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皇妃千千岁》 第一章 暗夜芳魂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章 暗夜芳魂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章 暗夜芳魂 丘池国,万历4028年,皇城 草青草黄,云起云落,岁月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眼鱼蝶儿入宫已六年有余。 入夜,整座宫殿陷入一片沉静,鱼蝶儿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心事重重。 皇帝鹤璧居然长达两月有余没有驾临倚兰宫了,这是六年来从未有过的事一直以来鱼蝶儿都是他最宠爱的蝶贵妃。 “果然君王之宠从来不会长久,有了新欢谁还去想旧爱呢。”鱼蝶儿凄然的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鱼蝶儿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响,似是寝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不是说了夜间不用伺候了都歇着去”鱼蝶儿以为是哪个婢女进来,便说了一句,却没有听到婢女回应,便睁眼望去。 隔着丝幔影影绰绰见一道人影正往象牙床这边走来,那身影威武高大,分明不是婢女,鱼蝶儿一惊直坐起身。 “是谁”鱼蝶儿低声道,声音里充满惊慌。 眼看那身形越走越近,鱼蝶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失声大喊:“快来人啊” 喊声刚落,那人影已到近前,伸手忽的扯开帐子,下一刻那手就附上鱼蝶儿雪白的颈。 “不用叫了,白费力气,这宫里的奴才已经没有活的了,现在该轮到送你这个主子上路了。”来人声音低沉地说道。 待看清了面前的人,鱼蝶儿已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惊骇万分,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问出一句:“咳...咳...咳咳,为什么” 鱼蝶儿不敢相信,要杀自己的竟会是皇上鹤璧,就算他想宠爱新妃,将自己打入冷宫也罢,何必要置自己于死地就算要杀那也是简单的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为什么自己动手她实在不明白。 “本来你就只是朕的棋子而己,别怪朕心狠,只能说你太过愚蠢”鹤璧说完,手下赫然收紧力道,鱼蝶儿逐渐停止了挣扎,手垂了下去,灿若星辰的脸宠也失了神采 鹤璧手一松,她便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鹤璧看都没看倒下的鱼蝶儿一眼,转身出了屋子。门外垂手立着六人。 “可以进去了,给朕做像点,如果出了一点纰漏,你知道后果好了之后带来宁和殿,朕在那等着。”鹤璧眸光凌厉,对为首的一个精瘦的老道士说道。 “是,皇上,贫道的手法那可是炉火纯青朝夕相处的人都看不出,更何况多年不见的呢皇上尽可放心” 鹤璧一挥手,穿灰袍子的老道率先进去了,随后跟着一个女子和四个着禁卫军服的人。 鱼蝶儿毙命后,阴司勾魂使者立时飘落到床榻前,对着鱼蝶儿的尸体,刚要一钩子下去勾出魂魄,鱼蝶儿体内却嗖的冲出一道白光,竟将二位鬼差直直地冲出殿外去了。 之后魂魄自行飘然离体,魂魄周围却有一圈白色光辉笼罩,鬼差再也近不得身。 “莫非是妖物”鬼差面面相觑惊诧不己,待细瞧之下,那白亮的光晕漂渺中似乎还透着微微的金色,非但不是妖气,反倒有几分像仙气。 鬼差无法靠近鱼蝶儿的魂魄,无奈只能先行返回幽冥大殿,向阎君禀报,阎君面上也显惊疑之色,遂看向判官。 判官会意递上生死薄,生死薄上写的清清楚楚,富贵无双,享年70龄。寿终正寝。如此富贵命格但现在已遭枉死。要知道寿不尽枉死是投胎不得的,还要在枉死城熬到寿尽。 阎君连连喊着可惜,但是凡人为何有灵气护体呢,拘不到魂魄可怎么销生死簿 遂从怀中取出一镜,观看了一阵,嘿嘿笑了:“原来竟是如此。” 殊不知他这一笑比哭还难看。 阎君声如洪钟,字字带着回音:“要说此女还颇有来历呢。原是仙禽凤凰,负责掌管王母的宝库。因受蒙骗失了职守令宝物被盗,才被贬下这浑浊人世。受轮回之苦,历人间善恶,经生老病死。” “凤凰择木,非梧桐不栖,连栖息的树都如此挑剔,可见其心性高洁孤傲,对龌龊之恶事与生俱来的讨厌。即便投生为世人也不适应人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总是一颗纯心善心看待这世间万事,屡屡被恶人欺害蒙骗,算上这次已经投生八世了都是枉死不得善终,唉。”阎君叹道。 “八世了那何时是个头”鬼差问道。随即又说:“要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千世界什么人没有,不防着点死的能不快吗。” “何时能历圆满的一世,才可得正果,如若总是枉死夭折,那只能一直受轮回之苦。”阎君也满脸的无奈。 判官和鬼差皆感叹怜悯,但也爱莫能助,地府之中,冤魂怨鬼多如牛毛,谁又管得了呢。 “但她有灵光护体,拘不来魂魄这如何是好。″鬼差想到自己差事还没完成。 “那是她本体尚存的一息元神,关键时刻竟然离体护魂,或许有机缘将至,暂不管她。三日后如她成了孤魂野鬼自会去寻路引,届时尔等再拘魂魄至枉死城报道。”阎君交代着。 “是。”鬼差隐去了。 “阎君,您说的机缘可是凤凰每500年一次的涅槃重生算日子眼下刚好500年了。”判官问道。 “呵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判官。不过也要看她的造化,她已为凡体,不知是否保留着凤凰重生的独特之处。本王累了,先去后堂休息。你在此盯着。”阎君说完也隐去了。 “总让我值班加班,整日累成狗,也不见加奉禄。”判官嘀咕着。 鱼蝶儿的魂魄站在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放在地上,那个精瘦的老道蹲在那忙碌,旁边是一个打开的箱子,里边放着像是大夫用的各种刀具器械之类的。 鱼蝶儿细一看差点被又吓死一回,不对,现在自己是鬼了,应该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又忍不住要呕吐,因为那老道正在剥鱼蝶儿的脸皮,一张脸皮已经被剥下了一大半了。 这群人到底要干嘛,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鹤璧宠爱新妃,被奸人挑唆谋害自己,也不能死后还这么折腾自己啊。 一张脸皮被完整剥了下来,那老道捣鼓了好一阵,仿着剥下的脸皮,用箱子里的物什又做出一张同样的,拿着仿造的脸皮,便招呼旁边站着的女子:“息云,过来。” 那被唤作息云的女子闻声转过身来,怯怯的说:“爷爷,我怕,这,这太吓人了。” “怕什么,这是为万岁爷做事,做不好别说咱们全家的命,就是祖坟都得刨掉,这脸皮可以造出一样的,身高体型不能造,你和她身材相近,声音也很像,你扮最为稳妥。”老头说完把那脸皮附在了女子脸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章 暗夜芳魂 - 第一章 暗夜芳魂 - 第二章 重生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章 重生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章 重生 鱼蝶儿震惊的捂住嘴,那女子带上脸皮之后居然变成了和自己一模一样。 那老道又从殿中的衣柜中找来鱼蝶儿的外衫让那女子穿上,活脱脱一个蝶妃站在面前。 之后,他们一行六人便出了殿门。 鱼蝶儿僵在原地,想着自己跟随鹤璧多年,对他真心相待,付出所有真情,为什么他要对自己下如此毒手,而且死后也不放过她,又弄出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子来。 鱼蝶儿想着,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渐渐漫延到四肢百骸。 愣了半晌才想起应该追出去看个究竟,忙飘然跟了出去。 宁和殿中,因为鹤璧龙气太盛,桌案上又置有镇物,鱼蝶儿的魂不敢近前,只能在殿角远远的呆着。 鹤璧看着进入殿中的老道和那女子,拍手称妙:“真是妙哉妙哉,连朕都分不出是假的,这下料他晋阳王无论如何也难逃此劫哈哈哈,哈哈哈。”鹤璧丧心病狂的大笑。 “蝶妃死了蝶妃貌若天仙,皇上当真舍得杀她”鹤璧怀中搂着的娇柔女人,正是新妃庄娴,她一双媚眼盯着皇帝问道。 “舍不得哼,如若鱼蝶儿不是他晋阳王鹤泰喜欢的女人,是鹤泰唯一的软肋,朕这些年何苦放弃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鹤璧满腔的怨意。 “朕宠她只是为了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只要她在朕手里,鹤泰就不会轻举妄动,也正因为朕有蝶妃在手,当初晋阳王鹤泰才愿意助朕登上皇位。”鹤璧开心的忘乎所以,说着从未对人讲过的秘密。 “臣妾不明白,晋阳王和蝶妃素无瓜葛,从未听闻二人有什么关联啊,晋阳王怎会为她如此倾心连皇位都肯放手”庄娴不解的问。 要知道当时太子薨了之后,晋阳王鹤泰是炙手可热的帝位人选,且不看他南征北战赫赫战功,兵权在握,而且处事豁达大气,拥护他的大臣不在少数,这也是鹤璧登基后不敢轻易不敢动晋阳王的缘由。 鹤璧满脸温柔望着怀中女子说道:“素无瓜葛,那是你们以为,有时间我好好给你说说。”新妃庄娴是虞国公的掌上明珠,虞国公父子现在朝中权大势大,打垮鹤泰还需要找他联手,所以鹤璧对庄娴极其讨好,也不怕她知道自己和晋阳王的事情。 “不过说来那晋阳王真是可悲,倾尽一切爱的女人,而那女人却不知晓。”鹤璧叹道。 “而当初为了让她鱼蝶儿死心塌地跟随朕,朕设计杀害了她的爹娘,再以恩人的身份出现,令她感激涕零,她竟也一点没发现,两个可悲又愚蠢的人,黄泉之下倒是可以好好叙叙旧了”鹤璧满脸嘲讽的道出昔日作下的恶。 是他居然是他杀了自己的爹娘和兄嫂鱼蝶儿万分震惊,这么说这么多年自己以为的恩人实际上才是杀亲仇人。为什么自己这么的蠢瞎了狗眼 “鹤璧你这个魔鬼我跟你拼了”鱼蝶儿说着一个飞冲就到了桌案边,去找鹤璧报仇。 但是刚接近桌边,桌案上镇物的图腾立刻发出黄色光芒朝着她射来。 鱼蝶儿的魂体被撞飞到殿内的大柱上,然后飘飘落下,鱼蝶儿觉得异常虚弱,晕晕沉沉想要睡去,难道自己要魂飞魄散了吗怎么这么悲催,连做鬼都做的这么弱。 护魂白光从鱼蝶儿魂魄四周收起,重新汇聚成一道,继而在空中散开,形成一面方形的深不见底的迷雾。 “这是什么难道是通往阴间的路,还是轮回的路呢”鱼蝶儿挣扎着站起来望着面前翻滚着雾浪的深渊凄凉的自语。 忽然,雾浪慢慢消散,显示出一片光滑如镜的天地。那镜上竟然出现了活灵活现的画面,一幕幕的展现着鱼蝶儿身上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桩桩件件的往事,在镜中看来犹如历历在目。 鱼蝶儿看着不停闪现变换的画面,先是惊奇,后是震惊,再然后是无边无尽的仇恨,最终化作浓浓的悲伤凄然。 而画面停止之后,镜面又幻化成原来的深不见底的迷雾。 真相竟真是如此吗果真如鹤璧所说,自己的家人真的是他迫害致死,这是一个周密的布局,自己只不过是他皇权争夺战中的一枚棋子。从他一开始找到自己就是个阴谋。 鹤璧竟为了帝位不择手段,残害了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包括自己一家。 总算老天有眼,让自己知道了这一切,没有继续做一个被蒙蔽的鬼。 可惜一切都迟了,人生不能从头来过,仇恨只能随着一碗孟婆汤烟消云散,鱼蝶儿真的不甘心,爹娘大仇不得报,自己怎么有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他们呢。 如有来世,一定擦亮双眼,不再任人欺凌蒙骗。 “鹤璧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鱼蝶儿大喊道,直到声音嘶哑,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 那个自己认为没有交集的晋阳王鹤泰,原来竟是有渊源的只是自己不知他是晋阳王而己。可怜鹤泰最终也被鹤璧派去的易容女子息云残害了。 “鹤泰,如果有来生,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护你周全,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也在所不惜。”鱼蝶儿喃喃低语。 突然鱼蝶儿觉得自己的魂魄像被烈火炙烤一般难受,眼前的迷雾深渊内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就把她吸进了迷雾深处,鱼蝶儿头晕目眩的旋转着急速向无穷尽的另一端飞驰。 耳边似乎隐隐传来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既然遇到了也算是一场缘分,就助你一助,随身这本闲书且赠与你。愿你早得圆满,位列仙庭” 鱼蝶儿头晕沉的更加厉害,渐渐失去了意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打更的声音。 听到打更声音的鱼蝶儿猛地睁开眼,有点懵了,这地府也有打更的再细一看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小床上。她坐起身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打量着周围。 这床,这枕头,这油灯,这斑驳的墙壁,这屋子。鱼蝶儿越看越感到脊背有点发凉,这分明是自家包子铺后院啊。但自己不是死了吗而且在爹娘兄嫂被害死后包子铺早已不复存在。 也许是幻觉,或者做梦鬼魂也能做梦吗鱼蝶儿不知道。如果是幻觉,她只希望这幻觉能长一点,再长一点,如果是梦,她希望永远不要醒。因为她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鱼蝶儿忽然想到什么,开始在床上身上翻找起来,然后在怀里摸出了一卷书。 “不是梦,不是梦,”鱼蝶儿激动万分,因为她记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个声音说什么送书给她,果真有书,那么是真的了。自己没死 书的封皮上两个大字医经。她随手翻翻里面是一些医病的方子,有些稀罕的药草还配有插画,病症,所用药石也讲的很是详尽,还有金针银针刺位疗法,解毒良方,顽疾克星神方等等。“这是要让我当郎中啊”鱼蝶儿撇撇嘴。 “小蝶,起了没不是说好今天跟嫂子去赶庙会”鱼蝶儿正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妇人的说话,接着是咚咚敲击木门的声音。 “嫂子”鱼蝶儿闻声把书藏在席子下,翻身下床,跑去打开门。因为她猛然开门,门口那妇人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鱼蝶儿望着妇人,泪差点掉下来,门口站的不就是她的嫂子徐秀荷吗。 “小蝶,快收拾收拾,等我去帮爹娘把包子蒸上,咱们就走,有二十几里路呢。得早点去。”妇人说着便转身往灶房走去。鱼蝶儿望向灶房,爹娘正在里面忙碌,因为隔得远,看不真切,但那身影不是爹娘又是谁 “今天是什么日子”鱼蝶儿虽然确定了十之,但还是不放心,上前一下扯住嫂子的衣襟,脱口问道。 “二月二龙抬头啊今天咱俩一起去赶清云寺庙会,昨个晚上说好的,小蝶,你发烧啦,咋说起胡话了”妇人手探向鱼蝶儿额头。“不烧啊” “嫂子,今天是哪年的二月二”鱼蝶儿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紧张的等待答案。 “万历4017年啊,这孩子,睡魔症了,快点收拾啊,等会咱们就走。”嫂子急急忙忙的走向灶房帮忙。 万历4017年鱼蝶儿清楚的记得自己死时是4028年,自己真的复生了居然还回到了这么多年以前,是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祈祷吗还是鹤璧作恶太多,连上天都要惩罚他了 “鹤璧,我鱼蝶儿大难不死,有幸再世为人,而你害我全家,还害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所有欺凌我污蔑我陷害我的人,你们都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鱼蝶儿牵动唇角,反身回屋。 死而重生,这么诡异的事,鱼蝶儿一点也没觉得恐怖,终于有机会可以将祸害除掉,报仇雪恨。她很想对着老天大喊一声:“谢谢啊。” “小蝶,你怎么也不换身漂亮的衣裳,去年开春嫂子给你做的那身呢,那穿上才叫一个俊俏。”两人去庙会的路上,徐秀荷看着小蝶的朴素衣衫不满的说。 “嫂子,去赶庙会而已穿的好不好看怎么了,再说人那么多,挤来碰去万一弄脏了。”鱼蝶儿随口接道。 徐秀荷掩嘴一笑:“你快14岁了,也是大姑娘了,过两年都该寻婆家了。趁着庙会人多,说不准的就有哪家公子相中了呢,人靠衣衫马靠鞍,不打扮怎么行。” 徐秀荷的话语让鱼蝶儿想起了鹤璧,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嫂子,我才不要寻婆家,我就在家陪着爹娘和哥哥嫂子。谁也不嫁。” “你这傻妮子。”徐秀荷充满爱怜的假意责备。 而此时鱼蝶儿的心中却在盘算着一个计划,前世她也和嫂子去赶了这场庙会,而这一世,她要好好利用机会,因为只有自己强大才有报仇的能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章 重生 - 第二章 重生 - 第三章 庙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章 庙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章 庙会 二月二是清云寺一年一度的庙会,清云寺是一座古寺,建在惊龙山的山腰处。天刚泛白,鱼蝶儿和嫂子徐秀荷便走到了山脚,而庙会的市集从山脚就开始摆开了,一直蔓延到山的四周和山腰的寺庙周围。 清云寺的庙会在方圆百里是规模最庞大最热闹的了。戏班子会早早搭好台,连演几天酬神大戏;生意人也支起帐篷挂出招幌,准备连发几天好财,每逢这日子四乡八镇乡民们边呼朋唤友、成帮结伙地逛庙会,有些达官显贵公子千金也会图新鲜凑热闹的到庙会上游玩。 徐秀荷平日里就在家蒸包子做生意,很少有时间闲逛,到了集市上眼睛就不够使了,拉着鱼蝶儿左看右看,走到一处卖绸缎布匹的摊上,摸着光滑的锦缎爱不释手:“哎呦,老天啊,这么细滑的料穿上该是什么滋味哦,这上边绣的花也跟真的一样。” “哎,哎,不买别乱摸啊,摸脏了赔得起吗你这可是上好的江南落烟锦缎,一匹要五两银子。”摊主把最后四个字咬的重重的,同时伸着一只张开五指的大手显示着那布匹的贵重。 “哦,哦,”徐秀荷尴尬的把手从布上拿开,搓着自己的衣襟,她确实买不起,卖一个包子才2个铜板,一家子起早贪黑也就勉强糊口度日,一年也攒不到五两白花银子。就算攒到了也定是舍不得买的。穷苦人注定过穷苦人的日子,奢侈不得。 鱼蝶儿看着嫂子的窘迫,摊主的奚落,心口发酸,暗暗发誓,今世,一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保护他们平安,报仇的事情等安顿好爹娘兄嫂再想办法。 按时间看,鹤璧是在一年以后设计杀害自己家人的,也许鹤璧现在已经寻到了自己,只是还没下手。 如果让家人先逃离这里以保安全。那也要盘缠和生存的本钱,但自己家境贫困,一家全靠包子铺为生,离开谈何容易,爹娘也不会同意,又不能对他们说出真相,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脑子有病了。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只有尽快想办法赚点钱,只有自己赚了钱,才有能力安顿好他们,自己也好放心去复仇。 鱼蝶儿路上已经想好了,前世这庙会上有个朝廷文官摆的个对联擂台,胜者有五十两银子,这是个不小的诱惑,今世,这五十两自己拿定了。 有了这五十两,到另外的地方做点小本买卖绰绰有余,就算为嫂子买下这缎子也未尝不可,她实在看不得嫂子受委屈。 想着她便对摊主喝到:“做生意者,入门便是客,可没见过你这么对客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买不起,不看不摸怎的知道好坏,钟意不钟意” 鱼蝶儿的娇声厉喝一下把摊主唬住了,摊主认为穷苦人家一般低矮三分,没什么气势,而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穿着朴素,但站在那浑然天成的就有一种大家风范,气质不俗,容颜清丽如小荷初绽,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这长大后不知该怎样的倾国倾城。 如此妙人儿,看那气势也不小,准有来头,说不好就是哪位大门户的千金小姐故意穿的寒酸,微服游玩呢戏文里不还有女扮男装的吗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摊主也是个圆滑的主,想到此语气变软了下来:“瞧这位小姐说的,怨小的不会说话,只是这锦缎着实昂贵,小的才万分小心,一家老小就指着这小买卖度日,望小姐不要见怪。” 鱼蝶儿见摊主说了软话,便携着徐秀荷一路往山上走去。山道两旁古柏清香,还有满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满满的诗情画意。 一直走到山腰,远远的能望见清云寺了,鱼蝶儿停了下来,山腰空阔平坦,满满当当都是各种小吃的摊,阵阵香味飘来,小笼包子、炒凉粉、杏仁茶、小烧饼、水煎包、素卤面、糖人、甜酒。数不胜数的吃食,其中有一个卖面的摊,竖着招子:贡面。 其实就是一种手工制作的面条,白如雪、细如丝、中间空心,弹劲十足,口感爽滑,久煮不糟,劲道的很。到民间庙会一逛,吃到贡面就算是赚着了,因为听闻贡面还曾进贡到宫廷,给皇家吃的,但这种面做起来费劲,所以卖这面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 “嫂子,走这么久也该累了饿了,你在这里吃点面歇歇脚,我去前面转转,你别乱走,等我回来这里跟你汇合。”鱼蝶儿想自己去打擂台的过程还是不要让嫂子知道,以免引起疑心。到时赢了就哄她说是打擂的人都识不得几个字,自己侥幸赢的。 毕竟自己原本目不识丁,诗书都是在遇到鹤璧之后,在别苑三年,在皇宫的六年,琴棋书画才有专门师傅教授于她,鱼蝶儿为了配的上鹤璧,一直勤习歌舞弄画和诗文作赋,十载光阴,别说对对子,鱼蝶儿自问就是进科考都能中个三甲。 “你去哪儿小蝶这人多,我不跟着你不放心,万一走散了爹娘可不饶我。”徐秀荷紧张的问。 “街对门二丫最近在学琴,前几日她托我庙会时看看卖琴的,询个价,我去看看,不走远,等下就回。”鱼蝶儿快步前行,生怕徐秀荷问个没完。 不多会就到了清云寺旁那株老杏树下,冠大枝垂,眼下正是含苞待放。一树繁密的花骨朵,惹人怜爱。 鱼蝶儿不由得停下抬头望着那一树芳菲,,花朵密密匝匝簇簇拥拥,甚是热闹,鱼蝶儿看的喜欢,几朵笑便在唇角,不自觉吟道:“梅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山中杏花飞。” 忽然听得身后一声赞叹“好文采。” 碧蓝的天空下,鱼蝶儿慢慢回过头去,唇边的笑还不及褪去,只见一青色锦衣少年,身形挺拔,赤金冠束发,面容极是清俊丰朗,眉宇间有着高贵不凡的英气。 看到鱼蝶儿的面容,少年眸中闪过一抹光华,竟然有些呆了,他诧异世间居然有如此小佳人 眉目如画,却蕴含着一种清丽脱俗,她带着灵动的笑,似一株山谷的兰花,纯净的不染半点尘世一般。 和他平日里惯见的各种浓妆艳抹,华贵美艳的女子完全不同。 鱼蝶儿见青衣人似个登徒子一般呆望着自己,恐惹麻烦,忙快步离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章 庙会 - 第三章 庙会 - 第四章 福兮祸所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章 福兮祸所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章 福兮祸所依 鱼蝶儿到了擂台处,真是人声鼎沸,有窃窃私语的,有鼓掌喝彩的,比唱大戏还热闹,台上有两名参擂者正在角逐,一位穿白袍的瘦高个,另一位是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白袍瘦高个看起来举止得体,甚是儒雅,此时他正出了一上联:松叶竹叶叶叶翠。 灰长衫秀才模样的中年男子很快对出下联:秋声雁声声声寒。 鱼蝶儿从台下看热闹的人议论声中得知,台上这二人对了十几个回合,实力相当,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瘦高个放出大招,是一绝妙上联:沧海日、赤城霞、峨嵋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这是个极难的对子,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大量三言句式,网罗世间奇观。 灰长衫男子思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对出下联,只有认输离场,一时间竟无人上场,瘦高个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鱼蝶儿看无人上台,觉得时机已到,看来胜了这个白袍子瘦高个应该差不多就稳操胜券了,而且也不能让嫂子等太久,便走上台去。 白衣瘦高个见上来一位年轻少女,神情更是轻松,毫不在意,自己这个上联可是两年未逢对的出下联的人,一个黄毛丫头有何俱。 但当鱼蝶儿一开囗,他才知小瞧了对方,自己苦思的绝妙上联居然被一小女子破了。 鱼蝶儿的下联是: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涵盖了古今绝艺,何等的工楚,堪称妙对。 所有人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喝彩,台上评判席坐着的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也站起鼓掌。 按规矩该鱼蝶儿出题了。可瘦高个许是没面子,或是年轻气盛,不悦的说道:小姐才华横溢,对的确实工整。容在下再讨教一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鱼蝶儿轻笑:过蓝平卖蓝瓶蓝瓶得蓝平难得蓝瓶。 瘦高个又出:上联:不典不经格外文章圈外句。 鱼蝶儿丝毫未犹豫:半真半假水中明月镜中天。 白袍男一口气尽出十数题,鱼蝶儿均不加思索对出。 鱼蝶儿不想与他僵持下去,也厌烦了白袍男的傲慢无礼,便说:公子已出数题,合该小女子出一题,如若公子答上,小女认输离场,如若答不上嘛,鱼蝶儿没再说。 白袍男倒士知趣:“如若答不上,是我技不如人,认输便是,请出题。” 鱼蝶儿一抹狡黠的笑闪过:“”那公子可听好了。” 小女子的上联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鱼蝶儿这一联语惊四座,另人膛目结舌,别说对下联了,就是这上联一般人记也记不住,背也背不出啊。 白衣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在下领教了,姑娘学识贯古,联出惊人,我认输,心悦诚服。”说完便疾步走下台去,他说着谦卑的话语,只是脸上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愤然。 他无论如何想不通自己竟然输给一个小丫头,本打算拿了擂主再去御史府也有点脸面,虽然这只是民间的擂台,但主办者是朝中大员,自己如赢了也算露了脸了,说不准被大员赏识混个一官半职,这下也泡汤了,还丢了人,谁都知道他败在一个村野丫头手上。 台上坐于最中央的一个老者走到鱼蝶儿面前:“姑娘真是学富五车,老朽甚是佩服,本来要等擂台最后一日无人打擂才付彩头,但老朽觉得姑娘这个对子很难有人能对出,所以先行把彩头给予姑娘,可否求赐下联,老朽偏爱对子,不知道下联恐怕觉也睡不着喽。” 说完老者一摆手,身后小童捧着银盘上前,盘子中央赫然摆着五锭大银元宝。 鱼蝶儿深施一礼谢过,把银元收了,这才细打量,这老头她居然认识,鹤璧在位时,这位老者在朝中任大学士,科举也是由他参与出题。这擂台的主办者还真是个大官。 鱼蝶儿灿然一笑:“求赐万不敢当,民女确有一拙劣下联,望多指点: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鱼蝶儿清亮的声音收了尾,老者仍在细细品味,许久才赞道:“妙啊,真是绝妙,好对子,千古难得的好对子,老朽这擂台算没有白摆,求得此等好对子。”老者连连称赞,吩咐下人把这幅对联用宣纸写好挂在擂台两侧,以示擂主佳作。 银子拿的出奇的顺利,下了台鱼蝶儿便去寻嫂子。 当鱼蝶儿拿着银锭子回到面条摊子时,徐秀荷早已焦躁的来回张望,见到鱼蝶儿刚要数落,看到她手里的银元宝不敢置信的张着嘴。鱼蝶儿一古恼把银元宝放进她手里:“嫂子,瞧你眼瞪那么大,给你拿着,感受一下带五十两逛街的滋味。” 徐秀荷傻了一般:“你这妮子,跑哪去了那么久,急死我了,哪里弄的银锭子这么多” 鱼蝶儿扑哧笑了:“快收好,财不外露,这人多眼杂的。” 徐秀荷闻言赶忙揣到怀里,鼓鼓囊囊的。 “那你快说说,哪里来的千万别干犯法的事,穷就穷点,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挺好。”徐秀荷不放心的追问。 “刚才逛着逛着,见有个擂台,对对子的,我就上去试了下,没想到那些上台的人还不如我,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我就拔了头筹了,五十两的彩头。”鱼蝶儿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不也不识字嘛”徐秀荷问道。 鱼蝶儿挠挠头打着哈哈:“这个嘛,李秀才不经常来买包子嘛,跟他学了几句,没想到派上大用了。” “真的啊,你太厉害了,小蝶,就是咱家穷,不然,你肯定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差,要摸样有模样,又聪明伶俐,可惜了了。”徐秀荷无不惋惜。 “厉害哼,我当是谁赢了我表兄,原来不过是一个粗鄙农家女。夺魁侥幸而已。”一道鄙夷不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曼妙,穿着华丽的衣裙,满头戴满珠翠的女子盈盈走来站立在鱼蝶儿面前,满脸骄矜。 鱼蝶儿听得这样的说话,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原来刚才自己赢得白袍男子是这女子的表兄,她这是找自己麻烦来了哎,开始还想银子拿的真是出奇的顺利,没想到现在祸事就上门了。 女子身边的丫环趾高气昂的冲鱼蝶儿说:“还不见过我家小姐” 鱼蝶儿虽恼怒,却极力忍着,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却只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自己刚捡了条命,还要对付鹤璧,眼前不能惹事,可这主仆二人未免太过欺人。 徐秀荷倒是皱眉道:“你家小姐凭啥见过你家小姐那小蝶在我们家也是掌上明珠。你算老几啊你要跟你见礼。” 鱼蝶儿见嫂子和她们理论,鼻子一酸差点落泪。终是有人疼自己的,前生家人早早遇害,自己如一株浮萍一般,虽锦衣玉食,却亲情缺失,后又被夫君残害,尝尽冷暖凄凉。 那丫环打量了鱼蝶儿几眼,见她衣着朴素,想也不是名门大户,更加肆无忌惮的手指着徐秀荷:“我们小姐是当朝御史大人的千金,惹了我们小姐,你吃不了兜着走。” 鱼蝶儿轻声言道:“那又如何父亲做官就可以欺凌良善了同是国之子民,何来民女不以官家千金为尊,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的道理,难道官员子女不需遵询王法,不在王制之下吗” 丫环似乎没料到鱼蝶儿会如此说,一下语塞,是啊,谁敢承认不遵王法呢,那可是要造反。但平日里旁人见了她们总是巴结着,没想到鱼蝶儿不吃这一套。 御史千金目光一敛,柳眉倒竖,她上上下下细细看了一番鱼蝶儿,发现这农家女的容貌却是极出挑的,肤白凝脂,青丝如墨,眉眼清丽顾盼生辉,甚至比大家闺秀还要有股子气质。 和她想象中的村姑模样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中顿时更加不满起来:“王法,哼,有权就是法,吃不了兜着走是轻的,就算本小姐现在想要你的命,你就活不到明天。” 鱼蝶儿淡淡的笑:“是吗”想着自己真是贱命啊,刚捡回的命这又有人想拿了。 御史千金见鱼蝶儿丝毫不惧怕,早已气得面目扭曲,平时里她一个眼色,下人们就抖抖索索了,这乡野丫头尽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你一个民女胆敢”由于恼羞成怒,边说着边上前一步一个耳光甩在鱼蝶儿脸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章 福兮祸所依 - 第四章 福兮祸所依 - 第五章 可恶,居然被诬陷成小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章 可恶,居然被诬陷成小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章 可恶,居然被诬陷成小偷 鱼蝶儿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被打的差点跌倒,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徐秀荷慌忙扶住鱼蝶儿,一边查看着她的脸一边气愤地喊着:“你们太不讲理了,凭什么打人” 御史千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本小姐就不讲理了,你能怎么样我今天就要好好整治整治你们,五十两哈哈,我让你有命拿没命花。”说完一把抓住鱼蝶儿的手腕,高声叫嚷:“来人啊,大家快来抓小偷啊,有人偷了我的银子。” 看热闹的呼啦包围过来,鱼蝶儿没想到那女子这么阴损,一时间愣在那里,围观的人开始对鱼蝶儿和徐秀荷指指点点。 “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没偷她的钱,她血口喷人。”徐秀荷对周围的人辩解着。 “哼,没偷,你敢让我们搜吗,今天赶庙会我们家小姐带了五十两,刚站你们旁边就不见了,不是你们是谁,银子会长腿飞吗”那丫环也高声叫嚣着。 “我们是有五十两,但那不是偷的,是我妹妹打擂迎来的。”徐秀荷急红了脸。 “大家听到了,她说了身上有五十两,大家看看她们的样子,像有钱的人吗,一年不吃不喝也没有五十两,还说不是偷的,打擂得来的,瞧你们这小门小户的,识得字吗真不害臊。”御史千金吆喝的起劲,活像个泼妇。 她一边拽着鱼蝶儿一边对丫环说:“柳儿,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捕快,把这贼人抓去衙门。”丫环应声去了。 “你太卑鄙了,愿赌服输,技不如人就用损招,我的银子来路正当,擂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了,到了县衙也能说得清,你就不怕落个诬告的罪名”鱼蝶儿边说边要挣脱那女子的手,想不到御史千金手劲却不小,鱼蝶儿一时反倒挣脱不开。 “诬告小丫头,你太天真了,凭我父亲大人的名头,那县令大人自会给几分薄面,本小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御史千金一脸的骄傲,抓着鱼蝶儿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徐秀荷就去掰那千金小姐的手,这时柳儿真的领来了两个捕快。御史千金一看顺势松手摔倒在地,一边喊着“哎呦,她们偷了我的银子,还打我,快把她们抓去衙门。”柳儿慌忙搀起她家小姐。 “这真的是我打擂的彩头,不是偷的,刚才很多人都看到我打擂领的银子。”鱼蝶儿对捕快解释着银子的来历,一边往四周望去,希望有人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可是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说话,大概都不想得罪官宦引火上身。 想那丫环早已对捕快说明了身份,两个捕快也不管鱼蝶儿说什么,也不向旁人询问调查,直接上前要锁人。 御史千金和丫环露着得意张狂的笑。 “放开我们,我们没犯法,凭什么抓人”徐秀荷想不通为什么捕快不辨是非就要抓人,鱼蝶儿把嫂子拉到身后说道:“要抓就抓我,我跟你们去,跟我嫂子没关系。” “放你们哈哈,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早跟你说了,得罪本小姐有你好看的,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御史千金五官扭曲着恶狠狠的对鱼蝶儿说道。 突然一个冷峻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如果我能证明这位姑娘的银子不是偷的,你们可以放了”声音刚落,有两个人已走到跟前。 “是你”鱼蝶儿望着来人有点惊讶。这清俊不凡的青衣人不正是先前杏树下见到的那个吗,同行的年轻人看打扮应该是个随从。 青衣人见鱼蝶儿认出他来,薄唇一动微微笑了,那笑看起来很温暖,像包容了一整个春天的明媚。 “我证明这位姑娘的五十两是她刚刚打擂得来的,这一点二位差官到擂台处一问便知。”青衣少年对捕快说道。 然后又朝御史千金走近了几步:“这位小姐说自己带的五十两被偷了,像您这样的大小姐,大额的银钱应该带银票更方便,怎么会带着沉甸甸的五十两到处跑呢,你也不嫌累得慌。” 人群中有人笑了起来,御史千金原本看青衣少年衣着不俗,样貌俊秀,十分的有好感,现在看他净是向着鱼蝶儿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带银票还是银锭子要你管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 捕快犹豫的看了看御史千金,下定决心一样对青衣人说:“你是何人孰是孰非到了县衙自有县太爷审案,你愿意作证就一起去县衙,不过如果你敢做伪证,可是要按罪论处的,你想明白了。” 青衣人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衡量什么。他身旁的随从则上前一步,对捕快喝道:“大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果不敬,小心你的脑袋。” “这位公子,你不要去了,到时恐怕连累了你一起关进大牢,那个是御史府的小姐,县太爷如若有心偏袒,就算公子作证也没有用的。”鱼蝶儿想自己惹的事还是不要连累别人。 “哦,御史大人。”青衣人嘴角扯了扯,轻轻淡淡的对捕快说道:“若我就不让你们带她走呢” “那你就是干涉办案,延误公务,按罪也要吃牢饭。”捕快不耐烦的回道。 “好,不过你可要多准备几间牢房,多准备点牢饭,我这人,出门在外就怕遇到乱咬人的狗,所以呢随从带的多了一点。”青衣人手抚了抚额头,似乎在替两个捕快为难。 然后他对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一招手,呼啦啦居然有十几个人从围观人群外挤了进来,全部穿着干净利落的劲装,腰间佩剑。齐声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个青衣少年居然是当朝太子围观的人纷纷跪倒,青衣人一挥袖子:“都起。” 这个青衣人居然是当朝的太子,鱼蝶儿心里盘算着,如果太子愿意把自己带进宫中,那接近鹤璧不就容易了,就可以找机会报仇了。 只是她又有点犹豫,因为前世的时候,太子在鱼蝶儿没进宫前就薨了,刚大婚不久,也未留下子嗣,太子的母妃在太子逝去后一度缠绵病榻,精神恍惚。 所以前世的鱼蝶儿没有见过太子,只是听旁人说起过太子为人谦和知礼,正值好年华却病逝了,真是让人痛惜,但鱼蝶儿看眼前的人身体强健,也不似有病啊。只是想到这人命不长久,自己还想着要利用人家是不是很不人道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章 可恶,居然被诬陷成小偷 - 第五章 可恶,居然被诬陷成小偷 - 第六章 还你一巴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章 还你一巴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章 还你一巴掌 两个捕快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立即松开了鱼蝶儿和徐秀荷,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卑职不知太子驾到,冲撞了太子殿下,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卑职一条狗命。” “哼,见风使舵的东西,只懂得趋炎附势,不问青红皂白乱抓人,倘若我丘池的官吏都像你们一样,那还成什么样子朝纲律例有什么用”太子语气依然平淡,却吓得二人大气也不敢出。 御史千金早也早已和丫环一起跪在地上,恭谨的道:“臣女张千娇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御史千金张千娇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对太子言语的不逊,神情陡变惊慌无措。 太子看了看她,却并不叫她起来,她小心翼翼试图解释又巴结的问:“臣女不知殿下驾到,言语不敬之处望殿下恕罪宽宥,殿下怎么来这儿了” 太子眉毛一挑:“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御史千金怯声道:“这个庙会甚是热闹,所以臣女就来逛逛。” 太子冷哼一声:“本宫看你不是来看看的,是来看谁不顺眼就恶意栽赃陷害的,你冲撞本宫的事不知者无罪,就算了,但是你诬陷于人,按律例办,既然这么想让别人蹲牢房,那就自己在里边多呆呆” 张千娇身子一颤,俯首说道:“太子殿下,都是误会,误会,臣女确实丢失了银两,可能贼人另有其人,我们看错了,冤枉了这位姑娘和这位大嫂,我愿意赔礼道歉,能不能......能不能饶恕我一回。”她可不想进大牢啊。 “饶你那要看这位姑娘饶不饶你了”太子说的云淡风轻却不容反对。 “这位姑娘,这位大嫂,我一时糊涂错怪了人,请你们原谅。”张千娇向鱼蝶儿和徐秀荷说着讨饶的话,眼睛里却喷着火,她何时如此低三下四过,这笔账给这个乡野丫头记上了。 “饶了我们,不怪我们小姐,是我,是我看错了,冤枉了你们。我给你们赔罪。”那丫环倒是会作戏护主,一边说一边跪下磕头。 “原谅你,可以啊,但是你打我那一巴掌我要讨回来。”鱼蝶儿说着朝着张千娇的脸就一巴掌呼过去,用了全力,手都震麻了。 张千娇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想发怒又不敢,脸色非常难看,嘴里说着:“姑娘打也打了,算是原谅我们了。”心下却恨恨的想,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张千娇。 “这位姑娘原谅我们了,太子殿下你看我们可以走了吗”御史千金张千娇生怕太子变卦,还是赶快走为妙。 “去。”太子挥了挥手,张千娇和丫环慌忙离开了。 太子又对捕快说:“你们的失职之罪自己去县令那里领,就按律例办,别的本宫就不追究了。”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两个捕快兔子一样的跑远了,只要不定个冲撞太子以下犯上的罪,就是大大的隆恩了。 鱼蝶儿这边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傍上太子这个大靠山呢。不过他也活不长,估计靠也靠不了多久。 太子见鱼蝶儿只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便玩笑道:“怎么本宫帮了你也没个谢字吗不见礼说句话也不会” 鱼蝶儿一下回过神,忙跪倒叩拜:“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多谢殿下明辨是非秉持公道。” 太子和颜悦色的说:“哎,本宫只是说句玩笑,不必跪拜了。”说着就来扶起鱼蝶儿,却又凑近鱼蝶儿耳边低声说:“那你打算怎么谢本宫呢” 不知怎么地,鱼蝶儿就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太子也惊讶自己竟然跟一个女子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了。 眼前的少女不过是最家常的素淡衣裙,头上也只零星几点素净珠翠,远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的盛装华服,雍容华贵,但她就是吸引着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反正她夺目的让自己移不开眼。 此刻看着她羞红的脸,自己竟然也心跳的厉害。 “民女家境贫寒,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酬谢殿下,我娘蒸的包子倒是很好吃,殿下想吃吗”鱼蝶儿红着脸不知怎么接话,信口胡说一通。 “哈哈哈,本宫第一次收到这么有趣的礼,好,本宫同意了,就去你家吃包子。”包子做谢礼闻所未闻,这小女子果真有意思。 太子身边的随从吓了一跳,面色为难道:“太子,这万万不可啊。”唉,太子非要逛这个人蛇混杂的庙会,自己生怕出现差池,都紧张坏了,这会子又要去人家里吃包子,这女子来历不明,万一有目的,万一包子有毒呢。 唉,真是愁死人了,这保护太子的职责可是一点都马虎不得啊,这殿下虽然谦和温润,儒雅高贵,平日里却是不苟言笑的,更别说跟一个陌生女子说这么多话了,如今怎么性情大变啊。 “离原,你如今的差事可当的是越发的好了,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太子瞬间变得威严了几分。转脸对鱼蝶儿说:“咱们走,像他这么不听话的,等一下不要给他吃。” 随从们望着太子的背影,一脸黑线,这还是太子吗 “哎,不是啊,你听我说啊,不可大意啊,太子,不对,公子,你听我说啊,哎,等等我啊。”离原喊着紧追上来。 坐在鱼记包子铺的木桌旁,太子鹤炎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心想这个丫头没说谎,的确好吃的很哪,馅香香脆脆的,不腻人,吃了还想吃。 除了太子鹤炎,其他的人都在旁站着,鱼家的人更是手足无措,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啊,忐忑不安。 “你们别光站着啊,来,坐,跟本宫说说,这包子是什么馅,御膳房都做不出这么好吃呢。”鹤炎对鱼蝶儿说道。 “你们也尝尝,的确好吃。”他又对随从们说,徐秀荷拿了一笼屉的包子,随从们也都吃开了。 “这个馅是精肉加鲜蘑菇还有春梢,蘑菇去山里采的,又新鲜又省了成本,春梢是开了春才有的一种野菜,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剁碎用醋拌了加进去,脆脆的有点酸,这样吃起来不腻人又开胃。”鱼蝶儿坐在鹤炎对面,忽闪着清澈如溪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盯着鹤炎给他解释着。 鹤炎瞧着鱼蝶儿,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心轻易的就被牵引。 天就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不多会居然下起了雨,始初只是细雨如丝,后来竟是愈下愈大,哗哗如柱,后院的草木清新之气被水气冲得弥漫开来,屋子里充满着一股子清冽冷香。 “殿下,该回宫了,万一万岁爷知道了......”高原提醒道。 鱼蝶儿拿出家里仅有的两把伞递过去,鹤炎走到门口突然回身问道:“我还可以来吃包子吗”轻笑了一下没等鱼蝶儿回答便走入雨中,高原把伞遮在太子殿下的头上,一行人渐渐走远。 望着鹤炎的背影,鱼蝶儿想为什么他没有说本宫,而说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章 还你一巴掌 - 第六章 还你一巴掌 - 第七章 遮云林深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章 遮云林深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章 遮云林深处 天还没亮,鱼蝶儿便起身提着篮子进了山,昨个太子临走时说那话的意思应该是还会来,既然太子那么喜欢吃野菜包子,她合计着再去采点蘑菇野菜之类的备用。 没办法,因为她想着要利用人家进宫当个宫女啥的,好伺机找鹤璧报仇,所以拍拍太子爷的马屁也未尝不可。 进了遮云山,天已泛白了,林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除了鸟叫之外,整个林子静悄悄的,鱼蝶儿有点后悔,不该一个人来,山高林密的不见人影,这咋心扑通扑通的直害怕呢。 遮云山高耸入云,山脉雄浑,像一条巨龙,山的深处古木参天,千年古树的枝叶把蓝天都能遮个严严实实,因此得名遮云山。 虽然这座山风景秀丽,却很少有人到山中游玩,据说这山中的林子甚是诡异,像个迷宫,里面还有食人兽,因此没有人敢到深处去,又说从前有人进去过,却再也没出来,自此再无人敢涉足。 但是因为山上野菜繁多,野果菌子蘑菇之类的也是多如牛毛,山道旁都经常看到挂满了果子的树,所以还是会有农家人到山上采野货,只是不会深入,就在外围看得到山路的地方采摘。 鱼蝶儿跟着哥嫂来过几次,总是比在其他地方采到的又多又好,所以她还是选择这里。 离开山路走了不多会就看见蘑菇了,越往前越多,各种野菜也丛丛生长着,看到这么多新鲜的野蔬,鱼蝶儿忘记了害怕,一边采摘一边走,不知不觉竟越走越远。 直到突然一株巨大的古树映入眼帘,树皮墨绿,树枝奇形怪状的盘绕在一起,风吹过,树叶簌簌的响,犹如神兽的叹息。 鱼蝶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身在林中,回头也看不到山道,看来已走的很远了,四处是草木老树,不知方向。 鱼蝶儿有点慌了,四面张望着,旁边的崖壁上怪石嶙峋,向上望,在山壁很高的地方,迎风摇曳着一朵奇异的花。 枝干修长碧绿,嵌在石缝中,叶子如手掌的形状,却是紫色的,花朵鲜红,大如莲蓬。所以虽然离地遥远却异常显眼。 鱼蝶儿看着这花,心里一动,自己重生时得来的那卷医经里就有列了一味药,名曰峭舌兰。 据那书中记载,此花生长在深山的峭壁处,紫色的叶子鲜红的花,叶子微苦,花朵看着极美闻着却是极臭的。整株花从枝干到叶子花朵均可入药,是治疗顽疾的良药,肺疾药效更甚。 眼前这花和那书中的描述和画图竟是一模一样,没想到这遮云山里还有稀罕的药草呢。 可是这么高,山壁又陡峭,也没法采啊,但是明知是宝贝却不采,鱼蝶儿可是走不动的,这么稀罕的东西如果卖给药铺也能赚不少,鱼蝶儿想到此,居然笑出了声,她放下篮子,踩着怪石向上攀爬。 “果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呜呜呜”鱼蝶儿趴在山壁上,脚踩岩石,手里拽着岩缝中的藤蔓,真是悔不当初。 累的要命,膝盖也磕破了,现在真是上不去,下不来,骑虎难下啊,怪只怪自己,贪什么财嘛,万一小命再交代在这了,太不划算了。 已经爬到半路,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爬几步歇一歇,漫长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鱼蝶儿终于接近了峭舌兰,一伸手连根拔起。 一闻那花,鱼蝶儿鼻子皱了起来,嘴巴倒是咧开了,真臭啊,和书上记载的一样,看来真的是峭舌兰,也不枉自己拼了老命,不对,是拼了小命来摘了。 这么名贵的药草应该能卖不少银两呢,鱼蝶儿正想着美事呢,不料脚下踩着的那块沙石却不够牢固,此刻承受不住破碎了。 “啊......”空荡的山里回响着鱼蝶儿的尖叫,她失衡的往下坠去,闭着眼,手里却紧攥着那株峭舌兰,老娘拿命换的啊,说啥也不能丢,死也不能丢。 “唔。”鱼蝶儿感觉身子像着了地,心道:“哎妈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么高都没摔死。” 便睁开了眼,往四周一看,差点吓死过去,原来根本没着地,自己正在一蓬密密匝匝的藤蔓上躺着。 这蓬藤蔓又厚实又密,像个大鸟窝一样,离鸟窝十几米的上方有一颗横长的小树,树杈上还挂着自己裙角的碎片,看样子是被那小树挂住,又掉落到这大鸟窝上的。 “老天啊,你太能整了,这怎么办啊。”鱼蝶儿腿和脚都有新伤,可能下落的时候碰到山壁受的伤,试着动了动四肢,虽然很疼,但还能动,倒是没断胳膊没断腿,这要感谢这大鸟窝了,好歹让自己捡回一条命。 鸟窝不是很大,鱼蝶儿横亘在上边很是难受,想起来又怕一动压塌了,奇怪,这藤蔓这么结实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鱼蝶儿下意识去摸,藤蔓下边居然是山壁横凸出来的一块山石,山石上盖的藤蔓。 原来是这样,那应该还是挺结实的,于是慢慢的试着坐起来,当鱼蝶儿坐着面对这山壁的时候才发现,鸟窝边的山壁上也都是密密的藤蔓和杂草,鱼蝶儿伸手一巴拉,居然有亮光透出,是个洞口 鱼蝶儿想进去看看,又有点发怵,里边不会有什么野兽毒蛇什么的,真是越想越毛骨悚然。 但是现在自己下也下不去,也没力气爬了,再失足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而且腿上脚上的伤还渗着血,疼痛的很,但也不能就在鸟窝上坐着啊,要不就进洞去看看,睡一觉有了力气再下去。 鱼蝶儿深呼一口气,豁出去似的躬身爬进了洞里。 爬了十几步,鱼蝶儿就后悔了,洞里空间很低,没法站立,只能爬行,膝盖和腿本来就有伤,现在磨得更是疼的钻心,而且这洞里这么窄小,也没法休息啊,还不如在鸟窝上。 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两只小眼睛,正盯着自己,还吐着芯子,似乎正向自己这边蜿蜒而来。 “啊......蛇啊。”鱼蝶儿失声大叫,两只手捂住眼睛,感觉心狂跳的要出了胸腔一样,她最怕蛇的啊,谁知一捂眼睛,手上的峭舌兰挨近了鼻子,真是臭味难闻,不过再臭也没蛇可怕啊。 “老天啊,干嘛这么折磨我啊,还不如直接掉下去摔死拉倒,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啊。”鱼蝶儿哭丧着吓得惨白的脸,心里狂喊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章 遮云林深处 - 第七章 遮云林深处 - 第八章 山谷得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章 山谷得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章 山谷得宝 鱼蝶儿等了一会,按说那蛇应该扑上来了,怎么没动静,鱼蝶儿把手指露个缝一看,蛇就停在她前方,昂着头迷惑的盯着她,不时的吐一吐芯子,又过了一会居然低下了头,从她旁边爬向她身后的洞口而去了。 什么意思,难道蛇也被这花给熏着了,嫌太臭都懒得咬了。 这蛇向洞口去了,鱼蝶儿可是不敢再退回去了,只有提心吊胆的继续往前爬。 爬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洞变得越来越开阔了,可以站起身行走了,光线也亮了许多,能看清洞壁上的钟石,隐约还听到哪里传来的哗哗水声。 又转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明亮,是洞的出口。 洞口被飞泻而下的瀑布挡着,像是珠帘,哗哗的飞溅着,把洞口洗刷的异常干净,真是奇景。 透过水帘,外面像是一个清幽的山谷,鱼蝶儿踏出山洞,眼前真是另一番天地。 瀑布旁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有鱼儿游来游去,看到水,鱼蝶儿更觉得口渴,便捧了几口来喝,入口甘甜清凉,溪水两岸开满了各色小花,香味扑鼻。 放眼望去,远处的群山被云雾笼罩着,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只觉到了仙境,心旷神怡。 居然还有两间木屋,有人住在这里吗太会找地方了。不过正好可以打听一下如何出去,鱼蝶儿可是不想原路返回了。休息了片刻,她便向着木屋走去,经过之地遍布着整片整片的奇花异草,美丽之极。 敲门无人应,鱼蝶儿缓缓的推门而入,屋内很是整齐,只是桌面有厚厚的灰尘,看来已是很久没人打扫了,主人应该是不在。 墙壁上挂着人体位图,还有几幅箴言字画,架子上满满当当的书,鱼蝶儿翻了翻,净是医书,药理之类的,看来主人是个大夫。还有一个架子上都是瓶瓶罐罐,颜色各异,很是精巧。 另一间屋子应是内室,有床铺,还有一个桌案,桌案上有几本手抄书,砚台下压着一张字条。 鱼蝶儿拿起念道:“老朽半百之人生,只在研究医理,治病救人,现已小有成果,毕生所学编篡成书,各种丹丸炼制颇多,心无挂碍了,趁着还有精气神,出去走走这大好河山,这山谷是一方桃源,小道有灵蛇看守,大道有几十阵法,任他是谁也断然闯入不得,所以凡能到此山谷的人皆是有造化之人。 既是有缘人,来者皆是客,特备薄礼相赠,一为桌案上的书,是老朽历半生心血编篡,可拿去研读,医者仁心,切记不可用此害人,二为这桌案下柜斗里的丹丸,皆是珍花异草炼制,一并拿去,以备不时之需。 书架上有本肃秦歌,出谷的地图和护谷的迷阵图破解步法就在此书内,只可参详,不可带走。 出去以后莫要对旁人提起此谷,老朽云游回来如有缘相见,再叙。 看完字条,鱼蝶儿纳闷,这主人有意思,好像知道会有人来一样。 鱼蝶儿坐下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涂上药膏,还别说,这木屋主人医术了得,药膏一涂,竟然好的差不多了,伤口愈合的很快,衣裙也去溪边清洁了一下,还好刮破的不严重。 忽然肚子咕噜咕噜叫,唉,可不是吗,这一天过的惊心动魄的,还没吃东西呢,如果那篮子蘑菇不丢的话还可以熬点汤喝,可惜啊。 鱼蝶儿在山谷中晃荡着,摘了点野果子吃,看到溪里的鱼又眼馋,捉了两条鱼,借用了一下这木屋主人的炉灶煮了鱼汤,喝了两大碗。 鱼蝶儿躺在草地上,摸摸肚子,吃饱的感觉真好啊,望着满天的星辰,这儿真是太美了,鱼蝶儿甚至有一个念头,想在此隐居做个无忧的世外人,可是这都是奢望罢了,自己身负仇恨,快乐无忧今生恐怕与自己无缘了。 累极了,闭上眼睛不觉中竟熟睡了过去,醒来天已大亮,自己出来一天一夜了,恐怕家人已经急坏了。 鱼蝶儿急忙按照字条上说的找到地图和什么破解阵法的图,鱼蝶儿一看差点要晕,足足几十个阵法之多,这哪记得住,主人又不让带走,鱼蝶儿只能静下心看,那阵法非常之多也非常复杂,但是认真看会发现,破解的步法是有规律的,掌握了规律倒也不难。 太阳夕下的时候,鱼蝶儿已经记住了破解阵法的步子,为了避免万一走错路,鱼蝶儿把地图抄了一份,大不了出去之后毁掉,反正不让带走就是怕流失到外面。 这主人甚是大方,字条上说的盛丹药的柜斗,鱼蝶儿打开一看,精致的瓶罐足有十几瓶,还有附了字笺,写着对应的病症和用法,皆是上好的稀罕丹丸,能治的病症让鱼蝶儿咋舌。 真是白白得了如此多的宝贝丹药啊。 收拾停当,把书和丹药的瓶瓶罐罐打了个包袱。 除了主人说的桌案上的书和柜斗里的丹药,其余的鱼蝶儿一概未动分毫,天色已晚,鱼蝶儿只有再休息一晚,夜里实在不好赶路。 天一亮,鱼蝶儿便把自己腰间的小水壶装上水,背了包袱,走出了木屋,那条洞里遇到过的蛇竟然在门口守着,鱼蝶儿又吓了一跳,不过主人字条上说是灵蛇,应该是有灵性的了,不会乱咬人了,想到此,鱼蝶儿便没那么怕了。 当日洞中昏暗,况且鱼蝶儿没敢怎么看,今日见了,这蛇通体翠绿还蛮有几分可爱的。 青蛇没有动,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鱼蝶儿走远了回头看,青蛇还在望着她,她下意识的冲它挥挥手作别,青蛇竟然点了点头,果真是灵蛇,鱼蝶儿暗暗的想。 鱼蝶儿心急,走的很快,按着地图和大阵的破解步法,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便走到了最后一关竹林阵。 在林中走了没几步,就见一块大石,石头旁半卧着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一个在给他擦拭额头,唇边,鱼蝶儿便抬步走到了近前。 半卧的这人轩眉朗目,甚是俊雅,身着紫袍,款式极其简单,质地却是上乘,袖口袍角均用金线绣着祥云图,穿在身上显得那么飘逸,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清雅华贵之气,只可惜略显疲倦的脸上有种病怏怏的感觉。 此刻他正猛烈的咳着,呼吸急促,连咳带喘。 旁边蹲着的那位正满脸焦急的在伺候着,打眼看到了鱼蝶儿,似乎吓了一跳:“你,你,你是人是鬼” 鱼蝶儿一下乐了:“你看呢” “之远,咳咳...咳...且莫无礼,别吓着了人家姑娘。”半卧的男子边咳边有气无力的说了话,星辰般深邃的眸子里隐隐含着一丝忧郁与淡漠,却更增添了吸引力。 他望着眼前的轻灵身影,一头青丝用一根簪子简单的挽起,余下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一身绿裙犹如林中精灵。他只觉得春花绽放,明月露颜,四周仿佛有雅乐轻奏,仙雀环飞,浑浑然间,只觉像见了仙子一般。 鱼蝶儿听这人说话倒是知理之人,便轻言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她自知这竹林设了阵法,进来容易出去难,往往就在这竹林里出不去了,如果能出去进入另一个阵法,那更有去无回。 “我们,我们在这山上游玩,迷了路,怎么都走不出去,已经困了一天了,又累又饿,我家少爷身子不好,每日都要服药,今日困在这山中没有服药,咳的越发狠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书童说着说着快要哭了出来。 看他们疲惫又狼狈,鱼蝶儿把水壶递过去,他们主仆二人喝了些水,人也精神多了。 “小姐怎会也在这林中,可是也迷了路”那少爷倒是淡定。 “才不是呢,我家是在城中卖包子为生,我是来这山中采蘑菇的。”鱼蝶儿说道。 “那小姐定是熟识路况,可否劳烦指引我们出去,待我回到府中定会上门酬谢。”那少爷眼神中有了神采。 “采蘑菇,那你采的蘑菇呢”书童倒是心细。他跟少爷在这林中绕了一天,也没遇到个人,这突然冒出来个姑娘,他着实惊了。 鱼蝶儿听到此话,心里也郁闷,采了一篮子的野蔬,爬岩壁去采峭舌兰的时候,放到那颗古树下了,别说蘑菇,连筐都丢了。 “只顾得采蘑菇,把篮子放在那,等回去的时候,里边爬进去了一条蛇,我最怕蛇了,所以篮子也没要,就逃跑了。”鱼蝶儿故意说的轻轻淡淡的,心里想着,灵蛇啊灵蛇,谁让你吓我一跳的,就拿你背黑锅了,嘿嘿,不要计较哦。 “呵呵。”“哈哈。”书童和少爷被鱼蝶儿的俏皮可爱逗得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遇到鱼蝶儿之前,他俩都以为小命要交代在这诡异的竹林了呢。 “这竹林的林子很密,竹子又长的都一样,所以很容易分辨不清方向而迷路,你们跟着我走,我经常在这采山货,这路我可熟了。”鱼蝶儿打着马虎眼。 那少爷身子确实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咳个半天,鱼蝶儿走走停停等等,本来半个时辰的路,走了有两三个时辰的功夫。 “少爷,出来了,我们出来了,你看那颗树,我认得了,来的时候我还摘了果子吃呢。”书童激动的手舞足蹈。 少爷又咳嗽了起来,书童扶他坐下,给他抚着背。 “这路你们可是识得了,你家少爷咳的厉害,休息一下再走,我出来的时间久了,家人该急了,我就先走了。”鱼蝶儿说完欲走。 “多谢姑娘了,请问姑娘家住哪里,回去好上门拜谢。”那少爷道完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 “小事一桩,不必拜谢了,我走了。”听他咳的实在不忍,鱼蝶儿又停步问道:“公子是肺疾” “老毛病了,不妨事。”少爷突然很讨厌自己的病身子。 “大夫说少爷确是肺疾,但是各种妙方一直治着也不见好,近来更是重了。”书童眼神黯淡了下去。 鱼蝶儿灵机一动,打开水壶盖,拿出峭舌兰:“我这倒是有株药草,巧了就是治肺疾的,只不过味道不太好。”边说着边挤了一些汁液到水壶里,又摘了一片花瓣和一片叶子揉碎放进壶里搅合一下,然后把水壶递到那少爷嘴边。 她只是看他年轻轻的拖着个病身子真是不易,况且一个美男子死了怪可惜的,能帮且帮。 那少爷二话不说张嘴咕咚咚喝了几大口。 鱼蝶儿不禁的皱了皱眉,这峭舌兰又苦又臭,真是难为这少爷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章 山谷得宝 - 第八章 山谷得宝 - 第九章 所救竟是侯府公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章 所救竟是侯府公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章 所救竟是侯府公子 鱼蝶儿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后边传来那小童压低又紧张的声音。“我的少爷呦,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这是什么啊您就给喝了,平日在家让你喝药也没见你这么痛快过,万一这药有什么问题,出了闪失,老爷非打死我不可。”小童急的直跺脚。 “这姑娘把我们带了出来,就说明是好人,还能害我不成。”望着鱼蝶儿跳跃的身影,少爷自己也没留意自己竟不自觉的笑了。 出了竹林后不多远,就是下山的山道,好在竹林的出口是在山腰,下山也就快多了,刚到了山下,鱼蝶儿就见前方熙熙攘攘,似是大队官兵。 走的近了,听着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在呵斥:“找不到,除了这句话你们还会什么,继续找,这周边的山一座座的找,把山翻过来也要给本宫找到,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快去。” 鱼蝶儿望着那身着杏黄锦袍,衣绣龙纹,头戴黄金冠的俊朗少年,正是太子鹤炎。 太子怎么会在此,鱼蝶儿奇怪道。 “离原,走,上这座山,本宫就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能死活不见了。”鹤炎命令道,嗓子都有些嘶哑。 “殿下,奴才这就带人上山去,您就别上去了,在这里等消息,这两日您都不眠不休的,累垮了身子,奴才担待不起啊。”离原一脸的担忧劝阻着。 “殿下。”离原喊道,“鱼姑娘,鱼姑娘,”高原指着鱼蝶儿,面露惊喜之色。 太子鹤炎顺着高原手指的方向一扭头,便看到了鱼蝶儿,木簪挽发,青丝披肩,一身淡绿衣裙的少女,他奔向她,拥她入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上的力越来越重,抱得她越来越紧,鱼蝶儿快喘不过气。 “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鱼蝶儿问道,借机推开了鹤炎。 “鱼姑娘,我们这不是在找你嘛,这几日你去哪儿了可让我们好找,官兵把这附近的山都快翻个了,你这是打哪来的”离原心道,我们找你找翻了天,合着你这还不知道哪。 “我只是进山采点蘑菇,然后迷路了,我......”鱼蝶儿敷衍着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鹤炎打断了鱼蝶儿的解释。 “殿下,鱼姑娘找到了,您快坐下歇歇。”离原忙扶着太子坐在一旁备好的软椅上。 鱼蝶儿自责道:“殿下几日都没休息都是民女的罪过,让殿下劳心了。” 鹤炎一脸倦容,却掩不住的喜悦:“昨日我去找你,得知你已一天未归,你家人猜测你应该来了山中,我就只有派人一座山一座山的搜寻,一连两日都一无所获,我真怕自此你就不见了。”鹤炎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鱼蝶儿有点感动,她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劳心劳力的寻找她。 鹤炎执意要送鱼蝶儿回家,两人同乘一顶轿子。 “我真希望这轿子一直不要停,一直这样走下去。”轿中,鹤炎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沉默了,鱼蝶儿听他呼吸均匀有序,一看,竟是睡了。 到了鱼记包子铺,离原掀开轿帘,鱼蝶儿下了轿,离原看到熟睡的鹤炎,摇摇头,或是对鱼蝶儿,或是自语的说了一句:“这下子是着了魔了,动了心了,属下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殿下如此。” 离原不忍叫醒太子,便命人抬着轿子径直回了宫去。 鱼蝶儿望着轿子远去,心被触动,本来想傍着太子混进宫,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太子这么的单纯,这么的痴心,对自己这么爱护,她真的不忍将他作为利用的对象,而且自己只是想混进宫做个婢女,报了仇之后就逃走的,但是看这太子,似乎,似乎...... “你这死妮子,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们了,你爹和你哥还在外面找你,秀荷,秀荷,快去叫他们回来,蝶儿回来了。”鱼蝶儿的娘亲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儿,一面斥责一面流着欣喜的泪。 鱼家围在桌旁吃着晚饭,说着话:“多亏了太子了,真是大好人,我们一天没见你回来,你哥就去报了官,可是县令大人说不到三日不算失踪,唉,好在太子殿下来了,去了县衙,县令才派兵找寻。” 鱼蝶儿听着家人诉说着太子的相助,更是犹豫不定是否要借助太子进宫。 三日后的一早,一顶小轿停在了鱼记包子铺门口,指明要找一个姑娘,见鱼蝶儿出来便上前问道:“姑娘三日前在遮云山上可是见到过一位少爷带着一个书童。” “见了,一个病重的少爷,一直咳啊咳的。”鱼蝶儿如是说。 “你还给他吃了药。”那人继续问。 “是啊,你不知道,我那药可贵。”鱼蝶儿想,莫不是来拜谢的,既然是有钱人家,那药钱总要出的。 “那没错了,那是我们侯府三公子,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爷请您到府中,请上轿。“ 走一趟,不是,鱼蝶儿想到那药自己也没试过,古有东施效颦,别是有毒草长的和药草一个样子,给那什么侯府公子治死了 鱼蝶儿想到底去不去啊,人家是侯爷啊,不去能行吗,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哦,那个,我换件衣服啊。”鱼蝶儿说完,跐溜窜进了屋里,找到那卷医经,翻到讲峭舌兰的那一页,又仔细看了看书上的画图,没错啊,就是一样的啊。 又看一遍文字,坏了,书上写的是医肺疾只需枝干或花,叶子是解毒的,如果没中毒的人不能用叶子,只怪自己没记清细节,只记得整株都可入药,为了效果好,就随手扯了片叶子加了进去,看来真是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株峭舌兰已经按书上的保存方法在罐子中封存了,此刻鱼蝶儿又拿了出来带上,想着如果人家真要赔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自己也吃这个给他赔命,只求不要连累家里人。 侯府公子,没想到那病恹恹的俊雅少爷竟是侯府公子,这下祸闯大了。 “嫂子,你跟爹娘还有哥哥快逃,我这一去还不知是吉是凶呢。”出门时鱼蝶儿悄悄对徐秀荷交代道。 “起轿。”随着一声喊,鱼蝶儿的心也跟着晃晃悠悠的,忐忑不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章 所救竟是侯府公子 - 第九章 所救竟是侯府公子 - 第十章 这黑锅不能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章 这黑锅不能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章 这黑锅不能背 这侯爷府还真是不近,走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还要多,不过鱼蝶儿倒是希望慢点走,慢点到。 但还是到了,下了轿,鱼蝶儿抬头端看了一番,宏伟气派的门头上几个大字:平原侯府,门口两尊石狮子威势凌人。 管家领着鱼蝶儿进了府,穿过无数个回廊,向后宅走,一路上,迎面遇到众多个穿着桃红或粉紫小衫,蓝色比甲的丫环走过,忙忙碌碌的,鱼蝶儿心想,果真是侯府大户,下人都这么多。 走到一处安静的院落前,管家停住对鱼蝶儿说道:“侯爷一早接到宫中的圣旨,进宫议事去了,大夫人和三夫人在这静安殿中等候姑娘,请随我进去。” 这院落甚是清净优雅,飞檐卷翘,一色的绿瓦蓝檐,大红的门窗和廊柱,处处透着大气与尊贵,院内虽然只有寥寥几座纳凉观景的亭台楼阁,但看上去都很精致,有画龙点睛之意境,望眼处林木葱茏,花草繁茂。 真是不错,看来这儿的主人极会修身养性,园林布置也可见一斑。 随着管家入了正殿,地上铺着云纹厚毯,屋子里的隔断屏风和座椅亦是紫檀花梨木,尽显华贵。 “大夫人,三夫人,鱼姑娘到了。”管家禀报道。 “请姑娘坐,你去后厨盯着张罗酒宴,一定要办上等的,等侯爷和公子回来了就开席。”正中端坐着的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对管家吩咐道。 看座位鱼蝶儿也明了,这位便是大夫人了,长的很是端庄,眉目和善,梳着盘叠双螺髻,发间一支八宝珊瑚簪,广袖缎子衫,外衬玫瑰紫薄坎肩,繁密的花纹,珍珠翠领,很是有正室的气质。 下首坐着的应该是三夫人了,看起来比大夫人年轻许多,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珠翠无数,指头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闪耀着光芒,一根碧玉簪,垂着长长的流苏,更增添几许妖娆。 穿着也和大夫人反差很大,梅红长裙坠地,领口开的很低,甚是妖艳,外搭着雪羽肩,面似芙蓉,眉如柳,那眼睛比桃花还要媚,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整个人如春风里的艳桃,十分勾人心弦。 “民女鱼蝶儿见过大夫人,三夫人。”鱼蝶儿微微笑着向大夫人和三夫人见礼。 大夫人主动从座位走下来,搀扶住鱼蝶儿,含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快坐,快坐。”说完,她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夫人一眼。 可能感觉到大夫人的目光,三夫人的俏脸上也添带了点笑,可是眼底却不见丝毫的笑容,反而有点冰冷的恨,鱼蝶儿不解,自己又没惹她,何来的这种眼神。 三夫人假笑着慢慢打量着鱼蝶儿,轻言道:“这位鱼姑娘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呢,怪不得三公子一见你,这多年的顽疾都好了。” “三夫人谬赞了,民女不过蒲柳之姿,万不敢喻倾国倾城。”鱼蝶儿真是吃不透这个莫名其妙的三夫人到底是个啥意思,虽然听起来像是夸赞自己长得好,但是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她说三公子病好了那就是说没出事看来自己也没事了,也不用偿命了,鱼蝶儿后知后觉的想道,心里不禁开心起来。 大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语气甚是平淡:“妹妹可是说笑了,如若这看美人能治病,那慎儿的病早该好了,咱们侯府的女儿可也是貌美如花啊。” “嗨,你看我一时高兴,话都不会说了,妹妹是想说这鱼姑娘模样生的好,医术也高明,这次多亏了鱼姑娘,她可是咱们侯府的大恩人哪。”三夫人倒是转弯快的很。 “屋中憋闷,不如到院中亭子里,边赏赏花,吃点小食,边等着侯爷和公子回府。”三夫人提议着。 大夫人嗯了一声,算是应允,看着鱼蝶儿说道:“鱼姑娘,院里空气好,咱们就去园中说话,吃点糕点果品,我这院子清净,正好这季节花儿也竞相开放,我素来爱花,可是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一会啊我领你瞧瞧。” “好啊,有劳大夫人了,来时就见这院子幽静清雅,巴不得的去转转。”鱼蝶儿也不推辞,愉悦的答应了,她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没意思,不如出去走走。 大夫人便对屋内的丫环吩咐道:“春兰,扶柳,你们去园子里准备准备。” 一行人边走边瞧着景致,到了亭子里,丫环们已摆好了各色的瓜果糕点,大夫人亲自为鱼蝶儿夹了核桃酥,杏花饼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鱼姑娘,吃啊,尝尝味道如何。”大夫人温柔含笑,异常的亲切。 这姑娘可是救了她心爱的儿子啊,所以她怎么看鱼蝶儿怎么顺眼,越看越喜欢。 “母亲,姨娘。”顺着声音就见一个少女朝亭子跑了来,身影很是俏丽,松松的云髻,斜斜插着一支镂空玉簪,银色的流苏随着她的跑动摇曳着,浅蓝色上衣,茉莉花开满双袖,下身一袭鹅黄长裙。 “绾香,老大不小的了,举止应庄重些。”大夫人面上依然微笑着,对跑到近前的少女说道。 “香儿,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三夫人问道。 来的少女名叫绾香,本是三夫人的女儿,因为三夫人是妾氏,所以女儿只能唤自己为姨娘,尊大夫人一声母亲,这三夫人总归心里不舒服,但是身份摆在那,也无他法。 “御史家的千金,还有崇王爷家的郡主相邀明日一起去湖上泛舟呢,她们邀了我同去,母亲,您应允吗女儿也想去玩玩。”绾香上前拽着大夫人的衣襟撒娇请求道,秀美的脸上扮着可怜的表情。 大夫人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整日就知道在外疯玩,女儿家总是抛头露面有什么好的,过两年该寻夫婿了,咱们侯府的女儿家怎么也要找个王孙贵胄才算门当户对,所以你的行为举止要庄重,才能坐的起夫人的位子,懂吗” “母亲,整日在府中我都快闷死了,那郡主还赐婚给了二皇子呢,还不是照样游湖赏花逛庙会吗”绾香不满的撅着嘴。 “香儿,没看这儿还有客吗别使性子,做母亲的都是为你的将来好,你可不能不懂事。”三夫人看大夫人脸色不好看了,忙知趣的打圆场。 她的女儿虽是庶生,但那也是侯爷千金,她还指望着大夫人能给自己的女儿寻个高枝,万不能面上让大夫人过不去。 “对,对,差点忘了介绍,绾香,来见过鱼姑娘,就是她把你哥哥的病治好的,你们年岁差不多,定的聊的来些,等会子你领鱼姑娘在府里转转。”大夫人顺着台阶也不再计较。 谁知道绾香看了一眼鱼蝶儿,并不说话,还赌气般的把脸瞥到了一边去。 大夫人的脸色便挂不住了,有了些许的愠怒,但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又有鱼蝶儿在场,她也不好发作,一时间沉寂下来,不免尴尬。 “映月无花,几许风幽,发绾香,这名字真美。”鱼蝶儿赞道。“绾香小姐,鱼蝶儿有礼了。” 为解大夫人的尴尬,鱼蝶儿主动示好,因为大夫人对自己实在热情亲切,鱼蝶儿不忍冷场,也不想看大夫人为难。 “鱼蝶儿你不会就是那个在庙会上擂台夺魁的鱼蝶儿”绾香听到鱼蝶儿的名字,倒是把脸转了过来。 鱼蝶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心想难道这点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怎么,你认识鱼姑娘”大夫人问绾香。 绾香却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母亲,怎么府中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了,哼,这种没教养的泼辣村姑,快点赶了出去。”柳眉上挑,气势汹汹。 “越来越没规矩了有这样对客人出言不逊的吗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扶柳,把四小姐带回房里去,将女诫内训抄五十遍再放出来”大夫人怒容满面。 “绾香年纪小不懂事,胡言乱语的,姐姐您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三夫人忙说道,一边向绾香使着颜色。 绾香却不领亲娘的情,继续说道:“母亲,你不知道,这个农家丫头在庙会上仗着自己赢了个比赛,便目中无人,还无故打了御史府的千娇姐姐呢,她就是个粗野的泼妇。” 呵呵,鱼蝶儿真是要被气笑了,想那御史千金颠倒黑白的本领可真是强的很,但是这个黑锅自己可不能背,明明是自己受了冤枉欺负,怎么还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绾香,你说的可是真的”三夫人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大夫人的座上宾居然是个不知礼的野丫头,你居然还为了她要惩罚我的女儿。 “姨娘,当然是真的了,前几天我去御史府,千娇姐姐半边脸都还是肿的呢。”绾香气呼呼的。 大夫人也有点吃惊,看向鱼蝶儿:“鱼姑娘,果真有此事吗” 鱼蝶儿眼角瞟了下绾香,见她一脸的傲然之色,心想,既然你如此中伤我,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我又不欠你的。 想想自己前世就因为出身卑微,后宫之中净是有背景有根基的达官显贵的女儿,自己又不想给鹤璧惹麻烦,让他为难,所以压抑着性子,处处忍让迁就,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只是不明不白的死去而已。 重活这一世,自己不愿约束自己的个性,就要放纵的活,不想忍便不忍。除非是自己自愿,否则谁也别想让自己再忍辱受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章 这黑锅不能背 - 第十章 这黑锅不能背 - 第十一章 反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一章 反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一章 反击 打定了主意,鱼蝶儿言语恭敬却不容置疑的回道:“回大夫人,确有此事,庙会之上民女的确打过一个恶女,就是绾香小姐口中的什么御史的千金。” 绾香看鱼蝶儿承认了,傲娇的扬起头,薄唇上挑,脸上溢满了得意之情。 “但事实真相却并不像绾香小姐说的无故打人,当日民女只不过是赢了擂台赛,只因打败的是她御史千金的表兄,她便仗着父亲在朝为官,身份尊贵,先是对民女恶语相向,后又下手打了民女,继而诬陷民女的银两是偷盗而来,要捉去见官。” “因为现场有证人为我作证,她为了洗脱诬陷的罪责才自愿挨了民女那一巴掌,否则,凭着她的尊贵身份,怎么会无故挨打,当时却不找民女的麻烦呢” “并且她动手在先,民女只不过是还回去罢了,已经是大大的宽容了,否则她可能因为诬陷之罪正在大牢之中,所以民女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贫寒人家的女儿也是爹生娘养,凭什么就要白受欺凌,难道受辱挨打也不能作声,这样才可以吗” “难道就因为民女只是一个没有权势背景的一介草民,就活该被诬陷冤枉甚至暴打却不能抗争吗” 鱼蝶儿一番话说下来,不卑不亢,在场的丫环婆子心里也感到痛快,更有点五味杂陈,她们同是穷苦出身,又是为奴为婢,平日里没少挨骂受气,只是谁敢像鱼蝶儿一样,遇权贵也有勇气抗争呢。 大夫人听罢,也点了点头:“嗯,事情啊总是有因果,我看鱼姑娘也绝非挑衅滋事的无礼之人,原来竟是这样,你打的对,依仗权势恣意欺凌良善,这样的人我也看不惯。” 大夫人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鱼蝶儿的话,让鱼蝶儿很是感激。” “母亲,你别听她颠倒黑白,贼喊捉贼。”绾香面上的得意之情一扫而光,看大夫人也向着鱼蝶儿说话,更是生气。 柳眉倒竖,指着鱼蝶儿的鼻子道:“千娇姐姐大家闺秀,温婉知礼,怎会与你这市井小民过不去,诬陷你呢你莫再巧舌如簧蒙骗于人。” 温婉知礼,对着你侯门之女,她肯定温婉知礼了,鱼蝶儿心中冷笑几声,不想看绾香张牙舞爪的嘴脸,遂背过身去,看着亭外的花草,轻轻淡淡道: “到底是谁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你还是好好问问你的千娇姐姐去,你为她抱不平,可人家未必对你说了实话。依我看,绾香小姐除了女诫内训,还应多抄几遍席上腐谈才是,以免今后总把道听途说来的颠倒黑白之言,再以讹传讹,你可知道三人言而成虎,随意污人清名可是不好的。” 鱼蝶儿这番话说得清淡,甚至未表露出来丝毫怒火,但是却句句敲打进人的心里。 绾香果然被气的满脸通红,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你说什么你竟敢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小姐,你给我滚出侯府去,这儿不欢迎你。” “好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小姐的礼数,以后离那些仗势欺人的子弟远一些,不然早早晚晚的也给带坏了。”大夫人站起身,厉声喝道。 面对着绾香的咄咄逼人,口出恶语,鱼蝶儿却只是回转身来,看着她轻笑一声:“既然绾香小姐不欢迎,民女还是不要在此了。” 转身即往亭外走去,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气也撒出去了,你不欢迎本姑娘,姑奶奶我看你还恶心呢。 “鱼姑娘,请留步,今日的事都怪我管教无方,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我替小女给你赔个不是。”大夫人忙挽留,走至鱼蝶儿面前,就要施礼赔罪。 “大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鱼蝶儿忙搀住,见大夫人如此,鱼蝶儿有点不忍拂了她而离去。 “母亲,姨娘,你们...你们就容得一个外人踩在我头上欺负我”绾香看看大夫人,又看看三夫人,期待她们为自己做主。 “香儿,快回房去,以后好好在府中多读读书,少出去以免被人挑唆,胡乱生事。”三夫人看到大夫人竟然降下身段挽留鱼蝶儿,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于是语气也严厉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毕竟这鱼蝶儿是侯爷请来的客人,如果被绾香给气走了,不但不好交代,恐怕自己也要跟着遭殃,而且已经惹恼了大夫人,再惹恼了侯爷,可是大大的不妙。 “姐姐,绾香就是被那些个骄纵任性的千金们给带坏了,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您别生气。”三夫人忙安抚劝慰大夫人。 “鱼姑娘,对不住了,我这当娘的也替女儿给你赔个不是,侯爷和公子就快回了,你这要一走,我们可担待不起,就算为了我跟大夫人,你也留下,留下,咱们去逛逛园子,忘了这茬,行吗”三夫人满脸堆着笑,又对鱼蝶儿说着和事佬的话。 大夫人余怒未消,神色不悦的看着绾香道:“罚你三个月内不准出府,就在家里好好抄书,鱼姑娘方才说的书也一并抄了,若还是不知悔改,不知进退,别怪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秋荷,带你们小姐下去。” 这话可说的重了,鱼姑娘注意到三夫人的嘴角都抽动了几下。 绾香不甘心地看了看鱼蝶儿,却终究没敢再说什么,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鱼姑娘,咱们到后花园看看我养的花,平时清闲,也就伺候伺候花草了。”大夫人说着便牵着鱼蝶儿的手,踏着石阶往后园走,三夫人在旁陪着,丫环婆子在后面跟随着。 一路走着,所见处花草繁盛,亭台楼阁之间也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形状各异的山石,西墙下一架蔷薇虽然未到花时,但那柔条披挂的枝叶也是幽绿一片,甚是好看。 穿过一道回廊,就到了后花园入口,风一拂过,一阵清香迎面。 “好香啊。”鱼蝶儿不禁叹道。 “鱼姑娘可闻出这是什么香。”听得她赞,大夫人面上露出了笑意。 “但有一枝堪比玉,何须九畹始征兰。”鱼蝶儿脱口道。 大夫人笑意更甚:“看来鱼姑娘也很喜欢白玉兰。” “民女确实非常喜欢,此花洁白如玉,香宛如兰,花九瓣,以树大花繁为著,花蕊千千万,不叶而花,盛时,仿佛枝头上竖着千百只酒杯,可称做玉树,其古树极大者,可笼盖一庭,如此花树谁不爱呢” “鱼姑娘,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你一点也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理,又博学多才,出口成章,还懂医理,简直就是个奇女子,可见你爹娘把你教的好啊。”大夫人惊讶的夸赞道。 “走,咱们去赏玉兰花,我这株白玉兰树也有些年头了,笼盖一庭还未能,但也能笼盖小半个园子呢。”大夫人笑呵呵的领着鱼蝶儿入了花园。 刚进去就见一片花圃,鱼蝶儿余光一撇,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几株花苗,那花苗枝干是黑色的,上面几片墨绿色的叶子。 “怎么了,鱼姑娘”三夫人看鱼蝶儿停下,便问道。 鱼蝶儿心下骇然,这候府竟然会有此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一章 反击 - 第十一章 反击 - 第十二章 奇异的雌雄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二章 奇异的雌雄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二章 奇异的雌雄花 大夫人闻言也驻足望向鱼蝶儿。 “这几株花苗是...是......”鱼蝶儿问道,声音不自觉的有点发颤。 不知道为什么鱼蝶儿觉得园中这花苗,和前世自己倚兰宫中的那花一定有所牵连。 虽然普天之下有相同的花卉,本没什么稀奇,但是鱼蝶儿就是觉得隐隐的怪异,因为倚兰宫中那棵异花带着一个几百年无解的谜,突然在这看到此花,怎能不让她吃惊呢 大夫人正要答话,还未开口,便被三夫人抢了去。 “鱼姑娘是说这几株黑枝的啊这是世子征战北疆异域,凯旋而归时带回的,世子孝顺有加,知道大夫人最是喜欢花草,就带了这几株花苗回来,说这花盛开时极其美丽举国无双。”三夫人说道。 “是否言说花朵硕大如斗,四片花瓣呈紫、粉、黄、橙,花蕊洁白卷曲着凑一块像只欲飞的彩蝶。”鱼蝶儿问道,眼中流露中急切的神情。 “是啊,是啊,世子就是这样说的,嗳,鱼姑娘,你怎么知道的。”三夫人面露惊奇。 鱼蝶儿脑袋翁的一声,是这样吗,本来就是会开花的那为什么倚兰宫中的那株几百年都不开花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而且世子还说,这花奇就奇在居然还分雌雄。”三夫人掩嘴而笑,娇媚无比。 “不过这几株也不知道是雌还是雄,据说雄的是永远也不会开花的,雌的才会开花,不过要长满十片叶子之后过几年才开。”大夫人说道。 鱼蝶儿心里却是重重一震,分雌雄,原来竟是这样,这样看来前世自己入宫时倚兰宫中的异象,并不是巧合,而是一个偷梁换柱的阴谋。 鱼蝶儿入宫那日倚兰宫中百年未开的奇花突然就开了花,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大家都认为是鱼蝶儿带来的祥瑞,所以鱼蝶儿才能入主倚兰宫,这个几百年来无人有资格入住的宫殿。 现在看来一切只不过是刻意安排的罢了,宫中那株百年不开花的就是雄花,所以永远也不会开,在鱼蝶儿入宫的时候,被桃代李僵的换成了正在开放的雌花而已,并不是突降异象。 但是皇帝鹤璧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布置这一切,让自己住到倚兰宫里去呢,难道那宫殿也有什么秘密。 而且这花来自异域,丘池国很难寻到,替换到倚兰宫中的雌花或许就是来自这平阳侯府花园中的,这么说平原侯也是鹤璧的党羽 “真够费劲的,要我说啊,还不如牡丹啊,芙蓉什么的,又好看又好养,年年满园芳菲,姐姐,你说是”三夫人一副嫌弃的口气。 又似担忧道:“而且已经在园中栽种了两三个月了,还是这么细弱,还不知养不养得活呢” 或者三夫人根本不相信这花能成活,也不信这花开时真的会美得惊人,也或许只是为了气大夫人的。 大夫人的大儿子是嫡长子,世袭爵位,前途无量,小儿子虽然是个病秧子,但眼下病也好了,以大夫人和皇家的关系,估计前程也会似锦的。 而三夫人的两个女儿,因为三夫人是妾,连一声母亲也不配得到,只能被女儿称作姨娘,大女儿已经出嫁,虽然嫁的是个王爷,却只是侧妃,现在就指望小女儿能嫁的好,做个正室。 相比之下,三夫人心里肯定有气,但是迫于大夫人的地位,三夫人不敢明着得罪,就只能话里话外的占点口舌便宜罢了。 鱼蝶儿无心看三夫人和大夫人明争暗斗,因为她自己心中早已一团乱麻,眉头紧皱,正思索间。 院门外一声中气十足的洪亮嗓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鱼蝶儿的思绪。 “夫人,夫人。” “是老爷回来了。”三夫人脸上立刻充满了笑意,迈着莲花步,扭着细柳腰就迎了上去。 两个身影闪了进来,大夫人也带领众人走向前去。 “老爷,累了,怎么也不换下朝服休息一下。”三夫人娇滴滴的献殷勤。 “嗳,今日有贵客临门,老夫迫不及待的要见见救了小儿的恩人,想必这位就是鱼姑娘了,老夫有礼了,多谢姑娘搭救犬子,又妙手回春为他医好了病。”平原侯甚是谦和。 “老夫本该亲自去请的,只因皇上忽然召见,昨日太后闻听川儿的病状好转,也急着要见,今日就一并带着入宫了,失礼之处,还望多担待了。”平原侯很是客气。 “鱼姑娘,请多包涵,第二日我的病就好了,本想立即登门拜谢,但不知姑娘所住何处,因当日姑娘说家中是包子铺,便派人四处打探,昨晚终于寻到了鱼记包子铺,今日一早便请了姑娘来,一并答谢。”三公子平琏川也深施了一礼。 三公子气色真的好了很多,一身绛红色正装,平添了几许稳重与华贵。 没想到他们对自己这么客气,鱼蝶儿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这平原侯可不是个虚名,平原侯平至是一介武将,勇猛无敌,年轻时南征北战退敌数次,有一年以少于敌国一半的兵力打退了敌军,龙颜大悦,赐封平原侯,世袭罔替,就是说平原侯的嫡长子出生就是世子,以后世袭平原侯爵位。 太后更是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平至,就是现在的大夫人,因为大夫人出身名门,皇亲国戚,所以三夫人就算再怎么年轻貌美,再如何得宠也不敢对她逾越一步。 平原侯的嫡长子平琏玉也是一身好武艺,足智多谋,擅领兵打仗,现在是丘池的护国将军,皇帝面前的红人,只可惜前世的结局不好。 前世的鱼蝶儿跟平原侯和大夫人在宫宴上是见过的,只不过今生自己认识人家,人家可不认识自己了,自己也要假装不认识,真是奇怪的感觉。 “侯爷,三公子,民女已经受宠若惊了,怎么会有见怪之意,几日前的事,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了。”这个时候,鱼蝶儿也不好意思提钱了,人家这么客气,如果来一句,请把草药钱付了,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啊。 “夫人,太后和皇上见到川儿都非常高兴,还赐了不少的贵重礼物,正赶上二皇子狩猎而来获物甚丰,给了川儿一只鹿呢,我已安排厨房烹去了,你领鱼姑娘去前厅喝茶,我去换了朝服便来,鹿肉烹好了咱们就开饭。”平原候对大夫人说道。 “鱼姑娘,老夫先行告辞,等会咱们边吃边谈。”平原侯说罢便走出了园子。 “恭送侯爷。”众人施礼道别。 目送着平原侯大踏步离开,鱼蝶儿暗暗舒了一口气,跟这身穿着四爪蟒服的平原侯对话真是紧张,鱼蝶儿只是站在到他旁边都能感觉到一种威压。 膳房里,众人各自落了坐,大夫人让鱼蝶儿坐在了自己身边。 “绾香呢”侯爷扫视了一眼,问道。 “回侯爷,四小姐说身子不太舒服,就不来用膳了。”一个丫环上前回了话。 “老爷,不管那丫头了,她不舒服也吃不了油腻,等会让厨房煮点面送过去,好消化,咱们吃咱们的,有客人在呢。”三夫人忙说道,生怕有人提起方才园中的事来。 “对,鱼姑娘,来,尝尝这个鹿肉。”平原侯不再说什么,亲自为鱼蝶儿布了菜。 “这是三参炖鹿肉对人体大有益处,一般人家可是吃不到的,贫寒农家更是见都难得见,鱼姑娘,你可要多吃一些。”三夫人温言细语,让人挑不出她的刺。 但言下之意分明是说这是富贵人家的菜肴,你一个民间丫头如果不是在这侯府里,这辈子都吃不着。 绾香再怎么不对也是她的女儿,三夫人虽然面上对鱼蝶儿并无表露丝亳不待见,心下还是记恨她让自己女儿受了气,所以总是想逮到机会就用言语打压讽刺一下鱼蝶儿。 鱼蝶儿也不计较,不露声色的道了谢,便开吃。 有的吃不吃,傻子才干这样的事,鱼蝶儿心道:本姑娘吃饱了在收拾你。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二章 奇异的雌雄花 - 第十二章 奇异的雌雄花 - 第十三章 鹿肉要用野山参炖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三章 鹿肉要用野山参炖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三章 鹿肉要用野山参炖 要说这宴真是好宴,山珍海味,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大夫人和侯爷吩咐丫环专门为鱼蝶儿布菜,鱼蝶儿吃的那叫一个欢畅。 平三公子盯着鱼蝶儿看,看她津津有味的吃,唇角笑意盈盈。 王公贵族的宴会规矩甚多,备受约束,就是家宴,也都是不苟言笑,轻尝细咽的,用膳如鱼蝶儿这般大快朵颐的着实不多,但是鱼蝶儿的吃相不但不让人反感,却连看着的让旁人也胃口大开。 “鱼姑娘,好吃,这府中的厨子以前可是筑江楼的名厨呢,丘池国的几大菜系都会,做的都还不错,多吃,多吃啊,这道百鸟回巢,尝尝,多吃点,大不了回头晚饭不吃了。”三夫人看着鱼蝶儿吃的不停,揶揄道。 鱼蝶儿也不愿跟没吃过东西似的,怎奈前世在宫中怎么也是贵妃,锦衣玉食的。 这重生以来,天天包子,稀饭,小咸菜的,实在是素了点,猛地一见了山珍海味,当然要解解馋了,也顾不得矜持和礼仪了。 吃得差不多了,鱼蝶儿停下了筷子,赞叹道:“不愧是名厨,真好吃,色香味俱全,谢谢侯爷夫人和公子的款待了。” 侯爷和大夫人都笑了:“鱼姑娘吃的满意就好。” 三公子轻抿着唇,微微笑着,笑意不仅仅在唇边,还在温润如玉的眸光里。 他注视着对面的少女,普通的淡蓝素裙,搭一件白毛坎肩,简单素雅,轻灵透彻,灿然的星光水眸,简单的挽着飞仙髻,一支珠花簪,乌黑的发丝垂至腰间,粉黛未施,更显出绝色容颜,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明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悠然,清新的犹如一枝睡莲,说起话来却活泼调皮,表情灵动,看起来年岁尚小,灿然的水眸却又仿佛看透了世界,完全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他有瞬间的失神,这小女子太有趣太可爱了。 “这还用说,这宴可是顶级的了,这食材山,海,禽,兽,那无论哪一样都是平常吃不到的,哪会不满意呢,是,鱼姑娘。”三夫人嘴巴贱的真是不挑起鱼蝶儿的火不罢休一样。 “三夫人说的是,就说这鹿肉,都是皇家贵族,王侯将相才享用的起的,民女今日是饱了口福了,厨子手艺也好,肉嫩汤鲜,只是这三参炖鹿肉应该用野山参,才配的起鹿肉的珍贵,这里却用了丹参,党参,沙参来炖,民女觉得似乎有点配不起鹿肉这等臻品了。” “还可再加入少许山楂,味道会更清爽,色泽红艳,炖到半好时,零星的放进几片月桂树叶,健胃消食,以免食用过多油腻而不消化。”鱼蝶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随意的几句话,似在谈论吃食,却狠狠的回击了三夫人,你说我没吃过吗,我不但吃过,还没少吃,还懂得如何做更好吃,就是要气你。 鱼蝶儿这寥寥数语,却说的在场的人表情各异,皆震惊不已,这姑娘说的头头是道,根本不像没见过世面的。 大夫人一副看戏模样,心里欢欣着有人治一冶三夫人。 三公子眸子里笑意更浓,原来这小女子还有点小坏,他假意喝起了杯中的茶。 侯爷愣了半晌:“姑娘说这鹿肉不是用野山参炖的”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侯爷怎会不知道什么菜该放什么呢,再不懂行吃惯了也知道一些,平原侯当然知道鹿肉要用野山参炖了,只是没想到,今天的却不是野山参。 刚才只顾看鱼蝶儿吃,他都没动筷子,夹起一块鹿肉尝了尝,又细品了一口汤,脸色沉了下来:“把李福叫来。” 鱼蝶儿看向三夫人,只见她面色发白,都冒汗了,鱼蝶儿有点奇怪,自己这么说只是为了回击她几句,别以为自己没吃过好东西,请个客跟施舍自己似的,但是怎么看起来三夫人很害怕一样。 不多会,一个胖胖的男人进了来,围裙都还没解,估计去传的人跟他已经说明了情况,他惊慌失措的进来就往下一跪,喊道:“侯爷。” “李福,你在本侯府中也有几年了,一直本分,手艺也甚合我意,现在居然胆大妄为在菜品里动手脚,这鹿肉以往都是用野山参,怎么这会子变了。”平原侯言语中含着怒气。 “老爷息怒,奴才万万不敢动手脚啊,是三夫人说野山参没有了,说侯爷等着宴客,吩咐奴才用别的参代替的啊,说说反正是个村野丫头,能吃出个什么好歹。”李厨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李福心想虽然得罪了三夫人不是小事,但要是自己担下来,恐怕侯爷降罪,自己更吃罪不起啊,这黑锅可不能背,如若被认为在菜上动手脚,这碗饭也算是吃到头了。 “大胆,本侯今日宴请贵客,你们如此怠慢。”平原侯动了气。 “我记得上个月太后还赐了几只野山参的,怎么就没了,找出来把剩下的鹿肉重新用野山参炖,真是暴敛天物。”平原侯神情很是不悦,强压怒火的对三夫人吩咐道。 侯府名贵食材采购保存向来都是三夫人督办,野山参自然也都在她那。 三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踌躇着没动,心道,这丫头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吗,好端端的提什么野山参,那名贵的野山参一只上千两,已经被自己给卖了,现在哪里拿的出来,反正其他参的味也差不多,谁知道这个丫头嘴巴这么刁钻。 “老爷,最近府中琐事甚多,一时之间,那野山参放于何处妾身记不起了,等会散了席,妾身好好找一找,晚宴照着鱼姑娘说的法子重新炖,也加上月桂叶,山楂。”三夫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找不到或没有的就及时采购些来,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能做的好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平原候也不是吃素的,估计也猜到了什么。 三夫人脸色更加苍白,屋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侯爷息怒,都是民女的罪过,随口谈些吃食,却惹出这些不愉快,请侯爷不要动气,不要责怪他们了,否则民女的罪过真是大了,这饭也吃不下去了。”鱼蝶儿只是生气三夫人总是奚落自己,而回击几句而己,并不想惹出事端,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见状忙起身解围。 “况且这党参虽不如野山参珍贵,倒是润肺补气,很是适合三公子刚愈的身子。”鱼蝶儿一边说,一边向对面的三公子使了个颜色。 “哦,这么说我要多吃一些,多谢姨娘为我考虑了,父亲,此事就算了,姨娘只是忙昏了,记不得放在何处,回头再买一些便是,今天是谢恩宴,我以茶代酒敬鱼姑娘一杯。”一直笑而不语的平三公子起身端起茶杯,心说这丫头怎的就知道自己会听她的,帮忙劝和呢 可自己果真就听了她的,不是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三章 鹿肉要用野山参炖 - 第十三章 鹿肉要用野山参炖 - 第十四章 可怕的试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四章 可怕的试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四章 可怕的试探 平原侯似乎听进了三公子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其实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几只参对于家大业大的侯府来说或许如草芥一般,只是在客人面前丢了这个人,感觉没面子。 “老爷,这事就过去,想着三妹妹也不是有意而为。”大夫人也开口道。 此事算是压下,虽然侯爷还有少许不悦,倒是没再说什么。 三夫人抬袖擦了擦鬓边的细汗:“谢谢老爷大量宽恕,姐姐,三公子,鱼姑娘,谢谢你们的求情了。” 三夫人倒是能屈能伸的主,或许这也是她安身立命之本,在侯府之中,妾氏众多,她能得宠除了貌美,定是有些本事的。 平原侯转即对鱼蝶儿招呼道:“鱼姑娘,你别站着啊,快坐下,老夫治家无方,让姑娘见笑了。不过姑娘可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不但通晓医理,对美食还颇有研究,只一吃就能吃出菜里所用材料,还知道应该用什么,怎么做,哎呀太让老夫惊讶了。” “民女有一远亲曾在大酒楼做厨子,所以吃过见过一些,民女班门弄斧了,侯爷莫见笑。”鱼蝶儿笑说。 “就算常吃常看,没有一定的天赋与聪慧,那都是理解不了精髓的。对了,鱼姑娘医术高明,可是拜的有名师”侯爷话锋一转,聊到了医术上。 “民女一介草民,并无正式拜师,也不精通什么医术,只是打小在山林里惯了,就识得民间一些小方子,认识一些林中草药罢了。”鱼蝶儿扯着小谎。 “姑娘太谦虚了,小儿的病症连御医都无法根治,幸得鱼姑娘赐的神草汤,一剂病除,真乃神手仙方啊,今日太后见了小儿毫无病征,都甚是称奇。”平原侯满面红光,甚是开心,小儿子的病是他一直忧心的,现在好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姑娘菩萨心肠,乐于助人,又常在山中走动,一定救过不少人除了川儿,姑娘可还曾救过什么人”平原侯这句话问的似乎莫名其妙。 听着像是随意一说,鱼蝶儿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难道这平原侯在试探自己如果他真是鹤璧的人,保不准前世鹤璧迫害自己家人时,他也曾是帮手呢,现在他这样问自己,难道是鹤璧已经嗅到了什么。 鱼蝶儿心下波涛汹涌,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道:“侯爷怎会如此问” “姑娘不要误会,只是老夫有一朋友也曾在山中被一少女搭救,正托老夫帮忙找寻恩人,老夫见姑娘医术高明又常去山中,所以随口一问。”平原侯呵呵一笑。 找寻恩人鱼蝶儿抬头对上了平原侯那双如鹰一般,精光内敛的眼睛,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绝望。 鹤璧果然在行动了,没想到,这么快,以自己现在毫无庇护的弱小,如果现在被找到,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看平原侯此刻神情一派豁达磊落,又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难道是自己多心 一时之间鱼蝶儿的心像一片风雨中飘摇的叶子,东冲西撞。 但很快她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如何,绝不能承认曾救过那人,那样会害了他,也会害了自己。 鱼蝶儿的确还曾救过一个人,只是前世的她在死后才知道,她救的那人竟是二皇子晋阳王鹤泰。 二人的渊源被四皇子鹤璧布局利用,以致害了鱼蝶儿一家,也害了鹤泰。 重生此一世,她再不能让自己成为鹤泰的软肋,成为别人控制他的武器,她的魂发过誓,这一世,一定要保鹤泰周全,哪怕用自己的命。 前世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上天注定的宿命,而重生,鱼蝶儿就要逆天改命,不让悲剧重演,这都是她前世欠他的。 思及此,鱼蝶儿不容置疑的回道:“没有,除了公子以外,民女再想不起还救过其他人了。” 鱼蝶儿心道反正就是死不承认,爱怎样怎样,就算没办法逃脱,今生也绝不会再被鹤璧利用,再不会被他蒙骗,今生,她的宏愿只有一个,除掉鹤璧这个奸佞恶人,杀亲害己的仇人。 “父亲,鱼姑娘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又不是云游的郎中,没事在山里乱窜,到处的救苦救难。”三公子淡淡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蕴含了一丝小孩子的娇嗔和埋怨。 “呵呵,老夫多嘴了,请姑娘莫要介意。”平原侯看三公子如此说,肯定是嫌自己问的多了,便停住了询问。 宠溺的看着他:“川儿,你身子刚好,可吃得消如若累了,就不要硬撑。”平原侯对小儿子的关爱之情表漏无遗。 “父亲,孩儿好着呢,一点也不觉得累,多谢父亲挂怀。”三公子微笑着回答,他的面色确实红润多了。 “宴席过后我想请鱼姑娘到我的落画斋去坐一坐,品品茶,鱼姑娘懂得甚多,我还想讨教一二,不知道可否”三公子看了看平原侯,又看了看鱼蝶儿,征询着。 “鱼姑娘,小儿自小清傲,有时候倔起来我这当父亲的都拿他没办法,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府外女子进他的园子呢,你看,赏个光,去看看川儿自幼喜爱画画,估摸着是要你看看他的画作。”平原侯的意思很明白,他没意见,主要看鱼蝶儿答应不答应。 鱼蝶儿看着三公子,正纠结去还是不去,就见他调皮的冲自己眨了眨眼睛,湖面一样的眸子荡起一片涟漪。 “也好,谢谢三公子相邀,正好民女随身带了药草,保险起见,再冲泡一剂给公子服用,为防复发。”鱼蝶儿心道,去就去啊,就你这文弱样,我还怕你不成。 “如此甚好,甚好,有劳姑娘了,雨燕,精灵着点,姑娘需要什么器具,药引什么的,全都照办。”平原侯一听说鱼蝶儿要给儿子再喝一次仙草汤,高兴的褶子都笑出来了,对三公子身后的丫环叮嘱道。 席罢,鱼蝶儿随着三公子平琏川去了他的落画斋。 “雨燕,去给鱼姑娘泡茶,要洞庭碧螺春,我珍藏的那罐。”刚走到廊下,三公子便支走了丫环。 两人一前一后进的门去。 行至桌椅前,在前的三公子却并不坐,反而站定,突然回身,压低声音淡淡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什么”鱼蝶儿不解,但觉得心里一沉。 “二皇子鹤泰两年前在山中被一个少女所救,那个少女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三公子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声音依然既低又轻,却犹如重锤砸在鱼蝶儿的心上。 她心底一惊,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恐惧,仓皇无措。 许久,才发一言:“民女不明白三公子在说什么。”声音却像要窒息一般的暗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四章 可怕的试探 - 第十四章 可怕的试探 - 第十五章 谁在寻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五章 谁在寻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五章 谁在寻找她 “真的不是你”平三公子走近一步,直直的望向鱼蝶儿眸子深处,带着一丝探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也希望不是她。 一股幽淡的香窜入他的鼻尖,让他一瞬失神,有一种想要沉溺的感觉。 “救了皇子这么大的荣光,又有谁会做了不承认呢”鱼蝶儿收拾好残乱的心情,平静无波的不答反问。 平琏川凝视了她片刻,突然唇角轻扬,笑的优雅华贵。 “一般人定然是趋之若鹜,欣喜若狂,不会不承认,但如果是你嘛。”他收敛了笑意,“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鱼蝶儿依然淡漠的面容,和波澜不惊的眸子,或许真的不是她。 平琏川似乎舒了一口气,温言道出原委:“今日我随家父入宫,刚巧遇到二皇子狩猎回来,二皇子自幼习武,喜爱狩猎,不足为奇,但他却说频频进山实则是为寻找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两年前的七月初六二皇子在山中狩猎时与卫军失散,后与兽搏斗负伤,又被毒蛇所咬,命在旦夕,所幸得一少女所救,在山中木屋养伤数日,因为二皇子是擅自离宫,所以回宫后便被皇上罚以禁足三个月,三月后再去山中木屋却人去屋空。” “之后边疆有战,为振军心二皇子被指派随军出征,这一去便是两年,上月中旬方回皇城,虽然出征前他曾相托四皇子帮忙寻找,但是一无所获,今日便又相托家父帮忙继续寻找。” 听完平琏川的话,鱼蝶儿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平原侯找自己是受鹤泰相托,并不是鹤璧,至少暂时没有危险了。 “不知三公子为何就认定了是民女呢就因为民女曾在山中救了你”鱼蝶儿问道。 “因为二皇子有一幅那女子的画像,看起来实在是,实在是很像鱼姑娘。” 平琏川在看到那画像的时候,心里便隐隐觉得和在山林中救她的女子有些相像,不知为何却并未说破,心里极希望鱼蝶儿不是皇子所找之人,因为虽然皇子说是为了报答找寻恩人,但从皇子看那画像的眼神,分明不是纯粹报恩那么简单。 “天下之大,面貌有相似的人也是难免的。” “况且已过两年,这世间的事情日日变化,或许那女子死了也未可知。”鱼蝶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尽心去寻。”平琏川淡然却坚定的说道。 看着平琏川执着真诚的态度,鱼蝶儿不知该怎么说,既不能承认,又不能阻止他寻人,只有沉默不语。 沉默间,一道纤弱的身影,轻盈的走了进来,是雨燕来奉茶。 “三公子,鱼姑娘,请用茶。”雨燕轻轻放下茶盏,轻柔的道。 “劳烦这位姐姐再取一壶热开水和茶盏来,我为公子烹药。”鱼蝶儿轻言道, “姑娘客气了,奴婢这就去。”雨燕退了出去。 屋中又恢复了冷寂,片刻之后,平琏川打破了宁静。 “鱼姑娘,请用茶。”他一副温和的笑,似乎之前的事情和对话没有发生过。 鱼蝶儿端起茶盏,白瓷杯中汤色青幽,她眼中微露出一丝满意,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小酌轻尝。 “果然是好茶,清香怡人,入口回甘,应是雨前茶,摘得早,采的嫩,不过如果是亲自泡就更有意境,注入水后,这嫩叶从水的顶部慢飘下去在水中伸展,像叶子在跳舞,绿染杯底,别有一番韵味,又能赏,又能喝,一举两得。”鱼蝶儿重生以来第一次喝茶,还是如此好茶,真是回味。 平琏川暗暗称奇,眼前的女子自称民女,却好像什么都懂,浑身散发着一种不俗的气质,令他深深着迷。 这时雨燕提了一整壶开水和杯盏进了来,放在了桌上。 鱼蝶儿从袖中拿出那棵峭舌兰,上次已经用掉了一片花瓣和一片叶子,枝干也瘪了一节,现在又要用,鱼蝶儿真是肉疼,本来是打算换钱的呢。 拿着花,鱼蝶儿半天没动,她想这次要不要放叶子呢,书上说叶子是解毒的,没中毒的人不能用,那上次用了,为什么三公子没事反而好了难道是有什么暗地的损伤 为保安全还是不要再放叶子了,只放医治肺疾的枝干和花瓣,鱼蝶儿打定了主意,便挤了些枝液,又扯了片花瓣放入干净的杯中,倒入滚烫的开水一冲,屋中顿时臭味熏天。 平琏川也不禁用袖掩住了鼻子,眉头紧皱,上次在林中用的是水壶中的冷水,而且他又咳的要死要活,虽然闻到有些臭,便也喝了,现在病好了,真的觉得难以接受,而且这热水一浇,臭不可闻。 屋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全都掩着口鼻,面面相觑。 雨燕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家三公子,心道,闻着都受不了,这公子可怎么喝呀,都说良药苦口,这是良药熏人啊。 “我这病都好了,我看就不要巩固了,”三公子一脸求助的看向鱼蝶儿,就连说话也没将袖子放下。 “那可不行,你知道我这药多贵,不是,多珍贵吗,一药难求。”鱼蝶儿一双清亮的眼睛写的全是不同意。 什么姑娘公子民女的客套话,两个人也懒得说了,鱼蝶儿只想大叫一声,“臭死我了。” 摸摸杯子不烫了,鱼蝶儿冲着三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三公子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真是的,这么好的药别浪费了,“雨燕,快来,把你家公子的手拉开。”鱼蝶儿命令道。 趁着雨燕把三公子捂着口鼻的手拉开,鱼蝶儿端着杯子上前便灌了进去。 平琏川猝不及防,咕咚咚几大口下肚。 “呕,呕,”刚咽进去就干呕了起来,好在没有吐,赶忙连喝了两杯茶水。 雨燕把药杯提起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华贵温润如三公子,居然也有这被灌药一幕,看着他的狼狈鱼蝶儿不免灿然一笑,转念一想,这始作俑者正是自己,边赶快低头掩饰了唇边的笑。 手指拂着自己的裙摆,更显得清丽娇羞,美目流盼,气质淡雅,给人一种既想呵护,又不忍亵渎的感觉。 平琏川本苦着一张脸,在拼命喝茶压制泛上来的难受恶心,看到此刻的鱼蝶儿,竟茶水放在口边也忘记喝了。 鱼蝶儿抬头正对上他殷切的双眸,察觉出他眼中的异样之色,忙移开目光,道:“民女出来的也有些时辰了,恐家中挂怀,先行告辞了。” “姑娘不用了晚膳再走吗我还有些画作想给姑娘鉴赏。”平琏川焦急又带着一丝期盼说道。 “下次。”鱼蝶儿婉拒,因为她突然想起临来时怕有危险让嫂子带家人逃命的事情,自己这边没事,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逃了呢,那自己到哪去找呢,得赶快回家才是。 她的拒绝让平琏川有些失落,但想到她说下次,就是说她还会来不免又开心了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五章 谁在寻找她 - 第十五章 谁在寻找她 - 第十六章 丰厚的谢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六章 丰厚的谢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六章 丰厚的谢礼 平原侯的大方出乎鱼蝶儿的预料,果子糕点自不用说,茶叶美酒外加绫罗绸缎数匹,还有几个匣子,装了满满一车。 管家递过的礼单,鱼蝶儿只瞟了一眼,便看出其中的贵重,鱼蝶儿觉得礼太厚,再三推让,平原侯却执意让收,几番推脱不得,便也只有收下,反正对于侯府来说,对于金贵的平三公子的身子来说,这些东西换个健康的身体,平原侯已经乐不可支了。 但对于鱼蝶儿来说,这些东西可是自家多少年赚不来的,不但可以改善家人的生活,如果万一有变,要逃离此地另外安家也是足够了,无异于雪中送炭。 当一个小轿停在鱼记包子铺门口,后面还跟着一辆载满礼品的大车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围上来看热闹,侯府的伙计把礼物一件件搬进了鱼家的堂屋中,方道别离去。 “爹娘,嫂子,你们还在家太好了,好在你们没逃”鱼蝶儿看到了爹娘和嫂子,开心极了,挠了挠头,讪讪的笑着。 “你这孩子,我们逃什么逃,你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我们怎么能撇下你就逃呢”徐秀荷点着鱼蝶儿的额头一下。 “秀荷说你被人叫走了,我们不放心,让你哥出去探探情况,谁知道没追上,现在又出去找你去了。秀荷,你快去找找六子去,叫他回来。”鱼蝶儿娘一边吩咐着徐秀荷,一边把鱼蝶儿拽到屋里低声问道:“小蝶,你去哪儿了一去就是大半天,急死我们了,这咋回事啊,怎么往家拉这么多东西” “娘,前些天我救了个人,没想到是个有钱人,这不,送的谢礼,详细的回头再跟你说,你看院里这么多人,你先招呼着,我累了,先回屋歇一歇。”鱼蝶儿说着出了前屋向后院走去。 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左邻右舍的羡慕声,道贺声,猜测声,不绝于耳。 “这绸缎可是顶好的喽,比我铺子里的可还要好。”绸缎庄的李掌柜盯着那些绸缎眼睛都泛光了。 “什么人这么大手笔,一下子送这么多礼,你看这茶叶,都是名贵货呦,那糕点盒子一看就是集庆楼的点心。” “我听那轿夫说是什么侯府的呢。” “娘的乖乖哦,侯府,这鱼家可是攀上富贵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鱼老爹,你家要发啦,这么多绫罗绸缎和礼物,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看上小蝶了,下的聘礼啊” “这聘礼可是丰厚,一定是个大户大家。” 鱼老爹憨厚的摆摆手,道:“俺家小蝶还没及笄呢,怎会这么早的定亲,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不过这丫头刚回,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呢,小蝶,来,你跟大家伙说说。” 爹发了话,鱼蝶儿只好停住了步子。 “各位街坊叔婶们,这个啊,可不是聘礼,是我前些天路上救了个人,谁知道竟然是侯府的公子,这不过是人家的谢礼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也是大喜事啊,侯府哦,普通人家可是挤破了脑袋也高攀不上的。” “小蝶,那你是侯府的救命恩人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们鱼家可是要风光喽。” “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邻居。” “小蝶这孩子啊,我早就瞅着有福气,这不,福气来了,你们鱼家都要沾光了。” 鱼蝶儿的爹娘都是老实的人,听着大家如此夸赞,都涨红了脸,局促起来。 鱼蝶儿看爹娘都笑呵呵的,也是很开心的样子,莫名的心里发酸,自己重生以来的这段日子,总是考虑着怎么赚钱,怎么保护他们不受伤害,怎么复仇,甚至没有好好的陪他们聊聊天。 爹娘年岁也不小了,前两年为了给哥哥娶媳妇,从山里搬到了城里开了这个包子铺,起早贪黑的忙碌,也只是混个温饱,半辈子恐怕都没见过这么多奢侈的东西,没穿过绫罗的衣服,现在他们正兴高采烈的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却不知道躲在暗处随时爆发的危险。 鱼蝶儿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现在弱小的自己,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他们呢她必须开始有所行动了,否则就是在坐以待毙,鹤璧迟早会找到自己,到那时别说报仇,性命都堪忧。 “鱼老爹,要请酒哦,交上了侯府这门关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人群中哄闹着。 鱼老爹看向鱼蝶儿,娘也看向鱼蝶儿,似乎在征询她的意思,两个憨厚的老人觉得这些是人家给女儿的谢礼,怎么的也不能不问过她,就自作主张。 “爹,娘,你们看着办就行,我是你们的女儿,这些东西自然都是你们的,去酒家吃还是叫酒菜回来吃,你们定,那茶叶沏着喝,糕点也拿些都尝尝,街里街坊的跟自家人一样。”鱼蝶儿温声细语的对爹娘说道。 “鱼老爹,有福气啊,女儿这么孝顺知礼。” “我看就在院里,比去酒家可自在多了。”邻居张秀才说道。 “侯府的糕点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等会就知道了,集庆楼的点心我可是吃过的,是前年张员外儿子娶亲,在他家吃到的,没想到啊,这次跟着小蝶又沾了光了。” 众人都心痒痒的赶快要尝尝好茶和糕点了。 鱼老爹见女儿支持,声音也高了起来:“蝶她娘,把那茶叶糕点的都拿些来,我去借几张桌子,就在这院里摆上几桌,请大家伙吃酒,大家伙说好不好” “好,好。”人群一片欢呼声。鱼老爹乐呵呵的去借桌子,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也自愿的一起随着去抬桌子了。 “娘,小蝶回来啦,秀荷说还有一大车好东西,是不是诓我的”六子和秀荷进了院,六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没诓你,你小子有福啦,你妹子救了个贵人,你瞧瞧,这些个礼,可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一个大婶心直口快的接了腔。 “娘,让哥嫂帮你张罗着,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吃饭也别叫我了。”鱼蝶儿真的觉得自己挺累的,在侯府斗智斗勇,以为鹤璧在找自己又被惊了一下,现在回到家里,精神放松了,觉得特别累,很想睡觉。 “好,好,快歇着去。”鱼蝶儿娘跟着鱼蝶儿到了房门口,看她进了屋,就带上了门,刚要走,鱼蝶儿又走了出来,压低声音对她说:“娘,那几个匣子看着点,最好藏起来,里边是珠宝首饰和银子,一个珠子能顶你这几十间包子铺。” “你这妮子,你咋不早说,我还以为都是吃喝布匹呢,哎呀。”鱼蝶儿娘一阵风似的跑了,估计去藏宝贝去了。 看着娘慌张的背影,鱼蝶儿扑哧乐了,这也不能怪自己呀,自己也是刚想起这事来,人多眼杂的,还是小心点好。 不消一会,就听到院里桌椅摆开来,糕点好茶上了桌。 “大家先吃着点心,喝点茶,等会酒菜到了,咱们就开席,今儿大家有口福,叫的可是春茗楼的酒菜。”鱼老爹招呼着。 “嗳,小蝶呢,怎么没一块来吃。”有人问道。 “小蝶累了,去休息了,大家别见怪啊,咱们吃,咱们吃。”鱼蝶儿娘的声音。 “不见怪,不见怪,我可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佣人,况且那侯府可不是一般大户人家,那是贵族,我听说那规矩可多,说话带笑,见人行礼,吃饭喝茶那都有讲究,连坐着都不能随便坐,可不容易,指定给孩子累的不轻。”有人理解的附和着。 鱼蝶儿听着外面的声音,觉得异常心安,如果能这样祥和平静的过一生多好。 屋外热闹非凡,胜过逢年过节。 屋内的鱼蝶儿躺在床上,不多会儿便沉静的睡着了。 屋内屋外,如同两个世界。 虽然她是重生再世,说到底不过一个弱女子,要防范着恶人对自己对家人的迫害,又要伺机报仇,羸弱的肩膀要扛起这一切也不是容易的事。 或许,这一觉是她最后一次平静的恬睡,之后,等待她的可能便是无数的血雨腥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六章 丰厚的谢礼 - 第十六章 丰厚的谢礼 - 第十七章 太子夜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七章 太子夜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七章 太子夜探 这一觉醒来已经夜半时分,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听得窗外的树叶哗啦啦作响,似是有风,还不小的样子。 鱼蝶儿起身点了油灯,又翻出那本医经,想找出些头绪。 她心里始终有点隐隐的不安,为什么给平琏川使用了解毒的峭舌兰花瓣,他不但没事反而好了难道他不止是肺疾,而是还中了毒不不不,他身为侯府三公子,身份尊贵,又是个身患顽疾的病秧子,谁会给他下毒谁敢给他下毒鱼蝶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在书中找到答案。 眼下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夜风从破窗里丝丝灌入室中,只坐了一会儿,凉意就透入了鱼蝶儿的衣襟。 忽然一股大力的风吹了进来,桌上的灯火忽闪几下差点吹熄,挣扎半天终究又旺旺的着了起来,鱼蝶儿看的入了迷,不知是坐了多久,只觉得腿脚都有些发麻了,往窗外望,外面还是一片墨色。 “也不知是几更天了”鱼蝶儿自语道,她觉得肚子也有些饿了。 忽觉屋外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走近,然后停止在窗口。 鱼蝶儿就见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站在窗前,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摘下了斗篷的帽子,带着魅惑的浅笑:“鱼姑娘” 鱼蝶儿怔了一怔,这一怔是因她惊讶于眼前的人怎会出现在此,不论是身份而言,还是时间而言,此时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啊 正发怔之间,窗口的人又自顾自的说道:“外面可真是比宫中冷了许多,一路过来真是冻坏我了” 这时候,鱼蝶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应当给他请安的,慌忙跪下:“不知太子殿下会深夜到此,民女失礼了,还望殿下恕罪。” “不必见礼了,这里也没有旁人,这些虚文缛节就罢了我突然出现,但愿没吓到你”窗外之人正是太子鹤炎他正温柔的笑着。 “殿下到此,本该接驾的,还让您在这屋外受冻,实在不该。”鱼蝶儿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忙打开角门,门一开,风肆虐的卷进来,烛火猛烈的摇晃,墙壁上灯影绰绰。 鹤炎坐下后,鱼蝶儿提过桌上茶壶倒了杯茶水。 “民女见过殿下。”鱼蝶儿重新施了一礼,鹤炎忙扶了一把:“我说了不必如此多礼。” 鱼蝶儿垂首道:“该行的礼数还是要得。” 鹤炎松了手,直直的看着她,灯火的映照下衬着那张脸越发娇美,他不禁想要戏弄一下她,便假意绷起脸道:“这么说的话那倒是本宫不懂的礼数了,夜半三更跑到女子闺房之外。” “民女万不敢如此想,殿下怎会是不懂礼数之人呢。” 见她果真有一丝惊慌,他又不忍,换上一副笑脸:“我只是逗逗你,就算你这么想,我又怎么会生气呢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介意近来父皇交给我一些事情,所以白天难得空闲,只有这时才腾出空,怕惊扰了你们,就想在这走一走,离你近一些就好,看见有烛火,才冒昧来到窗外,几日不见了,就想来看看你而已。” “民女劳烦殿下挂心了。”其实她也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他们交情有这么深吗但是人家是太子,自己敢置疑吗 “别在我面前称民女了,听着怪生分的。”鹤炎道。 “是,民女知道了。”抬眸看到鹤炎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忙纠正道:“我知道了。” “怎么深夜了还不睡,哦在看书在看的什么书”鹤炎好奇的问道。 “一些闲书而已。”鱼蝶儿把书收拾到柜中,给鹤炎添了茶水。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从侯府回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确实是饿了。 鱼蝶儿尴尬的笑了笑:“我饿了,想去厨房寻点吃的,殿下,你要不要吃一点,只是农家没有什么好食材,只是粗茶淡饭。” “好啊,好啊,粗茶淡饭有时候比御膳房的还好吃,上次的包子就很好吃。”鹤炎声音欢快了起来。 鱼蝶儿叮嘱道:“那殿下在这稍候片刻,我等会就来。” 厨房有一些剩下的酒菜,但是毕竟是剩下的,给太子吃不太合适,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可吃的,只有早上蒸包子用的面团。有了,就煮点面,最起码新鲜。 鱼蝶儿揪了块面团,放在案板上擀起面来,虽然会做,但是平时嫂子和娘亲在,几乎不用她做这些,擀面是个力气活,面条擀好的时候,切成了细丝的时候,她的额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 先炒了两个鸡蛋,又炒了肉末酱,切了点野芹菜和小葱。 锅里坐上水,烧开后放入面条大火煮开,倒入炒好的鸡蛋和肉末,放入青翠的野芹菜,撒上葱花,出锅时淋入几滴芝麻油。 当鱼蝶儿端着面条进屋时,鹤炎正负手而立站在窗边往外望,闻到香味回身道:“好香啊,是什么吃的” “实在没什么好食物,只是面条,也不知合不合太子殿下的口。” 放在桌上,见太子动了筷子,鱼蝶儿才去厨房去端自己的那碗。 刚端着自己的面进屋,鹤炎嘴里还吃着一口面,来不及咽下就说道:“蝶儿,这面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还有吗” “啊”鱼蝶儿惊了,看着鹤炎的碗里已经见了底,敢情太子还没吃饱啊。 “叫鱼姑娘太生分了,我能叫你蝶儿吗”鹤炎会错了意,以为鱼蝶儿的惊讶因为他叫她蝶儿。 “哦,殿下想要怎么叫就怎么叫。”鱼蝶儿把自己的面也递了过去,总归人家是客,还是让客人吃饱。 呼呼噜噜一碗面又下了肚,鹤炎满意的抹了抹嘴,高不可攀的尊贵消失无踪。 鱼蝶儿心道,这太子的吃相跟自己有的一拼啊,真是饿虎下山啊,而她又怎么会知道,鹤炎为了来看她,议完事,饭没顾上吃就来了呢。 破窗上渐渐的出现了亮光,天就要亮了。 “蝶儿,我要回去了,早上又要到崇明殿议事,二弟就要册封晋阳王,父皇要和我们商议册封大典的事情。” 晋阳王鹤泰就要封王了,鱼蝶儿心头居然有点失落,封王后就要娶妃了,前世就是这样的,但是这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不是吗 鹤炎看到鱼蝶儿一瞬间的失落,以为是不想他走,便说:“议完事我还来看你,好不好” “不用了,你还是多休息,今夜都没有睡。”鱼蝶儿说完脸竟莫名其妙的红了。 鹤炎看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简直要醉了。 “殿下,你快走,等下天亮了,被人看到了不好。”虽然没什么,万一有多事的人闲言碎语的,而且爹娘马上就会起来蒸包子了,到时可说不清了。 “蝶儿,你想进宫看看吗宫里有很多好玩的。”鹤炎有点舍不得离开,想哄她一起进宫,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好的。”鱼蝶儿下意识的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鹤炎一阵激动:“你,你答应了我回去就命人来接你”说完直奔外走去了。 我进宫是为了报仇的,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鱼蝶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七章 太子夜探 - 第十七章 太子夜探 - 第十八章 入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八章 入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八章 入宫 一个晌午的时间,鱼蝶儿都在忐忑中度过,不知道鹤炎是不是说真的,想到即将能进宫,离鹤璧如此近,行事起来就方便多了,保不准瞅个机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只是想想就痛快的想大笑了。 午饭的饭桌上,鱼蝶儿因为心里有事有点心不在焉。 “小蝶,你怎么不吃嫌这菜不好吃你想吃什么告诉嫂子。”徐秀荷关切道。 鱼蝶儿看看家里人,慈祥的爹娘,关爱自己的哥嫂,还真是舍不得。 “六子,你不吃饭在那干啥呢”徐秀荷叫着她相公鱼小六。 “这臭小子,魔怔了,就光顾着看那些东西呢。”鱼老爹边说边呵呵笑。 “这些东西,以前见都没见过,开开眼界,看的我都不饿了,你们吃,别管我。”鱼蝶儿的哥哥鱼小六抱着一盒糕点。 “看的不饿,你是吃的不饿了,一上午都吃了几盒了。”徐秀荷嚷嚷着。 “让他吃,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嫂子,你抽空拿上一些,绸缎也拿几匹,让哥陪着回娘家看看,多少日子都没回去了,咱家好了也不能亏了他们。”鱼蝶儿说道。 当初徐秀荷的爹一直不同意徐秀荷嫁给六子,嫌家境差,但徐秀荷看中六子老实本分,执意要嫁,如今日子好了,总要缓缓关系。 “瞧瞧,还是小蝶说的对,这一高兴忘了这茬了,六子,快别吃了,收拾收拾,吃过饭陪着秀荷去岳丈家。”鱼蝶儿娘连忙吩咐。 “嗳,谢谢爹娘。”徐秀荷喜不自胜,自婚后每次回娘家,爹都不给自己好脸,姐几个就属自己的礼拿不出手,这下子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 “嫂子,你上次在庙会上不是看中一匹衣料,这些料子比那还要好,赶明儿找裁缝做几身好衣裳,爹娘,哥哥,你们也都做几身。”鱼蝶儿想起庙会时嫂子看中一匹衣料却囊中羞涩。 “这么好的料子,我穿可惜了,算了,等到你出嫁,给你做陪嫁。”徐秀荷憨厚的笑着。 “嫂子,这些我都不喜欢,你做着穿,你嫁到我家两年了,辛辛苦苦的张罗着这个家,不容易,没有就没办法,这有了怎么也不能亏待了你。”鱼蝶儿劝道。 “那几匣金贵的东西一定放好,千万别对外人说,人心隔肚皮。”鱼蝶儿叮嘱着家人。 “好,好,赶明儿叫金裁缝来量量尺寸,大家都做几身,小蝶,你选选花色,你选剩的嫂子再做。”徐秀荷开心的合不拢嘴。 “有人在吗鱼姑娘”随着喊声有人走了进来。 “你们,哦,你不是上次随着太子来过的”鱼老爹站了起来。 说话的正是鹤炎的侍卫离原 “打扰啦,我们是奉了太子之命来接鱼姑娘进宫里游玩几日的。”离原旁边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尖着嗓子客气的说。 鱼蝶儿爹娘互相看了看:“太子接小蝶入宫” “是啊,你们放心,什么时候姑娘想回来,咱家一定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爹,娘,太子的为人你们知道的,我不会有事的,想必就是邀我去宫里看看,见识见识的。”鱼蝶儿宽慰道。 “哥哥,嫂子,你们保重,照顾好爹娘。”鱼蝶儿差点哽咽,她深知此一去,结局不可预料。 走了漫长的时间,轿子停了下来,鱼蝶儿掀开轿子侧帘的一角看去,原来是到了宏德门。 宏德门正是皇宫长荣宫的正门,气势恢宏,阔十二间,进深6间,攒尖八角顶,下为汉白玉基座,檐角屋脊八只吉祥走兽,左右各一只巨大石狮,气吞山河。彰显着皇家震慑天下至高无上的威严。 “原来是瑞公公啊,这是出去办差去啦”一个侍卫走边说边走了过来。 鱼蝶儿忙把帘子放下。 “嗯,咱家跟离侍卫出宫办事去了。”瑞公公眼睛往上斜瞟着。 “这轿中是何人”侍卫并未让开,似乎是要盘查。 “哦,是琳琅郡主,非要进宫看望她的太子哥哥,怎么,你要搜查,来,咱家掀开帘子,你一看便知了。”瑞公公边说边作势要掀帘子。 “不必,不必了,瑞公公说话,我哪能不信。”侍卫闪开身子,轿子便入了宏德门。 “鱼姑娘,莫要介意,如若实话实说,免不得要多费口舌。”离原隔着轿子侧帘解释道。 “不妨事,这样自然好,免得多生是非。”鱼蝶儿很是理解。 她当然明白,皇宫岂是随便一个人想进就能进的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说琳琅郡主,侍卫便不查了,按说就算是郡主也是要有令牌才可以入宫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懒得问了。 入了宫门便是一排排连绵不绝的殿宇楼阁,一眼望不到边,轿子从殿宇中穿行着,鱼蝶儿心内万般滋味,前世的恩恩怨怨都向她袭来。 皇宫,对于她来说,多么熟悉又可怕的地方,前世她在这里度过了六年。 鹤璧登基后接她入宫,搂着她深情如半世的恋人:“蝶儿,三年了,今日朕终于如愿以偿,从见你第一眼朕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大丈夫建功立业当是首要,才能给心爱的女人最大的荣光,所以这三年朕虽然心里有你,但从未敢表白,从未给你名分,但愿你不要怪我。今日朕得了天下又得了你,夫复何求”鱼蝶儿喜极而泣。原来鹤璧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她怎么能不欢喜呢。 如今想来真是傻的透顶,猪油蒙了心,他栓她在身边,拢住她的心,不过是忌惮鹤泰的威势和手握重兵的威胁罢了。 集宠爱于一身,即是集怨恨于一身,因为他的宠爱,这后宫之中想要她死的人多如牛毛,这漩涡从她入宫起就算卷进去了,得宠就是大罪。 鱼蝶儿虽贵为妃,却毕竟出身一介民女,无根基无靠山,唯一的只有君王鹤璧的宠爱,加上她心思纯净,又不愿惹事非,总是忍让,所以在这后宫六年受了不少委屈,冷嘲热讽没少听,臭脸没少看,陷害没少尝,苦没少受。 只是很多时候鹤璧也就是嘴上安慰鱼蝶儿,并不会过重的处罚一些欺凌她的妃嫔,那些女子娘家多数非等闲之辈,得罪哪一个,都可能成为自己江山的隐患。 他说:“蝶儿,你受的伤害我懂,朕的做法也希望你懂,朕的蝶儿一定懂。”鱼蝶儿当然懂,鹤璧的江山需要大臣的辅佐拥护,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有权势到可以撼动帝位的人呢,自己的委屈算得了什么。 真是笑话,把他当作恩人,受苦受罪毫无怨言,只可惜最后落得一个命丧他手,前世在这宫中受的一切冤屈苦难,今世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所有欺负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鹤璧,你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鱼蝶儿攥紧了拳头,眼神锋利如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八章 入宫 - 第十八章 入宫 - 第十九章 月夫人的厉害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九章 月夫人的厉害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十九章 月夫人的厉害 “鱼姑娘,请下轿,这前面就到内城了,轿子不能再往前了。”瑞公公的话把鱼蝶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鱼蝶儿下了轿子,环看一周,确实已经过了前殿,这偌大的皇宫啊,鱼蝶儿身在其中如一颗尘般渺小 丘池国的皇宫长荣宫面南背北,前殿后宫,皇上的朝殿,办公,御书房,都位于南面,统称前殿,过了前殿就进入内城了,内城的三宫六院是皇家的生活区域,按矩矩外戚的车马轿都不得入内了,更何况无名小卒。皇上和后妃女眷的宫殿位于内城北面,称后宫。 皇子公主们幼时都是和母妃居住在北面的后宫之中,满十岁后移居位于西面的皇嗣居所,皇子弱冠或大婚以后都要搬出宫外的府邸居住,而太子从册立时会一直居住在皇宫内位于东面的储青宫,直到继承大统才会搬离太,入住后宫。不过虽然太子住在皇宫,为了避嫌太子成年以后非召见或有事,也不得随意出入皇上的后宫。 鱼蝶儿随着离原和瑞公公一路往东,路上除了遇到几队巡逻卫兵,倒是寂廖。 几人走的不快,到达太时日头已偏西了。 “小喜子,带姑娘去后院先安顿个住处让姑娘休息,找个好些的住处,我看就紫棠苑。“瑞公公对一个小太监招呼道。 瑞公公一直是跟着太子身边的,是这东宫的总管太监,太子竟然派他出宫去接一个民间丫头,他也是想不通,这等小事用得着牛刀吗可能这姑娘有什么来头或许是哪个大臣的外戚自己安排好些总归没错,紫棠苑可是一等宫女的住所,住的都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比那些烧火洗衣粗使丫头的居所可强百倍也算是给她面了 “姑娘先歇息着,太子殿下还在宁和殿议事,咱家要和离护卫去那候着,等殿下回来再召姑娘安排差事。”瑞公公客气到。 瑞公公一直以为鱼蝶儿是哪个有点来头的人举荐入宫做事的,但太子只吩咐接人也没说什么差事,他也不便私自行事,不过看模样,教教礼数怎么也能做个一等宫女,做粗活有些屈了,瑞公公心里琢磨着。 “有劳公公了,您先忙着去。”鱼蝶儿微笑,她入宫也只是想做个婢女,顺便杀个人报个仇 “这储青宫的大事小情也顺道给姑娘介绍介绍”瑞公公又对小太监补充了一句,然后和离原急匆匆走了。 瑞公公说的隐晦,鱼蝶儿却听得明白,说是介绍介绍,实际是要小太监教教自己规矩,别惹了事,皇宫之中,富贵之极,也危险之极,哪句话不对惹到了哪尊大神,恐怕都惹祸上身小命难保,还会殃及主子 “你随我来。”名唤小喜子的小太监领着鱼蝶儿往后院走。 “你是新来的”小喜子也当是事监司送来的新的宫女,不过看着瑞公公对她存着几分客气,他便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我叫鱼蝶儿,你呢”鱼蝶儿笑着回道,这个叫小喜子的小太监看着倒还挺面善。 “我叫李顺喜,都管我叫小喜子,我入宫六年了,在储青宫两年了。”小喜子说道。 “你刚来有些事不知道,切记这宫里有几个人千万别得罪,不然会吃苦头的。”小喜子压低了声音。 “哪几个人”鱼蝶儿好奇的问 小喜子抬眼四周看了看没人,方才说道:“一个是管厨房和洗衣坊的桂嬷嬷,一个是飞云阁的月夫人,一个就是紫棠苑的管事秦若柳。” “多谢喜公公了”鱼蝶儿真心感谢,毕竟一个刚见面的生人会对你说这些不该说的,本身也担着风险。 小喜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言提醒了,或许不想这新来的姑娘像兰香一样受罪 说着话便到了紫棠苑,二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女子的呵斥声,伴随着凄惨的哭叫和求饶声。 “兰香”小喜子说完也顾不得鱼蝶儿了,便撒腿跑了进去。 鱼蝶儿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一条长凳上趴着的人哭喊着饶命,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拿鞭子抽打着她。 一个穿戴华美的女子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身边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女子面前还跪着一个宫女。 “如意,瞧着你平日里默不作声,没想到还有这一手胆子大嘴也挺硬”华美的女子眼晴并不看面前的人,漫不经心的说。 “月夫人,如意不知道您说什么奴婢什么也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叫如意的宫女跪在那,连连摇着头,额头上沁满了密密的汗珠,她做的隐秘,没想到月夫人这么快就怀疑到她,这月夫人出了名的狠戾,如果说了实话,恐怕自己不可能有命,可是不说,如果兰香说了,自己也不可能有命,现在只有硬扛了,不说总有一线生机。 “你不说,我就打死兰香,再收拾你你就忍心兰香为你送命”月夫人恶狠狠地。 说到兰香,如意心中愧疚,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于是她咬牙道:“月夫人,奴婢真的没做过什么,奴婢实在无话可招。” “是吗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了来人给本夫人狠狠打这个小贱人打到她说实话。”坐在椅子上的月夫人站起身,恶狠狠的道。 “是”几个太监过来把如意架到一旁的另一张长凳上,棍棒就上了身,如意咬着牙未叫一声。 “兰香,你还真是老实,她不管你的死活,你还替她保密,值得吗只要你把看到的告诉我,我给你个管事做,保你以后吃香喝辣的。””月夫人走到和如意并排的另一张长凳前,诱导着凳子上趴着的满身血迹的兰香。 兰香挣扎着抬起头:“夫人,奴婢没看到什么,你就是打死奴婢,奴婢还是这句话。” 月夫人伸手拽住兰香的头发,威胁道:“好,都是硬骨头,看你硬到什么时候,继续打” “月夫人,求求您饶了兰香奴才给您磕头了,您要打就打奴才,兰香已经这样了,再打她会死的。”小喜子跪在兰香身旁,朝着月夫人磕头如捣蒜 “哟,我当是谁,小喜子啊,快起来。”月夫人眼角瞟了下小喜子,但是态度依然狠决“这兰香不听话,本夫人饶不得她。” 小喜子因为机灵懂事,近日被提拔到摘星殿伺候,那也算是天天能见到太子的人,和瑞公公关系也不错,所以月夫人对他存有那么一点点忌惮,她向来是攀高踩低的,否则恐怕连小喜子也要一块打但是小喜子毕竟只是一个小太监,月夫人不连带着罚他,但也不会顾及他的求情而放人。 “继续打,打到说为止,我就不信她们是铁嘴钢牙”月夫人一甩袖子,重走回椅子坐下,身旁的宫女忙递上茶水。 “呸,呸呸,要死啊,这么烫,成心要烫死我是不是”月夫人柳眉一竖,吓得递茶的宫女瑟瑟发抖的跪倒:“夫人恕罪,饶了奴婢这回。”月夫人皱着眉扫了她一眼,又把眼光瞟向了别处。 “还不下去,笨手笨脚的”月夫人身旁的一个丰腴圆润的宫女喝道,转眼又喜眉喜目的对月夫人道:“夫人莫生气,气大伤身,太子殿下要知道了会心疼的” 这话果然受用,月夫人一仰俏脸:“若柳,就你啊会说话,会哄我开心。” “哪是哄呢,殿下对夫人一向宠爱有加,谁人不知呢”那宫女又道。 鱼蝶儿明白了,原来她就是刚才小喜子说的秦若柳,献媚本事倒是一流 这时如意已经承受了十几下棍棒,也禁不住惨叫起来。 “把嘴堵住,使劲打”月夫人吩咐。 马上有人拿破布塞住了如意和兰香的嘴,她们喊不出,只剩下呜咽。 小喜子痛哭了起来,他知道兰香和如意在劫难逃,月夫人暗地打死过不止一个宫女了。 “住手你会把她们打死的”鱼蝶儿刚来本不想惹事,只是眼睁睁看着打死人,她真的不忍坐视不理 “你是谁”秦若柳问道。 这个时候,院中的人才注意到鱼蝶儿,都瞧着面生,月夫人也狐疑的望向鱼蝶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十九章 月夫人的厉害 - 第十九章 月夫人的厉害 - 第二十章 鱼蝶儿被打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章 鱼蝶儿被打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章 鱼蝶儿被打 “她,她是新来的。”小喜子瞬间停止痛哭,跑到鱼蝶儿身旁,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 那两个救不了,他不想再搭上一个,这新来的姑娘不了解月夫人,这能可逞不得。 “新来的嗤,这事司监是怎么回事,不教好规矩就送了来,若柳,你去教教她,什么叫规矩”月夫人拿手绢轻拭鬓角,柔柔说道 秦若柳闻言迈步走上前来。 “月夫人,刚来的不懂事,您手下留情啊”小喜子慌了,他深知月夫人动怒时,对奴才越是柔声,越是要发狠 “喜公公,夫人不跟你计较,你也识点相,别给脸不要,一边去”秦若柳一伸手把小喜子推到了一旁。 她前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鱼蝶儿,心道这小丫头长的够标志的啊,这小脸,这眉眼,这鼻子,怎么看怎么俊俏,可惜啊,夫人最讨厌的就是长的貌美的丫头想到此她一横腿扫向鱼蝶儿的膝弯,鱼蝶儿瘦弱的身子哪禁得住这冷不防的一下,直接就被踹跪了下去 “见了主子要自称奴婢,跪拜请安懂吗没规矩的东西”秦若柳中气十足厉声道。“就罚你膝行着去到夫人面前请罪” 鱼蝶儿并未听她的,而是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直起身皱着眉看着秦若柳,此时她有点明白小喜子为什么提醒自己要小心这个人了,果然够嚣张秦若柳名似随风而舞的柳枝,可这丰腴健硕的体格,是什么品种的柳龙卷风才能吹的舞动鱼蝶儿腹黑的想着,只是不能说出囗。 “让你膝行去给月夫人请罪,听到没有你看着我干什么”秦若柳怒不可遏。在这紫棠苑里还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 “请罪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膝行我怕你们受不起”鱼蝶儿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她不想惹恼她们,明知凭着一己之力斗不过她们,太子此刻又不在,就算在可能也未必帮自己,毕竟月夫人是他的女人,而自己算是个什么但是士可杀不可辱,怎么也不能忍辱去跪拜这个女魔头 “哈哈哈,哈哈哈”月夫人笑的张狂。“她说本夫人受不起我倒要看看,我受不受的起来人把兰香拉下来,把这死丫头弄上去,往死了打” “是,夫人”两个太监过来拖着鱼蝶儿就走。 鱼蝶儿心想坏了,自己是来报仇的,这下仇还没报就被这女人打死,可太亏了,只是眼看着两个宫女被月夫人整死,真的无法视若无睹才出声制止。 “嗳,你这个恶女人,莫名其妙啊你,动不动就打人,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不能见死不救才出声的,我这是在救你,免得你作恶太多死了下地狱,你们放开我”鱼蝶儿挣扎着,希望能拖延点时间,这太子怎么还不回来啊,虽然不一定帮自己,但是最起码不会看着打死人的惨剧发生。 “慢着”眼看着棍子落了身,月夫人忽然出言制止 鱼蝶儿一喜,难道月夫人幡然醒悟了,却只见她一步步走到近前,接过太监手中的棍子,冷冷地道:“本夫人亲自动手。” “不是”鱼蝶儿暗自叹息 “砰”棍子重重的落在鱼蝶儿身上,月夫人觉得手都麻了,她用了全力,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骂的很好,本夫人却要看看是谁去地狱” 鱼蝶儿疼的紧咬双唇。 “夫人还是奴才来,别累着了您”一旁的太监说道。 “我去,真是同是人却不同命,我屁股开花,她打人的还有功了”鱼蝶儿备感悲催 “月夫人,您就饶了她,求求您了瑞公公亲自把她托给奴才,让奴才好生照应,这要是奴才没法交待啊”小喜子搬出瑞公公,希望能让月夫人手下留情 还挺有情有义还敢求情鱼蝶儿看了小喜子一眼。 “这是干什么呢闹闹轰轰的,太子殿下到了”瑞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 鹤炎的身影跟着便进了院子奴才们赶忙下跪参拜 “鱼姑娘呢”瑞公公盯着小喜子问道。 “那,那儿呢”小喜子一指凳子 “哪儿呢瑞公公巡视了一番,没见到人。 “那不,凳子上挨打呢”小喜子说着抹起了眼泪。 “哎呦,这哪儿的话说的怎么刚进门就挨上打了”瑞公公忙跑上前。 鹤炎负手而立,眼晴也正在寻视着人群找寻着,一听这话,也跟着急急跑了过去 月夫人一看太子来了便怔在那,这时才慌忙扔了棍子见礼:“妾妃萧氏参见殿下” 鹤炎视而不见一般并不理她,只是俯下身去,一看凳上之人果真是鱼蝶儿。 “谁干的谁给她用刑”鹤炎咆哮愤怒的声音透着颤抖 “蝶儿蝶儿鱼姑娘鹤炎唤了好几声,也未见鱼蝶儿应声,连动静也没 他心里一惊,忙抱起鱼蝶儿:“快传太医”他冲着身边的瑞公公大吼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瑞公公踉跄着跑了出去。 “殿下,这丫头装的,妾身不过只打了她一下”月夫人看到鹤炎如此焦急惊慌的神色,忙撇清,她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太子怎么无端的跑到宫女们的住所紫棠苑里来了,又对这个新来的如此关心 鹤炎的眸中满是锐利:“本宫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竟然把人打成这样”他又看了看另一个凳子上和地上的兰香和如意:“这都是你干的如若不是本宫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置信,你如此恶毒 转头看着怀中的人,双眼紧闭,嘴唇青紫的血痕,他的心痛的快要死了 “本宫待会再跟你算帐”鹤炎脸色阴沉,说完抱着鱼蝶儿大步离开紫棠苑 “殿下你听妾妃说啊,是这几个奴婢没规矩,妾妃不过略施惩戒”月夫人的声音飘散在院中 鹤炎的寝宫摘星殿 瑞公公跑的气喘吁吁:“殿下,李太医到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章 鱼蝶儿被打 - 第二十章 鱼蝶儿被打 - 第二十一章 为你做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一章 为你做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一章 为你做主 李太医足足把了半柱香的脉,还是不发一言。 “怎么样”鹤炎忍不住问道。 “回太子爷,以脉象来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大碍。”李太医也暗自疑惑。 “那她怎么还不醒”鹤炎追问,面上难掩的焦急之色。 “可能是受了惊吓,也或许是疼昏了。”李太医分析道。 鱼蝶儿闻言差点没笑出声,这太医真能胡诌,居然没看出自己是装的 李太医看脉象无异,早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想应该没有人敢在太子面前假装,那可是欺君之罪,所以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多久能醒来”既然太医说无大碍,鹤炎的心稍微放了放。 “这不好说,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李太医如实告知。 “可能可能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本宫要的是答案,不是猜测”鹤炎心中恼怒,骤然提高了音量 李太医惊的跪下:“太子爷息怒,太子爷恕罪,如果是惊吓所致,本就是精神因素非身体疾病,醒来的时间,实在非臣所能确定的” “哼,这也不确定,那也不确定,你还当什么太医你说她没大碍,连什么时候醒都不知道,如若一直不醒,本宫就一直等这还叫没大碍吗你到底会不会治”鹤炎又恼又气怒气冲冲地朝着李太医发起了火。 “臣医术不精,有负皇恩望殿下恕罪开恩呐”李太医伏地请罪,皇家的饭不容易吃啊。 “殿下,李太医说鱼姑娘可能因为惊吓而昏迷,那咱们不再惊扰她,让她静静的休息,保不齐的就醒来了”瑞公公端上一杯茶,好言安慰道。 鹤炎接过茶喝了一口,本想要说什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想着不能惊扰,便重重的叹口气,抒出心中的火,耐着性子低缓道:“好,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姑且一试” “李太医也请起,本宫一时心急,乱了方寸” 李太医向瑞公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他的解围,心想瑞公公不愧是伺候殿下多年的,还是他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一说这姑娘不能惊扰,殿下果真不再发火了连说话也小声了。真是神奇 “谢殿下臣闻听瑞公公说伤者是受了棒伤,就带了活血散瘀的棒伤药过来,一日涂三次,保准好得快不留疤,不过切记交代宫女涂抹时要轻,以免擦破伤口”李太医说着拿了一小罐药膏交给了瑞公公。 “嗯,紫棠苑的两个奴婢也受了伤,劳烦李太医也去看一看”鹤炎想起那两个受伤的宫女,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万不敢当劳烦,太子爷宅心仁厚,对下人如此爱戴,实乃奴才们之福啊”李太医真诚的夸赞。他任太医多年,对下人如此好的主子在这宫中可是不多见,奴才们的命都如草芥,还会管你伤不伤。 “殿下,那奴才先领着李太医过去,给您招小喜子进来伺候着”瑞公公问道。 “不用了,你不是说鱼姑娘最好静静的休息吗不要叫人进来了,闹哄哄的怎么休息有事我再召,去”鹤炎摆摆手 “是,殿下”瑞公公暗笑,平日里也没见殿下这么听自己的意见,正打算领着李太医往门外走。 “等等”鹤炎喊道。 瑞公公回身:“殿下还有何吩咐”鹤炎一伸手:“药膏留下” 摘星殿内独留下鹤炎和鱼蝶儿 “蝶儿,都是我的过失,让你遭此毒手,我应该亲自安排的。”鹤炎一边自责一边拿起药膏。 棒刑啊,她的娇嫩身子怎么受的起呢,李太医交待涂药要轻,丫鬟们粗手粗脚的万一再给弄疼了,不如自己来给她涂。 保证不看,心无杂念,只涂药而已。 心里想着,便伸手要去撩鱼蝶儿的衣衫。 “你,你干嘛”鱼蝶儿看鹤炎居然要给自己擦药,实在装不下去了,赶快坐起身来。“哎呦”猛一坐却压到了伤,疼的她皱眉。 “蝶儿,你醒了”鹤炎把药膏放到一旁,坐在床边柔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不舒服的啊” 鱼蝶儿本打算数落几句,告诉他男女有别。但看到他一脸担忧紧张,数落的话便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一副柔弱表情。 “你说呢我哪哪都不舒服,到处都疼,你骗人你不是说宫里好玩的多,让我来,这下好,一来差点被打死了早知是这种好玩,我就不来了”鱼蝶儿期期艾艾娇声道。 这储青宫着实不好混,还是得靠上太子这颗大树才安全点,不过仅仅是找个靠山而已 鱼蝶儿的娇嗔,浑然天成,倾城的容颜,清灵的不带一丝尘烟,落在鹤炎的眼底,让他沉醉 “蝶儿,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给你一个交代”鹤炎眼中满满的坚决 他背地里也听到过些许议论,萧如月的狠戾乖张,对宫女非打即骂的行为,没想到居然恶劣到如此不给她一点惩罚是不行了 鱼蝶儿不想树敌,忍着痛挤出一丝歉疚的笑意:“算了,殿下不要追究了,也是我不对,刚来就闯祸,惹恼了月夫人,我只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农家女儿,哪有那么娇贵,挨两下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鹤炎对月夫人的德行早有耳闻,见鱼蝶儿如此说,更觉得她像天上的仙子一般,貌美心更善良大度,更不忍她被人欺负 “蝶儿饿不饿传膳给你吃好不好”鹤炎担心味重辛辣的菜肴对伤口不利,便让小太监安排了一桌清淡的食物。 鱼蝶儿午饭没吃,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吃完才觉得伤还是疼,就想回紫棠苑,也好擦了药睡一觉。 “这些奴才太不会办事,怎么安排你住在下人的院子”鹤炎很是不悦早前因为一直担心鱼蝶儿,倒是忘了这茬。 “来人”他喊道。 一个利落的小太监进了来。 “小路子你带人连夜把拢凤殿收拾出来,明日鱼姑娘搬过去住到时姑娘有哪里不满意的要添置改动的你要一一记下,吩咐宫中司事办理。”鹤炎语气平和无波,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下,拢凤殿那不是”小太监一脸狐疑,支支吾吾着没有立即领命。 “对拢凤殿快去鹤炎有了一丝不耐,语气也有了波澜。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办”小太监确定了没听错之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今夜你先住在我的寝殿,明日收拾好了你的院子,你再搬过去”鹤炎肯定的语气不容鱼蝶儿反对,为了不让鱼蝶儿推脱,他面上的神情故作清冷,眼中却满是温柔 鹤炎应该是议事回宫以后就直奔去紫棠苑了,太子服还没有换下,杏黄的袍子,束着玉带,头上的金丝宝冠,以金衔之,饰以宝珠,尊贵之极衬得他更加俊美,华贵无双 鱼蝶儿看着这样一个身份尊贵,身边美女如云的人为自己担忧紧张,爱护有加,虽然现在她对太子存的只是仰视,欣赏美男的心思。但还是很感动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一种错觉,如若自己不是身负着仇恨重生,此生能有一个男人真心的喜欢疼爱自己,或许自己的人生会是幸福的 只可惜,天意已如此,宿命已注定情,对于她来说,是奢侈她的眼中便有了一抹失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一章 为你做主 - 第二十一章 为你做主 - 第二十二章 拢凤殿?不敢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二章 拢凤殿?不敢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二章 拢凤殿?不敢住! 太阳升的老高,鱼蝶儿才醒来,睁开眼就见到床前立着一个小宫女,吓了一跳,被人盯着睡真是不习惯。 “姑娘醒了,奴婢是牡丹,与秋莺一起是专门负责照顾姑娘的。”小宫女一见鱼蝶儿醒了,忙上前服侍鱼蝶儿穿衣下床,一边冲着门外轻喊道:“秋莺,姑娘醒了,快伺候梳洗。” “哎”又一个小宫女进来,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品。 牡丹为她挽好发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鱼蝶儿用了一支素银的梅花簪子插于发间,朴素中别有一翻韵味 “姑娘,这簪子好看是极好看的,就是太素了点,殿下一早就安排人送来了好多珠宝簪子,您挑挑可心的”牡丹在一旁提醒道。 鱼蝶儿笑了笑,不想拂了牡丹的好意,便在珠宝堆里挑选着,她实在不喜太华丽招眼的,最后选了一串珠链饰于发上,珠链上的一枚红宝石垂在额间,点缀的恰到好处,增色万分。 一身浅色衣衫,蔷薇花开满裙间,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清雅灵动的气息,连牡丹和秋莺也暗暗惊叹她脱俗的美 收拾停当,早饭已经端上了桌,昨晚吃的太饱,鱼蝶儿胃口不佳,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姑娘吃这么少,可是不合口味么姑娘想吃什么,让膳房重新做来”牡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总管公公派她们来伺候,几番叮嘱一定要照顾好,她们可不敢怠慢 “味道很好,是我吃饱了。”鱼蝶儿用帕子擦了擦嘴。 “姑娘,您起啦奴才给姑娘请安了。”一个头发已泛白的老太监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居然向鱼蝶儿行了个大礼。 “这位是白公公储青宫的太监总管。”牡丹在鱼蝶儿耳畔悄声介绍。 鱼蝶儿站起身:“白公公如此大礼,我受不起,快起” “姑娘是殿下的贵客,理应受得这礼,拢凤殿已经收拾好了,姑娘可以搬过去了,您看什么时候过去”白公公依然一脸的笑。 “现在搬”鱼蝶儿寻思住在鹤炎殿中也不自在,早点搬。 一路上,白公公并不走在鱼蝶儿的前面,而是走在她的侧边指引着道路,微风徐徐扑面,清凉惬意路边的花儿也摇来晃去。 奇的是,途中遇到的太监宫女都很谦卑的向她问安,鱼蝶儿顿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公公倒是一脸镇静的替她点头还礼。 “真奇怪,这些人认识我”鱼蝶儿问道。 白公公停下脚步,看着鱼蝶儿,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合着姑娘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鱼蝶儿讶然 “姑娘昨日平白的挨了打,殿下一早可就为姑娘出气了”白公公道。 “出气”鱼蝶儿一脸的疑问。 “没错,出气昨日紫棠苑中动手的太监和秦管事已经被送去量刑司了,月夫人也在落枫阁跪了两个时辰了,估摸着殿下是等姑娘的意思再行处罚她。”白公公意味深长的说。 鱼蝶儿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着。她没想到鹤炎真的言出必行,去为自己讨公道。 “殿下还下令了,如再有奴才对姑娘不敬者,一律去量刑司或者贬去杂役监服苦役,所以他们就这样了。”白公公指着那些谦卑行礼的奴才。 鱼蝶儿暗中叫苦不迭,鹤炎这样吩咐,恐怕下人们都把她当猛兽了。 正郁郁不欢,前面一片竹林映入眼前,青青翠翠的,让她伪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竹林真是不错,幽静素雅,比那些繁花更惹人爱”鱼蝶儿心中很是喜欢。 “穿过这竹林,就到了。”白公公一指前面。 果然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宫殿,看起来气势恢宏,一片尊贵之气,鱼蝶儿深知宫中殿阁的筑建是有尊卑格局的,似眼前这般建筑绝不是普通殿阁。 一进殿门,花香扑鼻,鸟语阵阵,还有一湾池塘,塘边有一奇形假山,幽幽静静,很是雅致,池塘边垂柳围绕,随风摇曳的柳枝像仕女起舞。 “我住这”鱼蝶儿不确定地问道。 “姑娘不满意”白公公乐呵呵地反问道。 “只是这殿看着不似普通殿阁”鱼蝶儿说出疑惑。 前世她虽然在宫中数年,但一直居在后宫之中,没到过东宫,而且太子逝后,东宫甚是冷寂,鹤璧也从不提起这些事情,所以她也不知这殿阁安排的讲究。 “姑娘却是好眼力这拢凤殿可是储青宫的一处风水宝地建造布局乃是作为太子妃的居所。”白公公惊奇这姑娘竟能看出端倪。 “这拢凤殿是太子妃的居住之所”鱼蝶儿惊问“那我住进去不合规矩,坏了宫规我还是去紫棠苑住,那里人多热闹还省的寂寞,牡丹,你带我去紫棠苑” “这,”牡丹迟疑着。 “这什么这,快点”鱼蝶儿催促着,拉起她就走。 “嗳,姑娘,别走啊,这是殿下安排的,你别让我为难啊”白公公小跑着追了上来。 “白公公,我住在这是以下犯上,有违体制,而且太子殿下作此安排,如若被别有用心的人传了出去,皇上知道了是会动怒的,到时会牵连到太子,我实在不能这么做。”鱼蝶儿解释之后拉着牡丹走了。 白公公久久的伫立,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了,这宫内的女人他见的多了,一旦得宠了,哪个不是拼命的要这要那,来炫耀张扬自己得到的宠爱,而她小小年纪居然不恃宠而骄,不贪慕虚荣,还能置身处地的为太子着想,看来太子青睐与她,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落枫阁,月夫人还跪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 她是专拣软柿子捏的主,如果身份地位比她高的,是个千金大小姐,她不如人家,她也就认了,可是听说那个女人是殿下从宫外带回的民女,她百般的不服气,而且昨日看她也不像是个村野民女,身上还有一股子高雅劲,她更是来气。 “太子只是一时被蒙蔽,臭丫头,你别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她恨恨的低语,此刻的月夫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泼妇的形象,张牙舞爪地诉说着自己的狼狈不堪。 “夫人莫急,那小丫头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这种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乡野女子,殿下玩腻了自然会丢到一边。”心腹宫女紫兰安慰道。 月夫人闻听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紫兰方知说错话。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因为月夫人也只是宫女爬到了侍妾的位置,尊一声夫人是礼数,侍妾是没有册封没有名份的暧床人而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二章 拢凤殿?不敢住! - 第二十二章 拢凤殿?不敢住! - 第二十三章 为了保护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三章 为了保护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三章 为了保护你 依云殿中,鹤炎听了白公公的禀告,脸色波澜不惊,只是微眯了长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方才问道:“她果真不愿住说怕连累我” “正是,鱼姑娘已经去往紫棠苑了。”白公公颏首而答。 “殿下,鱼姑娘即然都懂得为殿下着想,咱们也不能白费了她一番苦心,她一个民间女子,一无册封,二无名份,若就此堂而皇之的住进正妃殿中,实属不妥,往小了说是逾矩,往大了说那可是藐视皇家祖制的罪名,若皇上龙颜大怒,反而会害了她。”一旁的侧妃江氏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自然的酸涩。 江氏乃是兵部侍郎江大人的爱女,如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太子,他不可能让女儿屈居侧妃之位 江氏一早就听贴身侍女禀了此事,正在气恼,太子便来了她的依云殿,竟然取消了过几日带她出席宴会的打算,理由竟是要带那个小丫头去,简直要把她气炸 太子尚未大婚,没有正妃的储青宫,江氏作为侧妃,身份是最为尊贵的,可以算是女主人了。 至于那几个侍妾,江氏并未放在心上,论出身她们不及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况旦也没见太子偏宠哪一个,萧氏虽貌美,太子去她房中也稍多,但那个女人行事飞扬跋扈,毫无分寸,大肆树敌,成不了气候,对自己的位置毫无威胁。 但是现在凭空冒出个小丫头,太子居然对她如此上心,不但为她处罚了萧氏,还打算让她住在拢凤殿,江氏心中怎能不窝火。 虽然气恼,但是江氏明白,自己万不能像月夫人萧氏那么没脑子,还是要从长计议。 她眼角朝着身旁的白公公瞄了一瞄,白公公会意,上前一步跪倒:“殿下江妃娘娘所言及是,居住拢凤殿着实不妥,不过鱼姑娘住在紫棠苑也不合适,总归是下人的院子,殿下青睐的女子,怎么能住下人的院子呢,奴才觉得幽兰轩不错,景色怡人,院中有竹,鱼姑娘刚好喜欢竹子,可让姑娘去看看,如若不喜欢,再寻别的。” 江氏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白公公的确会说话,即不露痕迹的驳了太子的决定,支持了江侧妃,又给了太子台阶下,太子不可能让鱼蝶儿和下人挤在一起住,这一点二人心知肚明,所以提议其他殿阁,幽兰轩虽然也是单独院落,但那种普通院落储青宫中有不少,可以随意分配给侍妾的,和拢凤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本宫亲自去找她”鹤炎抛下这句话便奔去紫棠苑。 “为什么不住我安排的屋子却跑来这里”鹤炎直接了当的问。 “我的身份不配住在那,会给你惹麻烦的这也是为了保护你”鱼蝶儿淡淡地口吻 “但我觉得你配”鹤炎此刻真的觉得只有她配保护你一个弱女子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他觉得这是十多年来听到最有温度的话。 但她一再坚持,拗不过她,只有任她住进了幽兰轩一个有着七八间屋子的小院,也不算小了,还有翠竹相伴,她很是知足,鹤炎看着她欢欣的样子,倒也释然了一些。 “月夫人那边,殿下就宽恕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碍。”鱼蝶儿想起白公公的话,便主动说起。 “她我自有论处。”鹤炎平淡的说。 “我不想别人认为我不容人”鱼蝶儿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鹤炎沉默许久,唤来小太监,吩咐道:“去落枫阁传我的旨,萧氏无德无行,乖张生事,罚做杂役三个月,如若还不知悔改,定不轻饶” 小太监领命传旨去了,鹤炎与鱼蝶儿进入正殿,牡丹秋莺早己摆好椅子,立在一旁伺候着 鱼蝶儿刚要坐,鹤炎伸手阻止,对牡丹道:“给姑娘加个软垫。” 牡丹应声去取垫子。 鱼蝶儿心中暖暖,他记挂着她的伤,怕椅子太硬,才做此安排。 鹤炎脸上满是关切,道:“小是小点,倒算幽静,你先在这住几日看看惯不惯不喜欢再换过。” “如若哪里不满意,尽可对我讲我若不在宫中,让院里奴才去找瑞公公,白公公,知道吗”鹤炎一再叮嘱 “多谢殿下,我喜欢幽静,这儿很好”鱼蝶儿一脸开心的给他沏茶,梅花簪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她的容颜美得出尘,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她手中翠绿的茶壶茶杯配着清茶,更别有一番清雅 鹤炎回想当初在清泉寺旁的花树下第一次见她,她看到了自己,却清淡的走开了,他心中竟隐约有了落寞 抛却他贵为太子的身份,就凭他的俊朗才气,也是名门淑女趋之若鹜,美貌女子唾手可得的,却为她所不屑,他怀着不甘追上去,发现擂台上她的才气,之后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欢脱可爱,清淡忧愁都印在他的脑海,他深夜出宫只为看她一眼,他不懂明明一个年岁尚小的少女,为什么眼中却偶尔弥漫着忧愁,让他好奇又想抚去那抹忧。 若说之前是动心而今日她执意不住在拢凤殿,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鹤炎觉得心被彻底拔动,乱了章法,蝶儿或许是唯一的并不求从自己这得到什么,用心对待自己的人了 皇子固然高贵,但在冷酷的皇权中,连婚姻都是一场交易他一直不敢奢求爱,不敢付出真心,但他突然发觉自己不敢奢望的爱,此刻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他的心都快交了出去,不再属于自己,难得的真情,他要维护,保护,谁也不能破坏 落枫阁中,小太监传完话,月夫人跌铁撞撞地站起来,口中叫着:“不可能,殿下不可能让我去做杂役,定是你假传的话,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 “月夫人,这已经是开恩了,若不是鱼姑娘不计前嫌为你求情,或是罚得更重夫人好自为之”小太监摇摇头走了。 “谁用她求情,她算个什么东西”月夫人撕心裂肺地咆哮 晚膳后开始下雨,一直不停,鱼蝶儿便好吃好喝的窝在屋中度过了两日。 接连两天的春雨过后,幽兰轩中的花草更是一片繁盛,一夜间花蕊纷吐,几株杏树上的花经了大雨不但没有凋萎落尽,反而开得更艳更多了竹叶上存留的滴滴雨珠晶莹透亮,让鱼蝶儿心情大好 “出去走走”鱼蝶儿带着秋莺出了院子,来了几日,还没逛逛这储青宫呢她信步闲逛着。 “对了,秋莺,你知道那个月夫人为什么要打那两个宫女吗”鱼蝶儿想起这档子事,自己陷入其中,却连发生什么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冤啊 “知道,太子殿下那天审问时,如意把什么都说了,奴才们私下都传开了,奴婢也听了一耳朵。”秋莺垂着头小声说,说完抬头看鱼蝶儿的神色。 鱼蝶儿示意她说下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三章 为了保护你 - 第二十三章 为了保护你 - 第二十四章 玉兰花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四章 玉兰花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四章 玉兰花糕 秋莺儿沉吟片刻,理了下思绪,缓缓道来:“月夫人身边有一个叫觅梅的侍女,平日比较好打扮,手又巧,有一日头上戴了自己做的绢花,恰好那日太子殿下去了落枫阁,看到觅梅头上的绢花甚是逼真,就随口夸了两句,谁知觅梅不知怎么就心直口快地说自己鞋子上的花也是自己所绣。太子走后,月夫人便暗地把觅梅毒打一顿关进了柴房,断绝水粮,如意是觅梅的同乡,从小要好,又是一起入宫的,感情很是要好,眼看着觅梅要没命,只能偷偷送去吃的,过了十天,月夫人发现柴房里的觅梅居然没死,大发雷霆,不知道是谁告密,就查到了如意头上,而如意和兰香住在一室,月夫人觉得如意的事,兰香必定知道,所以将二人毒打审问。” “就因为和太子多说了几句话”鱼蝶儿面露惊讶,那月夫人太小肚鸡肠了 “姑娘有所不知,奴才自有奴才的一套规矩,就如每日的妆容一定得化,否则气色会差,主子看着就不舒心,但如何化也是有讲究的,要化的规矩,不能太媚太妖,显得轻浮,鞋子的颜色也不能太艳丽,总之不能越过主子,而觅梅平日好打扮,那天居然穿的大红鞋子,鞋上还绣着并蒂莲,她居然向太子提起鞋子的绣花,所以惹恼了月夫人,认为觅梅行为轻佻,是有意要勾引献媚于太子。” 秋莺停顿了一下,微微靠近鱼蝶儿:“况且月夫人本就是宫女上位的,所以日常最防范的就是宫女,若太子多瞧了哪个,跟哪个多说了几句话,或者哪个宫女长的有些姿色,都会受到处罚” 都是争宠吃醋惹的祸,鱼蝶儿听完来龙去脉,唏嘘不已,这宫中生存着实不易。 二人边说边走,不觉逛到了花园中。 “这也有白玉兰”鱼蝶儿停在一株玉兰树下,不知怎么竟然想起平原侯府中的那株白玉兰来,满树的香花,仿佛阳春白雪。 “这花可以做糕点呢,奴婢幼时家中的庭院里也有一株白玉兰树,那时奴婢时时就盼着春天花开,娘亲就会做花糕给我们吃了,用湿面粉和豆沙裹着摘好的花瓣在油锅中炸,香甜又脆,十分可口,据说这花还能解毒镇痛每到花开,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闻着花香,赏着花,沏上一壶花茶,吃上一块花糕,真是一整年中最美的事”秋莺对鱼蝶儿说道,她回味的表情像只贪吃的小猫,又有着对家深深的眷恋。 “是吗你说的我都馋了”鱼蝶儿见她开心怀念的样子,便说道。 “那奴婢摘一些花,做给姑娘尝尝”秋莺走到边上的树冠下,跳起来扯住一枝下垂的枝条,动手摘上面的花,用裙兜着。 二人说说闹闹,却没注意到不远处花丛后有几个人,闻声往这边走来。 “奴婢秋莺给江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正摘花的秋莺突然跪下,裙里的花瓣也散落一地。 背对着来人的鱼蝶儿见秋莺如此,才知有人来了,遂回转头去。 只见几名俏丽的女子站在那,身后跟着几个宫女。为首的一名女子,相貌明艳,打扮清贵,紫玉凤簪上点缀着颗颗粉蓝的珠花,色泽如真的一般,脸上的粉黛胭脂抹得甚是仔细,更衬得容颜娇俏。一袭桃红裙,裙角用银线勾勒了几朵荷花的轮廓,粉线描绘出花瓣,如水墨画一般,甚是好看,外着着天空蓝的绸缎缕衣,轻盈华丽 “大胆奴才,多好的景致就被你破坏了这么好的花是用来观赏的,你都摘了,姐妹们到哪里赏花”江氏一脸的不高兴。 “娘娘恕罪,奴婢是想摘些花儿做糕点奴婢知罪了”秋莺唯唯诺诺地开口,脸上满上惊慌。 这么大的花树摘一点花就能破坏了景致了鱼蝶儿心中冷笑,想必这江妃娘娘是故意找茬 “做糕点这储青宫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用得着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情传出去还以为殿下刻薄亏待了你们这些奴才你主子是哪个苑的竟连奴才都教不好”江氏一语双关,明着教训秋莺,实际是针对背后的主子。 “奴婢是浣衣房的,这几日白公公调了奴婢到幽兰轩伺候。”秋莺回道。 “幽兰轩”江氏口里念着,面上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娘娘,就是殿下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民间女子。”江妃身旁的一个有着丹凤眼的女子说道。 经过月夫人的事情,这江妃不会不知道鱼蝶儿这个人的存在,而白公公提议让鱼蝶儿入住幽兰轩时,她也在场,现在只是故意装作不知。 秋莺见鱼蝶儿没有任何表示,忙的起身几步到她跟前,急切的低语:“姑娘,这位是江妃娘娘,快请安” 江氏见秋莺过去,便跟着转眸看着鱼蝶儿,见她挽的松松的发髻有几分随意,头上没有珠翠,只有一支蝴蝶钗,别了一簇新鲜的海棠花,还有几朵是含苞待放的骨朵,薄施粉黛,却掩不住极好的容貌,眉不描自黛,唇不点自朱,幽深的眸子似清泉般水波流转,让人不自觉陷入她迷蒙的水眸中。 白裙坠地,像月华倾泻,裙上绣着小朵小朵的鸢尾,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腰间,仅用一条青色丝带扎住其中一缕发丝,垂在右侧,娇美之极。 江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惊,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儿,只听闻是宫外的小门小户的民女,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清丽雅致的佳人,怪不得把太子惑得五迷三道的。 只恨得咬紧了牙关,想起月夫人的下场,不能做的太过,她便只冲秋莺说道:“我让你起来了吗跟什么人学的,这么的没规矩”秋莺赶忙又跪在地上。 “管事公公怎么这般不会安排,虽然鱼姑娘没有名分,但也不该派些个不懂事的去伺候。”江氏对身边的人说道,似是在抱怨公公安排的不周到。 鱼蝶儿深知她是嘲讽自己,佯装不懂,随她说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四章 玉兰花糕 - 第二十四章 玉兰花糕 - 第二十五章 得罪了江侧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五章 得罪了江侧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五章 得罪了江侧妃 江氏又假装的挤出一丝笑对着鱼蝶儿道:“想必这位就是前几日进宫的鱼姑娘了” “正是,江妃娘娘请安。”鱼蝶儿懒得和她冲突,想着息事宁人算了,极不情愿的福了福身子,见了礼。 “唉这宫中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多,姑娘刚刚入宫,很多地方不懂,奴才是需要管教的,不管教只会让她们松懈,越来越没个正形。不过也不妨事,过几日我亲自挑选抽调两名年长些的宫女到你幽兰轩,帮你带一带这帮奴才。”江妃语气清淡,却蕴含着盛气凌人和暗讽。 调两名宫女哼,是派两个人监视自己,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自己不追究月夫人的事,本是不想惹事,以免坏了自己计划,刚入宫默默无闻才比较好行事,不引人注意,所以自己才小心做人,难道却被当成软弱怕事可欺不成再说弄两个眼线,今后自己有什么动作不都被别人知道了,只有强硬一点,才能绝了这江妃的念头。 “江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幽兰轩的事我想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地方小,也用不着那么多人,再说如何教奴才好像是事监局的事情,而且我觉得秋莺这丫头挺好的。做奴婢只要让自己的主子满意就是做得好,不是吗”鱼蝶儿挑高了眉,毫不示弱 对面的几个女人表情各异,有讶异的,也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江氏面色阴沉,勉强挤出的笑也消失无踪。 “你,你这么跟我说话”江氏认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见了自己怎么也要诚惶诚恐,没想到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敢公然的顶撞自己。 “不过是摘几朵花而已,像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殿中的花瓶中不都插着新摘的鲜花吗,想必江妃娘娘殿中也是不少,怎么就不是破坏景致了,到我幽兰轩的婢女这里反倒就成了破坏景致,小家子气了”鱼蝶儿不吐不快。 只把江妃说的哑口无言,鱼蝶儿所言非虚,的确如此,宫中到了时令,都喜欢摘取鲜花观赏,又好看又有扑鼻的香气,自己殿中早上还刚摆上了几瓶新摘的。 鱼蝶儿见秋莺一直跪着,江妃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心有不忍便拉起秋莺:“起来,你跪上瘾了把花拾起来,我们回去,我还想尝尝这花糕的味道呢”秋莺忘了鱼蝶儿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敢动,面前的是侧妃娘娘,身份尊贵,她实在不敢擅自起身。 “你是我幽兰轩的人,我让你起,你便能起,如若怪罪下来,我担着你若不走,我可不管你了我乏了,要回去了。”鱼蝶儿说着看也不看江妃一行人,便径直往花园外走去。 秋莺看着鱼蝶儿的背影,心想,唉,死就死,遇到如此护着自己的主子,就算江妃降罪于自己,也算是值了想到这,她慌忙捧起散落地上的花瓣,用裙摆兜着紧随着出了花园。 花园中,只留下气结的江妃一行人 “岂有此理,真是要翻了天了”江妃一脸怒气,用力地跺了下脚 “就是,太没有规矩了,娘娘已经给了她面子,只是教训奴才几句,她还跳起来了,分明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一丘之貉,主子没规矩,连奴才也成了这般,居然娘娘的话也不听了。” “仗着殿下的偏宠,无法无天,娘娘身份多么尊贵,岂是她一个毫无背景的村姑可比的,她算个什么” 几名女子叽叽喳喳的拱着火,唯恐天下不乱 江氏微眯的凤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最后一句殿下的偏宠似是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赏花的心情也没了,一甩袖子带着婢女回了依云殿。 自花园事件以后,鱼蝶儿在幽兰轩里呆了好几天,没出苑门,倒不是怕了谁,不想节外生枝罢了,她总觉得她的人生中能平静的日子不多,只想过几天清净的,这一日她半躺在贵妃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一个果子。 到了饭点,膳房送来了午膳,牡丹看着桌上的饭食,脸色很是难看, “太子殿下这几日不在,他们就这么怠慢姑娘太过分了”秋莺满脸的怒气,前些天都是一桌子菜,这几日竟然只有两菜一汤一碗米饭,今日更甚,菜还是水煮的老菜梗子。 鱼蝶儿悠悠的走过来,面容平淡,毫不在意地坐在桌前,竟然端起碗怡然自得的吃将起来那看着都没食欲的饭菜。 重活一世,除了复仇,其实她把什么都看的很淡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冒出善良正义的本性,但很多事情上,她已不愿计较。 鹤炎这些天忙于公事,不在宫中,皇上近几年龙体欠佳,经常头痛肚痛,所以近来安排了很多事给太子,让他早日锻炼锻炼,以后好继承大统。这一日回来后还未到膳时,他便抽空在摘星殿书房中整理着鹤泰封王大典的宴客名单,皇上把此事全权交于他,马虎不得。瑞公公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的给他换上一盏新的茶水。 小喜子从外边进来,站在书房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下,瑞公公看了一眼鹤炎,见他正专心的处理事务,便悄声地走到书房门口,跟小喜子两人小声说着什么。 “瑞宁,通知膳房不用传膳来了,今儿晚上我去幽兰轩用饭。”鹤炎的声音传来,瑞公公赶紧回来应道:“殿下,这会子膳时差不多到了,可能已经送到途中了,不如用了膳再去幽兰轩” “怎么有事”鹤炎诧异地看着瑞公公,一般他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思,除非有什么事 瑞公公感觉汗就快下来了,自己跟随太子多年,了解太子的心思,如若太子知道,必定会怒,但却忽略了多年的主仆相处,自己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太子都洞察了自己的想法。 “殿下,小喜子刚刚跟奴才说了点事情,关于幽兰轩的,奴才想着殿下公事繁忙,宫中的事情奴才来办妥就好,所以......” “小喜子,进来”听瑞公公说完,鹤炎注意到门口的小太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五章 得罪了江侧妃 - 第二十五章 得罪了江侧妃 - 第二十六章 算他够意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六章 算他够意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六章 算他够意思 瑞公公心下一凉,心想坏了,这下完了。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心机那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有气就撒。爱发脾气的那类反倒是好相与,偏偏那种平日里性子淡,不争不抢,哪怕是受了委屈,也看不出她恼的,才让人忌惮三分。 他觉得,鱼蝶儿就属于后者,明明受了委屈却不声张,就那么受着,这样的人一旦闹将起来那可是不得了,本来自己打算私下去幽兰轩劝一劝,赔个不是,把事压下,别张扬到太子那里,不然以太子眼下对这姑娘的看重,江妃可不见得有好,但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她自己倒是没吱声,反倒是下人抱不平说了出来,可见这位是多么会拢收人心。 小喜子应声进来,鹤炎看了看他,道:“把刚才对瑞宁说的跟本宫再说一遍” “膳房这几日给幽兰轩送的饭食跟之前大相径庭,每顿只有两菜一汤,还是水煮菜帮子,豆腐汤......” “岂有此理怎么不早禀报”没等小喜子说完,鹤炎腾的站起。 “奴才也是今儿个下午在园子里遇到幽兰轩的秋莺,听她说的,奴才也觉得伙食太,太差了,膳房这么做实在放肆,所以特来禀告瑞公公。” “算你是个懂事儿的,走,去幽兰轩。”鹤炎带着一脸怒气就出现在了幽兰轩中。 鱼蝶儿不在,带着牡丹出去溜达了。 秋莺和两个婆子垂着头,禀了这几日的情形。 鹤炎坐在椅子上等着那溜达的人,听秋莺说到鱼蝶儿对粗劣的饭菜未见不满,还吃的挺香,他无语,心中暗自做好打算,等她回来,一定要训她几句,怎么就这么任人虐待还自得其乐。 眼看着到了饭时,鱼蝶儿便带着牡丹往回走,在幽兰轩憋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出来溜达溜达,太闷了,晃进院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人都哪去了,院中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虽然自己这小院下人很少,但是平日里秋莺或者清扫的嬷嬷总会有人在院中的。 奇怪着进了殿,就见鹤炎坐在正中,幽兰轩的下人立在一旁,地上跪着送膳食的人,桌上摆着她的晚膳。 她想跪下请安,被鹤炎用手势制止了,她便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礼。“蝶儿给殿下请安,殿下来怎么不先打声招呼啊,呵呵”鱼蝶儿讪笑道, “打声招呼我打了招呼以后,你是打算把这饭都吃进肚子里,不让我瞧见”鹤炎第一次对她说话这么大声。她低头不语,只静静的站着。 鹤炎没让她坐,有心罚一罚她,谁让她太逆来顺受,让自己心疼 幽兰轩中陆续来了几拨人,白公公,膳房的管事,各房的侍妾,最后侧妃江氏也来了。殿中跪着的人越来越多,齐唰唰好几排,只有鱼蝶儿站在那杵着。非常的不搭调。 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漫长的时间。 “殿下,人都叫来了”瑞公公谨慎的开口。 鹤炎注视着地上跪着人,缓缓道:“叫你们来是让你们看看,这桌上的饭食。”他的语气淡淡却冷的没有温度。 几个侍妾伸头看了看,一阵窃窃私语。 “楚管事,你好大的胆子,怎么安排这样的伙食给幽兰轩不知道鱼姑娘是殿下的贵客吗”见太子脸色阴沉,瑞公公忙对管膳房的人喝斥道 “公公,奴才冤枉啊,殿下,殿下,是江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啊。”楚管事不停地磕着头。 鹤炎早料到膳房是受人指使,否则没这个胆子,鹤炎从椅子上站起,走了几步,背对着众人,大家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到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的话语:“侧妃,你说说,怎么回事” “殿下,这狗奴才他胡说,妾妃确实去过膳房,只是关心鱼姑娘,想让膳房做些鲜嫩菜蔬,没想到这些没脑子的奴才会错了意,竟做这些个饭食送来。” 江氏本来只想趁着鹤炎不在,小小地整治鱼蝶儿一下,没想到鹤炎一回来就发现了此事。 鹤炎慢慢踱到桌前,挥手一扫,碗蝶哐啷跌落一地,他的袍袖也沾了汤水,一块菜帮子飞到鱼蝶儿脚下,她下意识心脏紧了下,这太子发起火还真可怕 “鲜嫩菜蔬”鹤炎冷笑几声。“即然你说好,本宫让你吃个够“从今天起,江侧妃处的膳食也按这个标准各夫人处也都吃上几天,尝一尝滋味” “是是奴才记下了”楚管事频频叩头应道。 “瑞宁,几日后二皇子的封王宴,本宫让她陪同赴宴。”鹤炎一指鱼蝶儿。“找个女官教她礼仪,楚管事,幽兰轩的膳食你应该有分寸了,若是她饿瘦了,气色差了,宴会上丢了本宫的脸,小心你的脑袋哼”鹤炎拂袖而坐。 “小喜子入宫日子也不短了,本宫看他还算机敏,晋一晋级。”鹤炎对瑞公公说道。 “是,殿下慧眼,奴才瞧着他也怪灵巧,早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一时没瞅着空缺。” “就让他做本宫的殿上内待”鹤炎轻描淡写说道。 瑞公公一顿,太子近身内侍那可是八品,小喜子虽然也是摘星殿的奴才,但是做的是洒扫、坐更、巡察火烛、晨昏启闭之类的杂役琐事,虽说能在摘星殿伺候的都是百般挑选的,但杂役是属于十品以下无品级的小太监,这一下连跳几级,怎不让人吃惊 他明白这是太子在给鱼姑娘脸面,有赏的有罚的,众人心里自会掂量。 “还不快谢恩”瑞公公看小喜子都不会说话了,急的想踹他。 “奴才谢太子殿下恩典,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小喜子颤着音,头磕的噔噔响。 “都回去,有过的好好思思过”鹤炎站起身欲走。 “谢殿下开恩,恭送殿下”只是罚吃菜帮子,已经是大大的恩德,却也在众人心中烙下一句话,鱼姑娘招惹不得,她似乎已经在太子心尖上了。 鹤炎将要踏出殿门,却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扫了一眼,见鱼蝶儿把小脑袋压得低低的,从进门到现在似乎一点也没动,活脱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明明自己为她出头,她反倒像挨训的。可他印象中她不是这样胆小怯懦的啊,真是个多变的女人 鱼蝶儿眼角余光瞄见鹤炎盯着自己,她有点心惊,屋里的都训光了,现在他不会是打算训自己,她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被鹤炎捕捉到了,戏谑道:“你怕我我可是因为你才这么凶,本宫的优雅都被破坏了这几日好好学礼仪,别到时宴会上出了丑,收拾收拾等会到摘星殿来用膳,亏的你吃了这几天泔水样的东西。” 鱼蝶儿抬脸,眸内光华流转莹光溢彩她懵了,太子前一刻还发怒,这一刻咋又变温柔可爱了。 “谢殿下好意,我还是就在这幽兰轩用。”其实是她逛了一下午,累的走不动了。 不想去她竟然不想去她知道有多少女人想陪自己吃饭鹤炎看着她轻眨的水眸,心中生气,他的侍妾也不乏貌美,多才多艺的女子,但是娇柔做作,各种献媚,哪能和她相比分毫,她从不讨好自己,似乎也不被自己的俊朗倾倒,只是把自己当成普通人,那日还把自己列入保护的范围,嗯,想想自己是不是贱啊,偏喜欢不讨好自己的。 “你会做荷包吗得空给我做一个”说罢,萧洒转身,跨出门去。宽大的袍袖在空中闪出帅气的弧度。 你不讨好我,我命令的讨好我鹤炎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做荷包鱼蝶儿歪着小脑袋想了片刻,也没明白鹤炎这什么意思,索性不想了。 鹤炎走后,屋子里那些个人也都走了,除了江氏,其他人都向鱼蝶儿道了别才离去,楚管事更是磕头请了罪才走。 牡丹秋莺一左一右搀扶她坐下,站久了脚也麻了,秋莺给她揉着,牡丹忙着去泡茶。 “牡丹,有没有糕点,我肚子饿的唱空城计了”鱼蝶儿喊道。 “姑娘,这几日饭菜差不说,糕点也没送,之前的昨日已经吃完了。”牡丹苦着脸。 “可恶,哎哟”鱼蝶儿气的捶了下桌子,用力过大疼的哎哟叫。“好吃难吃不说,得有的吃啊,什么都没有才让人想发火” 算他太子够意思替自己出了头,否则过两日可能菜帮子也没得吃了。江妃真阴损,人家犯人处决还让吃顿好的呢,她却在吃食上整治人,不地道,太不地道 “姑娘别急,奴婢保证过不了一会,好吃的就来了。”秋莺得意地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六章 算他够意思 - 第二十六章 算他够意思 - 第二十七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七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七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果不其然,天擦黑时,一桌珍馐美味便送了来,虽然所用时间不短,但是要置办这么一桌子膳食,已经算快了。 楚管事领着小太监亲自送了来,一脸讨好地笑:“鱼姑娘,您吃吃看,合不合口味,您明日想吃些什么尽管吩咐奴才。” 待他走后,秋莺忿忿道:“脸变的倒挺快,前几天怎么不见这么殷勤,现在知道怠慢了姑娘有好果子吃了” 鱼蝶儿看了她一眼,叮嘱道:“祸从口出,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牡丹和秋莺年岁都不大,牡丹还稍微稳重些,秋莺太过于心直口快,这样很容易无意之中得罪人,继尔惹祸上身。提点几句,希望她能领会。 秋莺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低垂了头:“谢谢姑娘教诲,秋莺记住了,奴婢也就在这屋里说说,到外面不会乱说话的。” 鱼蝶儿见她知进退,便不再多说,笑了笑:“去,把小钱子和两个嬷嬷都叫来。” “哎”秋莺欢快地一溜烟出去了。 “她呀,就是长不大的性子,好在摊上姑娘这么好的主子”牡丹瞧着她的背影感叹道。 幽兰轩统共5个奴才,宫女牡丹,秋莺,小太监小钱子,赵嬷嬷和曾嬷嬷。 “你们都坐下,一块吃,这几日我没吃上好的,你们的日子可想而知也不好过,今天咱们一起饱饱口福”鱼蝶儿深知那些个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江妃针对自己,奴才也肯定跟着遭罪,只是她们不说罢了。 “姑娘,这可不行,哪有奴才跟主子一块用膳的,这可是大不敬”面前的五人非常一致的摇头又摇手,连连拒绝。小钱子和两个嬷嬷以为让过来是有事吩咐,哪曾想过会是让他们一起吃饭。 “我也算不得什么主子,现在就别把我当主子了,就当,就当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好饭,好不好。”鱼蝶儿一直觉得人多吃饭才香才热闹,才有家的感觉 “您哪能不算主子呢,这宫里除了太子殿下,没有比您还能称主子的了,就连侧妃娘娘都没您在殿下心里的地位高”小钱子更是心直口快。 他的话让鱼蝶儿真想翻白眼,这谁啊,想害自己,竟把没脑子爱乱说话的都安排到自己身边了,真是实诚人。 “小钱子,别乱说话,隔墙有耳,传扬出去,看那些个主子不把你剁了。”牡丹威吓道。 小钱子忙用手捂住嘴,左看右看,不敢吭声了。 看他的样子,鱼蝶儿忍俊不已,其他人也都笑了。 “既然你们当我是主子,那就得听主子的话,不然我就告诉太子,说你们不听话,不要你们在幽兰轩伺候了。”鱼蝶儿威胁道,又吩咐牡丹去把殿门关上,省得有人来,又落下没规矩的话柄。 这话倒是管用,几个人扭扭捏捏的坐下了,围坐一桌,吃着肘子,啃着鸡腿,像过年一样幸福,慢慢的拘束也消失不见,吃着聊着,各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美好的,悲伤的,快乐的,流泪的,说到伤心时有哭的,说到开心时有笑的。一顿饭竟然吃了半宿才散。 人活一世,谁也不知明日是怎样,今宵有酒今宵醉乐一时是一时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才起,鱼蝶儿觉得自己真是嗜睡啊,总是一不小心就睡过头,梳洗完毕,见桌上的早饭还冒着热气。 “膳房的也睡过了现在还有早饭吃”鱼蝶儿心情不错,说着玩笑话。 “哪儿啊,这是送第三次了,前两次姑娘没醒,凉了,他们端走了,又重新送的。”牡丹一本正经地说。 鱼蝶儿惊叹,这待遇提高的真不敢置信啊,不过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太麻烦人家了,看来以后不能起晚了。 “秋莺呢”没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像少了点什么。 “北边园子有片桃林,说是有几株已经开了,秋莺就说去折几枝给姑娘赏一赏,这去了好半天了,也没见回,准是躲懒去了回来您可得管管她”和鱼蝶儿相处熟了,自知她体贴爱护奴才,所以牡丹才什么话都敢说,也说说玩笑。 “牡丹,我需要一些东西,你去找白公公看能不能置办。”鱼蝶儿得空便看她的宝贝医书,倒是记下不少了,想着也置点家伙什,实际的练一练。 “保准行,早上白公公打发奴才过来传话了,说姑娘需要什么尽管交待您当时没起,奴婢就还没禀报您。您要什么写个清单,奴婢送去。”牡丹神采飞扬,主子得势,奴才也跟着金贵,现在有些宫女见了自己还客气一番。 鱼蝶儿真不手软,写了满满两张纸交给牡丹。 她是不愁吃了,江妃就没那么好运了。 依云殿中,侧妃江氏看着面前的食物,有种想把桌子掀翻的冲动。 “娘娘,您好歹吃一点”奴才劝道。 “吃什么吃,这是人吃的吗”江氏光看着桌上清汤寡水的菜肴就倒胃口,她向来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她是兵部侍郎的爱女,父亲对他自小百般宠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嫁与太子虽为侧妃,但侧妃也是经过皇上和礼部册封的名份,地位仅次于太子妃,身份也是十分尊贵的,太子将来登上帝位,那她就是皇贵妃,荣宠至极,否则,以她的家世怎么会愿意屈居侧室呢。 原本她也是有些头脑的,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只是那日见鱼蝶儿容貌倾城,又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时气不过出此下策,想不到殿下居然为了她,这么羞辱自己,这些泔水样的东西摆到她的面前,还不如打她一顿了事。 “娘娘,这菜都是去掉外面几层,用菜心做的,比其他阁苑的强多了,您尝一口”江氏的贴身嬷嬷也温言相劝,这嬷嬷是她娘家陪嫁带来的,自是感情深厚。 其他阁苑的夫人更是气愤不平 “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惩罚就带上我了” “都怪江妃,抓鸡不成蚀把米,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下可没了威风了,一个村姑都斗不过,还把我们都连累上了。“ 白公公办事的确雷厉风行,当天晚膳时分便把鱼蝶儿清单上的物品送了来。接下来的几日,鱼蝶儿白天跟女官学礼仪,如何请安,站姿,坐姿,用膳,倒酒,举手投足,什么都要学,其实宫中礼仪她都熟稔,但还要装作不懂,虚心学习。夜晚挑灯练习针灸法,对着位图上标示往模型上扎,不同的病症扎不同位,下针次序不能颠倒,位不能错,错了也是要命的事 明晚便是封王宴举行的日子了鱼蝶儿设想着是否能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七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 第二十七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 第二十八章 赴宴, 风雨欲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八章 赴宴, 风雨欲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八章 赴宴, 风雨欲来 竖日一早,摘星殿的小太监便来传了话:“姑娘,今晚便是二皇子封王的庆典之时了,日暮时分即要出发去承德宫,开宴需到戌时,太子殿下让奴才来告诉姑娘一声,可以吩咐膳房提前送来些吃的先垫一垫,免得到时饿了。” 鱼蝶儿不得不感叹鹤炎的贴心,百忙之中还不忘惦记自己这点小事,难道自己贪吃的这么明显么 摘星殿中瑞公公侧身站立在鹤炎身旁,细声道:“殿下今日宴会江大人也必会参加,以往每逢筵宴,都是江妃随同,这次如若不去,恐怕......” “我要带谁,难道还要看臣子的意思吗”鹤炎有一丝愠怒。 “殿下恕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毕竟江大人是朝臣,殿下还是要为往后的日子打算一二。”瑞公公隐晦的说道。 鹤炎没有言语,似在衡量,许久方才说道:“多带她一个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蝶儿那”鹤炎想到江氏和鱼蝶儿刚闹了不愉快,自己又邀请江氏一同出席,蝶儿会不会生自己气。 “鱼姑娘虽然来宫中没多少日子,但是老奴也看的清楚,她断不是那种无事生非不讲道理没有胸襟的女子,一定会体谅殿下的,不然,老奴先去幽兰轩探探口风” “不必了,去依云殿传话”鹤炎似是下了决心道。他怕先说了,万一鱼蝶儿不高兴,直接不去了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解释。 日头刚偏西,鱼蝶儿就早早的用了点饭,独自坐在卧房的铜镜前,自己把发式拆了,持一把鸡血紫檀木梳由上而下缓缓梳理着丝绸一样顺滑光泽的黑发,木梳尾部吊着的宝珠随着梳子的起落晃动着。宫灯摇曳中,依然掩不住镜中映出的倾城之姿 瞧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竟恍如前世,当年自己每日梳着美丽的发式,穿着最美的衣衫,只因给他看,鱼蝶儿嘴角扯了一丝嘲弄的笑,而今日自己又要打扮的貌美如花,但不再是为他。今晚就要见到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了此刻她梳着发的手都微微的颤抖。 鹤璧你过的一定很好,可一切的罪恶都有因果,前世的因,今世你就要吞下恶果。 怀着百转千回的心情,她梳好芙蓉髻,选了几样头饰点缀,戴了个翡翠花冠,一支镂空红珊瑚簪子,两簇流苏垂在两侧,另外别了几朵蔷薇,一条粉紫色嵌花珠链绕着额前耳鬓,添了华美和灵气,可谓画龙点睛 鱼蝶儿不喜欢珠光宝气,所以甚少用珠宝,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因为此生她并不想涉情,她只有一件正经事,就是复仇,其他的真的上不了心,但鹤炎昨日就派人送来新的珠宝和新做的衣衫,她也不好再拂了他的好意,况且为了他的面子,自己还是尽心打扮为好,免得他被人取笑带个乡下土气女子。 收拾好头发,上好妆容,开始挑衣衫,足有七八套,有些太过华丽厚重,鱼蝶儿觉得不适合自己,最后挑了一件粉红的衣衫,袖口织绣着丛丛绿草,点缀的恰到好处,很是清雅,素色烟罗裙,裙裾上绣着大朵的富贵牡丹,也算添点华贵的感觉。 一切妥当,鱼蝶儿满意的转了几圈,刚站定,就听哗啦一声,珠帘被撩起,牡丹迈了进来,一眼瞧见屋里站着的人儿,她明显的一怔 只见面前的人肤如凝脂白玉无瑕,桃花带露一样的脸庞,眉如横烟含翠,柔情万千,蒲扇一样的睫迷迷蒙蒙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樱桃小口弯出好看的弧度,犹如盛开的花瓣,粉嫩娇艳。抹着淡淡的胭脂,微微上翘的唇角不笑似笑,美得如此精致无暇,出尘脱俗。 此刻那美人正望着自己,眼睛清澈如溪,灵动的眸子慧黠地转动,带着些调皮和淘气。 “姑娘”牡丹试探的开口。 “傻丫头,傻愣着做什么本姑娘打扮一下,就认不得了”鱼蝶儿笑道。 牡丹还没说话,身后一个人就撞了进来。 “哎呦牡丹姐,你站在这干嘛差点撞倒了”秋莺埋怨着,随后又催促道:“快给姑娘装扮上,等一下就要赴宴了,咱们姑娘这么美,好好穿戴一番,肯定把其他女子都比下去。 秋莺说着话往屋内走,抬起头便看到了鱼蝶儿。 这是鱼姑娘吗太美了秋莺也怔住了 “牡丹姐,你给姑娘梳的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梳的真好看。”秋莺夸赞道。 谁知牡丹却摇摇头。 当得知是鱼蝶儿自己打扮的,牡丹和秋莺真是不敢置信,平时看着姑娘也是美人,就是素净了些,这一装扮,简单美得不可思议啊,而且姑娘明明说自己是农家女子,怎么会梳宫中的发式还梳的那样好看 鱼蝶儿看着她俩费解的眼神,有点想乐,这两个小精灵还是蛮可爱的。 鹤炎亲自来接了鱼蝶儿,幽兰轩的奴才们脸上都笑盈盈的,主子得宠,她们也会跟着沾光,开心是一定的。 两个人并排而行,瑞公公和一众小太监小宫女在后跟随。 鹤炎不停转头看着鱼蝶儿,一眼又一眼,不舍得移目,心道,还别说这小丫头打扮起来真是耀眼的很,宛如一株山谷的花儿,清新淡了,又带着华美尊贵之气。 远远的,就看到江氏站在摘星殿前,鱼蝶儿倒是一点不吃惊,她深知皇室姻亲向来是以利益挂钩,江氏的父亲任兵部侍郎,虽说官职不是顶级,但关系到兵权,就有了一定的特殊性,在朝中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鹤炎就算贵为太子,也需要有人支持辅佐。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鱼蝶儿就算吃点亏也不想声张,不愿正面和她闹大,只是不想给鹤炎找麻烦,而且自己和她并非情敌,自己也并没有想和鹤炎怎样,充其量只是借助他入宫,何必惹事。 “妾妃给太子殿下请安多谢殿下让妾妃同去赴宴。”此时的江氏倒是没有张狂之气。 “免了。”鹤炎淡淡道。 “蝶儿......”鹤炎转向鱼蝶儿,正寻思如何开口。 却被鱼蝶儿一脸平静带着笑的抢过话头:“这次宴会殿下是主办之人,到了那必定很多事要忙,我正发愁到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江妃娘娘同去最好不过了。”她神情自然,没有一丝伪装与不悦。 见她如此,鹤炎诧异的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了,瑞公公暗暗赞许,这姑娘的确聪慧,凡事懂得大局。 江氏一脸错愕,她以为鱼蝶儿见自己也去,会对鹤炎闹气,到时也好让鹤炎看看小户人家的无理取闹,是多么上不得台面,可是这姓鱼的居然没闹,没气,甚至连一点不悦的神色也没有,平淡的如无风无波的湖面,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微微蹙眉,却硬是浮了一脸的笑回道:“谢谢蝶儿姑娘的谅解,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妥,实在有份,这几日我也静思了,以后不会了,咱们好好相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莫非这江妃吃了几日斋菜连性子都变了这么温和鱼蝶儿不想费神琢磨,随口敷衍道:“都是些芝麻小事,我早忘了,江妃娘娘也别放在心上了。” 几人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闲话,表面一派的祥和。 宴会之地是在承德宫,承德宫是丘池国的朝会之所,承德宫的正门为宏德门,前殿为承德殿,每逢宗室筵宴、新帝登基、皇帝大婚、皇帝“万寿”、皇后“千秋”、皇子大婚、公主下嫁都在此举行。也是皇上接待贡使和欢宴大臣典礼庆贺之处。 因为鹤炎事要督办安排一些宴席上的事,所以比旁人出发的早一些,到的时候,承德宫里面只有奴才们在忙碌,布置摆设,端着瓜果糕点,殿内悬灯万盏,亮如白昼,瑞兽鼎焚着龙诞香,硕大的花瓶插着长寿花。 龙座前是皇帝的御宴桌,桌边围着黄金绣的桌围子,皇帝的御桌前分东西两侧是后妃们的陪宴桌,皇后的宴桌摆在东侧上首的第一个位子,皇贵妃、贵妃、妃嫔等皇家女眷,按着等级身份往后排,皇上,皇后是独自一人一桌,其余是二人一桌,四人一桌。 王公贵族文武百官的桌案座位也是按等级次序布置。鱼蝶儿无聊在心中大致数了数,宴桌足有200余张,可见规模之大,邀请之全。 离庆典开始还有不少时间,鱼蝶儿便找借口闷的慌,向瑞公公提到自己想出去走一走。 “姑娘就殿旁走走,别走远了,到时识不得路。”瑞公公叮咛道。 鱼蝶儿应一声便出了承德宫,她步履匆匆,走的很快,不多时便把承德宫甩在了身后,进入内城她径直往西而去,那是皇嗣的居所。 或许因为庆典,主子们都在精心装扮着,奴才们自然都在伺候着,所以路上竟未遇到什么人走动,只有偶尔的虫叫蛙鸣,伴着她的脚步声, 在这个一殿千人欢庆,百殿冷清寂寞的夜晚,会发生点什么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八章 赴宴, 风雨欲来 - 第二十八章 赴宴, 风雨欲来 - 第二十九章 无意闯入他的院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九章 无意闯入他的院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十九章 无意闯入他的院子 鱼蝶儿轻车熟路的便到了皇嗣的居所,丘池国的皇嗣在十岁以后,就从母妃宫中迁到此处居住,每一个皇子和公主都有个的南北向的三进院落,封王和大婚之前,就居住在这里。 弱冠、封王、大婚之后就要从皇宫中搬出到宫外的府邸了。鱼蝶儿轻移莲步在第三所院落前停住,微眯着眼盯着门头上的三字匾额飞泉斋这就是四皇子鹤璧的住处 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儿,就算想刺杀也没那个本事,或许只是纯粹想看一看这里,她不懂,皇权真的那么重要能让手足相残,现在看他们居所相邻一起长大,暗地里却阴谋重重,不定哪一天就兵戎相见,连带着伤害众多无辜 她正踌躇着,就听得院子里好像传来脚步声,正往门口而来,鱼蝶儿慌忙往原路返回,刚走出十几步,身后的院门就打开了,接着传来一声唤:“前面是谁惜月皇妹吗” 鱼蝶儿脚步一顿,心囗像被什么堵住,那声音她再熟识不过,除了鹤璧还有谁,他曾用那声音说:“蝶儿,有了你夫复何求”他还曾用那声音说:“你不过是朕的棋子而已” “应该不是五公主,昨儿个五公主还说今晚宴会让叫上她一同前往的,又怎会出现在飞泉斋而不进去呢”有太监尖声细气地提醒道。 “嗯,那会是谁去看看”在夜色的遮挡下鹤璧看的也不真切,只是隐隐的看着是个女子,但穿的不像是宫女的服饰,难道是哪家前来赴宴的女子他心中思索着。 鱼蝶儿听着后边脚步越来越近,这皇嗣居住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自己贸然前来被抓住可就解释不清了,慌忙之下她跑了起来。 “嗳,你别跑啊站住”一名太监边喊也边小跑着追来。 鱼蝶儿瞄见前边又是一所院落,便加紧脚步,到了门前便抬手敲门,至于敲了门如何解释就再说了,反正不被鹤璧抓住就行,谁知刚一敲,门就开了条缝,居然是虚掩的,她忙闪身进院,定了定神便往东侧边的树木葱茏处跑去,好寻个藏身之所。 “你是谁” 鱼蝶儿刚在一颗树后站定,探出小脑袋往院门方向望,想看看鹤璧有没有追进来,背后就传来一句低沉又疑惑的问话,吓得她一激灵,抚着胸口。 “你是谁到这做什么”声音的主人语气含着不耐。 鱼蝶儿只能回转身去,心里思考着编个什么瞎话解释一下呢这人也真怪,黑乎乎的在这干嘛,吓自已一跳。 但当她看到那人的脸,她的思考就跟着停滞了。 面前的人穿着一袭银白色华服,珠冠束发,剑眉如墨,眸若点漆,挺直的鼻粱,黑眸隐藏着锐利,深邃的望不到底,长相甚是俊美,如谪仙下凡,她觉得鹤炎已经够好看了,但这人与鹤炎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冷傲气质,宛若黑夜中的鹰,散发着傲视天地的气势 鱼蝶儿从他注视着自己的清冷的眸光中,察觉到了凌厉和犀利。 “我”鱼蝶儿刚一张口,剩下的话就被院门口的呼喊生生的逼了回去“皇兄皇兄” 他望了望院门,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没有说话,径直向院门走去。 他不会出卖自己鱼蝶儿不安起来。 “四弟什么事”他的语气平淡如常。 “皇兄,我刚刚看到一名女子进了你的院中,不知皇兄可曾看到”鹤璧边说边向里张望。 “我不曾看到有人进来,许是我院里的婢女。” “可是我看她的穿着不像是宫女,别是混进了什么人,皇兄多加警惕才是。”鹤璧提醒到。 “无论什么人,若是闯入我的院子,害怕的是她,定然不会是我,四弟放心。”那人果真傲气,一点不担心。 “呃,那好,那我不打扰了,还要赶去五妹那里邀她一同前往承德宫,今日是皇兄的封王庆典,皇兄也赶早准备准备,时候不早了。”院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皇兄,你的封王庆典,鱼蝶儿隐约听到这几句,心里咯噔一下,只顾得跑,自己竟一头扎进了鹤泰的院子里 他跟当年自己所救时真的有很大的不同,也难怪刚才竟认不出,当年救他时,他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有伤又中蛇毒,跟眼前之人完全判若两人,一点也没有现在的王者之气。 前世她作为鹤璧的妃子,在宫中的宴会典礼上也远远地见过鹤泰几回,也是完全没有和自己曾经救过的人联系不到一起,而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认识自己的表现。所以她被鹤璧利用直到死才知道,晋阳王鹤泰就是自己救过的那个话都懒得说几句的木头人。 经过战场的磨励,他添了无尽地自信和霸气,让人不容忽视冷凝的眸子似鞘中的剑,谁也不知,剑一旦出鞘后,会有怎样的锋利和凌烈怪不得鹤璧称了帝还对他忌惮如初,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鹤泰俊美霸气的身影折转回到鱼蝶儿面前:“说,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我,我是储青宫的,出来转转不想迷了路,就乱闯到了这里。”鱼蝶儿装作一副迷茫的神色。 鹤泰俯视着望她,飞扬的眉微微上挑,似乎在辨别真假。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叫人送你出去。”看了她一会,他移开眸,语调依然平淡却意外地含了一丝温柔。 “不必了,我自己走,不麻烦你了”鱼蝶儿像得了大赦一样奔出了院子。 树木的阴影下,他依然长身而立,脑中思着她说的话,自己走刚刚不还说自己迷了路,这会儿竟然会自己走了 他摇摇头,为什么自己明知她是在说谎还放她走,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睛,竟找不到自己一贯的冷漠 难道,只因为她的眼睛竟如此像她不,不止眼睛,虽是夜色中,他也发觉她的容颜和自己心中的人也有几分相像,但是这女子说是太中的,看她的打扮不是宫女,那会是侧妃但太子的侧妃他见过。那是侍妾 他苦笑,自己竟研究起这个女子的身份可笑 他站立许久,方才回屋穿戴宫装,准备去往承德宫。 封王,对旁人来说多么大的荣耀,可是鹤泰一脸惆怅,他深知不出所料的话,今晚应该还会赐婚,四弟都有了侍妾,自己比他年长却孑然一身,之前常年在外征战,离的远他们管不到,这次父皇太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可是他想娶的是自己心中的女子啊,可她在哪儿呢自从回了朝都,自己频频入山,为什么却再也不曾找到她,当日的小屋还在,只是人去楼空,怪只怪自己当日不表明心迹,现在想表明却寻不到人了。 他浅浅叹息,心中怅然酸涩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二十九章 无意闯入他的院子 - 第二十九章 无意闯入他的院子 - 第三十章 册封为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章 册封为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章 册封为王 鱼蝶儿一路疾走的赶到承德宫时,一些官员和家眷已陆续到了,聚集在殿中谈论寒暄着。 瑞公公一眼望见她就迎上来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让我好找,这是去哪儿了”不等她答话便又说道:“快走,圣驾马上就到了,快先随我到座位上去。”说着就头前带路往殿内龙座方向走去。 但凡宫中有宴会,各妃嫔们都会盛妆出场,因很多人平日里难得见到皇上一面,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以悦龙颜。所以一眼望之,龙座下的座位上锦绣华裳,缤纷艳丽。珍宝珠钗耀眼夺目 太子鹤炎的座位是排在皇嗣坐席的首位,紧挨着后宫妃嫔们的座席,鱼蝶儿跟着沾了光,可以一睹龙颜,江氏已在鹤炎右侧端庄而坐,鱼蝶儿便上前坐在他的左侧,鹤炎见她来了,面上一喜,正要说话,却听殿门口的太监唱诺道:“皇上,皇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殿内众人齐齐站起,恭迎圣驾 在宫灯和熟颗夜明珠亮如白昼的光芒映照之下,身着龙袍的丘池皇帝鹤天行携着盛装的皇后缓步走入殿内,鹤泰挽着太后的手,也一并走了进来。 鹤天行落坐在雕龙宝座上,帝王就是帝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随意一坐都颇具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只是面容看上去似乎有些倦怠的病容呈现。皇后和太后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鹤泰的座位在太子的下首,鱼蝶儿坐在左侧,刚好与他相邻,相隔无人,他坐下时瞟了她一眼,目光一凛,薄唇微抿,似乎有那么一点吃惊的样子但即刻就恢复如常的冷淡表情。 一干人等下跪请安,山呼万岁,又向皇后太后请安。 皇帝身旁的太监展开圣旨金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鹤泰屡立战功,击败敌寇,护国有功,特敕封晋阳王,赐封地晋州府,赏黄金万两,明珠千斛,享十万户侯钦此谢恩” 有封地,还有黄金珠宝,这皇上出手还挺大方鱼蝶儿扯了扯唇。要知道有的王爷没有封地没有税收,只有个虚名而已。 “二皇子,请接旨”太监一脸的恭敬。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鹤泰离座跪拜谢恩,气势完全收敛,只余下与鹤炎一般无二的温润和俊美,静水深细流,潜藏而不露,倘若只看他此时的表象,谁也无法想象他有多么致命的霸气与冷漠。 鱼蝶儿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好看至极,头上戴着嵌珠紫金冠,着皇子朝服,身绣龙纹,间以五色云,只看着就觉得贵不可言。 圣旨一下达,众人皆能看出皇帝对鹤泰还是十分看重的,封为晋阳王,金银珠宝且不说,单单是赐封地晋州府,就让人垂涎万千,那可是个富饶的地方,这光是税收就让人眼红不已了。 鹤泰乃皇帝第二子,但母妃樊氏在他2岁时便逝去了,他自2岁起便没有了亲娘的疼爱,本应被无所出的皇后抚养,但因为太后极喜他的聪明平淡的性子,便讨到身边作伴。所以鹤泰入住皇嗣居所之前是和太后一起生活的。 但是没有母妃的护佑,皇帝对他自然关照甚少,几年前,边境战乱不断,前线节节败退,便有朝中大臣奏本,为振奋军心最好是派一名皇子领援兵出征,有皇家子嗣亲征,军心势必大振矫勇无敌 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子去上战场无疑是要他去送命,所以一听此事,哪有娘不护着儿子的,有儿子的妃嫔就找皇帝哭天抹泪,最后皇帝只有派没有母妃的鹤泰前去战场,皇帝对于此事也自知亏欠于他。 当日鹤泰着了盔甲,率兵从京城离开,大家心照不宣,或许不久就回得到二皇子战死沙场的消息,也因为这事,太后心里对皇帝一直有气,连他去请安都避而不见。 曰子一天天过去,鹤泰阵亡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最终出乎意料,捷报频传,鹤泰竟然凯旋而归就连皇帝也甚是惊异。 此刻皇帝望着跪拜谢恩的鹤泰,微笑着,虽然对他有些愧疚,但心中甚是欣慰,毕竟儿子有出息,做老子的当然骄傲边境的危机是面前这个儿子驰骋疆场,拼命厮杀解除的,是他保的丘池国平安,但是给他封王赏地,竟也不见他有丝毫的雀跃,甚至连一丝动容也没有。到底他想要什么难道他对自己还怀着记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子不小了,为他选一个柔情佳人,或许他会开心 皇帝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册封礼毕后,众人依次入位,太监高呼,开宴宴席算是正式开始 总算可以吃啦,鱼蝶儿都有点昏昏欲睡了,这皇家的规矩甚是繁琐,真让人难以承受 皇帝的龙桌上,热菜,冷菜,汤菜,小菜,瓜果,点心糕饼,总共有一百多道,皇后及以下的宴桌上,总共十多种,这就是规矩这差距看出来了怪不得都想当皇帝,鱼蝶儿脑中竟然冒出这么个结论。 鱼蝶儿吃着桌上的东西,偶尔伸长个脖子去瞄着皇帝桌上的食物,眼睛里有羡慕嫉妒恨想吃的不要不要的。 而旁边的鹤泰,低垂着眼脸,只是一杯杯的饮酒,这一场因他而起的欢宴似乎与他无关。 底下,歌舞升平,鸣钟击磬,乐声悠悠,殿中点起的龙涎香,烟雾缭绕,这个时候众人赏着歌舞,吃着美味佳肴,也可以互相敬酒,说些闲话,联络感情,自然也有皇亲贵戚,朝中臣子到皇帝皇后太后面前来说会话,平日里都是难得相见的,自是热络不已。 这边三四位正在陪着皇上,太后聊着,只见又来了一位身着蟒服头戴珠冠的人,立在阶下,俯首道:“万岁,晋阳王平了御灵国,大扬我朝雄威,着是功不可没我丘池有此大将,有此王爷,骄傲之至啊万民之幸皇家教子有方啊”此人两道浓眉下的一双眼炯炯有神,似乎是员武将。 “赵将军所言极是,御灵国兵力强盛,骁勇蛮悍,此次晋阳王能够大胜而归,实在是用兵出神入化,为我等表率”旁边的几位正在说着闲话的人也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其余在场的臣子也是一片附和声。 鱼蝶儿想发笑,通常这种开场白,正事肯定在后边,她夹了一块鱼放入口中,好整以暇的等着赵将军说正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章 册封为王 - 第三十章 册封为王 -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果不其然,赵将军顿了一顿,继续对皇上说道:“晋阳王年岁渐长,还未有妻室,实在是在外为国征战耽误了,臣有一女恰好年方十六,还未婚配,小女虽然资质平平但乖巧娴淑,稳重知礼,将来定能以德孝为先,做好贤内助,如果晋阳王有意娶妃,望皇上能把小女列为考虑人选之中。” 这位就是会说话,谦卑的请求把女儿列为考虑的人选,实际上是摆明了想让皇上赐婚。 皇上其实早有耳闻赵将军的小女儿德才兼备,见他如此说便接口道:“赵卿家过谦了,谁人不知你的爱女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皇儿若能娶到此等有德有貌的贤妻,也是皇家的荣幸” 皇上观察了一下鹤泰,见他神色不变,一副波澜不惊,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也不便直接应允,这个儿子性子倔,万一不答应,自己岂不难以下台,就又补充道:“不过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还是要他们情投意合才好,对了,卿的爱女今日可曾来让她上前来,与二皇儿见上一见,若是他们没意见,朕便做主了。” “来了来了小女早已仰慕二皇子英勇无双,早就盼着今日的庆宴能一睹英姿了。”看皇上的样子十有会答应,赵将军难掩喜色。 “宣赵将军之女赵婉儿近前回话。”太监高呼。 一少女应声从下方款款而来,衣衫环佩作响,身姿丰盈窈窕,腰肢纤细,娇若扶柳,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真可称的上美人,她爹赵将军倒真的是过谦了,说女儿资质平平,却是如此佳人 她步伐轻盈,裙角飞扬,轻轻拾阶而上,站在赵将军的身侧,行觐见大礼。 “臣女赵婉儿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娘娘万福金安。”朱唇轻启,礼数周到。如玉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月眉星眼,额间垂着一颗夜明珠,散出淡淡的光芒。 皇后太后都微笑颔首,看样子颇为满意。 鹤泰只是淡淡地看了赵家父女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幽光。 当年他之所以被派出征,少不得眼前这些人的暗算和推波助澜。如今,这些个老狐狸见自己不但活着还凯旋而归,便见风使舵了,这一切他心中清楚的很,就让这群跳梁小丑先蹦跶着,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鱼蝶儿偷看了下旁边的鹤泰,见他脸色如常,并未有一丝惊艳与欢喜,这么个美娇娘想嫁给自己,换做旁人指定早已乐不可支了,这个鹤泰还真是怪 太后招了招手示意赵婉儿到她身边坐下,拉住手问长问短,似乎她已然成了自己的孙媳妇。赵婉儿一双含情脉脉的单凤眼不时地瞟向鹤泰,两颊飞上两朵红云,更我见犹怜鹤泰的回望则淡定自若。 赵将军欣喜不已,满面红光,这下子攀上皇亲了,他高兴地与周围的同僚们连饮了几杯,脸上显出了微醺的潮红,但真正令他微醺的,断然不是那杯中之物,而是他得到了想要的姻亲,酒不醉人,人自醉 鹤璧与鱼蝶儿宴桌位置是面对面,中间只隔着不到五米宽的通道,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与鹤炎同桌的鱼蝶儿,心里纳闷,太子什么时候又纳了个如此貌美的妾氏居然还带来参加皇家的筵宴,说明宠爱至极,看这美人的确招人爱,美的脱俗 他忍不住频频往这边看,看了一眼又一眼,只是那美人怎么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眼神掠过自己时写满了鄙夷和蔑视,一副嫌弃的样子真是让人费解 自己应该没见过她啊不会得罪她越看越觉得又好像真有点眼熟,但真想不起在哪见过不知道太子从哪寻来如此佳人。 而现在他又看到刚封王的鹤泰居然也如此有艳福,心中更是羡慕嫉妒不已,赵将军的女儿他早已垂涎,老早就曾让母妃暗示过,可那老家伙说女儿刚过豆蔻还未及笄,不急许配人家,后来及笄了却还是不曾想到自己,现在却主动上赶着去贴鹤泰原来是把女儿握在手里,看哪个有前途就许给哪个,哼把我看扁,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他恨恨的饮下一杯酒。 鱼蝶儿早已发现鹤璧就坐在自己对面,对他投来的一束又一束的目光,她厌恶的移开眼睛装作视而不见,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怕多看了就倒了自己的胃口,可惜了这一桌好吃的 这么一个面上刻着尖酸嫉妒的男人,自己前世是瞎了狗眼吗,居然一直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平原侯夫妇也带着三公子平琏川和平绾香来向太后问安,平原侯的正室夫人和太后本就有亲,自然十分亲热的唠起了家常。夸赞绾香出落的越发水灵,大夫人也趁机让太后帮着留意寻觅佳婿。 倒是平琏川注意到了鱼蝶儿,看到她与太子殿下同桌,由不敢置信到犹疑到确认再到平静的走至她面前说了几句话,他的神情有一些复杂,说的也尽是客套之言。 “蝶儿,他如何认识你”待平琏川走后,鹤炎便开口询问。 鱼蝶儿眼睛看着台下的歌舞表演,口中说道:“殿下说平三公子只是恰好碰到,得知他身体有疾,刚好我家有一医病的方子,便给他治好了。” “哦蝶儿还会医病么看来我可真不能小瞧了你”鹤炎打趣道。 鱼蝶儿怕说多错多,再漏了馅,因为那本医经她都还没记全,山谷中得来的医书也只看了一部分,更何况都没实践过,连个半桶水赤脚医生都算不上,万一承认了懂得医术,太监宫女什么的都来找她看病怎么办她进宫可不是为了当郎中的,就算当郎中也不能谁都给看啊,那多掉价。所以她便装着看歌舞入了迷,不再搭话。 鹤炎有点失落,从开席她就只顾吃,也不搭理自己,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几句话。她又不吭声了,唉,江氏倒是一直说个没完,他反倒烦的很 人怎么如此奇怪,不说话的他想找人家说,找他说话的,他还嫌烦。 台下宫廷乐奏的正欢,钟鼓齐鸣,声势雄浑,似乎是描绘了一幅盛世繁华、普天同庆的繁荣景象 不时的有人来向太子鹤炎和晋阳王敬酒,君臣同欢,举杯畅饮,人人面上笑逐眼开,内中却是各怀心思 一曲罢,乐师们退下,一绿衫女子抱着一把檀木琴,盈盈走来,婉婉落座,那琴身雕龙纹凤,像是一把古琴,她双手抚上琴面,静了片刻,琴声陡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倾泻流淌,似幽涧的泉水剔透空灵,不但不突兀反而一下子进入了人的心里,一个转音又成淙潺的强流,穿过山崖峭壁、飞流直下,汇入汹涌翻滚的江河,最终归于平静 曲子结束,绿衫女子并未离场,双手依然在琴上,玉指轻扬开始下一段乐曲,却只有悠悠袅音,浅淡的像鱼儿的跳跃偶然溅起的浪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 第三十二章 欢宴惊魂,有刺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二章 欢宴惊魂,有刺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二章 欢宴惊魂,有刺客! 只见八名妙龄少女,清颜蓝衫,踩着悠浅的琴音飘逸而来,每人持一把舞扇,随着琴音舞了起来,轻摆云手,舞袖生风,腰肢软如云絮,手中的彩扇忽而合拢忽而握起,犹如画笔走游龙描绘绝妙丹青画卷,步步生莲般地舞姿,像山涧的溪水,像空中的明月,像早上的晨曦,像嫩叶上的露珠。 那舞姿翩然轻灵,变化万千,如花绽放,似龙凤穿梭,众人观赏的如饮佳酿,皆如痴如醉,沉溺于琴声和衣袂飘飘的妙曼舞姿中。 鱼蝶儿自认舞姿不凡,也不得不赞叹这几名女子的舞技着实不一般,可是为什么前世自己在宫中并未见过这些舞姬呢 众人正目不转睛看的兴起,只见八名正舞着的少女居然惊鸿般地飞了起来,跃上空中,有些人以为这是舞姬们的绝技动作,有人叫好,有人鼓掌,有人赞叹这精妙绝伦的舞蹈编排。 但是她们飞起后并没有落地,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往龙座方向快速飞去,鱼蝶儿看的真切,此时她们手臂伸直向前,手中的彩扇已合拢,其中的一根扇骨赫然闪着亮晃晃的光,分明是一柄利器藏匿于舞扇之中。 龙座这边方位坐着的尽是皇族之人,上一刻歌舞升平,这一刻却即将被死亡淹没,有眼尖的也看出了端倪,尖叫起来。 弹琴的女子也抱着古琴惊慌失措地逃至人群中。 