归吃得饱的。慕嘉白笑了。 接着慕嘉白便掏出了手机,按了几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辛叔,有件事麻烦你一下,s市的冢花知道吗?嗯,就是那家,帮我订个位置吧。额让爷爷帮忙啊?随便啦,能订到就最好,我六点半左右到。 慕嘉白打完电话他们已经走到了军校外边,找到了慕嘉白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路虎。慕嘉白拿出电子遥控按了个键,童飞驾轻就熟地拉开副驾驶的位子坐了上去,慕嘉白也坐进了驾驶位置。 车启动了,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一分钟不到就再看不见了,就这样消失在了远方。 冢花是s市最高档的自助餐酒店,一般来说,光是订位子就得提前一个月。 慕嘉白带着童飞走了进去,门口站着的经理明显已经恭候多时,看到慕嘉白便迎了上来:慕公子。 让辛叔帮忙订了个位子这个经理就这样,看这情形最后肯定是让他祖父出马了,慕嘉白算是体会到那时候裴非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叫他裴少什么的了想到心底那个禁忌的名字,慕嘉白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地刺疼,忍 不住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您订的是水无月包厢,请跟我来。 经理把他们领到了一个装潢充满着日式格调的房间,墙上绘着水墨的樱花娇艳欲滴,樱花下一位大和仕女束着隆重的发、穿着华丽的衣袍,轻摇着手中的圆扇。暖色调的地板上有一张精致的红木桌,红木桌前后放了两张 软席。 经理一直陪着他们,直到进来的服务生为慕嘉白他们点完单才打算退出去,退出去之前还九十度鞠躬问了句要不要他临走时把门关上。 不用了,慕嘉白说,看看包厢外面的人也不错。 经理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倒退着离开包厢。 童飞看到这经理像古代人一样的作风有点受不了,同时也疑惑地看着自己对面的人。 嘉白,你家里到底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呀,慕嘉白眉眼弯弯地执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和童飞斟了清茶,和你一样,家里都是军界的。说起来,你家在媒体界比我家多条路子呢。 童飞家虽然不是什么世代将家,可也是一脉中不少人都从军居于高位的,但他家军界的背景反而没有明面上的娱乐巨头公司京风娱乐来的有知名度,是s市最知名的媒体龙头之一。 童飞并不熟悉日料,没有来过冢花这地方,但也是有所耳闻的,这家酒店傲气大牌的很,就算是市长来了,没有提前一个月预约也别想进去吃一片三文鱼刺身,而慕嘉白呢,打了个电话让人帮忙订位子,还就当日半小时 以后,结果呢,不仅订到了位置给了个包厢,经理还陪在旁边就怕他们不满意似的。童飞自认自己家是没这个本事。 在想什么?慕嘉白看童飞想得出神,两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问。 咳咳,没什么。童飞咳了几声佯装朝外面看去,可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他眼睛瞥到了包厢外面走过的一个烫着大波浪穿着低胸红色小礼服的女人,女人路过包厢也好奇地往里面望了眼,目光正好和童飞的对上。 「糟了。」童飞心里暗道。 那女人停下了脚步,一脸惊喜:童飞! 爱丽丝。童飞的神色利马变得不自然以极。 女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玉手抓着包厢的门正准备脱鞋进来,又看到了童飞对面的慕嘉白。 慕嘉白脸上没有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本来看起来应该是令人生厌的,可他的五官长得太容易让人起好感了,让人看到就起不了讨厌的心思。 啊,请问,我可以进来坐一会儿吗?爱丽丝盯着慕嘉白,妩媚地笑道。 不行! 可以。 童飞和慕嘉白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的感情波动很激烈,后者的语气像是无所谓似的。 爱丽丝直接把童飞的话忽略了,笑嘻嘻地扭着腰进来,整个人像一朵会走路的艳丽玫瑰,跪坐在慕嘉白和童飞旁边。 童飞,爱丽丝伸手抓住童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1 飞的胳膊,你不是不爱吃日料的吗?今天怎么来这里啦!爱丽丝紧紧地抱着童飞胳膊,童飞的胳膊都快全部陷进她起码e杯的大胸里面了。 慕嘉白看着,琉璃般漂亮的眼睛沉了沉。 今天军校里考核,教官请我吃饭。童飞说着,把自己的手臂从爱丽丝怀里抽出来,拿起茶杯喝慕嘉白给他倒的茶。 啊,教官叫你来你就给面子了?爱丽丝明显地很不高兴,国庆假期的时候我请你去樱富林,吃完了你还一脸不高兴说什么下次再也不来了,叫我以后这套省省了还不如直接去酒店办正事 你他妈说什么!童飞听到这里暴喝出声,眼睛直直的瞪着爱丽丝。爱丽丝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捂着红艳的嘴唇,美眸中惊疑不定。 童飞瞪完爱丽丝,有点心虚地转头瞄慕嘉白的脸色。 慕嘉白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看童飞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国庆,十月份?他跟童飞八月中旬就在一起了。他记得他对童飞并没有很多要求,只对他说既然和自己在一起就一心一意没有别人,因为他们两个人所要建立的关系式交往,所以慕嘉白觉得精神和身体都不能出轨,如果 想分开了可以直接说,但是自己绝对不接受自己的人在和自己做爱的同时脑袋里还在想跟另一个人做爱的细节 而现在,慕嘉白回忆起四五个月前国庆节某一天的细节,那天晚上他照例打电话过去,过了好一会儿童飞才接起来,声音里带着点喘。慕嘉白问他在干什么,童飞说在跑步机上,手机弄振动。慕嘉白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 多问,只叫他好好锻炼。放到现在想想,估计跟眼前这个叫爱丽丝的妩媚女人脱不了干系。 想着想着慕嘉白便感觉到心里涌上一种冲动,那种冲动像没有形体的黑雾般的魔鬼一样,从他心里开始慢慢地往外爬,他眼睛里原本清明的景象也好像渐渐染上了层象征危险的红色 慕嘉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危险恶魔压了下去,再睁开眼,眼前终于回归的正常的景象。 慕嘉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在sm的游戏中他难道不是本该习惯了,主人除了养他一条狗之外还有其他公公母母的狗吗?虽然当时的他就有些不喜欢这种自己的东西和别人一起分享的感觉,这种情绪一直存在 但也没有出现特别过激难以控制的情况,完全没有现在那么容易占领他的思维。大概是没想到他们才交往了一个半月童飞竟然就出去偷腥了吧?慕嘉白觉得这个解释还行的通。骤然想起既然一个半月就这样了,那后来是 不是还有更多这个那个的爱丽丝艾莉娜爱丽尔? 想到这里慕嘉白的眼神又低沉了下来。 小姐,您叫爱丽丝是吧?慕嘉白又喝了口茶,微笑着望向爱丽丝,还是没看向对面神情急切、却只能干着急的童飞。童飞虽然是1号,但是慕嘉白和他之间却主要是慕嘉白主导的。男人天生都有种强者为尊的观念,慕 嘉白是自愿被他上的,但慕嘉白的能力童飞向来都是佩服至极,因此现在慕嘉白不看他不打算听听他的解释,童飞也没办法。 呃,是的。 你和童飞上次在国庆期间见面了?具体是哪一天,您还记得么?慕嘉白白皙的脸上表情很无害,是温软地像春风似的笑容。 爱丽丝看看旁边童飞的表情,只见对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目光又回到慕嘉白的脸上,爱丽丝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从眼前这个神情温柔、长相也有点阴柔的少年身上脱离出来,施加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渐渐的有点喘不过 气来。 我、我想想,爱丽丝低头想了会儿,好像是十月三号。 与自己记忆中的日期一比对,慕嘉白眼眸深处越发地冷冽了,可他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扩大了。 啊,原来是因为爱丽丝小姐这样的大美人,慕嘉白轻笑着说,本来那天我也想约这小子的呢,还是爱丽丝小姐的魅力大。说到这里慕嘉白才微笑着把目光投向对面冷汗已经流了一身的童飞。 慕嘉白微笑着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气氛已经完全僵住了,就在这时候侍应生带着餐车到包厢门前,一样样放上了桌,又迅速地撤离了。 慕嘉白看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只是笑,没有一点点动筷子的意思。 童飞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吃,只能低着头缩在一边。 慕嘉白假惺惺地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点事儿,先不奉陪了,我的那份,就让爱丽丝小姐享用了吧。 童飞和爱丽丝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慕嘉白走到包厢门前,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说道:费用的话不用担心,已经划在我的账上了。 看着童飞勾起唇角:再见。慕嘉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酒店,慕嘉白又给辛叔拨过去一个电话。 「少爷,晚餐味道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慕嘉白说。 「少爷满意就好。」 「辛叔,再帮我办件事儿,查个人,叫童飞,京风娱乐的三公子,和我一个军校的,最好把他从八月中旬开始什么时候出了军校什么时候见了谁干了什么都查清楚。」 「好的少爷,什么时候要?」 「两天以内。」 「好的,我马上去办。」 「谢谢辛叔。」 挂了电话,慕嘉白有些自嘲地想,自己还是太过于相信一个人,而他也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不仅不能满足他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需求,还给他心里添堵。 ☆、作祟(上) 慕嘉白走了以后,爱丽丝缩着肩膀,看了看童飞铁青的脸,不知所措道:那个童飞 干嘛?童飞不耐烦地打断了爱丽丝的话,声音里好像藏了一捆快爆炸的火药似的。 你、你和你教官什么关系啊? 关你什么事?童飞冷笑,我走了。说完便起身离开包房,就留了爱丽丝一个人在水无月里边跟满满一桌子的刺身和各种日料大眼瞪小眼。 童飞出了酒店开始给慕嘉白打电话,打了一两通过去是无人接听,再打了通,无线电的另一端直接手机已关机了。 童飞便也停止了尝试着去拨打慕嘉白的电话。 「过两天再打给他,他大概气会消了点吧。」童飞是这么想的,而他在冢花一看到爱丽丝就知道这女人要坏事 童飞觉得自己对慕嘉白也是认真的,所以才会自己提出要再进一步的关系。他喜欢慕嘉白的外表,也痴迷于慕嘉白不符合外表的强大,以及对着自己笑得温柔的表情。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自己本来就是个直男。慕嘉白修长漂亮的身体、□□的的时候泫然若泣的眼神、还有温度高而紧致的肠道这些都能让他很有□□不知饕足。 但至始至终他都会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是柔软的胸部?还是丰腴妖娆的身姿?亦或是床笫间尖细的叫声?童飞自己也不明白,可他想念这些。他渐渐意识到,如果不是身在军校,他应该不会和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关 系,即使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漂亮得多,长着张属于少年人的雌雄莫辨的脸,终究男人还是男人。 实际上和慕嘉白交往以后他已经偷过很多次腥了,爱丽丝并不是第一个。他喜欢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但也放不开慕嘉白,即使他答应和慕嘉白好好交往,精神肉体不出轨这些在快感面前都是可笑到极致的东西。 多么容易瞬间抛掷到脑后。 童飞不希望再也看不见慕嘉白对着自己柔柔地笑,也不希望看不见慕嘉白和他切磋的时候英姿飒爽的样子,所以他选择瞒着慕嘉白,也瞒着自己,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 慕嘉白把手机关上之后扔在了副驾驶上,一路疾驰。 夜□□临,漆黑的夜幕挂着为数不多的星星,街边的路灯都打开了,昏暗的光投着路边重重的梧桐树影,一道一道地擦过慕嘉白没有表情的脸庞,给他素净的脸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阴骜。 开了很久慕嘉白回到了距离海军陆战队五团、还有军校都很近的位于郊区的靠海别墅。 慕嘉白把车开进车库之后先去楼下便利店买了杯牛奶,一边喝一边回了家。 进了玄关打开灯,慕嘉白便开始一件件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路走一路掉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前的时候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内裤也脱离了他的身体,随后他进了浴室,把门甩上,只留下从玄关到浴室一路的衣服。 慕嘉白今天很难得地用了浴缸泡澡。本来他洗澡都是在淋浴的莲蓬头下面冲冲了事的,源于军校养成的习惯。今天他想泡澡,因为他觉得很累。 累的好像全身都在疼慕嘉白低头看到自己浸在水中的身体,胸前那些斑斑驳驳的吻痕在水中泡着产生了些许的扭曲,那留在白皙肌肤上的猩红痕迹疼的好像是灼烧起来了一般。 真脏。指尖划过那些痕迹,慕嘉白笑了起来。 后来他也没有再吃什么东西,直接上床睡了。 「这大概是我睡的最早的一次了。」慕嘉白想着,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他难得地做梦了。 梦里他看到了若干年前小小的自己。他自己就站在那个小小的自己旁边。 小小的自己正抱着一个大盒子。 盒子很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好奇地抱着盒子摇了摇,里面传来沉闷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2 的轱辘轱辘的声音。 他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谁给我的盒子? 「好像是个邮递员叔叔。」 「那我现在」 「要打开它吗?」 要打开它吗? 慕嘉白的呼吸收紧了他记得他做过这个梦,梦里一个穿着邮递员衣服的男人把这个盒子递给了他,声音温柔而蛊惑人心,而他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他恍然想起了两年前在医院里的一段记忆,模糊的像是个梦,梦里也有个男人,用着相同的温柔口吻,把他原本想跟着裴非离开的念头给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 慕嘉白想知道这个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潜意识里他又不想看到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这是种很矛盾的状态,两种思想在他的脑海里各执一柄锋利的剑正在交锋。 好奇心还是渐渐地压了上来。 慕嘉白对自己说:快打开它,快打开它! 而小小的慕嘉白好像完全听不到慕嘉白的声音也看不见慕嘉白的人,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 打开啊,你在等什么?慕嘉白急的满头是汗,伸手抓向那个盒子,可他的手却从盒子上穿了过去。慕嘉白呆住了。 在梦境里,原来他才是虚幻的。他碰不到这个梦境世界的任何东西。 正当他发愣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把大盒子放在了地上,弯下腰,伸出两只手抓住了盒子盖子的边缘。 慕嘉白眼睛瞪的大大的,走到小小的自己身旁蹲了下来。 小小的慕嘉白抓着纸盖子把它掀开慢慢地,盖子掀了一半,小小的慕嘉白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本就白的小脸更是变得惨白,高分贝的尖叫从他稚嫩的喉咙中爆发出来,他手一松放开了纸盖子,幼小的身子剧烈的颤 抖着,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慕嘉白的耳膜被高分贝的童声刺的生疼,他看清楚了。 盒子里面,赫然是两颗人类头颅:一男一女,都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慕嘉白被前面看到的景况也吓住了,半天回过神了,以至于他没有听见旁边小小的自己尖叫之后声线颤抖的轻声的呢喃: 「爸爸妈妈」 梦做到这里慕嘉白已经被吓醒了。他睁开眼睛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地喘着气。 身上被冷汗又是浸得湿漉漉的了。 慕嘉白觉得脑仁子很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偏头看向窗外。 天边已泛了鱼肚白,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温暖的金色光芒慢慢地透过云层露了出来。 他打开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半了。 慕嘉白便也没心思再睡下去,去浴室冲了把澡换了身黑色的短裤和t恤就出门去了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他进了便利店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拿了一瓶牛奶,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小妹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 以往慕嘉白也会回以一个笑容的,可今天他还沉浸在噩梦的余韵中,只是点了点头便付了钱拿了牛奶回了家。 慕嘉白觉得自己做的梦怪奇怪的。他确定自己的记忆里绝对没有这个片段,但这一幕幕又真实的让他看着从头到脚都从骨子里头发凉。 盒子里的两颗人头他都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拿给他呢?这一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慕嘉白给不出自己答案。 他基本可以确定曾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那个男人和医院里的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了。那之后他也问过海龙还有他病房的护士,有没有人在他昏迷期间进来探视过他,而他们都表示没有。慕嘉白不死心,甚至都去了医院一 楼前台问护士有没有人来问他住在哪一间病房,得到的答案也是没有。 那个男人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蒸发了似的。 慕嘉白有理由相信,那个男人用掐穴位这种方法让他陷入昏迷,也只是想向他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那男人有太多的办法让他无声无息地昏迷过去了。 慕嘉白思考着喝着牛奶进了卧室,打开电脑。电脑一打开右下角便提示有一封新邮件,慕嘉白看到了,把牛奶瓶放在电脑桌上,操作着鼠标点击了一下,邮箱的界面马上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看到发件人是辛叔,慕嘉白便明白邮件内容是什么了。 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啊慕嘉白重新拿起牛奶瓶,一边喝一边点开了邮件。 修长的中指在鼠标滑轮上不停摩擦着,瓶子里的牛奶越来越少,慕嘉白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这还能算是自己的东西吗?已经被玷污地一文不值了。 慕嘉白觉得很恶心。 他知道童飞这样的男孩子不乏女生或者女人喜欢,他以为童飞至少会为了他而自制一下,可从邮件的内容看起来,他似乎也是太高看自己了。 邮件里甚至还有昨天晚上的情况,也是唯一有照片的内容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挽着童飞的手进了一家酒店。 慕嘉白想,也许童飞这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这是为什么呢?」 慕嘉白有点想抽烟,可手头没东西便只好憋着。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飞离我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有翅膀,会自己飞吧。」 「那他就永远不会属于我了吗?我该怎么做?」 慕嘉白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舔着牛奶瓶的瓶口,目光涣散地思索着。 过了一小时,两小时,一个上午。慕嘉白终于想到了满意的答案。 「把翅膀剪断了,不就不会飞了吗?」 过了两天慕嘉白才重新接到了童飞的电话。 电话那头童飞的声音有点迟疑、有点沙哑。 嘉白你还生气么? 你说呢?慕嘉白正坐在自己的收藏室里面,捏着块棉布擦着一把瓦亮的长刀。 我嘉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是吗。慕嘉白放下长刀,转而开始擦拭一把狙击枪。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童飞说,我现在能来你这儿吗? 再说了,慕嘉白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天气预报晚上是全市雷雨天气,是从宝岛那里起始的台风引起的,覆盖面极广,突然改了口风,那就晚上吧,过几个小时,晚上我比较有兴致。 晚上可能不行啊,现在好不好?晚上我和以前大学的朋友有个聚会。 那好呀。二选一,我帮你也想个法子,一跟他们说家里人叫你回家有事,二就尽管去吧,今天晚上不来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慕嘉白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童飞说话了:好,我晚上过来你这儿。 那就这样。慕嘉白说完挂了电话,把枪放在了展示柜里面的架子上,又找到一个柜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对白色手套,还有几块纽扣状的小小的金属。 慕嘉白把白手套搁在一边,哼着歌拿着那几块小金属走出房间门放在了茶几上。 他有点期待晚上了。 ☆、作祟(下) 慕嘉白的私人收藏室是在地底下的,而他收藏室里的东西,多是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国内得不到的管制刀具、枪支弹药,甚至还有炸弹。如果他不是慕老爷子的孙子,这边随便一样东西拿出去都够他被捣鼓进 派出所喝一壶的了,更别说还藏了那么多。 私人收藏室建在地底下,说实话也很是有风险,一慕嘉白的别墅沿海,即使s市的海域相对平稳,海陆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板块运动的;二是房子地板下若是空心的,别人一来走在地板上就能感觉的出来了,那还叫什么 私人呐? 可慕嘉白是什么人,当年还是好好读书的时候那智商高就不是说着玩的,这些有的那些没的他都想到了,所以他压根没把收藏室放在自己屋子下头,而是在屋子里找了处隐蔽地方往下通挖了条隐秘的地洞隧道,而地道, 通向一个地方的地下三十余米那地方是军校内部那片森林。 慕嘉白当初买别墅也不是多看重它离部队和离军校都近,而是他亲自考察的结果。 过来看过房子自己着手勘察过后发现,由于靠海,并且是德国建筑师设计以及工程队所包办的建筑,秉承了一贯的严谨风格以及最新的能源环保理念,别墅的能源供给以及杂物输出都是通过海洋完成的,就算遇上海洋动 荡,所有设备也有太阳能的配置,在平时便会一点一滴积累能源以备不时之需;就连周围的路灯也是太阳能的,都能根据太阳能的能源减少自动决定开启关闭也就是说,地下没有一条电缆,而慕嘉白一直想着建造的私人 收藏室若建在军校森林内部,地底下也是没有这种多余的东西的,而作为郊区建筑,即使是s市的郊区,对于一般人而言都是废的,谁不像卯足劲往市中心爬呢,这周围的高档别墅区都是给高官显贵住的,用途也就是住住,别 墅的栋数都比住的人多,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开发的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一点,由于旁边就有所著名军校,与德国人的观念不谋而合,别墅的每一块窗玻璃和每一扇门都是超耐压防弹的,只要不是开着坦克车去撞,怎么撞都撞不出一道裂痕;别墅的墙壁也是暗藏玄机, 暗藏着控声隔音装置,而别墅的门窗也是通过声波、指纹、虹膜验证三道防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3 线来开启或关闭的,一般人可能觉得很麻烦,但慕嘉白不会,相反的他很赞赏这种严谨到极致的作风即使外表再不像,慕嘉白打从骨子里就是个 军人。 按理说这别墅那么好,那肯定无数人都抢破了头了,事实也是这样,可慕嘉白想要它,于是慕老爷子想帮孙子拿下这房子,都到这份上了还有谁能说个不字? 慕老爷子帮慕嘉白拿下了房子还不够,又听得慕嘉白想在地底下再造几个密室,亲自下命令带德国的一班工人漂洋过海来帮慕嘉白设计,也甭管滥用国家地底资源是不是犯法,大手一挥就秘密地放手去干,跟慕嘉白用自 己一生名誉保证绝对没人发现得了,就算发现了有自己给兜着。为了掩盖在挖地道建密室的动作,慕老爷子还动作特大的每天排卡车往别墅这里运各种材料,每天弄得动静很大地给别墅加上一层有一层坚固又不失美观的防御 ,可施工速度却慢的犹如龟速:这一切都是在给地底下做的文章避人耳目。老爷子简直做的万无一失,甚至连地下密室的能源供给全都是从国外的管道来的。 一群德国工人一直干了一个月才算完工,从外面看这别墅已经完完全全化身了美丽的铜墙铁壁,别人看着这威武的外观想想这一个月的工夫花的也是很值得,殊不知还有个地底下密室,有着出色的供氧、供电、安全 、隔音系统,整体规格也和别墅不相上下:密室有三间,最大的一间慕嘉白把它装修成了一个小客厅,里面有茶几有沙发有椅子有大冰柜有灯有洗漱台,还有张很长很长的餐桌,和一个真正客厅的差别估计只有里面这沙发其 实是个沙发床可以翻成床,还有永远不会被用来接待客人;还有一间就是慕嘉白的私人收藏室了,位置与小客厅是并排着的,放满了慕嘉白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收藏;最后一间有点特殊,隔着另外两个房间有点远,但也是保 持与之平行,墙体的材料也和它们不同,墙壁是由高密度的合金铸成的,慕嘉白在房间的三分之一处围了牢牢的合金栏,有门可以打开,但却是完全由指纹和虹膜控制的,看起来像是个超级进化版的牢房。 慕嘉白也不知道自己修最后一个牢房般的密室是为了什么,它至今唯一的作用就是慕嘉白在无聊的时候把自己关进去体会一下监狱的感觉。 就这样,这几乎结合了当今世界军方最高技术的别墅就这样归为了慕嘉白所有。 慕嘉白知道慕捷虽然表面上对他并不是很关心,但一直是牵挂着他,他的所有要求都会尽量满足,甚至到了要月亮也会帮自己去捞的地步,就像是 在努力要补偿着什么。 可这些都不重要。 「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慕嘉白对待这种事情一向洒脱。 这座别墅虽然周围有别墅群,但是距离也是有个百米,所谓楼下的便利店也不过是安插在慕嘉白别墅和旁边一块别墅群的中间。郊区的好处就是平常少有人烟,慕嘉白喜欢这样的清净地方。 慕嘉白从地下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他又打开另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几个玻璃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只针筒。他拿着好些个量筒和试管捣鼓了好一阵子才配出了自己想要的浓度的药物。 忙活了半天慕嘉白把药物小心翼翼地灌进了崭新的针筒,拿出个针头盖往针头上一套、封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所有东西都洗干净放回了柜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慕嘉白右手拿着装着伏特加的酒杯,左手捏着那几颗纽扣似的金属小东西噢,还有那个封了口的针筒,慢悠悠地走出了地下客厅,悠哉哉地在地道里慢慢走着,面孔上带着慵懒惬意的微笑。地道离慕嘉白的别 墅只有四百米左右,慕嘉白也没花多久便到了回到别墅的入口处。 那是一段螺旋式的楼梯。慕嘉白持着酒,走路的姿势优雅的像个古代的欧洲贵族,一圈一圈地沿着它走了上去。 待楼梯快走到了尽头,顶端有一块很大的白色方格。慕嘉白伸出手指在方格的一角一按,方格发出两下嘀声。随即从白色方格的中心开始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光线,接着整个方格从两边裂开,分开了有半米长,慕嘉白 便从那个地方出去了,等慕嘉白整个人都离开了这条密道,白色方格又迅速地自己合并了,看不出一点分开过的痕迹。 慕嘉白从自家的浴缸里走了出来。慕嘉白回头看见那光洁的瞧不出一点裂开痕迹的浴缸底儿上边黑色尘土,笑了笑,打开水闸灌了点水进去,再放掉,黑色的污渍像他所设想的一样全都随着水流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时间慕嘉白用来等雨,等一场狂风暴雨。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 台风的影响下,还不等夜幕完全降临,大雨已然滂沱,风呼啸的声音弄的人人自危。 这场大雨的剧烈程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天气预报说的都是轻的,什么黄色警报,给个红色都还留有点余地。 慕嘉白坐在靠海的阳台前喝着酒,看着乌云密布大雨如柱海面上波涛汹涌,把玩着那几颗纽扣似的小东西。 他在等电话。 幸亏也没让他等再久了,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都没看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是谁,慕嘉白拿起手机按了通话键,搁在耳边: 童飞,到了没? 还有最多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今天雨真大,我都没敢开车。 嗯,慕嘉白说,你到我家了直接按门铃,如果我不在你就跑到我家前面那个十字路口等我下,别打我电话我手机不带。 额你还出去? 买点东西。 我不能在你屋檐下等吗? 你废话真多,慕嘉白冷笑,不愿意的话你现在也可以回去。 别啊,我马上来。童飞自知现在这种天气他也是回不了家的,都到了这份上了也只能晚上住慕嘉白那里。 慕嘉白没回他话,直接挂了电话。他这才停止了把玩那几个小纽扣,从里面仔仔细细地挑出了两颗,捏在一起使劲地搓了搓,直到它们都发热了才罢休。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其中一个小纽扣上面出现了几个 荧光的数字,慕嘉白捏着那小纽扣调了调。然后他套上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卫衣帽子扣在头上,捏着两颗小纽扣带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出了别墅的门,只不过他出来的方式有点奇怪,只是把门开了个不大的缝儿,从里面挤了出 来。 在屋檐下边,慕嘉白没有撑开伞,而是侧着身进了个死角,踮起脚尖把手上的一粒有荧光数字的小纽扣贴在了不高的房檐下边垂着的摄像头后边。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把房门拉大,让这一动作的后半小节被摄像头纪录下来,这才把门关上,撑开伞,走进了雨幕之中。 慕嘉白照常到了旁边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真不愧是二十四小时,这种时候还是依然开放。 照例买了瓶牛奶,慕嘉白走出便利店便看见了站在十字路口的童飞,也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这时候,慕嘉白手指间隙里夹着的另一颗小纽扣,开始微微地发热了一下,回归了冰凉。 慕嘉白勾起嘴角,撑开伞迎上前去。 跟我进来吧。慕嘉白没多说什么,路过童飞旁边时说了一句话便自顾自的往自家那边走去,听到身后紧接着的跟上的脚步声,慕嘉白的眼睛眯了眯。 进了家门,慕嘉白关上房门,指了指地毯和伞筒。 鞋子在这里擦擦,脱了,伞放在里面就行了。 童飞照着他说的做了。 慕嘉白做着准备要放伞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腕表。 你先沙发上坐坐,我有东西忘在外边了。 什么东西? 你管不着。慕嘉白很少说话那么不客气的。 他打开门,重新撑开伞走了出去,把门狠狠地甩上。他也不担心童飞追出来,因为这门开了关都是他说了算,童飞想开门出去,除非他的声音、指纹、虹膜都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他在自己别墅前边转了转,感受到手里小纽扣再一次传来的热量,他才走了回去,打开门回到了别墅里边。 脱下鞋把伞放进伞筒,换上了脱鞋后的慕嘉白的话依旧很不客气。 你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就说吧,别浪费时间。 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嘉白。说着童飞抬起英俊的脸,眼睛变得更加深邃,嘴唇紧紧地抿着。 慕嘉白看到童飞这个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脸,眼神中那块坚冰仿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而他的身体,也仿佛受到蛊惑似的朝沙发上的童飞一步一步走去。 童飞心里一喜,脸上却面不改色。他就知道这个办法有效:慕嘉白只要一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整个人就会像是失了魂似的看着自己,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是童飞感觉的到慕嘉白是在透过他看着别人,虽然喜欢慕 嘉白为自己而沉迷,但并不愿意这样,现在用这个办法也是迫不得已。 童飞伸出双臂,温柔地环住了慕嘉白细瘦的腰。抬起脸,一脸的深情款款。 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最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 慕嘉白好像已经完全沉醉在了童飞的温柔乡之中了,他呆呆地看着童飞的脸,呢喃着问:那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童飞连忙保证。 我叫我怎么相信呢慕嘉白的声音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4 中充满了犹豫、左右为难,就连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下来。 