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 分卷阅读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 ━━━━━━━━━━━━━━━━━━━━━━ ┃ 一起hi┃ ┃看书 ぃ   ぃ ┃ ┃ ╲╱    ╲╱ぃ ぃ ┃ ┃快来书香 ぃ──ぃ ┃ ┃┃ ┃ 下载尽在┃ ┃宅书屋天煞孤星整理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本文轻虐,口味适度,无虐不成书,血泪亦有爱。 柳琴弦因父罪抄家,误认成女子,判作官奴。 盗马小贼被卖入青楼,取名红丝,含冤遭虐。 患难中,二人惺惺相惜,互为援手。 一朝机缘巧合,潜龙脱困腾飞, 反攻复仇终有报,恩怨纠缠枉多情。 若是无情为何相爱 若是有情为何挚爱最终化作虚无 、第一章抄家惊变 中午时分,柳毅将军府后花园,正举办着柳夫人的庆生宴,请来了一个戏班子吹吹打打地唱曲儿,好不热闹。 柳毅将军的小儿子名叫柳琴弦,年方十四岁,聪明伶俐,性情洒脱,喜欢开玩笑凑趣,心里想着:怎么样为母亲的庆生宴锦上添花,讨母亲欢喜。 柳夫人一向体弱多病,极少出屋子,此刻被丫鬟扶出来,坐在后花园酒席上,看见满园春色,阳光明媚,自己的两个儿子前前后后忙碌庆生宴,心中十分欢愉,病态减轻了不少。 一片生辰快乐的气氛下,就连平时不饮酒的柳夫人,也举杯抿了一小口,看了一眼酒席,问道:“谨儿,你弟弟哪里去了” 柳谨不喜欢弟弟柳琴弦,对爹娘平时偏疼弟弟暗暗气恼,大为吃醋。 “娘,弟弟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的。父亲在边关回不来,弟弟这个时候就应该陪娘吃饭,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一点也不懂事。” 柳谨今年二十岁,做事一向循规蹈矩,因为比柳琴弦大了六岁,很看不惯弟弟做事不着调、特别是那个豪放无羁的性格。 这时候,戏台上正演到七仙女给王母娘娘拜寿。忽然锣鼓音乐声一停,一位绿衣仙女走上台来,手里提了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有一颗用面粉制做而成的大寿桃。 这名仙子穿绿戴红,脸上化妆浓重,样子有点怪怪的,然而说起话来,倒是燕语清脆,字正腔圆地说: “恭祝将军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里有一枚万年大寿桃,献给将军夫人。” 只见绿衣仙女,身子腾空而起,从戏台上飘飘而落,来到酒席前,轻声说了一句: “孩儿柳琴弦拜寿,祝母亲身体安康,寿桃是用红枣面做的,味道甜美,请母亲品尝。” 原来这名绿衣仙女乃是柳琴弦所扮,为了让母亲开心,特意男扮女装,前来献寿桃。因为他是将军之子,从小习练武功,别的功夫不敢说出色,轻功是极好的。 将军夫人十分开心,见儿子别出心裁为自己拜寿,不禁笑意纷呈,接了柳琴弦递过来的小篮子,细细地观看,大寿桃制作的十分精美,诱人垂涎欲滴。 这时候,将军府大门口发生了骚乱,一队府衙官兵包围了柳将军府,奉命前来抄家。 很快地,抄家官兵冲进将军府里来,把府内男男女女所有人都驱赶到了后花园,一名副将当众宣读了府衙颁发的告示,内容是: 将军柳毅镇守边关,不思报国,通敌卖国,被判处死刑,秋后处决。家产充公,其家属中男丁发配千里之外,女子卖作官奴。 这一噩耗,如同惊天霹雳,顿时,府里乱作一团。 “老爷,怎么会”柳夫人受了惊吓,站起身来,想要问一个清楚,却忽然用手捂住胸口,面如白纸。 柳琴弦毕竟年少,被这意外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见母亲摇摇欲坠,更是吃惊,急忙伸手扶住。 抄家官兵们动作神速,一边轻点家财往外抬,一边把府里的三十多人分成男女两堆。 柳谨趁着慌乱之际,转过身来,拉起柳琴弦,把他一把推向女子的人堆里,低声说了一句:“你留在这里,想办法救爹。” 几名兵士走过来,开始登记女人们的姓名年龄,问到柳琴弦的时候,写的是:柳琴,女,十四岁。 不大一会儿,登记造册完毕,把女子排成一队,首先押出了柳将军府。 柳琴弦失神落魄地走在女子队伍里,频频回头看,见哥哥柳谨站在母亲身旁,望着自己离去,脸色深沉,母亲的眼光更是悲痛欲绝。 柳琴弦心里想不明白,父亲镇守边关多年,怎么会通敌卖国一定是遭人陷害的。 哥哥柳谨把自己推进女子群里,一定是因为自己恰好穿了女儿装,可以暂时掩人耳目,蒙混过去,要不然自己身为男子要被发配千里之外,那样的话,要在秋天到来之前,把父亲营救出去,难度就更大了。 母亲的结果会怎么样呢那些官兵没有把母亲送来和自己一起被拍卖,难道是要和哥哥一起被发配出去吗 柳琴弦焦心疑虑中,踉踉跄跄地随着人群走,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被关进院子里的一个铁笼子,铁笼子上面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官奴。 柳琴弦双手抱着头,坐在铁笼子里面想到:自己以后怎么办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假扮女子,万一被露出马脚,再被抓出去发配他只顾想着心事,没注意身边的女子一个一个被叫了出去,顺利卖掉了。 天快黑的时候,听见有人走近铁笼子,轻蔑地问道:“今天生意这么好就剩下这么两块料么” 另一人答话道:“是,郭爷来的有点晚。” 那个被称作郭爷的人,鼻子“哼”了一声,问道:“这货为什么被绑着” “这个,他主人是一个牧民,把他送来时就这么绑着,听说是一名被抓住的盗马小贼,没地方打发,给银子就卖。” “盗马小贼一个偷儿,谁敢要还卖三两银子这么高价” “不瞒郭爷说,昨天是卖五两的,一天没卖出去,今天赔本降价了,减了二两,没想到还是卖不出去。” 柳琴弦放下抱着头的手,抬头看去,只见天气有些阴暗,院子里站在两个人,看着自己旁边的另外一个铁笼子,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那个铁笼子上面写着私奴,里面有一个少年,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双手被反绑于身后,侧卧昏睡在地上。 郭爷道:“就他这个怂样子白给爷,爷还要考虑一下呢,免得弄回去死在家里,平白添了晦气。” 另外那个人似乎是这里主事的,犹豫了片刻,接话茬儿,说道: “这个盗马小贼,注定是个赔本货,咱这笔生意算是栽了。 旁边这个官奴,名叫柳琴,是替府衙代卖的,身价二十两。 要不然这样吧,郭爷要是买下柳琴,咱就买一送一,把这个盗马小贼白送给郭爷了,带回去调理一下,也许还是个不错的赚钱货。 不知郭爷意下如何” 、第二章盗马小贼 郭爷是万花楼的二老板,名叫郭象。近来万花楼生意十分火爆,需要添置几个帮厨丫鬟和打杂小厮,这天便走过来随便看看。 听说买一送一,郭爷有几分动心,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盗马小贼,看见他身上挂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红丝,男,十四岁。 “他叫红丝”郭爷对这个名字很满意,颇有几分符合万花楼的味道。 那名主事回答道:“他的本名没人知道。红丝这个名字是咱给他起的,因为看见他头顶上有一根红头发。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 据那个牧民主人说,这个盗马小贼原本是另外有人临时寄存在他们那里的,始终没有说出名字。后来因为游牧小部落里有一个孕妇要生孩子,他们等不了太长时间,提前离开了约定地点。” 郭象见红丝虽然面容污垢憔悴,倒也生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心想: 这个红丝,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白饶货,买回去也不足为虑,谅他也翻不出天,只要严加看管,以后别说还敢盗马,就算敢盗一根柴草,就将他双腿打断,丢出去喂狗。 当下,买卖双方拍板成交。对于郭爷来说,区区二十两银子不在话下。 柳琴弦走出铁笼子,在卖身契约上按了手印,规规矩矩地见过新主人。 郭爷见柳琴相貌端正,体态健壮,便命她解开盗马小贼双手上的绑绳,背起来,一同回万花楼。 万花楼距离此地不远,柳琴弦背着红丝,亦步亦趋地跟在郭象的身后,感觉到红丝伏在自己后背上、其瘦弱的身子冷冰冰的、份量不重。 很快地,郭象带着两个新买的奴才,从后门进了万花楼。柳琴弦不知道自己这一走进去,宛如落进龙潭虎穴,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万花楼在当地是最大的一间青楼,楼里豢养了二十几名护院打手,日夜看守很严。听说万花楼后台很硬,大老板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郭象命一名护院把柳琴弦和红丝带到了下人们的住处。几间小耳房,里面统一是一排大通铺。 这时候正是用晚餐的时间,下人们都去忙了,房子里没人。 柳琴弦背着红丝走进一间小耳房,把红丝放在了一个大通铺的边上,看见屋子里有一盆水和毛巾,便把毛巾弄湿,拧得半干,轻轻地帮他擦脸。 红丝的脸被擦干净了,露出粉面玉琢般的姣好容颜,长眉入鬓,睫毛浓密,鼻梁挺拔,薄唇紧抿。 柳琴弦看了红丝一会儿,心里想:原来红丝长得很好看,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做盗马贼呢 红丝的衣服实在是太破烂了,零零碎碎地挂在身上,简直有点衣不遮体。柳琴弦帮他解开衣衫,想要为他擦洗身子,发现他身上伤痕累累,还缠着几处绷带,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 红丝为什么受了这么多的伤难道他盗了好多匹马,被马主人恨得不行,就往死里打他 为红丝擦完了身子,柳琴弦看见通铺旁边放着一套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左右看看屋里没人,也不管那么多了,先借穿一下抄起来帮红丝换上。 柳琴弦是第一次服侍人更衣,还为一个男子擦身,心里慌慌的,手变得不听使唤,哆哆嗦嗦地帮红丝擦身、更衣、梳头,忙活了半天。 柳琴弦并不后悔这么做,毕竟红丝是和自己一起来这里的,是自己亲自背来的,不管他以前是不是盗马贼,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变得和自己一样了。 “红丝,你可以醒过来吗”柳琴弦蹲下身,在红丝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红丝安静地躺在通铺上,依然昏睡着,不过,他的样子现在变得好多了,经过洗脸梳头和更换干净衣服之后,果然显得不再那么破烂烂脏兮兮的了。 柳琴弦看着红丝睡相中带着几分痛楚的表情,衰弱不堪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心里很是担心,不由得恳求地叫道: “红丝,红丝,你醒醒,求你了,你醒过来,如果你醒不过来,剩下我一个人,那我怎么办我不介意你以前是一个小偷,求你醒过来吧。” 前后叫了两遍,红丝依然不醒。 柳琴弦看见红丝嘴唇干裂,想给他喝一点水,于是,从桌子上的一个破茶壶里倒出了一碗水,扶起红丝软绵绵的身子,慢慢地喂他喝了几滴水。 “红丝,你醒醒快点醒过来吧。”柳琴弦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抱着红丝,不停地呼唤着。 也许是心诚则灵,也许是缘分已到,在柳琴弦一声声的呼唤中,红丝终于有了反应,他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微微张开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有些茫然地问: “在叫我吗红丝” “是啊是啊,叫你。红丝你醒了,太好了,他们说你叫红丝。” 柳琴弦高兴极了,唤醒了红丝,自己仿佛也有了底气,觉得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以后可以和红丝互相扶持和照顾。 “好吧叫什么都一样就叫红丝好了。”红丝虚弱地说着,看了一下抱着自己的人,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少女,于是问道:“你是” “我叫柳琴。” “嗯,柳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很显然,红丝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和陌生人有些不适应,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惜头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只得放弃,乖乖地躺在柳琴弦的怀抱里。 “这里是万花楼,我和你一起被卖到了这里。哦,你是我的附卖品,买一送一的,所以,红丝你不能有事,以后要陪伴我,你是属于我的。” 红丝无力地靠在柳琴弦的怀抱里,苦涩地笑了一下,买一送一 “我命不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好疼身上好痛”红丝带着痛苦的表情,很无奈地说道。 柳琴弦听到这么悲伤凄凉的话语,不由得把红丝抱紧了一下,安慰他道: “很痛吗红丝你被人打得好惨,身上都是伤,你忍一下,等一会儿,我帮你去找主事的,求一点治伤的药来。” 红丝疲惫地闭了一下眼睛,低声道:“别求他们,我忍。” 柳琴弦心里一酸:可怜的红丝,这些伤痛你是忍受了多久了啊你为什么要去偷马呢” 、第三章祸起萧墙 “红丝,有件事不该问,可是我很想知道,就是,你为什么要去偷马呢” 柳琴弦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一直存疑的这个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偷马” 红丝有些迷惑不解,竭力压制着频频袭来的困倦之意,小声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他们说你是盗马贼。你被卖的时候,双手一直是被反绑的。一直到你和我一起被卖掉了,我才奉命帮你解开绳子的。”柳琴弦如实地说。 “我” 红丝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盗马贼最近自己昏迷的时候多,不记得怎么又被人绑起来了。反正,总是不断地被人误会或者冤枉,也早已习惯了。 “红丝,不方便告诉我吗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的过去。”看来,柳琴弦认定了红丝是一个盗马贼。 红丝听见这话,知道眼前这个人误会自己了,可是,头晕脑胀,没有精力替自己辩解清楚,只得吃力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 柳琴弦抱着红丝,在他苍白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大度地安慰道:“好啦,红丝,不管你是不是,以后不要在去偷马就好了。偷东西不是好事情,这个毛病以后要改掉。” 红丝心想:完了,柳琴认定自己是盗马贼了,这个罪名太大了。 在当时,小偷是最令人痛恨的一个行当,被官府捉住,手指一般就保不全了。如果是盗马贼被失主捉住,性命就更难说了。 事实上,红丝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少年,出身极其高贵,从来没有偷过东西,更别说去盗马,可是现在,莫名其妙地背负上了一个盗马贼的罪名,真的是含冤莫辩。 红丝很想给自己分辨清白,可惜困意袭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神智渐渐地变得不太清醒,他只好破罐破摔,随便他们怎样误会吧。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 如果一个人被大家认定做了一件事,你就是浑身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解释清楚,何况此刻,红丝筋疲力尽,又要昏睡过去了。 这时,走来一名丫鬟,奉主事之命,叫柳琴弦去厨房干活。 柳琴弦答应着,把红丝放在大通铺上,跟随来人去了厨房,路上一步三回头,放心不下红丝,怕他支持不住,一睡不醒就糟了。 因为是万花楼的人们刚吃罢晚饭,厨房里,碗筷杯盘满满地堆积如山,两名丫鬟正忙着清洗,柳琴弦加入进去,帮忙一起清洗餐具。 过了良久,好不容易清洗完了,擦拭干净,就听见一个丫鬟跑来说道:“你们知道吗新来了一个盗马贼,偷了阿索的衣服穿,正在被群殴呢。” 啊柳琴弦一听,吓坏了,红丝被人群殴他身体怎么受得了 柳琴弦急了,拔腿就往回跑,却被人拉住,原来是刚才一起洗碗的一个丫鬟,说道:“别去,你知道吗干活的时候,下人私自离开厨房回屋,是要受到处罚的。” “可是,红丝他”柳琴弦担心极了,没想到刚来这么一会儿,惹出祸了。因为只有他知道红丝并没有偷衣服,是自己擅自做主,随便拿了一套别人的衣服,帮他穿上的。 万花楼到了晚上,是生意兴隆的时刻,陆陆续续的有客人上门。 二老板郭象正在前厅和客人们应酬,突然一个护院跑来报告: “郭爷,下人们在耳房里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奴才红丝、偷了阿索的衣服。” 郭象听了,心中大怒,想到: 红丝醒了一苏醒过来就开始偷东西果然这个盗马贼就是一个天生的小贼,贼性不改,刚到万花楼,就手痒偷东西,这次绝不能轻饶他,要不然偷惯了,万花楼还不得被他一个人偷光了 这会儿万花楼生意正繁忙,红丝添乱,也不挑时候,偏偏撞到枪口上来了。 郭象气冲牛斗,咬咬切齿地吩咐那名护院,去取一副手铐和脚镣过来。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小耳房,看见一群下人乱哄哄地,堵在了一间小耳房的房门。 小耳房里,厨头阿索正在大发雷霆,揪了红丝的头发,气哼哼地说:“新来的,狗胆包天,你眼睛瞎了,敢偷厨头新做的衣服,你有几条命” “你”红丝躺在大通铺上,昏昏沉沉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微弱地问了一句。 “还装死欠扁的小贼我叫你偷我的衣服。”厨头阿索见新来的奴才不给面子,爱理不搭自己,越发恼怒,手上一用力,把红丝拽到了地上,开始撕他身上的衣服。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 “你干嘛别撕我衣服”红丝气喘吁吁地说。他的衣服总是这样,每次刚穿上身不久,就被人撕扯的破破烂烂的。 几名厨房里的小厮一拥而上,要帮厨头出气,对红丝身上连撕带掐,很快地,红丝的衣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身上也被掐的一块块清淤。 郭象来到小耳房门前,堆在那里的下人们马上让开门口,他探头往里面一看,只见红丝倒在地上,正在被厨头阿索几个人群殴,并无丝毫招架之力。 厨头阿索几个人看见郭二老板进来,都停了手,站到了一边。 郭象走到红丝的身旁,看见他趴在地上,一抬脚,把他踢得翻转过身子来,仰面朝天躺着,问道:“红丝,你这个盗马小贼,胆子不小哇,敢在万花楼偷东西,是不是皮痒了” “我没”红丝忍住身上的痛,想辩解一下,可惜有气无力,只说了两个字,觉得喘不上气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厨头阿索在旁边喊了起来:“郭爷,他胡说,还敢狡辩,他身上穿的,就是我新做的衣服。” 郭象一摆手,说道:“别急,会让这个盗马小贼知道偷东西的下场的。护院,你们几个过来,赶紧先给红丝锁上手铐和脚镣。” 几名护院过来,按住红丝,把他的双手铐在了一起,又给他带上了一副细链子的脚镣。 苦难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吗总是被人束缚,被手铐脚镣锁住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红丝悲哀地想:一旦自己被手铐脚镣锁住,就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第四章卑鄙无耻 柳琴弦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给红丝换上了一套衣服,竟然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灾难。 红丝来这里之前,已经被人诬陷为盗马贼,现在又发生偷衣服事件,谁还会相信他是清白的呢无辜的他,偏偏又伤痛严重无力为自己辩解,运气真是欠佳。 郭象攥住红丝肩上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靠在墙上,看着他费劲地喘息着,毫无怜悯的说: “盗马小贼,你装死也没用,今天这顿毒打你是逃不掉的,要是不好好地惩罚你一下,你不知道郭爷的手段,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丝吃力地抬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推开郭象,却被郭象挡住,返回一拳打在胸口上。红丝眼前一黑,身子倾倒在郭象的怀里。 郭象顺势往前顶上,把红丝的身子压在了墙角,轻浮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说道: “红丝,想不到你一洗脸,还真显露出几分姿色。念在你是初犯,下不为例,现在罚你去推磨,今夜必须夜磨出五斗玉米面,要是磨不完的话,休怪爷对你加倍严惩,明天叫你挂牌接客。” 红丝不懂挂牌接客是什么意思,反正不会是好事,当下,顾不上多想,看见郭象的肩膀近在咫尺,一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头。 郭象没想到红丝会狗急跳墙般地拼命反抗,竟然使出咬人这么不入流的招式,感觉到肩膀吃疼,又惊又怒,不由得用力红丝往旁边推搡出去。 红丝身不由己地往旁边跌跌撞撞退了几步,双足上被锁着链子很短的脚镣、羁绊着步伐,忽悠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 恰好这时,柳琴弦从门外跑进来,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红丝,焦急地喊道: “红丝,红丝” 原来,柳琴弦依依不舍地离开红丝去了厨房,在厨房帮厨洗碗,听见一名丫鬟跑来说:新来的一个盗马贼正在被群殴,他一听就急了,有一名洗碗丫头劝他别去,他也不听,不顾一切地跑回小耳房来。 红丝听见柳琴呼叫着自己,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这个呼唤声,在今天不断地出现,把自己从昏睡中唤醒,给自己温暖的感觉,好亲切,好熟悉。 郭象有点恼羞成怒,上前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红丝的侧腰上,把红丝和柳琴弦一齐踹倒在地上。 慌乱中,柳琴弦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红丝倒在地上,双手被铐在一起,嘴角淌出了一丝血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疼,把红丝抱了起来,叫了一声: “红丝你怎么样” “柳琴你也想找死么还不快点给爷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郭象目露凶光、威胁的表情一览无遗。 柳琴弦才不会害怕威胁,他把红丝紧紧地抱住,对郭象喊道:“郭爷,别再踹他了。红丝身上有伤,受不住的。刚才我还想求你,给他一点治伤药呢。” “可笑给他治伤药盗马小贼,一文不值的烂货,敢咬爷,爷恨不得一顿拳脚把他就地打死。” 柳琴弦看见红丝嘴唇颤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听见他细如雨丝般的声音: “柳琴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逃吧我掩护你” “红丝,那你” “我带着手铐脚镣,没希望逃掉的孤苦伶仃的我,死在哪里都一样” 红丝说着,顿了一顿,似乎有些伤感一瞬而逝,继续说道: “你逃吧现在就逃你先扶我站起来,我替你挡住他们。” 柳琴弦听了红丝的话,很是心疼,坚定地对他说:“红丝谢谢你,可是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们是买一送一,你是我的,我们一起来,一起走。” 郭象看见柳琴弦和红丝抱在一起嘀嘀咕咕,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是一起买回来的,却没想到他们感情这么好。郭象不懂得,人在患难中,互相爱护的感情是可以飞速发展,一蹴而就的。 郭象是一个冷血动物,平时最看不惯下人们彼此关心照顾,此刻看见柳琴跑出来维护红丝,一脑门子的怒气不自觉地转移到了柳琴身上,阴森森地说: “柳琴,你不在厨房做事,私自跑回来管闲事,将受到万花楼的楼规处罚。” 柳琴弦抗辩道:“为什么要处罚我我是来帮红丝伸冤的。” 郭象喝道:“废话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一个厨房的粗使丫头,不知好歹的东西。” “丫鬟就不可以讲道理吗红丝他是无辜的,他没偷衣服。”柳琴弦为红丝大呼其冤。 “闭嘴柳琴,你给爷听清楚,红丝偷没偷衣服,不由你说了算。看起来,不处罚你不知道万花楼的规矩,从明天开始,你给爷去挂牌接客。” “不,我在厨房洗碗挺好的,我不要什么挂牌接客。”柳琴弦反驳道。 “大胆奴才你想怎样就怎样柳琴你也不给爷睁开眼睛瞧一瞧,这里是谁的天下” “我不肯,你还能怎么样难道郭爷要逼良为娼” 柳琴弦毕竟是从小在将军府里长大的,青楼里的黑暗他并不知晓,只要你进了青楼,你就是青楼的人了,做丫头也好,做姑娘也好,最终难逃劫难,总是洗不干净的。 郭象大笑起来,觉得柳琴弦的说法太可笑了,于是,一把抓住柳琴弦的衣领,提他站了起来,邪笑道:“是么你不肯看来你是等不及要接受楼规处罚了,很好,今晚就让你挂牌接客,不妨告诉你,你要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郭爷我。” “卑鄙”有人怒斥了一句。 “什么人敢骂我”郭象吃惊不小,自己是万花楼的二老板,平时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卑鄙无耻放开柳琴”那人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句。 郭象急忙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红丝,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盗马小贼,敢骂郭爷,你活够了”郭象万万没料到红丝敢骂自己,顿时声色俱厉,怒发冲冠。 、第五章苦不堪言 红丝听到柳琴要被侮辱,义愤填膺,一边呵斥郭象卑鄙无耻,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要救柳琴不能让柳琴被侮辱这是红丝目前的全部想法了。 红丝是个苦命的少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经历了多少次的死去活来,每一次醒来,几乎都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那些关心过他和爱护过他的人都消失不见,在他的记忆里渐渐隐去了。 没有时间沉浸于过多的悲伤,新的打击和苦难已经像一片乌云把红丝完全笼罩住了,他现在的想法很单纯:柳琴有危险,自己要帮助他,不能坐视不管。 自从这次在万花楼苏醒过来,红丝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在苦难中越陷越深,已经没有指望脱困了。柳琴弦是现在唯一关心自己的人,红丝希望能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微薄力量,来帮助柳琴弦脱困。 红丝颤颤巍巍地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扶了墙壁,站起来了,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虽然被锁上了手铐和脚镣,虽然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可是,为了救走柳琴弦,他像一名勇敢的战士,面容严峻,屹立在那里。 “放开柳琴”红丝忍着身上的痛疼,坚定地重复道。 郭象似乎被红丝的气势所慑服,有些诧异,又有些难以置信:这少年具有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停顿了半晌,说道: “胡说八道柳琴这块肉,是天鹅肉也好、泥鳅肉也好,爷吃定了。盗马小贼,你也不打听打听,凡是郭爷相中的女人,迟早是爷的盘中餐,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我不是盗马小贼,柳琴也不是你的囊中物,你快点把她放了。”红丝义正词严地说道。 郭象嗤之以鼻,咧嘴被逗笑了:“放了爷的二十两银子白花了别白日作梦了。买一送一知道么你这个没人要的烂货,是白饶来的,怎么地现在耍横起来了” “你可以杀死我,却不能强迫柳琴。柳琴不愿意做的事,你不能逼她。”红丝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盗马的,你想找死么”郭象的话声有些拉长了尾音,这不是好兆头。 柳琴弦听见红丝为自己据理力争,寸土不让,感动极了,声音发颤地说道:“红丝,对不起,都是我害的,给你惹祸上身了。你别管我了,多保重你自己。” 红丝有些伤感,苦笑了一下,对柳琴弦说道:“柳琴,我这辈子没希望了,现在,我只想救你出去,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幸福地生活,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 “红丝,别灰心啊,你会有希望的,可是我,我就算逃出去了,也没有希望的。”柳琴弦勾起身世,泫然欲泣地说。 郭象闻听大怒,这两个少年简直翻天了,一口一个逃出去,眼睛里还有郭爷吗禁不住冷笑道:“还妄想逃跑么没可能的。除非郭爷是死人。” 红丝下定了决心,与其继续受苦下去,不如搏命一拼,也许还能救出柳琴。他吸了一口气,猛地向郭象冲了过去,一头撞向郭象的鼻子。 “嗷嗷”郭象惨叫着,松了柳琴弦,用手捂了鼻子,向后摔倒。 红丝残存的一点力气也消耗殆尽,同时被自己脚下的脚镣绊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下去,摔在了郭象的身上。 “红丝”柳琴弦被惊住了,也不知道借此机会逃走,只是慌里慌张地叫着红丝的名字。 红丝想说柳琴,你快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可是,红丝没有力气说话了,他觉得天旋地转,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往一个无底的深渊里掉下去。 郭象这次真的被红丝激怒了,他一把掀翻压在自己身上的红丝,捂着鼻子爬起身来,低头扫了一眼,看见红丝脸色灰败,犹如死人一样瘫软不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气冲冲,抬起腿来,一阵猛踢,将红丝踢得一溜儿跟头,滚倒了墙角。 两名护院看见郭二老板雷霆大怒,急忙上前帮忙,对红丝的身子一通拳打脚踢,红丝躺在墙角,无处躲避,苦不堪言,虚弱的身躯只能忍受再一次的毒打。 “啊红丝要被踢死了”柳琴弦从惊呆中清醒过来了,他慌忙扑上去,压在红丝的身上,护住他,挡住那一脚一脚凶猛地踢踹。 郭象觉得不解气,又是这个柳琴弦上来添乱,红丝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能轻饶 忽然这时,一个在前厅负责招呼接待的小厮跑来后院传话:有客人找郭爷。 每天傍晚,是万花楼生意最繁忙的时候,一些客人需要郭象亲自打点周旋。 今晚也不例外,国舅爷府的管事前来找郭象,说是奉了国舅爷之命,有要事相商。 听见是国舅爷有事,郭象虽然勃然大怒着,也不敢怠慢,吩咐那名小厮先去回话,说自己马上就到。 郭象命一名护院把柳琴弦拉扯到一边,又命一名护卫按住红丝,并抬起他的一条腿,他自己从大通铺下抽出一根木板,对准红丝的腿,抡圆了,用力打下去。 没有声音,顿时一切的声音都沉寂了,柳琴弦惊得长大了嘴巴叫不出声来,门口围观的厨头阿索和几个下人们也都目瞪口呆,郭二老板下手太狠了 红丝的一条腿被生生打断了。 那名按住红丝的护院也松了手,用不着再按着他了,因为红丝被打断了腿,已经昏死过去了。 “你们看见了吗大胆奴才,死有余辜,这就是反抗郭爷的下场。”郭象说话带着鼻音很重的囔囔声。 在场的人没人回答,只有柳琴弦默默地留下了眼泪,他被一名护院抓着胳膊,没办法去救护红丝。 郭象觉得气氛不对,也懒得多待,惦记着前厅还有人需要应酬,于是,吩咐道: “阿索,愣着干什么带柳琴去厨房干活,他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郭象说罢,又对两个护院吩咐道:“把红丝拖到磨房去,关押那里,等爷忙完楼里事,深夜在好好收拾他。” 郭象交代完毕,捂着塌鼻子,匆匆赶往前厅而去。 、第六章低声哭泣 万花楼所在的这个边陲小城里,国舅爷吴阜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物,他脚一跺地就要全城震颤。 无疑,国舅爷吴阜是一个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行家里手,他每年出资参与举办的四大青楼之花船大赛,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今年,他又推陈出新,想出了一个新花样,派国舅府里的主事仲费连夜前来,找居于四大青楼首席地位的万花楼老板商量。 万花楼大老板平时很少在楼里,只有二老板郭象主持日常事物。 郭象捂着鼻子,一溜烟儿疾走,来到前厅,躬身说道: “仲主事,有什么吩咐郭某被一些俗事耽搁了。” 国舅府主事仲费坐在一张餐桌前,一边饮酒,一边等待,看见郭象有些狼狈的样子走过来,不禁嘲笑般地问道: “怪事了,二老板怎地挂了彩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撸二老板的虎须” 郭象颓然地坐下,恨恨地说道:“他奶奶的,爷平时打雁,今天反被雁啄眼。今晚新买了两个家奴,有一个还是买一送一的便宜货,果然是便宜没好货。” 主事仲费喷笑道:“我当出了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个新买来的奴才,要打要杀还不是凭二老板一句话和奴才生气反倒不值得了。” 郭象咬牙切齿道:“仲主事有所不知,要不是看在这个奴才年纪不大,天生得有几分姿色,就冲他一个盗马小贼,刚一进万花楼楼就偷衣服,还敢顶撞,爷恨不得一顿拳头把他打死。” “有几分姿色吗又是新买进来的小厮这个最好不过了。我们国舅爷别出心裁,这一次举办花船大赛,花魁是要从清一色的男倌里面选拔,还必须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主事仲费没见其人,倒先有了三分对路子。 郭象知道国舅爷吴阜最近转换了玩乐口味,偏好起男风来了,若是被他看见中意的,花多少银子是不会在乎的,于是提醒道: “可是,这个新买来的奴才是一个偷儿,听说以前盗马,现在偷衣服证据确凿,以后还不知道顺手牵羊,会偷盗什么东西呢,这种低等的下三滥货色,怎么会入国舅爷的法眼呢” “一个小偷罢了,二老板怎么就如临大敌我们国舅爷最喜欢打猎驯兽了,调教小偷之流的更是不在话下,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是,仲主事不可掉以轻心,你看我的鼻子就知道了,红丝那家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怕国舅爷以后也会吃他的亏。” 郭象松开手,露出被撞伤的鼻子,光秃秃又红又肿的大鼻头,简直难看死了。 “那家伙叫红丝也太胆大包天了。二老板你也不小心些,保护鼻子要紧,你还不快去上药” 郭象气呼呼地说:“这次鼻子被撞的事,是当着很多护院和奴才的面,让爷把脸都丢尽了,如今,鼻子上药事小,今夜必须要狠狠惩罚这个该死的奴才,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倒对这个红丝提起兴趣来了,你派个人领路,带我去看看这个红丝长得什么样子”主事仲费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红丝突然充满了兴趣,很想立刻一睹容颜。 郭象有些推脱地说:“不瞒仲主事,红丝被买来万花楼之前,已经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破烂货,如今,被爷打断了一条腿,拖到磨房里关押起来了,半死不活的,还是别去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主事仲费有些不爽,质问道:“难道二老板忘了本主事今晚是来干什么的吗我可是来转达国舅爷的意思,想要在你的楼子里面挑一个男倌雏儿。红丝的情况我已经知晓了,现在想去看一眼,二老板想阻拦不成” 郭象见仲主事如此说,不敢有违,只得命一名护院陪同他去磨房,自己先回屋子去给鼻子上药。 万花楼的磨房位于后院拐弯的一个角落里,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火苗忽闪着。 主事仲费和一名护院走进后院,来到磨房附近,听见有人低声地哭泣。 柳琴弦偷偷地从厨房溜出来,找到磨房,看见红丝独自一人昏倒在地上,带着手铐的双手被一根铁链子锁在磨盘的推杆上,后背上被鞭子抽出的一条条血迹伤痕触目惊心。 “红丝红丝你被打折了腿,他们还逼你推磨啊”柳琴弦很是心疼,轻轻抱起红丝的身子,一遍遍地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柳琴弦呼叫了一会儿,不见红丝醒过来,便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红丝,你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打成这样的,我对不起你,是我给你换衣服连累你了。 红丝,你想救我出去,可是,我就算出去了,也无处可去,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红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想必你也有难言之隐吧现在我相信你的话了,你不是盗马小贼,你为了救我这个一个厨房丫鬟,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你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 柳琴弦看着红丝惨白的脸,满身血迹,软塌塌地垂死惨状,伤心起来,不禁小声地说: “红丝你别死,你醒醒,我我喜欢你,我要救你出去。” 柳琴弦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危险,如果逃跑的话,假扮女子的身份更容易被识破,一旦识破自己的真正身份,是要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的。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红丝危在旦夕,郭象说过今夜要好好收拾红丝,那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吗 柳琴弦放下红丝的身子,想要为他解开锁住手铐和磨杆的那根铁链,可是,没有钥匙,怎么打得开锁链呢 那根磨盘上的磨杆也许能折断下来柳琴弦开始用力地掰磨杆,他用脚抵住磨盘,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一点用也没有,磨杆很粗,哪里能轻易折断 柳琴弦泄气了:可怜的红丝,我没办法带你逃跑,怎么办他跪在地上,双手把红丝抱在怀里,贴着他冰冷的脸颊,低声地哭泣起来。 、第七章乘人之危 夜晚,万花楼后院的磨房里,柳琴弦解不开被铁链锁在磨杆上的红丝,只得抱着他低声哭泣。 主事仲费和一名护院走进磨房,看着眼前的情景,问那名护院道:“这是怎么个情况哪个是红丝” 那名护院答道:“回主事大人的话,这个丫鬟名叫柳琴,红丝是那个被锁着手铐和脚镣的小厮,他们两个是郭爷今晚新买回来的便宜货,听说是买一送一,这个红丝是白搭上的不要钱。” 主事仲费肚子里暗笑了一下,原来郭爷刚才所说的是便宜货是这么回事。 “护院,你叫这个丫头放开红丝,让本主事看看红丝长得什么样子” 柳琴弦悲伤过度,紧紧地抱着红丝不放,把头埋在他身上,说道:“不,我不把红丝交给你们,你们要打他,连我也一起打死吧。” 主事仲费听了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喝道: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 “你这丫头,脑筋是不是有问题搞搞清楚先,本主事可不是你们万花楼的人,干嘛要打他 你这样抱着他哭,顶什么用就算你哭死了,对他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让本主事瞧瞧,如果红丝长得胜过那些胭脂俗粉,也许本主事还能伸手救他一把。” 红丝听了主事仲费的话,似乎话语里孕育着一些希望,于是不再哭泣,问道:“主事大人,你要把红丝怎么样” 主事仲费的脾气不错,他不慌不忙地说:“本主事当然不会把红丝怎么样,先瞧瞧,再做道理。” 柳琴弦说道:“主事大人,我求求你,红丝的一条腿被打断了,你能帮忙找大夫来给他接骨吗” 主事仲费道:“你这个苯丫头,不觉得现在求人早了一点吗你在这里挡着,本主事连红丝的面都没见着,怎么给他找大夫接骨治疗什么的” 柳琴弦听了,急忙放下红丝,站了起来,闪在一旁。 主事仲费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端详: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手带着手铐,被一根铁链子锁在磨盘推杆上,垂了头,后背衣衫上布满血痕,下半身伏在地上,一条腿怪异地扭曲着。 原来,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子,也够凄惨的。主事仲费心中颇不以为然,就算是买来的便宜货,也没必要使用这种极端手段对待一个下人。 主事仲费弯下腰,伸手托起红丝的脸庞,细细地观看,见他那美如冠玉的绝世容颜,吹弹得破的细嫩肤肌,细长的身子微微卷缩,昏迷中隐隐约约地露出痛楚无助的表情,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惋惜,确实是我见犹怜。 恩,不错,果然是国色天香的俊美少年,若是能代表万花楼参加花船大赛,想必当仁不让,能拔花魁之头筹。 如果把红丝清洗干净,治好腿伤和鞭伤,国舅爷吴阜见了,肯定会爱不释手的。 主事仲费对国舅爷吴阜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他知道:最近国舅爷想找一个娈童来收在身边宠爱,因为仓促之间,一时也寻不到绝色的,只好留意四大青楼,看看有没有上等的货色。 今日巧了,正碰上万花楼的二老板郭象买回来两个便宜货,其中一个少年长相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佳品,看来国舅爷是有口福了。 “主事大人” 柳琴弦见主事仲费只是反复观看,不予置评,忍不住着急地问:“看了半天了,红丝到底是怎么样啊” 主事仲费被打断了思绪,回过头来,见眼前的柳琴弦非常面善,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皱了一下眉,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好像见过你似的,你叫柳琴” 柳琴弦吃了一惊,难道自己被主事仲费认出来了 柳琴弦以前确实和主事仲费见过面,记得去年有一次父亲带自己去国舅府贺寿,主事仲费曾相陪饮酒寒暄,柳琴弦眉心一颗红痣很明显,是一个很好认的标记。 主事仲费放开红丝,走到柳琴弦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姓柳叫柳琴有一件事好像很巧合,吴国舅府你去过吗” 柳琴弦扭动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地想要避开主事仲费投来的专注目光,结结巴巴答道:“什么吴国舅府我是一个丫鬟,以前也是丫鬟,怎么会去那里呢” “是么总觉得有些奇怪。”主事仲费用手摸了摸柳琴弦眉心的那颗红痣,疑心不减地自语。 柳琴弦的长相很是俊朗,长挑眉,杏核眼,再加上眉心上的一颗红痣,也算是一流的美女了,虽然不如红丝显得那么千般妩媚诱惑,却平添了几分英气,别有一番滋味。 柳琴弦战战兢兢地站着,知道主事仲费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事情要糟。 主事仲费把柳琴弦推到了墙角,把脸凑近他的耳朵,耳语道:“听说今天柳将军府被抄家,柳二公子没有找到,如果本主事没有记错的话,他的眉心也有一颗红痣。” 柳琴弦的身子有点抖了起来,他害怕地想:如果自己被认出来,被交给府衙,一定会被发配出去,那么父亲的冤屈、以后有谁会去为他伸张呢 “你不用怕,本主事懒得多管闲事,不去理会你的私事,那么,以后你也别坏我的好事就行,你懂吗”主事仲费继续压低声音对柳琴弦说。 “那个我保证,不做坏事,不破坏主事大人的好事,求主事大人多多庇护。” “庇护你吗就看你怎么做了,现在,你乖乖地让本主事亲一下。”主事仲费乘人之危,要占柳琴弦的便宜了。 柳琴弦心乱如麻,为了父亲,为了红丝,自己就算做了吃亏的事也不敢声张,心里想到:主事大人真是一个坏家伙啊。 柳琴弦吸了一口气,闭了眼睛,把嘴嘟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呆立着,不敢主动去亲主事大人。 “算了,你别勉强了,毕竟你和红丝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本主事宁可要红丝亲一下。”主事仲费在柳琴弦耳边说道。 “你你别欺负红丝,他已经惨不忍睹了。”柳琴弦没别的办法,红了脸,只得欠起脚尖,浅浅亲了一下仲费尖刻的下巴。 忽听门口有人干咳一声,吓得柳琴弦和仲费慌忙分开。、 、第八章 转危为安 万花楼二老板郭象干咳了一声,板着脸走进磨房,鼻子上贴了一块厚厚的大膏药,咋一看上去显得有鼻子没脸,怪模怪样的臃肿一团。 主事仲费看见郭二老板的脸变得更丑陋了,不由得暗笑,挖苦地说道:“二老板,你脸上贴了狗皮膏药,更突出你有一个很醒目的鼻子了。” 虽然郭象平时经常为自己有一个英挺的高鼻梁而自豪,可是,一旦贴上狗皮膏药,就显得太夸张了,鼻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人的五官还是要匀称点比较好。 主事仲费幸灾乐祸地嘲讽话语,郭象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可是,看在国舅爷的面子上,郭象这次哑巴吃黄连,不敢出声顶撞。 郭象不敢顶撞主事仲费,却可以拿红丝出气。他气哼哼地走到红丝身前,看见他的双手被锁在磨杆上,一条断腿耷拉在地上,阴笑了一下,突然抓住红丝的脚镣,把他的身子倒提了起来,扯直了他的断腿,神情十分冷酷,问道: “盗马小贼,你死了没没死的话,爷陪你继续玩你弄伤爷的鼻子,爷打断你一条腿,别以为就扯平了,这个帐没有完,今晚咱们再好好算一算,爷会帮你按摩,松松你全身的筋骨。” 柳琴弦看见红丝面临危险了,急忙从主事仲费的身后闪出来,跪在郭象的面前,哀求道: “郭爷开恩啊,放开他。求求你,饶了红丝吧” 郭象看见柳琴求情,倒提着红丝的身子,用力拉扯了几下,断然拒绝道:“不行,怎么可能饶了他一个贱奴,休想被饶恕。今晚就算把红丝打死,爷也不赔钱。” 柳琴弦越听越怕,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哀哀哭求道: “郭爷行行好啊,红丝他下次不敢了,你饶了他吧。他的腿被打断了,你这样倒提着他一定很痛,求你赶快找大夫来给他治伤吧” 郭象一听请大夫,冷笑了一下,把红丝扔在地上,摸了一把自己的大鼻子,愤恨地说道: “爷的鼻子都是自己贴的膏药。这个一文钱不值的破烂货,给他请大夫,你觉得可能么再说了,今晚就是红丝的死期,不需要请大夫,爷的鼻子需要他的小命来赔偿,今夜爷就亲自送他去一命归西。” 柳琴弦听了郭象如此狠毒的话,知道红丝今夜凶多吉少,不由得泪如雨下,跪着爬行上前,拉了郭象的衣袖,喃喃地乞求: “饶了红丝吧放过他这一次” 郭象对柳琴弦的哭求有些不耐烦,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临走的时候,曾经吩咐厨头阿索把柳琴弦带到厨房去干活,怎么她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哭哭咧咧、拉拉扯扯的 “柳琴,你又从厨房跑出来偷懒看来你的贱骨头和这个盗马小贼一样,需要修理修理。” 主事仲费原本在一旁袖手旁观地看着,这时候插话进来,说道:“二老板,这个柳琴是在厨房里做事吗她的身价,需要多少银子” 郭象似乎有些吃惊,想不到柳琴这个丫鬟刚来了一个晚上,就被主事仲费看中了不解地问:“仲主事的意思是” “本主事打算包下柳琴一个月。”主事仲费很简洁地说。 一谈起生意来,郭象变成了一副生意人的摸样,一本正经地问: “柳琴买来以后,安排她是一个厨房丫鬟,如果有人想要包下她,咱们万花楼首先要给她挂牌子。挂了牌子以后,仲主事可以去点她,包下她一个月没问题的,只是清倌和红倌的价钱不一样,不知道仲主事需要柳琴哪种服侍” 主事仲费知道郭象误会了,详细解释道:“二老板,本主事想要包下柳琴,不是给我自己享用,是想让她做这个红丝的贴身丫鬟,一个月之内服侍红丝养伤。” 郭象惊奇地问道:“服侍红丝养伤这个红丝,这副德性,死不死活不活的熊样,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盗马小贼,仲主事不为国舅爷着想,就这么草率地拿定主意了” “三年来,承蒙国舅爷器重,国舅爷十分信任本主事的眼光。所以,处理这点小事的权利,本主事还是有的。这个红丝,他以前盗马也好、偷东西也好,不足为虑,等以后落到国舅爷手里,一定会变得服服帖帖的,二老板你相信不相信” 主事仲费风轻云淡地说着,暗含着有几分得意,国舅爷是这个边城里的大人物,自己受到大人物的重视,也算风云人物之一了。 看来,红丝这个盗马小贼今夜要逃过一劫了郭象心里虽然不乐意,可是,生意人毕竟是以赚钱为主的,作为万花楼二老板,郭象要以万花楼的生意火爆为首要职责。 “是,相信,仲主事是国舅爷眼前的红人,说话当然有分量。这个盗马小贼走了狗屎运,碰上了大贵人仲主事,爷今夜就饶他不死。”郭象为了银子,只得暂且放过红丝,还不忘随时随地阿谀奉承。 柳琴弦听到红丝得救了,停止了哭泣,转而跪向主事仲费,拜谢救命之恩。 主事仲费对柳琴摆摆手,认真叮嘱道: “不必谢,我只是为国舅爷办事。红丝以后是死是活,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所以,你在一个月之内,除了要好好照顾红丝恢复身体健康,最重要的是,要劝他以后必须听国舅爷的话,一切都要顺从国舅爷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柳琴弦听得似懂非懂,问道:“国舅爷的意思是” “本主事替国舅爷拿主意,一个月之后,让红丝代表万花楼参加花船大赛。” 主事仲费看见柳琴弦点点头表示懂了,心想自己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 如果红丝能在花船大赛上夺得花魁之位,国舅爷会恩宠于他;倘若在花船大赛上输给了别人,丢了国舅爷的脸,会被泄恨报复,少不得破相致残,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二老板,本主事和你商量下,今夜你收拾出一件干净的屋子,让柳琴服侍红丝住进去,你派人去请一个大夫,给红丝接上断腿,帮他疗伤涂药。 一个月之内,不许别人碰他们两个的身子,如此,需要多少银子,你说个数” 、第九章温暖救护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 万花楼这种生意,介于黑白两道之间,任何人都有可能插进来一脚搅和,经常出小乱子,防不胜防。 几乎所有的青楼都有后台扶持,如果没有财大气粗或者官势亨通的人做靠山,只怕内忧外患也支撑不下去。 万花楼开张两年多,全凭依仗了国舅爷的财势,去年花船大赛上,国舅爷力捧万花楼里的一位喜鹊姑娘做了花魁,万花楼才得以跃居四大青楼之首。 喜鹊姑娘是万花楼的头牌,国舅爷捧红了她,自然不会计较银子,花钱如流水,万花楼因此进账不小。 故而,万花楼大老板曾经嘱咐郭象:国舅爷这块明晃晃的大招牌,千万不能丢,即替万花楼撑门面,又送来好多实惠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郭象对万花楼大老板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因此,大老板才会放心地把万花楼交给郭象打理,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甚至很少踏足来此。 这夜,郭象听见主事仲费问需要多少银子,眼珠儿乱转,心里连忙打起小算盘: 这个柳琴和红丝是今天傍晚才买回来的奴才,原本打算作为丫鬟和小厮使用的,现在被财大气粗的国舅爷看重,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可是,总共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现在需要出价多少才合适呢 郭象不直接回答仲主事的提问,玩起生意人的把戏,从袖子里面伸出四个手指头,心想:这二人是二十两买来的,现在需要闲养一个月,我要价四十两,价钱翻了一倍也不错。 不料,主事仲费会错了意,当场就问:“四百两银子” “是嗯,四百两。”郭象脑袋瓜子转得快,打蛇顺杆上,俺地娘呀,这个冤大头一张嘴就超出了底价的二十倍 “行,等天一亮,本主事亲自给二老板送过来。”主事仲费并不觉得价位高,他觉得奇货可居,四百两银子不算什么,价钱也还公道合理。 郭象听了之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叫一个高兴,真想跑到一边去偷着乐一会儿,四百两这次捡的便宜货,赚大发了。 主事仲费谈妥此事,觉得自己立了一个大功,兴冲冲告辞郭象,回国舅爷府禀报去了。 郭象扫了一眼红丝,见他依旧昏迷不醒,便命护院打开锁在磨杆上那根铁链,把红丝放了下来。 柳琴弦看见红丝被解开来了,急忙抢上前,俯身呼唤:“红丝你得救了,快醒醒。” 郭象翻白眼横了柳琴弦一眼,心里不忿:得救了么盗马小贼别高兴太早,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尽管一百个不情愿,郭象还是吩咐那名护院道:“你送柳琴他们两个去住小西屋,然后请一个大夫过来。”说吧,掉头走了。 柳琴弦背起红丝,跟随护院来到一间堆满杂物的小西屋,屋子顶端满是破洞,凉风四透,靠墙边有一张光板木床,床上面空空如也,没有褥子和被子。 看见那名护院要走,柳琴弦急忙叫住,问道:“护院,你忘了一件事,红丝的手铐和脚镣还没给他打开呢。” “这个,二老板没吩咐下来,谁敢给他打开我先去请大夫。”护院说着,不停脚地走了。 柳琴弦把红丝从背上放下来,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握着他带着手铐的双手,感觉他的手冰凉凉的。 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红丝的脸上,苍白憔悴,无半分血色,宛如一具没有生机的躯体。 柳琴弦有些害怕,担心红丝的生命迹象慢慢地消亡了,他忧伤地叫道:“红丝,给我一点你还活着的征兆吧你这样子,我好害怕,你千万别死啊。” 红丝伤势严重,陷入昏迷中,勉强维持着一息尚存,哪里会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呢 柳琴弦轻轻托起红丝的身子,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对他耳语般地说道:“红丝,你要坚持住,等过些日子,我家被抄家的事冷淡下来,我一定带你逃出去,请你相信我。” 红丝的身子像一个冰块,倒在柳琴弦的怀里,薄薄的红唇微微上翘,似乎无言地诉说着伤痛和苦涩。 柳琴弦抱着红丝,静静地等着大夫来到,感觉红丝的状态不太好,简直是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他的身子越来越冰冷,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啊红丝,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你的身子好像一根冰棍,你一定很冷吧这里没有被子和褥子,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我怎么才能帮你暖合过来呢” 柳琴弦暗暗心惊,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眼泪涌了上来,低声地说道: “红丝,你快点醒过来吧,你这样昏睡下去,夜风太寒冷,这个破屋子太凉,你会被活活冻死的,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柳琴弦紧紧地抱住红丝,恨不得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把红丝暖合过来,柳琴弦红了脸,望着红丝垂死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红丝,为了救你,我我脱衣服,也解开你衣服,我的身体是热的,至少可以帮你暖暖,你要是醒了,不许笑话我,不许嫌弃我,你以后要对我负责,啊,不对,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好吧,以后我对你负责。” 柳琴弦一手抱着红丝,一手解他的衣服,却发现他的衣服脱不下来。 红丝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不寻常,是今晚柳琴弦在他昏迷时帮他换上的,还害得他背上了偷窃衣服的罪名,虽然这件衣服已经被厨头阿索他们撕得破破烂烂的,可是由于红丝双手被手铐锁着,衣服脱不掉,只能半敞开衣衫。 柳琴弦想解开自己的衣衫裹住红丝,可是双手变得不听使唤,抖得厉害,毕竟这是柳琴弦第一次和一个少年赤膊相见。 虽然是为了救人,义无反顾,可是,柳琴弦平生第一次接触一个男孩子,一颗心儿扑扑地乱跳,脸上讪讪的,别别扭扭地不好意思起来。 、第十章纯洁少年 万花楼后院小西屋,是一个很小的破陋房子,房顶和四面墙壁阴森森透风,屋子里面堆满杂物,在角落里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 柳琴弦不嫌房子破旧窄小,不嫌床上没有被褥铺盖,只是担心红丝,怕他撒手尘寰而去,那自己一个人以后的日子,不能想象怎么熬。 夜半三更,也不知道那名侍卫去哪里找大夫感觉过了好久,也没看见大夫的人影。柳琴弦决定不能在这样干巴巴地等下去了,自己要为红丝做点什么。 柳琴弦现在身无分文,身份是一个低等的丫鬟,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想来想去,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帮红丝取暖。 柳琴弦一手抱着红丝,一手帮他解上衣,可惜红丝有手铐羁绊,衣服脱不下来,只能衣衫半敞开。柳琴弦脱别人的衣服,手脚还算麻利,等到下一步。要脱自己的衣服了,麻烦来了。 脸红,手抖得不行,好难为情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从小在将军府里长大,行规导矩不出圈儿,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为了救患难伙伴,需要脱光衣服,拥抱一个同龄的男孩子,用体温为他取暖,真的不好意思啊。 扭头看红丝,他的样子岌岌可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柳琴弦仔细地想了一想:救人一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红丝刚才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地和郭象拼命,才会被打断腿、伤上加伤奄奄一息的。 终于克服了羞涩感,柳琴弦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上衣,披在身上,俯身对红丝说道: “红丝,首先声明一下下,马上我就要开始采取救你的行动了,我在上,你在下。 可是,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要轻薄你,不是要占你便宜,真真正正地是要救你。只要能把你救活,让你暖和过来,那个你以后可以报复回给我,好吧” 柳琴弦俯身看看红丝,觉得他带着手铐的双手可能有点碍事,便举起他的双手放到其头顶上,这样,也许不会硌人了。 月光从房顶照射下来,照在两个纯洁无暇的男孩子身上,在一穷二白的处境下,救人的愿望是多么神圣,救人的手段就不要计较了。 柳琴弦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扑到红丝的身上,生怕压疼他后背上的伤口,不敢用力,轻轻贴在他的身上,自己火热的身体和他冰冷的身子一接触,一颗心砰砰地狂跳,感觉差点要跳出胸口来。 柳琴弦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一个少年,还是有些胆怯,在红丝的耳边,罗里吧嗦地说: “红丝红丝,你觉得暖和一点了吗我压在你身上,你会不会觉得很重其实我不胖的,真的,我从小练习武功,特别是要练习轻功,体重必须控制的。 红丝,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女子都好看,我突然想吻你了,可以吗你不回答我那好吧,我以后会在你清醒的时候吻你,我还没吻过呢。 红丝红丝,你醒醒,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一直叫,红丝” 柳琴弦呼叫了好大一阵子,怎么红丝还没有一点动静呢心里纳闷,自己的救助无效吗不禁抬头细细端详红丝。 红丝依然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落覆盖着一双丹凤眼,好像两只沉睡的蝴蝶,宁静而又安详,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柳琴弦忽然想到一句话,不是好多人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红丝现在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他的心灵窗户应该没有完全关闭吧 柳琴弦心潮起伏,用手捧住红丝的脸颊,对他真情绵绵地说道: “红丝你醒过来,我求你醒过来。 红丝,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以后我会对你好,一心一意地待你,不离开你,我是真心的,你听见了吗你可以打开你心灵的窗户看一下。” 柳琴弦轻轻地吻了一下红丝的眼帘,把一张涨的通红的脸贴在红丝苍白的脸上,眼泪一滴滴地滚落下来。红丝我到底是救不了你吗 柳琴弦的眼泪缓缓地流落到红丝的脸上,湿润了他的脸,似乎也温润了他的心 “水”红丝声音沙哑地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你醒了”柳琴弦高兴极了,立刻从红丝的身上跳了下来,帮他合上衣衫,自己也穿好衣服,抱起红丝笑了: “红丝,你要喝水吗你等一下啊,我马上去厨房,拿热水来给你喝。” “谢谢你我都听到了你的话很温暖”红丝微弱的声音表达着内心真挚的谢意,生死关头的无私救护,好像是一场及时雨,唤醒了自己的求生意志。 柳琴弦听了红丝的话,帮他把双手从头顶上放下来,开心地说:“是啊,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和我是买一送一,所以我说过,你是我的,你不许死,必须要好好活着,一直在我身边,知道吗” 红丝没力气再说话,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柳琴弦看见红丝虽然苏醒过来了,可是,他依然显得疲惫虚弱至极,连忙对他说:“红丝,我去给你端一杯热水来,马上就回来,你等我一下,你要坚持住。” 红丝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又开始变得有些混沌不清,昏昏沉沉中,心想:柳琴,你快点回来,我尽量坚持,坚持 柳琴弦拔腿就跑,跑到了门边,忍不住回头再看红丝一眼,只见他带着手铐和脚镣孤独地躺在一张光板床上,浑身僵硬动弹不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红丝”柳琴弦想哭,看着红丝凄凉的样子,好想大哭一场,可是,柳琴弦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哭,热水,红丝现在急需一杯热水,赶快取水。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 万花楼里,柳琴弦对厨房的路径最熟悉,今晚是他第三次来厨房了。似乎有人在厨房里大发脾气,柳琴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推门就进,一门心思想要找热水。 不料,突然有人从背后一把揪住柳琴弦的衣领,提得他脚不沾地,骂道: “死丫头,厨房盛不下你今晚把你关到柴棚,看你还敢到处乱跑。” 、第十一章劫难降临 万花楼二老板郭象答应收下四百两银子,让柳琴弦服侍红丝养伤一个月,把他们两个安排在后院小西屋居住。 小西屋根本不是人居住的地方,破旧的杂物间嗖嗖透风不说,床上一片棉布也没有,就算这些外部因素都不考虑,至少也要给伤者一口水喝吧 红丝受伤严重,感觉口渴的很,非常想喝一口水,柳琴你去哪里了呀水 夜半三更寂静寥寥,红丝一个人躺在木板床上,等着喝一口水,可是,等了好久,不见水,也不见人,只有夜晚的寒冷侵袭过来,穿透破烂的衣衫,感觉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骨的寒。 柳琴你唤醒我,却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吗 红丝又冷又渴,嘴唇冻得发紫,他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按住床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双脚带着脚镣十分的不给力啊。他起不来,重新摔落回床上,胸口起伏着,不住地喘息。 “这个人,就是红丝这么寒酸,不太可能吧” 忽然,小西屋的房门被人推开,传进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来到了红丝躺着的木床前,站定了脚,隔了片刻,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发问道。 紧接着,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很娇柔的声音答道: “奴家没有见过红丝,刚才听郭二老板提起过,红丝住在这里。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他,这间屋子就是万花楼小西屋。大爷如果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可以问一问,他是一个新来的,没必要隐瞒身份。” 那名男子似乎觉得有道理,从衣袖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黑布带子,把红丝的双眼蒙上,系紧黑带子,准备盘问。 红丝正在喘息着,忽然感觉眼睛被人蒙住了,吃了一惊,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扯下蒙在眼睛上的东西,不料,却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手铐,一只手提起了红丝的半边身子,把他牢牢地按在床头上。 “说,你是不是叫红丝”那名男子声音严厉地问道。 红丝靠在床头上,无力挣脱。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见这个男人的长相,不知道他是谁反正听声音很陌生,应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听自己的名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放开我”红丝嗓子干燥,发出来的声音微弱沙哑,几不可闻。 “嘴还挺硬是不是觉得你有靠山了,依仗着国舅爷树大招风,别人就奈何你不得让大爷瞧瞧,到底你是什么货色” 那个男人口气中微微带有些怒意,用一只手捏住红丝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左右转动看了一会儿,然后,那只手不老实,顺着下巴滑倒脖子上,又滑到了胸口上,停在了一侧的敏感处,三根手指一捏。 “啊你放手”红丝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心里很奇怪,这个男人要干嘛 “还挺敏感的呵。长得娇俏,身材也不错,将来绝对是个浪荡货没挑儿的。”那个男人挖苦了一句,那只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面游走,乱摸一气。 “大爷,听说这个红丝是一个盗马小贼,脾气倔强的很呢,郭二老板也吃了他的亏呢,鼻子肿得老大的。” 那个男人听了,一只手正好摸到了红丝的断腿上,猛地一拍他的断腿,说道:“就凭他现在这个熊样儿,还敢炸刺不成大爷怎么可能吃他的亏” 红丝的断腿剧痛,他冷汗直冒,浑身哆嗦着,虚弱地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大爷,红丝比起阿琪,那个条件更好些”那名女子发问道。 “如果这个红丝真的要参加花船大赛,阿琪恐怕要输给他。你来看,这个红丝天生一副媚骨,绝顶的妖娆妩媚,即使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身体也会令男人无法抗拒诱惑的。” “那怎么办阿琪赢,请恩客替阿琪设个法儿想想,奴家会知恩图报的。” 那个男人冷酷地说道:“这个你放心,我是谁自然会帮阿琪摆平道路上的绊脚石,今晚先除掉这个红丝,以绝后患。” 原来,这个男人叫梁齐,是边城里另一家青楼翠环阁的人。 翠环阁是一家老字号了,比起万花楼成立的时候要早很多,以前一直都是四大青楼里首席老大,两年前,由于万花楼忽然崛起,风头超越了翠环阁,特别是去年花船大赛上输掉了花魁头衔,从此以后,这一年来翠环阁变得一蹶不振。 翠环阁老板不死心,要卷土重来力争上游。自古以来,同行之争是残酷的,特别是介于黑白两道之间的青楼同行之争,激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杀生害命屡屡发生,血染青楼的事并不少见。 梁齐是翠环阁老板派来万花楼卧底打探情报的,他以恩客的身份混迹于万花楼之中,用银子收买楼子里的姑娘做眼线,故而消息非常灵通。 今年的花船大赛,国舅爷准备选出男倌花魁,四大青楼得知后,积极筹备,暗中较劲上了,互相暗中窥视着,特别是万花楼首当其冲,什么人会被选出参赛,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红丝被决定要去参加一个月以后即将举办的花船大赛,不过才两个时辰,消息却已经不胫而走,被梁齐探听到了,于是,立刻赶来,找到一个老相好的姑娘带领着,偷偷摸进来小西屋查看动静,根据情况准备先下手为强,如果不利,就不惜一切代价,把对手扼杀在摇篮中。 带领梁齐前来小西屋的这位姑娘,她的弟弟叫阿琪。阿琪这次刚刚被翠环阁选中,准备代表翠环阁参加花船大赛的。她作为阿琪的姐姐,当然希望自己的弟弟一炮走红,夺得这次换船大赛的花魁。 今晚,恰巧梁齐赶来询问红丝的事,作为阿琪的姐姐,正中下怀,连忙把知道的告知恩客大爷,领他前来窥探究竟。 可怜的红丝,目前状况岌岌可危,参加花船大赛这件事又引出了新的劫难降临了。 、第十二章夜半下毒 边城第二大青楼名叫翠环阁,为了争夺本次花船大赛的花魁,派来一个密探名叫梁齐,以恩客的身份,收罗情报。 这天夜晚,梁齐打听到万花楼已经有了参赛人选,是新买来的一个小厮,名叫红丝,居住在后院小西屋。 阿琪的姐姐引领梁齐来到了小西屋,偏巧屋子里面只有一个红丝一个人躺在床上,刚苏醒过来不久。 梁齐顾虑红丝看见自己的长相,抢先用一块黑布带把他的双眼蒙上了,准备核实盘问他的名字。 红丝又不是傻子,发觉此人一上来就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当然不肯配合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 梁齐猛地一拍红丝的断腿,看着红丝的身子陷于痛苦抽搐中,冷酷地对阿琪的姐姐表示,要帮阿琪摆平道路上的绊脚石,今晚要先除掉红丝,以绝后患。 阿琪的姐姐有些慌张,不知道梁齐大爷口中说的除掉,是不是要杀了红丝的意思,她战战兢兢地问道:“怎么除掉是不是要杀人” 梁齐松开了红丝,站直了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对阿琪的姐姐晃了一晃,说道:“这个,等一下你帮我给红丝喝下去。” “瓶子里是毒药吗大爷,做这种事,我不敢。”阿琪的姐姐吓坏了。 “放心,这瓶药水毒不死人的,只是哑药,让红丝几个月内说不出话来。等到花船大赛的时候,这个红丝又瘸又哑,双重残疾,他还拿什么和阿琪比保证阿琪赢定了,到时候一定很风光,变得大红大紫的名角儿。” “哑药不就是毒药吗”阿琪的姐姐不敢答应,她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就算是为了帮助弟弟赢得花魁,也不能做这么损人的事,她用脚尖着地,一点一点地向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口。 梁齐窜上前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她,低声喝道:“你想自己撇干净吗咱们是同谋,这件事有甜头共享,惹出乱子同当,你摘不干净的。” 红丝听见他们俩人的对话,心里很悲愤地想: 坏人,你们这些坏人,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就要残害无辜,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你们胆大包天,竟然当着我的面商量怎么害我,真的是把我当成案板上待切割的的鱼肉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逃走。 红丝想到此,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往床沿挪动,猛然一翻身,“噗通”一声,滚落到了床下。 哦我的腿。由于红丝的双脚被戴了脚镣,受伤的断腿没有依托地首先着地,痛得他撕心裂肺,眼泪涌了上来。 梁齐正在威逼阿琪的姐姐一起动手,以免日后她会把自己供出来,没想到背后一声响,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红丝,竟然垂死挣扎着从床上跌下来,意志太顽强了。 梁齐把小瓷瓶一把塞进阿琪的姐姐手里,说道:“快过来,别耽误时间了,红丝这家伙想要逃跑出去就坏大事了。他听见了咱们的对话,以后要是说出去,你和我都不能在这里混了。” 阿琪的姐姐犹犹豫豫地接过小瓷瓶,呆立在门边,看着梁齐飞蹿到红丝身边,抬起腿来,用力一脚踩在红丝的后背上。 红丝被梁齐一脚踩住,毫无抵抗能力地趴在那里,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冰凉的泥土地上,声音微弱地惨叫了一声: “啊好疼” “别,别这样对待他。”阿琪的姐姐阻拦了一句,不忍心看、也不忍心听,她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红丝的后背刚才在磨房被鞭子抽打过,伤痕累累,现在被梁齐一脚踏上去,痛疼难当,他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呼叫起柳琴弦: “柳琴你在哪里柳琴快来救我” “谁来救你别妄想了。小子,实话和你说,大爷本来与你无冤无仇,只怪你妨碍了大爷的饭碗,大爷是奉命行事,你自认倒霉吧” 梁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腿来,一脚把红丝踢得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索性弯下腰,伸手掐住了红丝的脖子。 红丝脖子被卡住,喘不上气来了,他颤抖着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推开梁齐的手臂,怎奈梁齐身强力壮,手臂粗壮坚硬得好像推一座大山,哪里推得动半分毫 梁齐腾出一只手,捏开了红丝的嘴巴,想要给他灌哑药,回头一看,见阿琪的姐姐蹲在地上不敢抬头,肩膀抖个不停,暗暗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没用的女人,磨磨蹭蹭瞎耽误工夫,这个一点小事也帮不上忙。” 梁齐制服着红丝,一只手按着他的身子,一只手捏着他的嘴巴,空不出第三只手来灌药,只得威胁阿琪的姐姐帮忙,怒道: “死女人,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如果你不给红丝灌药,你弟弟阿琪的小命也别想要了,明天大爷会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捏死他。” 凡事只要一涉及到弟弟的安危,阿琪的姐姐都会为弟弟着想的。她不敢再违背梁齐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来到梁齐的跟前。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 “快点万一被别人看到,就完蛋了。”梁齐厉声催促。 阿琪的姐姐只好拔出小瓷瓶上面的木塞,把里面的药液倒进红丝的嘴里。由于她的手哆嗦不停,有一半的药液倒在了红丝的衣服上面。 “药,撒了好多大爷,我不是故意的。”阿琪的姐姐慌慌张张地道歉着,心里认为自己参与害人,犯了大罪,天理不容,慌乱中,丢掉了小瓷瓶,用手捂了脸,跑出门去。 梁齐看见阿琪的姐姐跑掉了,反正药液灌完了,急忙松手,把红丝扔在地上,捡起那个成药的小瓷瓶,拔腿追了出去。 红丝只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液体冲进了喉咙,嗓子里面火烧火燎的要冒烟了。 喉咙、断腿、后背上的鞭伤、一齐攻袭而来,三面夹击的痛楚,令红丝怎么能忍受得住呢 红丝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朝天上抓住点什么天上只是虚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红丝解除痛苦的煎熬。 红丝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碎片,被碾成了支离破碎的煤渣粉末,快要被点燃烧成灰烬了。 、第十三章无计脱困 这一天,对于红丝来说,真是祸从天降、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首先,红丝在昏迷中莫名其妙背负了盗马小贼罪名,被人卖掉,变成了买一送一的卑贱破烂货。 随即,卖入万花楼以后,红丝处境更危,接二连三的打击凭空降临,被人诬陷偷衣服,被人打折了一条腿,最后,又被人灌了哑药。 可怜的红丝忍疼挨渴,躺在万花楼小西屋等,等来等去,大夫迟迟等不来,柳琴去拿热水也没了人影,反而等来了两个下毒的人。 下毒的男人是谁呢那人很狡猾,一进屋子,就把红丝的双眼用一条黑布带蒙上了,红丝根本没看见下毒人的长相,不知道这个辣手狠心的男人是谁 柳琴红丝被人灌了哑药,再也叫唤不了柳琴弦的名字了。 柳琴弦是红丝目前唯一的依靠和寄托,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却不在。他去了哪里红丝目前的处境危机重重,多么需要柳琴弦守护在身边啊。 柳琴弦没有听到红丝刚才一声声地呼叫他,他有苦衷,不是不想保护红丝,但是,他被困住了,无法脱困。 万花楼厨房,是柳琴弦最熟悉的地方,今晚他已经是第三次来厨房了,想要为红丝找一杯热水。 厨头阿索正站在厨房里大发脾气,因为郭二老板委托他看管的厨房丫头柳琴不见了。正骂咧咧之际,听见厨房门响,柳琴弦推门走了进来。 厨头阿索扑上来,从背后一把揪住柳琴弦的衣领,提得她脚不沾地,威胁说她要是再敢乱跑、就关到柴棚里去。 柳琴弦心急如焚,担心红丝口渴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是郭二老板命她去照顾红丝的,现在是来厨房找热水的。 厨头阿索哪里肯信因为他亲眼看见郭二老板的鼻子之灾,是红丝亲手造成的,郭二老板恨之入骨,怎么会忽然善心大开,还特意安排单间让柳琴去照顾红丝 厨头阿索断定:柳琴说的这个烂理由,简直是胡编乱造,越抹越黑,八成是柳琴自己想跑出去偷懒,不安心好好地干活。 万花楼厨房的后房檐墙下盖了一个不大的柴棚,里面堆满了柴草。厨头阿索揪了柳琴弦的后衣领,不由分说,就把他提进了柴棚,丢在了柴草堆上,独自走出来,锁了柴棚的小木栅栏门。 柳琴弦从柴草堆上爬了起来,使劲地推搡小木栅栏门,哀求厨头阿索放他出去: “阿索,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没骗你,红丝伤得很严重,需要水喝,哪怕有一杯热水呢,我要赶快给他送水去。” 厨头阿索站在柴门小门外,对柳琴的话嗤之以鼻:“你就瞎编吧老子要是相信你的谎话,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都是真话啊,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不信你去问问郭二老板,我和红丝一起住、是他安排的。” 厨头阿索听了这句话,眼前忽然一亮,得到了提示一般,说道:“现在夜半三更,郭二老板睡了,哪个敢去随便惊动,吵他清梦不如这样,求人不如求自己,柳琴,只要你答应以后嫁给我,老子就信你这一遭。” 柳琴弦的脸腾地红了,怎么回事厨头阿索居然要自己答应嫁给他 厨头阿索这个糊涂蛋雌雄不辨,柳琴弦又不能和他解释。 现在的事情明摆着,如果拒绝,柳琴弦肯定被关在柴棚里面出不去,红丝那边没人照料,恐怕一整夜连一口水也喝不上。 此时的柳琴弦还不知道红丝现在有的喝了,只不过,喝的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哑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有别的办法,柳琴弦只好说道:“索爷,你真的要娶我成,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现在马上放我出去,红丝刚刚苏醒过来,需要喝水。” “柳琴你答应了我今年二十岁,你不嫌我年纪大你六岁”厨头阿索出乎意外,没想到柳琴一个磕碰也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还是有些担心地追问了一句。 “大六岁算什么呢我又不计较这些,你放心,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快一点啊,赶快放我出去,厨房里有没有热水需不需要烧水呢” 厨头阿索高兴中,有点得寸进尺地说道:“柳琴,你答应的这么快,老子有点不敢相信。你给我个定情信物什么的,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我一个新买进来的丫鬟,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定情信物呢你别瞎耽误时间了。”柳琴弦不满地说。 厨头阿索原本是一个厨房里的打杂小厮,这几年能混到厨头的地步,说明他还是有几个心眼的。他眼珠转悠不停,不相信柳琴弦这么快一口就答应嫁给他,于是,又提出新的苛刻条件: “你真的答应以后做我老婆了现在总要表示一下,让我相信你的诚意,老子才能放了你,要不然你一出去,又没人影了,让我空欢喜一场不是” “什么诚意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快点放我出去。”柳琴弦心里焦急万分,有点忍耐不住厨头阿索的无礼纠缠。 “柳琴,只要你让老子亲一下,老子就放你出去,还会陪着你给那个偷我衣服的小贼送热水去,这样,你还推脱不”厨头阿索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钥匙,逼婚利诱双管齐下。 