鱼蝶儿也瞬间明白了,这八名舞姬分明是八名女刺客 眼见着为首的一名女子已落至龙座前,手持利器向龙座上的皇帝刺去,撕去舞扇的遮蔽,刺客们手中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正端坐的鹤泰飞身而起,手中的银筷随即掷了出去,正打在那女子的腕上,哐当利器应声而落,瞬间鹤泰的身形已站立在皇上面前,阻挡住刺客的进攻 那双冷眸迸发着犀利无比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俊美的脸辉映出天神般的威势 “有刺客快护驾”一时惊呆刚刚才反应过来的太监们,官员和女眷们乱作一团,大内高手,御前侍卫闻声迅速带领禁卫军冲进大殿,大部分到了龙阶之上保护,六大侍卫高手把皇帝团团围住护驾 皇嗣妃嫔们也靠拢过来与皇后、太后、在一起,禁卫军持剑抵挡在众人前面,缓缓移动,伺机撤出。 宾客中的武将和一部分禁卫军护住百官与家眷,鹤璧与两名大内高手和几名御前侍卫把刺客们引离龙座,牵制到殿中战在一处,解除了对皇帝的威胁,众人才放了放心。 一时间殿中刀光剑影戾气袭人,整个大殿充满了冰冷冷的肃杀之意。 鹤炎也有些惊慌,但还是把鱼蝶儿护在身后,鱼蝶儿心中倒是淡然,她甚至想这些刺客最好把鹤璧给杀了,那真是为民除害。 殿中打斗激烈,鱼蝶儿却觉得很奇怪,这些人表面上看似乎是要刺杀皇帝,可是却追着鹤泰跑,好像目标是鹤泰一样,反而没有人想去杀皇帝了,现在居然是六个人围攻鹤泰一个,只有两名刺客对付着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 刺客虽都是柔弱少女,但武功极强的样子,禁卫军几乎进不得身,只有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才能与之匹敌,要知道大内高手和皇帝的御前侍卫武功本身就高不可测,可见这几名女子的厉害,而鹤泰不愧是纵横沙场无敌手的常胜将军,凭着一己之力竟然一连诛杀了三名女刺客 鱼蝶儿惊叹,一个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练的一身武艺呢大家似乎都觉得他这是从战场上磨励改变的,但都不曾深想,两三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等地步。 鹤泰使用的只是卫士抛过来的一把剑,却挥的呼呼生风,剑光迅急闪烁,整个人都被剑气笼罩,那是一种可以令人骨髓都发颤的剑气。他独自应对另三名女刺客,看起来还绰绰有余,三名刺客合击都无法抵挡他利剑的锋芒。 而另两名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共同对付二名刺客,目前却还只是占了上风,并不能杀死她们,若纯比武力,御前高手略胜一筹,但刺客身形娇小灵活,不与侍卫硬碰硬,所以一时间奈何她们不得。 鹤泰似乎不想恋战,想快速结束战斗,下一刻只见他脚尖点地,身体快速飞旋,旋转中长剑挥出,剑光如惊虹掠过,所到之处血丝飞溅。他双脚落地,身形如燕,剑在手,寒刃染血,三名刺客应声倒地,都已毙命,一瞬间的变化令人无法思议。 “姐姐”正与侍卫高手打斗的一名刺客回头,见状凄励呼喊,虚晃一招撤身直奔鹤泰,眨眼手中的利刃便刺到他面前,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鹤泰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夹,赫然夹住了锋刃,看似轻松,没有人能形容他这两指一夹的巧妙和速度,若不是亲眼看见的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 鹤泰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这名看起来年岁很小的刺客:“你们是谁竟敢到宫中刺驾受何人指使”若不是想留个活口,恐怕他会毫不犹豫杀死这名唯一幸存的刺客,虽然她是个小姑娘,多年的战争摸爬滚打中,他深知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那刺客凄然道:“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命丧你手,也算不冤,黄泉路上有将军做陪,倒是赚了”她眼睛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眼神中无限的伤痛,应该那具尸体就是她口中所喊的姐姐。 “陪你们你认为能杀得了我”鹤泰皱眉反问。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心头一震,不好,低头看去,捏剑的手已变了颜色,有毒 说时迟那时快,刺客轻松把匕首从他指间抽出,一个转身至他身侧,冰冷的利刃就架在他的颈上,刺客仰天而笑:“哈哈哈哈想不到鹤大将军,你也有今天,胜利总会冲昏人的头脑,你也不例外我这匕首上淬了毒,此毒只要沾上皮肤即毒入体内,不消片刻便会毒发,你是不是觉得全身筋骨酸软,四肢无力这只是开始,数日后形动如常,却会武力尽失,形同废人,之后体内的毒性会逐渐攻入五脏六腑,直至身亡。不过你连做废人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就杀了你,为姐姐报仇” 刺客说着说着,恨意丛生,咬牙切齿秀美的面容覆盖着狠毒的表情。 这一霎那的转变让人猝不及防,刚刚沉浸在松懈中的人立马又紧张了起来。 “快,快去救晋阳王”皇帝声音颤抖的下令。这本是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冒出了这么多刺客,细想起来让人不寒而栗。而老太后见此情形险些昏厥,被皇后带人强行搀至偏殿歇息去了。 御前侍卫得令,脚尖点地,几个飞跃便到了这边,但鹤泰被挟持,他们不敢妄动。 “好厉害的毒,我竟丝毫没有察觉”鹤泰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刺客冷哼一声:“此毒乃断魂花炼制,虽剧毒无比却无色无味,无影无形,无论多么强的高手都会防不胜防。若是普通毒物恐怕你一沾上便会察觉,之后立刻出击,我早已命丧你手,可惜你发现的太迟了,你现在已经手无缚鸡之力,我为刀俎,而你就是那案板上的肉。” 另几名侍卫终于解决掉了另一名刺客,到了鹤泰这边,看到他糟了暗算身中剧毒,立刻剑锋一指,叫道:“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唯一活着的这名刺客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解药哈哈哈到地府找阎王去讨” 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们虽然剑拔弩张,但因鹤泰在她手中,所以不敢有所动作。 “快动手杀了她刺客不除,人心难安,皇上的安危要紧。”鹤泰命令道。 “哼,你对皇帝老儿倒是孝顺,你忘了当初是他送你上战场,把你往死路上逼的”刺客一脸不解和不屑。 “作为丘池国的人,为国家尽忠是理所应当,我是皇家人,更要竭尽全力守护丘池,何谈逼迫”鹤泰眸光闪亮,一脸坚毅。 “好,你倒算是个英雄只可惜姐姐命丧你手,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决不会心慈手软”刺客面容扭曲的狰狞可怖她说完,手下收力,就要结果了鹤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二章 欢宴惊魂,有刺客! - 第三十二章 欢宴惊魂,有刺客! - 第三十三章 愿意替他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三章 愿意替他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三章 愿意替他死 “住手”随着一声娇喊,鹤泰看到一个清弱的身影从禁军守卫着的人群中闪出,向这边跑了过来。 “蝶儿回来”鹤炎发现鱼蝶儿竟然冲出向着刺客那边去了,忙着着急呼唤,可她充耳不闻,脚步丝毫没有停滞。 刺客看着一个小姑娘转眼到了近前,很是惊讶,其他人莫不是躲得远远的,她怎么还送上门来一惊之下,立时喝道:“你是谁别过来”而且下意识把刀子更贴近鹤泰的皮肉。 鱼蝶儿怕激怒她,便应声站定了脚步,此时离刺客可能只有十步之遥。 “你来干什么快走”鹤泰冷冷道,心中却是惊讶,这么危险的形势,她来做什么以为是演戏吗,凑这个热闹这太子也是,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鱼蝶儿却不理他,只对刺客说道:“这位小姐姐,你别紧张,我手无缚鸡之力,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只是来说几句话的。”鱼蝶儿柔声稳定着刺客的情绪,怕她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忐忑之下再立即结果了鹤泰,那就完蛋了。 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他杀了你的姐姐,想必你非常恨他,那你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了,不是便宜了他吗” 一旁的侍卫听她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这是哪跑出来的不懂事的丫头,唯恐天下不乱,怎么看怎么像帮倒忙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刺客也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她看着鱼蝶儿清亮的眸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的亲人被杀死了,你定然是尝到生离死别的痛楚,那更应该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爱人的滋味,反正他中了毒也活不了,杀与不杀也不急于这一时。”鱼蝶儿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又上前了两步。 见她移动步子,那刺客立即警惕的喝道:“别再过来,再过来我立刻就杀了他” 见鱼蝶儿不再向前,才又说道:“我不管你什么牙不牙的,主意倒是好主意,但是确是个馊主意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爱人的滋味如何尝谁人都知他尚无妻室,更无子嗣,母亲早死了,就剩一个爹,就是当今皇上,你问问他,他会过来让我杀吗真是好笑” 这个刺客看起来年岁很轻,应该是八名刺客中最小的一个,言语之间还存着未脱的稚气,这样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可能是从小就作为刺客杀手培养长大的,她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轻蔑的神情,讽刺了鱼蝶儿的建议。 “皇上万金之躯自然不会来,而且你也说了,他上战场就是皇上让去的,若是疼惜他又怎么会让他去呢而且皇上那么多儿子,少一个也不少,怎会为了一个皇子而来送命呢”鱼蝶儿淡然自若,像是与刺客闲话家常。 几名御前侍卫一脸错愕惊恐,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诛九族的,这丫头胆子太大了他们怎么会明白鱼蝶儿说这些扯东扯西的话只是为了转移刺客的注意力,人一旦陷入对言语的思考,其他方面就会慢半拍,才能有机可乘,她是在赌。 “既然你也知道皇上不会来,那你还说什么废话”那刺客觉得自己被耍,怒火中烧。 “皇上自是不会来,可我不是来了吗你可以杀我”鱼蝶儿笑嘻嘻的。 “你”刺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鱼蝶儿,她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奇怪她就不知道怕吗 “是啊,就是我除了他的亲人以外,他最爱的就是我你杀了我,他会痛不欲生,不用等毒发,他就可能伤心而死。” “你想蒙我他连妻室都没有,怎么会冒出来一个最爱的人,而且,看你的样子,还未成年难道你们丘池国都定的娃娃亲” 鱼蝶儿掩嘴轻笑,怕刺客不信,还含情脉脉的看了好几眼鹤泰:“对啊,其实我和他很早相识,私定终身,他没有妻氏,就是因为他爱的是我,可是皇上嫌弃我出身寒门,一直不同意,他才执拗着不娶亲的。你看我一来,他不是很凶的让我回去吗那是她怕你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对我造成伤害,你说,他对我这么情深意重,我怎么能抛下他不管” “唉,你还太小,不懂感情”鱼蝶儿自顾自的说着,说的好像自己年龄多大,对感情多懂一样,虽然她经过两世,心理年龄是大了,但是如今也只是还不满14岁的小女孩。 鹤泰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他现在看出了鱼蝶儿的意思,是想来救自己,可一个清弱的小姑娘,如何救替自己死刺客有那么傻吗会同意就算刺客同意,自己也不同意,堂堂七尺男儿,让一个女人替自己死,那可不行难道她想杀掉刺客看她那身板也不像会武功的。 但她的相貌和自己心中喜欢的女子着实相像,所以听她说与自己私定终身,又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还是很受用的,他甚至想,如若皇上非让自己娶妃,那娶别人还不如娶这个,至少她跟自己喜欢的人长的差不多,不过只能让她做个侧妃,正妃的位置他要留给他喜欢的,一直寻找的,救过他的那个姑娘。 不对,这少女是皇兄太子殿下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嫁。想到此,他心中竟然有点苦闷。 这样头脑跑马的男人,真是不知道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真是看不清形势,自己都身中剧毒了,还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命悬一线,竟然丝毫不担忧性命,还在做着娶妻的美梦,这内心和冷漠清俊的面容着实不符啊 而鱼蝶儿还在努力与刺客周旋:“所以你把他放了,把我杀了,我愿意替他死” “再不然你先杀了我,让他体会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再杀他,这样才算报仇呢”鱼蝶儿说到此,突然快步向前,走了好几步,瞬间离刺客只有两步之遥。 因为她不敢再耽搁,做杀手的脑子都不笨,她能拖住眼前这个刺客,是因为这刺客着实年轻了些,而且自己也是一个小姑娘,才暂时蒙蔽了刺客,待她反应过来或者警觉了,一切都晚了。 刺客看到鱼蝶儿居然几步到了自己面前,惊怒之下,竟将持着匕首的手往前一指:“别再过来,你想死是等我杀了他,再杀你,你们到地底下再你侬我侬,一往情深去” 鱼蝶儿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刺客把匕首指向自己,鹤泰就有救了,她脑中早已预习了几遍这个情形,知道这刺客下一步就会把匕首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断然割破鹤泰的脖子。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未等刺客进行下一步动作,在她的匕首还指向鱼蝶儿的时候,鱼蝶儿便朝前奔去,双手张开从刺客腋下穿过,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嘴里喊着:“二皇子,快走” 鱼蝶儿奔跑的冲力将刺客撞的往后倒退几步,因为鱼蝶儿紧抱着刺客,所以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一直紧盯形势的高手侍卫在鱼蝶儿把刺客抱住的一瞬间,便一个飞身过去将鹤泰夹起,几个纵身将他带至了安全位置。 倒地的刺客此时发现上了鱼蝶儿的当,已经晚了,鹤泰已被救走,她羞愤不已,怒恨满胸,毕竟是习武之人,一个翻身轻松将鱼蝶儿从身上翻倒在地,一手按住让她不得动弹,一手举起利器便刺向鱼蝶儿的胸口,扑哧一声匕首几乎整根莫入,血立即染红她前胸的衣衫 那刺客仿佛还不解恨,口中一边恨叫道:“你去死去死去死”一边猛的拔出匕首,又欲刺下,但匕首未落,她自己的头颅却已飞,原来是侍卫及时的从背后削掉了她的脑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三章 愿意替他死 - 第三十三章 愿意替他死 - 第三十四章 昏迷沉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四章 昏迷沉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四章 昏迷沉睡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样迅速,除了在旁的侍卫看的真切,远处的很多人都没来得及看清,一切就发生了,他们只看到鱼蝶儿与刺客说着话,突然向前扑倒了刺客,然后侍卫救走了晋阳王。 他们都惊叹佩服这个小姑娘勇敢果断的出手救了晋阳王,却没想到她已命在旦夕。也或许是看到晋阳王被救,松了一口气,所以没留意接下来的情形。 听到她身边的侍卫大喊着:“这位姑娘受伤了,快叫太医”众人才反应过来那小姑娘被刺客所伤。 鱼蝶儿躺在地上,血染红了衣衫她却并没感觉到多痛,反而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心开始渐渐蔓延进四肢百骸,然后火烧火燎的灼热,痛苦难熬,这应该是那刺客说的剧毒发作了 有一瞬间她的眼睛也看不清东西,只听到由远而近的急促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杂乱的说话声。 还有人呼唤着自己。 “蝶儿蝶儿你醒醒啊蝶儿”她感觉自己上身被扶起,半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她用力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鹤炎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鱼蝶儿能感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在慢慢流逝,虚弱无比,她努力的睁着眼看着鹤炎:“殿下,若是我死了别告诉我的家人,别别告诉他们我死了免得她们伤心就说我在宫里很好荣华富贵一辈子吃穿不愁很好” 鱼蝶儿气力不接,断断续续的刚说完这些话,就觉得一股灼热腥咸的液体冲上喉咙,她一张嘴,一口血喷出。 想想自己真是个短命鬼这好不容易重生,大仇未报,居然就自寻死路了,没办法,谁让前世欠他的,自己发过誓,这一世一定护他周全,就算拼上命也在所不惜只是没想到,刚见面就拼上命了这么灵验 唉死了也干净,或许自己死了,家人就能好好的活这一世了,没有人想着利用自己,也就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也许这是上天另一种仁慈的安排。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准你说死,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等你好了,我便向父皇请求赐婚,等你过了笄礼,我就娶你为妃,我一定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以后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鹤炎看着怀中的人儿满容苍白,嘴唇发青,眉宇深锁,额际冒着密密的汗珠,胸前的殷虹血迹,她一定很痛,很痛 他的心也跟着很痛,很痛 他看着鱼蝶儿胸口还在往外冒血,便用自己的衣袍压住她的伤口。 忽然鱼蝶儿乌黑的眸子像是蕴了微光,她努力靠近鹤炎的耳朵,怕被旁人听见似的小声说:“这宴会是你全权办理,竟然有刺客混入,定会有人大作文章,你要小心” 看到鹤炎一脸的泪,她有些不忍:“殿下别哭,别失了你的身份”她缓缓抬手想抹去他的泪,终是无力垂下。 鹤炎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心里惭愧万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他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只要鱼蝶儿没事,他宁可不要什么身份。 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而她到如此地步居然还记挂着自己的安危,提醒自己小心防范,而自己呢为什么当时不陪着她一起过来,为什么不保护着她,或者跟她一起面对危险,哪怕一起死难道自己的胆量真的还不如一个弱女子吗 鹤炎有一箩筐的后悔与自责,可都不顶用了。 唯有抱紧了她,流着泪喃喃道:“蝶儿,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说话了,不要浪费了体力,坚持一会儿,太医就快来了”鹤炎安慰着她,发出的声音却哽咽。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他大喊,带着哭腔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之中。 鱼蝶儿抬眼看了看围绕着自己的人,江氏居然也过来了,还有平琏川,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都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都为之动容。 透过人群,她还看到远处的鹤泰正望着这边,他就像一道风景,只独独站在那就展现了绝世风姿。她还看到他清冷如水的眼睛里有着紧张的神情,看到他推开搀扶着他的侍卫,试图往这边走,却一个不稳险些跌倒。 “还不快扶晋阳王到偏殿休息等太医来诊治”有一束清亮却充满威势的声音响起。 鹤泰便被侍卫搀住往更远处走去了,直到脱离了她的视线。 鱼蝶儿看到鹤泰站不稳的样子,知道他早已毒发,还能站立已属不易了,顿时心里一紧,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虽然暂时救下了他,但是那毒若是解不了他也难逃一死。 她此时突然想起自己山谷中得到的药丸,不知能不能解此毒她想说些什么却无力再张口,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连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索性合上了眼睛。 罢了也许是天意,就算自己说了,也未必有人信,鹤泰贵为王爷,谁敢拿他试药呢还保不准有那些个心存叵测的人冤枉自己既然有解药,或许与刺客是一伙的,救人只是苦肉计,如此一来,连自己家人也难逃一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堂堂皇家,堂堂太医院,应该有解毒之法 鹤炎看着闭上眼睛的鱼蝶儿,除了面容没有血色,依然很美,如墨所画,像能生生楔到人心坎里去似的。 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庙会上与人争执,被人诬陷。进到自己的储青宫,被人轻视,打击,她都默不作声,甚至于自己看不下去主动惩罚那些人。 可是今天的她,竟然如此勇敢,果断,机智,善良的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去救人,也许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真正的她。她小小的身躯却有着闪耀的光华和大大的能量,现场这么多的人,莫说女子,就是男人也没有几个敢于冲上来的对她,他是佩服的 鱼蝶儿脑袋恍惚着,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跑了过来,伴随着说话的声音。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快快殿下,请您让开,让她平躺,先止血。” 之后,她便意识涣散,大脑彻底陷入了混沌,昏迷沉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四章 昏迷沉睡 - 第三十四章 昏迷沉睡 - 第三十五章 混账太医,竟要拿她试药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五章 混账太医,竟要拿她试药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五章 混账太医,竟要拿她试药 宣仪殿中,一屋子的人都静默无声,只有熏炉里清淡的温香丝丝袅袅。 出了承德宫不远,就是宣仪殿,皇上平日里批阅奏折在这,上朝以外接见臣子议事也在这,不去妃嫔处时休憩也在此,所以这座宫殿是皇上的御书房也是皇上的寝殿。 此刻皇上、皇后、太后和几位贵妃坐于正殿中,一众妃嫔皇嗣满满站立了一屋子,正殿左右两边的偏殿中,一边躺着一个,太医正在里边诊治。 因为两名伤者一个四肢无力,一个四肢无力加流血不止,所以皇上准许把两个人暂时移到这里来让太医诊治,性命攸关的时刻,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了,这里离的近啊,不然再折腾半天送回各自的住处,鹤泰可能没多大事,鱼蝶儿估计流血也流死了。 不多会,右边屋内有轻微的脚步声,就见吕太医走了出来,众人齐齐望着他。 “吕太医,泰儿他怎么样”老太后紧张的一下站起来,着急地问道,她拄着龙头拐,颤颤巍巍的,仿佛一时间就衰老了不少。 吕太医微皱着眉,恭敬的答道:“晋阳王中了毒,暂时是没有大碍,此毒虽恶,但发作前期只是全身无力,严重时犹如瘫痪,却并不致死,直到毒深侵入五脏六腑才危及生命,如果在毒入五脏六腑之前找到解药,便没有问题。只是,此毒像是那外域之毒,老臣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解毒之法。” 太后的心一沉,众人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没有解毒之法那泰儿”老太后差点站不稳,她悲戚的看向皇上:“皇帝这可怎么好” 皇上几步过来搀住太后:“母后,您莫要担忧,泰儿会没事的,您要保重自个的身体啊。” “自小泰儿就跟在我身边,皇上让他去战场,一去就是几载,好不容易盼到回来了,这又,唉,若是泰儿有个好歹的,我这把好骨头也就随着去了。”老太后抬手抹泪。 皇上也听出太后还是有些怨自己,此时他也很悲伤,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想鹤泰出事,他拧紧眉头,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强烈的情绪对吕太医道:“你召集全部太医商量解毒良策,必须医好晋阳王,若是晋阳王出了差池,就拿你是问” 吕太医是太医院的头,不拿他是问拿谁 吕太医手心出了汗,皇家的饭真是不容易吃啊,他踌躇了一会,开口道:“皇上,臣一定竭尽全力,若是实在不行,就只能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皇上神色一怔,他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不由道:“你要用什么药” 吕太医斟酌着,慢慢回答:“雷公藤,马钱子。” 皇上一听,手撑住额际,似乎头疼症又犯了。 众人的面上也都变了色整个屋子里,蔓延着一种凝固了的气息,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清浅了。 皇后禁不住开口道:“吕太医,这些可都是剧毒之物啊” “皇上,你听听,这是要治吗这是要泰儿的命啊”太后的龙头拐咚咚顿地有声。 吕太医的头上,立刻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禀太后娘娘,正因为是毒物,才叫以毒攻毒,马钱子虽有毒,但对于医治麻木,瘫痪,肌肉无力,甚是有效,而晋阳王所中之毒前期毒发便是四肢无力,重时犹如瘫痪,刚好对症,所以唯有用此法一试。” “试你说的倒是轻巧,泰儿的命试的起吗”太后气的呼吸都不匀了。 窗外突然响起唰唰的雨声,夜色更加深重了。 整个宫殿被雨雾笼罩住,那么的深沉,一眼望去连园里的树木也变得苍茫而可怕。 风声夹杂着雨透过窗缝幽幽细细的传进来,屋子里的气氛更显得凝重。 吕太医思考了一会儿,偷眼看了一眼太子,接着说道:“臣还有一个主意,既然那姑娘与晋王爷中了一样的毒,不如等解药配出,先给那姑娘用药,她若无碍,再给晋王爷使用。” 解药说的好听,从没用过的方子,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也叫解药况且还是有毒的 他此言一出,任谁也听出话里的含义,就是准备拿鱼蝶儿试药,喝了若是毒解了,再给鹤泰服用,若是鱼蝶儿喝了被毒死了,那就不能给鹤泰用,而鱼蝶儿就活该死了。 一时间没有人出声,谁敢言语呢同意显得自己太恶毒,不同意呢,相比较下,晋阳王确实比鱼蝶儿金贵。 有一个人听到就炸了,就是太子鹤炎,他一脸恼怒,上前一把抓住了吕太医的衣领:“你要拿她试药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医者仁心,本宫看你比那豺狼虎豹还毒。” 吕太医被太子一呵斥,整个脸色都变了,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虽然鹤炎现在只是太子,但总有一天会登基,惹了他,到那时候,估计自己也落不到好,但自己也没办法啊,不用这一招,万一贸然伤了晋阳王,自己现在就小命难保。 柔贵妃看到这场景,一把拉住鹤炎,怒声道:“炎儿,放开吕太医,你这成何体统太医也不过是在建议,如何保住晋阳王,你何必动怒呢” 鹤炎一下甩开柔妃的手,一脸不敢置信:“母妃,怎么你也如此说蝶儿为了救人身受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这些人却还想着怎么利用她,伤害她,真是不知羞耻,晋阳王自然金贵,但也不能伤害无辜啊” “你”柔妃气的直哆嗦,她不知道一向乖巧恭顺的皇儿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大家也都吃惊不小,温润如玉的太子鹤炎居然跟自己的母妃发火,何况皇上、皇后、太后都在此,在长等面前怒发冲冠,不知礼数,竟为了一个女子,真是无法理解。 吕太医看着鹤炎暴怒的脸色,惊慌辩解道:“只要能把握好剂量,以能祛病的最小剂量用药,不会损害身体。” “把握,你若能把握,还用得着找人试吗怎么不直接给晋阳王服用你这个庸医,我看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那匕首扎你一刀,你也中了和晋阳王一样的毒了,然后由你来试药”鹤炎说完,猛地一推搡,吕太医摔倒在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五章 混账太医,竟要拿她试药 - 第三十五章 混账太医,竟要拿她试药 - 第三十六章 危机暗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六章 危机暗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六章 危机暗涌 “炎儿,你太放肆了身为太子,可还顾得一些仪态么真是有失皇家颜面”皇上面色未变,声调亦是缓慢,但长眸冷然,分明暗含了凌厉。 “皇上息怒,今晚事情突发,太子也是受了惊吓,一时莽撞所以乱了分寸,请皇上饶恕他”柔妃拉着鹤炎齐齐跪下。 太后也出言劝道:“皇上,那姑娘毕竟是炎儿宫中的,她拼死救了泰儿,对我皇家有恩,吕太医的法子着实欠妥了,炎儿生些气也是可以理解的,说明他还是个有血性的孩子,他一向孝顺恭敬,皇上就莫要怪罪了。”眼下正是多事的时候,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其实太后开始也觉得吕太医的法子确实对晋阳王安全一些,但是鹤炎这么一说,她便也觉得此举不妥,而且传扬出去,这皇家成什么了,对救自己的人下毒手,以后谁还愿意帮皇家出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总是在一些小事上积聚或流逝。 皇上看到跪着的母子二人,心下一软,柔妃是他一直宠爱有加的妃子,而鹤炎也是他比较喜爱的儿子,不止因为鹤炎是自己选的将来继承大统的人,还因为鹤炎这个孩子一向恭顺有礼,头脑亦是聪慧。但今日当着众人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于浮躁,眼中还有自己这个皇上吗所以就想着吓一吓他,心中并未真的想罚他,见太后求情,便顺着台阶下。 他冲着太后点头应允,对着鹤炎摆摆手:“罢了此事暂不提,你的性子要好好的收一收,如此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事” 就你们能做大事,就知道草菅人命,想害我的蝶儿,鹤炎第一次竟然有点恨权势者的没有人情味,但他断然不敢明说,只能恭敬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儿臣莽撞了谢父皇宽宥。” 本来事情这样也就算了,可那边素贵妃却不失时机地说话了:“皇上,这次庆宴是太子一手筹办的,竟混入了刺客,还是应该尽快查明是哪里出了疏漏才让刺客有机可乘,否则外人会怀疑太子的办事能力,影响太子的威信啊” 素贵妃是鹤璧的母妃,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心中一直不满为什么同样是贵妃,同样生了儿子,凭什么她柔贵妃的儿子就当了太子,自己的儿子就没有这个运气,她连做梦都想着皇上能废了鹤炎,让自己的璧儿做太子,现在终于逮着机会,就算扳不倒他也不让他好过。 她话说的隐晦,似乎是为太子着想,可皇上九五至尊,心思何等剔透,而且帝王本就心性多疑,素贵妃的话像提醒他一样,是啊,这宴会是鹤炎筹办的,怎么就混入了刺客以往的宴会怎么就没有发生这种事呢 莫不是刺客是太子放进来的刺杀自己,谁能得好处自然是太子,自己一死,他就能当皇上了而且还把鹤泰整的不死不活。 想着想着就怒从心头起,人一发怒就不理智,也不管合理不合理,就认为是这样,于是,他的脸就变了色了,查,一定要彻查,刺客究竟是谁指使。 素贵妃看皇上脸色就知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便转脸去拱鹤炎的火:“太子,那姑娘是你宫里的,可晋阳王还是你的皇弟呢太医现在是在想办法救他,怎么能这样对太医发怒莫不是不希望晋阳王早日好起来而且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查明刺客的事情,省得再惊圣驾,怎么还有闲心在此跟太医动气” 而鹤炎却没有留意皇上的变化,他见素贵妃胡乱指责,怒不可遏:“晋阳王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好起来,但是也不能伤害无辜啊若是救人中毒的是你,你愿意试药吗别人拿你试药,你愿意吗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皇家怎么能恩将仇报” “太子,你无法无天了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素贵妃毕竟是你的长辈,就算说你几句也就罢了,怎么如此顶撞况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宴会是你筹办,竟让刺客混入要刺杀朕,还伤了晋阳王,此事你难逃其咎,即日起你就好好呆在储青宫,也思思过,等查明了真相再做论处。”皇上声色俱厉,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这是要将鹤炎禁足了。 “皇上”柔妃急呼。皇上一个手势制止了她:“柔妃,得空还是要多点心思管教太子,越来越没有样子,为了一个女子就如此不知进退,形态尽失,目无尊长,这样将来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于他手中” 皇上这番话让柔妃惊惶不已,听话听音,素贵妃的话可能已经让皇上对太子生了间隙,虽然都是不实之言,但怕就怕听的人认真的了,她只有恭顺遵命,不敢再多言,生怕在出枝节。 这时,右边侧殿中的为鱼蝶儿诊治的柳太医也走了出来。 太后便开口问道:“那小姑娘还好吗”这个小姑娘关键时刻救了她的皇孙,她心里还是感激的,也很关切鱼蝶儿的伤势。 柳太医摇摇头道:“眼下还不好说,王爷只是皮肤碰触且如此严重,这姑娘是淬了毒的匕首插入胸腔,毒物侵入更深,毒发作的更快,而且那刺客下手太狠太重,匕首差点穿透胸腔,好在刺客所使用的是匕首,较之细小,偏离了心脏一点,若是刀,那创口更大,碰到心脏,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但目前情况不容乐观,失血过多,现在还昏迷不醒,已经用药止住了血,但不知道过不过的了这一关。” “唉,也苦了她了别忘了,她是救泰儿才被伤成这样,她是有功的,你们多派些个奴才好好伺候着。”太后一脸的忧色。 “母后,您放心”皇上应道。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停了,暴风骤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太医们商议了片刻禀道:“晋王爷可以移回居所了,先静养着,臣会尽快研究出解毒之法,但这位姑娘刚刚止住血,暂时还不能移动,只能先在此住着,需派两名太医留守,随时关注伤势变化。” “准奏。”皇上应允后,奴才们便用软轿抬着晋阳王回他的皇嗣居所去了。 “今夜大家都受惊了,都早些回去歇着,孙统领,多加派人手巡逻,以防那刺客还有同伙藏匿于宫中。”皇上对侍卫头领交待道。 孙统领接令下去安排了,众人也都一一跪安离去。 “你们可一定好好伺候着这姑娘,万不可懈怠了。”太后再次叮嘱了一句,才拄着龙头杖,皇上和皇后陪着她一起回后宫了。 柔妃使眼色让鹤炎一起走,鹤炎全然没有理会,反而进入了左侧殿中,柔妃见鹤炎浑然不觉自身的危机,暂时也顾不得他了,赶忙也回后宫去了,她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从长计议。 今晚素贵妃的挑拨提醒了她要早作好防备,不管怎么样,已经得到的一切绝不能失去。 虽然她身份尊贵为四贵妃之首,儿子又是太子,但她深知这是因为皇后一直无所出,而鹤炎是长子,又聪慧秉性又好所以被立了太子,如若皇上对炎儿生出不满,那炎儿的前程就岌岌可危,因为其他妃子早不乏蠢蠢欲动之辈,就算抛开素贵妃不说,其他有皇子的都有好几位呢 而皇后几个月前刚将一名位份极其低的宫妃所生的小皇子收到了坤喜宫代为抚养,谁能说皇后没有别的意思呢今晚皇后言语上虽未雪上加霜,一直在喝茶,仿佛不关她的事 可向来是咬人的狗不叫她沉默反而让人心不安,自己这边如履薄冰,可鹤炎怎的还这般不懂事 宫廷的争斗向来暗涌狂虐,刀光血影,却杀人不见其刃,凡事都要谨慎,一点也马虎不得,而她的儿子鹤炎却温润有余,手段缺乏,不知人心险恶,不知道自己还要操多少心才行。 鹤炎坐在床前,看着躺在榻上的鱼蝶儿,身上盖着薄被,昏迷中眉头还始终皱着,额头上满是汗珠。他主动接过婢女手上的帕子坐在边上轻轻地拭擦,他已经尽量的小心,怕惊扰她的梦。 他替她不值,受了这么重的伤,人家还要算计她,太不值了,他不会准许别人再伤害她,试药鬼才给你试,这混账吕太医,等本宫继了大统,先收拾你 停了一会儿,鹤炎向留守的太医问道:“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到天亮还有呼吸,至少能活下来。”大夫抹着汗答道,“不过,除了有条命在,别的,臣就不好保证了。” “什么意思”鹤炎惊诧地问。 “这姑娘的伤,就算好了,这身子也是半废,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卧床调养,这伤太重了,而这毒对身体的摧残就更狠了,而且这还是好的情况,若是没有解药,等毒侵入五脏唉”太医遮遮掩掩地说。 鹤炎颓然坐在凳上,脸色暗沉,袖下的一双手,却已是握的死紧。 明明是个欢庆的夜晚,怎么就成了一个多灾多事的夜晚。 若是自己没有带她入宫,若是自己没有带她参加这次庆宴,她就不会这样可一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殿下,回,鱼姑娘这有下人伺候着,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咱还是快回储青宫”瑞公公在身旁低声提醒道。 皇上让禁足,若是不听,怕是又会被抓住把柄,鹤炎只有随着瑞公公回去了。 “好好照顾着,若是姑娘有了什么闪失,本宫饶不了你们”走前,他还不放心地说了一句,其实他最怕的是那些人还会让鱼蝶儿试药,因为皇上对此事并没有明确表态,为了救晋阳王,保不准又会故伎重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六章 危机暗涌 - 第三十六章 危机暗涌 - 第三十七章 噩梦中苏醒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七章 噩梦中苏醒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七章 噩梦中苏醒 树叶纷黄的林子里,鱼蝶儿骑着马,带着弓箭,正穿梭在林木间追逐着一只野兽,眼看着近了,她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离弦带着风声向前飞去,直穿进那野兽的身体,野兽停止了跑动,鱼蝶儿催马到了跟前,拉住缰绳,那野兽掉转了身子,一双晶亮的眼睛很是奇怪,像是人一样打量着鱼蝶儿,突然那野兽的脸慢慢的模糊起来,然后又像是变形一样集聚成另一副面孔,竟然是鹤璧 人脸兽身的鹤璧面孔狰狞着缓缓开口:“你想杀我你想杀我吗那就来,我是杀不死的,杀不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声音轰鸣似带着回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尤其恐怖。 鱼蝶儿看到野兽的脸竟然幻化成鹤璧的脸,一时也忘记了害怕,取出靴子筒内插着的短刀,向面前的鹤璧刺去,一击正中他的眉心,但是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没有流血也没有倒下,怎么会这这样鱼蝶儿惊慌的松开握刀的手。 鹤璧阴沉沉道:“我说了,你杀不死我的,杀不死我的,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呢”说着一把拔掉了插在眉心的短刀,他的脸忽然又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连说话也像鬼叫一样凄厉。 鱼蝶儿的马都吓的受惊了,一尥蹶子把鱼蝶儿掀翻在地,狂奔而去。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有仇吗我跟你有仇吗啊你说话啊说话啊”那张鬼脸一步步逼近了跌落在地的鱼蝶儿,两只毛茸茸的兽爪搭在她的肩上,似乎一定要问个明白。 “啊......”鱼蝶儿大叫一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束束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扎的她眼睛难受,自己怎么是在屋子里,原来是场梦,太吓人了虽然知道了是梦,但她仍然心有余悸。 “醒了醒了姑娘醒了,快去若冬,快去叫太医来。”屋内响起细柔的惊喜地说话声。 鱼蝶儿顺着声音望过去,金钩挂起的帐幔外,站着两个宫女,一个正往门外跑,只看到个背影,另一个正向自己走来,柔眉顺眼的样子倒是清秀的很。 “姑娘,你可醒了,你都昏睡了五日了,还一直时高时低的发着烧,今早上烧才完全退,是不是口渴的紧奴婢这就去倒水”那小宫女一边说话,一边轻柔地把鱼蝶儿扶起一些,后背垫上几个大圆垫子撑着身体,才转身去倒水。 这小宫女还算机灵,鱼蝶儿确实觉得口干舌燥,烧了几天不渴才怪,在她昏迷的时候婢女一直定时用湿毛巾润着嘴唇,不然可能嘴唇都要干裂了。 因为移动了身体,鱼蝶儿感到胸口的伤还是疼的要命,手脚也是酸软无力,唉,真是命苦,想进宫要仇人的命,自己却先是快没了半条命,这什么世道啊 宫女端了斟满水的杯子,双手捧着走到床边,喂她喝下。 这时候,另一个宫女领着两个太医走了进来。 “太好了,醒过来了,姑娘真是福大命大,老天护佑啊。”其中一个太医呵呵笑着,很是激动的样子,给她把了脉,见脉象还算平稳,便放了心。 “饿了”他问道。 鱼蝶儿喝完水时就觉得腹中空空,饿的难受,见太医问自己饿不饿,连忙点点头。 “想吃点什么”太医又问道。 “想吃五香酿丸子,蹄花汤,红烧松鼠鱼,炭火烤羊排,香熏鸭。”她拼命搜罗着脑子里想吃的东西,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太医摇摇头:“这些现在不行,你身上有伤,吃鱼会引发伤口发炎,而且饥饿了几天的人,不能一下子吃这些油腻的东西。”说完他转脸对小宫女吩咐道:“去让膳房熬些粥,蒸点豆面饽饽来。” 鱼蝶儿一脸黑线,什么嘛,不能吃你还问我想吃什么,真是,馋虫都勾出来了,你说不能吃,她不由自主地嘟起了嘴,把心里的万分不高兴都表现了出来。 太医看到她的样子,像是明白她所想一样,又对那宫女加了一句:“让膳房在粥里放些红枣和参丝,再蒸个莲蓬豆腐,玫瑰酥也拿一些来。” 那小宫女便出去置办饭食了,另一个太医也对鱼蝶儿说道:“不是我们小气或者怠慢姑娘,是为了姑娘的身体着想,头三天要吃清淡的食物,你的伤口刚结痂没多久,一定要小心对待,过几天,如果复原的情况好,就可以吃你说的那些了。” 鱼蝶儿看这两个太医倒是一脸和善,自己反而不高兴的没有道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应允,况且她不应允也没办法,卧病在床,只能人家给什么,吃什么了。 太医交代嘱咐了一番,说是要去准备药材煎药,晚点熬好了送过来服用,然后就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小宫女和鱼蝶儿两个人,屋外倒是还有细微地响动,像是还有人。 “这里是哪儿”鱼蝶儿觉得自己不是应该在幽兰轩吗但这屋子分明不是,而且也不见牡丹、秋莺她们,只是因为刚才太医在,所以现在才得空问。 “回姑娘,这里是宣仪殿,姑娘当日受伤,情况危急,因为这里离承德宫较近,所以便安置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想着聊聊天比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要好打发时间一些,她便和小宫女说着闲话,得知了小宫女名叫若春,是奉命来照顾自己的。屋外还有几个奴才,因为鱼蝶儿一直在昏迷,所以那些个人就在屋外候着待命,屋内一般就是若春和刚出去的若冬两个人伺候着。 鱼蝶儿一边和她说话,眼睛也没闲着,就打量着屋子,见桌上的花器中插着一大把的桃花,每一枝都开着密密的花瓣,花儿一朵紧挨一朵,挤满了整个枝丫,每一瓣花瓣都那么柔嫩,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在盛开的花朵之间,隐隐见着还有一个小花苞,鼓鼓的,好象一碰就会爆破一样,像一个还在熟睡中的胖娃娃,真是可爱 记得庆宴前夕,还只有几颗桃树绽出花苞,秋莺还去折了几枝给自己赏,那几枝桃花只有少数开放,更多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现在桃花已经如此怒放了吗,看来自己真是沉睡了不少日子。 看到桃花,她有点想念秋莺、牡丹、还有小钱子,她们怎么也不来看自己呢若是因为她们是奴才不能擅自过来,那怎么连鹤炎也不见来,自己受伤了,都不见个人在这探望,真是人伤茶凉啊这都是什么朋友啊,真是的,鱼蝶儿心里忿忿地。 虽然短暂的相处,在她心里,幽兰轩里这些一直陪在她左右的人,她已经当成了朋友,并不是所谓的奴才。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储青宫这几天没有人来过吗太子殿下,他,来过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七章 噩梦中苏醒 - 第三十七章 噩梦中苏醒 - 第三十八章 解药还得靠自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八章 解药还得靠自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八章 解药还得靠自己 话一问出口,她又有些后悔,或许自己在别人心里并没有多么重要,牡丹、秋莺、小钱子只是奉命把自己当主子伺候,没有自己这个主子,她们又会有新的主子伺候,而太子,那么多女人围绕,又那么多公事要忙,怎么会有多的时间分心在自己身上呢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不该问。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若春自然也是听到了,只见她摇摇头:“太子殿下没有来过,而且想来也来不了,太子被禁足了,连同宫里的人都不得外出,这几天应该是一直在储青宫里。” “禁足为什么”鱼蝶儿惊讶之下动作不免大了些,连着扯动了伤口,疼的她咧嘴。先前多心的想法立即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担心。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若春低下头。 鱼蝶儿便不再问,前世在宫中六年,她当然明白,在这宫里当差,嘴巴自然要严,嘴巴不严的都活不长,整天伺候着皇家人,如果嘴没有个把门的,听到什么事都到处乱传,那怎么得了。所以不能说的如何问,她们也还是不会说的。 “不过晋阳王倒是派了小太监来问过姑娘的伤势。”若春看到鱼蝶儿郁郁的神色,以为她是失落于没有人探望,又补充道。 “哦,那倒是要多谢王爷了,晋阳王可好些了”她问道。 “说是也一直躺着,因为太医们还没有解毒的法子。”若春如实说道。 鱼蝶儿一听这话也很郁闷,还没有解毒的法子那自己的毒怎么办看来是指望不上太医了。 这时若冬端来了饭,鱼蝶儿看到吃的心情愉悦了一些,本想狼吞虎咽一番,却因为胳膊和手都酸软无力连勺子也拿不稳,若冬就一勺勺的喂她,慢慢悠悠喝完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个饽饽,两个玫瑰饼,莲蓬豆腐也快光盘了,才觉得肚子不空了,虽然清淡,味道还算可口。 填饱了肚子,她躺在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想辙。 因为若春说太医根本还没有研究出解药的方子,晋阳王都还在他的皓月斋躺着。想起这话鱼蝶儿就发愁啊,她可不想这么手软脚软的一直躺着,连吃饭都要人喂,这么过日子,太难受,太憋屈了。 指不上太医,解毒只能靠自己了,得想办法把自己放在幽兰轩的丹药拿来,她记得山谷中得来的丹药中有一瓶是解毒丸。虽然不知道到底对自己中的毒行不行,但总比这样熬着等死强啊。 只是自己眼下这个样子,吃饭都没力气,莫说出去了,而且储青宫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能回去,太子被禁足,连同一整个宫里的人都不得擅自外出,若是自己进了里面也出不来怎么办自己在外面至少还可以想办法帮帮他。 但谁能去帮自己拿药呢找谁去拿呢太难了,一般人肯定进不去,而且能进去的人,也不见得人家愿意帮忙,因为被禁足的人是不能探望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风险,唉太难了她自己都叹了气。 直到她都快把天花板瞪出窟窿了,还是没想到好办法。 门口忽然有点骚动,值守的太监们殷勤奉承的声音传来:“裕总管来了,快请,快请,您老人家怎么得空了” “听说人醒了,皇上吩咐来看看,毕竟人家救了王爷不是。”一个懒洋洋的语气。 这是皇上的人来了鱼蝶儿盯着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监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奴才给姑娘问安了。”老太监站着问候了鱼蝶儿一声,他没有蹲下,更没有跪下,甚至连问安时甩一下袖子的动作都没象征性的做一下。 之后又用充满了傲慢的语调道:“听底下人说姑娘醒了,皇上便吩咐奴才来看看,问问姑娘需要些什么,有哪里不尽心意的地方,所以我就赶着来问问姑娘。” 鱼蝶儿心里有数,看这太监的姿态就是个管事的,又是皇上身边的,自然鼻孔朝天,自己这种没身份的他是瞧不进眼里的,所以就算皇上吩咐他来的,他还是一副看不起的态度。 向自己说一句问安的话在他看来已是给面子了,根本不配他一个正规的礼数。鱼蝶儿懒得计较,也没有资格计较,无所谓了,这些个宫里的事儿前世就没少见,不足为怪。 于是她笑了笑:“多谢皇上的恩典,这里什么都很好,她们伺候的也都很尽心尽责” 突然话锋一转:“本来理应赏她们的,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居所,太子殿下给的金银珠宝都在那储青宫我的住处里,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也就只能心里这么想想了,就连公公您来,我想拿个见面礼也拿不出来,实在不好意思的很。这衣裳也都没有替换的,倒是有点不方便。唉” 鱼蝶儿一边说,一边偷扫了那老太监两眼,见他眼珠转了转,像是个一点就透的人精。 果然,老太监立刻殷切了不少:“姑娘的伤势可能还要修养不少日子,若是梳洗打扮上有不便,奴才可以代为把姑娘的衣物,首饰给您取来,女孩儿家都是爱个打扮,这哪能少了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呢”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有劳公公了,麻烦公公跟我的婢女牡丹说,挑些素淡些的衣衫拿上几套,还有把最大的那个白玉首饰盒拿来。 老太监乐不颠颠的就去了,仿佛前面有宝贝在向他招手了,这姑娘虽然没什么出身背景,但背不住太子喜欢啊,看她头上的首饰就知道,虽然只是寥寥几样,但是就单是那翡翠花冠上镶嵌的宝石,一个的价值就能顶某些人一头的珠翠,若是她一高兴,赏自己一个两个的,那就能发一笔。 他越想越开心,脚步也越来越快。虽然禁足的人不能探望,自己可以不进,让里边的人把东西送到门口就行了,也不违规矩。 鱼蝶儿也开心,因为她的药瓶子和医书都藏在那个首饰盒的暗格里。就凭着那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去取点东西易如反掌,她笃定这事他一定能办到。 不消两个时辰,老太监便回来了,领着两个太监进来,两个太监抬了一个装衣服的柜子,不知道到底是搬来了多少衣服来,而那个首饰盒子,老太监抱在怀里,因为走的急,他脸上有些汗,他一边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一边走过来把盒子递给鱼蝶儿。 看她接了首饰盒,从袖里取出钥匙,他并没退开,还是站在那里,眼睛张望着看,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好东西,路上其实他也想偷偷看一下开开眼界,但是可恨的是那盒子上了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八章 解药还得靠自己 - 第三十八章 解药还得靠自己 - 第三十九章 重金收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九章 重金收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三十九章 重金收买 这个首饰盒鱼蝶儿是真心的很喜欢,上好的白玉质地,光滑细腻,还有微微的光泽,开盖之后,盖下有一个浅的平台,方便支起妆镜梳妆,盒中有各式大大小小的多个抽匣,每个抽匣可以分类摆放首饰,脂粉,梳篦、极为方便,每个抽匣还都配置了精巧的铜把手。主要是这个盒子底部还带有一层暗格,可以用来存放比较贵重的物品,真的是巧妙的结构。 她把钥匙插入锁孔,手腕灵活的一转,随着咔哒一声,锁开,当盖子打开,裕公公眼前便猛然一亮,这姑娘果真没说瞎话,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堆亮闪闪,散发着紫红,晶蓝,等诸般异色的宝珠,一打眼就知道都是珍品,约有盈盈数把之多,散落在箱子里。 鱼蝶儿又打开了几个抽匣,状似在观赏挑选着,裕公公就彻底傻了眼,匣子里仅各种簪子就让人瞠目结舌,珊瑚宝石簪、珍珠碧玉簪、鎏金簪、花型白玉簪、古玉紫金簪子数支,其中还有一串翡翠项链,那一串链子碧绿通透足有上百颗的样子。 而诸如那些翡翠滴珠耳环,点翠珠钗,鎏金镶宝的步摇,孔雀衔花佩,赤金玲珑镯子,琉璃翡翠镯子,玛瑙绿玉等各种镶金嵌宝的首饰,林林总总装的满满当当,闪瞎人眼。 反正老太监是看的有点发懵了。这么满满当当一盒子珠宝,怪不得抱着份量不轻,走了一路累的快岔气了,虽然他伺候的是皇上,什么宝贝没见过,但他还是很吃惊 一是因为鱼蝶儿的身份,一个没什么背景后台的小姑娘,太子殿下竟然给她这么多的珍宝,若不是亲眼得见,打死他都不相信,而且这些珍宝当真的是宝贝,就是后宫的妃嫔,除了皇后和贵妃之外,有几人有这么些首饰,莫说有,可能有些珍贵的东西见都不曾见过。 他真的怀疑这太子殿下是不是把整个储青宫的库房都给了眼前这位了。 鱼蝶儿随手拿起两个玉镯和几支簪子就给了裕公公,柔声细语漫不经心道:“真是有劳裕公公了,跑了这么一趟,这些日子我住在这也多亏公公照应着,多谢了” 老太监便脸笑的像朵花一样伸了手接,口中客气道:“看姑娘这话儿说的,这怎么敢当不都是奴才份内的事儿吗姑娘客气了,客气了奴才谢姑娘赏赐往后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得。奴才裕福生愿效犬马之劳。”他看着手中的赏赐,掩不住的欣喜若狂。他心中高兴,所以话就说的好听。 其中的一个玉镯,光看成色就绝对的上品,而且玉镯上镂空雕刻了一只凤,凤眼是两颗宝石镶嵌,发着幽幽的异彩,这宝石的价值更是远远超过了镯子,而另一个是琉璃翡翠镯,也是价值不菲,还有几支簪子呢真的是要发财了若不是顾及着形象,他真的要控制不住的大笑几声,抒发一下心里的激动。 虽然也有不少人孝敬他东西,小太监巴结他会送些东西,那些个贵人妃子什么的想让他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也会送他一些银两和东西,但是像鱼蝶儿这样一出手就这么大方的可不多见,宫中当然不缺有钱的,但是这种有钱又特大方的可就不多了,得好好伺候着才是。 “公公言重了,就是点小玩意儿的见面礼,不必放在心上,往后免不了的需要公公照拂呢”鱼蝶儿也心疼送出去那些个宝贝,可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但是她不是傻,而是她必须这么做。 在这宫里想要立足,必须得培植一些自己的人,有些人是可以用心用情来维护的,而有些人却只能用钱,因为有的人是不讲情的,两眼只看钱,所以有这么个机会能笼络住一个皇上身边的人,是很值得的,她当然不会放过,不但要送,还要一送就震住他。 反正自己进宫也不是冲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来的,一些珠宝又算得了什么 鱼蝶儿顺手把其他几个奴才也都一一赏赐了,包括抬柜子来的两个太监也有份。其他人自然没有裕公公的贵重和数量之多,但是也足够这些小太监宫女们乐呵的了。 “出了刺客这档子事情,晋阳王中的毒现在解药也没有着落,急的皇上这几日头疼病也犯了,龙体欠安,奴才还要赶回去支应着,就先告辞了。”裕公公走的时候倒是恭恭敬敬的给鱼蝶儿行了礼,又再三嘱托下人们要精心照料,方才退下。 真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透顶的发明的这毒,鱼蝶儿心里咒骂着,只拿了点东西就觉得疲乏的要命,刚才都是强撑着拿东西,手软的像没骨头一样,浑身像棉花,还是赶快吃解毒丸,早吃早好,她打定了主意,便说口渴要了杯水喝了两口没让宫女端走,就放在床头,借口要好好歇息,把奴才们都打发到屋外去守着。 她们刚得了赏赐,正巴不得出去好好的瞧一瞧手里的物件,就都喜滋滋的出去了。 鱼蝶儿这才打开首饰箱底部,对照着山谷主人的字笺上所写的每种瓶子的药用和剂量,拿出一个淡绿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就水服下,然后又原样放好,锁上宝箱,便躺下了,期待着睡一觉身体就恢复如初。 想想自己真是悲哀,明明是山间一朵逍遥自在的小花,却被迫卷入到这尔虞我诈,兵不血刃,阴谋丛生的深宫,前世为报恩,今世为报仇,这都什么事儿啊,是造了哪门子孽了,老天爷这么整自己。 不对呀解毒药吃了不是应该身体往好变化吗这怎么感觉更难受了呢浑身像针扎一样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的疼,还头晕的看东西都重影了,又有剧烈的恶心感,难道这药有问题 不会是年头太久失效了,还是山谷主人字笺上写错了,这瓶不是解毒丸不是这么倒霉鱼蝶儿感到了不安。 也许解毒就是这样的感觉,等等看,她安慰着自己,极力强忍着难受的感觉,时间一秒秒缓慢的过着,她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有东西冲上了嗓子眼,实在忍不住,一偏身子头倾向床边,哇哇大吐起来,先是吃的饭,然后是黑褐色的脓血,再是青黄色粘稠的东西,最后感觉苦胆水都吐出来了才罢休。 “哎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啊”门外的太监宫女听到动静推门而入,见她的样子,都吓坏了,急忙呼喊着蜂拥般跑进来。 “你们看着点姑娘,我去叫太医。”若春说了一句便向外跑了,刚出院门就遇上了太医正往宣仪殿来送熬好的药。等若春和太医进来的时候,婢女已经给鱼蝶儿擦了把脸,扶着她躺好,几个小太监在收拾着地上的污物。 若春把太医领到床边,在鱼蝶儿的手腕处搭上一块帕子,太医便开始诊脉,诊了一会儿,思虑了半晌,又重新诊,若春心里急想问又不敢催促,就在边上一直瞧着那太医狐疑的脸色。 如此反复了几次,太医终于开了口:“怪哉啊脉相竟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了,姑娘体内的毒素竟然突然消失殆尽”他似乎极为不解,但是自己从医多年,不可能脉也把不准了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三十九章 重金收买 - 第三十九章 重金收买 - 第四十章 功劳让给旁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章 功劳让给旁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章 功劳让给旁人 鱼蝶儿昏天黑地的吐了那一通,更是缥缥缈缈的无力,好在太医说自己体内的毒素不见了,心里放心不少,看来那丹丸没问题,只是这毒解的还真是累人,吐的苦胆都要出来了。婢女伺候着她漱了口,又喝了点清茶,吃了块点心,才觉得好受了点,有了点精气神。 那太医很是惊奇,下午的时候把脉明明还是急促凌乱,如豆旋转的凶险之脉,这只是去了几个时辰熬药,这脉相就从容和缓,不浮不沉,完全的健康人脉相,只是有点血亏,只需喝些养血补气的药也就可以了。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鱼蝶儿又饿又乏,就想打发他走了,让若春弄点吃的来然后好早点歇着。 这时却听到那太医低低的自言自语说了声:“若是太子再耐些时候,知道姑娘的毒解了,他也不必...可偏偏......唉“ 声音很轻,像是突发的心中感叹,但因为关系到鹤炎,便一下落到了鱼蝶儿耳中,太医显然也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忙低下头。 这明显的话里有话,鱼蝶儿当然不会放过,本来她就想知道鹤炎的事情,于是便把屋里的奴才们都支了出去,只留下太医一个,这些打小就在宫里伺候人的奴才,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人精一样,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都不想惹事上身,刚好希望置身事外,呼呼啦啦的全走了,只剩下那个太医立在那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刚说太子他怎么了”鱼蝶儿问了他一句,然后静默的盯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我一时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那太医抬起头,眼里闪着惊慌和矛盾。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毒莫名其妙地解了”鱼蝶儿也并不逼他,而是岔开了话题。 看他脸上的神色写满了想知道下文的期待,便轻笑道:“因为恰好我有能解百毒的药,若你告诉了我想知道的,我便说是你制的丹药解了我的毒,还可以助你救了晋王爷,到时不但皇上会大大的赏赐你,太医院的人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你不亏”她的话轻柔缓慢,尾音拉的长长的,一字一句都落进了那太医的心里。 二十年太医院生涯,他的医术不差,资格也老,却一直未得到多大的重用,说到底没背景不懂打点也没银子打点,原本他是念着太子对他的一次旧恩,不自觉的说出担忧的话,而现在鱼蝶儿的条件让他的心里泛起了涟漪,整个太医院的人对晋阳王中的毒束手无策,若这姑娘能帮自己解了他的毒,龙心必然大悦。 想到此他突然跪下:“姑娘,不是我不愿说,只是兹事体大,我也是在来的路上刚巧碰到,若是我胡乱传扬出去,怕不能活着出去这三丈宫墙啊” “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呢况且太子贵为储君,他日登上大宝,你不也有着一份功吗”看似云淡风的几句话,太医彻底动了心。 他便将当日吕太医提议拿她试药,太子因此顶撞了皇上被罚禁足,而太子终是信不过那些人,怕还是会拿鱼蝶儿来试药,万一有个好歹,所以今天裕福生那老太监去东宫取东西,太子听说鱼蝶儿醒了,就趁着天擦黑了冒着违抗圣旨的罪名,擅自离开储青宫打算来宣仪殿把鱼蝶儿偷偷送出宫去,谁知刚到半路就碰到素贵妃,然后太子就被皇上传去了。路上有太监悄声议论都说是那素贵妃告的密。 鱼蝶儿便是一怔原来一切皆是因为自己。 “禁足期间擅自离宫,若是再罚怕是不轻啊,唉”太医叹息道,太子是宫里难得的温润谦和的主子,曾对他也有过恩,他是真的唏嘘也是真的有些忧心,所以开始才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他在哪”鱼蝶儿简短的问。 “被传去了太后的荣祥殿,姑娘不知道,我这也就是跟你说说,这要是跟别人说可是乱嚼舌头,本来赵将军有意把女儿许给晋王爷,现在晋王爷中了毒,他又反悔了,一转眼的就把女儿许给四皇子了,太后怕晋王爷心里受不了,就接他去荣祥殿了,每日的陪着说说话也好一些,所以皇上这几日也总在那里,唉,一个风华正茂的将军王,也着实可惜了。“太医边说边摇着头。然后神色一动:“不过现在姑娘有解药,王爷就有指望了” “你先门外候着,我换身衣裳,咱们这就去荣祥殿”鱼蝶儿说着就要起身。 “姑娘,你虽然毒解了,还需要修养,而且你的伤也不宜乱动。”太医欲阻止。 鱼蝶儿苦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娇气,不去来不及了,太子怕是又担罪名,而且夜长梦多,若是晋阳王的毒深入了,那也是罪过。” 太医一想也是,便忙的出去,唤了婢女进来帮鱼蝶儿更衣。 鱼蝶儿确实也担心鹤泰的毒,但是眼下更担心的是鹤炎,以那素贵妃的为人,被她捉住了把柄,太子恐怕又有难了。素贵妃那可是老熟人了,她是鹤璧的娘,前世是自己的婆婆,这个女人的厉害刁钻,整人的本事,她可是领教的够够的。 正因为她了解素贵妃的蔫坏,所以着急想帮鹤炎度过这一关。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违抗圣旨。而且一个太子,若屡屡遭罚,可是会引起夺权争位的动荡。 而且照太医的复述,鱼蝶儿捕捉到了皇上真正生气也许只一部分来自鹤炎不让自己试药,更大一部分而是素贵妃挑拨的话,若是皇上心里真的那么想了,认为刺客之事与鹤炎有关,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那是多么凶险的想法,弑君多大的罪名。 那是连太子的母妃都扛不下的事,自己一个民能扛的下吗拿什么扛拿命拜托,她也很惜命的好吗但是没办法,鹤炎为了自己都敢于违抗圣命,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躲避,让他独自承担。但愿太医能配合好演戏,只要太医能带上鹤炎撇干净,其他的见机行事,她相信皇上并不是一个昏君,只是有着大多数帝王都有的疑心而已。 她强撑着疲惫下了床榻,忍着伤口的疼换了衣服,拿上药瓶,末了,又把银针带上,若春搀着她只走出到殿外,统共不过几十步,胸口的伤就觉得痛的要裂开,几个奴才实在不忍,便用一个贵妃软榻抬着她,好在已是夜里,清悄窄长的宫巷里亮着一盏盏幽黄的灯笼。道上人少也看不太清。 太医一开始只是贪功,现在看着鱼蝶儿的执着坚定,倒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前也认为太子是迷了眼,为了一个女子跟人斗,现在他似乎有些明了,或许这女子当真值得人如此,若说有事,她从不含糊,刺客挟持晋阳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听说太子有难,不顾自己的伤势,宁愿功劳让给自己,也要去帮太子,从没想着置身事外撇清自己,就这一点,他就是自愧不如的。 想着想着脚步也变得坚定,人活几十年,可能轰轰烈烈的活一时,也可能苟且偷生的活一世,现在他忽然觉得,前者也不完全是错。罢了,这把几十年的老骨头,就陪着这丫头疯一回,也算还了之前太子对自己的一个旧恩。 约莫个把时辰,到了太后的寝宫前,鱼蝶儿下了软榻,守门的看到太医,只当是给皇上或者晋阳王瞧病的,就放他们进去了,院内的树影黯淡,其他奴才在宫门外等候,若春搀着她,一步步迈着那殿前的石阶,太医在侧并排而行。 她突然站定对太医耳语道:“你只管记住,并不是你先前不肯救人,而是我醒了才把方子给你,你才制的药,其他的你见机行事,有些事莫要往身上揽。”说完才又往上走,月色照在石阶上,将拾阶而上的三个人影子拉得老长。 太医听懂了她的意思,怕自己被皇上疑心有药方能救却拖着不救而获罪,才这么嘱托,否则恐怕她连药方是自己提供的都懒得说,这是把功劳给自己,希望自己能想法帮着太子一起撇出来,其他的她打算自己扛。 心里倒是一阵感动,风口浪尖,每个人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恨不得别人替自己死,她倒是提醒自己别往身上揽。 几十阶的石梯走的她几乎要晕眩,主要还没吃晚饭,忍着疼忍着饿,终于到了殿门,裕公公站在门口守着,显然的皇上在里边,裕公公看到是她,快走了几步来迎:“呦,姑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该静养着吗” 鱼蝶儿苍白个脸,勉强对他笑了一笑:“有老裕公公帮忙通传一下,我要见皇上。” “皇上正在气头上,姑娘还是改时间再来。”裕公公好心提醒道。 一旁的太医对于裕公公殷勤的态度一脸的疑惑,这小丫头不简单啊,能让裕公公高看一眼,和颜悦色提醒的人可不多。 “就现在,晋阳王的毒耽搁不起,我们是来送解药的。”鱼蝶儿想赶快进去。 裕公公便进去了,只一转身的功夫,他就出来了,一脸喜色:“快进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章 功劳让给旁人 - 第四十章 功劳让给旁人 - 第四十一章 拍皇上马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一章 拍皇上马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一章 拍皇上马屁 鱼蝶儿让若春在殿门外等候,只她跟太医进去了,毕竟这种事能不牵扯就不牵扯,小宫女还要在宫中混生活,若是被某些人把她与自己归为一伙,就免不了的麻烦。 荣祥殿内镀金的铜柱上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殿内照耀的一片光亮。紫檀木的仙鹤屏风半遮着一张三弯腿的罗汉锦榻,鹤泰穿着玄色的衣袍躺在那榻上,眉目里泛着孤冷与明睿,倒没有一丝被赵府小姐抛弃的怨怼。太后坐在他榻边的贵妃椅上,拉着他的手说着什么,对他果真是慈爱的不一般。 皇上坐在正中明黄的椅上,右侧的两把紫檀贵妃椅上,皇后与柔贵妃坐着,稍下首坐着素贵妃与皇四子鹤璧,几人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多种糕点果品,似乎之前几人正在吃点心唠家常。 一进门鱼蝶儿就看到素贵妃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像是早已胸有成竹,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进来的鱼蝶儿,像是明知她是为鹤炎而来,心中只是嗤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民间丫头,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儿 而鹤炎跪在殿中,金冠束发,一袭墨色袍子的他,俊美还是那么俊美,只是却清瘦了不少,几日不见脸都清削了,鱼蝶儿挨着他跪倒,与太医一同齐齐给皇上,太后,贵妃娘娘们请着安,耳畔听到鹤炎的低语:“你来这干什么快回去”声音低沉焦急。 鱼蝶儿望他一眼,眸中有着一种坚定。 “免礼平身,姑娘有伤在身,赐座尚太医,你制出了解药”皇上的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多停留,只是盯着太医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微微有些咳嗽,手抚着太阳,显着病容,却依然坐姿端正,冷峻笔挺,威严不容挑衅。 太医谢恩站起身,鱼蝶儿依然跪着没动,她心知肚明就算去坐了,屁股没坐热估计又要滚回来跪着,没必要费那事了。 “是,经过诊脉,鱼姑娘已没有中毒的迹象了,本想多等几日看看恢复情形,却又怕耽误了晋王爷的身子,所以来请皇上定夺,何时给王爷用药”太医从容不迫地答,出了宣仪殿鱼蝶儿便把那颗用帕子包着的解药给了他。 皇上舒了口气:“好啊,好啊,尚太医果然圣手,不负朕之重望,竟几日的功夫就制出了解药。” 但皇上是何等谨慎之人,没有吩咐几时给晋阳王用药,却立即让太监去宣太医院的院使和几位老太医一起过来再为鱼蝶儿诊一诊。 通传的小太监领命出去了。 皇上一眼瞄见她还跪着,有点讶异,视线便停驻在她身上,一个面色苍白却掩不住国色天香的容颜,让太子两次三番为她而触怒龙颜的少女,重伤昏迷了多日,此时她看起来是如此羸弱,清瘦的下巴颏都尖了,而且看起来年岁小,虽美丽却一副没长开的花骨朵样子,倒是引人怜悯,心中泛起不忍。 以为她是由于惊惧没听清,便又冲她道:“倒是多亏了你救了朕的皇儿,你有伤在身别跪着了,坐下。” 鱼蝶儿叩了个头:“民女斗胆,请皇上恕罪,民女是太子殿下带入宫中的,也算是储青宫的人,主子尚在跪着,民女不敢求座。”她清润娇柔的嗓音在殿中回响,只几句话便将自己与鹤炎归到一起,荣辱与共。 皇上微微蹙眉,脸上浮现不悦:“主子呵,主子在你心里比朕的圣旨还重要太子是东宫的主子,朕是整个丘池王朝的主子,哪个大你可知金口玉言,决无更改,朕让你坐你便去坐,难道连朕的圣旨你都敢违抗”声音明显带了按耐不住的恼怒的情绪。 本来他这几日旧病复发,头疼欲裂又伤风咳嗽,这些人还屡次挑战他的龙威。让他好不怒火。 “民女万死,触怒皇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民女虽为市井百姓但也知皇上的天威,皇上英勇果断,就是那周边众国也不敢轻易来犯自是皇上最大,但太子殿下是一心只为皇上,以皇上为尊为重的,民女敬太子这个主子,也自是尊皇上。”她讨巧的话倒是让皇上很是受用。 “哦市井民间也谈论朕吗”皇上有兴趣的问道。 “百姓之中不敢妄谈,只是多有仰望崇拜者悄悄的说,民女倒是不懂这些,只是经常听到他们说,便记住了一些,说当今皇上是最为勤勉有魄力的,如今经济富饶,百姓安康,皇上呕心沥血,处理朝政,举国祥和安泰,早年叛乱四起时也是皇上亲自领兵沙场,平叛乱,收扩疆土,我丘池王朝有如今这幅员辽阔的江山,都是皇上年轻时领兵征战打下的,丘池上下有安稳幸福的日子,全凭了当今这位勤政爱民,又有大气魄,大作为的明君。”鱼蝶儿突然发现自己马屁拍的一流。 看皇上脸上的喜色就知道,没拍在马蹄子上。而且她倒不是瞎说,当今皇上也确实有不少的功绩,而当这功绩来自民间之口,更是荣光,做皇上的谁不喜欢得到子民的认可,明君,那就是最大的荣耀。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记话记的清楚,那你再说说,太子是怎么一心为朕的朕只看到他一再的气朕。”鱼蝶儿的话显然挑起了皇上的兴趣,而且这一顿夸赞,让皇上自豪感尤盛,心情大好。只是面上装着冷淡,眼底却不见了怒色。” 柔妃在一旁脸色虽然如常,但是袖下紧握帕子的手显出了她的紧张,鹤炎已经让她头疼了,又不能在素贵妃面前显出分毫,以免让她更加得意,现在这又添了个傻大胆,为着抗旨擅自离宫的事,皇上已经动怒,现在一句话说不对那可是更把太子推向绝境。 软榻上的鹤泰的目光也远远的望过来,这个小姑娘居然这么有胆识,面对皇上丝毫不惧,其实鱼蝶儿那天因救他而生死未卜时,他的心就已经动容,一个在战场厮杀的人,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双眼只有冷漠,只为让心坚硬,可那一刻,他的心也如撕裂一般疼,那一刻,他只希望她不要死。 这几日虽然他没有亲自去看,心里却是装着她的,听到禀报说她苏醒了,心里也是雀跃不已,可是明知鱼蝶儿是太子的人,自己怎样都要避嫌,所以只差了奴才去探望。 况且,鹤泰自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娇俏灵动,有美丽的容颜更有纯净善良的心,在山中救自己时也是那么不顾一切,不顾后果,为自己采药止血治伤,走山路去为自己买药而把脚磨的血淋淋,为自己下河捉鱼熬汤,夜间里两人一同看星星讲小时候的趣事,是那女子把自己冰封的心一点一滴融化。 怪只怪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点防备,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互通姓名,更没有向她表明心迹。 因为那时的他是矛盾的,自小在宫中,见惯了宫中女人的狠毒,为了争宠使尽手段,宫里的女人又都是可怜的,如花的年纪进入后宫,与众多女人去争抢一个男人的宠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怕,他不敢拉她下水,她是那么美好,纯真,他怕自己护不住她,更何况,当时她尚年幼,哪懂什么情说了反而吓到她。所以种种原因导致他不敢说,只独自承受回宫以后日日的思念折磨。 当他去战场时,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她,便托了人去寻,想着寻到了给些金银也好改善她的生活,就当报恩,那时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当他凯旋而归,终于觉得有能力保护她,却再也找不到她。 自己心中明明有了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对其他女人泛起一丁点涟漪,绝不能,那是对心中的她的背叛 可眼前的少女跟心中的她有着那么相似的容貌,只是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疏远与表现出的陌生,还有眉目间淡淡的郁郁告诉他,这女子不是她,只是容貌相似而已。但为什么她们一样的善良,一样在自己受伤害时不顾一切。 看着鱼蝶儿的出现,而且是为了太子,看她脸上的坚定,又是要豁出去了,只为护着太子,鹤泰心里竟然有点酸。 前尘往事一并涌上鹤泰心头,他看向鱼蝶儿的眼神便是复杂万千的。只是眼下他无论如何想不到鱼蝶儿便是他心中的那女子。一别几年自是有变化的。 何况一个清灵的不染俗气的纯真少女,一个再世重生满腹仇怨的女子,又怎么能轻易重叠到一起,命运弄人 而鹤璧今天是来瞧笑话的,看着跪地的鹤炎,没有素日的尊贵威风,他是难得的开心,现在居然看到冒出来个讲情的啊哼他不屑,不过也感叹这太子倒是没看错人,够有福分的啊,还有人愿意来荣辱与共。 “旁人只知民女是太子殿下从宫外带回来的,却可知是为何”鱼蝶儿的目光平视,柔和宁静,却让人觉得那眼神犹如无往不在,素贵妃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不安,这小丫头倒是不惧。却不像没见过世面的。 她哪里知道,鱼蝶儿前世虽然不与人争斗,但大场面可是司空见惯的,皇家对于她来说早已是熟稔,各种被陷害被质问家常便饭,而与素贵妃更是交锋甚多,只是为了鹤璧,她都忍了,一切担下来只为不让他为难,现在想来,真是憋屈。 “为何因为他贪慕女色,宫里的妃子侍妾还不够,还要到宫外去寻。”鹤泰沉不住的奚落道。 鹤炎无暇理睬鹤璧的挑衅,只担忧的看向她,生怕她揽祸上身,只有鹤泰,眼底有一丝笑,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丫头吃不了亏,机灵着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一章 拍皇上马屁 - 第四十一章 拍皇上马屁 - 第四十二章 半桶水的大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二章 半桶水的大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二章 半桶水的大夫 皇上闻听鹤璧此言,皱了眉,沉声喝道:“璧儿” 鹤璧自知鲁莽,即刻便噤声了。 无论是长幼尊卑,他都不该这么诋毁太子,更何况太子还并没有到被取缔的境地。他还真是不怕得罪人鱼蝶儿心中冷笑,吃惊这时的鹤璧倒是个莽夫,一点不像后来的心机深沉。也或许是装的,毕竟有时候装庸比太过于表露聪明要安全一些。 “为何难道这其中还有特别的缘由斥责了鹤璧之后,皇上犹疑着问鱼蝶儿。 又冷冷的吓唬道:“但若是你说不出个正当的缘由,朕可是要将你治罪” 淡淡的一句,其中的分量却重到人的命运里。 皇上身形伟岸,相貌俊朗,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一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鹤家的皇子们倒也都遗传了他的优点,虽然性格气质各有不同,但却都是俊美的,就连鹤璧的容貌也都是翘楚之流,只是鱼蝶儿恨他到骨子里,怎么看他都带着猥琐,不是个好东西的样子。 但因为多年的君王生涯使皇上看起来不单是俊朗,而是身上更多了一种慑人的威势,一言一语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帝王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产生畏惧。 此时他就盯着鱼蝶儿,眸光清冷,等待着她的回答,鱼蝶儿和他的目光相遇,却没有惊惧也没有露一点怯,反而顽皮地眨了眨眼,有着小女孩的调皮机灵,她的眼珠像星星一样光耀夺目,这么一眨更是光华流转,皇上觉得眼前似乎满是光彩。 他不得不承认,儿子是有眼光的,这样清丽灵动却临危不惧又勇敢的女子莫说是民间,就是见惯场面的王公贵胄中的千金也是不多见的。 “你可要想好了说,若是胡言乱语随意编造可是欺君之罪”皇后面容平静地看着手中青花瓷茶盏,淡淡道。 从鱼蝶儿与太医进门,她只是安静的坐着,端着茶盏不时的喝上一口,会咬人的狗不叫,鱼蝶儿可从来没有敢轻视她。果然现在关键时刻,她一句话便将后路堵死,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谁敢胡乱编造。 可鱼蝶儿敢她不顾鹤炎偷拽她的衣襟试图阻止她,径直开言。 “皇上有头痛腹痛的旧疾,多年都未痊愈,时不时发作,可是如此”鱼蝶儿闪着清亮的眸子道。 皇帝眯起眼睛:“确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你怎么知道” “是太子告诉民女的,而太子带民女入宫正是为了给皇上医病,对我的一些袒护也只不过是保护我,怕影响了为皇上医治,所以民女才说太子殿下是一心为皇上的,他时刻都在牵挂皇上的龙体。并非有些人以为的那样龌龊不堪。”鱼蝶儿说着剜了鹤璧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 几句简单的话实则为鹤炎撇清了素贵妃想诬陷到他头上的刺客之事,试想一个为皇上寻医看病的人,会派人刺杀皇上吗若是不想皇上好,就让他病着不就行了。 皇帝没想到一个弱质纤纤的小丫头说话倒是有条不紊,不由多了两分兴趣:“你说太子让你入宫是为了给朕医病你小小年纪会医的什么病” 素贵妃扬着嗓子也质问道:“太医院多的是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的老太医,他们都没有法子根治,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还是个小丫头,给皇上瞧病,皇上的龙体可是金贵,稍有不慎你吃罪得起吗” 这个女人容貌艳丽却又有一种凛然生威的气势,一袭绣着大朵牡丹的贵妃宫装,繁丽雍容小指头大小的明珠星星点点在头上闪烁,镂空飞凤步摇随着她的举手投足而摇曳,叮咚乱响。 此时鱼蝶儿又累又饿,伤又疼,还跪着,不想搭理她,便不接话,晾着她。素贵妃见鱼蝶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好歹自己是皇贵妃,怎的容的一个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正欲发作,尚太医倒是开口了。 “启禀皇上,臣不敢欺瞒,这解毒药丸便是姑娘苏醒后给臣的方子,臣才炼制出来的,以臣之见这鱼姑娘应是会医病的,而且医术不低啊。”尚太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番话,对于鱼蝶儿他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会不会医病,这么一表态,若是医不好,自己也会被卷进去,但他就是情不自禁的说了。 “哦你说这解毒方子是她给你的”皇上心内莫名的一喜。 “正是”太医道。 皇后道:“皇上,她来自民间,或许这解毒方就是个草头方子,能解这毒许是凑了巧了,皇上的龙体可不敢随便尝试,若是稍有差池可怎么得了。” 皇上点点头,也觉得有理。 鱼蝶儿开始想的是,你们不愿意让治更好,本来也只是扯谎,为了表明太子对皇上的一片忠孝之心,目的达到了就行了,现在火却被勾起来了,你们说不行,偏要治好,煞煞你们的威风,而且也为自己在宫里争取一些地位权利,否则太弱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把自己捏扁,还报什么仇难道等被人害死再重生一回 这宫里谁最大,当然是皇上,若是皇上的身家性命攥在自己手里,还有谁敢找自己麻烦。 想到此她便道:“民间或者多是草头方子,可草头方子医百病,能治病就是好方子,若是不能治病,就算出自多么高贵的地方也是枉然。”这番话说的相当不客气,气的皇后把茶盏都放下了,一脸阴郁。 可这话却让皇上心里一震,鱼蝶儿说的越是有底气,他越相信她有能耐,莫不是自己这多年折磨人的顽疾真能祛了 “皇上,您应该识得平南侯府的三公子,他的顽疾就是民女医好的,若是不信,可传平南侯一问便知”鱼蝶儿姿态神情有些许的清傲。 有些人就是,你越是低三下四,她越要瞧不起你,你孤傲一些,她反而觉得你高深莫测。所以当鱼蝶儿决定真的要给皇上医病,便下意识把自己抬高了一些,虽然她也没把握能不能治好。 说到底自己就是个凭空得了医书的,属于半路出家的,半桶水不到的,效果靠试验的,这样的能称大夫吗鱼蝶儿反正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大夫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治坏了,就说自己是被鹤璧买通了,就是要她来整死皇上的,死也要拉上鹤璧母子一起,弄两个垫背的,也值了 “哦你是说,川儿的病是你治好的”太后惊喜的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二章 半桶水的大夫 - 第四十二章 半桶水的大夫 - 第四十三章 改罚抄经书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三章 改罚抄经书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三章 改罚抄经书 “正是”鱼蝶儿道。 太后道:“若是这样,那还真不能小瞧了你了,皇上的病当真有望了,川儿自幼顽疾,这几次见他可是精神奕奕,一点病的影子都不见了,好的透透的,上次他的母亲还同哀家说,是一个女子医好的,当时哀家也是灵光一闪,想着哪天托侯爷把那大夫寻来给皇上看一看,没想到竟被太子领了先,已经带进宫来了。” 皇上眼底也有一丝惊喜闪过,这老毛病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特别是经常夜半发作,觉也没法睡,疼的在龙榻上打滚,那可不是好受的。太医院那帮老头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医治之法,只是一味的让喝苦药汤子,一点效也没有,病该发还是发。 鱼蝶儿颔首:“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正是听三公子说民女给他把病医治好了,所以才让民女入宫,着实是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民女昏迷了几天今日才苏醒,太子定是知道皇上病又发了,一听说民女苏醒了,才擅自离宫赶往宣仪殿,为的就是想找民女速来为皇上医治。”说着对太子使了个眼色。 鹤炎此时也明白鱼蝶儿的用心,赶忙道:“儿臣一时着急,便没顾着尚在禁足期间不能外出,违抗了圣命,但为了父皇的龙体,一切罪责儿臣愿意承担。”只是说完他心里也打鼓,不知道鱼蝶儿如何收场,难道她当真有把握能治好皇上 太后便对鹤炎嗔怪道:“你这孩子,这是好事,孝心可嘉,怎的也不说方才你父皇如何问都不说,早说也不至于惹你父皇生气,差点又要罚你。” 又向皇上道:“炎儿是心里装着皇上才违抗了旨意,咱们都错怪他了” 皇上心中释然,就是嘛,他选的太子怎么会为了个女子不听皇老爹的呢,当日太子因为太医要拿她试药,大发雷霆,跟人争斗,不过是怕这姑娘出了事不能为自己治病,可能是怕说出来又像是邀功便没有说。好在没有完全信那素贵妃的挑拨之言。 语气便软了几分,道:“原来是这样,你擅自离宫是为了让这姑娘尽快为朕医病即是如此,也算是情有可原” 太后一脸笑意,眼看皇孙鹤泰的毒也能解了,皇上的病也有着落了,她的心情相当的好:“炎儿必是觉得孝顺皇上是应当的,不足为道,所以不说,他向来低调谦和,自己的儿子皇上还不了解吗” 皇上点点头:“只是做事欠缺妥当,还需多历练,起身,都别跪着了。” 鹤炎谢恩起身,扶起身旁的鱼蝶儿,蝶儿跪的腿酸脚麻一个不稳差点跌倒,鹤炎把她扶去一旁坐着,这次鱼蝶儿没有推辞,任由他把自己带去椅子那坐下,因为她也实在撑不住了,再不歇会估计就要倒了。 殿内的气氛呈现了祥和之色,柔贵妃的脸色也轻松不少,看向鱼蝶儿的时候眼光也柔和许多。 “即是口口声声是为给皇上医病,好像这姑娘庆宴之前就进宫了,怎么也不觐见皇上若是真有妙方,早些献上,也不至于让皇上又遭了几日的罪。”皇后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鱼蝶儿听她如此说,没有显出一丝惊慌,很是平静,只是心中咒骂,我招你了吗处处跟我过不去啊我几时来的你都门清,皇后不应该很多事做的吗宫里进来个人都这么关注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清淡道:“本来是应该立刻觐见皇上的,只是民女一入宫便遭人打伤,所以修养了几日,否则一瘸一拐的见皇上岂不是有辱圣目” “是谁这么大胆”皇上怒问,完全一副动了他的私人御医的态度。 “禀父皇,是儿臣宫里的侍妾,臣已经重罚了,她一个粗鄙女人,心理龌龊,看儿臣从宫外带回个女子以为是贪图美色,便,便趁儿臣不在妄自动了手。”他这几句话无形中把鹤璧也骂了进去,差点把鹤璧鼻子气歪,他堂堂四皇子怎么与一个侍妾相提并论,还心理龌龊。 “而且儿臣若动心,也必会禀明父皇,明媒正娶,定不会偷偷摸摸。”鹤炎想着要为自己留个后路好让皇上赐婚,便补充了一句。听在皇上耳朵里却是觉得太子甚是在乎自己的意见,心内欢喜。 皇后接言道:“自是事出有因,擅自出宫的事便不追究了,只是先前皇上已罚了禁足,金口玉言也不好收回。”她边说边看了一眼皇上。 “太子孝心有加,只是办事欠妥,朕既说了罚”皇上也有些为难,未等他说完,鱼蝶儿急忙道:“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说了要罚自然是要罚,只是这如何罚,皇上是可以思量的。”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她,突然笑了:“若依你说,该怎么罚” 鱼蝶儿轻启朱唇道:“皇上清贵仁慈,太子又是储君身份尊贵,关起来或打板子都有失皇家的风仪,何况太子他是一片孝心,只是没有及时禀明欠了妥当,太子孝顺,不如就罚他抄录佛经一册献给太后娘娘,这样既罚了,又做了实事,而且佛经能静心养性,也算没有虚费光阴。” “嗯,这个法子好,不曾想小小年纪倒懂得佛经能养心。”太后笑的开怀。 裕公公弓着腰,附和道:“万岁爷,奴才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举三得啊” 素贵妃皱起眉头,对于裕公公的态度也是一脸的疑惑,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让他高看一眼了竟然帮着她说话。 皇上沉吟了一会,最终允了,皇后倒没强加阻拦。 柔妃心中舒了一口气,抄经就抄经,比禁足可好太多了,要知道太子被禁足,传出去不知情的人以为太子失宠,怕会让一帮漂浮不定的臣子站到旁的皇子队伍去,若是引起储位的动荡,那可是很难控制。 柔贵妃心里欢喜,便亲自取了一碟糕点给鱼蝶儿:“难为你了,昏迷几天刚醒来就为了皇家的事情奔波,这个时辰怕是错过了晚膳毕竟是身子有伤的人,挨不得饿,先吃些点心垫一垫。回头让膳房做些送去你那。” 鱼蝶儿此刻看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真是善解人意,自己肚子早饿的唱空城计了,谢过之后便不客气的吃起来。 正吃着,小太监领着太医们来了,足足有六七个,呼呼啦啦站了两排,鱼蝶儿一口点心还没咽下,差点噎着,这阵势,好像不是自己毒已经解了,而是自己要翘辫子了一样。 太医们轮流的给她切脉,最终一致的结论是的确已经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皇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便吩咐尚太医给鹤泰服用解毒药丸。 太后握着鹤泰的手,一脸喜气:“这么多太医都确认了,一定无误,泰儿的毒有解了,有解了。”鹤泰看着太后慈爱关切的样子,便对她笑道:“泰儿让皇祖母担忧了。” 鱼蝶儿说明了服用药物之后的反应,晋阳王鹤泰便被移至内殿,奴才们备好茶水,擦洗用具,服药大吐之后好用来擦脸,漱口,尚太医拿着药正要伺候王爷服下,却被鹤泰的贴身太监把药接了道:“我伺候王爷服药就可,请太医先在门外候着。”然后尚太医和几个奴才都被打发到了门外。 待人都出去后,贴身太监低声冲着榻上的人道:“王爷,当真要服用湘裙这两日应该就要到了,等她带来鬼医,毒也就有法子解了。” 床上的人只瞟了他一眼,便从他手中拿过药吞到了口中。 正殿中,几位太医都很不解,怎么鱼蝶儿的毒就解了而居然皇上还吩咐给晋阳王服用解毒之药,那尚太医居然有此本事制出了解药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皇上,这丫头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你也让她瞧瞧,说不准的就好了。”而太后又关心起了皇上,儿子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皇上点点头,便冲她招手:“你来给朕诊治一下” “是”鱼蝶儿又吃了一块点心,方才站起身,就算死也不要当个饿死鬼,吃饱再说。 殿内所有人的眼光都锁定在她身上,几个太医心中更是诧异,皇上竟然让她去诊治一下,什么意思,她给皇上瞧病一个小丫头 皇后与素贵妃看着鱼蝶儿临起身还不忘吃,怎么看怎么像骗吃骗喝的江湖野郎中,但是骗到皇宫里未免胆子大了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三章 改罚抄经书 - 第四十三章 改罚抄经书 - 第四十四章 针拔疼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四章 针拔疼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四章 针拔疼止 鹤炎一脸的担忧,欲言又止,因为他就算不相信鱼蝶儿能治也无法阻止,她说会医病,你说她不会,那她岂不是欺君之罪所以尽管忧心也只能干瞪眼。 鱼蝶儿不惊不惧地到了皇上跟前,装模作样的观气色,听声息,询问病发时的详细症状,见她盯着自己东看西看,问这问那,皇上体谅她是民间女子,不懂宫中太医的诊治规矩,也没多计较,否则这样死命盯着皇上看,就是罪了。 说是装模作样,但其实鱼蝶儿也并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那本重生时天赐机缘得到的医经,她已经攻读完了,也熟记在心,后来山谷中得到的几册手札本的医书她也都看了一遍,对于医术方面怎么也算知道了不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诊治出个一二来的。 而医病,能看出病灶病因只是一方面,诊出来了得有方子治,如果只知道什么病而没有本事治,那也没有用,而鱼蝶儿的杀手锏就是她那本医经上尽是些妙手回春的仙方妙法,就算不知道病因病灶,都有法子治。 如皇上这头疼,就算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的病灶在哪她也有法子让他不疼。只不过那法子鱼蝶儿也只是在医经上看到,在模型上练习过,还没拿真人试验过而已。 “朕这头痛经年不愈,发作无常,一旦发作则持续时日不定,少则几日,多则半月有余,轻则头如针扎,耳鸣目眩,重则头痛欲裂,药汤喝了无数也不见痊愈,依然频发。今次发作已有几日了,这次算是轻的,否则朕可是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皇上看鱼蝶儿一副认真劲儿,便告知了她症状,鱼蝶儿看皇上的确倦容明显,眼下黑青,可见深受其扰夜不能寐。 “据民女看,皇上的病倒不难治,民女只需片刻便能使皇上的头痛消弭于无形,只是这病症已是日久经年,病灶太牢,若要痊愈永不再发,还要多一些时日的治疗才行。” 此言一出,太医们心里冷哼,不难治我等治了这么多年都不行,连最起码的止疼都止不住,你尽然说片刻就能止疼还能治到不再发好大的口气 听她这么说,皇上眼中神采闪闪:“你此话当真立刻能让朕的头不疼那你赶快着手医治,若是真的医好了,朕必有重赏“不知你用何种方法治” “只需毫针灸之,针拔疼止”鱼蝶儿道。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盒银针,共十余根,长三寸六分的毫针,针尖像蚊子的嘴一样的细,这是当时入到储青宫吩咐太监买来的,用来对着书上的针灸位图在模型上练习用的。 太医们见是针灸,顿时撇嘴,神情轻蔑,还当是什么妙法,区区针灸我们早用过了,不管用 “太医也曾给朕用过这法子,但收效甚微”皇上也疑问道。 “就算同样的菜,不同的厨师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好手艺的厨子能做出佳肴,让人大快朵颐,而不好手艺的做出来的却是入口难以下咽。”鱼蝶儿不知怎的就做出了这个比喻。 差点把太医们鼻子气歪我们都是多少年的老太医,竟然把我们比作不会做菜的厨子真是气煞人。 而鱼蝶儿记得清楚,那医书上说道,针灸单单是位选择上就有多种,近部选择,远部选择,辩证选择,对症选择,上下配法,前后配法,左右配法,多种多样。 所以要根据不同的病症选用合适的选方法,从而得出对症的祛病位,针到病除,但若是位选的不对,当然就没有收效,而入针的先后顺序,也是关键次序错也会导致没有效果。 而太医们之所以使用过针灸却没有效果,想必就是位选的不对,或者行针顺序有错。 不过鱼蝶儿眼下也还没有这么高深的手段,她用的是现成的一个迅速止头疼的法子,位也是那书上已经罗列出来的,她只需依照脑中记下的位和入针顺序去做就可以了。 借着宫女捧来的灯火,给针消了毒,便开始下针,本神、风府、曹溪、百会她按着脑中记下的位和下针顺序,依次下针,针尖先是轻轻刺入皮肤,而后徐徐深入,总共下了九针,全部下完后,微微停留一小会。便又按照次序挨个拔出,当拔出最后一针之后,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这可是她第一次给真人针灸啊。 敢拿皇上试针的,她绝对是第一人,若是皇上知道内幕的话,恐怕是要后怕死了。 殿内一片安静,大家都眼睛不眨的看着皇上,鱼蝶儿也看着他的表情,她倒是不怕,反正治不死就行,大不了治百病的丹丸再给他吃一颗,鱼蝶儿用针灸而不用丹丸是因为丹丸总有用完的时候,而她是真的想能够精进自己的医术,而不是凡事都靠机遇得到的丹丸,而且他皇家居然想用自己试药,那自己就拿他试针,也算打平了。 皇上转了几下头,微微皱眉好像在感受什么, “皇上,您觉得怎么样” “皇上” “父皇” 有些人焦急的开始忍不住喊他。 皇上被唤的像是回了神,腾地站起来,鹤炎的心也就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果真是医之圣手说的一点不假,针拔疼止,朕的头真的不疼了,朕还觉得耳清目明,甚是轻松舒适想不到小小年纪医术如此了得,堪称神医啊” 皇上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也有人惊讶太后,柔妃,鹤炎,不用说都是异常开心,连尚太医都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两下子。 皇后也是希望皇上好的,只是这个丫头是太子的人,这下子他是多了个有力的帮手,皇后不免喜忧参半。 素贵妃与鹤璧面上虽然也是笑容,只是心里却也翻滚着各种想法。 众人都向皇上道喜,齐齐跪道:“皇上天之骄子,神明护佑,今日病除,必定龙体康健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也欢喜:“皇儿这下不用受那病痛折磨了,真是大喜啊” 皇上开心的紧,也不坐了,在殿中走来走去的,步履生风。 一边走一边道:“赏,朕一定要重重赏你” “皇上乃万民敬仰,民女不求赏赐,只要皇上龙体安好,就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鱼蝶儿其实想说,你把鹤璧母子赏给我得了,整死他们就是我想要的赏赐。 但是只能在心里想想痛快痛快,也不敢说出口。 皇上听她说的更是开怀,难得啊,竟不贪荣华富贵,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无病一身轻松,皇上神采奕奕的踱步去了内殿看望鹤泰去了。 待太医们给鹤泰诊了脉,也确定毒解了,虽然不敢相信鱼蝶儿竟然有如此手段,但心里便也对她敬佩服了几分。 这一晚,双喜临门,皇上的头不疼了,鹤泰的毒也解了,整座荣祥殿都被喜气笼罩。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四章 针拔疼止 - 第四十四章 针拔疼止 - 第四十五章 侍妾?谁爱当谁当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五章 侍妾?谁爱当谁当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五章 侍妾?谁爱当谁当去! 等回到了宣仪殿已夜深,鱼蝶儿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饭食飘香,可见她还在路上的时候,膳房就已经把饭菜送过来了。刚好她正饥肠辘辘,当然是大饱口福一顿,吃完就爬到床上打算睡了,真是又累又乏。 但是却被伤口的疼扰的睡不安宁,便又坐起来,查看伤口,这一晚上的奔波折腾让刚愈合结痂的伤口又有些破溃出血,连内衫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污,之前因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倒分不出心来感觉,现在静下来真是锥心的疼。 连在旁的小宫女看到那伤口都心惊肉跳的。只带着哭腔一样道:“姑娘,奴婢去叫太医” 鱼蝶儿制止了她,一叫太医再折腾几个时辰,更没得休息了,而且现在她一看太医头就疼,今儿晚上见太多太医了,唉 小宫女去给她取衣服来换,她突然想起当日在山谷中腿脚上的磕伤抹的那药粉甚是有效,还有大半瓶呢,就打开首饰盒找出那瓶药粉,在伤口上撒了一些,往回放药瓶的时候瞄见那些个丹丸的瓶子,便伸手拿了黄色的瓶子打开取了一粒药,这黄色瓶子的丸子对受刀剑之伤的人大有裨益,不但能止疼,还能加速肌肉组织的生长恢复,快速促进创伤愈合。 去荣祥殿前她本来想吃一颗,犹豫着没吃,毕竟从那山谷主人的便笺上看,这些全是珍贵无比的药丸,千金难买,鱼蝶儿想着吃一颗少一颗,便没舍得,毕竟以后可能会有大用处,但是现在看着自己的伤都溃烂了,又疼的钻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全好,还是吃,不然小命呜呼了,省下的药便宜了谁去 不对自己好,不对自己大方的人,才真是傻子,想到这儿,她也不肉疼了,眼睛不眨的吞了一粒。 宫女取来了衣服,伺候着她换下了沾染了血迹的内衫。便把她扶着躺下,盖上锦被,拉好帐幔,小宫女一边站一个在帐子外守夜。 还别说,这药真不是吹的,吃下不到一会儿功夫,还真觉不到疼了,鱼蝶儿反而不相信的想,会不会因为太累太倦了,所以痛感也迟钝了呢 第二日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伤口竟也不觉得疼了,不知道是那药粉的效果,还是那丹丸的效果,毒解了以后力气也恢复的跟以往差不多了。 鱼蝶儿便搬回了储青宫,老在人家皇上殿里住着也不是回事,还是自觉点麻溜的搬。 她前脚刚回到幽兰轩,床还没躺热,皇上的赏赐就跟着来了,光是赏赐的礼单小太监都念了半柱香的时间。皇上真是大手笔,不过跟他无比尊贵的龙体相比,倒算不得什么了。 鱼蝶儿听了一耳朵礼单内容,绫罗绸缎、珠宝玉石自不用说,什么玉如意,玉果盘的也是不少,而且居然还有字画,还有一些供赏玩的小玩意儿。 杂七杂八的堆满了小半个屋子,鱼蝶儿嫌乱的慌,让鹤炎差人都挪去储青宫的库房去。 “这是皇上赏给你的,入的什么库就放在幽兰轩”鹤炎不允。 “你看我这放了这些东西还有地方下脚吗”鱼蝶儿找着借口,鹤炎送她的那些珠宝价值不菲,她还送出去了一些,现在自当给他充充库房也好,反正她对这些其实也没多大兴趣。 “你是嫌这屋子小了那给你安排大的你又不肯”鹤炎好笑的看着她,顾左右而言他。 鱼蝶儿淡淡的白他一眼:“殿下明知我不是这意思。” 最终,她选了一些小件的和看着有趣的留下,其余的都入了库。 可能皇上也念在她有伤,倒是也没召见她,也没催问她后续医治的事情,让她得以安安静静的修养了几天。 每天好吃好喝,吃饱就睡,养的她就像一尾鲜嫩肥美的鱼儿,活蹦乱跳了起来。一大早的就在园子里赏花看蝶的。 “姑娘,你慢着些,你身上有伤,殿下交代了让奴婢看着你多躺躺。” “姑娘,该喝补汤了,膳房刚送来,要趁热喝” 牡丹和秋莺在她后边喋喋不休。小钱子和两个嬷嬷在廊下和屋里做着清扫的工作,沉闷了一些日子的幽兰轩,因为她的归来又热闹非凡起来。奴才们干起活来也有使不完的劲儿,眉眼上也全是笑。 那几日鱼蝶儿生死未卜,他们可是担心坏了,连多嘴多舌的秋莺都皱着眉头一天说不了两句话。现在姑娘好好的回来了,还立了功,得了赏赐,他们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鹤炎也似乎很闲,每日都会到幽兰轩里坐上一会,陪她说会话,喝杯茶,一起用上一顿膳什么的。 这一日鱼蝶儿在里间正睡着午觉,朦朦胧胧中被外殿的说话声吵醒了,虽然那说话声不大,但只隔着一堵墙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就跟我走,琳琅还在摘星殿等候着呢。”一个极力压低却蕴含着焦急与愠怒的女声。 “她怎么来了”是鹤炎的声音,语气像是有点吃惊。 鹤炎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睡着都不知道。鱼蝶儿听到鹤炎的声音有点奇怪,怎么也没人叫醒自己。 “她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你说她怎么来了当然是来看你若不是她母亲去世,她为母守孝三年,你们早就大婚了,你说说你,这么好一门亲事,你也不主动点,还让人家一个女孩子进宫来看你惠亲王宠她如命,你收服了她就等于收服了惠亲王懂吗”那女声道。 “当年惠亲王说女儿要守孝,父皇同意了,我也等了琳琅三年,还不够给他面子吗还要怎么主动”鹤炎恼怒道。 “你啊就不如四皇子会哄人,琳琅今日一进宫就说要找四皇子带她逛园子呢你可不能让老四占了先,我会托辞留琳琅在我宫里几日,你趁机好好表现表现,多陪陪她,她为母亲的守孝期也满了,我找机会跟你父皇提一下,早日大婚。”女声叮嘱道。 “要几日母妃那你先去陪她,我跟蝶儿说一下再来。”鹤炎想着可能几天都没时间来幽兰轩,便想先知会一声。 听他喊母妃,鱼蝶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太子的母亲,柔贵妃来了。 “说什么说你要干什么用的着向她报备吗她算个什么东西”柔妃声音陡的变大,似乎很是生气。“蝶儿,蝶儿,她能帮的了你什么真是鬼迷心窍多少名门贵胄的女儿你不思,整天窝在这陪一个一无是处的民间丫头。我告诉你,这几日在琳琅面前可千万别提这丫头,女儿心,海底针,若是琳琅误会了什么,可是会毁了这大好的亲事。” “误会我本来就是喜欢蝶儿,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本来我就打算过段时间跟父皇提的。”鹤炎道。 “提什么就算是喜欢,收个侍妾倒也罢了我倒也不反对。这点事还用惊动你父皇”柔妃退让道。 “侍妾母妃,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就是想让她有个正经的名分,才会打算向父皇提,起码赐婚做个侧妃。”鹤炎仍然执拗道。 “侧妃你疯了侧妃的名分规制只能有两个,你已经娶了一个,这么关键的位子给她她有什么资本侧妃的人选我会好好斟酌,为你选个好的皇儿,你贵为太子,你的正妃侧妃一定要出身名门,家族显赫,娘家的背景能撑起半边天,这样你的地位才稳固,那些觊觎太子之位的人才会消停,你懂吗” “母妃,为什么感情的事情一定要扯上资本,出身,家族,为什么我的亲事都只能和利益关联,而不能依着自己的心,我喜欢她,怎么就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尊贵,尊贵,披着尊贵的皮囊却连最不容欺骗的感情都无法守护,这个太子不当也罢” 啪的一声脆响,鱼蝶儿都能想到是柔妃挥了一巴掌在太子脸上,那一巴掌也打在她的心上,身份就像一道鸿沟,逾越在中间,而他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你胡说些什么若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犯错吗”柔妃又惊又怒。“喜欢,喜欢,你是储君将来是要执掌天下的,整日的儿女情长,丧了志气,以后你称了帝,要多少女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鹤炎沉默不语 “我能允她做个侍妾算是不错了,那也是她高攀,能伺候太子是天大的荣耀,还有资格挑拣吗到时入住后宫你也大可赐她个妃嫔贵人的做做。那是她祖坟冒了青烟的福分了。”柔贵妃打了那一巴掌,语气倒是弱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鱼蝶儿真想冲出去扇她两巴掌去,那晚荣祥殿对自己表现的和善都是虚假,原来背地里是这样的看不起自己。 侍妾那是什么东西说到底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只是不用干活,但是不干活的代价就是要伺候男人,说白了就是个玩意儿,男人床上的玩物,没有地位没有前途。 不生孩子,若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个凄凉悲惨,生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侍妾生的孩子是没有资格自己养的,要交给正妃养,叫正妃母亲,保不准自己见了孩子还要行礼请安。侍妾生的孩子出身就是庶,一辈子也高贵不了,而正妃又怎么会对旁人的孩子真心好,总归是不会有什么好前程,无论怎么想,侍妾都不是人干的活。 还大言不惭的说是天大的荣耀,这狗p的荣耀你自己搂着乐,侍妾,谁爱当谁当去或许有人当香饽饽,可本姑娘才不稀罕,莫说是侍妾,就是侧妃,她也未必有兴趣。 她哪有功夫跟一群女人争宠抢男人,她可是有正事的 虽然她并未想过要嫁给鹤炎,但听到柔妃口口声声说她一无是处,高攀,算什么东西如此贬低污辱,真是难以接受。蝶儿只顾着生气,竟连那母子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都什么啊,好好的一天闹这个幺蛾子,气的她晚膳也没心情,就吃了两口便搁了筷子。 惠亲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嫡系多,在朝野一呼百应吗鱼蝶儿恨恨的想。 不过跟自己卖包子的老爹比起来,人家还就是了不起。架不住会投胎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五章 侍妾?谁爱当谁当去! - 第四十五章 侍妾?谁爱当谁当去! - 第四十六章 就不请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六章 就不请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六章 就不请安 自此后,鹤炎果真几日都没有来过幽兰轩,鱼蝶儿倒也过的自在,吃饱喝足就在幽兰轩的后园子里玩,回转的长廊,竹林掩盖着的八角凉亭,花园中的秋千架,园子不大布置的倒是很有意趣 荷塘边的几株树抽了新枝,绿盈盈的嫩,岸边不知名的小野花争先恐后的钻出泥土,有蝴蝶在上停留片刻,又飞到别处,满园子的春意看的人心情舒畅。秋千架置在一株看起来有年头的老榆树下。 正值四月,一串串地榆钱缀满了枝头,她正晃荡着脚丫子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牡丹在旁边轻轻的推着,就见小喜子小跑着过来了。 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说了此行正事:“鱼姑娘,太子殿下命奴才来请姑娘到摘星殿用午膳。” 鱼蝶儿没吱声,眉头微蹙了下,小喜子捕捉到了,明白她的疑问,便道:“皇上今日定了殿下与琳琅郡主的婚期,就在下月初六,所以今日午膳殿下邀了江侧妃和各位夫人一起到摘星殿齐聚庆贺,也算是提前拜见太子妃了。” “即是庆贺的家宴,请我去做什么”鱼蝶儿淡淡道。她可不想去凑这份子热闹。也不想招人烦。 小喜子笑了一下:“殿下说这几日太忙没顾上来幽兰轩,这不趁着空刚好见一见姑娘。” 鱼蝶儿扬眉道:“这是你自己编的话” “殿下说了若是请不去姑娘,奴才也不用回去了。”小喜子苦着一张脸,答非所问。 “那就去”为难个奴才也没意思。 小喜子千恩万谢:“还是姑娘疼我们这些奴才们。” 一路上,他讨好般的跟鱼蝶儿说了不少。 原来琳琅郡主几年前就赐婚给了太子,只是没多久她的母亲去世,惠亲王便向皇上请求让郡主为母守孝三年再成婚,百善孝为先,守孝也是应该的,皇上也不好反对,便应允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鹤炎至今未大婚的缘故。 而且太子是储君,何其尊崇,为了避免嫡长子的尊贵身份旁落到身份低微的侍妾头上,所以皇上还下了旨,太子妃未过门前,侧妃庶妃侍妾都不准许怀孕生子,只有当正妃过门两年未孕,或者正妃有了身孕,其他妾氏才能生孩子,所以太子虽然有侧妃,有侍妾,却没有子嗣。 鱼蝶儿却想或许这是惠亲王请求皇上下的旨,毕竟无论谁生的都是皇家的血脉,皇上还管这闲事。 生孩子都得先紧着太子妃生啊,唉,悲催的妾,鱼蝶儿又联想到柔贵妃让自己做侍妾的事,心里又不痛快了起来。 而之前郡主倒也不时的来宫里,因为后宫的庄太妃是惠亲王的母妃,也是郡主的奶奶,所以常探望也是应该的,最近几个月倒好像是没来过,也可能是来了,只是没到储青宫来。 “这郡主虽然出身名门大家闺秀,可是性格比较爽朗直率,姑娘,你心里可要先有个谱。”最后小喜子提醒到。他对鱼蝶儿其实是感激的,一是当日为了救兰香她还挨了打,而且自己能升到眼下的职位,也都是托了她的福而且小喜子觉得她真是难得的善良。 到了摘星殿的时候,似乎人已经到齐了,夫人们站了一溜,江侧妃陪着一个妙龄女子坐着喝茶,倒是没看到太子的人。 小喜子径直搬了椅子给鱼蝶儿坐,江氏倒也没怪他的自作主张,因为太子的态度摆在那,她倒也不敢无端地挑战鱼蝶儿,只是为了挽回自己侧妃的面子,便说道:“姑娘有伤在身,还劳动你过来一趟,真是辛苦了,快坐下歇着,喝杯茶。”又对身边的侍女道:“去,给姑娘上茶。” “她是谁”江氏身旁坐着的女子道,见小太监对她态度谦卑,连江氏都礼让三分。她甚是不解。 “哦,郡主是问她吗她是殿下从宫外请来的,鱼蝶儿姑娘虽然是民间女子,可深谙医术,皇上前些日子身体欠安,殿下特意请来给皇上诊治的。”江氏粗略的介绍了一句。 “炎哥哥真是的,放着宫中那么多手段高明的太医不用,怎么去请宫外的,粗手笨脚的又不识皇家规矩,也不怕冲撞了皇上圣驾。”郡主不满道。 “而且今日算是家宴,炎哥哥怎么让她也来了一个瞧病的多不吉利,又没有人生病身边杵着个大夫触霉头。”郡主眼尾扫了一眼鱼蝶儿,皱着眉撅着嘴,一脸的嫌弃样。 那女子穿着桃红的流仙裙,很是娇美,那桃红跟桃花瓣一个颜色,红粉且嫩,云带束腰,外着金丝薄烟纱衣,面庞白皙,黛眉浅浅勾画,耳垂上戴着一对葫芦型蓝宝石耳坠,折射出的光芒如海般湛蓝,颈上的琥珀项链发着微微的光,衬得脖子愈发修长润泽。皓腕上一对碧绿翡翠镯,那成色好的透水的绿,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主人的尊贵不凡,美丽动人。 她应该就是琳琅郡主了看着倒是个美人,只是面上的表情显得如此不协调,就如一副美丽的画被泼了几滴墨,掩盖了芳华,只剩下斑斑黑迹,而且她一出口就是不礼貌的话,让鱼蝶儿理解了为什么小喜子会那样提醒自己。也联想起了当日进宫时,为什么侍卫一听轿子里坐的是琳琅郡主,便放弃了巡查放他们进去了。 不但因为琳琅郡主的背景的确深厚,庄太妃的孙女,惠亲王的女儿,正宗的皇亲国戚,还因为这位平日应该也是很嚣张跋扈的。 江氏对于琳琅郡主的话正不知如何作答,就见一身墨青色便装的鹤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问安,众侍妾也齐齐问安,琳琅郡主嗖的站起,开心的叫道:“炎哥哥,你来啦” 只有鱼蝶儿坐着没动,也不请安,她故意想找事,谁让他叫自己来,害的自己被那郡主奚落。 所以她打定主意,就不请安,大不了被训斥不守规矩轰了出去,那正好,反正她也不想跟这么一帮子人吃饭。 鹤炎看着端坐的鱼蝶儿,一脸的气鼓鼓,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故意如此,于是也不恼,走到她跟前,竟然一撩袍摆单膝着地,半蹲了下来,眸子噙着笑,微微仰面瞧着她:“这几日身子感觉怎么样伤好些了吗太医有没有按时来查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哦,对了,那帮子庸医好像还不如你” 他说得悠悠然,俊美的脸近在咫尺,鱼蝶儿见他如此讨好的姿态,一肚子的火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时竟不知如何办了。 而江氏的脸瞬间就黑的像口百年老锅,自己方才还对郡主说这是请来给皇上瞧病的大夫,这太子如此这般对她,像是对大夫吗真是刚说的话立马就打了自己脸。 那些侍妾更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她们想着盼着太子能多看自己一眼,多去自己房里歇一夜,就是盛眷了,不曾想,她们眼中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有如此温柔,会讨好人的一面,而竟然是对一个连侍妾都还不是的女人。让她们怎能不嫉妒 琳琅郡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里包着一汪水,过来就扯鹤炎的袍袖:“炎哥哥” 明明今天是他们的庆贺家宴,太子进门竟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反而去跟另一个女人说那么关怀备至的话,还不顾形象的蹲在她面前,而且当着这么些妾氏的面,今后自己太子妃的威信尊崇何在 鹤炎被她拽着袖子,便站了起来。 “炎哥哥,去膳厅我都饿了”郡主扯着他的袖子使着娇。 “好,传膳”鹤炎看她一眼,吩咐了下去。 又转向鱼蝶儿:“皇上赐了不少好吃的,我还特意嘱咐了膳房做了不少你喜欢的菜,所以叫了你来,待会多吃点,好好补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还远远养的不够,吃完了就还是回去歇着”看她没动,想去拉,鱼蝶儿一闪身躲开,站起了身。 鹤炎抿唇笑了,果然,这个小馋猫,只有吃的能叫的动她。 郡主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了,什么明明是皇上赐给他们两个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吃还特意给她做喜欢的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六章 就不请安 - 第四十六章 就不请安 - 第四十七章 受不得你的气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七章 受不得你的气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七章 受不得你的气 琵琶大虾、乾贝凤尾鱼翅、青梅燕窝鸡丝、鹿肉汤......鱼蝶儿盯着一桌好宴两眼放光,不知道怎么回事,重生以来反而成了吃货,可能前世就是个吃货,只是碍于皇妃的身份而有所收敛,而此生没有那诸多的顾忌,倒是变成了明目张胆。 “怎么样没骗你”鹤炎看她眉目之间尽是开心,也甚是欣喜,献宝道:“今儿皇上赏赐了一头鹿,我吩咐膳房烹制了人参煨鹿筋,红头菌松枝鹿肉,三鲜鹿茸羹,鹿肉最是滋补,你受了伤,身子大损,刚好给你补补血气。”鹤炎说着便授意小喜子给鱼蝶儿布菜,小喜子也不含糊,一勺子下去尽是舀的些好的。松枝鹿肉也堆了一碟子。 “够了,够了”鱼蝶儿看小喜子还没停手,急忙道。 心想吃完这些,别的还怎么吃得下而鹤炎对自己竟然这么挂怀,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鹤炎道:“一点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劳太子殿下记挂了。” “炎哥哥,这鹿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看鹤炎竟然没有理睬自己,竟先关照起别人,琳琅那双杏眼都快要喷火。 本来她与鹤炎同坐在主位,心理稍微平衡了些,先前的气也消了点,这储青宫自己总归是主子,处处都会以自己为尊,太子只不过对一个大夫稍微关怀一下罢了,有什么可气恼的,自己尊贵的身份何必跟一个草芥民女计较,这边刚自我劝解的差不多,听到鹤炎这些话,压下的火气和醋意又冒了出来。 今日皇上定了自己与太子的婚期,本来是要赐宴的,可是太子竟然婉言谢绝了,皇上才赐了这头鹿和一些珍贵的食材,让自行回宫庆贺,开始还以为太子是怕皇上劳累或者是想与自己独处才不在皇上处用膳,现在看来恐怕是为了把鹿拿回来给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夫吃的她怎么能不恼火呢真是越想越气,所以急忙表明鹿是自己所有。 “吃食罢了,这一桌人大家都有份,难不得就你吃,旁人都动不得”鹤炎淡淡道。“都吃冷了便失了味道”他对众人说了一句,便自己首先吃了一口,看他动了筷子,众人也纷纷开始。 “炎哥哥你当然可以吃,江侧妃也可以。”她又指着那些夫人们,“还有她们,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侍妾,但今日本郡主高兴,也准许她们吃。”然后睥睨了鱼蝶儿一眼:“就是不许她吃” 不入流的侍妾那些夫人们的脸色瞬间都微变了一下,却默不作声只静静低着头吃饭。 就不许她吃鱼蝶儿正夹了一块肉,听郡主说这话,真觉得有点尴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筷子鹿肉举在虚空里停住,最终放了下来。 怕郡主不依不饶,鱼蝶儿想息事宁人,不想平添是非,便不再动那些鹿肉,不许自己吃,那就不吃算了,又不是没吃过转而夹了一筷子看上去很好看很可口的花菇鸭掌绣球,小喜子也慌忙又重新布了油焖鲜蘑,芝麻鱼在她的碟子里。 鱼蝶儿本想着你即说这鹿肉是你的,不吃就不吃,为免气氛尴尬,自己转而吃别的,也给了郡主台阶下,不至于大家闹将起来不欢而散。 谁知道她这个台阶,琳琅郡主却是不领情,反而更是来气,看着鱼蝶儿不但没有惊慌请罪,居然还吃的下去,自己就像狠狠一巴掌却打在棉花上,满肚子气没撒出去,便从座位上站起走到鱼蝶儿面前,一把就将筷子从她手里夺了,筷子上的菜便落到了鱼蝶儿的衣裙上。 琳琅郡主还不解气般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了起来,往后一推:“你还吃你还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吃饭”鱼蝶儿被她推的打了一个趔斜,慌乱中手扶在了桌上,碰翻了一盘麻辣鹌鹑,一个个溜圆的鹌鹑蛋滴溜溜滚到了地上,麻辣汤汁也沾了一手。 琳琅却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依然拽着她,一边往外推搡一边骂:“你这宫外来的粗贱坯子,你出去你出去本郡主不想看见你,从哪来的滚哪儿去”推搡中一掌推在鱼蝶儿前胸,正中她的伤口,刚好转的伤口立马一疼。 鱼蝶儿秀眉一蹙,瞬间就恼了,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能逮着自己踩几脚,明明自己已经很是退让,她还不依不饶,她仗着什么不就是有个王爷爹,也不能这么过分 她看着郡主扯住自己衣衫的手,便对准了那手臂的肉,就是一拧一掐,郡主疼的立即松了开,鱼蝶儿看她松开了手,顺势抬起脚猛地踹去,一下就把刚才还嚣张的郡主踹倒在地。 “我尊你是郡主,才一再忍让,你别得寸进尺,我是宫外来的没错,你别忘了,你现在也不过是宫外来的,你比我强在哪儿了除了你那王爷爹,你还不如我,我粗贱你这无理撒泼的样子才是俗不可耐,你是未来太子妃又怎样,这储青宫现在还不是你当家,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让我滚,我偏不走,偏要在这,你要是不服,你找你的太子哥哥去,或者,等你过了门当了这储青宫的太子妃,再来轰我教训我,现在我受不得你的气,你再莫名其妙找我茬,别怪我不客气”鱼蝶儿面带怒气,月眉倒竖,杏眸圆睁,倒是有那么些摄人的气势。 琳琅郡主坐在地上,一时间竟也呆了,她想不到鱼蝶儿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还指着自己鼻子大骂。 屋子里的人亦是惊讶,鱼蝶儿从住进储青宫,虽然太子对她甚好,但她当日遭了月夫人的打,她也没有过一丝报复,而江妃的捉弄挑衅,让她没有饭吃,她也不曾追究,大家都觉得她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不敢轻易惹事非才大度避让,倒因为有着太子的护佑,也没人去招惹她罢了,可现在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位怒起来,不管不顾,还真是可怕 鱼蝶儿可没心情管别人怎么看,她说完就看着已在旁站立的鹤炎,若是他站在郡主一边,说让自己离开,她会毫不犹豫的走掉。 鹤炎也没想到琳琅会去对鱼蝶儿动手,等反应过来,急忙赶到近前时,琳琅已经在往外推着鱼蝶儿,他正要拉开她,没想到鱼蝶儿就一脚把她踹开了,还骂了她一顿,他便没上前,反而就站在边上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鱼蝶儿发怒。 江侧妃扶起还在惊呆中的琳琅。 那些夫人们在桌边挤在一处,琳琅推搡鱼蝶儿的时候,她们不敢上前,鱼蝶儿打琳琅的时候,她们也不敢上前,倒是小喜子在琳琅到桌旁时,还试图阻止,被琳琅一把将他轰了开去。 虽然夫人们心里也甚是解气,方才郡主说她们是不入流的侍妾,现在自己却被打翻在地,跌碎了一身的尊贵,真是活该同时又有些担忧鱼蝶儿的下场。 下手打了太子妃,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别说打,若是她们就是回嘴都不敢,太子妃是主子,虽然是未来的,但那也是迟早的事,主子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受气那不是下等妾常有的事吗何况鱼蝶儿连个妾都不是。平时太子哄着些,宠着些,但是在大局面前,任谁都会选择有后台的郡主 琳琅郡主可是惠亲王的掌上明珠,如今被打,莫说是惠王爷,就是庄太妃那里就饶不过她所以她们看向鱼蝶儿的眼神极其复杂。 “啊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回过神的郡主铁青着脸,疯狂大叫着扑了过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七章 受不得你的气 - 第四十七章 受不得你的气 - 第四十八章 秋莺的狡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八章 秋莺的狡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八章 秋莺的狡黠 琳琅郡主就要扑到鱼蝶儿的时候,鹤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琳琅,够了你有完没完你先动的手,现在扯平了,不要再闹了” “你说什么琳琅像不认识似的看向鹤炎,咆哮道:“炎哥哥,你说我闹你弄清楚好不好她把我打成这样你不说帮我,不说罚她,却让我算了”她摇着头,眼里满是委屈,声音也哽咽了。 自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又何时挨过打,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炎哥哥也不帮她她们可是自小就认识的,而且下个月就要举行大婚了,谁远谁近难道分不清吗 “不就是点吃的吗你若是喜欢,我找父皇再要一头鹿赔你就是。”鹤炎安抚着她,希望能压制下这件事,毕竟殴打郡主,追究起来恐怕鱼蝶儿要遭殃了,掉脑袋都有可能。 “殿下,庄太妃来了已经快到摘星殿了”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她怎么来了真是会挑时候鹤炎脸色一变,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让她看到。 “江妃,你看着郡主,我去去就来”鹤炎向外急走,先挡住庄太妃再说,又急急吩咐道:“小喜子,快把姑娘送回去。” 太子前脚刚走,琳琅郡主一步上前揪住鱼蝶儿厮打了起来,鱼蝶儿也不甘示弱的回击。江氏上前欲拉开二人,她明白太子让自己看着郡主,就是阻止她们再打架的。 郡主吼道:“江侧妃,你若是多事,以后你在储青宫别想有抬头之日。” 江氏便不敢拉架了,她一个侧妃,若是得罪了正妃,这一辈子可是没好日子了,太子自然不能得罪,可眼前这位也不是好惹的啊。 其他的人更是没人上前,都怕得罪郡主,也怕惹了鱼蝶儿。帮谁都是错,只有冷眼看着。 只有小喜子在拼命想要拉开她们,旁人不上,他要上啊,太子把鱼蝶儿交给他,万一打坏了,他也吃罪不起,不管对方是郡主还是什么,拼死也要上啊,可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岂是那么好分开的。 眼看着鱼蝶儿衣襟被抓破了,郡主的脸上也被抓挠了几道血痕,两个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鱼蝶儿毕竟是农家女子,体力还是比养尊处优的郡主好一些,只是因为有伤在身,倒是吃了亏,略微的落了下风,但也把郡主打的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玉荷,玉莲,你们是死人啊快进来帮我”郡主冲着殿外大声吼道。 平日里侧妃和夫人在自己寝殿用膳,是自己的婢女在旁侍候,但今日太子设宴属于上规格的宴席,用膳时是有专门侍膳的太监,所以女眷们带来的侍女都在二门外等候,膳厅里除了主子和侍膳的太监,就只有摘星殿的几个太监和宫女了。 而郡主的婢女是宫外带来的更不能在内,都一同在二门外候着,这也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太多,而趁机在膳时里动手脚,万一投毒什么的。 郡主看一时胜不了鱼蝶儿,厅里的人也都不帮着自己,便叫自己的侍女进来帮忙,声音一落,果真二门外远远跑进来两个婢女。 牡丹和秋莺也在那候着,前面鱼蝶儿骂郡主的时候声音比较大,外面的人也稍微听到一些,只是没敢擅自进来,现在看到郡主的两个婢女慌着往里跑,她们俩便也跟着往里跑。 四个婢女前后一起往膳厅跑。郡主的两个侍女在前,牡丹、秋莺在后。 跑在后面的秋莺一眼就看到厅里的鱼蝶儿,那个总对她笑,还给她好吃的,从不骂她罚她的鱼姑娘,正在里边和人扭打在一起,只见姑娘一贯满不在乎的脸此时也有点狰狞了,衣襟正被那人揪着,她就猛跑狂奔了过去,边跑边喊:“别打啦别打我们姑娘。” 牡丹自然也看到了屋里的情形,脚步也加快了。 郡主的婢女是第一个进门的,却被在内的小喜子迎面拦住,后面的一个刚抬脚跨过膳厅的门,又被紧随身后的牡丹一把扯住了。 秋莺一路奔到了正打斗的两人跟前,一把抱住其中一个,嘴里还喊着:“别打我家姑娘,要打就打我,奴婢皮糙肉厚的禁得起打,我们姑娘身上有伤,别打她,别打她”边说边死死抱住面前的人。“姑娘,你别怕,奴婢护着你” “蠢货,死奴才,快滚开,你抱得是本郡主”琳琅突然被冲进来的秋莺拦腰抱住,动弹不得,难以施展,头上脸上瞬间就挨了鱼蝶儿好几下狠,她忍不住骂道,然后把拳头都打在抱着她的秋莺身上。她心里愤恨,这死奴才连人都认不清,乱抱一气。 秋莺也不搭茬,就一直抱着她不松开。 她蠢吗当然不,她作为奴婢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打郡主,只有假装抱错人,把郡主误当作鱼蝶儿,名曰护着,其实就是想控制住郡主,好方便鱼蝶儿下手。 鱼蝶儿当然不会错过良机,一手揪住郡主的头发,另一只拳头就照脸上招呼,因为郡主身子被秋莺抱住了,不好下手,只有往脸上打,趁机在她身上再拧几下,掐几下,这一顿打可不留情面,把刚才自己挨的全都找补了回来。 郡主被打的眼冒金星,肉被掐的生疼。 牡丹与郡主的一个婢女也厮打在一起,不能打主子,反正她们都是奴婢,打打也无妨牡丹本就是低等宫女,就是做粗活的,自从分配给了幽兰轩才做起了贴身侍女,干惯了粗重活计的她气力自是强一些,倒是把那婢女打了个实在。 另一个婢女被小喜子拦着,毕竟小喜子是男的,还是吃不了亏的。 所以琳琅郡主这一喊,除了喊来个抱住自己的秋莺外,自己的婢女根本没帮上忙。 “别打啦别打啦”摘星殿的膳厅里,此时乱的像一群麻雀,主子奴才厮打成一团。奴才嘴里都叫着别打啦可是谁也没停手。 秋莺也是一边喊着,一边趁乱在郡主的脸上抓一把,头发上扯一道。一边装着好人,一边捞着便宜。 谁让她打姑娘的,除了自己娘亲,就姑娘对自己最好了,关键时刻,当然要护着,至于什么后果,大大咧咧的她目前可是顾不上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八章 秋莺的狡黠 - 第四十八章 秋莺的狡黠 - 第四十九章 你想袒护?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九章 你想袒护?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四十九章 你想袒护? 站在一旁不知到底该不该拉架正左右为难的江妃,不知被谁一下撞到了老远去,她看形势越来越不能控制,便慌张跑了出去。 鹤炎正陪着庄太妃往正殿走,想引开她,等会来劝一劝琳琅,免得事情闹大,谁知还没到殿门,就见江侧妃从斜侧里冲了出来,哭丧着脸:“殿下,不好了,又打起来了,妾妃实在劝不住” 这江氏真会添乱,故意不怕事大是自己出来就是为了引开庄太妃,免得多生枝节,怎么还跑到面前来说鹤炎睥睨她一眼,心中气恼至极 “打起来了谁打起来了”庄太妃问道,她看到江氏都这么慌张失措,很是疑惑,她当然想不到是有人敢打她的宝贝孙女。 “郡主跟人打起来了。”不知道江氏是一时口无遮拦还是故意泄露,毫不设防的就说了出来,看着鹤炎一脸阴沉的瞪着自己,她才似乎像是刚发现说漏嘴一样的低下头。 “这丫头,自小被惠王爷惯坏了,到了宫中还这般莽撞,走,领我去瞧瞧”庄太妃只当是琳琅看谁不顺眼,或者哪个犯了错,这是教训上了所以倒是不急不忙慢悠悠的开腔。 江氏偷瞄了一眼太子,见他还是面如乌云一般阴暗,心中战兢,便没敢抬脚领路。 庄太妃看了看她,不明所以道:“走。”便自己率先朝着江氏来的方向走去,太子与江氏只能尾随着。一行人还未进门就听到琳琅的尖叫声,细一看,屋里的几个人打成一团,墙边站着一群呆若木鸡的观看者。而那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尖叫着的不正是琳琅郡主吗庄太妃一见这情形也是吓了一跳。 “都住手”庄太妃一声喝,几个人倒是松开了,都看向门口。 琳琅看到庄太妃,哇哇哭着喊了声:“皇奶奶”便一头扑进她怀里。 庄太妃一看琳琅这个样子,心疼坏了,拥住她,眼睛扫向众人,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太妃娘娘,是她们,她们殴打郡主”郡主的婢女玉荷、玉莲也到了庄太妃这边,一手指向鱼蝶儿和秋莺。 庄太妃抬手就赏了玉荷、玉莲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声音脆的扇进了每个人的心头。“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让郡主受这般打看王爷不扒了你们的皮。” “太妃娘娘饶命,奴婢知罪,她们人多势众,奴婢们打不过。”二人跪下请罪。庄太妃看她们也是脸都花了,哼了一声便做了罢。开始哄着怀里的琳琅。 牡丹与秋莺此时也显得很紧张,勾着小脑袋垂着肩,方才只想着不能让自家姑娘吃亏,现在看到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郡主,还有自己指甲缝里掐下的皮肉还带着血丝,两个人心里能不慌吗 姑娘有太子护着,可能还动不得,可是奴才就不同了,主子的错经常都是奴才顶,更何况她们自己也动手了,殴打郡主,这个罪过拿命抵都是轻的。 “皇奶奶,你一定要为琳琅做主,她们,她们欺人太甚她,她们两个打我一个。”琳琅回头对着秋莺与鱼蝶儿怒目而视。 “奴婢是想拉架。”秋莺小声辩解道,可她的反驳明显苍白无力。 “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打郡主,你们几人的贱命都不足抵偿。还有这屋子里的人,眼看着郡主挨打竟无动于衷,要你们何用,全部仗毙了干净。”庄太妃气急败坏道。 牡丹嗫嚅着唇瓣:“郡主也打了我们姑娘,我们不过是保护主子。”那声音是细声细气的软糯,还带着点儿不屈劲。 “打她,打她是轻的,她竟然有脸吃皇上赐给我的鹿肉,皇奶奶,你说,她一个没名没分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到这宴席上来”琳琅叫嚣着指责。 庄太妃抚着她的脸:“乖孙女,我替你出气,别哭了,哭的皇奶奶心都慌了。” “是郡主先下的手”人群中不知道谁斗胆说了句。庄太妃竟然要仗毙她们,她们也只能反抗寻求一线生机。 “先下手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奴才打主子是以下犯上。学的规矩都忘了吗狗奴才”庄太妃冷冷道。 “我们姑娘不是奴才,是幽兰轩的主子,郡主先打人也有不对,姑娘不过是自我防卫,何错之有”牡丹鼓起勇气抬头道。 “打了你们姑娘保护主子这东宫女眷除了江侧妃,还有敢称的上主子的吗是她吗”庄太妃伸手指向鱼蝶儿,那点翠竹叶纹的护甲套又长又尖,像妖怪爪子一样让人心生畏惧。 “是”牡丹小声道。 庄太妃轻蔑的大笑:“哈哈哈真是笑话,你口口声声主子,我当是谁,不就是宫外来的那个小郎中吗,也称得上主子”她看向鹤炎:“太子,这储青宫可莫要乱了尊卑,若说这储青宫的女主子只能是琳琅,她可是太子妃。何时一个没有任何品级的人也配奴才唤作主子了。” 太子是储君,地位仅次于皇上,若是君臣来论,庄太妃这番指责的言语也是不应该的,但她是琳琅的祖母,若是以家事论,她算是长辈,所以鹤炎虽有不悦倒也没有反驳她,给她留着些面子。 “申嬷嬷,将这些奴才都送到量刑司去,都给本宫仗毙了,至于这个罪魁祸首,死都便宜她了,打残了扔到牢房里受着。”庄太妃命令道。 “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体会体会得罪本郡主的下场。”琳琅郡主有了庄太妃撑腰,顾不得疼,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鱼蝶儿。 “慢着”鹤炎阻止道。“太妃娘娘,这是储青宫,是本宫的地方,不是你的添喜宫,你这么做越俎代庖了 因为先皇对这位庄太妃甚是宠爱,所以她的儿子才破格封了亲王,否则妃的儿子顶多封个郡王,所以庄太妃恃宠而骄惯了的,只是她忽略了,先皇已经不在,现在早已不是她的时代了。在这储青宫可没她行使惩罚的权利。 庄太妃冷眼望来,别有深意道:“怎么琳琅堂堂郡主,未来的太子妃,被一帮奴才欺负成这样,太子不心疼不打算为她出气还想着袒护行凶者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四十九章 你想袒护? - 第四十九章 你想袒护? - 第五十章 谁的罪过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章 谁的罪过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章 谁的罪过大 鹤炎冷冷道:“太妃娘娘多虑了,琳琅被打,我当然想为她出气,可毕竟她也有错在先,所以还需考虑周全。” “炎哥哥,你总说我有错,我有什么错明明是她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却还帮她,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都无动于衷。反而还要为她开脱”琳琅一脸怨色盯着鹤炎,庄太妃制止了她,“你炎哥哥自会为你做主的。” “既然太子也想为琳琅出气,那为何要阻拦”庄太妃看向鹤炎。 “所谓家和万事兴,寻常百姓都尚懂的道理,皇家更要树立榜样,若由量刑司处理,未来太子妃还未过门便在宫中与人撕扯打斗的事情就人尽皆知,知道的自是体谅琳琅的委屈,那些不知道的万一胡乱传扬,实在有损琳琅的声誉,若是有人以德行来议论,吃亏的是琳琅。”太子温言劝道。“所以此事以本宫来看就不必到量刑司了,就在储青宫解决。”鹤炎道。 庄太妃不动声色,心里倒也盘算着,太子说的也有理,若是众人都知道琳琅郡因为点吃的与人打斗,真是好说不好听,这些个下等人自是无所谓,可琳琅作为郡主,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这个事情闹得越大越是对她不利,尚未大婚,万一皇上嫌琳琅德行不端,取消亲事。 这么想来,太子的做法也没错,不去量刑司是对的,但琳琅不能白白挨打,凶手一定要严惩。 她舒缓了脸色道:“既然太子并非袒护,那就依太子所说在储青宫解决,来人,先将这个不长眼的罪魁祸首拖出去仗毙。”庄太妃指着鱼蝶儿。至于其他人,等会再收拾不迟。 庄太妃倒是不傻,在哪解决不要紧,只要结果一样就行了。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太监嬷嬷就迈步上前来。 “谁敢鹤炎跃然拦在鱼蝶儿前面。身姿笔挺容色却是少有的划过一抹狠戾在他储青宫就想动手,这帮人真把自己当成窝囊废不成,有她说话的份吗 庄太妃冷笑一声:“太子方才还说想为琳琅出气,可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琳琅可是你未过门的正妃,如今她被打成这个样子,你没有丝毫关怀,还阻拦本宫惩罚凶手,琳琅入宫不过几日,受了这般的伤回去,太子如何向惠亲王交代” “我说在这解决,并不等于应允太妃的惩罚方式,此事琳琅也有不对之处,鱼姑娘也挨打伤的不轻,却要仗毙她太过不公与严苛,依我看罚跪个几日以示惩戒。”鹤炎说完,干脆地叫小喜子:“过来,带她去罚跪。” 小喜子赶忙的过来示意鱼蝶儿跟自己走,见她没动,也顾不得许多,扯着就往外拖,“性命攸关,姑娘你倒是快走啊,真是急死奴才了。”他一边往外拖,一边小声道。 鱼蝶儿奋力挣脱,下了决心道:“那这些人呢人是我打的,我承担跟这些人无关,希望饶过她们的命。”她深知,她脱了身,自是会要人抵命平息怒火的,否则太妃不会善罢干休。虽然除了牡丹和秋莺小喜子,屋里这些奴才和夫人并未帮自己,但她们也是无辜的。 众人心中感激,这种时刻,谁不是明哲保身,她却为了众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而众人却都因为畏惧郡主,无人对她伸援手,不觉羞愧万分。 而鹤炎俊脸却刷的变色,呵斥道:“这不是你该管的快去”他已经在努力挽救她,怎么她不明白,还在这添乱。 “你承担,好,很好,算你有些胆气,申嬷嬷,还不动手把这个死丫头给本宫拖出去。”这宫里就是消息通得快,庄太妃早就听手底下的小太监说太子对这个宫外来的女子不一般,为了她连皇上与柔妃都敢顶撞,她还觉得是奴才们以讹传讹,现在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着未过门的媳妇都这么袒护她,这样的小妖精不除,日后琳琅入得宫中还怎么掌事。 “太妃娘娘,若是由我承担,那就请先放了这些无干的人。”鱼蝶儿倒是面不改色,镇静异常。 “无干的人这些人没有做好奴才的本分,绝不能放过,你和她们谁都逃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讨价还价。”庄太妃不屑道,对着嬷嬷使了个眼色。 申嬷嬷绕过鹤炎,扯着鱼蝶儿就想往外带,小喜子那边不撒手,鱼蝶儿被两边扯着。 鹤炎回头,眉头一凛,照着那嬷嬷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一拳不够又加一拳,便挥拳头便道:“让你动她,让你动她,信不信本宫先把你打残” 下手是真的狠,那嬷嬷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才堪堪站定,捂着脸不敢再上前,她们是跟随太妃的老嬷嬷了,几时受过这等罪,心下不由得怨恨道,太子可真下得了手,够毒的。 众人也都忍不住直替那嬷嬷肉疼。 太子平素是温润优雅的翩翩君子,不多语,也不愿意理一些闲杂事儿,就算对后宫一些品级低的妃嫔,也都是和颜悦色,对于先皇的遗妃更是有着对长辈的尊重,总是有着几分礼遇。少见有如此狠煞的气焰。 庄太妃也疑惑,就算太子对这小女子有着些偏爱,也不至于这样这太子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几时这般凶狠了,莫不是这些年是故意敛藏了锋芒 她心底里也不由得泛怵,毕竟她已是过气的太妃,太子可是未来的帝王。 殿内顿时幽寂了片刻。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既然你横加包庇,就别怪本宫找皇上定夺。”庄太妃见太子如此打自己的人,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也是不由得气急,搬出皇上来。 鹤炎慌了一下,在这储青宫自己可以保她,但到了皇上那万一真定了罪。 而鱼蝶儿听她如此说,不但没惊反而咯咯笑起来,笑的庄太妃直发毛,郡主也是莫名其妙,厉声道:“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出幺蛾子,吓出神经病了你” “本来我想,若是你们肯放了屋子里这些不相干的人,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赔个不是,让你脸面上过得去,可既然你们这么咄咄逼人,如今就是你们想算了,我都不能答应,娘娘想找皇上那便去找,看是谁自讨苦吃”鱼蝶儿冷哼一声。 “本郡主还真是佩服你,到现在还如此大言不惭,难不成吃苦头的会是我”琳琅不信皇上会不偏向自己,自己可是皇家的人。 “难道没这个可能吗我是动手打了你,可那是你动手在先,我自保罢了,而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可是被你毁的成了这般,我不懂你们皇家的规矩,我倒是想问问太妃娘娘和郡主,是目无郡主的罪过大呢还是目无皇上的罪过大呢”鱼蝶儿望着地上散落摔碎的头饰,一脸可惜道。 那是打斗时,郡主从鱼蝶儿头上撕扯下的,钗上镶嵌的宝石也摔掉了,珠花踩扁了,还有零零碎碎的不知道是哪件头饰摔得粉碎,残片和珠子一地狼藉。 “这些首饰可都是前几日皇上赏赐的。这才第一次戴就成这样了,郡主,你是不是看皇上不顺眼所以一见我就想动手,顺带毁了这些首饰”鱼蝶儿淡淡道。 换来一句郡主惊慌的咆哮:“你胡说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章 谁的罪过大 - 第五十章 谁的罪过大 - 第五十一章 筹码的威力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一章 筹码的威力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一章 筹码的威力 “胡说我是胡说吗难道郡主敢当着这所有目击者的面说这不是你做的吗若不是看皇上不顺眼,干嘛把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都打碎了”鱼蝶儿冷睨她一眼道。 这一眼竟将琳琅看的没了主张,她遂望向庄太妃。 庄太妃心中也是一震,看来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丫头,心思转的倒是快,竟然倒打一耙,搬出了皇上来,但是琳琅的脸色一看就知道的确是她做的。可那又如何皇上与惠亲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皇侄女毁坏几样东西有什么打紧。 至于说看皇上不顺眼,皇上定然不会信她的信口开河,皇族本是一家,皇上是真龙天子,谁敢看他不顺眼,这小丫头的挑拨之言,皇上精明睿智定不会轻易上当。 所以她倒是没怎么担忧,不过为了少些是非,庄太妃还是急忙撇清:“你这分明栽赃诬陷,谁能证明这些东西是琳琅弄坏的” “这屋子里的,你要处死的人,可都看的清楚。”她把处死两字咬的很重。 庄太妃一时无言,将死之人为了活命当然会说实话。自己要置这些人死地,她们当然会帮鱼蝶儿。 “你别再这巧言吝啬,我那是一时失手,不过一些个物件,皇上才不会因为这些个死物就定罪与我。”琳琅郡主挑眉还击。 “郡主是嫌这些个东西不能够让皇上对你动怒”鱼蝶儿黛眉一凝,一双清澈的明眸,闪过一丝冷酷,宛若寒潭,令人无法小觑。连庄太妃心里都惊了下。摸不准鱼蝶儿又要干什么。 “那若是连我千辛万苦炼制的能将皇上的顽疾治全愈的药也被你毁了呢”鱼蝶儿一字一字道。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我什么时候动过你说的什么药”琳琅气急败坏。 “药就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动的当然是刚才打斗时动的了,反正现在药没了,顽疾不除,皇上旧病复发时不知道会最恨谁呢不知道皇上龙体受损值不值得定罪惠王府呢”鱼蝶儿悠悠慢慢的说着,听的人心惊肉跳。 “你”庄太妃惊怒之下,一时气结的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明知鱼蝶儿应该是栽害,可这个罪名还确实是担不起。 “我等没什么身份的人死了也没什么,黄泉路上有惠亲王府和太妃娘娘相伴,倒是不亏。”鱼蝶儿语气清淡的像是再说晚膳吃什么一样。 是几件珠宝还真不能怎样,同是皇族血脉,顶多训斥几句,可是耽误了皇上治病,若是龙体有个三长两短,那都咔嚓了估计都不能解皇上的恨,况且惠亲王在朝中甚是得势,若是皇上认为是惠亲王不想让他龙体大好,那可够他喝一壶的。 庄太妃先前只想着给琳琅出气,只当她是个小大夫,捏死她很容易的事,却一时忽略了鱼蝶儿这大夫是给皇上治病的,当日鱼蝶儿妙手施针,针拔疼止,宫中都传遍了,她又岂能不知道,而且听说不但能止疼,还说能治痊愈,只是还需要时间,难道这药真被琳琅给毁了,若果真如此,那就坏了。 事已至此,庄太妃也不得不妥协,因为事关皇上自己,那他肯定宁可信其有,有很大可能偏信鱼蝶儿。 “皇上龙体自是最紧要的,琳琅若真不察之下误毁了丹药,那你抓紧时间在炼,本宫暂不追究你,皇上龙体大好了,再做定夺。”庄太妃的态度稍微的软和了些。只是还不甘心放过鱼蝶儿。 啊呸鱼蝶儿真想啐她两口,暂不追究痊愈了再做定夺,你还打算卸磨杀驴先留着自己这条命给皇上治病,治好了还打算收拾自己真是美死你了。 “再炼太妃娘娘说的可真轻巧,娘娘当这药这么容易炼,可知要耗费多少心神要多少千金难寻的药材好不容易炼了一颗,还被郡主毁了,本来太子体谅我制药辛苦,所以请我来吃顿好的,好有气力,没想到饭没吃成,还被她打了,我可是被打的不轻,现在就算有药材也炼不了了。”鱼蝶儿故作哀怨道。 她又转向鹤炎:“太子,若是皇上问起,你就说我这为他炼药的人被人奚落是没资格坐在这吃饭的人,是个没身份的,让我滚,我只能遵命打算滚了,想要药让他老人家找郡主要”鱼蝶儿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且等一等”庄太妃叫住她。 “皇奶奶,别管她,让她滚,她信口开河,皇上才不会降罪给我,大不了我们再请别的大夫给皇上瞧病。”琳琅看庄太妃要留鱼蝶儿,十分不愿。 “住口。”庄太妃冷声低喝。 “皇奶奶”琳琅一脸委屈。 庄太妃心中苦涩,她也不愿意妥协,只是没有别的办法,皇上的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了,再请别的大夫,哼,谈何容易,若真是耽误了皇上的身子,皇上肯定饶不过惠王爷。自己也难逃干系。 “太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还是那话便不用说了。”鱼蝶儿冷着张脸抛出一句。 庄太妃看她一脸冰冷,便又求助的看向鹤炎:“太子,本宫一时气急,你也知道,琳琅自小与我亲厚” “娘娘,我都说了,不能动她,不能动她,可你不听啊,非说我是要袒护,现在我也没办法,蝶儿本该就身受重伤,现在又被打,短时间内是不能劳累了。皇上那边就请娘娘去解释。”鹤炎故作无奈道。 心中却好笑,没想到蝶儿这么聪明。看到庄太妃这样,他十分快意,这老婆子先前可是没少让自己惊慌。 庄太妃看太子不打算调和,只能自己舍下老脸了:“这位姑娘,此事就算是本宫先前不察明情由就果断了些,自是郡主也有失误,那就互相扯平了,本宫不再追究此事,放过你和这些奴才,就请姑娘尽快着手炼药,皇上的龙体可是耽搁不得。” “若是娘娘一开始如此通情达理,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可现在嘛娘娘还认为你能对我怎么样吗我用你放过”鱼蝶儿一脸沉思状。 庄太妃无言,确实如她所说,就算她不同意自己的提议,自己现在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屋子里的人全部暗暗紧张地看向鱼蝶儿,众人都巴望着她同意,若是她不同意,她们这些人可就遭殃了。她同意了,众人也就逃过这一劫了,可刚才她还很讲义气的要救大家伙,现在怎么反而不答应了呢难道是记恨众人在她们打架时没上去帮她如今,小命可都攥在她手里了。 “皇奶奶,就这么便宜了她吗为什么你不帮我,我回去找爹爹。”琳琅不甘心的吼。 庄太妃对她低语道:“来日方长。皇奶奶迟早会给你讨回公道。”才暂时安抚住她。 “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能重新炼药”庄太妃豁出去般沉声道。 鱼蝶儿的眸中便瞬时噙了一缕狡黠的笑意,皇上这个筹码还真是好用,她不是不想要救人,而是想要更多。 此次定要好好敲她一笔,庄太妃前世时鱼蝶儿可听说这位先皇的遗妃私藏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怎的也要捞几件来。 她不傻,她才不信庄太妃会真心放过自己,而且惠亲王与郡主也不会饶过自己,反正梁子已结下了,不如就得寸进尺了,捞一点是一点。到时弄出宫去换成银票给爹娘也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一章 筹码的威力 - 第五十一章 筹码的威力 - 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鱼蝶儿清润的声音敲进庄太妃的心中:“饶过所有人,再不追究,再附以黄金千两,以抵消毁坏的丹药所需的药材费用。再炼药又需劳费心神,所以还需再赔上星碗、古鹤图、白玉镂空凤穿花璧、玉兔捣药耳环。”鱼蝶儿索要的这几样都是极品珍宝。 屋子里的人也都明白了,原来鱼蝶儿不是不愿意救她们,只是想趁机要挟庄太妃一把,她们暗暗的放了些心。 当鱼蝶儿说出那几样东西时,庄太妃脸上的肌肉都抖动了,她不知道这丫头片子从哪里听说她有这些宝物的,这有的是先皇赏赐的,有的是旁人私自进献的,从未外传,她狠狠盯了鹤炎一眼,莫不是太子告诉她的为了尽快了结此事,她忍痛答应了,走的时候身子都摇晃了。 她哪曾知道鱼蝶儿前世可是在宫中六年,鹤璧闲谈时跟她说的事儿都够庄太妃惊的了。更何况孤品珍宝的事呢鹤璧当时是非常想要那个星碗的,所以无意中提过几句。 “太妃娘娘,尽快差人把东西送过来,见到东西我才有力气开工炼药。”鱼蝶儿对着她的背影幽幽道了一句,怕她回去又舍不得了。气的琳琅差点又要冲回来,被庄太妃劝住了。 鹤炎也是一阵迷惑,蝶儿怎么知道庄太妃有什么的星碗他也只是曾经听人说过,都无缘得见,说是此碗的花纹非常妖异,碗的底座可以旋转,旋转以后碗的花纹光芒奇特,随着光线角度的不同,光环的颜色亦会变幻,看上去就如同在一片漆黑中,闪耀着一个个似梦如幻的光圈,又仿佛是进入到深夜的星空中,高深莫测,璀璨非常。没想到此宝竟在庄太妃手中。 而其他几样听上去是画与首饰,他倒不曾关心,但是看庄太妃的样子,估计也是珍贵至极。 鱼蝶儿明面上丝毫未慌,淡定如常,实则也是暗暗舒了口气,这一步其实凶险之极,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庄太妃会同意,结果能是这样毫发无伤的圆满,她也是未预料到的,算是大好的结果了。 太妃与郡主走后,屋子里的一众人等皆挨个向鱼蝶儿谢救命之恩。弄得她好半会才脱身。 回到幽兰轩,牡丹忙活着摆上了四喜干果、四甜蜜饯、还有几碟子点心,杏仁酥、核桃糕什么的,又泡了杯茶过来,鱼蝶儿随手捻起一颗蜜饯青梅送入嘴里,立刻口齿生津,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好吃。 牡丹与秋莺经过这一事对鱼蝶儿佩服不已,叽叽喳喳的跟幽兰轩里其他几个奴才嚷嚷着方才的情景,听的他们也是一愣一愣的。 “你们是没看到,我们全都吓得腿肚子发抖了,姑娘临危不惧,不顾自己也要救我们,只是说了些话竟让那太妃不杀我们了,还又给钱又给东西的。”秋莺生怕人听不清似的高声宣扬着。 她刚才真以为小命要交代,眼下平安无事了,心情甚是激动,话更多了,嗓门也比平时大了。 这边自是开心,而庄太妃自储青宫出去一路未言语,冷着脸回到了寝宫,进去就把一个花瓶摔了个稀碎。 “皇奶奶,您还真打算把东西给她她就是趁火打劫”琳琅愤愤道。“难不成您也被她吓住了饶过她们已经算好了,还要钱要东西,真是穷疯了逮住就不松口。” 庄太妃的手缓缓攥成拳,重重锤在桌上,脸上一片阴郁:“皇奶奶倒不是怕她,只是你父王如今风头过盛,盛便如同在风口浪尖,皇上不动他,他是高高在上,若是想动他。我只是怕皇上若是将你的过错联想到你父王身上,所以暂时应了她。” 惠亲王的权势占了朝中势力大半,皇上或许早有心削弱,只是没找到由头,庄太妃在宫中半生,又岂会看不透,她是不敢赌的,万一皇上以损害丹药,谋害龙体之罪处之,那可真是千里长堤毁于蚁。所以唯有忍痛妥协。 “哼,她以为凭着小小伎俩便能成事以为我们好欺总有一天我让她加倍奉还”庄太妃眸中现出重重的狠戾之色,本来若她不提这些条件,虽然自己也不会放过她,但会让她死的痛快点,如今,竟然让自己这么失颜面,还索去了自己的珍宝,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方解心头只恨。 “今日之事太子纵有不对之处,你莫要往心里去,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可别让旁人抢去了他的心,他是储君,你也要收敛着点性子,凡事不要过于冲动,好好的做你的太子妃,将来你就是皇后,尊贵无人匹及,惠王府才能更加稳固,屹立不倒。明白吗”庄太妃抚着琳琅的发,温言教导着。 琳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鱼蝶儿吃了些果品糕点,实在是累,就睡下了,好不容易身子修养的差不多,这一折腾又是周身疲乏,四肢酸痛的感觉,一躺就睡到了晚膳时分。 膳房给她送来的菜式异常丰盛,红烧醋鱼、羊肉攒盘、鸭条溜海参、樱桃肉山药、红烧赤贝、腰果芹心、御豆黄、枣泥糕、金丝烧麦除此以外,还有鹿肉汤,红烧鹿肉,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鱼蝶儿看到鹿肉一阵郁闷,今日全是这鹿肉惹的事,她是吃不下了,便一盘鹿肉赏给了奴才们吃,牡丹、小钱子她们可是没曾有过这种口福,乐颠颠的接了自顾的品尝美味去了。 送膳的太监倒是多嘴说了一句:“太子被柔妃娘娘叫去了,临走时交代,午膳姑娘没吃好,晚上要弄得丰盛些。”她感动于鹤炎竟不忘自己吃饭这点小事,便喝了些鹿肉汤。 饭后,奴才们都去忙了,鱼蝶儿独自坐着,她还是有些忧心的,庄太妃的为人她自是了解一些的,能让皇上破格封她的儿子为亲王,只此一件事就说明她手段不一般。前世听鹤璧说起过,庄太妃在宫中耳目众多,党羽成群,培植了不少的亲信,此次招惹了她,鱼蝶儿心中断定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三丈宫墙内本就是百态万千,是敌是友,虚虚实实,扑簌迷离让人难以分辨,她开始单纯的以为冤有仇债有主,她的最大仇人只是鹤璧,其他的那些前世欺凌过她的人只是顺带手的报仇罢了,可如今远远不是这么回事,她没有招惹过的人都看她不顺眼,动不动要杀要剐,若只是一味忍让,就算今生鹤璧不害自己,也会被其他人害死,所以唯有放下善良与慈悲,无论是谁想欺负自己都不可容忍。 想想自己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可连别人的进攻自己都应接不暇,这样下去如何有机会有能力报仇,若是等上个几十年,到时不用自己动手,鹤璧估计也自己老死了。 所以一定要加紧步伐,紧握机会,站稳脚跟,只有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人微言轻,是不变的定律,否则就是那庄太妃的反攻她就没有胜算。 越是思虑越是忧心,于是便离开幽兰轩,又出了储青宫,出去走走散散心,清净下脑子也好,一路两旁的宫殿里都亮着橘色的暖光,路上的灯笼却都是清幽的,影影绰绰的照着,信步而行,竟不自觉行至了同心池。 同心池是一片荷塘,池中遍生荷花,池畔垂柳依依,很是清幽,眼下荷花已经初放,碧绿的荷叶丛上俏然而伫立这朵朵鲜嫩的花儿,惹人怜爱。如同少女粉红的面颊,小风一吹,清香阵阵。 前世她也总是爱到这处幽静的地方来,花开时,就在亭中静静的坐着赏花,待花儿谢了,长出了果实,采下莲蓬。莲房与莲子都是做美食的天然好材料,她可是没少做给鹤璧那个人渣吃。 农家人本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溪里的鱼儿,山里的野菜,能吃的花儿,接着什么吃什么,也会变换着法子把普通的食材做的更加好吃,平头百姓家是舍不得吃莲子的,收获了一点也是要拿去换钱的,所以就吃那些不能换钱的,如荷塘里的荷叶、荷花都可以拿来做吃的。 后来入宫后,为了给鹤璧做好吃的,也有认真研究吃食,她曾在一本药膳的书上看到,荷满身是宝,荷叶、荷花、莲子、莲房、可以做清心凝神的药膳,而莲心可以入药,原来自己小时候吃的荷花有这么多妙用,这么多做法,于是便更加钻研精进。 体谅他为国事操劳,睡眠不佳,就每日的翻着花样,做些养心安神助睡眠的药膳给他食用,也免得总喝那些苦药汤子,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如喂狗。一颗真心换取的是什么呢鱼蝶儿唇边苦笑。直盯着满塘荷花发呆。 眼下荷花刚刚初绽,自是还没有结果,可惜吃不到新鲜的莲子了,不然倒可以采些做羹汤。看着碧绿的荷叶,她灵机一动,荷叶、荷花也是不错的啊,她记得不远的亭子下有几级石阶可下到池边,便移步往那边走,心里念着采上几片叶子,几朵荷花,明早上熬上些荷叶粥,炸些荷花小食。 转过一个弯,一个六角亭子跃然眼前,亭子里好像有人,那人正在亭中缓慢的踱步,似乎在等谁,或者在沉思什么,雪白的袍服一尘不染,连月光也不忍洒落在上面,腰间像是挂了一块绿玉佩,暗夜中泛着绿色的幽光,除此倒是再无其他饰物,简单至极。 他忽然停下,淡漠的俊美侧脸定格,只见他打开手中握着的卷轴似的东西,凝神盯着看,非常专注。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 第五十二章 趁火打劫 - 第五十三章 偶遇晋阳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三章 偶遇晋阳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三章 偶遇晋阳王 鱼蝶儿没打算去亭子里,她只想寻到石阶,下到池边采荷,于是到了亭子不远处她就慢下了步子,眼睛开始往边上寻那石阶,难道记错了方位直到快走到亭子边了还没看到石阶,可能是太黑了,荷塘边树木又多所以没看清她便打算往回走,再找一遍。 还没走呢,就听着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那人边走还边轻喊道:“王爷王爷” 她忙闪到边上的树木后,透过树枝丫往亭子里看。 王爷亭子里那人是鹤泰住在这宫里的可就他一个王爷,其他封王的早就住去宫外的王府了,而他是因为从战场回来不久,又是刚封王,所以王府尚未建成,所以还住在宫里。 来人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她眼前掠过,她才看清是个穿太监服的,那人进了亭子,鹤泰将手中的卷轴收起,轻问道:“什么事” “王爷,太后来了,说是王爷这两日没去宣仪殿,她很是记挂,便亲自来了皓月斋,奴才便出来寻王爷了。”那太监谦卑的禀告。 鹤泰听说太后找他,抬步便出了亭子,经过她时,衣袂生风,鱼蝶儿刚暗舒口气,不曾想他已经走过去两步了却忽然又定住,回头盯着她所在的位置低沉道:“谁在那儿” 他旁边的太监伸着脖子往这边看,嘴里疑道:“有人吗奴才怎么没看见” 鱼蝶儿没答话也没动,心想着可能他也是猜疑而已,见无人应答,自会走了,谁知鹤泰不但没走,竟还往这边走来,没办法,她只能闪身从树木后出来。 鹤泰蹙着眉头望着她,像是惊讶她在此,亦或是没认出她来,所以在思索,鱼蝶儿轻抿樱唇,故意望向别处,不看他。 “王爷,这不是当日殿中救您的鱼姑娘吗”旁边的太监眼力倒是极佳这么黑的晚上也看的仔细。 鹤泰冷睨他一眼,极不满意太监口中的救字,太监被他一盯,倒是立刻闭了嘴。 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征战沙场都不曾惧,何须女子来救,大庭广众之下让一女子来救,这事真如身上的一滴污墨一般,不想提及。 不过鹤泰也是吃惊的,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日的紧急关头,她竟然能不顾自己安危挺身而出的去救自己,她如何会有这种举动,这种勇气当他看到刺客狠狠的举起匕首刺向她,而那匕首上还染着剧毒时,他的心竟然都漏跳了一拍,比杀自己还让他惊惧。 想到此,鹤泰心也柔了几分,淡淡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赏花。”鱼蝶儿随意答道。还是没看他,只把眼睛聚焦在面前微波的池面上,那池面在月儿的映照下水光潋滟。 “赏花那倒是本王孤陋寡闻了,原来赏花要躲在树后偷偷的赏。”鹤泰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鱼蝶儿轻哼一声,没有接话。 鹤泰见鱼蝶儿虽是与自己说话,一双眼睛却漫无目的的四处望,一会看这,一会看那,却独独不看自己,他有些好笑,便戏谑道:“怎么,当日救本王时你倒是勇敢非常,现在连看本王一眼都不敢了” 对于鹤泰故意的激将之法,鱼蝶儿却下意识的反逆道:“谁说我不敢,我是不屑看”说着就对上他的眸子, 鹤泰的瞳眸似乎天生是洞透深远的,望上去像是能隔开人的表面看透内心那般透彻,叫人看了莫名心慌。鱼蝶儿此刻就很是心慌,她也不知道慌什么,或许是怕被他追问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本王说说,为何不屑看是本王长的太难看”鹤泰的眸光望进她的水眸深处,那双似含着烟雨的迷蒙双眸将他吸引的有瞬间失神,连清澈中夹杂的不易察觉的那丝忧郁,都竟然有些拨痛他的心。 他看着鱼蝶儿,一瞬间又觉得眼前人是心中的她,相似的脸庞,一样的眼睛,但细看还是有不同的,虽然同样清澈,但鱼蝶儿清澈的眼神中却掩藏着一丝忧郁,不像她,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烦恼。 鱼蝶儿被他盯的有点慌乱,他的眼睛那么深邃,在暗夜里,像望不到底一样。她便移开目光轻道:“我并不是故意躲在树后,我是在找这池边的石阶。” 她可不想误以为自己再偷看,既然他住在宫里,定然也很熟悉路线,若是他能告诉自己,也省的费力找了。 “姑娘要找石阶啊,那石阶有几处残了,所以拆掉了,正在重新规整,还没做好呐。”一旁的太监插言道。 原来是拆掉了重整,怪不得自己找不到,看来是要空手而归了,不免有些失落。 “你找石阶做什么你要下到池底”鹤泰问道。 “正是,我想下去摘些荷叶、荷花。”鱼蝶儿也不隐瞒。 鹤泰望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卷轴收入怀中,抚了下袍子,脚下一顿便飞跃向荷塘,足尖轻点在荷叶上的瞬间,探手便连叶带花的取了几枝。夜风中,他快如闪电,墨发飘扬,月色淹没了他的白袍,使他竟如谪仙下凡一般。 摘荷花她不是太子的心上人吗怎么竟让她来做这种事,吩咐婢女来不就是了。这天黑水滑的,下到池边万一再不小心跌落到心里去,可怎么好鹤泰心里想着,竟然没发现自己管的太宽了。 想不到他轻功也如此之好,看着鹤泰手中的荷花,鱼蝶儿眸间浅笑盈盈,对他轻轻颔首道:“有劳王爷了” 鹤泰轻笑一声,并未作答,眼光倒是打量着她,一身衣裙,竟无丝毫的镶嵌佩饰,不像宫中的女子处处显露华贵,只是裙角间绣着一片片淡绿色的小竹叶,看上去清冷却又有说不出的一种别致。看上去也是一副无所争的清淡样子,鹤炎竟将她带入宫中,进入这虎狼之地,他心中叹息。 可自己呢不也在寻找自己喜欢的女子吗不也在试图要将一朵悠然的山间小花带入皇家这是非地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有什么理由评判太子呢他不禁深深的困惑,自己的寻找是对还是错 夜渐深,风渐凉,空中竟也涌来一层浮云,遮住了那弯皎月。没有月光,更是黑暗。 “天晚了,再不回去,宫里该急了,我就先告退了。”鱼蝶儿想再不回去,牡丹她们可能要到处找自己了。 可鹤泰却是以为她说的急,是说太子会急,竟不自禁道:“若是担心,该陪你来,天黑夜深的,放你一人在外徘徊。” 鱼蝶儿哑然 鹤泰见她也无灯笼,又是孤身一人,便提出送她回去。 “王爷,太后还在皓月斋等着,要不王爷先回去,奴才送鱼姑娘回去,您就放心。”太监献计道,见鹤泰没表态,太监像想起什么一样,又道:“奴才多嘴,奴才差点忘了,还有件要紧事没办,奴才先去办,先去办。”说着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向跑走的太监,鱼蝶儿心道这太监倒是可爱,主子不过是要送个人,他就会错了意。 鱼蝶儿怕被人遇到说三道四,便拒绝他送,但鹤泰一再坚持,她执拗不过,只有任由他去。二人一路走着,偶尔闲话几句,倒是少了些来时的寂寥。 “你很爱荷花荷塘里赏还不够,还要采回去赏”鹤泰看着手中的荷,问道。 “采回去不是赏,是吃”鱼蝶儿淡淡道。 鹤泰一时语塞,还以为她是爱花采回去赏呢,哪知竟是爱吃连花也要采回去吃。 “太子不给你饭吃吗还要你深更半夜的外出觅食”他眼睛噙笑,奚落道。 “怎么会,太子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鱼蝶儿反驳。 他见她倒是护太子护的紧,心里莫名的泛起不悦,便不再说话。 鱼蝶儿见他又是那副冷漠的面孔,想想毕竟花还是他摘得呢,便有意搭话道:“王爷锦衣玉食当然不知道了,这荷花清甜芬香,烹食后清香四溢,还有宁心益气,使发黑,美容驻颜的功效呢而且花卉入食,自古以来就有,只是吃的人未留意或者不曾关心罢了。” 这些生来就尊贵的人,一贯受人伺候,又怎会去管食物是如何做的呢 “那倒是,本王只知道莲子能吃,莲心能入药,倒不知花和叶子也能吃。”鹤泰见她主动说话,便瞬间没了脾气。 “我们民间还有个传说呢,古时有位美人生的闭月羞花之貌,更奇的是到年老时仍然容貌似二八,旁人让她传授青春永驻的经验,她便说是这荷的功劳,每日清晨她都会荷塘边,收集荷叶上积聚的露珠,摘取盛开的荷花、荷叶,将其放在一起捣碎后取浆汁食用,敷于皮肤之上。还用莲子、莲心、荷花制成了永春丸,长期服用,才使得延年不老,容貌不变。所以说荷叶荷花都是有大用处的,也是可以吃的。”鱼蝶儿娓娓道来。 鹤泰为配合她,故作惊奇道:“那这么说,荷塘里不每日都聚集了一群女子抢着摘了” 鱼蝶儿抿唇轻笑:“其实不过是传说罢了,怎作的真不过荷花满身都是宝却是不假,而且如荷这般清雅之物,化去了体内的瘀滞,自然就能达到美肤养颜的效果了,所谓相以心生。” “没想到你这小脑袋懂得倒是不少”鹤泰夸赞道。 “我是想,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劳心劳力,忧国忧民,定是难以静心,睡眠不佳,最是适合这些清清心宁神的膳食,所以想做了一些荷花小食献给皇上罢了。”鱼蝶儿说出缘由。 她也是没办法,为了防着惠亲王与庄太妃的报复,只能继续拍皇上马屁了。 “你这大夫当的倒是尽心”鹤泰点头道。 说到大夫,鱼蝶儿倒想起鹤泰中毒的事,遂问道:“王爷的身子可好透了” “本王觉得还没好全。”鹤泰皱着眉摇头。 “那是怎样”鱼蝶儿惊讶,自己都好了,怎么他会没好呢难道药竟然没把他的毒全解了,但看他方才采荷,身形凌厉,不像未愈的病人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三章 偶遇晋阳王 - 第五十三章 偶遇晋阳王 - 第五十四章 有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四章 有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四章 有鬼? 鹤泰本是逗一逗她,此刻见她脸上显出忧色,心中有些不忍,索性直说道:“本王觉得可能也要吃点你做的荷花小食,才能好透。” 鱼蝶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模样,待想通了,嗔怒道:“好啊,原来你是想骗吃的”说着竟还挥着小拳头打了上去。 鹤泰也不躲,只是勾唇笑着任她打。 她打着打着,无意中抬起眼睛,看到鹤泰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赫然收回拳头,夺下他手里的荷花,奔向不远处的储青宫。 暗夜下,他独身玉立,一双黑眸,宛若深渊,流转着幽光,看着她惊慌飞奔去的身影,他竟有些不舍,前一刻她还如一朵嫣红的娇花,扑上自己雪白的衣袂,娇弱的拳头捶打着自己,如同红色的花开在纯白的雪地里,说不出的可爱娇憨。可瞬间,她却又红着小脸跑的飞快,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明日,本王等着你的早膳”他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夜寂寥,只有风吹起他的袍角,他竟然无比期待明日的早晨,这一刻,他无人能入的内心竟有些松动。 鹤泰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却涌起一股沉闷的隐痛,他一向认为感情的事,认定了一个便是一个,怎能轻易改变所以这些年来,除了深念的人之外,他对其他女人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的心,就连太后执意送到皓月斋里的司寝宫女,他也只当她们是侍妾而已绝无半点感情投入。 为什么对这个女子就是这般在意,这般想亲近,他感觉自己像是背叛了感情,背叛了心中深念的人,但也或许正是因为深念的人,自己才对她与别人不同,毕竟她们如此相像如果这么想自己会好受些的话。 他苦笑一声,恢复了漠然的面容,在夜色的陪伴下,缓缓往回走清冷的背影透着一丝孤寂 回到皓月斋,太后竟然还未离开,鹤泰有些愧疚,忙的请安请罪。 太后笑盈盈的道:“何罪之有哀家只是两日不见你,有点不放心,来看看你有事自忙你的就好。”又拉着他的手坐下,关怀道:“王府建的如何了抽空也去盯着点,奴才们免不得会有些疏漏,那可是长久的家,孙儿要上点心,你啊,向来不争抢,什么都不在意,可人呐,无论多么随意,家还是要舒适合心的” “劳皇祖母惦记了,就是原来的崇亲王府加以修整修整,离宫中也近,看皇祖母也方便。”鹤泰温言道。 “嗯,崇王府那地方倒是不错,算是一方风水宝地,格局也大。只是有些年头了,就算是修缮也要不少日子”太后神情有些满意,崇王府这些年一直没赐出去,倒是给了鹤泰了,虽说是前朝的王府,有些破旧,但地方可是其他王府的两倍之多,归建好了,定是气势磅礴的 “工部言说再快只怕也是要等到明年开春了。”鹤泰答道。 “慢些无妨,只要做的好就成,正好的在宫里多陪陪哀家。”太后欣喜。 说了些闲话,太后便走了,鹤泰并未歇息,又出了皓月斋,往宫外去了。 鱼蝶儿一路跑进储青宫,方才停下歇口气,心还在扑通扑通跳,自己怎么就做出那种举动让鹤泰如何看自己,也太轻浮了一再告诫自己以后要远离他,远离他免得今生再害了他鹤泰最后的喊话她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她打算,不搭理。 往幽兰轩走的时候,迎面遇到小喜子,小喜子看到是她,惊喜的喊:“姑娘,您这是上哪去了,奴才们都找翻天了,牡丹在在哭呢,说姑娘若是丢了,她也不活了这不央求我一起找呢,谢天谢地,姑娘回来了,再找不到奴才只有去找太子回来了,不然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太子也出去了”鱼蝶儿问道。 “是啊,被柔妃娘娘叫去了,还没回呢。”小喜子道。 “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没事了,你去忙。”鱼蝶儿宽慰了他一番,回到幽兰轩,牡丹瞪着哭的红肿的眼睛露出了笑脸:“嘿,嘿嘿,姑娘你回来啦,急死我了,都怪奴婢,应该跟着您一起去的。” 鱼蝶儿把手里的荷交给交给小钱子,让他拿水养上,看着牡丹轻言道:“瞧你这哭的,我只是出去走走,在这宫里,又走不丢。” 牡丹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声道:“不怨奴婢紧张,姑娘,你不知道,如今这宫里不太平,前日乐坊司有两名乐姬夜间出去一趟,人就不见了,今日尸体在香染宫前门边的湖里飘起来了,奴才们私下里都传开了,说那湖里从前溺死过人,那鬼有了道行,眼下要找替身,谁接近那湖,就会被鬼魂索命,奴婢想万一那鬼要是到处游荡所以晚间还是不要出去为好。若是要出去,也三五成群比较稳妥。 “有这么玄乎谁跟你讲的这些”鱼蝶儿一脸的不信。 “刚才见姑娘久没回来,奴婢去寻,在前院遇到一个宫女跟奴婢说的。”牡丹耷拉着头回道,她也不想以讹传讹,只是那宫女说的表情丰富,把自己吓得,若不是要找姑娘,真的会立刻拔腿就跑。 “秋莺呢“鱼蝶儿环顾一周没看到那个多嘴的小八哥,不禁问道。 牡丹抬头回道:“出去时说好的,我往前院找,她往后院找,还没回呢许是跟哪个相熟的唠上了,奴婢让小钱子去找找。”说着便出去了。 入寝的时候,牡丹守夜,鱼蝶儿看她站在床帐外眼睛四处寻摸着,表情紧张,知道她还在为闹鬼的传言而害怕,便叫她进来睡,她怎么也不肯,只道主仆有别,不能逾越了规矩。 “你当真不来我听那些老人们说,人站立时,人气外泄,最引鬼物靠近,就是个活靶子,躺着就不同了,气息弱,不引起注意。”鱼蝶儿故意吓唬道。 “姑娘,你说的是真的”牡丹声音都颤抖了。 最终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了,爬到了床上,挨着鱼蝶儿躺下,鱼蝶儿暗暗好笑,这丫头,好说歹说不来,胡诌两句就信了。 奴婢们也是辛苦的,守夜又不能睡,着实辛苦,她也不过是借机让牡丹睡个好觉罢了 一早,鱼蝶儿便起床,拿着荷花,领着牡丹去了储青宫的膳房,膳房管事的现在倒是乖巧了,赔着笑脸在旁等待指使。 鱼蝶儿先煨上了一盅汤,煨汤的间隙里,把荷花一片片扯下,选取中层鲜嫩的花瓣,洗净擦干,切去尾部的梗,只留最嫩部分。 又将蛋清加面粉,和成细末糊状。豆沙合着糖桂花作馅,每一片荷花瓣上都均匀抹上一层馅,再取一片大小相等的花瓣盖在馅的上面,对叠包好。 下油锅前,将荷花片在蛋糊中先过一下,边炸边用筷子翻动,炸至浮起便捞出,再改用中火,将炸过的荷花片重新投入再炸一次,待荷花片呈浅黄色时捞出沥油,再微微撒上一层细糖,即成了一道点心。盘中放上一片碧绿荷叶,将炸好的荷花点心置于荷叶上。 又取了一只大鸭梨做炖盅,梨盅炖上后,见那先前煨的汤已经噗噗的滚了,便用银勺子舀了点轻抿一口,细细尝味,又朝汤里扔进去几片削好的玉兰片,冬菇也在滚汤中展开了,又撒下几段绿葱。看着它们在汤中沉浮,冒出一朵朵小泡泡。鱼蝶儿一脸笑意。 汤好后把材料滤掉,只取了清汤待过会煮面时用。 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做好了三样吃食,她一看不够四喜啊,便又差牡丹去幽兰轩的榆树上捋几把榆钱来,牡丹看着鱼蝶儿忙活,一直插不上手,正愁呢,看给她派了差事,忙不迭的去了。 凑够了四样,装入食盒,便要出发了。荷花多炸了一些,嘱咐牡丹送去摘星殿给太子品尝。 “姑娘,用不用我陪你去啊你路上小心着点,四周多打量着点,若是有不对头,你就跑。就喊。”牡丹叮咛着。 鱼蝶儿启辰笑了:“你魔怔了,难不成大白天的也有鬼。“ 半个时辰后,鱼蝶儿便出现在御书房前,这个时辰,皇上应是下了早朝,果然远远就见裕公公在殿前站着。 见她来了,裕公公耸了耸颧骨笑笑:“姑娘身子可是修养好了今日里有闲来看望万岁爷” 鱼蝶儿也微笑:“劳公公惦记,都好了,皇上头疼初愈,不知胃口可好我做了几样小食给皇上品尝,麻烦公公通禀一声。”她把盒盖子打开,裕公公探头看了一眼,恭敬地勾着肩儿:“这有什么难的,奴才这便去通禀,还别说,这几日皇上头是不疼了,可是胃口也不佳,顿顿吃不了几口,但愿姑娘这吃食能让皇上胃口大开。奴才这闻着都清香扑鼻。” 他进去不到片刻,便扬声宣她了。 鱼蝶儿微抬下颚,目光平和清润,一步步走向殿中,皇上穿一袭明黄绣盘龙的团领袍,端坐在龙案之后,似乎在忙着看奏折,神情肃穆,眉头轻蹙。见她进来,便搁下了手里的事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四章 有鬼? - 第五十四章 有鬼? - 第五十五章 尊一品皇御女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五章 尊一品皇御女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五章 尊一品皇御女官 “小神医今日怎的有时间到朕的御书房来了”皇上望着进门的鱼蝶儿打趣道,看在她有伤在身,也有心让她将养下身子,反正自己的头疼也暂时止了,所以自施针后便没有传唤她。正想差人问问何时进行后续治疗,她这便来了,真是巧得很 “皇上如此说,民女甚是惶恐,早该来探望皇上了,又怕扰了皇上的公务,今日做了几道小食,给皇上尝尝。”鱼蝶儿跪安道。 “哦你做的,呈上来。”皇上一派和颜悦色,只是威仪气势叫人不敢抬头多看。 鱼蝶儿应声上前,把手中的粉彩花卉四层食盒放在桌案上。 打开食盒的顶层,里面又是一只小得食盒,还裹着锦绒,保温用的,她将小食盒打开,食物取出摆在桌上,顿时淡香飘出。 那是一只白瓷碗,里面汤水浅漾,一颗葫芦似的大鸭梨杵在中间,那梨帽是炖前切下的,出锅时再盖上,所以还带着片绿叶子,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皇上看着那憨态可掬的丑梨子,笑道:“闻着倒是清香的很,怎么想起做只梨给朕” 鱼蝶儿浅笑:“皇上每日上朝处理国家大事,话自然说的多,嗓子会不舒服,这梨盅吃了对嗓子好,生津润燥,还养肺,加了银耳枸杞,补气提神,正是适合劳心者食用。” 她一板一眼,说的悠悠缓缓。随手揭开了梨帽,顿时香味更甚。 挖空的梨心里是几块梨肉,几朵银耳银耳看起来软糯晶莹,还溢散出甜甜的香气。几颗莲子,几粒百合,枸杞少许,小小的梨盅,东西倒是不少,搭配起来颜色也甚是好看。 皇上也忍不住抿了抿唇,用银勺舀了,吃了一口,梨肉入口清润,淡淡的甜,银耳软糯甜香,应是搁了冰糖炖的,一口过后余味绵长。 接着又尝了一口,再尝一口,这梨盅闻着香,吃着清甜,但又不至于甜到腻人,味道恰到好处,让他不愿停住,只见皇上接二连三的勺子不停。直至吃的就剩下一个梨壳。 裕公公在旁看着纳闷,御膳房昨日也做了炖盅,皇上却不吃,现在倒是吃的欢快。 离近了看,鱼蝶儿发现,晋王爷鹤泰倒是颇具皇上的雏形,声音面容都是如此相似,眸子幽远,让人捉摸不透,气质略带冷鸷。相反的,太子鹤炎倒是没那么像皇上,鹤炎总是一副温润的优雅样子,声音也是偏柔偏暖,眸子清亮、明秀。一看就比鹤泰那个家伙好接近,好相处。 皇上吃了个炖盅,好像胃口更开了,勾唇道:“这食盒子里还有什么” 鱼蝶儿只顾天马行空的胡乱想,却忘记把其他食物取出来,听得皇上问才想起,忙的把下面几层的吃食都端了出来。 皇上端看这桌案上的几样膳食,眼前这盘像是油炸的食物,倒是没看出是什么,捻起一片入口,外酥内软,唇齿生香,滋味甚好,龙目瞬间闪亮,将剩下几个也都吃了,竟然还觉得意犹未尽,便问鱼蝶儿:“这是什么如此好吃可惜少了点” “是荷花”鱼蝶儿微笑答道。碟子里总共放了六个,想着当点心吃,也不少了。 “荷花就是赏的荷花竟能做出这等美味皇上疑问道。 “正是赏的荷花,皇上现在吃的就是从宫中的荷塘里采的,皇上龙体金贵,吃的食物自然精细,这炸荷花是民间的粗陋食物,皇上自然是不知道的,民女想着就算是山珍海味,见天的吃也有吃腻的时候,就斗胆做了这民间的吃食给皇上换换口味。”鱼蝶儿有条不紊的叙述道。 “粗陋不,朕倒觉得是食在民间啊,朕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酥软香甜的点心。甚是美味。深得朕心。”皇上冷眸微眯,一副满意的样子。 下一刻筷子又伸向那碟凉拌菜,品一口,酸香中带着一点微微地辣,又自有一分食物本身原汁的清嫩,吃了倒很觉开胃爽口。但是怎么也好像从没吃过,便道:“这又是什么” “老奴看着倒像是榆钱。”裕公公插话道。 “裕公公说对了,就是榆树上的榆钱,清早刚采的,洗净以后,加以盐、酱油、香醋、辣椒油、葱花、芫荽等作料拌制而成的开胃小凉菜。若是喜甜食,也可拌上些白糖,味道鲜嫩脆甜,也是别具风味。用来煮粥,做蒸菜,做馅都是有着好用处。”鱼蝶儿不急不缓,轻轻润润的开口。 “而且这榆钱还有药用调理之功效,健脾安神,清心降火,对失眠,食欲不振都很是有效,是做药膳的上好材料。”鱼蝶儿进一步说明。 “法子倒是奇水里捞的,树上摘得,一些平日里不起眼的东西都能做成美味可口的吃食。还有诸多药用,好吃又能调理身体,不用喝苦药汤子,是好法子。”皇上又紧吃了几口。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海碗,自行把碗盖掀了。 一瞧,竟是一碗素面,未见油腥,似乎没什么卖相啊,不如前几样看着舒心。不过前面几样都好吃,这个应该不会难吃皇上心里衡量着。 鱼蝶儿怕面凉了,先前倒是没掀开碗盖,现在见皇上自个把碗盖子掀了,又见他看到面时的表情,她微微翘唇,却没说话,面上恢复不动声色。 裕公公一看那面也皱了眉头,心道姑娘啊,姑娘做碗面条倒也没事,你倒是放点好料啊,肉啊,参啊,虾啊你倒是往里放啊,给皇上吃你还省个什么劲,花从荷塘里捞,弄碗面连菜都不放,你倒是一点本钱都不往里搭啊。 他其实是怕皇上发怒,君王之脾性想来难以捉摸,前一刻或许谈笑风生,后一刻就或许血流成河,鱼蝶儿毕竟送过他礼,所以他倒是担心着。 因为他担忧,所以心里嘀咕着,眼睛也就紧盯着碗里。嗳不对,好像有菜,再仔细瞧,唉也就是点白菜丝,因为白菜太素了,切的细,看起来跟面条差不多一个色,不仔细看还真没瞧出来。 一碗素面放那么点素菜,还是破白菜。这等菜就算御膳里有也都是放在离皇上最老远的地方,哪能往皇上跟前摆啊不敢想皇上吃了会不会摔碗。 眼见着皇上微蹙着眉,夹起几根面条往嘴里送。 裕公公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愿意看。耳边却听着稀里呼噜的声音,这就吃上了。他等了半晌,没什么要发火的动静,再转回头,哪还见得了面条,只看到碗底。惊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真是见了鬼了,昨儿早上膳房送来的鲜虾面,那虾又鲜又肥美,皇上也只是搅合了两筷子,基本没怎么动。今儿个是饿神附体了还是怎么着然变得来者不拒了什么都往肚里划拉啊 裕公公看的吃惊,连嘴巴都张的合不上了。心里一直道:“嘿真是怪了” 皇上吃饱喝足,许是先前批阅奏章过于劳累,龙颜上有着几许困倦,却难掩一分笑容,这几日食不之味的味蕾似乎又复苏了。 转头看到裕公公的样子,便道:“怎么,朕今日吃相不雅,把你惊着了” 裕公公双膝跪地,口里说着不敢,恕罪之类的。皇上本是随口一说,也并未难为他。 收回视线,对在旁的鱼蝶儿道:“你做的虽然是民间菜肴,不珍贵不精细,倒是合朕的胃口,比朕的御膳房做的要可口。明儿继续送来。”说着他又望了一眼鱼蝶儿。 见她皮肤白皙剔透,小嘴儿朱红,两只眼睛乌亮。没有多余的华丽装扮,却自有着清雅高洁之气,颇有几分清水芙蓉之姿。嗯,这小姑娘又会治病又会做好吃的,不错长相也甚是清美,怨不得皇儿对她一片倾心。 药膳,若是吃些美味便能调理身体,还真是不错,太医院送来的清心安神汤,睡眠没有改善,倒是把胃口都喝没了,还不如这小丫头靠谱。 想了想便对她道:“以后你就专司朕的药石与膳食,御膳房自管做他的,你尽管做你的,只要不是苦药汤子,这些个药膳尽管做来,朕的健康调理今后就指望你啦若有需要太医院的配合,你可以随意抽调。”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在这宫里你没个身份,办起事来却有诸多不便,况且朕也不能让你白辛苦,就赐封你为皇御女官。尊一品,也好赐个殿给你。” 又扫了眼裕公公:““福子,即刻拟旨下发。” 皇上考虑的倒是周到,没有身份,就算有皇上的旨意,也难不得那些个牛鬼蛇神的给小鞋穿。 裕公公愣了神,心道这菜里没皇后身边代掌凤印的女官不过正一品。而皇御女官可是尊一品享有着对一品以下的妃嫔免行礼,对于四品以下的妃嫔、太监、宫婢有任免之权。 是皇上身边的长随之人,品级之高,权利之大,连嫔妃都要敬让的。这一张口就封给她了,要知道就因为皇御女官的官级太高,丘池国先皇在位时,这个位子是空缺的,现在皇上身边女御侍最高不过三品。 哦,就吃个树叶子,便捞了个尊一品裕公公一时傻了,愣是没动。 “发什么呆呢”皇上冷眸一瞥,裕公公方回过神。 鱼蝶儿谢了恩,人虽平静的站立,心中也是翻涌着波涛,她是做着强盛起来的梦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她抬头想看看天上是不是掉馅饼了,却只看到头顶斑驳的天花浮雕,花花绿绿的那么繁复,似乎还有盘龙交错,就像一方浩瀚的天地,衬得天花板下的自己更显渺小。 出了御书房,她在宫墙里的深巷内飞跑,她的裙角飞来晃去,风呼呼的吹,像要把她小脑袋里装着的所有都吹空吹散了,她觉得自己也要飞起来,天空中纠缠的云像极了她此时乱揪揪的心。 有了一席之地,似乎,便离愿望更近一步,不,是许多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五章 尊一品皇御女官 - 第五十五章 尊一品皇御女官 - 第五十六章 宝物到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六章 宝物到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六章 宝物到手 鱼蝶儿回到幽兰轩还没坐稳,庄太妃就到了,鱼蝶儿便站起身,算是相迎,幽兰轩的奴才们都向庄太妃行礼,庄太妃对着地上匍跪的奴才们一甩袖,漫不经心道:“都起来。” 她看了看鱼蝶儿,竟然奇怪的并未理睬鱼蝶儿的不行礼,也未指责她的以下犯上,毕竟一个民女见了太妃不行礼是大不敬,以她的性格竟然并未在意,这一点让鱼蝶儿也觉得很是奇怪,而鱼蝶儿的放肆只是因为她有点讨厌庄太妃,又实在累了,不想理她罢了。 庄太妃自行落座后便道:“你要的东西,本宫亲自给你送来了,你查验一下”说着命嬷嬷将东西摆在方桌上。 鱼蝶儿知道她说的东西便是自己要的那几样珍宝,没想到送来的这样快她示意牡丹上前去看,被庄太妃制止了:“本宫认为还是由你亲自验看较为妥当,婢女们眼拙,别到时真的了假的了,本宫可就不负责了。” 话说的也对,鱼蝶儿思虑了一下便走上前,星碗、极品鹤图、挨了个的看,那块白玉镂空凤穿花璧,青白玉而制,双面都镂雕了凤,衬以缠枝牡丹,内外边缘均有细密花纹,果真精美异常 而玉兔捣药耳坠,她特意的拿起仔细看过,金丝大圆耳环下缀了一只站立的玉兔,兔子前肢持杵,作捣药状,玉兔的脚下,衬托着一片金镶宝的薄片制成的云朵,那玉兔乃冰花芙蓉玉所制,通体淡粉,通透温润,内中还蕴含着云状的白色花纹,虚幻唯美。真如玉兔在月宫中捣药一般。 这种玉乃软玉,单论价格并不是顶尖,只是玉的价值注重的本来也并非只是价格一方面,有一句话叫,买玉不买贵,要买对,买活不买死,很多价值很高的玉却是死玉,对人体毫无益处。 而这冰花芙蓉玉便是难得的活玉,很是稀罕,因其原石是生长在温泉之地,因此本身含有较多矿物质,对人体的保养大有益处,配戴在身上养心养肺,对身体极好,而且会根据佩戴者的体质不同而变色,或为粉红或为紫罗兰。所以也称得上一宝。 鱼蝶儿虽说不是珍宝大家,但是前世在宫中她也是见过用过非常多,成色,手感一看便知,而鹤璧又是极爱书画与赏玩的古宝,所以这些东西一打眼,她就看的清楚,全是真品。最起码不是来蒙混的。 庄太妃见鱼蝶儿挨个的查看着,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轻松得意的神色,转而低头抚着指上戴的寒玉护甲,那护甲得有八寸长,上面还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极尽富贵,虽说是太妃,但保养的甚好,看起来倒并不怎么显老,发上插的两支暖玉凤凰珠钗,垂下几缕细细的羊脂玉流苏,颦动间居然还有着那么些当年的绰约风姿。 宝物轻松到手,鱼蝶儿倒好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次不见庄太妃有肉疼的表情了,难道是这几样东西在她的收藏里不算高端只是当时心疼一下子而已。 交接清楚后庄太妃也没多呆,只说:“东西你也拿了,就尽快把药制了,皇上大好了就是宫廷之幸,天下之幸”说完便领着嬷嬷、婢女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至半路时,贴身嬷嬷凑近庄太妃低声道:“娘娘,这样真行吗会不会有什么差池,毕竟人在储青宫,万一太子怪罪下来。”不等她说完,庄太妃顿住步,抬手制止了她:“你在说什么本宫怎么一点也听不懂,本宫不过是给她送她索要的东西,她出什么事跟本宫何干” 嬷嬷一时愣了,明明昨晚太妃命自己在东西上转念一想,倒是明白了,忙不迭跪下。 “是,是,老奴夜间窗子没关好,可能受了风寒,头脑昏昏,胡言乱语,请娘娘恕罪。” “哼,谨言慎行都忘记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若不是你跟本宫这么多年,就你这张嘴,本宫就”话说了一半,冷哼一声朝前走了,那嬷嬷心惊胆颤再不敢多言。 庄太妃想到刚才亲眼见着鱼蝶儿触碰了那些东西,心中一阵痛快,姓鱼的,让你在本宫面前嚣张,伤我皇孙女索我宝物本宫岂能容你活在这宫中心里狠戾,面上也瞬间阴毒无比,又觉得自己的计策甚妙,怒气便消了大半,面容也恢复了平和。 “走,去御花园,本宫今日里心情好,想去逛一逛”说着转弯向御花园方向去了。 送走庄太妃,鱼蝶儿刚想坐下歇息会,用些糕点,忙活了一早上,自己还水米未打牙呢,捏起一块糯米糕,还没容她吃呢,传旨的太监就来了,谢恩领了圣旨,赏了那太监一锭金子,喜的他眉毛都要跳舞,又是道贺又是谢恩的退了出去。 因为鱼蝶儿早知道赐封的事了,所以倒是平静,可奴才们是刚知道,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姑娘居然一步登天,坐上尊一品女官的位子。忧的是那圣旨上说了,赐姑娘喜棉宫居住。这也意味着姑娘要搬出这里了,她们还真是舍不得。 牡丹、秋莺本就是做粗活的,因为被派来照顾鱼蝶儿才做的贴身侍女,若是姑娘不在这居住了,自己可能又要回去做杂役了,这倒不说,只是真的舍不得,秋莺只是想想,眼泪就掉出来了。其他几个人也是眼眶红红。 鱼蝶儿好不容易劝住她们,算是安生吃了午膳。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不消多久便传遍了整座皇宫,有人艳羡,有人猜疑,有人嫉妒,有人愤恨。有的人赶着想巴结,也有人巴不得看着她快点跌跟头,万事百态诸般显露出来。总之一下子,鱼蝶儿的名字便名扬内宫。 下半晌便是一批批的来人,一些妃嫔差人送来了贺礼,不过都是些低份位的宫嫔,高份位的倒是没露面,也未派人来。 司衣监、司膳监、等各司各监也都来了人,不过来的都不是掌事女官,也都是底下人,太医院派来的也仅仅是个医女而已。 而且理由却是惊人的相似:“掌事的有要事暂时脱不开身,先派奴才来恭贺,看皇御大人有没有吩咐,待掌事的抽开身了即刻来拜见。” 这便是中庸之道 皇上猛然间提了个毫无背景根基的女子做尊一品皇侍,没背景倒也罢了,居然还是个未满15岁的小女子,这宫中可不是你做一顿饭,皇上吃顺口了,或是说给皇上治好了病,便能站住脚的,前朝的临太医,医术那么高明,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谁知道她到底站不站的住脚,把你扶上去还得有本事坐的住,况且升迁之事,必定有人欢喜有人恨,能做到掌事的那都是人精,摸爬滚打熬出来的,那帮人寻思着万一自己站错了队伍,可就坏事了,招灾祸上身。但是又不能不来,万一这皇侍女官真站住了脚呢到时可是要问罪自己的怠慢了,所以权宜之策就是自己不出面,让底下人去,进可攻退可守,万无一失 鱼蝶儿当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她倒无所谓,若都来了,倒还懒得应对。 司衣监派来的人道:“因皇御女官职位从先皇起就是空缺,所以未有宫服,还需向皇上奏请是沿用前朝的样式,还是重新定制,等批示了便来量身制作。” 鱼蝶儿语气淡淡:“不急。”她是不急的,束缚在一套规定的服饰里,倒是很没意思的事。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告退了,鱼蝶儿也乏了,毕竟身子的伤是愈合了,但是伤了筋骨总是不如从前,完全如初可能还要多些时日。便吩咐牡丹晚膳不要叫自己,醒来再吃。趁着空到内屋歇息去了。 再睁眼时,光阴已到了夜间,镂花窗外一片黑,屋里倒是亮起了橘黄的宫灯。 起身下了床榻,屋里静的很,信步到了院里,今夜也是有风,院里的花草树木都被吹得摇头晃脑,她见偏门房里也亮着灯,她轻脚走近,原来是几个奴才在闲话。 “我打算去求求太子,让我跟着伺候姑娘,太子对姑娘那样好,定会同意的。” “对,我也去。” “除了我爹娘,就姑娘对我最好,我舍不得她,只是她身份不同了,我觉得不配做她的侍女,不过就算是去做个洒扫也行,反正以前我也是做过的,只要肯让我跟过去,都行。” 屋里的几个人絮絮叨叨的低声说着,鱼蝶儿便湿了眼眶。 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办,带着她们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此生是避不开这纷纷扰扰的宫闱之斗的,重生之日起这就是命中早已注定的,其实这争斗有时真是叫她害怕和头痛。不想面对但必须面对。人的心中总是像住着两个自己,一个掌握着所有的仇恨冤屈,支撑着躯体。而另一个是逃避懦弱的自己,偶尔也会冒一下头。但懦弱总归无法打败强大的仇恨冤屈。只能任由它载着躯体肆意而为,而不能做任何扰乱,因为深知它才是正确的 弑杀父母之仇啊,不共戴天,怎能逃避哪怕用一辈子去完成复仇也是无怨。 可带着她们,便是让她们一同陷了进去。她不忍,虽说宫中危机重重,在哪都未必安全。但是做个小宫女,小太监,或许还能有机会平安一生。她轻叹一声,蹑脚走了。 想起皇上今日指明了明早还要吃荷花小食,鱼蝶儿便准备再去采,刚看那几个奴才个个蔫蔫的,便没忍打扰,或许是怕她们缠住自己请求带她们同去喜棉宫, 所以她并没有叫上奴才,只打算一个人趁夜去采,出了院门又想起同心池没有石阶了,自己怎么采的到灵机一动,又回到院里,把上次小钱子戳鸟窝的杆子取了来,绑了把修剪花草的小弯刀,就出发了。 今晚的风像是倒行的,推着她的脊背向前走。走到一半,风好像更大了,声如鹤唳,又像呜泱泱的哭声,在她的耳畔回旋,魇一样散不掉。那嘤呜轻吟,如鬼魅游魂一般,飘忽不定但又紧随着。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昨晚牡丹说的闹鬼之事,心里也惊惶了起来。有种想掉头往回跑的念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六章 宝物到手 - 第五十六章 宝物到手 - 第五十七章 这次可有本王的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七章 这次可有本王的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七章 这次可有本王的份? 说来也怪,冷清的道上真的前后不见人影,只有她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传言吓怕了,夜间不愿出来。一座座红墙琉璃瓦的宫殿,也显得肃穆又诡秘,而路是那么长,像永远绕不完的方格子。她几次有往回走的念头,但又都被她生生的控制住了。 皇上既然赐了自己这份差事,这等尊位,总是要尽心做好差事,不能一点事就吓到了,反正快到了,快到了,她安慰着自己,为了壮胆,还轻声哼起了小调,先是小声哼着,倒真的没那么怕了,便越来越大声的唱。这一刻暂时抛却了仇恨,在宫墙内的巷道上,肆意挥洒放纵着另一个自己的真实面目,单纯而怯懦,又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从储青宫门前一直走到尽头,往左穿过一处园子,路过内宫的大门,再往旁侧的岔道走上半盏茶,也就到了。 她颠着小碎步,因为有点惊怕,竟然觉得这路百转千回,比上次远了许多一样。终于到了同心池,反正没有石阶,所以她这次也没打算往亭子那走,就在池子边寻了处荷花繁密的地方,打算下手。 握着杆子伸下池中,可惜短了,只是堪堪能碰到那花,她踮起脚,换成一只手持着杆,这样能伸的更远些,试探着往前够了几次,好不容易小弯刀拦腰对准了一枝荷花,一刀割下,心里欣喜万分,正用那弯刀从花下拖住,慢慢往岸上带。那杆子还是有些重量,她又是踮着脚,单手握着,刚往回撤,手便一个不稳,杆子随着花一并落了下去。 “哎呀真倒霉。”她望着水面,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正不知所措,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又趁着月黑风高的来采花” 鱼蝶儿蹙眉,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趁着月黑风高自己又不是采花大盗 本来花没采到,是白忙活一场,鱼蝶儿已经不开心了,见有人奚落,她嘟着嘴不满的回过头。 不远处的树影里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袍子。鱼蝶儿仔细辨了一下,才看清,心里竟是一喜,原来是鹤泰。 她便弯着灵秀的眼眸对他笑:“王爷,那个,你能帮我再采一些花来吗”她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鹤泰淡淡瞥了她一眼,纵然她笑的甚美,他却只是冷然道:“不去”说完将脸转向一边。 呃,鱼蝶儿没想到他竟如此断然的拒绝,心中莫名气恼:“不去便不去。” 她也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哼一声侧过身子。大不了回去派人来采,有什么了不起。 鹤泰见她那副样子,竟忍不住道:“你怎么不问问本王为什么不去”这女子真是,求人办事脾气还这么坏,一句话不对就发飙啊。真是不好惹 “不去便是不想去,有什么好问难不成我问了,王爷便肯去了”鱼蝶儿身子没转回来,只偏着头看他一眼,满不在乎道。 “或许有这个可能。”鹤泰扬起眉。 原来还有门,她心里燃起希望,说点软话,总比再辛苦一趟要来的划算。 “那好,小女子请问晋王爷,为什么不去呢”鱼蝶儿衡量了一下,一本正经问道。 鹤泰忍俊不已,这小姑娘倒是娇憨可爱的紧,虽然脾气大了点。 “因为本王在生气,干活你倒是会使唤本王,吃的时候怎么记不得吃的既然给太子了,怎的不让他来干活”鹤泰清了清嗓子,很是委屈一样说道。 鱼蝶儿听明白了,原来他在记恨今早上没送吃的给他。故意让自己问,只不过是在这儿等着数落自己呢。 一个王爷,为了口吃的堵在这等着数落人家,还真是没谁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给了太子一份荷花小食的只可惜太子也没吃到,鹤炎竟然一夜未归,今日也没见得他人。说不准的等他回来,自己已经搬离储青宫了。 她脸上无意中闪过的一丝落寞被鹤泰瞧在眼中,竟然让他莫名疼惜,便换了一副嘴脸,赔笑道:“本王不过与你开个玩笑,怎的就当真了。早已经给你摘好了,就在亭子里,跟我去取。” “王爷怎么知道我会来采荷花”她问完突然醒悟,觉得自己好蠢,她送膳给皇上的事,估计被那些多嘴的奴才早传扬开了。皇上吩咐了明日还要送,所以应该人尽皆知了,鹤泰定然也是知道。既然要送肯定就会来采花了。 鹤泰没接她的话,可能也是觉得她这话多余,只是在前头走着,向着亭子方向。 这宫中还真是藏不住事儿,鱼蝶儿无奈地一笑,也跟了上去。 亭子里的石桌上果然搁了些荷花、荷叶。她一看,便一脸喜悦,波光潋滟的黑眸瞬间也弯成了月牙形,美得极尽温柔。 望着她的笑脸,鹤泰心里一震,鼻子却是哼了一声,心道脸变得倒挺快,一会儿不搭理自己,一会儿又笑的这么惊艳。 其实鹤泰昨夜出宫,到天蒙蒙亮才回,就等着吃鱼蝶儿送的东西,可是等到日头大亮也没见着。差个小太监去打听,小太监刚好与储青宫膳房的杂役相熟,那杂役便告诉他,鱼蝶儿给皇上送膳去了,还送了一份到太子的摘星殿。 气的他空着肚子又出宫去了,到底是听了太后的话,去盯着王府的归建了,直到今晚天黑才回,所以白天宫里发生的事儿他倒还没耳朵去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自己又鬼使神差的跑到这里来,还采上一些花,难道自己是在守株待兔兔可没有见过她这么凶的兔子。自己不过是发了点牢骚,她便不耐烦了。那自己早膳没吃着还不能生点气 “多谢王爷了夜深天凉,王爷也早些回去。“鱼蝶儿笑盈盈的抱着花花叶叶的,就准备往回走了。 听她说这话,鹤泰郁结,这如了愿了,话也说的好了还知道谢了不是刚才斜着眼瞪自己的时候了不过她说好话的时候,脸上粉雕玉琢的五官也和气,显得特别的乖。但是自己却好像很享受她发脾气时的嗔怒,自己难道真是犯贱 鹤泰心里想着,眼睛盯着她,眸中幽深复杂。默然片刻,最后低低道:“那这次可有本王的份儿” 鱼蝶儿一时错愕,他还想着吃啊堂堂王爷,您还有点别的追求没 鹤泰见她并未应答,眸光陡的一暗,眼睛里笼上了一层不知名的东西,他沉声道:“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看来是本王太过惹人厌了,本王也不多说什么了。以后晚间出来记得带些奴才,或者让你的太子同行,上次刺客的事还未查明,处处都可能有危险。”言罢,他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先一步出了亭子,下了石阶,地上好像有些被风吹断落的细小的枯树枝,他的皂靴从上头碾轧过去,咯咯吱吱响。 他打定了主意,既然她这么烦自己,就不要再管她的事,自己已经把性子拿捏了,收敛了张扬霸道和冷芒。学着像太子那样温柔些,甚至已经低三下四的去祈求一顿饭都不可以吗况且那花还是自己摘得呢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利用完自己就算完了他愤愤不平 他鹤泰几时这般低声下气过,就算少年时,不得宠时,没有母妃护佑,没有父皇青睐时,他也一贯是我行我素,冷傲不多言的个性,从不巴结谁。第一次对人赔笑,可这小丫头还是不领情。 总不能就因为她与自己的心上人长的相似,就这么上赶着,至于上赶着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明知她是太子的,明知自己也是有心上人的,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 只是他未曾发觉,他连诀别的言语都是关心着她的,怕她一个人遇到危险。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做到决绝 “明日,明日给你送去”鱼蝶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声音轻轻,却字字落进了鹤泰的耳里。他身形一僵,脚下顿住,却并未回头,也未作回答。该死她一句话果然又让自己的心软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崩塌。不理她是保留尊严的唯一砝码了。于是他只是袍摆缱风继续迈步往远处走了。 鱼蝶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耸耸肩,看起来鹤泰竟然是生气了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理自己了 她睫角一弯,淡淡道:“不理就不理,说我吝啬我看比不上你的小气。” 随便,反正自己跟谁近便会是谁的拖累。说好的,今生不做他的软肋不理,不是更好吗 转身,抱着荷花离去,同心池恢复了先前的幽静。 刚到院门,差点与要出门的牡丹她们撞在一起,因为后者是从殿里冲出来的。见到抱着荷花的鱼蝶儿出现在门口,倒都是舒了口气,一再的怨着怎么出去不叫上自己。 用过泛着香味的晚膳,喝些茶水,聊些闲话,很快的到了奴才们要回到下房的时辰,除了守夜的,其他的奴才要回到宫女太监自己的居所,可是他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秋莺与牡丹说今晚想一起守夜,小钱子他们又说有些事情没做完,希望留下,鱼蝶儿明白她们是想多陪陪自己,多呆在这幽兰轩一些时间,人总是有感情的,整日的见着或许没多大感受,一旦要分离总是会不舍,便佯装不知,随她们去。 鱼蝶儿一般没那么早睡,就在灯下看书,看些药膳,药草之类的书,看到有些地方,还拿出医经来反复对比一番。 秋莺不识字,一边感叹羡慕着姑娘虽是民间出身,却什么都会,一边在那小桌子上打盹儿,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磕一磕的。牡丹则在屋子里打扫,整理着东西。说不准过两日姑娘就要搬走了,有些东西整理好了到时也省事,一边收拾一边抹着眼睛。 小钱子与两个嬷嬷在院子里,偏殿里好像在打扫还是做什么,时不时的有几句话或者一些轻微的响动溢过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七章 这次可有本王的份? - 第五十七章 这次可有本王的份? - 第五十八章 损人的王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八章 损人的王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八章 损人的王爷 翌日,鱼蝶儿大清早就起了,梳洗完毕来到廊下,伸着懒腰,瞄了一眼天,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洁白温柔的云朵,看起来像棉花一样软软,束束阳光洒下,照耀着满院子刚苏醒的花草。 牡丹知道她今日还要做膳食给皇上,很有眼色的已经摘了满满一篮子的榆钱放在廊下,只等着姑娘醒来去膳房做菜用。 鱼蝶儿便叫上她们一起去了膳房,因为今日要做的东西多些,怕误了时辰,鱼蝶儿吩咐了一些简单的差事给牡丹她们做。 因为榆钱可食用的日子很短,大概只有半个来月的光景。等榆钱结籽了,颜色就会变得苍白。风一吹,那白色的像钱币一样的圆片儿便飘落了。散落成漫天的诗意,却堆积在地上成为垃圾,无法再享用了。所以趁着绿,就想着这几日变着花样的多做几种给皇上尝尝。 先是蒸榆钱,将榆钱用清水淘洗干净,掺入适量玉米面、洒上盐拌匀,上笼蒸。出锅后放上醋、盐、蒜碎、芝麻油,一拌香气扑鼻 又熬了榆钱粥。用榆钱加上玉米面熬出来的粥,青中带黄,颜色清新,看着就惹人眼馋。用白瓷碗装上,黄色的粥面上飘着绿色的榆钱,喝一口,黏糊糊的味道格外香甜。 还做了几道榆钱小食,榆钱蛋饼、香炸榆钱丸子、榆钱窝窝头、简直一个榆钱大餐 依旧炸了荷花,这次多放了些,满满一盘,免得皇上又说太少,这次没撒白糖,淋了些蜂蜜汁,试一口,外皮香酥,中间甜软,还有淡淡的蜂蜜的清甜香,好吃极了给奴才们也一人试吃了一个,吃的她们眉笑颜开,又做了荷花豆腐、荷花酥、荷花干贝汤。 除了榆钱餐、荷花餐,还做了几样别的,有刚进贡来的还泛着诱人的绿的嫩笋儿、有浓香的蘑菇三鲜汤、香煎土豆饼、五丝菜卷、蒜蓉蒸茄子、一碟子酱香黄豆是配土豆饼或者窝头吃的,还有一盘素炒南瓜尖。 因为皇上用膳哪顿不是七大碟子八大碗的,多做几样,吃不吃的,看着也排场不是。而且每盘装的都不多,好看又小巧精致,可以多尝些口味,又不会太浪费。给皇上做吃的还怕浪费的恐怕也就她了。皇上一顿御膳都不知道要用掉多少东西。 虽然这些食物看着清清淡淡,没有什么大荤腥,但是闻着,看着,还是让人食欲大增。用珐琅碗、银碟子都盛好了装进食盒,今日倒是装了几个食盒子才装完。 有几样特意多做了些,分出另两份来,一份依然送去摘星殿,另一份给鹤泰预备的。只是不知道太子今日在不在,这两日倒是没他的消息,底下人有的说柔贵妃病了召太子去探望陪伴,有的说是陪着琳琅郡主出宫了。她倒是也没兴趣细问。 几个奴才提着食盒,鱼蝶儿领着她们去送膳,当然是先给皇上送,皇上可是这份差事的主子。到了宣仪殿外鱼蝶儿嘱咐了几人一番,别出了差错。 她们几个低等奴才是第一次见皇上,心里不免打鼓,又有着喜悦。想着自己也算是见过皇上了,还那么近,有些秀女还可能一辈子见不到皇上一面呢。 “鱼姑娘,哦,不,皇御大人,你可来了,皇上可念叨着了。”裕公公老远的迎上来。 “裕公公,你别大人大人的,我不习惯。”鱼蝶儿笑道,她猛一听喊大人,真是听着不习惯。 “那不成啊,奴才只是二品,按着规矩也该称您一声大人才是。”裕公公恭敬道。 “没有旁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姑娘或者小蝶,大人大人的倒显得生分。再说你是这宫中的老人儿了,按说,你还是前辈,以后还要有劳公公多多提点着才是。”鱼蝶儿谦和道,这些老太监花花肠子可多,心眼也多,若只是不帮自己倒是罢了,千万别用在坏心上,所以她有意拉拢。 “那还用说,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才还要仰仗大人提携。”他倒是会说话。“膳房的早膳都送来了,皇上没用,等着姑娘的膳呢只说姑娘做的膳食吃了神清气爽,昨儿夜间睡的竟难得的踏实。皇上说姑娘这只是随便一做就相当于药膳的功效了,若是专司此职了,龙体定然日益康健。” 其实除了御厨外,太医院也有一些专门为皇帝研究吃喝的御医。所谓的药膳,但是他们只注重药字,做出的东西也是浓浓的苦药味,让皇上闻了都想吐,所以吃了鱼蝶儿做的后,才安排她专司药膳食。想着又会做吃的,又会治病,两者结合,做出药膳来事半功倍。 一路到了殿内,见里边已经摆上了洋漆花的膳桌子。 牡丹、小钱子、秋莺是第一次踏进这里,也是第一次见皇上,头也不敢抬,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把膳食摆出来,生怕出了错。 皇上的膳食方面是谨而又谨的,最怕人在食物上动手脚,所以御膳房的御厨、杂役、太监,都是经再三挑选,但还是怕信不过,为了防备食物有问题,在用膳前还有尝膳太监,在皇上未吃之前,先尝上一尝,然后皇上再吃,吃的时候,也要用银盘子,银筷子或象牙筷等检验一下是否有毒,方敢入口。 上次鱼蝶儿送的早膳,裕公公就先递上银勺子,皇上用那根勺子用的膳。可见其之小心。 今日裕公公不但摆上了银勺子,还先尝了膳,或许是看皇上吃的龙心大悦,也想尝一尝这膳食,吃过真是暗竖大拇指,虽说青青绿绿的没有大油,但是味道是真香,真顺口。 皇上自是又吃了个满意,听鱼蝶儿言说榆钱吃不了多少时日,只觉得甚是可惜,吩咐午膳再送一份榆钱炸的丸子来,许是吃的可口了。御膳房还是照例送膳的,这是皇上的尊贵与排场,吃与不吃都是要照例送的,所以鱼蝶儿只需做个几样辅助即刻,倒是不难。 其实皇家用膳,特别是皇上,都是有着规矩的,每道菜都不能多吃,浅尝几口既止,哪怕很喜欢吃,也不能被人看出来,生怕被人摸着了规律和喜好会动手脚,只是鱼蝶儿因为懂医,又给皇上治好了病,做的只当是药膳,调理身体所用,所以倒是可以放纵些,旁人也无话可说,治病不管好吃不好吃都要吃啊,变相的满足口腹之欲。 从皇上处出来,往皇嗣居所方向走,两个嬷嬷提着食盒子在那候着,这是准备给鹤泰送的。鱼蝶儿吩咐牡丹她们先回去,便带着两个嬷嬷去给那生了气的王爷送膳。 皓月斋外,小太监像是已经知道她要来一样,伸手接过嬷嬷手中的食盒,鱼蝶儿便命嬷嬷在此候着,她随着太监进去了。 进了二跨院的门,远远就看见前面殿内一个那般干净而冷峻的男人,一袭墨蓝缎子圆领袍,腰束着玉带,端端地坐在殿中花梨木带扶手的雕花椅上,侧脸对着门口,正喝着一杯茶。 “王爷,皇御大人来了。”太监轻道。 鱼蝶儿官居尊一品,太监自然尊一声大人。 鹤泰闻声才偏头看过来,面容淡漠冷峻,只一眼,她竟然心口怦怦跳的剧烈,鹤泰倒是平淡,见了她竟戏谑道:“本王以为你今日也不会来呢” 他面前的紫檀木三弯腿长桌上已摆上了早膳,只是像未动过,他见小太监手里的食盒,眼里便有了点笑意,吩咐小太监把桌上的膳食撤掉。小太监便把食盒放在桌上,把桌上的膳食端走了。 鱼蝶儿也没多言语,只是将食物从食盒里取出摆好,小太监取了根银勺子过来杵在旁边,毕竟不是皇子膳所送来的食物,理应验一验,但惧于鱼蝶儿的级别,又不敢轻易上前,鱼蝶儿见他局促的站在那,便接过来勺子,往食物上去验,还未接触到,鹤泰便截住了扔到桌上。 “不必验了。”鹤泰淡淡道,然后自顾自吃起来。 “还真不怕死”鱼蝶儿暗道。 突然他像是对太监说道:“她不敢下毒,这刚当了大官,怎么会自毁前途再说,本王不相信一个走夜路都吓得要唱歌壮胆的人,有胆子杀人” 他边吃边说,有点含混不清,鱼蝶儿心内囧了囧,看来昨夜自己唱歌被他听到了但是凭什么说自己是壮胆,心情好唱两句不行吗可是自己的确是害怕才唱的,她有点心虚,便没吱声。 像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他继续像是对太监说道:“你是没听到,那曲儿唱的,战战兢兢,飘飘忽忽,本王差点以为是哪路冤魂出来索命呢” “你”鱼蝶儿气的语塞,小脸绷着,气呼呼的看他。 他却没事人一样还在风卷残云,鱼蝶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宣扬我的糗事。今后我还有什么威信 她伸手把盘子遮住,然后往自己身边拢:“你这人,我好心送吃的给你,你还乱说,不给你吃。” 唉太不禁逗。鹤泰见她真急了,便正色道:“好,好,是本王看花了眼,行吗认错了,昨日那不是你,好了快把吃的给我。”别说,还真是好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吃,说点软话反正也不会怎么样。 “吃什么吃你不给你吃“鱼蝶儿边说边把盘子往食盒子里拾掇。 王爷,你是个什么王爷损死了就爱揭人短。早知道才不一时心软给你送吃的来。 “嗳,嗳,你这么小气的,说两句而已,饭都不让吃了”鹤泰站起来伸手往盘子里又捞了两块榆钱蛋饼来,往嘴里塞。 小太监不敢抬头,只提着眼角偷瞄,这还是自家王爷吗清贵冷峻一股脑儿都无影无踪,这皇御大人怎么也唉这哪是王爷,哪是什么皇御女官,简直像为了一块糖,一个玩具争的面红脖子粗要闹架的俩小孩啊。 当鱼蝶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鹤泰还在郁闷,明明期待了一夜加一早上,怎么几句话把她气跑了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八章 损人的王爷 - 第五十八章 损人的王爷 - 第五十九章 心里的位置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九章 心里的位置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五十九章 心里的位置 延菲宫,一扇紫檀嵌黄杨木雕龙屏风后,柔贵妃正与一名俊朗魁梧的男子商谈些什么。 “惠王爷,先莫要急,喝杯茶”柔贵妃轻轻道。 原来男子是琳琅郡主的爹,惠亲王 “本王只想问,娘娘的话,还能信吗前日娘娘允诺本王定会处置那犯祸之人,驱逐出储青宫,可现在呢”惠亲王质问道。 “她很快就会搬离储青宫,不会碍着琳琅姑娘的眼。”柔贵妃心虚道。 前日惠亲王来找自己讨要说法,她便找时机跟皇上提及,眼看下月太子即将大婚,鱼蝶儿非妻非妾,留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在东宫,确实不成体统,希望皇上考虑给她另做安置。没曾想皇上竟然封她尊一品女官之位,还赐居喜棉宫。 “不用你说,本王也知道她要搬离,可那是处罚吗是高升才对尊一品皇御女官,前朝就未设,她倒是祖坟冒了青烟,会补缺。竟然还赐了宫殿给她,喜棉宫啊贵妃娘娘可比本王清楚,这喜棉宫可是前朝的颜妃所居之地,那么多的后妃都未赐,赐给她她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懂点医而已,有什么资格得此殊荣”惠亲王真是越说越气,打了郡主没有丝毫处罚,还能升官,什么道理。 “这次确实委屈郡主了,只是炎儿也为难,那女子是请来为皇上医病的,而且还医好了,若罚的重了,又怕皇上那里过不去,本宫已经教训炎儿了,开始就不该将人留在东宫之中,既是大夫便打发去太医院安排就行了。他也悔悟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柔贵妃保证道。 “本王的掌上明珠,本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竟然被,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了,这是在打本王的脸。”惠亲王冷哼一声,气愤至极道。 末了,大袖一甩,面上怒不可遏:“本王还听府中丫环说,事出之时,太子竟然一心护着那女子,这将我琳琅儿置于何处她才是太子妃,若是太子瞧不上琳琅便趁早说,本王豁出去这张脸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取消婚约”惠亲王怒火愈盛。 面对他的如此猖狂,柔贵妃也是无奈,谁让他权势倾盖朝野,自己想攀交与他呢,等他说完方赔笑道:“王爷此话严重了,琳琅与炎儿自幼相识,又同是皇族子嗣,多好的一桩姻缘,你看这几日炎儿与琳琅不是很好吗出双入对,听说还一同游湖去了。” “哼很好那是琳琅单纯好欺,几句好话就哄住了。”惠亲王吊着个脸。 “皇上封她女官,赐她宫殿,自有皇上的道理,本宫也不能干预,不管怎样,她出了东宫以后就没这些事了,女官当差之年不能嫁人,王爷也是知道的,所以琳琅不用有后顾之忧。稳坐她的太子妃之位,将来还不是荣华富贵无人匹及么”柔贵妃语气稍微硬了一些。 怎么说自己也是贵妃,鹤炎也是丘池国的储君,你惠亲王再有权势也是臣子,能合则合,不能合一拍两散,难不成太子妃之位还能空了不成,满朝文武哪个不是挤破头的想让女儿嫁。 “即是琳琅愿意,本王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贵妃娘娘能保她无忧,否则别怪本王意气用事”惠亲王思虑良久,说出这番话来,算是缓和下来。 柔贵妃心也放了下来,真险,鹤炎若不是为了阻挡自己去找鱼蝶儿麻烦,可能根本不会同意讨好琳琅,还游湖,游个p湖若是没稳住琳琅,现在恐怕真的要一拍两散了。 鱼蝶儿从鹤泰的皓月斋气咻咻的回到幽兰轩,喝了杯水便去后园荡她的秋千去了。希望那风能晃去闷气。那个鹤泰,真是讨人厌早知当日不要救他才对。 正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玩的高兴,秋莺就来喊牡丹回去找什么绣样,没人推了,她便自己轻轻摇,懒懒的倚在一侧眯着眼睛,晃着小脚。 迷迷糊糊有些困倦,便靠着秋千一侧小憩,睁眼时,一截墨蓝袍子在视线处,顺着袍子往上看,只见鹤炎站在面前,直直的盯着她,惊得她立时起身道:“太子来了为何也不叫我” 他没说是看她睡颜入了迷,也未说不忍惊醒她,其实这两样并存。 鹤炎只低语道:“蝶儿,你答应了做皇御女官你可知道做了女官便要在这宫廷当差十数年,才有资格出宫,才有资格婚配。” 十数年啊,那时一朵老黄花嫁给谁 “皇上封赐,我又岂能抗旨,若是抗旨,别说嫁人,命也没了。你现在恐怕已经看不到我了。”鱼蝶儿淡淡道,她心里其实有点气的,鹤炎莫名其妙消失几天,现在跑来问为什么答应,她有资格不答应吗 她当然知道女官当差时不能嫁人,除非嫁给的是皇上,或者皇上特赦准许婚配,只是嫁人不嫁人有什么重要,她压根不关心。这宫里的宫女哪个不是得等到出宫才能嫁人的。 鹤炎只当她是怪自己几天未出现,悻悻道:“我不是有意不来看你,实在是这几日母妃言说身体不适召我过去,我明白她是煞费苦心把我困在那儿陪琳琅,可我又不忍拂她的面。只能陪着琳琅出宫游玩,今日才回。”算是对这几日的消失做了解释,也算坦白。只是他没说柔贵妃是拿不来找鱼蝶儿麻烦来交换,让他陪琳琅游玩的。 鱼蝶儿轻笑一下:“该陪的,她是你的太子妃。” 他目光黯淡:“该的总不是想的,想的却总是不该的。” “自知是不该的,又为何要想”鱼蝶儿反问。 她言语间的逼迫,让他瞬间静默。许久才道:“我不想你离开储青宫,若你反悔了,我去找父皇,请求他还你自由身,不做那女官之位。” “自由就能呆在储青宫吗自由了便更没有立锥之地了,你那太子妃会准许我留在这惠亲王,庄太妃会允许恐怕就连你的母妃也不会允许。”鱼蝶儿苦笑,自己是所有人想推出去的,既然有了好去处为什么死赖着不走呢 “若是有了名分自然有理由留下。”鹤炎眼里有着希望。 “名分侍妾吗太子觉得侍妾比女官能好到哪儿去呢”鱼蝶儿抬眸看他。 鹤炎不敢对视她的眸光,别开脸道:“我也想为你谋一个好名分,但是这几日母妃与我说了很多,不可否认她说的也对,若我一味逆反,失了这位子,便什么资本都没有,别说保护你,或许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语气淡淡,脸上却尽是苦涩。 侍妾的确他自己都不想说出来,一个暖床的,能算个什么好名分。 他又郑重道:“虽然我不能给你正妃侧妃之位,但在我心里的位置,她们永远也不可能逾越过你” 心里的位置,鱼蝶儿突然有点冒火,想质问他,心里的位置值得几个钱,在这个豺狼虎豹弱肉强食的深宫内,你跟我谈心里的位置,就算日后鹤炎登了基称了帝,太子妃为皇后,侧妃为贵妃,侍妾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封个妃。不好的连个妃都封不到。 等新一批的秀女一进宫,就连妃都成了黄花菜,在那晾着,混吃等死。不像皇后、贵妃最起码还有尊贵的地位在。还且不说皇上驾崩后那些低位的妃嫔的下场去处多么凄惨,就是活着时,也是处处压抑。就拿吃用和月银来说。 皇宫内膳房不止一处,但只有为皇上服务的才称御膳房,御膳房有两处,一处在前殿的宣仪殿旁侧,因为皇上的寝宫与办公在那,用膳上也方便。另一处在后宫里,方便皇上在内宫歇息时用膳,皇后、太后、地位尊崇的贵妃与经过特许的妃嫔可以享用御膳房的膳食。 那些地位低的妃嫔没有资格用御膳房的膳食,日常三餐是由居所里的内膳房打理。除了皇上的御膳房,后宫里还有大大小小的内膳房,也就是小厨房,都是在各个宫院里。 太后、皇后、贵妃的宫殿内也有内膳房,她们不但可以与皇上共同享用御膳房,也可以自己宫里做。这就是地位的不同,待遇的差距。 而其他妃嫔却只有内膳房,每月的膳食费也是按等级发放,一百两到十两不等,等级高俸禄就高,等级低,不但住的宫殿是小的,环境差的,内膳房也小,连月银也不多,膳食的份例费少,菜当然也吃的不好,因为好的你没钱置办,月银就那么点,所用餐具也是按等级规格,等级高的贵妃是用金、银,低的妃子却只能用锡、瓷等。 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你的位子,所以倒不难理解为什么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因为处在最低的位子,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想吃顿好的都难,就连那些势力的奴才都对你翻白眼。 没地位没吃没喝遭白眼,这些苦倒是无所谓,更可怕的是你没地位还招宠,那就是集怨恨于一身,想变着法折腾你的人那是排着队的。 鱼蝶儿对这些是门儿清,毕竟前世做了六年的皇妃,因为鹤璧宠爱她,虽然是假装的,但是却因此备受其他妃子排挤欺凌。 当时御膳房的奴才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位买通了,顿顿给鱼蝶儿送去的食物看着都荤素搭配得当,食材也昂贵,各式菜色与汤都齐全,让人挑不出一点刺来,就是皇上看了菜单也是点头称赞,但是这些看着新鲜营养的菜,一口吃下去才知道,肉都是不新鲜的,臭的,还有的菜是剩的,膳房加点新鲜辣椒,香葱翻新一炒,鲜绿的让人看不出是剩菜。只有吃的人苦不堪言。 没办法,她就只能不吃,只用自己宫里内膳房的菜,却还被人故意宣扬说她恃宠而骄,连御膳房的菜都吃不下。而送来内膳房的菜蔬又是各种手脚。 也曾说与鹤璧听,他面上愠怒扬言惩治,亦是雷声大雨点小,什么君王之无奈,又说某某妃的背景雄厚,轻易不能动,某某贵人的兄长执掌兵权,某某老爹朝中重臣,最终只是安慰自己几句,让自己多体谅,颇有些鹤炎现在的说辞,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云云 这就是君王一切权衡利弊逃不过江山与帝位。谁人与他江山有益那便是尊,无益的就在心里给你留个位置。给你一个理由便让你不能有怨言的生生忍受一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五十九章 心里的位置 - 第五十九章 心里的位置 - 第六十章 琳琅的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章 琳琅的话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章 琳琅的话 就算有皇上的宠爱,若是在一个卑贱的位置上,也好不到哪去,人家明面上不做,暗地里有的是招数,心里的位置心里的位置越重,那遭人嫉妒更甚,更是催命符一般。 如今想着这些往事,她真是唏嘘,若是今时的她,定会把那些菜塞进那些人的嘴里,让她们享受去。 而鹤炎今日又跟她谈心里的位置,着实让她气闷。 若是没有前世之事,或许她会为了心情这些个字陷进去,可是鱼蝶儿已两世为人,而且前世已尝尽诸般苦楚,所以这一世,再跟她谈心里的位置,她是嗤之以鼻的,让她每月领着十两月银,用着锡瓷器,连赏赐个奴才都拿不出钱来冒着怀个龙种也可能被人害的生不了,她是如何不甘愿的,严重失衡的天平谁会愿意去坐在另一端。 不过这些她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毕竟她没有什么资格质问,她从未表明过对他有情,她也深知他们的地位之悬殊另结局早已注定。 反正她是不愿与众多女人一起拼了老命的抢一个男人,抢到手了又怕哪一日被旁人又抢去,这种日子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厌恶这种宫廷生活,若不是为了报仇,打死她也不会想再入宫,所以对于太子,或许有那么些倾慕,也感动他对于自己的一些好,但她真的不曾想要嫁给他。 而且她在宫里的目的也只有那一个,哪一日心愿了了,她便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又怎能平添一份牵挂在这宫里。 所以她踌躇半晌,却只淡淡道:“我并不想逾越谁,也不想被谁处心积虑的想要逾越,太子若想我好,便放了我,我们是云泥之别,就算你把我放在心里,也会被人生生挖去。不如放开,于你于我都是最好。” 鹤炎一怔心里便微微发慌。 许久才苦涩道:“蝶儿,你别怨我,我虽贵为太子,高高在上,但却是行在刀尖,事事如履薄冰,因为有太多人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位子,盼着我出错,自小母妃便如此叮嘱我,所以我从来是恭顺谦和,事事希望做的周到,让人挑不出刺。有时候我觉得很累,伪装的累,但是挑了半路的担子已经不能放下,只能把我所有的反叛与真实的想法都埋藏在心里。” 又像是下了决心道:“直到你的出现,我发现为了你,我还是能毫不犹豫抛开伪装,直视自己内心,也敢不计后果的敌对任何人,包括皇权我也想过,抛掉这繁累的名头又如何,若是拿这个位子能换你相伴,或许也是个好选择。” “若你肯说一句让我不必考虑这些责任,我想我也许真的会凭着自己的心放肆一次,哪怕一起天涯海角。”鹤炎眸子晶亮,切切道:“可是,你肯说吗”她似乎从没表示过。 鱼蝶儿不敢接话,她知道鹤炎想要她一句承诺,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说了会有怎样的结果。 见她没有答话,他竟然常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也许鱼蝶儿说了,反而让他为难。 下一刻他嘴角上扬,:“好在你还在这宫中,也许这样也好,有个品级总不会受人欺负,我也好放心一些,但我还想问你一句,若有朝一日我承了帝位,你还愿意继续做皇御女官吗” 鱼蝶儿抬头道:“若是需要,我自然是愿意。”那个需要便是若那时鹤璧还健在的话。赶她也不会走的,若是已手刃仇人,那就是没需要了。 这话却让鹤炎有了一丝轻松,仿佛所有的苦闷愁肠都如浓雾遇见日光般要散尽了。有希望总是好,总不是让人撕心裂肺那般绝望。 鱼蝶儿望了一眼远处,发现后园门口,站立了一抹绯红的身影,她清楚的确定那是琳琅郡主。 原来两个人一起来的,鱼蝶儿不知道鹤炎为什么没让郡主同来,而让她在远处等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怕她们再起争执还是觉得她们之间有嫌隙,自己会讨厌郡主,所以不想让郡主来招厌还是郡主若是在旁,他有些话不好说 总之她看到远处郡主的翘首以待,便说了一句:“我要回殿里了,若没什么别的事,太子也请回,莫让郡主等烦了。”说完一袭荷色襦裙便往院门方向踅去。 鹤炎几步跟上,陪着她走,两人都没再言语,只是相陪而行。 他不时看她一眼,见她只低着头走,一言不发,他便也低头,遂看见她脚下一双软缎子的绣花鞋,上面的图案不是富贵的花,也不是鸟禽之类,只是几片绿叶青草。单薄的就像他此刻的心,一点绚丽色彩都没有。 当她掠过琳琅,即将到跨出园门时,却意外的被琳琅叫住。 琳琅郡主一副傲慢得意的神色,冲她道:“你不是升了女官,怎么还在这里赖着不走还想缠着炎哥哥” “狗撵耗子”鱼蝶儿从唇缝中吐出几字。 鹤炎扯了把琳琅,试图阻止,可琳琅并不买账,甩开他,对鱼蝶儿道:“你说谁是狗你这种贱命连狗都不如凭你的身份也想喜欢炎哥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别再缠着他。” 她说完轻蔑的瞥了鱼蝶儿一眼,别过脸去。 “缠”鱼蝶儿往回退了两步,站在她面前,“你说我缠着太子” “难道不是吗若不是你能替皇上治病,就凭你打了我,炎哥哥都不会饶你,现在恐怕你早就脑袋搬家了,炎哥哥不过是孝顺皇上,所以对你另眼相待些,你别不自量力就以为是对你有着什么。”郡主把头扭回来,直视着她。 鱼蝶儿盯着她,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郡主看见鱼蝶儿听了这番话,不但未怒,反而发笑,很是不解。 “谁跟你说的。”鱼蝶儿止住笑。 “琳琅,你别再说了,你父王可能快要回府了,我送你过去找他。”说着便拉她。 “为什么不说这明明都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说若不是她能治皇上的病,你不会留她在储青宫的,你对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琳琅瞪着眼睛一脸迷茫无辜。 “我让你别再说了”鹤炎脸色煞白,大声呵斥道。 此时,鹤炎清楚的知道,鱼蝶儿可能再也不会信自己了。他确实说了那些话,那不过是为了哄住琳琅,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要撇开她的。但是她还会信吗 十八载,唯有今日,唯有此时,他觉得如此心酸,惶惶,无奈,心痛,哄骗这不是他本意,只是他也有他的责任,对父母、对天下、对这储君之位。 “怎么我说几句你反应这么大心疼了你不是说来跟她讲清楚的,不会让她再误会你的意思,难道你是骗我的,或者她刚刚,又说了什么把你给狐媚了”琳琅紧盯着鹤炎,生怕漏掉他的一丝表情。 鱼蝶儿看了一眼鹤炎,眼里满满的探究与耐人寻味,想不到他也是两面三刀,两边哄骗之人。 鹤炎只是摇头:“蝶儿,你别信她,她是胡说的,她是胡说的。” “我马上就搬不会碍着你们。”