只要你相信,我做什么都可以!童飞的话紧接着跟了上来。 什么都可以吗?慕嘉白听到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里又放射出了希望的光芒。 没错! 慕嘉白笑了,笑得很开心。童飞看着他瞬间春暖花开的笑容,一下子也失了神儿。 那么就让我 慕嘉白俯下身,左手抚摸着童飞的脸颊,脸蛋慢慢地凑近童飞的脸,好像是要轻吻他。 折掉你的翅膀吧。 慕嘉白笑得开心,声音也异常地温柔,笑容明媚声音好听的像一个天使童飞还来不及品味这笑容和慕嘉白话里边的意思,后背却紧接着一阵刺痛,接着困倦便涌上四肢和大脑,顷刻间他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便是这篇文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序的由来了。 ☆、浮沉 第二天早上,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慕嘉白的别墅的时候,慕嘉白便已经带着笑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七分裤,外面套着个黑色的铆钉小马甲,背着个蓝色的双肩书包,踩着双贝壳头运动鞋便心情很好地 走出了自家的别墅。 毕业之后难得地几天清闲和随心所欲慕嘉白不想就这样浪费了。今天已毕业的十一连在邹逍的命令、慕嘉白自己的组织下也拉开了帷幕。不过慕嘉白给全连策划的也没有全天的活动,只是晚上在s市一所很高档的酒店包了 一层楼而已,毕竟整个十一连也是有一百来号人的,早上都呆在一起那移动起来简直就像一所由壮汉组成的移动城堡了但是慕嘉白是绝对不属于壮汉一列的,只是跟这一群壮汉比,他的各项素质第一却是当之无愧。 慕嘉白走进车库,把车开了出来,车慢慢驶离了慕嘉白所居住的这片鲜有人烟的郊区。 慕嘉白一边开着车,一边拨通了司空的电话,过了半分钟电话才打通,慕嘉白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发出炫目的光。 喂阿白啊 还没起?慕嘉白问。 哎是啊,昨个晚上熬夜看足球赛呢。那边的司空声音懒洋洋的,慕嘉白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顶着一头乱乱的短发,捏着手机放在耳边,慵懒地支在床上,肌肉凹出好看的弧度,歪着头闭着眼回着自己的话。 这样一想,其实还挺性感的?慕嘉白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那么多年下来司空对他怎么样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他知道自己和司空不可能,而他们现在的关系和恋爱半毛钱关系没有,可又比朋友亲密的多,应该就是书里说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慕嘉白有时候自己胡思乱想 的时候会这样想: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永远和司空维持着这样的关系,永远不和司空多跨出一步。这样的感情慕嘉白很珍惜,也把它看的甚至比爱情都要重。 昨天啊,慕嘉白听了司空的话想了想,从脑子里搜刮了有关当天球赛的信息,昨天好像没有什么球好看吧,就一场s市沪华和首都国全的比赛。国足你还看啊? 切,我当然不喜欢看国足了,司空在那边嘁了声,声音弱了下来,可是我爸还有我爷爷都爱看啊,作为新时代二十四孝儿子和孙子我只得陪他们呀,他们好不容易趁我毕业了来s市玩一趟的。不说这个了,现在六点 才刚过吧,这么早,你出门了已经? 嗯,是啊。慕嘉白漫不经心地应着。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约的时间是是早上九点半吧? 没错,怎么了? 你那辆路虎顺着高架开到市中心好像也不要半小时的吧,那么早出门干嘛? 啊,这个啊,慕嘉白腾出一只手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头发,我打算去理个发,预订的时间比较早,六点半。 我靠你小子给人家理发师点活路吧,电话那头传来司空的笑骂声,那么早的时间肯定是你定的吧,啊?成心不想让人家多睡儿啊! 慕嘉白不以为然:那又怎么了?我加钱的。 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搞不懂你,晚点去嘛让自己跟别人多睡会儿,何必要求那么高。打算做什么样的发型啊? 没想好。 我去,你没想好就跑理发店去了啊? 慕嘉白笑了起来:本来就是心血来潮。 哎我说啊,人家都说想换个发型的人多半真正想的都是换个心情,你是想换个什么心情啊? 慕嘉白嘴边浮起了微笑:我和童飞分手了。 啊?什么时候?那边传来司空诧异的声音。 就前两天的事。慕嘉白说。 怎么了?阿白,你不是很喜欢他的么? 喜欢归喜欢,背叛我忍不了。 哎呦喂,司空也觉得稀奇了,他做啥天理不容的事儿了让你这个平常看起来脾气好得不得了的人那么抓狂啊? 交往没几个星期就出去搞女人了。如果不是上次他考核完我带他去吃饭,饭店里碰上他炮友了,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面,不甩他甩谁。 哈哈,这小子还真够倒霉的。司空本来就不喜欢童飞,原因就是这小子平常总是露出一副傲的不得了的表情,怪像以前那位噩梦教官的,这下听了也是乐了。 无所谓了,慕嘉白说,男人总不缺。 哈哈哈,那慕大军官您看看,我怎么样啊?那边立即出来了司空笑得畅快的声音,好像只是在开玩笑一样。 不错。慕嘉白勾起嘴角。 那把小的,纳入您的后宫呗。依旧是玩笑般的话语,盈着了星星点点的期待。 不急不急,慕嘉白神神在在道,先帮慕大军官我想想弄个什么发型吧。 你是准备弄夸张点还是怎么搞? 慕嘉白想了想:也别太夸张,但是得和原来完全不一样。 那好办呀,要么烫要么染。 那就染吧。 你想染啥颜色?红的?绿的?哎听说最近还兴挑染,要不你也来一发? 去你的,你当我是你啊,要搞乡村非主流你自己搞去,好了,我挂了,九点半见。慕嘉白坐在车里左手执着方向盘右手一拉档。 成,九点半见。那边司空一回完慕嘉白便挂断了电话,专心致志地开车。 开到京安区那边恒隆广场下边的一家造型室,慕嘉白把车停入了附近车库,把背包留在了车里边,只身走了出去。 尽管慕嘉白对于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和什么价位还是不怎么知道,唯一牌子跟价位都知道的很清楚的只有他手腕上那块除了洗澡怎么也不会离身的腕表。但他一直相信辛叔的眼光总是没错的,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慕嘉白一身的衣服的设计都很简洁,除了黑色马甲上的铆钉基本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可剪裁却十分流畅漂亮,而慕嘉白本身肌肉也不怎么发达,宽肩细腰标准的模特身材,衣服穿在慕嘉白身上怎么看都好看,黑色的裤子 紧紧包裹着慕嘉白圆润的臀部,露出小半截细白的小腿,再加上那张迷煞人的总带着笑容的脸,微长的墨发在步履摇曳中摆动地轻轻柔柔的,更是让人看了就没办法把目光移开,即使大清早的人不多,一路上回头率无数。 慕先生。慕嘉白去的时候整个恒隆广场也就最底下那个造型工作室开了门,慕嘉白一走近便有人迎了上来把他往里边带。 我们为您预约的是首席发型师妮可,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她说。男人把慕嘉白介绍给一个染着玫红色头发的女人。 慕嘉白对着女人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女人皮肤很白,几乎和慕嘉白不相上下,一张清秀的脸蛋上只上了层裸妆,和慕嘉白以前印象中的造型艺术工作者有点不太相似,年纪约莫在三十左右并不是她的外表暴露出来她的年纪,而是她那双眼睛,那是双经 历了忧愁风雨的女人眼睛。 您好,慕先生,您坐这里吧。 慕嘉白在妮可指定的位置上坐好。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慕嘉白觉得那脸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忍不住对镜子里的自己咧了个嘴。 您笑起来真好看。背后的妮可说道。 谢谢。慕嘉白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是在腹诽明明自己根本没有笑,只是咧了个嘴。 您说预订的时候说不洗头发,那就直接来么,您想做什么发型?妮可问。 发型随意了,你看着办吧,觉得怎么适合我就怎么来。除此之外我就染个发。 嗯好,那您要什么颜色呢?妮可说着从一旁拿出来了自己的工具组,同时掏出本色卡递给慕嘉白,这边可以选择。 慕嘉白接过色卡直接翻到了棕色系区域,几乎是一眼就选中了一个颜色。 这个颜色,和他心里的那双眼睛的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慕嘉白选择它几乎没有经过思考。 就这个。 好的。请稍等。妮可看了看慕嘉白选的颜色,一点头,把色卡收了回去,跑到一边忙焗油的东西去了。 慕嘉白做完造型出来以后时间还早,八点半不到,所以他打算在周围逛逛。 他也没多仔细打量自己的新发型,只是觉得的确和曾经的自己大不一样,心情貌似还真的是变了。那么多人都说的话,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而慕嘉白现在的造型则是一瞬间从有点柔弱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带着点妖异气儿的帅哥了。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八点半左右人开始多了起来,他的回头率又大幅度增加,甚至还有个穿着一身黑的时尚男人把他拦住。那男人貌似是个星探,慕嘉白当时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5 就拒绝了表示自己没意向,人家不放弃,拉着他好说歹说一阵 子希望他能重新考虑考虑并死命往他手里塞自己的名片。 好不容易逛到了九点左右慕嘉白才驱车赶向和司空约定好的健身房。 这个健身房是慕嘉白跟司空的老据点了,平常休假日没事儿干他们就会相约到这里来练个一整天。 慕嘉白来的早了点,司空还没到,于是慕嘉白便背着包进了更衣室想换一套运动的装束。 更衣室里也有好些个人,有几个是慕嘉白平日里来健身房常常碰到的,他们朝慕嘉白看过来,慕嘉白向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慕嘉白走到自己常用的柜子附近把包放在长凳上,打开包从里面拿出衣服开始换。长凳上面还坐 着另外一个,赤着线条流畅肌肉匀称的上身、穿着条运动裤,正弯腰系着鞋带。慕嘉白很快地先换好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裤。 男人系完鞋带直起腰来,下意识往自己旁边一块白的晃眼睛的地方一看 哟呵,旁边一个棕色头发的身材修长的美少年刚脱掉上身的衣服,正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往身上套。 哟小哥儿,男人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皮肤挺白啊。 慕嘉白套上背心之后调整了一下,冷冷地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动作麻利地把包和衣服锁进电子柜里边,不回话。 怎么不理哥哥我啊,小哥儿。男人见慕嘉白把自己不当成回事,不怒反笑。 慕嘉白这回连一眼都懒得赏给这人了,抽出块毛巾转身就走。 男人伸手扣住了慕嘉白的手腕。慕嘉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冷冷地俯视这个抓着自己手腕的人。 男人站了起来,个子比慕嘉白高了小半个头,脸上挂着痞子似的笑容:别就这么走啊,再聊会儿呗。 没空。慕嘉白冷冷地说。 唷,没空?哈哈哈,有性格有性格。我陈洛好些年没回s市这边了,有性格的小男孩儿还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放手。慕嘉白撂下话来。 不放。名叫陈洛的男人**地笑着,还变本加厉地捏紧手掌摩挲起慕嘉白白皙的手腕来。 慕嘉白一皱眉头,正准备发力把手腕从陈洛手里弄出来,旁边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大吼声。 臭小子你他妈在对他做什么? 慕嘉白转头看去,一身休闲装背着包的司空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过来,伸手揪住陈洛的领子就把人狠狠地钉在电子柜上,牢固的电子柜发出一阵响声,弄得全更衣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 草你妈的,你他妈敢动我?你算哪根葱?陈洛这回恼羞成怒了,扭动着想挣脱司空的钳制,可面前的人就像金属一样巍然不动,一双虎目带着万丈怒火直勾勾地对着自己,看的陈洛也是心里一阵寒。 司空,我没事儿,你快换衣服。慕嘉白在旁边出声劝解道。 司空又盯了陈洛几眼,这才松下力气。 陈洛这才和电子柜分开来,他整了整衣领,脸色阴沉地看着司空换完衣服跟慕嘉白朝更衣室外边。 陈洛看着慕嘉白的背影,阴阴地一撩嘴如果他就这么善罢甘休,那他也不是陈家大少了。 他大步跟了上去,抡起拳头就往慕嘉白后脑勺下方那块地方躲过去。 旁边有人看到了他的举动,忙呼小心。可貌似已经来不及了,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慕嘉白脑后袭来 就在陈洛拳头都快撞上慕嘉白的头了慕嘉白才做出了反应,他迅速矮身、侧身,抡肘子,顷刻间攻击便落在了陈洛的肚子上,陈洛痛的杀猪似的嗷的一声,仰面倒在了地板上,所幸他们走的这片地方没放椅子,不然 磕到个啥东西陈洛就不仅仅是摔伤那么简单了。 慕嘉白解决了人,继续跟司空往门那边走。 摔倒在地上的陈洛勉强支起身子来,朝着慕嘉白的背影恶狠狠地吠:小兔崽子,你行,你行的。有本事告诉我名字,老子马上就把你全家给办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嘉白正准备出去,听到这话,嘴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慕嘉白就这样带着这看着就一阵讥讽气息的神情回头看陈洛,线条漂亮的嘴里吐出三个字:慕嘉白。然后便出了门把门甩上。 啐,妈的!陈洛咬着牙骂骂咧咧到,麻痹死兔子,不办了他我他妈的不姓陈! 健身房健身完毕,慕嘉白跟司空二人便换好了衣服到了预订好的酒店。 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军人的好处就是军纪严明,一般来说都不可能会有迟到的现象。 对于慕嘉白来说,看着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同学,心里也是感慨而又欣慰。一切都很好,除了一边一直对着他假惺惺地呲牙咧嘴的陈沧。 陈沧家里也是蛮有底子的,陆氏集团在整个中国都能排上前三十。陈沧顶上只有一个哥哥,而他便是陈家的二少。 陈沧的哥哥听说这几年都在京城发展,混的还颇不错,一时间上来跟陈沧套近乎的人的话题几乎十个里面八个围绕着他哥哥转。 我哥啊,哈哈,他昨天刚回来呢。他今天跟我说好久没回s市了刺头越来越多,还准备要亲自去办个人。你问办谁?我没问,反正也就是那种小角色,不打紧不打紧。 慕嘉白听着陈沧的话,眉毛忍不住一挑。 今天邹逍没来,为了请罪倒是帮慕嘉白请了很多军界的有名人士,慕嘉白也没想到傻大个邹逍竟还有这般人脉。不过资源不用白不用,慕嘉白倒是很会周旋在这些上了年纪的军官中间,他长得乖巧,说话也圆滑,骨子里 又透着军人的气质,几乎跟他交谈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再加上慕嘉白是慕捷的孙子,军界有哪个人敢不买慕捷的面子,一个个都和蔼可亲的很。 慕嘉白举着红酒杯从一拨地方转战另一波地方,过了几会儿再换个地方司空眼睛跟着在场中像只优雅的飞来飞去天鹅般的慕嘉白不停地转,转都转花了眼。等慕嘉白终于回到他旁边,司空扯着慕嘉白的袖子,说: 你不累嘛你? 有点累。慕嘉白抿了口酒。 那你转。 现在转转,以后好走。慕嘉白说。 我看你还挺适合官场的,走到哪里哪里都看花。 慕嘉白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轻晃着酒杯,漂亮眼睛的目光在场内流连。慕嘉白的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之后,朝连接场内和场外的大门处瞥去,这一瞥可好,他整个人就像傻了似的呆在哪里。 一个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头发是棕黑色的,穿着一身高档的蓝条手工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他后面跟了一水儿的黑西服保镖,也都配备着墨镜,浩浩荡荡地从门前路过。 哎,嘉白,嘉白?司空看见慕嘉白突然呆在了那边,伸出手在慕嘉白眼前晃了晃。 慕嘉白只看见那个男人的侧面,看到男人皮肤、鼻梁,有种欧洲血统的白和高挺,还有那线条倨傲的嘴唇和下巴,简直就和 慕嘉白好像这才缓过神儿来,把手里的酒杯往司空怀里一塞,噔噔噔跑了出去。 他跑出门外,朝着右边一路跟着跑过去。 他看到领头的那个一米九男人带着保镖走进了一间包厢,门关上,留下了一半保镖站在包厢外面。 慕嘉白急匆匆地跑过去,被留在外面的保镖拦住了。 先生请留步。 慕嘉白解释道:我没有恶意,我好像看见一个故人,能不能让我进去确认一下? 抱歉,我家先生在包厢内商谈机密。 好吧,慕嘉白不死心,你家先生怎么称呼? 无可奉告。 慕嘉白猜想这些保镖一定年薪得过五十万,这嘴牢的跟什么似的。 虽然很遗憾,但慕嘉白有没有不依不饶下去,回了会场。 面的司空的疑问,慕嘉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地解释。 大概是我看错了。他只是这么说。 监狱般的密室里,慕嘉白搬了把椅子坐在合金门外,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密室里很安静,合金门内的人这时的一声嘤咛,清晰地传进了慕嘉白的耳朵里。 你醒了吗?慕嘉白对着合金门里的人露出了纯真的不符合他年龄的笑容。 我水 真麻烦。慕嘉白摇摇头,起身走出客厅倒了一杯水再走了回来,打开合金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英俊男子**着全身,身上沉重的锁链交错着,两只手高高地被锁链和手铐吊起,而下肢本该有腿的地方,却 慕嘉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捏住男子的下巴,把水慢慢灌了进去。 英俊男子这才睁开了眼睛。 嘉、嘉白 嗯?慕嘉白温柔地回应他一声。 我在哪里 你和我在一起啊。 你咳咳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慕嘉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说是我关你的?童飞,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我叫我怎么相信呢」 「只要你相信,我做什么都可以!」 慕嘉白冷冷地看着童飞那张虚弱苍白的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嗤笑道:你想起来了吗? 快放开我!童飞怒吼着,手臂的动作震得锁链乒乒乓乓地响。 慕嘉白看着童飞暴怒,只是扔出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看来我临床医学学的太好了,你到现在都没一点感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6 觉吗? 什么狗屁感觉,慕嘉白我告诉你我要告你非法监禁! 紧接着他就看到慕嘉白俯下的漂亮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他下意识地腿上用力想站起来同慕嘉白对视而不是这样耻辱地被他俯视,可他的腿,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支撑着他站立起来。 童飞眼睛里瞳孔一缩,看着慕嘉白脸上愈来愈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了心头。 他颤抖着低头朝自己腿部看过去 童飞看到自己两条肌肉强健的大腿约三分之一处,各装着一只精致沉重的重金属钢锁,视线继续往下移,那原本该有肢体的地方却被空气取代了,联结着一根粗粗的链条,比童飞看到的所有的链条都要粗,在阴暗的屋子 里不知栓向何方。 本骄傲的犹如狮虎的男孩这时候已经浑身抖瑟得像根在风中摇曳着微弱火光的蜡烛,他目呲欲裂,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张本该熟悉的不得了,现在却让他感到打从心底陌生的脸庞。 你 我说过的。慕嘉白打断了童飞的话。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童飞,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 我会折掉你的翅膀,谁叫你说了 密室里响起了少年轻柔好听的笑声。 要永远,都不离开我呢? ☆、回归 飞机停的时候裴非还在闭眼休憩,被芭芭拉叫醒的时候他还是满脸的疲惫,一睁眼便将它全部藏在了墨镜之下。 等等去哪里,回家?芭芭拉问他。 裴非摇头:还有事。 哦芭芭拉应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经过两年出任务的磨合与熟悉,芭芭拉也很了解裴非的性子,她再问下去裴非也是只当没听见什么都不会说的。早在任务渐渐地接近尾声,芭芭拉也一直旁敲侧击着裴非的意思,可是对方一点点表示都没有。芭芭拉在心 里也一直觉得自己跟裴非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自己还比裴非大了几岁,裴非一点回应都没有,慢慢地也就作罢了。 这次任务历经两年,总的来说还算是顺利,并且圆满地完成了,除了唯一的一个牺牲品王修。 任务之中陆朗、易阳两人跟裴非的关系依旧没有缓和下来。裴非知道陆朗还是对他放不下,他也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感情这种事情,裴非懒得去管去表达,怎么看都是多余的烂摊子,只要一切都按照自己脑子里规划好一样运转,别人的情感,怎么样都无所谓。 裴非一下飞机就带着一群保镖去了荣泉大酒店,和何绍军商谈关于升迁的事情。 他进了包厢的时候,菜早就满满铺了一桌,何绍军已经在等着了。 抱歉长官,裴非落座的时候说,刚下飞机。 没事,理解。 裴非坐下的时候脑筋已经在呼啦啦转的飞快了:他很清楚这次任务分量很重,差不多应该升个三级,升到上校是正常范围他从军校毕业就是当军官的,上尉,但是还只是个尉官。尉官和校官之间虽然只横插了一级, 但也是个巨大的鸿沟了。这任务完成不仅把这鸿沟抹了,还往上跳了那么多级,换一般人应该得偷着乐了。 只可惜这是裴非,一个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永远不知餍足的家伙。 裴非打算跟何绍军谈判,尽力说动何绍军让他升到大校。 想着想着裴非便眯起了一双冷冽的发着豺狼般光芒的棕色眼睛。 何绍军把他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 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接风洗尘了吧,何绍军说着举起了酒杯,干杯。 干杯。 两只装着红酒的酒杯轻轻相碰,裴非淡淡地笑着,表情热络又疏离。 你今天回来,可得快点去看看老裴,你回来之前国安局派人通知了任务明显,知道你没离开人世,他开心得不得了呢。 呵呵。裴非垂眼抿口酒,干笑了几声。 何绍军看裴非也无意客套,便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你请我来吃这顿饭,恐怕不是因为想我了吧?哈哈。 何绍军的小玩笑让只有两人的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可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的确,裴非说,我主要,是为了升迁的事情。裴非除了一进门的时候跟何绍军说过句长官,接下来的所有交流都是直来直往的,不清楚的人看着根本分不清楚谁是上级、谁是下级,而何绍军居然也是完全不 生气的样子。 哦?那你怎么认为呢? 大校。裴非直截了当道。 野心不小啊。何绍军呵呵的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表态。 是。 你应该很清楚的何绍军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这个任务非常危险且重要,是真的;跨过尉官还升了三级,也够了。 我觉得不够。 哦?为什么? 因为这离我的目标还差了很远,即使职位是大校。 你的目标,是有多远? 能轻而易举的把裴邹仁从高空中拽下来。 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何绍军说,可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我等不了。 你太浮躁了。 我有这个能力。 我相信你,但是若我给了你大校的位置,你难以服众的,军队,也是另一个官场,不好混的。 这我也知道。裴非的表情一点儿都没变过,像快冷漠的坚冰。 那你还是不改变主意吗? 不改变,裴非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他们听我的。 这一瞬间,何绍军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像是无意再掩藏自己内心的骄傲,漠然的神情伴随着骄傲、混合着聛睨一切的气势隐隐生辉,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一如三十多年前,何绍军第一次看见那个姓裴的男人时一样, 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人带着目空一切的桀骜神情,好像世间一切事物都不值得他驻足、都跟随着他的意愿进行同样的本该让人厌恶无比的表情,可让所有的人看了都不由自主地相信眼前的人并为之折服。 恍然间何绍军意识到,这姓裴的,生来便都是要做上位者的,这点谁都改变不了。 裴非离开饭店的时候还是由保镖护送着。 我到酒店的路上有什么异常吗。裴非问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名保镖。 严格的来说没有。 不严格呢。 有一点。 什么异常。 您进包厢的时候有人试图跟进来。 那还算一点异常?裴非把一点两个字咬的尤其重。 因为那孩子看上去不像政方和军方的人,并且他说想确认您是不是他的故人。 描述一下。 一米八左右,身形瘦削,染棕褐色头发,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裴非听了描述依旧没有变一丝表情,只是在步履匆忙之间微微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左手腕上的cartier腕表,腕表有着黑色的表盘,银色的外轮和黑色的表带,零零星星镶着几颗钻石,就像点缀在静夜星空的明星,静生 璀璨。 腕表似乎感受到了裴非的注视,晃动间反射出一层晃眼的雪白的光,照亮了裴非逐渐变得幽深的棕褐色眼睛。 ☆、重逢 童飞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自己胸前软绒绒的褐色脑袋,白皙的过分的**身体伏在自己的身上,身体紧贴着自己身上附着的冰凉锁链,湿滑的感觉从自己胸前的皮肉上传达到童飞的大脑里,引起他浑身不住的颤 栗。 童飞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慕嘉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虚弱地被吊着,侧眼看着从自己腿上延伸到不知何方的锁链,整个人像一滩幽静的死水般无波无澜。 你终于是我的了。 童飞听到胸前的人呢喃般的低语。 童飞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他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嗓子里像是在火烧似的冒烟,把他所有的呼喊都封杀在了口中。 已经不能飞了的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童飞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里,这里好像是个很深很深的地方,阴冷、钢筋铁壁,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感觉,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 童飞也想不出任何自救的可能:他身上没有一件通讯工具,唯一的手机估计也已经被慕嘉白拆分销毁了;他也没有什么力气,甚至都没有力气说话,慕嘉白会固定地给他喝水、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就连洗漱和排泄也是亲 力亲为地帮他处理,温柔得一如从前,暂时对他做的事也只有趴在他身上自言自语。 童飞不太清楚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家人发现他的失踪后倾力发动资源寻找他,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重见天日的那天了他的精神也差一点点在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双腿的 那一瞬间被摧毁,骨子里的坚韧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去,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意志和精神,正在随之一点点地被消磨、流失。 慕嘉白的占有欲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很明显的:在自己目光不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眼睛黑亮地让人移不开眼。他是那么白皙瘦削,比自己还大两岁却比自己更像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形状漂亮、微 有些茧子的手掌,里面蕴含的力气大的像是缠上了一生的桎梏,牢牢地把自己抓在手里,仿佛一放手自己就会离开他,飞到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所以,他把自己的翅膀折断了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7 ,剥夺了自己飞翔的权利。 童飞现在是恨极了,那种恨意堵在胸口,随时随地都能窒的他无法呼吸:他那么年轻,他还不满二十岁,他很喜欢打篮球,也很喜欢踢足球,他将来想做空军军官,他还想结婚,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童飞不会希望他倒退到来到慕嘉白的那一刻,也不会希望倒退到他跟慕嘉白跨出那一步的一瞬间,而是会奢望时光一直倒退到他填报考军校的时候。如果可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划花原本白纸黑字 填好了的军校名字,就算代价是毁了唯一的志愿表。 有一点童飞没有欺骗慕嘉白,慕嘉白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如果说是爱,那会让他显得非常虚伪,如果说不是爱,他自己也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解释。 「姑且算是爱吧。」童飞是这么想的。但他是个贪心的人啊,他不满足于此。要给未来一个最好的结果的话,童飞觉得那会是娶妻生子,身边还有慕嘉白。事到如今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贪得无厌也让事态离可怕的场景 更近了一步。 只是慕嘉白永远不会知道了这些了,他不会给童飞交流的机会,因为在慕嘉白眼里,童飞的身上已经贴了一个无形的标签慕嘉白的所有物。不是小孩,有谁会和自己的玩具一般见识呢? 即使是在这种已经恨之入骨都快失去理智的时候童飞也只是宁愿当初没有认识慕嘉白,却不想后悔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虽然,这个人截掉了自己的腿。 童飞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这没有尽头的黑暗牢笼里倒在慕嘉白的怀里垂垂死去,更害怕若是离开这里以已经改变的残破的自己去面对毫无改变的冷漠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哪里去了。是深埋在树下?或者用火焰燃烧殆尽?再或者被撕成碎片落入了藏獒的腹中?无论是哪一种,这些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它们身在何处,是缺损还是完整,它们都不会回到 自己身上来了,在他依旧昏迷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和他做了最后的无言道别了。 你知道吗? 突然童飞看见慕嘉白抬起头,歪着头神态天真地问他。 童飞呆呆地凝视着眼前少年没有瑕疵的容颜。 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呢,那还是让我告诉你吧,慕嘉白单手撑在童飞身上,另一只手插入自己发间,微微摩擦着,神情慵懒而得意,你家里的人终于发现你失踪了呢,因为你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我是最后一个和你 通信的人,机关来过人了呢。好麻烦呢,你说是不是啊。 童飞觉得自己太阳穴里的那根神经随着慕嘉白不换不急的叙述狠狠地暴动起来,连带着抑郁的眼睛里也跳脱出了几抹光芒。 你那是什么表情?慕嘉白盯着童飞的脸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然后从旁边拎起了条鞭子,倏地一下狠狠抽击在了童飞的脸上。 童飞被抽的脸歪向一边,他一下子就被抽的懵了。 嘶很疼吧,慕嘉白这时候却又极快地换上了一副怜惜的表情,白皙的指尖轻柔地擦过童飞脸上鲜艳的红痕,轻轻放在童飞脖颈侧,黑色眼睛里盈满的担忧不似作伪,我帮你,吹吹,好不好? 说完慕嘉白便凑近他,轻柔如同天鹅绒的呼气悉数喷在童飞的面颊上,吹得童飞觉得脸上的红痕像被没爪的小猫似的,挠的痒痒的,又温柔可爱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我的东西啊对不对? 听不到童飞的回答,慕嘉白自顾自地又吹了会儿,眼睛直勾勾地对着童飞半眯着的眼。 听到有人来找你,你怎么可以那么高兴呢嗯?你说以我的能耐,他们怎么可能发现的了你在哪里呢?原本只轻轻放在童飞脖颈侧的手指渐渐收紧,童飞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束住,束缚自己喉咙的力道越来越大, 自己的眼睛前也产生了一片黄色调的晕彩。 前一天晚上慕嘉白就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于京风娱乐的三太子失踪的新闻。慕嘉白品着红酒,神色惬意地靠在皮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滚动播放的寻人启事,还有给绑匪看的联系号码。 慕嘉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更是个高智商的人。所有童飞来过自己家的证据都已经被他以化学手段销毁地不剩一分一毫。古今中外,多少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尘封几十余年都无法被解开,慕嘉白有信心成为其中的一员,而 且还是顶尖的存在。 