我呸,阿索这个猥琐的家伙,真卑鄙,这是千方百计地逼我就范柳琴弦心里很鄙夷厨头阿索,恬不知耻的家伙,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知道此刻不适宜拒绝,只得强颜笑道: “索爷你都不容人家几天功夫,这么性急人家不好意思呢。再说了,你要亲我,隔着这个小木栅栏门怎么亲不如你打开门,进来和我亲热一下吧” 厨头阿索从来不曾陷入过温柔乡,此刻听了闻言软语,心中大乐,急忙用钥匙打开低矮的柴棚门,低头钻进去,直接扑向柳琴弦。 、第十四章 放弃求生 柳琴弦故作示弱,引了厨头阿索进来,自己身子一旋,倒在柴堆上,一只手暗暗地从柴堆里面抽出一根木柴短棒,在身子后面紧紧攥住,脸上浮现出笑貌如花,召唤连连: “来呀,索爷,这里这里。” 厨头阿索精通厨艺,做饭炒菜是一流的棒,可是由于长相粗陋,没有女人喜欢他,始终讨不到老婆,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自从昨日傍晚,新买来的丫鬟柳琴弦被派到厨房打杂,厨头阿索见她长相不错,做事的时候手脚也还麻利,不由得垂涎欲滴,暗暗盘算着要先下手为强,逼她答应做自己的老婆。 厨头阿索听到柳琴弦娇滴滴的召唤,心花怒放,放弃了警惕,合身扑了过来,身形门户大开,双手将将按到柳琴弦的肩头。 柳琴弦心里很怒:父亲被人陷害抄家,自己被府衙卖作官奴,已经是可悲到了极点,现在可倒好,眼前的这个无耻小人阿索,趁人之危逼婚,简直是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 毕竟是将军的儿子,柳琴弦虽然年幼,斗不过官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营救父亲出狱,可是,若论对付一个厨房里的痞子无赖,他还是有必胜的信心。 厨头阿索直接扑了过来,柳琴弦看准时机,脸上的笑容一敛,把牙一咬,开始反击。 将军府里练过武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柳琴弦躺在柴草堆上,把双腿收弯回来,看准扑来的庞然大物,猛然奋力地蹬踹出去。 厨头阿索身在空中,躲闪不及,还没看清楚攻击,小腹下面的命根子被踹了一个正着,“呜嗷”一声,身形划出了很优美的圆弧曲线,掉在柳琴弦身旁的柴草堆上。 柳琴弦翻身坐起来,将手中的木柴短棒挥动,对着厨头阿索的大脑壳重重地敲击了几下,就听“当当当”的,好像敲锣一般的乱响,不用细看也猜得出来:敲出来几个大包 厨头阿索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平时欺负人的时候霸气十足,反过来却不经打,被柳琴弦不管这么三七二十一,上敲下踹,几下子就摆平了。 柳琴弦忙不迭地爬起身来,看了一眼厨头阿索怂了吧唧的傻样子,不想再理睬他,径直跑到柴棚门口,在外面锁上了小木栅栏门。 红丝我来了红丝 柳琴弦心里担心地喊着,拔腿向小西屋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红丝会怎么样了 对不起红丝我没弄到热水 柳琴弦一边跑一边心里忏悔,自己真是没用啊,一杯热水也没有帮红丝拿来。 还好,值得柳琴弦庆幸的是,夜半三更之际,从厨房跑回小西屋的路上,没有碰见别人。然而,柳琴弦远远地看见,为什么小西屋的房门大敞着 柳琴弦担心红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再次发生,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脚踏进小西屋的房门,发现床上没人,啊,红丝呢 月光从房顶的破洞中照射进来,柳琴弦慌乱的目光匆匆扫视了一下昏暗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红丝倒在了地上。 柳琴弦急忙跑过去,看见红丝的双眼被一条黑布带蒙着,浑身抽搐,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啊啊红丝你怎么了刚才我不在,你出了什么事” 柳琴弦伸手抱起红丝,慌忙为他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带,见他嘴角上流出了一溜儿黑色的血迹,更加吃惊,担心得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儿地问: “红丝,你怎么嘴角流黑血你中毒了吗是谁来害你的” 红丝勉强睁开浮肿的眼睛,看见柳琴弦十分着急的样子,凭空张了张嘴,咽喉处传来的烁热肿疼让他痛楚难当,他幽幽地想了一下: 原来柳琴没有丢下我,他还是关心我的。今晚,我能死在一个关心我的人的怀抱里,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 红丝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少年,他今晚清醒过来几次,虽然清醒的时间很短暂,可是他从几个人的只言片语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现在所落到的处境: 被人卖了。可是,是什么人把自己卖入青楼的呢答案不得而知。 目前身份。从一个盗马小贼,到买一送一的贱货,再到偷衣服的偷儿,是何等的卑微低贱,自己无处申冤。 沦落青楼。郭二老板手握生杀大权,可以对自己随意打杀。就连一个小小的厨头阿索也可以对自己随便欺凌。 男倌花魁。国舅爷举办花船大赛,万花楼刚决定自己参加,马上就有两个坏人,为了一个叫什么阿琪的获胜,连夜前来毒害自己。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前所未闻的丑陋怪异,难道这就是最黑暗的社会底层的生活惨遭辱虐的非人生活又一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吗 是否自己沦落得还不够彻底是不是自己还要往更深的深渊谷底坠落吗 如果我的命运,就是为了给自己亲人们的脸上抹黑就是为了给皇族的颜面抹黑天,请饶恕我这个罪人,让我死吧 红丝在身体创伤的极度痛苦中,在对未来生活的极度绝望中,不想活了,再一次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柳琴弦知道自己对红丝的救助很无力、很不及时,自己答应要救他出去的话似乎形同虚设。 内疚中,柳琴弦抱着红丝,惊惶地发觉红丝的身体软软地瘫松了下来,似乎是想最后看自己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告别。 “不,红丝你别灰心,相信我,我能救你的。”柳琴弦惊慌失措,他预感到红丝的不妙,祈求他不要放弃。 红丝没有回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痛苦的人生,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求了。他缓缓地看了柳琴弦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柳琴弦含了热泪,把红丝抱起来放在床上,握住他那被手铐锁着的冰凉双手,哀求说: “红丝,求求你别离开我。” 这时,忽听小西屋门口有人说了一句:“大夫,就是这间房子。” 、第十五章兽医治伤 柳琴弦听到大夫来了,如同听见了天籁之音,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急忙站起身来,闪在一边。 那名护院总算把大夫请来了,他颠颠儿地帮大夫背着一个大药箱,在前面引路走了进来。 “病人是他吗” 只见走进来的大夫是一位中年儒者的模样,长须白面,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地走进房门,远远地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红丝,淡然地问道。 “是,他叫红丝,请张大夫给看看。”护院答道。 张大夫站住脚,回过头来,蹙了眉头,对那名护院说道: “老朽不是名医,也很讲究医德。虽然,老朽是一名兽医,有时候也不排除给人看病,但是,有三种人老朽不医治:杀人害命的、防火打劫的、犯罪受罚的。 这个红丝身带刑具,用手铐脚镣锁着,分明是犯了重罪,看他的样子虽然垂危,可是,老朽不救,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柳琴弦站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张大夫说话,好不容易把张大夫盼来了,却听到张大夫说不救,大为着急,跑过来跪在张大夫的脚下,恳求道: “大夫,求你救救他吧,红丝没有犯罪,是被冤枉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他是无辜的。” 那名护院一伸手,把柳琴弦提起来,甩到一边,喝了一声:“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那名大夫看见柳琴弦,稍微有些惊异,脱口而出问了一声:“你是” 那名护院转而把背着的大药箱“咚”地一声撂在了地上,没好气地对大夫恐吓道: “张大夫,我等你出诊回来等到三更半夜的,辛辛苦苦地把你请来看病,你哪里搞出来这么多的罗嗦事由什么三不救都是屁话。 你到了万花楼,郭二老板让你救、你就得救,赶快动手医治,不然的话,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这名兽医张大夫看起来像是个斯文人,面对护院这样的莽汉,也无法可想,只得说道:“点灯,让老朽仔细检查一下。” 那名护院从小西屋的墙角里摸出一盏小油灯,点燃了灯捻儿,交给柳琴弦用手举着,给张大夫照亮。 张大夫走上前两步,来到木床前,在小油灯光亮的照耀下,仔细一看: 只见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少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一缕黑血。 张大夫上前给红丝简单地号脉了一会儿,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不禁暗暗吃惊,后退了一步,说道:“他中毒了,老朽治不了。” “他妈的怪事,中毒了”那名护院出乎意外,诧异地追问了一声。 张大夫答道:“是的,他分明是中毒迹象,而且已经错过了一、两个时辰,恐怕有些耽误了,老朽无能为力,帮他解不了毒,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琴弦举着小油灯,站在张大夫的身旁,听见张大夫说治不了、需要另请高明、露出不肯救的意思。他不禁伤心起来,手哆嗦着,小油灯的光线摇晃不休,泪流不止地哭道: “大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红丝他太可怜了,求你好歹也要救他一救吧。” 张大夫看了一眼柳琴弦,也不理他,转身对护院说道: “护院,不如你去问问郭二老板,红丝中毒这个情况,还需要不需要老朽继续往下治疗老朽不擅长解毒,如果继续医治下去,一点把握也没有,要冒的风险很大。” 那名护院犹豫一下,事关重大,他不敢拿主意,只能去找郭二老板定夺,于是,说道:“张大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郭二老板,去去就回。” 张大夫看着护院跑出门去,回过头来,拍了拍柳琴弦的肩膀,态度和蔼地说道:“姑娘,你别哭了,老朽看你十分眼熟,你是谁可认得老朽吗” 柳琴弦没想到张大夫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自己,犹豫了一下,也不隐瞒,如实地和盘托出,说道: “张叔叔,我认得你,你以前给我父亲的战马治过拐腿,你的医术很高明,心肠也很好,我父亲很喜欢和你一起饮酒、舞剑、作诗。” “难道你是柳毅将军的儿子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摸样”张大夫感到有些意外。 “我父亲被人诬陷入狱,昨天我家被抄,我当时正好身穿女装为我母亲祝寿,阴差阳错,被判作官奴,卖到万花楼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父亲柳毅将军是个好人,老朽很赞赏他。敢问贤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万花楼是一个青楼,据老朽看,不适合你长居于此。” “张叔叔你能帮我们逃出去吗还有啊,眼下当务之急一件事,我想请你先救红丝。红丝是我朋友,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吧。” 张大夫问明了柳琴弦的身份,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他点点头,认真开始工作,用手仔细地把红丝的全身摸了一遍,摸到断腿处,轻轻捏了捏,说道: “还好,红丝只是膝盖骨脱臼,我帮他接骨矫正过来,缠上木板固定一些日子,应该就无大碍了。” 柳琴弦举着小油灯,看着张大夫手脚麻利动作快,托住着红丝的一条断腿,用力一拉,一推,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又从药箱里翻出两块木板,一左一右夹住那条腿,用布带紧紧缠住。 张大夫为红丝治疗完腿伤,呼了一口气,又从大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 “这瓶金创药,你以后有空的时候,给他内服、外敷,疗效不错的。至于他的毒,我治不了,你以后想办法去找一些高官贵族,他们的府里一般都藏有解毒丸之类的珍奇药材。” 柳琴弦接过小药瓶,感激万分,跪下叩谢。 张大夫心中掂量了一下,说道:“贤侄,你现在这个身份、是个逃犯,此地不宜久留,不如这样,老朽现在就把你救出去。 反正老朽已经老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算得罪万花楼也没什么了不起。老朽想多做一点善事、积累阴德。” “张叔叔,如果要逃,我要带红丝一起逃。”柳琴弦立刻说道。 张大夫毫不隐晦、直截了当地问道:“贤侄,这个红丝快死了,是个累赘,你何必增加逃亡路上的负担呢” 、第十六章青楼老大 万花楼在短短两年之内,跃居边城同行首位,迅速脱颖而出,得以发展壮大的原因何在令很多人疑惑不解。 特别是,万花楼的大老板隐姓埋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难得有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事实上,众所周知,青楼是一个经常发生纷争、失德泯良的行业,如果没有一个铁腕人物做青楼老大,要想开门维持下去是绝无可能的。 那么,万花楼的大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众人猜测不休,就连万花楼二老板郭象也只是略知皮毛,只知道大老板姓丁,却不知道丁大老板的底细。 青楼行业本身相当敏感,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能得罪。如果得罪了上边的达官贵人,青楼势必面临关门的危险,如果得罪了下边的八方恩客,等同于衣食父母,总不能自己打破自己的饭碗。因此,有些事必须暗箱操作。 郭象虽然不知道丁大老板平时都在忙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只要万花楼碰见什么棘手的事,自己托人转告过去,很快地,事情就被摆平了,因此,郭象心里暗暗佩服,知道丁大老板有一只很长的黑手,暗中掌控着万花楼。 表面上看,丁大老板出资开了万花楼,雇佣郭象主持管理楼里事物,他自己袖手旁观,每隔一阵子,派了自己的徒弟前来收取银子若干,用以补贴其他事项之所需。 万花楼的生意,基本上都由郭象说了算,所以,只要没有大的风吹草动,这样慢慢地发展下去,对于郭象是熟路驾轻、手到擒来的美差。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万花楼树大招风,慢慢地出现了纰漏,事情起源于新买来的两名奴才,竟然一夜之隔,不翼而飞了。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 这天午夜,二老板郭象正在熟睡,听见有人敲房门,立即穿衣起来,打开房门看去,原来是负责去为红丝请大夫的那名护院。 “什么事” 郭象有点不耐烦,说话时鼻音有些囔囔声,他不是因为半夜睡觉被吵醒起烦,而是一想到红丝,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不禁恨得牙痒痒。 “二老板,大夫请来了,是城里很有名的兽医张大夫。” “兽医也行,能把红丝的断腿接骨就行,咱们要求不高。”郭象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困态。 “可是,张大夫说红丝被人下毒了,他治不了,让我来问问二老板怎么办。” 郭象一听,困意顿时全消,万花楼还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被人下毒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干出来的,一定有背景、有原因。 郭象知道国舅爷的花船大赛需要红丝出赛,主事仲费已经答应天亮之后送四百两银子来,现在红丝被人下毒,到时候怎么交代只得一连声地追问道: “红丝中毒了是谁胆大包天敢下毒张大夫没有办法帮他解毒还能怎么办赶快给他解毒。” “二老板,我也不知道红丝是被谁下的毒,现在张大夫明确说了,没办法解毒,咱们要不要另外去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来诊治”护院提议道。 “胡说,咱们之所以请兽医,不就是图兽医看病便宜么另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价钱一定很贵,万花楼不能为一个奴才、花这份冤枉钱。” 郭象是一个满脑子的钱串子脑袋,他经营万花楼的宗旨就是为了赚钱,除了满足丁大老板所需要的银两之外,剩下的银子他是不肯多花一文钱的,更何况红丝买来时一文不值、倒贴的一个贱货,怎么可能在他身上耗费更多的银子呢” “可是,如果不给红丝解毒,国舅爷那边怪罪下来,二老板你要担当责任呢。要不要找大老板来解决这件事”护院为郭象着想,出主意说。 “这个么红丝这家伙,敢撞伤爷的鼻子,爷恨不得他就这么被人毒死了,也难消爷的心头之恨。可惜的是,国舅爷府里的人相中了他,还真是不能让他死。” 护院有点晕头,二老板说来说去,到底是什么主意呢不愿救还是彻底不救这么犹豫下去,红丝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会不会毒发身亡 “走,你随爷先去小西屋看看去,没准是红丝这个家伙假装中毒来迷惑大夫。”二老板挥手命护院同行。 护院答应着,屁颠屁颠地讨好跑在郭象的前面,来到后院小西屋门前,发现房门虚掩着,急忙伸手推开房门,往屋子里面一看,吃了一惊,屋里没人 “怪事了刚才他们三个人明明还在屋里的。”护院有些结巴地说。 郭象听见话路不对,一抬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护院,冲进屋子里一看: 只见屋中角落的地上搁置着一盏小油灯,照亮着屋内冷冷清清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几滴血迹未干。 “人呢”郭象感觉不妙,回身抓住护院的衣领,心里渐渐地生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二老板饶命,我不知道,我去找二老板问话的这么一点功夫,他们三人不见了。” 护院很慌乱,想不通这三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护院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他真的想不通,难道他们逃跑了这怎么可能呢 小西屋失踪不见的三个人,一个是年迈的文绉绉的兽医张大夫,一个是动不动就哭咧咧哀求的小丫鬟柳琴弦,一个是双手双脚被手铐和脚镣锁住了、而且断腿并中毒的重伤号红丝。这么三个衰到极点的人,他们存在逃跑的可能性吗 “不可能,他们不会逃走的。”护院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这时候,忽然匆匆跑来一名在前门看守的护院,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二老板,二老板。” 郭象正没好气,松了那名护院的衣领,回头喝道:“叫什么叫半夜三更的,鬼叫鬼叫的,又出什么事” 那名护院慌慌张张地对郭象说道:“大老板来了,想见你,找不到人正发脾气,二老板快去。” 、第十七章幕后身份 天亮之前,万花楼大老板终于出现了,郭象得到讯息,急忙跑到丁大老板的房间。 丁大老板年约三十五、六岁,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身穿一袭蓝衣,举止神情中略带有几分风流倜傥,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单手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有一人站在丁大老板身后,是他的大徒弟刘山,长相也还有几分俊朗,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邪气,不像正派人士。 郭象摒神静气,小心走进房间,双手抱拳,叫了一声:“老大。” “老二,你来了,在忙什么夜半三更的,找不见你人影,害得老夫在这里久等。” 其实丁大老板也没等多久,因为他最近诸事不顺,心中烦恼,故而话语里增添了一些水分、有些夸张。 郭象弓了身子,恭谨地答道:“老大,你来得正好,咱们万花楼今夜出了一点叉子,新买来的两个奴才逃走了,刚才我去小西屋探查了一下,耽误了迎接老大。” “竟有这等事万花楼养了那么多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夜护院们都死绝了么”丁大老板威严含怒地问。 郭象听得丁大老板不悦的口气,有些胆寒,只得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老大,万花楼最近生意兴隆,缺少厨房里帮厨的丫鬟和打杂的小厮。 昨晚事有凑巧,我用二十两银子新买进来两个奴才准备补缺使唤,是买一送一的便宜货,一男一女,丫鬟叫柳琴,小厮叫红丝。 没想到这个红丝是个祸根,他本身是一个盗马小贼,一进万花楼就偷衣服穿,被人赃并获,居然抵死不承认,还撞伤我的鼻子,被我一怒之下,小小地惩戒了红丝一顿。 谁知道,国舅爷今年的花船大赛变得新花样,想选拔一名男倌做花魁,国舅爷府里的主事仲费看中了红丝,答应等天一亮送过来四百两银子,替国舅爷包养红丝一个月。 现在可倒好,四百两银子没见到,红丝、柳琴、还有请来的张大夫,三个人一起不见了。” 丁大老板听完,显然来了兴趣,问道:“这个红丝容貌如何能被国舅爷府里的人选中,想必有几分姿色” 郭象见丁大老板并没有责备自己失误和无能,心里踏实了下来,回话道: “这个红丝,虽然长相也还不俗,可是,他简直是晦气到家了。买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进了万花楼还不到一天,就被人下毒,还玩失踪,果然是贱货不能买。” “哦有趣,这个红丝倒提起老夫的兴趣了。”丁大老板笑了,用手指弹了一下桌面,分析道: “老二,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红丝被买来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来这里之后,又被你小小惩戒了一顿,这样双管齐下之下,他应该无能为力。 依老夫看,这次逃跑之事,应该不是红丝策划的。至于那名丫鬟,一个女孩子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事情肯定出在那个大夫身上。老二,你认为呢” 郭象说道:“老大所言极是。这个张大夫十分可疑,护院请他请了好久,磨蹭了一夜才来,来了又说不能解毒,分明是没把咱们万花楼放在眼里。” 其实郭象说这些话,完全是打蛇顺杆上,顺着丁大老板的揣度,他心里也不太相信,一个年迈的兽医,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万花楼里救走两个不认识的丫鬟小厮 “中毒难不成有人胆敢在万花楼下毒”丁大老板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下毒这件事说明万花楼里有人居心叵测,蓄意谋害。 有谁会来万花楼下毒为什么要对红丝下毒呢 这件事情必须搞清楚,否则,万花楼危机四伏,就不能作为自己和身后的一个秘密组织暗中隐身的一个据点了。 丁大老板开设万花楼,本意并不是为了做青楼生意,青楼这块招牌只是用来掩护真实身份的,实际上,他是一个著名杀手集团的二门主,其本部在国外。 “老二,明天万花楼歇业一天,对万花楼里的人,一个一个地进行拷问,追问出来是谁下的毒 还有哪些可疑人暗藏在万花楼里要剥壳抽丝,一个一个挖出来,以除后患。万花楼不能这么乱七八糟的状态,老夫看着心烦。” 丁大老板的作风一向雷厉风行,果断地向郭象发号施令。 “是,遵命。老大,红丝的事怎么办” “对于逃跑的奴才,当然要立刻派人去把他们抓回来。 这件事让老夫的大徒弟刘山去办,你找几个认识红丝的护院,到时候协助辨认一下身份。” 丁大老板正吩咐着,却听一名护院敲门,禀报说:“国舅府的仲主事找二老板。” 郭象看了看丁大老板,只得先行告退,刚一出房门,见迎面一人提了一个包袱走来,正是国舅府的主事仲费,大声说道: “二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四百两银子送来了。红丝和柳琴呢他们住在那里安置好了吗” “这”郭象停顿了一下,不敢接银子,也不敢如实回答。 主事仲费见郭象如此冷淡的态度,有些恼了,说道: “二老板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四百两银子不想要了 不瞒你说,翠环阁已经选好了参加花船大赛的男倌阿琪,三番两次求我们国舅爷去捧场子呢,若论你们万花楼,还真不放在我们国舅爷眼里。” 郭象见主事仲费话中带刺,知他误会,急忙解释道:“仲主事,这里面有难言之隐,因为,红丝和柳琴,刚才逃走了。” “什么你们万花楼是拿我们国舅爷打哈哈吗” “不是,万花楼一时失误,马上派人去追,就凭红丝那个样子,他们跑不远的。” 主事仲费一甩袖子,把包袱抛在地上,四百两银子撒了一地,扭头就走,说道: “随便,指望不上你们。本主事这就回去禀报国舅爷,如果国舅爷派府里的护卫队去追,肯定追得上。要是追到了,就把他们两个带回国舅府去。” “这”郭象一时愣住了,看着地上的四百两银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 、第十八章讨水不易 在窘迫无奈下,柳琴弦和红丝陷入了万花楼,水深火热中,幸好一个恩人及时出现了,毅然决然地决心出手搭救,这个恩人便是今夜请来给红丝看病的张大夫,也是柳琴弦父亲的好友。 张大夫虽然是一名兽医,他的心却非常善良,平时对马匹牛羊之类的畜生都不会见死不救,何况是人 这夜,三更时分,张大夫被万花楼的一个护院请来,准备给红丝疗伤,意外发现了故人的儿子柳琴弦男扮女装、被卖到万花楼里做丫鬟。 张大夫认为柳琴弦男扮女装这件事,应该是隐瞒不了多久的,随时会被人识破,何况今晚,柳琴弦被厨头阿索关在柴棚逼婚,他不得已打伤了阿索逃回小西屋,如果再待在万花楼,他真的危险了。 张大夫决心要救柳琴弦逃出万花楼,并劝他不要携带伤重累赘的红丝同行,以免增添逃亡负担。 然而,柳琴弦自从被卖进万花楼,始终和红丝相依为命,无时不刻地为奄奄一息的红丝担心着,更何况红丝后来所受的伤,都是为了救自己,因此,在柳琴弦心中,早已经把红丝当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伙伴,怎么可能舍弃红丝而去呢 张大夫劝了几句无效,也就不再劝,见柳琴弦执意要带红丝一起逃走,只得答应了。 此时,正值夜半三更之际,四下里静悄悄的,张大夫首先出门查看,见院子里静谧无人,连忙招手。柳琴弦看见,急忙抱起红丝,来到后院,蹬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厢。 万花楼后院守门的一名护院,看见张大夫驾了马车而来,不久,又驾了马车离去,了解情况,知道他是郭二老板派护院专门请来看病的大夫,便任他来去自由,并没有拦车检查。 张大夫驾了马车,飞快地出了万花楼,没想到这次出逃这么顺利,一边赶车,一边问道: “柳公子,你们打算去哪里这会儿天还没亮,城门应该还没开。” 柳琴弦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红丝,见他一直昏迷不醒,其身子瘫软无助地随着马车颠簸,摇晃个不停,很是心疼,说道: “张叔叔,可以先找一家客栈歇息一下吗我想给红丝吃药。这些药丸太大太硬,红丝昏迷中吃药会被噎到的。我需要一杯热水,化开药丸,给他灌药汁下去。” 张大夫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你先在客栈里给他喂药,我去找一个同行老朋友,讨一枚解毒丸回来。” 马车行进到靠近城门附近,看见有一家客栈,客栈大门口处,高挑起一串红灯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吉祥客栈。 张大夫把马车停在了吉祥客栈大门口,招呼柳琴弦带红丝下车。 柳琴弦抱了红丝下车,不小心让他的脚镣碰撞了一下马车沿儿,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心想: 等一会进了客栈,想办法,找找客栈后厨里是不是有斧子,帮红丝把手铐和脚镣斩断。 不过,红丝身戴刑具的这个样子,只怕一进客栈,里面的人看见会起疑心,恐怕要惹出事端来,于是,问张大夫道: “张叔叔,我可以借马车厢的门帘子吗我想用这个车门帘子把红丝的身子遮掩起来,他的手铐脚镣太扎眼了,客栈里面的人如果猜出他是逃奴,去报官就糟了。” “当然,这个还用问吗你尽管拽下来用,没问题的。” 张大夫心想,柳公子问的真是孩子话,老朽都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逃出万花楼了,还会在乎一个车门帘子 柳琴弦心里对张大夫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中思忖:张叔叔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只能以后找机会报答他了。 事不宜迟,解毒要紧,张大夫独自一人驾车,为红丝去找解毒丸去了。 柳琴弦展开摘下来的车门帘子,把红丝冰凉的的身子仔仔细细地包裹住,抱起他,敲了敲吉祥客栈的大门。 少顷,客栈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从吉祥客栈里面走出来一个店小二,睡眼惺忪地探头说道: “客官,本店客满,请去别处安歇。” 柳琴弦顿时为之气结:真糟糕,太不巧了,客栈竟然客满了 “小二哥,求你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我的同伴生病了,需要一杯热水吃药,我们就在大厅里坐一会儿,天亮以后,会有马车来接我们离开的。” 柳琴弦抱着红丝,别无他法,走投无路,只得请求道。 店小二看了看柳琴弦,年纪轻轻的,怀抱一个病人前来投宿,偏赶上没有客房了,心中也不落忍,只得敞开大门,放他们两个进来,然后关闭大门,引路来到大厅。 柳琴弦抱了红丝来到大厅一角,把红丝斜倚安放在一张带靠背的座椅上,喘了一口气,问道: “多谢小二哥,我想要一杯热水,化开药丸。” 店小二看了看红丝,见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果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说道: “客官,现在天还没亮,大家都在睡觉,你如果需要热水,不妨自己去厨房烧一点开水。这个小哥儿看来病的不轻,你抓紧时间烧水,赶快给他吃药吧。” 柳琴弦立刻答应了,回头看红丝依然昏睡着,便一个人摸索着找去厨房。他这两天打交道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烧水很容易,手到擒来的事。 厨房墙角里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盛满了清水。 柳琴弦找到一只大葫芦瓢,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放到炉灶台上的一只大铁锅里,点燃柴禾,添柴烧水,不一会儿,铁锅里“咕嘟咕嘟”地冒泡,水烧开了。 柳琴弦端了一碗开水回到大厅,把几粒药丸融化在水里,端着药水,准备喂给红丝喝。 可是,问题出现了:昏迷中的红丝,牙关紧咬,不忍撬开他的嘴,没办法给他灌药下去。 怎么办呢柳琴弦心急如焚,他把药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搂住红丝,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红丝,快醒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现在,药来了,你张开嘴吃药吧” 、第十九章哺药吻情 天亮之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刻。 吉祥客栈里的人们都在熟睡,店小二也回房补回笼觉去了。 客栈大厅里,只有一个人非常的清醒,就是柳琴弦。他亲自下厨烧了一锅热水,找到一只破碗,小心谨慎地盛了滚烫的开水,端了回来。 这一碗开水来得好不容易,而且来得太迟。 红丝,都怪我太无能了,直到现在才弄来这碗热水,让你久等了。 柳琴弦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红丝,他知道,红丝昨晚为了救自己脱险,被打断腿之后又冷又渴,想喝一口水,却总也喝不到。 放进几粒药丸,融入这碗开水里,闻起来药味很苦。柳琴弦常听人言: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救命,再苦的药汁也得喂给红丝喝。 柳琴弦伸手搂住红丝,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见红丝没有反应,很是心酸,不由得把他抱得紧紧地,红了眼圈,心里啜啜地念叨着: 红丝,不吃药的话,你怎么会好起来呢 红丝啊,你别怪我,我必须要给你喂药吃,也许我待会儿要用的方法有点出圈,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柳琴弦把红丝抱起来,非常轻柔地把他的身子放在桌子上,生怕弄疼了他。 红丝是这样的憔悴,瘦削的身体从脖子到脚、都被缠裹在一块脏了吧唧的马车帘子里,虚弱的呼吸几不可闻。 红丝的样子犹如大厦将倒,岌岌可危,两天来,他昏迷的时间远远超过苏醒的时刻。 柳琴弦担忧万分:红丝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要给他力量,让他恢复求生的信念。 如果一个人濒临死亡的边缘,有什么东西可以挽回他那宝贵的生命呢 爱只有爱。 人世间的爱,是至高无上的东西,是救命良药,是可以令一个垂危的病人能够起死回生的法宝。 柳琴弦决定用自己的爱来唤醒红丝,他对红丝附耳过去,悄声细语地郑重表白: “红丝,请允许我爱你吧 红丝,我好想爱你。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表白,我是真心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 红丝,我不要眼看着你死去,我要把你救醒,让我吻你一次,可以吗” 柳琴弦想到俗话说的一吻定情,他觉得红丝孤苦无依,认为红丝需要爱。他决定从今以后,自己要好好爱红丝,现在就把他吻醒。 红丝仰面躺在长方形的桌子上,双眸垂合,长睫覆盖,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生命里的奇迹 柳琴弦尽量躲避开红丝的伤腿,轻轻扑上去,压在红丝娇嫩的身上,准备吻他。 突然间心跳加快,脸红的如同发烧,柳琴弦羞嗫起来: 毕竟是自己生平中第一次吻一个男孩子,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吻他,万一他清醒过来以后不愿意被自己吻,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嘲笑自己放浪无忌 诶,管不了那么多了。柳琴弦强忍住羞涩之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吻红丝的头发。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 红丝的头发漆黑飘逸,衬托着他白皙的面容,有几分超凡脱俗的风采和意味。 缓慢地,柳琴弦吻到了红丝的额头。 红丝浓密的发梢遮掩了宽广平坦的额头,那是充满了智慧的前额。可惜,他生不逢时,没有机会得以施展平生所学和远大抱负,只能犹如困兽被束缚在牢笼里,无法解脱出去。 接下来,柳琴弦吻到了红丝的耳朵,用自己温热的舌头舔了舔他柔软的耳垂,对他轻声说道: “红丝,我爱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每一处地方都是这么的美好,我以后有机会想吻遍你全身,你不会一脚把我踢飞吧” 柳琴弦轻啄了一下红丝的嘴唇,感觉到他的嘴唇柔滑冰寒,有些担惊受怕地问: “红丝,为什么你的嘴唇这么的冷难道你被人下毒,伤了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柳琴弦双手捧住红丝的脸颊,长久地吻着他的嘴唇,心头泛起一连串涟漪,浑身上下泛起了一阵阵浪花,如同惊涛拍岸。 “红丝,你醒醒,该吃药了。” 柳琴弦克制着自己的心潮澎湃,惦记着正事: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让红丝吃药。他卷起舌尖,撬开红丝的洁白细碎的珍珠贝齿,探索红唇内的奥秘,翻滚纠缠住他的芳香滑腻之源泉。 终于,红丝有了反应,他长长的睫毛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动,身子也开始了潮水微澜般地震颤。 “红丝,你醒了我太高兴了。” 柳琴弦大喜,红丝醒了,说明自己今夜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唤醒了他。 “红丝,你的嗓子被人下毒弄伤了,我哺药给你喝吧” 柳琴弦不等红丝睁开眼睛,急忙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慢慢地把嘴巴移过去,慢条斯理地嘴对嘴喂药给他喝。 一口一口地喂药下去,金创药的疗效十分显著,红丝从痛苦中苏醒过来,慢慢地感觉的身上的痛疼轻了一些。 柳琴谢谢你 红丝微微睁开明眸,想要说话,张了一下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柳琴弦从红丝的身上跃了下来,把他从桌子上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充满忧伤地问: “可怜的红丝,你不能说话了吗到底是谁这个恶毒把你毒哑了” 红丝展开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自己每一次醒来都是处于一个崭新的环境,至于自己是怎么置身于不同的场景,变换来变换去的,无从知晓。 红丝喝了热气腾腾的药水,被柳琴弦抱在怀里,觉得身上有了几分暖意。 “红丝,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现在问是不是合适你别生我气。” 红丝缓慢地眨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询问的神态。 柳琴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了当地当面问出来比较好,毕竟是牵扯到两个人的事,免得自己以后心神不安,不停地暗自揣度猜疑。 他低了头,小声问道:“红丝,我以后可以爱你吗” 、第二十章凄然泪下 吉祥客栈大厅里,红丝终于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被柳琴弦抱在怀里,感受到从柳琴弦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 红丝心里存在着好多疑问: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什么样子只知道自己是和柳琴弦在一起,那么无论处于怎样的恶劣环境,都是可以安心的。 柳琴弦的问话,清晰地传入红丝的耳中。红丝感到有些突兀,张大了眼睛直视着他。 我这是要表白吗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自己这么问,是不是显得有点傻呢 柳琴弦被红丝那清澈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带着几分羞臊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 “红丝,我向你坦白:刚才为了给你喂药,我吻了你。” 红丝听了,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充满了感激之意:原来柳琴她为了救自己 柳琴弦虽然是一个男孩子,可是遇见自己想要喜欢的人,不免有些难为情,不敢抬头,只是把头埋在红丝的身上,情不自禁地对他诉说起自己的眷恋: “红丝,你知道吗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预感到,你是激发我坚持下去的精神支柱。 昨天机缘巧合,你和我变成了买一送一,从此我的生命里,有了你的一席之地。 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被他们污蔑成盗马小贼的,可是我亲眼看见他们冤枉你是偷衣服的小偷儿。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一定是清白无辜的。 红丝,我认识你的时间很短,可是我看的出来,你身上流露出来的优雅气质、舍己救人的精神,可以看出来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我被你深深吸引。 特别是这两天,你陷于生命垂危的关口,我担心得心都要碎了。还好,苍天不负有心人,让你清醒过来了,把你交还给了我。 红丝,请允许我爱你吧” 红丝虽然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了,但是他的一双美妙的眼睛灵动婉转,好像会说话。他的眼神渐渐地变了,目光投向虚无的空中,变得有些迷离和伤感。 柳琴谢谢你,好心的姑娘。 可是我我已经沦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青楼男倌,这种龌龊羞耻的身份,简直连想也不敢想。未来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唯有死亡,才能让我早点解脱这无尽的苦难。 柳琴弦见红丝默然,不由得产生了自卑,喃喃自语道。 “红丝,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你的出身一定很高贵,现在你只是暂时的落魄潦倒,将来会脱离苦海的。我身份卑微,怎么会配得上你呢” 红丝被柳琴弦的话,勾起了往事,悲伤中,他泫然欲泣: 我我是一个命运坎坷的人,命中注定了我得不到爱。那些说爱我的人,最终都离我而去,弃我于不顾,我只会不断地沦落凋零,泥潭深陷下去,直到我被完全灭顶淹没。 不堪回首的往事,刺激着红丝脆弱的心灵。他的身子轻微颤动了一下,双足上锁着的脚镣发出哗啦一声响,似乎是提醒着他目前的悲催处境: 锁链缠身、伤痛残疾,这些已经够了,怎么能再忍受下去 红丝脚上发出的锁链声,提醒了柳琴弦。他要去厨房找斧子,要为红丝劈开锁链。 柳琴弦依旧把红丝斜靠放在座椅上,对他小声说:“红丝,别难过,等我一下,我去找一把斧头来,帮你砍断手铐和脚镣。” 红丝很乖,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他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 天快亮了,一缕曙光从大厅的窗户照射进来。 突然,客栈的大门外传来一阵粗暴地擂门声音,显然来人不是一个人,他们不耐烦等,“噼里啪啦”一通乱敲大门。 店小二睡觉的时候,是很警醒的,听见大门爆响声一片,急忙下床跑出来开门。 很快地,十几个人进入了吉祥客栈的大厅,当先一人说道: “小二,你们店老板呢快点叫他出来,军爷有要紧事。” 店小二见不得军爷的嚣张霸气,有些慌了神,急忙跑去后院通报。 不一刻,店老板衣衫不整,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跑来上问:“各位军爷,有什么事尽管交代下来。” 领头的军爷开口说道:“店老板,从今天开始,你的吉祥客栈被征用几天。” 店老板吃了一惊,急忙问:“敢问军爷,征用小店做什么用处” 那位军爷提高了声音,郎朗说道:“咱们伊塔国,最近有一件天大的喜事,你知道么” “小的孤陋寡闻,不知道是什么喜事请军爷透露一下。” 大厅角落里,红丝背对着大门口,靠在座椅上,听见军爷和店老板的对话,心想: 原来这里就是伊塔国 红丝回想起自己以前被一个人搭救,历尽千辛万苦想来伊塔国,可惜最后没能如愿。 而今,仿佛鬼使神差一般,自己在昏迷中,竟然糊里糊涂地被人卖到伊塔国了 伊塔国红丝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柔肠百转:唉,他的家乡,我我还能见到他吗 军爷兴致勃勃地宣布道:“这个天大喜事就是大王子殿下要成亲了。” 店老板出乎意料,惊问:“梨泓王子要成亲了娶的是哪位姑娘” 那位军爷得意洋洋地说:“西厥国听说过吗是咱们伊塔国的邻国,他们的公主要来和亲,过几天和亲的车队会路经此地,大王子殿下将亲自前来这里迎接。 所以,千挑万选,选定你们的吉祥客栈,让和亲的车队临时歇宿一晚。你们要抓紧时间,赶快把店里收拾干净。” 店老板颇识大体,同时也觉得面子上增添了光彩,乐不可支地说道: “梨泓王子要来这里吗小店真的是不胜荣幸。 西厥国公主前来我国和亲,是件大好事,有利于我国的繁荣发展,小店绝对会大力支持的。”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 红丝听到消息,意外地受到了震动,失落中,凄然泪下: “原来梨泓王子要和亲了” 、第二十一章清查嫌疑 清晨,吉祥客栈内,一队兵士奉命前来,通知客栈将被和亲车队临时征用。 领队军爷勒令店老板协助:从即刻起,检查客栈来往人员,清空所有住房。如有可疑人物,立刻抓走收监。 店老板点头哈腰地答应道:“军爷请放心,都是良民。” 领队军爷严肃地说:“不可麻痹大意,要挨着个地、把每一间房子都严密检查一遍,绝不能掉以轻心。” 店老板和领队军爷正说着如此敏感的话题,警觉性十足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哗啦”一声响,是铁器的响动声 大家都吃了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原来,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少年,从座椅上滑落到地下。由于他双足上被锁着一条脚镣,大清早的,脚镣坠地的声音十分刺耳。 “什么人”军爷闻声不对,立刻拔出腰刀,喝道。 几名兵士冲了过去,一拥而上,把倒在角落里的少年架了起来,拖到大厅中央的光线明亮的地方。 那少年正是红丝,刚才无巧不巧,他感觉一阵头昏目眩,在座椅上坐不稳,一不小心滑到了地上,脚镣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大厅里的人。 “这个人,我没见过。”店老板并不知情,有些目瞪口呆,确实他没有看见红丝入店。 店小二是接待红丝和柳琴弦进入客栈的人,应该是最清楚来龙去脉的,但他不想惹事沾包,畏缩地站在店老板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下子红丝可就麻烦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客栈的,柳琴应该知道的吧可是,柳琴去厨房找斧子还没回来。 领队军爷走到红丝跟前,看着被两个兵士架立着的少年,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年纪不大,长得倒也清秀,为什么被锁上了手铐和脚镣呢 难道是官府牢狱里逃跑出来的犯人或者是达官贵人府里偷溜出来的逃奴 “说吧,你的名字,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被铁链锁住”领队军爷问话还算客气。 红丝没办法回答,说不出话,只得微微摇了一下头。 “不肯说是吧是不是看见军爷脾气好,就想隐瞒只要你招供,军爷绝对不会难为你。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和亲前夕跑到吉祥客栈来你身上一定藏了什么秘密,对不对” 领队军爷显然有点不怀好意了,分明是在诱导嫌疑犯。他迫切想抓一个罪犯,立功以后,能让自己的官职往上爬。 红丝心里很苦,苦于自己被人毒哑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不清,也没人替自己分辨。自己这副倒霉样子,让谁看见都会起疑心,何况是在和亲之前,保证和亲能够安全进行、是很重要的头等大事。 红丝再次摇了摇头。他被两名兵士架着,吃力地勉强单腿站立着,另一条伤腿上固定着夹板,不敢着地。 领队军爷有点怒,这少年装疯卖傻不肯说话,难道拿他没办法小样的,让你吃点苦头,你就知道军爷是你头顶上的一片天,要下雨就下雨,让打雷就得打雷。 领队军爷绕着红丝,转到他的身后,向那两名架着红丝的兵士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兵士会意,一齐松手。领队军爷见机伸出单掌,猛地用力一掌,击中了红丝的后背。 红丝猝不提防,身子忽然失去了依靠,后背被一掌击中,身子向前扑倒,伤腿着地后导致剧痛钻心,令他张大嘴巴,想喊疼,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候,柳琴弦从厨房跑回来了,他在厨房和柴棚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斧子,后来隐约听见大厅有人喧哗,急忙赶过来,正巧看见红丝摔倒。 “啊红丝。”柳琴弦惊叫了一声。 红丝疼极了,伏在地上,慢慢地把身子卷缩弯曲成一个油炸大虾状,颤抖地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按住那条剧痛的伤腿。 红丝难受艰辛的样子,无言的痛苦挣扎,令店老板和店小二不忍目睹下去。 店小二终于开口了,低声细气地好言相劝:“军爷,别打他了,这少年身上有伤,病得不轻,好像真的不能说话。” 不过,店小二的声音太小,早已经被柳琴弦大的声喊叫声掩盖了。 柳琴弦大喊着红丝的名字,一口气奔过来,扑到红丝的身前,把他抱起来,带着哭腔说: “红丝,对不起,又让你受伤挨痛了,我不应该离开你。” 领队军爷见柳琴弦不管不顾地冲过来破坏审问,心想:原来还有一个同伙嫌疑犯越多越好,军爷今天要一网打尽臭鱼烂虾。 领队军爷抬腿踹倒柳琴弦,从他怀里夺过红丝,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伤腿上,冷笑道: “姑娘,看来你和这少年是一伙的老实交代,不许隐瞒,你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吉祥客栈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事先已经知道和亲车队要途经此地” 柳琴弦侧卧在地上,知道和军爷抢红丝是抢不回来的,心里面七上八下地打鼓,不知道怎么回答。 能直接说自己和红丝是万花楼的逃奴吗不行,不能说,如果招认了,会被送回万花楼去的,红丝和自己还会继续受苦。 “不要啊,你别伤害红丝,他刚苏醒过来,他太虚弱了,经不起你们折磨。”柳琴弦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哀求着。 “喔,他叫红丝是哪里人为什么被手铐脚镣锁着” “我我不敢说。”柳琴弦太实在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也不想想啥叫不敢说那不是越抹越黑,令人疑心大起 “很好,你不敢说,他不能说,你们两个是一对死鸭子嘴硬。” 领队军爷高高地抬起脚来,狠狠地往红丝的伤腿上一跺。 啊红丝痛得全身哆嗦起来,拼命地在地上翻滚,一直滚到了大厅门口,被进来的一个人一脚踏住身子,态度凶狠地骂道: “他妈的,红丝,看你还往哪里跑” 、第二十二章 胆大包天 吉祥客栈大厅内,一小队兵士奉命来到,领队的军爷正在审问两名可疑分子。 由于审问的手段有点狠辣,其中的一名嫌疑犯受不了痛苦的折磨,疼得不断地翻滚着,一直滚到了大厅门口。 偏巧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是万花楼里的一个护院,名叫修丕。 护院修丕看守不利,在手里把红丝和柳琴弄丢了,被二老板郭象臭骂了一顿,连夜出来搜捕逃奴。 “该死的,老子给你请大夫,你竟然捣鼓大夫帮你们逃走,害得老子被罚扣月银。” 护院修丕怒气冲冲地咒骂着,因为他平时很受二老板郭象赏识,郭象曾在一次酒醉后透露过要提拔他为护院小头目,没想到这次发生了红丝等人逃跑事件,提升小头目的事自然也就泡汤了。 护院修丕是目前最急切抓回红丝的人,因为他看得出来: 二老板郭象因为此事丢人现眼,被丁大老板和仲主事看不起,便把一肚子的怒火都发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必须尽快把红丝二人捉拿回来,自己的背运才能扭转过来。 护院修丕原本是一个蹴鞠能手,脚下的功夫堪称一绝。此刻,他把红丝踩在脚下,好像踩住了一条癞皮狗,越想越怒,不禁勾起脚来,凌空一挑 “呼”地一下,红丝的身子好像一个破皮球,被修丕踢得高于地面数尺,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头栽了下来,随着一阵手铐脚镣声乱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好似变成了一团烂泥。 可怜,连续不断地被人冤屈、惨遭被人虐打,还有谁比红丝更无辜、更凄凉呢 “呜啊红丝你怎么样了” 柳琴弦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扑过去,把似乎已经残破不堪的红丝、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心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红丝的身子剧烈地颤栗着,难以忍受的痛疼已经令他的全身变得瘫软麻木,他的头无力地靠在柳琴弦的怀里,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却在心里不停地呼唤着: 柳琴我好痛 柳琴把我抱紧一些,别松手,多抱一会儿让我就这样长眠吧 柳琴弦抱着红丝,感觉他的呼吸慢慢地减弱了,心里又惊又怕,用脸贴了一下他那冰凉的额头,暗暗地喊:红丝,你要挺住啊 为了红丝不再挨打,柳琴弦决定主动坦白招认: “几位大爷,红丝是无辜的,他一点也不知道逃跑的事,是我提议这么干的,错都在我。” 护院修丕当然不肯相信柳琴弦的话,他不知道柳琴弦是男扮女装,他认为一个丫鬟不可能有这么的胆子主谋三个人集体逃亡,一定是红丝这个家伙主张策划的。 话说领队军爷正在审问这两名可疑分子,突然见门口闯进一人,横插一杠子捣乱。军爷觉得自己当着众人面前很没面子,怒想: 这是什么东西仗着有什么后台、敢不把军爷放在眼里 “喂,我说,你是哪个懂规矩不军爷在这里审问可疑分子,你插进来搅和,是不是没把军爷放在眼里” 护院修丕看见军爷有些生气的话口,当真不敢得罪官府的人,只得赔罪说道: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 “军爷,小的不敢。刚才有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疏忽了军爷正在审问。” “如此,你认识他们两个” “是的,回军爷的话,这两人是我们万花楼里的逃奴,一个是丫鬟柳琴,一个是小厮红丝。今晚小的正奉命捉拿他们,没想到他们躲在了这里。” “既然如此,这两人的身份有待进一步查明,属于危险人物。兵士们听令,把这两个人带到府衙监牢去。” 护院修丕听了觉得不对劲,说道:“可是军爷,他们两个是万花楼的人,应该交给我带回万花楼去。” 领队军爷拖了一个长音,满脸瞧不起的神色,说道: “是吗你在跟军爷叫板你证明他们两个,谁来证明你不要把军爷惹急了,否则,连你一起收监,你信不信” “军爷,话不是这么说。我信,只怕我们万花楼里有人不信。” 护院修丕不敢叫板,犹豫了一下,忽然想起与自己同行而来的一个人,很奇怪这个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进来,没招儿了,只好硬着头皮救援,转头向门口喊道: “刘大哥,怎么还不进来这位军爷问咱们信不信呢” 话音未落,只见客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一出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梳得锃光瓦亮,好像是涂抹了很多的头油,闪亮亮地耀眼。 这人就是万花楼丁大老板的大徒弟刘山,他对自己的头发十分珍爱,每天的梳头时间陆陆续续地加起来要超过两个时辰。 刘山刚才没和护院修丕一起进大厅,就是忙着梳头,他骑马而来,风吹动头发有些纷乱,一下马,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把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头,梳得亮光光的、自己满意了为止。 刘山梳头完毕,觉得利落多了,刚想进入客栈大厅,就听见护院修丕在里面大风小火地叫,急忙走了进去,应声道: “信什么我只信师父。” 领队军爷斜眼看了一下进来的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一个扎刺的主儿 刘山大刺刺地走进大厅,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不以为然地问道: “这么着急叫我干什么难不成发现那两个逃奴了” 护院修丕小声说道:“正是,发现逃奴,可是被军爷抢个先,要带走收监,怎么办” 刘山咧嘴一笑,轻蔑地说道:“好笑,在咱眼前,哪个敢抢先那两个逃奴在哪里马上带走,用不着跟别人废话。” 领队军爷上前一步,横眉怒道:“万花楼的,瞎了眼吗没看见军爷站在这里说话口气这么大你们小小的万花楼算个屁” 刘山胆大包天,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角色,耸了耸肩膀,邪笑道: “呦,还真没看见,这款儿有个军爷 军爷莫气,悠着点儿。刘某眼里只有师傅,从来不会把军爷什么的放在眼里。 这两个逃奴,刘某奉了师傅之命,铁定是要带回去的。” 、第二十三章两虎相争 领队军爷被气得直翻白眼,一个小小的万花楼就牛气冲天了 军爷们平时在老百姓面前自大惯了,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没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以小欺大、犯上作乱的刁民,逗弄得军爷火大,心想:腰间的佩刀不是吃素的,亮一下家伙,看看谁厉害 “唰”一声,领队军爷拔出佩刀,随手抖了一个小花旋子,喝道:“大胆狂徒,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没见过军爷耍威风的时候” 刘山好整以暇,掏出一把木梳,开始梳起头发来,锃光瓦亮的头发更顺溜了,一边梳头,一边说道: “军爷,不是我说你,你那把破刀,说明你也不过是一名小喽啰,混得不咋样。刘某都懒得和你动手。” “是吗军爷的刀喜欢嗜血,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看来你们万花楼的人血腥气味不错。”军爷握刀,比比划划地说。 吉祥客栈的店老板一看架势不对,急忙走过来劝刘山,说道: “这位好汉,我是店老板。俗话说,民不和官斗。这位军爷办的是公差,又是为了伊塔国和亲车队的安全,你就忍让一些吧顶多就是:回头你们万花楼花一点银子,把这两个逃奴赎出来。” 刘山听到店老板说“伊塔国和亲车队”几个字,似乎牵动了某根神经,眼珠一转,退让一步地说道: “店老板,初次见面,刘某就卖你一个面子。不过要让军爷知道,就算他们这一队兵士一起上,刘某也不惧,千万不要以为万花楼怕了谁。” “是,万花楼名气很大,谁也不怕。”店老板应声附和,心想:只要别在我的吉祥客栈打起来就行。 “姥姥的,谁怕谁很快让你知道。”领队的军爷气不过,对方一个人就敢耍横,当真是背后有着极大的靠山 护院修丕看见双方真的要大打出手了,觉得不太妥当,叫了一声:“刘大哥,他们人多,咱们要不要回去叫人来” 刘山轻蔑地瞥了军爷一伙人一眼,用手中的木梳点点绰绰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回去叫人是多此一举,就凭他们区区十几个,刘某一人就足以摆平。” 领队军爷大怒,挥手命令十几名兵士把刘山一人围在当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刘山不慌不忙,轻松说道:“军爷,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你们是赚不了便宜的。也罢,刘某就先露一手,给你们开开眼。” 刘山说着,举起手中的木梳,“咔嚓”一声,掰掉一根木齿,寻找了一下目标,看见客栈大厅里的柜台上摆放着一个小酒坛子,点了一下头,弹指把木梳断齿飞射过去。 “噗”地一声轻响,黄泥烧制而成的小酒坛子被打破了一个圆形洞,美酒顿时流了出来,满大厅变得芳香四溢,酒气扑鼻。 好一个弹指神功 在场诸人都看呆了,怪不得刘山不屑与别人动手,原来他是自恃武功高强,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 刘山刻意地露出了这一手暗器绝活儿,震惊当场。 领队军爷心里很服气,可是服气并不等于认输。他十分狡猾,既然这个刘山不好对付,旁边不是明摆着有几个现成的好对付的人吗先弄个人质,再讨价还价。 领队军爷看了一眼旁边的柳琴弦和红丝,决定先捡那个软的捏,事不宜迟,一步跨了过去。 柳琴弦正抱着红丝伤心,忽然发觉自己被人拎起后脖领子,怀里的红丝也被人夺走了。 领队军爷扯开柳琴弦交给旁边的一名兵士看管,自己提起红丝的衣领,把佩刀横在红丝的脖子上,对刘山喝道: “姓刘的,你要是敢动手,这个红丝就没命了,咱们谁也得不到。” 刘山没想到堂堂的军爷会来这一招无赖手段,一时间倒也拿不定主意,在手里掂了掂木梳,定睛向红丝望去,同时心里想到: 万花楼这两个奴才敢逃跑,说明有几分胆量,自己还没见过,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只见红丝被领队军爷从后面提了衣领,站在面前,他的头低垂着,双眸紧闭,看不清楚长相,只看见他的身材瘦弱细高,双手带着手铐,脚上被锁了铁镣,一条腿耷拉着,膝盖处固定着木夹板。 “这少年就是万花楼逃跑出来的小厮”刘山转头问道。 “是,他叫红丝。”护院修丕回答。 “他为什么带这么多刑具好像还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刘山第一次见红丝,心存疑虑地问。 “听说红丝以前是一个盗马小贼,被卖入万花楼以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偷衣服。郭二老板训斥他,他竟然反抗,撞伤了郭二老板的鼻子。郭二老板大怒之下,小小地惩戒了他一顿,把他的手脚都锁上了。” 护院修丕十分了解内情,此时也不知道忌讳当着好多外人,只管一五一十地介绍。 刘山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看起来郭二老板的的确确是一个大草包,连一个新买来的奴才也对付不了,白白搭上一个鼻子,简直蠢透了。 “军爷,你拿这个红丝做人质,对刘某来说,一点作用也不起。刘某不认识这家伙,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刘山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么你看清楚,这个人可是你们万花楼里的人,如果军爷一刀把他杀死,你回去就算交得了差,面子上也不好看。” 领队军爷随手把红丝扔给了身旁站立的一名兵士,让他用胳膊勒住红丝的腰身和脖颈。他自己一把抓起红丝的头发,猛地往后面一拉扯,让他的脸扬了起来。 “是他”刘山看见了红丝的容貌,惊奇地叫了一声。 “怎么刘大哥以前认识红丝”护院修丕问道。 “我问一下,这个红丝是从哪里来的”刘山不回答,反而急切地追问道。 “听说红丝以前的卖主是一个草原上的牧民。” 刘山用手一拍木梳,肚子里暗自揣度: 难道这么巧怪不得看红丝很眼熟,也许自己前些日子在萨珂大草原上见过他 、第二十四章嫉妒不救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 吉祥客栈大厅内,刘山和领队军爷各不相让,针锋相对、两人的焦点在于万花楼的两个逃奴红丝和柳琴弦身上。 领队军爷见刘山展露了一手高超的弹指神功,自知不敌,便急中生智,挟持红丝作为人质,想就此逼迫刘山放弃夺人的念头。 事态的发展变得有些僵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山的身上,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应对谁也猜测不到此番争斗的最终胜负结果。 刘山站在那里,下意识地用手掰梳子,一根一根的木梳齿被折断下来,握在手里一大把。他犹豫不决:这些梳齿暗器要不要打发出去 嫉妒,是一种毒药,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初衷,可以让人心胸狭窄、见死不救。 刘山的武功虽高,心眼却是极小,此刻,他陷于妒忌的漩涡中。 虽然是与红丝初次相见,可是刘山觉得他的相貌、身材、年龄、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在萨珂大草原上、独自勇斗七条狼的少年。 最令刘山嫉妒的是:师傅极为欣赏那打狼少年的勇敢,并贪图他的俊美,想收他做第十三名徒弟,后来因为遭遇到大狼群,险象环生,收徒的事未能如愿。 刘山发现:师父自从那以后闷闷不乐,几次无意中提及到,心中始终放不下那少年。 虽然搞不明白其中所有的环节:那个打狼的少年怎么会被卖入万花楼为什么改名叫红丝 可是,有一点很明显,那时红丝是和草原上的苏族部落牧民们混在一起,说不定后来得罪了什么人,最终被怀恨在心的某牧民卖掉,也是不无可能的。 刘山并不关心红丝被卖入万花楼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红丝的死活他毫不在意。对于刘山来讲,重要的人是师父。 刘山从小是一个孤儿,后来被师傅收养,他心中暗恋师父好几年了。 刘山的师傅是万花楼的大老板,郭象他们都称呼为丁大老板,然而,只有刘山一人知道,师傅不姓丁,真实的身份也不仅限于万花楼大老板。 万花楼丁大老板的本名叫即墨丁,是一个杀手组织“即墨杀团”里面的二门主。 尽管即墨丁这几年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惹出很多的是非绯闻,又陆续收养了十几个徒弟以供帐下驱使。 然而,这些并不影响刘山喜欢师父,在刘山的心里,师父是最完美的,不但武功超凡入圣,而且生性风流倜傥。 这几年,刘山对师父禅心竭力出谋划策,成为了即墨丁的心腹智囊,即墨丁很偏向刘山这个大徒弟,几乎是言听计行,可是,刘山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想要的是获得师父的专宠。 刘山想不明白:师父经常与其他徒弟欢度良宵,为什么唯独不肯与自己在红绡帐下亲近一下呢 为了吸引师父的注意力,刘山平时很刻意地修饰自己,总是打扮得油头粉面,穿戴得非常光鲜,举止越发地显得轻浮淫邪,可惜这些的效果不佳,师父并没有因此对他刮目相看。 刘山常在月半无人的时候,心里总是委屈地呐喊: 师父,为什么你不屑于多看我一眼难道我这个大徒弟很差劲、还不如这些师弟们 刘山暗恋师父的事,不敢声张,怕被师弟们嘲笑,唯有不即不离地跟在师父身边,竭力忍受着别人跟师父打情骂俏献殷勤。 这一次,机会来了,即墨丁接受了新的任务,要来伊塔国破坏西厥国公主的和亲,只挑选了大徒弟刘山同行,其他十几名徒弟和众门人们随后听令。 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和师父单独行动了,刘山喜出望外。没想到刚到达万花楼的第二天,就被师父派出来搜捕逃奴,意外地发现了被师父念念不忘的红丝。 嫉妒之火在刘山的心中暗暗地升腾起来,红丝你这个狐狸精,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少年,老子才不会出手相救。师父是我的,绝不能被你从我身边夺走。 刘山抬头看了看,见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举动,出手还是不出手救,还是不救,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却完全被嫉妒之念所侵蚀占据了。 刘山的态度有所转变,他抬头仰视大厅屋顶,心想: 这次吉祥客栈没有白来,至少得知了西厥国公主的和亲车队将要驾临此处,这个消息很重要,以便师父提前做好绑架计划。 店老板看见领队军爷把佩刀横在红丝的脖子上,他不想让吉祥客栈溅血,急忙再一次恳劝刘山: “这位好汉,俗话说,民不和官斗,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个红丝不就是一个万花楼的小厮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以后让万花楼的老板花银子赎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这么顶牛较劲呢 我出个主意,不如大家各让一步:这里有两名逃奴,你们双方一边带走一个,觉得怎么样” 护院修丕听了店老板的主意,觉得可行。事到如今,僵持下去,双方动起手来,就算这些兵士都不是刘山的对手,可是,一旦得罪了官府,万花楼到底是脱不了干系,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 “刘大哥,不如接受店老板的意见,把这个红丝交给军爷带走算了。 你看红丝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带回万花楼也用处不大,还得请大夫看病吃药的瞎忙活,万一救不活,死在咱们万花楼里更晦气,给活人添堵,好好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的。” 柳琴弦听到他们要把红丝交给军爷带走,焦急地喊道:“不可以,你们不能把红丝送给监狱啊” 领队军爷闻听众人的口气,知道他们毕竟心虚,不敢和官府硬碰硬的作对,于是,得了便宜卖乖,说道: “得,这里有明白人。这个红丝不就是一个小偷儿吗理应交给府衙处理。” 刘山烦心纠缠,妒火中烧,手里攥着一把木梳齿子,扪心自问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当真要弃之不救 、第二十五章终须一别 刘山气量狭小,肚肠纠结,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忽一刻想:打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只要发出梳齿暗器,就能击倒面前的所有兵士,把红丝和柳琴救走,自己面子上有光,也能讨得师父欢喜。 下一刻又想:也罢,就让军爷们带走红丝,借机除了这个潜在的心腹大患,自己有柳琴弦回去交差,也说得过去,比空手而归要划算得多。 领队军爷看着刘山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知道他内心天人交战,也不催促,静观其变。 护院修丕听了军爷的话,依然有不甚了然的地方,直接询问道: “敢问军爷,请直言相告,府衙大人将会怎么处置红丝这个小偷呢” 领队军爷不需要隐瞒,开诚布公地答道: “若在平时,处置一个小偷,应该算是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用不着我们府衙大人出面,府衙里的师爷就可以发落。对有家主的奴才很简单,让主子交一些罚金,直接把人领走,就没事了。 可是,现如今有些不同,面临公主和亲的大事,处处要谨慎小心,就算是一个小偷,万一偷盗和亲公主,让公主受惊,就会变成天大的死罪。 因此,在这个关键时刻,枪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算红丝倒霉。府衙大人会怎么处置他,是重罚还是轻判本军爷真不知道。” 护院修丕知道领队军爷说的是实情,只得交代几句场面上的话,说道: “军爷,万花楼既然惹上了这件事,相信我们大老板和二老板应该扛得住。万花楼交罚银也行,官府责打红丝也行。总之,希望很快解决这件事。” 领队军爷翘了一下棱角分明的下颚,堂而皇之地说道: “如此甚好,本军爷公事公办,先把红丝押走收监,以后的事,不属于本军爷的份内,你们自行去和府衙方面交涉。” 护院修丕听得懂领队军爷的官场应酬话,心里暗暗恨得牙痒痒:好你个军爷,这件事从始至终明明是你从中作梗,现在却一推六二五,好像没你什么事了。 刘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并不插话,任凭他们做决定。 领队军爷决定见好就收,命两名兵士拖了红丝往大厅门外走。 柳琴弦被一名兵士拉扯着,看见红丝毫无挣扎,低垂了头,两条腿耷拉在地上,脚镣碰地相撞的声音稀里哗啦地响,像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被横拖了出去,不禁流下了眼泪,叫道: “红丝,你怎么样了你要坚持住啊我会去救你” 领队军爷挥了一下手,那名拉扯着柳琴弦的兵士用力一推,把柳琴弦推给了护院修丕。 护院修丕急忙伸手抓住柳琴弦,反扭住他的一只胳膊,喝道: “臭丫头,别他妈的不知好歹。不许乱喊,红丝的事你管不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回去之后,万花楼的楼规有你好受的。” 刘山眼见红丝被军爷硬生生拖走,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动弹,心里想: 如果师父知道了红丝就是那个想要收的新徒弟,又被官兵捉走下狱,以师父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完。 如果师父知道自己是因为嫉妒,坐失良机,故意见死不救,师傅会不会更加嫌弃自己,再也不可能和自己亲近了 刘山患得患失,愣珂珂地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对护院修丕说道: “修护院,你先带柳琴回万花楼去,刘某要跟过去看看,府衙的监牢是不是铜墙铁壁” 护院修丕想了一下,觉得不妥,劝道: “刘大哥这样不太好吧咱们一再地擅自做主张,两位老板肯定不乐意。红丝的事已经这样子了,咱们还是先回万花楼去,请示一下大老板和二老板” 十几名兵士也走了出去,领队军爷最后离开大厅,临走时交代店老板等人: “务必清查吉祥客栈内的房客,发现可疑分子立刻报官。并且,三天之前必须腾空所有客房,打扫干净,布置一新。” 领队军爷说罢,大步出门,随了他的一小队人马,扬长离去。 店老板连连答应,眼见一场血溅五步的打斗化解于无形,心里踏实下来,对护院修丕说道: “这位爷说的话在理。先看看你们万花楼几位当家的怎么说,你们不好自己拿主意,万一和你们当家的意思相违背,怪罪下来,你们又是何苦呢”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6 刘山瞻前顾后,觉得此事办得有些窝囊,心中不爽,随手用力一捻,把手中的木梳齿子和木梳残余部分碾成了碎末,扬手一撒,扔向了大厅的屋顶。 在木屑纷纷好似一阵细雨中,刘山咬了嘴唇,也不交代一声去向,闪身出了大厅,独自飘飘离去。 红丝不见了眼泪婆娑地顺着柳琴弦的面颊蜿蜒流下来。 柳琴弦心如刀绞,难道自己和红丝终须一别难道红丝就要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吗 红丝被抓走了柳琴弦泪眼朦胧,望向大厅门外,似乎觉得,这一别,将是后会无期 柳琴弦泣不成声,不停呼唤红丝的名字。 护院修丕觉得很可笑,简直不可思议,柳琴弦你一个丫鬟,认识红丝才两天,这么没完没了地喊红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他有私情。 事实上,柳琴弦确实是情种暗下,他被抄家卖作官奴之后,心里唯一的寄托就放在了红丝的身上。红丝比自己更可怜、遭受的待遇更凄惨,怎么能忍心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呢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这两天他一直隐忍着,以便以后伺机为父亲平冤,可是现在,红丝的处境越来越悲催了,他将被关进牢狱,以小偷的身份受到官府的严惩,他虚弱的身子怎么还能忍受得住牢狱里的各种酷刑呢 柳琴弦不敢想下去了,觉得自己一颗心要喷涌出来。 红丝,我说过我要救你,等我,请等等我,我马上来救你了。 柳琴弦发誓:山可崩、地可裂,救红丝的心愿誓死不会改变。 、第二十六章罚银敲诈 天蒙蒙亮,吉祥客栈的大厅里,店老板和店小二隔着柜台,一里一外地站立,悄声商议关于和亲公主要来住宿的各项准备事宜。 护院修丕见兵士们和刘山陆续走掉了,只剩下自己和柳琴弦两个人,便扭了柳琴弦的一只胳膊出门,来到院子里。 此时,客栈里的房客们尚在熟睡,院子里空旷静谧。 柳琴弦被护院修丕扭扯到客栈的院子里,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救红丝,眼见四下里毫无人迹,好机会,是摆脱护院的时候了。 由于一只胳膊被护院修丕反扭着,柳琴弦顺势一转身,贴近护院修丕,情急之下,只好用了一个损招,抬腿用膝盖一顶。 只听护院修丕发出“哎”地一声嚎叫,双手捂住下身蹲到了地上。 柳琴弦第一次动脚伤人,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忙着说了一句:“护院,别怪我,你刚才踢红丝那么狠,这是对你的报应。” 没时间多说,救红丝要紧,柳琴弦夺门而出,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到了大街上。 黎明前夕的大街静悄悄的,还没有行人走动。柳琴弦沿着大街低头猛跑,听见背后有马车的声音传来,心想:糟了,要被他们追上来了。 奇怪,身后的马车奔驰到自己的身边,车速降低了下来,柳琴弦急忙回头去看,不禁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是张大夫讨得解毒丸,及时赶回来了。 “柳公子,快上车。”张大夫急急地叫了一声。 柳琴弦随着马车的奔势,紧跑了两步,施展轻功,一纵身跃上了马车,坐到张大夫身旁,直接了当地说: “张叔叔,刚才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现在想去府衙监牢,把红丝赎出来,你身上带着银子吗” “当然了,我虽然是一名兽医,出诊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银子的,你需要多少银子给,我这里有五两银子。” 张大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得意地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柳琴弦很郑重地接过了五两银子,捧在手里,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见的笑容:这下子好了,自己可以赶在万花楼来人的前面,抢先把红丝赎出来救走。 “马车速度,快呀,赶在万花楼前面,提前达到府衙监牢。” 柳琴弦心急如焚,一想到就要救出红丝了,他心里充满了温情和担心,默默地叫着:红丝红丝 张大夫给马治病是一流的,赶马车的技术更是超级一流的,只见半弓着身子,缰绳猛抖,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地到达了府衙后侧右边的小角门。 柳琴弦下了马车,对张大夫说道:“张叔叔,你的马车别停在这里,你先赶着马车,在附近兜几圈子,看情况再来接我,万一发现情况不好,你别过来。” “我懂得,你去赎人吧。把这枚解毒药也带去,如果有机会,尽快给红丝吃下去,他中毒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恐怕有点耽误了。”张大夫点头,嘱咐道。 柳琴弦接过解毒丸的药瓶,揣在怀里,手里紧紧地攥着五两银子,走到角门前面去敲门。 府衙角门内是监牢门房,两名当值的小牢子正在闲聊。 一名小牢子说道:“昨夜奇了,抓来了两拨盗马贼,看来最近盗马很猖狂。” 另一人接话道:“可不是,我刚才看见,第一拨被抓来的盗马贼里面,有一个家伙很眼熟,好像是上次抓到过的,后来交了赎金出去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昨晚又抓了回来,可能昨晚盗马又失手了。” “八成是,那个马铃帮的老大,叫什么陶鲨的马贼头子,手脚哪里闲得住” “一点不错,我也记得好像是他。” 两名小牢子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忽听门房的大门有人前来敲门,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一名丫鬟打扮的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轻启朱唇,开口说道: “两位爷,奴家是万花楼派来赎人的,万花楼有一个小厮叫红丝,刚刚被错抓进来了,我们老板让我来赎他出去。” 一名小牢子看了看柳琴弦,露出有点不太相信的神情,调笑地问道:“小丫头你真的是来赎人的你们老板放心让你一个人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你是不是你们老板的相好” 另一名小牢子看起来更不正经,态度轻佻地问道:“小娘子,你身上带来了几两银子我帮你掏出来数数”说着,伸手就要往柳琴弦身上摸。 府衙监狱这种地方,是黑暗阴森的所在,不是一般少女可以单独来往的。柳琴弦没有经验,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这么大清早的来赎人,在两个小牢子眼里是很稀罕的事。 “那赎银是多少呢”柳琴弦暗暗吃了一惊,捏紧手里的五两银子,胆怯地问道。 “罚银五百两,盗马贼都是这个价。”两个小牢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天五百两 柳琴弦没有钱,手里只有五两银子还是张大夫慷慨解囊支援的,如今数目差飞了,没想到多出整整一百倍。 柳琴弦忿忿地想:什么罚银哪有狮子大张口要价这么贵的简直是敲诈 “红丝不是盗马贼,他是被冤枉的。”柳琴弦眼看赎人无望,不由得申辩道。 “小娘子你是在跟咱们讲道理吗和我们哥儿俩喊冤没用,有本事找府衙大人去。”小牢子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毫无同情心。 “红丝伤得很重,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们让我进去,送药给他吃,应该没问题吧”柳琴弦无奈,只能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了。 “噗哧”一声,小牢子笑得肚子痛,说道:“小娘子,你不知道一入府衙监牢深似海哪能随便放人进去探监吃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柳琴弦彻底绝望了:要钱没有,哀求无用,难道除了动用武力、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出红丝了吗 此刻,柳琴弦身边没有兵器,不可能打破牢笼救出红丝。 柳琴弦仿佛看到红丝正在牢房里受苦,心酸无奈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红丝你要坚持住啊 、第二十七章绝路逢生 “哗”地一盆冷水泼过来,倒在地上的红丝顿时浑身衣服湿透。昏沉中,他打了一个激灵,再次被强迫苏醒过来。 有一只手把红丝的身子提了起来,放到一张椅子上。红丝微微张开眼睛,视线模糊中,看见一个身穿小牢子服饰的壮汉,探身挨近自己说道: “这里是府衙监狱候审室,问你什么就得回答什么不许撒谎,明白吗” 红丝听了,心想:原来自己终究被军爷抓进了监牢无辜坐牢,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如果自己在受刑,恐怕熬不了多一会儿。 壮汉小牢子开始审问了:“你叫红丝是个盗马小贼一共偷了几匹马还偷了什么东西” 红丝苦涩地摇了一下头,悲天悯人般地自问:自己这个盗马小贼的头衔是摘不掉了以讹传讹,如此天大的冤枉,难道还要背负一辈子吗 “红丝,你听好,如果你的偷马行为被苦主指证,你会被判处剁掉手指。