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分卷阅读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作者:一树话梅 文案: 贺濡殁跟聂哲凡的缘是孽缘。贺濡殁不知道,给一个陷入黑暗里的人,近乎无私的予以欲求,根本就不是温暖,而是以血养蛊。你给的无法满足他的时候,他就要开始掠夺了。啃噬殆尽,还不能满足。我对你的承诺都记得,可我现在不想给了,拿命还行么?当占有欲爆棚的一个人,遇上了只负责撩不负责收的另一个。悲剧就开始了。且看爱上疯子却承受不了的主人公。逃离再逃离,也纠缠到至死方休的故事。鱼未死,网没破。怎么能算完呢。 年下,强强,主cp:聂哲凡x贺濡殁本文过程非1v1,结局1v1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濡殁,聂哲凡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盛阑街是远江最繁华的风月场所,夜晚对于这一条街上来说,都是不眠之夜,这间包房外面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光怪陆离的一切。 此时,包房的门隔绝了一切的喧嚣与吵闹,黑色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前面是巨大的玻璃台。 两个人的气场笼罩着里,一个显得慵懒,一个显得狂傲。 气质慵懒的是贺濡殁,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下,看到聂哲凡伸出的手,聂哲凡看着贺濡殁,眉毛一挑,细长入骨的眉稍,三分邪气,七分霸气。 贺濡殁像是很熟练的把刚燃了一口的烟递给了聂哲凡,说话间就又点了一根。 “新上那批货,说是南区要,我没给,李浮宗趁着远江现在乱起来,就敢这么不加以掩盖的洗钱,等交届完,他离被清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贺濡殁边说边叼着烟尾,英气逼人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大而亮的眼睛,上眼皮长密的睫毛像是画上的眼线,下面的卧蚕最近明显是熬夜熬出了一层黑晕,抬眼间,帅气至极。 “不用给南区了,这批医疗器械,我转出去了,留在手里要出事,最近风声太紧,我家老爷子告诉我要消停点,他这么多年洗白都没成白的,现在告诉我消停点” 聂哲凡吸着烟,剑眉一紧,刀刻的鼻峰上架着一副金色框架的圆镜片,他冷笑了一声,吐出一个烟圈,修身的黑色衬衫衬着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很好,趁着没死,折腾一下” 贺濡殁说着,水润的嘴唇,不显无情,却是多情,说话间就把烟熄灭了,抻了个懒腰,俊朗修长的身姿一下子惫懒起来了,他刚要动,还没站起来。 “回来” 聂哲凡低着声音,勾勾手指头,贺濡殁回头,一下子又倒回去了,聂哲凡圈住他,贺濡殁把两条腿搭在玻璃底桌上。 看着聂哲凡贴近鼻尖,贺濡殁微微含着下颚,肩膀贴近沙发上,侧着身,心中打折鼓,他算计你的时候,他都是德行,先用气势压你,再跟你谈。 “你最近消停点,别什么人都上” 聂哲凡说完,抬起贺濡殁的下巴,带着警告的意味,贺濡殁往后靠,手一下子打掉聂哲凡的指尖,迷惑的看着他,刀刻一般的唇角下压,无论何时都平静温润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笑意,看着聂哲凡玩世不恭又极具魅惑脸。 “怎么,嫉妒啊” 贺濡殁随意的说。 聂哲凡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面颊,这张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些手感极其好的皮肉,贺濡殁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鼻尖都紧绷起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跟我调什么情”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绷不住先开了口,他一双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抓住聂哲凡的手,聂哲凡这句说的很让贺濡殁不解,这么多年,贺濡殁一直是一个不断换女友,他可是从没问过。 “要是我看上你了,怕你现在下来床” 聂哲凡骤然贴近的脸,看的贺濡殁一脸无辜,分不清他到底是要说什么,还是现在就是没事闲的正在调戏他吗。 “是是是,小爷你金枪不倒,比不了,比不了” 贺濡殁笑了,他的笑容从来都是让人如浴春风,温柔多情。 “要不你试试”看着聂哲凡一本正经的说,贺濡殁绷不住了,摇头,聂哲凡你最近真是欠收拾,本来想怼他几句,可话到嘴边,贺濡殁还是没火。 “行啊,你想要,我给你” 贺濡殁这句话说的随意,因为他知道,聂哲凡也是一句玩笑,贺濡殁微微湿热的呼气声,眼睛都不眨的说。 贺濡殁说完,看着聂哲凡抓住他的手松开,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他这个时候反而凑上去,反向挑逗起来了。 “聂哲凡,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哪能上赶着碍你的眼啊” 贺濡殁说话时候,都是带着笑的,聂哲凡镜片上的光泛出来,看不起神色。 “今天我去你那,记得,就穿你那晚上穿的那件红浴衣” 聂哲凡刚说完,贺濡殁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几天才穿了一件红色浴衣。 “你诈我” 贺濡殁眯起眼,看着聂哲凡摇着的头,一下子冷静下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浴衣的事,是那天他带回去的女人。 聂哲凡是不可能在他家做手脚的,那就是那天带回去的女人有问题。 “你都知道我大晚上穿什么了,这么说那天陪我的女人落你手里了,你把她审了,我猜猜,她是宇亦封的人?” 贺濡殁半肯定的说,聂哲凡勾了一下嘴唇,收回手,离开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探究的眼神,贺濡殁眼睛一低,笑着说。 “宇亦封想要我这里所有边境走私路线和关系,还用派人来,他想要,我就给他” 贺濡殁说完,聂哲凡转动着他漆黑的眼仁,翘起的起唇角慢慢说。 “是吗?” 听聂哲凡说出这句,贺濡殁就知道,他根本不信,贺濡殁不动神色的折腾一下,看着聂哲凡,依旧镇定,他知道,自己说的,聂哲凡一个字都不会信,可是该说的还得照着骗子说。 “当然了,宇亦封也不傻,他也知道因为军演,所有的线路全废了,所以他要的是我” 贺濡殁半真半假的说,聂哲凡一下子环过他贺濡殁的腰身,感受到这种力量与纤瘦秀拔的身材,贺濡殁练武走的都是儒雅型,讲究四两拨千斤,用枪械也是小巧狙击型,讲究耐心,沉稳大气。 “你上次去缊南到底遇到了什么” 聂哲凡俯身向下,问贺濡殁,贺濡殁听到他问的,沉默不语,聂哲凡一点点的欺压上来,从这个角度贺濡殁可以看到聂哲凡画成一线的眉眼,眼睛明亮有神,和峭立的鼻尖。 贺濡殁听到了没有说话,他身子往后靠,双腿分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白皙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 的手指握紧发出清脆的声音,每次做这个动作,聂哲凡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蕴南这条线,贺濡殁趟出来,完全没靠过聂家,从无到有,都是他的打下来的,如今在他的地盘上,落了个这样的收场。 聂哲凡站起来,高俊的身影挡住了贺濡殁头顶上玻璃灯的光线,露出下身的机车靴,聂哲凡知道这件事情给贺濡殁的打击很大。 缊南那边是贺濡殁这几年的心血。 聂哲凡知道的时候,贺濡殁已经在蕴南经历着九死一生了。 贺濡殁被手底下两个人背叛,又在事情败露时候给他一枪,贺濡殁是带着伤逃出来的,封锁消息围堵追杀他一个月 聂哲凡赶到蕴南的时候,贺濡殁已经隐匿起来了,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的聂哲凡第一次感到害怕,还有恐慌,他甚至都想过要是贺濡殁的尸体运回来,他会不会疯。 ”再也不会了”这是聂哲凡看到活着的贺濡殁时候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内容涉及黑色地带的,都是作者瞎编。 第2章 第二章 要不是贺濡殁亲自去缅甸运的最后一批玉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手底下有人藏毒。 "聂哲凡,别问了,我真的不想说在缊南的事,你能查多少,就去查吧” 贺濡殁明确的说,他也不愿意回忆那几天,他染了太多血,也害了一个最善良的人,连他都不记得最后那场杀人秀是在折磨谁,他错过身,看着外面,明显不像接下缊南这个话题。 “把缊南线舍掉” 聂哲凡突然说,带着商量语气的命令。 贺濡殁一愣,一丝悲凉恨意突显出来,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悲凉里面没有突气,只有带着一种伤痛。 “好,听你的” 每次聂哲凡这个语气,都能得到贺濡殁肯定的回答,他很高兴, “等过了这风声,我陪你回缊南去祭奠一下” 聂哲凡听到了贺濡殁的答复,他安慰一般的搂着贺濡殁的肩膀,贺濡殁被抱在怀里。 ”都过去了” 聂哲凡说着,他知道要不是牵扯进去一个无辜村子,贺濡殁是不会发疯的。 但是聂哲凡却不知道,贺濡殁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一个村子,而是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的死,在贺濡殁心理留下来疤痕让贺濡殁背负了一种叫不值得的罪,摧毁的,一定是让人刻骨铭心的善良。 在这种善良之下,是贺濡殁带来的血腥,叛徒血洗了一整个灰色地带的村子,就为了找到他。 贺濡殁是怎么活下来,是血流成河里,听着杀哪个男孩的的惨叫和求饶声就听了三天,活下来。 “这段时间先帮我照顾一个人” 聂哲凡留恋般的松开贺濡殁,说话间,递给贺濡殁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年,一头亚麻零碎短发,和煦的五官,浅浅的笑,低着头,看不见眼睛,一身学生装,高大的身影,未脱去的稚气,优雅的打开停在门口的车门,画面定格在这粒,身后的背景是贵族学校大门。 “聂裕,老爷子认回来” 聂哲凡舔了一下嘴角,略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着贺濡殁,微微上扬的笑,挂上的假面,贺濡殁看的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还没改朝换代呢,就要唱堂会了” 贺濡殁半抬头,歪着脑袋,一丝不明恶趣味。 “早着呢,他今年十九,老爷子女人那么多,如今就带回来这一个” 十九岁,贺濡殁打量照片里的男孩,还真是青涩的年纪,聂哲凡说话间打开一瓶红酒,顺着拔开木塞,倒在高脚杯中,品了一口,酒的味道没有涩,有种滑腻腻的甘醇。 “可你让我见他,什么意思,兄友弟恭?十九也没跟你差多少,你们老爷子还挺向着我,那天要是在你这混不下去了,让我麻利的抱他大腿去,还来得及" 这欢快的小语气,和挑衅的眼神,都让聂哲凡呼吸更加快了,聂哲凡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占有欲,其实贺濡殁跟他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他的,他不会,也不敢。 为什么潜意识里希望这样的背叛发生,聂哲凡背过身,摇晃这红色的液体,他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贺濡殁窝在沙发上看起周身散发危险信号的聂哲凡,阴沉入底,他站起来,露出笑容,那整齐白净的牙齿,笑的灿烂又温暖。 “生气了,别啊,你我这么多年兄弟,你在我在,哪怕最后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 聂哲凡转过身,看着贺濡殁宛若一只摇着尾巴的萨摩,聂哲凡扑棱一下他的头发,贺濡殁不喜欢这样被人扑棱,躲开了迎面的手,聂哲凡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冰雪消融的笑显示他现在的好心情。 “嗯,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聂哲凡这句话说的奇怪,但是贺濡殁没听出来,贺濡殁正坐在包间的玻璃台上,往嘴里塞吃的,他随意英俊爽朗的身姿,都让聂哲凡眼神更加深邃, 贺濡殁吃的差不多了,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腕,今晚深夜他实在只想睡一场,越过聂哲凡,贺濡殁走向包房里面的暗间,里面有一张只属于他的床。 “你什么性格我知道,无论做什么,我既然认定你了,就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濡殁眼睛抬了一下眼,聂家对贺家的恩,是理不清楚的,但是对聂哲凡,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好兄弟,哪怕杀出的罪孽,他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背着。 “我去睡了,你弟我接了,需要的时候,说话,我可是从进聂家,就陪你这位聂家太子读书的,早就绑在你这条船上,沉了,就一起翻,谁也跑不了” “你要是被你家老爷子那天追杀,亡命天涯了,我也陪着你” 贺濡殁说着。 “我信你” 聂哲凡笑了,他知道贺濡殁根本就不愿意卷进他们家的战争中,可这由得了他么,就是这样,迷恋他的情义,所以不忍心对他下手,因为太贪心,你的人我想要,但我更想要心,聂哲凡自嘲板的笑了一下。 贺濡殁走进包厢房间前还看了聂哲凡一眼,扬了一下小脑袋,示意聂哲凡也走吧。 如今在远江已经混的有名有姓的,都知道贺濡殁是他聂哲凡的人了,就是这么多年的一起出生入死,他都知道贺濡殁此生没有改弦更张这回事路,利益上不允许,感情上更不可能。 ”我很想推开这门,但还没到时候” 聂哲凡站在房间外,里面就睡着贺濡殁,聂哲凡靠在门上,久到贺濡殁可能都已经睡着了,他才走出酒吧,打开车门。 贺濡殁不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或者他早就应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 什么,就不会现在下不了手了,160码的车速,凌晨两点,聂哲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走这一步。 因为知道,在贺濡殁那里友情永远变不成爱,狠狠占有他,最后会鱼死网破,他在爱上很有界限的,哪怕亲密无限接近,最后都破不开那道防线,不走那条路,永远也不能得到他,欲望无法克制后,就是撕碎他们的时候。 聂哲凡把车到了最近的松江别墅,把车停到车库里,走到游泳池,摘下眼镜,聂哲凡一头扎在游泳池清澈的水里,再浮出水面,冷静下来。 “因为平等,所以如今还相安无事。 因为现在你现在还没有离开我,所以我还能等 贺濡殁,贺濡殁” 浮出水面的聂哲凡一遍遍的闭上眼睛喊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感觉轻微安抚了他,他克制住了,始终不去抛弃所有的理智占有。 可这种爱压抑到现在已经有些扭曲了,一旦撕开了口子,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想要的更多,到最后,即使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会怎么做? 聂哲凡眼睛里带着残忍的笑,就快了,我就快让你看到了,他爬上岸,上身的湿了的衣服贴着他宽厚的肌肉上,平时看不出来的身材,这个时候贴着紧身湿透的衬衫,更加霸道,水珠在头发上往下滴,他捡起眼镜,这就是一副平面镜,他看了看,笑了一下。 贺濡殁曾经对他说过。 “聂哲凡,你看着这眼镜别人戴起来都斯文了,就你,带上看着更张狂了” 想到这,聂哲凡笑了,其实我是为你而带的,带上我就要克制,等你看到我摘下来时,就是你哭叫颤抖都没有力气的时候。 到时候,我将吞下你的所有,你的一切。 第3章 第三章 贺濡殁在包厢里的床上睡了一宿,他睡觉时候脸微微侧着,手放在枕头上枕着胳膊,仰着头,侧着脸,阔然中带着一丝安稳,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眉毛就动了一下,一下子坐起来,还没清醒呢,迷迷糊糊的,现在虽然天亮了,但是里面依旧暗黑色调,刚起来的时候不过血,整个人看起来泛白而蛊惑。 手机响起来,他摸了一下,拿起来,划开。 “去兰水街远江公馆把人接出来,今天晚上六点就是邵氏的酒会,你给他选身衣服,算是认祖归宗的开胃餐,该教的你教他” “知道了”贺濡殁声音有些沙哑,清晨醒来的第一句话,睁开眼,迷离的尾音。 “刚睡醒”聂哲凡的声音顺着网线爬过来,贺濡殁这时候下床,胡乱的嗯了一声,听的人心里痒痒。 贺濡殁挂上电话,拿着东西走进浴室,出来时就穿着内裤,外面披着那件银灰色浴衣,头上盖着一条毛巾,胡乱的扑棱两下头发,嘴里叼着牙刷,打开水龙头,漱了两口水,擦了一下嘴唇,顺手拿起哪张照片。 “真不知道,这样认祖归宗,你愿意的还是被迫的,少年,你明明有更好的人生,聂家这潭水,流到现在,早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贺濡殁对着照片说,这里的少年看起来还真是优雅的很,对一个这样优良的少年来说,让贺濡殁把他教歪了,真是,暴遣天物。 把照片扔到床上,贺濡殁拿起钥匙,出去。 一辆中规中矩的越野车停在了远江公寓前,这是一栋复式的别墅,独门独守,小型自建,可以自己改,只是土地局批的是住宅区,不能占地太大,建的太高。 说是公寓,其实只有一家,聂家 聂裕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两条腿悬在半空中,一条腿自然垂下,一条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戴着远程眼镜,看着缓缓开过来的越野车。 少年裂开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手里拎着一串葡萄,上半部分是透明的玻璃葡萄形状,里面含着白色的液体,下半部分是纯黑色的大颗葡萄,一半黑一半白,像是艺术品。 咬下最底下的一颗,将剩下的放在扔在阳台上的宠物笼子中,啪地一声,跌落在笼子里的玻璃裂开,里面液体流出来,明显不是葡萄汁的浓酸水贱向四周,发出皮肉腐蚀的声音,笼子里的两只小老鼠,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被腐蚀的鼠皮看起来迅速发黑,聂裕低下头,笑容温柔的伸出手抵在嘴唇上。 “嘘,不要吓跑我的客人” 聂裕的身影微微抬头看了眼已经进了底下停车场的越野车,听着小鼠不断的惨叫声,笑容渐渐冷却,一只手支着阳台,跳进了屋子里。 炸碎的玻璃葡萄,一部分并没有直接摔碎,只是跟着裂纹渐渐碎开,其中一颗红色玻璃的液体流出来,嘭的一声响动,炸的整个笼子都裂开了,小鼠瞬间叫声消失。 聂裕从楼上走下来,看着贺濡殁,他穿的是一身酒红色的西装,表情含笑,不似少年的稚气,不似熟男的痞雅,是内敛收起来的玉石,含在内的温润,衬出了最原始的五官,英俊潇洒,看不出一丝的黑暗,眉峰凌厉,眼睛柔和他的气质,让人有想去靠近的欲望,不远不近,不会被灼伤,也不会太炙热。 此时,贺濡殁也看到了聂裕,未脱开的稚气,像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瓷器,略带张扬的五官,可惜是没有开封的利刃,明艳也显得优雅,极致的高贵举止,少年贵气十足。 “先生,请问是老聂让你来接裕儿的么”贺濡殁目光从聂裕身上移开,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另一位妇人,远山含眉,烟波似水,黑而柔情的眼眸,这是一幅山水画。 “我是来接他的,参加今晚的邵氏晚会”贺濡殁不由赞叹一生基因的强大,聂家的冷漠和残忍的气质在聂裕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是贵族的男孩气和的干净的天真感。 聂裕走到贺濡殁身边,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 “先生,可不可以等一下”就要走出去的时候,妇人端过来一壶咖啡。 “坐下喝些再走吧,今天周末,裕裕还没有吃早点” “夫人,叫我殁就好”他是走不了的客人,买了命的仆人,是主是仆,是人还是物件,都是聂家一念之隔,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拒绝的。 这一餐吃的拘束,可能是记忆里的规矩一丝不差的融进来了,他表现得如竹林小酌一般,虽然优雅,但是带着骨子里随意。 聂裕拿起咖啡杯,眼里带笑的看着贺濡殁,他从小就接受了贵族的教育,一举一动都是从刻板而出到现在,在千百次惩罚中,融到了血肉里。 他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贺濡殁一身酒红色西装,哪怕随意,也是体现了随意的优雅。 贺濡殁卷进最后一口三文鱼寿司,他一点点品纯正的苦咖啡,这种从口齿间滑进全身的苦对来说是熟悉的感觉,或者说是环境,这是一种诡异感,并非他融不进去,而是他要让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 自己刻意的挣脱出来,这一切都带给他很多不算很美好的回忆。 一杯咖啡带给他的是苦到极致后的香醇。 贺濡殁打开后车门,少年乖乖上了车,聂裕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贺濡殁,如果现在用舌头卷进他的唇腔中,会不会是融入壁肉的柔软带着苦涩,最后是甜的,要是混上血的艳丽,一定是诱人堕落的罪孽。 聂裕笑了,像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偷偷荡漾开来的水纹。 第4章 第四章 贺濡殁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等着聂裕做完这色彩琉璃的装扮,这个过程是繁琐的,从沐浴到每一根发丝的定型都是精细而完美的。 上流社会是精巧的机器,越是精美绝伦,越能出一个好价钱,他曾经问过聂哲凡,他是否会联姻,答案是不会。 不是聂哲凡不想去做,而是没有资格,聂家漂白艰难,是因为聂哲凡即使成为新一代掌家者也是有案底的,没有政客会搭上前途与之联姻,所以聂哲凡不行。 但是聂裕可以,这就是他能回来聂家的原因,看了一眼镜子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眉宇间还有着吸引人的清澈,气质就是绝佳的政治资本。 聂家这一代注定一黑一白,对贺濡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白相争,相融,都需要一个缓冲的灰/色/区,一旦水火不容,聂家也不会内斗消耗,到时候,就是他生死由人的时候了。 抛开混乱本身,贺濡殁就是上位权力博弈的战场。 聂家老爷子舍不得自己儿子,就会不停的扶持贺濡殁,尽量开辟出第三战场,当权,色钱,欲望,黑暗,人心都用在贺濡殁身上时,就不会再有人希望他是安宁的。 因为只要贺濡殁承受的住这一片混乱,其他人才是安全的,这也是聂老太爷让他接管聂裕的原因,等到聂裕可以控制他,利用他,甚至左右他的时候,就拿到了通往聂家权力中心的入场卷了。 贺濡殁不经意的笑了笑,自我感觉是如沐春风,可是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才是他心情最不好的写照,他自己都知道早晚不得安宁,这样的生活非他所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的手指不自主的微微弯曲,看着眼前少年,突然好奇。 这个叫聂裕的少年知道多少聂老爷子的目的。 从聂裕的角度在镜子里完全看得见角落里的聂濡殁,虽然不清晰但是轮廓可辨,看着风吹动贺濡殁的发丝,少年笑了一下,微微垂下的下唇角,眼皮低垂,看不见他眼眸里的纯真带着一丝残忍,最天真的少年气,最残忍的天真感,融为一体。 “多年没见了,准备了这么久,就要吃掉你了” 聂裕在心底说,他低头含笑,看不出危险。 聂濡殁摇摇头,想的再多也没用,他微微歪着头,感受到了少年透着纯良友善的目光。 贺濡殁愣了一下,回应后站起来,转过身,冷下脸,可这破地简直待不了了,当一个猎手不是一心潜心隐藏,而是百般讨好对着你微笑,他可不会觉得如沐春风,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从烟盒里叼了一根烟,点燃,这一幕落在聂裕眼睛里,他清澈的眼眸,好像突然一紧,眼镜里的焦点转动一下后,浅浅的眼膜下是深不浅底的黑。 吸烟从学会起贺濡殁就不是很喜欢,至于为什么吸了第一根,完全是因为聂哲凡递过来的,他不能拒绝。 浅浅的烟雾卷出来,大多数时候,他吸过第一口,就会递给聂哲凡,原因是聂哲凡说过。 “我怕里面掺了毒,不止是毒/药,还有毒品” 那段时间是聂哲凡这头在小狼最危险的时候,聂家当时混乱,他还没长起来,真的是惊险万分。 那段时间也有聂哲凡最脆弱的一面,同样的也是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信任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建立的。 那时,他和聂哲凡,不过一个十六,一个十八的少年,一转眼,八年了,记不清年岁,明明才20多怎么感觉自己这么苍老了,贺濡殁笑笑。他很少把烟吸到最后,一根烟燃过一下,就被他泯灭,放到了烟缸中。 “贺哥,宇亦封来了,直升机降在了思苑” 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贺濡殁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强龙来压地头蛇,宇亦封知道瞒不住,索性大方来找他麻烦了。 “贺哥,要怎么做,要主动联系么” 电话那边听不出感情来,他说的联系可不是递张名片的事情,而是试探,哪怕制造事端,也要试出对方的目的和底线。 “先不用,盯住远江机场,和所有高速公路口,我要知道,谁和他一起来了” 贺濡殁笑着挂断电话,一瞬间笑容冷去,沉入冰期,思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华夏建成后,第一批国有宾馆,现在也只接待个省市的领导下榻的地方,按老话说,就是驿站,宇亦封可真会挑地方。 也对,没有背景,他敢把爪子从西北伸向远江么,宇亦封这个时候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远江刚倒了一个副市级,不是正市级,所以大家还有的玩,不是都玩完,只是重新洗牌,聂家才会把培养多年的聂裕接回来。 再看聂裕,吹风机的风吹起他发丝的柔软,遮住少年半边眼睛,聂裕微微闭上的眼睛,那一身骨子里的内敛的贵族优雅范,贺濡殁觉得聂哲凡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第5章 第五章 说到聂哲凡,贺濡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贺濡殁走到屋外,一个空旷的玻璃前,一只手敲打会所的玻璃窗,一只手带上耳机。 “宇亦封来了,你那医疗器械不会是出货给他了吧” “没错,我要去思苑,他想见见你,我回绝了”聂哲凡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冰冷的语气,一如他平时那副张狂的样子。 贺濡殁一只手臂抵在玻璃上,头低下头,抵在手臂上,压低了声音。 “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引狼入室,你找宇亦封来搅浑水,你这是打算鱼死网破” “现在根本就不是搞他最好的时候,远江现在根本就不稳”他不知道聂哲凡怎么就这般着急了,这不是他该犯的错误。 “他最合适”聂哲凡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贺濡殁却听懂了,他转过身,靠在玻璃上,气的都要笑了,笑过之后眼泪快掉下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聂哲凡,现在收手,让他给我滚回西北”贺濡殁带着极大怒气的语气,他真的很久都没用这种带着命令的语气跟聂哲凡说过话了。 “你怕了,短时间,他是最适合渗入远江的新势力,代替你,卷进去” 贺濡殁听完,许久没说话,他能不知道聂哲凡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他,可是,贺濡殁一拳头打在玻璃上,幼稚,聂家培养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5 扛得住的缓冲带,你上哪找一个替代品去。 “我扛的住,聂哲凡,你听清楚,不是时候,你让他滚回去” “晚了”聂哲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贺濡殁闭上眼,我真想看着你自己残局难收,可我真的做不到。 身后有脚步声,贺濡殁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做完造型的聂裕,他一笑露出小虎牙,细碎的头发。 细细打量,贺濡殁从聂裕的身上看到了聂家人特有的霸道,也从他身上看到了中和的一种内敛,这细碎的发,衬出了聂裕高挺的鼻梁,眉形上更是突出了深邃的眼窝,只是依旧清澈。 如果你带上眼镜,一定是贵族斯文范,贺濡殁知道造型不是重点,气质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帮助这位即将登上权贵圈子的少年更好的融进去。 他现在要帮助这位聂家小少爷,了解清楚远江上层错综复杂的关系。 邵家晚会前会有一个下午赏香会,贺濡殁带着聂裕去了会馆的香馆,所有的顶级香水都摆在这里,每一种香气都宛若一本书,你想要什么样的味道,一打开,就会招引一段故事。 “下午是花展茶会,选一个你喜欢的味道” 说完,贺濡殁径直走到第五排,走到最里面,这是会馆自己的收藏,上世纪70年代的戴蒙家族系列,迷蒙四号香水,名字是重逢。 选完的贺濡殁离开了香馆,这是属于聂裕自己的时间,他能不能在这选出他最喜欢的,就不得而知了。 聂裕在贺濡殁点上香水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浓郁的沉淀感,带着一丝丝的甜。 聂裕拿起来束缚系列第四号烟火,浓郁的香味,带着感染的萦绕,像是深水里的探照灯,所到之处,再无其他味道。 放下烟火,他拿起了束缚系列第一号纯白,束缚于被束缚,往往就是一念之隔,香味是透净的清风感,既然我无法束缚你,那就永远沾染你的味道好了。 去了邵宅,远·江·青·年一辈的继承人都来了,花园聚会开在绍宅的顶楼的空中花园,底下停好车,直接坐着直升电梯到了8层 贺濡殁转身,把聂裕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服务生,初夏的中午已经很热了,但是这样正式的场合依旧有要求,是全套的西装。 “好久不见”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鱼尾长礼服的女子,看到电梯进来的贺濡殁,顺手拿了一杯香槟,贺濡殁随手接过来,摇晃淡金色的香槟,发出细微的水泡。 “谭盈,谭家长女,这是聂裕,聂家小少爷” 贺濡殁作了介绍,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事先跟谭盈打过招呼,照顾聂裕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了。 谭盈看着贺濡殁,摇晃手中的红酒杯,赞叹他好久不见还是帅气逼人,让人赏心悦目,转眼看向聂裕。 “我记得你哥上次来的时候,穿的是花衬衫,你可比他招人喜欢多了” 谭盈笑盈盈的样子是美丽妖娆的,不笑的时候是冷面轻霜的,贺濡殁看的出,她是初步认可他聂家少爷的身份。 聂裕闻到这里的花香不似花香般纯净,而是各种香水的味道,谭盈引荐他见了无数的圈中人。 谭家走的军队的路子,军政并非一体,但是关系可以说是若即若离,他刚刚踏进去,要是一下子就卷进商政圈子,是很危险的,所以贺濡殁衡量再三,接触谭盈这个科研所体制内的军区大院高干,是最合适的。 等到聂裕再转身的时候转身,贺濡殁不见了。 与潭盈的接触中聂裕听出来了,原来贺濡殁和谭家有过合作,准确说贺濡殁私底下帮过谭家弄到过一些稀有的试验活体,病毒标本,还有机密的实验数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会不定时的掉落一章~求收藏~嗯哼~喜欢我就来包养我啊。 若是已经发出来的章节又更新了,只要标题没有写修的,就是我在捉虫虫。 第6章 第六章 贺濡殁坐在花园白色秋千椅上,身后的女子,一袭红色露背的礼服,黑色的眼妆,红艳的唇,白皙到病态的皮肤,女子附身向下,从背后圈住他的肩膀,没有回头,贺濡殁就知道是她来了,低头品尝了一口跳动出无数起泡的香槟,转身吻上女子的唇,唇齿交融间,是气泡破裂的甜美。 “我喜欢主动权” 贺濡殁离开她的唇,气场全开,比香水更迷人的是\情\欲\的味道,每一个肢体都带着攻击性。 “我也喜欢能掌控我的男人” 这句话想是炸在两人间的游戏信号,这是迷醉的味道,贺濡殁站起来,他是优秀的临时情人,只要你玩的起。 “邀请你” 贺濡殁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邀请她做自己一天的女伴。 “等一下”一个清脆的女声。 绍嫣穿着宝石金色的抹胸裙,纤细的手腕拉过他的手,贺濡殁抬起头,看到了邵嫣,她那娇俏可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她冷静的说,但是贺濡殁明显感受到了其中的底气不足,一抹淡笑划过。 “今天晚上,他已经答应陪我了” 绍嫣穿着蓝色的礼服,挽着贺濡殁的胳膊,他挑起眉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跟邵嫣在一起过。 贺濡殁没有说话,这场像闹剧,可是那又怎样呢,他说过,他只跟玩的起的玩。 “对不起” 他向红衣女子道歉,对方略微点头,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因为她知道,选择权在他手里,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看邵嫣一眼。 贺濡殁打发走了那一位,看了一眼眼前的绍嫣,理了一下刚才她刚才因为紧张,乱了一丝的头发,转身就离开。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拽住了,贺濡殁回头。 “为什么我不行,你诱惑过很多人,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碰过我” 绍嫣垂这眼,这是一种低落在尘埃里的一句话,可她依旧有她的高傲。 “小的时候,你还陪我玩过,你不记得了么?” 绍嫣说,她说完就低下头,像是回忆,像是一丝颤抖。 贺濡殁看着她,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忘了那个时候他叫贺世风,不叫贺濡殁。 这是她第一次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他真的就不记得了么。 绍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当年他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过交集,在没有出现在她的城市里,要不是绍家上层将企业转移到远江,她都不知道,还能见到他。 少年时他就是遥远不可忘的云,精致的美好,属于干净的天空,那天的雪花,那天的琴音,那天他在校乐室的演奏,相遇,相熟,迷恋他所有的温柔,就像泡泡一样都不见了,再见的时候,她不敢认,很明显,他们在两个世界里。 她什么都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6 不想问,也不想去掀开多年的疑惑,只想在一起。 “记不得了” 贺濡殁微微摇头,低头看着祈求的眼神,知道这是他的禁区,只谈快感,不谈情感的禁区。 “我也可以,你怎么就知道我玩不起呢” 绍盈踮起脚,贴近贺濡殁,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眼睛里泛着水气,一下子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 “我不贪心,我只要你晚上,这一晚上属于我,属于哪个下午,回不去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想,人不疯狂就死了,世风哥哥,就这一次,你不答应,我就死了” 说话间,泪水顺着邵嫣的脸颊落在贺濡殁的脖颈上,冰成一片。 “我曾经与你陌路,今后也不会再有瓜葛,就像是一场梦,从儿时做到现在,你让我醒了,好不好”邵嫣抬眼,泪流满面,贺濡殁伸出手,擦干她的眼泪。 ”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贺濡殁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邵嫣愣在原地,愣愣的点点头,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只是一场梦,用一夜去做一生的梦。 贺濡殁坐在秋千椅上,邵嫣靠在他肩膀上,想靠的近,更近,她的唇靠近,没有任何经验,只是这样去贴着,像电影里情侣,像爱人一样。 看着她的羞涩,贺濡殁轻轻带动她,反客为主,浪漫的童话,完美的重逢。 聂裕站在远处,摇晃手中的红酒杯,这场戏从头看到尾,苍白而紧握的手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漫不经心的走过,靠着玻璃看温室里的吊兰,他笑了,神情专注,像是找到玩具的孩童,现在想把它放在最心爱的位置,摆好造型,锁在哪里。 第7章 第七章 夜晚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舞会开场的灯光落下,贺濡殁拉着邵嫣的手穿过优雅的花厅,悄然的离开了绍家。 贺濡殁后面的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在这个只能做三四桌的小酒馆,后面的桌子空无一人,他站在台前。 绍嫣环顾四周,欧式复古的灰黑色,细碎的玻璃灯盏,照的这里更沉醉,火柴划过的声音,一杯七彩鸡尾酒,上面跳动着火焰,映着贺濡殁的脸,棱角分明,修长的手指,划过火焰,空气中带着酒精的刺激。 这双手划过她的脸颊,推着的酒杯随着他的身躯靠近,隔着木制古老的吧台,在跳动的火焰旁,贺濡殁吻上她的唇,一切都那么梦幻,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隔开所有束缚,久别重逢。 一声巨响,打破了所有的气氛,贺濡殁一下子推开绍嫣,一把匕首,准确的挡在他们中间,插在桌子上。 绍嫣看着数个手持着刀棍的人冲进来,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被贺濡殁推出去,跌坐在地上,刚刚就是一把长刀就在离她耳边最近的地方划过,让她有种错觉,已经出血。 贺濡殁一下子跳过去,拉起她,往吧台的后厨房跑,刚进厨房,就看到一个身上满是刀疤的人走过来,贺濡殁先出的手,一拳打过去,被他侧身躲开了,抓出时机,贺濡殁一个掣肘,抵在对方脊椎上,他下了狠手,只听一声抨击肌肉的声音,是一声脊髓的声音,贺濡殁看着低了头倒下的人,绍嫣愣在原地,杀人她并不怕,但是现在她哭出声。 因为一道血痕在贺濡殁后背裂开,为了杀了前面的人,他硬抗了一刀。 贺濡殁倒在厨房的改刀台下,身上大大小小无数刀痕。 宇亦封蹲下,看着他,一拳打在他头上,贺濡殁一下子磕在厨台上,还没有喘息之间,血就从头发上留下了,一只手抓住头发,逼迫他抬头。 “那批军火你运那里去了” 宇亦封平静的问他,边问边轻轻晃动他的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贺濡殁笑着说,牙齿上都染上了一层血色,还没说完就被又一股力气往后再一次发出嘭的一声,在他迷糊之间一只手往后拉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现在想起来了么” 宇亦封坐在半高的厨台上,笑的阴冷,单凤眼后是天然的红色眼梢,红色上挑,冷入骨,一点上翘的鼻尖,锋利的突出强烈的攻击性,手划过他留血的额头,冷的像秋天里的蛇,一只手随手拿起一把封在箱子里的剔骨刀。 “没关系,我再帮你想想” 宇亦封说话间跳下来,手中刀挑开贺濡殁的手筋,贺濡殁靠在厨台下,带着欺凌的美,细长的脖颈上是宇亦封的抚摸,刀刃划过脖颈,破开皮,露出血色的艳丽。 “不要” 绍嫣想叫却发不出声。 “我缊南的货都让你给截下了,除了一批毒品,连聂哲凡都不知道的事情,是你还私吞我一批军火” 宇亦封揉捏那只断掉的手腕,说话间,就挑开他的另一只手,贺濡殁闷哼一声,剧烈的挣扎后是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毒贫我送你了,但是那批军火,你乖乖给我吐出来” 宇亦封看着贺濡殁,后者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呜呜”后面的绍嫣不停的挣扎,宇亦封看了一眼,挥挥手。 “让她安静点” 宇亦封说完,就一个人,上去,直接打了绍嫣两拳,一下子撕开她的衣服。 贺濡殁余光中半眯着眼睛,看着绍嫣被几乎都被趴下来的上衣,挣扎中又挨了两巴掌,一直哭的声音,撕心裂肺。 贺濡殁笑了,明明是同谋,为什么还能心痛, “宇亦封” 贺濡殁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带着蛊惑感,无力的声音淹没在了绍嫣的叫喊中,可是宇亦封就好像听不到混乱的哭喊,眼睛带着冰凉的看着贺濡殁,看着他嘴唇微微开启。 “她叫绍嫣,是绍宇的妹妹,从现在起,在远江,你永远都没资格了” 贺濡殁英气的眉眼中不带着一丝情绪,但是宇亦封看到了他绝望的笑容在逐渐冷却,这个气氛下衬托的是邵嫣的不停哀求,她在崩溃的边缘,泪水中的眼睛看着贺濡殁,她渴求的解脱如期而至。 “世风哥哥,救我,救我” 就在这时,外面是车撞碎玻璃的声音,宇亦封听到了声音,他盯着贺濡殁,他笑了,还没玩够呢,贺濡殁,你等着,他一个手势,只留下了鲜血模糊的贺濡殁,和衣衫不整的邵嫣。 有一种比身体上的\凌\辱\更加致命的,就是精神上的摧残,虽然没有做完那一步,可是那种手撕碎衣服的画面,和肿起来的脸颊,无时无刻不告诉她,她差一点都被玷污了。 绍宇走进来,眼睛里再没有别人,他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从小就宠到,从她的衣服到她的生活,都经过他手,细心打理,每一根发丝都舍不得碰的妹妹,有一天这样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比用刀刮他的心都痛。 。 看着邵嫣破碎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7 的长裙,碎开的蓝色散落一地,邵宇眼睛都是红色的血丝。 