他知道由于通话记录的缘故警方肯定会来找自己,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机关上门来的时候,慕嘉白也正端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观望海景。 不紧不慢地开了门,慕嘉白友好地朝门外的三个警官微笑。 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温润漂亮的笑容也让门外的三个警官怔住了。虽然对于慕嘉白早已经经过调查,资料上也有照片,可真人的慕嘉白更显得一尘不染无害的很。就算做警察很忌讳第一印象断人,每个警察都严格要求着自身,可慕嘉白 就是有办法让人看到他就起好感。 额,您好,是慕先生吧?我是市公安的,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为首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慕嘉白出示了他的警官证。 「张泉河?」慕嘉白低头看警官证上的名字,收敛了笑容微眯起眼,抬头时已经带上了一脸温和的笑容。 张警官,您好,里面坐。慕嘉白说着敞开了门,邀请三人进去。 慕嘉白看到三个人进来后坐上沙发,在过程中他们的眼睛便偷偷地像扫描仪一样对着地板、周围摆设一阵观察,慕嘉白看着他们观察入微又以为不会被自己发觉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好笑,随后便走到一边给他们一 人倒了杯茶,放到茶几上。 这个张泉河慕嘉白也有所耳闻,算是公安机关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是从小地方调过来的,真的是个人才。因为其出色的刑侦能力、观察能力、还有矫健的身手,再加上很会做人,谈吐不凡,让他在整个军警界都很有名气 。 我想,慕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吧? 是啊,慕嘉白点点头,别叫我慕先生了,就叫我小慕吧,张警官你长了我很多岁,要用您的话也是我啊。 张泉河也笑开了,连连点头:好好,那我们就别那么拘谨了。 另外两个人也依次向慕嘉白介绍了自己,慕嘉白微笑着同他们握手、点头。 那现在我们也就直接切入正题了,张泉河掏出本本子翻看了一下,抬头后目光已然锐利起来,前天晚上九点零五分,童飞打过电话给你,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而在此之前五点五十分左右,童飞也给你打过一个电 话,通话时间约为五分钟,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慕嘉白点头。 能冒昧的问一下通话的内容吗? 这慕嘉白眉头微蹙,装出面有难色的样子。 小慕啊,事关童飞能不能找得回来,希望你能尽全力配合我们,听说你们关系是很好的,你也肯定不希望永远见不到他了吧? 童飞跟慕嘉白谈恋爱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也就一个司空了,在人前童飞跟慕嘉白还都是挺会装的。 嗯好吧,慕嘉白装出一副想了蛮久的样子,才开口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前几天开始我们闹矛盾了。 具体什么矛盾? 这些就说来话长了。我和他是一所军校的,我毕业那年担任他班级的教官,他是我班里最出色的学生所以我们的关系也是很好。只是在一件事上我们比较有争执,他想进派出所,我觉得他不适合,认为部队比较适合他 。这点倒是真的,童飞一直想当个特警。 因为他性子直,人又傲,身手过硬但并没什么情商,我怕他在公安署这种政面大点的地方走不通路吃暗亏,他家里军方的背景也不是很大,媒体类的背景在这边又是行不通的,他也不是那种会委曲求全的人。慕嘉白 说完,偷眼看了看三人的脸色,三人脸上都隐隐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赞同神色。 政面的机关明面上冠冕堂皇,私底下全是黑暗的勾当,就拿张泉河来说能从一个小县城调到s市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血与泪,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慕嘉白也是看中这一点才编出这段话来的,这样警方派来的人 在潜意识里就会相信他。 可他执意,我也没办法,只能帮他。话说回来,我们矛盾出来是在他毕业考核那天的。那天我请他去冢花吃饭来着,结果碰到个女人,应该是他炮友,反正就说国庆节期间某天见了次上过床怪想他的什么的,而那天我 原本也约过童飞的,想着帮他约几个局子上边的领导认识认识,约他的理由我也说过了,他却含糊其辞说有事,我也没多想,就说你忙吧,下次再说。真没想到他浪费我一番苦心竟然是去找女人开房,当时我气得饭没吃就走 了。慕嘉白一边编一边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他也知道我脾气,所以缓了两天等我消气了才打电话给我,就是你们说的前天快下午六点的那通。他说要我原谅他,我虽然没那么气了可心里还是疙瘩着,也就说不可能,他就说要来我家,我说你来了也不给开门。 晚上九点多那通就是他打电话过来说他快到了,还说下那么大雨他都不敢开车坐轻轨公交再徒步过来的,我就跟他说叫你别来我现在不在家,我在朋友那里,他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8 听上去也不怎么信,我又说了好几遍我真不在家接着他就 挂了。我当时心里也纠结着,毕竟关系那么好,听见他按了门铃了我还能装着不开?所以想着干脆去旁边便利店买瓶牛奶喝,等他走了再回去。所以我就猫在便利店里远远瞥见他来了,过了一会儿又走了,才从便利店里面出 来慢慢走回家的,我猜想他也应该是乘公交或者打的回去了,因为那时间离末班车肯定是早着。 张泉河心里一动,问道:你家门前有摄像么? 有的,慕嘉白说,指了指前面的电视,这里连到摄像头了,调一调就可以看的。 那麻烦你调一下前天那段时间好吗? 好的。 慕嘉白开了电视调出了当晚的录像。摄影的范围不大,就是屋檐下一块距离,录像开头先是慕嘉白打开门撑开伞走了出去,接着过了一分钟多,撑着伞的童飞来了,他放下伞伸手像是在按门铃,等了会儿便转头走了,接 着过了会儿画面开始撕裂,变成了一片灰。 这怎么回事儿?张泉河说,啊大概是台风雷雨天气干扰的,你家在海边,多少有点不安全。 慕嘉白笑了笑,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画面出来,但那画面也是一会儿撕裂一会儿不撕裂的,画面里是慕嘉白回来之后放下伞开门进了屋。接着就一直是屋檐下布满着断断续续裂痕的画面了,这样的情况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恢复了正 常。 张泉河看完这段录像就知道它没有经过剪辑,是第一手资料,就可惜因为那天天气太过于恶劣有些受损,可是需要的内容都有,清楚地反映了慕嘉白所述的情况。再经过观察,慕嘉白的房子里也很正常,慕嘉白更是没有 一点点心虚的样子,神情平稳的很,于是也算是打消了慕嘉白这一块儿的疑虑。 嗯,那你知道童飞平常有什么仇家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慕嘉白说,他脾气也不算很好,得罪人也挺容易,不过大家一般都挺喜欢他的。 那好,张泉河带着两人起身,我们就记录到这里吧,打扰了。 不打扰,这也是你们的工作。慕嘉白微笑着送他们出去。 张泉河毕竟还是个很负责的警察,虽然已经打消对慕嘉白的疑虑了可也不忘去旁边的便利店问问情况,问完情况也的确和慕嘉白所说的关于便利店这块的情况相符,于是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就在意识快消失的前一刻,喉间的手指松开了,童飞凸着眼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古铜色的肌肤上密布着冰凉的汗珠,活像一尾快要渴死的鱼。 「啪」又是一鞭子落在了童飞的脖颈边,一条血痕瞬间也出现在了鞭子落过的地方,刺激得童飞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起来。 你的希望多傻啊。非,你怎么可以离开我呢?哈哈哈哈慕嘉白一边说着一边哈哈笑了起来。笑了没几声,他又重新伏下身趴在童飞胸前,伸出舌头,舔去童飞脖子边的血迹。原来的血迹被舔去了,新的血液又从 伤口处渗了出来,慕嘉白又凑上前去,鲜红的舌温柔地舔舐着出血处,直到那里再也看不出一丝染有血液的样子,慕嘉白才满意地靠在童飞胸前,像只满足的猫儿似的眯起黑黑的眼。 上次在酒店我看到个很像你的人呢,非。 戴着墨镜,遮了几乎半张脸,但鼻子、嘴巴,几乎一模一样呢还有走路的样子,那么高傲,那么漂亮。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已经不在了啊 我听你的好好活下去了。 可是我怎么能没有你呢?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两天后 到了去部队的日子,慕嘉白便和司空一起去海军陆战队五团报道了。 令他意外的是,这军区的总司令何绍军竟然在新兵入营之后点了他的名要单独和他聊聊,这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你就是慕嘉白吧? 是的,总司令。慕嘉白敬礼,朝何绍军微笑。 何绍军略带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在军校的考核成绩,和你的外表,还真是不搭啊,比那些个人高马大的数据厚实的多呢。 慕嘉白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我两年前就注意到你了,何绍军笑眯眯地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慕嘉白心里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表露出什么惊讶的样子。 若我提起一个人,你大概会知道些什么,何绍军说,他以前也是在我们海军陆战队五团,我的手下服役的。 慕嘉白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咬着嘴唇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之下,漂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了层阴暗的雾。 哈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们部队要空降一个大校,那个大校亲自点名你到他手下去。因为他也是刚来,所以需要人帮他稳固地位,做出些成绩,如果你同意,他说会做主把你从中尉直接 提升到上尉。 额报告总司令这个,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好的事儿?而且还轮到我头上?是有谁给您打电话了?慕嘉白正奇怪着,想是不是他祖父给他开的后门。 何绍军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你看到他就会知道的。这时紧闭的司令办公室大门外传来三下敲门的声音。 喏,他来了,何绍军支起了双手,请进。 慕嘉白好奇地回头去看那位新来的大校,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傻在了那里,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与浓浓的震惊。 站在门口的人,修长的身形逆着光,穿着身笔挺的海蓝色军装,紧紧包裹着他强壮的体魄;军帽檐下是一张如同古罗马艺术家挥舞刻刀留下的杰作一般的面庞,脸部的线条流畅而又凌厉;这男人有一双冷傲的、深邃的眼 ,高挺的鼻梁,还有时刻抿紧的,微微翘起的薄唇以及线条漂亮的赛过所有雕塑杰作的下巴,那被光线敲打的朦朦胧胧的高傲在他身上附着,并对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叫嚣着臣服,就这样臣服吧。 慕嘉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木讷地眨了眨眼。 门口的男人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微抬起下巴。 不认得我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充满男人味的铿锵有力,也是同慕嘉白记忆力一样 认、认得慕嘉白呆呆地看着裴非,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儿。 慕嘉白说了话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泣不成声了,以为早就在两年前哭的干涸的泪腺又被唤醒了,顷刻间泪水已经爬满了他整张脸庞。 慕嘉白不想问裴非,不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又为什么这样不告而别。 现在的慕嘉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狂叫: 「他回来了!回来了!我的主人。」 ☆、机遇 张泉河觉得人生真是艰难。他好不容易升官到了s市,还没过多少安生日子呢,这么大一个案子就直接落在了自己头上。 童飞失踪都快过去一整个礼拜了,京风娱乐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社会资源加大社会舆论力度,弄得s市的警察署鸭梨山大。 失踪者童飞,京风娱乐最小的太子爷,军校放假之后第四天失踪。据其大学同学所提供的线索,童飞原本是要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的,可后来又说家里有事不去了去了他在军校的教官,慕嘉白的家里。后来也不知道 有没有回家,童飞失踪那天的天气情况又实在特殊,总之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了。 而即使媒体报导的力度那么大,也没有人来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最多也就是有人打电话来在公交车上看到过童飞,可说出的公交线路和时间都七歪八扭的;众人臆想之中的绑匪也始终没有出现,于是为钱财绑架 的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的。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仇恨或劫财绑架,以及因此被杀害的可能了。但就是人被杀了也要找到个尸体吧?张泉河真的是急死了,s市都快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线索,他甚至都派警察跨省、跨国去找 了,依旧不知所踪。 本来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的慕嘉白,却因为完美的证明洗脱了嫌疑,可张泉河依旧对他不放心,他直觉这个慕嘉白身上肯定还有秘密,虽然一切都很完美,很符合自然情况,但从情绪的情况看来,张泉河还是觉得有哪里 不对。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朋友,真的有能力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那样一个天气如此恶劣的情况,千里迢迢乘坐公交工具去郊区找他? 张泉河是左右想不通。慕嘉白给他留下极好的印象是真的,同时查到深处慕嘉白显赫的背景也让他心里咯噔了好几下。兴许是做刑侦的直觉吧,他就是感觉慕嘉白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即使一切都证明了童飞的失 踪和慕嘉白没有关系。 他也没办法向上头申请对于慕嘉白住所的搜查令,一是没有足够证据,二是他如果真申请了,最后被搜查的估计不会是慕嘉白而是自己。对方真是从头到脚都清白的一塌糊涂,看着就是个乖乖的细瘦的男孩子,也不 像是个绑架犯或者杀人犯的样子,这使张泉河对于自己的直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而他的直觉曾经帮助他在来到s市以前破获了多起重大的刑事案件。 时间一天天过去,童飞家里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通了上层警方,还牵扯到了军方,又是几重压力施加下来,专案组也赶着鸭子上架般地被迫成立了。张泉河也成为了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59 专案组的一员,专案组带头的人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只要你住在s市有段时间,便肯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并且熟悉他那张相当帅气的脸袁桂。袁桂在军校的时候和海龙的关系很好,而经过两年的打磨,再加上家中在军警界举足轻重的地位,已经坐上了副处级的局长职位, 他被称为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袁桂平常工作状态一直是很严谨的样子,名字也有点女气,可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名字娘,被提到名字娘的问题他几乎就会一秒撕破温文尔雅的伪装。 而警方把这么个重要的案子权权交给他也绝对不是看轻者案子,而是这个新星确实是非常有能力。如果说张泉河爬到这里用的是圆滑多过能力,袁桂的能力则是他年纪轻轻便一步登天的最主要因素。 专案组的第一天袁桂一身黑色的警服,召集专案组的人员开了一场约一个小时的会议后点名把张泉河留下来。 张泉河一开始忐忐忑忑还以为有什么坏事儿。他先前和袁桂之间并不相识,只是听闻过对方的名字,而现在眼前的袁桂头发上抹着发蜡、扣子也系的很严谨,眉头紧紧皱着,发言的时候声音也是掷地有声颇有力量,看起 来便不太好相处。 局长。官场里面,过于强调正副级别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于是张泉河走到袁桂旁边开口就是局长。 谁知道袁桂转过头来说话的时候却是很和颜悦色,表情也很温和。 张泉河是吧,听说这个案子一开始是交给你负责的? 是的。张泉河连忙点头。 我看了你们整理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线索,就连他的人体组织也没有找到一块? 呃是这样的。 还真是出师不利啊。袁桂支着双手,英俊的脸上一派凝重。这么久没找到也没有找到更没有勒索情况,对于一个身材高大受过军事训练有优秀自主能力的男孩来说,基本上是可以宣判死亡了。可不弄出个结果来,极 易加重社会恐慌,这是袁桂以及他的上层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袁桂沉着脸翻阅着一打厚厚的资料,翻到一处的时候,他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抬头看向张泉河,指着一页资料:关于这个慕嘉白与案件牵扯这部分的资料,是谁整理的? 张泉河凑过去一看,正是他制作的关于慕嘉白这一块的资料,便也实话实说了。 这些主要是我整理的。 袁桂看着资料上慕嘉白白净微笑的脸,沉吟了会儿,问道:你对他与案件的关联程度,有什么看法? 专业的来讲,他是清白的,与童飞失踪的案件联系并不是很大,张泉河说了一半,顿了顿,可从人类情感角度,我觉得他嫌疑很大,当然这是不专业的,我也不能信口雌黄。 说说。 张泉河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首先我认为,童飞说要回自己家,在九点左右却去了距离自己位于市中心的本家快半个s市的郊区慕嘉白的家,这点本身就不是很符合常理,因为就算年轻人夜生活多丰富 ,九点毕竟还是入夜了,更何况还是天气如此恶劣的情况下。 袁桂听着张泉河的分析,点点头,示意他讲下去。 我去慕嘉白家里看过了,没有任何的疑点,完美的让人找不出缺点来。他出示给我们看的门前摄像也没有丝毫人为删改的痕迹,也只是因为在海边的天气原因信号有一些缺失,那些缺失非常自然,记录了他出门后童飞 来到他家敲门无人应门而离开的过程。兴许是因为一切都太过完美了,反而让我直觉他和案件关联匪浅。 袁桂又问了张泉河几个别的事,张泉河一一回答之后,袁桂便让他出去了。 又翻看了会儿桌上的资料,袁桂掏出手机准备给海龙拨电话,刚拿出手机来手机却自己响了,一瞅来电显示,正是海龙这厮。 袁桂接了电话,还没开口,手机里就传来海龙激动无比的声音:桂圆儿,桂圆儿!我操!你能想象吗?裴非他没死翘!他回来了我操! 等等你说话清楚点,别那么急,我听不明白,袁桂连忙打断他,末了还在手机前呲牙咧嘴的加上一句,还有!别叫我桂圆儿!老子他妈的叫袁桂! 好好好,我跟你说啊,裴非那货没死!他昨天个就回来了我他妈现在才知道!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袁桂纠结起了好看的眉头,不是说出车祸去世了吗?他葬礼我都去了你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哎呀不是开玩笑!真不是!他真回来了!他当时出车祸死了是演戏为了做身份,人去德国做个很流弊的任务了,现在是个大功臣啊草直升大校!我他妈还没进校级啊! 到底是个什么任务啊,藏的那么严实,袁桂一努嘴,亏我当时还因为他英年早逝伤心了半天,简直欺骗我感情。 我还记得桂圆儿你当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操,我叫袁桂!谁他妈哭了! 袁桂一翻白眼开口辩驳了一句,想想那么多年海龙叫他桂圆儿都没改过来自己再大呼小叫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办正事,于是开口道;不提这个了,对了,那个慕嘉白是不是就是你这些年特别照顾的,裴非当年为他死 的那小子? 对啊,咋啦?现在嘉白也在我们五团啦,被裴非裴大少直接提拔到自己管辖那里去了,裴少现在不要忒风光啊我跟你说 别搞,谈正事呢,袁桂打断海龙正欲滔滔不绝下去的话,慕嘉白这孩子你了解不,性格怎么样? 你问我这个干嘛啊? 快说,公事。 啊那边海龙想了会儿,性格挺好啊,很温和一孩子,性情坚毅不过激,将来能成大事的。 这样啊那你跟他熟不? 这个,你觉得啥样叫熟啊? 能随便进他家门那种。 那不熟。 你这表达的也太快了点吧有点自信行不行?我真的是搞正事呢! 没说完啊急什么,海龙瞄了瞄对面从上午部队训练开始那双好看的眼睛的注意力就几乎全部灌注在裴非身上的慕嘉白,队伍里的慕嘉白旁边还站着个司空,我不熟也总有人熟啊。 谁? 海龙目光瞟过司空,最后落在了裴非身上:谁为他挡卡车的就谁呗。 你说裴非?袁桂听了反而笑了起来。 桂圆儿你笑啥啊笑! 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老子咳,袁桂干脆放弃叫海龙改口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呢,裴非这么个自我为中心的人竟然会为了别人去挡车还送了命?当时我们不是都想不通吗,现在有了解释你怎么还拿这个说事, 有脑子么你? 喂我还是很聪明很机智的好嘛桂圆儿你不要这样,海龙气呼呼地说,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说说说快点说,说了半天没啥有用的。 我瞅着裴非跟嘉白之间,关系不简单。你说既然是为了做身份才假死的,肯定弄关键人了呗,我估计我是,因为我目睹了后面的现场,但充其量也就是因为我知道一些关于这任务的事儿,另一个关键人肯定是亲身经历 过的嘉白咯。 裴非又不是傻子一般人怎么会弄来做关键人,他自己亲属都没加进去呢,嘉白可对那个任务一无所知啊。当时裴非竟然为嘉白丢了命我也是没想到,那时候我就奇怪上了,想想我们军校基佬也很多的,大致也可以猜到 些什么啊。 袁桂那活络脑子听到基佬这里,就好像突然被点醒了似的,原本因为会议还有张泉河报告弄得一团乱的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茅塞顿开在恶劣天气里夜里跑去对方家里吃闭门羹,普通的关系好是做不出来,可如 果,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是恋人关系呢? 而且他们两个关系嘛说恋爱也不是很像怎么说呢,我听说裴非假死骗了我我都忍不住冲上去狠揍了他两拳了,嘉白这两年可都生活在自责里边无法自拔啊,裴非都没跟他解释他好像就完全接受了这个设定了,现在 整天黏着裴非就怕离开他一步。哎话说啊搞特权真可怕,嘉白这小子被特批能回自己家住,当然这跟他家离这边没几码也有关系啦,裴非也干脆跟他住一起了 袁桂正听着,突然打断海龙的话:等等你再说遍,裴非住哪? 啊?我不是说了啊,跟嘉白住一块啊,我说嘛他们熟得可以随便住的啊!你看你还问我有脑子么我多委屈啊桂圆儿你快向我道歉! 得得得道歉道歉是我不对有眼不识泰山,你快告诉我裴非现在手机号换了没?还有啊他对什么比较有追求? 都两年了怎么可能不换啊。追求啊升官?应该是吧。 那我先挂了,你等等快点把他手机号发短信告诉我,赶紧的啊,你今天叫了我几回桂圆儿我对着你命根子踹几下!说完便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这小子这么多年还没变,跟外表一样温柔点会死人不?怎么还是说风就是雨的海龙盯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嘟哝着任命调出通讯录把裴非手机号发给了袁桂。 慕嘉白虽然一进部队就挂了个上尉头衔了,司空也是个少尉的军官,入伍的训练还是不能省的,就是将官都有将官自己的训练的。带他们训练的是一个姓殷的中校,裴非站在一边看着训练。 现在应该是在准备跑步,整个列队齐向右转,整个队伍像一条长龙一样开始绕着操场跑。这厢正观望着裴非这边的海龙立马看到裴非像是感觉到了手机振动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接起,心想桂圆儿还真是性子急,一点儿没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0 变,还是那么个急性子。 慕嘉白正跟着大队的节奏不疾不徐地跑着,后面的司空突然跑上前来挤到他右边。 喂,阿白。司空轻着嗓子叫他。 怎么?慕嘉白也轻着嗓子回他。 两人在军校磨练多年,躲过教官注意力说悄悄话的本事可是了得。 那个,童飞失踪了,你知道的吧? 慕嘉白下意识有点哭笑不得: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我想不知道也难吧? 只见司空认真地盯了慕嘉白好几眼,低下头好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时间默然无声。慕嘉白当他没话说了,也就正过脑袋好好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才幽幽传过来司空的声音。 是你干的,对吗? 慕嘉白眼皮蓦地一跳,一瞬间面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在几秒之间他迅速调整好了表情,侧过头去看司空:你话没说完就被司空打断了。 你不用说什么的,我对你什么样你知道的,我谁也不会告诉。 慕嘉白原本都涌到喉咙口的各种蒙人的话在司空的话以后全部哑了火。他只是僵硬地朝司空扯了个笑容,就把脑袋转回去了。 操场中心的裴非原本正和那个中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呢,手机振动也只好接起来,号码不是很熟却是本地的,想了想裴非还是接了起来。 喂。 裴非是吗?我是袁桂,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裴非握着手机,惜字如金地应着,目光没有目的地在操场旁边的围墙上扫来扫去。 哈哈,我听海龙说了,你现在是大尉对吧? 是。 我这里有个机会,不仅是对你的也是对我们了,帮助我们做好了,最次等也能让你直接跨了将级,有兴趣吗? 裴非眯起了一双棕色的眼睛:时间,地点。袁桂知道他是在问什么时候谈。 就今天吧,晚上六点半,一起吃顿晚饭,香格里拉酒店。 嗯。还有事? 有,袁桂说到这里语速开始放慢了点,和你那位长得白生生的小朋友有点关系,你对他做好保密工作,不然这事就黄了。 裴非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正跑了一圈路过他面前的慕嘉白,慕嘉白这时候也向他投来了目光。 可以,简短的话语从裴非的薄唇中逸了出来,挂了。 好,晚上见。 ☆、合作 裴非是应了慕嘉白的请求与他同住,只是因为呆在部队里也枯燥,他也根本不想回家面对那个人和继母你侬我侬,到他回来为止他还没有回过本家。但他也仅仅是把慕嘉白这里当一个落脚的地方而已,去慕嘉白家之前他 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向慕嘉白报备的。六点不到他已经换好黑色的正装开着自己的车朝江东的香格里拉酒店驶去了。 建了隧道和高架之后一切交通行动都变得很便捷,不到半小时裴非已经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的外围,他把车开到停车场口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扯了扯领带朝酒店走去,就在他走下车的同一时间,旁边马上迎来一个车童钻进 他的车里帮他停车去了。 裴非还没走到门口呢,一个站在酒店门前好像张望了很久的男人便向着他小跑过来正是张泉河。 是裴先生吧?张泉河跑到裴非面前站定,小心打量了他几下。 嗯。裴非简单地应了声。 裴先生,袁局长已经在里面等您了,请跟我来。 裴非一边跟着张泉河一边心里也想笑:袁桂还真看得起自己,专门派个人在外面候着自己,而且也不是个小人物。他不禁对自己与袁桂之间的合作有些期待了。 张泉河一路把裴非领到香格里拉酒店二楼的一个小包房里面,袁桂已经点了一桌子菜等着了,看到他立马站了起来。 裴大校。袁桂伸出自己的手。 裴非也伸出自己的手与之交握,然后便坐在了袁桂对面的那个位置上,张泉河也跟了进来,坐在袁桂的右手侧。 裴非坐下后也觉得有些许的无奈。官越做越高,人越长越大,就需要自己握着就被在各种各样的应酬中穿梭,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可他又想到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能超越那个老混蛋以后, 他又把这种想法抛掷于脑后了刚才那都是什么啊真是没用的想法啊,裴非想。 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袁桂弯着眉眼亲自给裴非倒了一杯红酒。 裴非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动作优雅地开始用餐。 裴大校,我们都很好奇你那个任务,到底是怎么做的?袁桂一边吃一边跟裴非搭话聊天。 也没怎么样,裴非说,当间谍。 具体内容是什么,介意告诉我们吗? 这算是国家机密,不知为好,裴非喝了口红酒,冰冷的目光直射向对面笑意盈盈的袁桂,我们也是旧识了,直接切入主题吧。 哈哈,你果然还跟我印象中一样,爽快的不得了,袁桂笑了起来,笑了会儿他的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即使脸上还带着笑意,裴大校知道最近闹得很厉害的,京风太子爷失踪案吗? 知道。裴非点点头。现在打开电视除了其他地方台还有中央台,s市本地台大部分时间都在播放相关的报道,网络上也是闹得沸沸洋洋弄得人心惶惶。 这是我们经过调查后经过整理后得到的资料,你看一下。袁桂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份文件,放到裴非手边。 裴非拿着湿巾纸擦了擦手指,拿起手边的文件开始查阅,他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把它翻阅完毕,抬头看向袁桂。 很显然,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被害者童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哦,说起来,他也是我们的校友呢,是一年级的新生,而他的教官文件里你也看到了,就是慕嘉白,然而他没有任何的可供深入调查的疑点 。说起来这个学弟跟你也有点渊源呢,他也有个人尽皆知的绰号叫飞人,就像你当初一样,长相也和你有些神似。 裴非想起资料上面年轻的男人倨傲的面庞,眯起了眼睛。 既然如此,裴非微扬起下巴,我能做什么呢。 呵呵,虽然没有调查出什么,可是我们专案组还是认为,慕嘉白很可疑。 裴非微微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桂:没有证据是没办法断定结论的,况且作案动机呢。 一开始我们找不到作案动机,可是我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点,袁桂从张泉河这边拿出了一小叠文件递给裴非,这个你看一下。 裴非接过来翻了翻,露出一丝笑容:艳情史? 这就是动机。袁桂的表情却很严肃认真。 裴非很聪明,微微思索了一下便说:你的意思是,情杀吗。 是的。童飞是个花花公子,平时身边便不缺乏女人,可从八月尾开始他约女人的时候都收敛了很多,刻意不再选择市中心,以往他都喜欢在人声鼎沸的繁华的地段泡妞的。 而这个时间点,正是童飞认识慕嘉白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也派人去联系过童飞的同班同学,他们都说童飞平常走的最近的就是他们的慕教官了。 这种构想我认为成立的可能性很大,这样童飞在台风来袭的夜里还跑去慕嘉白家的行为也可以解释的通了:慕嘉白不肯原谅他,于是他亲自到慕嘉白家去谢罪。 我们调查过慕嘉白,他背景很深,智商很高,在国内一等学府就读时放弃了去国外常春藤盟校攻读双学位的机会来到这里,我认为他有能力完成这样的 高智商犯罪。 袁桂并不强硬的声音却字字掷地有声,柔和的声线里充斥着睿智的力量。 你要我调查童飞的下落吗。 是的,我们希望你能够用尽一切办法找到童飞的身处之处,如果他死了,也要找到尸体存埋的地方,还有,需要物证。 如果成功了,裴非沉着冷峻的面庞,他会怎么样。 裴非的他是指慕嘉白。 做了违背于法律的错事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袁桂笑笑,不过你放心,一般人的话,不管童飞死没死他都会被童飞家里弄个无期徒刑的,是慕嘉白的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吶,更何况他爷爷是军区总司令,我估摸着 就是成了他的名字都不会报道出来,顶多关个一年三载再赔点钱前提是他没杀人,没有给被害人的肉体精神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好处。 我把你加入专案组当专案组关键人交上去,军警本是一家,鉴于凶手的危险程度会记军功,少将是坐稳的。你也别不知足,这坎不好迈,何况你还那么年轻,而且升了少将,最难的一关也就过了,以后爬起来容易得多 。 裴非自然是能爬越高越好,原本他也想开口要的再高点的,想想他毕竟也不是这个任务的直属人员,能破了将级的确已经是很大的甜头了,便也就点了头。 你喜欢这些吗,我花了好多功夫弄的。慕嘉白笑靥如花地向眼前的人献宝,眼前的人却好像失了灵魂般木楞楞地看着他。 啊,我告诉你啊,慕嘉白对眼前人没有反应不以为意,这两个管子,你左边的是水,右边的是流食,如果我有一段时间不会来看你的话就会把它们放出来你渴了、饿了,记得要吃哦。 还有啊,这两根管子一开始可能有点不舒服啦你也知道的,为了你能更好排泄嘛,只好把它们塞你尿道和肛门里了咯。昨天给你弄的时候你好像很痛的样子啊,哈哈。 慕嘉白说着凑近了童飞的面庞,轻轻地在他额角吻了吻,随后凝视着他,嘴角露出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1 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痛苦的表情真是太好看了,就像深陷在痛苦的深渊里面却无法逃离,满脸都在渴求死亡,但大脑被痛感弄得越来越 清楚的神情,啊让人百看不厌呢你知道吗?看到你痛的都快昏过去的样子,我就后悔呢,后悔当初没有让你清醒着,让你清醒地看着、感受着自己的肢体离开身体。 我猜想啊这样的话你的表情会更漂亮的吧,对吧? 