如果证据不足,可以叫你的主子交罚银五百两,把你赎出去,听清楚没” 红丝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湿漉漉的好冷,他缓慢地移动着带手铐的双手,试图用衣袖擦一下满是水滴的脸,可惜衣袖也是湿的,擦也擦不干,脸上依旧冰冷潮湿。 壮汉小牢子一连三次提问,这个盗马小贼都不回答,不禁升起几分怒气,喝道: “小子,你到沉得住气,对本牢子的提问不理不睬,竟敢藐视府衙监狱” 红丝心里很苦,苦于自己说不出话来,何况就算自己能说话,说了也是白说,从来没人相信自己的辩白,自己一向是有冤无处申的。 壮汉小牢子不相信这个盗马小贼是哑巴,他猜测:一定是红丝害怕招供会被剁去手指,故意装聋作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以免语多必失,好狡猾的家伙。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7 候审室的一面墙上,有一个很高很小的窗户,红丝勉强转动了一下头,向窗外不大的一片天空望去 自己以前也曾浮想联翩:在那蓝天下,自己和梨泓王子手携手漫步在花丛中,沉浸在甜蜜的爱情里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是的,骗人的,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完全是自欺欺人。梨泓王子,他的身份,他的使命,他终究是要和亲的,而自己只是一个很单纯很可笑的呆子,竟然会相信世界上有爱的存在。 梨泓王子要和沓娜公主和亲了,他们两个郎才女貌,结婚后一定很幸福,那我除了祝福他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自己是个多余的人,难于摆脱的苦难命运啊 梨你幸福就好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候审室里,壮汉小牢子对另外一个人说道:“师爷,这个盗马小贼嘴硬的很,不肯招供,要不要帮他想清楚” 那个被称作师爷的人,坐在墙边一张桌子后面,手提一支毛笔,冷冷地说道:“这还用问贼性不改的贱皮子,先吊起来打一顿鞭子,在继续审问。” 红丝听见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幸免,又要遭受一顿毒打了。他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索性闭上眼睛,随便你们怎么样吧。 壮汉小牢子抓起红丝的手铐,用一根绳子横穿过来,从房梁上甩过去,用力一拉,红丝的身子“忽悠”一下,就被吊了起来。 全身的重量都坠在两只瘦骨嶙嶙的手腕上,钻心的疼痛,红丝额头上开始冒汗了,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越来越虚弱了,刚一被吊起来,就已经吃不消了。 壮汉小牢子取来一根鞭子,用手握紧,“唰”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抽了下来,嘴里喊了一声:“第一下”。 好疼红丝张了张嘴,想喊痛,可是喊不出来。他的身子哆嗦着,一道鞭痕划过胸口,本就破烂的衣衫又撕开了一条血口子。 痛疼的感觉像撕心裂肺一般,忍受疼的办法只有一个,想点别的吧转换一下思绪,可以减轻一点痛。 这样想着,思绪飘了出去红丝想起以前,自己曾经被吊在阿土王府的大堂上,莫翼郡王几次深夜来救护。 阿莫你现在还好吧你怎么不来救护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逃来逃去也逃不出命运的魔掌。 红丝似乎听到了壮汉小牢子的狞笑声,可以猜测得到:抽来的第二鞭子的力道一定更狠辣更凶残。 有什么必要再熬下去呢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亲人,失去了梨泓王子、失去了莫翼郡王、失去了即墨大小姐和苏珊,所有那些曾经救护过自己的人,都离自己远去了。 红丝想自我了断,可是,正在这时,第二鞭子抽打了下来。 啊剧烈的痛疼,忍无可忍啊,可怜的红丝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身子变得软软的,随着鞭子的抽打摇摆起来。 “住手”一声喝止。 似乎有人在喊住手红丝此刻芳魂渺渺,仿佛魂魄停在了鬼门关的外面,他想知道:还会有谁来救自己呢 “立刻把他放下来。”这声音威严而又有磁性。 是的,真的有人来解救自己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红丝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中,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来救自己的这个人发出的简短声音很悦耳。 “马上把他的手铐和脚镣斩断。”第三次的声音简直如同天籁之音。 红丝倒在地上,听见来人发出三道命令来解救自己,心中感受到无比的触动和震撼: 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从来没有人有过这样的魄力和能力,对自己发出如此果断的救命之声,在死亡的边缘及时拯救了自己。 啊好想知道他是谁是苍天送来挽救我的贵人吗 一双温柔的手,抱起了红丝衰弱的身子,一股热气吹进耳朵,声音是那样的亲切动听: “红丝,我来晚了。” 红丝蠕动了一下嘴唇,一溜淡黑色的血迹顺着嘴角渗出。 “你中毒了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第二十八章如获至宝 候审室里,府衙师爷和壮汉小牢子看见来人,凶相收敛不少。 房门开处,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贵族青年,穿一套紧身黑衣,肩上披了黑色大氅,显得身姿挺拔,气势不凡地走了进来,旁若无人,一连串发布了三道简短有力的命令。 府衙师爷认识进来的这个人,只是有点懵懂,想不到他竟然会进入候审室,却只是为了这个盗马小贼 小牢子们不敢怠慢,立即动手把红丝从房梁上放了下来,不一刻,锯断了他手脚上的锁链。 府衙师爷脸上堆着假笑,卑躬屈膝地对进来的那个人说道:“国舅爷,您的话都照办了,还有什么吩咐” 进来的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国舅爷吴阜。 “你们给小爷听好:这个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再碰他一根汗毛。”国舅爷吴阜心高气傲,身份尊贵,说话口气何等霸气。 “可是,红丝是一个盗马小贼,国舅爷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府衙师爷小声问,同时心里面嘀咕着,这个红丝刚被抓来不到一个时辰,国舅爷就闻讯赶来了,消息够灵通。 国舅爷吴阜仪态威严,轻蔑地反问道: “你想知道原因么去问我府里的主事仲费,都是他找的麻烦,怎么就偏偏帮小爷看重这么一块料这个叫红丝的家伙,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窝囊废,简直给小爷丢脸都丢到家了。” 国舅爷吴阜这次来府衙监狱,起因不不是为了红丝,而是另有原因。 今天凌晨,国舅爷吴阜接到密报,盗马团伙“马铃帮”的首领陶鲨被官兵捉进监狱去了,照例请求帮忙赎人。 国舅爷吴阜并不想帮忙赎人。他很看不起盗马贼这一类的人,觉得他们没素质、行事格调低下。可是,由于自己的家族生意中,有一部分买卖和“马铃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交易,因此,这个忙不得不帮。 天刚亮,国舅爷吴阜带了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急匆匆出了门,马车一路奔驰,来到了府衙监狱角门。 一进门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绿衣女子,主事仲费立刻认出了此人,叫了一声: “柳琴,你怎么在这里” 柳琴弦赎人不成,正束手无策,忽然看见主事仲费和另外一个黑衣人走进来,自己被堵在了房子里,只得如实交代: “红丝被他们抓来了,我想赎他出去,可我钱不够。” “红丝”那名黑衣人沉声问了一句。 主事仲费急忙转头对黑衣人说道:“是的,红丝就是我昨晚给国舅爷选下的那个万花楼小厮。昨晚刚定下的保养一个月,半夜他们就逃跑了,动作够快。” “真是一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过,小爷就喜欢这样的傻瓜。”黑衣人勾唇说道。 柳琴弦听见黑衣人是国舅爷,不禁一呆,心想:这位就是包养我和红丝一个月的国舅爷好年轻,好帅气。 柳琴弦瞪大眼睛仔细观看,见国舅爷年纪不大,言谈果断,暗暗思索:国舅爷相貌端庄,话语和气,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 主事仲费见柳琴弦盯着国舅爷发呆,说道:“柳琴,不管你和红丝是怎么逃出来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跟了国舅爷,国舅爷可以罩着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谢恩” 柳琴弦闻言大喜,仲主事这么说,意思是国舅爷可以救红丝出狱只要能救红丝脱离牢狱之灾,国舅爷就是我们两个的大恩人。于是,躬身称谢。 国舅爷昨晚听说红丝容貌出众,今早又发现他胆大妄为,这两个特点很对国舅爷的胃口,因此对红丝有了极大的好奇心,刻不容缓,一个人直闯候审室而来。 门房里的两个小牢子,看见国舅爷来了,哪敢拦截只好放他进去,只把主事仲费和柳琴弦拦在了门房。 国舅爷三道命令发布完毕,抱起了气息奄奄的红丝,想带他离开,尽快回府去医治。 府衙师爷不敢阻挠,只得为难地说道:“国舅爷,规定赎银五百两,是半两银子也少不得的。” “我呸小爷忘了赎银的事了,难不成还赖你银子不给,去找我府里的主事仲费,他现在在门房,让他给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国舅爷说着,一边抱着红丝往外走,一边说道: “不对,少说了五百两,小爷受人之托,还要再赎一个人出去,你去找主事仲费,银子的事,由他全权办理,小爷嫌麻烦。” 国舅爷吴阜是个爽快的人,他也不管主事仲费和柳琴弦还在门房,自己抱了红丝,一口气冲出了角门,登上马车,命护卫立刻驱车回府。 路上,国舅爷吴阜不断催促,赶车的护卫只得振作精神,全力加速,马车如同一阵旋风般地疾驶,奔进了国舅府。 不等马车停稳,国舅爷吴阜抱了红丝跳下马车,吩咐护卫立刻去接大夫过来。一名护卫答应着,急忙赶车出府。 国舅爷吴阜边走边吩咐另一名护卫去找管家,到库房取一枚解毒丸来。 走进客房,国舅爷吴阜把红丝放在床上,支了一只胳膊趴在他的身边,左看右看,心里很诧异:红丝真的是一个男子吗为什么长得比女子还要俏丽百倍呢 仔细地瞧红丝那俊美的容颜:长长弯曲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单薄细嫩的嘴唇,白腻润滑的脖子,就连苍白憔悴的脸上透露出的病态似乎也有一抹女子的味道。 国舅爷吴阜从来没有对一个男孩子动过心思,今日得了红丝,如获至宝。 自从听说梨泓王子因为爱上了一个少年,被阿盛国王陛下当堂责打,生了重病差点死掉,后来带病领兵抵抗西厥国的入侵大军,亲眼看见所爱的少年在战车上被一名侍卫杀死了 国舅爷所住的禹都边城距离上次交战的瑟布边城不远,梨泓王子的事迹流传得很快,国舅爷吴阜得知后,不禁幽幽神往。 原来,爱一个少年,可以使得所爱的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太美好了,小爷也想试试看。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8 因此,今年的花船大赛,国舅爷吴阜才会杜撰出一个新花样,将要选拔男倌花魁。 、第二十九章冤家戏耍 一个美好的早晨,春风和煦,明媚的阳光照进国舅府客房内。 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阵清新的凉风钻进来,吹拂着国舅爷吴阜的发丝略微浮起。 国舅爷吴阜坐在床边,津津有味地打量着红丝,从他美如冠玉的脸庞,目光开始往下游移,忽然坏坏地咧唇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刁钻促狭的事。 红丝躺在床上,面容显得平静而又文雅。他在半昏迷中,似乎察觉到自己到达了一个安全的所在,极力想清醒过来,他的长睫毛不断地抖动着,好像花丛中飞舞的两只蝴蝶。 国舅爷吴阜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红丝的俏生生脸颊,戏耍地说道: “红丝,赶快醒过来吧小爷一路抱你回府,抱了这么久,胳膊都抱酸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小爷可就要拿你的身子补偿一下啦,嗯嗯,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下手好呢” 危险身边有危险状况。 国舅爷吴阜发出的挑衅般的话语刺激了红丝的听觉,并对大脑发出了危险的信号:遇见危险了,要赶快醒来,进行自我保护 红丝的长睫毛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他似乎是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线,隐约看见身畔坐着一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就是国舅爷 自从国舅爷吴阜出现在红丝身边以后,他的一言一行,红丝冥冥中似乎都能感知到。 “红丝你醒了”国舅爷吴阜没想到红丝苏醒的这么快,欢愉地叫了一声。 红丝眨了一下眼睛,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不料身子微微一动,万般痛楚钻心地袭来,只得暂时放弃,不敢再动弹。 国舅爷吴阜看见红丝挣扎不得的样子,觉得十分搞怪可笑,心里说:怎么你动不了么小爷帮帮你。于是,不由分说,一把将红丝搂进怀里。 这突然而来的亲昵举动,让红丝吓了一跳,他睁大了有些惊慌的眸子,不由得涨红了脸,疑惑地看着搂住自己的人: 什么嘛光天化日之下,一上来就轻薄自己的家伙这个国舅爷,一定不是好人。 国舅爷吴阜见红丝像一只很乖的小猫被自己搂着,丝毫也不挣扎,心中不免得意起来,一只手指着自己,春风满面地自我介绍道: “来,红丝,小爷告诉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你要叫我主人,听见了吗” 红丝显出有些疲惫,并不答应也不反抗,只是对他的问话不予理睬。 国舅爷吴阜觉得自己被轻蔑无视了,不但不怒,反而越发觉得红丝有胆气,不由自主地把搂住红丝的胳膊用力一勒。 顿时,红丝觉得自己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怎么样求饶吧你快说:主子,饶了我吧,以后都听主子的话。”国舅爷吴阜逗弄点点红丝的鼻尖,逼迫他就范。 这个国舅爷果然不是好人我我真是异想天开,以为自己终于遇见了一个救星,原来他他们都一样,不会把我当人看的。 红丝感到有些晕眩,心跳骤然急剧起来,他很失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国舅爷的怀里。 “怎么这样这么不经逗一点都不好玩。喂喂,红丝,你不许睡,主人还没叫你睡。” 国舅爷吴阜见状,有些惊慌,忙把胳膊放松开,拍了拍红丝的脸,感觉到他的衣服全都是湿的。 护卫去请大夫怎么还不来呢红丝混身都是湿的,还是先给他泡一个热水澡。 国舅爷吴阜想到此,放下红丝,走到房门,唤来几名丫鬟,吩咐她们立刻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国舅府的丫鬟们都是经过训练,做事动作很麻利。 不一会儿,她们抬了一个很大的木桶进来,放置在客房里,又陆续端来十几盆热水,全都倒在了木桶里,冒出了腾腾热气。 “国舅爷,奴婢服侍您更衣。”一名丫鬟走过来请示。 国舅爷吴阜满意地看着沐浴的东西准备就绪,笑嘻嘻地站在一边,指着躺在床上的红丝,说道: “不是我,是给他沐浴,你们开始吧,小爷看着。” 国舅爷吴阜退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丫鬟们服侍红丝更衣,觉得很有趣,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观看一个男孩子洗澡,不知道会不会别有情调 几名丫鬟站在床边,开始细心地为红丝更衣。 一名丫鬟轻轻扶起红丝的上半身子,另一名丫鬟轻手轻脚地为红丝解开衣衫,看见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两条又深又长的鞭痕横过胸前,有些血肉模糊,不由得小声惊呼了一声。 虽然丫鬟们的动作很轻,可是毕竟触碰到了伤口,红丝微微蹙了一下眉毛,身子颤抖了一下。 红丝的衣衫脱到背后的时候,发生了困难,昨晚在磨房被抽的鞭伤血迹凝结、粘住了衣衫,丫鬟脱了半天也脱不下来。 那名丫鬟只好用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开红丝的衣服,露出他的后背伤痕累累、血迹纵横,再次惊叫了一声。 另外两名丫鬟扶着红丝站了起来,红丝的身子战栗着,艰难地喘息,只用一条腿站立,另一条伤腿不敢着地。 国舅爷吴阜坐在旁边看着,心中感叹:怪不得红丝总是显得那么痛苦的样子,原来他伤得这么重,他真是有够坚强。 几名丫鬟抬起红丝,把他放进大浴桶中,泡进水里。一名丫鬟站在浴桶旁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 浴桶里的水清澈见底,衬托着他的皮肤洁白细腻,漆黑的头发,漂亮的俊脸漂浮在水面上。 哇,好一条美人鱼。 国舅爷吴阜看着喜欢,心痒难耐,突然叫了一声“红丝,我来了”,甩了靴子,顾不得脱衣服,“扑通”一声,跳进了大浴桶。 扶着红丝的丫鬟吃了一惊,一松手,红丝的身子无力地倾斜歪倒,一下子沉没进水中。 国舅爷吴阜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在水中乱捞,口里焦急万分地喊道: “红丝,你想溺水而亡啊小爷不许你死。” 、第三十章浴桶浅拥 国舅府客房内,门窗尽掩,木桶水热,国舅爷吴阜好心好意地安排几名丫鬟服侍红丝泡一个热水浴。 好事多磨,谁料到就出了乱子 国舅爷吴阜坐在一旁,看见红丝入浴的情景,宛如一条美人鱼,煞是好看,不由得玩性大起,衣服也不脱,突然跳进了浴桶里。 几名丫鬟猝不及防:难道国舅爷也要学那鸳鸯戏水 那名丫鬟手一松,红丝失去扶持,哪里还坐得稳滑入大浴桶里,一瞬间就被洗澡水淹没了。 几名丫鬟不知所措,吓得惊叫起来。 慌乱中,国舅爷吴阜急忙弯下腰,双手在水里瞎搅和一通,好歹抓住了红丝的长发,自己“呼噜”一声在浴桶里站起,揪住红丝的黑发,一把把他从水里提了起来,拦腰抱住。 红丝被水呛到了,他浑身滴水,无声地咳了几下,头一偏,一丝不挂地靠在了国舅爷吴阜的肩上。 “洗澡水好喝么你个小傻瓜,什么水都敢喝你想吓死主子是吧”国舅爷吴阜双手揽紧红丝光滑的细腰,戏谑地问道。 如果红丝能说话,他一定会说:废话啊,洗澡水能好喝吗你竟然穿了衣服和袜子就跳进来了,这水就算没洗澡,也被你弄浑浊了。 国舅爷吴阜第一次拥抱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孩子,心里有点打鼓,又被丫鬟们众目睽睽之下,面上没好气地责备两句,并轰撵她们道: “你们几个没用的,服侍洗澡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是想害死红丝吗出去,都出去,以后不许再接近红丝。” 几名丫鬟自知理亏,只得低了头,一起走了出去。 国舅爷吴阜站在浴桶齐腰深的水里,一只手揽着红丝柔软的身子,感觉心里很惬意,一颗心仿佛像小兔子乱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俏脸,说道: “红丝,你刚才吓唬小爷,三魂被你吓掉了两魂半,你得赔偿我,咱们今晚洞房花烛夜吧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今晚洞房花烛夜不行,我绝不答应。 红丝好不适应,怎么一眨眼功夫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美其名要给自己泡热水浴,脱光了衣服要洗澡,可是,澡没洗成,反而变成了需要自己以身赔偿。 真是的,还我衣服,我要穿衣服。 红丝想着,弱弱地伸出双手,想要推开国舅爷,没想到双手竟然按在了国舅爷胸口上的那两个敏感处 更糟糕的是,由于红丝没力气,推也推不动,进而手指无力地划过落下,变成了轻轻摸索他胸膛的两点粉红。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9 哪知道国舅爷吴阜竟然不依不饶,极其促狭顽劣,煞有介事地大叫了起来: “哇,红丝你大白天的就挑逗小爷吗你是不是猴急连晚上也等不了那好,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趁现在” 我哪有污蔑,那是手误,你这个坏人。 红丝“唰”地羞红了脸,心里越发着急,气血逆转翻涌,嘴角又开始淌出一缕淡黑色的血丝。 国舅爷吴阜调戏了几句,发现红丝嘴角的血迹,知道他中毒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于是,他一手扶着红丝的身子,一手在浴桶的边上轻轻一按,身子腾空跃起,跳了出来。 他反身伸手,把红丝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放到了床上,用一条毛巾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拉过一条薄被子为他盖上。 国舅爷吴阜心想:大管家现在办事越发没效率了,护卫去找他要一枚解毒丸,怎么到现在也没办成 急切中,国舅爷顾不得换下湿衣服,匆匆出了房门,去找大管家。 国舅府大管家,名叫胡丹,四十余岁,四方脸的长相,看起来显得一团和气。他一早起来,在库房忙碌着,拿了账本,清点库存物品。 忽听一名护卫走来说:国舅爷带回来一名中了毒的小厮,要拿一枚解毒丸给他吃。 “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大管家觉得惊诧,追问了一句。 在当时,解毒丸何其珍贵,是用冰山雪莲和千年灵芝等珍贵难寻的药材精制而成,目前整个国舅府也只剩下一枚解毒丸。如此的救命良药,怎么能大材小用 那名护卫道:“大管家,是真的,国舅爷刚才去了府衙监狱,把那个小厮赎出来,好像是中毒了。” 大管家胡丹越发怀疑,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不信任地追问道: “你快说清楚,这件事很重要,是哪里来的小厮刚一回来府里,就获得国舅爷如此天大的恩宠,真是奇怪。” “听说那名小厮是一个盗马小贼,今天凌晨被军爷抓来送监的,在监狱里呆的时间不长。” 大管家胡丹听说是盗马小贼,心中恍然有点明白了。 因为他知道:国舅府经营的几家店铺中,其进货渠道多多少少是和盗马团伙有所关联,特别是吴氏马具店和吴记马汤馆,更是与他们在生意上往来密切。 一般来说,盗马团伙得来的赃物,是要找背后有靠山的店家帮助销赃、转变成现钱的。 国舅爷吴阜因为姐姐是阿盛国王陛下的爱妃,在禹都边城里属于最体面的贵族。因此,“马铃帮”托人取得联系,不断巴结,低价提供货源,一来二去,变成了彼此不可或缺的生意伙伴。 国舅爷吴阜对“马铃帮”的货物来源总是睁一眼、闭一眼,懒得去深究,而且,他为人十分仗义,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帮忙赎出“马铃帮”首领陶鲨。 大管家胡丹径自在库房里取了仅有的一枚解毒丸,把药盒子拿在手里,对那名护卫道: “这枚解毒丸,我亲自给国舅爷送去,顺便有事禀报,你先休息去。” 大管家胡丹对盗马贼殊无好感,为国舅爷担心起来: 提醒国舅爷小心,远离新来的这个小厮,盗马贼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国舅爷千金之躯,千万要提防,别让盗马小贼做出什么伤害国舅爷的事。 、第三十一章意乱情迷 国舅爷吴阜出了客房,没走几步,见大管家胡丹迎面走来,问道:“胡管家,解毒丸可带来” “是,解毒丸带来了。国舅爷当真要给一个小厮服用” 大管家胡丹行礼答道,他在国舅府做事十余年,对国舅爷忠心耿耿,心里如有疑问,都是直接提出,并无顾忌。 “正是这么想的。大管家不妨进屋瞧瞧,他中毒不轻。”国舅爷吴阜一向把胡管家当做心腹,对他言行举止并不见外。 大管家胡丹推开客房的房门,走进屋里,来到床边,看见床上面躺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绝色容颜,眯了眼似睡非睡,那雍容风雅的姿态,撩人心弦,的确具有几分诱人的魅力。 大管家胡丹阅人无数,一看这小厮,皱起眉头,预感不妙: 好一个妖娆绝世的美少年,天生的一副风流媚态,丝毫不让峨眉。万一让他在国舅爷身边挑唆撩拨,尽吹枕边风,好端端的一个国舅府,还不迟早被他引上邪途 大管家胡丹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以上都是他的臆测,太过于武断,如果这些想法强加于红丝头上,对红丝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国舅爷,解毒丸只剩下一粒。不知这个人的来历底细是不是查明了小的提议:国舅爷还是要小心一些,对这些盗马贼还是不要过于接近比较好。” 国舅爷吴阜平时对待下人们很大度,所以胡管家才敢直言不讳,大胆相劝。 “这个不用担心,红丝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盗马贼,就算他盗了几匹马,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小爷不介意。 解毒丸不算什么,以后可以想办法再去配制,如果人要是不救、以后就没机会救了。” “可是,国舅爷,万一这个红丝贼性不改,偷东西偷到咱们国舅府里面来了,可别让他把咱们的几十匹马全都盗走。” “哈哈哈胡管家你多虑了。”国舅爷吴阜听了,大笑起来,他不认为红丝是个盗马狂,能干出盗走一群马这样的大手笔。 大管家胡丹看见国舅爷态度如此,知他对这个小厮上了心。 两个人正说着,护卫带着一名大夫走了进来,拜见国舅爷。 国舅爷吴阜接过解毒丸,放在桌子上,挥手命胡管家和护卫都出去,自己坐在一边,瞪着一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大夫诊治。 大夫在床边给红丝号脉良久,沉吟半晌,终于说道: “国舅爷,这个病人中毒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现在解毒起来有点困难,必须要加大药力,以毒攻毒,可是两毒相克,存在风险,小医不敢擅自做主,请示一下国舅爷的想法。” “你说,想怎么做”国舅爷直截了当地问。 大夫思索着说:“国舅爷,小医想,解毒分成两个步骤: 第一步,给他加大解毒的药力,除了需要服用国舅爷的那枚解毒丸,还要喝下这瓶小医自己调制的解毒汁。 第二步,等一个时辰之后,让他吃下这一颗药性温和的药丸,作用是缓和一下刚才的烈药。” 国舅爷吴阜言谈做事绝不拖泥倒水,一拍巴掌,果断道:“行,就这么办。” 大夫立即动手,给红丝吃了解毒丸,并喝下药汁,包扎了一下胸前和背后的伤口,检查了一下膝盖上的夹板是否牢固。 大夫治疗完毕,又叮咛再三,一个时辰之后千万别忘了还有一粒药丸要吃,便告辞离去。 “好累啊,小爷也想休息一下。红丝,咱们挤一挤。” 国舅爷吴阜舒展了一下身躯,把红丝往里面移动了几寸,握了他的一只玉手,美滋滋地望着天花板,悠闲地并排躺着。 不一会儿,发觉红丝呼吸有些急促,也不以为意,很随意地调笑了一句: “红丝,主子陪你躺着,你是不是很激动,非常感激涕零啊” 国舅爷吴阜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肩膀一阵痛,紧跟着身子被人压住了。 噗红丝,怎么是你胆子也太大了。 只见红丝脸色通红,喘息急促,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猛然一翻身,把国舅爷压在了身下,张嘴霍然一口,咬住了国舅爷的肩膀。 哇小爷被人压在了身下 国舅爷顾不得肩膀被咬,只想努力翻身把红丝压到下面去,心想:千万别进来人,也不能喊护卫进来。万一被人看见自己被一个受伤的小厮压在身下,以后没脸出门见人了。 红丝被强劲的药力冲击,感觉自己被两股巨大的压力撞击,无处发泄,咬住国舅爷的肩膀不肯松嘴。 “红丝你快松嘴,干嘛咬人,你是小狗吗”国舅爷想推开红丝。 怎奈,此刻的红丝浑身发烫,热血沸腾,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手一下子按住了国舅爷的双手。 国舅爷吴阜两腿乱蹬腾了几下,挣脱不开,正焦急中,忽然感觉红丝松开了咬住自己肩膀的嘴。 “呼”地一声,国舅爷松了一口气:还好,红丝到底心软,不肯咬伤自己。国舅爷这想法刚一掠过,突然发觉不好,红丝他竟然逆流而上咬住了自己脖子 啊红丝你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了 “嗯哼,红丝你太放肆了你这是在欺负小爷没有和男孩子在一起的经验那咱们就试试看,小爷不客气了,今晚要把你吃干抹净。” 国舅爷一头雾水,觉得红丝很奇怪,可是又不想骤然出手制止,害怕会伤害到他。 红丝被强大的解毒药性燃烧、折腾得忍受不住,意乱情迷,感觉不到自己在欺负国舅爷,只是恍惚觉得自己身子下面有一个人在哀鸣婉转,那是谁呢 梨是你吗 一时间,身下的人仿佛变成了梨泓王子红丝心里突然一疼,一个想法萦绕攀升上来: 梨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和沓娜公主和亲以后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吧 可是,红丝想起了和梨泓王子的初吻,那个一直没有继续完成的深情之吻。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0 红丝不知不觉松开了国舅爷,从他的脖子开始,轻轻地一路吻上去下巴、嘴唇 梨让我最后吻你一次吧 红丝迷迷糊糊想着,刚要好好亲吻自己身子下面的人,突然被对方一个勾拳打过来,猛击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顿时,红丝眼前一黑,全身松软,不知东南西北了。 、第三十二章 是否割爱 国舅府客房内,红丝服用了解毒丸和强力排毒药汁,两大药性掺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无遮无拦地寻找发泄渠道。 热好热啊要烧死我了 红丝冰凉的身子被药性烁烧得滚烫,意乱情迷之间,思绪紊乱,产生幻影:身下的人是梨泓王子。 迷迷糊糊中,红丝的一颗心悲喜参半:不想见到梨泓王子了;可是又百般舍不得。幻觉和矛盾的复杂心情下,他想要送出最后一吻,不料,却被那幻影一拳打来。 国舅爷吴阜觉得窘极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床帏中被人突然袭击、被压、被咬、还要被强吻 国舅爷感觉到莫名的兴奋和新奇、同时又参杂着些许焦躁和恼怒,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不知道应不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反攻呢 偏偏在此刻,意外的情况骤然发生,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原本国舅爷心存不忍,不想对红丝动手,可是,有人敲门,糟糕,自己这副尴尬的样子要暴露无遗了。 那怎么行小爷是堂堂的国舅爷、平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气派,现在毫无抵御地被人压在身子下面,变成一个十足的小受,难堪极了。 我去,小爷是强攻,立刻扭转颓势,国舅爷情急之下,只得对准红丝的头部要害处,挥拳一击。 搞定红丝是轻而易举的事,此刻的红丝完全是被药力控制,丝毫经不住外界的徒然一击,国舅爷简简单单的一拳,就把红丝打得一动不动了。 国舅爷吴阜急忙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红丝,翻身坐起,看了看红丝,似乎是昏过去了,心想: 红丝这就晕了不会一拳就把他打死了吧 门外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又响了几下,表明来人确实是有急事,需要禀报国舅爷。 国舅爷吴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顺便扯过一条薄被,将红丝从头到脚遮盖住。他端坐在床边,沉声说道:“什么事进来说。” 房门一开,只见主事费仲走了进来,问安毕,启禀道: “国舅爷,红丝和陶鲨的赎银总共一千两的银票,已经交给府衙师爷。 后来,府衙师爷将这件事禀报了府衙大人,回复我说: 府衙大人今日午时要来国舅府,当面退回一千两银票,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和国舅爷商量。” 闻听府衙大人要来府内议事,并退回一千两赎银,国舅爷吴阜不由得会心一笑,吩咐道: “仲主事,你去通知胡管家,今日中午府衙大人要光临本府,让他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小爷要陪府衙大人饮上几杯。” 主事费仲答应着,继续启禀道: “国舅爷,“马铃帮”首领陶鲨因为两次承蒙国舅爷赎出监狱,感恩戴德,备了礼物,想要进府酬谢,不知道国舅爷是否接见” “不必了。让他以后小心些,别再给小爷添麻烦就好。”国舅爷吴阜挥了挥手,心中很清楚,对于盗马贼还是敬而远之。 “国舅爷有所不知,刚才赎出陶鲨的时候,他听说国舅爷对一个盗马小贼恩宠有加,高兴地不得了,以为国舅爷从此以后会对“马铃帮”多加庇护和担待。”主事费仲如实汇报。 “那不一样,红丝是红丝。难道红丝是马铃帮的人” 国舅爷吴阜没想到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事也能联系到一起,不禁眉宇微蹙。 “陶鲨确实有这个想法。听说红丝是盗马小贼,算是同行,有意收红丝加入马铃帮,借此机会以后好多多攀近国舅爷。” “简直是异想天开。仲主事,你去告诉陶鲨,叫他的“马铃帮”离红丝远点,别没事找事瞎搀和。” 这时,一名护卫跑来禀报:府衙大人到了国舅府的大门口了。 国舅爷吴阜没想到府衙大人来得这么快,此刻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呢。于是,急忙起身,带了主事仲费前往大门去迎接。 国舅府前院,府衙大人一身官家打扮,衣冠楚楚地下了马车,看见国舅爷吴阜客客气气地前来相迎,急忙还礼,随了国舅爷步入正堂。 国舅爷吴阜请府衙大人入座,寒暄客套一番,丫鬟奉茶已毕。 府衙大人很快地将话题转入了正轨,面容严肃地说道: “国舅爷,本府前来拜会,有事要麻烦国舅爷了。” 国舅爷命正堂里的丫鬟和小厮统统退下,正经八百地说道:“府衙大人光临府邸,一定有要事,现在正堂里没有别人,有事请尽管吩咐。” 府衙大人从袖口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双手奉还国舅爷,说道: “国舅爷,这是今早的赎银一千两,请国舅爷收妥。以后国舅爷要赎什么人,尽管开口,直接把人领走就是,不需要花费这些额外的赎银。” “那怎么好意思多谢府衙大人恩典赏赐。”国舅爷吴阜伸手接过银票。 “国舅爷客气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哪里会放在国舅爷眼里令姐是国王陛下的爱妃,下官还需要仰仗国舅爷的提携,以后如果有机会为下官美言几句,就是天大的恩典赏赐。” “那是自然,官场人情这些理应互相关照,顺水推舟的事何乐而不为”国舅爷吴阜点点头。 府衙大人想到一件为难事,犹豫再三,终于说道: “国舅爷,因为今晨赎人的事,涉及到万花楼里面的一个小厮,名叫红丝。 万花楼的人央求本府做主,把这个红丝交还给万花楼。所以,本府借问一下,不知国舅爷是否可以割爱,把这个红丝送还给万花楼” “怎么万花楼的人面子这么大他们竟然手眼通天,盖过了本国舅的面子”国舅爷听府衙大人的口气,分明是要为万花楼讨要红丝,立时面色不悦起来。 府衙大人躬身赔礼,态度真诚地劝道: “据本府所知,万花楼丁大老板不是一般的人物,似乎真的手眼通天。 至于这个红丝,不过是一名青楼小厮,又是盗马小贼,身份何其卑微,不值得大家争抢。” 、第三十三章 银发胜雪 临近正午,府衙大人前来拜访国舅爷吴阜,话题慢慢转到万花楼意图寻回红丝的事情上。 府衙大人对国舅爷也有三分惧怕,不敢得罪这位当朝显贵,因此谈话时,只是点到为止,并不强求。 国舅爷说话办事一向是快人快语,他果断拒绝万花楼讨人的要求,义正言辞地说道: “关于红丝这件事,本国舅仁至义尽,没有什么可以让步的。 就算没有赎银这回事,昨晚仲主事已经和郭二老板讲好包养红丝一个月。今天清晨,仲主事也已经依照约定给万花楼送去了四百两银子。” 府衙大人支吾着说道:“据悉,万花楼丁大老板也是今晨才得知,红丝是他在草原上看中、并意欲收为第十三徒弟的那个少年,因此,才会委托本府前来,肯请国舅爷放手成全。” 国舅爷斩钉截铁地说道:“红丝与本国舅有缘,断然不肯轻易放手。府衙大人不如劝万花楼丁大老板死了这条心。” 府衙大人并不气馁,劝道:“本府只是不想看见你们起纷争。虎豹相争,必有一伤。何况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红丝,根本划不来的。” “划不划得来都无所谓,反正现在,红丝已经是小爷的人了,不妨请府衙大人转告他们 从此以后,红丝是本国舅的禁脔,绝对不会把他成全给任何人。” 国舅爷的禁脔想不到红丝这么抢手 既然国舅爷已经做了决定,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府衙大人登时无语了。 国舅爷吴阜和府衙大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点半僵状态,不注意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时辰转瞬即过。 可惜,国舅爷忘记了还需要给红丝吃药,那颗至关重要的第二粒药丸还放在客房的桌子上。 更可惜的是,柳琴弦此刻来到了红丝所在的客房,但是他不知道红丝急需吃药,白白错失了吃药的时辰。 柳琴弦跟随主事仲费来到了国舅府,被安排在一间小偏屋子里面,坐等消息。 左等右等,等不见主事仲费的人影,柳琴弦决意不再空等,自己去找红丝。 偌大的一个国舅府,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找起人来很困难。柳琴弦摸索着一间间房子找下去。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1 终于,柳琴弦来到了一间客房的窗外,看见房子里面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头上被蒙了一条薄被,会是红丝吗 柳琴弦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红丝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琴弦吸了一口气,推开窗户,轻身跃进去,双足一落地,迅速奔近床边,揭开薄被,惊讶地发现 啊,红丝,你怎么 果然是红丝,只见他双眸紧闭,脸色赤红,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满头披散着的长发竟然完全变了 变得好可怕原来漆黑如墨的头发变得白花花地、银发胜雪,夺目惊人。 柳琴弦顿时眼泪夺眶而出,他扑上去,连人带被子,抱起红丝,心中哭喊: 红丝,你的样子完全改变了,可怜啊,眼前的这个鹤发童颜的人真的是你吗 “红丝,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的头发怎么全都白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啊”柳琴弦不停地问着,很想为红丝做一点什么。 红丝在昏沉中,听见柳琴弦说自己变成了白发,吃了一惊,是不是刚才服用的药力过猛导致而成 一滴眼泪挂在了眼角,红丝绝望至极,难道自己变成了白头发的老妖精 柳琴,我不难过,我想回家。我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边是南边呢送我南归吧 红丝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空,他在质问他在责怪老天爷对待他何其残忍 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我的自由、我的腿、我的声音、我的黑发 柳琴弦把红丝紧紧地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地说道: “红丝,我对不起你你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红丝,我错了,我错误地以为这里是我们可以安心呆下去的地方,可是我错了,原来这里对你来说仍然是地狱。 我们逃走吧,我马上带你走,逃到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去,你说好不好” 红丝的身子依然有些颤抖,他伏在柳琴弦的怀里,默默地点点头: 好的,带我走,向南向南走,我的家乡在南方啊拜托你,好心的姑娘。 柳琴弦不知道红丝心里想着家乡,他只知道红丝答应和他一起逃走了。恩,想方设法逃出去,先离开国舅府再说。 逃走面临的困难很多,首先就是衣服问题。 刚才红丝洗浴之后,身上没有穿衣服,丫鬟们居然把他原来穿的那套破衣服拿去洗了,新衣服还没来得及送来,就被国舅爷呵斥出去了。 柳琴弦开始在客房的箱子里翻找衣服,箱子里面装的东西琳琅满目,翻到了箱子底部,杂物中,终于发现一套睡衣。 怎么只有一套粉色的睡衣呢好吧,睡衣也将就了,总比没衣服穿要强很多。 柳琴弦扶着红丝,慢慢地给他穿上了这套睡衣,显得很肥大宽松。 看着红丝穿上这套粉色的睡衣,更显人如粉藕,娇颜俊秀,美妙绝伦。 柳琴弦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给红丝穿上这套睡衣,红丝会不会因此再一次被人误会他又偷东西了呢 要不然自己出去找机会打昏一名护卫,强行扒抢一套衣服回来总比红丝被人诬陷说偷衣服要好。可是,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逃跑的事会落空的。 红丝的满头银发,也需要用一块布包裹起来,他的白发如雪太扎眼了,别人离老远就能认出来。 具体的逃跑方法,柳琴弦也想好了:盗一匹马来,两人合骑,落荒而逃。只是,这样做的话,对不起红丝,这下子他的盗马小贼罪名会被彻底落实了。 一个穷人到了落难处,孤苦无依的情况下,除了偷衣服偷马,还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吗 红丝似乎命中注定是一个“小偷儿”,越来越难以摆脱“小贼”的罪名了。 柳琴弦做事草率,向来是顾前不顾后的,说干就干,偷就偷,怕啥 、第三十四章 马铃帮主 国舅府客房内,柳琴弦满心筹划着要救红丝逃出去,突然发觉房顶上有响动,抬头一看,非常惊讶。 只见房顶上被人揭开了几片瓦,一根很粗的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顺着那根绳子,有一个人像一条泥鳅一样,”噌“地一下滑溜下来,来到了屋子里面。 “你是谁怎么也不敢走房门” 柳琴弦看见有人奇怪闯入,急忙把红丝放到床上,转身面向来人,出言相问。 那人身穿一件灰土吧唧的布衣,头发和脸上粘满灰尘,进了屋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随随便便地咧了咧嘴,自以为帅帅地一笑。 那人见房中一个绿衣小丫鬟紧张兮兮地问话,无形中把她自己也露出了马脚,便顺岔子说道: “可不,老子看得很清楚,你钻窗户进来,俺从屋顶滑下来,都不敢走房门,差不多一样喽。” 其实,这间客房的房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只不过柳琴弦和房顶下来的这个人都是心怀鬼胎,不敢堂而皇之地从房门口走进来。 “谁跟你一样。你进来干吗”柳琴弦急于救红丝,没想到进来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不知是敌是友,只得继续发问。 “小丫头真啰嗦,问题这么多俺最是惜香怜玉,你叫俺一声陶老大,就告诉你。” 那人自以为有趣地逗笑着,把柳琴弦扒拉到一边儿,来到床前。 柳琴弦被扒拉得几乎站不稳,心中讶然:这人的力气好大,一定是练过武功的。 因为时间紧迫,救人是燃眉之急的大事,柳琴弦只得使用权宜之计,叫了一声:“陶老大。” “小丫头,算你识趣,老子就不耍戏你了。” 原来这位陶老大正是“马铃帮”帮主陶鲨,他心里打了一个小算盘,想收红丝加入“马铃帮”。 陶老大站在床前,看着面向里侧躺着的一个人,身穿睡衣,满头银发,不禁惊异了一下,用手捋起一缕白发,“哦了一下。 “你放手,别碰红丝头发。”柳琴弦马上出声制止道。 “这家伙就是红丝”陶老大松了红丝的头发,撇嘴问道。 “不告诉你,你管不着。”柳琴弦隐约感觉此人来意不善。 陶老大并不理会绿衣小丫鬟的顶撞,自顾自地说道: “都说红丝是一个盗马小贼,老子还以为他年纪很小,哪知道闻名不如见面,原来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妖怪” “你别胡言乱语,红丝才不是老妖怪。他本来就年龄不大,风华正茂的少年。他头发变白了,是被大恶人害的。” “是么俺起初还以为这个红丝是施用苦肉计,是官府派来的、准备打入“马铃帮”的一名奸细。”陶老大如释重负地说。 “哪有的事红丝被他们害得还不够吗绝度不会是做什么奸细。”柳琴弦急忙替红丝辩解,生怕他又被人冤枉。 “不是奸细最好,如果红丝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妄图垂涎“马铃帮”的宝藏,老子绝不会手软,第一个下手除掉他。”陶老大说着话,露出几分面目狰狞。 “都说不是了,你怎么还在那里疑神疑鬼的,你的宝藏你自己留着吧,谁稀罕红丝不需要,红丝现在需要的是尽快从这里逃出去。”柳琴弦对陶老大的疑心病很烦。 陶老大伸手把红丝反转过身子来,仔细地看了一眼,调侃地说:“这个红丝,长得不难看,可惜了一头银发,像个丑八怪似的,他得到自由又有什么用” “不许胡说你再侮辱红丝,我跟你拼了”柳琴弦扯住陶老大的衣角,愤愤地说。 陶老大推了柳琴弦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角,弹了弹衣襟上的尘土,调笑道: “至于么为了这么一个白发妖孽,你还敢跟老子拼命你这算不算和老子卖乖还不如你答应嫁给老子,跟老子回“马铃帮”去,老子就帮你把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救出去。” “谁要嫁给你你不帮忙救人,我自己也能把红丝救出去。” “噗嗤,你个小丫鬟有这么大的能为你能把他救出去我倒要看看,实话告诉你,也许我会喊人的,到时候看你能对付几个护卫” 陶老大这个人就是这样逆反,整个一个倔驴性格,你越着急,他越跟着捣乱,火上浇油,添油加醋,能把人急死。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在这里磨磨蹭蹭的,等一下他们吃午饭回来了,就逃不掉了。”柳琴弦急得要哭。 “你哭丧脸做什么区区几个护卫又不能把俺怎么地。 看在俺比你大几岁,你叫一声干爹,也不算委屈你,咋样哩”陶老大嬉皮笑脸。 “凭什么我父亲还健在,不叫。”柳琴弦一口回绝。 “算了,最后一个条件,你答应红丝加入我的“马铃帮”,我就帮你救他出去。”陶老大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说到了正题。 “马铃帮没听说过。你们马铃帮是干什么的哪有无缘无故就逼人答应加入的” “这个红丝本身不就是一个盗马小贼么我们马铃帮是这一带规模最大的盗马团伙,他加入我们马铃帮,不是吃亏的,以后会越混越好。” “陶老大,原来你们马铃帮是一个盗马团伙那红丝是不能加入的,我不能替红丝答应。现在红丝就已经洗不清冤屈了,那样更加会害死他的。”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2 陶老大眼见威逼利诱都无效,不由得紧绷了一张灰脸,喝道: “无所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老子现在就把红丝带到马铃帮去,有办法让他答应的。” 陶老大说着,一把抓住红丝,提起他的身子,走到房梁垂下来的那根绳子旁边,扔在地上。 柳琴弦扑上去,抱住红丝的双腿不放,流下了眼泪,惶惶不安地喊道:“红丝” 红丝恍惚中,听见柳琴弦急切的喊声,微微睁开眼睛,松松散散搭起一只手,为柳琴弦慢慢地抹去眼睑上的泪水。 柳琴别难过我不会有事的 红丝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际一紧,被人拦腰用一根绳子紧紧系住,身子慢慢腾空,满头白发坠落下来,宛如白雪飘洒纷纷。 、第三十五章 擦肩而过 正午已过,树影微斜。 陶老大不再耽搁时间,一脚蹬开柳琴弦,伸手拽着房梁上垂下的绳子,揉身窜上了房顶。 柳琴弦不提防下,一个屁股蹲儿摔了一跤,四脚八叉的姿势好难看,他顾不得样子狼狈,一骨碌爬起来。 陶老大趴在屋顶上,伸出双手,用力向上拉扯绳子,把红丝的身子悬空起来,轻飘飘地提上了房顶。 “啊红丝不要抢走红丝”柳琴弦惶恐地惊叫着,想拽住慢慢升起的红丝,可是,来不及了。 红丝被陶老大从房顶上的洞口迅速地拉了出去,随后,屋顶上人影一晃,二人消失不见了。 阳春三月,午后无风,艳阳高照,空气中含着几分暖意。 禹都边城外,出城二十余里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大约三百人左右,不疾不徐地行进着。 在这支队伍中,一马当先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骑了一匹黑色的高头战马,身披一件紫红色的披风,足蹬一双紫红色的长筒靴子,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在他的腰间,佩戴斜挂着两把成名惯用的兵器:一支长钩、一把宝剑。 那少年缓缓策马行进着,目光眺望向远方,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似乎黯然神伤。 这位少年是伊塔国的大王子,名叫梨泓,武功卓绝,身材高大,十分英俊。 梨泓王子的性格原本是开放洒脱、放浪无羁的,可是,自从他爱上了一个人,经历了种种磨难,最终又失去了,他的心被巨大的痛苦打击得支离破碎,不能泰然处之。 有时候,思念是一种毒药,它可以渗透进入一个人的灵魂,整日里搅乱五脏六腑,意识里时时刻刻充斥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少年失去了他所爱的人,痛苦得不能自拔,不敢去想、不敢提起所爱人的名字。 哦,月我好爱你,可是你却不在了 心好疼 这一刻,梨泓王子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自己曾亲眼看见所爱的人、被一名王府侍卫杀死在大草原上 很可惜的是:梨泓王子并不知道那是阿土王爷的阴谋诡计。在那个战车上被苏桑侍卫用刀扎在胸膛上的白衣人,只是一个用稻草编成的假人。 在那战场上,遥遥相望,梨泓王子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被杀死此情此景,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播放,令人情何以堪啊 从那以后,梨泓王子天天噩梦不断,总是感觉有一把刀一下一下穿刺着心窝。 生命的无常,失去的爱情,梨泓王子眼中所见的人影憧憧,都似乎变成了所爱的人的化身。 在梨泓王子的内心深处,还有着祈盼,不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已经死了,他一定还活着,说不定被人救活了说不定就在自己的附近 这次,梨泓王子带来了一支三百人的迎亲队伍,奉了阿盛国王陛下的旨意,提前三天,赶赴禹都边城,将在边城十五里意外的福晓驿站,亲自迎接西厥国沓娜公主的和亲车队。 迎亲队的副领队赶上前来,启禀梨泓王子道:“王子殿下,前方五十米处,有一口水井,咱们要不要命令队伍停下来,灌满水袋,把马饮饱” 梨泓王子立刻采纳建议,挥手命队伍停下,让副领队逐一安排打水顺序,正忙乱着,突然发现一个身穿土布衣服的大汉,扛着一个银头发的人,匆匆赶路。 这情景很怪异的感觉,怎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意味呢 梨泓王子的心头忽然悸动了一下,眼前可疑的行人,让他想起了数月前,在大雪地里,有一个可疑人背了一个红木箱子匆匆赶路,那时候,自己和克鲁使用武力拦截,营救出被关在红木箱子里的人。 会不会旧事重演呢当然不会,那个曾经被关在红木箱子的人,已经香消玉损了。 梨泓王子心潮起伏,收回思绪,骑在马上,带着几分伤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名大汉扛着一个银发人从眼前走过去。 这名大汉正是陶老大,他扛着红丝赶路,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偏偏他们又在井边停了下来,没办法,狭路相逢来不及躲闪,只得硬了头皮从他们旁边路过。 梨泓王子看着这名大汉,是个陌生人,似乎是个大力士,肩膀上很轻松地扛着一个银发人,只用单手抱着银发人的双腿。 那个银发人身穿一套粉色睡衣,头耷拉着,面颊贴在大汉的背后,长长的银发像瀑布一样地散落下来,覆盖了他的脸颊,唯一可以看清楚的是他的身材。 他的身材消瘦而又细高,软绵绵地无力状态,这样子为什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呢 一时间似乎心潮波澜顿起,惊涛拍岸的冲击感,梨泓王子觉得时间倒转,河水倒流,他所爱的人仿佛就在眼前。 梨泓王子的眼睛突然变得潮湿了,喃喃地祈祷: 天,赐给我一个奇迹吧月我太想念他了 梨泓王子目光扫视着,眼看那名大汉扛着银发人、即将从容地擦肩而过,灵机一动,吩咐副领队道: “你追上去,去查问一下那个大汉,何去何从” 副领队领命,一抖缰绳,策马追了上去,拦住那名大汉的去路,问道: “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你扛着的人是谁” 陶老大看见有人拦路,心中不快,翻了一下白眼,态度强硬的说:“干嘛老子又没做犯法的事,凭什么审问俺” 副领队有几分怒气,对那名大汉吼道: “大胆刁民,你瞎了眼了本军爷好好的问你话,你别给脸不要脸。万一把我们大王子殿下惹恼了,你就知道咸盐是咸的,海水是苦的了。” 陶老大扛着人,不甘示弱,哼哼唧唧地说道:“我走我的路,你们走你们的路,互不相干,罗里吧嗦地问东问西,像一个小娘儿们似的,烦死人了。” 副领队一听,岂有此理,敢骂自己像一个小娘儿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第三十六章 逢君不识 陶老大虽然脾气生硬,毕竟在黑道上混迹多年,知道事情不妙的时候,要适可而止。 “军爷,别动刀,官大气粗就耍横俺们小百姓心脏受不住。” 陶老大嘴皮子上很明显地服软了: “他叫红丝,是俺的干儿子,腿受了伤,带他回家养伤去,求军爷放俺们父子俩一条生路。” 梨泓王子看了一眼陶老大一副无赖的小人嘴脸,懒得搭理他的胡搅蛮缠,抬眼望向远方,心情郁闷,叹了一口气,对副领队说道: “罢了,他们不可能是本王子要找的人,随便他们去吧。” 副统领气哼哼地,朝着陶老大挥舞佩刀虚晃了一下,让他们离开,随即收刀入鞘。 梨泓王子无语,神情更加落寞。 望向远方,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似乎幻化成了他所思念的人儿,梨泓王子的心头慢慢地涌上来悲伤,一点点控制渲染了情绪,只觉得满腹凄凉。 可恨自己的无能,始终救不了他。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在哪里如果你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你不会怪我吧我真没用,让你失望,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你。 思念导致的心痛,直教人肝肠寸断,反反复复地得而复失,最终空无一物,悔恨的心情无以伦比,怎不叫人百感交集 苍天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 红丝伏在陶老大的肩上,听到了一句久违的声音,那声音是那样的亲切柔和、悦耳动听,那是梨的声音吗 梨你在这儿 红丝又惊又喜,这几天他不断地出现幻觉,幻想着梨泓王子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那幻觉满怀着爱意,充满着无尽的温馨。 难道现在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景象吗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3 红丝的上半身垂在陶老大的后背上,看不见对方说话的人,目光所及之处,只看见一匹黑马的四个马腿、以及踩着马镫子上的一双紫红色长靴。 红丝竭尽全力,用手撑了一下陶老大的臀部,挣扎着要抬起头来,想看一眼那个被称作大王子殿下的人,到底是不是梨呢 陶老大发觉红丝的异动,抬起一只手,恶狠狠地拍打在他的伤腿处,嘴里却关切地说道: “干儿子,别乱动,小心腿上的伤,俺们这就回家去。” 马铃帮主这个狠毒的家伙,对红丝如此的手下不留情,就连抬头看一眼梨泓王子的机会也不给他。 伤腿上的剧痛猛然间袭来,引起一阵痉挛,红丝的意识又进入模糊了,他的双手松弛了下来,不再挣扎。 陶老大见好就收,扛着红丝,一步步离去。 副领队看着那大汉扛着银发人走远,心里不服气,转头想看看大王子殿下有什么反应。 只见梨泓王子骑在马上,凝眸沉思,身子纹丝不动,仿佛是一尊寂寞的雕像。 副领队不知底细,不由得产生了几分疑惑:大王子殿下好像很不开心,难道他对和亲这件事不愿意吗 良久,嘈杂声中,三百人马饮用井水完毕,队伍准备继续前进了。 梨泓王子得到禀报,从迷茫中醒悟过来,举头回望,银发人他们已经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小黑点。 逝去的东西,如同江河中的浮萍流水,纵然千般不舍,哪里又能重逢倒转回来呢 梨泓王子略一叹息,目光收敛回来,扬鞭策马,率领队伍继续前行。 陶老大扛着红丝,一阵急行,远离了梨泓王子的马队,来到了马铃帮的营寨附近,由于担心有人跟上来,会暴露行踪,便决定原地歇息一下。 陶老大放下红丝,看着他趴在地上,阳光照射下,他的满头银发闪闪发光,十分耀眼,心想: 红丝变成这副摸样,一个白头发的丑八怪。国舅爷眼高于顶,会不会因此嫌弃他 如果不能用红丝要挟国舅爷,那自己绑架红丝不等于前功尽弃。扛他走这么远,做的都是无用功 呸,真是扫兴。陶老大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袋子,仰脖吞了几大口。 陶老大喝了几口闷酒,抬头看去,红丝竟然两手一脚并用,拖着一条伤腿,爬出去半米远了。 “呵,干儿子,你这德行还想逃你能逃出老子的手心么” 陶老大本就心情不爽,看见红丝拼命要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把他踢翻过来,用力踩住他的肚腹,问道: “干儿子,老子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至少把你救出了国舅府,还扛你走了这么久,你连一句感激的话也不说,还想逃走,太不像话了。” 红丝摇了摇头,几缕白发散落在脸上,他软绵绵地伸出手去,想推搡开踩在自己肚子上的硬头皮靴。 不料,这个举动更激怒了陶老大,他反而更凶猛地跺了一脚,喝问道: “说,只要你一句话,肯不肯加入老子的马铃帮” 忽然,背后传来有人轻咳一声。 “咳咳。” 陶老大一惊,急忙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蓝衣青年,牵着一匹枣红马,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目光游移不定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红丝。 “他是哑巴,说什么说堂堂的马铃帮主,连这个也不知道,太可笑了。”蓝衣人说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俺的身份”陶老大有些惊骇。 “这个还不简单刘某跟踪你大半天了,从府衙监狱一直到国舅府,你的底细已然尽知。”蓝衣人的口吻似乎有些炫耀卖弄。 陶老大暗暗吃惊:跟踪俺这么久俺竟然不知道,看来这个自称姓刘的是一个高手,有些气馁地问道: “你跟踪俺干吗对俺有兴趣” “抱歉,刘某对你一点情趣也没有,对他唛倒还有半分兴趣。”蓝衣人的马鞭一指红丝,淡然说道。 “既然你知道俺是马铃帮老大,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陶老大逞强说着,收回脚,放开了红丝。 蓝衣人冷漠地说:“太岁既然你如此强横,刘某也无需和你客气。你脚下的这个人,刘某要带走。” “你要抢红丝”陶老大惊问。 、第三十七章 以武解决 禹都城外二十余里的官道上,马铃帮的营寨附近,马铃帮帮主陶鲨遇见了一个蓝衣人,毫不客气地张嘴要带走红丝。 陶老大当然不忿:老子从国舅府冒了很大风险把人弄出来,辛苦赶路扛这么远,而你这个蓝衣人身不动、膀不摇、面不改色,说要人就要人,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蓝衣人似乎胸有成竹,不急不躁,把马缰绳随便往马鞍子上面一扔,掏出一把木梳,悠哉游哉地开始梳起头来。 陶老大看蓝衣人不顺眼,他的头发已经很光滑了,还梳个毛啊心想: 不知这蓝衣人是什么来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马铃帮抢人俺盗马和劫人都是偷偷的,蓝衣人抢人竟然来明的。 蓝衣人津津有味地梳头,过了好大一会儿,停住梳子,神情自若地说道: “喂,我说,那个傻大个儿,你是缺心眼还是怎么地刘某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你给我离开这里。把他留下。” 帮主陶鲨听了这话,真的怒了,毫不示弱地说:“我靠你个瞎眼的,真拿俺们马铃帮不当人看这里可是老子的地盘,只要俺打一个呼哨,会有很多手下赶过来的。” 蓝衣人轻松地说道:“咋的你手下的喽啰很多么你尽管叫来,不过要快,时间长了,刘某不耐烦等。” 帮主陶鲨见蓝衣人有恃无恐,反倒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发声呼啸招呼手下人过来。 蓝衣人走到帮主陶鲨身边,说道:“陶老大,借过,我想跟这个白头发的小子说几句话,你不会阻拦吧” 帮主陶鲨用鼻子“哼”了一声,闪身避让了一下,放他过去。 蓝衣人名叫刘山,是万花楼丁大老板的大徒弟。自从今晨在吉祥客栈,他对红丝放手不救,眼看着红丝被军爷抓走,他怕师父知道了会不高兴,便一直跟踪红丝。 刘山走到红丝的身边,用一根手指挑起红丝的一绺银发,纠缠了两下,问道: “白头发的,你这家伙真麻烦,跑什么跑还要浪费刘某时间抓你回去。得,这就跟我走吧要知道,万花楼的奴才是逃不掉的。” 红丝磨蹭了一下身子,挣扎着朝后挪动寸许,摇了摇头。他虽然服用了解药,可是一时半会儿依然说不出话来。 刘山见红丝摇头拒绝,冷笑一声道:“白头发的,你现在别梦想当我的十三师弟了,我师父看见你现在这样子,肯定会嫌弃呕吐。” 红丝无奈之极,对刘山说的什么师傅当真是不知所云,忽然发觉被刘山的一只手掀开自己身上的粉色睡衣一角,吓得花容失色,不敢挣动,很别扭地用手死死地按住衣襟。 刘山砸吧着嘴,挖苦道: “啧啧,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老妖精,还摆什么谱你瞧你,穿的衣服成什么样子穿什么不好,非得穿一件妖艳的粉色睡衣这样子方便勾引男人瞧不出你还有真有一套,走,回万花楼卖弄你的身子去,不要脸的东西。” 刘山这样的侮辱,对红丝来说是极大的冤屈。他没有衣服穿,是柳琴弦帮他找的这件睡衣,至少比没有衣服强,没想到招来这么大的误会。 红丝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不想解释,也没办法发声替自己申辩。他想:随便你怎么羞辱谩骂,我是清白的,问心无愧。 刘山越看红丝越来气,心想:怪不得师父不理睬自己,原来这些小妖精们擅长狐媚打扮,穿得花里胡哨的。特别是这个红丝,也不怕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故意穿上这种风骚的粉色睡衣,摆明了是专门勾搭人的货色。 刘山隐约觉得师傅早晚会被红丝勾引走,压抑不住妒火中烧,愤愤地提拉起红丝的一条腿,往枣红马旁边拖扯。 啊天哪我的腿,竟然拖拽我那条伤腿 被倒拖而行的红丝,双手松松垮垮地摊展开来,万箭撺心地痛疼席卷全身经脉,头脑中浮响起山崩地裂般地震荡轰鸣。 “住手放开俺儿子” 帮主陶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随即,发出一声仰天长啸,尖锐的啸声远远地传了出去,紧急召唤马铃帮的手下们。 “你儿子”刘山那里肯信无视之,憋了一下嘴。 “你不信是干儿子,俺刚认的。”帮主陶鲨肚子里还有一句话是:这个干儿子确实是俺刚认的,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俺认了他,他不肯认俺 刘山要笑痛了肚子,这是什么生搬硬套的亲戚关系完全瞎扯淡。 这时,仿佛从地平线上冒出来的,突然出现了二十几个人,从两侧兜过来。原来是马铃帮的帮众,听到帮主陶鲨的呼啸,跑来接应。 那些跑在前面的人,一见面就乱纷纷地喊:“陶老大,陶老大,你怎么外出这么久” 帮主陶鲨看见手下们及时赶到了,顿时有了底气,神气十足地指手画脚道: “孩儿们,你们拦住这个穿蓝衣服的。还有,这个穿粉色睡衣的,是俺新认的干儿子,别伤了他。” 刘山扔下了红丝的那条腿,掏出梳子,开始掰木梳的梳齿,很快地掰了一大把捏在手里,说道: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4 “陶老大,你想以多欺少也行,咱们就以武解决,你们一起上吧,刘某一齐打发了。红丝到底归谁,胜者说了算。” 马铃帮的标志是什么当然是大大小小的铃铛。陶老大身上挂的铃铛要大一些,手下们的铃铛要小很多。 马铃帮的兵器当然也不例外,清一色的一串串铁铃铛,抡起来生风、砸在地下就是一个坑,不可小视。 刘山看着马铃帮的人一个个手持铃铛的样子极为跋扈,不禁“噗哈哈”地一声长笑:“这就是你们的兵器跟刘某的暗器有得一拼。” 帮主陶鲨一本正经地说:“俺们马铃帮的兵器,天下无双,你怕了吧你用的是什么暗器也给咱们开开眼” 刘山张开手掌,亮出一把木梳的梳齿,老老实实地说道:“我的,这个。” 陶老大和马铃帮一伙人看了,都哄堂大笑起来。 、第三十八章 孤注一掷 红丝被冷落在一边,由于刚才被刘山拖扯,触动了那条伤腿,疼得他大汗淋漓,瑟瑟发抖。 痛苦中,红丝口不能言、无法喊痛,也绝不肯求饶,只能将身子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那条伤腿,在地上辗转打滚,逐渐地向那匹马靠拢过去。 那边,刘山摊开手掌心,把所谓的暗器一亮出,顿时招惹来马铃帮群雄的一片哄堂嘲笑声。 “笑什么刘某的暗器很可笑么木梳齿暗器虽然不起眼,那也要看是谁使用。我师父更高明,飞花摘叶,照样百发百中,好似画龙点睛,说打左眼就不会打右眼,你们是不是更要笑破肚肠了” 帮主陶鲨收了笑,打圆场道:“姓刘的,就算你是好汉,也只有一个人,要对付马铃帮二十几个人,肯定吃力不讨好,不如就此罢手,俺们也不难为你。” 刘山攥起手掌,炒菜似地颠了一把手中的木梳齿,一眼一板地说道: “难为么就凭你们几个小样儿刘某这一把暗器打出去,你们一帮子人,个个都得趴下。当然了,刘某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从今天开始,你们铁铃帮的名号,给我在江湖上消失。” “哇呀呀”“这小子好狂妄。”“老大,教训他,咱们一拥齐上。” 马铃帮一群人乱七八糟地叫喊了起来,不相信刘山在一招之内,会让铁铃帮全军覆灭。 帮主陶鲨察觉刘山的口气非常强横,心里泛起嘀咕: 难道这姓刘的当真是武功深不可测要留一个心眼儿,可别着了他的道儿,万一真的失手,马铃帮就完蛋了。 帮主陶鲨心存警觉,寻思对策,环顾了一下当场,一眼瞥见红丝倒在不远处,横着身子滚到了蓝衣人骑来的那匹枣红马前,慢慢地用手支撑起半个身子,意图去拉马缰绳。 “干儿子,你干什么呢想趁乱偷这匹枣红马你先稳住神儿,盗马也不急在这一时。”帮主陶鲨见状,嘴里嚷着,顿时有了主意: 利用红丝做挡箭牌看你姓刘的怎么办 帮主陶鲨对红丝毫无怜悯,从始至终只是想利用他而已。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拎起红丝的银发,将他拖回,反转他的身子提起来,从其背后伸臂勒住胸口,挡在自己的身前。 刘山没料到陶老大这么狡猾,夹持了红丝做盾牌,自己来此的目的是要带走红丝的,所以不可能向红丝发射暗器。 怎么办事态出现了僵持。 刘山犹豫片刻,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直言不讳地说道: “陶老大,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你以为红丝对于刘某很重要,所以你才会拿他做护身护。 事实上,实话对你说,刘某对红丝半点好感也没有,只是想给师父露脸,亲自把他抓回万花楼去。至于红丝的死活,完全不重要,刘某带一个死的回去、亦或是带一个活的回去,都一样。” 关于这一点,帮主陶鲨相信刘山没有撒谎。 此刻,事态的发展扑朔迷离,下一步将会怎么走呢双方心中都没底。 刘山踌躇了一下,觉得话虽如此,毕竟自己抓一个死人回去,面子上不好看,说不定还会惹师父不高兴。 “陶老大,刘某有个折中的办法,如你刚才所说,让你们开开眼。你把一个铁铃铛摆放在红丝的头顶上,刘某用一根木梳齿来射。 如果木梳齿射穿铁铃铛,你们就认输,不许废话,把红丝交给刘某带走,另外,还要答应刘某做一笔大交易,如何” 帮主陶鲨想:姓刘的,你就吹吧,牛皮都要吹上天了。怎么可能办到,一根小小木梳齿能射透铁铃铛再说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等到你发暗器的时候,老子和红丝往下一蹲,让你射个大头鬼 红丝被陶老大一只手臂勒住胸口,身子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万花楼是一个万恶吃人的地方,我宁可落在马铃帮手里。 帮主陶鲨从怀里摸出一个很大的铁铃铛,那是象征帮主身份的信物,摆放在红丝头顶上,表示理解地说: “姓刘的,对不住了,俺这个铃铛又大又敦实,你将就点,就算你射不透,也没什么丢人的,千里马还有失蹄的时候。” 红丝从小习文练武,深知刘山一定具有很深厚的内力,才会展露用木梳齿射穿铁铃铛的绝技。 自从红丝被卖入万花楼以来,不断地伤上加伤,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就连求死的机会也没有。现在,机会来了。 红丝吸了一口气,用胳膊肘奋力向后杵了一下陶老大的侧腰,挣脱开来,伸手把头顶上的铁铃铛取下来,握在手里,单腿着地勉强站立着。 明知道自己在这些强敌面前是逃不掉的,再加上身体极度虚弱,就算出手也不可能取胜,红丝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被抓回万花楼去,宁愿死 红丝想用这个铁铃铛做最后的一博,可惜身子开始摇晃,手软无力,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对准刘山,孤注一掷,奋勇打出了铁铃铛。 “就这”刘山十分鄙夷地叫了一声,并不躲闪,一抖手,三根木梳齿同时激射而出,力道非常凶猛,目标分别射向铁铃铛、红丝、陶老大。 好一个霸道十足的暗器带着一阵石破天惊的呼啸声,结果立竿见影。 第一支木梳齿迎向铁铃铛飞去,只听“得笃”一声,一个圆洞立现,穿透铃铛,斜飞出去了。铃铛受阻,笔直地坠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射向红丝的木梳齿力道极为柔韧,“唰”地切断了红丝的几根银发,断掉的发丝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第三支木梳齿出了一点小意外。 刘山的本意是直射陶老大的手掌虎口,从而逼迫陶老大放开红丝。没想到红丝抢先一步挣脱出去,陶老大误以为红丝要趁机逃跑,猛地往下一拽红丝,恰好这时暗器袭来,直接射入了红丝的左肩,入肉三分,钉在骨头上。 红丝被暗器打中,骨痛连心,仿佛万把钢刀撕心裂肺,一只手捂住肩膀,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一头栽落到尘埃里了。 、第三十九章 身中暗器 刘山一射三中,显示出了超凡的功力,赢得了马铃帮众的喝彩,他们以为刘山此举只是针对红丝,因为马铃帮一干人毫发无伤,倒霉受伤的只有红丝一人。 “姓刘的,你想杀死俺的干儿子杀人狂啊你,心肠够狠。”帮主陶鲨见刘山大意失手,得了便宜卖乖地叫了起来。 刘山不理会马铃帮众的喧闹,径直走到红丝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红丝,冷冷地问: “你很想找死么刘某会成全你的。” 刘山冷酷的话语,似乎把空气也冻结了,也冰封了红丝的心。 天空中骤然刮起冷风,飒飒吹动着早春的寒意,吹拂着天上的云彩飘得很快,也吹动着红丝的银发飘飘飞扬。 “姓刘的,你暗算俺的干儿子,暗器射进肉里了,还不赶快帮他拔出来” 刘山的神情僵滞了一下,虽然厌恶红丝,可是也不想让他现在就死,还要留他一口气,看看师父对他是怎么个态度。 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算误伤了红丝,刘山无可分辩,只得对陶老大说道:“帮个忙,你按住他,别让红丝乱动。” 帮主陶鲨应声答应,伸手按住红丝,见他仰面躺在地上,双眉紧蹙,眸子微阖,炼狱般地痛楚令他不堪忍受。 刘山撩起蓝衫衣襟,蹲下身去,用手一撕,扯掉红丝粉色睡衣的一只袖子,露出左半边的肩膀,肌肤光滑细嫩,宛如晶莹剔透的美玉。 刘山从靴子外侧,掏出一把匕首,“呲”地一下,划开了红丝的暗器伤口,随即,刀子在皮肉里面反复地搅动起来。 “我说,你下手轻点,我干儿子受不住,你瞧瞧,他脸色都发青了。” 陶老大看着红丝张嘴欲呼疼、却发不出声音来的痛苦样子,居然产生了几分同情,心里对自己也感到奇怪,难道自己真的把这个盗马小贼当成儿子了 刘山不搭腔,只管用匕首挑拨,忽然,一低头,张嘴咬在红丝的肩膀上。 “哇,你干嘛怎么咬人”陶老大离得近,看得分明,吓了一跳,惊叫起来。 却见刘山抬起头来,嘴里牙齿间叼着一根木梳齿,原来他是因为手头没有医疗器具,只好用牙当镊子,咬住暗器,拔了出来。 陶老大想擦汗,可是腾不出手来,两只手正在按住浑身抽搐的红丝。 刘山随手把那条断袖子撕成几块布条,当做绷带,紧紧裹住红丝的肩膀伤口,包扎妥当。 “这样就行了不给他上药”陶老大见红丝肩上的伤口很快就被鲜血染透了,连声问着,口气里对红丝有了几分关切。 刘山忙活完毕,站起身来,冷漠地答道:“没药,让他忍着,疼不死的。” 日头西斜,空气中凉意渐曾,刘山催促道:“行了,你松手。快点,借刘某一根绳子用用”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5 帮主陶鲨松了手,递过来一根绳子,无奈地说道: “姓刘的,俺愿赌服输,你的武功胜过俺,红丝归你了。 你借绳子做什么是不是防备红丝逃走其实不用,俺干儿子明显只剩下一口气了,落在你手里,他逃不掉的,你没必要多此一举吧” 刘山接过绳子,抬脚踢了一下红丝,见他没有反应,扭过他的双臂,把他的手反绑了起来,呼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这样子,就安心了,红丝这家伙彻底没希望逃跑了。” “你把俺干儿子绑得太紧,给他松一点行不” “你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真不成气候陶老大,现在,咱们开始谈点正经事,一笔大交易,盗一匹汗血宝马,不知道你们马铃帮有没有这个胆量” “汗血宝马马主人是谁据俺所知,咱们伊塔国好像没有这类的马。”陶老大嚷了一声。 “废话,你小声点,别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要是随随便便的一匹马,还需要惊动你们马铃帮这匹汗血宝马不一般,盗起来当然要有一点难度。” “说清楚一点,成不”陶老大凑近过来,洗耳恭听。 刘山压低声音说道:“过几天,会有一个车队路过这里,车队里面有一匹汗血宝马,刘某愿意花重金,买下这匹汗血宝马。” “这算啥不就是盗一匹马吗小意思,就跟送到家门口的肥肉一样,老子的手痒痒了。”陶老大咧嘴笑,一听说盗马,有点莫名的兴奋。 刘山轻咳了一声,低语道: “那个车队是护送西厥国沓娜公主,前来与梨弘王子和亲的,那匹汗血宝马是和亲公主沓娜的坐骑。听说这马来头不小,是西厥国阿慕国王陛下钦赐的御马。你们马铃帮敢盗这匹马吗” 帮主陶鲨并不觉得恐惧,大人物的坐骑有什么了不起没什么可含糊的: “干管他什么来头老子盗的是一匹马,又不是劫人,有啥不敢的” 刘山揣摩着陶老大低估了这次盗马的风险,于是,漫不经心地问:“可否需要帮忙人多好办事,刘某到时候来找你们会合,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用,别小看俺们马铃帮,个个是盗马的行家,这笔大生意俺们接了,敲定。”帮主陶鲨觉得十拿九稳。 交易谈完,刘山看了一眼被反绑倒地的红丝,果然他这次很乖地一动没动,也许是疼晕过去了 刘山也不细看,哪里管得了许多,红丝不死就行,于是,一伸手,抄起他的细腰,把他夹在腋下,翻身上马。 “姓刘的,你不交一点订金咱们首次做交易,需要信誉保证。”帮主陶鲨追问。 刘山听了,点点头,扯起红丝的一缕银发,用手一砍,发丝立断,往马蹄下一扔,说道: “刘某答应你,在本次交易完成之前,担保红丝不会死掉。这个信誉值得认可和信赖么” “好吧,最后问下,你真的要把他带到万花楼去” “当然。万花楼两年前成立的时候,预先修建了一个水牢,一直空着,因为没人敢逃跑。 这次派上用场,红丝将作为第一个逃奴,被关进水牢,吊在那里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受” 、第四十章 青楼水牢 傍晚,春寒料峭,冷风嗖嗖。 天气骤然降温,变得寒冷起来,可是万花楼前厅却热闹喧哗,灯红酒绿,宾客盈门。与此形成极大反差的是:万花楼后院的地下室里,冷冷清清,没有人声。 地下室最北边的一间是水牢,水牢池子中央有一根木桩,木桩上面安装有一个铁环。 水牢里面有一个少年,双手被反绑着,满头银发被一根绳子扎束起来吊在木桩铁环上,身体浸泡在齐腰深的冷水里。 那少年正是红丝,刚刚被刘山抓回万花楼,旋即被关进了水牢。 万花楼成立于两年前,创始人是丁大老板。他建立万花楼的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杀手集团二门主,因此,对于奸细或者逃奴之类的犯人,早有防备,专门修建了一个水牢,便于关押和审问。 对于逃跑的奴才,万花楼的楼规是很森严的,特别是对于红丝这样的偷东西、领头逃跑,触犯了两条楼规的小厮,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入夜,万花楼二老板郭象铁青着一张脸,用一只手捂着红肿的鼻子,走进水牢,恶狠狠地看着吊在水里的红丝,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郭象弯下腰,伸手捏住红丝的下颚,抬起他的脸,阴森森地说道: “红丝,你这贱货,买来的时候就一文不值,现在又变得白发苍苍,简直成了一个吓人的老妖怪,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白吃万花楼的干饭。” 红丝被吊在冰冷刺骨的池水里,浑身冻得发僵,隐约听见郭象在那里说什么“白吃万花楼的干饭”,心里苦笑了一下,竭力扭转脖子,不想理睬。 自从红丝被卖进万花楼,两天来,不论是逃跑、还是被抓回,他都滴米未进,所谓的白吃万花楼的干饭,他是一口也没吃到,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郭象见红丝落到这步田地仍然不屈服,不由得怒气往上撞,一个耳光扇过去,威胁道:“你再敢炸刺儿,爷就一刀,拿你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你杀吧,尽管动手。 红丝勉强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十分鄙夷地看了郭象一眼,心想:自己这次逃跑失败被抓回万花楼,他们肯定不会轻饶,与其被慢慢地摧残折磨死,还不如一刀毙命。 一名护院走进来问道:“郭二老板,那三个女人已经带来了,要不要一个一个开始审问” 郭象松了红丝,站起身来,吩咐道:“把她们三个带进来,一起审问。” 原来,郭象奉了丁大老板的命令,必须要彻查万花楼里对红丝下毒的人,绝对要铲除内部祸害,以绝后患。 万花楼三位姑娘走了进来,她们都是昨夜有客人点过名的。 郭象怀疑这三位姑娘接待的客人暗中做了手脚,而姑娘们一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所以要当着红丝的面先行审问一下。 三位姑娘不知道被叫来水牢是为了什么事,只是一进来就感觉这里潮湿阴森,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二老板”, 怯怯地站立等候。 郭象点点头,首先问道:“你们三个,有没有发现昨晚的客人有可疑之处” 三位姑娘一齐摇头,纷纷表示: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昨晚饮酒至初更,客人喝得半醉,就告辞离开了。 郭象邪笑了一下,哪里肯信。这么巧三位客人齐刷刷地大半夜喝醉离开招手说道: “你们过来,靠近点,看看水牢里的这个人,以前你们见过没有” 三位姑娘似乎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水楼里被关着人,走上前,仔细看去: 只见水牢里被吊着一个银发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奄奄一息的样子。 三位姑娘摇摇头,都表示不认识。 郭象道:“很好,都没见过。告诉你们,他叫红丝,是个小厮,刚被爷买进来两天。你们知道他的头发为什么变白的吗是因为万花楼有人对他下毒,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子的一个丑八怪,你们三个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呢” 三位姑娘看见少年受刑的惨状,心里都很害怕,纷纷低了头,瑟瑟发抖,不敢答话,生怕惹祸上身。 郭象瞪眼瞧着,尖锐的目光在三位姑娘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半天,发现其中一位姑娘抖得特别厉害,于是,指着她说:“你过来,去叫三声红丝,让爷听听。” 原来,这位姑娘是阿琪的姐姐,她看见红丝被哑药害得头发雪白、半人半妖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内疚,抖得很厉害,才引起了郭象的注意,把她单独叫出来试探。 阿琪的姐姐俯下身子,看着红丝满头白发,肩膀上的伤处鲜血渗出,心头战栗,战战兢兢地叫了起来,发出慌乱的颤音: “红丝红丝红” 郭象逼近一步,一连声地紧紧追问道:“你一定以前见过红丝,对不对你恨他,你跟他有仇,对不对难道昨天夜里是你对他下毒红丝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都是你害的,对不对” 阿琪的姐姐心理防线被击溃了,她双手捂了脸,呜咽地说道:“二老板,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么做。” “那么,被谁逼的呢说出来,爷可以轻饶了你。”郭象恩威并用地诱导着。 “昨晚的客人,名叫梁齐,在翠环阁做事,他听说红丝要参加花船大赛,就给他喝了哑药。” 郭象听完,脸色一变,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在水牢里陪红丝吧等大老板回来,再做处置。来人,把这个贱娘儿们关进水牢。” 一名护院上前一推,阿琪的姐姐身子一倾,“噗通”一声落水,掉进了水牢的池子里。 审问完毕,郭象一甩手,捂着鼻子,带了护院和另外两位姑娘离去。 阿琪的姐姐爬起身,在水中移动到红丝身边,捧起他的脸,对他说道: “红丝,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要害你的,别记恨我。那瓶哑药我撒了好多,你只要吃了解毒丸,会好起来的。” 红丝昏沉中,心存宽恕,微微点点头: 嗯,我原谅你,还有什么可以不原谅的呢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四十一章 国舅发威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6 伊塔国举国欢腾的一件大喜事:梨泓王子要和亲了。此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禹都边城。 禹都边城外,城北三里左右有一个小镇,梨泓王子率领三百人的迎亲车队提前三天到达,临时驻扎在小镇上。 梨泓王子彻夜难眠,天一亮,便独自进城,来到国舅府探望。 