鱼蝶儿撂下一句便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出了后园往寝殿方向走。 缠她不会缠他,也没有资格缠他,她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她再清楚不过,只以为他会有不同,所以连言语也会多加思量,只怕伤他,原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算你识趣。”琳琅在后面说了一句。 然后又听到她对鹤炎道:“炎哥哥,你怎么说我是胡说的,明明我说的就是你告诉我的,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讲清楚。若是藕断丝连的我可不嫁。” “你话太多了。”鹤炎沉声道。 连着心也跟着一起下沉,总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但是怎么此时却觉得她会走远,自己抓不住的远。 鱼蝶儿不想听那些扰人的声音,步子加快,衣声窸窣,刚冒土的新草也在她脚下发出细微的声音,轻柔的风把鬓角的发丝吹到她的脸上,撩的皮肤发痒,她也懒得拨开,只是往幽兰轩的殿阁走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搬立即搬 天边夕阳橙黄黄的,将幽兰轩笼罩在一片霞光中。鱼蝶儿一袭淡紫的柔软衣裙,躺在廊下的贵妃椅中,廊檐的琉璃瓦被橙黄的夕阳照的闪着光,秋莺在她旁边绕来绕去的,绕的她眼晕,便懒懒的开口:“别晃悠了,晃的我眼花。” “奴婢这不是急吗这内侍监怎么还没来人,这都多少时辰了还没打扫好”秋莺不知道为什么鱼蝶儿这么急着搬,只是姑娘急的她便跟着急。 姑娘从后园回来便命自己召了内侍监的管事过来,问什么时候喜棉宫可入住,那管事说有些地方破损需要修缮,还要个三五日,姑娘却让他先安排清扫,能住人便搬,她住她的,修缮的自管修缮着便可。那管事的领命走了。 清扫应该很快可这都大半天了也没见回传。 也难怪这皇御大人急的坐到廊下来等了。皇御大人,秋莺还是叫不习惯,还是一直想叫她姑娘。 直到天都黑下来了,管事的方过来回禀:“大人,已经都打扫好了,摆设也添置上了一些,大人先住着,看看有什么缺的吩咐即可,属下也会加快修缮进度,争取早日完工。” 鱼蝶儿便站起身,对着几个奴才道:“那就开始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章 琳琅的话 - 第六十章 琳琅的话 - 第六十一章 喜棉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一章 喜棉宫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一章 喜棉宫 她的物品倒也不多,而且牡丹早就收拾的停当,鱼蝶儿一声令下,几个奴才一人拿上一些,便要出门了,那边小喜子站在那:“姑娘,太子让奴才来请姑娘先别这么忙,等那边收拾好了再搬也不迟呀” 鱼蝶儿清淡道:“太子人呢” 小喜子嗫嚅着道:“太子去送琳琅郡主了。” 呵还真是两边不耽误,鱼蝶儿心里很是反感。 “走”鱼蝶儿轻轻吐出一个字,领着奴才们便扬长而去,她的气不是冲小喜子,或者也不是冲鹤炎,只是不希望哪一日琳琅郡主再来羞辱自己,下月,她便会与太子大婚,正式并长期的入住到这储青宫里来了。何必多添难堪。 走至院门,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步子转头对小喜子道:“幽兰轩的奴才我打算都带过去,太子回来你跟他说一声,若是他不愿,你让他来找我。” 之前鱼蝶儿很多顾虑不想带着她们去,但是今天遇到琳琅以后,她改变了主意,以琳琅的性子瑕疵必报,性格乖张,就算自己走了,可能也会难为这几个奴才,况且牡丹与秋莺还打过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在这接受郡主的报复,不如就跟着自己还好过一些。 小喜子没有表现出惊讶,像是料到了一样,神色凝重道:“奴才明白,她们几个能跟着姑娘是她们的福气,太子殿下想必也会理解姑娘的做法。” 他依然称呼自己姑娘,鱼蝶儿心里倒是暖暖,有些事情,有些情谊并没有因为自己升迁而变异。 牡丹,小钱子她们倒是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姑娘这是要带上自己一同到喜棉宫以后还一直伺候着姑娘不用留在这里 本来她们也是一直希望能跟着去,只是又怕不能如愿,所以一直未敢向鱼蝶儿提起,而且心里也有着自卑,因为她们之前都是粗使宫婢,是白公公想着鱼蝶儿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没把她太看重,所以派了几个低等的宫婢破格做了贴身侍女来伺候鱼蝶儿。 眼下她们看着姑娘官升一品女官,司务监肯定会派训练有素的高级宫女来伺候,姑娘就未必瞧得上自己了,若是提了,反而让姑娘为难,所以一直拖着没说,今日秋莺鼓起勇气想说,但是看鱼蝶儿从园子里回来就面色不佳也没敢开口。也有想过几人一起去求太子,跟着姑娘哪怕做个洒扫之类的也行,但是太子这几日也没怎么露面,而且太子也未必会同意。所以这个念头一直被搁在心里。 现在姑娘居然主动开口说带上她们一同去,真像做梦一样,心里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相信。秋莺狠狠地掐上一把自己的腿,真疼,应该不是做梦。姑娘没嫌弃她们,是真的要带她们一起去。秋莺咧开嘴傻笑。 鱼蝶儿看几个人都是一脸木然,还有个只知道傻笑的,便故意瞪着她们道:“怎么不想跟我去不想去的可以留下。” “去去奴婢早想跟着去,只是怕姑娘不允。”牡丹回过神终于露出了笑脸,一扫几日来的阴霾。 其他几人也是欢喜不已 姑娘说带她们去,那自然是铁板钉钉的事了,皇御女官乃御侍卿,按品级来说,是掌管所有女官宫女的,有册封,升降宫女女官权利的人。虽说前朝时此职位已空缺,但现在既然启用了,就算皇上没有表明这官职的具体权利,但也是不容小觑,她说要带,便连内侍监的人也不敢不允,所以几个人倒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干起活更卖力了,一行人连加上路上的功夫不消三个时辰就全都搬过去了。 喜棉宫是后宫之中的一座宫殿,是前朝的一名妃子的居所,位置好,宫殿也大,不知为什么这一朝却未赐给妃嫔。 打眼一看,还真是未修缮好,整座喜棉宫看起来是空置废弃已久的,连脚下的砖石因为太久无人踩踏,砖与砖之间的细缝里也长出了高矮不低的杂草,宫墙,长廊与柱子上也都已斑驳褪漆。入目处一片荒凉破败,十几个太监正在院子里拔草的拔草,刷漆的刷漆。 “大人,时间仓促,所以还没清理完,殿内已经都打扫好了,大人进去看看,不合心意的属下马上命奴才调整。”管事的在一旁赔着笑脸。 鱼蝶儿微笑了一下,应了一声,因为这事也怨不得人家,是自己太心急了。 因为已到晚间了,所以宫内灯火通明,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这喜棉宫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神秘而安静。 而且看着荒凉是荒凉,但是这喜棉宫归建可真是不小,朱漆门,琉璃瓦的重檐屋顶,院内面积开阔,看着架子怎么也是个处于高位的妃子的宫殿,好好拾掇拾掇倒也大气。 几个奴才也没在意这宫殿的破败之象,也是只顾着感叹这宫殿之大,比幽兰轩可是大了十几倍啊,牡丹甚至想到这么大的地方,从新植些花草树木,再弄个菜园都是绰绰有余。所以都是乐不可支的。 这里不仅面积开阔,细节上也是奢华用心的,正殿的黄琉璃瓦,镶绿剪边,廊下的殿柱是圆形,刻着龙头,殿内的柱子上刻了龙身龙尾,几跟柱子用一条雕刻的龙连着,龙头在檐外,使这宫殿散发着一种帝王的气魄。 鱼蝶儿此时就站在廊下的龙头雕刻之下,她轻盈有态,神情柔和,并无半分凛冽,但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敬畏和顺服感。 进了殿阁,个个屋子确实已经打理的像模像样,桌椅、花几、屏风、床榻样样俱全,材质也都算的上不错,花瓶里竟然也都插上了新鲜的花,这管事的倒是有心了。 值班宫女住的偏间也比一般普通的宫殿要大了一些,格局方正,里面的摆设也很规整,看的牡丹、秋莺一阵欢喜,要是值班时在这样的屋子里,真是太好了。 宫中的普通宫女太监,杂役之类的奴才的住所是不在宫中的,除了值宿的要在宫里值班,守夜,其余的在晚间关闭宫门之前都要回到宫外统一的住所,早上再到宫里换差。那居所是很简陋的,好些个人同住一屋,一个大通铺,个人物品也是放在床下或角落,连个箱子柜子都没有。 幸运的被分配到各宫侍奉妃嫔的,就可以随着主子一起住在宫中,宿在本宫中的配房或耳房,负责一个宫的洒扫、守夜、等一切事务,生活居住条件肯定是比宫外的居所强百倍,如果级别高的首领太监,女官之类的,居住条件也会相应改善。像宫里的大太监就有着单独的一个院落。 而牡丹之前是杂役,是要到宫外住的,伺候鱼蝶儿之后,才随着在幽兰轩的耳房居宿,已是大大的满意,现在这值班房和二跨院后的耳房偏殿可是比幽兰轩的好太多了。 而像鱼蝶儿一个女官,虽然是一品,但是能有这样大的宫殿也是天大的恩赐了,可见皇上对其的重视,主子前途无量,奴才才有好日子,她们自然很是开心。 几人欢欢喜喜的跟着鱼蝶儿到处看着这个未来长居的宫殿,总共三进院,第一进是正殿加寝殿和侧殿偏房,二进院也是房屋多间,库房、书房。 喜棉宫的内膳房也是在二进院里。 “大人,喜棉宫的内膳房已经清扫好了,厨具也有着一些,大人先凑合着用,明日属下便派人送一批新的用具过来,因为申领物品要向司膳监的领事汇报一声。”管事的禀报道。 被他一说鱼蝶儿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膳呢。 “皇上已下旨在这宫侧兴建一所药膳堂,由大人掌管,用来制作药膳食奉于皇上食用,需要的食材与所需用料届时与御膳房采买一起,药材或者其他别致的食材由大人自行申办。”管事的传达着信息。 鱼蝶儿点点头,她当然明白,皇上的膳食何其重要,前两日自己是在储青宫的膳房做的,皇上是放心的,毕竟能入储青宫的人都是仔细筛选了的,住了这喜棉宫,往后人也会杂了,安全起见肯定是另建一座膳房,派侍卫把守,食材由御膳房提供,药材由太医院,司膳监提供,才比较稳妥安全。 可是这膳房未建,自己也已经搬出了储青宫,那明日皇上的膳食去哪做呢 别说明日,就现在,自己的晚膳还没着落呢她一面想着,一面随着管事的往下一进院里走。 进入三进院,一行人都一惊,原来三进院没有房屋,只是个大园子,真是奢侈,花树足有数十株,株株挺拔茂密,此时正是满树花朵,朵朵纯白,泛着骨瓷一样的光泽,风动花落,千朵万朵的落下,地上铺了数层,如雪初降,壮观至极。 除了大面积的花树,侧边还有亭台楼阁,曲径通幽的,很有意境,其中一座亭子整体都由檀香木雕刻而成,极尽奢华,亭柱上雕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亭子里的桌子竟然也是白玉而制。 “一进院子只栽花木,真是奢侈,这喜棉宫的主子是何许人”鱼蝶儿心生好奇,向管事的问道。几个奴才也竖着耳朵想听,因为这宫殿是前朝妃子的居所,时至今日谈起的人甚少,知道的人恐怕也只有些上头人,和在宫中的老人了。 “大人,这喜棉宫两朝未有妃嫔入住了,属下在这宫中当差时,这就是空置的,不过倒是听年头久的老太监说起过,这是当今圣上的皇爷爷的一位宠妃的居所,当时贵妃之位以满,为了这宠妃,又追加了一位贵妃封号,还扩建了这座宫殿给予居住。”管事的皱着眉头说着,像是在回忆。 “那怎么这两朝却未赐给嫔妃居住呢”鱼蝶儿问出疑问,像这样规模的宫殿,奢华的细节,修缮一下可是竞相争抢的好地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一章 喜棉宫 - 第六十一章 喜棉宫 - 第六十二章 先皇的颜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二章 先皇的颜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二章 先皇的颜妃 面对鱼蝶儿的问题,管事的也是皱眉:“那属下就不知道了,或许,或许无人能达到颜贵妃的恩宠。”管事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道。 “颜贵妃”鱼蝶儿前世在宫中也不知道有此号人物呢或许隔了朝代不为人知了。 “正是,颜贵妃是先皇圣旗帝的宠妃。”管事的道。 圣旗帝是当今皇上的皇爷爷的尊称,圣旗帝半生戎马生涯,一面军旗另敌军闻风丧胆。鱼蝶儿倒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神将般的皇帝竟也难逃美人关 “无人能达到的恩宠,是怎样的恩宠”鱼蝶儿好奇道。 管事的一脸难色。 “不过是闲话几句,我不会说出去的,此地听,此地忘了便是,今后我便是这喜棉宫的主子了,所以好奇想知道一点这前任主子是个怎样的。”鱼蝶儿看出管事的有些顾虑,便轻描淡写的澄清目的。 那管事的或许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结鱼蝶儿,纠结半天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隔墙还有耳,何况人多眼杂的,鱼蝶儿倒是理解,她令奴才们到前殿去归置搬过来的物品,自己则随着管事的到亭子里坐下。 管事的下意识的又望了望四周,确实空无一人了,便低声道:“大人莫怪,毕竟议论此事关系到前朝先皇与后妃,稍有不慎那就是大罪,属下这里说完可就不认了。” 鱼蝶儿微笑道:“你且放心,我也就是图个好奇,不会去宣扬。” 管事的方谈起了喜棉宫的前任主子,颜贵妃。 “听闻颜妃是先皇狩猎时,遇到的一位姑娘,惊为天人,遂带回宫中,据那些见过颜妃的老太监说,此女天生丽质,娇媚迷人,至于说她美到什么程度,却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只道一颦一笑勾人心魄,看一眼便意乱情迷,自她入宫后,先皇的三魂六魄就被勾走,凡事以她为先,当时贵妃之位已满,为了她,先皇又加设了一个贵妃封号,封为颜贵妃,以示容颜倾国之喻。” “还大兴土木,按颜妃的喜好扩建了喜棉宫,就这园子里的花树,也是不远千里移栽过来的,宫殿建成之日,整宫欢宴,当日廊下悬挂着上百颗硕大的夜明珠,殿前燃着篝火几十堆,烧的却不是柴火,而尽是上好的檀香木,奢侈至极。颜妃专宠,盛极一时。” “更有甚者,言说先皇连批阅奏折都要置颜妃于膝上,共同审阅,一时也不愿她离开。” 管事的一开口倒是关不住话匣子般侃侃而谈,也或者这些话憋在心里没处说,终于说出来了倒是轻松,心里秘密的事越多,心越累越重。 鱼蝶儿惊诧,一个妃子竟有如此魅力与殊荣将个皇帝栓的牢牢连政事都不避讳她,真是不简单。 “莫非颜妃除了美丽,还有着不同寻常的手段”鱼蝶儿皱眉道。 管事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忽而又道:“听说除了貌若天仙以外,擅书画与歌舞,而且头发奇长,足有七八尺,散落下来能拖于地上,极尽风姿,盘成高高的发髻,如巍峨山峰,珠宝饰于发间,更美得炫目。” “那颜妃也没有一儿半女”鱼蝶儿问道,因为若是有子嗣,应该不至于自此衰落。凭着恩宠怎么的后代也应该封王,不至于没落的只能从老太监口中提起才为人知。 管事的又摇摇头:“听说是没有,而且后来颜妃便失踪了,不知生死。” “失踪”鱼蝶儿惊诧。 “对,后来南边的红商国来犯我丘池边境,先皇御驾亲征,颜妃誓死相随,皇上也舍不得她留在京师,便带着她南征,先皇本就是戎马大将,继位后也曾南征北战,扩充了疆土无数,本想此战定是大捷,不知为何却屡屡败退,对方像是知道我军中行军作战部署一样,使我丘池将士死伤无数,只有节节后退。” “一次精心的部署却又是大败,在大雾的掩护下才安全退至临城,雾散后竟发现颜妃不见了,先皇很是痛心,但因后有追兵无法去寻,只能作罢,退守临城,京师在得到先皇失败的消息之后,便倾举国之兵前往营救,终于抗衡了敌国,迎回了先皇。” “不知道是因为此次兵败,还是因为痛失颜妃,回京后先皇便郁郁寡欢,也再不到喜棉宫,众人也怕勾起皇上伤心,都不敢提起喜棉宫,渐渐的这宫殿便废弃了一般。先皇驾崩后,新主继位也没有提起修缮赐住的事情,直到朝代更替,到了这一朝,到了如今皇上这,竟然赐给了大人,不可不说这是个殊荣啊。”管事的叹道 “殊荣”鱼蝶儿疑问。 “是啊,颜妃招宠可是丘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如属下先前的大胆设想,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哪位后妃能有此殊荣,才一直未赐出去呢,能住进这宫里的,必定是皇上器重之人。大人治愈了龙体,乃是功臣,理应有资格住。” 鱼蝶儿轻笑:“你倒是会说话,这院子如今破败,许是无人喜欢,而我眼下又无处可居,才得到了这院子,被你一说,倒是无上的恩宠了。” 她是有意说这样类似抱怨的话,为的是让管事的觉得有了制横,免得他说了那些话,又后怕的睡不着。议论先皇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自己也无意的说几句对皇上的抱怨,这样管事的便会放心,因为她都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肯定不会揭发自己了。 果然,管事的见她如此说,脸上的凝重忧心便散了,呵呵一笑道:“大人说笑了,无人喜欢喜欢的人可多了,就属下所知道的,就有几位后妃想这所院子,只是皇上未允罢了。大人放心,这院子现在看着破败,修缮以后定是瞩目,就这宫里的格局、用料、材质,都非同寻常,大人以后便知。” 二人随意的又闲话了几句便来到正殿,鱼蝶儿进了殿去,管事的说还有事情要办,便告辞了。 那管事的从喜棉宫出来,往左直行,绕过一个人工湖,经过一座宫苑后,竟然一路到了崇栖宫,他走了进去,那是当今皇后的寝宫。 他低头一直往里头走。崇栖宫里灯影绰绰,照着他的影儿忽长忽短。他在二门外停住,门口的太监看到是他,也没多问,只道一句:“走,皇后娘娘等着呢。”便领着他继续往里走。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管事的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殿内,恭敬的跪安。 “给陆管事的看个座。”皇后一脸的平静,毫无波澜。言语少有的抬举,竟称他陆管事的。 他惶恐的谢恩坐下,保持着一脸尺度得当的笑。 在宫里头当差必须时刻要面带笑脸,不能耷拉着脸,主子们看着不舒服,但也不能笑得太过分,太夸张,要笑得刚够好处,眼梢往下弯一弯,嘴角略略向上扬一点,让人看得出喜庆的样子就好。 陆管事的这会儿就是眯着两道老眼,看起来笑的喜庆,那么慈善与无害,那么的尽心与坦诚之态,但是皇后却清楚的知道此人还有另一副面孔,阴狠,奸诈,消息灵通。在宫里这类人可是轻易得罪不得。 这管事的姓陆,是内侍监下边的一个事务司的小管事的,主要负责清扫休整宫苑,下发物品之类,职位不高,但县官不如现管,妃嫔们每月领到手的东西可都在他的掌握里,虽然该领多少,他是不能动手脚,但是比如物品,相同的东西也有好坏不是,就算是分个西瓜,也有熟不熟,甜不甜的区别,所以他虽然职位不算高,却也算是个炙手可热人物。 “听说,人搬过去了”皇后慢悠悠的开口。 她指的是谁,陆管事心里明镜似的,皇后不愧是皇后,这后宫有个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鱼蝶儿这边刚通知他去清扫,活还没干多少,这崇栖宫就派了人去,让他办完差到皇后处回话。 “回皇后娘娘,搬过去了。将她们安顿下,奴才便来了。”陆管事小心道。 “嗯,你做事向来周到,本宫放心,只是那喜棉宫年久失修,定有诸多不便,理应休整好了再搬,皇御女官可是皇上身边走动的人,若是住的不顺心,小心皇上拿你们问罪。”皇后啜一口青花瓷盏里的香茶,漫不经心的道。 陆管事心知肚明,这是皇后隐晦的向自己问话。遂道:“娘娘明鉴,并非奴才请皇御女官大人即时搬的,是女官大人好像不愿再储青宫呆了,便命奴才把殿阁先清扫归置一番,说能住人即可,所以才” 哦不愿在储青宫,太子可是对她一向爱护有加,怎的不愿在储青宫了难道是做了女官不能婚嫁,被太子赶出来了皇后捕捉到这个信息,心里一喜,这鱼蝶儿虽说出身低微,但眼下深得皇上器重,若是真与太子闹翻也好,自己便能拉拢一番。 “好了,本宫知道这不怪你,是本宫多虑了,鱼女官身负皇上龙体康健大任,尔等一定好好的伺候着,鱼女官来自民间,或许很多事情不敢张口,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别光等着吩咐,也要眼明心亮,多到喜棉宫走动,察言观色,只要那里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缺的,也好及时的置办妥当。”皇后交代道。 陆管事的心里一震,皇后这是要自己盯着喜棉宫,监视着鱼女官的举动啊。这任务可是烫手的很,一边是尊一品女官,皇上的御侍卿,一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后宫之主位,这两头得罪哪一头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二章 先皇的颜妃 - 第六十二章 先皇的颜妃 - 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病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病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病了 陆管事心中也在暗暗衡量,鱼蝶儿毕竟是个没根基的,就算坐到至尊女官之位,充其量也就是个高级婢女,而且伴君如伴虎,今日荣光,今后还不知怎样,而皇后就不同了,虽然无所出,但是娘家背景深厚,而且不管哪个皇子做了皇上,她都是太后,那地位可是极其稳固的,除非皇后之位被人撼动,但是眼下来看不可能,太子之位已立多年,太子虽是柔贵妃所生,但这些年来皇后依然是皇后,地位甚是稳固,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当然要听皇后的。 太监油子心机何等深沉,只思量片刻,便迅速做出了决定:“奴才谢皇后娘娘教诲,奴才一定好好的关照喜棉宫,事无巨细,照应好皇御大人,不让皇后娘娘为此等事情劳神。” “嗯陆管事的做事本宫哪会不放心呢天也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跪安”皇后见陆管事回话迅速,很是满意,放下茶盏,冲身旁的嬷嬷道:“赏” 嬷嬷便走至陆管事面前,给了他一个荷包,荷包里一般是银锭子。这种时候不管是贪财还是让主子放心,做奴才的都要收,因为只有你收了,主子才觉得你是应下了事情,陆管事的便收了,谢恩下去了。 “你去库房收拾几样礼,明日本宫要亲自去喜棉宫恭贺,皇上的圣旨也已下达了几日,按理的,本宫也该去见上一见。”皇后对身侧的嬷嬷道。 “是”嬷嬷应声下去了。皇后也起身,贴身宫女扶着她去寝殿歇息了。 管事的走后,鱼蝶儿进了殿,在房里坐着,此时她有些懊悔,当时只顾得生气,早知应该在幽兰轩用了晚膳再搬来,眼下已是夜间,这喜棉宫的内膳房米菜都未有,最快也要明日才会送来食材,可肚子现在就唱着空城计了,怎么安寝呢 她手杵着额头对着桌上的茶水发呆。总不能夜深人静的到别人宫中要吃的又不是叫花子,若是去了,估计又要被这宫里的人私底下笑话一顿。或许还会说她是民间小要饭的。 秋莺见她愁眉紧锁的样子,心里也暗暗急,奴婢们凑合一夜没什么,毕竟做下人的吃苦吃惯了的,有时候犯错了被罚几日不吃饭也是有的,但是饿到姑娘可怎么好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姑娘,方才搬东西时,奴婢见桌上有几盒子点心,想着咱们都走了,搁在那也浪费,就一并打在包袱里了,是今日早上刚分发来的呢。现在刚好充饥。” “快拿,快拿,”鱼蝶儿立马来了精神,脸上也神采奕奕了起来。 秋莺答应一声,便去偏殿里去取点心。 鱼蝶儿长呼口气,吃的有着落了,心情也好些,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嘛,她的追求可是很低的,不对,今生的她还要加上一条,报仇这可是大事,无论如何是要摆在吃穿之上的。可眼下,还是吃比较重要,饿死了怎么报仇 “秋莺怎么这么慢”看秋莺还没来,她焦急地嘀咕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碗先喝口茶垫垫。 不对啊,刚才桌上明明只摆着茶壶茶碗,怎么现在看着桌上竟然摆了几样吃的,松子百合酥、蜂蜜红枣糕、豌豆黄、蛋香卷,几个点心碟子之间竟然还有一个大盘子,盘子里一只冒着热气的烧鸡。 “哇”鱼蝶儿差点流了口水,心道难道是秋莺进来过了自己只顾喝茶没注意不可能啊,自己就坐在桌边,进来个人往桌上摆东西,怎么可能看不到又不是眼瞎。 心里明知不可能,充满了疑惑,手却还是忍不住伸去抓点心,却一把抓了个空,她皱眉,怎么回事再定睛一看,桌子上除了茶壶茶碗以外,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点心哪有什么烧鸡 唉恐怕是饿急了生出幻觉来了,但是午膳好像用了不少啊下晌还吃了些果子,不至于饿出幻觉她摇摇头,却想不出所以然。许是搬迁走了路,所以饿的比较狠她一边找着可信服的理由,一边起身向外走,光喝茶水也不解饿,还是去看看秋莺那丫头怎么还没来。 “秋莺,秋莺。”因为不知道秋莺在哪间屋子里,她出了殿门在廊下叫了几声,眼睛也四处寻着,看秋莺从院里哪间屋子出来。视线扫寻之际,却见喜棉宫的宫门之上趴着个硕大的火红的什么东西,长着个长长的尾巴,鱼蝶儿一望,那东西腾空而起,冲着她飞了过来,眼见着那怪物忽闪着翅膀就到了她眼前,尖尖的嘴巴便要啄过来。 “啊什么东西啊快走开”鱼蝶儿惊叫着,下意识的用手挡去。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院里正在拔草的太监急忙跑过来,牡丹也从偏殿里跑出来,秋莺刚从一堆包袱里找到点心,正拿着过来,听到鱼蝶儿的惊叫也奔过来。 “有个火红的像是飞鸟又像是怪物的东西,来啄我”鱼蝶儿惊魂未定,对着众人说道。 “火红的飞鸟奴才没看见啊。”几个太监疑惑道,他们几个刚刚就在院里得台阶上拔草,若是有东西应该会看到啊,可看大人的样子不像说谎啊。难道是自己没注意 “你们刚才都没看到吗它就蹲在那宫门上,尾巴很长,全身火红,我只一望,它便对着我冲过来。”鱼蝶儿极力描述道。 奴才们都摇着头,秋莺也道:“方才奴婢出来也没见有什么,姑娘许是饿的有些眼花了。奴婢扶您进去用些点心。” 鱼蝶儿抚了抚发,又望了望那宫门之上,的确什么都没有,院子里也是空旷,或许真是饿花了眼,刚才在房里不也看到桌上还有吃的吗可能真是饿的生出了幻觉。 牡丹扶着鱼蝶儿进去坐定,秋莺把手里的几包点心打开,让她快吃。鱼蝶儿看着那些糕点竟然都是重影,还真是头昏眼花了。 看来吃才是上策,她一口气吃了几个海棠酥,又吃了几个紫薯山药糕,才停下歇口气。 “储青宫今日的点心倒是比平日的好吃呢,而且都是我爱吃的。”她喝口茶说道。 “姑娘是饿了便觉得比平日的好吃,早上让您吃,您尝了一口便不曾再动呢。”牡丹掩嘴轻笑。 “哦是吗”鱼蝶儿不信道。早上的事她好像记不起了。 她又吃了好几块,感觉饱了,再看东西好像没重影了,应该就是饿的。 看着点心还有不少,便对牡丹、秋莺道:“你们也吃,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这跟着我刚到新地方,就挨上饿了,真是对不住你们。给院里的也都分上一些,先垫垫肚子,他们等会下了差,回去还不知剩下些什么吃。” 鱼蝶儿深知做杂役的膳食本就是低等,每日等到下差才回到宫外的居所,没什么事的下差准时些,倒是吃些正经的,这几个在院子里拔草的因为当着差,陆管事的又吩咐他们要尽快做完,为了多干活他们应该会在宫门要关之时才会下差,到时肯定剩下些汤汤水水,没得什么东西吃了。做奴才就是这样,没有谁想着谁,谁顾着谁,谁惦记给你留饭什么的。 牡丹、秋莺了解鱼蝶儿的为人,知道她一向体恤下人,便照着做了,那些干活的奴才不知道啊,拿着牡丹送过来的点心,都是感激又惶惶然,还会有主子怕奴才饿着的他们想都不敢想,这后宫是非之地,哪个主子不是一不顺心就拿奴才出气,打骂常有的事,若是恼了,惩罚也是正常的。 还会管你饿不饿就是你干活累死了,饿死了,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所以他们都是满怀感动的吃了些点心,干起活来也更拼命卖力了。 吃饱了,洗漱之后鱼蝶儿就歇息了,自己的晚膳算是解决了,明日皇上的膳食还不知到哪做呢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到宣仪殿之侧的御膳房去做,东西齐全不说,安全也有保障,明日早起一些,好去那里跟膳房的领事商量商量,都是为皇上当差,想必不会难为自己 打定了主意,也没什么劳心的事了,便闭上眼睛要睡,但是总感觉屋子里不安静一般,耳朵边还有一些轰轰隆隆的声响,有时又是叽叽叽的像是虫叫声,听着那杂音真是难受至极,在纷乱中好不容易昏昏沉沉,莫名其妙的像是睡着了,又感觉自己正在从高空往下坠,还是头朝下的,而且像是永远坠不到底一样,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她的脑袋晕眩,潜意识里像是知道是梦,也在努力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姑娘姑娘”守夜的牡丹见睡眠中的鱼蝶儿神色不定,忙过来摇晃着轻喊她,喊了数声方把她喊醒,但是待到再睡去又是相同的情形。噩梦般的景象搅的鱼蝶儿一夜没有安睡。 躺在床上捱到天微微放亮,便索性起床了,她心里疑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之前无论怎么烦心焦虑也不会这样啊怎么到了这喜棉宫,突然头晕眼花,幻觉,做噩梦,还看到怪物,而且别人却都看不到。 “牡丹,你说我是不是病了”从下了床榻便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她,突然颓然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病了 - 第六十三章 是不是病了 - 第六十四章 接连的怪异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四章 接连的怪异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四章 接连的怪异 牡丹认真地看了看鱼蝶儿,摇头道:“姑娘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奴婢觉得可能是刚换了地方,还住不太习惯。” 鱼蝶儿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释然了。 牡丹伺候着她梳洗过后,秋莺端着个碟子进来,一脸的愁苦,凄然道:“姑娘,可能是时辰还早,还没有人送来食材、大米什么的,只能委屈您了,今早还是点心。这是最后一包了。” 鱼蝶儿倒不在意,其实就算送来了米菜,还不知怎样做,之前在幽兰轩,都是储青宫的膳房统一送膳,所以幽兰轩伺候自己的只有牡丹、秋莺两个侍婢,还有两个嬷嬷是做清扫杂役的,小钱子是个小太监,根本没有会做膳食的人,如何操作膳房里的物什也都不会,所以若正式启用内膳房,还是得事务司的配备了膳房人员才行。 没办法,谁让自己受不了琳琅郡主的奚落,赌气之下搬的这么早,这里什么都不齐全。她轻叹一声:“委屈你们了,跟着我没吃没喝的。” 牡丹受宠若惊道:“姑娘莫说这样的话,奴婢们可受不起,奴婢们一点也没觉得委屈,这宫殿这么大,姑娘您又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开心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是啊,是啊,还有那后园里的花树真是好看啊,刚才奴婢溜空还去看了呢。”秋莺也说道。 “你又偷懒去了。”牡丹佯怒的看她。秋莺自知说漏了嘴,悄悄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不吭声了。 鱼蝶儿看惯了二人的互相捉弄,不以为意,也没批评秋莺,只是拿起块点心来吃,因为夜间没睡好,她这会是又没精神又没胃口,莫名其妙的还感觉晕晕乎乎的,凑合吃了两块点心,便强打精神起来,带着牡丹、秋莺去往御膳房,皇上要上早朝,所以御膳房上差很早,夜间也有人值守,以便皇上随时要用夜膳,点心,补汤之类的。 前几日鱼蝶儿送膳时都是皇上下了早朝以后,所以时间上还早,做膳食倒是不急,只是想早些去好与御膳房商量借用一下地方,虽然同为皇上做膳食,但毕竟皇上没有指定她使用御膳房,人家若是不允倒也难办。自己这才上任,不能就给皇上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才走了一小段路,鱼蝶儿就觉得不对劲,真的像生病一样,四肢无力摇摇欲坠,心中恶心头又晕,额头便开始冒汗。冒得还是冷汗,汗一出,浑身凉的一激灵那种。她停住步子,勉强站住。 牡丹也看出了鱼蝶儿的不对劲,急忙上前一步搀住她。 “姑娘,是不是真的是病了脸色都不好了。汗也一层层的冒。”牡丹语气颤颤,吓得不轻的样子。 “刚才有点头晕,这会子突然心慌无力还冒冷汗。”鱼蝶儿拧着眉,虚弱的说了一句。 心里却隐隐的不安,刚住到这喜棉宫就接二连三的出现怪异,昨晚出现幻觉、幻听、眼下连身子也出了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是生了什么病那这病来的也太巧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 “姑娘,那您还能走吗不然咱们回奴婢看着您这样子可不像小病。”秋莺也是一脸担忧焦急。 鱼蝶儿此时心虚气短,身子发软,冷汗出的她难受的紧,觉得脸上的汗都是冰凉的,现在走回去怕也走不动了,她抬起头,见前边不远有个小园子,好像是哪座宫苑旁侧的观景的园子,还有着供歇脚的石桌石椅,她勉强伸出手来,向那边指了指。意思是想到那先歇息一下。缓缓再走。 牡丹、秋莺立刻会意,两个人一左一右搀着她向那小花园走去,因为她脚下没力,走几步歇一歇,秋莺给她不时的擦着脸上的汗,在婢女的搀扶下,简直是一点一点挪过去的。 坐在石凳上,鬓角的秀发也已经被汗湿了,幸好她不爱浓妆艳抹,平日里只是淡扫蛾眉轻敷粉的淡淡修饰,又幸好今日没精神,更是粉也没涂,不然这汗出成这样,妆肯定花成了大花脸。 秋莺站在她身侧,一直用帕子帮她擦拭着汗,瞧着鱼蝶儿如此样子,秋莺很是心疼。恨不得自己代替姑娘难受。 她从进宫起就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也能跟着主子伺候,不用一直做杂役,但不遂人愿她一直是个粗使宫女,眼下好不容易得姑娘抬爱,让她跟着伺候,她是真心想好好伺候姑娘的,而且,虽然她大大咧咧却也知道好坏,她知道自己跟的主子是难得的好主子,像鱼蝶儿这样的主子可谓是凤毛麟角,自己好运有机会碰上了,更要用心照顾。 可关键时刻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她不免有些恨自己无能,比如昨夜姑娘没有晚膳吃,只能用些点心,今早又是如此,虽然这都不是她的过失,也不是她有能力改变的,但她是婢女,主子过的不舒心,她觉得就是她的罪过呀。 而现在,看着姑娘这么难受,面色惨白,就连姑娘当初被刺客的利器所伤,又身中剧毒都不曾如此虚弱过,但自己还是什么都帮不上,想着想着,她竟哇一声哭了出来。 “秋莺,你这是怎么了”鱼蝶儿虚弱无比,见她如此却还是关心道。秋莺年龄不大,比自己还小一些,就当她是个小妹妹,平日里自己对她也是百般迁就,别说骂,就是说也很少说她的。 “秋莺,你别添乱了,姑娘都这样了,咱们要想想办法,你怎么又哭上了”牡丹责怪她不懂事。 “就是因为姑娘这样,我才哭的。我是心疼。“秋莺抽噎着反驳道。 又对鱼蝶儿道:“姑娘,奴婢背您回去瞧着您这样,奴婢心疼死了。回去奴婢去请太医给您看病。”秋莺委委屈屈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鱼蝶儿有没有资格叫太医,但是病成这样了,怎么也要瞧的啊。 牡丹也表示同意,秋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惯了粗活,还是有把子力气,自己也是可以背得动鱼蝶儿的,两个人换着来把姑娘背回喜棉宫还是没问题的。 鱼蝶儿看着二人清秀的小脸上认真的表情,勉强笑了笑,摆摆手,安慰道:“不用,不碍事,也可能是之前受伤还没完全康复。这一时有些虚弱,歇息一会可能就好了,皇上的膳食重要不能耽误。再等等,或许等下子就好了呢。” 牡丹与秋莺虽然担忧,但是见鱼蝶儿如此决定,只能无奈的听从。 主仆三人在小花园里兀自歇息,谁也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已经望着她们瞧了好一会儿了。 那望着她们瞧的人是个小太监,是皓月斋里的小太监,上次鱼蝶儿去给鹤泰送早膳,便是那小太监领着进去,拿来银勺子在屋中伺候王爷用膳的太监,所以他认得鱼蝶儿,因为鹤泰得了一串上好的佛珠,迫不及待的一早就命他给太后送去。才使得他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鱼蝶儿三人。 开始鱼蝶儿三人走在他前面,后来他发现鱼蝶儿被宫女搀扶住,走的极慢一直到了小花园,他便跟着到了园子里看看。见鱼蝶儿脸色煞白,像是身子不舒服生了病一样,因为没走近,又隔着花草的遮掩,三人倒是没注意有人。 皓月斋里,鹤泰正在院子里练剑,端的是英姿飒爽,面容清冷自若,波澜不惊的宛若庭前闲步,但手中的剑却银光乍起,剑气四射,似飞龙,似雄鹰,似水波,遍地游走虚实难测,划空而至,隐然发出嘶吟异响,蕴含着一种怆楚又霸道的意味。 几招过后,剑光闪烁的越来越快,只见他整个人与手中的剑似乎已融为一体,无法分隔来看,剑即是人,人即是剑宝剑寒芒毕露,光影闪闪。一套剑法下来,浑然天成,最后一招如流星划过,那一瞬间的速度,没有人能抵挡,亦没有丝毫的破绽 “好鹤兄剑法真是精妙绝伦不愧是铁眉大师的关门弟子。”站在一旁观看的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拍掌赞叹着。 鹤泰向他走过来,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叫我王爷。” “哦,对,我忘记了,王爷”那人轻拍额头,一本正经道。 “是你非缠着要进宫来见识见识,既然进了宫便要装的像些,否则你这个假太监若是露馅了,我可不保你。”鹤泰说罢进了殿去。 “哎,你这人,明明是你有事求我,还这般态度,什么嘛。”那人抱怨着,脚步却紧跟了过去。 这时送佛珠的小太监刚好从门外进来复命:“王爷,佛珠已经给太后娘娘送去了,娘娘很是喜欢,说王爷有心了。” 鹤泰正在擦拭他的宝剑,没有抬头,但是眼中浮上一丝笑意,太后是他最亲,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了,他的确是要多多孝顺。 “还有事吗”鹤泰见小太监并不告退,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 小太监正在纠结该不该多嘴,要不要把路上看到鱼蝶儿的事儿说给王爷听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四章 接连的怪异 - 第六十四章 接连的怪异 - 第六十五章 温暖的怀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五章 温暖的怀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五章 温暖的怀抱 小太监之所以有这份心思,因为他看的明白,从那日清早鱼蝶儿气呼呼离去以后,这几日王爷都不太开心的样子,早膳也是没胃口吃,他自是不敢往深了去揣摩王爷的心思,但是做奴才的都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看出王爷对鱼蝶儿有着与众不同,或许王爷是烦闷鱼蝶儿这几日没再来送膳,所以不开心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王爷对旁人从来没有那样的一面展现过,那样的喜笑颜开又骄纵耍赖的样子,他伺候这么久从来还没见过呢,他眼中的鹤泰就两副面孔,不是寒冷如霜,就是冷漠孤寂,只有太后来时才会变得柔和几分。 但是他又怕自己意会错了,王爷又没问,自己主动说,万一招来王爷的责骂呢所以他才如此犹豫着说还是不说,此刻见王爷问起自己还有事吗便不得不说了。 总不能跟王爷说自己是在揣摩他的心思,然后才决定说不说。那是活腻歪了。所以只有说这一条路。 小太监谨慎道:“方才奴才送完佛珠,回来的路上遇到皇御女官了。”他只说了这一句,偷偷看了看鹤泰的神情,若是鹤泰有丝毫不耐那就没必要再说了。说明王爷并不关心。依王爷的性子,若是不关心的事情肯定会呵斥自己:“你是不是见个阿猫阿狗都要向本王汇报,整日的正事不做,长嘴长舌,本王看你是太闲了,打发你去做做苦役如何”想到此,他一个激灵。 “鱼女官你在哪遇到她了进了皇御女官的位置要专司皇上的药膳了,定是忙的很还有空瞎晃悠”鹤泰还是没有抬头,还是依然低头擦拭着他手里的宝剑,这剑是一个友人相赠,他极为珍惜,从不让奴才乱动,连擦拭这般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虽然他低着头,显得并没有多么重视,但是小太监从他的话语中,还是听到了关切的意味。 “应该不是瞎晃悠,奴才看到她带着两个宫女,像是去御膳房的方向,或许正是去给皇上做膳食的,本来呢正在路上走着,但是好像突然身子不舒服,走不动路的样子,然后被两个宫女搀到小花园里歇息去了。” 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鹤泰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到王爷,就见鹤泰开始只是低头听着,眉头紧蹙,后来猛地抬起头,一道锐利的眸光向着他看过来。小太监赶紧低下了头,他不敢跟鹤泰对视,更不敢猜测此时鹤泰是怎样的想法 “身子不舒服”鹤泰盯了他一会,忽然开口。 小太监赶紧应了一声:“是,看那样子像是病了,若是好好的,怎么会走不动呢奴才还跟上去在一旁看了看,离的远了些,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瞧着皇御大人的脸色可是惨白的,想来也是怪,皇御大人连皇上的旧疾都能医好,怎么就让自己病成这样了应该及早用药啊,许是太忙没顾上,病就发展大了。” 鹤泰面色一沉,小太监后面罗嗦的那些他是没听进去,他只听到说鱼蝶儿病了,脸色惨白,心里立时紧张起来。 “走,带我去看看”鹤泰沉声道。 小太监听鹤泰让自己带他去,便确定了,王爷确实是关心鱼蝶儿的,好在自己说了,不然以后说不定得怪罪自己,因为自己刚才在旁看,虽然离得不近,但是谁知道鱼蝶儿她们看到自己没有呢,若是看到了,哪日提起了这事,自己就是知情不报啊。 他不敢耽搁,立刻领着鹤泰向鱼蝶儿歇脚的地方去。 鱼蝶儿在石凳上歇了许久,终于觉得好像好转了一点,她估计了一下,离御膳房还有一半路程呢。自己眼下这个状态走过去也是艰难,到了那估计也什么都做不了了,还是先回去,再差人去向皇上请罪告假。 “咱们先回喜棉宫”她扶着秋莺的手站了起来,牡丹也赶紧搀扶着,三人慢慢悠悠的又向小花园外走。 坐着的时候是感觉好一点,可真的起身走动了,鱼蝶儿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虚弱,还没走出多远呢,这腿就又开始发软了。头也又晕的厉害了起来。 这病可真不是时候,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却只能努力的坚持着,刚走出小花园,她便看见路的另一边急匆匆走来了两个人,还没等头晕眼花的她看清对方是谁,就感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下去。 “姑娘姑娘”耳畔最后的声音是牡丹与秋莺惊慌失措的呼喊。 那两个人正是鹤泰与领路的太监,他也没弄清自己怎么听到小太监说她脸色惨白,就心里发急的要过来,起初还在想,若是鱼蝶儿没事,看到自己可能又要横眉冷对了,说不定还要翻旧账说那日自己揭她短的事了。 此时看到不远处的鱼蝶儿软倒在地,他心里一悸,莫名惊慌,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若是没来说不准的会出什么事,紧张之下疾步过来从牡丹手中一把将鱼蝶儿抱过来。 顿时只感觉温玉满怀,心里瞬间更加慌乱了,但看着鱼蝶儿苍白的小脸,便又是心疼又是怒,这些个奴才到底会不会伺候人明明那日清早她还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活蹦乱跳的走了,怎么才几日的功夫成了这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脸冰冷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昨日晚间姑娘说在院子里看到了怪物,奴婢们以为是没吃饭饿的眼花,便没在意,谁知姑娘夜里也没有睡好,一直做噩梦,早上起来便说不太舒服,还说是不是病了因为没有早膳用,只吃了两块点心,便硬撑着要去给皇上做膳食。谁知走到这里便严重了。”牡丹见鱼蝶儿晕倒,也是吓得不轻,哆嗦着开口,越说越小声,她觉得其实也是怪自己,早上姑娘问自己是不是病了,自己还说不会,若是当时找太医来看看便不会这样了。 “饿没有早膳用怎么储青宫连东西都不给她吃吗”鹤泰怒道。 “姑娘没在储青宫了,昨日郡主与太子来过幽兰轩后,姑娘便吩咐搬家,所以昨个傍晚搬到喜棉宫了,因为喜棉宫还没修缮好,膳房也还没启用,所以没有东西吃。”秋莺扁着嘴要哭的样子。心中气恨琳琅郡主,若不是她惹了姑娘,也不至于这么急的搬,所以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没东西吃你们便让她饿着,你们这奴才可当的真好啊”鹤泰气急。难道不会主动去找事务司吗 可眼下不是耽搁的时候,也不是惩戒教训的时候,他皱着眉头道:“本王那里有吃的,人我先带走了,若真是饿昏的,本王给她吃,若是生病了,本王宣人给她治。”他一脸冰冷的抱着人转身便走。心里暗自庆幸好在自己皓月斋就有个现成的会看病的家伙,先带去看看再说。 “王爷。”牡丹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道:“让奴婢来背。”牡丹想着姑娘去王爷那倒是好,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喜棉宫连个掌事的主管太监都没有,自己一个婢女都不知道如何去请太医,太医肯不肯来,若去了王爷那,一切有王爷倒是不用担心,但是她想着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被一个男子在宫中这么抱着,传扬出去,会被人嚼舌根的,虽然这人是个王爷,那也是男人啊 鹤泰回头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脚下生风形如鬼魅般向前奔去,瞬间便与众人拉开了距离,他用了轻功,只为了更快的回到皓月斋。牡丹、秋莺跟着小太监也小跑着跟上去。 望着王爷快速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小太监暗暗咋舌,还别说,自己的眼力还真可以,这皇御大人还真是得王爷的心,他可从来没见过王爷对什么事,对什么人这么紧张过,就是皇上宣他,他都是有条不紊、云淡风轻的样子。 难不成王爷真的喜欢皇御大人脑袋子刚冒出这句,他赶紧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女官任差之年里是不能嫁人的啊,自己真是糊涂,怎么没想起这个,胡乱猜测主子的心,但若不是喜欢,那王爷这也太反常了。他一边想一边领着两个泫然若泣的宫女一路向前奔着。 鹤泰虽然运用轻功,但怕颠簸了她,便刻意稳着身形,手中揽抱的手也紧了些,只为让她舒适点,正飞驰向前,突然就觉得怀中有些异样,低头一看,鱼蝶儿睁着眼,脸上写满了惊诧的看着自己。 “醒了别乱动,马上就到了。”他心里一喜,轻道。 鱼蝶儿恍惚中醒来便发现自己竟然被鹤泰抱着在路上走的飞快,一时间她也搞不清自己怎么会在他怀里什么情况啊到底 而且,她竟然可怕的发现,他的怀抱竟是那么舒适温暖又让人莫名的心安直叫她沉醉其中不想离开。 此时又看到他那一双目光清冽的眼睛,直直的盯向自己,那一双眸子深不可测,脸上却不是平日一见时的淡漠,而是一脸的温和,说话也温柔的跟鹤炎有一拼,只是鹤炎素来温润,而他对人一贯淡漠,甚少这样温柔,但就因为这样,此刻他猛地这么柔的跟她说话,真是让人觉得致命。她的心陡的一阵怦怦乱跳。 “王爷这是,这是”她艰难的开口,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五章 温暖的怀抱 - 第六十五章 温暖的怀抱 - 第六十六章 邪恶之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六章 邪恶之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六章 邪恶之草 鱼蝶儿的声音虚弱暗哑,而且她觉得这样被一个男子抱着太不妥了,所以边说边挣扎着要下来,鹤泰的眉便皱得深了:“说了别乱动,我这是要带你去吃好的,你再乱动不带你去了。” 看她醒了,鹤泰心里的急随即缓和了一些,看来可能真是饿的但是还没见过谁一顿不吃饿成这样的不管怎么样,人现在醒来就好,等会到了皓月斋让崔离给她好好瞧瞧,便知道身子到底有事没有了。 听到好吃的,鱼蝶儿真的闭上了嘴,也停止了挣扎,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惊讶和男女有别,她还真懒得挣扎和说话,因为此时身上疲倦无力的感觉还是存在,骨头都是发酸的,而且听到有吃的有点开心,自己的喜棉宫柴米都没有,有个地方让她饱餐一顿当然求之不得了。 鹤泰见她真的安静下来了,一头柔发的小脑袋软靠在自己怀里,小巧的鼻翼不经意间还蹭了下自己胸前的衣衫,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让人很想好好的呵护。他轻易对女子不为所动的心也彻底变得柔软起来。 原来她病了以后是这样的柔弱可人,没有了往日针对自己,不让自己吃饭的嚣张与凌厉。可是看着她白如宣纸的脸色,他又想宁愿不要这种可人,还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哪怕跟自己吵一架,奚落自己一顿也是好的。 鹤泰想着不由得又加快了步伐,一脚刚踏进皓月斋,他便大声吩咐道:“准备一桌好吃的来,快”院里值守的太监应一声急忙去膳房传话张罗去了。 那个一脸淡然穿着太监服的男子正在屋子里幽幽的喝茶,怨念着鹤泰,竟然听到小太监说谁不舒服了,也不打声招呼就一下跑的无影无踪了,此时听到鹤泰的声音,他懒懒的向院里一望,不觉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自己眼睛没事他竟然还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 方才鹤泰急匆匆的出去,这会竟然抱着个女子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对女人不感冒的吗连湘裙那样的绝色他都入不了眼,对其他女子也是表现淡漠的很,现在突然转性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抱个女人 “她好像身子不舒服,你来看看有无大碍。”鹤泰抱着鱼蝶儿进了殿,没看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把鱼蝶儿放置到软榻贵妃椅上。 “好像不舒服”那太监意味深长地挑眉,漫不经心道:“想我大名鼎鼎的鬼医崔离,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有人好像不舒服都要我亲自来诊” 真是的,不要以为跟自己有点交情,就这样使唤我呀,没有点疑难杂志自己可不是轻易会出手的,杀鸡焉用宰牛刀虽然自己年轻,但那是自己年少有为,好歹也是圣医宗的主子呀。老对我呼来喝去,哼 鹤泰见他嗤之以鼻的样子,知道他是故意拿脾气,便好言道:“崔离贤弟,你看你医术精湛无人可匹敌,这宫中太医我都不叫,是觉得都不如你靠谱,她突然昏厥,我怕有什么隐疾,你看了,我才能放心,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崔离勾了勾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道这个倔人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从前如果自己这般说话,他肯定掉头就走,一拍两散,最后还是得自己服软,他才肯和解,真是怪哉 他便不再拿矫使气,起身晃悠到鱼蝶儿面前,一只手便伸过去,打算诊个脉先,唇边带着一抹得意,鹤泰说就算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可得好好想想让他怎么还,哈哈哈这可是头一遭啊。 鱼蝶儿静静坐在那,微蹙着眉,一是身子难受,二是她自己也觉得可能不对劲,让这人诊断一下也好,看鹤泰对他的信任,应该是个有能耐之人。 “等等”崔离手还没触到鱼蝶儿,鹤泰突然开口打断道。 “嗯”崔离手僵持在那,疑惑的回头看鹤泰,难道他要反悔,又不想欠自己人情了 谁知鹤泰上前推开他,缓步到了鱼蝶儿面前,从怀里掏出个锦帕,覆在她的腕上,才道:“行了,你把脉。” 原来是不想自己手碰触到这女子肌肤,有看病不碰的吗那要是伤在身上,还得脱衣看呢医者没有非礼勿视、非礼勿碰、非礼勿听一说,否则还如何看病难道他还怕自己存着龌龊心思,故意揩油吗这是侮辱自己的人格呀。 崔离顿时气结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盖着个帕子,这让我还怎么把的准” 鹤泰扬眉淡淡道:“给女子瞧病当然要遮上点了,宫里看病就这规矩。” “破规矩还真多,那你还是找宫里的大夫看”崔离不满道。 “你一个大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挡着点有什么不好”鹤泰说出真正的意图。 “难道你不是男人你刚才不还抱着回来的。”崔离瞪着鹤泰,把自己的不满彻底都写在眼睛里。 居然跟自己提男女授受不亲刚刚是谁把人家抱进来的,抱了一路子都不避嫌,到自己这了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真的是只许王爷放火,不许大夫点灯,什么世道啊唉不公平啊再说你是抱,我这只是碰下手腕把把脉有什么要紧的 鹤泰眸子一闪,躲开崔离瞪着自己的眼睛,心虚道:“我那是没办法,她昏倒了,我是为了救人,如此而已” “隔着帕子我把不准。”崔离就是不妥协。 “把不准我看隔个棉被你也把的准,别闹脾气,快点”鹤泰语气如水,但是眸子眯了眯。崔离知道若再不听他的,他便要生气了,眼睛一眯就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况且说自己隔着棉被也能把的准,这是在间接夸赞自己的医术高超吗若是如此还是很受用的。 他做着万般不情愿的样子把三根指头搭在鱼蝶儿腕上,只是瞬间便见他神色变换,方才玩世不恭的俊俏面容上显出沉重之色,眉头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鹤泰看他的神色心知不妙,一般很难见到崔离这种表情的,很多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他也总是云淡风轻,很有把握,很有自信,出现现在这样的表情说明情况很严重。 “怎么样”鹤泰心中忐忑,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崔离摇摇头,示意鹤泰出去说,他倒是真怕鱼蝶儿这么柔弱样子的小女子听到会惊慌害怕。 “这位先生,有什么就请直说,不用避我。”二人正欲走,却被鱼蝶儿叫住。虽然她也心里没底,但是知道总比不知道乱猜测的好。 崔离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踌躇了片刻,便道:“也好,这样你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只一句话,便将鱼蝶儿连带着鹤泰的心一起悬了起来 崔离踱到桌边,背对着鱼蝶儿,两眼望着对面的墙壁,目光幽远,似乎要穿透墙壁望去遥远的天际去。 “在丘池之南的红商国境内有一座千翠山,此山群岭连绵千里,叠嶂耸翠,一个古老的部落世袭居住在千翠山里,起初自给自足,从不出山,说是要世代守护着他们部落的仙草,神之草所以与外界隔绝,红商国的君主曾多次派兵进去过,但是将士一入山中深处,还未寻到部落,便犹如进入迷境一般,怎么也走不出去,又困又乏之时,像是天女下凡一般穿着五彩衣裙的女子送来茶水,饮下后皆是莫名其妙昏睡过去,昏睡时梦境里还见到天神降临,令他们速速离去,不得叨扰神灵,醒来以后竟然已出了迷境,觉得四肢无力的将士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出了山,几次过后,再没人愿意进去,因为部落里的人也不出山,所以红商国君王便不再干预他们。”崔离像是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让你说她是什么病你扯哪去了有闲心讲故事”鹤泰不耐的冷冷打断他,自己只想立刻知道鱼蝶儿到底什么问题,怎么治却不想听浪费时间的故事。 “你别打岔,凡事有因果,不说起因,直接说后面,到时免不了又要问我怎么会这样,你现在不让我说,等会你想知道的时候,别再问我了。”崔离一脸凝重,幽幽道。 他猛地不嬉皮笑脸了,鹤泰反而看不透他了,索性任由他说下去,又怕他罗嗦个没完,便补充道:“捡重点的。” 崔离这次倒是没跟他呛,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个部落要守护的神之草,我曾托人高价购得一株,所以有幸见过,叶子椭圆,开着蓝色的花,还结圆圆的果实,根的形状似人体,倒是异常奇特,那个部落之所以世代隐居守护,是因为从他们的祖上开始就流传了话,说此神草能给他们带来幸福、财富,他们的祖上初入此山隐居时,偶然食了此植物的果实,瞬间便如入了仙境般,眼前出现祥云迷雾,还有亭台楼阁,宛如置身在神话中的天庭中,醒来后皆认同这是神草,能引人入仙境,所以后裔也隐居在此,世代守护,也享用着这神奇之草。” “真有这么奇的草”鱼蝶儿惊诧不已,吃了能进仙境那真是不同寻常的体验,也怪不得那部落奉若仙草了。 “这草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它却不是仙草,而是恐怖之草、邪恶之草”崔离声音变冷,面上也浮现了一抹阴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六章 邪恶之草 - 第六十六章 邪恶之草 - 第六十七章 致幻植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七章 致幻植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七章 致幻植物 “邪恶之草”鱼蝶儿惊道,鹤泰心里也微微一动,深邃的冷眸中显出一丝惊异探究,开始带着几分认真听下去。 “不错,关于这草还有一个传言,说拔此草要选在白日,若是夜间,当此草被连根拔起时,隐约发出类似于人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惊悚异常,这个传言或许不可信,危言耸听罢了我得到此草以后,前后花费了三年时间研究,却发现这草根本不是所谓的神草或者对人有益的灵草或灵药,而是一种能致幻的植物,那些犹如天国的景象不过是人食用此植物以后产生的幻觉罢了,而且这种可怕的植物,不但能致幻,还含有邪恶的毒素,杀人于无形此等害人之物当然是邪恶之草,怎可称之为神草”崔离摇着头,像是要摆脱某种回忆。 “世代守护的神草竟然是毒草那为何守护长期食用它的部落的人没有中毒而亡,反而得以繁衍存活,还依然信奉它为仙草”鹤泰沉吟片刻道,锐利的眸光似乎含着不可置信。 “是啊,若是有毒,他们食用怎么都活的好好的呢”鱼蝶儿同样的疑惑。 致幻植物让一个部落奉若神草的竟然只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植物还有这种植物太奇特了,产生幻觉还有毒鱼蝶儿心里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 崔离对于两个人的疑问先是静默,而后回身看了眼鹤泰,又看了眼鱼蝶儿,那眼神,像是藏了千言万语。 他收回目光,重重的叹口气:“他们活得好好的谁跟你们说他们都活的好好的了活下来的当然是好好的,可”他的一脸凝重,让两个人都心中一震,莫非那部落里的人也难逃毒手 “之前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们只是食用那草的果实,果实致幻最快,而且所含的毒素最低,所以只是令他们产生了幻觉而已,而且幻象里也是一些美好无害的东西,才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性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到了哪一代的后人里,有那好奇的便想食用果实既然能见到天国的景象,若是食用花、根、叶子不知道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生,或是能成仙呢” “于是便偷偷尝了那草的其他部分,几日后人们发现他时,已经是神志不清,疯疯癫癫,部落里的人愚昧的以为这是他贪心,妄想成仙,被真神惩罚了,也有人说那人平日做坏事太多,不为天国所接纳,所以才是这样的结果,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偷偷的尝试,希望自己是能成仙的那一个,于是部落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疯子,和得了怪病的人。” “那座山外开始经常游荡着三五成群的疯子和得了怪病的人,而且穿着和镇外的不同,镇上也没有任何人家走失人口,所以也就都心照不宣了,都知道那山中的部落里感染了什么瘟疫能致人疯癫,便没人敢靠近,因为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情,部落里的人丁也越来越稀少。有前车之鉴的威慑,敢于尝试的人便少了,部落才得以延续下去。我相信那部落里的人因此肯定也觉察出了什么,或者也发现了这草的诡异,只是研究不透彻而已。” “直到又两代人过去,部落里出了一个对医道有着极高天赋的少年,开始是跟着部落里的一个郎中学习医药,后来便出山求学,他算是部落里第一个正式走出大山的人,他学有所成,游历四方后又回到了部落里,着手研究他们世代守护的仙草,才发现这草的多方作用,也发现了只有食用果实是能产生美好的幻觉,若是食用茎虽然也会产生幻觉,但幻象里俱是可怕恐怖的景象,能将人活活吓死或者扰乱神经使人疯癫,而食用根须则让人精神逐渐萎靡、噩梦缠绕、流汗不止、头晕昏厥、如患怪症一般,数月后会孱弱的暴毙,少年发现以后大为吃惊,才知道族人世代守护的根本不是仙草,而只是一种能致幻的植物而已,还是有毒的于是便禀告了族长,希望族长向全族公布这个消息,阻止部落里的人再食用此等毒草,族长表面应允,心里却起了坏心思,趁着少年回去的路上,命自己的两个儿子半路劫杀了少年。” 鱼蝶儿越听越惊,怎么这么像自己的症状昨晚自己就是看到异兽,而旁人都看不到,夜间噩梦难眠,今早又像生病般昏厥。莫非自己也是被人下了毒 崔离却一直自顾自的道:“自那以后,仿佛这个少年没有回来过一样平静,部落里的人也不知道毒草的事,而部落里的人却惊奇的发现,族长开始大批挖掘这些草,把它的根晒干用来制作香囊或者护身符,言说配戴在身上有神灵护佑,可保平安,让人心想事成。毒草的各个部分都被处理然后装进不同的香囊或者护身符中,然后族长和他的两个儿子带着这些香囊走出了大山,对族人只道是要将这福音散播给外界世人,保护大众安康,数月后他的大儿子回到山中承袭族长之位,说父亲与弟弟在途中遭遇山匪,命丧黄泉了。” “其实他们是去把这披着神草的毒物去贩卖给别人,或是蛊惑人心声称此物能让神灵显现置身于仙境,或者用这毒来害人,全部用来谋取荣华富贵去了。大儿子之所以回来,是为了族长之位和能不断的提供毒草给外间的他们。所以他继承族长之位以后依然命族人炼制此草装入荷包内,由他出去分派,带回大量银钱分发给族人,说是此草神奇,世人皆以金银相赠,不觉的又过了几十年,因为要贩卖这药草,部落里的人相继也都走出了大山,这草也流传出来的更多了。”崔离面容竟然莫名的愤恨,讲这故事仿佛颇费心神,除了愤恨,他脸上尽是疲倦,乌黑的眸子也失了神采。 “你是说小蝶是被这种毒所伤”睿智如鹤泰,联想起牡丹所说的,他也瞬间便听出了玄机,一脸的惊骇。 “小蝶”崔离一时没反应过来,鹤泰脸莫名一红,自己不自觉间竟然这么称呼鱼蝶儿,似乎确实不妥,便偷瞧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注意,揪着张小脸好像在想着什么,便放心了。 崔离看他的样子便明白了是说眼前这女子。遂问道:“这几日你觉得有什么奇异不同的现象,身体有什么异常的,说与我听。” 鱼蝶儿已经猜测到了几分,倒也没有多大的震惊了,便仔细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崔离听完轻轻点头:“根据症状,想必你们也意识到了,而且你的脉相,若我所料不错定是中了这种能致人产生幻觉的植物所炼制的毒,因为中了此毒的人脉相虽然只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一般人把不出来,但我却能,因为但是那变化虽然细微却非常奇特,而且你中的应该是花与根的混合品所炼制,下毒之人异常狠毒,这两种部分混合的毒非常厉害,不但能侵进血液里,还能侵进大脑神经,所以中了此毒的人表现会有多种多样,起初有的精神错乱,有的情绪喜怒无常,有的则脑中出现幻觉,先是总会看到各种离奇的异象,不可名状的飞禽走兽,或者怪异的建筑物。” “时间越久,以后幻觉会越来越重,发作也越来越频繁,频繁到让中毒者真假难辨,会把幻象当成是真实的,从而活在幻象里,做出不正常的行为,直至疯癫。因为是混合品,还会同时神志不清,忽而感觉周身阴气森森,忽而天旋地转,会突然昏厥,苏醒后四肢发软无力,昏睡中噩梦连连,恶心颤抖出汗,入睡后进入幻梦状态,后期昏睡时间越来越长,又疯又傻又怪病缠身一般,直至死去。” “这种手法不为人所察觉,只当中毒者是得了怪病,或者精神上出了问题,或者被恶鬼缠身,谁也想不到会是中毒,恐怕除了我,旁人也把不出这脉。” “这毒既然是红商国产出的,你怎么会对这种毒感兴趣的而且对那部落里的事情又知道的如此详细清楚”鱼蝶儿的问题让鹤泰也感到诧异,这傻丫头啊,自己都身中剧毒了,却是一点不惊讶、不害怕,还竟问些无关紧要的。 崔离也没料到鱼蝶儿会这么问他,微微一怔,随即道:“哦,我也是偶然得到一本日志,那日志中记载了此事,我好奇想证实一下日志中内容的真假才去购买了一株草来研究。” 鱼蝶儿心中却是不信,这漏洞太多了,什么日志能连族长杀人都记录进去,除非是族长的日志。但谁会傻到把自己的恶行写于纸上,留下把柄呢只是看崔离不愿说,便也不好强迫问人家,谁心中还没有些秘密呢他能说出这些多隐秘之事已是不易了。 “那这毒,先生可有解决之法”鱼蝶儿把话题转走,崔离的脸色才自然了一些,此刻他也是后悔,或许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只是多少年了,打从七岁无意中知道了这些事,他从没向外人吐露一字,心中也是沉重,今日竟然遇到中这毒的人,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鹤泰见她问道重点,心想她还没傻到家,崔离这鬼医的名头可不是吹的,皆言他能从鬼门关将人救回,所以才称他鬼医,只是毒么,应该有化解之法所以他倒没太担心。 “对这毒草我研究了三年,才只是弄清了它的毒害之处,尝试了各种方法,却还是没能制出解药,目前还在研制中,却毫无头绪。”崔离一脸歉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七章 致幻植物 - 第六十七章 致幻植物 - 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的活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的活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的活玉 “没能制出解药你是说你也治不了”鹤泰小心翼翼问道,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惧怕崔离会再次说没有。然而他果真看到崔离摇了摇头,自己的一颗心便沉到了谷底。 崔离心中也是想不透,按说这种毒物是红商国才有的,怎么丘池国会有,即便那部落的人走出了大山,应该不会跑到遥远的丘池来贩卖难道那些人果真利欲熏心到跨了国界来贩售,还竟然售到了皇宫里 鱼蝶儿心随着他的话也跟着一沉,自己什么命啊多灾多难 “那下毒之人呢会有解药吗”鹤泰抓住一线生机,若是有解药,翻遍这皇宫也要查到凶手,拿到解药。 丘池皇宫竟然会有这等异域毒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这宫里是谁竟对她一个初入宫中的女子下此毒手鹤泰想着也是不寒而栗,连带着脸上也是一片冰寒之色。 “据我所知,此毒无解,若是有,我也不会费力再去研制了,凭我的手段得到点解药还是易如反掌的,这也是这毒的狠毒之处,一出手便是死手,没有回旋的余地。想必这姑娘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下此毒手。”崔离也是惋惜,面前的鱼蝶儿红颜年少,纤尘不染般清丽,却即将香消玉殒或者变成疯癫,他也于心不忍,但这毒,他实在解不了。虽然他为了研究这个毒试过了无数办法,却无一能行。 “无解那其他解毒灵药就不能一试我所记不错的话,你祖上不是有百毒散之神丹难道也不行吗”鹤泰明显的有点慌张了。 “据我这几年的百番验证,这种草很是玄妙,能解百毒的丹丸在它面前也起不了作用,若是用了,药力相冲之下,恐怕症状会变得更为奇特,也许连半年都不能撑的到。”崔离也是沉重无比。 “到底是谁竟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死手”鹤泰眼中杀意尽显,一拳重重砸下,桌子便凹下一块,这可是实木的,惊得鱼蝶儿也是一怔 说到凶手,她也是一头雾水,自己昨日刚搬的地方,凶手应该不是在喜棉宫下的手,那就是储青宫了幽兰轩里的人那几个奴才看着都是忠厚,自己也待她们不薄,应该不至于啊难道是膳房里的人自己除了跟几个奴才近了点和每日的吃喝,也没跟旁人多接触啊什么人有机会下毒呢若是外面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到太子的宫里下手 而且连这所谓的鬼医都说没有解药,看来真没救了。 “想要查出凶手倒是不难,此毒虽然狠戾,却也有缺憾,那就是它制成的毒并不是无色无味,若是放入茶水中饮用是有一种辛辣味道的。姑娘可想想近些日子可曾喝过什么怪味的茶水”崔离问向鱼蝶儿。 她思索了好一阵,微微摇头。 “那可能就是另一种方法了,便是通过媒介,若是下毒之人的毒是藏在香囊内,只需将香囊泡于水中两个时辰,再将一块活玉放入水中,活玉便吸附了此毒,24个时辰内若是肌肤直接碰触此玉,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而且24个时辰后活玉上的毒素会自行分解,便测不出有毒了,倒是不给下毒者留下蛛丝马迹。”崔离沉思片刻,又道。 “活玉”鱼蝶儿口里念叨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人,难道是她怪不得来送宝物时不见心疼的表情,还似乎有着某种得意,原来是设好了阴谋,想要自己的命区区几件宝物便可除去自己,她定然是得意的。 所有的在她心中便都已明了 原来一切都是庄太妃的阴谋,而那对耳环便是藏毒之所,冰花芙蓉玉的玉兔耳环,自己当时还非常仔细的查看了,怪不得那老婆子非让自己亲自验过,原来那珍宝里暗藏了杀机 “你知道是谁了”鹤泰没疏漏她任何的表情,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 鱼蝶儿也不瞒他,毕竟她跟庄太妃之间的恩怨交易,他若有心稍微去打听便知,遂点点头,轻描淡写道:“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这位先生说此毒的媒介是活玉,前几日惠亲王的母妃倒是送来几件东西,其中有一件首饰是活玉的材质。只是照先生所说,眼下已经几日了,已然没有证据,所以” “庄太妃”鹤泰双眸闪着精厉的光。 同时他也清楚,没有证据知道是谁也没用,闹大了反倒会落个栽赃陷害之罪,只是鱼蝶儿对生死的淡然无惧倒是让他惊奇不已,一个清弱的女孩儿家,听闻自己身中无解之毒,竟然一点讶异惊慌都没有,实在让他看不透。 崔离也很是惊愕,还没见过如此淡定的人,一点不惊、不慌、不怕,像问着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敢问先生,我还有多久清醒的时候”鱼蝶儿问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倒反而真的什么都不惧了,但是既然无药可解,而且依照崔离的说法,连其他解毒丸都不能尝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不如知道个时间,好在有生之时了却了该了却的。 崔离沉吟片刻道:“从出现症状到大脑不再完全清醒大概六个月的时间,精神力好的可能会久一些,若是扛不过幻觉的侵扰可能会提前,这中间你还是会出现幻觉,噩梦,还有像方才的昏厥等症状。” 被他一说,鱼蝶儿觉得这草还真是邪恶无比,人家毒药一下要了人命也就算了,这鬼草是生生的折磨人啊。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过也好,至少有时间处理好一些事情,直接翘辫子了才是无处伸冤,所以转而又恢复了淡然自若。 庄太妃么这老婆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等会吃饱了,便去会一会那老婆子。这次她要一石二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也别想逃脱 “我中毒的事先不要声张,以免人心惶惶。”鱼蝶儿请求道。 昨晚到现在就没正经吃饭,估计毒的这次发作期过了,现在觉得没那么难受了,鱼蝶儿觉出腹中饥饿,她向外张望着,想看看送膳的来没,却看见牡丹与秋莺远远的在院子里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鱼蝶儿怕她们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又惊慌失措的,便没招呼她们进来伺候,就让她们在外候着。 肚里饿,口中便不自觉念道:“吃的怎么还没来” 崔离,鹤泰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无语,这草难道还有让人变二百五的功效都没药治了不知道吗怎么能做到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的 见她一脸的盼望,鹤泰便催了声,很快的膳食上来了,鱼蝶儿眼睛便不看人了,只盯着桌上的好吃的,鼓着腮帮子开吃。 倒是鹤泰沉不住气了,见鱼蝶儿只顾吃,云淡风轻,一副等死的样子,他真是怒其不争,便一脸寒气盯着崔离道:“你说你那解药还在研制中到底能不能研制出来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她有事,听到没有否则本王踏平你的圣医宗” “你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若是能解我能自砸招牌不救吗若是别的毒,我不敢说百分百,怎么的也能救个不离十,可是这种毒我真的没办法。”崔离一副无奈的样子,怎么又拿自己出气,不能治也有罪几年了没有任何进展,他可没指望这半年内能造出解药来。 “本王不管这些,你能救也得救,不能救也得救,若她有个闪失,你也别想出这皇宫。今日起便留在这里制药。”鹤泰一脸冷凝。 “你这喜怒无常的黑脸王爷,我就不该来。”崔离嘟嘟囔囔的,突然灵机一动道:“嗳,你当日中的毒谁给你解的那毒可是非常厉害的,除了我竟然还有人能解不如你让那人来试试,或许能行。” 鹤泰脸色一阵古怪:“那人自己都中了毒。” “啊”崔离气馁,垫背的拉不到了。“那人中了什么毒”不死心的又问一句。 “就是你刚说的那种毒”鹤泰提高音量。 “不是这么巧现在流行中这毒么”崔离瞪大双眼,不信道,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顿,然后慢慢转头看向鱼蝶儿:“给他解毒的不会就是你” 鱼蝶儿停下狼吞虎咽,腾出空对他苦笑了一下。 笑容还凝在脸上,突然一头倒在桌上。 鹤泰立时过来将她拢向自己,瞪着崔离道:“这怎么回事” “毒又在作怪了,以后的日子这种情况恐怕会是家常便饭,竟然发作这么频繁看来这毒下的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崔离也是一脸阴沉。 “你是说以后每日都会像这般频繁的昏厥”鹤泰神色郁郁。 崔离叹口气,一言不发。 鹤泰心弦一颤,静默的将鱼蝶儿抱去侧边的寝殿内至于自己的榻上。 “几年间我虽没研制出解药,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崔离跟在后面也进了寝殿,犹豫着开口道。 鹤泰回头盯着他的眸子,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能解这毒的药没有制出来,倒是意外造出了一些能减缓毒性侵蚀的速度,保持神经清明,不受幻象影响的丹药来,我想也许能抑制一下这毒的发作间隔,使之不这么频繁。”崔离解释道。 “你不早说”鹤泰吼道。 “主要是这药没用过,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有没有副作用”崔离声音低了下去。 听他这么说,鹤泰也犹豫,万一用了更加重怎么办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药在宫外的暂住之所,要不我先去取来,等这位小蝶姑娘醒了问问她的意思,再决定用不用”崔离试探道。 鹤泰眸子一凛:“你不会想逃” 方才他只字不提,现在又突然说有什么保持神经清明的丹药,难道是怕自己困他在宫中制药,所以趁机要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的活玉 - 第六十八章 暗藏杀机的活玉 - 第六十九章 梦话中泄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九章 梦话中泄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六十九章 梦话中泄密 “我的爷,你看我是那种人么”崔离恼怒,也太看不起人了而且自己纵然要走,也不至于用这招啊,再说逃得掉么谁不知他鹤泰这几年在外网罗了不少死忠的江湖人士。不追自己到天涯海角去 多年的交情,鹤泰也自是信他的,只是关系到药的问题,不免有些疑虑。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遂从怀中掏出块出入宫廷的腰牌交于他,叮嘱道:“速去速回。” “等等让香裙通知风行、风彻今夜来见我。”鹤泰又吐出一句,眼中不觉得冒着几缕凌然的杀气。 “鹤兄,你莫要冲动啊,这可是皇宫”崔离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风行、风彻那二人可是鹤泰幕僚中最隐秘的存在,只做些杀手的行径。 “让你去便去”鹤泰顿了顿,郑重道一句:“你只需记住,小蝶于我,很重要”说完不再理会他,自行端了张凳子坐在鱼蝶儿床前。 他的言下之意崔离便明白了,若是自己果真要放手不管,想要逃之夭夭,可是会彻底的招惹了他,好在自己没打算逃,当下也不再劝,自知鹤泰认定的事劝说也是无用。 果真如崔离所说一般无二,就算是昏睡中,鱼蝶儿好似也是难受的紧,不知是被噩梦缠绕还是幻觉入了梦,小脸上又出了汗,紧蹙着眉,额前的碎发已被汗粘在面上,唇瓣微张,像一条缺氧的鱼儿拼命呼吸。 看她真的要被这该死的毒折磨死了的难受劲,鹤泰莫名的心疼不已,命婢女拿来温水与棉帕子,沾湿了水给她擦拭着汗,擦完了又将手覆在她额上探了探,倒是不烧,只是一个劲冒冷汗。 噩梦,幻觉,回忆接踵而至,鱼蝶儿觉得脑袋像要爆炸般难受,忽然像是有只微凉的手抚上自己的额,鱼蝶儿脑中瞬间清明了一些,却睁不开眼睛,只能沉沦在梦中。 鹤泰这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双眸一瞬不转的看着,仿佛入了神,眼前这张脸与自己要找的人何其相似,都是一张美丽灵气的脸,眸子清澈,如墨玉般,似乎盛满了全世界的善良与明媚,只是又有着细微的不同,鱼蝶儿的眼中总是藏着一丝忧,时不时的显出来,而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是无畏,看透一切的样子,而自己要寻的心上人,虽然也勇敢善良,却很多时候又有着胆怯和小懦弱,那样的需要人呵护。 或许正因为这种差距才让自己不能将两人重叠,始终认为,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只是面貌相似而已。 “任三水,以后你可别进山打猎了,可以找些别的营生,这太危险了。”昏睡中的鱼蝶儿微张的唇里竟然开始说着话,像是在做梦。 这几句梦话却令鹤泰惊得赫然起身,俯身道:“你说什么”他的眸子也瞬间清亮璀璨,“任三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编造的名字吗 “若你还执意这样,我便不管你,到时看你还遇不遇得到我这么好心的人来救你。” “你就是太倔,而且太冷漠了,怎么我跟你说好多话你都不带应一声的,脸上也是千年不变的表情,好无趣” “三水怎么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你要走反正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该走了,不然你爹娘也会担心着急的,你走了也好,省的我总要给你送吃的来,虽然我家是住在山里,可是离这草屋也远着哩,我爹这几日都盘问我了,说我怎么老神神秘秘的出去。” 鱼蝶儿依然在梦中自言自语的说着梦话,大脑像是陷入某个回忆里。 但是这几句梦话却如同排山倒海,险些将鹤泰击倒,他惊慌失措,震惊不已的低声道:“原来你你真的是”他嘴唇哆嗦,不敢置信,他不敢在听,不敢再留,后退几步转身慌张的步子不稳一般出了寝殿,随着急切的步子袍摆也跟着飘来晃去。 想不到苦苦寻找无果的人,竟然已在咫尺,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傻或者是鹤泰根本没敢往那处想,毕竟她在宫中第一次出现是在他的庆宴上,是跟太子一同出席,鹤泰一度以为鱼蝶儿是太子的侍妾。 不敢想鱼蝶儿是自己要找的人,是因为怕吗怕自己的心上人爱上了别的男人,所以一味的逃避,不敢想,不敢问,固执的认为绝不是 就因为一些细微的差别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见多了的世事,谁又能不变呢谁又能永远如初呢有些不同不是很正常吗 想当初幼时的自己,不也只是个没有母妃疼爱的孱弱皇子,虽然不被父皇所重视,虽然封闭自己的内心,变成一个淡漠的孤独人,但依然单纯,而经过了太多的事情,知道了太多真相以后,现在不也已然是个心机深沉,行事老辣,轻描淡写便能定人生死,挥挥手也能将人推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的人吗 虽然她只说了几句梦语,但是那是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话,鹤泰确认无疑,眼前的鱼蝶儿便是自己要找的,救过自己的,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可她为什么也不认得自己呢在自己面前似乎从未表露出一点痕迹,就像从不相识,难道是自己变化太多她也认不出还是她从没想过她曾救过的人会是皇子 想到这自己还真是活该谁让当时为了隐瞒身份欺骗她,说自己叫什么任三水,因为家里穷进山打猎被野兽咬伤之类的谎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发现自己在说谎,然后生气,所以也不愿意将名字告诉自己,就连编造一个都懒得编。不过好像自己也没问 还是她不认自己是因为不希望太子误会两人有瓜葛她喜欢太子所以怕他误会这一个理由是最不能让鹤泰接受的。 而且更让他恐慌的是,蝶儿现在身中奇毒,自己却无能为力,若是她真的毒发身亡,自己余生还有什么意义他突然逃避的想,还不如不知道,最起码有个奔头,就算寻找一辈子也总是个希望,可能比绝望要好。 不行绝不能让她有事,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就算去到那红商国部落里去寻也在所不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那部落里有了解药 正冥思苦想,小太监领着牡丹进来了,牡丹怯怯道:“王爷,姑娘她” “蝶儿她吃饱了有点累,在歇着。”鹤泰想起鱼蝶儿嘱咐的先别声张她中毒的事,便如此回道。可是毒发的如此频繁,这怎么瞒得住。 他突然想到皇上那边还没交代,本想打发奴才去回禀一声,又怕奴才们不会说话惹恼了皇上,对蝶儿有所误会就不好了,便起身亲自去向皇上禀告,牡丹与秋莺作为见证者也一同前往,不过鹤泰对皇上也只是说鱼蝶儿是生了病,却没说中毒。回来后命膳房又做了些吃的让牡丹二人拿着些回去分给喜棉宫里的奴才一起用,蝶儿已经这样了,自己便替她照顾好奴才也算是做些事了。 而后鹤泰便又一直坐在寝殿里,目光柔柔的看着那榻上的人,心里一直思索着等鱼蝶儿醒了,自己是要问问她,还是依然装作不知道呢 崔离倒是没食言,午膳十分便折回来了,拿着个枣红色的匣子,进来看到鹤泰依然坐在那,皱眉道:“还没醒” 鹤泰摇摇头,没搭话。 崔离不忍看他沮丧的样子,便岔开话题:“对了,鹤兄,你说有事托我,是什么事”本来鹤泰说有事相托,自己便趁机让他带着来到这宫里见识见识,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了这事,也不知道他要托自己什么事 鹤泰望了他一眼道:“本来是想托你找飞仙阁的阁主,让他帮我寻个人,不过现在不必了。” “找什么人”崔离好奇道。 “现在不必了。”鹤泰淡淡道。 “为什么”崔离不解,早上还打算找,这几个时辰就不找了变化太快了” 鹤泰无言,过了一会儿,从袖里掏出个卷轴递给她。崔离打开一看,是一幅画像,一个粉面桃腮,明眸浅笑的少女跃然纸上。 “怎么这么眼熟啊”崔离自言自语道。看着看着恍然大悟道:“这这不就是你说的小蝶姑娘吗” “鹤兄,这人都在宫里,你还找在宫里你没见过她”崔离好奇。 “见过,但我没想到她就是。”鹤泰苦笑。 “没想到不是能长这么像而且你要找的人,名字你也不知道”崔离连连喊着太奇怪了。 鹤泰便将与鱼蝶儿相识的始末与后来托人四处寻找的事情大致对他说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你了,为了防着人家,名字都是编造的,也不怪别人不告诉你自己的名字,或许她认出你了,故意装作不认识,就是让你着急,报复你。”崔离听完,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真的你说她认出我了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为了报复我一下而已”鹤泰问道。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能接受。 “我想应该是这样,变化再大也会认得除非是不想认”一句话戳着了鹤泰的痛楚。便不想继续这个话茬。 “这匣子里是你说的药”鹤泰看他手中端着个盒子,于是问道。 “对,就是这些。”崔离打开匣子,鹤泰见里面是个透明的葫芦样的小瓶子,装着棕红色的小丸子,心里祈祷这丸子能有效。 “你说这毒真的无解吗红商国会不会已经有人研制出解药了”鹤泰期待的问。 “前几年,我也派人打探过,据说是没有,现在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还打算去红商国”崔离吃了一惊。 “若是需要,也未尝不可。”鹤泰坚定道。 “你疯了,那可是敌国,从前几朝就一直对我丘池虎视眈眈,屡次来犯,这次刚被你打退,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崔离不敢相信鹤泰竟然如此莽撞。忽然他问道:“你都托谁找过她” 鹤泰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怕这是个阴谋”崔离道,“会不会有人知道你跟她的渊源,和你对她的心思,便利用她的对你的重要而对她下毒,诱你入红商国寻药为的是要除掉你”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六十九章 梦话中泄密 - 第六十九章 梦话中泄密 - 第七十章 暖心的冷面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章 暖心的冷面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章 暖心的冷面人 鹤泰心中一震,崔离的话也是令他一惊,或许真如崔离说的那般,是某些人狡猾的技俩若是如此还真不能放松警惕。 他凝眉:“除了我自己多次进山以外,倒是还托过不少人,连四弟鹤璧都托了,全部都说找不到,不过我倒没给他们看过画像,毕竟人心叵测,我怕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如若是将人寻到,送到我身边我自是有能力保护,怕只怕在未送到我身边的时候会出差错,所以不敢轻易将她的容貌示人,只能提供地点与大致信息,以至于找寻也比较艰难,一直没有进展。” “前些日子我心急之下本打算给四弟鹤璧看一下画像,让他按画像再找找,毕竟他的祖父在京城人广地熟,他又是我同父的兄弟,自然信得过一些,那晚在亭子里等他之时,刚好小太监来禀报说太后来了,我便没有继续等,所以他也还没有看过画像,除了你是刚看过,目前为止看过这画像的除了你我,便只有平原侯父子了。”鹤泰说道。“平原侯世代忠良,应该不会勾结敌国,我觉得他们不会,而且据蝶儿说投毒的是庄太妃,庄太妃与平原侯府素无来往,应该只是女人间的恩怨。” 崔离舒了口气:“那倒还好,要知道国之相争,权之相争,表面就如一汪无风的湖面,看起来平静非常,实则一颗石子便能激起轩然大波。如今你凭着赫赫战绩赢得亲王之位,定会引起朝中一些人的忌惮与觊觎,而敌国也是恨你入骨,所以诸事不得不防。” 想到平原侯父子,鹤泰突然一顿,平原侯父子听闻三公子的病就是蝶儿治好的,那他们应该见了蝶儿啊为什么没有向自己提起难道是看画像的时间短,没记清没认出鹤泰心里也存了疑惑。 猜测疑惑毕竟只是心内的想法,不便摆到台面上说。 他见崔离如此关心自己,便谢道:“多谢贤弟提醒,想不到你看的倒是很透彻,只是”鹤泰起身踱了几步,缓缓道:“只是有的时候,就算是明知龙潭虎也不得不跳,这天下没有什么是本王所惧的。若真是丢了性命,就当是还了她。”他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只余一双黑眸墨霭重重。 两个人相陪着说话,时间也过得快,不觉得就到了下晌。 此时鱼蝶儿方悠悠睁眼,转头便瞧见坐在床边的人,鹤泰见她醒来,惊喜异常,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一双冷眸霎时笑得弯弯,柔声问道:“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渴不渴饿不饿” 那声音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清泉一样清亮,春风一般温润,高低冷柔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吵扰人又能让人听的清楚。 一旁的崔离深深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认识的鹤泰吗平素见他冷若冰玉惯了,这猛地一温柔,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啊。他心里想着同时还不自觉的作出起鸡皮疙瘩的动作。招来鹤泰的一记白眼。 鱼蝶儿觉得头脑倒是好一些了,没那么晕,也不疼了,但还是没多大力,提着一口气,道:“觉得好些了,王爷怎么在这儿”睡的昏沉,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在自己的喜棉宫。 “这是我的住所,我不在这儿在哪鹤泰好笑道。 “他坐在这都快坐成石像了。从你一昏倒他就在这守着了。”崔离在旁接过话茬。 “王爷一直坐在这儿”自己这一昏反倒连累他辛苦,鱼蝶儿心里有些歉疚,便问他。 “那个你在本王这儿昏倒的,若是出了事,本王怕脱不了干系,所以才守着,你醒了本王也放心了。”鹤泰突然觉得没脸承认,便找着借口,而且为了找回自己一贯冷硬的声调,却发现声音中都有着一丝颤抖。 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激动欣喜,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跟自己说话,他发现自己竟然紧张的很。 哦原来是怕自己出事了讹上他啊鱼蝶儿便一点感动也没了,立刻反驳道:“王爷别把旁人想的跟自己一样无赖,谁还会讹你不成” 她的贬损却气不到他,看她这副样子,他反而放心不少,至少她有力气跟自己吵嘴,看来眼下是无碍了。 于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揶揄,轻声道:“算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不准对我这么凶了。” 刚说完,却发觉鱼蝶儿眼睛一闭,状似又昏了过去。 鹤泰大骇,收敛了笑容,转头向鬼医道:“崔离,这是怎么回事毒发也不至于这么频繁” 崔离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看了看,然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可能人家听你以救命恩人相要挟,吓晕了”说完怕鹤泰发飙,自行奔出了屋子。 鹤泰没空跟他计较,目光中依然流露出担忧之色,看着床榻上的鱼蝶儿,见她长睫闪烁,原来是装的,他无奈地低声叹道:“唉,本王的魂迟早被你吓没了。” 然后佯装怒道:“明明没有昏厥却不睁眼,眼珠子偷偷转来转去的难道很有趣” 鱼蝶儿被识破,脸上一红,只能睁开眼,听鹤泰声音像是发怒了,那个冷面人,不发怒都不好相与,这下气了更不好对付了她绷着个小脸偷望了一眼他的神情,见鹤泰正含笑看着她,并未有丝毫怒气。她胆子又大起来,“我头有点晕,躺一下不行吗是王爷自以为是以为我是昏了。” 鹤泰对她的强词夺理,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行,行,你爱躺多久躺多久,躺到明日都行,正好本王孤寂的很,漫漫长夜有人陪着,真是乐哉” 鱼蝶儿赫然醒悟,这是他的床一个翻身下床,边走边说:“哎呀,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呢,皇上那里还不知道怪罪没呢今日没去送膳,不能躺了,我要走了。” 鹤泰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这么紧张,想偏了自己又没说去陪,唔,不过想想看她也还不满十五,梳的发式都是未及笄的女儿家的样式。还是个小孩子呢,以后自己可得好好疼着点。自己的性子要敛着点,多让让她才是。 也不看看自己已经敛成什么样了哪还有一点王爷的威仪 他对自己的变化倒是不自知,大步追上去喊道:“别急,本王已经替你去跟皇上禀报过了,不会治你罪的,不用去了。” 他追上了好说歹说的,鱼蝶儿才同意吃了膳再回去,膳房很快备下一桌好饭食,见她大吃特吃的样子,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态与矜持,怕她以为回去喜棉宫没吃的才这样拼命。 便好心道:“本王已经派人催促事务司了,今日膳房所需的物品材料与人员便会配置到位,回去不会没吃的,你慢着点,别撑坏了。” 鱼蝶儿丢下手里的酱鸭腿,皱着小鼻子道:“不就吃了你两顿膳,王爷可是心疼了等我发了俸还你就是。” 她明明说的理直气壮,在鹤泰看来不知怎么就变成,她一副泫然若泣、委屈无比的样子,让他心中很是不忍,好像自己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关心她而已。 唉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跟她也没什么好争的,免得气着了她再昏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能度过这次劫难。怎么都好 所以忙的哄她:“本王哪是这个意思呐,你可是误会了,别说吃一顿两顿,就是吃上一辈子,本王也供的起,你吃,吃,敞开了吃”鹤泰也不敢管她,只祈祷她别撑的难受就行。 看他着急的样子,鱼蝶儿又有点得意,供自己吃一辈子这冷面人今日里怎么变得暖心了这么大方 她便又捡起鸭腿吃起来,左手又拿起一个芸豆卷,一边一口吃的欢腾。 天作证,他小气过吗如果不告诉她自己真实姓名也算小气的话。 鹤泰看着她吃,心中暖意融融,忽然奇怪道:“小蝶,怎么不见你吃鹿肉,这可是大补的,来,我给你夹一块。” 小蝶本姑娘跟你有这么熟吗虽然是有点牵扯,但是也没挑明啊,就这样叫,她心中不满,想反驳却懒得多言,还是省点力气吃。 鱼蝶儿没答,一旁伺候的秋莺忍不住道:“我们姑娘不喜欢鹿肉了,因为一顿鹿肉,姑娘被郡主欺负,然后姑娘就不爱吃了。” 鱼蝶儿瞪了她一眼,这大大咧咧的丫头,嘴还是没个把门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到处说。 “什么因为鹿肉被打怎么回事,说与本王听听。”鹤泰从来反感宫廷间的勾心斗角,奴才们也不乱传话,所以他倒不知道这档子事。 秋莺看了眼鱼蝶儿,没敢回话。 鹤泰倒是没再追问,反正他想知道的从别人嘴里自然也能问得出来。 用过膳食,鹤泰亲自护送鱼蝶儿回到喜棉宫,掌事的果真都是些个势利眼,在鹤泰的过问下,膳房内已经亭亭当当,人员也已齐备,随时可以开火做膳。 “陆管事的看姑娘今日不在,便做主留下了膳房人员,姑娘若是看着还行便留下,若不满意,明日再行调换,明日还要送来些宫女太监给姑娘挑选,按皇御女官的规格,是要添加些侍婢和太监的,明日等姑娘亲自来选。”小钱子禀报着。 “今日里皇后娘娘也来过,见姑娘不在便走了,说姑娘还真是大忙人,她过两日再来。”小钱子想了想,又回了一件事。 “嗯”鱼蝶儿点点头,一个字一个点头便是对两件事的回应,这两件事若是发生在其他刚升迁的女官或者份位低的妃嫔身上那都应该是欣喜的,毕竟说明皇后与那些手中有权的管事的都高看她一眼,但是鱼蝶儿对于此事表现只是淡淡。 “你们用过膳食了吗”鱼蝶儿突然问道。如今有了单独的宫苑,这些伺候自己的奴才以后自然也是在喜棉宫用饭了。 “啊”小钱子没想到鱼蝶儿突然这么问,抿了抿唇摇摇头:“姑娘没回来,奴才们怎么能先行用膳食,况且这大宫苑,奴才们只顾的拾掇布置的开心,倒也没感到饿,姑娘看看这院子是不是有变化了”小钱子开心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章 暖心的冷面人 - 第七十章 暖心的冷面人 - 第七十一章 庄太妃死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一章 庄太妃死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一章 庄太妃死了 “嗯,收拾的很好每个人都有赏”方才进院的时候鱼蝶儿就发现了,喜棉宫的院子里新栽了不少绿苗,看起来绿意盎然,长廊里的廊柱与殿内的柱子都刷了新漆,入目处全是焕然一新。 听鱼蝶儿夸赞,几个奴才都是一脸喜悦。小钱子忙辩解道:“奴才们可不是讨赏赐的” “知道你们不是为赏,是我的心意,都收了。”鱼蝶儿婉言道,牡丹去殿内取了荷包,每人都分发了一个。 “让膳房做点吃的,都一天了,早该饿了,我已经吃过了,不用给我备了,看膳房有什么好的便做了。”鱼蝶儿吩咐道。 有什么好的便做了能进主子的宫苑做伺候的奴才已经是荣幸,意味着不用去挤宫外的大通铺,能住在这宫苑的耳房偏房里,可比宫外的好太多了,而且饭食菜色虽然也是奴才的等级配置,那也比宫外的强上不少,可哪听说过有奴才要用膳房里好的好的那都是主子们的,奴才哪里能动分毫 小钱子站着没动,他是鱼蝶儿带过来的人,新来的几个膳房的奴才自然看着点他的眼色,也没敢动。 见他没动,鱼蝶儿似乎明白了,笑了笑:“不碍的,搬进来一天了,算是第一顿饭,吃的好些有什么的,我准了,去。” 小钱子与那几个奴才方挪着脚步出去了。 鹤泰只是静看着,心中感叹她就是这样善良,对谁都用真心,只是这宫中不比民间那么纯朴,如果对谁都不防备,只怕将来会吃大亏,但是眼下也不好怎么点拨她,万一把她吓跑了呢 鱼蝶儿眼梢一瞥留意到鹤泰还在,而且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多谢王爷送我回来,这天眼看着就快黑了,我也不便留王爷了。” 人家都撵了,脸皮再厚也不好硬赖着,鹤泰只有告辞,临走还对牡丹与秋莺交代了一番:“若你家姑娘有什么问题,又生病了什么的,立即来告知本王”因为他总是放心不下,怕鱼蝶儿什么时候又病发,好生嘱咐了一番才离去。 回到皓月斋,看到崔离在院子里溜达才猛然想起药的事,药的事啊,竟然忘记跟鱼蝶儿说了,都怪这个崔离,下晌溜出去后竟然一直没了踪影,一直没看到他,不然也不至于忘了这事,自己眼里只顾着小蝶,也没留意到他。 “你下午去了哪儿现在才出现,药的事也忘记跟小蝶说。”鹤泰闷声道。 “你亲亲我我的,我怕被酸倒,便出去溜达了一下。”崔离一副没正形的样子。 但是鹤泰却觉得他的神情间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事没说,不过眼下也没功夫追问他,只想把药送去给鱼蝶儿,他手一伸:“药呢我现在送去给小蝶,看看她的意思要不要吃。” 他想起崔离说过这药服用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便又问道:“对了,这药副作用是什么别延缓不了毒发的时间,反而添了其他的问题,那可不行。” 就算有副作用,那也要看是什么,若是副作用太严重,那宁可不吃。 “副作用倒不致命,只是会有些不适,不过你确定现在去送就算你现在送去,你的小蝶也不能立即服用,总要考虑一下,所以我觉得你干脆别去送了,明日再送不一样的,而且这天都黑了,你一个男子去了好意思多停留吗搁下东西就得回,白天去就不同了,就可以多赖一会,甚至赖上一天。”崔离不怕死的说完,瞧了一眼鹤泰,等待他的反击。 却只见鹤泰沉思了一会,点点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就明日再送。”然后径自进了屋子,独留下一脸错愕的崔离。 子时,天一片无边的黑,泼墨一般,一轮月低低的挂在树梢上头,发着迷蒙的淡光,却无法照亮这无边的暗夜。夜深,一切归于宁静,而鹤泰并未安寝,此刻正半躺在书房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忽然耳中觉出窗外有极细微的响动,他淡淡的向黑暗的窗外扫了一眼,开口道:“进来。” 话音刚落,两条黑影从半敞着的窗子飞入,站定后齐声道:“王爷有何吩咐”二人皆身形瘦削,穿着黑色夜行衣,目光清俊,透射着一股冰冷冰冷中有着对鹤泰独有的敬畏与遵从。 “添喜宫,庄太妃你二人去问她,她下在活玉上的毒有解药没有,若是有,将她连同解药掳到宫外安置好,本王亲自去取,若是没有,人便也不留了。”鹤泰言语轻轻,悠缓的命令道,他深邃漆黑的眸间却掠过一抹狠戾。 “是”二人应一声,便好似夜莺一般轻飘无声的从窗子内飘出,足尖轻点,施展着飞檐走壁的绝技,两条身影随着夜风飘荡在殿阁之上,直奔添喜宫而去。 鹤泰从摇椅上起身,素白长袍的身影,透着无法言说的冷意和狂霸。 在不确定鱼蝶儿身份的时候,让崔离传二人进宫来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去探查一下,看是否有蛛丝马迹证明真的是庄太妃所为,再胁迫她看是否有解药,至于要不要她的命,当时并未多想,但是崔离走后,从鱼蝶儿的梦话里知道了她的身份,确认了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要找的人,那时他便决定不留庄太妃,他也不需要证据,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谁让她不长眼的动自己的女人。 只要有自己在一日,任何人都不许侵犯小蝶一分一毫,不管是谁,动了她,就只有死的下场,很早以前他就清楚的知道,小蝶就是自己的逆鳞,怎能容忍旁人欺凌,就连之前以为只是长相相似,不确定的时候,对她的事自己也做不到不闻不问,总是对她挂着心,当时这感觉让自己心惊,怕是自己变的不专一,现在想来,肯定是心念牵引所致除了她,自己怎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他静默了一会,打开书房的门,吩咐膳房备了些酒菜,又唤了几个小太监在屋子里伺候着,一个人自斟自饮,如此做也是为了有人见证他这个时辰并无外出,只呆在皓月斋,免得事发以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聪慧如他,怎会不把自己撇清 庄太妃每晚子时后都要进一碗补汤,多少年的习惯了,今夜如往常一样,到了时辰,送汤的侍婢便如平常一样轻手轻脚进了太妃寝殿,那婢女刚踏进殿门不到片刻,便传来一声尖叫 “啊”随着尖叫,手中的汤碗也哗啦一声坠地碎裂,汤泼了一地,然后那侍婢像被鬼撵一样踉跄着奔了出来。站在廊下大喊:“快,快来人啊,有刺客太妃娘娘被刺杀了” 尖锐刺耳的叫喊,划破夜空,传出老远,惊得四处亮起了灯,接着是各处惊慌开门的声音,然后不同方向、不同门里、同时奔了人出来。有本宫里的,也有相邻宫苑里的,都涌向了添喜宫。 不远处正在巡逻的侍卫也闻声赶来,但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只有婆娑的风吹着树叶的微响。 皇上正在睡梦中,小太监匆忙来报,他慌忙起身更衣,大内侍卫护着銮驾,赶往添喜宫,路上便令小太监传旨封锁后宫,关闭六道宫门,任何人等没有圣旨不得进出皇宫,以免刺客逃窜出去。 皇后、太后、还有几位离的近的妃嫔也都闻讯赶到了,太妃被刺杀的消息,一时间令所有知道的人都心中惶惶不安,毕竟凶手不知道是谁,没捉到以前,谁也不知道他躲藏在何处,所以这关系着每个人的个人安危。 一众人都到了添喜宫,听那送汤的婢女说了始末,皇上下旨:“传刑部侍郎火速进宫,配合量刑司查明此案,大内侍卫带领禁军全宫细细,捉拿刺客。另外全城戒严,搜查凶手。”传令的下去了。皇上阴沉着脸对身边的裕公公道:“福子,你去慧亲王府走一趟,将此消息告知慧亲王,替朕劝王爷节哀顺变。”裕公公明白兹事体大,小心翼翼的去了。 皇上神色阴郁,这皇宫竟如此不太平,近来屡发行刺事件,上次二皇子封王宴上出现刺客,现在太妃又被莫名刺杀。而且上次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他的脸色哪里好的了呢 在场的人脸色也都不好,毕竟这屋子里躺着两个死人,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是最可怕的血腥味,令众人一到这里便都瞬间变了脸色。 有那胆子小的,早就噤若寒蝉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是守夜婢女的,庄太妃的尸身在床榻之上,为保持现场,奴才们未敢乱动,两具尸体的姿势位置都保持着死时的原样,只待刑官来验。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量刑司掌事的便带着人急急忙忙赶来了,查验一番后禀告道:“皇上,奴才已查验过,婢女是受暗器毒镖而死,应该是远距离射杀,据推测刺客应是先将婢女击杀,待婢女毙命后刺客才进入屋内,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将太妃娘娘杀害。” “到了床榻之上”皇上皱眉,“既然婢女是暗器射杀,若是要杀太妃,为何不也使用此法,反而要入屋内还到床榻之上再行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一章 庄太妃死了 - 第七十一章 庄太妃死了 - 第七十二章 凶手另有其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二章 凶手另有其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二章 凶手另有其人 还未等掌事的回禀呢,人群中的素贵妃便插言道:“难道刺客对宫内不熟,以为这宫苑住的是年轻貌美的妃嫔,欲行不轨,才闯入床榻之上”素贵妃说完自己捂住了嘴,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好像那采花贼下一个目标会是她一样。 站在她身旁的皇后,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的瞥向她,欲行不轨亏她想得出,哪有不知死活的采花贼到皇宫里来采还不长眼的挑太妃的宫殿。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向她。 “太妃乃先皇遗妃,刺客竟然闯入床榻上去,总是不妥,就算没什么,若刺客真是个男子,也是有损皇家颜面啊”素贵妃见大家都看她,不知死的又说道。 “一派胡言既是刺客,只是索人命也,怎么扯上颜面上去”皇上闻声回头,不悦的对她大声责怪道。 欲行不轨这可是侮人清誉的话,惠亲王怎会容忍别人毁坏他母妃的名声,皇上真是气急,这素妃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平日有所不忌就算了,这等事上竟然口无遮拦,真是愚蠢之极。 “妹妹,莫要信口胡说八道。”她身边的皇后压低声音道:“惠亲王若知道妹妹如此诋毁他的母妃,这笔账可会记上的。” 皇后的几句话,素贵妃的脸色便比见了死人还难看,自己怎么忘记了这茬,风凉话说习惯了,也不分场合了,这庄太妃虽说是个过气的太妃,可她的儿子是权势熏天的惠亲王啊,若是知道自己败坏他母亲的名声,明里暗里的不定哪天就栽他手里。而且皇儿鹤璧总是要人前走动的,皇子只是个虚名,若要立足,还是要能寻个职位在朝堂上站稳。得罪惠亲王万一以后难为自己儿子。可是因小失大了。 皇后见她惊惧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素贵妃近几年仗着皇上恩宠她,风头渐盛,平日里张扬高调惯了,不但说话没个轻重,有些事情上还处处遮自己一头,皇后早对她心怀不满,但是自己虽是身份尊贵却没有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的,很多事上也不能太锋芒了,明面上只能不与她计较,眼下有这个机会便趁机吓她一吓。使她能收敛一些,也出一出心中憋闷的恶气。 皇上见素贵妃脸色难看,像是已知错了,便没再说她什么。 “素妃向来胆小,遇到这凶案,怕是被吓的不轻,一时胡言几句,都别怪她了。”老太后吃斋念佛之人,宅心仁厚,替她解围道:“素妃还是先行回宫,喝点姜汤好好歇息,别再吓出个好歹来。” “谢母后体察,臣妾确实是被吓糊涂了,一时口不择言,望皇上恕罪臣妾还是在这陪着。出了这么大事臣妾就是回去也无法安眠。”此刻素贵妃低眉顺眼的,看上去倒有点楚楚可怜。 其实她是觉得回去更可怕,谁知道那刺客如今躲藏在哪里,这里人多,还有侍卫重重守护,还更安全些。所以虽然被皇上斥责,心里纵使有着小委屈,此时也只能通通往肚子里咽,死活不肯走。 她偏不走,众人便不好强行轰她。便由她在此,她倒是安份了不少,没再说什么话,静静的站着。 待这个插曲平静了,量刑司掌事才继续禀道:“依现场来看,这刺客可能不只是单纯的行刺或者仇杀,也许有什么事情要问太妃娘娘,或者是索要什么东西若是只为刺杀,便会果断出击,像皇上所言,只需用击杀侍婢的手法即可,又快速又不耽搁时间,何必到床榻上去而且太妃娘娘的脖子处的伤痕,除了致命的一刀,还有手指的掐痕,一刀能毙命便用不着再掐,由此断定,是先掐住脖颈避免太妃娘娘喊叫,逼问无果后才下手结果了娘娘的性命。” 屋内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他的分析,难道是要钱,或者要什么宝物太妃娘娘不给,然后刺客便给了一刀 此时的添喜宫已被无数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密不透风,将士们警惕万分,现在这里面可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出不得半点疏漏,一座本该静谧祥和的宫苑,因为这桩命案瞬时染上了几分诡秘。 添喜宫的奴才们被集中聚在一间屋内,由侍卫看押,谁能知道刺客不在这些人中呢,家贼难防啊。这些奴才们蜷缩在一堆,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深深的惧怕,惊恐着自己的命运。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人竟无影无踪。巡逻侍卫没发现丝毫,添喜宫的奴才们也未听到任何声响。 在侍卫满皇宫的搜查下,更多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几个年长的皇子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年幼的便和自己母妃在自己宫中,自有侍卫守护着。 太子、二皇子鹤泰、四皇子鹤璧,自是都来了,素贵妃一见儿子来了,有了主心骨般,心安定了一些。 几人刚要见礼,皇上一挥袖子道:“免了” 鹤炎与鹤璧便站立一旁,鹤泰则去到皇上身旁站定,皇上望他一眼,面色稍微缓和,毕竟鹤泰武艺超群,有他在,自己倒不担心刺客有多么凶狠能伤到自己,况且鹤泰从战场归来后兵权尚在,也唯有他能与惠亲王相抗衡,稍后惠亲王来了,自己也不至于太被动。 虽然太妃被刺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但是毕竟死在这皇宫中,惠亲王权倾朝野,近些年越发狂妄,自己有心压制却无从着手,若他以为是自己拿他的母妃开刀,恐怕会狗急跳墙。自己继位时,他便颇有微词,只是当时实力不够,现在羽翼渐丰,狼子野心便有些显露,万一他将这件事情作一个导火索,演化成恐怖的政治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饮酒了”皇上思索间突然嗅到了一股酒味,便向鹤泰问道。 “心情有些烦闷,小酌了几杯。因来的匆忙,未曾更衣,皇上恕罪。”鹤泰低头轻轻回道。 “小酌怡情,可别多喝,对身体无益,有什么不顺心的来找哀家说,若是为那赵家之事,皇孙儿自不必放在心上,就算她肯,皇上与哀家还未必瞧得中,哀家皇孙人中龙凤,岂能由得她们耍戏,届时让皇上为你寻一桩好的便是”太后一听便皱了眉,只当是鹤泰被赵家小姐推掉了婚事,心情烦闷所致。 想起赵家,太后满心的气愤,见着鹤泰前途无量便主动要求赐婚,见鹤泰中了毒无法医治,便又改变主意,这等毫无信义、出尔反尔之人真是可耻。 “谢皇祖母关怀孙儿记下了。”鹤泰忙道。 皇上很是同意太后的想法,只道:“皇儿神勇无敌,俊逸潇洒,何愁不得佳偶,朕这几日便在为你打算了,只是现在宫中出了大事,此事便先放一放。” “婚事儿臣不急,不急。”鹤泰忙道。皇上点点头,更觉鹤泰知道审时度势,现在就是急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慎刑司与刑部可有人来查验过,有没有什么线索”鹤泰询问道。 皇上愁眉不展,叹了一声:“慎刑司的禀过了,只道侍婢是被暗器毒镖所杀,太妃是刀伤,还有掐痕,说是凶手可能要找什么东西其他便没有什么线索了,现在还是殿中查探,刑部侍郎还未到,这钱洪远是越来越不中用,宴会刺客的事情交与他办,直到今日还是没有眉目。“皇上越说越是恨铁不成钢。 暗器毒镖刀伤鹤泰心里瞬间疑惑,风行、风彻向来不用刀,虽然也有暗器,据自己所知是龙爪钩与袖箭,而且行使任务时他们都不使用,为的就是怕留下兵器线索,刺杀也只用平常的匕首,不到被军士围住不能脱身绝不会使用暗器,何况以他们的武功想围住他们也是极难的。 皇上竟说太妃与侍婢是被刀和毒镖所杀一时间鹤泰心中惊愕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看他沉思,只当是在想自己所说的话,便道:“皇儿武艺精湛,又在外征战无数,结交也甚广,你去看一看现场,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比如凶手杀人的手法,使用的暗器是不是所谓的独门暗器之类的朕想着若能从这些方面入手,也许对破案会有些帮助。” “儿臣遵命”鹤泰疾步走进了庄太妃的寝殿,此番查探却不是作样子,因为他也急与想知道真相,是风行、风彻变了杀人方法还是人根本不是他们杀的 怀着疑问他在事发现场细细勘察,慎刑司的人也恭敬的向他禀报着自己的发现与猜想。鹤泰一看庄太妃脖子上的伤口便断定了,绝不是风行、风彻所为,虽然这凶手也是一刀致命,也算干净利落,但是力度与刀口的痕迹与那二人相比还是相差一大截。 凶手果真另有其人先于他们一步杀了庄太妃鹤泰心中惊悸,如此看来,宫中是真的潜藏着刺客,是谁 他将侍婢身上的毒镖拔出,细细察看了一番,只是普通的三棱脱手镖,末端系着红绿绸布的镖衣,从那侍婢伤口的颜色来看,镖头上确实喂了毒药。 因为鹤泰也结交了一些江湖人士,所以知道一些江湖规矩,正派中讲究的还是堂堂正正的打斗,凡在暗器上喂毒者,或使用薰香致人昏迷后再行刺,会被视为阴损招术,为武林正道所不齿,所以即使没有门派的人,只要心正者也极少使用喂毒暗器和薰香。 只有一些旁门左道与一些下三滥才会在镖上涂有剧毒,或用迷香将人熏晕以后来达到目的。 这也是风行、风彻轻易不用暗器暗杀的原因,更何况他们的暗器上是从不喂毒的,无论什么圈子,都有着它的底线,就连杀手也是一样。同样的杀人,但是总会尽量遵循不违背底线的做法。 “父皇,依儿臣之见,会不会是上次宴会刺客的同党,一直蛰伏在宫内,伺机而动同样的兵器喂毒此下作的手法。”鹤泰查验完毕后向皇上禀道。 “朕也这么想过,只是上次的案件这么久了刑部侍郎一点眉目都没查出来,一点不能为朕分忧,现在旧案未结,又添新案。”皇上叹息道。 “皇上,你可一定为臣弟做主啊,为臣弟的母妃报仇啊皇上”这时,裕公公搀扶着惠亲王来了,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先传进来了,只见他老泪纵横,步子歪斜的踉跄着进了门。 他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皇上赶忙离座来扶:“王弟,朕一定为你做主,已经派人全城搜查,查到凶手定千刀万剐为老太妃报仇”搀了几次,惠亲王方起身,皇上亲自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坐下后一直抹泪,看起来甚是伤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二章 凶手另有其人 - 第七十二章 凶手另有其人 - 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 惠亲王落座不久,刑部侍郎钱洪远便小跑着进来了。惠亲王一见他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一只手颤抖着指着他,向皇上道:“皇上您不会又要将案子交与他办这个,这个无能之辈,上次的案子他到现在都没破,若是此案还交由他办,臣弟母妃之仇何日才能报啊” 刑部侍郎颤兢着下跪请罪:“皇上,是臣无能,辜负皇上厚望此次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尽快侦破此案。” “侦破你拿嘴侦破上次的案子都多少时日了你倒是破了来瞧瞧总之本丞信不过你,你这侍郎之位早该让贤了,没本事还霸着位置,哼”惠亲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这么一闹,皇上也是非常为难,一来惠亲王说的也有道理,上次的案件确实还没破,但是这凶杀案不交由刑部办理又要交与谁呢钱洪远在刑部任上,总不能将他撤职,虽说上次事情自己也对他失望,但现在满朝文武,大多都是惠亲王的党羽,这钱洪远倒是还能保持自身,未向其投靠。 正因为他的不投靠,他的独善其身,所以遭惠亲王排斥,唆使朝官上奏本罢免他,被自己压下了。 钱洪远就算这次办事失利了,但念在他对自己是忠心的,所以无论怎样,不能革去他的职。再说宴会刺客案本身也棘手,也不能全怨他。 于是,皇上好言道:“王弟息怒,钱侍郎办事一向尽心尽力,怎奈上回刺客甚是狡猾,又悉数丧命,查将起来确实不容易着手。” “尽心皇上,办案子岂能是尽心就能办的好的,得有这个”惠亲王用手指点着脑袋,神色愤怨。“反正臣觉得让他负责不妥。” 刑部主管律令、刑狱之政。侍郎乃刑部副官,主要是辅佐尚书主官去做事务的实际执行者,没有过人的头脑与办事能力无法胜任,不过按理惠亲王就算不满也应该委婉提出换人,不至于对一个同僚当面便恶言打压,况且侍郎一般主要负责审案。像查案,验尸等那也是会由专司此职的人负责,但是人都认为一个道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个,事没办好,那肯定是你这领头的没本事。 而且惠亲王觉得这钱侍郎实在不懂事,对自己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不像别的官员一样对自己那么遵从,所以惠亲王早就想寻衅他,只是这钱侍郎酒色财气样样不沾,贪赃枉法的事也没有,除了臭脾气,还真找不到他的错,而眼下倒是个时机。 但是惠亲王对皇上说话竟然如此相斥,未免太过于狂妄,屋内众人慑于惠亲王的权势,都不敢多言,只盯着皇上看他如何应对,心里其实也都暗暗替惠亲王捏把汗,这胆子也太大了,不管你权利多大你也是臣子,驳斥君王,这是想干嘛 皇上身侧的鹤泰微微蹙眉,他从战场回朝不久,对于惠亲王也有耳闻,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在皇上面前都敢如此放肆。 对于惠亲王的话,皇上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手微摇晃了一下,杯里的水洒溅出几滴落在了袍子上。 皇上心里也自是有怒气的,看来这惠亲王如今是越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悔就悔在当初不该那么信他,不该任他自由发展,只是当时的情况,自己也不能做到两全其美,父皇弥留之际将皇位传给自己,怕几位皇兄弟觊觎,便将貌似忠义无争的惠亲王封以右丞,入主朝堂,为的是辅佐自己。 即位以后,确实有一些人蠢蠢欲动,惠亲王当时也的确替自己打压、抵挡、平息了一些事情,后来自己年轻气盛,为了建功立业以固皇权,便御驾亲征,一去便是几年,等功成名就回来,惠亲王在朝中已是风生水起,自己虽发现了他的狼子野心,只是此时再打压已晚,他的势力已遍布朝廷,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自己在想,若不是惠亲王师出无名,恐怕在自己外出征战时他便已造反。 自己仗是打胜了,也落了好名声,只是身上多处负伤,自此身子骨便落了损,后又得了头疼腹疼的顽疾,对于朝中之事更是乏力,而惠亲王似乎很有煽动性,文武百官更是看他的眼色行事,前几年臣子奏本请求皇子亲征以振军心,幕后唆使之人便是惠亲王,自己为了牵制他,便想出与之联姻。 若琳琅嫁与太子,以后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惠亲王对于琳琅甚是珍爱,看在女儿的份上,或许不会再觊觎皇位。不然以鹤炎的性子那么温和,恐怕将来也难以遏制于他,只是赐婚后刚巧惠王妃逝去,惠亲王便提出让琳琅为母亲守孝三年,这缘由的真真假假令人揣测,眼下三年已到,婚期也不远了,竟又出了这事,看惠亲王现在的态度,真是琢磨不透他的用意,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一国之君做到这般,他也是后悔莫及,对于惠亲王的目无君王,他就算怒,也只能暂且忍下,能坐到皇位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能控制自己是最起码的能力,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皇上喝茶的功夫便想开了,他放下茶盏,面上没有表现出怒气,和颜悦色道:“朕已命量刑司同时介于此案,若王弟对钱侍郎办事能力有疑,也大可不必介怀,同时禁卫提督已带领卫士整宫搜查,全城也已禁严,全力察查搜捕凶手,王弟可放下心来,眼下重要的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早些安排老太妃的丧事要紧。” 皇上没有生气,没有问罪,已是给足他面子,但是惠亲王显然还是不满,沉声道:“放心前一桩案子已多少日子了到今为止尚未结案,让臣如何放心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臣不能无期限的等下去,皇上最好给一个期限,三天,七天,还是十天届时若案子未破,请准许臣亲自带人入宫来搜查,以报母仇。” 皇上闻言心中冷哼一声,这是在跟自己讨价还价,问自己要期限还想让自己准许他带人来查若是他带一帮兵进宫来搜查成何体统,皇宫岂是他惠亲王府,说带兵来就带兵来他的顶撞自己不追究已是退让,他竟如此逼迫。 “皇上,另外臣还有一些话要说,刑部尚书离任已数月,早该着人补缺,吏部屡次上奏,皇上却不批复,一部无主官,下属之心必会游散,办起事来也拖拖拉拉,希望皇上早些确立尚书之人选,也好监察着办案。”惠亲王又禀道。 众人此时都有些迷惑,这是为母奔丧来了,还是议论朝政来了 皇上见他话锋一转又提到这事上,心里也是一咯噔,尚且不说吏部奏折上举荐的人都是惠亲王的党羽,是万万用不得的,而且自己心中实际是想提拔钱洪远升入主位,所以才把那宴会刺客之案交与他办,办好了自己便好有理由升他,没成想是个稀泥糊不上墙的,办砸了,而吏部的奏本已压了不少日子。真是左右为难。 “此事朕自有主张,丞相不必多言了。”皇上冷声道。由称呼他惠亲王而变为丞相,说明皇上已动了怒,令皇上此时不愿意以皇家一脉来称呼他,而是以君臣之称他官位。 这惠亲王确实做的太过,毕竟是个臣子却越俎代庖的管起了皇上,还如此理直气壮。 “皇上,臣为丞相,理应为皇上分忧,臣只是为皇上分忧国事,怎么皇上连说都不让臣说。”惠亲王咄咄逼人。 鹤泰突然上前几步,立在他面前,冷言道:“丞相,自古以来,君为主,臣为辅,为君分忧并不等于要替君做主,也并不等于可以忤逆圣意,皇上让丞相不必多言,你便闭上嘴巴即可。” 真是聒噪,皇上让他别说还偏要说,鹤泰忍无可忍才出来制止他,虽然皇上对自己甚少关爱,但总归是自己父皇,怎容许旁人如此欺他。 “你二皇子你怎么如此讲话”惠亲王一愣,这鹤泰竟然公然对自己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说错了吗”鹤泰面若冷霜。反问道。 “你当然有错,论公,我是丞相,与皇上谈论朝政,哪有你插话的份儿若论私,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王叔,你如此这般对我说话,简直目无尊长。”惠亲王大怒道,心想皇上都未如何,你窜出来逞什么能 他瞪视着鹤泰,想表现的猖狂一些,狂傲一些,不知怎么却觉得站在他面前都感受到一股威压一般,鹤泰那双眼瞳漆黑似墨,冷如死水,也盯着自己,仿佛能将自己看个透彻,连自己的内心想法也能洞穿。 “王叔”鹤泰冷笑几声,眸底寒意乍现,开口道:“若论私,侄儿确实该喊你一声王叔,但既然论私了,皇上也是你的皇兄,王叔若想侄儿尊你这个长辈,那你是不是也该先尊一尊你的皇兄你说我目无尊长,对,我一介武夫,确实莽撞无礼,而你堂堂丞相自是知礼懂礼的,可你目中又有你的皇兄这位尊长吗” “而若是论公,君臣之别你不会不知,君重臣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切都说明君王才是至高无上,皇上安排人查案,你不满,皇上体谅你刚刚丧母不予追究。你竟又逼迫皇上确立尚书之人选,皇上表明自有主张,让你不必多言,你竟胆敢责怪皇上不让你说话。你这方才可是屡次违背皇命,忤逆圣意,条条都是死罪抄了你的惠亲王府都不为过。只是皇上仁爱,念在手足之情没对你怎样,你不但不感念皇恩浩荡,还想挑衅犯上,太不识时务”鹤泰冷声道。 鹤泰一番话冷厉锋锐似一把剑。顷刻令惠亲王心生恐惧。惠亲王倒退两步,心中纵有不甘竟不敢再发作。 条条款款鹤泰已说的清楚,这屋内之人也从头目睹到尾,自己想抵赖也抵赖不了。皇上九五之尊,君临天下,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岂能容你反驳,何况还是故意寻衅,你再位高权重又如何权倾朝野又如何只要没到造反的关头,不管你心里如何不愿意,你都得以皇上为尊,哪怕是装样子。 唉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些年皇上的退让与软弱,让自己以为可欺,太子又是温和无争之辈,在婚约上来看,还是自己的贤婿,所以便有恃无恐,没想到现在回来个鹤泰,这么不识趣,偏偏目前自己还动他不得,不说他那一身武艺自己得罪不起,他的兵权也还在手中,虽然自己儿子手上也有些兵权,可鹤泰好歹有皇上撑腰,还是会略胜一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 - 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 - 第七十四章 入朝为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四章 入朝为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四章 入朝为官 也罢惠亲王暗叹一声。这一次就当自己失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鹤泰,本王饶不了你 想通了以后,他扑通跪倒:“皇上恕罪,臣弟母妃刚丧,哀伤冲昏了头脑,不是有意顶撞,臣真的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刑部何其重要,臣只是觉得不能一直空缺,只是臣言语不周,请皇上开恩啊”他瞬间又是一脸忧伤沉痛,说的楚楚可怜。 他这一跪,众人有点发懵,鹤泰不但驳斥了惠亲王,还一席话将他说的跪倒请罪了,太不可思议了,都暗暗称赞他的果敢与对皇上的维护,鹤炎见众人眼中的神色,心中有些不悦,自己是太子,可鹤泰竟然几句话抢了风头。 他们却不曾深想,只是说些话又怎会令惠亲王噤若寒蝉的请罪,他怕的是鹤泰的手段,鹤泰的兵权在握。实力才是话语权的靠山,有实力者一言九鼎,令人胆怯畏惧。没实力者则言轻,说多么豪言壮语的话也只是大话。 皇上心中也是大喜,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鹤泰冲上前维护自己帝王之尊严,还把自己的退让哄抬到仁爱的高度,简直有勇有谋。忽然他有了主意,便趁机道:“朕本来觉得今日你母妃刚丧,所以不想在此刻谈国事,既然丞相一再追问,朕就给你明说了,刑部尚书之职朕以有人选了。” 有人选了谁惠亲王抬眸望去,众人也屏息。 “朕打算着晋阳王鹤泰来任此职,刑部主管律令刑法,需经常与凶犯打交道,鹤泰有勇有谋,又一身武艺,正好合适,他为国征战,如今回朝也该有个正经事做,便让他入朝历练一番。”皇上清淡的语调却似重锤击在惠亲王胸口。什么鹤泰入朝为官,那以后自己要整日面对他 “怎么丞相可有意见”见惠亲王许久未应,面色郁郁,皇上便沉声问道。 “没有,没有,一切凭皇上定夺。”惠亲王咬牙道。 他竟然没阻挠皇上心里喜不自胜,惠亲王的嚣张气焰在鹤泰面前倒是收敛不少,或许也只有鹤泰能制衡他了。而且入了朝,又是查案的差事,那兵权到时找个由头也不用交了。 皇上突然觉得这真是因祸得福啊 “晋王爷还不快谢恩”见鹤泰站立着未动,一脸沉思状,裕公公一旁轻言提醒道。 “臣鹤泰谢主隆恩”鹤泰跪下谢恩,他心里倒不想做官的,整日需上朝,太没有自由,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来的快活,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刚训过惠亲王忤逆圣意,自己总不能拒绝皇上让他抓到把柄,只有暂时先应下。 人群中的素贵妃满心的不高兴,这鹤泰刚封王现在又入朝为官,皇上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丘池国历朝历代,皇子能有实权的很少,能封王已是荣宠的了,而有封地的王爷更不用说,只那税收的丰厚便可一生无忧了。一般给皇子也就是封个空的王号,有封地的都少。而鹤泰便是有封号又有封地的王爷,多少人羡慕的眼红,素贵妃也在其内。 可能顾忌着同为龙脉,为了断其皇子对皇位的觊觎,稳定天子的皇权,所以皇子很少有机会走入朝堂,就算有少数得皇宠的,那也是给些兼任的例如修修园子,为皇上、太后办个寿辰或者国家典礼之类的差事,一般得不到实权。而惠亲王就是因为封了王又走入了朝堂得了实权,才比其他皇嗣辉煌荣耀。 鹤泰这年纪轻轻未满弱冠,就封了王,如今又入朝当了官,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可自己的璧儿不知道何时才有这样的机会。这让素贵妃怎么能开心的了呢。 鹤璧更是嫉妒的牙痒痒,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带兵出征一趟,早知道当初自己应该去,当日都当那是去往黄泉路的,没想到竟是康庄大道,自己去了说不准的也能凯旋而归,那今日的一切荣宠不就是自己的了虽然上战场也是九死一生,但不入虎,焉得虎子,与其做个窝囊的皇子,倒不如拼搏一把。 就算当不了太子,继承不了皇位,但能出将入相,那一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着无上尊荣的。比顶着个皇子的空帽子要好百倍,皇子,除了尊贵的皇家血脉还剩下什么一生混吃等死的日子。 他越想越不甘,心里的妒火愈发旺,他瞥了一眼太子,见他也似乎面上不悦,心中才稍微平衡许多。若说恨。太子比自己更恨才是,有鹤泰这样的强臣,太子将来登了基也会忌惮三分。 “恭喜晋阳王了,以后咱们叔侄同朝为官,便要携手为皇上效力了。”惠亲王立时变换了脸色,恭贺道。 鹤泰冷睥他一眼,本不想与之做些假意客套之词,但想想他在朝中官居一品,也不便撕破脸,同为皇族,更是长辈,便敛了冷漠,回道:“小侄年轻又无官场经验,以后还望皇叔多加指点了。” 指点本丞一定好好的指点你,惠亲王心中冷笑 “贤侄既已升任刑部尚书,那这案子还要劳你多费心,否则本王母妃入土难安啊”惠亲王边说便抬起袖子拭眼睛。 原来在这儿等着难为自己呢鹤泰暗自庆幸,好在庄太妃应该不是死在自己派的人手中,否则这怎么查自己查自己谁能想到自己会突然入朝为官,做了什么刑部尚书呢 “皇叔自管放心,泰儿一定尽快查明,太妃头七之前一定给您一个答复。”鹤泰的许诺让惠亲王一愣,这案子棘手谁都看得出,这小子确实是年轻,自己还未说到逼他承诺日期的时候,他竟然羊入虎口自己说了,愣头青就是愣头青,看到时拿什么来向自己交代 “好,不愧为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果真有大将风范,那本王就等你好消息,捉到凶手本王母妃也好含笑九泉。”惠亲王心中等着看他的笑话,口中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说给你一个答复,可没说捉到凶手,没捉到也是答复想到此,鹤泰扯唇暗笑。不过自己自当是会尽心查的,留着刺客在宫中,迟早是个祸患,而且竟然还有旁人来刺杀庄太妃,太奇怪了。究竟是谁为了什么呢 惠亲王得了许诺,也不用再周旋,便去寝殿内见他母妃的遗体去了。 “母妃”一声痛苦嘶吼,惠亲王一个健步冲到床边,峻拔的身影此刻仿佛石化了一般,略显僵硬。 虽然心中清楚母妃已被刺杀,但当惠亲王真的见到寝殿内的情形,还是让他不由得心惊肉跳,床榻上庄太妃脸歪向一侧躺着,周身早已毫无生气,枕头也被颈上的鲜血染红,血痕现在已凝固成了暗红色。 床榻边的珠帘也有几束散落了,应该是死前挣扎扯落的。 惠亲王猛地一看这血腥场面,头嗡地一下,像是被一把大锤子狠狠地击中脑门,双腿有一瞬的踉跄,险些没站稳,手臂在慌乱中撑住床沿,才堪堪站定,食指抵住眉心用力地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他官场沉浮多年,许多人想害他,他也害过许多人,手上不沾染血腥恐怕也走不到今天,只是现在亲眼看到的是自己母妃的尸体,这是何等的心情,此刻,他脑中想的不再是政治间的争斗,官居高位又如何至亲的人已不在,从此,他便是再没有母妃疼爱的人了。只有那冷冰冰的权利。 而方才,自己竟然还利用母亲的死与皇上相衡,与官员相斗,想到此,他不敢将眼神停留在庄太妃身上,他觉得自己不配,活人利用,连死人也利用,那可是自己的母妃啊 站了许久,他才又望向庄太妃,机械地抬起手,食指轻轻抚上庄太妃被割裂的喉咙,低声道:“母妃,儿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的。”然后伏在尸身上痛哭起来。 哭了多时,在旁人的搀扶下,他深吸口气,努力保持着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直到心头的自责与心疼恢复到平静状态,这才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了正殿内。向皇上恳请由王府发丧,皇上念其孝顺之心便允了,惠亲王告辞回去准备丧事了。 他一走,皇上明显松了口气,庄太妃遇刺,只惠亲王一人入宫,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均未到,皇上担心他是留着后手,所以心一直是提着的,好在鹤泰击溃了他的狂妄,令他心生畏惧,事情才和缓下来。 只是若这刺客与宴会之上的刺客是同党,那几日的时间未必能破案,若能这么简单,上次的案子又怎会拖到今日泰儿不该与他许诺日期,但若是不许诺,或许惠亲王未必这么快善罢甘休的回府去。所以事情总未有两全,好在今日之事总体是胜了的。 禁卫还在挨个宫殿搜查着,搜到喜棉宫的时候,鱼蝶儿还没睡着,听到大力的叩击宫门声,然后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纷纷踏入院内,她觉得奇怪,深更半夜的怎么这么多人来然后隐约传来喜棉宫里奴才的说话声,似是与那帮人交谈。 因为怕自己夜间发病会吓到守夜的婢女,所以鱼蝶儿今夜便没让牡丹或者秋莺在屋里守夜,让她们在偏殿中歇息,有事吩咐再唤过来即可。 而鱼蝶儿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害怕睡着后又是无边的幻境,睡不着便坐起来翻腾她的首饰盒子,那底层里藏着的丹药瓶子和医经,细细的翻阅想着是否能寻到能解这毒的方子虽然这本书早已看完,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又看一遍,生怕有疏漏的地方。 那两排丹药瓶子,她又盯着看了半晌,真相从那淡绿色瓶子里取一颗解毒丸来吃,但是那崔离说此毒邪门,若服用解毒之药,会与之相冲,怕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她也不敢吃,强忍下要吃的冲动。 等事情办好了,或者自己受不了毒发痛苦的时候,再冒险一试,反正事办好了以后,就算吃死了也无憾了。不吃也是等死,吃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但若是时不时的幻觉,或者昏厥,连照顾自己都困难,还怎么实施计划小心思一动,不能吃解毒的,那其他的呢 比如强身健体的体质强了能否缓解毒发时的不适呢还有那便笺上写的霸气无比的续命丹药,叫什么龙魂天元丹将死之人服上一颗,都能再活些时日,可见对身体机能的提升有多么厉害霸道了,反正自己命不久矣,也没必要省了,若半年后当真一命呜呼,省的给谁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四章 入朝为官 - 第七十四章 入朝为官 - 第七十五章 龙魂天元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五章 龙魂天元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五章 龙魂天元丹 鱼蝶儿打定主意,吃上一颗龙魂天元丹反正不是解毒丸,应该不会有所冲突。 山谷中得到的那几卷手抄本医书也记录了此药:“此灵丹妙药极其珍贵。一炉只能炼制出两颗,此丹所用药材皆为天才地宝,世间奇珍异草,服后可补神健魄、头脑清明、精力弥漫,延年益寿。若是将死之人也可续命旬月。”书中也罗列了炼制方法与所需药材,鱼蝶儿倒是没去记,当时只顾感叹这药的威力。 自己是不是也算将死之人吃点补药提升点体力精神力,或许能抵抗一下这毒延缓点发作也好,自己便能有时间实施自己的计划,否则时不时的昏厥可如何是好 她打开那明黄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来,那么多瓶丹丸,这一瓶是最少的,可见炼制的艰难与珍贵。同时感叹,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炼制出这么大威力的丹药来就好了 这药和上次服用的解毒丹完全不同,上次的解毒丹无色无味,这个药一打开瓷瓶便闻到一股香味,药丸是圆滚滚的金黄色,清香袭人,闻着比那糕点还要美味。她一张嘴吞下一粒去,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心疼,因为人最悲哀的就是自己死了,却还省下一堆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动。那真的是太冤了最珍贵的便是命了,其他一切只是身外之物,一死便不属于你了。 吞下肚以后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口向全身蔓延,片刻后全身便暖暖的,异常舒适,有一种置身与百花盛开丛中,头顶上还有暖融融的春日照耀的感受。令人昏昏欲睡。 但鱼蝶儿又怕会与上次服用解毒丸一样,会出现什么症状,便提着心也不敢睡。过了一阵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其他不适的症状出现。她才略微放下心,打算睡一觉。 就在似睡未睡之间,便被院子里的动静惊吵的睁开眼,这时候牡丹轻轻叩门,然后进来禀告:“姑娘,来了一帮禁卫,要进来搜查宫殿,说宫中发现了刺客,为了安全,皇上下旨宫中各处都要细细搜查,要劳烦姑娘先行起身。他们好入寝殿来查。” 鱼蝶儿反正还未睡着,听牡丹报了,她便披衣坐起,边问道:“什么宫中又有刺客”听到牡丹禀报,鱼蝶儿瞳孔蓦地一紧,蹭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座灯火通明的殿阁,心里也莫名一慌。应该不会在自己宫中 “那可有伤到人”鱼蝶儿边下床榻边问道。 “说是庄太妃被刺身亡。”牡丹将鞋子套在鱼蝶儿脚上,扶着她下了榻。 “什么庄太妃死了”鱼蝶儿惊道。心里亦是一紧。 死了庄太妃死了按理说她设计害得自己中了无法解的毒,现在她死了,自己不应该很开心吗这本该是最欢喜的消息了,省的自己动手,但是怎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或许因为自己的计策还未实施便要夭折了。 那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戏码还没等上演呢这雕就被人杀死了,谁下的手啊这么及时既然庄太妃死了,看来自己只能修改计划,改成只针对鹤璧母子了。 但是庄太妃怎么会突然被刺杀刺客干嘛要杀一个没有往日风头的老太妃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真是想不通。 侍卫们搜查过后便退出了喜棉宫,去查另一处宫苑。 喜棉宫的人被这消息惊得全没了睡意,这夜,恐怕整个皇宫中的人都是如此 天微亮时,奴才们便都开始了忙碌,反正也是睡不着,内膳房里也忙开了,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蒸馒头做糕点的也都忙活着,冒着幽蓝火焰的小炉子上坐着一锅汤,里面飘着几样食材,一个太监正往里边倒着淀粉勾的芡,然后撒了几片翠绿的芹菜碎,又加了一勺儿醋,撒了些胡椒粉,然后搅拌着。 用过了早膳,鱼蝶儿在院里溜达,几许微风凉丝丝清幽幽的,吹着她的脸,轻拂她鬓角的碎发,昨日服用过丹药到现在,她都感觉很好,头不昏沉也不疼,没有乏力的感觉,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至今也还没出现幻觉。看来这药还真能提升人的精气神,但愿今天能平安度过,千万别像昨日一般再昏厥。 自己昨日就没给皇上送膳,今日要不要去送鱼蝶儿正想着这个问题,守门的太监竟领着裕公公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太监, 裕公公一见鱼蝶儿在院里的,上前行了个礼:“给姑娘请个早安,闻听姑娘身子有恙,可好些了” 鱼蝶儿笑着客气道:“好些了,谢谢公公惦记,进殿内喝杯茶”见裕公公没动脚,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又道:“公公可是有事若有事请尽管讲。” “那奴才就直说了,昨日皇上没吃上姑娘做的膳,到了下半晌,还在念叨那榆钱粥呢,说是姑娘眼下病了,不知要几日方能再喝上,到时恐怕榆钱都谢了于是便命御膳房做了一碗。唉同样的东西,那做出来就是味道不一样,皇上喝了两口就搁了。而昨夜发生了庄太妃一案,皇上彻夜未眠,奴才怕皇上今日又是没胃口,再拖垮了身子骨,于是就请命来看一看,姑娘好些没今日是否能去送膳”裕公公一脸忧思,对皇上还真是贴心忠诚。 “我好多了,自是皇上龙体重要,公公对皇上的一片忠心真是令人感动,只是在我这喜棉宫做御膳,合适吗”鱼蝶儿问道。 “合适,合适姑娘是为皇上医病之人,皇上自然是信得过的。”裕公公答道。 “那公公尽管放心回去回禀,我这就去做膳食。”鱼蝶儿自己要忙,便不再留他。同意在喜棉宫做膳,那自己以后倒也省的费事去御膳房了。 “有劳姑娘了,本来皇上是有意让姑娘休养几日的,是奴才自请来看看的。”裕公公怕鱼蝶儿抱怨皇上,主动说明。“你看,这榆钱与荷花奴才都给姑娘带来了,也省的再费时间去取。” 鱼蝶儿这才注意,裕公公身后的太监手里提着个篮子,一篮子的榆钱,上面置了几朵娇艳的花,鱼蝶儿便笑了,心道这裕公公还真是有备而来。裕公公人精似的,见她笑,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姑娘做好后不用送到宣仪殿,送到荣祥殿即可,皇上下朝后要去看望太后,太后是吃斋的。”裕公公提醒道。 “多谢公公,那我再做几样斋菜。”鱼蝶儿明白他的意思,其实自己做的菜本来也都是油荤不多。 当下喜棉宫的几个小炉子全都生起烟来。膳房的宫女、太监各就各位,在鱼蝶儿的指挥下,调佐料的调佐料,洗菜的切菜的,做前序腌渍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菜板、碗碟发出叮当轻响。 几个新来的膳房的奴才,倒是听陆管事说了这皇御女官是为皇上做膳的,但是也听闻过她是民间女子,出身卑微,便以为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或许就是可巧做了几样合了皇上的口。但是现在鱼蝶儿一指挥,他们便不觉服气了,这皇御女官无论从菜色选择到菜式配料,再到调味佐料,简直驾轻就熟,而且对膳房好像也了如执掌一般,心中不敢再妄自揣测,反而觉得是谣言不可信。 谁说她出身卑微且不论容貌言谈,就是这举手投足,做事儿的有条不紊,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宫廷的一应规矩在她身上总是流露得自然又贴切,就彷如浑然天成。内膳房的门门道道她也像是全门儿清。哪像刚入宫的 鱼蝶儿站在其中一个灶前,灶面上摆着半成品的荷花瓣,她白皙的脸颊被炉火映的泛着红晕,更添娇柔,她按部就班地烹调起来。 炸了外酥内软的荷花小食,用玉米面加榆钱熬了青中带黄,颜色清新的甜粥,依然用白瓷碗装上。然后煮了刚包好的素馄饨,外加炒了几样荤素搭配的小菜,几样凉拌菜。还做了几种别致的小糕点。炖了一钵子鲜香的浓汤。 给太后备了几样罗汉斋里的菜式,然后又另做了几样其他风味的斋菜。花样多了总有合口的。 其中一道色泽金红,甜酸带辣,鱼香味浓的鱼香素斋,是用水面筋、竹笋、香菇、胡萝卜、新鲜蘑菇做成的。加了一只切碎的泡椒提味,能使人食欲大增。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事务司送来喜棉宫的只是按规制的女官的食材,所以品种不多。用一个女官的食材定量去做给皇上、太后用的膳食,简直是捉衿见肘,于是只能费脑子盘算,才合计出算拿得出手的菜式。 张罗到差不多的时候,膳房里只剩几样普通的时蔬了,鱼蝶儿也没浪费,这拿一把,那抓一撮,凑够八样,又做了道清炒八珍,这清炒八珍的用材没有特定,只要够数就行,不过用料虽要求不高,但是要做出好的味道也不容易。 然后做鱼香素斋时剩的些水面筋,鱼蝶儿拾掇过来又烹了道素排骨,炸酥的馒头细条作骨棒,穿进面筋团中,做熟后打上老抽上色,看上去还真如一块块排骨一样。 最后一道蒸豆腐,把豆腐用高汤焖得软烂,让无味的豆腐中浸润汤的香味;再用香菇切成薄片覆在边角,便像是肉皮儿。香油酱料一淋,荷花瓣在外头一包,放进屉子里蒸熟就可以了。 一切妥当后,鱼蝶儿带着膳房的奴才提着几个满满当当的食盒子去送,御膳房是有专职送膳的,她这可没有啊,只能集体出动。 奴才们很是兴奋,之前当差,也就是人后干活,在烟熏火燎的膳房里呆着,可轮不到去送膳的差事,哪去见过皇上啊没想到这刚到喜棉宫便能去见皇上了,也不白在这宫中当差了。 去之前,鱼蝶儿还特意回屋化了下妆,说是化妆,不过是把脸色涂白点,看起来没有血色一点,因为吃了丹药,早上照镜子鱼蝶儿发现面色竟然红润有光泽,这样子去,皇上还以为自己昨日是装病呢,再定自己个欺君之罪岂不是亏大发了。毕竟谁能一下子病得昏倒,然后又面色红润毫无病态呢 伴君如伴虎,这一刻谈笑风生,但君王一怒血流成河,那可不是虚话,就算皇上没往这想,保不齐的有那嫉妒自己的,说上几句坏话,皇上若是信了呢所以凡事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于是,去荣祥殿的宫巷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年少美人领着一众提着食盒的奴才徐徐走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五章 龙魂天元丹 - 第七十五章 龙魂天元丹 - 第七十六章 柔妃的挑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六章 柔妃的挑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六章 柔妃的挑衅 鱼蝶儿领着奴才在宫巷里穿行,淡色衣裙随风拂动,被身后不远的岔道上走来的柔贵妃看个正着。 因蝶儿走在奴才们前面,所以柔贵妃从后边望过去,只看到一个脑袋,身子被后面的奴才挡住了,但就是这样,柔贵妃还是一眼便认出是她,虽然这时路上也有着稀稀落落的各宫苑的人走动,鱼蝶儿一行人在其中也不甚显眼,但在柔贵妃眼中,鱼蝶儿的身影就是那么突兀。一眼便看个清楚。 柔贵妃觉得就是因为鱼蝶儿,炎儿才开始顶撞自己,因为她,自己还打过炎儿一巴掌,因为她打了郡主,令惠亲王屡次三番找自己发怒所以她就像一根针,只是看到就足以生生扎的自己心悸。 就是这个丫头,将炎儿迷惑的似乎把很多事都看淡了,大好的婚事不重视,连储君之位都有舍弃的想法,若不是自己使出各种手段生拦着,恐怕炎儿真的会纳她为妃了,这种没有背景,丝毫帮不上炎儿的女人,自己是不会接纳的。 现在出了庄太妃的事情,与琳琅的婚事,也不知惠亲王那会不会出什么变故会不会继续拖延昨夜闻听庄太妃被刺杀的消息,柔贵妃吓得生生的手脚发软,所以昨夜她未曾到添喜宫中。 一早便命人去打探,想要知道昨夜出事后的详细经过,奴才回来禀告后,柔贵妃更心事重重,因为除了惠亲王对此事的态度,还听到一个令她头疼的消息,皇上竟然让鹤泰入朝为官了 一个从前并不受皇上重视的二皇子,现在却备受瞩目先是封王,如今又有了官位。眼下皇上龙体安康,等到太子能继位时,还不知要等上多少年届时鹤泰在朝中时日已久,或许已经揽了朝政大权,谁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惠亲王到时他将是鹤炎最大的威胁。 这一切变故让柔贵妃心乱如麻,以前觉得二皇子没有母妃为他争宠,也没有母妃娘家的势力,皇上也对他疏远,就算有个太后宠他,但太后是没有什么实权的,料定他翻不起什么浪花。 所以她从没有把鹤泰放在眼中,也从不曾将他视作能与太子争权的对象。只一心防着素贵妃与皇后,还有几个受宠的有皇儿的妃嫔那边。没想到自己疏漏的,如今却成了威胁。 她不懂,怎么明明鹤泰去打仗该送命的,怎么就得了胜仗而归,还荣耀至此是天意吗还是运气还是鹤泰一直在藏拙 多事之秋的时刻,柔贵妃很怕鹤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出什么岔子,若是再惹恼了惠亲王,婚事告吹,那就更没有资本与鹤泰斗了,所以她一大早便亲自去往储青宫,打算给鹤炎把这些事情再讲通透一些。 一是让他最近多去陪陪琳琅郡主,安慰郡主的悲伤之心,同时也让惠亲王看到太子是站在他一方的,二是叮嘱他千万别与鱼蝶儿藕断丝连,惹郡主不高兴影响婚事。这一点是柔贵妃最担心的,昨日鱼蝶儿昏倒的事情,被多嘴的奴才传了那么一嘴,鹤炎便火急火燎的要赶去看望,若不是自己死拦着,肯定就又去了。 好在昨夜惠亲王与皇上对峙之时他没出头,否则就把惠亲王得罪透了,那个傻帽鹤泰想出风头便去,讨好了皇上却得罪了惠亲王,有他的苦头吃最好结了死仇,二人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才好 这样皇子中没有了强敌,在朝中也少了一个独揽朝政的强势臣子,鹤炎如今的太子之位,和将来的帝王之位都更加稳固。 柔贵妃现在正是去储青宫的路上,不想就遇到了鱼蝶儿,她本想就此作罢,井水不犯河水的走过去,但是心中又怕鱼蝶儿心思不死,会纠缠太子,以太子对她的心意定是放不下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便想着教训鱼蝶儿一番,也让她认清事实,断了念头打定主意,柔贵妃便又抬眼看过去,却发现鱼蝶儿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住了。自己只顾沉思也没注意,于是加紧脚步,走到快近前才发现,鱼蝶儿正站在那与一个人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恨的咬牙切齿的鹤泰。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这姓鱼的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刚离开储青宫,便与鹤泰扯上了 柔贵妃快走几步,到了二人跟前,提高声调装作偶遇一般:“呦,是二皇子啊,这是下了早朝了” 鹤泰闻声看过来。 昨夜惠亲王走后,皇上将众人遣散回宫,便带着鹤泰移驾宣仪殿,殿中整夜灯火通明,像是二人商谈了一夜。也难怪皇上如此重视,天亮后的早朝必定与文武百官有一番口舌之战,当然先要商量一下对策,免得到时出什么篓子。谁知道惠亲王吃了亏会不会连夜召集自己心腹,早朝之时对自己施压 直至天快亮,才见鹤泰从宣仪殿出来,回去皓月斋,换上太监早送到的朝服,准备上朝。 好在皇上已料定好了会出现的局面,二人也商谈好了如何应对,否则可能真会败在那帮人手中,不能顺利到任,奇怪的是惠亲王在早朝上倒是没有出面反对,他的党羽见他态度模糊,也没有死命反对。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皇上的心也安了。龙心大悦一下了朝便去了太后的宫中,还邀了鹤泰一同去,与太后一起共用早膳。 鹤泰惦记着鱼蝶儿的身体,不知道她的毒又发作没有便借口要回去换衣服,回到皓月斋取了那药,打算先去喜棉宫看看蝶儿的情况,再跟她说一下这药的事儿,然后再到荣祥殿去见皇上、太后。 巧的是,也是才走到半道,就见鱼蝶儿带着奴才走过来,他有些生气,这小丫头,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又做膳食不好好休养着。不过她除了脸色不好之外,窈窕的身姿走动间倒是稳稳当当,看起来应该还好。不像即将昏倒的样子,他才放下些心来。 二人刚刚站定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刚想把鱼蝶儿叫到一旁说药的事儿,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鹤泰抬眸见是柔贵妃,淡淡道:“贵妃娘娘金安” 柔贵妃点头算是回应,眼睛望向鱼蝶儿,故作惊讶状:“这不是皇御女官吗本宫是不是打扰你们说话了” “贵妃娘娘金安”鱼蝶儿也冷淡问安,并未施礼。也未多话。 按级别来论,鱼蝶儿就算不请安也是理所应当的,皇御女官乃尊一品,对一品以下的妃嫔及各官是不必行礼问安的。虽然女官也属于伺候人的差事,但是也看伺候的是谁皇御女官是皇帝的内侍卿。除了在皇上、皇后、太后面前自称奴婢,在其他人面前也不必自称奴婢。是宫官里最等级的待遇了。 而贵妃的位分是从一品,所以按制是不必向她行礼问安的。而鱼蝶儿向她问一声安,算是给她面子了,不管怎样,她是太子的母妃,虽然她对自己讨厌,看在太子对自己多次的维护和一片情谊上,鱼蝶儿不想在她面前托大。而且明知她看自己不惯,不想多生枝节,鱼蝶儿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的原则,便对她问了声安。 不曾想,人要找你的茬,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逃不掉的就如现在的鱼蝶儿。 柔贵妃当然知道鱼蝶儿不必向自己请安这一点,她笑了一声道:“你的请安,本宫不敢当,虽然你出身寒门,但如今你已是尊一品女官,相当于草鸡披上了凤羽,也应将自己高看一些,不该请的安就不必请了,不该低的头也不必低了。” 这话里的嘲讽任谁都听得懂,柔贵妃身后的嬷嬷与宫女都一脸高傲,眼神中都是鄙夷,她们会如此不奇怪,鱼蝶儿出身低微,却置身高位,她们怎能不妒不气 而鱼蝶儿身后的奴才却都是满心的怒火,这柔贵妃也太过分了,明明不该给你请安,向你问安是给你脸面,怎么反而遭一顿羞辱,心中皆是愤慨难平,为鱼蝶儿抱屈。只是他们也只是奴才,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 鹤泰闻言一脸冰寒,这柔贵妃怎么回事什么草鸡披上凤羽有这么奚落挖苦人的吗他赶忙看一眼鱼蝶儿,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却见她清澈的瞳孔里,望进去幽幽静静,不带一丝儿怒火。 她没生气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鹤泰盯着她的神色。 鱼蝶儿自是怒的,只是她明白柔贵妃就是要让自己生气,让自己歇斯底里与她争斗,好让自己失了颜面,她也便会有更难听的话出来。你让我气偏不让你如意所以她努力压制着怒火,没有表现出来分毫。 “多谢贵妃娘娘提点了。”她淡淡回道。 柔贵妃见没有预想的效果,怔了一下,皱了皱眉,心想这小丫头还真能忍。 “古人言,近墨者黑还真是不假,鱼女官如今与晋阳王走的近了,连性子都这般像了这才几日不见便喜怒无波了”柔贵妃又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六章 柔妃的挑衅 - 第七十六章 柔妃的挑衅 - 第七十七章 你全家都是草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七章 你全家都是草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七章 你全家都是草鸡 走的近鱼蝶儿怎会不知道她的暗讽,不就是想说自己到处攀高枝,刚离了储青宫,便与鹤泰有所牵扯了前世的她被讥讽被嘲弄是家常便饭,那时的她太单纯善良,轻易便被蒙蔽,将鹤璧视为恩人加爱人,为了他自己一切都可以忍让,不然也不至于被欺凌枉害。 否则若论聪明,若论心思,若论算计,只要她想,凭她剔透的心窍,绝不会输给那些人,只是她不屑于争斗,只傻傻的将一腔真情无悔的付给恩人,可是到头来发现恩人才是真正的仇人。天意弄人 但若不是有此经历,或许她永远看不透,世间的事情很复杂,并非善就有好报,命运靠自己掌握,幸福靠自己争取,而争取的过程就必须有心机手段,你不耍,便有人耍你,你不出击,不抵抗,便会被对方一击毙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残酷的往往是真实的,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可受气包一样的她毕竟是前世,今生就算再不济,再想藏拙保身,再不想惹事,却也再不是那个随意任人嘲讽,任人摆布宰割的鱼蝶儿了。 重生以后,她想明白了许多事,突然觉得如果活的太窝囊还真的不如轰轰烈烈的释放自我,不计后果的做内心真正的自己。就算拼了命但也绚烂过,如烟花一样展现过自我,总比忍气吞声,低微卑贱的活得长久要快乐。 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今世,自当是要好好的活,报仇是要的,但命也是要惜的,若不然也不用费力气找时机,直接混到飞泉斋,将鹤璧一刀捅死的机会也是有的。但她却是想找一个既能报仇又能全身而退的法子。报了仇之后还能有命与家人开心幸福的过完这一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起码有保命的资本,皇上的健康掌握在自己手里,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所以,为什么不反击呢自己又没有受虐挨骂的爱好。 于是,她望着面前的柔贵妃,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若说走得近,我是皇上的内侍卿,不是应当与皇上走的更近吗按贵妃娘娘的话,近墨者黑我是学了皇上皇上喜怒无波” “你本宫可没这么说”柔贵妃一惊,这小丫头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确实,皇御女官是皇上的内侍卿,长随身旁之人,虽然这鱼蝶儿现在并未形影不离,但是也日日为皇上送膳,还要为皇上制药医病。近墨者黑自己这话不是摆明了骂皇上是墨吗 “你没这么说可你的话却是这么个意思,我现在便要去给皇上、太后送膳。要不,贵妃娘娘随我一起去,把这话当着皇上的面再讲一遍,让皇上给你做主,说我冤枉你了哦,对了,方才贵妃娘娘还说什么草鸡披上凤羽皇上的女官竟然被人辱骂为草鸡,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是皇上无人可用还是不懂得用人竟对一个这么低微卑贱的人高看一眼,还封为女官”鱼蝶儿仿佛自言自语般,语气平淡。 柔贵妃听得却是身子一晃,身旁的嬷嬷忙扶了一把,她盯着鱼蝶儿,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的看着,这个清弱年少的丫头怎会这般不好对付牙尖嘴利,油盐不进,一点没有寒门平民的畏惧之心,气势反而还凌驾在自己之上。说话柔声细语,却字字诛心要命。 此刻,她看着鱼蝶儿,一身素色衣裙,站在自己面前,面容静谧而恬淡,全身上下并未有华贵的装饰,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明晃、那么刺眼让她晕眩。 “鱼女官误会了,本宫不过是想说你的气质恬淡,面容有高贵之态。只是一时没留意,措辞上有些不妥。”柔贵妃咬牙切齿道。 “哦是吗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贵妃娘娘所说的草鸡是好话是我误会了”鱼蝶儿一副疑惑的样子。 “是啊,是你多心了,如今你已是皇上的女官,本宫怎么会对你说不好的话呢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了。”柔贵妃说完便走,一刻都不想多看鱼蝶儿一眼了。这个瘟神,自己没事招她干嘛 “慢着”鱼蝶儿一声娇喝 “嗯”柔贵妃停下步子,不知道鱼蝶儿喊她要作什么。此时她已经走出去十多步了。 “贵妃娘娘,我还有话没说呢,别急着走啊。”鱼蝶儿淡淡道。 看柔贵妃一副不解的样子,站在那等着自己说,奴才们也都竖着耳朵想听听她要说什么,鱼蝶儿才提高声音道:“柔贵妃,我看你才是草鸡,你娘是草鸡,你姐姐、妹妹是草鸡。你全家都是草鸡好在还有个走了狗屎运的你,披上了凤羽。不过也不知你这凤凰毛粘的牢不牢靠,别哪天掉了,你就露出原型了。到时鸡窝里不容你,梧桐树上更没你的一席之地,唉想想还真是凄凉。”说完,鱼蝶儿心里的气也发泄了,便云淡风轻的站在那望着柔贵妃。 骂人谁不会可骂了人还非说是好话,真是可笑,滑稽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好糊弄还是觉得自己连句道歉都不配得到鱼蝶儿心内鄙夷,人争一口气,给你脸不要,也别怪本姑娘嘴狠 不但柔贵妃惊在当场,在场的奴才们也全都愣了这皇御女官也太大胆了,在柔贵妃已经被吓住退让要走了,居然这么骂回去了贵妃总归是贵妃,是皇家人,何况还是太子的母妃,那地位何其尊贵你再怎么也是个外人,就这么骂了,还骂的这么难听,太不计后果了。 “大胆你太放肆了敢辱骂本宫,去,去,给我掌嘴”柔贵妃反应过来疯狂叫道,她哪被人这么骂过。管你什么皇上面前的红人,眼下非出了这口气不成。 她身后的奴才忌惮于鱼蝶儿的级别,踌躇着没敢上前,都在衡量着,柔贵妃是贵妃当然是不怕,但是万一事发了,拿自己当替罪羊呢 “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出了事我担着,快去”柔贵妃喝道。 见贵妃娘娘承诺了,几个奴才便冲着鱼蝶儿这边过来了。 鱼蝶儿身后的秋莺慌忙上前两步,做好了保护鱼蝶儿的准备,虽然明知自己抵挡不了,但是能挡的多少挡多少,怎么的也能护着姑娘一些。牡丹在喜棉宫里看家,宫里总不能不留个忠心的看管打理着,所以便没带她来。带来的人除了秋莺,便是提着食盒子的刚分来的膳房里的人。 新来的,本来跟鱼蝶儿也没什么主仆旧情,虽然觉得这主子看起来是不错,但是还没到能令他们不顾一切冲上前保护的地步,毕竟他们也怕得罪柔贵妃。所以虽然那些人心里也是担心紧张的,却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见柔贵妃的几个奴才来势汹汹,鱼蝶儿心道又来这种戏码,说不过就仗着人多打她一个闪身躲在鹤泰身后,她笃定鹤泰会帮自己的,就是这么确定 其实在柔贵妃挑衅的时候,鹤泰就想帮忙,但是见蝶儿能应接的来,便没出声,人心险恶,让她增加些应付的本事也好,而且如果她在柔贵妃这里吃了亏,没处发泄,等会万一再拿自己当出气筒那多不划算,索性让她发挥够了,自己再收拾下烂摊子也无妨 直到柔贵妃命人动手,他眼中瞬间凝了寒霜,是她先行挑衅,吵几句就罢了,现在还要打人太放肆了他还未出手,却见鱼蝶儿主动躲在自己身后,他回头望蝶儿一眼,眼中的寒霜也瞬间变成了宠溺的神情。 回转头时,几个奴才已到近前,他一撩袍子,飞起一脚来个连环踢,几个奴才被踢得滚出去老远,哎呦呦直叫,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贵妃娘娘,是你自己亲口说你讲的都是好话,既然是好话,那怎么人家对你说,你便要动手既然是好话,贵妃娘娘应该含笑接受并感谢”鹤泰眉毛一挑,高声道。 鱼蝶儿在他身后拼命点头,“就是,就是,你说是好话,还说是我误会了,那我只能对你也说上一些好话赔罪了,可是你生什么气啊” 见晋阳王帮着自己主子,鱼蝶儿身后的奴才们也放下心来。鹤泰现在是炙手可热的红人,今天的事有他作证,主子肯定没事。因为分明是那柔贵妃找茬。但同时也暗暗懊悔,主子有难,自己却无动于衷,这以后也不知道女官大人会不会记上这一笔账。心中都忐忑着。 “晋阳王,你别多管闲事”柔贵妃恼羞成怒,那话自己是说过,但只是为了争辩撇清,好话赖话谁不知道鱼蝶儿却装傻来骂自己。 “多管闲事”鹤泰脚尖一点,蹭的一个飞跃,立刻站在了柔贵妃面前,将柔贵妃吓了一跳,都说这鹤泰在前线杀人如麻,曾一人连斩数名敌将头颅,此时见他一个跃身就到了自己面前,神出鬼没一般,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鹤泰冷冷道:“我只是要告诉你,她的事在我这不是闲事我都不舍得说她一句,你说骂便骂,说打便打你动她一下试试”他阴郁的神情,低沉的声音,眼中如箭的狠戾,令柔贵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七章 你全家都是草鸡 - 第七十七章 你全家都是草鸡 - 第七十八章 借令牌一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八章 借令牌一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八章 借令牌一用 “走”柔贵妃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带着奴才仓皇而去。 出鬼了,这姓鱼的,到底有什么邪术先是令皇儿对她鬼迷心窍,现在连对女子向来平淡的鹤泰也护她至这等地步鹤泰的话皇上定是信的,所以今日之事就算闹大了,闹到皇上面前,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口恶气只能先生生咽下。况且面对鹤泰的威胁,她还真是心有惊悸。 “娘娘息怒,那晋王一介武夫,哪能知道审时度势哪能知道政治中的弯弯绕否则凭着娘娘是贵妃,皇儿是太子,谅他也不敢对娘娘如此无礼。咱们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娘娘就不必与他计较,莫要气坏了身子。”一个老嬷嬷见柔妃脸色难看,愤怼难平,便开解道。 这老嬷嬷自小就是照料着她的,然后随嫁到宫中,感情自是比旁人深厚,见柔贵妃受屈,她也难受,恨不得大骂一顿鹤泰与鱼蝶儿,同仇敌忾一番。只是毕竟是在外面,还当着一众奴才的面,贵妃还是不能失了风仪,就算恨就算恼,也只能放在心里,做大事者哪个不是喜怒不表的,所以才劝解她。 见嬷嬷这么劝,柔妃倒是看开了一些。但余怒未消,冷哼一声道:“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让他栽在本宫的手里。” 鹤泰见柔贵妃带着人走了,微微皱眉,哼她竟然问自己要做什么若有下次,自己可真保不准会对她做什么 有柔贵妃这样的母妃,就算是鱼蝶儿真看中了鹤炎,自己也不能让她嫁,这要是嫁过去不得一天三顿毒打鹤泰望着柔贵妃远去的身影,兀自思索着。却不曾想,如若鹤炎的母妃是贤良淑德并喜爱鱼蝶儿的,他就肯放手让嫁了 正出神间,忽然发现鱼蝶儿踮着素花边儿裙裾,踏着小碎步,领着奴才轻盈地从自己身旁走过,娇小曼妙的身形已然到了自己前面,他顿时叫道:“嗳,你过河拆桥啊也不谢一声就走你等等我找你还有事儿没说呢”可前面的娇弱身影一点也没停留的意思。 鹤泰真是要吐血,这要是换了旁人,如此这么对待他,以他的秉性指定是要发怒的,但是惹他的偏偏是蝶儿,他却不能发火,也不忍发火。看在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的份上,又想起昨日她毒发时的难受样,算了,不跟她计较。 当然也舍不得计较,只能追上去,好声好气道:“小蝶,我可刚救了你,你怎么不理我就走了反正咱们都是去太后那里的,一起走,一起走”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贱的要命。 奴才们识趣的放慢了脚步,自动与二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倒是些有眼色的。 鱼蝶儿步子没停,瞥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救我王爷还好意思说我被人骂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帮我” 呃,原来是因为这个,鹤泰举起手作发誓状:“我发誓,我想了,我当然有想帮你了。当时我打算上去一巴掌糊她脸上的,但是我看你不用我动手,好像也能灭了她的嚣张,所以才留给你发挥的。” 鹤泰一脸真诚委屈的模样也没让鱼蝶儿释怀,她明眸骨碌碌一转,冷哼一声:“我看王爷是怕得罪那柔贵妃” 天地良心啊,自己会怕得罪人为了她自己都将柔妃的人打了,这丫头还倒打一耙说自己怕得罪人什么世道啊 见他一脸郁闷的没吱声,鱼蝶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下步子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就算你今日不是怕那柔贵妃了,怎样” 鹤泰看着她清亮的眸子,眉梢似乎含着狡黠的笑,一副要算计自己的样子,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假装生气,借机向自己提条件 “什么机会”他不拆穿,装作紧张的样子配合她演戏,反正自己不用她算计,她只要说出来,自己又怎么拒绝的了呢在她面前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她宰割吗根本不用她这么费劲绕弯子。 “王爷出宫是不是很方便”鱼蝶儿问道。 “那当然,本王有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啊,因为督建王府需要经常出去,皇上赐的牌子,而且现在皇上派了差事,命本王查案,更要频繁出入了,稍会陪太后用过膳,就要出宫去,宴会之上那些刺客的尸身保存在刑部的冰窖中,本王要去查验尸身,看可否能找出些线索来。”鹤泰答道。 他不知道鱼蝶儿问这是什么用意又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这宫里太憋闷了,我从进宫还没出去过,我想出去逛逛,王爷能不能把令牌借给我用一用”鱼蝶儿望着他道,其实她出宫是要去办件事,顺便也想回家去看一看。 自己离家这么久了,父母恐怕都担心着急了。虽然向皇上请求,应该也会同意自己出宫,只是那样动静太大了,她只想悄悄的出去。本来是打算让鹤泰将自己带出宫去,既然他有令牌,借来一用岂不是更方便 “好”鹤泰也不多问,随手从怀中掏出个牌子给她。 如此大费周章的,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要块牌子。虽然这令牌不能随便借人,但若是借给她吗也无所谓了。 见他如此干脆,鱼蝶儿心里暖和和的。同时她也很是奇怪,自己当初救他时,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总是冷冷的,话也难得说上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要不是自己胆子大,可能吓得不敢给他送饭了。昔年近日,这般两异的态度,总是让鱼蝶儿不经意间恍惚,这是同一个人吗感觉他比自己这个重生人变化还要大 拿了牌子的鱼蝶儿眼眸灼亮,一脸开心。鹤泰也跟着开心,又将药的事情跟她说了,把药给她,一再叮嘱她考虑好再服用,毕竟据崔离说这药是有些不适的副作用的。 若不是蝶儿中的毒太恶,他是万般不愿让她服这药的,只是起到缓解发作频率的药,不但不能完全解毒,还存在副作用,唉真是让他揪心。但是这毒发作频繁的吓人,他也只能希望这药能够缓解,能有更多时间寻到解药。 “小蝶,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千万别硬撑,就在宫里休息着,皇上那边我去说。”鹤泰关心道。 “我没事,昨晚上睡的好,今天觉得还可以。”鱼蝶儿撒了谎,实际一夜没睡。 “还有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宫,你这身子,我怕你再昏倒在外面。”鹤泰又叮嘱道,方才一时没想起这茬,爽快的给了她牌子,她这个状况哪能出宫 “嗯。”鱼蝶儿随口应道,又想起自己拿走了令牌,那他不就没有了,便道:“那你没有了令牌出入不是没那么方便了,会不会影响你办差” 算她有良心,总算想着点自己了,鹤泰心里觉得温暖,毫不在意道:“不影响,今早皇上又赐给本王一块金牌,因为要查刺客之案,方便行事。” “方便行事那是什么金牌”鱼蝶儿心中好奇,便问道。 鹤泰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置于鱼蝶儿面前,那金牌上赫然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看到鱼蝶儿目瞪口呆的样子,鹤泰笑笑,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声张,遂将金牌又收回怀中。 如朕亲临这是皇上的金牌,若鹤泰将金牌持在手,便如皇上亲临,万人皆跪,持牌之人所说的话也便如圣谕一般,更有先斩后奏之权,这可是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金牌难道皇上觉得这案子牵涉甚广或许会遭人阻挠或许将有大险不然怎么会赐这样一枚金牌给鹤泰 鱼蝶儿有些担心,这差事看起来很不简单,连皇上都如此重视。鹤泰倒是一脸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这金牌是自己危急关头保命行事之用,按说不予人知,才能出奇制胜,可是对于蝶儿,他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巴不得掏心掏肺的什么都说出来。 二人一路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太后的寿安宫,当值的太监见是鹤泰、鱼蝶儿,后面跟着的是提着食盒的奴才,明白这是给皇上与太后送膳食来的,忙问了安,然后引领着一路直奔寿安宫的主殿,荣祥殿内。 柔贵妃此时也到了储青宫,将路上遇到鱼蝶儿与鹤泰所发生的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鹤炎。 “不可能,蝶儿怎么会跟二弟有什么二弟那人皇儿了解,对女子向来淡漠,太后送去的几个通房宫女,那也是百里挑一的美色,平日里他却正眼都不带瞧的。”鹤炎不信道。 “炎儿,母妃骗你做什么没关系没关系他今天那么的帮那丫头,母妃只不过是和她说几句话,晋阳王便发怒,还打了我的人。你看看,这几个现在还瘸脚呢。”柔贵妃指着那几个刚才被打的奴才说道。 “亏你一直当她什么与众不同,如今看来不也是一样攀附权贵,见你这边没希望了,立马投到鹤泰的怀中去,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牵肠挂肚,以后别再理她。好好地对琳琅,好好的做你的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治理天下。” “你别说了,我不信蝶儿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鹤炎焦躁道。 “我的傻皇儿,就只有你这么痴情。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柔贵妃继续调拨,若是因为这件事能让炎儿厌恶她,与她彻底断了,自己倒还不是太亏,所以她不遗余力的诋毁鱼蝶儿,来劝说鹤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八章 借令牌一用 - 第七十八章 借令牌一用 - 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涌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涌 “不许你这么说她”鹤炎怒道,“你不让我见她,我也听了你的,你让我对郡主示好,我也努力再做了,为什么你还不满意,还来诋毁编排她,为什么” 他的态度也燃起了柔贵妃的火气:“炎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哪儿好让你鬼迷了心窍,以前你可从来没对母妃这样讲话过,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恭顺知礼,如今为了她,竟然对母妃大呼小叫你看看你还有一点为人子的德行吗” 一番呵斥后,鹤炎背过身去,虽然沉默但也并未妥协认错,柔贵妃怕逼迫的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便屏退了太监、宫女,殿内只余下她与鹤炎。 她转了话锋低语劝诫:“向来是母凭子贵,皇儿是储君,身份何等尊贵,那鹤泰不过是个王爷,可现在连这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把母妃放在眼里了,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她用帕子抹着眼角,状似悲伤。 “鹤泰确实太沾沾自喜了,凭着对社稷有功,到处的想出风头,管闲事都管到蝶儿头上去了哼是不能再让他如此下去。”鹤炎冷声道,柔贵妃见他有了愤慨,心里欣慰不少。 虽然鹤炎的愤慨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那丫头,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能有心护权,别整日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成。柔贵妃心中和缓了一些。这太子之位并不是坐上了就稳当了,多少人觊觎着的。稍有不慎,位置旁落不说,被扳倒的通常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皇儿一定要撑得起太子的身份,若是你再这样浑噩下去,不为前程打算,母妃将来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而皇儿更会前途末卜。”柔贵妃动之以情。 想想自己也是在这后宫的漩涡中浮沉了多年,竟然当时就被鹤泰震住了自己身为贵妃,又是太子之母,就不信他能真的将自己怎么的。柔贵妃现在想起来既生气又心有不甘,便趁机数落鹤炎,希望籍此燃起他的权利之心,权不稳,人不强,连母亲都护不住任人喝骂欺凌,她相信再怎么鹤炎也不会不动容。 “母妃。”见她伤心,鹤炎果然于心不忍,过来抚住她的肩,轻声唤她,以示和解。 柔贵妃见鹤炎弱下来,拉住鹤炎放在肩头的手,语重心长道:“做母亲的谁不想自己儿子按自己的想法活,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安定的过一生可咱们不是普通人家,生在帝王家,是荣耀,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平常人家能拥有的,如今硝烟即起,各方都蠢蠢欲动,这宫中屡次三番的刺杀案,保不准就是哪一方的故布迷阵,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素贵妃别看她整日一副说话颠三倒四、没轻没重的样子,实际上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只是深知皇上疑心重,才装作一点没有精明心思的模样,可她瞒得了旁人,瞒不过我。” “还有那凌妃,最近皇上去她宫中频繁,连带着对六皇子也亲近许多。皇后更不用说,这么多年不生不过继,赶在今年也认了个皇子在身边,虽然不是她亲生,但认在膝下那就是皇后的儿子了,她不可能不为孩子与自己打算。这宫中已经不平静了,风雨欲来,所以皇儿一定要把心放在正事上,跟惠亲王处理好关系,朝内臣子他自会为你拢络,你只需多去皇上跟前走动进孝,莫让你父皇眼中只有了其他人。” “宫中看似平和,实则激流暗涌,都在暗暗打算着。而刺客还未抓到,不知到底何人所派也不知下一个会刺杀谁皇儿也需多加小心”柔贵妃说教指点了一番,见鹤炎像是听进去了,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到自己的永华宫。 回到自己宫中,屏退了闲杂奴才,殿内只留几个贴心的伺候着,躺在贵妃榻上歇息,那老嬷嬷低声道:“娘娘,那晋阳王咱们暂时惹不得,可鱼蝶儿对娘娘出言不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娘娘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她自小照应着柔贵妃的,将她看作女儿一般的疼爱,见她受屈受辱骂,心中也是难受。在外面还装着,还劝她,现在到了宫中,没有外人,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柔贵妃看了一眼嬷嬷,叹一声:“不咽又能如何此次本宫倒是小看了她,被她抓到把柄,拿皇上说话,本宫也不好闹大。“ “娘娘说的是。”老嬷嬷附声道,“此次全当放过她,往后日子长着呢。只是那晋阳王,如今在朝为官,现在不阻挡不削弱他的势力,难道要等他壮大了再削吗到时恐怕想动却真的动不了了。” “后宫妃嫔不得参与政事,况且皇上正看中他,现在对付他不是好时机。”柔贵妃摇头道。 “娘娘眼下是拿他没法子,不过娘娘可以利用惠亲王啊,同为朝官,他的权势越大,对惠亲王的威胁也越大等他成了势,到时候恐怕惠亲王的丞相之位也难坐稳。所以这件事惠亲王定会愿意与娘娘联手的。”老嬷嬷又道。 她这番话,让柔贵妃暗暗佩服,这嬷嬷自在娘家起,就是照料自己的,一直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毫无异心。只是想不到还有这番聪明,从前倒没发现她头脑这么灵活。也许是因为以前顺风顺水的,太子也没什么劲敌,所以英雄无用武之地罢,柔贵妃也没多想。 只觉得她说的有理,现在惠亲王正在家中张罗灵堂,不便打扰。便决定过几日以吊唁慰问之名去惠亲王府一趟。 进了荣祥殿,皇上与太后正坐在乌木边花梨心的香几前用茶,一见鹤泰,太后欢喜的招手:“泰儿,快过来,今日上朝觉得如何” 鹤泰便坐过去与太后闲话家常。 太后现在见着皇上眼里越来越有鹤泰,异常开心,她的泰儿终于入了父皇的眼,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也不枉这些年来自己的操劳和苦心,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好对他的母妃有个交代。 殿内太监将鱼蝶儿一行人领至一旁的紫檀长条桌前,支应着将膳食摆上了桌,方才恭请皇上、太后用膳,皇上已吃过几次,自是选了自己爱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向太后介绍推荐着,太后啜了一口粥,亦是赞不绝口:“果然好喝,怪不得方才皇上还念叨呢”炸荷花也很快光盘了。似乎还都吃的意犹未尽。 太后见还为自己备了斋菜,直道蝶儿有心了,夹了几筷子用了,惊喜道:“爽滑软烂、咸鲜、又清香,还有这配色也赏心悦目,对于三菇、六耳、豆制品、面筋、瓜果的运用颇有罗汉斋的风范。哀家许久没吃到这么好味道的斋菜了。” 鱼蝶儿点头:“太后娘娘对斋菜真是熟知,确实是按照罗汉斋的做法而制作,只是因为没有准备,喜棉宫配料有些不齐全,所以有些食材替换了,而且奴婢也不甚精通,只是略会一二,斗胆班门弄斧了,若是不合口,还请皇上、太后、王爷恕罪。” “合口,合口,本王觉得色香味俱全。”鹤泰频频点头,没正形的笑嘻嘻望她,被她瞪了一眼后便低下头继续吃菜。 “唔,这还不精通虽然食材有替换,但看着样子做的还是极像,味道跟前年哀家在灵陀寺吃的简直一模一样。”太后欢喜的又吃了几口菜,也频频点头赞叹:“好吃,越吃越觉得一模一样。你是哪儿学的这本事哀家看你年纪不大,手艺却是十分精湛,从前可有跟名师练过么”” “不瞒太后,奴婢便是跟灵陀寺的归凡大师学过那么几道菜。”鱼蝶儿禀道。 “哦归凡大师教你的怪不得如此相像。”太后更加惊喜,归凡大师做斋菜可是一绝,随便的蔬菜经他的手一烹便美味的令人垂涎,这小丫头竟然会那以后自己不是可以近水楼台了“不过据说,归凡大师可是不收徒的”太后疑问道,若是富贵人家或许有着门路,可一个寒门女子,怎么能使得大师教授她技艺 “归凡师傅确实不收俗家弟子,就是出家弟子他也不轻易教授厨艺,奴婢能有幸学到,还靠着几分机缘。”鱼蝶儿回道。 “是什么机缘呢,说与哀家听听”太后好奇道,边说边不忘招呼皇上也尝尝斋菜。 皇上今日心情大好,兴致颇高,食欲便也跟着陡增,已经喝了一碗榆钱粥,又一碗馄饨下了肚,正想问问这馄饨什么馅料的这么好吃,见太后招呼他用菜,就自夹了一筷子鱼香素斋,微微的甜酸味极为爽口,还带着清冽的辣味,辣味勾起了味觉般,或者是想压一压那辣,使的他又吃了几个小糕点,然后再吃一口菜,没几下子那一盘子快见底了。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鹤泰似乎对那钵子冬菇鲜鱼汤情有独钟,一连喝了几碗也怪这宫中的碗太小太精致。 太后那么一问,鱼蝶儿也就那么随口一答,谁知太后偏要问什么机缘 她只能回道:“奴婢出身民间,父兄早前是山中猎户,偶有一年,一位云游的出家人路过寒舍,见此处山青水秀,景色清幽,便投宿在奴婢家中小住了一段时日,他白天进山游赏,稍带回些山间的野菜山菇之类,说为了表达容留他之恩,要做一桌素食以表谢意。奴婢一家一吃之下皆惊讶万分,平常的野菜青蔬竟做的味道香醇,唇齿留香,丝毫不差与鸡鸭鱼肉那等荤食。见我们惊讶,他才说他是灵陀寺的掌斋师傅,归凡大师所以对斋菜颇有造诣,当大师后来再做时,奴婢便在灶间观看,还总是问这问那,他见奴婢兴致颇高便问想不想学奴婢自然是愿意,于是他便教授了奴婢一些菜式。” 这番话有一部分是鱼蝶儿编造的,她家早前确实是猎户不假,也是那时救的鹤泰,前世她也确实跟归凡大师学过斋菜,但却不是她说的这样的机缘学的,而是入宫以后的事了,以皇妃的身份特意去灵陀寺学的,所以归凡当然是恭敬的答应教授了。只是这真正的原因是无法说出来的,只能信口胡编一些。 好在编的倒是合理,反正听的人都没找出漏洞,太后也是相信了,直感叹确是有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涌 - 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涌 - 第八十章 太后的恩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章 太后的恩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章 太后的恩典 而她一个皇妃去学斋菜,却是为了孝顺她的婆婆素贵妃,素贵妃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为了争宠作恶太多,或者在夺权争位时干了什么缺德事,内心惶恐不安,恐怕是为了洗涤心中的丑恶与恐惧。所以才吃斋念佛。 否则鱼蝶儿直到现在也想不通,以素贵妃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有吃斋这种念头。毕竟吃斋念佛是心思平和,善良的人钟爱的,要么就是赎罪的人一种自我排解的方式。 只可惜吃斋念佛也改变不了素贵妃本来的性子,鱼蝶儿学成归来,每日不辞辛劳的做斋膳给她,她哪顿不是吃的盘干碗净吃完了却还数落:“虽然你现在是皇妃,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可莫恃宠而骄,对皇上要尽心,皇上劳累,你多做点好吃的给他,还有哀家听说盈妃有喜了怀了身子胃口定然不好,吃不下荤腥,明天起,你每日多做些斋膳送去盈妃宫中。” 把她活脱脱变成一个膳房的奴才使唤。鹤璧对此只道是因为她做菜好吃,能者多劳。于是就算是生着病她也要终日劳碌,为素贵妃、为鹤璧、为那些甚至位份不如她的妃嫔们做膳。若是不去,便会得到一个娇气偷懒的罪名。 隔日再出门,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贱命偏生个富贵身子,就做个菜就病了” “谁知道真病假病” “仗着皇上宠她,连太后的话都不听了。” 皇上宠她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就连她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只能说鹤璧伪装的像,只能说自己太蠢。他的宠爱只是用嘴说些好话,多去几次自己宫中,为自己保留一个贵妃之位,除此之外却毫不维护自己。可怜自己为了个冠冕堂皇的所谓的爱,却一切都忍受了,还生生的忍受了六年。 只是当时觉得自己应该,就当报恩。只可惜在最后,连这个理由都粉碎了。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在夺权之路上有些用处而已。 自己对素贵妃与鹤璧母子掏心掏肺的好,结果也暖不了恶狼的心,他们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自己,他们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怎么会看得起出身平民的女子呢就算鹤璧也许曾贪恋过自己的美貌,但鱼蝶儿现在觉得,鹤璧若不是忌惮着鹤泰对自己的心,担心对自己冷落或者摒弃会遭鹤泰仇恨报复,恐怕早就将自己一脚踢开了 美女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他已为君王,天下美女还不任他网罗 鹤泰也是同自己一样傻,只因鹤璧告诉他,与自己有情了,鹤泰便认了,鹤璧说想给自己最好的富贵,鹤泰便助他登基,怎么这样蠢与自己一样蠢 若是今世,若是现在,自己告诉鹤泰,爱上了旁的男人,他还是会这样做吗鱼蝶儿有时真的怀疑,鹤泰对于自己的付出到底是爱还是报恩若是爱,怎么从不表明,从不争取,只默默接受 想到此处,鱼蝶儿不自觉地向鹤泰看去,谁知却刚巧碰上他的目光,不知道他看自己多久了鱼蝶儿不由自主的脸颊一红,怕被他看透想法忙瞥开目光去。 “你可是有福的,能跟归凡大师学烹调的那可是没几个,否则哀家可早就请一个回来在这宫中听用了。”太后一脸惋惜。喝了一碗汤后对鱼蝶儿说道。 “现在不是有奴婢吗太后若是喜欢,奴婢以后常做来给太后便是。”鱼蝶儿是真心,她对太后倒是挺有好感,起码太后看起来是个良善之人,而且她还是鹤泰的皇祖母,对他又那么好,自己前世欠了鹤泰的,今生还在他至亲的人身上也是应当的。 鹤泰的位置在太后对面,抬眸便能望到鱼蝶儿,他看着蝶儿那乌亮的眸瞳里一会儿像是想着什么,一会儿又噙上些恨怨,忽然又瞟自己一眼,然后慌张的躲开视线,真是不知道她那小脑袋想些什么有趣的。 太后闻言一脸欣喜的只道那是最好还没忘提醒皇上要安排给喜棉宫多些月银,食材也要多拨,多派些奴才,否则这又要给皇上,又要给自己做膳,还要制药,哪忙得过来呢。” “分派到喜棉宫的奴才也都升上一级,出身民间的女子,背景低微了些,少不了的有那些眼皮子浅的,施些恩惠也好管理一些,奴才听话了才能更好的为皇上办差。”太后也提到了鱼蝶儿的出身,但却是以关怀的角度,蝶儿不但不忌讳,反而感动非常。而且太后称呼自己蝶姑娘,并不以奴婢而视,让她更加感动。 同时也感叹,太后不愧是久居深宫,对这里边的道道实在熟悉,怕奴才不服自己,才作此安排。这是太后的恩典,也或许是因着自己身份低微,太后怕自己撑不住场子,给些荣宠,也好威慑那些奴才。 “小小年纪,离家入了这宫,还不是为了给皇上医病为了救泰儿还伤的那样重,她为了咱们皇家,可是付出不少,万不可亏待了。”太后慈爱的望着鱼蝶儿,发自内心说道。她对太子与鱼蝶儿当日的说辞深信不疑,所以认为鱼蝶儿是为了给皇上治病被鹤炎请入宫中的。 皇上点头,命裕公公去办。鱼蝶儿借机向皇上请求在喜棉宫里申建一个药炉房,方便制药,详细的说了对于皇上旧疾的后续治疗方案与所制丹药的品种。 “这几日都是些平常膳食,明日起奴婢便开始制药膳,给皇上食用,针灸每七日一次,持续两个月。然后方停,若一个月后不复发,便是彻底好了。丹药奴婢也会开始炼制,服用后身轻体健,对皇上的龙体会大有裨益。”直说的皇上龙目晶亮,笑意四散。自然是应允了。 一顿膳用罢,鱼蝶儿便退下了,鹤泰找了由头也向皇上、太后告退了,见他也出来了,鱼蝶儿在前面停下脚步,轻唤道“王爷” “嗯”鹤泰本来还想怎么叫住她再说上几句话,没想到她竟主动停下等他,见她唤过自己后,便紧紧抿着唇瓣,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副委屈的小样子使他心里一柔,忙道:“什么事你说便是。” “这案子或许牵涉颇多,有着诸多的险恶,王爷一定要多加小心。”鱼蝶儿低头轻语,并不看他。虽然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对他表现的关怀,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鹤泰心里一喜,因为她的关心,她的在意。 鱼蝶儿回到喜棉宫时,发现戴着珠翠凤冠、一袭凤纹彩蝶大袖衣的皇后正坐在殿内,牡丹立于一旁听命。见她回来,那翠冠下的一张脸透出喜色,首先开口道:“鱼女官回来了,本宫前次来,你不在,今日来你还是不在,本宫料想是皇上那里差事多,姑娘过于忙碌,所以便在这里等了。” 皇后温言细语,亲切热络中也给予了她极大的面子,鱼蝶儿一时间有些恍惚,相对于柔贵妃的苛责,素贵妃暂时的平静躲避,皇后的表现也太热切了,反差如此之大,不知道这皇后是打的什么主意 于是她凝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容,跪下向皇后娘娘请安,然后亲自又奉上一杯香茶,为让皇后久等而谢罪。之后便异常安静,神色少有浮动,只静静的听皇后说话。该回应时方回上一句。 皇后像老朋友一般亲切问她在这宫中可习惯,又请她有了闲空时可去崇栖宫多坐坐。 正闲话着,事务司陆管事的领了乌央央数十个人来,他旁边还有个老太监,穿着极为讲究,陆管事举止间对他颇为恭敬,皇后见到来人眉梢亦是一抬,似乎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来人似乎也没想到皇后会在,猛的一看见也是一怔,慌忙请安,皇后唤起后,和颜悦色道:“你们尽管办你们的差,本宫在这只是来做客的,你们只当本宫不在即可,也免得有所顾忌而耽误了差事。” 那老太监谢恩称是,陆管事的便对鱼蝶儿介绍那老太监的身份,原来是掌管内侍监的首领,内常侍潘禹盛 鱼蝶儿也是吓一跳,内常侍可是皇宫的太监总管,竟然亲自来看来是因为皇上的旨意令他们重视了,否则这老太监才不会自降身价到喜棉宫来。而皇上的旨意是因着太后的提醒,太后还真是慈爱之人。也怪不得只有她对没有母妃的鹤泰那么好。 潘总管道:“咱家这些日子事务实在太繁忙,早就想来,一直得不着空,这小陆子太不会办事,竟然还没有安置奴才来喜棉宫伺候,好在鱼女官担待着,咱家今日亲自挑选了这些个奴才,请鱼女官过过眼,捡着可心的留下听差。” 鱼蝶儿听了只是沉默,并没立即答话。反而缓缓地去喝手中的茶。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沉默往往是一种很有效的威慑。比训斥比客气都要管用,况且自己也不敢训斥,人家是背景深厚的大总管,手眼通天,而且也没必要训斥,对自己也并未怎么怠慢,已经算不错了。但是若自己太过于客气或者急于表现谦卑,却会让对方觉得你软弱可欺,并不值得他们尊崇惧怕。那以后自己办差行事反而不顺。 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说话便会使对方看不透,不知道你怎么想,不知道你要怎么做。才会对你忌惮几分。只是这个度也要把握好,否则以为你托大,便无意中得罪了人。 果然,见她平淡的样子,来的人都有些惊讶,总管都出面了,这鱼女官怎么这么镇定换做旁人早寒暄热络了。想不通便俱是低眉垂首,连大气也没出,等着鱼蝶儿的下一步动作,整个殿中这一瞬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鱼蝶儿茶喝了两口,合上青瓷碗盖,转头对立于殿中的小钱子道:“没眼色的,总管大人来了,也不知道看个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章 太后的恩典 - 第八十章 太后的恩典 - 第八十一章 亲自挑的掌事太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一章 亲自挑的掌事太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一章 亲自挑的掌事太监 小钱子立马会意,一边向潘总管请着罪,一边快速的搬了张椅子过来,请潘总管落了座。 鱼蝶儿这时才看向潘禹盛,回答他方才的话:“潘总管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您需打理偌多的事务,定是分不开身的,理应我前去拜望,只是不巧这两日染了疾,正打算一好便去拜见的,可巧的您就来了,反而是我太过于失礼了。而我这宫里的事情,陆管事的已经安排的很好了,说起这奴才的事倒是怪我,陆管事昨日来了我却没在,实在怨不得他,他也是想让我亲自挑选才没擅自将奴才留下的。” 陆管事的见鱼蝶儿说的净是自己的好话,心内不免感激。 鱼蝶儿命又牡丹斟了茶,亲自敬到潘禹盛手中,只道是未去拜见的失礼赔罪。 潘禹盛自是客气一番,心道这鱼蝶儿倒像是见过大世面的,话说的事做的让自己挑不出毛病。而且她在路上昏倒的事儿,倒也听太监说起了点,不是撒谎。之前还以为她仗着品级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才不去拜见的,因为虽说两个人的差事各归各的,不存在谁管着谁,但是毕竟她是一品,自己是二品,按等级还压自己一头,但是毕竟自己在这宫中多年,深厚的根基岂是她一个丫头可比怎么的也该去主动见过自己,已示敬意才算懂事。而且自己虽是二品,但却是太监里最高的级别了。 难道还当不起她的一个拜见吗所以先前这潘禹盛是有着一些气的。 不过他现在倒没那些气可生了,多个朋友比多个仇家要好不是,再说看起来这丫头也算是个脑子清楚的,还是好生相与着才是上策,所以他表现的是一团和气。 皇后亦是暗自惊疑,惊奇于鱼蝶儿的镇定与拿捏的尺度。言语不卑不亢,行动却将对方置于高处,让人既觉得她不是个好拿捏的人,同时又觉得她是个知礼会来事的。 “鱼女官这话说的洒家倒是不好意思了,洒家忙的不过是些琐碎事,可鱼女官忙的是皇上的事,孰轻孰重洒家是分得清的,好在你没来拜见,否则洒家还反而承受不住。不过洒家也叮嘱你一句,事情再繁多,鱼女官也要多注意自己个的身子,这一病,皇上、太后可都心疼着呢。这不,皇上下旨立刻增加人手了,洒家亲自挑选的人,你看着中意的多留一些,也好使唤的开,你也能有些空闲养养身子。”潘禹盛话说的漂亮,将人也捧得高高,令鱼蝶儿在众奴才心中的分量增加不少。 鱼蝶儿自是清楚这一点,先是谢了关怀,方回道:“这喜棉宫虽大,不过只住我一家,实则用不了多少奴才。多留倒是不必的,潘总管眼光好,帮着挑几个留下便可。” 喜棉宫现有十人了,除去膳房的五人,其余五人是鱼蝶儿从储青宫带出来的,两名做杂事的嬷嬷,太监小钱子,侍婢牡丹与秋莺。按她的尊一品女官规制再挑三四个也就足够了,这总管呼啦啦带了几十人来让挑,阵势还真够大的。 鱼蝶儿乍看到这一堆人,便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这样反而不好,树大招风,枪打出莺头鸟,别平白的又招惹了哪个嫉妒心强的,给自己使绊子。 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女官,再高的级别也只是女官,能得这个宫殿已是格外恩赐,可能已经引起旁人的嫉妒了,宫中像这种两进院落的宫殿规模,就算是后妃,位分低的也要住进三四个的,位分高的住在正殿,位分低的住在配殿。而自己一个女官却独居一座,按制只有位分尊贵的妃嫔才有资格独自居于一座宫。 何况这喜棉宫实则还是三进的院落,只是第三进俱是花木亭台,更是奢侈所以自己住在这,恐怕已经惹的很多人眼红了。再奴才人数上不想再超越惹事,人手少忙碌些也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后妃,也就是个做事的奴婢,只是位分高些罢了,省去了后妃们打扮与争宠的时间,只是做做膳食,为皇上医医病,抽空看看医书炼炼丹药。应该也能支应的开。 “按制这喜棉宫应有太监五人,宫女五人,膳房五人,杂役三人,皇上考虑到鱼女官既要奉膳,又要制药,还要为太后娘娘做斋菜,人少了怕使唤不过来,所以特意下旨吩咐了,可以多留一些,总共配齐30人。咱家带了五十名来,鱼女官看着挑,不可心再换过一批来。” 按制18人不按自己的女官制而按的是这宫殿的级别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鱼蝶儿也有点懵了。 而且18人已是越了规矩了,还说可以多留,凑齐30人也太多了鱼蝶儿踌躇,虽然加上太后那的差事,人手确实紧张了些,但是接下这么多人,真的好吗她心中很是忐忑。 皇后抿着唇也没动声色,像是不存在一般。只是心中也非常诧异,皇上对这鱼蝶儿,未免太过于关照了。 潘禹盛见鱼蝶儿没应,了然道:“鱼女官不必多虑,皇上说了,往后太后那边也有你的差事,人手不够再耽误了事情,反而因小失大,多添了差事,人手当然要增加,所以这多出来的不算违反规制。” 鱼蝶儿便不好再推辞,默认下了。 “这些个是掌事太监与掌事宫女。鱼女官各挑一名留下,也好有人打理这宫中大小事宜。”陆管事的满脸堆笑指着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人向鱼蝶儿介绍道。其实能有什么大小事宜,女官说白了也就十个伺候人的活,只不过伺候的人比较尊贵罢了,又不是皇嗣、皇妃什么的,有着迎来送往的礼尚往来。不过旁人可不管她心中怎么想,一个个自觉的向她参拜。 “奴才小凉子参见女官大人。” “奴婢知香参见女官大人。” 鱼蝶儿扫了这一排人一眼,看起来确实个个都是精明能干的,她眼神越过他们望向了后面,后面几排站着的都是一般的太监、宫女,既然潘禹盛说是亲自选的,应该都是一等二等的,她眼睛停留在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太监身上,那个太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会转,一看就是精明会来事的。站在一帮敦厚的面孔里倒是扎眼的很。 “我想留他来做掌事太监,潘总管可能应允”鱼蝶儿的手对着那太监一指,对潘公公道。 “他”潘总管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他只是个普通太监,没做过掌事,鱼女官确定留他”潘总管不解,有现成的不用,用个生手 鱼蝶儿道:“我只是个女官,承蒙皇上圣恩抬爱,住在这诺大的宫殿里已是诚惶诚恐,这几位掌事的看着都是不错,只是我听说又快到了三年选秀的日子,到时免不了的有新贵入主后宫,好的现成的不如留着到时给后妃们更合适,我这喜棉宫也没多少事情好打理,我想就先找个普通太监先顶了这差事,我瞧着他还行,就让他历练历练。” 话说的滴水不漏,几个掌事太监与掌事宫女心里竟是暗舒口气,毕竟跟着个女官再怎么也没有跟着妃嫔有前途啊见鱼蝶儿没选他们,倒还雀跃,并没有不开心。而对于那个普通的太监,这可是个好机会,掌事太监可是从七品,已经是青云直上。天上掉的个大馅饼。把他砸的险些回不过神来。 “鱼女官真是考虑周到,洒家自愧不如,那就先这样办,若是不得力,再换过便是。”潘禹盛撇了一眼那个太监,高声道:“没眼力见的,还不快过来,这是鱼女官赏识你,有心提携你,给你体面,你小子可是交了大运了,往后可要好好当差,给鱼女官长脸。” 那太监倒也机灵,立刻从人群中急急走上前,跪俯在地上道:“小金子谨记总管教诲,谢总管栽培。”又叩向鱼蝶儿:“奴才小金子谢皇御大人提携,奴才一定尽心竭力做好差事,万死不辞。” 而为什么要挑他做掌事太监,鱼蝶儿自有一番考虑。 之后又挑了个看起来端庄稳重,颇有神采的做掌事宫女,然后选了些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宫女太监。人员算是齐备了。 事务办完,潘公公向皇后跪安,向鱼蝶儿告辞,与陆管事领着未挑中的人离去了。 皇后从头至尾看着这一幕,一直笑笑的坐在那里,只是笑容里有些复杂,见潘公公带着人告辞,便与鱼蝶儿寒暄了几句也托词宫中还有事也告辞了。 出得喜棉宫的门,皇后方咬咬牙道:“这世道果真变了,一个女官而已,竟能得如此排场”本来以为皇上把这废弃的宫殿赐予她,是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废弃的殿给了她也无妨,可是现在看来连人员规制都按着这宫殿来配备了,一个女官却按贵妃的人员配备,还多出不少,这算哪门子的事儿。本来是要笼络鱼蝶儿的,现在心中倒是郁郁的不舒爽。 而且她的惊讶不止于此,看这鱼蝶儿年纪不大,却是深沉的很,心思也是让人猜不透,应对这些宫中事宜一点也不慌张局促,真是奇怪。她哪会知道蝶儿虽然年少,却已经历两世,早已是尝尽世事炎凉与苍生万象的人了。 素贵妃在她的澜袭宫也收到了奴才禀来的消息,奴才禀告时,婢女正往她的指甲上涂着丹寇,她突的抽了手,掩着唇娇笑:“得亏了本宫没寻她的事,本以为一介草民,以前想巴靠太子,现在被赶出了储青宫,皇妃的梦是做到头了,想不到她还能有如此盛的风头与圣恩,这下子柔贵妃可有的头疼了。” 想必她已经知道早上柔贵妃与鱼蝶儿在道上的那一幕了,颇有坐山观虎斗的兴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一章 亲自挑的掌事太监 - 第八十一章 亲自挑的掌事太监 - 第八十二章 爹娘不见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二章 爹娘不见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二章 爹娘不见了 送走了这两拨来客,日头已经挂的高高,鱼蝶儿心里急着出宫去,所以客一走,她便独自进了寝殿,不过四月末的天气,阳光还不晒,鱼蝶儿换了一身豆绿的香云纱裙,裙裾轻盈绰约,外加了个鹅黄外衫。带了些银两,随身还藏了些珠宝。 这样急切,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毒发,什么时候又会昏厥。好在夜间服用了一颗龙魂丹,到目前这十几个时辰了,倒是没有不适,她想趁着现在身子无恙,快点出宫去办事,免得突然毒发,猝不及防之下哪还有精力出去。 所以来不及给新进的奴才训话,收拾妥当便找了借口说去御膳房,因为皇上交代做御膳的食材明日起由御膳房配送,亲自去交接安排一番也是必须的。 她对小金子与掌事宫女交代了一番,毕竟他们已是喜棉宫的掌事太监与掌事官女,自己走了,宫里的事务便由他们领着打理。又单独叫过牡丹做了叮嘱,便独自出去了。 眼见着她身姿悠然的远去。秋莺撅起了小嘴。 “姑娘怎么不带上我们一个人就去了,要是遇到个什么事,连个帮手都没有。”她望着鱼蝶儿的背影,嘟嘟囔囔的。 “秋莺,以后别再姑娘姑娘的了,要称皇御大人,或者御尊大人,现在可不比从前就咱们几人的时候了,这喜棉宫有了管事的,一切都不能逾越了规矩,否则主子也不好管理。而且也防着些被心存不轨之人捉把柄,而且这是皇宫,又不是市井小镇,说什么帮手,像是到处都是地痞,随时要打架一样,若被有些人听了去,可小心脑袋。”牡丹低声叮嘱。 秋莺扁着嘴万般不情愿的点点头。她也知道牡丹是为她好,可是她叫惯了嘴,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可一定要记住了”牡丹抚了抚她的发,像姐姐一般的关怀她,担心她的没心没肺会闯祸。见她郑重点头了,才放下心,拉着她去做事了。 小金子也不含糊,本身就聪明,只是一直以来怀才不遇,屈居人下,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平步青云升了官,一腔的感恩加激情,暗下决心要大展拳脚,发挥自己的才能。所以立刻指挥起来,给宫里的奴才各自分派了差事,看上去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吗虽然自己没做过掌事太监,可是终日被掌事的管着吩咐着,耳濡目染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自己要比别的掌事做的更好才行。来证明给主子看,她没选错人 鱼蝶儿到御膳房走了个过场,便出了宫。她没走宏德门,走的是西门。因为带着令牌,倒是顺畅的出了宫。 宫外城西的一繁华街道上,一抹豆绿的身影进了一间铺子,不多时从铺子里走出来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头上戴着个斗笠,斗笠四周蒙着围纱,看不清纱内的面貌,只是单看那身姿亦是绝色倾城。 女子走至街的另一边,亦是一处繁华热闹的地界,两边林立的有戏院,酒肆,衣饰脂粉,路旁还有练杂耍的,她四处望了望,便叫住一个在街上正行走的年轻人,伸手给了他一锭银子,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那年轻人便抬步去了附近一家戏院,半盏茶的功夫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包袱,将包袱交到女子手上,那女子打开包袱看了看,便重新包上,径直往街的另一端走去。 那衣着朴素的年轻人依然站在那,忽而抬头望望天,他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不过是进戏院帮买个物什,便得了一锭银子除去买东西的银两,还剩下足有十多两,还有这好事 “发财啦,发财啦”年轻人大喊了几声便往家奔。对于他的家境来说,这十余两可不就算是发了笔小财么 戴斗笠的女子一直行至一个僻静之地,转入一旁的巷子内,四处望望没有人,便摘了斗笠,褪去外面的月白色衣衫,露出了鹅黄外衫与豆绿纱裙。 正是鱼蝶儿 如此大费周章,改头换面,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现在所做的是凶险的事,事情不败露自然是好,可万一日后事发查将起来,一点蛛丝马迹的破绽都可能查到自己头上,所以才换了衣裳,戴了斗笠,不以真实面貌示人,更何况东西托人购得,几番掩盖之下,想要查到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将褪下的月白色衣衫与那斗笠都丢弃在巷内的一处脏乱的垃圾堆里,用自己原来穿的外衫在包袱外又裹了一层,然后挽了新打的包袱走出了巷子。辗转着又回到了热闹的街道上,雇了辆马车直奔北城最边沿,自家包子铺而去。 本来她是打算单独再回家探望的,只是自己出宫,虽然有那令牌在,倒是无人阻拦,但是毕竟守卫可能会记得自己出宫,总要有由头,到时若有人问将起来,便说去探家,倒也没有大错。所以决定回家与办事一次做了。 这次归家,除了看望家人以外,为保安全还要让他们迁走,因为自己此举虽然反复谋划,应该万无一失,但是凡事都有万一,她赌不起,一定要安置好家人,自己才能放心大胆的实施计划。 或许这也是一直以来她没有正面报复的原因,自己哪怕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可是再不能搭上父母,此行她从宫中偷带了不少的珠宝,虽然俱是轻巧好带之物,却都是精品,变卖以后足够父母兄嫂衣食无忧一辈子,他们走得越远越好,隐姓埋名起来,倒也能安全度过。好在有令牌,出宫时无人搜查,否则偷带珠宝亦是大罪一条。 这一次见面,或许是诀别,心中很不是滋味,前世他们枉死,今生也未尽上孝,等事成了,自己如若无事,会去寻他们,承欢膝下。 “姑娘,您说的鱼记包子铺到了。”鱼蝶儿想的出神间,车夫谦和的话语传来,她掀了帘子下车,因为街上摊贩比较多,所以车夫只能将马车停在距离包子铺不远的一处空地,虽说没在自家门前,不过鱼蝶儿的耳旁传来的摊贩的叫卖声,有的声音听着很是熟悉,都是挨着边的邻居,心里暖暖的充满着即将见到爹娘的激动,急着走,随手摸出五两银子给了那车夫以作车资。 “多了,多了,我找给您。”车夫见鱼蝶儿要走,忙唤住,边说边拿出自己的钱袋子,抠唆了半晌,窘迫道:“实在抱歉,找不开。要不姑娘等等,我去旁边这馄饨摊看能不能兑换一下。” “不必找了。”鱼蝶儿本也没打算让他找,出苦力的活也怪不容易的。 “谢谢谢谢那姑娘等会还要走么我在这等着。”那车夫忙道。 鱼蝶儿本想拒绝,看他一脸的期待,不忍拂了他,便道:“好。”反正自己也是要回去,也是要雇车的。 那车夫一脸雀跃之色,今日黄历好,碰上个大方的主顾,他乐不颠的将马车赶向一旁的树荫下去等着。 鱼蝶儿转身径直向着自家铺子走去,视线处包子铺的门是管着的,鱼蝶儿心里一个疑惑,转念一想,因为自家是卖包子的,做的是清早的生意,这都下半晌了,反正不开张,关着门睡上个午觉也是可能的,虽说爹娘是不舍的睡午觉的,不开张的时间里,也是在后院里晾晒草药根换些钱,或者拾掇摘来的野菜之类。 等走到近前才发现,不但门是关着的,还上了锁,鱼蝶儿心里一个咯噔,心便悬了起来,这都去哪儿了大白天的还锁着门,即便有事外出,也不会四个人集体出去 难道是出事了难道是鹤璧但是据自己观察,鹤璧根本不认识自己,应该是还没从鹤泰那见过自己的画像才对啊。 鱼蝶儿正惊惶间,隔壁卖面的冯大娘就凑过来了,“小蝶”她先是不敢认一样轻轻唤了一声,然后见鱼蝶儿转过脸,声调惊喜的叫道:“哎呀,真是小蝶,这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有空回来了” 鱼蝶儿没心情寒暄,悬着颗心问道:“冯大娘,我爹娘他们呢” “嗳不是去找你了吗你走后大概半个来月,好像是,我这也记不太清了,然后有一辆马车来把他们接走了,说是你出息了,接去享福的。可把我们这些老街坊羡慕坏了,那李瘸子眼红了好多时日呢那马车啊又大又豪华,不像是普通的” 冯嫂子还在说些什么鱼蝶儿也听不清了,此刻她脑中只被一句话占据了,一辆马车把他们接走了接走了谁把他们接走了爹娘兄嫂到底去了哪里 而冯嫂子看到鱼蝶儿呆怔的样子,方收住话头,疑问道:“不对呀小蝶,你怎么还问我你爹娘呢难道她们不是去找你了”看小蝶没反应,抚住她的肩晃了两下,才把她唤回神。然后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她一遍。 “哦,我是说今日本说一起回来看看的,他们先走,我后走的,以为他们早该到了呢,看到没人,所以问你有没见到他们。”鱼蝶儿不想冯嫂子跟着恐慌害怕,便敷衍道。 “原来是这样啊,把我吓一跳,他们都回来吗太好了这多少日子没见了,怪想的”冯嫂子也没多想,相信了鱼蝶儿的话,这时她店里来了客,她便先回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二章 爹娘不见了 - 第八十二章 爹娘不见了 - 第八十三章 太子探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三章 太子探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三章 太子探病 从冯大嫂口中得到的消息,像一记重锤,重重的击在鱼蝶儿的心上,瞬间便心里惊惶不安,惊怕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将她淹没,不知道是爹娘失踪的打击还是毒的作用,使得她一瞬间有些晕眩,扶着门框许久才缓过来。 她跌跌撞撞的去到街对面的锁匠那里,请他来开了门,静悄悄的院落,连空气都是凄凉凉的,屋内到是整齐,应该不是被强掳去的。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寻,发现平时爹娘随身要用的和家中贵重的物品都一同不见了,应该不是一时半晌出去,像是打定了长久的主意的。 这包子铺是爹娘兄嫂唯一的营生,也没有可投靠的亲属,没有理由随便抛下就走,所以被挟持掳走的概率简直是百分百,但是劫持他们的目的,却猜不透。因为又不像是绑走的,屋中整齐如常,据街坊所说亦像是被客气的接走的。不知道用意何在。 除了鹤璧,再能想到的便是惠亲王,莫不是因为自己打了琳琅,瑕疵报复的但是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家的,从太子口中得知的若真是自己所想这几人所为,报官也是无用,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凭着他们的地位尊崇,有谁会站在真理的一方 若是为了威胁自己或者怎样,倒还好说,千万别是如前世一般将他们暗害。 一时间各种念头集在她脑中,心中更是慌乱如麻,扑通乱跳,她在包子铺内不知道呆坐了多久,还是那车夫等不及寻了来,才将浑噩的她扶上马车,好在还能说个地方,两个时辰后马车来到皇宫西门。银子也没问她要,便驾车离去了。 晚霞在喜棉宫的殿顶洒下一片碎金,砖石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鹤泰着一袭青色团领袍,脸上的表情亦是青肃,端姿在正殿中。 忙完了公事回到宫里,第一件事便是到喜棉宫看望鱼蝶儿,生怕她身子有不适,谁知到了这发现人根本没在,说是去御膳房了,命随身太监去寻,那边又说早走了。 这都什么奴才,主子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出去也不知道陪着鹤泰动了怒,众人跪着大气不敢出,只盼望主子快点好端端的出现。 莫不是在路上又昏了亲自出去寻了一趟,一无所获,只能又回转到这里来等,正不耐准备向皇上禀报,动用禁卫全宫寻找之时,便见一个小太监扶着鱼蝶儿进了来,说是在内宫门前遇到的,两个侍卫护送到那,自己认得是皇御女官,便接手送了回来。 鹤泰赏了那小太监,见蝶儿神色有异,遂伸手来接,她像一直提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支撑到了头一般,瞬间倒在他怀里。至此,便大病了一场,好几日了除了睡便是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也不跟人说话,进食也只吃些流食。 鹤泰揣测是不是毒发私下里带了崔离来瞧,却说是受了什么刺激。甚至皇上也来探望了,而蝶儿见了皇上亦是如此一言不发。太医们轮番的来看过,皆与崔离所说一样,而且他们真的未提中毒之事,看来除了崔离,别人真的把不出鱼蝶儿中了毒。 开了些安神的方子,奴才每日按交代的法子煎熬了,给她服用着。到了第四日时,似乎有些好转,能坐起身喝粥了,竟然嫌粥没味道,还佐了几块酱瓜。 把个秋莺欢喜的似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跟其他奴才分享好消息:“大人好起来了,刚才坐起来了,眼神也有了光亮。也知道嫌白粥不好喝了。”喜棉宫的奴才们听了,面上也露了喜色,紧绷了几日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一下。 秋莺并不是细致的姑娘,大大咧咧惯了的,有时候莽撞的像个虎头小子,可这几天,她对鱼蝶儿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喂粥时都要先小心的吹凉,喂进一口再次柔声问:“烫吗”擦脸擦手亦是轻柔极了,她心内是自责的,早知应该跟着的,否则也不至于不知道主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而且她竟然真的记住了牡丹的叮嘱,不再称呼鱼蝶儿姑娘,而是小心翼翼的叫她大人。 鱼蝶儿心神逐渐恢复之时,对她的变化心疼不已,怎么这活蹦乱跳如鱼儿一般的秋莺竟温柔似水了 第五日时,鹤炎竟然来了,一身如雪的白衣,他站在床前,清俊依然,恍如谪仙下凡。似乎是从宫外而来。因为他平日在宫中常穿的是朱红、橙黄、杏黄的颜色。只有外出时穿其他颜色的袍子居多。 自离开幽兰轩,鱼蝶儿很旧没有看到他。这猛的一见,竟恍如隔世般,想起当日第一次见到太子时,青色锦服,赤金冠束发,面容似乎也是如此清俊,眉宇间有着高贵不凡的气度。站在满枝头的杏花古树下,只不过那时候,陌生人而已,不知道身份,亦没有像郡主之类的女子虎视眈眈,便没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后来他为自己解困,知道了身份,却还是能如朋友一样攀谈。可短短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好的东西是会人人想要,人人要夺的,人更是如此,更何况太子这种上等人,无论相貌与地位都是首屈一指,即便是多看谁一眼,都可能遭来旁人的嫉妒眼红与不善的对待,琳琅郡主对自己这么的厌恶,不就因为如此吗 鱼蝶儿本想问他近来可好但是却又觉不妥,从柔贵妃的态度便知道她不希望自己与鹤炎有来往,又想到爹娘的失踪之事,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她真的也不敢跟谁再有牵连,总觉得跟自己近的人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况且就算没有此事,她也不想与他走太近,也免得琳琅与惠亲王对自己不满,多生是非,影响他的前程。 对鹤泰也是一样想对他疏远。所以这几日自己虽然是真的惊吓之下心神难安,但更多的是不想面对,不敢面对。鹤泰每日的来,她也不想与他说话。但是这两天想想,逃避并不能解决事情,只有坚强起来。 “蝶儿,你好些了吗”鹤炎站立许久,艰难吐出几个字。他有许多的话,只是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好多了,殿下可好”见他问了,鱼蝶儿便也礼貌性的问了一句。见鹤炎点头,她便微笑了一下。 “殿下,我当日离开幽兰轩,没有经过你允许,便将奴才也一块带了来,不知道小喜子是否对殿下说了”鱼蝶儿自知他不会怪罪,否则不会一直没来问起此事,只是她还是想当面说清,得到他的一个答复,也给几个奴才一个名正言顺归于自己的机会。 “几个奴才而已,储青宫里的东西任由你带,我倒是羡慕那些个奴才,能一直跟随你,只可惜刚有了生机的东宫随着你的离开又恢复了冰冷,对我来说又成了一个只有尊贵,没有人情、没有生机的宫殿了。蝶儿,对不起,是我无能,给不了你尊荣的身份,还让你被琳琅迫着离开。”鹤炎内疚道,边说遍往床前更靠近一些,却发现蝶儿的眼神有些惊怯。 鹤炎忽生出一丝不悦,皱了眉轻问:“蝶儿,你在怕我” 蝶儿轻道:“太子乃国之储君,风仪凛凛,不怒自威,怕,也是理所应当的。”言语中仿佛真的有着几分怯懦。 “我做太子又不是一日两日,当初你可没有怕过我”他俯下身,追问道:“那二弟呢他是晋阳王,身份同样尊贵,你怎么就不怕他听说他每日的来探望你” 鱼蝶儿心内苦笑,这是来质问了可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就是云泥之别,二人之间也并没有过什么海誓山盟。他做他的太子,娶他的郡主,自己做自己的女官,不是很好吗她无奈的低头,不想做任何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鹤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仪,蝶儿只能被迫抬起头,他的眼睛依然温润,看着她道:“以前即便你是庶民,见到我也并不曾怕,现在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鹤泰,所以你要疏远我还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蝶儿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低沉带寒的声音,他的面容依然清俊,眼神依然温润如玉,可看起来这样温润的人,此时说出的话,却让她生惊。 为怕兄弟生了间隙,她只摇头道不是。 鹤炎沉思片刻又道:“那是因为琳琅的事,我对你远了,你觉得我无情与我生气,要疏远我还是在这宫里想令寻靠山,才转向晋阳王” “没有转向谁之说,之前我跟殿下并没有什么,现在跟晋阳王也没有什么。”鱼蝶儿漠然道。有些恼怒鹤炎的胡乱猜测,自己在他心中竟是为了寻靠山随便转向谁的人吗 “现在没有什么那以后呢”鹤炎迫切想知道她的想法。但她却沉默。 他放开她,轻叹一声:“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变,只是现在我有我的苦衷,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鱼蝶儿轻轻开口打断:“殿下如何做自有殿下的道理。自然不必向我解释。” 轻描淡写的一句过后,便垂了眼睑,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指尖,不愿意再面对他。 鹤炎撑着床边,一直注视她,她却无动于衷,一个眼神也不愿再给。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三章 太子探病 - 第八十三章 太子探病 - 第八十四章 豪华马车的主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四章 豪华马车的主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四章 豪华马车的主人 蝶儿的无动于衷令鹤炎无可奈何 过了许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脸上浮现一抹淡淡,又像是无奈的笑容:“自你离开储青宫的这些日子,其实我经常的后悔,就不该带你来宫中,当初的念头太过美好,想着能常伴左右,经常的见到。却想不到会生出这么些阻碍。若不带你入宫,你如今应该还是在城里的包子铺里,我还能偶尔的去,你还能陪我说说话,为我做上一碗面。而如今,近是近了,却连见一面都难了。” “世事多变迁,殿下亦是要顾全大局,我都明白。”鱼蝶儿看透般的平淡道。 “不过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依旧愿意为了护你周全,哪怕赔上我自己。”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活着便会有很多的顾忌,很多的责任与羁绊,但当需要豁出命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用顾忌了,不是吗也许那时候,自己也解脱了。当知道鱼蝶儿大病的时候,鹤炎再一次不顾一切,柔贵妃无奈之下,告诉他一件事情,自此,他脑子里便出现了解脱这个词语。这几日他也活在煎熬、难以置信、怀疑一切里。但还是硬撑着来见她一见,看到她没有大碍,也便放心了。 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鱼蝶儿有一种莫名的酸涩自心头涌起。 即便他不带自己来,自己便能躲过这皇宫吗绝对不能的,今生的轨迹已定,即便他不带自己来,自己还是会来。这是使命,否则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让鱼蝶儿奇怪的是,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总觉得鹤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没有以往的那种气宇间的意气风发,反而有些落寞,话里话外的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鹤炎走了没多久,鹤泰就进了屋子,这几日他天天的来,奴才们似乎都习惯了,没有禀告,亦没有阻拦,他过来摸了摸蝶儿的指尖,发现有些凉,吩咐人上了热汤,好让她喝点暖一暖。 几日来,每每如此,连他眼眸中的担忧与关切之情都是如此一致,鱼蝶儿突然觉得,自己能信任的或许只有他了,能求助的也只有他,只有他才会毫无算计的真正的帮自己。 “王爷”她轻唤,还未说事情声音已哽咽,纤长的羽睫抖动,眼睛里也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方才还好好的,猛然这个样子吓了鹤泰不知所措,“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本王马上宣太医来,或是叫崔离来” 鱼蝶儿拼命摇头,双手猛地抓住他的双臂,突然觉得异常委屈:“我爹娘不见了,可能被人掳走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找找他们”话说至一半,两行泪就已扑簌簌滚落。 鹤泰从袖中掏出帕子替她擦去泪珠,心疼不已 “你是说前几日你是回家了发现你爹娘被掳走了”他凝眉确认道。 鱼蝶儿狠狠点头,“隔壁铺子的大娘说他们被一辆豪华马车接走了,可是我们家没有什么富庶的亲戚,谁会接他们走呢而且包子铺经营的好好的,平白无故的也不会走的,一定是被人骗走或掳走的。” “有这等事”鹤泰上一刻的眼神还似柔软的丝缎,这一刻却像包含了最锋利的剑,寒光逼人。 “事发多久了”他问。 “在我入宫后不久,具体的时间,那大娘说记不清了。”鱼蝶儿抽噎着,泪流不止,似乎要把这几日来的压抑全部宣泄释放出来。 鹤泰心中一凛,剑眉紧皱,入宫后不久这一个讯息让他也觉得不安。为了安抚蝶儿,他瞬间平复了神色,平静道:“好本王会尽一切能力帮你找,你就是因为这个惊吓、担心到生病” 鱼蝶儿点头,颤抖着唇:“我怕他们被坏人掳走,已遭了不测,所以” 这几日她都不敢想,不敢面对这件事,逃避了几天,心却如放在大火上,时刻被炙烤、煎熬,但终究要面对的,无论是好消息亦或是坏消息,都要面对的。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轻松一点。 “你早该说的这么大的事憋在心里。”鹤泰看着她大病后憔悴孱弱的模样,心里发疼。 之后向她问了家宅的地点,听到是城边的包子铺,他暗自后悔不迭,自己寻她时只顾着到当日相遇的山中寻找,虽然也波及了周边的村镇,却想不到他们竟抛却了猎户的营生,到了城中做小买卖,真是当局者迷。 大概了解了事情始末,他便准备即刻出发去查,又不放心的叮嘱她:“你好好的在宫里呆着,别胡思乱想,一有消息我便回来告诉你,晚膳好好吃,别到时见了你爹娘,瘦的他们认不出你来。” “见爹娘”可爹娘都不知去了哪里鱼蝶儿一脸茫然。 “对啊,见爹娘本王现在便即刻去帮你找。但你要保证好好休息,好好用膳,让身体快快的好起来。”鹤泰好言安慰着,扶她躺好,仔细掖了被角,方才离开。他转身时,鱼蝶儿却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袍子。 “真的能找到吗”鱼蝶儿凄然开口,明知此刻问也无用,但她就是想要问一问,可问出口了,却觉得空气好像骤然降了温一般让人发冷,只因为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鹤泰又回头安抚她,那张俊美、冷冽的脸上带着迷惑众生的笑,黑晶石般幽亮的眼眸充盈着坚定,“放心能的”简短的回复,却让鱼蝶儿瞬间心安。 转身出门后,他的眼神便阴冷像针,若真是抱了坏心思的人做了此事,绝不会饶过他们。可是莫说是刚入宫时,即便是现在的鱼蝶儿,她的身份处境,似乎也威胁不到谁,即便是威胁到了,也应该还波及不到家人的地步,哪个会下这个手呢去挟持平头百姓,劫财又没有。 为了尽快查明,他不但调了官军穿着便服明查暗访,竟还私下差遣了暗卫,这暗卫是皇上在宫廷里秘密的一支禁卫,人数不多但极其精悍、俱是高手且行踪诡秘,搜查、暗访、审讯无所不能,只是不到关键时刻,皇上都不会轻易出动他们,否则还有什么底牌可言所以虽然不少人知道存在着这样一批禁卫,但却没有几人当面见过,久而久之,有些人甚至以为是宫廷故布疑阵而放出的风声,以作威慑罢了。 此次皇上或许为了助鹤泰成事,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扳回皇家绝对的权利,才给了鹤泰可调动暗卫的权利。若知道鹤泰初次调动他的暗卫却是去寻一家平头百姓,估计鼻子能气歪。 鱼蝶儿当真的听了话,睡醒后破天荒地下床梳洗了一番,到了院里散了会步,晚膳用了小半碗米饭、一碗汤、不但吃了些蔬菜,还吃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是这几日来用的最多的一顿膳了。 只是她表面佯装镇静,但心里还是依然忐忑、煎熬着。到了安寝的时辰,鹤泰还没有回来,她更加的急,虽然也知道事情发生的时间久远了些,察查起来也困难的多,毕竟事不关己的事儿,老百姓怎么会记得那么清,隔得时间久了可能忘的差不多了,查访定然艰难。但还是忍不住的忧心。 夜静如水,凉如水夜半时分还骤然还传来轰隆隆雷声,之后暴雨倾盆,此夜,注定无眠 她没有让人守夜,甚至屋内也没有掌灯,希望在黑暗中心绪能平复一些。早已过了子时,可漆黑的屋子里,她依然大睁着眼睛,一点倦意也没有,脑海中无数次的浮现着若是找到了爹娘,与他们重逢时的种种,却无论如何不敢去想象若是找不到,或者找到了却是不好的消息,该怎么办 当鱼蝶儿隔着床幔看到站在室内的鹤泰时,天已经微微放亮,牡丹禀报了之后,她急着知道消息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便请他进了来,反正这几日他出入寝殿也惯了,就当他是探病 那层层的薄纱窗幔仿佛是无数的云雾遮挡着他,看不太清他的样子,牡丹掌上了灯,鱼蝶儿便看到他的唇角是挑起的,脸上有着浅笑,心中便升腾出一丝喜悦。 鹤泰似乎在一直注视着鱼蝶儿,发现她看向自己,便轻声道:“本王来的早了些,奴才们都还未起呢,没扰了你的梦” 还未等她开口回应,又急急说道:“主要是怕你着急担心,所以一有了消息便急着来告诉你。” “有消息了我爹娘找到了”她脸上闪着惊喜。随即眼光黯了黯,“他们,怎么样” “人还没找到,不过已经查到了接走你爹娘的那辆豪华马车的主人,所料不错的话,你家人的下落他应该知道,或是就在他那里,而且这人你也认识。”鹤泰依然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来。 虽然这几日每天的来探病,关怀担忧时也有肌肤之触,但那时她是病人,自己心急如焚,顾不了那许多,眼下她已渐好,自己进她的寝殿亦是不妥之举,又有宫女在旁,所以他尽量远站着,免得生些闲话,他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担心对她不好。所以控制着自己,保持距离。 “豪华马车的主人我认识是谁”鱼蝶儿疑惑,迫切的想知道,因为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富贵的朋友啊。 “平琏川”鹤泰淡淡道,眼睛却紧盯着鱼蝶儿的神色。 这平琏川在自己的封王宴会上还与鱼蝶儿打了招呼,自是相识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私自将她的家人带走,而且自己给他看了画像,而他又明明认识鱼蝶儿,却对自己只字未提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派去查访的人将消息禀来,他亦是疑惑。 “王爷是说平原侯府的三公子,平琏川”鱼蝶儿惊诧,以他的家世和自己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是谋财害命什么的坏心思,只是为什么呢请去做客也不会这么久,而且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不会是调查的人搞错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四章 豪华马车的主人 - 第八十四章 豪华马车的主人 - 第八十五章 谁捣的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五章 谁捣的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五章 谁捣的鬼 像是看出蝶儿所想,鹤泰解释道:“马车很多,相似的豪华马车亦是不少,不过派去的人连夜暗访了那条街的居户,从他们的说辞与对马车的描述,本王的人给那辆马车绘制了一幅图,那幅图上的马车本王见过,就是平琏川所有,因为那马车不止是豪华,而是,很特别”他努力找到这个词语来形容。 也确实因为那马车别致的在京城中亦是难得一见。