眼前原本毫无反应的人听到这里却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眼睛里的黑色瞳孔缩得像麦芒一样。童飞张开嘴,看着慕嘉白那令他打从心底发毛的笑容,努力地挤出几个字:放放啊我 唔,什么?慕嘉白把耳朵凑近,听清楚了童飞呢喃的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呢,你不就仗着我舍不得杀你么,慕嘉白苍白的指节抚上童飞的脸,但现在你也是可有可无的了,你知道吗?他回来了!他是那么有力量啊就像英雄大卫一样 哦不,比英雄大卫都美 慕嘉白正沉醉在自己的思想里,童飞浑身激灵了一下,脸上的皮肤撞到了慕嘉白的手指,慕嘉白反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童飞被打的脑袋朝一边垂下去,嘴角流出了丝丝鲜血。 慕嘉白眼睛盯着童飞嘴角艳丽的血迹,冷笑道:所以,识相一点。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了起来,慕嘉白拿出手机一看,是裴非的短信。 「十分钟,把门开好。」慕嘉白住所的门只有慕嘉白一个人打得开,裴非又不喜欢等人给他开门的感觉,所以快到慕嘉白家之前总是会给慕嘉白发个短信,告知自己还有多久回到家,让慕嘉白把门开好等着他来。 「是的,主人!」慕嘉白指尖如飞般发好了短信,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 他心情很好地凑上前扳起童飞的下巴,伸出舌头把童飞嘴角的血都给舔干净。 他快回来了我真高兴,你也很为我高兴吧,对吧? ☆、交融 慕嘉白从自家浴缸里爬出来后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裴非。 没几分钟裴非便进了他家门换了鞋带上门,一边走进来一边扯松领带,一身正装煞是好看。 主人,你回来啦。慕嘉白立刻从沙发上挺起来跑过去接过裴非脱下的西服外套和弄下的领带,一张苍白精致的脸上都是快乐的颜色。 裴非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眼睛对上了正在播放本地新闻的s市频道。 那么多天过去了,s市本地台还是在循环播报着京风太子爷失踪的消息,裴非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童飞那张表情倔强的脸,似笑非笑地朝放好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己旁边站着的慕嘉白看了眼。 慕嘉白看见裴非的表情心里一紧:主人怎么了? 没怎么,裴非懒洋洋地舒展开身子仰头靠在沙发上,每天打开电视都这张脸。 主人你看着烦吗?这样的话我关掉吧 不用,裴非一摆手,状似随意地问道,他跟我们一个军校的。你认识? 慕嘉白愣住了,看了看裴非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闷闷地嗯了声。 裴非也没说什么,拿起手边的电视机调到s市的纪实频道,正好里面在播一个跟二战相关的节目,他便把遥控器放到一边了,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 慕嘉白仍旧站在沙发旁边,脑袋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傻站着干嘛,裴非看着电视冷不丁扔出一句,过来跪下。 是,主人。 慕嘉白这才好像回过神来,规规矩矩地在裴非脚前跪好,抬起头一脸期望的样子。 裴非低下头看到慕嘉白的表情,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勾起唇角,两条长腿一伸,交叠着搭在慕嘉白身上。 裴非的关节处搭在慕嘉白头上,小腿悠闲地覆在慕嘉白细瘦的背上。 慕嘉白就这样乖顺地低着头,充当着裴非的人肉搁腿桌。 过了几分钟,裴非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下低着头的慕嘉白,随即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周围。 他刚来那天慕嘉白有跟他介绍过自己别墅的构造:两层楼,一厨,两卫,两厅,六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储藏室,其他三间是客房。 按照他自己对慕嘉白的了解,他认为,如果是慕嘉白监禁的童飞,那么那个地方离他自己所住的地方就不会远: 因为慕嘉白是那种高智商的人,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别人认为危险的地方,却是他所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问题是会在哪里呢? 浸淫情报学多年的裴非早已经有了一套炉火纯青的靠蛛丝马迹找寻情报的方法,他的目光扫过厨房,扫过客厅的柜子,扫过窗帘,扫过卫生间的门可他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就像袁桂说的那样,简直太完美了。 完美的令人不敢置信。 裴非再次低下头从自己双腿的缝隙中看到慕嘉白染成棕色的柔软发尾。慕嘉白头发的颜色裴非很熟悉,那是他每次照镜子时都会看到的颜色,沉眠于自己眼珠之中的美丽颜色。 「能跟我走在一起的人,又有几个不是与众不同的人呢?」 虽然初步的勘探裴非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同时他也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不管怎样,他还是希望那个绑架童飞的人不是慕嘉白,这样的话这个任务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放弃 升迁的机会。 可如果真的是他裴非面无表情地看回电视屏幕。 我去洗澡。裴非说,说完便放下腿站了起来,径直朝二楼走过去。 慕嘉白抬起头,看到裴非走上楼梯,站了起来:主人你不去一楼的浴室吗? 裴非停下脚步,斜睨过去:不让? 对不起主人我只是、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而已慕嘉白看到裴非冷冽的眼神立刻乖顺地低下脑袋。 裴非面无表情地走上二楼,找到了浴室走了进去。 二楼的浴室也很干净宽敞,装修的很好,瓷砖都是暖色调的,灯也是橘黄色的,洗浴设备只有一间敞开式的淋浴室等等? 正脱着身上衣服的裴非再次将头转向那个淋浴室。 裴非上次在慕嘉白家洗澡是在一楼的卫生间,他清楚地记得一楼的卫生间里不止一间淋浴室,还有一口很大的白色浴缸。为什么二楼却没有了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类对于洗澡的时间规划,一般就是聒噪地唱歌或者安静地思考人生裴非是后者。他决定还是一边洗澡一边再想这个问题。 裴非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挂在洗手台旁边,走进淋浴室打开莲蓬头。冰凉的水从莲蓬头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低落在裴非的头顶和颈背上,裴非却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似的,连一个激灵都没打,接受着冷水的洗刷,等 待着它渐渐升高温度变热。 在一开始冷水的刺激下裴非的大脑变得无比清醒,他拿起肥皂往身上搓了搓,低沉着目光思考起来。 作为军人都有种习惯,那就是十分钟内解决洗澡这项任务,裴非进去之后自然也用的是淋浴,那时候还觉得慕嘉白修了个浴缸在这里简直是多余,浴缸对于军人来说一般都是累赘,而二楼的卫生间并没有浴缸慕嘉白 和裴非一样都是对细节严苛至极的人,裴非相信他不会犯这种低级的设计错误,更何况两间浴室的面积都差不多大。 浴缸有问题。 这是裴非在几分钟内最后得到的结论。 正想着,淋浴室外却传来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裴非冷着脸侧身朝后望去,之间慕嘉白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棕色头发,白皙的脸上一阵红晕,纤细的手臂上箍着一些衣物,黑亮的眼睛正盯着他,见他一回头便 慌乱地垂下眉眼,不知道在看哪里了。 裴非有种错觉,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自己把他带进浴室单间的时候慕嘉白也是这样,目光躲闪着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与彼时不相同的是那时的慕嘉白看起来很慌忙,内心却张牙舞爪着想要保护自己脆弱的 神经。 裴非皱着眉头看着不请自入的慕嘉白,问道:什么事? 主、主人我来给你拿换洗的衣服慕嘉白头低的都快跑到地下去了。 慕嘉白拿衣服过来自然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当他真的看到眼前那尊隐隐藏在水雾之中,如同古希腊雕像般肌肉饱满线条流畅的身体,任凭细密的水流洗刷出道道缓缓急急的流光,仅仅是一个背影,也已经让他从头炙热到 脚。 看到的是看到的,总是比想象的更有视觉冲击力。 裴非刚回到五团接手任务一连几天都很忙,几乎没什么空**他,更别提做爱了。可是慕嘉白依旧觉得很幸福,每当裴非睡下后他都会躲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眼前的人好久好久,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努力蜷着修长的 躯体依靠在裴非脚边,被鼻间一直留存在自己记忆之中的、裴非身上男人的味道伴随着一起入睡。 然而幸福,真的可以使一个人满足?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多少人拥有着幸福,却为了追求更多虚无缥缈的东西,最终败坏了自己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幸福呢?而当人真正理解自己最珍贵的是什么的时候,常常已经失去拥有它的资格了。 当图灵拿着那只有毒的苹果准备咬下一口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后悔着什么?是后悔和自己的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2 爱人在一起,还是后悔用自己杰出的智慧为眼前这个自己曾倾力卖命,现在却迫于社会舆论监禁着自己的美国?不管结论如何, 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归于尘土,而他的智慧却永存于世间。 当007之父伊恩弗莱明穿梭于一个又一个女人和一段又一段婚姻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后悔着什么?他是在后悔流连花丛的空虚,还是后悔他没有成功地抓住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那个改变了二战进程的传奇女谍克里斯汀 ,任凭她成为了长眠于历史长河的一颗尘星?不管结局怎样,007皇家赌场已经让无数人记住了这位美丽而足智多谋的双面女谍。 对于慕嘉白来说这依旧是远远不够的。慕嘉白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回忆起有关于裴非的样子,初见时神采飞扬却冰冰凉凉的样子,后来看到的在运动场上飞驰的样子,平常冷眼看他的样子,带着自己训练时一 脸无所谓地举着枪一连三发十环的样子,挑着眉毛嗤笑着说自己贱的样子,自己跪在他身前他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军校的四楼房间里穿着军服军靴的样子,在干他鞭挞他的时候性感到不行的样子,以及 那一刻环在他腹前那双手臂的样子。慕嘉白至今还记得那双手臂的温度,炽热的都快把他的肚子烫出个洞了。 就连和童飞交往以后,做爱的时候慕嘉白也满脑子都是裴非,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叫童飞的单名,因为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哭喊着裴非的名字,同时又暗度陈仓在心里偷换成另一个人,在脑海中想象着从自己身体里进出的 那把利刃的主人是裴非。 无数个自责想念的日子,慕嘉白没办法轻易满足,而现在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可以乞求更多了。 裴非盯着慕嘉白棕色的发旋,开口问道:洗过澡没? 主人,还没有。 脱掉衣服,过来。说完裴非闭起眼睛,抬头迎向不断涌出的水流。 慕嘉白抬起头来,神色间是掩不住的激动。他把裴非换洗的衣服放到一边,接着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蓝色的家居服。很快他就把自己剥的干干净净,举步走进了淋浴房。 一走进去一阵绵软的水汽便扑面而来,弄得慕嘉白鼻子有点痒痒的。 裴非转过身来,手肘撑着墙壁,身体略微半靠着,任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颈背。 还站着? 慕嘉白一听立马跪下了。头顶上就是裴非垂下的阳物,慕嘉白微微抬起眼看了看,感觉到一阵微有些不现实的恍惚感。 给我口交。依旧是那样冰冷的声线和直白的话语,极大程度地再次催发了慕嘉白隐藏在心里的奴意。 慕嘉白迫不及待地微支起身体,伸出双手,像捧着宝物一样捧起那沉睡在草丛之中的巨物,张开嘴,攫住了龟头,用舌头舔舐着,嘴唇用力吸吮着,灵巧的舌头在龟头中间的小洞里来来回回地挑逗着,细白的双手揉捏着 ,从前一直照顾到睾丸,不一会儿裴非的下体已经胀大了很多,长长的阴茎上布着突起的青色血管,仅仅是一个龟头便把慕嘉白的嘴巴撑的有点酸。 慕嘉白看到眼前男人的腹前漂亮的肌肉微微收紧了几下,便好像得到了巨大的鼓励似的,开始前后吞吐着嘴里的阳物,并把对方的龟头一直塞入了自己的喉咙,不停地用紧窒的喉管挤压着裴非的性器。深喉了几次之后裴 非的家伙已经硬的就像铁块一般了,慕嘉白又加快速度吞吐起来,双手抚摸着,尽着全力抚慰着嘴里的大家伙。拍打在裴非身上的水流有时候会迸出几滴落到慕嘉白脸上,让他专心致志、眼角带着绯红的面庞就像是哭泣般有 着别样的被凌辱的美。 裴非低头看着慕嘉白艳色无比的脸,伸出右足,准确地摸到了慕嘉白胯下家伙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起来。 脑海中像是所有神经同时过了二百二十伏的电似的,慕嘉白倒吸一口凉气,嘴上松开了裴非的阴茎,仍旧黑亮却不再清明的眼里冒出了无限快感带出的泪花。 主人求您踩我再踩我几下好不好? 呵,裴非抬起下巴冷笑,两年过去了,还会提要求了? 我不敢!啊慕嘉白话还没说完便被裴非一脚踹翻在地,身体重重地撞击在满是水流的瓷砖地板上,慕嘉白只觉得脑袋也变得混乱不堪,被凌虐的快感一波波地侵袭,慕嘉白侧躺着就像一条被遗弃的狗一样,大口 大口的吸气。 自己松屁眼。 慕嘉白得了令却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撑着淋浴房壁,撅起白嫩圆润的臀部,红着脸侧头看向裴非:主人,您的、您的贱狗在上来之前自己已经、已经 说话利索点。 已经松好了您来干我吧。 松好什么了。 屁眼。 什么屁眼。 狗、狗屁眼。 裴非又笑了:我干嘛要操狗屁眼?多脏多贱啊。 因、因为我是主人一个人的狗,永远都是,生生世世都是。 那你说,裴非说,我凭什么只有你一条狗呢。 慕嘉白这回儿是真傻了,眼睛里突然又涌上了酸涩。 裴非却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走了过去,抬手狠抽了几下慕嘉白的屁股,掴击的声音在静谧的只有水流的空间里尤为响亮。慕嘉白白生生的挺翘屁股上立刻出现了红的发紫的手掌印,印在白的吓人的皮肤上,情色而又 怵目惊心,可见裴非用了多大的力气。 慕嘉白被打的浑身抽搐,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蚕食了他的意志,痛感一寸寸极快地转化为了快感,他身下勃起的厉害的东西立刻喷出了浓浓的白浆,打在淋浴房壁上,他两手撑着透明的玻璃壁,倒映在玻璃上那张漂亮 的脸上已完全是被**织成的大网完全捕获的神情。 这就射了?身后传来裴非冰冰凉凉的嘲笑。 慕嘉白听着那冷硬的嗓音和讥讽的语气,胯间刚解放过一次的阳物又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他不禁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敢看玻璃上投射出的自己。 屁股撅高点。裴非拍了拍慕嘉白的屁股。裴非人高,慕嘉白必须要再把屁股撅高点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干。 慕嘉白顺从地抬高自己的臀部。 裴非抓着慕嘉白的屁股瓣朝外拉开,深处那个粉红色的褶皱正微微打开着、颤抖着,一如记忆中那样漂亮的颜色,裴非伸出一根手指稍微探了探,里面竟然已经弄了些的润滑剂。 那么贱啊,准备的真充足。依旧是不遗余力的嘲讽语气,裴非扶起自己早就硬的不行的阴茎,对准那粉红色洞口开始进入,一边塞进去肛门里的肉便像贪婪的鱼一样咬寸寸上来,像是知道这肠道里的不速之客 能给它带来巨大的快感似的,用自己的温度紧紧包裹着这个粗长的外来物,不希望它离开。 全根没入的时候慕嘉白忍不住**起来,甜腻的声音从他的喉头溜了出来。 裴非抓着慕嘉白的臀瓣,开始一下一下地撞击起来,一下一下都撞击在肠道深处的前列腺上,速度越来越快,巨大的力道从裴非的下腹部带到了慕嘉白发红的臀部上,本就火辣辣的臀部上痛感也就是快感更是加剧。 慕嘉白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被**带到云端翱翔天际,在云层间急速无章地上上下下,他的灵魂也跟着这样杂乱地飘飘浮浮,与其说是在享受着巨大的快意,还不如说是在接受着被快感掌控自我的惩罚。 裴非在他身后爆发,把精液内射入肠道的时候慕嘉白自己也射了出来。 那一刻他认为自己身在天堂。 ☆、交涉 第二天早上起来裴非接到了自己父亲的电话。看到手机屏幕上这个自己无比讨厌却记得熟的不能再熟的电话号码,裴非心里就一个念头绝壁是何绍军跟这老混蛋卖的他。 接到裴邹仁电话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左右,部队里六点才集合,裴非也习惯起的早点,所以裴非接到了电话,而他脚边的慕嘉白还在蜷缩着睡得香甜。 裴非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喂。 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那边那个以往一直是无波无澜的声音这回却起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家啊,裴非挑眉,冷笑了起来,那种东西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别胡闹了,下周回来。 裴非却懒得再听他讲了:我回来那么久了,现在突然打电话叫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今年几岁了? 呵,裴非说,二十四。 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快有你了。 also(德文:那又怎么了呢?) 下周回来,你妈给你安排相亲。 裴非听到你妈,整张脸都黑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 裴非这个时候其实是想直接挂电话的,跟这个老混蛋讲话或者通电话对于他来说是比被雷劈还折寿的事情。可他思考了片刻以后,侧头望了望装在窗户上的b型防炸弹玻璃,又忽然觉得,对于某些事情而言这应该是个好机 会。 于是裴非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下怎样才能把无线电波那头的那个人气得能顺着他预想的线路走,接着故意在床上弄出了点不小的动静,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前方灰黄的海。 mabsp;du witze?(德文:你在开玩笑吗?)裴非咧开嘴,嘲讽似的说道。 我没在说笑。 裴非说:裴先生,我觉得您所说的一切都是玩笑。首先,哈,我妈?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3 付雪不是你妈是谁? 那不是很明显么,裴非笑,她是你带回家的一个女人啊,还能是谁。 还有 原来她叫付雪啊,名字真土,呵呵。 手机那头的那人明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隐隐含着了怒气。 我不管你认不认她是妈,下周你他妈滚也得给我滚回来,不回来我亲自到你部队来抓你走。 相亲?抱歉,我觉得这个玩笑更大。我无拘无束惯了,不愿让任何一个女人绑住我,而且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个本事。 你会满意的,对方是个女明星,香港人,家里政治背景很硬。 裴邹仁,你听着,裴非此时的语气变得暴躁起来,好像也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似的,我是想往上爬,每个男人都想。权力啊,那是多好的东西,你说对吧?老混蛋。我最恶心别人硬塞给我的女人,特别这个人是你还 有那个贱女人,并且,你还希望我抱着那个所谓相亲对象的大腿带着裴家更快地爬,fick(德文:操),越想越恶心。 一旁的慕嘉白其实已经醒了,在裴非接起电话之前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而已。 他一边缩在床上一边竖起耳朵听裴非讲电话。 他是第一次听见裴非的语气里带有那么激烈那么悲愤的情绪,也是第一次听见裴非说那么一大段话,一反平时总是缄默着吝啬开口的形象。 没由来的,慕嘉白觉得心里很疼。他很想跑下床抱住那个人的后腰,告诉裴非自己永远在他身边。 不肖子,你他娘的放完屁没?放完屁就给我下周滚回来! 伙计你今天没吃药吧?你以为我会回来?反正我也不想接着说了。下周是吧?我不会来,你要来抓我就抓吧,希望你来之前嘴里的屎都已经喷干净了。说完裴非直接挂了电话,胸前也没有什么起伏,面色平静的好像 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他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慕嘉白。 醒了?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床上规规矩矩地躺着的慕嘉白浑身一个激灵,默了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转过身低下头不敢看裴非。 听了多久?裴非一脸无所谓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盒德国烟,拿出一根点上,身体闲适地靠在落地窗上,眯着眼微昂起头享受着醇厚的烟味进入胸腔的滋味,烟头上冉冉升起的烟雾渐渐向上飘起,让隐藏在烟雾后的裴非 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从、从主人接电话开始就听着了。慕嘉白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面对裴非,他一句谎话都不想说。 你这别墅很坚固啊。裴非说。 啊?是的。 确定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 下周我不去部队了,呆在你这里。 好。 裴非叼着烟拿起床头的制服往自己的身上套。他黑棕色的头发有点凌乱,外套也是斜斜地披着,衣服上有不少褶皱,再加上百无聊赖地叼着烟,乍一看有点像有些忧郁颓废气质的欧洲男模。 我准备先走了。裴非说。 那么早?慕嘉白说着也跟着爬了起来。 你别跟,正常时间到,裴非说,我心里烦。 是,主人。慕嘉白有些委屈地又缩回了床上。 裴非驱车到了部队的时候也才五点不到一些,但他知道何绍军肯定已经到了。他虽然并不怎么喜欢何绍军,但也不得不承认,何绍军的确是个对自己极其严格的军人,撇开别的不说,对于何绍军的军人素质裴非还是很钦 佩的。裴非钦佩每一个强者,除了自己的父亲。 何绍军听见有人敲门便叫了请进,看到裴非,脸上带了笑容:大清早的,有事吗? 报告总司令,我记得最近有个项目,下星期开始的,裴非说,是到b市军区做一小段时间的交流,人选敲定了吗? 刚提名,还在进一步筛选中,后天名单才基本确定下来。这也算是个加资历的好机会,怎么,你想去? 不,我想替别人提个名。 只是提个名还是一定要把他送过去? 一定。 那好办,何绍军打开一份文件准备往上面写字,你想提谁? 慕嘉白。 何绍军一脸诧异地看向裴非。 他刚入伍吧? 没错。 派他去,我怕底下有人不服气。 有人不服气就和他单挑好了,最终去的还会是他。 哦,是他拜托你的? 不是。 那他知道你帮他提名了吗? 不知道。 这,何绍军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这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裴非说,只有是不是有必要。另外,总司令,我请求你不要透露出去是我提名的他,并保障他不会中途回来,还有,下个星期我想请一星期的假,从我年假里扣好了。 裴非是很少这样低姿态对别人的。请求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他对别人讲对不起一样的稀奇。 何绍军的眼神变得有些神异:你是想躲你父亲? 嗯。裴非也不扭捏,干脆地承认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支开那小子是怎么回事,而你的父亲也联系过我询问过你的情况,何绍军说,这个忙我帮你,可你也欠了我一个人情了,我会就告诉他你请假了的,躲好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裴非微微颔首:谢谢总司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是很文思泉涌。。。。因为是过度章节下一章内容会激烈好多 裴非要探索浴缸的秘密了嘤嘤嘤 ☆、曙光 总司令,对外省市交流名单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慕嘉白苍白的小脸上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瞪得焦急。 何绍军翻了翻手头的文件,抬起头:名单,没有错啊。 总司令,我没有请上头提名我啊,还有,我才刚入伍,恐怕不够资格去啊,部队里想去的人很多的我可以吧机会让 名单没有错,你是我们领导组联合提名的,的确是你去,何绍军没有让慕嘉白继续说下去,星期天回家打点一下行装吧。 总司令我真的不能把机会给别人吗? 不能。 慕嘉白瞪着双幽怨的黑眼睛瞅了何绍军好一会儿,何绍军都感觉被看得身上根根汗毛竖起,慕嘉白才行了个军礼:谢谢总司令,那我先去训练了。 慕嘉白走出司令办公室便看到司空贼头贼脑地杵在司令办公室拉着窗帘的窗户边,贴着耳朵在偷听。 喂慕嘉白走过去一掌拍在司空背上。 干啥子呢我在听呢别打岔! 慕嘉白心里是对何绍军让他去参加那个劳什子对外省市交流很不满的。 但是何绍军不管怎么说都是个总司令,慕嘉白自己只是一个小尉官,做惯了好学生的慕嘉白在一连碰了两次钉后也没有再反抗什么。只是在星期六的时候他跑出别墅去外面买了一大堆的菜啊水果啊,还买了各种面包零食 ,抱着回来了以后就往厨房间跑。 慕嘉白开了煤气,摆上锅碗瓢盆,乒乒乓乓地弄了十几个菜,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里边。他怕裴非下星期来了,因为没有自己在就出不去,呆在自己家里边没东西吃。 拉开冰箱看见里面满满的菜色,慕嘉白还觉得有点小自豪。这样是不是姑且能称是贤惠呢?慕嘉白有点神奇地想到。 因此裴非星期天裹着身休闲装晚上来的时候慕嘉白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他,旁边放了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远远地就看到裴非来了,慕嘉白开心地睁大眼,朝裴非跑了过去。 不是快集合了?裴非皱眉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等主人你啊,慕嘉白笑弯了眉眼,主人你快跟我进来看看! 说完慕嘉白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鹿一样一蹦一跳地拽着裴非的袖子口把他带到厨房那边,打开冰箱,对着裴非一脸的献宝表情。 你做的?裴非问。 慕嘉白点头:都是我做的,我怕主人一个星期出不了门没吃的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嗯,裴非抬起下巴朝门外点了点,去吧。 慕嘉白得了令很听话地就转身跑到门外去了,把行李箱上的长柄拖出来,回头再深深看了眼屋子里站着的身形修长的人,再多的不舍这时候也也都化在了心里,他拖着行李箱走下阶梯,朝着军校的方向走去。 裴非脱下身上的外套放在一边,关上冰箱,看了看厨房里堆着的各式各样的面包还有当季的水果,叹了口气,举步走向敞开着的正门那里。 他站在屋檐下往远处望过去,已经看不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了。晚风静静地吹拂着,吹起裴非额前的发,头发轻轻地挠过他光洁的额头,裴非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干涩,心里也有点疼因为裴非想到,这个消失不见的人是 多么相信自己啊。 裴非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情绪。他确定自己是冷血无情的,他确定自己的心脏是用钢铁铸就的,他也确定他不会去爱一个女人,更不会去爱一个男人。 他从内心开始谴责自己,但他还是会那么做,任何情绪都无法左右。 因为他需要更快地往上,再往上。 裴非很严谨,一直到半小时以后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从军校驶出的一辆大巴慢慢地开出了这片区域,他才冷眼回过身下楼,径直走进一楼的浴室,打开灯。 裴非眯着眼观察了一下这个浴缸。 就像所有按摩浴缸一样,是白色的,表面很光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4 滑,只有一端有一些按摩的小珠子嵌在底部。 他戴上白色的棉手套,伸手先在按摩珠子那边摸了摸,摸了好久没有什么线索,于是他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光滑的一边。裴非继续伸出手在浴缸里摸索了会儿,发现还是没什么特别的。 裴非不由得有些沮丧,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已经抓到最重要的线索了,结果呢,呵,看起来还是一场空的样子。 他有些懊恼地锤击了一下雪白的浴缸底。 咚的一声捶击的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冗长。 裴非瞳孔微缩,再用力在同一块地方敲击了一下。 依旧是同样的声音。 裴非又在远些的地方捶了几下,得到的声音都如意料之中那样的沉长顿挫。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裴非前面敲击的那块地方下面,是空的。 应该有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吧裴非整个身子都快探入浴缸里了,几乎把浴缸整个都摸了个遍也没找到。 裴非很快就开始勘察整间浴室,几乎也把浴室摸了个遍了,才找到墙上贴着的吸盘肥皂盒后面一个小小的灰色按钮。 「应该就是它了。」裴非深吸一口气,伸出食指轻轻按压了一下墙壁上灰色的小钮,过了一会儿一阵听着令人牙酸的声音从浴缸那边传了出来,裴非走到浴缸那边一看,浴缸里面竟然打开了,露出一个能钻进一个体 型巨大成年人的黑洞。 裴非微微探首下去,看到里面有昏暗的亮光,洞口下去两边好像还有扶手,往下一直有着蜿蜒的楼梯。 裴非并没有经过多少思索便往运动鞋上面套了双塑料鞋套,把长腿探进了那个黑洞里边,攀着浴缸壁慢慢地爬了下去。 等整个人都爬了下去之后,裴非看见自己头上的洞依旧开着。裴非觉得应该是有什么机关能让它先被关上的,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摸索到而已。而他朝周围看了看,确实也同他心中所想一样站在了一个螺旋型的长楼梯上。 他顺着楼梯一步步地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他发现在这个地洞里所处的位置应该离海不远,所以朝南的地方的方向的墙壁上都钉着一块块铁板。周围有点黑,但是也点着灯光,因此看不清路倒是不可能的。 等他下了楼梯,他看到眼前有一条长长的、昏暗的甬道,远远的看不清终点是在哪里。 裴非略微靠感觉辨别了一下方向,认为应该是相对于别墅而言的东北边,接着他便走向那个甬道,穿梭在了昏暗之中。 裴非越走越觉得这个方向是通往军校内部外围的。他现在已经走了三百米左右了。 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前却出现了一扇门。不同于慕嘉白别墅的大门的森严,这扇门看起来却像是普通人家的普通的房门。 他疾步走了过去,才看清楚了这扇门的全貌。 大门时橘红色的,没有锁孔,只有门把;门上面还挂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看起来很居家。 裴非挑起眉毛,伸手握住了门把。 按理说正常人这时候都应该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他们不知道门后面会是什么东西、什么景象。但裴非没有一丁点害怕,反而他很兴奋。他喜欢生活中一切刺激的事物。 他扭动门把,打开门,亮光从门缝中透露出来,越露越大 裴非把整扇门都打开,发现这里是一个无人的客厅。 客厅也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客厅,墙壁刷着温馨的米色,有漂亮的柜子还有简洁的沙发噢,柜子里还有几瓶红酒。裴非走进客厅打开柜子,里面都是一些好酒,还有 「!?」裴非有点惊讶地看着红酒下面一格里面的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和裴非记忆中高中时化学实验室里面的药瓶没什么两样,上面还贴着标签,什么浓硫酸、酒精、烧碱、纯碱,甚至还有苯甲酸、氢氟酸、乙二胺四乙酸这种非常危险的药品。 裴非翻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索性也就不看了。 他关上柜门,又在这个客厅里面观察了几圈,发现也没什么线索可以捞的,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与这个客厅相连的,另外两扇门。 裴非先打开了右边的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有了光他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私人收藏室的地方。 有两排柜子,柜子上面放着很多架子,架子上面放着很多古武器还有枪。裴非原本还以为那些只是很精品的仿真枪,等走近了看却发现这些都是真家伙,有一杆枪裴非都还没弄到手过。 真是小看他了裴非嘟哝着蹲下打开柜门看,一扇扇柜子开过后里面也就是一些古董小玩物一样的东西。 裴非也没有碰房间里的那些藏品,因为按屋主人对藏品的重视程度而言,只要它们的位置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都会发现有人来过这里,更何况屋主人是智商很高的慕嘉白呢? 裴非关了灯从收藏室里退了出去,关好门,接着走到隔壁那扇门前。 「这应该是最后能找线索的地方了如果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估计这事情跟他也没关系了。」 裴非想到这里心里竟然轻松了很多。 在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慕嘉白和这件事没关系。他知道慕嘉白是个**,也期望这**只局限于性上面。 带着有点轻松的心情裴非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房间里有微弱亮光。 