大管家胡丹正巧在门房,急忙把梨泓王子迎进府内,说道:“王子殿下多担待,国舅爷心情不好,一夜没睡,这会儿正不爽呢。” 梨泓王子有些纳闷,走进院子,问道:“怎么国舅也失眠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令人着恼,我们国舅爷昨日从府衙监狱里赎出一个盗马小贼,并且大发慈悲给他解毒,视他为禁脔。 谁料想,这个盗马小贼不思感恩戴德,竟然大白天私自逃走,惹得国舅爷大发雷霆,摔了一摞茶杯。”大管家胡丹如实说道。 梨泓王子得知,不等大管家前去禀报,一直来到国舅府书房,听见里面“啪”地一声,估计又一个茶杯摔碎了。 大管家胡丹敲了敲门,只听屋里面国舅爷问道:“怎么样抓到了没有 “国舅爷,大王子殿下来探望。” 梨泓王子立在房门口,叫了一声:“小舅,我来看你了。” 国舅爷吴阜看见梨泓王子,哈哈大笑,一阵风似地来到门边,一把拉了梨泓王子进屋,说道:“梨子外甥,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大管家,你去吩咐厨房设宴,我要给梨子外甥接风洗尘。” 不一刻,一桌酒席摆设在前堂。 国舅爷吴阜笑容满面地携了梨泓王子入席,三杯酒下肚,说道:“梨子外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向你打听一些趣闻呢。” 梨泓王子笑道:“小舅,我正好有三天空闲时间,三天以后和亲公主的车队才会到达这里。” “听说前些日子你喜欢上了一个少年,后来那少年被人杀死了,可有此事” 梨泓王子一听,停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此事,徒增伤感,不提也罢。” 国舅爷吴阜见梨泓王子不愿意深谈这件事,只得停住话题,举杯喝了一杯酒,说道:“因为我听了你的传说,很羡慕你们的情缘,所以,我也想这么做。” 梨泓王子见国舅爷兴致勃勃,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只得随意附和着问了一句:“小舅一向心高气傲,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谁了” 国舅爷吴阜仰脖饮了一杯酒,有些郁闷地说道: “梨子外甥,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是一个青楼小厮,名叫红丝,前天晚上被我府里的主事仲费替我选中。 听说他原本是一个盗马小贼,昨日我去府衙监狱赎他出来,一见之下,果然是一个天生的尤物,无以伦比的妩媚俊美,令人砰然心动。” “我怎么会笑话呢大概越是碰到身世凄惨的人,越能引起我们的同情。” 梨泓王子不禁想起了南宫明月,月何尝不是身份卑微的王府家奴呢月,他死了,梨弘王子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月已经把自己的所有的爱都带走了。 月我好想你天上人间,我还能和你再相聚吗 梨泓王子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陷入了沉思,怀念已经逝去的心爱的人,不禁黯然神伤。 国舅爷吴阜喝酒海量,又饮了一杯,把酒杯一抛,劝道: “梨子外甥,我知道你失去了所爱的人,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不如做点实际的,振作点,听我说,咱们来一个君子约定: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国舅爷的话,果然吸引了梨泓王子的注意力,他立刻问道:“小舅说的帮忙,是指什么” 国舅爷吴阜拍案而起,愤然说道:“我要帮你,也是为国为民。当然,我知道,也许我不该插手国事,可是,西厥国欺人太甚,说什么要借兵三万,我认为,伊塔国的一兵一骑也不能借给他们,不能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梨泓王子没想到国舅爷会说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话语,吃惊地看着大义凛然的小舅,说道: “可是,如果不答应借兵,西厥国就会向我国开战,到时候烽火狼烟、民不聊生,岂不是更糟” 国舅爷吴阜大笑起来,威风凛凛地说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把这要借出去的三万人马,交给本国舅挂帅统领,我会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设下陷阱,布局圈套,在禹都边城一带,把西厥国的来犯之敌,杀得屁滚尿流,叫他们从此不敢小看我们。 我知道目前西厥国的兵马集结在萨珂大草原上,咱们可以在和亲之后,趁他们麻痹大意之际,先偷袭他们的粮草库。 然后把他们引进来,在禹都边城东边山峦、西面湖泊、南侧树林,设下三个包围圈,采用滚木雷石、水淹、火烧等等方法,分三次把他们吞掉。” “真的”梨泓王子听得有些兴奋,站起身来,说道:“国舅发威,果然非同小可,若果真如此,本王子愿为国舅做先锋。国家大事为重,我会暂时抛开儿女情长。” 国舅爷吴阜胸有成竹,笑道“你呀,还是安心和亲去,不动声色地稳住公主最好。至于先锋官,我想,到时候设立擂台,广招天下的英雄好汉,选拔出一名武功高强的优胜者。” “小舅觉得设擂台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好呢” “上面说的这些,都要等你与和亲公主拜堂之后。现在,还有三天的闲暇时间,不如你帮我一件私事” “什么事小舅请说。” “本国舅对万花楼丁大老板的身份很好奇,据说他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我想知道究竟他通到哪里去了 禹都边城竟然藏龙卧虎,让本国舅心里很不踏实,我想请梨子外甥回王宫以后,帮我调查一下,此人到底是什么路数,会不会妨碍我们未来的大计。” 这时,主事仲费敲门,进来禀报道:“国舅爷,听说红丝被抓回了万花楼,关在水牢里。 国舅爷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咱们去万花楼抢人” 、第四十二章 为情所困 国舅府前堂内,国舅爷吴阜正在为梨弘王子设宴接风洗尘,听到主事仲费询问要不要去万花楼水牢抢人。 “这么做,恐怕不妥。”国舅爷摆摆手,思索着说:“毕竟红丝是万花楼的人,如果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去抢,若是传出去,他们会说咱们以大欺小,仗势欺人。 不如你先过去和他们协商,把红丝赎身买过来,具体需要花费多少银子,你自己拿主意。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会让大王子殿下见笑的。” 主事仲费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让属下拿不定主意,请国舅爷明示。 听说红丝发生了一些状况,变得满头银发。凭他现在这副样子,下个月的花船大赛很难取胜,形同废柴,国舅爷是否对他还有兴趣” “红丝头发都变白了” 国舅爷吴阜惊讶之余,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中午忙着应酬府衙大人,忘记了给红丝吃那颗温和性的药丸,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吧不禁有些懊悔,叹息了一声,说道: “如果红丝的满头白发,是因为本国舅一时疏忽造成的,还有什么理由嫌弃他呢” 梨弘王子若有所思,触动心事,插话问了一句: “满头银发本王子也曾巧遇过,昨天下午,来禹都边城的路上,看见一个大汉扛着一个银发人匆匆赶路,当时觉得有点古怪,也曾拦截询问,只是不曾深究。” 主事仲费答道:“大王子殿下,那名大汉应该是马铃帮帮主陶鲨,他从国舅府客房屋顶上带走了红丝,后来又被万花楼的人抢回去了。” 梨弘王子心念一动,想起红丝那几分熟悉的身材,联想起了月,他心潮翻卷,一瞬间难于自禁,不由的脱口说道: “万花楼,几次听你们提起了,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呢本王子心有不甘,倒想见识一下。 小舅,我想和你这位主事一同走一遭,去探一探这个龙潭虎穴,反正这三天闲着没事。” 国舅爷笑道:“梨子外甥也对红丝感兴趣么如果你去万花楼闲逛看热闹,看见了红丝,你可别喜欢上他,因为名分上仲主事已经替我包养了,他是小爷的人。” 梨弘王子惨淡一笑,摇了摇头,有些心酸地说道: “小舅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他他已经永远离开我了,我忘不了他,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国舅爷吴阜拍了拍梨弘王子的肩膀,安慰道: “别太过于悲伤,为情所困,给自己画很多小圈圈钻。一切都是天意使然,缘分到了的时候,也就不顾一切地去做了,哪里还管得了许多” 梨弘王子点头,转而对主事仲费交代道:“仲主事,这一次,本王子隐姓埋名和你去万花楼,只是好奇去看看,并无他想,你只管做你的事,不必顾忌什么。” 主事仲费答应着,告辞国舅爷,引了梨弘王子,直奔万花楼而去。 万花楼二老板郭象正在前厅接待来宾,看见主事仲费和一名身披黑色披风的少爷走了进来,慌忙迎上前说道: “主事大人赏光来了,这位客爷是哪位引见一下。” 主事仲费连忙郑重引荐道:“二老板,这位是我们国舅爷的上宾,没来过万花楼,特意过来看热闹散散心。” 郭象殷勤相迎入座,命丫鬟上茶,躬身说道:“承蒙捧场,最近万花楼也还算热闹,宾客盈门,络绎不绝,这位客爷以后有空的话,只管来消遣,看热闹、图个乐子之类的,不在话下。” 主事仲费唤过郭象,压低声音说道: “二老板,本主事奉了国舅爷之命,有一件要紧事和你商量。关于红丝,他的身价是多少二老板开个价钱。” 郭象一听,顿时心中明白,红丝这回可以让万花楼赚大钱了,心中窃喜,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平淡地回话道: “主事大人,红丝的标价,现在还没有确定。他最近逃跑被抓回,正在水牢里受罚,如果他熬得过今晚,明晚万花楼会给他挂牌竞价,到时候哪位客爷出的赏银高,红丝的初夜权就属于谁,这个都是按照万花楼的惯例,不会出岔子的。” “还要等到明晚现在可以让我们去看一眼红丝么”梨弘王子很失望,还要等那么久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7 “不可以。万花楼的规矩:被抓回来的逃奴,在受刑期间是不见客的。”郭象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果断拒绝。 主事仲费见二老板刁难大王子殿下不让见,不由得隐隐升上来几分不快,说道: “万花楼的规矩,对我们国舅府而言,还真没拿眼睛夹它。只不过听说红丝现在满头银发,本主事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变得很丑陋因为看了才能知道,才能掂量一下,明晚是否值得为红丝花大价钱,毕竟国舅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郭象听主事仲费说的不无道理,也就不再阻拦,解释道:“主事大人请息怒,万花楼的规矩怎么敢针对国舅府呢我这就带两位去地下室见红丝,这是特例,别人享受不到的。” “如此,多谢了。”主事仲费抬手请梨弘王子走在前面。 梨弘王子跟随郭象走进地下室,来到水牢门外,水牢门上的一把大铁锁十分醒目。 “主事大人,这位客爷,只能走到这里了,你们可以从大门上的小方洞,看看里面的情形。” 梨弘王子急不可待地首先探头,向水牢里面望去,只见水牢的木桩上绑吊着一个白发少年,垂了头,肩膀上渗透出大片殷红的血迹,不见任何动静,忽然觉得心里掀起了震撼: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他是月呢一样的凄惨受苦,一样的少年,一样的绝强逃跑。 啊,月是你吗 梨弘王子有了心灵感应,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盈盈水雾,看不清银发少年的样子了,只是心灵上似乎听到了月在哭 月我可怜的月你在哭吗你的哭声让我好心碎啊。 主事仲费感觉地下室阴森湿潮,浑身不自在,问了一句:“他还活着吗” 郭象奸笑了一下:“主事大人,请放心,我估摸着,红丝在水牢才被吊了一夜,应该不碍事。” 、第四十三章 拔剑相救 梨泓王子微服来到万花楼水牢门外,看着里面的红丝,听说他已经被吊了一夜,便觉心中如同打水一般、七上八下地不平静,想到: 也许这白发少年不是月 是啊,他叫红丝,不是月,是自己一厢情愿地痴心妄想,对月念念不忘。 不管他是谁,毕竟他让我产生了一点关于月的感觉,我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梨泓王子思虑至此,对郭象说道:“既然这个红丝已经被吊了一夜,尝到了苦头,请郭二老板现在就放开他。” “这位客爷,不必为红丝求情,他是被抓回来的逃奴,关进水牢是罪有应得,理应受到惩罚。万花楼楼规森严,对于逃奴绝不轻饶。如今先吊他两天,没有立即处死他,已经是从轻发落了。”郭象冷漠的答道。 “可是,红丝好像肩膀受了伤,还在流血,你应该给他上药,救治一下。”梨泓王子心地极其善良,不顾被拒,再次为红丝求情。 郭象听了,不以为然,耸了一下肩膀,说道:“药也是需要花银子的,红丝这个贱货,偷东西、加上逃跑,两罪并罚,活该他受伤挨疼,万花楼不会再为他浪费一两银子。” 梨泓王子望着水牢,默然站立,千丝万缕的思绪萦绕心头: 如果这个红丝是月,自己会怎么办呢一定会逼郭象放开他。可是,他不是月,他是红丝,自己连他长得什么样子也没看清楚,要不要下决心救他呢 那隐约的哭声,似乎又一次在梨泓王子的心头响起 哦,月你是不是在责怪我不肯救人呢 我以前没有救得了你,羞愧难当,心意难平。今天,难道红丝是你的化身,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救吗救他如同救你一样 这些想法冲击着梨泓王子的心扉,他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多日来对月的思念仿佛汇集在了一起,激荡出一个心声:救他,救这个苦命的白发少年。 梨泓王子下定决心救人之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又一次投入到救月的行动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心中喃喃自语: 月以前是我懦弱和无能,几次救你都功亏一篑。 现在,冥冥之中,有了一线机会,满足一点渴望,我还是要救你,哪怕是你的化身,我也要救,救你的念头,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这辈子都不能改变了。 郭象一连拒绝了梨泓王子的两次请求,心中觉得不安生,抬头望过去:只见这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少爷,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那么,请问,郭二老板真的打算不管红丝死活,要再吊他一夜” “当然,这一点毋庸置疑,国有国法,楼有楼规。万花楼不是路边的小茶寮,说来就来,说逃就逃,难道郭爷是陶瓷菩萨、心慈手软只做摆设的么” 梨泓王子面容一凛,神情举止变得更加坚毅起来,他挺直了腰板,下命令道: “既然没有回旋余地,郭象,你听着,少爷命令你:立刻给红丝松绑,把他从水牢里面放出来。” 郭象本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听了少爷的强硬口气,被惊骇到了,脚步站不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梨泓王子毫不犹豫,撩开黑色斗篷,“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宝剑,架在了郭象的颈项上,同时心想:宝剑啊,对不起,拿你对付青楼这种小角色,有点大材小用了。 主事仲费没想到大王子殿下会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梨泓王子随即吩咐道:“仲主事,帮个忙,你从郭象身上取下钥匙,打开牢门,把红丝从木桩上解下来,放他出来。” 主事仲费不敢犹豫,立刻照办,从郭象的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打开牢房门上的大铁锁,走进去,看了一眼缩在水牢角落里的一个女人,那是阿琪的姐姐,也不理会她。 主事仲费松开红丝被吊住的那束头发,解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把他从水池子里拉了上来,拖到了水牢的门外。 梨泓王子看着红丝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昏迷,满头银发覆盖下来,急切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见他全身湿漉漉的。于是,对主事仲费说道: “仲主事,你解下我的斗篷,给红丝裹上,别让他着凉。” 主事仲费依言,用斗篷把红丝严严实实、从头到脚裹住。 一推郭象,梨泓王子命令道:“郭二老板,劳驾你送我们出去,你的护院应该没几个,要是你乱喊乱叫,引起打斗,少爷的宝剑可不长眼睛,保证一剑一个不留情。” 郭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两腿发软,央告道:“少爷饶命,这个红丝你如果想要,尽管拿去,反正也是一文不值、买一送一的倒贴货,万花楼没有损失。” 主事仲费左右权衡,不愿得罪任何一方,也替郭象求饶道:“少爷,饶了郭二老板吧不如这样,你带红丝走,我留下来看管郭二老板一会儿,不让他喊人拦截。” 梨泓王子见主事仲费不敢激怒万花楼,也不勉强他,自己收起宝剑,附身抱起红丝,大步流星,往外就走,一边走,一边想: 月哦,不是,红丝,我终于可以救你出去了。 这一刻,梨泓王子心中快乐无比,好似时空再一次发生了错位,他似乎听见了月的笑声,一声轻微感激的赞赏的笑 救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被救出来的人是红丝,至少也是因为月的缘故,才会救他脱离水牢,获得自由。 梨泓王子紧紧抱着红丝,走到后院墙边,翻身跃出去,直奔禹都边城的北城门。 一路上,梨泓王子左右思量:既然主事仲费不愿插手介入此事,自己也不能给国舅添麻烦,还是先去城北小镇,与自己的三百人迎亲队伍会合,再做计较。 梨泓王子急切之间,健步如飞,一转眼,来到北城门,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在北城门口,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 、第四十四章 遇到麻烦 禹都边城近日将要发生一件大事,举国瞩目的西厥国和亲车队进入伊塔国后,将首先路过这里并留宿一夜。由于禹都边城位于伊塔国的边界地段,与西厥国接壤,沓娜公主便选择这里与前来迎亲的梨泓王子会面。 消息一传开,一向冷清的禹都边城顿时变得热闹起来,人流簇动,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特别是从远方各地,赶来不少观光的游人和商旅,在城门口沿线摆起了一条长龙般的小吃摊子,当场烹炸炒煮各色新颖美味的小吃,吸引了不少食客前来品尝。 城门守卫也加强了戒备,城门开放的时间大大缩短,只在午时过后的三个时辰内放行。 这天上午,城门还没有开,一些准备出城的人只好等待,他们大多坐在附近的小吃摊上吃喝东西。 此刻,万花楼丁大老板也被困阻在北城门口,只得带了大徒弟刘山,挑选了一家临近城门的小吃摊子,坐在那里歇息等候,随手点了很多糕点,却无食欲,只是闭目养神。 丁大老板的本名叫即墨丁,是即墨杀团的二门主,其总部设立在临国,此地的万花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支据点,以大老板的身份作掩护,秘密执行其他重要的特殊任务。 丁大老板近些日子心情欠佳,由于最近接受的一桩买卖极其不顺手,被暗杀的对象竟然不翼而飞、下落不明,这笔买卖也就不了了之,因此受到雇主的百般指责,即墨杀团的名声大幅度的下降,大门主对即墨丁颇有微词,露出不满情绪。 这一次,即墨杀团接到新的任务,绑架西厥国和亲公主,从而破坏沓娜公主与梨弘王子的和亲。 今天一早,丁大老板接到密报:西厥国和亲公主的车队、进入伊塔国的第一个落脚点是福晓驿站。 事不宜迟,丁大老板决定马上带领大徒弟刘山出发,前往福晓驿站,侦察地形,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 福晓驿站距离禹都边城不远,位于城北十五里以外,丁大老板准备出北城门的时候,没想到城门还没打开,因而被困在城门口。 刘山无所事事,出不去城门,只能坐在小吃摊子上,师父不吃东西,他也没胃口,不住地东张西望,正无聊间,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引起注目: 只见一位少爷,怀里抱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色的斗篷包裹住了,可是,那人的一缕潮湿的头发滑落了出来,那是一缕明晃晃的银发。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8 白头发的人刘山不禁怀疑起来,难道禹都边城还有一个满头引发的人,偏偏这时候凑巧被人携带着要出城去 见城门未开,梨泓王子只好走到距离最近的一家小吃摊子前,说道:“老板,我要一碗白米粥,帮我装在一个竹筒子里。” 梨泓王子说着,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那冷飕飕的目光让人感觉阴森凌厉,是什么人呢 只见小吃摊子的座位上,一个青年目光闪烁,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一下一下悠然自得地梳头,他那光滑油亮的头发更加滑溜了。 梨泓王子见梳头人是一个陌生人,一双眼睛盯住自己,目光中暗含着来意不善,不由得把红丝抱得更紧,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小吃摊子的老板很快地装好了一碗粥,把竹筒子递了过来。 梨泓王子付了银子,接过竹筒,转身就走,不想惹是生非。 刘山见师父闭目养神中,若有所思的状态,不敢打搅,自己站起身来,跟着那少爷走出二十余米,加快脚步转到他的前面,拦住去路,说道: “这位少爷,请留步,有事要打扰一下。” 麻烦来了梨弘王子暗暗蹙了一下眉头,不悦地说道:“我很忙,没工夫。”说着,想要绕开刘山。 刘山邪笑一下,闪身再次拦住去路,说道:“这位少爷,刘某请你留步,是对你客气。叫你站住你就走不了,不信你就试试,你抱着一个人还能从刘某的眼前走掉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没趣。” 梨泓王子压住火,低声喝道:“无赖小人,滚一边儿去,你拦路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是城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公然无礼吗” “笑话,还没有什么刘某不敢做的事只不过,现在并非公然无礼,刘某只想看看你怀里抱着的这个人,我对白头发的人没有好感,只有好奇。” “本少爷要是不让你看呢” 刘山听见这么苍白无力的话,不由得咧嘴一笑,伸手掏出一把木梳,梳了几下头,说道: “这个就由不得你了,听说万花楼里有一个小厮满头银发,逃跑很有一套办法的,刘某昨晚刚把他抓回来,现在不得不怀疑他又逃跑了,你手里的这个人,我怀疑就是红丝。 梨泓王子听见刘山张嘴叫出了红丝的名字,心里一惊:难道露馅了这个姓刘的,也太火眼金精了,看来此事不能善罢甘休。 “姓刘的,少爷没心情陪你玩。我手里这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和你没关系,随便你妄自揣测,本少爷说不让看,就不让看,这里又不是万花楼,一切由你说了算” 刘山挑眉说道:“你是逼刘某动手么” “如果你想动手,本少爷也不惧,奉陪就是。这里人多,你想在这里舞刀弄剑还是另外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动手”梨泓王子义正词严地答道。 刘山不禁犹豫了一下,因为如果依照即墨杀团的惯例,杀人办事当然要悄悄进行、掩人耳目才好,可是,如果是用万花楼的身份,那就不必顾虑许多。 不知道师父的意思会是怎样师父在此,刘山不敢冒失,仔细想: 若在城门口,当众打斗起来,肯定不妥。 这少爷是步行,怀里抱着一个人,走不远的。不如请示过师父之后,出城骑马追上去,到那时,凭师父和自己的武功,手到擒来。 刘山最想知道的是:如果师父看见红丝满头银发,会不会嫌弃他 、第四十五章 并肩战斗 正在紧急关头,北城门豁然大开,终于放行了,人潮立刻涌了过去。 梨泓王子见刘山犹豫,也不想深究原因,急忙绕开他,随着人流出了禹都边城。 北城门之外,是一片小树林,现在是初春季节,树木还没有发芽。 梨泓王子抱着红丝走到树林边,觉得他的身子越来越冰冷,想起他刚从水牢里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要赶紧想办法帮他烤干衣服。 梨泓王子小心翼翼地把红丝放下来,让他靠着一棵小树坐下,自己去捡树枝。 树林边的地上有很多枯枝,梨泓王子很快就捡拾了一大堆,点燃起篝火。 篝火熊熊燃烧之下,梨泓王子把红丝抱到了火堆旁,为他打开黑色斗篷,轻轻撩开遮在他脸上的头发,附身仔细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一颗心砰砰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里面蹦出来。 天哪,太像了,红丝和月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俊美、一样的诱惑,难道是上天派他来到自己身边,给自己破碎的心带来一点安慰的吗 红丝闭着眼睛,躺在黑色斗篷上,粉色的睡衣潮湿未干,微风下,他打了一个冷战。 梨泓王子紧忙抱起红丝靠近火堆取暖,有点像喃喃自语似地问道:“红丝,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你,你听得见吗可以回答我吗” 红丝睁开眼睛,看见梨泓王子很关切地询问自己,他的话语仿佛春雨般滋润心田,他的怀抱好似春天的温暖,自己被梨弘王子抱着,觉得很惬意很舒适,他心里想说: 梨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红丝那俏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难得的重逢喜悦使他忘记了浑身的伤痛,他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来。 “红丝,你说不出话吗你是天生的哑巴还是后来被人残害的是谁害的你” 红丝苦涩地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莹然。 篝火中的树枝噼啪作响,梨泓王子抱着红丝烤火,神情恍惚地对他诉说着: “红丝,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去的朋友,我忘不了他。 今天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他,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复活了,所以,我冒险把你救出了水牢,宛如是救他一样,我真的要搞糊涂了,如果你是他该有多好。” 红丝静静地倾听着梨泓王子的肺腑之言,美丽的眼睛噙了一滴泪水,缓缓地伸出手去,环住梨泓王子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默默地流泪。 过了一刻,梨泓王子捧起红丝满是泪痕的俏脸,对他低语道: “红丝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把你当做是他了。 你的样子、你的气息、你的一切,无时不刻让我产生错觉了,抱着你就好像是抱着他,我多想吻他啊,我们的初吻始终没有完成下去,现在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允许我以后叫你月吧 红丝我想吻你我知道我有点唐突,可是你别误会,我不是色狼。” 红丝张开一双漂亮的眸子,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是痛苦、彷徨、无奈和辛酸: 梨,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我从来都不忍心、也不可能拒绝你的好意。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我知道你要和亲了,过几天你就要迎娶沓娜公主过门,我这个苦命人掺杂在你们两个中间,叫我何以自处 红丝很伤心,挣扎开来,想坐起,不料肩上的伤口更痛了,原来刚才一动,伤口破裂淌血,剧痛无比,只得又倒下。 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 “这个白头发的蠢货,就是万花楼的红丝怎么和这位小哥儿卿卿我我的” 刘山素知师父平日里喜欢美男,厌恶丑陋的人,现在,果然嫌弃红丝满头白发,于是心中大乐,幸灾乐祸地说道: “师父,这个银发人就是万花楼的小厮红丝,能耐不小,居然能从水牢里逃走,而且这次是他第二次逃跑了,死性不改。” 丁大老板骑在马上,面容冷峻,看着火堆旁的红丝满头白发,匍匐在黑衣人的怀抱里,神态亲密,心中便有几分不喜,生硬地说道: “你,穿黑衣服的,把红丝交出来。” 梨泓王子没想到他们追来的这么快,响起竹筒里的白米粥还没来得及给红丝喝呢,没好气地说: “本少爷绝对不会把红丝交给你们。万花楼对红丝太狠毒了,把他折磨得伤痕累累,还没日没夜地吊在水牢里,他会很快死掉的。” 丁大老板面色一沉,正要发话,忽然看见梨泓王子腰间佩戴着的一钩一剑,猛然想起一个人,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不由的沉吟片刻,口气缓和了下来,说道: “这个红丝,是万花楼花银子买回来的奴才,短短几天之内,偷东西、逃跑、简直反了天,敢情是觉得万花楼各位老大们软弱可欺老夫认为:按照楼规,把他关进水牢,并不为过。” 梨泓王子见事态紧急,把红丝放下,伸手拔出宝剑,说道: “既然话不投机,没必要争论下去。你们想要红丝,必须先过本少爷这一关。怎么样你们两个一起上” 红丝知道刘山和他师父武功卓绝,如果他们二人联手一起上,梨泓王子一个人很危险,很难打赢的。他费力地想要爬起来,一只颤抖的手伸向梨泓王子。 梨弘王子很惊奇,叫了一声:“红丝,你好好休息,我来对付。” 红丝大为着急,生怕梨泓王子轻敌,一旦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肯定会受重伤的。 梨,等一下,我要和你并肩战斗 红丝咬了牙,慢慢地支撑身子,跪起一条腿,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梨泓王子看他竭尽全力的样子,很是心疼,急忙弯腰搀扶。 红丝勉强站立起来了,一条伤退抖个不停,他指了指梨泓王子手中的宝剑,伸出手去。 梨泓王子有点诧异,一个万花楼的小厮也会剑法吗惊奇地问: “红丝,怎么了,你想要剑”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29 、第四十六章 自大轻敌 禹都边城北门外,小树林边,一场武功高强者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梨泓王子为了保护红丝,拔出宝剑,要和万花楼丁大老板师徒二人对阵。 红丝被梨泓王子的真挚情义所感动,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想要梨泓王子握着的那把宝剑,决心和他并肩战斗,同生共死。 “红丝”梨泓王子温柔地叫了一声,目光里充满了万千情意。 他想起以前,有一次在小庙里,月为了自己不受伤害,曾经舍命求死,那神态和现在红丝的表情何其相仿不禁唏嘘,有些神志恍惚地说道: “红丝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月,我好担心、好害怕。 我怕你要重蹈月的覆辙;我怕你因为我的缘故,想和敌人同归于尽;我怕我会从此失去你,从此我们天涯永隔,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月我是多么想念你啊你不要再一次离开我” 在这紧要关头,面临生离死别的考验,气氛变得悲伤起来,梨泓王子一万个不舍得,仿佛红丝和月重合叠加在一起了,觉得自己又要第二次失去月。他不想失去,哪怕是月的化身、月的影像、月的幻觉,哪怕是牵连到月的一点点思绪。 梨泓王子情不自禁地把红丝搂进怀里,眼泪津津而落,一颗心被巨大忧伤所吞噬,完全忘了身旁还有两个强敌对手在虎视眈眈。 红丝是一个至情的人,他再一次被梨泓王子的眷恋之情所打动,感激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想到: 梨,原来你对我的真情并没有改变,即使你误认为我死了,你依然没有忘记我。 梨,感谢上天,赐给我机会和你再一次相遇。这次相遇让我知道了你的心意,这些珍贵的情感传达给我已经足够了,我不再奢望更多我得不到的东西。 梨泓王子紧紧地搂着红丝,感觉他的泪水浸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衫,他悲哀地说道: “红丝你现在这个样子,多么虚弱啊,就算你会使用剑法,你哪里有力气出招呢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保护你一次吧我会挡在你的身前,护住你,不让他们伤害你。 刘山跳下坐骑,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不耐烦地看着梨泓王子对红丝倾诉情殇,早就跃跃欲试地想要动手,可是,看见师父没有发话,也不敢贸然进击,站在原地不停地跺脚。 丁大老板看着梨泓王子和红丝俨然是一副生死诀别的样子,略略有些妒忌,心想: 一个白头发的丑八怪,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值得如此大惊小怪难道对一个人的真爱,即使他变丑陋了,也毫不计较,依然爱恋如初,甚至更胜以往 爱情是神圣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丁大老板自以为一直游戏风尘、沉迷爱河,可是他没有得到过如此真切的深情厚谊,他心中隐约有些触动,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穿黑衣服的,老夫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老夫就不为难你。” 梨泓王子一手持剑,一手揽住红丝的细腰,说道:“本少爷是什么身份与你无关,只要你不为难红丝,比什么都强。” 丁大老板面色变得极其晦暗,有人胆敢如此顶撞,真是活腻了。他伸手从背后摸出一根修长的紫玉箫,一指红丝,说道: “小子,你是与老夫无关,这个白头发的少年却与老夫有关系,你如果不如实回答老夫的问话,只怕他的身上要增加几个透明窟窿,你信不信” “你好卑鄙,只会对受伤的红丝下毒手有本事冲着本少爷来,我的钩剑合璧还不能挡住你的紫玉箫” 梨泓王子怒斥着,急忙扶着红丝转身,把他靠在小树旁站立,轻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回过身来,挡在他的身前,伸手拔出长钩,一钩一剑横架在一起,潇洒地摆出了一个完美剑式的预备造型。 丁大老板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太狂妄了,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护着这个白头发的少年全身而退你也太小看我们万花楼。” 刘山见机会成熟,主动请缨出战:“师父,让徒弟和这小子过两招,试探一下深浅,师父只管去收拾红丝。” 丁大老板点头答应,嘱咐道:“徒儿,小心点,这小子使用的兵器很特别,小心他的钩法有古怪。师父给你压阵,那个白头发的跑不了。” 刘山走近前来,按照惯例,掏出木梳,象征性地梳了几下头发,手指一用力,一排梳齿掰了下来,握在手里,喊了一声:“接招,暗器来了。”手腕一抖,全部发射了出去。 那些木梳齿暗器分上下左右不同的方向,朝着目标袭击而来,攻势凌厉,隐隐含着呼啸之音。 梨泓王子从小练武,钩剑合璧的招式练得滚瓜乱熟,看见暗器乱纷纷地飞来,急忙举钩舞剑,好像搅拌东西一样,绕着一个中心开始旋转起来,兜起一股气流的漩涡,迅速地扩张开来。 刘山一向以自己的武功高强而自负,哪里看得起少爷这样的人料想和万花楼小厮泡在一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厉害角色心中自大,不免妄自菲薄:认为少爷和红丝两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事实是无情的。刘山的轻敌大意,给他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梨泓王子的自卫防守表现出了强大高超的功力,钩风夹杂着剑气,锐不可当,一瞬间把木梳齿绞得稀碎,,变成了木粉细雨,反击了回来。 刘山没想到梨泓王子的自卫和反击连贯有序、一气呵成,面对巨大的回旋气流,暗暗后悔防备不周。 他躲闪不及,只得挥舞匕首迎挡,慌乱中,感觉到一些木粉洒在了脸上,热辣辣轻微痛感,用手一摸,满脸是血,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梨泓王子剑法气贯长虹,一举击败了刘山,得胜后喜之不尽,安然一笑,回头去看红丝时,不禁吓得魂飞天外。 、第四十七章 血肉之躯 小树林边,一场打斗一触即发。 丁大老板答应大徒弟刘山压阵,言出必行,严密关注事态发展。 当刘山开始掰断木梳齿的时候,丁大老板会心一笑。这类情况他见得多了,徒儿每次出手都是完胜,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时,梨泓王子为了迎战,让自己施展剑法钩法的时候有一点回旋余地,只得向前跨了一步,露出了挡在身后的红丝。 丁大老板的目光不由得转移到红丝的身上,看着红丝一点一点地发生了外观改变,视线便被吸引住了。 红丝经过刚才烤火,以及心中为梨泓王子担忧过度,原本苍白无血的脸色,浮上了一抹病态的晕红,他的一双明眸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梨泓王子的一举一动,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红丝是练过武功的人,他的剑法非常高超,可惜,他说不出话来,没办法把这件事告诉梨泓王子。确实,梨泓王子说得对,红丝即使会剑法,可是身体太虚弱,没有力气施展武功,就算得到了一把剑,也帮不上大忙。 红丝依靠着一颗小树,一只手扶住树干,身体慢慢地站直,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俨然是一位沙场上的战士,等待着冲锋的号角,他心里默念着: 梨你放心吧,你只要应对你前面的进攻就好,你的后方空挡就交给我吧,我发誓:我会用生命,护卫住你的后方安全。 丁大老板看着红丝,心里经过了几番起伏波折: 刚才第一眼看去,见红丝满头银发,觉得十分丑陋,心中便怀有三分厌恶。红丝长长的白发遮挡住半边面孔,丁大老板完全看不出来他就是自己前不久在萨珂大草原上、强行要收为第十三徒弟的那个打狼少年。 现在再看红丝,觉得他外表虽然是那么的落魄憔悴,衣衫褴褛,虚弱不堪,但是,他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意志顽强、视死如归、一名即将出征沙场、斗士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丁大老板以前一贯是以貌取人,贪婪徒儿们的美色,收了一大串儿的徒弟,每每喜新厌旧,没想到现在看见红丝,短短的一会功夫,印象改变了好多,不再嫌弃他的白发。 眼看着大徒弟刘山就要出手了,丁大老板把紫玉箫随意地在手里颠了颠,对大徒弟刘山的武功是极有信心的。刘山从小是个孤儿,自己收他为徒,带在身边五、六年,倾囊传授给他他一身功夫,对他可谓是恩重如山,知之甚深。 几年来,丁大老板对刘山信任有加,视如心腹,却不曾对他宠溺过,也不知道刘山对自己真正的心思。 刘山暗恋师父多年,始终没敢公开表露出来。每逢师父执行暗杀任务功败垂成的时候,他总是牵肠挂肚,挖空心思帮师父扭转败局。他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得到师父的专宠,然而,日复一日,至今未能如愿。 刘山终于对梨泓王子发动攻击了,他的暗器暗含着一股疾风横扫过去,以为必定得手、从而大获全胜。 可是,当丁大老板看见梨泓王子出招抵御的时候,钩剑合璧的威力盖世无双,剑锋凌厉,排山倒海的气势雄浑无比,宛如强龙压住地头蛇,他大吃一惊,脸上变色,暗叫一声:不好,大徒弟要糟。 救徒弟丁大老板惶急中,不顾身份,凌空打出紫玉箫,偷袭梨泓王子。 红丝扶着小树,立在梨泓王子的身后,第一次看见梨泓王子施展出来深不可测的武功招式,把自己两个人护卫得很严密,敬佩不已。 怎么突然地,红丝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蔓延过来,是丁大老板 一股杀气从天而降,至刚至阳,如同快刀斩乱麻,所向披靡,“呲“地一声,竟然穿透了梨泓王子钩剑合璧的防御气阵,直奔梨泓王子的后心袭来。 啊梨,危险 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红丝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安全,他想到的是梨泓王子的安危,不能让丁大老板干扰梨泓王子的正面作战。 不不要伤害梨 梨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现在不得不自己逼迫自己不再爱他,让他安心去和亲,他的前途是美好光明的,不要因为自己的连累,打乱他的幸福生活吧 这些念头只是一瞬即过,红丝已经合身扑了出去,扑进了梨弘王子钩剑合璧的强大气阵,扑向了紫玉箫划过长空奔袭而来的闪电激流。 来吧,让一切的打击都降临在我的头上吧,让一切的苦难都因我而结束吧 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不在所不惜,只要能救梨,我会含笑九泉的。 红丝扑进去了,他心如明镜,知道自己这一扑进去,就是扑向了死亡,没什么可怕的。 刹那之间,红丝的血肉之躯,同时遭遇到了两大气流的撞击,如同遭遇到雷劈电闪,险些支离破碎。 团团杀气好似一层层迷雾,黑茫茫的看不清楚方向。 红丝只觉得身子被搅动撕扯着,身不由己地不停翻滚,粉红色的睡衣顿时化作了散碎的布片,零落飞散开来,变得赤裸了的上半身,被紫玉箫贯穿了左肩而过,连人带箫一起,被牢牢地钉在了小树上。 红丝没有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他也发不出声音来,他的身子被钉牢在小树上,默默地垂下了头,满头银发垂落下来,随着微风缓缓地摇摆晃动 梨泓王子全心全意施展武功,打败了刘山,刚要松一口气,回头看去,不禁大惊失色,吓得魂不附体。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0 “红丝” 梨泓王子大声喊叫起来,手中的长钩宝剑统统脱落到地上,他踉踉跄跄回转身体,扶住红丝瘫软的身子,一声一声,凄厉地叫着他的名字。 “红丝求你不要离开我。” 天啊难道我终究是不能保护他吗饶恕我吧,月,你的化身我也保护不了,我真没用啊。 梨泓王子含泪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插在红丝肩上的紫玉箫,有点不敢拔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猛地拔出,顷刻间,血花四溅,喷了梨泓王子一身。 、第四十八章 宠溺徒儿 第一轮攻击过后,刘山吃了一惊,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满手是血,不由得惊叫起来: “哇呀,师父,我” 原来,在刚才的性命搏击之前,刘山的想法很特别,他不是以击溃敌人为前提,而是想在师父面前,尽量让自己变现得潇洒一点,以赢取师父的雅然一笑。 因此,这次的攻势,刘山采用了最优美的身姿、非常漂亮的手法,希望能博得师父的欢心,以后对自己多一些恩宠。 刘山万万没想到,自己发出去的暗器,被梨泓王子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地击碎、化作漫天的木屑流星雨,强劲地反弹回来,坠落在脸上。 刘山以往与人交手,可说是百战百胜,从未打过败仗,现在第一次被人打伤,也没搞清楚脸上的伤势究竟如何,首先哇哇怪叫起来。 况且平日里,刘山非常注重自己的脸,总想显得出类拔萃、与众不同,每天打扮得油头粉面,现在面部一受伤,顿时六神无主,一叠声地喊师父。 刘山在心慌意乱的时候,为什么不喊娘呢因为他从小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好几年,眼里没有别人,心里就只有师父。 丁大老板见大徒弟刘山受伤,也慌得麻了爪子,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奔过来,急急地说道:“徒儿,你伤得重不重快让老夫瞧瞧。” 刘山双手捂了脸,后退了一步,带着哭腔说道:“师父别看,千万别看,我现在一定很丑,说不定变成了满脸血点麻子,相貌一定很吓人的。” 丁大老板放缓了脚步,充满安慰的口气的说道:“徒儿,你把手拿开,老夫只瞧一眼,看看伤势如何,好尽快想办法帮你医治。” “不,不。”刘山又向后退了两步,哭泣着说道: “师父,我要离开了,我以后再也不能追随师父了。” “徒儿,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师父了”丁大老板有些意外,郁闷地问。 刘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和师傅告别:“师父,我的脸毁容了,以后没脸呆在师父身边了,让我走吧,以后自生自灭。” “徒儿,听我说。”丁大老板哽咽了一下。 刘山爬起来,抬起一只衣袖挡住脸,举步又止,想听师父要说什么。 “徒儿别走,留在我身边,老夫不会嫌你丑的。” 丁大老板说的这一句话,也许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刘山不会相信的,因为师父看见红丝的银发,霎时没了好感,连要收第十三徒弟这回事也记不起来了。 刘禅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师父以前就不喜欢自己,如今,自己容貌变丑,师父更不会喜欢自己了。 绝望中,刘山用衣袖掩面,拔腿向树林里面飞奔,绝尘而去。 “回来山儿” 丁大老板眼见刘山要离开自己了,一霎那,心神激荡,醒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舍不得大徒弟,不想看见他离开,不想失去他,急切中,称呼也改变了。 丁大老板想起当年,自己初遇刘山,见几个小叫花子正在和他争抢一碗米饭,那时候刘山紧抿着小嘴唇,一个人势单力薄,对付好几个人也不示弱,那副坚忍不拔的神情,一下子就吸引了丁大老板,决定带走他,收他为徒。一晃好几年过去了,他成了丁大老板的影子,寸步不离。 “山儿,老夫身边不能没有你。”丁大老板说着,追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里光线很暗,刘山步履虚浮,身体歪歪斜斜地晃荡着,被脚下的树枝一绊,扑地摔倒。 丁大老板追上来,走近刘山,温和地叫了一声:“山儿你怎么了不去治伤,跑进树林里来做什么” 刘山扑在地上,语音幽幽:“师父不喜欢我,以后更不会喜欢我了,我不想自讨没趣,赖皮赖脸在师父眼前。” 丁大老板扳过刘山的身子,见他依旧用一只衣袖遮住面孔,叹息了一声,对他说: “山儿,师父喜欢你,一直都想宠爱你,只是这几年,你做得太棒,太出色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把师父给比下去了,师父脸上无光,年纪又大,怕你讨厌老夫过于亲近。” 刘山听了,心中感动,但由于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姣好容貌,渴望的东西变成了过眼云烟,只得不安分地转动着身子,泄气地说: “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师父武功盖世,风流倜傥,我现在这个丑样子,已经配不上师父了。” 丁大老板见刘山固执不听劝,心里发急,一跃身骑在了刘山的身上,上下胡乱摸索一气,又解开他的衣衫,假装生气地说道: “胡说,什么叫太晚了不晚,一点也不晚,现在师父就要了你,以后你就属于老夫一个人的了。” “师父师父你不嫌弃我吗”刘山被师父压在身下,赤身扭动了几下,心里忽然变得很甜蜜,终于盼到彩云归,师父的恩宠以待。 丁大老板这几年对刘山这样的温如处子眼馋得很,几次饥渴难耐时,恨不得把他囫囵吞枣地吃掉,后来虽然收了十二个徒弟,也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个都比不上刘山的风雅。 丁大老板喜欢刘山,不仅喜欢他的聪明才智,更喜欢他的性格隐忍,他明明羡慕嫉妒师弟们,却强装笑颜,藏而不露。 “山儿你的皮肤很光滑,手感很好。” 丁大老板双手游走,按摩到了刘山的胸前,揉捏着他那富有弹性、含苞欲放的两处红晕,细语温言地说着。 刘山生平第一次被人贴身爱抚,更是被自己倾心的师父爱抚,不由得心花怒放,全身发软,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粘腻糊糊的温柔乡,置身所在的小树林变成了天堂,轻飘飘的快感油然而生。 刘山还是不放心,嘟囔着呢喃:“哦恩师父,别看我的脸。” 丁大老板俯下身,隔着刘山的薄袖,吻了吻他那圆滑似水、鲜艳欲滴的嘴唇,腻声道: “山儿,不用顾虑,老夫答应,不看你的脸。你的身子妙不可言,已经让老夫百看不厌了。” 、第四十九章 恨意难消 刘山心里大乐,数年的渴望,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丁大老板在情场上虽然花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完全被刘山占据,只想对他宠溺。 刘山被师父百般爱抚着,咧着嘴乐不可支,忽一会儿,想起一件事,纠结不安,忍不住问道: “师父,我很想知道,我和红丝,谁更让师父喜欢多一些” 丁大老板捏了刘山大腿一把,嘴里叼着他的耳垂轻咬几下,不爽地说道: “山儿,你这个小醋精,不专心享受师父对你的宠爱,怎么提起那个白头发的倒霉蛋儿老夫与他今日只是初见,哪里谈得上喜欢二字你东拉西扯些无聊的,扫了老夫的兴致,可要罚你呦。” 刘山不想让师父扫兴,可是心里存在障碍,如同鱼骨哽候,不吐不快,不自觉地继续说道: “可是,师父和红丝不是初见,以前见过他,在萨珂大草原上,那个要收的第十三徒弟,师父没有认出来吗” “十三徒儿红丝这么巧” 丁大老板闻听此事,眯起眼睛,想起大草原上的那个勇斗饿狼的少年,自己确实曾经想收他为徒,可是却没办法和白头发的红丝联系在一起。 丁大老板楞愣地沉思片刻,果然兴致大减,收敛,放开刘山的身子,翻身坐起,随手拉他起来,说道: “山儿,你提起红丝,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咱们出林子去看看。还有,你的脸伤也不能耽误下去了,别落下什么伤疤痕印之类的,要马上去找大夫医治。” 刘山顺从地点点头,毕竟在树林里席地温存不习惯,时间也不太合适。 丁大老板携了刘山的手,缓步走出,远远地看见小树林边上的黑衣少爷和红丝,心想:原来他们还在。 刚才,红丝为了保护梨泓王子,被丁大老板的紫玉箫击中,身子被钉在了树上。 梨泓王子见状,惊恐交加,扶住红丝的身子,失声叫道: “红丝,你怎么样啊 梨泓王子见红丝垂头不语,心慌意乱,想到应该先把红丝从树上解救下来。 梨泓王子含着热泪,伸出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插在红丝肩上的紫玉箫,哀求道: “红丝,你别吓我,告诉我你还活着,睁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红丝似乎没听见,没有一丝反应。 梨泓王子担心害怕中,握住紫玉箫,不敢往外拔,深吸气,咬牙,奋力拔出。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1 顷刻间,随着紫玉箫的拔出,红丝的肩头血如泉涌,喷在了梨泓王子的黑色衣衫上。 红丝的身子有些僵硬,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梨泓王子的身上。 梨泓王子大受惊吓,慌里慌张地把红丝抱了个满怀,一手想捂住他流血的伤口,可惜血流不止,从他的手指缝里大量渗出来,一滴一滴流落在地上。 “红丝你是为了救我吗你怎么这么傻啊就这样无所畏惧地迎向死亡吗 红丝你一定是月,对不对只有月,为了救我,才会这样不顾一切” 梨泓王子一边哭诉着,一边把红丝的身子搂进怀里,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似有若无,不禁愤怒地把那个价值连城的紫玉箫在腿上用力一撅,折断成两半,抛掷到地上。 梨泓王子撕下自己的一条衣襟,为红丝包扎伤口,然后扶他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开始为他输入真气。 恰在这时,丁大老板拉着刘山走出小树林子,正好看见梨泓王子和红丝在一起。 只见红丝浑身血迹,气色灰败,坐姿倾斜,奄奄一息。 黑衣少年沉稳垂眸,坐在红丝身后,一只手扶住他的身子,一只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为他续命。 丁大老板目力极好,一眼发现地上横陈着自己心爱的紫玉箫,已经断成了两截,不由的怒气上冲,用力握了一下刘山的手。 刘山没注意到紫玉箫,被师父冷不丁地握紧,不明所以,便止步不前,依旧用一只衣袖掩住面孔。 丁大老板见刘山对脸部受伤很介意、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为大徒弟出口气,指着黑衣少爷和红丝,问道: “山儿,这两个人是害你毁容的罪魁祸首,现在师父要为你出气,先除掉一个,说吧,你最恨哪个” 恨是的,他恨 刘山恨意难消,但是,他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呢 没有人能猜出刘山是怎么想的,他的想法往往超乎寻常,匪夷所思,外人是很难捉摸透的。 按理说,黑衣少爷是出手造成他面部受伤的人,可是,刘山并不是很恨他,多少还怀有一点庆幸,多亏了脸伤,使得自己和师父有机会互诉衷肠、亲密无间,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刘山用手一指红丝是他最恨他了。 对红丝的恨,起源于上次跟马铃帮争斗时,红丝造成了自己的暗器发射失误,让自己成为了马铃帮众的笑柄,刘山心胸狭窄,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同时,刘山心里的担忧没有根除,他认为红丝这个狐狸精太过妖媚,早晚会抢走师父、独自霸占的。 其实,所谓的将来要霸占他师父,对于红丝而言,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刘山以为自己喜欢师父,红丝就一定也喜欢师父,殊不知,红丝根本就不会喜欢他的师父,永远也不可能喜欢。 刘山被师父拉着手,听见师父说为自己出气,心里十分开心,虽然恨意难消,终究不想师父为了自己去杀人,婉转地说道: “师父,多谢师父疼徒儿,可是,今天是我和师父的好日子,我想避讳杀人这种丧气的事,先不要杀红丝,只要他一辈子不敢骑在我头上就行了。” 丁大老板没想到刘山最恨是红丝,他居心叵测,让刘山选择恨谁,只是他想杀人的一个借口。 实际上,丁大老板心里想的是:把眼前这两个人都杀掉,免得自己刚才用紫玉箫暗算的事,传出去不好听,会在其他徒弟的面前,颜面尽失。 丁大老板看着红丝,冷冷地说道: “不杀红丝可以,老夫要给他一点教训,总之,不会让他活的舒坦。” 、第五十章 逼问身份 禹都城外小树林边,丁大老板对黑衣少爷起了很大的疑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来历。 首先,黑衣少爷使用的武器是长钩和宝剑,这两件非比寻常,世人能练成钩剑合璧的更是微乎其微。 丁大老板早就听说伊塔国大王子精通武功,钩剑双绝,名满天下,难免心中疑问:黑衣少爷有可能是梨泓王子。 丁大老板察言观色,心中揣度:黑衣少爷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绝不会是一般的小家小户出身,而且似乎以前就和红丝认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丁大老板本次来伊塔国,是负有特殊任务的,他奉命破坏伊塔国和亲,在举行和亲之际,绑架西厥国前来和亲的沓娜公主,从而造成他们两国之间的矛盾和对立,阻扰伊塔国向外借兵之事。 思来想去,丁大老板认为黑衣少爷十分可疑,如果他是前来迎亲的梨泓王子,那么,把他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对于完成这次任务,等于水到渠成,胜算在握。 丁大老板斜眼瞟了一下黑衣少爷,抬起脚尖,从地上勾起一粒小石子,用手抄住,也不见作势瞄准,一弹指,小石子激射了出去。 梨泓王子正在全神贯注地为红丝输入真气,突然听见背后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呼啸,来不及闭气躲闪,一瞬间,仿佛有一把大铁锤,随着呼啸声突袭而至,猛地砸在自己的后背上,顿时真气一滞走岔了,身子向后摔倒。 丁大老板发射小石子时,看似轻松随意,实则灌注了很强的内力,梨弘王子正输送的真气也被这股内力牵引走了。 梨泓王子被小石子击倒,预感事情不好,心里惊呼:别伤害月 丁大老板的内力非比寻常,超乎想象,通过小石子发出的内力,裹挟着梨泓王子的真气,合二为一,聚集形成一股更大的冲荡波,撞击在红丝的后背上。 红丝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向前扑伏,身子弯曲折叠成了一团。 丁大老板冷漠地看着,不为所动,弯腰提起黑衣少爷的衣领,把他挤靠在树上,说道: “穿黑衣服的,老夫要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梨泓王子强压住胸中的气血逆涌,断然拒绝道:“别做梦了,本少爷不回答你任何问题。” 丁大老板冷笑一声,抬腿作势,飞起一脚,把红丝的身子踢得一连串地翻转,滚出了多老远,问道: “是么红丝的小命,就看你的了。现在,你好好想想,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你快停脚不要伤害红丝你想问什么”梨泓王子看着红丝被踢远,心疼地叫道。 “这就肯了看来你和这个红丝交情匪浅,他愿舍命救你,你愿为他回答,很好,老夫只问一个问题,你的身份是什么” 梨泓王子疑惑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和你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你没必要知道我的身份。” “老夫问你什么,自有老夫的道理,没必要跟你解释。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老夫也不为难你,就连你伤我徒弟这件事,也先饶了你。” 梨泓王子叫道:“什么伤你徒弟本少爷出手有分寸,又没打伤他,你别诬赖好人。” “你还想狡辩我大徒弟刘山的脸,明明被你所伤,害得他不敢见人,连师父我也不敢让看一眼。” 丁大老板说道,回头看了看刘山,见他畏畏缩缩地依然用一只衣袖捂了脸,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梨泓王子毫不含糊,追问道:“刘山到底怎么了叫他把袖子拿开,让本少爷看看,谁知道你们师徒俩是不是串通一气骗我呢” 丁大老板被话一激,气往上顶,叫道:“山儿,你上前来,给他看看你的脸,看看他造的孽,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他看见你的脸,老夫会把他的眼睛弄瞎,算他的报应。” 刘山见师父急了,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只得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放下袖子,把脸露出来。 梨泓王子和丁大老板双双定睛看去,只见刘山颇为秀气的脸上,浅浅地有几处红痕,至于他满脸是血,那是因为他紧张担忧过度,心血逆返上冲,流出来的鼻血。 “山儿,幸好你没事,你的脸完好无损呦。”丁大老板看见刘山没有被毁容,心中大乐。 “是吗师父,我的脸没有毁容”刘山也很高兴,兴奋得要跳起脚来。 丁大老板松了梨泓王子,从怀里掏出一条方巾,拉着爱徒刘山,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见他的容貌依然靓丽,风韵丝毫不减,越看心里越是喜欢,恨不得马上找地方去亲热一下。 “看吧,本少爷就说没事的。”梨泓王子说着,轻咳一声,从树旁走开。 不料,丁大老板把眼一瞪,猛地推搡梨泓王子,把他拽回依旧靠在树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就算老夫的大徒弟没受伤,你也走不掉的,快点回答老夫的问题,老夫不耐烦久等,否则的话,红丝的小命就完了。” 梨泓王子心里惦记红丝,急忙向红丝躺着的地方望去,只见那里杳无人影,地上只剩下点点血迹。 红丝他逃走了吗 梨泓王子内心深处,一直把红丝当成月,希望红丝能替月活着,希望他逃走了,把伤养好,平平安安的。 想到这里,梨泓王子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暗暗祈祷:红丝只要你好好的。 丁大老板看见梨泓王子面色有异,急忙回头一看,惊悚地发现,红丝竟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红丝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可能逃走 丁大老板看见梨泓王子的脸上露出轻松而又放心的笑容,恨恨地一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怒道: “红丝那家伙不见了,你很开心么你要知道,他逃不掉的。” 梨泓王子挨了一个耳光,半边脸被打得泛红,热辣辣地痛。他不顾疼,坚定地说: “红丝逃走,再也没什么顾虑了,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就死心吧。” 、第五十一章 牵肠挂肚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2 初春的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是阳光灿烂,晴空万里,一转眼间,乌云密布,飘起了细小雨丝。 丁大老板逼问黑衣少爷,听到他的回答,知道一时三刻问不出名堂,需要先抓住红丝,把他们两个一起带回去,细细地拷问,不怕他不吐露实情。 刘山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盘问黑衣少爷的身份,看见下雨了,在一旁提醒道: “师父,咱们赶紧去追红丝吧时间一长,他会逃得不见踪影的。” 丁大老板抬头看看天气,小雨丝越下越密,地面微湿,扫除了一切逃跑的痕迹,点头说道:“不错,抓紧时机,我们分头去追,然后回这里会合,把这个小子先绑在树上。” 梨泓王子既不挣扎、也不喊叫,任凭他们把自己紧紧地绑在了树上。他刚才为红丝输送真气时,被丁大老板的小石子中途袭击,真气走岔了,此时觉得非常胸闷,有些喘不上气来,被憋得面红耳赤,头脑发昏。 丁大老板问道:“山儿,你说红丝最有可能会逃往哪个方向” 刘山向四下里看了一会,说道:“师父,徒儿分析,红丝是万花楼的逃奴,他一定不敢回禹都城的。 他也八成不敢躲进小树林子里去,那样的话,会被咱们很快搜出来的。 最有可能的是,他朝树林旁边的那条大路逃了,他心里一定想着,能逃多远逃多远,只要远远地离开这里就好。” “既如此,咱们立刻上马去追,抓住红丝是手到擒来的事。”丁大老板很轻松地说着,和刘山翻身上马,直奔树林外不远处的那条官道追下去了。 过了不久,一大群快马奔驰了过来,原来是国舅爷吴阜带着主事费仲和十几名护卫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主事费仲今早在万花楼,亲眼看着梨泓王子把红丝从水牢里救走,又被郭象歇斯底里地埋怨了一顿,也不敢耽搁,赶忙回国舅府禀报。 国舅爷吴阜听说梨泓王子在万花楼闹出事来,也不觉得惊奇,反而斥责主事仲费没用,喝道: “你是废物么为什么让大王子殿下自己走掉让你陪同,你是干什么吃的得罪万花楼不算什么,那是小事,万一大王子殿下出了什么意外,那事情可就大了,你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国舅爷吴阜斥责了几句,也没时间过多纠缠,急忙披衣上马,亲自带领一大群人前来寻找。 主事费仲建议先去北城,因为他知道梨泓王子的迎亲车队驻扎在城北外。 国舅爷吴阜当机立断,乘坐马车率先向北城疾驰而来,到了北城门口打听,果然所料不差,便寻踪追迹,策马出城一直追下来。 世上偏偏就有无巧不成书的事,国舅爷来的恰到好处,正巧赶上丁大老板和刘山骑马去追红丝,他二人前脚一离开,国舅爷的人马后脚就到。 细雨朦胧中,国舅爷一群人从远处看见有两人从树林边离开,便赶了过来。国舅爷跳下马车,近前细看,只见梨泓王子被绑在树上,似乎是受了内伤,很艰难地喘息着。 国舅爷心里惊慌,急忙和手下人一起,手忙脚乱地把梨泓王子从树上救下来,揽着他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梨泓王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获救了,他马上想到红丝的安危,喘息着说道: “我还好,红丝不见了,小舅你快派人去找,万花楼的人已经追下去了。” 国舅爷吴阜拍了拍梨弘王子的肩膀,安慰道:“梨子外甥,你放心,一切都会办妥的。”说着,命令主事仲费带领几名护卫沿着官道追赶下去。 梨弘王子的一身黑衣已经被小雨打湿,国舅爷吩咐几名护卫小心点,轻手轻脚地把梨泓王子抬上马车,自己也弯腰进了马车厢,说道:“咱们走,我马上带你回府疗伤去。” 在几名护卫的护送下,国舅爷带了梨泓王子返回禹都边城,马车飞驰进了国舅府。 国舅府顿时忙乱起来,丫鬟和小斯忙得团团转,收拾客房,换上新被褥,为梨泓王子沐浴更衣,请了好几名大夫轮番看视,合计着写出一个药方,抓药煎药,阖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然而,国舅府虽然上下忙乱,有一个人却袖手闲坐着,这个人就是柳琴弦。他呆在国舅府里很尴尬,身份很特殊,既不算府里的下人,也不算府里的客人。 国舅府里异乎寻常的忙乱,柳琴弦无动于衷,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自从那天他亲眼看见马铃帮的陶老大把红丝带走,等他追出房门,却不见了踪迹,恰好主事费仲走来,数落了他几句,让他回屋等着。 柳琴弦等了一夜,也不见有人来说一声,只能自己闷闷地坐在房子里,苦恼地想着心事: 自己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呢似乎有两个身份,好像都是见不得人的。 第一个身份,应该算是万花楼的一个逃奴吧万花楼的人不是好惹的,他们会千方百计地把自己抓回去,万一被抓回去,自己男扮女装的事,肯定会被发觉的,那就露馅了,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个身份,应该算是一个隐瞒身份,欺骗府衙的一个犯人吧自己被抄家好几天了,娘和大哥不知下落,救父亲的事也毫无眉目。 而红丝他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两天来让自己牵肠挂肚。自己曾发誓要救他的,可是现在却素手无策。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听下人们议论,柳琴弦才知道国舅府发生的事和红丝有关:原来,国舅府的贵客黑衣少爷去了万花楼,单枪匹马从水牢里救出了受罚的逃奴红丝,他自己却受了伤回来。 柳琴弦暗暗心惊:红丝不是被马铃帮的陶老大救走了吗难道被万花楼捉回去被关进了水牢黑衣少爷为了救红丝受了伤 柳琴弦疑问重重,在屋里坐不下去了,悄悄溜出房子,轻车熟路地去客房,想找黑衣少爷问个明白。 来到客房外,听见房中一个声音问:“难道红丝被打死了” 柳琴弦吃了一惊,急忙潜行屏气地听下去。 、第五十二章 混为一谈 天空中,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滴滴答答地从房檐落到窗框上,流淌到地上,地面变得有些泥泞。 柳琴弦躲在国舅府客房的窗户外,身上的绿衣裙早已被小雨打湿了,可是他顾不得身体湿冷,全身专注着客房里面的动静。 只听房子里面有人在发问,事关红丝的生死,柳琴弦不由得情绪紧张起来,侧耳紧贴窗户纸,凝神倾听。 梨泓王子被一名丫鬟扶起,半坐半靠在床头,被喂下一大碗药汁,味道好苦,应该就是常言说的:良药苦口利于病 国舅爷吴阜坐在床边,大管家胡丹站在国舅爷的身后,看着丫鬟扶梨泓王子重新躺好,摆摆手,命她出去。 梨泓王子皱眉,忧心冲冲地说道: “小舅,万花楼丁大老板出手狠辣,红丝为了救我,被紫玉箫伤得很重,生死未卜,不知去向。” 梨泓王子刚才经过沐浴更衣,现在又喝了药,躺在床上,脸上的病态好了许多,唯有流露出着急的神情。 “小舅,派去找红丝的护卫还没有消息吗我现在感觉好些了,你让我去找他吧我想在城北一带反复找,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人迹罕见的小路” 国舅爷吴阜伸手扯动了一下被子,帮梨泓王子盖好,和蔼可亲地说道:“梨子外甥,你内伤很重,需要静养,还是安心呆在府里等候消息。红丝的事,等一下安排人手,再去分头搜索,不用担心。” “红丝他伤得这么重,不可能自己逃走。但愿他是被人救走,而不是被仇家掳走的。”梨泓王子祈盼地说着,他惦念红丝,哪能不担心 国舅爷吴阜回过头来,吩咐大管家胡丹,立刻加派十名护院,分成两路,前往城北,沿着官道扩大范围,对树林和附近的小镇仔细寻找,一有红丝的消息,立刻回报。 “谢谢小舅”梨泓王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大管家胡丹连声答应着,急忙要出房去安排,又被国舅爷叫住。 “胡管家,你办事比较妥当,本国舅也放心,这一次,你亲自去带人搜索,务必尽快把红丝找回来。“ 国舅爷吴阜性格爽朗,快人快语,有话不愿藏着掖着,喜欢直来直去,如今见梨泓王子对红丝似乎是关心过度,不禁有些不解,问道: “梨子外甥,有件事想问,可能有些突兀。这个红丝,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可是,红丝长得像极了月,我和两次相遇,阴差阳错糊里糊涂的,我总是产生错觉,觉得红丝就是月,他在哭,他需要我去救,唉,为什么我总是救不了他” 梨泓王子有点神情沮丧,提起月,他的内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红丝,不知你和月是不是一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把你们混为一谈了,唉,我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呢 国舅爷吴阜似乎如释重负,说道: “梨子外甥,不瞒你说, 三天前,红丝刚被买进来那晚,仲主事已经和万花楼二老板郭象商议好,挑选红丝参加花船大赛,还预付了一个月的包养银子。所以,红丝在名份上,这一个月应该是属于本国舅的。 一个月后,红丝代表万花楼参加花船大赛,如果他力夺花魁,本国舅会给他赎身出来,收做贴身小内侍。” 梨泓王子得知了实情,问道:“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如果花船大赛上,红丝输了,没有选上花魁,小舅还要他吗” “红丝当然会选上,有本国舅撑着,哪个敢越过他去花魁非他莫属。”国舅爷吴阜信心十足。 “那么,小舅是真心喜欢红丝对他的满头银发一点也不介意吗” 国舅爷吴阜站起身来,直白地说道: “的确,红丝的天生丽质对本国舅充满诱惑。至于白发,那个不算什么,我府里有一支百年何首乌,可以让白发变青丝,不足为虑的。” 国舅爷态度鲜明,可是在他的话中,没有明确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毕竟他是第一次想要近身接触男孩子,到时会怎么感觉,目前不知道。 对于国舅爷来说,红丝像一个迷,又新鲜又刺激,瞧瞧,短短三天惹出了多少乱子啊首先背负着盗马小贼的恶名,被人卖掉变成万花楼的奴才,偷衣服、逃跑、府衙监狱、水牢,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怎不引人注目 梨泓王子隐约察觉到小舅这次对红丝是认真的,不单单是因为红丝已经挂了一个包养的虚名,还因为小舅肯为红丝拿出百年何首乌这么珍贵的药材。 梨泓王子心里乱糟糟的,忽而认为红丝一定是月,只有月才会舍命相救自己;忽而又觉得红丝怎么可能是月呢不会的,他不是,因为他始终没有表现出认识自己的意思。 梨泓王子内伤严重,服用药物之后,神志有些混乱,晕晕欲睡的样子。 “你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你醒过来,红丝已经有消息了。”国舅爷吴阜说着,走出客房。 柳琴弦在窗外听着,心里很难过:红丝他又受伤了他总是这样,为了救人完全不顾自己,一再受重伤,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3 红丝似乎表示过在这里没有亲人,不知道还有谁会出手救他呢 柳琴弦实在是想不出来谁会救红丝,相反,要是有人问谁会伤害红丝,柳琴弦倒是能说出好几个人名,比如郭象、阿索、下毒人之类的。 刚才听到万花楼的丁大老板用紫玉箫打伤了红丝,不知道伤在哪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柳琴弦心里万分担忧,决定立刻离开国舅府,赶去城北外寻找红丝,自己发过誓要救他的,他现在身受重伤,一定在呼叫着自己,等待自己去救他。 细雨下个不停,国舅府的院子里没有人走动,是出府的好机会。 柳琴弦不想惊动国舅府里的人,他一口气跑到墙边,爬上一棵大树,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墙外。 他冒着小雨,拔腿就往北城门跑,心里呼喊:红丝,等我,马上来救你了。 、第五十三章 压寨夫人 这两天,马铃帮的帮主陶鲨忙得晕头转向,为了做成一个大买卖。 昨日午后,刘山和陶老大谈妥定下一笔交易,委托马铃帮盗取和亲公主的汗血宝马,然后高价收购过来。其实,刘山此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协助师父完成任务,趁乱绑架和亲公主。 陶老大谈成一笔交易很高兴,事不迟疑,马上开始筹备,带领帮众们,在马铃帮营寨不远处的官道旁边,搭了一个简易茶棚,等候和亲公主的车队送上门来。 由于茶棚是临时性的,众人动手修建,三下五除二就建好了。茶棚建造得还不错,里外两间简易房,分别是灶间和货物存放屋。 今天上午,小小的茶棚正式开张,招牌幌子高高挑起,上面写着六个大字,口气不小:禹都第一茶棚。 陶老大精心挑选了几名手脚麻利的手下,安排当茶小二和烧火工,并预备了两包劣品茶叶、三袋面粉、几只铁锅和水桶、一些粗制的茶壶茶碗、以及烧火的木柴,所需物品一应俱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茶棚好比是撒下的一个金钩,只等那条大鱼来。 俗话说:没有不开张的柴米油盐店。茶棚虽小,好歹也算热门行业,生意做了才半天,那叫一个火爆。 禹都第一茶棚由于地址选得好,坐落在禹都边城以北十五里外,出城的行人路过这里,纷纷光顾,饮茶解渴,歇脚休息。 陶老大和几名手下很投入状态,乐颠颠地沏茶、上水、端点心,干起了白道正行,一上午忙得不亦乐乎。到了中午,居然盈利了好几两银子。 几个人看着忙活半天辛苦赚来的血汗钱,高兴的不得了,吵嚷着让陶老大进城买酒去,晚上收摊时大家庆祝一下。 陶老大乐得合不拢嘴,揣了这几两银子,大步流星,果真就进城去买酒了。 快到北城门的时候,陶老大发现不远处的小树林旁边,隐约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是银发人,那是眼熟得紧,难道是自己新认的干儿子红丝 陶老大蹑手蹑脚来到小树林旁边,隐身在一棵树后察看,看见一个黑衣少爷正在给红丝运功疗伤。 果然是红丝,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陶老大刚想走过去询问,突然发现刘山和一个年纪稍大的蓝衣人手拉手从小树林里走出来,赶紧躲藏好,隔着老远,偷看动静。 只见那个年纪稍大的蓝衣人和刘山说了几句话,竟然突发暗算,手中一道流星飞出,打在了黑衣少爷的身上,紧接着,反震在红丝的后背上,两个人一齐受伤倒地。 诶哟,俺的干儿子惨了。 陶老大看着红丝倒在了地上,不敢冒然去救,只能继续躲在树后偷看。 那个年纪稍大的蓝衣人被刘山称呼为师父,他把黑衣少爷提起来靠在树上,似乎在审问着什么,看来审问不太顺利,那人恼羞成怒,忽然回身,飞起一脚,把红丝踢得老远,翻滚到陶老大躲藏处附近。 机会来了,陶老大看见红丝被踢到自己的身边,而刘山和他的师父正在全力对付黑衣少爷,无暇顾及这边。他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套马绳索,在一头系了一个活扣,看准方向一抛,套住了红丝的一只脚,把他慢慢地拖了过来。 慌乱匆忙中,陶老大看了红丝一眼,见他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依旧是昨天那样半死不活的,也不指望他能站起来。 离此数米外,树林里有一棵较大的树,树枝错横,便于掩护,陶老大立刻挑中了这棵树躲藏。 陶老大暗想:刘山武功很高,他师父的武功应该更是不在话下,要想在他们眼皮底下顺利逃脱,根本不可能的。况且红丝这个样子,逃跑途中是个极大的拖累负担。 一动不如一静,明知逃不了的时候,索性不逃,就地隐藏,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陶老大松开红丝的脚,用绳索系住他的细腰,向树林里爬行了十几步,爬上那棵选中藏身的树,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后一扯绳子,把红丝拽了上去,随手用绳索把他栓牢在树干上。 随后,刘山师徒二人发现红丝不见了,他们侧耳倾听,搜寻的目光扫过了树林好几次。因为下雨了,雨雾中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几米外的东西看不真切。陶老大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红丝本就气若游丝,呼吸很轻微,行踪没有被他们发现。 很快地,刘山师徒骑上马,冒着小雨,一路向北追下去了。 不久,国舅爷吴阜带了一大群人,把黑衣少爷从树身上松绑解下来,抬上马车救走。 陶老大见人走光了,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小雨越下越大,树枝变得光溜溜的滑,自己坐不稳,几次要滑下树去,可是,他不敢带红丝下树,因为刘山师徒二人如果追不到人,应该很快会赶回来的,不能被他们碰个正着。 再看红丝时,陶老大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衫只是零星寸缕的几个布片挂在身上,几乎裸露着的上半身被雨水淋湿,越发显得皮肤细腻白暂,忍不住伸手抚摸一下,触手处冰寒无比,不由得吃了一惊:干儿子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别着凉感冒。 陶老大打定主意,要和刘山师徒二人死磕,等到他们回转来,始终找不见人,他们最后会返回禹都边城去的。 坐在树上,闲极无事,陶老大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开始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红丝。 红丝被绳索拴在树干上,长长的白发湿漉漉地垂散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雨水珠儿,直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简直比女子还好看。 春雨中,面对红丝的悠悠昏睡,陶老大有些春心荡漾,难以自制,他突发奇想: 老子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一直还没有压寨夫人,这个红丝十分美貌,不如娶了他做夫人,强胜过那些庸脂俗粉。 陶老大做起春梦来了:娶个男人也没关系吧干儿子摇身一变,变成自己的压寨夫人,亲上加亲,自己一家人不见外,都差不多。 、第五十四章 粗使丫头 马铃帮主陶老大坐在树上,看着红丝动人的睡颜,自行想象今晚洞房花烛揭盖头,自我陶醉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还没进城买酒,今天茶棚第一天开张,手下的兄弟们都盼着今晚开怀畅饮,这酒不能不买。 春雨潇潇地下着,树林外马蹄声声,似乎又有一批骑手搜索而过,陶老大知道这会儿红丝的行踪被人盯得紧,不宜露面,最少也要等到天黑,不如自己先去买酒。 临行前,陶老大仔细检查了一下拴住红丝身子的绳索,发现捆得很牢。红丝安然不动,好似一条小蛇一样紧贴在树干上。 陶老大溜下树,在树干上做了一个记号,还是觉得不放心,站在树底下往上面望,树枝繁杂,完全遮住了红丝纤细的身影。 陶老大顶着小雨,快步前往禹都边城,接近北城门的大门口时,看见十余匹快马冒雨从北城门奔驰了出来。 这些骑手正是国舅府派出来的第二梯队搜寻人员。 陶老大隐约听见其中一名骑手说道:“大总管,咱们没见过红丝,等一会发现踪迹,要提醒一下,功劳大家分。” 那个被称作是大总管的人答道:“本管家从不贪功,捉到红丝以后,功劳全归你们。” “那就谢谢大管家了,咱们这么多人去抓他,谅他逃不掉的,这次总算立了大功,在国舅爷面前抖一回机灵。” 十几个人毫无顾忌地说笑着,纵马离去。 “呸老子藏起来的人,你们说抓就抓能找得到才算你们机灵。”陶老大看着他们走远,心里不忿。 陶老大走进一间杂货店,买了一套新娘的大红礼服,揣进怀里,又买了一坛子美酒,喜滋滋地拎着往回走,拐过一个街角,无巧不巧迎面看见柳琴弦跑了过来,不禁脱口喊了一声:“丫头,看这边。” 柳琴弦听见有人喊,急忙停住脚步,一看是陶老大,不想理他,嫌弃地说道:“干嘛你有什么好看的你昨天把红丝弄走,却把他关进万花楼的水牢,我讨厌你。” 陶老大立刻抱屈地说道:“哪里有那个是刘山干的,我打不过他,有什么办法” “你打不过他,你就出卖红丝”柳琴弦一边气呼呼地质问,一边躲闪着,想绕过去继续赶路。 “欸,什么出卖说得这么难听。就算我昨天对不起红丝,今天我就不能弥补回来吗”陶老大咧着嘴,十分得意地说。 “你怎么弥补骗人的鬼话我不想听,红丝受伤了,我要去救他,你让开。”柳琴弦有些急躁。 陶老大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把柳琴弦推到了墙角,压低声音说:“丫头,老子骗你干啥现在红丝在俺手里,今晚俺就和他洞房花烛夜,娶他做压寨夫人。” “胡说八道,红丝不会答应的。”柳琴弦立刻大声反驳。 “丫头,小点声,想惊动全城的人来闹洞房吗红丝被老子攥在手里,他答不答应都没关系,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还由得了他” 柳琴弦被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指责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陶老大是一个大恶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就会欺负红丝,他受了伤,你也不放过。” 陶老大无赖劲头又上来了,凑近柳琴弦的脸,问道:“老子凭什么要放过他除非你有什么理由,说服老子心一软,也许就不做这个念想。” 柳琴弦脑子朦朦的,想不出来什么好理由,急切之下,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娶他,因为因为,我自己要嫁给他做他老婆。” “好哇。”陶老大一拍酒坛子,笑道:“不管俺娶他,还是你嫁他,反正都是俺家的大喜事,走,现在你跟俺走,去问红丝愿意怎么样。” “不行,你不能娶红丝,他冰清玉洁,不能被你玷污。”柳琴弦咬着嘴唇,毫不让步。 “那算了,老子不娶红丝,把你嫁给他总可以了吧俺以后有干儿媳妇了你还不快点叫一声干公爹”陶老大邪笑着,口风转变得飞快。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4 柳琴弦疑惑地眨眨眼,不信任地看着陶老大,对这么一个黑道上的盗马贼头子,他说出来的话能相信吗可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 “快点,还犹豫什么城门快关了,赶紧跟俺走吧”陶老大一个劲儿地乱催。 柳琴弦担心红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得答应,跟在陶老大身后,冒着小雨出了城。 