好在平琏川忽略了这一点,否则还不能这么快的查到他头上去。 鹤泰与平琏川打过一些交道,甚至比与其他人的关系还近上一些,因为他觉得平琏川是王孙贵胄中少有的纯良之人,所以也乐意与他来往,所以当看到那马车的图绘,他心也稍微放了放,没有急于去找他,而先来告诉鱼蝶儿一声,一是因为蝶儿与平琏川相识,或许二人间有着什么交情,所以并不是强掳去她的家人二是也了解三公子的为人,不是狠恶之人,若是换了其他人,为防万一,鹤泰定会争分夺秒的去寻人了。 “我要去侯府,我要当面问他,找到我爹娘。”鱼蝶儿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这样便可以找到爹娘了,如果真的在平琏川手上,或许不用担心太多,自己有恩于他,不至于来害自己但是为什么要将人偷偷带走,非君子所为 鹤泰自是应允了,但要她用了早膳才能去,身子刚有好转,万不可再有闪失 而他自己先回了皓月斋,忙碌了一夜,也需换身衣服,洗漱一番。说好等会再来接她一同去侯府。他没有言说此番寻人的过程与劳累,但看着他脸上的倦色,鱼蝶儿自是知晓,心中微动,对他深深的感激。 牡丹忙吩咐内膳房的奴才做早膳,用罢了早膳,一盏茶喝完,鹤泰便来接她了,鱼蝶儿一路跟在他身后,他走得不快,不露声色的能让她跟上自己的速度,不多时已经走出了内宫,然后越过前殿,直到看见那狭长的红墙尽头,一处高大的朱红的宫门,在晨光下,显得厚重而坚固。 那就是宏德门鱼蝶儿当日入宫时所走的正门。 守卫见是鹤泰,没有询问没有阻拦,只见了礼便放了行,宫门口有轿子在等候,轿子旁的护卫与轿夫一看到鹤泰的身影,便立刻单膝跪地:“王爷” “平南侯府”鹤泰只说了目的地,再无多言。 因为只一顶轿子,是鹤泰在外时所用,回宫时便停在了宫门外,再无多的,鹤泰让鱼蝶儿坐了,自己随行在侧。 可能因为鹤泰随着他们不行,护卫与轿夫都有些拘谨,大气也不敢出,行进中除了脚步声与轻微的呼吸声,便是安静一片,没有一个人擅自讲话。 鱼蝶儿悄悄掀开轿子窗帘的一角,鹤泰冷静漠然的脸映入她眼中,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华美清贵的雕像鱼蝶儿不自觉轻笑一声,此时的他倒是有些像在山中救他时的样子,看来不是他变了,而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才变得温和,好说话。面对旁人时,还是那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性子。 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才变得温和脑中这句话又闪现了一遍,她心中一个激灵,也是奇怪,为什么鹤泰近些日子对自己好的要命而最开始他对自己也是并不相识一般啊,难道他现在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啊,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时候表露出过破绽才对。 可为什么他现在表现转变如此之大,对自己的事也是如此上心了 胡思乱想中,轿子已停落在侯府大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鹤泰掀了轿帘,提醒她下车时,又是一副春风般的面容,令她直想大呼脸变的真快。 她坚持自己单独进侯府去找平琏川,事情还不明朗,也不知晓三公子真正的用意,暂时不希望鹤泰卷入其中,鹤泰沉默了片刻,点头应允。随着轿夫与侍卫一同等候。 “快点出来,本王耐心可有限。耽搁久了,本王不保证不跟进去。”鹤泰冷声道。 鱼蝶儿点头,明白他是担心自己,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不知道那平琏川打的什么主意,人若是变坏了,真是要挟持勒索呢 门卫通禀后,平琏川亲自来迎,看他惊喜的样子倒不像是心虚的人,像很欢迎她来异样,三公子依旧的轩眉朗目,神采飞扬,手中还拿着把折扇,与京城权贵之家的公子哥一般无二的显露着清雅华贵。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疏离的寒暄,只是问道:“听说你已升作女官差事定是多了,怎么今日得了闲”声线极好,犹如昆山玉碎。 一句话似是多时不见的老友,鱼蝶儿反而不好当着一众奴才的面,立刻质问他了。敷衍着答了,随着他去了落画斋,这落画斋东有梅花香,下有榴花艳,更有着四季常开的稀有花种,真是个能让人顿生闲情逸致的好所在。这平琏川还真是个雅致之人。 “三公子,我今日来是有件事问你,我爹娘是被你接走了”鱼蝶儿无心看景,亦无心用茶,进得殿内,刚落座便忍不住开门见山。 平琏川忙屏退了下人,婢女将茶奉上,也走了出去。见没有旁人在了,他才点点头。 “正是,你今日来找我,是要去见你爹娘吗”平琏川没有丝毫躲闪遮掩,亦没有惊惶失措,但却直言确定了,人就是他接走的。 鱼蝶儿突然好生气,这个平琏川看起来极富教养,做的却不是君子之事,怎么平白的将自己家人接走,也不知会一声,害的自己担惊受怕。 “小蝶”平琏川或许察觉她神色有异,面有怒容,有疑问有试探的唤了她一声。 “三公子,你怎么能擅自将我家人带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还以为他们被坏人掳走了,生死未卜。”她强压着怒火,责问道。 平琏川听了她的话,面露狐疑,解释道:“我嘱人给你捎去了书信,告诉你此事了啊”虽然书信是封藏头诗,但是他觉得以鱼蝶儿的文采一定能看出来的。 “书信什么书信我对此事一无所知。”鱼蝶儿气结,还真会找托词,自己寻上门了,便说告诉过自己了。 平琏川见鱼蝶儿气急,真的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他有些尴尬,涨红了脸,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在鹤泰封王庆宴上见过鱼蝶儿,发现她与太子同桌,便借着跟随母亲去探望太后之时,从太监口中得知太子对鱼蝶儿很是看重,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太子尊贵,对她看重,可这日子并不只有风光。他担心鱼蝶儿位卑言轻,生在平民之家,哪里能斗的过宫中女子的那些手段,若哪一日闯了祸或者有人要找她的麻烦,太子不保她了,她要怎么办 便暗自决定,如果真有那时候,自己要设法接她出来,哪怕偷偷送出去隐姓埋名,也能落的个性命,虽平淡但也安全。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走了,自会寻到她的家人,而她应该也不会抛下家人独自逃命。所以便私自做主先将她的家人暗自安顿下了,如果有那么一日需要逃脱,也好一起逃。 他怕鱼蝶儿发现家人不见了恐慌,便修书一封让人转交了,为怕旁人知晓此事,信中并没有直接说明事情,而是将要告知的事情暗藏在了一首诗中。但是送信的人明明告诉自己送到了,怎么鱼蝶儿没收到呢 鱼蝶儿听他讲完,全没了怒气,纵使他做法欠妥,可是却真的是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了,他出生在侯府,深宅大院,或许也只有经历了这种权贵之家,才能明白其中的争斗与暗箭难防,才能设想到了自己将来所要面临的。 她心中感激,差点就热泪盈眶,一生能有如此真心的朋友,是多么荣幸与难得,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为他医了病而已,何德何能让他如此为自己打算。歪打正着为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 “你是说,你没收到书信”平琏川问道。“也没有人找过你”他再次确认。 鱼蝶儿摇头,“你让谁转交的,我入宫以后,没有人来给过我书信。” “我妹妹绾香啊,当时她刚好要与夏凌郡主入宫去,我一个男儿身入后宫多有不便,而且也怕给你添麻烦,便写了封信托她转交,再三交代务必亲手交予你手中,为了防她顽皮偷看,将此事张扬出去,我写的是首藏头诗,她向来不爱动脑,就算偷看或许认为是首诗而已。她回府以后,我还亲自问过,她说交到你手上了。怎么,她竟然没转交”平琏川也暗自生疑,一股惊诧从他的眸间掠过。 鱼蝶儿再度摇头。 没想到捣鬼的人竟然是绾香绾香,鱼蝶儿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便已经有了数,明白为什么没收到书信了,一定是她肆意报复,有意而为。无论她偷没偷看书信,有没有看出书信真正的内容,但她手握书信却不交予自己,无意中将平琏川的一番好意之举变成了恐慌的事件。也害的自己担惊受怕,大病一场。 她便是这场事件的始作俑者无疑,或许正躲在哪里偷偷乐呢 “这个绾香,难道是贪玩忘记了此事,然后怕我责问便撒谎说交了”绾香毕竟是平琏川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感情上平琏川还是倾向于相信她,所以他为绾香找寻着撒谎的理由。 鱼蝶儿可不认为绾香是忘记了,一定是故意不给自己的。而作为兄妹,平琏川不由自主的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自己亦不能指责他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五章 谁捣的鬼 - 第八十五章 谁捣的鬼 - 第八十六章 告诉本王,他有多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六章 告诉本王,他有多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六章 告诉本王,他有多好? 不能指责平琏川,但不代表鱼蝶儿要将绾香所做的隐瞒下来,而且谁知道以后她还会出什么坏心思,所以有必要让平琏川认清她的面目,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当她是妹妹,或许她未必当你是哥哥。 鱼蝶儿叹口气道:“绾香小姐对我有些偏见,恐怕是故意为之。” “偏见”平琏川不解。 上次鱼蝶儿在侯府与绾香的矛盾,平琏川并不在场,所以也不知情,因为当他与平原侯回府之时,绾香已经退下了,宴席上也并未到场。所以在他看来,鱼蝶儿与绾香怎么会有的矛盾又何来的偏见她们二人应该并无瓜葛啊 鱼蝶儿便将当日之事说与他听了,丝毫没有隐瞒亦没有夸大,这绾香因为私心报复,害的自己担惊受怕这么多日,还病了一场,若不说出来,不定哪天她又要怎么害自己。让平琏川知道了,也好防着点。 平琏川听完事情经过,果然紧紧蹙眉,一股惊诧从他漆黑的眸间掠过,想不到绾香竟然可能是故意没有交书信,连个小丫头都学会了欺骗。还真是深宅大院养心机。若真是她所为,定不能轻易饶她 他面若冷霜,那双黑眸寂如死水,手中的扇骨被他捏的咯吱吱响。神色间已是动了怒,鱼蝶儿心中很是欣慰,平琏川没有被亲情蒙蔽,他还是信了自己所说的,既然信了便不必多说,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可,聪明人自会明白,愚蠢的说再多亦是无益。 “三公子”蝶儿转开了话题,“那我爹娘现在何处他们可好么” 平琏川回过神,无比歉疚道:“他们都好,我将他们安置在城外的一所庄园里,那庄园是我私下所置,倒是隐秘,没什么人知晓,前日我才去探望过,他们一切安好,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多谢三公子了,蝶儿何德何能,劳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鱼蝶儿感激道。 “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当日素不相识,你却出手相救,我不过是投桃报李,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惭愧,本是好意,却害的你担心焦虑了。”平琏川没想到她没收到书信,现在真的是歉疚万分,“对了,那你如何得知是我接走的你父母” 既然没收到书信,自己行事时又是如此小心,就算报官能查到自己头上的可能性也很小才对。平琏川很是惊奇。 “是晋阳王,我回家看望却不见了爹娘,太过心焦,大病了一场,然后托王爷帮忙寻找的。王爷派去的人查到接人的马车,才猜想到你的,王爷说那马车很特别,是你的。”鱼蝶儿直言不讳道。 “二皇子”平琏川心里像被砸进块石头,一钝一沉。“他”很想再次问问鱼蝶儿是不是就是救过二皇子的那个少女,终究没问出口,只吐出一个他字,便住了口。 马车,因为马车查到自己头上的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茬,好在是二皇子查到的,若真是别有用心的人,这还真是个致命的漏洞,他不由得有些后怕。当时只是觉得人数较多,自己的马车空间比较大,坐着舒适些,却忽略了那马车是特制的,确实与一般马车有着区别。 “我想去看看爹娘。”鱼蝶儿没留意他的不对劲,心中牵挂着家人,便说出所想。 “好,现在去吗我随时可以动身。”平琏川大方道。 鱼蝶儿思虑了一阵,方道:“我想等夜间再去,行吗” “当然好,随你安排。”平琏川其实也觉得夜间出发方便的多,有暗夜遮盖,更能掩人耳目,如果众人皆知人在何处,那此般安排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他不便提出,见鱼蝶儿如此说,欣然同意。 二人商定,戌时三刻在侯府北侧门碰面出发,这样能赶在宵禁城门关闭前出城。 出了侯府,远远就看到那树下来回踱步的焦急身影,鱼蝶儿快步走过去,鹤泰见她出来了,舒了口气,站定了身形。 “怎么样”鹤泰简短问道。 蝶儿便将与平琏川会面的谈话与今晚的约定向他细说了,听到平三公子接走她家人的原因时,他的神色阴沉了片刻。对于今夜出城探望的约定,鹤泰表示要随她一同前往。鱼蝶儿看他一脸的倦色,想到他既要忙公事,现在又加上自己的事情,使的他更加忙碌,夜以继日的不得歇息,实在不忍心再麻烦他,便打算婉言谢绝。 “王爷公事繁忙,若是劳累了,今夜我与平三公子前往即可,就不用劳烦王爷了。”鱼蝶儿轻声道。 “本王随你一同去”他坚决,然后示意鱼蝶儿上轿,一行人回了宫。 将鱼蝶儿送至喜棉宫后,鹤泰便告辞了,离与惠亲王约定的七日之期将近,他有许多的谜团与事务还未解开和处理。 时间紧迫,也确实忙的抽不开身,可是放鱼蝶儿一个人去,他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孤男寡女的,谁知道那小子安的什么心。所以他一定要随行的。 爹娘有下落了,很快就能见面,鱼蝶儿心情大好,连带着整个喜棉宫都一片欢庆之色,看看天色尚早,又张罗了两份膳食,分别送去皇上与太后宫中,自己这几日病了,差事也没法做,想想真是不好意思,这一顿膳做的用了十二分的心,只吃的皇上与太后连连称赞,对于她的病因她倒是几句话给瞒过去了。理由找得好,还换来了太后的一阵关切。 暮色降临,鱼蝶儿精心打扮了一番,为的是让家人看到自己过的好,能让他们放心。 叫来牡丹吩咐她今夜在自己的寝殿中歇息,又唤过小金子交代了一番。夜间偷溜出去,不在宫中,这事万不可让旁人知道。 一切安排妥当,鹤泰也准时来了,一到便看见精心装扮了的鱼蝶儿,一袭缎绣梅花裙,幽然淡雅,双耳垂着翠绿的柳叶耳坠,一支通透的璧玉簪挽着乌黑的发,盘着精致的发髻,因未及笄,所以脑后及鬓前都留了几缕秀发,散落在胸前。 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自红,晶莹白嫩的肌肤带着浅浅的红晕,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波流转之间动人心魄。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浑身散发着一股兰草般幽甜的香气,清雅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妩媚,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落至凡尘的仙子。 他心中微动,不是惊叹于她的美,而是平素在宫中也不见她多么注重装扮,今夜怎么女为悦己者容,该不会是为了见平琏川才精心打扮的这个念头令他的眼睛镀上一层阴霾之色。 鱼蝶儿只想着快见到家人了,只有欢欣雀跃,并不曾留意他的神色变化。 夜间的宫巷幽深寂寥,二人徒步向宫门走,一路走着,他一个字未吐,蝶儿见他少有的寡言,望一眼,发现他一副寒冰不化的样子,难道是太累了心情不悦想想也是,为了帮自己寻找爹娘的下落一夜未眠,公事又忙了一整天,现在又要陪着出城,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顿生歉疚,开口道:“此事多谢王爷相助,王爷若是公事繁忙,便不必跟去了,我自己可以的。”再一次的劝他不必去,只是觉得如果累了,有这时间不如回去歇息。 鹤泰却以为是嫌他,否则怎么几次三番的让自己不必去。所以他闻言停下脚步,脸色阴晴不定,盯着她道:“你到底是关心我公事繁忙,还是你们两个嫌我碍眼不想让我跟去”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将鱼蝶儿说的一头雾水,碍眼什么意思,自己是去看爹娘,又不是去与人私会,碍哪门子的眼只不过是看他一直没休息,关怀而已,真是不知道好歹。顿时也心生恼怒。 “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公子只是带我去看望爹娘,即便多几个人随行也没什么,何来我们两个嫌你碍眼之说”鱼蝶儿赌气道。 “本王就是想不通,你与他有什么样的交情,竟然令他如此费尽心机为你安排,他想的倒还挺远的,竟连你在宫中遭难了如何逃脱都计划好了。”鹤泰双眼一眯,一副若有所思。 “他说是感谢我为他治好了病想要答谢而已,三公子他是个好人,你别想歪了。”鱼蝶儿恼怒,觉得鹤泰太莫名其妙了。 鹤泰闻言将视线投向她,脚步也移过来,贴近她,俯身沉声道:“他是好人告诉本王,他有多好”他一脸冰寒。 他离的她那样近,甚至温热的鼻息都吹拂在她额头,鱼蝶儿的手不禁颤了一下,而鹤泰却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只低头看着他,像是等着她的回答,滚烫的呼吸就一直这样吹打在蝶儿的脸颊上,烫得她两颊绯红。 有多好鱼蝶儿不过是救过他,不过是到侯府接受了一顿谢恩宴,怎么知道有多好,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至少自己确定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与鹤泰离的太近令她不安,于是她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怎么好他,他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懂得为别人着想的善良的人。” 鱼蝶儿说完,偷看了一眼鹤泰,其实还想说平琏川是个爱好书画的雅致之人,只是看鹤泰的神色,没敢多说罢了。 见鹤泰没有再靠近自己的意思,她心里踏实了一点,不料鹤泰脚是没动,手却突然的一伸揽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拉,鱼蝶儿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了他怀里。 脸颊瞬时贴上那滚烫的胸膛时,鱼蝶儿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人太阴了不是动脚就是动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六章 告诉本王,他有多好? - 第八十六章 告诉本王,他有多好? - 第八十七章 细润关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七章 细润关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七章 细润关怀 “王爷,你松手。”鱼蝶儿惊惶间试图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那么有力,自己被禁锢的丝毫挣扎不脱。 “你快放手”她抬头看着他,却见那双漆黑的眼眸正深深的看着自己,看得那么专注,好像要把她的灵魂吸走一般。 “他在你眼里那么好那本王呢,本王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鹤泰盯着她问。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虽历经两世,可前世不认得,今世不敢认,又哪有空琢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蝶儿心慌意乱的别开脸,慌乱的道:“我,我不知道。“ 然后彼此一阵沉默,这沉默扰乱了鱼蝶儿的心神,她不知道还要这样僵持多久。 惴惴不安间,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个问题,你好好的想,想好了告诉我,恩”鹤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为了及早挣脱他,鱼蝶儿只能佯装认真的点头。 宫门外依然有顶轿子在候着,应该是提早在等着了。可是怎么还是只有一顶轿子鱼蝶儿心有疑惑,明明这次有时间可以吩咐多一顶轿子候着的,鹤泰却没这么办,可是她不敢问,见识了他刚刚的莫名其妙,蝶儿觉得还是少说话少惹他为妙。祸从口出,恒古不变的真理。 看她神色怯怯,小心翼翼的上了轿子,鹤泰心中升起一股怜惜,自己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一路她也沉默的很,但是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啊,可以容忍她对自己任性,发火,就是不能容忍她夸别的男人,不能容忍她精心打扮了去见别的男人想到就怒火中烧。 于是心肠又硬了硬,就当是给她一点警训,谁让她眼里没有自己,只有别人的好。 快到侯府后门时,鱼蝶儿下了轿,鹤泰吩咐轿夫与护卫回去,不必来接。然后二人徒步向前走,忽然她眼前一亮,侯府的北侧门前有奴才提着大灯笼照亮,门口停着一辆华美别致的大马车,那马车不像普通的那样的平顶,而是做的像殿阁的顶一般,有着飞檐卷翘。走的稍近了发现用的是厚重的香杉木,车身上祥云瑞兽的图画也并非油墨绘制,而是精细雕刻的,非常精致逼真,亦十分奢华,瑞兽的兽眼为宝石镶嵌,兽身花纹皆鎏金铺就。 鱼蝶儿唏嘘,怪不得鹤泰用特别来形容,这岂止特别,而是精致奢华。真是大手笔,一辆马车耗资就如此不菲。 “好奢华的马车”她惊叹。 驾车的是两匹枣红色的骏马,毛色闪闪发亮,没有一点杂毛,头抬得高高,尾巴也翘的很高,似乎在夸耀自己的健美,两眼有神,偶尔的一甩头,脖子上那串银铃丁当作响。 “好漂亮的马”鱼蝶儿由衷的赞美。 平琏川着一袭素袍,正在马车旁的暗影里指挥着两个奴才往车里放置着什么,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王公贵胄的骄子风华。 鹤泰忙侧脸紧盯着鱼蝶儿,提防她又说出:“好英俊的三公子”如若她果真这样说了,肯定会把他气到崩溃。 好在鱼蝶儿看了平琏川两眼,倒是没说什么。 两个奴才做好了事,便告退回了府里,门外只留平琏川与一个车夫。他的目光看过来,便见到了走过来的鱼蝶儿,目中一喜,又发现来的不止鱼蝶儿一个,还跟了个人,仔细一看是鹤泰。 平琏川忙疾走两步,袍摆翩翩,步履缱风的迎上来,跪地道:“平琏川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马夫见主子下跪,也忙跟着跪了参拜。 二人是旧相识了,交情虽说不上多么久远深厚,但亦是算惺惺相惜的可交心的朋友。因为鹤泰生在皇家,这种身份天生的尊贵,与任何人都不可能太过于亲密,所以算起来跟平琏川已是不一般的交情了。按说私下是朋友那施礼问安不过是走个过场,寒暄客套罢了,一个跪拜,一个叫起就成了。 可鹤泰心中有气,盯着他看了半晌没说话,平琏川也觉得奇怪,但深知鹤泰的脾气淡漠,也不敢造次,头也不敢抬,只等待他开口。 鱼蝶儿看不过去,便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袖子,鹤泰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刚惹了她,心中也怕她对自己使小性子,或者记仇不理自己,眼下见来了台阶,看她一眼便装作恍然回神道:“三公子快请起。” 平琏川与车夫方站起身。 “小丫头胆子小,嚷嚷着夜路害怕,本王也恐她一人不安全,便送了她过来。”鹤泰对平琏川道。 鱼蝶儿暗自鄙夷,真会装,明明是他打定了主意要来,自己劝都劝不动,现在推自己身上。 “还是王爷思虑周到,是琏川疏漏了,理应等在宫门口才对。王爷既然来了,是否要一同前往,庄园里自栽的枇杷果树正是成熟时,正好请王爷品尝。”平琏川邀请道。 “好”鹤泰也不推辞,本来就打定了主意的,推辞才是傻子,应了一声便率先上了马车。 见鹤泰已上去了,平琏川客气的再请鱼蝶儿上车。那马车又高又大,即便踩着凳,她还是觉得有点吃力,扶着车帮试了一次没上去,平琏川立在马车旁,顺手便扶了一把,帮她上了车。鹤泰在车内,正对着车门坐,许是瞧见了这一幕,在里头阴着一张脸。 鱼蝶儿进了车内才发现这马车,真的由外到内的让人惊叹,车内四面皆用了昂贵精美的丝绸装裹,丝毫见不到木头茬子的影子,普通人家连居室都无法坐到这般豪华,左右车壁皆留有一个方口做观景所用,垂着蓝色的纱幔遮盖。 车厢内空间大,布置的也舒适合理,四边的坐榻上都铺着软垫,坐榻下是掏空的暗柜。长途时应是放置衣物和所带物品的。一个水曲柳木的雕花小桌摆在车厢当中,水曲柳抗震极佳,非常适合用在马车上,免得遇到颠簸的路再给颠散了架。 小桌上摆着一壶香茗与杯盏,还有几碟子点心与瓜果,平琏川上了车便指着桌上的吃食对鱼蝶儿道道:“这是刚沏好的花茶,临出府才命人摆上的,温度应是还刚好的。还有这小点心,也不知你爱些什么,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布了这几样,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路程,途中难免无趣,捡着喜欢的用些,也好消磨时光。”平琏川清润的嗓音叮咛着,又想到鹤泰,便连忙道:“王爷,您也请。” 鹤泰没睁眼,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王爷可能太累了,三公子不必管他,让他歇息一会。”鱼蝶儿有意化解他的尴尬。 车夫对几人招呼了一声坐稳,便一个扬鞭,两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嘚嘚敲击着地面,稳稳地拉着马车慢慢驶过街巷。 夜色已深,城中街道早已没了多少行人,偶尔能碰见一个也是步履匆匆的赶路样子,宁静的长街上唯有马车的车轮辘辘的声音响着,径直出了城门,向郊外驶去。 鹤泰从上车便斜靠在舒服的软垫上,合着眼,不知道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这个男人即使闭着眼,还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有那么一阵子,平琏川与鱼蝶儿心照不宣的同时望着他,小心的看着他平静的睡容。似乎平琏川也很了解他的脾性,或许也是怕打扰他的睡眠,也没有说话。鱼蝶儿也是怕吵醒了那个冷面人,再莫名其妙找事,所以亦沉默不语。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很安静,到了郊外,道上更没什么行人,偶尔的才能听到别的马蹄声从旁匆匆而过,也是赶路的,剩下的只有车轮磕碰在地上发出的单调之声,无言的相对,让这段旅程越发显得寂寥。 鱼蝶儿上车后喝了两盏香茶,现在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拿了桌上的点心来吃,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来,边吃还边偷眼瞧着鹤泰,生怕吵了他的睡眠。纵使他方才对自己莫名其妙,但是他为自己的事情劳心劳力,鱼蝶儿还是感激他的,深知他的劳累,现在能睡上一觉最好。 吃饱了,便掀了观景的帘子往外面看,可惜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到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的被抛在后面。便无趣的将头扭了回来。 后来忽然的就迷迷蒙蒙地飘起细细的雨线,干燥的土地因为雨水的滋润,散发出一种尘埃的味道,平琏川撩开车帘子一角,掬了一把雨在手心:“好些日子没见雨了。”神情有感慨有怀念。 观景帘子被风吹得晃晃悠悠,风从缝隙里灌进来,还是有一些凉。不知道是雨声还是被风吹了,鹤泰睁开了眼,看了一眼被风吹起的帘子,便伸手打开软塌下的暗格,取出一个披风,挪步过来给她披在身上,仔细的系好了带子。又伸手一摁小窗口的侧边,咔嗒一声,一块木板自上而下盖住了那观景口,车厢内顿无凉意。 鹤泰不动声色,极其自然的做完这一切,便又退回到他坐的位置,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又从暗格里拿了本书,翻了起来,并无想要说话的意思。 鱼蝶儿暗自惊奇,他怎么对这马车这么熟悉东西放哪儿都一清二楚。而且他默不作声的细润关怀,令她心中好一阵暖,这个冷面人,表面漠然,到底是心思细腻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七章 细润关怀 - 第八十七章 细润关怀 - 第八十八章 果林庄院家人相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八章 果林庄院家人相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八章 果林庄院家人相聚 “三公子,你这马车还真是什么都齐全,即使长途跋涉,坐在这样的马车里,也算享受了。”鱼蝶儿见他醒了,也不用担心吵着他,便与平琏川说起了话。 “我自幼便身子骨弱,我爹为了治好我的病,遍访名医,所以我幼时的生活大多就是舟车劳顿之中,为了使我在长途跋涉中能舒适安全一些,所以找人特制了这辆马车,空间大亦平稳。”平琏川答道。 “安全可是自古财不外露,这么富丽堂皇的一辆马车多招人眼啊,反而使人觊觎,会更加不安全”鱼蝶儿疑问道。“难道故意露富,若是遇上山贼,看这马车便知道主人何等富庶,定不舍得杀人,而会绑作人质用来勒索更多,这样便能保命”她又像恍然大悟道。 鹤泰眼睛从书上离开,看了她一眼,有露富保命的吗 平琏川亦是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这马车如此打造并不是为了显露财富,因为使用时整辆车子外部都会用布围上,一般是看不出马车的真实样子的,所以并不能显露财富,而马车外部所作的精细雕刻只是有意而为,是暗藏了杀机的,雕刻凸起的地方内部都置了暗器,只要有贼人敢近前,我只需操纵机关便能令他们粉身碎骨,而且雕刻上镶嵌的珠宝上亦会喂了毒,若是有贼人侥幸到了近前,必取宝物,定会身中剧毒而亡,就算不死,拿解药相逼,也能令他们放过我。” “啊”鱼蝶儿暗道,真是好狡猾但是,那这马车不就是夺命马车了好险啊,好在自己刚才没摸啊,太危险了,这马车可是不敢坐了。还有那操纵暗器的机关在哪千万别一屁股坐上去,误伤了人命怎么办她赶快起来往座位下看。 “快坐下,别动来动去的再摔了。”鹤泰见她的样子不觉好笑。 “可是,”她踌躇着,“我怕坐到机关。” “现在这马车上没有暗器也没有用毒,听话,快坐下。”鹤泰生怕一个颠簸再将她摔了,便实话说了。 “没有你怎么知道”鱼蝶儿不信,又看看平琏川,见他微笑点头,才坐下。 鹤泰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但是却没答,继续看他的书。 “王爷说的不错,而今这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否则也不敢直接裸露示人,当初那些设计不过是怕长途跋涉时遇到山匪歹人,如今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我的病亦被你治好了,也不用东奔西走,所以这马车的内中装置的暗器早已卸了,雕刻上也早已没有丝毫的毒了,你放心的坐。” 原来是这样,既然鹤泰与他相熟,想必之前就坐过这马车,也怪不得对这马车如此熟悉了。 又行进了一段时间,马车下了大道,拐进了小路,小路前方是郁郁葱葱的一片苍茫之色,夜色中看不真切,似是一片山脉。到了跟前发现果然是一片平缓的山脉,马车依然的往里走,绕过密林,七拐八拐的能绕晕人,风声依旧,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被雨冲刷过的枝叶随着风舞动,浮动一片清心之气。 当马车嘎然而止的时候,鱼蝶儿莫名的激动,这是到了吗马上便要见到爹娘了当时爹娘在包子铺的时候,心中想着反正随时能见,想见时出宫去便能见到了,是什么难事呢而经过了这次事件,虽然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但也令她瞬时明白,有些人不会永远停在原地等你,有些事也不会永远等在那,等你有空时才去做,或许当你某一日想起了,却发现人去楼空,只留下深深的遗憾。 她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便与爹娘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去过平凡的日子,好好的承欢膝下,尽尽孝心。 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林园,虽然这山中到处是树,不过这片林园不似野生,像是人刻意而植,皆是果树,有的坐了果,有的还开着花。夜色中看不真切,鼻端却飘来浓郁的花香。若是白天,这果林之景定是美不胜收的画卷。 马夫驾着马车朝另侧边方向驶去,平琏川领着二人从果林中直接穿行而入。鱼蝶儿一边走一边看着树上结的黄澄澄的果子,只觉得好玩有趣,抬眼望去,前边出现一座院落被果园环绕的院子,他竟在这山中植这么大片的果林,还建一座院子,这是平原侯卸甲归田打算举家养老用的吗真是会享受。 “我自幼身体不好,所以甚是厌烦嘈杂与人多,所以父亲秘密建了这座庄院,供休憩所用,这山中空气好,对我的病也会有些帮助,之前隔三差五的便会来住上一阵子的。”平琏川对二人介绍道。 “这园子当真不错,你爹对你可真好”平原侯铁血男儿,不想对儿子倒是一腔柔情与关爱。处处为他打算。 “或许是因为我有病,所以我爹对我更好些。”平琏川自嘲道,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对兄长甚是严苛,对自己却从无要求,只需开心健康便好。应该就是因为自己有病,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所以对的好些。 “一定不是这样的,就算你没有病,你爹也不会变得,对孩子好便是好,怎会讲什么条件与前提”鱼蝶儿虽是安慰他,却说的无比肯定。 “是吗”平琏川问道。 “当然你现在病早已好了,你爹对你变了吗”鱼蝶儿提醒,他早已不是病秧子了,也不会随时翘辫子。 经她一提醒,好像真是,自己病已好,爹爹对自己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没有丝毫拒绝,看来真的不是因为自己有病。想到这他便露了笑。 到了院门前,平琏川抬手轻叩,稍时,便有吱呀开门声,鱼蝶儿以为会是家人来开门,心中紧张向内看,却是个仆人模样的人来开门。 “去将鱼家伯父伯母唤醒,就说有贵客来探望。”平琏川吩咐一声,那仆人便小跑着进去了。 “应都在休息,寝房在后院,我带你们过去。”他头前带路,直接向后院走。 这院落虽然谈不上很大,但房屋应该也有着七八间,一进了院,便看到有两间屋子内亮起了烛火,火舌跳动,窗前映出了屋内人走动的身影,然后便见门一开,两个老人出现在门后。 鱼蝶儿见了脚步一顿,眼泪瞬间而下,说好了不哭的,让父母放心的,却是这般不争气,刚一见,便如此了。 “蝶儿”蝶儿娘方氏似是不敢信一样,呼唤一声。待看清了,就奔过来,“蝶儿,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可让爹娘担心死了。”说着也哭起来,抱着鱼蝶儿不撒手。鱼父站在一旁口中劝着:“你这老婆子,女儿好生回来一趟,哭个什么。”话虽如此说,竟也老泪纵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家人相逢却皆不可抑制的落泪。 哭了一阵,许是注意到了还有旁人,两位老人止住泪,“平公子,让你见笑了,见笑了。这位公子是” 自从住进这院子,除了日常打理的几个仆人,便只有平琏川来探望,突然冒出个生人,鱼父不知该怎样称呼,况且此人锦衣华服,面貌气质浑然天成的高贵不凡,更令他无所适从。 平琏川也不知该该如何介绍,是说出真实身份亦或是搪塞过去他望向鹤泰。 “在下是平公子的朋友,跟他一道来看看二老。”鹤泰上前一步,施了一礼。 平琏川有些惊讶,鹤泰竟然向他们施礼贵为皇子,亦被封了亲王,身份是极其尊崇的即便是不表明身份,亦不用如此降低自己鹤泰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公子不必多礼,我们受不起啊”鱼父心想平琏川乃侯爷之子,那他的朋友定不是一般人家,怎么也是个王公贵族之后,自己乃平头百姓,怎么能受他的礼 “快请里面坐,里面坐。平公子可是有几日没来了,我酿制的果酒正等着你品尝呢刚好也请你朋友尝一尝。”鱼父邀请着二人进屋,而鱼蝶儿正依偎在方氏怀里亲昵,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了。 “伯父,我们就不进去了,我这朋友头一次来,我领着他四处转转再过来,你们先聊着。”言罢,二人走出了后院。 鹤泰其实有点想进去的,这平琏川先入为主的在鱼父、鱼母心中留下了那么好的印象,自己总也得有所表现可眼下是人家合家团圆,互诉离别之情的时刻,怎好没有眼色的往跟前凑和所以便也知趣的随着平琏川离开。 鱼家兄嫂此时也出来了,因为仆人是后通知的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手忙脚乱的穿衣出来,便看到了鱼蝶儿,又是一阵感人的场面之后,五人进了屋,团团围桌而坐说起了话,徐秀荷沏了茶水端了瓜果点心。 在这个暗夜里,在这个果林庄院中,一家人相逢团聚了听鱼蝶儿说在宫内很好,他们之前一直担着的心便放下了。 “平公子可真是好,说你救了他,他要报答,我们婉拒了几次,可他非要把我们接到这里来,还派了仆人伺候着。一开始我们如坐针毡,不知道如何是好,总怕他是打了什么心思,后来见他除了偶尔来探望,倒是没别的,应该就是想报恩。他人也知礼随和,现在你爹啊几日不见就要念叨。”方氏说起平琏川是一脸笑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八章 果林庄院家人相聚 - 第八十八章 果林庄院家人相聚 - 第八十九章 画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九章 画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八十九章 画像 鱼小六正剥着一颗花生往嘴里送,听到方氏如此说,也插言道:“是啊,是啊,以前我觉得侯府的少爷,那得多么高高在上啊,可他每回过来还找我说话闲谈,一点没有嫌弃看不起的意思,我现在觉得他比普通人还好相处,知书达理,不愧是大门大户的公子。我们住在这里不但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哎呀,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有这等日子过。”他夸赞着,又无限感慨道:“妹妹,你救这个人算是救对了,不赔本若是救个穷苦的,说不定还讹上你。” “你是不用干活就觉得是享福,难道你还打算住人家这里不走了,让人家养一辈子。”徐秀荷觉得他这想法不对,不劳而获终不是长久之计。“人家盛情不好推却,住一阵子让人家心安了,咱们便还是回去。” “你这臭小子,救人还分贫富贵贱吗难道说不是侯府公子就不救了穷苦的怎么了,穷苦的更该救,就咱们这家底,人家能讹什么真是白教你了好好跟你妹妹学学,善乃人之根本,不能做点什么就图个回报。”鱼父很是生气。 “算了,算了,老头子,六子就随口那么一说,咱们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敦厚老实,有什么不藏着掖着的,过过嘴瘾罢了,你忘了,去年,他还救过一个挑粪的老人呢,臭烘烘的连路人都躲避,他硬是一路背到了医馆。”方氏到底是护儿子的,忙打着圆场。 确实有这档子事,鱼父面色缓和了些,喝了一杯他自酿的果酒。 “是啊,爹,你怎么这事都忘了,当时我也救了人,你可没有夸我,也没说让妹妹向我学习,我记得你还嫌我臭,没让我上桌吃饭呢。”鱼小六听娘提起此事,也记起来了。 “你”鱼父被将了一军,气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砸“你个不肖子,你气死你爹算了。” “你再胡说八道”方氏亦举起巴掌作势要打,真是不成器,为他解围,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娘,娘,我是跟爹开个玩笑嘛,妹妹回来了,我怕他乐过了头,给他压一压。不然一高兴把酒再给喝光了。还说给平公子品尝呢,等会人家来了,拿什么给人家喝”鱼小六作出一副委屈无辜状。 “我乐我的,用你压”鱼父被他一句话又逗笑了。 鱼蝶儿看着家人嬉笑怒骂,只觉好笑,离家的人就连亲人间的日常拌嘴都觉得亲切温馨爹与兄长这两个人平日里就是以斗一斗嘴为乐,小六虽然敦厚但口齿并不笨,说出的话经常气的人无可奈何,但他对爹娘又是极其孝顺的,只不过这种孝顺是在行动,并不在于平常的表面作态。 平时鱼小六很是勤劳,家中繁重的工作全都自动揽到身上,让日渐年迈的爹爹能歇歇。家中做了好吃的菜肴也都是紧着二老先用。他自己多少年不添置一件像样的衣衫,知道家贫亦不爱出去吃酒嬉闹,卖包子的钱全部如数交给爹娘保管,对于年轻人来说已是难得。 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生活的点滴不都尽在这些小事上吗这就是平常人家的日子,有苦有乐,孝顺自在心中,表面无需多作文章,也不必假意奉承。少了大户人家的客套与虚礼。 鱼蝶儿心道今世救了平琏川没惹来祸端,自是好的,但家人若是知道前世因为自己救了个人,而导致全家被害,会不会责怪自己前世的家人到了九泉之下做了鬼,不知道是否也如此嬉笑怒骂的批判自己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心虚的低下头。 “对了,平公子还交代我们说若是有人问,别说姓那个吃的鱼。就说是榆树的榆。为什么啊”嫂子徐氏问道。 平琏川想的确实周到,应该是怕以后若真的有事,会有人查问,所以才作此交代的。 鱼蝶儿便也对家人叮嘱道:“他是为你们好,你想啊,女儿我如今在宫中当差,万一有坏人存了坏心,打起你们的主意呢所以最好不说实话。别说姓鱼,也别说是我的爹娘,这样比较安全。” 听她如此一说,几人恍然大悟般,连声应下了。 “妹妹,你在宫里当的什么差累不累,若是又累又受气的,就别干了,哥卖包子也能养活你。”鱼小六关怀道。 “不累,我在宫里不是宫女,是女官,还是尊一品,在皇上面前听差的,有面着呢。哥哥放心。”鱼蝶儿怕家人担心挂念自己,便捡着好听的说。 “尊一品是个什么官,大吗”鱼小六问道。 “就是比一品还高些。”鱼蝶儿想着让他高兴高兴,便没有隐瞒。 “哇,比一品还高我还以为一品是最高的了呢”鱼小六果然唏嘘不已。 “所以啊,六子,你可一定要记住叮嘱,别乱说话,谁问就当不认识,就说咱们是在这儿给老爷看果园的。”徐氏再一次对他嘱咐道。鱼小六频频点头。 一家人喝着茶,吃着点心,互诉着离别之情,描绘着未来的美好,转眼的几个时辰过去了。 “妹妹,跟平公子一起来的是什么人你认识吗”鱼小六又问道。 “他”鱼蝶儿思量着,“他不是说了是平公子的朋友嘛” “那个人应该不简单,我看平公子对他一副恭谨的样子,看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一定来头不小。”鱼小六自语道。 鱼蝶儿抿唇不语,有什么明显吗连哥哥都看出平琏川对他的不同。 “平公子他们怎么还没过来爹这果酒都备好了,也快喝光了。”鱼父惊觉两壶果酒已经快喝完了,因为果酒甘甜爽口,所以几个人全都喝了,鱼蝶儿也跟着喝了好几杯。 而平琏川与鹤泰说是四处转转,不过是借口,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好转的,二人到了前院,顺着一处长廊没有目的的走着,长廊下隔不多远便挂着一盏灯笼,发着幽光,虽不能照亮多远,却也不黑暗。曲曲折折的直走到长廊尽头,方停了步子。 因着刚过去一场雨,探头的月亮亦显得更亮了,月色下,长廊栏杆外的树枝花木在风的撩拨下不停的晃动,枝桠沙沙,疏影斑驳,在寂夜中生动的摇曳, 二人安静而立,鹤泰身形卓然,明月之辉笼罩着他,仿若云端的天神,优雅出尘。表面淡然,心内已波涛翻滚,对于平琏川,他是念及友情亦珍惜友情的,所以有些事要思量如何说。 静站了一会儿,他的手探向袖中,掏出一卷轴交到平琏川手中。 平琏川恭敬的接过,展开,下意识的心中一震,自知鹤泰是要向自己发难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这已经比自己预想的要晚很多了。 他垂首看着手中的物什,明净如琉璃的面容也变得郑重,心中亦有些不安起来,袍角被风轻扬,扑簌簌作响,有着飘逸的风采,又像极了他飘荡不安的心。 鹤泰手扶着廊边的栏杆,微眯着凤眸,望着幽远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是等待平琏川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没等到,似乎有些不耐,便幽幽开口道:“这幅画像想必你已不陌生,这是你病好以后第一次入宫,本王托你与你父亲平原侯帮忙寻人时,给你们看过的画像,你竟不觉得这画上之人熟悉吗” 画像鱼蝶儿的画像,他当然是看过,当日在宫中看到时便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想起来,但当鱼蝶儿到侯府赴宴时,平琏川便看出了她与画像上的人如此相像,也进行了试探,只是他倾向于鱼蝶儿不是画像上的人,所以任凭她蒙混过去,他内心也强烈的希望她不是。亦没有向鹤泰说过此事。但自从在宫中见到鱼蝶儿,他便深知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心中也是忐忑,但还是没有向鹤泰说起。 如今鹤泰拿出画像来质问,平琏川反而平静了。其实人最怕的不是当事情来到的时刻,而是未到的前夕,那一切的不可知才令人更加忐忑、惊怕 很多次他都怕鹤泰会问起此事。问自己明明认识鱼蝶儿,明明看了画像,为什么没有向他提起鱼蝶儿这个人他亦无数次的在心中想过如何应答,可到了现在想好的答案对策一个也说不出口了。 反正当日平琏川问过鱼蝶儿,是她否认除了平琏川还救过其他人,况且画像与真人总有差别,没看出也不无可能,如此说来他也没什么大错。 可他的不安来自不坦诚,他为什么不对鹤泰提鱼蝶儿为什么鬼神神差的瞒下来因为他觉得若是对鹤泰说了,便是将鱼蝶儿推远了。如果鹤泰只是寻恩人倒也罢了,可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鹤泰看那画像的神情,托自己寻人时的眼神与迫切,令他觉得鹤泰对这画像上的人是与众不同的,并不是只恩人那样简单的。所以他才没有说,正是因为他存了点小心思,所以在鹤泰面前觉得心虚。 但平琏川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侥幸鱼蝶儿并不是那画像上的人,虽然她与那画像上是如此之想象,但是世上有容貌相似的人也是可能的,毕竟她自己都否认了,不是吗 他还侥幸着就算鱼蝶儿是鹤泰要找的人,时间久了寻不到鹤泰应该也会放弃了,尊贵的皇子身旁何愁莺莺燕燕对一个民间女子许是一时之念罢了,时过境迁便会淡忘了。 只是他不知,鹤泰连这幅画像都珍爱的随时携带,对人又怎会轻易的淡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八十九章 画像 - 第八十九章 画像 - 第九十章 只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章 只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章 只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 平琏川是寄希望鹤泰时间一久会淡忘,却不想鱼蝶儿阴错阳差的却进了皇宫,而且还是被太子带进宫的,若是太子对她也有心思,二者必会相争。两者相争必有一伤,怕只怕争来争去,太子与晋阳王没事,伤的会是她,所以平琏川才作此安排,若果真有一日蝶儿有难,自己也好施以援手。 他将自己此举自欺欺人的归结为,鱼蝶儿给自己治好了病,自己怎能见她水深火热 所以平琏川将她的爹娘藏起来也是受了这件事的迫使。只想着以后关键时刻能保她周全。 可没想到因为绾香的差错,鱼蝶儿以为爹娘失踪,竟然请求鹤泰帮着寻人,眼下鱼家爹娘的下落已被他掌握,令平琏川措手不及,若是鹤泰将这件事归结到自己刻意与他作对所为,这下可是数罪并罚了。他心中一凛,遂惶惶然看向鹤泰,却见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鹤泰见他抬头了,薄唇一勾,轻笑道:“你竟看不出这画像上的人便是蝶儿”他语气淡淡,飞扬的长眉微挑,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的微笑,隐含着意味深长,“或是说你看出来了,却故作不知,有意欺瞒本王” 他的那抹笑已令平琏川更加忐忑,而后面的话更如重锤击心,沉默半晌方道:“琏川愚钝,有负王爷重托。” “你知道我找她找的多么心焦、迫切,即便是不确定,但凡有相像,也应向我知会一声。”鹤泰淡淡道,他的声音不高亢,也不低沉,清风一般温和,亦没有自称本王,此时的对话完全是朋友间的。 看他没有对自己严厉责怪,亦没有问罪的意思,平琏川有些惭愧。 “当日托你与平原侯帮忙寻人,对你们说是寻恩人,现在我也不瞒你,小蝶她不但是救我的恩人,而且,而且我喜欢她”鹤泰黑眸格外璀璨,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感,“其实在我心中一直将她视为我的王妃,而我,你也应该了解,对感情是个简单之人,从不轻易许诺,但若是认定了一个,便只是那一个,就算其他花开在美也只当不见,现在我寻到了,便会视若珍宝,谁也别想夺”鹤泰坚定道。 王妃么堂堂皇室之子嗣,真的会娶一个低微身份的民女为王妃平琏川心中波涛涌动,有些不可置信。 “我问你此事并没别的意思,只看一眼画像,你记不得也不怨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必再帮我寻人了,小蝶便是我要找的人劳你代我向侯爷也说一声。” “她认了”平琏川问道。明明曾问过蝶儿,她说没救过什么人了。所以自己一直抱着那丝侥幸,可如今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鹤泰摇头,实言而告:“还没有,我还没找到时机挑明,但这不重要,我确定了她就是,就算她不认也是有她的考虑与理由,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总有一天我让她心甘情愿的认我。” “王爷刚说视她为王妃可她是女官,女官是不能婚嫁的。而且她与太子听说太子之前有意将她纳到东宫,只是后来有郡主的介入,而且皇上任命蝶儿做了女官,才作罢的。”平琏川索性将心中所想和盘问出。 “不能婚嫁”鹤泰淡淡道:“我想娶的人,没有能不能嫁之说,只要她愿意嫁,我自会向父皇请求撤销她的女官头衔。”他敛了面容,“至于太子他是个胆小鬼,为了区区一个郡主,弃小蝶而不顾,这种人,小蝶不会傻到将终身托付到他身上的,我也绝不允许。”最后一句他说的咬牙切齿。 他对鹤炎是矛盾的,怒他对小蝶的抛却,但是如果鹤炎将小蝶执意留在储青宫,或者如平琏川所说,纳在东宫之中为妾,那自己便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抢他人之妻于是便又有些开心鹤炎这样做。 “即便王爷有办法使她不做女官,可自由婚嫁,但王爷千金之躯,皇上与太后能答应你娶一个民女为正妃吗”平琏川提醒道。 莫说皇子亲王,即便是王公贵族之正妃,若非同样王侯将相之嫡女那都是没资格做的,就算出自王侯将相之家,若是庶女,也只配做个侧妃,做侍妾的也大有人在,堂堂皇子亲王竟要娶一个出身低微的农家女儿怎么可能平琏川想到就连绾香,母亲想给她寻一门正妻的姻缘都还在煞费苦心。 鹤泰薄唇勾出一抹轻蔑:“皇室规则你当本王放在眼中吗被皇室束缚的人才甘愿遵循它的规则,若大家真的都认为小蝶难以匹配本王的千金之躯,那本王便也做个低微的庶民好了。” 做个庶民鹤泰竟然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对方心意的女子而愿意做个庶民平琏川更加惊讶,太匪夷所思了世人无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而生在金字塔顶的皇孙贵胄竟要自愿做个庶人 “做庶人王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抛却了皇室的光环去过苦日子,怎么可能 鹤泰似乎明了他心中所想,便朗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收敛笑容,看着平琏川道:“若是以前,有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会觉得定是撞了鬼,那时的我受尽冷眼,一心想着强大,想着争锋,想令人怕我,畏我,献媚于我,可是当我遇到了小蝶,我才发觉那不是真正的我。”他望着远处,像是要望破那重重夜幕。 “我不傻不痴,权势地位固然好,若是换一个女子,我也不会这样,但是小蝶不同。”他回眸看着平琏川,郑重道:“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莫说为她放弃身份,就是搭上性命我也甘愿。” 他潋滟的眸子带着坚定的锋芒直把个平琏川看的忽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瞻前顾后的那般小气。 鹤泰见平琏川一脸迷惘讶异之色,嘴角上扬,笑影更深,”琏川贤弟,有些事没有经历是永远不会懂得” “王爷是因为她救过你便要对她一生负责”平琏川不懂,若是报恩亦不用如此。好在是蝶儿貌美,若是换个貌丑的,鹤泰还愿意负责人家一生吗 “她是救了我,但你不知道当日的事,若是知道了,便会明白我为什么对她如此,或许会明白我为什么永远也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我对她不是容貌,身份所能左右的。”鹤泰似乎看破了平琏川所想,解释道。 “当日的事,不就是王爷受伤,她救了你吗”平琏川越发糊涂了。 “你们只知她救了我,可知她是如何救的”鹤泰神情幽远。 “如何救”平琏川心道能如何救受伤了无外乎包扎用药之类的。 鹤泰似乎无意细说,淡淡道:“或许她救我只是因,她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陌路亦会让人动心的,不是吗”她横空而降而且招来平琏川的关怀与太子的青睐,突然令鹤泰觉得危机重重。当年之事是自己对她有情的奠定,但是就算没有此事,自己是否也会对她动心,答案竟然是模糊的,模糊便是有可能。 对于他此说,平琏川深表同意,比如太子,蝶儿没救过他,不也令他动心了吗 他看向平琏川,目光坚定道:“总之,此生,除了她,别的女人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一直无意纳妃,因为只有小蝶,才配得到我的柔情,才配做我的王妃。其他女人,谁都没资格” 只有她才配做他的王妃才配得到他的柔情平琏川有些愕然,对女子一向淡漠的二皇子竟然也是有柔情只是不是因为他钟爱的人他不表露而已 王妃,他再一次提到这个字眼,他果真会娶蝶儿做正妃吗若是如此,自己即便是收敛心思,退避三舍亦不算亏,毕竟这也是蝶儿的机会。嫁人就犹如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能投的有身份地位当然是最好的归宿。 “好在上天没有让我失望,让她好端端的到了我身边,让我有机会弥补与挽回,曾经我怨恨上天的不公,夺走我的母妃,现在我不恨了,它始终是补偿给我了。”鹤泰自言自语道,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展颜一笑:“虽然补给我的这个太过于伶牙俐齿了些。” “王爷用情之深令琏川都觉得感动。”鹤泰的一番言辞使平琏川从愕然到接受,或许小蝶跟了他确实是个好的归宿。 鹤泰缓缓道:“今天我的话有点多了,琏川,我是拿你当朋友才与你说出我心之所想,希望你明白我此番的用意。” “琏川明白,王爷不必多虑,琏川只是感念于鱼姑娘的救助之情,并无其他。”平琏川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便再也不能坦露心迹了,所以这句话他说的极为艰难。可此刻,他又不得不如此说。 他不是不想爱,不是不敢争取,不是没有勇气,怕只怕爱她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与拖累。毕竟,她会有更好更光明的未来。能被更有权势,更能护她,更会待她如宝的男子去爱,不是很好吗 总有些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选择悄悄的退避三舍,但躲开的只是身影,心中无限的默默关怀是永远躲不开的,不管是月光下,或是睡梦中,它总是会突然的出现,流连徘徊,情之一字自古都说不明白,但却以不同的形式展现。 “不过,琏川希望二哥能记住今日的话,若是以后有所悖逆,令她受屈,我不会袖手旁观。”平琏川郑重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章 只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 - 第九十章 只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 - 第九十一章 包袱在哪?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一章 包袱在哪?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一章 包袱在哪? 少时,一个落魄失宠的皇子,一个疾病缠身的侯府公子,一个是太后养在身边的皇孙,一个是太后的亲系,一个冷漠不苟言笑,一个温和又有着怯怯,因着平琏川时常跟着母亲入宫探望太后,便与鹤泰相见颇多,不知道是同病相怜,还是惺惺相惜,性格截然不同的二人竟然交情甚好。 二哥是那时平琏川私下里对鹤泰的称呼,但是自鹤泰从战场回来,荣耀无限,他便再也没有如此叫他了,总觉得这个昔日的二哥已经不同了,自己恐怕不好高攀,便自动的有些疏离。 如今平琏川的一声二哥出口,似乎将光阴也拉回到了过去,一切都还没有变。 “琏川,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鹤泰走近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他是如此重视他们之间的有情,否则打翻了醋坛子以后,是无论如何不能这么克制友善的谈话的。亦不会跟他说如此多的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若有一天我有负小蝶,任你处置便是”鹤泰郑重承诺道。虽然平琏川没有表露内心,但鹤泰却还是能看出他对小蝶的不同对待。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重新回到后院,两个人脸上都有着释然,品尝了鱼父的果酒,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平琏川便出了屋子,去安排马车等事宜,怕天亮了鱼蝶儿不方便进宫,毕竟是偷偷出来的。 要走时鱼家人皆不舍,拉着鱼蝶儿不愿松手。 “以后我会经常带她来看你们。”鹤泰保证道。平琏川亦道:“我这位朋友也是宫里的,他若如此说了,你们便放心罢。” 宫里的鱼小六脸色一阵怪异,听说那宫里除了皇上都是太监,他这么年轻肯定不是皇上,难不成是太监 其他人没有留意他的怪异,只感激的谢过鹤泰,将三人送至院落之外。 车夫已将马车停在院门口,看样子还是那辆大马车,只是变了装束,整辆马车被暗蓝色帘子遮住,帘子上绣着大片的花草,看起来就如普通马车一般了,除了那车顶还是与众不同的。 此次若不是因为马车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好在调查者是鹤泰而不是旁人,为了保险起见,这马车还真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了。所以方才命人装饰了一番。 “之前是我疏忽了,为了掩人耳目,今后这马车便不以真面目出现了,免得太过扎眼,小蝶,你与王爷坐车,我骑马。好久没骑马了,正好赏赏这夜景。”平琏川道。 一番深谈,虽然鹤泰没有命令自己退避三舍,亦没有明说什么,但明里暗里,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也领略到了几分。那就是鹤泰已将蝶儿看作他的至宝,绝不容许别人丝毫的染指。 “你还会骑马啊”看他文质彬彬的,竟然还会骑马鱼蝶儿倒是惊奇。 平琏川微笑以应。 鹤泰瞥她一眼,心道,好像谁不会骑似的。哪天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骑术。 那两匹马的其中一匹,已被套上了金色的马鞍,显得威风凛凛。风轻轻吹过马的鬃毛,在空中留下了浮动的痕迹。 平琏川翻身上马,风仪不凡 马车中只余下了鱼蝶儿与鹤泰,她暗自叫苦,对着这个冷面人,连个说话的都没了。 鱼蝶儿不自禁的掀开车门的帘子,冷寂的月光下,清幽苍茫,蕴含着静谧的孤单与极致的落寞,连带着平琏川的背影似乎亦透出几分孤寂,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无声的收回视线。 怎么回程就突然的要骑马了想到来时鹤泰对自己的迫问,莫不是鹤泰也欺负他了不让他坐马车 心中便有些怪鹤泰,扔了几记白眼过去,赌气不与他说话,后来无聊的困倦,便倚着靠背睡了,鹤泰怕马车颠簸会将她跌倒,便坐到她旁边,低头望见那长卷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鸟儿的翅膀,在眼下映着长长的阴影,叫人看了心生爱怜。 鹤泰将披风给她掖好,把她靠向自己,希望能睡的舒适些。她先前眼中的责怪让他心痛,他对着睡梦中的她轻叹道:“本王还不是为你好么死皮赖脸的跟来,还不受你待见。本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怕别人抢走你除了我,你跟谁,本王都不放心。偏偏你就不懂,跟我置气,闹性子,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声音低柔似是对自己而言。 回来的尚早,城门还未开,平琏川上前叫开了城门,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马儿传来悠长的嘶鸣,从那洞开的大门中缓缓行使而入。 那马的嘶鸣将鱼蝶儿也吵醒来,揉着眼睛迷糊的张望,一转头看见鹤泰,“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啊”由于刚睡醒,娇柔软糯的声儿如芙蓉滴露,令鹤泰心神一滞。 这小丫头,睡迷糊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莫不是还以为自己睡在喜棉宫鹤泰展颜笑道:“睡一觉全忘了今夜一同去探望你的家人,现在是回程的马车上。” 他一说,鱼蝶儿便想起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鹤泰扬唇,亦是一脸的笑意,蝶儿有些迷惑,此时的他又如前些天的春风般和润,而来时对自己的那般逼迫仿佛没发生过,看他此时的面容,她真的怀疑那才是自己在做梦。 马车并没有向宫门行进,而是在宫墙外停住,因为回来时不好走门了,这样不是等于宣示彻夜未归吗 鹤泰打横抱起她,足尖一点便跃上宫墙,旋身而起又飞上宫殿之顶,卓然之姿如同展翅之雄鹰,继而施展飞檐走壁的轻功在房上穿越。或许是害怕高空中的飞跃,也或是被他抱着太过于羞赧,所以鱼蝶儿索性闭上眼睛。 还未到起的时分,宫廷内静悄悄的,月色冷寂,座座宫殿宁静无声,不远处的喜棉宫隐匿在皇宫的苍穹之下,宫门檐下灯笼幽红,里头的人儿都在卧眠。 到了寝殿上方,鹤泰飞身而下,稳稳的停住,望向怀里的鱼蝶儿,眼中闪过一丝戏虐,“怎么还不下来,舍不得本王的怀抱么” 闻言,蝶儿方睁开双目,一见果真是已经到了,赶忙挣脱出来。 寝殿中只有一朵摇曳的烛光在屋子里闪烁着。鱼蝶儿唤醒牡丹,连梳洗都没来得及,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许是见过了爹娘,得知家人一切都好,心中没有了不安与惦念,这一觉睡得特别的安稳,踏实。 天色泛白时,因为鱼蝶儿没交代,牡丹怕她睡过了耽误了差事,便来唤,问今日是否向皇上进膳。 自然是要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迟早丢了差事不可,丢差事的事小,惹怒了皇上,再丢了小命可不划算,自古伴君如伴虎,好的时候给你无上的尊荣,但若君王一怒,便是血流成河,没人敢随意挑战的。 鱼蝶儿深知此番道理,先前自己因遭毒害或是生病,已经接二连三耽误了不少的差事,皇上不怪罪是因为自己还有用处,否则可能早就龙颜大怒了,她即刻起身,安排一应事宜。 过了这么些日子,宫里的人也看出了鱼蝶儿的举足轻重,病时,连皇上都亲自来探 所以各司各监都不敢怠慢,无论是喜棉宫自个所用的食材,还是给太后与皇上所用的食材,都早早的送全了过来,都怕到时鱼蝶儿若是偷懒不想做膳,再把责任推到自个的身上,说是因为食材缺少或是送晚了,那可是吃罪不起。 奴才们因为主子病好了,气色也大好,所以个个的精神抖擞,阖宫都有了精气神。这些日子鱼蝶儿撒手没管,喜棉宫的一切事务井井有条,宫中也很是整洁,看来这掌事太监小金子与掌事宫女墨竹,都很得力。 牡丹与小钱子暗下禀报,这些人几日来都是埋头做事,目前看不出有其他心思,鱼蝶儿心中欣慰万分,觉得自己算是没有挑错人。 张罗好了膳食,分别送去了皇上与太后所歇的地方。 裕公公还是那么平易的好说话,一见鱼蝶儿便夸赞:“皇御大人来了那今儿这顿奴才可就又省心了,怎么就那么的怪,您送的膳皇上就胃口大开,御膳房的菜皇上便寥寥几筷子就打发了,都是一样的东西,做出来就是那么的不同。” 为谢他的美言,鱼蝶儿从袖中掏出个荷包赏给他,裕公公暗下用手捏了捏,是硬物,心下一喜,等鱼蝶儿走远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偷偷打开瞧了瞧,是块玉佩,青白玉底的点墨。墨玉虽不及白玉的名气,但因其产量稀少,市场少见,十分珍贵难得。像如此成色的更是价值不菲裕公公暗叹鱼蝶儿果真大手笔,随便一赏就是几年的月银都买不起的珍品。 两边的差事一了,鱼蝶儿便空下来,又准备了个食盒打算去皓月斋,鹤泰为自己忙碌一夜,送点吃的给他以作感谢也是应当。突然又想起什么,心里不由得一惊,忙问牡丹:“我当日回来昏倒,可曾见我拿着个包袱” 那日她因为爹娘的事情,神情恍惚,还是那个车夫进了包子铺将她劝走的,但是走时那个包袱带没带上,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或者是落在了包子铺亦或是落在了那马车上如果是落在宫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去置办。若是在这宫中被人拾去看到了,那自己的这个计划就不好再用了,这可是置鹤璧于死地的物什,若是在自己这里出现过,那自己不是也撇不清了所以她期望这包袱没被旁人捡走打开过,没人看到里边的东西。 “包袱”牡丹极力回忆着,“哦,大人是说你回来时手里提着的那个用鹅黄衣衫包着的包袱” 鱼蝶儿连忙点头。看来是带了回来的,“那包袱在哪”她问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一章 包袱在哪? - 第九十一章 包袱在哪? - 第九十二章 美人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二章 美人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二章 美人计 这事已过去了几日,当时牡丹也是看到个包袱随手一放,毕竟主子莫名其妙昏了,她的心思也不在琐事上,现在听鱼蝶儿问起,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当时大人一下昏倒,我们都吓坏了,奴婢好像是拿着那个包袱随手放到了寝殿的柜子里。”牡丹显然不太确定。 鱼蝶儿倒是舒了一口气,随手放的说明没有打开看,这要感谢当时的慌乱场面了。 “大人是要那包袱吗奴婢这就去给大人找。”牡丹问道。 鱼蝶儿点头:“我随你一道去。”提着食盒子与牡丹一同进屋寻找。 主仆二人在寝殿里翻的个底朝天还是不无所获,牡丹果真是记不得放在何处了,鱼蝶儿正焦躁间,就听牡丹惊喜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大人看看是不是这个” 牡丹在一个壁橱中提溜出一个扁扁的包袱,鱼蝶儿一看便认得,就是自己拿外衫打的那个包袱,忙接过来,心咚咚的跳。 “你去,炉火上炖着药膳,一个时辰后改为文火,再炖两个时辰,你去膳房盯着点,别出了差错。时间与火候都不得错。”鱼蝶儿吩咐道。牡丹领命下去了。 牡丹一走,寝殿中只她一人了,鱼蝶儿打开包袱,手竟不由自主的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激动,重生,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入宫以来的隐忍,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如今,总算是开始进行了。 她打开食盒子,将食物重新摆放,空出了最底下的一层,将包袱里的东西放到空的那一层里。然后叫上秋莺随着一同去。 本是给鹤泰送膳道谢的,如今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希望能碰到鹤璧,再借机到他的飞泉斋去。 秋莺自从鱼蝶儿好转,她便像是每天乐不完似的,见着点什么都能咯咯嘎嘎的笑半天,小脸儿涨得通红也不管,倒是看着她,心里的郁郁会稍稍褪去。没心没肺倒不是坏事,起码活的开心无忧。有她陪着一路走一路说这说那的,倒是不寂寞。 本来只是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刚走到皇嗣居所的那条宫巷,远远的就看到了鹤璧。只那身形,鱼蝶儿一眼便确认无疑,这个人就是她的噩梦,又怎会认错。 鱼蝶儿的手下意识紧了紧,鹤璧似乎也看到鱼蝶儿了,他站住脚微微皱眉:“这过来的,好像是父皇新晋的女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主子爷,八成是给二皇子送膳的,之前奴才就见过一两回,也是提着食盒进了皓月斋。”身旁的太监低眉顺目的禀道。 “哦哼,不是说是太子的人吗,怎么巴结上老二了,风向转的可够快的啊。”鹤璧一双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凛然。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二皇子对她颇为关照,前些天说是病了,二皇子竟然连察查刺客之事都先搁下,见天的往那喜棉宫里跑。”太监将听闻来的消息告诉给鹤璧。 “是吗有意思,千年寒冰要化了”鹤璧诧异道,素闻老二不近女色,就算未大婚,侍妾也有着几个,也不见哪个大肚子,定是极少临幸,倒是可惜了那几个小美人。思及此他便郁闷之极。 “主子爷,六皇子那别等急了,咱们走”身旁的太监委婉的催促道。 鹤璧一摆手,“急什么,既然撞上了怎么的也要打声招呼” 六皇子鹤瑾说是得了皇上赏赐的好吃食,两人平日来往多些,便邀了鹤璧去一同用。在飞泉斋已经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太监有点替主子心急,但鹤璧如此说了,他也只能弓身退后。 鱼蝶儿婉步而至,秋莺提着食盒跟在身后,见到鹤璧停留至此,像是刻意在等自己,她倒是不惊讶,前世六年的夫妻,他什么德行,什么想法,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会不知 “见过四皇子”鱼蝶儿微微郂首,给予他极大的面子,因为皇子除了血脉,是没有封号品级的,与他见礼已是出于礼节,高看他了。 “不敢当,不敢当,皇御女官这是要去哪儿啊”鹤璧问道,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 他虽与鱼蝶儿在一些场合见过那么一两次,也曾惊叹于她的美丽,但那终且只是远观,不像这一次离的如此近,他趁机将鱼蝶儿上下打量了个遍。 面前的人儿并无浓妆艳抹,珠饰寥寥,垂下的几缕发丝,只随意用一根粉色丝带轻挽,一袭月白色衣裙,几多淡粉小荷繁密的绣于其上,更显清雅脱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白瓷般光洁的小脸上,神态悠然,见到自己丝毫不惊怯,这份气度便不是寻常女子所有。 “正要去给晋王爷送膳。”鱼蝶儿回道。声音柔柔中透着些清脆,动听之极,说话间还刻意望了一眼鹤璧,水眸犹似一泓清水,波纹流转。将个鹤璧瞧的心中一震 这女子长的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只说上句话,瞧上一眼,便要将自己的魂勾了一样,如此美玉明珠般的美人,怨不得太子为了她不惜顶撞父皇、母妃,怨不得连老二那个冷冰冰的不近女色的家伙都动了心。 鹤璧更加的嫉恨,同为皇家子嗣,他们有这艳福,自己凭什么就不可以 语气便不自觉的酸溜溜:“二皇兄真是好福气啊,能劳皇御女官亲自送膳。” 鱼蝶儿轻笑,然后故作幽怨之态:“四皇子说笑了,我别的也不会,也就会做些吃的,心中感念晋王爷前几日在我病中探望之情,所以便送上一顿膳来表示感谢了。只是王爷似乎公事很忙,倒是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赏脸吃这一顿了。” 鹤璧讶异:“没时间,怎么会美人在侧,二皇兄只怕是不吃便要先醉了,怎会没时间。我怕是没这般好运了。这不,还要赶去与六弟一个男子一同用膳去。” 他的言语轻浮,鱼蝶儿无意计较,因为她的目的不正在于此吗本就是准备用美人计混进他的居所,好实施自己计划的第一步,眼下见鱼咬钩了,心中暗自高兴。 “四皇子千金之躯怎的会没有好运只不过是都入不了您的眼”鱼蝶儿眉眼一挑,顾盼生辉,鬓边的几缕碎发随风轻拂到腮边,更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鹤璧看的心中悸动,暗叹这女子极尽魅惑。又好一手左右逢源的本事,虽然忌惮于鹤泰,可面对美人岂有放过之理。再说区区一个女子,应不至于令他们怎样,虽然觉得是这样,但是他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道:“当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不过若是你这样的,那就一定能了。”他语速缓慢,边说便观察鱼蝶儿的脸色。 “是吗那真是要多些四皇子高看我了。”鱼蝶儿一脸娇羞,粉面桃腮中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只把个鹤璧看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瓦解了。 “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件物什,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飞泉斋却无人配的上,今日一见,觉得像是专门定制给你的一样,不如就送给你了。”鹤璧诱道。 “无功不受禄,那怎么好意思呢”鱼蝶儿推却。 “一个小物件,谈什么功不功的,走,到我飞泉斋,我拿给你。”鹤璧大方道。 鱼蝶儿还未答,鹤璧身后的太监沉不住气了,再回去拿东西,多耽误功夫啊,而且自己还收过几次六皇子的赏赐,当然不愿意六皇子久等生气,便大了胆子道:“主子爷,咱们还要赶去六皇子那去呢” “该死的奴才,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鹤璧大怒。 “主子爷恕罪,主子爷恕罪。”太监惊惶跪倒。他也没想到只是一句提醒,鹤璧如此火大。 “四皇子有事便先去忙,耽误了您的大事就不好了。我也要赶去给晋王爷送膳了。”鱼蝶儿善解人意道。 鹤璧当然是不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眼下,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他眼一瞪,对着那跪地的太监道:“你去六皇子处,就说我突然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啊是”太监惊讶过后只得领命。 鱼蝶儿看他为了送自己东西将事情都推了,作一副歉意的样子随着他去了飞泉斋,入大门前,她暗自从秋莺手中接过食盒,低语道:“你在大门外等,若一刻钟后我没出来,你便去皓月斋找晋王爷来救我。” “大人”秋莺急唤,却被鱼蝶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她奇怪极了,明明是给王爷送膳,怎么就跟四皇子过来了,看四皇子那副样子,就不像是安了什么好心思,是为了礼物可大人有那么多珍宝,也不见她多么稀罕啊,而且让自己叫王爷来救,难道大人知道有危险既然这样,干嘛还随他进去呀可是主子如此吩咐了,权且如此办。 她不安的等在飞泉斋门外,鱼蝶儿随着鹤璧进了院子,鹤璧想着即将成就好事,心中得意,也没注意到秋莺没跟进来,更没留意二人私下的动作与交代。 将鱼蝶儿领入他的殿中,宫女奉上香茶,鹤璧便将人轰出去了,而且关上了殿门,怕鱼蝶儿疑心,他解释道:“这物什比较珍贵,不便与外人瞧。”却不知他此举正合鱼蝶儿心意。 “你先坐着,我去将东西取来。”鹤璧说着进入侧边的寝殿中。 鱼蝶儿见他走开了,屋中又无旁人,心中暗喜,四面一看,眼睛锁定在殿角落一个香几上的大肚子花瓶,她急忙打开食盒,取出放在最底层的东西,快步走近大肚子花瓶,将花拔出,把东西塞了进去,又把花放好。 快速的做完这一切,鱼蝶儿才回来整理食盒。 这大肚子花瓶里插的是绢花,不用日日更换,一般过三两日清洗下就可以了。大肚子花瓶口小肚子大,打眼根本瞧不出里头有东西,还真是藏物的好地方。 事情既然做完了,鱼蝶儿便想立刻离开,她可不认为留下来会有什么好事,若不是非此不能借刀杀人,她才不愿意到这里来。谁知刚走到门边还没伸手去开门,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扯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二章 美人计 - 第九十二章 美人计 - 第九十三章 你就是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三章 你就是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三章 你就是脏 “怎么鱼女官不打声招呼便要走”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鱼蝶儿心中一惊,回头就对上了鹤璧那张脸,脸上先前的假意温柔不复存在,目光中亦有些阴冷。手上拿了支翠钗,便是他说的物件。执意的给她插于发间。 “四皇子,我只是想叫杯茶喝。方才这茶叶我喝不惯。”鱼蝶儿清楚目前这个形势想独自逃脱很是艰难。她不想惹恼他,亦想拖延点时间,便没冷拒,口中还说着托词。 “好,等会完了事,你想喝什么我亲自给你沏。”鹤璧口中说着温柔的话,眼中却升腾着意味深长的莫名情绪。 “四皇子,你说什么我不懂。”鱼蝶儿正色道。心中大为吃惊,只以为鹤璧或许只会攀谈引诱自己几句,应该不会有那贼胆,想不到他竟是打定了主意。 “不懂不懂没关系,我教你啊。”鹤璧调笑道,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啧啧有声:“果真是美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我的两个皇兄还真是有艳福啊。” “你别胡说八道,他们都是正人君子,不许你毁他们声誉。”鱼蝶儿气急。一时间倒是没为自己讨公道,反是为他们抱屈。 “正人君子呵呵呵你说他们哪个不是一堆的侍妾他们正人君子这年头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吗普通男子还知道寻去花街柳巷呢”鹤璧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振振有词的反驳,然后似乎替鱼蝶儿不甘,惋惜道:“要我说你还真是傻,应该紧傍着我那太子哥哥别撒手,以后他一旦称帝,你也好有个好前程,跟着鹤泰,他能给你什么能让你做妃撑死了纳你做个侍妾,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妃啊妾的,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鱼蝶儿辩解。 “清白清白不清白,等会我试了才知道。”鹤璧越发的不要脸起来。 “真是下流,你自己脏却把旁人想的和你一样脏。”鱼蝶儿冷冷的别过脸,不愿意看他。 鹤璧扳回她的脸,震愕不已的看着她,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纵使他比不过大哥、二哥的风头,可他亦是皇子,身份尊贵,竟然敢有人骂自己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你是皇上身边的女官又如何不过是个高级侍婢,妃嫔、女官都可贬去,可血脉是分割不清的,父皇不会允许一个侍婢侮辱皇家的。 他冷笑几声,一字一字的道:“你说什么说我脏” “你就是脏,不但脏,还卑鄙无耻,恶毒、阴险是做尽了无数坏事的人渣。迟早你会得到报应,下十八层地狱”鱼蝶儿见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索性抬头迎着他怒意的脸,狠狠骂道 这些话前世就该骂的,可惜看清他的真面目时已然为鬼,满腔怨恨怒火无处倾倒,此刻倒能借机出出恶气。 她此番骂人的话一出,鹤璧的怒意已然压制不住,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气重的似乎要拧断她的骨头,他的脸上透着一种似笑似怒的古怪表情,一只手攥着她,另一只手伸过来,抚上她的面颊,轻轻道:“你真是会惹我生气。” 他突然毫无预兆的一把抱起她,“现在你就要为你惹我而付出代价”本来他还打算借送礼物之机好言笼络一番,也好心甘情愿随了自己,想不到她这么骂自己,也好,省的浪费口舌。 鱼蝶儿惊得低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抱到了侧殿的床上,室内窗幔紧闭,光线晦暗,他的脸也隐在暗中,只有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将鱼蝶儿抛在榻上,便猴急的脱自己的衣服。 她爬起,在榻上却退无可退,方才还在感叹此行如此顺利,甚至都没用找借口支开鹤璧,他就自己走开了,此时,鱼蝶儿后知后觉的剧烈恐惧起来。 因为太顺利了,根本一刻钟都没用到,先前因为怕秋莺叫人太早,自己还没得手,反而坏事,所以交代她一刻钟后再去找鹤泰,可现在,还没到叫人的时间,想不到鹤璧就么急切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这可怎么办是不是自己这一步错了,不该以身犯险呢可不这样又怎能扳倒鹤璧呢 自己总考虑着事情成功后能全身而退,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大麻烦,只能拼了,可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斗的过他忽然灵机一动,她迅速从头上拔下簪子,可就在此时,鹤璧可能已发现了她的意图,上前一把禁锢住她的胳膊,将东西拿走了。然后扑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滚开你这个恶毒阴险的小人晋王爷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鱼蝶儿期望鹤璧慑于鹤泰而放过自己。 “你刚才不还说跟他没关系,他会管你么”他嘲讽道,“即便有关系,我也不怕,再怎么说我们是兄弟,我不信他为了个女人就跟我翻脸,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鹤泰对鱼蝶儿的关照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但眼下离鹤泰与惠亲王约定的破案七日之期将到,他想鹤泰应该疲于应付察查刺客的事去了,才会如此胆大妄为想着反正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好后续。 所以他有恃无恐。对她的话更是嗤之以鼻,丝毫没有收手的准备。一边笑,一边撕扯着她的衣裳,这举动令鱼蝶儿感觉到心痛如死。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你这个下流无耻的禽兽,你会遭报应的”她惊慌失措的喊。 无论她如何呼喊,厮打、挣扎,却始终没能逃脱他的禁锢,一个女子始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她的喊叫,她的挣扎鹤璧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丝毫撼动不了他。 鹤璧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盯着她道:“既然跟我来了,就应该明白我想什么,现在装什么贞节烈女今日我倒要尝尝你的滋味,看看如何与众不同,能让我两位皇兄都为你痴迷” 他执意认为她与鹤炎、鹤泰都是不清白的,令鱼蝶儿恼羞成怒,看准了机会狠狠咬向他伸来的胳膊上,这一口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只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啊”鹤璧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直起身子,而鱼蝶儿也觉得口中,有血腥的味道染开。 “你敢咬我你这个贱人,我看你是活腻了”鹤璧恶狠狠道,随着话语一起的还有他的巴掌,重重的甩上她的脸。 敢屡次三番挑战自己的忍耐力,等得了手,就算秘密的弄死她,又有谁知这宫里哪年不悄无声息的死人 鱼蝶儿被这一耳光打得耳朵里嗡嗡作响,隐隐听到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便扑了上来,鱼蝶儿觉得有种叫绝望的东西,死死的纠缠住了自己,只觉得下一刻便会坠入深渊,没有一线生机 前世,被蒙蔽以为他是救自己,为自己家人复仇的恩人,才跟了他,今世,若再委身于他,不管是不是自愿,不管是不是被强迫,她都无法容忍与接受。 老天,如果这是你给我今生的考验,那么我认输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没能杀死他,没能亲眼看到他得到报应,没能再次见见爹娘,甚至没能与鹤泰道别,叮嘱他小心鹤璧这个小人。虽然她有着许多的不舍与牵挂,可如今别无他法,唯有这样才能保全清白。这样想着,她的牙齿便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只待下一刻用狠力便能咬舌自尽 这时,突然出现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随后有人走进来的急切脚步声。鹤璧似乎也是一愣,有点紧张的样子,毕竟能破门而入的必定不是他殿中的奴才,回头一看便一下子没了气势,连喘气声都透着心虚,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了调,“皇,皇兄,你怎么来了” 鱼蝶儿也赶紧坐起,看到来的人是鹤泰,他正站在屋子中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可身上那股子煞气却是慑人,那双幽深的眼眸此刻如冰湖一般,冷冷的注视着鹤璧,好像要将他冻结成冰。 他来了,自己便安全了。看到鹤泰,她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刚刚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想到刚才的撕扯中自己可能已经衣不覆体,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想要遮蔽,还好,虽然衣衫凌乱倒还没到衣不蔽体的地步。稍微整理了一下也算完好。真要感谢这件衣衫刺绣繁密,倒是不好撕破,否则那一番挣扎可能已然破碎了。 鹤璧也隐隐觉得不妙,下意识的缓缓退到墙边,小心翼翼开口道:“二皇兄今日没去办案啊”他不应该在宫外吗怎么竟然到这来了。 鹤泰没有应他,虽然没开口,可那种震慑人心的气息却令鹤璧惊慌失措,无所适从,从野兽变成了家猫。 “鹤璧,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的人你也要动”过了好一会,鹤泰才说话,声音很轻,很冷,也很硬。不含丝毫感情、 不叫二弟,自称本王,亦表明此时的他已不将面前人看作兄弟。 鹤璧佯装不知,讪笑道:”二哥,说笑了,她不是父皇身边的女官吗怎么成你的人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三章 你就是脏 - 第九十三章 你就是脏 - 第九十四章 你竟敢要杀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四章 你竟敢要杀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四章 你竟敢要杀我 “你向来耳目通达,本王的意向能瞒过你”鹤泰明显不信。自己对于鱼蝶儿的事儿从来都是高调上心,这宫中消息无孔不入,传的甚快。恐怕连扫地的太监都一清二楚了,他会不知道吗 鹤璧看了他一眼,也明显的有些慌乱,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二哥息怒,我真的不知道二哥对她有意思,刚巧在门口遇上了,刚好前些日子母妃送了些珠饰来,有一支成色极佳,我这院里那几个女子,二哥也知道,哪有配得上的,给她们纯粹是暴殄天物,我见她气质出众很是适合,便邀了来打算送给她,只是闹着玩,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发誓” 在门口邀了来鹤泰看了眼鱼蝶儿,心中恼怒,轻易的就跟人进院子,脑子被门夹了吗以为所有男人都像自己对她一样无所求吗哪个不是夹带了心思的。 但是看她蜷缩在榻上楚楚可怜,如受惊的小兔一样,他也不忍责怪。 遂看向鹤璧,“什么都没做你所言当真”鹤泰冷冷道。 “当真,当真,我不过是给她送了个礼物,一根发钗,真没别的,但她推辞不要,我既然送出了岂有收回的道理,所以推让之间闹到一处。我真的没做什么。”鹤璧一边说,一边捡起方才扔到地上的发钗证明道,“你看,就是这个。我送给她,她不要反而给我扔了,我失了面子一时气怒,便打了她一巴掌,想不到她性子倒烈,与我厮打起来,所以才出现你刚才进来看到的一幕。”鱼蝶儿脸上的掌痕是骗不过的,所以他避重就轻的承认了。 什么都没打算做只是送礼物哼骗鬼呢 地上落着他的外衫,榻上的蝶儿衣衫凌乱,一切都说明他是有所动作的,好在看起来似乎还未得手,否则鹤泰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竟敢打了她鹤泰直觉得火气上涌。 可如今人没出大事,那便要以大局为重,此事若是宣扬开了,对蝶儿的名声铁定有损,保不准鹤璧为了洗白自己,狗急跳墙的将脏水泼给蝶儿,若说是她引诱在先,引诱不成反咬一口说他强迫。不管旁人起初信或不信,谣言传多了自然是信的人多。女儿家名节尤为重要,被人指指点点,让她以后如何立足 所以为了鱼蝶儿考虑,他只能大局出发,决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坡下驴,先压下此事再从长计议。 鹤泰眯了眯眼,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锐利的阴冷杀气在眸间一闪而逝,化成波澜不惊的淡漠。 装作相信了他的样子,薄唇弯了个弧度,冷笑道:“本王的人凭什么受你的礼今后别再做此等事了,本王不缺钱,少不了她的穿戴。无需你伸这么长的爪子,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二哥,你话别说那么难听嘛,我也是一番好意。”鹤璧心中亦是有火,同样是皇子,自己怕他作甚,可在他面前就是莫名其妙的肝颤,真是恨自己。此刻他因为一个女子就对自己呵斥,扫了自己的颜面,所以想找补一下,便顶了一句。 一番好意鹤泰闻言淡笑,那笑却如一般闪着寒光的刀,清淡中焕发着慑人心魄的冷意,一股肃杀之气在空气里蔓延,令鹤璧感到莫名的心惊。 鹤泰袖子微动,几根银针落于掌中,扬手一掷,齐刷刷射向鹤璧的咽喉,力道控制的极其精妙,在堪堪触到脖颈的皮肤便坠下落地,没伤及真皮,却又扎破了一点表面,渗出零丁星的小血点。 那细微的刺感令鹤璧眼中掠过一丝惊恐,伸手摸摸脖子,不敢置信道:“鹤泰,你,你竟敢要杀我我要向父皇禀报,治你的罪” 话说的理直气壮却又哆哆嗦嗦。 “杀你,谁能证明你不是好端端在这吗本王不参你诬告就算好了。”鹤泰淡漠的语气镇定无比。将个鹤璧说的无从反击。 “本王只是提醒你,今后别多管闲事,离小蝶远远的,倘若她有个什么不测,或是你再将手伸到我身边来,我会亲自将你带到父皇面前,不过是你的尸体”鹤泰挑眉道。威胁之意表露无遗。 小人向来阴险狡诈,他不得不给予警醒,免得再寻机伤害小蝶。 他现在不是不想惩罚鹤璧,此时,他杀他的心都有,亦不是不敢,可为了蝶儿的名声,他只能暂且忍下。可鹤璧却不知死活的狡辩,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将他怎样吗鹤泰一瞬间失了理智,差点就下了狠手。 “你”鹤璧一瞪眼,但面对鹤泰布满冷意的双眸,他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真的惹鹤泰下了杀手。 “向她道歉”鹤泰冷声道。 “啊”鹤璧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王让你向她道歉,听不懂吗”声音中透着不耐。 “听懂了,听懂了好,好,我这就跟她道歉,道歉。”鹤璧对着鱼蝶儿的方向表现出一脸惭愧:“皇御女官,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刚才是我一时糊涂所为,都是我的错,不该强人所难,非要送你什么礼物。对不住了” 鱼蝶儿早已整理好了衣衫,看着鹤璧这副样子,只觉得恶心,真想上去踹他几脚,又觉得侮辱了自己的鞋子。 他看鱼蝶儿没有想象中的丧心病狂的向鹤泰控诉自己,也心生奇怪,她应该对自己很恼怒,现在救兵来了,理应对自己大加指责,她却什么都没说,任凭自己编造谎言也无动于衷,令他非常奇怪。 可是更多的是庆幸,好在她什么都没说,若是再火上浇油,说不准自己真的会丧命,都说鹤泰在战场上驰骋风云,杀敌无数,建立赫赫战功,可也说明这是个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杀人如麻的人。惹恼了他,谁知道他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好在自己还没做什么,否则,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真的堪忧。 鹤璧想着便讨好求和的对鹤泰道:“二哥,你看我这都道歉了,我保证,以后离她远远的,你身边的人我都离的远远的,二哥别跟我计较了。” 鹤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既然只是送个礼,今日之事本王就暂不追究,倘若再有以后,或是关于今日之事传出了其他的说法,你别怪我秋后算帐。” 他再一次的重申,警告鹤璧不得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乱传造谣。 “二哥放心,就是有个小玩意想送给皇御女官,还被拒了,再无其他。”鹤璧保证道,此时他也明白了,鹤泰并不是信了自己,而是怕传出谣言才不深究,呵,他还真看得起这个女人,不惜与自己翻脸来保全她的声誉。 鹤泰满意点头,沉声道:“还不出去”鹤璧便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逃出了屋子。 他出去后,鹤泰才慢慢看向鱼蝶儿,沉默了会,心中虽痛惜,却刻意带着气道:“给本王送个饭,怎的就送到这里来了是不记得门还是不记得人” “啊”鱼蝶儿傻傻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这是唱的哪出啊,问自己不记得门,还是不记得人,跟自己开玩笑吗但是看他的冷脸,不像会开玩笑的啊。 见她一脸懵然,鹤泰抬步便往外走,口中说道:“还不快从这贼人的床上下来。” 鱼蝶儿先前惊魂未定,被鹤泰一说惊觉自己还在鹤璧的榻上,想起方才的事,顿时后怕不已,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慌忙跳下床,追着鹤泰的身影跑了出去。她可不想在这逗留。 鹤泰走的很快,鱼蝶儿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秋莺探着头一直向内张望,看到鱼蝶儿出现在视线里,心才放下来,急忙迎上来,“大人,你没事” 鱼蝶儿摇摇头。 “大人进去以后,奴婢心里就慌慌的,想立刻去找晋王爷,又想到大人吩咐的是一刻钟后再去叫的,奴婢心急如焚,就打算先到皓月斋门外等着,以免到时耽搁了,谁知刚到,便见晋王爷从外面回来,王爷问我为何再次,奴婢便说了。他听完就冲这来了,直接进去寻大人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说时辰没到呢,大人,来早了没影响” 怪不得来的这样早,这样及时,鱼蝶儿好生庆幸。忙道:“没影响,今日之事要谢谢你了。” “那就好。”秋莺暗舒一口气,还以为自己会遭一顿骂呢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大人,你的脸怎么了这边怎么又红又肿的” “没事,不小心磕的。”鱼蝶儿搪塞道。之前倒没觉出疼,现在经秋莺一说,她也觉得左脸颊辣的,心里恨死了鹤璧。 出了飞泉斋的大门,才发现,门口齐齐站了不少人。有穿太监服的,还有卫士。鹤泰一过去,这些人便赶忙跟随上他的脚步。 有个太监刻意放慢了步子,等了鱼蝶儿几步,一眼瞧见了她的脸,惊呼:“这脸是怎么了他打的”他指指前头闷头走的人。 鱼蝶儿摇摇头,还纳闷这太监怎么等自己一看原来是崔离。现在自己的脸肯定特别难看,她不想被人盯着看,便将脸扭到一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四章 你竟敢要杀我 - 第九十四章 你竟敢要杀我 - 第九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崔离看她直躲,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医者,医者仁心,你跟我来,我有上好的药膏,抹了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完好如初,否则你这脸定要红肿个几天,看这上头的指头印,下手可真狠 “真的不是他所为”崔离压低了声音又悄悄问了一句。 鱼蝶儿蹙眉,这崔离真够八卦的,怎么就认定是鹤泰打的了她再度摇摇头。 “好,好,我不问了,不是关心你吗你怎么不知道好赖呢”崔离见她面色不悦,也不再多问。却自言自语道:“我看也不像,鹤兄一向不打女人的,何况”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鱼蝶儿一眼,却没说出来。 鱼蝶儿也不想顶着这红肿的脸见人,便答应了崔离去皓月斋,等涂了药膏再回去。 鹤泰大步迈进了皓月斋,在院子里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寻了寻,待见了她的影子,面色才有所缓和,轻叹口气,或许方才该好好安慰她一番的,可想而知定是受了大委屈,还有那脸看着就令他心都抽痛。明明在意的不得了,明明心痛的想拥她入怀,告诉她别怕,没事了。可自己却只是如此淡漠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而且将她抛下。 可是在这宫里,人心险恶,她总要学会堤防,怎能孤身一人随一个男子入他的宫殿若是这般纯真,将来是要吃大亏的,就算自己再护着,总有疏漏的时候。 倘若今日自己没有及时回宫后果不堪设想,他光是想想就冷汗直冒,心惊不已,所以势必要让她长点记性,给予她警醒,让她难受难受,才会反思自己,如果她心里有那么一点自己的位置,顾忌一点自己的感受,看自己气了,怎么也会记住这个教训的。今后定然会多长个心眼。不会再这么轻率。 可是现在她有没有反思有没有长记性有没有难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他抬脚率先出了那屋子,他的心便一阵刺痛,只是这一小会没理她,他自己已经很难受了,特别是现在看到她肿了半边的小脸,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顿时更加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返回去再狠揍那鹤璧一顿。 纵然心疼关切,可他仍然忍耐着,否则之前不就白装了吗他凝了一脸的不悦,沉声道:“谁让你跟进来的你就是这般随意吗人家两句好话一说,一个礼物一送,就随人去了现在本王又没请你来,你跟来做什么本王可没有礼物给你” 一番话含着责怪,亦含着心伤,只是想借机敲打一下她,话一出口才惊觉心里着实是有些怨她的,难道她真的这么容易哄走吗 鱼蝶儿刚经历了命悬一线,心还未完全平复,见他对自己不但没有一点关心,而且出言便是责怪,讥讽,枉自己方才还当他是保护神,原来他也只会看自己的笑话,挖苦自己。 莫名的鼻头一酸,升起一股委屈,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她扭了头就走。 鹤泰以为自己说了,她会心虚的受了,解释几句,保证几句,想不到这丫头这般冷情,一点就不管自己,转头就要走,他还偏偏犯贱,见她这样,心里发紧发急,不自觉的快步上去。一把拽住了她:“不许走” 不让自己进,又不让自己走,是要自己怎样她更加委屈,鼻子一吸,嘴巴一扁,唇瓣颤了几颤,两行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边哭便奋力要挣脱他的手。 她这一哭,鹤泰心乱如麻,没了主张。 “你别哭,别哭,好么本王错了,错了,不该对你凶,以后都不这样了,好吗你别走。”鹤泰俯身,说着软话,真想抽自己几巴掌,好端端的说她干嘛这下好,她没做保证,自己先要保证一番。 “王爷不是说没请我来吗我走还不行吗以后就算请我,我也不来了。”她抽噎道,眼泪哗啦啦不停,似乎将方才的委屈也一并的哭了出来。 “本王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这不是向你认错了,要不你骂本王几句,或者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鹤泰眼下是只要她不哭,怎么的都行了。 去它的反思,去它的长记性,去它的警醒,他统统都不想管了,只要她现在开心,原谅自己便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此时他是后悔不迭。 几个奴才与守卫在院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全都挠头揉鼻子的面面相觑。全然不敢相信面前示弱求饶的是他们的王爷鹤泰。 这还是在疆场厮杀任敌人千军万马亦无所惧,在添喜宫一言不合就敢威胁惠亲王,在朝堂上舌战群臣站稳了刑部尚书之位,在短短几日内就将许久不得终结的刺客一案查出了眉目的那个鹤泰吗那个有胆有识,一身武功高深莫测,精明狠戾,不动声色,冷漠睿智的晋王爷吗他们只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假王爷。 崔离悄悄离开去取他的药膏了,秋莺也知趣的默默退到了远处去。 鹤泰可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在她面前身份尽失是迟早的事。 鱼蝶儿还在哭,他还在手足无措的请求原谅。 一副心乱的样子:“小蝶,你说怎么样才不生气你说什么本王都照办。”突然他怕旁人听到般,附到她耳边低声道:“不然本王再去教训一下鹤璧,给你出气或者干脆杀了他省得你见了他心烦。”病急乱投医的他以为是自己没给她报仇,所以她才哭的停不住了。 鱼蝶儿听他如此说,心中一惊,慌忙摇头。 可千万不能这么干,若是这样做了,鹤泰的一切就完了,杀皇子刚起了冲突,又用暗器警慑了他,若此时他悄然死去,纵然做的再隐秘,也会被查出来的。自己万不能让他这么做,这是毁了他。 正是因为怕他因怒起了此心,所以在飞泉斋里,鹤璧胡编乱造的时候她才没有出言揭穿,她只希望这一页翻过去,虽然自己也很生气,可为了平息他的怒,不火上浇油,才没有反驳揭穿,默认了鹤璧的说辞,息事宁人。反正鹤璧迟早会得到他应得的报应。不急于这一时。 “不可以,千万不要,就让这事过了。不要去犯险反正他也没把我怎样。”鱼蝶儿急急道,担忧的眼泪也停了。 “好,不去,不去。”鹤泰此刻什么都听她的,看她眼中的担忧,心里很是开怀,她是担心自己所以劝阻,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二人悄声而言,旁人听不到,只是见着耳鬓厮磨的,像是在谈儿女私情,定是和好了,众人心也是放下了,做奴才的,时刻都是为主子的,主子好了,他们便好,主子开心了,他们便开心,主子不开心了,他们便可能是出气筒,替罪羊,还能好的了吗所以主子开心便是他们最开心的事儿。 而且同时有一个理论在他们脑中形成,晋王爷鹤泰开心与否全在于皇御女官鱼蝶儿,一怒为红颜,一笑亦为红颜。 一物降一物,还真是没有道理可讲。在她面前,他是彻底没辙了。 “小蝶,你都原谅本王了,怎么还哭呐”鹤泰无奈又无措的问道。 “脸疼”鱼蝶儿哭丧着脸道。因为泪水的划过,刺激了红肿的脸颊,所以刺疼刺疼的。一疼就觉得委屈,就想哭,越哭越疼。 鹤泰愣了一下,继而明白不是因为生自己的气再哭,那双眸子便顿时成了两道弯月,“脸疼啊,走,进殿去,本王让崔离拿药来抹一抹。”说着眼睛在周围找崔离,却发现不见了他的人影。 “走,先进殿去。”看着她脸上的掌痕,他更加恼怒鹤璧的狠恶,自己一句狠话都舍不得讲的女人,讲一句要哄上十句,还不一定哄得好呢他倒是舍得下狠手打总有一天,定让他千倍的还回来。 一众属下俱在院内等候,他牵着她的手往殿里走,他的手指长而有力,许是常年习武,有粗的茧子摩挲着她,但是暖意却从指头尖一直传到她的心底。令她舍不得推拒。 崔离知趣的走开,早就去自己屋内取了药匣子等待在殿中了,轻轻密密的将药膏在她脸上涂了一层,炫耀道:“我这药膏可是好东西,消肿祛疤有奇效,还能美肤呢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给她用。” 鱼蝶儿感激的对他笑笑,崔离大方的说要将药膏送给她,被鹤泰一眼瞪了回去,想想也是,哪有送人家药的,难道巴着人家总被打 “蝶姑娘,我那减缓毒发的药你吃了吗这些日子毒是不是都没发”崔离激动道,见鱼蝶儿气色尚好,听鹤泰说这几日似乎都没见发作。他迫不及待的问一问。 被他一问,鱼蝶儿才想起,这几日似乎真的没有毒发,就是那日回包子铺头昏了下,不知道是被惊吓的,还是毒发的征兆,可是崔离的药她根本没吃,只服用了一颗龙魂丹而已,难道龙魂丹还有减缓毒发的功效,效果如此长久她也不得其解。 但是她现在不想将龙魂丹的事说出来,所以她没有正面回应,支吾道:“这几日好像是没有毒发。” “太好了,想不到我这药能减缓毒发这么长时间,说不定炼出解药有望呢。”崔离一脸兴奋,但是又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鱼蝶儿,那古怪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全部变成了兴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 第九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 - 第九十六章 粥煮多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六章 粥煮多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六章 粥煮多了 崔离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却没能跳脱鱼蝶儿的眼睛,她还是注意到了,心中不由的一动,却没往深处想。 而崔离却是因为那药的缺陷才有的这种古怪表情。 他的那瓶药炼成有些日子了,怎奈却没有试药之人,这毒本就稀少,何况中毒之人更是凤毛麟角,无法试验所以导致没能进一步完善。当日他开始没说那药,一是因为那药不能完全解毒,不算解药,最好的结果只是减缓毒发的间隔,二是因为那药的副作用。 可是他又不想错过这难得的试药机会,所以思量许久还是提起了那药。 他对鹤泰所说的副作用是避重就轻的搪塞,而真实的他却瞒下了。后来眼见着鹤泰对鱼蝶儿的用心至深,其实他也有些后怕,不知道将来鹤泰会如何的怪自己。会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朋友情,可是为了他的医药,他也顾不得了,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他的医药研究,这是他一直所执着的。 崔离的打算是,鱼蝶儿中的毒若没有解药,迟早是要没命的,那样的话所谓的副作用他们也发现不了。 而现在眼见着这药起了效,效果还这样好,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也好,既然有效那炼制解药的事便有了进展,他觉得只要苦心钻研尽快的能炼制出解药,彻底解了她的毒,保住了她的命,也算弥补了自己心中的亏欠。弥补了这药对她身子的伤害。 崔离思绪万千,心潮起伏的想着种种,一边磨磨蹭蹭的将药膏装进了药匣子,提着出去了。在鱼蝶儿抹药的空挡里,秋莺悄悄的进来过一趟,将食盒放到了桌上又悄悄退出去了。 抹过药膏。鱼蝶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一脸的平静,只是两手交握攥的紧紧出卖了她,展示了她的紧张与心有余悸。 鹤泰想安慰她,却知道她肯定不想再提起方才的事,便有意转移话题,走到桌边看着那食盒,心中叹道,这丫头,发生了这样的事,走时倒不忘记她的食盒。 他不知道,那是输送了重要物证的媒介,鱼蝶儿怎会让它留在飞泉斋呢 鹤泰兀自打开食盒,里边摆着几盘精致的小菜和一碟包子,还有一个钵子,是热气腾腾的甜粥,他看了看笑道:“小蝶真是了解本王的心思,怎知我正好想要喝点粥” 鱼蝶儿脱囗而出道:“给皇上、太后做的,不小心煮多了”话出口也发发觉自己太没心没肺,后面的话就没再说,却已经够鹤泰郁闷的了。 煮多了 他抬头看了眼鱼蝶儿,有点无语 能不说实话吗能不这么会气人吗说点好听的哄哄本王不行吗什么叫煮多了就是压根没算上自己呗,多了没处去了便送来自己这,若是煮少了,自己便没有了的意思 堂堂王爷,喝碗粥还得捎带脚的 这么一想,他想哭啊想摔碗啊 可看在蝶儿刚受了委屈,心情不佳的份上,好,他忍 盛粥的钵子是砂锅的,保温极好,掀开盖子还冒着热气。 他用小碗盛了端到她面前:“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是不是自己也没怎么顾上吃先喝点粥,等会本王让膳房再给你做些好吃的,好么午膳在这吃。” 他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小勺在碗里搅动,轻轻的吹气,让粥凉一凉,然后舀了一勺送到蝶儿嘴边,她闭了嘴不接,而是伸手想要接过粥碗:“我自己来。” 鹤泰笑了笑,并没把碗给她:“怎么本王上赶着服侍,你都不要” 她勉强也笑了一下:“劳动王爷大驾,我受不起。毕竟是有身份尊卑的,旁人见了也不好。” 他急道:“怎的受不起本王在你面前有身份可言吗你也不必将身份当个事儿,想怎样便怎样,习惯了就好了。管旁人如何” “身份怎的不是事儿若是我出身高贵,譬如琳琅郡主一般,四皇子他也不敢如此。”鱼蝶儿怨叹道,她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又提及了此事。说完又后悔了,带着一丝惊惶看向鹤泰。鹤泰也在盯着她。 这样近的距离,她立刻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犀利的,如针尖一般的光芒脸色也阴沉下来。 看的她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 粥碗里散发着袅袅的热气,氤氲在两个人的面前,渐渐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他没说话,默默将粥碗放回到桌上,又过来单膝着地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来,可一动,就感觉手被他更用力的握紧了,他将她的手轻轻的拉到胸前,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手上轻轻摩挲,一副心疼痛惜至骨头里的神情。 “小蝶,你放心,本王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一定让他这辈子都后悔作出了这件事,本王也承诺你,再不会令这样的事发生。身份天注定,并不代表个人,无论你出身名门还是小家小户,在本王心里,你就是最高贵的,谁也比不过”鹤泰坚定道。 她不知道他指的谁也比不过,是否包含了曾经的自己虽然曾经与现在的她本就是一人、一身、一心,可鱼蝶儿却在意,因为她此时还不知道鹤泰早已清楚她的身份,只以为他还不知。 所以她认为在他心里,他在找的救命恩人与自己,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于是他对她的好,让她难受又矛盾,这个男人一边四处托人寻找救他的人,心心念念的似有多少情谊,可一面与自己又这般讨好,怎么能转化的这样快 她也希望鹤泰淡忘自己,这样或许此生便不会受自己连累,过他应有的似锦生活。可又似乎不希望他淡忘自己,那样会让她觉得前世他对自己的付出才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只是换在今生来打碎。她心里矛盾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总之他一对现在的自己好,她便觉得他根本不喜欢曾救过他的自己,前世不是,今世也不是,否则怎么能一边寻着爱慕的恩人,一边又对自己好呢便觉得他找救过他的自己,只是因为曾救过他,如果换作另一个女子救他,无论是谁,他也会这样她便莫名的难受。 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本就无意与谁好,何必纠结他的心思,他要找谁,要喜欢谁,要对谁好,自己何必要管只等报了前世之仇,便与这皇家脱离了关系,远走高飞,还管这许多做什么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铁定都是妻妾成群的,她可不想成为那其中的某一个,对自己的夫君望眼欲穿,与一群女人争来争去,她做不来这样的事,不娇媚,不会讨巧,亦不会说好听的,哪个男人喜欢 她自知不属于皇宫,也不适合太优秀的男人,太优秀的人有太多人争抢,她深知自己抓不住的,只想着了了报仇的心愿,便与家人一起离开皇城,去一个远些的宁静淳朴过下辈子就好。现在复仇计划已经启动,只待计成,便想法脱身,永远的离开这里。 可偏偏鹤泰对自己的好,有时候让她难以抗拒,她不想凭添牵挂在这宫里,免得到时反而走的不安心。可对于他,她真的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是最好最不伤害的。 想着她就蹙了眉头。心中一片混沌。 鹤泰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如此复杂,只看到那双明眸有些迷茫、恍惚,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小脸儿,柔声问道:“怎么了本王又说错了什么” 她虽决意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王爷,谁也比不过,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蝶在本王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替代的,本王的心里只有你的位置。”鹤泰思索着,郑重道。 可鱼蝶儿听了,却是一股失望蔓延到了心里,心也沉沉的。果真,他果真根本不在意曾救过他的自己啊。 她心中忿忿不平,忍不住道:“我听平三公子说王爷在找人,在找一个救过你的女子她在你的心里呢,有位置吗” 鹤泰有点懵,想不到鱼蝶儿会主动问起这个,主动提起自己要找的人她不承认,似乎在躲避,现在怎么又主动提起来了而且是听平琏川说的,平琏川怎么没对自己说过这一段,他不是说没看出来画像吗怎么会对鱼蝶儿提起自己找人的事儿臭小子,肯定对自己说谎了。 见蝶儿眼巴巴等着自己答,他有点好笑道:“是啊,本王是在找人,等有空把那画像给你瞧瞧,可是个美人呢,还是本王的恩人,不过本王找她也不代表什么,只是想报答一下救命之恩,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本来想着讨好她,又打着点试探她的小九九,谁知话一说完,鱼蝶儿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变化莫测了。 原来他找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报恩的,前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根本不是对自己有情,而是感恩鹤璧也以为他对自己多么的爱,可只是感恩啊做出再多,牺牲再大,也跟爱扯不上的啊 她不知怎的,心里莫名的难受,酸楚。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啦啦又落下了,她用手背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净。 把个鹤泰也吓得不轻,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又伤心了,自己说的都是她的好话呀,只有她一个还不好吗 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虽然与她没有相认亦没有正面表明心意,但他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可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就算再心照不宣似乎也不够正式,所以今天趁着机会把对她的心思表露了出来。 但怎么像是捅了马蜂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六章 粥煮多了 - 第九十六章 粥煮多了 - 第九十七章 刺客尸身上的刺青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七章 刺客尸身上的刺青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七章 刺客尸身上的刺青 见她伤心,鹤泰的心瞬间揪着,他小心翼翼道:“小蝶怎么了说与本王听,你这样不说话只哭,真是要急死本王了。” 鱼蝶儿本不想理他,可抬起头,对上他有些疲倦的眼睛,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心头不由得软了。 “你对她真的只有报恩的想法吗”她迟疑的又问。 轻若蚊喃的声音在鹤泰的耳边响起,他心中一动,蝶儿这么在意这个他没立即答,因为他不知道蝶儿到底想要怎样的答案,还是深思熟虑再说比较稳妥。 方才自己说对寻找的人只有报恩,她便哭了,现在又问难道鹤泰突然开窍了一般,嘴角勾起,浮现了淡淡的笑,原来她是不高兴自己说对从前的她只有感恩,没有情 这傻丫头,从前的她,现在的她,不都是她吗吃自己的醋 还有自己吃自己的醋的道理他抬起手,温厚的掌心轻抚过她的头顶,软软的,暖暖的,给她无限安心的感觉。 一脸宠溺的温柔笑容,开口道:“小蝶那么在意我对她的看法” 她点头。 “好,那本王就告诉你真实的”鹤泰郑重道。 真实的难道方才他说的都是假的那真实的是怎样她凝了一脸的期待,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池春水,清新又干净 “鹤兄,你怎么还没走”鹤泰正要说话,却从门口传来崔离的声音,和他略显惊讶的脸。 崔离已把药放回去自己屋子,以为鹤泰已经走了,想着鱼蝶儿在这,便过来看看,省的到时鹤泰回来有寻衅自己,说自己不帮他看着佳人。可走到门口发现鹤泰居然还在,不由的有点急了:“你不想破案了,这可已经第五日了。” 鹤泰一早非要他一同去刑部的冰窖看死尸,搅的他觉都没睡好,倒是真的看出些不寻常,本来应该立刻进行下一步调查的,可鹤泰倒显得不急,与自己说起鱼蝶儿这几日似乎没有毒发,怕别突然间到了发作的时候,非要抽空先回宫来看一看她是否无恙,于是自己又跟着他火急火燎的回来,到了喜棉宫,奴才却说去皓月斋给他送膳了,又奔到皓月斋,刚到门口就见秋莺在那满脸焦急,然后就是去飞泉斋的事了。 既然现在鱼蝶儿没事,崔离以为鹤泰该动身去忙了呢,却见他还在屋子里,便情不自禁的催促。 “不急在这一会儿。”鹤泰不悦道,崔离的到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只觉得他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不急在这一会了那大清早的不让自己多睡会,天都还没大亮就把自己喊起来崔离也有着自己的抱怨。 看他眼睛盯着鱼蝶儿,看来是不放心这位,崔离便自告奋勇道:“反正你的佳人也无碍,你尽管放心的去办案子,我帮你在这陪着她,保证你回来以后,全须全尾的交到你手上,若有人胆敢行凶,我毒瞎他,怎样” 因为鹤泰是独自进去的飞泉斋,将一众人等都留在了院外,所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鱼蝶儿的样子与鹤泰的神色,觉得定是有人欺负了他的意中人,他不放心,所以崔离保证道。 他滑稽的动作将鱼蝶儿逗笑了,一笑扯到了脸,又赶紧收敛了表情。 “王爷有事就去忙。”鱼蝶儿自知他做了官,定是少了自由的,总不能缠住他问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本王陪你用了午膳再去”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鹤泰还是不动窝,把个崔离气的嚷嚷起来:“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在宫外你说不放心她,非要回来看看,这回来了可倒好,直接不走了我可是为你好,到时候破不了案,我看你拿什么交差。”崔离索性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可崔公子说的没错,离期限已近,还是去办案要紧,若是到时不能查到凶手,不能给惠亲王一个交代,恐怕他会发难,令皇上也难做。”鱼蝶儿劝道。 崔离见鱼蝶儿站在自己一方,心中宽慰不少,对她亦增添了好感。 鹤泰听了鱼蝶儿的话依然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担忧之色,不知道是成竹在胸还是根本没把惠亲王与七日之期限放在眼中。 “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有没有查到些线索”鱼蝶儿也替他急,这案子刑部许久都未能结案,定是非常棘手的,若鹤泰到了期限也没能破案,到时惠亲王要是联合朝臣奏本参他个办事不力,不但尚书之位坐不稳,恐怕还会被免官。那今后想再入朝堂可就难了。 “线索是有一些,不过似乎也是个死胡同,要进一步再查,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线索。可查起来是很大的范围,所需时间颇多,所以我才替他急。”崔离郁郁道。 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是冲着鹤泰的,而且二人相识的早,各自的师尊又是至友,他当然是希望他好的。 “有线索却是死胡同”什么意思鱼蝶儿一脸茫然,觉得崔离这话等于没说。 “新的线索就是鹤兄发现了在那八名女刺客的尸身上,不同的位置都有个一模一样的刺青,八名死者都有,应该是个重要线索可能是个什么组织或者杀手团体的标记,可惜是什么组织有这个标记就不得而知了,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只一个刺青,查起来也是颇费时费事的。”崔离摇头。 “不过那刺青虽然很小却不至于很难发现,不知道以前负责此案的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认真查验过尸体。居然都没发现案宗上丝毫未提。”崔离奇怪道。 “既然你都说了是死胡同,本王去调查有什么用”鹤泰对崔离道。 “那也比坐以待毙强,可是好些人等着瞧你的笑话,你就不争取一下查了总有点希望,就算没结果也好过什么都不做,不是吗”崔离反问。 鱼蝶儿无心二人的争论,她脑中还盘旋着崔离的那句话。 她直觉这里似乎有着什么问题,蹙眉思索着,忽然似乎想通了,没错,应该就是这里有问题,她看向崔离:“你说那那刺青虽然很小却不至于很难发现,可是以前负责此案的那些人居然没有发现,案宗上也没有记录过” “是啊,怎么了”崔离见她非常认真的问,下意识答道。 “我想应该不是之前没发现,而是之前就没有这些刺青。”鱼蝶儿摇头道。刑部的仵作不是吃干饭的,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一点,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查验时根本没有这些刺青。 “没有这些刺青怎么可能那这刺青怎么出现在尸体上的,总不能是后来刺上去的”崔离好笑道。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下去了。 等等后来刺上去的,他猛然醒悟,惊道:“你是说这些刺客身上本来没有刺青,之前刑部查案时也自然是没有的,而是最近才加上去的是想将王爷引往这些没用的线索上去调查,白白的浪费时间。”崔离似乎在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凭空冒出的刺青,是谁加上去的刑部可不是人人都进得去的。 鹤泰也皱了眉,看来刑部有内鬼自己接手了这个案子,便有人在尸体上做了手脚,加上了这些刺青,正如崔离所说,是为了引开自己的调查方向,从而拖延时间直到七日之期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好在自己也发现了端倪,所以才没有急着去进一步调查,蝶儿竟然也想到了看来这小丫头不是只会哭与欺负自己,头脑倒是聪明的不一般 “小蝶,你还有些什么想法,再跟本王说说”鹤泰温和的问道。虽然几日的调查他发现了一些眉目,不过还有许多地方和疑点想不通,或许她能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与灵感。 崔离也一脸期待的望向她。期待她能再说出些有用的。 “目前这个还只是我的猜测,”虽然崔离与鹤泰已经单方面肯定了自己的话是正确的,可凡事要讲证据,于是她自觉的表明还只是猜测。 “不过想证实是否真的如此也是不难的,刺青纹在活人身上与纹在尸体身上定然是有区别的,因为尸体的肌肤与活人早已是天差地别,在尸身上刺青无论是显色还是针的走向都与活人有很大的不同,死尸的肌肤失去了弹力,割线不会再圆润饱满。所以关于刺青到底是在刺客生前刺上的,还是死后刺上的,有经验的仵作或者有经验的纹刺师傅定是能看出的。”她肯定道。 蝶儿提到仵作,鹤泰眉头皱的更深。 仵作自己接手后刑部便言说之前负责此案验尸的仵作告了病假,现在的仵作是个新派的,而且今日在冰窖中查验时,这仵作竟丝毫未提及有关刺青方面的点滴。 “鹤兄,那仵作肯定也有问题”崔离同时也想到了这一点。 鹤泰冷眸微眯,既然仵作有问题,便从他先开刀 “蝶姑娘,你真是不简单啊,再给分析分析,说不准的七日之期前还真有可能破案了。”崔离一脸兴奋。 鱼蝶儿抱歉的笑笑:“崔公子过谦了,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我对这个案子所知道的情况也只有你们刚说的那些,所以,没有其他的分析提供了。” 崔离闻言很是沮丧,忽然又雀跃道:“不知道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告诉你啊,然后你再分析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疑点的,旁观者清,旁观者清啊说不准你一个灵光一闪就帮了大忙了。”说着看向鹤泰,“你说是鹤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七章 刺客尸身上的刺青 - 第九十七章 刺客尸身上的刺青 - 第九十八章 埋下祸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八章 埋下祸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八章 埋下祸根 “告诉等你告诉完,天都黑了,浪费时间。时间有限,现在要两方面同时进行,现在立刻去刑部,再验尸身,仵作也要拘押提审。至于案情,到了刑部让小蝶看案宗记录就可以了。”鹤泰鹤泰说完看向蝶儿,“小蝶,你随本王一起去。” 嫌自己浪费时间刚还说不急的,现在又急的火上房了反正都是他说的算,他说怎样便怎样了,崔离叹一声。显示着他无言的抗争。 “我我也要去刑部”鱼蝶儿踌躇道。 鹤泰点头,温言道:“小蝶无须有压力,本王让你去也不是非要你分析出什么,只是留你在这儿,本王不放心,怕是要无心办公,你在我身边,我能踏实些。”鹤泰眸光切切,只有温情。 因为刚发生了飞泉斋的事,独留下她,他真是放不下心。谁知道鹤璧会不会又有什么坏心思,所以此刻只想带着她一起。 “可是,我还炖了药膳,中午需要送去给皇上用的。”鱼蝶儿道。 鹤泰沉思了一会,“已经做上了那就着令宫人送去便是,本王会去跟父皇说,借用你两天。帮本王分析案情。”此案事关重大,他相信皇上一定会应允的。 又费了些时,将一应事安排妥当,鹤泰才带着蝶儿与一众人等出了宫。 鹤泰边走边对随行的护卫做了一番安排,令他们出宫后火速去执行。然后到刑部官衙与自己汇合。 这次宫门外没有轿子,只有马匹,可能因为办差,骑马会更快。 护卫们有差事在身,到了宫外便向鹤泰辞别,策马奔去。 一个随行的太监将一匹马牵过来请鹤泰上马,这是他的宝马良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毛发透着光亮,像是披了一身银丝般。此马能日行千里,跟着他驰骋疆场从不含糊,炯炯有神的眼睛,永远闪射着两道精神奕奕的目光,一对耳朵高高地耸立在脑门上,仿佛随时都在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显得异常机敏。 鬃毛修剪的整整齐齐,走起路来一抖一抖,使它显得更加威武,一束洁白的尾巴,轻轻地一甩,就象一道银色的闪电在你眼前晃过,潇洒极了。 鹤泰温柔的捋了捋马鬃,神情像是对待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也难怪他如此疼惜这马,多少艰难险阻,多么凶险的恶仗都是一同走过的。轻拍了马背几下,像是打了招呼,然后才翻身跃上马背,揽过缰绳。 鱼蝶儿见没有轿子,刚想说不会骑马,话还没出口,鹤泰便俯身一把拦腰抱起她,她一声惊呼之后,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到了马背上,惊惶间被他紧紧拥在怀里,马匹飞驰,颠簸不断,鱼蝶儿有几次觉得差点要摔下去,急忙侧过身子,牢牢抓住他的衣襟。 去它的礼仪,眼下还是保命要紧,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身上没有香料的香味,却带着男人特有的干净、清冽的味道。 鹤泰低头看了一眼,见她一脸的紧张,眼中便闪过一抹道不明的神色,低声道:“抱紧点,摔下去本王可不负责。”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子,马便风驰电掣般飞奔,蝶儿只有紧紧抱着他不敢撒手。 “本王这马如何”鹤泰突然问道。 “恩”鱼蝶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王的马比那平琏川的怎样”鹤泰见她不明白,问的更细。 上次见蝶儿夸奖平琏川的马,他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有机会展示自己的马,希望蝶儿也能夸一夸。 “王爷的马好是好,可是太过于高大了,我喜欢个头小点的,骑上也觉得安全点。最起码摔下去的话离地也近点。”鱼蝶儿顾左右而言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鹤泰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摔下去离地近也成为选马的条件了 一行人策马疾驰,很快就到了刑部官衙。他带着崔离、鱼蝶儿进入官衙的后堂,先前看完的案宗还放在那里。他取过来拿给鱼蝶儿,她便坐下认真的看。真心希望自己能帮上他一些。 他让崔离在这陪着,自己出了后堂,应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办要交代,鱼蝶儿不以为意,眼睛只盯着卷宗仔细的看。不时的与崔离说上几句。 这边鹤泰带着鱼蝶儿出了宫,紧锣密鼓的查案,而鹤璧就没那么舒心了。鹤泰让他滚出去后,他便惊魂未定的躲进了偏殿内,等鹤泰带着鱼蝶儿出了飞泉斋,他才从偏殿里出来。 看到院里慌乱的奴才,他瞬间暴怒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进来养你们干什么吃的没有我的准许,就放人进来。不知道拦住吗”鹤璧狠狠的训斥道。今日颜面扫地令他恼羞成怒。 “四皇子恕罪啊,饶了奴才奴才们实在拦不住啊。”太监宫女们跪伏一地,尽皆请罪。 “二皇子一进来凶神恶煞一般,不准我等靠近,说谁敢拦,就像那个”一个太监唯唯诺诺的禀道,伸手指向院里的石雕景观,那石雕瑞兽轰然斩断,一截跌在地上,碎成无数石块。看的人不由心惊。 “这是他毁坏的”鹤璧眼皮一阵乱跳。 “是啊,二皇子一掌就给击碎了,我等不敢上前啊。”那太监一脸哭相的请罪。 “废物”鹤璧骂道,其实他也一阵后怕,好在是还没碰那女人,若是碰了,不知道鹤泰会怎样对待自己,想起来他也是一身冷汗。所以假意骂咧了一句,也便不再追究。 可那不知死的太监却又道:“主子爷也是皇子,都是皇家血脉,他二皇子凭什么在飞泉斋这么嚣张,主子爷何苦受他的” “你懂个p,他在战场杀人如麻,不受他的,不受他的我打的过他吗”鹤璧咆哮。 “打不过,打不过可以请皇上做主。”那太监又道。 “如今他有了官位,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告到父皇面前也不见得有用,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鹤璧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发现怎么自己事事不如他。 “是是还是四皇子有远见。”那太监唯诺着不再多言。 “说破了大天,不过是一个女人,碰了又怎样二皇子如此兴师动众的,兄弟之情都不顾了。”他的贴身太监低声道。 “你瞎说什么我可没碰,我不过是给她送了个东西,谁知她眼高于天竟然不要,我一时恼怒便教训了她一下,二哥他却以为我是有所图,误会了。今日之事尽是个误会。你们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有人传扬出去,坏了我的脸面,我定不轻饶”鹤璧澄清道,纵然百般不满,可他还是将鹤泰的暗器与威胁记得清楚,不敢胡乱出言。 “是是奴才谨记。”太监们应道。 “四皇子放心,奴婢记住了。决不说出去。”宫女也保证道。 “你早上不是说看到老二带着人出了皓月斋吗怎么又回来了”鹤璧看向一个小太监,气愤道,就是听信了奴才的话,他才如此毫无顾忌。 “奴才是真的看到二皇子出去了,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就算回来了,怎么就直接奔咱们这来了”被责问的太监也是显得很冤枉。 “主子爷,皇御女官是不是带着个宫女来的进院子时奴才见只有女官大人一个,可是一个小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后来就不见了。定是那宫女去向二皇子通风报信的。”一个在院内值守的小太监猜测道。 “哦”经他一说,鹤璧也想起来了,鱼蝶儿是带着个宫女的,不过好像那奴婢是没进院子,当时自己色令智昏,没注意细节。现在细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一定是那婢女去报信的,鹤泰才会到自己这来寻人,否则他怎么知道鱼蝶儿在自己这儿 “你去打听打听那宫女的底细,哼坏我的事,我饶不了她”鹤璧恶狠狠的说完,大袖一挥,兀自回了殿里去,接了差事的小太监便去办了。 自己现在斗不了老二,又动不得皇御女官,难道还斗不了一个奴婢吗鹤泰与鱼蝶儿的帐以后自然会算,现在就先拿小宫女出出气。算是收点利息。 鹤璧退而求其次的报复念头,使他将愤恨都记在了秋莺身上。从而埋下了祸根 鱼蝶儿在官衙后堂细细的琢磨着案宗上所写的,确实有很多疑点或是说不通的地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刑部侍郎对此案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的原因 比如那八名女刺客,明面上的身份竟然没有任何漏洞,都是多年前舞乐监亲自挑选的体态轻盈、善舞的少女,进入宫廷做舞姬的,家世也都是经过内侍监严格察查的,都是清白的人家,决没有暴乱分子。 案发后,亦派人到那些女子家中训审,据家人交代,女儿未入宫廷前,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参与什么组织,也从来没学过武功。 身份来历正常,却怎么朝夕之间竟变成了一身武功的刺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也使调查陷入了艰难的境地。 难道是有人在宫中将舞姬调了包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凶手与真正的舞姬言行举止都不会一样,怎么能模仿的不漏破绽呢,而且长相也不可能一样的让人分辨不出啊 所以现在看来,调包这个想法不好成立。可这似乎又是唯一能说的通的想法,否则弱不禁风的少女怎的突然会武功,像换了一个人 但要坐实这个想法却不容易,除非能解释通刺客是怎样将自己变成了舞姬,而让人都发现不了她们的破绽。 她与崔离正研讨着,有个下属进来唤二人去冰窖,说鹤泰已经去到那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八章 埋下祸根 - 第九十八章 埋下祸根 - 第九十九章 人皮面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九章 人皮面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九十九章 人皮面具 “走咱们也快点过去。”崔离与鱼蝶儿起身去往冰窖。 不多时便到了冰窖的门口,崔离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停住步子,对鱼蝶儿提醒道:“要不你在门外等,这里边都是死尸,怪吓人的,我怕你看了做噩梦。” 摇头,坚持道:“没关系,我也进去,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崔离执拗不过,心中也是希望她能有所发现的,便不再劝阻,领他们前来的下属从隔壁小房里取了两件棉披风,二人裹了,崔离才伸手推开了冰窖的门,一股冰凉气息立刻迎面扑来,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天气般寒冷。鱼蝶儿不禁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冰室里有着好几个人,在对那些尸体检查着,鹤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本王传了城中经验丰富的刺青师傅,还有从府衙借调过来的仵作,正在对尸身重新查验。”鹤泰见二人进来,解释道。 鱼蝶儿克制着心中的惊惧,也凑了上去看了那尸体几眼。 八名尸体分成两排整齐的躺在石床上,无一息尚存,尸身是她们唯一留存的她们在这时间的证明,它正在用一种神秘的语言,回答世人向死者的灵魂所提出的问题。 鱼蝶儿是见证过她们生前那最后的短暂时刻的,她们有着青春美丽的面容却做着最危险最狠毒的事情,行刺犹如一朵朵有毒的鲜花,既美又危险。她们可能跟皇家,或者说跟任何她们要刺杀的人都是没有仇恨的,她们只是幕后者执行的工具,人生从不由自己做主,只是服从于命令,直到死去才彻底的解脱。从另一个角度说,死亡对于她们也需并不可怕,反而是救赎与解脱。所以鱼蝶儿有一种错觉,这些死尸看上去却反倒比生前还要美丽,一种安宁轻松的美。 由于保存在冰窖中,尸身并无腐坏,不过颜色并不是灰白二字所能形容的,还有大片的尸斑,由于这些刺客是在打斗中死亡,从健康人到死是发生在极短时间内的事情,所以尸斑出现的速度与程度比因疾病而缓慢死去的人要快,要多。 所以看起来还是让人作呕,鱼蝶儿虽然尽力克制了,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眉,往那尸身上仔细的打量着,那刺青老师傅倒是一脸无惧的样子,对着那刺青目不转睛的查看着,而仵作看完了正面,又挨个的将几具尸体翻转过去仔细的查验,以便能探查到最详尽的结果。 鱼蝶儿看着这些尸身,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直到那仵作查看完了背面,又将尸身扳回来的时候,那一瞬间,鱼蝶儿正好看在了尸体的脸上,突然抓住了一闪而过的怪异感觉,原来不对劲就在于,这尸身的脸如活人一般,对,怪异就在于脸,如果不看脖子以下的地方,明明就是一张或人的脸,连颜色都不曾变。 虽然脖子锁骨处也有着尸斑,彰显着这就是一具尸体,可是面部却又是如此栩栩如生,光洁的额,紧闭的眼皮,结了霜的眼睫毛,尖尖的鼻子,小巧的嘴,简直与活人无异。 鱼蝶儿自己都震惊这一发现,这太奇怪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时,刺青师傅向鹤泰禀了自己细查的结果,所说果真如蝶儿所猜测一般无二。这刺青的确是死后刺上去的,而且看着色情况应是五日左右的样子。 五日左右不就是自己接手此案之前后吗鹤泰眯了狭长的凤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仵作也结束了他的验尸,禀报的倒是与先前案宗上所描述的一致,死因本就明确,所以就算是幕后指使者也没必要在这上面作假,所以才想出刺青这一招,引开调查者的视线方向。 这个仵作应是经验丰富,也看出了刺青的问题,与刺青师傅所说一样。 “你们确定”过了好一会,鹤泰沉声问。 “草民做刺青行当三十载了,绝不会看错。” “卑职述职二十载,验尸无数,对刺青之技也知晓一些,卑职拿脑袋担保,这尸体上的刺青就如这位老师傅所言,一定是死后才刺上的,而且看这颜料上色程度应该就是在五日内,绝不会错。” 二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小蝶”鹤泰见她盯着那尸体,脸色异样,便唤了一声。 鱼蝶儿望了他一眼,迟疑的开口道:“这尸体的脸,像是有问题。” “脸有问题”几人异口同声道。遂一同看向尸体的面部。 崔离毕竟是个通晓医理的,或许之前也似乎觉出异常,只是一时想不到这上面去,毕竟太耸人听闻了,现在经鱼蝶儿一说,他只望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道:“没错,这死人的脸怎么不像死人,跟活人一般”说着快步走向其他尸身,一具一具的看过去,然后凛了面容道:“全都是这样” 那仵作捋着山羊胡也是一脸凝重,对鱼蝶儿道:“姑娘真是好眼力,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夫方才也隐隐觉得有些怪,可仔细察查却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原来奇怪的在这脸上。 “太离奇了,真是太离奇了,死人的身子,活人的脸”这太吓人了,妖怪不成刺青师傅只觉一个激灵,太吓人了。 几个人一齐围上去,又细细的看那栩栩如生的脸,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刺青师傅更是腿肚子都打颤。虽然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虽然他也接给死尸刺青的生意,可是,可是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啊。哪有人死去多日,面容不变的。 “崔离,你看看会不会是这些刺客生前服用过什么丹药,驻颜的之类的,或能保持死后面容不改。”鹤泰虽然也是有些动容,可还是比较冷静的。 “小蝶甚是细心,竟然发现尸体面部有异,或者这是个突破口。”他又道。 崔离点头,随身拿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只小药瓶,一支特制的细针。打开瓶盖倒出一些粉末撒于尸身面部,又将针刺入。 “王爷,这些尸体没有服用过特别的丹药。”片刻功夫,崔离便得出了结论。因为他是伪装成太监在宫中,出来时亦穿的太监服,所以当着外人,便不再称鹤兄,跟旁人一样称他王爷。 “没有服用过”鹤泰缓缓道,眸光渐深。 既然没有服用能驻颜,能令死后面容不变的药物,那脸怎么会如活人一样鱼蝶儿疑惑之极,其他人也一样,都是面面相觑,冥思苦想中。 突然一个想法窜入她的脑袋,面色不变莫非本来就不是真脸,所以尽管人死了,面容依然如生时。就如,就如前世鹤璧对自己那般将自己掐死,然后在自己死后,命那道人用秘法仿了自己的脸做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另一女子脸上,那女子便如自己一般无二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舞姬突然变成了武功高强的刺客,便解释的通了。 刺客潜入宫中,将真正的舞姬暗地杀害,然后做了人皮面具戴上,自己便成了舞姬的样子,那人皮面具从真人脸上沓下,极其逼真,足能以假乱真。如此便顺利的掩人耳目。 “王爷。”鱼蝶儿向鹤泰挪了两步,轻声唤了,对他使了个颜色,然后看向刺青师傅与那仵作。鹤泰立时心领神会。 将门口的下属叫进来,吩咐道:“领二位先到后堂休息安置好,派人保护。”又看向刺青师傅与仵作,甚是给面子的客气道:“待会堂上还需二位的证词,就劳烦你们先在官衙后堂暂歇,待过了堂再送二位回去。” “王爷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属下份内之事,能为王爷效劳,乃属下三生的幸事,莫说等过了堂,即便是待结了案再回去都成。”仵作一脸的恳切之情。 “王爷办案捉凶,亦是为民之安全,除暴安良,草民哪敢言劳,定当效犬马之劳。”刺青师傅也是信誓旦旦。 毕竟刺青都能在刑部临时做上,这刑部肯定有对方的人隐藏,所以事关案子的关键,鱼蝶儿不想当着外人说,而且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万一被灭口呢所以这也是对二人的一种保护。 那下属将二人领了出去,待脚步声远了,鱼蝶儿才开口道:“我有个设想,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尸体的脸是假的所以才不以这刺客的生死而变化” “什么,假的你是说这刺客戴的面具”崔离叫道,伸手又去摸那死尸的脸,“这触感跟人的脸一样啊,什么面具能这么逼真。” 鹤泰眉毛一挑,似乎也有所动容,却没有说话,只待鱼蝶儿继续说下去。 “普通的面具当然很容易识别,但倘若是精妙的易容术呢或用的是足以乱真的人皮面具呢”鱼蝶儿提出了假设,因为她也不确定这刺客的脸到底是怎么做的,但现在已经确定的是脸是假的,那毕竟是用了某种方法的。 崔离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想要断定也不难,反正尸身就在面前,验一验便知了,他伸手在尸体下颚处细细探索,却发现很是光滑,并无接口,便从小盒子里找出一瓶药水,在帕子上滴了几滴,用帕子在下颚处来回的擦,擦了十几下,又伸手去抠。 这次一下便抠起一点膜一般的东西,两指捏住轻轻一解,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便随着他的手被撕了下来。这面具弹性极佳,撕下来一点没有毁坏,完好如初,可被揭开了面具的人脸,赫然一副死尸的样子。而且面容狰狞,神态似怒似不甘。 “竟像是秘法而制的人皮面具”崔离皱眉惊讶。 看着他手中的面具,鱼蝶儿心中震动,与前世那老道做的自己的面具一模一样。遂问道:“公子可知道这种面具的来历出自何人之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九十九章 人皮面具 - 第九十九章 人皮面具 - 第一百章 你便是规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章 你便是规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章 你便是规矩 崔离无限感慨道:“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关于这种面具的记载与描述,上面记载道此种易容法是一个擅长用毒又喜欢钻研易容术的前辈所发明的,以逼真,薄如蝉翼,弹性极佳为特点,又不易毁坏,可是由于制作方法奇异,那个前辈性格乖张,一生都未收徒,所以相传此方法早已失传,知道此面具的人皆认为已再无人能制作出来,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有这本事” 他也不明白制这面具之人的底细,鱼蝶儿一阵失望。 “既然现在肯定是假面无疑,那很多事便也通透了,刺客先混入宫中,将舞姬暗地杀掉,然后沓下人皮面,易容成舞姬,所以这些舞姬明明身份来历正常清白,却转眼成了刺客。”鹤泰目光濯濯,笃定道。 他似乎也找到了关键点,破案就是这样,环环相扣,打通一个环节,一切事情便顺理成章。先前他也曾想过刺客是假扮的,可是要却没想到易容这一层,所以很多设想得不到解释,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原来竟是在宫中被调了包,刺客杀死原来的舞姬,使用易容之术化作了她们的样子,如此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宫里的刺客并不是以刺客的身份隐藏,而是寄居在别人的身份下,所以任如何搜查也是搜不到的。可杀死庄太妃的凶手至今还隐藏在宫里,却不知扮作了谁。 崔离对此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却不得不信服,冲着蝶儿叫:“你简直是个天才,你是怎么想到会是假面的”他已经是第二次到冰窖了,却没能发现。也怪不了他,谁会联想到这么荒诞的事。即便联想到了,也想不到有这么精细逼真的面具,与真面贴合的要用药水才能撕开。 鱼蝶儿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刺客的脸很是奇怪,居然死而不变,又联想到刺客的身份迥异,两者结合起来才做的此假设。”她自然是隐瞒了从前世得到启发的事。 “可是刺杀庄太妃的刺客会扮作什么人隐藏在宫里呢”鹤泰若有所思。毕竟宫里那么多人,不知道哪个人的脸是假的,总不能挨个的去验,工程量过于庞大不说,反而打草惊蛇。 鱼蝶儿垂眸,沉默着。 良久,她扬起脸道:“我觉得应该还是在司乐监,或许还是与之前那些死去的刺客所扮的舞姬是比较亲密的,因为就算易容的再像,言行举止还是有异的,所以想必刺客们不会分散,而是在一块,这样虽然容易被一窝端,但却也比较好互相掩饰,有利于隐藏身份。而且,她们太自信了,觉得此等布局不会被识破。” 闻言,鹤泰笑了,声音微暖:“小蝶真是伶俐,为本王解决了大难题。届时破了案,给你记上一功。” 崔离顿时来了劲头:“给我也记上一功,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的我也跟着跑两趟了。” “你一个闲云野鹤,要功劳有什么用,除非你要长留京城了”鹤泰笑道。 说的崔离对他翻了个白眼,就此作罢。 鱼蝶儿亦眉开眼笑的打趣道:“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功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每天就是做膳食,劳碌的命。” “呵”鹤泰眸底笑意渐浓,“小蝶若不想劳碌也是很容易的,跟本王去做王妃如何什么也不要你做,只管吃喝玩乐,无须一丁点的劳碌。”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鱼蝶儿咽了咽口水,扯了眉眼假笑了几声,尴尬道:“王爷,你太会说笑了。呵” 鹤泰认真道:“本王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 “我觉得还是现在的差事比较适合我,王妃我是做不来的,深宅大院的规矩甚多,我出身小户对此一无所知。反而丢了王爷的脸面。”鱼蝶儿讪笑,委婉的拒绝。 鹤泰心里凉了一片,虽然方才是话赶话的说出来了,但却是自己真实的想法,也借机试探一下她的心意,所以心中是期望她能说好,哪怕是表现的开心一点也是好的。可她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样子。像是不愿意的样子,否则她所说的婉拒之词都算不得理由。 “脸面若是能丢本王的脸面,倒是本王的荣幸了。”鹤泰心中不悦,容颜却表现的平静,看不出喜怒。 接着他扬起眉梢,唇角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挑衅般望着她,诱惑道:“再说若你做了王妃,便是女主人,那时阖府上下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你便是规矩还需担心自己不懂规矩” 而自己这个男主人当然是一切以她为大,全力支持她,哪怕她是胡作非为亦或是无理取闹自己照单全收。旁人谁也管不着自己府里的事鹤泰眯眼,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的霸气。 鱼蝶儿心中微颤,不明白鹤泰怎么就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了,自己的状态能答应吗是不可能的啊,重生后她便决定了收起真情谁也不给,因为她的今生是谈不起儿女情长的,身负的仇恨使她就像个祸害,沾上谁便会连累谁的。 鹤泰的步步逼问,与自己无法思量的内心,使得她瞬间涌出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她想要叹息她收起复杂情绪,嫣然一笑,笑容却飘渺。 “王爷应找能相匹配的女子成婚。就不要拿我取笑了。”她目光清澈而郑重,焕发着坚定的辉光。 鹤泰凝眉,心中有些恼火,为什么她如此坚决的拒绝,难道她对自己果真一点情谊也没有,可是偶尔的对自己也是有着温柔关怀的啊,甚至他觉得在很多时候,鱼蝶儿是把自己当做了倚靠的,难道这一切是错觉还是她心里有着旁人,正难以取舍即便如此也不用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啊。 可是小蝶整日在宫中,心里能有谁呢平琏川自己已经将他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莫不是鹤炎难道小蝶对他还念念不忘,嫌自己只是王爷身份不如他尊贵还是因为他在自己之前出现,便先入为主了。 可若论先后,自己是在鹤炎前头才对啊。看来不能一直装聋作哑,要对小蝶明说了,自己就是她救过的任三水,是自己先认识她的,就算选郎君,也要先考虑自己。可是万一小蝶早就认出自己,就是不想生事端,故意不认的呢 鹤泰揉了揉眉心,此刻他只觉得头疼比查案还令他头疼。 崔离站在一旁,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人家在表白,自己也不好插言,况且那个家伙还被拒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做隐形人安全点,免得引火上身。 “阿嚏”冷寂中一声喷嚏响起,冰窖中呆的久了,鱼蝶儿鼻子发酸,不自禁的打了喷嚏。 鹤泰收起不悦的心思,看向鱼蝶儿,鱼蝶儿也歉疚的看向了鹤泰,目光对视间,他甘愿落于下风,叹一声,捉住她的手一探,尽是冰凉的,他心里便有些悔,这要是冻病了还不是自己要忧心伤怀什么也顾不得和她计较了,身子要紧。牵了她便出了冰窖。 她裹了个毯子坐在后堂,下人按着鹤泰的吩咐熬了姜汤端了来,热热的喝了两碗,感觉身子热乎了。 几人回到后堂没多大会,在宫门外分手的护卫便回来了一个,这个来交差的是奉命去找刑部原先负责验尸的仵作了,说是告病假了,去家里找却发现已人去楼空,不知道是被灭口了还是早就逃之夭夭了,却也证明了那仵作是有问题的,否则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就算不是帮凶应该也是知情者。 其他的护卫不知道被派去做了什么差事,鱼蝶儿喝完了姜汤,快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他们回来了,在向鹤泰禀报着什么,声音极低,后来更是被鹤泰叫了出去。连崔离都跟着走了。后堂便只剩下她与一个老妈子,素不相识,她又困倦,便自顾的小憩着。 待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那老妈子还在屋子里候着,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王爷人呢” 老妈子见她醒了,殷勤的过来将她扶到桌边,桌上一个大砂锅,还摆着碗筷。 “王爷升堂问案去了,嘱咐我在这伺候着,这是王爷吩咐后衙的小厨房给熬的红豆粥,加了姜丝和红糖,能驱寒气,一再叮嘱让姑娘醒了喝的,砂锅里放着,还热乎的,快,喝一碗。”老妈子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问案抓到人了鱼蝶儿顿时来了精神,顾不上喝粥,便跑到通往前堂的门去,后堂与前堂隔了一个办公的书房,顺着走过去穿过书房,将那屏蔽着前堂的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门外还有着一层珠帘遮挡,她睁大了眼睛伸着小脑袋往出看。 鹤泰一身官服坐在堂上,威风凛凛,此时他并未开口,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与对自己温言好语的模样截然不同。 “大人明察,属下只是被分派在刑部任仵作,其他一概不知啊,更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啊。”堂下跪着的人开言辩道。 原来堂下跪的是新来的仵作,在他之前的仵作早在刑部侍郎问这案时便告了病假,在鹤泰上任后,就是这个新来的仵作重验的冰窖中刺客的尸身,可是竟然连尸身上的很多关键点都一概掠过,连那刺青都还是崔离发现的。 告病假的那个派人去寻已经失踪,生死不知,新来的这个验尸时又避重就轻,连刺青都发现不了一连串的事件表明这两个仵作都有些问题,前者失踪,只有将新来的这个先拘审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章 你便是规矩 - 第一百章 你便是规矩 - 第一百零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 仵作在堂下洗脱自己罪名的陈述,早已在鹤泰的预料之中,犯案之人除了自首的,谁会开口就认自己的罪呢不认与狡辩才是该有的反应。 “身为仵作,本职便是验尸,仔细的验尸,将死者身上的疑点与一切发现俱实表奏,可那八具刺客的尸身上明明都有相同的刺青,为何不禀难道不是故意隐瞒”鹤泰声音清淡,可面色如霜泛着冷意。 “是属下不够精细,一时疏漏了没有发现,请大人责罚,属下愿意领玩忽职守之罪,可是属下的确没有故意隐瞒。”那仵作争辩着,磕着头,借磕头之际瞟了眼鹤泰,想看看他是胸有成竹还是在诈自己,可就是这一瞟,正对上鹤泰的一双冷眸,那双瞳眸漆黑似墨,冷厉锋锐,仿佛能洞悉所有,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那仵作一边争辩一边偷瞧自己,鹤泰已明白了分,随即一拍惊堂木。 喝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对本官说实话了”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或者说,他已经发怒了。“若仅仅是忽略了也便罢了,可那刺青却是死者死去后才被人刺上去的,而且是发生在近几日内的事,你绝口不提,难道不是讳莫如深吗” “大人,卑职不是绝口不提,是真的没有发现啊”仵作坚定道,心中却也发抖。 鹤泰冷哼一声:“本官知道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说,可能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可是,本官觉得你还是怕很多的。”此言蕴含了浓浓的危险意味。 “大人明察啊,属下说的一概是真话,若是大人非要动刑将属下屈打成招,那属下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仵作如此说,摆明了在说鹤泰要动刑屈打成招。将罪名硬栽给他。 “屈打成招哼,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根本就不配本官对你用刑”鹤泰轻蔑道,丝毫不将这块看似难啃的骨头放在眼中。 “什么”仵作也是懵了,不配什么意思,不是要对自己用刑啊,那说自己怕,自己有什么怕 鹤泰轻描淡写道:“本官说你怕很多,可并未说要对你动刑,你想多了。”然后沉了声,“比如青山路14号右厢房红月楼的杜鹃姑娘泗水居里那五百两银子” 他声音淡淡,轻轻,可是仵作听后却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惊恐模样。鹤泰似乎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他的命脉。 仵作的样子,鱼蝶儿也看在眼中,很是惊奇,之前听崔离所言,好像说鹤泰对此案所查到的线索极少,根本是停滞不前,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只一个仵作身上就有那么多的枝节,而且他只三言两语便将人吓得都如筛糠,说明掌握的证据以将仵作吓破了胆。 而且看鹤泰的神情,如此泰然处之,必定所知甚多,案子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既然明明胸有成竹,为什么表现出一副束手无策的任命样子,连崔离都替他发愁,害的自己也为他担心。 仵作的惊惧令鹤泰一阵满意,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于是他勾唇冷笑一声,再度瓦解着仵作的防线:“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本官既然能问到你,能与你说到这些,那便是心中早已有了数,早已掌握了证据,无论你说与不说,都不妨碍本官用事实证据将你治罪,并将幕后者抓获。可本官一丝善念才审讯于你,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倘若你能俱实而述,虽然也难逃罪责,但念在你是主动坦白,本官可以从轻处置。” “而且你要知道的是,凡是犯奸作科之人皆手段毒辣,为防人出卖,一般采取的都是杀人灭口之法,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才不会出卖他,若你此时不站在本官这一方,就算本官不办你,你以为你还能有多少活头要如何办,你自己掂量掂量。” 仵作果然听得眉间一颤,现在招了还算自己主动坦白,不招,尚书大人也都知道了。心中的天平已渐渐倾斜,他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鹤泰,他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淡定神情坐于堂上,成竹在胸的模样。 那仵作终于崩了心弦,双手伏地:“属下招,属下全招,属下也不愿这样做,全是被逼的啊,望大人从轻发落,饶了属下一条命。” 看仵作磕头如鸡啄米,急切的表示要招,只等着招供画押了,鱼蝶儿便缩回了脑袋,回到了后堂安静的喝她的红豆粥去了。 原来鹤泰并不是只懂拿刀弄剑的,办案也是雷厉风行的,还深谙审讯之道,利用心理攻势三言两语便将对方心理防线击垮,将疑犯玩弄于股掌之间。至于证据,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谁能知道可事实是下一刻他便能从仵作的招供中知道更多了。 此时,鱼蝶儿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虽然离破案的约定之期已近,他却一点不急,永远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仰仗着自己的身份,就算查不出也可以耍赖,再不济还有皇帝老子为他撑腰,其实却不然,他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所以才表现的淡定,看来自己根本不需要为他担心。简直是多此一举 审讯结束,仵作也已收押入监,鹤泰才回到后堂的书房内,不多会有脚步声从侧门也进了书房,与鹤泰交头接耳了很久才离去,声音很低,鱼蝶儿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之后鹤泰传了侍郎钱洪远,吩咐他带人按着仵作所招供词的方向去接着调查,争取尽快捉到在那刺客身上刺青的人,先前的仵作也要接着寻找,无论是画影图形、张贴告示,还是明查暗访,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将接下来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钱侍郎,接着便道自己为查案几日未眠未休,如今有了进展,终于能放下点心,要去好好休息睡上一天。 然后便领着鱼蝶儿与崔离出了刑部,转眼走在了热闹的大街上。却没有去休息的样子,生龙活虎的逛起了街。 钱洪远接下了鹤泰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刻调集捕快带兵去查。 “侍郎大人,这刚查出些眉目,应该乘胜追击,这尚书大人怎么就撤了捉到了凶手可是大功一件,这是多好的立功机会啊。”手底下一个与钱侍郎关系较好的捕快不解道。 立功机会钱侍郎苦笑,口中道:“尚书大人为本案辛苦几日,辛苦之至,只是回去暂休息一下,说什么撤不撤的,做下属的理应为上官分忧,咱们就案尚书大人的安排火速展开调查就是。” “我看这新尚书还是太过年轻,刚查出点线索便沾沾自喜,借口休息去吃喝玩乐了。”另一个心直口快的捕快道。 “在上官背后议其是非,可是要担罪责的你们是第一天当差吗”钱侍郎训斥道。两个捕快也发觉自己口无遮拦,低下头称是。 莫说这尚书大人的多重身份,皇子、王爷。即便只是个尚书,那也不是一个捕快可以随便议论的,钱侍郎也是为捕快好,才不接他的话茬。而立功机会,他倒没觉得,眼下离破案之期只有两日,严格的说只有一日,因为后天便是庄太妃的头七,鹤泰当日与惠亲王的约定是头七之前,那就是明日。明日啊眼下只是查到些线索,这么点时间怎么抓得到凶手呢 所以钱洪远觉得鹤泰现在及时的抽身,可能是打算到时把罪责推到自己的头上,到时自己便是那个办事不力的替罪羊,可是上官交代了,赴汤蹈火自己也要办,走上官途,特别是刑部的官,冤枉了犯人,可能会遭好人的报复,惩治了坏人,又可能遭遇坏人的报复,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若是犯人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更是难办,稍有不慎便性命堪忧。 前任的刑部尚书本未到告老还乡的年纪,可就是因为两年前按律严办了一个犯法的侯爵之子,老百姓拍手称快,可被侯爵记恨上了,联合党羽处处针对陷害,导致刑部尚书灰溜溜的提早结束了在朝堂的日子,回家种田去了。所以亲眼见证了这件事的钱洪远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他生性耿直,为人刚正清廉,是一心想要报效朝廷,为百姓做主的好官,所以既然鹤泰吩咐了,纵使他心中思量可能是让自己做替罪羊,却还是丝毫不怠慢的按鹤泰说的去做,当替罪羊便当替罪羊,只要不耽误案子就行,为防止到时案子到期未破,自己要有牢狱之灾,于是他抽了一个时辰回到家,与妻儿隐晦的话别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兵分两路,他带着人去寻找、捉拿给尸体刺青的凶手,另一队人由捕快带着去搜寻失踪的仵作,顺便调查与本案有关的线索了。 鹤泰三人在街上逛着,鱼蝶儿还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街上忽然一阵躁动,行人自动的退到街边,便见捕快带人迅速的穿过,到处张贴着那失踪仵作的画影图形,有的还拿着像路上的百姓询问着。 “钱洪远的动作倒是挺快”鹤泰满意道。 他吩咐钱侍郎这些事,也是想考验他的人品与办事能力,是否真的一心为公,而且让他在表面做这些功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引开一些人的视线,能令自己私下里的安排更加顺利,不至于太快打草惊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 - 第一百零一章 一切尽在掌握 - 第一百零二章 糖葫芦惹的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二章 糖葫芦惹的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二章 糖葫芦惹的祸 看到这些捕快与官兵,崔离急道:“鹤兄,既然已经查到了人皮假面,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回宫去搜查藏在宫里的刺客在这瞎晃悠浪费时间。” 鹤泰不以为然:“贤弟怎的比我这尚书还急,现在是出来逛街调换心情的,不谈公事。你来京城许久,为兄还未陪你逛一逛,也没请你上馆子吃一顿,小蝶也是好不容易出宫来,今日就请你们吃一顿好的。”鹤泰对他道。 “二爷,要不咱们回宫,请吃饭什么时候都行。”鱼蝶儿也道。火烧眉毛了,既然查到了线索要赶紧部署捉凶才是啊,逛哪门子的街啊而且她心里还惦记着中午的药膳,到底给皇上送去了没确实想赶快回去了。 老百姓堆里,为防惹人注意,不便称他王爷,鱼蝶儿遂改为叫他二爷。鹤泰倒是觉得很受用,这个称呼比叫自己王爷可听着顺耳、亲近多了。 “谁再谈公事,爷就把你们扔在这大街上。”鹤泰沉声道。然后望了一眼鱼蝶儿,那别有深意的眼光,使她瞬间明白了什么,难道鹤泰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将后续事情放任不管,使对方放松警惕总之他的眼神似乎告诉自己他心里有数,让自己相信他。她只能不再开口,由他去。 崔离假装被惊吓的捂住嘴,只用眼睛看着他抗议。其实心中却巴不得,不带回去谁稀罕回去,回去也等于被软禁起来炼药哼 几个人低语着,旁边一个人突然皱着眉道:“嗳,姑娘,你手里拿的糖葫芦粘我袖子上了。” 鱼蝶儿转头一看一看,可不是么,因为大量官兵的出动,街上的行人都拥挤在街边,站着看热闹,人与人之间自然离的都近,她也没注意手里的糖葫芦什么时候粘在旁边那人的袖子上,这个人可能也光顾看热闹,现在才发现袖子被沾上了黏黏的糖稀。 她赶忙拿开,可是黏黏的糖稀还是留下了大片的印记在那衣袖上。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这位大哥给你衣服弄脏了。”鱼蝶儿一脸歉意,慌忙诚恳的赔礼。 像是与那人一起的一个妇人,听见二人的说话,扯过那人的袖子一看,顿时黑了脸:“哎呀,这么大一块,你怎么不看着点,她拿着个糖葫芦你不知道躲远点。”又没好气的对鱼蝶儿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用吗你没长眼睛好生生的新袍子被祸害成这样。” “这位大嫂,只是碰脏了点,回去洗洗就好了,人家姑娘都道歉了。”身后有人出言劝解道。 “用你多管闲事道歉,道歉值几个钱”那妇人凶狠的呵斥了回去。“我相公新做的袍子,第一次穿,被这一弄还怎么穿,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 呃,鱼蝶儿看这妇人言语很恶,亦是一脸无奈,道歉虽然是不值什么钱,可也是自己诚心表示歉意的形式啊。 “才穿一次的新衣服,你说怎么办”妇人盯住鱼蝶儿,“不能白白就这样了” “这位大嫂,我也不是有意的,要不我在自己袖子上也粘上点,让你平衡平衡”鱼蝶儿也想不出好办法,可是不知道这个妇人怎么就蛮横的不放过了,回去洗一洗也就成了。 妇人听了她的话,面色变幻不定,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你是拿我耍着玩呢在你自己袖子上弄上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被弄脏衣服的男子低声劝说着那妇人,想让她就此作罢,可她哪里肯听。 争执间,忽然一只捏着银锭子的手伸到那妇人面前:“这钱够赔你了吗”鹤泰冷漠道。“你应该是长眼了,好好看清楚,够不够” 竟然骂他的小蝶没长眼睛不知道到底是谁没长眼睛 那妇人一下呆了,她本就是想要赔偿的,可是戏还没演到那呢,自己还没提呢这怎么就自动掏钱了鹤泰如此一来,她反而无措了起来。前后左右的人群也骚动了起来。 “这个大银锭子,别说够了,简直是做十件都富裕了。” “有钱人啊,一出手就是银元宝。” “我怎么没站那姑娘旁边呢,给我这么大银锭子,别说是糖葫芦蹭在袖子上,就是整个糖葫芦粘在我身上都无所谓啊。我都不带洗的,留着做纪念。” 有人羡慕的眼红,有人哄笑。也有人议论不该收银子,毕竟只是脏了点,回去洗一下就行了。要钱不是讹人吗 那妇人像是怕鹤泰反悔一养,急切的伸手来接银子。没想到鹤泰一缩手,她没拿到,顿时心中猜测难道是耍自己玩 “银子可以给你,就当这件袍子我买下了,可你要向这位姑娘赔礼。”鹤泰道。 “赔礼是她弄脏了我相公的袍子,凭什么我向她赔礼。”妇人不明其意。 “因为你大呼小叫的吓到她了。”鹤泰简短道。 人群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我看应该,人家弄脏了衣服,原意赔银子,那就不欠她了,那她先前对人姑娘说话那么难听,也应该道歉。” “赔礼就赔礼,这么大个银元宝,让我赔礼一天我都原意。” “那你到大街上溜达溜达,见到拿糖葫芦的就往上凑,看看能不能趁机要点钱” “去,我才不干那种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看热闹的人讨论的热闹非凡,那妇人却踌躇着,似乎在衡量,银子她是铁定想要的,可是立刻答应,又觉得自己贪财的目的太过于明显了,想做又想立牌坊的主。 她相公悄声道:“衣服又没破,回去洗一洗就好了,这人出手阔绰,恐怕不是好惹的,银子也烫手哩”可她不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块元宝可是自家一年都攒不到的银子。到嘴边了怎么可能不要 妇人怕鹤泰反悔,又怕相公搅局,看来耽搁不得,于是她也顾不得面子了,向鹤泰确认道:“我向她赔礼,这银子真的就赔给我们”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人鼎沸了。 “看,还是选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恶妇也变小绵羊。” “以后咱们见了她可要绕着走,一不小心碰到了,可没钱被她讹。” 鹤泰看她不信,又掏出一块元宝,却是给了第一个帮鱼蝶儿说话,劝解的那个人。 “方才你说了句公道话,算是帮了忙,这锭银子算是道谢了。”鹤泰淡淡道。然后看向那妇人:“这下你可以信了银子于我,跟砖头差不多,你怕我不舍得会出尔反尔” 这下子人群不但羡慕这妇人,还羡慕那个最先帮鱼蝶儿说话的人,只恨自己当时没出头帮忙。有相熟的直嚷嚷叫那人得了外财要请酒吃。 “请,请,等会哥几个一起去。”那人也大方表示。恍如梦中,自己一句话值这么多银子本来是无心说句话,只是想劝解下,不让那妇人太欺负小姑娘。没想到帮的是个财神。 妇人显然也被鹤泰的大方震住了,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向鱼蝶儿道:“这位姑娘,方才是我说话莽撞了,向姑娘赔礼道歉。我家境贫困,好不容易做了身好衣裳,上集市上准备买点礼品去串亲访友的,突然这衣服被弄脏了,一时情急,说话无礼了。请姑娘原谅。” “在急也不能骂人不长眼啊,真是损。” “就是,早这样不就行了,街上这么多人,谁还不碰着谁挨着谁一下。” 先前为鱼蝶儿说话的那人,连同着那人的几个好友接二连三的帮腔道。 妇人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令蝶儿皱了眉,有些不齿于她,但还是表示了原谅。 见妇人道了歉,鹤泰没再说什么,说话算话的将银子给了她,妇人拉着她相公走远了。 人群也渐渐散开,各自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二爷,就一件袍子,不该赔她那么多钱,她说几句就说几句,也确实是我不对在先。”鱼蝶儿宁愿被说几句,也不想给她银子,没办法,谁让自己穷苦百姓家出身呢,想当初爹娘的包子铺一年都攒不到几十两。所以除了必要的事情上,一般她是比较节俭的。 “小蝶心疼爷的银子了”鹤泰问道,她没答,却撅了小嘴,明显的是心疼。 鱼蝶儿心疼银子的神情,鹤泰看在眼中,心里却是不好受的,他身边的女子都是豪门大院出来的,哪个不是穿金戴银,花钱如流水,什么时候会心疼银子可他的小蝶却为了区区几十两便割肉一般难舍,于是更加的怜惜她。直想把自己的银子都给她,让她想怎么花便怎么花,花个够 所以柔着声道:“小蝶不必心疼,爷有的是银子,封地每年的贡银、税金,往小了说也有个几百万两,这点散碎银子算得了什么在爷身边,永远不必担心缺银子”又冷了声坚定道:“有爷在,绝不容许别人欺负你,莫说是说一句,骂一句,就是眼睛都不能狠瞧了。爷统统不准许” 几百万两还是每年,还是往小了说莫说别人嫉妒,鱼蝶儿此时觉得自己眼珠子也要红。所以鹤泰后面的信誓旦旦的真情流露她反而没挺进心里去。 原谅她选择性耳背,只因被几百万两银子砸晕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二章 糖葫芦惹的祸 - 第一百零二章 糖葫芦惹的祸 - 第一百零三章 主动的牵个手,可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三章 主动的牵个手,可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三章 主动的牵个手,可好? 原来有封地的亲王是这么的有钱,鱼蝶儿嫉妒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封王的很多,有封地的很少,大多都是挂个王爷的空头衔,没有什么实质的,就算是有封地的,皇上也都是挑向来上贡不多的,赋税少的那些鸡肋地方。毕竟分割了出去,就是直接的减少了国库的收入。 也明白了在鹤泰封王庆宴上,为什么那么多双嫉妒的通红的眼睛,还有那鹤璧那吃味的样子,只知道他的封地相当的富庶,那税金、贡银必定会水涨船高,却也想不到会是这么多,怪不得赵将军当初上赶着想把女儿嫁给他,原来是想把这颗结了金锭子的摇钱树捞到手啊 此事上看,皇上倒不像传闻说的那样不喜、不关怀这个儿子,否则怎么舍得给他那么一个领土又广,风调雨顺的鱼米之乡呢不是把白花花的银子从国库往他那里倒吗 每年有这么多的银子,即便不在朝为官,去到封地上做个富甲一方的闲散小王爷也是悠哉乐哉莫说别人嫉妒,连鱼蝶儿都非常嫉妒了。 不用在朝堂尔虞我诈的争锋,又有大把的花不完的银子,这神仙般的日子恐怕是多少人的梦想。 羡慕嫉妒了一番之后,鱼蝶儿回归了现实,还是觉得再有钱也不能乱花呀顺便鄙视了一下自己真是个守财奴 “那要是人家欺负我,就使钱砸”鱼蝶儿皱了眉,不乐意道。 鹤泰思索了会,认真道:“也不光使钱,若是钱不好使,只能动拳头了,钱砸不服就打服他。” 此话令鱼蝶儿险些昏倒,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总之若是跟着爷,不会叫你屈着。”鹤泰坚定道,“就算是你错了,也无须他们来说三道四。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小蝶儿少不更事,做错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信誓旦旦的承诺,希望鱼蝶儿能有所动,觉得自己是个好选择就随了自己呢 “不过看小蝶如此心疼银子,那以后爷就直接上拳头好了,反正小蝶又不心疼人,只心疼银子。爷只能牺牲自己,保住银子了。”他又作一副伤感模样。 比鹤泰矮了一头的鱼蝶儿,扬起俏生生的脸,“那还是使银子” 只这一句,在鹤泰心里激起数层涟漪,这是什么意思小蝶更在乎自己啦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唔,若不是她未及笄,若不是她还没答应自己,若不是怕她恼了,真是感动的想抱住亲几口。 “嗳,崔公子呢”鱼蝶儿后知后觉发现,崔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刚才吵闹时就没见他说话,是不是那时候走了买吃的去了” “追着那一对夫妇走了。”鹤泰道。“吵闹时没说话是因为他不想让人家觉出跟咱们是一路的。故意不开口。” 他这么一说,鱼蝶儿更糊涂了,为什么 鹤泰眯了眼,没说话。 二人在原地等了许久,崔离才回来,乐呵呵的。 “你干什么去了”鱼蝶儿问道。 “给你报仇去了,那恶妇出言不逊,我去教训了她一番。”崔离满不在乎道。 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崔离小声道:“方才她不是骂你吗我在她身上下了药,这药危害不大,发作起来却难受无比,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所以刚才跟上去装作郎中又给她治好了。” “爷给出的银子也回来了”鹤泰淡淡道。 崔离不好意思的笑笑:“鹤兄,你真是把我看透了一点都瞒不过你” 鱼蝶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晕头转向,什么意思啊给那妇人下了药,又去给解开,什么银子又回来了 她疑惑的看向鹤泰。 鹤泰摸摸她的头,笑道:“分析案子倒是头脑灵活,现在就迟钝了你想知道”鱼蝶儿点头,他又道:“爷可以细细的告诉你,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过,”他顿了一下,更加压低了声,“小蝶要亲我一下。” 吻肯定没捞着,却挨了一顿粉拳。他委屈道:“作为奖励嘛,都不可以”看着她爬上双颊的红云,他退让道:“那牵一下手,总可以” 虽然牵过她的手不止一次,甚至还抱过,可那,唉说起来惭愧,那都是某些场合下的,抱过那次还是她毒发昏迷了抱着去皓月斋瞧病啊。根本不算男女之间的,他想要的是鱼蝶儿心甘情愿的,主动的,哪怕是牵一下自己的手也好,虽然他觉得她不会同意,反正说出来也不会掉块肉,万一实现了呢 牵手鱼蝶儿心道在刑部不是刚牵过从冰窖王后堂去不是一路牵过去的吗可这怎么说得出口,她缄默不言。 “你别听他的,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别问了,不是要吃饭吗走,去吃饭,我请客好”崔离似乎很不愿意鹤泰说出来。 本来鱼蝶儿是要放弃了,可他这么一说,她反而又好奇了起来。无奈,想知道只能答应鹤泰的条件,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心中恨着,一边装作目不斜视的镇定模样,一边从袖下悄悄伸出手,摸索着去牵他的手。 突然被一只柔嫩无骨的细润小手捏住了指头,鹤泰触电一般,心中悸动。该死的,他竟然发现自己脸都有些发烫了起来。 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了侍妾的男人了,连初次似乎都没什么很高的兴致,居然现在被捏了下指头就脸红心跳的。若是真的亲一下自己,难不成要死过去 可惜那小手只微微捏了下他几个指头,似乎示意自己已经牵过手了,便松开了,令他好一阵的失落。 “快说”鱼蝶儿催促道。 虽然短暂,虽然使了小技俩,可也算是主动的牵了自己的手啊,鹤泰心中满意。看见鱼蝶儿亦是羞红的小脸,透着粉嫩,煞是好看。不觉更多看了几眼。 然后一笑,抚了抚她垂在两侧的发:“说,说,还怕爷耍赖不成”于是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猜想的说了出来。 “争论时,崔离故不作声,是不想被知道是一路的,那时他便在那妇人身上下了药,待妇人拿了银子走后,崔离追上,直到药效发作,他便装作郎中给她治好。” 说到此处,崔离不满道:“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郎中” “好,你是郎中。”鹤泰也不与他多扯,继续对鱼蝶儿道:“当然给她医治可不是做好人好事,而是要收诊费的,我所料不错的话,他要的诊费便是那妇人刚从爷这拿走的银锭子。“ 真的是这样鱼蝶儿看向崔离,似乎想要证实。他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 “你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虫子,就像在身后跟踪看到了一样。”崔离气愤道。 “所以,你可别想在本王面前玩心眼。”鹤泰附耳道。 鱼蝶儿迷惑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不是给你出气吗而且谁让她想讹人的,明明一点小事却故意纠缠不清,见有了银子马上换了副嘴脸,我不教训她一下,万一以后她以此为生了呢”崔离纵然爱财,可在一个女孩面前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毁了自己的形象。 “你们不知道,刚才给她医治时,还有好些围观的是刚才在这看热闹的人,都说她是遭报应了,那妇人言说再不敢如此了。”他说到最后眉飞色舞。 “也确实该教训一下,省的以后还用这种法子为难别人,有钱的给了就算了,若是碰到没钱的,可就难办了,不过怎么说也是弄脏了袍子,给他些钱换件新的也是应当。”鹤泰道。 “给了,给了,我把银锭子要了,另外给了她二两散碎银子,够买衣服了。”崔离连道。 鱼蝶儿一头黑线,自认为自己守财奴,这居然还有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自己是因为家境贫寒习惯了,他是个神医,又是什么宗主,总不会是缺钱的人难道是特殊的癖好 “好了,此事了了就算了,不要让这小事打扰了雅兴,爷今天高兴,咱们去吃顿好的。”说完还朝着崔离道:“为兄记得不错的话,贤弟方才自告奋勇要请客”鹤泰心情大好,说着便头前带路,二人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只能跟随着。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东街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他伸手一指前面不远的一座酒楼,二人顺着一看,巨大的黑色匾额镶着金边大字泗水居。 “走,就去那儿。”一边说一边朝着那边走去。 崔离看那招牌都肝颤,自己是说过请客,可也没说上这吃啊自己那点银子找个面馆吃几碗面还差不多,最多再叫两个炒菜给他。可鹤泰居然要上这吃虽然自己来京城不久,可前些日子他也逛了这大京城,别的不知道,这个酒楼威名远播,他可是听说了。 这泗水居是京城有名的酒肆食楼,一大片的建筑,前边一座是食肆,三层的楼,一层大堂散桌,二层、三层包间,位于正街,食楼后面是好几进的院落,听说其中也有留客住店的客栈,可是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也没人去住过。想住也住不起。 因为就是在这食楼里吃顿饭,普通人都不敢想,因为打扮差的人根本不让进,说人家老板势力也好,狗眼看人低也罢,可人家就是定的这样的规矩。这一条便将穷人隔绝在外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三章 主动的牵个手,可好? - 第一百零三章 主动的牵个手,可好? - 第一百零四章 贵有贵的道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四章 贵有贵的道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四章 贵有贵的道理 泗水居的这条规矩,瞬间将贫富彻底的隔了开来。 可即便不定这规矩,穷人也不会去,因为里边的菜实在是太昂贵了,一道最普通的炒菜要顶上普通人家的一年收入。别说大菜了。 细细一想,这样的规矩或许是好意,免得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进去,冒着冷汗点个菜,回家却要一年吃糠咽菜,反而害了人家。 所以这泗水居除了有钱人、达官显贵外,其余的统统只能是望而却步。 总共三层的食肆,一楼的散台那招待的都是有钱的商贾巨富,二楼、三楼的包间那就更是只有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才能去的了。 不可谓不霸气那幕后老板生意做到如此,势力财力可见一斑,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因为老板从不露面,甚是神秘。打理这泗水居的都是手底下人。 所以崔离一看鹤泰要去这儿吃饭,腿肚子都打颤,让自己在这里请客还不得吃个倾家荡产眼见着鹤泰走远了,崔离还是迈不出步子。 “崔公子”鱼蝶儿回头看到他没动,叫了一声。 请客谁先进去的谁请去,自己才不会傻到结账,也没那么多钱结。崔离打定了主意,才应了鱼蝶儿一声,跟了上去。 食肆门外摆了个客满的大牌子,所以已没有小二在外迎客,几人自行到了里边,四处一看,果真是爆满,根本没有空位。 能来到这的,非富即贵,跑堂的不敢得罪,急忙过来,弓背哈腰的甚是有礼:“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了,已经客满了。明日请早。” 崔离心内一阵雀跃,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不用为难了,刚想说没位子就走。 谁知掌柜的从柜台内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三人一番,目光在崔离身上停留更久,崔离纳闷,难道这掌柜的知道是自己请客,不然盯着自己看个啥,不是应该盯着头前那主子吗 “几位客官头一次来”掌柜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鹤泰点头。 废话,肯定是头一次,第二次谁还来,被坑一次还不够贵的不让人活崔离心中反驳,嘴上却没敢动静。怕头前的爷黑脸。 “鄙店已经客满了,看在几位是第一次来,给您腾个地儿怎么样只是位子在三楼。”掌柜将几人引领到一旁,悄声说,可能是怕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坏了规矩,以后客满就不好拒客了。 “多谢掌柜的,在哪儿都成,那就带我们去。”鹤泰一拱手算是谢了。 这掌柜的怎么这么热情鱼蝶儿感到奇怪。 “这老东西,真是多管闲事,有位子你摆个客满的牌子,既然客满了你还装什么好人”崔离心里骂了他好几遍。 掌柜的竟然恭恭敬敬的亲自将三人引往楼上,路过二楼拐角处,迎面正好遇到往下走的人,为首的一个见到鹤泰似乎微微一惊,然后停下步子道:“王爷您也来此吃饭,真是太巧了,太巧了。”然后对掌柜道:“王爷消费多少都算老朽账上。” 看此人风度不凡,竟是王爷掌柜的神色复杂的望了眼鹤泰。 鹤泰委婉的拒绝了那打招呼的:“多谢江大人的美意,今天有人做东,所以”他看了眼崔离,余下的话没说,可对于官场的油子自然是明白,讪笑道:“那下次可一定吃老朽一顿请。” 一番寒暄后,所谓的江大人带着同行的人下了楼去,掌柜的继续领着三人一直到了三楼,最顶头的一间房里。 一进去,眼前豁然开朗,很大的一间房子,整间屋子的布置奢华中透着古朴,非常的有格调,就连挂在墙上的字画都是难得的精品用来吃饭都让人觉得可惜。 饭桌正靠着窗,窗子很大,竟然比楼下的门还要大,因为这间屋子在最顶头,所以透过窗子能看到下边四通八达的路口,街上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好不热闹。 掌柜的刚将三人领进来,立刻有小二随后进来,奉上了香茗,朝我们笑道:“二位请。” 上茶的功夫问道:“客官,现在点菜吗” “好。”鹤泰惜字如金。 掌柜的冲小二点点头,小二便从靠墙的四角柜子前取来几本菜单,或许因为知道了鹤泰的身份,掌柜的一直站着没走,在旁等着吩咐。 小二奉上菜单后,崔离只一瞄,眼睛瞪得像铜铃,冲小二道:“你们怎么不去抢钱一盘青菜五十两五十两能买几十筐青菜。” 鱼蝶儿低头看了看菜单,确实昂贵,最便宜的都是几十两起步,荤菜或者别致的菜动不动就是一百来两到几百两。简直是吃钱啊那么多银子堆起来,吃还吃不完呢。早知道不要进来。此刻她也后悔。 小二后进来的,并不知道鹤泰的身份,职业性的一脸恭敬的笑:“瞧客官说的,怎么是抢钱呢这贵自有贵的道理,你看我们这环境,这桌子,上好的花梨木,这筷子,象牙筷,在我们泗水居吃饭,吃的是档次,是身份,银子算得了什么呢” 他说的倒是没错,来这吃饭的会是没钱的主吗没钱的也不会进来,可能崔离这种说他们是抢钱的是第一个 一般即便觉得贵,即便没钱,也不会说出来,怕人知道自己没钱,怕人看不起自己,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哪怕在这吃一顿回家要吃吃一年野菜,都不会当着人说贵。 “象牙筷,花梨木桌椅,又带不走,凭什么算钱这样,我不坐你的桌椅,不用你的筷子,你便宜点” “那客官怎么吃”小二一脸的惊愕,可能觉得崔离是来砸场子的,要不就是来搞笑的。 “我站着吃,用手抓,不行吗”崔离不知道怎么了,跟小二顶上牛了。 “照客官这么说,盘子也可以省了,直接到灶房里对着锅吃。”小二嘟囔道。这几个抠门鬼,掌柜的怎么把他们领到这特设的贵宾房了,真是看走了眼。崔离的态度让他觉得这桌子会不会打定了主意来吃霸王餐的,等会没钱付账啊 二人像演戏一般,鱼蝶儿扑哧笑出了声来,鹤泰也笑得眯了眼。 掌柜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没说话,没有呵斥小二,也没有对他说出鹤泰的身份,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小二与崔离斗嘴弄气,偶尔观察下鹤泰的脸色,见鹤泰并无恼怒,可能有恃无恐。 后来见那小二剑拔弩张,怕他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才出言骂道:“真是有眼无珠,王爷在此,你如此放肆,难道王爷还会吃不起饭就算是买下咱们泗水居都不是不可能。” 这话实际是夸大了,泗水居的水到底有多深,谁也没趟过,财力究竟有多大,没人摸的清,谁敢就说买得起可他这种聪明的贬低自家抬高对方,便让你有气发不出。 更何况鹤泰本就没有什么火,生活平淡,偶尔的有些小插曲倒是增添了乐趣。 鹤泰摆摆手制止了掌柜。对那已经吓得脸发白跪在地上请罪的小二道:“快起来,不知者不怪,况且此事也不全怪你,我这兄弟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样,你们这的特色菜都来一份。放心,我们不会吃霸王餐的,丘池律法严明,怎么容的吃饭不给钱”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又拿了一锭银子,“这银票待会结账用,不够再来找本王。” 小二震惊的接过,看了看,心中有些不敢相信,这几位抠的太抠,大方的也太大方了点,又瞅了一眼银票,惊得咽了咽口水,五千两的银票啊,还说不够再向他要,这王爷够有钱的啊,五千两指定是吃不完的,就三个人。能吃一千两不错了。而且他在这泗水居服务了几年,从来都是官高者是吃请的,都是旁人出银子,堂堂王爷吃饭自己掏钱不应该是求他办事的人掏钱吗 来这儿的谈生意的为了生意请,达官显贵为了办事、求升官、结交人缘请,没有由头谁来这吃又一想,管他谁出银子,关自己个p事,不吃霸王餐就行,于是乐不颠颠的去了。 “都是鄙店管教不严,实在惭愧,多谢王爷胸襟宽广不计较。”掌柜的拱手请罪,保证一定盯着后厨要使出十二分的本事,好好的做这一顿来谢罪,然后告辞了。 许是见惯了大人物,掌柜的一直不卑不亢,除了刚知道鹤泰是王爷时微微一惊外,其他时间都甚是淡定,确是个不简单的掌柜。 可能考虑到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有来头的,席间或许要谈些私密的事情,所以除了点菜、添茶、传菜时才有人来,其余时候只有客人在房内。倒是为客人保留了所谈不外泄的安全。 要说这泗水居除了贵,其他倒是没得挑,饭前的香茗、蜜饯、干果,俱是供应的,在等候菜品上来的空挡里,他们这张红木桌上,摆满了一碟碟的糕点,碧螺春亦是最好的,沏满了一大壶,嫩绿的叶芽在壶里。 糕点做的精致又好看,飘着诱人的美妙香气,不浓烈,飘散在室内,有着悠悠的花香味道,随意捻起一块,咬上一口,微甜香软,令人唇齿生香,鱼蝶儿一块块的吃了不少下肚。 鹤泰只是喝着茶,不曾动糕点,看着她吃的如此欢畅,眼底充满浓浓的笑意与满足。 “还别说,真是贵有贵的道理。”崔离竟然也吃的频频点头,全然没有方才的斗气耍赖模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四章 贵有贵的道理 - 第一百零四章 贵有贵的道理 - 第一百零五章 偷听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五章 偷听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五章 偷听 让人气的是,崔离边吃边感慨贵有贵的道理,还边埋怨:“鹤兄,这儿真贵,吃的人肉疼,吃一顿饭的钱够买好多药材了,有这钱不如资助给我圣医宗。”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方才一顿哭穷,原来是想找鹤泰要银子。 “银子好说,如果你把给小蝶解毒的药研制出来了,要多少,本王给你多少,要是制不出来,一分没有”鹤泰说的坚决。 崔离翻了翻眼睛,药肯定是尽全力炼,可炼不炼的出,他自己也没把握啊。不过好歹这顿饭自己不用请了,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本来嘛,鹤兄怎么会让自己这个没银子的主请这么大的客呢 鱼蝶儿在官衙后堂喝了姜汤、又喝了粥,现在又喝了几杯茶水,真是灌了个水饱,此时迫切的想要去如厕。 她刚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发现鹤泰也跟了来,许是不知道她去哪儿,或是不放心她,被她嗔怒的瞪了回去:“爷自管坐着,我去去就来。” 见她脸红的样子,鹤泰只得乖乖回去坐好。 鱼蝶儿下到一楼,悄悄叫过一个小二问他一句,小二便将她引领了过去,可到了发现里边都有人,鱼蝶儿皱眉,桌子爆满,连茅厕都爆满这可怎么好她看向小二:“小二哥,还有别处么” 小二本想说没有,可面前的人儿锦绣娇容,金珠美貌,真真的美若西施还婀娜的俏佳人,不但容颜倾城还知礼,淡淡的一声小二哥,能夺人魂魄般,使得他也容不得细想了,连声道:“有,有,我带姑娘去。” 一直的往后边院子走,到第三进院子时,手一指那两间楼阁样的建筑道:“姑娘看到没,就是那里了,右边那间是女宾的,这本是我们泗水居主子的亲戚眷属所用的。” “这样会不会害的小二哥挨骂”鱼蝶儿担忧道,虽然自己急切的想要去,可若因此害的小二挨骂或者丢了差事,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小二笑道:“那倒不会,这一处虽然轻易不能与外人使用,不过掌柜的也交代过,紧要时候,也可以将尊贵的客人领过来的。”能到泗水居包间用饭的肯定是尊贵的了,应该可以,虽然自从掌柜的说过这话,还没有真的领过来一个过。 他对鱼蝶儿例外,不光是因为她的容颜,还为着她的懂礼,只觉得她跟旁的女子不同,不像平日里到这吃饭的大多女子,美是美,可对下人呼来喝去、指手画脚的让人心生反感。令其人的容貌也跟着丑恶。 鱼蝶儿放下了心,谢过便走去了。“前堂还有客人等着招呼,小的就先回去,姑娘稍会自己回去便可,若不认得路,出了这院子以后便站那等,到时小的再过来接。” 小二当真的贴心,交代后方离去。 鱼蝶儿到了里边,好一阵感叹,这泗水居真是奢华,普通客栈食肆的如厕之所均是木板搭建或是砖砌,可这里的不但从外面看完全是建房的规格,里边更是奢华,地面都是理石铺就,光亮亮的,一只吉祥如意桶,桶外包裹着锦缎,看似一只绣墩模样,桶底储着黄沙,污物可自动的掩入其中,可谓方便又豪华,与宫中都有的一比。房内也没有不好的气味,反而是飘着昂贵的熏香味道。 很多假的奢侈都放在明面上,而这泗水居处处都显露着它的奢华与财力,一向自认对银子比较抠省的鱼蝶儿,此刻也觉得真如崔离所说,这银子花得值怪不得生意如此好,完全是体现身份地位的场所啊 虽然这儿离前边转了几个院子,不过好在都是长路,应该好辨别,鱼蝶儿不打算等小二,决定自己往回走。 可往反方向回身一望,发现这院子后边还是个院,一个圆形拱门与这儿连着,那拱门现在正打开着,鱼蝶儿一时好奇,小二的说这儿是泗水居主子亲属所使用的,莫不是都住在后边的院子里便不自觉走近了,想去瞧一瞧都是什么样的人。 一脚踏过了拱门,惊奇的发现院子内尽是栽种了花儿,放眼一望,满院的姹紫嫣红,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彰显着这院子的主人是多么的爱花这一情景似乎眼熟,与自己喜棉宫的后院倒是挺像,喜棉宫的最后一重院也尽皆是花木。 这花园除了花没有别的,房屋更是没有一间,哪来的人住,看来只是个连通后院的赏花之所,信步而去,闻着扑鼻的花香,观赏着花儿,这花园不大,可栽种的却都是珍品,有些个品种,御花园都不曾见过,花园的尽头是两扇对开的圆形门,圆门上方悬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清秋兰霜。 名字如此诗意鱼蝶儿尝试推了下,门是虚掩的,一推便开了半扇,鱼蝶儿探头往里看了看,又是一个院子,这回却是一院子的藤蔓竹架,满眼的绿色,绿树成荫,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株花,鱼蝶儿疑惑,这主人真奇怪,要么满院子的花,要么就是满院子没有一颗花,真是极端啊 可越极端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她本想瞄一眼便撤回去,可看了以后,终究没有斗过好奇心,又抬步踏了进去。 这小院子除了藤蔓与绿树,倒是有别的,这回应该是住了人的院子了那一座两层的小楼,极是精巧堂皇,红墙绿瓦,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油然而生奢华庄重之感。 慢慢靠近后,隐约听到一楼最边上的屋子里低低的传出琴音,琴音虽低却又有着飘渺空灵的意味,细润到人心里,这弹琴之人琴艺绝佳鱼蝶儿不由自主的走到廊下聆听,刚竖起耳朵,琴音却戛然而止,将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被发现了,慌张间屏住了呼吸,想着人家要问,自己如何解释可静等了一会,并没有见人出来,反而响起了说话声。 率先开口的是个女子:“墨叔,你方才说圣医宗的人来了随什么人来的”声音不悲不喜,让人探不出情绪。 “是,是随着,宫里头的人来的。而且他的身份很奇怪,似乎亦仆亦友,而且竟然穿着太监服。”男子回道。 “宫里的皇家人多大年纪”女子清灵的声音如仕女轻击编钟般悦耳动听。 “领头的主子相貌不凡,年纪看上去像是与公子相仿。”男子回道。 “是公子吗”女子的声音难得有了起伏,透着期盼与惊喜。 “他虽是宫里头的,虽然也是少年,可他,是个王爷。”男子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也有着失望。 听男子言罢,女子亦轻叹了一声,“五年了,泗水居做到了京城最大,吸引了无数富商巨贾,豪门显贵,可始终不见公子来一回。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们母子今生都不再有缘,无法相见。”说完又是一声叹。这叹息听在鱼蝶儿耳中,便不觉跟着哀怨。 “大小姐,这也怪不得您,当年之事您也是迫不得已,不来也好,说明公子不是贪图享乐,喜爱吃喝之人,这点倒是随了六爷了,定是不凡之辈,将来一定能大展宏图,做一番大事的。” 女子冷哼道:“大事若不是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事,我母子亦不会分离,做到顶了又怎样,却不能认祖归宗。与我永远的相隔一方。”顿了顿,低了声怨叹道:“若是能重来,我不要什么大事,不要什么大局,只想要我的孩儿与我在一起。” “唉”男子亦叹一声。 “这些年,咱们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大小姐想见公子也不难,让人设一宴请将他带来,大小姐便可以见上一面,了此心愿。”男子献计道。 “胡闹”女子声音陡然变怒,“我们与公子的关系一分一毫也不能泄露,人脉所谓的阿人脉只不过是看在我泗水居的财力上,你当他们真的与咱们一心此事切忌,谁都不可以说,任何再亲密的都不可在他们面前提起公子一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六爷多年的筹划也会全盘落空。 “是,属下知道了。大小姐放心,老奴再不提。”男子如醍醐灌顶,立刻谨慎道。 男子话音落下,屋里便静默了,女子没再答话。 宫里公子 鱼蝶儿听的一头雾水,大为迷惑,二人所说的好像是这女子的儿子在宫里可这宫里除了女子,男人就只有皇上、皇子,其他的都是太监啊做太监的都是穷苦人家活不下去了才走这一条路,这女人在这泗水居,看样子不是老板也肯定是老板的亲属,应该也不缺钱的,不可能把孩子送去做太监啊真是奇怪 而且二人话里话外所说的这一桌客,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自己这一行人啊崔离不就是圣医宗的吗鹤泰就是王爷啊不过来这里吃饭的大都是权贵,王爷定是不少,或许随从里也有圣医宗的人。可能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大小姐,那圣医宗的人是否要暗中联络一下”屋里一阵静默后,又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 “先不管他。”女子淡声道。 男子不解:“可机会千载难逢,五年了,这是第一次遇到圣医宗的人。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了。” “按我说的办”女子缓缓却语气坚决,令人不敢否定。许是因为听男子说圣医宗的人是与皇家的人一起,才令她有所忌惮。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五章 偷听 - 第一百零五章 偷听 - 第一百零六章 庄太妃有藏宝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六章 庄太妃有藏宝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六章 庄太妃有藏宝图? 见女子态度坚决,那说话的男子似乎颇为惋惜。 “可是他,不但是圣医宗的,还可能是宗主。”于是不死心的进一步说道。“所以老奴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一次。” “宗主你看了标记”女子语气中也难得有了惊奇。圣医宗的宗主为何来了京城 “是。”男子应道。“而且此人如传言中所说的宗主一样,也是言语诙谐,言行举止没个正形,不过老奴现在也不敢十分肯定,还需打探,毕竟圣医宗的宗主怎么可能做人的跟班而且怎么会是太监” “此事先放放,如今事故频发,谁知道是不是谁派来的诱饵”女子狠狠心道。 “是”男子虽觉得无限可惜但唯有照办。 鱼蝶儿打算离去,虽然是好奇心驱使来到这,无意中听了人家的谈话,可毕竟是偷听,鱼蝶儿不敢也不好意思再听下去,等会被发现了就弄巧成拙了,正要挪步,可下一刻屋内再飘出的声音,顿时令她惊骇的动不了步子。 “大小姐,那边的人在宫里又弄出了动静,将先皇的一位太妃杀害了。”男子道。 “哼,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前边的事还没结束,又开始兴风作浪了,这次是为的什么事儿”女子轻蔑道。 “据派去探查的人回来所禀,说是寻什么藏宝图具体的倒是不知道,只这个消息还是动用了最隐秘的眼线才得到的。”男子禀道。 “嗯都辛苦了,多给些赏钱,另外,墨叔,劳烦传下话去,这些日子都安静着些,那边的人犯的事儿,别殃及池鱼连累了我们。”女子交代道。 “是我即刻去办。”男子应道。“不过这丘池的刑部像是形同虚设,前次之案到如今都未破,所以那些人才有恃无恐,屡屡在宫中露面。他们都没事,咱们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咱们的人可是跟这些事都无关的。”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刑部查不出,可丘池的皇宫里有一支秘密的暗卫,轻易不动,可惹急了说不准的放出来了。所以万事小心为妙。免得受到连累。”女子解释道。 “是”男子遵命,不再多话。 将先皇的太妃杀害了不就是说的庄太妃吗这泗水居的人竟然知道凶手这怎么不让鱼蝶儿吃惊,所有人都不知道刺客为什么要杀一个太妃,原来竟是为了什么藏宝图。 庄太妃有藏宝图那也应该交给惠亲王,她一个女人要宝藏做什么难道是觉得宫里安全,先带在身边,要寻宝时再拿出来 而且这屋里的人所说的,那边的人是什么意思哪边的人这关系到凶手是谁却又不说清,真是急死人。 这泗水居真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鱼蝶儿这次倒是没有丝毫迟疑,听完了便快速的退出了院子,一路往回急奔。 是非之地,谁敢久留,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自己偷听,说不定要被灭口。因为虽然庄太妃不是他们杀害的,可他们也是知情人啊,为防麻烦,说不准真的会这么做。 再大的好奇心也顶不过性命重要,她觉得自己真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穿过了几个院子,到了前堂。 到了人声鼎沸的大堂,她方停下,暗吁口气。领她前去的小二看到她,眼睛一亮,走过来打招呼:“姑娘,您回来了,小的这还刚腾出空,正打算去迎一迎呢。” “谢谢小二哥,我早就往回来了,就是有点记不清路,所以走的慢了些。”鱼蝶儿遮掩道。 “不妨事,不妨事,回来就好,我们这后院是大了些,想当初我刚来时,都摸不清呢”小二说笑了几句便忙去了。 转身上楼,猛然发现大堂内还站着一群人,开始倒没注意,现在到了台阶上,站得高看得远,那人群中央的不是鹤泰吗 他怎么到大堂来了还跟一群人一起鱼蝶儿站着没动。鹤泰像是发现了她,与周围的人告辞,微笑向她走过来。 “王爷怎么出来了”她问。 “本王不放心,出来寻一寻你。”鹤泰笑道,“到了这里遇到这些人,耽搁了。” “那些是什么人”她又问。 “那些”鹤泰回头往楼下看了眼,方才那一群人已走出了大堂,往门外去了。“是朝中的一些官员,还有公卿侯爵什么的,本王也不全认识。” 虽然不认识,可这唱戏还需要他们配合来唱,鹤泰唇边闪过一丝冷笑,这些人无不是惠亲王的党羽,自己来这泗水居不过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罢了。现在就等着他们去向惠亲王报告了。 甚至之前在大堂上审讯仵作,也只是一出戏,因为自己接手,若是什么都不坐,什么都查不出,反而令对方疑心,查出些却是暂时寻不到重点的东西,便能迷惑对方,使之以为自己的搅乱已出了效果,便觉得志在必得,泰然处之。这样才能在对方放松警惕之际再给予重重一击。 所以自己明明查到了人皮面具却按奈不动,不准宣扬也不去立即展开搜捕,而只当众审问了仵作,使人以为只查到了刺青的问题,对于人皮面具一无所知。更是将余下的事情交给钱侍郎去办,自己带二人来泗水居,也是迷惑对方的招数,让人以为自己就是个纸老虎,稍微查到点蛛丝马迹便得意忘形,只知道吃喝的酒囊饭袋,充其量不过是个会武功的莽夫。 而这泗水居是王孙贵胄摆谱炫耀的地方,平时多会来这里,所以鹤泰来这便是为了无意中碰到他们,而他们遇到鹤泰必然会去告诉惠亲王的。惠亲王便会高枕无忧,以为阻挠收到了成效。 不过已经用不到这些人去禀告了。先前的那位江大人,早就去到惠亲王府上去拍马屁了。 他在上楼时遇到鹤泰,一出了泗水居,上了轿子便对轿夫急急道:“快,去惠亲王府”然后便将鹤泰携美人在泗水居吃饭的事儿告诉了惠亲王。 惠亲王满意的摸摸胡子:“本王早就料到,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事儿枉费皇上将期望寄予在他身上。” 江大人连声附和:“没错,姜终归是老的辣,不过是在前线磨砺了几年,便目中无人,看这次破不了案,他如何在朝堂立足下去。” “让他们严密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以防有诈”惠亲王小心道,毕竟朝堂上沉浮多年,临了翻转的事也遇到不少。 “是,王爷放心,咱们的人在刑部有着好几个,一定盯的死死的。出不了岔子。”江大人不屑道。 “江老弟,咱们的女儿都嫁给了太子,可是实在亲戚,务必要劲往一处使,太子好了,大家都好,若是那位子被人占去,便一损俱损” 这江胜江大人任兵部侍郎,是太子鹤炎的侧妃江氏的父亲。所以因为女儿的关系,与惠亲王一样都是鹤炎的岳父。 江大人郑重道:“老弟明白,王爷放心,一切苗头都给它扼杀在摇篮里,一个臭小子妄想在朝堂立足,就这第一关他就过不了。” 惠亲王点头,叹一声,神色伤怀道:“家母离世,本王理应全力追查凶手,为母报仇,可,可还在千方百计阻挠查案,本王不孝啊” “王爷节哀,太妃娘娘的仇自是要报的,等将鹤泰赶出了朝堂,自会有新的人接手,届时王爷便可全力配合相助查案,一切都是为了太子的将来,郡主的将来,太妃娘娘会理解王爷一番苦心的。” 二人正叙着,管家又领进来一位,这个人很是奇怪,大白天的蒙着面巾,像极了暗夜里的杀手,可是大白天的你蒙着个面巾做什么江大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可当那人见到惠亲王,扯下了面上的黑面巾,江大人面色就不对了,颤抖着手道:“是你你不是” “哈哈哈”那人与惠亲王都大笑起来。 “江老弟,这是我埋在刑部的眼线,很多重要的事可都是经他之手,将来成了事,可是有功之臣。”惠亲王得意道。 大人暗暗佩服惠亲王的谋划,也庆幸好在自己站在了他这一方。想不到他的网撒的那么大。 “王爷,鹤尚书查到了刺青的时间的问题,不过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钱侍郎,自己却离开刑部了,钱侍郎命我在刑部镇守,所以属下当时无法分身,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来人禀道。 鹤泰去了哪儿惠亲王与江大人相视一笑。 “嗯,你做的不错,回去继续严密的监察一切风吹草动,有任何情况及时回禀,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能暴露身份。”惠亲王叮嘱道。 来人重新戴上面巾,出了惠亲王府。 二人回到包间里,桌子上已摆上了菜肴,崔离却没动筷子,双手抱胸端坐在那。 “这么多好吃的,崔公子怎么不吃”鱼蝶儿奇怪道。以他的个性不是应该风卷残云的吗 “咱们这位爷说了,你不回来,不让我动筷子。”崔离闷闷道。 “王爷不过说笑罢了,怎的会不让你吃”鱼蝶儿坐下给他夹了一筷子放到碟子里。 “可他说,要是我擅自动了,这顿饭钱记我头上。”崔离甩了个白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六章 庄太妃有藏宝图? - 第一百零六章 庄太妃有藏宝图? - 第一百零七章 天罗地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七章 天罗地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七章 天罗地网 看到崔离的做派言行,鱼蝶儿脑中浮现出方才那屋里的男子对宗主的评价:诙谐、没个正形她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打眼细看,他虽然外面套了件普通人的袍子,不知道从哪临时找到,所以不合身,袍子领大了些,露出了里边太监服的领子来,怪不得那男子说他是个太监。 崔离吃着碟子里的菜,看到鱼蝶儿笑,下意识道:“笑什么,你不信啊他真这么说的。” 若那男子只提到圣医宗的人,鱼蝶儿还只是怀疑是否说的是崔离,可后来竟然说是圣医宗的宗主,那岂不是等于指名道姓的是说他了总不能一个宗派好多个宗主。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于是状似无意的问道:“崔公子,你们圣医宗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让人一看便知道身份。” “哦,你是说信物”她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崔离倒是没在意,举起右手在她面前晃晃,“看到没,我的指甲。” 只见他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红色,那么的妖异,他不说,鱼蝶儿还真没去注意过他的手。 “你们圣医宗的人都要染指甲”鱼蝶儿好笑,还真是奇怪的宗规。 “去,谁要染指甲”崔离差点喷血,“圣医宗的弟子,终生要与医药为伍,神农尝百草知道吗做为医药的门派,亲口品草、尝药那是常事,为防制药采药过程中不幸中招,只要入宗者都要先服用本宗门的丹药一粒,可百毒不侵,不过服用后指甲也就会变了颜色。”他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男子或许就是留意到了他的指甲才知道他是圣医宗的人。可怎么知道他是宗主呢 “那宗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不同之处”她又问。 崔离从衣领里拽出一个吊坠,一个黑色的骷髅头,然后又放进衣领里:“这骷髅头是历代宗主才能佩戴的,我爹传给我的。” 吊坠由一根黑色的线串着戴在脖子上。但隐于衣服内,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线而已。 鱼蝶儿蹙眉,莫不是那男子看到脖子上的线,便知道下面是个骷髅头坠子观察也太入微了,而且对圣医宗知道的也真是详细 “其他的证明方式么,倒还是有。宗主嘛,当然要有不同之处了。”崔离边吃边絮叨,正当鱼蝶儿竖起耳朵听的时候,他话锋一转:“不过其他的,却不能为外人道了。”然后低头专心吃起菜来。 鱼蝶儿气结,这人还真会勾人的好奇心,不过她也不勉强,毕竟关系到别人宗系的秘密了。而且她也只需确认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标记,来证明那男子所说的而已。 “你倒是感兴趣的不少打算投奔圣医宗啊”鹤泰笑着望她,“快吃些菜,尝尝怎么样好吃以后咱常来。”看她光顾说话也不吃,便给她碗里布了好些菜,催促她吃。 常来她皱起小脸:“可不要来了,太不划算,宫里好吃的也挺多的,还不用什么钱。” 一听常来,崔离来了兴致:“鹤兄,我的意见要不要听好吃,真好吃味道一级棒”崔离竖起大拇指,“什么时候再来,可别忘了叫上我。” 这个好吃鬼,比小蝶还略胜一筹,鹤泰与鱼蝶儿相视之下,都忍俊不已。 “你们两个笑是几个意思”崔离皱眉。“难道打算撇下我偷偷来” “不会的,我保证,如果我来,一定叫上你。”鱼蝶儿承诺道。只觉得有他在,倒是凭添了许多欢乐。 “还是你讲义气。”崔离放心的继续开吃。真是不知道他的肚子到底有多大,不停的吃,难道不怕撑着 鹤泰只吃了几口略微清淡的菜,然后便端着茶碗,眼睛却时不时的从窗口往下看,鱼蝶儿见了便也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街上有几个人在泗水居外的街上来来回回的就是不离开,眼睛不时的往里边瞟。 盯梢的鱼蝶儿瞬间想到这个。鹤泰这么注意,莫不是盯着他的鱼蝶儿猛然醒悟般发现原来竟有人一直跟着他们的行踪。 可是鹤泰虽然看到了,却依然从容不迫、并无半分慌张的样子,还在悠闲的在这吃喝,想必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如此淡定。 泗水居的菜肴做的精细,摆盘别致精美,也非常舍得下料,有些菜品做了改动,却又改的更胜一筹,不知道从哪里请的厨子有这么精湛的厨艺。自认对吃食有些研究的鱼蝶儿也是赞叹不已。 “菜是好吃,就是上菜的速度太慢,好像还有菜没上呢,不会要吃到日落西山”崔离道。 “这做菜是有讲究的,像有些菜肴做起来要十几个时辰呢。”鱼蝶儿笑道。 “这么久的菜谁要点,端上去,已经没力气吃了饿断气了都。”崔离不满,继而又将声音压得低低道,“其实我倒是不急,这么贵的菜,怎么也要多吃点才够本,我只是怕王爷着急,明天可就第六日了,还在这悠哉悠哉的吃饭,一点不知道急。”他一边对鱼蝶儿说话一边指向鹤泰。 鱼蝶儿见他如此关心,倒是真心为鹤泰好的,便也学他低声道:“公子只管吃,旁的就别操心了,王爷的事王爷自有主张,或许早已成竹在胸了,故意在这打发时光,拖延罢了。”先前自己也一样为他着急,可现在隐约觉得他是在下一盘棋,一盘由他掌握了主动的棋。所以现在已经懒得管他了。 虽然她声音压低了,可鹤泰似乎听的很清,一挑眉,暗中惊奇,小蝶看出来了还真是个鬼精灵,自己觉得已经瞒得很好,做的很像了。 “胸有成竹故意拖延我看他是无计可施,来这逃避的。不过有的吃便吃,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会怎样,是”说完就低头往盘子里踅摸去了,不再操那些空心。 这一顿当真的吃到日落西山、晚霞漫天才回宫。 夜色渐渐的包裹了这方天地,黑暗无声,万籁俱静。 皓月斋,书房之中一片寂静,桌上的酒菜未撤,鹤泰负手而立在窗前,容颜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是悲还是哀。窗子大开着,院子里的花木一览无遗。让他想起了丘池的边陲,那里有着许多郁郁葱葱,苍苍茫茫的巍峨高山,看不到边际。 那里有征战,有杀伐,有逝去的兵士,战死的弟兄,更有倒下的对手。两年半,30个月,浴血奋战之下,才得以凯旋而归,这下子可是太平了。他有着骄傲,有着满足。 可这皇城里的人心更复杂,权势之争更可怕,尔虞我诈并不比那战场上的计谋差。战场上明刀明枪,各凭本事,可这些隐藏在平和之下的阴暗算计,更似暗箭难防。 他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不可见的哀愁,良久以后喃喃道:“不知何时我丘池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不受敌国侵犯,不受贪官剥削。不知何时我丘池朝堂才能忠良在前,奸臣退后。” 朝堂之争向来不是他想踏入的,避之唯恐不及,可皇上曾与他的深谈,惠亲王的狼子野心,朝堂百官一边倒的趋势,令他不得不先遵从皇上的意思,涉足朝堂。那是他的父皇啊,就算之间有着间隙,可这丘池,这朝堂终究是属于他父皇的,对于旁人的觊觎之心,他做不到听之任之。 藏宝图,他转念想起回宫后小蝶悄悄对他说起的泗水居后院的事儿,凶手杀害庄太妃竟是为了什么藏宝图不知道是讹传还是真有此事,太妃做为皇家后妃,若真有藏宝图,为何不献给皇上反而要私藏,是要给惠亲王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手握藏宝图却因此送了命。 “王爷,此事我只对你一人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呀。”他想起小蝶对他说完一再的叮嘱,那晶亮的眸子眨呀眨的,自己岂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是怕人知道她偷听的事儿罢了。 鹤泰不由得会心一笑,鬼精灵的小丫头虽然有些事情她表现的小家子气,比如舍不得花银子,守财的样子,比如总不爱佩戴珠宝首饰,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她粗鄙,穷酸。只觉得这让她更加的与众不同,更加的吸引自己。或是说无论她是怎么样的,只要是她,自己便欢喜。想想她的一颦一笑便能令自己无比开怀,也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能放下所有的伪装,松了所有的弦。 正天马行空、放飞思绪,突然从书房侧门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走近低声道:“王爷,一切已布置妥当,就等王爷一声令下。” 鹤泰凝了凝眉,转身至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喉微辣,他的眸间划过一丝深邃,吐出一句:“本王要捉活的” “是,王爷”来人遵命道。 枝叶再稠密,也挡不住鹰眼他所谋划的天罗地网,终于要收网了 “各宫苑可都安排了保护”鹤泰确认道。他不愿顾此失彼,凶手要捉,可宫里人身安全亦是要顾及的。 “王爷放心,各宫都已安排妥当,全都派了卫士埋伏。按王爷的吩咐属下已将飞虎营秘密调了来,对皇上与太后进行了铜墙铁臂般的保护。”来人回禀道,对此似乎胜券在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七章 天罗地网 - 第一百零七章 天罗地网 - 第一百零八章 夜围司乐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八章 夜围司乐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八章 夜围司乐监 “好,你做的很好这几日为掩人耳目,本王不便插手,全仰仗了你们了。”鹤泰感叹,自己这群死忠之士皆是战场上结下的情谊,他是绝对信得过的。 来人惶恐道:“王爷言重了,属下们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王爷吩咐,我等定当万死不辞。可是却当不起王爷如此说。” “明晖,你啊,总是这么一本正经。”鹤泰笑道。 呃,说自己总是一本正经自己还没嫌弃他冷如寒冰的脸呢。廖明晖抬眸,竟然难得的见鹤泰那张脸是笑意盈盈的,令他错愕不已。王爷笑可真是稀罕,他心中反驳的话只能消逝无踪了。 “将风驰、风彻派到喜棉宫去,务必将宫主鱼蝶儿给本王看好了,不能出一点差池。”鹤泰郑重道。 “王爷,他们要随您一起去捉凶手的。”廖明晖疑惑,万事俱备,只欠捉凶,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抓捕刺客,而且万一就如那日庆宴上一样众多,窜出个七八个刺客来,王爷的安危要紧,风驰、风彻已经被自己暗中安排在随行的将士中了。 鹤泰摆摆手:“按我说的做。” “是”廖明晖明白他的言出必行,不再多劝,况且王爷做事一向有分寸,或许是有着什么打算。“属下们现已潜伏在外围,届时待王爷信号一起,便可立时到位。” 成败便在今晚廖明晖走后,在这暴风骤雨前的宁静里,鹤泰竟然坐下来吃起了桌上的菜,淡定的仿佛下一刻不是去与刺客凶险的交锋,而是要去看一场戏,看一场舞,聆听一首曲子而已。 二更天,一个身影在司乐监外出现,一身黑衣,却被那人与生俱来的贵气演绎出最彻底的奢华一支翠笛横于唇边,和雅清淡、静谧幽远的笛声倾泻而出,如渔舟泊岸而眠浅浅的却撩在人心深处。 笛声一起,虚空摇晃间骤然出现数十个身影,其高深莫测的轻功可见一斑,所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定,低声恭敬道:“王爷” “行动”鹤泰惜字如金。 “是”数十人飞身入了司乐监的院子,四处埋伏下。 这时,一名禁卫统领方带着数百卫士走上前来:“王爷,我们现在是否也进去” 鹤泰淡淡道:“你带十个人先进去,找个别的理由将人全部叫到院里,以免打草惊蛇。” “点亮火把,进去”统领领命,带了十个人手持火把破门而入。 正是夜间,众人都在酣睡之中,只有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司乐监管事的房里,大着胆子叫他:“锡总管,锡总管。” 被吵醒的管事满面怒容:“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奴才刚才去出恭,然后,忽然看见从房上,悄无声音的进来许多黑影,别是刺客”小太监不知道是被看到的黑影吓到,还是被管事的怒火吓到,说话都结巴了。 “看花眼了别自己吓自己。”被他这么一说,管事的睡意也没了,心里也打起了鼓。 话刚落,砰一声院门大开,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的院落,火把的光亮隐约透进了屋内来,只听外面来人高喊道:“司乐监的所有人都出来,娆妃处丢了东西,据说司乐监昨日曾过去舞乐,我们要搜查。” 昨日舞乐确实到过娆妃处演奏,可丢了东西也不能赖在司乐监头上啊许是监守自盗,她宫中奴才做的呢而且一个后妃处能有什么重要东西,大不过就是些珠宝首饰,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凭她能调动禁卫莫不是皇上插手了此事 锡总管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虽然心中疑惑万千,有着许多诧异。却临危不惧,听着外面喊,便带着小太监出去瞧个究竟。 “锡总管,你来了正好,快,将司乐监的所有人都叫出来,在院子里集合,我们要搜查。”统领看见他出来,一副来得正好的样子。 “许统领,丢了什么东西如此兴师动众的。”锡总管想打探一下,心里好有个底。 统领见他问,故作神秘悄声道:“也不一定是你司乐监的做的,只是若不是,更可怕,万一是刺杀庄太妃的凶手盗取的,然后藏匿起来,对尔等更是危险,所以现在挨个宫的秘查。明着查东西,实则为了暗访盗取东西的人。”他的刻意泄露,只是想令锡总管害怕而愿意全力配合。 “哦,哦,原来如此。”锡总管恍然大悟般,只觉得查一查更好,万一真是刺客盗取的呢,藏身之所千千万,就是千万别藏匿到自己司乐监来。于是回身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快,快去,将人都叫出来,就说有事询问,所有人都叫出来,不得有遗漏。” 在管事的全力配合下,所有的太监、宫女、嬷嬷、舞姬、乐姬一众人等很快的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很多人还揉着惺忪的睡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聚在一块交头接耳着。 “发生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怎么把人都叫出来了” “映红,你是前院的,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许统领带着卫士也来了。”有人向一个宫女问道。 叫映红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最开始听到卫士喊话,说是有后妃丢了东西,来搜查的。” “全都在这儿了”许统领问道,锡总管点头,“已经查点过了,全在这儿了。” “去,挨个屋子查查,还有没有人。”许统领似是不放心,派人又去巡查了一遍,方对一个卫士努努嘴。卫士会意的去到大门外。 顷刻之间,数百卫士齐齐冲入,无数的火把将司乐监整个照的亮如白昼,似乎能连人心中的阴暗,也能照的一清二楚。 卫士手中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剑,弓箭手那一张张拉开的置了冷箭的弓弩,无不彰显着冷幽的肃杀之意,映衬着一脸凝重的锡总管。他心中惊骇万分,这架势哪是许统领说的暗访明明是打定了主意来捉凶的,难不成凶手真在司乐监。 一时间他也没了主张,慌乱的看向许统领:“这,这是” 同时慌乱也快速在黑压压的人群中蔓延。 “这个阵势不像丢东西啊,好像是出了大事啊” “还有弓箭手,他们可千万别手抖啊。” “是谁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啊,快站出去,别连累大家。” “是啊,手脚不干净,到底顺手牵羊了什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别害了大家,敢作敢当,快出去承认。” 他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大半夜的被侍卫将院子包围,似乎要找什么人,要问什么事儿,有人先前听到了卫士的喊话,隐约是说查找偷东西的,所以这时便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毕竟那些弓弩手每时每刻对准着人群,似乎只要有异动,就会被射穿成刺猬。谁也不想被枉杀。 鹤泰踱步从禁卫中走到前边,双眸凌厉的盯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然后对身旁的许统领了吩咐了几句。 “王爷”锡总管不敢置信,二皇子晋阳王竟然都来了看来果真是大事,而且应是做实了的大事。 “安静,都安静”统领一声高呼,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大家听我说,夜班惊扰,有情可原,宫里丢了东西,非常重要,所以本统领奉命搜查,不会冤枉你们,也不会放过偷盗者,所以没做过的自然不必惊慌,现在开始按顺序,十人一排,站到这里来,接受搜查。” 许统领此时语气温和,倒是令众人放心了不少,窃窃私语也少了惊慌失措。 “原来真是丢了东西,反正不是我做的,我不怕。” “我也不怕,我这几日连司乐监都没出去过。” “我更没事,我这几日腿受伤了,一直躺着没起床。”一个瘸着腿的太监道,本来养伤呢,也被揪了起来。 “安静,安静开始,十人一组,过来”许统领喊道。 人群最前方的人便自发的走过来十个人,在鹤泰与许统领前方站定。 鹤泰静静的盯着他们,那眼光清明,却也死沉、冷漠,好似混沌厨师破天开地的剑,洞穿所有,一时间,过来的十个人被他盯的又是惊惧不已。不自觉的认为难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崔离上前去,挨个的去摸这十个人的脸。 别说这十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那黑压压的人群亦觉得匪夷所思,说是搜查,却将人喊道院里搜查,偷了东西谁会藏在身上,肯定早藏好了,应该到屋子里去查啊。而且就算藏在身上,也应该在身上搜查,怎么光摸脸脸上能藏住什么东西真是怪异。 虽然奇怪,可却没人敢出言质疑,在卫士的监督、维持秩序下,搜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每个人的脸都被细细勘察,所以也比较缓慢,一个时辰过去,查过的人才只有一小半。 不过鹤泰却没有丝毫的焦急,而是更紧的盯着人群。 又过了一个时辰,当新的一组人到了面前,崔离查的都快吐了,摸了两三个时辰人脸,真是受不了啊,这鹤泰给自己派的都是什么差事啊,若是女子还好些,可还有太监,而且那面具极其精细,还要细细的摸才能查出异样,到后来,他摸着太监的脸,只觉得自己像是有断袖之癖一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八章 夜围司乐监 - 第一百零八章 夜围司乐监 - 第一百零九章 落网的鱼儿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九章 落网的鱼儿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零九章 落网的鱼儿 崔离心中烦躁,于是有点心不在焉起来,若不是鹤泰在后头盯着,估计早就随便一呼噜了事了,强打着精神一个个的查过去,到第六个时,眼睛一亮,发现这个女子很是美艳,明眸皓齿、眉目含情,是个小美人于是一扫方才摸那些太监脸时的不高兴,报复似的将手伸上去仔细的查,好不容易碰到个美的,多摸两把不吃亏。可是下一刻他心中便是一顿,这女子的脸不对劲 他缓缓回头看向鹤泰,手下却没停,用力一揭,那女子美艳的面容便一下被撕去了。看着手中的脸皮,下意识的想到这女子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他撒丫子便往鹤泰这边跑。 “王爷,王爷,就是她”崔离穿着个太监袍子,跑的呼呼带风。 “荆兰,你的脸”那女子旁边的人惊叫道。 “她怎么变了样子” “有鬼啊” 在女子身后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在她旁边还有前边的人都看清了,跟她一组的那些人一哄而散,惊慌的跑向卫士这边寻求保护。 