等门全部打开他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全景之后,他轻松的心情已然变成了笑话,并且正在陷入名为沉重的泥潭之中。 裴非看到了童飞。 童飞被锁在铁门里面,浑身**,一身血淋淋的红痕,身上缠满了锁链,正毫无生气地微垂着脑袋,脑袋前垂着两根细管,还有根细管插入了他的旸具,另一根细管从他的身躯之后通向墙壁。 然而这些比起那最重要的东西,明显是微不足道的。 最重要的是,童飞的腿不见了。 应该说是被人为的截掉了。 被锁链纠缠着的童飞原本只是低着头,保持着大脑微弱的运转。他还以为是慕嘉白来了,但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慕嘉白明明不到两个小时之前还来看过他,给他放下了吃喝的管子,然后就走了。 童飞是不想抬起头看来人的,可时间长了他也觉得有些诡异了,平常慕嘉白来了不应该是径直走进来,或者搬张椅子在外面坐着,对着他自言自语吗? 童飞还是禁不住好奇,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却惊喜地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站在门口。 救救我!童飞的眼里燃起了火苗,他觉得自己每一根血管里面都流淌着希望,他耗尽所有的力气扯着沙哑的嗓音对着眼前的人求救。 裴非默了会儿,走了进来,走到牢笼旁边抬头看了看上面的虹膜验证器,又低下头看了看门锁上的音波检验装置。 目前我救不了你,裴非实事求是说,打开这扇门要验明声波和虹膜。 然后他看见眼前的童飞直愣愣地盯着他,然后张了张嘴,一副想讲话又讲不出的样子。 你的嗓子应该没问题,裴非挑了挑眉,没体力? 童飞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裴非到了外面弄了个面包又拿了个衣架,回到了密室里面。 因为合金门外面到童飞被囚禁着的区域稍微有点距离,裴非手臂长,再加上个衣架就差不多能让童飞吃到手里的面包了。 裴非把面包压压扁绑在衣架上,怕面包屑掉下来所以他把包装纸也绑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伸进去了半个手臂,面包终于是够到了童飞的嘴唇。 童飞本来应该是没什么力气的,可是活下去的**是那么强烈,他吃起面包来狼吞虎咽的,速度快的让裴非都吃了一惊。 整个面包下肚又喝了几口水,童飞又休息了一下,总算是有力气说话了。 你是 裴非。裴非这时候也朝童飞多看了几眼,因为他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没有充足的食物,没有力量,还失去了双腿,不是意志全部泯灭也是要疯的,而童飞竟然还撑了下来,熬到自己发现他的那一刻。 你叫裴非?童飞眼里惊疑不定的因素更加明显了。 怎么?裴非冷冰冰地问道。 没什么,童飞堪堪扯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我只是为自己不值。 裴非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唇微微抬头看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童飞一看到裴非就有种莫名的眼熟,而他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英俊的混血男人。直到裴非露出这个表情他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是这个表情,慕嘉白最喜欢的表情,他一做慕嘉白都会任他所为的表情。 原来我一直只是个替身而已,童飞说,不管对心理还是对我的腿,的确是很不值的啊。 你的腿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没有,童飞摇头,他的手法很干净。一开始几天我有点幻肢痛,加上心理接受不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还在吗?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从这里出去? 他会不在一星期,裴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录音的界面,对着童飞晃了晃,想出去的话,现在开始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吧。 ☆、暗河 慕嘉白一个晚上都坐在大巴上,裹着条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5 毯子,侧着身睁着眼看窗外。 他看着视线旁倒退着的,从熟悉到不熟悉的景物,不甚清明的脑袋里的思绪飞快地运转着。 入伍之前他又去了ice冰屋一次,肖贤不在那里,只有侍应生小姑娘小千。 你家老板又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慕嘉白坐下点了杯执念,问桌旁的小千。 你跟老板不是认识很久了吗,怎么还不知道他去干嘛,小千撅起嘴有点不屑地瞅瞅他,他还有份兼职呢,有时候要跑出去一段时间工作,喏,他昨天晚上才出发的,你早点来就碰的上他了。 这个啊,因为一年里他总要消失几段时间,时间还不是很固定,我问他他和我说起过,慕嘉白说,小千啊,那你知道是什么兼职吗?他人在哪里呢? 好像是欧洲吧哎呀我知道详细地方的话怎么还会留在店里嘛!早就跟过去了好不好!小千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好啦好啦慕嘉白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小千收起单子跑到吧台那边去了。 慕嘉白百无聊赖地坐着撑着脑袋,小千拿来了杯执念放到他面前。 哎,不过你也不要为老板他担心啦,小千放下执念走时还不忘安慰一下慕嘉白,老板出去也不是很久的啦,最多也就一个月。 嗯,谢谢。慕嘉白说。 他捏着吸管,一边喝着冷饮,一边掏出自己的另一只特殊用途的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的应用。因为这个手机他是用来做特殊用途的,所以里面装着的sim卡也是黑卡,与慕嘉白平常用的手机是分开的。 应用的名字叫做global killer&wkn,是在各国黑道白道之间密布的一张网络全球杀手网络,主站的总运营商在澳大利亚和美国,有着一套相当完善的运作系统: gkn几乎囊括了这个世界上所有还存活的顶级杀手(大部分在逃中),每个使用gkn的杀手都有自己的个人主页,上面有自更新的目前坐标状况,价位星级,老板评分评价,gkn作为交易间的第三方还提供加密 对话系统、邮箱以及第三方汇款服务,买凶者可以直接与中意的杀手取得联系、交接合同,将效率最大化。当然,gkn在中国还是鲜为人知,因此也有不少杀手都选择居住在中国。 网络上有个名词叫做逼格,gkn也是个相当有逼格的系统,并不是一般人能注册成为会员并下载相关app的,首先你得交上保证金一百万美元,其次还需要经过已注册的用户邀请。当然这些对于慕嘉白来说都不是 难事。 他一边吮吸着冷饮,一边点开了一个杀手的主页。 这个杀手叫p.p,按他主页上的意思,寓意应该是puppet(木偶)。慕嘉白注意这个人是因为,p.p的常驻地区是中国s市,而昨天晚上他就把空闲状态调到了忙碌状态,今天已经更新坐标在法国。gkn上的杀手在 任务执行的时候一般会更新一次坐标,既是意在表明工作中,也是为了能与身在所在位置周边的主顾能够更轻易地与他取得联系也更效率地继续下一个工作。 毫无疑问,p.p是个了不起的杀手,准确地说出道已经快二十年了,从未失手过,从gkn七年前刚开始创办便加入了其中,在gkn的排行榜上一直都居高不下。而且神奇的是,和p.p有过接触的人不少,却从来没有 一个人能够说清楚,p.p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几岁,什么人种,是什么国籍。 他的主页上有个主顾给他的评价应该是对p.p这个人最形象的解释了: 「a grim&.」 grim这个形容词的意思并不是非常好理解,说它意思是残忍的、可怕的都可以。不过这个评价也是最长意义最完整的了,其余的评价不是「great!」、「so sibsp;abnormal」这样的了,无一不是带有着 种病态的欢乐情绪赞美着这位**的强大的杀手。 随后慕嘉白勾起嘴角,退出了gkn的app。 慕嘉白想着想着意识也有些模糊了,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睡之前他突然想起,ice冰屋好像是有冷饮外送服务的,不知道他到了b市,打个电话过去是否也能外送一杯执念过来。 车开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才抵达了b市的一个近郊的军区。慕嘉白到了那军区也是松了口气。他是怕跑到自己爷爷在的军区去了,那里可没几个人不认得自己这张脸,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慕嘉白还是宁愿低调点的。 只是那张精致的过分、不像军人糙汉子的脸让他低调的愿望总是成为奢望。 为了两方人马能够更好地交流,慕嘉白他们被直接塞入了人家军队的宿舍里居住。一开始走在军区里面还是纪律严明的,等到了宿舍楼,b市的军人们给他们开欢迎会,一下子就有群大老爷们hold不住朝着慕嘉白调笑 起来了: 这些大老爷们啊,不仅朝他吹口哨,还嚷嚷着要手机号,夸他漂亮。更有甚者,跑上来问慕嘉白问他是不是跟队伍的姑娘,然后还在他面前夸了好一顿s市的姑娘,直到慕嘉白稍微抬起故意挡着半张脸的军帽,冷冷地跟他 讲自己也是b市人,今年刚入伍,是个大尉,人才讪讪地道了个歉,跑到一边去了。 这次去的人里面慕嘉白就认识一个海龙。海龙一路上还是很照顾他,而且还帮着他跟其他人熟络起来,现在也是领着他跟b市的部队打成了一片,一会儿就成了彘肩的兄弟。 一伙子两拨人在大操场上嘻嘻哈哈,没寒暄几句b市的一群好斗分子便开始嚷嚷着要拿捏拳脚比试比试。s市海军陆战队五团,嗬,最喜欢比试了,一时间都争先恐后地站起来。 他们采用的是打擂台的手法,谁输谁下去。因为人比较少,五团的人几乎都上去和b市这边人一对一的打过一遍了,除了慕嘉白。 比赛一开始双方都是输赢参半的,直到海龙压轴出场,一上场几乎就开始所向披靡,对面后来又上了人,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都被他以一身强横的肌肉给顶下去了。 海龙!好样的! 海龙哥就是流弊! 海龙一连串了五个人,现在他叉着腰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看得慕嘉白忍俊不禁这鼻孔抬得高的,简直都要对上天去了。 对面那伙人看到第五个人都被串了,于是真的坐不住了,里面渐渐出了嘈杂的声音。 鹰哥,快上啊! 对啊鹰哥您该上了,你看那小子臭美的! 鹰哥啊这可关系到我们军区的面子啊 慕嘉白好奇地探头出来看那些人嘴里的鹰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见那堆坐着的人里面站起来了一个大高个子,上身套着件贴身的迷彩背心,下面一件迷彩裤,一身肌肉,但那些肌肉并不是很夸张,而是饱满而有力量 ,形状看起来很漂亮。那个男人的脸也很是好看,浓黑眉毛,眼睛是眼角微微吊起的丹凤眼,一张薄唇上挂着邪邪的笑容,看起来颇有慕嘉白小时候看到爷爷看的京剧的调调。 赵蓝鹰站起来后信步走到了海龙面前,瞅了他几眼,原本嘴角就带着的笑的弧度更是张狂了。 兄弟,肌肉不错。赵蓝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彼此彼此。海龙也笑了笑。 突然从b市那堆人里扔出了一对拳击手套,赵蓝鹰看都没有看,左手随意朝后一弯便把飞在空中的手套拽进了手里。 哈哈,兄弟我呢,主要是练拳击的,所以嘛哈哈,你懂的,赵蓝鹰歪头笑着戴上拳击手套,为了你好,我还是得套上手套,免得你被我打出点事故来。 哎,小伙儿,这话可别说太早啊,海龙也扭动了一下脖子扳了扳手,弄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挤压声,免得要被打出事故的,可不一定是我啊! 嘿,你真有趣儿。赵蓝鹰眯起眼,踏前一步,两只拳头一前一后横在面前。 海龙一开始还是自信满满的,看体型和肌肉,估计还是自己占优,于是他同样祭起了自己散打的起手式。 可事实证明他小看眼前的人了,两人一交上手海龙就感觉不对了,对方的拳真的是又恨又猛又无孔不入,一开始他还能凭借肉体优势占几分上风,没过多久就被压制住一边倒了,接着他便落败了。 看海龙灰溜溜地被打下去了,b市那边的人开始捶胸顿足,开心的不得了。 在海军陆战队五团众人眼中最强的海龙都被打下来了,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跳上去,被兴高采烈的b市部队人一对比,五团的人们都显得奄奄的。 赵蓝鹰又歪了歪脑袋,笑容更加猖狂:怎么啦?没人了?再不上来人,我就亲自点了啊。 慕嘉白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把脑袋往回缩了点,还没完全缩回人堆里呢,赵蓝鹰就发话了。 你你你,就是你,别缩了,皮儿最白的那个,你上来。 如果赵蓝鹰是用别的词来描述也就算了,慕嘉白估计还是会不理他自己管自己缩,人家都说了那个最白的了,大家用眼睛看一看也知道就是他了。慕嘉白觉得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太白在人堆里太显眼。 慕嘉白在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站直的时候还不忘再拉低一下帽檐。 有拳击手套吗?慕嘉白站起来后便问。 赵蓝鹰眉头一挑:你也主练拳击? 慕嘉白摇摇头:不是,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6 只不过想和你打拳击。说完慕嘉白脱下了外套,露出微微隆起肌肉的白皙手臂,还有瘦的锁骨 哎,你还是主练什么和我打什么吧,不然啊,赵蓝鹰打量了一下慕嘉白能和竹竿媲美的身材,总感觉占了你便宜欺负你了似的。 慕嘉白还没回答,底下的海龙就叫上了:哈哈哈哈哈那个什么鹰啊,你就别替那小子担心了,还是替自己担心担心吧! 慕嘉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对着赵蓝鹰羞涩地笑了笑。 赵蓝鹰朝着旁边的人堆使了个眼色,一副拳击手套又从人堆里扔了出来,赵蓝鹰轻轻松松接住后顺手扔给慕嘉白。 慕嘉白接住手套后便摘下了自己的军帽,扔到脚边,然后把拳击手套套上了自己的拳头。 慕嘉白一把遮住大半个脸帽子给脱了,没见过慕嘉白到底长啥样的b市人这时候都纷纷倒吸了口气儿。这长得,实在太水灵了,怎么会那么想不开来军队呢?听说这回交接的军队还是个海军陆战队的,可也是很厉害的特种 。b市的那伙子人下意识地都不禁为这白嫩嫩的孩子担心起来,赵蓝鹰的拳头可是实打实的硬,那么大块头的海龙都扛不了多久。 赵蓝鹰摆出架势后,朝着慕嘉白开玩笑:喂,今天可有点风啊。 是啊。慕嘉白淡淡应着,也拉开标准的拳击手架势。 你可得小心点,免得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刮跑了,赵蓝鹰笑笑,我可舍不得。 承蒙挂念,慕嘉白说,你先出手吧。 你先吧,上一局我先出手的。 成。 慕嘉白也不矫情,直接一个左刺拳试探过去。 一般来说左刺拳过去都是接个左直拳的,赵蓝鹰邪邪一笑,往右边闪去,谁知慕嘉白骨子里是和外表极不相符的凶悍,原本都要打出的左直拳慕嘉白直接收了回来在瞬间就换上右拳打出。 赵蓝鹰有点意外,这么短的时间里还能变招,这肌肉柔韧性还真是不错。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判断这应该是个右直拳后赵蓝鹰也不躲了,直接伸出右拳向直线的前方挡去。 刚出拳赵蓝鹰就发现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慕嘉白接踵而来的右拳竟然不是直线的,而是微微上挑也就是说 是右上勾拳! 赵蓝鹰连忙朝后仰了仰,慕嘉白的拳套就擦着他的鼻尖过去,弄得他那块被擦到的皮肤生疼。 赵蓝鹰连忙往旁边闪了个身格,一脸阴霾地盯着慕嘉白。 慕嘉白一张小脸上也浮现出志筹意满的神色,漂亮的黑眼睛微眯成了一条小线。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赵蓝鹰说。他是真没想到慕嘉白竟然会出一记勾拳。勾拳在组合拳中一般都是用来绝杀的,而且真的要命中并不容易,所以一般是在斗争上升到白热化的时候双方完全贴身才会使出,而要在缠斗 的时候就用,除非你能够预测到对方的拳路并且信心满满,也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慕嘉白明显是属于后者。 赵蓝鹰有点想不明白慕嘉白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出拳来挡而不是闪身躲掉。如果自己一躲他的拳不就是落空了吗?在那一瞬间也足够自己再补上一拳攻击了,这等于直接卖出破绽来了啊。 刚才那几个瞬间的火花看的众人也是醉了。臆想中身形壮硕的赵蓝鹰的压倒性优势落了空,一个小缠斗竟然是白白瘦瘦的慕嘉白占了上风。 慕嘉白其实很久没打拳击了,除了一开始的攻击,前五分钟他主要也就是防防守,热热身,慕嘉白身形纤瘦,灵活,一直在攻击的赵蓝鹰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开始心浮气躁起来。等整个套路都熟悉了之后慕嘉白便 开始反客为主,一拳比一拳猛,周围人看着他们拳来拳往心都被揪了起来。 角斗总共也就进行了十分钟左右,最后在慕嘉白的一套左刺拳、左摆拳、右直拳、左重勾拳的组合拳下赵蓝鹰被打趴在了地上。 慕嘉白脱下手套,用小臂捊了把汗湿的额头,伸手把地上的赵蓝鹰拉了起来。 赵蓝鹰其实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只是这样的擂台赛也不过是点到为止,再继续缠斗下去也没什么气节,技不如人没有任何理由。 赵蓝鹰也脱下手套,揽住慕嘉白的肩膀给了他个大拇指。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等会儿加我微信哦。后半句赵蓝鹰凑到慕嘉白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附带丹凤眼那飘着花儿的一眼和一个**的邪笑。 慕嘉白有点哭笑不得。 从那之后所有人看慕嘉白的眼光都变了,眼底都不经意间带上了丝丝敬畏。军队就是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只要你显露了足够实力,就没有人敢看不起你。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很快过去了。裴非的父亲裴邹仁也的确派人来了部队两次,都没找到裴非,裴非有时看着他父亲打电话过来也乐得清闲死都不接。 这一周裴非每天都会进到密室去采集,用手机和相机采集证据,顺便给童飞带点能补充体力的东西吃。而且一次次地走过那条甬道,个人的判断加上手机的app辅助,他已经基本确定了是军校里深林内的某处。 吃完了?裴非问。 嗯。童飞点头。 裴非把手臂和衣架从合金门间隙中拿了出来。 看看地上有面包屑么。 童飞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没有。 裴非又拿了把扇子伸进里面扇了好一阵子,这才把扇子拿了出来。 裴非,你还真严谨,童飞说,果然是混的德国血。这一个星期的相处,童飞对裴非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裴非不说话,默不作声把一切东西收好,再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这才开口对童飞说:你记得装的虚弱点,还有,别憋不住讲话。他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他已经发了短信问了海龙。 我知道了。童飞点头。 慕嘉白拖着行李箱回到家看到裴非坐在沙发上,板着一张俊脸在看电视。 回来了?裴非听到动静转过头淡淡地瞥了慕嘉白一眼,便继续转头过去看电视。 嗯,慕嘉白带上门,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换好脱鞋走了进来,自觉地跪在裴非脚边,主人,你的贱狗想你了。 裴非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我在这里都闷死了。 啊慕嘉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裴非站了起来,两手插兜走向门那边,穿上自己的鞋,朝慕嘉白扬了扬下巴。 过来开门。 慕嘉白立刻小跑过来给裴非开了门。 主人你去哪里? 部队,裴非说,我今天睡部队。 好吧慕嘉白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看见裴非穿好了鞋就迈出了门朝部队的方向走去。 慕嘉白站在门边一直到看没影了才进了屋子。 他先坐在沙发上拿出那只特殊用途的手机,打开了gkn的app,进入p.p的主页并刷新了一下,看到p.p的坐标已经变成了中国s市。 昨天坐标还没改呢慕嘉白呢喃着放下手机,然后进了一楼浴室在淋浴那里冲了个澡,擦干净身体后围了个浴袍打开肥皂盒后面的开关,穿着塑胶拖鞋走了进去。 到了小客厅,他径直朝着囚禁着童飞的那个门走去,而他走近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并不是捏住门把打开门,而是蹲了下来往门缝边的地上一摸。 一片印着与地板相同纹路的小纸片被慕嘉白捞到了手心里,慕嘉白摊开手掌,定定地看着这块躺在自己手心里的柔弱的小纸片,整个人都维持着蹲在那里的姿势定在了那里,不动了。 不知道盯着这小纸片看了多久,慕嘉白才叹了口气,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接着神情逐步变得木然。 他也没扭开门把进去看童飞,而是转身离去。 慕嘉白上来之后便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把装着gknapp的手机揣进了衣兜里,披着夜色走了出去。 他去了ice冰屋。 肖贤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吧台后面调制着冷饮。 看见慕嘉白,肖贤朝他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慕嘉白寻了个旁边有一排顶着一排花儿的小矮墙的老位子坐下。这个位子正好能把脖子以下的地方与吧台那边的视野隔绝。肖贤把手上的冷饮交给旁边的小千,又开始忙活了一会儿,拿着一杯执念走到慕嘉白眼前坐 下。 慕嘉白朝他微笑,手下却是在手机上盲打着什么。 好久不见了。肖贤把执念推到慕嘉白眼前,笑眯眯地说。 是啊,慕嘉白伸出左手把执念揽了过来,右手依旧放在桌布下面,我上次来找过你,可你又去做兼职了。 啊,是吗,肖贤有些惊讶,小千没和我说起过。 她大概是忘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说对吧?慕嘉白漫不经心地说道,底下的右手大拇指往下一按。 肖贤刚想说什么,他身上却传来一阵振动的声音。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手机来这只手机是黑色的,而肖贤平常用的手机是一只银色手机。他们也是认识很久了,连手机号码也互换了,所以对于肖贤平常用什么手机, 慕嘉白还是很心知肚明的。 慕嘉白看着他的动作,吸着冷饮,微微眯起了眼,随即垂下头专注地看着杯中的饮料。 肖贤看了看手机屏幕,略有歉意地对慕嘉白说:抱歉,我有点事,先不陪你聊了。 没事,你去忙吧,我本来就是来坐坐而已的。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7 于是肖贤便捏着手机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吧台后坐了下来。 慕嘉白仰头看看肖贤坐在吧台后面露出的小半个头颅,然后撤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把右手捏着的手机放到了台面上来。他嘴里还咬着吸管,从吧台那边看过去好像还是在认真地品味着杯中的美味似的。 肖贤重新看向手机。手机里的界面正是同慕嘉白手机里的那款app一样同样是名叫gkn的app。而肖贤的app正停留在杀手p.p的个人操作主页上。 发来消息的主顾的用户名叫white,消息只有简单的一个单词。 「business.(交易。)」 肖贤的回复也很简洁。 「where(地点呢?)」 「a.sh.(中国s市)」 肖贤挑了挑眉。 「how mubsp;do u say me(你开价多少?)」 他先是问了地点再直接问了价格,这显示了一位顶级杀手的自信。 「;o have a&ailed dis.(我们需要详谈。)」 「ok. by mail?(可以,发邮件?)」 「by phone.(我要通话。)」 肖贤想这老板应该是第一次买凶杀人,杀手一般不接电话,这都是业内里约定俗成的了。 「im afraid not.(恐怕不行。)」 发完这一句后肖贤以为那边应该会顿一会儿,没想到消息立刻回过来了。 「nevermind.(没关系)」 没过几秒对方又发过来一句。 & your number.(我有你的电话。)」 肖贤看到这句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温文尔雅的表情瞬间被扯碎,他连忙低下头,表情狰狞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然后一阵致爱丽丝的钢琴声响起,悠扬凄美的钢琴声此时听起来却有点像是来自阴间的催命符声音来自肖贤的裤兜,他另一只平常与身边人交涉使用的银色手机。 肖贤颤抖着扒着桌檐,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显示屏上有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肖贤舔了舔有点干涩裂开的嘴唇,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接起电话后,他把手机放在耳边,等着那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声,一阵让肖贤感觉有些熟悉的轻笑声,接着那边传来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晚上好,木偶先生。肖贤在一听到声音的下一秒,整个人便变得呆若木鸡。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前面的那个地方。他看到了慕嘉白。 慕嘉白只露了个脑袋,耳边抵着只肖贤没见过他使用的手机,侧着脸,朝他笑得极其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感慨我的神脑洞 看到现在有人看出来肖贤和慕嘉白之间的关系了吗? ☆、交易 入夜了,店里也没剩几个客人了。店里放着美妙的巴赫组曲,不时有人在窃窃私语着。 肖贤远远地盯着慕嘉白看了几眼,挂断电话,竟是重新带上了宛如春风的笑容,紧紧捏着手机走到了慕嘉白的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两个人很默契地相视不语,直到店里其他客人都走光了,小千也去睡觉了,肖贤才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慕嘉白垂下眉眼吸了口执念:也不过是今天才确认的而已。 肖贤笑笑,凑近慕嘉白,低声说道:今天才确认今天就过来摊牌了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我没有那么沉不住气,只是事情有些变化而已,慕嘉白却是很快回答了他,脸上笑容灿烂,关于怕不怕你杀了我灭口,哈,虽然你是个了不起的杀手,做杀手我肯定比不上你,但是一对一的情况下你想要杀了我, 我猜想你做不到,况且你舍不得杀我的。 肖贤愣了愣,哈哈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舍不得?我们不过就是认识了三年的朋友罢了。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肖贤,我也不是傻子,慕嘉白歪头,脸上的表情煞是天真烂漫,虽然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可是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和自己一样的**,就这么杀掉了,的确是很可惜,世界上也难 有几个像我这样可以理解你了人了。 肖贤静默了会儿,拿捏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慕嘉白。许久他再张开嘴说话,声音却已经变了。 你不恨我? 慕嘉白听到这个声音也是笑了一切都像他猜想中的那样。这个声音和他梦中的、还有医院里的那个人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明明像春风一样柔和,温柔中却藏匿着诡秘和妖异。 不知道呢你害得我没有父母,变成一个**,在性上,在爱上,都是这样,我兴许心里应该是恨你的吧,慕嘉白摇摇头,只是小时候那段难堪的心理记忆应该是被现代医学的手段隐藏去了,我对此并没有什么 记忆,而且对于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呵呵,前一点我不否认,此时肖贤的声音更具有蛊惑人心、令人相信的能力,不过,**,有时候这东西是天生的,至少在性的方面你是天生的,和我关系不大,我所做的,只是帮你激发出你所具有的东西,仅此 而已。 慕嘉白盯着肖贤看了会儿,笑了:你该不是以为我匆匆来找你,仅仅是为了和你探讨谁是谁非和**心理学吗? 难道不是吗?肖贤也笑眯眯地反问他。 不是,慕嘉白说,我这次来是为了和你谈笔生意。 哦?肖贤饶有兴趣地盯着慕嘉白的脸。 大名鼎鼎的puppy,换几张脸混入监狱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噢,对了,你现在这张脸恐怕也不是你真实的样子吧。 你说的没错,肖贤点头,伸出右手朝慕嘉白晃了晃,你早就注意到它了吧?我叫它渔夫,因为它看起来很像垂钓拉起鱼线时的弧度这道丑陋的疤痕时刻提醒着我拥有着几千张几万长脸是多么的重要,以及所有 人都是不能轻易信任的。 接下来我们谈谈酬劳怎么样,慕嘉白说,五百万,可以吗? 人民币? 美元。 真贵啊,肖贤摸摸下巴,那得要看你请我杀的人是谁了。 不用担心,他本来也就是个灵魂差不多快死透的人了,我告诉你慕嘉白说着凑近了肖贤的耳畔,朝他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微笑地收回身体,看着肖贤一脸惊愕的表情。 你哈哈哈哈,肖贤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了那么大的价钱竟然是为了杀哈哈哈哈哈哈。 慕嘉白对于肖贤的嘲笑仅仅是扬起眉毛,翘起嘴角:我就等着你凯旋了。 ☆、自缚 「主人,您的狗要去旅游一段时间,半个月后回来。」 短信的发送者是,慕嘉白。 裴非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行短短的黑字,拇指在字体上面划拉了几下。他觉得,慕嘉白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了。不然,又怎么会在这个他总结资料汇总上交、袁桂那边商讨抓捕的节骨眼上要出去旅游呢?什么时候不可以旅 游,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他从b市回来到部队也没一星期吧? 这一个星期他还是会到慕嘉白那里睡的,一开始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慕嘉白变得似乎比以前更殷勤,还会渴望着同他交流,而且拿着单反相机对他拍来拍去。 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是吃不准慕嘉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依稀还觉得,时光还停留在有他的前几天: 裴非正在翻着军事杂志,突然没事干朝旁边瞥了眼,这一眼让他看到了点别的东西。 做什么。 啊?冷不丁被问了句的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把手上的机器藏到背后,黑亮的眼睛晃悠晃悠,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去了。 裴非挑了挑眉毛,慕嘉白便把身后藏着的东西拿到他眼前来了。 是一架日本产的单反相机。 裴非朝眼前人伸出一只手,那只单反相机便乖乖地到了他手上了。 裴非垂着眼翻看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上千张照片,有一部分是当年在军校里的,也有一部分是现在的,当然里面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自己。 拍了那么多?裴非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有点小郁闷,他对自己的机敏性向来是很自视甚高的,却从来不知道慕嘉白已经给他留了那么多的影像了,如果不是实在无聊朝慕嘉白那边多看了眼,恐怕还发现不了。 主人,对不起。肤色极其白的少年忐忑地望了他几眼。 裴非看着慕嘉白的脸。 我我没经过您的允许就拍了那么多我 想留就留着吧。裴非打断他的话,继续看起了手边的军事杂志。 余光看到少年的脸,似乎是很惊喜的样子。 又是一阵愧疚。 因为他自己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想的是,毕竟眼前这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马上就要被自己亲手送进高墙之中了。 裴非有点想打个电话过去,却不是怕袁桂抓不到人他没得升官,而是怕袁桂动作太快已经把他抓走了。他有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只是想知道慕嘉白去哪里了明明昨天还是把眼珠子牢牢黏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在 自己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8 脖子上套个项圈再把牵引绳交到自己手里的人,现在留下一条短信就不知所踪了。 最终裴非还是什么也没有做,躺在酒店偌大的床上,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一切都做完了他才发现,他心里还是希望慕嘉白这次是潜逃了。 他抬着头看天花板,脑海中的思绪乱的像一团剪都剪不开的麻,像在黑暗中张开的一张巨网,把他从头到脚都笼罩在了里面。 裴非已经有些摸不准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裴非,你在想什么呢?」 「脑袋秀逗了,对吧?」 「他算是什么呢?一条贱狗,不是吗?」 「你自己又是什么呢?你是个有巨大野心的男人这没错吧?」 「将那个男人踩在脚底下,不是你一直想做到的吗?」 「多么伟大的理想啊,你说是吧?牺牲一条狗又算什么呢?那也是条有背景的狗呢,结案了他也没多大损失的,你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什么呢呵。失神的棕色双眼渐渐找到了焦距,裴非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从床上起来,赤脚踏上柔软的欧风羊毛地毯,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处在顶端的视角几乎囊括了整个灯火通明的s市最繁华的区域。 裴非冷漠的棕色眼睛看着一座座高楼的泛着锐利冷光的楼顶,钢筋铁骨的透明大楼,大楼上排列着发出耀眼光芒的led灯,马路上飞驰的各色轿车这个城市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他的眼里过了个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也没改变任何事物。 这就对了,他喃喃自语着,倨傲的下巴与嘴唇挽起优美的弧度,你要站在这一切的顶端,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可以的话,慕嘉白会希望,一辈子就定格在他离开前的那一个星期。 