第8章 第八章 邵宇看着邵嫣,而邵嫣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贺濡殁,她踉跄的走过去,摇摇晃晃的身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贺濡殁看着邵嫣,残忍的说出一句话。 “梦醒了么” 贺濡殁问她,绍嫣嘴唇微动,她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贺濡殁一巴掌,一下子犹如破碎的风筝,飘在地上,她不会哭,她不会在他面前哭,这是最后的尊严。 邵嫣整个人都冷,冷到骨子里,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她被利用了,而利用她,利用她受的伤害对付他的敌人的,就是她童年最美好得梦。 邵嫣爬起来,走到贺濡殁面前,拿起那把被丢在地上的剔骨刀,对着贺濡殁的胸口狠狠的扎下去,她手有些抖,用不上力气,可还是将整个刀都扎进去了。 贺濡殁闷哼一声,一动未动,他浑身的伤让他看起来就要死去了。 “醒了,我们两不相欠” 绍嫣说完,转身看着自己的哥哥,泪水一下子涌出来,靠在邵宇的怀里,她一眼都没再看贺濡殁,邵宇抱着自己的妹妹,余光中看着贺濡殁像是钉在那里的尸体,这种等着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伴随着邵嫣轻轻拉他的衣角。 “哥哥,我想回家” 邵宇收回目光,吻了一下绍嫣发鬓,温柔至极。 “不要再离开哥哥了”他说。 “嗯”绍嫣微微点头,邵宇抱起她,离开了。 贺濡殁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一刀绍嫣扎的极为小心,像是试探的往里,心脏还在跳。她最后还是留了情,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呵呵” “邵嫣你给我这一下子,是怕你不动手,绍宇就要对我动手了么” 贺濡殁说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看见闯进来的聂哲凡,贺濡殁笑了,这是聂哲凡从没看见过的他,满是是血,可是依旧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只是这种笑着看像是惩罚自己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就差一点,我赶不过来,你就真的死了” 聂哲凡声音之大,一点都不想他平时的冷静又张狂,贺濡殁全身的血好像都快流干净了,是冷的感觉,他还没到休克的地步,因为聂哲凡还是很快的,比他想的来的还快。 “绍宇是妹控,我也是,不过是控他妹妹,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万劫不复了” 贺濡殁对聂哲凡说着,笑的有气无力,可还是在笑,贺濡殁就像是发泄自己的所有的情绪,聂哲凡就是他唯一的倾听者,这句像是遗言,不知道该跟什么人说。 “给我点一根烟吧,就当送送我” 贺濡殁虚弱的说,嘴角都有血流出来了,他现在失血过多,晕过去,就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了 “闭嘴” 聂哲凡说话间点上一根烟,他的手抑制不住都在抖,吸一口,放到贺濡殁嘴里,烟味呛的贺濡殁咳嗽了几口,其实他很不喜欢烟味,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可是不得不吸,不得不,这算借口么? 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可能是知道宇亦封来了远江,可能是选择与邵嫣重逢时,也可能是她抓住自己衣角后。 真相是,利用绍嫣,我贺濡殁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我必须要把宇亦封赶出远江,他就是颗\炸\弹\,远江现在不能再让西北的势力卷进来,聂哲凡,你不要再为了我故意去引燃他,他就是条阴狠的蛇,炸开了,整个远江都没好果子吃” 昏迷前的贺濡殁看着聂哲凡说 “好,我再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远江了” 再听到聂哲凡承诺后,贺濡殁撑不过去,晕了。 “贺濡殁,你知道么,我比邵宇还不会放过他” 聂哲凡狠狠的说。 聂哲凡推开房间的门。 就看着贺濡殁在仪器上做着康复运动,一只手停住了开关,贺濡殁接过毛巾,一下子跳下来,牵扯胸口的伤口,一阵巨痛传过来,缓了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 聂哲凡揽过他的肩膀,扶着他,贺濡殁的手抓进来他的衣服,缓过来后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对他笑一下。 “收买那两个人运毒的人就是宇亦封,对么” 聂哲凡突然问,贺濡殁心虚的说。 “你都知道了,满是肯定瞒不住了,宇亦封根本不是为了你手上那批医疗器械来的,也不是为了插手远江来的,他还真是为了我来的” “你连我都利用,你就那么恨宇亦封”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舔了一下嘴唇,他跟宇亦封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在缊南谁也没好受了,兄弟死了,救他的人也死了,他把宇亦封的人杀了,也把宇亦封的货截了,这仇结大了。 “你别试探了,我全都交代” 贺濡殁说着把毛巾顺手搭在健材上,没有丝毫保留的和盘托出。 “我跟他结仇是在缊南,不止我手下的人帮他运的那批毒被我截了,我还把他在缊南的线都毁了,吃的他一批军火,可那一批军火不是他的,是他上面的人要的,他交代不了,短时间内他一定要我吐出来,不然怎么西北不呆了,来这给你送钱找不痛快” 贺濡殁一歪脑袋,略带着得瑟的小表情,他这样子笑起来活像一只小狐狸,聂哲凡瞬间表情就冷下来,聂哲凡推了一下金色的镜片,逼近的身影,贺濡殁用手拄着休息桌子,一点点坐下来,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说什么,贺濡殁知道聂哲凡现在要炸毛了。 “我知道不跟你说,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下不为例,饶我一次吧” 贺濡殁低声求饶,眼睛里一脸的讨好,蹭蹭他的衣服,笑的见牙不见眼。 “聂老太爷让我过两天去趟青海湖,带着聂裕” 贺濡殁服软后,瞬间转移话题,他眉毛一挑,话锋一转,一下子就掩盖了刚才事情。 “带他做什么”聂哲凡看着窝在椅子上的人,还是保持了压迫的姿势,整个人罩在贺濡殁上面。 “看我身上伤好的差不多了,治愈一下我的心灵呗” 贺濡殁笑着说,一只手搭在聂哲凡的肩膀上,聂哲凡向上的身躯一带,顺势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这是种默契。 “明知故问” 这样说话的贺濡殁,让聂哲凡感觉贺濡殁带了一丝不羁。 “我现在不是奉旨接手他,聂老爷子发话了,有我就得有他,老爷子要借壳上市把新成立的聂氏融资行给他了,过两年,他就要游走走在黑白之间,青海湖确实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聂哲凡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就这样满不在乎,或者说云淡风轻,就是不想毁掉现在的他,才这样隐忍啊。 贺濡殁转身,聂哲凡抬起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8 眼,眼镜下是看不清的欲望。 不顾一切,肆意生长。 聂哲凡闭上他的眼睛,他好像越来越克制不住了,可惜,还不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加更一章(?╰╯?) 第9章 第九章 贺濡殁把书盖在眼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书盖住了一半的脸,盖住了眼睛,只露出红润柔软的唇。 贺濡殁半梦半醒的浅眯着,有人走进他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听脚步声,贺濡殁动都懒得动,因为有一个少年对他孜孜不倦的骚扰,他还得应承着,眼不见心不烦,转过身,书滑倒床上。 聂裕看着他,这样的贺濡殁这个人看起来平稳而柔软,眉眼不似醒着时候的剑气逼人,闭上眼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聂裕舒服的眯着眼睛,偏过头看他,问他。 “你怎么不抚摸一下我的头发,很软的,很舒服的” 那种天真的笑,明明是治愈的笑,听的贺濡殁毛骨悚然,睁开眼睛,滚字还没说出口,就看着他手中捧着削好的梨,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的看着他。 “给你削好的” 聂裕的期待,少年小心翼翼地眼神,和乖巧的笑容,让贺濡殁咬了一下唇,话都忍下来了,给了个面子,咬了一口梨,味道不错,吃完把果核顺手扔进垃圾桶里,擦了一下嘴唇,跳下床。 聂裕坐在床上,看着他风卷一样的吃完,贺濡殁走出去之前,留下一句话。 “你随意” 贺濡殁冲了个凉再回来,看着聂裕正坐在那慢慢地磨咖啡豆,看到他回来了,一脸的开心,贺濡殁披着浴袍,没说话,看不懂,你要做什么。 贺濡殁拿起咖啡杯,也给他给冲了一杯咖啡,聂裕接过去,没说话,一下子扑上来,抱着贺濡殁,贺濡殁摇晃的杯子,他看着聂裕。 “好温暖,抱着你感觉好温暖”聂裕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说的很认真,贺濡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抱紧自己的手拿开,一脸蒙。 “什么?” 聂裕松开他,犹如孩子的天真一样宣誓着他的东西。 “我喜欢你,很期待与你青海湖之行”贺濡殁看着少年向他挥手,纹丝未动,知道聂裕离开了,他还是云山雾绕, 聂家真的接回来了一个不谙世事,干净到傻白的少年? 贺濡殁解开浴袍,扔在床上,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伤口缠绕,都结了疤痕,换上黑色的背心,露出绝好的身材。 “就快看到谜底了”贺濡殁缠绕着护腕绷带走进键复室,他轻轻说。 青海湖临近是青海湖畔,那里有一片"世外桃源",宁静,闭塞,守在天山上,渐渐形成一个部落,夹杂着原住民,和少数的曾经农奴,在里的人一部分人都是身上背了无数条人命的通缉犯,有一种身份证,在外面用不了,在这里可以,没有人会去查你,只要你能活着逃到这。 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处于两国交接处,少数民族聚集,落后,混乱,逃脱法律制裁,代价是再也回不到人类社会,画地为牢,从远离尘世上说,这里是另一种监狱。 “我怕”聂裕把头搭在贺濡殁肩膀上,一脸惨白,好像脱离了地面后,开始晕机了。 “没事,我在”贺濡殁安抚他,这是一种强大的安抚力,给人强烈被保护的感觉。 聂裕听后痴痴的笑,看着他递过来的一瓶白色的药盒,小药片里面晃动,贺濡殁要了一杯水,在这个离地面千米远的高空,就听到聂裕低沉的声音。 “我们不要再回来了,去哪里都可以” 聂裕一边说一边看着贺濡殁倒出一片药片,喂到他嘴边。 “睡一觉就到了” 贺濡殁说的时候,看着聂裕抿着嘴,委屈的摇头,说完就又把头搭在他肩上,像是撒娇。 “演够了没” 贺濡殁在他耳边轻轻说,聂裕不满的转了一下眼睛,你原来这么快就腻了,若你愿意陪我演,一辈子都不够,聂裕离开了这个肩膀,支着头,没有血丝的脸,一下子就回复了疲态,不再是苍白的状态。 “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聂裕笑着,一脸无辜。 “纯良不是骗骗别人,是信仰,你要是装上伪装,就要准备好,先让自己深信不疑” 贺濡殁曾好奇他这层伪装下是什么的本质,但是他不会剥开,无伤大雅的真实,知道又如何。 飞机停在了藏川,这里的铁路线直达查尔干,之后就是穿越天山,到达青海湖畔。 贺濡殁敲开当地一家手工艺品的大门,看着满屋子的佛塔,贺濡殁一套标准的敬香。 “佛说,守清规戒律,戒七情六欲,生死轮回,因果报应,不知客家,那里来” 一个恪守着这里人拦着贺濡殁的去路,问他这句话。 “做不了最虔诚的信徒,只是烧一缕香,拜一次佛,洗不清的罪孽,不知此行是生是灭,是劫是缘” 贺濡殁缓缓的说,就像是对上了暗号一样,那个身披红褐色的僧衣的守门人转身,打开了直通地下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佛转经,镇守尸裹,愿宽恕你的罪,收回你的灵魂,请” 聂裕唇角上扬,有一种莫名的仪式感,这扇通往的地狱外,到底是另一个世界。 第10章 第十章 佛堂地下是一片军火库,各种军火挂在墙上,前面摆着各种配件,贺濡殁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从柯尔特m2000到德国mp5,都配上了一套完整的消声系统。 “挑一个,喜欢的” 贺濡殁说,看着纹丝未动的聂裕,贺濡殁拉开有一片军火墙,给聂裕看。 “不会?” 贺濡殁反问,带着调笑的语气,聂家的少爷啊,装的再纯良,也不可能是真的。 “不喜欢,太暴力” 聂裕很认真的说,看着他的神情,贺濡殁差点信了。 “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确实适合你” 贺濡殁说完,一转身,回头,留下一句。 “慢慢选,我在外面等你” 聂裕看着贺濡殁身姿挺拔的走出去,穿着风衣的他比平时看起来都要更正气凛然些,背影真的是君子之姿。 聂裕的眼神掠过所有枪支,最后把目光望向了墙上那柄装饰用的佛教三棱戒杖,经过岁月的洗礼,让这间古物看起来威震四方。 聂裕勾起嘴角,仿佛无声的说。 我喜欢这个。 聂裕知道这个是带不走的,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选,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了。 贺濡殁看着两手空空,依旧笑的天真的聂裕,什么都没问。 青海湖上有一个宁静,遥远的村落,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9 普通,连名字都不是太多人记得。 只有守在村外的那口古井,见证了岁月,井上的树蔓都枯萎了。 明明眼前是一排排的建筑,可街上此时还是没有几人,贺濡殁熟悉的走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规矩,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规矩。 贺濡殁带着聂裕走进一家旅馆,他把扔了钱在柜台,就有两串钥匙扔过来,贺濡殁扔给聂裕一把,笑着看着他,以聂裕的聪明他已经明白自己刚才选择的时候,放弃了什么。 聂裕打量着这里,看着贺濡殁,笑的无辜。 本来想给你上第一课的,可你死了,我还真不好交代 “接着,从这里挑一个你喜欢的” 贺濡殁他把箱子扔给聂裕,聂裕笑着接下了,这里面的枪械都是贺濡殁挑的,只要是贺濡殁挑的,他都喜欢。 “这些我都喜欢” 聂裕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笑了,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出去。 “那就都收着” 贺濡殁说完,扔下聂裕站在简陋楼梯前,看着柜台前那道似有似无的目光,聂裕低下头,脸上像是所有细胞都活过来了 “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 聂裕委屈的说,他看着贺濡殁离开的方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贺濡殁停在一个矮楼前,这上面的标志,显示这是一家医院。 他走进去,走到悠长楼道里面的手术准备室前,就这样看着。 贺爱国将手泡在百分数之80度数的酒精里,闭着眼,贺爱国作为村中唯一的医生,保持了一幅儒雅消瘦的文人样子,在岁月沧桑后,更是像一个权威的老者,在这个简陋的医院里,虔诚的治病救人。 贺濡殁一言不发的看着泡手的老者,他刚刚脱去一身的白大褂,现在在做术后的消毒,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做完一台手术是很不容易的。 “世风,你来了”贺爱国看到了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平淡的一句客套话。 多久没有人叫他世风了,贺濡殁想着。他看着这个依旧硬朗的老人,沉默了,贺世风这个名字听说是贺爱国30岁那年得子后,几天没睡取出来的,可惜他就用了十八年,从某种意义上讲贺濡殁这个名字,也是他这个父亲给的。 “看来你还过的不错” 贺爱国看着自己许久没说话的儿子,又说出一句,消毒后的贺爱国手自然垂下,酒精泡的他苍老的手更有些发白,他略带开心的口吻。 “比不上你,治病救人,多高尚” 贺濡殁的话刺的贺爱国手有一丝颤抖。 “快八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理解我吗,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是我替他们恕清了罪” 贺爱国有一丝激动,他带着的老花镜都震的歪了一分。 “把犯人的器官挖出来,再卖出去,你做到了最庞大的的跨国贩卖器官组织,他们赎完罪,钱落在你口袋你,你真伟大” 贺濡殁说完,自己都笑了,贺爱国,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曾经十八年如一日的光辉,所有人都知道的研究院院士,都说科学家是天才,这不对,有些是疯子,疯的不是科学,是科学家。 “我唯独对不起你” 贺爱国看着贺濡殁,一下子颓废了许多,曾经他那个国画乐器,无一不精的儿子,在十八岁前后,过了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都说说人老了,就能长出良心,但绝对不会是你,我十八岁那年你就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选择的路,就算错了也不要回头,把我卖给了聂家,换你逃亡至此避开通缉令,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贺濡殁这话说完,贺爱国就像老了十岁,贺濡殁也不说话了。 “老头子,看看吧,还能不能恢复了” 贺濡殁伸出手腕,宇亦封挑断了他一根手筋,虽然接上了。但是看着老爹的眼睛老是看着他的手腕,不给看也真是架不住那种关系又不敢主动上前给儿子看眼神。 贺爱国很仔细查看许久才说。 “不好说,一旦要是恢复不理想,重新给你断开,我重接” 贺爱国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收回手,重新打紧绷带,尽人事听天命,其实他根本不想给看的,但是他知道,要是给看了,这个老头子能开心点,狠话也说了,刺也刺了,还是心软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一个藏族的女孩,叫着他来看患者了。 这个地方只有两种人,本地人,和罪犯,在这里也没有治病一说,只有救命。 贺爱国急匆匆的走了。 “祸害留千年,老头子,活久点吧” 贺濡殁看着他父亲再次走进手术室,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这一句。 第11章 第十一章 贺濡殁眼前简陋的手术室,手术室外面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 不知道为什么,贺濡殁看着这一缕亮起来的灯光,感觉里面被放在手术台上的的也有自己。 或许贺爱国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年的自己做错过,但是,贺濡殁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远离这样的生活了。 贺濡殁静静地离开白色的藏族建筑,走出这里,就是黄昏中一阵寒风吹过,一层霜意,头顶上天蓝的没有一丝杂色。 贺濡殁走下台阶,交错中,一个人迎面走来,贺濡殁抬眼,肩膀擦过,一拳打在贺濡殁地胸口,贺濡殁闷哼一声,打他的那个大汉惊愕的停手,用生硬的汉语说。 “殁,你,受伤了” 阿坝沾罕走上去就伸手扒开贺濡殁的衬衫,看到他胸口的伤痕,还有一道道结下的疤痕,那道贯穿胸口的刀痕,看起来像是穿过了心脏。 “谁,做的” 阿坝沾罕生涩的汉语带着一丝愤怒,他开始有一丝懊悔,那一拳打在贺濡殁胸口,差点伤口没裂开。 “死不了,别激动” 贺濡殁笑的开心他晃了晃右手,阿坝沾罕一拳头碰上以示友谊。 “好久不见” 贺濡殁开心的说。 “好久不见,想你,本来,想约你,拳场见” 阿坝沾罕看着贺濡殁,一脸失望,随机就又说道。 “你来,看,压我,赢”阿坝沾罕说着。 贺濡殁知道他是说希望自己去看他打拳,青海湖这里有一个地下拳场,就建在离这个村落不远处。 “等我办完事,就去” 聂濡殁回答,让听到满意回答的阿坝沾罕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阿坝沾罕指指里面,贺濡殁明白,他是去找贺爱国的,点点头,擦肩而过,转身告别了。 对于贺濡殁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他认识阿坝沾罕时候,阿坝沾罕就是地下拳场最年轻的拳王了,往上数三代来说,他是罪奴的后代,华夏成立后,他依旧做了祖上的事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0 ,不过是由被迫变成了自由。 这个地下拳场存在了几个世纪,以前是惩罚不敬神佛的戴罪教徒天然屠杀场,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黑市。 这里地下规矩,通用货币是枪支弹药,原始而凶残,也是他阿坝沾罕喜欢这里的原因。 说到这,阿坝沾罕跟贺爱国的关系是很好的,因为每次他受重伤,都会来找贺爱国,不得不说,贺爱国的医学水平还是很高的。 只是,阿坝占罕有一点怕贺爱国,贺濡殁不知道为什么。 聂裕枕着手提箱,躺在旅馆里,他看着手中的钥匙。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将一个沾着血的包裹被轻轻放到聂裕的面前,黑暗中隐匿的人影,背后背着一个大背包。 聂裕起身,收起手中把玩着的钥匙。 聂裕看着人影将包裹打开,露出来了里面的佛教三棱戒杖,这把象征着镇压,权利,岁月,信仰的武器,就这样躺在那里。 “您要的在这里,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一个颇为中性的女音,她摘下帽子,一头凌乱不齐的短发,脸上套着一张仿真面具,只能看出一双绿宝石的眼睛,像是狡猾的猫。 杀手这一行的人没有知道她真实性别的,没有人知道她真实长相,她只有一个外面人送的代号,半面 看着半面,聂裕手中多出来了一把匕首,黑色的耀石,漆黑的刀身,半面看见这把刀眼中是一片炙热,这把匕首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降临。 上个世纪,德国有一位工艺品大师,打造了一把枪管,因为不同于常规的枪管和弹道,这把枪连子弹都是要配套自制的,而伴随着这把枪还有一柄匕首。 后来打造好的这一枪一刃落在了一个杀手手里,枪的名字叫制裁,匕首的名字叫降临。 年代太过久远,枪因为失去了特殊的枪膛子弹,所以制裁这把枪,在战火之中不知所踪了,只有匕首留了下来,而让它扬名的第几代的主人,无一不是杀手。 降临出世,意味着死亡,使用降临的杀手都有同一个习惯,就是每一次接完任务后,一个活口不留,匕首刻下了时代之中的血腥跟清洗。 从此,这把匕首就成为了一种象征,残忍的死亡降临。 半面接过聂裕手中的匕首,收拾好地上的痕迹,她背着带血的包袱走了,她收到了降临作为报酬,所以她会把这个雇主要求的得到的佛教三棱戒杖,送到指定的地方。 半面身上这浓厚的血腥味,许久才消散在空气里,外面旅店老板安静的倒在椅子上,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聂裕舒适的陷在床上,只是歪着头,温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 聂裕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件佛教三棱戒杖。 因为惩罚是血腥,而独特的地位。 仅仅是把他挂在那里,引得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拥有,毁灭。 “就像你”聂裕无声的说。 贺濡殁踏进旅店的时候,看到倒在椅子上的旅店老板,一下子全身的肌肉紧绷,他走上去探了一下呼吸,死了。 虽然他把武器都留给了聂裕,可是这个人明显外面没有伤口,是在昏迷之中死去的,很专业的手法。 贺濡殁站在原地,这家旅店开始安静的诡异起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楼上,飞快的跑上去。 “不见了” 贺濡殁看着楼上空无一人,这些是不是聂裕做的,不好说,但是,一旦是他,那么聂家权力的天平将会无限接近平衡。 贺濡殁承认自己的确是在试探聂裕。 贺濡殁来这间旅馆,甚至说贺濡殁来青海湖,都是为了来卖消息的。 他知道有一批从他国官方卖出的武器,想要运往这里,之后转运到别国,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卖这个消息的。 这家旅馆,不客气的说,是至今国内消息最灵通的几大据点之一了。 可从贺濡殁刚一踏进来起,他就发现来不正常,刻意的昏暗,看不清的脸,和伪装过的声音,都说明坐在在角落的并不是这家旅店的主人,这里被清洗过了。 为什么留下一个清洗过的店,和一个伪装的人,他不知道,所以他把这个局丢给了聂裕,没想到,贺濡殁出去不到两个钟头,没想到唯一的破局点,就死了。 贺濡殁冲上去的第一时间就推开了房门,已然是空的,没有尸体也没有聂裕。搜遍了整个旅,他拨通聂裕号码,似有似无的提示从楼下传出来,在尸体的脚底下,贺濡殁敲了一下,下面是地下空间。 旅馆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楼柜台下面,打开是一个楼梯,一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漆黑一片的地下室打开后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是知道地下就是真正的信息汇集处,可他从来没下来过。 如今这个曾经是情报网的地方,现在一片漆黑。 贺濡殁摸索着墙壁灯,啪的一声打开灯,还没处理的是一台台高端的电脑旁,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烂的都快分不清容貌,打开地下室,像是打开了失去冷冻的冰柜,在初夏这个温度下,没有一周是发不出这种味道的,都是被射杀的,一个尸体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打开的密码箱。 铃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贺濡殁看着自己拨通的电话,听着密码箱里面的声音,他挂掉电话,声音戛然而止。 大意了,贺濡殁马上反应过来,快速爬出齐,往门外冲的一瞬间身后的爆炸声响起来,他一个翻滚,扑倒在地上。 再爬起来,贺濡殁看着地上的红点,远处有人再拿瞄准镜对着他,贺濡殁躲在坍塌的废墟中,通过废墟的掩盖,他快速的打通了聂哲凡的电话。 “青海湖要出事”这是他说的第一句。 “如果不是聂裕已经对我出手了,那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是贺濡殁说的第二句,说完他感受到了头部受到了爆炸带来创伤,意识模糊中倒下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在爆炸过后的废墟中,聂裕一步步的一步步的走近贺濡殁,带着天真又残忍的笑,看着他。 天就要黑了,仿佛这里的天空剔透苍白犹如湛蓝的海岸,如今也一点点的染上了黑色。 聂裕一身白色的体恤,修长的腿停留在了受伤的贺濡殁身前,就这样看着他的血顺着头发上流淌下来。 贺濡殁从没想过,聂裕剥下那层纯良后,依旧是贵气萦绕,他干净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却染着最危险的痴迷,这样的聂裕没有人见过,他抬起贺濡殁的下巴,伸出舌头舔他眼角的血,满足的笑了。 “好久不见” 聂裕说着,这才是真正的他,其实这样的他很久以前贺濡殁是见过的,但是他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记不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1 得我了,但没关系,我会让你都记起来的” 滴答,滴答,滴答........ 梦中的贺濡殁好像是听到了一 声声水滴滴落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贺濡殁在黑暗的声音中渐渐的看到了鲜红一片片血,铺满整个世界,零星的空白都被这一滴滴的血珠填满了,针尖的刺痛感,血一滴滴的,分不清是谁的,全身都被抽干的感觉。 时间好像一直都在倒退,知道倒退到贺濡殁被蒙着眼,他眼前重新变成漆黑一片时,都能看到血的鲜红色,就像这一幕早就印在脑海里。 梦里的场景从一滴滴血声继续往回倒退。 贺濡殁的这个梦很长,长到要从一个少年踏进监狱开始说起。 手铐被打开的声音,少年时候的贺濡殁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这座白色的监狱,他唇红齿白的样子带着一身的正气,还有没脱去的婴儿肥,被推进监狱的大门, “姓名” 一个走过来的狱警一边检查他的手续,一边问他。 贺世风清澈的眼睛看着狱警,他为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注意到狱警低下头时候的一种戏虐的笑。 贺世风说不出话,他对过去一片空白。 “姓名” 狱警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 贺世风说完,狱警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脸被打偏了,白皙的脸上瞬间一块青紫。 “叫什么” 说话间狱警一把拎过贺世风的衣服,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不知道” 贺世风重复,他没觉得多疼,他一瞬间失神,就是全心都去认真的想,之后只能坦然的说。 他真的是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前是因为什么到这里,如何到这里的,他一点都记不得了。 十八岁的贺世风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但是已经是身姿修长了。 狱警把他的头按在桌子,贴近他的耳朵说。 “杀人犯,知道在监狱里应该老实点么” 狱警说完,一下子用警棍打在贺濡殁腿上,贺世风跪在地上,手上还带着手铐,狱警抬起贺濡殁的头,用另一只手抬起贺世风身上的监狱牌。 “贺世风,记住了么,杀人犯” 狱警说着,用一只手按在贺世风的脑袋上,贺世风只能以跪着的方式看着他。 狱警靠在椅子上。看着贺世风爬起来,他笑了,没有再过多的凌辱。 只是领着贺世风,打开监狱的门。 贺世风走进属于自己的牢房,靠在监狱墙前,贺世风看见了床位上刻着的名字。 “兄弟,怎么进来的” 扒手兄灵巧了的翻下床位,看着贺世风,他还从没见过这样淡然迷茫的神情。 “杀人” 贺世风思索了一下,回答,他这句话一出口,扒手兄明显身体僵了一下。 扒手兄绕着贺世风转了两圈,少年稚嫩而正直,眼睛里面的清澈骗不了了,同时气质温润干净也骗不了人,扒手兄这双眼睛看人早就练就的出神入化了,他生平最喜欢偷的就是贺世风这样的少年。 “挨欺负了” 扒手兄拍了一下贺世风,惊奇的发现少年看不出来,练过。 贺世风摇头。 “是我杀人,怎么可能是我挨欺负” 贺世风说,他不解,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怎么这么相信自己。 “不用为我开脱,现在我被关在这里,就说明确实是我杀了人” 贺世风看着牢门外面,总不能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有否认的借口。 “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贤良淑德” 扒手兄睁大眼睛,他脱口而出,贺世风转身,指着自己,贤良淑德???这是形容我的,贺世风摸着自己被剃到板寸的头,不知道说什么。 扒手兄一巴掌拍在他胸前。 “兄弟练武的” 贺世风看着自己衣服下匀称有型的肌肉,他自己都找不到真相,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日子这样一天天过,既然怎么都回忆不起来,那就随遇而安吧,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 有扒手兄一天到晚的胡吹,日子还不算寂寞,混熟了,就发现,监狱真是一个改造人好地方,那年十八的贺世风冷眼看着一个三十多汉子的一边掉眼泪一遍碎碎念,笑了。 扒手兄高兴的时候就说水浒传,没事就来两段,他最崇拜的是时迁,自认劫富济贫,自然是劫别人的富济他自己的贫。 扒手兄难受的时候,就跟他不停地说说他在外面的那个相好的,说跟他一起从小地方出来,他被抓了,还说等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最多的时候,就是扒手兄在说,他在听,也不插话,就是倾听着。 贺世风咬着馒头,看着监狱里的人,一个大汉从他身边走过去,转身就往他餐盘里吐了一口痰,贺世风转身,大汉居高临下的问。 “小白脸,看什么看,长得不错” 大汉的手还没伸过来,贺世风就一下子拿餐盘盖在他脸上,一个掣肘就把人按在桌子上,带着餐盘发出一声响,大汉被压着脖子怎么都站不起来。这时候狱警走过来。 看到贺世风正一脸笑的正帮着大汉扑棱脸上的饭粒。 “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他不小心跌倒了” 贺世风回答,看着大汉,大汉点头。 “我虽不恃强凌弱,但也任凭欺凌,都进来了还惹事,怎么教育的,好好改造好好做人,知道吗” 贺世风按着大汉的门脉,让他手腕使不上力气。 “你也是社会的残渣,都是杀了人进来的,凭什么教育老子,我呸” 被制服的大汉恶狠狠的笑着,一口唾沫吐出来,贺世风侧身躲开,他想反驳也无话可说,打他一顿,算了。 少年的贺世风松开手,抖掉衣服上的饭粒,收拾桌子上的残留。 他到底杀谁了,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总感觉这间监狱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贺世风扶着马桶直到把食物都吐干净了,扒手兄躺在床上,看着他。 “兄弟你怀了” 贺世风一下子把他的嘴堵上,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吐干净胃里的东西,让他嘴里很难受。 “你怎么天天吐,要不要去上报,看看医生” 扒手兄说,贺世风摇头,他坐在地上,他怀疑饭里面放东西了,不知道猜测的对不对,但总要试试。 贺世风抓住扒手兄的手臂。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贺世风问完,看着他,这双眼睛好像要穿透迷雾,看到真实,明显感觉到扒手的胳膊一抖。 “就是偷东西进来的” 扒手躲躲闪闪的样子让贺世风一下子站起来了,他拉进扒手,这个瘦小的中年小偷,贴近他的眼睛,让他看着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2 自己。 “说实话,你是不是杀人了” 贺世风问出口,扒手的眼睛一下子畏畏缩缩的了,他听到后,不敢直视贺濡殁,一下挣扎不过,跌坐到地上。 “没有,我没有” 贺世风看到扒手几近癫狂的样子,他后退一步。 “我只是偷东西了,没杀人,我没杀人” 看到扒手痛苦的流泪,贺世风沉默了。 贪生怕死,不敢面对,直到错,心中愧疚,所以一直欺骗自己,觉得还能出去,扒手绝对不是八年,这所监狱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要在这路赎罪一辈子了。 贺世风看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对面阴暗的那个男人,脱下自己裤子,正对着他撸,一脸的淫·笑,三起奸杀案子的凶手,跟他住在同一个屋子的,是看到别人侮辱自己女朋友,失手杀了两个人进来,听说死的都是权贵。 把杀强·奸·犯的人跟强·奸·犯关在一起,他俩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贺世风觉得他们有一天会同归于尽的。 贺世风转过身,看着扒手兄,那他呢,一个杀了人还自我欺骗,把自己装进编织好的谎言里的人,和一个杀了人,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扒手,贺世风突然感觉到这所监狱的恶趣味,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呢。 他痛苦的闭上眼,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加这周末每天两章更新,补一下这周的章节。 第13章 第十三章 清晨的光照进来,贺世风看着监狱的墙壁,睁开眼睛。 起床时间过后是吃饭劳动改造的时间,扒手兄看着突然走进来的狱警,一脸惊恐。 贺世风站在那里,他又看见了,那天给他做记录的那个狱警,这个打了他一拳的人。 “你可以出狱了” 狱警对着扒手说,可是贺世风总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真的么” 扒手惊慌的看着狱警,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 扒手欲言又止,一步步的朝着狱警走过去,每一步都是激动的。 贺世风拉住扒手兄的衣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被放出去了,扒手兄所有的情绪都表明他真的不是只是偷窃,被判了八年这是扒手的一个谎言。 “别去” 这一瞬间贺世风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扒手这一步步走出去,就是死亡。 “兄弟,我刑期满了就会出去的,等你出去找我,兄弟我在外面等你” 三十岁的扒手急忙推开贺世风,头也没回的看着狱警。 “警官大人,您看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扒手带着焦急的笑,小心翼翼,讨好的恳求,让贺世风有一种感觉,他就要跪下来感恩戴德了。 “真的么” 贺世风挡住这道门,看着狱警,狱警邪邪的表情,让他看着心惊肉跳,扒手在后面呵呵的傻笑。 “不然呢?” 狱警靠近他,嬉笑中透露出压迫感,感受到扒手威胁的目光和极度的渴望与焦躁,贺世风压住了所有的疑问,让开了路。 贺世风看着在了关上的监狱门后面,那些狱警似嘲笑,似同情,似看笑话的看着他,一瞬间,他的目光对上那个地位最高的狱警。 我是谁,真相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的,贺世风一下子靠在门上,一下下滑下去。 他一个人在牢房里,头痛欲裂,蜷缩在床上,想起了所有。 有罪的不是他,是他父亲,他最引以为傲的人,就在哪个晚上,让他看到了真相。 在那个只属于他父亲的实验室里,年少的他看到了隐藏起来的无数的冷冻器官,也好像看到了手术室里的那白衣人,正在摘取活人的器官,看不清脸,但是他知道,就是贺爱国。 贺世风躲在黑暗里,看着一个另一个人在哪里指挥着,往外运,那张脸是他见过,就在这几天里面,很清楚的认出,就是那个带走扒手的监警,也是那个检查他文件时给了他一拳的人。 那个实验的晚上,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是否参与了,或者主导了摘取别人器官贩卖的事情。 那年贺世风十八岁,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今后的自己会改名字,走上人生的另一条路,事情开始变得更加的清晰。 贺世风知道了自己是被带到摘取器官的大本营,反应过来,这里的犯人都是供货的来源,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就是想知道这个事情跟自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 年少的贺世风开始想着怎么这里逃出去。 再一次被带出去吃饭,就在房间们要被重新关上的时候,他一下子混出来,一下子夺走狱警腰间的钥匙,打开了最近的几件监狱房门。 混乱中他看到了那个狱警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贺世风又连续打开几道关押这些犯人的门,混乱就是这样的,敢这么做是他知道,越狱是要就地枪毙的,但这里不会,因为死了的尸体就没什么器官可挖了。 意外在这一瞬间也爆发了,他对面的那个男孩趁着混乱打死了那个□□犯,那个走在前面的狱警拦住他, 贺世风抬头,倔倔而愤怒,那一拳头还没还呢,出手就是一拳。 “你这是袭警,可以的就地枪决的” 被打了一拳的狱警爬起来说。 “没错,可你也不是狱警,是比这些死刑犯还罪无可恕的人渣” 贺世风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来回的交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同样是身手不凡。 最后贺世风在一记电棍下,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狱警踏着靴子,看着周围混乱的局面,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可真能惹事” 狱警一角踩断了他的手骨,一只手捏着他的脸,一拳头从下打在他的肚子上,贺濡殁一口血喷出来,狱警站起来,擦干净手上的血,接起电话,点头说好。 “主人说,要玩个游戏” 狱警笑着蹲下里,一把拎起贺世风,拖着走过这里满地的血,还有不听话的犯人。 贺世风被吊起来了,感觉到一根抽血针头扎进血管里,听到血一滴滴的流下来。 一个人在清醒之下被放光所有血是什么感觉,尤其还是想被狗一样吊起来,什么都看不见。 狱警说这是一个游戏,贺世风就这样被吊着,血从手臂上上往下流,流过监狱服,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蒙着的眼睛,血流过衣角,好像流过了全身,他的世界一片安静,只有自己血滴下来的声音,或快或慢,此起彼伏,口痂戴在嘴上,发不出声音。 他好像又听到了其他声音,可是分辨不清了,因为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失血过多,这是休克的前兆。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3 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贺世风艰难的看向四周,他看到了看到另一个惨白惊恐的脸色,看到他的脸,无法相信,是扒手兄,就这样狰狞的躺在下面的椅子上,跟他一样,蒙着眼睛,带着口痂,可他一滴血都没流,是被煎熬,吓死了。 “我很高兴,你能活下来” 一句机械声音说出的话,让贺世风,蓦然的看着前面巨大的玻璃罩,看不见玻璃后面的人。 “吓死一个怕死的人,很有趣味么” 贺世风问,没有人回答。 只有血流的滴答声依旧在这里回荡,手上已经被止住了,可是衣角上的依旧往下流,贺世风低头看着低下,血已经流了一地了。 贺世风抬头看着摄像头,他笑了,玻璃后面的人,应该正在开心的欣赏这一场生死游戏。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接触黑暗,在他生命里,由白到黑的人生中间,不是灰色,是血的鲜红。 第14章 第十四章 “熟悉吗”聂裕耳语。 让贺濡殁一下子从过往之事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当年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贺濡殁都选择去忘记,因为太痛苦。 他看着漆黑的屋子里,聂裕一身黑死的衬衫,坐在控制台上,聂裕看着他,一下子拉来眼前遮住眼前玻璃上的帘子,帘子后面是一个透明的巨大玻璃窗,玻璃窗后的屋子,是黑暗的,隐约中可以看到吊着的两个人。 贺濡殁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聂裕,他记起来的,梦见的,是那段多年封埋在心底模糊的回忆。 “那年玻璃后......” 贺濡殁说到这停顿一下,他想不通。 “那年的后面的人是我,就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迷恋看着流血的你” 聂裕说完,贺濡殁心底一片冰凉。 不是因为那年的玻璃后面是聂裕,而是因为,原来当年聂家也参与了贩卖器官。 将当年所有的故事都串起来,贺濡殁发现真相是在那个在玻璃罩子后看着他流血的人,有他父亲,还有聂家, 贺爱国那年骗他说投靠聂家才,贺爱国才能换来聂家帮他逃亡,保住一条命,贺濡殁信了,也这么做了。 原来,聂家根本就不是帮贺爱国,而是帮自己,贺爱国跟聂家十年前就一伙的,聂家早就跟贺爱国一起做了贩卖器官的生意。 如果是这样,那么贺爱国为什么要骗他,即然是同伙,明明不需要我出卖自己为聂家做事,聂家也要帮你跑的。 难道说自己是人质么,留自己在聂家,贺爱国才不会鱼死网破,而是老老实实的留在青海,这样聂家才留贺爱国一命,不然杀人灭口,也是理所应当。 这回贺濡殁懂了,怪不得当年贺爱国那么求他,给聂家做事。 贺濡殁看着聂裕,八年前他应该是十一岁,在那个年纪就开始操纵生死的游戏,就接触了聂哲凡都无法接触的聂家核心真相,就能把贵族的教育埋在血腥里,融为一体,原来聂家早就抛弃了聂哲凡这个继承人了。 撕开真相到的贺濡殁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玩弄,是如此不堪。 聂裕看着贺濡殁,他说 “第一次见你,干净,无比干净,狡猾时,又妄想趁乱逃出去,平静时,血流到几近死去依旧给人一种闲雅的表情,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到最后活下来后,哪种愤怒的表情都恰到好处,能激起我所有的兴趣” 聂裕边说边回忆着,就是那个时候,贺濡殁变成在他心里必须得到的东西。 “你就是我的,驯服你,独占你” 聂裕说着,在贺濡殁额头亲了一下,顺着铁丝,扯开他的上衣,铁丝勒在肌肉上,聂裕从下面抚摸到上,他做到贺濡殁腿上,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贺濡殁纹丝未动,他看着聂裕说。 “这些都太麻烦了,不然跳到最后一步,杀死我,来的轻松愉快些” 贺濡殁抬眼看着聂裕,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伴随着聂裕拉开他的裤链,手抚在上面揉擦,感受到东西被人握在手里的贺濡殁,挣扎的腿被聂裕狠狠压住,凳子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贺濡殁看着他站起来,聂裕蹲下身吻住他的舌头,被强迫的贺濡殁,胡乱的磕碰中,发出渍渍的水声,再松开时,就看见聂裕嘴角上的血。 “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贺濡殁嘴角的血流出来,他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冰冷。 “我们有很多时间,一辈子总够了” 聂裕说完,擦去嘴角的鲜血,他捏着贺濡殁的脸,舔他嘴角的血,挣扎之下铁丝勒出来一道道血印,看起来暴力凄美,这种鲜血淋漓的黏腻感,让聂裕感受到了兴奋。 揉捏贺濡殁凌乱的头发,折磨要慢,摧毁你的所有,重塑你的所有,这么美妙的事情 聂裕打开玻璃后面的灯,贺濡殁看见当年的狱警穿着囚服和贺爱国被吊在里面,贺爱国手上的血顺着针头滴下来。 贺濡殁看到这一幕,开始变的惊慌失措,聂裕笑着看他惊慌的样子,指着贺爱国对贺濡殁说。 “他以为我放血是另一个人,深信不疑,很快他就会慌乱,怀疑,他不仅会品尝到流血而死的滋味,还会品尝到恐惧” 聂裕说完这句,贺濡殁全身颤抖,看着自己父亲这样被吊起来,他什么不顾了,转过身看着聂裕,声音已然镇定,甚至有些微弱和呢喃。 “如果贺爱国必须死,我求你,让他死的痛快点,别看他平时什么坏事都敢做,可他就是太怕死了,这么多年,他有罪,我没资格说,在我原谅他那刻起,我就是共犯” 贺濡殁就这样说着,像是叙述一样的说出来,说着说着就泪流下来,眼睛里的悲凉震撼人,怜悯,悲天悯人的泪,扎人的心。 贺濡殁全身都在颤抖,因为这是心痛的一部分。 聂裕一边欣赏他的慌乱,一边微笑着强迫他看着自己,吻上他的嘴唇,咬着他颤抖的下嘴唇,感受到他不敢反抗的眼神。 聂裕又指着如今穿着囚衣的当年狱警说。 “他有罪,这是审判,我跟他说,判他流尽血而死” “你猜,谁先死” 贺濡殁被聂裕摁在椅子上,犹有趣味的说,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聂裕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一寸寸的亲吻,一只手拦着他整个肩膀,像是撒娇。 “我不知道谁先死,只是新一轮的清洗开始了,或许他们一个都活不成” 贺濡殁说着,他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 “这次,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早就没有立场了” 贺濡殁无声的笑,渗入聂裕的眼睛里,聂裕愣住了,慢慢松开手。 贺濡殁没有再哀求聂裕放过贺爱国,玻璃后面的那两个人,他都是那么的熟悉,从当年到现在,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4 那种感觉,贺濡殁最能明白,让人惧怕不是惧怕本身,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感觉到的生命流逝,惧怕到极点的死去其实比流尽血更让人痛苦。 “你哀痛的样子真让我嫉妒” 聂裕贴近他的脸颊,强迫他收回目光,看着自己,靠近他,更能感受他所有的情绪。 聂裕把下巴抵在贺濡殁的肩膀上,接收着他所有的情绪,他喜欢这种味道,感觉像是被救赎了,贺濡殁是一个身在光明,却可以读懂黑暗的人。 “当年玻璃后面的那一句,高兴我能活下来,是你说的,还是贺爱国说的” 贺濡殁问聂裕,聂裕眨着眼睛。 “是我说的” 聂裕说着,他迷恋的看着贺濡殁,贺濡殁闯入他的生命里,不是指责,而是理解,不是认同,而是明白,儿时第一次看见贺濡殁踏进监狱,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背着莫名的杀人罪名,依旧笑的温柔,少年的温柔和温情,带着缱倦的凌然。 这样的贺濡殁,在聂裕最以残忍为乐的时候,让他看到完全不同的一种美好。 “你是我的欲望,冲进我的少年时,沾染着的残破想再狠狠摧毁,现在,你的一切我都想占有,看着你绝望,我觉得想是一种毒,叫嚣着,让我无法自拔” 聂裕说着,很认真圈进贺濡殁入怀,他像是对贺濡殁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聂裕抚摸贺濡殁的脸颊,一个吻吻在他的眼睛上闭上眼,听着血声一滴滴落的声音,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前方玻璃后是亮着的光影。 “现在到你来读懂我了” 聂裕说完,贺濡殁笑了,他看着聂裕,微微说。 “现在的我,只能拖你入地狱” 贺濡殁说完,转过头,他就这样闭上来眼睛,他在闭上的最后一瞬间,看到了贺爱国死在他面前,一片漆红色的蔓延,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他父亲解脱时候的那双眼睛。 贺濡殁想再问问贺爱国,你在死之前有忏悔吗。 可是贺爱国已经死了,这个答案这些已经不是现在的贺濡殁能知道的了,泪痕还在贺濡殁脸上,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蜷缩在街头里,拿着电话,惶惶不安的少年。 可是知道你死了,我还是会这样的迷茫,无助。 聂裕波动手中的时针,他看着微微呼吸的贺濡殁,伴随着富有节律的血滴声。 “你闭上了眼睛见了什么,痛苦么” 聂裕走到他身后,看着他挣扎中铁丝划破的皮肤,流出血,抱着他。 “你的眼睛里面有我么,要是没有,我会把我塞到你眼睛里” 聂裕看着精神紧绷后抑制不住睡过去的贺濡殁,笑了。 “无妨,我们可以更快一些,来我这里,我想亲吻你” 他解开捆绑贺濡殁的铁丝,把他抵在玻璃上,玻璃后就是吊着两具尸体,在半空中晃动。 无论是贺爱国,还是当年的狱警,聂裕到底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看到了么”聂裕像是摆弄着他的玩具,把他的头抬起来,看着玻璃后。 “我和你分享我的快乐,每到着个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快感弥漫全身” 聂裕摸上贺濡殁的胸口,感受到异常跳动的心跳声。 “你也很开心么,心跳的好快” 聂裕支撑着他,让贺濡殁像是被扼住灵魂,挣脱不开。 “我想我可以更兴奋” 红色的血丝弥漫在聂裕眼睛里,显着黑色的眼仁更加璀璨,他一只手把住贺濡殁的头,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电光火石间卸下来他的两条胳膊。 疼痛使贺濡殁惊醒。,他眼前一晃,双手不能用力,一下子靠在玻璃上,巨大的疼让他一下下往下滑,他抬眼看着聂裕,聂裕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发丝垂下来,痛使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倒胸口。 “我们来玩点别的,我为你准备的,太多了” 聂裕深情的说。 “我们将会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聂裕轻声耳语,贺濡殁贴近玻璃看着玻璃里贺爱国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像是吊起来的一块肉,毫无生气,害怕和颤抖让贺爱国变的狰狞。 贺濡殁记得很清楚当年是贺爱国把他从那间监狱里救出来的,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扔到了大街上,他当时挣扎很久,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把他救出来的就是贺爱国,这下他不相信他父亲跟贩卖器官有关,都不行了。 他在大街上无声的哭,咬着牙齿,咬到发抖,到鲜血淋漓,最后还是用公用电话,打通了报警的电话。 “我市最近抓获一起贩卖器官的跨国组织团伙,其中主要犯人还再逃,我国已经联系世界刑警,发布了红色通缉令,通缉在逃犯人” 贺濡殁一遍遍听着这段新闻,偌大的家里吗,只有他在等,知道父亲在也不会回来了。 贺濡殁以为父亲逃到那里都好,不会回来了,可贺爱国还是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了,那天的恶劣天气,贺濡殁记到了现在,外面下着雨,他想就这样死去好了,就不用在父亲被抓住后,承受煎熬了。 可是父亲就这样狼狈的求着他,说他不想死,求他救救他,明明知道他说的一切借口都是诡辩,明明知道他罪不可恕,可是当父亲求他帮他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人,怕死的人,可怜的抖着,都在他心上一刀刀的划,贺濡殁知道是错的了,可还是点了头。 “因为你是我父亲,你对不起所有人,可还是最后救了我,我可以将你罪行公诛于世,却不能就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十八岁的贺濡殁低着头对他的父亲说。 想起回想,如果那年的自己不是十八懵懂而心软的年纪,再大些,他是不是就不会不顾一切的答应了,可惜,时间是最残忍的,没有假设。 就像当年贺爱国丧心病狂的参与了器官贩卖,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求着自己的儿子,救他一样,贺濡殁的妥协,也是本质上的帮凶。 明明知道是错的,可贺濡殁还是答应了呢。 聂家就是当时出现的,当年的贺濡殁丝毫没有吧倒卖器官贩卖跟聂家联系到一起,他只是觉得是贺爱国单方面恳求来聂家替他逃脱追查,当时的条件是他留下来当人质,他听聂家的话,聂家救他父亲。 从此世上再无十八岁少年正义的贺世风,只有被黑暗世界拖进去的贺濡殁。 当十八岁的贺世风决定抛弃身份与姓名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想此生与他父亲走一样的路,这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濡以殁。 早晚他的手上也会沾满血,也会不得脱身。 贺世风这个名字他用了十八年,终于再也配不上了。 这么多年,聂濡殁一直给聂家做事。 到现在贺濡殁才发现,当年和贺爱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5 国一起做着倒卖器官生意的,还有聂家。 所以自我认为的牺牲,都是一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第16章 第十六章 锁链的声音一直在冰冷的作响,地下的楼梯阴暗中带着潮湿,最深处是一个黑色牢笼,看不清的人影,吊在人影的锁链在铁笼的上面垂下来。 贺濡殁踮起脚,锁链缠绕全身,一声闷哼,感觉脖子上的绳索在他精神快要模糊的时候,勒着他喘不过气,被这样吊了几天了,他只要一要一撑不住就被项绳索的清醒过来。 脚步有声音,聂裕从楼梯上走下来,精美绝伦的海岸,一处隐秘的地下是这样的锈迹斑斑的牢笼,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这场极致的想要抓牢这个之后,聂裕看着眼前的贺濡殁。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反而不知道如何再得到了他了 聂裕看着贺濡殁,贺濡殁也看见了他。 “你可以一样样的试,看看最后,是谁迷失了” 贺濡殁就吊在哪里,看着满屋子的器具,抬眼看着聂裕,眼睛里闪着灯光,依旧明亮逼人。 看的出他的未散开的动情,好像刚才的虐凌不过一场风花雪月的动情,真实而温柔,含笑而嘲讽。 聂裕才发现,他其实根本不掩饰刚才的感觉,也承认自己的颓靡而堕落,因为动情时,贺濡殁放任自我全身心去享受,不会压抑,不会隐藏,同样的,也不会沉沦,清醒过后,他还是他,腥风血雨,依然光华霁月。 从来欲望沉迷其中,无法解脱的只要他一个人,这一瞬间,聂裕疯狂的想要毁掉他。 聂裕离开这里,这里只留下贺濡殁一个人,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白寒凄穿着丝滑的睡衣,这种暗墨色的睡衣,衬出他天使一样的容貌。 白寒凄看了一眼房间里开起的窗,这深液而来的风,温暖和煦,推开门,幽暗的走廊的尽头,是红色的灯笼,琉璃做的红色,装点着隐隐越越传来的迷·乱的声音 “凄主人,纪主人想见你” 白寒凄走到尽头。 他看见另一个尽头,推开另一个通道的门,隐约可以听到门后面凄厉的叫声。 两个站立的红衣少年站在两侧,他们剔去的头发,还有身上的挂饰,都表明这些是古老手段下的奴仆。 去舌,挖眼,无耳,锁心,三个红色奴仆分别对应前三,面目全非后神色狰狞的站在那,活不像一个人,想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佛说修罗道,十八层。 无心,无眼,无耳,无口,修·正·法。 黑红的世界里,裹着黑色长袍,少年听着门后面凄厉的叫声,无一丝不悦,手里拿着一卷法律综卷,依着灰暗的墙门,与白寒凄的□□不同,这个少年冷的像是千年寒冰,守自然也是修罗。 “裕回来了” 纪修年说着,一挥手,两边站立的红衣奴仆,走过去,替他推开门 纪修年无痛,无欲,无情感,认知障碍,让他失去体会人间事的权利。 所以他对别人的执念异常的好奇,尤其是聂裕的执念,他们明明一样 无痴无感,无念无伤 无歌无醉,无灭无亡 “他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白寒凄悠悠说,许久一笑。 “原来是你回来了” 纪修年慢慢的说。 “是我们太久没见,想想我都快忘记你了” 白寒凄看着纪修年,他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纪修年合上案宗,他看着白寒凄,带上漆黑的衣帽,七情六欲,尺戒清规,推开,这里的众生百态,都是丑陋的。 “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纪修年说出这句,看着白寒凄走在前面的影子,他对着白寒凄说。 “看来你的欲望,已经到来唯有血可以洗刷的地步了” 白寒凄看到贺濡殁的第一眼就说了一个词,漂亮 被锁在地上的男子,地上铺着红色的毛毯,套在他身上的白色的毛衣,长到脚踝,白色的柔软一直到脚踝都裹着贺濡殁。 虽然隐约看得到衣服底下的一道道痕迹,但是贺濡殁睡的很安稳,手腕上吊着液体,他半坐着的靠着墙,闭着的眼睛投下来浓密的阴影,虚弱的样子加上微红的脸颊,不知是不是真的虚弱,此刻还是烧的一塌糊涂,微微跳动的眼角,此刻人到脚下,才悠悠打开。 贺濡殁睁开眼,白寒凄抬起他的唇,吻上去,温暖的色彩,冰冷的感情,包裹着他,让他贪婪的像一只小狐狸,感觉到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白寒凄暗棕色的眼眸中沉到水底,咬着贺濡殁的唇,直到咬到鲜血淋漓,白寒凄在此时一点点的舔舐着他的唇。 “听话,把牙齿张开” 白寒凄,像是吐着芯子的蛇,唇齿抵在贺濡殁的唇边,模糊不清的说,里面威胁的声音让人浑身发抖。 或许换个人在这种时候,被人咬到鲜血淋漓,舔着心头战栗,都会惧怕几分,可是贺濡殁就是晃了晃眼睛,一句话都不说闭上了。 等到白寒凄再一次畅通无阻的满意着吻着他的唇腔,手滑进贺濡殁的衣服里,白寒凄用力一咬,贺濡殁嘴角立刻就有血珠滚落下来。 贺濡殁闷哼了一声,白寒凄看着他的眼睛,真美啊,干净,又深沉,贺濡殁在看你的时候,不带着任何情绪,没有痛苦,没有惧怕,没有情迷,一层水膜后面是包容一切的深暖。 真想让你永远都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这双眼睛,还有一瞬间的迷蒙,和瞬间的明了。 “你是谁?” 贺濡殁哑着声音看着白寒凄,他疑惑的问。 “我叫白寒凄,你要记住了” “是么?” 贺濡殁说着,他心底在发抖。 自他从涉及黑暗,就各种各样的变态见多了,染血杀人,谋求一己之私,还能痛快的开脱自己的,本身就没几个正常的,权位者眼里看到的价值观早就不对等了,或者说自有一套逻辑法则,理解了也就那么回事。 有欲望够偏执,舍弃的越多,想要得到的越多,隐藏的越深,就越可怕,当面具碎了一地的时候,才是脱去最后一层谎言的包裹,看到人究竟可以可怕到何种程度。 可怕的不是他们可怜兮兮的说,这是你逼我背叛你的,而是说,从最开始,像你低头,就是为了,抬起来的时候,踩你在脚底下。 说出口的都是天命,最喜欢的就是一边说着顺应天意,青云直上,一边极力隐藏在后面的几乎扭曲的交易,踏着血,踏着权,踏着钱,尸山火海的往上爬的,是政客。 “如今你已经病的这么重了吗” 贺濡殁看着白寒凄,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聂裕,如今的聂裕就像贺濡殁第一次听到贺爱国做贩卖器官而义正严辞之时,他第一次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6 明白了罪,已经渗入了灵魂,自己明明知道,却依旧还是选择包庇了他。 贺濡殁现在明白,原来,理解是认同的第一步,再往下就是开脱,伪装,之后深信不疑,直到死亡。 “原来这才是完整的你” 贺濡殁又说出来这样一句,他看着白寒凄,带着没有感情的平静。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就像贺濡殁看到白寒凄的第一眼,他就好像看到了一具尸体,是一具寻求刺激却早已经干枯腐烂,美丽的外壳,不沾染半点人性,追寻着一具永远都不会腐朽的躯体,一旦找到了,就是一个永不凋落的轮回。 落在这种人手里,第一,死亡,磨到灵魂都没有了,第二永远都要看起来依然不屈的活下去,挺住了,不妥协,就能承受痛苦的在他手里活着,不人不鬼,不玩到剥筋抽骨,榨干最后的灵魂,白寒凄是不会松手的,无关爱恨,这是执念。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他同时发现了一个聂裕的秘密。 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白寒凄和聂裕有着同样的病。 精神上的疾病,没想要一眼就被看穿了。 白寒凄一下子失神,瞬间巨大的一种欲望冲破心墙,仿佛看见锁着重重枷锁的灵魂,一圈圈缠绕着他,深处的渴望让他靠近贺濡殁,在他的耳边轻轻说。 “找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贺濡殁一下子睁开眼,他看着白寒凄,舔了一下嘴边的血,干渴的嘴角因为鲜血的滋润缓解了口渴的不适感觉,命运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亲情的束缚,沾染罪恶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刺痛他,手下的背叛,让他感受了罪恶之中救他藏他的那个孩子身上与生俱来的善意与温暖,转眼,就被摧毁的所有,难不成沾染黑暗多了,再也无法逃脱,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聂裕,他已经不披着人皮了。 害怕么,贺濡殁问自己,并没有,原来他也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难道你不想救赎我么” 白寒凄认真的说,这种像是黑夜里传来的呼救声,带着哀求,带着蛊惑,贺濡殁低头,明明是嘲讽,但是那种掩盖不住的笑意,贺濡殁抬眼,白寒凄把脑袋埋在他撕扯开的白毛衣上,贴着贺濡殁的胸膛,听着他的跳动,舔着他滴血的乳首。 “明明是你想折磨我,却偏偏说我想救赎你,人格缺陷,你连伪装都学不会,黑暗与你,才是最好的药,不是我陪着你演够了,你就会满足的” 贺濡殁说完,白寒凄抬头,看着他,冷入骨髓的眼睛,带着本来的面目,像是冰冷的蛇,缠绕着,窒息着的盯着贺濡殁,一口咬在贺濡殁的锁骨上,咬开肌肉,疼痛让贺濡殁一下子抬头,手上的锁链晃动,牢牢禁锢着他的针头,滚动着划开血管,脱落在半空,一股血流顺着手臂上的肌肉往下滑。 白寒凄咬下贺濡殁的一块肉,一点点席卷到嘴里,小心的咀嚼,一点点吞下腹中,疼痛一下子让贺濡殁白了嘴唇,纵使他大风大浪都经历,腥风血雨里滚过,总归还是没跟这样的变态接触过,这都不能称之为人了,扭曲的快感,没有所求的阴暗,另一种程度的无爱无感,残忍又无知。 贺濡殁抬眼的时候看见那个靠在墙上,看着他另一个少年,一身黑衣,映在贺濡殁的眼睛里是平静到底的冷,没有感情,看着别人的痛苦,毫无波澜,仅仅是见到。 等到白寒凄站起来,吸这手指上的最后一滴血,对着纪修年满足的说。 “好甜” 纪修年一直看着贺濡殁,贺濡殁抬起的眼睛,眼底的他,这么的清晰,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柔软的光,被咬下血肉,极度疼痛的时候,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痛,还有痛苦,可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所有情绪消融,不是因为遗忘,是他有一个习惯,把每一种情绪,每一个都分得如此情绪, 这样的眼神,干净,不带着任何杂质,纪修年就这样看着贺濡殁,久久不移开眼睛,久到贺濡殁早就已经低下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锁骨,呲牙裂嘴,纪修年才伸出手,贴近贺濡殁的眼睛,盖在贺濡殁所有的目光,再移开,就看到贺濡殁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突然,贺濡殁流下泪,不是因为,痛,是因为,这一切如此的正常,此情此景,真的才是绝望的错觉。 原来堕入黑暗久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杀人杀多了,早晚有这一天,再没有立场去义正严辞,说什么呢,成王败寇,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再等这一天。 终究自己变不成贺爱国,你看你死了,我连信仰都没了,连借口也没了。 “玩玩看,我也好奇我可以堕落到什么程度” 贺濡殁想着自己这一生,只有十八年是正常的日子,优雅又骄傲,十八年后,滚滚袭卷而来的黑暗拖着他往下坠,从肉体的上的,现在终于轮到精神了。 现在他真是孤家寡人了,谁能再次囚禁他,贺濡殁的目光错开纪修年,同时也是落在聂裕身上,他踏着黑暗走进来,看着这一片凌乱,眼睛里的迸发的狠毒像是要烧毁一切,贺濡殁摇头,聂裕不行,他不懂,只有不爱,才能囚禁一个人灵魂一辈子,因为不择手段,而不是纠缠不休,一旦爱上了,就不知道是谁掌控那无形的牢笼了。 最后目光落在白寒凄的眼睛里,这是邀请,白寒凄读懂了里面的引诱,让一个人全身心的堕落,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尤其这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奇到发疯,这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崩溃到发疯的样子,是怎样的美味。 “贺濡殁,你真的要我把你送到白寒凄手里么” 此时聂裕的声音响起,贺濡殁恍惚的看着聂裕,他的眼睛里面愤怒中带着一丝不舍,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残忍。 “不错” 贺濡殁说完,白寒凄笑了,上去解开贺濡殁的锁链。 “我会满足你的” 白寒凄蒙上贺濡殁的眼睛,牵着他,走过纪修年的身边,白寒凄看着纪修年的眼睛,勾了一下唇角。 回应白寒凄的是纪修年无声的审视了,耐心的看到白寒凄牵着贺濡殁消失在屋子里,他才收回目光。 “扭碎了你的躯体,也得不到的东西,就是爱么” 纪修年放下手中的案卷,落在地狱的世界里,残躯堆积的血池中,缓缓的消融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贺濡殁从来不知道,肉体的摧残原来可以到登峰造极,一边痛苦的承受,一边还有睁开眼睛去学会享受。 “不是因为够痛,是因为痛还没有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白寒凄一根根的用钢钉,钉在贺濡殁的手骨上,白寒凄扔掉用力脱落的指甲,用纹身针在贺濡殁的指间纹上他的名字,白寒凄,聂裕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7 。 一双手,献血淋漓,都说十指连心,这两个名字是不是也同样的刻在了贺濡殁的心上,白寒凄笑了。 吻上贺濡殁的唇,真美,看着痛到汗如雨下的他,眼睛里面有一种他怎么都吃不够的神色。 “你的痛 你的动情 你所有的情绪 从此都会由我支配” 贺濡殁抬眼,透过白寒凄,看向聂裕。 “聂裕,这是你想要的么” 白寒凄永远都忘不了那样的眼神,里面有他听不懂的东西,他后退,抚摸着这样的贺濡殁,身上的每一个血痕。 抱紧他,感受他的心跳,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血流遍整个躯体,潺潺而涌。 一个月后,佛罗海岸,残忍的狂欢,底下的喧嚣,拉开的这个舞台的丑陋和血·腥的表演。 贺濡殁被乖乖的迁上舞台中央,白寒凄带着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展示自己的作品。 这里玩死了多少人,才能空气里都是恐惧于绝望参杂的味道。 聂裕都放手了,可我还不行,他心疼你,但白寒凄没有心,他亲手创造的作品,到死,也得死在他手里。 “就要要一步一步的杀死你” 白寒凄在贺濡殁耳边说,贺濡殁乖巧的蹭蹭他,丝毫都听不出里面的冰冷,他像是宠物一样舔着白寒凄的手。 这是谁都没有见过的贺濡殁,失去认知的贺濡殁,跟随着白寒凄爬上舞台中央,贺濡殁的世界里面只能看的见白寒凄。 白寒凄一样样的抚摸着他所有的刑·具,就在今夜,他要彻底的剖开眼前的贺濡殁,他站起来,牵着贺濡殁身上的锁骨链,一条细长的锁骨链两端卡在贺濡殁的锁骨上,链子的中间有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牵在白寒凄的手里。 表演开始,白寒凄带着面具,他像是疯了,明明已经够听话了,可还是不够,明明是属于他的可白寒凄还是没有安全感,好像把他抛拆后,一点点吞到肚子里,白寒起知道自己已经魔怔了。 杀了他吧,杀了他,他就永远都是你的。 白寒凄看着贺濡殁,贺濡殁因为痛缩成一圈,眼睛已经完全失神,白寒凄笑了,折磨他这么久,像是染上了毒,疯狂的一步步驯化他,原来我对你的欲望是没用止境的,亲手杀死你,才是这场盛宴的终点。 聂哲凡隐没在看客中,带着面具,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这里是疯狂到扭曲的血腥,欲·望,死亡,都在其中,淋漓尽致。 聂哲凡痴痴的看着贺濡殁,他像是迷失的孩子,像是被折磨到已经发疯,像是忘记了一切,身上的痛,台上的他,在聂裕的手中,听话,乖巧,没有灵魂,完全的封闭自己,身上的血好像不是自己的,被虐玩到哀求,到享受,最原始的诱·惑,楚楚可怜,又极尽·色·情。 如果不是贺濡殁的样子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会以为他是看到了一个仅仅只是相似的人,失去灵魂的贺濡殁就是这样,找不到出路。 破碎的躯体,极尽的血腥,直到白寒凄痴迷的看着他动·情时候,后面那展开的图案,黑色的锁链,锁住贺濡殁的脖颈,锁在锁骨上的锁链摇晃,贺濡殁极尽的欢愉,一声声叫着,白寒凄手有一丝发抖,为了彻底的驯化了,折磨的快感,到这一步,却要在此时,在这里亲手杀死他的时候,一丝动摇了。 舞台上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外面喧嚣着,带着血腥味,白寒凄终于是松开了手。 灯在此照耀的一瞬间,贺濡殁看见了白寒凄,他也看到了聂裕,他们融为一体,白寒凄就是聂欲,聂裕就是白寒凄。 白寒凄抱紧贺濡殁,这既是他想要的么,最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孤寂的感觉在此席间而来,他早已经疯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贺濡殁,在最后的一眼里,聂裕倒在了贺濡殁的怀里。 “我不想要这样的你 也不像要这样的我自己 我一步步的杀死了你 也一点点的杀死了我自己 你自由了” 聂裕在贺濡殁的耳边说着,这样的缠绵谴倦,聂裕笑着看贺濡殁最好一眼,他捧起贺濡殁的脸,痴痴喊着贺濡殁的名字。 “殁,原来爱是应该是这样的” 聂裕的血流了贺濡殁一脸,贺濡殁看着聂裕,也同样看着白寒凄,抬起手,重新长好的指甲下面,是两个名字。 一个叫白寒凄,一个叫聂裕。 白寒凄和聂裕是一个人,他有着双重人格,从贺濡殁第一眼看见白寒凄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即使性格神态完全不同,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白寒凄是爱贺濡殁的,他是聂裕的第二个人格,他们都知道只有杀死贺濡殁,才可能一辈子拥有他,可是聂裕舍不得下手,没想到白寒凄同样的舍不得。 聂哲凡对白寒凄开枪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这样好了,让我在拥有你的时候死去,是不是,就是一辈子了。 “可不可以在抱抱我,殁,在抱抱我吧” 聂裕向着贺濡殁伸出手,贺濡殁神情空洞,他好像什么也听不到。 “殁,抱我” 聂裕命令的语气,不带着任何感情的说着,突然,贺濡殁像是被牵着的木偶一样,转过身子,机械的抱着聂裕。 “我得到了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可我如果再不放手,真的就会亲手杀死你,我知道,我的爱早就畸形而扭曲了” 聂裕就这样死在了贺濡殁的怀里,带着笑。 “殁,我会用死亡的方式,去爱你” 聂裕的眼睛再死后也紧紧的盯着贺濡殁。 好像在说。 “不要忘记我” 第19章 第十九章 聂哲凡走上台,伸出了一双手,贺濡殁看了一眼这双手,迷茫了许久,直到血迹干涸。 贺濡殁才逐渐的眼睛里面有了情绪,他抬起头,伸出手,聂哲凡抱着他,贺濡殁只在聂哲凡耳边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你来了” 贺濡殁的这一句话,让聂哲凡紧紧的抱着他,明明那么心痛,可是还是等到了现在才来接他。 ”对不起” 聂哲凡轻声说,贺濡殁的眼睛没有焦距,他的看着远方,突然哭了 聂哲凡惊讶与贺濡殁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贺濡殁卸下所有伪装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从没看过贺濡殁哭,他知道贺濡殁看似有情,其实心狠,尤其是对自己。 他以为此生无人能掌控得了贺濡殁的情绪。 “是因为聂裕对你做到一切吗,你感动了,是吗,贺濡殁” 聂哲凡问他,带着压抑的几分嫉妒。 贺濡殁摇头,他没解释,因为所以人都不懂,贺爱国的离开,是对他多么大的打击,似天塌下来,无人诉说。 “让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8 你看到了,真狼狈” 贺濡殁眼睛里最后一滴泪落下来,他说完,就更加安静了。 这一哭仿佛,把从贺爱国死后一直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贺濡殁刻意把自己封印在了那一刻,如今才解开心扉。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或许可以在这个他最让他熟悉的人面前,脱下所有外壳,诉说一下。 “我哭,是因为,贺爱国,他走了,我也自由了,我不用再被他掌控,也不用因为他再待在远江” 贺濡殁说到了里停顿一下,聂哲凡抱着他的身体,微微震颤一下。 贺濡殁继续往下说,脸上挂着痛苦的笑容。 “我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就是想折磨我自己” 贺爱国就是牵着贺濡殁走入黑暗的绳子,如今断了,他也走不出来了,没有路,因为贺爱国没有给贺濡殁一个答案就走了。 贺濡殁说着,论身上多痛,无论心里多痛,他都不怕,可是这样的结束,他怎么都接受不了。 “我用聂裕的手去折磨我自己,我没想到最后他真的是动·情了,我原本以为,只有堕·落才不会痛,可是为什么,还是洗不净,挣不脱,谎言一戳就破了,所有被压在心里的事情,都会重新涌出来,曾经你犯下的错,都一丝不漏的被重新记起” 贺濡殁对着聂哲凡说完,一直压抑的精神,松弛下去,他没了力气。 聂哲凡抱着贺濡殁,看着他身上挂着的锁链,看着他身上被凌虐的痕迹,聂裕留给贺濡殁是残破的身体。 贺濡殁闭上了眼,他太累了,聂裕为了驯化他,他有几个晚上都是被催眠着受刑的,那种痛的感觉已经扎在骨子里,有时候聂裕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手势的个暗示,他就会觉得痛入心骨。 只要聂裕一个动作的抚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动情。 完全被支配了。 贺濡殁在聂哲凡的怀里吗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中,贺濡殁躺在棺材里,只有棺材上的一个角是打开的,被土填满。 贺濡殁就躺在里面,陷入黑暗 “你长得好看,你一定是好人,我要把你藏起来” 突然四周响起来的这一句话,带着贺濡殁的世界变得明亮起来。 刺眼的光芒过后,贺濡殁看见那个缊南的少年,他正对着贺濡殁说。 “你受伤了” 少年心疼的说,贺濡殁看见少年黑黑的皮肤,肮脏的头发,一无所知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 “我会悄悄的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少年说着,他背起贺濡殁,偷偷把受伤的贺濡殁藏在村子的地窖里,一点点喂他水。 相处的几天里,贺濡殁昏昏沉沉的,被少年照顾着,这个过程里,少年话不多,更多的时候就是看着他。 贺濡殁发现,或许是因为天生智力障碍,少年有时候说话都说不清楚。 可是少年会用那种善恶分明的界限,坚定的说他是好人的样子。 直到贺濡殁害了他,残破的尸体,大半了脑袋都被枪崩开了,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没有出卖他,可能他天真的眼睛里,看到的,单纯就是坏人要找他。 直到有一天,坏人真的来了,死了很多人,少年急忙背起贺濡殁。 “坏人来了,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的” 少年清澈的眼睛看着贺濡殁,贺濡殁一瞬间觉得自己无耻极了。 “可我也不是好人” 贺濡殁一遍遍说着,可是少年像是没听到。 因为受伤,贺濡殁只能任由少年带走他。 少年把贺濡殁背到一片空地,少年走到旁边,贺濡殁看到一个,曾经被挖开的盗墓洞口,少年全身都是土的颜色,他笑着,挖开一个棺材,匆忙的把贺濡殁放进去,把棺材盖错开,把土重新掩埋好。 少年做好这一切,就安静的坐到棺材上的地面,他不敢走,因为一走,可能就找不到了,少年不想弄丢他,即是死都不想。 “等坏人走了,我就把你带出来” 少年说。 “说,哪个受伤的人藏在哪里了” 躲在地下棺材里的贺濡殁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这个掩埋他进入棺材的事情只有少年知道。 “我错了,不要再划我,我好疼,我好疼,你能救救我么,求求你,不要再疼了” 贺濡殁听着少年的惨叫,少年把他藏起来了,到死都没用把贺濡殁藏在这里的秘密说出来 突然少年被折磨的血流到他身体里,这种疼痛的感觉,让贺濡殁感同身受。 “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个好人,你笑的好好看,不疼,流血不疼” 土层之上是少年小声的说,贺濡殁好像听见了,也好想没听到,他恍惚之中明白了这是少年说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这句话过后,是一声枪响,重新回归一片寂静。 重新从缊南地底下爬出来的贺濡殁,坐在少年的尸体旁边,许久,翻出少年口袋里老旧的手机,把少年放在这这座棺材里。 重现淹埋。 贺濡殁虚弱的往远处走,他思考了一下,输入了一个手机号,打通了一个电话,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我” 贺濡殁说完,突然紧绷得神经松懈一下。 “兄弟,原来你还知道我活着啊,再不联系我,我都要不顾隐藏我们关系,说什么都要发消息找你尸体了,你等一下,我定位到了,我马上接你去” 电话那边是让贺濡殁熟悉又安稳的声音,贺濡殁看着暮色,昏迷过去。 身体恢复后,贺濡殁又回到这里,带着报复。 贺濡殁,就在村子前,一个人,看着两个背叛他的人。 痛苦的哀求,一个人在死之前,是什么话都能求出来的,贺濡殁听着这些,亲手,导演了一场人死之前的惊恐与扭曲。 这是贺濡殁最疯狂的一次,他亲手一刀刀的割开那些人皮肤,直到腐烂,直到孵化出虫卵,看着一个人活着腐烂,那一夜,夜间是无数的飞虫飞舞在荒芜的村前。 贺濡殁看着这家家的灯火,再也没有人对他说,你是个好人。 “安息吧” 贺濡殁看着飞虫和流萤,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亲手放了一把火,火光吞噬整个村子,他好像还能听到那个带着纯真笑容的少年站在他身边,说。 “好漂亮,像天上的星星,多到数不清” 贺濡殁笑了,他转身。 又来到这个埋葬少年的地方。 他看到了少年坐在棺材上面,贺濡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年像是在挖着什么东西,突然,少年转身。 这个梦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少年突然掉了半个脑袋。看了一眼贺濡殁的方向,想是找着什么,可是没找到。 少年放弃了,他重新低下头睁着眼睛拼命的挖着掩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19 埋他的墓穴,他面目狰狞的一遍遍的问。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我明明把你藏起来了,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突然少年的身影跟聂裕的重合开来。 “我找到你了” 聂裕说着,眼珠滚落到地上,样子又变成那个缊南的少年,他死死盯着贺濡殁说。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贺濡殁一下子睁开眼睛,急促的声音,微微喘息着,一场噩梦么,这是他第一次梦到那个少年,也是第一次梦见聂裕。 很真实,只有醒来后,才发现是一场梦,贺濡殁就这样回复平静,静静地看着窗外。 聂哲凡推开门,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贺濡殁,像是少了什么,毫无生气。 从睡梦里醒过来的贺濡殁,沉默许久。 贺濡殁做了一个决定,他对聂哲凡说。 “我要离开远江,恭喜我吧” 贺濡殁说完,他转身看着聂哲凡 ,聂哲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他不能欺骗自己是听错了,这一瞬间,聂哲凡知道,只要自己一点头,贺濡殁就会飞走,再也不会回来。 贺爱国死了,牵着贺濡殁的那根线就断了,他要回到他的世界里。 聂哲凡想问他,为什么聂裕给他那样的折磨都不能击碎他,他还能有翅膀,可以飞到另一个不会再属于自己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什么呢,喜欢看的小伙伴就收藏一下吧~飘走 第20章 第二十章 “贺濡殁,你回不去了,你手上的血,你的所有,你的一切,都告诉你,你再也不能远离黑暗,你的世界,只能跟我在一起”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感觉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变凉了,他的手紧握在一起。 “或许有宿命,可是我不想把自己的躯体葬身在这里,因为厌恶,所以以生命为代价我都要逃离,聂哲凡,远江也算稳定下来了,聂家也是你的了,可以不用我再帮你了,聂哲凡,不要再逼我了,放我走” 聂哲凡看着他坚信的面孔,声音软下来,他带着一丝恳求的说。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那也去不了,你答应过我,死也要死在我前面的,你说过,在远江,我的地方,就会有你的” 聂哲凡再一次靠近贺濡殁说。 “贺濡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聂哲凡的眼睛看着贺濡殁,深情又宠溺,贺濡殁莫名的从心底里有一丝惊讶,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网,四下而来,绞他在其中。 “是我被人调·教之后,变敏·感了么,还是你话里有话啊,聂哲凡”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聂哲凡站起来,摘下脸上的眼镜,金丝的眼睛片一下子在手里捏成碎片,阳光照进来,聂哲凡这层面具,撕下来,撕成了碎末。 “你走不了,贺濡殁,因为很早我就知道,我想要的太多,你的一切,你的所有,我的生命里,不可以没有你”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瞬间他的气质就变了。 贺濡殁听着好笑,笑自己,原来一直看不穿聂哲凡。 “聂哲凡,这世上,看着我在台上被折磨,脆弱到哭泣,还带着占有快感去享受的,不可以是你,只有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濡殁感觉好像还是在做梦,聂裕给他的噩梦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他所认为的,关于他的事情,好像都变了样子。 “聂哲凡,我是还在梦里面么,对么” 贺濡殁问他,映在聂哲凡眼睛里,是贺濡殁快要崩溃的样子。 聂哲凡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贺濡殁不敢想象,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包裹包好的手掌,明知道知道是手指上的字都应该被聂哲凡磨平了,可还是有声音让他不管一切的也要把绷带打开。 “千万不能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让我看的这样的事情” 贺濡殁呢喃着,他再没有在手指上再刻上聂哲凡这三个字时,不知怎么的,崩溃的情绪一下子平复了,贺濡殁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聂哲凡太像聂裕了。 幸好没有看到会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的手指盖的里面在看到刻上聂哲凡的名字,那么他的世界真的会崩塌。 贺濡殁站在床边上,身上这些零碎带上的东西,应该也都被聂哲凡摘下去了,但是,一时醒过来他还有些虚弱。 “你知道我家太多秘密了,我和聂家都不会放你走。只有这样才能保你” 聂哲凡说着,他的借口,让平复下来贺濡殁听笑了。 “这么蹩脚的借口,你聂哲凡也能说出口,是你聂家不会放过我,还是你聂哲凡不会放过我” 贺濡殁支撑起来后,还是一瞬间有些眩晕,他重新坐在床上,他看着聂哲凡的眼睛里面都是质疑。 聂哲凡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绸相裹,靠在床边上的贺濡殁,聂哲凡上前紧紧的抱紧他,聂哲凡一身红色,这色最衬他,张扬的美,红白相裹,带着交缠的美,贺濡殁虚弱的推开他,身体残破了还能活,灵魂残破了,就是逼着他死,他看着聂哲凡,冰冷的眼神,哪怕染上了情的味道,依旧是清澈的很。 “那我就很清楚的说,贺濡殁,只要我聂哲凡活着的一天,你就只能是我的” 贺濡殁听着这句,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聂哲凡,告诉我,你是不是算计我了” 贺濡殁这句话说的艰难,他不愿去想,但是这就是事实。 “没错,贺濡殁,你回不去了,整个道上的都知道了,你被人调·教了,你被人上了,你贺濡殁是一个可以被人玩的宠,现在,你是我的了” 贺濡殁知道聂哲凡没有骗他,但他真的没想到,有这样一天,聂哲凡会说出这样的话。 “贺濡殁,是我从聂裕手上把你救出来的,你的身体已经被训练的很敏感了,聂裕给你用的药,融到你血液里,你回不去了” 聂哲凡的抚摸让贺濡殁一声呻·吟,身体好像需要更多,他的身体是这样告诉他,可是,贺濡殁看着聂哲凡,冰的刺骨。 “我落在聂裕手里,是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你没有来救我,而是选择在我牵住聂裕的时候,除去他在远江的势力,可以,这可以,但是你处心积虑了,也达到了目的,聂哲凡,还不放我走,你让我怎么对你,你先困住我,之后等着被我杀死” 贺濡殁的声音隐藏着骨子里的决绝,聂哲凡的手抚摸贺濡殁,身体上的渴求,让贺濡殁皮肤泛起粉色。 贺濡殁说完,聂哲凡也笑了,他在贺濡殁耳边轻声说。 “你知道吗,背叛这种事,往往身边的人最容易下手”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如本能一般的,心会痛,聂裕在他的生命里,代表着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0 疯狂,堕落,妥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聂哲凡,难道聂裕对我做的,你也要对我做一遍么” 聂裕的爱,变成白寒凄的他更为疯狂,那种骨子疯狂到变态的占有欲,让贺濡殁都一点点被蚕食,最好,妥协到死亡,去满足他的爱。 聂哲凡似乎更加的隐藏于深处,没有哪种狂热于炙烈,依旧可以灼伤他,身体都痛到不能呼吸。 “从我踏进聂家就跟着你,现在你是真的想困死我啊” 贺濡殁悲痛的说出来,从心灵里一种无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聂裕知道困不住他,所以就第二人格涌现,把他丢给了白寒凄,让白寒凄在无数人面前,折磨他,他选择自我封闭,这些都没什么。 “你有感觉了” 聂哲凡抬头看着贺濡殁,开心的说,像是一点都没有听见贺濡殁说的一句句话,专心的抚摸贺濡殁的皮肤,直到贺濡殁背后的纹身因为动情浮现出来。 聂哲凡翻过贺濡殁,看着这条锁·链,狠戾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几乎疯狂,撕碎贺濡殁所有的衣服。 “聂哲凡,放手,别让我因为这个,真的想要杀死你” 聂哲凡没有再说话,他在默认,或者说,聂哲凡想要做聂裕一样的事,却不想要聂裕一般的结局。他向来知道自己有什么优势是聂裕没有的,八年的缠绕,贺濡殁早已经已经被他一点点的侵蚀了。 “即使想杀我,我也不怕,你尽管动手” 聂哲凡缓缓的说说,他低声的笑,让贺濡殁激烈的挣扎。 “贺濡殁,你注定爱的人,从骨子里,到心底,都会是我” “聂哲凡,你滚” 贺濡殁得声音带着坠入冰点得冷清,却把聂哲凡得火挑到了极致,感受着聂哲凡在他后背上几乎撕咬一样的吻,贺濡殁无言了。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想拥有你” 聂哲凡伸手抱紧贺濡殁,看着聂哲凡被情爱包裹着眼睛,贺濡殁不自主的抗拒贴近过来的聂哲凡,看着他玩弄自己的身体,绝望而空洞的眼睛,没想到最后看到他疯狂,绝望的人么,会是聂哲凡。 “贺濡殁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看到你动情颓靡到情迷的样子,我已经不会放手了” 聂哲凡说着,明知道伤人,可他还是说了,贺濡殁闭上眼,笑都笑不出来,我是那么的信任你,把我的后路留给你,换来的,是你打碎我所有的退路。 贺濡殁睁开眼看着聂哲凡,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像着我在台上面被那样的玩弄的样子,贺濡殁看到了征服的欲望,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对于每一个江山在手的人,都是一种诱·惑。 聂哲凡撕开他的衣服,落入深渊中,贺濡殁笑了,难道这是这是一个慢慢改变的认知么,不然无法解释,聂哲凡突然的疯狂。 真想看看,我被人压在身子下面凌虐的样子,看看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堕落一次就够了,聂哲凡,这一次,你要真有本事,抹去我的意识,我就是你的” 贺濡殁淡淡的说,这才是他最吸引人的时候,可以占有他,但不会被驯化他骨子里自我,残活于世,灵魂不屈于任何人。 “你是我的,从来都是” 聂哲凡魔怔一样的重复着,贺濡殁在被聂哲凡压在身子下面。 ——看到光,融入阴影,不要怨我,总有一天,你会懂得,你可以审判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罪,但是我要给你的,是不变的你。 这句话是十九岁那年,贺爱国离开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当时觉得听不懂的一句话,如今他才懂其中的意味。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贺濡殁悲凉的说。 在聂哲凡融入他的时候,看到他的眼泪,一个吻温柔的吻在他的眼角,疯狂的占有伴随着最原始的欲望,让贺濡殁迷失在其中。 “如果这个世间你会爱上一个人,那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聂哲凡在贺濡殁耳边轻轻的说,伴随着贺濡殁绝望的笑。带着他一起到达愉快的顶点。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微微随风抖动的白色窗帘,透着光亮,温暖又轻盈,聂哲凡把贺濡殁圈在怀抱里。 贺濡殁半梦半醒的眼睛,一下扫过聂哲凡,聂哲凡上去抱住他,欣喜的看着他清醒的样子,腻腻歪歪的纠缠着。 就像现在,聂哲凡不止在他的耳边给了他一个早安的吻,轻轻揉捏他的头发,温柔的程度,不亚于抚摸一只猫的毛,带着宠溺的这种温柔,贺濡殁扑棱一下坐起来,整个毛都要炸了。 “聂哲凡,要做就做,不做就滚,但你现在这是什么,过家家吗” 贺濡殁真是受不了了,不管他怎么骂,哪怕动手了,两个人脸上挂彩,甚至贺濡殁都有弄死他的心都有。 聂哲凡就是不放自己走。 “除非你弄死我,不然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聂哲凡说的跟没事一样,就是不放人,总的说,贺濡殁在这里,只是被囚禁,其余的聂哲凡什么都不管, “早安,贺濡殁,我想让你以后每一天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 这甜腻人的情话,从聂哲凡嘴里,就是说出来恶心贺濡殁的。 “每一天?聂哲凡,可我连一瞬间都不想”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看着聂哲凡的脸冷下来。 聂哲凡这样样子或许会吓住别人,但是贺濡殁在等着他发火。 不一会,聂哲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瞬间恢复平静,只是抱着贺濡殁的手没有离开。 “你不会的 ,就算你想离开我,我也会很耐心的把你抓回来”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身上一颤,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告诉了聂哲凡,他等着,等着你抓我。 “我等着你,聂哲凡,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是赢家的” 贺濡殁说。 这几天聂哲凡再没有碰过他,却做了一个情人要做的所有事情,只谈爱情不谈性,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做了。 “只要是你想对我做的,我都很期待” 聂哲凡贱贱的说,贺濡殁一下子抓住他的肩膀,很认真的看着他。 “聂哲凡,你真的让我恶心了” 贺濡殁话还没有说完,聂哲凡一下子霸道的吻上。 吻到尽兴的聂哲凡,撬开了贺濡殁的牙齿,席卷了他的口舌,贺濡殁微微一下,反击的时候是同样的热烈,吻技旗鼓相当的两个人,把这场吻变成了一个信号,相互交错,碰撞到床头上,吻到深处,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分开的时候,聂哲凡压着贺濡殁,滚到地上,聂哲凡满足的站起来,脸上的深情消失,带着满足的凌厉,一只手撑在贺濡殁的肩膀上。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1 “说说看,那里让你恶心了,我改” 聂哲凡现在的样子,脱去柔情的伪装,才是占有的疯狂,期待猎物送上口中的炙热。 “聂哲凡你想要的,是我这个人,还是你征服别人的快感” “你想知道么?可以自己找答案” 聂哲凡蹭着贺濡殁的鼻尖,他甚至所以得谈判都要筹码的,贺濡殁,你不是想要自由么,从我手里拿走它,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濡殁没说话,他知道,他跟聂哲凡怎么谈,都是不对等的,因为他现在没有自由。 “你知道的,贺濡殁,你逃不掉的”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笑了,他这么张狂,才是记忆里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聂哲凡霸道,而凌厉,不可一世,又谁都不在乎,这个时候的聂哲凡,才是他认识的,就知道你一往情深,温柔浮华都特么是装的。 “给你做情人也可以,上床也可以,一个要求,不能禁锢我” 贺濡殁说完,躺在地上,看着聂哲凡。 “不行,我恐怕做不到,贺濡殁,我也想,可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不爱我,我比谁都清楚,可我不想承认" 聂哲凡捞起他,顺势一卷,把贺濡殁抵在墙上,蹭着他的手指尖,挨着他的脸颊,贴近贺濡殁的耳边说。 “聂哲凡,少说爱这个字,你tm就是要上我” 贺濡殁推开他,大声说着。 “你错了,贺濡殁,我要的是你爱上我” 聂哲凡的情深意重,看的贺濡殁一阵的头顶麻,这样的他,太认真,太平静,太像是说的真话。 贺濡殁指着自己的胸口,对他说。 “看到了么,我的心,想要,挖出来送你” 贺濡殁带着嘲讽还可笑的表情,他真的在威胁聂哲凡,他可不怕死。 “你非得这样么” 聂哲凡大喊着,他混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力量传到手腕上,砸在贺濡殁身上,砰地一声,贺濡殁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你非要谈情么,聂哲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邪气的脾性”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他也不懂,从什么时候,聂哲凡对他有了这种占有欲。 “我从来都有,只是你从没有发现,我对你,早已经编织好困住的网” 聂哲凡看着贺濡殁,他想得到的,是一辈子,在一起,还是这样的魔怔一般的想要,要是最后得不到,会毁灭所有的爱。 “你是中邪了啊,还是脑子进枪子了,这怎么会是你聂哲凡会说的话,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 贺濡殁也看着聂哲凡,他同样也知道,自己变得焦躁了,因为聂哲凡传递的信息实在太过真挚,他要谈情,可是贺濡殁什么都给不了。 “因为爱你” 聂哲凡这句话一出,贺濡殁从全身心都在抗拒,试一试玩一玩没什么,他贺濡殁还没怕过,可想要禁·锢他,别说是聂哲凡,就是聂裕这种变·态都不可能困的住他。 “我爱你,不因为你男是女,也不因为心里占有而得到的满足,我聂哲凡想要你,也只有你” 贺濡殁一直以为那一夜,是聂哲凡看到他在台上被调·教表演受到了刺激,这几天也是一时没缓过来,那天上了他,这几日粘着他,他都没在意,以前跟聂哲凡感情最亲密的时候,除了真的上床做,其余的几乎都做过了,聂哲凡向来是一个得到了就会索然无味的个性,没想到。 “你认真的” 贺濡殁说完,自己都笑了,聂哲凡是认真的,那这件事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聂哲凡推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这个默认的姿态让贺濡殁一下子就明白了,说了这么多,这些天,聂哲凡就是要他明白,他有多认真。 “记得,是从你贺濡殁出现在我身边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注定就是我的,你可以真的不爱我,但是不要让我发现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这样,我会比聂裕还危险” 聂哲凡说话间完全把自己的心铺开来给贺濡殁看,贺濡殁没想过,跟着聂哲凡的这八年,会变成一张网,而现在聂哲凡收紧手中无形的绳索,让他无处遁形。 “原来是这样” 贺濡殁低声喃喃的说,他看着聂哲凡。 “我不爱你” 贺濡殁抬手说完打断了要开口的聂哲凡。 “不因为你是男人”他补充着。 贺濡殁不知道他这一句打碎了聂哲凡所有的希望,是多么的残忍,看,不是因为聂哲凡是男人,贺濡殁才不会爱上你,贺濡殁不是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只是不会爱你聂哲凡,连骗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贺濡殁有多残忍,聂哲凡就有多绝望。 “贺濡殁,你说过的,我在你在,哪怕最后要死,也是死在我前面的,这不是爱么,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贺濡殁,回答我啊” 聂哲凡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看着贺濡殁,贺濡殁沉默了一会,他记起他说过这样的话,不止说过,而去真的做过。 贺濡殁曾经和聂哲凡被抓走,关在了一起,饿到绝望的时候,贺濡殁曾经给聂哲凡放血喝,他说别怕,就算死,也是我先死,你吃我的肉,就能活下去。 “聂哲凡,那不是爱,那是......” 贺濡殁说到这里沉默了,他的手变得冰凉,他看聂哲凡,曾经自己连为他付出生命都可以,那爱呢? 聂哲凡看着犹豫的贺濡殁,燃起一种希望,贺濡殁温暖他,甚至是无条件的宠他,无论他说什么,贺濡殁都会听,到最后,他想要的更多,他怕贺濡殁不给了。 “贺濡殁,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话啊” 聂哲凡站起啦,他俯身看着贺濡殁,圈紧他,紧紧的不带着一丝空隙,聂哲凡偏执的样子,让贺濡殁明白,原来不是一时兴起,是预谋已久,从什么时候开始,聂哲凡不在当他作此生的朋友,而是想要如爱人般的东西。 以爱之名,贺濡殁才发现,生活与他,处处都是讽刺。 聂哲凡一下子吻在贺濡殁的唇上,带着冲动还有饕餮就餐时的吞咽,这不够,聂哲凡好似无声的说,可是贺濡殁都都没有动一下,看不清神色。 房间里面的钟声敲响了6下,一声连着一声,敲在贺濡殁的心上。 敲蒙了贺濡殁。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就没什么想留言的么,话说,一个人单机写~好寂寞啊,默默的飘走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贺濡殁依旧被囚禁在这个聂哲凡最为精心打造的别墅里,二十四小时都是轮流看守,这一个月里贺濡殁见到聂哲凡的次数很少,一个手就数过来了,聂哲凡这种圈·养的姿势,几乎要磨没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2 贺濡殁所有的耐心。 “贺哥,晚饭准备好了” 贺濡殁咬掉手里的柿子的最后一口,看着这个叫他贺哥的人,看守他的人果然又换了一批。 还没出屋,就看着聂哲凡回来了,闯进这间屋子里的聂哲凡,歪着脑袋,看着他,他身上的血腥味够重的。 贺濡殁错过身,感觉到被身影贴近,贺濡殁一把推开他。 “滚,你想发情,你得把自己先洗干净了” 贺濡殁的脾气,此刻在聂哲凡眼里面就是撒娇,他就喜欢贺濡殁这样对着他,因为贺濡殁这个人不喜欢的人都是一副多说一句就不愿,遇到看的上的又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清晰攻势,不拖泥带水,也不纠缠,可是对他总是这样,就算再生气还是会搭理的。 这是一种习惯,这么多年养出来,这样的贺濡殁一辈子都逃不出他身边。 只要他还愿意跟你好好说话,聂哲凡就觉得自己还能被他爱上。 “在我这,没有你拒绝的权利” 聂哲凡笑着,蹬鼻子上脸的蹭着贺濡殁,聂哲凡紧捏他的下巴,贺濡殁躲的快,聂哲凡这个吻一下子亲在他的脸颊上。 感受到了贺濡殁的抗拒,聂哲凡抿了一下嘴,刚想发脾气,就看到贺濡殁抬头,似嗔似怒,非爱非恨,只是带着他熟悉的眼神,和一种看穿他的戏谑。 “我看你都快自身难保了,你还囚的住我么” 聂哲凡心里面咯噔一下子,贺濡殁接着说。 “你我感情最牢靠的牵绊,就是你的权势,再远江,你有能力囚住我一天,我们就在一起一天,你要是那天没有这个能力困住我了,我们俩就是陌路了” 看着贺濡殁挑衅的样子,聂哲凡感觉到头上的一根筋一直的跳动,贺濡殁这句突然的话,让他大脑的血管都要疼的炸开。 “你放心,我会困住你一辈子,直到你死” 贺濡殁知道自己这句话刺激到了聂哲凡,眼看聂哲凡就要拖着他来个肉搏来,贺濡殁见好就收了,目前这样子不加稳定的聂哲凡,贺濡殁还是学乖的他把他愤怒的毛给捋顺了。 “聂哲凡,你要是困我一辈子,就得沉的住气,我在聂家做事,也算很久了,你想吃我,我居然都没发现,看得出,你也可以藏的不错的,为什么现在在远江这么乱的时候,你沉不住来,现在你不停蚕食聂家势力,内忧外患,你撑不住的” 贺濡殁说完,聂哲凡眼睛一亮,他知道这是贺濡殁的关心。 “你在关心我” 聂哲凡靠近贺濡殁,这样亲密的距离,把贺濡殁欺压的毫无空间。贺濡殁聂哲凡,聂哲凡这个眼神让贺濡殁觉得无处躲闪,又炙·热入骨。 “不承认也办法,我与你出生入死多年,习惯你就像是融在了骨子里,你要我怎么办” 贺濡殁话没说完,就被聂哲凡抱住。 贺濡殁推开聂哲凡,靠着门窗,点上一根烟,吸了第一口,递给聂哲凡,就像这个习惯一样,要是让贺濡殁亲手毁了聂哲凡,他还真的不忍心,聂哲凡不是聂裕,他隐藏的很好,虽然不知道可以隐藏多久,但是不到那一天,贺濡殁思来想去,只能纠缠下去。 直到一根烟燃尽,贺濡殁才说。 “试着相濡以沫吧,虽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贺濡殁自嘲,聂哲凡知道这是贺濡殁接受他了。 他的占欲欲在此时达到了高峰。 “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贺濡殁,我不允许你骗我,我也不能接受你有一天变了心思,你答应我了,我要你的一切,你知道么” 聂哲凡反手压着贺濡殁在玻璃窗前,吻上去,这一吻带着吞噬殆尽的味道,同样像是烟灰燃烧的迷雾,看不清撩拨,只有冲动而单纯的回应。 贺濡殁试着回应他,这是妥协的开始,可是未来痛苦的开始。 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求不得,而是给了一个人希望又全部收走。 “说你爱我” 聂哲凡捏着贺濡殁的下颚,贺濡殁看着他的眼睛,这里面带着低下的恳求还有最深的渴望,贺濡殁咬了一下嘴唇,聂哲凡从没看过这样的他,一时间被定住了,贺濡殁回头,眼睛里带着委屈还有情欲得不到的哀求,这种表情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贺濡殁,说你爱我” “我爱你” 贺濡殁说完,侧身偏头,聂哲凡听到这一声,像是欣喜到血液里,他偏过贺濡殁的头,跟他的唇齿交融在一起,聂哲凡的频率的加快,让他吻的缠绵又久久不能分开。 “贺濡殁,我还想听你说爱我” 聂哲凡把整个人都靠在贺濡殁怀里,像是依恋,他抬头一遍遍的说,贺濡殁看着他,情愫在疯狂的生长,这是美好的纠缠,极尽缠·绵。 “聂哲凡,你要我说多少遍啊” 贺濡殁没等聂哲凡说话,就带着挑·逗般的吻上去,这是聂欲都没看过的他,微微张开的唇线,尖俏的眉眼,绽放着眼睛深处的黑,水润亮丽的光,聂哲凡沉迷在这时光的慷慨赋予的柔情,此时此刻他迷醉在其中,也带着贺濡殁的绽放。 “殁,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聂哲凡轻声说,这是肉体的碰撞,是细腻带着挑·逗的交融,聂哲凡撕咬着他的灵魂,迎合的过程,就是一场直触碰心底的交付,贺濡殁完全试着接受聂哲凡的欲·望,不加掩饰,不加克制,他在学习享受,同时也在回应。 “聂哲凡,我不希望我们的结果是俱焚,所以你要试着相信我” 贺濡殁说着,不带着任何的修饰,直白而坦荡。 “只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变” 聂哲凡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名字叫贺濡殁,他压抑许久的感情,是为了一个结果,只要贺濡殁是他的,他就永远不会毒发身亡。 贺濡殁感受聂哲凡的一切,这种撑大的不适感,让他闷闷的哼一声,实话是这种感觉并不美好,除了被征·服的感觉,被另一个包裹一切的感觉,随着聂哲凡的深入。 聂哲凡听着贺濡殁一声声的呻·吟,这种压抑的声音,带着情,引得人想要犯罪,贺濡殁放任着直到前面的抬头,他的手被贺濡殁摁在头顶,不能触碰,只能一点点感觉身体被人进入到动情,这是一个痛苦的不能完全释放的过程,贺濡殁模糊呜咽。 “你这个样子,我真想上死你” “我要是不愿意呢” 贺濡殁半清醒半迷蒙,无声的眼神,好像是邀请般的,欲拒还迎这一招贺濡殁用的熟练,看着贺濡殁,聂哲凡无法拒绝。 “那就上到你愿意,你这辈子是我的,别想跑了” 贺濡殁笑了,这话说的霸道,换一个人说,贺濡殁一定会不屑一顾,强迫他贺濡殁的人,会让他恶心到非死不休,绝不妥协,让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3 妄想控制他的人,最后一定是得不偿失,甚至玉石俱焚。 可是他聂哲凡不一样,对于贺濡殁来说,此间只有一个聂哲凡,他爱到深情,连贺濡殁都不得不认真去考虑到底要怎么办。 因为那生死与共的八年,他们发生过太多的事情,所以只有聂哲凡这样对他,才是真的纠缠不休,真的要玉石俱焚么,要么妥协到底,没有缓冲地,不是因为你不够变态,也不是因为你伤我不够深,只是因为你是聂哲凡,所以不停的迁就你,仅此而已。 “贺濡殁,说你求我” 聂哲凡温如的在他耳边说,说完温柔的吻在他的脖颈上,贺濡殁迎送着自己的躯体,遵从着欲·望,就要达到欲望的顶端,一只手把他的欲望口堵住,贺濡殁一下子没忍住,哀求出声。 “求求你” 贺濡殁的双手在挣扎,被聂哲凡一只手摁在床上,聂哲凡看出他不会用力的挣扎,因为要是贺濡殁真的用力,他是一只手控制不住的,贺濡殁这是完全交给他掌控。 聂哲凡含笑,啃咬着他耳垂,这样的贺濡殁是彻底放·纵了,他怎么能不疯狂。 第23章 第一卷结局(上) 聂哲凡最开始对贺濡殁禁·锢的征兆,是在一个夜晚,聂哲凡突然惊醒,抱着贺濡殁,贺濡殁不知道他那天夜里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是聂哲凡抱着贺濡殁就像是抱着一具死去的尸体。 “我梦见你走了,再也不会了,你在里面说都是假的,我怎么求你不要离开我,你都没有回答,只是就此消失了” 聂哲凡抱着贺濡殁说,一点点勒紧他,贺濡殁睡的浅,这样的收紧而清晰的痛,让贺濡殁一下子也跟着惊醒了。 “我知道你早晚都要走,我要做点什么,不然你就离开我了” 聂哲凡说的越来越肯定,他不停地暗示自己,没有了安全感,贺濡殁也给不了他安全感。 “你醒醒,聂哲凡,你看着我” 贺濡殁被压在下面,他衣衫滑落之下的肩膀,被聂哲凡捏在手里,这样的姿势让贺濡殁很不舒服,他转过头对着聂哲凡说话,但是聂哲凡好像就是听不见。 “聂哲凡!” 贺濡殁再也忍不住了,他极力的挣扎,最好还是挣脱了,贺濡殁抓起床边的衣服,一下跳下床,瞬间披上衣服,贺濡殁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他必须要让聂哲凡冷静冷静。 聂哲凡就这样看着贺濡殁,突然,他冰冷的说。 “我不会让你走的” 贺濡殁不知道聂哲凡会因为一个梦而加罪于他,太幼稚可笑,可笑到让人发寒,贺濡殁一言不发。 “你先清醒清醒” 贺濡殁说完,打开门,他不知道就是他的这个动作真的刺激了聂哲凡,聂哲凡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突然聂哲凡笑着笑着流出眼泪来。 “这不会是梦,会是真的” 聂哲凡低声说。 走到一楼的贺濡殁冷静下来,拿起手中的冰水,走进屋子里,看着聂哲凡可怜兮兮的在哪哭,一下子心软了。 贺濡殁一杯冰水泼在聂哲凡的脸上,贺濡殁蹲下来,看着他,一点点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水从聂哲凡脸上划下啦。 “醒醒,聂哲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在这呢,这只是一场梦,聂哲凡,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所以你不要怕,我永远不会走” 贺濡殁主动抱着聂哲凡,聂哲凡带着冰湿的脸颊贴紧贺濡殁。 “贺濡殁,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刚才的一瞬,聂哲凡感受了一下彻底失去他的心情,他想了很多,他伤心不是因为贺濡殁要走,而是他没有办法拴住他。 “不会了,再也不回来” 聂哲凡看着贺濡殁,笑的诡异。 从那天起,聂哲凡就不许他贺濡殁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再之后,聂哲凡不允许贺濡殁被别人碰一下。 贺濡殁没法不听话,他感受到聂哲凡的对他的软禁般的控制,可以就是挑战贺濡殁的底线。 现在整个远江,跟过他的人,都被清洗掉了,贺濡殁笑笑,就连这家酒吧也是,贺濡殁与这家酒吧关心隐藏的这么深,也被聂哲凡发现了。 “贺哥,我通知了聂少,等会他就会过来接您的” “阿良呢?” 贺濡殁看着眼前的这个接替阿良的人,不用猜了,聂哲凡已经把他的人都弄出来了远江了。 “聂少安排他跑路了,去哪了不清楚” 贺濡殁点点头,他独自在酒吧里面,喝着酒,一个人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的醉了,真是什么人都敢碰。 “哪里来的美人,陪我喝一杯” 现在的贺濡殁怕是没几个人再认得出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颓废美。 美到极致就是一张皮上面,一举一动,都带着引诱,不负当年的英气逼人。 “你玩不起” 贺濡殁扫过一眼,摇晃着杯子中的酒,冰块摇晃,发出碰撞的声音,贺濡殁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聂哲凡,笑的诱人。 不知是一个吻的安抚,还是贺濡殁这样的甜,让聂哲凡平复了心中的不安。 “敬我短暂的自由” 贺濡殁一口饮尽杯子中的酒,放下,跟着聂哲凡离开这里。 “贺濡殁,你答应过我不离开屋子一步,不让别人碰一下的,你说,他刚才碰到你了么” 被安抚的聂哲凡,一把把贺濡殁摁在车座上。 贺濡殁看着这样的聂哲凡,嗜血,而危险,聂哲凡抚摸着贺濡殁,他现在在这里做了。 聂哲凡现在已经不会控制自己,贺濡殁吃尽了苦头后也学乖了。 “聂哲凡,我们打架的时候,你强过我,也给我喂过药,你要我爱你,我爱过了,现在算你伤我伤的最深的时候” 贺濡殁被撕扯掉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上面的小肌肉块,是如此的诱人,聂哲凡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动手。 “你还爱我么” 聂哲凡问他,每一次动情的时候,聂哲凡都会这样的问,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 “若是不爱,你要如何” 贺濡殁绝望的说,现在的聂哲凡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了,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贺濡殁必须说爱。 这场激战到最后,是贺濡殁以手腕断掉结束的,因为聂哲凡说他这只手只能碰他。 “挺好的,你没有扭断我的脖子” 贺濡殁平静的说。 又回到了这里,贺濡殁被赤裸着身体抱到屋子里,聂哲凡细心的给他戴上脚镣。 贺濡殁又一次没听话,出去了,聂哲凡把他绑在地上,亲自划到他全身鲜血淋漓,就像是惩罚 那天之后的贺濡殁就真的是被激怒了。 贺濡殁开始沉默,第一真的想要永远离开聂哲凡,他不知道为何一再妥协,换回来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4 的只有更加的变本加厉。 他没有能力安抚这样的聂哲凡,哪怕再爱也无法忍受。 贺濡殁从来不是逃不掉,他只是没有如现在一般的决绝,离开聂哲凡的贺濡殁,可以通过伪装,躲过了聂哲凡在远江所有的势力,却没有躲过自己再一次的心软。 他接到了聂哲凡的一个电话。 “我会流尽血等着你回来” 聂哲凡没有再找他,也没有抓的住他,他就是在电话里说了这样一句贺濡殁相信的话。 贺濡殁闭上眼,他想最后给彼此一个机会,即使入地狱,也认了,贺濡殁说出了自己藏身的地址。 贺濡殁被接回起,回到了聂哲凡的身边,看到了满地的血,还有在聂哲凡心口插的那把刀。 “我很开心你能回来,我不能活着的时候失去你” 聂哲凡用都是血的手,抓住贺濡殁,他把那把刀抽出来,贺濡殁一动没动,看着聂哲凡,聂哲凡的眼睛也这样看着贺濡殁 “你不要我,就像是这把刀扎在心里,看你回来了,它也就能继续跳动了” 聂哲凡说完,贺濡殁的手都在颤抖,聂哲凡这样的爱,太残忍了,根本再就不会再放过他 “聂哲凡,你看见了吗,因为你,我回来了,也即将要死去了” 从此贺濡殁住的这间屋子里不止有了脚镣,屋子外面,还有了五道锁,锁住贺濡殁。 “我不会再用自杀的方式求你回来了,贺濡殁再也逃不掉了” 这是心口的伤好了的聂哲凡,出了医院对贺濡殁说的第一句话 从此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不知道是不是血流尽了,聂哲凡就此换了一个灵魂,他丝毫不掩饰占欲和痴狂,也学会了如何更加残忍的禁·锢贺濡殁。 “这就是当初我妥协换来的” 贺濡殁想着,自己真的是傻逼了。 此夜,贺濡殁睡在黑色铺成的大床上,贺濡殁睡的不安稳,因为有一双眼睛,喜欢这样整夜整夜的不睡盯着他看,像是要把灵魂抽出来,放到自己的眼睛里面。 聂哲凡可以一夜就这样看着贺濡殁到天亮,贺濡殁知道聂哲凡已经有了心理上的问题。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将活不长。 第24章 第一卷结局(下) 一个电话,响在了夜晚,这个夜晚格外的冷,聂哲凡穿上衣服,柔情的在贺濡殁额头上轻轻一吻,走出去,一道道的打开密码锁。 聂哲凡走后,贺濡殁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他都不记得多少个这样被人盯着的夜晚,他也是一夜不眠。 一声惊雷炸起,这世间有这样的巧合吗,还是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了。 “这一次,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贺濡殁说着,他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雨,深秋降至,贺濡殁对着镜子,褪去睡衣,看着后背,偏白的肤色,不算宽厚的肌肉,细腻的一张皮,什么痕迹都没有。 只有少数人知道,贺濡殁在动情地时候,是会有一条锁链,锁着他的,这是白寒凄留下来的,黑色的锁链,一直延伸到腰窝,本来白寒凄是要在腰窝的地方用钢钉活生生的画出一个抓着锁链的手,但是,还没来得及,聂哲凡就来了。 “聂哲凡你对我做的,就像是这刻在指甲盖内的字,被重新拔去指甲,磨平了,十指连心,不过又痛了一次” 贺濡殁说着。 “我发现,我也可以对你越来越心狠了,你学会了囚·禁,控制我,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你想的一样的听话” “还是贺爱国说的对,只有了解黑暗,才有逃离黑暗的权利” 贺濡殁看着自己长长了的头发,顺下来的时候,遮住了眼睛。 听到了雨声,这场雨会掩盖很多,贺濡殁擦干头发,听着雨声,电闪雷鸣,挺动听的。 “贺公子,聂老爷子让我来接您” 说话间,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来,看着就撑不久了,他打开一道道密码,走到最里面的屋子,看着坐在窗前,闭着眼睛的贺濡殁。 “贺濡殁,你没事就好” 浑身是血的聂哲凡看着窗前的贺濡殁,他明明知道结局,明明都猜到这一切都是贺濡殁出卖的他,可是看到贺濡殁勾起的一抹笑,他还是感受到了心如死灰。 “聂哲凡你再也困不住我了” 贺濡殁说完,他就听到了后面聂老爷子的声音。 “你自由了,飞机停在思苑” 聂哲凡也听到了,已经被闯进来的人控制住的他,还是微微愣了一下,之后贺濡殁就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贺濡殁无声的看着。 权势倒塌不过一瞬间,在羽翼未丰之时,谁都不要跟曾经的上位者斗,因为,太嫩了。 贺濡殁的手指放在聂哲凡的唇边,聂哲凡看着贺濡殁,满眼都是绝望的声音。 “你还是要走了,贺濡殁,我知道这次,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再为我回来了” 聂哲凡低着声音,带着一种悲伤的语气,贺濡殁能听出聂哲凡说出这句时候的绝望,还有委屈。 “为了自由,如果你有聂裕一半的不相信我,如果你有曾经的聂哲凡那样一半相信我,我可能就会心甘情愿的骗你一辈子,可惜,没有如果,越想得到,往往就越会失去” 贺濡殁在聂哲凡耳边轻轻的说,聂裕就像是一个警钟,无时无刻不敲砸在贺濡殁的心上,最后这样的担忧还是发生了。 聂哲凡就是另一个聂裕,明明不想去用最深的恶意去揣测你,但是你真是一步步的困住我。 连自由都没有的,贺濡殁不只一次诧异,为什么爱像是一条锁·链,直到把他彻底锁在棺材里为止。 最后真的生命燃尽,缠绵入骨,化成灰,成了殇。 “贺濡殁,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聂哲凡痛苦的说,他不懂,为什么贺濡殁明明说了那么多次爱他,最后也还是要离开了,一定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 “聂哲凡,这根本就不会是,我爱你,你就会满足的,你想要的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才能解脱” 哈哈哈,聂哲凡的笑声在贺濡殁的耳边,聂哲凡的声音开始变的若无其事,但是令贺濡殁瞬间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原来要你说了那么多遍也没有用,我原不该这样对你好,贺濡殁,你跑不掉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因为再见时,我都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聂哲凡知道自己要疯了,被贺濡殁逼疯了。 “我知道,可惜我们很难有再见之时,我怕是也活不长” “贺濡殁,你爱我,为什么不如我一般疯狂” 聂哲凡这句话说的撕心裂肺,他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句话里,贺濡殁听完没有说话 他叹息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5 一声,看了一眼困住他两年多屋子,爱从来都是不平等的,多少无法衡量。 贺濡殁是真的爱上过聂哲凡,所以他妥协了,但是聂哲凡的本质跟聂裕是一样的,爱的是畸形而扭曲。 这种偏执的爱,是没有安全感的,聂哲凡会去不停地侵占,猜忌,不信任,他最后期望的得到的,是如同他自己一般的畸形爱。 “你爱我,不如你一般疯狂,聂哲凡,这就是我离开你的答案,满意吗” 贺濡殁痛苦的说,缠绕于相伴,痛苦,无法无视,也挣不脱,只要有一个活着,就会纠缠不休。 聂老爷子的人护着贺濡殁离开了聂哲凡的牢笼,他此刻站在台阶上,身后的大厦就是聂哲凡这两年来的帝国。 聂哲凡,你太着急了,为了有控制我的能力,所以你想快速的掌权,太傻,你知道么,只要聂家老太爷一天还活着,就不会看着手中大权旁落,能控制聂家的,还是聂老爷子。 你或许会说,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年岁,不复壮年了,但是聂哲凡,你爪子还没长齐呢 爬的越快,越高,摔得就就越惨。 “聂老爷子真的会杀你,然而我给了你两年的时间,让你的羽翼渐渐丰满,你还是有机会逃的,聂哲凡,祝你好运” 贺濡殁知道,聂老爷子心狠起来,是一个真的可以抛弃了一切人性的野兽,他是缺失如帝王一般的心狠之人。 “你知道么,我早在一年前你自杀逼着我回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弄死你得所有材料,其实你还是很敏感的,我真的一直都想要离开你,可我还是能再等一年” “聂哲凡,你怕是有段日子不好过了,人总要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我不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祝你有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上位者” 贺濡殁在心底为聂哲凡做着最后的祝福。 “再也不见了” 贺濡殁的手放在风衣口袋里,走出这囚禁他两个多个春秋的地方,消失在远江的夜色里。 踏上飞机的一刻,贺濡殁就知道自己怕是要先死在聂老爷子的手上了。 可谁让贺濡殁是一个对自由的追求高于一切的人,爱情与生命,都比不上自由。 贺濡殁看着停在思苑飞机场上停着的这架飞机,闭上眼睛,随意自然的一步步走进去,飞机滑行起飞的那一瞬间,贺濡殁看向地面,轻声说。 “这就是我离开你,追求自由的代价” 贺濡殁坐的这架飞机,像是有预谋一般的快速的下坠到深海里时,贺濡殁闭上了眼睛。 “我就要葬身大海,这回你是真的找不到我了” (第一卷完) 第25章 第一章 聂老爷子站在聂裕母亲的身后,看着这个日渐憔悴,苍老的女人,整个曾经温婉如水,美如画卷的女人,现在就只有惨败的苍白,和扭曲在眼底的恨意。 聂老爷子搭上她肩膀的一瞬间,女人身体一抖,她转过身,解开衣扣,衣服下面都是一道道的青紫,有的地方还有没长好的疤痕,在女子白皙的皮肤上,显的格外凌·虐。 “这些我都忍了,你再虐待的我都行,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是一直想让听话么,我可以啊,我可以永远都听你,你让我跪我就跪,你让我像一条狗一样爬,我就爬,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行不行” 聂老爷子看着这个女人,她已经不在年轻,可是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虽然他喜欢人的方式,是野兽发泄一样的血腥,可是他心理要的是快感,不是这几天,女人像一滩死肉一样的毫无反应。 “我老了,我不会再那么对你了” 聂老爷子说完,女人痴痴的笑,她一下子披上衣服,跪在聂老爷子的脚下,抱着他的腿,一字字的恳求,声音里面的尖锐阴狠的像是冰锥子,女人一字字的说。 “你把聂哲凡给我,我不弄死他,他不是让你生气了么,我帮你教育他,让他再也不敢犯了,行不行” 女人跪在地上,咬着聂老爷子的裤腿,一点点往上爬,美艳诱惑,攀上男人的身体,极尽卑微。 聂老爷子拿起冰凉的盒子,打开里面都是金属色的器具,女人有一丝惧怕的看着这些,聂老太爷摸摸女人的头发,他的儿子死的多也无妨,但聂裕是聂家的继承者,聂哲凡是该教育一下了。 第二天清晨,聂老爷子看着墙壁上吊着的女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捆绑着,一夜没过血的四肢已经完全坏死,女人气息微弱,即将死去。 聂老爷子穿好衣服,走过去,看着她只进不出的气息,手划过她的躯干,笑着说。 “我老了,是真的再也不会折磨你了” 女人仇恨的眼睛看着聂老爷子,她痛苦的眼睛里,还有极大的疯狂。 “我诅咒你,我等着你,在地狱里,我也会看着你,一层层的受尽刑法,如果这天不收你,我变成鬼,也会缠着你” 女人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像是硬撑着,就是为了这句诅咒,聂老爷子看着女人没有呼吸的躯体,叹息着说。 “可是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这样就好” 聂老爷子有一丝不舍,他接着说。 “我是老了,从前喜欢玩的那些玩意,现在都没心情了,让你去下面,陪陪裕儿” 聂老爷子离开别墅,开车一家偏僻的精神病院前。 灰色的墙,几层不到建筑,外面是铁丝网成的电网。 聂老爷子出现,让院长亲自出来恭迎着。 聂老爷子站在一道铁闸前,打开,走到里面,这里所有的屋子都是封死的,门上没有任何可以看到里面的窗户,只有这里吃饭娱乐的地方,是敞开的,娱乐室里面有正在吃饭的病人,吃的东西是那么的华丽,摆了一整个就餐桌,着个病人抬眼看了一眼聂老爷子,之后继续低头优雅的吃饭。 看着他们,完全看不出并非正常人。 另一个少年,坐在吃饭那个人的身边,他坐的位置比其他人高,饭桌旁边有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就倒在地上,无人过问,屋子里面其几个少年正围在一起打着牌。 这件精神病院的待遇明显不比医院的差,里面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懒散中不怀好意,还有总觉得能挖出黑暗见不得光的故事。 院长带着一些谦顺,聂老爷子走在了前面,很快驻足在一件病房前面,聂哲凡被关在里面。 聂老爷子打开门,看到聂哲凡被锁在里面。 聂哲凡坐在铁窗上,看着他走进了。 聂哲凡全身上下都有气无力,他被打了肌弛剂,动一动都无力,聂哲凡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最开始他根本就不敢睡,一闭上眼就是贺濡殁粉身碎骨的样子,聂哲凡还没有再见到他,他还没有狠狠的抓住他,贺濡殁不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6 能就这么死了。 接连五天没睡,聂哲凡终于被精神病院的人摁在床上,打了超量的镇定剂,睡死过去。 他知道,自古夺·权失败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他聂哲凡也不例外,指不定哪天就被聂老爷子杀了。 “我老了,不想最后留给聂家一个失败者” 聂老爷子说完这句,顿了一声,他接着说。 “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最后我来送送你” 聂老爷子说完,聂哲凡才回过神来,他问。 “贺濡殁还活着么?” 聂哲凡问着,自己知道,是不可能活着的了,聂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他的,可是,就这么一瞬间,只要答案是还活着的,他就会用一生去相信。 “这个问题,只能你自己去找答案” 聂老爷子轻视的眼神,溢于言表的不满,他说完,是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分明。 聂哲凡无声的看着窗外,这个一道道铁栏杆封死的地方,聂哲凡痴痴看着窗户边上的一句话。 “有什么痛苦比得过,而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看见你” 这句话就这样刻在墙上。 “哪怕是地狱,哪怕你是死了,就是转世成灰,我也能找到你” 聂哲凡说完痴痴的笑了。 “贺濡殁,真的要逼疯我,你才就能明白,我有多爱你啊” 聂哲凡低头呢喃,窗外的燕子飞过来,聂哲凡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 “该离开这里了,去找你了” 突然聂哲凡睁开眼睛,他眼睛里面的光,一点点收敛起来,变得一滩死水一般的死寂。 “我把我最后的理智留在这里了,贺濡殁,再见时,不要认不出我” 聂哲凡看着门口的方向,低着眼睛,嘴角勾出冰冷至极的弧度,带着诡异的孤独。 “不然我会很伤心的”他落寞而残忍的说出最后一句。 聂老爷子走出医院,院长看着他点头哈腰,在聂老爷子走到医院外面的时候,聂老爷子回头,院长顺着他抬头的地方看,聂老爷子看的正是聂哲凡这件房间,聂老爷子重新低头,转身对身后的院长说。 “等会送他走,我在外面等着,接他尸体出来” 院长听完一愣,一下子像是没听懂,反应过来后一身冷汗都出来了。 “您说的是聂公子” 院长看着聂老爷子的点头,惊讶的重新恢复了表情。 “知道了,您稍等” 聂哲凡看着打开的门,护理人员走进来,聂哲凡被带到三楼的治疗室,这里的治疗室内一片漆黑,手术灯打开,聂哲凡才发现这里的冰凉,还有一排排的人体标本。 “因为你是聂老爷子的儿子,所以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在这里,能这样死去,你是有多么幸运” 身穿手术服的人靠近聂哲凡说,他又看了一眼聂哲凡,笑着说一声可惜了,他刚刚打开安乐剂,走向聂哲凡,聂哲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聂哲凡看着靠近的医生,也看着他身后这个悄无声息的闯进手术室的人,他手里拿着电锯,带着医生的口罩,聂哲凡看着他从配药车的地下钻出来,此刻传来骨头和肉分离的声音,像是锯齿的绞杀,带着电动的声音。一声不响的杀了医生。 拿着电锯的这个人找到解除肌肉送出的药剂,打在聂哲凡的手臂上。 “车开到了下面,聂哥走” 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聂哲凡混了这么多年,就是聂老爷子也不知道他的人隐藏起来的有多深。 “没时间了,聂哥走吧” 说话间这个人就用电锯断开了铁床窗,扔给聂哲凡一把钥匙,聂哲凡顺着三楼的窗户棱角往下落,一下子抓住二楼的外面的铁栏杆,用一个荡游下去的力量,落地,看着不远处的车,启动,聂哲凡还没来的及等他也跳出来,就听到哐当一声。 一个浑身都是枪眼的人,堵在窗户上,瞬间,从三楼摔倒了地上,一双眼睛转向聂哲凡的位置,他最后还看着聂哲凡,半张开的嘴,好像还在说着快走。 聂哲凡向上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聂老爷子,聂老爷子举起枪,一枪打在聂哲凡玻璃上,与聂哲凡擦肩而过,没有一丝伤痛的时间,聂哲凡开着车冲出了这里。 此时的四楼娱乐室里,一个少年正从玻璃上转过身,看着正在吃饭的那个人,少年说话了,声音带着变声期的特有的沙哑。 少年从后面抱住吃饭的人,在他耳边说。 “又一个同类走了,这里变得越来越没趣了,哥,我们也走吧” 吃饭的人,咽下手中的食物,手伸出过,摸摸少年的头发,少年感受着哥哥这种宠溺般的抚摸,舒服的蹭了一下哥哥。 “你玩够了我们就走” 哥哥说完,一把拎起地上血肉模糊的人,那个人还在挣扎,哥哥把挣扎的人摁在餐桌上,弟弟拿起手中刚才吃饭的刀叉,一下子稳准狠的扎在这个人的后脑壳最柔软的的大孔里。 没多久这个人就安静了,几个打牌的少年,看见这一幕,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继续着。 哥哥温柔的擦拭弟弟的手,直到一点点的都擦干净了。 弟弟坐在餐桌上,盘着腿,睁着大眼睛,看着哥哥。 他们靠近,吻了一个绵长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卷开启了,小伙伴们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第26章 第二章 世界公共海域上,有一艘巡洋舰,此时的船舰内的医疗室,有一间时亮着灯的。 付小城守在外面,已经有快一周了,里面的人就是不醒,到了集合吃饭的时间,付小城看了一眼医疗室。 “可能今天也醒不过来了,我先去吃个饭” 付小城说着,离开了医疗室,往饭厅的方向走,此时的医疗室内,一个人在治疗舱内,微微动着的眼睛,看的出这个人快醒过来了。 贺濡殁睁开眼,看着头上是巨大的玻璃罩,嘴上插着氧气管,手上是针管打得营养液,他看着氧气仓,拔掉身上的管子,舔了一下输液管里面流的液体,乳白的色的营养液。 “这是什么地方?” 打开氧气仓,跳出去,贺濡殁的四周,是个不小的房间,高度很低,顶上还挂着一面华夏旗帜,这色调,多熟悉的华夏血染的风采,脚下微微摇晃的感觉。 贺濡殁熟练的把身上的各种管子拔掉,有时候,活着真精彩,比如现在,她就要想谁救了他,为什么要救他,记忆最后的时候,他记得聂家老爷子已经把飞机都炸了,下一秒他应该是尸沉大海的。 贺濡殁打开船仓的门,昏暗的走廊,两边都是一个个房门,紧闭着,这是在一层带着无数房间的船仓里。 在楼梯口,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军装,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7 带着帽子的男孩,一身朝气,汗水从少年的头发上往下流,男孩拿下帽子,帅帅的甩甩头发,贺濡殁看着对方,男孩朝着他一笑,脸上的肌肉都是跳动的活力。 “醒了,首长说了,醒了让你去一层向他报告” 付小城看着贺濡殁,非常自来熟的说,手上一瓶水没喝完,说着几口就喝光了后,扔进了船舱楼梯两侧镶嵌在木板里的回收箱。 “你是谁”贺濡殁迷惑的看着他。 “我隶属于a军区海上作战战特种部,叫付小城” “军人?” 贺濡殁上下打量付小城,付小城挺拔的身姿,硬朗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睛,刚毅坚定的目光,一举一动都是掩盖不住的军人的正直勇敢,付小城就是那种阳光朝气刻在了脸上,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的男孩,让人好感倍增。 付小城这时候也在打量贺濡殁,他从来么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英气又柔美,眉星剑目,却又温柔多情,皮肤偏白,高俊的鼻梁,偏偏长了一个秀气的鼻尖,脸上的棱角分明,肌肉走向很是漂亮。 “没错” 付小城说,他一下子从楼梯上跳上来,稳稳的落地,从落地的上贺濡殁就能看出付小城武学修养极好,下盘稳,身手还轻盈。 “那我是谁” 贺濡殁云山雾绕,靠在昏暗的船壁上,他问付小城。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里是海军第六军巡洋号,其余一切军事保密” 贺濡殁躲开来来往往的海军,跟着付小城跳过阶梯,看到二层直接链接甲板,光从哪里透过来,白色的甲板,贺濡殁看见眼一望无际的大海,退回去,上了一艘漂泊在海上的军舰,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报告” 付小城站在指挥室外面,大喊一声,之后推开门。 “报告” 贺濡殁跟着一脸严肃的说,付小城满意的点点头,带上指挥室的门,走之前还小声跟他说 “等你出来,去三楼,我们喝一杯” 付小城侧过头贴着贺濡殁的肩膀,走出了指挥室。 “你醒了” 一个身上挂着中将头衔,声音低沉厚重的老者说。 贺濡殁现在被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将盯着,他可以很确定,曾经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交情,为什么会救他,像是看出他的疑惑,目光坚毅又半白了头的中将先开了口。 “新的身份证还有信息都为你准备好了,拿去吧” 贺濡殁看着指挥台上的文件袋,心情复杂,他曾经深信没有自由的生命,不如死亡。 所以他踏上了飞机时走,就知道等待他的目的地是死神之所,他也没有畏惧。 “孩子,我不想你跟你老子一样,再让我失望,拿去,活的像个人一样,过去的就忘了吧” 贺濡殁接过文件袋,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令他措手不及的。 贺濡殁没有说话,他打开了文件袋,拿出来里面一张全新的身份证,还有一份一份从小学补到大学的证件,还有奖章证书,身份户口,看着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一切,贺濡殁皱眉。 “贺中徽” 贺濡殁念出印在所有证件上的这个名字,中将满意的点点头,没人知道他给自己孙子起名字都没有这么的折磨他,这名字取得包含了太多的希冀。 “理智告诉我,这是人生峰回路转,交了不知名的好运气,可是我明白,这天下没有不求回报的午餐,您救了我,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 贺濡殁原封不动的把文件袋重新放到桌子上,他看着中将,看起来眼前的这位中年将领,把正直两个字都快刻在脸上了,贺濡殁深深的平复一下说话的口吻,这发生的一切太不合理了。 “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 中将看着贺濡殁说出这句话,听的贺濡殁一愣,中将把一份报告扔给贺濡殁,贺濡殁快速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有照片,女人的名字叫艾冰,照片跟贺濡殁几分相似,还有一份跟贺濡殁的血验报告,后面署着亲属关系。 “我也姓艾,叫艾文,艾冰是我妹妹” 贺濡殁仔细的看着每一张照片,他的手有些抖,叫艾文的中将说完,从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打开,一张张的铺开,里面的材料。 贺濡殁看着他做这些,这些证件,户口上的照片好像是他,但是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合成的是相似却不像。 “要不是知道贺爱国死了,我是不会查到你的,看到你才发现,你跟艾冰很像,你是我妹妹的孩子,也就算是我的孩子” 贺中徽听着,他是贺爱国一手养大的,其实他从来没有在贺爱国口中听到过艾冰这个名字。 “年轻的时候,贺爱国作为一名医学上的专家,认识了和你母亲还有我。她们相爱了,我父亲是不同意的,艾冰甚至生下你,都是瞒着我们的,艾冰死后,贺爱国就跟我们家彻底决裂了,直到知道真相我才发觉,贺爱国是想私下里独自抚养你,为的是不被我们家抢走” 中将说完,他看着贺濡殁,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文件里面,是我斟酌再三放进去的,另一种人生,如果当初艾家抱会你,这就会是你的人生,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我到现在都更愿意相信这里所写的你,你就是你真正的生活,你的成长,不是像我知道的一样,这么坎坷,艾冰希望看到的,应该也是这样的,你拿去吧,我对她也算是有个交代” 中将说完,拿起最后这张毕业于音乐学院的证件,慈爱的对比眼前的这个少年,就像是看见了贺濡殁过去另一种顺利平稳的生活。 贺濡殁看着这个文件袋,沉默了一会,伸手,拿过去,贺爱国从来没跟他说过他母亲的名字,但贺爱国说过,他母亲死之前告诉贺爱国,要照顾好自己,要让他成为最天之骄子的人,所以贺爱国在他十八岁之前,极力的培养贺濡殁。 没想到如今又有一个人出现,还是这么的告诉他,仿佛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回到八年前,回到那个十八岁。 但可惜,贺濡殁放下手中的文件。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我回不到过去,配不上这样的人生,我做过太多法律之外的事情,不应该到现在心安理得的拉您下水,人生不是抹去就是没发生的,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等待时间制裁的一天,用这个方法回头,就是默许您帮我,分担着我自己的人生,分担我做过的错事,我想我应该还不起” 贺濡殁说着,他知道为别人分担人生的痛苦,所以,他不能回头的,只能往下走。 中将沉默了,此时,他好像是通过贺濡殁看到了艾冰,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倔强。 艾文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再早点找到他,早点想到贺爱国的孩子就是艾冰的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8 。 艾冰刻意隐瞒,也因为执行任务期间不可以有孩子,所以当时谁也没看出来她有孩子,在生完贺濡殁的后不久,艾冰就在任务中殉国了。 如果不是偷着生下了你,她身体会相对虚弱,他妹妹是不是能不能就在那次任务中活下来,一瞬间艾文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里,可他不能再想下去,这样对贺濡殁不公平,他告诉自己。 “我妹妹死后,贺爱国就离队了,我知道你存在时,只是想着贺爱国转眼就又和他人结婚生子了,再然后,就是听闻贺爱国犯罪,逃亡了,我当时想了许久,多次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几次多国联合行动,都是血海里爬出来的,我没有亲手杀死他,也没有救他,但你不一样,为了我妹妹艾冰,我也得做到,保护好你” 中将说完,一声叹息。 “你拿去吧,就算是为了你的母亲,为了我的私心,艾家是不会承认你的,就像你的过往,我不能真的的抹平,但是我想给你一个新的开始” 中将的语气里面有着太多来自一个长辈的关心与哀求,贺濡殁听着百感交集。 此时,这间指挥室里,有一个人为他承担他犯过的错,他的过往,而他也接受了,也从此再一次失去了一个家人,艾家他没听过,但是中将这个级别的开国家族,不是贺濡殁可以沾染的,这样的家庭名声比荣誉更重要。 贺濡殁不知道当年贺爱国在跟他母亲相爱时经历过什么,但是他想,他们是真的很爱他的,他的母亲不顾一切的生下来他,他的父亲贺爱国从小就极尽全力的培养他,他明白这些,也就没什么不满足的了,贺爱国从没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事情,却尽力做到一个父亲所有的爱,给了他无尽的安全感。 贺濡殁把头低下来,深深的对着中将鞠躬, “中将,谢谢您慷慨而深重的帮助,我想,今后还是再无交集好,今后,您保重” 贺濡殁知道就此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贺濡殁抬起头,他拿起文件袋,走出这间指挥室。 贺中徽,贺濡殁把这个名字在心底念了三遍,不知怎么,发现还是挺喜欢的,所有的矫情都是不应该的,难道他不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么。 贺濡殁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是想要的。 贺濡殁没想到付小城还在外面等着他,付小城看着走出来的贺濡殁,嘿嘿一笑说。 “上面新派的任务,让我带你熟悉环境,顺便照顾一下你,我就没走,怕你迷了路,我们这里军事秘密挺多的,你要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没办法交代” 付小城解释着,越看贺濡殁他越觉的他神秘,可是对于他们军人来说,神秘的事情太多了。 “这艘船一共四层,上三层是训练休息的地方,一层指挥室,二三层想通,地下一层与指挥室相通,一层甲板是不允许随便出去的,因为是水上武器试验船舰,所以严密度很高,人也不多” 贺濡殁跟着付小城这一路上还看到了几个研究人员,三层有大型的训练场,娱乐室,休息室,同时也有酒吧,推开门,就看到已经坐了不少的军人。 “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 贺濡殁跟他碰杯,怀疑的问。 “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付小城狡黠的回答,说完,还敬了一个军礼,朝着贺濡殁挑了一下眉毛,看着他随意坦荡的的样子,贺濡殁突然发现,生活真的有惊喜,尤其是在最绝望过后。 “你好,付小城,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贺中徽” 这是贺濡殁第三字名字,不再是贺爱国给他的了,他想这应该就是他自己想要的,他相信会用一生的。 第27章 第三章 夜里船舱的警戒突然响起,船舱的房门开始发出红色的警讯。 贺中徽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他快速的穿好了军装,推开船舱的门,警报声音不停地响着,船上灯光都暗了,贺中徵以为要遭遇海战了,船舱外面一片漆黑,只有红色的警示灯是亮着的,看着从屋顶喷射出来的白色雾气。 “一级战备预警” 贺中徽听着从船舱上方传来机械的声音,声音过后,他感觉到双手被人锁住,一个转身反绞,就被后面的人拿着枪顶在了脑袋上。 贺中徽慢慢抬起手,眼神一转,一下子手肘准确的打在对方的手腕,一枪开歪了。 贺中徽在黑暗里,接着声音找到对方的位置,二话不说的打击对方最致命的脊椎处,明显是对方也反应过来,两个人的撞击碰在一起。 贺中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敏锐的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冲着命来的,他在黑色地方游走多次,这种属于他的直觉还是有的。 “付小城?” 贺中徽低声问,就听见对方把手中的枪扔到地上的声音。 “没错,来啊,贺中徽,我们痛快打一架” 付小城说着,这场打斗开始变的有来有往,贺中徽一下子靠近对方,低声说。 “还说服从命令,转眼你就来试探我” 付小城没有说话,但是那一丝被发现的囧迫他感受到了。 “没办法,好奇心是天生妈给的,你不是也很配合的乖乖跟我痛快打一架么” 伪装成袭击分子的付小城低声说。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出拳的都不带脑子的,这应该是军事演练吧,付小城,我是怎么跟你分到一组的” “你输定了,你底盘没我稳,小时候学武偷懒了吧” 付小城说着,膝盖打击到贺中徽的双腿,贺中徽顺势跪在地上把付小城背间摔出去,贺中徽站起来的瞬间,说道。 “想我输,还早呢,付小城,四两拨千金听过没,我学的专克你” 贺中徽还没说完,你被一个一个微小的不知何者的尖锐利器打进他的肩膀上,他身体一震,一种麻痹的感觉传过来。 黑暗中,付小城嘿嘿一笑,他全副武装的上去拎起贺中徽。 贺濡殁不敢相信的说。 “没想到,付小城,你还会玩阴的” 贺中徽一阵眩晕,付小城摇头,他在贺中徽耳边说。 “我这叫张飞绣花,心细着呢,怎么样啊,手下败将” 贺中徽知道这不是枪子,是麻醉针,他笑着问付小城。 “付小城,我不能陪着你白打一架啊,怎么样,过手这几招,你猜出我身份了么” 付小城扶着贺中徽站起来。 “那是必然的,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像是正道上的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黑暗的气息” 付小城说着,贺中徽一惊。 “很明显?” 付小城点头,贺中徽被他压着往前走。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福尔摩斯的天分” “失望么?” 贺中徽还没说完,付小城就说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29 。 “不,因为我会告诉自己,你只是一个搞音乐的,就如你的毕业证件上写的那样” 付小城说完,他拎着贺中徽,像战俘一样走在船舱上,借着月光,贺中徽看见后面带着头盔的付小城,付小城也看着贺中徵,他在那里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转眼之间就对贺中徽说。 “兄弟,恭喜你,你被淘汰了,现在你只能去凉爽一下” 付小城说完,毫不留情的把贺中徽给扔进了海里面。 被海水拍打的贺中徵觉得能动了,他从海里往上挣扎着游,灌了几口海水。 “很可以” 浮上水面的贺中徵一阵眩晕,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军事突袭演练之后的惩罚。 贺中徽飘在海上,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经历军事演练,就被付小城给扔进海里去了,贺中徽感受到这种被从军舰上,被人拍水里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贺中徽在海水里笑着,就如付小城说的,真特么的冷。 抓着海上飘着的救生圈,贺中徽看着后下来的被淘汰的海军像是下白饺子一样一个个被扔下来,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挺精彩。 贺中徵就这样在海里泡着,听着艾文在上面训话,海里的饺子们是被骂的是狗血临头。 被捞上军舰的贺中徽,看着付小城嬉皮笑脸的样子,贺中徽拥抱着他。 付小城愣了一秒,下一秒,贺中徽是拽着全副武装的付小城一起跌进了海里面的。 之后,他们还在海里打了一架,闹过了,被捞上来的,贺中徽和付小城都成功的被关了禁闭。 再禁闭室内,贺中徽靠在墙壁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曾经他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样子。 出来后,贺中徽坐在军舰唯一的一间大型会议厅里,打开了那架钢琴。 “想听什么,卡农,昨日重现,还是小夜曲” 贺中徽回头问付小城。 “我想听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付小城认真的看着贺中徽,贺中徽笑了一下,手指在钢琴上按下第一个音符,肖邦的葬礼进行曲,也是降b调第二号钢琴奏鸣曲第三乐章。 “想不到你心中有恶魔,无处安放” 贺中徽指尖行云流水的律动,降b调第二号钢琴奏鸣曲开篇第一乐章是是神秘而宣泄欢畅,之后是平铺而叙的如星云般流转之后划过的一道夜色,高低起伏,星辰闪耀,归于平静而阴沉中。第一乐章结束了。 第二乐章是激昂而杂乱的,狂风暴雨,席卷与深夜,肆虐往返中戛然而止,平静而虚妄,有悄然松口气的安宁,又有回复不下来的悸动之感,等待的是宁静过后的一道道雷鸣,一幕幕风雨,席卷而下,命运之后所指,飘摇不定。第二乐章的结束,不代表命运的归宿,而是卷在其中,流落于远方。 第三乐章就是最有名的葬礼进行曲,悲乐,低鸣,空哮,虚无,包裹在悲伤里,消亡,遥望于始终漆黑的灵魂,宁静下来的天,也是一种裹着人入土的棺材,风平浪静后,就是生命的沉寂,来不急诉说什么,也像是踩着淅沥的雨路,渐行渐远,有人在身后为你在最后唱起沉痛的挽歌,声音凝重,而清晰。 最后是参杂着错乱的轨迹,混乱而非欢快,一片噪杂声中,结束了。 贺中徽一曲弹完,声音在礼堂中一点点消失,最终一切归于平静,这曲子就像是没有演奏过一样,从平静归于平静。 “你看起来有心事?” 贺中徽说着,他看着沉浸于乐章中的付小城,这样子迷茫的付小城,是他没见过的。 “离开这座船之后,你会去那里?” 付小城并没有正面回答贺中徽,而是反问了他。 “我没有想过,因为我要开始漂泊了,或许是因为知道要漂泊,所有什么都不用再想” 贺中徽说完,付小城靠在钢琴上,看向礼堂中的窗户,外面是汪洋一片的大海,他们都不会永远的漂泊在这艘船上,对于这一船的海军来说,贺中徽是特别的,付小城同样也是特别的。 “从你负责接触我开始,我就知道,你跟这一船海军的目的地应该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的特殊性,应该不会让一个知道我存在的人,在巡海任务结束后就返回祖国的” 贺中徽说完,付小城看了一眼贺中徽。 “你很聪明,我确实是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祖国,我接下了一个特殊的任务,可是现在我.....” 付小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贺中徽间接的打断了付小城,替他说下去了。 “迷茫了,或者说是,悲观了,你付小城对自己没信心,就说明,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还是说已知的部分,都不乐观” “都有,我知道的,那就是曾经参加过这次任务的,包括我在内,都签署了生死状跟保密协议,理论上来,我的社会身份已经消亡了,我跟上级签了协议,如果真的我已经死了,我的父母在死之前也不会知道,他们只当我是出任务了” 付小城说完,贺中徽沉默了,付小城却突然说。 “我让我弹这一曲,是想提前给我自己送个葬” “之后迎来新生” 付小城说完,贺中徽笑了,他知道,他认识的付小城可不是这么容易迷茫的人,他有着自己的坚持,也有着面对一切的自信。 “我会活下来的,不管曾经参加的人都去哪里,但是我绝对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付小城笑着,他这一刻,是强大到疯狂的自信。 “贝多芬曾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绝对不能让命运使我屈服” 贺中徽说完,笑着把手重新指放在钢琴键上,弹起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这首曲子是交响乐,但是贺中徽弹的版本是李斯特完全改后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钢琴曲的完整版。 命运是波澜起伏,毫无规律的,贺中徽像是弹给付小城,也像是弹给自己。 第28章 第四章 贺中徽本以为会是付小城送他离开。 没想到先走的却是付小城,付小城是在昨天晚上坐着船离开军舰的。 贺中徽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睡着,付小城是他抛弃贺濡殁这个名字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对贺中徽来说意义非凡,几乎可以说是,奠定了贺中徽以后的性格。 他想艾文将付小城安排来与他接触,也许也是一种来自长辈的关爱。 付小城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又认真规划的人,贺中徽很多时候都很羡慕他。 毫不客气的说,贺中徽在付小城身上看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应该有的样子。 现在付小城走了,坐上了另外一艘船。 世间各国都在在海外有秘密的军事基地,但只有一个地方,用付小城的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0 话来说,是很神秘,每年都会都会安排最优秀,最为信任的兵去联合驻守三年,传言这是一所军事学院,期间还有一些任务,只要活着出来,挨过这三年,就是前途一片光明,付小城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决定去了。 没有人来送他,付小城说,贺中徽是他第一个告诉要去基地的人,同为当兵的好哥们们只知道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付小城说他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家世,只有一身的好身手,二十出头的年纪,付小城不想一腔热血无处挥洒,也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所以他签了协议,至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临行前,贺中徽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说了一声保重。 贺中徽在知道付小城要走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送走了付小城那夜,贺中徽再一次见到了艾文,艾文中将担忧的眼神终是掩盖在了情绪中。 “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贺中徽微笑着说,艾文点点头,之后的日子里面,艾文中将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军事演练,也没有给他在找另外一位室友,同样的也没有再过给他安排训练的伙伴。 其实付小城跟他一样,是不能真正融入这艘军舰里面的,也不能真的过海军训练的集体生活,付小城是因为任务在身,而他则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贺中徽又在海上漂了十几天,最后一艘小船,把他送到了h国的海滩上,h国这个国家有一个完全真空的地区,无国家,无法律,无警察,神奇的是都靠自觉,依旧还存在。 贺中徽需要在这里用钱买些黑市流通的货币,之后换一些东西,再之后,准备段时间内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付小城已经变成了贺中徽记忆里面的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朋友,这样的朋友,他其实还有一个。 这个人就是张英飞,张英飞这个人,是连聂哲凡都不知道的存在,是贺中徽在蕴南隐藏最深的兄弟,贺中徽有意隐瞒与张英飞的联系,这也是贺中徽始终不肯过多的跟聂哲凡谈论缊南的原因。 如果说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目的,只是担心贺中徽的生死,这个人不会是聂哲凡,会是是张英飞。 缊南这个地方曾经注入过贺中徽太多的心血,曾经聂哲凡一句话,他也决然的放弃了多年经营的一切势力。 过犹不及的事情贺中徽太明白,没有不透风的墙,贺中徽放弃蕴南,有一些原因是不希望他和张英飞私底下的关系被道上的人发现。 怎么联系上张英飞的,还要感谢海军谁也破不了的网络,还有网络上的真空带,在网络世界广阔的区域里,只这样一个地方,只有贺中徽和张英飞也知道,除此之外,再无人知晓。 他们之间有独特的代码,所建立起来的的网域,这些人习惯性的把这种自己建立出来的网络区域叫暗网,顾名思义,隐藏起来的区域,并不是很神秘,只是他人查不到而已。 你可以在这片自己创建的网络区域里面放上一些信息,或者储存一些东西,或者做交易。 贺中徽背着大的行李包,走进来一间酒吧,低沉的声音,一身的风尘仆仆,像是流浪客的贺中徽并没有引起让这间酒吧的注意,贺中徽指着酒柜上的酒。 “两瓶” 贺中徽付好钱,拿走两瓶酒,坐在角落里,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爽朗的笑,眼睛里面的神色一片清明,灰色的风衣,带着帽子,黑夜里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他出现的时候,贺中徽的目光就没离开他。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张英飞走过来抱着贺中徽,这个结实的拥抱,让贺中徽很开心。 “我以为你死了,聂家也花大价钱买你消息,结果都是说你尸沉大海了” 张英飞说完了,松开贺中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也希望我是石沉大海,可是,我活下来了,新生” 贺中徽悠然的说。 “兄弟,我结婚了,你没能去,光宗耀祖的时候,少了你,总觉得差点什么” 张英飞豪迈的笑容,带动的贺中徽也笑了,贺中徽知道他娶的就是苗家巫宅的传人李君柔,这俩人的故事还是很传奇的。 李君柔是苗寨有名的毒女,泼辣不说,小心思极毒,也就是张英飞这样的峥嵘霸气震的住她。 贺中徽听闻这个消息很开心,他把酒一饮而尽,他能想到,有钱有势的时候,张英飞领着李君柔这个苗寨姑娘回北方深山老家里面,那一雪前耻的模样。 “恭喜你,兄弟” 贺中徽说完,笑着看他。 “跟我回缊南吧,濡殁,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聂老爷子现在还在追杀你,混黑的没几个能脱身的,说到底,还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往上爬,就得被人弄死,你这么聪明,逃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聂哲凡掌握了聂家,你往哪跑” 关心的眼神,让贺中徽从内心里感动,张英飞不是不知道一旦带着他回缊南,会面临整个聂家,聂家可不是好惹的,了解的越多,贺中徽就越有一种本能的逃避。 “张英飞,我还有你这兄弟,这辈子就值得,但是,这应该是我们最好一次见面了” 贺中徽一瓶子一饮而尽,豪迈的一塌糊涂。 “别喝了,贺濡沫,感动就直说,连瓶吹是什么意思” 张英飞一把夺过手中的酒瓶,怕了他了。 “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你贺濡殁,你怎么了” 贺中徽看着这个北方的汉子,突然想起来了付小城,他俩是一类人,走的都是正途,哪怕是混黑也是血性大过阴暗,可是聂家掐头去尾,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家子神经病。 “想打垮聂家,就要比聂家还阴暗,把自己变成聂家一般的残忍,不值,我活着难道是来看这个世界有多恶心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贺中徽一抹胡子上的酒水,看得张英飞一咧嘴。 “残忍的事你的做还少么,当时在缊南,我让你别下那么狠的手,你可好,把那些人都喂了虫卵,一连孵化七天,都是有毒的东西,现在那村子都进不了人,而且你浪费的那些蛊卵是我从我老婆那偷的,她差点没放蛊虫咬死我” “也对,残忍的事我也没少做” 贺中徽说完,想着这是命,你想逃的越远,就越要有人在你耳边告诉你,逃不掉。 “可我千辛万苦让你知道我还活着,就是让你来抬杠的” 贺中徽画风一转,开始耍无赖的说,反正是他也知道,只要活着,再面对聂家,早晚的事,但是现在他还不想这样浪费生命。 “不然呢,你根本不会听我的,我现在就当你死了,来年就给你烧纸,想要什么烧什么” 张英飞知道是劝不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1 回去贺濡殁,那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切,都如同外界认为的贺濡殁已经死了一般,知道也得当不知道。 “够意思就烧多点” 贺中徽看着张英飞,知道他要走了,他们见这一面都是惊险的。 “一定的” 张英飞咬牙切齿的说。 “小心聂家 ,聂哲凡一旦往蕴南查,总会查到你的” 贺中徽担忧的说。 “放心,这次来这里见面,原本我是来这里办些事情的,为了防止未来聂家查我时,查到你了,我先要走了” 张英飞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贺中徽跟张英飞的关系,一般人查不到,当时贺中徽就有意瞒着聂家,现在倒是还留下这么一个朋友。 张英飞最后拥抱一下贺中徽,在他耳边说。 “你有难了,告诉我,千山万水我都去救你” 看着张英飞消失在门外,贺中徽一滴泪滴在地上,像是空中落下的一粒沙,贺中徽喝下瓶子里的酒。看着酒吧里的热闹,调情的气氛,混合着昏暗的灯光,贺中徽靠在这个角落里的黑色沙发上。 “人生还有酒还有朋友,真是最开心的时候” 从今天起,我贺中徽,就真的跟过去的贺濡殁一刀两断了。 或许千丝万缕,终究逃不掉,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试着去做贺中徽。 贺中徽站起来,看着这间酒吧的热闹,踏着月光,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29章 第五章 贺中徽开始四处继续他的旅行,他漫无目的流浪,他开始不会再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也不会去特意的打理自己,就这样没有规划,同样的谁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包括他自己。 贺中徽拎着行李,坐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列车,坐在座位上。 贺中徽回头看了一眼,一瞬间好像看见了聂哲凡。 心跳加速的贺中徽回头,明知道不是他,还是会害怕。 贺中徽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总能看见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害怕么?” 贺中徽问自己。 “或许还有愧疚” 贺中徽叹了一口气,他把行李放在火车上,老旧的意大利摇摆列车,列车穿过层层山道,贺中徽看向玻璃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列车一个转弯,车身跟着转弯,贺中徽一下子惊醒,他晃动着发酸的头,看着漆黑一片的黑车,一个进入山中隧道瞬间,贺中徽仿佛听见聂哲凡在叫他。 “殁,我找到你了” 光在一瞬间划过,列车滑出山中,贺中徽站起来,他背着光,往后走,黑暗处,是不明的一片黑暗,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贺中徽追寻着聂哲凡的影子,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的心魔,所有他一定要找到,他想问聂哲凡,是不是一定要做到让他厌恶的地步,才满足。 贺中徽心中有魔,他一直走在黑暗中,以节节的车型好像走不到尽头,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惧怕着什么,就是这样的往后走,期待着的事情,是更加血腥还是更加害怕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 “你不是说找到我了么,出来,你出来啊,聂哲凡” 贺中徽的耐性一点点的被耗尽,他走到列车的一面控制室,推开门,贺中徽看见聂哲凡就坐在驾驶座上,操纵着列车,一点点驶向黑暗。 贺中徽靠在门前,手有些抖,因为他看到显示屏上面是漆黑一片,聂哲凡背对着他。 聂哲凡输入了一个网址,之后他眼看着聂哲凡敲动屏幕,一下子网页打开,这个网址是贺濡殁跟张英飞暗网的网址。 贺中徽有点站不稳,因为网址打开后事是一张张英飞显目的头颅,猩红一片是倒吊着的半个尸体,贺中徽沉默了,原来这就是他内心最害怕的事情。 随着列车的再一次晃动,贺中徽看见张英飞的尸体炸裂,变成一句话。 我找到你了,最后屏幕里面血红的五个字,好似嘲讽的看着贺中徽。 这时候聂哲凡转身,就这样看着贺中徽,带着笃定的笑,贺中徽第一次如此害怕,还有一种莫名的自责,他很想问自己,自己为什么曾经没有毅然决然的杀死你。 “我找到你了” 聂哲凡的声音传来,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只有寒冰刺骨,贺中徽瞬间惊醒。 “你好,顾客,我们到终点站了” 贺中徽微微喘息着,刚才的一幕就像是印在在他的脑海中,贺中徽有一种预感,这一幕终会发生的。 贺中徽拿着行李下了列车,看了一眼破落的站台,离开出站口的时候,贺中徽补了票,因为他坐过站了。 贺中徽走在荒破的出站通道里,走进便利店,看见路标上写着欢迎来到奇伦城。 奇伦城?贺中徽打开行李箱里的电脑,奇伦城?意大利搜不到这个城市的名字,难道…… 已经出意大利了么。 贺中徽买了杯可乐,坐在椅子上,看着便利店走进来的一个少年,少年奇怪的打扮让贺中徽一下子就记住了,像是宗教的衣服,黑色宽大的外袍。 少年要了一份汉堡还有水,之后离开了。 贺中徽观察到了便利店主的怪异表情,他颤抖着的手,递给少年一份食物后就瘫坐在凳子上。 “杀戮者” 便利店老板在少男离开后说了这一句话,可惜贺中徽听不太清楚。 “愿灾难不再降临” 老板的手势比在胸口,贺中徽走上前,他看见老板头上的汗丝,在现在这个不算温暖的季节里,如此明显的慌乱。 “请问,奇伦城怎么走” 贺中徽话没问完,就看见老板走过去,拿起旁边的猎·枪·,错过贺中徽,一下子追出去,贺中徽站在原地,手拄在柜台上,偌小的便利店,现在只剩下贺中徽一个人。 贺中徽一直在原地,他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车开走后,贺中徽还靠在柜台上喝着饮料。 一会,贺中徽又拿起货架上的面包,开始吃起来。 没等到便利店的老板回来,倒是远处有车鸣的声音。 速度的惯性,让两辆车停下来后,还是直到滑到了便利店门口。 门口喧闹的声音让贺中徽抬头往外望去,巨大的车载音乐声音震耳欲聋,隐约看见三四个未成年少年少女一起。 “fuck,索克斯,你撞到了我的车” 说话的一个女孩从车上走下来,不满的嘀咕一声,叫索克斯的少年,一脚踹在女孩车上,随机挑衅的靠近女孩,女孩畏缩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少年示意一下,他身边两个少年,一把抓住女孩,嬉笑着把女孩往便利店里带。 走进便利店,索克斯看见了贺中徽,少年不屑的眼神,一下子那起货架上的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2 水。 这时候车上的音乐声和女孩的叫声参杂在一起。 眼瞅着一个少年要撕开少女的衣服,少女尖叫一声。 哐当一声巨响,女孩往后撞到一排架子上,她往后的时候,把抓着她的两个少年,一下子撞倒地上,少女一下子拿起一罐啤酒,狠狠的砸在一个少年头上。 少女又快又准的下手,直到男孩晕过去了。 少女手上的鲜血往下流。 “你个这个贱人,再敢碰我,我就把你一刀刀剁碎” 少女大声说,那是孤注一掷的气势,还有不要命的手段,都让另一个少年彻底哑了声音,另一个少年回头,少女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索克斯,索克斯的残忍的她是知道的,少女起身,开始害怕,身体还有些虚力的颤抖,少女发抖的回头,看见贺中徽正抓着索克斯的手,索克斯在上去抓住少女的一瞬间,手就被贺中徽扣在了手里,索克斯用眼神狠狠看着贺中徽。 “能否载我一程” 贺中徽一巴掌拍在索克斯乱动的的脑袋上,他问少女,少女点头,贺中徽放开索克斯,索克斯还没来得及动手,贺中徽回身就一掌头打晕了他。 “你好,我叫伊尼卡” “我叫徽” 贺中徽打开便利店的门,跟着伊尼卡走进车里。 “你是黄种人” 伊尼卡看着贺中徽一会,他浓密的胡子看不出长相。 “我是流浪者” 贺中徽回答,伊尼卡抱歉的吐着舌头。 “你是奇伦城的人?” 贺中徽问伊尼卡,她点头,之后,一脚油门,就把车开的飞起,公里上两遍都是高山,不知道那条山脉,攀上公路的少女开始享受着飙车的乐趣。 贺中徽感受到这辆车底盘一定是后装的,跟整个车的破烂不同,里面的东西,很稳。 少女飙车的技术不错,疯狂而镇定,就像是她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一样,无所畏惧。 到了减速的时候,贺中徽看了一眼天,还没到黄昏,可是这里的晴朗已经蒙上了一层的寒色跟暗淡。 空气里面有海水的味道,少女怪异的看着贺中徽,贺中徽面色如常。 贺中徽还没下车,就被伊尼卡叫住了,少女问他。 “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贺中徽摆摆手,少女没有再说话,就是撇撇嘴,把车门关上了,贺中徽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面流浪。 此刻的贺中徽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流浪汉,这座意大利的小城,是如此的古老,符合贺中徽所有的标准,因为他想选择一个聂哲凡找不到的地方安稳的生活一段时间。 就像此时此刻,他正走到了小城的海边,拿着行李,叼着果汁,坐在沙滩上,看着夜空,放空自己,夜晚已经到了涨潮的时间,贺中徽看见远处一家还亮着灯的餐馆。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过他面前,看着这个脸上满是胡子的男人人,除了身材真是赞,其他的还是够糟糕的。 女人坐下,看着贺中徽。 “流浪者?” 女人问贺中徽,贺中徽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一个想在这里生活的流浪者” “在奇伦城?” 女人说,贺中徽点点头。 “这座城市里可不收信徒” 女人突然的话听的贺中徽一愣,随机他笑了。 “好巧,我不是” 贺中徽说完,女人打量过后,问贺中徽。 “有没有兴趣去我哪里工作,我哪里正好缺一名厨师” 女人指着不远处的海边小餐馆,看着贺中徽,贺中徽回头看,又看了一眼波涛暗涌的海水,起身,拎起行李,对着女人说。 “我叫徽,我想没有比厨师这更适合我的了” “我叫莫凯西,我是这家餐馆的经理人外加服务生” 莫凯西走在前面,贺中徽跟在后面,走进这间小餐馆,贺中徽放下行李,莫凯西指着餐盘给贺中徽看。 “很简单的工作,有任何不会的,我对会让弗洛琳大妈教你,今天你可以住在这里,明天就要自己找地方了” “我要烤份牛扒,你吃么” 贺中徽说完,他走进后厨房,之后回头问莫凯西,莫凯西愣了一下,随机点头。 贺中徽走进后厨,看着这一套餐具,莫名的想起来在远江自己的那一间小酒吧,贺中徽打开烤炉预热,之后走到排酸室找到一份牛排,拿出来后,挑了一把主厨刀,改刀牛肉,把牛排放进烤箱,预热盘子,拿出来牛排后,把黄油放在盘子上,迅速融化掉的黄油上放着牛排,放点盐跟胡椒粉,还有烤好的其他配菜。 贺中徽打开一瓶红酒,端着盘子放在莫凯西面前。 “尝尝” 莫凯西看着贺中徽,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牛排,唱了一口,刚好的口感。 贺中徽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不着急吃,这是不急不慢的喝着酒。 莫凯西放下刀叉,看着贺中徽,拿着酒杯,对他说。 “欢迎来到奇伦城” 贺中徽与她碰了一下杯子。 “多谢收容” 等到莫凯西走出去,这里就剩下了贺中徽一个人,他笑着收拾好餐具,坐在窗前,看着这个意大利海边小城,举起杯子。 “贺中徽,不要再想了,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第30章 第六章 “贺濡殁,你说过的,天涯海角,你都会陪着我的” 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人影寥落的倒在墙角旁,他似疯魔,似癫狂。 聂哲凡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去想他,想去想清楚,为什么曾经他说过的都不算了。 “有一天你被你家老爷子追杀了,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贺濡殁曾经的诺言一遍遍的在聂哲凡耳边萦绕,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又骤然失去了。 “贺濡殁,你是不是从来都只是骗我” 聂哲凡冷漠的说出这句,就像是不关自己的事情的,他亲耳听过贺濡殁最真挚的承若,听过他说着世界上最动人的话。 “聂哲凡,他其实从没爱过你。” “你知道你答应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我也以为是真的,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可是,现在才懂,贺濡殁,你最无情的样子,就是伪装成爱我的样子,之后,又看着我饱受折磨” 聂哲凡一点点站起来,他一遍遍说。 “贺濡殁,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你欠我的,逃不掉的” “你入地狱,我随你,我此生,会付出一切代价找到你” 聂哲凡用白皙的手,打开底下的门,他眼睛里面染满了血,他已经许久都睡不着了,失眠的时候总觉得贺濡殁还在他身边,仿佛能听到声音。 “我现在,要去聂家,拿回些你的东西,不会太久的,我一定要亲口问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3 问你,为什么,不爱我” “你不会死的,我知道” 聂哲凡笑着说,他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我还没死呢,你怎么先死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你喂我的是毒.药,我也愿意吃下去” 聂哲凡黑色的头发遮住眼睛,他摸着眼角,为什么湿透了,这世间之情到深处,相思成瘾,半点不由他。 海边上海鸥飞过,一排排的,站在漂杆上,贺中徽躺在沙滩椅子上,看着远方,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深邃而不可捉摸。 “徽,你还好吗” 弗洛琳大妈拍在贺中徽的肩膀上,贺中徽一下子转身,看见弗洛琳,这是跟他接班的厨娘,因为她下午还有小孙女伊尼卡要带,所以莫凯西才会再招一名厨师,他现在专职晚班,这个地方因为人少生活节奏慢,很多职位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比如他现在做的厨师,就是两个人轮流做一个人的活。 “我很好” 贺中徽慢慢一笑,他脸上的胡子跟着抖动,他站起来,知道是交接班的时间里。 还没走进餐厅,看见远处一个急匆匆向着他跑的少女,走过来才发现是伊尼卡。 贺中徽看着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这个不顾他邋遢的外形,依旧追着他的人,贺中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贺中徽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几次拒绝依旧风雨无阻的来他这里追他,可惜,托聂哲凡的福,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 “你不是我的菜” 贺中徽平稳的说,这句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看着伊尼卡失望离开,贺中徽擦着盘子,烤着这里人喜欢的面包,煎鱼排,准备好浓郁的番茄汤,大盘的烤肉,沙拉,冷藏库里有包装好的新鲜牛排肉。 “徽,两份番茄汤,一份烤牛排,一份烤肉,大份沙拉” 少女莫凯西靠在出餐口,说徽的时候,明显不太适应华夏文的发音,带着一丝生硬,后面的母语就显得流利多了,她一边对着贺中徽,一边翘起的手指端走了刚才点的餐饮。 “好” 贺中徽接过单子开始去那食材。 突然贺中徽右眼皮没有缘由的跳了一阵,他开始有一丝心神不宁,直到右眼皮不再跳动了贺中徽才用厨房纸擦了一下手,继续做着餐。 这一天很平静的就过去了,贺中徽半夜的时候,送走点完钱,记账结束的莫凯西,把剩下的食材点入仓库,拉下餐馆的闸门。 已然是夜深人静了,贺中徽走在街道上,这条街不是这个小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方,当时选择在这家餐馆打工,也是因为宁静。 贺中徽自问以前还可能是好人,现在越来越不是一个好人了,尤其是面临麻烦的时候,看着这个青年牧师倒在阴暗的街道里,贺中徽也只是扫了一眼,他知道这个青年牧师是撞上了这个地方黑暗的一面。 可是最后贺中徽没能躲开麻烦,是因为接着迎面走过来的人明显是想把贺中徽和青年牧师一起堵在了同一条街道里。 贺中徽靠在墙上,看着这些人穿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带的那些夸张的饰品,年龄不大的邪恶往往最无所顾忌。 两条大型狗被牵在这些少年的手里,贺中徽看着青年牧师的腿,怪不得跑不掉了,明显被咬了一口。 “汪汪汪” 狗疯狂的朝着贺中徽叫,贺中徽看着这个大晚上带着墨镜的少年,他手里晃着刀,少年贴近,贺中徽才发现少年眼睛外面都是被揍的一圈黑青,怪不得大晚上还带着墨镜。 此刻的景象就是一群不良青年围着一个倒地起不来的牧师,和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寂静的夜里伴着疯狗发疯不止的吼叫。 刀的锋刃从贺中徽胡子遍布的脸颊上划过去,掉在地上几根胡须,少年明显没想到贺中徽能躲过去,诧异了一下,少年疯狂的吹着口哨。 “嗨,又见面了,没想到我找了你那么久没找到,现在你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领头的少年靠近贺中徽,贺中徽看着他,才发现他是那天便利店打晕的人,贺中徽缓缓的说出一句。 “别靠我太近,我都分不清是人叫还是狗在叫” 贺中徽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激起了少年们的怒火,少年朝着贺中徽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贺中徽头一偏,躲了过去,他听到后面都是少年们喧嚣的声音 “索克斯你真垃圾,这样的人都收拾不了,你别当老大了” 周围的叫嚣声,吐他口水的墨镜领头少年,索克斯,明显是面子上下不去了,索克斯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人狂欢着把手中的狗放出来。 “汪汪汪” 贺中徽在看着冲着他奔过来的疯狗,用索克斯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抓住他挡在自己的面前,索克斯看着扑过来的狗,惊恐的眼神映在贺中徽的眼睛里,贺中徽恶趣味的还推了他一下,眼看着索克斯就要进狗嘴里面了,就在索克斯惨叫着,下意识就要跪倒在地上的时候,贺中徽拿下他裤兜里面的小匕首,精准的钉在狗的嘴里,小匕首从狗的后脑勺穿过去,落在地上。 贺中徽捞起索克斯,看着他惊惶未定的眼睛,一下子把他按在墙上,翻开他另一个空无一物的裤兜,贺中徽笑着说 “要不要把另外一只也放出来,我看你没有另外一把小刀救命,这回你就真的能死透了” 索克斯看着贺中徽深不见底,又盈盈笑意的眼睛,黑夜里,刚才那种恐惧和慌乱消失了,此刻的索克斯也恢复了理智,贺中徽松开了索克斯,瞬间发冷的眼神让索克斯心里一紧,贺中徽身上的那种亡命徒气势让他害怕。 “真是少年欠收拾” 贺中徽说着,面无表情的给了索克斯一拳,又拎起来他。 “再敢动手,我就让你今天晚上真的见见血” 索克斯狼狈的爬起来,一个同伙大喊一声接着,扔给索克斯一杆枪,索克斯接过去,恶狠狠的指着贺中徽。 “你个老垃圾,去死”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跟贺中徽擦肩而过,贺中徽彻底被激起了火气,他夺过索克斯手中的枪,上膛,抵在索克斯的脑袋上,二话不说的打空了弹夹。 打空了之后连贺中徽都惊呆了,这把枪只有一颗子弹,开什么玩笑,贺中徽看着这群看起来年龄不会超过20的人,眯起眼睛。 “只有一颗子弹,难道这枪是用来做死亡游戏的” 贺中徽半肯定的问,随机他笑了。 “看来你们每晚都要玩玩心跳,找找刺激,作作死啊” 贺中徽熟练的拆开枪支,真的变成了空弹夹,原来里面只装了那颗跟贺中徽擦肩而过抵挡子弹。 “我记住你了,你今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索克斯狠狠的说,要说无论哪国的混混,出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4 来混的就是一个字,输人不输阵,要是气势没了,在任何一个地方就立不住,别说人不怕,就是狗都嫌,,出来混,就要用舍命不舍名的架势。 “你的战斗力还没狗强呢,也敢在我面前张牙亮爪子” 贺中徽虽然说着笑话,但是他时刻带着一丝警惕。这样的贺中徽大有一种杀进四方之意,他也知道今晚想要活着走出去,必须有见血了,不想跪着走出去,就得站着流血。 碰撞肉搏中砰地一声,贺中徽每一拳都没留余地,他必须保证在一堆人围着他打的时候,每一拳都能真的撂倒一个。 贺中徽的狠戾,是内敛的,不似少年的嚣张跟莽撞,贺中徽看着最后倒下的索克斯,扔掉手中从这些少年腰上扒下来的锁链。 不得不说这种带着钉子的锁链,打起架来还是挺有用的。 跑了一部分,倒下去一部分,贺中徽看着地上爬着挣扎要起来的索克斯,一下子把锁链勒在他的脖子上,不能呼吸的索克斯拼命的挣扎,直到贺中徽松开他,他才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着。索克斯憋的双眼通红。 “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贺中徽无情的问,还没等又反复的勒了索克斯几次,把他彻底的整害怕了,贺中徽才站起来,走向青年牧师。 青年牧师正在坐着祷告,他打开圣经,坐在那里,像是在修行一般的虔诚。 贺中徽一把抢过青年牧师手中的圣经,看着青年牧师清澈的眼睛,这时候贺中徽才发现青年牧师长了一张极为好的脸,圣洁又怜悯,天使般的干净,贺中徽对青年牧师说。 “做了这么久的祷告,要是上帝能看见,一定会告诉你,先打一针,不然你就要提前去见他了” 贺中徽擦着脸上的血,回头看了一眼索克斯,这少年咬了他脸一口,真是属狗的, “你还能自己去医院么” 青年牧师摇摇头,贺中徽看着自己的一身血,摇摇头,背起青年牧师,走出这条街。 处理好青年牧师的伤,贺中徽有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把这个青年牧师捡回了家。 第31章 第七章 “我见过你” 这是青年牧师被他带回家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贺中徽看着他,越发确定那天,在便利店里面擦肩而过的,就是眼前这个断掉腿的少年,不知道是缘分注定下,还是巧合,又见面了,他们可以说是在同一天来到了这个奇伦城。 “我原以为你要继续伪装下去,没想到现在是也承认了” 贺中徽笑着说,那天便利店老板说的那句杀戮者,说的应该就是他,拿着猎.枪出去的那个人,反而没有活下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越发肯定,他没那么简单。 “你原本不应该救我的” 青年牧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极为宁静,像是说着毫不相关的话,又有着事不关己的。 “你若是真想死,那天就应该死在奇伦城外,而不是现在能与我说话,再说,我原本也没想救你” 贺中徽面无表情的说,他这一句话真假难辨,不知道是真的心里话 还是外冷内热的成分居多,让人分不清情绪里包含的到底是后悔还是一句玩笑。 “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做的事情,遵从上帝的指引,是没有人能阻止发生,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今天救我的事情,那就尽力杀死我吧” 青年牧师说完,贺中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摇头,把青年牧师背到了这间屋子唯一的一张床上,他断的腿已经打上了石膏,贺中徽看着,短时间之内是好不了。 “现在我这里静养吧,要想搞事情,也得先有副好身体,你身上背的那些秘密,我一个都不想管,你要知道,无论你要在这座城里下什么样子的棋,我都不会在棋局里” 青年牧师静静的看着贺中徽,这个男人关上了房间的房门,瞬间狭小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思绪一下子陷入了深邃中。 青年牧师躺在床上,他回忆这一路走过来,如同朝圣般的虔诚,从最艰难的深渊爬出来,未来更是血铺出的路。 “我的双眼已经见过血的颜色,我的心已经蒙上尘埃,我很怕,再也得不到您的庇佑,听不到您的指引,不能与我同在,主啊,请您饶恕我的罪” 牧师仿佛看到自己拿出枪的瞬间,一声枪响后,这个开着车追他的人就彻底断了呼吸。 “看来这里还有人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可惜,他不懂,即使我死去了,上帝已经认定的事情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牧师闭上眼睛呢喃,回忆当时他从山坡上跌落,跟追他的魔鬼守卫者,一同坠入了山坡,他摔断了腿,也送那个人彻底的坠入地狱。 “我不会反抗,但愿,我是来赎罪的,愿主宽恕你们” 青年牧师做完祷告,睁开眼睛,他有彷徨,同样的也会迷茫。 爬到奇伦城的这一路上,他告诉过自己,如果死去,即为上帝的仁慈,那他定会遵从,如果活下来了,那他肩上背负的使命,就是上帝的指引。 “救赎与我,皆为福音” 青年牧师在胸口打上了十字,他闭上眼睛,深深的睡过去。 临近中午时分,贺中徽才从沙发上醒过来,看见牧师从房间里面,拄着拐架出来。 贺中徽打了个哈气,没想到安逸这么快,就使他堕落了,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贺濡殁走近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耸耸肩,真是干净到连个鸡蛋都没有了,看着站在门口的牧师,贺中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 “等我一下” 贺中徽说完,就披上外套,穿着鞋出去了。 贺中徽买了些食材,可以说是简单到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全部都是高蛋白食物。 给牧师做好饭的贺中徽,看了一眼时间,扔下一把钥匙后就出门了。 下午匆忙上工的贺中徽没想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看到了索克斯,没有夜晚的嚣张,此刻的索克斯正穿着学生服坐在店里面点东西,他的手还绑着绷带。 索克斯一直盯着贺中徽看。 莫凯西又一次靠在出餐口,看着贺中徽,又看看索克斯,小声问贺中徽。 “徽,你是不是gay” 贺中徽淡定的煎着牛排,只是手抖了一下,他想起聂哲凡。 “只有在一个人面前时,是” 莫凯西暧昧的看了贺中徽一眼,尽管胡子邋遢,不朽篇幅,看起来30多了,这个华夏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优雅,像是落寞的贵族,有故事的感觉,真是够味道极了,原来是便宜了另一个男人,莫凯西指着索克斯问。 “是他么” 贺中徽看都没看,头都没回的说。 “不是” “那我帮你把这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5 个麻烦赶走” 莫凯西俏皮的说,转过身,就对着索克斯一叉腰,大声的说。 “我有大胸,翘屁股,小细腰,我有的你都没有,也敢追徽,姐姐我还没追到,你排队去” 索克斯听着莫凯西的话,差点手中的牛排没掉到地上,贺中徽无声的笑着,听着莫凯西大杀四方。 他看了一眼索克斯想生气还忌惮贺中徽不敢发作的脸,黑的见底,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贺中徽感叹着。 贺中徽给了索克斯一个警告的眼神。 今天贺中徽是顶替上午的班,下午时分,莫凯西叫住贺中徽,邀请他一起去逛食材市场,贺中徽应声而去,看见市场上面一个图案,贺中徽问莫凯西这是什么。 莫凯西看了一眼,回答他。 “是昂古莱姆家族徽章,这座小城是一场大灾后重新建的,100多年前,这里爆发了一场瘟疫,让这里的人,即使没死,也搬走了,之后很久,是昂古莱姆家族花钱重新建造了这里,他们家的庄园里这里不远,但是已经空了好久了,除了几个佣人打扫,就留了一个代理人,因为这个城,严格意义上说都是他家的,所以你会到处看到这样的徽章” 莫凯西一边说这,一边卖着东西,一边指着大街上这个族徽给他看。 “包括我们的餐馆,虽然是我应聘的你,但是餐馆也是昂古莱姆家族的” 莫凯西吐着小舌头,看着贺中徽,低声在他的耳边说。 “要是哪天代理人上门查账,你可不能把我出卖了,我就是平时记账时贪了些,反正昂古莱姆家族,家大业大,不在意我偷的这些好处” 莫凯西说完离开贺中徽,贺中徽无奈的看着她。 “说好了,下个月分你一分” 莫凯西笑着把手中食材都放在贺中徽怀里,示意他。 “这是提前的预支” 贺中徽看这莫凯西的贿赂,知道自己刚来这个小镇没几天,现在是彻底融入进去了,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秘密,真的让许多人感到安心,贺中徽笑了,他抱着食材回到家,看见青年牧师还没有离开。 “附近教堂好像不远,用我送你回去吗” 贺中徽问牧师,青年牧师看着贺中徽,点点头。 “我还没去这里的教堂” 牧师说,贺中徽一愣。 “那今天带你先去看看” 贺中徽说完,背起来牧师,他的腿实在是方便走动。 贺中徽没有在这个地方买辆车,奇伦城不大,因为四面都是森林,只有靠海的地方有人住。 背着牧师走过这个英伦小镇,一路上,贺中徽才发现,这个英伦小镇里面,没有政府。 只有眼前这个破败的教会和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昂古莱姆家族族徽。 难道这个小城的管理难道是还沿袭政教一体么,贺中徽推开教堂的门,眼前是一个耶稣的十字架像。 推开这个破败的教堂的门,里面看起来,除却眼前这个青年牧师以外,没见过任何一个神职人员。 贺中徽随后把青年牧师放在两边的椅子上。 这里除了青年牧师的到来,看起来,许久没用过了。 牧师看着前方的耶稣像,像是在做着什么祷告,虔诚而神圣,耶稣像后面是七彩的琉璃,但是灰蒙蒙的,整个教堂看起来都透着诡异。 这时候贺中徽才发现,整个小镇,包括莫凯西和弗洛琳大妈从来没有没有邀请他参加任何教会活动。 而是文化不同,贺中徽作为一个华夏人,面对教会,神职人员,传教士,教皇家族是没有感觉的,他从来没做过礼拜,也没有读过圣经,在华夏,相信上帝控制世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首先贺中徽觉得上帝的存在都是一个假命题,更何况以此为基准的之后所有衍生品。尤其是那句只有相信上帝的人,死后才会上天堂。 但是西方文化里面,是恰恰相反的,他们即使现在已经不是很信任教会的存在了,但是依旧是相信上帝的,所以,去教堂做礼拜,读圣经,有这种信仰是很普遍的。 可是这个小镇上的人的生活里,明显脱离不去依靠于教会。 “昂古莱姆家族是这里教皇家族吗?” 看着青年牧师,虔诚的祷告,贺中徽问他,昂古莱姆家族占据了绝对的经济命脉,那么换个角度想,,或许昂古莱姆家族不仅仅是资本家,而是如中世纪一般沿袭下来的教皇家族呢,他这句就是想反推一下答案。 青年牧师睁开眼睛,转过脸来看着他,青年牧师的脸上的轮廓在七彩琉璃光的透过下,单薄而深邃,犹如雕刻的雕塑一般。 “不是,昂古莱姆家族的是自愿堕落的魔鬼,是无法通过救赎去洗刷掉的罪,在这里,昂古莱姆每一代都会被开除出教会” 青年牧师说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耶稣像前,跪下,翻开手中的忏悔录,清晰而绝望的说。 “若是我无法洗清昂古莱姆家族的罪恶,他们终有一天会被钉在十字架上,亲自忏悔,而这个地方,也会重新被上帝抛弃,落入撒旦之口,坠入地狱” 青年牧师跪在耶稣像前面,他合上圣经,碧蓝色的眼睛带着泪光,仰着脑袋,说出这句的时候,像是一种预言,也像是一种诅咒。 贺中徽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牧师,都有这一丝神棍的感觉,但贺中徽眼前的这个青年牧师,有一种那里说不出来的古怪。 “既然这个地方,不适合你的传教,为何不换一片土壤,主不会苛求于你,你也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贺中徽的声音响在这个教堂里,这里面的耶稣像的嘴角是流着一丝血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耶稣的时候,他是如此的痛苦。 半闭着的眼睛,好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主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地方,我应该听从主的旨意,救赎这里,如果我放弃,这里会坠入地狱,撒旦也将会接手一切” 青年牧师缓缓的说,他转过身子看着贺中徽,碧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泪水溢下,清澈的圣洁和柔和的光。 贺中徽没有再说话,因为在贺中徽眼里,他是无法理解这种信仰的,或许,在信仰传播越广的地方,上帝越能心平气和,一旦到了未能开辟好的土壤,这种传教就越偏激。 可这些贺中徽都没说,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青年牧师多做探讨,他只是走进来教堂的厨房,为这个青年的的牧师做些吃的。 他一直觉得,与其说神职人员带来了上帝,不如说是这些神职人员创造了上帝。 天下悠悠之口,人言可畏,满天神佛,满地罗刹,人人各信其一,岂不是都能为神明言。 贺中徽摇头,之后发生的事情,才让贺中徽发现,他这种想法太过轻巧,世人都有执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6 念,一旦信,且深信,那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如果这件事情的前提,跳出了原本的规则,这或许不仅代表着一种进步,也可能带来的是另外一种疯狂。 一种他无法想象的疯狂,因为魔鬼学会了伪装,有一天会借一个虚幻包装过的形象,代表正义又虚伪的借口,满足于人性的争抢与掠夺。 第32章 第八章 贺中徽给牧师做了一顿晚餐后,就离开了。 他走到外面,看着古老而残破的建筑,带着许久都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辉煌,不知道为何,贺中徽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觉得,也许曾经是值得铭记的地方,可是,既然不需要了,那就应该彻底毁掉,而不是等待着再一次的开启。 “若是有一天,你觉得这里住着冷清了,就来找我吧,我家乡有一句老话,你心中有它,它就无处不在,你心中没有,守着个空壳子也没用,别太执着” 贺中徽看着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牧师,虽然明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没有永,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说完,贺中徽头也不回的走了,青年牧师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贺中徽的眼睛就这样印在了牧师的脑海里,清晰而美好。 “主请宽恕我的的罪”他蓦然的说,转过身,不知道想到什么,这清秀如雕刻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欲望,单薄而清澈。 贺中徽正坐在餐馆里,和芙洛琳大妈学习制作一些西餐的技巧,和新的菜式。 贺中徽用厨房抹布擦拭着改刀台,突然,他心中一跳,抹布一下子被他握紧。 贺中徽对未知的危险是很敏感的,他有一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直觉,因为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他不知道这种运气会应验在什么事情上。 “徽,你快看,那边着火了” 贺中徽听见莫凯西惊叹一声,他一下子冲出厨房,等到他走到门外,看清楚了火势起来的方向,他一下子解开身上的厨师服一下子走到莫凯西身边,一下子拿下她身上的车钥匙。 “借用一下” 贺中徽说。 莫凯西看着贺中徽一下子冲出去,她看见火光的方向,一种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冲进脑袋里面,震得她嗡嗡的一阵眩晕。 这个火光是教堂的方向,莫凯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不可以,平衡,是即将被打破的平衡” 莫凯西从没想过昂古莱姆家族最怕的承诺要在她的身上被打破了。 “小的时候,我就记得,叔叔说过,教堂倒塌的时候,就是战火蔓延的时候” 莫凯西呢喃。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里再变成地狱的” 莫凯西挣扎着站起来,她一下子冲出去,冲向教堂的方向。 贺中徽看着眼前的大火,岌岌可危的是教堂的大门。 贺中徽一下子停止了,他在里面吗,那个腿伤还没好的牧师在里面吗。 没有犹豫的时间,贺中徽,一下子弄湿衣服,冲进去了。 贺中徽一下子看到了牧师,还有他手里面拿着的打火机,贺中徽压着心中的怒火火,看着牧师坐在几乎快烧的倒塌的教堂里。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想这次,主,不能与我同在了” 牧师微弱的声音,他看见了贺中徽。他在说话,贺中徽迎着烟火抬头,看见他在教堂的角落里,异常安静。 牧师身上是被火燎焦的衣服,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绑在耶稣像上的项圈,肋骨上都是他被伤害过后的痕迹,他的眼睛看着贺中徽,碧蓝色的眼珠,带着一丝泪水的润湿。 “你走吧” 牧师几乎全身.赤.裸.着,他眼睛半闭着,像是没有力气在说话了。 “火是我放的,我被绑在这里,好饿,没有吃的,只有一盒随身带着的火盒子,这场火会带走很多东西,我打破了约定,教堂倒塌之时,就是这里坠入地狱之日,我早就想好了,这是我的使命,你最后的机会,就是立刻离开这里” “你就这么想殉道吗” 贺中徽说着,他看着牧师脖子上的项圈,把怀里的一根铁丝拿出来。 贺中徽以为这个项圈多高级的锁,一打开才发现,情趣的。 他把牧师从地上背起来牧师在贺中徽怀里,微微看着他,又转过脸,看向耶稣的圣像。 “主,请原谅我会犯下的罪” 牧师低声吟诵着忏悔录,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哭泣。 贺中徽抱着他冲出教堂的一片火海,滚到地面的时候,贺中徽感觉到后背一片刺痛,他知道自己被落下来的灰烬砸了。 贺中徽晕了过去,从远处赶到的莫凯西看着倒在地上的贺中徽,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牧师,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了。 “我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 莫凯西说着,她看着医院的人赶过来了,莫凯西亲自送贺中徽跟牧师上了救护车。 在贺中徽被抬到救护车那一瞬间,后面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教堂的棚顶一下子倒塌了。 莫凯西收到了震惊,她一下回头,看见教堂里面一个发亮的东西在闪烁着,犹如信号塔一般,莫凯西看见那个昂古莱姆家族几乎找了一百年的东西,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原来不是家族传言,这一切都是真的,完了” 莫凯西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她浑身发抖的站在那里,看着信号塔忽闪忽闪的熄灭了所以亮度。 贺中徽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憔悴的莫凯西守在他身边,莫凯西看见贺中徽睡醒了,一下子站起来,他看着贺中徽,神情复杂得说。 “没想到,本来面目得你,原来这么帅” 贺中徽摸了一下脸,所以的伪装都被卸下来了,他淡淡的说。 “能让昂古莱姆家族的小姐喜欢,也是种荣幸” 贺中徽说完,莫凯西脸上的笑容一僵硬。 “你怎么发现的” 莫凯西惊奇的问。 “很多地方都发现了,在这小城里面你特别的存在,昂古莱姆小姐,很荣幸,见到你” 贺中徽做了一个贵族的手势,看着莫凯西笑着说。 “你也很神秘啊,来自东方的男人” 莫凯西俏皮的回答,她也很惊奇,她居然查不到这个东方男人的任何消息。 “可惜你不喜欢女人” 莫凯西说完,贺中徽笑笑,没有否认。 “你后背被烧伤了,过一段时间才能好,但是我希望你现在就走,你不用查了,把牧师绑在耶稣像上的是索克斯,但是他不用你动手,我以昂古莱姆家族名誉发誓,他会得到制裁的” 莫凯西一边说一般从口袋里把一把钥匙递给贺中徽。 “我家族的人就要来了,这里的安稳日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7 子也不可能再有了,徽,你今天就要走出去,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莫凯西,你在发抖” 贺中徽看着莫凯西的手,看着她止不住的发抖。 “莫凯西,你到底带着什么样子的秘密?” 贺中徽突然的问,莫凯西一下子盯住贺中徽的眼睛。 “没有秘密,有诅咒,而且,马上就要应验了” 莫凯西用虚幻得声音说,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莫凯西一下子站起来,她背对着贺中徽说。 “我一步都不会退,徽,你一定走的远远的,然后,记得这里,要好好记得,不然就没人会记得了” 莫凯西说完,贺中徽觉得云山雾绕般,一句也没听懂,甚至他还算聪明的脑袋点也想不明白,这些话组合在一起,预示着到底会发生什么。 “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就想办法离开这里” 莫凯西说完,贺中徽听到了里面绝望的的味道,奇伦城里,要发生大事了,而且与那个教堂,那个牧师有关。 重新上好了伪装的贺中徽想要找的牧师,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我猜你会在这里” 贺中徽站在一半都坍塌了的教堂废墟前,看着残破的教堂大门,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教堂经历这一场大火,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他在暗与影的微光里面,看见了牧师。牧师就站在耶稣像前。 “我以为你走了” 牧师说完,他看着贺中徽,碧蓝色的眼睛变得黑不见底,牧师跪下来,在耶稣像前,用打开红色的长袍,露出了上身,是一道道让贺中徽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鞭痕。 “主,原谅他冲出火海的子民,不能再侍奉他” 牧师说完,重新穿上红色长袍,一身红色长袍的他看着这残破的教堂,悲天悯人的耶稣像也蒙上了灰烬,牧师万年温柔的眼睛里有了一丝阴冷残忍之意。 牧师点燃了火,放在了,被黑袍遮盖的圣经上,红袍青年看着焚烧殆尽的圣经,一丝笑意染上了黑暗的颜色,碧蓝色眼眸里跳动着火苗。 “如果你不想离开,就能看到血腥才刚刚开始,那今后的几天里,奇伦城里注定要血流成河” 牧师说着,借着残破不全透进来的光,贺中徽看到了牧师穿着与以往不一样的修士服,原本的黑色变成了红色。 而原本的黑色修饰服正裹着他的那本圣经,被大火吞噬。 牧师回过头,他见了贺中徽,他一袭红袍靠近贺中徽,这次的牧师,变的跟贺中徽认识的完全不一样,极尽的阴冷,踏过身披的黑衣,露出里面红色长袍 是血红一般的颜色。 “今天是我的束缚被打开的日子。上帝最后给我的指引,是要我等到你” 换上红袍的青年牧师转身,看着贺中徽笑着说。 “我选择最后一次听从神的旨意,连同你与这里,一同毁灭” 牧师走出黑暗,看见耶稣神座下的一束打进来的光,太阳挂在半空里,带着指引跟恩赐,沐浴其中的牧师,一身红衣,他跟贺中徽四目相对,贺中徽听见他开口说。 “我,雅克·德·莫莱,在此宣誓,召集圣殿骑士团,对这里将进行神谕之下的审判” 第33章 第九章 贺中徽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现在也已经被这个样子的牧师给震慑住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个牧师要做什么,甚至,不明白这与他看见的是否还是同一个人。 不同于聂裕的人格分裂,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是有多面性的一个完整灵魂。 “看来我真的是来错了地方” 贺中徽站在这残毁的地方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救他,甚至,不应该把这里当做暂存之所在,因为他有预感,自己这次要卷进漩涡里面了。 “我想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如果这句话你不能理解,那我更直接的说,一百年前那场瘟疫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贺中徽是个很会抓重点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一百年前绝对发生了的纠葛恩怨,是现在这一场场闹剧的根源。 牧师沉默了,他一步步走进贺中徽。 “一百年前,很久远,久远到,那个时候,这里还不叫奇伦城,而叫圣城,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雅克·德·莫莱,我有一个同名同姓的祖先。死在了上个世纪血流成河的黑色星期五里” “那次清洗骑士团之后许久,圣殿骑士团都一直沉寂着,沉寂在这个地方,直到再一次听到神的呼唤” 牧师转身,凄灭的眼神,看着原本他尊重的耶稣像,如今却被大火火烧残了的耶稣像。 “一百年前,意大利境内又一个宗教之国的崛起,带着我们的鲜血,建立了新的神国,但是,神指引而下的步伐,最后还是停滞在了这里” 神的战争里,是没有毁灭的,只有新生,昂古莱姆家族,那个被撒旦拽入地狱的叛徒,妥协于金钱的诱惑,带着野心跟阴谋,屠尽了圣城,把光明的脚步掩埋在了这道分界线上,宗教之城的势力同样的也停在了这里,昂古莱姆家族被恶魔的掌控,背叛教皇,毁灭了这里” “神是宽容的,所以我们做过约定,当圣城里面的圣殿倒塌之时,就是复仇之战之日。如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终将承担所有的罪” 牧师转身,坚定的说。 “毁灭背叛的人,这里终将被审判” 贺中徽看着牧师,一袭红袍的牧师这个时候全身都是一种撒旦的气势。 他口中的圣战,贺中徽大约知道,应该说的就是当年的十字军东征,最后教会审判的时候,审讯了无数参与远征的骑士上层,几乎死尽,至于被审讯那些人,大多数也都被冠以罪名杀戮了。 西方称之为,黑色星期五,代表着信仰的堕落。 可贺中徽还是听不懂,他只是看着眼前的牧师。 “你口中说的宗教之城,是指得是意大利里面的国中国吗?” 牧师没有说话,贺中徽看着光的颜色,虚幻飘渺的颜色,跟眼前这个牧师一样,看似一尘不染,其实早就融尽了世俗之心。 