这些士卫也是一惊,怎么这女子的脸皮能揭下来 “王爷”许统领也是大吃一惊,可他毕竟是统领,还是保持着镇静,看向鹤泰。 “她是琴师荆兰,善琴艺对古琴之谱尤其精通,她的脸怎么会”锡总管震惊不已,简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 “这是易容之术,她便是刺客”鹤泰淡淡道。 “啊”许统领苍啷一声拔出佩剑,欲上前捉凶。被鹤泰制止,他不解,却还是听从了命令。下一刻他也明白鹤泰为什么阻止他上前了,因为根本用不着他。 因为在被撕下面皮的同一时刻,只见那叫荆兰的朝鹤泰恨恨道:“晋阳王,有你的”然后纵身一跃,施展轻功,虚空中踏步要往外逃。却被四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数十个人影包围了。 那些弓弩手中的冷箭亦步全部对准了刺客,似乎随时都能将她射穿成一只刺猬。 在看到崔离的搜查方法着重在脸,刺客心中其实隐隐也有了察觉,可是却对自己的人皮假面非常自信,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有选择逃脱,而是选择接受搜查,却想不到崔离竟然能轻易揭开自己的假面,不过即便开始就逃,也是不可能逃的掉的。 但她此时只觉得就怪崔离,痛恨的朝崔离望了一眼。随后手腕一晃,两只镖飞射而出,直直的向着崔离方向,眼尖的看到了,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在崔离旁边的人更是没命的躲开了。 射出飞镖同时,刺客手中赫然一柄短剑,森白的刀刃在烛光下显得分外锐利,刀尖直刺向围绕她的其中一人胸口。 虽然女子武功不低,可恶虎还难敌群狼,更不要说这几十人皆是精锐,反而是虎呢。在围攻之下,此刻瞬间落于下风,不出两招便被擒了。 鹤泰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一掌生风竟将飞镖震了开去,当啷落地,内力深厚到如此地步也是罕见。 “没错,这镖就是杀死庄太妃宫中那婢女的镖,一模一样的。”许统领提着镖绳道。随后便交人保存起来,这是物证。 被擒住时她并没有什么惊惶,只是不相信的道:“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藏匿在司乐监。”说完凄然一笑,有着悲哀似乎还有着自嘲,应该明白这是迟早的事。 围攻的这些人皆是精英,擒住她之后,便捏住她双颊,从口中掏出刺客最后关头用来自杀的毒药后,才将她押到鹤泰面前。 荆兰被擒后,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才窜了出来。似乎只有说话才能平息心中的惊讶。每日与自己一同演奏、一间房屋睡觉的荆兰竟然是刺客太不可思议了。 到了鹤泰面前,她倔强的直视着他,目光没有躲闪亦没有惊惧,似乎早已看淡生死,对这种结果亦能平静接受。 “你的淡定,倒是令本王敬佩,可惜,如今被擒,你只有死路一条。”鹤泰淡淡道。 “哈哈哈”刺客仰天大笑,笑到声音有些悲戚戚才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红了眼,“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在做杀手的那一刻起,命便不再是自己的,只能为任务而活,为任务而死,想主宰自己的人生注定是痴心妄想。 “庄太妃是你杀的”鹤泰直截了当问道。 “明知故问。”刺客不耐道。似乎只求速死。 她的放肆与不屑令鹤泰怒火大起,顿时散发出强烈的杀气,似乎下一刻就会致刺客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息怒,不要上了她的当,留着她的命还要审讯。”身后的卫士中走出一个年龄偏大的文绉绉的人,穿着卫士的衣服显得很是不搭调。随着他相继从禁卫人群中走出了好几位这样打扮的老者来。 “正是,晋阳王,我等还要审问于她,先莫要伤她。” “依我之见,应连夜审问,免得夜长梦多。”最后说话的说禁卫服的竟是钱侍郎。说话间难掩喜色。 “王爷是如何想到刺客会以易容之术藏身于明处”其中一位面色怪异的问道。很明显能捉住凶手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着他们,鹤泰并未作答,这几人的反应,正是想要的结果,杀刺客自己会蠢到如此吗量刑司的人起码是能信的,可其他这几位,还有待验证,他们身居要职,让他们穿着卫士的衣服混在军士中,就是要让他们亲眼见证自己抓凶,然后再一同审讯刺客,多方人员一同听证,谁也别想左右黑白。免得到时朝堂之上站到惠亲王一边,反来诬陷自己是做的假口供,找的替罪羊。 想杀刺客,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就是想看一看这几人是阻拦自己还是眼看自己要灭刺客却听之任之而不言语 他们阻拦了,说明这几人忠于朝廷的心到底是没有完全泯灭,钱侍郎的提议更是正中鹤泰的下怀。刺客根基很深,又有着其他力量想阻止自己查案,确实夜长梦多,即刻审理是最好的选择。 “孙掌监,将刺客押到量刑司,即刻开始审讯。”他对量刑司的掌事吩咐道。 一队禁卫押解着刺客,那些围攻刺客的高手自然的随行在侧,保证着安全。 鹤泰依然在这,直到全部人查完。本来还不以为然,见真的查出了刺客,崔离不敢怠慢,也更加谨慎了起来,速度便也快了许多。不消一个时辰,所有的人都查完了。 将后续事情交予许统领,鹤泰便也赶到了量刑司,在门口遇到了匆忙赶来的皇上,为防那几位大人审讯懈怠,他们前脚走,鹤泰后脚便命人去请了皇上来。 “皇上,儿臣星夜打扰了父皇安眠,实则当罚”鹤泰深施一礼。 “兹事体大,朕不怪你。”皇上龙目透着惊喜,“泰儿果真捉到了凶手” “是,凶手以易容之术藏于司乐监,被儿臣识破,揭下了面具,捉了来。”鹤泰如实禀告,顿了一顿,“儿臣还动用了皇上的令牌,将三司法官都请了来。”请字咬得极重,哪里是请,分明是用令牌逼迫来的。否则以他们平日里与惠亲王的关系,怎的肯跟自己前来,眼看自己捉凶而不去报信 “好,好,你做的对,考虑周全。”皇上欣喜,三司俱在,只要证据口供做实,料他惠亲王也无计可施,“走,进去” 量刑司里,孙掌监、钱侍郎、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叽叽喳喳争吵不休。 “朱大人,我觉得还是你主审。” “老朽是想尽力,可这几日嗓子疼,不宜多说话,崔大人,还是你来。” “我不行,我患了风寒,头疼的紧,还是做陪审便好。” “钱侍郎,那就只有劳动你担此大任了。” “有几位上官在,怎轮得到我一个侍郎做主官呢”钱洪远连连摇手。 “孙掌监,那就孙掌监,量刑司主管宫廷刑司,这刺客又是杀害的后宫太妃,理应孙掌监主审。” “对,孙掌监合适。” 好不容易抓住了刺客,几个人却互相推诿,这么久了还没开始审讯皇上与鹤泰一进大堂,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皇上便皱了眉,这些人的心思他岂能不懂,不过是怕当了主审,到时惠亲王不饶他们。可就不怕延误了时机,无法向皇上交差 岂有此理鹤泰上前一步:“这么许久,诸位大人还在此争论不休,这等办事效率,不愧对皇上将尔等处于高位,不愧对庄太妃之冤魂吗” “万岁,臣等罪该万死。”几人这才注意到皇上竟然来了,怎么都没人通报“王爷,我们,此案重大,王爷方才也没给我们定谁主审,所以不敢妄自开审。” 好么,一个皮球踢到鹤泰这儿了。 哼皇上冷哼一声,坐到堂下的一张椅子上,“此案重大,朕恩准三司会审,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共同审理此案,朱爱卿,你做主官。钱爱卿、孙掌监、做旁审。” “是”众人叩拜后起身各就各位。 朱大人看躲是躲不掉了,被皇上钦点了,再想推诿也不敢了,唉谁让自己高了崔大人半级呢。关键时刻,官高半级害死人呐。这下子惠亲王那里铁定是不太好交代了,但是如果不好好问案,皇上这一关更是过不了。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坐到了堂上正中的位子上。 鹤泰与崔大人一左一右坐定。在皇上的旁听下,开始审讯刺客。刺客皆为死士,嘴巴岂是那么容易撬开的。 量刑司大堂烛火摇曳,彻夜未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零九章 落网的鱼儿 - 第一百零九章 落网的鱼儿 - 第一百一十章 供词中的真相大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章 供词中的真相大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章 供词中的真相大白 天边泛白时,一行人才走了出来,好在倦色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轻松,看来还是有所收获。 “也快早朝了,众位爱卿审案辛苦,就在朕的宣仪殿中一同用早膳,待会上朝也方便。”皇上微笑道。 “谢万岁赐膳”几人谢恩,随皇上往宣仪殿。 朱、崔两位大人此刻的心情真是复杂无比。什么赐膳上朝方便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吗皇上这不过是借口,好将自己二人软禁在宫里,免得出去向惠亲王通风报信。心中明白却无法拒绝,拒绝就是抗旨不尊,于是二人显得心事重重又无奈,脸上表情很是古怪。恐怕等会连早膳都吃不出味道。 昨日,他们还在与惠亲王商议,早朝时要一同进谏向鹤泰讨要结果,因为明日就是庄太妃头七了。可鹤泰竟然夜半时分命人将自己叫到宫中,然后装神弄鬼的让穿上禁卫的衣服,说是请他们看戏,没想到竟然连夜悄悄破了案。 惠亲王那里到现在还一无所知,早朝时再发难,必定要出丑。可他们也是身不由已啊,也管不了他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键时刻总不能不听皇上的,现在溜走去报信。就算有这个心,也溜不掉啊。 而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忤逆了皇上,能逃哪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惠亲王权势再大也是臣,皇上始终是君他们倒是能认清这一点,所以虽然背后与惠亲王沆瀣一气,在朝堂上也都是附议惠亲王之言论,可现在惠亲王没在,当然是要听皇上的了。 除了鹤泰依然一脸平静,立了大功似乎也没有喜形于色。其他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两位大人难受,其他几位倒是开心。 比如钱侍郎就是一脸喜悦,这算是刑部破的案啊终于破了案了,心也可以放下了,同时心中对这位新任的尚书亦是大大的敬佩,真是有两下子啊,不声不响的竟然破了案了。将他叫来时,还以为要问自己查的如何,没想到是让自己见证抓凶。 量刑司掌监也松了口气,身上背着未结的案子,总是沉重的,这下好了,能吃几天舒心饭了。 几位心情各异,却也有共同点,那就是吃惊,刺客的供词当时简直是令他们大惊失色,藏宝图杀庄太妃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藏宝图化作荆兰的这名女刺客实际就是在鹤泰封王庆宴上弹古琴的女子,与那八名女刺客皆属一个组织。而且非丘池国人。只道是外域的一个组织,因两国交战之时,丘池将士斩杀了他们上峰的亲人,上峰恨丘池入骨,所以才来寻仇。命全力培养了数年的刺客潜入刺杀皇帝、皇家人。以解怨气。 可在那八名女刺客行刺之时,荆兰并未施以援手,而是装作受惊的样子躲藏在人群之中,所以谁也没怀疑到刺客还有同伙,而且就是那弹琴的乐师。而她不出手便是因为她此行的任务并非刺驾,而是蛰伏于宫中寻找藏宝图,一张传言流落到丘池皇宫中的一张藏着宝藏地图的东西,她是最先潜入皇宫的,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前不久,上峰派人送来密报,说藏宝图就在庄太妃处,令她火速动手,她便潜入庄太妃房中逼问她交出藏宝图,可是庄太妃却像听不懂一样,一口咬定没有藏宝图,挣扎之中还扯开了她的蒙面巾,为了自保身份才将她杀掉。藏宝图也没有了线索。 据荆兰交代这是一个古王朝秘藏的巨额的财宝现世以后足可建立一个王国的财富,谁不动心连皇上的眉毛都动了几动。可对于藏宝图其他的她也是一无所知,她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小小潜伏的刺客。对于她所在的组织与她的上峰是谁,问下去,她却宁死不说了。 既然命她寻,应该不是空来风,怎么也会知道藏宝图大概的样子,是一幅地图一幅画还是隐匿与什么物什上的什么东西总归是知道的否则怎么找只知道在庄太妃处,难不成刺客将庄太妃宫中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可荆兰对这些任死也不吐露半个字了,不知道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说而已,只得将她先押入天牢,严密看管,只待后续再审。也不知那庄太妃是不时无意中搜罗的宝物而不自知还是同样的不愿说。已经死无对证。刺客都要逼问她才能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如今她死了,或许这一事永久的成为谜。 虽然遗憾,但这一夜也没白忙活,起码庄太妃一案结了,被刺的原因也大白了,算是解了谜团,此案连同着那八名刺客之案,也可一并结案了。 只是丘池数朝下来,征战也不少,倒是不知道这来复仇的到底是哪国的牛鬼蛇神,到底杀了个谁,不惜建个组织养刺客,上演这么处心积虑的复仇计划。 一顿早膳,吃的也是没有滋味,众人心中都还在臆测着那宝藏的事儿。 虽然也许这只是那个神秘的组织听风来的消息,宁可信其有的派人来寻,可事关宝藏,所以无论真假都掀动了人的心。 许统领带着禁卫也是一夜未合眼,在宫中加紧巡逻,各处巡查,以防再有什么不测。 鱼蝶儿这一夜也是等于没睡,她倒是不知道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鹤泰已经捉到了凶手。 只是觉得有太多的事儿压着自己一样,睡不着,前半夜坐在等下看书,看那山谷中得来的手札医书,那手札本密密匝匝的字,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将她的眼睛吸引住了,一页一页细细的看,指望能找到一星半点关于自己所中之毒的记载,无论看起来多么云淡风轻,无论怎样的心灵平静,可她还是不想红颜薄命啊。这一世,她还打算精彩愉快的生活呢老天可不能这么跟自己开玩笑啊。前世被害,这一世,又要中毒而亡真是惨的不要不要的。 看到重要的,觉得可能有用的,便拿个本子记录下来,直到子时,才收起收本,揉揉酸涩的眼睛。喜欢安静的她,早已将牡丹打发去歇息了,况且有人在,看书都无法静心。 起风了,半敞的窗子吹进丝丝微风,半夜中的风透着一点点凉意,窗外,清凉的风亦吹动着已睡的花儿,悄悄地,细细地,却不知会吹落多少花瓣,那悄然无声的飘落中,似乎还会带着无法思量的心事。 无论是天边的月,还是摇曳的花,此时都激不起鱼蝶儿的一丝兴趣。她去关了窗,从柜子中取出阵线筐子,重新坐在桌边,在做着什么,从底下找了一块看起来挺破旧的布,裁了,认真而又仔细的飞针走线。昏黄的烛火闪耀,照亮着她的眼,灼亮亮的。带着希翼的光芒。 突然间,手中正做的针线活在她看来,眨眼变成了一只大老鼠,瞪着小圆眼睛望她,将她吓得一甩手便给扔了出去。 “你摔疼我了,你摔疼我了”房中响起莫名的声音,四周墙壁上仿佛有数只诡异的眼睛同时盯着她。 该死的幻觉消停了几日,终究是又来了。她害怕却又知道迟早会到来的时刻,真的又来了。 鱼蝶儿似乎心中早已堤防着这一刻,虽然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忍住没尖叫。 本来还憧憬着也许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呢。看来一切都是奢望。该来的总是会来,不是你想它没有就会没有,你希望它消失它便会消失的。 幻觉,无边的幻觉袭来。她闭着眼,强行让自己静下来,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假的,全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怕,千万不要怕。念经一样的叨叨着。 过了这一波幻觉的袭击,她只觉头脑昏沉,针扎般疼痛,她怕自己会昏迷,立刻服用了一颗龙魂天元丹,本来是想扛一扛的,毕竟这丹药稀罕,数量也不多,不到关键时刻还是舍不得用。 离上次服用已过了七日,看来一粒丹药能维持的时间也就是这么多了。服了丹药以后,头脑恢复了清明,她坚持着做完了手里的伙计,收拾好。才躺到床上去。 却如何也难以入眠,于是无聊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过来,又翻过去。 她翻身极慢,又极轻,像一只无聊翻滚的大毛毛虫一般。娇憨有趣。 折腾到窗子透入了亮光,她才迷迷糊糊的入睡了过去。 她这边刚睡,那边皇上已洗漱更衣,带着鹤泰一行人去上早朝了,其实某些方面来说,皇上也是不容易做的,看着风光无限,可是连个懒觉都难得睡。整日的从酣梦中起来去上早朝,这对于没事就爱睡觉,特别是爱睡懒觉的鱼蝶儿看来,简直是比死还难受。 嘘,现在她已经暂时忘记,现在的她也要每日早起给皇上、太后做膳的事儿了,先让她高兴一会,否则真的是想死了。 威严肃穆的金銮宝殿,皇上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俯瞰百官,今日的皇上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龙椅之侧,太监高呼。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任右丞相的惠亲王鹤励缓缓出列,走至大殿中心,微微俯下上半身。 “丞相有何本奏”皇上显得微微一愣,看的惠亲王心中暗喜。 这一切看来很平静,皇上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看来案子没有进展啊,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百一十章 供词中的真相大白 - 第一百一十章 供词中的真相大白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上发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上发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上发难 想到等会皇上与鹤泰将会被自己逼的手足无措、狼狈不堪的样子,惠亲王只觉得痛快极了。于是虽然克制的保持着平静,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得意,俯身禀道。 “皇上可还记得,刑部尚书鹤大人当日与臣定下期限捉凶,明日便是臣母妃的头七之日,不知道抓到凶手没有臣还等着尚书大人捉的凶手来祭奠臣母妃亡灵。” 皇上点点头,还未说话,群臣接二连三出列,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启禀皇上,既然明日便是太妃娘娘的头七,今日理应交出凶手,也好让太妃死的瞑目。魂归天国。” “臣也以为,理应如此。” “对,几位大人所言极是,身为刑部尚书,执法之人,应言出必行,不能食言而肥。” “臣以为,尚书大人就不必上早朝了,有这时间不如全力捉凶才是。” “臣附议。” “臣附议。” 如此一边倒的形式,可见惠亲王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 鹤泰站在百官之中,面无表情,眼底罩着一层冷霜。看向一众人等。 食言而肥这就定罪了今日不过是第六日,自己还未发言,就敢言说自己食言而肥,呵鹤泰心中冷笑。 附议,附议,这一帮庸辈,除了附议还会做什么一群马屁精 皇上看着下面的百官,也是大为不悦,这国之朝堂上,竟然一个臣子的号召力如此之大,绝对的坏兆头。而且群臣只有一个声音,着实令人不喜,这朝中百官,惠亲王的党羽已占半数之多,可谓一呼百应,平日里有个大事小情,一个个看似为皇上分忧,但皆是众口一致的帮着惠亲王说话,只要惠亲王开口,皆是附议之声,反而有种胁迫皇上意志的意思,在这种行事下的朝堂,皇上怎么开心的了呢。 君王的想法与决断与百官的想法与决断很多时候并不一样,可一个人,即便你是皇上,又怎能敌的了百官之口。 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朝堂上并非只有一家之言,而是能有众多声音,真正的做到议事。真正的能够各抒已见,选择正确的而执行。 只有当百官真的为心而论事,为国而出发,并非看谁的脸色来说话,也不再为了谁的利益而站队,才能真正的归心与朝廷,为君分忧,为民谋福,君王对百官也才能有绝对的掌控权。才能令他们为国、为民为服务。 而要有这种掌控权,让百官都能听自己的,首先就不能是百官齐心的,相反,必须要不齐心,即便有派系,派系之间也要实力相当,不能出现一方碾压的形式,这样,派系之间才能相互制衡,若是两排相争,各自也会投鼠忌器,最终只能找皇上裁定,才会心甘情愿听皇上的,皇上的话才能起到一锤定音,令他们不再反驳。 所以历代朝堂之上,俱是有忠良,也有奸恶之辈。明明是贪官,证据确凿,可皇上还是袒护着不办他,不要他的命,为什么就是为了留着贪官来制衡清官,清官固然好,因为清官太过于廉明,太过于慈善,治国何其复杂,很多事情上心慈手软是办不了事的。太清廉,太慈善,不收税,不敛财,国库空虚,若是打仗,若是修缮个什么行宫,没银子,拿什么做 所以清官的谏言也不能全部听从,一个国家那么大,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有的是必须心狠手辣,若是满朝都是清官,有些事情便也不能处理好,贪官是不好,奸臣是可恶,但有些事情还非用到他们不可,还非贪官而不能做到完美。 所以两者相存,缺一不可,清官与贪奸同时存在,便能互相制衡,若皇上觉得清官所说不予采纳,自会有贪官反对,而因为有清官的盯着、检举着,贪官亦不敢太过张狂,贪的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相互忌惮,互相制约是最好的平衡态势,这便是帝王之术。 皇上也自是明白这帝王之术的,只是前些年的疏漏,导致惠亲王一家独大,即便朝上有些心向皇上的臣子,也不能与之抗衡,能做到不对他马首是瞻,已然不易了。 所以皇上迫切需要有人能够自身强大,敢于和惠亲王抗衡,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全力帮助鹤泰入朝堂,不惜赐他如朕亲临令牌与暗卫,希望能帮助他尽快破案,就是因为他极其希望鹤泰能快速在朝堂立足,然后能不断壮大,这么多年的朝堂被惠亲王霸占,他强烈需要一个人能够分走一部分百官之力,而这个人选,便是鹤泰。 鹤泰的出事作风、又有武功傍身,特别是那夜敢于直面顶撞惠亲王,他的无畏与气势都让皇上感到万分满意,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权势落在儿子手中,比落在惠亲王手中还是强一些,而且鹤泰虽然为国立了大功,可从未居功自傲,对财富、权位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的冷漠态度。这样的人,从某些地方看,是很安全的。 现在又一次深陷众口一词的禀奏之中,更让他觉得自己的谋划是正确的。 “鹤尚书”皇上龙目一转,看向鹤泰。 众多附议于惠亲王的臣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哼众目睽睽之下,即便鹤泰是皇子又怎样,言出不能必行,看他能怎样蒙混过关,看皇上敢不敢当着文武百官包庇。 那些没作声的平原侯等人持观望中立的态度,他们既不附和惠亲王,也不会偏向鹤泰,除非鹤泰占了公理,这些人或许会斗胆帮上几句。 比起那些气势汹汹的惠亲王党羽,大理寺卿、御史大夫自上得朝堂便是一言不发,自己已被皇上盯上,若是多言恐有不妥,而且他们以为一上朝,皇上应该会第一时间宣布破案的消息,即便皇上不说,鹤泰也会立刻奏本邀功,打压惠亲王,可没想到,皇上一字未提,而鹤泰不知道是也没打算说,还是没来得及说就被惠亲王抢了先。 现在看着惠亲王为首的一众大臣拿此事向鹤泰发难,二人焦急万分,却不便多言,而且他们此时也摸不准皇上的心思,只能神情古怪的保持沉默。 钱侍郎想要澄清,替鹤泰辩解,告诉这些人,你丫的看走了眼,尚书大人已经破了案了,可他看着鹤泰静默如常,而且皇上也没问到自己,他便也先按耐了下来,静观其变。 “启禀皇上,微臣正要奏禀,不想被丞相大人抢了先,刺客已经抓获了,也已招供画押。”鹤泰淡淡道。 朱、崔二位大人心下暗说,拉倒,什么被抢了先,你是故意让惠亲王发难,然后将他一军。 其他人不知道内情,以为鹤泰是在天方夜谭。 首先惠亲王就是万分不信。瞪着眼道:“不可能,你什么时候抓的”心说自己接到眼线的禀报明明昨日只查到刺青,那刺青还是自己故布疑阵的。然后便去了泗水居大吃宴席直到黄昏才离开。怎么可能今日一早就说破了案了,还招供画押了,骗鬼啊。 他一开腔质疑,其余人亦纷纷疑问。 抓到了;不会,没听到风声啊而且抓到了怎么像没事人一样,方才不邀功,被质问才说。 “尚书大人,事关重大,可开不得玩笑” “是啊,还有一日时间,现在去抓还是来得及的。” 哈哈哈有人哄笑了起来。 “本官负责本案,什么时候抓凶,要先通知尔等”鹤泰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那些人显然没想到鹤泰竟然这么目中无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顿时气的不知如何反驳。 “是不用向我等通报,不过既然抓到了凶手,现在总应该向惠亲王说个明白。”一个官员忍着气说道,他倒要看看鹤泰如何自圆其说。至今为止,一众人还以为他是信口胡说。 “说个明白恐怕是说不明白,否则不早就迫不及待的奏本请功了。”一个官员轻蔑道。 “说不明白,说不明白那可是欺君之罪,任有再大的功劳也难抵其罪。”又一个官员道,甚至连鹤泰的后路都堵死了,这么一说,鹤泰如果真是信口雌黄,就连皇上也无法为其脱罪。 “本官还没开口,你们便给本官定了罪了就算是犯人也要招供画押才算认罪,尔等一非执法者,二无真凭实据,就在这里浮想联翩,妄自定了本官欺君之罪”鹤泰向着那两位官员走近两步,突然厉声喝道:“信不信本官即刻就以诬陷之罪将尔等捉拿入狱” 鹤泰眼中寒意四起,一声爆喝,那两位官员顿时有些惊慌,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看他如此言之凿凿,气势汹汹,二人心中不禁打鼓,难道真的捉到了凶手若果真是,那捉了自己问罪也未必没可能,因为自己说话确实经不起思量,诬陷大臣确实不该,何况他还是皇子,亲王。更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己有什么只是仗着惠亲王,可若是真遭了事,惠亲王也不会为了自己而拼命。 看到那两个嚣张的官员被吓的退了一步,鹤泰露出一丝冷笑:“怕了怕了就闭上你们的嘴,别在本官面前瞎晃悠,说些没有根据的废话。本官没功夫跟你多费唇舌。若不是你们这些马屁精跟着瞎起哄,本官早就向皇上奏禀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上发难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朝堂上发难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获全胜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获全胜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获全胜 鹤泰一番既不屑亦责怪的斥责,令那两个官员脸色一阵变幻,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怎么怪别人瞎起哄打扰了你的奏禀了不对,又一想,人家好像是说抓到凶手了,是自己这帮人非不信,反而在这说三道四的。 于是也不敢再招惹他了,忍着气,默默站回了位置。 “鹤尚书,你敢威胁朝廷命官”惠亲王一脸怒气,眼见自己的人被斥回,跟打了自己的脸一样。 “丞相,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说本官威胁命官本官也是朝廷命官,方才他们毫无根据的对我品头论足,还大言不惭的说本官什么欺君之罪,怎么不见丞相出来管管”鹤泰冷笑道。 当日自己第一天上朝,就来围困自己,又来这招有意思么当自己稀罕当这个破尚书真是受够了,鹤泰抚了抚额头,静了静神,生怕自己一个忍耐不住,将这些人都踹出大殿去。 “本丞母妃头七即到,他们也是着急,一时言语有误,鹤尚书应该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才是。” “丞相母妃头七,他们着急,他们到底是朝廷的命官,还是你丞相的命官”鹤泰故作疑惑道。 惠亲王脸上肌肉一阵乱跳,好你个鹤泰,你挖坑让我跳当我傻吗“当然是朝廷的命官,他们着急也是为君分忧,毕竟,本丞母妃是先皇遗妃,不明不白被暗杀,乃大案。皇上自然也是十分焦虑,早日破案,皇上也可早日安心。” “朝廷命官。”鹤泰淡淡重复,然后看向百官道:“听到没有,丞相也说了,尔等皆是朝廷命官,都是为君分忧,你们是不是也是一样认为” “那是自然,我等食君俸禄,自要为君分忧。” “绝对的,臣为国家之事,甘愿肝脑涂地。” “那当然了,不是朝廷命官是什么” 一众人等争先恐后表着忠心。似乎对于这个问题觉得非常可笑。 平原侯等人倒是生出丝丝疑惑,不知道鹤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大理寺卿、御史大夫亦一头雾水。 “既然大家众口一心,皆认自己是朝廷命官,那本官觉得在丘池,在这丘池的朝堂之上,一切皆以皇上为尊”鹤泰郑重道。 众人更加疑惑了,以皇上为尊不就是以皇上为尊的吗否则自己这些人都巴巴站着,就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呢。 “以皇上为尊,是从心为尊,而非表面形式。”鹤泰幽幽道,“或许你们心中是以皇上为尊的,可日以继日,慢慢的你们便忘了分寸,在这朝堂上,皇上许你们说,你们才说。而不是见风使舵,哪股风大就往哪跑,跟着瞎起哄。皇上未问到你们,便七嘴八舌,像个菜市场,成何体统” 一个个哑了口,原来鹤泰说那么多,在这等着自己呢他们自己想想,确实有些唯惠亲王为首了,他一开言便跟在屁股后头附和。未向皇上恳请启奏。 “像朱大人、崔大人、刑部侍郎钱大人,就是安守本分,尔等吵的热闹,可见他们说的一句这是因为皇上未曾让他们开言,君不让言则默,等到该你们说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发言。急个什么劲儿” 经他一说,众人确实发现,这几位自始至终真的没开口。 鹤泰不显山不漏水的几句话,不但训斥了起哄的大臣,想必近段时间都会安分守己不少,最起码朝堂之上不敢再目无君王,而且还将朱、崔二人间接的推向了他们的对立面。 不过还是有人不服气。不甘心被他三言两语所压制。 “尚书大人,既然抓到了凶手,应该正大光明开堂审案,可尚书说不但抓到了还审出了口供。不知在哪里审问,又有何人听审”一个官员质疑道。 因为是惠亲王的党羽,一干人等昨日已互通过消息,觉得就算鹤泰昨晚抓到了凶手,可刑部的眼线并没有透漏消息,可见根本没有在刑部审案,那就只有私设公堂,暗自审理的了。 “你怀疑本官将人犯屈打成招呵或是临时捉个替罪羊”鹤泰直接了当说出他心中所想。 “下官可没有这么说,只是心存疑惑,还请尚书大人赐教。”那人并不退让。不过言语之间倒是谨慎了许多,不像先前一样疯狗乱咬。 鹤泰扬起唇角,“你所说的很有道理,本官也早想到了,所以当然不会不开堂审理,更不会独自审理。”本来刑部审讯是有权的,只是此事重大,又有一群人盯着你出错,所以鹤泰早料想到了,所以凡事都考虑周到,做到滴水不漏。 “刺客潜伏于宫中,已于昨日夜间一举擒获,量刑司开堂,量刑司掌监、大理寺卿朱大人、御史大夫崔大人、刑部侍郎钱大人,还有本官,皆在场,全程参与了捉凶到审讯到嫌犯画押。无一遗漏。朱大人做主问,本官与崔大人做陪审,其余人听审佐证。”鹤泰缓缓道。 什么朱大人,崔大人也参与了还是主审 怪不得自始至终不开口,就连鹤泰方才拿他们做听话的表率,他们也是低着头,原来已经是鹤泰那拨的了不对啊,昨日二人还与惠亲王一起商议如何对付鹤泰呢,怎么这么快调转船头了,几个意思 他这一番话将朱、崔两位大人顿时推上了风口浪尖。 知情不报,就算惠亲王以后不排斥他们,也会对他们失去信任,要想立足,此后他们只能忠于皇上寻求保护。 果然,惠亲王脸色阴郁的看向他们二人,如果不是在大殿上,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们。他们知道抓住了刺客,还参与了审问,竟然一点不透漏给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出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崔二位大人不敢对视惠亲王那杀人的目光,额上的汗也滴了下来。 朱大人谨慎有谨慎的挑了句话来说:“鹤尚书所说一切属实,刺客确实已然抓获,对杀害太妃娘娘一案也供认不讳,因刺客隐藏方法特殊,使用易容之术藏于宫中,为防生变,所以连夜审理。” 御史大夫崔大人也是讪讪的,尴尬了好一会,接着朱大人的话道:“刺客狡猾之极,与晋阳王庆宴之上的那些刺客是一伙的,而杀害太妃的理由更是出乎意料,到现在,下官还未回过神。两案并一案,只审到天亮,皇上亦是劳心到现在未眠。不过现在好了,两件案子都可以结了。” 二人言语间肯定了鹤泰的说辞,亦隐晦的像惠亲王解释了,不是我不向你报信,是他们非让连夜审问,一直审到天亮,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告诉你。而且皇上还在呢我们能怎么样呢而且崔大人为引开众人的注意力,还拿出杀害太妃的理由出乎意料这句话来。 “皇上也听审了” “朱大人、崔大人、都参与了,看来是不用怀疑了。” “出乎意料的理由什么理由” 虽然众人无法接受这突然的转变,可是从抓捕到审讯皆有众多人参与,还都是司法者,更有皇上旁听,还能怀疑什么 “本官布下天罗地网捉拿凶手,连夜审理是怕夜长梦多,万一刺客一被捕便自寻死路或是被人救走,或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灭了口就白忙活了。”鹤泰边说便看向惠亲王,竟将他看出了一身白毛汗。因为防的就是他这个别有用心的。 “所以行动前,便将几位司法大人都请去,一同做个见证,审理时,朱大人做主审,本官只是旁审,而且更有其他人员参与,可谓是三司会审,本官有没有用刑有没有说假各位大人若有疑问尽可像主审官提出疑问。”鹤泰见这些人没什么气焰了,又补充道。 已经三司会审了,众人心中也自然的接受了,还有什么疑问难道要怀疑丘池国三法司的不公正若说疑问,他们只有一个,就是鹤泰到底什么时候找到的线索,怎么就破了案了呢 “刘大人,你是否还有什么疑问,到现在是否还认为本官没有正大光明”鹤泰盯向先前那个质疑的官员问道。 “这我”那官员支支吾吾半天,一拱手道:“没有了,方才是下官一时鲁莽,未明缘由胡乱说话,既是三法司会审,就连捉凶时都全部在场,定然是正大光明,下官没有疑议了。” 一众人皆望向大理寺卿与御史大夫。显然觉得自己今日在鹤泰面前受的气都怪他们,就算没机会通风报信,刚才也应该拦着点自己,別乱说话啊一点都不作提醒。 惠亲王脸色黑青,也是恨的咬牙切齿,自己一番费心的部署,他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破案的 一时间,二人竟成了众矢之的。 其实,没机会通风报信,不过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二人能做到法官,心中也是存着些公正的,之前惠亲王势力太过庞大,他们不敢忤逆,只能归入其一系,听之左右。 现在见自己的处境十分尴尬,恐怕以后在惠亲王面前也落不到好了,于是竟也默默希望鹤泰能成气候。也好护着自己一把。 毕竟都是执掌刑司的。而且这次明面上自己也算是站在他这一方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获全胜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获全胜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扭转局势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扭转局势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扭转局势 文武百官的脸色更是古怪,各样心思都有。特别是江大人,更是心虚不已,昨日还向惠亲王报告说鹤泰在泗水居吃宴,根本不可能破案。可现在,自己的脸就被狠狠打了。惠亲王肯定要迁怒于自己。虽然自己也是一番好意去报告的。可凡事向来都是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唉他现在非常后悔,没事去报告什么啊,他吃他的宴,自个当作没看到不就行了。唉悔不当初啊。 皇上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切,心中万分满意,鹤泰以一敌数十,却波澜不惊,这份气度即便是自己也是不容易做到,他不声不响之间为自己挽回了群臣的尊崇之心,狠狠重创了惠亲王。 “皇上,如今案子破了,既为太妃娘娘报了仇,又为宫里肃清了隐患,当真是喜事一件。”平原侯此时出言道。 “二皇子初任尚书便破此大案,心思之缜密,办事之雷厉风行,老臣佩服,真是国之栋梁。”又一中立的官员也出列。 都是狡猾的狡猾的人向来都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怕冻到自己。 “鹤尚书为此案劳心劳力,今日大案得破,朕定要大大封赏,而且此次参与此案的,无论是察查还是审理的,全都大功一件,全都有赏。”皇上喜上眉梢。丝毫不吝啬赏赐。 转而便对惠亲王道:“如今案情大白,庄太妃在天之灵也会安心了,丞相,可安排发丧了,也好让太妃早日入土为安。”原来这惠亲王竟然没发丧,为了到时好拿这事将皇上一军,好处罚鹤泰,没想到现在什么都没捞到。 “是”他应声,有些灰溜溜。案子已破,再不发丧也没什么意义。 “朕会亲自前往吊唁。”皇上关怀道。 “谢主隆恩。”惠亲王跪拜,这一句谢恩有了些悲凄之音。 这边他刚站起身,那边有一位官员出列奏请:“皇上,能不能跟臣们说说,这刺客是为什么要杀庄太妃的太妃娘娘与她们怎会有仇怨” 崔大人刚才为了引开众人对自己的愤恨,便说刺客杀害庄太妃原因出乎意料,果然是有人存着好奇的,现在见不争吵了,便来发问。 有人这么一问,问到了惠亲王心里去,只想着跟鹤泰斗,母亲的仇反而放在了次要,反正斗不倒了,现在也关心到底母妃是被何人所害。为了什么 顿时他也问道:“臣也想知道,到底那凶手是何人杀害臣的母妃,臣还想知道,尚书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而破案的”他心里还是纠结于鹤泰怎么就这么快破案了,到底什么线索就让他知道凶手藏身之地了。 “是啊,凶手是谁两案并结,杀害太妃的凶手与那八名刺客是一伙的那怎么上次她没出手”亦有人疑问。 惠亲王的党羽与他一样,之前都想着针对、反驳鹤泰,众口一心的想要以办事不力之名将他赶出朝堂,所以并不关心案情与凶手是谁。现在看来反正这件事上是扳不倒了,就都也好奇起来,想要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妃 “朱爱卿,你将事情始末说与众爱卿听听。”皇上将言论权交予此次审讯刺客的主审官。 被点了名的朱大人出了列,向皇上揖了揖,方开口对众人道:“列为可还记得那八名刺客化作的舞姬作舞时,与之伴奏的那弹古琴的女子” 提起舞姬,这些人似乎记忆犹新,交头接耳起来。 “那几个刺客还真是美娇娘,可惜了,是刺客” “当日她们作舞,是有一位弹琴的,还是比她们先上场的,比她们还要美。” “弹琴的那位” “她会是凶手那些刺客露出真面目,我记得她吓得就躲进人群里了。” 都是频频点头,显然都是记得的。 “刺杀太妃娘娘的凶手便是她那名弹古琴的女子。”朱大人缓缓道。 众人都吃惊不小,似乎不敢相信。 朱大人却像讲故事一样,似乎故意吊起大家的胃口一样,又像是特别享受文武百官都盯着他这个焦点,等他说话的感觉。 “为什么那八名刺客刺杀时,她怎么不出手,她为什么杀我母妃”惠亲王沉不住气了,真是的,平时也没发现这朱大人说话这么慢条斯理的。真是能急死人。 “当日她不出手是因为虽然她与那八名刺客是一伙的,可任务不同,那八名刺客任务是行刺圣驾,而她的任务是寻找藏宝图,而她杀害庄太妃就是因为她的上峰通知她,藏宝图在庄太妃处,她便于夜间向庄太妃索要,因其不给,而且揭下了她的面纱,未防暴露,才对太妃娘娘,怒下杀手。”朱大人将审讯到的情况一一说出。 “藏宝图什么藏宝图” “庄太妃有藏宝图” “上峰凶手还有上峰,杀手集团啊。真是可怕” “丞相,你要小心啊,这凶手还有上峰,万一他们不死心又要行动。”其中一官员担心道。 “跟本丞何干”惠亲王不解。 “既然她们找到了庄太妃,说明藏宝图就在太妃手中,如今太妃不在,若是再找,肯定是找丞相您啊。”那官员道,言下之意很明白,庄太妃的藏宝图,你是她儿子,肯定知情,说不准就在你手中呢 “是啊,是啊,丞相,太妃娘娘有没有丞相提起过藏宝图的事儿或是有什么东西交予丞相保管的可一定要严密看管啊。” “没有,没有啊,本丞对此事一无所知啊。”惠亲王连连摆手。 可众人哪里会信,刺客大费周章,不要命的潜伏到皇宫里去,肯定不是空来风,惠亲王应该是怕人惦记,所以才否认,他不可能一无所知的。 惠亲王看着百官的神色,明显不信自己所说,真是奇怪,这风向怎么变了今日朝会明明是针对鹤泰的,怎么现在都向着自己来了什么藏宝图自己别说影子没见,听都没听母妃说起过,可现在百口莫辩,越否认别人越觉得他是掩饰。气的他一甩袖子,冷了脸。懒得再否认了。 朱大人绘声绘色的说完了所知道的,众人还是意犹未尽,有着许多疑惑,为解大家好奇,皇上又命鹤泰说了说他的查案过程。鹤泰倒是收敛起了冷峻的面容与气势,尽量和蔼的说了。免得百官以为自己是个以气势压人的,毕竟以后还要在朝堂之上相处的,若不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他也懒得与他们动气。 说是说了,不过他还是避重就轻的,比如他的故意引开惠亲王的人注意的招数,比如动用了暗卫,比如皇上赐了他如朕亲临的金牌,他是用那金牌才请动的大理寺卿与御史大夫,比如鱼蝶儿与他说的那些, 只是大致说了自己微服私访、官兵明查暗访的诸多辛劳、加上多次冰窖验尸,最后发现那八名刺客的面容有异样,从而发现竟是易容假面,联想杀害庄太妃的凶手定然也是此种方式隐藏在宫中,然后推断出凶手应该还隐藏在宫中,便连夜搜查,挨个检查面部,抓获了易容隐藏的凶手。 他不是故意忽略鱼蝶儿的发现,而是不想将她牵扯进来,毕竟万一令人盯上她,觉得是她坏了事,才是可怕的。 他只是大致的说了,却还是引起众人的惊讶。 人皮面具死了都不变的这么玄妙,这伙贼人太狡猾了,也太可怕了,想想自己身旁熟悉的人,或许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只是顶着那张面皮而已,想想就令人惊悚,文武百官此时都有一个想法,回去将自己府里的人也都查一查。才能放心。 藏宝图惠亲王与庄太妃是母子,不可能不知道,定是不想泄露出来。这也是大殿之上所有人的心声。 还有共同的感觉就是,他们在鹤泰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凡的气度,他怒,便让人无力反抗,哪怕他不怒时平易近人,哪怕他后来说话时尽力表现了和蔼,可那股气度仍旧好像一柄利剑一般,压得人无话可说,而这种气度,与先皇倒是有几分相像。 扭转乾坤,有时候就是某一个时刻只一个早朝,便扭转了局势。 虽然惠亲王的党羽还是他的党羽,并不会瞬间转变,可鹤泰在群臣眼中与心中,就都不一样了。起码不会再那么的轻看他,以前只当他是个顶着皇子尊贵头衔的,大不了就是打了胜仗的莽夫,现在看来却是个有些本事的,不管怎么说,那么久的案子,人家不几日便给破了。目前,尚书之位倒是动不得了。 这一个早朝,鹤泰大胜而归,皇上亦龙心大悦,散朝后将鹤泰召到宣仪殿,大加赞赏:“泰儿,此次你做的不错,没有让父皇失望” “父皇缪赞了,还请父皇恕罪,有了进展未提前禀告,让父皇忧心了。”鹤泰请罪道。 皇上摇头道:“不,你做的很对,他的眼线遍布,就是朕的身边,也不一定安全,所以不说是正确的。” 裕公公奉上茶水,皇上饮一口,“福子,今日朕心情好,食欲大增。今日午膳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食” 御膳房每日的其实都差不多,而且皇上从来不问,最近他每次问,一般问的就是鱼蝶儿那边,因为只有鱼蝶儿送来的是经常变换的,而且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食材,却总是做的讨巧,使得皇上吃的欢心,也总令他挂怀问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扭转局势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扭转局势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可是这鱼蝶儿昨日就没来,裕公公心中想说不知道她今日来不来,可说了又怕皇上失望。他正为难呢。 皇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拍额头:“朕都忘了,昨日皇儿向朕借了她去,许是跟着忙碌了,今日不一定来了。” “此次破案,鱼女官出力不少,那刺客的人皮假面其实便是她发现的,儿臣才得以解开思路,顺藤摸瓜,这么快的破案。”没了外人,鹤泰也不隐瞒,丝毫不贪她的功劳。 “哦”皇上惊奇,遂即称赞:“这个丫头,朕看着也是极其伶俐的。赏此事她也应有赏,朕似乎还欠着她一个赏赐” 皇上思虑起了这事,还是前些日子答应太后的,给喜棉宫奴才们升级恩赐的话,给鱼蝶儿做脸撑腰的,因那时正赶上给喜棉宫加人手,若再升级,恐怕太过于惹眼,便想着过些日子再说,就拖到了现在。 既然鹤泰说她对此次案子也有帮忙,这几日就寻个机会一并赏赐下去。女子参案毕竟不妥,有参政之嫌,所以不便以这个理由封赏她,届时找个由头也就罢了。 案子破了,皇上是真高兴,下了朝没回内宫,也没歇一歇,就在宣仪殿立刻授意裕公公拟了旨,将参与此案察查、审问的官员、将士、捕快等一一都赏了个遍。 一边喜气洋洋的得了赏赐,一边惠亲王的一众人等却显得气急败坏。 下朝后便聚在一起秘谈,放眼望去,一屋子人都是锁着愁眉,唉声叹气,都觉得此次败得猝不及防、莫名其妙。 惠亲王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亦显得很挫败。其中一人劝道:“王爷莫急,好饭不怕晚,等一个好时机,他定逃不出我们的手掌。” “对,他也张狂不了几时,王爷不必忧心。” “这次我等大意了,但是他在我们的人窝里,翻腾不出什么浪花,就算留在朝堂也不足挂齿。” 惠亲王扫了一眼这些人,吃不下他们给的定心丸,这次就是因为太过于自信,才着了道。可这些人还在自信满满,一点反省都没有,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于是,他没好气的道:“好时机,好时机,今次便是最好的时机,却扳不倒他,以后想必是更难了。“ “这朝堂本是我们的,若鹤泰在此站稳了脚,那就等于又是那位的了,今后诸事再办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一人担忧道。 “万顺侯说的是,本丞也是这么认为,可是你看看他今早在朝堂上的样子,春风得意,那些个一直中立的老家伙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了。”惠亲王试探着。 “反正本侯可是一直站在丞相这一边,现在是,将来也是。”万顺侯笑笑道。 “侯爷说的极是,我等一切唯丞相马首是瞻。”其他人纷纷表态自己的忠诚。 惠亲王便眉眼俱是笑意,一拱手:“全仰仗众位,本丞铭感五内,等本王母妃的丧事一了,咱们便找机会叫他好看。” “是,太妃娘娘丧事重要。” “早在皇上宣布他上任刑部尚书时,就应该阻拦,丞相却说先允他入朝。现在可倒好,赶不走了。”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抱怨了一句。 惹得惠亲王凌厉的几道目光射过去,“你在怪本丞了” 那人闭了口,一时众人也都缄默,气氛有些凝重。可不吗鹤泰当日第一次上朝,皇上正式宣布任命,这些人中不少人出言试图阻拦,虽然皇上金口玉言,难以更改,可起码也争取一下啊,惠亲王却连争取都没争取,反而还莫名其妙的推波助澜了一把,自然让出力的人有些怨言。 惠亲王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道:“阻拦你们以为本丞不想阻拦可皇上有意让他入朝,谁挡得了圣意本丞亦是臣子,也要听皇上的。而且就算这次拦得了,还有下次,总不能次次都拦。本丞当时是想不如就让他先上任,这案子如此棘手,刑部多年办案经验的都无从入手,他一个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事况且他已大言不惭的对本丞许诺七日内给答复,本丞盼着他到时破不了案,无法答复,咱们便可以联合上本请奏他一个办事不力,哄他下台。已经轰下台的总没有脸面再入朝堂了” “只是想不到他竟然破了案”惠亲王咬牙切齿道,“本丞费尽心思、不惜暴露眼线去布了疑阵,竟然都没骗倒他。” “丞相方法固然高明,只是事有万一,谁也料不到,没关系,今次不成,还有下次。”一人感慨道。 “对,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看他能坚持多久” “也许他不会一直单打独斗。”惠亲王眼中郁郁,他看的清楚,有些臣子已经有点想向他靠拢的意思。比如钱侍郎,应该心里已经偏向他了。 “不是单打独斗放眼这满朝大多都是咱们的人,剩下几个散兵游勇都跟着他,能成什么势而且也未必都会站在他一方。”有人满不在乎道。 可惠亲王现在并不这么想了,若是像他所说,满朝大多都是自己的人了,现在议事自己为什么不全部叫来惠亲王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有些人表面是顺着自己的,但心却不一定在这,就比如那御史,那大理寺卿,虽然这次的事儿也许他们真是被逼迫到了那个份上,可惠亲王隐隐觉得,可能这些人心本来就并未全部在自己这。 还有那保持中立的平原侯等人,散兵游勇有时候一根稻草都能压死一头骆驼,也不能小看了这些散兵游勇。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若是鹤泰有大将之风,真的将这些散落的臣子带起来了,也不可谓不是一股可怕的敌对力量。越想他越心塞。好在自己两个儿子是有实权的,加上自己在朝中多年的经营,如今的鹤泰倒也不足为惧。只是不能任他壮大了。 “好了,今儿就先散了,众位的付出本丞心里都有数,只要有本丞的,便有你们的,咱们是栓在一条绳上的。明日家母发丧,皇上要来吊唁,本丞还要安排迎驾事宜。就不留众位了。改日,本丞再请大家泗水居一聚。”惠亲王委婉的送客。 之前宴客讲究排场,便是去泗水居,可今日泗水居一说出口,他心中更是憋闷,泗水居都是这该死的泗水居,都怪那该死的江胜,跟自己说鹤泰在泗水居摆宴,不理案子了,让自己放松了警惕。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而那江大人可能是怕怪罪他,下了朝堂便不见了踪影,现在也没露面,让惠亲王有气没处发。 “丞相,那我们告辞了,明日再来府中吊唁。” “王爷,那卑职也先走了。” “王爷,下官告辞。” “丞相,老朽先行告辞。” 这些人陆陆续续,相继起身告辞而去。 皇上从宣仪殿直接去了皇后那,为了表示重视,他决定明日带皇后与几位贵妃,连同太子一同前去惠亲王府吊唁,所以去告诉皇后一声,让她通知一下其他几位同去的。 鹤泰离开了宣仪殿便回去睡了,自从当了这狗p尚书,觉也没囫囵睡一个,昨夜更是彻夜未眠,好在没有白辛苦,案子破了,刑部里剩下的那些细枝末节,全权交给钱侍郎去办,据他考验,钱侍郎这人还算是忠心的,至少是一心要为皇上办事的,怪不得皇上那么护他。 其他的事儿,等自己睡醒了再去处理,现在,他只想大睡一觉,天塌下来都别叫他。 皇上的午膳是在太后宫中用的,鱼蝶儿送来的,置办的倒也丰盛。 因为皇上与太后一起用,所以两个人的菜肴一同齐齐摆上,满满当当一桌子,皇上御膳房的都没处搁了。太后的那些菜肴虽然是素斋,可颜色搭配的看着就很养眼,一道玲珑玉心,好看又好吃,不多会就吃的一口不剩。 酸辣蚕豆是时令菜,刚好新摘的,嫩绿的蚕豆,搁上红辣椒一炒,颜色鲜亮,又开胃,皇上用了不少。吉祥猴头菇、翡翠玉卷,每一样都是那么美味,让人停不下筷子。 “鱼女官对皇上的差事向来是尽心的。你看这些吃食,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裕公公总是不失时机的为鱼蝶儿说些好话,不过这话说的他也不心虚,都是实际的事儿。 “这些日子,哀家吃斋都觉得吃胖了。”太后也笑,因她做的可口,每顿饭免不了多用上几口,慢慢的,面色竟是红润亮泽不少,她自己都觉出胖了。 “儿子也觉得母妃近几日气色更加好了。胃口好便是大好事。”皇上一脸喜悦。 “而且睡眠也好多了,一觉到天亮,睡的好,白天也神清气爽的。”太后喜笑颜开,那精气神真的像是年轻了几岁。 “母妃若觉得身体有改善,那更对了,这菜叫什么哦,叫药膳,不只是单纯的菜,里头都是加了调养身体的药材的,不用再喝苦药汤子之类的补药,只要每日的用膳,就将身体调理了。”皇上向她解释道。 “药膳药膳哀家也吃过,以前太医院不也隔三差五的做上一顿。”太后拧了眉,“不过那味道跟药汤子也差不多少,哀家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就不让他们再送了。这个一点都吃不出药味。” “所以说鱼女官是神医呢若不是她说,朕都不信这吃食里放了药材,只是好吃,一点吃不出药味朕现在每日的吃着这些美味,便不用另外喝那些补药汤了。”皇上得意道,仿佛在炫耀他慧眼识得金镶玉,封了她做皇御女官。既有口福,又顺带的身体健康也无忧了。一举两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威并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威并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威并施 “不用喝药这样是最好。”知儿莫若母,她是知道皇上打小就是最受不了喝药汤子的。“哀家看皇上气色也是好了不少。” “朕觉得确实是有改善,以前总觉得困乏,精神不济,近些日子还真是好多了,昨日一夜没睡,现在还精神奕奕,一点不觉得困乏。”皇上喜悦道。 “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待会用完膳,便回去休息去,哀家这里不用皇上挂怀,好着呢如今案子破了,那边也该消停些日子了,皇上不用太劳心了。好吃好睡的,要不就到庄子上、行宫园子的散散心。”太后关切道。 儿子再大,再高贵,在她眼里,也依然是个孩子。听他说一夜没睡,就自然的心疼。不愿分他的心,儿子孝顺她是知道的。可他是皇上,家国天下,多少的事儿要他操心,他也是不易的。 “谢母妃关怀,儿子记住了,陪母妃用完膳,就回去歇了,明日还要去惠亲王府中。”皇上恭顺应道。 母子二人一边叙话一边用膳,对这美味的药膳甚是满意,一道赏赐就下了,当然这是表面的,本来也是打算赏赐的。刚好借着机会罢了。 赏赐给鱼蝶儿的金银绸缎自不必说,而且连带着喜棉宫里的奴才都赏了,每个人都晋了一级,可别小看这一级,许多人熬上数年升不上一级。 宫里头不存在新闻的,圣旨传达后,便刮风似的传了开来,羡煞了其他宫里的奴才们。 望着堆积的赏赐,鱼蝶儿倒是平淡如水,她俭省、她惜财,是因为自小家庭的不富裕,爹娘的艰辛劳碌,她也从不掩饰对财富的向往。她甚至经常幻想有许多的钱,带着自己的一家子去过潇洒的生活。但她却又不是轻易为财而动的,给奴才赏赐也是从不吝啬的,因为骨子里其实她是不太看重金钱这些的,她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可底下的人就无法做到她这样波澜不惊了,欢呼雀跃的想要跳起来,说实话,除了从幽兰轩带出来的几个,其他后进来的,甚至有的没跟鱼蝶儿说过一句话,有的甚至面都只见过一次,就是来的那一天。因为他们来的第一天,鱼蝶儿连训话都没来得及,便出宫去了,然后以为爹娘失踪,然后病倒之后这事那事的一直没闲着,这一大摊子便交给了掌事太监小金子。好在他倒是不叫人失望,管的井井有条。 所以到如今,这些新来的还没正式见过这位主子,这些人的名字鱼蝶儿也都不知道,有些在前院伺候的还每日的能见着,虽然大多说不上话,那些后院的、洒扫的、做针线洗衣服的却是连主子面都难得见上的。 就是这样对她们来说一个不太熟识的主子,现在给她们带来了如此的好运,都是她出的力气,做的膳食,讨得了皇上与太后的欢心,却给自己升了级,他们欣喜中又都有些不敢置信。 借着谢恩这个机会,刚好一齐正式拜见主子。 喜棉宫的正殿里,小金子带了所有奴才恭敬的跪了,口中说着:“奴才喜棉宫从七品掌事太监金松携阖宫奴才参见皇御大人给大人请安。” 算是正式的叩头请安,参拜主子。 掌事太监金松、掌事宫女桑芸,前院伺候的小太监郑清、宫女喜鹊一个个的自报家门,都简短的介绍了自己,争取给鱼蝶儿留下好印象,虽然没记全,不过一圈下来,鱼蝶儿倒是都有了些印象了。 鱼蝶儿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竟比前世自己做妃子时手底下人还多,心中突然有些自嘲,自己就是个女官,底下人倒比妃子还多,这叫什么事儿啊真让人不习惯。 而且看着这么多的人,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清早在宫巷里遇到柔贵妃的事儿,这么多的人,真正忠于自己的有几个若自己遭了难,无论是在储青宫面对琳琅郡主时,还是那日面对柔贵妃时,在那种关键的时刻,能拼死愿意上前护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牡丹与秋莺了,这一点,她心中明镜一样。 兵不在多而在精,仆不在多而在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所以不忠心的奴才她不想要,不但帮不上忙,有些时候反而会坏事。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眼线,就成了别人的埋在自己这里的棋子。或许,这些人里,本来就是有棋子的。谁又能知道呢 她定了定神,缓缓道:“都起。” “谢大人”一众奴才起了身,垂手而立,低头顺目的等着听训话。这都是规矩,他们不是第一天当差,自然都是知道的。新进到一个宫里,主子都会训话,其实都是敲打的话。警告不要吃里扒外。毕竟宫里头争斗太多,谁明着是谁的人,暗地里却是谁的人,这样的事儿可是不少。 鱼蝶儿自然也懂,而且她还真的是想敲打一下,免得再发生类似于上次柔贵妃那样的事儿,那次若不是鹤泰在,恐怕自己就要吃大亏。除了秋莺,竟没有一个奴才上前的。 “你们在这喜棉宫当差也有那么几日了,在我这当差,我倒不求别的,如果聪明能干、手脚利索、差事干的漂亮自然是好,即便是愚钝的,我也不会罚,凡事尽心便好,十个手指头还不一般长短,何况人呢”鱼蝶儿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像唠家常一样语气温和。 “你可以事情做不到最好,可最要紧的是要有忠心,对主子忠心不二,若是心不在主子身上,遇事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在我这是呆不长的”说到这她声调变了冷,“因为我不喜欢这样的奴才,我对奴才向来不亏待,有好处自然有你们的,但同时也不希望奴才就把我这个主子当成个瞎的、傻的,只想着在我这沾光,遇到事儿就往旁站。” 这绵里藏针,话里有话的言语一出,做为掌事太监的金松第一个承诺绝对忠诚为主,后面新来的也都一一表了态,只有之前来的膳房那几人脸色有异,沉吟了片刻,呼啦全都跪倒请罪:“奴才错了,女官大人恕罪。” 响鼓不用重锤,懂得审时度势的都是一点就透的,他们虽然明白鱼蝶儿此番话是训诫不假,同时却也清楚的知道是影射之前的那件事。 而且其实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看到鹤泰那么帮她,就知道这位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受的屈的,毕竟有晋阳王撑着,还有皇上那儿的差事。现在鱼蝶儿提起了,他们便有些惶恐。 他们这一跪,其他人疑惑中也明白了几分,莫不是这几个之前做了什么不好的,现在被秋后算帐了 “都起,随便的说些闲话罢了,怎么就扯上罪不罪的了”她轻描淡写的,那些人便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我只想告诉你们,主子跟奴才是一体,我好,你们便都好,我不好,你们就更好不了。明白吗”所以有时候,不是为我,就算是为你们自己,也要争着脸面。”鱼蝶儿郑重道。 奴才们神色都是一凛,口中齐道:“奴才决不做半点对不起主子的事,必当忠心耿耿。” 看他们似乎都听进去了,即便是面上,鱼蝶儿缓了语气:“我也知道你们怕些什么,有些人不好惹,可只有拧成一股绳,旁人才不敢欺负咱们。”她用了咱们,顿时令奴才们心中一暖。 主子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会自降身段跟奴才们攀成咱们可鱼蝶儿这样说了,不但没有让人觉得她拉低了自身,反而觉得她更大气。 柔贵妃那件事,确实体现了这些人不够忠心,心里没把自己当主子,不过主仆时间尚短,感情不够,也是一个原因,因为自己还不足以令他们为了自己卖命,为了自己去得罪柔贵妃,所以倒也可以理解,鱼蝶儿也没想着罚,只是敲打几句就得了。 本来是连敲打都懒得用的,但想一想,若是只是一时如此还好,怕就怕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品与心性,有一些人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你对他再好都没用,当你位于高处,他们自然表现的忠诚,但当你面对的是强大的对手,处于劣势,他们便会衡量再三作鸟兽散,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呢不如不要还少一些担心。 现在说也说了,如何做便看他们自己了,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候考验。 训诫完,又说了些真的闲话,顺便问了问金松喜棉宫里近几日的一些事儿,然后叫牡丹取了银子,每个人都赏了钱。奴才们便一扫紧张的神情,都喜笑颜开了。 这一招恩威并施是否奏效尚不能得知,但现下是镇住了他们。鱼蝶儿知道,若要管的他们老实服帖地一心为主,就得制住他们。 这个制,讲究可就多了,绝不能成为软弱无能被奴才蒙骗欺哄的主子。但也不能太严厉,太严厉遭恨,太软弱遭欺,不能吝啬赏赐,时不时的有些赏钱,奴才们干活也起劲儿,总不能又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 但也不能频繁的赏赐,过多的赏赐,再好的东西一多,便不再真贵,一频繁,便成了理所应当。到时候成了工钱,而不是赏钱了,哪些日子不给,说不准奴才们背后就骂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威并施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恩威并施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需要忠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需要忠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需要忠心 赏了钱,便打发人都去做事了,只留了小金子,鱼蝶儿额外拿出几锭银子道:“升了掌事的,免不了有些相熟的闹你请客,要做的大气,不能丢了喜棉宫的面子,我虽说明着是主子,可实际也是差事在身的人,皇上、太后那边都需要应着,往后这喜棉宫对外的大事小情可都交予你了。” 鱼蝶儿主要是怕自己这边树大招风,别有人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小金子别因为缺钱再收了谁的贿赂来害自己,奴才要富养啊。虽说小金子她还是比其他人放心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金子眼中似是泛泪,什么也没说,也没接银子,只是深深的叩了几个头,心中暗暗决定,这主子,自己这辈子是伺候定了。 就是提携自己的知遇之恩不说,对自己这么好,毫无看不起之态,连这等琐事都为自己打算了,出手亦是大方无比,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主子,不知道自己交了什么好运给碰上了。 他也是有宏大报复的,只是不得志,年逾三十还是个太监,现在因着鱼蝶儿的看重而平步青云,直接升为掌事太监,一腔的斗志得以施展,就这一点他就够感激了。 鱼蝶儿将银子塞进他手中:“拿着,听说你家里也不富裕,现在咱们是主仆,就别见外,往后需要银子别瞒着,能帮的我自会帮。” 她是真心的说这些话,其实当太监的有几个是富裕的,都是家境太差才卖身当了这不阴不阳的太监,一辈子就是奴才命了。可金松是最穷苦的那种了。 而且鱼蝶儿选择金松做掌事太监,是有着一番考虑的。 抛却现成的掌事太监不用,反而选择一个普通的太监,一是因为已经做过掌事太监的,人际关系必然复杂,谁知道暗地里是谁的眼线,心是向着谁的这样的人用起来不放心。 而普通太监便会单纯很多,而且用一个本来就是这位置的人,跟一个本是低等太监,却被你提携而升迁到这位置的,那对主子的感情就是不同的。是有着知遇之恩的 掌事太监还要有手段,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首领太监太弱,那整个宫的奴才的气势都会弱下去,而小金子一看就是精明的人,而且除了关系单纯与精明他符合了之外,还有着一点,就是忠心,鱼蝶儿最关键看中他的忠心。 看似她是随意的选了个激灵的太监提拔而已,实际并不是那样。提拔是提拔,但也不会毫无目的胡乱提拔,选他,是因为鱼蝶儿对他略知一二,对他有所了解。 至于怎么了解的,鱼蝶儿前世在这宫中可是呆了六年,她是认识金松的。 前世时的金松,头脑聪明但是没有钱打点,所以一直做着普通太监,在鹤璧继位以后,选秀入宫的一个妃子是金松的同乡,看他机灵将他要到自己的宫苑里听差,因着做的不错,过了两年补了缺,升了掌监,将那宫苑管的不错,可惜那妃子在与其他妃嫔争宠中落败,被打入了冷宫,金松便被派去了其他地方。 后来金松还经常偷偷的到冷宫送些东西给那妃子,还偶尔的递上些散碎银子给负责冷宫的人,好让人善待她一些,只因为那妃子在受宠期间给予过金松一笔银子让他接济家中,听说金松没钱打点也是因为月银都给了家中,说是家里有病人,生计都难以维持。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由此可见,小金子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当鱼蝶儿在人群中认出他后,便决定将他招揽进自己宫里。一个人在你富贵时对你怎样都不足为奇,可当你落魄了,他还能劳心劳力,本就贫穷还能分出银子为你打点,已是难能可贵的情深意重。这样的人,是很缺乏的。 许是晋了级,拿了赏钱,也或许是真的听进了鱼蝶儿的话,喜棉宫的奴才们现在心中确实有些被鱼蝶儿折服了,都觉得这主子不错,自己又没什么功劳,沾光升了一级,还给赏钱,而且虽然在喜棉宫日子不长,但是也没见着主子骂过谁,也没见摔过碗,砸过壶的。 先前觉得她是个女官,也不算正经主子,在这伺候不如在后妃宫里,现在反而想法变了,女官怎么了架不住皇上看重,就这赏赐,就是后妃也是难得一次的,整宫的奴才同时升级,这后妃宫里也没有的事儿啊。而且就潘公公对喜棉宫的态度,跟着这主子肯定错不了。 那些没被留下的,说不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么一想,更觉得自己幸运,膳房的几个奴才也暗自想了,先前的事儿真是自己错了,主子有事儿,自己不冲上前,首先这奴才当的就不合格,好在女官大人不计较,以后绝不能再那样了,自己的主子被欺负难道做奴才的脸上有光吗主子风光了做奴才的才有面啊一时间全都想通了,对主子要绝对的忠诚,万死不辞才对。 只是这话现在是这样想了,能维持多久,是否能真的做到,还要以后慢慢验证。 晋级了,想着下月能拿到手的月银便会跟着涨,都是激动兴奋的半宿未眠。 鱼蝶儿倒是一夜好眠,睡得异常踏实。 因为皇上今日要去惠亲王府中吊唁,鱼蝶儿不用给皇上做膳,所以美美的睡了个大懒觉,才起来预备午膳,做给太后的斋菜。 皇上带着皇后、太子、和几位后妃一同去吊唁,可谓声势浩大,给足了惠亲王面子,惠亲王面色也和煦很多。 庄太妃的丧事办的隆重又奢侈,殉葬之金银珍宝无数,在葬礼上惠亲王手刃了凶手,以令太妃之亡灵。怕因为凶手是易容的,太妃的亡灵不认得,难以瞑目,还特意将那人皮假面给凶手重新戴上,才将其杀死,让她以刺杀庄太妃时的面容去死,这下太妃不会不认得了。 本来皇上、鹤泰及几位审官是不同意杀死凶手的,毕竟此案虽以结,可还有着众多的问题,比如凶手要找的藏宝图到底是什么她们的上峰是谁还有没有同党都还需要追查。保留凶手或许能有用处,可惠亲王一意孤行,联合了众多臣子还有先皇的一些太妃,一起进谏,迫于无奈皇上便准了。 此次鹤泰大胜,重重的挫了他的锐气,在这件事上依了他,也算给他几分薄面,缓和事态,以防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好的来。 一场葬礼,从出殡到宴席结束,直闹到下半晌,众人才回宫。 说也怪,一同参加的葬礼,酒宴也都一样,旁人都没事,偏偏素贵妃回宫以后全身奇痒,一挠之下遍布红包,太医们齐聚澜袭宫会诊,皇上、几位贵妃也都接二连三的去看,毕竟大家吃的都一样,都想瞧一瞧怎么回事,生怕自己也会这样。还有些没去的后妃也跑去凑热闹。有个后妃估计本来正在逗猫,直接抱着就去了。 鱼蝶儿也听说了,本来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却着急忙慌的也赶去了。不过她倒也聪明,一个女官去瞧热闹不像话,便拐弯去了太后那,假装闲话说起这事,太后便提出去看一看,她便顺势随着一起去了。 好在没大事,太医们的结论是,宴席上食物杂,许是有什么相克之物一同服了,导致了过敏,因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会出现过敏,有的人则不会。然后便开了止痒的药膏来涂抹。 旁的人都没事,就她过敏了,还真是奇葩的体质。 见她没大事,皇上便打算离去了,众人也都打算走了,毕竟在宫外折腾了大半天,都累得不行,可这时那后妃怀里的猫儿一蹬腿窜下了地,东窜西窜的,奴才们便去追,那猫灵活,难以捉到,显得更加兴奋般跳上了墙角的花几上,上面的花瓶哗啦一声落地而碎,本也不是大事,就是个花瓶,若是主子气不顺,大不了找个由头把奴才们教训一顿,打上一顿也就罢了。 可是那猫儿还不罢休,又跳到旁边的藤编斗柜上,那藤编柜子很轻,平时就是个摆设,猫儿跳上去猛地一蹬腿竟给碰倒了。 猫儿被抓住,因惊了圣驾,那后妃惊慌失措,跪地请罪。奴才们收拾着地上的花瓶碎片,有奴才扶起藤编斗柜,因抽屉半开,里面有东西散落到了地上。 “怎么有东西明明这里平时不放东西的,因为太轻了,是因为样式好看才摆来装饰的。”那奴才嘟哝着,“哪个不带心的把东西胡乱放,怪不得猫儿一蹬就倒了,有东西就重了点,可不就不平衡了。” 一边说一边拾起地上的东西,打量了一眼,更觉得奇怪,怎么是个布偶 旁边有一妃子站着,见奴才在那打量什么,就低头也瞧了一眼,显然是个识字的,看一眼,脸色煞白。 “看什么呢这是,磨磨蹭蹭的,赶紧收拾。”一宫女扫好了花瓶渣滓,见这个在这发愣,一把夺过去看了,便跟烫手似的扔了出去,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冷着脸正要出去,见这角落里几个人一个个跟见鬼似的,当是看到了什么,便让人呈上去,一看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需要忠心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需要忠心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有应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有应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有应得 那是一个手工缝制的人偶,上面还有字,前面写名字,后面写生辰八字,布偶的颜色很旧,像是很早以前做就的。那前面的名字鹤天行用红笔抒写,赫然的令人看着触目惊心。 正是皇上的名讳,怪不得看到的人如此震惊,怪不得皇上脸色如此难看。 人偶上一根长针扎在脑门上一根扎在心口 因为前朝时后宫妃嫔之间相互争宠时喜用此术,使得后宫妖言四起,不得安宁,所以此等诅咒巫蛊之术是早已明令禁止的,现在竟然有人在宫中使用,要害的竟然还是皇上 皇上看到这布偶上的字与针,顿时气的喘不上气来。太医们手忙脚乱的上来。 这是有人在咒自己啊难怪自己恁好的身板儿,却时常头疼难忍。说不准真是这些乌七八糟惹的祸。他又怒有气,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憋闷的难受。 素贵妃早已脸色苍白,跪在那不能动弹,嘴里喃喃道:“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不知道这宫里怎么会有这个的。” 皇上一双眼睛通红,像是要吃人,狠狠瞪着她。 “拉出去关起来关起来不要让朕看见她。”皇上颤抖着手。怒到极点。 “皇上息怒,莫不是误会素贵妃位份尊贵,又有皇儿,理应感念隆恩,怎么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要害皇上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尊贵不也没了吗”皇后轻道,似乎在劝解。 皇上一听更怒,咬牙切齿道:“这是她的屋子,除了她还能有谁难不成奴才做的放到她的屋子里来。”而且看那布料旧的,不定咒了自己多少年了。 看似劝解瞬间便成了火上浇油。 素贵妃是被太监架走的,皇上说关起来,说不想看见她,却没说把她关去哪儿这个时候,也没人敢问,便自作主张的将她拉去了那长长的宫巷最尽头,那处上了锁的废旧的院子。 那不是冷宫,却与冷宫无异。听说那院子之前曾住过先皇的几个不得宠的淑人,后来一个郁郁而终,一个受不了冷寂自缢而亡。都嫌不吉利,或是怕闹鬼,没人乐意去,就废弃了,偶尔就用来关个人什么的用处。 她被架走时有些疯癫一般的忽哭忽笑,声音是尖锐的,又是凄厉的,含着怨恨与不甘,控诉着这肯定是谁谁的报复、控诉着害她之人的阴毒,还口不择言的叫皇后救她,说什么别忘了自己做过的事儿,不救她,就一起死之类的莫名的话,后来便被人堵住了嘴巴,只剩下一路的呜咽。 皇上已无心理会她的控诉,怒气丝毫不减,声音冷如寒冰:“澜袭宫的人全部押入大牢,细细的审问,一定给朕查个明白。其他宫苑也要细查,朕倒要看看,还有谁看不得朕好” 侍卫领了皇命去执行。之后皇上被扶去了相邻的柔贵妃处歇着,等着搜查的结果,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这个不祥之地。 柔贵妃的永华宫里,皇上半躺在软椅上,屋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都静静的陪着。甚至一向和蔼的太后面容也是凝了霜般的,恨极了素贵妃。 一直等到了黄昏,众人脚站的也僵了,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都在静静的等待,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查出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人遭殃。 皇上离开澜袭宫时,鱼蝶儿没跟着来,径自回了喜棉宫,熬了凝神静气的汤。皇上在气头上肯定吃不下东西,喝上一碗安神的汤水也能缓一缓心绪。熬汤急不得,得小火慢炖,费了几个时辰的功夫,这个时候,就端着送了来。 她一进屋,静悄悄的屋子里便有了点生息,是她细碎的脚步声,众人便都打眼瞧她,鱼蝶儿穿着身七八成新的柳叶黄的衣裙,上边绣着简单的几朵花,头上带着寥寥几件素银的头饰,耳朵上也是素银的蝴蝶形耳坠子。 非常的素简,与一屋子妆扮华丽的后妃一比,真是非常的不显眼,可以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可是看上去却让人觉得就是那么顺眼。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光洁的小脸细嫩白皙,却一看就知道是没上水粉的,天生丽质的好皮肤,整张脸几乎未施粉黛,只有唇上涂了一些口脂,也是非常浅淡的颜色。 人是美的,可又美的一点不张扬,哪儿哪儿都好看,可又好看的那么低调,根本不必打扮也是美的叫人侧目,让人挑不出不好,也让人生不起嫉妒。 屋里的妃子看着她,就觉着有一丝恍惚,像是看着一株俏然而立的嫩荷,都有一些羡慕,羡慕她的美和她青春的年纪。 她是如此年轻,从上到下的透着一股子清纯、天真,可纯真中又有一种将人吸引的移不开目的韵味,她看起来并不妖媚,无论是打扮还是做派。不但不妖媚,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纯真,可她们偏偏看起来就是一种妩媚的感觉,可能看着貌美的女子便自动默认觉得她是个妖精。 如今就这样,以后大了,还不定如何呢到时候打扮起来,指定是个祸国殃民的。 “皇上,奴婢熬了汤,您喝一碗,顺顺气。”她将炖盅放在桌上,盛了一碗端过去,轻言细语的说了一句。 “嗯。”皇上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她说话,竟应了一声睁开了眼。见着皇上应声,旁边立着的裕公公心里便有了点期望,皇上气的已经一言不发几个时辰了,这下子愿意喝汤了,看来有门。 看皇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被气的不轻,鱼蝶儿端起碗,一勺勺的喂他,皇上还真是乖乖的一口口的喝。 皇后就在边上看着,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不高兴来,可心里也是极力控制着想摔茶碗的冲动。虽然皇上的内侍卿伺候皇上吃喝是很平常的,也许因为鱼蝶儿长的好,长的好的总是让人产生危机感,于是皇后看着她,就也觉得那么不顺眼。 但皇上面前,她倒是不敢寻衅。 底下有几个心高气傲的妃子见皇上竟然买她的账,便也气的牙痒痒的,心中暗暗气愤:“一个两个的,都是贱人,连女官都要来争宠了” 可这句话却将自己骂进去了,平日里自己几个还不是费尽心思的争宠,自己争宠就是理所应当,旁人争宠就是贱人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何况鱼蝶儿对皇上根本没那心,好么。 只是尽自己的差事本分。 鱼蝶儿不管她们要杀人的目光,虽然有时候她也会拍点马屁,说点好听的,在宫里谁不想寻个靠山呢可现在她还真的不是拍马屁,也不是要争她们心里想的宠,她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皇上,毕竟他是个间接的受害人。所以只是希望他别真的气坏了,因为等会还有更气的呢。 她倒是有些奇怪的,按说这么久了,怎么没人回禀,难道藏的太隐秘,没搜到那可就糟了。 好在没发生那样的情况,这边汤碗刚放下,许统领便进来了,往那一跪,“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皇上盯着许统领。 许统领将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这是飞泉斋搜出来的。”他的声音很低,下边的人估计都没听到。 皇上拎起来瞧了一眼,就给甩地上去了,猛地拍了下桌子。 许统领吓得一抖。 “好啊,朕的好儿子啊。”皇上喃喃道,似乎伤心更胜于生气。 甩在地上的是一件袍服,黄色的,绣着龙纹。打眼一看与皇帝的龙袍无异。 怪不得素妃要害自己,自己若没了,她只能是个太妃,哪有现在身份尊贵,除非自己出了事她能更尊贵,更尊贵那便是做圣母皇太后了。鹤璧迫不及待的龙袍都敢私藏了,狼子野心啊 皇上越想越气,一口气堵着,昏厥过去。 众人惊慌呼喊,太医们也立刻上前。 皇上醒转后,带着几分郁气:“直接将人带去量刑司。” “领旨”许统领下去了。 虽然皇上并未大发雷霆,可话中之意分明,人也不想见了,连解释也不要听,直接去牢里呆着。 有时候怒火并不是最可怕的,发泄了也许还有转机,怕就怕明明犯了大错,可连当面骂你几句的想法都没了,那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看到那件龙袍后,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寂静得可闻针响。 “都散了,朕回宣仪殿休息。”皇上站起身,身形晃了晃,险些跌倒。 “皇上,就在妾妃这里歇息,龙体重要。”柔贵妃关切道。她心中是暗喜的,素贵妃母子可是劲敌,莫名其妙的除了,真是天大的好事,意外的收获啊。可她面前不能表露分毫。 许是身子确实不适,皇上便应了,其他人都跪安散去。皇后看起来有些不悦,但也无奈的离去了。 光阴已到了傍晚,落日斜阳打照在镂花窗上,透着缕黄色,鱼蝶儿望过去的眼睛便也跟着黄灿了一下。 她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索然无味,本来以为能看一看鹤璧的落魄样子,求饶的样子,被冤却无奈的样子,可惜,皇上连见他一面都不想见了,这倒是她没料到的。 所以说君王的心思是很难猜得透的,帝王一怒究竟是大张旗鼓的生灵涂炭,还是悄无生息的血流成河,都是未知的。 鹤璧母子有这个下场算是得了便宜了,罪有应得。以她们前世对待自己的种种,将她们千刀万剐都不解恨。自己狠吗比起她们,不及万分之一。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 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可一时就是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儿。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有应得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有应得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秋莺之殇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秋莺之殇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秋莺之殇亡 回喜棉宫的路上,鱼蝶儿心情是雀跃的,虽然素妃与鹤璧只是被囚,没被赐死,是个遗憾,不过估计他这辈子也没出头之日了,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对于鹤璧那种有野心的人来说,这样的一辈子也许比死还难受。 也算是报了仇了,大事已了,她想着过了这个风头就找借口辞了差事离开,若是皇上不准就逃亡,反正这宫里她是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心里高兴,面上还得绷着,不然太明显了不是。吩咐金松让底下人都注意着点,在外别太张扬,现在皇上正不开心,揪着个错说不准就要借题发挥。 放下茶碗,突然觉得少点啥。“秋莺呢这丫头又去哪儿了”今天好像都没见着那个欢快的影子,她在的时候总是叽喳个不停的,一不在,就冷清了。 “奴婢早上倒是见了,一晃就没影子了,好像是往外去了。”牡丹道。不过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往外去了。 这丫头疯,鱼蝶儿觉得她年纪小,平时惯着她,经常一上午,一下午的没人影,但是一回来,不是攥着把鲜花,就是拿了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小玩意,令鱼蝶儿新奇开心不已,大家都知道她能讨主子欢心,自然也对她另眼相看,无论是金松还是桑芸,都不指使她。她便像个闲散没人管的。 现在倒是没人知道她干啥去了,金松去挨个问了个遍,都说没看见,后来一个洗衣丫头倒是想起,说昨晚上倒是听秋莺说今天要去储青宫一趟,说托以前的小姐妹做了桃花酿,要去取来给主子尝尝。 鱼蝶儿知道储青宫里是有一片桃园,当初在幽兰轩时,秋莺还常折了桃花来给她。 派人去找,说人是去了,大清早去的,拿了东西就走了,坐都没坐呢。 莫名的,鱼蝶儿有些心慌。还不能惊动,因为一个丫头不见了,在这宫里不算什么大事,说不准还要定个擅离职守的罪,所以便差遣了喜棉宫所有的奴才都出去,四处的找,悄悄的问。直到夜里还没有找到,鱼蝶儿坐不住了,跑到储青宫找了鹤炎,人是从他这走了不见的,不找他找谁 “秋莺不见了,从你储青宫走了,就没回去。这都一天了。”不知怎的,说着就落了泪。她是真心的怕,莫名的怕,怕会出事,秋莺就是再贪玩,也从来没有这么久不回去过。 一个宫女不见了,鹤炎倒是不见得急,只是看鱼蝶儿这样,便跟着紧张,调了卫士去帮忙找,将白公公也打发了去找,白公公在宫里是老人儿,打听起来比她宫里的人强。 “许是在哪儿玩的忘了回。”鹤炎安慰着她,虽然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可能,哪有宫女玩到半夜不回宫的道理。就是主子也不会这样的。 整整一夜,挨个的宫苑都去了一遍,因为太子的介入,各个宫苑也不敢轻视,主子们将奴才都叫来,挨个的问,都说没看见。倒是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差事还得做,强打精神做了早膳送给皇上,皇上精神也不大好,今日早朝也没去,鱼蝶儿想跟皇上说,试了试没开口,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皇上心情非常差,谁敢这时候招惹他,何况就算皇上心情好都未必管,一个低等宫女的事儿在皇上面前压根不是事儿。这宫里,妃嫔吊死了都不稀奇,这薄情的地方,谁管你一个宫女的事儿。 忧心的出了永华宫,在路上碰到还在帮着寻人的鹤炎。 “有消息吗”她试探的问。 鹤炎摇摇头。 她的心就凉了半截,另半截早在夜里就凉了。 她不想往不好的地方想,可是一切事实都指着不好的地方,秋莺只是个小宫女,谁跟她过意不去呢 “你说,秋莺会不会会不会”一句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完。 这时候,鹤炎也没有底气说不会有事的安慰话,他自小在宫里,见惯了的。像这种宫女失踪的,要么死不见尸,要么几天后见尸。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会记恨一个小宫女。 他伸手揽过,拍拍她的背,“蝶儿,是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离了储青宫,她就跟着我,和外边也没什么来往。”鱼蝶儿否认,同时也知道鹤炎如此说的意思,只觉得脚发软,顺势靠在他肩头,她脆弱的只想在此刻找一个暂时的依靠,才不至于倒下。 鹤泰昨日自从宣仪殿回去就睡,睡足了以后,用了膳,就去了刑部处理公务。侍卫搜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忙到今晨才回宫,鹤璧母子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回宫后没到自己的皓月斋,却拐到后宫里来,想看看太后,看看鱼蝶儿,一天没见还怪想的。 心里正美呢,就见着前边那两个抱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他竟然没勇气走上去,怕自己的骄傲被他们踩碎,转身飞也似的逃远。 秋莺的尸体是两日后寻到的,在一处塘里。若不是打捞还不能发现,因为人是被绑了石头投下去的,花银子叫了量刑司的仵作来验,后脑有瘀血,被击昏然后投下去的。死亡时间就是失踪那日的上午,估摸着从储青宫出来后就被下手了。 找仵作的事是金松做主办的。毕竟人死了,也要知道死因。 自从见了秋莺的尸体,鱼蝶儿整个人就呆了,只觉得心被扎了个洞,真正的锥心之痛,过了许久泪水才从眼里滴落下来,一滴滴嗒嗒落到手上,滚烫的触感让她的手都颤抖。 牡丹也泣不成声,她与秋莺最是要好,其他人也难受,都是一个宫里的,这突然的人就不在了。 她的小秋莺就这么死了,她还那么小,还没有过一过出宫后自由的生活,还没有嫁人。那天晚上她还跟自己叨叨着说第二日该她陪夜了,到时要听主子讲故事。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眨眼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怎么能接受,她怎么可以接受呢 她蹲下,摸着那被水泡的变形的脸,喃喃道:“很久以前,在一个国家,有一位容颜绝世的公主,她的父亲是国王,她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在她过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国王送给她一块水晶,那是一块有着魔法的水晶,它可以帮主人实现愿望。 鱼蝶儿含泪讲着秋莺最喜欢的故事,下辈子,希望她投生到一个幸福的家,好好的过一辈子,千万千万不要到宫里来,千万千万要幸福。 故事在抽噎哭泣声中断断续续的讲完,她就伏在尸体上哭,哭尽所有的悲痛。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块能实现愿望的水晶,这样就可以救活秋莺。 可是故事终究是故事,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人不能白死,鱼蝶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去找了皇上,也不管皇上会不会发怒,裕公公许是听说了这事儿,知道她是找皇上讨说法的,想拦,怎么拦都没拦住。 “皇上,奴婢宫里的贴身小宫女被人害了。求皇上给奴婢做主。”人死了怎么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不能让秋莺白死。 皇上自己也烦心至极,一个宫女死了就死了,这个时候还来惊扰圣驾。他不悦的皱眉,想斥责,看到她哭的桃子一样的眼睛,清弱的身子跪的笔直,一脸的倔强,就有些不忍。 “唉”皇上叹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是被害了” 裕公公琢磨,皇上问话了这是要管了这要是换个人,这时候拿这些事烦皇上,估计要倒霉,毕竟皇上这会子怒火也正盛着呢。但是居然没发火 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鱼蝶儿。 鱼蝶儿便将仵作说的对皇上一五一十说了。 明显的是被害了如果是失足落水,谁会背着石头,而且这凶手也是,杀人也不遮掩,这么明目张胆,连伪成自杀都懒得伪,太张狂,来头定也是不小。 “福子,召人查一查。”皇上听完了,淡淡吩咐了一句,就这一句已是不易。 “奴婢谢皇上隆恩,奴婢本不该拿些琐碎事儿扰皇上,只是奴婢宫里担负着皇上与太后的膳食,药炉中第一炉丹药还有七日便可开启了,奴婢的贴身婢女竟然被害,奴婢只是怕凶手不除,会有后患。所以斗胆禀奏皇上。”鱼蝶儿生怕查的人会不尽心,也怕皇上不督促此事,下边人懈怠了,便又说了几句。 “你的心朕明白,下去。”皇上不置可否。 前有素贵妃诅咒,鹤璧私藏龙袍,后有为自己提供膳食的喜棉宫婢女被害,同一天里,发生那么多的事儿,皇上心里憋闷极了。 量刑司插手了此事,将秋莺的尸体也带走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立了案,尸体是证据,要保存在量刑司里。 秋莺的事儿发生以后,鱼蝶儿每日依然的按时给皇上、太后做膳、送膳,对底下人也还是温和,只是显得疏离,脸上也再没有笑,永远不变的冷冷的淡漠,送膳回来就是独自进了炼药房里,直到用膳时去叫才出来。 皇上插手了,量刑司不敢怠慢,调查也算尽心,反正见着他们是没闲着,只是希望当日能有目击者肯说实话。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目击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秋莺之殇亡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秋莺之殇亡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怀的误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怀的误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怀的误会 事儿这么一闹腾,人尽皆知了。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杀鸡儆猴” “一个女官又抢不了谁的风头,也有人嫉恨” “谁说抢不了风头你没看死个宫女,太子爷忙前忙后的跟什么似的。人家红着呢” “嘘,小点声,别被听了去。” “皇上都过问了,也够有面子了。” “可不是,虽然没根基,可人家能通天。”说话者手往上指了指。 后来这些人不止背后说,甚至在路过鱼蝶儿面前时,还刻意说着这些话,让人听了颇有些滋味。 “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为了个婢女不惜告到皇上那了。” “我看这么大张旗鼓的,也未必是多看重那婢女,为了显示自己呢。” 鱼蝶儿对于这些流言无动于衷,比起秋莺的死,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虽然有时候这些议论让她觉得有一种不安,总觉得这些话是有人刻意在散布,仿佛自己是一只正被温水煮着的青蛙,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看似平和的环境就会突然的沸腾,会炽热,会如火焰一般将她吞没。而她却对燃火的人一无所知。 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皓月斋里,伺候鹤泰的小太监也是听说了,不过看着王爷这几天脸黑的,像是一洗能洗出一盆墨水的样子,提也没敢提起。 鹤泰自那天看到不想看到的景象,便每日早出晚归的去刑部处理公事,逃避似的不想回宫。关于素贵妃与鹤璧的事情倒是听说了,很是讶异他们的做法,也太蠢了 诅咒皇上私藏龙袍不是作死吗 不过想到鹤璧曾对小蝶的做法,他就对他们这般下场一点同情也没有,也懒得去深究什么,只觉得这样也不错,倒是解了自己心里对他的怒,否则整日挨边住着,每次见了就要控制着痛揍他一顿的想法,也是难受。 刑部的事情很是多,大案小案不断,千奇百怪的杀人动机,那些个案宗看的他都有点怀疑人生。或是因为他破了刺客案,钱侍郎对他生出了敬佩,一些不需要尚书做主的事儿也拿来让他定夺。而且这次接触了皇上的秘密暗卫后,他倒是庆幸那日风池、风彻的行动被刺客抢了先。 据他观察,那些暗卫的武功皆不在二人之下,行踪又很诡秘,若真是他们下的手,说不得也是被查出来。只是奇怪,这些暗卫平日里都在宫里的什么地方容身是分散隐于奴才之中,等待皇上的召唤行动,还是集体藏在某一院子都不得而知,此次行动中,自己的人有不少都参与了进来,不知道皇上是否会觉得自己羽翼过丰而堤防自己。 所以行动一过,他便让自己的人消失远离一段时间,也间接的主动向皇上说起这次有一些私交情谊的朋友参与,已经谢过遣散了。但愿皇上不会过于关注。只是君王向来疑心大,心眼小,自己不得不防。甚至连崔离都没让他留在皓月斋,赶去宫外的暂居之所去制药去了。 这一点崔离倒是没意见,宫里他也呆烦了,哪有宫外热闹好玩。 所以这几日,人没闲着,脑子也没闲着,做的多,想的也多。气倒是少了。 而且也已经气了几日,他自己反而觉得没必要了,又想着,难道小蝶毒又发了前些日子一直好好的,许是药效到了,一时毒发,要昏倒,鹤炎才抱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缓过点劲儿来了,看小太监在旁站着,他便随口问道:“你说一个女子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说明什么” 像是在寻求一个借口。 小太监有点懵,王爷这几日一声不吭的,今日突然主动跟自己说话了。可他不知道王爷问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谨慎的说:“奴才对这些也不懂,不敢乱说。” “怎么想就怎么说,说错了本王也不怪你。”鹤泰催促道。 “奴才觉得,既然抱在一起,应该是相好的。”小太监听话的,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然后眼见着王爷的脸更黑了。不过倒是没发火。 又听王爷问:“如果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着呢” 鹤泰无法接受的是,要抱你偷摸着点成不大庭广众的,自己能看见,旁人自然也有看到的,让他觉得以后没法见人啊没法见人啊 因为在他心里,小蝶是他的。怎么就能跟旁人抱上了更窝气的是,他居然还走掉了,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这次小太监倒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那是不要脸。” “胡说”鹤泰沉声喝道。吓得小太监一哆嗦。 不是说不怪自己吗还是发火了,看来主子的话也不能全信,自己是太嫩了。 小太监闷闷的想,本来嘛,搂搂抱抱的应该在屋子里啊,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不过随即他又不那么想了,王爷说的对,自己就是胡说的。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在花园偷看到皇上与一个妃子就搂搂抱抱的。自己能说皇上不要脸吗不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吗 瞬间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只觉得果真是王爷说的对,可再不敢胡说了。 鹤泰可不知道小太监心里想的,看他脸色突然的煞白,便赶了他出去。也好让他透透气去。 他虽然表面淡漠,对奴才倒是体恤的。 自己翻着本书册想静静心,可是纸上跃然出现的都是鱼蝶儿的影子。那个没良心的,自己这么些天没出现,她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没说来皓月斋看自己一趟。或者人家正跟太子你侬我侬呢 不行,不能便宜了他们 像是找到个正当的理由,他赫然起身,去了喜棉宫。 鱼蝶儿正守着药炉发呆,小太监来禀,说晋阳王来了,鱼蝶儿想说不见,可那个人就跟在小太监后边,自己抬脚就进来了,挥挥手便将小太监哄走了。他着一袭玄色锦袍,长发用银冠扣住,丰神俊朗。他坐在鱼蝶儿旁边,也不多话,陪着她发呆。 鱼蝶儿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轻轻道:“王爷来此,可有事么” 鹤泰不悦,赌了气道:“没事就不可以来吗本王只是想来了,没有事,不行吗”言语间孩童般的不讲道理,一时间令鱼蝶儿也错愕。 此时正面看她,发觉她有些变化,剪水般的眸瞳里没有笑,没有戏虐,没有活泼,有的只是漫漫的忧思,眼下浓重的青影,显然的没睡好。 他以为她会是春风得意的,不曾想竟是这般。心中猜测难道是柔贵妃又对她找茬刁难了 “这些日子,过的好吗”鹤泰有些没话找话。 “好怎会好的了呢”她有些寂寥的反问。 “过不几日,便是太子的大婚了,宫里要喜庆起来了,你倒是特别,反而伤心起来。”他试探的说。 她垂下眼睑,没有答话。 鹤泰见状,又胡乱猜测以为她就是因为太子即将大婚,伤心所致,才这么不好的。心内便蕴了寒冷的怒气,慢慢道:“有这么伤心么值得吗” 神色间是试探,是踌躇。 可这话落在鱼蝶儿耳中,便是一愣,因为在她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以为是在说秋莺的死。 她以为鹤泰是已知道的,虽然只是死个小宫女,可是毕竟皇上插手了,量刑司大张旗鼓的再查,宫里流言蜚语又这么的猛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觉得目中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刺了一下,瞬间酸得难受,眼前白蒙蒙地一片模糊,为他的态度,她以为他是不同的,虽然看起来比谁都冷漠,可她觉得,他却比谁都带着人情味的。可是现在看来,错了,一切都看错了,他竟说自己的伤心的不值得,他的言语这么奚落,像一把刀子割她的心。 她有些恼怒,赫然站起,“我不该伤心吗我的确很伤心,而且我觉得很值得,她对我来说的意义,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你不会知道。”鱼蝶儿眼中含着满满的泪,脑中闪现出秋莺围绕在自己身边时的欢颜,面对琳琅时保护自己的不顾一切,那一幕幕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可是也无法再重现。 伤心极了,可她却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了,从前会,因为在她心里,他是不同的,可以任自己卸下所有的伪装,什么都不用掩饰,什么都不用装,可现在,他和别人并无区别。于是她扬一扬头,再扬一扬,生生把泪水逼回眼眶中去,不让它落下,努力维持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在脸上。只是那笑看起来如此凄婉。 “你觉得不值得你觉得不该伤心是因为你没有心,你没有情,你没有体会过这种失去的滋味,是永远的失去,永远的失去。”她开始说的幽幽,后边却不受控的声嘶力竭,伤心之至。“永远的失去”她喃喃着,跌坐下去。 鹤泰的心便在她一顿言语的发泄中沉寂了下来。来时的那一点思念与期盼之心也随之消亡,以为她会掩饰,以为她会辩解,以为可是却相见真不如不见,还不如就停留在那个拥抱的癔想里,还可以自己找些借口,找些理由,为那个拥抱做解释。 总比亲耳听到她说这些话,要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怀的误会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怀的误会 - 关于更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关于更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关于更新 从发文开始,一直是每天一更,因为不是专职码字,没那么多时间,不断更已经是在坚持。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可惜没有存稿,所以也没有办法多更。 谢谢各位理解与支持,码字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本文在的正版阅读。九十度鞠躬感谢大家。 而且有时候写的比较仓促,后面有空时又做了些小修改之类的。所以只有网站上看的是最终修改的版本。其他盗文的网站是不会跟着改的。 关于更新 - 关于更新 -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他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他黯然的问。 重要吗自然是重要的,虽然她只是个宫女,可她对自己是倾尽所能的保护,她自己也只是个小姑娘,可每当自己面临危机,她总是会无所顾忌的冲出来,有时候,鱼蝶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秋莺就对自己这么好呢 如果她对自己坏一点,或许就不用这么伤心,就能好过一点。自己没能好好的保护她,忽略了她,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她恨她好恨恨凶手,也恨自己。如果自己能把她管的严一点,不许她擅自离开,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可鹤泰居然觉得自己伤心不该,甚至认为一个宫女无所谓重要她突然觉得鹤泰很可恶,已经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个鹤泰了。突然觉得从前对他的千般苦心和情意,才是不值得不值得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尽我所能留住她,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都是我的错。”她兀自的自言自语着,歉疚着,自责着,将脸埋在双膝间,痛苦非常。 鹤泰听不清她小声的自言自语,只是看她的状态,心里就凉了一片。 自己还需强求吗她的心是向着太子的,从来都没在自己这边,前些日子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是她的游离,现在,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太子大婚将至,她舍不得失去他了。她后悔了之前的疏离。所以那天是她的挽留,还是彼此的约定 他心里又凉又疼,已没有力气深究。 鹤泰回了皓月斋,底下人只听的殿内传来轰啷一声玉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渐渐是碎片滚落的淅沥声。然后便是可怖的寂静。 殿里的小薰炉焚着名贵的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飘散于殿阁深处,他靠在雕花大椅上闭着双目,轻烟自他面上拂过,仿佛凝在了眉心,又像心里的乌云,凝固不散。 看她为另一个男人伤怀,他的心难受极了。可这难受又无处发泄,指责她吗偏偏他还舍不得,又怕将她逼的更远。况且她有喜欢的权利,自己有什么资格阻止 她曾那么坚决的拒了自己的示好,原来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而是,她想嫁的人不是自己罢了。 他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任思绪冲刷着自己。她的哭,她的笑,她偶尔的调皮与促狭,不经意时言语间肆意的亲昵,眉目间忽然蕴着的笑意与欢喜,偶尔注视自己时目中忽现的温柔。 有温馨,有失落,直到如今的心痛。 一切都是梦忽然间就要命令自己醒来,不容丝毫反抗。 鹤泰如此一坐就是数个时辰,天色从亮变暗,从暗又要变亮,已经有些许亮光从雕花窗的镂空中漏进来,风吹着院里的树木花草,叶子发出簌簌的轻响,像淅淅小雨一般的声音。 奴才们亦都提着一颗心,候在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问,不敢打搅。 他的贴身太监是从小伴着的,对主子感情深厚,终究等不过,轻轻的开门进去,悄悄把案几上的香薰炉挪到窗台上,打开小窗,微风便徐然灌入,使人头脑清醒。 这法子倒是奏效,鹤泰睁开眼,声音中有疲倦,”什么时辰了“ 太监轻声道:“回爷的话,卯时一刻了。” 他瞧了眼外边,起身道:“更衣,快该上朝了。” 太监伺候着更了衣,沏了静气平火的薄荷菊花茶端给他。鹤泰慢慢喝了一盏,早膳也没用,就走了。 鱼蝶儿并没在意他的离开,听着脚步声出去,也只是沉默。 她心里也伤了,因为觉得他也是薄情的,突然觉得是自己太贪心,想在他身上得到温情。她突然就发现,自己对鹤泰偶尔的依赖与温柔,究竟是怀着几分痴心,几分真意呢还是只不过是瞬间的痴想,或是前世的愧疚。 低头看着自己素白无饰的指甲,透着一种苍白。不是不想理他,只是要自己与他针锋相对去争辩是否应该对一个宫女的死伤心她不屑于做了。自己觉得值就好。 晚膳时分,金松进来请她去用膳。 鱼蝶儿看着金松,莫名的惘然一笑:“小金子,我很傻是不是竟然期望在宫中有一些纯粹的温情和爱意,并且是向高高在上的人期望。” 金松有一瞬间的沉思,许久缓缓道,“主子这不是傻,这是重情,这是难得” 她起身,裙角随即旋起,在地面上似开得不完整的花瓣。 吃,她最喜欢的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草草的用了两口就叫人撤下去了。 月儿升起,只是银白一钩,纤细的就像女子的眉。鱼蝶儿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沐浴在月光下的花儿,一切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好可惜这些花儿此时尚好,若是一场疾风骤雨,便会被风雨摧的颓落,亦如大多数人,总是脆弱的经不起一场风雨。 自以为坚强的自己,其实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美景在她眼中,也令人伤怀。睡也是难眠,于是出了寝殿,踏着一地浅浅的清辉,在后院子里走动。她得撑着,量刑司还在查,凶手还没抓到,自己现在万万不能倒下。 庄太妃的案子破了以后,惠亲王似乎收敛了许多,主动进宫与皇上谈起不久就要举行的大婚事宜,也算心诚,皇上见他如此,想着总算是对他有所束缚了,也就以礼相待,共同商计。 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儿,有件喜事总规是好的。省的这宫里死气沉沉的。 柔贵妃悬着的心也落下了,拉了太子的手臂,“如今炎儿就要大婚了,终于可叫母妃放心了。”目中几许沧瑟与爱眷。 “如了母妃的愿,儿臣也算不愧对母妃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太子冷淡的说了一句,本是应当的感谢的话,柔贵妃却是一悸,“炎儿” 太子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默默走了。留柔贵妃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安。 光阴走的静谧无声,一闭眼一睁眼已是一天。 这几日皇宫是弥漫着一股祥和的喜气的,各处张灯结彩的布置,声势浩大。御膳房已在开始制定婚宴的菜单子,预备着一些稀缺的食材。 鱼蝶儿依然雷打不动的每日给皇上、太后送去膳食,只是临走必不忘向裕公公悄悄打听一下量刑司查案的进度与消息。 “一有消息,奴才一准会告知大人。”裕公公每次都如是说。 望着她步履轻飘的走远,身形明显的瘦弱下去,人也没了光彩。 裕公公便叹一声,唉转身回殿。他想,鱼蝶儿对一个婢女能存有这份心思,已是难得了,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鹤泰要被派去北边,听说那边有了什么乱子,皇上斟酌再三,命他与朝中一位文官一同前往处理。可能是因为眼下能放心的也只有他了。这一去最少也要十天半月,太子的婚宴是赶不上了。 反正他倒也未必见的想参加,只是此去时间或许真的会很长。他不太放心鱼蝶儿,虽然生着她的气,虽然心里伤的不行,可是终究是惦记着她,想着临行前再见一面。 于是,这一个晌午,他便又不要脸的来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人家不待见,自己非往前凑合,可不就是不要脸吗可这时候,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自己人在宫里,再生上一段时间的气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要远行,他心里还是怕的,别闹狠了,丫头一气真的跟太子有个什么,那可怎么办跟这事相比,脸算个什么脸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站在院里等太监去通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讲礼貌,懂规矩。他只想好好的见她一见,说上几句话就好。 她本想命太监将他打发走,又想以他的个性,他不愿走,太监是赶不动的。不想请他进来,便起身走出去,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说了就让他走。 晌午的日头朗朗,阳光闪打着人的眼睛,将人的衣帛也晕了一层淡光。 鱼蝶儿从屋子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他,一瞬间只觉得晃眼,可是她分不清那晃眼的到底是日头还是他她在他面前站定,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快走。的阵势。 他也不计较,开口道:“皇上派了差事,此去可能要个一年半载的,临走了想来看一看你。”声音里隐含了几许思念与几分不舍。 他故意说长了时间,想看看她的反应,也希望能引起她的重视。 一年半载什么差事去那么久她不信。 “差事是发配边疆吗”她揶揄。 她竟然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鹤泰喉头一紧,仿佛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样的言语,生生要将他气笑。发配亏她想的出来。 他愠怒般冷哼了一声,可是丝毫没有怒气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贪看不够的王着她。 怎么她突然地这般瘦了鹤泰眼底凝了担忧,“饭也没好好吃了瘦成这样,是想让谁伤心难受”他又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一句话,似是一双手,狠狠抓住了鱼蝶儿的心,着,拧捏着。是啊,若是秋莺在,定是忧愁的,大人不吃饭,这可怎么好她指定是急的团团转。 她怔怔地站着,迈不开一步逃开。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看她失魂落魄,鹤泰本来想了很多话的,硬生生吞了回去,垂了眸:“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本王在外也不安心,明日本王就启程了。”说完就走了。 心里是期待着鱼蝶儿能叫住自己,多说几句话,可惜她没有,又期待着第二日她会来送,可惜也没有,到了院里只看到自己的几位侍妾聚集了等着送他。 心里难受,对她们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京城。 量刑司终于有了结果。 说是秋莺与一个太监因有私怨,招他记恨,哪太监便伙同了几个奴才向她报复,盯了几日,见着她独自出门,便尾随着下手将她杀害。 “如此心毒的,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了。”皇上皱着眉,赐了那几名作案者凌迟。 她亲自去观了刑,眼见着刀子一刀刀割在他们的身上,她竟不觉得可怕,也并没有报仇的痛快感觉。 私怨,秋莺从前一个干粗活的丫头,与这几个太监能有什么私怨,即便真的有,几个奴才因着点私底下的矛盾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鱼蝶儿冷笑。明显的是有指使者,可皇上的态度很明白,这便只能是结果,至少是皇上想要的结果。 而且好巧不巧的,那几个下手的偏偏是飞泉斋的奴才。虽然只是几个奴才,可若不是鹤璧母子已是阶下囚,或许连这个结果都不会有的。而现在,只是处置了这几个下手的,那指使者呢虽然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要维护他们,也许是为着皇家的脸面。也许是因为已经是被囚了,还当如何呢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儿一定是鹤璧指使的,自然是因着那日的事儿,他寻不了主子的麻烦,便找奴才下手泄愤,真是想不到,鹤璧毒辣到这等地步,一个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小宫女都不放过。 “鱼女官,奴才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啊,您算是仁至义尽了,到此,就了了好好的当差,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好好活着不是”裕公公话里有话的悄悄劝诫她几句。 鱼蝶儿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再多管了,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关心,还是皇上的授意。 她谢过,明面上便也像是接受了一般。或许只是想要稳住他们的心。 一直支撑着她的事情,如今算是有了结果。 暗下里使了银子,将秋莺的尸体偷偷领了回来,本来量刑司是不敢的,她只有请了太子出面。 “怎么说人也是储青宫出去的。如今身死,若流落在外,本宫亦是于心不忍。”鹤炎只一句,那些人便愿意了。 “秋莺最是喜欢这后院里的花木,得空了就到这儿来看,我想就把她葬在这儿,她定是喜欢的。”她别过头去,任眼泪从红红的眼眶中滑落。 这儿依然花儿喷香,地上飘落的花瓣似细雨洒落,四处晕开,一进来兜头兜脑的花香袭来,让人几欲迷醉。可那抹赏花的小小身影呢早已魂儿不知归处。 鹤炎对她的伤心了然于心,还不知从哪弄了副棺椁来,或许是从量刑司寻来的。宫里正筹备着他的婚事,他却在帮着葬一个宫女,也是难为他了。 棺椁亦不能明目张胆,被拆卸成几块木板,运了进来。要偷葬秋莺的事儿,宫里奴才也就牡丹与金松知道,其他奴才都瞒着,难免有不透风的墙,多了人知道肯定是不妥的。 墓坑也是金松刨的,夜深以后,奴才们都睡了。他便在后院里刨坑。现在鱼蝶儿能信的也只有他了。 至于牡丹,秋莺死后,她忙碌了不少,伺候鱼蝶儿是尽心的,更尽心的是当鱼蝶儿做膳时,她总是寸步不离,问的还很是详尽,显得非常好学上进。 鱼蝶儿跟金松在后院忙活,膳房炉子上炖着明早要送给皇上的汤,这汤要炖好些个时辰,牡丹便在膳房里守着。可今日她看着闪烁的火苗,有些心不在焉。 “秋莺啊秋莺,你也算死的值了,摊上这么好的主子。为着你魂儿都要没了。”他叹一声,“我以后要是死了,能有这个待遇也就算没白死。即便是去那十八层地狱,肯定都是笑着去。” 将秋莺葬了以后,鱼蝶儿甚至让金松去找了本地藏经,诚心的念了,为秋莺超度。 牡丹与秋莺一向要好,自然也是伤心不已,甚至于鱼蝶儿回房以后,她还在后院里,跪在秋莺那平平的坟前,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秋莺入土为安,鱼蝶儿就像是松了的弦一样,人也萎靡了。 当天晚上,鱼蝶儿入了梦魇,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切,像怎么都动不了。有一抹什么熟悉的气息在向她靠近,带着许多的不舍,嘤呜着却讲不出话来。鱼蝶儿的心就重重一颤,感觉到一阵不安。 “秋莺,是你吗”她叫着,却发不出声音,而那一抹熟悉却忽然地一闪,便不知了去向。 她几番挣扎,终于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 周围只是一片悄无声息的寂静。 她是舍不得自己吗梦中也要来看一看。 鱼蝶儿炼的第一炉丹药终于开炉,因为没经验,她选的是炼制时间最短,药效平常的清心丸,因为这药即便是炼坏了,也没有什么坏作用。但炼好了,坚持的服用,对人的身心还是大有益处的。 将丹药奉给了皇上,服了几日,确实觉着日渐好转,她为了成效显著,又动用了几颗那些宝贝丹药,果不其然,皇上立刻觉出不同,欣喜非常,可能念在她丹丸使得自己身子大好,看着她每日的心不在焉,便准了她好自在宫里休养一阵子,不必当差。有事再传唤。 鱼蝶儿本就已有心无力,得了这句话便窝在喜棉宫里休养。连太子的大婚她也没参加。 太子娶了琳琅郡主,这是件如了柔贵妃愿的喜事,加之鹤璧被囚,其他皇子年幼,或母妃不得宠居多,她倒是少了许多烦心,自然春风得意。忘乎所以。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偏偏一场风寒却怎么也不好,缠缠绵绵了数日还是咳嗽。 因为她总觉得那晚的梦魇,可能是秋莺心有不甘,来找她,想让她为自己报仇的,可是如今鹤璧在牢里,自己即便想报仇也进不去。于是散了心神,冷了心,灰了意,身子越发软弱,才至于在一场并不凶的病里,长久的病着。 于是喜棉宫的殿里终日有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大白天的她也不开窗帘,屋里的光线愈加晦暗,她就躺在这阴暗里,喝了药汤子就睡,明明可以将药做成药膳,可却偏偏不,执意喝苦的。想让药的苦来遮盖心里的苦。 金松就站在殿外叹气,主子这是糟践她自己呢,怪着没把秋莺看好。 他命人折了几枝栀子花插进花瓶,使得殿中有了些生机。五月里,各宫苑都争先恐后的放了红艳的石榴花在瓶里,金松不敢,自秋莺的事情后,鱼蝶儿一直郁郁寡欢,对于红艳的色彩亦有着忌讳。对于喜棉宫,对于主子,不得不说他是尽心的。 也不得不说帝王的心胸宽广,反正妃子众多,儿女也不少,缺了个素贵妃,少了个鹤璧,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大创伤,当时的怒与伤,或许不过是因着这二人对他所做的狠毒事儿。 现在时日一长,当日的盛怒在光阴悄逝中已慢慢淡忘, 许是山谷中得来的丹药效果极佳,皇上似乎容光焕发,彤史记录的侍寝次数来看,竟比以往都要高。 这是裕公公某日来探望鱼蝶儿时说的,裕公公倒是个有良心的,许是念着拿过鱼蝶儿的好处,在她休养期间,还抽空来探了一次。 神秘的悄声道:“皇上近来精神大好,还宠幸了一个从未得过君恩的才人。去了就没有回,听说当天晚上半夜还在御膳房点了膳,天快亮时又谴值夜太监烧了两桶暖水送进去,想必是闹激烈了。” 他一个侍奉皇上的太监自是见多了这些不以为奇,可鱼蝶儿虽经两世,但今世毕竟是个未满15的少女,听他说这些,不免的红了脸。 “瞧瞧,本意是要夸大人的丹药厉害,皇上转变极大。说着说着就偏了。大人勿怪。”裕公公说完也发现了,讪讪笑了笑,住了嘴。 自己给皇上用的明明只是补身静心的滋养丹丸,又不是回春丸,怎么会有这种效,她不以为然,只当是裕公公夸赞,随口说的话。没作细想。 她倒是想到了旁的去,这皇上去了某一处院子,便不知有多少宫苑的主子要将帕子拗断了。 斗起来她恨恨的想,别人斗的越激烈,越乱,或许才能出现机会。 鱼蝶儿明显的感觉到自休养以来,牡丹在面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反正自己吩咐也少,也喜清净,也没在意。有几次金松过来,见着她身边竟然没人,便又遣了两名宫女到前院伺候。 两个宫女长的都挺标志,鹅蛋脸,大眼睛,一个叫霜儿,一个叫凤竹。霜儿的右眼下也有一颗痣,位置大小都与秋莺的一模一样。乍一看,鱼蝶儿一楞怔。 这一日,金松亲自在旁侍早膳,鱼蝶儿瞧了眼桌上,有豌豆黄,小米糕,南瓜饼,米粥和包子,还配了一壶牛。 她生着病也没胃口,想着油腻的就反胃,好在近些日子膳食也都安排的清淡,就这她勉强吃了几口也吃不下了,牛倒是喝了两杯。 “大人,牡丹最近些日子总是在膳房鼓捣,起初奴才以为是给大人做吃的,可是有几次撞见是装了盒子,提着出去了。”金松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在众人眼中,牡丹是鱼蝶儿的贴身侍女,也算是心腹,所以金松开始见她在膳房做吃的也没在意。想着或许是做给主子的。可是后来发现她提着食盒子出去,而且看起来似乎鱼蝶儿并不知情。于是今日便开口提了此事。 “可知是去哪了”鱼蝶儿强打着精神问了一句,心里也没多在意。 牡丹做事一向谨小慎微,人也谦卑有度,应该不会背着自己做些什么偷摸的事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步登天的薛宝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步登天的薛宝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步登天的薛宝林 “她去了哪儿,奴才还不知道”金松如实禀道。 “下次再发现,跟去看看再说。”鱼蝶儿淡淡道。 若只是给个什么旧相识的姐妹送的,也不算什么大事,说几句,罚两下也便过去了。毕竟她一直都还算是尽心的。 这一件事儿她并没放在心上。直到圣旨下达的那一刻,鱼蝶儿还是莫名其妙的。 众人跪了一地,听传旨的太监宣读了这一册封的圣旨。 “薛宝林,接旨。”裕公公手执圣旨,用那惯有的拖长的腔调说道。 牡丹便起身上前,恭敬又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给予她重大转折的圣旨。 她的眼中有惊喜,还有着一丝忐忑。 一道圣旨将牡丹由一个伺候人的宫女变成了帝王的妃妾,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宝林。但也不是最低等。对于一个宫女来说,已是一步登天的荣宠 牡丹谢恩下去,她急着收拾东西搬去她的新住所。裕公公并没急着走,应了鱼蝶儿客气的挽留,坐下喝茶。 放下茶盏,他甚是眉开眼笑客气道:“鱼女官这儿可是藏龙卧虎,这才没几天,便出了个宝林来。” “都是她自个的造化,喜棉宫倒是白沾了光。”鱼蝶儿淡淡道。 一切看似好的,未必就当真的好,虚华背后不过是裹了糖衣的毒药。做宫女或许能安生的熬到出宫,熬到自由的那一天。而做了皇上后宫中的一员,那便是永远忘不透这高墙,有的只是用来仰望的,高墙围起的四角天空。 她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决定,后妃无数,有多少至今未谋过圣面,皇上居然看重了牡丹一个宫女,牡丹长的单看是不差,可在后妃当中可就算平凡了。能通过层层筛选,最终成为皇上后妃的,哪有丑的呢而且看牡丹的神情虽然惊喜,却没有意外,似乎心中早已有数了。 毕竟是自己宫里的,这也算个喜讯,着霜儿取了赏钱。 “劳动公公跑这一趟,以后牡丹还请公公多照应了。”鱼蝶儿将绸帕包好的两锭子元宝交到裕公公手里。毕竟牡丹曾是自己身边人,替她打点下也是理应。 “奴才愧领了。”裕公公忙站起身,打了个千儿。“有大人在,倒是用不着奴才照应,薛宝林,今后的路错不了。”他谦虚道。 “我问句不该问的,皇上怎么突然”她想说怎么就突然册封牡丹为宝林了。话说一半又觉不妥,这算是揣测圣意吗只是不问问她又不甘心。“做了主子固然是好,可宫女毕竟有朝一日能出宫不是” 裕公公一笑:“那奴才也说句不该说的,大人是怕牡丹向往自由,这圣旨她不是真心想接”他摇摇头:似乎有些不置信,意味深长道:“看来大人对底下人太过松懈。” “哦公公这话何意”鱼蝶儿听出他话中玄机,眉头一皱。 “大人这儿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她这些日子可是没闲着。”裕公公压低了声,一个她字咬的重重。“奴才只能言尽于此了。” “好了,洒家也该回去复命了,出来的久了。皇上那儿也离不开人。”他站起身,用那拖长的声调高声说了一句。方才是二人之间的交情与职位,他愿意自称奴才,而站起身他便是传旨太监,身负皇命,不宜再自称奴才。 “你啊,就是性子太纯良,这里边,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他顿住脚,又忍不住说了句,“自己活得好才是真,别的,都是虚的。” 看着他轻甩浮尘走远,鱼蝶儿有些走神,自己活得好才是真自己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是这样罢了。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真心 他的话隐晦,却也明白。牡丹的册封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她自己处心积虑得来的。 “小金子,你去打探一下,看她这些日子出去都去了哪儿”鱼蝶儿面无表情吩咐道。 若这处心积虑无伤大雅倒也罢了,可要是损人不利已,自己往后也要离她远着点。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金子一副摩拳擦掌之势。年逾三十才得鱼蝶儿慧眼识珠提拔了他,本就有新大干一番,发挥自己的才能,可是鱼蝶儿这些日子的萎靡让他觉得有些看不到希望,就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还没起飞就被生生掰断了翅膀。 现在见主子吩咐了差事,心中高兴万分,立即去行动了。他相信自己能最快时间的办好,虽说自己一直生存在最底层,可人缘那是不差,古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底层人别的办不到,就是这些个风吹草动,鸡毛蒜皮,哪个妃子今天喝了什么汤,哪个娘娘今日又打了奴才,哪个宫女又跟哪个太监拌嘴了,无所不知。 打探点事不是手到擒来吗 鱼蝶儿就坐在正殿里等着,她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看似忠厚的牡丹也能出幺蛾子。 三个来时辰的功夫,金松回来了,像是跑了不少地儿,汗淋淋的。 “大人。”他唤一声,欲言又止。 鱼蝶儿会意的屏退了伺候的宫女,金松方开口道:“牡丹,不,薛宝林。”他一时间还改不过口来。“薛宝林这些日子都去皇上那儿送膳呢,宣仪殿一个做洒扫的与奴才是同乡,说就他都见过好几次,还以为是大人派去的呢。” “哦,就是说你看到的她提着食物出门,实际去给皇上送了”鱼蝶儿语气淡淡,心里其实也并不平静。 看来牡丹早就算计着了,所以她总是不愿接手别的事务,只喜欢伴在自己左右,殷勤的帮着自己做膳房里的杂事,甚至后来以怕自己太劳累为名而插手膳食。只是想有朝一日能独自做上几道与自己差不离的膳食去讨好皇上。 如果自己一直好好的,她这条路或许还要长远的日子才能到头,巧就巧了自己病了这段日子,刚好她就偷偷的去讨好了,而且功成身就的被册封为妃了。 倒是自己想多了,还想着她若不想为妃,也许自己会顶着冲撞皇上的罪名去说说情,毕竟后妃那么多,也不差她这一个,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她何苦偷偷摸摸的,如果实话说了,也许自己会给她创造机会,帮帮她。主仆一场,她不想留,她想要其他的天地,自己亦不会阻碍她。也没有理由去阻碍谁。只是不该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的算计。 毕竟她是喜棉宫的人,是自己的贴身婢女。若是她送给皇上的膳食出了问题,或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使了坏,皇上吃出了事,倒是她一撇干净,推在自己身上。自己一身全是嘴也说不清。 她胆子也未必太大了。还是说富贵荣华的吸引力令她什么都不顾了。 “是而且似乎不光是送膳。”金松抬眼瞄了一眼鱼蝶儿的神色。 “还有什么”鱼蝶儿惊道。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管好自己,可背不住下边的人捅娄子将自己捎带了。 金松犹犹豫豫道:“最近每次送完膳,她都在皇上那逗留许久,应该是在侍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这都是奴才打探来的消息,奴才也不知道确切与否,不过应该是不离十。”他急急的补充道。 由此可见金松的小心,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不能作肯定之说。但空不来风,又是皇上身边打探来的消息。怎么也是不敢乱说的。能套出这些话,金松一定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的。 怪不得她惊喜却又不吃惊,或许皇上早已许诺她了。兑现了定然是惊喜,却不会出乎意料。 “而且奴才还打探到,她还去过太医院,以大人的名义取过一些药石。” “什么”鱼蝶儿这下真的大惊。 因着自己在炼制丹药,而且药膳中也需要添加药物,所以与太医院是经常走动的,拿药也是不稀奇的,可是凡需的用药皆是自己亲力亲为,剂量也要把握的精准,因有些药物量适可治病,量过则会伤人。所以关于药石,她从不敢假手他人,何况太医院所出之药皆会记录。 牡丹竟然以自己的名义去拿药,未免太过胆大,若自己警惕些,此事迟早会发现,太医院的取药记录就是她所作所为的证据。还是她觉得一朝飞黄腾达,自己便不敢拿她怎么样,或许因怕着她反咬一口而选择忍气吞声。 是自己太过于亲善令她如此有恃无恐吗。这是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顺带将自己也拉入了危险之地。 膳食么还好说,私自送也就送了,竟然去拿药,这药用在了何处突然想起裕公公在自己病中来探时,无意中说起的。夸赞自己药力的那些话。 鱼蝶儿陡的毛骨悚然,莫不是牡丹拿了催、情之药放在了皇上的膳食里 她是疯了吗此种后宫争宠的法子是被严令禁止的,伤害龙体,罪无可恕,恐怕死都不会让你死的轻快。 可她竟然是借着自己的名义是做这等事 “可曾看过记录,她拿的些什么药”鱼蝶儿压下心中的惊怒,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冷了声问道。 金松也知此事重大,凝重了神色道:“奴才看了,那方子跟上次大人拿的补血益气的方子大致相同,只是其中多了几味眼生的药。” 所谓眼生,并不是多稀奇,而是说鱼蝶儿以往根本没拿过的药。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步登天的薛宝林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步登天的薛宝林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会有人收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会有人收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会有人收拾她 “哪几味”鱼蝶儿隐隐觉得应该就是这几味眼生的药有问题。 金松没直接应答,却反问道:“大人可知肉苁蓉、仙茅、羊红羶,酸枣仁。这几味药” 鱼蝶儿心头悚然一惊,脱口道:“她竟拿了这些药 见金松点头,她眼底便蒙了层冷霜般的寒。 一切都已明了。 若说秋莺的死让她伤心欲绝,而牡丹的所作所为却令她寒心透顶。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一向谨言慎行、忠厚本分的牡丹竟然还有胆量有心机做这些事,是她所没想到的。 此时牡丹过来求见,是来辞行的,鱼蝶儿心中恼怒,叫了她进来,也不与她寒暄客气,径直没好气的问:“收拾的还挺快,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了。是不是如今在这里你觉都睡不踏实了” 牡丹一副恭谨的样子,轻轻道:“牡丹亦舍不得大人,只是皇命难违。” 好一个皇命难违她此刻便不再自称奴婢,或许她早已厌烦了这卑微的身份。倒也没自称份位,折中的唤了自己名字。 鱼蝶儿冷笑:“既然皇命难违,早些去也好。你这一走,我的病倒也能好的快了。这些日子的清闲倒是要感谢你了。” “大人你说的,牡丹不明白。”她抬眸,目光中有惊惶。心内有隐隐的不好的预感,却又不能断定是不是错觉。 “不明白”鱼蝶儿轻笑一声,开门见山道:“不明白也没什么,就像我也不明白,你什么时候懂得的药理我还不明白这些日子我喝的药里又是被谁动了手脚”她一副疑惑的神态,盯着牡丹问。 牡丹闻言身子发僵,她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试探,还是鱼蝶儿已知道了事实。只是这件事破绽百出,只是因为鱼蝶儿对自己的信任才没察觉,想发现也是不难的。 于是豁出去一般坦白道:“少时家父是村里的郎中,只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因不精通故而从不曾提。大人这些日子思念秋莺,夜夜难眠,奴婢只是想要大人能够好好睡觉,才在大人的药里擅自做主加了能安眠的酸枣仁的。奴婢错了,不该擅自做主,请大人责罚。” 她竟然又自称奴婢,不知道是恍惚间忘记了如今的身份,还是希望鱼蝶儿能看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不再深究。 “既然不精通,就莫要乱用,酸枣仁是能安眠,可剂量大了却致人乏力,终日嗜睡。病吗就更难好了。”鱼蝶儿总以为自己是忧思所致,精神萎靡,谁知道却是人为的算计。 牡丹辩解道:“是奴婢学艺不精,只知皮毛,若是知道这样定然不会擅自用的。” 见她只是搪塞,鱼蝶儿袖下的双手猛地握紧,眉梢冷峭,对牡丹彻底的失望。自己信任的人却一心算计怎么害她,利用她。这种滋味就像在她心上扎刀子。 鱼蝶儿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接警告道:“你害我,我念在主仆一场,念在秋莺与你的情谊,此次我可以不计较,算是替秋莺关照你最后一次。可是有的人,你是动不得的,动了便是个死” 牡丹一个哆嗦,眉目间尽是难言的惊诧。自己对皇上所做的猫腻,鱼蝶儿都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自己一个姿色并不惊人的小宫女,除了这样永无出头之日,如今既已得册封,达到了目的,那些事自是万万不敢再做。 她叩了几个头,“奴婢谢大人宽宥,以后万万不敢。一定安分守己。” “你去罢,今日以后,你我便再无情谊,今后各自走各自的路。以后凡事亦不要再顶我的名义,太医院那边你也收了心,否则谁也帮不了你。”鱼蝶儿狠了心,这种人心机太重,为了富贵什么都敢干,往后唯有敬而远之,不追究她给自己下药的事儿已经是对她的仁慈。 牡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隐含了愧疚道:“大人,牡丹此事确实卑鄙,可牡丹入宫整整八年,八年啊。” 她顿一顿,“最低等的宫女永远是被踩在最底下的,受尽大宫女的冷眼欺凌,遇到了大人这样的好主子,理应好好的,安心的伺候,可我做够了奴婢,还有七年才能出宫,七年,那么漫长,想想我就怕,我就惶恐不安,即便熬到了,出宫了,还是孑然一身,我爹娘都死了,我是走投无路才进宫的。在这儿还有吃穿,以后出去了,反而不知道何去何从。这辈子就在这宫里,但不能当一辈子的宫女。所以牡丹只有这一条路走,您觉得我狠也好,觉得我没良心也罢,这事儿确实是奴婢做的不是人,做的狼心狗肺。可奴婢真的不是存心要害大人的。”她流了一脸的泪,看上去甚是凄楚。 鱼蝶儿已冷了心,对她的所说不为所动,当奴才的,谁没有苦处,谁没有辛酸,即便是主子,私下里流的泪,受的屈也不比谁少。可这不是能背信弃义的理由。不是害自己而能被原谅的理由。 这宫里是难,但若是你为了生存与有嫌隙的人明争暗斗倒也罢了,可自己这么信任她,对她从没有不好的心,却莫名成为她上位的垫脚石。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仇人,对于要害自己的人,鱼蝶儿向来记仇的,是个瑕疵必报的小气鬼,永远不会以德报怨。可是对于没有任何仇怨形同陌路的人,她亦不会主动寻衅害人。对于关照自己的人,更不会背后捅刀子。可牡丹偏偏做了她最讨厌的事儿。 这次是下嗜睡的药,若是哪天下个要命的药呢只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她可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对自己却这么下得了手。 “你只道是婢女难做,可主子就未必好当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鱼蝶儿说着闭了双目,靠在椅背上,不想再理睬她。 牡丹又叩了个头,“牡丹感谢这些日子大人的照顾,大人的教诲,牡丹谨记,以后绝不会再做牵连大人的事儿。” 听着脚步声远了,鱼蝶儿睁开眼,对金松道:“走,去一趟太医院。” 虽然牡丹承诺以后不敢了,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她哪天境遇不好,又生了不好的心思。必须要断了她此种歹心的路子。她以后如何跟人争斗,如果争宠上位,鱼蝶儿都不关心,只是绝不能让她以自己的名义去拿药石了。不然自己哪天被砍头了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对于鱼蝶儿对牡丹的处理,金松有些震惊,这么大的事儿,以下犯上,谋害主子,更甚者竟还给皇上的膳食里动了手脚,这可是杀头都不足惜的罪责,可就这么放过她了只是责问了几句而已。 但是既然主子这样处理,他也不好有异意,但是不说又忿忿不平,仔细思量了,谨慎道:“大人,此事就这样了了太便宜她了大人对她何等看待,她却下此毒手,要知道,若是事发,可是会连累大人的啊。” 鱼蝶儿望他一眼,“连你也看出来,若是事发我会受连累” “这是明摆着的啊,她是大人手底下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可不就算在大人头上了,而且百口莫辩。所以不能放过她。”金松一头雾水,这么明显的道理,大人不可能不清楚。 “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闹开了,真的将她拆穿了,你当她还会如此求饶难道她不会反咬一口说是受了我的指使所以不能迫的太紧,狗急还会跳墙。”鱼蝶儿解释道。 金松恍然大悟,连忙附和道:“还是大人看的透彻,奴才太浅薄了,只图一时之快,未想那么仔细。只是大人对她何等亲厚,她竟对大人都下手,不得惩罚,太便宜她了,奴才心里气不过。” 鱼蝶儿轻笑一声,悠悠道:“你当她如今就上了康庄大道了这才哪儿到哪儿,这条路可长着呐,况且更难走。” 金松细细品味了这番话,茅塞顿开。做奴才是难,可做皇上的女人也未必就容易了。 后宫里明争暗斗,层出不穷,永远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阵势 一个宫女上位的,今后若不得宠也就是苍凉度余生,若是得宠,可能被人踩死的更快。 自然有那生嫉的人会收拾她。 这么一想,还真的不需要鱼蝶儿出手,还卖了她一个人情,就算以后她又生了坏心思,怎么的也该感念着这恩德,要拉垫背的也拉别人去。 鱼蝶儿看金松已然想明白,算是个一点就透的。便起身领着他去太医院走了一遭。找到院使与几个太医好好的交代了一番,言语说的隐晦,但又能让院使听的明白。 见她神色郑重,托着病身子前来,院使亦知事关重大,一再表示以后除了鱼蝶儿本人,再不给人私自领出药去。彼此心照不宣的将事情隐了下来。毕竟药是从太医院出去的,揭露了他们也难逃干系。 天渐渐黑下来,殿中还尚未点上烛火,暗沉沉的天看起来深远寂静。心,亦是像极了这颜色。她视为朋友姐妹的两个心腹,曾经一同在她的心里,如今秋莺虽离世却仍停留在她心间,而牡丹虽尚在人间却已从心间被剔除。 世事难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你的脚迈向的是深渊还是花团锦簇。永远也看不清身边的人到底谁才是真心扶持你、陪伴你到最后的。 对镜自照,鱼蝶儿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落魄与消瘦。月儿挂在天空,将喜棉宫打出寂夜幽蓝的影子。她在这清幽幽的偌大的宫殿里显得如此形单影只。这些日子她负荷了太多,睡梦中也像敛着一丝沉郁,叫人看了忍不住疼惜。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会有人收拾她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会有人收拾她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出消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出消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出消沉 牡丹住进了泽芳宫,宫里还住着二位采女,一位选侍,主位是名贵人。 她入宫八年,辗转几回,这一次终于是以主子的身份进到一座宫殿,一时间,她竟有些恍然如梦。吸一口气便先去拜见主位。 对于牡丹的到来,泽芳宫的主位与几位小主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楚贵人倒是没在意。 在她眼中,牡丹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富贵的家世,更不是通过选秀入宫,只是一名宫女上位。现在见了,原来容貌也只是中等之姿,算不得出众,不知道怎么就获得了皇上的临幸。也许是一时图新鲜,并不会长久获宠。所以并不放她在眼里。也懒得在她身上费功夫,去难为她什么。 只微微一笑道:“起来,多了薛妹妹来,往后倒是更热闹些了。” 楚贵人长的很有几分姿色,尤其是眼睛,风情妩媚。只是眉宇间神色有些寂寥,想来在宫中的日子也并不是很好过,不怎么受宠。 牡丹见了礼后,二人坐下饮茶,聊了些闲话。她做了多年婢女,态度自然而然的谦卑恭顺,又察言观色的挑着楚贵人喜欢的说。倒是把楚贵人给哄得开心不已,对她也生出些好感来。 别人不知道她如何获宠的,牡丹自己可是清楚的很,那法子自不能再用的,就算鱼蝶儿不说,她也不敢了,若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摆脱奴才的身份,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皇上做这种事。 可如今当上了主子,她自然也不想沉寂下去,还是要想法子拢住皇上的心。最好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好有个依傍。 她对于宫廷的规矩自然知道的清楚。改朝换代时后妃们的处境她也是听闻了不少。 皇上在位时还好,若皇上一旦驾崩,皇后与新帝的生母可以母凭子贵,升级为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贵妃因为地位尊贵与根基深厚,生活也不会艰难。 就如庄太妃,便是因为有个亲王儿子,皇帝给着几分薄面,倒让她在原先的住处呆了下来。既在宫中又有着一席之地,算是较好的结果。 可除此以外的那些个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有生下一儿半女的还可留在皇宫,只是原先居住的宫苑要腾出来给新皇的后妃居住。 只能众多人搬到同一个宫殿一起居住.群居的生活可以说是与欢笑无缘,清寡单调的养老等死,偶尔也有欢乐,遇到册封大典之类的庆祝活动、或是元旦等节日时,众人就可以济济一堂,饮酒欢宴。但这样的活动毕竟一年只有几天,更多的是白天接着黑夜毫无生机的生活,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为打发时光便焚香礼佛,试图从那虚无缥缈的佛界中寻求精神安慰和寄托。 这倒算是个善终了,那些未生育的,份位又低的,会被派去守陵,若之前在争宠的时候得罪了哪一位得势的,被记恨了,皇帝一驾崩,便会被寻旧仇的秘杀了。 还有些会被送去出家,一生“独卧青灯古佛旁”了。不过,出家倒不算最差,甚至比百无聊赖的老死宫中要好一点。起码心灵上轻松许多。 后宫之中的秀女到死未曾谋皇帝面的都大有人在,皇上在位时总算还有点盼头,说不准哪一日就能得皇上临幸,若皇上一旦驾崩,就是彻底的入了冷宫,一辈子就这样了了。 若是大幸,能得新帝的青睐,找个由头重新册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事凤毛麟角,若能这般惹新帝垂爱,又怎会得不到先皇的宠呢 所以也不难理解那些女子斗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而且要下手就得下死手,否则皇上一旦驾崩了,因为你曾下过手,现在没人做主了,可不就被别人好好的报复。 这就是个吃人的地方。牡丹想到这些,一瞬间亦心境苍凉。又一想,自己也不算太亏,起码还得了皇上的宠幸。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只有勇往直前,绝不能做大海中一朵微小的浪花,扑腾几下便再也无声无息。 牡丹唇角轻柔扬起,想站稳脚跟,首先身边的人缘得先混好了,别给使绊子。 连着又去拜望了两位采女和那位选侍。 窦选侍似乎病着,面色颓唐,年纪也稍长。两位采女倒是活泼开朗,与牡丹聊得很是投机。 嘴一直没闲着,待回到自己的西配殿时,牡丹便觉得很累,两个婢女伺候着扶她上了榻,天未黑就先睡了。或许这些日子以来因提心吊胆的做的那些事儿,也没睡过安生觉。 之后一连下了几日时断时续的雨,日子便在这绵长的阴雨天中静静滑过了。 今儿刚好雨过初晴,太阳隔着薄云发着微薄的光。 金松这几日极为殷勤的伺候在鱼蝶儿左右,每顿的膳食都由他亲自吩咐膳房做什么来。许是因为牡丹的事儿,他怕鱼蝶儿再受了打击,一个秋莺已经令她三魂少了两魂一般,这若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 “大人,枸杞红枣小米粥,小火慢炖熬的,您多喝点,这些日子病着,可瘦多了。”他亲自侍膳。一边说着一边忙着盛粥,布菜。 “您可得快点好起来,这宫里上下都指着您呢。您要是垮了,奴才们可怎么办啊” 他絮絮叨叨的,鱼蝶儿都有些烦闷了。 “若是有人也想另攀高枝,说一声,我回了事务司便是。”她驴头不对马嘴的应了一句。 把金松吓得不轻,“哎呦,大人这是哪儿的话啊,可没哪个奴才要走,奴才们都是担忧着大人,可没有二心。” 鱼蝶儿扑哧乐了:“瞧把你紧张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她明白,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振作起来。毕竟还有事情等待自己去做。出去走走也是想赶走心中的阴霾。 见她笑,金松舒了口气,这都多少日子了,可算是见着个笑脸,便也开心道:“大人可别吓奴才,您随口一说,可把奴才吓够呛。” “今儿天不错,待会出去走走。”鱼蝶儿难得的想出去溜达。 “得嘞。”金松欢喜的应一声。 用罢早膳,鱼蝶儿换了一袭鹅黄的衣裙,然后对镜梳了发髻,难得一见的戴了几样玛瑙、点翠的首饰。 “大人不打扮便美的令人侧目,这一打扮,看得人估计眼珠子都能飞出来。”金松说着俏皮话。 鱼蝶儿望他一眼,神色淡然道:“小金子,你可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出去也是随意走走,没有目的,信步而行着赏景,繁华绿叶、假山怪石、流水潺潺,涟漪池面,兜兜转转间倒是能令人暂时抛却一些烦心事。 凑巧的是迎面还遇到了疾步而来的太子,似乎是忙着要去做什么,身后跟着两个太监。 见到鱼蝶儿,他骤然停了步子,眉目间蕴了笑意与欢喜,情不自禁地凝望她,目色温柔。可凝神瞧了她一会,便皱眉道:“怎么这么清瘦了”说着手不自觉的抬起,似乎想要抚上她的鬓发。 她一惊,惊慌失措的一偏头躲开。 他大有伤神之态,苦笑一声,手停在她鬓边,没有触碰到头发,只是凝固成了一个僵硬的手势。 停顿了许久,方讪讪的落下。 满目关切:“听说你病了,也没顾上去瞧一瞧你,太医可有去诊治,有没有吃药” “劳太子挂怀了,药一直在吃,只是心病喝药也于事无补,只能期待时间淡化。”她垂了头,郁郁道。 鹤炎深深地望她,令鱼蝶儿颇有些不自在,毕竟他刚大婚,琳琅又是那般性子,自己可不想招惹是非。便不再和他多说,客套敷衍了几句就径自走了。 他站着没动,眼眸中有些惘然,看着那鹅黄色衣裙飘飘渐远,风卷着她扑簌的裙角,把少女窈窕的身段勾出一抹动人的痕迹。 这时,一个太监从远处跑来,见到鹤炎便气喘吁吁的停下:“太子殿下,快点,皇上正在发脾气呢,奏折也给洒了一地,恐怕事儿不小,殿下快些去,晚了怕是要火气更大了。” 这个太监是皇上宣仪殿中伺候的,也算是见惯宫中各种大小场面的人,皇上身边的人通常都是有着镇定之风的,此时神色焦急,必然是出了大事。本来皇上传唤,鹤炎不知是因为何事,现在太监又来催,恐怕事儿小不了,将奏折给摔了,应该是朝中的事情,他不敢耽搁,急匆匆走了。 鱼蝶儿出来不久,还不想就此回去,躲开了鹤炎,便拐去了御花园,顺着园子里幽幽的窄道往前走,风儿拂面,裙子摆擦着鞋面发出轻响,前面一个弯像是通向一个凉亭子,还没转过去,就听到低低的说话声。 语气平和,却字字如刀。 “荣嫔姐姐,听说泽芳宫又进了一位。” “泽芳宫” “是啊,荣嫔姐姐不记得了,就是楚贵人的宫里,楚贵人可是当初选秀的那批秀女中,最美的呢。” 一声冷笑,“脸好看也没用,不也没被万岁爷临幸过一次。自进宫封为贵人就再没动过了。我看啊那泽芳宫就是风水不好。新进去的是什么来头。” “姐姐自从有孕,消息都不灵通了呢。听说是个宫女,不知怎的就被皇上临幸了,封了宝林。” “宫女宫女能有什么出息。还被临幸,我看是勾引了皇上。像这种能被幸一次已是三生有幸,封了宝林算是摆脱宫女的贱命了,还指望着飞黄腾达不成。”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以后飞黄腾达了,看你怎么办” “那就趁着她还没飞,先掐了她的翅膀。”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出消沉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出消沉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是龌龊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是龌龊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是龌龊 听着这些话儿就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绕开比较好,可她又好奇是谁这么凶狠,于是扒开树丛看了几眼,才带着金松往另一条小道上走去。 花园里是不能逛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可不想听到什么秘密的事儿了。 金松也是快步跟在后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也是明白的。别哪日那狠角事情败露了,再以为是自己跟鱼蝶儿告密的。就太冤枉了。 “要不去同心池,那儿僻静,看看荷花静静心。”鱼蝶儿询问着。 “大人说的是,咱们就去看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看着静心。”金松附和道,主子说去哪儿自然是去哪儿,难道他一个奴才还反驳不成。 二人想好了去处,便顺着小道往园子外走,不成想隔着花木的另一条道上也有人步履匆匆,边走边说着话。 “你是傻吗谁算计谁都不要紧,可是咱们御膳房不能白跟着遭殃,要是都拿膳食做文章,最后倒霉的是谁能使唤御膳房的那都不是善茬子,出了事最终还是拿膳房开刀顶缸。”一个声音焦急又严厉。 “那怎么办啊”另一个惶惶不安的问。 “怎么办你成爷爷我不管她们是狼要吃羊,还是羊想吃狼,反正我这一亩三分地的草,谁也别打主意。以后盯紧点,只要出了膳房的东西就要小心,不能给人有机可乘,要是发现有人想从膳食上捣鬼,就得管。这可是关系到脑袋的事儿。别见钱眼开,谁的钱都敢拿,有的钱那是买你命的钱。” 成爷爷敢自称爷爷的那都不是好惹的,一般都是高级别的太监头。姓成这位肯定就是掌管着御膳房的成公公了。 “走快着点,没吃饭还是怎么的,都火烧眉毛了,慢吞吞的。”那声音又呵斥了一句。 说话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肯定是后妃之间争斗,利用膳房里送出的吃食捣鬼了。现在发现了,将膳房的人叫去查问的。 鱼蝶儿与金松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然后默默的走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是来御花园散心的,没成想听到的全是龌龊。真是更闹心了。 也难怪,三丈宫墙,出不去、望不穿、熬到死又那么久。自然都想活的风光,可皇上就那一个,女人又那么多,只能争抢,争得好了,与荣华相伴。争的不好,与凄凉为伍。不争不抢,就连机会都没有。当然要打破头了。 放眼这后宫,哪个是省油的灯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份位低就如同蝼蚁,谁想踩便踩,不小心就被踩死,往上爬是唯一的路。 鱼蝶儿前世时从来不想争抢,被其他后妃视为眼中钉狠踩的时候也是以德报怨。可得来的是变本加厉,她还想过即便有朝一日是失宠了,就找个僻静的院子住着,自动的不碍事,不显眼,安安静静过完余生也就罢了,可惜前世她连这样平和的结局都没有,直接被害了命。 可见并不是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就能安然度日的,在好斗的人堆里,你退让便会让人觉得是软弱,更要欺负。若是换成现在的她,前世可能会好过一点,最起码不会受那么多闲气。活的那么窝囊。因为今生,她到底是想通了不少,不存害人之心,可对于要害自己的,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本来要去同心池的,也没心思去了,径直回了喜棉宫。 为打发时间便拿了之前没绣完的帕子来绣,没一会儿又扎了手,她烦心的将帕子往针线筐里一扔。本以为事成了自己也可以离开了,却出了秋莺的事儿,虽然这事儿明面上是了了。可是她心知肚明元凶还逍遥法外,她不想就这么算了,还是想暗地里查一查,虽然她已经差不多能确认就是鹤璧无疑,可是还想查出证据才能死心。 她倒不是怕冤枉鹤璧,而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在宫里也没有什么根基,两个自认为是心腹的婢女,一个被害,一个背叛。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失败,又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复杂的心境之下,真的是静不下心。 快到午膳时分,金松就去膳房盯着做午膳去了,鱼蝶儿觉得他似乎最近对自己吃的太上心了,以前可不这样。于是存了疑惑也移步去了膳房。 “大人,您怎么来了,您不能进去,里头乱的很,您在房里好好歇着就成。”金松一见她来,有点紧张的样子,堵着门往回劝。 鱼蝶儿更觉得不对,往常每日还不是在里头忙活膳食,现如今病了身子还金贵了怎么就不能来了。一把将他推开,就进去了。 里边的人都没闲着,全在忙碌着,摘菜的正在一根根的往下掰扯发黄腐烂的菜叶子,只留里头几片嫩青的,黄瓜也不是顶花带刺的,都老的干巴了。 盆里一条鱼也不像往常是活蹦乱跳的,早就翘辫子了,而且只有筷子长,环顾四周,这条筷子长的鱼反而算是最好的菜了。 淘米的太监在一遍一遍的过水,倒出的水里头漂浮着黑色的米虫子。怪不得最近连午膳都是熬的粥,她还以为是金松体恤她病着,吃些清淡的粥好下口,现在一看,原来是米太差,熬成粥没那么难吃罢了。 见惯了好食材的鱼蝶儿,一见这阵势有点震惊,这膳房里的景象跟之前也太大相径庭了,往常这膳房里,抛却御膳房送来的不说,因为那些个食材是专料专用,都是做给皇上、太后食用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可就是自己的份例也是不差,蔬菜瓜果个个鲜嫩,青菜绿油油,萝卜白里透青,看着就水灵,黄瓜也是绿衣带刺。 活蹦乱跳的鱼儿,品类繁多,牛腱子、羊腿、鸽子那也都是不缺的。 如今怎么成了这般这司膳监把自己当成要饭的了送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这些菜恐怕都是不要的下脚料,那菜烂成那样,剥掉外边的,一颗菜估摸着也就剩下三四片叶子了。透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她没作声的走出了膳房。 这些日子吃的清淡,还以为是因着自己病着,所以口味需要清淡,原来是不想清淡都不成,人家送来的就是这些东西,哪儿有荤腥啊如果那条小死鱼算的话。 皇上还没说撤自己差事呢,这私底下就被人给欺负上了小鞋就硬要给自己套脚上了 是没错,皇上的旧疾确实是好了,两个月没发作了。自己又奉旨休养了,婢女也被害了,再一病,都觉得自己好不了了没利用价值了 可往日也没得罪你们司膳啊,之前都是客客气气的,经常的还给送食材的赏钱,这就翻脸不认人了。世态炎凉啊 也许有的人就是有劣根,没事就喜欢欺负人。不管有仇没仇。 还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 除此以外,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人,为了低调不显眼,从穿的到说话,向来不张扬,对奴才也客气,这招谁惹谁了 鱼蝶儿真是越想越来气,路过院子时,恨恨的折断了一根花枝。 “大人,奴才不是有意瞒着,您已经病着,奴才就是不想再让大人生气。”金松见鱼蝶儿黑着脸走了,忙交代了膳房一声,快步跟上来,解释道。 其实他也想不通。 鱼蝶儿每日的膳食所需食材是由司膳监统一分发的,以前也都是正常,而且因为她担着皇上那边的差事,心里都想巴结她,给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休养以来,御膳房也就自然的停了那边食材的配送。这是正常的,本来御膳房送来的东西也都是做给皇上、太后吃的。现在不用做了,自然也不用送。 可是司膳监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还是好好的,后来就东西越来越差,东西倒还是按份例,不曾少的,可是东西也是有好坏之分的。 比如按份例鱼蝶儿每顿的膳食是四菜一汤。配送食材也是荤素搭配好了的。可同样能做四菜一汤的食材,白菜豆腐汤和乌鸡汤能比吗冬瓜汤和老鸭汤能比吗荤菜你是要肉片呢还是羊腿呢 所以虽说按份例,是荤素搭配的,没错,可这里头区别就大了。更何况东西本身也有好坏,就是小青菜也有绿油油鲜嫩的,也有老菜梆子。 开始只是品种差些,可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菜大多都是腐烂的,要不就是老的咬不动。 对于这种明显的不公平转变,他也是忿忿不平,但是看鱼蝶儿身子不好,不想再雪上加霜,就想缓一缓等她心情好点再说,可人在病中,更需要吃好的,又怕膳房不尽心,不小心将烂菜叶子端上去了,所以这几日他亲自盯着,亲自伺候着。 怕营养不够,也怕委屈了主子,他还私下花了银子每日托别宫的太监去买一壶牛给鱼蝶儿早膳时喝,再买几碟子点心备着,菜实在不好的话,也能帮衬着,不至于让主子没得吃。 所以虽然菜肴清淡,好歹糊弄过去了,鱼蝶儿也没留意这些不同。本来心里就被秋莺占满了。 “难为你了。”鱼蝶儿语气有些无奈。看他跟在后头请罪,心里也是不好受,金松倒是一心为自己着想才瞒下来。又怎么忍心责怪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是龌龊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是龌龊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弱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弱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弱了 午膳上来,经过膳房的努力还是做出了能看过眼的四菜一汤,香煎鱼、四喜丸子、凉拌黄瓜、素炒白菜、小油菜鸡蛋汤。另外还有一碟子糯米糕,一碟子桃酥。 蒸的米饭里搁了红枣,估摸着这红枣也是以前存下的,怕这米不好吃,放些枣子能让主子有胃口一些。 望着桌上的膳食,看着眼金松紧张的神情,她想笑一下来表现轻松,让气氛愉悦一些,可是那一丝笑像是拿一把刀刻上去的一般。 她啪的扔了筷子,她不想装了,装什么大度,累不累啊自己就是生气,怎么了被人欺负还不能生气了。 太厉害了,欺人太甚好歹自己现在还是皇御女官呢。饭都吃不上了,是什么道理。 而且让她不能忍的是,自己作为主子都是这般待遇,想必底下人更艰难了,吃的肯定比自己还差,或许都要饿肚子,毕竟刨去不能吃的那些,剩下的肯定不够吃的。 却没见着一个垂头丧气抱怨的,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埋头做事,在自己面前也没表现出一分不情愿来。她不知道是金松安抚了众人,还是那些人自己如此平和。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是没人抱怨,这样反而让她有些自责。 是自己没用,连带着底下人跟着受苦。 见她满面怒容,金松也忐忑不已,轻声的劝:“大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这刚好,奴才们还指望着大人呢,您可得保重身子。” 是啊,一语惊醒梦中人。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争气,要跟他们斗,不是不让我吃吗我偏吃,还要吃好喝好穿好的,气死你们这帮子狗眼睛。 什么装低调,再装人家该欺负还是欺负,不如就高调得了,起码活的痛快了。想想自己身中无解的剧毒,时日无多,怎么也不能委屈了。 反正活不长了,谁怕谁啊 “这些日子你们也受苦了”她抬眸,内疚的问。 “奴才们受什么苦啊,奴才们都好着呢,大人甭管了,您养好身子才是正当要紧的。”金松轻言细语的,一点看不出有委屈,“大人,好歹您吃点,别饿着了,说到底,也是奴才不中用。让主子受罪了。”他本是劝着,说着说着自己难受上了。 “好,我吃。”鱼蝶儿实在看不得他那副样子,倒是让人不落忍。便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的菜。 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一直胃口不佳的她今天出奇的能吃,呼呼啦啦几碟子吃空了,害的金松瞪大了眼睛,还偷眼瞄了下她的肚子。 心中感叹,大人可真能吃啊,也不怕撑着不过只是心里想想,可没胆说出来。 口里还劝道:“大人多吃些,这些日子您可是清瘦了不少。” “是,还是吃胖一点好。”她揶揄道:“只是歇了些日子就这般待遇了,若是不吃饭作践病了,恐怕太医都不会来,还是自己吃壮实些,不生病才是真的。“ 金松听到前半句时,刚想说是,又听到下半句。一时愣了,竟没听出鱼蝶儿是说俏皮话,以为她是伤感于自身的处境。便开口道:“如果王爷在就好了,那些人可能就不敢了。”金松瞧得清楚,晋阳王对主子是很关切的,如果他在,那些人也会看着点他的面子。 突然他眼睛一亮:“要不大人去找太子爷说说,若是太子爷肯说句话,想必司膳监的也不敢这样慢待大人。”今日在御花园遇到太子,他觉出太子对鱼蝶儿态度不一般,应该会帮忙。而且之前秋莺的事情太子也是鼎力相助的。想一想宫里头也只有太子肯为鱼蝶儿出头说话了。 “还是先不劳烦太子殿下,上次的事儿已经麻烦他不少了。”鱼蝶儿抿了抿唇,小声道。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去找太子,先不说琳琅那个难缠的,这些事总让太子插手也是不妥。恐留下把柄。太子虽在高处,可高处不胜寒,也是不容易的。 “拿上银子,置办些好的来,委屈了你们这些日子,好好的吃一顿。”她吩咐,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司膳监自然能拿出东西,那些后妃们想要份例外的东西,不都是私底下拿银子换 “嗳”金松欢快的应道。肯花银子自然能换来。 银子,鱼蝶儿是有的,幽兰轩时,太子给过不少,上次皇上赏赐中也有几百两呢。平日虽然出手阔绰,对底下人赏赐颇多,可还是余下不少。 命霜儿取了五十两来,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挑,吩咐道:“小金子,你给咱们膳房也递个话,这膳房是重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什么人都能使用的。” 即便自己对待奴才是和蔼可亲,可有些规矩不能破。牡丹那样的事可是不能再发生了。 “是那档子事儿确实是膳房疏漏了,也怪奴才。”金松心知肚明,鱼蝶儿是在说牡丹使用膳房做膳,而膳房并未禀告的事儿。“今后前后院的奴才,任何人单独使用膳房都必须大人批准才可,否则一律不准进。”其实一般奴才也不会擅自去进膳房重地。当时牡丹也是因为身份特殊,才被钻了空子。 一个婢女擅自单独使用膳房确实不合规矩,可碍着她是鱼蝶儿的心腹,也就没敢过于苛刻,况且众人都以为她是为鱼蝶儿做的,或者是鱼蝶儿吩咐她做的,因为平时鱼蝶儿做膳,她就旁边跟着帮衬着,有时候鱼蝶儿也留她在里头看着汤什么的。谁知她是擅自行动,而且是作了别的心思的。 鱼蝶儿也明白,这件事上自己也有疏漏,所以倒也没想处罚膳房,只是命金松就此事对膳房郑重交代一番,她不亲自说便是不想把交代变成问罪。一件事主子去说,与掌事太监去说,是不同的。 金松拿着银子去置办吃的了。 鱼蝶儿坐在殿里喝茶,茶也不是好茶了,都是茶埂子,喝进嘴里去,她也没立即吐,反而嚼着那茶埂子,面上不作声色,实际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不过是有些日子没做差事,就这般境遇了真是世态炎凉,可这也太快了,按说那些个人应该没这么眼皮子浅啊。 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当金松气愤又无奈的空手而归时,便证实了这点,果真是有人搞鬼。 “那些人不敢拿银子,只说不好办,这银子烫手。”想起那太监眼冒光却不敢接银子的样,他就忿忿不平,一定是有人过了话,不然怎么会不收银子。 “呵,看来倒不是司膳监看我不顺眼,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拿捏。”鱼蝶儿怒急反笑。 “大人平日里待人素来和气,就咱这宫里没有哪个奴才不从心里感念大人的好的。而且大人休养是皇上隆恩,又不是撤了差事。按说司膳监也不会这么不懂事,无缘无故的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如今看来果然是背后有人指使。”金松皱眉道。 都说捧高踩低,可大多数都是那些在高处时太过于嚣张跋扈,得罪了人,猛地摔下来,才墙倒众人推。金松很奇怪,主子这么好脾气的会得罪谁能指使司膳监的必定不是小人物。 “并不是脾气好,待人和气就不得罪人了。有时候,只要你好,便会得罪一批人。”她揉着额角,“就像皇上,只要他多去某一处院子,就有无数个院子的主子拗断帕子,摔破茶盏。” 鱼蝶儿向来宽松,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对着金松,便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对,可能就是有些人看着大人过得好,生了嫉妒之心,伺机打压报复。”金松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毕竟鱼蝶儿一跃成为尊一品皇御女官,又做了这么大宫苑的主位,一时间这尊崇无人能及。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嫉妒。 鱼蝶儿又一次觉得自己就是那温水里煮着的青蛙,自以为温暖和煦,悠然自在,却不知什么时候那水就会骤然沸腾,烫死自己。而自己还懵然不知是谁烧的火。 而且这件事,让她明白,自己还是太弱了 起码在旁人眼里,她太弱了,之前没人招惹是因为没必要招惹,不存在利益关系,可一旦有人存心使坏,她便只能受着。 这种感觉很糟糕,反正鱼蝶儿是很不喜欢。 不收银子,不收银子就没办法了吗她还偏不信,本来不想去麻烦鹤炎,可现在她较上劲了,抬脚就去了储青宫。 鹤炎被皇上叫去,因着他私会臣子的事情将他臭骂了一顿,还安排了不少的事情给他做。 此刻他在摘星殿处理公务,正做的烦心,小喜子通禀后,鱼蝶儿就俏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自从离开幽兰轩,她就难得来,上次来还是因着秋莺的事儿。 之前柔贵妃阻拦着,现在大婚以过,柔贵妃倒是懒得理这些了,可他能觉出鱼蝶儿对自己的疏离,因着之前自己的避让而歉疚,他也不敢刻意接近了。 现在猛然见她来了,心里一喜,烦心事都跑了不少。 “殿下在做什么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声音娇嫩动听,他听的心里更欢喜。只是看她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人也瘦了不少。心里便难受了一下,跟早上见她时一样的心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弱了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弱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天去蹭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天去蹭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天去蹭饭 “蝶儿快坐。”他快速的收拾了下桌案,走下来坐到花梨矮几前,“是父皇吩咐下的事务,不碍的,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鹤炎虽然没有官职,可身为太子,可是丘池的储君。所以皇上时常会有些事务交给他打理,以后接手皇位时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坐在蝶儿对面,看到她苍白清瘦的脸,鹤炎心里是有点难受的,当初带她入宫的心思是好的,也一心希望她能成为自己院子里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女人,也曾暗暗发誓,让她成为自己最宠爱的,给她尊贵的身份,让她幸福。只是,却成了泡影,与她的关系也成了这般。 他是叹息的,亦是无奈的。明明是最尊贵的皇太子,却孤独寂寥的没有一个贴心的女人。唯一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不同的女人也被剥夺,他注定只能是那个万事都藏在心里无人诉说的太子爷,想要真爱一个人的心要收起来。身份尊贵至极,很多事却身不由己,心也疲惫不堪。 他倒是不知道,鱼蝶儿也一样无法选择,满身疲惫。重生,看似是新生,可一个带着陈旧回忆,满心装着仇的人,又哪里能轻松的了呢。这一生又怎么能活的肆意,过的精彩呢。说到底,这一世的身躯不过是前世的躯壳。太多事亦无法选择。 谁又容易呢 宫女奉上香茶,一开茶碗,香气便飘散开来,鱼蝶儿喝了一口:“好香的茶,就是太浓了,淡一些更好。” “嗯,我也觉得淡一些好,不过坐着犯困,浓茶醒神。所以她们沏习惯了。”鹤炎应道,转脸就吩咐:“以后鱼女官来,记得茶沏的清淡点。” 宫女恭敬的应了。 鱼蝶儿想吃点心了,这些日子确实亏着了,之前病恹恹的倒是没往吃的上想,现在被牡丹的事儿一激,病也退了,也或者是因为不喝那动了手脚的药,所以病好了。总之她现在觉得想吃东西了,胃口上来了。正寻思怎么开口说呢,鹤炎就先张口了。 “记得你以前还在这儿的时候,总是爱吃些糕点的。”他兀自说了一句,便叫人上点心。 豌豆黄、马蹄糕、松子百合酥、蜂蜜鸡蛋糕,金丝枣饼足足摆了有七八碟子。 她觉得松子百合酥比较喜欢,看着也好看呢。像一朵百合花,香酥可口。金丝枣饼也不错,只有枣子的那一点甜味,香软又不腻人。 “好吃吗这个你尝尝。”他并不吃,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鱼蝶儿吃。 他指着一碟红豆桂花糖糕让她尝,想着蝶儿应该会喜欢。 这是糖桂花做的一道点心。看着晶莹剔透的,鱼蝶儿尝了一块,确实好吃。 “好吃,好吃。”她将咬剩的一半放进嘴里,才答道。 她说好,鹤炎便开心不已。 吃饱了,喝着香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她又没有正事,可不就剩下废话可说了。她人是来了,可是只打算蹭点吃的,事儿可没打算说,虽然这事儿一定会在这儿了了,不过自然会有人跳出来的。 不用急,自己急什么呢反正有人会比自己急。 于是就逮着什么说什么,想起什么说什么,反正没一句有用的就是了。什么好吃阿,什么花儿又要开了,冬天是红梅好看,还是白梅好看,总之没有一件是正经事。 鹤炎倒是没有丝毫不耐烦,好整以暇的听她说,偶尔应一句。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还是鱼姑娘厉害小喜子在一旁暗自感叹。 这若是换个人,没正事,坐这么久,还想让太子爷陪着你说废话,门都没有。 在摘星殿伺候了这些日子,他是看明白了,太子处理公务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谁在旁边说话就是聒噪,可是,现在鱼蝶儿说话,太子听着显得那么欢喜,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不服不行。 另一个新来的太监也在殿里伺候,站的脚都酸了,心里也是佩服的不行,这位真是厉害,硬是陪着太子殿下说了两个多时辰的废话了,太子居然也不嫌烦还笑眯眯的,就是对太子妃都没这么有耐心过,如果是在处理公事,太子妃来,通常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眼见着天黑了,鱼蝶儿就准备走了。 “这点心真好吃,我想明天还来吃,行吗”她眼神里有一丝小恳求。 鹤炎只当她是说笑,好吃,她宫里不可能没有虽然是个女官,可尊一品,那待遇还是不同的,他不信没点心吃。而且鱼蝶儿什么时候跟自己这样子说过话他压根没当真。 “怎么你那宫里还缺了吃喝”他好笑道。 鱼蝶儿低头:“有是有,不过没你这儿的好吃。” 鹤炎有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现在的鱼蝶儿不太一样了,说话怎么可怜兮兮的。之前在幽兰轩,江侧妃私下里整她,让膳房送过去差的估计猪都不愿吃的东西给她,后来也没见她来跟自己说一句,现在为了吃几个点心,还要来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不相信呢。 “明天我不在,要出宫去呢。”因为他是不信的,所以故意道。 “哦。”鱼蝶儿明显的有些失望。然后小嘴就撅起来了。 鹤炎歪着头看她:“怎么,不高兴啦那明儿我不出去了,备好吃的就坐在这儿等你,好了” 此话一出,眼见着她的脸就阴转晴了。 还真是奇怪,算了,管她是什么意思呢,天天来才好呢,可以每天见一见。他倒是开心了。 鱼蝶儿走后,太子继续坐回桌案前办公。小太监发现,太子爷现在脸上可是带着笑意的。不似先前愁苦着脸。 第二日,鱼蝶儿如约而至,她一来,鹤炎便吩咐太监去膳房传话,上吃的。 没多大功夫,膳食就陆续上了,可见早已经备好了的。 而且这次的菜肴很是丰盛,明显是走了心的。 一条清蒸桂鱼,缀了细细的姜丝。汤是罐子装的人参炖鸡,小火慢熬了许久的那种。 一只八宝鸭,汤汁浓郁,鸭卤酥烂,闻一闻香气就知道滋味鲜美。佐的八宝是糯米、红枣、莲子、香菇、火腿、豌豆、虾仁、栗子。 另有八个热菜,分别是:爆炒仔鸽,首乌鸡丁,荷叶鸡,酱焖鹌鹑,蚝油牛柳,川汁鸭掌,小炒笋尖,鲜蘑菜心。 还有四个凉菜,是两荤两素:凉拌牛肉,凉拌鸭舌,酸辣黄瓜,椒油茭白。 还上了几个甜品糕点,除了昨日她喜欢的松子百合酥,桂花糖糕,还有蜂蜜枣糕,栗子酥,金糕卷,蜜饯马蹄糕。 主食是米饭,黑米粥,水晶包子,饽饽,一应都上了。 鱼蝶儿直接就吃了个肚儿圆,光人参炖鸡汤,她就喝了两碗,得把这些日子的亏损好好的补一补。 她没觉得自己吃的多,毕竟还不到十五岁呢,十四岁多的小姑娘,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正是该进补的时候,不过实际吃的是真不少,好在不是易胖体质,怎么吃都不会变胖子。 太子也没觉得她吃的多,只是觉得她吃饭真是让人看着就香不做作,不扭捏,不同于他看过的其他女子用膳,小口矜持不敢吃的样子。 不过鱼蝶儿虽然是放开了吃,但整体还是很优雅好看,并不是那种风卷残云的方式,反正看着还是挺养眼的,优雅却又无所顾忌,或许只有她才能把这种矛盾的好展现出来。 光看她吃饭就让人觉得这食物真是好吃,有食欲,瞬间觉得自己也饿了。 鹤炎现在看着就是这想法,于是便对伺候的太监道:“让膳房给本宫煮一碗面,本宫好像也饿了。” 别问他为什么一桌子吃的,偏偏要叫煮一碗面,因为看着鱼蝶儿,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包子铺中吃的那碗面条。 此生,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在相同的心境下吃相同的面条了。 太子爷要吃,那更不能马虎了,太监赶忙去膳房传话去了。不多会膳房就送来了一碗用鸡汤下的面条,里头放了虾仁、香菇,另外配了几碟子佐面条吃的小拌菜。麻辣蹄筋,酱小椒,辣黄瓜,凉拌小笋丝。 鱼蝶儿看着那小菜像是滋味不错,也跟着吃了些。 这样一去就是接连三天。鹤炎有点坐不住了,他是巴不得鱼蝶儿来,可是总觉得这也太反常了,天天来储青宫找自己,吃饭,聊天以前在幽兰轩的时候都没见她来摘星殿找自己。 太奇怪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存着什么招。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也懒得问,懒得查,她要怎样就怎样,想出什么幺蛾子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能有什么让她可算计的。 算计银子只要张口压根不用算计阿。算计人谢天谢地,他正有此意。如果鱼蝶儿真要算计他这个人,那他是求之不得了。 人财都不怕算计,还操心什么。所以他也懒得管那么多。爱来来呗,偌大的东宫,还能短了她的吃喝 他是不急,可是有人急了。 鱼蝶儿第一日来找太子的时候,已为太子妃的琳琅郡主就收到了宫女的禀告,她也奇怪,这小狐狸精要干嘛不是不与太子来往了怎么现在又往上贴。 她突然一惊,难道鱼蝶儿知道了不可能啊。如果是知道了也应该是找自己质问啊可是一来就钻在摘星殿里做什么。整日的缠着太子,真闹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天去蹭饭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天去蹭饭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小黑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小黑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小黑手 可若是不知道,她怎么就赖在储青宫了难道是想让太子给他出头,可又什么都没说,琳琅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唤过贴身大宫女,问道:“她这几日来,跟太子说过什么吗” 宫女禀道:“说的话多了,奴婢问过那院里伺候的太监,说每日来能说几个时辰呢。” 琳琅生气道:“本宫是问她有没有对太子提起那件事” 宫女如梦初醒般摇头:“没有,太监说她跟太子只是说些闲话,根本没跟太子说起过什么事儿。” 琳琅松了口气,也是,量他司膳监也不会泄露出去。看来是被折磨的够呛,到这蹭饭来了也是,除了太子,她还能靠谁皇上也不会管一个女官的吃喝。估计她也不敢就此事去扰皇上。 可当鱼蝶儿日复一日的每天来,琳琅就急了,在拢凤殿里将手里的帕子拧成了个麻花,心里也像这个帕子一样,乱七八糟的。 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做这件事,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没事儿招她干嘛啊。弄块狗皮膏药来,自己这是何苦 现在好了,害的她没吃的,便来找太子要吃的,还天天的来,见面三分情,若是太子对她旧情复燃怎么办琳琅是彻底避不下去了,这一日当宫女禀告说鱼蝶儿又来了,琳琅就起身直接去了摘星殿。 鱼蝶儿正在吃呢,就看到门口闪进来一个人,抬头看清了是琳琅,勾了勾唇角,心道终于坐不住了还以为能多熬几天的,想不到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自己为什么天天的来找太子,就是为了气琳琅这个太子妃的。 背后下黑手让自己吃不好那你也别想好过,我是没得吃,我让你有的吃也吃不下。 司膳监的突然捣鬼,她想来想去就觉得是琳琅无疑,因为她印象里根本没得罪谁啊。跟后妃是风马牛不相及,没有利益关系。不存在有人对她下这种手,即便是柔贵妃看她不顺眼也只是因为怕她跟太子走得太近,引起琳琅的不满,从而影像婚事。现在她跟太子几乎不见面,太子如今又已经娶了琳琅,柔贵妃心愿也达成了,肯定是懒得搭理她的了,即便是暂时的把,反正她觉得此事不是柔贵妃。 要说是小鬼难缠,自己一直谨小慎微,即便是尊一品,在太监宫女面前也从不拿架子,对膳房,针线房,都是客客气气。除了琳琅还真的想不到旁人。 本来就对自己又恨,现在成了太子妃,自然连司膳监的也惧她三分。有动机,又有地位,天时、地利、人和啊。 可鱼蝶儿不打算直接去问,一是问了人家会承认吗也不会承认,二是就算承认了自己能怎样逞口舌之快也解不了恨。 于是才想了这招,不是怕自己抢吗偏偏抢给你看,就是要气死你。让你也难受。让你自己去找司膳监的把膳食给本姑娘恢复了。接受不接受还要看心情了。心情不好就还来太子这吃。 第一日来过她就觉得自己判断对了,以琳琅的个性,若心里没鬼,早就出来说难听的了,这么镇定的不出面找事,指定是做了什么事儿,不想露面。 现在看着琳琅来了,知道她是憋屈不住了,看着她不好受,鱼蝶儿心里舒服多了。 她慢吞吞站起身:“见过太子妃。” “鱼女官真是舒服啊,有吃有喝的。听说你病了,本宫看着不像啊,活蹦乱跳的,胃口也好得很嘛。”琳琅勉强挤出一丝笑。 “前些日子是有些不适,现在好多了。”鱼蝶儿淡淡道,径自又坐下了。 琳琅见她云淡风轻的坐了,桌子上全是好吃的,看起来吃的心满意足了。就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好了,就应该多思伺候着皇上、太后的膳食,天天往储青宫跑个什么劲儿” 太子看着琳琅这样,只觉得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你这是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琳琅脸色变了变,福了福身子:“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即便是太子妃见到太子也要问安,不过鹤炎根本不是介意她这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太子妃也坐下吃点,味道真是不错。”鱼蝶儿倒是一点没生气,夹了个丸子送进嘴里,“我也不是非要往这跑,可不跑不成啊,我那儿青黄不接,吃了上顿没下顿,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吃了上顿没下顿”太子不相信道,鱼蝶儿平时说话不忌讳,直来直去的,可现在说的是什么胡话她还能没饭吃怎么的也是一宫的主子。还是皇上跟前的。 鱼蝶儿认真道:“太子爷,本来我是不想说了,可是太子妃看着是误会了,说我赖在这,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是没饭吃才来您这儿蹭吃的。” 太子立刻就不高兴了:“他们敢短了你的膳食” “短是没短,就是送来的东西都是要丢掉的那些,菜都腐烂了,我吃病了倒是没关系,可是一直病下去便没法去做差事了,才想着来太子这里讨吃的。”一边说一边作出委屈啦的样子,太子的心立刻就揪了下。 腾的站起身,用鼻子哼了一下:“岂有此理,原来你病这么些时候是因为吃坏了身体,走,跟本宫去司膳监,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说着,拉起她就走。 “殿下,殿下别急啊。”一旁的琳琅看鹤炎要去司膳监问话,心慌不已,与其那时候被查出来,不如自己就承认算了。还省的张扬开了。 鱼蝶儿停了步子,“太子殿下,可能太子妃有什么好办法,不妨先听一听。” 琳琅讪讪道:“膳食的事儿罢了,何劳太子前往,不如臣妾代为跑一趟” “嗯”鹤炎下意识皱了一下眉,琳琅一向不待见鱼蝶儿,怎么会为她的事儿出头不可能突然就转了性子啊。 鱼蝶儿厌烦她的惺惺作态,直接了当道:“这是哪儿的话呢怎敢劳动太子妃大驾,不必了,太子殿下也不必去说这事。”她看着鹤炎道:“冤有头,债有主,若太子爷真想帮我,是否能查一查,问一问是谁指使膳房这么做的,我总觉得司膳监没这么大的胆子,而且我也没得罪过他们什么。 鹤炎点头:“你说的对,找到指使者,让她自己找的事自己拾掇干净。而且绝不轻饶,私下里做这种事,不是个老实的。”说着对小喜子道:“去,着瑞公公来。” 鱼蝶儿偷看了一眼琳琅,就见着那位脸色不好了。 琳琅心虚啊,太子找瑞公公,是要去查啊。瑞公公在宫里根基很深,查个事还不是很简单。到时候查出来了,宣扬开了,自己反而更没脸面。 “殿下,臣妾前些日子去司膳监说过一嘴,因着鱼女官病了,便顺带说了一句吃的上面要清淡些,病人吃不下大荤,现在听鱼女官一说,臣妾觉得可能是怪我了,多说了话所以他们送的菜过于清淡。”她心虚的辩解道,“既然现在病好了,就该补补身子了,让他们捡些好的补的送就是了。” 过于清淡,呸鱼蝶儿都想淬她一脸。清淡跟腐烂能一个概念吗 “太子妃,你为什么这么做,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天天的来,让太子养活我一辈子,或者就请皇上评断此事。”鱼蝶儿甩了袖子,走到她面前质问,虽然年纪小,不过怒起来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是你指使司膳这样做的琳琅,你真够狠的啊。”鹤炎又惊又怒,忽然将一个盘子丢过去,鱼蝶儿此时就在琳琅身边,这一砸,她下意识一躲,鹤炎东西砸出去才发现这个事实,心顿时揪住,可是手里的东西收不回来了,好在她躲开了,看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心里是怒急的。本该对琳琅就不喜爱,迫于无奈娶了来。现在更没好感了。 “殿下息怒,这都是误会,我真是为她好,我没有害人的心。”她依然辩解。 而琳琅这时也发现,自己这是被鱼蝶儿给算计了啊。事情败露了,现在太子肯定恨死自己了。嫡妻德行不好,终归是大错的。 “闭嘴,你还狡辩。”鹤炎猛地拍桌子。“你什么德行,本宫清楚的很。”一双眼,就跟刀剑似的戳在她身上。 “如今你是太子妃,该有的德行应该心里有数,你这个样子,怎么当的起嫡妃,刚进宫就兴风作浪,将来,将来”鹤炎语气淡淡的,凉凉的。 将来怎样,他没说,琳琅也明白,是说她将来没资格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一个搅屎棍子。可现在她也不敢反驳,嫁夫从夫,再嚣张跋扈,如今已不是惠亲王府的郡主,只是太子的妃子,若是太子看她不顺眼,那一生无宠的日子也是不好熬的。 “是,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臣妾这事确实办差了。”她也有点后悔,不只是后悔这件事,还有点后悔嫁给鹤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贴上去成了尊贵的太子妃又如何,哪有当郡主时自在。 “殿下息怒,也许是司膳监误会了,错理解了太子妃的意思。想想也没什么,到底出不了人命的。那些烂菜叶子掰掉,还是有几片好的,凑合也能吃。”鱼蝶儿装作大度,劝着鹤炎。 只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小黑手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小黑手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菜退回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菜退回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菜退回去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这件事她也不想闹太大,毕竟鹤炎已经娶了琳琅做太子妃,惠亲王是他的岳丈,那是个不好惹的主,若是因此引起太子后院不宁,遭惠亲王数落,鱼蝶儿也是不忍心。 何况念及前世他寿命不长,也是很同情他。不知道今生是不是还是如此,但愿不是。毕竟重来一世,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想到去找皇上或太后吐露几句的原因。虽然说人家也未必会官她。可她是压根没想走那一条路。虽然走了鹤炎这一条路,只是看他对自己是很好的,也不忍让他夹在中间。 想着这些,她就又想起了一件事,鹤璧出事那天,她心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一样。就是想不起来哪儿不对。 现在倒是一下子发现是哪里不对了。 前世的鹤璧是被封了淳阳王的,若是历史无可更改的话,那即便是如今被囚,会不会有朝一日又给他翻身了除非是他死了,才没有翻身的机会。想到这,心里不免又沉重起来。 别人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是看她脸色突然难看了不少。只以为是因为琳琅做的这件事。 琳琅依然在对太子解释着。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好自为之。”鹤炎淡淡道。他真的失望,母妃口口声声觉得出身低的女子德行不好,教养不够,不配做嫡妻,可是名门大户出来的,德行又好在哪儿了呢一点容人之度量都没有。 而且蝶儿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每次自己稍微亲近些,她都躲避,就如早上那般。他觉得蝶儿已经做的很好,顾忌了琳琅的感受,也不愿自己为难。可现在是琳琅反而不放过蝶儿。 这件事,他很生气,那怒火重的压在心底,想释放反而无力。也许这是心如死灰的无奈。亦是对惠亲王的忌惮。 琳琅的头更低了:“臣妾牢记了。” “你去,去趟司膳监,该怎么办你明白。别再出什么歪心思。本宫希望,你回来了就在宫里好生的修身养性,不要出去生事儿了。”他补充了一句。 “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在宫里好好反省。”琳琅难得的乖巧,只要眼下过了这关,谅他也不敢将自己禁足多久,只是外人在,做个样子。所以她也配合的很。 听着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鱼蝶儿真是不习惯,这还是第一次见琳琅这般样子。 出嫁从夫她也不像这么遵礼的人啊,以前她还跟太子叫嚣顶撞的,现在嫁了就老实了,虽然是面上。 “蝶儿,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苦了,改日亲自上门请罪。”他也是没面子的很,他也不是傻子,现在也明白了,恐怕鱼蝶儿早就猜到是琳琅所为,才跟自己来的这一出。 “到时本宫也去给你赔罪,不管怎么说,此事也有点我的过失。”琳琅赶紧说道,她不想太子单独去喜棉宫。 也有点鱼蝶儿心说,你还要不要脸,你就是始作俑者,还说也有点过失,哈哈,真是笑死人。 懒得跟她多掰扯,只跟鹤炎告辞了,临走还不忘又喝了盏茶。 鱼蝶儿若无其事的走出了东宫大门,才扶着一棵树站定,使劲拍了一下树干:“果然是琳琅,我已搬离了幽兰轩,她居然还在算计着怎么整我” “大人”霜儿拉过她的手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 “我并不是太子的人,又如此退让她都不放过,太子后院中坏在她手里的不知会有多少呢”琳琅这心眼跟月夫人可是差不离,可权势又比月夫人大,人家可是太子妃,嫡妻呢。善嫉、小心眼的嫡妻,可是难缠的很。 鱼蝶儿真是又怒又感慨,琳琅真是够小肚鸡肠与瑕疵必报的。自己已主动疏离了太子,她还揪着不放,怎么可能信她所说就此会老实,以后还不定憋出什么坏呢。好在平素也不来往,否则要防的地方可就多了。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月老也不长眼吗这么温润如玉好脾气的太子,怎么就给他牵红线牵了这么个嫡妻。该指派个温柔体贴的,起码没有坏心眼的太子妃给鹤炎才是,琴瑟和鸣,鹤炎的有生之年也能快乐点。但是又一想,如果太子妃是个和善的,保不准被月夫人那一流的货色给欺负死。 唉鱼蝶儿糟心的叹了口气。怎么的都不成。 不过下一刻她便又眉眼如初,面容带笑,眼睛亮晶晶的了。 太子妃要去折磨谁,她管不了,也没必要管。谁折磨太子妃,她更没必要管。各人自扫门前雪,自己过好就得了。 没事当什么圣母,这儿也不是当圣母的地儿。 这几日算没白来,好东西吃了,也揭穿她了,她也被鹤炎骂了。 被自己爱的男人骂,肯定是不好受。也算出了口气了。也不会没东西吃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就是有点可惜,若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这次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连骂她都没骂几句出气,也真是服了自己了。再有下次,自己可不会再看任何人的面子。 琳琅这儿不想追究了,鹤炎是一方面,惠亲王那儿也难搞,鹤璧母子已被囚,自己全身而退更好,不能硬去拼,这世上太多无理的事儿了,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皇上都能忍着惠亲王,自己怎么就不成呢 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司膳监,趋炎附势的东西,太子妃一句话,就这么糟践自己。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自己妥协也要自己愿意才行,不愿意的时候,鸡蛋磕石头也要去磕一下子。就算自己欺软怕硬好了,这也没什么的。那些人不也是看自己好捏才欺负的,就以牙还牙给他们。 各宫有内膳房的其实不多,那些份位低的选侍、宝林、才人之类的是没有自己的小厨房的,都是由同一个内膳房统一做好了,然后将做好的膳食分别派去。 所以能得司膳监配送食材的宫苑也不多,于是每日他们也就直接派几个小太监将菜送去到各宫就行了。 鱼蝶儿是因为住的宫殿是妃嫔的规格,又是伺候皇上司药、司膳的女官,所以能有单独的内膳房使用。也都是一直是司膳监派小太监送过来。琳琅递话以后,开始是食材差,还是送的,后几天送都不送了,喜棉宫膳房的人等不及,便自己去取的。 有些能存放的干货会留存多一些,其他的新鲜菜,鱼虾什么的便每日送。只是因为他们苛待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所以喜棉宫的干货库存也早消耗光了。除了米面有一些,其他还真没有存余了。 鱼蝶儿在储青宫捅开了这件事以后,琳琅应该就过去那边了。因为第二日一大清早司膳监送食材的小太监就送来了。这次应该是好的。 金松欢欢喜喜的跑进来:“大人,大人,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送的菜都是新鲜的,都是好菜,有牛腱子和羊腿。” 因为这些天去储青宫的时候,她只带了两个宫女,所以金松还不知道这件事解决了,本来他还奇怪呢,这主子一天到晚没个人影,干嘛去了,也不着急。私下还偷偷问过霜儿一句。只说是去东宫了。 他更纳闷了,这是去找太子了啊,那您倒是说事儿啊,只是去吃,难道还能吃一辈子,谁有不如自己有,自己宫里有吃着多方便呐。可是主子不提这事儿,他也不敢说什么。私下打听主子的事儿这是大忌,便只有装作不知道。 把喜棉宫的内务拾掇好就行,做好该做的本份。其他的事儿主子应该有自己的计较,毕竟虽然主子看着年纪小,那心思也是不容易猜的。 今早看着送来好菜了,便想着事儿是解决了,心道主子还是有办法的。 “让他们拿回去。”鱼蝶儿坐着,正往手上涂着润肤膏。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拿回去金松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鱼蝶儿停下手,抬眼看着他,认真道:“我说,让他们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一点不要留下。” “哎。”金松踌躇了下,还是去了。 这主子怎么回事啊这有吃的了还不要。前些日子送来烂的也没说退回去。可他只是奴才,主子怎么交代就怎么做。不能忤逆不是。 “金公公,这送都送来了,拿回去不好。您看,我们也没做错什么。您跟皇御女官说说”两个送菜的太监恳求道,前些日子也是他们送,自然知道这里边的猫腻,只当是鱼蝶儿耍小性子,发发小脾气。 “你们也甭说了,我们大人说了,让你们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我也没办法,我也就是个奴才,拿回去,别为难我。”金松说了就回殿了。 虽然他心里不想让拿走,毕竟都多少天没吃过新鲜东西了。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话说的也坚决有气势。 两个送菜的太监面面相觑了一会,只能将菜抬回去了。 抬着菜回到司膳监,两个太监就去找了司里的小头目,也是副管事的汇报此事。 “不要不要就搁着,脾气倒是不小,看她们能倔多久。”管事的负责食材分发。琳琅的银子就是他收的,事儿也是他安排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菜退回去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菜退回去 - 第一百三十章 饿不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章 饿不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章 饿不着 这位小头目想的也不差,一个女官罢了,再尊贵能尊贵过太子妃去,那可是将来的皇后。又有银子拿,当然愿意效劳。何况鱼蝶儿现在还是闲人,一个多月没给皇上送过膳,一直在养病,还能入的了谁的眼。 宫里头过眼云烟的事儿他见多了,即便你今日荣宠到天,跌下来也就是个p,他心里觉得这鱼蝶儿也就算是跌下来了。 他想的是,如今,皇上的旧疾好了,膳食有御膳房呢,吃你做的就是图个小新鲜,新鲜劲儿一过也就忘了。就算念着你治好了病,大不了不撤你的头衔,可没有实际差事,又不是后妃,皇上记得你是谁就算是后妃,也没有哪个会让皇上惦记着饮食的,别说就一个女官了。 所以不要就不要,看能熬多久,迟早饿了不得来要 加上昨日琳琅居然又过来吩咐,不要再为难喜棉宫的食材,他心里就别扭,心说这太子妃这怎么回事一会让为难,一会又不让为难。所以他心里也烦着,不敢对太子妃发,现在看鱼蝶儿竟然将菜退回来不要,便将气撒这儿来了。 得,有好日子你不要,那洒家也不管你,看谁熬得过谁。 要不说呢,这位也是闲的慌,你较这劲儿干嘛也不想想无缘无故的太子妃能又不让你为难了 可他就是没想这么仔细。虽然听太监禀报了,太子妃也吩咐过了。他就是没当回事,痛快了嘴以后就悠哉悠哉的到膳房里打秋风去了。 太子妃自昨日被太子骂了以后,被迫去了一趟司膳监,万般无奈的亲口撤了自己说过的话。然后就灰溜溜回了拢凤殿,脸色阴沉的将殿里摔了个干净,直到没东西摔了,地上也是一层的瓷器碎片,无处下脚。奴才们跪在地上也不敢动,动了还怕扎着了。 “太子妃,您息怒。”贴身大宫女颤着声劝道。 琳琅许是发泄够了,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一地的碎片茬子喘气。这件事看似鱼蝶儿没说自己什么狠话,可她也是不安好心,你既然知道了直接找自己就算,偏扯进太子进来。害得鹤炎对自己失望,大骂了自己一顿。 新婚燕尔,太子却不爱在自己屋里歇,这下子好了,估摸着更难得来了。她能不气么 “去查谁走漏的消息,她怎么知道是本宫做的”她不信鱼蝶儿是无来由的怀疑到自己的,觉得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领头的太监忙起身:“太子妃息怒,奴才这就去。” 其他奴才收拾了地上,换了一套新茶具,沏上香茶,琳琅喝着,慢慢顺着心里的怒气。 这边金松也急,他后来琢磨过味来了,觉得让那两个送菜的回去是鱼蝶儿也想为难他们一下,毕竟他们做错了欺负人在先,等会子肯定会换人再送过来。可是等到晌午,也没见再来人。这当然要急了。 “大人”他心里急,欲言又止。 鱼蝶儿一笑,心知他是急了:“急什么,饿不死人。” “奴才不会让大人饿的,等到晌午奴才去若雪宫,奴才跟那膳房的小太监有点交情,给大人弄些菜来。”一顿两顿是饿不死,而且虽然菜是没有,可米还是有些存的。喝粥也能度几日。只是大人毕竟是主子,也不能太寒碜了。所以想着还是去弄些菜来比较好。只是如果那边顺势就一直就这样不送菜来了,怎么办 就算找皇上评理,人家说送了是你们自己不要。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 先熬这一天再说,只期望司膳监明日再送来,到时候就不退回去了。今日就想想办法从别宫买点吃的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主子受了屈。 金松说完有些悻悻的出去了。他嘴上宽慰着鱼蝶儿,心里也没谱。因为他认识那个在若雪宫膳房的太监,实际就是个在膳房里打杂的,也不知道行不行,说不说的上话 看他的样子,鱼蝶儿唇角扬了扬,还别说,这金松是个不错的奴才。 她也没闲着,换了身桃红的衣裙换上,梳了个小巧精致的头,发髻上一边一根点翠的带流苏坠子的簪子,中间别了朵米珠攒成的芙蓉珠花,后边别了几朵绢布的蔷薇花。耳上是墨绿的玉坠子。看起来不珠光宝气却淡雅别致,活脱脱的清新小美人。 没吃的怎么了,她可是真的不急。宫里没有,外头还能没有吗饿死开玩笑呢嘛。她可是很惜命的。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对于鱼蝶儿来说,她没有大的要求,饿了有好吃的,绝对算是幸福了。饿肚子,可是最不幸福的。 对于这样一个状态的鱼蝶儿来说,又怎么会让自己饿着呐。 拾掇好了,踹上银子就出了屋。 金松正在廊下望着晨曦沉思呢。想着到晌午去了若雪宫怎么说,听着动静一抬头,眼睛就是一亮,大人这一打扮,还真是好看。虽然脸色还是有些病容,也不红润。却一点也没影响容貌的倾城。可大人这是去哪儿,搬救兵 “小金子,走,跟我一块去。”她想着,太监比宫女有力气些,到时候还能搬回来些给宫里的奴才吃。 她也知道,司膳监新鲜菜是每日送,米倒是一次给够好些天的,反正米能存着,不会坏。只不过放久了也有米虫子。但是菜被苛待以后,就不知道米是不是也给的少了。再少两三天的量应该还是有着富裕。只是有别的路何必钻死胡同呢,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呢,她在宫里也呆烦了,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心情也差。出去换换心情也是好的。 嘱咐了凤竹与喜鹊,在家看着,如果有人来就说在养病,不便见客。其实应该也没人来。 带了霜儿与金松,就出去了。只说有事出去会子,没跟奴才们说是出宫。 连带去的这两个也不知道,看着鱼蝶儿一直往宫门走,还以为是走错路了呢。 直到出了宫门,两个人还是呆的。 “大人,咱们这是出宫了”金松不相信道。 霜儿东张西望的,兴奋不已。听到金松问,她也有问题:“大人,咱们怎么能出来的,刚才您一亮牌子,侍卫就放行了呢,真是好厉害。” 鱼蝶儿笑笑,没说话,就头前走了。 能顺利出来还得感谢这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了。想到令牌就自然想到了令牌的主人。 若不是那天的别扭,或许她还会想想他,现在想起他就生气。不过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回音,难不成果真要去很久 她甩甩头,想他干嘛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肚子。 “快走,今天,本姑娘带你们大吃一顿。”她回头叫道,“哦,对了,现在起别叫我大人了,叫我姑娘就好。” 毕竟这是宫外,哪有女的当大人的呢,等会人家都把自己当稀奇瞧了,怎么办 “哎。”两个人欢快的应了,他们从入宫就没出过宫门,压根也没想过,更没有便衣,还是穿的太监服还宫女的衣服。 这样出去太扎眼了,太监宫女陪着,说不定别人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还是低调比较好。 到了街上,便先带他们去了一家卖衣裳的铺子,一人选了一身,也没脱,直接穿外边了,省的回去进宫门的时候没地方换。 穿了寻常人的衣服,站在街上,金松和霜儿一瞬间都有些茫然。这就出来了金松心里复杂的很。想不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出宫。 宫女到了年龄是可以特赦出宫嫁人的,只不过出宫了年龄也都大了,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所以一般宁愿留在宫里不愿意出宫。可是太监几乎一辈子就奉献给宫里了。 太监也有偶尔能出宫门的,但那是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比如皇上、皇后身边的,太子身边的,不过出来也是办差传话什么的。办完差就得回去。但这也是极少数的,太监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别说低等的太监了。金松是确实没往这方面想过。而且出于不出想着也没什么,出去了反而添加烦心,太监去了势以后,心思也都有些扭曲,自己不男不女的跟世人哪还一样呢出去也算个异类。 虽然心里深处还会有着那么一丝向往,毕竟宫外的自由的。空气是自由的,一切都是自由的。现在猛然的出来了。心情能不复杂吗不过却没有想象中的心里不舒服,反而觉得,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七嘴八舌的吆喝,是那么熟悉。曾经自己也是生活在这些人里,现在又重新回到这烟火气息里。这些人都是以平淡的眼神看自己,并没有当自己异类,自己还是与他们一样的,虽然只是外表。 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不再适合在普通人中生存,那些不过是自己想的,自己逃避的。多年的心结像是打开了。心也有些蠢蠢欲动,他竟然跳出个想法,老了以后自己也许会寻回家去,落叶归根的安度晚年。老也许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新生。 霜儿十来岁的小姑娘,贪玩,倒是想不了那么长远的,看着街上热闹的铺子,熙攘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小摊子,卖杂货的,卖小吃的,卖花布的、糖人的简直要欢呼了。 “真热闹啊”她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姑娘,这儿真热闹,卖的东西可真多。”说着又吸吸鼻子,闻着飘来的香味。 第一百三十章 饿不着 - 第一百三十章 饿不着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打持久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打持久战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打持久战 92zw看着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儿,鱼蝶儿嘻嘻笑道:“走,先去找个饭馆填饱肚子再说。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是有一股香味,怎么这么香。”金松也耸了耸鼻子道。 顺着香味寻去,走到一家专营驴肉的小馆子前,门脸不大,门口摆着几张桌子,有人正坐着吃喝,一个年轻人守着笼屉吆喝叫卖,旁边还有一锅热汤。 笼屉里是热气腾腾的驴肉包子,汤锅里咕咚着飘香的驴肉汤。 这老板倒是会做生意,这么一摆,本来没想吃的人,闻着味也不自觉的来了,就像是现在站在近前的三位。 支应着这一摊的年轻人看上去是个利落人,也是见惯了主顾的,一看这几位就不像是街坊或者小摊贩,忙往里让:“几位里边请,里边干净着呢,还有香茶伺候。” 见他们迈进了店门,忙随后跟了进来,引领着落了座。鱼蝶儿坐了,金松和霜儿站着没动,虽然在外边,可是主子面前,他们觉着不该坐。 直到鱼蝶儿开口并眼神示意了,二人才坐下,心中还是揣着不妥。 “瞧着几位眼生,第一次来,几位看要吃点什么驴肉包子,驴肉饺子、驴肉馅饼、驴肉汤。我们小店的驴肉汤可是秘制的,香浓美味,凡是喝过的没有说不好的。”年轻人一边招呼店里的一名女子上茶,一边介绍道。 店里面收拾的确实干净整洁,四方桌上也是擦拭的一尘不染,手触及之处也没有油腻之感。门脸小,店里面空间也不大,统共也就五张桌子,现在早饭过了,午饭还不到,所以人也不多,只有几个在店里吃着包子,喝着汤。 “先来一屉包子,三碗汤,馅饼也来几个。”鱼蝶儿看着隔壁桌上摆了两个炒菜,便又说道。“有菜的话看着上几个。” “有,有。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因为还没到晌午,年轻人以为纯粹是来吃早饭的,便没介绍菜。听鱼蝶儿这么说,只感觉是个大主顾,不是就吃包子的。忙不迭声的应道。 “小店做的也是驴肉的菜,最拿手的五香酱驴肉、葱爆驴肉、芋头驴肉煲、红烧驴蹄筋、炖驴肉” “嗯,你看着上。”鱼蝶儿微笑道。 在这小馆子里,她感到亲切,也许因为自家也是经营包子铺的原因。看着这年轻人就像是在自家包子铺里忙碌的哥哥。言语间不免对他亲近了几分。 “得嘞”年轻人喜笑颜开的去通知厨房了。 鱼蝶儿抿了一口茶,茶汤清澈,味浓醇和,叶底明亮,黄绿油润状似雀舌,竟是毛峰,原想这小店不会是什么好茶叶,想不到会提供这么好的茶水。若是客人只吃个包子,不就亏了。好在到店内用餐的才提供,到了店里怎么的消费也会多一些,不会只吃个包子。 她有滋有味的喝茶,看着包子、羊肉汤、馅饼已上了桌,那两个人咽着口水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动。 “愣着干嘛吃啊。”她眼含笑意的看他们,从宫里走到这儿也不尽,这些日子又没吃好,不饿才怪。 “大人,这样不好我们怎么能跟您一桌吃饭呢。”金松压低了声道。 鱼蝶儿假意怒道:“说了别叫大人。”她也是压着声。 “姑娘,我觉得他说的对。”霜儿附和。 “现在不分主仆,听我的,快吃。”她放下茶碗,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以做表率,“快吃,这包子可香了。”她忍不住夸赞,包子确实很好吃。 两个人禁不住她的诱,听话的也一人拿起一个来,而且汤碗里飘忽的热气泛着芝麻油的香,早已将他们的馋虫勾出来了。 包子是粉条驴肉馅的,馅里应该是搁了香叶、桂皮末,滋味十足。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开始两个人还拘着,后来竟有些争先恐后了,包子一个个的少下去。馅饼一块块的见了盘底。菜也烧的好,可见真的是百招全不如一招鲜,将驴肉做的好也算是个绝活。 吃着实在好,本来也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带些什么吃的回去,给奴才们打打牙祭的,这下也不用想了,另要了三十斤酱驴肉,两屉包子,十张馅饼。 年轻人以为是开玩笑的呢,愣了半晌没吱声。虽然手艺好,不过店小,做的主要也是包子和驴肉汤,迎来送往的不过是些小生意,几个包子两碗汤的,赶上午饭晚饭上的客,会点几个菜而已。一下子出去三十斤酱驴肉,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好在酱驴肉是有的,因为这也是个招牌菜,平时哪个街坊要加个菜什么的,就会来这要上一斤,所以备的充足,要是别的菜,兴许还不够呢 结账的时候,鱼蝶儿多给了些,小本生意,总归也不太容易,她是理解的。 “客官慢走,欢迎再来啊”年轻人直送到店外,目送他们走远。 三人顺着街,挨边的逛了逛,又买了几只烧鸡烤鸭,糕点也买了几包。还想逛一逛的,可鱼蝶儿担心东西太重,金松提着吃力,俗话说远路无轻重,几十斤说多不多,但走久了还是不轻松,而且毕竟是偷溜出来,也不敢耽搁太久。所以稍微逛了逛便往回赶了。 鱼蝶儿看金松大包小包的实在累赘,不好拿。便叫了个力巴帮着拿东西。送到离宫门不远的地方才打发了。 金松心里涌起暖意,这么真心的关心奴才的主子还真是凤毛麟角了,哪个不是累死了还觉得你不够勤快,奴才是干啥的,不就是干活的,吃苦的,伺候人的。哪有给奴才找力巴的道理。 所以心里的那股感动和温暖冲的他想流眼泪。 “回去嘴严点,别说咱们出来了,只说这些吃的是宫里弄到的。有吃的这事,让他们也别走漏了。”临进宫门前,鱼蝶儿嘱咐道。 毕竟私自出宫,若是自己一人还好说,还带着太监宫女,说出去也是犯了规矩。 “奴才明白,大人放心。”金松保证道。 “奴婢一定不说出去。”霜儿眨眨眼,“大人,以后咱们还出来吗” “你这丫头。”鱼蝶儿点了下她的额,“你还出来上瘾了” 霜儿便嘻嘻的笑。 小姑娘总是贪玩的,图新鲜的,街上那么热闹,真令人流连忘返。 回到宫里鱼蝶儿就走去软塌上歇着去了,走这一遭,还真是累的不轻。好好的眯一觉。 “金子,你记住,司膳监的如果来人,一律不见,送食材来一律不收,今日不收,明日也不收,我没说收之前,统统退回去。”临去歇着前,鱼蝶儿郑重的对金松嘱咐道。 “明白。大人放心。怎么来的让他们怎么回去。”金松底气也足了。主子连宫门都能随意出入。他还担忧个什么 转身便将带回来的好东西分给所有的奴才去了,膳房熬了一大锅粥,就着包子、五香酱驴肉,吃的甭提多香了。 剩下的驴肉和烧鸡、烤鸭的留着下顿吃。 “金管事,有你的啊,从哪搞来的驴肉啊真香”内膳房的大厨开口道。 “这都是主子的面子,吃着归吃着,嘴都严着点,别说出去,别给主子找麻烦。”金松郑重其事的对众人交代道,“都听到没有” “知道,知道,肯定不说出去。” “还是大人有本事” “那是,大人是御前伺候的,谁不给几分颜面。” “那司膳监就是瞎了狗眼,欺到大人头上了,找不自在。迟早要倒霉。” 众人情绪异常高涨,不仅仅是因为有了好吃的,更主要的是觉着主子精神气色开始好转,开始顾及奴才们了,心里燃起了希望,无助与焦急便跟着散了些。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做奴才的可不就盼着主子好吗,主子好了便能跟着好,走出去也能跟着有面,想当初全宫奴才均升级时,那出了喜棉宫遇到别宫的奴才,哪个不是羡慕的眼红,说话都带着巴结。可谓是一荣俱荣。 这段日子鱼蝶儿消沉,加上司膳监的苛待,这些人嘴上没流露出来,可是心里也是打鼓的,也怕喜棉宫真的就此衰落了。现在见了曙光,无不欢喜雀跃。 金松听从了鱼蝶儿的吩咐,准备第二日司膳监再来送食材的时候依旧退回,可第二日却压根没人来送。 不过对此,鱼蝶儿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丝毫不惊讶。 不过因为她本来也没想息事宁人,所以才做出不收食材的决定,心中当然早已思忖着如何将这件事不露声色的捅上去。 原打算拒个三四日,煞煞他们的威风。现在倒好,司膳监直接不再送了。 她心里冷笑,这样倒也更好,如今眼里越没有自己,做的越过头,将来便会令他们越后悔。 她没想打持久战,况且人家直接不送了,也打不了持久战,毕竟民以食为天,她可不想天天为点吃的伤脑筋。 既然他们对退回食材无动于衷,那就没必要僵持下去,速战速决。所以第三日时,她便准备去太后宫中坐坐,闲聊天中不经意的透出那么几句也就行了。她觉得太后不会不管,即便是真的不管,皇上那里再走一遭也无妨。就算是看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面上,皇上也会管的。 也是因为有如此把握她才敢这样做,否则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人给自己出头,还敢将食材退回,不是自己作死吗 作死可不是聪明人所为,聪明人应该是懂得审时度势的。看清了形势,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才能将胜算发挥到最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打持久战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打持久战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双簧做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双簧做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双簧做戏 92zw她这边想好了,准备对金松交代一声之后便赶去太后那,话还没说呢,就听到太监的一声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鱼蝶儿呼的站起来,却并没有出殿门迎接,而是往里跑。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正打算去找太后,太后便自己送上门了。太好了,天赐良机啊 金松看她往里跑,也跟了上来,“大人,错了,门在那儿呢。” “金子,快,你去迎,机灵着点。”她停下吩咐道。 金松一头雾水,太后娘娘来了,主子怎么往里跑啊,这是要闹哪样 “记着啊,我身子没好,还病着呢。”太后马上就会进来,来不及细解释了,她又低声嘱咐了一句,便窜进去了。 还病着呢金松默念了一下,眼睛亮了下,猛然醒悟。哦主子是要装病呀 让自己配合着演一出双簧 这招不错,太后看主子病着,必然心生怜悯同情,趁机让她知道喜棉宫的情形,不就成了 金松虽然不确定太后会帮忙,但是他却领略了鱼蝶儿的意图。当下,着急忙慌的迎着去了。路过殿门时还不忘对左右守门太监低声道:“待会少说话。” 太后看是金松迎驾,又听他禀告说鱼蝶儿还在卧床养病。自然是要看一看的,走进卧房时,鱼蝶儿正撑着身子要下地。 “这是还没好呢不必多礼了,快躺着。”太后忙制止了。 鱼蝶儿显得异常虚弱,有气无力道:“奴婢没能出殿迎接,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摆摆手,“有这份心就算,何来的罪。哀家瞧着,你可是瘦了不少。”说着命奴才将殿中的椅子往床边挪了挪,就坐下了。 鱼蝶儿跟金松使了个眼色,怒道:“没点眼力见的,还不快给太后娘娘上茶。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她一顿,补充道:“上好茶。” 又对太后道:“病了这些日子,对奴才缺少管教,都木呐了。怠慢了太后娘娘,罪该万死。” “罢了,你也不易,哀家近日去了祥云寺听禅,回宫就听闻你病了好些日子了,便过来看看。”太后温和道。 “本该是伺候娘娘的,可是身子不争气。反倒是劳太后挂心了。”鱼蝶儿说着,鼻子一酸,颇有凄楚之意。 这时金松端着一盏茶过来,太后接了,喝上一口没咽下便已皱了眉。 这茶闻着没有什么香气不说,入口苦涩,低头瞧了瞧,头一偏一口茶吐在地上。 她身边的嬷嬷一看太后不悦,一瞄茶碗,厉声喝道:“大胆奴才,给太后娘娘上的什么茶不想要脑袋了” 嬷嬷也是心里生疑,这是作死吗太后的喜好几乎全宫奴才皆知,爱喝龙井,碧螺春,君山银针。单这该死的奴才不但不沏太后爱喝的茶,还弄的这一盏混浊的玩意儿,草梗子一样。简直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见着太后的脸色变得阴沉,鱼蝶儿心里也是一慌,生怕太后出言定金松的罪,那可是金口玉言,一旦说了便难更改,于是立时撑起身子:“你这奴才,怎的惹太后娘娘不悦了不是告诉你了,上好茶,上好茶。没带耳朵吗” 怒急一般的咳了几声,高声道:“来人,将金松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喜棉宫几个太监急忙上前,一人架着一边胳膊将他往出拖。 “主子,奴才冤枉啊,这是喜棉宫最好的茶了啊,主子。”金松被拖拽着离开,一边高声辩解着,“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故意冒犯太后娘娘天威啊,这真的是最好的了。” 片刻的功夫,他的辩解声就被棍棒声与嚎叫代替。. 早已有宫女端来清茶,太后漱了口。 “给娘娘喝这种不干净的茶,理应仗毙。”嬷嬷忿忿不平不依不饶。 太后呼了口气,“鱼女官已经惩戒了,此事便算了。今儿哀家是来探病的,不是来要命的。” “是。”那嬷嬷恭声遵命。不再言语。 鱼蝶儿也是暗呼口气,太后虽然语气不高兴,好在不追究。这要是一出口要金松的命,可怎么好。即便不要命,若是由太后底下的人去棒责,下手肯定轻不了。瘸个一两月都是轻的。现在是自己宫里的太监动手,金松是掌事太监,谅他们也不敢下重手。 “奴婢抱病,对奴才们疏于管教,冒犯了太后娘娘,请太后责罚。”鱼蝶儿请罪道。 太后没说话,抛过来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能在后宫里生存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何况是一路能坐到太后的位置上。当金松说那些辩解的话时,她就已经隐隐觉得里边有事。一个一品女官的宫里,最好的茶会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的,这奴才也太过大胆,敢端给自己喝若说没主子授意,她都是不信。 她以为鱼蝶儿会为金松求情,然后顺着金松的话头说出些什么事儿。可她倒是没求情,也没说什么,自己主动杖责了奴才,然后只是请罪。反而令太后是有些看不懂,琢磨不透了。 她看了鱼蝶儿一会儿,见她神色并无异样和慌乱,便笑了一笑:“说到底不过一杯茶的事儿,骂上几句也就算了,仗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小家子气,容不下奴才犯上一点错。” “太后娘娘宽和仁爱,菩萨心肠,宫里人尽皆知。奴婢惩罚他如此轻,便是因着太后娘娘一颗慈爱的佛心,若要他的命,恐怕娘娘会为此不安,否则就他犯下的这错,就是个死不足惜。”鱼蝶儿恼怒道。 太后对于她的话没全信,素来听闻她对奴才甚好,一个宫女死了,伤心欲绝的不惜请皇上出面讨要公道,这为着一杯茶,能要奴才死怎么那么让人不信呢。可不管真假,听着还是让人心里舒服的。 于是多嘴问一句:“方才那奴才说给哀家喝的已是最好的你这宫里按制也不会是这种茶叶,而且,哀家怎么觉得能进这皇宫的应该没有这等次品” 鱼蝶儿显得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 太后看向身旁的嬷嬷,那嬷嬷弓身禀道:“进来的茶叶司膳监会再筛选的,按等级分发,这些看样子是最低等奴才的份例才有的,而且,而且也许是低等份例里挑出来不要的。” “你们这宫里,都是这茶叶”太后问道。 霜儿怯怯的走上前,跪倒回禀:“是,这些日子送来的都是这种,有的比这还,还不好,金掌监挑出来扔了,就留下两罐子好些的。” “放肆,司膳监做事如此马虎,这等货色怎么给主子用了。”太后有些愠怒,毕竟她也喝了那茶。 “不光是茶叶,送来的食材也是,也是”霜儿并没有说食材是怎么样的,不知道是说不下去还是不敢说了,只磕头道:“奴婢斗胆求太后娘娘为喜棉宫做主,主子已经好些天没吃过新鲜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撑不下去的。” “霜儿,还不退下,胡言乱语。”鱼蝶儿喝住了她。 太后蹙眉,虽然这小宫女没说食材如何,可看这茶叶就知道,吃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金松挨完了棍子,一瘸一拐的来请罪。 “赐他一盒棒伤膏。”太后此时倒是觉得金松还真是有点冤了。 “哀家先回了,你好好养着。”太后站起身向外走。 “恭送太后娘娘。”她勉强着想要下地。 太后已经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望一眼鱼蝶儿,叹一声。径直往外去了。 喜棉宫的奴才们齐齐跪着恭送。 “去膳房瞧瞧。”出了殿门,太后并没急着走,提出去膳房。 跪安后追着出来相送的金松连忙领着去。看他瘸腿走路的样子,太后生出一些不忍,“叫个小太监领着就行了。” “奴才这不碍事的。”金松苦着的脸上挤出丝讨好的笑。主要他是怕别人带路万一说漏了什么话。 太后看他一眼,“你这奴才倒是忠心,不跟主子记仇。” “奴才做错事,主子责罚是应该的,不敢有半点怨言。”金松低头道。 经过着两日的消磨,膳房里几乎什么菜都没了,清锅冷灶,甚是凄凉不堪。一小撮发黄的菜叶子在一个菜篓子里搁着。 “怎么什么都没有”今日没送菜”太后不解道。 “这几日都没送来。”金松如实禀道。 “那吃什么”太后讶异,眼下就快到午膳时分,什么都没有,饿着不成。而且不送菜已经几日了 “米倒是还有一些的,熬些粥就好。”金松有些窘。 “那怎么成你们主子还在病着,没有营养可是难好。”太后皱眉,“为什么没送,没去问问你是掌监这些事儿要梳理好了,也免得主子受罪。” 太后好意提醒道。她还等着鱼蝶儿好了,再吃她做的斋菜呢。这倒好,厨子又病又饿的,再给折腾死了,斋菜也无望了。 金松拖着瘸腿艰难的跪下,“太后教训的是,是奴才的错。前些日子也没送,奴才是命人直接去取的,可是,”金松似乎鼓了鼓勇气,才继续说:“他们分发来的食材大多是腐烂的坏菜,奴才想着这坏东西吃了更是要出问题,便自作主张没去取了。可是这样一来就更没了吃的。” “有这样的事儿”太后诧异。 “送坏的东西,莫说病人,就是好人也吃出病来。”她说到这忽然想到,难道就是吃病的,不然一个风寒怎么这么些日子不见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双簧做戏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双簧做戏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膳监请罪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膳监请罪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膳监请罪 92zw想到这一点,太后心里是很气恼的,怎么说这丫头也是给自己做斋菜的,算是伺候自己的,却如此不被人善待,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需看主人,分明是不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里。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哀家先回了。” 出了喜棉宫的大门,她看了看左右跟着的奴才,吩咐道:“去着司膳监的到荣祥殿来。” 小太监伸出头看着太后一行人走远了,才闭上宫门,跑进来向鱼蝶儿禀报。 听说太后走了,她赶快下了床,这有病时候不觉得,没病装病还真是难受。 “金子怎么样,你们下手怎么那么重,看他腿都瘸了。”鱼蝶儿责怪道。 小太监嗤嗤笑:“金掌事装的,我们打的是动静大,根本没伤到他皮肉。” 听他这么说,鱼蝶儿才放下心,打趣道:“想不到他真有演戏的天赋。” “大人,午膳吃什么还喝米粥么。”小太监问。 鱼蝶儿斜他一眼,“喝什么粥,午膳不吃了。” “啊”小太监惊讶,粥也不喝了,要成仙啊 “晚上本大人请你们吃好的。”鱼蝶儿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宽慰了他一句。 一边拿起太后方才用过的茶盏,别说,杯子里的茶叶真是够差的。正好看到金松进来,鱼蝶儿冲 他道:“金子,想不到你胆子还真大,这茶叶是你故意挑的” 现在送来的茶叶是够差的,不过这么碎沫子老梗子的,指定是从底子上掏的。 金松嘿嘿一笑,“奴才想着,不拿最最差的,太后不重视,怎么会发怒,怎么会查问呢” “可惹怒了太后,罪过可是不轻。凡事要有个计较。”鱼蝶儿郑重道,她可不想赔上奴才的命。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是,奴才记得了。”金松也想了就拿平日喝的那些,本来也差,应该也能引起太后的注意,可是机会难逢,又怕错失,所以自作主张捡了最差的茶叶底子,虽然过于大胆,可是只要太后管了这事就好。 说起也难,直说呢像告状,反而太后不高兴,不说呢又受司膳监的气。所以只能豁出去了,演这一出。即便太后看出端倪,可也会理解这是无奈之举。 “大人,您要喝茶吗”金松问一句。 之前都是奴才主动沏茶,现在茶叶太烂,都不想沏了,免得惹主子不悦。果然,一听喝茶,鱼蝶儿小脸都皱起来了,“算了,来杯白水。” 五月的尾巴,天渐渐的热起来,午后倒是来了几缕凉风,清风幽幽,鱼蝶儿躺在贵妃榻上假寐,霜儿与凤竹在边上打着扇子伺候。 这个天儿,正适合吃些瓜果梨桃的,可自己连菜都吃不上,什么鬼日子她睁开眼,一手托着腮郁闷着。 这马上就六月了,到酷暑时,若是连冰都没得使唤,那得热成什么样子。还是得振作起来,在这宫里一天就要过好一天,不为自己也要为着这些个奴才,跟着自己的时候不能苦着。到哪天自己走了,管不了了,那也没法子了。能顾一时顾一时。 这宫里也呆不长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允许,龙魂丹本就不多,几日一颗的用量,眼见着越来越少,自己清醒的时候也不知道还能有多久,解药无望的话,恐怕过不去这个冬。最后的时光,她想自由一些,快乐一些,离开这个前世今生都不喜欢的地方。 本早该打算走了,可现在还是得再留下些时候,起码弄清楚害死秋莺的幕后指使到底是不是鹤璧,若是有机会,将他往死路逼一逼也是好的。百度&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不然真的走都不安心,到了九泉之下也没颜面去见秋莺。 胡思乱想间,金松领着小钱子来了。 “小钱子来报,司膳监掌事求见。”金松禀道。 “还带了好些个东西,鸡鸭鱼肉,好多好多。”小钱子立马补充。 来了哼,鱼蝶儿翻了翻美丽的大眼睛,“就说我病着,不方便见客,见了生人啊,头疼。让他们回。” “哎。”小钱子跑着去了。没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领头的说了,大人不见,他们就不走,说是错了,负荆请罪来了,身上还别着个藤条呢。” “不走那就让他们呆着,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搭理他们。”鱼蝶儿不屑道。 奴才们忙忙碌碌各司其职,想着宫门外头那些个人,就解气。该让你们欺负人。活该 两三个时辰后,小钱子又来禀,“大人,那些人跪着了。看这架势,不见到大人誓不罢休。” “呵,誓不罢休能怎么的,还敢破门而入怎么的。”鱼蝶儿心知这是太后过问了。否则这帮子鼻孔朝天的东西才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喜棉宫外,跪在最前头的是司膳监的掌事,令两个是副管事的。十个抬菜的小太监跟在后头齐齐跪着。 一时半会倒是撑得住,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就有点摇摇晃晃了,额头也冒了汗,其中一个胖太监似乎很不情愿,但是因为掌事的带头跪了,他也不敢反驳,这时忍不住对掌事的进言道:“掌事大人,她也欺人太甚了,这么久都推拖不见,照我说,咱们没必要热脸贴个冷屁股,不见就不见,食材物料照常送就是了。她不收是她的事儿。” “闭嘴”跪在最前的掌事怒喝道。 对于此事他是一无所知,现在还要请罪,本来就一肚子气,罪魁祸首还在这嚼舌。真恨不得掴他两巴掌。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现在太后已经插手了,若不是找了替罪的顶上去,现在你有资格跪在这吗说不定早已被革职查办,轻了也是打你个三两月下不了床。”掌事的一腔怒火没处发,都冲了他去。 “大人说的对,全是你的错,连累了我等再此遭罪。”另一位也忿忿不平的指责他。 “我”胖太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张了张嘴,倒是没说出什么了。 可不就赖他吗收银子的是他,菜被退回说不用管,不再送,也是他吩咐的。现在出事了,大家当然会怨他。若不是因为他在柔贵妃跟前能讨得几分面子,掌事的才不会帮他掩盖。 “是太子妃找的奴才,奴才也没想着能闹到太后那儿去。”他讪讪的,声音低下去,小声的辩解。 “你就是太贪,什么钱都敢收,也不想想,她是在哪里行走的,那可是通着天的。”掌事的边说便用手往上指了指。“今次是太后娘娘喝了这茶,责问下来,若是哪天她直接用你送的菜做了膳食给皇上吃,我看你是要株连九族了。” 这话一说,听的那胖太监冷汗就下来了,起初没深想,这么一思虑的话,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不愿意贴,就滚回去,以后出什么事儿都是你自己个的事儿。我跟着掌事大人在这请罪。以后跟我们全都无关。”另一位听了掌事的话,也是恨这胖太监,好处自己拿了,出了事自己还得陪着,冤死了,所以对他就没有好态度。 “别呀,奴才知错了,大人,带上奴才,奴才愿意请罪,愿意请罪。以后再也不敢了。”胖太监不敢再有怨言,老老实实的跪着。 开始门是关着的,后来不知道被院子里哪个奴才给打开了。 金松有事没事的故意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宫门外,看着那跪着的人,他心里就偷乐,真是风水轮流转,司膳监整天耀武扬威的,当日去取菜,没少给自己冷脸子,现在看他们这副样子,很是解气。 直到日头偏西,鱼蝶儿才命金松带人进来。不是可怜他们,是她饿了而已。 这些个人听说鱼蝶儿要见他们了,心里松快不少,赶忙起来,可跪的太久,一下子没站起来,腿发麻,膝盖又疼,磨蹭了半天,才勉强站稳了,往里走。就这中间还偷了懒,不然全程跪下来,腿都要抽筋。 至少表面上还是诚心,一进去便都行了跪礼。 “司膳监掌事宋云亭参见皇御大人,属下管教不严,以致犯下大错,特来请罪,请皇御大人责罚。” 鱼蝶儿头都没抬,淡淡道:“起来,我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哪有资格责罚你们。” 任谁听了这都是存了火气的话,所以谁都没敢起来。 “大人恕罪,是底下的奴才不懂事,属下已经惩罚了。属下也有管教不严之过,特来请罪。”宋掌事开口道。 “大人明察,这事都是送菜的奴才所为,以次充好,被退了菜竟然也未回禀,致成了这样的大过,属下们全然不知情的,受太后懿旨关联之人皆以仗刑五十,罚俸半年,属下也领了罚俸半年之罪。”胖太监插言道。 他觉得这样的处罚已经重了,半年没银子领啊。 鱼蝶儿皱眉冷冷道:“你所说的那些犯事的奴才呢” “本该一同前来请罪,可是受了仗刑,此刻下不了床,若是抬来,怕污了大人的眼,所以待他们伤势好一点再前来。”胖太监解释道。 说的好听,鱼蝶儿岂能不知,肯定是怕那些替罪羊来了说错什么话,指使出什么人。 她像突然想起似的将手放在面前看了看,淡淡道:“霜儿,我的指甲长了,待会给我剪一剪。”