只要一有时间慕嘉白就看着裴非,看他富有男人味的精致侧脸,看他逆着光时唯美的轮廓,看他不屑地吊起棕色眼睛、扬起下巴,黑色冷硬的军靴踩在自己脸上。 慕嘉白看啊看啊,直到裴非睡下了还一直在看,似乎这样,他就能把这个男人像是用心雕刻雕塑一样,把他用自己的灵魂刻入脑海中了。 只可惜没有笑容。慕嘉白坐在私家飞机上,翻看着单反相机里,各个角度裴非的容颜。 慕嘉白很少看见裴非笑。那个男人似乎生来就是不笑的,他的任何弧度都是与倨傲相辅相成的。即使难得地笑了,那也都是嘲讽的、带着疏离的,却又是那么好看,好看到他忘却自我。 裴非的嘲弄似的笑容,会伴随着不现实的场景出现在他为数不多的梦里。 梦里,他处于一个华贵的城堡的大堂之中。地上是黑白镶嵌的华美格子,墙上、地上有着无数美丽的雕塑,温柔的石膏描绘着欧洲美人娇艳的容颜、婀娜的体态,一条红色的地毯贯穿了大门至王座的那段路途。 这个耀眼如同希腊神话中神子的男人,端坐在镶嵌着珍贵宝石、镌刻着巴洛克花纹、铺着珍贵动物皮毛王座上,修长漂亮的手轻轻压在覆盖着大半个英挺面容的,黏着孔雀羽毛的精致威尼斯面具上轻轻敲打着;身上披着 一层层华美的各种纹路的布料,象征着其高贵的身份,纯金的沉重宝石王冠坐落在他高贵的头颅之上,王冠之下,下巴依旧高高扬起,薄薄的嘴唇弯起不屑的无限讥讽的笑容,以及那双棕色的眼睛就像琥珀一样冰凉而晶 莹剔透,涌动着冷漠的流光,不含一丝丝感情,就连怜悯也通通看不到,唯一看得到的是,那双眼睛里有一个黑黝黝的弱小身影,正跪伏在红色的地毯上,像一只肮脏的癞蛤蟆,正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颅,痴迷地望着眼前近在 咫尺,却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人。 连只青蛙都算不是。慕嘉白自嘲地想到。 梦中的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触及冰凉的纸板,他摘下脸上附着的东西,发现那是张面具,但和裴非脸上的那张简直是天差地别,他脸上这张面具没有一点点的花纹、一丝丝的装饰,空白的就像新生孩童的思想。 「谁允许你摘下来了。」 他听见位居高位的男人漠然的声音,一个个字像冰块一样砸到自己身上。 他诚惶诚恐地把面具重新按回自己脸上。 「真不错。」 他听见男人满意的声音。 「戴上这个烙印低贱的丑陋面具,把灵魂献给我吧。」 他梦见混血的男人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王冠。 「我的座椅,我的王冠上,还差很多装饰呢。」 场景无限华贵美丽的梦境让他的呼吸紧缩着,眼皮下的瞳孔收缩着。 他想从里面挣脱出来,又想成为那奢华王冠上的一颗装饰品。 「我的灵魂会变成什么样的宝石呢?」 想了很久很久,他有些黯然。 「多么肮脏的灵魂啊就算变成装饰品,那也只是普通的、带着泥巴的石头吧。」 他的内心就是这样,黑暗而又自卑,像一个阴暗的小鬼,安静又不甘寂寞地在地底和地面上穿梭,明明极度渴望人类的关怀,却在人类目光投来的那一瞬间发出尖利的怪叫声,跳着诡异的舞蹈张牙舞爪地钻回地下。 他还是感激裴非的,无论裴非要对他做什么。 裴非是了解他的,他一眼看穿他伪善的本质,并将他内心压抑的小鬼释放出来。在一个个主人面前跪下,离开,颠沛,慕嘉白很清楚自己本该一直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的,或许以后还会跟祖父的安排娶个女人,不情不愿地 生下个儿子,背地里继续着这样肮脏的勾当,倾慕者拥有着健壮肌肉、修长双足的男人。 直到他遇见裴非,那个强大的像阿波罗一样的男人,甚至生出了,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即使当初裴非死了,这样的想法也没有被消灭过,而是一直在他的心里躁动,多少次慕嘉白都想着跟着去了或许 就是一了百了,但想起曾经那刻腹间手臂的温暖和力道,他又狠不下心结果自己了。 「他要我活着。」这是慕嘉白坚持的信念。 他有很聪明的脑袋,也有有能力的身体,可他没有雄心壮志;当他的世界终于填充进了一个实体,他想做的,也只有遵从裴非的一切想法而已。 慕嘉白也想过:如果有来世,他宁愿做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他希望自己没有多么聪明的头脑,也没有多强大的能力只要他不再是一个**。 来世是什么?是佛家的因果轮回,是神话的灵魂转世,还是可怜人的无端臆想? 裴非把他从那个自我的深渊拉出来,虽然从来没有保证过什么,但是却是第一个没有把他放生的主。的确是裴非把他拉入了对方的世界,而他,慕嘉白,自始至终便是一厢情愿,并且打从心底自卑的很,也打从心底爱他 。 这一个星期他做了很多以前他不敢做的事。他当着裴非的面给他拍照,他缠着裴非要听自己以前的故事,他试探着抱着裴非的胳膊而不是缩在其脚边入睡像一对**一样。 然后,他认为自己应该离开一阵子。 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感受着想象中的温情,一边又想到 「这个男人要把我送进牢房里。 他骗了我。」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疼呢?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强颜欢笑着不表现出来,想再多看看这个男人,一如自己印象中那么英俊。 一个星期前,摸到地上那个自己临走前塞进紧闭的门缝里的小纸片时,慕嘉白以为自己体内的野兽会气得失去理智,红色会再一次占据他所有的视野,在他的猜想中,他应该会狠狠地咬着牙,怒火中烧地折掉那人背叛自 己的翅膀,把他也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完完全全从身到心摧毁这个高傲的把一切都当做玩物的男人;但他错了,那只常日里教唆着他愈来愈疯狂地野兽这回却只是窝在心口,呜咽着,低低地悲鸣,静静地擦拭眼睛里流出来 的血泪。 原来,真的是有一种情,是会抑制他摧毁的本能的。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是能带来希望领导绝望的。 慕嘉白是全心全意相信裴非的。 那张门缝里的小纸片,代表的是他那自私的本能 作为一个自卑而又懦弱的人。 慕嘉白走在伦敦的街头,天气雾蒙蒙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这种天气,伦敦的人们都是习以为常的。 慕嘉白站在一处十字路口,望着眼前一切陌生的景象。街头不知道是哪家店放着抒情的音乐,慕嘉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循着歌声晃着头寻找着。 他看到,伦敦风情面包小作坊照样敞开小门,桥上依然有来来去去的风衣行人信步走过,咖啡厅像往常一样在外面架起了一把漂亮的大伞,花店照常的开还有浪漫的情侣。 慕嘉白看到一个棕发的男人挑起一支花店外放着的玫瑰,递到身边美丽的金发女人面前。女人接过那支沾着雨露红艳似火的玫瑰,嘴角明艳的笑容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男人欣喜地抱起女人的腰在茫茫细语中转了一圈又 一圈他们在向伦敦宣告着自己的幸福。 慕嘉白看了会儿,便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音乐的来源,他终于找到了,是一家小小的唱片店,门外的墙壁上挂着一只漂亮的小音箱。 慕嘉白看到那只小音箱,眨眨眼,然后那里面传出来的悲伤小调幽幽地随着雨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69 滴跑进了他的耳朵里。 &imes i fiin&# 有时候我靠着墙,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过往 espebsp;;o ;other people kissin' 尤其我看到那些拥吻在一起的情侣们时 and i remember when you started bsp;me your miss's 我想起你开始说我是你的姑娘 all the play fightin', all the flirtatious disses 那些嬉笑玩闹,那些四目相对 i'd tell you sad stories about my childhood 我对你倾诉我童年的悲伤往事 i dont why i trusted you but i&hat i could 我觉得你可以让我信任但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来源 we'd&he whole weekend lying in our own dirt 我们可以把整个周末花在躺在脏乱的房间里面 i ;just so happy in your boxers and your t-shirt 被你拳击短裤和t恤的气味围绕着的我是如此幸福 dreams, dreams 我回忆着,回忆着啊 of when ;just started things 回忆着我们开始在一起的时光 dreams of you and me 回忆着你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 & seems 这看起来,看起来啊 that i bsp;shake those memories 看来我无法从回忆里挣脱出来了 i wonder if you&he same dreams too 我在想你是否和我一样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之中 & things that take&here 那些我们之间的点滴把我束缚在这里 i know it sounds& its so true 我明白这些看上去很荒唐可它是真的 i know its nht, but it seems unfair 我知道这不好,然而它看起来是多么不公 that&hings are reminding me of you 那些让我回忆起你的事情 &imes i wish we bsp;just&end 有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假装还在一起 even if for only one weekend 哪怕只有一个周末 &ell me 都已经这样了,请告诉我吧 is this the end 我们结束了吗? 半个月后,慕嘉白如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他拖着大行李箱走近自家的大门,一步一步,却在离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他叹了口气,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开口道: 张警官。 然后,他转过头,一脸微笑地看向后面的人。 张泉河有点惊讶,他打量了一身旅倦气息的慕嘉白几眼,问道:慕先生,你最近去哪里了 我坐的私人飞机,慕嘉白说,所以,在不知道我去哪里的情况下,你们是查不到记录的。 张泉河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我们为什么要查,我们 慕嘉白接下来的动作却打断了他本欲进行下去的话。 慕嘉白放开行李箱的把手,抬起双手,不长的袖子被他的动作带的往上提去,露出洁白的手腕。 直接来吧。慕嘉白说。 他微笑的样子像个天使。 张泉河诧异地盯着慕嘉白的脸,僵持了半分钟,慕嘉白脸上从容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 张泉河这才朝后方做了个手势,马上十余个警察都跑了出来,其中一个拿着明晃晃的手铐,接近了慕嘉白。 一把镣铐,把毫无反抗的慕嘉白给禁锢了起来,然后他被带上了警车。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的那首歌是lily&lest things》 非常棒的一首歌。 网上的翻译不太喜欢所以这边放的一半翻译版本是自翻的,希望没破坏太多歌曲本身的意境 lily allen的新歌《url badman》也很不错 ☆、了结 慕嘉白前脚刚踏进监狱,屁股还没在监狱里面做热呢,他家老爷子后脚就跟来了。 爷爷,你来干什么,慕嘉白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着玻璃外面的老人说,我还在做审讯呢。 慕捷在外面动了动嘴,他旁边陪着的一个看上去蛮严肃官位也挺大的男人便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审讯室跟慕嘉白交涉。 那准备了一卷东西正在拷问的张泉河看到自家正局长在外面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面前点头哈腰,然后还像得了令似的冲了进来,拿着一叠东西早就傻了。 慕首长说了,他把你案底给抹了,京风那边他来压住,你牢也不用坐,只管出来就行了。 您和我爷爷说吧,慕嘉白说,我就在这里呆几天。 那局长急了:这你让我怎么和慕首长交代啊? 您就这样对他说,他不会为难您的。 那人看了他几眼,只好朝门那边走过去,路过张泉河的时候还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在他面前挥舞了几下:审什么审!然后才疾步跨出了审讯室。 那人出去后就满面堆笑地对慕捷讲着什么。慕嘉白看到自己爷爷就这样木然地听着,两只老鹰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慕嘉白觉得有些愧疚,但他不后悔。于是,他也抬起头,毫不畏惧地对上玻璃外老人的眼睛。 这是一种医治不了的偏执。 过了会儿,慕捷看慕嘉白的确是没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也就伸手在玻璃窗上面磕了两下,然后走了。 慕嘉白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叫自己早点回家。 可惜 慕嘉白有点悲伤的笑了笑。 不审讯我了?慕嘉白看见张泉河一声不响地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想放进公文包里,忍不住出声问道。 还审什么,张泉河瞥了慕嘉白一眼,你背景太大,我们局长都发话了。 慕嘉白不说话,低头研究拷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这时突然从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他在张泉河耳朵旁边耳语一阵子,张泉河眼神也变了变。 慕首长在外头碰上童飞他家老爷子跟夫人了。 慕嘉白还是不答话。 你不好奇战况如何? 有什么可好奇的,慕嘉白脸色很平静,他会摆平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过既然在我被放走之前童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坐个几年免不了。 你倒是心知肚明。你爷爷好像要给他们出示你的精神证明。我可没查到你有精神病史啊小伙子。不过啊,我捉摸着,你没几天就能大摇大摆地从这里边出来了。 我心知肚明的更不只这些,慕嘉白说,实际上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审讯的,你们知道的,童飞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哦?张泉河也有了点兴趣,那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嗯,你们请了裴非还有,童飞现在应该已经回童家了,没办法进到我的房子里,跑到森林里去挖个洞把他弄出来,还是做得到的。 张泉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几眼:你很聪明。 慕嘉白朝他笑笑。 按理说,你这个情况应该判无期的,张泉河挑挑眉,违法监禁,故意伤害。 是啊。慕嘉白点点头。 童飞父母也够可怜的,摊上这档子事儿。 是可怜,我对不起他们,慕嘉白说,可时间倒流一遍,我依旧会这样做。 你真可怕。 是啊,慕嘉白一点都没有内疚的神色,其实你们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如果早知道你们会请裴非,我就自己来自首了。 你在搞笑嘛?张泉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慕嘉白也无奈地笑笑:我说的是真的。 您就好好在这里住几天吧。 如果可能,慕嘉白说,住一辈子都行,在这里把我弄死都好。我不想出去了。 我上回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爱开玩笑呢?难不成,你还真有精神病? 你说有便有吧。慕嘉白的嗓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柔柔软软的,又无奈的像迂回在空谷之中的回声,堆满了无限的惆怅。 慕嘉白便开始了他第一次蹲大牢的生活。 入狱第一天,司空来了。 慕嘉白被人押着出来,跟司空面对面坐着,身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0 后两三个警察横在后面,中间横着块大玻璃,两个人手里各一台对讲机。 慕嘉白捏着对讲机,对着眼前的司空笑笑。 你笑屁,还笑得出来?司空却是赤红着一双眼,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句话来。 我没事啊。 什么没事,电视上报道说是个精神病绑架的京风二少,已经被警方击毙了,我当时差点崩溃,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你知道我问了多少人才问到这里的吗?不知好歹!还你没事,你没事个蛋。 电视上那不是减少影响吗,我真没事 甭给我提没事!越听越火大!你要在这里关多久?给个准话,你在这里呆着我总不放心。 慕嘉白看着司空的脸,胸口揪心地疼。 没多久,真的,你放心。 还有,这事怎么被捅出来的? 慕嘉白听到这话脸色一僵。 司空看到他的表情,对着玻璃外的那张精致的脸冷笑:裴非那傻逼是吗? 不是,慕嘉白听到裴非的名字时抬起头飞快地否认,然后又低下头,是我自己声音到最后小如蚊呐,头也埋得都快看不见了。 许久之后慕嘉白才听到司空那有点悲伤的声音。 阿白,你别骗我,你骗我我都看得出来,但如果你坚持,我还是相信你。 跟每一段回忆中司空的声音都不一样,他记得司空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开开心心的,整个一没心没肺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染得上几分喜气,弄得慕嘉白一直冰凉的心察觉到几丝暖意。 渲染上悲伤的司空的声音,少了些温度,慕嘉白不喜欢,也不想再听见,因为听着心里就钝钝的疼。 慕嘉白想,司空和他说的这句话,兴许也是他想对裴非说的话吧。 这是一句悲伤的句子,以脆弱的话语、宽阔的包容,衬托着情感的表象与欺骗的本质。 慕嘉白知道,这辈子,他都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了。司空对自己的一切,他都看的真切,一直看了五年。五年,让司空从一个莽撞的黑小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成熟得多了的帅气军人;而他,似乎依旧是在原地踏步,做着 那个白皙的少年,用话语哄骗着,同时在原来的地方等待着那个欺骗自己的米开朗琪罗的大卫。 世界有时候也是该死的公平,你用谎言和感情去欺骗别人,总会被另外一个人加量地对待回来,令人哑然失笑的是却是心甘情愿。 司空许久没等到慕嘉白答话,伸出手在玻璃门上敲了敲。慕嘉白像被雷惊醒了似的抬起了脸。 阿白,你、你怎么 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湿意从他的指尖一直传达到了他的大脑。他连忙用袖子把脸擦干净,只剩下红红的眼圈。 时间到了。慕嘉白身后的一个警察抢下慕嘉白手里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 等等,等等,再给点时间吧! 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地带着慕嘉白往牢房那边走。 慕嘉白走向牢房的时候没有回头。他知道司空还站在那里。 司空站在外面,没有冲动地砸玻璃,也没有拼命地叫,只是静静地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慕嘉白的身影。 入狱第二天,慕嘉白等到了裴非。 裴非根本不需要走正规方式用对讲机跟他对话,他直接让人领路来到了慕嘉白的牢房里边。 裴非来的时候慕嘉白正套着手铐,歪着头靠着墙在小憩。而裴非刚进来刚走了几步慕嘉白就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直起身体,眼底没有一点点惊讶地,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边,还住的习惯吗? 还不错,慕嘉白说,你呢,升了多少。说完他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他总归,还是要舍弃主人这个词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心地上路。 裴非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示威吗。 慕嘉白摇摇头:我只想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而已。 为什么不逃?裴非问。 为什么不逃慕嘉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念了几遍,噗嗤一声笑了。 裴非,你知道的,你仔细想想,你一定知道的。这是慕嘉白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裴非。 没过几秒,慕嘉白自己又改了口:不不不你不知道,还是让我告诉你吧。 说完他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对上裴非棕色的眼睛。 因为,是你想让我进来呀。原因很简单,是不是,慕嘉白说的时候一直带着笑,现在,你满意了吗? 裴非没有说话,随后牢房沉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累了。许久,慕嘉白说,然后他疲累地闭上了眼。 听见鞋子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开牢房门的声音,关老牢房门的声音,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慕嘉白才睁开眼。 即使知道人已经走了,慕嘉白心里还是怀有几分旖旎的心思。眼睛从天花板扫到地板,再从地板扫到墙壁,慕嘉白双眼无神地靠着墙,失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他看见自己面前坐着一个小警察,正在自己眼前放食物和餐具,四菜一汤,看起来还不错。 今天怎么比昨天丰盛了很多?慕嘉白执起筷子,打趣似的对那个小警察说。 嗯,是啊,小警察应道,毕竟是最后一顿,我还出钱给你加了两只肉圆跟一个菜,吃完好上路。 慕嘉白往嘴里刚塞的那口饭就这样掉了下来。他看看面前面容、声音皆是普通至极的小警察,脸上忽的出现了抹温柔的神色。 你终于来了。 怎么?想我了?小警察笑了。 是啊,我一刻都不想多呆了,慕嘉白嚼着肉圆的时候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我等着解脱呢。 何必呢,死在这里会留下一堆烂摊子的,而且嘛,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不会连好死不如赖活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慕嘉白喝了口汤,认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我懂啊,他说,只是,灵魂都死了,肉体还留着,真的没有多大意思了。我心里的他已经死了,连带着我也死了,今后活在世上我也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不像你,自由自在。所以,你别劝我了,就按说好 的做吧,这样挺好。 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没有话说了,小警察耸耸肩,快点吃你的饭吧。 入狱第三天,清晨,编号74608,被发现横死在狱中,死因不明。翌日,s市原公安部局长下台,副局长上位。 等裴非得到被封锁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约摸半个月后了。 他不相信那个总是朝自己笑得温顺的少年,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认为,自己没有看见尸体,就不能相信那一直叫着他主人的人已经走了,他也不能相信。 所以他去找过司空,却被司空骂了出来。 那个当年总是被他罚跑的男孩已经有了与他对视的勇气,更有了朝他怒吼的魄力。 裴非,我告诉你,慕嘉白他妈就是死了,死透了,是他的选择!你现在还假惺惺地跑过来问我他在哪里做什么,妈的假的我都要吐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这样做这都他妈是因为你 短短的一段话就让他失去了所有辩驳的力气。 生平第一次,痛和后悔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把骄傲的他拉入了混沌的深渊。 八年后 环境优美的墓园里,一个小角落里,树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行竖版的字,印着一张少年的笑脸,石碑旁边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很香,很美。身穿长风衣的年轻男人低着头站在石碑前面,双手插在兜里。 男人盯着石碑上少年灿烂的笑脸,蓦地伸出手摸了上去。手指触及到的地方是一片冰凉,他却像没有感觉似的,颤抖着手,一遍遍地在照片上抹来抹去,像是想把照片擦得更干净点一样。 这是男人每天都会做一次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他多忙多累,一天里他一定会来一次。 ☆、轮回(最终章) 男人在墓碑前驻足了很久很久,才拢了拢宽大的风衣,棕色眼睛又在墓碑上少年的脸上流连了会儿,才迈开长腿离开了这里。 这个男人是裴非。 八年的时间,脱离了青春两个字,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 八年,袁桂在局长的位子上坐的风生水起;八年,海龙终于脱离五团,入了b市的军区;八年,童飞装上了假肢,继承了京风旗下的娱乐经纪公司;八年,司空通过自己不断努力,晋升到了中校,了解了把爷奶接到大城市 的愿望;八年,已经三十好几的裴非,即使外貌看上去依旧年轻俊朗,深邃的五官容颜和挺拔健壮的身形依旧吸引着各个年龄段的女人,他那双棕色眼睛依旧冷漠的像天山的积雪,整个人却已像经过了无数风霜的洗刷般,变 得气质沉稳,年少时的张狂已被时间磨砺成了一块圆滑而又坚硬的磐石。 裴非坐上墓园外停着的吉普车的后座,系好安全带。车子慢慢发动了,裴非坐在车上,望了会儿窗外倒退的树木,闭上了眼睛。 入军校三年,入伍十年,在这个和平年代,裴非为了自己的目标能够尽快的达成,就需要付出比所有人多得多的努力。虽然他有背景父亲是南京军区的海军上将,但就算背景多深多厉害,自己若是阿斗,那一切都是 白搭,这点裴非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1 很清楚。 他闭上眼,十余年间的风风雨雨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海里变幻着。他看到自己为了能去参加各种危险的任务,终日神神秘秘,不像别的军官一样喜好抛头露面在大众视野里;他看到自己去去澳大利亚、去俄罗斯、去越 南、去南海边境、去美利坚、去德国,作为一个军官也是特种部队的一员,奔赴在各个国家中那些或是谈判,或是需要亲身上阵极度危险的任务里,目睹了无数一同参加任务的同伴或被关押入了异国的监狱,或是死不瞑目倒 在血泊之中;他看到自己为了能够更快晋升,先去读了硕士,再去读了博士,正值风华正茂的他既要处在军旅生活之中,又终日埋在如山高的书卷之中;他看到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对感情的不屑一顾,眉梢眼角里冷漠的冰 渣,看到自己认为不会抛弃自己的人渐渐地远离自己,在自己的心口上刻出一道永远血淋淋的伤疤。 他低调地一步步往上爬着,尽全力抓住每一次可能会破格提升的机会出生入死,无论任务有多么艰难,有多么危险,即使他身上一直旧疤未好便添新伤。严格来说他成为真正军人的十年里,只有极少一部分时间他不是把 自身安危拴在裤腰带上的。一开始的几年他依旧留在隶属于南京军区的海军陆战队,后来转业被派去了济南军区 ,发展到现在,他也终是像自己的设想里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爬,今年身任军长职务的他刚被授予了海军少 将的头衔。在和平年代,他应该是共和国史上最年轻的少将了对于取得这样的成就他没有一丁点的意外,因为他是全身心都投入在这里面的,心无旁骛。 为了成就现在与以后的自己,自从八年前那件事以后,裴非就更加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了,他几乎是不要命似的去完成那些任务。他只允许自己成功,因为这个目标早已让他失去他最应该珍惜的所有。 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等裴非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象已经是他熟悉的样子了。吉普车慢慢地停下,他回到了自己管辖的军区。 他脱下身上的风衣,露出身穿的军装。外面的小军官为他打开了吉普车的门,他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沉着脸下了车。 走进军区的大门的时候,裴非看见小门那边有个穿着白色小礼群的女人正在和面前站岗的士兵叽叽喳喳地讲着什么,虽然那女人的背影看上去还挺漂亮的,裴非仍是禁不住皱了皱眉头。旁边的小军官看到裴非的脸色,圆 滑的他马上明白了裴非心中所想,谄媚地凑过去:将军,我这就去把她赶走。 裴非连头也没点,就阔步往里面走去了。 那女人一转头就看见了裴非,那双眉毛先是在他军装上边那象征少校的肩章上边停留了会儿,又盯着裴非脸看了看,急急忙忙地踩着高跟鞋尾随了过去,那小军官一看心想这还得了,连忙朝女人走过去,伸手挡住她。 女人长得很是艳丽,小麦色的肌肤,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一袭洁白的裙装显得蜂腰肥臀,胸前深深的事业线晃了小军官一眼。 别挡着我啊!我是来谈正事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大波浪长发,抱着个文件夹绕过小军官就想往里边走。 哎哎哎,小军官连忙又拦住她,不许进! 女人急了:我说了我真的有正事呢!就找前面那位!你快让开! 小军官笑了:你说裴少校? 对啊,就他,你别耽误了正事行不行? 小军官很是不屑地打量了她几眼:就你? 什么叫就我,女人也气笑了,挺了挺胸,睁大你眼睛看看清楚行不? 小军官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揉了揉鼻子:我看的很清楚啊。 那还什么就你!收回你的就你!女人抓狂。 哎,姑娘,不是我说,小军官倒是一脸的语重心长,甭管你要谈的什么生意,就你这样子,这生意谈不成,真的,回去吧,换个人来。 兵哥我可告诉你啊,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老娘那么漂亮还谈不成,难不成你们少将是钙 这跟你漂亮不漂亮还有是男是女没关系啊,小军官好像还有点委屈,以后功课得做足啊,裴少将不喜欢你这一型的,不管男女啊,他喜欢长得青春的,皮肤要白,眼睛还得黑,得又大又亮,你这样的,确实不过关 啊。 女人也是气结了,跺了跺脚,踩着高跟鞋虎虎生风地走了。 现在的娘们脾气越差,小军官翻了个白眼,我告诉她那么多还不道谢的。 贤哥你说说,多气人啊,女人气急败坏地说道,老娘亲自去了竟然还不受待见,简直没天理了! 她旁边坐着的儒雅男人笑了笑,喝了口红茶:还不是你忘带相关证明了? 好哥哥啊,本来就是准备想在谈判前私下里加点料让这笔生意对我们更划算点,带什么相关证明啊我找抽吧。天知道那裴少将什么品位啊,还要皮肤白,眼睛黑,眼睛又大又亮,喜欢学生妹是不是啊! 你先出去吧,儒雅男人对面带着个黑色帽子的男人说,我们换个人去。 女人哼了声:再让我去我也不去了!那我先去吃饭了,贤哥,white,你们加油。 说完,女人哼着小曲儿打开门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踢踢踏踏。 戴黑帽的男人拿起眼前的一叠资料,对着上面印着的那张穿军装的男人的照片看了又看。 一个星期后 今天这场会议很重要。近几年来驰骋亚欧大陆的一个军火集团kwa准备拓展亚洲市场,首先把目标放在了中国。而裴非想做的,就是在第一时间与kwa建立起良好的沟通桥梁,想为自己的军队以第一手的价格打开kwa在中国 的消费市场。 而价格 裴非坐在会议室里的皮椅上,在心里笑了笑自然是压得越低越好。 没过多久,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大校,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裴非点点头,大校便转身,立正,朝门外喊了句:请进! 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深色千鸟格大衣,拿着一个文件夹,戴着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白白尖尖下颔的黑帽子的男人。 裴非紧接着站起来,朝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男人便在他面前的皮椅上面坐下了。 男人一落座,先前进来的那个大校便走出去了,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男人坐下后默了会儿,把文件夹放到桌上。 您好。裴非朝他伸出手。 男人于是先脱下了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一双苍白漂亮的手,他不发一语,把右手放到裴非手上,握了握便缩回了手。 我们来谈谈合同细节吧。裴非说着,棕色眼睛有点不悦地从男人头上大大的绒线黑帽子上掠了过去。 男人却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裴非的眼神,翻开了文件夹后,露在外面的嘴角有些羞涩地勾了勾。接着裴非便看见男人抬起那双宛如白玉雕刻成的艺术品的双手,捏住了绒线黑帽的边缘。 在裴非那双棕色眼睛的注视下,男人慢慢脱下了自己的黑帽子,随着帽子的离开,半长的黑发从里面有些调皮地钻了出来,柔顺的刘海扫过男人精致的鼻梁,刘海下白净的微有些男人棱角的脸上,一双垂着的睫毛长长的 眼睛,忽的睁开来,黑亮的眸子对上裴非棕色的眼。那黑色玻璃珠似的眼里,倒映出的是裴非脸上整个呆掉的神情。 呃虽然是初次见面有些冒昧,不过在讨论公事之前,我能问您个问题吗?皮肤雪白的男人身上有种军人的严肃气质,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红了起来。 裴非静静地看着他,放在腿上的双手却不住地颤抖。 我想问您男人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黑亮的眼睛瞅着裴非,我们什么时候嗯可以,一起去荷兰吗? =================== 说完,女人哼着小曲儿打开门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踢踢踏踏。 戴黑帽的男人拿起眼前的一叠资料,对着上面印着的那张穿军装的男人的照片看了又看。 怎么,认识?