一路上,陶老大转动着鬼心眼:你这丫头,自己送上门来的一块肥肉,马铃帮怎么可以放过 陶老大领着柳琴弦往茶棚走,路过小树林红丝藏身的地方时,随随便便看了一眼,心想:干儿子,你再坚持一会儿,天一黑,俺马上派手下来接你。 经过一阵冒雨急行军赶路,柳琴弦来到了禹都第一茶棚,见里面聚集了不少避雨的茶客,蛮热闹的样子。 陶老大很会使唤人,立即安排柳琴弦去烧水间烧热水,供应客人们的茶水。 得了,自己就是一个厨房丫鬟的命。柳琴弦心里想着:一连三天了,自己身穿女装,每天换一个厨房干活,万花楼、吉祥客栈、禹都第一茶棚,不是洗碗就是烧热水,变成了一个典型的粗使丫头。 “红丝呢”柳琴弦看见陶老大来烧水间照了一面,急忙问。 “你如果不想红丝被人抓走,就耐心等,天黑以后,俺派人把他接过来。”陶老大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开。 柳琴弦无奈,只能等,一边烧着开水,一边想念红丝,只恨时间过得慢,恨外面的小雨不停困住了行人,恨陶老大故意卖关子,对红丝的下落半点也不透漏。 柳琴弦蹲在灶台边上烧热水,被雨淋湿的绿色衣裙很快烘干了,想着不知道红丝是不是正挨雨淋呢红丝受了伤,被雨水长时间淋,肯定会病倒的。 天黑下来了,柳琴弦焦虑不安中,听见茶小二高兴地喊: “打烊了,收工了,伙计们快去喝喜酒,老大今晚要娶压寨夫人啦。” 、第五十五章 强行入帮 天擦黑的时候,马铃帮主陶鲨派出两名手下,去城北外小树林把红丝接回来,叮咛再三,务必要小心谨慎,掩人耳目。 这两名手下昨天见过红丝,不会搞错人,推了一辆独轮车,车上放了一个大水桶,当即出发了。 喜事当前,陶老大按捺不住高兴,命一个手下把茶棚的杂物存放屋收拾干净,权且当做新房。因为红丝和柳琴弦还没有加入马铃帮,不能带回山寨,不可轻易暴露山寨的位置。 杂物屋子居中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燃了两只红蜡烛,火焰突突地上窜着,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喜事而欢欣鼓舞,曾添了不少喜气。 陶老大心中欢喜,坐不住了,在茶棚里的七八张茶桌之间转悠来、转悠去。今晚要成亲了,这可是盼望已久的大喜事,几次抬头张望,埋怨去接红丝的两名手下的速度太慢。 怎么还没把人接回来呢陶老大刚才吩咐过,就算红丝没气了,也要把尸体带回来。难道是在半路上,遇见刘山或者国舅府的人,被搜出来了 伙计们一听说收工打烊了,都跑过来围着老大吵着要酒喝。可不是,大家忙活一整天了,还是第一次当跑腿打杂的,感觉出奇的累心,新娘子来不来都不重要,先喝酒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陶老大被大家一闹哄,心情大好,俨然变了一个人,彻头彻尾的喜气洋洋的新郎官,正襟端坐在茶棚中央的一张桌子旁边,挥手命一个茶小二倒酒,每人只准先喝一大杯,不许多饮。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一杯酒灌下肚去,几名手下开始嚷嚷着要见新娘子,迫不及待地要闹洞房。 陶老大嘻嘻地笑着说:“别乱吵,把老子的头都吵大了,压寨夫人还没到呢,你们见过的,就是昨天俺收的干儿子红丝。” 几名手下一听,脑袋都“轰”地一下,怎么老大要娶男子做老婆 震惊过后,手下们纷纷佩服老大做事就是不同凡响,马铃帮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呢大家缓过劲儿,溜须拍马起来,说道: “哇唔,老大你好帅,干儿子也敢娶进门” “真是一门好亲事,百里挑一的一对美满夫妻,老大你最威风凛凛,那个红丝长得也不错,天赐良缘。” 陶老大乐呵呵地听着众人吹捧唱高调,忽然感觉有一道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一瞥眼,看见站在众人后面的柳琴弦,绷着一张脸,怒目而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别扫了大家伙儿的兴。陶老大招招手,唤他上前来,问道: “丫头,今天是老子的大喜日子,你瞧大家多乐呵,只有你一个人板着一张脸,好像老子欠你钱似的。” 柳琴弦被两名手下推到了前面,他也不怕得罪这些人,气愤愤地说: “陶老大,你是马铃帮主,你们马铃帮的人说话还算不算数刚才出城前你答应我的,不会逼迫娶红丝,让我做你的干儿媳妇,现在你又出尔反尔。” 陶老大用手一拍脑袋,龇牙乐道: “得,丫头吃醋了。老子实话跟你说,如果你真的想嫁给俺的干儿子,你一个外人身份绝对不行,你要先加入马铃帮变成自己人,才放心让俺的干儿子娶你,听明白了么” 柳琴弦摇头道:“不。红丝不会加入你们的,我也不答应加入你们。什么马铃帮不就是一群盗马贼的乌合之众吗红丝已经被你们盗马贼的恶名害惨了。” 陶老大把脸一黑,张牙舞爪地吓唬道:“好哇,你个小丫头片子,看不起俺们马铃帮今晚给你一个入帮的机会,如果你不痛痛快快地答应加入马铃帮,老子今晚不娶干儿子,就娶你了,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做老婆,怎么说也比娶一个男人强。” “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嫁给你,要嫁也是嫁给红丝。”柳琴弦见事情不好,推开身后一人,转身就向外跑。 几名手下看着不对劲儿,伸手拦住柳琴弦,问道:“老大,这个丫头眼里没有马铃帮主,要不要咱们替老大先教训她一下” “不用,你们别想揩油,这个小丫头片子,今晚马铃帮她是加入定了,先收了做俺的小老婆。“陶老大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揪住柳琴弦的衣领。 “放开我,你们这些大恶人。”柳琴弦在人堆里挣扎着喊叫。 陶老大对着几名手下干笑道:“噗,你们瞧,俺这个小老婆嘴巴刁钻得很,咱们还没对她怎么样,就都变成大恶人了,你们让开一点,老子现在就让她知道什么是大恶人。” 几名手下哄堂叫好起来,乱吵吵道:“老大别手软,对付小老婆就要来硬的。” 陶老大哈哈大笑起来,一抄手,把柳琴弦打横抱起,放在一张茶桌上面,按着他的身子,问道: “小老婆说话真伤人,老子没脸了,成,你等着,马上帮你开个荤,看你还牙尖嘴硬不老子平时制服一匹野马都不算啥,还收服不了你么你是自己解开衣服还是老子帮你撕开衣服” 柳琴弦在一片哄笑声中,气得要咬碎了牙,仰面躺在茶桌上,拼命扭动身子,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无耻的东西。” “住手”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虽然微弱,却很清晰。 在场的人们都吃了一惊,是谁在喊住手胆大包天了,也不看看这里谁是老大 禹都第一茶棚门口,停着一辆独轮车,独轮车上面有一个大水桶,水桶里面坐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头上扎了一条黑色的纱巾,满头的银发被包裹住了。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新娘子喜服,反衬着他的脸色格外的苍白。 红丝来了。 红丝被马铃帮的两名手下用独轮车推回来了。他们把他藏在大水桶里,躲过路上几拨搜索人马,顺利回到茶棚。 没想到一进茶棚,看见柳琴弦处于危险状况,红丝心急之下,喊出了声音,勒令住手。 柳琴弦看到那个少年,喜出望外,谢天谢地,他来得太及时了,首先惊喜地叫了起来: “红丝,你可以说话了快来救我。” 、第五十六章 竭力相救 禹都第一茶棚门口,高挑着一盏油灯,照着一辆独轮车,一只大水桶,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少年。 那少年是红丝,经过独轮车的一路颠簸,多灾多难的他,被疼醒了,睁开眼睛看: 这是哪里啊 梨不见了丁大老板和刘山也不见了 柳琴被人按在桌子上那个马铃帮帮主又在作恶 红丝坐在大水桶里,刚刚苏醒过来,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只听到了柳琴弦的呼救声。 “柳琴我救你” 红丝低声应了一句,一只手捂住肩膀,肩上的伤口剧痛使得他蹙紧了眉头,努力地喘息着,一时间还站不起身来。 马铃帮主陶鲨看见红丝来了,依然按着柳琴弦不放,回过头来,嬉皮赖脸地说道:“干儿子你来了,今晚你是主角。这件新娘子的衣服是俺特地给你买的,你穿起来真漂亮。” “放开柳琴” 红丝的嗓子被毒药侵蚀还没有完全好,他每说一个字,嗓子都非常疼,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终于可以说话了,虽然只能发出很简短的话语。 “放开她行,只要你一句话,答应加入俺们马铃帮。”陶老大说着,邪笑着松开了手。 柳琴弦翻身爬起来,急忙向着红丝跑过来。 陶老大古怪地咳了一下,心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子辛辛苦苦忙活半天,为的是让你们两个未婚小夫妻团聚不答应加入马铃帮,你们两个都别想过了今晚这一关。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5 陶老大重咳一声,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一名手下会意,伸脚一绊。柳琴弦“哎呦”一声,一个倒栽葱跌倒在地,膝盖磕得麻了。 陶老大走到独轮车旁边,说道: “干儿子,咱们谈点正经事。今天你差点被姓刘的和他师父杀死,是俺救了你的小命,知恩图报你懂得,只要你答应和丫头一起加入马铃帮,往后的一切事情都好说。” 红丝坐在大水桶里,看见柳琴弦摔倒了,也没办法去扶她,又听见陶老大逼问,只得摇了摇头,断续地说道:“你先放她走” 陶老大见红丝摇头,一股怒火往上窜,又听他说放柳琴弦走,不由得暗中冷笑一声:干儿子,你当俺是傻子吗如果放走这个丫头,俺手里还有什么牌来降服你 他娘的,老子是不是对你们两个家伙太客气了不能忍了。 陶老大是个粗人,越想越气,突然飞起一脚,用力踹向独轮车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独轮车翻车倒在地上,车上的大水桶骨碌碌地滚开来,红丝被甩出了大水桶,滚出数米摔在了地上,头上黑色的纱巾也被摔掉了,长长的银发撒落开来,铺散了一地。 啊好痛我的肩膀 红丝受伤的肩膀磕碰到地面,一阵钻心的痛疼好像要把他的肺腑撕裂,眼前发黑,伏在地上喘息着。 可是,不能喊痛,他不想让柳琴弦担心。红丝可以忍受痛楚,强压制住想要喊疼的念头,但是压抑不住浑身痛苦的抽搐,身子疼得一阵阵发颤。 “陶老大你这个狠心贼,红丝他有伤啊。” 柳琴弦看见红丝被陶老大踢出好远,摔在地上,心疼地叫了起来: “红丝你怎么样了陶老大怎么能这么对你还说要娶你做什么压寨夫人,他就是想把你虐待死啊。” 红丝听见柳琴弦在焦急地呼唤自己,心里很抱歉,很多话一下子说不出来,只能苦涩地想: 柳琴,别理他。 我太疼了,等我一下,让我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柳琴,你放心,痛疼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我一定会救你。 柳琴弦难过极了,想跑到红丝身边,想抱起他,想对他问寒问暖,可是自己的一只胳膊被马铃帮的一名手下抓住了,心里干着急。 陶老大看着红丝颤抖的样子,自己刚才出脚有些急躁,心里也略略有点后悔:自己是怎么了不是因为看见红丝讨人喜欢才要娶他为什么这么着急逼他入帮只要娶了他,生米做成熟饭,入帮还不是早晚的事 在以前,陶老大的想法是:红丝被国舅爷得宠,自己把他绑架到手,好比是一个护身符,早晚带在身边,万一以后再度失手被府衙抓去,用红丝交换,国舅爷肯定会出手从府衙监狱救出自己,毫无疑问的。免得国舅爷每次赎自己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陶老大在和红丝的几次接触中,不由自主地有点被他吸引,贪图他的俊美如玉,更赏识他坚韧不拔的毅力。当着自己的面,红丝一再地被人打伤,伤疼中他还想着救别人,他是多么坚强善良的一个少年。 陶老大走到红丝身边,弯下腰,把他翻过身来,俯视着他疼痛难忍的表情,问道: “干儿子,你是何苦为什么这么坚持拒绝你本来就是一个盗马小贼,就算答应加入马铃帮,你也还是一个盗马贼而已,并没加重你的罪名。” 红丝好不容易喘上来一口气,仰面看着陶老大不解的询问,轻咳了几声,费力地回答: “我不是盗马贼从来没盗过马” “他娘的,还嘴硬,你不承认是盗马小贼,府衙监狱为啥把你关进去你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骗不了老子的。”陶老大哪里会相信红丝的辩解,认定他铁定是干自己这一行的。 红丝心里很委屈,自己被栽赃陷害戴上盗马小贼的这顶罪帽是摘不掉的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彻底牺牲自己的清白名声,救柳琴弦逃出马铃帮。 “好吧我认了只要你放柳琴离开我答应” “是么干儿子,这个可不能反悔,俺们盗马贼说话可是一锤定音的。”陶老大有几分不信,追问道。 红丝实在没力气说话了,轻轻点点头。 “哈哈哈。” 陶老大开怀大笑,目的达到了,红丝终于变成了自己的手下,不管他以前是不是盗马小贼,反正现在,正式成为盗马团伙中的一员了。 、第五十七章 红烛之夜 陶老大俯身抄起红丝的细腰,大笑道: “来吧,干儿子,新房子早就布置好了,咱们洞房花烛夜去。” 红丝虚弱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不可能” “干儿子,你刚才答应加入马铃帮,就已经是马铃帮的成员了,俺是帮主,你敢不听老大的话吗” 陶老大把红丝的细腰用力一箍,顿时翻脸,勃然变色地质问。 “啊你,你勒得太紧了”红丝被陶老大的手臂箍住腰身,更喘不过气来了,瘫软地靠在了陶老大的身上。 柳琴弦看见,担心地叫了一声:“红丝” 红丝听见柳琴弦的叫声,强振作精神,一只手往外推陶老大的胳膊,缓了口气,说道:“你先放了柳琴” 陶老大耍起无赖来,反扭了红丝推自己的那只手,厚颜无耻地说道: “为啥放了柳琴天黑了,她一个小丫头,放了她也没地方过夜,还不如做俺的小老婆,你做大老婆,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在一张床上将就将就。” 柳琴弦在一边喊了起来,“陶老大,你太无耻了,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谁要嫁给你” 红丝被陶老大反扭了一只手,动弹不得,心想:原来马铃帮果然是不守信用的人,说话不算数的。自己牺牲了清白名声,也没能救出柳琴,真是一个很大的失误,就算自己今晚不死、也会后悔死的。 红丝是个倔强的少年,身处逆境,绝不屈服,他对柳琴说道: “柳琴,如果你能逃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红丝你”柳琴弦惊问了一句。 红丝不答,镇定了一下情绪,猛吸了一口气,一低头,咬了陶老大的手臂一口,并用力把他推开。 陶老大没想到红丝会做困兽之斗,竟然用上了咬功,手臂一吃痛,慌忙跳了开去。 红丝摆脱了陶老大,身子获得了自由,可是,他并没有向大门口逃跑,相反地,他朝着那个拉着柳琴弦胳膊的茶小二扑了过来,奋力把那个家伙扑倒,两个人摔在了一起。 柳琴弦突然获得了自由,有些不知所措,他愣在当场,不知道是应该先拉红丝起来,还是应该拦住那几名扑向红丝的手下。 红丝和那个茶小二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摆脱不开,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大门口,对柳琴弦说道: “快走“ “那你“柳琴弦犹豫着问。 “别管我,快走” 只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红丝想走也走不了了,几名马铃帮的手下一起向他扑过来,把他死死地压在了最底下。 红丝被几个人的千八百斤重量压在了下面,丝毫也动不了身子,喘不上气来了,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心想:只要能救出柳琴,我此刻送了性命,也值得了 似乎没人阻拦柳琴弦,在场的所有人都忙着对付红丝,他们一门心思地想着:红丝这家伙太胆大了,竟敢对老大张嘴狠咬,不怕被帮规处置吗捉住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柳琴弦转身拔腿就向大门口跑去,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陶老大眼看着柳琴弦跑了出去,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红丝的身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还好,皮糙肉厚的没流血,只留下红丝咬的一圈小牙印。 “都起来,别压死他,让老子看看这个该死的东西凭什么这么嚣张” 陶老大排开众人,走近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突然抬脚,照着红丝受伤的肩膀重重地踩了下去。 红丝的身子猛烈地痉挛了一下,一声不吭,双手慢慢地张开,一动不动了。 死了么陶老大疑惑了一下,用脚踢了踢红丝的腰部,说道:“干儿子,你就这么急着找死么柳琴是你什么人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红丝的身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不言不动,连呼吸也感觉不出来。 陶老大想拽起红丝,伸手一抓他的肩头,却抓了满满一手血,原来,红丝穿的是大红色的喜服,肩上的伤口早已血流如注,湿透了衣衫,红色的衣服使得渗出来的血迹不明显,所以看不出来。 “这新婚之夜死掉新娘子是很晦气的,快点把他救醒,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陶老大慌忙松了手,问几名手下,求主意。 一名手下自报奋勇地说道:“老大,咱们山寨里有创伤药,我连夜回去一趟取药来” 陶老大挥挥手,急忙道:“那你快去,还磨蹭什么” 茶小二出言献策道:“老大,我听说有一个办法,对装死的人最管用,就是挠脚心。” “挠脚心成,你来试试看。”陶老大有点生病乱投医了,想让红丝醒过来,什么办法都想试一下。 几个手下抬胳膊搬腿,把红丝抬到了茶桌子上。 茶小二托起红丝的一只脚,脱了他的黑布鞋子,扯掉白袜子,一手攥住脚髁,一手五指并拢,用力一挠,挠出了五个血印。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6 陶老大瞪大眼珠看着,叫了一声:“停” 茶小二吓得住了手,以为老大有什么不满,慌张解释道:“老大,我这可是救人。” “废话,知道你是救人,不过,这些活不用你们做,老子自己能解决。红丝是老子的压寨夫人,你们几个猴崽子别想占便宜揩油。”陶老大心情不爽地说。 茶小二见老大发怒,慌忙退到了一边。 陶老大走过去,伸手抓起红丝的脚丫,感觉入手冰凉,不由得双手合握在一起,替他暖和一会儿,然后开始搓他的脚心,一下一下搓着,他的脚丫滑溜溜的娇嫩无比,陶老大不断地搓着,时不时地揉捏几下,感觉很享受。 茶棚杂物间作为新房,一直敞着房门,屋里桌子上的红烛燃烧着,忽然火苗晃动了一下,仿佛提醒人们今夜良宵不寻常,应该是洞房花烛夜。 陶老大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拦腰抱起昏迷不醒的红丝,对他说: “走,咱们入洞房,喝交杯酒去。” 、第五十八章 新房遭虐 禹都第一茶棚内。马铃帮主陶鲨强娶红丝。要与他欢度洞房花烛夜。 夜晚降临。天气阴沉。看不见月光和星光。茶棚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 柳琴弦逃出去了。谁也沒把他的逃走当做一回事。毕竟。天黑路滑。小雨刚停住。他能跑去哪里呢。 茶棚光线黯淡。然而却喜气高涨。 陶老大拦腰抱起红丝。喜滋滋刚要入洞房。不料。几名手下纷纷叫嚷了起來: “老大。不能重色轻友哇。今晚上我们只喝了一杯喜酒。应该把酒坛子里的酒都喝光。新郎和宾客大醉一场。闹洞房才过瘾。” 陶老大一听也有道理。把嘴一咧。乐道:“你们几个猴崽子简直是馋嘴巴。想喝酒尽兴是不。也成。快点倒酒。老子陪你们喝个痛快。” 陶老大是个大个子。力气也大。不想把红丝放下。原地站立。一只手夹着他。一只手举杯。和手下们乱哄哄地斗酒。一连喝了七八杯。不大工夫。把酒坛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得了。酒喝光了。老子等不及。要入洞房了。你们几个猴崽子不许偷看。别破坏老子的好事。” 几名手下趁着老大高兴。胆子变大。也敢拧着老大说话了。不依不饶地凑乐子:“老大你先进去。我们几个等一会要闹洞房。明摆着大喜事。要有人助兴的。” “他娘的。说不过你们几个。”陶老大抱了红丝。像抱了一个大玩具。大步走进杂物堆放屋。站定一看。屋子里面沒床。只有一张放着蜡烛的桌子。于是向外面喊道: “你们几个。抬一张桌子进來。和屋里的桌子并在一起。拼成床对付一下。他娘的。连一张床也沒有。老子结婚真寒酸。” 两名手下抬了一张桌子进來。嘻嘻哈哈地说:“老大。这又不是在咱们山寨。一切从简吧。沒褥子。也沒被子和枕头。光秃秃的桌子会不会硌得慌。” “我呸。反正不会硌到老子。有新娘子压在下面当肉垫子。老子会很舒服的。”陶老大被手下说的有点泄气。反驳道。 “你们出去。老子要拉门帘子。” 几名手下哄笑着:“老大还是个红绡帐下的雏儿。害羞喽。都走都走。我们也拼桌子睡觉去。”说着。一哄而散。 门帘子放下來了。一瞬间屋里安静了下來。变成了两人世界。 陶老大把红丝放在拼接的两张桌子上。绕着他转了几圈。烛光下看美人儿。大红的衣服衬托着绝世俊美的容颜。如同一朵芬芳诱人的鲜花。艳丽得无以言表。左看右看也看不够。真是秀色可餐。 桌子上放着最后一杯酒。那是预先为新娘子留着的交杯酒。 陶老大站在桌子旁边。伸手扶起红丝软塌塌的身子。端起酒。想喂给他喝。 红丝闭着双眼。牙关紧咬。哪里喝得进去一滴酒 “不喝么。这酒别糟蹋了。你的身子这么冷。一碰你就扫兴。老子帮你用酒擦热。” 陶老大见红丝喝不进去喜酒。不以为意。眉花眼笑地解开红丝的衣衫。把一杯酒全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双手放在上面胡乱揉搓。煞有介事地按摩起來。每每触及到他胸前的两粒敏感处。都要在小红樱桃上。顺带挤压捏掐几下。故意多停留一会儿。 “干儿子。以后老子要改口叫你老婆。你别装死了。快给点反应。别逗惹得老子心头火起。偏偏对着个活死人。一块肥肉还真下不去嘴。” 陶老大按摩良久。感觉到红丝恢复了一点体温。看來沒有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有希望把他弄醒的。人醒了才好亲热。这么昏迷着很无聊。 “老婆。你知道么。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你躲不掉的。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新娘子你是当定了。” 陶老大停止了按摩。弯下身子。捞起红丝的身子。把脸贴到了他的胸前。听了听他的心跳。还好。微弱的心跳依稀可闻。一转脸。张嘴含住了他右胸上的一个小红晕。不时浅舔着。吸允了好一阵子。然后狠咬几下。叼住了不撒嘴。 幸好红丝是昏迷着的。否则。被人这么肆意玩弄的滋味。他是不能忍受的。 虽然陶老大认为自己娶老婆是名正言顺的事。可是红丝不这么想。这是强人所难。这种逼婚太可恶了。简直和万花楼逼人卖身沒什么两样。 桌子上的两只红蜡烛燃烧了一大半。其中有一支蜡烛倾斜得厉害。眼看着要倒下來的样子。蜡油流到了桌子上。 陶老大手疾眼快。拔下了那根蜡烛。用手举着。推了一把红丝的身子。说道:“老婆快醒醒。再不醒。老子不客气了。让你尝尝红蜡油的滋味。” 那根红蜡烛燃烧正旺。蜡烛芯子里面满满的蜡油汪汪。 陶老大想出了一个恶作剧。把红蜡烛举到了红丝的胸上。稍微侧倾了一下。一大滴滚烫的红蜡油滑落了下來。粘在了红丝赤裸的身上。 哦好烫 红丝的身子微微地抖动了一下。他听见陶老大像猫头鹰一样的怪笑声。很刺耳。张开眼睛。看见他手持一支很大的红蜡烛。歪斜地拿着。一滴紧接着一滴的红蜡油。不断地洒落在自己的胸膛上。烫得皮肤通红生疼。 陶老大邪笑着。凑近脸说道:“老婆你醒了。蜡烛这么管用。看來你喜欢被蜡烛烫。要多烫你几下。还你还敢跟老子执拗不。” “坏蛋。虐待人。丧尽天良”红丝声音沙哑地斥责。 “啥虐待。你昏迷了。老子把你救醒。不能白救。你是俺老婆。要陪老子耍一会儿。”陶老大意犹未尽。越虐越上瘾。 红蜡油滴得越來越多。越滴越快。陶老大沒有停手的意思。把红丝烫得受不了。咬了牙。拼命地左右扭动身子。躲也躲不开。 陶老大看着红丝像一条小蛇一样。疯狂扭动着身形。满头银发摇晃飘散开。雪白的身子在大红衣服上辗转起伏。好似一幅金蛇狂舞的图案。不由得感到很新鲜刺激。 “舒服吗。咱们多点几支红蜡烛怎么样。” 、第五十九章 床榻反击 柳琴弦跑出茶棚。见沒人追出來。心里安定了许多。抬头看。满天雾霾。四野黑漆漆的。 初春的夜晚。气温下降。气候非常的寒冷。柳琴弦打了一个寒战。缩了缩肩膀。 红丝怎么样了呢。为了救自己。他咬了陶老大。又扑倒了茶小二。逃不出去又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就像陶老大预料的那样。柳琴弦走不远。他牵挂着红丝的安危。不能抛下他不管。 柳琴弦悄悄绕到茶棚后面。潜身到后房墙下。透过漏风的墙体。听见里面传來红丝沙哑而又痛苦的声音: “ 不要啊烫死我了你住手。” 接下來听到陶老大促狭又可恨的声音: “老婆。你求饶。你叫一声:亲亲好老公饶了我。说不定俺就饶了你这一次。” 陶老大一只手举着蜡烛。暂时停止了滴蜡。出言捉弄。等他开口求饶。 红丝是绝不肯求饶的。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要做最后的床榻反击。可是肚子里空空。又饿又冷。沒力气反击。 “我好饿给我一点东西吃”红丝不由自主地喃喃细语。 “老婆你真是的。刚才给你酒你不喝。现在又饿了。老子也对你饥渴呢。”陶老大伸手掩上红丝的衣服。向屋外喊道: “外面的人。俺老婆饿了。送点东西进來吃。” 茶小二手脚最灵便。听见喊叫。立刻跑进灶房。从锅里拿出一个半温的馒头。掀开门帘。送了进來。 陶老大把红蜡烛插回蜡烛台。转身接过馒头。调侃道:“还行。你小子动作挺快。待会儿我老婆要是还需要什么。你就在门外伺候着。想办法去弄來。” 红丝躺在双桌拼成的床上。看见陶老大不防备。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蹬腿。踹了陶老大的屁股一脚。 陶老大吃了一惊。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回过头來。挨近红丝的脸颊。想要发狠话。 “坏蛋。滚开吧你离我远点”红丝竭力挥起一拳。准准地打在了陶老大的一只眼睛上。 一脚一拳的攻击。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唯一可惜的是。红丝力气不足。发出的力道很弱。虽然全都命中目标。却也无伤大雅。 陶老大惊叫了一声。甩了手中的馒头。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倒退了两步。 红丝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他们马上就会报复过來。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会受到更残酷的虐待。心知不妙。他拼着剩余的一点力气。想逃跑。一翻身下地。却感觉头重脚轻。一头载到了地上。 马铃帮的几名手下。正在新房外面。偷偷地透过门帘缝隙围观。听见老大惊叫。看见情况不好。一齐涌了进來。按住了红丝的身子。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7 茶小二最恨红丝刚才扑倒自己、放走了柳琴弦。现在得了机会。立刻报复。一连朝着红丝的腰眼上狠踢了几脚。问道:“老大。怎么处置这家伙。” 陶老大被红丝打中了眼睛。害怕自己变成了独眼龙。松开一点手指缝。看了看外面。还好。沒瞎。能看清楚东西。于是。放下捂眼睛的手掌。问道: “你们快帮俺瞅瞅。俺破相了沒。” 几名手下一起抬头直视老大。沒敢说出來的一句话是:哇。整个一只熊猫眼。 茶小二最会拍马屁。哪管违心不违心。大声赞道: “老大。红丝这家伙伤不了你。就算他把你搞成了一个黑眼圈。你也还是我们最帅的老大。我说老大。你老婆这么顽劣。你可要挺住。不能怕老婆。对他一再心慈手软。会被人看不起。不像一个大男人。” 陶老大是个直肠子。最怕被人用话激。当下气往上撞。从腰间摸出一卷特制的龙筋牛皮索。 龙筋牛皮索是陶老大经常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材质很特殊。是用龙筋和牛皮混合烧制而成。异常结实。而且还有一个特点。不能遇见水。如果沾上水会变得越來越紧。 陶老大把龙筋牛皮索凌空一抖。扔给了茶小二。命令道:“你用这个。把我老婆绑起來。得。老子的宝贝套马索改成套老婆索了。俺老婆就是一匹难驯的小野马。” 茶小二面带狰狞。提了红丝的头发。把他的身子侧翻过來。扭住他的双手到背后。拿着龙筋牛皮索。先在他的腰上缠勒一圈。然后三捆两绕。把双手反绑在后腰上。捆得紧紧实实。 红丝刚才抬腿挥拳。力气用尽。又被茶小二踢了几脚。更被龙蛟牛皮索反绑了起來。浑身酸痛。苦不堪言。心想: 马铃帮果然是人间地狱。他们把折磨人不当回事。反而当成乐趣。太可恶了。 陶老大看着红丝被绑住了。一把拎起來。扔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 “小野马。沒想到你都这个怂样子了。还有力气发动反击。得。现在你沒机会了。还是老老实实听任老子收拾吧。俺劝你。千万别挣扎乱动。这个龙蛟牛皮索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越挣扎越紧。会勒进你肉里去的。”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侮辱” 红丝才不管哪一套。拧着身子开始挣扎。果然龙蛟牛皮索开始变紧。勒得他的双手血液不通。又酸又麻。 “老婆。还不服么。老子不想当着这么多人扒光你衣服。好歹要给压寨夫人留点面子。” 茶小二见陶老大似乎对红丝狠不下心來。便又无事生非地挑事。猥亵地问道: “老大。你身体行不行。要是下不去手的话。我们几个给你老婆开荤。帮你上了他。” “我呸。滚一边去。小猴崽子想尝俺老婆的鲜儿。下辈子吧。”陶老大吐了一口吐沫。断然拒绝。 “老大你倒动手哇。还要让我们几个围观多久。” “你们几个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这里添乱。” 陶老大被茶小二挑唆得有点迫不及待了。掀开红丝的衣服。一双手附上他的身子。开始不老实地摸索起來。 “老大。流口水了。你老婆细皮嫩肉的。好吊胃口。闹洞房的时候。也让我们几个摸一把。” 、第六十章 茶棚火起 马铃帮这一类的人。身为盗马贼。沒有前途。沒有出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活一天算一天的主儿。命不值钱。所以。在他们心目中。别人的性命更不算什么了。 陶老大觉得自己对红丝已经很够意思了。沒杀他。沒有用帮规处置他。只是娶做压寨夫人前小小地虐一下。算的了什么呢。何况每次都是红丝自找的。如果他规规矩矩地守本分。认打认罚。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红丝为什么要抵死不从。他以伤重之身一再地进行无谓的反抗。根本逃不掉的。陶老大始终不明白。可是。因为陶老大也是一个逆反的人。红丝不肯屈服的执拗性格。和他有几分相像。他心里是很喜欢的。 茶小二几个人一边插科凑趣。一边眼红巴拉地等着闹洞房。妄想着占新娘子的小便宜。 “滚一边儿去。别想给老子戴绿帽子。”陶老大嬉笑着骂道。 手下们对新娘跃跃欲试。勾起了陶老大进行床帏娱乐的雅兴。他的手指顺着红丝的胸口往下划走。在光滑柔韧的小腹上游弋了一会儿。仍不停歇。继续往大腿处挪移。准备探索新的隐秘领域。 柳琴弦躲在后墙下。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上上下下都坏透了。变着方儿要把红丝往死里整。不行。必须马上把红丝救出來。 茶棚里的人都集中在新房里调笑喧闹。外屋棚里面显得格外的安静。 柳琴弦胆大心细。又偷偷溜了回來。钻进灶房。搬运出很多柴草。堆在茶棚的大门口。悄悄点燃后。奔进灶房。躲在门后观看。 茶棚大门口的火堆经夜风一吹。顿时窜起了火苗。火焰升腾很高。浓烟汇聚。噼噼啪啪的燃烧响声惊动了新房里的人。 茶小二最警觉。第一个掀开门帘。探头往外一看。吓得“妈呀”大叫起來。连声喊:“老大。老大。不得了了。” 陶老大见茶小二慌里慌张地说不清楚。急忙來到门边。瞪着一只熊猫眼。还有一只小眼。往外瞅。发觉外面着火了。大门口的出路被阻断。慌得急忙一个箭步窜出來。狂奔到大门口。查看火情。 夜风习习。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刹那间。茶棚大门口烈焰冲天。浓烟滚滚。猛一看。着火的险情非常严重。陶老大也慌了手脚。沒时间去想这火是怎么烧起來的。只是大喊道: “兄弟们。赶快跟俺冲出去。” 马铃帮的一名手下脑袋还算灵光。抢着拎來一桶水。朝着几个人沒头沒脸泼过來。嚷道:“大家用湿袖子挡着脸。跟老大一起冲。” 俗话说:水火无情。 茶棚的火势迅速蔓延开來。从大门口一直烧到屋子里來了。浓烟又熏又呛。陶老大几个人慌里慌张中。夺路而逃。冒火突围。稀里哗啦地跑到了外面。 马铃帮的几个人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弯着腰大喘气。看着大火熊熊地燃烧起來。庆幸自己能够在凶险中逃生。 “呜啊啊。。俺老婆。糟了。” 陶老大突然一拍脑袋。大吼了一声。 几名手下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陶老大。遇见着火。本來就是糟糕的事。能死里逃生已经不错了。 “他娘的。都怪你们几个猴崽子捣乱。忘了把俺老婆带出來。红丝还留在火场里。会被烧死的。” 茶小二劝道:“老大。别着急。你老婆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呸呸呸。把你扔火堆里试试。尽说轻巧话。俺辛辛苦苦弄來的老婆。要是沒了。拿你顶替。”陶老大望着大火。心头更是火大。说的都是横话。 不一会儿。大火蔓延到茶棚后面。整个茶棚处于一片火海之中。浓郁的熏烟迷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陶老大揉着一只熊猫眼。目光往大火里搜寻。希望能看见红丝奔跑过來的身影。听见茶小二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茶棚烧光了。明天还要重新建一个。” 茶小二看见陶老大心情不爽。自己搭讪着说: “老大。难得茶棚今天生意这么火。我都想以后不盗马了。就当专职茶小二算了。茶棚生意做大以后呢。我也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也喝交杯酒。也叫几个人來闹洞房。” 陶老大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就你。穷得底儿掉。哪家姑娘会嫁你。” 茶小二不服气。顶嘴道:“那老大你还不是逼婚。红丝就沒答应嫁你。还不是照样洞房花烛夜。” “他娘的。猴崽子。你这么说是挖苦老子娶不到心甘情愿的老婆。”陶老大有点急 “就是。反正红丝心不甘、情不愿嫁你。他现在被火烧死了也不算什么。老大沒必要往心里去。嘴里老叨唠着起烦。” 这时。那名赶回马铃帮取药的小喽罗。赶了回來。递给陶老大一瓶创伤药。问道:“老大。药取回來了。压寨夫人呢。怎么着火了。” 陶老大接过药。睹物思人。想起老婆很有可能葬身火海了。心里不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茶小二把那名小喽罗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说着。 陶老大越听越不耐烦。像一头狮子发威似地吼叫道:“他娘的。烦死了。还在这里乱说个屁。还俺新娘子。” 似乎天从人愿。下雨了。蒙蒙的毛毛细雨开始降落下來。茶棚里的火势不断减弱。 “你们几个。给老子准备好。等下火一熄灭。你们马上进去给老子找。去看看水桶、或者灶台下面。凡是能藏人躲火的地方。统统找一遍。挖地三尺也要红丝找出來。找到人以后。老子有赏。” 茶小二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这不是瞎扯淡吗。人在火海里。烧不死、也会被熏死。” “你他娘的就会说丧气话。老子不要红丝死。俺的干儿子和老婆对俺很重要。”陶老大真的很怒。 忽听那名小喽罗喊了一声:“老大快來。这里墙上有一个洞。说不定新娘子挖洞逃跑了。” 陶老大喝道:“放屁。红丝双手被反绑着。怎么挖洞。” 、第六十一章 龙筋皮索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性格非常直率。做事往往顾前不顾后。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不计较后果的。 禹都第一茶棚建在官道旁边的荒野上。四周沒有邻居。所以一把大火烧起來之后。也不会殃及池鱼。不会连累无辜。 柳琴弦自从和红丝在患难中相遇。红丝对自己一片赤诚。几次舍命相救。使得柳琴弦感动不已。他为有红丝这样的朋友而欣慰。 这些日子以來。柳琴弦暗暗地喜欢上了红丝。他看见红丝落难受冤屈。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非常心疼。他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救红丝。别说是火烧茶棚。哪怕是火烧禹都边城。他也在所不惜。毫不含糊。 柳琴弦把堆在茶棚大门口的柴草点燃。躲在灶房门后。看见陶老大和几名手下慌不择路地跑到大门口。十分狼狈地冒火突围出去了。 柳琴弦急忙奔进新房。跑到红丝身边。叫了一声:“红丝。我來救你了。”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8 红丝躺在那里。身上衣衫不整。双手被反绑着。勉强抬了一下头。虚弱地应了一声: “柳琴我知道你会回來救我的” 柳琴弦扶住红丝的身子。慌手慌脚地替他松绑。急急地说道:“当然。我会救你。你是我的。别忘了买一送一。” 可恨啊。绑住红丝的龙筋牛皮索系的是一个水手结。柳琴弦焦急中怎么也解不开。撕扯了半天。也不管用。越弄越紧。快要勒进手腕里了。 柳琴弦突然就抱着红丝哭起來:“红丝。别怪我废物啊。这个皮索是个死扣。我打不开。” 红丝苦笑了一下。说道:“沒事。别管我了把我扔在这里。你快走吧小心他们回來看见你。” “怎么会把你扔在这里。那样你会被火烧死的。不管皮索了。我先救你出去。”柳琴弦果断地说。 这时候浓烟已经开始传过來了。不适合多说话。也沒时间犹豫。柳琴弦为红丝系好胸前的衣衫。抱起他。匆忙返回灶房。 下午烧开水的时候。柳琴弦在灶房的墙角已经挖了一个不大的洞口。现在这是他们逃跑的唯一出路了。 柳琴弦把红丝放在地上。自己抬腿猛踹灶房墙角的洞口。把洞口扩大到能够钻出一个人的时候。柳琴弦一手拉着红丝的衣服。一手扶着地面。倒退着从洞口钻了出去。 柳琴弦和红丝撤离的非常及时。他们刚一钻出去。火苗就烧到了灶房。满屋子的浓烟弥漫。 柳琴弦把红丝救出了茶棚。依稀听见茶棚前面传來陶老大几个人的说话声音。似乎陶老大很生气的样子。柳琴弦心情紧张。害怕被他们发现。不敢有一点耽搁。一手拖着红丝。一手匍匐着。向远处爬行。 阴天的夜晚。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茶棚燃烧的火光依稀照亮着附近的官道。 柳琴弦不敢走官道。拖着红丝。快速地向荒野中爬去。也不论方向如何。稀里糊涂地只管往前爬。爬行了好久。感觉听不见人声。火光也变得模糊不清。才停了下來。 这一顿惶急逃命。柳琴弦的胳膊肘和膝盖处都磨破了。衣裙上露出几个大洞。好窘的样子。他顾不上这些。急忙低头去看红丝。 红丝本已受伤的肩膀在地上这么长久地摩擦。疼得他欲哭欲死。双眸渐渐合拢上。感觉自己慢慢地往黑暗里面掉。他咬紧牙关坚持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历经千辛万苦。好容易就要盼到自己能逃出去的这一天了。他多么渴望自己能获得人身自由啊。 柳琴弦俯过身來。抱歉地说道:“红丝。我迷路了。不知道方向了。” 红丝伤痛难忍。本來不想说话。可是又不想让柳琴弦过于担心。只得安慰他道:“别灰心天亮就好了。” 有时候。人碰上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老天突然下起雨來了。柳琴弦和红丝无处避雨。只能干挨雨淋着。 如果光是被雨水淋着。也还能忍受。偏巧有一件更艰难的事。令人无法忍受。那就是绑住红丝的龙筋牛皮索不能遇见水。遇水就收缩。越勒越紧。 “啊我我要喘上起來了”红丝艰辛地叫了一声。身子开始卷缩起來。几乎要攒成一团。 “红丝。你怎么了。”柳琴弦吓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摇晃着红丝的身子。 “腰我的腰快要被勒断了。” 茶小二刚才捆绑红丝时。用龙筋牛皮索在红丝腰上缠了一圈。现在红丝躺在地上。雨水打湿了他腰上的龙筋牛皮索。那皮索被雨水浸透。变得收缩起來。 红丝像一条困在沙滩上的小鲤鱼。张大了嘴喘息着。腰间的皮索紧紧地勒进了肉里。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红丝。怎么办。我怎么救你。” “柳琴。快帮我解开”红丝觉得快要断气了。 柳琴弦急得双手发抖。湿滑不听使唤。喊了起來:“这是什么皮索呢。我解不开。红丝你坚持住啊。” “柳琴我坚持不住了” 红丝的呼吸渐渐微弱起來。伤痛和绝望使得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柳琴弦急得双手在地上乱挠。雨后的土地很松软。很快就挠出了一个浅坑。 “红丝。我有办法了。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挖一个避雨的巢穴。” 柳琴弦双手在地上的小坑中乱刨。越挖越大。很快地挖出了一个人形的浅坑。他抱起红丝。把他仰面放进去。自己轻轻伏在他的身上。敞开自己的上衣。为他遮避小雨。 “红丝。你别睡着。听我和你说。咱们逃出來了。终于自由了。我明天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开皮索。让你吃饭。给你换新衣服。” 柳琴弦沒经验。下雨天在地上挖坑。不是积水更快吗。他挖的坑。很快变成了一个水坑。 他慌了神。急忙爬起來。把红丝抱起。用自己的衣襟帮他遮住雨水。鼻子一酸。眼泪流下來。哭道: “红丝。千万别睡别睡求你了。” 小雨依旧在下。仿佛天也在流泪。 、第六十二章 拦路借刀 清晨來临。雨停了。 柳琴弦抱着红丝茫然四顾。雨后的湿气很大。雾霭迷漫。现在该怎么办。红丝现在被人搜捕。应该逃得远远的。不能总是呆在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万一被人追上來。辛苦逃亡就前功尽弃了。 柳琴弦站起來。背起红丝。想离开这里。他们两个的衣服都被小雨淋透。浑身湿漉漉的。被清凉的晨风一吹。感觉好冷。 对面的浓雾里。似乎传來了马蹄声。听声音。好像來的人不多。 柳琴弦紧张起來。站住脚。心中疑虑:前來的人不走官道。在荒野里骑行。会不会是万花楼、国舅府、马铃帮这些搜捕的人追上來拦截呢。 迷雾中。出现了两匹高头大马。一黑一白。其中的一匹马十分神骏。通体的黑色透亮。一点杂色不然。马腿很长。一看就是一匹擅长奔驰的宝马良驹。 柳琴弦不知道这匹马是什么品种。其实。这就是那匹有名的汗血宝马。是马铃帮垂涎三尺想要盗取的。 这两名骑手一男一女。看穿着似乎是一主一仆。这名女子的穿戴非常华贵。头上的发型和发饰也不像伊塔国的风俗打扮。分明不是本地人。 两名骑手正在雾中穿行。忽然看见迎面站立着两个人。一红一绿。样子十分怪异: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女。身穿一件湿哒哒的绿衣裙。绿衣裙上几个破洞清晰可见。绿衣少女背着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人。那人低着头。看不见容貌。只看见他的白灿灿长发、随风微摆摇曳着。 两名骑手吓了一跳。荒野中。雾霭里。大清早的别是撞见鬼吧。 突遇状况下。两名骑手停了下來。 男骑手提缰绳。纵马上前一步。挡在那女子前面。首先发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的。是人还是鬼。” 柳琴弦背着红丝。透过雾气。看见男骑手的腰间似乎佩戴了一把刀。心中大喜。立刻想到红丝被绑着的龙筋牛皮索。可以向他们借刀一用。砍断皮索。解救红丝。 情急之下。柳琴弦所问非所答地问了一句:“你有刀。” 男骑手一听。脸上乍然变色。心想对方果然心怀叵测。一眼就看出自己携带的兵器。是想要较量吗。于是。冷冷地问道:“怎么。你想单挑。” 男骑手转头对那女子说道:“公主要小心。这两个人不是善类。” 那女子点点头。发出空谷黄莺一般娇脆的声音。问道:“他们拦住咱们。要干什么呢。莫非是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 男骑手拔出佩刀。一脸冷漠地说道:“如果他们惊吓到公主。我就一刀一个。把他们两个都杀掉。” “律副统领也要小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多结冤家。”那女子不想多造杀孽。叮咛了一句。 那名男骑手姓律。是西厥国王宫钦卫队的副统领。是最近提拔上來的新手。自恃武功高强。遇事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律副统领用佩刀指着柳琴弦和红丝。盛气凌人地大声吆喝道:“你们两个。赶快滚开。别挡道儿。” 柳琴弦背着红丝。一心为红丝着想。只想借用他的那把刀。只得死三下四地说道:“这位大爷。别这么横。我沒有恶意的。只是想借你的这把刀用用。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怎么了。”那名女子插言问了一句。 “这位小姐。请你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吧。他被人绑住了。这皮索系的是死结。太结实了。解都解不开。我想借你们的刀割开皮索。” “不借。刀是我的尊严。本副统领的刀一向不离身。除非你打败我。否侧休想借刀。”律副统领把佩刀一摆。大模大样地说。 “干嘛那么小气。只是借用一下。用完之后。马上还给你。我朋友快要被皮索勒死了。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柳琴弦见男骑手百般刁难。拒绝借刀给自己。不通人情。不禁有些气愤。 “律副统领。你看他说的多可怜。不如就借刀给他们。”那名女子心软。和男骑手商量。 “公主。你不知道。江湖险恶。有些坏人假装各种可怜相。欺骗好心人。一旦咱们把刀借给他们。他们把脸一翻。有恃无恐。万一做出什么对公主不利的事。到那时。咱们后悔就來不及了。”男骑手言辞凿凿地说。 “你别瞎说。我们才不是坏人呢。我们是被坏人欺负的好人。拼命躲着坏人还躲不开呢。”柳琴弦委屈地辩解。 “闭嘴。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处处透着古怪。这个白头发的人最邪门了。他为什么被人绑起來。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非奸即盗。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是同伙。一大早。你背着他在野地里仓惶逃窜。八成是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 律副统领口舌锋利。说话句句透着锋芒毕露。 “你胡说啊。那你和她。不也是一大早。在野地里。仓皇逃窜吗。你们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柳琴弦反问。 “住口。不得对公主无礼。” “什么公主。我又不认识。” “这位是西厥国來伊塔国和亲的沓娜公主。我们來的路上遇见了沙尘暴。送亲车队被风沙打散了。只有本副统领护送公主。哪管荒天野地。好吧。我们还真是迷路了。” 柳琴弦心想:原來你们也迷路了。大家是同病相怜。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39 沓娜公主态度温和地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位老伯是谁。” “我叫柳琴。他不是老伯。他头发白了是被人陷害的。他和我同岁。他叫红丝。” “好吧。不知者不罪。他为什么被绑起來。你不说清楚这些。我们怎么把刀借你们呢。” 柳琴弦看了看公主。觉得她面容慈善。温文尔雅。可以把实情告诉她。说道:“不瞒公主。我和红丝是从万花楼跑出來的。我不想眼看着红丝被他们折磨死。” 沓娜公主对下层生活一窍不通。茫然地问。 “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折磨红丝。他犯了什么罪。” 、第六十三章 自大狂妄 凌晨。禹都城外北边。二十余里以外的荒野中。 雨后雾气昭昭。柳琴弦背着红丝。拦住了两名骑马人的去路。 如果说是狭路相逢。其实也沒路。顶多就算是碰巧撞上了。 大雾中一片荒野上。四个人全都迷路了。 俗话说:一家一本难念的经。这两拨人。各有各的难处。 西厥国沓娜公主奉旨和亲。拜别了父王。不愿坐马车。嫌气闷。骑了阿慕国王陛下御赐的汗血宝马。在律副统领的护卫下。按时起程。 沓娜公主來伊塔国和亲的夫婿是梨泓王子。她认识梨泓王子。接触过一阵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对这次和亲。虽然心里不乐意。最终还是答应了。 沓娜公主率领的和亲车队。大约有三、四十人。离开王城以后。选择了距离伊塔国最近的一条路线。出麝山。直接进入大沙漠。到达伊塔国禹都边城。 和亲车队原本是沿着官道。缓缓地从容进发着。沒想到半路上。天气突然变得恶劣起來。遇到了沙尘暴。 狂风卷起沙尘铺天盖地的呼啸而來。大家的眼睛都被沙尘迷住了。况且沙尘中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道路。他们所骑乘的马匹和骆驼受惊之下。乱纷纷奔逃。一时间大家全都跑散了。 万幸的是。律副统领看见沙尘暴一來。伸手死死抓住沓娜公主坐骑的马缰绳。把两匹马的缰绳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个人始终并肩奔驰。沒有分散开。 沓娜公主与和亲车队走散了。幸好还有律副统领陪伴在身边。天黑迷路。不知该往何处去。也就由着他牵引缰绳。胡乱摸索着前进。 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天蒙蒙亮。雾气减弱了一些。來到了这片荒野上。这里似乎下过小雨。道路有些泥泞。他们二人分不清方向。策马缓缓而行。希望能看见城镇、或者遇见行人什么的。 终于。沓娜公主遇见人了。好失望。原來遇见了这么行迹可疑的两个人。不单单是衣衫不整。皮索捆绑。还是从什么楼私逃出來的两个奴才。不宜过多接触。避免惹祸生非。引火上身。 现在的问題是。这两个看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拦住了去路。想要借刀砍断银发人的皮索。如果不借。看來一时也不好脱身。 沓娜公主骑在马上。看了看被反绑着的银发人。听说他也是一个少年。可怜被人陷害未老先衰。满头白发苍苍。不禁有些心软。若是能问清楚情况。不妨让律副统领就把刀借给他们一用。 “他。。还好吧。“ 沓娜公主虽然看不见银发人的相貌。却看见他不时地抽搐一下身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律副统领警觉性极高。冷哼一声。拦住她们的话題。十分鄙视地说道: “公主。快别问了。这两个人不过是逃跑出來的奴才。身份卑贱。看这两个家伙的穿着。不伦不类的。再听万花楼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半是那种污染肮脏的龌龊地方。这俩人也说不定是买淫放荡之流。不值得赋予同情。” 柳琴弦听男骑手这么说。叫了起來:“你不要这么说。这些看不起人的话很刺心的。我们时运不济。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身份是卑贱了点。可是我们的骨气还在。不甘堕落。我们敢冒死逃跑。已经说明我们是清白的了。” 律副统领针锋相对道:“就算你们是清白的。谁会相信你们的话。你们从肮脏的地方打混过。永远也洗不清自己了。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你听好。这刀。绝对不会借给你们的。” 柳琴弦把红丝放在了冰冷的地上。雨后潮湿的土地一沾到红丝的身子。他颤抖了一下。伤痛、捆绑、寒冷、饥饿、使得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表露无遗。 柳琴弦看着红丝似醒非醒、皮索已经把他勒得呼吸很艰难了。气息奄奄。随时会死去的样子。大为心疼。对他说道: “红丝。你再坚持一下。我要去夺刀。好帮你斩断皮索。” 红丝睁不开眼睛。很乖地轻声应了一声:“嗯” 柳琴弦心头激荡。舍不得把红丝放开。搂着他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说话算数哦。红丝。等我一下。那个自大狂的刀。我马上抢过來。” 柳琴弦见红丝嘴唇蠕动。便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听他低声指点自己怎么打法: “别和他缠斗激怒他。乱他方寸速战速决” 红丝知道柳琴弦为自己担心。也是一夜沒睡。如果与人缠斗。绝对是气力不佳。会吃眼前亏的。通过眼前这个男骑手的话里话外。分明是目中无人。自大狂一样。应该很容易被激怒。一个发怒的对手。出招时会破绽百出。应该不难制服的。 “放心吧。红丝。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打赢的。” 柳琴弦站起身來。走近男骑手。屹立在马前。说道:“那个自大狂。你不借刀。也沒关系。你有胆量敢下马來较量一下吗。否则你们也走不了。就算你们强行要走。大雾天气里。你们只能在荒野里瞎绕圈子。原地打转而已。” 律副统领听了。有些怒意。骑在马上傲然说道: “如果沒有胆量。本副统领也不出來混了。只不过。本副统领不屑与你这样的奴才一般见识。和你较量有失身份。更何况我有佩刀在手。你是赤手空拳。如果打起來。别人会笑话说本副统领欺负你。” 律副统领自从听说柳琴弦他们两个是逃奴。更沒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说话口气大的不得了。俨然是猫戏老鼠。胜负沒有丝毫悬念。 柳琴弦牢记刚才红丝所交代的。开始用话激怒他: “当然了。像你这样刚出道的新手。虽然号称什么副统领。还不是半瓶子醋乱晃荡。肯定会手里拿着一把破刀当宝贝。离开刀就变成窝脖子的瘟鸡。你要是真有胆量。就和我徒手较量一番。 如果你能打赢我。就放你们走。我也不借刀了。怎么样。” 、第六十四章 智斗搏击 荒野中。柳琴弦孤身犯险。赤手空拳。大胆挑战。 “这可是你说的。小丫头。挑战本副统领。这不是找死吗。” 律副统领满脸不屑。抬腿下马。双手捧着刀。恭恭敬敬地交付给沓娜公主。嘱托道: “公主拜托。这把刀先替我保存一下。这两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等一下打斗起來。万一我有什么闪失。公主别手软。先用这把刀杀了那个白头发的小子。少一个敌人、少一点威胁。只剩下一个绿衣服的丫头就好打发了。” 沓娜公主接过刀。疑问道:“律副统领。这么做吗。他们两个看样子也不像是坏人。那个银发少年更是很可怜的样子。他好像自身保命都难。怎么会威胁到咱们呢。” “公主你有所不知。正是因为这个白头发的被捆着。有力使不上。才要先解决掉他。他一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要不然这个绿衣服的丫头怎么敢有恃无恐。拼了性命也要借刀为他砍断皮索。”律副统领毫不心软。不肯让步。并提出质疑。 沓娜公主见劝不动。只得静观其变。觉得心里忽忽悠悠地不安稳。 打斗在即。红丝倒在地上。想抬起头來观看比武。可是。肩膀上的伤口钻心地痛。他哪里抬得起头來呢。腰上的皮索在潮湿的空气中不见有半点松懈。人尚在苟延残喘。无奈之下。红丝只得放弃观看。头无力地垂在地上。地上的泥水沾了一脸。弄得满脸脏花花的。 律副统领撩起衣襟。掖在腰间扎束的布带上。摊开一只手。问道: “丫头。你想怎么比。本副统领比你大几岁。地位也比你高很多。还是你先出招。堵住别人的嘴。不要叫别人以后说我以大欺小之类的废话。” 柳琴弦见律副统领站在自己的对面。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头。显得人高马大的。笑道: “律副统领问得好。你先介绍一下。拳法和掌法。哪个是你最不擅长的。你这么客气。我当然也不用见外了。专挑你的弱项比试。” 律副统领气极反笑。说道:“丫头你说话倒也直率。本副统领沒出娘胎就练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存在弱项。今天你输定了。” “那你可是小看我了。我可是出身于将军府。自幼习武。家传武学出神入化。最擅长刀法。比你也不差。待会你输了。可别不认输。不许满地爬。哭爹喊娘的。也不许死缠烂打耍无赖。” 柳琴弦一边说着。一边想好对策。准备出其不意。先攻他的下盘。 律副统领的鼻子都气歪了。这小丫头说话太气人了。等一下动手一定重重的。不会轻饶半分毫。 “第一招來啦。看腿。” 柳琴弦开始发动攻击了。身法轻灵地向前一扑。忽然一蹲。一个扫堂腿横空出世。急如闪电。出腿迅捷无比。心想:傻大个儿。你给我躺下吧。 “就这两下子。”律副统领长啸一声。身法更快。回旋着拔高数尺。轻松地躲过一击。 “第二招來啦。。” 柳琴弦刚喊了一半。律副统领出声阻止道: “停。丫头。第二招该我了。” 柳琴弦为了救红丝。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能连续抢夺先机。先下手为强。他一手叉腰。一手抖了抖绿衣裙。一副刁蛮丫头撒泼任性的样子。气鼓鼓地说: “什么是你的。废话好多。你以大欺小。最起码也要让我三招。你怕了吗。不管。 第二招來啦。看鞭。” 柳琴弦所练习过的武功中。唯有轻功最棒。他看见律副统领的马鞍上挂着一根马鞭子。心想:好东西。正好拿來用用。 想到此。不迟疑。柳琴弦双脚一跺地。腾身飞起。一个漂亮的旋转身姿。轻飘飘翻跃上了那匹白马。拔下那根马鞭子。握在手里。笑容灿烂。 电光石火间。柳琴弦一转身。足尖轻点马鞍子。凌空盘旋。马鞭飞舞。势如破竹。直击向律副统领的脸。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0 律副统领自大轻敌。沒想到柳琴弦还有这一手。当下。吃了一惊。抬头看。漫天鞭影充斥着呼啸声。气势迫人。感觉自己无从招架。见事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得采取一个就地驴打滚。一串跟头翻了出去。好歹躲过了风头。 律副统领打斗失利。极为狼狈地逃窜。一连串跟头翻出去。忽然猛地一撞。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抬头一看。原來是滚到了红丝的身边。 律副统领一个野驴打挺。翻身跳起來。揪住红丝的衣领。把他扯起來。挡在自己的胸前。恬不知耻地说道:“丫头。继续。即使让你三招。也只剩下最后一招。來吧。出手吧。只要你不怕把这个白头发的也打死。” 其实。律副统领武功高强。还沒到黔驴技穷的地步。只是他觉得自己连一个小丫头也对付吃力。有点丢人现眼。不想再打下去了。面对这个智计百出的丫头。再打也未必占得了便宜。不如挟持红丝做人质。省力气的多。而且又稳操胜券。 天色亮了很多。雾气渐渐散开。在场的四个人彼此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红丝沒有睁眼。他被律副统领抓住衣领提在胸前。他衰弱地靠在律副统领的身上。脸朝外。喘息着。 沓娜公主终于看见了红丝的脸。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尖叫:“吖。。。。” 红丝虽然满脸又是泥又是雨水。弄得脏乎乎的。可是他的面容轮廓依然鲜明。很像是沓娜公主认识的一个人。 沓娜公主想起了一个俊美少年。自己曾经那样地喜欢他。两次和他在王宫里相遇: 第一次。在四王叔的王府里。那少年也是身受重伤。还尽力为自己吹玉笛。那笛声如诉如泣。美妙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打动了自己的芳心。那时候。自己执意要接他入宫疗伤。可惜被大内总管捣乱。只是飞鸿一聚。便被拆散。 后來。在父王的庆生寿宴上。那少年一身红衣。一把木剑。何其洒脱。可惜 沓娜公主神情恍惚。思绪从遥远地方的回忆中收回來。喃喃道: “大皇子殿下。难道是你吗。你怎么还是这样伤痕累累的。” 、第六十五章 公主断索 沓娜公主看见红丝的相貌。以为遇见了故人。惊讶中勾起万千思念。希望红丝真的就是那位大皇子殿下。 “你们两个罢手。本公主有话要问。”沓娜公主终于开口。发话阻止打斗了。 柳琴弦看见律副统领抓起红丝。暗暗骂了一声“卑鄙”。对公主说道: “你要问什么。别啰啰嗦嗦地耽误时间。你们的刀只是临时借用一下。干嘛推三阻四的。有这么困难吗。” 沓娜公主红了一下脸。问道:“你先告诉本公主。红丝是一直叫红丝吗。” “红丝当然一直叫红丝。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叫红丝。有什么可疑问的。”柳琴弦直接答道。 “因为红丝长得很像本公主以前的一位好朋友。可惜。那位好朋友失踪了。人海茫茫。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他了。”沓娜公主说着。有些忧伤。 “原來如此。既然这样。请公主看在相像的份上。对红丝高抬贵手。命令你的手下放开他吧。”柳琴弦循循善诱地提示着说。 沓娜公主点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你们两个再打下去。打急了眼。只会两败俱伤。沒有必要。” 律副统领抓着红丝。面带羞惭地叫了一声:“公主。我沒输。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沓娜公主心平气和地说道:“律副统领。咱们这次來伊塔国是为了什么。你何必小題大做。借題发挥。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钻牛角尖上。 你和一个小丫头打斗。胜之沒什么可喜之处。倘若败了。传出去。连一个逃奴小丫头也打不过。你的脸面往哪搁。西厥国钦卫队副统领的头衔是开玩笑的。” “公主的意思是要借刀给他们。” “你放心。为了维护咱们的面子。本公主不借刀给他们。”沓娜公主嫣然一笑。 “那要怎样做。”律副统领不明白。 沓娜公主决心已定。刻不容缓地说:“不借刀。因为本公主要亲自为红丝斩断皮索。所以。律副统领把他放开。” 律副统领妒忌顿生。认为沓娜公主初见红丝。就鬼迷心窍。对他关怀备至。不惜亲自动手。为他断索。 沓娜公主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用怜惜的眼神望着红丝。心里想着怎么救护他。 律副统领运起一掌。重重地打在红丝的后背上。将红丝拍飞了出去。 柳琴弦慌得丢掉手里的马鞭。伸开双臂去迎接。红丝一个踉跄栽倒过來。柳琴弦抱了一个满怀。惊叫了一声:“红丝。。” 沓娜公主白了律副统领一眼。拔出他刚才交托过來的佩刀。对柳琴弦说道:“你扶好红丝。本公主要动手了。” “公主小心点。别割到红丝的手。”柳琴弦赶紧提醒。 “笑话。本公主也是练过武的。武功虽然不高。隔断皮索这么点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沓娜公主手持佩刀。首先炫耀一下自己会武功。挽了一个刀花。开始细细地割起皮索來。不料想。龙筋牛皮索坚韧异常。普通的刀子对它无能为力。 沓娜公主割了半天。也沒割断。急得冒汗。气得一跺脚。把刀摔在地上。生气地说: “这是什么破刀。律副统领。你平时一定偷懒來着。不勤奋磨刀。这把刀钝的都要生锈了。妨碍本公主救人。” “哪里是。我经常磨刀的。请公主明鉴。” 律副统领叫屈着。急忙弯腰俯身拾起佩刀。“唰”地一声。插刀入鞘。照例挎在腰间。 柳琴弦见公主割不断皮索。无奈之下。把红丝翻转过來。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郁郁寡欢地抱着。问公主道: “公主。你救人救到底。你们身上带着金创药吗。红丝这次受伤以后。还沒吃过药。一直忍着。他这么干挨着。伤口太疼了。” “噢。我想起來了。律副统领平常都随身带着跌打损伤药。本公主帮你跟他要一颗药丸。你喂给红丝吃。” 律副统领听见了。在一旁侧立着。双眼望天。嘟囔着说:“我不想给他。药丸是我的私人物品。不给。” 沓娜公主秀眉一蹙。不乐地说道:“费什么话呢。你要造反吗。什么私人物品。赶快交出來。全部统统交出來。本公主命令你。不得有误。” 律副统领不敢违抗。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药瓶子。双手献给沓娜公主。 沓娜公主一转手。把小药瓶子递给柳琴弦。催促道:“给你。药。可以内服外敷。很管用的。” 柳琴弦接过药。说道:“可是沒有水。” “律副统领。快点。把马鞍子上挂着的皮水袋拿过來。”沓娜公主立刻吩咐道。 律副统领一听。那叫一个生气。想要拒绝。干巴巴地说:“公主请三思。咱们只剩下半袋子水。如果给他喝了。咱们怎么办。他不过是一个逃奴。命贱得很。死了也就臭一个坑。拼命救他干嘛。” “你是怎么回事。平时很听话的。怎么今天这么蛮横无理呢。”沓娜公主疑惑不解。 律副统领心里话说:公主还年幼。情窦未开。不知道我这是羡慕嫉妒恨。公主平时对我言听计从。从來都很乖的。今天遇见一个面容十分俊俏的少年。也不嫌弃他银发如雪、衣衫褴褛、小叫花子一样脏兮兮的。对他无微不至地关心照顾。真叫人气不忿。 “卑职不敢。都依公主的吩咐。”律副统领说着。从马鞍子上摘下皮水袋。恭敬地送了过來。 药品齐备。柳琴弦抱着红丝。开始给他悉心地喂药、敷药。 沓娜公主双手捧着自己的腮帮子。蹲在旁边。一双圆眼睛滴溜溜地灵活转动着。津津有味地注视着柳琴弦的动作。 “有绷带吗。我想替红丝裹伤。”柳琴弦心想。一事不烦二主。索性全都求助于好心的沓娜公主。 沓娜公主刚要说话。忽听不远处传來一阵铁铃铛的声音。 在沒有其他行人的早上。淡淡的雾气中。震颤着一片铁铃铛发出來的噪音。显得分外刺耳。 “那是什么声音。”沓娜公主回头看了看。好奇地问道。 、第六十六章 拳拳之心 清晨。荒野里的雾霭中。隐约传來了一阵铁铃铛的响声。沓娜公主奇怪地询问是怎么回事. “糟了。是马铃帮的人追來了。”柳琴弦立刻反应过來。说道: “公主。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有坏人來了。他们是來抓红丝的。” 沓娜公主顿时紧张起來。瞪大了一双圆眼睛。担忧地问道:“那红丝不是很危险。这些坏人会把红丝怎么样。要抓他去哪里。” 柳琴弦悲哀地说:“公主。红丝命苦。这些事一言难尽。你们快走。别连累到你们头上。” 律副统领牵了坐骑走过來。劝道:“公主。请赶快上马。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两个家伙惹的祸。让他们自己解决。公主已经仁至义尽了。” 沓娜公主犹豫着。望着红丝垂危的样子。不忍心见死不救。怎么能丢下他被坏人抓走呢。 “律副统领。咱们把他们一起带走吧。一匹马骑两个人可以吗。” “不可以。”律副统领断然拒绝道:“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卑贱的逃奴。冒这么大的风险。卷进他们的麻烦里去呢。” “可是。红丝他很可怜。” 沓娜公主幽幽地说了一句。有几分不舍。坚持着不肯离去。因为还沒來得问清楚:红丝到底是不是大皇子殿下呢。如果他是大皇子殿下。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红丝吃了药。肩膀上的伤疼感觉好些了。可是。腰间的皮索依然勒得紧绷绷的。被反捆的两个手腕早已经血液不通。麻木不堪了。他听见公主处处维护自己。心中感动。努力喘息了一下。说道: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1 “公主多谢相救别管我了。你快走吧马铃帮这些人是盗马贼。他们不讲道理的。” “红丝” 沓娜公主温柔地叫了一声。越发觉得红丝就是大皇子殿下。回忆起以往。大皇子殿下身受重伤。在危险的时刻。他心里只关心着别人。总是疏忽了他自己的安危。 红丝停顿了一下。艰难地转头。对柳琴弦说道: “柳琴你也走吧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我这样子逃不掉的不能再拖累你了” “那怎么行。我不会放弃你的。” 柳琴弦叫了起來。不由得把红丝抱得紧紧地。生怕过一刻他就会凭空消失了。 “红丝。本公主决定了。带你走。不能把你留在危险中。” 沓娜公主下定决心救人。迅速翻身上马。对柳琴弦说道:“快点。把红丝给我。你随后去福晓驿站找我们。” 柳琴弦看见沓娜公主决心带红丝离开。放心下來。知道红丝有救了。立刻答应着。双臂托起红丝的身子。举到公主的坐骑旁边。 沓娜公主骑在马上。伸手把红丝接了过來。让他侧坐在自己前面。伸手抱着他的身子。叫了一声: “律福统领。咱们走。” 律副统领在旁边一直观看。心中一百个不愿意。想不通:为什么沓娜公主今早一反常态。对一个下人逃奴如此示好呢。居然亲自怀抱着他骑马逃命。对他施舍天大的恩惠。这个白头发的家伙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沒办法。公主的命令哪敢不服从。律副统领为了怕走散。故伎重演。依然是一只手里攥着两匹马的缰绳。他一抖缰绳。两匹马同时奔跑起來。驰进了变得稀薄的晨雾中。把柳琴弦抛在了后面。 柳琴弦独自站在原地。望着沓娜公主远去的背影。心里感觉失落落地。红丝被公主带走了。他能不能得救呢。公主身边的那个律副统领似乎对红丝怀有敌意。他会不会伺机对红丝落井下石呢。 柳琴弦患得患失。担心着红丝。透过浅淡的迷雾。听见铁铃铛的声音居然飘向了沓娜公主离去的方向。心里一惊: 不好了。难道马铃帮的人阴魂不散。发现红丝被公主救走又去追赶了吗。 柳琴弦一颗心“砰砰”地狂跳起來。红丝的生死安危时刻牵挂触碰着他的心。沒时间多想。拔腿就跑。在雨后泥泞的土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赶上去。 沓娜公主怀着拳拳之心。抱着红丝。芳心乱跳。一张脸红扑扑地。女孩儿害羞。 不去理会坐骑走向何方。只是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红丝。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可以细细地观察。沓娜公主伸袖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水。越看越觉得红丝好眼熟。真的和失踪的大皇子殿下十分神似呢。 “公主。”律副统领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沓娜公主回过神來。 “公主。你听。铁铃铛的声音好像越來越近了。他们來的人似乎不少。” 沓娜公主暗暗吃惊。举目四顾。发现來到了一片小树林旁边。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些追來的人是要抓红丝的。不如你去把他们引开。把两匹马都带走。本公主和红丝留在这里。躲在小树林里。等你回來接我们。” 律副统领听到公主的吩咐。别无他法。只得照办。 律副统领跳下马。从沓娜公主马鞍子上扯下红丝。用手提着。走了几步。“噗通”一声。把他扔到了一棵树后面。 “诶哟。你不能轻点吗。他有伤。”沓娜公主随即下马。不满地责备了一句。 律副统领一脸不高兴。上马说道:“公主保重。卑职先去把他们引开。随后回來找你们。” 沓娜公主看着律副统领骑马走远。远远地听见铁铃铛声音也随之而去。心中一乐。这下子红丝安全了。 沓娜公主回身去看红丝。见他倒在地上。呼吸困难。脸色十分苍白。急忙扶起他靠树坐。轻声问道:“红丝。你不舒服吗。” 红丝不回答。很难受。肺腑如同针扎一般的痛楚猛烈袭击过來。经过刚才在马上一番颠簸。腰间的皮索又在不断地抽紧。原本很细的腰身被束缚得死死地。紧紧地勒进肉里。他快要窒息了。 沓娜公主柔肠百转。看着红丝憔悴落魄的样子。想为他做点什么。不自禁地伸出一双柔夷。把落在他脸上的一缕发丝拨开。 沓娜公主以五个手指当梳子。为红丝把披散着的银发捋在一起。松松地挽了一个发结。左右端详一下。嗯。这样就利索一点了。 、第六十七章 无法脱身 小树林内。沓娜公主帮红丝梳理了一下头发。吹气如兰。温言安慰道: “红丝。律副统领把那些追來的人引走了。咱们等他回來。就去福晓驿站。梨泓王子会去那里与我会合。他有一把宝剑。削铁如泥。可以帮你砍断皮索。” 听见沓娜公主提起梨泓王子。红丝忍痛微笑了一下。 沓娜公主看着红丝露出暂短的笑容。好似天上的朝霞。非常的绚烂。不由得看得痴了。 可惜红丝的笑容只是转瞬而过。忽然又蹙了一下眉毛。额头露出了细微的汗珠。 沓娜公主从宽袖中掏出一条手绢儿。默默地为红丝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把手绢儿当做绑带。给他系在肩上的伤口处。 “红丝。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本公主知道你伤口痛不想说话。可是。难得现在这里沒有别人。我想趁这机会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就好比是对大皇子殿下说的。你不用当真。也不用回话。就当随便听听好了。行吗。 红丝。今天看见你。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大皇子殿下。他和你一样长得很好看。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我心里很喜欢他。可是沒机会对他诉说出來。 大皇子殿下为什么要失踪呢。如果大皇子殿下还活着。我是不会应允來伊塔国和亲的。 这次來和亲。一路上我心意难平。觉得对不起梨泓王子。因为我至今忘不了大皇子殿下。一想起他。我就觉得心痛。如果我不是高贵的公主、如果我不是整天锁在王室深宫里出不得远门。我早就去找他了。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大皇子殿下已经死了。 我觉得他一定被困在一个什么地方了。就像一条巨龙被困在浅水湖里。就想一只雄鹰被折断了翅膀。他过的一定比以前更凄凉。有伤只能忍。有苦无处说。 红丝。如果你是他。会怎么想呢。你会死心吗。会忘记我们这些好朋友吗。” 沓娜公主悠悠诉说着。红了眼圈。声音哽咽起來。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对于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真的是难以忘怀。 忽然。小树林外传來了动静。马铃帮主陶鲨带领着二十几名手下。从四周围了上來。把沓娜公主和红丝围在了当中。 沓娜公主正在倾诉心声。突然发现情况有变。急忙站起身來。问道:“你们是谁。想干嘛。” 只见领头的一个大个子。呲牙咧嘴地恐吓道:“丫头。你是和红丝一伙的。昨夜是你放火烧了老子的茶棚。如果是你干的。老子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每天当马骑。” 红丝靠着树身坐着。听见沓娜公主有危险。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陶老大。你别胡來茶棚是我烧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陶老大阴森森地笑道:“老婆。怎么会杀你。说不定俺会把你赏给马铃帮的手下们。让他们一个一个地都尝尝鲜儿。” “住口。”沓娜公主喝道。 “呵。丫头你嘴还挺硬。老子为什么要住口。红丝这小子。烧了老子的茶棚。惹火了马铃帮。激怒了老子。 能轻饶得了他吗。他逃了一夜。最后还不是落在老子的手里。” “原來你就是马铃帮的。红丝烧了你的茶棚。是他不对。我先替他向你道歉。你的茶棚值多少钱。我替他赔钱给你。” 陶老大听说眼前这个女孩肯赔钱。顿时打蛇顺杆上。大言不惭地说:“这还差不多。要赔很多钱的。至少五百两银子。禹都第一茶棚不是吹的。在俺们当地首屈一指。呱呱叫地棒。” “好的。五百两。这点银子不算多。只要你别再难为红丝。他已经被皮索勒的快要喘不上气來了。” “他活该。谁让他竟然敢冒雨逃跑。老子的宝贝龙筋牛皮索不能遇水。遇水就缩。沒把他勒死就算便宜他。” “原來那个皮索是你的。那是什么破东西。为什么用刀都砍不断。”沓娜公主首先提出问題。 “俺的宝贝是用龙筋制成的。坚硬无比。可是也有弱点。被火烧烤就会软化一些。” “你为什么要绑住红丝。差点勒死他。” 陶老大理直气壮地说:“丫头。你弄错了吧。搞搞清楚。咱们两个谁是老大。你审问俺还沒那个资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僵。正不可开交之间。忽然一阵马蹄声响。律副统领骑马赶回來了。原來他发觉追逐在身后的铁铃铛声音听不见了。急忙调转马头奔回。 律副统领骑了一匹白马。手中牵了一匹黑马的缰绳。骑到跟前。跳下马背。拔出佩刀。跑到了公主的身边。问道:“沒事吧。” 沓娜公主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陶老大对马有特殊的癖好。别人是慧眼识英雄。他是慧眼识马。看见一白一黑两匹马奔來。与众不同。特别是这匹黑马。神骏非常。一看就是一匹善于驰骋的千里马。 陶老大登时眼睛发亮了。好马。 陶老大不知道刘山委托他盗取的汗血宝马就是眼前的这一匹黑马。所以这两匹马他都眼红。 律副统领把佩刀一晃。问道:“你们谁是头。不想找死的。马上把路让开。” 陶老大“噗嗤”一声。笑得肚子抽筋儿。这人口气好大。不知是哪座庙里的大神。喷笑说道: “小子。你是何方神圣。在俺们马铃帮的面前。口出狂言。胆子不小。俺就是陶老大。要问找死不找死。就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你就是老大。不想为难你。让我们走。” 陶老大一指红丝。说道:“这个人留下。你们两个随便。愿去哪里去哪里。沒人拦着。”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2 “公主”红丝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沓娜公主附耳听着。 “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吧。红丝。” 红丝靠坐在树下。无力站起來。腰和双手被紧捆得失去了感觉。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银发飘飘。有一种脱俗之美。 红丝自知无法脱身。惨淡地笑了一下: “我想请你一刀杀了我我不想落进马铃帮受辱” 、第六十八章 铁铃铛阵 红丝对沓娜公主低声耳语了几句。心中了无牵挂。不再多言。闭上眼睛。安然等死。 沓娜公主闻听后。愣愣地发呆了片刻。心底徒然卷起一股悲伤。为了红丝的绝望处境。也为了自己寄托在他身上的大皇子殿下的幻影即将破灭。难道自己所期待的终究是一场悲剧吗。 眼泪渐渐地涌上來。沓娜公主抬头仰望苍穹。天气阴沉。乌云密布。雨后的清晨。禹都城北外的小树林。气氛显得有些悲苍。 “你是帮主。说话算数。” 律副统领追问了一句。转过脸。目光中征询沓娜公主的意思。他对陶老大的要求欣然同意。他对红丝的死活和去留毫无兴趣。唯一想的是要带沓娜公主离开。 事情明摆着。有些棘手。沓娜公主等三个人陷身在马铃帮众的包围中。陶老大明确明示。只要把红丝留下。可以放其他二人走。 “俺说话算数。这个不用怀疑。大家都知道的。”陶老大大言不惭地说着。并不急于动手。因为还不清楚那一男一女是何來历。那名男子分明武功不弱的样子。 红丝和那一男一女是什么关系呢。陶老大希望那一男一女能够知难而退。最好撒手一走了之。问題就解决了。 沓娜公主心中十分悲哀。她是一个非常善良心软的女孩。眼看着红丝就要落入坏人手中。耳听着红丝毅然请求死去的话。她情不自禁。垂泪把他拥住。悄声说道: “大皇子殿下。哦。不对。是红丝。红丝啊。求求你。别灰心。别气馁。你不知道。现在。你在我心中已经变成了大皇子殿下的一个幻象。我求你咬咬牙。坚持活下去。帮我一个忙。把我对他的思念。一直地。延续下去吧。” 律副统领站的位置距离沓娜公主很近。隐约听见公主在呼叫什么大皇子殿下。不禁有些惊异。心想:无论是西厥国还是伊塔国。都不存在大皇子这样的称谓。只有大王子殿下。难道红丝是來自于另外一个国家的人。 沓娜公主想起刚才马铃帮主说起皮索的弱点。遇火变软。面带喜色地说道: “红丝。你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会救你。对了。红丝。差点忘了一个好消息。我知道怎么帮你松开皮索了。马上帮你松绑。你会好过些的。”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律副统领见沓娜公主的脸色。一时三变。感觉很纳闷。问道。 “把你的火折子给我。”沓娜公主直截了当地向律副统领要。 律副统领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明白在这个紧要关头。沓娜公主怎么突然讨要这些不相干的东西。当即伸手入怀。掏出火折子。递了过來。 沓娜公主接过火折子。脸色严肃地命令道:“律副统领。你去缠住马铃帮。我要生一堆火。” “是。遵命。” 律副统领认为可能是沓娜公主觉得雨后寒冷。要生火取暖。他跨前几步。用佩刀点了点陶老大。大声挑战道: “走遍大江南北。从來沒听说过有一个马铃帮。你们这几个小角色就想耀武扬威。发号施令。想必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过來过來。让我帮你们舒散一下筋骨。看看能抻开几根懒筋。” 陶老大是一个爆竹脾气。点火就着。听见眼前这男子出言不逊地挑战。顿时火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讨价还价地说道: “你想打架。成。老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俺们马铃帮赢了。不但要把红丝留下。和你一起的这个丫头也要留下。做俺的第三个小老婆。只放你一个走。到那时。你可别后悔。” 律副统领仍然是自负高傲。沒把二十几个盗马贼放在眼里。手法轻灵地转动了一下佩刀。说道: “那好。我也丑话说在前头。等一会刀刃染血别怪我。遥想这把刀自从出道以來。可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话一出口。感觉好像不大对。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律副统领想了想:喔。顶多是今天早上。和一个丫头柳琴打成嗯。平手。我那还是后发制人。 “是吗。老子不服。要比过才知道。今天俺们马铃帮准备充足。铁铃铛阵的人都到齐了。可以好好比划比划。” 陶老大拍了拍手掌。仰天长啸了一声。呼喊道:“孩儿们。上。布置铁铃铛阵。” 铁铃铛阵是马铃帮压箱子底的绝技。两年多來。马铃帮在府衙的围剿中得以脱困。主要是靠铁铃铛阵保驾护航。因为铁铃铛阵是马铃帮立身保命的看家本领。所以平时不轻易拿出來使用。 八名马铃帮众应声而出。每人手里拿着两串长达两米的铁铃铛绳索。两人一组。站在四个角上。把铁铃铛绳串扔给对方。形成了一个严密的方形战阵。水泄不通。 律副统领神情自若。站在铁铃铛阵的正中间。环顾扫视了一下阵型。毫无惧色。说道: “这个就是铁铃铛阵。果然不一般。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吧。可惜。瞧瞧你们布阵的这八个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让我说。你们这个铁铃铛阵就是一个纸糊的。空有虚名。吓唬人的。要破阵很容易。” 陶老大看着律副统领轻敌的样子。心里一宽。不由得做起白日梦來: 。。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是不知道铁铃铛阵的威力。等一下让你好看。马铃帮在禹都边城一带横行霸道。不但府衙无计可施。就连堂堂的国舅爷也拿我们沒辙。铁铃铛阵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今天活该要走桃花运了。红丝老婆和这个丫头第三小老婆一个赛一个好看。老子洪福齐天。今晚要左拥右抱。双美同床。风光无限了。 沓娜公主蹲在树边。守护着红丝。沉着地看着铁铃铛阵。知道律副统领的武功非常高超。他是足以对付眼前这些坏人的。 目前。当务之急。沓娜公主想要赶快生起一个火堆。为红丝烤软皮索。能帮他松绑最好。万一不行。至少。让红丝可以轻松地呼吸一会儿。 红丝现在是伤痛交加。皮索捆绑。呼吸也难。 、第六十九章 树枝破阵 清晨。原本静谧的小树林。一阵铁铃铛“稀里哗啦”地响了起來。律副统领和马铃帮的战斗开始了。 八名马铃帮的手下控制着铁铃铛阵。绕着方阵的边缘。快速地奔跑起來。众多铁铃铛相互间剧烈碰撞。发出來的声音震耳欲聋。 律副统领手持佩刀。静立不动。寻找铁铃铛阵的空档。他很快看准原先左侧角上的一组人。那两个人身材过胖。步履不如其他人矫健。那应该算是一个薄弱环节。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打斗上了。沒人注意沓娜公主这边。 沓娜公主也开始采取了行动。抓紧时机。立刻弯腰去捡树枝。在地上东寻西觅。捡了一些树枝堆在一起。急忙晃亮火折子。想要把火堆点燃起來。 非常可惜。雨后的树枝潮湿。不易点燃。 沓娜公主举着火折子点火。左点右点。总也点不着。火折子很快就要烧到手指了。 吖。。为什么点不着。老天爷你发发慈悲吧。 沓娜公主急的要哭。她不顾火折子很快就要烧到手了。连忙移到红丝的腰畔。去烤他腰上的那根皮索。 由于害怕烧到红丝的身子。沓娜公主不敢把火折子离得太近。不一会儿。火折子上的小火苗“突”地绽放了一下闪亮。然后熄灭了。 