然后盯住下边跪着的三人,似无意道:“他们来不来的我也无所谓,已经平白的挨了打,想必请罪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反而惹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膳监请罪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司膳监请罪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畏惧之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畏惧之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畏惧之心 92zw“我等有罪,大人心胸宽广,还望原谅我等,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此类事了。.”掌事的伏地叩头。 听话听音,鱼蝶儿虽然说的隐晦,可他也明白了,这是已经看穿了,根本不是送菜的奴才自作主张,而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找他们做的替罪羊。于是当下也不敢再作狡辩,只恳请能原谅这一回。 见掌事的如此,其余人等也效仿叩头。 “你们是诚心请罪”鱼蝶儿问道。 “诚心,绝对诚心。”掌事的带头回道。 “属下诚心天地可鉴。” “奴才是诚心请罪,请求大人原谅的。” 后面的太监们也都跟着附声。 “好,既然都说是诚心,那我就给你们机会。“她看着前头三位领头的,声音又冷又沉,“如果是诚心想让我原谅,就自己掌嘴。”她指了指掌事的和一个副管事,“你们每人十个。”又指了指胖太监:“你二十个。” 一时间众人都愣了。其实众人都觉得下跪叩头请罪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这本来也是看在太后的面上呢。现在让打巴掌 胖太监更是不服,“凭什么他们都是十个,我就要二十个”而且虽然级别是低于她,可皇上并未给她实权,她没有权利对自己施处罚反正他是不想按照她说的做。 鱼蝶儿冷笑一声,“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自己的过失自己比谁都明白,这多出的巴掌冤不冤肯定也清楚。” “我”胖太监有些哑口,处罚重说明罪过更大,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主谋 掌事的心里也是一惊,这位还真是不简单,难道已经知道或者看出胖太监是罪魁祸首不过还算赏罚分明,主使者多十巴掌。 可作为一个掌事,掌掴自己,他也受不了这等辱啊。所以他也没动,也没说话。脑子在飞速衡量着。 “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并没求你们来请罪,是你们上赶着来,可却没诚意,既然这样就回去。”转脸对霜儿吩咐道:“我累了,扶我进去,今儿早点歇着,明日还要去宣仪殿给皇上请安。要早起做御膳呢,这阵子黑白颠倒的睡惯了,睡晚了,怕是会误了时辰。” 边说边站起身子,霜儿忙搀着要走。 掌事的是看明白了,这话是说给自己这帮子听的,这是威胁啊,给皇上请安是跟皇上告状到时趁着皇上用膳开心,漏那么几句,皇上再降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看样子如果不愿意掌嘴可能更落不到什么好。 当下一咬牙,喊道:“大人留步,大人,属下有诚意,有诚意。”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他开始自己掴自己了。 “掌事大人你”胖太监喊道。掌事的都执行了,那自己也跑不掉了。二十巴掌啊,脸不都要肿了 身后那十个太监更是怕,上头当官的都要自己掌嘴,到他们这儿肯定就更重了。那重重的巴掌声似乎打在他们心上,让人一下下的惊。 “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你们的诚心我收下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求格外优待,只希望一碗水端平,别下绊子找不自在,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不会再给你们这么多时间等你们悔改。”见他们执行完了,鱼蝶儿开口道。 “不会,不会了,属下定当严加管理,不再出现疏漏,大人放心,尽管放心。”掌事的回道。 鱼蝶儿满意道:“那就好。”她叹一声,“人是千差万别,此事你也是受了连累,可你为掌事,管理不严,也是不冤,况且这还是小事,若欺上瞒下的事发生到别处,可没那么好过的。” “大人明鉴,多谢大人教诲,属下吃一堑长一智,一定吸取教训。”掌事的心中苦涩,不过好在皇御女官似乎知道自己也是受连累不知情的,算是没顶锅。 “其他无关的人此次就免罚了。前车之鉴当谨慎之,下不为例。都有差事,别在这多耽搁了,都回去。” 什么意思其他的免罚了,不罚他们了十个太监反而不敢相信,自古无论是上官还是主子犯错,都是奴才挨罚,杀鸡儆猴也都是拿奴才开刀,煞主子的气焰。今儿怎么回事,上官都掌嘴了,他们反而没事 短暂的疑惑过后,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了。杀鸡儆猴是没错,可杀奴才却不一定能震慑住主子的气焰,也许更加剧了仇恨。想着反正不敢拿自己出气,出事了大不了还是奴才遭殃。报复起来反而有恃无恐。 可这位不找奴才的麻烦,直接罚上官,此举却令上官和奴才都心生畏惧了。等于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是掌事的还是管事的,犯到我手上绝不留情,这样如果要心生报复之心也会掂量掂量,吃不吃的起后果。 换言之,就算不让掌事和副管事的掌嘴,但是之前下跪请罪可能都已让他们心里生了怨气,或者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伺机报复。既然是这样,所以干脆做的狠一点,让他们怕,怕了自然畏惧,将他们的报复之心扼杀在摇篮里,畏惧的不敢萌芽。 所以虽然没打奴才,可奴才的心里也对鱼蝶儿忌惮万分了,上官犯错都跑不了,他们哪还敢做小动作吗这比打他们自己还有威慑力。 挨了打的畏惧,没挨打的也畏惧,有了畏惧之心,自然望而却步,不会轻易再找麻烦了。真是一石二鸟。还显示了宽仁分明之心,不会因为你是奴才而罚你,也不会因为你是上官而姑息。 金松也是暗暗佩服,他突然觉得别看大人外表弱不禁风的,年纪又小,其实厉害着呢,心里有主意着呢,跟着她吃不了亏。 众太监谢了恩,跟在掌事的后头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胖太监捂着脸,另两位脸色也阴沉的很。 太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追究元凶,只是打了奴才,罚了这几位的银子而已,她竟然敢威胁自己掌嘴。这口气也是咽不下去。可若说报复,此时却不敢有这个心了。 有火发不出,便更恨胖太监,若是他在退菜当日就将事情禀告,然后去请罪,也许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那时即便是鱼蝶儿不满意去告状,可单方面所说之言太后也未必全信,但是现在太后亲口喝了那茶,如何也洗脱不清了。 胖太监自知理亏,一路上沉默不语。这一劫算是过了,好在自己与柔贵妃关系好,否则掌事的肯定不会容自己。 今日之事一过,奴才里头,悄悄便流传开了,鱼女官,看着好说话,可你真得罪了她,也是够呛,掌事的都敢掌嘴。 他们一走,金松便喜悦道:“大人,送来的东西奴才都过目了,尽是好东西,顾及以后啊他们都不敢使坏了。”边说边打开一罐子茶叶来,“大人,你看。” 鱼蝶儿瞄了眼,微微挑唇。 这茶当真好,叶芽细嫩肥壮,稍卷,像雀儿的舌一般,色泽嫩绿油润。 金松看她神色也是极为满意,忙道:“霜儿,快去沏一壶来。” 这么些日子都没好茶喝,这几日更是以白水度日,终于有好茶了,要赶紧让大人享用一杯。 不多时,霜儿便端来了香茶,鱼蝶儿接过来,望一眼,水色清澈,杏黄明亮,香气绕鼻,喝一口味道醇厚回甘。 鱼蝶儿不禁叹息,这不仅仅是一杯茶,而是这些日子失去的,又在重新的回来。 “不止这毛峰,还有几罐子别的,这次送来的都是好的。”金松献宝一样,“食材也很是丰盛,还拿了几袋子新米。点心果品也不少。” “晚膳摆在后园子里,所有人一起,热闹热闹。”鱼蝶儿吩咐道。“让膳房花点心思,做好一些。反正明儿还会送,不必省着。” “是,大人。奴才们这下子可有口福了。”金松也很欢欣,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没菜的时候一起熬,现在有好东西了,主子也没忘记奴才们。 “大人,你这一招真是高明,那些太监虽然没挨打,不过看着主子挨打,估摸着也吓得不轻。”金松赞道。 “当时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些人只是抬菜来的,此事跟他们也无关,没必要殃及池鱼罢了。”鱼蝶儿轻描淡写道。 “大人赏罚分明,还考虑顾及着奴才,真是难得的好主子。”金松这句话是真心的。主子向来都是拿奴才做出气筒的,唯有她不如此。若说出身原因,可宫里的主子有些个也是普通出身,贫苦出身,但是一旦居了高位,无不颐指气使。 “奴才也是人。爹生娘养,若不是遇到难处,谁愿意做奴才呢而且太监更是艰难的。”鱼蝶儿苦笑,同样贫寒家庭出身,她自是理解。好在自己没沦落为卖人为婢。 而且太监是最悲的,比别的奴才又不同。唉,又何苦无故的去罚。只是有的做奴才久了,迷失了心性,做为非作歹的事,不教训又不行罢了。 就比如下手谋害秋莺的那几个,就是死不足惜,当日看他们受刑而死,非但没有心生恻隐,反而大快人心。 如若不是欺凌到自己头上,做了坏事的,她还真不愿意与奴才为难,特别是太监。 善却不能是非不分,黑白不辩。这道理。今生,她算是明白一些了。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畏惧之心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畏惧之心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宴 92zw金松沉浸在了奴才也是人,这句话里。百度就爱中文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这句话又有多少人会这样看呢,那么多主子对奴才非打即骂,像对待一条狗,有时候还不如一条狗。 可大人却说奴才也是人。金松觉得就冲着这句话,就冲着把奴才当人,把太监当人,也要永远的忠心不二。 自六岁挨了那一刀,那无可比拟的切肤之痛,心灵之伤,使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算人了。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像是个行尸走肉的游魂。可他却不能倒下,总还要当差领月银,稍回家里的。他是长子,除了为家里承担,别无选择。 悄悄拭了拭眼角,将脑子里的杂念收起来,去膳房吩咐他们预备晚膳事宜去了。 今日司膳监送来的东西着实的好,这一顿可谓是丰盛极了。 先是做好一桌子大菜,烧羊腿,炖羊蹄,红烧鱼包子馒头也全蒸上。 然后是两个大的汤锅,一锅炖的鲜嫩肥美的鱼,另一锅炖的羊骨和猪骨。 熬的浓白的骨头汤,放上姜片,撒上一小把花椒,几段葱白,十来个小辣椒。然后就可以用来做烫菜了,后园子里架起了炭火炉子,直接把锅挪过去,菜品慢慢的下,边吃边放着,省时又多样化。能吃的几乎全洗了切了备用。 排骨、鱼肉、鸡翅膀、鸡腿、鸭舌、羊肉、牛肉、里脊肉、虾贝 笋尖剖开,豆干斜切成片,木耳泡发后撕成小块,大白菜横切成两段,菜花洗净后切小朵,蘑菇粉条等菜蔬也一应备停当了 怕汤不够满足各人的口味,还摆了一溜的佐料味碟。 芝麻酱,辣椒油,花生酱,小咸菜,蒜沫,香油,葱花,香菜碎等。 所以虽然是几十个人的饭菜,但是除了那一大桌子主菜外,这汤锅的炖菜是不费事的,很快就能好。所以没用很久便能开饭了。 后院里本空旷无人,只有些花木石桌,因为要设宴又摆了桌椅,人头攒动,也热闹了起来。 鱼蝶儿坐定了,奴才们分两溜站开,脸上都有着喜气。 “都许久没吃过像样的了,就不用拘礼了,直接开席。”鱼蝶儿也不想废话,现在吃才是最紧要的。 众人本来还打算聆听一番教诲,想不到主子这么直接,顿时欢喜的谢恩。 住处离这第三进院子也不近,实木桌子又重,而且他们压根不敢想能坐,就站着吃吃就行了。所以只抬了两张桌子来,鱼蝶儿坐的这一张,是没人敢来的,另一张是想着掌事太监与掌事宫女能得恩准的坐一坐。 所以鱼蝶儿命开席后,众人就端着碗,围着锅边夹着菜吃。金松笑盈盈的看着,没过去,只站在鱼蝶儿身边伺候着。 秋莺与牡丹离开以后,鱼蝶儿可能是怕触景生情,不太愿意奴才在旁伺候,特别是宫女,所以一般除了霜儿,其余人都在殿外守着,夜里也不用在殿里守夜。就连掌事宫女除了回禀事情以外,鱼蝶儿也不与她多话。 只有霜儿还能近身,做些端茶倒水的差事。好在也会梳头。鱼蝶儿不苛刻,要求也不多,所以倒是也能伺候的过来。 金松觉得应该是因为霜儿长的有点像秋莺。脸上那颗痣也很像。 许是怕主子落寞,也或者是担心就一个宫女伺候不周到,所以金松倒是殷勤的做着伺候主子的差事。 众人也琢磨到了她的忌讳,没事也不到跟前遭烦。 园子里是有几个石桌子的,凉亭子里也有一个,鱼蝶儿便招呼众人可以随意坐,两张新摆的桌子也可以坐,宴席嘛,站着吃总归不像个样子呢。特殊的情况规矩先放在一边也未尝不可。 众人便三五一群的找石桌子坐了,另一张桌子也坐满了,金松与掌事宫女还有几个胆大的就坐到了鱼蝶儿这一桌子。 霜儿今晚给鱼蝶儿沏的茶是君山银针,这茶未沏泡前是极其可爱的,叶芽满披茸毛,色泽金黄光亮,冲泡时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慢慢沉入杯底,像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茶色浅黄,味道清甜。赏心悦目又好喝。 锅里的汤噗通噗通的翻滚,各样预备好的材料接二连三的放下去,分食一空,再接着放下去。底下的炭燃起的火不大,却足以维持烧沸一锅汤。各自盛了一碗菜,拿着馒头包子的就着,端到石桌子上去吃着。头顶上有明月的光辉,院子里还点了数十个灯笼,是很亮堂的,四周花木喷香,在这吃饭,饭量都大增。 鱼蝶儿端着茶碗静静的喝茶,看着众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微微一笑。 这沉寂消沉了许久的喜棉宫,似乎也该有些生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过一天好日子便过一天好日子。前路如何所有人都是未知,无论是主子亦或是奴才,就连那至高无上的君王也要遵从命运的安排。过好当下才是紧要的。 阖宫欢庆的宴摆在后园子里,其实是她希望不遗漏了秋莺,即便只是魂儿了。那夜梦魇,她隐约觉得秋莺没有离开,应该是留在这喜棉宫的,在另一个世界以另一种形态默默的留在自己身边,关心着自己的一切。怎么也不能让她失望,或许她还指望着自己为她报仇呢,所以不甘心去投胎。怎么能不振作呢即便有一日毒发而亡,在活着的时候也要好好的活,把秋莺那份一起活出来。 秋莺,小丫头,我一定会尽力为你讨公道,让你含笑九泉的。望着院子另一头的一处,她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偷偷葬的不敢立坟头,不敢树碑,所以地面是平坦的,后来移栽了一颗桂花树苗。长的倒是生机盎然。 “大人,大人”金松看她脸色不对,轻轻唤道。”今儿的鱼火候好,狮子头的味调的也比以往更有长进,您尝尝” 鱼蝶儿回过神来,应他的话吃了几口菜。虽然有人与她同坐一桌,还是有些拘谨,都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默默吃着碗里的,不敢说话。 她想缓和下众人紧张的心情便没话找话,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笑道:“今儿月色可真好,透亮的。” “是啊,今儿月明星稀,倒是比中秋的月更适合赏了。”霜儿也抬头看。 月亮里有着影影绰绰的影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里有嫦娥,有玉兔,有砍树的吴刚。如果有,那她们看这个世间又是怎样的呢” 若是看到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她们会不会也很闹心 “不过中秋不光赏月,还有月饼吃。”一个小宫女喜悦道。 “想吃月饼了这还不简单,明日让膳房做些精简的小月饼。”鱼蝶儿含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人。”小宫女与旁边几个相视一下,都笑起来。 “奴婢幼时在家中,祖母给奴婢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大人,月宫里真的有嫦娥吗”另一个宫女问道。 另几个小宫女听她问,都巴巴的望过来,等着鱼蝶儿答。 “那是神话故事,不过,也许是有的。”鱼蝶儿缓缓道。 故事有的是编的,有的是捕风捉影,有的是真有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神话中的那个世界。 “神话故事流传下来的可不少,牛郎织女的故事啊,灶王爷爷,灶王奶奶的故事啊。孔雀公主的故事啊,还有东海龙宫啊”她像一个大姐姐般跟她们叙着话,虽然其中很多是比她还大一些的。 “大人,你给我们讲讲,讲讲孔雀公主。”有人期盼的请求道。 “我觉得东海龙宫肯定更有意思。”另一个人跟说话的那个争了一句。 “听秋莺姐姐说,大人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经常讲给她听呢。”不知是哪个又冒出一句话,声儿不大,却都听到了。鱼蝶儿的脸也瞬间变了变。 边上有人用胳膊捅了她一下,她也发觉犯了鱼蝶儿的忌讳,说错了话,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口不择言。” “无心之过,起来。”她敛了不悦,淡淡道。“看这夜色多美,今晚咱们只吃喝欢庆,不罚人。” 见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她也不忍怪她引起自己的伤心情绪,破坏了心情。唯有抬头看天以作掩饰,防止眼泪掉下来。 夜色里的天空,星辰闪烁浩瀚如海,她是很爱看星星的,很小的时候,还住在山里的,半夜睡不着,便支着小胳膊趴在窗缝里往外看,再大点,便是搬了小竹椅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后来坐在包子铺的院里,再后来家里出事,入了宫,没有心情再看。而重生以来,身负满满的压力,早已没有了看星星的雅兴。不知不觉间,失去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和好心情。 记忆中的前世里似乎还有一段日子是有月儿和星星作伴的,是鹤泰在山里草屋里养伤的那段时候,两个人也会坐在屋前的小山坡上,静静的望天。不过那时候,可能是因为除了望天看星星也没有别的可做。他太沉默了,半天不说一句话,像是有着众多的心事,将人排斥在外。 那时的她还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娃,开心无忧,他越是不说话,她越是缠着他说,只想把他那张冷漠的脸逗的有些表情才开心。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宴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宴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92zw直到后来家里遭了灭顶之灾,那时起她也心如死灰,为了替家人伸冤才没有随他们一起死,鹤璧为自己出头,为家人报了仇怨,为了报恩便跟了他。可到死了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骗局,骗局啊 所以今生一直不想对鹤泰表明身份,可是自从发生人皮假面的案子后,她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否则有一朝,自己身死或者离开,若是有人如前世一般用此法蒙蔽他,也许今生又会害了他。 虽然气着他,但是也不想他因此出事,就算为了还前世的债。 陷入回忆里的鱼蝶儿不自觉的唱起歌谣,轻轻的,在夜风中旋绕。丝丝荡开的飘渺使人耳目宁静,连远处石桌上正在吃饭的奴才们也停下,往这边望。还有的围绕过来,在鱼蝶儿身畔。 唱了一曲又一曲。 唱罢了,她清亮的道一句,“你们想听故事今儿就给你们讲几个。” 她讲的并非是先前说的那些个,而是巧女绣龙。 这是秋莺临死前一天,便跟她说,“大人,明儿就是我值夜啦,到时大人给奴婢讲个故事,好么” “好,给你讲巧女绣龙的故事。”她笑笑,随口就应了她,像宠溺小妹妹一样,然后便看着秋莺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可这就成了永别。第二日,便没再见她。 “先给你们讲个巧女绣龙的故事。”她说,声儿格外高,格外的清脆。 一股风起,似乎卷来一个影儿,站在数步外静静的看着这边,多么热闹温馨,可自己已是无缘了,姑娘还是那么亲切,却再也不能与她说上一句话,那夜犯着大忌入她梦中,想劝她振作,想提醒她牡丹的事,还想告诉她,忘了秋莺,能劳主子的惦念已经心满意足,不要再寻根揪底的想为自己报仇了。可是,终究是个魂儿,什么也说不了。 自己也不甘,可人已死,恩恩怨怨的又能如何,她也知道,姑娘是想给自己报仇的,可是,谈何容易呢。 姑娘,不要趟这条路了,这条路可远着呢。 只要姑娘过得好,秋莺什么都不求。只是她觉得,鱼蝶儿似乎执了意了,怎么就那么让人放心不下呢 哎,那影儿叹了口气,忧愁的走了。 这夜,一个主子带着一群奴才,吃着喝着,看着星星,讲着故事。 众人静静的聆听,在那些各样的神奇故事里,找着各自的心事与期望。或是熟悉的回忆与思念,或是悲凉心空。 这时的他们,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好极了。以至于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无论是落寞还是彷徨,今夜的美好都会时常出现在脑海里。 而对于鱼蝶儿,以后却没有再出现过今晚这样的场景,即便是有着欢宴,却不是多一人,便是少一人,永远也凑不成当初。 月儿亮,星儿明。映射在残羹冷炙上久久舍不得离开,以至于吃饱喝足撤掉宴席后,还上了茶点,几十人围绕着,团团坐在草地上。听鱼蝶儿说那些或离奇,或忧伤,或感人的故事。 最后发展成每个人都说一个自己的或者是听来的故事。闹到夜深,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独留心中的这些细碎的美好,便肆意的洒在梦中,就像夜里的如水月光,浸染了这美丽的夜和每个人的梦。 鱼蝶儿这夜睡的沉,醒来时已朝霞满天,托着金灿灿的太阳。 早膳很合她的胃口,放了红枣枸杞的排骨小米粥,褶捏成花儿一样的大包子,馅里加了干菜和辣萝卜丁,有点辣,有点脆,有点香,还不腻口。外加四个菜,有蒸有炒。清简又好吃。 新鲜的菜炒出来就是好。吃的她连心情都瞬间好了。 用过了早膳便开始精心的做御膳,打算送过去给皇上的,表面一切都如以往一样,只是她心里有太多的翻腾和挣扎。因为秋莺案子的那件事不知道是皇上刻意压下不细查,还是暗地里已知真像在隐瞒,她不清楚。但她的直觉是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可是皇上定了结论便别无他法,亦不能责怪什么。 脑子里的念头没有表现出来,泰然的做好了,带着人送了去。 裕公公显然很是惊讶她的到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惊讶她居然到今日才来,还是惊讶今日就来了。 她如往常一样淡定,似乎从来没有缺席,慢慢的走近殿内,带着笑意给皇上请安。 接连快一个月没看见她,猛地见了,皇上也有点恍惚,看她面容虽然依美丽无双却透着些苍白,倒还真是大病初愈一样。说话便柔和了许多:“不必多礼,你病这些日子,朕忙于公事,也未曾去看望,倒是你,病了也没忘记朕,还派了牡丹前来送过几次膳。”皇上撂下手里的笔,“说起来还是朕不近人情了。” 皇上其实是个话不多的人,有时候甚至有点惜字如金,只有面对太后的时候,话会多一些,所以鱼蝶儿觉得皇上是个极孝顺之人。跟母亲感情也深厚。 惜字如金,又身为九五之尊,如果一句话放出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便说着玩的,鱼蝶儿是不敢这么想的。 他这么郑重的说起牡丹来送膳的事儿,到底是因为心里也存过质疑,还是觉得牡丹是自己派来接近他的,所以才试探的一问鱼蝶儿也摸不清他的意图。 “奴婢休养月余,不能当差尽职,心里已是万分不安。皇上日理万机,处理四方大事,怎可为奴婢这点私事而浪费光阴,真是折煞奴婢了。皇上天之骄子,福泽万民,托了皇上的洪福,奴婢的病已好了。”她叩首谢恩。“不过,有一事奴婢不敢贪功,薛宝林送膳并非奴婢令其来的,全然是她自己忧心皇上的饮食,便私下做了送来的。亦是她一片心意,若说功劳也是她的。” 鱼蝶儿即刻表明了自己从未吩咐牡丹送膳,是她自作主张。 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是质疑还是试探,正好趁着机会,说清楚牡丹送膳的事儿与自己无关。当然未提及膳食放药的事儿。只是撇清自己与牡丹这件事的关联即可。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刻意与牡丹为敌,只是不清楚她以后会如何,会有什么手段,或者这件事以后会不会败露,都不可知。所以及早摆脱清楚才好。她的居心叵测太可怕,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一回。 皇上似乎有点惊讶,却瞬间隐藏了奇怪的神情,微微笑一笑,“哦,那她倒是对朕耍了点小聪明,不过也无妨,你说的对,也是她的一片心。朕的后宫不缺女人,也不缺美人,却独独缺了对朕有心意的人。”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朕是说真正的心意,不是工于心计的表面文章。” 这句话令鱼蝶儿打了个冷颤,皇上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说他知道牡丹的心计了,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皇上开始用膳,边吃边点头,“纵然朕有着御膳房,要吃什么都有,不过吃来吃去,还是你做的这些合朕的胃口。”他筷子顿了顿,“薛宝林学的也就四分像。” 她也恢复了淡然,反正已表明了一切是牡丹个人所为,有功不贪她的,有过也不替她背,无论皇上是什么意思,都与自己无关。以后只当恪尽职守的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便好。 待皇上用完,收拾了东西从宣仪殿出来,没有直接回喜棉宫,而是往关着素贵妃的地方去。 鱼蝶儿知道,即便摆脱了与牡丹的关联,自己前面的路也是一片漆黑。并不是康庄大道。 一来自己中的毒十之是没指望的,二来即便知道了害秋莺的就是鹤璧,自己也束手无策,如今他关在牢里,进也进不得。无论哪一条,都是暗的没有出路的。 但是,眼下这漆黑的路上,只要有一丝光亮,总是要选的,总是要试一试的。不然又怎么能甘心。所以打算去素贵妃那院子周围转转,也许就能探听些什么。她觉得一个从高处跌下的人,总是会失去理智一般的,也许就胡言乱语的说出些什么,即便跟本案无关,也许会有些别的什么。顺藤摸瓜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机会其实是很渺茫的,但是不试一试总是不甘心,不踏实,若不是为了弄个水落石出,可能自己已准备出宫了,毕竟时日不多了,生命结束之前,她还是想过一过宫外的自由生活,与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 放弃向往的自由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就是想再努力一下,所以就再困在这方天地一段时日,最多两月时间,希望在这之前,能有结果能替秋莺报仇更好。即便不能,也算尽了最后一份力。她打定了主意,两月后便离开,再长的话恐怕就没有时间与家人团聚了。那时的自己即使没死,可是那种毒发的症状比死还不如。 鱼蝶儿离开后,皇上坐在龙案后,似在沉思,忽而对裕公公道:“福子,你觉得她果真是不知情吗” 裕公公弓身道:“奴才曾试探过,好像是不知道。” “看来只是牡丹向往富贵而自己走的一步棋,并不是鱼女官派来刻意接近朕的。”皇上自语道。 若是这样他倒是放心了。为了荣华不可怕,哪个女子不想过好日子。如若是有别的心思,或是谁安插的眼线,那可是留不得。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92zw裕公公低着头,没言语。百度&就爱中文阅读本书#最新章节皇上的心思他也揣摩不透。 既然怀疑牡丹是刻意的接近,为何还封她宝林纳入后宫为何会怀疑是鱼蝶儿指使她如此做的在他看来,鱼蝶儿一个女官没必要这么做,若说为了接近皇上,那她自己岂不是更接近 不过宫廷之事向来复杂,也难怪皇上多疑,朝中多事,自从晋阳王离开京城,惠亲王又日渐嚣张,皇上疲于应对。后宫也不安宁,前段日子又出了素贵妃与二皇子那档子事,皇上自然心思更多了。 其实皇上也只是怀疑牡丹接近自己是真的受鱼蝶儿的吩咐送膳的,还是存了心思想寻富贵的,如今确定了倒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宫女想攀高也不稀奇,无所不用其极的也是有的。他若想追究,当时就可追究清楚,何苦等到已封了宝林,再不咸不淡的探问原因。 贵为天子,人前人后的却都不敢说真话,处处堤防着,前朝如此,后宫又何尝不是如此,后妃中有不少都是臣子之女,稍有不慎,话和事儿就传出去了。以至于他想说话都不知道找谁说。 而牡丹只是个宫女,没有任何依附,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倒是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他还是想留的。所以给她安置的宫苑亦是相对来说单纯的,里边住的几个也不是心狠手辣的,算是好相处的人了。 只可惜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知道牡丹不但是利用送膳接近,而且还在膳食里动了手脚以惑君心,不知道他会如何 不过皇上的测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拢住帝王,派人入其左右。所以若只是攀高也就罢了,若是谁派的眼线,他是断然不留情的。 鱼蝶儿七拐八转的到了素贵妃现如今被关的这所院子,在一个角角上,与周围的宫苑都有些距离,看起来的确偏僻又宁静。 只是这处宫苑年久失修,房瓦残破,墙体也已斑驳不堪,破旧极了。鱼蝶儿眯了眼瞧那匾额上的字,可是匾额与上边的字都已破损,怎么也瞧不清到底是什么,风肆意的吹过墙头,掠过树叶时发出哗啦的声音,除了这些响动便是寂静,无尽的萧索之意。 与澜袭宫简直不能相比,鱼蝶儿心想,素贵妃住在这儿,恐怕是要绝望死的。 门是虚掩的,好像刚有人进去过,鱼蝶儿稍一用力,门便开了一些,院里很是荒凉,花木疏于打理,也枯败的差不多了,一副久无人住的样子。遥遥望着,院子里原本的雕廊画栋似乎都积着厚厚的灰尘,结了蛛网,廊柱上边绘着的图案也不再如曾经那般清晰鲜艳。 人未进去却已听见有女子嘶哑的叫骂声:“狗奴才,天天就给本宫吃这些东西,看本宫出去了怎么收拾你。” “你不吃是不吃我可拿走了。”答话的人声音也陡然提高,带着不耐烦。“还以为自己是贵妃呢脾气可不小。到了这儿,就别装大尾巴狼了。” 说着,一个太监端着饭食从屋里往外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到殿门口,恶狠狠地:“不长眼的奴才,你敢轻视本宫,本宫不会一直在这儿的,届时出去了奏明皇上,株你九族。” 那太监似乎也怒了,“泼赖货,出来等死你,还想着出来,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敢骂本宫好啊,胆子都大了啊看本宫不教训你。”女人拿起门后的一个扫把,打向那太监。 太监倒是没还手,边躲边道:“做了祸害皇上的忤逆事,不定是谁九族要被株呢到这步田地了,还气焰嚣张,活该你有今日。出来还奏明皇上这辈子你是没指望了。谋害皇上,皇上恨你入骨了。还会放你出来,还会见你醒醒。” 女人脸上的怒火,眼中的光芒,都像是骤然熄灭的烛火,猛地黯淡下来。失神的停了手,扫把落了地。 鱼蝶儿险些不敢认,这个女人会是素贵妃。昔日艳丽的风姿美人成了这样人有时候还真的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素贵妃只觉得天旋地转,或许连她自己心里也是绝望的,可是被太监说出来了,竟难以接受,是因为仅存的一点自欺欺人的希翼被粉碎了。 她退到旁边一个木椅上,失魂落魄的坐下,椅子其中的一条腿有些损了,她一坐,瞬间往一侧倾斜了,她却毫无察觉一般。像是在想着什么。 是啊,一个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的人,怎么还能有出头之日,怎么还幻想着重获君恩。她凄凉的笑了笑,这一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了。 总以为自己还能风光很多年的,皇上喜欢,还有四皇子傍身,若只是自己出事,只要儿子好,还是有希望的,可偏偏儿子也一同出了事,私藏龙袍啊,那是什么罪她都不敢想。 可她没有做啊,皇上为什么不听解释,为什么不彻查,一切的宠爱在关乎到自身的时候,都消失不见,都道帝王薄情,原来是真的 笼罩她的似乎只剩下绝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怪着皇上,却不想自己做坏事时何曾检讨过,何曾留情过,对别人又何曾少过算计。 她的呆滞让那太监一时也无措了起来,走近了两步,想去瞧瞧她是否还安好,别是受不住打击突然暴死了。 刚走到面前,就听她突然大声哭叫道:“到底是谁害的本宫,到底是谁” 那太监本来正弯着腰看她,被她突然的一叫,吓得立时站直了身子,抚着胸口道:“你疯了,一惊一乍的,可是被你吓去了半条命。” 素贵妃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自言自语,“罗氏,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怕当年之事暴露所以栽害本宫,非要杀了我不可”她忽而大叫,“罗氏,你这个贱人” 罗氏皇后不就是姓罗。素贵妃怀疑皇后害的她鱼蝶儿心里有些乱。这两个还有着什么瓜葛 前世时鹤璧登基,皇后尊为母后皇太后,素贵妃作为新皇母妃,自然母凭子贵尊为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的地位本是比圣母皇太后高,无论是仪驾规格,还是谕旨的分量,甚至连出席时坐立行走的先後次序,都是母后在前,圣母在后。就算死後,母后的神主也是居於圣母之上,这就是嫡庶之分。皇后与妃嫔之别。 可皇后自从新皇登基后便从此深居简出,以身体不适为由再不插手后公事,以至于鱼蝶儿前世并未见过皇后几次。反倒是素贵妃这个圣母皇太后称霸后宫,所有的规格都以母后皇太后自居。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看来皇后与素贵妃之间也没那么简单,或许皇后是有把柄在素贵妃手上,以至于只能身退,以保性命。 “谁要害你明明是你谋害皇上,还反咬一口。即便是有人害你,也是你活该,是你的报应。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宫女一双手都数不完。谁要害你,我还要感谢她,真是菩萨显灵。”太监见她安静下来,也无意和她多纠缠,只数落了几句,便端着碗出了宫门。 素贵妃还在兀自的自说自话,“柔贵妃,是你是你要害本宫,你跟罗氏都要害本宫,你怕本宫的皇子抢了太子之位,她怕本宫有皇儿,将来抢了她的风头,你们合谋害本宫。”突然她神色一凛,眯了眼道:“既然你们要害本宫,本宫不得好,你们也好不了,要死一起死。你们都以为当年的事儿没人知道了,证据都毁了,哼,好在本宫信不过你们,留了一手。”然后对着殿外大喊,“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鱼蝶儿站在宫门外,所以先前素贵妃的嘶喊,大声的说话,还能隐约的听清。现在的自言自语却听不到了,只看到她孤寂呆坐的身形。 “还张口闭口本宫本宫的,本宫个p,自古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我看你啊,往后的日子连那扫地的嬷嬷都不如。”那太监出了门,边骂边啐了一口。 一抬头看到站在宫门外的鱼蝶儿,一愣神,遂即施礼道:“参见皇御大人,大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鱼蝶儿客气道:“不必多礼。”示意太监起身。然后问道:“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对宫里不熟,今日闲来无事四处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 太监带了丝苦笑,指一指里边道:“这儿是个废弃的宫苑,本来没人住的,现在归素贵妃了。” 巧合的似是回应一般,殿内又响起素贵妃的几声大喊,声音尖利的都能将梁上的灰尘震落。然后便是几声幽冷的肆无忌惮的大笑,听得人后脊背发凉。 “她似乎在发脾气。”鱼蝶儿随口说道。 太监讪讪的笑了笑,像是怕鱼蝶儿传话到皇上那,解释道:“也不是今儿,自打进来就是常有的事儿,不是奴才苛待她,被关在这就如同冷宫,哪还能是以前的后宫主位的好日子,她偏不接受这个现实,每次送饭都挑三拣四,对奴才们骂骂咧咧。奴才气不过才与她争了几句,不光是奴才,其他嬷嬷们对她也是怨声载道。”法不责众,这太监倒是适时的搬出了垫背的。 素贵妃之前风光的时候过于张扬跋扈,对奴才更是下手狠,自然没有好人缘。现在落魄了,谁都恨不得去报复两下子,吃穿短缺不说,白眼奚落更是家常便饭。这种待遇太正常了。 相比之下,这个太监可能已经算是和善的了。若是遇到手狠的老嬷嬷,或是收了人银子,私下里毒打或是悄悄的要命都是可能的。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92zw鱼蝶儿理解道:“当差本就辛劳,任谁被骂都会心里有气,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贵妃,你还是小心着些,若是哪一日她重新获宠,你也好有个退路不是。百度就爱中文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谢谢大人关怀。”太监谢过,继而得意道,“不过她想再获宠肯定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鱼蝶儿追问。 太监似乎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神色一瞬间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敷衍道:“做了害皇上的事,是大逆不道的大罪,肯定不会再复宠了。” 鱼蝶儿点点头,“你说的也在理。”想了想又道:“在这种地方当差,赏赐定是没有,奴才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今儿见了也是有缘,这个自当是见面礼了。”说着掏出锭银子给他。 “大人,这,这太多了。”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了银子,“奴才没什么能孝敬大人的,往后若有奴才能效劳的地方,万死不辞。” 太监心里乐开了花,听闻皇御女官对底下人好,出手赏赐向来大方,没想到真是这样。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就给碰上了。平白的得了锭银子。这可顶得上自己一年的俸禄了。 同为奴才,别的人能在富丽的宫殿当差,自己却负责给几个冷宫送饭,在这种鬼地方当差真是倒霉透顶,日子清苦,没有赏赐不说,破败的冷宫看他人都心灰意冷。能结交到皇御女官自然是好,也许以后还能谋个好差事,那素贵妃不想在这,自己更不想。 鱼蝶儿笑了一下,“我没什么让你万死的事儿,当差不易,你自个好好的就成了。”转而又道:“素贵妃落得今日也是难熬,对她还是稍微客气着点,毕竟气大伤身,气出个好歹来,你也不好交代。” 她这一句关怀,令这太监很是感动。而这一笑,让他又简直看呆了,心里暗叹,皇御女官长的美,一笑起来更美,这宫里的女子好像没有能比得上的。怪不得都传闻太子钟情于她,晋阳王对她也颇为关照,更想着皇上破格封她为皇御女官,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美呢一个美人做的吃的,好吃不好吃的,不都好吃吗赏心悦目的,看着心情好,病当然也就好了。 而且人美心也美,一见面就赏赐,言语之间还有着对奴才的关怀,处处为自己着想。 他心里胡乱的臆测着,感动着。口中依然接话道:“大人放心,奴才不与她一般见识。以后避让着点。”又小声道,“不过到了这里边的,几乎都翻不了身了,别说气出个好歹,就是气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许还是巴不得的事儿呢。” “为什么”鱼蝶儿疑惑。 太监煞有介事道:“还省了口粮和人力啊,还能腾地方。” “谨言慎行。”鱼蝶儿敛了面容,训诫他一句。 “是,奴才知错了。”太监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他也不是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话不可以乱说,他也是想讨好巴结鱼蝶儿,一时口不择言的说了实话。 因为这种事是存在的,冷宫就那几座,内宫的妃子却是无数,每次选秀又会增加,不得宠的犯了事儿的也是每年都有,不死不少的话,冷宫也住不下了。有自缢的,病死的,也有一些真的是被暗害的,那种大多是得罪了某个正得势的妃子,或是知道的事儿太多,到了冷宫也逃不过一死。 “罢了,无心者无过,只是往后要时刻谨记。”她叮咛了一句,转而道:“我与素贵妃素无来往,我也不是什么好心肠关怀她,对待害了皇上的罪人,即便我是再好的人,对她也没有好心肠,只是听着她的尖叫怪瘆人的,想着对她客气点也许她就能安静些了,如此罢了。”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太监连声道。 鱼蝶儿给这太监银子,也是有意拉拢他一下,以后若真有用到他之时,也能行个方便,而且还能欲盖弥彰,一个给银子让太监对素贵妃好点的人,若是哪天素贵妃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不就没有嫌疑了吗 因为她是打算了,待坐实了秋莺的死是鹤璧所指使的以后,即便杀不了他,也能想法弄死素贵妃,鹤璧不能将主子怎样,便拿丫头解气。自己为何不能子债母偿反正前世的事儿这个女人也没少掺和,弄死她也是为民除害了。 对秋莺也是一个交代。也能断了素贵妃死灰复燃的一切可能。 想想她也挺惨,从贵妃变成了冷妃,从前多少的热闹,如今就多少的冷寂。富贵时热络的人如今也都远离了。只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前世的她对待自己也从没有心慈手软过。就是今世未出事前,她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在皇后面前也经常放肆的,鱼蝶儿还十分奇怪,皇后为何能忍她。还经常在人前表现的对她很是热络关爱一般。 鱼蝶儿想着,突然好奇的问道,“素贵妃在这儿总是发脾气吗,有没有人来看过她” 太监收了银子,态度更加热切,“整日就是如此,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真是糟心,奴才来一回这心里就堵一回。不过奴才还真没见着有人来探望过。人情薄如纸,落了难的,谁会来触霉头,何况以她的性子,哪有什么人情。” 头一次遇到,说多了反而起疑,牛鬼蛇神的,谁知道谁是谁的眼线,鱼蝶儿闲话了几句,便离开了,那太监将银子揣起来,也高高兴兴的走了。 此后,隔三差五的,鱼蝶儿便到附近转悠一下,鹤璧被关在慎刑司管辖的牢里,牢房还是在宫外的。是不可能接近的,只有从素贵妃这儿先入手看看。 也不能只到这一处地方,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她便刻意的喜欢游玩起来,做完差事便在宫里到处的转悠闲逛。倒是也没人管她,极其自由的。 自被琳琅使绊子,司膳监苛待了以后,她不打算再低调了,即便再低调,该来的也还是来,你低到尘埃里去,人家也要把你抓出来欺负。所以她也懒得收敛了,不如洒脱一些,高调一些,也许反而能吓退一些想要挑衅的人。 可如何高调呢珠光宝气的她又不喜,那就做几身好衣裳,现在的衣裳还是在幽兰轩时,太子赏赐的。如今也穿的半旧不新的了,上回皇上赏赐的绫罗绸缎不少,深色的太艳丽的不喜欢,挑了几匹云锦,孔雀缎,命掌事宫女桑芸去请司衣监的人来量身做衣。 处罚司膳监的事儿刚过不久,私下里还都在谈论之中,司衣监不敢怠慢,当即便派了做衣的好手亲自来量。量衣的对衣料赞不绝口,心道即是后妃主位也不过是此等衣料。 不几日,便将成衣送了来。应是加急做的,不然没这么快。而且还是副管事的亲自带着宫女送来的,鱼蝶儿自是给了大大的荷包。 随意试了一套,便美的花了人眼。 “大人穿上可真美,长的好,更是适合这样鲜嫩颜色的料子。” 鲜嫩的固然是好看,可鱼蝶儿更喜欢那几身素雅些的,纯纯净净的像初开的荷花,还带着露水的感觉。 送衣裳来的管事也是打心眼里喜欢鱼蝶儿,得宠的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看人的,可她虽然在皇上面前算是红人,太后那里也混的不赖,但却不见她趾高气扬,对人总是一脸和气,出手又大方。谁不喜欢这样的呢 于是,在没有差事的时候,还来了两趟串门。鱼蝶儿也乐得交往。 牡丹倒是有些手段,听闻皇上近来频频驾临泽芳宫宠幸于她,惹了许多人的眼红,连泽芳宫里的主位楚贵人也有些酸溜溜的意味了。看牡丹的眼光也不似开始那般和善。 楚贵人心里是不服的,明明自己出身与容貌都比牡丹强,可皇上就是临幸她,却从来没重视过自己。她都如此,别宫的主子就更是气闷。 皇上多去了几次某处院子,便不知有多少人要将帕子拗断了,向来都是如此的。如果那得宠的无论身份和容貌都不如自己,那更是气的咬碎银牙。 牡丹得了恩宠,心里自然欢喜,可眉头也是拧成了疙瘩,得宠是好啊,可更会招来嫉恨,日子,只怕也是好过不了。不过有恩宠总好过没有。想着便也释了怀,每日的精心描画眉眼,以悦君心。 鱼蝶儿这段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可以说花团锦簇的好穿的好,吃的也好。 六月里了,她已吃上了各色时令瓜果,司膳监有的都没敢怠慢,每日必送些新鲜的来。储青宫里有片桃林,桃子成熟后太子也派人送来了两大筐子。 鲜嫩多汁的蜜桃,鱼蝶儿一次能吃两三个。膳食反而吃不了多少了。整日的与瓜果梨桃为伍。 不只这些寻常的,就连草莓樱桃之类的稀罕物,大多后妃都吃不到的,她也能吃到。 所谓见面三分情,每天两顿饭的在皇上跟前转悠,有进京的新鲜果子,皇上顺嘴的就赏赐了一些给她。到了太后那,又能得到一些。 这不,今儿去送膳,又得了一小篮子带着枝叶的荔枝,是荔枝里熟的早的品种,快马加鞭从南边运来贡给皇上的,很是难得 霜儿摘了一碟子,一颗颗的剥好,鱼蝶儿躺在贵妃榻上悠哉悠哉的享用。 其实她更喜欢桂味的,肉质爽脆,特别的清甜,还带着股桂花的香味,特别是那种老树结的更是佳品。不过这种桂味的熟的晚,要到六月底七月才成熟。不像现在正吃着的妃子笑,熟的早。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心似箭的鹤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心似箭的鹤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心似箭的鹤泰 92zw她也会来事,一小篮子不都吃完,吃了大半,留下了一些做了两碗荔枝银耳玫瑰羹。百度&就爱中文阅读本书#最新章节两碗紫米荔枝冰粥,紫米粥里还加了清火祛燥的马蹄,浇上糖桂花,清甜好喝。 两种粥每样各一碗,分别献给了皇上和太后。 皇上喝着好,太后喝着更好。 又赐了一篮子让她做粥。她便又雁过拔毛的吃了半篮子,余下的做粥。 良性的循环啊。反而是吃不完了。真真是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每日的差事做完,送了膳食回来,便穿着鲜亮的好衣裳四处逛一逛,顺便打探些事儿。 吃好喝好,精神头自然好,裙裾翩翩,摇曳生姿。因为不再刻意的收敛眉目,粉琢玉砌的容颜便张扬开来,本就是青春年少的明媚美人,如此肆意的挥洒。到哪都是一道风景。令人侧目 有几次相遇太子鹤炎,都能见到他眼中的惊讶,和琳琅眼里的嫉火。琳琅倒是乖了不少,虽然神情生气却没有当面发作,想必是上次之事太子动了怒,使她安份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出嫁从夫,还是因为太爱鹤炎。以前,她可是不会顾忌这么多的。 鱼蝶儿没闲心去思量那么多,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了。 主子好,奴才们也跟着得脸,鱼蝶儿逐渐又风光起来,连金松每每走在宫墙根下,那些路过的小太监小宫女也都会对他欠欠身子,以示对他的巴结。金松对此很受用,不过他也守着本分,从没表现的张狂或者暗地里与什么主子来往。 这一点,令鱼蝶儿很是满意。守本分的奴才总是比惹事生非的奴才强,少了许多的麻烦。 只是许久没见爹娘,她心里记挂的很,宫外的一切都很想念,比如那天色泛白时,一街两行的早市便陆续的开了摊,渐渐的人声鼎沸,那刚揭开蒸笼的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那弥漫整条巷子的百年老卤的香料味,一切都是那么自由与恬淡,比起那些,宫里终归还是过于寂寥了。 于是她趁了闲空,又出了一次宫,这次是独自出宫的,连金松与霜儿都不知道,奴才里他们算是近的,可也并没有近到将如此重要的事儿给他们知道的地步。毕竟人心叵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宫后偷偷去找了平琏川,让他带着再去了那果林小院看望家人。这次是白天去的,她细心的记了路,想着下次可以不用麻烦他,自己就可以来了。 隔几天又去素贵妃那个破败的宫苑外,凑巧遇到那日叙话的太监,得到了个消息,那太监说这几天素贵妃一直嚷嚷着要见皇后。让人带信去,只道若是皇后不去,就要见皇上。 鱼蝶儿不知道素贵妃要见皇后做什么于是便去的更频繁了些,与那太监也日渐熟络了起来,只希望得到后续的有用消息。 丘池以北,距皇城千里之外的平州府,鹤泰正在行辕里写折子,历经月余,这儿的事总算是结了,犯事官员该杀头的杀头,该押解进京的也已在途中,州衙事务暂交由县丞代理,只待皇上拟定新的知州人选,下达圣旨,新定官员赴任即可。 他在那奋笔疾书,下首坐着的几位官员静静坐着,一言不发。待鹤泰停了笔,将折子封好交予随行的太监以后,其中一位官员便站起了身,极尽恭维了一番。 “王爷真是英明神武,下官算是开了眼了,如此复杂的案件,王爷一到,很快便梳理清楚,抽丝剥茧将元凶首恶揪出水面,证据搜集齐全,罪名一项项的就给定了,抓的抓,杀的杀,亦是民心所向,真是大快人心” “许大人所言既是下官所想,王爷办事雷厉风行,严谨睿智,我等不及万分之一,真是惭愧啊。”另一位官员也站起身附和。 “王爷此次顺利之极,皇上一定龙心大悦,大为嘉奖。” 几位官员像是商量好一样,依次的拍着马屁。 鹤泰一笑,“事情办的顺利,还是仰仗了各位同僚同心协力,本王的奏折已将此案有关详细奏明了皇上。众位的努力与付出俱已上呈,皇上若是论功封赏,大家皆有份。” 写个折子,都盯在这,还不是怕漏掉了自己,鹤泰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即刻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 这几位在鹤泰办案期间,确实出力相助,不过既是为官,出力也是理所应当的份内事,不过他们是此次的贪腐案中没沾上的几位,而且官位不是很高,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既然敢于出头了,不管是不是因为想攀结立功,鹤泰也愿意给他们这个人情。 “下官可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做的只是分内事,不敢邀功。不敢” “下官也绝没有这个意思,能为王爷分忧已是荣幸之至,都是应该做的,谈何功劳” “下官是听闻王爷已命人打点行装,准备返京,心有不舍,特来恳请王爷多留些日子,我等也好有机会聆听教诲,丝毫没有其他意思。” 这次若不是因为鹤泰的身份,恐怕他们也不敢提供证据,又挑头帮助办案。想抱住皇家的大腿,这是难得的机会。现在案子结了,自然是希望在奏折里能给自己一点笔墨。或者是鹤泰的一句话也成。京官啊,又是亲王,能扯上点关系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盯在这,确实有不让鹤泰忘记自己的意思,而现在鹤泰如此坦率的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他们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的尴尬。 所以便各自找着借口。甚至有些鄙视自己的小肚鸡肠,人家是皇子,整个江山都是皇家的,又是亲王,要身份有身份,要银子有银子,还会贪图这点功劳真是可笑。而且本来自己做的就是份内的事,在其位谋其事,食君之俸禄自然要为君分忧,还想捞什么封赏想着想着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太丢人了。 “众位有没有这个意思不重要,本王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凡是出了力的皆记在奏折内,众位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皇上明察秋毫,心中自然有数,本王离开以后,还望众位精诚团结,共同将平州维持好,等待圣谕下达新任官员赴任。” “一定,一定,王爷放心。” “王爷尽管放心,我等一定精诚团结,好好配合。” 见这几位官员都郑重的表了决心,鹤泰放心了些,平州这一案已伤筋动骨,现在经不起什么风浪了。 没来之前,他以为皇上之所以叫他来这一趟,是因为他在外征战,虽立赫赫战功,却终究远离京城,如今封了王,进了朝堂。总要做点什么来树立威望。 到了地方,清楚了形势,才发觉派他来的真正用意。真的没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平州府的事还真不算小。关系也很是错综复杂。 本就是贪腐案引发的命案与暴乱,而且首恶竟然是平州的一位世袭的侯爵,伙同了知州一同犯案,知州乃平州最高官职,属下的就算知晓也不敢言说,更无处诉说,曾有一正直的部属越级上报,结果石沉大海不说,那部属不久后也莫名死了。想那知州的上头更是有人,至此更无人敢动举报的念头。 若派一般的官员来,想来肯定是要么查不出什么,即便是查出了什么也会有不公正之嫌疑。万一与知州同流合污,蒙蔽圣上。所以派普通官员,想必皇上也不放心。因为如此张狂的敛财,许久不为人知,与朝中臣子或许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州私下擅自增加了赋税,百姓亦苦不堪言,几年后终于忍受不了引发了暴乱,砸了州衙的大门,知州便命兵丁捕了那些百姓,全部杀掉了。事情闹得越发大了,百姓逃亡流落与外地,四处的鸣冤,几经辗转间,消息才传到皇上耳朵里,所以此时只能由皇家人出面,才能威慑得住平州的官员,使他们敢说真话,敢于揭发。也才能表明皇上的重视,才能安抚民心,清除百姓心中的惧怕担忧。 贪腐,即是搜刮民脂民膏,同时亦贪了本该入国库的银子,中饱私囊,皇子乃皇家人,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所以这种严重的形势下,鹤泰的身份就比较合适,是官员,又是刑部的,这案子也牵涉了人命。而且还是皇子亲王,更能消除百姓心中的疑虑。 本来朝中刚刚有气色,皇上也不想他此时外出,可年长的皇子本就寥寥,太子是不能轻易出京的,鹤璧出事被囚,其余皇子又年幼,尚没有任何阅历,如温室花朵一般。能委以重任的目前也就只有他了。 “本王明日便启程返京,这里一切就拜托诸位了。”鹤泰郑重道,为着一方黎民,他也是挂怀不已。只希望到时派来个好官,能令平州百姓安乐度日,恢复元气。、 “明日太过仓促了,王爷还不曾歇息歇息,路途遥远,养精蓄锐再出发更为妥当。” “王爷车马劳顿的到了这儿便忙于公事,如今案子告破,多留几日,歇息几日再返京可好我等也好尽尽地主之谊。”一个官员挽留道。 “张大人所言极是,王爷自到达后从无懈怠,一直处于忙碌之中,现公务完结,理应休养几日再动身返京。”另一个官员也附和。 “众位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还是早些回京复命,况且本王衙部事务也多,这次出来许久,定是有许多事情积压待办。”鹤泰毫不犹豫的婉拒了。 离宫一月多,好不容易盼到事情结束,他早已归心似箭。就爱中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心似箭的鹤泰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心似箭的鹤泰 -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至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至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至深 92zw他拿公事拒绝,几位官员便不好再强意挽留,亦觉得有理,毕竟人家不是闲人,是有官位的,一部之尚书,那是大忙人啊,虽然有副手,不过有些大事还是要主官拍板的。而且还须每日上朝与皇上共议国事,不耽搁是对的。 可众人心里还是一阵惋惜。 因为亲王驾临,还是奉了皇命的钦差,对于地方来说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何况人家来了就忙,还做出了成绩,事情结束立刻就要离开,总觉得不太合情理。连地主之谊也没尽,所以都在尽力挽留,也有着点私心,能多点时间攀攀交情,多难得的机会 可见鹤泰已经下定了决心。理由也不容人反驳,人家勤于公事,难道还要劝不要那么勤勉 后来在县丞的诚意邀请下,鹤泰应承晚上赴他们的宴请。算是庆祝与送别。几位官员才乐滋滋的告辞去准备宴席了。 能请到王爷吃饭,这是何等的荣幸,地方小官能与京官说上话都是了不得了,何况是正如日中天的王爷,还要一起吃饭呢。如何能不重视。那几位都想着用饭前要先沐浴更衣,以示尊崇了。 鹤泰之前几年虽然也是不在京城,可那时在外是打仗,哪有闲情逸致游玩,如今出来倒是个机会,可以顺路看看途中的风土人情也是好的。 但他是真的不想留了,回程也没打算坐马车一路游赏,依然打算骑快马以便早日抵达皇城。出来这么久,不得不急了,心里惦念着小蝶不知道怎样了,毒是否又发作 梦里不知身是客,几次梦中醒来就想往喜棉宫去,才发觉自己已远在平州。 出来这么些日子,独自一人的时候多了,也冷静了许多,早知道不该与她置气,与她置什么气呢说好要守护她的,出点事儿就受不了了怎么成 若是两情相悦,小别离倒是情趣,可是,问题是闹了别扭分开的啊。太子已与琳琅成婚,也不知道那丫头心里难受成什么了 她身子好好的也就罢了,偏偏还中了毒,一气一伤心再有个好歹的越想越如坐针毡,可是公事在身,急也是无用,现在好不容易捱到事情圆满结束,心早已经飞回去了。 几位官员告辞不久,跟随鹤泰一同来平州的那位文官便从外边进来了。 “王爷,州衙里下官都已安顿好了,目前一切顺当,只要他们别有什么懈怠,别出什么岔子,短期内州衙事务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大人辛苦了,快坐。”鹤泰招呼道。 这位苏大人在朝中也是有些威望的人,为官多年,谙熟官场,人耿直,任劳任怨,办事能力也强,此次出了不少的力,更重要的是,此人并不是惠亲王一派,是位中立者。这一次共事也为自己在朝堂上能多个帮衬。 皇上还是为自己考虑的甚是周到细节都没有浪费掉。 “能为国为民做事,下官的荣幸,怎敢言辛苦。”苏大人拱手道。 “明日便启程回京了,他们设了送行宴,晚上随本王一起去赴宴”鹤泰询问道。 苏大人自是知道鹤泰口中的他们是谁虽然鹤泰是询问的语气,但那是对自己的礼遇,王爷叫去,能说不去么便连声应允了。 “那下官先告退,晚上来与王爷汇合。”苏大人站起身告辞。要回去了总要收拾下行装,衣物自有随行的下人收拾,卷宗书籍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以防下人粗手笨脚的弄坏或放的不好寻找,所以他一直亲力亲为。 鹤泰见他只应了赴宴的事,并没在意自己说明日返京的事。也没像旁人一样问为什么回去这么急怎么回去骑马还是坐车 还记得来时因为事态紧急,人命关天,所以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的,鹤泰是武将,骑马惯了的。带的侍卫自然也是没问题,可那随行的几个侍从、太监、可就受不了了,途中一到客栈歇脚,便都累的东倒西歪,到平州的时候,几个人腿都不知道在哪了,颠的已经快要散了架。 特别是这苏大人,年岁长一些,又是文官,养尊处优的,而且还没骑过马,为了安全只能跟一个侍卫同乘一匹,省的再跌下去,所以一路骑马过来对他是个极大的挑战。可愣是没见他抱怨过,也没叫苦过一句。 难道他就不怕回去还骑马 办事倒是得力,只是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好像还从没见有什么事儿能让他大动声色的,鹤泰觉得他有些无趣,有时想与他说些什么,看他一副严谨的样子也说不出了。 不过鹤泰也不想想,自己尊贵的身份和那张冷漠的脸,人家敢跟他笑吗敢跟他套近乎吗就算有不满有疑虑也不敢说呀。 反正现在他突然想看看这苏大人担忧或不情愿是什么样子便装作随意道:“回去还是骑马,能快一些,让他们把马都提前喂了,明日天一亮就走。” “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苏大人面上并无波澜。 “苏大人,看来你喜欢上骑马了”鹤泰从他脸上竟然连一丝为难都没发现,更别说惊讶害怕了。 苏大人诚实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否认道:“说实话,一点也不喜欢,来时就快把下官这老骨头颠散架了。”这时他脸上才现出一丝愁苦。 鹤泰抿着唇,奇怪道:“那本王说骑马回去,你也不抗议”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为上官,下官须遵从安排,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王爷说骑马那就骑马,下官万死不辞。”苏大人郑重道。 这么看确实是个听话的 鹤泰冥思了会儿,不太确定道,“本王记得前几日就押解犯人进京的路线与如何安抚受害百姓家属的事情,你可是没听本王的,持了反对意见的。” 苏大人倒是没推脱,施了一礼道,“王爷好记性,下官确实就此事反对过王爷。” “那时怎么就不听从本王了”鹤泰饶有兴趣的问。 “就公事而论,下官觉得应敞开言论,择优而取,若是上官有不妥当之处,亦要敢于直言,因为是关系到社稷黎民,兹事体大,纵然是冒大不韪,下官也要进谏的。除公事以外,其他的事儿下官无论对错都可遵从。”苏大人直言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公事上不对就是不对,对就是对。不会因为你是上官就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即便错了也说是对。如果是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回去之类的,你让怎么就怎么。 鹤泰往椅背上一靠,心里暗暗佩服,这位苏大人还真是难得的公正耿直,有此等臣子也是国家君民之福气。 “不过下官觉得王爷那日所说的建议只是故意抛出,并非真正意图,下官持反对意见,应该是正中王爷下怀才是。”苏大人看鹤泰沉默,便又补充了一句。 他倒不是怕得罪鹤泰而讨好解释,而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觉得鹤泰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论文治武功,皆属上流,还是个体恤民生的好官。所以不想让他误会。 听他如此说,鹤泰心里一喜,这他也看出来了公正耿直还聪明,这样的同僚,他喜欢 事情办完了,奏折也已快马加鞭传回宫里,其实人早回去几天晚回去几天倒是不重要,反正不着急了,即便是坐着马车一路游山玩水也未尝不可。 所以鹤泰是打算自己带一部分侍卫骑马赶回去,让这苏大人跟另几个不习惯骑马的随从坐马车回去,留一部分侍卫保护他们。 方才没说明,只是故意吓唬他一下,见没吓到他,便直接道,“既不喜欢不必勉强,本王骑马回去,你坐马车随后便是,本王到时会与皇上交代过去,你不必着急,难得出来一趟,路上看看风景也无妨。” “下官多谢王爷体恤。”苏大人深施一礼。 官场他呆这么久,见了太多官与官之间的迫害与面笑心刀。鹤泰却是不同,面冷心热,表面冷漠实际心中真善,连细枝末节也会为旁人考虑的人。 “现在时间尚早,你回去先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好赶路,酉时前厅汇合去赴宴即可。”鹤泰交代了一句,便起身回了内室。苏大人也谢恩离去。 这行辕倒是不错,环境清幽,格局方正,建的很是规矩大气。 透过内室的窗口,院里葱郁的林木一览无余,层层叠叠交错的树荫,让人感觉不到夏日的灼烈,瓦蓝的天空飘着洁白的云朵,那条蜿蜒的青石阔道,踏上去连心都会寂静下来。早蝉的鸣叫也悦耳动听。 不似刚来时,事务缠身,一切都不明朗,蝉鸣不但不悦耳,还让人心烦意乱。那时觉得太阳似个火球,连云彩都要被它烧化,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垂着头。 如今再看,一切都不同了,因为平州又充满了希望,百姓也都充满了希望。 心情不同,所有的东西看在眼里都不一样了,就像现在让他呆在这是心急如焚的,但若是小蝶也在的话,那这儿便如同世外桃源了,住上几年又如何 一处远离喧嚣,摆脱勾心斗角的院落,一个心仪的如花美眷,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不就是赛过神仙的日子么 怪不得有语云,只羡鸳鸯不羡仙有些从前不喜的酸溜溜的辞话,现在想来倒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是如果同样的选择摆在小蝶面前,她会选择自己吗他不知道。 也许她会选择鹤炎呢他心里有些酸。 思念的滋味当真的不好受,而不知道对方是否思念自己,便更加的不好受。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至深 - 第一百四十章 思念至深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92zw再细细想一想,也不能全怪小蝶,可能自己确实不如鹤炎。他是太子,又温柔儒雅。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太凶了所以不招她喜欢想来想去,愁的人挠头。 在平州府的这些时候,除了公务,他就剩下发呆沉思了,随行的太监起初还以为他是发愁案子,可案子进行的很顺利。王爷虽是头一次出来办事,可是无论是气势还是方法,都让人震慑和叹服。短短时间便有了进展,怎么还经常愁眉不展的 自从他打退了敌军,战火平息后,是凯旋归来,荣耀之至,可一个武将整日的憋在宫里真是难受,整日就是吃喝睡,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昨天的重复。 如果没有她了,他不知道以后的岁月如果都是这般一日复一日的滚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有什么意思。如果有她,还是有些意思的。 于是他早想好了,回去以后就找她冰释前嫌,她要喜欢谁也好,心里装着谁也罢,就是不要不理自己。 想起她愁的样子,心疼的样子,倔强的样子,娇嗔的样子,他不觉唇角上挑。 曾经在山里时,她总是微昂着小下巴,缠着自己问这问那,像个小话唠 “水你爹怎么给你取这个名字难道你们那儿缺水” “你说你从南边来,那离这儿好远,那你一路跋涉,一定见过不少大世面” “外面热闹吗好玩吗” “我爹我哥哥打了猎物也拿出去山外的镇子和城里卖,不过他们不带我去。” “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儿你伤好了以后,出去能带着我出去看看吗” “不过我只能偷偷去,如果回来的晚,我爹娘就会知道了。早上去,太阳下山前能回来吗” 那时心里烦闷,刻意不理她。她问十句,顶多答她一句,有时候一句也不答。更不曾带她出山过,不过听着她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心里竟然无比的踏实安定。 此时想起这些,他居然有点难受,这就是报应啊,他自嘲。现在换自己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可她却爱上别人了。这叫什么事儿 山外,山外有什么好一出来就被鹤炎给迷了。他恨恨的想。那时候若带出来了,可能认识鹤炎更早了。 明明自己那时就喜欢她了啊若论相识也是自己认识她在先,鹤炎才是横插一杠子的那个人。 只是当时不敢接受自己对她的在意和悸动,故意无视她罢了。 “王爷,喝茶。” 湘裙送来茶水的时候,见鹤泰站在窗棂前出神,便唤了一声。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鹤泰回头,惯有的冷淡面容问道。 “都收拾好了。” 他从窗前走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明日本王骑马先行,你与苏大人、崔离坐马车随后。” 她急道,“湘裙想随王爷一起,王爷身边没有伺候的怎么行” 鹤泰皱了眉,“有庆俞随着足够了。” 庆俞是皓月斋的太监,此次随行出来伺候主子的。湘裙见鹤泰丝毫不留余地,抿着唇,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此次出门,并没带崔离与湘裙,崔离说北方山多药草,在鹤泰到达平州几日后,竟然与湘裙一起追来了。 鹤泰倒是不明白到底是这二人谁的主意。不过这些日子看崔离倒是果真早出晚归,或者干脆几日不归,回来时背着采药的筐子,埋头研究那些药草。他便不与他们计较那么多了,能尽快的研制了对小蝶有用的药,是最重要的。 鱼蝶儿身上的毒是令鹤泰最忧心的,虽然平日尽量不在她面前流露,那只是不想增加鱼蝶儿的压力,看她似忘却这件事一样开开心心的,总是比忧愁的等死要好上千倍。 晚宴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觉间,鹤泰竟多喝了两杯。 崔离在院子里拾掇着那些药草,都是白日里晒着的,现在挑拣着装入行囊。湘裙就站在边上跟他说话。 “这么多药草,要装几大包袱,带着太累赘了。”她说。 “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有些花钱也未必买的到。为了摘这些药,我腿都受伤了。”崔离依然低头整理着那些药。 “这些药草是给你提过的那位姑娘做药用的吗我记得上次你说有个姑娘了奇毒,”她问。 “对,王爷交代的,我要是不尽心,没好果子吃,制不出药,王爷不放我离开京城。”崔离闷闷道。 “王爷定是与你说笑的,医者也不可能什么病都治的好啊。”湘裙一点不担心崔离所说的。 “你说的那是一般医者,我崔离乃圣医宗宗主,自然不会轻易被难倒。我在你心里就那般无用”崔离停下,仰头争辩道。他竟很反感湘裙把自己看扁。 湘裙本是无意一说,看他莫名的生气了,笑道,“瞧你,一句话都说不得了,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你一定能治好她的。” 二人正说着话,就见下人扶了鹤泰进了院门。“王爷回来了。”湘裙欢快的说着,连忙迎上去,崔离也站直了身子,望着她的背影,心绪难平。 湘裙到了鹤泰面前才发现,这是喝多了,虽然他极力保持了清醒,可是步子却已不稳,犹如踩在棉花上。 她还从未见他喝醉过。一是酒量还算不错,二是他总是会克制不过量,领兵时留下的习惯,喝醉会误事。今儿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他没穿官服,只着了便衣,天青色的袍子,腰间缀了块玉佩,简洁却难掩俊美与贵气。她伸出搭了一把,一起将他往睡房里搀。 合力将鹤泰扶上床榻,她便打发了下人去打洗脸水来。 湘裙并不是鹤泰的贴身婢女,只算是下属。做将军时用的也只是奴才,并没有宫女丫鬟之类,所以虽然她是女子,也只是将她作下属看待,并不要她贴身伺候起居,只是有事情吩咐时才叫她。 至于她偶尔端茶倒水的到他面前,也只是借故,实则并不是份内事。湘裙自然也是知道,所以只偶尔为之,多了亦怕惹他厌烦。 虽然湘裙对鹤泰有着无限的倾慕爱恋,可却也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实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一点她也是清楚的。因为鹤泰对她向来平平淡淡的,从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连目光都不会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所以她眼里的鹤泰,为人冷漠孤傲,一举一动,又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得冒犯,也不敢冒犯。 今日若非他酒醉,她是不敢上搀的,更不敢细细打量他。 可就是这样的状态,她就是不可遏止的爱恋他,哪怕只是追随着做个奴才也好。 如今她心高高在上的王爷,是这样近在眼前,微闭双目的浅眠,浓密的睫毛仿佛鸟儿的翅膀,淡漠的脸带着疲惫的倦色,这是鹤泰,却又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鹤泰,现在的他看上去没有威仪,没有冷漠,没有高不可攀,亦没有温和与嬉笑,只是那么安静,还似乎显出几分脆弱。 脆弱,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词,但是她真的这么感觉。 下人端来了洗脸水,她先是拧了半湿的毛巾先在他脸上擦拭一遍,浸湿第二遍时才完全拧干了毛巾,擦干他脸上的水渍。她亦是第一次如此伺候人,亦是自己心倾慕的男人,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乱跳,既羞涩又幸福。 想让他睡的舒适些,便颤抖着伸出,替他解了外衣,随着袍子褪开,一个卷轴掉落在地,她捡起来,放置在床头,贴身放着的定然是重要的,放在旁边也好方便他寻,想了想又伸取了来。 因为她发现好像以前也见过这个卷轴,有一次汇报事情时,见王爷正拿在,现在她突然好奇想看一看是什么 随着卷轴展开,一个少女的小像跃然纸上。粉面桃腮,眉似横烟含翠,又如拢了烟雨般柔情万千,微微上翘的唇不笑也似笑,青春年少,像是初盛的花瓣一样。 出尘脱俗的清丽容颜勘称国色,那少女的眼睛很是有神,清澈如一泓泉,就像在凝视自己。微昂的下巴带着调皮与倔强。 看着这幅像,不知怎的,湘裙的心便漏跳了一拍。 一直以为自己相貌极好,可这画像上的少女比自己美了不知多少 她是谁难道是王爷几位夫人的一个能把画像揣在怀里,定是十分宠爱,可从未从他口听过只言片语,在外征战几年,不可能从不流露半分。 她也确定,绝不是回来京城才认识的,因为在边陲时,有一次她也在鹤泰处看过这个画轴,只是当时不知道是一幅画,更不知道是个女子的画像。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书卷之类,或是名人字画。 原来冷漠的他也是会做这么深情的事情的,给心爱的人画像,日日不离身边的带着。她觉得心被深深搅动了一下,又痛又酸涩。 亦难怪王爷对自己视而不见,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了这么美的女子,平凡姿容又怎么能入的了眼。 她忍着心的酸涩,给鹤泰盖了锦被。又贪恋的看了他几眼,便拿了画像去找崔离,她要去问一问,这女子是谁是不是鹤泰的小夫人。她想崔离进过宫,应该是见过王爷的几位小夫人的虽然知道答案也对自己无益,可湘裙现在像迷了心窍就是想知道。 院子里已空无一人,崔离像是回了房,湘裙顾不得许多,便直奔他的住处。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薄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二章 薄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二章 薄情 92zw崔离听到敲门声,打开见是她,微微吃惊了下,毕竟已是夜晚,一个女子来敲门,虽然是熟识的,却也令他有些惊讶。何况方才见她扶了鹤泰进去,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所以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不守着鹤泰,却来找自己。 他开了门,手却没松,身子也没让开,只问道:“找我有事儿” “能让我进去说吗”她低敛了眉,很是落寞的样子。崔离便让开了身子。 她进了屋,把画轴展开,微颤了声儿问,“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画像上的女子” “你怎么把这个拿来了”崔离震惊道。 湘裙盯着他,“你见过” 崔离犹豫了下,才坦白的答,“就是我炼药要救的那个女子。” 不是王爷的夫人她愣了下。 “王爷很关心她喜欢她”夫人都未见提过半句,却独将她的画像贴身藏着,不言而喻。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 “在我所看到的女人里,对她是最好的一个。” 他知道湘裙的心思,也曾暗示过,所以故意提及了自己炼药是鹤泰吩咐的,为一个中毒的女子。还说了对那女子甚是关怀备至。他觉得聪明如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他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浪费时间在鹤泰身上了。 但是不知道是她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就是不搭茬。现在说明了也好,或许她也就死心了。 以前还觉得日久生情,她或许有些机会,可是遇到鱼蝶儿以后,连他都死心了。因为突然发现,原来鹤泰压根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冷淡,起码对她就不同。 “这画像你是偷拿的,快点还回去,王爷若是发现画像不见,指定要发怒。”崔离劝道。 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湘裙已经沉默的走了。 湘裙径直回了自己房里,她偏偏不还回去,执拗的想看看鹤泰真的会发怒吗为了一副像。 小厨房里熬了醒酒汤,太监给鹤泰喝了一碗,又睡了几个时辰,才醒转。翻身下床发现袍子脱了,只剩下中衣,下意识的摸摸身上,又回头在床上四处寻,终究是发现画像找不到了。 “来人。”他冲外面喊,门外守着的太监应声而入。 “王爷,奴才伺候您洗漱,是否要用膳”见他醒了,太监忙上前,取过衣服,伺候穿衣。 “本王的画呢”鹤泰皱着眉问。 画太监迷惑了一下,便想起来鹤泰说的是什么了,他是鹤泰的贴身太监,伺候起居的,自然知道王爷有一个卷轴总是随身带着,平时就寝时,都是王爷自己将画取出放在枕边的,从不喜人去碰。虽然他不知道卷轴上是什么,可王爷总是随身带着肯定是宝贵的。 可昨儿王爷喝醉了,他也忘了这茬,湘裙让他去打洗脸水,他没想那么多就去了。王爷的意思是画丢了 他瞬间汗就下来了,“王爷,昨儿不是奴才宽的衣,奴才去打洗脸水,是湘裙姑娘在这儿守着,想必是她取了放哪了” 她在这儿守着,那就是说是她给宽的衣鹤泰反应过来,很是不悦,提高了声儿道,“你是本王的贴身太监,还是她是”遂即沉了声道,“你的差事是越发当的好了,随便什么人都能近本王的身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吓得太监立时跪下,不听的叩头请罪,在皇宫里,宫女伺候也是正常,可现在想想,这湘裙她毕竟也不是宫女,确实是逾矩了。只是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湘裙是王爷从边关凯旋而归时带回的,还以为王爷另眼相看的。所以她要搭把手,也就随她了,她打发自己出去打洗脸水,便也去了。 “还不给本王找,找不出来你也给本王滚。”鹤泰现在只想找到画。其他的罪责反倒没那么重视了。 “是,奴才马上找,马上找。” 那太监慌忙在房内四处寻找,一边找一边恨,到底放哪儿了这是真是个害人精。 那太监足足找了半个时辰,心早已凉透了,可就是不敢回禀,他都能想到,如若自己说找不到,接下来肯定是要承受王爷的怒火。 早已有另一个奴才进来伺候着梳洗完毕,又去小厨房传话让做些吃的,天还没亮,鹤泰到院子里练了一趟剑,进屋就看到太监还在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找呢。 他的火便腾地窜上来了,本来想着无论谁拿的,指定是放在屋子里的,可是到现在还找不到,他心就有点慌了,湘裙不知道此物对自己的重要性,若是她拿的,别是给扔了。 “去找她来。”他沉了声。 “是,奴才这就去。”太监像得了大赦般,一阵风似的就出去了。 湘裙并未睡着,人躺在床上,那幅画搁在桌上。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崔离的话,与鹤泰平日对自己的态度。 王爷对自己虽然看上去很器重,毕竟连风驰、风彻这样隐秘的存在都没避讳自己。可是这是公事,回来后王爷在宫内,宫外的联络与传话便大多交给了自己。可除了公事外,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是疏离,猜想他就是要让自己不要抱有幻想。 可是没办法,自己就是倾慕他,钟情他,只要看到他,心里就开心。总想着王爷迟早有一日会看到自己的付出与情谊。 所以纵然是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也没什么,因为他心里可能也没别人,没见他对别的女人多好,对几位夫人也从不提及的,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只顾儿女情长。久而久之,对这种淡薄习以为常。可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他也是有感情的,也是会对女子用心的。连崔离最近都几次三番的说起过。 自己装作无视,可心里着实被打击到了。 “湘裙姑娘,你睡了吗王爷传你过去一趟。”太监压着心里的愤恨敲门。 找自己要画像湘裙心里是明白的,对镜将散了的发髻整理了一番,揣上画像随那太监往鹤泰那儿赶。 “王爷传我所为何事”她明知故问了一句,因为她看太监脸色郁郁,心里也是有些打鼓,毕竟半夜里将人叫来,都等不到天亮时再问,可见鹤泰是动了气的。 “所为何事我说湘裙姑娘,王爷的画像是不是你取的你放哪儿了”太监没好气道。 “是我取了,顺手给带回来了。”湘裙小声道。 “什么”太监高声道,遂即想起是夜间,便压低了声,带着怒气质问道,“你说你给王爷宽衣就宽衣,不合规矩就罢了,你怎么还把东西拿走” 平白的受了连累,挨了骂,受了吓,本来他就是一肚子抱怨与生气,这位还云淡风轻的,说什么顺手给带回来了。这手您还真敢顺。 “把画像给我。”太监伸出手,耐着性子道。 “既然王爷的东西,我自然会还给王爷。”湘裙执拗道。 太监本想着拿了画像,回去呈上去,自己这关也好过了。可她却拒绝了,不免心里的气升级,心中暗自冷哼,“你就作死。” 二人进去时,鹤泰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面前的桌上摆着早饭,可是一口没动过。 “王爷,人传到了。”太监这时的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不高不低的,不会惊扰了鹤泰,亦能让他清楚的听到。 鹤泰闻言便睁开了眼睛,坐正了身子。 “湘裙参见王爷。”她行了礼。 太监见她只是行礼,也不说别的,也不请罪。便直接道,“王爷,画像是她取的,说是顺手带走了。”不管怎样,先撇清了自己再说。反正她也不值得自己为她打掩护。 “你拿了本王的画像”鹤泰眉头紧蹙,将身子前倾,紧盯着她问。 不知怎的,湘裙竟不敢与他对视,心也紧张起来,“是,属下该死,属下不是故意的。” “还不交回来”他暴喝道。将湘裙吓了一激灵,连那太监也跟着一哆嗦。 “拿来。”太监将火气转嫁在她身上,冷了声道。 她不敢再作争辩,拿出画像交给了太监,太监便双手捧了呈到鹤泰面前。他拿过来,又展开看了确实无误,方收入怀里。 冷眼看着她道,“昔日在前线,本王怜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才应了你的百般恳求,收留你,虽是女儿身,可本王还是将你做下属对待,并不曾要你为奴为婢。平日里有些事儿逾矩也就罢了,想不到你竟是这般不知轻重。” “属下知错了。”她忍着心内的酸涩,认错道。 她自然明白鹤泰所指,平日里的逾矩是说自己经常不以属下自称,却以名字自称,不是丫鬟婢女,却行端茶倒水之事,原来这些有意为之的事儿,王爷都是清楚的,也都是不满的。想一想,王爷确实有提点过自己只做份内事即可,或者委婉的说自己并不是侍婢。自己只当他是客气,不忍自己辛劳。原来竟是不满,是不喜欢。 而昨夜竟还不知耻的为他宽衣,拿走他的东西,便是他口中的不知轻重了。 “能做好份内的事儿便做,若是做不好,或者心有他想,便早些离开,本王不喜不懂规矩的属下。”鹤泰重新闭上双目,冷声道。 “王爷”湘裙震惊,这是让自己走她不敢置信,好歹也是几年的时光,自己没奢望他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同,有什么情谊。可是几年间,她亦是忠心耿耿的在为他做事,没有男女之情也应有些主仆之情,可如今就因为这一件事便说出要自己走的话。 他果真待自己这么薄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薄情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薄情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骗不了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骗不了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骗不了人 92zw听了鹤泰的话,湘裙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反驳,她想指责,她想倾诉心里的不甘,可嗫嚅着唇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旋身跑了出去。 经过门口时竟发现崔离站在门侧,她顿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便向着长廊的那一端飞奔去。 那眼神里分明含着偌大的委屈,崔离觉得心里一疼,便喊了她的名字追上去。 在她来找崔离问画像以后,崔离便有点放心不下,所以他也没睡,后来隐约听见门外廊上有说话声,开门看到鹤泰的贴身太监与湘裙边走边说话。既然是鹤泰的太监,那应该是鹤泰传的,可这么晚了传她做什么 于是崔离便跟在后头来看看。才发现湘裙竟然没听自己的,没把画像及时还回去。 可鹤泰也不该说话这么重啊,毕竟是个女子,还是对他有情的女子。他不禁对鹤泰存了气。虽然他不知这气从何来。 湘裙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伏在桌上痛哭。 “湘裙。”崔离随后跟进去,唤了她一声,想安慰却不知如何说。 任她哭了一阵,才开口道,“别难过了,鹤兄就是这般脾气秉性,从来不会怜香惜玉,话说的是重了,不过应该不是真心想赶你的。” 崔离劝完了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鹤泰就是这般脾气不会怜香惜玉自己说这话不是自欺欺人吗 从前倒确实这么认为的,觉得鹤泰对女人向来就是这般冷淡,可是自从见过他对鱼蝶儿,见过他对鱼蝶儿的态度,就再也无法这么认为了。 他发现鹤泰并不是对谁都淡薄,他只是对不喜欢的女人才冷漠,若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他就变了样。 原来再冷漠的男人也有火热的一面,只是要看那个女人是能燃起他心中的火,还是熄灭他心中的火。他觉得鹤泰面对所有女人都是会自动熄灭心里的火热,只有鱼蝶儿,才是那个能燃起他的女子。 湘裙抽噎了一阵,抬起头回应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随后擦了擦泪眼,还冲着崔离勉强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也知道王爷就是这样的性情,我不应该难过,不应该当真,是我太脆弱了。” 她的故作轻松与理解鹤泰的样子,令崔离心里反而有些生气了,气她这样到底是何苦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先这样劝的,总不能自己刚说的话,马上又要自己推翻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劝的是不是错的给她并不存在的希望反而会耽误了她,可是若不劝,难道要把事实更加深刻的剖析给她看吗那她会更伤心。 真是两难的境地,劝也是错,将事实摆明也是错,如今,他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说,才是对的。是安慰还是让她看清事实 崔离转开身子,叹了口气。 自己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而已,但是同样也不想看到她被漠视,被呵斥,而且将来她也会面对事实,那时也躲不过伤心,与其早晚而已,也许真的不如早点看清早点解脱。 “崔大哥,你叹什么气啊”湘裙察觉到他别扭的脸色,不禁问道。 崔离咬咬牙,“湘裙,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对王爷的心思我看出来了,可他的心却一点没在你身上,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或许他今次不是真的要你走,可是一个心思完全美在你身上的人,如果你选择留下,只能收起自己的情感。否则将来也会心伤。” 湘裙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崔离,有些茫然,似乎一时间不知道崔离说这些话是何意。 崔离豁出去一般,“不明白那我就说清楚一些,鹤兄有喜欢的女子,他对她温柔之至,完全不是我们平日所看到的他,就像换了一个人,甚至上赶着求那女子做晋阳王妃。” “不可能的,你想让我对王爷绝了心思,所以就编话来骗我是不是”湘裙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此时崔离举棋不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无情。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挥刀斩断情丝或许对谁都好。 “是不是骗你,你应该明白,方才的事儿不是很好的证明吗”崔离决定狠心到底了。 湘裙退后两步,脸上的神情慢慢冷却,“是那画像上的女子” 崔离不置可否。 这些话像是打击到了湘裙,她呆坐着,许久才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下逐客令了。 “湘裙,我都是为你好,不希望你把大好年华都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崔离轻轻道。 “怎么能叫浪费呢我跟随王爷时就没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什么所求,我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王爷是天子骄子,云泥之别。我是高攀不起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下属,做奴婢都没关系,只要能经常看到他,我就特别开心。” 说没有奢望是骗人的,她不止一次的想象鹤泰倾心与自己,能与他携手并肩共度余生,明知是奢望,自然无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想被冠以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那些难听的话。 虽然鹤泰并没有什么表示,可她一直觉得这么长久的时光,自己怎么也会在他心里有丁点的位置,即便无关男女也是可以的。但今次看来,自己在他看来根本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她也想,难道就还要一直这样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卑微答案是肯定。因为就算那伤人的话也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就在此刻,她的心还是清清楚楚的表示着,愿意留下。 心是骗不了人的,爱,是由不得自己的,亦是躲不开的。不是你想放下便能放下,想抛开就能抛开的。是自己也无法左右的,爱了便是爱了,即便是飞蛾扑火也死而无憾。 “你心里有数变好。”崔离说完便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湘裙是无比失落,无比伤心的。虽然王爷以前对自己就不热络,冷冷淡淡的。 不过自己既能当他身边重要的随从,起码他还是重视自己的。 崔离没有回房,而是去了鹤泰那里,鹤泰居然在自斟自饮,这是喝上瘾了还是怎么的昨晚的酒还不知醒彻底没有,这又喝上了。他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清桌上的酒,是果酒,劲很小。 看他有些颓败,眉宇似有忧愁,鹤泰放下杯子,命奴才加了副杯筷,鹤泰为崔离斟了一杯酒,自己也端了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然后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崔离面色有些怪异,好像难以启齿,又像是有许多的无奈,看着鹤泰,“也没什么事儿,想找鹤兄说说话而已。” “那你想说些什么”鹤泰淡淡道,虽然心中已有预感,却并未点破。 “湘裙不过拿了画,又没损坏,鹤兄怎的就大发雷霆说出赶人走的话,女孩子家家的,总是要怜惜着些。”崔离踌躇着说了。 “你知道我对这幅画的珍视。”鹤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怜惜不怜惜的我觉得是她将来夫君要做的事儿,就像在宫里,宫女一堆,后院夫人也有几个,怎么怜惜怜惜的过来吗所以除了我喜欢的,别的女人还勾不起我的恻隐之心。我就是如此,不能接受就不要在我身边做事。” “湘裙对你的心思,想必你也能感觉到,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你跟她是不是一丁点儿可能也没有。”崔离寻求他的真言。 “你说呢”鹤泰淡淡的反问。“若有可能还须等到今日” “我懂了。”崔离苦涩的笑了笑。却仿佛如释重负般。 “你有空就开解下她,若是你能有心,倒也是好事。”鹤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重新将身子靠回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崔离瞬间明白了他意有所指的话,却只能装作不懂。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天就放亮了。 因喝的是果酒,倒是无碍,鹤泰带了部分人骑马先行,苏大人与崔离等人坐马车随后。全都王京城赶了。 一路马不停蹄,四日后鹤泰便到达了长荣宫,宏德门外,他勒缰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绢布嵌小米珠和碎宝石的珠花,不贵重却精致,俏皮。他想着小蝶一定喜欢,戴上一定好看。 他留意过,鱼蝶儿甚少佩戴复杂的珠宝头饰,似乎不喜欢珠光宝气,却更喜欢样式别致,做工精致的珠花,小簪子什么的。所以在平州时特意去了趟集市,挑选了这个物件送给她。 从来没送过女子礼物,头一回选东西,他带着一丝忐忑,因为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心意,礼轻情意重,希望她能收下,如果喜欢就更好。 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小心翼翼的重新揣回怀里,这才下了马。 随从牵过马送去御马监,宫里饲养马的地方。 鹤泰徒步回到皓月斋,沐浴更衣,先去面圣。然后去看望太后,决定最后再去喜棉宫找鱼蝶儿。 其实他恨不得立刻先去找鱼蝶儿,可若是如此,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怕有些人会将矛头指向小蝶,毕竟回宫理应要先面圣复命的。所以为了大局还是要顾及规矩。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会不会还记着仇,依然不理自己,或者是劈头盖脸的将自己又骂上一顿出气 所以他是做好了准备的,到时就在那耗着,看谁耗的过谁。所以这也是决定最后去她那的一个原因,不与自己言和,就在那扎下根了。反正别的事儿办完了。也不用担心皇上传唤。 反正这回的泼赖算是做到底了,颜面什么的,也就不要了。只要小蝶对自己的态度恢复如初就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骗不了人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骗不了人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见茶白色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见茶白色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见茶白色 92zw鹤泰心中已做好了打算,急着赶快走完这些过场,好去见鱼蝶儿。所以当皇上要赏赐他宴席时,他也推却了,只道连日的赶路太过劳累,皇上便体恤的放他走了,不过宴席倒是没取消,改在了第二日。 紧接着去太后宫中,这个皇祖母是除了母妃以外,最最疼他的人,所以鹤泰是打心眼里对太后敬重与关怀的。数日不见,太后自然是关心的事儿多了,嘘寒问暖的说个不停,他也乐得将外面的事情说与太后听,不过只是捡了有趣的不涉及朝政的事说了。如此一来,在荣祥殿耽搁的便久了点。 太后还要留他用晚膳,可是离晚膳还早,鹤泰心里有事实在坐不住,好说歹说找了个由头脱身离开,直奔喜棉宫。 踏上那条熟悉的路,脑子里就浮现出那日看到的情形,心里又纠结成一团。说不介意呢,但是一想到她伏在鹤炎肩头,鹤泰的心就像被一根细线勒住了一样难受,似乎要窒息。 心里不禁愤然,鹤炎啊鹤炎,你有母妃疼爱,又有太子之位,我一个没娘的皇子,好不容易心仪个姑娘,你别跟我抢了,成吗 不成那本王打你一顿,你信不信 他心里跟自己较着劲,原本是揣着珠花去求和的,这样一路想着,脸色便反而像是去寻仇的了。 恰巧就被路边园子里闲逛的鱼蝶儿瞧见了。连日来逛的她心都野了,看着反正离晚膳的时辰还早,便出来溜达,喜棉宫挨边不远有个小园子,可能是旁边那处宫苑连带的,不过因为未在宫墙内,便像是人人可去的地方了。 平日里也能见着三两个身影在里赏景,不过鱼蝶儿从来只是路过,倒没转进去看看,也许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反而不稀奇,远的地方反而更配得起游玩这个词。 今儿从斜岔路过来,看的角度不同,就发现这园子着实讨喜,绿意盎然的很有意趣,便信步走了进去,原来是绿葱葱的爬山虎,将个凉亭快要爬满,从凉亭顶上垂下的枝条就像绿色的帘,看着就让人觉得清爽,连夏日的热气都赶走不少。 鱼蝶儿后悔不迭,这样清净的地方以前倒是没来,太可惜了,眼睛放的太远也不好,反而是忽略了身边存在的美景。 在园子里消磨了不短的时辰,才移步往外,即将转出绿意葱茏的时候,眸光一瞥就看到一个男子向这边走过来,一身茶白色长袍,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在日头照耀下,周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般,但那身形却是熟悉。鱼蝶儿停了步子一边望着一边思索这是谁 不会是鹤炎,鹤炎清俊儒雅,不像这人的气度那么凌厉。 待他走的更近些了,鱼蝶儿便看的清了,那眉眼中的清冷和傲然,还有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似一潭幽深的冷水,没有波澜却濯濯生辉,让人看不清,看不透。打死她都认得,这双眼眸的主人,定是鹤泰无疑。 鹤泰什么时候回宫了怎么自己没听说。 金松显然也是看清了,同样疑惑道,“大人,是晋阳王,晋阳王不是被派去北边了,几时回宫了” “嘘,”鱼蝶儿赶紧制止了金松说话。 她看着鹤泰紧抿的薄唇,冷傲的神色,突然觉得他真的不好接近,他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气势。 但是他这本来面目在鱼蝶儿看来却是不可思议,谁让她已经见惯了鹤泰温和的样子呢。这副样子是面对她时绝不会有的。他对鱼蝶儿的讨好与迁就,让鱼蝶儿也已然忘记他原本是这样性情的一个人。 鱼蝶儿没上前,反而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隐入绿意丛中。待鹤泰过去了,才往出走。 “大人,晋阳王从前不也经常来咱们宫中吗这见了面打声招呼也是要的,大人怎么还躲”金松不知那日药炉房里的事儿,所以压根不知道二人之间的误会与过节。 “金子,你看晋王那脸色,像是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似的,你还往枪口上撞啊”鱼蝶儿也无意和他解释太多,便随口敷衍了几句。 “那爬山虎真是不错,碧绿碧绿的,像是绿色的绒毯子,若是植在院墙里更好,爬满整面墙,看着都清凉。”鱼蝶儿心里惦记上了。 金松连忙道,“大人喜欢这还不简单,奴才去剪些枝条来,栽种下去便是。” “这样能成活”鱼蝶儿只是见过,却没种过。 “可不吗除了用种子以外,奴才知道的便是这种方法了,不过要晚春初夏时节才好,眼下这时候应也还算合适,奴才试试。”金松想了想又道,“到了秋天它还会变色,深红的浓郁,却又是一番景色了。” 鱼蝶儿喜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主仆二人一面走一面说着,那些绿油油的爬山虎们可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了。 “唉,好玩是好玩,还是太热了些,现在就想着秋天了。”鱼蝶儿进了喜棉宫的院,抱怨了一句,进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不必拘束了,她甩着袖子,晃悠着就进了殿,高声道,“霜儿,沏杯花茶来。” 本来还要说什么的,可下边的话却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她瞄见殿内还多了一个茶白色身影,坐在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又见茶白色。 可眼前的面容却是温和,眸子里溢着的亦步是暖光。鱼蝶儿揉了揉眼睛,再看看依然没错,就是鹤泰。 可是这脸变得也太快了方才路上看到的与现在的,也太判若两人了。 虽然是日子久了,几句话的误会渐渐也被光阴磨得没那么恨了。可是鱼蝶儿还是在意着,他怎么可以看不起丫鬟,怎么可以说自己为丫鬟伤心便是不值得想起这些她就脸色没那么好了。径直的到自己常坐的软塌上坐下。 霜儿利落的将沏好的茶奉上,“天热,奴婢沏了消热解暑的金盏花茶,大人,您尝尝看,奴婢沏的还有哪些要改进” 各种花草的功效与合适搭配的,都是鱼蝶儿一点点交给她的,她现学现卖的倒是做的越来越有样。 鱼蝶儿看了眼茶碗里,又品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是金盏花加玫瑰加茉莉花瓣,还添了几颗枸杞。霜儿对自己的话记得倒是牢,搭配的也合适。 “你聪明,记性也不错,沏的茶越来越好了。”她不吝赞赏。 得了夸奖的霜儿喜上眉梢,连那句多谢大人夸赞都像是含了糖一样。 鱼蝶儿自顾自的喝茶,故意无视鹤泰,连霜儿都替他窘迫,又见着掌事太监金松在门外朝自己使眼色,霜儿便悄无声息的溜了。 鹤泰见没别人了,化解尴尬般的干咳了两下,走到她身边,“本王今日刚回宫,来看看你。”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不咸不淡了。人家接不接话都可有可无的样子。 于是又补了一句,“这些日子过的好吗”然后看着她比之前清瘦了的脸,便觉得这第二句更是多余。只能哑了口。 “自然不如王爷滋润。”她赌气一般道。 鹤泰不理她的嘲讽,追问道,“过的不好” “好的很,就差点好到阎王那里报到了。”鱼蝶儿想起这段日子的波澜起伏,感慨良多。 他皱了眉,“还是因为他而伤心”鹤泰也不想联想到这上边,可不知怎的,心里就怕鱼蝶儿是因为鹤炎,就怕她的心思在鹤炎身上,也许无论鱼蝶儿说什么,他都能联想到鹤炎身上去。 “谁让我伤心”鱼蝶儿自然是莫名其妙的。 “太子。”鹤泰迟疑的说了。 “他有什么让我伤心的八杆子打不着。”她简直一头雾水。鹤炎不是一直好好的,能有什么令自己伤心 她的回答也同样出乎鹤泰的意料,小蝶不是因为太子要大婚,而伤心透了这怎么现在又变了。 是吵架了,闹掰了闹掰了更好 鹤泰薄唇一挑,唇边竟然勾起极浅的一抹笑意。 没办法,这种事上,私心重也是正常。 他那不经意间挂的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完完全全落入了鱼蝶儿眼中。 她挑眉斜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鹤泰便尽力收敛了一些,“太子大婚前,你不是为他伤心欲绝” “他大婚,我为他伤心欲绝”她更不解。“我闲的慌吗他大婚关我什么事儿。” “你没因为皇兄大婚而伤心”他小心翼翼道。 鱼蝶儿低头喝她的茶,似乎不想理这种无聊问题了。 这下子他也糊涂了,望着鱼蝶儿的眸子便浮着一抹探究,心道这人怎么失去记忆了还是怎么了 也是奇怪,鹤泰一见鱼蝶儿,整个人便柔和了,莫说霸气荡然无存,简直是一点脾气都没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好脾气。 “那日你在药炉里守着丹炉伤心,本王问你他在你心里重要吗,你说重要,还把本王数落了一顿。”鹤泰不甘心,神色黯然的提醒道。 药炉自己在药炉里只见过鹤泰一次,也没说起太子啊,鱼蝶儿皱眉想了会,才惊觉,难道是说岔了于是苦着脸,幽幽道:“也没说太子啊,我是在为秋莺伤心,便也以为你是说秋莺。” 鹤泰一时没转换过来,下意识问道,”秋莺秋莺怎么了对了,好像没见着那丫头啊,而且这殿里伺候的奴才怎么都换了。” 他记得以前伺候鱼蝶儿的宫女,是牡丹与秋莺,现在却都是生面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见茶白色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见茶白色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谅 92zw“秋莺你当然见不着,我也见不到她了,她死了。”鱼蝶儿瞬间红了眼眶,“被人害了。” 她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的话,说完了自己却也是一怔,不对呀,鹤泰是失忆了吗明明那日还说自己不值得伤心的,现在怎么反倒还问秋莺 “你说什么秋莺被人害死了”鹤泰惊讶的提高了声音。 “你现在装什么不知道,当日你不还说我为一个婢女伤心,不值得吗”鱼蝶儿看他一脸诧异,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就来气。 鹤泰听她这么说,便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她那日在药炉里伤怀哭泣,竟然是因为秋莺死了自己不知情还以为是因为太子即将大婚,她才如此伤心。这是生生造就了误会啊。当时的小蝶一定伤心极了,自己还因为误解了而跟她斗嘴置气。可这事自己真的一无所知,现在他发现原来不喜欢八卦,不喜欢探听宫里的各种消息也是有坏处的。 可自己又不是个女子,整日张家长,李家短的。那几日也是忙的团团转,既要上朝,又要去刑部处理公事,真的无瑕打听这些事儿,而且一贯也不爱听闲话闲事。但是不管怎样,终究是因为自己的不知情才出了误会。 他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本王真的不知道,还以为,还以为你是见着太子即将大婚,才这么伤心,才说不值得的,不是说你不该为秋莺伤心。” 鱼蝶儿此时看鹤泰急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谎,既然这是个误会,说开了也就烟消云散了。本来跟他也没有深仇大恨,气只气他说自己不该为秋莺伤心,如今看来竟是话没说清,理解错了。 误会解除了,可她竟然撇撇嘴还哭了,还是伤心啊,因为秋莺的死不是误会,人死不能复生,怎么也不能再回来了,怎么也无法再如当初了。想起来,心就扎扎的疼。 鹤泰大胆的拢她入怀,心疼的安慰道,“小蝶不伤心,出了这样的事儿怎么不与本王说呢” 鱼蝶儿闻言一把推开他,“你还怪我与你说,怎么说那几日都不见你来,来一趟就是跟我吵架。若不是太子帮忙,秋莺的尸体恐怕都找不到。”她越说越气。 “好,怪我,怪我,你别激动,”他极力安抚,又解释道,“本王那几日衙门里事务缠身,没有回宫,真的不知道。” 即便后来回宫了也没收到消息,因为他不喜欢底下人多嘴多舌,那些人轻易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说闲事。 鱼蝶儿故意找别扭,对于他的解释也不理睬,走到殿内的另一边去坐下。 鹤泰跟过去,“秋莺被人害了,是谁害的她,为什么害她本王帮她报仇,行不行” 他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鱼蝶儿此刻是动心了的,毕竟一己之力太过于薄弱了,可是还要矜持一下,撅着小嘴哼了一声。 而且鱼蝶儿也没有证据证明是鹤璧,即便说出来,鹤泰会信吗即便信了,真的能下狠心报仇吗毕竟是兄弟,再怎么不亲近也是血缘关系。所以她虽然心动,却没有接话答应。 鹤泰从侧边看着她撅着的小嘟嘟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个态度。 便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沉了声道,“那小蝶说,如何能原谅本王。” 鱼蝶儿口是心非道,“不原谅,一辈子也不原谅。” 她轻启着樱桃小口,溢出的话让鹤泰着了慌。 他低了声:“你是要把本王折磨死” 自己多么珍视她,她一点感觉不到吗听到她说一辈子不原谅自己,听得心都伤了。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又急又怒下,头一次狠了一把心,拢过她,霸道的一口咬住了她红润的唇,真是咬住的。带着惩罚的意味。 鱼蝶儿措手不及,疼的她呜呜了几声,听她可怜兮兮,鹤泰心里一悸,却狠心没管,只是更用力的碾压着,英俊的脸庞上神色迷离又狠劲,鱼蝶儿使劲也推不开他,呜呜声中便带了恐慌的哭腔。 鹤泰本意是惩罚一下她便算了,只是此刻觉得这滋味出奇的好,他便舍不得放开了,只是放轻了力道,轻柔了许多。 但却像一条贪心的莽狼,不但不肯放开,搂着她身子的手还将她往自己怀里熨贴。 鱼蝶儿从挣扎也变成了委屈。鹤泰一直规矩极了,怎么现在这么轻薄 待到放开时,她娇若桃花的胭脂红唇已经有些红肿了。颜颊娇粉,眸瞳里水泱泱的,很是委屈的模样。鹤泰怜宠极了,心内也一阵自责,嘴上却不认输道,“你原谅不原谅本王” “不原谅,你,你不要脸,你轻薄我。”鱼蝶儿狠力擦了下唇,虽然骂他,可是心里却还惊着。因为还被他禁锢着。 “不原谅你确定”鹤泰此时的神色,竟有着一丝邪魅。看的她更怕。 “你,你要做什么”她摸不准他的心思,惊惶不安的问。 “做什么都行,到你原谅我为止。”他耍赖着,故意吓唬她。 “我原谅了,你别乱来。”鱼蝶儿真被唬住了,立刻警告道。 鹤泰心内偷笑,原来她也是有怕的。他勾了勾唇角:“早说原谅不就好了,你差点吓掉本王半条命。” 他放开了鱼蝶儿,又恢复了温和,刚才的霸道不复存在。只是心里却仍然贪恋方才温玉满怀的感觉。 “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鱼蝶儿轰赶他。现在觉得他在这儿就是一种危险。 “本王还不想走,再坐会儿。”鹤泰走到椅子前,一只手撩起袍子一角,便坐了下去,很是潇洒自在。 见他不走,鱼蝶儿急了,“我还要做膳食呢,你不走,那你自己在这呆着。”说完赌气般去了膳房。 鹤泰知道她做膳是给皇上与太后的,喜滋滋的跟在后头,“那正好,本王可以等你,等会你去送膳,本王也一同去,方才太后可是邀请了我一同用晚膳的。” 膳房里的奴才看到鱼蝶儿进来,急忙行了礼,刚站直身子,看到后边还跟进来一位。待看清楚了又急忙的行礼。 “免礼,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本王。”鹤泰爱屋及乌,连带着看喜棉宫的奴才都这么顺眼。 虽然他看起来甚是温和,可他是鹤泰啊,皇子下膳房可是头一次,众人表面佯装镇静的做事,心里都是战战兢兢的,一个小太监甚至还打碎了一只碗。 鱼蝶儿倒是丝毫不受影响,挑选了食材,忙碌起来。一边做着重要复杂的工序,一边指挥着其他人做事。 鹤泰惊讶又赞叹,她是如何这般娴熟,就像是做着熟悉多年的事,可她不是入宫也不久吗这适应能力与这份气度,着实令人乍舌。自己了解的她,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啊虽然疑惑却丝毫没有怀疑什么。 她拿着汤勺,身姿莞尔,星辰明月般完美无瑕的小脸,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就是这样看着她,也能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可能是因为这份久违,又或者是深印在脑海里的思念与熟悉。 炉火熊熊,开始做热炒了。先前是蒸菜炖菜凉菜,烟火小,现在开始炒菜,顿时烟熏火燎起来。 “王爷,您先出去这儿烟熏火燎的,再呛着您。”鱼蝶儿看他熏得眼泪直流,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到底还是体恤他,便劝他出去。 “本王还真是不知道,这膳房里烟火气这么重,你天天在这里边,真是受罪了。”鹤泰心疼道。自己都受不了,却没见她说过一句不好。 “我没关系,都习惯了,这已经算好了,炭火都是好的,只是炒菜要火旺,再加上油气,才会这么烟熏火燎的。”鱼蝶儿丝毫不在意一样。 其实不炒带辣子的菜还好,如果是热油烹辣子,那就更呛人了。 而且已经是好炭,冬天里,点在屋子里的炭炉用的基本都是这种呢,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想想前世,素贵妃整自己,故意在膳房里用上最差的炭火,让自己做膳食给她,那炭别说炒菜,只是点上,便冒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只是鹤泰毕竟是尊贵的身份,即便幼年不得皇上宠爱,但是有太后护着,日子也是差不了。最起码明面上是锦衣玉食的,自然没受过这些苦处。 “王爷,快先出去。您的身份在这儿不合适。”鱼蝶儿执意的轰赶他出去,看他不动窝,又道,“你要是在这,我就生气了。若是你出去,过会做道海棠酥给你。” 鱼蝶儿在太后那里,间或的听到太后提起鹤泰的点滴,比如喜欢海棠酥,所以现在便拿来贿赂他。 鹤泰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才不情愿一般出去。自己可不是贪嘴,只是看她又不叫自己王爷了,像是急了,好不容易哄好了,可别说气就气啊。 他发现正常情况下,鱼蝶儿会叫他王爷,说心里话,鹤泰并不喜欢她这样称呼,尊敬客气却疏离。而当鱼蝶儿急了、气了,总之非平常的情况下,才对自己称你。这种称呼他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已经少了客气,马马虎虎能接受。 她在膳房里,鹤泰在殿里也坐不住,便在院子里闲溜达,看到金松从外面过来,带着两个太监,每人手里拿了一小捆藤蔓。 这是去剪的爬山虎枝条,金松办事速度倒是一流,一点都未懈怠,这立刻就去办了。 鹤泰自然知道金松是这宫里的掌事太监,便叫住了他。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谅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原谅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内心的关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内心的关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内心的关怀 92zw“这拿的什么”他随口问道。 “启禀王爷,这是爬山虎。”金松恭敬的回答。 “哦,剪这么多枝条做什么” “回王爷,是鱼大人喜欢这爬山虎,说绿油油的看着心情好,奴才去剪了枝条来栽,这样大人天天看着,不就天天心情好了。” 金松是个机灵的奴才,一看鹤泰在院子里,还跟自己问话,想想这时辰该是鱼蝶儿在做膳了,想必王爷是没人陪,空闲的很,所以在这无聊呢。便也有意陪他说说话,解解闷。 能跟王爷多说上几句,那也是不小的面子呢 便对身后的两个太监交代道,“你们先去,照我说的法子栽,记住要遮荫,浇透水。” 两个太监应了,对鹤泰施礼告退,拿着枝条向后院去了。 鹤泰笑了笑,“你家大人喜欢爬山虎” “喜欢啊大人像是喜欢绿色,说看了静心顺气。方才在若雪宫旁边那小园子里看了好些时候呢。”其实金松也不懂,绿色怎么就静心顺气了这女子大多不都是喜欢姹紫嫣红的花吗自家主子就偏偏喜欢草儿绿叶什么的。 可是说完了才突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止住了。 鹤泰笑意更深了,有些明了的意味。 若雪宫金松说方才他们在若雪宫旁边的小园子里看爬山虎这么说,方才可能在路上就看到自己了,故意躲着不出来看金松惊觉说漏了话的表情,就一定是这样。鹤泰倒没有不高兴,可能是因为那误会,小丫头不愿意见自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她喜欢绿色,这点倒没错,在山里时,她好像也说过,看着满山坡的绿草,心情就舒畅。如今还是这样呢。总还是有没变的地方。 其实他总觉得鱼蝶儿很多方面跟曾经不太一样了,变得地方着实有点多,不过却不至于让他不喜,反而是经常的添了惊奇。可是觉得她少了一些纯真,似乎多了些深沉,忧郁。倒是让他生了好奇与心疼,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了就突然的不小孩子气了 不过自己不也是变了么,时光可以改变一切,好在自己的心依然没变。 “你家大人还喜欢什么”既然变了,那知道下她现在的喜好也是要紧事。 还喜欢什么这问题可是难住了金松,这问题太大了,怎么回只能想到哪说到哪了。 “大人还喜欢竹子,说清幽,别有一番意境。喜欢喝茶,特别是花茶,一泡花朵就舒展开了,好喝好看,还养颜大人好像不爱吃鹿肉。”上次御膳房送来的,做给皇上吃,试味道还是让旁人试的,鱼蝶儿尝都没尝一口。 金松说了一些他平时观察到的鱼蝶儿的喜好与禁忌,不过大多是无关痛痒、细枝末节的小事。鹤泰却都认真的听了,牢牢的记下。 当听到说鱼蝶儿不爱吃鹿肉的时候,鹤泰眉头皱了一下。金松不知道缘由,可鹤泰却是知道的,因为上次在皓月斋里吃饭时,也有鹿肉,鱼蝶儿也没有吃,自己要给她夹,秋莺嘴快的说她家主子不喜欢吃鹿肉,因为鹿肉被郡主欺负,还打架,当时自己也问了为什么,可是鱼蝶儿说不是光彩的事,没让秋莺说。 可是后来鹤泰还是找太监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皇上赏赐了储青宫鹿肉,太子请她一起入席,却被琳琅郡主奚落她的身份不配坐那吃饭,还言说鹿肉是赏赐给自己的,许别人吃,就是不许鱼蝶儿吃,之后还大打出手。若不是秋莺、牡丹忠心护主,鱼蝶儿那次便会吃大亏。 鹤泰知道以后,大为震怒,郡主又怎样就能这般欺凌小蝶吗鹤炎也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任她去欺负小蝶顾及到鱼蝶儿不愿意说起这事,觉得这事并不是光彩的,而且自己是私下打听的,他便没有再提起过。只是心里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现在旧事重说,那些气恼便随之又翻腾起来。 男人嘛,谁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尊重与高看,谁能容忍自己心爱的人被轻视,被看不起,被欺负呢他是真的关心鱼蝶儿,生怕她受到伤害,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是来自内心的关怀,也只能偷偷的打听,以前是,就连现在也是。 金松就见着鹤泰的脸色阴沉了许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试探的唤道,“王爷王爷” 鹤泰正陷入沉思,金松唤了几声才将他唤回神,“嗯” “奴才,奴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金松小心的问了一句。 “哦,没有,你继续说,本王走后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有人欺负你家主子了” 鹤泰想起刚才在殿内鱼蝶儿跟他说的话,当时他就存了许多的疑惑未解,比如秋莺怎么死的谁害的鱼蝶儿都没有说。而且鱼蝶儿既然没有因为鹤炎而伤心,那自己问她过的好不好,她怎么还说不好,还说差点见阎王去了还有牡丹怎么也不见了。可是当时鱼蝶儿不开心,他也没再多问。 现在逮着金松,便想细细的打听个详细。 “呦,王爷这么问的话,那事儿就多了,恐怕一时半会的说不完。”金松见他这么关心鱼蝶儿的事儿,心里也是明镜儿一样,也是高兴的。 鱼蝶儿虽然看起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那是用到的时候,若是哪天用不到了,或者是怎样,局势立刻就会发生变化。之前那些事儿就足以说明。因为没有背景,没有根本的地位。面上的东西都是很足以动摇的。 可鹤泰是谁二皇子晋阳王这皇族血脉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何况还是皇子里的佼佼者。有封地的亲王,历来都是极少的。而且现在在皇上面前,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要兵权有兵权,还任一部之尚书,出入朝堂,更是有花不完的银子。若是晋阳王愿意罩着,以后谁想欺负喜棉宫也要掂量掂量。 “一时半会说不完,你就慢慢说。本王现在得空,不着急。”鹤泰毫不在意会耽搁时辰。 “是。请王爷殿内坐,听奴才禀来。”金松想自己站着没事,可不能让王爷就这么站个把时辰。那么多事儿,个把时辰恐怕都说不完。 以前鹤泰也常往喜棉宫来,金松见他对鱼蝶儿近乎,开始也以为只是看鱼蝶儿长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美女呢虽然鹤泰对女子淡薄的名头已传在外。前一次大选,太后想往皓月斋里选送几名秀女,他可是果断拒绝了的。现在宫里还是只有之前的三名侍妾。 可是架不住自家主子更美啊。不是自夸主子,金松真的觉得放眼这后宫,鱼蝶儿的容貌真的数一数二。而且还有一股子别人没有的劲儿。那么纯净,那么活泼,懂得又多,还不矫情,有时候还带着淡淡的清高。反正就是让人觉得那么的不同。吸引住晋阳王也不足为奇。 只是后来看他的态度,对鱼蝶儿的那种迁就与毫无索求却让人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出自内心的关怀,虽然金松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就是那么觉得。现在看鹤泰这么细致的打听,心里也是想为主子,为喜棉宫寻个依托。 而且这些事宫里已人尽皆知,也算不得秘密,即便自己不说,鹤泰到别处也一样打听的出来。皓月斋里的奴才想必也都知道,回去一问也能知晓个不离十。而他能问自己,也不过是顺便,反正现在有空,就当找自己闲话,打发时光。 二人进的殿内,金松命人给鹤泰上了香茶。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秋莺的事儿,牡丹的事儿,司膳监的事儿,一样也没落下。说了个仔仔细细,不过还是刻意隐了些不能说的细节,再添油加醋了一番,更衬托出那些人的坏,和鱼蝶儿的弱小可怜。 末了,还为鱼蝶儿叫了委屈,“王爷,您说这事儿,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大人待人温和有礼,从不曾得罪他们,平日里每每见了不都是和颜悦色的,就连赏赐都拿了不少。可大人一病,他们便如此做事,送些臭鱼烂菜的,莫说病人,就是好人也受不了啊。本只是个风寒,可是吃不好,没有营养,抵抗力自然没有,病便越发的重了,这一病就是月余,那瘦的呀,奴才们看着都心疼坏了。这不,刚刚好转没几日吗” “没办法,拖着病身子也要坚持差事,否则连顿饭都混不上啊。太子妃搞鬼,司膳监难为,连个婢女都欺到头上来了,那牡丹自打开始就是跟着大人的,大人待她不薄关键时刻见真心,秋莺去了,大人本就伤心,她又来这么一出,欺上瞒下的去寻了富贵。这事情成了,有些人背地里还不得说是大人指使的,上哪说理去。” 金松像是没娘的孩子见到妈,遇到靠山一般大吐苦水,他是希望鹤泰能站在鱼蝶儿这一边的,不管怎么说,在这宫里生存不易,有了王爷的支持,那就更多了一层保障,而他也明白,鹤泰既然问,那肯定是出于关心,说的更惨点,便更能引起他同情。 不过金松也是聪明,有些事儿也避重就轻了,即便是吐苦水,告状,他也是小心着,比如隐瞒了牡丹下药的事儿,鱼蝶儿就此事交代过,不得说出去,他便谨记了,只道牡丹是寻富贵,打着鱼蝶儿的旗号去给皇上送膳,借机献媚,只字未提下药之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内心的关怀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内心的关怀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中的蠢蠢欲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中的蠢蠢欲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中的蠢蠢欲动 92zw鹤泰一直没打断金松的话,很有耐心的听他说。鹤泰是惊讶的,想不到自己走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难怪她说快去见阎王了。又病又被司膳监的苛待,病人的饮食本就是要注意的,弄不好还真可能要了小命,婢女也在这个时候背信弃义而去,可见鱼蝶儿是身心备受打击。 可是她似乎并无意对自己说这些,只流露一句气话罢了,若不是自己问金松,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呢,若是不再说,这些委屈也就埋在心里了,他望一眼膳房,心里酸酸的。 他多想能名正言顺的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能正大光明的对她好,能有多好就多好。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可是现在的关系,一个皇子与一个不能婚嫁的女官,自己若太过超乎寻常的关切,指定会招来流言蜚语,他是不怕的,狂傲如他,又怎会在意闲言碎语可就怕鱼蝶儿受伤害。二人身份的悬殊,注定了就算是众人说三道四,也只会是对鱼蝶儿不利,会说鱼蝶儿想高攀皇子亲王,以美之,即便是更难听的话都会有。到时会将她陷在闲言闲语的漩涡中,恐怕她为了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到时更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若是君王贪恋美色,不理朝政,臣子谏言也只会说,妖姬当道,媚惑君主。又哪会指责君王的昏庸若换成鱼蝶儿是公主,自己是个侍卫,恐怕矛头又都会指向自己。地位的卑微便决定了对错,无法去堵住好事者的嘴,所以很大一方面,他克制自己,也只是为保护她的名声,如此而已。 想要名正言顺,就只有娶了她,可是上次自己说让她做王妃,她又拒绝。 鹤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次破了庄太妃的案子,皇上说赏赐,鹤泰只说什么也不缺,请求皇上先保留赏赐,以后有想要的了再请求父皇赏赐。皇上倒是没多想,因为鹤泰本就是这样对名利赏赐淡薄的,而且其名下的封地,税银与贡品也是不少,可能是不要赏赐的推辞之言。 可是鹤泰这么说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想留着机会,到时请求皇上赐婚用的。宫里的事儿他自小耳濡目染,心中也知道,以鱼蝶儿的出身,自己若提出来纳她为妃,皇上、太后,即使是皇族一脉的族亲和大臣,都会出言反对。 因为毕竟不是纳妾,是娶妃,侍妾倒是简单,随便领回去也无人过问,可是娶妃是要入皇籍的,他们定会道貌岸然的奏本,此女出身低贱,若为亲王正妃,是辱没了皇家的尊贵。 况且她还是个女官,除非皇上破例撤了她的职位,否则是不能婚嫁的。 所以如果鱼蝶儿再不同意,更会成为他们打击的把柄,一旦事情掀起来了,再无回旋的可能。所以他现在不能提,只能等小蝶同意,并且跟自己一样坚定,才可以。 鹤泰恨这些所谓的门当户对,所谓的规矩,可他有时竟觉得又要感谢这些,若不是这些,若不是身份的差距,太子又怎么会放弃了呢也许小蝶会不会就成为他的妃了即便是侧妃。 太后那里他是有些把握的,太后自小疼自己,只要自己求,就算不是痛快的答应,应该也不会强烈反对,只是皇上那里,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他攒着功劳,到时候希望皇上能在这事上退让一些,只要皇上不加以阻拦,其他的人他倒是不怕。 事在人为,退一万步说,若真的不被接纳,只要鱼蝶儿愿意跟自己,大不了就陪着她一起低贱,自请贬为庶民好了。 到时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过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去。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得是她愿意,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呢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她所说的身份的天壤之别真的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吗,还是推脱之词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看来还是要找个时机问问清楚。 他突然记起有次在皓月斋,鱼蝶儿主动提及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女子,还问自己那女子在自己心里有没有位置,因为还没有说出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说有位置,又怕她以为自己喜欢别的女子了,所以便说只是报恩。然后那丫头居然生气了。 难道她希望自己喜欢那女子她是想要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那儿去,还是她已经知道自己救过的人就是自己想试探自己的态度 当时想和盘托出,却被崔离打断了,现在想来或许就是一直没有挑明,才使她拒绝自己的她不喜欢自己到处找别的女子亦或是她已知道要找的就是她,因为自己说只是报恩,她在那恨着自己呢。 这么百转千回的猜测也不是办法,还是要说清楚问明白才是。 鹤泰与金松,一个主子,一个奴才,一个想打听,一个想倾诉,倒是一拍即合,谈的甚是投机。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滑过去,直到鱼蝶儿做妥了膳食,回到殿内来,二人才停住了话头。先是给皇上送,再是太后宫里。皇上今儿是在崇栖宫用膳,因为鹤泰先前跟皇上撒了谎说要歇息,还推了赐宴,这会子不便出现,便没跟去,径直的先去了太后宫里等待。 皓月斋里,后院里几位夫人自然也是知道鹤泰回来了 ,可是照着规矩侍妾轻易是不得到前院来的,只焦心的等待王爷什么时候传唤,她们还想办个宴,能与王爷一起吃个接风宴也好,可是王爷自回来没到后院看一眼便去面圣了,一出去就大半天的不见回来。等的人心焦。 所以另外两个便唆使西聆到前院探听一下。 西聆也想见鹤泰,便听了另两位的,到了前院,想着或许就能遇到王爷了,所以临来还刻意打扮了一下,换了一袭桃红的衫裙,头上戴的几件首饰也是做工精致,品相顶好的。她本也俏丽,再一打扮,整个人就跟枝头绽开的海棠花似的,看着格外动人。 虽然没见着鹤泰,却正遇上庆俞,也算是运气好,他可是鹤泰贴身的太监,鹤泰每日的安排应是知道着的。西聆便立刻迎上去,“庆公公,请留步。” “西夫人,可是有事儿”庆俞做事极有分寸,忙停了步子,带了几分恭敬的询问。 “听闻王爷回来了,姐妹们想办个接风宴。还劳烦公公代为通禀一声。” “待王爷回来,我一定转达。” 西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多问了 一句,“公公可知王爷去哪儿了几时回来” “哎呦,这可说不好,从太后那出来,说是要去喜棉宫。让我先回了。”庆俞直觉认为应该要耽搁一阵子,否则何必打发自己先回呢 “那我就先回去,拜托公公了。”西聆抬步回去了后院。 “西夫人慢走。”庆俞口中送了一句,便径直去忙自己的了。 王爷竟然一回来就去了喜棉宫西陵心内是很不高兴的,虽然居于后院,不过也还是听底下的奴才们说过一些。可她能做什么不过是同后院里那两个女人一样,可怜巴巴的盼望着能得到王爷的怜爱,哪怕是一点。 婢女如烟也看出了主子不高兴,默默的跟在后头走。 “如烟,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一个要地位没地位,要宠爱没宠爱的卑贱的侍妾。”西聆叫了婢女的名字,可话更像是说与自己听。 “夫人,何以如此轻贱自己,王爷对夫人还是好的。”如烟觉得夫人虽然是侍妾,可王爷并没有妃,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说,作为王爷的女人,总归是比宫女高了一等的。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 西聆凄然的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好怎么算好。前几年去边境就罢了,自回来以后进后院的时候屈指可数,这出去快俩月,回宫了不说见一见夫人们,倒先去了别的那,真是让人心冷。 “奴婢觉得那句老话说的好,见面三分情,王爷忙于公事,倒是很少来后院里,夫人如果能想办法多见王爷几面,王爷自然会更看重夫人一些的。”如烟也觉得王爷到后院也确实少了些,即便多么 貌美如花,宗也不见也忘光了啊。 西聆眼睛一亮,如烟的话给她提了醒了,只是事儿不好办啊。 “见你说的倒是简单了,能有什么办法见”西聆又觉得灰心,若是自行去前院,王爷不一定见不说 ,或许还会不悦,觉得自己没规矩。 如烟心思活泛,脑子里马上就有了法子,“夫人以前不是在太后那里当差吗王爷又那么孝顺,夫人应该去太后宫中多多走动,保不齐的就能在那遇到王爷,一来二去的不就你侬我侬了。”说着捂嘴嗤嗤笑。 “你这丫头。”西聆嗔怪的看她一眼,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事不宜迟,说办就办,她立刻就动身去了荣祥殿。 所以当鹤泰到的时候,西聆正在给太后锤着肩,以前就是在这伺候的,轻车熟路,也清楚太后的喜好,只是后来被指给了鹤泰,为了避嫌,便很少来了,现在一些旧事一说,立马又热络起来,与太后有说有笑的。 她这次来只是想联络感情的,压根没想到会遇到鹤泰,因为听庆俞也说了,王爷已经看望过太后了,没想到他又返回来。于是一见进来的人,看了眼太后,清亮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王爷来了。” 鹤泰一看到她,先是疑惑,然后有些惊讶。 “泰儿怎么又回来了”太后也很意外。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中的蠢蠢欲动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院中的蠢蠢欲动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愿带西聆出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愿带西聆出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愿带西聆出席 92zw“孙儿不是想陪皇祖母用膳吗。”鹤泰答的面不改色。 太后不疑有他,立刻高兴道,“好,好。”然后看了眼西聆,心内若有所悟,想着会不会是鹤泰回去没看到西聆,追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也对夫人这么上心了心里高兴,看了二人一眼,难得打趣一句,“莫不是你们心有灵犀,跑到哀家这里汇合来了” “太后。”西聆面色微红,娇羞的唤了一声,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鹤泰皱了下眉,本不想搅了太后的好心情,嘴上却没控制住,不合时宜的解释道,“皇祖母想多了,孙儿就是想来陪您老人家用顿饭,若是不欢迎,泰儿走便是了。” 太后看他急了,不免笑了起来,只以为他是被揭穿而窘迫所致。 “好,哀家不多想,哀家巴不得你多在这里陪着,怎么会不欢迎晚膳就在这用,西聆也一起。” “奴婢多谢太后。”西聆福了福身子。 “鱼女官做的膳,你还没吃过与御厨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待会尝尝。”太后夸赞道。 “奴婢也听闻了,皇御女官医术了得,厨艺更了得,今日能有幸得太后赏宴,一定要多吃几口。”西聆说着话,眼睛扫了眼鹤泰,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惜他面色依旧,毫无波澜。便悻悻的收回了目光。与太后亲热的说话。 虽然算是孙媳妇,可是侍妾是没有正当册封的名分,原本就是通房丫头,所以西聆只能以奴婢自称。好在以往便是太后身边伺候的,所以也顺口,说出来也没那么憋屈。 鹤泰百无聊赖的坐着喝茶,间或的吃了几块小点心,并不插话与她们之间。太后清楚他的秉性,所以也不在意。 直到太监通禀膳食到的时候,鹤泰才将目光投向门口。 鱼蝶儿领着提食盒的奴才们进了殿门,先向太后请了安,又向鹤泰请安。然后视线便落在西聆身上。 她不认识西聆,但却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有见过的,但可能只是打过照面,没打过交道,没说上话的那种,否则应该会记得。不过能在宫里见过,现在又出现在荣祥殿,那即便不是某个后妃,也应该是皇亲国戚入宫探望的。但是不知道她是谁,招呼也就没法打,只是礼貌的冲她笑了笑。 自打鱼蝶儿一进来,西聆便发现鹤泰眉目间俱是笑意,宠溺的神情溢于言表。西陵心里沉了沉,她还从未看到鹤泰笑的这样发自内心。转了视线,就看到鱼蝶儿灿若桃花的娇艳面庞。 西聆不得不承认,鱼蝶儿是美的,不仅仅是青春年少,还又那么与众不同。于是一颗心就七上八下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在见了鱼蝶儿以后,就有些自惭形秽,看了鹤泰对她的神情,就一丁点的信心都不见了。 自己是见过鱼蝶儿的,就是在皓月斋,只是匆匆错身而过的一面之缘,不及细打量,日子久了,面容在脑海里也就淡了,今儿又一见,才发觉她好看的让人心凉。 但是这怎么能表现出来呢西聆在宫中日久年深,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自有一份处事不慌、镇定的气度。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却丝毫未显示出来。反而落落大方道,“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鱼女官真是才貌俱佳呢。” 见对方开口了,还是夸赞自己,鱼蝶儿只得客气道,“谬赞了,实不敢当。” “这是西聆,泰儿的夫人。”太后看出鱼蝶儿不认得,温和的介绍。 “原来是王爷的夫人,如此闭月羞花之貌,王爷真是好福气。”鱼蝶儿很是讨厌这种互相吹捧一般的言辞,虽然这西聆看起来的确容貌不错。但是太后出言介绍了,方才她还夸赞自己,再者说人家的夫君还在这坐着呢。不应付的夸几句总觉得过意不去,对不起人一样。 “鱼女官太过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鹤泰在,西聆对鱼蝶儿的夸奖很是受用。一张脸儿都染了红晕。 在一派喜乐融融的气氛里,膳食依次摆开。鱼蝶儿站在一旁,通常都是这样,算是充当了侍膳的角色,遇到太后对膳食有什么要问的,便讲解一二,如何做的,吃了对身体的诸多好处,偶尔再加上个小故事,便使一道菜更具有传奇的或是有趣的来历。 虽然有布菜的太监或宫女,不过鱼蝶儿偶尔的也给太后布一下菜。倒不是溜须拍马,只是觉得如果光傻站着装木头人,她实在觉得无聊,还不如活动一下。 “哀家没说错这菜好吃”太后问向西聆,看她频频点头,满口的应着好吃,更加的满面春风。自己喜爱推崇的东西得到了认同,自然会有得意之感。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对鹤泰道,“你头前说,你父皇赐了庆功宴,定在明日了” 鹤泰不明所以,点头道,“正是,本是说今儿,若是家宴倒不用拘礼那么多,不过父皇说要请一些外臣与皇亲,孙儿有些累,疲于应酬。想先歇一晚,也免得怠慢了来客。” “嗯,理应如此,泰儿如今也懂得顾全大局了。”太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他若说别的理由,鱼蝶儿可能还会信,说怕怠慢来客他几时变得这么懂事了想当初封王宴上,何其隆重,都只自顾自的饮酒,即便是王侯将相,他都无意攀谈结交。现在这么说谁信可太后就是信啊。 本以为是句闲话罢了,谁知太后又道,“既是请了臣子与皇亲,应是都携了女眷,你不带个女眷,却显得孤单了,不如明日让西聆一起出席。” 西聆听了太后这话,紧张的屏了气,凝了神听着,生怕错漏了鹤泰的回答。 “皇祖母,说是庆功宴,其实为国出力是应当的,也就自当是接风酒了。孙儿怎好太过张扬。”鹤泰婉拒道。 这时,他也才明白,原来坑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怪不得西聆突然出现在这,是想太后帮她两个人商量好了的。 鹤泰不悦的看了西聆一眼,眼光带着冷峭的寒意,还有一丝轻蔑。西聆刚好也在看他,刹那间眼光撞上,她看到鹤泰的眼神,便有了被看穿的惊慌,忙闪躲了目光,低下了头。 本来她是期待并喜悦的,虽然是一顿宴而已,可是若带自己去了,也就等于对众公开晋阳王的后院有自己这号人。意义深远。众人肯定会想,虽然这位是侍妾,可宴席都带着去,可见是受宠的。如此一来,自己人前人后的不也有点面了。 而且若是鹤泰表现的乐意,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只要有位置,自己再努努力,上升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希翼没维持多久,便听到了鹤泰的拒绝,再收到那鄙夷的眼神,心里那点喜悦与期待就被击的粉碎了。 “带个夫人出席个宴会,再平常不过,怎的就张扬了就这么定了。”太后赶快补了一句,似乎生怕鹤泰再说出拒绝的话来。 “太后,太后让奴婢一起去,是看得起奴婢,不过王爷说的也对,王爷初任朝官,虽然做出了成绩,不过还是低调些好,太张扬了也许会惹来非议。”西聆说的很是通情达理。 “西聆,你怎么还帮上他说话了。”太后不解道。 “不是奴婢帮王爷说话,是王爷想的确实也周全,以前独行惯了,现在突然带了女眷,而且奴婢身份太低,来客带的自然都是正位,最不济也是侧妃,万一有人说王爷现在得意忘形,竟带个侍妾出席,反而对王爷不好。”西聆解释道。 这一番推拒,却使得太后更加欣赏她,对鹤泰道,“你瞧瞧,你瞧瞧,西聆多么懂事,处处为你着想,为你打算,只是个宴席,你都忍拂了她” “皇祖母”鹤泰一脸无奈。他自然是不忍顶撞太后。可是他也实在不想带西聆去啊。自小皇宫里长大,他怎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西聆不过是想要一个受宠的名头。若只是这一次也就罢了,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次能了结的,只怕允了一次,会越来越甚。 鱼蝶儿见惯了太多后妃,前世也混迹于其中,什么样的没见过撒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行我素的,张扬不羁的,内敛工于心计的。眼前的西聆不哭不闹,却懂得欲擒故纵,不恼不气反而以退为进,她是聪明的,真的不是一般没脑的女子所能比的。 想要却不说,最后却让人觉得你不答应都对不起她的懂事。对不起她的通情达理一样。 太后首先就觉得对不起她了,自己的大宫女,当年伺候的也是尽心的力的,若不是疼鹤泰,还真舍不得给出去。可这几年下来,就算因为出身低,也没想过她能有侧妃什么的前程,但是能有宠爱,日子过的好,也行。可是眼瞧着是不受宠的。但是因为鹤泰是对谁都没有偏宠,并非针对她,所以太后也没办法。 这什么都不要求了,就跟着去吃顿饭,怎么就不行了呢 西聆越说不能去,太后还偏较上劲儿了。 “带侍妾去,就是得意忘形了西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地位低也不算什么,主要的是贤良淑德。那些个人也许只会觉得是泰儿好,你想啊,对侍妾都好。那若是嫁给了他,还不是掉进了蜜罐子里了。正好泰儿也该娶妃了,也许对此事还有助益呢。”太后对西聆劝道。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对侍妾好,嫁给自己做妃就掉进蜜罐子里了对于太后的这番话,鹤泰是完全不敢苟同。对侍妾好,恐怕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迷恋美色,独宠妾氏,人家还敢嫁自己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就爱中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愿带西聆出席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愿带西聆出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妻妾成群是负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妻妾成群是负担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妻妾成群是负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妻妾成群是负担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妻妾成群是负担 - 第一百五十章 借题发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章 借题发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章 借题发挥 第一百五十章 借题发挥 - 第一百五十章 借题发挥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约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约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约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约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约 -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今晚只叙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今晚只叙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今晚只叙旧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今晚只叙旧 -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今晚只叙旧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害怕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害怕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害怕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害怕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害怕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才能不冤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才能不冤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才能不冤枉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才能不冤枉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样才能不冤枉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或死,都愿陪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或死,都愿陪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或死,都愿陪着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或死,都愿陪着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或死,都愿陪着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娘亲捎话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娘亲捎话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娘亲捎话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娘亲捎话来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娘亲捎话来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现世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现世报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现世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现世报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现世报 -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幼时的鹤泰,时常彷徨,到底哪种法才是真,还是哪种都不是只是奴才乱嚼舌根而已。总之父皇不喜自己倒是真的。 所以鹤泰也明白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情况,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皇上或许真的不想看到与荣嫔有关的一切,不管好坏,所以那一切里也就包括了自己。 幼时候的他,脑海里居然就充斥着这些问题。所以他忧愁,他冷漠,他不爱笑。因为生活没有给他开心。 唯一的温暖也许就是太后对他的怜爱了。那个地位尊崇的妇人偶尔将他抱在膝上,常的一句就是,“泰儿长得就是个有福的,有哀家在,不会让你受委屈。就在这荣祥殿里好好的,也算哀家为荣嫔做了些事。到底是皇上欠了她一个法,这座皇宫也欠了她。” 太后的声音低在耳畔,像是催眠曲一样温和,后半句更像是呢喃。萦绕在他幼年的耳边。或许太后觉得的娃儿是听不懂的,其实连鹤泰也奇怪,儿时的好多事都没有记忆了,却独独记得这一幕。 年岁大一些后,便听不到太后再这些了,的更多的却是,“泰儿要好好读书,治国兴邦文韬武略,将来啊,总归是有用的。哀家老了,陪不了你多少年,护不了你多少年,将来,还是得靠自己。” 这些话鹤泰是没有在意的,国家的事儿跟自己何干呢,自己又不是大臣,又不是皇上。不过他还是按着太后的做了,好好的读书,虽然教习师傅并不看重自己,心思总花在那些风光的皇子、公主们的身上。但鹤泰还是努力的学了。主要是除了学也没别的可做,那些皇子、公主扎堆的玩,唯独将自己撇了。 没人玩的鹤泰,倒是无所谓,反而是自己发现了个好去处,一个没人住的宫殿,起先进去因为院子里有几颗枣树,爬上去摘枣吃,然后就发现在树上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风景,体会一把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知道哪一他正在树上看着远处发呆,就见有个老者也来到这个院子里,这个老头不是太监的穿着打扮,鹤泰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也没有害怕。那老者进到院子里就自顾自的打了一趟拳脚,虎虎生风,将个鹤泰看的眼花缭乱,也跟着伸手伸脚的比划,却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一个倒栽葱就往下掉了。 没有预想中栽个半死的事情发生,那老者将自己接住了。后来那老者成了鹤泰的师傅,倾尽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他武功,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密,不能在宫里显露出自己会武功,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在没有强大前展露不凡,只会招来不好的。 所以在去战场前,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更不知道他的武功还这么高深。也正是因为有这身武功和师傅对他的教导,才没有葬身疆场。只是师傅为什么独独要到宫中来教自己武功鹤泰也不知道,曾问过,师傅只道是缘分,再问,师傅便三缄其口了。 母妃荣嫔也去的早,鹤泰那时才两岁,对于当时的事情没什么记忆,更别详细的了,所以就连对母妃的回忆都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来个师傅,师傅除了教导自己以外,别的都不愿多。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究竟何在 那晚猛然从柔贵妃口中听到她起母妃,自己母妃在她面前也要低眉顺目的守着规矩,否则罚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鹤泰从前没有想过自己的母妃当时在宫里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眼下虽然柔贵妃只是了这么两句话,但言下之意分明自己母妃当年的处境并不好,否则怎么会那么低微,也或者经常受她的罚当时为了脱身也没细想,后来越想越不对,越来越想知道当年的事,知道自己母妃的事。曾经问过太后自己母妃的事情,可是她并没什么。用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将自己给打发了,想着反正已经是过往的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也免得徒添牵挂。 可是现在猛然听柔贵妃话中的意思是自己母妃当年过的并不好,若真是谨慎微,仰人鼻息的生活,能叫好吗鹤泰突然就萌生了强烈的意念,想知道母妃的事情,想知道柔贵妃是不是真的刁难处罚过自己的母妃。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心中其实是万般不希望自己的母妃过的不如人意。所以也怕事情的真相是真的那样,自己又会添了心痛难受。可他还是想知道,这样才能填满心中那些不知道,才能填满心中的空白。 而且想起自耳濡目染的这宫中的事件,他更是打了个激灵,也不准母妃是被人欺负陷害更甚者也许并不是自然死亡想到此,鹤泰更加坚定了要一问究竟的决心 只是那么些年前的事了,问谁去就算有些许知情的人,又有谁敢直言相告 太后不会,皇上不会,皇后不会,柔贵妃自己都曾对荣嫔不善,更不会。至于奴才们,知道也会烂仔肚子里。 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一个人。以她的身份与在这宫里的资历,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现在处境这般,或者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顾忌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比关进废院子,过着暗无日的生活更可怕的呢 此一时彼一时的巨大反差,也许会让她极度不平衡,而对这种日子最大的报复反击或许就是出一些自己知道的隐秘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素贵妃。 锁定了目标以后,鹤泰没有耽搁,立刻前往素贵妃被关押的那座废宫,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还是不,总还是要试以试的。 那破败的宫殿在夜里安静的矗立着,显得尤为静谧,连夜间巡逻的佩刀侍卫都会绕开这里,往那些热闹的宫苑前后巡视。 残破的殿阁,戴罪的弃妃,谁还会管这里是否存在危险。这儿本就僻静,在夜间便更加多了几分宁静。 从宫门到院里空无一人,鹤泰一路无阻的就到了殿门前。 此时的素贵妃正坐在破殿里的床榻上,床上的铺盖散发着一股很重的霉味。被她卷做一团扔在床脚,反正是夏也用不着盖。 桌案上燃了一支烛火,烛泪滴落,在桌上堆积。烛光昏暗,连她的面容也暗淡无光,更是令人感受到她消沉的情绪,现在的素贵妃以不如往日艳丽明媚,尖锐的性格也被磨得渐渐没了棱角。 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简直连上地下都不能形容。 昔日在澜袭宫,哪晚不是睡前人参汤,睡醒燕窝粥的。桂圆莲子汤都拿来漱口的,泡脚都用鲜花瓣。再看看现在,能喝上一口新鲜的豆腐青菜汤都算是好的了。 曾经,太监宫女从头到脚的伺候,现在虽然这废宫里也有两个人,一个太监,一个嬷嬷,不过也压根不把自己当主子伺候,别当主子了,连奴才都不如,自己还要与他们怄气,还不如没有。不过倘若没有,恐怕连去膳房取膳的人都没了。 反正那俩人除了每日在眼前晃一眼,就看不到人影了,不知道躲哪儿去偷懒耍滑去了,听也不是专在这个宫,是还要司着几个废宫的差事。得好听是差事,实际就是到饭点了,将饭菜往那儿一扔,差事就算得了。 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还能活着也只不过是因为心里还存着点希望,希望皇上哪一日能记起自己那么一丁点,能有一个回旋的余地。虽然她知道这不太可能,可若是连这个希望都没有了,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正自艾自怜,就见殿门被一把推开了,素贵妃惊讶的站起身,从内室往正殿走。这么晚了,会是谁来那两个奴才是从来没有这个点还出现的。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快速的走到殿中便看到大开的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借着月光,她皱眉细细瞧了几眼,才看出是鹤泰。 素贵妃不明白鹤泰为什么会来,不过见来人是他,脸上的惊惶之色倒是消失了。 定了定神道,“不知晋王深夜到此,所为何来”着缓慢着步子走到殿中的椅子上坐下。 鹤泰眉梢一挑,也抬步迈过门坎,到了殿里,他的锦衣华服与这残破的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一尊凛然的神降临。 他站定了,并没有正面回答苏贵妃的话,而是环顾了一周。摇头道,“想不到贵妃娘娘如今就住在这种地方,着实有些委屈了。可还习惯” 素贵妃听他自己住的委屈,眼中生起希翼的光亮,可只是瞬间便熄灭了。那希翼的一瞬间,她有些想求鹤泰在皇上面前帮自己句好话,即便不能赦免罪过,能不住在这破地方也好。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帮自己,莫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即便是有,自己落难,已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谁会伸出援手。弄不好被视为同党,一起获罪。于是希翼便幻灭了。 她自知希望渺茫。苦笑道,“已然习惯了。现在本宫不过是一个罪妃,还能奢望什么,留着这条命已是皇上的隆恩。” 鹤泰将她那一瞬的黯淡神情看在眼里,曾经的素贵妃一向是高傲又雍容的,绝不会出这般自弃的话来,看来在这里的日子的确难过,心灰意冷已深入到她的骨血。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世事瞬息万变,娘娘能适应就好。”鹤泰不咸不淡的了一句。 素贵妃皱眉,“晋王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看本宫的笑话” 她见鹤泰顾左右而言他,摸不准他此来的目的,便出言试探。 “本王就不绕弯子了,此来是有一事向娘娘问询。”鹤泰盯着她道。 只见她略一惊讶,“有事问询”随即蹙眉警觉道,“什么事” “关于荣嫔的事情。”鹤泰正色道。 素贵妃闻言身子一僵,迅速看了鹤泰一眼,又瞟向别处。故作镇静道,“荣嫔的事情本宫又怎会知道。” “当年娘娘与柔贵妃还有荣嫔是差不多同时入的宫,想必娘娘对我母妃并不会一无所知。母妃去世时本王年幼,许多事都不清楚。现在只是想寻旧事以解思念之情。” 原来是这样对于鹤泰居然是来向自己打听荣嫔的事情,素贵妃是很吃惊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么多年都不问,偏偏现在来问,而且他还不是两眼一抹黑的找来,竟然还知道自己与荣嫔还有柔贵妃是一同入的宫,想必也知道当初刚入宫时三人是住一座宫的了要知道,这二十年的事情了,许多人都淡忘了。 锦衣华服包裹着一颗孤寂空荡的灵魂,只顾左突右杀的往前奔,谁还去记那些陈年往事,谁还有空去缅怀过往若不是当年的事自己过于深入了,搀和了一脚还留了保命符,或许也早已忘却了。 荣嫔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就连那件皇上都讳莫如深的事她都知道。可是能吗敢吗埋在心里多少年了。自己因这些秘密之事而成为了贵妃,可也因这些秘密而夜夜难安。这些事是保命的事,也是要命的事。一定不能漏了的。 即便是自己现在身处如此境地,暂时也不敢拿当年之事来要挟她们帮忙救自己。因为怕适得其反,这件事就是她们的猫尾巴,不到万不得已是踩不得的。而且自己现在这样,或许就是她们出手害的。又怎么敢轻易找她们呢若是知道自己还留有证据,恐怕更会招来毒手。 前些想过找皇上,告诉他当年的一切,死也要拉着垫背的,可惜皇上并没来,想必已经恨极了自己了。看一眼都不愿了。后来静下心想想,不来也是好的,就算了,皇上也未必信,就算信了,也不一定就能办她们。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轻易不会去招罗氏家族的。 却想不到,鹤泰竟然来了,可他真的是为自己事儿来,还是别人的授意而来的呢素贵妃弄不清楚,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想多知道些自己母妃的旧事而来,怎么就单单找上自己了。为何不去问柔贵妃,不去问皇后,不去问皇上。 不过既然来问,就明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敷衍几句打发走了便是。 “王爷的不错,本宫与荣嫔是一同入宫的,对,还有柔贵妃。我们起初还是住在一处的,都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关系也不错。柔贵妃出身好,一入宫位份就比我们高。荣嫔长得美丽,深得皇上宠爱,不久就迁到了单独的宫殿里。”素贵妃眼光深远,似回到了当年的情境中,“后来,柔贵妃也迁到了另一处宫殿,不过并不是皇上的恩赐,而是她使银子打点得来的。想当年,我们三人就数本宫最不济了。她们都离开了,就本宫还停留在最初。” “本宫虽然不及柔贵妃出身好,也不及荣嫔美丽,可却是心性高,自尊强,不愿意被人有意攀附,所以自她们走后,本宫也就自动的与她们疏远了。之间的来往少了,对她们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素贵妃看向鹤泰,“所以,王爷想要询问本宫荣嫔的事,却是找错人了。” 鹤泰听她完,就轻轻笑了,笑的高深莫测,意味深长。 “你笑什么”素贵妃凛了神色道,她总觉得鹤泰的笑似乎洞穿了自己,似乎看出了自己是敷衍之词。 “本王只是觉得,贵妃娘娘如今倒是会编故事了,想必是在此地过于寂寥,自己编故事哄自己玩呢。”鹤泰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不怒自威。 迁出宫殿后来往少了就不知道了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先前听自己要问荣嫔的事情为什么神情那么紧张无措鹤泰对她的应付之词了然于心,一眼便看穿了。 “晋王这话是什么意思”素贵妃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明知故问。 “什么意思娘娘不明白吗你这番话分明是在敷衍本王”鹤泰冷声道,面上也似浮上一层寒霜。 “本宫是真的不知道。当时本宫还只是个采女,你母妃已晋升为嫔,壤之别,自然不再是一路人,自知攀结不上。所以便自动疏离了。”素贵妃语音轻颤,极力解释道。 鹤泰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你攀交不上,那柔贵妃呢贵妃不比嫔更高吗为何你跟她就没有断了来往。听她生子时分,娘娘衣不解带的在旁照应,直到出了月子。” 素贵妃闻言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听谁的你” 她嘴唇抿了抿,动了动,却欲言又止。她惊恐的发现,鹤泰也许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的可能还已经知道些什么了,才来找自己证实的。他该不会是知道了那件事这个想法令她惊出一身冷汗。 鹤泰见她面露挣扎,心里的预感愈发加重,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只是有所顾忌。 自己的这些也是从前听宫里的老嬷嬷无意中出来的,本来都是无用的废话。扒高踩低最平常不过的事,柔贵妃位份高,低份位的女子去巴结也是正常的。可现在素贵妃竟然自己不愿意攀结高位,所以与她们二人来往少了,分明是假话。鹤泰才拿这事出来堵她的嘴,没想到素贵妃反应如此之大。鹤泰更觉得蹊跷,素贵妃一定是刻意在隐藏。 过犹不及,鹤泰不想表现的太急切了。虽然他非常想知道,立刻想知道。可还是耐着性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与之周旋,因为他深知,逼迫出来的可能是假话,只有她自愿的才可能是真话。 “听谁的不重要,本王来的本意只是想知道荣嫔的事,却无意中到这些,惹娘娘不悦了。娘娘若是不愿就算了,本王也能理解。当年娘娘位份低,对柔贵妃卑躬屈膝的示弱与示好也是无奈之举,现在不愿意再回想提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也是自然而然的。虽然如今娘娘也早已是贵妃,可终究还是不如柔贵妃,毕竟现在娘娘的处境到了这般田地,不愿卷入任何是非,怕引火烧身也是正常,是本王考虑不周,让娘娘为难了。”鹤泰一副理解的样子。 试问换做任何人,也是都不愿意别人起自己曾经低三下四的事情,起自己曾经的不光彩。更何况现在境地更差,还是比不上自己曾经巴结献媚过的人。怎能不戳人心窝子。不让人难受。 而鹤泰就是要让她难受,就是要戳她心窝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激将她出正常情况下不愿的话。 “本宫如今的处境怎么了怎么就不如柔贵妃了若不是本宫被人陷害至此,她柔贵妃在本宫面前也休想占到上风。”素贵妃果然暴跳如雷。 鹤泰的话像是燃起了她心里的怒火,声音也陡然高了起来。“别以为现在本宫沦为阶下囚就会害怕什么,本宫什么也不怕。本宫才不怕她们。以前本宫是巴结过她,那又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与她为伍没有别的出路现在已然如此,本宫没什么好怕的。本宫早就不怕她们了,反而是她们对本宫有所畏惧。”素贵妃到最后,竟显出得意之色。 她突然变得如此激动,鹤泰反而觉得莫名其妙,他的本意虽然就是要用激将法,激起素贵妃心内的不服与不甘,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惊动地的话能令她极为不悦倒是会的,可怎么就像触及了关键一般。能令她这么失态 这激将法的作用倒是大的出乎意料了。 “贵妃娘娘不怕谁”鹤泰疑惑道。 “你,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想问荣嫔的什么事”素贵妃答非所问。 鹤泰被问住了,知道多少,素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若什么都不知道,那她会觉得随便什么来诓骗自己都无妨了 “本王所知甚少,否则也不会来找娘娘了。本王就想知道母妃生前在宫里的事,望娘娘将所知道的所有事,不管是亲身经历的,还是听来的,都可以。比如柔贵妃为什么与荣嫔有嫌隙,为什么要经常借故找茬处罚荣嫔” 其实鹤泰并不能确定柔贵妃与自己母妃有嫌隙,有恩怨,也不能确认她经常罚荣嫔,可他却并不用疑问句,而用了肯定句。没有问有没有这回事,而是问为什么柔贵妃这么做。只是为了诈她一下而已。就是要让素贵妃觉得自己已经确定了一些事,而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素贵妃听他这么一,明显的又惊了一下,“想不到晋王连这些都知道” “无论如何没有娘娘知道的多。”鹤泰面无表情。 素贵妃突然就笑起来,“你不用在本宫面前绕弯子了。是非本宫现在沦落至此,还怕卷入什么是非”她笑的放肆极了,忽而停下冷幽着声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荣嫔是怎么死的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 鹤泰面容一凛,惊讶于素贵妃的开门见山。也惊讶与她的话,她竟荣嫔怎么死的难道自己得母妃不是病逝的吗 “怎么娘娘的意思是本王的母妃不是病逝的”鹤泰皱眉。 素贵妃似乎很奇怪鹤泰的讶异,冷笑一声道,“明知故问,既然你来找本宫,难道不是已经对荣嫔的死因有了疑问吗” 她这么认为也是不无道理,这么多年鹤泰都不曾想起问荣嫔的事,偏偏现在想起问了,定然是听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些什么了。现在装作不知,不过是在套自己的话罢了。 “道听途不足为信。”鹤泰平淡的开口。极力掩饰内心的波澜。 “不足为信那为何还来找本宫。” 鹤泰的话已然让素贵妃以为他真的听了些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有些事不证实一下又怎么会死心呢”鹤泰反问。 素贵妃盯了他好一会,神色突然有些凄然,“好,好啊,荣嫔倒是生了个孝顺儿子,可惜她没有福气。不过如果知道你今日还能想着为她做这些,也能含笑九泉了。” “你道听途不可信,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素贵妃摇头道,“都以为做的秘,瞒的好。可是总归是要透出风声的。荣嫔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鹤泰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下,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地击中脑门,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勉强站稳,却仿佛石化了那般僵硬。 虽然做好了母妃过的不好,或者是受气的准备,甚至也想了可能真的是被人害的,可是那只是陷于想象中,当真的听到有人这么告诉自己,他真的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 素贵妃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反应,这种事情无论是谁听了都会难以置信。 鹤泰竭力从浑噩中清醒,僵硬的开口,“是谁,是谁害的她” “快是谁害的本王母妃。”久等不到素贵妃的回答,鹤泰暴怒,沉声喝道。 素贵妃也惧与鹤泰的狠戾,可她又不是什么好心人,自然不会因为鹤泰来问,她就会,她之所以顺着鹤泰的意思,只因为她将鹤泰视为了救命稻草而已。 别人怎么看,别人信不信,她没有办法,可是那个害皇上的布偶真的不是她做的,这些年,她是得了势,她也确实做了很多丧良心的事,可是独独这一件她没有做。眼下皇上是她的靠山,怎么会下手去害他呢既然她没做,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两个人做的,或许是其中一个,或许是两人合谋。因为她们有动机,自己知道的太多,令她们夜夜难安,这是终于忍不住要灭口了。 这么多年了,还以为能一直这样相互制约下去,想不到她们终归是破坏了约定,对自己下手了。如果是直接对自己出招,还有回旋的余地,皇上还可以护着自己一些。可是她们偏偏将黑手伸向皇上,再栽害到自己身上,利用皇上的手处决自己,以至于将自己逼到了绝境。而且还同时将儿子也给一起害了,还真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真够毒的啊 母子一同被囚,还都是触犯了皇上的大罪,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就是个死局。可是素贵妃怎么可能甘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眼看着能荣华富贵到底,突然就被打回了原形,搁谁身上都不会甘心。没有机会就算了,现在鹤泰找上门了,不管怎么,也算是个机会。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丢掉。 “你到底不”鹤泰又一声怒喝。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假装、计谋,有的只是下意识的愤怒,和急于知道真相的一颗焦急的心。 这一声喝将素贵妃震了一个激灵,稳了稳心神,方才开口,“本宫可以告诉你是谁干的,也会将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鹤泰皱眉,冷漠的双眸中寒意乍现。 目光冷的让素贵妃不敢与他对视,心中竟担心自己的要求是否会挑战了他的底线,他的怒火自己是否能够承受。都他冷漠嗜杀,曾一人横扫千军,杀得敌人尸横遍野。万一杀人成了习惯,自己救命稻草没捞着,却枉送了性命岂不是不值。 犹豫间,素贵妃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自己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痛快点,本王耐心有限。”鹤泰急于知道母妃的死因和凶手,不想与她太多废话。 “本宫是想请晋王能否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些好话解释解释。那巫蛊的事情真的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布偶。肯定是有人要害本宫。栽赃的。请晋王跟皇上,好好彻查,一定能还本宫一个清白的。” “谁会要害你”鹤泰挑眉,吃惊不。 宫里生存不易,相互残害的事儿多了,素贵妃在宫中人缘不好,行事作风也嚣张跋扈,肯定是树敌不少,可她身为贵妃,想害她的人也要掂量一番,就算恨,轻易也不敢出手的。她竟布偶不是出于她手,真有人陷害她谁这么大胆。 “本宫所想不错的话,定是罗氏,杨氏,那两个贱人。” 见鹤泰沉思,似乎不知道罗氏,杨氏是谁,素贵妃叹息一声。 “不怪晋王一时辨不清本宫的是谁,这宫里有几人敢直呼她们姓氏名讳呢渐渐的自然就模糊了。她们就是丘池当今的皇后还有太子的生母柔贵妃呀。” “她们”鹤泰突然觉得转不过弯来,她们与素贵妃平日里虽也会有些口角,可是大面上也是过得去的,还有这么深的仇怨,要置她与死地“你是是她们陷害你她们为什么要害你” “到底不就是那点事吗,争来斗去的,永远没有个尽头。”素贵妃自然不会出真正的原因,有些话现在是打死也不能的。 “这件事龙颜震怒,你素家都不敢出面一句求情的话,本王也做不到。”鹤泰摇头,冷冷的拒绝了。他可不想为了问个事,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素贵妃见他拒绝,着急道,“你帮我也不会全为我,她们虽然害我,但同时也是当年害了荣嫔的人。你帮我就等于是帮你自己。到时本宫出去了,可以帮你一起对付她们。” “害本王母妃的也是她们你不会是为了诓骗本王救你,些谎话”鹤泰质问道。 方才问她是谁害了荣嫔,她不,却跟自己提条件,现在反倒自己出害荣嫔的是皇后和柔贵妃,不得不令人生疑。 “你不信本宫的是实情。荣嫔就是被她们两个害死的。当年的荣嫔和本宫的今日,都是遭了那罗氏与杨氏的毒手。晋王,我知道你一定想为荣嫔讨个公道,一定会为她报仇的。我们的仇人是一样的,她们的地位和势力不是你一己之力能扳倒的,你救本宫,本宫与你一同对付那两个妖妇。” 鹤泰心内翻起惊涛骇浪,素贵妃的话听起来有几分真,容不得他不信,压制的怒气蔓延开来,他觉得手掌都有些发麻。但仍然佯装镇静道,“若你的是实情,若真的是她们,母妃的仇,本王自会报的。还用不着假手他人。” 他觉得素贵妃不过是想趁机脱离困境,才帮自己。素家势力并不怎么样,根本没有用处。否则素贵妃与鹤璧被囚,素家也不会做个旁观者。其实他都奇怪,素贵妃是如何坐到贵妃之位的。 因为宫里的女人,能居于主位者,其实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家族,家族的兴衰也直接影响到皇上对她们的亲近程度,所以家族的背景势力同时也决定了后妃们的地位高低,和是宠爱或是冷落的筹码。 都后宫女子不得参与朝政,可朝堂的变化却能直接令她们的地位发生改变。比如曾经的姜妃,家族一衰落,立即荣辱不再。比如梁妃,本只是个贵人,家族兴盛后就晋为妃位。 虽然鹤泰不关心宫闱之事,可是自生活在此,宫里的形势他看的清楚。以素贵妃的出身背景能做到贵妃着实不简单。 但是眼下他并不看好素贵妃,也不相信他能在自己报仇的路上出一把力,家族势力不行,现在她自己又出了这事,即便能翻身,皇上也不会再宠爱她。她还有什么拿什么去对付皇后和柔贵妃,简直是方夜谭。因此对于素贵妃的话并不在意,也不想与她做什么条件交换。 皇后母族势力固然庞大,才得以权冠后宫,就连没有子嗣也毫不动摇她的皇后宝座,柔贵妃娘家也不弱,可到底比不过皇后,也正因为这样,即便她是太子生母,也轻易不敢动皇后之位的念头。甘愿屈居人下。不过现在有了惠亲王这一旁支,倒是添了筹码,不容觑。 可是那又怎样,素贵妃的没错,正面斗一己之力的确不可能,可若是私下呢报仇对于自己来是轻而易举,庄太妃是惠亲王的亲娘,自己都不惧,还惧她柔贵妃吗 “晋王,你现在是如日中,可也不要太过狂妄了,皇上都不敢动她罗氏一家,你想动”看他不为所动,素贵妃甚是焦躁。好不容易看到个救命稻草,难道就生生让它断了不成 鹤泰蹙眉,十分不解,“罗家远在西部,朝中甚至没有罗家一个成员,在皇城也就只有皇后这一个罗家的人了。你何以出皇上都不敢动罗氏一家的话”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罗氏家族无可撼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罗氏家族无可撼动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罗氏家族无可撼动 素贵妃的话在鹤泰听来是有些夸大其词,虚张声势了。因为罗氏家族虽然赫赫有名,可早已举族迁往其封地,不在皇城了。 这一别,如今已二十多年,对于朝堂是鞭长莫及,皇上怎会对罗家有忌惮放眼朝中,不是惠亲王才是最大的隐患吗 对于罗家,鹤泰虽未接触,但也是有所耳闻的。开朝功勋,册封康侯,其封地就在西部的一个州,侯爵之位与封地享受世袭制。当年很是风光,更是破例得到允许可有一万府卫的配备。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兵力。就连自己这个亲王,王府配置也只是贴身护卫三十人,府兵五百而已。 如果是到了封地,兵马才能得到恩准扩张一些,在皇城是不允许的,毕竟子脚下,臣子过于兵强马壮是个威胁,是不可能让你拥兵自重的。而罗家就是特例,自开国先皇起,就得此殊荣与权力,在皇城都能有一万的府兵。所以后来罗家退到其封地生活,很多人都觉得朝廷少了威胁,皇上少了一颗眼中钉。 罗家亲系遍布,更是主持了几届的科考,门生多的数不清,各地都有其派系的人,派系党羽比之惠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还在皇城,的确是个不的威胁,可在二十年前,罗氏家主这一代的康侯就带着家族请旨西下,退隐到封地去了。远远的离开朝廷,去西部做他的逍遥侯了啊。还能有什么可怕 对于鹤泰的疑问,素贵妃显得尤为得意,只要鹤泰有不知道的就好,自己总归是有用,不怕他不帮自己的忙。 “晋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宫告诉你也无妨,省的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惹了祸端,到时皇上也保不了你。” “罗氏家族当年功高盖主,又有先皇的圣谕,时代享受侯爵之位,这么多年的积累更是十分可怕,他们确实是远离了朝堂,可并不是知趣归隐,而是要独倨一方。虽然看起来他们离皇城很远,手伸不过来,可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他们管不了皇城的事儿,同样的朝廷也很难管到他们的事儿,就算他们在西部有什么动作,朝廷也是鞭长莫及。”素贵妃幽幽道。 “你是,他们有异心”鹤泰面容以肃,他岂能听不出素贵妃言下之意。 “有没有异心不知道,没有证据也不能妄加猜测。不过他们独霸西部确是真,这两年西部连税银都不上交了。我想即便罗家还没有反心,也有自立为王霸占西部的心了。皇后是罗氏嫡宗之女,只要罗家在的一,就算她犯了大的错,皇上是不会将她怎样的,否则,就会给罗家以把柄。届时可能就会出大乱子。”素贵妃皱眉。 “独霸西部其封地不过是一州而已,有这么大的权势与胆量了不交税银,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反叛啊”鹤泰冷了声,愤愤道。 不交税银,竟然有这种事,这皇上都能忍他罗家到底有什么依仗,敢做出这样欺君的事情 “封地只是一州没错,可是罗家在西部多年,早已渗透周边,如今整个西部差不多都在其羽下,虽然还食君俸禄,可却不再为君分忧,都是听罗家的了。而且还秘密屯兵二十万在盈白山中。所以即便朝廷有心,眼下也动他不得。也不准罗家也在等一个机会,向朝廷出兵或是索要西部领导权的要求。”素贵妃眉眼一凝,盯住鹤泰问,“所以,你,在这种节骨眼上,你皇上会允许别人将罗氏怎样吗” 屯兵二十万这个消息大为出乎鹤泰的预料,私自屯兵那是有异心无疑了。 鹤泰郁结,那素贵妃的问题还用回答吗皇上自己都不会拿皇后怎样,又怎么会允许别人杀她。如果真如素贵妃所,那这罗氏就是一个碰不得的祸害,一招就要坏事啊。她的身后可是罗氏家族。拥兵自重独霸一方的罗氏家族。 朝廷都轻易动不了他,自己岂不是以卵击石,皇后背靠无可撼动的罗氏家族,要拿她寻仇还真是棘手。 她或许是皇上手中唯一的一颗制约罗家的旗子了。所以纵然不喜欢,不宠爱,无子嗣,可依然稳居后位。皇上明面上对她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要她在,明着就还是与罗家交好的。若是她死了,罗家势必会拿此事相挟,讨一个法。到时借机兵临城下也未可知。 至于为什么不出兵剿灭,二十万精兵虽然令人畏惧,可朝廷也不是拿不出兵力的啊这一点鹤泰却比谁都明白,他是带兵打过仗的人,朝廷还有多少兵可用,他是知道的,可他同时也知道,这些兵刚打退了敌国,损失伤亡也是异常惨重,得胜回朝的残兵,也是人困马乏,需要休养生息。 所以虽然能抽调出多余罗家的兵力,可皇上也不会轻易有此举动。前些年是要对付外患,精兵强将悉数调往前线抗敌。没有人力物力对付罗家,也才令罗家有恃无恐,税银都不交了。现在外患解决了,内忧依然在,但是兵士要修养,也不能轻易动干戈,所以皇上还是选择了忍让。 而且罗家的门生党羽遍布各省各县,都身居官职。牵一发而动全身,怕只怕罗家一呼百应,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就算朝廷有朝一日兵强马壮了,对于罗家也只能抽丝剥茧、迂回之术。 这么想来,这皇后倒还真是轻易动不得。鹤泰倒不是怕自己死于非命,总还要顾及着不要生灵涂炭。顾及着鹤家的江山。 这一边朝中的惠亲王已令皇上焦头烂额,对付罗家又分身乏术。两面排挤之下,皇上真是做的艰难,想不到鹤家的江山有这么多四伏的危机。突然间,鹤泰就有些心疼皇上,即便是疏离了多少年,即便没有什么父子亲密的亲情,可血缘还在,那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东西。 “二十万精兵,吃穿用度不是一笔大数,罗家是怎么做到的。”鹤泰眼底闪过诧异之色。 “这个本宫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传闻罗家有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宝金银,区区二十万兵士的用度算什么,还不是九牛一毛。不过只是传闻,真假问曾可知。”素贵妃出来自己也觉得是个笑话,并不可信。但是她也不知道罗家是怎么有这么多的银子的。或许是封地的税银。 “无稽之谈。”鹤泰沉吟半晌,出声道。 素贵妃无所谓的一笑,“你无稽之谈那就无稽之谈,本宫也觉得不太可能,什么宝藏能取之不尽。蛊惑人心罢了。”随即敛了笑,“本宫了这么多,晋王是否还觉得能独自对付皇后,而不需要我这个帮手呢” 鹤泰冷哼一声,“如若真如你所言,皇上都拿她没办法,你凭什么抗衡罗家” 像她的那样,还要什么帮手,多少个帮手都没用。 “这你可瞧人了,有些事情你们办不了,可本宫未必就办不了,我是不敢要了罗氏的命,可我能让她受尽痛苦折磨,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吊着一条命不死,让罗家没有借口出兵,也捉不到把柄,又能让她没有好日子过,岂不是更大快人心,更能解心头只恨吗”素贵妃眼中满满的狠色。 鹤泰脸色阴沉,似乎在衡量。素贵妃屏气凝神,等待他的回答。 “你当真有办法”鹤泰确认道。 “女人始终还是要女人来对付,才更得法。本宫这么多年在宫里也不是白呆的。治人的法子可是知道的不少。”素贵妃忙表明自己的本事。生怕鹤泰觉得不划算,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又道,“而且你不想知道她们是如何害的荣嫔吗” “要救你出来太难,本王自问无法做到。只能设法先给你换个地方住,这里委实过于简陋了。”鹤泰环顾一周,淡淡道。 他当然很想知道,但是素贵妃刚才让自己救她,也许只是试探自己的态度,若是轻易的答应,也许她又会狮子大开口,提更离谱的条件,比如让自己连同鹤璧一同救了,那才是难比登。一个妃子再怎样也翻不了,皇子就不同,鹤璧私藏龙袍,那可是欺君罔上,觊觎帝位,皇上不可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来威胁皇位的。 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着急,压制按捺住自己的迫切,听她了那么多罗家的事。不过倒也不是无益,知己知彼才更能制胜。 不管素贵妃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对付皇后,但是终究是深宫里一步步爬到顶层的女人,手段肯定是有的,如果是隐秘的下手,又不要对方的命,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她或许真的比较有优势,所以鹤泰现在还不想果断的拒绝这个棋子。只要如果为了她去触皇上霉头。鹤泰还是没那么傻的。便用了缓兵之计,给她点希望,也算是为她做了点实事。 而且素贵妃方才并没皇后和柔贵妃是如何害荣嫔的,听她的意思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她便不会再了。 这地方得好听是简陋,实际就是个断壁残骸般的废宫,素贵妃怎么会甘心在此。救素贵妃虽然比救鹤璧几率多一点,但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不定人救不了,自己反倒跌进去了。所以他不可能轻易答应,好在素贵妃如今处于劣势,没有资格与筹码与自己僵持,相信只要稍微给点诚意,她便会妥协。所以鹤泰才帮她想办法换住所。 素贵妃听了果然心动,喜形于色,“好,好,只要让本宫离开这鬼地方就行。其他的从长计议,本宫不急。”就算再急也只能不急了,只要晋王同意了与自己结盟,统一战线,他自然会想办法帮忙,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还是要时机的。此时要做的就是耐心静候。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罗氏家族无可撼动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罗氏家族无可撼动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宠就是错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宠就是错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宠就是错 素贵妃如此痛快的答应,并不是她愿意一再退让,也是因为她明白,就她所犯的错来,想脱身无比困难,不是随便就可以实现,目前能换个地方,待遇好一点,已经是转机。有希望总比等死强。 而且鹤泰没有立即满口答应相救,让她反而觉得此人比较可信,毕竟没有满嘴跑马胡乱应承,也是考虑了自身的能力与事情的可行性才话,是想着要做才这么谨慎,算是有诚意的。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鹤泰也不再有顾虑。话锋一转,向她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她们到底怎么害的荣嫔为什么要害她” “本宫会将知道的告诉你的,不过这些都是隐秘,或许会让你震惊、愤恨,但是你一定要忍耐,冲动,逞一时之快只会让你自己葬送。要记住,来日方长。” 素贵妃决定告诉鹤泰一些自己知道的,能激起他的仇恨和野心,也是加了救自己的筹码。 或许是怕他一时按耐不住,不顾后果的去报仇,招惹了一众势力,不仅仅他难活命,自己不是也随着失去希望了吗所以先行告诫他一番。 “本王不是三岁孩,做事自有分寸。你自管便是。” 鹤泰对她的告诫嗤之以鼻,虽然年轻,可这些年的隐忍历练,他早已不是少不更事,莽撞冲动的少年。已经知道了母妃是被害的,谁害的也知道了,难道还能有什么事让自己震惊,失去理智不成 素贵妃挑唇一笑,蕴含了无数的深意,不再多劝。 “你问她们为什么要害荣嫔,当然是为了地位,为了争宠,为了将来。为了少个竞争者和绊脚石。当年的荣嫔深得圣宠,自然会引起后妃们的嫉妒。欲除之而后快。” “少一个荣嫔,还会有李嫔,赵嫔,难道她们能杀尽后宫所有得宠的吗”鹤泰不解。 皇上三宫六院何其多,不宠这个就会宠那个,难不成你做了皇帝的女人还想专宠 “不,那是你不了解当时的状况。当年的皇后,柔贵妃,都是风华正茂,也或者是年轻气盛,自然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换个出身好的,或许她们还能忍耐些,可是荣嫔的出身一般,却得了皇上偌大的宠爱,她们不服,不甘心,怨气渐深。”素贵妃面色微微一顿,“就连本宫,在有一段时间也是嫉妒的要命,我疏远荣嫔,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觉得高攀不上,自动远离她。而是我嫉妒,我怕看见她的风光,我怕看见她的春风得意。跟她的日子一对比,我怕我从此就灰了心,冷了意,在这宫里支撑不下去。” 素贵妃仿佛沉浸入曾经的那一段岁月,面上有着冷凄凄的悲凉之色,“你是不知道,皇上是有多宠她,病了亲口喂药,居然还亲自入口去尝烫不烫。当时我想,如果皇上这样待我,让我病着也是好的。荣嫔喜欢梨花,皇上便在她宫里植了好多棵梨树,连避暑山庄的行宫也栽了一片梨园。她们相携在这皇宫里漫步,似乎眼中再没有旁人,只有彼此。” “我嫉妒,我恨,可我就是个采女,什么都做不了。别人同样的也恨,不同的是,她们有地位,有背景,她们能做什么。”素贵妃眼中阴冷又凄惶,“女人的嫉妒真的很可怕,女人的恨也很可怕,只是有皇上在,也做不了什么大手脚,只能背地里弄些动作,这些伤不了根本的动作并不能发泄恨意。” “然后机会就来了,皇上御驾亲征伐北,离开了皇城。他这一走,荣嫔的苦日子就来了。所有的怨恨报复接重而至,逼的荣嫔躲进了荣祥殿。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并不是躲,而是那段日子太后病了,她去侍候。她对后妃们的报复反应冷淡,不哭不闹也不求饶,可她越这样越是更加令人恼怒。不过因为太后护着,明面上众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可是报复的后妃们以皇后首当其冲,皇后自然是不怕的,虽然那时的罗家刚迁入西部,还没有如今的势力,可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皇后向来有恃无恐。她入宫一心想着要个皇嗣,立为太子,将来接承下。可是偏偏生不出来。皇上又整日与荣嫔耳鬓厮磨,朝夕相处。她自然是最恨的。所以在有一夜里,她便放了一把火,烧了荣嫔的宫殿。荣嫔命大,被奴才救了出来。只是脸烧伤了。宫殿也烧的不成样子,那院里的梨树被浇了桐油,怎么扑都扑不灭,被烧成了焦炭。皇后装好人命太医给荣嫔医治,却用的药却是腐蚀的,脸上的伤越发重了,后来容貌便毁了。” 鹤泰双目冷寒,沉声道,“脸烧伤了你是我母妃被毁了容” 素贵妃点点头,“都以为荣嫔是靠的那张狐媚的脸迷惑了皇上,所以毁了她的容貌。众人自动的偃旗息鼓,连皇后也收了手,不再难为她。甚至还生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呢。因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皇上回来嫌弃她的样子,等着看皇上把这个丑八怪打入冷宫的那一刻。却都不担心皇上会追查此事,严惩凶手。皇上怎么会为一个丑女伸张正义呢” “罗氏这个毒妇”鹤泰恨的咬牙切齿。 杀人不过头点地,毁了一个女子的容貌,或许比要了她的命还要残忍。这个罗氏如今看起来道貌岸然,温婉淡然,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 “征伐历时三载,这三载里,荣嫔身居浅出,除了到太后宫中以外,跟旁人来往甚少。我曾去探望过她,也许你会问,她风光时,我嫉妒她恨她,与她疏离。她如今毁了容貌,前途未卜,我反而去探望,是为什么我承认,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如今的落魄,惨状,来平衡我那些日子的戚然。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挺卑鄙的,她除了得宠,其实与我并没有仇怨,与皇后,与柔贵妃,与所有的嫔妃都没有仇怨。” 在一群女人堆里,受宠便是错明刀暗箭,都会悉数而来。 素贵妃眼中竟也闪现出一丝伤痛,“她的错只在于谁让她美呢,谁让她能令皇上青眼有加呢这就是大的罪过。因为皇上是不能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他只能属于所有的女人,他的心不能偏于哪一个,只能雨露均沾,若偏于哪一个了,他没事,那个女人就是万劫不复。做皇帝的女人真难,自此再也不会有风平浪静的生活,受宠便会招来无数个仇恨。可不受宠那日子也是难熬。” “后宫的女人不仅要为了个人的前程和宠爱而使尽技俩,同时还夹带着朝堂的风雨变化,简直是一入宫门就赌上了所有,家族和自身。没有家族没有背景的女子就更是举步维艰。所以宫里呆久了,心也被腐蚀的变了,变坏了。看不得别人好,看不得别人恩爱,看不得不如自己的女人受宠,嫉妒像火苗一样一直燃烧着,怎么都不能熄灭。这些年,本宫也斗,也斗败过许多的女人,踩着她们到了高位,再跌下来。” 素贵妃看向鹤泰,一双眸子此时异常冷静,“其实如果不是落到这一步,或许我永远不会有这些感悟,永远不会反思自己所做过的。这里太寂寥了,静了,安静的令人只能靠回忆过活。本宫被迫回忆了这二十多年岁月,突然发现,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都是不堪,除了计谋争斗争风吃醋,好像再没有什么温暖的事情。而荣嫔就不一样,我去探望她,除了容貌丑了,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一丁点的自艾自怨和颓废,她还是那么恬淡,仿佛一切的罪恶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支撑着她,或许,是爱” 她的眸子又变得迷茫,“或许只有这一刻我才是冷静的,才是能正面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过了这一刻,我还是昔日的我,又要踏上这条路她们害我至此,我不会咽下这口气,我永远做不到像荣嫔那样。永远也做不到。他有皇上的爱,所以什么都可以忍受。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若是连嫉妒仇恨都没了,可能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皇上回来以后,有没有追查此事,我母妃的脸后来治好了吗皇上有没有因此嫌弃她,冷落她”鹤泰急切的问道。 虽然他隐隐觉得皇上应该是与母妃还有一段恩爱的时光的,否则怎么会有的自己呢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为母妃的脸医治好了,还是皇上并没有因为容貌而不喜欢母妃。 “呵”素贵妃大笑,“若是当时,我定然是笑不出的,可是现在我真是开心啊,活该让她们落空。罗氏和杨氏,还有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妃嫔,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回来了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荣嫔,她们连一个丑八怪也斗不过,哈哈哈或许当时她们心里都在后悔呢,应该直接弄死荣嫔比较好,也比现在气的五内俱焚要好。” 素贵妃现在认为是皇后和柔贵妃陷害的她,所以对二人恨意颇深,甚至连想到当年二人愿望落空都无比开心。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宠就是错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受宠就是错 -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何他是长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何他是长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何他是长子 鹤泰无视素贵妃发泄一般的狂笑,心内是五味杂陈。 她荣嫔没有失宠,那就是皇上依然宠爱她,在她容貌已毁的情况下,也没有嫌弃她。如此看来,皇上对母妃是有真正的情谊的,突然之间,这么多年横亘在父母之间的隔膜似乎也在消融。既然如此,皇上不可能放任那些残害母妃的人快活啊,他应该要彻查,应该严惩凶手啊。那为什么皇后与柔贵妃到现在还逍遥着,自己的母妃却回归国。 “那皇上为什么没有调查这件事,这件恶事就不了了之了”鹤泰定定问道。 素贵妃摇头,“或许所有的一切蛛丝马迹都被毁灭,无从查起。” 继而她也皱眉,因为其实她也有疑问,她也不明白,皇上既然这么爱荣嫔,为什么不帮她调查凶手,虽然都是暗下做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而为,是人为放的火。特别是脸上的伤势越治越重,伤痕除了烧伤亦有明显的药物的作用,荣嫔自己肯定也觉察出什么的,可皇上真的没查,至少明面上没有,这件事没有大张旗鼓被掀开,反而是压下了,销声匿迹的从此再也无人提起。荣嫔也没有为此事闹过。 “所以才令皇后肆无忌惮,反而下了杀心”鹤泰推测道。 “不,真正迫使罗氏动手的原因是因为荣嫔怀了孕。当时皇嗣之中只有公主,还没有皇子。荣嫔有孕以后,皇上非常开心,百般体贴,赏赐不断,甚至还出如果生得皇子,便立为太子的话来。这才使她着了慌。” “可若荣嫔怀的是位公主,皇上这话也就是个戏言。就为了个戏言而动杀机”鹤泰心内震惊,原来皇上对母妃宠爱到这种份上,居然刚有身孕就能出立太子的话来。 “你的不错,只是有孕,并不确定是皇子,有可能是公主,但若真的是皇子呢她怎会让这种机会发生。罗氏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太子之位落到别人身上。罗氏家族也不会。而且宫妃之间的争斗又谈何动机呢有时候因为一句话,有时候因为一个赏赐,有些刚入宫的因为一夜临幸,都有可能招来祸端,因此丧命。所以即便荣嫔没有身孕,即便皇上没有立太子的话来,她也未必就逃得掉这种宿命。”起宫妃间明明暗暗的杀戮,素贵妃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此事也因为柔贵妃的推波助澜,否则罗皇后即使有心除掉荣嫔,或许会等一等,毕竟她刚毁了荣嫔的脸,虽然此事无声无息,皇上并没有调查怪罪,但做贼心虚,想必她心里还是怕的。再怎样,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罗家再大,也只是臣。皇上对于他们有所忌惮,而他们自然对皇上也有所忌惮。所以我想迫使罗皇后这么快下手的应该是柔贵妃在中挑唆的作用。”素贵妃挑眉道,声音平缓,杏眼中却也是一片疑虑。事隔多年,她虽然知道些许内情,可也并不知道全部,她也有着许多的疑问。 鹤泰抬首,殿内烛火昏暗,他的容颜看不甚清,一双眸却格外的亮。 幽深如潭,冷澈如星,比之以往,更加的锐利。 “柔贵妃,她为了儿子想争太子之位,有情可原,可是皇后也是为了将太子之位握在手里,等着将来给自己的儿子。她们两人竟会联手不可思议。即便斗败了荣嫔,她们二人不也要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吗”鹤泰静静的开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还能有如此平静的声音。 而素贵妃却注意到,他声音沉静,眼神却异常的凌厉。似凶猛的兽,一触即发。 鹤泰着实奇怪,如果皇后是为了将太子之位握在手中,可是鹤炎是太子是长子,柔贵妃也是有身孕的,为什么当时皇后的矛头不指向她,却只指向荣嫔,难道就因为皇上了句戏言而柔贵妃为什么自己怀了孕不想着好好安胎,还要去嫉妒别人怀孕这一切太奇怪了啊。 “那时柔贵妃并没有怀孕,所以罗皇后才对她没有戒心,与她往来甚密的。如果她有,想必罗氏最先对付的可能会是她,因为毕竟她的出身比荣嫔高贵许多。太子之位落在她手中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储君人选虽是皇上钦定,可也会经过王公大臣的议事,若反对声过大,就算是皇上也会再做酌定。”素贵妃慌忙纠正道。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似乎发觉自己了不该的,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了。 “你等等,”鹤泰摆摆手,眸光犀利地扫了她一眼,转身默立在窗畔。他突然觉察素贵妃这话,怎么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呢。 “你,荣嫔怀着身孕的时候,柔贵妃却没有”他背对着素贵妃,淡淡问道,声音无波无浪,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素贵妃被这种压迫感震慑,眸子黯沉,放弃了狡辩圆谎,坦白道,“是,当时柔贵妃还没有身孕,所以她才极恨荣嫔,一入宫她就比荣嫔位份高,看着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得尽恩宠,还怀了身孕,若是皇子,还可能被立为储君,马上就要地位冲,可她自己却没有,而且还不得宠爱,看着皇上每日对荣嫔嘘寒问暖,想必她也是恨极了。” “那为什么本王是二皇子,柔贵妃的儿子却是长子”他的声音依然并不高,可是素贵妃却觉得这是今晚上鹤泰最严厉的话,比发怒咆哮更让人心惊。因为他眼底的寒意和冷冽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 鹤泰只觉得后背发凉,似乎面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然后被人一脚踹了下去。自己明明是二皇子,虽然与太子同年,可也是了月份的,鹤炎是长子。自己是次子。可素贵妃却荣嫔怀孕的时候,柔贵妃根本没怀孕,那鹤炎这个长子怎么回事 素贵妃听他问这话,心中一惊,不自觉后退了几步,继而身形一滞,眼中充满惧意,像是听到了非常可怕的事。眸光流转,慌乱道,“早,早产了。”然后坚定道,“对,太子是早产的,不足月的,所以比你早出生了两月。是,这样才是长子的。柔贵妃怀孕是在荣嫔有孕两月后的事了。” “柔贵妃后来也有了身孕,皇上只是令宫人好生照顾,并没有多加关心,只是顾着荣嫔,也许是因为如此,柔贵妃深受打击,一度胎象不稳,险些流产。虽然保住了,可后来还是早产了,生下的便是鹤炎。若不是如此,荣嫔会产子在前。” 鹤泰黑眸一凝,“是吗” “是,是,晋王可以去问,我的句句属实。”素贵妃连连点头。她不怕鹤泰去问,鹤炎本就是早产的,太后、皇上和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他知道,事情也许绝非这般简单,可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查他当然会查只是这等久远有隐秘的事情,查起来又谈何容易。但他不会轻言放弃。素贵妃的真假难辨,倘若她知道隐情,可以隐瞒,那总有一会让她开口。此时,就算逼问,她一口咬定就是如此,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她们是用了何种法子害死荣嫔的为何太医也宣称是因疾而逝的。” “有身子的人睡眠不踏实,罗氏便因此赏赐了个枕头给荣嫔,是草药籽而制,可以安眠的。可实际上那枕头里有不好的东西,虽不直接致命,可长期枕着随着一呼一吸之间,毒素便被吸入体内,逐渐侵入五脏六腑,此物并没有别的应症,起初只是会咳嗽。逐渐加重。似肺部顽疾一般。所以便会被当作疾病来医。也或许当时为荣嫔诊治的太医也是被买通的,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荣嫔去世后,太医院有几名太医也莫名的告病返乡,至于离开以后去了哪儿却无人知道。现在想来,倒是疑点重重。”素贵妃知道的确实不是一星半点,很多事情倒是通透的很。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鹤泰深邃的鹰眸中装了七分警觉,三分疑问。 “我”素贵妃蓦地一惊,一抬头,视线便和鹤泰的眸光相撞,瞬时心中有些慌乱,脸上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静如常,“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柔贵妃无意中透露出的。荣嫔生下孩子后,可能就没再用那个枕头了,只是毒已入体,所以在你两岁时,便去了。自此,皇上倒没有再专宠哪个,我也就算是占了便宜,也得了几次宠幸。” “或许是为了打压于我,柔贵妃便言语恐吓,口无遮拦的出了枕头的隐秘事,还那枕头就是她做好了交于罗氏的。可能想让我以荣嫔为前车之鉴,不要有什么妄想,否则就性命难保。也或许是为了拉拢我,才些隐秘事以显示她的本事。因为那时他已有了鹤炎,皇后对她也有了芥蒂,二人不睦,她想拉我做个同盟,多个对抗皇后的人。这也是我的推测,其实我也不清楚她的真正用意。总之,她倒是主动与我热络起来。” “方才你,皇上曾言若荣嫔怀的皇子,便要立为太子为何皇上却似乎并不喜我,是因为荣嫔去了” 不知怎的,鹤泰心里竟有些酸酸的,都母凭子贵,可自己怎么更像是子凭母贵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何他是长子 -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何他是长子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斩草除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斩草除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斩草除根 鹤泰真的不懂,母妃在的时候,自己还只是孕育在肚子里,便得父皇百般疼宠,不惜允以太子之位。母妃去了,就连一句关心都没了。他并不是可惜太子之位,直到现在他也并不想做什么九五至尊。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怎么突然间,父皇对自己的爱就变了。就因为母妃不在了吗为什么母妃不在了,他就不能再给自己亲情关爱,就将所有的深情都收回去了。一点也不给自己 那在自己两岁前,父皇是怎样对自己的呢鹤泰一点记忆都没有。只希望素贵妃能够为自己解惑。 素贵妃摇头,“皇上对你冷淡,不是因为荣嫔去了。” 她的脸庞藏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贝齿紧咬住优美的下唇,呈现出一层淡淡的灰白,像是要因为接下来的话而褪尽血色。 “你出生以后,皇上龙心大悦,为你做满月时宴请群臣,他将你抱于膝上,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这么多年,我再没见过他那样的笑。”素贵妃垂下睫毛,有失落,有凄然,“谁都看的出来,皇上是要兑现曾经的诺言的。而且他也真是提出来了的。” “你周岁时,在宫宴上,他终是开了口,他,“朕曾过,荣嫔若得皇子,立为太子。君无戏言。”可是太凑巧了,当时荣嫔突然病发昏倒,还咳了血。他便高呼着传太医,抱着荣嫔回宫了。之后荣嫔的身子日渐衰弱,病入膏肓,其实是毒已攻心。用各种好药补药吊着命,才熬到一年后才去。” “而皇上那日出口的半截话,却令罗氏和杨氏坐立难安,那时的罗氏或许知晓自己难生育,所以对荣嫔反而关切起来,对你也很好。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就是想让荣嫔愿意将你托给她,她也曾对皇上隐晦的表明,若荣嫔去了,她愿意将你收为正宫子嗣。其实她就是看中了太子之位。既然你能得太子之位,她做个顺水推舟也是良策。而且你才两岁,养你长大,你自然会视她为生母一般感恩。若将来她有了亲生,再除去你,取而代之也无不可。若没有,她也不亏。” 鹤泰被素贵妃这番话彻底惊呆了,皇上竟然真的有心要立自己为太子的,那不是戏言,他对荣嫔一点点戏言都没有。是真的承诺。 他的眼神似两把刀,看着素贵妃的每一眼都无比锋锐,似乎要将她看个透彻,看一看她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那时柔贵妃也早已生下麟儿,就是鹤炎。同是皇子,只要太子之位一日未定,她就有着相同的机会,她想要皇上不立你为太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荣嫔不再受宠,让皇上讨厌她,讨厌你。于是她想了一条毒计,诬陷荣嫔曾与人有私情,她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有一日我去找她,因她主动与我热络,所以那一段时日我们姐妹情深,我去找她,宫女没拦我。进去后偷听到她正与她手下的老嬷嬷商谈诬陷荣嫔的事。后来就真的发生了这件事,我想一定就是她做的。” 鹤泰几步到她近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素贵妃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 柔贵妃竟然污蔑母妃清誉,那个女人,杀她一百遍都不解恨而眼前的素贵妃,听到了她们的密谋竟然无动于衷,也不是什么良人。 “你知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出来,你也是她的帮凶助纣为虐”鹤泰沉声言道,一抹狠意点燃在眸底。 “我,我承认,这件事我愧对荣嫔,可我也是无奈,我也是为了自保。荣嫔有皇上撑腰都还性命不保,我一个没靠山没宠爱的人,我又有什么本事招惹她们,而且就算我了,皇上会信我吗柔贵妃更不会放过我。而且我以为,此事被发现,她应该不会再做,谁知道她还是做了。况且就算她这次不做,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素贵妃黑白分明的美目中,全是惊慌。 她此时那个悔啊,怎么着着就漏嘴了,这一段应该隐去的。可是若隐去了,自己又怎么解释是如何知道柔贵妃阴谋的呢谎话难圆。怪只怪鹤泰的突然到来,自己连准备都没有。否则先将故事捋顺了,便能的衣无缝,又能将自己摘干净。 “而且,我想皇上与荣嫔那么好,怎么会相信呢没想到,皇上就信了。”素贵妃急切之中,抛出这些话来,表明自己后面的事儿还没,提醒鹤泰别做冲动的事,万一不心措手伤了自己,接下来的事儿就无从知道了。 鹤泰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了,是啊,皇上那么宠爱母妃,连毁容了都一无既往的宠爱,怎么就信了柔贵妃的奸计。他一松手,硬生生的将素贵妃往后一推,冷声道,“你接着。” 见他放了手,素贵妃暗自舒了一口气。只是他手劲很大,随意的一推搡,也是令她险些摔倒,虽然没摔倒,可是这一推却撞上后边的实木椅,手上的玉镯与木头相碰,一声脆响断裂落地。 她稳住脚,弯腰,将散落在地下的两截断镯子拾了起来,在衣袖上擦了擦,扔了起来,似乎这镯子是她珍视的,即便是断了,也还是视若珍宝,不忍丢弃。 素贵妃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叹息自己的如今,还是当年的荣嫔。唇边划过一丝苦笑,开口道,“皇上竟然信了,那件事就发生在荣嫔弥留之际,皇上没有再去看她,不知道她死时是怎样的心境,有没有怨,怨皇上,还是怨害她的人,还是都怨,亦或是谁都不怨。柔贵妃对她百般刁难,恶意惩罚,她都默默的承受了,或许她生就不会怨恨。而且看通透了,其实在这宫里,死或许是一种解脱。”最后一句话,她是在荣嫔,又似乎是在对自己。 她缓步走到窗畔,走的很慢却还是踉跄了一下,然后仰头望着窗外的空中那抹清辉,声音如夜一般清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是联想到自身,自己与鹤璧,素贵妃又叹息了一声,才接着道,“荣嫔失了宠,丢了命,你便也失了皇上的疼爱。皇上自此没在过立你为太子的话,而且对你也疏离了。皇后自然也是看懂了这一点,就没再提收你入正宫的事,所以你才被太后接了过去。得以在太后的宫里生活。” 鹤泰冷笑,谁都知道,无论如何,一个与人私通的妃子的儿子是不可能成为太子的。怪不得皇上不喜欢自己。心里有阴影。怪不得其他的皇子皇女也疏远自己,都是她们各自母妃交代的,谁也不想与自己这样没有前途的人接近。 也罢,没有机会或许是出口,陷于争权夺势之中未必就是好。 可是素贵妃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此刻的想法击的粉碎。 “不过即使你入了太后的宫中,即便后来鹤炎被立为太子,即便看起来你再也没有资格威胁太子之位,可是柔贵妃却并没有罢手。你还记得几年前你在山里狩猎险些丧命吗便是她的精心安排,可惜你捡回了一条命,她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重金买通了朝中大臣,向皇上奏本要皇子亲征,那件事看起来是无奈之下选择的你,其实她的初衷就是你。可没想到,你又活着回来了,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意难违,你命不该绝,无论她们如何费尽心机,始终没法要了你的命。” 鹤泰生在皇家,这些年看似置身事外,可他也知道皇子间的争斗,历朝历代都是最凶险的,下边的人站对了阵脚,从龙之功,若站错了,杀伐无论。自己在没有母妃,又失去皇上的疼爱以后,其实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所以大臣站在柔贵妃那一面,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没想到,她们已经害死了荣嫔,自己对她们也没有任何威胁了,却还是不放过自己,一心要置自己为死地。几年前的狩猎,原来是布局,难怪侍卫与自己走散,难怪自己误入了兽林。都是阴谋,都是布局。 “我想柔贵妃不会轻易罢手的,势必要斩草除根况且你如今日渐兴盛,想必她心中已如临大敌,更视你为心头大患。”素贵妃提醒道。 斩草除根好一个斩草除根,看来只有自己死了,她们才放心。鹤泰冷笑,可惜,她是如愿不了了。 除却为母妃报仇不,为了自己的安全。柔贵妃的命,也要定了罗氏,迟早也跑不了用她们来祭母妃在之灵。 他下意识的想要开口什么,素贵妃却打断他,继续道:“所以,从你一出生,准确的从荣嫔有身孕时,你就注定了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你不争不斗,她们也不会放过你。虽然荣嫔没了,皇上也立鹤炎为太子,可就算太子登了大宝,只要你一日还在,柔贵妃就不安宁。何况太子是否能顺利继位都不一定呢。” “此话怎讲”鹤泰冷问。 月儿升高,偏移,月光,从破窗子里漫入,似蝉翼般轻薄,似冬雪般冰凉,洒在鹤泰的肩上。他就在烛火和月光的交织下,双目闪着寒光,脸色难看的望着素贵妃。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斩草除根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斩草除根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想简单,却太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想简单,却太难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想简单,却太难 素贵妃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不相信鹤泰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鹤泰没有破,她便也声色未动,依旧缓缓道,“自然是罗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多年她没有动作,并不是她放弃,也并不是她甘心了,她是在等,等机会。她没有子嗣,即便斗掉柔贵妃,还有别的妃子,还有别的皇子。与其换一个对手,不如留着柔贵妃,至少她了解柔贵妃,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等时机成熟,罗氏便会出手的。这些年没有亲生孩子,想必她也死心了,所以她收了别的后妃的儿子入了正宫。现在势必会争夺太子之位的。” 她这番话的轻柔,缓慢,却也透着一丝悲凉。或许是因为鹤璧已失了前途,她也没了任何的筹码来参与,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悲怆。 自罗皇后收了八皇子入正宫名下,素贵妃就明白,罗皇后这是要出手了,表明她不再等下去了。皇上日渐年迈,太子羽翼渐丰,再不出手,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照你这么,那这二人应该正处于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怎么还有闲心害你”鹤泰瞳眸一凛。 “也许是忌惮着本宫有四皇子,所以怕到时本宫也会从中插上一脚。也或许是柔贵妃怕本宫告诉你这些,引起你们之间的恩怨大乱,然后本宫趁机收获渔翁之利所以先除掉我,加上本宫的四皇子,这样她们也少了一个争皇位的人。我死了,知情的人也少了一个,也就没人告诉你这些,自然也断了你的野心和复仇之心。因为若你不知道当年这些隐秘事,想必你不会擅自去趟浑水。总之她这个时候对我下手,应该是有她的想法。”素贵妃眼中也是一片茫然。因为其实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除了那两个女人,她想不到还有谁要害自己。 对,一定就是她们,她心内又坚定道。自己知道太多她们的事,这是杀人灭口。柔贵妃怕那件事泄露,怕太子的事儿被抖搂出来。所以对自己下了杀心。连带着鹤璧也不放过。除了她,没别人。 “等着,后宫大乱的时候还没到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素贵妃眸心忽然迸裂出一股阴狠,低柔的嗓音听在耳里,如同掠过一阵冷风。带着飕飕的寒意。 “给你换地方也不能没有由头,这样,既然你身子欠佳,便支使奴才去召太医瞧瞧。”鹤泰最后丢下一句话,便没再停留的出了殿门。 素贵妃开始没明白,一下愣了,身子欠佳自己虽然吃喝极差,可好在身子还挺好,没什么病啊待反应过来了,脸上便显出一抹喜色。 从素贵妃那破屋子出来,鹤泰心绪难平。在她面前,虽然心内波涛翻滚,可无论多么震惊,愤怒,他都在极力保持着不失态,因为他深知,不让对方看透是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 所以在屋内,他在尽量将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怒却没怒到失去理智,震惊却又不震惊的惊慌失措。只为了不让素贵妃看透自己会如何做而已。 而他是真的怒了,震惊了,怒的差点无法自持,震惊的差点回不过神。 见他从屋内出来,廊下暗处的一个身影急忙的快步过来,跟随在他身后。 出了这座废弃宫殿的大门,鹤泰脚步便一阵踉跄,他变换了几次身形,才稳住要跌倒的趋势,伸手扶住旁边的一棵树。他反身无力的靠在那树干上,唇角带着一丝凄楚,眸中带着一丝狼狈。 “王爷”身后的人影慌忙上前,关切道。 素贵妃毕竟是个女人,鹤泰觉着孤身一人前往还是不妥,便带了庆俞,一是有个随从,不算独自前往,二来也是个耳目,命他再门外廊下等候,若有人来,可以通报一声,免得隔墙有耳。好在庆俞是个信得过的,否则这些隐秘事被他听去了,也是个隐患。 出来的时候,心里过于杂乱,便没想起这随从太监来。现在他这一话,鹤泰便想起还有个人来,瞬时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强挤出一丝苦笑,朝着庆俞摆了摆手。 “我没事,今晚你所听到的,一句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本意是叮嘱他,可话一出口,他才发觉到自己的语气竟不由自主地那般凌厉。 “王爷,奴才什么也没听到,一个字都没听到。”庆俞知趣的做了保证。 鹤泰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一瞬,便转了开去。庆俞是跟随自己上战场的人,自己是应该信得。 他仰首凝望空中的月,那飘渺的月散发着幽光,笼罩这大地,也给予黑夜一丝光亮。可今晚的月亮发出的光怎么就那样的冷,让人心凉,心惊漫的月光像一张大,将所有都罗在内。就像这世间的一个大阴谋。 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也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 月光无形地萦绕在他身上,映照着他深邃的五官,投下淡淡的光晕。他的脸色极为不好,苍白中透着郁色,却依旧不减他的绝世风姿,似一头受伤的高贵的兽。 在知道了这许许多多以后,鹤泰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来错了是不是不该来。知道的越多,越伤痛,越挣扎在泥沼中出不来。人,还是简单点好,简单点快乐。可还能简单的起来吗 今夜以前,纵使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父皇母妃的疼爱,纵然生命中有那么一长段空白。可还是简单的,余生唯一的念头就是能跟蝶长相厮守,相亲相爱。今夜以后,知道了这么多以后,身上的责任陡然间增多了。还是那么的沉重,沉重的他不知道自己负不负担的起。 罗皇后,柔贵妃。就一个罗氏家族或许就够现在的自己斗上一辈子,可弑母之仇不得不报啊即便是飞蛾扑火也只能在所不惜。除了勇往直前没有退路。 他多么想简单,可出身皇家,注定简单不了,从一出生便是在漩涡中,不挣扎着上去,便会彻底的沦陷。做为皇家人,想简单的生活,太难 他的人生注定了,注定了只有郎情妾意是不够的,命运才是一切的主导。即便他不争,不反抗,命运也不会放过他,而只会无情的将他吞噬。 她们从没有停手,罗皇后没有,柔贵妃更没有。将来,或许会更猛烈,鹤泰此刻也深知,只要不除掉自己,柔贵妃永远不会高枕无忧,即便她的儿子已是太子。自己这根刺已长在她心中。所以躲是躲不掉的。 知道了这一切以后,鹤泰不得不看清现实,他这下子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注定了他要被他自己所看淡的名利荣华所捆缚了。 让他惊讶的是,素贵妃竟然知道的这么多,多的出乎他的预料,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隐秘的呢 鹤泰由此笃定素贵妃这个人并不简单,这一切看似是罗皇后与柔贵妃所为,可是素贵妃一定也不是善茬,否则怎么有本事爬到贵妃之位,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不为人知的事情。而对于荣嫔之事,她当时能置身事外,并不是她不争不抢,而是对于当时的她来,没有宠爱,也没有皇嗣,这一切对于她没有任何的利益的可图而已,既然没有好处,又为何要让自己犯险呢。所以才能淡然处之。 但是当素贵妃有了鹤璧以后,也许事情就变了。这些年的事情中,她是否有参与,参与了多少,如今还不明朗,她这样一个角色,自己倒是也要防备着。虽然如今鹤璧被囚,应该没有出头之日了。可谁知道将来呢,事情总是在变的。 或者她在当年的那场劫难里所扮演的,并非她所的那般置身事外。一切不过是她一面之词。 可是虽然如此,虽然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然鹤泰以前对她也并没有好印象,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共同的目的便有可能成为同一阵营的人,一致对敌。哪怕是暂时的。对付恶人或许只有素贵妃这样对她们知根知底的人,才有更大的胜算。 想起自己的母妃,曾经那么鲜活美丽的女子,那么大度无争的女人,如今,已是黄土一堆。都是拜罗皇后、柔贵妃所赐。若不是她们,自己幼时也不会那般凄凉无依。若不是她们,自己便也有母妃关怀备至。自己也能承欢膝下。 念及此,鹤泰瞬时便觉得胸臆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那火星子似乎都要迸溅出来,愤怒,伤悲,沉重,一同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有些控制不住,真想立刻提刀结果了那两个恶妇。 他这样想了,而且竟然还下意识的有所动作了。 “皇后,柔贵妃”鹤泰低沉的念着这两人的名字,刷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冷白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显得分外锐利。 “王爷”庆俞惊叫,“不可。万万不可啊。” 他迅速出手,死死握住了鹤泰的手腕。庆俞方才在廊下着实听到了一些,他刚才心中还在钦佩鹤泰有忍耐力,懂得从长计议。 想不到还是年轻气盛了。这事非同可,一步错可就收不回来了。无论如何得阻止王爷做傻事。所以此时他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只是牢牢地抓住鹤泰,生怕一松手,鹤泰就要去做错事,酿成大祸了。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想简单,却太难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想简单,却太难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难得的忠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难得的忠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难得的忠仆 “杀母之仇,不得不报。”鹤泰冷寒道。他只觉得一股一直压制着的火气冲入大脑,瞬时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不计后果,立刻去结果了那两个恶毒的女人。 “王爷,您千万要冷静,现在只是素贵妃一人之言,不得全信啊,这件事疑点颇多,还需要调查。”庆俞劝阻道,虽然他也觉得素贵妃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为了阻止鹤泰,也只能先这样了。 “你觉得像假话吗”鹤泰冷声反问。 “即便真是那二人害了荣娘娘,王爷要报仇也要从长计议,莫要以身犯险。”他依然劝道,可当他看到鹤泰眼中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浓郁得令人心惊的时候。他明白鹤泰似乎坚决要如此行事了。便又道,“若王爷真要此刻下手,奴才愿意前往。” 纵然他只是个奴才,可他也知道,皇后,柔贵妃不是等闲之人,不仅仅是后宫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皇后乃母仪下的国母,柔贵妃更是当朝太子的母妃。动了哪一个都是无法善后的。即便是暗杀,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鹤泰一定会难逃其咎。杀她们容易,可不能赔上王爷的命啊。 庆俞是鹤泰迁往皇嗣居所时,太后派过去的贴身太监,因为在太后宫中的时候,他就是伺候鹤泰的。而且在鹤泰奉命领兵出征时,他更是自愿跟随着一起去的。所以他是随鹤泰一同在疆场出生入死过的,是奴才却又不仅仅是奴才。与鹤泰有着更深的情谊。所以他是决不愿眼睁睁看着鹤泰去与仇人同归于尽的。 “你闪开本王还不需要别人帮忙顶罪。”鹤泰浑身一颤,澎湃的恨意仿似火山,即将爆发。可是面对着庆俞坚定的目光,却容不得他不动容,想不到庆俞对自己倒是一片赤胆忠心。 “要么王爷让奴才去,要么就先杀了奴才。”庆俞倔强坚定的目光与鹤泰狠绝的眼眸相遇,丝毫不做退让。 鹤泰一阵无言。虽然处于盛怒之下,可他也没残暴到要杀无辜的奴才。 庆俞趁机又出言劝,“王爷,荣娘娘已经死了多年,现在最重要的,是王爷您自己,如果您出了事,荣娘娘在之灵也无法安息,您过得好,才是对娘娘最大的孝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爷,您就听奴才一句,从长计议,她们就在宫里,跑也跑不了,待有了万全之策,奴才绝不阻拦。奴才愿意身先士卒。王爷千金之躯,不可为了一帮蛇蝎而葬送啊。” 他都能想象出,若是一夜之间,皇后与柔贵妃都莫名奇妙的死了,会掀起多么巨大的一场血雨腥风。而鹤泰又要面对怎样惨烈的结局。 可是他不知道,此刻正处于盛怒中的王爷,是否会听自己的劝。 鹤泰当然知道庆俞的有道理,他自己也知道目前最稳妥的就是忍耐,想一个万全之策,可是不能手刃了她们,心里就像堵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简直就要急火攻心。 庆俞看他面色有些缓和,趁热打铁道,“王爷,您想想太后她老人家,含辛茹苦将王爷养育长大,若王爷有个什么闪失,太后娘娘伤心之下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鹤泰转首,望着庆俞,良久长长叹息一声,“皇祖母的年岁,的确经不起了,本王这是不孝啊。可是不能为母妃报仇,同样也是不孝,本王心中实在难安。” “仇一定要报,只是静待一个时机。荣娘娘一定也不希望王爷出事。王爷三思。”庆俞想一想,又补充道,“还有鱼女官,王爷这一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就放心的下鱼女官吗这宫里如此复杂,您对她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王爷要真出了大事,一定会殃及池鱼,连带着跟王爷有关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庆俞是豁出去了,能沾边的,都搬出来了。他想的是,总能有人,总能有什么事,能牵住王爷的心。只要王爷有牵挂,自然就不冲动了,就不舍得飞蛾扑火了。 “你是会有人拿她泄愤”鹤泰眉头一挑,双目喷火。 “正是啊,王爷,想那皇后稳居高位,也是因为罗氏家族的强盛。动了她就等于去动罗氏家族。还有那柔贵妃,若她一死,只怕连惠亲王都会有所动作,惠亲王恨王爷入骨,到时免不得就要伤害王爷喜欢的人,好让王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庆俞一看鹤泰有所动容,心道有门,忙分析道。 以鹤泰的武功,杀几个人是手到擒来,可是就这么去,无异于将自己暴露。自己报了仇以后死倒是不可怕,可是太后、鱼蝶儿的确让他割舍不下。太后待他有养育之恩,怎的忍心让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蝶,自己还打算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样去赴死了,她怎么办若是再有人欺负她呢,自己也管不了了。 想着想着,他就狠不了心了。仇是要报,可是也不一定要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或许将风驰、风彻调回来动手 有了牵绊,他就舍不得死了。起码不能这么自寻死路去。那些火气便被强制压下,散成一朵朵的灿金的细碎星末,埋在心底。 鹤泰没有话,持刀的手却缓缓垂下,苍啷一声兵器落地。庆俞慌忙弯腰捡起,扶着鹤泰,“王爷,奴才扶您先回皓月斋。” “本王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不必跟着了。”鹤泰淡淡道。 “王爷” 鹤泰冲他摆摆手,径直缓步而去了。 夜,一望无际,路晦暗难明,周边寂静一片,将所有生动美好阻隔,任凭黑暗肆虐。 他一路走,一路想着,罗皇后、素贵妃,还有那些当初参与害人的妃嫔,那些阴谋,母妃到底知不知道呢知道多少呢为什么她就不反抗,她一死倒是脱离了皇家,却独留自己面对这一切,她就没为自己想想吗想着想着,心头一涩,泪水,便自眼角蜿蜒绵延,擦不干,拭不尽。