贺中徽没想到,与世无争,神国的建立,本来是甚至是宽容与大度的提现,现在看来,神的开疆拓土也是伴随着血腥跟杀戮到底。 当年宗教之国的建立,带着些见不到人的交易,真相是什么 ,已经无从考证这场权利的角逐,到现在,还没结束。 复仇之战,说出来,模凌两可,不过是借口。 血色黑暗里是见不得光的出卖,说到底,所谓骑士,不也是冲锋陷阵的刽子手。 那里是换个名字,就能变得高贵了。 贺中徽摇头,他现在一句也不想再听了,离开这里,是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8 他告诉自己的。 贺中徽头也不回的走了。 “审判就要开始了” 牧师的声音在教堂里面回响,此刻牧师正冷漠回头看着贺中徽,并且一步步的走进他。 贺中徽停下脚步,感受后面逼近的牧师,他回头,看见牧师跟他身后的耶稣像像是融为一体,不再悲天悯人,反而越发诡异。 贺中徽看见牧师身体迸发出来的力量。 看来牧师真的不是一个单纯的牧师。 “你到底算是谁” 贺中徽问,从牧师手中的圣经落地的一瞬间,贺中徽就好像不认识他了,他里面的眼神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与平静,与现在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不正常。 “我是雅克·德·莫莱,是被遗忘的圣殿最新的一位军团长 ,也终将也是会下地狱的弃子,我忠于我的神,却不能再侍奉他,因为我这双是一双将要沾满鲜血的手” 牧师莫莱说完,他弯下腰,拾起地上被烧的残碎发黑的圣经,拿起的瞬间还飞舞着黑色的灰烬残屑。 “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堕落吗” 牧师捧着残破的圣经,他翻开那页,痴迷又深情的看着贺中徽。 “上帝创造了你与我 ,我遇见你,你出现在我面前,从此愿你我二人合为一体。我们从此不再是两个人,而成为一体了。上帝使我们同负一轭,不可分离” 牧师莫莱说完,他的语气坚决,一双手抚摸过贺中徽的脸颊。 贺中徽反应很快,可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抓住你了,你无发反抗,这是上帝的意思” 贺中徽被按在了祷告台前,他拼命挣扎,砰地一声。 原本就被烧的残缺的祷告台,一下子就被贺中徽撞塌了,贺中徽咳出一口血,他感受到莫莱的手,带着微热抚过贺中徽的腰身,这种柔滑上好的触感,让青年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莫莱,徽,你是我的罪” 莫莱说完,用额头抵在贺中徽的脸颊上,一下子撕去了贺中徽的伪装,他蹭着贺中徽的面颊,莫莱一下子抬起贺中徽的脸,他左侧的眼角处因为胡子的撕裂,带下来一块皮,现在点点血珠凝结在上面,带着血色的珠子,贺中徽看起来带着一丝英俊迷人般的诱惑。 “主派了他的路西法,来折去我的翅膀,原谅我,不再能侍奉您,我的父” 莫莱对着耶稣圣像祷告着。 突然,他一把揽过贺中徽,一只手快速的撕开贺中徽的衣服,贺中徽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禁锢他不能脱身,挣脱后的贺中徽,露出后背上因为伤痕显得灰暗。 莫莱再次靠近贺中徽出,贺中徽没想到贺中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被狗咬的年轻牧师,那个被拴在耶稣像前,饿到奄奄一息,依旧还镇定的对着耶稣做祷告的牧师。 “原来你会武,怪不得,奇伦城外,有人拿着枪追你出去后,最后活下来的会是你,我一直奇怪,你活下来,不应该只是巧合与运气,但你伪装的很好,到最后,还我是被你骗了,你训练之久,远在我想象之上,而且你宁可死也要隐藏自己,真是震惊我” 贺中徽近身搏斗学的同样刻苦,可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贺中徽知道,这不是技巧与力量的原因,而且经验跟实战。 眼前这个叫莫莱的牧师,让他陌生又熟悉的人 ,见过的血一定比他要多的多,被骗了,贺中徽,没想到,所有力量都被眼前这个人一瞬间就给化解掉了。 莫莱摇头,他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贺中徽。 “不是我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且在约定中中,我的所以力量只能被尘封,这是一种赎罪,不是生死之际,我始终不能擅自下决定” 莫莱说着,一下子出手,禁锢住贺中徽,贺中徽无言以对。 “你是我的,我早就无法抗拒” 莫莱轻声说,就像情人般的电影,却让贺中徽有种熟悉的恐惧感。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几次三番的遇见你,是巧合,还是我别有目的” 贺中徽说完,莫莱一愣,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一个都不敢确定。 就在莫莱走神的一瞬,贺中徽狠狠地一抬手,趁着莫莱还没爬起来,一下子毫不留情的一下子就把他打晕了。 贺中徽爬起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莫莱,一瞬间想杀他的心思涌上来。 “我是真的后悔救你了” 贺中徽轻声说。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犹如巧合般,我总是能遇见与你一般的认,让我恐惧,害怕,该有厌恶,真的就是巧合吗,还是老天玩我没玩够” 贺中徽看着昏迷的莫莱,总是下定决心了,离开这里不顾一切的离开,他启动车,走下去,看都没看一眼倒在祷告台上的莫莱。 “我所谓了,无论之后发生什么吗,都再与我无关” 贺中徽看了一眼这个城市,叹了口气,他再一次不顾一切的逃避了,他做了孽,他又救下来一个疯子 。 贺中徽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看这与他擦肩而过的两个人,突然间,心慌的厉害。 贺中徽回头,落入了一双眼睛里,贺中徽看着这个人,那个人眯着眼睛,贺中徽感觉到巨大的危险。 这两位青年,虽然长的一模一样,明显的是双胞胎,但是其中一位是裹着意大利黑色风衣,充斥着典型的上世纪贵族风范,干净清爽,而另一个,染着金色的头发,张扬到夸张的黑暗朋克风格青年,脖子上的十字挂件,他紧跟在这个风衣青年身后,他笑着对他哥哥说。 “圣殿找到了” 弟弟说话间,看到了贺中徽,贺中徽那双眼睛,美到伤人,温润似水的平静,又深起波浪的危险,隐藏起来的审视,还有一眼就仿佛被看穿的目光, “他的眼睛,美到伤了我” 弟弟跟着哥哥说着,又看见贺中徽无声的关上车门,嘴角勾起一丝笑。 哥哥冷漠的推开破败的门,看见耶稣像下的人影,他想他找到了他们的军团长大人,这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军团长大人狼狈的样子。 “那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好像是我们的军团长莫莱大人” 弟弟说着,看着哥哥,哥哥笑了一下,他回头看着门外的这座奇伦城。 “终于要拿回来了,属于我们的地方” 弟弟率先走近莫莱,抬眼就看见了烧毁的耶稣像。 “原来这就是圣地教堂,从那个时候起,这个地方变成了禁忌,除了军团长外没人知道到底在哪里” 弟弟感慨的说,哥哥依旧冷漠跟着弟弟四处打量。 弟弟闻着这里的味道。 “哥哥,你闻到了吗,这空气里有圣殿骑士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39 团鲜血的味道,百年前,昂古莱姆家族屠尽了圣地的骑士团人员,烧毁了教会教堂,让这个曾经是信仰神职人员的圣地,变得一片荒芜,如今,鲜血的味道,只能由鲜血弥补了” 弟弟说完,哥哥看着莫莱,冷冷的说。 “虽然他们屠尽我们,但是他们还是留下来军团长,作为复仇等我火苗,终于烧回这里了" 哥哥站在耶稣像前恭敬的叫唤了一声大人可是莫莱并没有清醒,弟弟帮着他背起莫莱。 弟弟随后走到了耶稣像前他用力推到了耶稣像,看着耶稣像的倒塌,弟弟笑着开心的说。 “现在,这里最后一间教堂被摧毁,守护这间教堂的军团长大人,下了发动圣战的命令,当上帝的光不再照耀这里,我们会遵循新一任军团长的命令,摧毁这里,迎来新生” 第34章 第十章 贺中徽不会无缘无故觉得不安,是这座城市发生了变化。 干净的街道带着海的味道,现在看,一切都被阴暗潮湿笼罩。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变化,贺中徽关上电脑,只是有一种势力可以困住一座城而已。 不是刻意,是筹谋已久。 贺中徽开着车,到了这座城市唯一通往外界的公路口,贺中徽把车开进了远离公路的树林,停下车,攀岩上树,贺中徽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没有开出去的车,也没有回到这座城市的人。 贺中徽靠在树杆上,等到了天黑,他吃尽手中的干面包,决定了,非走不可。 这场腥风血雨与他无关,没有卷进去的理由。 莫凯西,她是昂古莱姆家族在这座城的主人,这场战斗理应由她来掌控,别人插不了手也做不了主。 贺中徽一跃跳下树,风卷起他衬衫的边,未来要发生的事要死的人,都与他无关。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他钻进车里,他向后倒车,黑夜里开进了公路口。 夜晚里的贺中徽连车灯都没开,一片寂静,贺中徽的车速,飙的很快,他感受这四面八方吹进来的风,突然,贺中徽停下车,近了,空气里面的一丝血腥味他闻到了。 一种本能的危险,告诉他前方是不能再靠近的。 贺中徽开着车冲进了路两旁的森林,即使很可能迷路,但是贺中徽依旧遵循着感觉往前开。 贺中徽停下车,看着这层高入天际,快有三层楼高的城堡,这里就应该是昂古莱姆家族的庄园了 “真奢侈” 贺中徽感叹着,他猜着,莫凯西应该就是住在这里。 “血腥味” 贺中徽感觉到一丝不对。 上空低速划过一架飞机,降落在了昂古莱姆庄园里。 贺中徽没看到的是教堂里,在他离开后后,莫莱缓缓睁开的那双眼睛。 那是炙热能燃烧一切的光芒,带着占有的感情。 “我想要你,但是我不想毁掉你,所以我放你走,求你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刺激我” 莫莱从飞机上走下来,神色一片黯淡,他永远带着如死人般的干净清明。 双胞胎跟在他身后,哥哥浑身充斥着暴力和霸气,弟弟一点点走出机舱,闲的闲庭信步的享受。 站在远处的是莫莱最忠诚的十二骑士团团长,斯威尔。 莫莱开启了圣战,他就是忠贞不二去执行的杀戮的人。 弟弟一跃跳到这架小飞机的机翼上,不远处就看见了庄园外站着的斯威尔,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弟弟舔了一下嘴唇,勾起一抹笑,脖子上戴着的夸张而尖锐的项链。 “看来斯威尔已经控制住场面,军团长大人,马上宴会就要开始了” 弟弟看着莫莱说着。 斯威尔首先表示了欢迎之后,做了一个礼节,他举起手中的枪,对上空开了一枪,庄园里面的血腥味更重了,这会还伴着嘈杂的尖叫声。 哥哥笑着把手中狙击枪翻转一下,倍镜下的房屋里有挣扎的人影,他冷漠的补着枪,血喷玻璃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痕迹,被击倒的人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弟弟接过哥哥手里的枪,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嘴角勾勒出的轮廓,变得妖冶。 贺中徽隐藏的很好,他熟练的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他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可以做到无差别的屠杀。 “教会对昂古莱姆家族的审判终于开始了,哥哥,你说我们等着一天,几乎等了一个世纪,当年,这座城市还属于我们的时候,就是培养神职人员的圣城,昂古莱姆血洗圣城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天呢” 弟弟问哥哥,哥哥看向莫莱,很明确说。 “当年的昂古莱姆家族是国王身边的忠犬,倒戈的时候还没想过会被国王忌惮,如今,时代变迁,忠犬变成了丧家犬,懦弱又无趣,虐起来也没有快感” 哥哥讽刺的说完,弟弟会心一笑,说了一句。 “如今的昂古莱姆家族,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们了,所以现在对你而言,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哥哥没在接话, “杰登,你的口味还是多年的不变,一样的挑剔” 弟弟撇撇嘴,他明白,他这个哥哥玩够了。 “这样的对手,根本不配我们出手” 哥哥变无表情的走向莫莱。 “是比解决垃圾慢不了多少。” 弟弟无所谓的说,斯威尔眼睛里只有莫莱,他的忠诚面容变得清晰。 “把你的枪给我” 莫莱突然对在哥哥杰登说,拿到枪的瞬间,像是感应一样,莫莱挽起狙击枪,看着远方,突然他连打一排子弹。 贺中徽感觉到了危险,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现他的,快速后退,却还是来不及躲开,手臂中了一枪,血流下来,贺中徽现在很明确,对方发现他了。 莫莱放下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方,突然他笑了,拦住了要去查看的斯威尔,抬手,狙击枪的枪杆一下子被折断。 贺中徽捂着手臂,血还是不停的往下流,子弹打进骨头里。 贺中徽只能做简单的包扎。 “既然你不想离开,那就永远都不要走了” 莫莱轻声说,黑暗里,贺中徽后退一步,打开车门,开动,倒档,一下子冲进树林里。 莫莱看着贺中徽逃走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前世见过一样,一瞬间就能感觉到他在,他走,他的存在。 “现在就封锁住奇伦城” 莫莱对斯威尔说,对方点头。 “宴会就要开始了,先进去,军团长大人,只要在奇伦城里,他就跑不掉” 斯威尔说完,弟弟小声对哥哥说。 “军团长大人猎物,我们好像都见过" 哥哥,沉默不语的回忆了一下,没有说好话,但是弟弟知道,他记起来了,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0 就是教堂外那个眼睛好看到忘不了的男人。 弟弟眼睛里嗜血的部分带着兴奋一闪而过,他一下子跳过哥哥,走进庄园里面。 莫名的一种感觉让他开始期待他开始期待这次的清洗。 哥哥看着弟弟身影飘逸,身上叮叮当当的金属,发出清脆的响声。 斯威尔走进庄园,就看到一场血腥至极的盛宴,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个不成人形的少年,明显是想爬出这里,还没有爬出去,就被人打爆了头颅,血混着脑浆,流了一地。 莫莱踏过血海一片,坐在大堂中间的餐桌上,陪着他的,是站在军团长身后斯威尔,他一直手摁在莫莱的肩膀上。 “遵从您的指令,我,永生侍奉您” 斯威尔说着的像是这场仪式的开始之语。 弟弟跟着哥哥走进去,看见这一幕血海,稍微震惊一下,之后,他也同样的就站在莫莱身后。 哥哥在一个尸体旁边蹲下去,看着死去这个少年的眼睛,伸手挖出来,看了一眼,带着血的眼球,只能看出是墨绿色的眼球,不够漂亮,哥哥扔下,往前走。 “好像还没结束” 哥哥环视一下,发现没有资料里面昂古莱姆家族的任何一个继承人。 “昂古莱姆家族的人这些年分散各地,很快就都会被会被带到这里来,接受审判” 血腥的狂欢在没结束,此夜无眠,无人,都是地狱在说话,人比魔鬼还可怕的盛宴,庄园的大门被紧紧关上,只是一个开始就这样的阴暗了。 侍从跨过尸体,稳稳的端着被罩住的盘子,放在带着血迹的餐桌上。 “这是对昂古莱姆家族得审判,一百年的复仇,不死不休” 莫莱说完,就看见斯威尔伸手打开桌子上被罩住的菜肴。 “这次的晚宴,代表着审判,遗弃,杀戮,百年来,不变的,是我们对上帝的忠诚,当神圣堕落,当耶稣之像被蒙蔽,我以黑暗的名义,向背叛上帝的子民复仇,现在,宴会开始” 莫莱说着,他闭上眼,诚心的祷告着。 哥哥坐下来,拿着精致的白瓷杯,品着茶,弟弟妖冶的切开盘中的牛排,坐在宴会厅里,看着周围的尸体,弟弟无声的笑了一下。 这场晚宴吃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血腥味的凝聚。看着变成看不出人形的尸体,听着绝望中残喘着咒骂死去的声音。 一夜过去后,这些被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第35章 第十一章 一身的狼狈的贺中徽,开着车回到城里,这座城市的夜晚开始一片死寂,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有地上晦暗不明的尸体,变得连灯都没有的整个城,好像一切文明都停止了。 推开家门,贺中徽靠在房门前,他没有进去,因为这屋里有其他的人,有其他人进来了。 贺中徽看见了一身是血的莫凯西,莫凯西蜷缩在角落里,发着抖,看见贺中徽,她害怕的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的眼睛里面,映出的是贺中徽真正的脸。 "你是,徽?" 莫凯西不敢确定的问,贺中徽点点头,他转过身,背后被莫莱那一枪打中了,凝固的血几乎粘连整个后背,衣服被他撕开,裸着上半身的贺中徽,看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血渗出来伤口,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贺中徽脱下来衣服,拿出酒精,倒在后背上。 "会处理伤口么" 贺中徽问莫凯西,莫凯西点点头,她接过贺中徽手中的药箱,拿出里面的手套,手术刀片,还有止血钳,走过去。 莫凯西看着贺中徽,贺中徽点点头,她止住有些颤抖的手,一点点做着伤口的清创,子弹卡在肌肉里,贺中徽忍着巨大的疼痛,脸色苍白。 莫凯西将碘伏倒在皮肤上,又是一阵是巨大的痛。 "你怎么没走" 莫凯西问贺中徽,莫凯西一用力取出子弹,贺中徽浑身一颤,看着贺中徽痛苦的样子,莫凯西深深的用针缝合伤口,缝完后,她紧紧的抱紧贺中徽,发着抖。 "不知道为什么你没走,我没想过真的能等到你回来,但是,你没还没有走,真好" 贺中徽听完一阵沉默,他不想欺骗莫凯西,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去刺激她。 “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贺中徽说完,莫凯西看着他,闭上眼,重新睁开的时候,莫凯西安静了些。 "因为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这里变成了地狱,而我是要被审判的人,我们家族一直认为信仰如邪教一般可怕,甚至有些可以归结是恐怖组织。但是我们同样的,杀死了所以带着信仰的人,我知道这都是不对的,但是没有办法,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现在只想保护这座城,只想知道,如果这里的人重新信奉神明,骑士团会不会放过他们” 贺中徽看着被莫凯西紧紧关闭的窗帘,打开一条缝隙,看着外面,夜晚的这座城,月光下是一片残破。 "如果他们真的要做年你家族做过的事情,你要怎么做" 贺中徽问莫凯西,莫凯西想了一下,她害怕回答。 "我会反抗到底,只有我态度强硬,难缠,这个时候,才能成全一部分人的背叛跟屈服” 莫凯西这个时候是最冷静的,她知道昂古莱姆家族大势已去。 “就这样,看着别人绝对的掌控,支配,□□这座城,为所欲为" 贺中徽替她说下去,毫不留情又残酷的事实。 "是,昂古莱姆家族曾经所做的,何尝不也是这样呢" 莫凯西说。 "昂古莱姆曾经对这里也发动过战争" 外面天空中轰隆隆的声音,贺中徽看见雨就这样落下来。 莫凯西站起来走到窗前,她现在的气势预示着即将回光返照的昂古莱姆家族最后的权势。 “如今骑士团还没有敢正面闯进奇伦城,我们在这里也算经营了百年,如今被人掐住了喉咙,也是困兽犹斗,也有誓死一搏之力,我想你也不是自己愿意回来的,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把索克斯带走,他是我弟弟,自小就没养在家族里,现在我想让他活下去” “可以么” 莫凯西又问了一遍,贺中徽没有说话,他只是把一把钥匙扔给了莫凯西。 “他来的时候不用撬锁了” 莫凯西微笑着走了,贺中徽重新坐下来。 他走过的路,现在看每一步都是好像冥冥中有人跟他作对,想安稳,所以他躲到了这个意大利地图上都没有的地方,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贺中徽正在苦恼的时候,他最怕的见到的人,正站在聂家老爷子的葬礼上,冰冷着神色。 聂家这场葬礼华丽的让人心惊,这其中的一波三折都被聂哲凡用各种手段压下去了。 重新掌权后的聂哲凡收敛了所以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1 锋芒,不同于上次的高调,如今的他任谁看起来都是颓废的废人,可就是这样的废人,几起几落镇住了远江所以见不到光的生意。 聂哲凡现在很想很想见贺濡殁一眼,只对他说一句话。 “我错了” 他其实不懂,为什么贺濡殁会背叛他,但是,他也不想懂了,他知道错了,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认错,只要贺濡殁能回来,他什么都能改。 贺濡殁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他,他就变成什么样子的就算装一辈子,也可以啊 。 可是他找不到贺濡殁了,找了这么久,什么消息也没有。 颓废的人有千百种堕落的方式,无论是血腥的还是残忍的,都有着病态般的快乐,但是,那些都不是聂哲凡的堕落。 他是高贵的,他还是一个骨子里冷血至极的人,现在的他更是疯狂的。 “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绝望” 聂哲凡痛苦的说,他想起聂裕死在贺濡殁怀里的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聂裕看的比他还清楚,贺濡殁从来都没有真的爱上过谁。 “我的爱对你来说就是束缚” 束缚,聂哲凡呢喃着,他心口一阵阵的痛,他被绑架时是害怕的,他第一次杀人后是冷漠的,当失去他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的滋味。 他第一次亲手杀人后,贺濡殁紧紧抱着他,他以为他是害怕而不知所错了,其实,他只是空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而已,而他兴奋的也并非是剥夺生命的快感,而是他问聂哲凡 “我这个样子,会被你厌恶么?” 他问完,贺濡殁抱着他,对他说。 “不会,无论这个世上,谁想杀你,想困住你,想控制你,你挣扎,你摆脱,你杀人放火,我都会替你掩埋掉所有痕迹,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在你身后,你只用往前跑,找到你父亲你就安全了” 贺濡殁咬下来自己的肉,喂给他吃,流下来的血都到了他的腹中,他舔了一下嘴唇,这种活人血肉的甜腥味一直在他脑海里,环绕不散,很甜很难忘。 聂哲凡喜欢这种带着仪式感的吞噬,永远拥有一件东西的感觉。 “你等我” 聂哲凡有了一丝力气,无声的说,贺濡殁点点头,他不知道,等到他走远后,贺濡殁抽尽了力气。 “出来吧” 贺濡殁慢慢说,这时候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尸体爬起来,看了一眼贺濡殁,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你明明知道我还活着,为什么刚才还挡着视线,不让聂哲凡看见我” 贺濡殁眼都没抬,这么多天的相处,他知道这个人现在还不会杀人。 “看着你也不大,趁着你手还干净,底还能洗,好好学点什么,别趟这行的浑水” 少年身材魁梧,看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现在眼睛溜圆的看着贺濡殁。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看看你,为给聂家卖命,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这聂家给你的很多吗,高官厚禄还是金钱美人,不过你都长成这样了,还缺女人么” 少年一边说一边把倒下的几个人身上搜了遍,拿到东西后,他看着贺濡殁嘿嘿一笑。 “兄弟,我要走了,祝你好运” 少年身手敏捷的跳出屋子,贺濡殁看着最后一颗.炸.弹.也解决了,这几天的折磨,给刚到黑暗世界他深深得上了一课。 能掩盖真相的只有另外一个真相,或者说更夸张的真相。 聂家少爷杀人了,想洗清自己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自卫失手,另一个就是他人由他人顶罪。 贺濡殁干净的处理掉现场聂哲凡杀人的痕迹,之后换上了自己的。 处理掉一切以后,贺濡殁看着地上那把枪,突然想到了一个解脱的方法。 “这些东西都不是我喜欢的,现在迈出这第一步,我突然觉得,不想再往下走了,那就停在这里好了” 19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对于贺濡殁来说,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想结束性命。 还没等到开枪,就见到一个人闯进来,贺濡殁睁开眼刚才走掉的少年又回来了,他一把夺过贺濡殁手里的枪。 “忘了忘了,这亡命天涯最重要的不就是武器么,居然把这个落在这里了” 少年说话间把枪往自己怀里一藏,之后笑眯眯的看着贺濡殁。 “谎话,华夏禁枪,管制极为严苛,带枪逃亡,你连这城都出不去” 少年笑脸一下子垮下来了,他看着贺濡殁,不解得问。 “我说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呢,聂家虐待你么,看着不像啊,要不跟兄弟我混,别看我现在初入江湖,两眼一黑,走过弯路,一穷二白,即将逃命天涯,可是,兄弟我身手不凡,今后一定会是个人物的” 少年一把抱住色厉内荏的贺濡殁。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教训我,现在看看自己,还不是一样,心太软,脸太帅,正义感又太强,干呢跟自己过不去,非得一死解决,世间机遇千千种,总会有一天走到你想要的终点,你被囚禁的时候,不是带着聂家那小孩一起撑过来了么,怎么现在反而寻死了” 贺濡殁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他笑着笑着又哭了,无声得眼泪,带着空洞的神情。 “快走,聂哲凡快带着聂家人来了” 少年像是习惯了贺濡殁的一秒变脸,在起身之前在贺濡殁耳边轻生说 “记着,我叫张英飞,我想交你这个兄弟,等你从聂家出来了,要是到时我还算是个人物了,记得来找我” 聂哲凡的回忆里,最后是他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贺濡殁抱了起来,守着他到他醒来。 贺濡殁的回忆里,是他从这时起,就绝不动摇的确定了,以后一定要离开聂家的心。 所以无论说了多少,承诺了多少,聂哲凡从没看清过的就是贺濡殁那颗冷漠,虚伪,又绝情的心。 爱上这样一个永远都捂不热的人,只会加快速度逼疯聂哲凡。 而遇上聂哲凡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只会加快贺濡殁逃离的决心跟不顾一切的行动。 第36章 第十二章 “有消息了么” 聂哲凡大家电脑,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荧幕那边人,联系了无数的人,都没有收获,现在他越来越绝望。 电脑上出现一个带着伪造的人脸,点点头,聂哲凡一下子变了神情,他紧紧盯着屏幕问。 “是不是还活着,我要你查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聂哲凡不在乎他现在在哪,甚至这段时间给他的折磨让他都不奢望还能见到贺濡殁,他只想对方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总会回来的。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给聂哲凡发过来了一条加密的信息。 “这是什么?” 聂哲凡疑惑的说,对面屏幕里面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2 的人用明显带着变音器的嗓音,机械的回答着聂哲凡的问题。 “这段加密的话,说的是什么,恐怕你要去问张英飞,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用来传递消息的特殊加码,你要的人还活着,最后一次的消息是他四个月前凭空出现在了h国的海口,你也清楚,从那里洗白,消失的人,每年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了” 聂哲凡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他心快要跳出来,他敲打着桌面,冷静下来的他发现,张英飞是一个他不知道的人,但贺濡殁能从聂老爷子手里活下来,一定是有人帮了贺濡殁,难道是他么?聂哲凡心中一喜,随机又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居然贺濡殁身边有一个人,是他毫不知情的 。 “张英飞?” 聂哲凡反复嚼碎这个名字,这是他曾经没听过的人名,对面的人看着这样思索的聂哲凡,没有说话,其实他已经准备好这个人所以的资料,只有对面要,他就能完整的奉上。 可是他始终没听到对面的聂哲凡开口,只是看着聂哲凡的脸一点点的阴下来,一种渗人的笑从皮肤里面流露出来,聂哲凡发现,他居然从没在贺濡殁身边查到过这个人。 “资料发过来” 聂哲凡看着传过来的资料,眼睛里深沉的能滴出血,一种难言的失落感涌上来,他小声的对自己说。 “为什么会失去他,就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还不够拴住他” 他并没有如曾经那般着急的打开所以关于贺濡殁的文件,而是缓缓的站起来,他背对着屏幕,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手掌之间滴落。 “我一直以为,我是怨你的,怨你背叛我,怨你骗我,怨你离开我,我想,只要你开口,只要你说,只要我有,我都给你,可你什么都不要,你只想走,对不起,贺濡殁,这次,我再也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了” 聂哲凡握紧手中的照片,直到捏碎,手掌里的血流到地上,化成一摊,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把心底的扭曲隐藏的很好了,自古深情留不住,贺濡殁,我愿换种你能接受的方式演一辈子给你,你可一定要看啊。 索克斯在雨夜里走在奇伦城的小道上,走到了贺中徽住的地方,他抬眼往上看,看到了奇伦城雨夜里飘出来的一丝烟火气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大祸临头,还混杂着饭香味的地方,真的不多了。 索克斯开门,贺中徽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浑身都湿漉漉的索克斯,这个样子的他,没有了少年的骁勇斗狠 ,反而是像是迷路的小狗,委屈巴巴的呜咽着。 “尝尝” 贺濡殁端着盘子出来,他坐在索克斯对面,也拿起刀叉,一口口的品尝着他做的烩牛肉。 “吃完这餐后,你就走吧” 贺中徽慢条斯理的说完,索克斯一惊,他放下餐具,抬眼看着贺中徽。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姐带我走么?” 贺中徽看着索克斯惊慌的样子,没来由得心中的火一下子压都压不住。 “你想演到什么时候,才敢把你真正的面目给你姐看。” 贺中徽压低了声音,他看着索克斯,屋子里没有开灯,在这个月光都没有的夜晚,一道道闪电打下来,照着两个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索克斯缩了一下脑袋,贺中徽呵呵一笑。 “那我就从头说清楚,从你爱上你亲姐姐,然后处心积虑想的颠覆昂古莱姆家族说起,莫凯西是傀儡般的继承人,你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跟莫莱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我不知道,但是从开始你刻意针对他,到你烧毁教堂,你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你在激化矛盾,挑起战争,毁掉昂古莱姆家族” 黑暗里,索克斯笑了,带着一丝癫狂,他没有否认,也不想去承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索克斯稍微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这时候的心情,他并不怕被揭穿,但是他怕自己姐姐知道后会离开他。 “你伪装的不错,别人都以为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餐馆是来看我的,但其实,你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来看莫凯西” 索克斯摇头,他反驳。 “我隐藏的很好,你不可能会发现的” “有时候自然流露的并不只有爱,还有眼底藏不住的占有欲,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是昂古莱姆家族要隐藏并可能要处理掉的人,所以莫凯西也隐藏的很好,我第一次发现你们关系,是在教堂大火时,她说亲自处理你的事情,可今天奇伦城里这个局面,你是直接罪人,莫凯西都能保你活下来,你对她来说,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贺中徽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莫凯西对索克斯的是爱,还是亲情,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对聂哲凡的是爱还是习惯。 “你说的对,我是想彻底毁了昂古莱姆家族,因为只要有家族在的一天,我就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我会毁掉所有阻碍在我们之间的东西” 索克斯站起来,贺中徽看着他,这个时候把别人的底牌掀开,未免不会被杀人灭口。 “贺中徽,你聪明的超出我的相想象,或者说我越来越好奇你曾经经历过什么” 听完,贺中徽自嘲般的笑笑,他看着索克斯问。 “你现在不应该最应该好奇,把我交给莫莱,能卖出什么价么” 索克斯听完,深深的看着贺中徽,没想到,他都知道了。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能成为昂古莱姆家族新的继承人,莫凯西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家族里发生都一切,我出卖了昂古莱姆家族,利用了莫凯西,除掉了家族里所有的元老,成为了骑士团第十三位军团长,莫莱对我下的第一个命令是杀死他,解除古老的契约,第二个命令,就是让我把你带给他” 贺中徽点点头,合情合理,他反正暂时也是跑不掉,不知道莫莱为什么要见他,是想感谢他,还是想跟他谈谈天,调调情。 “走到这一步,你是把莫凯西彻底毁了,如果原谅你,她就会是背叛家族,背叛奇伦城的同谋,如果她不能原谅你,你会放过她么” 贺中徽看着索克斯,看着他沉默,看着他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害怕,不知道怎么,就不想再问下去了。 明明他是知道结果的,放不过,有些人就是这样,以爱之名,画地为牢。 任对方再不情愿,也放不开手。 妄想用别人的血去温暖自己的,都是变态。 “天不遂人愿,索克斯,你恐怕要失望了” 贺中徽看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索克斯,他拿起外套。 “这饭里面有问题” 索克斯一阵眩晕,他早该想到的,对方已经拆穿他了,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一点安眠药,我手艺还不错,掩盖味道还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3 可以” 贺中徽把索克斯所以的话都止在了一块毛巾上。 “保险起见本来想给你打一针,但是我没时间了” 贺中徽推开门后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 “不知道要叫你莫莱,还是应该叫你军团长” 莫莱一袭红袍站在门外,贺中徽低头笑了,他居然毫无察觉。 “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身份见不得人,这里的事情我也说不出去,你也查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再怎么说也救过你,这个时候,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我从没出现过” 贺中徽说话的时候,莫莱带着一丝稚嫩的脸上像是结了层霜色,不似初见的淡定与冷漠,倒是沿袭一贯的沉默寡言。 “神已经不会收留我了,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所以未来,都得由你来收留我” 冷淡的深情,一种诡异的感觉,莫莱说出来这句根本就不是他风格的话,让贺中徽有种难言的恶心感。 “曾经有一个人说过跟你差不多的话,不,是比你说的还要认真,我也应允了,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了,你说,是不是我承诺的,都不可信啊” 贺中徽错过莫莱,他伸出自己的手,搭在莫莱的肩膀上。 “真的怨我,就杀了我,我替你问问,你的神为什么不要你了” 莫莱看着贺中徽,眼睛里面的神色是那么的受伤。 “没关系,你在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 莫莱转身离开,贺中徽微笑着关上房门,转过身的那瞬间,他脸上的笑变成了苦笑。 莫莱没有带他走,这么放心的留他一人,就说明,这座城,已经成为了他新的牢笼。 “你这是来这是告诉我,在这座城里,我跑不掉了” 贺中徽低声说。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贺中徽发愁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索克斯,那要怎么处理你才好呢? 第37章 第十三章 贺中徽看着索克斯,拿起尖锐的刀具,蹲下身,他知道那个地方流血最快,哪里几十刀都只能算轻伤,可是这一刀刀下去,就痛快了么? “要不是杀你什么都解决不了,我真想动手了” 贺中徽放下刀具,他想起庄园外看到的那一幕,血腥味能飘了十里,恐怕莫凯西等着的人都被索克斯卖干净了。 “如今奇伦城到今天这个局面,百分之七十是因为昂古莱姆家族曾经对教会的背叛与血洗,另外的一部分就是你的私心,你刻意的想要激化矛盾,焚烧教堂,破坏契约,甚至还把昂古莱姆家族内部的秘密卖给莫莱” 贺中徽围绕着索克斯走了一圈,他分不清如此平静的声音是不是出自自己,他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 “最应该向你讨回一切的人,不是我,是你自以为做这些能控制住的姐姐,等着看,你痛苦的时候,你姐姐还会不会如你所愿那般听话的回到你身边。” 贺中徽不懂,他不懂索克斯,不懂他们自以为是所做的一切,除了深深伤了另一个,除了狠狠推开想另一个想靠近的心之外,还有什么作用,信任这东西很奇怪,有的时候可以奉献一切,没有了就是都没有了,连恨意都不愿意再施舍了,最好是一别两宽,永不再见。 “事已至此,杀你也痛快不了,我就慢慢看着,你越是执念的东西越离你远去之时,你是会后悔一直所做到一切。还是依旧固执的认为,已经这样做了,已经出卖灵魂了,已经为了得到对方下地狱了,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呢?” 聂哲凡总是问他,为什么不去回应他的爱,如何回应,怎么回应,被如此自私的人爱着,本身就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没有资格替莫凯西杀你,我想她也不希望你不声不响就死在别人手里” 贺中徽知道今天如此想杀索克斯,不是因为他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更多的,是在把对聂哲凡的缘分纠缠转移到他身上了。 “今天莫莱留你在这,就是表明了态度,你本心尽显,他提防你,今后也不能再让你卷什么风浪” 贺中徽自言自语的说完,自嘲般的笑了笑。 “人生在世,还真是各怀鬼胎” 这场雨下的昏天黑地,冷夜里,贺中徽看着昏迷的索克斯,思前想后,走了出去,这雨带来一阵阵的海腥味,海边的海水涨潮了,一浪浪的呼啸而来,狂风暴雨里,要伞都没用。 门外上了锁,里面看起来一片整洁,小餐馆里一个人都没有。 贺中徽打开门,走了进去,水声带着鞋的脚步声,在雨夜里衬的凌乱一片。 没走两步就感觉头顶被人用枪顶住了后脑勺。 贺中徽举起手,缓慢转身,果然是弗罗琳大妈。 雨夜的声音可以掩盖一部分人的行动,但是不会遮盖,贺中徽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没发现她出现在身后。 除去这个人经过训练,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地形的绝对了解,才能找的到贺中徽所有的视觉盲点。 “我来到这里,是想给莫凯西一句话,她想做的,她所求的,索克斯都替她做了,现在索克斯是要她回报的时候,你让她想清楚,给还是不给,还有,昂古莱姆庄园外的血腥味这场雨都掩盖不住,不论做什么打算,都不要轻易现身” 弗罗琳大妈听完,放下武器,平静的说。 “小姐已经猜到背叛昂古莱姆家族的人就是他,猜到后,小姐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 贺中徽听完笑笑,他听懂了,原来,这个昂古莱姆家族的莫凯西小姐也同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卖了他一手。 雨夜里,贺中徽借着微弱得光看着远处的大海,怕这个时候,雨夜可以掩盖船乃至潜艇的的声音,惊涛骇浪,釜底抽薪,莫凯西这个时候怕已经走远了。 “小姐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弗罗琳大妈这话说的突然,但是贺中徽听懂了,他突然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这是贺中徽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但是他依然很开心想帮着数钱的一刻。 弗罗琳大妈这个时候没把贺中徽当完全的需要提防的人。 “你要跟我走么?” 贺中徽问弗罗琳大妈,这夜过后,弗罗琳大妈没有跟莫凯西一起离开,恐怕她的立场就很艰难了。 “我是自愿留下来,总要有人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昂古莱姆家族有一些秘密是带不走的,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掩埋这些东西” 贺中徽听完没有多问,她知道弗罗琳大妈的心意已决,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无期了” 贺中徽笑着说完,弗罗琳大妈没有说话,她看着贺中徽欲言又止,他现在能来不计后果的来提醒莫凯西,也是一种恩情,她当然也是希望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4 他能如小姐一样能找到自己路,然后过想过的生活。 “奇伦城三面环山,一面环海,三面山路都被围住了,就剩下这一片海了,这片海边上又建了这样一个餐馆,虽然也留了后路,可你要知道,这后路太过明显,是没有用的,今天我来就要毁掉这里的伪装,为小姐争取更多时间” “你……要不要试试这条路” 弗罗琳大妈还没说完,贺中徽就朝着她摇摇头,他走了,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沙滩地下可能不只有海水,可能还有一条路,可惜不是他的路。 稳稳得走在大街上,雨水淋多了,就没有冷感觉了。 这个远离人烟的小城镇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没想过的,卷进来也是他没想到的。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救莫莱,就是没有想过这其中恩怨纠葛会这么复杂。 任谁都想不到,逃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是不能够过上他想要的,平静,安稳的生活。 雨夜里,贺中徽伸出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 “果然,染上了黑暗的颜色,就再也洗不掉了” 雨从那天起一直都是贺中徽所不喜欢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有的是妥协,是背叛,是内心挥之不去的痛快,在肆意生长。 贺中徽从来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可这样的难免触景生情,让他不得不往后看,看他这三十年来的可笑。 十八岁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雨夜里,他再也没了贺世风的立场,没有了身份,没有了学业,也没有了未来。 二十六的时候,贺濡殁痛苦的眼看着贺爱国走了,留给他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让他知道八年在聂家走过去,苦苦煎熬,换来了,是贺爱国的一直以来的谎言。 他在弗洛海岸的那边表演,以调.教者聂裕的死结束了,聂哲凡说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玩物了,可其实贺中徽真的不在乎。 他一直就想问问聂哲凡,这个他护了八年的人,一边伪装在人群里看他被折磨到灵魂尽碎,一边利用他拖住聂裕的时间去洗尽聂裕的势力时,有么有想过,他可能在聂裕手里撑不住,会被折磨死呢? 贺爱国说他是最重要的人,却一手把他推进了地狱。 聂裕说爱他到骨子里,却分裂出另外一个人格白凄寒折磨他。 聂哲凡说爱他,却利用他,算计他,囚禁了他两年。 下一个会是谁,何中徽在雨夜里浑身发抖。 “你们要是学不好怎么去爱别人,能不能不要来折磨我” 贺中徽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可是泪就跟雨水混成一股一股的,止都止不住,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正面自己的内心,懦弱又千疮百孔。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贺中徽呢喃着,心态真的变了。 小时候的贺世风很喜欢听雨,无论是淅淅沥沥,还是狂风暴雨,他总是异常的宁静,少年肆意挥洒,阳光帅气,听荷赏雨,闲庭信步。 现在呢,贺中徽知道自己已经30了,他看着天空中着雨下了一晚上,现在雨声小了,这雨终于要停了。 雨停过后就是黎明。 贺中徽笑笑,雨停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去,该收一收了。 第38章 第十四章 贺中徽回到家,那把插在地上的刀具,还伫立在哪里,索克斯却已经消失离开了。 贺中徽的衣服不停的往下滴雨水,被完全浇透了,他脱去所以衣服,一脚踏进浴室。 贺中徽把胡子摘掉,把所有的头发都背到后面,看着雾蒙蒙镜子里的自己,他做了一个决定,就在刚刚。 “我知道,其实,最无情的就是我自己” 雨后的黎明是分外的鲜红,贺中徽一身清爽。 收拾所有行李,他走到车前,发动车 他一身优雅的在昂古莱姆家族庄园前,看着这里的层层保护,他靠在车前,想了一下,敲开庄园外的大门。 “你们需要厨师么,只为你们军团长大人一个人做饭的厨师” 贺中徽亮着眼睛站在庄园门口,异常的温柔。 看着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开门的守卫首先愣了一下,随机想要重新关闭大门,贺中徽一下子伸手挡住了门口。 “等一下,拒绝我之前,要不要先问问你们军团长” 开门的人疑惑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审视的姿态充满了防备。 看着大门里走出来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看到这两个人,贺中徽一瞬间眼神变冷,但只有这一瞬间,之后就是笑的如同守门侍卫一般的小心而讨好。 “看看,送上门来的大……” 弟弟身上依旧是一身夸张的朋克风尖锐金属饰品,他看着贺中徽,这会看起来不只是漂亮的眼睛,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炸.弹” 弟弟缓缓说出口,他的眼睛看着贺中徽,就这样一双热火里面包含着冰霜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带着无法言语的诡异和谐。 “那炸到你了么?” 贺中徽靠近弟弟,低声在他耳边说,这句话一出口贺中徽就看见弟弟略微惊讶的眼神,跟哥哥瞬间冷下来的气场。 贺中徽离开弟弟的耳边,还想着说些什么,就看见远处走出来的莫莱。 “你怎么来了” 莫莱声音里面有着不考虑一切不合理的惊喜,是完全的开心。 “知道你这里以后少不了宴会,就想着来混口饭吃,你也是知道的,海边的小餐馆不开了,我现在无处可去” 贺中徽半真半假的说,他看见莫莱紧紧逼近身影,两手一摊。 “不需要就算了” 贺中徽转身那刻,莫莱一把拽住他。 “无论你想要玩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你要想好,来了,就不能走了” 莫莱认真的说,还没等贺中徽回答,莫莱就一下子抓住贺中徽的手,带着他往庄园里面走。 走过华丽的长桌,走过一侧旋转向上的楼梯,莫莱把贺中徽带到了他的地盘, 贺中徽坐在莫莱房间里面办公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先说清楚,我可不给恐怖分子做饭” 贺中徽说完,他起身,一个转圈,站在莫莱面前,笑的让人抵挡不了,莫莱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对方问此话寓意为何。 “那在你眼里,什么算是恐怖分子?” 莫莱问,贺中徽笑了,他说这句话本身就是有目的的,因为他想知道莫莱会不会血洗奇伦城。 “无差别的攻击民众的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而差别报复者,在我眼里都是恐怖分子” 贺中徽说完,莫莱笑了,原来他问这个问题,在意的是自己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5 会不会无差别的报复奇伦城里的人。 “那你在你眼里,凌驾在法律之上的又算什么?你能闻到么,这空气里的血腥味,知道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这里死了多少人么?” 莫莱靠近贺中徽,贺中徽嗅着空气里夹杂着血腥气的雨水味。 “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是权利,而在战争里,捍卫生的权利就是最大的动机” 贺中徽回答着,莫莱显然很开心贺中徽这个回答。 “那在你眼里,现在的我又算什么” 莫莱问完,就错开贺中徽的身,往前走去,贺中徽站在原地,开口。 “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时,“恐怖分子“被定义为“自由战士”,这是因为国际社会对于那些支持民族解放的自觉行为给予的政治上的合法地位,在60年代和70年代,革命背景下就又变成了恐怖主义,而你在我眼里,是打着上帝的名义进行杀戮的政治家” 贺中徽的声音有一种平静下的锐利,剥开层层的伪装与借口,神本无欲,欲由人生,很多时候,神都应该向人学习一下,如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何义正言辞的掠夺。 没有借口没关系,可以凭空造出来一个,哪怕是从不存在的神都能被造出来,何况是为满足私欲的借口。 贺中徽回身,刚想看看莫莱此刻的神情,还没等到完全转过身,就看到大步扑上来的莫莱,他下意识一档,没想到头发一下子被人抓到手里,就这样被力量一带,被莫莱吻了个满怀。 莫莱的吻带着伪装下的掠夺,有种他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气势,绵长而狂热的吻,让这空间里除去淡淡的血腥味,余下的就是两人升温的躯体。 贺中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如此突然,但是现在全身都带着堕落气息的他,不只是被蹂.躏的那个,更是蛊惑别人的那个。 贺中徽知道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放开自我束缚的贺中徽是可怕的,美中带着俊郎的一张脸,周身颓废的气息,唯独眼睛里面是一片温柔,这层温柔里面还多了谁也看不清的神色。 两个人的唇齿相依,片刻后,相离,莫莱松开贺中徽,片刻,贺中徽的手放在莫莱的唇上,他靠近莫莱的耳边,情深而温柔的说。 “以后除了我做给你的,不许你吃任何人做的东西,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贺中徽半柔情半威胁的说,他看着莫莱,没有了温柔,只有饕餮的占有,一丝不剩的占有。 “好” 莫莱说完,一把带过贺中徽,两个人滚进宽大的浴室,胡乱的吻带着贺中徽的笑声,两个人就这样自愿的把自己锁在这一片天地里,水声掩盖着凌乱的一刻。 贺中徽就这样住进了庄园里面。 几天下来相安无事的很,贺中徽这个在别人眼里心怀鬼胎的人,这几天也表现的异常老实。 “我不会动奇伦城里面的人,你说的没错,背叛我们是昂古莱姆家族,我们会血洗的也只是昂古莱姆家族,而这个家族所以的产业,财富才是教会真正想要的,从过去到现在,背叛,抢夺,不过都只是以上帝为名的算计” 这是莫莱此刻正在对贺中徽说的 ,没等他说完,贺中徽就一下子吻上去,片刻后,他对莫莱说。 “那从现在起,你做这些,能不能说都是为了守住我” 贺中徽笑的迷人,他话语里都是悄然的撩拨。 “你应该查过我,查过我隐藏的秘密,你知道么…” 贺中徽穿着厨师服,莫莱看着他黑衣领子上的脖颈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听见贺中徽缓缓开口。 “你在查过去的我,殊不知,有人正在透过你,查现在的我,在哪里” 贺中徽得声音就在莫莱耳边,莫莱能听见贺中徽声音里面的一丝害怕,却看不见,在这害怕的声音背后,是贺中徽一丝玩味的笑,还有深不见底的眼睛。 离开莫莱的贺中徽,看着他,突然一个笑。 “你要先出去,然后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看着下着逐客令的贺中徽,莫莱心里没有来由的有一丝恐惧的思绪,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贺中徽很诡异,甚至从贺中徽主动来找他开始他就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放不开手,因为他说过,对方想要玩什么,他都陪着。 第39章 第一章 一个与往常无异的晚上,莫莱开着车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天色黑沉沉成一片了。 这几天,他不论在奇伦城里面处理事情到多晚都会回来,他想跟贺中徽在一起,分分秒秒的在一起。 好像是预料般的觉得,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了。 只要贺中徽还在这里等着他,他就一定要回来,不管多晚,不管多远。 贺中徽对莫莱像是从没谈过恋爱般,他现在看莫莱的每一眼都是仿佛爱别人爱到骨子里才有的深情 。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莫莱还是甘之如饴。 贺中徽温柔的时候能让对方溺死在他眼睛里,更何况是本身就对他有情的人。 贺中徽从前的光是隐藏在黑暗之下的,并不耀眼,甚至还不易察觉,每一个察觉出来的人,无一不被吸引。 如今他的光是浮在表面上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这层光后面深不见底的阴暗。 从那天走进庄园到现在,贺中徽没有外出过一步,没有关心过除去莫莱以外的任何一件事情。 他是被圈起来养的宠物,别人碰都碰不得。 当然这句话还真的不是莫莱说的,是贺中徽说的。 “我是只属于他一个的,别人碰都碰不得” 贺中徽说的时候,带着高傲的笑,一切都如此和谐,和谐到毫无波澜,如果能一直这样完美下去,莫莱想那恐怕就不是他与贺中徽之间的故事了 “徽少爷睡下了” 管家接过莫莱手中的衣服,打开客厅里的灯光,莫莱眯了一下眼睛,中午那餐是贺中徽叫人送来的,现在他饿了,可是给他做饭的人现在已经睡下了。 他上楼,推开门,看见房间里睡着的徽,他实在是不忍心打扰熟睡中抵挡他 “徽可有我准备晚饭么?” 莫莱下楼后问管家,管家摇头,他收好衣服,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莫莱,平静的问。 “是否让厨房准备晚餐” 莫莱考虑了一下,微微点头后,他就走向厨房去吩咐了。 莫莱坐在餐桌前,看着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来的贺中徽,低声不好意思的问。 “要一起吃一些么?” 贺中徽没有回答,他笑意满满的走到莫莱面前,他低头看着莫莱眼前的盘子,多么华美得食物,从到,无一不是出色的,但是,贺中徽只赞叹了一声,就一下子连着桌子上的餐布都给扯了下来。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6 瞬间满桌子的餐具掉到地上,碎了一片。 贺中徽看着莫莱,莫莱纹丝未动,他一直看着贺中徽的一举一动。 “我说过,你只能吃我做的食物,好好收拾一下,我马上会做好的” 贺中徽歪着头看着莫莱,他不是再询问,而是在威胁的感觉,带着冷冷的笑,一时之间莫莱分不清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彻底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贺中徽踩着看着满地的残渣碎片离开了,莫莱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不可否认,这样的贺中徽是反常的,甚至这一切都是刻意去在他面前演出来的,他不讨厌,甚至愿意去做一切迎合,但是,会莫名的不安。 “为什么要扮演一个自己都厌恶的人,去折磨自己”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对你的么?” 莫莱看着满地的碎片,有些心疼的说,他知道,他明知道贺中徽不喜欢被控制,被圈禁,可是看着贺中徽自己主动的说出这一句句顺和自己的话,他知道,这是对方一种无声的反抗,仿佛演下去,就能成为享受囚与被囚的生活。 贺中徽站在厨房里,他面无表情的整理厨具,食材,开火,贺中徽他刚才看似想要一步步控制莫莱,实际他只是试着去逼自己演他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对我都是千宠万宠,若我还是不听话,多那显得我不识好歹啊” 这算欺骗么,贺中徽内心里在挣扎,莫莱毕竟是跟聂哲凡不一样的两个人。 与莫莱接触的日子不算长,这一段时光里,贺中徽明白,莫莱有时候虽然偏执,但是更孩子气,他眼睛里面的黑暗是纯色的,看见的光明也更纯粹些,在莫莱内心里,至少善恶是分明的,所以他会痛苦,会自责。 那场教堂大火中,如果没有贺中徽去救他,他是想用自杀的方法去抵复仇昂古莱姆家族的罪孽。 莫莱现在控制住了奇伦城,接手了昂古莱姆家族的企业,做到兢兢业业,早出晚归的,在贺中徽眼里莫莱顶多就是不择手段的政客。 说起来,聂哲凡,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且他也有预感,离被聂哲凡找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端着手中的料理,看着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的莫莱,贺中徽突然想笑。 贺中徽,你就承认吧,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欺负莫莱喜欢你。 欺负… 贺中徽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他潜意识里居然用了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这样扮演着的关系。 贺中徽在餐桌上拄着手腕,宽大的睡衣垂到餐桌底下,看着莫莱一点点吃干净所以食物,贺中徽不知道为什么。 他不愿意跟聂哲凡玩这样的游戏,却愿意跟莫莱玩这样的把戏,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他对聂哲凡已经失去了所以得信任,也或许是他明白其实聂哲凡从来都不懂他。 不懂他真正想要的,不懂他心里所想的,不懂他是不是真的开心。 贺中徽看着莫莱,他俯下身,用舌尖舔了一下莫莱的嘴唇。 舔干净他唇边的酱汁,看着莫莱一动不动的呆滞表情,贺中徽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莫莱这一瞬间的被撩拨的纯情,是他从没见过的,看着莫莱瞬间脸红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莫莱的年龄应该比他要小不少,聂哲凡比他小两岁,聂裕比他小八岁,为什么与他纠缠不清的男人们,都要比他小。 “徽,你在玩火” 莫莱看着他,贺中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伸出手掌,手掌支在前面的餐桌上,他靠近莫莱,重新吻上去。 纠缠在一起得两个人,是贺中徽掌控着莫莱,掌控他的情绪,突然贺中徽从这个吻里面抽离开来。 “莫莱,我要是离开你后,你会死么?” 贺中徽低声问莫莱,他伏在莫莱胸口上,诱惑般的问。 “会,你就像这盘子里面得一日三餐,不吃就会死的” 莫莱在他耳边说,带着一丝缥缈的声音。 “失去你,我就会死” 莫莱说的很轻,像是开玩笑般的轻声低语,贺中徽听着其中还有一丝笑意,就是这种玩笑说的话语。 贺中徽听完后,他许久都没有说话,这话听聂哲凡说过一千遍,说到他死,他都没信过,可现在,他居然开始害怕般的相信了。 贺中徽抬头看着莫莱,如果说愧疚可以代表爱情,那么现在主动去玩弄着莫莱的贺中徽第一次感受到了,愧疚于他人的痛。 莫莱擦拭着贺中徽眼角的泪水,他低下身在贺中徽耳边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现在哭不是因为感动,只是因为愧疚,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你我陪你演,你想我厌倦你,想我放你走” 莫莱的声音说到这里变的沉重了一下。 “我想就装作不知道,永远跟你演下去,可惜,你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我说的那句是真的,失去你我会死,但是,我明白,我从来都没有真的得到过你,所以,不要哭,我真的不想你难过的” 贺中徽哭的越来越大声,他第一次在另一个人怀里哭成这样,哭到大脑一片空白,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感情是真是假的了。 莫莱叹了一口气,他说。 “徽,如果你真的无法爱上我,可不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就这样在一起一生呢” 贺中徽没有说话,莫莱眼睛里的光都暗淡了。 第40章 第二章 莫莱看着熟睡的贺中徽,他坐在地上,头靠在床边上,他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贺中徽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喜欢贺中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他从来不会说,想的是什么,从来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 从来都是在决定后,便是最绝情时,没有回旋的余地,在狂风暴雨前,他会掩饰的很好,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心里,不漏分毫。 贺中徽是一个很会掩藏的人,他对你好的时候,是不要回报,当你发现他其实早已经厌倦,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无力返回的时候了。 莫莱查了他所有能查到的过往,包括他在佛罗海岸的那段事情。 越了解就越害怕,他知道,是他,把贺中徽最后的平静都打碎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问自己,会想聂哲凡一样发疯么? 如果没有聂哲凡做前车之鉴,他或许会,但是,他既然看到了,就知道,他不能去不顾一切的困住贺中徽了,他不能亲手逼死他最爱的人。 “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莫莱低声说,他靠在床边上,不让深夜里的贺中徽看到。 一声底底的叹息,之后就是一件开了又关的门,贺中徽的房间又变得安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7 静了起来。 莫莱走了,看起来异常的落寞。 新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 贺中徽坐在窗前,看着清晨风中的庄园,他这个时候异常的平静,因为他要做的都做完了,现在就是等待的时候。 刚来奇伦城的时候他记得是盛夏,现在转冷了么? 天真的是越来越短了。 贺中徽起身去给莫莱准备食物,他在一切都准备好后就看见莫莱沉默的坐在上桌的看着他。 贺中徽笑着,放下手中的煎蛋,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无言的吃起早餐。 这些天吃的每一餐都很平静,平静犹如大海上的水,还没有到潮汐的时候,永远都是用表面的平静掩盖这之下的暗流涌动。 仿佛一浪浪的打来,就是为了积蓄了所有的力气后一瞬间爆发。 莫莱先站起来,他走向贺中徽,一下子把贺中徽带到他的身边,贺中徽没有丝毫反抗,随着莫莱重新坐在主位,贺中徽被莫莱圈禁在自己怀里,这一幕来的突然。 贺中徽抹去莫莱嘴角的番茄酱,笑着伸出手圈住莫莱。 “大早上就这么热情,可不像我们禁欲的骑士军团长” 贺中徽越是这种漫不经心的笑,越让人觉得心冷,他处处透露出的不在意,就是他不爱一个人最好的佐证。 贺中徽主动挑逗般的低头俯身吻上莫莱,把唇瓣一点点卷进自己的口腔中,贺中徽技巧好的很,这缠绵的吻,却在此刻带不动莫莱的心。 贺中徽离开了莫莱的唇,因为此时此刻,莫莱眼底的痛苦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贺中徽,你对我有一点真情么” 莫莱问的认真,贺中徽叹了口气,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好演下去的了。 “看来你也不喜欢这样了,那也好,反正我也是,玩腻了这样的虚情假意了” 贺中徽推开莫莱,他站起来,还没来的急转身,就被莫莱一下子拽了回去。 贺中徽眼中的惊讶一晃而过,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 莫莱把贺中徽抱在怀里,把他的头禁锢在自己肩膀上,莫莱的唇就在贺中徽的耳边,他轻声说。 “我知道你不爱我,戏演的再真也是假的,因为你从没有对我信任我,你真正想要的,没有人知道” 莫莱看了一眼这个人的侧脸,感受他的体温,贺中徽长了一张让你忘记不了的脸,东方的俊逸跟温润与深情,结合在这样一颗没人能融化的心,明明是最碰不得的□□,可偏偏他就认真了。 “贺濡殁,你在再怕什么,你要利用我掩藏什么,或者说想掩藏谁?” 知道莫莱会去查他会把他所以的过往都查出来,但是这还是莫莱第一次叫出他曾经的名字,而且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贺中徽听不明白的心痛。 莫莱问他想要掩盖什么?贺中徽还是心中不由一颤,没想到莫莱还是看出来了些许他掩盖最深的目的。 贺中徽此刻的眼睛里有冷漠到死水一般的深沉,莫莱看到这样的贺中徽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贺中徽,你既想让聂哲凡找到你,又不想回到他什么,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 贺中徽抬眼,莫莱此刻的神情深深的让他明白想要伤一个人是真的很容易的事情。 没错,他就是想聂哲凡通过莫莱去找到他,所以他才会那么高调的当了莫莱的禁.脔,莫莱查他的过往,又出现如他这般神秘的情人,只要聂哲凡不傻,一定能猜到,自己在莫莱手里。 “我就想听一句真话,贺中徽,我不求你爱我,也不想要你再演给我看了,只想问你,这么着急的希望聂哲凡找到你,你在怕什么?” 莫莱问贺中徽,贺中徽沉默一下,转过身子,看向外面。 怕什么?贺中徽问自己,他怕聂哲凡这个疯子,不顾一切为了得到他的消息,对张英飞下手。 如果这一生,问他唯一信任的人是是谁,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张英飞,无关爱情,只是,他知道,张英飞为了不出卖他可以搭上命,而聂哲凡为了从张英飞口里问出他的下落,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他做了成宿成宿的噩梦,结局都是张英飞死在了聂哲凡手里。 “除你之外,还有一个人,能找到我,我不想聂哲凡找上他” 贺中徽说完,莫莱思索了好一阵,才重新看向贺中徽,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后,他嫉妒了,真的嫉妒了,他从来没想过贺中徽可以信任一个人,保护一个人到如此地步的。 嫉妒可以吞噬一个人,他有一瞬间希望聂哲凡杀死那个人,这个念头扎在心里,不可抑制的希望看到。 莫莱狠狠的压制自己的心思,发现平静之后是一阵苦涩,他多希望贺中徽可以全心依赖的人是他。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我也可以证明我永远不会出卖你,永远不会禁锢你,其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就是不愿意给而已” 莫莱咽下这仿佛最苦涩的一种感觉,因为他要学会去放手了,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抓紧,都握不住的,就是贺濡殁的心。 “你走吧,我来替你周旋聂哲凡,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他就永远以为你还在庄园里,我们从来只能留住你的躯壳,不能留住你的灵魂,现在我放手了” 莫莱笑着看贺中徽,他知道自己真的留不住了,反而轻松了少许。 看着贺中徽眼底的惊讶,莫莱有了一丝开心,因为他知道贺中徽会记得他的,永远记得他的,这可能就够了。 “我终究只是你生命里面的过客,再怎么挣扎,与你之间只能到这里了” 莫莱捧起贺中徽的脸庞,看着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不能让对方爱上自己,那就让对方觉得亏欠他就好了。 贺中徽真的走了,不带着一丝犹豫,就在那个他放手的晚上,明明知道,可还是伤心了。 伤心后还有一张莫名的开心,因为贺中徽最后还是信任他了,信任他说的话,莫莱跟他承诺,只要活着的一天,就会帮他挡住聂哲凡的。 我不会骗你的 可以一想贺中徽如果不信他,他一定会留下的。 莫莱心里还有种患得患失的复杂感情。 莫莱坐在偌大的餐桌上,看着自己煎的蛋,抹了一勺贺中徽之前做到番茄酱,吃着吃着不知道这么就流泪了。 多希望他留下,多希望他还在这里,可是他记得那天,那个早晨,他许诺贺中徽自由后。 晚上时分,他就坐在贺中徽的屋子里,看着夜色里面消失了的人影。 他不敢去送,因为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不顾一切的留住贺中徽。 “我只是贪恋你的温柔,我与你最美好的时候,不是你伪装的爱,而是你救下我后照顾我的时候,教堂那场大火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8 里,你救我时,有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喜欢上你呢” 莫莱贪婪的嗅着这座房间里还残留着的贺濡殁的味道,现在人真的走了,很快,这里的他生活过的痕迹也会没有的。 “贺中徽,你知不知道,你装□□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早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不带着一丝犹豫的抽身离开” 黑暗中,只有莫莱呢喃自语着。 第41章 第三章 贺中徽离开庄园后,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两个月的圈养生活,让他想明白很多。 从始至终,一步步逼着他逃避,逼着他躲起来,甚至逼着他依附于他人的都是他自己。 是他的软弱,是他的害怕,让他不敢面对聂哲凡,让他在于聂哲凡的角逐中,一输再输。 他一直不承认,如今也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现实。 聂哲凡不死,他永远都不会安心,相反的,他如果不死在聂哲凡面前,聂哲凡也永远不会死心。 而且,聂哲凡没有软肋,可是他有,在聂哲凡没发现张英飞前,应该结束这一切。 这世界上,他已经没有家人了,艾家虽然是他母亲的家族,但是艾家的政治前途里面,是容不下他这样的人存在的,一旦被挖出来,艾家就会百口莫辩般,即是没做,艾家跟黑帮勾结,违法犯罪,洗都洗不清楚。 更可何况,在十多年前,聂家就做了贩卖器官,聂家这水有多深,连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他看到的可能仅仅是冰山一角。 那么,现在事情的简单了。 他跟聂哲凡终于由爱人变成了仇人。 贺中徽买了一台电脑,打开暗网,这里的很安静,他坐在酒店里面,窝在沙发上,突破网域墙,进入暗网的浏览器,输入网址。 就在打开的一瞬间,贺中徽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炸毛般的站起来,他发现在这个只有他跟张英飞知道的网域上有一个视频未打开,画面定格在张英飞满身是血的被吊在屋子里。 贺中徽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视频,而是快速把目光定格在时间上面,上面显示时间是半个月前。 贺中徽像是被抽干了所以的力气,一下子浑身发抖般的打开视频。 “贺濡殁在哪?,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画面一个声音传过来,虽然看不到人,但是贺中徽知道说话的就是聂哲凡。 回应他的是沉默,跟更加阴沉的笑音。 张英飞血肉模糊的脸上根本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的是一双非常淡定的眼睛,好像透过摄影机在看他。 “聂哲凡,你嫉妒吧” 突然张英飞说,他继续说。 “嫉妒他对我的信任,嫉妒他死而复生后第一个找到的是我,聂哲凡,你也知道,他没有家人了,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我们之间无关爱情,他已经被你们聂家折磨的心如死寂了,如果我出卖他,他将彻底死去,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出卖他的那个人” 张英飞说的很轻松,也很轻柔,只有贺中徽知道这些话的分量之重,他承担起来,都觉得自己可能配不上。 之后就像是无声的电影,贺中徽看着张英飞在聂哲凡手里是怎么一点点变成碎末的,就像是绞肉一样,变得支零破碎。 啪的一声,贺中徽合上电脑,他终于忍不住,闭着眼睛流出泪来。 张英飞就死在他面前,在他那段过去的时光里,唯一的能温暖他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的,就算如地狱,他也会报复聂哲凡。 他会聂哲凡知道,他做了这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动了最不能动的一个人。 “我会找到你的,聂哲凡我会找到你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贺中徽混乱的说。 贺中徽静静的做了一宿,他要让聂哲凡最痛苦的死去,要怎么做呢。 想了许久,他打通了聂哲凡的电话。 聂哲凡的电话号一直都没有换,他打通后听到那边没有人说好。 “聂哲凡,好久不见啊” 贺中徽满满说,话语中。笑意变成了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毒。 “贺濡殁,我好想你” 聂哲凡在电话的那一端,他继续说。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恨总好过忘记,此生,你都只能跟我纠缠不清” 贺中徽听完后,紧紧握着手机,聂哲凡可能从来都不知道,他这次做到,有多刺激贺中徽。 “聂哲凡,你做的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张英飞杀了,他死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可以被威胁的了,我们玩了游戏吧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要是找不到我,就等着找到我的尸体吧” 贺中徽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完,他就撂下电话。 贺中徽把手抚在笔记本上,满满的他把头。 “张英飞,对不起,我害怕的这一天终于也来了,你这样死了,我怎么还能活下去” 贺中徽站起来,他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流下泪珠。 “我想说,下辈子,我们还做朋友,可我没脸这么说了” 贺中徽把所有东西都留在了这个酒店里面。 聂哲凡放下电话后,他死死的盯着手机,突然一下子把手机摔在玻璃上。 聂哲凡阴郁的脸可以滴出血来。 “查,查这个电话的地址” 聂哲凡用颤抖的声音吩咐了下去。 “我会找到你的,我会留住你的,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喜欢就像是诅咒,在聂哲凡的心里开出来罪恶的花,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他知道聂家的人都不正常,从他见到贺濡殁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和这个人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贺濡殁没有他生活环境里面的阴冷,没有他生活里的黑不见底的黑暗,有些人注定不会在黑暗中一辈子,可是他已经离不开黑暗了,所以他会拼命的把贺濡殁拉进他的世界。 “等我找到你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忘记一切都的,别怕,我问过了,有些损伤,可以让人的智力永远保留在3,4岁”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聂哲凡痴痴的说,他已经疯了,完全的疯子,可是聂家就需要疯子,不是吗? 被疯子爱上,是最可悲的一件事情。 贺中徽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坐上了一条船,船上一点食物都没有,有的就是一个人,独自的撑船,独自的出海。 “聂哲凡,我等着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一句话后,此游艇在地中海里面起航。 如果幸运的话,应该你很快就能找到我。 贺中徽微笑着,掩盖不住在笑容之下的疯狂与绝望。 第42章 终章 贺中徽开了一夜的船,现在他也不知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 作者:一树话梅 分卷阅读49 道,自己在大海之上是什么方向。 现在船停在大海中央,贺中徽静静的坐在甲板上,看着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来。 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看太阳升起,平静,安宁,贺中徽懒懒的躺在甲板上。 这片海的海底到底有多深呢?贺中徽趴在船沿上看着海水,清澈却不透明,能看见鱼一群群的游在海上。 “如果说下辈子当一条鱼也不错” 都说人死前会有很多的不舍,但是贺中徽不敢想,因为他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里面有帮助他的舅舅艾文,跟莫莱,而最让他不敢面对的,其实是李君柔,张英飞此生的挚爱的妻子。 贺中徽用手拨弄水,惊扰了它们的世界。 贺中徽抬头眯着眼睛看见几架飞机缓缓的朝着他飞过来,风吹到海面,泛起层层涟漪。 大海之上一搜小船被飞机包绕的感觉是那么的诡异,更诡异的是远处可以看到,巨大的轮船正开过来。 当真是好大的阵仗。 贺中徽如同漂泊在海上的树叶,说话间就会被打散了。 贺中徽把玩起手中的刀片,他根本就逃不掉了,也不想逃了,怎值得聂哲凡安排这么多呢。 贺中徽知道聂哲凡在船上,两艘船拉的越来越近。 他要跟聂哲凡再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呢? 想想是无话可说,因为他对于聂哲凡连恨都不愿意,恨也是情感的一种,理性如他,任何一种感情都不愿意再给聂哲凡了。 “被你找到了” 贺中徽说完,诡异的一笑,一下子纵身一跃跳入海中,身后是一排排定在甲板上的麻醉针。 聂哲凡看见一个身影跳进海里,他没有任何犹豫,纵身一跃,也跟着跳进海里。 跟着聂哲凡跳下海的是他的手下们,一时之间,宁静的大海多了些翻涌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聂哲凡知道,他们相遇了,但是又互相看不见。 因为聂哲凡感受到了一只手正在大力的把自己往海底拽。 聂哲凡不自主的在挣扎,因为他感觉到了氧气的一点点流逝,呼吸的越来越困难。 聂哲凡在心底里面想要问问他的贺濡殁, 你是想带着我一次死么? 慢慢的,聂哲凡不再挣扎,只要是贺濡殁愿意带着他一起走,无论去哪,他都愿意。 哪怕是死亡,只要贺濡殁别松手,他就愿意跟着。 一起死也挺好的,聂哲凡痴痴的想。 贺中徽眼看着聂哲凡带来的人离他越来越近,拼命往下游的一瞬间,贺中徽推开了聂哲凡。 突然,聂哲凡感觉到腿上的力气一松,有一个人借着往上推他的力量,瞬间下落的更深了,聂哲凡在海水里睁大了眼睛往下看,就看见另一个人影,好似微笑着,用另一只手上的刀片,划开自己的颈动脉。 “不” 聂哲凡嘶吼的一声淹没海水里,只吐出一个海泡跟灌进去的一大口海水。 贺中徽的血喷涌而出,浸染了那一片的海水。 贺中徽有想过拉着聂哲凡一起死,但是在最后那一刻,他放弃了,因为在黄泉路上,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聂哲凡浮上水面,看着血一样的海面,他浑身冰冷,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还要真实。 那个人死了,他发誓要禁锢一生的人真的死了,带着对他的恨,在最后一刻放手了。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么,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 聂哲凡发疯一般都潜入水里,顺着血的方想,越潜越深。 “贺濡殁,你不能扔下我的,哪怕是死,你也不能离开我” 聂哲凡深深的扎进海底,他追随着贺濡殁的尸体,终于抓住他了。 只是这个人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呼吸。 聂哲凡一遍遍的叫着贺濡殁的名字,无人回答。 “是你杀死他的,聂哲凡,是你杀死贺濡殁的” 心底的声音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他知道,他抱着贺濡殁的尸体,在俯下身把脸贴在贺濡殁的尸体上,轻声说。 “很快,很快,我就会去陪你了,下一世,我们一定还要在一起,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会让你开心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聂哲凡温柔的说,他早就在来之前交代好了所以聂家的事情,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想,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在从他怀里夺走贺濡殁了。 “我们回家,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原谅我,好不好” 最后的话语在空气中消散,是聂哲凡狠狠的抱着贺濡殁一起沉入这片大海。 这片大海是你选择的地方,我会陪你永远待在这里的。 只要你喜欢。 大海里,聂哲凡同样的用小刀划开自己的脖颈,他们都血融在一起,漂浮在海面之上,染尽了这片海。 替他们打捞尸体的手下,遵守聂哲凡命令,把两个人的尸体连同这搜贺濡殁最后驾驶的小船一同的焚烧后,化成灰烬,或吹散到空中,或沉入海底。 最后一同消散在这一片天空下,这一片海水之中。 再无踪影。 分卷阅读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