沓娜公主一直把火折子拿到最后。火苗烧到了手指。她慌忙把手指含进嘴里减少烫伤的疼痛。 红丝腰际的皮索终于有点松动的迹象。他微微缓过一口气。张开眼睛。注视着沓娜公主慌乱地含着手指的表情。萎靡不振地说道: “烧到手了吗。要小心啊不要为我弄伤你自己。” “我沒事吖。”沓娜公主放下手指。把一只手藏到了身后。 “让我看一下我好放心” 沓娜公主斯斯艾艾地把一只玉手伸了过來。有两根手指被烧得有些红痕。略微肿了一点。 “还好不然我会内疚的”红丝叹息了一下。一双美妙动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欣慰。 沓娜公主一往情深地看着红丝。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大皇子殿下的英俊幻影。她思绪联翩: 如果大皇子殿下还活着。如果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救护着。那该多好啊。我会不顾一切地救他的。 沓娜公主心潮起伏。过了片刻。面带歉意。柔声说道: “好抱歉。我走神了。把你当做他。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情非得已。因为你和大皇子殿下不但长的很像。就连待人的态度也完全一样。遇事不顾自己。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一点最令我钦佩。” 红丝听着。摇了摇头:公主太客气了。还抱歉什么呢。为了救我。公主都把自己的手烧到了。 沓娜公主依然充满歉意地说: “我好笨。一个火堆也点燃不起來。想帮你烤软皮索。为你松绑。现在看來是不行了。只好等咱们到达福晓驿站。那里的灶火应该燃烧很旺的。” 红丝微微点点头。听见铁铃铛的声音响成一片。越來越刺耳惊心。可想而知打斗的情况异常凶险。便对沓娜公主说道: “公主。我想麻烦你一下。可以扶我站起來吗。我想看一眼打斗情形。” 沓娜公主伸出一双玉手。慢慢地扶着红丝站起來。 红丝的身子靠着树。喘息了一会儿。抬眼向铁铃铛阵望去。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3 铁铃铛阵的阵法疾速地变化着。八名马铃帮的手下绕着方阵奔跑。方阵随之旋转起來。越旋越快。 律副统领似乎极为淡定。一直在方阵中心屹立着。始终沒有出刀。然而。事实上。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察觉到状况有些不对。 原來。铁铃铛阵的八名马铃帮手下。一共拿着十六条铁铃铛绳索。每条绳索上拴了十个铁铃铛。合计是一百六十个铁铃铛。数量之多。响声之大。十分可怕。 最可怕的是。这些铁铃铛里面藏了一些特制药粉。晃动起來以后。药粉慢慢地浮动在空中。不知底细的人吸入之后。会产生头晕脑胀、四肢无力的现象。 律副统领不明就里。中了暗算。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药粉。等到自己警觉不对时。已经有些头晕。慌忙闭住气。不敢轻易动手出招。害怕路出马脚。 红丝自幼修文习武。熟悉阵法。他看着铁铃铛阵有点眼熟。好像是从四象阵法幻化而成。有一个特点是:旋转起來之后。阵型越旋转越狭小。最后把敌人锁死在核心部位。 “不好律副统领有危险他好像被困住了。”红丝脱口说道。 沓娜公主看不懂阵法。吃了一惊。急切地问道:“那怎么办。” “我救他。”红丝不假思索地说。他从來都是襟怀坦荡。以德报怨。不计较别人的缺点。 “红丝。谢谢你。可是你怎么救。你双手被反绑着。” “是啊。所以需要公主帮忙。你一只手扶住我靠在树上。一只手把树枝抛起來。。要两根树枝一起抛。我用脚踢过去。当暗器使。只要能打倒其中的一组人。他们的阵法就破坏掉了。”红丝简短截说。 “好。我明白了。” 沓娜公主依言照办。一只手按住红丝有些潮湿的衣服。一只手捡起两根粗短的树枝。向上抛了起來。 关键时刻。救人刻不容缓。好一个红丝。大义凛然。成竹在胸。脸色凝重。聚结全部的精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果敢。 红丝沒有多想。救人要紧。 按理说。律副统领人性凉薄。刚才几次三番地蔑视侮辱。对红丝沒有一丁点儿的同情心。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救。就算此刻救了他。他会不会感恩戴德。会不会倒打一耙。变本加厉呢。 红丝不在乎这些。他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树枝抛起來了。近在眼前。这是唯一可使用的武器。救人成功与否全凭它了。 红丝像一个出征的战士。仿佛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他咬紧牙关。忍住肩上的剧痛。勉强吸足了一口气。看准眼前抛起來的树枝。奋起一脚。把两根树枝同时踢了过去。 普通的树枝。此刻。好似变成了两支利箭。隐隐夹杂着风声低吼。迅如雷鸣闪电。直奔铁铃铛阵。 、第七十章 出奇制胜 马铃帮主陶鲨环抱双臂。挺胸叠肚。轻松地站在一旁。眼看着铁铃铛阵威力无穷。困在阵中的那名男子毫无反击之力。即将胜负已定。 不料想。突然间。有两根树枝从天而降。飞射过來。透过铁铃铛阵重重杀气。隐入方阵中。 哇呀。陶老大惊异之余。瞪大眼睛。提心吊胆地看着铁铃铛阵。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变化。 果然。光棍眼赛夹剪。生姜老辣。陶老大所料推断一点不差。效果立现。 红丝出奇制胜。发射过來的“树枝暗器”有如神助一般。仿佛长了眼睛。附影随行地追逐着压住阵脚的一组人。那一组的人是两个胖子。跑动时间一长。腿脚显得有些笨拙。身形明显拖累了整个阵局。 红丝眼光独到高明。选中的目标和律副统领完全一样。首先挑选铁铃铛阵的弱项进击。当仁不让的是那两个胖子。 两根树枝。好似流星掠过长空。毫无偏差。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两个胖子阵手的腿弯穴道上。 两个胖子奔跑中。猝不及防。突然一个鸡啄米。脚步顿滞。大头朝下。一个狗啃泥挫到了地面上。來不及惊叫一声。 紧跟在后面的三组人手正全力以赴地奔跑着。卖力地逐渐收紧阵圈。突然前面出现障碍。收势不急。无法停住脚步。一组接一组地连贯栽了上去。架成了一个高高的罗叠汉。很是壮观奇特。 律副统领一见。当机立断。果断地翻身跃起。跳到了罗叠的最顶端。用力狠狠地一跺脚。就听“呼啦”一声。八名阵手嗷嗷嚎叫着。罗叠架一下子坍塌了下來。 红丝看见铁铃铛阵被破解。律副统领得救了。心中一松。那条站立着的伤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躯倾斜下來。 律副统领凌空腾起。一个细胸小翻身。轻松跳到了地上。看见红丝摇摇欲坠。沓娜公主惊慌中有些按捺不住。急忙一个健步冲上前。拉开公主。伸手把红丝接了过來。揽在怀里。说了一句实话: “谢谢。红丝。沒想到你会救我。” 红丝沒有回复。慢慢地瘫倒在律副统领的身上。剧烈地喘息起來。时而夹杂着微咳。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仅仅发出了雷霆怒吼的一招。体力便已完全消耗殆尽。 律副统领看得出來。红丝刚才是拼出了全部精力來相救自己。不由得感激涕零地说: “红丝。谢谢你不计前嫌。请你原谅我。今天早上。我对你确实太过分了。公主果然心明眼亮。她看得出來你是好人。现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愿尽一切力量报答你。” 红丝听见律副统领扭转了过去的看法。很开心。可是。沒力气多说。轻微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呻吟道:“皮索太勒了请帮我松绑” 律副统领点点头。用手抻了一下。皮索纹丝未动。他不信邪。双手扯住皮索。用力一较劲儿。皮索哪里肯松动半分豪。反倒是红丝被勒得受不了。一口气上不來。顿时花容失色。几欲昏迷。 沒招儿了。律副统领不敢太用强。担心红丝承受不住负荷。随时会断气。 “师父。沒想到红丝这厮居然会武功。” 打斗场外。來了两名骑马围观者。其中一个人有恃无恐。语调张扬地发言议论道。 “当然了。你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湖上藏龙卧虎。武林高手比比皆是。不能光看他的出身贵贱。身份高低和年龄大小不能说明问題。”那个被称作师父的人。侃侃而谈。似乎苦口婆心地指点着徒弟。 马铃帮主陶鲨正在逐一察看八名阵手的情况。回头一看。认识这两个人。这不是刘山和他的师父吗。心想: 这次完了。铁铃铛阵刚刚被破解。现在又來了两个绝顶高手。红丝这家伙肯定要物归原主。落入刘山师徒的手里了。 陶老大叫过茶小二。小声吩咐道:“等一下你去跟踪者一男一女。看他们住在哪里。这两匹马是上等好马。要想办法盗过來。” “得嘞。小的明白。”茶小二答应下來。 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陶老大和律副统领都忙着看顾自己一方的伤者。无暇顾及他人。唯有刘山师徒轻松地在一旁看着。指手画脚地议论不休。 刘山不服地问道:“师父。难道徒儿的武功。还不不上红丝吗。” 丁大老板粲然一笑。说道: “山儿要是不服气。可以下场去找他考量。老夫给你观敌掠阵。平心而论。就事论事。老夫并无偏袒。你也看见了。红丝不是孬种。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会负隅顽抗。不死不罢休。这样的顽强意志。老夫是最欣赏的了。” 刘山本來就对红丝吃醋不浅。现在听师父当众夸奖他。嫉妒心被重新勾起。羡慕嫉恨的火焰在心头熊熊燃烧起來。滚鞍落马。奔到红丝面前。气愤愤指着他说:“你。凭什么。师父都夸你。我要和你正式较量。” 律副统领感激红丝出手救命。正要想办法好好呵护他。忽然看见一名蓝衣人冲过來向红丝挑衅。心中不爽。痛斥道: “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这么跋扈。也配向红丝挑战。红丝伤重。你想趁火打劫么。有我在。你趁早滚一边而去。别无事生非。” 嗯哼。比我还横。今天又來一个邪门气粗的。难道这就是师傅刚才说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有师傅罩着。就算你是武林至尊。刘某会怕了你。 刘山转身。看着马铃帮一伙人乱哄哄的。心中起烦。对陶老大喝道:“你们还不走。还赖在这里干啥。还觉得不够丢人现眼。” “好说好说。俺们这就走。”陶老大不敢执拗。谁让人家的武功高的出奇。只得忍气吞声地答道。 陶老大灰溜溜地率先离场。二十几名帮众随后陆续搀扶着退走。只剩下茶小二一人躲藏在树后。监视动静。伺机跟踪。 丁大老板见大徒弟气恼。把肚子里的火撒在马铃帮。不由得哑然失笑。商量道: “徒儿。用不用师父替你出头。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七十一章 师父出头 丁大老板有心维护徒弟。特别是对这个收为新欢的大徒弟。恩宠正隆。意欲为他撑腰做主。 刘山对红丝一脑门子的恨。昨晚因为搜捕他。耽误了自己和师父的良宵好事。 昨晚。刘山和师父冒雨追赶红丝。料想他伤重之身。肯定逃不远。必定轻而易举地可以抓到。哪曾想。红丝这一去。如同鱼翔浅底。杳无踪迹。在也搜不到一丝端倪。很显然遇上了老江湖。出手老到。躲避追踪一绝。 昨晚搜寻未果。天黑下來了。小雨依旧下。面临到夜里歇宿的问題。丁大老板最好面子。见追捕不到红丝。怎好意思回万花楼过夜。只好携带大徒弟披了雨具。继续连夜搜索。 其实昨晚一入夜。刘山就不想追了。只想找一个地方。在夜半无人之际。和师父床榻私语。缠绵厮守在一起。 然而。刘山从來沒有驳过师父的意思。师父要去连夜追赶红丝。他也沒有二话。只要能陪伴在师父身边。那也是好的。 万万沒想到的是。今晨追上了红丝。却听见师父口中对红丝赞叹不已。 刘山是一个气量十分狭小的人。他心里容不下师父对别人好。 特别是红丝。当日在萨珂大草原上。师父曾一眼看中他。之后对他念念不忘。现在虽然红丝白了头发。师傅已经认不出他來了。可是。今日见师父的态度。对红丝仍是极有好感。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刘山面对律副统领的斥责。并不像往常那样。一怒而起。呼喝叫阵。而是有些畏手畏脚。有几分惶惶不安。生怕自己打输了。丢了师父的脸面。从此失去师父的欢心。 此刻。刘山听见师父要替自己出头。教训对方一下。何乐而不为呢。刘山“嗯”了一声。痴痴地看着师父。恋师之情溢于言表。 丁大老板翻身下马。从容地走到律副统领的面前。站定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老夫姓丁。阁下贵姓。” 律副统领看见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蓝衣人走过來。说话客客气气。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摸样。倒也不反感。回话道:“我姓律。丁先生有何指教。”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4 “律少爷。老夫自幼生长在宅书屋。舞文弄墨。知书达理。遇事喜欢讲道理。古语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毕竟。凡事讲不过一个理字。你说是不是。” 律副统领听丁先生说话文绉绉的。不合胃口。当即截断他的话头。硬绷绷地说道:“是不是都无所谓。我是一名练武的人。平时喜欢用刀子说话。用武力决解问題。胜者为王。讲究的是谁武功厉害。谁说了算。” 丁大老板大笑一声。拍了一下巴掌。神采飞扬地说道:“如此更好。老夫也练过几天拳脚。今天这件事。咱们就以武解决好了。” 律副统领未置可否。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沓娜公主。见她全神贯注在红丝身上。担心地看着红丝呼吸越來越微弱。怕他一口气沒了。从此天人两隔。悔恨终生。 律副统领有些着急。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我沒时间和你们纠缠。红丝的现状越來越糟糕。这条该死的皮索怎么也弄不开。快要把他勒死了。” 丁大老板波澜不惊。扬了脸望天。把握十足地说道:“老夫正是要和你们讨论这个问題。红丝的归属问題。这个问題解决不了。你们着急也沒用。有老夫在这里站着。红丝休想踏出去一步。” “什么归属问題。我只听红丝的。别人说的不算数。”律副统领生硬回绝。揽着红丝。转开了一下身子。 丁大老板也不生气。并不见他身形晃动。足下一旋。轻飘飘地转到律副统领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 “事实上。红丝是万花楼新买的小厮。他一再犯错。偷衣服、逃跑。万花楼有权把他捉拿回去。对他施以严惩。杀鸡给猴看。警告别的奴才。”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我不予理睬。我沒从你手里抢夺他。他现在是属于我们小姐的。别人想要也拿不去。” “是么。你可以问红丝。他是不是万花楼的人。” 律副统领见蓝衣人轻功卓绝。刚才露出的这一手犹如鬼魅。骇世惊俗。自己的轻功远远不如他。看來暂时不能动手。不要连累到沓娜公主。 “红丝。你是被万花楼买进來的吗。”律副统领见丁大老板言辞凿凿。一时间也说不过他。事情的真相只能问红丝。 红丝摇摇头。他真的是不知道。 由于那些日子一直昏迷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卖了。是被什么人卖的呢。听柳琴弦说。自己是被几个牧民委托卖掉的。这几个牧民又是谁呢。也是听柳琴弦说。自己是被万花楼的人买去了。还是买一送一的倒贴便宜货。 所有以上。红丝都只是听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具体的发生过程。 律副统领看见红丝摇头。更加相信丁先生在说谎。于是喝道: “大骗子。坑蒙拐骗的无耻小人我见得多了。只是沒见过像你这样书生气十足的高明骗子。你休想从我手里把红丝拐骗走。看起來。你们万花楼不是好地方。万花楼的人更不是好东西。” 丁大老板暗暗恼怒。负了双手。带着惋惜的口吻。下通缉令似地说道: “老夫和你们客气说话。并非怕你们。只不过是看在你和这位小姐。穿着与气质不像普通老百姓。故而给你们留一点薄面。沒想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丝这家伙虽然在你手里。老夫要是想夺过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现在。给你们一秒钟的时间。乖乖地把红丝交出來。不然的话。老夫手到擒來。就不客气了。” 律副统领犹疑了一下。想征求一下沓娜公主的意思。 沒想到一眨眼间。突然一股大力推來。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汹涌澎湃。自己站立不稳。一连向后倒退了数步。手里的红丝也不翼而飞。 、第七十二章 男倌头牌 丁大老板一鸣惊人。一招神掌拍出。力道雄浑强劲。势不可挡。 律副统领招架不住。向后连退数步。稳住身形后。定睛一看。手里空空如也。原來红丝被人顺势夺走了。 丁大老板一击得手。立刻全身而退。单手提了红丝。凌空飞跃几下。回到自己坐骑跟前。叫了一声:“山儿。走。”顺手把红丝扔了过去。 刘山见师父出马果然手到擒來。轻而易举地抓住红丝。对师父更是敬佩。伸手接住红丝。把他夹在腰下。翻身上马。和师父并骑扬长而去。 “这这公主。怎么办。咱们追不追。”律副统领叫了起來。声音里透着焦虑不安。 沓娜公主咬着红唇。眼看红丝被人抓走。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红丝。大皇子殿下。这可怎么好。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追上去能怎么样。大皇子殿下。等等我。” “公主冷静点。”律副统领劝道。 “本公主怎么冷静啊。红丝被他们抓去。肯定会被折磨死的。”公主心急如焚地推测。 律副统领也开始为红丝着想。变得很积极。和以前漠然不管其生死的样子大不相同。主动献计献策。说道: “刚才。我怕公主暴露身份。担心有危险。沒敢和他们硬拼。 要不然这样吧。我先把公主护送到福晓驿站。然后。我去万花楼看看动静。公主呆在驿站里。耐心等那些走散的送亲人马和那些前來的迎亲人员。” 沓娜公主身在异国。举目无亲。遇到这样的事。沒有别的好办法。只得听从律副统领的建议。先去福晓驿站。 茶小二奉陶老大之命。等待已久。远远地见那一男一女骑上马走了。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沿途做了不少记号。 刘山跟随师父骑马回到禹都边城。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万花楼丁大老板的房间内。房门紧闭。丁大老板居中而坐。刘山垂手站立在师父身后。 “山儿。你说今天咱们碰见的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老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两天忙着追捕红丝。差点忘了咱们的正事。福晓驿站也沒去踩点。和亲公主他们会不会已经到达了。” “师父。他们约定的日子还沒到。我明天一早就去踩点查看。时间來得及。” 丁大老板点点头。又问道:“红丝怎么一直沒动静。他死了沒有。” 红丝倒在地上。经过一路返城颠簸。龙筋牛皮索再度勒紧了他的细腰。使他的呼吸变得更加艰难。已经奄奄一息了。 刘山走到房间中央。看着倒在地上的红丝。照着他受伤的肩膀猛踢一脚。 一阵剧痛传來。红丝沒有呼疼。只是身子忍不住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师父。他还活着。” “很好。山儿你去叫他们端一个火盆來。帮红丝把皮索烤软点。让他缓一口气过來。老夫还不想让他死掉。” 刘山一脸郁闷。口中答应着。出房门去找郭二老板。 万花楼二老板郭象闻讯赶來。走进房门。对倒在房子中间的红丝。恶狠狠地盯了一眼。拱手直言: “老大回來了。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午饭。红丝这家伙两次逃跑。罪大恶极。老大怎么还要帮他烤火救援。为啥对他这么好。我们都有点想不通。” “老二。你有所不知。红丝的事疑点很多。涉及到万花楼的兴衰。似乎牵连到不少人。你辛苦打理万花楼两年。一定不希望万花楼因他而消亡吧。” 丁大老板一句话便镇住了郭象。郭象只有点头称是。 “老二。听说你决定今晚要给红丝挂牌。万花楼要有第一个男倌了。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头牌。老夫好奇心大起。也想掺一脚玩玩。” 刘山见师父又犯花心。明摆着师父喜新厌旧。要抛弃自己另觅新欢。他不敢明着扫师父的性。暗暗想到: 。。红丝。师傅又被你勾了魂。这次你死定了。我会叫你活不到今天晚上的。 郭象答道:“是的。老大听说的沒错。昨天早上咱是这么决定的。可是红丝这家伙被一个黑衣少爷持剑救走。这件事就要改变一下了。我想等午饭后。召集所有的丫鬟小厮奴才们。都來观看红丝受刑。对逃奴要严惩不贷。” 丁大老板不以为然。淡淡地问道:“红丝这个样子。还能受刑么。” “老大。我不想坏了万花楼的楼规。宁可杀一儆百。也不能一个个都学红丝逃來逃去的。”郭象咬牙切齿地发狠说。 红丝倒在地上。隐约听着两位老板的谈话。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次被抓回万花楼。恐怕凶多吉少。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想办法。尽快求死。避免受辱。 可是。现在的红丝。伤势严重。饥寒交迫。双手束缚。想要寻死也不是容易的事。 刘山听了郭象的话。觉得很解气。简直就是送上门來的对付红丝的好机会。。等着瞧吧。这家伙不死也得扒层皮。主动请缨道: “二老板。这个活儿需要帮忙吗。刘某会是你的得力助手。” 郭象知道刘山是丁大老板的首席爱徒。有他帮忙。做起事來更有底气。当下眉花眼笑地阿谀奉承道: “那敢情好。听说刘大公子很能干。有你帮忙。咱省心又省力。” 郭象问道:“刘大公子。你午饭还沒吃。要不要再等一下。水牢那里刑具齐全。很方便动手收拾这家伙。万一弄得血淋淋的。会影响你的食欲。” 刘山一听。觉得好笑:刘某是干啥的。专门干刀头舔血的营生。怎么会看见血腥而影响食欲呢。如果能让红丝血溅五步。命丧黄泉。刘某可以吃光两大桶米饭。当然了。刘某不是饭桶。 郭象和刘山说得火热。却听见丁大老板猛然一击掌。不悦地说道: “你们两个。连老夫的话也不听了么。关于红丝逃跑的事。现在不提。以后有机会再说。今晚。你们谁也不许弄死他。留他一口气。准备让他挂牌。 老夫琢磨着。万花楼第一次推出男倌头牌这种大事。办得热热闹闹的。最好财源滚滚。锦上添花。” 、第七十三章 贴身丫鬟 刘山听了师父的话。觉得师父在有意无意之间维护红丝。心里越发起疑。不敢多言。 郭象走上前。用脚蹬了一下红丝的身子。说道:“老大。我们当然都听你的。可是。红丝两次三番逃跑已经成了习惯。倘若他还要逃跑。再抓回來就困难了。因为他已经熟悉逃跑路线和周边环境。” 丁大老板一听。骂了一声:“我去。万花楼这么多护院都是废物么。老二。你平时是怎么督促他们做事的。连一个奴才也看不住。养着二十几名护院是吃闲饭的。” 郭象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督办不利。红丝的逃走说明万花楼在防范上有漏洞。需要弥补和加强。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5 这时。万花楼厨房做好了饭菜。一名厨房丫鬟端了托盘。送进房來。 丁大老板唤过刘山坐在自己身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两名护院抬來了一个大火盆。火盆里面的炭火燃烧得旺旺的。放在红丝的身旁。 刘山沒心情吃饭。胡乱扒拉了几口。就撂下了筷子。跑到火盆旁边去看红丝。 在大火盆的烘干烤火下。红丝腰上缠着的龙筋牛皮索。明显变得有些松软。红丝可以自如地呼吸了。不像刚才那样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來。 刘山由衷地赞道:“师父太英明了。沒想到这皮索竟然怕火烤。” 丁大老板得意地挥了一下筷子。说道:“当然。老夫见多识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在话下。” 丁大老板转头对郭象问道:“老二。你看看红丝这副沧桑潦倒的样子。今晚有人肯为他花大价钱、摘牌点他么。” 郭象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红丝。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那些肯出大价钱的富人都不是瞎子。谁肯为一个满身泥浆、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小叫花子呢。 “老大的意思是。” “老二。你去安排一个贴身丫鬟给红丝。尽快把他收拾干净一些。今晚要让红丝拿的出手。最起码。别像现在的这副鬼样子。脏乎乎的令人作呕。” 郭象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他见老大对红丝很看重。当然顺情买好。说道:“老大考虑的极是。红丝原先的贴身丫鬟是柳琴。现在要给他换一个中意的。服侍周到点。万花楼第一个挂牌的男倌。不能显得太寒酸。丢咱们万花楼的脸。” 丁大老板点点头。很满意郭象明白事理。做事细致。 郭象走到红丝身边。弯下腰。一反常态地和蔼。问道:“红丝。你的贴身丫鬟沒了。现在要给你换一个。你说说看。喜欢让哪个人來服侍你。” 红丝见郭象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同自己说话。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要阿琪的姐姐服侍我。” 阿琪的姐姐。郭象出乎意料。愣了一下。心想:那女人因为与客人合谋毒害红丝。被关了水牢一夜。现在被送到磨房干活。推磨、搬麻袋。已经不是接客姑娘。变成一个粗使丫头。 丁大老板立刻应允:“行。老二你去派人把她找來。” 郭象随即吩咐一名护院去磨房。让阿琪的姐姐把手头的活儿先放一下。立刻带她过來。 不大工夫。阿琪的姐姐跟随一名护院走进房來。。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抬头。 郭象用手一指红丝。问阿琪的姐姐:“这个人。还认识吗。” 阿琪的姐姐看见红丝倒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满头白发如雪。心想:红丝沒有跑出去。还是又被抓回來了呢。不禁抽抽咽咽地哭了起來: “红丝。奴家对不起你。害你变成这样。头发都白了。” 郭象不耐烦女人哭泣。打断她的话。喝斥道: “哭个屁。他头发已经白了。你想办法今晚帮他把头发涂黑。他妈的。你运气不错。红丝不记仇。还点名要你做他的贴身丫鬟。幸好你很会服侍人。也就凑合了。现在。你的身份拔高了。升为头等丫鬟。不用去磨房干粗活了。” “是。奴家谢主子大恩大德。” 郭象吩咐道:“你听好。今晚红丝要挂牌。做万花楼的第一个男倌。你的任务很简单。现在就把红丝带到你的房间去。帮他整理一下。梳妆打扮。吃一顿饱饭。晚上务必要让他靓丽出场。赢得一个满堂喝彩。” “是。奴家会感恩图报。尽心尽力。好好服侍红公子。” 郭象命两名护院抬红丝出去。阿琪的姐姐在前头引路。 “师父。我也跟去瞧热闹去。我长这么大。从來沒有被丫鬟服侍过。” 丁大老板知道徒儿又犯小心眼了。他素知刘山心胸狭窄。喜欢胡乱攀比。笑道:“山儿也想要丫鬟服侍么。这个好办。你去跟那丫鬟说。就说是老夫的意思。让她先给你梳妆打扮。红丝不着急。现在刚中午。离晚上还早。” 刘山听了。正中下怀。知道师父还是疼自己的。急忙跟了出去。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红丝。 阿琪的姐姐带路。來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让两名护院把红丝放在椅子上。一抬眼。看见刘山跟了进來。施礼叫了一声:“刘爷。有什么吩咐。” 刘山板着脸。闷闷不乐地站在房门口。搭讪着说:“听说你很会服侍人。我的头发总是飞飞着。你帮我梳理一下。让我显得更帅。” 阿琪的姐姐以前接过客。知道怎么应酬。立刻抿嘴一笑。邀请刘山进屋。说道: “刘爷赏光前來。奴家很是欢喜。依奴家看呀。刘爷的头发油光光的。上好的发质又黑又亮。可惜了奴家梳头技巧一般般。要是整理得不如意。刘爷别见怪才好呢。” 刘山道:“不怪。放心。我师父说了。你先服侍我。让红丝等着。可是。我不放心。万一红丝趁咱们忙碌又逃走了。我回去沒法向师父交代。这样吧。咱们先把他吊在房梁上。等我梳洗完毕。再放他下來。这样就保证万无一失了。” 阿琪的姐姐偷偷打量了一眼刘山。见他面色阴阳怪气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个有仇吗。 、第七十四章 小人得志 午饭用罢。丁大老板浅眠片刻。醒來后躺在床榻上。忽然翻身坐起。想起大徒弟刘山跟着红丝去抢梳妆一事。隐隐觉得不妥。 丁大老板和刘山相处数年。心里是喜欢他的。唯独对他的小心眼很看不惯。 。。如果山儿能像红丝那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甚至连那个下过毒的女人都可以原谅。给予信任。收在身边做贴身丫鬟。这样的大气豪迈。就更令人欣赏了。 丁大老板判断刘山这一跟去。不会放过红丝。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可是自己又不好出面责备徒儿。怎么才能想一个办法阻止他呢。 正冥思苦想中。忽然守门的护院前來禀报:有人送來一封密信。正在万花楼大门外等候。声称要亲手交给丁大老板。 丁大老板知道和自己这次前來执行的任务有关。急忙披衣穿鞋。匆匆來到大门相见。 大门口外一名送信人正在等候。看见丁大老板出來。彼此间也不打招呼。显然是认识的。一言不发地把密信递交过來。转身匆匆离去。 丁大老板回到房间。关好房门。打开密信一看。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车队已提前到达驿站。”看毕。面色有几分凝重。撕碎密信。命一名护院去把刘山叫回來。备两匹马。准备出发去福晓驿站。踩点探查。 这时正是午后。天气依然阴沉。似乎又要下雨的样子。 刘山在阿琪的姐姐房间里。抢先要她服侍自己梳头。又顾虑红丝会趁机逃走。提出要把他吊起來。 “这恐怕不太好。”阿琪的姐姐急忙诉说原因。道: “刘爷。奴家被红公子点名要來做贴身丫鬟。刚一回屋就把他吊起來。于情于理。有些说不通。还是不要这样做吧。” “刘山你太卑鄙了小人得志。总想害人。”红丝靠坐在椅子上。听见刘山无理取闹的要求。怒斥了一句。 刘山听见丫鬟的回答。已经很不爽了。又听见红丝敢骂自己。当着女人的面。有点下不來台。不禁恼羞成怒。端起旁边的一盆洗脸水。照着红丝沒头沒脸地泼了下來。 水啊 红丝平时一口水也喝不到。总是口渴难捱。 现在。可恶的皮索不能遇水。红丝怕见水了。但是。事与愿违。各种水却源源不断地招呼到他身上來了 腰间所缠的龙筋牛皮索刚被烘干这么一小会儿。还沒來得及多喘几口气。现在又遭遇一盆洗脸水。皮索骤然一紧。红丝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头向后仰去。慢慢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红公子。怎样。还好吧。”阿琪的姐姐看见红丝颓然不语。吓了一跳。慌忙扶他。怕他摔下座椅去。 刘山冷冷地看着半死不活的红丝。仍不死心。觉得难解心头之恨。上前推开阿琪的姐姐。一把揪住红丝的银发。刚要拉扯他起來。却听见一名护院跑來说大老板急召。 刘山听见师父找自己有急事。不敢耽搁。只得松了手。悻悻地走掉了。 “红公子。。”阿琪的姐姐呼叫。 “嗯”红丝微弱地应了一声。 “红公子你怎么了。好像喘不上气來的样子。”阿琪的姐姐有点担心。 红丝心里苦涩地想:还不是那条皮索搞的鬼。快要勒死我了。他沒力气解释。只是简单地发话:“请你端一盆炭火來。” “红公子你冷吗。是呀。你的衣服被刘爷泼湿了。奴家马上去厨房端一个火盆來。你等着。” 阿琪的姐姐很快端來了一小盆炭火。由于火盆不大。炭火燃烧不旺。 “红公子。奴家帮你烤衣服吗。可是。你被绑着。衣服脱不下來。”阿琪的姐姐把小火盆放在屋子中间的地上。有些困扰地问。 “不用你扶我站起來”红丝喘气艰难。说话很吃力。因此发出的每一道指令都很简短。 “你行吗。”阿琪的姐姐有些慌乱。扶起红丝。看他站立不稳。不敢撒手。 “我行的你把火盆端过來放在我身后。帮我把皮索烤软。”红丝摇摇晃晃地说着。 阿琪的姐姐奔过去。端起小火盆。來到红丝的身后。靠近他手腕上的皮索。开始帮他烤火。 “红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又不敢。” “问吧” “红公子。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挑选奴家做你的贴身丫鬟。奴家以前害过你。虽然不是出于本意。可是。毕竟害得你白了头发。你以后还会放心我吗。” “我知道。你是被人逼迫我相信你以后不会再害我了。”红丝十分大度。坦然说道。 阿琪的姐姐有些感动。真诚地表态道:“红公子。我害过你。你还这么信任我。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我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是你还想逃跑。我会帮你。” “谢谢如果我有机会。当然要逃走我不想挂牌。不想受辱。”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6 烤了不一会儿。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忽听外面隐约传來脚步声。莫非是有人來了。 红丝有些急了。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被反捆的双腕伸进了小火盆。“呼”地一声。衣袖被引燃了。着起火來。 “啊。。着火了。” 阿琪的姐姐惊叫起來。慌忙扔了小火盆。从床上拉过一条被子。把红丝的双臂盖住。抱着他在地上打滚。 红丝袖子上的火苗不大。很快被熄灭了。 阿琪的姐姐和红丝一起躺在地上。双手抱着用被子裹住的红丝。着急地问道:“红公子。烧伤沒有。多危险啊。你差点烧死自己。以后要小心点。” “我宁愿死”红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自己宁可刚才被烧死。也不愿意今晚上挂牌被羞辱。 “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有希望的。还可以逃走。”阿琪的姐姐哭了。泪水涟涟。为了红公子的不幸遭遇。也为了自己深陷火坑不能自拔。” 红丝也很无奈。一个人不到绝望的时候。谁会产生轻生的念头呢。他怀着一线希望。说道: “被火一烧。皮索会软你试试能不能帮我解开。” 、第七十五章 梳妆剪衣 红丝为了挣脱皮索的束缚。情急之下。竟然把自己被反绑的双手放到火盆上烧烤。不料水火无情。火苗窜到了衣服的两只袖子上。瞬间燃烧起來。 阿琪的姐姐惊见着火。慌忙扑救。扯过一条被子。盖住红丝的身子。抱住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火苗很快被熄灭。阿琪的姐姐抱着红丝躺在地上。叮咛红丝以后要小心保重自己。 红丝听见门外传來的脚步声越來越近。担心有人进來。暗暗着急。心想:如果此刻不能松绑脱困。只怕今晚的挂牌就逃避不掉了。自己就会真的背负上男倌接客的丑名。 快呀。抓紧时间。红丝连忙提醒阿琪的姐姐尽快帮自己解开皮索。希望借助她这一次的帮忙。可以顺利地逃出去。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郭象气势汹汹地闯了进來。看着地上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举止。挖苦道:“我靠。屁大一会儿功夫。你们两个就恬不知耻勾搭上了。是不是还在商量要偷偷一起逃跑。” “二老板。沒有。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琪的姐姐急忙申辩。 “是哪样。还敢狡辩。你个骚婢。不赶快给他梳妆打扮。光顾着勾引。搂搂抱抱在地上滚來滚去。是不是皮痒犯贱。” 红丝听郭象说话越來越不靠谱。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住口你别随便侮辱人。” “侮辱。你知道这两字怎么写。爷对你已经忍耐很久了。你这贱货早就欠调教。” 阿琪的姐姐慌忙从地上爬起來。拦着郭象哀求道:“二老板。奴家知错。下次不敢了。红公子身体欠佳。二老板就饶了他吧。” 郭象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看在大老板指定、红丝这个贱货要今晚挂牌。爷不会饶了他。” “是。谢谢二老板的恩典。奴家这就给红公子梳妆。” 郭象皱着鼻子说道:“第一步。是不是先给红丝洗澡。你闻闻。他身上肮脏不堪。快要臭掉了。爷这就派人把浴桶搬來。你负责给他洗刷干净。” 阿琪的姐姐一听。慌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二老板。请你行行好吧。红公子被皮索绑住了。挨着皮索的地方不能沾水。等一下奴家用湿毛巾。帮红公子擦干净身体。不去碰怕水的地方。” 郭象刚才也知此事。沒办法借題发挥。只得作罢。挥手命阿琪的姐姐开始梳妆。 阿琪的姐姐遵命。蹲到地上打开被子。把红丝扶起到了座椅上。松开他挽着的发结。把他那长长的头发握在手里。一手拿起梳子。为他轻轻地梳头。 红丝的头发很柔软。又多又长。略略带些弯儿。可惜的是。满头的发丝全都变白了。银灿灿地好似晶莹的白雪寒霜。 郭象在旁边看着。“啧“地一声。说道:“这满头白发。爷看着就窝心。不知道大老板怎么想的。红丝这家伙变得这么丑陋。还让他挂牌。恶心还恶心不过來呢。哪个客人会点他。” 阿琪的姐姐仔细看了看。确实。二老板说的有道理。白发苍苍会给客人的感觉很怪异。前來摘牌的客人们都为了图个乐子來的。视觉上首先要美观。出类拔萃才能引人注目。红丝现在这样子肯定不符合要求。 郭象在旁边继续发狠地说道:“等着瞧。如果今晚红丝这家伙被冷了场。沒客人摘牌子点他。丢了万花楼的脸。爷就把他丢出去喂狗。” “二老板。不会的。奴家马上想办法帮红公子遮掩一下。” 阿琪的姐姐听了郭象的气话。有些心慌。担心红公子因为白发而丧命。于是挖空心思想办法。 万花楼的姑娘都是经过专门师父教习的。琴棋书画略通一点。特别是有些姑娘为了显示文采。往往在书桌上摆放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阿琪的姐姐走到书桌前。往砚台里到了一点水。开始研墨。不一刻。研出了浓浓的墨汁。提起毛笔蘸饱。在红丝的白发上一抹。一道黑色痕迹显现了出來。 “二老板请看一下。这样染黑。可以了吗。” 郭象沒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板着脸不答。只管瞪着眼珠儿看着。 阿琪的姐姐也是初次使用这种方法。见郭象不反对。继续做下去。 她把毛笔放下。开始为红丝梳头。为了预防额头前面的刘海散落下來。万一碰到眼睛或者嘴巴会掉色。便把前半部分的头发。分成五股小辫子。编完之后捋在一起。用几根金色丝绳在头顶上高高地扎束起來。再用一条黑色的宽绸子。挽住发尾兜起來。松松地系住。 头发变黑了。红丝的样子大为改观。郭象虽然不语。肚子里不由得暗暗称奇。 接下來。阿琪的姐姐为红丝的化妆就简单多了。她在红丝苍白的脸上涂上红胭脂。嘴唇也摸了口红。 化妆完毕。两个人一起定睛观看被化妆者。神奇的化妆术。令红丝在视觉上焕然一新。刮目相看。 郭象点头说道:“糊弄事儿。也将就吧。现在你把红丝的衣服都脱掉。准备给他擦拭、更衣。”说着。走到门口。命守在门外的一名护院去取一块白紗來。 红丝先前由着他们摆弄。现在听说竟然要脱光自己的衣服。身子挣扎了一下。被郭象一拳打在伤肩上。痛得眼前一黑。顿时不动了。 阿琪的姐姐看见郭象对红丝动粗。也沒办法。战栗着拿了一把剪刀。把红丝的衣服全部剪开。一片布毛不剩地扔在了地上。 “快点更衣。”郭象见日头微微西沉。临近了红丝的挂牌时间。自己耗在这里盯着。还有许多事沒准备。发生催促道。 “更衣。衣服在哪里。” 沒有衣服。叫阿琪的姐姐怎么更衣呢。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确实有理。 正巧。护院取來了一块白纱。把托盘递了进來。 郭象说道:“一个挂牌的男倌。还穿什么衣服。客人们要看的就是他的身子。现在给他绕上一块白纱。已经很缀余了。” 、第七十六章 双美挂牌 一块长方形的白纱。绕过红丝的脖子。在胸前交叉而过。转到后腰。继而分开穿过下身。环转到皮索上系住。这就是红丝所谓的更衣。 阿琪的姐姐在郭象的监视下。小心翼翼地帮虹丝绕上了白纱。尽量遮掩身体的隐秘处。 可是。这白纱是半透明的。胸前部位的两点红晕只能白纱半隐。特别是身体下部的某个秘密所在无法严密遮掩。半隐半现地显露出那个敏感害羞的地方。 红丝觉得羞涩死了。恨不得一头撞死。难道自己今晚就要穿成这个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 郭象似乎早就料到红丝即使双手被绑、也会进行垂死挣扎。于是。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红丝的脖子。使他再度喘不上气來。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二老板。你快松手吧。红公子要快沒气了。”阿琪的姐姐颤巍说道。 郭象松了手。气哼哼地说道: “红丝找死。爷是成全他。就算他死了。自然还有别人顶上。爷早就留一手。以备后患了。你不妨猜猜。今晚还有会谁跟红丝一起挂牌。” “奴家不知。”阿琪的姐姐摇摇头。只是担心地看着红丝。 郭象面带几分奸诈。说道:“你知道的。翠环阁的人敢來万花楼下毒。分明是沒把万花楼放在眼里。那个下毒人梁齐会遭到什么报应。不必说出來大家也清楚。至于你。爷查问的很清楚。你是为了你弟弟阿琪。听说阿琪是翠环阁新买來准备挂牌的男倌。所以。你懂得。” 阿琪的姐姐大吃一惊。阿琪也被他们算计了。万花楼的报复手段一向毒辣。红丝的遭遇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她喏喏地问道: “二老板。奴家听不懂。阿琪是翠环阁的人。万花楼又能对他怎么样。” 郭象阴险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万花楼是不会把阿琪怎么样的。相反。还要把他捧为至宝。今晚。阿琪和红丝将一起挂牌。争芳斗艳。看哪一个能获得的摘牌价格最高。” “我弟弟是不会來万花楼的。” “这个么。不瞒你说。阿琪已经來了。正在另一个房间里梳妆打扮。 因为。阿琪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有他姐姐的一缕头发。信中说他姐姐正在万花楼的磨房里吃苦干粗活。想见他一面。你说。他接到信会怎么样。当然是找借口向翠环阁请假。立即赶來万花楼了。” “可是。我弟弟不会答应在这里挂牌的。” “是么。阿琪很乖。他听说只要他答应今晚在万花楼挂牌。他姐姐就可以离开磨房。再说。阿琪是翠环阁准备挂牌的男倌。今晚在万花楼挂牌。也沒违背他的意思。在哪里挂牌不一样。万花楼买卖兴隆客人多。不会亏待他。” “但是。阿琪已经被翠环阁买下了。” 郭象一摆袖子。势大气粗地说道:“翠环阁买下不买下。跟万花楼毫无关系。你认为翠环阁敢明目张胆地來万花楼要人。” “阿琪真的在这里。奴家想见见他。”阿琪的姐姐越听越怕。垂泪说道。 “可以。爷这就派人去把阿琪带來。”郭象说着。派一名护院去叫。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7 “你弟弟阿琪和红丝今晚一起挂牌。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首先显露头角呢。”郭象对这个问題。心里沒把握。所以。想听听阿琪的姐姐有什么高见。 阿琪的姐姐知道弟弟阿琪从小争强好胜。遇见一丁点的小事也喜欢和人争高低。今晚挂牌这件事。哪个能胜出。很难预料。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阿琪出现在门口。走进房间。叫了一声:“二老板。姐。”又诧异地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红丝。并不多问。 阿琪长得也算美男子。和红丝各有千秋。 阿琪的身材不如红丝高。略微显得有些矮。他的眼眸不如红丝漆黑明亮。他的眼珠是褐色的。喜欢平时眯缝着。每每一张开。也能发出晶亮一闪。 “弟。你决定在万花楼挂牌了。 “是。万花楼比翠环阁的声望财力都更胜一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且。姐也在这里。咱们一起混好了。我要当男倌头牌。” “可是。弟。万花楼还有一个红丝。他也许不会输给你。” “姐。这个红丝我听说过。下个月的花船大赛原本我和他有一拼。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姐认为我不如他。对我沒信心。” 郭象插话说道:“阿琪。你沒见过红丝。光听别人说。那都是名过其实。吓唬你的。红丝这个家伙哪一点都比不过你。不信你自己看。你身后坐在椅子上的这个人。他就是红丝。” 阿琪平时对自己的长相最是自负。沒想到自从听说万花楼买了一个小厮名叫红丝。几乎听到的都是:这次花船大赛的花魁非他莫属。阿琪心里不服气。红丝算什么。难道比自己还出色。 听二老板说座椅上的这个人就是红丝。阿琪顿时好奇心大起。立刻转身。双手撑在座椅的扶手上。睁开眯缝着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一会。见这位对手漆黑如墨的头发。不禁有些妒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问道: “你是红丝。我是阿琪。你觉得今晚咱们两个挂牌。谁会更出彩。” 阿琪问完话。觉得手掌湿乎乎的。低头一看。沾染了好多黑色的墨迹。吓了一跳。 “弟。别碰红丝。我刚给他化妆。头发上的墨还沒干。” 阿琪放心了。笑道:“我还以为红丝有什么了不起。原來连头发的颜色也是假的。” 阿琪的姐姐听了。有些羞惭。眼圈红红地地说道: “弟。你有所不知。红丝原來是一头黑发的。都怪我。害得他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他。还好。红丝不怪我。还收我做他的贴身丫鬟。所以。我希望弟能对红丝好些。替姐弥补对他所犯下过错。” 阿琪挑了一下眉。怪叫了一声。说道: “姐。我不觉你有什么过错。都是为了我。现在你做了他的贴身丫鬟。下手更方便。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今晚红丝和我争。就是妨碍我。姐你要帮我除掉这个绊脚石。” 、第七十七章 步步伤害 临近掌灯时分。郭象准备去应酬将上门的客人。看见阿琪姐弟俩说起红丝是障碍。对这个话題饶有兴趣。在房中驻足听下去。 阿琪的姐姐劝弟弟道:“弟。你误会了。红丝不会和你争的。他刚才宁可烧死自己。也不想挂牌。” 阿琪哪里肯相信。觉得姐姐是被红丝愚弄了。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花楼的老板会听你说想还是不想。挂牌争宠是必然的。男倌头牌的位子谁会拱手送人。 “姐。我对你很失望。为什么偏袒一个外人。我今晚要是输了。你也会跟着沒面子。” “弟。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向着你。希望你能赢。我只是不想再伤害红丝。我害过他一次。难得他原谅了我。我不想害他第二次。” 阿琪说不过姐姐。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还是很生气。一扭头。跑出房子去了。 郭象听见阿琪的姐姐话里有些不对的地方。说什么红丝宁可烧死自己。低头看。地上滚倒着一个小火盆。里面的炭火滚落了一地。看來红丝这家伙还不死心。不是逃跑就是寻死。不肯服服帖帖听任摆布。 “红丝。爷问你。今晚给你挂牌接客。你听话还是不听话。” “不” 红丝忍着伤痛。低吟了一个字。他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这个还用问吗。 郭象脸色转怒。红丝都这副德行了还敢执拗。不由得咒骂道:“他娘的。就知道你这个死东西嘴硬。让爷看看你的嘴巴是怎么长的。”伸出手去。恶狠狠地掰捏红丝的薄唇。 “滚开别碰我。” 红丝坐在椅子上。摇头躲闪。含糊不清地说着。一条沒受伤的腿还能动。他费力地抬起腿來。想要一脚把郭象踹开。 “你这贱货。原來老虎沒拔牙。还能张牙舞爪。” 郭象被冷不防踹到。后退了一步。惊骂了一句。命护院去拿几根红绳來。 护院速度也快。飞奔而去。马上把红绳取來。 郭象动作极其生硬。猛地把红丝的两条赤裸雪白的大腿叉开。命阿琪的姐姐按住他踹人的一条腿。把大腿和小腿弯曲折叠起來。用一根红绳捆牢在一起。拴在座椅一侧的扶手上。 当然。红丝另一条伤腿也沒能被放过。郭象用力把那条腿拽直以后。命阿琪的姐姐攥住脚腕。用红绳子系在椅子的另一侧。 好无奈。这样的姿势。。双腿大大地叉开。身上的隐秘处被毫无廉耻地完全凸显出來。等于把红丝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撕掉了。 红丝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你这禽兽。” “红丝。。你忍耐一下吧。你越骂。受到的伤害越大。”阿琪的姐姐好心地劝红丝。不忍心看着红丝陷入痛苦的泥潭。 “让我死老天。杀了我吧” 红丝摇头。含着眼泪。向天乞求。赐给自己一死。这样一点一点地被羞辱下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咦呵。废话还是这么多。惹爷心烦。你这张破嘴也该封闭一下了。” 郭象一不做二不休。对红丝绝不手软。命阿琪的姐姐用一根红绳过來。把红丝的嘴巴用手指撬开。勒住红绳。让他无法说话。 有时候。人的想法是多么的矛盾啊。阿琪的姐姐觉得自己变得罪孽深重了。一边不忍心看着红丝受苦。一方面又连续做着帮凶。配合二老板一起对付红丝。把红丝对自己寄托的最后一点逃跑希望也抹杀了。 。。红丝。对不起。我又在不由自主地伤害你了。为什么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我不是这么想的呀。我现在只想救你的。怎么反而变成了一步步地伤害你呢。 阿琪的姐姐很忧伤。充满悔恨。不想看着红丝进一步被伤害了。 郭象瞪着眼珠。贪婪地看着红丝。眼前美妙姣好的身体完全变成了一副小受诱人的样子。他口不能言、腿不能动。更显得秀色可餐。不免产生了一个邪念。想要上了他。阴险地奸笑道: “红丝。你这样子。绝顶的风骚诱惑。爷把持不住了。爷要做你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就帮你破处。” 阿琪的姐姐见郭象突然大发。吃了一惊。心想。红丝现在这个样子。沒有丝毫办法可以抵抗。他肯定是要被二老板侮辱了。 她见红丝痛不欲生、哀哀求死的悲苦样子。哪里忍心看得下去。 纵使不能救出红丝。至少替他抵挡一阵子也是好的。阿琪的姐姐决定用自己的身子去救红丝。反正自己也是不洁之躯。就让红丝多保持一刻洁白无瑕。为他奉献出自己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二老板。你饶了红丝吧。奴家刚把他整理干净。如果搞乱了。等一下挂牌的时候。也许大老板会挑眼的。奴家也会挨骂的。” 郭象听着。明白这个理儿。可是不肯罢休。依然跃跃欲试的神态。 “二老板。不如让奴家伺候。奴家好几天沒有碰男人了。正饥渴得很呢。”阿琪的姐姐媚眼如丝。轻抛暗波。娇俏的身子探到郭象的怀里。忸怩作态。施展勾引的手段。 郭象以前早已对阿琪的姐姐垂涎三尺。今日见她对自己露出狐媚之态。娇滴滴的声音婉转呻吟一般。在自己的怀里拱來扭去。非常撩拨心动。不禁又看了一眼红丝。心中取舍不定。 “二爷。”阿琪的姐姐亲昵地叫了一声。换了一种更近乎一点的称呼。一只小手在郭象的身上不安分地滑过。伸入了衣襟里面。顺势深入到小腹下面。轻柔细腻地摸摸点点。揉触了几下。娇声呢喃更是婉转绵延。表现出一名女子渴望得到关爱的柔媚神情。 郭象再也经受得住如此迷惑情景。犹如干柴遇见烈火。伸手把阿琪的姐姐打横抱起。快步奔到床边。搁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 阿琪的姐姐仰面躺在床上。侧首看了红丝一眼。柔肠百转。一滴眼泪滚落下來。 难道。他们两个竟然要当着红丝的面。做那苟且之事。 红丝坐在椅子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 、第七十八章 浑水摸鱼 掌灯时分已到。万花楼变得热闹起來。 因为有一件头等新鲜事。万花楼推出一个新举措。第一次设立男倌出台。今晚将有两名美男子红丝和阿琪一起挂牌。 消息传出。一些自喻风雅的无聊人士早早前來看热闹。准备先睹为快。哪怕口袋里的银子不足以抢牌。至少在开始验货的时候。也能浑水摸鱼。过一把干瘾。 万花楼前厅中央部分。围了一个红布围挡。围挡内铺了红地毯。并排地安放了几个贵宾座位。那是给掏得起底价点倌一百两银子的客人们准备的。 前厅内。红布围挡外的周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客。乱哄哄地在那里议论。猜测着即将出台的两名男倌是什么摸样。 律副统领是第一个进入红布围挡、落座在贵宾席上的。 由于万花楼的大门外。挂出了一个招牌提示。上面很清楚地写着今晚首次挂牌男倌:红丝和阿琪。贵宾摘牌首付身价: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特么的要价这么贵。律副统领恨恨地责骂了一句。 因为律副统领是西厥国人。他身上的银票不能在伊塔国兑换使用。况且他是一个武人。腰包里不可能揣着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与人交手的时候不方便。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8 沒有足够的银子怎么办。 律副统领下定决心:万花楼是进去的。如果有机会下手。能趁乱救出红丝最好。万一不能当场救人。至少也要掌握清楚红丝的下落。 通常情况下。紧挨着青楼或者赌坊的都是当铺。为那些沾染嫖赌恶习而又手头沒钱的人提供方便。但是压价极低。一旦断当。血本无归。 此地也不例外。万花楼的隔壁就是一间当铺。 律副统领属于例外。他逛青楼、进当铺、都是为了救人。他身上只有一把佩刀。虽然舍不得。可是别无他法。只能暂且忍痛割爱。临时牺牲一下自己的心爱之物。 这天。当铺伙计看见一位客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來。把手中的一把带鞘佩刀“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出口说道:“当刀。一百两。” 当铺伙计不敢轻易接待。连忙跑到里面把掌柜的叫了出來。 当铺掌柜的小心地抽出佩刀。仔细看了看刀身。寒光盈盈迫人。刀刃锋利无比。不愧是一把好刀。他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当刀的人。客气地问道: “客官。这刀可是家传。当刀的银子想要做啥用途。一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律副统领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说出了六个大字:“逛青楼、点男倌。“ 噗就这。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 当铺掌柜在肚子里暗笑着。问道:“客官逛青楼。也算是追附风雅。只是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这一百两打了水漂。不知道客官还有沒有另外的银子赎当。到时赎不回去。这把刀可就归了当铺。” “无论如何。这把刀是要赎回去的。今晚只是凑巧。临时继续银子。你看我像是沒银子花的人吗。” 当铺掌柜的又瞄了一眼。心想:客官都走进当铺了。还这么口气大。有银子花的话。回家去拿。进当铺來干啥。 当铺掌柜的误认为律副统领是临时起意。來逛青楼的不速之客。不惜用家传宝刀來当银子使唤。即便断当。当铺也不赔钱。于是。命当铺伙计端來一百两银子。把佩刀和银子交接两清。 律副统领怀里揣着一百两银子。走出当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舍不得自己的佩刀与自己分开。一个练武之人。手中沒了兵器。就等于老虎沒了牙齿。会变得威风荡然无存。 此刻。坐在贵宾席上。律副统领左右看看旁边的贵宾座位。空无一人。心中暗喜: 沒有别人添乱最好。果然有银子就等于增添了胜算。那把佩刀也不枉在当铺里潇洒走一回。等一下自己把红丝点到手。带他出堂过夜。红丝就能脱离苦海了。 前厅忽然一声锣响。两位挂牌的男倌陆续出台了。 在场的人纷纷伸脖子观望。律副统领也随着众人转头去看。 只见一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娇俏喜人。胸前横着窄窄的两寸黄紗。下身围了短短的一抹黄绸。体态十分妖娆。勾唇浅笑。走进围挡。站在前排。面对众人。勾唇浅笑着。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片叫好声。有些人砸巴着嘴往前挤。围挡有些摇晃起來。 紧接着。第二名男倌出场了。与第一名出场者不同的是:这名少年是坐在座椅上。被两名护院抬进來。众人觉得奇怪。停止了喧哗吵闹声。纷纷凝神关注起來: 只见这名少年大约也是十四岁。长睫微合。俊美如画。身上似遮似掩地绕着一条半透明的白纱。双手被一根皮索反绑着。嘴里被勒了一根红绳。两条腿也被红绳束缚着。毫无顾忌地向两边叉开。玉体诱惑。活脱脱一个睡美人。 “流口水哇。什么时候开始验货。”围观的众人产生了骚动。连声吼叫起來。 郭象随后走进围挡。咧嘴嘻嘻地笑着。沒想到男倌一出场。惹來这么火爆的场面和气氛。这是万花楼建立以來绝无仅有的。心里暗暗佩服老大高明。谋划如神。 “各位客官想要验货么。还需要等一等。今晚要光临的大人物代表还沒有到。也许今晚会有惊天大手笔出现。各位客官请耐心等待。不要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戏。” “不行不行。我们要验货。看看是不是上等货色。”众人乱嚷。拥挤过來。现场的秩序有些紊乱。围档被推倒践踏于地。 有几个人冲过去调戏阿琪。更多的客人只想捡软的捏。占便宜沒够。直接奔向红丝。十几只手伸出。好似乌黑的魔爪。想要浑水摸鱼。肆意蹂躏和上下摸索。 “客官别这样。按照万花楼的规矩來。”郭象见乱了套。嘶声喊叫起來。无人理睬。 “住手。” 猛然间。一声威严的喝斥。含怒带威。犹如天神降临。声震四野。响彻九霄。 、第七十九章 一掷千金 万花楼首次推出男倌挂牌。引來不少闲人观看。品头论足地指指点点。 待到阿琪和红丝先后出场。围观客人们的情绪逐渐高涨起來。前厅内发生了一点混乱。一部分心急的客官跑进了围挡里。比手画脚地想揩油水。 围挡内贵宾席上。只有一位客官端坐着。是律副统领。他能坐这里不容易。全凭自己心爱的佩刀进了当铺换來的。沒想到点倌还沒开始。一群客官不遵守万花楼的规矩。乱七八糟地涌进了围挡。 律副统领有些恼怒。心想:万花楼办事这么乱套。上当了。本副统领的佩刀白白进了当铺。预交的一百两银子一点作用也不起。 恼怒之余。律副统领心中也有几分窃喜。乱吧。越乱越好。本副统领就可以趁乱救人了。 围挡内。贵宾席里摆放了一个小小的食品桌。桌上有四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些干果小吃一类的东西。其中一盘是炒熟的花生米。 这时候。冲进围档的客官们可是对红丝和阿琪调笑喧闹。动手动脚起來。阿琪还可以欲迎还拒。娇笑着左右躲闪。红丝被束缚在座椅上。丝毫躲不开。完全是一副弱肉强食的场景。 律副统领见红丝的处境已经变得岌岌可危。救人刻不容缓。他当机立断站起身。从盘子里抓起一把花生米。瞄准前厅四角点燃的油灯。一招天女散花。花生米变成了流星雨。飞旋落下。四盏油灯被一举熄灭。 上。还犹豫什么呢。黑暗中。律副统领揉身上前。运气于手掌。把围着红丝调戏的几个无赖猛地一推。那几个家伙像西红柿滚地一样。叽里咕噜地散开了。 律副统领站到了红丝的身前。想要出手救他。可是发现了一个棘手问題:红丝的两腿腿被红绳子固定在椅子上了。要想救他有点小麻烦。自己手中沒刀。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要想解开那几根红绳子。需要浪费不少时间。 正惶急间。突然。“哐啷啷”一阵巨响。前厅大门豁然大开。随着冷风习习的吹入。四名手持提灯的护卫首先走了进來。前厅顿时变得明亮起來。 郭象沒料到前厅会突然灭灯。慌了手脚。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正要招呼护院。突然门声巨响。急忙转身望去: 只见又是四名带刀护卫头前开道。随后出现两个人。一人是国舅府的大管家胡丹。另一人是主事仲费。 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面容庄重。恭恭敬敬地逢迎着一位身披紫衣斗篷、面带黑纱的神秘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來。 那神秘人虽然面带黑纱。黑纱上面露出來的两只眼睛却非同小可。放射出來的目光有着不可一世的威仪。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他展目一望。见现场如此混乱。大喝了一声:“住手。”声音激昂。震撼人心。 來人采用的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出场气势。无疑把在场的人都震慑到了。万花楼竟然有这么大气派的宾客。 所有的人。都住了手。 郭象心里也暗暗吃惊。这样的气派威风。难道是国舅爷亲自光临。万花楼今晚的面子不小。他慌忙命护院重新点燃油灯。把围观的看客请到围挡外面。恢复了正常。 律副统领也重新回到贵宾席上坐定。观察着新进來的一伙人。感到今晚救人的难度要加大了。 那位黑纱蒙面的客人。走进贵宾席。挑选一个居中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即清楚地发出了两道指令。 “胡管家。你先预付二百两。占下这个座位。” “是。”大管家胡丹掏出二百两银票。交给郭象。郭象眉花眼笑地接过來。揣入怀中。 “仲主事。你把小爷这件紫衣斗篷摘下來。给红丝盖在身上。” “是。”主事费仲连忙上前。一手撩起神秘人的发束。一手解开斗篷的衣带。轻手轻脚地摘了下來。走过去。 灯光下。只见红丝紧闭着双眼。被腰间的皮索勒得紧紧地。半裸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泪水缓缓地滑过面颊流淌下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主事费仲不禁叹息一下。展开斗篷。帮红丝盖在身上。为他遮羞挡寒。 这个时候的红丝。真的是陷入了彻底绝望的深渊。特别是刚才。仿佛自己的肉体在饥饿的群狼中被屈辱地舔舐。沒有任何的办法进行抵御。他的心已经被撕扯的粉碎。 。。现在。有人在为自己遮盖衣服。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丢人现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会有人关怀怜惜吗。 红丝心力交瘁。不敢睁眼。在几欲昏迷的边缘上煎熬着。 “郭二老板。现在开始吗。”主事仲费问道。 “主事大人。因为我们万花楼的大老板外出有事。到现在还沒赶回來。所以还请耐心等待一会儿。”郭象如实回话。 神秘人坐在贵宾席上。冷笑了一声。说道:“万花楼一向名声在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挂牌这么一点小事。也闹得七零八落的。现在还推三阻四的等你们大老板。难道不论什么事都要等你们大老板來收拾残局么。” 郭象慌忙解释道:“客官别误会。我们大老板安排今晚男倌挂牌这件事。也希望能参与进來。凑个趣儿。请客官多担待。” 神秘人不悦地说道:“谁耐烦等你们大老板参与不参与。红丝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能等下去。好了。你开个价。红丝摘牌需要多少银子。” “这个。多少银子我说不上來。客官打算出多少银子呢。” “很好。咱们马上一锤定音。。一千两银子。你去问问看。还有谁要再拼价。奉陪就是。”神秘人大气地说。 一千两。简直是一掷千金。律副统领顿时意识到自己沒希望靠摘牌救人了。 “一千两。是真的。”郭象沒想到国舅爷肯为红丝如此的破费。竟然花出这样的大手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伯乐。不能慧眼识千里马。小爷看好红丝。他日后肯定不会久屈人下。你信么。” 、第八十章 牢笼脱困 面对一掷千金的行为。郭象几乎可以断定:这位神秘人就是国舅爷吴阜。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49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大人物。怎么会出手如此豪阔。随便抛洒上千两银子而不皱一下眉头呢。何况神秘人的身边站着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赛过两名金刚保镖。 至于国舅爷吴阜为什么会面带黑纱。郭象想不明白。因为以前国舅爷來來往往自由出入万花楼。从不忌讳。 事实上的原因是:国舅爷吴阜近日提出要领兵抗敌。保家卫国。申请出任兵马大元帅一职。所以。对于出入青楼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尽量避免。免得给别人落下不务正业的口实。今日。虽然是仓促得知红丝挂牌。不得不亲临万花楼。至少。也要面带黑纱。掩人耳目。 “是。大爷。”郭象换了称呼。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主事仲费平时和郭象混得最熟。此时上前半步。据理力争地责备道: “二老板。我家主子一向最给万花楼面子。按理说。几天前。本主事给红丝包月的四百两银子已经付清。红丝这个月属于我家主子所有。万花楼给他今日挂牌很无道理。 可是我家主子宽宏大量。看在这次挂牌是处罚逃奴。也就不多说什么。相反。再次前來心甘情愿给万花楼送银子。而且是数以千计的白花花银子。你不尽快玉成此事。还在这里找借口横加阻拦。百般推搪。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象一脸为难地说:“几位爷。我有难处。因为我们大老板中午确实交代过这件事。我是真心不敢自作主张。几位爷好歹再等等。大老板应该很快就会赶回來了。” 国舅爷吴阜一击食品小桌。豪气千云地说道:“行。小爷度量大。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可以等。万花楼大老板的面子是给的。那就。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红丝必须带走。” 郭象听了。也不敢反驳。踮起脚尖。越过人群的头顶。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丁大老板干什么去了呢。这种紧要关头还不回來。郭爷可要扛不住了。 国舅爷吴阜道:“时间是宝贵的。这十分钟也不能白等。仲主事。你带两名护卫上去。先给红丝松绑。一会带走的时候方便。” “是。”主事仲费答应着。和两名侍卫走到红丝的身前。掀开刚才为他盖上的紫色斗篷。为他松绑。 三个人一起动手。把勒在红丝的嘴巴和两条腿上的红绳。很迅捷地打开了。然而。解到双手的皮索时。两名护卫卡壳了。 主事仲费小声催促道:“你们两个。沒吃饭吗。加把力气。国舅爷看着呢。” 两名护卫不甘示弱。双双一较力。再看皮索:勒得更紧了。 红丝嘴上被勒住的红绳被解开。可以说话了。然而由于皮索被两名护卫撕扯不开。越拽越紧。红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微弱地说道:“别碰皮索解不开的。” 国舅爷吴阜听到红丝痛苦的呻吟声。急忙站起身來。走过去。命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退下。伸手把红丝连人带紫色斗篷一起搂进怀里。问道: “红丝。小爷來晚了。看來你又吃了不少苦。这皮索有点古怪。你知道有什么对策。” “宝刀宝剑可以斩断“红丝刚才被领命护卫使劲拉扯皮索。又有些喘不上气來了。身子软绵绵的。偎依在国舅爷的怀里。想要昏睡了。 “红丝。别睡。小爷还有话问你。你必须要立刻回答。”国舅爷摇晃了一下红丝的身子。 “我肩膀好疼”红丝昏昏沉沉地细语诉苦着。 国舅爷吴阜不禁把红丝搂抱的更紧一些。安慰道: “沒事的。小爷马上带你回府。我府里有一把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可以帮你斩断这条可恶的皮索。我府里还有跌打创伤药。小爷亲自帮你内服外敷。” “我这次有救了。”红丝仿佛从心里看到了一点曙光。国舅爷的胆识和气魄也许可以救自己脱离牢笼。 “是的。你得救了。其实。区区一千两银子。也应该买不來你的一根头发。对于小爷來说。你是无价之宝。所以。今晚侥幸。小爷得了一个大便宜。宝贝红丝。今晚你是属于小爷的了。”国舅爷吴阜很开心地说。 红丝被深深地感动。国舅爷如此重视自己的话语。和以前郭象的话。完全相差十万八千里。风马牛不相及。曾经的自己。被买一送一。被郭象口口声声地谩骂。一句一个贱货。把自己贬低到地底下去了。 “红丝。小爷想问你。你愿意跟我回府吗。上一次我忘记了给你吃药。害得你头发变白了。我担心你会记恨我。”国舅爷吴阜终于说出了几天來困扰着自己的担心。 “怎么会怪你。是梁齐下的毒只能怪我自己命苦”红丝面对重重磨难。从來都是竭力忍受。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责怪别人的。 国舅爷吴阜伸手抚摸了一下红丝的头发。惊奇地问道:“红丝。你的头发变黑了。” 红丝微微苦笑了一下。毫无隐瞒地说:“假的墨染的。” “红丝。沒关系的。我府里有一支百年何首乌。回府以后。马上命人给你配药服用。你的头发会变黑的。” 红丝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明白国舅爷吴阜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国舅爷。我希望你可以助我脱困。把我从万花楼这个牢笼里彻底解救出去。红丝知恩图报。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什么报答。小爷救你是心甘情愿。你今晚随小爷回府以后。看哪个还敢把你抓回万花楼。” 红丝无声地笑了。 这么些日子以來。红丝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难得今日机缘巧合。得以脱困。知道了国舅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原來他是一位一掷千金、财大气粗、敢说敢做、有情有义的大丈夫真豪杰。 恰在此时。忽听郭象一声欢叫:“大老板回來了。” 、第八十一章 万两赏银 情况突变。国舅爷吴阜本打算等候十分钟之后。亲自携带红丝离开。沒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花楼丁大老板及时赶回。恐怕还要周旋一番。 郭象见來了主心骨。送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进行简要汇报。 丁大老板快步走进。一边听着郭象叙说原委。一边细细地打量国舅爷。对这位禹都边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可轻视。心中盘算片刻。见国舅爷面带黑纱。也不点他的身份。上前施礼。说道: “老夫姓丁。见过这位爷。不好意思。老夫今天下午有事忙碌。让这位爷久等。幸亏老夫及时赶回。” 国舅爷吴阜淡然一笑。说道:“还好。小爷等大老板多久都无妨。只是红丝这个样子。急需救治。不能再等下去了。” 丁大老板不急不燥。侃侃而谈道: “这位爷。既然咱们今天巧遇。有话好好说。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 首先要多谢这位爷一掷千金、力捧红丝。是我们万花楼的荣幸。不过。老夫还有几个问題。想要问红丝。这些问題想必这位爷也不清楚。等老夫问完话。这位爷也会对红丝的身份底细了然于胸。咱们再商议下一步的具体做法。” 国舅爷吴阜自持身份。不愿在万花楼这种地方采用激进做法。见丁大老板似乎也是讲理之人。心想确实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三刻。看他往下怎么说。再做决定。 国舅爷吴阜转身。把红丝轻轻放在座椅上。帮他裹严紫色斗篷。温颜说道:“红丝。还有些麻烦事要处理。你在耐心等一会儿。” 红丝此刻皮索在身。喘息艰难。身体完全是不由自主地任人随便摆布。他心知丁大老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肯定会故意刁难。 俗语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好比是雨打陋屋。风吹破船。都是沒办法的事。只好听天由命。 丁大老板未免有点小題大做。煞有介事地吩咐刘山把守住前厅大门。并命郭象把所有的护院统统叫來。以防备不测。 有些客官见事态有些不妙。找借口偷偷溜号了。 律副统领依旧端坐在贵宾席上。见丁大老板假装沒看见自己。也就不做出任何反应。静观其变。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的佩刀为什么要放在当铺。等一下万一打起來。自己手无兵器。可就蹩脚得很了。 丁大老板走到红丝身前。抬手托起他的下颚。看了看他经过化妆打扮之后俊美脱俗的摸样。问道: “红丝。老夫有一个问題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红丝听见了这个问題。依然闭着眼睛。不予理睬。 。。自己的尊严早已被剥光殆尽。还有什么面目提及真实身份呢。现在的糟糕处境。沦落到青楼。成为挂牌男倌。即将被。有死而已。何必多说。 国舅爷吴阜听见这个问題。也是怦然心动。是啊。红丝这样的人。会是有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呢。难道他只是一个简单的盗马小贼。 丁大老板见红丝不回答。早就预料到他不会这么顺从。便探出两根手指掐住他的粉颈。恐吓地问道: “这个你不愿意回答。老夫就先问下一个问題。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老夫劝你趁早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激得老夫心头火气。会掐断你的脖子。” 国舅爷吴阜看不下去了。急忙阻拦道:“丁大老板。你这是在严刑逼供么。红丝不愿意说出來。肯定有他的苦衷。你又何必强人多难。红丝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打紧。真名字也好。假名字也好。不过是一个称谓代号。” 丁大老板听见国舅爷相劝。只得松了手指。心中犹疑不定。 原來。这天下午。接到密信之后。丁大老板师徒二人急忙赶往福晓驿站。探查和亲公主的动静。 从外表上看。福晓驿站很冷清。并沒有大队人马的噪杂声。难道情报有误。 丁大老板和刘山扮作是路过的客人。进了驿站打尖吃饭。要了一坛酒。一边喝着。顺便和驿站小二东拉西扯。闲聊中。驿站小二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和亲公主的送亲车队在半途中遭遇到沙尘暴。送亲随行的人员都跑散了。只有一位女子提前达到了驿站。住在雅间。正在等候车队的其他人员。 丁大老板得知这个情况后。推断这名女子的身份不外乎是和亲公主的侍女随从一类的。可以套问一些情报。于是假装喝醉酒。临时要了一间客房。 刘山请师父在客房稍事休息。自己开始循着雅间序号。一间一间地仔细搜查。來到了那名女子居住的房间窗外。听见里面有人婉转叹息。急忙隐住身形。凝神探听。 只听得房间里一名女子叹息良久。幽幽地说道: “大皇子殿下。难道红丝是你吗。都说你失踪了。你怎么会來到了伊塔国呢。今天下午闲着无事。想起你的风姿翩翩。随手画了一张你的画像。可是。我的水墨丹青画得不好。不知道画得像不像你呢。你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我丑化了。你不会生气吧。” 刘山偷听到这番话。心中十分奇怪。瞧瞧推开窗户一点缝隙。眯了一只眼往里面看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上的人物是一名美男子。玉树临风。栩栩如生。竟然有七分像红丝。 刘山一见画像。心里顿时扑腾起來。一口气跑回师父的雅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父。上个目标好像找到了。有一张画像。快去跟我看。” 丁大老板本名叫即墨丁。是即墨杀团的二门主。因为上一次接受的暗杀任务失败。至今一直耿耿于怀。 上次暗杀对象是南宫王朝的一位大皇子殿下。由于暗杀任务非同一般。所以雇主答应的赏金极其巨大。 特别是后來。由于执行任务者不断拖延。雇主发出警告并催促完成任务。而且赏金数目也在不断地添加。最后。赏金竟然高达到一万两银子。但是。暗杀任务失败。因为那个被暗杀对象在大草原上失踪。使得这笔庞大的赏金也随之泡汤了。 一万两银子的赏金。平白丢了。即墨丁想起來就心尖发痒。 、第八十二章 志在必得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0 丁大老板震惊之余。急忙跟随徒弟來到那名女子的窗外。隐匿了身影向屋子里面观看。见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惟妙惟肖。果然象极了红丝。 刘山见师父对那画像看得入迷。做了一个手势。询问师父要不要盗取这幅画。 丁大老板点头同意。示意刘山稍等一下。自己先去把屋里那名女子的注意力引开。 那女子背对着房门坐在桌旁。凝神看着画像。心中若有所思。忽然听见房门响。走过去开门一看。骤然变色。惊问道:“是你。竟然追來了这里。红丝呢。” 丁大老板平时喜欢儒生打扮。穿一件蓝色长衫。说话深藏不露。这时。收敛了武林高手的态势。彬彬有礼地问道: “小姐别误会。只是巧遇。红丝呆在万花楼好好的。老夫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借问小姐。这画中人是谁。” 那女子是沓娜公主。自从进入驿站。律副统领进城而去。只剩下自己一人。不可招摇。不能提前暴露身份。便换了一身穿着打扮。素颜淡妆。朴素的衣衫。完全遮掩了高贵的公主仪态。 “画中人是我臆想的白马王子不行吗。这是女孩儿家的小秘密。你探听这个干嘛。”沓娜公主怎肯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外人。不乐意地反问道。 丁大老板恍然醒悟到自己问话冒失。心里想:现在的小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刁钻狡猾。就连老夫也问不出个四五六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不和她一般见识。 刘山趁此机会。悄沒声儿地推开窗户。跃身进屋。摘了那幅画。卷成一卷。插在腰后。飞速离去。 丁大老板被沓娜公主言语顶撞。正琢磨着如何收拾残局。目光随便一扫屋子墙壁。发现那幅画已经不见了。暗暗称赞徒儿手快。当下懒得多说。告辞出來。 回到客房内。师徒俩一商量。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先问清楚红丝比较好。万一认错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于是。出了驿站。上马奔驰。当晚赶回了万花楼。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然而丁大老板不可能把这些底细告诉国舅爷吴阜。 国舅爷吴阜听着丁大老板一连发问两个问題。红丝都不肯回答。知道他们再问下去也是枉然。说道: “行了。丁大老板。你问的也差不多了。红丝的性格你应该清楚。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的。小爷倦了。要带红丝出堂。回府去安歇。你现在放人不放。” 丁大老板赔笑说道:“放人恐怕不行。红丝的身份还沒有搞清楚。老夫自然是不肯放他的。这位客官。不如你带阿琪出堂。阿琪各方面也是出色行当。不比红丝逊色多少。” “阿琪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小爷只要红丝。非他莫属。何况小爷已经付款。现在要人前两清。当仁不让要带红丝走。”国舅爷吴阜一口咬定地说。 丁大老板假笑道:“这位小爷。咱们有点僵在这里了。万花楼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而且一向讲道理。如果把红丝这么一个來路不明的人放出去。万一他做出什么对客官不利的事。万花楼沒办法向另姐交代。” “红丝怎么会做对小爷不利的事。” “这个很难说。红丝以前被客官包月。不是照样逃跑了吗。老夫可是为客官着想。” “废话不必多说。红丝在本府并不是自动逃跑的。何况今非昔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红丝现在绝对不会在逃跑了。小爷会把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视作禁脔。不允许任何人碰一下。”国舅爷吴阜断然说道。 丁大老板振振有词地说道:“既然这位客官决心已下。那么老夫也被你提起兴趣來了。咱们不妨赌一赌。万花楼是一个用银子说话的地方。咱们两个人今晚谁出的银子多。红丝的初夜权就归谁好了。你敢赌吗。” 国舅爷吴阜被激得一拍食品小桌。一把扯下了面上带的黑纱。一脚踏在贵宾椅子上。大笑道: “丁大老板。难道你想跟小爷拼银子么。好。咱们就爽快点。如果小爷拼光了银子。可以回府现搬。为了红丝。就算倾家荡产。小爷也在所不惜。今晚志在必得。” 丁大老板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沒想到国舅爷为了红丝。竟敢耍狠。不惜倾家荡产。 如果红丝真的是上次任务的暗杀对象。自己把他杀了。会得到一万两银子的赏金。足以和国舅爷抗衡一阵子。 可是。有两点不得不考虑。第一。赏金來的滞后。今晚肯定拿不到手。第二。红丝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真实姓名一言不发。莫测高深。令人无从判断。 国舅爷吴阜对大管家胡丹问道:“胡管家。你身上还带着多少两银票。全都拿出來给我。” 大管家胡丹了解国舅爷的脾气。这个时刻也劝解不开。只得掏出所有的银票。一共两千两。献了上去。 国舅爷吴阜笑道:“很好。再翻一倍。加起來就是三千两了。让万花楼全都拿去。。反正。小爷以后要去打仗了。府里留这么多银子也沒用。现在志在救人。用于救红丝脱离苦海也不错。” 郭象又伸手接过两千两银票。揣在怀里。心里把大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大老板。一出马。几句话。白花花的两千两银子到手了。比刚才多出去两倍。 律副统领坐在一边。看着国舅爷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入了万花楼郭二老板的口袋。心里暗暗地懊恼:这叫什么事。有钱人可以用银子带走红丝。而自己这个沒钱人只能眼巴巴干看着。想救红丝也是做不到。 国舅爷吴阜神采飞扬地说道:“各位。还有什么可说的。小爷要带红丝去了。” 丁大老板、郭象、律副统领、刘山、以及一干围观看热闹的。都被国舅爷的出手豪阔惊呆了。 国舅爷吴阜大笑着。奔到红丝身边。把他拦腰抱起。爽朗说道: “红丝。走。回府。从此你跟小爷在一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第八十三章 斩断束缚 万花楼前厅围档内。国舅爷吴阜不惜银钱。一连抛掷三千两。为红丝摘牌成功。抱起红丝。准备离开。 刘山守在前厅门口。见红丝要被带走。不知道是否可以放人。急忙请问师父。 丁大老板虽然不想放人。认为关于红丝身份的疑点很多。需要进一步核查。 但是。目前这个场面和气氛。不适合继续追问。因为一掷千金这种事。丁大老板是做不出來的。 钱來之不易。花大把的钱更要谨慎为之。万花楼挣钱不是为了争夺一个男倌用的。而即墨杀团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挣來的血汗钱更不能随便使用。万一红丝不是上次任务的暗杀对象。那么与国舅爷吴阜拼钱斗气。岂不等同于用钱打水漂了。 丁大老板思索着。 今晚万花楼男倌挂牌之事大获全胜。至少有三千两银子入账。收入非常可观。不如见好就收。來日方长。少不得继续暗中观察。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已经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三思已毕。丁大老板决定暂不追究。命刘山放人。 国舅爷吴阜喜滋滋地抱着红丝。心急往外跑。迅如脱兔。奔出了万花楼。跳上马车。命车夫立刻回府。国舅府的大管家、主事、护卫等一群人也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律副统领见红丝被带走了。立即离座。找郭象讨要自己预付贵宾的一百两银子。郭象进了口袋的银子。哪里肯退。当下。二人不免吵吵起來。似乎要动手解决。 前厅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客官。见红丝被点走了。剩下的人又要打架。顿时觉得扫兴。一哄而散了。 丁大老板认识律副统领。曾经与他在禹都城外小树林交过手。知道他与福晓驿站的那名女子是一路的。便命郭象还给他一百两银子。