曾受过那么多的伤,他都不曾落泪,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委屈,委屈的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多年积攒的眼泪,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宣泄。他,纵然强悍伟岸,勇猛非常。可他终究也只是个凡人,也会有无助、委屈的时刻。 一路走着,那些熟悉的红墙绿瓦再出现在了他眼前,竟然令人觉得无比的陌生,高耸的宫墙横贯包裹的不是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而是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将他包裹在其中。大夏的竟觉得冷的可怕,冷的彻骨。 他有些漫无目的,直到看见前方竟然到了喜棉宫前,两盏红灯笼高挂在宫门上,透过厚重紧闭的宫门,仿佛能看到那个翩然的身影。 心中有了些许暖意,自己的命运注定不会平淡无波,或许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她们,或许伤痕累累命在旦夕。 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许以蝶幸福吗难道要拉着她一起走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去吗。 鹤泰眸光忽然一黯。 难道无论和她是相隔千山万水,相距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一线之隔,对于自己而言,都只能是同样的遥远。只能爱而不得吗 他又往别处走,孤寂萧索的身影在暗夜中游荡。去了同心池,还去了那晚为了躲避柔贵妃,跟鱼蝶儿所去的那个花园,景色依旧,不同的是今晚他是形单影只,他一个人坐在花园的那片开阔之地上,面前是一些低矮的香花树,有氤氲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 而庆俞虽回了皓月斋,却因为担心鹤泰,也是一夜没睡。 他倒是个忠仆甚是难得。 蒙蒙亮的时候,鹤泰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喜棉宫门口。在眼睛能望见喜棉宫的时候,就见到宫门口有两个人,并肩而立,一个俊秀儒雅,一个清丽温婉。乍一看上去倒是非常的般配。 那男子一袭青衫,站在那,气质华贵,风姿出尘。令人看了,便错不开视线。眉梢眼角飞扬着笑意,散发着温润的魅力,可是那笑却令鹤泰觉得异常刺目。眼中不自觉的黯淡,继而浮现了摄人的凌厉。 鹤炎这么一大早的来找蝶做什么看起来还相谈甚欢。 鱼蝶儿今儿穿了一身湖蓝色衣裙,像一朵蓝莹莹的花儿一般。眉间贴了一瓣指甲盖大,月牙状的嫣红花瓣,为她清新灵动的气质中添了一抹薄薄的妩媚。 她脸上也带着笑,那笑容温柔极了,像是白雪堆积成的一样细密,又如春风一样柔暖。那一双眼睛清亮如水。 鹤泰看着她脸上的笑,一颗心就像上落下的雨殊,摔落在地上,摔得个粉身碎骨,痛意连绵。 凭什么对鹤炎就一副温柔的笑脸对自己还没这么温柔过。 鹤炎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过来了,礼貌的打着招呼:“这么巧,皇弟也来了,听近来刑部事务繁多,想必轻松不了,皇弟可要注意好好休息。” 因鹤炎最近也被派了公事,甚少呆在宫里,自鹤泰回来,这是二人第二次碰面。所以他便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多谢皇兄关怀,臣弟也是在其职谋其事,怎敢言累,父皇龙体不适时还坚持上朝,做儿子的哪能先歇着。”鹤泰面无表情的回道。 鹤炎笑道:“我也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却不及皇弟这般懂事。甚是惭愧” “太子是做大事的,做大事者不拘节。何必与臣弟相比较。”鹤泰一副冷然。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难得的忠仆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难得的忠仆 - 第一百七十章 生辰礼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章 生辰礼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章 生辰礼物 鹤炎面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对于鹤泰的态度不以为意,可两个人终究没有太多可谈的,皇家的兄弟注定是无法拥有普通兄弟情深的感情。 而鹤泰因为柔贵妃的缘故,想着终究是要站在太子的对立面的,与他自然也亲近不起来,何况本来也谈不上亲近。加上心中恨意仍在,他此时看到鹤炎也连带着恨乌及乌。能忍住不对他下手泄恨已经算好的了,自然也不愿与他多攀谈。于是只应付了几句,便把眼光投向鱼蝶儿。 “不是总爱贪睡的么本王唤都唤不醒,今儿倒是起的这样早” 这样的事确实发生过一次,可他有意无意的将话的那样暧昧,像是极为熟识她的睡眠习惯。恨不得怕别人想不歪似的。唇边还漾了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种浅浅淡淡,悠悠然然的笑,莫名的还带了一种摄人的气势,使鱼蝶儿感到压迫,感到不安。 他的这种气势,运动的炉火纯青,似浑然成,无论他是在笑,还是在着多么温和的话,随时都能释放出这种震慑人心的气势。 而鹤炎也被他这话给的愣怔了一瞬,脸色微变,看了一眼鱼蝶儿。发现她的窘,解围道, “怪我,因为赶着要出宫办事,又有事找她,所以便来的早了些,下人通禀扰了蝶儿的晨觉。”太子言语间还略微带了丝歉疚。 “有事找,有什么事我觉得皇兄还是先处理好自己东宫的事,免得你找完了,太子妃醋意大发,反倒又要令蝶受无妄之灾。”鹤泰其实对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太子妃屡次寻衅滋事,到底还不是怪他,堂堂太子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总来找蝶的麻烦。 “皇弟的甚是,之前的事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以后我会好好管教琳琅,不会让她再惹是生非。今儿是蝶儿的生辰,我来送个生日贺礼,不会给蝶儿带来什么麻烦的。”鹤炎倒是没有反驳,大方的认下了琳琅的错行。 “今日是蝶的生辰”鹤泰愕然,怎么自己不知道。蝶竟然告诉鹤炎都不告诉自己 他看着鱼蝶儿问,“是吗” 鱼蝶儿张了张口,想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只点了点头。今日,的确是自己的生辰。 鹤炎见鹤泰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意味深长道,“难道皇弟不知道吗” 他看着鹤泰,鹤泰的冷眸也同时看着他,那言语听在鹤泰耳里,有着浓浓的讽刺与挑衅。 两个人脸上的笑不约而同的都散去了,一息之间的对视,彼此虽然一句话都没再。可眼神却如刀剑相击一般,在空中碰撞出无数凌厉的火花。 看着他们这种架势,不欢而散是一定的了。鱼蝶儿一阵无奈,今儿是她的生辰,她可不想闹什么不愉快,更不想引火烧身,所以嗅到剑拔弩张的气味后,立刻道,“我今儿向皇上告了假,要出宫去,所以我要先抓紧时间预备些药膳,我先进去了。” 抬步要走时,瞟见鹤泰那难看的脸色,突然想到自己溜了以后,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难为鹤炎于是她又多了一句嘴,“太子殿下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就快去忙,别耽误了正事。” 鹤泰闻言,半眯着眼瞥了她一眼,深邃的凤眸中看不出喜怒哀乐,目送她缓步进了喜棉宫。 心内却一阵郁结,蝶的暗示他岂能看不出。她是在担心鹤炎,自己要溜还不忘提醒他快跑。怕自己吃了他不成这东西,太没良心。自己还不是在为她鸣不平吗 鱼蝶儿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他们在喜棉宫门口对峙,闹别扭。而且人潜意识里都会自动的偏向弱者一些。虽然鹤炎身份上并不弱,可是他那么温和儒雅,又不会武功。他与鹤泰之间,鱼蝶儿是觉得他会吃亏一点。 本来她以为鹤泰会跟进来,因为以往无论怎样他,可只要人来了,不呆上一阵子是不会走的。今儿倒是怪了,他竟然没跟来身后静静的,她回头看看,真的空无一人。看来是磨光了耐心,知难而退了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自己总归不是他的好选择。他若迷途知返,最好不过。 鱼蝶儿放松了心情,径直去了内室,因为要出宫去与家人一起过生辰,这次是经过皇上允许出宫的。不用偷偷摸摸,所以昨晚上她便收拾了一个包裹带着。暗藏了不少的珠宝首饰。 迟早要跑路,能拿出去一些就拿出去一些。到时换了银子,也可以让生活无忧。蚂蚁搬家一样,一次拿一点,算起来,反正一辈子的生活是没问题的。因为有的物件单单一个就是价值连城。 早上起的匆忙,头发也没好好的梳,于是,又坐下来精心梳了个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些感慨,今日娘亲会与自己行笄礼,到时就要改变发式了。及笄以后便可以梳成年女儿家的发式。 收拾停当,拿着包袱出来,正殿里一片安静。咦,怎么没人进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宫女在的。虽然自己不喜身边总盯着人,可是值守的总是有的。不近身就是了。这怎么殿里也没人 “还真要出宫去啊”一道声音响起。 听到这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鱼蝶儿如被雷击一样,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手心也瞬间出了一层薄汗,顺着声音望去,殿内的软榻上卧了一个人。 怕什么来什么,阴魂不散,他怎么还是进来了看来又要耽搁时辰了。 鱼蝶儿走过去,“快起来,你躺我椅子上干嘛”她一脸愠怒。 “不要这么气嘛,这椅子还真舒服。”此时的鹤泰换了个人一样,嬉皮笑脸道。 “我这殿里的人呢”鱼蝶儿问道。 鹤泰淡淡道,“哦,你那两个宫女,我给指使出去了。” “暧,你弄清楚,这是喜棉宫,不是你皓月斋。”鱼蝶儿大声道。 “我知道不是,如果你觉得吃亏了,可以到本王的皓月斋,随便你怎样指手画脚都行。”鹤泰一脸的无所谓。 “你”鱼蝶儿顿时有种想撞墙的感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不清。“你愿意呆就呆着。我要走了。” 鹤泰看她径直往外走,一下弹起来几步蹿到她面前来,挡住去路,“你走了,我还呆这做什么” “那你就回去。”鱼蝶儿倒是干脆。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鹤炎对你有一点好,你就很领情,我对你的好,我对你得关心,你却一分一毫都不在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不耐烦我”鹤泰低低道,上挑的眉梢扬出的神色却是深深的受伤。 他着,伸手指了指他的头,又指了指他的心,“我这儿,这儿,装的全是你。”鹤泰俯下身一些,他的脸离鱼蝶儿的脸几乎只有寸余,滚烫的呼吸都吹到了她的鼻尖,“你呢你装的是谁” 鱼蝶儿将脸扭到一旁,“我谁也没装。” 他探到她的耳边,低沉着嗓子道:“我不管你装的是谁,还是谁也没装。我都不会放手我的一切都已经被夺走了,你,不能再被夺走。” 鱼蝶儿抬眸,清楚的看到鹤泰眼中浓浓的忐忑不安。 对于鹤泰,她是有着深深的歉意的。他的心思,他的一往情深,她都知道。可是却只能拒绝。以前拒绝的干脆,没有太多负担。想着反正他拥有许多,地位,金钱,前途,要什么有什么。就算失去点什么,得不到点什么,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今,他怎么像是突然变了,变得脆弱,变得似乎不能承受一点风吹草动一般。而且他一切都已经被夺走了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什么礼物”他问。 “啊”鱼蝶儿觉得实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方才还一副受伤的神情,转眼又问自己要什么礼物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而且,你已经送的够多了。”她声道。 “今不同往日,今是你的生辰。你竟然都不告诉我,难道我送份礼表达一下心意也不行么”他蹙了眉头。 “好,不过礼物你自己想,自己要的还有什么惊喜。”鱼蝶儿转念一想,与其僵持下去耽搁时间,不如顺水推舟把他支走。 “他送的什么”鹤泰好奇道。 “一幅画。”鱼蝶儿淡淡的,并没有多谈。 其实她也没有细看,因为当着太子的面,也不好就撇下他,去赏画了。所以只展开看了一下。那画纸很是古旧,应该有许久的年头了。画的是延绵的群山,群峰屏立,古木结林。一打开有一种浩渺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画的构图甚有气势,笔法也精湛能传神。虽然只看了寥寥几眼,也能断定应该是名贵的大家之作。 况且若不是好东西,想必也入不了太子的眼。 鹤泰挑眉,“画呵,附庸风雅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鱼蝶儿有些不悦。 其实鹤泰并不是只懂刀剑的武夫,他也懂画,偶尔自己也着笔。不知怎的一听她鹤炎送的是画,就偏偏嘴贱的想损他几句。他觉得送给女子不应该是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吗送什么画。不过如果鹤炎送的真是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恐怕他也要生气的。 反正看一个人不顺眼,他做什么都生气。都是错。 第一百七十章 生辰礼物 - 第一百七十章 生辰礼物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馅饼带着满满的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馅饼带着满满的爱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馅饼带着满满的爱 听出鹤璧泰里带刺,鱼蝶儿略带嗔意的看着他。鹤泰不以为意,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看向她,“15岁的生辰,及笄了。这礼物可不能了。本王得送你一份大礼,我先走了,晚一些时候再去找你。” 鹤泰轻笑一声,抬脚走出去了。出了殿门外还回头看了鱼蝶儿一眼,目光中有丝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鱼蝶儿心里同样着急走,也来不及去想他的话,跟着就出了喜棉宫。 出了皇宫找了辆马车便去了果林院。保险起见在离山脚还有段距离的大道上就下了马车,徒步进山。前几次坐马车不觉得,这一走起来才发现是真不近啊。歇了三次才到了院门。 一进屋,顿时一阵食物的香味传来。爹娘正在桌前摆盘子,哥嫂还在往屋里端菜。徐氏抬头看到她进来,惊喜道,”娘,娘,蝶回来了。” 鱼父、鱼母闻声而出。眼里都泛着惊喜之色。 “回来这么早,这次可以多呆些时候”鱼母欣喜的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三少爷传了话回来,你今日会回来。你爹就念叨,盼着这一了。” “净我,你不也高兴的什么似的”鱼父笑道。鱼母也不接他的话,亲热的来拉鱼蝶儿的手,挽着她让到了屋里坐下。 鱼六也停在屋里陪妹妹话。 嫂子徐氏道,“不知道妹子什么时候到,菜也不敢都做了,放久了失了味道,就不好吃了。现在来了,嫂子这就去把那些菜都做了。今儿咱们好好吃一顿团圆饭。”着就欲走。 鱼蝶儿起身道,“嫂子别忙了,快坐下,不要再做了,咱们话就好。而且这吃的已经够多了。” 屋里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满满当当的菜肴,还有很多点心,鱼蝶儿看了看,发现都是从前自己爱吃的。心里一阵感动。 有好吃的,有亲人在。劳累也瞬间一扫而光。心里暖融融的。 “要的,要的。你坐着。你不是就爱吃嫂子做的鱼吗嫂子今儿给你露一手,这鱼是早上塘里捉的,活蹦乱跳的,一定滋味十足。”徐氏着话,脚就出了门,往厨房去忙活了。 鱼蝶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一回来,倒似乎让家人忙碌了。 “妹子,你坐。让她去,整日里一吃饭就你爱吃她做的菜,爱吃这个爱吃那个。也不知道宫里的东西你吃不吃得惯。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让她做菜能成吗她就等着露两手呢。”鱼六笑道。 “你哥的没错,你嫂子就等着给你做这顿饭呢。”鱼母也笑,看着一家和睦,其乐融融,也甚是开心。 “要不,我去帮忙烧火。”鱼蝶儿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鱼六忙道,“不用,不用。有人烧火。你忘了,这院里有几个下人的要平三少爷事事都安排的好,吃喝都按时的送过来,做饭打扫也都有下人。而且隔三差五的,他还过来看看。”他极力夸赞着平琏川。” 鱼母也道,“是啊,平三少爷人是真的不错,你非亲非故的,就算是给他治好了病,他也太尽心了。我们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你我们也不是富贵的命,什么都不做反而不自在,你嫂子更是闲不住,所以烧饭还是自己动手。” “就更别提今儿了,这一桌子我就做了馅饼和汤,其他可都是秀荷张罗的,我要帮手,她都不让呢。”鱼母对徐氏也很是满意。 “那是她怕你抢她的功劳,要不待会妹子一夸菜好吃,都不知道夸谁了。”鱼六扬了扬眉。 “你这孩子,秀荷可不像你的这样。”鱼母假意嗔道。 鱼蝶儿也顺手抓了个馅饼砸了过去,“就是,嫂子是心疼爹娘,你这么,心被嫂子听到了,三不让你吃饭。” 鱼六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飞过来的馅饼,塞进嘴里咬一口,啧啧有声,“我就这么一,嘿嘿。玩笑话,你看你们,干啥都当真呢” 众人就都笑开了,谁不知道他的是玩笑话,不不热闹,这不都顺杆爬陪着他笑呢吗 “这馅饼味道真不错妹子,这可是特意给你做的。娘和的馅。你最爱的菌子虾米馅的,这下可便宜我了。”鱼六得意洋洋的吃着那个馅饼。 “是吗”鱼蝶儿伸手便拿了一个饼,连着吃了两口。“嗯,真好吃”吃了个馅饼,喝了两口汤,觉得意犹未尽,又拿了一个馅饼。自生活在山里,吃惯了蘑菇山菌子,特别是野菜馅的,菌子馅的包子馅饼是她最喜欢的。 看她吃的欢喜,鱼父饮了口酒道,“你们看,我去采菌子做馅饼,你还不让,看,闺女还是爱这一口。” “是,是,就你能。还不是怕你不熟悉这地形,别走不回来了。”鱼母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无比的关心,“这山可不是咱们以前那山。你也不是年轻那会儿了。” 鱼母接着又向鱼蝶儿了来龙去脉,“平三少爷本来已经派人送了不少的东西来,是你回来了,好好置办一桌生辰宴的。可你嫂子还想做几道她秘制配方的菜,少了几味料,因为记着你的嘱托,不让轻易出去露面。所以就趁着夜间去,等着铺子一开门,买了就回来。我不放心,就让六子一块跟着去的。” 她指指鱼父,话锋一转“你这老头子啊,惦记着你今儿回来,还没亮就睡不着了,非要去山里采菌子,你哥嫂去城里了又不在,我就不让他去。因为这周围一大片都是果园子,菌子恐怕要进去深林子才有。我怕他不熟悉路再走丢了。寻思要不就等你哥嫂回来一块去,可他不听,偏要去。你生日了,他也要尽点心。你这年岁一大了,却越活越回去了,一点话都听不进去了。” “爹,你一个人可不敢进山了,这都好些年不进山了,而且这座山咱们也不熟,娘得对,万一有个好歹的,你让女儿可怎么安心”鱼蝶儿看着鱼父认真道。爹以前是猎户,自然对大山不惧。可是早已不做猎户了,而且年岁大了,进山着实不安全。 深林子里是有好东西,蘑菇菌子算是平常的,有时候野山参都能挖到不少,可同样的也有无数的危险。万一进到野兽出没的地段。那就凶险了。对于经常出入的熟悉的山林,哪里有野兽出没自有一定的掌握,还能避开一些。可是不熟悉的山林,万万深入不得。 “别听你娘添油加醋的,我没往深里去,就在果园那边的林子里采的。”鱼父憨憨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鱼蝶儿看着两鬓已有些花白的爹爹,大为触动。爹是老了,从前,他是独断霸道的,大男子气十足,一不二,现在面对自己,竟连辩解都有些心翼翼似的。 桌子上那一盘子煎的焦黄,散发着香味的馅饼,带着爹娘满满的爱。 “爹。”她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下意识的咬一口手里的饼,香嫩的馅进了嘴,满心充斥的都是绵绵无尽的的亲情。她一口口的吞下这些沾染着满满的爱的馅饼,眼泪却不争气的将低垂的睫毛都沾湿了。 “爹这不是没事吗爹还不老,就算是碰上个狼啊,野猪的,爹也能擒下它们。”鱼父豪气道,随即神色一黯。“这一转眼,蝶就长这么大了,爹没本事,如果爹是达官显贵,蝶就是千金姐,锦衣玉食,也不用进宫。再大的官儿又怎样,伴君如伴虎,更是不能有一点差池。都怪爹没本事。” “不过爹再没本事,女儿爱吃的也要弄来,如果这点事都办不了,那就太不中用了。不配当爹”鱼父眼中有一股执拗。 “好好的这些干什么,惹孩子难受。”鱼母叹了口气,制止道。 鱼父脸一拉,“我也不想,可是孩子平时也没有空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情不自禁想几句心里话。” “到底还是金钱地位害人啊。前年有个医馆能给你嫂子看病,开口就是二百两,咱们这人家上哪儿去弄二百两,就只能耽搁着。要不然,不定现在孙子都抱上了。要不是因为家境不好,你进宫怎么会去做什么女官我看那太子爷对你的眼神可不寻常,就是做太子妃也不是没可能。可惜凤凰生在鸡窝里,始终难栖到梧桐上去。如果他皇家看不上咱们门户的,我还不想我的宝贝女儿去高攀受气,可是不该就将你留在宫里了,做什么女官,连回趟家都不容易,而且还担惊受怕的。” 鱼蝶儿此时才明白,爹这是以为自己在宫里做女官是被逼的,而且这个差事还有着许多危险,不然怎么连带着家人都要隐姓埋名的藏匿起来不过爹也没想错,柔贵妃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对自己嗤之以鼻,不过爹大可不必为此难过,因为本来她就没想跟太子怎么着。 她刚想解释几句宽慰下爹娘,还没来得及。就见鱼父对着手里的酒杯,自己笑了一下,一仰头,将那杯酒喝了下去,这酒度数不低,一入口便是一阵火辣直冲咽喉,呛得人猛一顿咳嗽。 “爹,”鱼蝶儿冲过去抢过酒杯一看,不是鱼父常喝的果酒,是真的酒。“爹,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吗快别喝了。”她一把夺过酒杯。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馅饼带着满满的爱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馅饼带着满满的爱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爹娘心里的大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爹娘心里的大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爹娘心里的大事 听到他们鱼父喝的不是果酒,鱼母眼中也有着担忧,不过却倔强的没过来,反而责怪道,“明知道身体喝不了酒,还逞能。” “这是爹要我买来,是妹子生辰,大家高兴,买点酒庆祝。是让咱们喝的,没想到爹自己喝上了。”鱼六过来,拿走了那酒。 “你也知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的净不高兴的。还作践自己的身体,还嫌腿上的伤不疼”鱼母不依不饶道。 鱼蝶儿一愣,“伤爹,你的腿怎么伤了” “你的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鱼父生气的瞪了一眼方氏。鱼母深知漏了话,便低了头没话。 “没什么,什么伤不伤的,就是去挖菌子的时候,不心被蛇咬了一口。不用担心,已经敷了草药了。”鱼父转而对鱼蝶儿轻描淡写道。 “爹,你这是”鱼蝶儿心疼的不知道什么好。此时也理解了为什么娘这么题大做,爹不听劝去采菌子的事,原来爹因为去采菌子被蛇咬了。爹应该是怕自己担心,所以还想瞒着。 鱼六也惊道,“爹,这事你也瞒着快,我看看。”显然他也不知道鱼父被蛇咬的事。 “不碍事的,别一惊一乍的,不是什么毒蛇,也已经敷了药草,没事了。” “以后可再不许独自去山里了。多危险啊。”鱼蝶儿想想都后怕,要是遇到毒性烈的蛇那可是会要命的。 鱼父苦涩一笑,“好,听你的。不服老也不行,反应慢了。只顾的盯着菌子,没留意就被叮了一口。 “爹,以后可不许想这么多了。女儿进宫做女官,是女儿自己愿意的。太子没有因为我的出身看轻我,况且我也不想做什么太子妃,您老何必自责,无端端的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只要您跟娘身子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能做您的女儿,是我的福气。您可不许再自己没本事什么的,听了让我心里多难受。”鱼蝶儿揽着鱼父的手臂,好言宽慰着他。 “唉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爹不是怕委屈了你吗过了今儿,你也15了。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以单凭你的相貌人品,选夫婿怎么也要千挑万选。就是那候府平三少爷,也配得起。可是,婚配自古讲究个门当户对,就咱们家的情况,嫁的若是太好了,那是高攀,爹怕你受气,在婆家抬不起腰杆。若是找个普通的人家,对你来是下嫁,又怕亏了你。” 鱼父起来很是伤感,平琏川一趟趟的来,每次来有意无意的总是提及鱼蝶儿,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对鱼蝶儿是倾慕的。如果家境相当,倒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是鱼父自知家境悬殊,若真的嫁到侯府去,万一只能做妾,处处受制于正室,他是不愿意的。所以心内又是可惜,又是自责自己没本事。 “你又在痴人梦了,如今女儿进了宫,那地方能是好出来你忘记上次平三少爷的了,宫女、女官什么的出宫以前是不能婚嫁的。想出宫要等大赦或者做满了年头。算一算蝶这连一年都不到。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那么些年后就算出宫了,年岁都多大了还容得你想什么高攀下嫁的,那时候能嫁什么人家啊。唉一辈子都毁了。”鱼母也是满面愁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在婚事上反而是成了愁。 听方氏这么一,鱼父神色也黯然了。方才他倒是忘记了这茬。 平三少爷是对他们过,宫里女子是不能婚嫁的,要出宫以后才行,可是等到出宫还要不少年呢,到时候半老徐娘,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听了这个以后,鱼氏一家都着急万分,鱼父更是自责的不行。后悔当初没有拦着鱼蝶儿。可当初是进宫玩几,谁知怎么就做上女官了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好差事。听平少爷如此一,才知道那么不好。 鱼蝶儿一脸的无所谓,“就是能嫁我也不嫁,我还不想嫁人呢,我还没有好好孝顺爹娘,承欢膝下呢,这么着急嫁人做什么” “傻话你不嫁人,爹就是死都闭不上眼。”鱼父神色一肃。 “我不是想多陪爹娘几年吗再也没合适的人呢,总不能为了嫁人就随便找一个嫁了到时人家对我不好,还不是您老要伤心”鱼蝶儿撒娇道。的鱼父也没了气焰。 “待过些时日女儿就辞了宫里的差事,到时咱们离开这儿,去别处找个宜居的地方安顿下来,我就好好陪着爹娘,孝敬爹娘。咱们一家人在一块。”鱼蝶儿对鱼父,同时自己也憧憬着这一早日到来。 鱼父听了眼睛一亮,“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鱼蝶儿点头。 鱼母也欣喜道,“这宫里的差事还能辞” “妹子,你可别哄骗我们,都一入宫门深似海,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出来的”鱼六不信道。 本来鱼蝶儿还想着怎么跟爹娘,要离开宫里的事,这下子倒是趁机出来了。想不到爹娘不但没存疑问,还很开心的样子。她便也放了心。随即了些善意的谎言,因为她实在不敢自己是打算逃亡的啊。 “按规矩是不能辞的,不过好歹我是太子带进去的,有他帮忙句话,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的心病就没了。能辞就快点辞了去。早日回家来。爹带你摘野菜,挖笋子,下河摸鱼,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鱼父瞬间乐呵了起来。脸色也红润有光。 鱼六不禁笑道,“爹,你当妹子还是几岁啊,还下河摸鱼人家现在是大姑娘了。到时跟着你成叶姑娘了,更找不到好人家了。” “去,去,你知道什么。”鱼父一挥手,“你妹子要是寻夫婿,那得排着队的来,得看我们蝶瞧不瞧的上。野姑娘怎么了,她不管多大,那在我眼里,都还是丫头。” 鱼母也眯着眼笑。这老头子跟孩似的,先前还担心女儿多年后出宫人老了找不到好人家,现在一听能辞差事,就立刻不担心了,喜笑颜开的。脸变得还真快。 “你刚才去别处要离开皇城朝都吗”鱼父后知后觉,此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女儿似乎辞了差事以后,到别处寻落脚之地。是不回包子铺了” “嗯,毕竟在宫里当过差,耳濡目染的知道的也多,所以还是离开这里远一些比较好。”鱼蝶儿压低了声音。 “有道理,听你的。离京城远远的。反正咱们只要一家人在一块,到哪儿哪儿就是家。”鱼父仿佛又有了一家之主的光彩,神气的一挥手,决定道。 “不过咱们这一走,是不是对不住平家三少爷啊他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就这么走了,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呢。”鱼六迟疑道。 他这么一,鱼父也踌躇起来,“蝶,你看呢” “咱也不能因为人家对我们好,就一直在这住着。总归是不好。而且也给人家添麻烦。咱们走了以后,平三公子也卸下了一个包袱。总不能一直让他负担着咱们这一家子。”鱼蝶儿轻轻道。 鱼父点点头,似乎还有些不舍,“其实起来平三少爷还真是个好人选,知书达理的,出身又好,对你又关心,每次来都要起你。可惜啊。身份过于悬殊了。” 爹娘揪心的永远是孩儿的婚姻大事。儿女的终身大事始终是挂在他们的心尖上的。 鱼蝶儿装作听不懂鱼父的话,岔开了话题,对鱼六道,“到时咱们离开这儿,落了脚以后,先给嫂子看病。现在咱们有钱了,抓紧把病治好,哥哥也就能早日当爹了,爹娘也能放了心。” 徐氏嫁过来这几年,待鱼家二老如亲爹妈一般,待鱼蝶儿也像亲妹妹一样。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投桃报李,鱼家待她那也是亲闺女似的。加上鱼六跟徐氏是自由婚嫁,不是父母之命,所以更是恩爱。 家和万事兴,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一家子倒也饿不着冻不着,过的也温馨。只可惜不知怎的,徐氏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鱼六是独子,鱼家二老虽然嘴上不,心里着急是一定的。这也是美中不足的一点。所以鱼蝶儿想着,解决这件压在爹娘心头的事最紧要。 果然,她一,爹娘的脸上就都透着喜色。恨不得立刻就能抱上孙子。如今他们心里也就两件大事,一是鱼蝶儿早些嫁个好人家。二是鱼六早日当爹,鱼家便后继有人,他们也能当上祖父祖母了。 “好,谢谢妹子。”鱼六也开心不已,可下一刻他又觉得不妥,锁了眉道,“不过当日候府的谢礼虽然不少,但妹子终究要出嫁,还是给你留作嫁妆。” “哥,孰轻孰重分不清吗,我了我还不想嫁人呢,眼下自然是看病要紧。”鱼蝶儿下意识望了望门外,声道,“而且,那些算什么,要嫁妆的话,我都已存了那谢礼的不知多少倍了。”她将包袱给鱼六,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珠宝簪子来。都交到他手中。 鱼六惊讶的嘴都合不拢,鱼家二老也吓了一跳,忙叫道,“蝶,你可不能犯什么事啊,人穷不能志短,况且皇宫里的东西可不能乱拿的,那是要掉脑袋的” “爹娘得对,快,快还回去。哥就是一辈子当不了爹,也不能害你。”鱼六也慌得把东西推了回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爹娘心里的大事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爹娘心里的大事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义无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义无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义无价 “你们这是什么呢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我偷的啊”鱼蝶儿问完,发现对面三个人的面容上分明写着,难道不是吗她只能无奈得解释道,“这是都是我的,有皇上赏赐的,还有朋友送的。来路都是正大光明的。” 鱼蝶儿想想又觉得好笑,爹娘也太高估自己了。就算有那想法,也得有那胆啊就算有那胆,也得有那本事啊偷这都怎么想的呢,宫里的东西那么好偷 即便是飞檐走壁的女飞贼,也不敢轻易去宫里偷啊,当那皇宫的层层禁军都是吃素的 可能也因为东西的确多了点,才令爹娘和兄长起这种疑心。如果告诉他们,这还只是一部分,会不会直接将爹娘给吓坏了。 起来都是拜鹤泰所赐,给了那么些东西,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从哪弄来的那么多好东西。首饰品相都极其好,质地上乘,做工也精致。式样也都是鱼蝶儿喜欢的。如果真要变卖的话,真的,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这么多,戴也戴不完,搁那放着又觉得可惜了。不如卖了,换得一家人无忧的生活来的更划算。 这都是件,还有些大件的东西没法拿呢。连同皇上赏赐的那些布匹、画儿、瓷器什么的。也是没法带出来了。虽都是正大光明的东西,可是你大张旗鼓的往宫外搬,不是明着告诉别人你要跑路了所以只能捡着些轻便值钱的搬出来点。其他的只能割爱了。 “哦,原来是赏赐啊。皇上还真够大方的”鱼六感叹了一句,才敢收下。心里打算着跟家中值钱的一同收好,到时走的时候带上。 那包袱中除了首饰还有银锭子,鱼六提着包袱觉得沉甸甸的,想必不老少呢。这样看来,走远了也好,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凭着钱财置个庄院,给妹子弄俩丫鬟使使。不也成了大姐了到时婆家也能寻个好一点的。自己到时当了爹,娃儿也能上个学堂,识文断字的。鱼家不定的就兴旺起来了。想着想着,他就心里美滋滋的。 鱼蝶儿想了想,对三人又叮嘱道,“要走的事儿先不要跟平三公子,等我定了出宫的日子,再。” 定出宫的日子,不过是看哪方便逃其实她心里也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私自逃出宫就成了朝廷钦犯,全国缉拿啊。但是不逃,跟皇上,实在是没有把握皇上会放自己走。所以也是纠结万千,拿不定主意。 “妹子放心,到时秀荷那儿我也告诉她一声。不让她露了口风。”鱼六当即表了态。 他想着妹子差事还没辞,这事还没个定数,早了确实不妥,万一有变数,一会走,一会不走的,让人家平家少爷怎么看。等确定要走了再,最为妥当。所以保密的事答应的甚是利索。 “这么热闹,什么呢”一道温雅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如同湖面上吹来的微风,令人听了极其悦耳惬意。 屋里的四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 “三少爷来了快进来坐,我还以为您不会来呢。”鱼六眼尖嘴快,一看是平琏川,忙不迭的起身让座。 鱼家二老爷起身相迎。 倒是鱼蝶儿坐在凳上,有些愣怔。也有些担忧,平琏川突然就到了门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刚才自己与家人的话。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也并非是信不过之人。可是毕竟人心隔肚皮,此事没有眉目之前,还是不让人知道为好。况且他与鹤泰有些交情,她可不想这事被鹤泰知道。 平琏川微微笑着,看向鱼家二老,甚是礼貌:“见过伯父伯母,府中有事耽搁了一会,琏川来晚了。”他转首,便看到坐在桌边的鱼蝶儿,一双彷如蓄了秋水般的眼睛正望着自己,那神情似乎含了丝惊讶,还有丝歉疚,又仿佛还有些忧愁。如此复杂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 他望着她,只觉得心口处一滞。 “不晚,不晚。蝶也是刚到。”鱼母忙道。然后走近鱼蝶儿,低声道,“蝶,平少爷来了,怎么也不打招呼” 鱼蝶儿展颜一笑,“我没想到三公子能来,失礼了。” “今是你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琏川怎会不来。”他淡淡的。目光却追寻着鱼蝶儿方才那一抹灿如春花的微笑,迟迟不愿移开眼睛。 这个女子自他当日在林中看到第一眼,心里便有了异样的情愫。那一身绿裙的轻灵身影便入了心。也第一次为着自己身子有病而懊恼黯然。当她有药,他便喝下了那又苦又臭的草药,心内甘之如饴。 后来,二皇子拿了画像托父亲帮忙寻人。看鹤泰的神色就知道他对那画上的女子用情颇深,一边为鹤泰欢喜,能与这样的女子有情,有渊源。可是同样亦感叹造化弄人。心中也并没有就此打算割舍,甚至怀着侥幸,鱼蝶儿或许根本不是二皇子要找的人,相像而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竟又被太子带进了宫里。一直到后来的种种,他便整日在希望与失望之中徘徊流连。就连那次在落画斋里,她灌他喝药,想起来,竟也令他回味无穷。 直到那日在这果林院中,听了鹤泰对自己推心置腹的话语以后,才明白鹤泰对鱼蝶儿的情已深入骨髓,势在必得。那时平琏川才劝诫自己放弃。决意将那份情愫放在心中深藏起来。一再的暗示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感谢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毕竟鹤泰认识她在先,对她亦是用情至深。况且自己身份地位比不过太子,也不如鹤泰。虽然自认她不是那种肤浅,追逐名利的女子。可人往高处走是常理。怎能阻了她的前程 所以至此打定主意只与她做个好友,只要她需要,他随时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忙。只是永不会提情之一字。 可是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初见时心中那一瞬的悸动,都会再次袭上心头她的笑颜像是火,每一次都将他的心烧的滚烫。 鱼蝶儿发觉平琏川似乎有些失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慢地发现他竟然是望着自己在发呆,脸上神情如梦如幻。 “三公子”她微微提高了声音。 “哦,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平琏川那双漂亮的黑眸一亮,被她唤的回了神。瞬时神情恢复如常。依然是那个清俊温雅的公子向鱼蝶儿递上手中的玉盒。 鱼蝶儿接过来,发现玉盒异常精致,里边的东西想必也价值不菲。推拒道,“公子能来,就是我的荣幸,礼就不必了。我家人住在这儿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怎么还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呢”她抬眸看他,“而且这礼物,似乎太贵重了。” 她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再要他的礼物。特别是那礼物似乎挺贵重的,真的受之有愧。 平琏川微勾的唇角明显透出一丝不快,漂亮的眸子也镀上了一层黯然。 她不收,是真的因为觉得礼物贵重还是根本不愿收下自己的一点心意。 “情义无价。一点心意何谈贵重二字”他凝视着鱼蝶儿,清澈的几近透明的眸中带了一丝深邃,“如果送不出去,那我就只能扔了。再带回去岂不被人笑话。”他语气淡淡的,神情却很坚决。 鱼蝶儿忙缩回手,“那我收了,谢谢” 虽然不明白他的不快与黯然来自何处,可是一句情义无价,重过千金。从当初得知平琏川是为自己考虑,将家人接到此处时,鱼蝶儿便觉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谦谦君子。如今更觉得平琏川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他都已如此了,自己再不收,就太不给面子了。便欣然收下了。 平琏川闻言,舒了一口气。突然又有一丝忐忑道,“其实也并不贵重,不过是我特意寻来给你的。希望能合你的心意就好。” 自那日在宫中得知今儿是她的生辰,他便苦思要送她点什么。太俗的东西总觉得不衬她。冥思苦想才想起这么件东西,又费了不少心思才得到。亲自动手雕琢成型,因为时间紧迫,只有夜夜赶工才来得及今日送过来。 “三公子品味非凡,我一定喜欢。”鱼蝶儿欲打开盒子,好奇想看看他特意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回去再看。”平琏川却伸手覆在盒盖上,阻止了她。 鱼蝶儿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不让现在看,不过她也没多想,随即温婉的笑了笑,“好,我回宫再看。”着将玉盒放置在一旁的花几上。 “菜来了,蝶,嫂子今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你可一定要多吃。”徐氏还没进屋,大嗓门就亮起来了。然后就见她端了一个大盘子,后边跟着两个仆人,也都端着菜。 一进来看到平琏川,徐氏也很开心,“平少爷来了正好,我还做了你爱吃的呢。” 鱼蝶儿惊讶,她发现好像家里人对平琏川像是熟悉的亲戚朋友一般,一点疏离的感觉都没有。爹娘还维持着客气,嫂子倒是连客套都省了。 倒是那两个仆人见到平琏川,忙上前见了礼。 这顿饭吃的甚是热闹,也并没有因为平琏川的加入而变得拘束。众人一边吃喝,一边谈地。似乎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之无关。鱼蝶儿此时只想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这么平和、温暖。没有一丁点儿纷争、邪恶。 只是后来,鱼蝶儿觉得平琏川酒饮的似乎多了,喝到后来,朦胧的觉得他的神情含了几许愁思一般,让人看了没来由地心疼。鱼父也发觉了他像是在借酒消愁一样。与鱼蝶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双双出言将宴席散了。 劝他去房中歇息一会,平琏川却摇头。 “蝶,我想去园子里坐坐你能陪我一会儿吗”他眼中带着的恳求,使鱼蝶儿不忍拒绝。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义无价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义无价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果林里,绿树如茵。偶有习习凉风吹过,树叶便哗哗的响着。成排的果树,有些正在繁花,花瓣纷扬,暗香扑鼻。有些已果实累累,异常诱人。 树荫下的石桌上,摆着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碗碟,里边盛了新鲜的果子和精致的点心。 “尝尝,刚采摘下来的。酸甜味,是你喜欢的。”平琏川一手抚着额头,忍着醉酒的头疼,一手拿了一个黄色的果子递给鱼蝶儿。 她接过咬一口,充盈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略微带酸,清甜更甚。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嗯,确实很好吃”她着,突然抬起头,有些惊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喜欢的” “你曾过的,果子如果只有甜味,就太腻了。如果只有酸,吃着吃着就只剩下涩了。连同心里原本的甜都带走了。只有又酸又甜的才好吃。甜味多于酸味更佳。”平琏川低声道。 鱼蝶儿却想不起自己何时过这样的话,也或许哪次无意中过,然后不记得了。 平琏川静静看了一眼鱼蝶儿。似乎也发觉她早已不记得这茬,遂微笑道:“过的话何其多,又怎会都记得,只是听的人倒是记得个清楚。” 色渐黄昏,夕阳将他原本素浅的衣衫映着。似镀了一层金边,透着一丝金黄。看上去瑰丽的如同边的晚霞。一双清目由于酒醉,呈现几分迷离。如今又被霞光一染,一双目便如星辰般璀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出的话轻柔又充满了暖洋洋的自嘲。 鱼蝶儿竟不知道如何去接他的话了。 这时,仆人端来刚熬好的醒酒汤。趁势解了她的围。 “你喝了太多酒,快点喝些醒酒汤,缓一缓头疼。”鱼蝶儿看他皱着眉,似乎非常不适。端了醒酒汤到他面前。 他凝望她一眼,“头确实有点疼,不过我觉得我没醉,心里清醒极了,脑子也清楚。”虽然这样了,他还是接过了碗,仰首饮汤,下巴至脖颈的线条俊秀极了。 平心而论,鱼蝶儿觉得平琏川算是长得好的男子。虽然及不上鹤炎与鹤泰的五官绝美,可也甚是俊雅。眉目间更是透着一股灵透之意。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也或许因着自身子有疾,比常人更看淡许多世俗,使得他浑身上下,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恬淡、优雅之气。这种气息与他的相貌完美地结合,使他添了许多令人迷醉之处。 他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喝的太急,导致部分汤水顺着碗边流淌在下巴上,又缓缓流向脖颈。鱼蝶儿下意识的掏出帕子去给他擦。男女有别,这样亲昵的举动有些不妥,可他是个醉酒的,理应照顾一下。所以鱼蝶儿也就没来得及想那么多,自然而然的就这样做了。 可在平琏川这儿,却是将他震到了。甜蜜与悸动交织,令他有些不受控制。 “蝶。”他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脸庞。低声唤着她的名字,那尾音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你喝这么急,汤都洒了。”鱼蝶儿此时方觉出不妥,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努力平缓了语调解释。 又刻意调侃道,“方才席上只顾喝酒没吃饭现在是饿了吗连醒酒汤也这么迫不及待的一口气喝完。” 她抬起的眸,黑亮又清澈,眸中倒影着平琏川的脸庞。平琏川看她故意调侃自己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就这样顺势抓到她的手不松开,把自己藏在心里不敢的统统出来。可是,他衡量再三,还是不敢,只怕了,万一连朋友也做不成 他更加确定自己应该是没喝醉,不都酒壮怂人胆吗胆子一点没大,肯定是没喝醉。 于是,最终,他只是讪讪的笑了下,淡淡道:“我自己来就好。” 鱼蝶儿便把帕子递了过去。 平琏川眨了眨眼,黑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一边擦拭一边轻声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别瞒我。我想我还是值得你信任的一个朋友。” 这语气平淡的似乎只是句客气话,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这里饱含着他深深的关切与万分的不舍。 他临进门时,听到了鱼蝶儿的那句要走的话。可是,他却不敢问。也真是奇怪,明明心知肚明的事情,却就是不敢再一次确认。或许是知道确认一次只会让心再疼一次。 现在,她的家人住在这儿,总是觉得跟她还是有一丝割不断的联系的。可是她却打定了主意要走了。那以后,见个面也难比登了。想装着不知,不问。可即便是存心想把自己灌醉了,怎么还是忍不住提这么一句呢 不过,鱼蝶儿只淡淡地笑了笑,曼声道:“在宫里每日循规蹈矩的,能有什么事呢我挺好的。”她平淡的似乎连往那儿想都没有想一下。 看着她平静淡然的神情,平琏川不知道自己是该恼怒她防备自己,还是该庆幸她没有让自己的心再疼一次。 他将唇勾成漂亮的弧度,好似温润的玉。一瞬过后,他凝视着鱼蝶儿,无比认真道,“无论发生什么,或者你要做什么决定,若是有用的着琏川的地方,你尽管,琏川一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万死不辞” 完这些话,他的心似乎一下子轻松了。 相比于海枯石烂的誓言,或许他已将这些话当作了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这些话令鱼蝶儿一瞬间心跳如擂。此时她才发觉,是不是平琏川方才听到了什么否则,怎么平白无故的这些。 鱼蝶儿望着平琏川,却不知要些什么。他的黑眸里盛着脉脉的辉光,的话语带着那样透人肺腑的真诚。自己到底是要继续敷衍他还是要告诉他最终她还是没有决心出来。走不走的成还不知道,还是先不了。 清亮的眸子流光一闪,她轻声道,“公子这份诚意,蝶记下了。蝶何德何能让公子如此。当日为公子医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为报偿,公子所做的也早已够了。千万不要什么万死不辞的话来,实在不敢当。” 平琏川闻言,定定的看她,好大一会儿,才凝声问道,“蝶,你也觉得我是为了报恩”他心中奇怪,那些劝慰自己的理由,竟被自己演绎的如此逼真吗她也觉得自己只是在报恩。 鱼蝶儿被他看的心头一慌,这样的平琏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很显然那话里的意思是有另外的含义的。否则怎会用的疑问的口气。 而且,他今的穿着也有些不同以往,像他这样的出身,日常皆是锦衣华服,穿着非常讲究。往常见他的那几次,都是如此。可今儿穿的衣服虽然料子做工都不差,可是似乎很旧,本是蓝色,却已微微泛了灰白。系了同色的腰带,发上也没有用宝冠,玉簪子什么的,而是用一根发带系着。清新干净却跟他的身份极其不符。 不过因着平琏川气度非凡,倒是没有因为衣着而逊色,那泛着灰白的旧衣,穿在他身上,倒也别有一番韵味。还是像个流落市井的王孙贵胄。 也许是发现了这个不寻常之处,也许是为了避开他先前的问题。鱼蝶儿开口转移了话茬,“你今穿的倒是跟以往大不一样。” 平琏川迷蒙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懊恼道,“哎呀,来得太急,忘了换了。” “呃”鱼蝶儿有点愕然,原来是没顾上换衣服,什么事情这么忙让他这个受宠的少爷这么仓促。想必应该是重要的事了。 “如果有事情忙的话,三公子就先回。”虽然他看起来眉目间还有些醉意,不过话思路甚是清晰,应该没什么大碍,而且又喝过了醒酒汤。所以鱼蝶儿便劝他回去。 “事情已经忙完了。”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因由,但还是鬼使神差的了,“母亲给我寻了门亲事,约了那女家今儿来候府见一面。” 鱼蝶儿展眉浅笑,“这是好事啊,哪家女子这般幸运” “幸运”平琏川不解。 “三公子才貌双全,风度翩翩,家世又好,能嫁给你难道不是幸运吗”鱼蝶儿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平琏川眸光灼亮,挑了眉道,“我有这么好” 鱼蝶儿狠狠点头。以示自己没有谎。 “如果是你,也觉得嫁给我是幸运吗”他追问。 平琏川清澈的眸光绵里藏针,看得鱼蝶儿心中微滞。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 她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良久才道:“即便我觉得,我也没有那样的福气” 如果今生不是前世的重生,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情窦初开的少女,然后在花一样的年纪遇到平琏川,如若家世再相当,或许真的会两情相悦,携手一生。毕竟他也算得上之骄子,人中龙凤。可惜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身负着前世的恩怨情仇,身心都已被伤的支离破碎,又怎么还有资格奢望一份平常的人生呢 平琏川闻言,却认为她这是否决的托词。眸间瞬时便掠过一丝黯然。他站起身,有些摇晃,鱼蝶儿慌忙伸手去扶。 他低头,眼光徐徐扫过鱼蝶儿的脸,那一刹那,鱼蝶儿觉得他的眸光烈的竟比夏日还要刺目。 平琏川暗自攥了攥拳头,眼前这张脸真的很美,灿若春花,皎如明月的那种美。带着稚嫩,带着青涩。那样的惹人怜爱。本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纪,却善良又勇敢,在山里救了自己这个陌生人,在面对刺客之时,又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了鹤泰。 这样的胆魄莫女子,就是男儿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呢总之平琏川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在他心里,没有一个女子能及的上她的万分之一。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可惜他能看到她的好,旁人自然也能看到。而且,对她的心比他更甚这一点,平琏川已经心知肚明。 所以,纵然再觉得她好,可有什么用呢 平琏川没有勇气争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觉得连争的资格都没。单看自己,倒是好的。可是对方不是太子,就是皇子。出身、地位、品貌皆为上等。均胜自己一筹。还有什么胜算 何况,鱼蝶儿与鹤泰还有着一段过往,或许对鹤泰早已情根深种,否则在那样危急危险的关头,她怎么有勇气去面对凶狠的刺客是什么迫使她冲上去的,或许不过就一个情字。 而且难得的是,鹤泰对她亦是一片深情。一边是胜似兄弟的友情,一边是对自己有过恩的,心仪的女子,哪一个他都舍不得他们为难。也许放手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平琏川将事情早已想通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却还要问她那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鬼使神差。想到此,他凄然的笑了那么一下。 “其实今儿的事儿我并不赞同,因为我并无意去相什么女子。只是母亲却乐此不疲。母亲为了我的病,这些年也是操尽了心,流尽了泪。所以想着就见一次,算顺了她的意。”平琏川低声道,声音里透着一丝难言的轻愁。 “所以你故意打扮成这般,想让人女子瞧不上你”鱼蝶儿立即明白了。 一般若是欢喜盼望,一定是用自己最好的装束来相见的,既然他无意,而又打扮的与平时大相径庭,那肯定是故意的。 平琏川果然点头,黯然道,“我确实这么想的,最好那女子因此瞧不上我,倒是省事了也免得到时我不同意,惹母亲不快。” 鱼蝶儿虽然没有亲历过他这种境况,但,其心间的无奈,她还是从平琏川简单的字里行间,全部感受到了。 “为什么不愿意相看就算是不愿意,这样做也不太好”鱼蝶儿不解。 他这不是自毁形象吗他可是候府的公子,不知内情的人看了他这样的装束,还以为平原侯苛待这个儿子呢 而且若是传扬了出去,以后或许更难亲,毕竟势利眼还是不少。谁愿意女儿嫁给一个不受宠的公子呢那有什么前途可言。 再平琏川的年纪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他若是不今儿这事儿,鱼蝶儿都以为他已定下亲事,有未婚妻了呢。怎么反而连相亲都不乐意 不过虽然他这样做不好,可到底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为了不过于忤逆母亲的安排,只能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怕被人相中,才这般刻意损坏自己的形象。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反问。 鱼蝶儿沉默不言,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 可是她不明白,有人提亲其实也算是好事,看看也无妨啊。在她们市井民间,都是早早定了亲的,生怕晚了,好的都被定走了一样。 而且以上次的接触来看,平原侯与大夫人对平琏川都极为疼爱,自然不会害他。就拿今儿相看这事儿来,就能看出大夫人是极为尊重平琏川的意思的。因为大夫人用的是媒的方式,就是男女之间先相看,彼此看中了再定亲。而不是觉得门当户对,女子也不错,便直接去提亲的做法。 这样做的原因可能就是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女子,不为儿子所喜欢。才让他自己看,再决定。倒是煞费了苦心。鱼蝶儿由此对平原候和大夫人更是钦佩了几分,起码他们并没有拿儿子去做什么政治联姻。也明他们对平琏川是真的疼爱有加。什么都不想他不开心。 鱼蝶儿甚至想,若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自古以来的法则,或许大夫人并不会要求平琏川一定要去相什么亲,成什么家。 全心为他考虑的状态下,能被大夫人相中而进入侯府相看的,一定不会差是否贤良淑德是要以后才知晓,可起码也一定是才貌双全的女子。 哪个男子不喜欢如花美眷,不愿意成家立业呢他却偏偏例外而且平原侯与大夫人是如此迁就平琏川,既然他不愿意相亲,直接明就好,应该也不至于逼迫他。可他为什么明明不想相亲,却又假装同意,然后又要出此下策呢真是太奇怪了 他是因为体恤母亲,可是这理由有些太牵强薄弱了。如果真的体恤,就会真的相看了,若是恰巧喜欢,不是更好吗 鱼蝶儿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过因为方才与家人的一番交谈,鱼蝶儿现在甚是理解做爹娘的苦心。 当爹娘的哪个都是关心着孩儿的亲事,希望能结门好亲事,心才会放下。现在平琏川不愿意相看女子,还使出这样的招数。想必是瞒不过大夫人的,她应该挺伤心,为难的。伤心的是儿子不理解做娘的苦心,为难的是,她那么疼爱这个儿子,也不好太过于逼迫。然后平琏川的亲事变会成为她的一块心病。 鱼蝶儿想着大夫人人倒是不错的,温和大气。当日在侯府,自己与侯府姐平绾香发生争执冲突的时候,大夫人是公正的。并没有偏袒绾香,虽然她也许只是看在自己给平琏川治好了病得份上,才帮自己的。可总归是帮了。所以鱼蝶儿便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大夫人的立场上,想着帮她劝一下平琏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其实不过是早晚的事,谁又能免了俗套呢像你这样家世的公子,就更不可能不娶妻了。所以相看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直接定亲,或许就看上了呢” 平琏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什么。鱼蝶儿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便又委婉道。 “再,你这法子也不行,你以为穿个旧衣服,打扮的土气一些,人家就不会看上你了古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人的风度气质都是由内而外的,就算你穿上粗布衣,也还是遮不掉你的光彩。你依然那是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三公子。” 平琏川心里一动,自己在她心里倒不是一无是处的。她觉得是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 可是鱼蝶儿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心情有些坏了。 “而且,不准啊,那些女子看惯了衣袂飘飘,冠玉莹然的男子,反倒是你这副打扮令人耳目一新,过目不忘呢” 平琏川暗自祈祷,可千万别被她这乌鸦嘴给言中了。 “好在你不是金口玉言。”平琏川闷闷不乐道。 鱼蝶儿骨碌了下眼珠,“嗳,你倒是你为什么不愿意相是今儿这女子不可心还是,你,不喜欢女人”她完,还夸张的捂住嘴,不敢置信的模样。 平琏川瞪了她一眼,无奈道,“你这脑瓜里净想些什么”继而澄清道,“我正常的很。没有那癖好。我确定,我喜欢的是女子。” 澄清完了,心里还是不得劲儿,这都什么啊。竟然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这丫头都搁哪听来的这些,思想太复杂了。 关于男子宠信男宠的事儿,其实鱼蝶儿还是前世听的。当时一个臣子就是因为宠信男宠而做了犯法的事,被鹤璧将他给革职查办了。当时这事传的沸沸扬扬。都言面首祸乱起来可比红颜更甚。 不过她倒不是真的认为平琏川是这样的,只是看他淡淡的不愿意谈这事,他不谈,自己便劝不到点上,收不到效果啊。所以才拿话激一激他。只有这样他才会自己的想法啊。 平琏川自然是不知道鱼蝶儿的想法,只是他可不想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本来是不想多原因的,因为即便是了也是假话。可是现在这情况,即便是不想谎,也只能了。便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我不是不想娶亲,只是暂时不想罢了。你也知道,我久病初愈。荒废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许多的心愿都无法去实现,现在身子好了,可不想早早的就成婚了。被女子捆缚了。我还打算出去游历一番,游遍这大好的河山呢。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是吗” 平琏川为自己不愿意相看女子而找了理由。其实真正的理由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而且为了打消鱼蝶儿继续对自己劝的念头。还用最后一句话堵住她的嘴。 鱼蝶儿倒是没在意他的理由。更没有被他的话而堵住嘴,她依然不屈不挠的劝,“好男儿志在四方是不假,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可是老人家总是等不得,早些实现了他们的心愿也是一种孝道。而且,谁成婚了就不能实现心愿了到时你若是出去游历,还有贤妻在家可孝敬二老,你不也放心些吗再或者你可以带着妻子一起去,游山玩水,像一对神仙眷侣,岂不更好” “神仙眷侣”平琏川似笑非笑,直直的看着她,然后目光便深浓起来,“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他没头没脑的回话,将鱼蝶儿弄了个错愕。 “愿意什么” “成婚”他的唇角努力的泛着一缕淡淡的笑意,出这两个字,心内却翻起惊涛骇浪。 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这样了可他又多希望这是真的。但在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这是又不可思议的鬼使神差了。又不自觉了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话。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果是你,我就愿意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来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来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来的 鱼蝶儿闻言,一下子僵了。虽然她也觉出平琏川对她不错,可她认为即便是对自己有些许好感,也是停留在欣赏的程度上。鱼蝶儿不信平琏川会喜欢自己。也从没想过。所以,现在,鱼蝶儿也依旧不信。所以僵了一刻又恢复了镇静。只是一句朋友间的调侃般的笑话。 “没想到三公子还会笑话。”鱼蝶儿理直气壮的完这句话。 然后便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其实她并不想笑,也不觉得好笑。可是,却又不得不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平琏川这句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平琏川望着鱼蝶儿,她越笑的开怀,他的一张俊脸就越窘。 “蝶,别笑了,你知道你笑的多么假吗”平琏川苦涩道。 被她当成了一句笑话也好。比被戳穿或许还好一些。 “假吗”鱼蝶儿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平琏川转身,离开了桌前,缓缓往林子里走。鱼蝶儿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看起来竟有种孤寂萧索的意味,像是个错觉。 虽然平琏川喝了醒酒汤,但是醒酒汤也只是能缓解酒醉的不适,并不能立即醒酒。看他时而虚晃的脚步就知道。还是不完全受控的。所以鱼蝶儿想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试图扶他一把。别到时脚步一个不稳再摔上一跤。摔出个好歹来,平原侯可要找自己算账。 平琏川缓缓挥了下衣袖,温言道,“不用扶,我自己可以。”他觉出脚下有些虚浮,可就是不想被人搀扶。 见他执意,鱼蝶儿也不好坚持。这么倔强鱼蝶儿暗自埋怨了一句,随在后边。 平琏川嘴上不让她扶,心里却是无比的矛盾纠结。他喜欢她的碰触,可是又怕自己过于欣喜若狂,再出什么错话来。所以违心的拒绝。 而且被她扶着,还有一种从前那种病态时,被人照顾搀扶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喜欢。不喜欢鱼蝶儿将自己视为弱者,视为需要人照顾的那类人。 男人,就应该顶立地。 “蝶,我带你逛逛这园子这儿挺美的,以前我就经常来这里住。无论再不好再沮丧的心情,到这儿就豁然开朗了。” 他走在前头,墨黑的发在清风中浮动,衣袍飘逸招展,面上,挂着璀璨的笑。 鱼蝶儿看色不早了,本想回去再与爹娘话别几句,就要回宫了。可是眼看着平琏川往前走了,又不好擅自离去。踌躇了片刻,唯有跟了上去。 谁也没留意,身后不远处密密而立的的果木后,鹤泰定定凝立,紧紧蹙眉,面容好似刀斧刻就一般冷锐。本就深邃的眸此刻更如同被寒冰浸润,冰冷冷的。 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看着鱼蝶儿对平琏川的关切举动,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个窟窿。当鱼蝶儿追着平琏川而去,二人缓步向着林中而行,鹤泰的眸光更加深浓起来,好像深远的魔洞,似乎能将人吸附而入。 怪不得生辰都不告诉自己,平琏川也不曾对自己泄露半点。今儿又这么着急忙慌,迫不及待的离开皇宫,原来是与他有约。那日自己的接风宴上,二人悄声的谈话,也许就是在今在这儿会面的事儿 鹤泰自早上从喜棉宫离开后,便真的去备送给鱼蝶儿的生辰之礼去了。 本来因着自己背负的大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安然无恙,有一瞬他也曾犹豫自己到底能不能给鱼蝶儿幸福,要不要放手。 可从看到喜棉宫门口看到鹤炎与鱼蝶儿的时候,他这个念头就没了。把她就这样推给别人,他做不到。就连她跟别的男子在一块想谈甚欢,他都忍不了。 他寻找了这么久的人,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怎么可能心甘情愿退出自己若是退出,难道要将她拱手送给鹤炎做妾光是想想,他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鹤泰不想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变故而动摇。从到大,什么样的心情没经历过,战场上,多么惨烈的厮杀没经历过。冲破了多少次的绝境,凯旋而归。这一次,也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报了大仇而自己又安然无恙。 对于罗皇后与柔贵妃,鹤泰并不畏惧,可是不畏惧不代表去拼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去和罗家拼个你死我活。站在暗处等着捡便宜的还不知道是谁。所以要为母妃报仇,也确实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想起夜间自己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刻,他反而有点后怕。 冷静下来以后,鹤泰想的也清楚了。如果自己秉着赴死的心去报仇。那太后必定伤心欲绝,而鱼蝶儿的毒自己也管不了了。那她会不会也就没命了他这样想着,心便痛了一下。 所以他便决意,仇要报,人也要。所以他还是又进了喜棉宫大殿。虽然那女子对自己总没个好脸色。呵不过倒也有趣。谁知她却急匆匆要走的样子,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要去准备礼物。 可他没想到,费劲巴拉的准备了一马车东西,快马加鞭的亲自驾马车赶来这找她,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情形。她跟平琏川在这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的。倒是一点也没惦记着自己这么晚还没来是不是出了事儿。虽然自己是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鹤泰越看越气,所以一直站在他们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二人。 平琏川啊平琏川,你的祝福都是假的了明着像是不打她的主意了,背地里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还以为那晚的谈话已将他刚萌生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想不到却是生根发芽了。 总以为对手就一个鹤炎了,想不到平琏川还是算一个。 这些人也真是。底下那么多女人,干嘛偏偏要跟自己抢一个。 若早上在喜棉宫见到鹤炎,他是动了气的,现在再看平琏川,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跟平琏川之间的兄弟情谊甚至要多出鹤炎。冲上去揍他一顿,就平琏川的身子骨,他还怕打出事儿了。而且,也下不了手啊。一时间,又气又无措。 看着二人走的越来越远,身影都看不到了,鹤泰犹豫了片刻,还是迈步追了上去。 不愧是自家庄园,平琏川对这里极为熟悉。虽然带着酒醉的迷糊,还是轻车熟路的带着鱼蝶儿穿过了排排果树,到了一片谷地。溪水潺潺,绿草莹莹,红白蓝紫的野花遍地。真是个令人神清气爽的地方。 平琏川去溪边掬水洗了把脸,直接就倒在了草地上。 鱼蝶儿轻叹一声,无奈的坐在旁边。醉了就应该好好休息,睡一觉,偏要来逛什么园子,难受了可是看了看闭眼蹙眉的平琏川,她还是没出责怪的话来。任他睡去。自己便赏起了周边的美景,打发时光。 平琏川憩了一觉,清明了许多。头疼也缓解了。睁眼看到鱼蝶儿坐在旁边,揪着旁边的花编花环玩呢。他的笑容便如流玉般漾起,没有开口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多久都看不够。 过一会儿,鱼蝶儿抬眸望向旁边的他,她每隔一会儿就看一看平琏川醒了没有。前几次都还是在睡着。这一次本也没抱希望,只是随意的望一下。没想到就撞上了那双出奇温柔的眼眸,暖玉一般和煦。 “你醒了头还疼吗”鱼蝶儿关心道。 与她目光相聚,平琏川只觉一刹那仿佛时间停滞,静谧被打破,他多想这时刻能多停留一会儿。可是终究是要散开的。都要黑了,终是要道别的。自己难道还奢望明媚能持续多久吗 “好多了。”平琏川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竟睡着了。” “没什么,醉酒本就嗜睡的。”鱼蝶儿对他的歉意不以为意,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这儿确实很美,这溪里还有鱼呢,这儿的草长势也好,又密又厚,像绿毯一样。”她冲他眨巴了下眼睛,“也难怪你一下子就睡着了。” 平琏川被她欢快的话语逗的笑意更深了。 “可惜,不能多呆了,要回去了”鱼蝶儿惋惜道。 “确实,色已晚。”平琏川抬头看看,晚霞都已经散下去了。“喜欢的话,以后有闲暇了随时来,我这庄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他的无比真诚。 鱼蝶儿点头。 “你是一个人来的”平琏川此时突然想起,鱼蝶儿就一个人,而且院门外也没有别的马车停留,想必是她没有马车上山。那等会怎么回去 “嗯,一个人来的。”鱼蝶儿有些迟疑的答了。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用意。 “晋王没来”平琏川又问。 鱼蝶儿摇摇头,“他没来。”心道,明明你就见着我一人,为何还多此一问。 平琏川却甚是讶异不解,以鹤泰对她的心意,鱼蝶儿生辰,他肯定是会来的啊。怎么反而不露面先前见着鱼蝶儿只顾高兴,倒是忘记了这茬,现在才觉得她一个人来,有点不合理啊。难道鹤泰是想要在宫里单独给鱼蝶儿过生辰,所以才没来 “那你没有马车,怎么回去,等会我送你”平琏川也想到,她来时应是雇的马车,并没有上山来。 被他这么一问,鱼蝶儿倒也犯了难,也明白了平琏川为什么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觉得自己没有马车,没法回去。才如此一问。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来的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人来的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 鱼蝶儿来时只想着不能暴露了这个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爹娘住在这儿。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经过前世的事情,即便现在鹤璧已经构不成威胁,但她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家人的安全是重之重的。 所以便在未到山脚时让马车回去了,自己徒步山。可却没想到到时自己要怎么回去。这个有点荒山野岭的地方,山下肯定没有载客的马车停留,难不成要走回宫里去不安全不说,真要走回去恐怕天都要亮了,腿也要走废了。 方才平琏川问她鹤泰没来她虽然摇头确认了,可不知怎的,此时她又忽然想起,早鹤泰离开时,好像是说过要来找自己的。便又道,“好像他是说要来,可能是又有事缠身了” 不说时还不觉得,此时说出这话来,鱼蝶儿心内竟莫名的感到一点失落。 她努力挥掉那缕失落,对平琏川道,“不来不来,是可能还是要劳烦公子送我了。”她可不想走断腿。 平琏川自然是愿意,可他还没来得及答话,被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快速的接了话。 “不必劳烦三弟,本王已经来了。” 鱼蝶儿与平琏川谁也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而且还在自己身后。居然是都一点没有察觉。 所以这一言,惊得二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之人稳然而立,气势如虹,稳重如山。修长挺拔的身形透着丰神俊朗。 从声音,鱼蝶儿已经觉得身后之人是鹤泰。这一看,果真是他。 不过瞧着鹤泰今儿这穿着打扮可平时精心了不少似的。 一身墨色宽袖袍,领口与袍摆均用金丝滚边,袖口的卷边绣着飞龙祥云。一顶镂空的镶宝嵌玉的银冠束着黑发,银冠两边垂下的丝质冠带,在下額处打了一个流花结。更添了几分英挺和潇洒。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无意呈现着高不可攀的姿态。如谪仙下凡般飘逸俊雅,在他面前,会令人瞬间觉得自己已低至尘埃。 见二人回头,鹤泰状似无意的扫了鱼蝶儿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平琏川,眸底有一抹恼怒一闪而过。 “原来是二哥。怎么这么晚才来”平琏川笑道。 一见鹤泰,他心竟无端的浮现一抹恐慌,酒劲都退了个差不多,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过格的,才将这丝恐慌压下了。 鹤泰凤眸一眯,面容淡淡,却冷了声,“本王的确来得迟了,看三弟与小蝶相谈甚欢,本王倒是觉得自己来的是否不是时候或许,不该来”说着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鱼蝶儿。客气的话语却似乎蕴含着千钧之力,沉沉压向平琏川。 “二哥说哪里话,琏川只是觉得今儿是小蝶的生辰之日,特前来祝贺,也想趁机见一见二哥,并不知道二哥没来。”平琏川似乎看出鹤泰不悦,解释道。 “哦,祝贺。”鹤泰淡淡的,“你祝贺的倒是有雅兴,在这林子里都逛了两个时辰了” 鱼蝶儿心微惊,鹤泰这神情说话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副来者不善,要寻衅滋事的样子你自己天都黑了才来。谁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想必事情肯定是自己生辰重要了既然这样,还来做什么。又凭什么要管别人逛不逛林子,逛多久。 平琏川也是,你解释个什么劲儿又没做什么逾矩的事儿,算是做了,也轮不到他来管。 鱼蝶儿心一股气恼涌了出来。对鹤泰道,“跟他无关,是我拉他来逛园子的。而且我们逛园子,与你何干” 鹤泰眸光一凝。她倒是护他 “小蝶。”平琏川低声唤道,冲她微微摇摇头。 懦弱连句话都不敢说吗鱼蝶儿明白平琏川是不让自己冲撞鹤泰。但此时她觉得平琏川太软弱了。有点恨铁不成钢。所以看他一眼便扭过了头。暗自气恼。 “与我何干本王记得曾对你说过,你的一切都将跟我有关。” 鱼蝶儿的一切神情都被鹤泰尽收眼底,她绝美的一张脸,在夕阳的辉映下,眼角眉梢皆是气恼的模样,而且似乎这气恼是冲着平琏川。倒是令他心的郁气散了一半。 “那是你自说自话。我没答应。”鱼蝶儿瞪他。 “有些事不需要你答应,只要我履行行了。”鹤泰这一次声音里含着一丝威严和一股子霸道。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皇,金口玉言,可以不容人反对,想怎样怎样” 鱼蝶儿正口不择言的滔滔不绝,平琏川吓了一跳,酒劲都全醒了。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捂住她的嘴。“非礼勿言,祸从口出你不要脑袋了”他压低了声道。 背后敢这么议论皇活够了不成 “是他引我说的,不怪我。”鱼蝶儿自知说错了话,手一指鹤泰。觉得这事是怪他。 鹤泰见她如此,真是无奈至极,自己这是什么待遇啊自己方才还没说平琏川几句,她便护着。现在她自己说错了话,全推给自己了自己在她这儿的处境真是太艰难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认定了她呢再艰难也不能认输,也只能勇往直前。死皮赖脸的勇往直前。 他淡淡的皱了下眉,轻声道,“皇也不是想怎样怎样的。皇需要顾及,需要考虑的普通人更多。”他前一步,将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神秘道,“不过如果你认为皇是金口玉言,可以对你想怎样怎样,能让你听话让你乖的话呢,本王也可以考虑今后弄个皇当当。” 疯了,都疯了么鹤泰此言一出,平琏川无震惊,鱼蝶儿口无遮拦算了,鹤泰一个皇子,也这么信口胡言,他口说着,“哎呀,这喝醉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哎呀,我要回去睡一觉去了。”说着,径直缓步往回走了。 平琏川看他们两个都胡言乱语的,自己在旁总归是不好,或许会让他们心里有所忌惮,所以便借口离去了。他是宁愿真的没听到这话,可是,因为距离太近,他还真的听到了。鹤泰这种敏感的身份,说这种话那可是有觊觎皇位,夺权之嫌的啊聪慧谨慎如他,却说出这种话,真是匪夷所思。 “你,你疯了”鱼蝶儿也没想到鹤泰会这么说。弄个皇当当这话岂是乱说的。 鹤泰却笑道,“怕什么,你不是都已经将罪名推我头了反正都是一条命,多一条罪还是少一条罪,也不差什么。” 他本来是因为她胡言论语,才陪着她一起胡言乱语的。 鱼蝶儿皱眉,“我那么随便一说,又不是说推给你能推给你的。”她又弱了声,“我可没想要你的命。” “呵反正本王现在跟你一样了,也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即便你推不到我身,要是你被定罪,我也跑不了,陪你一起伏法。” 掉脑袋的事儿都被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鱼蝶儿的脸可是黑了下来,“我才不要伏法,要伏你自己伏去。”反正这儿没别人,平琏川肯定不会说出去。她倒也不怕,如果是在宫里,耳目繁杂,说话还真的是要谨言慎行的。 “你不伏法,本王干嘛要去我是想跟你同生共死。才学你说那种话的。既然你不想死,那我可不承认方才说过那样的话。”鹤泰冷哼一声。 “我也没说过什么啊。我只记得在这儿看晚霞夕阳,似乎没说什么话。”鱼蝶儿勾起唇角,一抹浅笑似清水芙蓉般在唇边绽放。 耍无赖么,谁不会怎的反正也没有隔墙的耳朵。这次当没说过,以后嘴巴严点好。 她绕过鹤泰,也打算往回走了。 “小蝶,”鹤泰口叫着,一个箭步跨越到她前面拦住去路,“你跟平琏川在这看晚霞夕阳,个把时辰都不着急,本王才说几句话,你急着走。是不是看平琏川走了急着找他。”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声音里却难掩淡淡的苦涩。 鱼蝶儿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喝醉了,在这儿睡着了,我没办法,才在这儿等的。”虽然恼怒他胡乱猜测,不过这次倒是难得给他解释了一番。 “真的”鹤泰问的淡淡,灼灼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脸最细致的神情变化。 “当然是真的。要么我早想回去了,荒山野岭的,回去晚了我还害怕呢,而且宫里也不好交代呢。”鱼蝶儿低声道。她敛下了浓密纤长的睫毛,幽黑的眼眸被遮住。白嫩如雪的脸庞有着淡淡的无奈。 若是喜棉宫,她还有些话语权。可这儿不是她的地界。眼下被鹤泰挡住去路,四周又空无一人,而鹤泰还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还总爱耍非君子所为的事,所以她心有些慌乱。所以只能尽量耐心解释。以求早点脱身。 “喝醉了还逛园子真是你拉他来逛的”好不容易遇到鱼蝶儿能耐心解释一回,鹤泰倒是得寸进尺,问起来没完了。 鱼蝶儿黛眉微凝,不耐道,“你话太多了。”说着往侧边踏步,又欲越过他离去。却反手便被他一把拽住。 鹤泰的心,在鱼蝶儿说他话多的瞬间,已经跟着沉了又沉。 “不是本王话多,而是你身边的蜜蜂太多。嗡嗡乱飞,本王不问清楚点,担心你哪天被蜇一口。”他沉声道,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幽怨。 他不明白,为何,鱼蝶儿对鹤炎,对平琏川,甚至是对一个奴才,说话都是温柔的,一旦对自己,经常是不耐烦或气恼的语气 蜜蜂鱼蝶儿呆了一瞬,便明白了鹤泰所指。 “王爷不觉得这么说人很没礼貌吗有失您的身份。”她淡淡道。 本来自 本来自:htmlbook4242065iml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胡言乱语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跟谁成亲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跟谁成亲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跟谁成亲 “难道本王错了吗鹤炎刚娶了太子妃,还有那么多夫人,还不够吗你已经离开储青宫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还总来招惹你”鹤泰恼怒道。他依然记着大清早的事儿。 “还有平琏川,他既然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却不告诉我。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想起这个,鹤泰心中也是十分不悦,最近经常与平琏川一起打猎,见过几次,却一回也没听他提起鱼蝶儿生辰的事情。谁能不是故意的。 原本他觉得自己冷心冷情,对什么都不会有大的波澜,可是自从她的出现,他就是见不得那些居心叵测接近她,对她好的男人。那些男人生生将他逼迫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度量的人。 “难道你就不同吗还不是一样。你不是也有好几个夫人吗你干嘛总揪着我不放。用你的话,那你自己也是一只嗡嗡叫的蜜蜂,大蜜蜂。”鱼蝶儿嘲弄道。 鹤泰沉默的看着她。她竟自己也是一只蜜蜂,可即便同样是蜜蜂,她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为什么哄赶的总是自己。对另两个也不见她那般态度至于自己与鹤炎一样,也有几位夫人,自己哪儿与他一样了那几个女人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是自己少不更事时,太后硬塞来的。 “不想要她们,本王就想要你”他赌气一样。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坚定口吻。 鹤泰又解释道,“她们都是没认识你之前的,以后,本王绝不在纳夫人,况且就连她们本王也已经数月没有到过她们房中了,她们形同虚设。你完全不必介怀。” 他眸色渐深,“本王能允你正妃的名分。鹤炎他可以吗恐怕就连平琏川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而且如果你愿意,本王愿意遣散那几位夫人,只跟你双宿双栖,怎样” 鹤泰将语气刻意压得十分浅淡,但是,那殷切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心头的期盼。 他的话令鱼蝶儿十分震惊,她想不到鹤泰是如此执着。他真的会这样做吗只专一妻太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未来的皇上,不但不可能遣散夫人,将来还会三宫六院。 鱼蝶儿其实对太子的感觉很朦胧,也从没否认对他是有些崇拜,有些倾慕。毕竟他是那么风度翩翩,温润儒雅,待她又亲和宠溺。可是鱼蝶儿却从没有想法要嫁给他,或者是不敢去想,不愿意对他有想法,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是皇家人。如果真的嫁给他,这辈子只能在这宫里了,她不想在这宫里,再去重复上一世的悲戚。 虽这国度一妻多妾正常,可是,哪个女子的心中是甘愿自己的夫君有很多女人呢,那些看似宽和大度的正室,实则内心中有多少是真的接受了呢。大度,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做一,做一月,做一年,做到最后便连自己也一同骗了。以为不嫉妒才是宽和淑德的典范。然后如此做一辈子。那些做不下去的,便暗下里做着勾心斗角,害人害己的勾当。她真的不想活在那样的世界里。 鹤泰是皇子,嫁给他便是成了皇家人,将会永远被束缚在皇权中。可那却是她一心想要远离的。况且话再好听,一是多么简单。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男人是善变的,男人的情话与承诺就像一股风,好的时候是春风,温暖拂面。待有朝一日变了脸,吹来的便是冬日的冷风,一丝丝,一缕缕,都如刀似剑,割破你的皮肤,侵入你的五脏六腑,能将你的灵魂冻僵。而且,即便是春风,也不会只对着你一个吹,总是这里吹吹,那里吹吹,到处的撒欢。他们的话,又岂能当真呢当真了,恐怕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就算鹤泰是异类,是言而有信,信守诺言的男人。可就算是普通人,娶亲也是要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却并不是普通人。他贵为皇子。他若是要立一个民女为妃,谈何容易。皇上不会允,太后也不会允,还会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不相干的人冒出来反对。只因他和自己的出身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是极其的不门当户对。鹤泰又怎能排除众议,一意孤行呢 与其到时痛苦的难以割舍,还不如不开始。对谁都好。 有时候身份真的是把双刃剑,让人不清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它带来尊贵的同时,也带走了许多,甚至于自己该喜欢谁,要娶谁,都会备受限制。都是以出身而定好的人选。就如鹤炎。 鱼蝶儿很多时候都庆幸自己是生在普通百姓之家,虽然不能锦衣玉食,使奴唤婢。但至少不会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想的透彻,所以,她是真的不想嫁入皇家。甚至王侯将相之类的她统统不想。此生,她只想完成使命后,就找个清静之地,好好的过完下半生普通平淡的生活。只是,身上的毒解不了,恐怕这个愿望也只是想想了。 对于鹤泰,她的想法是极为复杂的,因着前世的阴影,怕跟他有了牵扯以后,会使他的命运又如前世一般,为自己付出那么多,鱼蝶儿不想再欠他了。所以她一直试图跟鹤泰划清界限,又怎么会答应他呢拒绝他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无论是自己,还是鹤泰,这一世,都该好好的过一世。没有自己,他便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将军王爷。没有软肋,没有把柄,谁也不能轻易动他。 如果自己是个灾星,也不能害了他前世,又来害他今世,生生世世逮着一个人使劲坑,也太缺德了。 不管从哪方面想,无论鹤泰多么真诚,就算是那个万里挑一的信守承诺的好男人,她依然不能为之所动。鱼蝶儿狠狠心,轻启樱唇,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不怎样。” 鹤泰闻言,灼热的眸光嗖然变得黯淡,彻底的沉默。看着鱼蝶儿走神半,还以为她在考虑,想不到仍然是断然拒绝。 他过分的安静,令鱼蝶儿生出一丝不安。是不是自己拒绝,伤了他 许久,鹤泰忽然冷笑了几声,双眸锁住鱼蝶儿,“你就当真一点不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 鱼蝶儿顿了一下,坚定的摇头。 “好,好,本王知道了。”他连了两个好。轻轻的话音里含着浓浓的凄凉。 鹤泰也觉着自己问这话就是多余。若是喜欢,她又怎会拒绝呢 他神情木然,唇角扯了扯,勉强绽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轻声道,“不喜欢就不喜欢,本王相信日久生情,成亲以后你会慢慢喜欢的。” “成亲谁跟谁成亲”鱼蝶儿愕然道。 鹤泰看着鱼蝶儿发愣不解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手臂圈上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像一只刺猬,话语总是太过无情,每一句都狠狠的刺着自己。他怕用言语告诉她以后,她会不以为意,或者是奚落的,你在做梦吗谁答应嫁你了一系列让自己心痛的话。 所以他选择直接用唇舌告诉她,到底是谁跟谁。 鱼蝶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动不动,继而一张粉脸也羞了个通红。 他怎么总是这般欺负人刚要反抗的一瞬,他的薄唇却适时的离开了她。沉了声道,“现在,你可知道是谁跟谁了” 听到这句话,鱼蝶儿心里没来由的一动,身子也颤抖了一下,他这竟是在向自己解释是谁跟谁成亲有这样做解释的吗简直是个登徒子 在他手臂的禁锢下,她不知道该知道还是不知道,下意识的要后退,想要脱离他的禁锢,可是他虽然唇离开了,手臂却依然圈着她的纤腰,鱼蝶儿这一退,他不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箍紧了,鱼蝶儿便一下子贴上他滚烫的胸膛,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软玉满怀,鹤泰的呼吸也一下子顿住。 “唔”鱼蝶儿还来不及什么,就被他的唇重新印上,惊叫也被堵了回去。 鱼蝶儿双手奋力的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禁锢着自己的双手也跟着更用力。似乎要将她揉碎在他的怀里。身子贴着身子,连一丝挣扎的缝隙都没有。鱼蝶儿看着他,用眼神请求他放开。却见鹤泰的双眸也正深深的看着她,离的这样近,鱼蝶儿甚至能从他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看得专注又深情,好像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他的目光令鱼蝶儿更加心慌意乱,撑在他胸前不断推他的双手也瞬间僵了一下,自知凭着力气是不可能推开她了。鱼蝶儿想话,却因为唇被他堵住,溢出的话音却成了娇柔的嘤咛一般,反而更显暧昧的意味。 鹤泰觉出她要话,才不情愿的慢慢松开她的唇。 “要什么”他的声音喘息中带着一丝异样,眼睛也似动了情般迷离柔和。 “我知道了,你快放开。”鱼蝶儿唇瓣微颤着出这句话,便无力的望着他。 鹤泰一愣,“知道什么” “知道是谁跟谁成亲。”鱼蝶儿声道。此时脱身才是上策。 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他似乎轻叹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丝戏谑道,“那你告诉我是谁跟谁我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我跟你。”鱼蝶儿头垂的更低。声音细若游丝。低不可闻。 “你没吃饭吗这么声,本王听不清。” 鱼蝶儿赌气般扬起下巴,冲他吼,“我跟你我跟你成亲。”她气呼呼的,“这下听清没”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跟谁成亲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跟谁成亲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聘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聘礼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聘礼 这句话听在鹤泰的耳中,不出的苦涩从他心底里涌起。难道只能靠着哄骗,强势,霸道,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将她骗来做王妃吗可是她这刁钻的东西,不使手段她不屈服啊 眼前昂起的脸,暴怒又无奈的样子,还有那嫣红的嘴,使他一时又心动不已,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又一次覆上她的唇,只是这一次的吻轻柔的像梦,只是一下,便放开了。他还真是不敢惹毛了她。 “既然知道了,那就准备着做新娘子。”鹤泰眼中迸射着狡黠的光芒。 “你先放开。”鱼蝶儿皱眉。 鹤泰犹豫了片刻,便松开了手。缓缓后退了两步,让开了去路。 鱼蝶儿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你卑鄙。总是用这种技俩。”完翩然而去。 鹤泰挺直了背脊,冲着她的方向露出苦涩的浅笑,眸底一片暗沉。 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当真看到她这样决然离开,胸中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袭来,令他几乎窒息。 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何对她如此执着,强求。真是不知道哪一辈子欠了她。 鱼蝶儿想直接奔回院的,怎奈来时跟着平琏川,林子里全是树木,转来转去的。也没记得路。先前看着后头鹤泰没跟上来,心内还一阵欣喜,此刻望着四周一排排树木,却是傻了眼。也不知该往哪儿走才是对的。又急又气,却只能无奈的呆在原地。眼看着已沉沉的黑下来,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噗通通乱跳。 当鹤泰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早已顾不上生他的气,胸腔内的一颗心竟如尘埃落地一样,反倒踏实了。好在自己没走太远,否则若是连他也错过去了,还不知道走不走的回去。 鹤泰见到她显然一愣,还以为她早已落荒而逃的不见踪影了,怎么还在这儿呢看到她的模样,继而明白了她是不认得路。心中好笑,谁让你们跑那么远的方才害得他也是找了好几个方向,才在溪边找到他们的。否则也不会耽搁那么久。 “蝶是怕本王不认识路,特意在这儿等本王吗”他眉目间漾起一股浓浓的笑意,故意问道。 鱼蝶儿笑了笑,有些尴尬。 看她很是沮丧,又突然充满希望的样子。鹤泰有些不忍,便收起了本想捉弄她的心思。走到她面前停下,抚了下她的鬓发,温和的道,“谁让你撇下我跑的,在这儿等多久了怕吗” 她口是心非的摇头。却被林中不知名的鸟儿突然的鸣叫惊的一抖,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抓住鹤泰的袖子。还往他身边靠了靠。眼睛谨慎的往四下里望。鹤泰顿时疼溺不已,顺势将她揽入怀里。 “还不怕”他轻抿的唇分明微微上翘着,眼睛里满是戏谑的光。、 鱼蝶儿顿时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鹤泰无辜道。 对上鱼蝶儿审视的目光,鹤泰却陷入其中,她的清眸波光流转,那么洁净,好似澄净的湖。令人只想徜徉在内。她的唇就像绽放的桃花,娇艳极了,经过方才他的一番辗转侵弄,更加温润晶莹。 鹤泰的眸色渐深,闪了异样的明亮,似乎燃烧着一簇火焰。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不可能没有那种需要。况且他已数月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位夫人,纯碎的发泄都没有。在这样一个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那几位夫人他不喜欢倒还没什么,可是鱼蝶儿偏偏是他喜欢的。怎会没有感觉。或许就因着这种感觉,他甚至几次三番强行对她进行亲密的举动。方才,她的靠近,即便不是有心的,也令他心悸不已,现在,软香在怀,她的娇美近在眼前。 鹤泰断定,这样下去他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住,又要变成她的登徒子了。因为体内那股男性气息,已经在往他的每一寸肌肤里渗透,快要将他熔化。只要再有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起来一般。 “蝶”鹤泰突然开口喊道,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异样的暗哑,似乎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鱼蝶儿被他揽着,被迫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鱼蝶儿的脸也被他的眸光盯的发烫。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你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下个月好不好在皓月斋。待王府修建好了,咱们再一块儿搬出来。” 这句话的很低,很轻,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将心里最想的话捧到她眼前。 鱼蝶儿听了,极是心惊,方才自己为了脱身随口应承的话,他当真了不成看着鹤泰眸中那坚定果决的眸光,真不像随意的。她强压住内心的波动,缓缓道:“王爷,有些话就算,当不得真的,你的那些,我也不会当真。就当你是无聊拿我寻开心了。” 鹤泰正色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刚才可是亲口了,你跟我成亲。” 鱼蝶儿一扭脸,“我又不是大丈夫,也不是君子。可以话不算的。” 鹤泰凤眸一眯,气急反而失笑道,“呵,不算也得算。由不得你了。” “你还要抢亲不成”鱼蝶儿挑眉。 “你敢失信,本王就敢先洞房。”他威胁道。着那只搂着鱼蝶儿腰肢的手慢慢的用力,慢慢的收紧,将她的腰腹熨帖向他。那一刹那,彼此的身子都轻颤了一下。 隔着他的袍子,鱼蝶儿竟然感觉到已碰触到他某处的勃发,这个发现令她悚然一惊。那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不仅脸,连耳朵根都瞬间红了。 鱼蝶儿不敢看他,不敢再拒绝的话,只怕真的引起他的愤怒,后果不堪设想。 鱼蝶儿讪笑道,“王爷这是要饥不择食么” 鹤泰闻言,眸中的灼热瞬间化为一片黯然,冷声道,“本王有你的这么不堪么本王一句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偏偏,偏偏就喜欢你。” 他像是异常的怒,又像是异常的伤感难言。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你快愿意。趁我还能控制我自己。别等到时后悔。晚了,我可停不下来了。”他的脸亲昵的靠上她的脸颊。 鱼蝶儿沉默了一瞬,便立刻开口,“好,我愿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答应了还有回旋的余地,总比现在就要好 鹤泰见状,遂放开了她。他怕再不放开,不管她什么,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开了。他唇边带着笑意,好在对于鱼蝶儿,他是摸准了她的性子,关键时刻,吓一吓她,就能让她就范。否则,还真降不住她。 “走。”鹤泰甚是得意,着便往回走了。 晚了,估摸着要有人来找了。 鱼蝶儿撅嘴皱眉的跟在后头,不明白为什么鹤泰现在就变了,以前似乎还是很尊重她的意愿的,现在怎么就会要挟她了。倘若他一直这样偏执,自己要怎么办。 她几步追上来,赔笑道,“那个,下个月不行,太仓促了。而且婚姻大事,总要禀报爹娘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我一个人了恐怕也不算。” 鹤泰黑眸一眯,沉声道:“这么快就又想反悔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反悔。”她慌忙摇手,“但是你是王爷啊,总不能让人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礼数总还是要的。” 鹤泰停下步子,眸光扫向她,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探究。“当真只是为了礼数” 鱼蝶儿将头点了又点。 “如果你爹娘没有异议,你不会再出什么辞。”鹤泰确认道。 “嗯,如果我爹娘允了,我就无话可。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你。”鱼蝶儿保证道。 鹤泰笑道,“好,现在就去见你爹娘。希望你不要到时食言而肥。”着大步流星走了。 鱼蝶儿看他答应的痛快,总觉得他唇边的笑还带着那么一抹坏。不过她也没想别的,就算他真去向爹娘提亲,爹娘也肯定会问自己的意思,不会妄自做主的。到时候自己暗示一下,让爹娘将他回绝就是了。这样一想,心中便没有担忧顾虑。 黑夜降临,四周一片暗沉,她不敢落下他太远,慌忙跑着追上去。听着后头脚步声急促慌乱的近了。鹤泰唇边笑意更深。就知道她嘴硬胆,也就这时候巴巴的追自己了。 鹤泰到了院门口,停下来,对她道,“呆会进去,你不准多话,听到没有咱们就看你爹娘的意思。”他似乎知道鱼蝶儿打的什么九九,为防她从中作梗,他是慎之又慎。 “那你也不准对我爹娘威逼利诱。”鱼蝶儿也出言道。生怕他万一拿出王爷的派头,恐吓家人。 “本王是这样的人吗”鹤泰冷哼一声,径直进去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吗”鱼蝶儿在后边低声咕哝了一句。方才还做了这样的事,还不是那样的人。 二人一进屋子,鱼父鱼母便立即起身,先是请鹤泰坐了,鱼父陪着他喝茶,鱼母便到鱼蝶儿面前,低声怪道,“你这丫头,还真能瞒,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弄的我跟你爹措手不及。” 鱼蝶儿一头雾水,“娘,你什么呢我听不懂。” “人都来了,还跟娘不实话。”鱼母手一指,“你瞧,人把聘礼都带来了。” 聘礼鱼蝶儿头嗡的一声。 她顺着娘亲手指的方向一看,屋内果然堆了很多东西。不会真是聘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聘礼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聘礼 - 第一百八十章 说漏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章 说漏嘴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章 说漏嘴 虽然娘亲已对她了是聘礼,可鱼蝶儿仍然不信似的特意过去看了下,那堆东西真不少,一眼看去,样数也甚五花八门,再看之下好像是四色糖,帖盒,香炮镯金什么的。还有糯米和砂糖似乎还真的是聘礼 兄长鱼六已娶妻,鱼家自然也是备过聘礼的。鱼蝶儿当时也看见过,现在再看这堆东西,感觉大概种类跟这还真差不离。只是没这多,毕竟人有穷富之分,聘礼当然不会拘泥于具体多少。所以聘礼也是有几种规格的。有钱的多备,自然礼厚。没钱的简单。自然礼薄。礼数规矩不能少。反正秉着一个路子,两家都满意就好。 看这堆积如山的阵势,应该是重礼了。而且娘亲也了是聘礼。想必真的是了。想不到鹤泰居然是有备而来怪不得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鱼蝶儿看向鹤泰,发现他正云淡风轻的喝茶,脸上笑笑的。 鱼蝶儿凝眉,难道竟连这一招也走不通他什么时候将礼送进来了,也不知跟爹娘了什么。看娘话一点也没讨厌他的意思。爹还居然陪着他喝茶。鱼蝶儿心中一阵气恼,径直冲到他面前,满面怒容怒道,“你,你带这些东西来做什么,你都盘算好了的你是设好了套让我钻” 她笃定,他一定就是做好了套让她钻的。而且她竟真的傻傻的就这样被绕进去了。 对于她的喝问,鹤泰并没有与她针锋相对,而是温言道,“带这些东西当然是来求亲的了难道你对这些不满意,哪里不满意,你尽管。” 他的避重就轻令鱼蝶儿更是气的粉面泛红。 可气的是鹤泰接着还充满歉意的对她爹娘道,“晚辈娘亲去的早,我对求亲流程也不清楚,这些聘礼是跟人问询之后所备下的,若有遗漏或失礼之处,请二老告知,晚辈再行办过。” 早上听了鱼蝶儿今日过生辰,他便想着备份大礼,想来想去最想备的便是聘礼。把她订下来也省得别人惦记。可他又不知道要备什么,更不知道民间会有哪些讲究。所以便到城中找了一媒婆询问。 那媒婆倒是了一大串,什么要冰糖、桔饼、冬瓜糖和金茦,即四色糖。以示甜密,白头偕老的寓意。 还要备二斗米,十二斤糯米、三斤二两砂糖。女家用这些做成汤圆,取其圆满,美满之意。 帖盒内要有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两对、芝麻、红豆、绿豆、红枣、合桃干、龙眼干,还有红豆绳。另外还有香,炮,龙凤喜镯什么的。总之了似乎有一大箩筐那么多。 他记不住怕遗漏了什么,也不知道要到哪些店铺去买,便由那媒婆领着备齐了一切。 至于礼金。一锭锭的金银自然是赏心悦目,好看。可是搬起来重啊。而且临时往哪淘换那么多现银于是,便备了一叠子银票。数目之大令那媒婆膛目结舌。他便顺手赏了她一张。那媒婆激动的谢了半。 既然由媒婆出面置办的,样数规矩应该错不了。只是现在面对鱼蝶儿的责问,他也只有这样将话茬错过去。 “你爱重新办就重新办,不过烦请你不要送来我们家了。”鱼蝶儿心烦气躁。想到自己被他耍弄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鱼父不悦道,“蝶,怎么没大没的,即便是相熟的人,亦来者是客,你这是待客之道吗” “爹”鱼蝶儿几乎很少听到爹这般语气对她话。顿时委屈不已。又问鱼母,“你们不会收了他的聘礼”鱼母没话,却看了一眼鱼父。 “有什么不能收的。鹤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爹觉得跟你倒是匹配。”鱼父严肃道。 对于爹爹称呼鹤泰公子,鱼蝶儿甚是不解,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称呼他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细想这些。 鹤泰见鱼父不悦,便对他深施一礼道,“伯父息怒,此事不怨蝶。可能是我今日来的太过贸然。惹蝶不开心了。” “你瞧瞧,人家现在都这般护着你,听爹的没错,爹看此人不错,靠得住。”鱼父开心道。 鱼蝶儿瞥了眼鹤泰,气不打一处来,耐着性子对她爹泼冷水。 “爹,你认识他吗你就放心将女儿许出去,你就不怕他欺负女儿”鱼蝶儿觉得爹爹肯定是昏了头了。 “怎么不认识,上次不是随着平三公子一块来过”鱼父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呢,原来他不仅是平公子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你不好意思跟我们,便让他借着平公子的名头来。” “爹,你,女儿跟您不清了。”鱼蝶儿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不知道爹怎么这么会联想,什么跟什么啊。 鱼父也不理她,径自对鹤泰道,“你坐着,我让她们去备饭,晚饭在这儿吃。没外人,平少爷你认识,然后就是我们这一家子。咱们再吃一顿团圆饭。蝶这自从进了宫,跟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唉” “以后,蝶出了宫,接二老一同住。到时一家子吃团圆饭。”鹤泰安慰道。他想的是等娶了鱼蝶儿,王府建好以后,以后一同搬到晋阳王府。 鱼父连声道,“好,那样是最好,蝶也了,过些就辞了差事出宫,一家人在一块。希望这一不会太远了。” 因为鱼父以为他的出宫,是鱼蝶儿所的辞了差事离开的那档子事情。心道原来鱼蝶儿将要走的事儿也告诉鹤泰了,否则他怎么蝶以后出了宫呢所以鱼父话便没瞒着。而且还暗自觉得鱼蝶儿或许就是因为鹤泰才要辞了差事嫁人。 辞了差事出宫鹤泰被弄了个莫名其妙。蝶要辞差事干嘛,要逃差事哪是好辞的。以为是在哪家做仆人吗想辞就辞,做仆人还要等契约满呢。那可是皇宫。你辞就能辞他心中疑云环绕。 而且这话他听了心里就不悦,离开宫就等于是离开自己,她倒是嘴紧,一点风都没漏出来。若不是现在听这话,或许哪日醒来,喜棉宫就再无鱼蝶儿。鹤泰肃了一张脸,看向鱼蝶儿。 鱼蝶儿在听到她爹出这话的时候,就暗道不好。爹爹怎么这么大嘴巴,漏嘴了还是怎么着,怎么竟将这事儿出来了到时出宫恐怕又会多了麻烦与阻力。一抬头迎上鹤泰的目光,她瞬时不自然的躲开那道视线。 “爹,他是王爷,不好在他面前乱话的。”此时,鱼蝶儿只希望爹爹能顾忌点他的身份,少话。免得再出些什么来。 “王,王爷啊”鱼父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脚还突然软了下。“他,他也没啊。”对于他来,鹤泰是王爷这事太过突然了。此时他倒是没意识到将鱼蝶儿的事儿漏了嘴。 鹤泰先前并没他是王爷,只是城中一员外爷的公子,因平琏川而结识了鱼蝶儿,对她倾慕有加,继而两情相悦,才来提亲的。鱼父觉得员外公子反正不是高不可攀,自家女儿人品相貌又是上等,可以配得上,见他人也气度非凡。便心动应承了。谁知竟是个王爷 鱼父倒不是怕别的,只是想到刚才自己跟他那样没有尊卑,是不是坏了规矩女儿毕竟还在给皇家当差,会不会影响了女儿。 而鱼蝶儿压根没想到鹤泰竟没提自己身份。见爹爹这般反应,才意识到这一点。 “真是王爷啊你没哄你爹”鱼父问向鱼蝶儿。见她点头,又问,“那咱们是不是要下跪参拜啊” 鱼母也责怪,“你这丫头,怎么不早。” 鱼家二老起身,鹤泰便连忙跟着起身了,现在看他们要参拜,更是慌忙劝阻,“伯父、伯母,千万不可,今日我是来求亲的,你们是长辈,我是晚辈,怎可受你们的礼。”他顿了顿,“我没明身份,便是因为不想徒增那么多礼数和拘谨。还请二老原谅。我只希望二老能认可我这个人就好。” 鱼父连连摆手,“头前我是看你人不错,仪表不凡,但是以为就是你的是个员外家的公子。可你竟是王爷,那这门亲事,我们实在高攀不上。这礼实在收不得。你还是拿回去。”镇静下来以后,鱼父最担心的还是鱼蝶儿会不会受委屈。本来还觉得这门亲不错,人不错,出身不高不低,倒是能配得上。可是现在看来,更配不上了。比平琏川出身还要好。怎么敢妄想。 眼见着鱼父要改变主意,鹤泰心急如焚,“伯父,伯母,是嫌我礼数不周我知道提亲要三媒六聘,只是二老隐居在此,我便没敢擅自引外人同来。所以独自带了聘礼前来。还望二老收下。待二老回到城中,一定再请媒人上门。” “不是你礼数不周,只是我们与你的身份实在太过悬殊,皇家子弟的深宅大院,怕是进不得。” “伯父是怕蝶受委屈”鹤泰问道。 “不瞒你,我跟她娘确实这样想的。虽然我们不富裕,可蝶也是我们老两口疼宠着长大的,我们不奢望她能大富大贵,只要有个知冷知热,疼她的夫君便好。太高贵的我们也配不上。而且蝶本性纯良,贵族子弟三妻四妾的,若真进了深宅大院,我还真担心她落不到什么好。” 第一百八十章 说漏嘴 - 第一百八十章 说漏嘴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风波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风波起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风波起 鱼老爹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女儿哪儿都好,嫁给太平凡的普通人亏了她。可自家又不是名门显赫,嫁给王孙贵胄又怕人家欺负女儿。那些大宅子里三妻四妾的,心眼儿又多。到时女儿不得吃亏。所以他觉得如果是个家世不高不低,人再俊秀些,对女儿又好的。就是最合适不过了。 所以当鹤泰今日出现,他真觉得眼前一亮,心内异常欣喜。甚至一度认为是赐良缘。谁知道,竟是隐瞒了身份的。 鹤泰竟噗通一声跪倒,惊得鱼父鱼母立刻闪开在一旁,一个唤着使不得,一个叫他快起来。他千金之躯,怎好让他跪着磕头。鹤泰却执意不起。 “若是这样的话,二老自不必有顾虑,我是真心喜欢蝶。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既然我来下聘,便是求娶她做正妃的,以后王府内的家事全凭她做主,府内定当没有人敢欺到她头上。我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至死不渝。请二老放心。届时请二老一同随蝶在王府居住,随时监督我便是。” 鹤泰一番表明心迹,鱼老爹和方氏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应答。若诚意,鹤泰的话确实的无可挑剔。人家一个王爷能如此低声下四,实属不易。可是要将女儿许给这等人家,心里总是感到慌慌的不踏实。 “若二老是不满意我的身份,我愿向皇上请求自贬为庶民。只要你们答应我跟蝶的婚事。你们怎样便怎样。”看到他们的犹豫,鹤泰又道。 他如此,令人无法拒绝。鱼父似乎也下了决心般,“既然你敢出这话,明蝶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他叹息一声,“这样,只要蝶愿意,我们便没意见。” 鹤泰眼中闪着惊喜的光,“真的,这么伯父、伯母是同意了” “我们是同意,不过也要看蝶的意思。”鱼母开口道。 “这是自然。只要您二老不反对就成。”鹤泰暗自舒了口气。 鱼父郑重道,“不过,若是你做不到你的,给蝶气受,可不行就算你是王爷,我老儿也会找你拼命。”着攥了攥拳头。面容也严肃起来。 “二老尽管放心,若是做不到,若是我有负蝶,愿遭打雷劈。”鹤泰也郑重道。 鱼父露了笑脸,若鹤泰真能做到所,倒还是个好女婿。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看着就顺眼。 一旁的鱼蝶儿膛目结舌,还以为出现了反转,爹会不同意了。这么快就又同意了,也太好哄了眼见着鱼父乐滋滋的去外边叫徐氏张罗晚饭。她是一句话都不出了。 鱼父出去以后,鱼母随后也出去了。只余下鹤泰与鱼蝶儿二人。 “怎样,二老现在已经同意了。你没话了”鹤泰得意道。 鱼蝶儿瞟他一眼,“既然我爹娘如此,我也不好出尔反尔。那你就向你爹禀告此事。既然是婚事总要双方父母知晓的。” 开玩笑,他爹可是皇上。皇上怎么会同意呢一定不会同意的。鱼蝶儿莫名感到一阵轻松。 这些人都是打闹,同意或不同意又能有几分份量,主要决定权不还是在皇上手里吗只要他不同意。任谁也反抗不了 “你放心,父皇那里,我自会去。我是娶妃,又不是纳侍妾。自没有偷摸的道理,只要本王还是晋阳王一日,就定要以皇家仪式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入门。”鹤泰郑重道。 他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似笑非笑的看着鱼蝶儿道,“东西,你是巴望着皇上不同意是” 鱼蝶儿没回答,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开口。 “这件事,只要你我认定,便没有人再能左右我。” 鱼蝶儿怔了下,不知道该笑他不知高地厚,还是钦佩他的执着勇敢。 她慢慢的抬起头望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王爷何苦执意要勉强我呢” “不甜就不甜也总比看着被别人摘走,徒留伤怀于心要强。”鹤泰的语气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可却又坚定无比,“莫不甜,即便是苦的,本王也认了。本王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 鱼蝶儿手中端的茶盏飘着淡淡的茶香,然而,许久也没有记得去饮一口。 她的心神,此时俱在鹤泰所的一字一句之上。他栽在自己手上若是他知道自己会害死他,还会愿意吗 鹤泰也没有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徐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才打破了沉默。 平琏川在睡觉,连晚饭也没有出现。直到要走时,鱼六才去叫,问他要不要与鹤泰和鱼蝶儿一同走。 其实这院子就是他的,他就算在此住下来也是正常。只不过众人还是觉得招呼一声比较礼貌。原本以为他不会来。不过他却跟着鱼六一块过来了。是要一起走。 两辆马车前后而行,平琏川在前。鱼蝶儿坐在后边鹤泰的马车里。鹤泰孤身前来,所以自然是由他驾车,鱼蝶儿坐在车厢里,昏昏欲睡。或许鹤泰就怕她是在睡觉,唯恐颠簸的磕了碰了,所以马车便慢下来。与前头平琏川的马车间隔了一段距离。 待绕过一个弯处,入目处一片空荡,哪里还有平琏川的影子。这个弯处后的路很长,不至于远的看不见了。鹤泰眸中一冷,将马车停住,警觉的往四周看去。空寂寂的并无人影。只有道旁繁密的野草,草叶子随风舞动。 “怎么了”鱼蝶儿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马车戛然而止,出言问道。 “没事。”鹤泰温和道。继续驾起马车前行。只是速度更加减缓,留意着周边的一举一动。行驶出不到半里路,只见前方路两边半人多高的草丛中飞跃出数个黑色人影。 那些人影瞬时便到了马车十步之距。拦住了鹤泰的去路。 “马车里的人出来”一声沉喝声,没有感情的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鹤泰的声音却比他们还冷几分。 “大哥,别跟他废话。一个臭赶车的。杀了他,将马车劫走便是。”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刚才都劫错了,这次先看看。”那人瞪了话的人一眼。 鹤泰闻言心内一震,平琏川难道是被他们劫走了遂冷冷问道,“方才的马车是尔等劫了你们将人怎么样了” “子,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识相的快让开,我们看看马车里的人。若不是我们要找的,留下钱财,兴许大爷我一高兴留你们性命。” “若我不让呢”鹤泰淡淡道。 看着鹤泰纹丝没动,还很是轻蔑。那人大怒,阴狠道,“那你是要找死了如此大爷现在便成全了你”着举刀便砍。 挥起的刀还没落下,就看见车帘子从里边被掀开,露出一张灿若春花的娇颜。那人见马车里的人露面了,手一顿,将刀收回,一挥手,身后的一人燃了火把靠过来。 火把的微光将她绝美的面容照的分明,肌肤胜雪,美目桃腮,就像一幅静谧的图画。她的眼神清澈透亮,似乎倒映着空中的万千星光。璀璨极了。年纪虽却更添顽皮娇憨之气,此时她娥眉轻蹙,扫出浅浅的忧虑,令原本出尘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那人看的竟一时怔住,像是被使了定身法,连眼睛也半晌未动。身后的人低声提醒道,“大哥,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动手”那人方回神,点点头,喝到,“将她拿下。” 金主让他们捉人,自然提供了人像,当时看到画上人像这些人便惊为人,这眼见了真人,好似从那画中下来的一样。不,比画上走出来的还要美上几分更多了灵气和神韵。心内已确定是此人无疑。 鱼蝶儿本正在车内闭目假寐,虽然是假寐,倒又像是已经昏沉而眠。隐约听到外边的声响,起初以为是鹤泰与平琏川汇合了,再话。凝神一听才觉出不对劲儿。这才掀帘子看个究竟。 不曾想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眼前站着两个凶狠之人。对着自己打量。不远处还站着一群黑衣人,均手持一把钢刀,在暗夜中发出骇人的寒光。尤为刺目。她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碰到了截道的不过她倒没有怎么担心,以鹤泰的武功,一些山匪何足畏惧所以她倒是心内淡然。只是现在听这些人的话,她倒是不明白了。怎么像是在找人。而且又想到若真是山匪,那前面的平琏川呢是不是已遭不测。 可容不得她细想,那人已一声拿下。身后人应声上前。鹤泰在车厢前,必然是要先除他。一个赶车的而已,来人自然没放在心上,便直接用手一推,想将他先推到车下,给他个下马威。谁知一推之下,鹤泰竟丝毫未动,那人便收下加力又一推,依然没动。那人眉头一拧,口中喝到,“找死啊你。”一掌拍向鹤泰头顶。这一掌用了十分的力道,若被拍到,命肯定休矣。 鹤泰反手一抓,手腕用力一转,咔嚓一声响后,抬脚将此人踹飞到十丈之外。那人手掌耷拉,嚎叫不已,想必腕骨已断。 看他的惨状,领头的那人冷笑道,“呦呵,想不到还是个练家子”忌惮于不知鹤泰武功深浅,便向后一招手。沉声道,“兄弟们一起上,将他给我剁成肉泥。给老四报断手之仇。” “是”围站在十步外的数人齐声应道。言罢立刻冲上来,手中的钢刀虎虎生风,尽皆劈向鹤泰。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风波起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风波起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刀未到,刀风已刚猛袭来,令人心惊。而鹤泰却似乎动都不屑于动一样,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 “王爷,心。”鱼蝶儿失声大叫。她心内焦急不已,这鹤泰怎么也不躲,也不迎战。再勇猛的人也是饿虎难敌群狼,这一窝蜂的全上,她心里真没底。刀剑无眼,万一伤了他。 鹤泰回眸,勾了勾唇角,“进去。”温和却不容置疑。他不想她看见那么多血腥,女儿家看打打杀杀终归不好,到时免不了做噩梦。她又是那样胆子的人。 鱼蝶儿无奈,只得退回车厢里。 就在这时,刀锋已到,可比那刀锋更快的,是一道道银光,刷的一声从鹤泰手中而出,闪电一般击向来人的脖颈。那些人立时定住,再猝然倒地。钢刀也应声落地。 瞬间,数十人就剩下领头的这一个。眼见着手下的人转眼间都死了,他的声音在这一刻陡然变了调,好像一下子没了气势,只剩下心虚仓皇的质问。 “你你到底是谁大内高手”又摇头道,“不可能,她又不是娘娘公主的,不可能有大内高手护卫。” 鹤泰蹙眉,这人倒连大内高手都知道看来也知道鱼蝶儿是宫里出来的,或者连她在宫里的身份也一清二楚。而且方才他们就是这个女人。看来是直奔鱼蝶儿而来的了。 鹤泰凤眸眯了起来,眸中迸发出凛冽的寒,快如闪电之势从靴中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直接了当道,“,你们为什么要掳她” 那人面色一凝,壮胆似的冷笑道,“我等做的本就是劫财劫色之事,掳她当然是回去做压寨夫人了。” 鹤泰闻言,面容不带一丝波澜,眸底却似冬日的冰封了湖面那般冷冽。若不是还有话要问他,此人立刻便会人头落地。 “我看你们压根不是什么山匪,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一听,明显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鹤泰并不回答,只道,“我问你为何掳她,你还是不” 那人一梗脖子,“哼,落于你手,是我等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休想”他话音刚落,鹤泰便手下用力,刀下立刻现出一条血丝。那人的脸色也煞白了几分。 惊恐的低叫,“别,别,有话好好。” “既然什么也问不出,你便是废物一个。还留你作甚”鹤泰淡淡道。 那人讨饶道,“好汉饶命,我们真的是落草为寇之人,不过是刚刚吃这碗饭,这些弟兄也是刚聚集起来没多久。今儿这桩买卖是别人主动找到我们的,是让我们劫持一个女人。还给我们看了那女人的画像,画的就是这马车里坐的姑娘。” “找你们的是什么人”鹤泰凝眉问道。 “好汉,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啊,是两个人,来时蒙面人,看不到长相。只人质的行踪,劫人的地点他们会传消息来,我们到时只管按消息到指定地点来将人抓走就行。而且他们出手极其阔绰,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定钱,事成之后还有大好处。我们兄弟才干的,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想不到却因此葬送了一帮兄弟的性命。我们也是苦命的人,无奈之下才做山匪。好汉饶我一条命。”那人喋喋不休,希望能保住一条命。 “他们跟你要抓之人的身份了” “了,了,这个他们倒是了,这个女子是宫里的什么女官,跟金主有旧仇,人在皇宫里不好下手,所以才想了这条计策,在她出宫之时伺机下手。还交代不要死的,要抓活的。” 旧仇蝶会与什么人有仇,对方不惜雇凶杀人“你们没认错人”鹤泰想着宫内女官也有不少。虽然能出宫的人不多,但是偶尔也有可能办事有出宫的机会。会不会他们抓错人。而且还抓活的为什么,既然有仇,杀死也一样的是报了仇了。或许这理由本就是瞎编的。并不是真实原因。 那人摇头道,“他们给了人像,像上的女人与这姑娘一模一样,不会认错。” “抓了人以后送到什么地方” “送到十”那人还未完,身子便软软的倒下。而鹤泰的刀还架在虚空中,他并未动手。 鹤泰心中一惊,向着虚空喊道,“谁鬼鬼祟祟的躲藏不敢见人。”四周却一片空寂。 能悄无声息的便将人杀死,而自己竟丝毫未察觉,可见功力也是非常之高。可为何迟迟不现身,若是为了拿人,此刻不应该出来动手吗 不好中计了鹤泰突然想到什么,心内大惊,一把掀开车帘,蝶呢帘子内哪儿还有鱼蝶儿的影子,对着空荡荡的车厢,鹤泰头脑一阵昏沉。待稳住心神,他一步跨进车厢,定睛再瞧之下见车厢内的木板少了一块,地面上有一个土洞。 蝶应该是被人从地下挖了暗洞,直通马车内,将她从车厢内劫持走了。都怪自己大意了,想不到对方部署如此周密,先用一帮不中用的废物吸引住自己的视线,一边暗自就将人掳走了。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而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掳走蝶做什么,他实在不信那个所谓的仇家寻仇的辞。她一个民间女子,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一个宫外势力 鹤泰跳下土洞试了试,发现土洞只剩下洞口这一块了,往一边延伸五米处就土掩住了,应该是贼人掳人后边逃边封了后路,防止被发现追击。地道是走不通了。狡兔三窟,地道到底拐去哪个方向也不知道。这些人既然计划这么周密,一环套一环,想必早已逃远。即便要追也没有个方向去追。 鹤泰跳出土洞,在附近了一阵,发现了被弃在草丛中的平琏川。探一探鼻息,好在还有气息,应该只是被打昏,并没有生命之忧,应该是那帮人发现劫错了人,而他穿着又普通,不像有钱人,紧急之下便连车带人丢掷在此。一旁的马车被摔得零落。 鹤泰背起平琏川,双足点地,身子如冷箭射出般纵然于空中。衣袍带风,向着城内疾驰。 鱼蝶儿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又不知是何人所为,是图人还是图财,一概不知,鹤泰心急如焚,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强迫自己冷静,慌则生乱。眼下将平琏川先送回。再联合平原侯一同帮忙寻找。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 平原候府内,平原侯接到门童禀报,慌张着刚出殿门就迎上走进院内的鹤泰。 “王爷,川儿这是怎么了”平原候焦急不已。 “进去。”鹤泰将平琏川安置于殿内的床榻上。平原侯忙命人请了府医来瞧,确认了无大碍。二人才放下心。闻讯赶来的大夫人哭泣着在床边守着。 平原候与鹤泰方到厅中坐下商谈。 听鹤泰大概了此事经过,平原候疑惑道,“那些人是劫道的山匪我那庄园虽然处地有些僻静,但是毕竟离城里并不太远,子脚下,那里倒不曾听匪患猖獗。” “据那人所是山匪,或许并不是实话,侯爷也认为不是”鹤泰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心底倒是佩服平原侯,果真是久经战事之武将,看事情还是透彻。 平原候面色凝重,“若是山匪劫道倒好了,怕就怕果真不是。若不是,那会是何人川儿甚少与外界接触,应该不曾与什么人结仇啊。而且王爷鱼女官也被掳走,明那些人还有着同伙深藏。川儿若真是被锁定寻仇,只怕一次不成,又会卷土重来。”平原侯担忧道。 鹤泰点头,“所以此事务必要查。最好将这些人一打尽。蝶被劫持,本王自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本候愿与王爷联手,将此群贼子一举歼灭。以除后患。”敢动他最疼爱的公子,平原侯亦是十分震怒。不将那些人擒获,心内难安。 虽然二人各有心思,一个是为了儿子的安全,一个是为了救回鱼蝶儿,但是目的倒是一致,所以心照不宣,达成一致,连夜各自派了大量人马,城内城外一寸寸的着贼人的行踪。 可惜,鹤泰并没见到掳走鱼蝶儿之人的面目,所以起来很是艰难。 一间密室内,一个伟岸的男子背手而立,双目冷然的注视着床榻上被点了睡穴的人。她是那么安静,扇子似的睫毛覆着一双美目,面容淡然。 “阁主,要不要弄醒她”男子身侧一属下问道。 男子摆摆手,“不必了,让她睡。相信他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这的。不,本阁觉得就算是十半月他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儿。” “她的穴道再过一个时辰会自动解开,到时看紧着点,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是,阁主放心。”属下应道。 虽答应的干脆,可他心中却觉得男子太过心,这儿如此隐秘,看守又异常严密,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何况她连一星半点的武功都没有。 男子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深吸一口气道,“不要大意。有时候一个女人却胜过百万雄兵。一不留神就能将你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阁主教训的是。属下谨记教诲。绝不重蹈右护法的覆辙。”那下属郑重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计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还想知道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还想知道吗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还想知道吗 右护法的事儿阁内都知道,这位下属自然也清楚。右护法就因与一个人质生情,助其逃脱而被执行了阁规。现在阁主如此点醒,就是告诫他不要步右护法的后尘。那下属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一眼,暗自唏嘘,这个女子着实美丽无双,若是真能被她青睐,即便是死了也算不白活一场。突然他又有点理解右护法的所作所为。 男子回眸,见他盯着床上之人出神,狠狠瞪他一眼,“你休要打她的主意。她虽然是人票,却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上峰早有交代,她一根毫毛都不能少,懂吗” 被他这一呵斥,那属下幡然而醒,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心惊不已。虽然阁主偶尔也将掳来的女人赏给下属享用,可那一般是死票,或者无足轻重的女子。 像这种被下了命令不能动的,是不能有想法的。否则违背了阁规,轻则断手断脚或身首异处,重则会受尽酷刑,生不如死。想起右护法的结局,他又不寒而栗。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懂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像这般绝色女子,若是便宜别人可惜了,阁主何不收于身侧否则万一被圣主弄成了花奴岂不可惜” “你几时成了媒婆”男子冷声道。 “属下该死” 男子冷哼一声走出门去。 收于身侧他可是没忘那个废物就因觊觎她的美色,成事不足反倒被害的入了大牢,前程尽毁若是不然,他也不至于被连累的只能困在这地下,见不得日。他可不想招惹红颜祸水,引来晦气。 花奴想到那下属的,他不禁皱了皱眉。为何心烦意乱他自己都不知。 两个时辰后,男子复又进来,看了看依然卧于床上的人,不悦道,“还没醒” “禀阁主,一直昏睡着。”丫鬟心翼翼道。 男子径直走到床榻边,伸手探了探,发现穴道已解。可人依然似在昏睡中。他细细的端详起床榻上的睡颜,烛光映照之下,肌肤如玉,又似新月生晕,娇婉可人。眉目间透着不染尘世般的脱俗灵动,就像是不心坠落凡间的仙子。 男子伸了伸手,想触摸一下她的脸,却又僵停在空中,她美的那么飘渺虚幻,想触碰,却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又怕惊跑了她一样。 目光一路往下,越过高耸,平坦,修长。纵然盖了薄被,她曼妙的身姿还是一览无余。令人有一种想要揭开被子,一饱眼福的冲动。 怪不得太子钟情她,晋阳王黏着她,那个废物还欲轻薄她。她竟是这般美 他的目光落在鱼蝶儿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手腕处一片青紫之色。他眸子微微一冷,“你们伤了她” 他看到她手上的伤痕,心里竟觉得有点不舒服,或许是她太美了,有一点瑕疵便破坏了完美。 “回阁主,可能是带回来的时候,底下人手劲大了些。” 男子凌厉的眼神缓和了一些,语气却仍然带着不悦,“上些药。” “是。” 下属其实有点摸不着头脑,阁主什么意思,又不打算收她,干嘛对她这么关心一向心狠手辣的阁主什么时候怜香惜玉了。抓人又不是请客,有点伤不是很正常吗往日就算是浑身是伤抓回来的也多得是。但是既然主子吩咐了,就照办。可是丝毫不敢马虎的。遂命丫鬟拿了散瘀的药膏帮她上药。 “请封医来瞧瞧。”男子皱眉道。“怎的穴道已解,人反而醒不过来。”最主要的是圣主就快回来了,到时怎么带她去见 下属应声便去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头发胡子都雪一样白的老者挎着药箱进了来。先是对男子打招呼,“楚阁主。” “封老来了。”男子对老者十分客气,“请您来帮忙瞧瞧这姑娘怎的昏睡不醒。” 老者便走到床边,执起鱼蝶儿的手腕,给她把脉。片刻功夫,便走回桌边,对男子道,“她中了毒,昏睡是毒发的一种症状罢了。” 中毒男子眼光射向旁边的属下,“你们给她用了毒” “没有啊,阁主,只是给她点了睡穴,什么都没对她做过。绑都没绑,更没有下毒啊。”属下一口否认。 老者摇摇手,“不是咱们的人做的,她这毒在体内流连已久了。” “那她何时醒”男子道,“待圣主回来,还要问话。这若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有个一半的或许就会醒。”老者摸摸胡须,沉思了一会才道。 “这么久”男子眉头紧锁。“待会圣主回来,本阁便要带她过去,这样不省人事如何是好” 老者从药箱中掏出两支熏香,“将这个点上,或许能有助于她早些清醒过来。” “多谢封老。”男子欣喜的一拱手。 “只不过类似这种情况应该还会发生,所以趁她醒来时,有什么话最好抓紧时间问。” “还会发生封老,她中的毒凶猛” 老者合上药箱,正欲离去,听男子如此问,面容一瞬间变得凝重。 “何止凶猛,简直怪异。依我看没多少时间好活了。”老者叹一声,又道,“按脉象看,毒素在体内流连已久,奇怪的是毒却还未攻入五脏,真是怪哉。或许是有什么压制的法子” 男子回眸望了望床上安静的睡颜,她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虽然来到这里本也是凶多吉少,可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惋惜来。 老者告辞后。男子紧跟着也走了。屋内留了一个丫鬟守着,其余的属下在门外守护。 鱼蝶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环顾四周,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但是却有着刺绣繁复的纱幔层叠围绕,像是舞姬的水袖。室内的红烛扭动着火苗,看来应是夜间了,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香料的味道,淡淡的香气里还夹杂着清凉得味儿一同冲入鼻端。令人神清气爽。 她确认,这是一间自己陌生的屋子,她揉了揉后脑,恍惚记起当时自己正在马车内,突然脚下一空就摔了下来。然后被人在背上点了几下,便没了意识。一醒来便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这是被那帮人掳来了鱼蝶儿心突然就没有着落般恐慌起来。 她不知道是谁将她劫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更不知道这是哪里。更慌的是不知道平琏川怎样了鹤泰怎样了 鱼蝶儿迅速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这屋子真是奇怪,四面都是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她试着去推了推门,根本打不开。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鱼蝶儿惴惴不安的坐在屋内的桌前,觉得口渴难忍却发现桌上连茶具都没有。 什么鬼地方既然将自己掳来了,怎么也应该派人看守着虽然她不想被人看守,但是也比现在这样要好,一切都不无所知,连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而且门外竟然也是一片静悄悄的,这种寂静让鱼蝶儿无端的升起一股恐惧。竟比她被人掳来还要恐惧。 “有没有人啊” “这是哪儿啊” “快来人啊” 她大喊,可不管她怎么喊,回应她的仍然是无声的寂静。 就在她惶恐不安,喊得心灰意冷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惊的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随着门的大开,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身材欣长,面容清俊,背后走廊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将他照耀的似乎也发着暖暖的光。似乎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贵气。 “你是谁你们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鱼蝶儿问。 对方看到鱼蝶儿似乎一愣,顿了一下,才嬉皮笑脸道,“我是谁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着跨步进了屋子。边走边道,“好奇不是好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还是被你们抓来了”鱼蝶儿愤然反问。 那人竟然笑了笑,“你是刚被带回来的” 鱼蝶儿微微蹙眉,不知道他问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做什么。 那人毫不客气的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还把头靠在后边的椅背上,微微阖着眼,面庞上掩映几许倦容。“被带来这里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或者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东西。所以进来这里就少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来人并没有很凛冽的气势,相反的,他话语柔和且令人感到舒适,似乎他不是坏人,此时也不是掳人者与人质的对话。更像是朋友间如沐春风般的攀谈问候。但就是有一种令人不出来的敬畏感和顺服感。叫人无从怀疑他所的话。 “想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可以不过知道了以后就没有资格再活着出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来这儿久的,见惯了死的,就是硬要给他们听,他们都要捂住耳朵的。” 他依然靠在椅背上,依然微微合着眼,可视线却始终没离开鱼蝶儿,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身子在听他这些话时,微微哆嗦了一下,虽然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但他还是看穿了她内心还是很害怕的。 或许是暗无日的生活太过于枯燥无聊,他突然就想逗一逗她,这是许久都没有过的心思了。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他问道,眉宇间竟有一丝调皮。 “想”鱼蝶儿坚定道。 “哦”他挑眉。“你确定”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还想知道吗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还想知道吗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摔了一跤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摔了一跤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摔了一跤 见鱼蝶儿点头,来人戏谑道,“你不怕死可是这么个美人,我还舍不得让你送死。” “不问,就能活吗”鱼蝶儿唇角是淡淡的讽刺。那人闻听此言也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思考鱼蝶儿的话,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那些 鱼蝶儿也似乎无意等他的回话,因为即使不用听他回答也知道答案。若是这地方真如他的那般,那跟修罗地狱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地方会珍惜善待人命吗就算再守规矩恐怕都难逃活命。 现在自己还好好的,或许只是因着还没从自己口中得到他们想知道的讯息。他不是了吗被抓来这儿的,都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拥有了不该拥有的。等他们拿到了想要的,自己也将被灭口了。 可是自己知道什么拥有什么以至于招惹到这样一股势力,鱼蝶儿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除了皇上的那点赏赐,还有鹤泰与鹤炎送的一些珠宝首饰,也没什么了。而那些东西虽然值不少钱,可比自己有钱的多如牛毛,不至于因为这个 莫不是他们知道了自己是重生人的秘密,想问自己关于前一世的大局走向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鱼蝶儿自己都毛骨悚然,然后就被她给否决了,不可能这个秘密怎么会有人知道 “唉”桌旁,正在沉思的那人突然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引得鱼蝶儿疑惑的望向他。 “这位公子为何叹息”见他叹息了一声后又是沉默着不话,鱼蝶儿不禁问道。 “公子”来人似乎一愣,然后爽朗的笑起来。 “怎么了我叫错了”鱼蝶儿被他笑的有些尴尬,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不该叫你公子吗” 纵然他俊美脱俗,浑身上下散发着高雅之气,可他就是一个年轻公子啊这样称呼不知道有何不妥。 “没错,没错,这个称呼好。以后就这么叫我。”那人收住笑,盯着鱼蝶儿认真道。 “以后还有以后吗”鱼蝶儿心中一滞,淡淡的语气听在耳里却是浓浓的忧愁无奈。 那人自然知道鱼蝶儿这话的意思。她忽然间的无助与不知所措的表情,使得她原本清亮的明眸片刻间呈现了黯然。令人看了很不是滋味。 那人面上笑了笑,双手却下意识微微攥了拳头,“会有的。”随着唇角笑意的凝止,他眼底的随意与漫不经心一并消失,变得有些冷肃与坚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她这样。是为了安慰,还是为了给她希望他想了想,将头从桌对面凑过来,似乎准备悄声话,鱼蝶儿身子也微微前倾,凝了神细听。正在这时门口一道焦急的声音响了起,“王子,您怎么在这儿啊让属下这顿好找。”然后似被一阵风刮进来一样,一个人瞬间到了屋内。 鱼蝶儿被突如其来闯入的人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那位公子也显出不悦的神情,立时端正了身子。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拧眉肃声道。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 进来的这人戒备的看了一眼鱼蝶儿,便俯身与那年轻公子耳语了几句。 “走”年轻公子嗖然起身,抬步就向外走。走了几步却又转身回来,靠近鱼蝶儿,将声音压的极低,“记住无论他们问你什么,都别真话”他完这句,才与那属下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门被这两位不速之客从外边重新关的严密。鱼蝶儿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又是漫长的等待。 在她等的几近绝望的时候,门再次从外边打开,这次是一个姑娘走了进来。见到坐着的鱼蝶儿,她显然吃了一惊,心翼翼道,“你,醒了” 鱼蝶儿瞧她一眼,心道这不废话吗人都坐这呢,你醒没醒可是见这姑娘面色十分古怪复杂,她便没搭茬,直接问道。 “有水吗我口渴了。” “有,我去取。”姑娘噔噔噔又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暗自祈祷鱼蝶儿不要把醒来时自己没在屋子里的事儿给出去。 她以为鱼蝶儿不会这么快醒来,因为封老了她要一半的才能醒,即便是燃了能助苏醒的香,那也不会很快所以她趁着阁内开全员大会,门外守卫都离开的时候,她也偷偷溜出屋子去办了点私事,这要是被上峰知道,可是要重罚的。谁知道人这么快就醒了。 又是一通等,鱼蝶儿都怀疑那姑娘是不是要现去挑水烧茶。取个茶这么久想想自己又不是来做客的,脑袋还在就算福大命大了,也不敢多高要求,耐着性子等。 平琏川不知道怎么样了,鹤泰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会不会设法救自己,能找到自己吗鱼蝶儿脑子里胡乱的想了很多很多。得出的现实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只能靠自己 没等来那个姑娘,却等来了几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进来后不由分将她请出了屋子,穿过长长的廊道,远远的看到前方站着个人,身姿提拔,甚是威武。只是看不到面容,走近了也看不到,因为那人戴了个面具。几个押送自己的人称呼他为楚阁主。 鱼蝶儿觉得这个楚阁主的眼神太过冷漠,像是一点点人情味也没有的人。看到她过来,他的眼神投向她,鱼蝶儿觉得那目光像剑一样冰冷。她移目避开。他却依然凝视了她片刻。 由楚阁主在前头引路,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鱼蝶儿的眼睛都没闲着,东看西看看,并不是因为这儿多好看,只是她想尽力记住一些特征设施之类的,她不想对这儿一无所知,如果要逃跑也总要知道路的,或者逃出去以后,还可以凭记忆找到这么个地方,将他们一窝端了。 不过很快她便发现这是徒劳,因为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屋子里没窗户就算了,出了屋子竟然还是没有,走道里没有,到了宽阔的地方还是没有。虽然到处亮着火把,照的通亮,可跟日光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无论多么亮,还是给人一种暗无日的压抑感。 这个连外面的一点点都看不到的奇怪地方,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密室,可这密室似乎太大了。鱼蝶儿觉得脚都走酸了,竟然还没让停下。似乎感觉到鱼蝶儿眼睛没闲着,前头的楚阁主猛然停住脚步,冷声道,“别乱看,再看就把你眼睛蒙上。” 鱼蝶儿正忙于四处观察,压根没看前面,脚步没停的一直走,没留意他的突然停顿,一下就撞了上去。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手下意识一抓,正扣在楚阁主的腰带上,一个人的重量终究过大,腰带被扯开,她的身子也只停顿了一下便依然向后倒去。 往下倒的瞬间,鱼蝶儿甚至在想,真倒霉不过就是开差观察一下周围情形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 这一摔有点狠了,腰、背、臀全都着了地,后脑也磕了一下,鱼蝶儿呲牙咧嘴迷糊了半,才定睛瞧了瞧手里扯下来的腰带。 什么破腰带这么不禁拽。她狠狠的将那腰带摔在地上泄愤。手一边揉着摔痛的腰、臀,一边还在那条腰带上狠狠踩了几脚。孩子气十足 楚阁主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摔倒,停下以后本是背对着后面话,待扭头之时正对上她撞上来的身子,下一刻腰间一松,腰带被抽走,眼见着那人儿也向后倒去,他欲伸手去拉已经晚了,伸出的手捞了个空。他紧张并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他是怕别一不心又给摔晕了,摔傻了什么的,可是无法向圣主交代。 现在看着她无端拿腰带出气,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个娇憨的女子,会有什么秘密让圣主如此重视他心内也不禁存了几分好奇。 “你将本阁的腰带都踩脏了。”他淡淡的,可是毫无感情的声音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鱼蝶儿这才想起这腰带的主人是那个冷漠的家伙,暗叹一声,抬眸望向楚阁主,“都怪它太不结实,害得我摔这么惨。”她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是发虚的。 楚阁主拧眉,缓步走到鱼蝶儿面前,促狭道,“你倒是会狡辩它好端端的在本阁的腰上,你若不拽它,它能无端的到你手上” 鱼蝶儿脸一红,“谁让你走着走着突然停住的。归根结底还是怪你。” 他哼一声,“自己不好好看路,怨的了谁” 鱼蝶儿也以牙还牙的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以示抗议。 一旁的几个手下见鱼蝶儿撞在阁主身上摔倒,倒是不以为意,摔一跤而已。令他们吃惊的反而是鱼蝶儿敢跟阁主争起来。以前那些被掳来的也有不少女子,到了这儿无不是吓得花容失色,像这位这么气定神闲的还真是少见。奇怪的是一向冷言少语的阁主竟然没有生气,还与她据理力争。反常的令一众人膛目结舌。 “给我系上。”他带了丝愠怒。 “什么”鱼蝶儿瞪大眼睛。 楚阁主的理直气壮,“你给我扯下来的,当然要由你给我系上。” “我不”鱼蝶儿心道,反正已经这样了,爱怎样怎样,命都不一定能保了,还管你生气不生气啊。 “好,本阁不勉强你。”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嗯不勉强鱼蝶儿可不相信眼前这位是这么好话的人,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摔了一跤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摔了一跤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会不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会不会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会不会 果然,但见那楚阁主转首对那几个卫兵道,“去,将她的家人设法捕来。看她到时还有没有这么倔。” 多年的经验,他无比清楚人票最怕什么,很多人最怕的并不是死。死或许并不能令她们屈服,但是她们的家人,爱人,孩子,却是她们最大的软肋,也最能拿捏她们。 不过他们也有一条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人票的家人。其实他一直不解,已经是下作的行当,凡事无所不用其极,能达到目的便可,为何还会有这条规矩岂不是做了就像婊,子还要立牌坊。可是实际就是有这条规矩,而且还一直在遵守着。这么多年,只有两桩破了例。 所以现在这么,也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鱼蝶儿。 可是鱼蝶儿并不知道这些内情,楚阁主轻轻的一句话,将她吓得可不轻。 “等等。”她急忙喊道。“你不能这么做,是我得罪你,可是罪不及家人。拿家人做要挟,不是英雄所为。” “英雄哈哈”他大笑几声,眯了眯眼,“我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什么英雄。” “你”鱼蝶儿气结,不过这也是事实,做劫人勾当的,会是什么英雄” “那你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即使你做的事儿不光明磊落,可是人总要有底限,才配称作人。”鱼蝶儿执拗道。 “那倒是。”楚阁主肯定道。鱼蝶儿刚想孺子可教,不曾想他又补充道,“我是我当然是男人。” 我的啊鱼蝶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彻底打消了对他晓之以理的念头。 不过虽然他的指示令她忧惧,可同时也令她欣喜,醒来以后,她担心过很多人的现状,平琏川,鹤泰。最过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家人。他们可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在鹤泰眼皮子底下都被劫持来了,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是谁抓的自己,自然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连同自己家人一起抓。现在这楚阁主这么,意思就是自己的家人目前还是安全的鱼蝶儿自然欣喜不已。她相信如果鹤泰是安全的,那么一定能想到要将自己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但是这也要是要时间的,所以自己一定要给他争取时间。 鱼蝶儿心里开心,却佯装不情愿的捡起地上的腰带,到他面前。“好,即便跟你不通。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给你系,你不准找我家人麻烦。” 他不屑的瞥她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 心道这女子态度倒变得快,看来家人是她的软肋。本来不想跟一个女子计较,何况看她苍菜摔得呲牙咧嘴的,想必是摔得不轻。可是毕竟是她将自己带子拽下来了,不但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跟自己强词夺理,真是令人生气。才刻意要难为她一下。 但是看她皱着眉头万般不情愿的样子,他又莫名的更加了一丝火气。给自己系个腰带有这么为难么自己虽不是什么君子,可也是玉树临风的啊。只是戴着面具一般人看不到罢了。 鱼蝶儿将腰带环在他腰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系,虽然她能认出那雕刻着一只虎头的圆玉是腰带扣,可是不知道怎么扣。那威猛有姿的雕刻大张着的虎口,瞪着一双虎目一动不动的瞪着她。似乎也在嘲笑她。 她弯着腰低着头,脑袋都快顶上他的腹了,翻来覆去鼓捣了半,也还是没扣好。手捏在腰带内侧时,指头便不经意的摩挲在他的腹间,那一刹那,楚阁主只觉得像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都震颤了一下,体内也升腾起一股难耐的悸动。 他强行压下那股感受,不耐烦道,“好了没” 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完全不得要领,又道,“你到底会不会” 该死这个女人她不知道她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肚子上曾来蹭去的,手还在腰腹间磨蹭,会让人心猿意马的吗 鱼蝶儿听他如此问,有些尴尬。到底会不会当然不会啊,她又没伺候过男人穿衣打扮。 她抬头望了望上边戴着面具的无脸人,诚实相告,“不会。”接着她又道,“你别急,等会就好,我快研究出来了。” 楚阁主皱眉,快研究出来了多快不会是要研究到明儿去。 可是看她光洁的额头也是急的出了细汗,垂下的几缕凌乱的发丝粘在上边,添了不出的韵味风情。挺直的鼻子,嫣红的唇瓣,在那张苦着的脸上,看了就顿时让人心怜不已。 他便生生打消了奚落她的想法,叹息着捉住她的手,引导着她完成了这个任务。 “好了,好了。”鱼蝶儿显得雀跃不已,盯着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帮你系好了,你不准打我家人的主意。” 楚阁主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竟跟自己君子一言做这行的是君子吗真是真真至极他心内对她的话极其不屑。同时也甚是苦恼,体内被她勾起的那股火虽然被压下,可是并没有破灭,现在只想赶快将这差事了了,回房去冷静冷静。所以不自觉的脚下越走越快。 “嗳,你走慢点。” 走了这么久,鱼蝶儿本来就脚疼,刚才一摔,又摔得身上疼,走起来更跟不上了。不禁在后头大叫。 “喊什么,快走”左右押送她的卫兵呵斥道。 楚阁主听那呵斥,心内竟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虽然没什么,不过脚下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后边的鱼蝶儿与几个卫兵的话清晰入耳。 “我走不动了。”鱼蝶儿委屈道。 “走不动也得走,难不成让我们弟兄背你不成。” “到了这儿还这么娇气,到时若是给你下了大狱,打的皮开肉绽,你还不哭死。” “算了,算了,别跟她废话了,现在她还算是客人呢。” “客人很快不就不是了。”其中一人淡淡道。 其余几人听到这话时,不约而同的都看了鱼蝶儿一眼,眼光里全是怜悯。 “可惜了,这个长得是真好看。” 作为这里的卫兵,他们自然明白,圣主开始对人票客气,只是为了套出人票的话来。待得到了想要的,一般人票就是死路一条,还想继续得到客人待遇做梦 他们的话虽隐晦,鱼蝶儿也明白了八九分,再看他们看自己的眼光,唉鱼蝶儿的心就凉了大半。忽又想起那年轻公子告诉自己的,无论问什么,都不能真话。原来就是不让对方得到想要的消息,这样或许还能多活几,若是了真话,他们得到了消息,恐怕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可是不,人家就没办法吗就是官府都会上刑的,别这些劫匪一样的贼人了,他们不用考虑律法,不用担心背上逼供的罪名,还不是有大把折磨人的法子。 这么一想,鱼蝶儿便觉得前面一片黑暗。死亡般的黑暗。她更不想走了。仿佛走下去就是通往地狱。脚下这条路就是通往死亡的路。 所以她更加磨蹭着不肯走。后来被几个卫兵生拉硬拽着往前挪。还是被拖到了目的地。 一行人在一处极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宫殿样的建筑,灯火通明,仆人们川流不息的来回穿梭,有抱着酒坛的仆人,有端着大银盘的丫鬟,像是在举办一场繁华盛会。 “本阁现在带你去见圣主,进去机灵着点。”楚阁主临进门时,低声嘱咐了一句,抬脚便迈了进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这么一句话,这句话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机灵着点她有本事跟圣主周旋即便是能咬紧牙关,可是能熬得过刑讯最终不过是跟从前的那些人票一样的结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今儿倒是古怪的很。 这个时候,这般地步,鱼蝶儿无论愿意与否都得进了。便也抬脚随着他进入了大殿。那些卫兵都留守在殿外。等着待会再将她押送回去。 大殿内宽敞雄伟,摆设奢华,用的皆是夜明珠照亮。里边人头熙攘,正演着歌舞,还真是一场宴会里边的所有人正在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显示着非凡的热闹。 “圣主,人带来了。”楚阁主恭敬的开口。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即便是在熙攘声中依然传入了众人耳中。 殿内的人都停下动作,尽皆向着楚阁主和鱼蝶儿望过来。 鱼蝶儿站在殿中,抬眸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正中主座上的人。主座位于高高的台阶之上,奢贵的金椅上坐的是个中年人,样貌威武。听到楚阁主叫那人圣主,鱼蝶儿心内不禁寻思起来,原来这位就是圣主圣主是个什么称号难道这儿是一个什么帮派的窝点 那中年男人见到鱼蝶儿的瞬间,略微有些惊讶,随后眯眼打量起她来。 鱼蝶儿与他的目光相撞,只感觉此人的目光甚是犀利,像是能看透人心所想。鱼蝶儿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惶恐。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吓得哭爹喊娘也是无用,又何必徒劳于是镇了镇心神,竭力使自己看起来淡定。 与中年人并排坐于右首的是个年轻人,高雅清俊且带着几分贵气。鱼蝶儿一眼便认出他竟是方才见过的那个年轻公子。能与主人一同高坐,想必身份地位一定显贵 不过那年轻人状似无意的淡淡扫了鱼蝶儿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似乎从没见过她,完全是个陌生人一样。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会不会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到底会不会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值得钦佩的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值得钦佩的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值得钦佩的人 主座的台阶之下,两侧也依次坐了不少的人,此时都在打量着鱼蝶儿,鱼蝶儿粗略的也扫了几眼,发现其中一束目光与众不同,看到自己先是有些愕然,一瞬间,又像是蕴含了一丝恨意。 鱼蝶儿不由得多看了那目光的主人几眼,是个穿白衣的美貌少女,皮肤白皙,眉目含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鱼蝶儿断定自己不认识她,为何她会有那样的目光看自己呢 没容她多想,主座上的圣主便话了。 “好,枫儿辛苦。坐下,请客人也坐。”一开口中气十足,不怒自威。 原来这阁主姓楚名枫鱼蝶儿心道,这圣主对这楚枫似乎挺亲切的。居然叫他枫儿,太亲昵了 “谢圣主。”楚枫谢过,示意鱼蝶儿跟自己走。 鱼蝶儿跟着他刚走到右侧的一张空桌旁,还没落座,就听到那圣主又开口了。 “请客人到近前来坐。” 客人是自己吗鱼蝶儿顿了步子,虽然此刻就自己一个生人进来,可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当一个丫鬟过来引领她往前去,她才确定了是自己。呵真是讽刺啊。将自己掳来做客恐怕是先礼后兵鱼蝶儿自嘲的勾了勾唇。 任凭着被丫鬟引领到了离台阶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 她没有回头,自然看不到楚枫目送着她落了坐,自己才迟疑的坐下。 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有不解,有疑惑,还有奇怪。他不知道圣主为何对鱼蝶儿这般客气。以往那些人票虽然一进来也是以礼相待,可是却没有这样的待遇。要知道座位越离圣主近,是证明着受圣主重视程度的。她居然被请去上座怎能不令人惊讶。不过因着面具遮挡,将他的一切表情都隔绝在内了。 见她已落座,圣主便看着她道,“今有贵客到来,故举宗同庆。”圣主话的同时用手势示意了一下,与他并排而坐的年轻人便是他口中所的贵客。“刚好本尊得知姑娘也已被请到了宗内,特命人将姑娘也请来,一同参宴。”他话语缓缓,带着几分和蔼,目光也直视着鱼蝶儿。 因主座在高阶之上,所以鱼蝶儿只能仰首看着这位所谓的圣主,离的近了才发现这圣主长得倒是魁梧俊朗,只是神情有些阴险的感觉。他高坐于台阶之上,俯视众生一般。下边这些人对他只能仰望。 “请贵宗的请字我是领教到了。”鱼蝶儿嘲讽道。 圣主一愣,继而笑道,“底下人鲁莽,想必令姑娘受惊了,还请姑娘多多包涵。本尊干了这杯,就当赔罪。”他端起酒杯,对着鱼蝶儿道。 “你们将我抓来,不会是为了请客所为何事就烦请直了何苦这些虚的这么累。”鱼蝶儿没好气道。 “哈哈哈”圣主一口饮尽杯中酒,“姑娘性子够直爽,我喜欢。”他放下酒杯,“不过现在正是把酒言欢之时,不便议事,姑娘先用酒菜,事情咱们散席后再。”着便转开了目光。 丫鬟将酒杯又给那圣主斟满,他便又端起对着右首坐着的年轻人举杯道,“主远道而来,我再敬您一杯。” 那年轻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并没有话,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对这里的所有事都没兴趣一般。 遭遇冷淡,圣主倒是毫不在意,依然笑道,“主好酒量,颇具国主的雄风。” 他极力夸赞着那年轻人,似乎鱼蝶儿已不存在。 鱼蝶儿看这形势也知道,这圣主是不会在这里问她什么了。没办法,她也只能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桌上的酒菜。此刻,就算是山珍海味吃起来也是寡然无味。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只期望这宴席快点散了。 此时,殿内的歌舞似乎一曲已了,静了下来。这时候,一队卫兵拖了一个人进了大殿。之所以是拖着,是因为那人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一边一个卫兵架着胳膊,两条腿也是拖行在地上,就这样被一路拖进了大殿。 那个领头的跟楚枫一样也戴了一个面具。在殿内站定以后,便对着高坐的圣主简单的行了个礼,语气有些急,“圣主,12号顽固不化,还是宁死不招,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作祟,鱼蝶儿的视线一直注意着那个被拖着的人。看到那人的时候,她真的是实实在在被吓了一跳。 那人耷拉着脑袋,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成了褴褛,看那样子应该是被鞭子抽烂的。因为衣服不但破烂,还已被血浸染成黑红,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衣不蔽体的位置露出的皮肤上是各种伤痕层叠,没有一处完好的。连头发都被血浸染透了,血迹干后,头发便成了一缕缕硬邦邦的披散着,像是一根根硬刺一般。 一路被拖进来,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色。 若不是戴面具的那领头人口口声声这人恐怕熬不过今晚,这任谁看了,此人都已是一团没有生气的血肉了。只是还维持着人的形状,哪还有活的气息 看得人触目惊心,鱼蝶儿有那么一瞬间是惊惧,这是承受了怎样的刑法将人生生折磨成了这样太残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死都不让人痛快的死啊。伤到这种程度还吊着一口气,也是毅力太强横了。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的一口气。惊惧过后便是愤慨,深深的强烈的愤慨。 这什么宗,什么圣主的,太邪了虽然就他们所作所为来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惩恶扬善之宗。可也没想到是这么没人性。现在看来,不但不良善,简直太恶了即便是山匪草寇掳了人,还能拿银子赎回呢。就算是撕票也就是杀头了事,不至于这么折磨人因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什么宗还不如山匪。 “你,当真不打算吗”圣主高高在上,沉声喝道,声如洪钟。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被人架着,耷拉着脑袋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 鱼蝶儿觉得这圣主是白问,人都这样了,还能话这人都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想不到那人的头竟缓缓的动了动,慢慢的抬起了一点,“你们要的东西是甄某受朋友所托,为之保管,出卖朋友的事甄某绝不会做,有种就杀了我。” 这几句话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力量与坚定 鱼蝶儿不知道这人是凝聚了怎样的力量,才能出这几句没有停顿的话来。 此人虽然头抬起了,但是他的眉目被胡乱垂下的一缕缕僵硬的发丝都遮住了。看不清长相,而且透过缝隙,鱼蝶儿还看到了他脸上被烫伤的痕迹。鱼蝶儿惊得唇都不由得抖了抖,因为那头发遮盖下的那张脸着实有点恐怖,就算没有头发遮挡,估计也是烫伤遍布,看不出长相了。 可是即便是受尽酷刑,即将身死,他依然铁骨铮铮,没有一丝犹豫,他是真的勇敢 而且从他所的那几句简短的话里,鱼蝶儿也听出了大概,应该是这圣主想从此人手中索要什么东西,而那东西是这人一个朋友托他代为保管的。能为他人之物做到如此宁死不屈,确实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这样的人,是值得人敬重钦佩的 那人完那几句话以后,就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样,头又重重的垂下,又变成了那个软软的,血肉模糊的,似乎没有气息的一团血肉。 “想死”圣主直直的盯着那个已垂下脑袋的人,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圣主面上的神情飘忽不定。过了一会儿又道,“他想求速死,本尊偏要他活,而且还要让他活的生不如死”他的很随意,神情也云淡风轻,就像在这酒很好喝,这道菜味道不错一样。边还边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里。 但是鱼蝶儿听出他那话是给那些卫兵听的,别人自然也都知道。因为在中年男人完这话以后,那领头的便应道,“遵命属下待会就请封老再赐几粒药丸,吊着他的命,一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完带着卫兵又将那人拖走了。 若不是大殿内的地上还余留的那滩血迹,还有那拖出的长长的血线依然清晰可见,鱼蝶儿真的想告诉自己,刚才的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一切就是真的,这就是个魔窟,个个都是魔鬼,在这里没有不的权利。不但自己做不了自己生存下来的主,就连死去的主也做不了。是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他们会一边将人往死里折磨,一边用些什么吊命的药不让你咽气。 方才那人是人票,自己也是人票,难道自己的命运也会是这样吗鱼蝶儿呆滞了一瞬。这样太可怕了。 像那人一样拒死也不妥协,就是他那样的下场。可了呢了就能活吗鱼蝶儿可不信这圣主会这么仁慈。或许了也只是能死个痛快 可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秘密,拥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自认根本没什么值得这群人大张旗鼓要知道的秘密啊若是到时他们问了,自己真的不知道。跟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信吗鬼才会信 本来被莫名其妙抓来,落到了这帮魔鬼一样的人手中,就够惨了。更惨的莫过于想招供却没得招想妥协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绝路吗唉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值得钦佩的人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值得钦佩的人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放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放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放肆 鱼蝶儿脑子在飞快旋转,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幻莫测,她的一切神色转变都没逃过居高临下的圣主。在他看来,鱼蝶儿应该是被刚才的一幕给震慑住了,让她开口应该易如反掌了。心内不觉得意,看来这招杀鸡儆猴,震慑的效果奇佳 “姑娘不必害怕。”圣主笑道。可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 看着他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笑意,鱼蝶儿猛然醒悟。恐怕刚才的一幕会在自己面前出现,是圣主故意为之 那个12号应该是真的,可是这种事何必拿到明面上来呢,暗自请示一声不就行了。居然将人拖到宴席之上,大庭广众之下。有必要这样做吗 令他们将私底下的龌龊搬到明面上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心生畏惧,害怕之下自然什么都乖乖了。到时他也就少费事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这么不遗余力,步步为营的。 想明白了以后,依鱼蝶儿的性子自然不会让他如意。虽然知道惹火圣主并不是明智之举,在人家的地盘上。惹急了对方能有好果子吃吗可她就是犯倔,就是不想让他得意。何况她心里也憋着愤恨呢。谁叫她生就的嫉恶如仇呢 他觉得自己害怕了偏偏要表现的无所谓,不以为意。于是她轻哼了一声。开始大放厥词。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觉得你们无缘无故将人抓来,又如此酷刑对待,太残忍了。人家都了东西是朋友的,你们却要强取豪夺,将人已经打成这样了,却连死都不让,用药吊着命继续折磨,实在是惨无人道你们这邪宗比地狱更甚,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鱼蝶儿咬牙切齿道。 虽然是犯倔故意顶撞,可鱼蝶儿的都是肺腑之言,与那人虽是陌路,但是他实在太惨了点,连求死都不能,往后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要受多久而且那人是被抓来的,自己也是,彼此也算是有点关联。现在为他公道话,也等同于在为自己。 “放肆敢污蔑我宗门。”宴席之中有一人嗖然而起,厉声喝道。 圣主的脸色也是一僵,神色瞬间几变。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极能控制心绪。随即便压下怒火,摆摆手示意那出言呵斥的人坐下。还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来。不过也是皮笑肉不笑。 “方才只是个意外。姑娘不可一叶障目,仅拿此事就为本宗定性。本宗向来以礼待人,来到本宗都是客人,只要好好的配合,为本宗效力,就依然是本宗的座上宾,若是冥顽不灵,才会是那般下场。姑娘冰雪聪明,想必不用本尊多言,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鱼蝶儿冷笑了一下。 这圣主也太会巧言吝啬了,的倒是真好听。将人强掳来,然后索要别人的宝物,叫以礼相待还要人家配合,不配合就是冥顽不灵,打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配合配合了以后就没了利用价值,难道不会死的更快”鱼蝶儿挑眉,斜睨向上。一脸的轻蔑。 大殿中的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惊,脸色皆是一变。这宗内的行事方法,她怎么会知晓 以往被抓来到人票无不诚惶诚恐,今儿怎么冒出来个没脑子的,还真当自己是客人了在这儿大言不惭,胡八道的。 做为宗内成员,自然不允许这种话出现,即便的是事实也不行。顿时斥责之声四起。 “大胆,敢跟圣主如此话” “你这简直是胡八道” “一个人票,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应该送去刑狱阁,先让她领教领教皮肉之苦,就学乖了。” “对,不同的人要不同的方法对待,像这样的,先用刑才能老实。” “没错,先用火刑,将她的脸烫的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看她还嚣张不嚣张。” 一个个惩罚她的法子,接二连三的从这伙人嘴里出来,他们就像是十八层地狱的鬼们,谈起折磨人的方法都振奋不已,每个话之人的脸上无不显示着莫大的愤慨,仿佛鱼蝶儿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而且正在冒犯他们。只有那年轻公子似乎忍着一抹笑意。 鱼蝶儿视线扫了一圈,看着这些人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高高在上脸色阴沉的圣主,似乎也在极力隐忍着怒火一样,此时,鱼蝶儿不害怕是假的,她也有点后怕。 嘴是痛快了,可当心里憋着的话和气都发泄出去的同时,心中的一股勇气也用的差不多了。自然而然的便生出些惧怕,她不由自主的去想是不是不该激怒对方。激怒对方的后果会不会比刚才那个人还要惨。看四周这阵势,这些人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着实瘆人啊。 但是已经放肆过了,到了现在也只能硬撑着了,而且后怕归后怕,鱼蝶儿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于是定了定心神,淡淡道,“圣主手下的人都是这样没规矩的吗跟圣主句话,冒出这么多接茬的来。还出这么多吓人的话来,这是要吃人啊还是恐吓我啊方才圣主还不要一叶障目,但是你瞧这阵势可不是一叶了。” 鱼蝶儿声音不大,就像是轻轻的自艾自叹,不过圣主还是听到了。他皱着眉沉声道,“本尊在跟客人话,让你们插嘴了吗越来越放肆了方才多嘴的自行去刑狱阁主领罚。” “罚我们凭什么明明是她冒犯圣主,冒犯本宗。” “圣主,这女子不知高地厚,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会继续污蔑我宗门的。” “我们可以认罚,但是她也要受罚。圣主要一视同仁。” 圣主的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也牵出更多辩驳。 法不责众,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气愤不已,圣主略显无奈,不过对于鱼蝶儿的态度,他本身也很气恼,他的宗门是人间炼狱,那不就是等于在骂他吗若不是因为维持着形象,或许不等众人发怒,他就先释放怒火了。 他也觉得鱼蝶儿太过放肆竟然敢辱他宗门。现在众人的责难似乎给了他惩罚鱼蝶儿的理由。所以这圣主一时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对她改变策略。或者抓住这个机会对她略施惩戒也是不错的法子,她惹了众怒,自己也算是被迫而为,想必影响不了自己在她面前伪装的和蔼形象 此时,与圣主最近的那年轻公子却话了。他看了鱼蝶儿一眼,目光中没有太多的温度,连开口话也是如此:“打哪弄来这个有口无心的,搅了这大好的宴席。” 他这一话,打断了圣主刚刚萌生的念头。 “对不起,主,扰了您的雅兴。”圣主忙歉意道。 “我刚来,你们这就罚来罚去的,倒像是我惹来的不愉快。”年轻公子漫步经心道。 圣主却是一惊,忙道,“绝不是,绝不是,主万不可多心。不罚,谁都不罚了,这事就算过去。您看可好” 那公子轻哼了一声,没好,也没不好。 圣主像是会意,遂高了声道,“今儿看在主的面子上,饶过尔等,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众人皆拱手恭敬道,“我等失礼了,多谢主海涵。”然后都坐下了,虽然能看出那些人依然都是愤愤然,不过倒是没人再开口什么了。 “她是什么人”年轻公子淡淡的,像是随口一问。 圣主看了一眼鱼蝶儿,附耳贴首的过去,对那年轻公子低语了几句,那公子听了,面上竟现出一丝震惊,还深深的看了鱼蝶儿一眼。 “既是这样,那就即刻问,此事一定要办好,不要横生枝节,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明白吗”年轻公子难得如此郑重。 “明白。”圣主点头。就是因为明白此时重大,才对她好言好色的。 年轻公子挥挥手道,“宗主既有正事,就先办正事。我也要回去休息了。舟车劳顿,还真是觉得疲乏了。”着便站起了身,他的脸上也的确浮现出倦怠的神色。似乎他是真的累了,并不是托词。 圣主急忙起身要送,却被他制止,径自拾阶而下,身后紧随着他的两个侍从。而当年轻公子走过鱼蝶儿身边的时候,微一驻足,目光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方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大殿。 待那年轻人出了大殿,众人耳边陡然传来圣主一声沉喝,“散席。”声音透着异常严肃,再没有半分和蔼可言。鱼蝶儿此时才突然发现,这圣主先前的和蔼只是假装的,对自己的大度也只是刻意的忍让。他应该是个一点都不和蔼,而且还异常狠戾的人。现在这样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圣主缓步下了层层台阶。走到鱼蝶儿桌前时,他突然伸手一指。 “你跟我来。”这句话倒是的四平八稳,没有什么暴戾之气。可是鱼蝶儿却听的骤然心惊,似乎这一句比之前他所的每一句话都要震耳。她知道,一切从现在才算是开始了。 虽然十分不愿,鱼蝶儿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跟在他后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别无他法了。 楚枫还端坐在最靠近殿门的位置上,当圣主与鱼蝶儿一前一后走过他面前时,他急忙起身,意图跟随着一起。 圣主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不必去了,连日来在外也是劳累,早点歇着去。” “可是,待会不是要护送她返回么。”楚枫道。 圣主皱眉,目光锐利的看了楚枫一眼。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放肆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放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儿是怎么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儿是怎么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儿是怎么了? 圣主看向楚枫的目光锐利中带着一丝疑惑。 以前,楚枫可没有这么多事,更没这么多话。从来都是圣主什么执行什么,从不多问一句废话的。 今儿是怎么了 以往的惯例,楚枫是将人交付以后就不再过问,就算圣主让他插手后续,他都已不是份内事拒绝,今儿竟然主动要跟随一起,在圣主出言让他不必跟着以后,还是为了待会护送她返回。 返回,在宗内这可是个敏感的词,因为并不是每个人票在圣主问过话以后,都还能返回原来的住处的,圣主问话以前,就是圣主自己都不确定,这个人票是会被送去哪里。人票的去处完全取决于谈话的结果。无非是刑狱阁的地牢、刑讯室之类的。最好的也就是安排个住处,等待结果。 反正,不论去哪儿,能返回被带来的地方都是希望渺茫的,那是被送进来的第一站,到了这个几乎可以是有来无回的地方,哪还有被往来路送的道理,难不成没地方住了当然也有返回到那里继续住的,那就是特殊情况了,凤毛麟角的机会。 可是楚枫要跟去的理由,竟是,待会不是要护送她返回么。这怎能不令圣主吃惊疑惑呢。 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能返回他这么是觉得她一定能返回,还是心里下意识希望她能返回 圣主不由得皱眉,楚枫是他信任且抱有大希望的一个阁主,他不希望楚枫会有什么思想上的波动。特别是对一个人票所产生的波动。 不会的,圣主心内否定了自己的猜疑,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自认了解楚枫的为人,虽然允诺楚枫可以收几个人票女子在身侧,几年间,他也开口要了几个,不过都是些没有大仇怨的,也是自愿跟他的女人。楚枫应该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这一个,是不可以的。 也许是因为知道这个人票非同寻常,所以才更存了心而已。是护送也是不想出什么差池,至于返回可能就是顺嘴一。护送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圣主停顿了一会,为楚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圣主也没揭穿他是否错,只温和道:“枫儿如此心谨慎,很好放心,待会无论送去哪,本尊都自会派人护送。不会有什么差池。” “是”楚枫不再坚持。看着殿内的值守卫兵自动环绕在鱼蝶儿四周,护送着她朝殿门外走去。 鱼蝶儿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楚枫还在那站着,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眸光透着无比的凝重。 她想,或许楚枫与她在想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圣主让他不必跟着,是不是代表自己不用返回原来的屋子了,或许就此便会被押进另一个地方。就像那个勇敢求死的人一样,将自己也关进那样一个可怕的地方,去受尽酷刑。去百般逼问。 鱼蝶儿看着楚枫,看着他眸子里的凝重,心里微微动了一下,虽然是他派的人抓了自己,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她竟觉得他的凝重有一丝担忧的意味。不管他出于何种心态,还能为自己担忧,倒是难得。于是便不自觉的冲他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他的那一丝担忧。也算是安慰他一下。 一个人票竟去安慰一个将自己抓来的人。想想也是无比的滑稽可笑 可是一个亲自部署执行将她抓来的人,竟然去担忧她,去担忧她的去处,她的结局。不同样很可笑吗 楚枫看到鱼蝶儿冲自己笑,似乎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笑,像是蕴含了浓浓的复杂的东西,是释然大义凛然慷慨赴死还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她应该是视死如归了否则,到了这样的地方,命运未卜,她怎么还笑的出来 视死如归么楚枫觉得一颗心也跟着这四个字一起,被揪了起来。他缓缓摇了摇头,将莫名的情绪挥散,也迈步离开了大殿。今不该有的情绪太多,他也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此时,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急匆匆回了自己的住处,才一推开房门,一个娇俏温婉的女子便身姿轻盈的迎上来。直接就亲昵的贴上楚枫的身子,环着他的腰身。 女子微昂着下巴,娇声道。 “阁主,您终于回来了,这次出门怎么这么久,若儿可是担心的不得了。” 楚枫低头便看到女子娇俏的脸,秀眉微蹙,略有嗔意。像是在怨自己,又像是因为担心自己。女子脸儿娇美,身材微丰腴,很是惹人怜爱。穿着拖地的长裙,领口的束胸松松,令人一眼便能看到半掩的风光。 “事情太多,这不是回来了。”楚枫看着依偎在身上的女子,声音也没那么冷硬了。不过却没有拥着她,而是不动声色的推开,径直往里走,“这一趟太累,本阁想休息一下。” “阁主,”女子不满的噘起嘴,扯住楚枫的手臂,复又贴过去,“阁主是不是又看上了什么女子,怎么不理若儿了。”她的身子紧贴上来,两个柔软也就势抵在他的胸前。 楚枫觉得异样,目光下意识落在她胸前,眸色深了深,“若儿这般奔放,本阁哪还有多的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 女子见他这么,心中无比得意。嘴往上一挑,便笑了,笑的极其妩媚,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更加显得娇俏可人,顾盼生辉。 虽然心里得意,可她嘴上仍道,“阁主这么一定是在哄若儿开心不过若儿真的很开心。” 女子修长的手指在楚枫的身上游离,撩的他有些难耐,便一把揽住女子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闷声道,“若儿,你可真媚。” “那,阁主可喜欢么”女子嗤嗤一笑,拉长的声调更是要将男子的魂儿勾走。 “喜欢,喜欢极了”楚枫将她打横抱起,几个箭步到了内室,二人便滚倒在床榻之上。 遥遥看去,就像两根藤蔓,纠缠胶着在一块。 “枫,为什么阁主都要戴面具呢” 女子取下楚枫的面具,搁置在床头,痴恋的注视着他的面容,哀怨道。 这个男人长得如此好看,整日隐藏在面具之下,太可惜了。当年自己甘愿做他的女人,不光是为了活命,更是因为迷上了这张脸,这个人。可是虽然是他的女人,却也很少能看到他的面容。因为圣主手下的四个阁主日常都是以面具遮面。极少以真实面目示人。 “现在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太扫兴了吗”楚枫似有不悦。 这是阁内的秘事,又怎么能给她听 “嗯,阁主的是,若儿知错了。”女子娇笑了一声,撑起身子,伸手覆上楚枫的胸膛,盈盈的目光里像是盛了一汪春水,波光漾漾。“现在当然是正事要紧了。”她的声音柔媚的能掐出水来。 “什么正事”楚枫故意戏谑的问道。 “阁主,你,坏透了。” 女子的声音又软又娇,似带了某种蛊惑之力一样,一下子就蹿入了人的心缝里。楚枫猛地摁住她的肩,翻身压下,女子张合着嘴,娇呼了一声。 楚枫熟练的拨弄着身下的软人儿。一波波的强烈感受侵袭向她,女子扭动着身子,媚声媚气的叫了起来。她的欢叫令身上的男人更加的卖力,随着楚枫的动作越来越狠,女子的欢叫渐渐带了些哭腔,又似不是痛苦,而是达到极乐时的快意发泄。 女子在极乐的云端已经几进几出,她觉得再这样下去,魂魄都要被楚枫给撞散了,可他却还没有结束。 “枫,你今儿怎么这么厉害我受不住了。”女子声音依然娇软,却添了嘶哑。 楚枫停住动作,大掌揉抚着她那一对绵软,调笑道,“以往,我不厉害么” 女子摇头,“不,不是,是今比以往厉害太多了。” 往常,楚枫也总是能令她轻易的攀上云端几次,可是却没有这次这么多回啊,而且看这形势,还远远没有结束。 今儿是怎么了 她真的是有点怕,而且也有点疼了。 本来就俏丽的女子,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受不住了”楚枫问道。他也觉出了自己今日的不同,或许是这次出门的确时间久了些。虽然现在刹车比较难受,可是也不好就强迫她继续。 女子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不,若儿还受的住。” 她怕拒绝了以后,他会去找另外的女人,除了自己,他还是有女人的啊。她不想楚枫去找别人,虽然不能阻止,可是能少一次就少一次。 “好若儿。”楚枫忍的辛苦,听她受的住,像是得到赦令般,腰间蓄力一挺,骤然深入。开始新一轮的攻击。女子只觉得一股酥麻袭来,将内里的疼痛悄悄的吞噬,她娇唱着又跟着他颠鸾倒凤起来。 一番尽情的云雨过后,身体恢复了平静无波,楚枫突然觉得方才的一场激烈情事,是那么的乏味无趣,方才的畅快也变得索然无味。他也无比的困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本来感觉很累,却又像是有事,脑袋停不下来。他睡意全无的下了床榻。 女子乌发披散,一副疲惫极了的样子。可是看到楚枫起来,她还是强撑起身子,问道。 “枫,不是累了要休息怎么又要出去吗” “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你睡。”楚枫敷衍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儿是怎么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儿是怎么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一桩买卖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一桩买卖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一桩买卖 “那若儿伺候阁主穿衣。“女子柔曼着声儿,跟着也下了床塌。双手灵巧的为他穿衣系带,极为周到熟练。最后将面具也给他戴好。 楚枫眉目半敛,看着面前轻松为自己穿戴整齐的女子,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却冒出那个笨手笨脚,连系个腰带都不得要领的女娃来。 怎么想起她来了楚枫兀自摇摇头。 不过,不知道一会儿圣主会将她遣到哪儿去 是肃阁主那秦阁主那还是向阁主那 不管去哪儿,可千万别安排去秦阁主那,他可是宗内有名的色魔。而且方才在大殿之上声讨她的一众人里,也有他在内,若是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不就是羊入虎口了于公于私都没有好果子吃。 就她那样的,连个腰带都系不好的女人,更不懂如何伺候讨好男人若是那色魔对她用强的想起她在秦阁主身下嗞哇乱叫的反抗,楚枫心里一阵烦闷。而且她那不知高地厚的性子,到时候惹急了姓秦的,不准一把就掐死她了事。想到此,他眸子里不经意的现出浓浓的忧惧之色。 “阁主,怎么了是不是若儿哪里做的不好”面具的遮挡下,女子看不到楚枫的面容,但是看他又摇头,又是满眼忧愁的,以为是怎么了。 楚枫怕被看穿,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没有,若儿很好。” 女子便又展了笑颜。 她确实很好,人美又懂事,除了偶尔才叫他枫,平时连称呼都是尊敬的叫他阁主。可是除了好以外,楚枫觉得与她之间的维系似乎只有男女之事,总像少了点什么。 但是她不过是楚枫身边几个女人里的其中一个而已,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少不少什么,他也懒得深究。穿戴整齐后便踏步出了房门。 鱼蝶儿被带进了一间屋子,圣主将所有人都留在门外,屋内只有他和鱼蝶儿。连奉茶的丫鬟在斟了茶水后也被赶了出去。 与他独处,鱼蝶儿的心里不免涌起一丝惶恐。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全是他们的人,总还是觉得没那么慌,现在只面对他一个,她是真的感觉害怕。她是一点不知道这个笑面虎打的什么主意。 四目相对,谁也没话,过了很久,圣主长长舒了口气,像是平了平心绪,才道,“本尊请姑娘来,是想与之谈一桩买卖。” “谈一桩买卖什么买卖”鱼蝶儿惊奇地问道。 “姑娘莫急,谈买卖之前,本尊还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姑娘,希望姑娘能如实回答。” “我向来不擅于撒谎。”鱼蝶儿淡淡的。心中暗自恨道,骗不死你个老家伙 见她愿意配合,圣主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光,“好,这样最好不过。你放心,本尊向你保证,只要你听话,好好回答问题,促成这桩买卖。本尊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是吗希望圣主是个言而有信之人。”鱼蝶儿意有嘲讽。 “哈哈哈若是对别人,本尊还真的不能保证完全的信守承诺,所谓兵不厌诈,有的时候,为了有个好的结果,也是要不择手段,用些计谋策略的。”他眸色一深,“不过对姑娘你,本尊一定信守承诺。”他眯眼仔细端详着鱼蝶儿的脸,“本尊也是怜香惜玉之人,怎么忍心欺骗姑娘呢” “圣主有什么话,就请快问。”看他话突然变得猥琐起来,鱼蝶儿很是反感,冷淡道。 信守承诺他这样罪恶的宗门会有什么信义可言这圣主话还真是唬死人不偿命。在他这伪善的面目下,不知道有多少上当的人了。 “姑娘是不是曾经从庄太妃那里得了几样东西”圣主低了声道。 鱼蝶儿闻言,心里微微一动,难不成他是为了那些东西而来 当初,她是从庄太妃那里索要了一些东西,除了星碗和首饰,其中还有几幅字画。想起这事儿她就郁闷,当日还以为得了便宜,谁知道却因此中了要命的毒。那些东西就是再值钱,能有命值钱么真是得不偿失 可是那些东西虽然算是值钱,不过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对于一个专门掳人索财的宗门来,也算不得什么无论如何也没必要弄的这么神秘兮兮啊。而且将自己掳来也是要费人力物力的。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他不是为了那些东西若不是,那无端端的问这事做什么 鱼蝶儿不由带了几分探究凝望向那圣主。四目对视,近在咫尺,一刹那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丝微妙闪过。鱼蝶儿甚至能从那圣主的眼睛里看出一抹迫不及待的热切。虽只是一瞬,鱼蝶儿却能肯定,此事绝非自己所想那么简单。 “不错,确有此事。”鱼蝶儿痛快的承认了。既然他能问到此事,想必已经打听清楚了,隐瞒也是无用。 圣主一听,立刻身子前倾,更凑近了几分,近的鱼蝶儿似乎都听到了他急切的心跳声,“告诉本尊,那些东西里边是不是有几副字画” “好像是”鱼蝶儿刻意装出一副记不清的样子,“相对来,我更喜欢那些首饰,所以就没怎么看别的,似乎是有几幅画,古鹤图什么的。别的记不得了。” 圣主一听,眼睛顿时冒出一股精光,直勾勾的盯着鱼蝶儿,“姑娘的意思是,你都没有好好看过那些字画吗” “哪有那些闲工夫啊你是不知道,这宫里的差事可没那么好做,特别是伺候皇上、太后,更是要担着一万个心,早起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晚上跟着月亮一块安眠。你,我哪有空去欣赏什么字画啊”鱼蝶儿不满道。 “太好了太好了”圣主大喜,“那些东西现在可还在你手中” 看他这么迫切的神情,鱼蝶儿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这圣主连问话都单独进行,不让任何人在旁。想必那些东西,准确的应该是那些字画不但贵重,或许真的还有着别的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鱼蝶儿点头,又问道,“那些字画很值钱” 圣主沉吟了片刻,“不错,那些是古画,自然是值钱的,不过在姑娘手中它们不过是些字画而已,无非是值些钱,不过对于本尊来是有特殊意义的。” “什么意义” “不瞒姑娘,本尊的祖上独爱书画,那几幅字画是本尊的祖上所收藏之物,喜爱之至早年因故丢失,不想流落到了皇宫里,本尊百般搜寻才找到其下落。” “所以,圣主是想要回去”鱼蝶儿试探道。 “正是,本尊想寻回那些字画以慰先祖之灵。不过本尊不白要,姑娘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开价。本尊先前的想与姑娘谈的买卖便是此事。” 谈的买卖就是买画兜这么大圈子只是买画这么简单早不就得了。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将自己抓来鱼蝶儿觉得一定没这么简单。 “原来圣主只是要买那几幅字画,事一桩。既然那些画儿跟圣主这么有渊源,我也乐得成人之美。”鱼蝶儿不以为意道,还如释重负的喝了口茶。 “这么,姑娘同意卖画了”事情这么容易达成,圣主反而不敢置信。还是丫头不谙世事,好骗随便编个故事就信了,竟然也没怀疑什么,也没问什么,就答应了。 “我又不喜欢字画,拿来换钱岂不更好”鱼蝶儿为难道,“不过东西我又没有随身携带,没法给你啊。你要先把我放了,我好回去将东西取了给你。” 圣主摆摆手,“这个就不劳姑娘,姑娘只需将画儿的存放地点告诉本尊,本尊派人去取便是,待取来以后,即会付你银票,送你离开。” 老狐狸买卖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哪有将人扣留,私自去取东西的道理。而且什么取了东西再付钱放人取了东西还有必要上赶着给钱吗还放人当自己傻子吗 鱼蝶儿暗自将这圣主骂了百遍,不过面上还是依然不动声色,疑惑道,“圣主的主意好是好,不过东西在皇宫里,你们如何能进得去呢不如我回去取出来交予你们,不是更简单” 圣主哈哈一笑,“这个姑娘不必担心,虽然在皇宫里,是要费些事儿,不过也不是没办法的。姑娘只管将地方来,别的就不用管了。” “ 呵呵”鱼蝶儿干笑了两声,“贵宗还真是神通广大” 在皇宫里都能拿走看来不是有内应,就是有能轻松出入皇宫的高手。既然这样,为何不暗地在喜棉宫搜寻呢直接将东西偷偷盗走不就行了反正已经知道自己从庄太妃那里得了几样东西的事儿了。自己的住处肯定也不是秘密了。难道他们已经暗自找过了,没找到,才将自己掳来询问的 鱼蝶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却明白一点,不能告诉他东西在哪儿他们得到了东西以后,可能就是自己被灭口的时候了。 这哪是什么买卖啊明明就是为了从自己口里套出口信而已。 同时鱼蝶儿也暗自庆幸东西藏得够隐秘,本来是因为那些丹丸和医书所以才暗自开辟了个暗室,那些首饰和字画是顺便一起放进去的,想不到歪打正着,帮上大忙了。 在圣主再一次催问她东西存放在哪的时候,鱼蝶儿假装冥思苦想了一阵,哭丧着脸,“我可能是被你们兴师动众的请来,受了惊吓,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东西放哪儿了。你容我再想一想。”她一边一边皱眉苦想着。 圣主一瞬不瞬的看着鱼蝶儿,沉默许久,突然慢慢的,“想不起来了你最好别跟我玩花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一桩买卖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一桩买卖 - 第一百九十章 落入刑狱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章 落入刑狱阁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章 落入刑狱阁 鱼蝶儿被他眼中闪过的凶光震的微微一颤,强作镇定轻轻道,“我能玩什么花样你们的本事我已经见识到了,我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个人那么有胆量,也没有那个人那么傻。我不会选择以卵击石,自讨苦吃的,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圣主哼了一声,似乎得意无比,鱼蝶儿的这番话他深信不疑。毕竟那个人是个特例,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票,男子也没有几人能扛得住,更别女子了。所以他才用那个人来震慑鱼蝶儿。 “想的明白就好。否则也是枉受皮肉之苦。”他眯眼仔细的端详着鱼蝶儿的脸,“而且这么美的女子,若是被打坏了,打残了,太可惜了本尊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哈哈哈” “一时半会恐怕是想不起来。”鱼蝶儿摇头道。 圣主的脸阴沉无比,“好,那就给你一时间。好好的想,给本尊想出来。否则,哼”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不等鱼蝶儿回答,便冲外边喊道,“来人” 门被推开,卫兵们涌了进来。 “将她带到刑狱阁。告诉秦嵱,人先搁置着,暂不审讯。”圣主冷声吩咐了一句,便负手伫立在窗口前。 看着那圣主,鱼蝶儿猛然有个奇怪的发现,这间屋子竟然有窗子 可惜窗口外并不是艳阳高照,或者是什么花园之类的,而是如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形一样,暗夜一般,借着不远处的火把亮光,鱼蝶儿竟然看到似乎有阶梯直通往上。 没时间细看,因为几个卫兵已经毫不客气的将她给推搡了出去。 出门向右再向后,面前是个三岔路,左右的两条通道皆是一片烛火通明,只有中间一条是黑暗的,卫兵带鱼蝶儿踏上的便是中间那条,鱼蝶儿跟着他们,就随着那条黑暗而又狭长的通道朝前走着。 脚步不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走出了那条黑暗的通道。伴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光,映入眼前的是一排屋子。 卫兵带着鱼蝶儿在其中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一个卫兵上前与守门的了几句,守门的便推门进去,似乎是去回话。不多会儿便出来了,口中道,“进去。” 鱼蝶儿便被带进了那间屋子。 一个穿着红袍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喝茶。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仿如深沉的夜色。 卫兵走了过去,赔笑道:“秦阁主,的是来送人票的。” “人票不直接送去大牢,带到我这儿来做什么”男子慢悠悠道。 他便是四大阁主之一,掌管刑狱阁的阁主,秦嵱 刑狱阁执掌宗内的刑法,监牢之事。凡是好言相劝不交代,不配合的,全会被送到刑狱阁,在这儿,多硬的骨头都有软的时候。不过送人来,不都是先扔到大牢里,然后逐一提审,刑讯吗怎么将人带这儿来了对于卫兵此举,秦嵱当然不理解。 “是,是,原本是应该由的直接将人送去大牢。不过圣主交代了,让的转告秦阁主,此人先不审问,先搁置在刑狱阁,等待圣主下一步的命令。所以的觉得还是直接交给阁主比较稳妥,是要下大牢,还是安置在什么屋子里,阁主自行决定。” “嗯。”秦嵱淡淡的应了声。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特例可是不常有的。是什么人 秦嵱慢慢回转头,面上也戴着一个面具。 他看到鱼蝶儿的时候,呆滞了一下。原来是她在大殿上不知高地厚,大放厥词的丫头片子。大闹宴席圣主都没怪罪,还以为得了青睐呢转眼,不还是落到了刑狱阁了。先不审问那又怎样,到了这儿,就是自己的地盘。看她还敢牙尖嘴利若是敢,就拔了她的牙 鱼蝶儿同样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什么秦阁主,虽然面具遮脸,可是这面具她认得,方才在殿上,一群异常愤慨的要处罚她的人里。这位叫嚣的很是凶猛。 蓦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既然先不审问,却又将自己送到刑狱阁来圣主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将自己送到这儿来安置,便是落到了秦嵱手里了,有了大殿上的对峙,就算他吩咐了不审问,也难保这姓秦的不报私仇。圣主肯定知道自己到了他手里不好过,到时为了摆脱他的报复,也会尽快将藏宝之地想出来,告诉他。好离开这里。 而现在的情形发展,也确实是如那黑心圣主所料的一样。鱼蝶儿虽然看不到秦嵱的脸,可是单看他眼中的阴冷笑意,鱼蝶儿都能感受到他的得意。也许现在他看自己就像是在看捏在手心里的一只蚂蚁,生杀都在他一念之间。 秦嵱缓缓起身,慢慢踱步到鱼蝶儿面前,还别,除了嘴不饶人以外,这丫头长得倒是十分迷人。他的眼神沉醉在鱼蝶儿脸上一般,竟不顾室内的卫兵还在,不由自主的伸手便抚上她光洁的脸颊,那软嫩光滑的触感他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就被鱼蝶儿狠力将他的手挥开了。 鱼蝶儿目光一凛,喝道:“你干什么” 秦嵱被挥开的那只手又一把扼住了鱼蝶儿的手腕,眯眼上下打量着她,笑的阴冷冷的,“干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拿开你的脏手。”鱼蝶儿皱眉,奋力一挣却没挣脱,手腕仍然在他的掌下。 心中的惊怒还没过去,秦嵱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光依然流连在她的脸上。眼前的女子真美自认阅女无数的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低挽的云鬟,斜插着几支玉簪子,耳上嵌珠的珊瑚坠子,简单的妆点,却都是画龙点睛般的恰到好处。眉目如画,高鼻、嘴,嫣红水润的唇。一切都像是上精心雕琢而成。这么美的人儿却稀奇的没有涂脂抹粉,可是一张素颜,更是然的绝美。光是看看,就令秦嵱心神激荡不已。 都他的色魔,可是那一堆女人加起来,也不如眼前这一个令人心动。方才在大殿上,他执意让圣主处罚这个丫头,倒不是全因为她辱骂宗门,只是想着一旦处罚,肯定是落入刑狱阁,自然到了他秦嵱手中。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最后却被搅了。现在看来,老爷都想帮他秦嵱成就美事,兜这么大圈子,还是到他这儿来了。 “别碰我。滚开”鱼蝶儿倒抽一口气,将脸扭向一边,眼中全是慌乱。可是手腕被他钳住,动不得分毫。 就是再傻再笨,再不开窍的女子,看到秦嵱此时眼中的贪婪神色,也明白大事不妙。 鱼蝶儿当然也看懂了他眼中的光亮,曾经,这样的光亮,她在四皇子鹤璧眼中也看到了。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儿。那时,有鹤泰及时赶到救援。可现在,谁来救叫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她如何能不慌 “刚才在殿上不是伶牙俐齿,厉害的很吗嗯现在知道怕了”秦嵱奚落道,继而邪恶的一笑,“不知道你伺候男人的功夫是不是也那样厉害呢本阁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了” 男人的声音像鬼魅一般阴森的在耳边响起,他的意图也再明显不过。鱼蝶儿惊吓得震颤不已,来不及思考什么,便本能的奋力挣扎起来,却是徒劳。思维混乱中,似乎还张口咬了秦嵱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 疼痛使然,秦嵱眼中立刻充满怒意,狠狠的道:“死丫头,你敢咬我” 他的语气太过凶狠,鱼蝶儿眼中不由得现出惧意。面上也有了几分凄楚之意。 秦嵱似乎缓和了下,居然难得的放缓了声调,“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在这儿,我了算。”着他的手又顺势攀上鱼蝶儿肩头,缓慢下滑。“美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本阁待会一定让你舒服的死去活来。” 他的眼中怒意已消退,却散发着更可怕的淫邪的光芒。 鱼蝶儿听他口中皆是龌龊之言,羞愤交加,她死死咬住下唇,迫使自己清醒冷静,由于用力过猛,嘴唇被咬破,舌尖立刻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你若再动,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们目的落空,到时看圣主会不会饶过你。”情急之下,鱼蝶儿呼喊道。 送鱼蝶儿来的卫兵并未离去,每次送女子到大牢,如果刚巧秦嵱也在,只要有些姿色的,秦阁主都是如此轻薄,他们也习惯了,有时候便打着吃不着肉,解解眼馋的心理在一边旁观。秦阁主倒是不忌讳,有时候在牢里当着狱卒的面就将事儿办了。所以众人才暗地里称他色魔。色起来礼义廉耻什么都不顾。 所以今儿见他言语轻佻,卫兵也没太在意,甚至解眼馋一样在旁边看好戏。现在鱼蝶儿这么一喊,他们顿时惊醒了几分。 以往送来的女人,任秦阁主为之,是因为刑狱阁就是严刑审讯的地方,被送到这儿的人票,本就是来受刑讯的。刑讯起来,各种刑具齐上,别失身,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当然无人过问秦嵱的所作所为。 不过眼前这位,并不是来受刑讯的,至少现在不是。因为圣主特意交代了先不审讯,先搁置着。那就是还有的缓。若是失身还好,万一死了,到时秦阁主将罪过再给落在送她来的人身上,是卫兵传话不清。这黑锅背不起啊 于是,本来是抱着看好戏心理的卫兵,现在见鱼蝶儿要咬舌自尽,心里也有点慌了。 第一百九十章 落入刑狱阁 - 第一百九十章 落入刑狱阁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咬舌寻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咬舌寻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咬舌寻死 卫兵们怕闹出事,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了一阵,其中一个斗胆上前,提醒道,“秦阁主,今儿这人,虽然是送到刑狱阁了,可是圣主也特别交代了,人先搁置着,暂不审讯。或许圣主有大用。万一出了事儿,这罪过,的们可担不起就是阁主您也不好交代啊” 卫兵们想着秦嵱劝阻一番,毕竟女人多的是,也没必要非揪着可能会出事的这个。牢里那么多,你想要去找那些不就是了可是秦嵱似乎一点不听劝,看到他们前来意图阻拦,便眼睛一瞪。 “你们没碰过女人怎么着这话也信哪个女人开始不是哭喊不已,要死要活的,真正敢去死的有几个最后还不是苦着求饶,想活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这点事至于去死么”秦嵱皱眉,训斥了那卫兵一顿。 那话的卫兵便哑然了,秦嵱碰过的女人多的数不清,自然是有发言权的。甚至听了他这番言论以后,那卫兵也觉得他似乎的有点道理。讪讪道,“的自然没有秦阁主这般艳福,的确实没碰过女人。” 秦嵱见他识相,哼了一声道,“你们啊,就是见识浅,届时本阁到牢里给你们物色一个,赏给你们玩玩,你们就知道了。”他压低了声,故作神秘道,“特别是雏儿,没被破身,不懂其中的妙处,话的自然是更强,到时尝了滋味,反而求着男人要她了。不要都不行。” 然后秦嵱看着鱼蝶儿,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是不是啊美人。”他完还淫邪的笑起来。那些卫兵便也都跟着邪笑起来。他们甚至还期待起秦嵱赏给他们女人这事来。 “那的们可等着了,秦阁主可要话算话。” 鱼蝶儿听着这些人满嘴的龌龊话,羞愤交加,“呸”的一声,她愤然的啐了秦嵱一口。 可惜隔着面具。一点也不解气。于是她又骂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么视名节于不顾哦,对你本来就是无脸之人,否则干嘛藏于面具之下,不敢见人做人没脸,话龌龊,行事苟且。你这样的禽兽就不配活在世上。你就应该去死,早死早脱生。轮回的时候看准点,别再投了畜生道。不过你这样的畜生,估计下辈子也只能做畜生。” 鱼蝶儿也是被气疯了,找死一样的骂着他。可惜没有武功,骂他也是无奈之举,否则杀他的心都有了。 反正到了这该死的什么宗门,横竖恐怕都难逃一死,既然这样,她也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管会不会激怒他了。何况已经不是自己激怒不激怒他的事儿了,就算不激怒他,恐怕也逃不掉魔爪。所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也得干,反正不能让他舒心了。她也能痛快痛快嘴。死的也有尊严一点。 怎么,反抗了也算是宁死不屈跟自己敬佩的那个人一样。想到那个人,鱼蝶儿倒是生出一股英雄气概来。没那么怕了。而且像这样的色魔,已经不会在意别人骂他了如果还会在意,又何必做这等龌龊没有底线的事儿。 谁知道她骂的这些话,竟然起作用了。可惜起的是坏作用也不知道是哪句踩了这位秦阁主的尾巴,他的眼神立时狰狞起来,原本邪恶的声音也变得尖利:“你找死”着,钳住鱼蝶儿手腕的那只大掌狠得用力,咔一声,似乎是腕骨折了的声音。 这秦嵱是真狠 鱼蝶儿只觉得手腕上难忍的疼痛袭来,似是骨头碎掉一般,冷汗涔涔而下。 “本阁问你最后一次,愿意不愿意伺候本阁只要你主动,本阁便对你手下留情,到时让你死的痛快些。若是将本阁伺候的好了,或许我会考虑跟圣主讨了你,这样你也不必死了。”秦嵱冷冷的看着鱼蝶儿,声音也阴沉的令人打颤。 “愿意不愿意”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狠狠的一推搡,鱼蝶儿便倒在地上。即使是倒在地上,她的一只手还是握着那只软软垂着的手掌,期望能减轻一点疼痛,可是没用,无边无尽的剧痛让她一度产生错觉,是不是整条手臂都碎成渣了费力的看一眼,手臂倒是好好的,只是手腕处的骨头似是断了一般,撑不起手掌了。 可鱼蝶儿仍然死死咬着下唇,无比坚决,“不愿意,死也不愿意。” 断骨的痛苦让她觉得,真的是有一种痛让人觉得生不如死如果可以选择,宁愿选择死。也不要承受疼痛的折磨。她没用也好,她不坚强也罢。因为,真的疼,忍不了的疼,即将失去意识昏厥过去的疼。此时,她倒是希望秦嵱能够一怒杀了她算了。 “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秦嵱闻言,双目泛红,嗜血野兽一般可怕。他没有丝毫迟疑,朝鱼蝶儿走了过去。“不过,也要我玩了以后。” 鱼蝶儿面色苍白,看着秦嵱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她不禁瑟瑟发抖,她用另一只好手努力撑着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那些卫兵看着形势不对,也围拢过来,想要劝阻,却被秦嵱一脚快似一脚的全都踹了出去。 “想死的,就进来。”他阴狠的威胁,看戏可以,想阻止没门 那些人爬起来,神情似在犹豫,都没敢再迈进房门。若是出事儿了,可能会连累他们死,但此时上前阻止,可能立即就会死。这秦嵱的心狠手辣人尽皆知。孰轻孰重,他们也自会掂量。 卫兵们不敢上前,不过也没敢走,都胶着在门口。心内都希望鱼蝶儿不要太逞强,不要寻死就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嵱蹲在她面前,看向鱼蝶儿的目光凶狠无比。完这句,他也不罗嗦,一把扯住鱼蝶儿前胸的衣襟,往两边一扯。 衣衫被他轻而易举的撕开,面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如玉如雪即使是愤怒的秦嵱,此时的脸色也微微的有些僵,有些直。呆愣的停住了,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被衣衫包裹的肌肤乍然露在空气里,鱼蝶儿觉得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到秦嵱发愣的眼神,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手便护在幸存的里衣前。是里衣,不过是遮胸的内衫罢了。能遮挡的也就堪堪那一处春色。 望着被她护在手下的高耸山丘,春色半掩更是风情无限,引人遐想。秦嵱似乎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竟开始去褪他自己的衣裳。口中还道,“美人,别急,本阁马上就来疼你。” 鱼蝶儿眼看着他衣衫落地,还有眼中那要吞噬人的目光,心惊、恐惧一齐将她淹没,她什么都来不及思考,脑中只是本能的存着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他得逞绝不能跟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死也不能可是她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她焦躁极了,可也无助极了。 手腕也已疼到麻木,好像那只手已经不存在的感觉。断了手,活着也是残疾,若是再失了清白,而且还是失给这个禽兽,就算侥幸活着恐怕也是一生的痛苦梦魇。况且还未必能活。与其失身又失命,不如直接死了还能落个清白之身。 鱼蝶儿这么想着,舌头便伸向上下齿之间,一狠心,牙齿便重重的咬下。趁着还有选择的机会,她毅然选择了后者。她不想等到最后求死都不能的时候。 痛楚又一次袭来,清晰无比之后迅速漫遍了全身,不过似乎还没有刚才手腕断裂时那么痛,因为这一次,很快,她的意识伴随着片刻的剧痛就开始飘忽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牙齿咬下的瞬间,她是一点也不后悔这个决定,心里竟还庆幸,多亏了那禽兽脱衣的那个空档了,否则她是否连咬舌自尽都会被及时制止呢想死都死不成 这样死了也好,否则还不知道一后要接受圣主怎样的拷问。了被灭口,不被严刑拷问,断手就疼的要死,她觉得肯定受不了那些大刑,与其到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死了或许是一个好选择。想着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愤慨的样子,鱼蝶儿心中不禁涌出一丝快意。 秦嵱褪尽衣衫,正要直扑上去时,却适时看到鱼蝶儿头一偏,静默不动了。同时鲜血也从她口中溢出,秦嵱似乎呆了一瞬,随即骂道,“晦气,当真是个不怕死的。”然后便伸手探在她的鼻下,看是否还有气息。 门口的卫兵听见秦嵱口中的咒骂,预感大事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一拥而进,上前查看究竟。当看到一动不动的鱼蝶儿和其口中的血迹,顿时惊呼声此起彼伏。 “不好了,她,她真的咬舌自尽了。快,快去禀报圣主。”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看有没有救。” 喊叫声,急匆匆的脚步声,尽皆响起。 在这间屋子的房脊上,还蛰伏着一个黑衣人,他伏在屋顶,透过瓦缝一直看着屋内的情形,此时看到鱼蝶儿自尽,便立刻催动身形,飞快的离开了。此人动作矫健如飞,野豹一般,忽而凌空一翻,纵身于黑暗中,几个起落,人便消失无踪。 黑衣人轻车熟路的奔到一幢阁楼近前,这阁楼设计精巧华美,楼前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四周也甚是开阔,耳边还能听得咚咚的泉水叮咚一般的声音。黑衣人脚下不停,径直进了阁楼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咬舌寻死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咬舌寻死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王子,您不能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王子,您不能去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王子,您不能去 这楼外边看着雕梁画栋的,到了里面更是辉煌至极。檀木作梁,璧玉作饰,明珠为灯,珍珠为帘。富贵奢侈之际屋内的摆设俱是一派华丽景象。正殿的屋顶正中悬着一颗巨大的明珠,熠熠发光,犹如明月,将殿堂照的锃亮。 黑衣人一路辗转腾挪,绕过阁楼内外走动的仆人,穿堂过屋,径直到了一偏隅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外人若是看到他的行径,肯定会觉得非常怪异,既是身着夜行衣飞檐走壁,便非刺客即是盗,进屋还需敲门这么有礼貌除非是见自己的主子了。 屋里传出一声轻轻的进来那黑衣方才推门而入。屋内一年轻公子正坐在一张香木椅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一个什么物件,神情似乎非常专注。 黑衣人走到公子面前,恭声道,“王子。” 还真是见主子来了 这主子不是别人,正是宴席之上,圣主所的贵客,那位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问道,“你这来回,没被人撞见” “王子放心,没有人撞见,属下心着,出来进去都绕开了人。”黑衣人自恃武艺高超,没人发现。 “那就好,让你去查探的事儿查探到了没有,人安置在哪儿了”年轻公子又问道。轻松的口吻更像是随口那么一问。 “回王子,凌非狂将人送到刑狱阁了,交给那儿的阁主了。”黑衣人垂首,如实答道。他也甚是规矩,语气恭敬,一问一答,也不多。 年轻公子闻言,唇边似乎绽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她是听了自己的了,一定是没真话,没让对方如愿。否则就不必送往刑狱阁了。那是受审之地。来时就听人仔细讲解了血宗的详细,听不配合、不真话、不招认的人票才被送到那儿,继续审问。听话的一般都去阎王爷那了。 血宗其实做的就是劫匪、强盗的行径,掠人财物,杀人越货。不过却比劫匪、强盗胃口更大,手段更毒辣得了东西,自然就没有留人的必要了,难道还花钱浪费粮食养着不成即便血宗有那么仁慈,也没那么多地方养闲人。 他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只过几句话而已,可是莫名其妙的,他竟不舍得她被血宗就这样害死,所以当时才悄声提醒她,让她别真话。这样还能多活几,虽然不配合会被送到到刑狱阁,日子也不好过,可能会受尽酷刑。可总比立即死了强只要活着就总还有希望,虽然他还没想好,他是否要去做她的希望。 反正,他就是不想她那么快的死。就是不希望。 听黑衣人她被送去了刑狱阁,年轻公子心里莫名地一松,莫名地一喜,看来她是信了他的话,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挺不错的。而且她暂时也不用死了。可是,下一步呢是看着她一步步熬到受不住刑罚而死,还是看她熬不过刑罚招认了被灭口还是尽力去救她 救她脑海中冒出这两个字,年轻公子不禁皱了眉,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又能如何行事呢而且就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跟血宗发生冲突值不值得呢 他纠结着,思索着,下一瞬,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月朗,那掌管刑狱阁的是叫秦嵱” “王子,您记得不错,正是此人。”黑衣人恭敬道。 年轻公子口中顿时叫道,“坏了,坏了。” “王子,您什么坏了”黑衣人问道。 年轻公子顾不得理他,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焦急的来回踱着步,面上显着无辜的神色。口中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可千万别怪我呀” 对于秦阁主,年轻公子早有耳闻,这秦嵱人送外号色魔,见女人就不放过,特别是有些姿色的女人。当时他也是一时好心,想着救得她一时是一时,所以让她别真话,不至于死那么快。可却忘记了,不不配合是会被送到刑狱阁的,而那阁主是色魔啊。 当时没想起来这茬。现在想起来也晚了,这可如何是好此时他也是一筹莫展,她落到他手里,不会出什么事儿那女子到时还以为是他故意害她呢 他这边不安的走来走去,追悔莫及。再也没有先前的漫不经心和淡定。黑衣人的眼睛跟着他转来转去,不知道主人为何这副模样。不由得又问道,“王子,您这是怎么了啊” 他这一问,年轻公子才重新留意到他,仿若眼睛一亮,急道,“那她可是被下了大牢了还是被审讯着” 年轻公子先前的纠结、犹豫,在这一刻反而像是消失了。既然是因为听了他的话才迫使她到了如此田地,被送去严刑拷问的,那就是他的责任了他就该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了对,是他的过失,就该救她赎罪。他似乎为救她找到了很好的理由。不惜给他自己扣上责任的帽子。 其实到了这个地方,不管有没有他的那些话,不管鱼蝶儿怎么做,与不,日子都不会好过,都逃不过死,逃不过刑罚,跟他又有何关系呢他却强行都揽到了身上。可他却还觉得非常欣喜。为终于找到了救她的理由而开心。 “她咬舌自尽了。”黑衣人平静道。 “什么咬舌你可看清了”年轻公子惊叫道,手里的物什也啪嗒扔到了桌上。 自尽不会即便是受训也要撑几,怎么刚送去就自尽了他真是怀疑耳朵出了问题。或者就是月朗打探有误。 “她是咬舌自尽了。”黑衣人重复道,“属下亲眼所见。” “为什么自尽上了重刑,她扛不过”年轻公子似乎还是不信,可是心却一点点往下沉去。 “那倒不是,是秦嵱,那姓秦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见她貌美,动手动脚的,还要强来,那女子也是刚烈,誓死不从,就咬舌自尽了。”黑衣人到此,平静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动容。有些惋惜,也有些愤慨之色。对于秦嵱所作所为,他也是极为不齿。那人行事太下作了 年轻公子心内大为震惊,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怔怔问道,“她,死了” “是生是死,属下不知道,只听得那帮人喊着叫大夫。属下忙着回来禀报,所以接下来的事儿不清楚。王子想知道的话,属下再去打探。”黑衣人着便要退下。 “慢”年轻公子叫住他,“我亲自去看看,你去换衣服,随我一起前去。”他心中顶着一股无名怒火,愤慨的真想去宰了那个色魔阁主。 “王子,您要去这,恐怕不妥” 黑衣人有些踌躇。也有些疑惑。 “有何不妥”年轻公子皱眉。 “王子,您不能去”黑衣人也很坚决,又郑重道,“这血宗可是个是非之地啊不比您在朝都。在这万事都需心,处处都要堤防。王子绝不能去犯险。您要是想知道那姑娘死没死,属下去打探就是。您就在这呆着。” 他本是话少之人,可是见年轻公子想要去管闲事,不免忧心。在这阁楼里,虽然有血宗的仆人在,可也有自己人在。他们带来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有荣飞、荣灵在这守着,他倒是放心些。 本来王子命他去探听那女子的情况,他都甚为不解。又不认识那女子,去探听她的情况做什么不过因为要遵从主子,他便没有多,去执行了。 此时,听到王子竟然要亲自去看,他就不愿意了。而且他们并不是宗门里的人,不但不是,身份反而比较尴尬、敏感,所以还是不掺与此事比较好。 而且王子是谁啊他可是枝凰国的王子,国主最疼爱的儿子。月朗跟在国主身边多年,深谙国主之心意,国主一直有意将王位传给王子,所以此次才派他来深入虎穴,因为血宗此批重宝关系重大,若是能得了,也算王子的莫大功劳,也就有个由头立他为储。否则一点功业没立,做了国主怕不能服众。而且令几个儿子也会从中作梗。 否则这么些年国主都将王子捧在手心,哪舍得往外送呢还送到这立场不明的血宗手里。好在已做了周密安排,血宗之外埋伏了许多高手,若是凌非狂有什么不轨,立刻调人前来,而且派给凌非狂的高手也是自己人,应该不至于令王子陷于绝地。再舍不得,总是要放出去历练一番,有点作为的。 来时国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保护好王子,王子年轻没江湖阅历,凡事多提点,甚至对他,关键时刻,为了王子的安全,甚至不必遵循主仆尊卑。 