黑帽男人抬起头,说这话的儒雅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不认识黑帽男人皱皱眉,手指抹过资料上混血男人英俊的脸,不过,总感觉应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以前认识的人吧感觉,很特殊。 男人笑了笑,打趣道:我倒是觉得,莉莉描述的那种,你倒是很符合,干脆这次谈判就你去好了,我不出面了。 黑帽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那么懒啊,好歹有点以前当杀手不畏辛劳的操守好不好。 我懒的话,男人说,你现在还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呢。 虽然很感谢你历经千辛万苦把我治疗好了,以前的事都没什么印象了,而我现在也过得很快乐,黑帽男人勾起嘴角,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当时蹲大牢的时候,我是让你把我杀掉的,没叫你把我掳走吧。 是这样啊,儒雅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耸耸肩,所以你后面那五百万美金都没给我啊,亏我后来还帮你做了那么多。 你自己都说对我有愧,搞得好像还很委屈似的嘛。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不去比较好,男人这时候也没再笑了,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任务的,把集团利益最大化的。 啊,我可不那么认为。黑帽男人朝他眨眨眼。 怎么了?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黑帽男人抓着那把资料朝对方挥了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2 挥,笑得很灿烂: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他的照片我敢保证,第一眼我就爱上他了。祝福我吧,伙计。 你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少看点法国电影,ok 几个星期后,kwa的武器正式入驻了济南军区。 又过了几个星期,共和国史上最年轻的少将便请了公假,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坐上了开往荷兰的航班。 wish this is me for forever 这就是永恒的我 &he lost ones 一个来自迷失的人 & a 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 as pass 一个没有如罗盘指示的真挚之心的人 this is me for forever 这就是永恒的我 ohout a name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these&he last endeavor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to find the missing lifeline 去找寻我遗失的生命之线 oh how i wish 我是多么期待 f rain 一场洒下慰藉的雨 all i wish is tain 我想做的只是再次启航追逐遗梦 my lovi 我躁动的心脏 lost in the dark 迷失在暗河里 for hope i\\\'d give my&hing 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取希望之火 my flower 我心尖上开出的花朵 ;ween 夹在书页里 &hree 流尽汁液枯萎 the ond forever bloom&h my sins 花瓣永远地与我深埋的罪恶一起飘远 &h 我走在暗色的狭道之上 &h angels 我与美丽的安琪儿同眠 bsp;the past for help 我执意钻入过往寻找解脱 toubsp;me with your love 用你的爱濡湿触摸我吧 and&o me my true name 然后默念着我真正的名字 oh how i wish 我是多么期待 f rain 一场洒下慰藉的雨 all i wish is tain 我多么希望再次启航追逐遗梦 my lovi 我躁动的心脏 lost in the dark 迷失在暗河里 for hope i\\\'d give my&hing 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取希望之火 oh how i wish 我是多么期待 f rain 一场洒下慰藉的雨 oh how i wish tain 噢我多么想再次启航追逐遗梦 ond for all 过去与以后 and all for once 与所有的曾经 nemo my name for evermore 这将会是我永远的名字 nemo sailing home 扬起洁白风帆归去吧 nemo&ing go 去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章之后还有一章作者的一些【小小】废话哦 希望大家都去看一下^-^ 第一次完结真开心!【 另外最后的nemo也是首好歌,觉得很贴合文章,所以拿来当结束,翻译也是自翻的,希望大家喜欢 ☆、一些废话 竟然真的到了完结的时候啊,想想还有点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其实我写过不少东西,各种类型的,不过那么长篇的还是第一次,耽美的是第一次,完结的也是第一次,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说说自己吧,写这本的初衷就是初三的时候被压迫的负能量比较大,正好又萌上了某益达所以写了这样一部有bd□□内容的作品,不过大家也是知道的,bdsm只是文中的一种比较小的表现方式,我个人不算最了解bdsm( 我很直)所以为了写真的是摸入某帝国混了蛮久权限搞上30了呢(),更多的我想还是在人物描写还有体育啊打斗这方面吧,有小基友偷偷摸摸过来问我是不是职业打架的只想说真的想多了啊,不过打架我还是蛮喜欢的 就是了。现在我也才是个高二党啊,当初断了一年感觉蛮对不起大家的,跳坑的感觉我也有过,确实不好受,看看自己的文字依旧很稚嫩,大概还是年龄阅历不够吧。 昨天那张发了之后就好多人跑来骂我了问我为什么be说好的he呢,其实吧最后还是he是不是呀【被揍】。我个人比较奉行结尾在意料之外却是在情理之中,因为莫泊桑对我的影响比较大,我对他那种娓娓道来却抓人眼球 、结尾的神转折简直爱惨了。当代作家除了莫泊桑我还比较喜欢的就是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了,所以文里一些傻不拉几的比较哲理晦涩的东西还有时刻渲染着的暗黑诡异气氛这真的不是我能掌控的吧。 耽美作家的话我想想其实我都是看文不看名的,那还是说书名吧。首先《足下的恋人》我爱惨了,《疯狂游戏》我爱惨了,《不疯魔不成活》也爱惨了,《浮生记》也很喜欢,《人鱼山村》也超有印象(公子你酷爱 回来),还有以前看过的一本人兽的好像叫《纯金色人兽之豹》的奠定了我接受重口味的基础(第一第二第四第五本第六本都不!要!钱!),另外最近准备去拜读大名鼎鼎的活恶,感觉入了耽美圈那么久还没看过活恶我 实在小清新呢!我喜欢的那类文吧,首先就是不能总是这种格式: xx说: oo说: xx说: oo说: 网络聊天就算了平常对话都这样我觉得好偷懒好没新意(我真的够了),也许是因为**座吧我对细节这种东西很爱死磕,另外跪求不黑**座柔弱躺地。 现在再回到文本身吧,构想的初衷是当时玩的耽美游戏dmmd的颗粒儿be,bad end嘛,哈哈哈,那也是我第一次玩耽美游戏什么的以前都玩的rpg啊gal啊(无视gal吧)玩玩还真的很有意思,be的时候苍叶被颗粒儿砍了腿 一辈子就在那里那feel真是倍儿爽所以就开了脑洞开始写了,也不知道到现在坑了多少人了,虽然没有什么人看,但即使只有一个两个,我认为也应该认真面对而且要对人家负责(正色)。 从行文里面大概都看得出我是个攻控其实吧我觉得我也很爱受啊,我对他也很好啊,对裴非那么好大概是因为他是我理想中比较完美的男人个体吧,即使他自私,冷漠,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慕嘉白是个蛮矛盾的人物 ,从心理角度来说的确是个**中的**,也是个可怜的**。我记得文中我写过阿白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不希望自己是个**的确是个非常痛苦的孩子,所以在结尾我把他以前不好的记忆抹去了,让他好好做一 个正常人,相信裴非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也会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而设定去荷兰,哈哈,想想也知道什么事情在那里能干在其他国家不能干嘛,这样设定也是证明了裴非心中的决心,这段婚姻肯定会成为他日后继续向上爬的 阻力,把权力当成一切的他却愿意亲手埋下这枚隐患。 慕嘉白以前的故事还有肖贤的故事以及一些埋雷要解开的点,两人去荷兰之后婚后生活啊,暑假结束之前我会陆续发出番外的,还请大家有事没事关注一下。话说虽然也不是很关注文章收藏的事情不过总是会掉闹哪 样啊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看着很闹心啊会感觉自己写的很差的啊哭。 这篇首发在jj上的字数估计是23w左右,实际上加上被河蟹的我估计25w-30w差不多(我炖肉还是蛮香蛮多的哦),只不过后来过了一年炖肉总觉得自己炖肉的技术有点下降了或者说是空洞了果然没阅历不太好(好吧 哪里不对是吧?不不不我是【直】的larr;醒目)。因为今年就是高二党啦,明年高三党,父母对我期望都蛮大的所以虽然以后还是会陆续写些小短篇吧,但是肯定不会像去年和今年那么疯狂了,完结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大 长篇的话还是等高考完以后自由自在了再写。还有嘛都完结了一直在看文的大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3 家可以赏脸给几个长评不?上个长评还是我从基友手里逼来的而且这货读文不仔细我很不开心啊!没长评的话文完结了冒个泡也好呗,哈哈。 祝大家每天开开心心哦,吃好喝好,看文精神倍儿棒。 另外某蛮的单身二次元扣扣群仍等待加入啊,群号:385266128 by某深夜不睡觉的蛮 ☆、晦涩的番外非你不可 我放下报纸看向右侧的时候,我身边的这个男孩应该说是男人了。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大概是他在我眼中永始终都是个男孩吧,再加上时间似乎也没有在他的皮肤和脸上带走什么或是留下什么痕迹,因此我很难用男人这么一个词语来称呼他,即使他的年纪只比我小两岁也是而立之年了。 在接触到我目光的一瞬间他的脸就熟透了。看着他低下头窘迫的羞赧样子,我忍不住想微笑。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但他就是那个能让我不知不觉微笑起来的人,是我后半辈子身边唯一的人,这点我很确定。 曾经我是那么坚定地认为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更没有想到会是个男人。我以为我是个能控制住自己七情六欲的人,而且就算在床上男女不忌,从心理来说是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当然前者已经被现实否定掉了, 后者我还是坚持的。 我的性取向是女人,这没错。 但爱情这种捉摸不透的东西,并不是性取向这一个单薄的标准可以考量的。时间长了认清了自己,我想我与这东西斗争了应该不止八年,结果很明显,我失败了,输的还蛮难看的。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他像八年前那样小心翼翼地问我。 可以,我看了他一眼,拿起报纸,不用那么拘谨。 他憋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话来。 我们以前真的是恋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不太像我朋友也说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我看了看他依旧些染着血色的脸:没错,我们不是。 果然啊我感觉你没有多喜欢我,他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所以为什么? 我不禁开始思索是不是我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问题了。 报纸被我丢在了手边。 你是说,为什么我说我们曾经是恋人,还是为什么我要答应你一起去荷兰? 他想了想,看着我:都有。 这一幕有点熟悉,我想着。 说是恋人,因为我想,我说,既然以前都忘了,那就重新得到一个好的开始吧,这样比较好。 我看着他有些茫然的面容:后者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听到你这么说了,认为不错,想和你一起去而已。 可是他那双黑黑的眼睛盯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你都是少将了你跟我嗯跑到荷兰去,嗯,那个,以后再升迁的话,会有点问题的吧? 到时候再说好了,我看着报纸,问题不大。 就这些吗?他似乎有些失望。 嗯。我继续看报纸。 我其实是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惜语言表达能力这种诡异的事物大概是天生的。我想他应该不会相信,我胸腔里一直有股热血在沸腾着,想向他宣泄我的思念,想告诉他这一切比起他我并不怎么在乎,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可在这样情绪激烈的同时喉咙上又好像封了层薄而坚固的冰,怎么都讲不出口。 我有些沮丧,但仍是装着不动声色地翻阅报纸。 我注意到他还在偷偷地看我,我也习惯了似的依旧翻报纸。恍然间我有种并没有过去那么多年的错觉。 这不能怪我,因为这种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可以称之为习惯的东西,就像是酒液灌入人体后分解的那些无孔不入的酒精一样让人摆脱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云层也黑了下来,而那道一直打在我身上的痴迷目光也消失了。我再次放下报纸看过去,入眼的是他安静的睡脸。 他就像一只拼命想把自己埋藏在黑暗中的小动物一样微微蜷缩在座椅上,睡着的表情很安详,让我有了一种一直这样看下去也不错的想法。 他的皮肤很白,睫毛很长,鼻梁很好看。说来有些惭愧,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那么认真地好好看他。八年前等到我想去好好看他的时候,他却离开了我;八年后我看到本以为死去的他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被 狂喜冲昏了头脑。现在这么安静的时刻,足够我好好看他了。 然后我叫了床毯子,披在他的身上。 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他无知觉地靠近我,蹭了蹭。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绒布小盒子。 我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好。 下飞机后他说想去上个厕所,行李有人会派送到我预定的酒店去,于是我便站在出机口等他。 站了一会儿我后悔把本来随身的墨镜塞行李箱里了。 荷兰的姑娘还是蛮富有浪漫情怀的,不到十分钟我已经看到不下十个女孩儿或者男人在周围赖着不走对着我发送电波了,根本不管我想不想接收。 又过了会儿,一个女孩朝我走过来,看上去是想有所行动了。 那女孩典型欧罗巴人的长相,人很瘦,显得脸很小眼睛很大,个子高挑,大概只比我矮半个头这种身高的女人真是太少了,如果她跟我说她是某个走时装大秀的模特我都相信。 先生,她靠近我用荷兰语说,我们能换一下推特或者脸书吗? 大概都系日耳曼语族的人种,她把我也当成这个国家的人了,只不过现在的我倒也会说几句荷兰语,也不至于由于语言不通冷场。 抱歉,我说,我没有那个。 噢,是吗,她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也仍旧不死心,手机号呢?我们换一下手机号吧。说着她微微凑向前来。 小姐,我蹙眉,你靠的太近了。 抱歉。她说,朝后退了几步。 我漫不经心地晃着眼珠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却望见一个往外跑的熟悉身影。 是他。他为什么急于离开这里? 我看了看依旧挡在我眼前那高挑的姑娘。 糟了,大概是被误会了。 我想着,立即迈开步伐追了过去,那个姑娘看到我突然离开喊了我几声,不过我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了,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匆匆逃离的小兔子给抓回来,而不是在这里陪这个干瘪竹竿妞含糊。 他跑的很快,身形比兔子灵活多了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跑出机场的时候他已经没影了,这让我的头很痛。 我不知道他误会成什么样了,但是不管是什么误会,眼下的状况都是不太好的。 我想他应该不会跑远,应该是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于是我不停地在周围寻找。 下午四点下的飞机,我一直找到六点才找到他。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躲在一公里外的一处街心花园里面,低着头坐在长椅上,远远的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我阔步走了过去,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低下头看着他,而他也察觉到我的逼近,抬起头看向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问他:为什么逃跑? 他咬了咬嘴唇,不再看我,倔强的神情活像个别扭的孩子,弄得我原本想严肃一点的语气也忍不住放柔了下来。 告诉我。我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他问我。 我以为你不会再怀疑这点了。 我也不想怀疑可是我看到你跟那个女孩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用力地眨眨眼,想把那股湿润逼回去。 冷静点,我说,她只是站在我面前找我搭讪。 对不起,他伸出双手蒙住自己的脸,我太神经质了。 你不相信我。我想我有些难以理解他心中没由来的不安。 不我只是觉得你不喜欢我,我也抓不住你,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手掌里逸了出来,说真的,这一切到现在都像是做梦一样。你能相信吗?看到你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灵魂已经拴在你的身上了,我走不 了,可你却不是这样,潜意识里我知道你想走就能走,你很自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应该是以前那段记忆的原因吧。我想可能我们不适合,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 我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 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 他松开脸上的手,有点红肿的眼睛抬起来看向我,然后我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抓住他的左手,单膝跪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绒布小盒子,看了看他手腕上那款和我左手上款式相似的腕表,上面的碎钻闪闪发亮。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款式朴素的男式银戒指。我右手拿出那枚戒指,戴了腕表的左手执着他的左手,把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我爱你。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所能说出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我想他也和我一样这么认为。 我在戒指的内侧刻了我的名字david。 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害怕了。因为现在,我的灵魂也用这枚戒指拴在他身上了。 我是他的大卫。 作者有话要说:  裴大少的文笔不好所以我要装的文字朴实点真是难为我了= = ☆、隐匿的番外贤而不得(上) 肖贤,这是我的名字,我也记不得这是我第几个名字了,我认为它很好听,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4 又很普通;当然,这就足够了作为它成为我名字的理由。 想想我的出生地还有最开始的一些事情嗯,我需要慢慢回忆,因为我如今毕竟都是个四十好几的人了,慕嘉白小朋友到现在还是会不时地吐槽我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的印记,实际上我认为他过了 生长期后模样也没怎么变化过,没资格说我。 我出生在云南,是个彝族人,本名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我在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便离开那里了,而且我在潜意识里并不想面对那些家乡的家人。 我是在父亲把我带去一个堆满仪器的黑诊所后,过了两个月被带走来到s市的。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而那个说是父亲的男人,我也只是姑且这样称呼他而已,后来我得到的遭遇让我对亲情相关的词语 都已经麻木了。从那天开始,我离开了巍峨的大山和灵秀的竹林来到了这个正全力驱动着马达发展的城市。 那年我十一岁,处于对一切似懂非懂,三观正在建立的时期。 领养走我的那家人家姓林,在当时普遍石库门七十二房客的s市社会背景下却坐拥着大宅大院,是相当有名望的人家,当时的家主是市里政委,祖上是参加过抗日、抗美援朝的老□□。 到了s市我才发现我并不是唯一被收养的,在我之前还有两个孩子被带到了这里,我被安排和他们在一间房里居住。 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和我差不多大,留着小平头,皮肤麦色,比我瘦些,叫张年;女的比我和张年都大几岁,开梳两个垂垂的麻花辫,一双眼睛很漂亮,水汪汪的像是浸在水里的杏仁,名字叫柳秋弟,她说她有个 弟弟,叫柳春妹。 林家给我们各自又另取了名字,张年变成了林年,柳秋弟变成了林秋,而我,由于云南少数民族口音都比较重名字又大多包含生僻字,他们硬是没从我生父母那儿或者我这儿听出我确切的本名,便就随意安了个简单的不 能再简单的名林一。若我那时的名字和我本名有点联系,或许我现在也是能记起来我当初到底叫什么的,可惜没了名字的羁绊,加上后来的事情,我渐渐地对曾经那个处在山清水秀之中的家淡了情感了。 我们仨对于林这个姓都是排斥的,因此几个人之间都是阿年、阿弟、阿一地称呼。造成这种逆反心理并不能怪我们,原因无他:林家太缺少人情味了,太过缺少了,而这些主要是对于我们。 林家人不允许我们踏出林家一步。有次阿年捡了只飞进院落的风筝玩,风筝被他好不容易又放了起来后又飞出了院子去,阿年便叫上我一起翻墙出去拿,等拿完了回到邻家,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顿毒打。晚上阿弟悄悄点起 油灯,抹着眼泪替我们涂药。我原本是不怎么疼的可在昏暗的灯光里我看见阿弟通红的眼,看见阿年身上那一道道的触目惊心后,我身上的伤口和心尖上的疼痛都和在了一起,催的我眼珠子和脑仁子一起疼。 林家人无论主仆和尊卑,见着我们的时候,谁都能感觉到他们在看的似乎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没有生命的物品这无关他们的性格,这是一种打从心眼里的漠然。 那时我心里便留下了隐约的猜想:林家人不愿,或者说害怕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可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得过且过。 在云南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我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刚来时交流都成问题,后来也渐渐磨练好了口不错的普通话和当地的方言;那时云南的枪支是不受管制的,即使是那么多年后的现在都无法完全管起来,我那时在随身的 包袱里用衣服严严实实地包了几杆平日里最为喜爱、用的最为顺手的家伙。 阿年跟阿弟瞧见我那些宝贝后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这这莫非是枪杆子?阿年伸出手在其中一杆上摸了摸。 阿弟是女孩子,胆子小没敢摸,而是看着它们发了会儿愣,转头来问我:你们那儿很多这个?怎么带过来的? 枪啊,多得不得了,每家都有,我们那里还打猎的,猎枪比较多,这种小的也不少,我照实说,至于带过来啊,我把它们包衣服里,藏在身上背的包袱里头。 林家人都没发现?阿弟的神色表明了她对此感到不可置信。 他们没事怎么会查我包袱?我说。 乘火车怎么会不查包啊,我以前就住山里火车站附近,何况你还带着那么多家伙,这摸一摸就得露馅阿弟说着说着脸色白了起来。 阿弟,你咋咧?阿年唤她。 我想起来我乘火车被逮到这边来的时候,好像也没人查我包。 阿年有些迷糊:我那时也没的查啊这又怎么了? 你长不长脑啊,我对一脸懵懂的阿年说,这说明我们是被黑过来的。 啥叫黑过来的?阿年还是一脸的迷茫。 就是通过不正规的途径过来的呗。我试着向他解释,看着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凝实,也还是发现都是徒劳了。 细细思索来,冥冥之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下意识想和阿弟交流,可抬起头去看阿弟时,却看见她脸色苍白,乌黑的杏仁眼直直地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我想了想她现在的心情那么差也不好打扰, 便把心中的猜想咽了回去,久而久之也忘记先前想跟她说什么了。 这事自那之后便像一根刺一般卡在我的心里。我觉得,我应该要尽快地离开林家。我依旧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只是像是心头忽然出现的警兆一样,朝我传达着要我离开的讯息。 那时林家的家主是林泽天,每过一个月他会来我们住的小院看看我们,倒也只是看一两眼,每一个季度还会带着点人来给我们验血、检查检查身体状况,我们都弄不明白他这多此一举的用意。他的表情除了严肃还是严肃 ,我没在他脸上找到过这之外的表情;他总是戴着顶绒布黑帽子,一身藏蓝色中山装,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以不好交流的第一印象。 这事之后他来看我们那次我向他提出了想读书的请求,在我看来,目前是找不到比汲取知识还能更快地助我离开这里的方法了。 听了我的请求后他那略带有诧异,却仍旧锐利的眼睛朝我看过来,有一瞬间我感觉全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通透,额头沁出冷汗来,下意识认为这事没辙了,以至于他点了点头首肯的时候,我有些懵懵的没缓过神来。 直到教授知识的老师都到了我面前,我才真正得到了这并不是做梦的讯息,同时心里又是深切的班这一切的达成,简单的都有些让我无法相信。 上课的就我和阿弟,没有阿年。 来教我们上课的老师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戴着金丝边眼镜,很是文雅的样子。 他轻咳了声,说道:我是林先生找来教你们功课的老师,韩若素,你们叫我韩老师也好,韩先生也罢,只要能好好学习,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也成为了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因为我遇到了韩若素。应该说,没有他,就没有后来逍遥自在的我。 他放好一叠书籍,瞅着我和阿弟:不是说有三个学生吗?怎么只有两个坐在这里。 我与身边的阿弟相视一眼。 我本意也是想让阿年和阿弟也一起跟着读点书的,哪知道阿年玩心大,死活不肯,反怪我多事,我与阿弟也就没再劝了。 阿弟和我都是很珍惜这次机会的:阿弟是女孩,乡里人重男轻女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以前在山里时她也总是会艳羡地望着自己的地底背着书包走出门外的背影的;我家穷,但也还是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当初没怎么 费劲就学的不错,在一群山野孩子里一枝独秀,先生也总是夸我将来一定有出息,遗憾的是我家也没法再负担起读书的费用了,我们家的三个男孩在同一时间辍了学。 最终是我开口与他解释:他想玩,不想念书。 韩若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是,没几年好过的了,还不如抓紧时间乐得逍遥。 阿弟听了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听了心里凉丝丝的,像是怀里揣了块冰。 韩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眨眨眼:这不是正事,我们还是先上课吧。说罢便把带来的几本书发给了我们:这是你们这个年龄的课本,你们看看接受的了吗,接受不了我下次换简单点的过来。 我翻开了其中一本,是算术,内容我并没见过,可大致看了几眼也基本懂了意思。 阿弟翻了翻手头的书,指着书问韩若素:韩老师,这是洋文吗? 我也从我的课本里找出了同样的那一本,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圆头文字。 没错,这是洋文,官方点叫英文,韩若素问,都没学过?我们齐齐点头。 那其它的呢? 阿弟说:那个算术,我看不太懂。 韩若素把脑袋转向我:你呢? 我觉得还好。 哦?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叫什么? 林一,我说,大家叫我阿一。 我看到他黑眼珠里倒映出的男孩身影,正襟危坐,神情淡然,也看见韩若素那清瘦的脸庞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或许是我真的聪慧吧,一天课上完韩若素看向我时眼神里都不经意间带上了赞赏。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块干燥无比的海绵,从知识的浪潮袭来的那一刻开始便疯狂地吸收着蜂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5 拥而至的润泽,这种冲击前所未有 ,令我迷恋不已。 韩若素离开我们小屋的时候我跟了出去。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转过身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么,他问,有事儿?神情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我被他这么瞅着,话头也卡在了喉咙里,有些浑身不自在。空荡荡的院落里一阵凉风吹过,更是霎时让我神经有些发麻,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着我看到他直愣愣地看着我具体点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抹鼻 子的手。 我摸鼻子的动作也僵在哪儿了。 我们木头似的相峙了快一分钟,他还是盯着我那只右手看,我尴尬地想放下手,手掌却一把被他抓住了。他先在我食指与中指的指腹上摸了摸,又探了探虎口,又抓起我另一只手摸了个遍。 摸完后他抬起头问我:小东西,摸了多少年枪了? 我说:打一出生便端怀里了! 噢?他沉吟着,忽的出拳打向我的鼻梁骨。我条件反射偏头躲了过去。 反应不错。他伸出鲜红的舌舔了舔嘴唇,本就古怪的神情配上一贯清雅的脸显得更是古怪:说神情古怪我也是考量过一番的,因为里面混杂了惊喜与疑虑,又混了其他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我张口,话还没说出多少就被韩若素的一句话砸的精神巨震,一句貌似和现在的情况、以及他的所作所为都毫无干系的话。 阿一,他说,你知道林家为什么要收养你们吗? 那一刻我心中的那片野草上落了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火星,漫漫火势却从那落入植被之中的星星之火开始扩大、蔓延,华而不实的强风助长着它愈焚愈烈。 不知道,我内心很激动,我开始有些口干舌燥,你知道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恍若未闻,皱着眉头,低声自言自语:唉也是太可惜了。 韩先生,请你告诉我!我急忙拉住他的袖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微笑着装傻。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执拗地抓着他的袖口不放,与他僵持着。 他盯着我眼睛看了几秒,甩了甩手:别抓了,袖子都皱掉了。我没放手。 唉,这事儿啊,都是讲缘分的,韩若素说,你真的可以放开手了。等你哪天知道这原因了,再来找我问这事吧,若真到了那时候,也算我们是真的有缘分。 我松了手,看他朝我微微一笑,转身踏进了秋风萧瑟带下的翩翩树叶之中,风衣的衣摆像花儿一样翻转。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肖贤的故事比较长所以要分篇来写 下篇还没有写完_(:з」ang;)_三次元真忙 话说我那么神奇的脑洞应该没人想得到林家收养他们的原因吧_(:з」ang;)_不过大家还是猜猜看哦? 有奖竞猜! ☆、隐匿的番外贤而不得(中) 此后除了读书,锻炼身体,我每天都会做的就是在林家兜兜转转,想听到些关于这的事情,却一无所获。这使我沮丧而又彷徨,常常想莫不是真的缺少些运气与缘分。韩若素也是一周有六天来给我们上课,每次看到他笑 得衣服洞悉一切的样子,我心里便直痒痒。 然而三年过去了,就在我以为我只能被蒙蔽短暂一辈子时,缘分终究还是来了。 一天半夜我刚入睡,半梦半醒间却被人摇醒了。我睁开眼,看见阿弟白的可怕的脸。 怎么了,我打开夜灯,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来,是想做什么? 她苍白且带着惊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打趣有丝毫缓和。 我察觉到不对劲,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到底怎么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圆眼,一把抓住我的衣袖,身体抖得像筛子:阿一,阿一我好怕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她语很快,声线颤抖,我连忙安抚她: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阿弟定了定神,稍微平静了下来,开始叙说。 