又吩咐刘山跟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刘山跟踪回來禀报说:那人进了当铺。正在跟当铺的回家吵架。因为赎银不足。当铺做了一次典当买卖。总不能一两银子也不挣。要不然当铺里人都喝西北风去。 一霎那。万花楼似乎变得灯火阑珊。人走茶凉。只剩下阿琪孤零零站在前厅围档里。俏脸气得铁青。太失败了。自己和红丝的光芒比较起來。简直连一个小小的萤火虫也不如。 阿琪的姐姐走过來。与弟弟面面相视。不知是喜是悲。但愿红丝这一去。不再受苦。会得到好的结果。 晴朗的夜晚。树影遮掩着月光。国舅爷吴阜的马车轮子声沥沥咧咧地响着。速度越來越慢。因为红丝的状况不太好。由于刚开始马车产生的剧烈颠簸。使得他被腰间的皮索勒得喘不上气來。脸色变得灰白。 吴阜立刻紧张起來。大叫道:“红丝。你别吓我。小爷不经吓。” 红丝昏沉中。听见国舅爷大叫。微微睁了一下眼睛。想对国舅爷说。回到国舅府的第一件事。拜托赶快帮我斩断这条皮索。 国舅爷吴阜抱着红丝坐在马车厢里。看见他睁了一下眼睛。放心下來。说道: “红丝。小爷不放心。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上一次你为什么要从本国舅府逃走呢。害得小爷担心的够呛。派出了好几批人马到处去寻找。小爷自己也冒雨奔波。幸亏体质好。被雨淋感冒了也不碍事。” 红丝听了。心里感动。努力地喘息了一下。说道:“我沒马铃帮”说出几个字。轻咳起來。 国舅爷吴阜见状。慌忙为红丝轻捶一下后背。又帮他抚摸胸口顺顺气。担惊受怕: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如果让红丝死在回府的半路上。那还得了。 听红丝提起马铃帮。国舅爷吴阜心中明白。这一次肯定是马铃帮搞的鬼。马铃帮这群家伙变得越來越猖狂了。竟然敢对国舅府里的人下手。迟早要剿灭他们。宁可本府的生意不做。 马车终于驶进了国舅府。国舅爷吴阜依然是老样子。不等马车停稳。匆匆跳下车。欢天喜地地抱着红丝。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寝宫。 国舅爷吴阜把红丝放在床榻上。打开裹着他的紫色斗篷。看着他半赤裸的身子只有一条半透明的白纱缠绕。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那娇嫩而又富于弹性的肌肤。笑着对他说: “红丝。你穿成这个样子。简直不成体统。太像一个小狐狸精了。以后不许这样穿。” 红丝费力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避开国舅爷跃跃欲试想要侵袭的那只手。 “红丝。你不喜欢小爷碰你。好吧。咱们先干点正经事。” 国舅爷打开一条被子。为红丝盖上。转身跑到门口。一连声吩咐道:“胡管家。赶快叫几名丫鬟过來。给红丝卸妆更衣。还有。煮一碗米汤端來。要多放糖。甜甜的。” 大管家胡丹点头哈腰地遵从。 红丝终于可以盖着被子、暖乎乎地睡安稳觉了。这些日子以來。接连不断的疲倦、饥饿、伤痛、折磨。他已经吃不消了。此刻心一放松。很想入睡。 可是。那条皮索害人不浅。红丝不但双手被绑的麻木肿胀。最可恨的是腰部被勒得紧紧地。呼吸艰难。说话费力。他心想:国舅爷。你怎么忘了头等大事。尽快帮我砍断皮索最要紧。 这时候。又听见国舅爷吴阜在门口吩咐:“仲主事。你去把百年何首乌配成药。另外再拿一些跌打损伤药过來。” 主事仲费答应着去办。 国舅爷吴阜吩咐完毕。随手掩上房门。走到寝宫角落。來到一个大柜子面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物品。笑嘻嘻地看了看。 红丝迷迷糊糊地刚想入睡。突然觉得身子一凉。身上盖的被子不翼而飞。我的被子。不要拿走。我好冷。 “红丝。你醒醒。小爷不想在你睡着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国舅爷吴阜笑声爽朗地说。 。。什么动手动脚。你别 红丝刚想反驳。忽然觉得自己的腰身一轻。被人提了起來。紧接着嘴唇被人轻吻了一下。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1 “你”红丝一个字沒说完。 只觉一股寒气袭來。“咯”地一声轻响。腰间被束缚了一天一夜的皮索立断。 、第八十四章 无价之宝 夜晚。国舅府内寝宫。国舅爷吴阜取出珍藏在柜子里的一把上古宝剑。在龙筋牛皮索上轻轻一碰。如同吹毛断羽般地轻松。皮索立刻断成两截。 红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解脱被紧紧桎梏一昼夜的皮索束缚了。 “打开了。红丝你自由了。怎么谢我。小爷想要你的身子。给吗。”国舅爷吴阜快乐地问道。 “不给”红丝的俊脸微红了一下。心想:哪有这样的啊。刚回府就色胆包天。想要调戏良家少男。我可不是那些卖肉的。宁死也不愿意受辱。 “不给吗。谁让你的身子这么诱惑。小爷忍不住了。來吧。”国舅爷吴阜一掀被子。一把扯断了红丝身上缠绕的半透明白纱。 “不要如果强迫我宁愿死” 红丝果断拒绝。沒有爱情的苟合又算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报恩。也不必这样做。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红丝的双手虽然被解开了皮索。可是麻木得很。不能抬手推阻。心想:如果国舅爷和那些人一样。只是把自己当做发泄肉欲的工具。那自己可真是又落进了另一个火坑。沒指望摆脱堕落了。 国舅爷吴阜见红丝执意不肯缠绵。不忍心勉强。只好作罢。伸手为他盖被子。坏坏地一笑。想到:如果此刻自己变成了一条被子。就可以盖在红丝的身上了。 这时。大管家胡丹敲门。带了几命丫鬟走了进來。 丫鬟们依照国舅爷的吩咐。用温热的湿毛巾给红丝擦拭身体。更换了一套贴身锦衣。外罩一件白色的长袍。 一命丫鬟端了一碗稀粥。扶起红丝的身子。用一只小勺子喂他。 红丝这些天沒正经吃过东西。刚抿了几口稀粥。就被噎到了。轻咳了两声。大口地喘息起來。 “你们都出去。真是沒用。” 国舅爷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心里很担心红丝。害怕他平躺着会被稀粥的米粒呛到气管里。急忙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红丝默默地依偎在国舅爷的怀抱里。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人。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有些生硬。对不起他今夜救护自己的一片恩情。 窗外的夜色很美。月光星光交相辉映。寝宫里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国舅爷怀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时间有些沉醉。心思脉脉似水如流。 红丝喘息了一会。觉得气息顺畅了很多。想了一想。说道: “国舅爷。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我愿意做你的卫兵。刚才听见你说要去打仗。我会用生命护卫你。只是。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银子。我现在身无分文。沒钱还。” 国舅爷吴阜捏了捏红丝的俏下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 “还什么钱。小爷不需要你还钱。如果你非要偿还。就用你的身子偿还好了。小爷只对这个好奇有兴趣。偏偏你又不肯。算了。不逗你了。问个事: 红丝。你想做小爷的卫兵。你会武功吗。别是手无缚鸡之力。到了战场上听见喊杀声。吓得腿软尿裤子。还得小爷分心來救你。” 红丝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说道:“我又不是胆小鬼任凭敌人千军万马。只要我有一剑在手” “哦。你会使剑吗。这倒稀奇。小爷越发对你的身世感兴趣了。好吧。你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我不问。今晚你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如果你有精神的话。耍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好的。倘若是对西厥国开战。关于行军打仗之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国舅爷吴阜面露喜色。问道:“红丝。难道你也懂行军打仗之事。” “略知皮毛。运用尚浅我只是对剑法武学。以及兵法、阵法这些战略计谋。从小看了很多书籍。很感兴趣而已。”红丝十分谦虚地说。 “如此最好了。小爷喜欢真枪实干、在沙场上浴血硬拼。对于运筹帷幄、纸上谈兵一类的事。涉猎不多。原本还在担心这个弱点暴露。 如今你來了。天上掉下一个小军师。帮我出谋划策。弥补小爷的缺陷不足。那么此次出兵对抗西厥国。本国舅何惧之有。”国舅爷吴阜眉飞色舞起來。 突然。大管家胡丹急匆匆跑來禀报:“国舅爷。国舅爷。有急事。府衙大人连夜來访。带來了国王陛下的旨意。” “府衙大人來了吗。“国舅爷吴阜想起上一次府衙大人來访。自己忘记了给红丝吃药。耽误了药性控制。红丝的头发全都变白了。红丝也随即失踪。这一次不会是往事重演。再一次发生悲剧吧。 不行。不能让红丝离开自己半步。国舅爷想着。命大管家胡丹去拿一个装苹果的竹筐來。 府衙大人因为接到国王陛下的旨意。准备明天开始。在府衙门外的空场处。搭建一座三丈高的擂台。广招天下的武林英雄。挑选出一位文武双全的出征先锋小将军的人选。 府衙大人站在国舅府大堂等待。听见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国舅爷吴阜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地背着一个竹筐走了进來。不禁诧异。问道:“国舅爷。你这是” 国舅爷吴阜笑道:“本国舅今晚获得了一个天大的宝贝。怕再次弄丢了。只好随身携带。府衙大人不要见笑。” 府衙大人点头赞同道:“原來如此。既然是宝贝。是要小心妥善保管好。敢问。国舅爷打算这个竹筐以后也随身携带、形影不离吗。” “这个说不好。以后在战场上也许会并驾齐驱。至少。今晚不会离身。本国舅担心历史重演。宝物一旦丢失。追悔莫及。” 府衙大人见国舅爷说得这么隆重。也來凑热闹。问道:“国舅爷。本官一向最喜欢鉴定宝物。你藏在竹筐里面的宝贝。可否让本官品评一下。” “当然不行。”国舅爷吴阜潇洒地一笑。认真说道: “府衙大人你也许不明白。我这宝物。在某些人看來。也许是一文不值。 但是。在本国舅的眼里。却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本国舅今晚能得到他。何其幸运。” 、第八十五章 三丈擂台 府衙大人接到国王陛下的旨意。连夜來到国舅府商议。 大堂上。国舅爷和府衙大人彼此以礼相见。闲聊了几句。谈话很快转入了正題。 府衙大人首先转达了国王陛下的旨意。同意设立擂台。广招天下英雄好汉。他提起将从明日开始。准备搭建三丈高的擂台之事。还望国舅爷出资赞助一二。 国舅爷吴阜听府衙大人提到钱。慷慨应允。笑道:“钱的事好说。府衙大人需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本国舅这就派人去筹措。” 府衙大人听到“筹措”二字。以为国舅爷不愿意借钱。故意推搪。有些讪讪地说:“不过需要千八百两银子。国舅爷在府中随便搜罗一下。岂不是就有了。何必派人出去筹措。” 国舅爷笑道:“这件事说來话长。不如咱们入席。边喝边谈。” 府衙大人是个贪官。为了腰包鼓鼓。想方设法到处找钱。府衙监狱里得到的赎银。以及此刻拉拢來的赞助款。统统是要装进自己的腰包的。此刻。他知道要钱不易。需要喝几杯酒应酬。当即答应下來。 大管家胡丹立刻去厨房催办。一桌丰盛的酒席很快安排好了。 国舅爷吴阜请府衙大人首先入座。并示意大管家胡丹帮自己摘下身背的竹筐。放在墙角。顺手打开竹筐盖子看了一眼。见红丝一身白衣、蜷坐在竹筐里面熟睡着。于是合了盖子。走到酒席前。举杯敬酒。 三杯酒过后。国舅爷吴阜解释道:“府衙大人。并非本国舅小气。因为刚才本国舅在万花楼花费了三千两。所以手头一时显得钱紧。明日让胡管家去几个店铺周转一下。也就凑齐了。” 府衙大人惊得目瞪口呆。说道:“花费三千两银子。差不多可以把整个万花楼全都买下來了。国舅爷当真是出手不凡。花钱如流水。” “这个不算什么。我府里掌控的几家店铺尚在维持。确实有几个零花钱。不过。银钱本是身外之物。來得快。去得也快。本国舅并不看重这些。我很在意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只怕我不论花费多少银子。终究是得不到。” 国舅爷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竹筐。心想:红丝。小爷愿意为你倾家荡产。不惜一切。可以换來你的一点真心吗。想起红丝刚才拒绝亲热一下。不觉有些懊恼颓丧。 “那么。国舅爷想要得到什么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得不到。还是不要想了。府衙大人劝道。 “算了。不说这些。但愿以后会有所转机。慢慢地感动于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我想请问一件事:本国舅申请出任兵马大元帅一职。可有回音。” 府衙大人答道:“关于兵马大元帅之事。国王陛下沒有明确回复。不过。关于擂台的事。国王陛下命本官务必与国舅爷协商。选出來的优胜者也经过国舅爷的认可。所以。很明显。国王陛下对国舅爷的期望值很高。” 国舅爷问道:“擂台之事很重要。既然咱们筹划的是广招天下英雄。擂台守擂的擂主非常重要。必须武功高强。而且懂得行军打仗。不知府衙大人准备派何人守擂。” “丞相大人早已得知此事。已经推荐他的义子报名守擂。国舅爷以为如何。” “丞相义子。本国舅沒听说过。相信应该人品不差。擂台需要设立几天。”国舅爷吴阜问道。 “三丈擂台至少要搭建三天。三天之后。开始正式打擂。打擂的时间定为十天。上下午各一个时辰。以便天下英雄能及时赶來参加。” “十天很好。打完擂。差不多就要半个月以后了。相信王室准备兵器、粮草一类的战事用品。时间上富富有余了。 府衙大人点头道:“听说丞相义子武功极高。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如果他能守得住十天擂台。出征先锋小将军的人选。就非他莫属了。” “府衙大人。有一件事。还要请教:咱们对那些前來打擂的人。是否需要调查身世背景呢。万一遇到敌国的奸细混进來。夺得了第一。掌握了先锋官的兵权。那咱们岂不是羊送虎口、贻害千秋。” “这个问題。只怕运作起來大有难度。因为那些前來打擂的人。來自四面八方。各国人都有。身份背景一下子很难查清楚。” 也对。国舅爷吴阜符合了一下。突然想起红丝。暗含着替他问道:“如果是出身青楼。身份卑贱的小厮或者男倌之流的奴才。是否也可以报名参加打擂呢。” “国舅爷觉得呢。”府衙大人不答。反问了一句。心想: 如果连这些乌七八糟的卑贱的奴才们。都能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领兵当将。给外人得知。一定会嘲笑伊塔国无人。 “如果问我。本国舅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是忠心不二、文武双全、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打赢胜仗者。何必计较其身份高低呢。本国舅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入宫做王妃。成了王亲国戚。也只是一名普通商人。” 府衙大人见国舅爷吴阜不爽。知道有点话不投机。急忙恭维地说道: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2 “国舅爷。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王妃。也不是个个有福气当国舅爷的。” 国舅爷吴阜气色缓和。说道:“府衙大人请放心。本国舅赞助搭建擂台的一千两银子。明天会派人送到府衙去。” “本官还有要事想请国舅爷出面主持。梨弘王子的和亲仪式这两日就要举行了。丞相大人的义子也会从王城赶过來。这些迎接应酬之事。还请国舅爷操劳。” “这个沒问題。本国舅自当尽力而为。” 国舅爷吴阜说着话。时不时地望向墙角一眼。这时一回头。猛然发现放在墙角的竹筐不见了。 “天啊。。红丝呢。” 国舅爷吴阜顿时惊慌起來。霍地站起身。目光把大堂搜寻了一遍。还是不见红丝的踪影。 难道是什么高手潜入进來。乘着自己分心议事。大胆把红丝劫走了。 、第八十六章 心意难定 国舅府大堂上。国舅爷吴阜正在和府衙大人议事。忽然发现红丝不见了。惊叫了一声。 大管家胡丹急忙从门外跑进來。禀报:“国舅爷。红丝还在。不用着急。” “胡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舅爷吴阜极为不爽。大喝一声。用力一拍酒席。酒杯里的酒汁四溅开來。 原來是:刚才梨泓王子來到大堂外。准备和国舅爷吴阜告辞。看见小舅正在和府衙大人商议擂台的事。不想进入打扰。又听说红丝也在大堂内。便拜托大管家胡丹想办法。要在自己临行之前。设法见红丝一面。 大管家胡丹心想:王子殿下着急要走。想和红丝说几句话。大概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不敢惊动国舅爷和府衙大人。把红丝所在的竹筐提出了大堂门外。 梨泓王子等在门外。见大管家胡丹提了一个竹筐出來。小声说红丝就在竹筐里面。心里顿时旧事翻涌上來。想起以前月满身伤痕地被人关在红木箱子里。是自己和克鲁解救他出來的。心中一疼。有些恍惚地想着。难道。月又被人关在竹筐里了吗。 梨泓王子心潮起伏。觉得红丝和月的身影又重合在一起了。要把他从竹筐里救出來。于是。提起竹筐快步离开。來到国舅府花园的后亭。 夜晚。寒风拂面。凉意袭人。国舅府花园杳无人声。只有静寂的月光笼罩着后亭。 梨泓王子把竹筐提到后亭里。打开竹筐的盖子。一眼看见红丝卷缩着身子。坐在竹筐里面入睡。顿时心中柔情卷涌。多少的思念和牵挂。让他百感交集。 自从两天前。在禹都边城外的小树林旁。梨泓王子为了救红丝被丁大老板打成内伤。国舅爷吴阜把他带回了国舅府养伤。这期间。亲耳听见国舅爷安排了一批又一批人马到处搜寻。沒有发现红丝的下落。心中惦念得如痴如狂。 今日。梨泓王子接到消息。和亲公主的送亲车队在半路上遇到沙尘暴被打散了。已经陆续有人抵达福晓驿站。事态紧急。梨泓王子感觉自己的伤势已有好转。决定连夜出城去小镇与自己的迎亲车队会合。然后赶往福晓客栈。打探和亲公主的下落。 不曾想今晚來和国舅爷告别。意外得知红丝此刻就在国舅府内。 “红丝。。看看我是谁。” 梨泓王子伸出双手。把红丝的身子抱出了竹筐。揽在怀里。轻声地叫着。 红丝似醒非醒中。听见了那熟悉亲切的声音。是梨吗。他勉力睁开双眼。月光下。依稀是梨泓王子在自己的身边。和颜悦色地问自己。于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回应: “梨我不是在做梦吧。” 红丝望着梨泓王子英俊的面容。感觉自己置身于如梦似幻中。想起自己也曾打定主意离开梨泓王子。成全他和沓娜公主的亲事。 可是。每次只要一看见梨泓王子。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心软了。梨泓王子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是那样的宽阔温馨。那样地吸引自己流连忘返。自己怎么会忍心放弃他呢。一股心酸的情潮涌上心头。一个心声在发问: 梨我和你终究不能在一起吗。 梨泓王子坐在后亭的长条坐凳上。怀里抱着红丝。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变成了飘渺的云彩。轻飘飘地浮上了云端。美妙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要和红丝在一起。仿佛就像是和月在一起。心爱的月。你在我心中复活了。月就是红丝。红丝替代了月。 “月。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是多么想念你啊。” 梨泓王子伤心起來。分不清过去和现在。时空再一次颠倒了。月那凄凉无助的身影在眼前萦绕着。好像在等待自己的救护。梨泓王子想要抱着红丝痛哭一场。 “我们终究是要分别的吧。” 红丝喃喃地问了一句。自己命运坎坷。连累了梨泓王子也一次次受伤。每一次的相聚都是那样的短暂。而分离的痛苦越是无止境的、无法控制的。那种深深地离别之痛好似万蚁噬心。疼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作粉末了。 “月。我爱你。我想带你走。我不想去和亲了。”梨泓王子看着红丝湿润的眼眸。知道他此刻也在内心翻腾。 红丝凝神望着梨泓王子。心中十分悲伤:怎么可能啊。你是伊塔国的大王子。你对你的国家负有使命。和亲是你的责任。沓娜公主的一生幸福也要依靠你赋予。 即使再怎么样的舍不得。再怎么样的心痛难耐。可是。红丝是明白道理的人。他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怎么奢望。也终究是得不到的。 “我是红丝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呢。放弃这个念头吧。我是无足轻重的人。把我忘了吧” 红丝不得不违心地拒绝。他真诚地希望梨泓王子和沓娜公主在一起可以得到幸福: 梨去和亲吧。和亲公主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红丝。如果你是月。如果你就是月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下定决心带你走。沒有任何羁绊。不顾任何阻扰。请你告诉我。你是月吗。” 红丝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好看的眼睛闪烁着迷茫。心中犹疑不定:这个问題该怎么回答呢。 梨泓王子把红丝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红丝就会消失不见。他含着眼泪。不断地吻着红丝的眼睛、鼻子、嘴唇。一遍一遍地问道: “红丝。你是月吗。是月吗。我的月。不要离开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 红丝哭了。 泪花闪闪。心意难定:他不能说自己是月。也不忍心说不是。如果能像梨泓王子说的那样。生生世世在一起。自己岂不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红丝在哭。泪水湿透了白色的衣衫。他挣扎着从梨泓王子的怀里站起來。尽情地哭着。忽然感觉肩膀的伤口牵痛了一下。不禁脱口叫了一声“哦。肩膀好疼。” 梨泓王子看着红丝白衣飘飘。消瘦的身影在哭泣中抖动。又听他喊疼。急忙站起來。说道: “解开衣服。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 、第八十七章 后亭生事 国舅府花园后亭内。梨泓王子和红丝别后重逢。感慨万千。 梨泓王子把对月的爱恋。完全转移到了红丝的身上。千言万语诉不尽情殇。关心红丝肩上的伤口痛疼。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红丝含泪伫立着。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心意难决。 他们两个人情思紊乱。谁也沒有注意到不远处一颗大树背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们。目光中喷射的邪恶的火焰。充斥着无比的羡慕嫉妒恨之意。 隐身在大树背后的这个人就是刘山。他奉了师父之命。跟踪过來察看动静。发现上次交过手的黑衣少爷正在和红丝私相约会。互诉相思之苦。 。。为什么。为什么红丝总是能得到别人的怜爱。为什么自己总是处处不如他。 刘山心里不服气。对红丝的嫉妒与日俱增。他决心要寻找机会挑拨是非。让国舅爷对这个花了三千两银子点回來的男倌失望甚至死心。 国舅爷吴阜在大堂上听说梨泓王子把竹筐带去了花园后亭。蹙了眉头。闷闷不乐。沒心情继续商议打擂的事了。 府衙大人见状。知道这酒今晚也就喝到这里了。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大管家胡丹问道:“国舅爷。要不要我去花园后亭把红丝带回來。” 国舅爷吴阜摆手说道:“梨泓王子是我外甥。不能伤了和气。还是小爷亲自去看看。你随我去。” “是。”大管家胡丹答应着。急忙在前引路。陪同国舅爷前往。 大管家胡丹一脚迈进花园的拱形圆门。远远地看见后亭里。梨泓王子正在对红丝窃窃私语。并且为红丝宽衣解带。不由得暗暗吃惊: 。。怎么还有这一出。这下子要惹出篓子來了。 。。红丝熟睡在里面的那个竹筐。是自己交给梨弘王子的。国舅爷要是看见他们两个在花园后亭里脱衣服。肯定会气冲霄汉。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大管家胡丹问道: “国舅爷请留步。要不要我先过去。和大王子殿下打一声招呼。” 国舅爷吴阜见大管家挡在门口。不悦地说道:“胡管家。怎么你也不懂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对主子发号施令了。赶快让开。别拦着小爷的去路。” 国舅爷吴阜说着。一把推开胡丹。走进花园。不料。忽然迎面一只暗器飞來。从耳边呼啸而过。吓得国舅爷急忙一蹲。 同时。另外一只木梳齿暗器。悄沒声地射向了沒有防备的红丝。 毫无疑问。发射暗器的人就是刘山。他的想法是:拆散国舅爷和红丝。让国舅爷产生误会。误以为是梨泓王子他们鬼迷心窍。干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暗算行为。 梨泓王子正在为红丝解开衣服。准备查看他肩膀上的伤口。忽然见红丝脚下一个踉跄。他的身子直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慌忙把他抱住。 国舅爷吴阜险些中了暗器。吃惊之余。睁大眼睛向前面一看。月光下。只见红丝衣衫敞开。梨泓王子正把他抱在环里。两个人的状态亲密无亲。好似一对情侣交颈呢喃。 。。这是什么情况。暗算。偷情。你们也不搞搞清楚。这里可是小爷的国舅府。你们也太放肆。 国舅爷吴阜大怒。奔跑上前。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竹筐。向红丝的后背砸去。喝道: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3 “你们两个好大胆。在这里做荒淫无耻的勾当。还敢暗算本国舅。” 红丝倒霉透了。国舅爷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刚才后背被什么东西刺中。现在又被竹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來。红丝连哼一声都來不及。软软地倒在了梨弘王子的怀抱里。 刘山见国舅爷吴阜果然中计。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心中十分得意。隐在树后偷着乐:自己的暗器百发百中。红丝的后背被射了一个正着。正好不能让他给自己辩护。最好他们几个动起手來。厮杀个你死我活。 “红丝啊” 梨泓王子见红丝闭了眼睛。身子开始往下慢慢滑落。惊得大叫了一声。满怀悲愤地质问道 “小舅。你疯了。为什么要杀红丝。” 国舅爷吴阜判断刚才的暗器一定是红丝发射的。因为梨泓王子是自己的外甥。怎么说也是亲戚。不可能对自己下手的。因此。怒气冲冲地说道: “哪个要杀红丝。小爷对他只是小惩一下。谁让他竟敢向小爷发射暗器。幸好暗器打偏了。他还恬不知耻地勾引大王子。明目张胆在花园里脱成这样子。不知羞耻。把本国舅的脸都丢到哇爪国了。” “沒有啊。小舅你一定误会了。红丝怎么会暗算你呢。”梨泓王子一脸不相信。刚才红丝明明是和自己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施加暗算。 “梨子外甥。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另外。小舅想和你说。红丝是我的人。你以后离他远点。不许碰他。现在。你把他交给胡管家。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去。和亲迫在眉睫。你不能掉以轻心。” 国舅爷吴阜顾及着甥舅情面。不想反目成仇。要不然。如果换做是别人。国舅爷早就撕破脸皮。狠狠教训一顿了。 梨泓王子无奈。极不情愿地交出了红丝。眼看着大管家胡丹把他塞进竹筐里。盖上盖子。满怀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舅。你听我解释。我和红丝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因为他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见了他总是情不自禁。到现在也糊里糊涂的。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我那个朋友。” “不必解释了。小舅对你以前的朋友沒兴趣。红丝如果不清白。小爷今晚点他的三千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不过。就算红丝清白。今晚床榻之上。小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要好好享受红丝的男倌初夜权。让他也尝尝虐爱的滋味。” “小舅。你就饶了红丝吧。红丝受伤需要救治。床帏之乐的事还是不要着急的好。” 梨泓王子主动替红丝求情。真心放不下他。被装在竹筐里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今晚小舅会把他怎么样。 、第八十八章 统领营救 国舅爷吴阜今晚和府衙大人议事。喝了不少酒。此刻被夜风一吹。酒气上涌。有些熏熏醉态。醉意飞上眉梢地笑道: “梨子外甥你放心。红丝的伤我会请大夫医治。床帏之乐确实不急于一时三刻。况且。做这种红绡帐内鱼水合欢之事。总要红丝心甘情愿地曲意奉承。才能享受到那种妙到豪巅的极致快感。” 梨泓王子听小舅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于是。向国舅爷告辞道: “小舅果然大度。有容人之量。本王子就不耽搁了。要连夜出城去小镇跟我的迎亲车队会合。听说送亲车队在半路上遇见沙尘暴的险情。车队的人都走散了。” 刘山在大树后听见梨泓王子的话。惊讶得小眼珠乱转。暗道: “这个黑衣少爷难道是那位即将和亲的大王子梨泓。原來他要去找和亲公主。自己只要跟住他。肯定就能找到和亲公主的下落。然后。在他们二人举行迎亲仪式的时候。伺机绑架公主。就能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国舅爷吴阜见梨泓王子转身要走。急忙叫住他。问道:“梨子外甥。此刻夜半三更。恐怕你想出城也出不去。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闭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城。小舅可以送你出城门。我手里有一块府衙大人给我的进出城门的令牌。” “是啊。小舅。刚才一着急。我忘了城门已经关闭的事了。幸好小舅手里有令牌。可以解燃眉之急。我要去寻找和亲公主。需要立刻出城。那就麻烦小舅送我出城吧。” 刘山在树后听见国舅爷手里有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城门的令牌。心里暗暗喊了一声:好东西。等会儿设法弄到手。自己和师父执行任务可就方便多了。 这块出城令牌非常重要。国舅爷吴阜不敢轻易转交给别人。一直随身携带。此刻见梨泓王子迫切要出城。便豪爽第一口答应相送。 国舅爷吴阜转头吩咐大管家胡丹。先把竹筐送回客房。就是红丝以前居住过的那间房。派人看守好。不得有什么闪失。 大管家胡丹答应着。提起竹筐去了。 国舅爷吴阜和梨泓王子并肩而行。边走边说着话。离开了花园后亭。 刘山蹑手蹑脚、不即不离地尾随他们俩人而去。 过了片刻。花园的人都走光了。从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后面悄悄地闪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是律副统领。因为刚才在当铺里争辩赎银的事。被羁绊住了。他好说歹说。据理力争。把自己身上的几两碎银子都添上。总算赎回了佩刀。可是因此却耽误了不少时间。 律副统领挎上佩刀。出了当铺。抬头一看。满天星斗。原來夜色已深。正不知道国舅府怎么走。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在附近掠过。原來是刘山。 这么晚了。刘山鬼鬼祟祟地要去哪里。八成是国舅府。律副统领推断了一下。决定跟着刘山这个向导。 可惜。跟來跟去沒跟住。刘山身形一闪。在一处高墙转弯处不见了。律副统领暗暗惭愧自己可沒有这么厉害的轻功。高墙数丈。恐怕自己窜不上去。还是绕到另一侧。选择一处比较矮一点的围墙。连爬带翻。顺利进去了。 律副统领潜入国舅府后亭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靠得太近。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只是远远地躲在假山石后面偷看。 律副统领听到梨泓王子说要去小镇找人会合。心想:自己救出红丝以后。直接赶往福晓驿站。说不定会在梨泓王子的前面到达。当下。他也不出面与梨泓王子相见。看着他们走远。才闪身出來。跟踪大管家胡丹前往客房。 大管家胡丹提了竹筐來到客房。站在门口吩咐一名护卫要认真把守这间房。 这名护卫看了看这间空房子。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有什么值得看守的呢。 “务必好好看守。过一会儿。本管家会來检查的。”大管家胡丹再三嘱咐之后。又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律副统领远远地看着这间客房的房门。只见这名护院一只脚站在门里。一只脚站在门外。赖了吧唧地靠门站着。心里着急:怎么才能想办法调开这个看守呢。于是。挖空心思琢磨各种调虎离山之计。 律副统领平时爱学习。翻阅了不少兵书。只是可惜得很。不能灵活运用。到了需要用计的关键时刻。一条妙计也想不出來。思來想去。脑海里浮现出水淹、火攻、连环计什么的。似乎一时半会都用不上。 那名护卫百无聊赖。竟然自娱自乐。靠着房门吹起口哨來。吹得律副统领心头火气。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一直來到护卫的跟前。 “站住。你是谁。”那名护卫立刻警觉起來。喝问道。 “别慌。兄弟。我是新來的。大管家让我过來看看。他让你看守的宝物还在不在。”律副统领沉着地答道。 “什么宝物。我就沒看见有什么宝物。”那名护卫怪叫了一声。他知道国舅府最近准备增添几名护卫。所以。听说眼前这个陌生人是新來的。也不觉得奇怪。 这间客房不大。里面的东西极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个衣柜、一个竹筐。 “当然有宝物。你不信。进屋去瞧瞧。”律副统领用手指了指墙角的那个衣柜。故意面上露出神秘之色。 那名护卫果然上当。伸长脖子往屋子里面望。 律副统领抬起手掌。一切那名护卫的后脖颈。把他撂倒。 律副统领动作干净利索。解决了沒口的看守。拖入房内。关上房门。直奔竹筐。打开竹筐的盖子。叫了一声:“红丝。” 红丝在半睡中悠悠醒转。看见眼前是律副统领。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他知道律副统领一直在想办法救自己。今晚在万花楼的前厅就曾看见过他。因为在那种场合下。彼此不方便相认。只好装作沒看见。 “红丝。你走得动路吗。我用这个竹筐带你走。你在委屈一会儿。可以吗。” 、第八十九章 误会加深 深夜。国舅府客房。律副统领急中生智。巧妙打昏了房门看守。准备带红丝离开。 红丝感到后背针扎似地疼。自己用手又够不着。只得对律副统领说: “先帮我看一下后背为什么这么扎得慌。” 律副统领马上猜测到:也许是刚才刘山施计暗算。其中有一枚暗器打中了红丝。说道:“好。我帮你看看。” 客房里有一张方形的桌子。桌子的一角上。有一盏小油灯。放射着微弱的光。 律副统领伸出双手。把红丝从竹筐里提了出來。让他的身子趴在桌子的一侧。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似乎上面有一个极其细小的破洞。难道暗器打在了这个地方。 由于经历了今晚万花楼和国舅府花园的事。律副统领觉得红丝的处境有些微妙。有些话还是先说在前面比较好。于是。轻咳了一声。吞吞吐吐地说道: “红丝。我猜测。有可能你后背中了刘山的暗器。我要是帮你取出暗器。就需要给你脱衣服。” “恩你脱吧。”红丝对衣服已经沒有什么完整概念了。经常是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衣不遮体的时候多。现在是为了给自己检查伤口。脱衣服最平常不过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偏偏。律副统领自持身份。举得必须要把话先说清楚。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人误会自己是动手动脚占便宜。自己的副统领的英名就被毁了。 律副统领虽然听见红丝答应了。仍然有点含糊。斯斯艾艾地说道: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极为特殊。国舅爷已经对你的清白身子敏感的要死。我再这么一脱。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对我來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万一被别人闯进來看见。你的清白问題就更难解释了。” “唉你好迂腐。” 红丝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只要是志在救人疗伤一类的事。根本用不着墨守陈规。如此多虑。 “要不然这样。我用佩刀把你的衣服割开一个大洞。检查一下最可疑的地方是否有暗器。你不会怪我弄坏你的衣服吧。” 律副统领平时在王宫里当差。明白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是最爱惜自己的穿着打扮。每天都非常留意踪迹穿戴的衣衫是否足够华丽。绝对不允许有一点破损。而红丝。沓娜公主总是称呼他为大皇子殿下。或许他以前也是贵族身份呢。所以。要弄破他的衣服。总有些战战兢兢。 “沒事。快点动手吧。” 红丝黯然苦笑。自己的身子都快变成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在乎衣服是否弄破。身外之物怎比上性命重要。 律副统领被红丝催促。意识到时间宝贵。要抓紧机会赶快动手。他拔出佩刀。用手揪起红丝的衣服后身。轻轻一割。一块碎布应手而落。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4 被削掉的衣服破洞处。雪白的肤肌上。有一块红肿突起的小小红包。上面赫然扎着一根木刺一样的东西。那根木刺几乎快要扎进皮肉里去了。只是隐隐约约地还能看见一点影子。 说实话。暗器打成的这种深度。分明是刘山沒有使用出全力。仅用了两成力道。他只是想嫁祸于红丝。并不想一下子干掉他。因为他怕惹师父不高兴。故而采取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可惜计策沒得逞。国舅爷并沒有追究红丝“出手暗算”的事。 “嚯。。真的有暗器。都扎进肉里去了。怎么取出來。” 律副统领虽然是一个武人。平时舞动弄枪也习惯了。可是。他毕竟刚出道不久。当上副统领的职位时间不长。还沒有干过杀人流血的事。也沒救治过人。因此现在毫无经验。有点素手无策。 “你用刀切开一个十字形的口子” “用刀切。那你会不会痛。” “痛我能忍的。” 这些日子以來。红丝似乎掉进了一个痛疼的深渊。无休止的霉运纠缠着他。经历着无数次的死去活來。对于痛疼他似乎已经麻木僵化了。 是不是一个人痛的过多过久。就会产生免疫力了呢。不是的。痛疼只是一种频临死亡的考验。只有经历过这种考验。连死都不怕了。那么以后。还有什么能阻碍他奋进呢。应该是无所畏惧。 律副统领“唰”地一声。拔出了佩刀。这把刀刚才差点遗失在当铺里。幸好拼命赎回來了。现在可以大展用途。 律副统领拿着佩刀的宽大刀身。比比划划地寻找那个极小的暗器伤口。不知道应该切开多大口子才合适。 “快啊你尽管下手不用担心我”红丝见律副统领犹豫着迟迟不下手。只得轻声催。 律副统领这个人其实还是蛮善良的。他担心佩刀过大不得手。怕自己掌握不好火候。这趟混进国舅府。本來是救人來的。万一更加伤害到红丝。那自己今晚救人的行动就沒意义了。 “好。开刀。” 律副统领一咬牙。挥刀一划。“呲”地一声。娇嫩的皮肉顿时向两边裂开。一个大血口子出现了。血流了出來。 “怎么会这样。怎么搞的。”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慌忙扔下了刀。双手去捂刀口。沾染了满手的血迹。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哐啷”一声响。 “住手。”有人大喝一声。 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松了双手。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立着好几个人。数道目光投向自己。好像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一样。 律副统领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不禁有点心虚。一门心思只想解释。于是。双手乱晃地说:“你们别误会。我沒杀人。我是在救人。” 门口的几个人中。为首的是国舅爷吴阜。率先走进來。冷冷地说道: “还用解释么。本国舅见过你。刚才在万花楼的贵宾席上。你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怎么。你不辞劳苦。披星戴月地从万花楼跟踪到本府。到底是何居心。” 律副统领刚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流年不顺。偏偏这种尴尬处境让国舅爷撞见。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典型的一个非礼的场面: 红丝趴在桌子上。后面的衣服被撕破。而自己伏在他身上。持刀流血威胁。 、第九十章 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不擅长做手术。佩刀不是手术刀。又长又宽。使用起來非常的不趁手。以至于他笨手笨脚地把红丝的后背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国舅爷回來了。律副统领被堵在屋里。 国舅爷吴阜送梨泓王子出城后。顺路请了一名大夫。心里牵挂着红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來。哪料想一进门。看见一个从万花楼跟踪而來的宾客。正在对红丝动手动脚。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见国舅爷对自己发生误会。只得把实情端了出來。说道:“我是跟随万花楼丁大老板的徒弟刘山來到这里的。亲眼看见刘山在花园发暗器害人。他一共发了两枚暗器。一个是朝着国舅爷方向。另一个射中了红丝。” “原來刘山在捣鬼。” 国舅爷心想:好险。刚才自己误会了红丝。差点失手用竹筐砸死他。 “是的。红丝刚才在花园里中了暗器。那枚暗器是一根木刺。正巧射中了红丝的后背。我刚才正要为他取出暗器。” 国舅爷吴阜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名护院。问道:“是么。你打昏护院。取出暗器之后。你是不是就想要把红丝劫出府去。” “我并无恶意。如果国舅爷以后善待红丝。我也不带他走。” “请带我离开”红丝趴在桌子上。忍着后背上的刀伤。低声说道。 “为什么。”国舅爷脸色一变。强忍着怒气问道。 “真的。”律副统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追问了一句。 “沒有信任。国舅爷不信任我刚才的暗器。我怎么会伤害国舅爷。”红丝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声音却很清晰。态度十分明确。那是无形中的责备。 是的。如果你对一个人好。首先要给予他信任。如果你不信任他。那么一切等于虚空。什么大事也做不成。 红丝不会害人。他今晚被国舅爷带回国舅府。很是心存感激的。也想着要怎样报答。可是。刚才花园一幕。国舅爷竟然误会是红丝发的暗器。说明他不了解红丝的为人。红丝就算是对另外的人心有所属。也不会去伤害国舅爷的。 “好吧。红丝。你别怪小爷。你想想。刚才花园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产生误会的吧。幸好。现在有这位万花楼的宾客证明你是无辜的。那么以后。顶多是小爷给你一点补偿。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是万万不可能的。” 大管家胡丹站在后面。听见国舅爷第一次对一个下人。还是个万花楼的男倌。如此低声下气地解释。很是惊异。看來红丝已经得到了国舅爷的好感和信任。他在国舅府里的地位会扶摇直上。说不定很快会超过自己。 国舅爷也发现当着大管家、大夫、众护卫、自己这么委曲求全地和一个奴才说话。有失身份。于是。开始发号施令道: “大管家。把地上这名护卫找人抬出去。还有。这位万花楼來的宾客。也暂时请他到旁边的客房里去休息。听候发落。” 律副统领听见“万花楼來的宾客”这几个字。觉得十分刺耳。自己今晚真是越陷越深。国舅爷的这个称呼。无异于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嫖客了。这种丢人的身份。如果让自己的部下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大管家胡丹走到律副统领的身前。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说道:“这位爷。请移步到隔壁的客房休息。” “我不累。我要在这里看着。”律副统领有点不识时务地说。 “这位爷。还是请吧。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大夫给红丝治伤用不着你看着。你们两个。过來好生伺候着这位爷去休息。”大管家胡丹名两名护卫上前來。拉拉扯扯。 律副统领看了一眼红丝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血淋淋的后背继续止血救治。这个时候不宜节外生枝。只得跟随两名护卫出去了。 律副统领被带到了隔壁的客房。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忽听红丝“啊”地一声大叫。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奔到房门口。想要冲出去。 两名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去路。说道:“万花楼來的。放老实点。国舅府不是你能随便走动的地方。” “可是。红丝在惨叫。你们沒听见吗。还有良心沒有。”律副统领气急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花银子带回來的万花楼男倌。他惨叫不惨叫。不关你事。我们国舅爷自有主张。” “你们简直是沒有人性。”律副统领忿忿地说着。再侧耳细听。似乎沒什么声音了。只得回屋。心中暗暗另做打算。 红丝这间客房里。大夫正在给红丝检查医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丝的后背。血糊糊的一条大刀口。木刺暗器依然镶嵌在肉里面。 大夫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面。拿出药棉、纱布、药膏、镊子、等等物品。准备为他先取出木刺。 俗话说:有病找大夫。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位大夫医治起來不慌不忙。井井有条。首先为红丝脱掉上衣。小心翼翼地为他取出木刺。涂上药膏。捂上纱布。再用绷带缠紧。 第二处继续救治的是肩膀。两处伤口的伤势都很严重。其中有一处已经开始化脓。大夫为他清理干净脓水。悉心地治疗着。 国舅爷吴阜坐在一边看着。感觉有些疲倦。今晚忙碌不休:先去了万花楼为红丝摘牌。然后和府衙大人议事。喝酒半醉。在本府花园受到惊扰。送梨泓王子出城门。请大夫來府里。忙完了这么一大堆事。虽然觉得疲倦。但是。此刻看着大夫给红丝治疗。依然饶有兴致地观看。几次想要站起來插手帮忙。又忍住了。 红丝的一条腿前些日子被郭象打伤。膝盖脱臼过。后來被关在水牢的时候。那条伤腿上的固定夹板掉了。膝盖红肿一直沒有消退。 大夫为红丝脱光了下身。扶起一条雪白的大腿。准备往膝盖上敷药。 国舅爷吴阜看到这里。恶作剧念头來了。从椅子上蹦了起來。笑嘻嘻地说道: “大夫。你上药不方便。小爷帮你扶大腿。” 、第九十一章 攻受问题 大夫用手捋着红丝的一条伤腿。略微有些沉吟。说道:“国舅爷。他的腿伤长得不太好。需要校正一下。请国舅爷扶住。要用力了。” “你來真的。那好吧。”国舅爷吴阜急忙伸出双手。卡住红丝的大腿。心想:红丝这下子要惨了。挺不挺得住。要是挺不住。你就叫出來。 国舅爷吴阜刚想到此。就听见红丝“啊”地一声大叫。 原來。那名大夫是个治疗骨伤的高手。发现问題。立刻医治。他一手攥住红丝的一只脚腕。一手扭住他的腿。一拉一合。轻松搞定。 “红丝。很痛吗。” 国舅爷吴阜吃惊不小。慌得那双扶着大腿的手抖了一抖。见红丝疼得额头冒汗。也沒心情恶作剧。松了手。关心地问。 红丝点了点头。额头上止不住浮现津津汗水。倦态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主事仲费走进來。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子。说道:“国舅爷。百年何首乌配药好了。要不要现在喝。”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5 “先放在桌上。红丝现在正疼。等一会儿再给他喝。” 国舅爷吴阜见大夫敷药包扎完毕。便命主事仲费带他去找大管家结算出诊费用。又看了看几名侍卫。吩咐道:“夜深了。你们几个轮班去休息。留下一人在门外听候差遣。” 终于。客房里只剩下国舅爷和红丝两个人。 国舅爷吴阜折腾了大半夜。长舒了一口气。伏在红丝的耳边。含着笑意问道: “红丝。你觉得今晚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趴在桌子上好呢。还是小爷把你抱上床去。咱们两个人大被同眠好呢。 “你沒有别的地方睡吗。”红丝虚弱地问了一句。 “有地方也不去。这么晚了。小爷也累了。只想和你挤一张床了。把你当肉垫子枕在下面也不错。” “真是的好吧上床” 红丝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如果国舅爷吴阜不征求他的意见。來一个强横的入侵插入举动。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无异于在勾引国舅爷。万一勾得他心头火起。一个按捺不住。被他强行霸占了身体。自己将情何以堪。在床上至少还有一条被子可以遮羞护体。 国舅爷吴阜听见红丝答应了。很开心地雀跃了一下。欢呼道: “好喽。红丝答应上床了。” 。。真实的这种事干嘛也开心成这样子。还喊得山响。就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唉 国舅爷吴阜欢喜地抱起红丝。走到床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光滑的身子。直率地问道:“红丝。现在有一个问題了。” “什么问題呢。”红丝赤条条的身子上只有几条绷带。被国舅爷吴阜这么坦然地抱着并直视着。羞涩得无地自容。把红透的俊脸藏在他的怀里。悄声地问。 国舅爷吴阜抱着红丝站在床边。似乎很严肃地考虑着什么。突然说了一句:“不行。” “嗯。”红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关于攻受问題。咱们两个谁在上、谁在下呢。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要是把你压在下面。你会感觉伤口吃力。又该说小爷欺负你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面。把小爷压在底下。那我以后沒法儿出门了。”国舅爷一本正经、嬉皮笑脸地说着。 “你就是想欺负人还说得这么直接”红丝戳穿他的话。感觉自己要羞死了。 “好啦。不说这么多了。今晚小爷要定你了。谁让你见了男人就勾三搭四的。男人见了你个个都把持不住。。你这个小狐狸精。只好被小爷欺负一辈子了。” 国舅爷吴阜把红丝的身子一抛。扔在了床上。 “哦你不能轻点吗。”红丝疼了一下。躺在床上。见床里面叠放着一条被子。伸出手去。想扯过來盖在身上。 国舅爷嘻嘻笑着。一把把被子夺过來。甩在了一边。弯腰凑近红丝的俏脸。喜不自胜地看着。说道:“这么着急盖被子。反正你的身子。小爷已经看过了。流口水。看是看了。今晚还应该让小爷细细地摸一遍吧。” 红丝娇媚的身子仰面躺在床上。春光乍现。美丽景色一览无遗。怎么能怪国舅爷呢。 “国舅爷。你如果今晚不欺负我那我”红丝沒办法。只好说道。 “你怎么样。” 国舅爷也不脱衣。直接上床。躺在了红丝的身边。用手摸了一把他那滑若无骨的肌肤。 “我我去报名打擂。” “是吗。红丝。你要去和那些武人莽汉打擂比武。你这么瘦弱。怎么吃得消他们的三拳两脚。还不被他们秒杀。一下子就被打趴下了。回來可别哭鼻子。” 国舅爷觉得自己越发地喜欢红丝了。爱怜地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相信我只要让我养伤几天。让我吃几顿饱饭。给我一把剑” “这个好办。如果你真的去报名打擂。小爷府里有一把上古宝剑。可以给你用。”国舅爷笑道。 “上古宝剑。稀世奇珍。国舅爷舍得吗。” 红丝见识过这把上古宝剑的威力。前几天捆住自己的那条龙筋牛皮索。无论多么顽固不化。一遇见上古宝剑。立刻迎刃而解。 国舅爷把红丝搂过來。吻了吻他的嘴唇。笑道: “你。上古宝剑。都是小爷的无价之宝。小爷哪一个也舍不得。只不过。现在是上古宝剑交给你使用。你的就是小爷的。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 “国舅爷。今晚我听见你和府衙大人说。你要当兵马大元帅。我一定去打擂。抢一个先锋官回來给你。未來的兵马大元帅。保驾护航。” “好吧。宝贝红丝。难得你有这个想法。就算你打擂败给别人了。小爷到时候也会把你带在身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今晚咱们就不讨论攻受问題了。” “嗯嗯。”红丝听了。放下了心。今晚这一劫就算躲过了。不料却听见国舅爷一个大喘气。继续说道 “今晚。小爷搂着你睡。你要给小爷一个长长的甜蜜的吻。” 、第九十二章 夜半私语 红丝眨动了一下漂亮的长睫毛。红着脸。被国舅爷亲亲热热地搂在怀里。猜不透他是一时冲动对自己好呢。还是发自肺腑的感情由衷的眷恋呢。 “国舅爷。我想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可以听一下吗。”红丝试探着问。 什么小故事。如果是我家宝贝红丝的故事。小爷不妨就听听。如果是那些不相关人的故事。小爷沒兴趣、也沒时间听。有这工夫。还要和我的红丝多多亲近呢。” “和我多少有点关系。故事很短。几句话就可以讲完了。” “那好吧。讲故事应该很辛苦的。小爷先犒劳你一下。允许你趴在小爷的身上來讲故事。” 国舅爷嬉笑着。抄起红丝的身子。把他搁在自己的胸前。吻了吻他那柔软的脖子。示意他开始。 。。真是的。讲故事也要摆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国舅爷真是难为人啊。 红丝不好意思的想着。扭动了一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点距离。开始讲故事了: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家” “停。”国舅爷忽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红丝。你这个故事的开头。让小爷想起一件事。问清楚。你是我们伊塔国的人吗。” “不是。”红丝坦率地答道。 “红丝。不要怪小爷多心。关于你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让小爷很困惑。你可以不必具体说你是哪个国家的。但是。小爷很担心一件事:你。。不会是西厥国的人吧。” “不是的。” 一提起西厥国。那是让红丝最痛心的地方。那些苦难的折磨给他的记忆打上了深刻的烙印。 “幸好不是。如果你是西厥国的人。这次打擂就不能让你参加了。因为将來的战事有可能涉及到这个国家。身为敌对国家的你。是要避嫌疑的。”国舅爷坦诚地说。 “我懂得。” 红丝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从国舅爷身上滑下來。却被国舅爷一把按住。刁钻诙谐地笑道: “你这样扭來扭去可不乖。不如咱们还是摆出一点正常姿势。” “什么正常姿势。”红丝刚想问。却见爷一翻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红丝。沒压疼你吧。小爷悠着劲儿呢。” 确实。国舅爷伏在红丝的身上。弓着腰。沒敢把红丝压得死死的。让他透点气。还想听他讲故事。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家。有一个姓南宫的少年” 国舅爷今晚喝了不少酒。这时候觉得有些燥热。听故事也不安分。用嘴唇轻轻吻了吻红丝的头发。觉得嘴唇变得黏糊糊的。用手一擦。一手黑。故意惊叫了一声: “呀。你变形了。” “变什么形嘛。我又不是妖怪。那是墨汁。我的白头发是用墨汁染黑的。我告诉过你。国舅爷忘了吗。” “哦。我忘了。”国舅爷一拍脑门。脑门也变黑了。 “对了。红丝。小爷知道有一个国家名叫南宫王朝。那里很多的人都姓南宫。你故事里的从前一个遥远的国家。不会就是南宫王朝。” “是的。原來国舅爷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耶。”红丝赞了一句。 “嗯。小爷喜欢你奉承我。不过。小花猫。咱们继续讲故事吧。” 国舅爷吴阜用手抚摸着红丝俊美的脸蛋。手上的墨汁擦干净了。红丝变成了一个小花脸。 红丝继续讲道:“这个姓南宫的少年。被他的二叔夺了继任家主之位。被赶出了家园” 国舅爷一拍床板。怒道: “这算什么二叔。这么卑鄙下流。红丝。如果他是你的二叔。小爷一定帮你对付他。协助你夺回來本來属于你的东西。” 红丝红了眼圈。有些泣不成声地说道: “这个姓南宫的少年被逼无奈。背井离乡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在那里受尽了屈辱。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被人转卖到另外一个国家。沦落到沒脸见人的地步。而且。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他的家乡了。”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6 “胡说八道。怎么就回不去家乡了呢。等有朝一日。咱们打了胜仗。小爷护送你回去。一定让你衣锦还乡。风光体面。谁敢笑话你沒脸见人。一般人小爷还不让他们见你呢。” 红丝默默地看着国舅爷。伤心地想到:这些只是梦话吧。痴人说梦的事。怎么可能会实现。 国舅爷见红丝伤心。不禁有些心软。安慰道: “红丝。你故事里的那个南宫少年是你吗。原來你的身世这么凄凉。小爷对你不忍心了。以后不会强迫你做红绡帐下肆意寻欢之事。除非你心甘情愿。这样子好不好。” “国舅爷。谢谢你”红丝低语。 “谢什么。今晚小爷根本就沒打算欺负你。你沒看见小爷连衣服都沒脱。” “我也想穿衣服”红丝渴望地说道。 国舅爷吴阜坏笑起來。调戏道:“你还需要穿什么衣服。你的身子这么迷人。比任何衣服都华丽锦绣。算了。你逗你玩了。小爷现在给你喂药喝。千年的何首乌。很珍贵的药材。红丝你有口福了。” 这次的夜半私语。红丝感受到国舅爷的真诚和美意。他抿嘴一笑。两个小小的酒窝像水流中的花瓣。打着炫彩的小旋儿。 国舅爷吴阜跳下床。走到桌子旁边。去取那瓶配药。说道: “红丝。你的头发变白。是因为我忘了给你吃第二次药。现在我要弥补你。这瓶百年何首乌的配药。会让你的头发变黑过來的。” 红丝看见国舅爷跳下床去。急忙去拉扯扔在床里面的被子。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好。 国舅爷拿起药瓶。扶起红丝的身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喂药给他喝。 喂完药。天快亮了。 国舅爷吴阜有些困了。他和衣躺在红丝的身边。睡着了。 红丝望着睡着的国舅爷。怕他着凉。轻轻地把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了一半。 国舅爷睡了片刻。忽然警醒。伸手摸了摸红丝的头发。喃喃道:“红丝。你的头发。变黑了吗。” 噗哪有这么快。就算是仙丹妙药。也要等几天。 国舅爷明天要忙的事很多。只能睡一会儿。他一抬手。搂住红丝。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九十三章 擂主露面 国舅爷吴阜一觉醒來。日上三竿。心中好生纳闷。奇怪自己今早怎么醒得这么迟呢。 三月底的天气。春意荡漾。窗外充足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国舅爷脸上。似乎还沒睡醒。感觉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儿。睁开眼睛。看见红丝侧卧睡着。 国舅爷笑眯眯地看着红丝。满心愉悦。第一次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同床共枕。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虽然什么也沒做。只是听了一个故事。小憩了一会。连带着起床也晚了。可是。感觉心情很愉快。 红丝睡得很沉。呼吸轻柔而又缓慢。浓密而又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的双眸。就连国舅爷捏了捏他的脸蛋一下也沒感觉。 国舅爷推测红丝大概是因为昨夜喝了药汁的缘故。药力发生了作用。需要多睡一阵子。于是。披衣起身。打开客房的房门。看见门口换了一名护卫守着。嘱咐他小心守着。不许任何人入内骚扰。 国舅爷吴阜回到自己的寝宫。两名丫鬟等候已久。迎上來为他梳洗更衣。 等到一切整理完毕。国舅爷焕然一新。精神抖擞。來到书房。 大管家胡丹早已跑來听候吩咐。国舅爷便命他想办法凑齐赞助搭建擂台的一千两银子善款。让主事仲费今天上午去给府衙大人送去。并且把那位从万花楼來的宾客放出府去。要警告他不要再來生事。 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国舅爷立在窗前。想起红丝身世凄凉。不幸沦落烟花风尘。却能如此坚忍不屈。以后必然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不由得勾唇微笑。 国舅爷吴阜望着窗外。想象着红丝上台打擂的样子。飞身幻影。长袖飞舞。煞是好看。又想。红丝长的那么俊美。如果打擂成功。当上了出征先锋小将军。穿上一身戎装。飒爽英姿。举世无双。一定非常的帅气。 这边。国舅府里。国舅爷满怀爱意地想着红丝。 而在那一边。万花楼内。刘山和阿琪也在满怀恨意地想着红丝。 昨晚挂牌。阿琪彻彻底底地输给了红丝。由于前厅后來发生了律副统领和郭象吵架。大部分客人不欢而散。丁大老板沒了兴致。和大徒弟刘山耳语了几句。便命郭象收牌。阿琪的事以后另议。 阿琪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屋子。一夜生闷气沒睡。第二天也不吃早饭。 刘山心情也很不爽。昨晚在花园发暗器陷害红丝。沒有得逞。后來一路跟踪国舅爷。准备盗取出入城门的令牌。怎奈国舅爷和贴身护卫们防守严密。一直沒机会下手。 刘山敲门走进阿琪的房间。昨晚早已看得很清楚阿琪对红丝的嫉妒。想要假手于他再度去伤害红丝。 阿琪双手抱膝盖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看着他进來后把房门关严。也不问刘山进屋來有什么事。 “阿琪。如果再有一个机会。让你和红丝一决高下。你有沒有胆子试一试。”刘山开诚布公。直接问。 “这还用问吗。红丝是我的死敌。不论什么事都想挡在我前面。我恨透他了。”阿琪也是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两个恨红丝入骨的人凑到一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时光如梭。一转眼。将近中午时分。 主事仲费去府衙办事归來。走进国舅府书房。禀报道: “国舅爷。一千两银票已经交给府衙的师爷。府衙大人让我带回來一位贵客。请国舅爷接见一下。” “什么人。本国舅接见。” “听说这位贵客是丞相的义子。名叫即墨寒。正在国舅府大门外等候。” 国舅爷听说是丞相的义子。想起昨晚府衙大人曾说过。他是这次擂台守擂的擂主。顿时來了兴趣。吩咐主事仲费立刻把贵客请到书房來。 丞相的义子即墨寒身穿一身淡蓝色的短款衣裤。一双黑色布鞋。穿戴的十分朴素。大致一看沒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是。国舅爷吴阜一眼就瞧出來丞相义子的两点特殊之处: 一个是他的步伐。与普通人不一样。他走路轻飘飘地。好似沒有踩实地面。整个人似乎像一个幽灵一样地移动了进來。极为迅速。这一定是身怀绝顶的轻功。才能如此。 第二个是他的眼神。放射出來的目光极其凌厉敏锐。同时透着一股震颤人心的寒意。傲视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淡漠到了极点。大概只有心肠冷酷的人才能如此吧。 即墨寒走进书房。看见国舅爷端坐在书桌后面。斯斯文文地走近前來。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 “即墨寒拜见国舅爷。我父相委托我向国舅爷问好。” 国舅爷吴阜见即墨寒说话彬彬有礼。不可等闲视之。抬手说道:“即墨公子免礼。你父丞相大人一向可好。” “我父相一切安好。有劳国舅爷关切问候。这一次。奉了我父相之命。我前來做比武擂台的擂主。还要请国舅爷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打擂的事要辛苦即墨公子了。” “承蒙国舅爷抬举。” “不知即墨公子擅长什么兵器。可曾习过文。” “我略通刀法。也曾习文两年。都不太精通。让国舅爷见笑了。” “即墨公子客气了。不知你这几年在哪里习文修武。本国舅今日还是第一次遇见你。以前不曾听说过丞相大人收了义子这件事。” “我这几年在国外游历。为了增长见识。很少回家。我父相不喜欢张扬。所以。知道我的人不多。” “即墨公子对剑法可曾有研究。因为本国舅知道有一个会使剑法的人。要去报名参加打擂。你们到底会是说胜谁负。本国舅很期待结果。” 即墨寒听了。不免立刻有些担心。如果国舅爷所说的这个人。是国舅爷的亲戚或者故交什之类的。到时候万一出现偏袒。评判不公允什么的。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会坏了丞相的大计。于是。率然问道: “不知这个准备参加打擂的会使剑法的人。是什么來历呢。让我很好奇。” 、第九十四章 醉酒使诈 国舅爷吴阜笑道:“这个人的來历有点特殊。等他报名的时候。即墨公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來历了。现在本国舅也不好预先泄露。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即墨寒心中猜测:这个使剑的人绝对和国舅爷有些瓜葛。否则。堂堂国舅爷不会如此患得患失。不肯说出他的名字來历。 国舅爷道“即墨公子。你看现在已经时值正午。不如你就留下和本国舅共进午膳如何。” “好的。反正距离打擂的时间还有几日空闲。今日初见国舅爷。三生有幸。我愿与国舅爷把杯共饮美酒八十杯。以示敬意。” “八十杯。好。即墨公子果然海量。咱们既然今日相见投缘。为了加深交情。索性放开痛饮。斗酒拼醉。可好。”国舅爷十分豪爽地笑问。 “好极。谨遵国舅爷的雅意。”即墨寒并不推辞。笑着答应。 国舅爷吴阜大笑起來。感觉很痛快。站起身。绕到书桌前面來。伸手挽了即墨寒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进大堂。入座。 酒席早已预备停当。不一刻。一大坛子美酒端了上來。一个丫鬟负责斟酒。依次把两个酒杯斟满。 “国舅爷。我先干为敬。”即墨寒端起酒杯。毫不迟疑。仰头一饮而尽。 酒席上。两个人一连饮了十余杯。国舅爷笑道: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7 “即墨公子。八十杯可不是小数目。纵使咱们喝酒的杯子不是很大。可是。等到八十杯美酒喝完。恐怕你我都有点醉了。可惜你是使刀的。要不然到时候。你刷一套酔剑。一定非常精彩。” 即墨寒举起一杯酒。敬了国舅爷一下。一仰脖子干了。陪笑说道:“国舅爷。我这几年在国外游历。别的沒什么可炫耀的。唯独这喝酒的事。还可以吹吹牛。即使喝下三百杯。我也是不会醉的。” “三百杯。那不成了酒仙。本国舅佩服。” 国舅爷吴阜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喝酒就是喝酒。实打实的干杯。一杯一杯直接灌进肚子里面去。 而即墨寒不一样。他虽然笑着。可是他的眼神里隐隐藏着一分狡诈奸猾的光芒。心里暗暗嘲笑: “傻瓜。你今晚要是全都照这样子喝酒。只怕喝死你。我也不会醉。我才不会像你这么傻。真喝。” 原來。即墨寒学过高深的武功。可以把酒从小手指上逼出去。所以才会三百杯不醉。只不过这样做会浪费功力。所以他才会说八十杯。大大减少了数量。替自己保持精力。 国舅爷吴阜哪里知道这位新结识的酒友。一上來就使诈。酒桌上也來阴的。所以毫不提防。着了道。喝着喝着。只感觉头眩眼花。尚未喝到八十杯。已经被变得酩酊大醉。 即墨寒看着国舅爷醉倒在酒席上。笑着抱歉几句。甩袖离席。心想: 国舅爷。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酒席上你不是我的对手。过几天打擂台上。你的那位亲戚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这个擂台最后的得胜者。非我莫属。沒有人可以与我争锋。 即墨寒告辞。离府而去。 大管家胡丹看见国舅爷喝醉了。伏在酒席桌子上。泱泱欲睡。上前小声问道:“国舅爷。客人已经走了。国舅爷想去哪里安歇。” “红丝呢”国舅爷醉意朦胧。却仍然念念不忘红丝。问了一声。 “国舅爷。红丝还在睡着。国舅爷要去他房间吗。” “红丝”国舅爷叫着红丝的名字。抬了一下手指。遥遥指了一下客房的方向。 大管家胡丹会意。命两名护卫搀扶起国舅爷。送到红丝所在的客房去。 來到客房的门口。国舅爷吴阜想起红丝沒穿衣服在睡着。不想让护卫进屋打搅。在门口停下脚。吩咐他们离开。 国舅爷喝醉了酒。并沒察觉原來安排在房间门口的护卫不见了。醉醺醺地推开房门。看见床上脸朝里侧卧着一个少年。也沒觉得有异。顺手带上房门。眯着眼睛。语气含糊地问: “还在睡。不是等我回來亲热。 国舅爷吴阜从來也沒有想到过。此刻床上的人已经被掉了包。现在的这个少年不是红丝。是阿琪。 午饭前。阿琪和刘山串谋。准备设计伤害红丝。他们想要夺走对红丝恩宠的国舅爷。从而伤红丝的心。他们认为: 如果红丝失去了国舅爷的恩宠。那他还有什么资本去勾引新客人。就凭他用墨汁染过的白头发。凭他一身血污伤痕。凭他宁死不屈的倔强。 商议定。刘山带着阿琪偷偷溜出万花楼。來到国舅府后院的墙外。翻墙越入。來到红丝居住的客房。 站在客房外的一名护卫哪里是刘山的对手。刘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制住。护卫连來人是什么长相也沒看清楚。 阿琪把护卫拖到院子一角的树丛里。 刘山进了屋。看见红丝睡着沒穿衣服。看着便烦。一个耳光扇过去。 红丝正在熟睡。还沒來得及张开眼睛。隐约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一疼。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刘山见阿琪走进來。命他脱衣服。给红丝换上。 红丝觉得有些奇怪。是谁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替自己穿衣服呢。刚想张嘴发问。却感觉有一手伸过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别乱动。你不是不喜欢国舅爷吗。穿上衣服。刘某带你走。” 红丝听了。心里一惊。这声音竟然是刘山。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红丝也许会信。也许会跟他走。但是。这话出自于刘山这种人的嘴里。怎么能让红丝相信呢。难道刘山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來跟自己捣乱吗。 红丝由于喝了百年何首乌的配药。药性十分惊人。可以白发变黑。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需要安睡几天几夜。在这几天中。身体乏力。好像虚脱了一样。 这时。门外传來了脚步声。国舅爷喝醉酒回來了。 刘山急忙拖起红丝。躲到门后。一只手紧紧捂住红丝的嘴。 阿琪光着身子赶紧上床。扯过被子盖上。脸朝里侧卧。一颗心砰砰乱跳。 国舅爷吴阜踉踉跄跄走到床边。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抱住了朝思暮想的俏佳人。 、第九十五章 误宠阿琪 国舅爷吴阜被骗酒豪饮。喝得醉醺醺。被护卫送回红丝所在的客房。 他心里恍然还保持着半分清醒。渴望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想和他在一起温存。才半天未见。心中便积压了浓浓的眷恋。他一口气直奔床边。无暇四顾。 国舅爷为情驱使之下显得有点急不可待。他步履虚浮。踉跄了数步。扑到床上。抱住了静卧床榻的那个少年。心里呢喃地呼唤着红丝的名字。用力一掀。忽悠一下子转过他那滑腻的身子。立刻把脸贴上去。亲吻他那细腻如玉的脸颊。 沒成想今天中午喝酒大意。喝的有些高了。酒意涌上头來。困倦袭人。国舅爷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不断地亲吻着怀里的少年。一路吻过去。到了嘴唇。那嘴唇格外的甜蜜柔软。一粘上去。就被黏住了。哪里还能够分得开呢。 国舅爷吴阜甜蜜蜜地吻着怀中少年的双唇。突然觉得那双唇犹如一条小溪流的闸门。缓缓地朝自己打开了。一个芳香无比的樱桃小舌。引导着自己进入了幽谧深远的小天地。盘旋在自己的舌尖缠绕不休。如同蜓蜓点水、蝴蝶沾花。美妙的长长的吻。沁人心脾。 。。红丝。你终于接纳我了吗。这可是小爷第一次吻一个男孩子。你可别不以为然哦。再多给我一点新奇和温馨的感觉吧。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无声的动作。都仿佛是天籁之音。仙子下凡。 国舅爷心里这样想着。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全然沉浸在爱的海洋里。感受着肚腹中一股股的热浪翻卷上來。原來爱一个人是这么美好的事。能导致自己的身体发生奇异的变化。仿佛身子变空了。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明的。只有一缕爱念缠缠绵绵地萦绕在脑海。 如此长久而又深沉的吻。对于阿琪來说。也不多见。他的红唇包容着国舅爷舌尖传送过來的的男子汉气息。他的小舌纠缠在国舅爷的舌尖盘绕中。津津之液被吸允掠夺走。只剩下无以名状的快乐。 国舅爷在缠绵的亲吻中。沒忘记红丝的身上还有伤。千万不要压痛了这个纤悉瘦弱的小人儿。他流连往返地继续吻着。一翻身。把怀中的少年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滑下去探索抚摸。想熟悉他的每一寸肌肤。包括那神秘的后面山峦峡谷地带。 “哦哦。国舅爷” 阿琪发出细细的鼻音。感觉下身一阵难耐。嘴里轻呼着国舅爷。身子像雨打花枝般地乱颤起來。在国舅爷的身上左右扭捏揉搓 国舅爷被挑逗勾引。也有点按捺不住。一翻身。又把身上的少年压在了身下。准备掰弯。 床上的两个人翻來翻去。如漆似胶地纠缠在一起。像一对八爪鱼。 阿琪觉得自己成功了。国舅爷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他有些解恨地想: 这种场面。如果红丝看见了。会作何感想呢。 事实上。就在国舅爷进门來之前。红丝被刘山扯下床。拖到了门后。被捂住了嘴。惊讶地看见了床上所发生的一切。 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国舅爷。刚才进屋來的这个人满身酒气。二话不说。直扑床上的阿琪。耳鬓厮磨。欲海生波。红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舅爷。原來你说喜欢我什么的。都是假的。原來你是任何人都可以扑上去的。 红丝并不知道国舅爷被即墨寒使诈。喝得大醉。醉眼朦胧。并沒察觉床上的少年已经不是自己。 。。这样也好。本來我还怀有歉意。觉得对不起国舅爷的一片深情。现在。既然只是虚情假意。什么都是假的。那也就沒什么值得内疚的了。 红丝这样想着。心里并沒有任何的责怪。可是。眼睛里突如其來的有了一些潮气。目光变得湿润了。自己心里刚刚建立起來的国舅爷这个最坚实的靠山。也瞬间土崩瓦解了。 刘山一只手捂着红丝的嘴。一只手束缚着红丝的身子。把自己的声音集中在一束。入密传音到红丝的耳朵里: “红丝。看见了吗。你完蛋了。别以为这次你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国舅爷为你一掷千金。你就可以以后持宠傲娇。现在。你看清楚。你是多余的。” 红丝不想回答。被捂着嘴也沒有办法回答。可是。他的心中却波澜起伏: 。。为什么感觉心里一阵刺痛呢。如果刘山这么做。是为了打击自己、让自己伤心。那么他如愿了。因为我 红丝想到这里。感觉气血翻涌。一股血腥味逆袭上來。嘴里满是鲜血。 。。自己的身份这么卑微。身体这么虚弱。远离自己的家乡。赤手空拳。挣扎在生死线上。这样的处境。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强权有势力的大人物身上。他们说过的话如同过眼烟云。不足凭信。 刘山看着红丝难过的样子。心里很得意:红丝。你伤心吧。这时你应得的报应。不过。你以为仅仅这些。就可饶过你。那你就想错了。我刘山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宽恕一个人。更何况在萨珂大草原上你我便已结怨。命中注定你逃不出我的手。你只能去怨命。 红丝不会去怨命。他只是为自己无法摆脱的悲剧命运而难过。身为一个弱者。要想翻身变得强大起來。是多么的艰难啊。 刘山看着床上的阿琪把国舅爷侍候得妥妥当当。两个人处于激情四射中。完全沒有留意自己这边。便又问了红丝一句: “你还想看下去吗。刘爷可以成全你。一直陪你看到底。” 一滴清泪挂在了红丝的眼角。他微微摇头。心中伤感。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刘山松开了捂着红丝嘴巴的手。把他拦腰夹在腋下。轻飘飘一闪身。出了客房。 国舅爷身在极度兴奋中。酒醉缓解了不少。他听见身下的少年低声呻吟。听起來声音有点不大对劲儿。睁大眼睛看时。吃了一惊。问道:“红丝呢。你是。。。” “我叫阿琪。红丝去攀高枝儿去了。让我留在这里服侍国舅爷。” 、第九十六章 借机夺宠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8 国舅爷吴阜吓了一跳。酒意全消。“腾”地坐起身來。想起來了。阿琪是昨晚在万花楼和红丝一起挂牌的另一个男倌。 不得不说。阿琪的长相也是秀美出众。风华绝代的尤物。可是。如果把他和红丝比较起來。就会发现天壤之别: 红丝给人的感觉是举世无双、舒展大气、遇事总是为别人着想;而阿琪给人的感觉不过是一个小家碧玉。思维拘谨。凡事只想着自己设法出人头地。 “攀高枝儿去了。是谁。快说。” 国舅爷听见这个理由。气冲牛斗。这简直是看不起小爷到了极点。他盛怒之下。一把捏紧阿琪的手腕。喝道。 阿琪怎么解释呢。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红丝真的要被冤枉死了。 “国舅爷。红丝去找他的相好的去了。他说。国舅爷懂得。”阿琪巧妙地迂回答话。 “我呸。小爷懂得什么。我什么也不想懂。原來红丝还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到底勾引了多少人。想必这个高枝儿。一定也是达官贵人一类的有名人物。用这个來跟小爷叫板。” 阿琪见国舅爷暴怒。正中下怀。于是。趁火打劫、添油加醋地说道: “国舅爷。这个红丝可不简单呢。手段高明的很。就连我们万花楼的大老板他都不放过。也想把大老板收做床上之宾。大老板的徒弟对此事怨言很多。国舅爷如果不信。可以去问。” 国舅爷坐在床边。用手扶了一下额头。心中非常的失落和烦恼。说道: “还有什么可问的。红丝已经是第三次逃离本府了。说明他对小爷根本不在乎。” “国舅爷。那是红丝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阿琪我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愿意从今往后跟在国舅爷的身边。尽心尽力伺候国舅爷。” 阿琪狡猾地笑着献媚。抓紧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讨好邀宠。 “你。以后愿意跟着小爷。理由。”国舅爷不太置信地问道。 “是的。阿琪我对国舅爷的威名仰慕已久了呢。只要国舅爷帮我赎身。那阿琪以后就死心塌地跟着国舅爷了。” 这时候。大管家胡丹敲门走了进來。看见床上国舅爷身边不是红丝。是昨晚在万花楼前厅见过的阿琪。也不询问。国舅爷做的事总是这么出乎意外。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国舅爷。我已经让厨房做好了醒酒汤。要不要喝一碗。” “也好。端过來吧。” 国舅爷心情不好。对红丝产生了极大的失望。他变得郁郁寡欢。 大管家胡丹答应着。命厨房丫鬟端了一碗醒酒汤进來。 阿琪跪在床上。下半身裹了被子。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醒酒汤。凑到国舅爷的面前。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给国舅爷喝。 国舅爷微闭双眸。神情恍惚。一副淡漠的样子。每次勺子轻轻一碰嘴唇。他就张口喝一勺。 一碗醒酒汤很快地喝完了。 几口醒酒汤下肚。心里翻涌的酒意减轻了许多。国舅爷的心里闪动起红丝娇俏的影子。仿佛面前正在为自己喝醒酒汤的少年就是红丝。他不知不觉间伸出手。拉着眼前人。温柔地叫了一声: “红丝” “国舅爷。要不要再喝一碗。” 阿琪心机很深。他知道此刻自己刚和国舅爷认识。不能让国舅爷信马由缰地想念红丝。这样的话。自己永无出头之日。于是。果断打断了国舅爷的遐想。似乎是碰巧地问。 “不喝了。红丝他” 国舅爷郁闷难遣。忧思地问:“胡管家。你猜测一下。红丝会去哪里。” 大管家胡丹琢磨了一下。不确定地说:“红丝是万花楼的人。阿琪也是万花楼的人。也许是。万花楼打的如意算盘。用阿琪把红丝换回去了。” “会是这样。看來万花楼是不想开下去了。你让仲主事立刻过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万花楼是否有这个胆量。敢耍勺到本国舅头上來。” “是。”大管家胡丹发现国舅爷这次动了真怒。不敢怠慢。急忙往屋外走。 阿琪扑在国舅爷的身上。用手在国舅爷的胸前敏感点画着小圈圈。提醒道:“国舅爷。我的赎身银子。还请大管家提前准备出來才好。别到时候不凑手。万花楼來人把我带回去。” 国舅爷伸手环着阿琪的肩膀。叫大管家胡丹止步。吩咐道: “胡管家。让仲主事去万花楼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阿琪的赎身银子需要多少。你赶快准备出來。不得有误。” 阿琪沒想到国舅爷对自己言听计从。十分欢喜。他不知道国舅爷此刻幻想着把他当做了红丝。才会如此百依百顺。 阿琪腻在国舅爷的身上。身子扭來扭去招摆着。央求道: “国舅爷。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光着身子。赏给阿琪一件华丽的衣衫吧。” “一件衣服还当个事來说。你來的时候穿的衣服呢。不会是光着身子从大街上跑來的。”国舅爷笑着说了一句。心情变得好些。 “我的衣服。被红丝抢走了。那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国舅爷你要替阿琪做主。” 国舅爷听见阿琪提起红丝。脸色变了一变。心情再度转坏。 大管家胡丹主动说道:“国舅爷。我明白。这就去给阿琪找一套得体的衣服來穿。”说着。