就是如果王子有什么错误的决定,只要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可以不听他的决定。所以除了任务以外,王子的安全是更加容不得有万一的。所以月朗是任重而道远也正因如此,他刚刚才敢斗胆对王子的话提出疑议。生怕他为了个陌生人,而有什么闪失。这毕竟不是在朝都了,一个不清楚真实底细,行事诡秘的宗门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血宗的什么阴谋呢是什么圈套呢就等着王子去多管闲事,然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王子,您不能去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王子,您不能去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定要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定要管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定要管 年轻公子可没想那么多,见月朗不同意他去,还欲加阻拦,顿时不悦道,“我只是去看看,怎么入了险境了难不成他凌非狂还能莫名其妙将我擒拿了张口闭口是不在朝都,离了朝都我活不成了是吗在你眼里,我是个废物,只能依靠朝都,只能依靠父王的庇护”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王子的安全。 ”黑衣人苦涩道。 他真的只是一片忠心,不想小主人涉足是非而已。如今被误解,他是有口难辩。因为他的确无法证明前方真是险境,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和设想,可正因为是猜测,才更加未知,他才需更加小心,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啊。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是名声不好,专做坏事,狠事的血宗呢更得多长几个心眼 “你若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年轻公子执意。 “小王子,咱们此次前来血宗,是奉了国主之命,来办大事的。属下觉得还是要尽量避开闲事,免得打草惊蛇。”黑衣人依然没有松口。 国主此次命他跟随小王子前来血宗,名为到血宗做客,拜访血宗圣主凌非狂,实则也是另有目的,有着任务在身的。 枝凰国与血宗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而言,他们之间除了利益,目前没别的关系。复杂的是,血宗提出想要附属与枝凰国,为国主效力。可是此事尚未落成。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态势目前并不明朗。是敌是友还不分明。 所以枝凰国小王子到这儿来,名为贵客,被血宗圣主奉为宾,可实际也是深入虎穴。这也是为什么国主派小王子来,而又万分担心。谁也无法断定,血宗会不会突然反目,将小王子质押。因此,月朗才万分小心。一点不敢马虎。 不过他们来此并不是贸然而来,而是因为血宗圣主凌非狂个月联络了国主,说其宗门查访追踪多年的一批重宝,如今有了大突破,得到了重要线索,打算行动,以保万全,所以向国主申请一批高手前来帮忙。届时得到宝物,与国主分个大头。 这血宗原本宗门壮大,爪牙众多,窝点遍布各国,且行事诡秘,平日隐藏无形无踪,以搜罗各国各处的宝物为生为职。手段当然是为人所不齿,可收获却颇丰。谓之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古语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血宗为了财物不择手段,没有下限。不但受多国的官府常年通缉,也惹恼了一些江湖的名门正派,联合围剿,虽不至覆灭,可也令血宗元气大伤,听说很多巢穴都被清缴,只留住了几个最隐秘的。可是因为血宗的高手伤亡甚是巨大,再行事便捉襟见肘,所以每有大行动时,便寻觅强者合作。 此前便有几桩买卖是找的枝凰国的国主合作。后来血宗圣主还主动提出有意附属到枝凰国。想必是得罪人太多,想找个靠山依附 而国主因那几桩买卖得了好处,便高看了血宗一眼,财乃国库之本,奔着血宗的财富,对于附属之事,国主也有意要答应。所以此次血宗圣主一说重宝,提出借人之事,二者一拍即合。 国主也想要分得宝物增强国力,便痛快的派遣了高手来帮血宗圣主,不过却也怕他有二心。血宗做事狠辣,恶名远播。不择手段的人通常是把双刃剑,关键时刻,算是合作者也会伤及。所以国主不放心,才派小王子带人前来做客。 此行目的有二,其一是想暗探探血宗的态度和诚意,看一看这凌宗主是不是真心实意想投靠枝凰国,是否真的想为国主效力。好以此判断有没有必要接受其想要附属之事。 其二是要借机盯着那批重宝的进度。别到时凌非狂用着国主的人,最后却将宝物私吞了。国主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彼此双方还处于观察的阶段。因此月朗遇事便会先以大局考虑,一直谨慎小心着。来这儿以后,他的心是一刻都没放下过。可小王子若是乖乖的还好,这还非要去搀和事,他能不急么 身都带着任务,要想法盯住重宝的动向,还要堤防着圣主。若是再插手别的不相干的事,分身乏术,也容易节外生枝,到时万一圣主以为小王子要插手他的宗内事务,从而引发他的提防警惕,会隐藏得更深,也不好探听到什么了。引起了他的戒心,一切查探都不好进行了。何况还担心着怕这是本是圣主的安排,用来刺探己方,可如何是好 “月朗,你胆子未免太小,行事也太过谨慎。”年轻公子见黑衣人不为所动,有些怒了。 “属下确实谨慎小心着,可属下不是胆子小。只是想保得小王子安全无虞。若有贼人冒犯,属下誓为小王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绝不会有半分退缩胆怯。可是若要属下同意小王子去涉足是非,以身犯险,万万不可。”黑衣人甚是坚决。 “血宗与本国正在合作,相信他们也不会对我倒戈相向,再说若是他们真有异心,算我不去,我在这楼里安全吗还不是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他们若来袭,尔等又能如何”年轻公子不惜嘲讽道。 “虽然血宗眼下与国主交好合作,可是毕竟他们是个暗地组织,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此次小王子前来,实属深入虎穴,危机重重。不得不妨。所以属下便在这小楼内外布置了一些机关,时间有限,亦不能惊动对方,所以机关简易了些,可即便如此,威力也不容小觑,若他们有异动,启动机关与他们周旋,属下有把握能带小王子安然离开。”黑衣人和颜悦色,细细禀道。 “所以小王子在这小楼里较安全。也不要管他们宗内之闲事。而且小王子还要办国主交代的事情,如今尚且没有眉目,也没有入手点,咱们自己还自顾不暇,别的也管不了许多。” 月朗恭敬无,可也坚决无,像一堆棉花,油盐不进。无论年轻公子如何说,他都坚持自己的意见。 “亏你倒还记得国主交代的事情”年轻公子冷哼了一声。 他岂能不知此地凶险,否则父王不必斟酌再三才决定让他前来。明面凌非狂待他为宾,可是暗地做着怎样的打算,谁又知道呢原本他也只是想去看看,看看那个女子是生是死,可是黑衣人越不同意他去,他的倔劲越是来了。 “那是自然。属下不但记得,还殷切的盼望能为小王子分忧,助小王子功成而回,才不辱国主之托付。”黑衣人恭敬回话,又提醒道,“小王子也需记得此行目的。国主对小王子的一片心,小王子不可视而不见啊。” “我当然会拼力办好此事,我谨记着父王的交代,也正因如此,别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件事必须要管。”年轻公子说的理直气壮,“一定要管”他一甩袖子,“你也必须听我的。否则功亏一篑,看你回去如何向父王交差。” “为什么”黑衣人不解。 他不懂,一个女子自尽的事儿是人家宗门内的事儿,怎么跟国主吩咐的事儿扯了关系。 “因为管这件事便是在执行父王交代的任务。”年轻公子故作神秘向黑衣人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见黑衣人迷惑的摇头,年轻公子得意道,“方才宴席之,我问凌非狂那女子是何人,他悄悄对我说,此女子便是那批重宝的知情之人。你说她要是死了,线索也断了,还哪找宝贝咱们只能带着人回朝都了,此行便是无功而返,咱们与血宗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非狂是个草包,这么重要的人轻易交给不知轻重的属下,闹出事来了父王先是派遣了高手给他,助他捉人,又派我长途跋涉的赶来,为了什么不是要盯住宝物的动向吗他却这般草率,安排不周,导致知情人自尽,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不管行吗现在只希望那女子没死,能救过来的话,还有转机。”年轻公子说了一番虚虚实实的言语。 “此事当真”黑衣人疑了一下。 “我有必要撒谎吗我跟她又不认识,若不是有这层原因,我才懒得去管。”年轻公子状似无奈。一副才不想管,才不愿意管的架势。 黑衣人微微一凝,暗自思量,若真是如此,不是闲事了,若是那女子真是重宝的知情人,她一死岂不是失去了线索若是如此,务必要将此事禀报于国主知道。若是那女子侥幸没死,也要告诫血宗不得再如此逼迫才是。 既有关己事,月朗也不再推脱,松了口吻道,“既然如此,这事是要管,是要去看一看。小王子稍等,属下去换了衣服来。”他抬脚却又顿住,凝了神色道,“若小王子要同去,还是带荣飞,荣灵,宝物再重要,还是不如小王子的安全重要。” 虽然听了年轻公子的话,他也觉得此事一定要管,所以同意前往了,可他还是将主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黑衣人嘱托完,才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左右一看无人,嗖嗖几下跳跃着便去到自己的住处换衣去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定要管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定要管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人密谈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人密谈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人密谈 年轻公子见黑衣人离开,跟着也出了房门,望了望空荡荡的回廊,唇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叹道,还是杀手锏管用啊。只要让这事变得不是闲事,他跑的兔子都快了。 月朗武艺是高,可他是父王身边的人,总感觉不完全听自己的话。想让他办点事,还得想法骗着哄着的。唉,年轻公子微叹着,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达到目的行了。他知道黑衣人并不是要忤逆他,而是信不过他的决定罢了。看来没有威信,只靠身份还是不能令人信服。 他对黑衣人说的并不全是假话,那圣主确实对他说,此女子事关那批重宝。可是他想去看看,却并不全因为她是重宝关联之人,他只是不希望她这么死了。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她死罢了。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当时他也只是偶然路过那条长廊,听到那间屋子里传出喊叫,见四下里无人,也没有守卫,他便好的想试试手里的,这乃能工巧匠所制,为了方便他行事,父王临行前给他的。 随手开了那门,然后便见到了里边的人,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有惊艳的感觉,为她的美貌而讶然惊叹。可那女子或许以为是他将她绑来的,所以一见他,便是质问,而他竟然一点没生气,还有心情走到屋里跟她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 虽然是短暂的时间,但是他也能看出那小女子有着瞬间的慌乱,说明她也是胆怯的。可她却并没有向他求救、也并没有向他求饶,她居然还能淡然的与他说话。她害怕却佯装镇定,怕死又像看透了生死,这样一个矛盾的少女,却简单的莫名其妙的牵动了他的心绪。 当时他不知道她是谁,却知道这一条通道的房子里关着的都是掳来的人票。想必她也是了,那时候或许他不想她出事了,否则又怎会匆忙之间还要回头叮嘱她不要说真话,现在想来定是怕她被哄骗的立刻招了,会立时被害罢了。可是想不到她还是遭遇了不测。 想不到她竟这么刚烈宁愿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也不范,他心里不禁又更佩服她几分。也更恨那秦嵱几倍。该死的秦嵱真是恨得人牙痒痒,将他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这里边或许还怪他,若是他不提醒,是否有可能是另一种结局呢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现在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心内期望她侥幸没死,可若是她没死,他该如何他想要给她一个希望,不让她再有寻死的念头,可能的话,他还想不顾一切的救她。 但是,这似乎不现实,她的身份牵涉到重宝,算月朗同意救她,脱离了血宗,可落到了他这一方人的手里难道是好事吗他总觉得有种,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的感觉。血宗要宝物,父王同样是要宝物的啊。她无论到哪里,下场或许都差不多。所以如果她没死,摆在他面前的,也是两难的选择。 也许,她死了,反而是种轻松,他也不必为难了。可一想到或许她真的已经死去了,算他去也于事无补,他却不由得愁眉紧锁,只觉心内空落落的。遗失了什么一样的寂落。 年轻公子在这愁眉不展,思绪万千时,月朗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从长廊另一头走来,他已换下了黑衣,摘下了遮面布,面容恭谨且带着武士特有的冷漠。他急急走到年轻公子面前,低声道,“小王子,走。” 主子的话月朗是信了的。不过他也有了更多的疑惑。既然那女子那么重要,圣主怎么能任手底下人将她逼死呢秦嵱未免也太大胆了,这么重要的人都敢胡来只有一个可能,是秦嵱并不知道那女子的重要性。只以为是普通的人票,这样的话那是圣主并没对他说这女子的身份。 可为何隐瞒难道真的是要私吞财宝,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也不至于自己宗内之人也瞒着既然瞒着了,又何必将人送到刑狱阁呢,送到那里得人票是受审讯的,不知道要从她那儿得到什么,那如何审,审什么根本说不通啊,这圣主做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也曾想过或者是小王子骗他的这女子与重宝根本无关,应该不会小王子又不认识她,不至于为她说谎。所以他还是选择相信主子的话。算是小王子说的半真半假,他也选择信了。谁叫他是国主最疼爱的小王子呢是他的小主人。主人说的话,属下除了执行还能做什么 他偶尔大胆提出异议,也只是为了主子安全着想。否则,他是一个死忠之士,主子如何命令,他便如何执行。怎会去与主子辩长短。 既然那女子跟宝物有关,他便也不敢怠慢,火速的换了便衣,便来找年轻公子汇合。他的心内也希望那女子没死透,给救过来。否则这趟不白跑了若是早知道那女子重要,当时他会出手的。不会让她走到自尽这一步。 若是能将人救出血宗才最好,有她在手里,自己这一行人便可以独自去找宝物,那样的话找到了便是小王子的功劳,跟那血宗没有一毛钱关系。国主指定高兴。可惜啊可惜一个大好的机会错失了 安全起见,又带了几个随行之人,一行人方才出发,去往刑狱阁的出事地点。 鱼蝶儿与圣主刚密谈过的那间房内,此时坐了三个人,圣主,楚枫,还有一个是方才大殿之的白衣少女。三人正在密谈之。门口的守卫都被支使到离门三丈之外站岗。 “你啊,这个时候不该回来,若被怀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做事怎么不动动脑子”圣主面容似乎有些不悦,对桌子对面的白衣少女说道。 “爹,我不是想看看你们抓到人没有吗。”白衣女子蹙起秀眉。 “由你哥哥出手,你还不放心吗”圣主笑道。 “可这次不一样,我没想到他后来竟然也去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实在担心你们无法从他身边将人劫走。” “你哥哥从没有失过手。他是最让我放心的。“圣主虽然是对白衣少女说话,可是眼睛此刻却盯着楚枫。毫不掩饰对他的赞扬。 “方才殿你不是见到了人已经顺利劫来了。你还是连夜赶回去。免得节外生枝。”圣主对白衣少女说道。 “爹,我刚回来,让我回去”少女似有不满,拉长了声调,“你眼里只有哥哥。我也为宗门出过力,做过很多,也不见你称赞我。” 圣主眯眼看了看女儿,“你哥哥是做大事的,你一个女儿家,总跟他什么。” 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只要按照自己的安排进行,将来他的地位不可限量。虽然因此他们在宗内要隐瞒身份,不能以父子相称,他不但要化名楚枫,还要整日戴着面具隐藏容貌。可是为了有朝一日,荣登高位,可这又算得了什么 少女倨傲地仰起小脸,“怎么不能了,我也在为宗门做事啊,我埋伏在他身边几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我这都多久没回来了,好不容易脱身回来一趟,您也不说问问我过的可好,一开口是不该回来。快点回去之类的。不知道您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有没有拿我当女儿。” 少女原意只是想拿话噎一下她这个圣主爹爹,可说着说着竟真的有些难受了,声音伤感欲泣,神情也黯然下来。 做为血宗圣主之女,却也同宗内其他人一样,落得个去做卧底的命运,她不知道是爹信不过别人,器重她才派她去呢还是压根不在乎她,所以才这样能利用一分利用一分。或许是她完成的不好,这几年偶尔间回一次宗门,爹对她似乎也不冷不热的,只是关心着她的任务进行的如何。 听到没有进展,没能得到设想的结果,爹便只是催促她赶快回去,没事别回宗门。不知道是担心她露出马脚,还是不想见到她。反正这态度真的令她不好受。可对哥哥不一样,对楚枫句句称赞,或许真的因为他较出色什么任务都完成的干净利落。 像这次,竟然能从鹤泰身边将人掳走,明明很难做到的事儿,他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也难怪爹高看他了。 “明叶,爹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你当真了,你不在宗门,爹可是经常念叨你。爹不让你总回来也是怕被人发现,会危及你的安全。”楚枫原本神情淡淡的在喝茶,听白衣少女言语之间颇有失落,便抬眸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神情似有伤感,便赶忙对她说了些安慰的话。 又在圣主面前替她美言道,“爹,妹妹流落在外几年了,也是不容易,正值豆蔻年华却要讨好献媚于人,每日还要担惊受怕,既然没有成效,不如那边再另寻他法。叫妹妹先回来,咱们一家团聚,也方便给她寻个亲事,我这一个妹妹,您这一个女儿,总不好将婚事给她耽误了。” “另寻他法”圣主冷了面容,瞬间严肃。“你说得轻巧”圣主暗自咬牙,郁愤难平,“从没见过那么难弄的人,金钱美色都使了,皆油盐不进,你说,还能另寻什么他法你以为我舍得你妹妹去银子人家不稀罕,只能用美色,谁知道他不但不缺银子,女人他也没兴趣,真是见鬼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人密谈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人密谈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香树开花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香树开花了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香树开花了 明叶年轻貌美,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他居然就不动心。几年了还是逃不掉一个无功而返,别能当妃了,就连个侍妾都没混上,甚至床都没摸上去。也真是怪了,换做哪一个男人,不被迷的晕头转向的圣主暗自叹息不已。 明明一招好棋啊,对方怎么就不接呢想起此事,他心中就无比郁结。 “既然如此,妹妹继续留在那也是无用,为何不能回来”楚枫道。几年前爹想出这招的时候,他就是反对的,可是终究是拗不过,只能任由他的圣主爹爹安排。 “那也不能现在回来,你知道要混迹到他身边,有多难当初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成功的。不管怎么,总归是有跟在他身边的机会,不管是做下属还是做婢女,总算是有个内应在那边,咱们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这便是聊胜于无,多少总是有些用处,为什么要回来以后或许还有大用处,不能回来”圣主冷了面容。 “可是”楚枫张口欲再些什么,却被圣主挥手打断。他异常坚决,“此事你不必再。” 白衣少女听圣主着那些坚决的话,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主看向她,或许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薄情,缓和了语气,对她好言安抚道。 “明叶,你要理解爹爹,你是爹的宝贝女儿,爹当然是疼你,关心你的。你爹没夸赞过你,爹那不是怕你太得意,凡事容易表露在外,万一回去喜形于色,不心被人察觉,再引祸上身吗你看你哥哥都明白我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爹不是不希望你回来,也不是要赶你走,一切不都是以大局为重吗” “爹也知道这几年你孤身一人潜在他身边,非常不容易。你哥哥想让你回来,爹更希望你能回到宗里来,跟枫儿一起都陪在爹身边,一家团聚。可是你难道就甘心呆在这暗无日的地宫里过一辈子爹是在绸缪大事,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将来事成,爹尊贵,你跟你哥哥也同样尊贵,到时有享受不尽的荣华,你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爹这可不是为自己,爹老了,这无上的富贵以后不还是你哥哥跟你的吗” 他言辞恳切的一番话。白衣少女似乎有所动容。于是圣主便继续劝道。 “你在那边虽然没能成为他的枕边人,没能将他收为己用。但还是方便打探一些消息,这次能抓到人,不还是依靠你提供的行踪所以你在那是有大用处的,怎么能轻易回来就回来” 他终于肯定了女儿的作用,可少女听了,却没有半分高兴。她脑子里始终盘旋着圣主那句,没能成为他的枕边人的话。这是一句大实话,可听在耳里却像是在羞辱她一般。 她神情愤然,恨恨道,“爹,我不是没希望的,我还有机会的。之前在军中多有不便,或许他无暇顾及儿女私情,现在回朝时日不久,我相信,再给我些时间,也许就能打动他了。” “有志气就好,加把劲儿。”圣主心不在焉道。几年了都没成功,希望,机会,要有早有了。 望着少女明艳的面容,圣主似乎也非常不甘。不由地问道,“他就一点也没动心一点也没对你表露过什么”从前,他只问结果,从不关心过程。也因为当时有几条路,现在另一条路半堵死了,他也只能对这边上心一些,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开辟新的渠道。 “没有。”少女闷声道,低下的粉颈难掩心内的郁愤。“他一直当我是下属,根本不让我近身伺候,我已经费尽心思,利用一切机会在他面前出现,可是他视而不见,还对我不必做分外之事。” “出现光是出现哪行呢你得使出女子的媚力,媚力懂吗”圣主急道。怪不得明叶这么貌美,却一点都没有进展,原来症结在这儿。 “什么媚力”少女皱眉。 “什么媚力”圣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可碍于父女之间的关系,又不能明,只能隐晦的提点道,“他视而不见,你要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啊,有些事不是要干等着男人主动,女子也是可以主动的” 虽然话没明,可也透了八九分,少女也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一张脸羞的通红。她虽然做卧底,可她并不是像宗内其他女子那样,经过训练,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虽然她对他已有爱慕,不纯粹是为了任务,可也实在做不出主动引诱之事。退一万不,即使她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她太了解他的秉性,若是他不愿,就算是送上门他也未必接受,也许会因此逐她离开。 一时间,少女心乱如麻,又羞又窘。 “爹,明叶还是个姑娘,你跟她这个”楚枫没想到做爹的竟然这样教女儿,竟然让明叶这样做,这让他觉得无比难堪,“再女儿家太主动,会被认作轻浮。妹妹她会被人看轻的。” 做卧底的美色也是其杀手锏,宗内的绝大多数女卧底早已不是姑娘之身。可明叶毕竟是他妹妹,如果是你情我愿,那人看上了妹妹,倒也罢了。可是让妹妹主动去引诱男人,他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看轻做卧底的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吗”圣主冷哼道。他可不管轻浮不轻浮,只要事成就好,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讲那些个做什么。 “可明叶是您的女儿,是我的妹妹,跟其他卧底不同。”楚枫皱眉。 “可她也是血宗的成员,也曾立誓为宗门肝脑涂地。”圣主唇角抽动,提高了音调,似乎对楚枫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他大为恼火。 “再也没什么不好,男人不都好这口吗你收的那几个,为什么独钟爱那个叫什么若儿的,不就是那女子会魅惑男人吗开始你对她并无心意,可是不就因为她的主动,你收了她,现在还最为宠爱她吗所以主动并没有什么不好,或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圣主话锋一转,扯到了楚枫身上。 “爹,我看你是糊涂了,这都的什么啊。”楚枫恼羞成怒。 圣主看他气了,觉得楚枫定是被自己中了心事,所以急了。不由笑道,“好好好,不你的事儿,爹只是给你明这个事情关系,别看他现在不待见你妹妹,若是成就了好事,也许就喜欢上了,届时两相恩爱,你妹妹不也如愿了。难道你没发现,明叶对那子已经动了真心了吗爹这也是帮她。” 女儿虽然只回来几次,可是每此回来提及那人,都一脸的痴迷,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喜欢上了他”楚枫看向少女,少女被中了心事般,垂首沉默着。 圣主见她如此神情,便进一步挑明,“若能让他主动当然是更好,这样你也更会值得男人花心思,才在他心里有更多分量,若实在不行,纵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也未尝不可,这一招总会不用爹多。” 少女闻言,面庞上染了一层红,心里也染了一层酸,想不到爹竟然再次提及,看来是铁了心想让她如此做了,她可是他的女儿啊,即便是为了宗门,为了大计,也不该这么云淡风轻的让她用此下策。她真的领略到了爹为了成就大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可以牺牲。 虽然自在宗内习惯了听从圣主的命令,不敢违抗。可她终究还是个姑娘,让她主动去魅惑男人,这如何能抹得开面子 “爹,就算是女儿有那心,可也没办法对一个男人用强啊”少女为难道,想起他的冷冽寡情,若是自己敢那样做,或许他会一刀杀了她 圣主幽幽叹息,此时竟有些后悔让她去卧底,这丫头好看是好看,可是太笨,不开窍。不过或许就因为她的不开窍,才没被怀疑,才能成功留在他身边。 “不懂变通。让你主动又不是让你硬来。”圣主不禁斥责,接着神色怪异道,“迷香树的花已经开了。” 迷香树的花已经开了此话一出,少女瞬时明白了。耳根也顿时红了。 迷香树她自然是知道的。在这座地宫里寸草不生,却独独长了一颗树木,此树一年开两次花,结两次果。这树的花呈金黄色,朵繁密,一串串铃铛一样。气味浓郁。可是轻易没人刻意去闻,更甚者那树木被栅栏围起,轻易不得靠近。 因为那花儿的香味闻了会令人春情泛滥,心神激荡。经常用在拒不开口,嘴硬的女人票身上。 此花新鲜时可用,收集起来制作香囊,药丸,催生情愫之效果亦是一样。 爹告诉她迷香树开花了,这是让她用这能使人春情泛滥的迷花虽然这招数下作,可少女此时听了竟觉得有些心动,若是他闻了,是不是就会喜欢她了,对她情不自禁了想着便心神迷乱不已。 可是楚枫听了,却是皱眉,“爹,这样不好明叶她将来还要嫁人,若是就这样跟一个不喜欢他的男子。一辈子不就毁了么”楚枫劝阻道,他不希望妹妹过上不幸福的生活。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他不希望妹妹这样。 “你懂什么”圣主严厉道,“又不是让她去送命,一旦事成,不定就此能入了他身侧做妃,只要他能为我们所用,即便是做侍妾也无不可,他对我们来是有大用的,你明白吗况且他身份高贵,你妹妹跟他,不亏。”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香树开花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香树开花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怪四皇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怪四皇子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怪四皇子 听圣主那么,像是打定了主意,没有回旋的余地一般,楚枫有些着急。 “爹,这不是亏不亏的事儿,你知道的,一条路一旦走不通,就成了死路,潜藏的卧底就成了废子,挑明了以后卧底便会彻底暴露,基本无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宗内有多少女子因东窗事发而身死的”他不再隐藏心里的焦急情绪,神情也无比凝重,“我就这一个妹妹,我真的不希望明叶以后也是这样的结局。” “你怎么就断定他那条路就行不通不到最后,一切都还不是定局”圣主沉声道。 “爹,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以往他没有得势的时候,都没有动摇,何况现在有了权势,又深得皇上看重呢我觉得他那里肯定走不通,咱们迟早都会放弃。要得到最终答案势必要卧底渐渐渗透,探听他的真实想法和心意,可爹您想没想过,渗透、探听,接洽谈判这一系列都是拿卧底的性命在做赌注的。他对明叶若是不在乎,一旦明叶暴露,她还能活命吗她必死无疑” 楚枫虽然是急切的想挽救妹妹,可是的也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最后他恳请道。 “所以我希望爹您能同意让明叶回来,如果现在撤出一切还为时未晚,不然将来就算你想让她回来,恐怕都没有机会了。就算不死也会被收监受审,以此获得有用的口供,来剿杀我们。到时我们又要顾及明叶,一切就被动了啊。” 圣主顿了一下,神情略有踌躇,似乎也在思索楚枫的话,良久方道,“爹不是没想过这些,他太难笼络了,而且居然对权势帝位没有兴趣就像一块石头,什么都打动不了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几乎也放弃他了。所以这么久,我从没逼过明叶对他做什么,或对他试探什么。只是秉着顺其自然,能成则好,不能成也不勉强。而且当时想着反正还有别的路可选,既然他那么不好拿捏,便将他作为备用的一颗棋罢了。” “可是眼看着四皇子这一条路就要展开了,谁能想到四皇子却突然间犯下滔大罪,一切都被迫中止。”圣主重重的叹了一声,神色惋惜又愤然。“如今四皇子已遭遇变故,最不可能的他反而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所以爹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希望你妹妹能争点气,抓住他的心,可能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余地。” 楚枫皱眉,“对于他,我也有耳闻,他那种秉性,就算妹妹成功,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他不像是会听女人话的人。” 圣主又叹了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他也觉得楚枫言之有理,可是现如今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甘心呢也许有奇迹呢就算明叶不能左右他什么,关系总是更近了一步,打探起消息来也能更方便。 “哥,你别为我跟爹争了,爹也有他的难处。你放心,我会尽量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让他发现的。”少女出言劝道,她心内十分感动,哥哥为了她竟然跟爹几次三番的争取,还不惜顶撞爹,可爹始终不同意,这样争下去也不是办法。 而且若真的现在让她回来,她竟觉得有一点舍不得。虽然他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柔情,是那么淡然,或许可以是冷漠,毫无表情。但是她想到要就此离开,心就像被揪住一样,有一种酸酸的疼。就算他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但是她要的也不多,只要能经常看到他就好,那种莫名安心踏实的感觉。是一种即便是在爹身边,也从未有过的感受。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爹给她出那种主意,她也没有生气,竟然还不害臊的想要跃跃欲试。即便爹不念及父女之情,不顾及她的生死,冷漠的坚持不让她回来,她也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的原因。 “可是,明叶,娘亲去世的早,哥哥实在不愿意看到你再出什么事。”楚枫拧眉。 圣主看着楚枫难过的样子,欲言又止,终究没有什么。转首向白衣少女道,“明叶懂得体谅爹,爹甚是欣慰。你放心,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爹会尽量想办法保你安全,使得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少女微微垂首,低声道,“女儿知道了,谢谢爹。” 此时楚枫有些怨恨凌非狂的不通人情。权势,计划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能胜过一切吗女儿的生死都不能让他有丝毫动容,楚枫不明白,若是一个人失去了家人,爱人。失去了亲情,爱情,即便是得到再大的权势,再多的荣华,难道就会快乐吗就能弥补失去的一切吗 同时楚枫也埋怨明叶对凌非狂的服从,他不明白这个妹妹为什么从不反抗,不管爹的决定是如何,她都那么听话。几年前,爹让她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让她去做卧底的时候,楚枫便暗地找过她,告诉她,只要她想,他可以帮助她逃走,脱离血宗的控制。到别的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一辈子。过正常女孩的日子。可是她拒绝,她毅然的去执行命令。 如今,他为她争取,她却还是那样认命,她不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他也毫无办法。做什么都是徒劳。楚枫无奈的叹息,只得作罢。 当局者迷,他却也从未发觉,他也是一直对爹唯命是从的,劫人索财杀人灭口,有哪一样是他生来就愿意做的,没有,都是奉了圣主之命罢了。或许他觉得男人做这些不打紧,而妹妹,他总是希望不要走自己这条路。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妹妹似乎也无意摆脱这些。 越想,心中越有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都怪四皇子。”楚枫恨恨道,“那个四皇子,这些年都好端端的,偏在节骨眼上出了事儿” 提起四皇子,他心内就蓦的更升起另一股火来,若不是因为他突然入了大牢,妹妹或许也不用走这一步,或许爹也能同意她回来。而自己现在也许已经不用呆在这地宫中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宫廷,锦衣华服了。可是这一切就像云雾中的仙境,风一吹,瞬息之间便不见了。所以楚枫恨自然的将所有的错都怪到四皇子的头上。 “谁不是呢本来计划就要实施了,你即将可以入宫,偷换日。他这一出事,使得我们的计划半途而废。所有的筹划布置毁于一旦。为父筹谋了那么久,全都白费了”圣主着话,眼神是又冷又恨,像是要把谁吞下去一样。接着一拳重重击在桌案上,桌案瞬间塌陷了一块。 “那个废物,正事不行,警惕性也不行,竟然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楚枫余怒未消,继续指责着。转而问道,“爹,你当初怎么会选上他这么个废物的。” 圣主冷哼了一声,“怎么会选你以为选个人那么容易你以为是到大街上买菜,任你挑任你捡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年纪的皇子连睡觉都有人陪着,而且少不更事,有什么用你跟他,他能明白能懂得功名利禄” 楚枫沉默不语,这些他倒是没去细想。刚才只是太生气才顺嘴那么一。 圣主继续道,“所以只能在年纪大点的皇子里边选,年纪大的寥寥无几,太子已经贵为储君,将来下都是他的,自然不会与我们为伍。三皇子早夭,所以剩下的只有二皇子,四皇子。当时二皇子不受重视,被派遣去边关杀敌。为父曾派人间接试探过,可他却无意名利,拒绝了。所以为父便将重点放在四皇子身上。也只有他可选了。好在他不像二皇子那样固执,我们的人稍稍用了些手段,他便同意合作了。”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不管怎么,他也是皇子,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尊贵。他怎么就痛快答应了要知道,虽然事成他能称帝,可若是不成,他可是要丧命的。”楚枫疑问道。 圣主沉声道,“我猜想四皇子应该早就有意帝位了,可他志大才疏,就算因为他娘,皇上对他表面不错,可并不赏识他。所以他自己也知道,就凭他,根本不可能让皇上废黜太子,立他为储。所以才与我们一拍即合,很快就接受了我们的计划,同意与我们合作。况且我们也只会跟他此事万无一失,只会给他描画成功以后的绝好光景。又怎会与他什么失败,丧命这些呢金灿的龙椅,跪拜的百官,三宫六院的妃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滔权利,他又怎么会不动心怎么会受得了诱惑呢” 圣主接着道,“虽然他没才华,不过没有更好啊,更好利用,更好控制。更有利于我们挟子以令诸侯再要是他聪明,又怎么会轻易与我们合作呢所以愚蠢有愚蠢的好处若不是他蠢,后来怎么又会同意我找人替换他的决定呢” “爹,什么计划啊替换什么你们的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白衣少女神情怔怔的,一脸迷茫。她不知道爹跟哥哥的什么,也插不上嘴。但是那些对话也使她惊讶,什么四皇子,什么计划,什么称帝,听起来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她听命于她圣主爹爹的吩咐,潜伏在外,已几年不在宗内,而且爹爹也从来没跟她过这些,她自然不知道什么计划。现在听来,一头雾水,心内也很是好奇。 圣主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于自己的计划无比的满意,难得有耐心的想对她解释一番。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怪四皇子 -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怪四皇子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野心太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野心太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野心太大 圣主看着女儿迷茫又惊讶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觉得不必隐瞒她,还是想要在女儿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聪明,或者是想借机给她画个美味的大饼,使得她更加尽力为他办事。总之他竟难得的想要对她解释一番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初虽然将她派遣了出去,也是为了执行这个计划的一个备用的分支。可是对她却只是吩咐了具体任务,让她尽力留在那人身边,监视着他的动向,也趁机尽量多了解朝堂或皇家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卧底在他身边,包括这个计划,凌非狂却没对女儿透漏过只言片语。 因为她没有经过宗门训练,没有武功,也不具备宗内那些死士的素质。怕她知道了,万一暴露,自己的计划便会跟着暴露。所以才对她保密。 而且现在既然希望要转回头押在她卧底的那个人身上了,现在也是时候对她一了,这样她才知道目的是什么。今后也才能更好的执行任务。 于是,他温和了语气道,“明叶,有些事,爹以前没告诉你,因为你年纪,爹怕你无意中透漏了,惹祸上身。现在你也大了,也懂得体谅爹了,告诉你也无妨。” 圣主缓缓道出原委,只是其中真真假假,有些话或许是为了安女儿的心罢了。不过从他的叙述中,少女也开始慢慢明白了这计划诞生的原因。 原来血宗自凌非狂接任圣主以来,这几十年财富积累了不少,加上血宗以前的积淀,宗内成员的日子过的也是不错。可是凌非狂却日渐厌倦了这种日子。单纯的钱财已不能满足他的贪婪,他还想要地位和权势,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尊崇按他的原话是。 “就算爹不替自己想,也要替你们兄妹考虑,总要给你们一个光明的前途。爹不想要你们向我一样,大半辈子都如蛇鼠一样,在洞里生活。有再多的钱又怎样我要给你们铺一条路,一条能走出地宫,活在阳光下,过尊贵的生活的路。” 可是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想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谈何容易所以几年前凌非狂便想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寻一皇族子嗣,暗中助他继位为新君,到时他便是从龙之功,定然前途无量。一朝子一朝臣,到时朝堂重新洗牌,而新君在他的掌握之中,要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何难于是最终便找到了四皇子做为目标。 “当初爹也暗自派人试探过你卧底的那位,可惜他不识抬举,不过他毕竟是皇家人,将来举事之时,或许还要防着他从中作梗,所以便依然派你卧底在他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而四皇子才是我们要助之成事的人。” “就是,本来爹是锁定了两个人做目标的,可是他没有同意,四皇子同意了”少女问道。 “不错,四皇子对权势有极强的野心,不过没什么能力,所以非常乐意借助外力,爹对他我愿意助他称帝,只是到时他需给我们尊贵的封号头衔和一城池做封地。算是各取所需。他便欣然同意了。”圣主冷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回事。少女有些明白了。爹的这个计划原来是为将来在做打算。若是成为一城之主也是不错的。其实她又何曾想过现在这种日子呢只是出生不由人,如果能有好的转机,她当然高兴。 少女正思索间,只听楚枫冷声道,“这不过是表面交易,只是给他听听而已,也只有那个蠢货相信。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算的了什么能让我们血宗为此鞍前马后。哼” 少女一怔,看向楚枫,“哥,你的意思是,爹实际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封地” “那是当然,若荣华、财富,我们血宗的钱财也算是巨大可观的。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城池的税银冒那么大的险去帮他当皇上。爹真正想要的是做朝堂首屈一指的重臣,是摄政才不是什么功成身退,要一个城池躲的远远的。这么只是为了让四皇子放心,让他觉得我们只是为了钱,为了头衔封地,不会危及他的皇位和政事而已。这样他才会愿意合作。”楚枫对妹妹耐心解释道。 “其实有封地也很好了呀,至少不用躲在地宫里了。也不用再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有了头衔有了新的身份,也可以躲开追杀了。”少女声道。 “躲开追杀你以为有个城池就可以躲开了就算曾经的仇家不知道我们的新身份,不会找我们麻烦,你认为四皇子就能让我们安然生活吗帮他夺取皇位,帮他灭掉竞争者,是帮他,可当他成了皇上,这些往事就是最大的隐秘,是再不能为人知的丑事。你觉得他会任由我们活着吗一旦他强大起来,第一个要杀我们的,就是他。还指望他,指望他的城池做我们的护身符他会像我们对待人票一样,干脆的灭口。这样世上便再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皇位是夺来的。是踏着别人的尸骨,耍尽诡计得来的。” 楚枫一边,一边皱着眉,盯着妹妹看了看,那眼神似乎在,妹妹真是真啊,连这些浅显的东西都看不透她真的不适合做血宗的成员,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投生错了地方。偏偏成为血宗圣主的女儿。一颗单纯的心,却要去做最龌龊的事情。 “帮他当皇帝,他当上了还会反过来杀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不怕他当上皇上就杀人灭口吗这什么计划,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少女不解,一颗心被爹和哥哥这些话的惶惶然了起来。 “不帮不帮他,咱们怎么做人上人哈哈哈想要杀我们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圣主冷声道,“明叶,你记住,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是要自己强大,唯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动你分毫,才会看你脸色行事。爹就是要权势熏,名扬下的活着” “爹再不想常年隐藏在地宫之中偷生。更不想出去了还要看人脸色,唯唯诺诺,或者别人利用完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要出去就要威风八面的活着。才不枉此生。”圣主凌非狂眯着眼,神情幽远,像是在憧憬着那种美好的日子,“所以即便看起来爹忙碌一场,所得甚少,似乎是为他人在做嫁人,可还是一定要帮他的。只是帮完了以后,却不能令自己陷入被他控制的局面,而是要做到能控制他。到时我做了摄政重臣,他是皇帝又怎样还不是唯我马首是瞻什么城池,封地,见鬼去我要的是朝堂,要的是莫大的权势,任谁也动不了我分毫的权势” “必要的时候,将他取而代之也无不可。”圣主神色冷凝。 想他血宗,虽不是名门正宗,可曾经也是偌大的宗门,财富更是积累了无数,纵然现在被清剿了七七八八,可底蕴还在,他是一宗之主,人贵位尊,怎么可能出去低三下四做喽罗呢。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做翻江倒海的人物。 少女没有那么大的眼界,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以闻听此言,非常惊讶。“爹,你是你还想当皇帝” 爹爹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前些年她也察觉出了她的圣主爹爹派人四处接触权贵,应该是有什么预谋,可她从没想过爹的谋划如此之大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有何不可爹不是了吗爹在谋划大事,有朝一日事成,你便是公主届时,呼风唤雨,喜欢谁,想干什么,还不是招招手就来了哈哈哈”圣主无比得意。 “可是,爹方才又要找人替换他不是要助他当皇帝,然后方便您挟子以令诸侯的吗”少女越听越迷糊了。 “哈哈哈”圣主笑道,“助他当皇帝是我最开始的计划,可是后来我又改变了计划,想出了更完美的一套方案。携子不如自家做子。我便对他,万事俱备,只待皇上能对他看重一些,便好找个契机实施计划,我知道就凭他的才能是无法令皇上对他刮目相看的,更不用倚重他了。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一直没能让皇上对他看重。” “于是我便趁机又对他了个办法,就是让他出宫来,我找个有才能的人伪装成他,在宫里替他做四皇子,来讨好皇上,来取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待成功了,皇上的心被假的四皇子俘获以后,我们便实施针对太子的计划,将太子除掉,促使皇上立四皇子为新太子。到时再让他回宫,将假的替换回来。他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子,不,是太子爷。” 圣主的兴起,已然忘记此事已随着四皇子的入狱而无疾而终,不得实施。他还全然沉浸在他完美的计划中,滔滔不绝的着。“计划衣无缝。他一听高兴极了,立刻便同意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对他的这个计划,我只会做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不会做了。既然替换进的人已经得到皇上重视,若是再被立为太子,我何苦要再将他鹤璧换回来呢哈哈哈所以他笨呢但是只有笨才好骗啊。” “可是爹,这么换来换去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来去还是为了帮别人。就算不将真的四皇子换回去,那假的四皇子也是外人。既然都是外人,谁当不都一样吗对爹来又有什么不同吗”少女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野心太大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野心太大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是别人陷害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是别人陷害的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是别人陷害的 明叶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对这个替换计划这么得意,这么激动。即使成功后不将四皇子换回去,但是以后登基的会是假的四皇子。换来换去的,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爹爹就算做了辅政大臣,还是挟子以令诸侯啊有什么可激动的。 何况这么一换风险更大了,因为四皇子毕竟是皇家血脉,而换进去的假的并不是,相貌就算有易容术,可假的毕竟是假的,万一穿帮,岂不是更麻烦吗她觉得爹爹这一招并不怎么高明,也没什么意义。 “你啊,你啊,”圣主听到女儿的疑问,似乎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指头向着少女点了点,口中却是哈哈笑着,待笑声收了,他面容陡然一凛,阴沉了声音,“若是被换进去的是你哥哥呢” 少女大为震惊,原来爹爹真正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居然让哥哥替换进去假扮四皇子而爹爹的计划是助四皇子当皇上,一旦事成,那将来代替四皇子做皇上的不就是哥哥了 到此时,她也理解了为什么爹爹这么激动,她也不得不承认,爹真的是好算计,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就不是替别人做嫁衣了是在为凌家夺江山了。 圣主见少女惊呆了一样,不由得意道,“怎么样,明叶,爹的谋划完美” 不等女儿回答,他又自顾自地道,“一切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事宜都与四皇子商定完毕,只待秋闱之时,在宫外偷偷将人调换,便可以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此一招偷龙转凤,将来丘池国便是我凌家的了。我们就再不必在这地宫里偷偷摸摸的躲避追捕和追杀。以后我们便可以在青白日之下,享尽这世间荣华” 圣主握紧的双拳挥舞在空中,状若疯狂,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可是,爹,四皇子他不是入狱了吗这计划再好,也已经没用了。”少女声提醒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方才还得意忘形的圣主凌非狂,听到女儿这一句话,虽然声音轻轻,却似一声炸雷响在他的心上。将他从美梦之中瞬间拉回了现实里。 突然之间圣主的神情就从得意变成了颓丧,长叹一声,心痛之极的样子,“几年的谋划啊眼看事情要进入最关键的阶段。可他却进了大牢了。唉功亏一篑啊。不遂人愿啊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难道我凌非狂这辈子只能在地宫里守着血宗过一辈子了吗” “秋闱之时,也就只差两三个月了。”楚枫喃喃道,几年的部署设计却等不及在两三个月。有时候他觉许这一切或许是意,不是真龙子,即便耗尽心机也还是意难违。 “来也怪,四皇子没什么本事就算了,还藏什么龙袍,不过似乎他没这个胆子”圣主摇头,自言自语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楚枫道,“你方才好像起,四皇子是被人陷害的” 楚枫点头,“不错,“上次出事以后,爹不是命我去打探情况吗前几日终于寻得一个机会,进到牢里仔细问了,他不是他所为,东西是被别人放的。” “哦是别人放的不是他。”圣主甚是惊奇。 他一直以为鹤璧是自己迫不及待想当皇上,所以藏了龙袍偷着过过当皇上的瘾。虽然事发以后他曾派人去设法联络问问缘由,不过只是因为计划落空不甘心罢了,其实心里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也没问及此事。想不到他竟然是被人陷害的。 谁会陷害他呢他根本不足以成为皇子之间要打压的对象啊太奇怪了。” “他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圣主总觉得不太可能,不由疑问道,“他没谎”“ 楚枫摇头,“不像谎,已经被囚了,皇上更是连调查都没有,想必对他十分失望。若无奇迹,他面临的将是永世被囚禁的命运,已没有必要谎,我们又不是负责调查他案子的,对我们实话还是谎没有任何不同。况且我觉得他又不是太子,皇上对他也没有多么高的期望,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才选择与我们合作的。所以他根本不会做这么大的梦,去藏什么龙袍若是太子等不及,想要登基所以藏龙袍还差不多。他,完全没必要。” “有道理。”圣主点头,随即问道,“那他自己有没有猜测是谁做的” 圣主暗自揣测会不会是某个后妃与其母亲有仇恨之类的,借机报复。一个没有能力的皇子,对太子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不至于因此遭人陷害。 “据他自己,十之八九是宫内一女官所为,哦,对了,就是今次刚抓来的这个,爹刚问过话的。” “是她,四皇子他没弄错一个女官去陷害他干什么”圣主皱眉。 这女子跟宝物有关,竟然跟四皇子出事也有关,还真是个多事之人 “爹你忘了,这女子虽然是个女官,可她却是被太子带进宫的,之后还在太子的东宫住过一段时日,与太子的关系非常微妙。”楚枫提醒道。 “你是她的背后有人指使是太子”圣主一挑眉,这事倒是复杂起来了。难道计划被人察觉了,先下手为强了 “据他推测应该是受人指使,因为他跟这女官并无什么来往,也没有什么仇怨。但他却不肯定是太子,因为晋阳王对她似乎也非同寻常。他也是后来将事发前后的事仔细想了多次,才得出的结论,出事前她曾到过四皇子住所,单独在外殿中呆过一会儿,而东西正是从那外殿里搜出来的。” “虽然是四皇子主动邀请的她,可后来想想,似乎她也是有所预谋的。不然的话为何她进去了,婢女却没跟着进去,而且关键时刻,二皇子竟然赶到了,就跟掐算好了时间似的,那么巧所以思来想去,四皇子才认为是这女官所为,而背后的指使之人或许就是二皇子,也或许是太子也不定。反正不管是谁,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因为他他从未弄过什么龙袍在宫内。” 楚枫将了解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凌圣主。 “既然是被冤枉的,若是能查明真相,不就可以还他清白了,他不就可以出来了”圣主眼睛放光,看到了希望一般。 楚枫摇头,“坏就坏在,四皇子母妃同时出事,以巫蛊之术意图谋害皇上,皇上恨极了他们母子,所以连调查都没有就收监的收监,关废宫的关废宫。朝中也根本无人替他话,因为谁也不愿意去碰皇上这根刺,吃力不讨好。墙倒众人推,就连他外祖父都都当作没事人一样,没有向皇上求情,旁人谁会帮他再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就算有机会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不定再落个栽赃陷害他人的罪名。而且怀疑对象还令人憶想到太子或者晋阳王,他们地位尊崇,谁无故去得罪他们呢” 圣主闻言也紧紧锁了眉,“这么来,此事很是复杂。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到底还是怪他,如此大意,无论她是二皇子的人,还是太子的人,四皇子都应该谨慎堤防,竟然还邀请到自己宫里不是自找的吗他死不足惜,可是破坏了我完美的计划。早知道他这么不顶用,不如寻六皇子,虽年龄点,没那么合适。但是年纪也好操纵,就算等上几年又如何比这样断了希望要好。” “爹,其实希望也不是完全破灭了。”楚枫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这个罪名恐怕要将牢底都能坐穿了,还不破灭”圣主疑道。 “就是啊哥,他都被下了大牢了,就他犯的事儿,恐怕这辈子也出不来了,没有出头之日了,纵然爹之前筹划的再好,终究还是无用武之地”少女也甚为可惜。 “下了大牢又如何只要还没死,其实就还有一线生机。”楚枫笑道,“比如,他出来了呢” “他外祖父都不救他,怎么出来”圣主疑惑极了。 “别人不帮他,我们可以帮啊,如果我们能将他救出来,他这条路就还有机会走。。不准还是通的”轻描淡写的出了他的想法。 “出来谈何容易。你方才也了,没有人肯帮他,他大势已去,况且有这么重的前科,出来估计也没用处了。”圣主虽然如此,但是心里也是一动。如此好的计划半途而废,无论如何他是不甘心的。 楚枫凝眉道,“再不济他还是皇子,身上流淌的是皇家的血液。就算坐过牢,皇上也并没有剥夺他皇子的身份,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 “枫儿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圣主眼睛一亮。 “孩儿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不能保证成功。不过狡兔尚且三窟,试试又何妨依孩儿之见,多铺几条路总是没错的。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一条路是光明大道。 “来听听。”圣主心头一喜。急切的想知道是什么好主意。 “这事还需要爹请枝凰国主出面”楚枫上前,在圣主耳边低声了一会儿。圣主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啊,枫儿,爹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你真是有勇有谋啊。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爹的儿子,这头脑就是伶俐。这主意好。好极了我即刻写信联络,相信国主会有兴趣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是别人陷害的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说是别人陷害的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事在人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事在人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事在人为 听了楚枫的主意,圣主无比开怀。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不过,”他顿了一下又道,“可是他犯了此等罪过,就算出来了,皇上也不可能传位给他了” “爹,办法总比困难多,先将人救出,以后总会有办法使皇上改变对他的看法。而且咱们也可以推波助澜帮他一把。”楚枫压低了声,“如果将来皇家只剩他一个皇子了皇上总不至于让江山落于旁人之手再怎么不好,总归是自己亲儿子。” “怎么可能只剩他一个皇子那鹤行子嗣并不稀少,大大算起来也有十几个皇子啊。”圣主顿时觉得无望,这也太渺茫了,虽成年的算上四皇子不过三个,可是还有那些年龄的啊,几岁,几个月的,加起来可是不少。怎么可能就剩一个 “事在人为啊,爹。”楚枫的轻轻淡淡,眼神却意味深长。 “事在人为”圣主眯眼,“你是”他的眼中一股杀气闪过。 下杀手的事,他可是一点不吃惊,本来的计划也是要除掉有能力的竞争者的,杀几个跟杀光又有何分别 圣主点了点头。转首对白衣少女道,“明叶,有你哥哥的好主意,你那边就先别急着做什么,以免打草惊蛇,也免得惹恼了他,对你对计划都不利。若是四皇子这边能得以继续进行,你那边以后见机行事,若是这边不能顺利实施,爹会派人再联络你,到时你就要加把劲儿了,要怎样做你心里就先有个数。” “哥想了什么办法,能使四皇子从大牢里出来”少女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自不必管,做好你的事儿就行。”圣主无意多。倒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如果枝凰国同意帮忙,四皇子出来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儿。若是枝凰国不愿意,爹会找其他国合作,大利益在前,总会有人愿意的。” 他想了想,似乎极为不放心,催促着女儿离开,“安全起见,你连夜离开,省得在这当口离开,再露出了马脚。回去以后密切留意晋阳王的动向,人被我们劫了,他一定大力寻找,绝不能让他发现咱们的巢穴,一旦他查到我们宗门的头上,立刻飞鸽传书,告与爹爹知道。” “是,不过女儿料想他是找不到的,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我们居于地宫之内。就算他翻遍城内城外又如何不过是徒劳”少女自信道。 “任何时候,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也不要低估了对手的能力。否则也许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呢。”楚枫沉声道。抓人时,虽躲在暗处,可也看清了他出手的快速与不凡,是不能令人觑的。 “听见没有,跟你哥哥多学学。自信是好事,可是不能自信过了头。要记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圣主叮嘱道。 “是,女儿谨记了。” “嗯,去。”圣主挥了挥手。 少女起身,却站着没动,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吗”圣主挑眉。 少女踌躇了一会,才道,“那女官可千万不能让她逃出去了,否则她一旦回去,女儿的身份就暴露了。”继而眼中闪过一股狠光,“更不能留活口,她见过女儿,又来过地宫,是个隐患。” 她担心无比,方才大殿之上鱼蝶儿见过她。若是鱼蝶儿出去了,对她是很危险的,不过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鱼蝶儿那么招晋阳王喜欢,实在是令她恨的牙痒痒,恨不得鱼蝶儿现在立刻死了。让王爷断了念头。所以虽然她知道人票生还的希望渺茫,可她还是不放心。临走也不忘提醒一下。 “逃哈哈哈”圣主朗声大笑,“这地宫把守森严,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心即便走出地宫,这大山绵延千里,她走多少能走出去没等走出去就要饿死在这山里了,或者被野兽给吃了。” “爹,您刚不是教女儿的吗不能太过自信,凡事多加心谨慎才是。”少女嘟嘴,半是撒娇半是反驳。 圣主的笑就像被突然扼住一般停住,眯眼瞧了瞧少女,感叹道,“好,孺子可教。这么快就学会拿话堵爹的口了” “女儿不敢。” “你放心,待她了藏宝图之地,爹拿到了宝图,便是她的死期。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圣主冷冷道。对于人票,他可从来不心慈手软过。 “爹,拿到宝图就处死为时过早万一宝图是假的呢总要等找到宝藏以后才后顾无忧啊。而且太子与晋阳王都对她独有青睐,留着她或许有用呢”楚枫适时的开口。似乎不想这么快处死她。 “不行,盯着这图的人太多了,咱们能找到她,别人也能,或许现在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她。只是被我们占了先机。她一日不死,万一被打她主意的别的势力发现她在我们这儿,被救走了,再从她那儿知道宝图落在我们手里,我们也就再不得安宁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才能保住这个秘密。所以她不能活。”圣主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坚持不愿留她性命。 “对,绝不能留她。”少女狠声道,“晋阳王也未必是青睐她,不过是因为要报她的救命之恩罢了。”少女急切的解释着,似乎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正在这时,门外想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继而传来卫兵恭敬却慌张的声音,“圣主,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圣主呵斥道。 “25号,25号人票咬舌自尽了。”卫兵隔着门回禀着。 “什么” 圣主与楚枫霍然起身,脸色皆是大变。 25号,不就是鱼蝶儿吗 少女也是一惊,神色复杂,不敢置信的看向圣主,“爹,是那女官死了” 圣主脸色阴沉,不耐道,“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快些回去。”罢,跨步到了门前,一把拉开紧闭的房门,急匆匆向外而去。 “明叶,你先回去,注意安全。这边的事我们处理就好。哥也先走了。”楚枫拍了拍她的肩,简单叮嘱了几句,便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自尽了死了少女秋水般的眸中荡起了丝丝涟漪,最后竟莫名其妙的柔柔的笑了。在房内静默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 路上,报信的卫兵向圣主禀告了事情的经过,圣主怒容满面,大为震怒,这个秦嵱,太坏事了。跟他了不审讯,只是搁置,谁让他擅自对人动手脚的还将人逼死了。若是人死了,上哪找宝图去 “人死了吗”圣主怒气冲冲的问道。 “属下离开的时候,秦阁主探了还有鼻息,已经去叫了大夫,还派人去请封老了。不过人是生是死,属下不知道。属下来报信的时候,大夫还没来。”卫兵也是一身冷汗。圣主命他们送人,结果给送死了。起来也难辞其咎。 一个头目此时谏言道,“圣主,此次秦阁主的确做的有些过了,平时放浪形骸也就算了,可现在连圣主特意交代暂不审讯的人他都敢动。明显是将圣主的交代当耳旁风,不尊圣主之命。之前有几个女子都是被他而死。现在抓人多么不易,楚阁主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抓一个,他轻易的就给弄死。宗门的首要目的是求财,财还没求到,他就给弄死了,不是白费功夫吗简直是任意妄为,这次不能放过他。” 不知道这个头目是不是跟秦嵱有什么私仇,逮住机会便了他一堆不好的话。不过他是有恃无恐,因为的都是事实。 楚枫跟在圣主后边,表情很平静,平静的近乎毫无波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主听了头目的话,并没有什么,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他强压着怒火,血宗经过之前的浩劫,宗内高手损失大半,现在宗内正是用人之际,他只能沉住气。秦嵱的毛病他不是不知道,惹的麻烦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他还是有利用价值。所以纵然心内对他不满,但是也没有对他过于苛责。 只是这次,已经交代了不审讯,还将人逼死了,是那么重要的人啊。若是死了,损失就大了,一定不能轻饶了他。否则他以后一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圣主,属下也觉得这次不能便宜他了,此次若是再便宜他,今后恐难以服众。”楚枫冷清的声音传出,圣主回头,看到他眼中迸射的锐利的眸光。他是十分了解儿子的,当下便停了脚步,安抚道。 “不便宜他,有的是方法,不必当面拼死拼活的。做大事者,不能喜形于色,什么都被人看穿,否则就会被人捏的死死的。”他心里其实也是气极了的,也打定了主意要对秦嵱施惩戒,可是他不想楚枫去出这个头。 “属下明白。”楚枫恭谨应答,除了单独时,二人才以父子相称,在宗内他们的父子关系是保密的,只以上下级关系相处。 楚枫虽然明白圣主的言下之意,可是一想到她自尽了,便感到一阵恍惚。竟觉得某一个瞬间心神都不受控制一般。 她的死讯像一个魔咒,捆住了他的头脑心神,怎么走到的刑狱阁,他都不知道。 自他告别若儿,从房内出去以后,就总觉得心中不宁,便信步到了圣主那儿,进屋装作汇报事情。间接问了她的去向,知道她去了刑狱阁,他就更有一种隐隐不安的预感,可是圣主只是搁置着,不审讯。他才没有多想。然后妹妹明叶到来,三人便起了别的事。 想不到秦嵱竟然擅自做主,对她欲行不轨,将人逼的自尽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事在人为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事在人为 - 第二百章 剑拔弩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章 剑拔弩张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章 剑拔弩张 其实不过一个人票自尽,在宗门内倒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楚枫这些年掳劫过无数人,也见过无数人死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尽的消息,就像一把刀在他心上剜了一下似的,钝钝的疼。 或许是因为她重要,因为她所能带来的财富比较巨额。也亏着她重要,否则死个人票这等事,圣主是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的,更不会匆忙赶去。 刑狱阁在最后方,路程较远,单程也要一个时辰,加上卫兵回来禀报,这一来一回的耽误,圣主到达时,距事发时间已是三个时辰后了。 这三个时辰里,秦嵱也是坐立不安,他一向骄纵狂妄惯了,平日里虽然这种事没少做,但是今次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圣主还并未向他透漏此女子是藏有何宝物,或有什么秘密在身。可是只楚枫亲自去部署劫人这一举动,他也知道此人不同以往。 而且宴会上她胡言乱语辱骂宗门,圣主都对她留有余地,并未追究。将人送到刑狱阁却交代暂不用刑,只先搁置着。这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圣主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罢了。 可是由于在宴席上没有占到上风,他心中郁结,加上她实在貌美,一时冲动而为。他是没想到鱼蝶儿会这么干脆的寻死,令他措手不及。他怕圣主怪罪,除了那个报信的跑得快,他没来得及,余下的那些都被他威逼利诱的答应不揭露刚才的真相,替他稍微兜一兜了。 将这事处理好,他便等候着大夫前来给她诊断救治。 鱼蝶儿昏迷以后,秦嵱便命人将她抬到隔壁的一间空房内。房内燃起许多盏灯火,照的屋内亮堂堂的。鱼蝶儿一动不动的躺着,面色越来越没有血色,好像生命迹象在慢慢流失一般。好在宗内有离刑狱阁近的大夫,及时赶来给她止了血,接了腕骨,可是却不敢言她的生死。 年轻公子在月朗的引领下到了刑狱阁,一间屋子灯火通明,门口站了不少的人,想着应该是这儿没错,便走了过来。门口那些是押送鱼蝶儿过来的那些卫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敢离开。卫兵们似乎都认识这公子,不但没有阻止,还自觉的让开了路。 他径直进到房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鱼蝶儿静静的躺着,生死不明,床前有一位老者正在为她诊治,老者身后恭敬的站着几个人,这几人看起来应该都是宗内的大夫。 房内虽然人多,可是却非常安静,只有连绵起伏的呼吸声。 他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儿的人。心中就一股无名火窜起来,无处发泄。几个时辰前,她还是那么明媚的一个人,虽然是人票,可却张牙舞爪的不怕地不怕。可此时的她,不过才几个时辰,就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了,那么柔弱,那么无助。 外界对血宗的传言果真不虚,手段还真是狠啊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和慌乱狠狠的攥住他的心,使得他的呼吸都乱了,乱的近乎破碎。 “主,您怎么来了”秦嵱抬头,看到年轻公子进来,吃惊不。 对于这位宗内的贵客,秦嵱自然是知道的,圣主有意投到枝凰国,秦嵱也知道,所以他是非常想攀交这位王子的。怎奈这王子总是平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令他无从下手,在这个当口突然在自己的刑狱阁见到他,秦嵱有些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不知道他此来何故而自己这儿正是一团糟的时候。岂不是给了王子极其不好的印象 年轻公子只看了秦嵱一眼,便将目光撇开了,似乎对他极其不屑。月朗忙上前代为回道。 “哦,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换了地方,我们王子不习惯,难以入眠,又闲来无事,于是出来到处走走,不想方才见到有大夫都匆匆赶到这儿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跟着过来看看。” “抱歉,惊扰了主的雅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人票寻死了,找大夫来瞧瞧。”秦嵱强装镇定道。 年轻公子刻意向床榻上多看了几眼,然后惊讶道,“这不是宴席之上见到的女子吗我可听圣主她是非常重要的人,这宴席刚散没多少时辰怎么人就自尽了秦阁主真是好手段啊敢问这是圣主的授意吗” “主误会了,并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自己寻死的。我没有对他动用刑罚。”秦嵱解释道,同时他心中十分忐忑,既然圣主告诉王子此人非常重要,那自然不会这么快下令处死,可王子却问自己是不是圣主所授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问又是何居心 哼,误会年轻公子心内冷笑,这秦嵱事情敢做,谎话也是随口就来。不是他做的,是人自己寻死好端端的人家干嘛要寻死可他并没有揭穿秦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属下在屋顶偷看到真相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总之人若死在你刑狱阁,你便脱不了干系。至于人为何要寻死我想到时圣主自会调查。我只是奉劝你一句,你就祈祷人没事,否则,就是十个你也不够给他抵命。”年轻公子一副闲淡的表情,着的却是令秦嵱不寒而栗的话。 “敢问主,您知道她的底细她是什么人”秦嵱显然是信了他的话,还被震慑住了。想起圣主对此人的态度,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年轻公子本就是想吓吓他,让他也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见收到了成效,便含糊道,“你们圣主不,我也就不便多,就提醒你一句,我父王派来的高手都是因为此人而来,而你们血宗是否能归属到我枝凰国的关键,全在此人身上。你,若是她死了,这一切都泡汤了,而她若是死在你手上” 年轻公子冷笑了一声,并没明人若死在秦嵱手上,秦嵱结局会如何可就是他故意留的个话尾巴,却令秦嵱更是遐想一片。想的全是他自己的死法。他是真的怕了,要真如同王子的这样,那自己还真是粉身碎骨都解不了圣主的恨了。可是也不怪自己啊,谁让圣主不跟自己清楚的。要知道是这样,他下这个手干什么啊 “封老正在为她诊治,应该死不了”秦嵱皱着眉,不知道这话是在跟年轻公子,还是在自言自语。 “封老很厉害吗”年轻公子问道。 本来他也不抱希望了,恨不得上去打秦嵱一顿出气,不过后来看到那老者在给她上药,又喂了什么药丸,还点了什么香放在她鼻端让她闻,应该还有救,否则做什么有什么必要呢因为心里存了希望,所以才有心情与秦嵱这么多废话。现在听他起这老者,便探听道。 “那当然,封老医术深不可测,能起死回生呢,有受刑断气的,他都有灵丹妙药。何况她还有气呢真的,她自尽以后我探了,还有鼻息的。”秦嵱此时为着自己身家性命,冷酷高傲的模样早已不见。 年轻公子闻言,心便安定了不少。 此时,圣主与楚枫也带人赶到了。 “主”圣主一进门,见到年轻公子,也是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儿这个时候,他不该在自己的楼里安寝吗 这次没等年轻公子或他的下属回答,秦嵱就抢先将月朗方才对他的话给答了出来。他此举不过是因为向枝凰王子示好而已,能显出彼此的熟稔。年轻公子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反驳什么。 圣主眉头一凝,淡淡道,“主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么晚了还在外闲逛呵还是尽早歇着去。”语气客气却似乎又带着嘲弄。似乎并不信他们刚刚所的这个理由。 圣主的心里确实存着疑问,他接到禀报就急匆匆而来,也不过刚刚赶到,可这王子竟然先他一步而来,未免来的太及时了。什么在闲逛从而看到大夫向这赶,便跟着来了。有这么巧吗应该是宗内的动向他一直在暗地关注着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直的出来,还的这么不客气,一是因为生气枝凰王子竟暗自盯着自己宗内的事情二来他也想借此机会向他们发难,探一探他们这一行人的深浅。 年轻公子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冷哼了一声,“圣主的宗内之事我无暇过问,也无权过问,更没有这个闲工夫。而是否要闲逛,什么时候逛,我想我有这个自由。” 月朗闻言,眼中顿时露出冷峭无比的杀意,其带来的属下也神情一肃。呈蓄势待发之态。 主子贵为一国之王子,岂是你一个宗门的圣主可比岂能受你质问主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逛就什么时候逛,用你过问 若不是因利益牵扯,为了宝物,岂会屈尊降贵到你这儿来 他们护主心切,血宗这边也不甘示弱,圣主身后之人也尽皆上前一步,这可是在他们的人窝里,怎会畏惧什么。以后先不,他们想着无论如何眼前不能吃了亏,这也太没面子了,让人在家门口欺负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月朗一手握住剑柄,准备随时拔剑相向,另一只手下垂在袖中,五指间皆夹了独门暗器。虽然他一再叮嘱王子要谨慎,不可犯险。可若真到了险境,他也不惧,既然王子要立威,那就由他月朗来身先士卒。 第二百章 剑拔弩张 - 第二百章 剑拔弩张 - 第二百零一章 月朗出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一章 月朗出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一章 月朗出手 月朗一手握住剑柄,准备随时拔剑相向,另一只手却下垂在袖中,五指间皆夹了独门暗器。枝凰朝都皆知他武功顶尖,殊不知他最厉害的却是一手暗器。没有绝活本领,又怎能做国主的贴身护卫 虽然他一再叮嘱王子要谨慎,不可犯险。可若真到了险境,他也不惧,既然王子要立威,那就由他月朗来身先士卒。 就眼前这些个人,还不足以令不放在眼中。想挑战王子的底线想干涉王子的行动那就放马过来 圣主眯眼瞧着眼前的态势,看着对方毫不畏惧,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倒是有些为难。这王子在自己屋檐底下还这么胆气壮,莫不是那国主给他派来贴身护卫的这些是顶尖高手那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会有几成胜算呢也或许是对方在故作镇静,在演戏 这圣主也不是个善茬,枝凰国主不信任他,同样的,他对枝凰国主也不信任,派来帮助寻宝的那些高手的底蕴,他掌握了七七八八,而这王子突然也来了,还带了一些护卫。这些人他不知情,自然不放心。想试探一二又没有名头,现在倒是个好机会,可他投鼠忌器,怕一个没弄好,再给弄砸了,将人得罪透了,反而不好收拾。所以迟迟没有决断,眼下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是你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不合时宜的关心我内部事宜,我责怪一二也没有什么不妥,至于一言不合动起了手的事儿,后来就归为一场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不摸清他们的底细和功力,他实在不放心。万一到时找到了宝藏,却被他们渔翁得利了,自己不是白辛苦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可不希望自己做了螳螂,让那枝凰国主做了黄雀。 只有摸清了他们所有人的底细,自认能控制,能降助他们,才是万无一失。 所以他是万分的矛盾,想试探又犹豫不决。特别是现在看到枝凰王子的几个护卫都很是镇定,似乎一点也不怕动手一样,这么有恃无恐,莫不是武功皆在自己这些人之上 他怕画虎不成反类犬,鱼没抓到却弄一手腥,于是又出言道,“主既口口声声没闲工夫关注我宗内之事。那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冷笑一声,“我可没听闲逛能逛到人屋子里的。” 年轻公子一改先前平淡无波的样子,言语中的责怪之意也是一点没有隐藏。“若单是你宗内之事,我自然没闲工夫管,闲逛自然也不会逛到这屋子里来,这屋子,年轻公子四周望一望,又望了望脚下踩着的地面,微微摇了摇头,“凌圣主,就你这屋子的摆设,和这地板,进来我嫌污了我的鞋。想不到以财富著称的血宗,连驻地都不舍得下本钱,呵不过是守财奴么。” 年轻公子的这番话出口,圣主的脸色一片暗沉,却是一言未发。可站在他身后随着一同前来的下属们却是沉不住气了,能随在圣主左右的人在宗内的地位都是不低,武功更是佼佼者。平时就心性高傲惯了得,哪受得了这样的被人看低。身为宗门的人,别人贬低宗门,就是贬低自己。 而且这王子话到这份上,分明是挑衅血宗,不把血宗放在眼里。连着圣主一起嘲笑了进去,圣主难道还能容他是贵客又如何眼里没有圣主,附属过去也是不被器重,圣主此刻未必不后悔,大不了一拍两散,潇洒的守着宗门,或许比附属于人,听人吩咐要强 他们下意识的便是反击。七嘴八舌的斥责声顿时四起。 “一派胡言我们血宗念你是合作之邦,尊你为上宾,可你却羞辱我宗门是何道理” “哼别以为是什么王子就可以不将我们血宗放在眼里。” “在我们血宗,是贵客还是人票,由我们了算” “竟然敢奚落本宗尔等就不怕我们取了你们的性命来祭奠宗旗,以泄尔等口出侮辱宗门之愤。” 凌非狂当初有归属枝凰国想法的时候,宗内就有一部分人是反对的,只是圣主决定了,他们也没办法。现在见圣主与那什么枝凰王子即将闹翻,心里反而雀跃不已,巴不得两方闹起来,不合作算了。他们又岂会知道圣主的深远谋划呢所以他们反击起来毫无顾忌。而且见圣主也并未出言阻止,更加深信自己的猜测,或许圣主也早后悔了,不想归属他们了。 楚枫并未出言,微微皱眉,脸上没有大喜大怒。秦嵱看向年轻公子的眼神是惊讶的,似乎对他竟敢当着圣主的面如此贬低宗门非常不解。 他们对年轻公子的反击,真可谓是出言不逊,言下之意还想拿他做人票斩杀。可是彻底惹恼了月朗。 他眼中一冷,冲着那些口出狂言的人群方向浅浅冷笑,口中道,“尔等找死便怨不得我。”话的同时,手一扬,手腕一动,指间的暗器尽皆打了出去,他腕间只是微动,可那些暗器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绕开没开口的那几个,全飞向了方才呵斥年轻公子的那些人。 敢对王子口出恶言,不教训教训,便不知道高地厚。王子的尊贵岂是他们轻易能挑战的。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而且毫不留情。手法更是快的不可思议,虽然这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可待反应过来时,冷器已然到了跟前,躲是躲不过了,反应快的便立即动了身形,虽然暗器还是打在了身上,庆幸躲过了要害部位。反应慢的便立即倒地毙命了。 “在我宗门放肆可想过后果么”圣主阴沉的喝道,眸底冷肃一片。杀机顿现。虽然他不客气在先,可对方竟敢在他的面前杀他的人,当真是不把他这个一宗之主放在眼中。由不得他不怒。 他身边剩下的人立即警戒的摆出备战状态。秦嵱也立刻站了过去。 月朗黑眸幽暗,唇边浮现一丝漠然的冷笑,似乎并不将面前的这些严阵以待的对手放在眼中,大袖一拂动,指间又重新捏满暗器。 眼见着,双方就要大动干戈 楚枫突然惊叫道,“是落花菱” 圣主闻言眉头一凛,回头看去,楚枫手上捏着个刚捡起的暗器。暗器极,呈菱形状。 落花菱这种暗器江湖传言不是失传已久了吗难道竟还有传人 二人交换了眼色,心内皆不敢轻敌了。待圣主再回过头来,再看向年轻公子身旁的月朗时,眼神谨慎而又谨慎。因为他无法断定方才那人用了几成功力据传,落花菱的威力可是鬼泣神愁,被瞄上了就不落空,让你死就不会伤,让你伤就不会死。 虽然刚才的出手也是又狠又快,令人躲避不及,可还是远远及不上传言的威力。毕竟还是躲开了要害的。不知道是此人功力不够,还是因为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所以便手下留情故意让人能躲避。 “凌圣主,你当真要与我兵戎相见吗”年轻公子淡淡问道,声音清澈淡然,神色极为淡然,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圣主眯眼,眸色暗沉的打量了他一番,不知道是这少年王子具有临危不惧的新性,还是他有所依仗,根本不怕。此时,纵然是阅人无数的凌非狂,也是看不透了。 于是,沉声道,“是你的人先出的手。” “呵你管教不好属下,由着他们对我乱吠,难道还教训不得”年轻公子冷冷道。继而薄唇一勾,微微一笑,“来,我的护卫替圣主管教了属下,圣主却连谢都没有一句,如此看来,你这些属下似乎都是随了你,没有礼貌。” 年轻公子出奇的镇定,话也是四平八稳的冷静,显然,他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否则不会这么胆大。 “你什么”楚枫上前一步,“要打我奉陪,这些废话有何意义再辱圣主之威,我拔了你的舌头。”虽然心中有所忌惮,可是别人含沙射影的骂他爹,他无论如何做不到无视。 圣主一伸手,制止了楚枫,将他挡了回来。 听着年轻公子指桑骂槐,圣主也是大为震怒,怒火烧的他几乎站立不稳,忍受不住,只想与他立即对拼一场,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他是一宗之主,更是驰骋江湖多年的老人儿了,不能像楚枫一样冲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到如今,他竟然摸不准。 单不武功,对方竟会使落花菱。他的护卫居然懂落花菱若是对方刚才那一击没有全力以赴的话,那拼杀起来必定会用十足的功力,到时就那一人,自己身边剩这几个都不一定挡得住,楚枫应该能抵挡,可他却不能让楚枫冒险,楚枫是有大事要做的。 而年轻公子身边的另几个护卫还尚未出手,不知道具体武功,看年轻公子如此平淡无惧,不定另几个更有绝技在身,否则不可能一点也不怕啊,谁不怕死呢越是尊贵的人就越是怕死的。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倚仗,令他什么都不惧肯定是这几个护卫都是绝顶高手。所以他才无所畏惧。 或许他是假装的镇定,唬人的可是有落花菱在前,圣主不敢赌,宗门发展到现在,有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在里面。不能玉石俱焚。 大丈夫能屈能伸圣主暗自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辱骂之仇,早晚会报。 第二百零一章 月朗出手 - 第二百零一章 月朗出手 - 第二百零二章 和为贵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二章 和为贵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二章 和为贵 圣主不想鱼死破,闹到这个地步也是源于他想试探年轻公子一行人的虚实。方才被话激的有些冲动,现在看着对手似乎极为厉害,他的冲动也消退了几分。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自然也不想硬拼。 再人在他的地盘上,又跑不了,若是想要擒拿也可以好好部署了再动手,更加万无一失。没必要在此刻逞一时之快。闹个两败俱伤。 更重要的是,全无防备之下,身边的人半数中了暗器,死的死,伤的伤。一旦动起手来,就算在他的地盘上,他占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可一时半会也未必讨的了什么便宜。 可是年轻公子话也太不饶人,让人气的肝疼。圣主压着火气,暗自权衡了一番利弊,勉强将面色缓和。皮笑肉不笑道,“主,我只是问你既然没工夫管我宗门之事,那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了这么多却一句也没到点上。至今为止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还反而奚落我宗门花钱气,这是何道理啊你言语对我宗门不敬,我门人生气也是情有可原,闹成这样,也非一方之过。怎的反是我想与你兵戎相见呢” 他将话抛了回去,虽然的不好听,可他总要为自己找个台阶下,一宗之主,总不能瞬间认怂。那是比死还丢人的事儿,会令他威信尽失 “哼”年轻公子冷哼了一声,“没工夫管你的宗内事,却出现在这儿这还用回答吗你没脑子吗” “你”圣主浑身颤抖。 “圣主,不用跟他们废话,让属下教训教训这帮狂徒。”楚枫怒不可遏,向圣主请命。 圣主还没表态,年轻公子却淡淡开口道,“因为这已非你单纯的宗内事了。” “这话怎么”圣主皱眉。 年轻公子敛了平淡的面容,难得的带了一丝薄怒,“圣主向父王借人之时,言之凿凿是要寻宝,而圣主宴席之上与我起此女便是那批宝物之寻宝图的知情人。我们一行皆为此事而来。可方才在闲逛之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自尽,而更巧的是自尽的竟是那位重宝的知情人,如此关键之人却生死不明,我难道不该来看看吗” “既是合作联盟,那事关宝物的一切我枝凰便有权干预,否则任你乱来,闹得个鸡飞蛋打,我等不是跟你在这儿白耽误功夫吗” 圣主被他一顿抢白的哑口无言,堵得胸口疼,却无话可反驳。他的倒是有些道理,听起来也很真,难道是自己疑心过重了他们只是担心这笔交易。并没有别的想法 年轻公子见他神色微动,犹豫不定,继续道,“而圣主明知此知情人的重要,却如此疏忽,导致她命悬一线,生死未卜,却反到怀疑我出现在这儿的动机,反而觉得我在多管闲事。若不是因为此人跟宝物有关,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破事” “现在人危在旦夕,圣主不过问一句,却跟我等故意为难。我不知道若是父王知道圣主是如此的做事方法和胸怀以后,对于合作一事是否还会欣然应允。是否还愿意接纳尔等入我枝凰。还是圣主原本就很想这知情人死所以并不在意。”年轻公子面容凛然,咄咄逼人。 圣主面部一阵抽搐,他竟是没发现,这位神情一直平平淡淡的王子,教训起人来竟是这么强势。的也是有理有据,话糙理不糙。可好歹他是一宗之尊,怎会甘愿受人言语质问任人数落他的不是。 可是血宗遭重创以后高手凋零,若是没有外援,很多计划都无法开展,枝凰国可不能将人撤走啊。况且他是一国之王子,在他面前忍气吞声倒也不算太丢人,想到此,圣主强忍住心头的不快。 极不情愿放软了语气,“当然不是,她是我千方百计找到的线索,怎会原本就想要她死呢是我管教不严,属下犯了错事。我闻讯而来,便是要处理这事儿的。不想遇到了主在此,一时惊讶才多问了几句。” “误会,一场误会而已。”秦嵱看出了圣主有讲和的意思,出来打着圆场,“大局当前,共谋其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和为贵年轻公子看了秦嵱一眼,嗤之以鼻。他深知若是自己一方处于劣势,凌非狂定然不会服软,他们更不会跟自己讲什么和为贵 圣主见年轻公子并没有就坡下驴,便开口道,“秦嵱此言有理,我血宗与枝凰正在至诚合作,共谋大事,主不要义气用事。” “我义气用事可是圣主先无礼质问的,难道我要无动于衷吗若是那样,圣主是否又要我是做贼心虚,默认了呢”年轻公公冷冷道。 凌非狂沉默片刻,长出了口气,歉意道,“一时焦急,心神不宁,言语不周之处,多有得罪,还请主包涵。” 他的语气显得诚恳无比,可是面容并无内疚抱歉之意,显得极不情愿。年轻公子此时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歉意是否发自内心。 见凌非狂甘落下风,言语处处含有有求和之意,本来也没打算跟他就此闹僵,也就不再与他就方才的事多做纠缠。勉强笑道,“我也不是没有度量之人,既然话到这个份上,就给凌圣主一个面子,只是希望你的和为贵能持续的久一点。” 圣主讪讪的笑了笑,“会长久的,我们的合作定然会长此以往。” 年轻公子也没追究他含糊的回答,转而问道,“凌圣主,这么重要的人,你都不看好。如今出了这等事儿,宝物的事情到底还有线索没有还是她根本无足轻重,你还有着其他的渠道,却隐瞒了我们” “没有,绝没有。”圣主温言赔着笑,“既然是合作,自然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不过主也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定位了宝山的确切位置。即使没有她,寻宝的事也还是照样进行,只是会麻烦一些而已。” 既然现在还不想撕破脸,圣主倒真的做到了能屈能伸,立刻换了张脸似的,而且想着还要找枝凰国帮忙,不免又恢复了对年轻公子的客气与尊敬。似乎方才的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意思”年轻公子有些疑惑,凌非狂已经定位了宝山位置,那还在她身上费什么事儿还她是知情人。“既然没有她也能寻宝,那她便可有可无了”年轻公子神色极为喜悦。 他愿意顺坡下,心照不宣的与凌非狂讲和,不追究刚才的事情。不是因为他好话,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家的人窝里,任你再强,能翻起多大的浪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也不想干,月朗是为拼命保他,他是知道的,月朗和几个带来的护卫武艺高强,他也知道,可是人少啊,血宗的地盘上可都是他们的宗门之人。任你再厉害,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饿虎还难敌群狼 他不是那种逞一是之快而不顾属下死活的人,而且带着任务而来,岂能就这么无功而返的回去,让人笑话。先前之所以敢那么大胆挑衅凌非狂,不过是他看穿了凌非狂的九九。故意冒进迷惑他罢了。他料定他越是如此,凌非狂越不敢发难。结果还真是被他料定了,凌非狂果然服软了。 “那也不是她可有可无,她还是很重要的。”圣主面有难色,似乎无意的太详细。着话眼睛还向床榻上瞄了瞄,见老者依然在忙碌,摆弄着药箱,他似乎很是放心这老者的医术,并没有显出担忧之色。 而那老者更是镇定,屋内闹腾了这么一出,其他几个本来站在他身后观看的大夫,早已吓得瑟缩到角落中去了,而他依然雷打不动的做着自己的事儿,像是将外界发生的一切都隔绝在耳后了,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圣主以为含糊巧妙的转移开他的话题,可是年轻公子似乎不想罢手,依然紧追不放,继续问道,“圣主越我越糊涂了,一会没有她,也一样寻宝,一会儿她重要。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圣主脸色变幻不定。 “看来凌圣主只是想用我们的人帮你寻宝,并没有把我们当成共谋大事的合作者。”年轻公子颇有深意道。 “主不要误会,我怎么会将国主派来的人只当作利用呢只是此事来话长。”凌非狂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急忙解释。 虽然他也有过河拆桥的想法,可是想归想,当然是不能承认的了。更不能让人看出来,这样人家怎会心甘情愿的帮忙呢而且他也并没有决意要如此做,毕竟最后也许会走附属之路,所以一切都没有定局,凌非狂也是秉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现在看年轻公子似乎对他有所怀疑,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双方已生嫌隙,圣主有意挽回刚才之事造成的不愉快,使得枝凰一方对血宗打消疑虑,放下戒备。只有不惜告诉眼前这位枝凰的王子,关于寻宝的进度和宝图的详细之事了。 也唯有如此才能重新取得枝凰对血宗的信任。国主才会大力支持血宗。否则此刻他们若放手不管,重新找人费时费力不,而且此事已经暴露给他们了,便多了一个势力来抢夺,得不偿失。 利弊明显摆在眼前,圣主也豁出去了,直接对年轻公子言明了一切。 “主有所不知,这一次的宝藏可是非同可” 第二百零二章 和为贵 - 第二百零二章 和为贵 - 第二百零三章 三张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三章 三张地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三章 三张地 “据说乃是距今已有千年之久的一代名帝的陪葬陵。里边的宝物众多,挖掘出来定是能建国一般的财富啊或许还远不止。”圣主神情凝重且透着一股欣喜。 “陪葬陵” 千年之久的帝王陪葬陵乍一听说,不止年轻公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枝凰王子这一方惊讶是因为,他们一直以为宝物是哪个大富翁藏的什么宝贝,原来竟是千年前什么帝王的陪葬。看圣主的样子,宝物应该很多而且非常稀罕贵重。否则一个与财富为伍的人怎么也会高兴的两眼放光。 可是那小女子她怎么会是知情人她如何得知这事的。难不成她是那帝王的后裔年轻公子心不免胡乱猜测起来。 而其他在场的便是血宗的人,跟着圣主前来的除了卫兵,还有着别人,在宗内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看着圣主匆忙赶来,知道兹事体大,虽然不明所以,也还是跟了来。 由于凌非狂的刻意隐瞒,他们几乎都不知道这档子事,连圣主找枝凰国合作,他们也以为是跟前几次一样,不过是有桩买卖较大,对手较强,所以才请的外援。 现在骤然听说竟是帝王的大宝藏,怎能不吃惊呢而且虽然不知道里边具体是什么宝贝,但是只听着这么玄秘,宝物应该少不了。否则圣主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而且圣主都说了如建国一般的财富还不止。那得是多少宝贝啊 可他们惊讶的同时,心也有些恼恨,既是宗内发现并主导的此事,为何圣主不对自己人说呢怪不得肃阁主离开宗内一两月不见人影,应该是被派去那宝山了 最为气愤难平的便是秦嵱,他也是阁主,肃兵也是阁主,可是圣主派肃兵去了宝山,对自己却连提都不提宝藏之事。圣主果然是待门人有亲疏之分的。平日看他待楚枫极好,现在看来待肃兵也是自己人,却是独独对自己隐瞒了果然是把自己当外人了。 特别是看到楚枫一脸平静淡然,好不惊讶的样子,想必对此事也是知道了秦嵱是越看越气,越想越冒火。 众人各异的神色自然逃不过圣主的眼睛,可他并不在意。他选择当着众人说出来已经想到了这些。料到了会有人心会忿忿不平。特别是秦嵱,其实凌非狂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秦嵱不高兴,甚至是嫉恨。人若是还有所忌惮,便会伪装,难以挑出破绽,跳不出破绽也不好对付。 只有让他生气,气的什么都不想顾了,才会露出真正的面目,那时,一切也好办多了。所以圣主也等于是为了挑秦嵱的火才现在说这些的,否则他完全可以私下偷偷告诉小王子不行了。 而且他也不担心除了秦嵱以外,其他门人也会生气。因为方才月朗的一击,他的下属死的死,伤的伤,死的自不用说,反正是什么也听不见了,伤的也已经下去治疗去了。那几个大夫是不会搀和到这里边的。所以现在屋内血宗的人其实并不多了,所以冒得险不算大。 况且也不是你不说,别人不知道的,宗内派了大量的人马出去,留守下来的也不是傻子,今儿不知道,不代表永远不知道。他深知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迟早都会知道。干脆坦白说出来也无妨。 之前隐瞒是怕宗内有人会将消息泄露出去,被别的势力占了先机,现在自己的人已经驻扎过去了,他自然也没那么担心了。而且有宝图在手,自己占据了所有的优势。也没那么多怕的。 而且你不说,别人会暗自揣测,等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容易起别的心思,到时外有枝凰国的高手,内又各有小九九,乱作一团,岂不是内忧外患所以他才挑这个时候明说了。宗内知道的人多了也好,若是枝凰国的人想要独吞,为了宝藏到时宗门也会齐心合力对付外人。也算加了一重保障。 几重原因下才促使他在这个场合说起这些来,也正是因此,圣主看到众人面色各异,他不但一点不紧张,反倒还暗自高兴,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都按着他想的在发展。他也便继续对众人解说着帝王陵宝藏的事情。 “不错,是陪葬陵,据秘籍记载,那帝王为防以后有人寻到他的陵墓,所以便决意多建造几个假的,以混淆视听,令人真假难辨。到时便不会知道帝王的真身到底葬于何方。能保证陵墓的安全。所以他一边派着风水师到处寻墓地建陵,一边却偷偷的在暗建造着真正的皇陵。用了十数年的光阴,花费了数千万两雪花银,皇陵终于建好了。” “可是这时专门四处寻墓地建假皇陵的风水师,无意竟然找到了一处顶级好的宝穴。甚至那真正的帝王陵墓的位置还要好。那处宝穴所处的山脉绵延呈环绕状,整座山共六座大峰,九座小峰,因着山脉的关系,突起的山峰便也呈环抱之态,如盛开的莲花瓣一样。一片祥和瑞气。莫说人间的贵气,这儿像是九霄之的仙境一般,的令人惊叹。” “更的是,这景致到了山才会发现,才能看到,而一旦出了山,看不到这些小峰了,便也没有此番景象了。而深山老林的,人迹罕至,所以自然没什么人发现。” “山还有一眼泉,终年流水不断,而且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竟是一眼温泉。所谓寻龙认气,认气尝水。色碧,味甘,气香,主贵。这眼泉便是清澈无,味道甘甜,闻一闻水汽都能令人神清气爽,而且似乎真的有丝丝淡香入鼻。” “天生地,地生水,水生万物,养万物,风水风水讲的便是空气与水源。所以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即使是不懂行之人,选墓地也知道讲究个依山傍水,环境好之类的。那风水师一个懂行的,一见这个地方如此好,当然走不动了。这可是位于龙脉之的一处绝佳好地做假陵墓真的太可惜了,可是这时候帝王的真陵已然建好,总不好让那帝王重改陵寝,那是十分不吉利的。” “可他又实在舍不得那块好墓地。便向那帝王谏言说此处主财,若是将那些金银财宝之陪葬葬于此处,后世便会财运鼎盛,国运昌隆。世代用不完的财富。他想着即便是葬些财物,也总做个空壳子假陵要好。也不至于太委屈这好地方了。帝王自然是采取了风水师的建议。于是,那儿便成了一个陪葬陵,里边全是财宝。并没葬人。” 圣主缓缓道出了这些秘事,众人都是听呆了。一个个神情痴迷,不是想去看看那仙境,是想尝尝那泉水,还有数落那风水师骗人的,为了让帝王将财宝葬在那儿,说那儿主财。不是骗人是什么 其实也说不是骗,万物息息相关,一个主贵的佳龙穴,是有着大气运的哪方面都错不了。如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如何贵气换言之既然贵气冲天,自不会缺财的了。所以那风水师其实也没骗什么。 “都千年过去了,那陵墓没被发现财宝还能在吗”有人质疑道。 圣主笑道,“那大山方圆百里都无人烟,人迹罕至,我去勘察时,看去一切完好,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况且陵墓非常隐秘,平常人是难以找到的。一般人也想不到那里会藏有巨宝。那山连绵不绝,范围非常广阔,算告诉他里边埋有宝物,他也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陵墓的具体位置,便无从下手,难不成要将整座山挖一边那他几辈子也挖不完。况且为了防盗,陵墓内部布置了许多精妙的机关,杀机重重,所以算有人碰巧找到了误入其也是必死无疑。” “那圣主是如何确定陵墓地点的呢”一个血宗门人疑惑道。他很想知道,既然这么难找,那圣主怎么找到的呢 “里边还有杀机重重的机关,圣主,那我们如何进得去”又一人问道。 “这个陪葬陵是有个图纸的,面标注了那大山所处的地域,和墓穴的位置,还有墓内的机关布置图。要想找到陵墓并安全的进去取宝,便要在地图的指引下才既快速又安全。”圣主解释道。 一众血宗门人眼睛顿时一亮,惊喜道,“圣主,这么说咱们有地图” “有是有,不过目前只有一部分。”圣主眸有着可惜之色。 一部分众人都没明白,不一个地图吗要么有,要么有,有一部分是什么鬼难道被谁撕烂了,圣主只得到了一半 凌非狂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也没卖关子,“此陵墓的藏宝地图并非一张,而是共有三张,每一张所绘的是关于宝藏的一部分。三张地图齐聚之时才是一张完整的宝藏地图。才可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的取宝。” “只是藏图的陵墓地图后来辗转分散流落于各地,距今时日又无的长远,所以一时难以齐集。血宗前圣主,也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毕生心血才寻到一张,而且还是一张墓穴的位置图。所绘的是陵墓的地宫位置,可茫茫大地,高山无数,根本不知道图所绘是哪国的哪条山脉,哪座大山,只能望图兴叹,如一张废图一般。可惜啊” : 第二百零三章 三张地 - 第二百零三章 三张地 -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做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做法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做法 原来是有三张地图啊随着凌非狂的解,众人解开了迷惑。也甚为三张图未能齐聚而可惜。不过既然圣主已经联络了枝凰国共同寻宝,明后来又有了进展的。于是一个个都紧盯着凌非狂,期待他快下去。 “凌某不才,或许也是有这个运气,劳其半生,在有生之年竟让我也找到了一张。”凌非狂神色渐喜。“运气使然啊我找到的这一张,所绘的恰巧就是陵墓所在之地的山脉图。也正是凭借此图才确定了藏宝之山的位置。也算不枉这么多年的心血。” “两张图合并,锁定了宝山的具体位置和墓穴之所在。现在已派遣了人手在那山中守护。”圣主看向年轻公子,“主,派遣去的人里也有国主派来的人,我凌某可是没把你们当外人啊,是合作又怎会隐瞒呢如今宝山和铃木的位置你们的人也都已知晓,主不会再怀疑凌某对你们有所防范有财一块发,有宝一起分,这一点主可放心。也请告诉国主,请他也尽管放宽心。” 圣主此刻还不忘假惺惺的表忠心,表明他并未对枝凰国的人做任何堤防。好冲淡方才那件事的不良影响。 在他叙述的时候,年轻公子并未插言,听得极其认真。此刻见圣主冲着自己主动话了,也不好不搭茬。敷衍道,“凌圣主的这个诚意我看到了,自会向父王如实禀告的。” 凌非狂闻言,面上方才露了一丝释然。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年轻公子又问道,“可是没有第三张地图,如何能进去地宫” 圣主方才所,他记得清楚,那陵墓地宫之内机关重重,遍布杀机。现在血宗有的两张地图,是山的位置和陵墓的位置。可是缺了第三张,也还是不敢贸然挖掘进入啊。没有地图的指引,到时损兵折将了,宝物也拿不到。岂不是一场徒劳。 “第三张地图已经有了线索,我所料不错的话,那第三份宝图上绘的应该就是陵墓的内部地图,有了第三张图,机关可解可避,宝物也能手到擒来。待我拿到第三张图,便可以挖掘入口,进入地宫。”圣主眼中闪着光亮,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第三张图,在哪儿你可有把握吗”年轻公子问道。 “主,这事儿不可张扬,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凌非狂压低了声儿,生怕人听见一样。没有正面回答公子的话,可是他的一句心照不宣,年轻公子心中已了然。自然也就不会追问了。 既然圣主曾那女子是此批重宝的知情人,想必她是知道地图线索的人了。年轻公子淡淡的笑了笑,沉默不语。 圣主也微微笑了笑,“主尽快放心,线索的知情人在我手中,第三张图迟早能找到,而且我血宗已经有了两张地图,陵墓在我手中掌握。即使没有第三张图,也总有办法能够打开地宫,进去取宝,只是费些事儿罢了。”他自然不会地图其实就在鱼蝶儿那里,能告诉枝凰王子鱼蝶儿是知道线索之人这个秘密,已经是诚意满满了。 屋内还有一个人对圣主的解也是听得异常认真,那便是秦嵱。听到最后,他像是有什么疑惑未解一样,皱眉思索着,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觉喃喃自语,“不对啊,这太自相矛盾了。” “阁主,您什么”旁边一卫兵发现他在自语,声问道。 秦嵱抬眸看了卫兵一眼,并未回答,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有问题没想清楚。不由看向圣主,开口道,“圣主,那帝王好奇怪啊。” 嗯圣主扭头也看向秦嵱。 秦嵱一拱手,将心中所疑惑的,想不通的问题问了出来。“圣主,历代帝王对自己的陵墓都是万分重视,是尽人皆知的。对此无不是谨慎心,属下曾听有的帝王为了陵墓的地点不泄露,完工以后,都会将那些建造陵墓的工匠统统杀掉,以免泄密。怎么会有帝王将自己的陵墓地点和内部结构图画出来呢” “是啊,圣主,秦阁主的不错,被他这么一,这帝王还真是奇特,虽然只是陪葬陵,并不是葬真身的真陵墓,可那也是众多的陪葬,既然是陪葬,那就是属于他的,是要带到地下去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被挖走可为何要绘图以示后人呢”一魁梧男子听秦嵱如此,也疑惑道。 “那位帝王当然也是不希望被别人挖掘了,否则为什么会故布疑阵建那么多个假的陵墓呢不就是用来掩人耳目,转移盗墓者的视线的吗”血宗另一个光头门人对他们的疑惑非常不屑。 “那他为何却将陵墓的详细信息绘到纸上难道不是给人留下线索,便于别人去挖吗”魁梧男子反驳道。 “画下来不代表就是让人去挖,也许是觉得那地方好,地宫建的不错,所以画下来留着欣赏,不可以吗”光头不甘示弱,神色自信无比,仿佛自有他的一番理解,“若是想让人挖,直接画一张不就行了,为什么还分别绘成三张图,得到一张地图根本没用,而得到三张图的几率又太了。可见那什么帝王虽然画是画了,可也十分的心谨慎,是并不想被人找到那些陪葬品的。” 他的一番辞倒是颇有道理,可魁梧男子却并不服气,“留着欣赏会画那么详细吗,把地宫机关都画出来,还会画破解之法” 圣主冷眼看着几人互不相让的争执,面容一肃,“这些都不是尔等该管的。咱们不用管那帝王是如何想的,是为何留下宝藏地图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不顾一切的,拼力拿到那批宝物,别的就不用费心思研究了。” “是。” 凌非狂的出言才制止了无休止的争论。 几人的对话,年轻公子也听在耳里,经这几人如此一分析一争论,他也发觉,那帝王的做法还真是奇怪,一边建那么多假墓来掩人耳目,一边却将陵墓地宫的所在和内部如此清楚详细的绘制出来,也太矛盾了。什么逻辑啊。 不过更令他奇怪的是,圣主对这个问题似乎一点想知道的意思也没有,果断的阻止了众人对此事的探究。难道他没有好奇心 这其中当然是有隐情的,而圣主凌非狂其实是清楚的。是陪葬陵,其实只是那帝王的幌子,实际就是帝王用来藏宝的地方。而且,那些宝物是要留给后人的,所以自然是要留下线索和取宝方法。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取走宝物,所以才做的如此隐秘,连地图都要分开绘制。 可是这些,凌非狂是不可能也不愿意透漏半个字的。因为下去牵扯就太大了。漩涡也太深了。他只能跳过这一点不讲,也只能制止那些对此持着疑惑的讨论。 这时候,为鱼蝶儿诊治的老者似乎做完了一切,走到桌前收拾着医药箱子。 圣主顿时抛下众人,快步走到老者身旁。 “封老,人怎么样” 年轻公子微微皱眉,突然有点捉摸不清凌非狂的用意。从凌非狂进来到后来的种种,似乎根本不关心鱼蝶儿的生死一般。以致于年轻公子在这期间一度觉得,这女子是不是血宗圣主故弄玄虚的,放出的而已呢。否则知情人都已经一动不动,生死不明了,这圣主也不问一声人是生是死,也不惩罚行凶者,也不问问前因后果,是何道理 正因为凌非狂做为圣主都这般态度不明,所以年轻公子也不敢轻易露出关心,也只是装作无所谓,陪着圣主拉东扯西的聊了这么一大通。表现出一副虽然为此事而来,可并不怎么上心,似乎只是因为财宝跟她有关,所以才来这一趟而已。 可是现在看凌非狂的速度与神情,就像是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老者的一举一动,所以才在他完成诊治,从床边走向桌子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去询问。而他的神情掩饰不住的紧张,语气更是急迫。这完全是焦急无比,万分在意她的生死。那为何一进来不闻不问呢这圣主行事还真是匪夷所思,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啊 怀着疑惑,年轻公子也跟了上去。 老者一脸凝重,声音却异常平静,轻轻道,“暂时还有气息。” “暂时还有气息,什么意思”年轻公子忍不住问道。这个暂时让他心里一慌,难道是还是会活不成 “这话的意思,你们圣主再清楚不过了,你问他就可以了。”老者看也没看年轻公子一眼,或许以为他是宗门内的某个人,一边收拾整理着药箱,一边如此回道。 年轻公子甚是诧异这老者是什么人这么傲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好,反正不认识,可是连圣主也不放在眼里,而且看凌非狂的样子,似乎也丝毫不在意老者的目中无人。听他此言,态度却是更加恭谨了几分,“封老,这一次还请您全力相救,此人对我来还有大用处。” 凌非狂如此低声下气,是因为老者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暂时还有气息,就是现在是还没死,还有气呢。可是却并没有脱离危险,也许随时就咽气了。老者根本没有保证她能一直活下去。他岂能不急呢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做法 -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做法 -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的交易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的交易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的交易 老者对圣主低声下四的恳请似乎并不买账,斜睨了他一眼,不悦道,“凌圣主,难道你以为我没尽全力吗”凌非狂忙道,“凌某绝无此意。还希望封老再给想想办法。她的伤,有这么重吗”老者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给他留面子。“有这么重吗你咬舌自尽一个试试”呃凌非狂面色一僵。他只是幻想着她伤不致死而已,这封老也不至于这么啊。“有自尽想法的人,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否则是下不去那个手的。好在她不是习武之人,力道不够,也不得法,没咬到舌动脉,止血还算及时。才算捡回了一条命,不然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现在虽然伤不致命,不过舌头伤的也不轻啊。”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不过虽然言语对凌非狂不善,好歹还算是给他解释了一下。“还有断了的腕骨虽然已经接好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就算侥幸度过了鬼门关,手也不能乱动,得好好保养着,否则骨头可能会长不好。”“只要人能活过来就好。”凌非狂不在意道。“也是,圣主要的不过是一个会话的人,至于是不是伤残当然不重要。”老者讽刺道。老者的话很不好听,不过凌非狂并没和老者计较。本就是如此,在血宗的人活过一百的本就很少,伤残算得了什么,本来最终都是要处死的,只是她死的不是时候,凌非狂才这么焦躁罢了。“手腕的伤不是咬舌自尽吗手腕怎么还伤了”楚枫凝眉问道。“腕骨生生被捏断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于一个弱女子,你们用得着这么残忍吗若不是她自尽,还不一定会遭到什么样的摧残。大好的年华谁愿意赴死,不就是看透了吗进了一个死局,与其受尽虐待而死,还不如自己死呢”封老又叹息了一声。言语中还有着掩藏的怒意。虽然这事在宗内常发生,早已习以为常,可他是医者,医者仁心,每每见了,总是难免忧心叹息。年轻公子闻言也是一震,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愕之意。不自觉道,“你们血宗的刑狱阁动作倒是快,直接就上刑”楚枫闻言,额角抽动了几下。扭头看到一旁的秦嵱,满眼戾色,“你做的是不是”他的声音又冷又沉。“我做的又怎么样”秦嵱不屑道。楚枫双眼一眯,没有答话,只眸光冷冽的盯着他。圣主亦十分不悦,以为鱼蝶儿只是自尽,想不到还受刑了,也太快了。而且这秦嵱也太不听话了,敢违背自己的命令。让他不要审讯,他还审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凌非狂怒火中烧。可是现在不是处理他的时候。便暂时没有理会秦嵱。眼下重要的是鱼蝶儿的性命问题。“封老,既然这伤并不致命,又何以她活不下去呢”圣主疑问道。这么些年,圣主从封老口中总共听到过三次这样的话,第二被暂时还有气息的人就一命呜呼了。想到鱼蝶儿马上就可能死了,他是真的快要急死了。只希望封老是没使出看家本领,只希望他还有办法。所以对他甚是恳求,可是现在老者却她的伤不致命凌非狂都觉得有点糊涂了。“因为令我束手无策的并不是她的伤,而是她的毒。”“毒”圣主一脸茫然,“什么毒”“她体内有一种很厉害的毒,现在发作了,就算不死,估计也是疯癫。”老者道。“什么,疯癫”转而看向秦嵱,大喝道,“你给她下什么毒了解药拿出来”“圣主,属下没有啊,没有给她下毒。”秦嵱急道。老者摆摆手,“是以前就中得毒,我曾对楚阁主起过。”“枫儿,你知道她中了毒”凌非狂看向楚枫。楚枫微微垂首,“是,属下还没来得及向圣主提起此事。”凌非狂微微皱眉,却没再什么。而是向老者继续恳求道,“封老,还请想想办法,如果能救她,凌某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不过要头脑清醒的,疯子对我来可没有用。”“如果能救我自然会救。可是这种毒太怪了,我是真的没有解药。”老者也是颇为无奈。医者本就是救死扶伤,他确实是想要救的,若是不想救也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鱼蝶儿舌头的伤,来的早的大夫已经给她做了止血,腕骨也接了。只是做完这些以后,别的他们就没办法了。老者来时,外伤都已处理完毕,他便给上了些助恢复生长愈合的药,然后把腕骨检查了一下,看接的还不错,也给上了些好药,包扎了一下。总共也就一刻钟的事儿。如果只是这些,倒没有大碍,这伤即使是有什么并发症,后遗症的,老者自信都能降得住。可是坏就坏在,他一试脉搏,却发现跟先前在秦嵱那里把脉时大相径庭。那时候发现她体内有毒,但是却呈平稳状,并未对五脏六腑攻击。像是被什么压制了。可是现在毒素却在向四处蔓延,就像失去了压制,要毒发了。她人在昏迷之中,毒素可不管你是醒着是昏迷着,也许在昏睡中就已毒发身亡。若只是阻止毒素向五脏侵袭,他还是有几种办法可尝试的。可是却阻止不了向大脑神经侵袭的毒素。就算治活过来,也是个疯子。他动用了几种妙药,先是压制了向五脏六腑蔓延的毒素,尽量保住命再,只是那些药物调配起来麻烦,所以才耽搁了这么许久。“封老,就算凌某请求你,你救救她,再试试。”圣主不死心的依然恳求着。“该做的,该试的,我都已经做了,试了。尽人事听命。别的恕我无能为力。”老者应是都收拾好了,瓶瓶罐罐的也都装好了,盖上了药箱,提起来便欲离去。见他要走,圣主急了,横跨一步拦在老者面前,“封老,你再想想办法,只要你救活她,咱们之间就算两清,怎么样”“你什么”老者此时方正正经经的抬眼看向凌非狂,脸上狐疑不定。“你救她,只要她安然无恙,我放你离开血宗。”凌非狂再次道。老者不信道,“此话当真”圣主神情虽是不甘愿,却还是豁出去一般,郑重应承道,“君子一言。”老者冷哼了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凌非狂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尴尬,讪讪道,“封老尽管放心,咱们共处也有十年了,我凌某待你不薄你为我血宗也贡献了许多,即便咱们成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是敌人凌某既然允了你此事,就一定会兑现的。况且若封老不愿留,凌某其实也留不住你,不是吗”老者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虽然他一介医者,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若他想离开,也无人拦得住,只要他使出看家本领,全宗的人都给他毒倒,又有何难只是为了诚信,他才没那么做。十年了,为了兑现诺言在此地呆了十年。也够了。既然有此契机可以离开,他又何乐而不不为呢这个交易很值得,不管成功与否,都值得一试。她身上的毒是厉害,目前来看他确实是没法解。不过也因为他没有竭力去研究,在血宗呆久了,人也麻木了许多,见惯了生死,人命便如草芥。能救的他都会尽力去救,可是救不了他也不会强求。反正血宗每都在死人,他一己之力又能救几个呢再迟早是个死,救回来也许还会面对酷刑拷问,更受罪了。只是凌非狂对此人的重视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竟然为了救她,愿意放自己离开还真是意外的收获。为了自己的自由,老者倒是激发了想挑战的念头。他想好好的研究一下,或许真的有办法呢反正试试也不吃亏。“好,那我就再试一试,不过我无法保证一定能救活。”“有劳封老。”凌非狂拱手道。“我需要取些血回去研究,看能不能找到相制相克的药物来驱毒。”老者着,重新打开药箱,取出器具,从鱼蝶儿手上取了些鲜血。才告辞离去。年轻公子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就像这些事与自己毫不相关一样,可是眼睛却紧紧看着床上的人,一刻也没移开。心也纠作一团。楚枫默默地站在圣主身侧,清冷的黑眸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可是心里却极其复杂。看着她惨白的毫无表情的脸,他心内异常艰涩。是他亲手将她捉来,然后陷入这个地步,可是为什么竟会这么难受。圣主目送老者离去,眼中情绪甚是复杂,他不知道是封老故意藏着掖着,以此要挟。还是真的治不好。不管怎么样,期待能有好消息。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凌非狂走向秦嵱,冷声道,“秦嵱,你可知错。”“圣主,属下不知何错之有”秦嵱明知故问。他的轻松,可是心里也紧张不已。本来看圣主来了以后并没有多么关注鱼蝶儿,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这女子根本没有多么重要,一个普通的人票而已,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当圣主以放封老离开而做筹码,迫使封老全力以赴的救人。他不得不相信,这人不但重要,而且重要到了极点。也或许跟圣主所讲的故事,所讲的那批重宝有关联也不准。否则圣主怎么会拿她的命来换封老的离去呢这女子他不知道底细,可是封老,他太知道了。封老的重要,封老的医术,都是一等一的。此时,秦嵱是真的不敢承认了。下意识的就想撇干净。圣主冷笑了一声,直直看向秦嵱,“何错之有秦嵱你好大的胆子”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的交易 - 第二百零五章 值得的交易 - 第二百零六章 谁在说谎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六章 谁在说谎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六章 谁在说谎 圣主一声暴喝,令秦嵱噤若寒蝉。“圣主,我”“本尊既然交代暂时将人搁置在你处,暂不审讯,就自有我的安排。你为何私自用刑,还将人逼死你可有将本尊的话放在心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圣主嗯”凌非狂心里早就压着火,一直隐忍未发,连同着刚才在封老身上所受的窝囊气,此时都一并发泄了出来。对秦嵱的质问可谓是声色俱厉毫无情面可言。秦嵱不敢反驳,但也不敢承认,但他知道若是拒不承认也难逃过关,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难道你能没有此事他索性将罪过都推脱在了卫兵身上。“圣主,属下冤枉啊,属下不知道圣主有此交代,来的卫兵并没有圣主有交代啊。以往没有特殊交代的,送来刑狱阁的人便是由属下全权处理的,于是属下便随意问了几句。孰料她竟自杀了。”“是这样吗”凌非狂厉声问道。不等秦嵱回答,一旁的卫兵就急了,噗通跪倒,急切的辩解道,“圣主,不是这样的,圣主千万不要听秦阁主一面之词,他这是推卸责任。我等将圣主的话是原封不动传达给秦阁主了,是他不听。还如果我们阻拦,就杀了我们。”本来与大部分卫兵已经协商好了帮他隐瞒一点事实,把他的罪过的可有可无,众口一词都是鱼蝶儿自己寻死。开始想要撞墙,秦嵱为了拉住她,一时用力过猛才导致她手腕断了,谁知她突然咬舌自尽了。一切的好好的,现在秦嵱却自己反转了,情急之下将罪过推到了卫兵的身上,这下子卫兵当然不干了,帮你打掩护还行,但是不能替你顶罪啊。秦嵱目露凶光的看着几个跪地的卫兵,恼怒又后悔,早知当时就应该杀了他们。就死无对证了。“你们的可是实言”凌非狂沉声问道,这些人都是他身边的卫兵,他心内自然是偏向于信这些人的。“属下不敢谎,都是实言啊,圣主明鉴。”“对,属下的句句属实,秦阁主是怕担责,将罪过推到我等头上。”凌非狂眼含怒意看向秦嵱,“本尊只问你一句,到底是你不听,还是卫兵没有传达你想好了再,若是所言有虚,便罪加一等”虽然卫兵们言之凿凿,凌非狂也偏向于相信卫兵之言,可他还是要听秦嵱亲口承认。好坐实到底是谁在谎“我”秦嵱见卫兵并不甘心背锅,圣主似乎也是偏信了卫兵的话,秦嵱有些慌了,这时候才觉得这一招大错特错,因为那卫兵是圣主的卫兵啊。他怎么就疏漏了这一点呢可是现在又不能自食其言,只能模凌两可的含糊道,“也可能是他们了,是属下一时没在意,没听清。”“没听清你们圣主的话都听不清,你耳朵长来是做什么的”年轻公子也早对他有气,听他这么,顿时不失时机的奚落。“你”秦嵱显出恼怒之色,但是慑于年轻公子的身份,或是对他身旁的随从有忌惮,倒没有出什么难听的来。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卫兵附在圣主耳旁低语了几句。“哦”不知道那卫兵禀告了什么事情,凌非狂听完有些吃惊。脸色也变得难以捉摸。凌非狂黑着一张脸,冷冷的吩咐道。“来人,将秦嵱押入大牢,什么时候想实话了,再来见本尊。”立刻有卫兵上前,将秦嵱押走了。“圣主,我冤枉啊,我的确是没听清,念在我一心为血宗,念在我多年的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我这次的失误。圣主”秦嵱不甘的求饶声越来越远。屋内的人都有些诧异,不知道圣主为何突然显得很不耐,像是不想浪费时间与秦嵱再做纠缠,所以便眼不见为净,将那个恼人的家伙先关起来再。只有楚枫明白,圣主之所以突然不问青红皂白将秦嵱押走,是因为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或许与方才卫兵禀报的事情有关。“来人,加派人手保护这间屋子,绝不能再有一点闪失。”凌非狂高声命令道。“圣主,属下觉得还是将她交由我来保护。”楚枫主动请示道。“为何”凌非狂神色疑惑。“这是刑狱宗,虽然同归血宗管辖,听圣主调遣,可秦嵱在此经营多年,如今他入狱,难免会有些跟随者不明就里,心生怨愤,万一生出什么坏心思来所以属下觉得还是不能将人留在刑狱阁,还是交于我来安排,若封老诊治,到我那里去即可。”凌非狂沉吟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也好,枫儿,那你就把人带回去,一定要严加看管,再不能出纰漏了。”“圣主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楚枫郑重道。凌非狂皱眉,总觉得楚枫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可又找不出错处。“枫儿,这儿就交给你了,人安顿好以后,便过来见我。”凌非狂嘱咐了楚枫,又向王子告了个别,“主,本尊有紧急要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完便匆忙离去。此时,就连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圣主当真是要急着走啊。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一众血宗门人跟在后头也都陆续离开了。楚枫缓缓走到床前,轻轻抱起鱼蝶儿,在她耳畔轻轻道,“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就带你走,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也不会任由别人将你带走了。”即使是处死,他也打算亲自动手,不会让她死的受一点罪。虽然这种好,听起来是那么的荒唐,可是他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他只能用他能做到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保护善待她。不会让她沦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年轻公子看楚枫抱着鱼蝶儿,微微皱眉,不咸不淡道,“楚阁主倒是勤快,什么都不假手于人,连转移个人票都亲自来。”楚枫抬眸,有些不明所以,“主此话何意”“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楚阁主当心,她的安危可是很重要的,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不过看你如此慎重,什么都亲力亲为,我也就放心了。”年轻公子咬牙完,拂袖离去。楚枫不明白枝凰王子为何语气这么莫名其妙的。兀自摇了摇头,便抱着鱼蝶儿往他的地盘走。没容别人染指,楚枫就这样一路将她抱回了先前住的屋子。为保安全还加派了大量的守卫在门口站岗,不许任何人靠近。弯腰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直起身子时才发现鱼蝶儿攥着他的衣襟不撒手。楚枫试图扯了下却没扯开。看了看她的面容,似乎还是在没有知觉的昏沉中。可是手却不知何时攥着他的衣襟的,或许是她太没有安全感,太恐惧了。楚枫心里一疼,一边轻轻掰开她的手,一边柔声安慰,“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你别怕,我安排了卫兵,都是我的心腹,除了我,谁也不能靠近这里,你放心的睡。”鱼蝶儿似乎听懂了一般,手听话的舒展开了,楚枫给她盖好了薄被,凝神看了她好一会才动身赶去见圣主。只是一个人票,只是一个人票而已,从将她掳来到现在,短短的时间,楚枫无数次的在内心提醒着自己,她是一个人票,跟从前掳来的那些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宝物或消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对她生起了丝丝缕缕的牵绊,让他的心不得安宁。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他对她根本没什么了解,更谈不上熟识,怎么就会放不下她怎么就会想管她甚至还后悔掳劫了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人票的结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枫带着一团浆糊般乱糟糟的脑袋,到了圣主的住地。刚接近房门口,便隐约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话声。“他就是个害群之马,险些就坏了大事。希望还有转机圣主,该清理门户的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留下祸患。”“本尊清楚,只是现在时局不稳,宗内有些老家伙已经在背地蠢蠢欲动,所以对待有些事便捆缚了手脚。耐心等待,只要得到这批宝藏,就算脱离血宗,单独实施计划也未尝不可。”楚枫敲门而入,发现房内只有两个人,除了圣主,还有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一张大脸上五官刚硬,满面虬髯,腰间一柄宽刀,整个人威武非常,一身的剽悍之气。此人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面具。楚枫乍一见这彪形大汉,又看到面具,神色一动。原来是他回来了难怪圣主这么火急火燎的。此人一看到楚枫,礼貌的站起身来,微微一礼,“楚阁主。”楚枫也淡淡还了个礼,“肃阁主回来了别来无恙。”“都不必客套了,肃兵,坐,枫儿,你也坐。”圣主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圣主,重要的刚才已对您禀告了,您尽快拿个主意。是强行挖开地宫,还是继续等待,红商国的人可是来者不善啊。属下怕再等下去,会夜长梦多。”凌非狂正欲开口,却见房门一下被人推开,门口站着好几个来势汹汹的人,身后还带了不少卫兵。房内的三人脸色顿时都阴沉下来。在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肃兵伸手便将桌上的面具取来,罩在了脸上。然后霍然起身。一双虎目透着浓浓的煞气,环顾了门口一众人等,他看向谁,谁的心里都不由得一悸。 第二百零六章 谁在说谎 - 第二百零六章 谁在说谎 - 第二百零七章 好深的心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七章 好深的心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七章 好深的心机 “方才是谁出手推的门”肃兵冷冷的开口。他这么算客气的,好听了是推门,可是那门口是有守卫的啊,他们既然能如入无人之境的推门,肯定是把守门的制服了。去制服圣主的门卫是什么行为是要行刺还是要造反,才有此举动,分明是已不将圣主放在眼中。所以此举并不是随便一个人敢做的。不过这个莽汉并不是有勇无谋,他只环顾了一周,其实就已看出了端倪。站在门前的是些宗内的头目,后边是一队卫兵,而中间站的却是宗内的几位长老。头目和卫兵是绝对不敢的,谁是主谋一看便知。一定是这些长老了。长老们在宗门的地位很高,有权商议表决宗门大事,也有自己的兵力。血宗总共有八位长老,其中有六位都是先圣主的得意弟子。也是圣主凌非狂的师兄弟。而此时竟然六位长老齐聚在圣主门口。肃兵一看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来者不善。只是他并没有挑明,只是敲山震虎,用气势震慑一下罢了。对方是六位长老,肃兵深知若真的闹将起来,圣主也讨不到便宜。可他却又不能表现的太弱势,否则圣主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维护圣主的尊崇。不给对方丝毫藐视的机会。门口的人本来盛气凌人,可开了门,看到的除了圣主,还有两个戴面具的人。众所周知,只有阁主才戴面具,可是肃阁主,向阁主外出办事,秦阁主刚刚被押入大牢,就算有阁主在,应该也只有楚阁主才对啊,怎么冒出来两个戴面具的而一看到其中一人的眼睛,他们都吃了一惊,那带着煞气的虎目,他们太熟悉了,不是肃兵还能是谁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更确定无疑了。他就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无人敢轻易招惹的肃兵肃阁主确认了他的身份,这些人气势顿时萎缩。就是不认识的人看到肃兵,领略一下他的气势,也知道此人武艺绝不低,常言道,艺高人胆大。彪悍的身形加上飞扬跋扈的性子,没有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太清楚这戴着面具,一身彪悍气息的肃阁主的底细了。肃兵,血宗四大阁主之一,肃阁主管着全宗内外所有的杂事琐事,是杂事琐事,实际都是别人摆不平搞不定的难作的事。可见他的手段。而且众所周知肃兵生神力,勇猛非常,可是一员悍将。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宗内也有人亲眼所见,他能不出三招徒手打死一只猛虎。大家不知道他是为何投奔到血宗的,只知道是圣主将他招揽来的,所以他对圣主也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乍然见到他,竟没一个敢吱声,敢承认的。心里都在疑惑,他不是离开地宫外出办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不光是他们,几位长老一见到肃兵,神色也是一动,同样的迷惑,他们不知道本应该在外的肃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宗内的。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那冰寒的目光,不怒自威,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一定是肃兵无疑。不可能是凌非狂装神弄鬼找人假扮的。不过据刚才的消息,不是肃兵在宝山吗难道是宝山那里出什么事了所以回来了也或者是已经挖到宝贝了,回来交差的想到此长老们又兴奋不已,觉得自己来的真是时候。这伙人不是平白无故来的,而是得知了刚才发生在刑狱阁的事情才赶来的。他们在刑狱阁有自己的亲信眼线,也或许每一阁都有。所以不消多久,应该是圣主还未回到住所时,他们便得到了消息。发生在刑狱阁的事情便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包括圣主所的宝藏之事。别的他们倒是没在意,什么人票自尽了,什么刑狱阁阁主被抓了,什么圣主与枝凰王子言语不合,还打了一架。这些他们统统都不在意。令他们吃惊动容的是关于宝藏的事。千年的帝王宝藏啊凌非狂竟然偷偷的暗地里进行着,宝图的搜集,宝山的守护,与枝凰国的联合挖宝行动,这一切的一切他们居然都一无所知。凌非狂竟然把宝藏的事对他们隐瞒的严严实实,连眼线都没探听到一星半点,他隐瞒的可是真严啊。一点口风都不漏啊。他们作为宗内的长老,怎么会不生气呢大长老没听完便拍案而起。“凌非狂,这厮做的未免太过分了”其他几位也是暴怒,“是啊,大师兄,他姓凌的以为血宗也姓凌了,什么都往自己口袋里装。现在抓的人不少,可宗内的收入却越来越少了。”“这几年他确实太不像话,将宗内的财富据为己有,背地里转移了多少财物出去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还少吗大师兄,这一回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对,大师兄,趁着他还没得手,咱们去找他,看他有何话”“没错,走,趁热打铁,立刻就去,免得他到时不承认。”“依我看,趁机把姓凌的拉下圣主之位,拥立大师兄为圣主。”有人提议道。“我赞成,本来当初师傅就有意传位给大师兄的,他姓凌的不知道给师傅吃了什么药,竟然把师妹嫁给他,还将圣主之位传给他。哼,他有什么资格我都替大师兄冤的慌。”大长老闻言,像是被到痛处,面容扭曲了一下,却喝止了他们,“休得胡言,他现在毕竟还是圣主。”“师兄,咱们长老有权决议宗门之事,只要我们找个理由将他罢免,他就不是了。”“师弟啊,你就是头脑简单,罢免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的拥立者可不少,不别的,单宗内四个阁主,除了秦嵱,其他三个对他都是忠心不二,而秦嵱刚刚又被他找了理由抓了。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呢。我看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像是有预谋的。或许就是凌非狂做的一个局。你们想,既然那人票那么重要,既然暂时不审讯,为何不单独看管为何还要送去刑狱阁他不会不知道秦嵱的为人,将一个妙龄少女送去,本就是送羊入虎口,可他还要这样做。我看就是他故意为之,然后抓秦嵱的错处,好有理由将他处置了。这样一来,剩下的三个阁主都是他的人,他的地位便更稳固了。”大长老语重心长,耐心的讲解道。“姓凌的好深的心机啊”经大长老一分析,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哼,你们以为呢他可是玩的一手好计谋,想扳倒他,岂是那么容易的罢免他就那肃兵,你们打的过还有楚枫,也不是好对付的。”大长老感叹道。他太不服了,怎么凌非狂那么好命,罗的都是忠心的有勇有谋的人,而拥护自己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唉一个好汉三个帮,他空是一条好汉,可是单打独斗的又怎么斗的过凌非狂“师兄,肃兵现在刚好不在宗内,或许是个好机会呢楚枫是厉害,可单凭他一个,又能如何饿虎难敌群狼,我们几个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就算扳不倒他,咱们也要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这么大的财富据为己有”“对,一定要去,不然他还以为咱们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呢。”最终,大长老也被动了心,甚至也幻想了也许真能事成。至此,一伙人才怒气冲冲的赶来责问圣主的。可是想不到,一来就看见肃兵了。幻想已经破灭了一半。肃兵见半晌也无人应答,心里火气直冒,眼中闪过怒意,沉声道,“方才如此放肆,敢破门,敢对圣主如此不敬,现在怎么竟没胆子承认了,是谁我先把话撂这儿,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对圣主不敬,便是与我肃兵为敌。有种的快点站出来,或许圣主开恩饶了你。若是想装哑巴不那本阁就把你们的手都剁下来。也好让你们张长记性。”他的目光环顾一遍后停留在站在中间的那些长老身上。是谁指使的,是谁领头的,他心知肚明。那些头目本就对他惧怕,也深知他向来到做到,是个杀人不手软的角色,现在听他这么一,就更不敢承认了,谁也不想断手啊。不剁手,了可能命都没了。还是不为妙。所以都垂首不言,还下意识的往两边退开,身后的长老们自然就显露出来,直面肃兵。“一群废物,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你再看看你们,贪生怕死,还有没有一点气节,枉为我血宗门人”大长老看了看垂头不语的那些人,愤恨极了。不禁对他们怒骂道。大长老此时是非常没面子,怎么手底下怎么一群窝囊废,草包,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稀泥糊不上墙,被人几句话就震住了一点血性也没有。还怂恿自己跟圣主斗,拿什么斗其他几位长老也是郁闷难当,来势汹汹的一场兴师问罪,还没进门就泄了气。这些手下太没用了。 第二百零七章 好深的心机 - 第二百零七章 好深的心机 - 第二百零八章 为你们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八章 为你们好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八章 为你们好 手底下人窝囊,可作为长老,自然不能像他们一样,大长老身先士卒,上前一步,丝毫不惧的直视肃兵。“有理不在声高,肃阁主威胁一帮下属做什么。是我让他们开的门,你有本事冲我来,来来来,有种你把我的手剁掉。”大长老一脸严肃。着还对着肃兵伸出手掌。他倒要看看,肃兵有没有这个胆。他也是在做一个榜样,底下人胆,若是他也胆,今后更是抬不起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要做个好将,今后才能带出好兵来。“哼原来是大长老指使的。”肃兵冷哼一声,不以为意。也不将大长老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沉声道,“即使你是宗内长老又如何到了圣主这儿,指使手下直接破门,想要不请自入,是何道理请大长老个明白,今儿你的清楚明白就好,若是不明白,就休怪我肃兵手狠我可不管什么宗门规矩,也不管你是什么长老,我肃兵只听圣主之令,敢挑衅圣主尊严者,格杀勿论”着,手便摸到了剑柄上。“肃兵,休得无礼。让他们进来。”圣主抬了抬手,平静的道。肃兵这才不情愿的收敛了气势,后退一步。站到了一旁。道路也便让开了,几个长老跨步进了房内,不客气的坐下。“不知几位长老相约到此,有何事”凌非狂依然站立着,波澜不惊的问道。“哼,圣主这是明知故问。”大长老话里带着火气。“本尊忙的很,与两位阁主还有要事相商,几位长老若是有事就痛快的,若是让本尊猜什么哑谜,恕不奉陪。”凌非狂眯眼道。大长老霍然站起,“要事相商凌非狂,我看你是忙着商量怎么中饱私囊你身为圣主却不顾宗门利益,联合外援意图私吞巨宝。难道你不该跟我们个清楚吗”“大师兄,原来你带着几位师兄弟来此,是为了这事啊”凌非狂笑道。他心内已知晓这些人是兴师问罪来了。“不错,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现在你就给我们清楚讲明白。”三长老出言道。其他几位纷纷出言附和。“对,我们就是来要个法,今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千年宝藏的第一张地图还是先圣主,我们的师傅找到的,是宗门之物,你又是圣主,既然要挖掘宝藏,为何要隐瞒我们,你想独吞你有什么资格独吞”“宗门之物,却瞒着我们几位长老。你到底什么意思”“还联合枝凰国共同挖掘,你是想脱离血宗,私自独霸宝藏。你有什么资格当圣主”肃兵听着这些人对圣主的控诉,眉头紧皱,大喝道,“住口,你们胆敢污蔑圣主,该当何罪”或许因为他的气势强大,仿佛一头雄狮一般,虽然静默未动,可只是一吼便带了无与伦比的恐吓之威。几位长老顿时缄默了一瞬。不过片刻后便回了神,三长老怒道,“肃兵,我看你就是愚忠。污蔑,我们是污蔑吗你敢你外出不是去那宝山你敢那宝山里没有宝藏可他为何不让我们知道不就是想撇开宗门,撇开我们,独吞巨宝吗”“三长老所言极是,肃兵,你也是宗门一份子,更是一阁之主,你是不是该秉公而论,我不管你跟圣主有什么私交,既然你入了血宗,就是宗门的人,而不是他个人的奴仆。我敬你是条好汉,你凭良心,圣主这么做是不是有失公允,是不是中饱私囊,是不是只一味的为自己谋利。是不是根本没把宗门放在眼里”肃兵眼神闪烁,终究没出什么。他去的确实是宝山,也确实是守护藏有宝藏的陵墓,这件事也确实隐瞒了宗内的长老。他不知道圣主为何这样安排,也不知道圣主是打的什么算盘,他只是听命行事,仅此而已。凌非狂对于众长老的质问责难似乎没当回事,竟然哈哈一笑,温声道,“我当时何事原来就这么点事儿。”“这么点儿事儿”众人眼皮一阵乱跳。这是点儿事吗千年宝藏你隐瞒了宗门长老,还去找外人一同挖掘。现在我们得知了消息来兴师问罪了,你一句这么点儿事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凌非狂松了口气般也找了张椅子坐下,看向一众人,“各位长老真是耳聪目明啊,本尊刚过的话这么快就都知道了”哼长老们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凌非狂这话明摆着是他们在刑狱阁安插眼线的事儿,不过他们已经无所谓了,知道就知道,现在重要的是宝藏的事情要落实。凌非狂似乎也无意追究此事,只是了这么一句,便转过了话题,“这件事本尊确实隐瞒了你们,没让你们派人参与,不过这是为你们好。”嗯长老们一愣。想不到圣主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既然承认了隐瞒,承认了有宝藏一事就好。不过是为他们好,是什么意思有宝藏却隐瞒,不让参与,到时不就分不到财宝了,这叫为他们好么“宝藏确实是有,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或许是你们心太急,没细想。既然你们知道了刚才的事,想必也知道宝藏地图如今只有两张,还差了一张。没有最后一张地图,若是贸然进入地宫就是找死。我派人驻守在宝山之中,是因为有其他势力也盯着这批宝物。万一被他们找到便是一场厮杀,你们以为是好玩的吗那可是随时会丢命的事情。隐瞒你们是不想你们为此忧心,不让你们参与是因为你们身份重要,乃血宗之根本,本尊不想令你们陷入险地。”长老们面面相觑,看凌非狂言辞恳切,一时竟分不清真假。不过他们也不是第一认识凌非狂,知道他一定没这么好心,可是他的辞又无可反驳。“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我想把宝物拱手送与外人吗我之所以联合外援,只是想借助外力为我血宗做事,不拿宝藏诱之,他们会心甘情愿为我宗门卖命吗至于给不给他们宝物,到时还不是我们了算就算给他们一些宝物也没什么,现在先用他们以御外敌,守住宝山,到时陵墓开启,他们身先士卒进去,若是有机关也是他们在前,他们是卖了命的。我们宗门不费一条人命得到宝藏,不是更好吗少分一些又如何命比钱更重要。我是因为看重宗门兄弟,才如此做的。”“当真是这么回事”大长老似乎不信,疑问道。“血宗经过上一次的浩劫,已是伤筋动骨,经不起折腾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保存实力。大师兄,我们师兄弟一场,又同为血宗拼搏多年,我是不管不顾宗门之人吗我这是曲线救国。你放心,这批宝藏到时会归于宗门,各位也少不了分毫。难道你们非要奔赴上前卖命若是如此,本尊也没二话,愿意去的过几日随着肃兵一块去宝山。只是我丑话在前头,到时若丢了命,可别又是我想要你们的命,把你们派过去的。”凌非狂一番话的众位长老竟是无言以对。本来他们还想争取去宝山,省得凌非狂玩什么心眼。想不到凌非狂自己倒提出来了。他们反而不知该如何表态了。去,凌非狂心机那么深,万一是什么陷阱,不去,这又是个机会。那可是宝山啊,离宝藏如此之近。真想去看看。“没关系,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反正肃兵还要过几才走。想好了再来跟本尊。要去一句话,要是不去,就在宗里安心的呆着,别再胡思乱想,造谣生事。身为长老就要有长老的样子。听风就是雨,还到本尊这儿来闹,成何体统叫底下人看了不笑话也有失长老的威仪。”凌非狂淡淡道。几位长老犹豫着站起身,鱼贯而出。听着他们脚步声远了,凌非狂一个杯盏摔落在地。“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们这是联合起来逼我啊想夺我的圣主之位,休想”凌非狂恨声道。众长老走了一段路,三长老突然道,“嗳,不对啊,我们是去兴师问罪的,怎么就这么被忽悠出来了”其他几位跟着也反应过来了,“是啊,那姓凌的颠倒黑白的把我们忽悠了。”“或许不是颠倒黑白,我们得到的消息不是他跟枝凰王子还闹起来了吗明他们也彼此不信任,他利用别人,别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觉。这样更好,外人终究靠不住,他最终还是要靠咱们,要靠血宗,我想他还不敢甩了我们。”“那宝山,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去,当然要去。”“对,一定要去,咱们回去商议一下,具体谁去,要多带些心腹,要武功高的,勇猛忠心的。一定要盯住宝藏。”众长老便聚堆议事去了。凌非狂与肃兵还在紧锣密鼓的商议接下来的事,楚枫心中有所惦记,看没他什么事,便向圣主告辞,回去看鱼蝶儿,刚走到那片房子的走道上,迎面就看到匆匆跑来的卫兵。他眉头一挑,隐隐觉得不妙。“阁主,您回来了。属下正要去找您。”“出了什么事儿”楚枫提了一颗心问道。“不好了,那姑娘不好了。”楚枫一听,将他往旁一推,向鱼蝶儿的屋子跑去。“阁主,您别急,属下已经差人去请封老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为你们好 - 第二百零八章 为你们好 - 第二百零九章 心魔所致的可怕幻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九章 心魔所致的可怕幻觉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零九章 心魔所致的可怕幻觉 鱼蝶儿咬舌后昏死过去,当即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多久以后,她突然觉得自己醒来了一样,可是却是在另一个地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也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她心慌意乱,忐忑极了。忽而又置身于一座雾气缭绕的大山之中。那雾白茫茫的,而且还越来越浓重,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放眼处,一片白茫茫。连她的心也茫然了,不知道哪里是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就在前方,她犹豫着向前追去,没走几步,一脚踩空,瞬间头重脚轻的跌落下去,一直下坠,似乎没有尽头。长时间的失重感使得她大脑昏沉,认命的随它坠去。仿佛一生那么长久,终于落了地般,身体有了归依。鱼蝶儿爬起来,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受伤,居然没被摔死,居然还有意识。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她却呆了,还是那白茫茫的山中。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前行,也没有下坠。“啊这是哪儿”她惊慌失措的大叫。惶恐极了。却不敢移动半分,生怕一动就像刚才一样向下坠去。随着她的叫喊,白雾竟然在慢慢散去。眼前一片明朗,她看到了人。她的爹娘,兄嫂,鹤泰,鹤炎,平琏川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她认识的人,关心的人,她爱的或爱她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鱼蝶儿想向他们跑去,却永远是在原地,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涯一般不可触及。有一个声音直冲她的脑海,“鱼蝶儿,今我要当着你的面处死这些人,我要让你永远不得安生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你是谁你出来你是谁”鱼蝶儿四面看去,却看不到话的人。“哈哈哈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你看不到我的。”那个声音渐行渐远一般在消失。但是那些刀子却毫不留情的砍掉了所有人的脑袋。“不要啊,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要杀就杀我。杀我不要杀他们”鱼蝶儿目睹惨剧的发生,悲痛欲绝却无能为力,甚至她连跑到他们面前都做不到、她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被围困在一个圈里,怎么也跑不出去。“爹,娘”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大声呼喊,呼唤着每一个人。声嘶力竭,却无济于事。爹娘不在了家人都不在了鹤炎,鹤炎,鹤泰,平琏川,甚至于连金松也被杀了,为什么跟自己有一点关联的人都被杀了,为什么鱼蝶儿悲痛极了,也迷惘极了。她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自己是个不祥的人谁对自己好,谁就活不了否则为什么前世他们都死了,这一世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世都只余她孤零零在世间飘零。她真想投入到没有知觉的黑暗中去。没有意识,没有思想,也比面对痛苦要好过。可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消散的雾气又在逐渐聚拢,她又重新置身于白雾之中。往前便跌落深不可测的悬崖一般,然后又见到那些人被杀。周而复始,不停不歇。鱼蝶儿快要崩溃,此时,她隐隐发觉或许这不是真实的,是幻象所以才这么永无止尽,重复的发生。可是她却无从求证,亦无从破解,只能被动的面对着一次次揪心的死别。楚枫一路跑进屋子,径直到了床前,鱼蝶儿正被噩梦纠缠,眉头紧蹙,面容显示着痛苦不堪的样子,身子也不时惊颤,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楚枫看到躺着的鱼蝶儿,眸光顿时一凝。心中有不解,也有疑惑。走时她还睡的算是安宁,怎么现在成这样了“她什么时候这样的你们是不是惊动她了”楚枫询问道。“没有啊,阁主,属下们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来,怎么会惊动她呢而且也没有人来过。大概一刻钟前,我们正在门口守着,听到里边有动静,像是大喊了一声,我们以为她醒了,便进来看看,就看到她是这样的,好像很痛苦,又像是做很可怕的梦一样。属下怕出什么问题,便即刻差人去请封老了,属下想去禀报阁主,刚好就碰上阁主回来。”“你先出去。”见也问不出什么,楚枫挥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烛火下,那张娇弱的容颜,憔悴极了,脸色也失去了红润。不过依然可以看出,昔日是怎样一个绝美的佳人楚枫见鱼蝶儿神情还真像是在做噩梦一样,与那下属的倒是一致。楚枫想安抚她,或者叫醒她,于是俯身,伸手握了她的手,低低唤道,“鱼姑娘你醒醒。”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可是他喊了无数次,称呼从鱼姑娘变成鱼蝶儿,再变成蝶儿,声音也一次比一次高,可是却都没能将她喊醒。她害怕的神情也没有安定下来,依然似在噩梦中。楚枫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期望封老早点过来。他的一双黑眸一直没移开视线,一直注视着她。眼中没有冷,没有狠,只有心急和焦躁不安,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他的大掌很温暖,鱼蝶儿的手被包裹在内。他开始是轻轻的握,后来加了力,他想让她能感受到,能够心安。可是她能心安吗他就是个罪魁祸首,恐怕感受到了更觉恐怖想到此,他又轻轻的握,不敢加力。楚枫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的感受,也从来没有这么心急过,彷徨过。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了。有些事就是不清道不明,毫无道理可讲的。封老终于到了,楚枫匆忙站起,手却并没有松开那只手。“封老,您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应该是没昏迷了,可是却又睡着醒不来,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好像是在做噩梦。”“楚阁主请先让开,容我来看看。”封老或许是因为想着快能脱身离开了,难得的语气也好了起来。楚枫有点不情愿的松开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被子上。退到了一旁。封老仔细查看了鱼蝶儿的神态,把了脉,甚至拿银针在她脚心刺了一下。发现她对外界刺激还是没有感知,不知道疼。才摇头道,“她没有醒,还是在昏迷中。”“昏迷的人也会做梦吗她刚才还动了”楚枫不解道。“从她的神情来看,确实是像在做噩梦,不过她这不是像平常人一样睡着了做梦。她这是陷入了一场幻觉,所以还是相当于在昏迷之中。”封老解释道。“幻觉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入幻觉,那有什么办法能令她醒过来。”楚枫皱眉。“是她的毒所致。”封老简短答道。“封老是她中得毒就是让人产生幻觉”楚枫挑眉,这么奇怪的毒他还是第一次听。封老点头,“方才我取了她的血样回去做了研究,发现她的血中有致人幻觉的成份,应该就是那毒素里的。不过还未来得及细查,你的人就到了。现在看她的状态,她应该正在经历着幻觉,而且是很可怕的。像是陷入噩梦中难以醒来,却又不是噩梦,因为她这种噩梦是幻觉,是毒发所致,并不是单纯的做梦,不是醒来就能摆脱的。所以我想即便是强行将她叫醒,还是难逃幻觉的侵袭。况且她对外界毫无知觉,连痛感都没有,显然还是在昏迷之中,是叫不醒的。”“那怎么办”“等”“等”“是,因为现在我也没有应对之法,唯有等待。等待她熬过这一波的幻觉,能够醒来。”“要是熬不过来呢”“熬不过来,非死即疯。”封老凝重道。第一次给她把脉,就发觉她所中之毒奇特,之后在刑狱阁又给她把脉,隐隐觉得脉相与多年之前遇到的一个病患有些相似,但只是怀疑,直到取了她的血回去研究,发现了致幻的成份,才断定,跟那人确实有相似。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封老真是不由得苦笑,何其一样啊。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又遇到一例这样的病人,又遇到了那种令他束手无策的毒。“幻觉可怕到将人吓死吓疯”楚枫觉得匪夷所思,再可怕就当是噩梦了,会吓醒他倒是信,能吓死那得多可怕才可以做到啊”“若是平白无故有人对我如此,我也是不信的。梦境而已,能有那么可怕可是多年前,我的确亲身碰到过一例与她症状相似的病者,那人最开始只是偶尔做噩梦,无故昏厥。后来昏厥次数渐多,噩梦没日没夜的出现,才发现是幻觉。无论清醒或是睡梦中,都会进入幻境。而且那幻觉可怖之处在于,就像是中了心魔一般,每次幻觉中看到的和发生的事,都是他心中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心魔所致,无人能逃脱那种恐惧。”封老凝重道。最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楚枫不禁黯然垂首,怪不得封老先前就就算她醒来可能也是疯子。恐怕之前封老就有预感她中的是这类的毒了心魔的幻觉,看到的都是自己内心最害怕发生的事,试想而知,任谁陷在这种幻觉内,而且是长久的幻觉,肯定都会被吓死或吓疯。“封老,您遇到的那个病者,也是中毒吗”楚枫抬眸问道。 第二百零九章 心魔所致的可怕幻觉 - 第二百零九章 心魔所致的可怕幻觉 -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封老听到楚枫的问题,明显躇踌了一下,像是不太想细,可话题本就是他自己引来的,沉吟了会儿,还是了起来,“不错,那位病者也是中了毒,也是一位女子。她与夫君二人曾问医无数,却没有一个大夫发现她是中毒。都诊断她是得了怪病,得了臆想症。所以那些大夫只给她当做怪疾去医,不对症又怎么会医的好呢因此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毒也入侵的越来越深了。以致于昏厥越来越频繁,幻觉越来越可怕。可是她看过的大夫却无一人想到中毒。更有甚者还扯上了神神鬼鬼的,怂恿他们请了和尚道士大作法事,驱鬼除魔的。始终不见好转之下,因缘际会才求到我的门上。我只一把脉便发现她是中了毒,根本不是什么怪病”他转而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那些大夫看不出根源,倒也怪不得他们。因为她所中的毒非常奇特怪异。除了莫名的昏厥与时常陷入幻境以外,几乎没有别的症状,中毒的迹象在脉相中体现的也极为微弱隐秘。莫一般的大夫,就是资历深远的大夫也未必看得出。”封老着指了指躺着的鱼蝶儿,“就跟她一样,她所中的毒在脉相中也是微弱的几乎掐不住,不是老朽自夸,当今世上能把出她中毒者,多不出一个手掌。”“后来那人怎样了,治好了吗”虽然楚枫发现封老起那人时有些莫名的惆怅和忧虑,可他还是追问了下去。因为他想既然封老遇过相同病症的人,不定也已经有办法治了。他竟有些喜不自胜。心中隐隐亮起了希翼之光。谁知封老却摇头苦笑,“没有,当我告诉她与她的夫君,她是中毒,他们二人都不信,尤其她夫君更甚他夫人是最善良的女人,不会有人害她的。她自己也根本想不出谁会给他下毒更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中的毒。她自认没有与人结仇,也觉得没有人会害她。而且除了昏厥与幻觉,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或许在我与其他大夫之间,他们更相信她得怪病的那些大夫。”“所以,他们是不相信您,所以没有让您治疗”楚枫觉得那人真是傻,面对着一个名医,却不相信。白白错失了机会封老闻言,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莫测,面部肌肉不受控的抖动着,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忆起了往事,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可怕往事。他的样子吓坏了楚枫,这么多年,楚枫从来没在封老脸上见过如此骇人的神情。楚枫幼时,便被凌非狂送去拜师学艺,八年前才回到血宗,而且是隐姓埋名回来的,所以宗内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与圣主是父子关系,只有凌非狂身边最亲信的几个人知道。因为在楚枫学艺期间,他的娘亲病逝时,凌非狂命亲信之人去通知他回来,为了隐瞒身份,葬礼没让他参加,只是过后让他偷偷在坟头烧了纸,与母亲隔土话别了一番。除了那一次,期间他再没回来过。直到八年前才拜别师傅回到血宗,正式为血宗卖命,他从一个杀手一路升任为阁主,完全是凭他自己的本事。他回来时,封老就已在宗内了。一个抓人,一个救人,虽然救活了也只是为了继续审问,不过封老也为宗内人瞧病。反正二人交道打过不少。在楚枫看来,封老一直是个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白须白发,沉着冷静,什么事儿都不会令他露出这么可怖的表情。“封老,您怎么了封老”楚枫轻轻唤道。封老似乎是听见了,眼珠转动,缓缓看向楚枫,目光复杂极了,许久才低沉道,“治了,但是没有治好。我把她,给治死了。”他一脸的懊悔之色,“他们原本是不太信我的,打算走的,打算去继续寻医问药。可是她的毒已向五脏六腑蔓延,已经不能耽搁了,所以虽然我并没有把握能治好她,可我还是劝他们留下,承诺给她治病。其实我也有点私心的,那时的我太年轻气盛了。总觉得越难的病越有挑战,治好了也越有成就感。遇到这种从没见过的毒,就想尝试尝试。而且也太高傲,认为自己医术了得,自己若是治不了,别人恐怕也治不了。”“他们留下的五内,我给她用了精心配制的解毒丸,驱毒膏,可都没有丝毫效果。而且她身上的毒经过这几已经侵入了心脉,情急之下,我想试试使用银针封住心脉,是否可以阻断毒素的入侵。可是不行,或许是因为毒素日久年深,很是凶猛,银针封脉后,毒素紧停顿了片刻便冲破了阻隔,攻入了五脏,她便香消玉殒了。”封老长叹一声,“我真是后悔留她啊,本想救人,不想却害了人。”原来是这么回事楚枫也有些唏嘘,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所有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好,也怪不得封老,他的初衷也是好的,也是想救人的。况且那人也不是死在封老的手上,是死于毒发。只能封老治不了她而已,严格来,并非是医术害死她的。看着封老过了这么多年,起此事还是非常伤怀,他有些不忍,安慰道,“封老不必过于自责,您也是想治好她。是她中的毒太过怪异,毒发的太快了,太巧了,所以他毒发身亡也怨不得您。就算您不留她,她也不一定就能活下去啊。”封老对楚枫的话大感意外,盯着他问道,“你真这么认为你不觉得是我的错,不怪我”“那是自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她中了人力不可挽回的毒,又岂能将错记在您的头上。”楚枫尽力劝解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封老对这事这么在意。医者遇到医不了的病,或是病者病死了,实在是怨不了他啊。“可是如果我不劝他们留下,也许他们能找到能治好她的人。她也许就不会死了。”封老依然无比后悔。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但是他们找了那么久,问了那么多的医,连她是中毒都看不出来,我想他们是很难找到能治好她的人的。而且封老您自己都了,这毒甚是怪异,在脉相中显示微弱,能看出中毒的连您在内,都不超过一只手掌,她上哪儿去找能治好她的人您能看出来就算医术高明的了,治不了也不是您的错。就算您不留她,她也未必就能找到另几位,就算找到了,另几位可能也只是能看出她中毒,也不一定能治啊,或许也和您一样束手无策。她只是换个地方毒发身亡而已,所以您就不必介怀了。退一万步,您没留他们,他们又上路去寻医了。可是她五日的时候毒便攻心了,五日的时间他们到哪找名医去恐怕都走不出多远,或许还会死于荒郊野外呢岂不更可怜”楚枫宽慰着封老。封老无奈道,“你的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她的夫君却不这么想。或许因为他们本来就对我诊断她是中毒持着怀疑态度。再加上她死于我给她用针之后,所以她的夫君便是我将她给治死了。他这么也没错,不管什么原因,人总归是死在我的药炉中。是我学艺不精,如果我医术够高,在五内将她给治好了,不是皆大欢喜他认为我脱不了干系,我也没想脱干系,我也很自责,后悔留了她。也怨自己没本事,没能在五内研制出救人的解药。所以后来他让我抵偿,我同意了。就当是赎内心的愧疚。”“抵偿这怎么能同意呢他这分明是讹诈,封老您也太好话了。病者虽然死于你施针后,可却是死于毒发,又不是你拿针扎死的。凭什么抵偿他他们不信是中毒是他们无知,封老的医术这些年都有目共睹,一定不会看错的。”楚枫笃定道。至于什么抵偿,他没有问,想着不过是勒索些财物罢了。“你信我的”封老看着楚枫的眼神意味深长。楚枫一时有些疑惑,不过依然点头道,“我当然信了,我信封老的医术,更信封老的为人。”他这话不是平白无故的。封老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为了救他还险些丢了自己的命。所以楚枫也对他一直是敬重又感恩的。封老听完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呼出所有的负担,然后郑重的对楚枫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随后封老问道,“你想救她”他没救谁,可他的眼神是看向鱼蝶儿的,楚枫自然明白他所指的。“当然。”楚枫毫不迟疑,罢又补充道,“她对圣主有大用,自然想救,也是要救的。”封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她对你们来重要,对我又何尝不是呢”封老自言自语道。他也想救,不光是为了他自己的自由,还是因为她与多年以前的那女人是差不多的病症,若是治好了,也算证明了确实有这种毒的存在,也算洗清了蒙冤。也好让那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害死他夫人的元凶。“我看的出来,你不想看她像现在这样,在幻境中受苦,不想看她疯,更不想看她死。”封老突然莫名其妙的了句,楚枫也莫名其妙的没有反驳。封老眯眼看了看楚枫,郑重道,“所以,老朽有个法子想跟楚阁主。”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您的意思是有救她的法子”楚枫眼睛一亮,本来灰暗的心顿时明跃起来。“算是,或许不能全数驱毒,但是可以醒神,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素不继续蔓延,好给研制解药争取些时间,最不济也能暂时将她从幻境解脱出来。不过这个法子只能你我知道,不能禀报圣主知道。”封老犹豫道。“为什么”楚枫凝眉。不知道封老这话何意。有救人的方法告诉圣主不是更好吗圣主也是想救她的啊封老苦笑道,“因为这个法子虽然是千百遍琢磨过来的,也在其他毒者身使用过,可是毕竟没在这种毒用过,圣主如此看重她,明她极其重要,所以我想圣主或许不愿尝试有一点冒险的方法,而且我也确实不能保证万全,所以不想圣主知道。若你信得过我,我愿意私下一试。”虽然封老没有太多,楚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方法应该是冒险的,所以不敢让圣主知道,因为封老也清楚圣主是不会同意冒险的。可是既然他出这个方法,明除了这个,现在根本没有别的万无一失的方法。而且封老为何断定圣主不同意呢冒险也总算个办法,总干等着什么也不做,等死强楚枫觉得若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圣主应该也会同意的。所以他想听听是什么方法,便问道,“什么法子,封老可以来听听吗”“实不相瞒,是银针法。十年前,我败在这一根银针边,我秉着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的信念,这十年间我苦心钻研,皇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摸索出了一套银针驱毒法。普通毒素皆能尽数逼出,只是有些毒或许不能尽数逼尽,可也能抑制毒发。不过事有万一”封老没有继续,可也能看出他也是有着顾虑的。他虽然想一试自己的钻研成果,可是十年前因为扎针后,令人毒发身亡,看似是巧合,可他心也是不能肯定,万一是他的针诱发的突然毒发呢所以他还是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施展。犹豫不已。或许这也是他先前对楚枫那些往事的缘由。先清楚了前事,同意不同意的人家也好思量决定。“这”楚枫一听是银针法,果然有些迟疑。他当然是心动的,总算是有个法子了。能驱毒更好,能抑制也好,最差至少也能跳出幻觉的囚困。可看封老如此犹豫不定,难道失手的几率很大这么一想,他便也没了主张。毕竟这是生死之事。而且方才还听了封老的前车之鉴,虽然那件事不怪封老,可此时还是令楚枫也感到心有余悸。死亡,有时候真的是一念之间。若是他同意试,施针以后,鱼蝶儿若是出了事。或许他也会怪自己的决定虽然不试她或许也是没救。可那还是不一样的。人是这样,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算是面对一个垂死的人,没到咽气总还会期盼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突然有点理解封老为何对十年之久的事,还如此耿耿于怀了。他也很怕以后会像封老一样,如此后悔。封老似是明了他的心思,宽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凶险,或许是我太过心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所以不对圣主讲,并不是我怕担责,而是我怕他认为我是死马当活马医,为了自己的自由会不择手段的尝试。而且连我我自己,也是考虑甚多,也不愿冒险,所以之前才没有提起银针法。只是现在看到她的状况,不容乐观。不采取措施只怕会更凶险。”这个法子也并不是没使用过,封老在为毒者驱毒时曾用过。只是没在这种怪毒的人身使用过而已。所以不知道是否有效,而且据他所诊断出的结果发现,鱼蝶儿与十年前他遇到的那例毒的女病人,脉相有些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所以他不能肯定是不是同一种毒。毕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疾病如此,毒更是如此。所以唯有慎之又慎。若不是她血有致幻成份,而且能产生这样厉害幻觉的毒,是少之又少。他恐怕都不会将二人所的毒联想到一块去。不过算开始把脉察觉她了怪的毒,可他也没想用银针法给她压制。而且那时候她体内的毒隐而不发,当时还令封老很是怪。她自尽昏迷后,封老再次把脉发现毒开始活动了,可他更是只字未提银针法,因为他看出圣主对此人很看重。否则不会亲自到场。他怕出来以后,圣主听到银针会暴跳而起。可是刚才来再次把脉,又观察了她的神情,封老觉得若是不采取措施,怕她会此醒不过来,算她意志强大能熬过这一关,想必用不了几日,毒便会侵入五脏,到时回乏术。他的自由是,再一次面对这样相似的毒者,他不甘心。他还是想尽力尝试一下,哪怕,哪怕再一次背负恶名。只是若圣主知道,可能连背负罪名的机会都不会给。所以他才私下与楚枫起此事。他看似宽慰楚枫的话,实则也是在宽慰自己。“封老的苦心,我都明白。”楚枫感激道。可他心里实在是矛盾,怕他的决定令她冒险,可不做决定她也是在冒险。楚枫在两难之际,鱼蝶儿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折磨。虽然处于昏睡的幻觉里,可是一次次周而复始,永不停歇的可怕幻境,快将她的精神力一点点消磨殆尽了,连灵魂都有一种旋地转的感觉,可是还在被迫接受一次次的可怕循环。而且重复了几次以后,幻觉便开始升级,如那些人被杀前会和她话,那些嘱托,那些哀求,那些视死如归都令她泪流满面,心力憔悴,痛不欲生。她不敢看下去,只能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大哭,大喊,大叫。后来她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身的热力仿佛在一点点流逝,感到发冷,仿佛置身在冰潭,一阵阵透骨的冷往身体里钻。她觉得也许用不了多久,会被冻僵,冻死了。冷的她不停的打颤。因着精神的反射,她躺着的躯体也不受控的蜷缩起来,紧紧拥着被子,想要寻找一丝温暖。鱼蝶儿觉得难受极了,想动一下,试图离开脚下的冰冷,可是她用尽了力气也挪不动半步,像是站在沼泽里一样,脚下都是泥泞。越动越冷,越动越下陷。刺骨的冰寒开始往她四肢百骸里狂窜,那种冷澈心扉的感觉,像死亡一样冰凉,有那么一瞬间鱼蝶儿感到了恐慌。这是要死了吗一幕幕往事浮心头,她倍觉苦涩,本想洒脱的活这一世,本想将家人照顾好,将前世亏欠的人都尽量的弥补了,保护好了。可是到头来,竟是一样没实现,要死了。还是冷死的真是讽刺啊。这一辈子也太短了,前世还要短。不知道这一死,爹娘怎么办还有鹤泰会找她吗也没嘱托金松若是自己不在了,每逢清明别忘了给秋莺烧纸。没人给她烧纸,她会没钱花了。会不会觉得是她这个主子忘记了她呢转念一想,自己也要死了,可以下去亲自去跟秋莺清楚了。能见到秋莺,或许是死亡唯一能带给她慰籍的事。唯一不放心的是家人了,自己这一走,他们要怎么办会很伤心都怪自己太畏手畏脚了,想着将他们藏起来便是保护他们,殊不知弱的没有自保能力才是最大的弱势。不知道平琏川会如何安排他们,不可能会管他们一辈子,算他愿意管,家人也不会愿意一辈子受他的接济。他们要怎么办呢对了,鱼蝶儿想着眼睛一亮,好在是给了他们一些财物,算离开庄园也是可以谋生的。那些东西能保他们无忧生活的。少了牵挂,鱼蝶儿顿时觉得累极了,头脑也更加昏沉。虽然她不甘心此沉沦于冰凉的世界,可她真的无力再做挣扎了,也不想再挣扎了。她突然觉得,或许她重生是让她报仇来的,免得她死的不瞑目。现在仇人被囚,算没被砍头,反正也没好日子过了。也算是报了仇了。所以她的使命也完成了,所以便要收回她的命了这一切都是宿命,安排好的,怎么抗争都没用,不然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有着厉害的医书,得了那么多那么好的丹药,却好死不死的了无解的毒还有她更倒霉的吗算不被抓,算不自尽,以后毒发了也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认命现在死对她来真的不可怕了,她怕的反而是那种杀光她身边人的场面,罢了,此沉睡在冰冷之或许是好的。她实在不想体会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了。跟那种心痛起来,死反而是解脱。她闭目,任由冰凉的气息将她淹没。她的挣扎和异常反应通过躯体也表现了出来,楚枫自然也是瞧见了。“封老她这是怎么了”楚枫惊叫道。她在昏迷,如何都不信啊,这明明是在做噩梦啊。表情既难受又惊恐。现在他也更理解封老所讲的那个故事,那女人的夫君为何不信封老的,为何觉得是封老害死他夫人的了。一个看起来是在噩梦的人,像是梦魇,像是邪一样醒不过来,却有人她是毒一般人还真是无法相信。他本来是相信封老的,可是看到鱼蝶儿现在的样子,他的脑子一时间全乱了。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做噩梦,还是毒发的幻觉了。封老眉头也是一皱,急忙前搭脉,片刻便也惊讶的沉声道,“不好,毒在更快的扩散。”他摇着头,也非常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毒突然蔓延的快了到这个程度不应该还有几的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 第二百一十二章 转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二章 转机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二章 转机 难道十年后,连差不多的毒都是相同的宿命连个迂回都不给封老为她把脉的手竟不觉颤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看样子应该是她放弃了抵抗,自愿沦陷于幻境之中了,所以毒素要长驱直入了。”楚枫眼见着她惊恐,挣扎的表情逐渐变得放松。蜷缩寻求温暖的身子也慢慢舒展。由不得他不信,就如封老所,她放弃抵抗幻觉了因为那种放松舒展让人看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而是向更进一步的毫无知觉发展。她真的不愿挣扎,不再抵抗摆脱,任由幻觉肆虐了吗楚枫心头好似猛然扎入一根扎般疼痛。“快救她,银针,就用银针法。”楚枫下意识吼道。先前所有的重重顾虑,此刻都已不再重要,比起先前她的难受和痛苦的表情,他实在不能忍受她现在的平静,他知道这平静背后,代表的是她将会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着,永不会醒来。“楚阁主,你确定可圣主那儿”封老皱眉确认道。他怕楚枫只是一时口不择言。“本阁确定封老,麻烦你快点。”楚枫焦急不已,“你放心,圣主那儿我不,就算是出了事,圣主那儿也由我来承担。到时你就是我逼你的。”怕封老临阵退缩,他保证道。他不知道封老为何如此断定,圣主就一定不会同意他使用此法,即使是冒险,即使有几率会失败,可总比眼看着毒发身亡好圣主难道会宁愿看着她死,也不尝试可是封老既然有这个担忧,他就要打消他的疑虑,让他放心。不过楚枫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的是圣主不是不愿意尝试,而是不能看见银针。不能听到银针。所以封老才不让他告诉圣主。只是这些封老并没告诉楚枫。“好”见他坚决,封老应声而动,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一边应一边回身打开药箱,取出一包银针。拿针的手也有点哆嗦。他其实也知道楚枫是情急之下,才这么痛快让使用银针法驱毒。此时他自己也无比紧张。倒不是怕圣主怪罪,他是害怕会再一次发生多年前的情形。封老闭目,定了定心神,再睁开时,双目一片清明镇静。似乎一切的紧张和不良情绪都消散无形。“将她扶起来,坐好。”“背朝我。”“外衣褪掉。”见楚枫没动,封老再次道,“将病者外衣脱掉。”“这要不我换个丫鬟来”楚风迟疑道。封老抬眸,看到楚枫似乎有些为难,顿时急道,“来不及了,快点。”本来屋内有个丫鬟照应着的,楚枫怕人离的太近,会造成她不安,有声响会打扰她,所以都给遣到门口去了。现在生死关头,确实是分秒必争,耽搁不得。面对着封老的催促,楚枫只有硬着头皮按吩咐行事。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难不成还怕她以后知道了生气哼若换了旁人,想让他帮忙,他还未必愿意呢有什么好生气的。楚枫一咬牙,就将她的外衫给褪掉了,露出雪白的背来。封老立刻执针精准的刺入她背上的穴位。眼见着封老手法快速的将银针一根根依次刺进她的背上。还有脑后,耳后。楚枫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针全部下完后,封老静默了一会儿,仔细观察着鱼蝶儿的面色,看到没有异样之后才长长舒了口气。“一直扶她坐着,半柱香后拔针。”封老嘱咐道。“好。”楚枫应道。封老看他眼睛像没处放一样,刻意避开着眼前的人,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在大夫眼中,病患是没有男女之分的。稍后还要楚阁主相助,所以你也算是大夫,只是为她治病而已,无须有什么负担。”封老淡淡道。虽是解释,可更是不动声色的想要化解他的尴尬。“要我相助”楚枫一脸狐疑问道。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他又不懂医。“银针阻隔了毒素入侵,同时也会令血流不畅,所以待会拔针以后,还要劳烦楚阁主相助,需用内力为她疏通一下血脉。丫鬟是做不到的。不过耗费内力也很消神,对人亦有损耗,若是楚阁主不愿,可以找个内力强的卫士来。”封老似在解释方才不用丫鬟的事情,虽然也是因为形势紧急,耽搁不得。可是言下之意也很显然,就算是时间充裕,刚才换了丫鬟来,等会你还是得来。躲也躲不掉,要么就换别的男人来。因为虽然丫鬟是女的,可她没武功,哪来的内力没有用啊。“谁我不愿本阁愿意,愿意的。”楚枫忙道。只是使用内力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找个卫士来才是打死他都不愿意的事。封老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丝毫未感觉惊讶,静静的为鱼蝶儿再次把了下脉。实则他心内也是高兴的,楚枫愿意,再好不过了。因为内力越深厚,效果越好。不定还能逼出一些毒血呢看来他没看走眼,虽是一些神情和不经意的动作,可他也能捕捉到,楚枫对这个姑娘是非常不同的。像他这般冷血的杀手,即使是有人死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有丝毫动容的。因为他们做的就是杀人的勾当。又怎会去真正担心一个人的生命。即便是不想谁死,也只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要问的还没问到,仅此而已。即使是死了,除了惋惜一下损失,不会有任何情感上的伤怀。这么些年,封老见多了宗内人票死亡的场景,也见惯了他们冷漠的眼神。可是楚枫看这个姑娘的眼神不一样,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怜爱和温柔。听到她在承受痛苦,她会死,她会疯。他从楚枫眼中竟然看到了恐慌。若不是如此,或许他也不会对楚枫起那往事,也不会对他起银针驱毒。也不会相信他的保证。他不知道楚枫为何会独独对她如此,可他就是能确定自己眼睛看到的。现在看来也确实是没看错。他对她,就是不同的。当他让楚枫帮忙给她脱衣施针,楚枫的迟疑,楚枫的难为情,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可他不好意思的连耳朵根都红了,封老可是一点没遗漏,只是没破罢了。若是抛却情愫,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美色只会是贪婪,怎么会有不好意思况且只是脱了外衣,前面还穿着肚兜的,露了背,还不是对着他的。也不至于一个男人反而羞成那样,闹个大红脸。他楚枫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就凭这一点,他就断定,楚枫一定是喜欢这女子。也许这喜欢,连楚枫自己都没意识到。所以也就没必要纠其缘由了,很多事情就是转念之间的,不清道不明,没有理由和逻辑,或许就连自身都不知道原因。就像封老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将自己那件往事告诉楚枫一样。十年了,除了当事人,这件事他从未对别人提起只言片语过。“怎么样”楚枫心谨慎的问道。“什么”封老抬眼,便看到楚枫紧盯着他,一脸紧张。顿了片刻,他才意识到楚枫是在问把脉的情况。“哦,缓了些。毒蔓延的速度有减缓的趋势,应该有门。”封老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方才也是因为看到有好转,他心情放松,才一时走了神。楚枫先前看到封老如定住一般,神情飘忽,还以为是不好,可是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现在听封老如此,才放心了些。总算是听到转机了。封老许是累了,也许是在平复心情,自行去到桌前倒了杯茶喝,缓一缓心绪。施针需全神贯注,也确实颇耗费心神。楚枫双手扶着鱼蝶儿的手臂,防止她倒下。她的头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呼吸拂在颈上,痒痒的。这种没有意识下的亲密之态,令楚枫很是坐卧不安,不用看楚枫都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窘,因为他自己都觉出脸热的发烫。真是太没出息了太没出息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他内心不停的鄙视着自己。好不容易熬过了半柱香,封老将银针一根根取下。然后对楚枫道,“现在你来,用内力将她的气血疏通。”楚枫到她背后坐下,才发现她背上还留有一根银针。“这一根为何不取下”封老解释道,“这一根是凝聚毒血的,暂不可拔掉,在你用内力助她气血循环时,可防止毒素在体内乱窜。”楚枫双掌压在她的背部,开始运功,内力向掌上聚集,然后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控制着气血的运行,看上去风姿闲淡,实际却绷着一根弦,汗也一滴滴的落下,反复几次以后,他感觉到她的气血通畅无比。可他面具下的黑眸却凝重无比。虽然大量的毒被封老用银针封住,可是他竟然能感觉到她血气中的余毒。楚枫再次运功,尝试着想将那些余毒尽皆聚到一处,再逼出体外,师傅也曾教过他运功逼毒之法,之前倒是没想到。而且他也没用过,因为他没中过毒。帮别人一般也没人愿意损耗自身去帮别人疗毒的。不过她体内的毒还真是怪异,一点也不好聚集。一点也不像师傅的那样。怪不得封老只要求他疏通气血,没提用内力逼毒之事,恐怕也是知道很难。 第二百一十二章 转机 - 第二百一十二章 转机 -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不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不开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不开 楚枫不想此放弃,他再次凝神,内力绵绵不绝的再次聚集于掌,这次他孤注一掷,用了成的内力,终于将除银针封住之外的余毒都聚到了一处,然后他将掌力停留在那个毒素的集点,朝着鱼蝶儿后背猛力一拍。 .. 鱼蝶儿顿时难受的皱了眉,一张口噗地喷出了一大口乌黑色的血,是毒血与此同时,楚枫亦觉得体内气血翻腾,喉头一痒,一阵腥甜涌来,血便顺着唇角流出。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鲜红如霞。“楚阁主”封老惊叫了一声,他实在震惊,楚枫竟然肯为她驱毒这毒怪异,算是余毒也很猛烈,可是会给驱毒之人造成重创的啊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我没事。”楚枫摇摇手。他虽说没事,可封老还是赶紧为他把了一下脉,发现毒素没有度到他身,好在如此啊,封老舒了口气。这才去查看鱼蝶儿的脉搏。楚枫坚持着,等封老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了,他给鱼蝶儿将外衣穿好,轻轻平放在床榻,才下了地。面对封老投来的关切目光,他却依然说自己没事,让封老先照看鱼蝶儿。他自己坐到桌前,摘下面具清理了下血迹。封老轻叹了一声,这才忙活起来,他拿出一颗通红的药丸,用水溶了,一勺勺喂进鱼蝶儿口,她还在昏迷之,已不能主动的吞咽,喂进去的药水一小部分顺着口腔流进喉咙,一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到了外面。封老仔细耐心的一直喂,直到一碗药汁见底才将碗放下。因为这药是非吃不可的,有大用的。若是毒素移动,这药便会令其向四肢散而不至毒气攻心,算是多了一层保障。而且还能快速滋补身子的亏损。这种药也极其难炼,不但需天材地宝,还极考验炼丹之人的功夫。封老这大半生也只炼得几枚。配合银针法最好不过,银针聚毒,药丸散毒护心。趁这个安全的空档期里,尽快研制出解药的话,便可一举将毒素排出体外。将鱼蝶儿这边照料妥当了,封老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葫芦样的小瓷瓶交给楚枫,“楚阁主,这个给你。一日三次,一次服三五颗,可以补充一些你的损耗。”“多谢封老。”楚枫接了瓷瓶,握在手里,又问道,“她稳定了吗是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双重保障之下,生命没有大碍。是要尽快配出解药才好。”封老转而道,“楚阁主,你方才之举实在凶险,万一毒素度到你的身,可坏了。”一个救不了,万一再加一个。得不偿失啊。况且他还是宗内的四大阁主之一,想想是一身冷汗。“没事好。”楚枫平静的说完,突然手捂住胸口,异常难受的样子,随之一口鲜血从口喷涌而出,在地发出刺目的红。“楚阁主”封老大惊,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虽然他一再说没事,可是竟接连吐血,先前封老为他诊脉也只粗略看了下,见没有沾到毒素,便放心了。此时才意识到楚枫应是受创不轻。所以又为他细细诊了一次。只是诊完虽然眉头紧蹙,却并没说什么。“我没大碍,是气血翻腾的厉害,休息一会儿好。”楚枫苦涩一笑。“想必应是耗费内力过多,气血紊乱涌了,所以吐血。我这还有些药,都留给你。”封老说着从药箱又拿了几只瓶子出来搁在桌。封老细查他的脉之后,若所料不错的话,恐怕现在楚枫连功夫都无法施展了只是楚枫没说,他也不便说破。毕竟宗内复杂,很多事情不能传出。所以有些时候算看的清楚也要装糊涂。封老也清楚这种用内力给人逼毒的事,对施功之人自身损耗很大,却想不到只是余毒,竟能令其血脉紊乱的不能运功的地步,看来楚枫是要修养好一阵子了。给楚枫留了药,又间接的叮嘱了一下。在屋内还点了一支他特制的安神香,封老才离去。他还要赶去研制解药。不知为何,鱼蝶儿还是不安宁,不知道是因为银针的作用,还是因为吐了血,鱼蝶儿像是感觉不舒服,一直皱着眉。不过总是好过先前甘愿沉沦幻觉,平静的接受死亡一万倍。楚枫忍着难受,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眸光看着她。忧虑着她的不安,楚枫情不自禁的用拇指,轻柔的抚着她的眉心,对她轻柔的低声而语,以安抚她依然不安的心绪。“鱼蝶儿,蝶儿,蝶儿,”他确认似的一遍遍轻唤着她的名字,温柔而绵长,他看不到自己深黑的眸闪烁着的无数疼宠和说不清的情愫。当他的属下从地道出来,将她交到他的手时,只一眼,那张如玉般精雕细琢的小脸,嵌进了他的脑子里一样,带着被点了睡穴的她共乘一匹马赶回地宫,她的发随风恣意的飘扬在他的脸。令他莫名的有一种叫做永恒的感受。他竟期望前路茫茫无边,一直这样在马奔驰,直到一辈子。只可惜他无清楚,梦总会醒,待到了宗门,他还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阁主,她只是他掳来的人票,仅此而已所以他刻意压制了自己不该有的情绪,只是想不到看见她处于生死边缘,他还是不能平静的对待。总以为自己早已是无情无爱,冷若冰霜,可这时才发现,情字一旦萌芽,想要忍耐总是太难。他的指头在她眉间按抚,似是有着魔力,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看着不再那么难受,也没有死一般的宁寂。神情是一种平和的安宁。她闭着清眸,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投下一道扇形的影子。静谧的像一幅画,像甜睡的花儿,像湖的月光。鱼蝶儿在朦胧之,觉得有些暖意慢慢的笼罩向她,不知道温暖来自何方,只知道那柔柔的暖一寸寸地将她包裹,从皮肤蔓延到身体里,舒适极了。她如同被裹在一个温暖的厚茧里,顿时拥有无尽的安全感。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直在不停的说的什么,她听不清是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似乎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现实。只觉得那声音远远近近,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在耳旁,又好像是在遥远的天边。似有似无的。但那些柔柔暖暖,还带着颤颤的字符,听去深情极了。那恍惚的好像从梦传来的声音,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鱼蝶儿下意识的希望那声音不要停止,只希望那声音的存在能带给她更长久的温暖和安全感。“阁主,圣主派人传您过去一趟。”门口的守卫进来禀道。忽然他注意到楚枫没戴面具,而且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吓人,像是大病未愈,又像是受了重伤。可阁主从回来以后连门都没出去过,回来时还好好的呢守卫又担心又疑惑,不由问道,“阁主,您这是怎么了”楚枫回头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心却是想着不知道圣主传他过去是什么事情。看了看鱼蝶儿,此刻睡的安宁不少,便松开了握着她手的大掌。打算起身去见圣主。可他的手才一松,那只小手像是发觉了他要离开,即刻反抓紧了他的手指,还下意识的往身前拉了拉,楚枫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便任由着她了。那只小手攥着他的指头,像是攥着危急时的最后一根稻草,口似乎还喃喃着细不可闻的言语,“不要走,不要走。”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楚枫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他重新握住她的小手,低沉又温柔的道,“好,不走,我不走。”因舌头有伤,虽然是幅度不大的开口,还是牵动了唇舌,鱼蝶儿只是嗫嚅了一句而已,便感受到舌头的疼痛,疼的她皱着眉,轻轻哼唧了几声。更是令楚枫手足无措,心疼心乱不已。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掌心的温度让她觉得很舒服,脸颊还下意识的凑去贴着。还有一道专注的目光,凝视着她,随着她一同进入到最深的梦里。“让来人回去禀告圣主,说我有要事,走不开。”楚枫对守卫吩咐道。呃走不开这可是圣主传唤啊他竟说走不开守卫对楚枫如此说大感诧异,踌躇着没动,不知道要不要真的这样去答复圣主派来的人。许久,楚枫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这才回头望他一眼,拧眉道,“怎么,还有事”“没,没有了。”守卫吞吐了一句,转身去复命了。阁主这是怎么了圣主来传居然都敢不去。有要事可在屋里也没见有什么宗门大事要处理啊不过看阁主脸色很差,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守卫心里是有一百个疑问,可他对着楚枫的一双冷目,却是不敢有任何揣测疑问。鱼蝶儿这一躺又是三日,这三日她更像是在沉睡,没有噩梦,没有可怕的幻觉,只是在睡。偶尔会有意识苏醒的征兆,如睫毛会颤,像下一刻便要睁开眼睛一般,可是却没有。手脚还会动一动,还试图要翻身的样子。像一个正常人在睡觉一样。随时会醒来,可却一直没有真的醒来。楚枫大半的时间是在床前陪着,有时候坐的腿脚都发麻发木了,可是他的精神却一点没有麻木,他警醒的像一头豹子,只要她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发觉。他不在的时候,派人在旁盯着。“你们几个轮流在床前看着,要目不转睛,时刻的看着她。定时喂水,若是她动,千万不能让她碰到那只伤了的手,听到没若是有丝毫闪失,尔等性命休矣”他只要离开一会儿,会严厉的命令,使得丫鬟不敢有一点懈怠。他是怕鱼蝶儿不自觉的乱动,若是没人看到的话,她会碰到或压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不开 -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走不开 -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炸了锅的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炸了锅的找她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炸了锅的找她 这三日内,封老每日也必来两次,为鱼蝶儿把脉,查看她的情况。值得庆幸的是,脉相稳定,毒素在体内也算是安静,没有丝毫蔓延的迹象。可是为什么人不醒,他也不出个所以然。只猜测或许是之前毒发快速凶猛,留下的后遗症。要缓个几日才能清醒。有封老的话,楚枫知道她生命暂时无忧,倒是也不急她醒来,因为他知道,只要她醒来,面临的或许比噩梦,幻境还要不好。她不止是一个中毒的病人,她还是血宗的人票。只要醒来,就要面对圣主的问话,或许还要面对刑狱阁的审问。想到这些,楚枫真是不寒而栗。反倒是宁愿她这样性命无忧的睡着。自鱼蝶儿被掳走的这些,她受了痛苦还差点赔上了性命。鹤泰更不好受。他将平琏川送回侯府以后,便与平原侯的人马并分两路,城内外的一寸寸。全力寻找着她的下落。鹤泰当夜便带人将那地道挖开,一直挖到了二里地去。挖掘开以后才发现,那地道不止一条,错综复杂的好几条,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以至于就算现在挖开了地道,也根本不知道他们逃往了哪个方向。其实即便是只有一条,出了地道以后,他们往哪个方向去,谁又能知道呢不过由此可见,那些人多么的谨慎心。每一环节都不疏漏。要挖这么长,这么脉络复杂的地道,怎么也要不少的时间。看来那伙人根本不是临时起意才想的招数,而是早就预备了,而且防着鹤泰当时会顺着地道追击,所以得手以后,便走边在身后就用土堵住了去路。才令鹤泰无处追击。当时他跳进地道根本没有道了,都被堵了,就只是个洞口。所以他才只能带着平琏川先回府。那伙人一切都想的如此周全。一定是惯犯而且捉蝶一定也是早有预谋的否则怎么知道她今日出宫,怎么知道她要去哪儿鹤泰的心感到有些沉,他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蝶走。可那伙人对蝶却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切动向都在他们眼中一样。这也太危险了他更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让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他无论如何都不该犯这样的错误,若是蝶有了闪失,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他调遣了所有他能调动的兵力,包括他自己,在城内外漫漫地的找,在街上看到穿着蓝色衣服的少女,他都心存侥幸的追上去,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打击。是了,蝶怎么可能在街上,怎么可能是自由的她现在一定是被关在什么地方那些人会怎么对她打她还是不给她饭吃还是会怎样鹤泰甚至不敢想别的。不敢想这样没白没黑夜,不眠不休的寻找了两日,却一无所获。城内也贴满了鱼蝶儿的画像,悬赏寻人。有提供真实有用线索者悬赏万两。万两雪花银啊一时间城内外都掀起了轩然大波,都在炸了锅的找她。有年纪相仿,脸型体型稍微相似的少女都不敢出门,一出去眼光都能将人戳死,就像看见一堆元宝一样的放光。也都在猜测画上的是什么人,官府悬赏这么多来寻她闹的满城风雨,可还是一个有用的线索也没得到。倒是有提供线索的,可仔细问了却都是连边都沾不上的,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这么多钱谁不想要,如有人见过一定不会隐瞒,明没人见过鱼蝶儿。她就这样随着那伙人销声匿迹了。鹤泰都能感觉到从心里升起的冰寒绝望,在逐渐蔓延着全身。可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要找,要打起精神继续找。蝶一定在等着他去救。他不能放弃,不能倒下。“庆俞,你带着朱将军,将城内的旅馆,百姓家中,城外的破庙,再细搜一遍。”庆俞是宫里的人,见过鱼蝶儿,所以鹤泰让他跟着搜查的人,也好方便指认。“其余人跟本王再去搜山。”鹤泰带着其他的兵士继续在城外寻找。其实张贴告示悬赏寻人,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招,鹤泰也没抱什么希望。她又不是走失,又不是逃跑,要住店。要吃喝上街。她是被掳走了啊但凡有点脑子的,应该不会往城内自投罗,而且他问过守城的,那夜那个时辰,没有人进城。而这两进城的,都在严格检查。也没有可疑人进来。不过秉着万无一失的想法,城内还是不能放过,已经大意过一次了,不能再疏忽第二次。也许贼人就是这么反其道而行之,认为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混进城里了呢所以城内还是要继续搜查。城外是他重点关照的地方,地道在城外,那些人在城外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他们会去了哪里呢这两日,附近的山也搜了,庙宇,土匪寨,废弃的破庙,包括山洞破窑的,士兵都进去看了。可是都一无所获。但是鹤泰就是有预感,那些人一定是在城外,因为只有城外才好撤逃。才便于藏身。若是在城内,就犹如笼中之鸟。那些人应没那么傻。撤逃这个字眼又一次闪进他的脑子,是了,万一到时那些人狗急跳墙,见城外也不安全,要往更远的地方撤去呢鹤泰眸子一深,沉声道,“传我的令,封锁临城。只许入不许出。”临城是京城之外的一座城池,若是人出了京城,必经过临城,封锁了那里,起码能保证蝶不会被带走。只要在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一旦离京,可是人海茫茫,大海捞针一般。下属领命而去,鹤泰才舒了口气,好在及时想到了这一点。正待出发去再次搜山,平琏川赶来了。“二哥,你是要去找蝶吗我跟你一道去。”“你好些了不好好修养着,跑这添什么乱”鹤泰关切道。虽然那夜平远侯府的府医看过无碍,不过平琏川终归是文弱之人,从前身子骨也弱,倒也是不容觑的。这两日忙着找人,鹤泰也没顾上问平琏川的情况。现在见他来了,便也关怀了一下。其实后来平原侯也回过味来了。觉出那些人可能根本不是冲着宝贝儿子来的。否则怎么会不要他的命,也没将他带走要赎金之类的。反而像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给扔到荒郊野外了呢反倒是那个女官鱼蝶儿给掳走了。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而不是冲着平琏川。当时见宝贝儿子昏了,情急不已,没想那么仔细。不过看鹤泰拼了命一样的,不眠不休的找人,早朝也不上。平原侯倒也不好意思就此将人撤回来。而且平原侯也清楚,鹤泰是个心中有杆秤的人。帮他,他能记得。若是寒之时,你不送炭反倒是撤了他的火炉子,他能不记仇所以也就装傻继续帮着找下去。也算作个人情。“我都好了,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贵。我早就醒了,早就能下床了。就是我娘,大惊怪的,不许我出来。”平琏川无所谓道。“那日劫你的是一伙自称山匪的吗”鹤泰问道。平琏川回想了一下,才道,“我没看清,不过不是一伙,好像是三个,也可能是两个,就感觉有几个黑影,突然从路旁的草丛里蹿出来,拦在了我的马车前面。然后就把我打昏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府中了。”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鹤泰明显有些失望。看样子那些人可能也是着急,拦住平琏川的马车以后,将人打昏后发现马车内没人,发觉劫错了,却没动手杀人,只是将马车和人都扔到草丛里去了。以致平琏川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幸中的万幸了。平琏川又急问道,“我听我爹了,才知道蝶被劫走了。二哥可查出什么线索了吗是什么人劫的蝶,是土匪吗”鹤泰拍拍平琏川的肩,“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全力寻找的,你回去歇着。这跋山涉水的,你跟着吃不消。一旦有消息了我会差人告诉你。”鹤泰安慰着他,可是自己心内却一片悲凉。不知道去何处寻找,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二哥,让我一块跟着去在家里等着反而难受。”平琏川恳求道。鹤泰拗不过他,只得带上他一起。“对了,仆人回来禀告,那鱼家的人,被二哥接走了”平琏川问道。“是,事出紧急,没征得你同意。蝶就是回程路上被劫,我想那儿已经不安全,所以就将他们转到另一处,派人严密保护起来了,不会有闪失,你放心就是。”“二哥办事,我自然是放心。”平琏川心里有点失落,不过想想鱼蝶儿此刻人都不知道在哪儿,生死未卜,自己还想着她家人离开了,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她了,是不是太自私便也放下了这心思。本来当时自己将她家人接走的初衷就是为她好。现在鹤泰将他们转移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自己不该有失落。这一次的搜寻更加仔细,比之前的搜寻范围又扩大了一圈,山上的庙宇,山匪寨子,又是一个没落过。就连在山间出没的人也都仔细盘查了,一旦有可疑的人,都带回去审问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炸了锅的找她 - 第二百一十四章 炸了锅的找她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竟敢让他去认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五章 竟敢让他去认尸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五章 竟敢让他去认尸 至于那些山匪的寨子,更是搜查加清缴,山匪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次官兵倒是顺便为民除害了。每次清剿,鹤泰都身先士卒,大杀四方。身如腾龙一般飞旋与那些匪人之中,手中一柄冷剑闪耀着寒芒,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凌厉的刺出,一剑更快似一剑,每一剑都毫不留情。连他怒吼的声音都带着碎金裂帛的恨意。这几日的搜寻,众人都目睹了他的此种行为,现在场景重现一般,倒是都没太多惊讶,但是血雾飞溅的场面,还是令人无比震撼。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怒火并不是对山匪的愤恨,而纯碎是一种焦躁的表现。一种悲痛的宣泄。他也期盼,在死亡面前,能有人交出鱼蝶儿。虽然他也知,这是一种奢望,一种侥幸的想法。因为他已经大概能断定,将鱼蝶儿掳走的十之根本不是山匪。虽然那日劫住马车的自称是山匪,可那领头的也了,这档子买卖是那人钱财,受人所托。可见,并不是山匪为索要财物的行动。否则,劫一个侯爷的公子,好过劫一个贫家女。即便是女官又如何能有什么钱财可给一定是有其他目的才劫她的。不管多么不情愿,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即便他杀光所有的山匪,他们也交不出蝶来。一晃,又是两日过去,高山搜了一座又一座,土匪窝又剿了一处又一处,希望又一次次落空,鹤泰心中的绝望更是一点一点的再加深。几个日夜,鹤泰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他根本无法入眠,每当困倦的要睡去,眼前便会浮现出她穿着蓝色衣裙,像一株蓝莹莹的花儿。一阵风吹来,将花瓣片片吹落。就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他便再也无法闭眼。而且,他害怕黑夜,每到夜幕降临,就像那一夜的重现。凝视着黑沉的夜色,他体味着侵入骨髓的疼痛。他真的真的很想睡一觉,然后醒来,她依然在他身边,即便是对他,不喜欢他,不做他的王妃,他也认了。那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的拒绝似乎还回响在耳边,她,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要勉强我呢是不是她不喜欢,她不愿意。所以如果那些人发现她没钱,发现劫持错了人,把她放了,是她不愿意回来,不愿意露面。所以躲起来了“蝶,你别躲我,你回来你回来我不勉强你了。你什么都随你。你想要什么你喜欢谁你要嫁给谁我统统都同意,我统统都不干涉。你回来,只要你回来”鹤泰跪地,凄声喊道。泪,从腮边滑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这一生,他最恨掉泪,他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男人怎能轻易落泪呢可是此刻他前所未有的绝望,蚀骨一样的悲凉,使他的眼泪难以自抑的奔涌。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费尽心思,甚至耍无赖才得来的,能和她永生牵连在一起的机会,他也甘愿放弃了,可是这样,也还是不能换回她。“二哥,你别太难过了,吉人自有相,我觉得蝶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平琏川也无比伤怀,但是看着鹤泰的样子,他都能感受到他的悲痛,忍不住上前安慰道。这个土匪寨子已被杀戮一空,地上全是死尸,横七竖八的躺着,看起来很是骇人。鹤泰就跪在那溅满鲜血的地上,痛哭不止。莫是杀些本就该死的恶人,就算是无辜的人,如果能换回蝶,他也愿意下手,他宁愿背负罪恶。只要能换回她,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就算他屠戮了全丘池的山匪又能怎样他拾起地上的剑,看着那闪着寒光锃亮的剑锋,眯了眯眼。“这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还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一下,就可以死去,什么痛苦都不用受了。”“二哥”平琏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要做什么”鹤泰的神情和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担心不已。鹤泰看他一眼,冷幽幽的道,“我真恨我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自己。”“二哥,你胡些什么呀”“她是在我身边被劫走的,是我令她陷入了生死不明的危险境地。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鹤泰拧眉问道。平琏川劝道,“我能明白,蝶出了事,不止你一个人伤心着急,可你万万不能做傻事啊。”鹤泰摇头道,“三弟,你还是不能明白我的感受,如果找不到她,如果不能救回她,我是断然活不下去了。心已经碎了,还怎么活呢没有了她,我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余生再好,对我来,都毫无意义。”他悲凉的笑,一把扔了剑,“不过你放心,现在我是不会死的,我要找她,就是将丘池翻个底朝也要找到,若是她真的遭遇不测,我也要为她报仇,杀光那些人,我再死。”平琏川刚要再劝他不要这么悲观,就见一个将领带着几个士兵匆忙而出,走到鹤泰面前,“启禀王爷,这些匪人还真是无恶不作,刚才搜了一圈没搜到什么,属下又仔细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个暗室,里边关了很多妙龄少女,都是山下抢来的,活的都已经问了一遍,没有王爷要找的,她们没一个叫鱼蝶儿的。就是有些已经被折磨死了,就不知道叫什么了,王爷要不要去认认尸看是不是您要找的”平琏川闻言,脸色一白。鹤泰更是脸色大变,眼中瞬间染满痛意,疾呼道,“你什么你再一遍”话音未落,一掌击出,那将领不防之下,生生挨了一掌,身子顿时被拍飞而出,跌落在十丈之外。以鹤泰的武力,就算是那将领堤防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鹤泰手指微颤,提步就要上去,似要行诛杀之事。该死的竟让他去认尸,竟敢让他去认尸他的蝶怎么会成尸体不会的不可能的平琏川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身子,沉声道,“二哥息怒,万不可对自己人如此,他也是如实禀告,就是话直了些。可他并不知道你与蝶的关系,不知者不怪,二哥就饶恕他。”鹤泰闭眼,努力克制着自己,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头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才转首看向平琏川,颤声问道,“若真是土匪劫的,他们不都是为了索财,是吗他们还没有跟我们要钱,不会杀人的,是吗”“是,是,里边一定没有蝶。咱们不去看。咱们离开这儿,继续找,继续去找蝶。她一定在等着我们去救她呢。”平琏川尽量平静着自己,可是嘴唇却不受控的哆嗦着。“对,你的对。咱们走,认尸,谁爱认谁认去。”鹤泰难得听了平琏川的,还附和了他一句。“好了,收兵下山,到别处去搜。”平琏川对那些将士挥手道。“是。”众将士领命,整装待发。那个挨了鹤泰一掌的将领,只是兵营的一个将领,只是领上级的命令,受调遣而来,今是第一次来,他哪儿会知道鹤泰与要找之人的渊源。更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前后后。还以为要找什么人呢还以为跟着王爷办差,到时会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极力表现自己,谁知道多嘴多舌的竟惹出了事来。一旁有知情的,将他扶起来,低声简单的告诉了他几句。他才悔不当初。原来要找的是王爷的心上人他生怕因此得罪了王爷,于是不顾自身伤势,脸色煞白的爬到鹤泰面前,“王爷恕罪,王爷饶命。是属下一时口不择言。胡八道。属下只是听要找的少女穿着蓝色衣裙,眉间有月牙嫣红,我看刚才那死尸里刚好有个穿蓝衣服,眉间有一块月牙状的嫣红。所以才贸然让王爷认尸的。”“还不快退下。”平琏川出言喝道。心内焦急不已,这将领是傻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来乱话,要找死可惜那将领是个一根筋,也可能是被吓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纹丝未动。鹤泰低头死死盯着他,冷声问道,“你那死尸里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眉间还有着月牙状的嫣红”他话的同时觉得心里涌起连绵不绝的痛。“是啊。属下不敢谎。”那将领应了,继续又连连请罪,“王爷,是属下不周,缺乏全面考虑,胡乱主张,那尸体已辨不清面部,只凭这些不足以证明是王爷要寻之人的。属下不该以这些就让王爷去认尸的。”鹤泰只听得他回答是,便觉得脚一软,失重般跌坐在地上。之后那将领在啰啰嗦嗦的着什么,鹤泰根本无意去听,“二哥。”“王爷。”顿时响起惊呼声。“你啊你,我看你是活够了”平琏川对着那将领怒骂了一句,显然气愤不已。那将领一脸无辜,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鹤泰感觉脑袋嗡嗡的,他清楚的记得,那日鱼蝶儿就是穿了蓝色的衣裙,像一株蓝莹莹的花儿,眉间也贴了一瓣月牙状的嫣红。所以张贴的悬赏告示上,所画的她也是这样的装扮。可是现在,匪窝里竟然有个女尸,也是这样的装扮 第二百一十五章 竟敢让他去认尸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竟敢让他去认尸 -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临阵退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临阵退缩 寒门皇妃千千岁 作者:洁白的翅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临阵退缩 思及此,鹤泰感觉连呼吸都是痛楚的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明明完好,可是却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他想要叫喊,想要嚎骂。可他到底什么也没做,只是缓缓抬首看了看平琏川,轻声道,“三弟,你去,你去看看。”鹤泰原本亮如星辰,冷如寒冰的黑眸中此时一片黯淡,这几个字像是费尽了他的心神一样。完了以后眼神便空洞无神,茫然的望向前方,那好似没有灵魂一般空茫的眸光里,透出的是浓浓的哀恸与绝望。平琏川已命人将那受伤的将领带下去处理伤口了。摔的皮外伤好处理,内伤恐怕要很长的时日才能好了。那人虽已不在面前了,可他的话还犹如在耳边,还清晰的呈现在鹤泰的心头。一个死尸,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眉间还有月牙状的死尸就这一条就已经摧毁了他的意志,他连进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不是她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期盼那不是她,只是碰巧相似的装束而已,可他却不敢去求证,真的不敢去。所以他只能让平琏川去,希望平琏川进去看看,然后回来告诉他,那不是蝶。可是,会有好消息吗现在,竟然连排除一个死尸不是她,也算是好消息了。他的要求已经如此低了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几,他的底线已经潜移默化的在一点点拉低。自从鱼蝶儿被劫走以后,第一日,他希望能很快找到她,将她毫发无伤的救回来。第二日,只要她能平安回来,就算受一点伤也可以接受直到现在,只要里边那尸体里没有她,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就足以令他感谢地了。“好,我去看,我这就去看,二哥在这等着就是。”平琏川答应着,试图将鹤泰从地上拉起来。可是他却纹丝不动,拉都拉不起来,平琏川只得作罢,遂蹲下身子,在他肩上重重按了按,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力量,“二哥,你要振作点,现在不还没证实吗你不能就这么颓败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你都不能放弃啊蝶不定还在哪儿受苦,等着咱们去救呢。若是你这样,她不就没指望了吗”平琏川实在不能接受,那个意气风发,孤傲霸气,强悍的犹如刀枪不入的鹤泰,这么会功夫就软成了烂泥。就像一株叶子碧绿的植物,突然就被抽尽了精神一样,即刻就要枯萎。若不是为了进去证实一下,他都不敢离开鹤泰半步。生怕他真的想不开了。所以安慰劝着他。至少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别出什么事儿。可看着鹤泰一点听劝的意思都没有,平琏川觉得自己还是尽快进去看一眼,若不是,也好给鹤泰吃个定心丸,免得他这么半死不活的,让人担心。“二哥,那我进去了啊,你相信我,吉人自有相,肯定不是蝶。二哥,你信我的。等我出来啊,千万别干傻事。”平琏川边边退,一边用眼色告诉那些将士,要看好鹤泰,可是鹤泰发疯起来,估计谁也拦不住。平琏川退出十几步才转身奔向那间屋子。“等等。”鹤泰突然对着平琏川的背影喊道。平琏川愣了一下,停了步子,他有点不确定刚才听到的,是鹤泰叫他呢,还是他自己的幻觉呢他缓缓转身,静静的看了会鹤泰,确认了是他在叫,才又走回来。“二哥,还有什么吩咐吗”鹤泰依然坐在地上,显得疲惫不堪,他仰首,眸子定定的望着平琏川,“蝶她的掌心里有个伤疤。”“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的。”平琏川应承道。鹤泰点点头,眸光转而落在了平琏川微颤的指头上。明了一般的苦涩一笑,“其实,你也很怕的,是不是”平琏川身子一震。怕,他怎么会不怕呢他也怕,他也伤心,他也没有勇气进去看,他怕看了如果真的是她,他也会崩溃。可他不能出来,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还要强装着镇静,安慰鹤泰,安抚鹤泰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镇静,再不克制,那就只有两个人一起崩溃的份。所以,尽情的悲痛就留给鹤泰,这样二哥会好受一些。失去爱人的滋味,不宣泄出来会憋死人的。可惜,他还是伪装的不够好吗二哥还是看出来了。平琏川眼圈顿时有些泛红,“怕,怎么不怕。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报答呢她怎么能出事呢”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不忘解释。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他怕,真的是因为她是恩人,他还没有报答吗只有他自己清楚。“三弟,等会再去,我想跟你会儿话。”鹤泰语气极为平静。本来他叫住平琏川是为了告诉他蝶掌心的伤疤,免得认错。可现在却想与平琏川会儿话,或许他潜意识不希望平琏川这么快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动机何在。一方面希望他赶快去证实,一方面又怕他进去,矛盾极了。想让平琏川快点进去,是希望能尽快证实不是蝶。可又怕平琏川进去以后,带回的却是不好的消息,那样他宁愿晚一些知道,或者永远不要知道。所以才借机拖延一会儿。“好,二哥有什么话就请,琏川洗耳恭听。”平琏川在鹤泰身边席地而坐。平琏川听鹤泰让他待会再去,其实他也是暗自呼了一口气,心里也感觉暂时解脱了,实在的,他还真的很怕进屋子去看。只是没办法只能去认,既然鹤泰要话,那就话,最好多会儿,能耽搁一时是一时。二人心照不宣,双双默认了这种临阵退缩的举动。“我生平孤傲,少时在宫中更是不爱与人结交,但是,三弟,我一直视你为好友知己。甚至对你已经当做亲兄弟。”鹤泰郑重道,许是暂时忘却了伤心事,他迷茫的目光也回了些光华。“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在我心里,就像亲二哥一样。”平琏川的也是发自肺腑,若非如此,他又何必事事顾及鹤泰的感受呢就是因为鹤泰在他心中占着分量,那分量跟出身权势无关,是交情。他时刻记着鹤泰是二哥。“我知道,你喜欢蝶。”鹤泰静静的着,似乎在跟自己无关的事。平琏川微微一怔,不明白鹤泰怎么起这个,他已经极力掩饰了,鹤泰还是看出来了“二哥,我”平琏川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不用否认,其实也没什么。像蝶这么好的姑娘,喜欢她的人当然不会少。太子不也喜欢她吗”鹤泰淡淡的笑了笑。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弄得他总是炸着刺,像一只刺猬一样防着别人。“二哥,你别误会,我承认,一开始我对蝶确实,确实是有好感,可是当我知道她是二哥喜欢的女子以后,我就再没奢望过了。”平琏川辩解道。“三弟,”鹤泰伸手揽住平琏川的肩膀,“二哥是要跟你,对不起。我明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不容易,或许就因为我与你的关系和交情,才使你不得不退出,甚至连表白的全力都剥夺了。别怪二哥。别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给你办。但是蝶,我真的没办法把她让给别人。”鹤泰眸中有着伤怀,“你我自私也好,霸道也好,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我舍不得,也受不了她在别的男人身边,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二人搂着肩膀,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起这件事。从前的心照不宣,此刻也彻底的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那些将士、官员和卫兵都退到一旁,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生怕无意中触到鹤泰的那片逆鳞,像那个将领一样被一掌拍飞。武将尚且如此,几个文官当然是怕,若是拍一掌在自己身上,那就不是拍飞了,直接就是拍死了。“二哥,你不用对不起,真的。我对她充其量就是有些好感,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能比得上二哥对她的一片痴心呢我已经放下了,我对她现在只是当作”平琏川努力寻找着措辞,“好朋友。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毕竟她还治好了我的病,是我的恩人呢。”“真的”鹤泰问道。“当然,我娘都已经在给我物色妻室了,整日的让我相亲呢。我这都挑花眼了。”平琏川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过于紧张了。总感觉算了”鹤泰摇摇头,“可能就是我太多疑,太紧张,太自私,总想要将蝶捆缚在自己身边,她又不喜欢我我还总缠着,或许老爷都看不下去了,才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了。”鹤泰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你蝶不喜欢你怎么会呢,二哥。”平琏川不信道。鹤泰这样的人,在哪都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恐怕随便一句话,动一动指头,都能掳获芳心一片哪有女子不喜欢呢“不瞒你,她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也有好的时候,可更多的时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来也怪,她对别人倒不那样,比如对太子,还有对你,总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彬彬有礼的。怎么一到我这就不行了。”鹤泰皱眉道。“到二哥这怎么样难不成还打你”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临阵退缩 -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临阵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