我前面睡不着觉去那边的小树林里转了转,然后,躺在一处灌木丛里睡着了,醒来后听见说话声,发现林老爷跟林夫人就在前面不远处谈话 你没事吧,我下意识有点紧张,没被发现吧?我赶紧问她。 没有,我发现是他们就闭上眼睛没动了,他们没看到我。 我吁了口气:那你听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的疑问仿佛触动了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惊恐再次浮上了她的脸庞,她猛地凑上前抱着我,动作紧促的吓了我一大跳。 听到他们再说的东西时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你,她瘦弱的身躯不住地颤抖,他们说说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开始肾脏衰竭了,要尽快从那三个打外地弄过来的肾源身上拿了,最、最晚可能一年 不到就要摘一时间我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我满打满算,千想万想,也决然没想到是为了这样要命的东西。 林家有两个少爷,大少爷林如风和二少爷林如云都刚成年,小少爷林如歌刚满两周岁,阿弟阿年早我一些年被带到这儿,我则是一年半前到的。 林家人代代遗传肾病我们,我们都是跟他们肾源匹配才被他们收养的!阿弟的话持续地涌入了我已经快被冻结的脑回路里。 所以,我抚着她的背,来这之前,你家人有没有把你带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伏在我肩头的她停止了颤抖,默了会儿说道:好像去过个没挂牌的黑诊所。不知道是为什么,语气里有些难堪。 听到她的回答后我内心已经无法再平静下来了,恐惧和愤怒融合成了心理防线崩塌的催化剂,拉扯着我的精神、我的灵魂,朝着一个深不可测的洞口里**下去。 她发现了我的异常,没再抱着我,瞅着我的脸色:怎么了? 你想想,林家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肾源匹配的,我冷笑,我们,都被家里人卖了,自己什么都没捞到,还要丢了肾,从脚趾头再想想也知道为了不落下病根恐怕得丢两只腰子,这下怕是命也没了,也不知道林家为 了买我们的命换他们的命下了多少本。 我的语气带上了以前不曾有过的尖酸与刻薄,并看见阿弟的脸色如我想象中一样起了灰败,我内心竟涌现出了一种**的快感,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觉这种看着别人内心被摧毁的过程很是令我享受,宛如最娇艳最 火红的玫瑰在满是污秽的黑暗泥沼之中滋长,美好而又龌蹉;看见她小巧面颊上满是伤痛的神情,我竟然有些欲罢不能。 我让阿弟不要告诉阿年这件事。阿年单纯(或者说是单蠢)、暴躁肚子里藏不住事儿。阿弟深以为然地点了头,殊不知我那恶心且腐坏的私心。 后一天韩若素俩了,课结束后我跟着他到了空落落的院子里。看见我手上拿的教科书,他笑着问我:怎么?又有什么问题还要问的? 平日里我也总会跟出来问他些问题的,然而这次我摇了摇头。 今天内容挺好理解的,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讲。手上的书只是避人耳目而已。 韩若素眯着眼歪头看我。 你说的那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早就预想到了会有这番场景似的。 你恨吗?他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怎么可能不恨呢?从一出生开始,我这样的深山野户与林家这种富贵之家之间便拉上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而有权有势有名有利的林家,能随心所欲地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把我从沟的另一边拖过来。短则一年,长则 数年,我的肾脏会在另一个人身上运作,若两个肾脏都被摘去,我也跟个死人没有差别了。 钱,权,这两样东西给我带来了比起以前优渥得多的生活的假象,压得我动弹不得。我才知道林泽天答应让我们读书的理由这是他那还未泯的良心作祟,对一个将死之人还需要特别吝啬些什么呢;我也才明白林家人 对我们视若死物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三个也的确与物品没有什么区别。 这教我如何不恨?!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神情是怎样的狰狞,我却从韩若素看着我的眼里捕捉到了野狼般的光芒。 你恨,那你想改变着一切吗? 他素来清亮的声音里带上了略微的沙哑,多了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想!我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想到我的人生就此彻头彻尾地改变。 韩若素打算带我走,但现在时机还没成熟。 他嘱咐我在林家给我体检之前减少食物摄入量,提前的时间渐渐递增,说什么都不能成为第一个被抓去掏腰子的人这和屠夫宰最肥的猪是一个道理。我明白他的用意,到最后我基本可以做到体检前的一个星期都不怎 么吃东西,吃饭的时候东西含在嘴里趁周围人不注意吐进腿上铺的塑料袋里,体检一过再吃回来,于是在林家的眼中我开始有些营养不良,比起以前日渐虚弱,加上这时候啊你按开始拔高个子,被喂得健壮,林家的注意力放 在我身上的越来越少,这正是我乐意看到的。 身形与阿年成反比正消瘦的是阿弟。她倒不是与我一样只是伪装成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平常该吃的都不落下),她是真的心里郁结吃不下饭。 慢慢的,阿年的待遇逐渐高过了我们许多,他每天甚至还有颗鸡蛋有瓶牛奶(鸡蛋和牛奶在那时候都是奢侈品)。我冷眼看着,阿弟的眼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6 里则充满了焦急。 我懂得她的焦急:明知危险来临却不可言说,因为若不小心让林家知晓我们了解这事,遭殃的不止阿年一个人,那后果实在难以想象,毕竟在林家眼里我们就跟蝼蚁没有区别,胆子肥还偏偏要昭告出来自己胆子肥的小人 物,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可我却无法体会到与她同样急切、悲伤的情绪。 这不是个例。 确切的说,我从未因为别人的事情引起过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来才知道我是有一定的关闭型人格障碍,而我又比那些真正的关闭型人格障碍患者多了一项有用的技能:伪装,也可以说是会演戏。我可以假装急切,假 装别人在同样事件上会出现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在脸上精彩纷呈的同时内心却凉薄地让我自己都不安。我可以装着热忱,装着拥有会社交的性格,装着彬彬有礼而又温文尔雅,却假装不了对这一切的鄙弃厌恶以及内心深处的 空虚感。 当阿弟熬不过心中苦痛哀伤地望着我时,我也会用压抑着痛苦的眼神回望她,而她窝在我肩头嘤嘤哭泣时,我则会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作为一个本就人格缺失的人,我还克服着自己的本性去演出正常人的样子,还一直这样演了四十来年,想想我也是蛮拼的。 就这样约莫过去了半年,阿弟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时已经到了夏天,是一个湿热的早晨。 天才蒙蒙亮,我被近乎癫狂的阿弟摇醒。 阿一,阿一!阿年不见了!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一早醒来他就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别想那么坏,万一他只是去上个厕所。 对对对她失神地念叨着,忽然又拽住我的衣角:阿一!阿一!你快去厕所那里看看啊!看看他在不在 我熬不过她那双黑而清澈的眼睛,起了床跑去厕所里找,可阿年并不在里面。 阿弟疯了似的问林家的吓人阿年的踪迹,得到的只有摇头与一句冰冷的不知道。于是她那天饭也没吃,课也没来上,倒是方便了我和韩若素的交流。 看到就我一个人在,韩若素笑着问我:林家下手了? 我点头:把男的那个带走了,女的现在情绪不稳定。 韩若素嗤笑:如果不是让你少吃点,看你这个头,怎么说也得先把你捉去的。你努力点,趁以后那姑娘被带走的时候我接你走。 我没有作声,蓦地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韩若素见我情绪不是很好,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摸了份卷子放在我桌上。 我的良心还是感到了不安。我害怕面对阿弟清澈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干净的仿佛照亮了我所有的龌龊。 回想起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是一个卑鄙而又无情的人了。 课上完再见到阿弟的时候,阿弟坐在原本阿年的床上,手里捧着一包东西。 我走近一看,是个小袋子,里面剩了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我想起来,这是前几天阿年拿到的,鬼鬼祟祟地藏在枕头底下,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阿弟从里面拿了一颗糖出来,剥开,放进嘴里,然后呜呜哭了起来。我坐到她旁边问她怎么了。她擦擦泪水,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剥开放到我面前。 你尝尝看,她说,是苦的。 我把糖放进嘴里。味道很甜。 我点点头:嗯,苦的。 从那天以后阿弟又变得不一样了,她一反以前的样子,吃饭吃的异常勤快,有时候看她好像吃不下了,却还是拼命在往嘴里塞东西。 不想吃为什么还要吃?别吃了。我对她说。 她摇摇头,沉默地继续吃着。 阿弟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身形也比以前丰腴的多,有了几分白皙的富家小姐样子,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她眼里的悲伤和自卑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 我就这样看着,默默地等待着,直到一天晚上,阿弟回了房间,手里拿着一包糖果,和当初阿年拿到的那包几乎一模一样。 我那时候假装睡熟了,房间里开了夜灯,我眼睛开了条缝偷看,一看到阿弟有看过来的迹象便闭紧眼睛。 她见我睡熟了,便把糖果放在了枕头底下,躺上了床。 第二天我在院落里把这事告诉了韩若素,韩若素笑了笑,指指院落外一处,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会找辆小破卡车在那边接应,哪天晚上他们动手完了,你跑到那边扔块石头下来然后爬出墙进车。哎,可能车有点太破 ,可别介意。 不会。我说。这年头车也都是稀罕货,据我所知那时候的s市普通民众都是自行车出行的,韩若素弄来辆破卡车也不容易了,弄个轿车我相信他也有那本事,可在掩人耳目的作用上还是背道而驰的。 第二天晚上我跑到院子里攀上了墙檐,探头一看,果然有一辆破破烂烂的小卡车停在那里。想着过几天就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林家的掌控了,我躺在床上兴奋的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又过了几天,一天深夜里,我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阿弟却突然起了床走向我,坐在我床边。 今天没开夜灯,黑暗里气氛静谧地让我骨头都发凉。 怎么了?我翻了个身,直起身体问她。 没什么,她说,只是突然想找你说说话。 我放下书,示意她讲下去。 其实我有一个女儿,现在算起来应该快两岁了。她低下头。 我震惊地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她从来没有跟我们讲起过这事! 我十四岁就嫁给本地一个有点钱的张姓农民做二房,生了个女儿,我叫她千千,柳千千,她抬起头看着我,阿一,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她。 我哑然,心里七上八下她难道,知道我会离开这里?那她为什么还 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起过,阿弟继续说,阿年是知道的,我和他说起过,但是我我真的我真的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唉,我现在说这些太晚也太矫情。 我也能猜到她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她的意思我明白,那是男女之间朦朦胧胧的爱情,美好易碎的像五颜六色的肥皂泡一样。 总之阿一,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清澈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保护好自己,我要你好好活着。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然后她朝我笑了笑,起身走到自己床铺那里,把枕头底下那包糖果拿了出来,走过来塞到我手心里。 好了好了,快睡吧。她推了推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抱着糖果再次躺下,面朝墙壁睁着眼睛。 几乎是一个小时以内的事情,我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听见几个人走进来脚步的声音,听见搬运重物的声音,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待所有声响远逝,我满身冷汗地惊坐起来,看向阿弟床的位置。 即使是在夜里,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里空无一人。 来不及多想,我抓着糖果,背起装着我的枪杆子宝贝儿的包裹,打开门风也似的跑了出去,跑到院子墙边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用力地抛掷出去,然后攀上墙壁翻身出了院子直奔那辆小破卡车。卡车上装着一些固定住的箱子 ,箱子上面盖了一层厚实的布,撩开布头,两列箱子中间正好留着一块地方够我缩在里面,我立马抓着围栏钻了进去,再把布头拉好。 几乎是在我盖好布头的一刹那卡车便开动了起来,朝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路并不平整,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就是在这样磕磕绊绊地路程里我紧紧抱着怀里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糖,剥开放进嘴里。 味道是苦的,还有点咸。 我摸了摸脸,脸上的水渍让我心惊,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把头埋在双膝里,睡了过去。 后来的五年里,我被韩若素训练成了一个间谍杀手。韩若素的训练营里有很多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大家都是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大多数人对此并不满足而叫苦连天,我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虽然很辛苦至少 有吃喝有地方住,而且也没人肖想着我的肾,每天很累却也很充实。 我是当时训练营里面最强的杀手,没有之一,我享受这样的生活,我对生死的麻木程度能令最冷血的人咂舌:我最爱的是别人脸上充满恐惧的神情,这让我愈看俞不能自拔;我喜欢看刀刃划出伤口、枪炮炸出血花的景象 ,当这种美丽绽放到极致的时候我甚至会勃起,因此我没事想给自己纾解**的时候,除了沾染鲜血**,就是奸污伤痕累累(身上不断冒血)的尸体,看着血液在我的耸动之下沁入又沁出这估计也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 体现,大概就是我最**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这样的,原因太多,因为我经历的太多。 这件事在训练营里只有韩若素知道,他也替我隐瞒着,给我提供我喜欢的泄欲品。啊,我也不是觉得作为一个**的人世很荣幸的,我实际上还是希望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可惜,我知道拥有这样人格的我,孤独的 就像找不到狼群的野狼。 我替韩若素出过很多九死一生的任务。我右手上的疤痕渔夫,就是在刚出任务的第二年落下的,是我没有伪装好身份的教训,从此养成了我一人千面的习惯。学成之后替他干了七年我单飞了,虽然觉得可惜 ,但意外的是韩若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7 素并没有拦我。 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韩若素微笑着指指窗外,我也很期待天空如此之大任你飞,你能够飞多远。 自由的感觉是极好的,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我得靠自己去寻找泄欲的对象了。 于是我开始用puppy的代号自己接活,来往于国内国际之间,当然我也开始动用我能掌握的资源寻找着阿弟的女儿千千。我的老巢依然是在s市,因为这是我留存了最多感情的地方。以前还跟着韩若素的时候因为 被要求训练军事素质在s市这个最著名的军校里训练过一段时间,因此我最喜欢在那附近逗留,开了家冷饮店ice冰屋,成为了冷饮屋老板肖贤,生意还不错,军校不少学生都很喜欢这里。 再后来我认识的一个道上的爱尔兰籍杀手构思组建了全球杀手网络gkn,他邀请我入伙,我认为前景不错再加上那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便投入了一笔资金入伙,并且成为了第一批进驻gkn的杀手(用户)。 过了一阵子,我便通过gkn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刺杀b市一个高干世家慕家的人,并且尽快让慕家知道。慕家的老爷子慕捷几乎是稍微与军政有一些瓜葛的人都有所耳闻,军界最高的人物之一,我的任务目标就是杀掉 他的独子及其夫人,并且让慕家尽快知道消息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翻阅资料时我看到目标和他们儿子的照片,一家三口笑容温暖,中间的小男孩一头中长的柔顺黑发,长得很俊秀,脸上的笑容干净漂亮极了,眼睛也很黑很大很清澈,就像阿弟的眼睛。 哦,他的名字叫慕嘉白。 名字也很漂亮。 我想摧毁这个漂亮名字的主人脸上那抹漂亮的笑容。 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在我脑海里孕育出来我能不能这个笑得天真漂亮的孩子,变成一个和我一样的**呢?然后我就可以偷偷地观察他,看着他变成一个如同我一般有着难以启齿秘密的人了。 接着我思考这样的问题要什么样的刺激才足够呢? 那位小朋友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接到任务的时候是十一月尾,雇主的要求也是十二月里干掉,所以衬着天时地利,我再查阅了一下相关资料,干掉了他的父母后割下他们的脑袋,再用药品处理了他们剩下的尸体 。 我伪装成一个邮递员的样子,把那两颗头颅装进了漂亮的牛皮纸盒子里。 慕嘉白小朋友和照片上一样,长得水灵可爱,一看就是个很幸福的孩子。我把牛皮纸盒子交给他之后就转身走了,没走出多远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身后的别墅屋子里传出来的惊恐的孩童哭叫声。 很遗憾的是,后来我料理好事端准备开始我的观察计划时,在最初的三年那座别墅空了,我美丽的试验品不知所踪,这让我很失望很伤脑筋。然而三年后他还是回来了,这让我我庆幸我依旧等在那里,同时震惊于这 孩子似乎已经失去了一段记忆,我穿着和当时一模一样的装束在他面前晃过很多次,但是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能是被带去做了心理治疗。 后来我就一直居住在b市观察着他,他后来渐渐长大,在没有活的时候他去哪儿我都跟着他(连上学放学也跟着),还动用了专业的间谍工具进行偷窥(简直像一个偷窥狂),长久的观察体现的事实证明我的试验还是成功 了。 他变成了一个**,一个喜欢性虐且恋物的**。 这个认知让我时刻处于兴奋之中。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隐匿的番外贤而不得(下) 在加入gkn大约八年后,我又接到一个活潜入s市军校内部,不计后果击杀一名军校学生。我对这所军校也是有特殊的情感的,因此一开始看到任务的梗概时我并不打算接,但是细读后看到目标的名字我马上一口 答应了下来,都没有讨价还价,现在想想有点后悔,明明可以把价格再抬高个几十万。 对方要我击杀的人,名字叫林如歌。 正是那位与我有恩的林家小少爷。 若要我去杀的是林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或许我再仇恨也不会去,因为他们的身体里运作着阿年和阿弟的肾脏,可这位小少爷身上没有,并且当时我的肾脏还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我精心策划(也废了一番功夫)之后顺利的杀死了他,在他心脏上边开了好几枪,把他心脏都打烂了,那一瞬间简直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最最快乐的时候。也是搞笑,他死之前还跟个男人在瞎搞,我也就顺便一起解决了。 此后我也就是接接任务,在s市住住,b市呆呆,观察观察慕嘉白小朋友,以此为乐而已,没想到一年后出现了一些有趣的变化,慕嘉白小朋友要去上军校了,还就是s市那所我最为熟悉的军校,而慕嘉白小朋友在军校里的 生活,我看着也是异常丰富多彩。 于是,我也跟着他留在s市多过于b市,照看ice冰屋的时间也就更多了。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待在暗处偷偷看着他,没想到那天他磕开了我冷饮店的门。看见他那样直观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内心激动且澎湃,当下便没有抑制住上前招呼去了。 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再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来这里因为那个裴非的小家伙,裴非也是喜欢ice冰屋的军校学生之一,平常也非常照顾我的生意。我对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一来,哈哈,他长得非常帅,一看就知道是混 血,二来他身上的气势也非常独特,那是上位者的气势,而我也喜欢和强者交流,于是他每次来我店里的时候我会上去攀谈,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起来。 我知道慕嘉白小朋友和裴非之间的关系,我也并不打算做什么,那时候我认为他们的关系不会妨碍到我美丽试验品的完整性。 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件事,我终于寻找到了阿弟的女儿千千,今年也才十几岁而已,她过得并不好,我把她带离了农村带到了s市,重新取名柳千千,我叫她小千。这孩子很黏我,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她的父亲、母 亲、朋友,突然出现的我充当了她生命中所有重要的角色。 小千想留在我的ice冰屋里帮忙却不想去读书,我也拿她没办法,终究不是父母,逼迫一个小孩子也不好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原本的想法却被击打得支离破碎了。裴非为了慕嘉白小朋友丢了命,慕嘉白小朋友甚至想寻死,所以我不得不从暗处钻到了明处把他给拉了回来,可事实依旧没有被改变,慕嘉白小朋友没有为自己骨 子里的**奴性去找新的主人,还正经地交了个男朋友。 这让我开始伤脑筋起来。美丽的试验品为了多余的感情正渐渐改变自己,真正的他已经濒临消失,而且他开始住进了s市郊区的一所别墅里,那个别墅简直被他包裹的像一个武装的城堡,我的观测难度也大了很多,他不出 门的话我很难观察到什么。 有段时间我甚至都不想再观察下去了,可是我还是放弃不了他,毕竟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是弄得他失去父母的罪魁祸首之一(另外的罪魁祸首自然是我的雇主,我只是拿钱办事)。 然而事情渐渐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慕嘉白小朋友的男朋友背叛了他被他发现了。之后一个天气相当恶劣的夜里,那孩子进了他家家门之后便再也没出来过,第二天电视上也开始连环播放这孩子失踪的新闻。 他比我原本所认为的更**,这种**的层面(对于生命)几乎和我一样,这个信号让我开心得手舞足蹈。 我并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是我大致可以猜到一点,站在同是**角度的换位思考,是我的话我并不会让那孩子轻易死去,我会用更棒的方式折磨他,我认为慕嘉白小朋友所想一定与我想的没有什么差别。 而那之后不久裴非竟然回来了,他并没有死,我看到慕嘉白小朋友幸福的都快疯了。 这也带给我一个讯号:军方若是真的很想干什么事,作为一个小小的个体我还是难以左右的,像我当时杀了慕家的人还能全身而退,悠哉悠哉地在国内国外玩耍,毫无疑问是业界的模范代表。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的,可是后来慕嘉白小朋友却毫无预兆地送了我一份大礼。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误,我太小看他了,而且也在他面前暴露了太多。 他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对目前发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我发现他的神情语气里没有恨,没有爱,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有点像我像一只木偶。 他微笑着来到我的店里看似和我摊牌,却是带来一份活让我干。 他要我潜入那所s市历史最悠久,关押凶恶囚犯和严重政治犯的监狱里,杀掉一个人。 当时听完他的委托内容我就忍不住笑了,就像是体内的笑神经被触动了,停都停不下来。 慕嘉白小朋友啊,真是个奇怪的人,出大价钱要让我一段时间后去监狱里把他干掉,而他还好端端地坐在我眼前微笑。 我答应了他的委托,他很快就把定金打到了我的gkn账户上。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伪装成一个小警察潜入了监狱里面,给他送了饭。哦,对,我还出钱给他加了几个菜,当时我也告诉他了,心里有点幼稚地认为他会感谢我。 看着他吃饭,我竟然还想劝他跟我离开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 作者:蛮风醉客 分卷阅读78 这里,所以我对他说了一堆道理,他思考了一下说的话让我记了一辈子。 我懂啊,他说,只是,灵魂都死了,肉体还留着,真的没有多大意思了。我心里的他已经死了,连带着我也死了,今后活在世上我也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不像你,自由自在。所以,你别劝我了,就按说好 的做吧,这样挺好。 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让他吃自己的饭。 饭里我加了安眠药,他吃完之后不到一刻钟便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状态了。 然后我掏出装了药剂的针管和一个小刀片,我在他手臂上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然后把尖尖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里。针管里是一种来自南非的杜鹃花的提取剂,可以造成暂时几天的呼吸与脉搏停止。 他死了之后被送到了殡仪馆本地一家殡仪馆,我伪装成焚尸工进去用别的尸体替换他之后推进焚烧炉中,再把他带离了那个地方。 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那么做是怎么想的,只是事情做都做了,我也就顺水推舟好人做到底,带他去澳大利亚接受了精神心理方面的治疗。 咳,在说上面那句好人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羞臊的。我想我是愧疚的,因为他那样生无可恋的状态实际上是我造成的,我明明可以有很多的其他方式让慕家迅速知道他父母死亡的消息,而却因为自己带的孤单、 自己的一己之私,用了后果最为难以预想的方式。 即使我一直知道我是个**,但如果能够好好活着,我是断然不会选择离开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的,然而因为我,这个年龄不大的男孩想如此选择。 他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只是脑子依旧活络的让人觉得不可爱,我编出来的那套话也很难骗住他多少,幸好他也不打算深究。后来我们一起合作开办了军火公司kwa,我也归隐了没再做杀手,和他一起专心经营我们的大 事业,期间也发生了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在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因为太过忙碌我便把小千送进了澳大利亚的寄宿制学校,没有安全感的她一开始以为我是要丢掉她,她抱住我认真的告诉我她爱我。 我认为她不懂爱,她应该是把混合起来的复杂感情错认为了爱情;即使那真的是爱情,那我也断然不可能接受她的,因为她是阿弟的女儿,是我此生最愧疚的人之一的女儿,我要代替阿弟让她快乐的成长,看着她嫁给一 个爱她的丈夫。 八年来公司做成了集团,业务也越来越忙碌,当然很多小业务已经并不需要我们一个个过手了,日子也比刚开始的时候清闲了很多,直到最近亚太地区中国经营区出现了一笔大单子,合作对象是济南军区,我跟慕嘉白小 朋友亲自飞了过去处理。 我们在到之前先派了无往而不利的大美女莉莉去探探口风,没想到竟然被毫不留情的打回来了。得到莉莉失败的消息之后我和慕嘉白小朋友才开始好好审视我们这次的合作伙伴。 资料上的照片很眼熟,我看到照片那个明显是混血儿的人不由得眉头一跳。我忍住好奇心没去拿桌上那份属于裴非的资料,想尽量不让慕嘉白小朋友看出来异样。 慕嘉白小朋友一看到照片就很有兴趣,拿起来细看了很久。我跟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说到让谁去谈判的问题,我提议让他去,因为他很符合裴少校的品味当然我是不会承认我只是犯懒。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我,有点不开心。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不去比较好,我装着严肃的口吻,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任务的,把集团利益最大化的。 慕嘉白小朋友却很调皮地朝我眨眨眼。 啊,我可不那么认为。 然后他扬起脸,漂亮的小脸蛋上笑容灿烂,调皮地抓着资料朝我挥了挥: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他的照片我敢保证,第一眼我就爱上他了。祝福我吧,伙计。 我顿时气结,怒斥他以后必须少看点法国电影,什么浪漫的思想都混进来,生意还怎么做? 我有预感这笔生意肯定是要亏本了。啊,忘了说,多年的经商让我发现了我新的**属性,原来我还是个葛朗台。 作者有话要说:  发了万字的两章爱不爱我! ===== _(:з」ang;)_其实蛮子现在心情有点差,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大家就当个多出来的小故事看看吧。 认识十几年的好朋友跑来跟我说和我的ex(前任)在一起了。我和ex分手是我提的因为我觉得精力不够谈恋爱希望两个人都能好好学习【ex粘我很紧所以我受不了】,不过意思还是大家好好学习以后的事高考完再说,意 思是以后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可是ex从我十几年好朋友那里听说了我跟班主任讲把我们位置调开蛮恨我【前后座容易旧情复燃啊还怎么好好学习?】,跟着我同区注册的lol账号id原本我名字缩写的后缀变成了bitch(是不 是该庆幸没有变成ass?)。 然后十几年的好朋友就昨天晚上跑来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就在我和ex分手之后一个月多一点,当时是ex追我追了很久我没磨过就答应试试了_(:з」ang;)_不过当初觉得ex恋爱关系比较会搞一开始不想同意,事实证明还是 我当时眼睛比较雪亮。说实在的那么闪电就是在报复我,不过我的好朋友不这么认为以为人家真喜欢自己_(:з」ang;)_也是醉了,也是啊,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不觉得我做错什么,这样报复我也是呵呵,可怜我原本的那朋 友被利用了也不知道。妈的报复个头啊擦老子先找新的了?这么破罐破摔跟我演琼瑶咯?最恶心矫情的人。 然后和十几年的好朋友决裂了,一开始跟我讲了我也就那样反应,美名其曰跟我先说了怕影响我们关系,真是的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影响关系好吗?我和我的ex分手才两个月不到哎伙计?这么不会做人?看在老 子的面子上多撑个一个月行不行?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老子咯。朋友跟ex分手的时候反正我是向着朋友也没想过跟朋友的ex开展恋爱关系的,现在想想果然我才是最大的傻逼。我给朋友台阶下了我说【很晚了,早点睡】 ,如果就这样大家睡了我也不会有更多反映,也就是那样大家还算是朋友,结果这货不知好歹抓着我说【我睡不着呀你告诉我真实感想】,这不是明摆着讨骂啊_(:з」ang;)_我只好憋着火气陪这货说了几句,这货发大段大段的 话过来心虚作祟不要太明显,后来我真的很想睡了这货再说我真的没法睡就说【你再说一句我就删好友】,结果人家不把我放眼里,继续讲,我看到这货发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贯彻了来找我的最终主旨【你不要和别人乱说】, 这句话聊天里出现了n次,当时就毫不犹豫删。^-^人那么贱我是领教了,还说我过分,冠冕堂皇说自己来预告一声是担心我不开心,他妈的就是担心我跟别人和盘托出去吧。两个矫情小碧池,哥没那么矫情,哥只说实情,实 情就够你们身败名裂还需要添油加醋?都tm一个学校的,这货十几年情谊翔一样说吃就吃,另一个货为了报复我意思也是【你甩了我我带走你十几年的朋友】,想想也是醉了,想来或许也得感谢ex,助我认清这一一个完全不 顾及我感受的好朋友,也给了我更加努力好好学习的决心,不考个985和c9都对不起他们今天辜负我的所作所为,两年后我会站在顶端看他们在三流大学蹦跶。 分卷阅读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