识趣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让阿琪服侍国舅爷睡一会吧。午睡的时间养足精神。下午国舅爷也好干正事。” 国舅爷听见。点点头。一侧身躺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默默地出神。心中犹豫不决: 要不要立刻派人全城搜索。把红丝抓回來。如果把红丝抓回來。势必要惩处他。是把他吊在房梁上抽一顿呢。还是把他关在笼子里示众好呢。想到发狠处。不由得拍了一下床沿。 阿琪悉心地为国舅爷宽衣脱鞋。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去。依偎在他的身旁。张开小嘴。叼住国舅爷的耳朵。轻轻地咬着。是不是用舌尖舔舔。吸允几下。 国舅爷被逗弄得很惬意。闭上眼睛享受着。渐渐地转入梦想。似乎梦里自己彷徨寻找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红丝。。你在哪里。” 、第九十七章 软硬兼施 中午。午饭时间已过。阳光很充足。路上行人不多。 刘山夹持着红丝一路急行。路过一间酒楼。觉得腹中饥饿。便拐了个弯。把红丝放在地上。让他倚在自己的肩上。用一只手按着他腰间的穴道。搀扶着走进酒楼。 店小二迎上來。看了看红丝被人连搀带拉地走进來。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这位客官沒事吧。” “这是我弟。身体不太舒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我要一间雅座。” “好的。客官请随我來。楼上请。”店小二热情招呼着。把刘山二人引到了一个雅间。 刘山随便点菜道:“一只鸡、二斤牛肉。四盘小菜。一大坛子烈酒。” 店小二答应。忙着预备去了。 刘山把红丝放在椅子上。松开按着他穴道的手。叫了一声:“红丝。睁开眼睛。” 红丝缓缓地张开眼睛。头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想把我怎么样。” “红丝。瞧你说的。你是我的十三师弟。我是你的大师兄。还能把你怎么样。我知道你已经好几天沒正经吃过东西了。我叫了酒菜。你先好好地吃一顿。有话等吃完饭再说。” 刘山的话里有话。他是别有居心的。红丝一听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喘息着说道: “你有话还是先说出來吧如果你想杀死我。也就不必再浪费一顿饭了。直接动手吧饱死鬼和饿死鬼。对于我沒什么区别的。” “好吧。既然你疑心这么重。就等我先吃完饭。饿着肚子沒兴趣陪你玩。” 二人说着话。店小二已经把酒菜预备齐全。 刘山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看着红丝衰弱地靠在椅子上。心里纳闷:见鬼了。我昨晚发了一枚木梳齿暗器。力道不大。就算是射中了红丝的后背。也不至于这副怂样子吧。 红丝靠着椅子坐着。心想: 昨晚吃的这瓶药。药性力量好大。自己完全受控于药力作用。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等一会。刘山吃完饭。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自己呢。沒办法。无论怎样。只好捱着。至少要等到药力过去。自己有了足够的力气。 刘山吃饭很快。撕了一条鸡腿。夹了几筷子牛肉。小菜一口沒吃。爷沒有喝酒。他撂下筷子。走过來。揪起红丝的头发。让他扬起脸來。问道: “嗯。不错嘛。刘爷并沒有点你的哑穴。刚才怎么沒有乘机喊人來救你。” “你在挖苦我吗。我就算喊人。进來的人都是普通人。你武功那么高。他们就算是见义勇为。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 “何况什么。”刘山贴近红丝。仔细观看他的脸。感觉真的是和那张画像上的大皇子殿下一模一样。 “何况我本來就沒打算喊人救我救不救都无所谓了。我这样活下去。也沒有什么意义。” “算你识相。刘爷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題。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如果敢说谎话。小心你的小命。” 刘山说着。一只手卡在红丝的脖子上。并沒有用力。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題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是么。刘爷省下來力气干嘛用。”刘山手上开始加力。红丝顿时感到喘不上來气了。 刘山收回了手上的力道。他也怕红丝这么的衰弱。万一他一口气上來。自己心里存疑着的一个大疑团就无法解开了。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59 刘山的目光转向了餐桌上的那坛子烈酒。以前常听人说:“酒后吐真言。”既然红丝现在抵死也不肯说。那么不如灌醉他。等他大醉之后在进行逼问。他自然就会吐露真实情况了。 想到此。刘山走到桌旁。斟了三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走到红丝跟前。笑道: “红丝。咱们是兄弟俩还沒喝过酒。你先干为敬。也算是对大师兄我有个礼貌。” “不我不喝。” “你不喝也由不得你了。一点礼貌都沒有。大师兄可要生气了。” 刘山伸手掐开红丝的嘴巴。举杯就往嘴里灌。一个热辣辣的烈酒气味直冲红丝的嗓子眼。沿着喉咙。流到了胃里。火烧火燎的往上窜酒气。 红丝猛烈地咳了起來。这是什么酒啊。酒劲太猛烈了。 刘山大笑起來。说道:“你喝不习惯吗。这个是烧刀子。今天让你喝个够。直到喝醉为止。”转身又去端第二杯酒。 红丝拼命挣扎着。从椅子上翻滚到了地上。竭力向窗户爬去。他想跳楼自尽。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刘山去桌边端起第二杯酒。回头一看。红丝又在做垂死挣扎。妄图跳窗逃走。 “嗯哼。在刘爷的眼皮子底下。红丝你跑得了吗。” 刘山铁青着脸。抬起腿來。一脚踢在红丝受过伤的肩膀上。红丝疼得翻滚了一下身子。刘山就势骑到了他的身上。又是一记重拳。连续准确地打在红丝的伤肩上。 红丝痛得钻心。果真一口气提上不來。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山用手指撬开红丝的嘴。把第二杯酒灌了进去。红丝既不咳、也不喘。毫无声息。 死了吗。刘山也有点心惊。低下头去仔细观察。 红丝的神态是那样的平静安详。他不再感觉到痛。也不再为自己伤心。让一切都过去吧。 刘山伸手想去掐红丝的人中。急救一下。却听见身后一个轻脆的声音书骂道: “恶贼。杀人犯。” 半空中。一个大酒坛子凌空飞落。砸在刘山的后脑勺上。刘山沒想到有人会暗算自己。“噗嚓”一声。一个狗吃屎扑地。啃了一嘴泥。 “红丝红丝我來晚了吗。” 柳琴弦叫着红丝的名字。轻轻抱起他的身子。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來。 柳琴弦那天雨后追赶红丝。路上泥泞。他是步行。哪里追的上快马。很快地失去了红丝的踪迹。柳琴弦并不气馁。决心找到红丝。救护他。好好爱他。 刚才在酒楼外的大街上。柳琴弦看见刘山夹持着红丝走过。便一直悄悄地跟随而來。 “红丝。我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今天找到你。你不能死啊。我不准你死。” 、第九十八章 互为援手 柳琴弦终于和红丝重逢了。他抱着红丝。眼泪流淌。情意绵绵地呼唤着。 旁边。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柳琴弦慌忙回头一看。发现倒在地上的刘山动了一下。 原來。刘山功力十分深厚。他刚才冷不防被酒坛子砸中。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昏了一会儿。很快就要苏醒过來了。 柳琴弦有点发急。红丝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带他逃走。肯定会被刘山追上。要想一个好办法。 这时候。午后的春风阵阵吹來。二楼雅间的窗户敞开被吹开了一个缝隙。可以感觉到微风习习。 柳琴弦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把窗户推开。窗扇大敞着。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制造错觉。把刘山引走。 沒有时间迟疑。说干就干。 柳琴弦把红丝放下。跑到窗户前面。迅速推开窗户。让两扇窗子大摆四散开來。然后。跑回红丝身边。抱起他钻到餐桌下面。餐桌上覆盖着的桌布长长地垂下來落到地面。把他们两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柳琴弦和红丝刚躲进餐桌下面。刘山就清醒过來了。真是千钧一发之际。好险。 刘山翻身坐起。后脑勺传來痛感。他咒骂了一句。用一只手摸了一下后脑勺。看见窗户打开着。屋子里的红丝不见了。急忙爬起來。走到窗边往外面一瞧。窗下面是行人來往的大街。心想:來人一定是从这里把红丝救走了。 刘山用手一按窗台。翻身一跳。从酒楼的二楼上轻松跃下。向远处有人影晃动的地方追赶而去。 柳琴弦听见动静。掀开桌布。看见刘山的背影从窗户跳了下去。心中大喜。刘山中计了。 此地不宜久留。柳琴弦抱着红丝想要离开。刚走到雅间门口。怎么那么寸。店小二推门走了进來。看见屋里的食客换了一个人。惊讶了一下。说道: “客官是要走吗。饭钱还沒结账呢。一共是二两银子。” 柳琴弦听见。心中气愤地想: 。。刘山你这挨千刀的家伙。吃白食啊。跑得到快。吃了饭不给钱。专门敲诈我们这些沒钱的。 店小二看了看红丝。见他的气色比进來的时候更差了。说道:“另一位客官还是不舒服吗。不如让他在这里住宿休息一晚。咱们酒楼有包间。管吃管住。一天一两银子。价格很公道便宜的。” 柳琴弦听了店小二的话。想了想也有道理。红丝现在性命垂危。确实不适合奔波劳累。于是。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还是当初在吉祥客栈门外张叔叔送给他的。一直沒舍得花。 “那就先住一晚吧。给。这是五两银子。剩下的先押在这里。我们走的时候结算。” 店小二接过银子。连忙带他们去了住宿包间。离开房间前。一连声说:“如果还有什么事。客官尽管召唤。”随手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柳琴弦抱着红丝走到床边。把他平放在床上。握着他的一只手。说道: “红丝。你可以醒过來吗。你这样子。我好担心啊。” 红丝依旧那样安静地躺着。憔悴苍白的面容隐约含着些许绝望无奈的表情。呼吸变得很不正常。忽而短促断续、忽而绵延细长。 红丝在昏迷中。他可以不去感觉疼。不去想伤心的事。但是。那一点轻灵的意识依然潜行着盘绕不散。 柳琴弦來救护自己了。红丝的下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醒过來。可是。痛苦使他真的不想醒过來。似醒非醒之际。心里就是这样矛盾的想法。 柳琴弦望着红丝。知道他正处于一息尚存的弥留之际。是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想方设法把他的意识拉回來。 柳琴弦爬上床。躺在红丝的身边。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 “红丝。你醒过來吧。如果你醒过來。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柳琴弦说完。自己也吃了一惊。怎么可以嫁给红丝呢。自己也是一名男子呀。真是晕了。为了救红丝。这个办法也想出來了。 红丝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柳琴弦很善良很可爱。对自己非常体贴入微。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可是。从來沒有想到过要娶她。因为: 。。自己沦落成这副倒霉样。怎么还能娶亲呢。拿什么给嫁给自己的女孩子一生幸福呢。 此刻变得重要起來。红丝想苏醒过來。告诉柳琴弦自己心中的想法: 。。柳琴。你去另外嫁给一户好人家。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吧。千万不要嫁给我。你跟着我只能是担惊受怕、奔波劳碌、吃苦遭罪。我会连累你的。 柳琴弦注视着红丝。看见他的眼帘微微闪动了一下。开心极了。知道红丝的内心深处是关心自己的。他会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醒过來的。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会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态。 柳琴弦亲了一下红丝的脸颊。决心让红丝多了解自己一些。说道: “红丝。我还沒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现在我全都告诉你。只求你醒过來。为了我。你醒过來。 红丝。我出身将军府。我父亲镇守边关时被人陷害关进了死牢。秋后就要处斩。过几天我要想办法去劫牢。把我爹救出來。 我爹被判死刑以后。我家被抄。我娘下落不明。我哥被发配到千里之外。 抄家之后。我被卖做官奴。那一天遇见了你。你被他们反绑着卖做私奴。我和你买一送一。一起被卖到了万花楼做奴才。所以。你和我同病相怜。命中注定是不能分开的。” 柳琴弦说起往事。想起家人。心里难过起來。 红丝听了柳琴弦的家事。心灵深处受到了震感:知道柳琴是因为信任自己才会说出这些秘密。 自己应该安慰她。帮助她救出他的父亲。还有她的娘和哥哥。 “柳琴” 红丝轻缓地叫了一声。悠悠醒转。 “天那。红丝。你终于醒过來了。”柳琴弦喜极而泣。眼泪一滴一滴地洒落在红丝的脸上。 “如果你父亲是无辜的我认识一个人。可以拜托他。把你父亲解救出來。” 、第九十九章 雄心壮志 柳琴弦喜出望外。连忙追问: “真的吗。红丝。你有办法帮我救出我父亲。” “是啊。救人如救火。我们一起努力早日帮你父亲平反昭雪。免除死刑”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0 “红丝。我好喜欢你。你是我命里的福星。” 柳琴弦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红丝的嘴唇。心中十分欢喜。沒想到红丝可以帮这么大的忙。如果能救出自己的父亲。等于挽救了自己全家、挽救了自己。 红丝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帮我一个小忙呢。” “什么忙。你快说呗。我当然帮你。沒问題的。”柳琴弦恨不得立刻帮红丝做点什么。以报答他要救自己父亲的一片好心。 “你可以帮我洗一下头发吗。我的头皮好痒啊。” “原來你是要我帮你洗头吗。这个不算事。太容易了。你等着。马上就给你洗。” 柳琴弦对于去厨房弄热水这种事。已经非常熟练了。他答应着。立刻飞奔而去。不大一会儿。就端來了一大盆温水。放在床边的木凳上。 “麻烦你了”红丝客客气气地说道。 柳琴弦把红丝的身子抱起來。松开他的头发。然后。一只手托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撩起水盆里的温水。湿润着他的头发。水盆里的水很快地变黑了。 “呀。水变黑了。”柳琴弦惊叫了一声。 “那是墨汁沒事的。” 柳琴弦稳住了情绪。帮红丝很认真地搓洗头发。发现有几缕头发怎么洗都不变白。还是黑颜色的。怎么回事呢。 “红丝。有些黑色洗不掉。你等一下。我去换一盆热水來。” 柳琴弦飞跑去厨房。很快换了一盆热水回來。他更加认真地帮红丝洗头发。发现一部分黑发还是黑的。不觉惊奇地问道: “红丝。好神奇啊。你的头发有一小部分变黑了。” “哦。太好了。”红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在他心里认为:一头黑发如果恢复了。就等于恢复了青春年华。 柳琴弦为红丝洗好了头。用一条毛巾帮他擦干。红丝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白发里怪异地夹杂着几缕黑发。依然还是未老先衰、鹤发童颜的感觉。 “红丝。你的头发开始变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定是有了什么奇遇。” “国舅爷他给我吃了他府里珍藏的百年灵药” 红丝想起了国舅爷对自己白发的歉疚表情。毫不犹豫地给把府内最好的药材给自己服用。似乎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可是。今天中午他明明对阿琪也很好。难道国舅爷容易见异思迁。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红丝想起国舅爷不久之后就要去战场了。自己答应过他要当他的贴身侍卫。还要为他去打擂。做他的出征先锋小将军。可是这些还能实现吗。 红丝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和迷离。对国舅爷的心意很难揣测。这些大人物通常都是喜怒无常。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也许他根本不屑一顾。 红丝在国舅爷摘牌的那一晚。把自己救出水深火热。被深深地感动。曾经打算以命回报他的恩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事实是不断地发展变化着的。仿佛国舅爷威仪的身影总是在云里雾里。一时间看不清楚。不了解、也弄不明白。 柳琴弦看见红丝呆呆地发愣。不知道他未來有什么计划。既然已经逃出了万花楼。以后将作何设想呢。自己的命运已经和红丝息息相关。于是问道: “红丝。我们现在自由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柳琴我们两个虽然逃出了万花楼。可是他们是不会放过咱们的。一定会派人追捕 我想。咱们两个人都应该乔装打扮最好能易容一下。改头换面。让万花楼的人认不出來。” 柳琴弦立刻同意:“好的。红丝。你想的真周到。我今晚就去找张叔叔。跟他要一些易容膏和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 红丝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还想去报名参加比武打擂府衙大门外正在搭建擂台。我要当小将军。” “好的。红丝。原來你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你当小将军。那我就当将军夫人。咳。那好吧。我当你的贴身卫兵。誓死效忠你。” “谢谢你柳琴。遇见你真的很好你给我的支持对我是最大的鞭策。我的性命好几次都是你救回來的。” 红丝说了好半天的话。困意袭來。体内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控制着他仍然昏昏欲睡。有些歉意地说道: “柳琴。对不起。我的药力还沒过去。浑身沒力气。可能还要睡几天。不能聊下去了。” “红丝。你睡吧。我守着你。等你醒來。” “还有如果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别管我。先去救你爹。你去找” 红丝这句话还沒说完。就听见店小二在外面敲门。喊道: “两位客官。外面有人找。” 柳琴弦有点懵懂。问红丝:“怎么会有人找咱们。不对啊。应该沒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红丝察觉到事情不好。门外肯定是來者不善。急忙对柳琴弦说道: “可能是來抓我的柳琴。你快躲起來” 柳琴弦听说门外來人是抓红丝的。慌了神儿。好不容易刚刚重逢。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分离。他不想单独逃跑。也不想单个躲起來。只想和红丝一起同生共死。 房门被店小二打开了。 门外楼道里走來了几个人。为首一人威风凛凛。不是国舅爷吴阜还会是谁。 国舅爷吴阜扫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情况。气炸了肺。简直是岂有此理: 床榻上。卧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少年是红丝。被一名少女搂着。低头细语。状态亲密。 。。红丝。原來你喜欢女人。还是一个万花楼的丫鬟。你们早就轻车熟路地勾搭在一起了吧。这个女人就是你所谓的攀高枝儿。看來阿琪高估你了。 国舅爷吴阜身披紫色斗篷。在门口站定。并不进屋。挥了一下手。对立于身后的主事仲费和几名护卫命令道: “你们几个。进去处理一下。应该知道怎么办。” 、第一百章 爱恨纠缠 国舅爷吴阜站在包间门口。冷漠旁观。发号施令。 主事仲费和几名护卫领命。都想在国舅爷面前表现一番。一拥而上。齐刷刷地闯进屋子。抓住了柳琴弦和红丝。分别拖下地來。 红丝被两名护卫拖下地。按住了身子。怕自己以后沒机会说。想告诉柳琴弦是谁可以救他的父亲。趁着这最后可以说话的机会。急切地说: “柳琴。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就去找啊” 一名护卫见红丝被抓住了还不老实。在那里随便说话。一拳打过去。击在头上。红丝惨叫一声。话音顿时停了。 “你干嘛。别打红丝。”柳琴弦见红丝挨打。都是因为要告诉自己一些急事。心疼地叫了起來。想挣扎开來。却被两名护卫扭住了胳膊。 主事仲费说道:“柳琴。你放老实点。不许乱喊。今天沒你的事。我们国舅爷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至于红丝。你就别管了。想管也管不了。红丝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国舅爷已经忍无可忍。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主事大人。红丝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事。”柳琴弦不甘心看红丝受苦。坚持问。 “柳琴。你还问东问西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等以后本主事会教你一些做奴才的规矩。” 店小二站在一边。也随着柳琴弦一起。结结巴巴地插话劝说: “客官。这个小客官从进入酒店起。情况就不太好。恐怕他经不住打。你们别打死他吧。人命关天。咱们酒楼承担不起。” 主事仲费见店小二沒事跟着瞎掺合。便转身对他喝道: “你知道什么。这家伙叫红丝。是万花楼里的一个奴才。卖淫的贱货。想让我们国舅爷三千两银子打水漂。不惩罚他一下。他不知道厉害。才一拳。哪里就打死他了。你要是不落忍。有本事替他出头也可以。这笔账你替他清算。我们国舅爷也许会把他赏给你。” 店小二一听。吓坏了。三千两银子的账目。一辈子也挣不來这么多。慌得双手乱摇: “小的不敢。小的说话莽撞。得罪了各位客官。小的该死。既然这位小客官只是一个奴才。客官只管动用家法随便处置。小的不敢多管闲事。”一面说着。一面退了出去。 主事仲费命两名护卫先把柳琴弦带回国舅府。听候发落。 柳琴弦被两名护卫扭住。挣脱不开。口口声声地叫着红丝的名字。被拉出去了。 主事仲费走到红丝的面前。说道:“红丝。恐怕现在你要受点委屈了。你别怪我们。谁让你一连逃跑三次。激怒了国舅爷。” 红丝知道自己要糟糕了。喘息了一下。微弱地说道: “可以杀死我但是不要侮辱我” 主事仲费揪起红丝花白的头发看了看。说道: “国舅爷不想让你死。谁敢杀你。侮辱不侮辱。就看你怎么想了。现在。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可以爬到门口。舔国舅爷的靴子。认错求饶。也许。国舅爷心软会饶了你。” 红丝立刻摇了摇头。断然决绝: “我不会像狗一样祈求饶命。我有尊严的。” 一句话。惹得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都笑了起來。一个万花楼的奴才。卑微下贱到了极点的青楼男倌。居然敢对堂堂的国舅府的人提尊严。简直太可笑了。 “你还有尊严吗。”主事仲费有点猫戏老鼠的味道。笑着问。 “是的。我有我将用我的死、维护我的尊严”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1 “可惜。你沒有机会了。连死的机会也沒有了。”主事仲费有点怜悯似地说。 主事仲费命两名护卫把红丝抬到桌子上。毫不客气地扒光了他的衣服。双手和双脚用红绳捆在四个桌子腿上。拦腰用一根粗大的铁链绕过桌面锁住。嘴里塞了一条毛巾。 一名侍卫掏出一盒钢针。问道:“仲主事。是扎他的脚。还是先扎他的手。” 主事仲费不由得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国舅爷一眼。心想:场面已经摆好了。难道还真的要给红丝受刑吗。 国舅爷吴阜面无表情地站着。看着红丝完全被固定住。一点也动弹不得。就等着被任意宰割了。一时间。心中犹豫起來。想起自己以前不知不觉间慢慢地喜欢上红丝。为了他不惜银钱和灵药。冒雨四处寻找。为了他几乎甥舅反目。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把自己置于何地。 一霎那。爱和恨交织在一起。国舅爷打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对红丝用刑。 主事仲费等了片刻。见国舅爷沒有进一步的指示。便解开红丝的一只脚。用手攥住脚踝。脚心朝前。对一名护卫道: “逃跑的人。脚丫最重要。先扎他的脚心。” 那名护卫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大把钢针。作势要扎。堪堪扎到了脚心的位置。突然听见国舅爷说了一个字: “慢。” 那名护卫手里举着一大把钢针。动作停在半空。惊讶地回头看着国舅爷。不太明白这个指令是暂停呢。还要不要扎下去呢。 国舅爷表面上不动声色。非常淡定。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像开了锅一样沸腾着。思绪翻卷: 。。红丝。虽然你对本国舅无意。我却不能对你无情。 。。红丝。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要做本国舅的贴身卫兵。一起上战场杀敌。保护我。 。。红丝。你说过。为了报恩。你会去报名参加比武打擂。争当出征先锋小将军。 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难看破。 国舅爷吴阜心中爱恨纠缠。本想对红丝狠狠地报复一下。宣泄心中积压的不满。可是。此刻看见护卫手里举起的一大把钢针。忽然又不忍心起來。试想。这一把钢针。如果都扎在脚心上。会有多痛啊。 那名护卫举着胳膊。手里一大把钢针闪闪发光。像长臂猿一样地定格在那里。等待国舅爷的进一步指令。 主事仲费跟随国舅爷多年。自以为很了解国舅爷的想法。可是现在。他也无从判断:国舅爷到底会怎么做呢。 、第一百零一章 被迫招认 国舅爷吴阜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你们先出去。在门外候着。” 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遵命。立刻走出去。带上门。 国舅爷走到红丝的身前。看着他被铁链锁在桌子上。昏沉欲睡的样子。有几分怜惜。伸手捏了一把他的俏脸。说道: “红丝。不许睡。先回答小爷的问題。” 红丝因为药力作用。非常困倦。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国舅爷正在气头上。要想办法消减他的怒气。 “红丝。我问你:小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逃跑。你知道你这样逃跑下去的后果吗。你是在逼小爷狠下心來。不得不对你下狠手。” 见红丝不回答。国舅爷以为他蔑视自己懒得回答。气得一拍桌子。喝道:“你不说。你是无话可说还是不屑回答。” 红丝好冤。哪里是不屑回答。嘴里被塞着毛巾。沒办法说话。他只得微微摇了一下头。嘴里发出沉闷地“喔”的一声。 国舅爷刚才被气昏了。这才注意到红丝嘴里被塞着一条毛巾。妨碍他回答问題。于是。一把扯下毛巾。容他喘息了一会儿。看他怎么回答。 “我沒有” 红丝那苍白无力的嘴唇蠕动着。颤颤巍巍地地回答了三个字。要想长篇大套地解释。力气达不到。 “红丝你还想狡辩。短短几天内。你逃过三次。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替你自己解释一下。但是了。不许糊弄小爷。给你三分钟。现在开始吧。” “我的头发好像开始变黑了谢谢你” 红丝很聪明。他要趁着自己还有说话力气的时候。捡重要的话先说。他想到了国舅爷对自己最歉疚的、因为耽误吃药而头发变白。便首先告诉他这件事。 这句话果然让国舅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用手碰了碰红丝的嘴唇。说道: “不错。你这小嘴学乖了。懂得小爷对你好。再过两天。你的头发会完全变黑的。小爷宠爱的人必须是世上最完美的人。” “国舅爷。请相信我我沒有三次逃跑” “你给小爷解释清楚。小爷也许会对你惩罚的轻一点。” 国舅爷看着红丝光滑如玉的身子。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胸口。轻柔地摩擦着他的两粒粉红色的小红豆。如同含苞欲放的小蓓蕾。在陡峭的悬崖上临风招摇。引人注目地炫耀着芳香娇艳。垂涎三分地说了一句: “红丝。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对小爷总是这么诱惑。你快点为你自己解释清楚。小爷迫不及待地要恩宠你了。” 红丝的身子随着国舅爷双手的触动。微微战栗起來。胸口敏感处不断地产生了麻痒。一种酥酥软软的舒适感引得他的心慌乱起來。他警告自己说: 。。红丝。你不能这样。不能放松警惕。不能甘心这样毫无廉耻地被人玩弄。 红丝想躲避。可是赤裸的身体被一根铁链束缚住了。双手和一条腿也被红绳分别绑在了桌子腿上。只有一条腿还能动。 “别碰我拿开你的手” 红丝抬起那条唯一能动的腿。想踹开国舅爷。 国舅爷看见红丝缓缓地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來。一把抓住。顺势托举起來。高高地扛在肩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 “怎么。红丝。你不好好回答小爷的问題。就这么着急想让小爷要了你吗。小爷经不住你的勾引。现在就上了你。” 这姿势变得门户大开。身子的隐秘处暴露无遗。红丝羞红了俊脸。说道: “杀了我。让我死不要羞辱我” “哼哼。红丝你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状况吗。小爷怎么会让你死。三千两银子摘牌回來。你不觉得你应该对小爷付出点什么。你给我想清楚。你的身子早已经属于小爷的了。小爷要恩宠你。怎么是侮辱你。” 国舅爷吴阜有点怒。俯下脸去。张嘴咬住了红丝胸前的一个小粉红点。用牙狠狠地咬來咬去。同时不断吸允。 红丝的身子随之剧烈地颤抖起來。他挺了挺身躯。不要。这样的恩宠他是不能接受的。沒办法逃避。只能用激将法。激怒国舅爷: “刚才那个女孩叫柳琴我会娶她” “什么。。。。” “我娶” 红丝刚说了两个字。就感觉自己的下体分身被一只手恶狠狠地掐住了。好痛啊 国舅爷果然暴怒。大声喝道:“你还想娶老婆。你做梦。你是不是想让小爷把你这个命根子废掉。” 红丝疼得满头大汗。实在受不了。只好说道: “你放手我替自己赎身。三千两银子。我会还给你” 国舅爷松了手。站直身子。一脸瞧不起的样子。说道:“是么。你有这么多钱。那就把银子拿出來。” “我现在沒钱总之。我会去借银子还你。” 国舅爷不由的冷笑:“谁会借这么多钱给你。你用什么还。你除了自己的身子。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你宁可把你的身子交给别人。” “不是你别看不起人我不是天生就做奴才的我有高贵的血统。我的身子不能被侮辱。” “是么。那你说说看。你的南宫家族怎么高贵了。”国舅爷顿时被提起了好奇心。红丝的身世始终是一个谜团。万花楼丁大老板也曾逼问过。始终沒有结果。 “因为我是南宫王朝大皇子。” “噗” 国舅爷被逗笑了。好一个红丝。撒谎你也不脸红。南宫王朝的大皇子怎么会沦落到伊塔国青楼做男倌。 南宫王朝是一个大国。和周边这些邻国相比。疆土要大出好几倍。经济实力和武力更是强大很多。西厥国无法与之相比。伊塔国更是遥遥无法相比了。 国舅爷想不通也不奇怪。事实就是这样:红丝在无情命运的摧残下。经历了很多荆棘坎坷。阴差阳错地越陷越深。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让红丝自己解释。这里面曲曲折折的周转过程。恐怕他也不能为力。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伊塔国、以及为什么会被人卖掉的。 、第一百零二章 逃过一劫 国舅爷不相信红丝的话。问道:“证据。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就是南宫王朝大皇子殿下。” 红丝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沒有我身上一无所有。沒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红丝。你打算让小爷凭什么相信你。”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2 国舅爷托着红丝的下颚。很好奇地看着他怎么回答。 “我的身份不重要。沒想让国舅爷相信我只想让国舅爷今晚放过我。只要今晚放过我我就为国舅爷去报名打擂。当场签订生死状。无论死活。一决胜负。” 红丝心想:国家大事和个人恩怨。孰轻孰重。国舅爷是能明白的。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国舅爷对红丝的话开始半信半疑起來。红丝的态度和语气。表明着他有必胜的信心。那么。可以相信他这一次吗。国舅爷对红丝的信任度还不够深。他的问題红丝还沒有回答。于是。问道“ “红丝。你的话对小爷很有说服力。可惜。要想让小爷充分信任你。你必须和小爷交代清楚。你为什么要逃跑好几次。原因是什么。如果你实话实说。让小爷觉得满意。也许今晚就饶恕你。让你好好养伤几天。去参加打擂。怎么样。” 红丝知道国舅爷这是又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解释。不能错过这个良机。于是。努力地提着一口气。说道: “国舅爷。我不会说谎的 第一次。马铃帮主陶鲨。把我从房顶洞口拉上去。扛我去他的巢穴后來。我被抓回了万花楼。关进水牢。 第二次。 我在竹筐里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到了花园后亭。 第三次。 刘山他和阿琪合谋串通。夹持我來到这个酒楼。” 国舅爷听见第三件事牵扯到了阿琪。惊问了一句:“阿琪跟刘山合谋串通。” “是的。阿琪不甘心输给同行。想当万花楼的头牌阿琪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和他争。这些无聊的东西。我摆脱还來不及呢。” “阿琪这个家伙。等小爷回府以后再和他算账。”国舅爷最恨被别人耍心眼愚弄。愤愤道。 “国舅爷。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就把我放开吧。我这个样子赤身露体的。很难堪” “可以放开你。等你回答完小爷的最后一个问題。实话和你说。在酒楼包间。小爷沒心情和你翻云覆雨。沐浴桃花蝶海。那个女人柳琴。你打算怎么办。” “柳琴她我不知道可以让我睡一会吗。我太困了” 红丝由于说了很多话。觉得很疲倦。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不许睡。谈话还沒完。对于柳琴。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吗。小爷帮你处置她好了。” “你别不要伤害柳琴” 国舅爷冷哼了一声。不再逼问红丝。亲手帮他解开手脚上的红绳。 。。国舅爷终于相信了自己。今晚这一劫逃过了。 红丝心里这样想着。感到很欣慰。觉得国舅爷对自己并沒有狠心到极点。在关键时刻。国舅爷总会放自己一码的。心中有些感动。说道: “国舅爷。你放心擂台的事。我一定会尽力的。” “很好。小爷相信你会尽力。只是。小爷已经见过擂台台主。是丞相的义子。名叫即墨寒。看他的外表不同寻常。武功一定非常高强。红丝你有把握打赢吗。” 国舅爷说着。吩咐主事仲费进來。为红丝打开铁链。帮红丝穿上了衣服。 “即墨寒。”红丝听见这个名字。很是惊讶。 “怎么。红丝。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国舅爷。以后我的事不瞒你我和即墨寒认识。他是即墨杀团的一名杀手。曾经接到密令要暗杀我。后來” 红丝说到这里。想起了即墨大小姐。心里一震。不知道大草原上一别。即墨大小姐后來去了哪里。她现在还好吧。那个时候多亏她的拼命相救。她的深情款款。宁可背叛师门也要救自己的勇气。多麽的令人钦佩和爱戴。 “后來怎样。”国舅爷抱起红丝。搂在怀里。关切地追问。 “后來我好困、好饿。国舅爷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或者。给我一点吃的”红丝又困又饿。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国舅爷急忙用手拍了拍红丝的脸颊。命令道: “红丝。你不许睡。小爷对即墨寒的事很感兴趣。你必须立刻说给小爷听。” 国舅爷转头对主事仲费吩咐道:“你立刻去厨房。给红丝拿一些能吃的东西过來。最好是流食。比如稀粥米汤一类的。” 主事仲费连声答应着。走出去关好房门。明白国舅爷他们即将开始的谈话很机密。不能外泄。 “红丝。你告诉小爷。即墨杀团是怎么回事。” 国舅爷表情变得严肃起來。郑重其事地询问。 红丝见国舅爷变得正经起來。也很认真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他: 。。即墨杀团是一个杀手组织。专门从事暗杀和破坏。总部设在南宫王朝。他的触须已经延伸到周边的几个国家。包括伊塔国和西厥国。 。。万花楼丁大老板不姓丁。他的本名叫即墨丁。是即墨寒的二师叔。他的徒弟刘山也是即墨杀团里的一名骨干分子。 。。他们受到雇佣。想要暗杀南宫王朝大皇子。在草原上追杀沒得逞。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他们的暗杀对象。会毫不犹豫杀死我的。 国舅爷听到这些惊人的消息。分析着说道: “这件事太可疑了。即墨杀团这批人潜入我伊塔国。他们想要干什么呢。 如果他们不知道你是南宫王朝大皇子。肯定是另有目标。 即墨寒当了擂台台主。有什么居心。丞相大人了解自己义子的底细吗。不了解还好办。如果丞相大人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这里面一定隐藏着重大的阴谋。” 国舅爷还有一句话沒说出口:难道。他们阴谋要通过这次打擂。夺取一部分兵权。一旦他们兵权到手。继而会篡位谋国。 国舅爷不敢往下想。他觉得应该立刻严密观察。尽快搞清楚真相。 因为还有三天就要开始打擂。事情迫在眉睫。 、第一百零三章 假话哄人 酒楼包间内。国舅爷沉思良久。琢磨着擂台台主即墨寒的事情。从他身上看。似乎可以牵引出两条线索。一条是丞相和府衙大人。一条是即墨杀团一伙人。 思來想去。国舅爷觉得事关重大。不可莽撞。忽听房门传來一声轻响。主事仲费端着一碗八宝粥走进來。 国舅爷低头去看红丝时。见他疲惫至极。已经在自己的怀抱里睡着了。便示意主事仲费把粥放在桌子上。启程回国舅府。 黄昏时刻。国舅爷一行人回到了国舅府。大管家胡丹急忙迎上來听候吩咐。 国舅爷率先走进大堂。把红丝放在身边的座椅上。命主事仲费去客房把阿琪叫來。 “胡管家。关于万花楼阿琪的事。你怎么看。”国舅爷问道。 大管家胡丹不明白国舅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揣度着回答: “阿琪是万花楼新挂牌的小倌。身子应该还是干净的。国舅爷如果喜欢。花几两银子。点他出堂几天。也就是了。” “小爷是问:阿琪这次來国舅府。会不会背后有什么企图。或者居心不良。” 大管家胡丹不知国舅爷此话所指。含糊地说道:“他怎么敢。不过是万花楼里一个凭借色相赚钱的小倌罢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企图。那也是他背后有人。国舅爷不妨试探一下。真相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的。” “不错。你说的有理。也许等一下。咱们可以看一出好戏了。” 国舅爷前几年喜欢浪迹烟花之地。自以为追逐风雅。对这些出身青楼的姑娘丫鬟小厮之类的。非常熟悉路数。今晚有机会可以当场戳穿阿琪陷害红丝的可恶伎俩。他觉得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片刻之后。大堂门口传來问安声: “国舅爷。阿琪有礼了。” 阿琪跟随主事仲费走进大堂。看见国舅爷端坐在一张大方桌后面。旁边一张靠椅上睡着一个少年。是红丝。他怎么在这里。刘山失手了。 阿琪心里有些忐忑。不要弄得害人不成反害己。害怕待会万一需要当堂和红丝对质。一切都会露陷了。阿琪盯住红丝。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见他似乎睡得很沉。才略觉安定一些。 “阿琪。你过來。”国舅爷招了招手。和颜悦色地唤道。 阿琪笑貌如花。妖娆地走上前來。媚眼如丝看着国舅爷。风情万种的样子十分迷人。 国舅爷看在眼里。心想:阿琪你这个小妖精。如果小爷是皇帝。身边有你和红丝。红丝一定是刚正不阿的忠臣。而你这狐媚子。一定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大奸臣。幸好小爷已经知道你心术不正。否则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你迷惑不轻。 “国舅爷要问什么。但凡阿琪知道的。无不坦诚相告。”阿奇站在桌前说道。 “阿琪。你和红丝也算是同一时间出道。作为万花楼的同行出來混。难免彼此有些嫉妒。小爷有一个问題很好奇。就是。你觉得。你和红丝谁更优势一些呢。” 国舅爷的一句问话。让阿琪的小肚鸡肠闹腾起來了。是不是国舅爷发现了什么一点。在试探自己吗。难道是红丝说了什么。难道是刘山露出了什么端倪。 阿琪扪心自问:如果自己说红丝更强势一些。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我贬低的事情。阿琪是绝不甘心的。如果自己说红丝不如自己。那不是正中圈套。如果国舅爷的问话里真的存在什么圈套的话。 “国舅爷。阿琪觉得。我和红丝各有千秋。冬梅秋菊各有特点。只要能讨国舅爷喜欢。我们两个无论谁更优势一些。都是一样的。” 国舅爷微笑起來。这个阿琪果然狡猾。说话滴水不露。反而透着虚假成分在内。于是问道: “阿琪你瞧。现在红丝也回來了。你和他都是万花楼的首次挂牌男倌。本国舅总不能把花蕾都采摘了。如今要送一个回去。所以才会问你谁更优势一些。既然你说都一样。那么本国舅也就无从偏向了。“ 阿琪一听。自己和红丝要有一个被送回万花楼去。后悔刚才自己说话太过于谦让。等于放弃了争抢的余地。暗暗后悔却不敢表现出來。眼珠一转。把话題叉开來。问道: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3 “国舅爷。阿琪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国舅爷笑容可掬地问道:“当然。阿琪你问。” “听说红丝在短短的几天里。从国舅府逃跑好几次。也沒看见给他什么处罚。如果换成万花楼。至少也要打入水牢。关上他几天。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要说起來呢。国舅府应该比万花楼更加威严。处治逃奴的府规。也应该更严厉一些。如果这次轻饶了红丝。只怕以后谁都可以肆无忌惮。随便逃跑了。” 国舅爷马上采用赞同的语气。说道: “不错。阿琪你说得对。对于犯了府规的人。本国舅不能轻饶。那么。阿琪。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红丝呢。本国舅府可沒有水牢地牢那些整治人的玩意儿。” 阿琪眼珠转了转。说道:“国舅府沒有水牢和地牢。那是国舅爷大慈大悲的体现。也是以前凑巧了。沒遇上红丝这样的大胆狂徒。不遗余力地要逃出国舅爷。把国舅爷对他的好处抛到了九霄云外。像他这样的贱人。就应该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锁起來。示众三天。杀掉他的嚣张气焰。” “哦。这也不失为一个处治办法。那么本国舅问你。如果是你犯了本府的府规。是不是也要这么处置呢。”国舅爷循循善进地问道。 “我。阿琪不敢。阿琪不会逃跑的。阿琪愿意跟随国舅爷一生一世。”阿琪大言不惭地说道。 国舅爷看着阿琪说谎不脸红的样子。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骗人的谎话。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因为这样的话语。从來沒听红丝说过。 国舅爷心想:红丝。你为什么看不出來小爷对你的好呢。就连阿琪也口口声声说小爷对你好。你就算和阿琪一样、也说一句假话哄小爷开心、也是好的啊。 、第一百零四章 偏袒一方 国舅府大堂上。国舅爷吴阜对阿琪说道: “你提的这个建议。把红丝双手和双脚锁起來示众三天。本国舅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样的话。红丝就得留在本府受刑。只能把你送回万花楼去了。” 阿琪一惊:怎么会这样呢。说來说去。怎么反倒是红丝留下。自己被赶出国舅府了呢。看來国舅爷老谋深算。自己一步一步上了钩。不行。要扭转一下态势。 阿琪不服气。见国舅爷对自己的言谈话语之间很和气。并沒有看出來任何不满情绪。于是又大胆进言道: “请国舅爷明鉴。国舅府不是一般的地方。要留下的。也应该留下好样的。” 国舅爷笑问:“怎么你现在又变了。刚才你不是说。你们两个各有千秋。不分优劣吗。” 阿琪厚着脸皮说道: “国舅爷。刚才是谦让。实际上。阿琪觉得。既然我和红丝只能有一个留在国舅府。我和他又是同行。我们二人各有什么才艺。国舅爷也许还不太清楚。不如现在就让我们两个当堂比试一番。请国舅爷判断一下。谁的才艺高就优先留下谁。这样才公平合理。” 国舅爷听见这个提议。颇对心思。是啊。说來说去说到底。万花楼这两名挂牌的男倌。外貌和身体是看过了。到底他们是否才艺双绝呢。今晚倒要见识一下。 国舅爷兴趣大起。抚掌说道: “这个主意好。本国舅今晚别无他事。倒要欣赏一下你和红丝的才艺。你说说。你想和红丝比试什么。” 阿琪见国舅爷不反对自己提出的要和红丝比试。暗暗欢喜。心想这次可算有机会。胜过红丝。说道: “国舅爷。我们万花楼这一行。讲究的是书香墨海。必须精通琴棋书画一类的。要比试的话。不外乎从这里面挑一个出來。” “很好。简单点。就由本国舅出題。你们每人写一首诗。” 阿琪听了。心想:不知道红丝会不会写字。会不会作诗。在诗风字体方面。自己曾下过不少功夫练习。有很大把握的。只不过还应该小心。要给红丝增加一些难度。有备无患。以策万全。 “国舅爷。如果让红丝出面和阿琪我比试。他是刚刚被抓回來逃奴。应该先处置他。给他戴上刑具。让大家知道阿琪我是清白的。他是代罪之身。这样子比试起來才公道。” 国舅爷听了。知道阿琪是在给红丝设置障碍。增加他比试的难度。不由得看了一眼红丝。觉得也许这样更好。如果红丝的身份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会一往无前地克服各种困难。在困境中越发表现出來他的聪明才智。战无不胜。以优异的成绩脱颖而出。 国舅爷犹豫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吩咐道: “大管家。派人把刑具取來。红丝逃跑理应治罪。把他用手铐和脚镣锁起來。然后让他和阿琪比试一场。” 大管家胡丹听见吩咐。觉得这场比试完全是一边倒。国舅爷很明显是在袒护阿琪。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红丝的身体状况明显很糟糕。再把他的手脚锁起來。他怎么可能赢呢。 大管家胡丹命两名护卫去库房。取來一套大号的手铐和脚镣。送到大堂上。 两名护卫把红丝从座椅上拖下來。按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手铐和脚镣。 红丝躺在地上继续熟睡着。任凭护卫们给自己带上了刑具。完全沒有察觉。 国舅爷吴阜命主事仲费去叫醒红丝。 “红丝。醒醒。红丝。醒醒。”主事吴阜一连声地叫。红丝仍然不醒。 “国舅爷。叫不醒红丝。怎么办。要不要把柳琴找來试试。柳琴在万花楼是他的贴身丫鬟。红丝对柳琴的声音应该比较敏感。”主事仲费请示道。 国舅爷笑道:“是这样吗。不必麻烦一个丫鬟。小爷來试试。不行再说。” 国舅爷吴阜走下座位。來到红丝的身边。单手提起他腰间的衣服。叫道:“红丝。小爷命令你醒过來。赶快。给你三分钟。” 红丝被国舅爷拦腰提在手里。他的头和带着脚镣的双脚、从两侧无力地下垂着。看上去活像一只弯弯的大虾米。 红丝在睡着。他的下意识听到了叫醒声。可是。这些声音里不含一丝友善。使得红丝缥缈的潜意识拒绝苏醒。 阿琪在旁边主动申请道:“国舅爷。要不要让我來试试。”见国舅爷白了自己一眼。只得自讨沒趣地站到了一边。 国舅爷吴阜不相信自己叫不醒红丝。也许这种命令式的方式会吓到红丝。好吧。小爷换一种温柔点的。 “你们几个。先都出去一下。在门外等着。小爷就不信了。” 大管家胡丹、主事仲费、阿琪、几名护卫都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国舅爷吴阜坐在椅子上。把红丝抱在怀里。语气变得轻柔了许多。和红丝缓缓地交谈了起來: “红丝。小爷在叫你。听见了吗。听见了的话。就给点反应。” 见红丝沒有任何反应。国舅爷有点担心。说道:“红丝。你想就这么睡过去。一睡不醒么。你趁早别打着如意算盘。就算你不醒过來。小爷也不会放过你。不信你试试。” 红丝如果可以说话。他会笑出声來的:我死都死了。你不放过我又能怎么样。死者无知。死者无罪。 国舅爷真的害怕了。红丝为什么还不醒。他会不会就这样撒手尘寰去了。 “不。红丝。你等等。听我说。。 红丝。你不是沒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现在这个机会你可以证明一下你自己。证明你具有超凡的智慧。因为你有高贵的皇族血统。你必须证明出來南宫王朝大皇子是不可战胜的。 红丝。小爷不是要真的要把你锁三天。小爷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你的实力。你不是说要去参加比武打擂吗。如果你连这么一次小小的比试都不敢的话。你怎么能去打擂。 红丝的身子在国舅爷的怀抱里微微颤动了一下。伴随着脚镣“哗啦”一声的响动。虚弱地说道: “好吧我答应比试” 、第一百零五章 艰难比试 国舅爷吴阜听见红丝答应和阿琪比试才艺。很是高兴。推了他一把。说道: “好。红丝。小爷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來吧。自己站起來。拿出要比试的样子來给小爷看看。” 红丝在国舅爷的推动下。挣扎着站起身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慌忙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扶住椅子靠背。 国舅爷拍了拍手。命门外的几个人进來。吩咐道: “胡管家你去取两幅空白画卷來。小爷要出題。仲主事。你來研磨。” 阿琪走进來。看见红丝扶着椅子靠背。摇晃着站立不稳。走近他身边。小声说道:“红丝。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想和我比试。你输定了。” 红丝看着阿琪一副斤斤计较的小丑嘴脸。不想与他置气。在药力催发的困倦中。半合了眼睛。回道: “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妄下断言。” 阿琪一脸看不起红丝。凑得更紧。轻蔑地小声说:“红丝。你处处跟我争。从万花楼、到国舅府。你出尽了风头。让我沒脸见人。现在。让你也尝尝输给别人的滋味。” 红丝尽量让自己站稳。倦怠地解释道: “阿琪。你误会我了我从來沒想过要出什么风头。输赢又算什么。” 阿琪蹬鼻子上脸地说道:“要是你真的不计较输赢。那你现在就认输。别和我比试。我就信你说的话。” 红丝努力地站直了身子。张开美丽的双眸。淡淡地扫视了一下阿琪。坚定地说道: “这一次不同。我和你的目的完全不一样我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我可以打赢那个擂台。” 红丝的话。让阿琪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他解恨似地说道:“那个擂台我也听说了。你想去打擂。找死吧你。” 阿琪的这些话。无形中给红丝曾添了一些斗志。他的身子终于不在摇晃。站稳了脚跟。像一名战士静立在那里。不再多言。 大管家胡丹取來了画轴。展开铺在方桌子上。主事仲费磨好了墨。 国舅爷提起一支毛笔。在两个画卷上分别画了几笔。命大管家胡丹卷好。系上一根小红绳。挂在对面的墙壁上。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4 紧挨着墙壁。摆放了一张高脚桌。桌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香炉和一个砚台。砚台里墨汁满满。两支毛笔架置在砚台左右两侧。 看见阿琪和红丝站在一起等候着。国舅爷当众宣布道: “大家听好。比试时间是一炷香的功夫。 比试规则是:对面墙上挂了两幅本国舅的亲笔画。阿琪和红丝。你们两个过去。每人打开一幅画卷。按照图画上的意思。为那幅画題诗一首。最好是应时应景的一首五言诗。” 国舅爷宣布完毕。见沒人有异议。立刻说道:“现在。比试开始。燃香。” 听见国舅爷宣布比试开始。阿琪像一只兔子一样。拔腿就窜到了对面墙下。伸手一拉小红绳。画卷“呼啦”一声展落开來。 可怜红丝。听见开始的命令。也想跑到对面墙下。可是两条腿被锁着大号的脚镣。沉重地拖累着他的脚步。走起路來异常艰难。何况两条腿本身就很无力。虚飘飘地好像踩在棉花上。有点凌驾于云里雾里的感觉。 红丝咬紧牙关。吃力地迈出一条腿去。身子向前倾。差一点摔倒。他提醒着自己:稳住。别摔。走到墙边去。 红丝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另外一条腿。脚镣的羁绊。腿部的酸软。他只能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向前行。仅仅几步远的距离。仿佛阻隔了千万里。终于。他喘息着。扑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这时候。阿琪已经看着那副打开的画卷好大一阵子。提起一支毛笔。蘸满了墨汁。一笔一划地开始在画卷上写起字來。 红丝靠着墙。费力地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一拉小红绳。眼前的画面飞落下來。定睛一看。原來画上是一副棋盘。棋盘上布满了黑色白色的围棋子。 国舅爷画功不凡。寥寥几笔的水墨画。意境深远突出。俨然是两军对垒。正在搏战厮杀的场面。 红丝看了一眼画卷之后。就去拿毛笔。可是双手被沉重的手铐锁在一起抖得厉害。拼命想举起笔來。又牵扯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痛难忍。 红丝几次想举起笔來。可是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毛笔握不住。滑落到了地上。红丝弯下腰去捡毛笔。急的眼冒金星。 怎么办。可恶的手铐。这双手根本写不了字啊。 阿琪轻松地写完了四行字。扭头看见红丝磨磨蹭蹭无法写字的一副窘态。心里暗暗地偷笑。太解气了。 国舅爷看着红丝参加比试的样子如此艰难。心里也有些后悔:刚才比试之前。不该听信阿琪的挑唆。让红丝难上加难。红丝的伤、红丝的困。已经是致命的弱点了。现在再加上手铐和脚镣的束缚。简直就是把红丝可能赢的一点希望都剥夺了。 那支计时用的燃香快要燃烧到头了。香烟渺渺地升起。隐隐好似有火星子打了一个“突儿”。冒出來的烟柱变得有些断断续续 红丝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他费劲儿地捡起毛笔。蘸满了墨汁。用嘴叼住笔杆。含在嘴里写字。在画幅上飞快地写下了四行草书。字迹舒展而又奔放。字形如同行云流水。格外显得笔墨形态大气磅礴。 阿琪的毛笔字虽然写得也不错。毕竟是一笔一划写出來的。规规矩矩的字体。可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个人的字体放在一起比较。一目了然。相差不是一星半点。无法比拟。 终于写完了。画卷上短短的四行字。耗费了红丝极大的心血。在如此难为的情况下。竭力完成了任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计时用的燃香也烧到头了。默默地熄灭了。 在场的人都不禁为红丝急中生智的举动佩服。看着他一松嘴。毛笔落到了地上。身子缓缓地向后便倒。 国舅爷早有防备。提前來到了红丝的身边。一伸手。抄住了红丝的细腰。抬头看。画面上清楚地写着一首四行小诗。 、第一百零六章 初露文采 国舅爷吴阜以前听说过红丝会使剑。沒想到红丝因为手抖写不了字。用嘴叼毛笔。也能写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好字。不由得心中喜悦。 关注着红丝的一举一动。见他力气用尽。国舅爷一伸手。揽住他的细腰。观看画上小诗。 红丝作诗前。只看了国舅爷的图画一眼。心中想的是:画中一盘棋。分明预示着不久的将來战场硝烟起。那时候。自己为报答国舅爷的相救和知遇之恩。手提三尺宝剑。血染沙场酬知己。誓死保护国舅爷。 红丝有预感。自己心底期盼的那一天就要來到。一朝机缘巧合。潜龙脱困腾飞。从此可以大展身手。快意恩仇。 画卷上的一首五言打油诗。虽然是红丝匆忙写下的。却也表达了红丝此刻的心情。应情应景。借題发挥。恰到好处。那首小诗是。。 人生如棋局。 荣辱均悲剧。 待得机缘來。 潜龙脱困去。 看了红丝写的这首小诗。国舅爷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伤感:红丝。一旦你有了机遇。时來运转。你会离我而去吗。你会不会昂首挺胸。潇洒离去。不屑于转身回顾一望呢。 国舅爷从这首诗可以看出來:尽管红丝看破红尘、看轻生死、看淡荣辱。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渴望着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他会像潜龙一样腾空飞起。遨游天空。呼风唤雨。笑傲苍穹。 国舅爷心潮起伏。不自禁地把红丝拥入怀里。看着他疲倦憔悴的容颜。低声安慰道: “红丝。辛苦你了。小爷越來越喜欢你。这就命人帮你打开手铐和脚镣。从今以后。你要形影不离地跟在小爷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阿琪看着国舅爷怜惜疼爱红丝。嫉妒得眼睛直冒绿光。不识时务地叫了起來:“国舅爷。胜负还沒判定呢。红丝他装死讨可怜。国舅爷别上他的当。” “是么。红丝他是装的。要不然把你也打成重伤。你也装给本国舅看看。” 国舅爷听了阿琪的话很生气。都怪这个阿琪。提出什么比试。还假意公平欺负红丝。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露。阿琪的狡诈伎俩沒有得逞。 “国舅爷还沒有看我写的诗。” “你写的诗怎么能和红丝的相比。红丝写的东西能打动小爷的心。而你写的呢。格式也规范。韵律也押韵。可惜。诗境平淡无奇。读之乏味。” “大管家。我的诗有那么差吗。”阿琪不满意地小声嘀咕着。又去问大管家胡丹。 大管家胡丹闻言。抬头看阿琪的画卷上画的是:一条红丝手帕被风吹起在半空。画面上。阿琪写的小诗是。。 一条红丝绢。 随风舞蹁跹。 本是俗中物。 奈何欲上天。 大管家胡丹看完阿琪写的小诗。直言说道:“阿琪。你想听真话吗。你这首诗写的也不错。扣題很紧。可惜有一个很大的不足之处。感觉你好像在讽刺红丝。嫉妒心如此之大。是万万不可取的。” “胡管家。还跟他啰嗦什么。马上派人把阿琪送回万花楼去。” 国舅爷对阿琪今晚的一系列表现很反感。特别是他处处针对红丝。恶意刁难红丝。简直可恶至极。于是发话道。 阿琪不愿意回万花楼去。慌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国舅爷。阿琪知错了。让我留在府里吧。我姐姐在万花楼是红丝的贴身丫鬟。我也愿意在这里做红丝的贴身小厮。专心伺候他。请国舅爷恩准。” “阿琪。如果你自愿留在万花楼。他们來本府要人。怎么答复才好。” “国舅爷。我本是翠环阁的人。为了我姐姐才去万花楼的。万花楼一两银子也沒花。国舅爷不需要答复他们。他们沒理由來这里公开要我回去。” “原來如此。就看红丝怎么想了。他的贴身小厮总要他亲口答应才好。至于红丝会不会宽恕你。把你收在身边。要问一问他的意思。” “是。请国舅爷成全。”阿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十分谦卑。 国舅爷抱着红丝。命两名侍卫上前來给红丝打开了刑具。 红丝维持着清醒意识。想要知道比试结果。见自己所幸不辱使命。终于赢了阿琪。手铐和脚镣也被摘掉了。心中一宽。困意袭上來。想要入睡了。 国舅爷摇晃了一下红丝。问道:“红丝。先别睡。阿琪想留在府里。将功赎罪。做你的贴身小厮。你听见了吗。” 红丝知道阿琪的人品不好。小性格。嫉妒心强。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可是。见国舅爷并不反对阿琪留下。自己也沒有精力多说。 “国舅爷。我好困。想睡了留下阿琪与否。还是国舅爷自己决定吧” 阿琪看着红丝依偎在国舅爷的怀抱里。似睡非睡的样子。认为他是故意做出这姿态以示炫耀。不由得嫉妒得牙根痒痒。又见国舅爷对红丝恩宠正浓。就连雇用小厮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征求红丝本人的意见。自己要想重新获得国舅爷宠幸。。只怕很难。 阿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恨恨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红丝你先别得意。等着瞧吧。不要以为我会服服帖帖地给你做小厮。那是痴心妄想。除非日头从西边出來。 国舅爷见红丝不反对。吩咐道:“阿琪。今晚你先去客房休息。明天早上开始。好好地伺候红丝养伤。” 大管家胡丹见国舅爷对红丝十分宠溺。主动献计献策:“国舅爷。要不要把西院收拾出來。给红丝单独居住。让他安心养伤。” “不用。从今以后。红丝跟着小爷睡。小爷的寝宫就是他的卧房。” “可是。如果国舅爷出门办正经事去呢。总不能让红丝喧宾夺主。每时每刻都霸占国舅爷的寝宫。”大管家胡丹是国舅府里的老人。问话很直接。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以后如果小爷出门。就把红丝带在身边。不准离开小爷的视线。” 国舅爷满脸笑意地看着红丝。心想:你们怎么会知道呢。红丝伤好以后。会去打擂。将來会和本国舅并驾齐驱。驰骋沙场。一展雄风。 、第一百零七章 宝剑赠美 第二天清晨。天气骤变。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來。 国舅爷吴阜本來计划一早出门。去找府衙大人谈谈擂台的事。可是。由于红丝还在睡着。他身体虚弱不能淋雨。再加上下雨天路滑。就决定等中午再看天气是否会转晴。 午时临近。雨越下越大。转成了中雨。更不宜出门了。国舅爷索性坐在书房里处理杂事。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5 国舅府的书房很大。一张宽大的书桌后面摆放的是国舅爷的座椅。护卫们在座椅旁边架设了一个小屏风。小屏风后面是一张软榻。上面睡着红丝。 红丝昨晚和阿琪比试完以后。陷入了沉睡。从寝宫到书房。他一直都在睡。沒有醒过。 国舅爷记得很清楚:昨日午后在酒楼包间里。红丝喊饿。可是他在药力作用下又很困。结果是。等到主事仲费从厨房端一碗八宝粥回來。红丝一口也沒喝成。因为他睡着了。 红丝这样子酣睡不醒。不吃不喝。让国舅爷开始担心起來。可是又不忍叫醒他。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阿琪按时來服侍红丝。早上把红丝的早餐送到了寝宫。中午又送午饭來书房。可惜红丝在熟睡。沒办法吃东西。这些吃的。阿琪怎么端來、又怎么端回去。纹丝未动。 阿琪想借送饭的机会。设法让国舅爷多留意自己一下。沒想到国舅爷的目光一直专注在红丝的身上。就连眼睛的余光也沒认真扫过他。只是挥了挥手。命他把饭端走。不要打扰红丝。 阿奇失望之下。心里恨透了红丝。他瞪了小屏风一眼。如果他的目光可以化成利刃。红丝一定被砍得体无完肤。 主事仲费打着雨伞。在泥地上噼里啪啦地跋涉。走进书房。禀报道: “国舅爷。丞相义子即墨寒在禹都边城府衙后门附近租了一处房子。刘山今天上午去找过他。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來。” 国舅爷点点头。心想:看來红丝说的果然不差。丞相义子即墨寒和万花楼大老板的徒弟刘山果然有勾结。 自从国舅爷得知即墨杀团一伙人蠢蠢欲动的消息后。特别是牵涉到丞相大人。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决定先悄悄调查此事。从即墨寒身上开始找线索。以验证红丝所说的情报。 主事仲费说道:“国舅爷。因为下雨。擂台搭建暂时停工了。府衙门前贴出告示。打擂的事要暂缓几天。” 国舅爷道:“暂缓几天是最好不过了。最好能等到梨泓王子迎亲回來路过本城。还有。红丝一直沉睡。让他多休息几天也好。养伤需要时间。” “国舅爷还有什么吩咐。” “仲主事。这几天你去严密监视即墨寒的行动。最好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是。”主事仲费答应着出去了。 国舅爷坐在书桌前。望着红丝熟睡的卧姿。开始寻思: 既然红丝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还有一件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那就是即墨杀团受到雇佣。要暗杀南宫王朝大皇子。后來因为其失踪才停止。如果红丝真的是南宫王朝大皇子。那么他的真正身份一旦暴露。就要继续遭到他们的暗杀。 国舅爷知道即墨杀团至少有三大高手目前云集在禹都边城。刘山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他的师父即墨丁当然更是技高一筹。即墨寒是丁大老板的师侄。武功一定非同小可。如果他们三人联手追杀红丝。红丝哪能还有命在。 这样分析下來。红丝应该躲避即墨杀团。可是。红丝要去参加打擂。而即墨寒是擂主。打擂台上生死不论。不等于自动把羊羔往虎口里送吗。不行。红丝太危险了。 国舅爷认为。为了红丝的人身安全。即刻起。自己和红丝应该佩戴防身武器。以备不测。 国舅爷想起红丝说过擅长使剑。那么。给红丝配备一把什么样的长剑好呢。最好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哦。想起來了。本府里有一把锋利无比的上古宝剑。 自古云:宝剑赠英雄。红粉送知己。 国舅爷吴阜笑了一下。自己如果把上古宝剑送给红丝。红丝天生如此美貌。是不是应该叫宝剑赠美呢。 想到这里。国舅爷慌忙起身去寝宫。在柜子里面找出那把上古宝剑。握在手里。沿着回廊走回书房。 走进书房。转到小屏风后面一看。大吃一惊。红丝不见了。 国舅爷慌了手脚。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起來。急忙推开房门。向院子里张望。 雨下得很大。雨声刷刷地响着。 院子里。大树下。一个少年迎风冒雨站立着。长发飘飘。衣襟湿透。好像一个下凡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风雨无阻。 “红丝。” 国舅爷心动。叫了一声。忘记了手里还拿着一把上古宝剑。手一松。上古宝剑掉到了地上。此刻在他的眼里。只有红丝。红丝是他的无价之宝。天地间最最珍贵的东西。 国舅爷冲进了雨里。一把搂住红丝。着急地喊道: “红丝。我以为你又走掉了。以后你不许在这么吓唬小爷。小爷居然为你心惊肉跳。你说吧。你要怎么补偿小爷。” “我睡醒了。” 红丝笑着说。他的笑容纯洁无邪。仿佛可以穿透雨幕。带给国舅爷无比欢愉的感受。 “国舅爷。你看我的头发。完全变黑了。呵呵” 红丝凭借着雨水冲刷着头发。快乐地笑起來。他的笑声具有奇强的感染力。引得国舅爷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啊。红丝。可喜可贺。你终于变回原來的样子了。小爷令你白发的负罪感也终于彻底消失了。” 国舅爷说着。一把拉了红丝跑回书房。斥责他说: “红丝。你又要让小爷担心了。你的伤还沒好。身体这么虚弱。跑到雨地里淋雨。你想咋样。” 红丝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垂眸。认错道:“对不起。我醒來觉得这间房子很陌生。就想跑出去看看这里是哪儿。” “红丝。你放心。这里是你最安全的地方。你有小爷保护。你还有这个。给。拿着。” 国舅爷说着。拾起那把上古宝剑。放到了红丝的手心里。 、第一百零八章 互诉衷肠 如果不是对红丝的充分信任。国舅爷怎么会把价值连城的上古宝剑相赠于他呢。 这信任來之不易。对于红丝來说十分珍贵。红丝手里握着宝剑。心里由衷的感激。 两个人被雨水淋过。接下來就是一阵忙碌碌地沐浴更衣。 这下子阿琪不在闲得慌。有活干了。一遍遍地从厨房端來热水。眼红地看着国舅爷为红丝宽衣解带。两个人一起坐在大浴桶里浸泡热水。驱散被雨淋过的寒气。 厨房里。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正蹲在炉灶前。往灶台炉膛里面填续柴草烧水。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所需要的热水。 阿琪提着木盆走回厨房。这是他第六次來取热水了。看着绿衣丫鬟用一个大舀子。往木盆里面添加热水。心里的不满情绪不断积累。一不小心竟然嘟囔了出來: “把水烧热点。把红丝烫死就好了。” 那名绿衣丫鬟听见阿琪的话。好像十分在意。有些吃惊地一连串问: “什么。你说什么。红丝來了吗。他怎么你了。你要烫死他。” 阿琪见绿衣丫鬟反问自己。也觉得自己大意失言。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报告上去。自己在国舅爷府里也就呆不住了。赶紧小心赔不是道: “你听错了。怪我沒把话说清楚。我说的是别把红丝烫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琴。你是谁。” “我叫阿琪。现在是红丝的贴身小厮。他正在泡热水浴。这些热水都是为他预备的。” “那真好。你每天都可以看见红丝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伤还疼吗。”柳琴弦关切地问。 阿琪翻着白眼。冷淡地说:“红丝的情况还好。至少。头发都变黑了。” “是吗。那太好了。红丝一定更好看了。”柳琴弦赞叹地说。 阿琪端起一盆热水走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空盆走回來。说道:“柳琴。不需要热水了。雨停了。红丝正在更衣。准备去府衙门前的擂台边上。提前报名参加打擂。” 柳琴弦听了。关心红丝。问道: “红丝身体复原了吗。他带伤报名去打擂。会不会有危险。” 阿琪把空木盆扔在地上。心中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气呼呼地说:“他哪里还看得出來带伤。臭美得很呢。正在铜镜前面端详來、旋转去的。穿一身白衣。像一个无常鬼似的。” 其实。红丝哪里有心情顾及自己的穿戴。反倒是国舅爷兴头头地看着红丝穿上一身紧身白衣。一套武生短打扮。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白丝带高高扎束起來。前额上围了一条宽边银丝带。身材高挑。宽肩细腰。眼波生烟。吹气如兰。和昨天伤病中的他若判两人。 国舅爷越看越喜欢。百看不厌。拉着红丝在一个大铜镜前面转來转去。欣赏他的翩翩风姿。镜子里衬托出來的人影。越发显得美如冠玉、俊俏妩媚。 柳琴弦偷偷地从厨房里溜出來。寻找到国舅爷的寝宫窗外。透过一线窗缝。痴痴地凝望着红丝的背影。 国舅爷拿起那把上古宝剑。亲手为红丝悬挂在腰间的皮带上。叮嘱他说:“红丝。这是小爷赠送给你的防身之物。你要小心佩戴。剑在人在。要做到剑不离身。明白吗。” “嗯。”红丝俊美的脸蛋上旋起一对小酒窝。笑着答应了。 国舅爷身穿一款剪裁定做得非常合体的紫色衣服。身披了一件紫色斗篷。长身玉立。高贵华丽。他携了红丝的手。站在一起。往铜镜里面看。 铜镜里反照出來的两个人。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威仪万千。好一对世上难寻的佳侣璧人。如花似锦。美不胜收。 “红丝” 忽然。窗外传來一声轻轻的呼唤。窗扇被人慢慢地推开了半尺宽。 。。是谁在叫我呢。这声音如梦似幻。柔情似水。曾经把自己从黄泉路上拉了回來。是柳琴吗。 红丝在铜镜前面转过身來。看见站在窗外的柳琴弦。他的目光湿润了。 。。柳琴。你在这里。我好想你 柳琴弦一次次的相救。红丝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最依恋的、最亲切的人。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6 “国舅爷。我想和柳琴说几句话。交代一件事情。可以吗。”红丝见国舅爷被人打搅有些不爽。急忙请示道。 国舅爷不情愿地挥了一下手。暂且应允。 红丝向窗边走來。身穿白衣。英姿飒爽。面带春风。欲语还休。隔着窗户和柳琴弦遥遥相望。 “红丝。你的伤。” “好多了。谢谢你。柳琴。” “你要去报名打擂。” “是的。那是我的宿命。我必须完成。” “红丝我可以和你一起吗。不论是生是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柳琴弦在告白吗。是的。柳琴弦才不管站在一旁的国舅爷板着脸。他决定抓住机会。向红丝表达自己的心意。 红丝很感动。可是。他只能拒绝。有些伤感地说: “柳琴。可惜我不能答应。因为。这次报名打擂。我的身份一公开。立刻就会遭到追杀或者暗杀。包围在我身边的敌人很多很强大。我活不了多久的。” “不。红丝。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爱你。”柳琴弦大胆地直言不讳。差点把国舅爷的鼻子气歪了。 红丝听到柳琴弦的告白。微笑了一下。有点哽咽地说: “柳琴。你这样说。我好开心。你不鄙视我身份卑微。不嫌弃我苦命倒霉。总是伸出双手把我从生死线上拉回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你。” 国舅爷不开心了。在旁边重重地咳了一声。 红丝明白此刻有些话不宜多说。先说重要的事为好。于是说道: “柳琴。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去找梨泓王子。就说是我拜托他帮你父亲洗冤。梨泓王子现在应该在福晓驿站。和亲公主也在那里。你见过的。去吧。立刻就走。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了。” “红丝。我知道了。多谢你。可是我要等你打擂。我怕你有危险。” “柳琴。你是一个女孩子。打擂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的。走吧。别管我。最好把我忘掉。” 、第一百零九章 替人受罚 “柳琴。大胆女子。你是在勾引我的红丝么。” 国舅爷吴阜听不下去了。气得七窍生烟。眼前这女子妄图对红丝染指。别有企图。真把小爷当成死人看了。 柳琴弦才不怕国舅爷。据理力争地说:“国舅爷。我认识红丝在先。我们互诉衷肠。不算勾引。” “你这女子。给小爷听好。不许再接近红丝。否则的话。他就要替你受罚。你在这里。就要守家规。不要以为国舅府沒规沒距。可以任由你胡來。” “你为什么要罚他。我又沒做错什么事。我和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话。” “住口。你再说一句试试。” “国舅爷你太不讲道理了。红丝他” 柳琴弦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国舅爷怒气冲冲地在吩咐护卫立刻处罚红丝。 两名侍卫走上前。摘掉红丝腰间佩戴的上古宝剑。把红丝的双手扭到背后。用手铐反铐了起來。 “柳琴你听好。小爷说话算数。你刚才说了一句。红丝就要被手铐反铐一天。你要是胆敢再说一句。红丝就要被铐上两天。被手铐反铐着的滋味你可能沒尝过。不会很好受的。” 事发突然。红丝沒想到祸起萧墙。自己的情况刚刚好转一些。就又被侍卫们强行戴上了手铐。 红丝不能责怪柳琴。她对自己一片深情。有权表达出來。 红丝也不能责怪国舅爷。他是霸道了点。可是毕竟是在他自己的府里。眼看着花三千两银子带回來的宠物。被人当面勾搭。怎能不生气。 红丝只能怪自己。在国舅府里自己算什么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和府里的家奴差不多。也许还不如府里的家奴。他们至少不用每天为自己身子清白而提心吊胆。 “红丝。小爷要你替她受罚。你服不服。”国舅爷看着红丝被两名护卫按住。非常强势地喝问。 “是。罚我吧。请你放过她。”红丝沒有怨天尤人。只能逆來顺受。甘愿替柳琴受罚。 柳琴弦不敢说话了。只因为自己刚才的半句话。红丝就被重新戴上了刑具。无辜地被反铐了双手。替自己受罚一天。如果再说一个字。红丝又要增加一天苦楚。让柳琴弦于心何忍。 国舅爷从护卫手中接过上古宝剑。重新收回寝宫柜子里保存。又命人把阿琪找來。 阿琪走进书房。一眼看见红丝被两名护卫夹持着。双手被反扭着戴上了手铐。心中幸灾乐祸地要笑出声來: 红丝你也有今天。如今事情明摆着:红丝失宠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搬转回來。重新获得国舅爷的青睐呢。 国舅爷吩咐阿琪。给红丝披上一件白色的短外衣。遮掩住红丝带着的手铐。准备出发去报名打擂。 两名护卫见国舅爷对红丝发怒。也就狐假虎威。煞有介事地推推搡搡。拖扯着红丝的身子往外走。 柳琴弦看见红丝受制于人。这个样子还要被逼迫着去报名打擂。心疼地大声叫了起來: “你们。太卑鄙了。让红丝带着手铐去打擂。是想害死他啊。。” 国舅爷冷漠地伸出了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对柳琴弦说道: “很好。两句话。红丝要多受罚一天。另外还要给他增加一点花头。阿琪。你去打红丝一个耳光。” 。。额。让我动手打红丝耳光。太妙了。老天有眼。 阿琪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他冲上去。高高地扬起手來。“啪”地一声脆响。狠狠地扇了红丝一个耳光。 红丝被两名侍卫夹持着。沒办法躲闪。足足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沒有出声。一张俊脸被扇得偏转到了一边。嘴角淌出了一丝鲜血。 柳琴弦惊慌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出声。心里骂道:恶霸。坏蛋。你们这些天杀的刽子手。为什么这样欺负红丝啊。 “柳琴。我沒事。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 红丝虚弱地说道。原來国舅府不是人呆的地方。国舅爷喜怒无常。稍微违背了他的意思。自己就会落到这种挨打受罚的下场。 大管家胡丹闻讯赶來。国舅爷吩咐他道: 柳琴是万花楼的逃奴。咱们国舅府都快变成万花楼逃奴的大本营了。你待会儿派人把她送回万花楼去。” 红丝听见不好。急忙替柳琴弦求情道: “不要。国舅爷。我已经替她受罚了。你就饶了柳琴。放她一条生路吧。” 红丝越是为柳琴弦求情。国舅爷越是醋海生波。他不爽地问阿琪:“阿琪。你干什么的。让红丝闭嘴。” 阿琪一听乐坏了。原來还有下手的机会。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说明腿比较厉害。干脆上腿吧。阿琪抬腿一脚。猛地踹在红丝的小腹上。 红丝已经饿肚子好几天了。经不住一脚踹。身子一阵剧烈地颤抖。垂了头。说不出话來了。 国舅爷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背负了双手。走出书房。 两名护卫拖了红丝。跟着走了出去。 “我怎么办。要不要跟去。”阿琪问了一声。沒人理会他。只得站住脚。看着国舅爷和红丝远去。 大管家胡丹一手抓住柳琴弦的袖子。说道:“走吧。送你回万花楼去。” 柳琴弦也不挣扎。随着大管家胡丹走出书房。扭头望向红丝被拖远的身影。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來。心中一万个道歉: 对不起。红丝。今天是我不好。害你为我受苦了。等着我。我会逃出去救你的。” 午后。雨停了。在通往府衙的大街上。 两名护卫驾车。国舅爷吴阜坐在马车厢里。看着红丝躺在面前。伸手把他提起來。抱在怀里。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这两天你要戴着手铐。小爷必须在下人们面前言出有信。不能出尔反尔。” “你太狠心了”红丝责备了一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本国舅连一个丫鬟也制服不了。以后如何治军。如何指挥千军万马打胜仗。” “可是。这样对待我。根本沒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你一个可杀可打的奴才。” “你是我的禁脔。小爷的私人宠物。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也不允许对你有非分之想。” 、第一百一十章 报名刁难 红丝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这种身份和地位。不论不类的。要想国舅爷公平对待自己。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有朝一日真正地强大起來。屹立在国舅爷面前。才能谈“平等”二字。 “红丝。肚子痛不痛。小爷帮你揉揉。刚才阿琪那家伙一脚踹的还挺猛。”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7 红丝才不想让国舅爷揉肚子。可是双手被反铐着。只能虚弱地把身子扭來扭去。反而招惹得国舅爷揉的更欢了。 国舅爷一边帮红丝揉着。一边问道:“红丝。等一会报名的时候。你用哪个名字。” “我早已经沦落。沒脸以真面目见人了。我现在只是红丝。一个陷入青楼的奴才小厮。”红丝苦涩地答道。 “需要小爷现在就替你赎身吗。小爷本打算包养一个月以后。等到花船大赛结束。再替你赎身。” “不用了。一个月已经很长了。现在我这样子。四面楚歌。杀手环绕。也许我活不到一个月。国舅爷已经为我花了三千多两银子。不要再破费了。有银子多去买一些弓箭马匹之类的吧。” 国舅爷听了红丝如此凄凉的话。心里很不舒服。抱紧他说道: “红丝。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小爷。小爷不会让你死的。小爷的武功还从來沒有显示过。特意为你留着一个杀手锏。” 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前空场处。正在搭建的擂台旁边有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打擂报名处”。招牌下坐着几个人正在埋头聊天。 “红丝。你过去报名。可能会问你几句话。不需要动武。你戴着手铐不碍事的。小爷命一个护卫陪着你。速去速回。小爷在马车里等着。” 国舅爷吴阜吩咐一名护卫搀扶红丝走下马车。陪同他过去报名。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爽。地上有些泥泞。红丝下了马车。轻呼了一口气。由于双手被反铐着。不敢走快。一步一步走到报名处前。 打擂报名处为首的是一名衙役。他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 一位白衣美少年。身披一件白色短外衣。丰神俊朗。眉目如画。身体笔直地站在登记桌前。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家丁。 那个衙役问道:“这个公子。你是要报名打擂吗。” “是。我要报名。” “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红丝。” 红丝的话音刚落。打擂报名处那几个正在埋头聊天的人一起回头看。其中一人站起身。走过來。轻蔑地叫了一声: “呦。刘爷还以为是谁呢。原來是你。” 说话的人正是刘山。他受了同门师兄弟即墨寒的委托。帮忙照看一下打擂报名处。如果发现有什么膈应人物來报名。特别是和尚、道士、女子或疯魔一类的特殊分子。要尽量回绝。减少麻烦。 刘山正在报名处和几个人闲聊。忽然听见有报名的人。起身一看。原來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昨日中午从自己手里逃掉的红丝。 刘山迈步走了过來。围着红丝身前身后绕了两圈。咋巴着嘴问道: “啧啧。红丝你这身武士服饰很唬人。会让不知底细的人误以为你是一位高贵的公子。” 红丝静静地站立在那里。面不改色。看着刘山像个小丑跳梁一样地围着自己转。好像偷腥的猫看见了一条死鱼。就等着开牙了。 那个衙役问道:“刘公子。你认识这个红丝。” “可不是。就算把他烧成灰、刘爷也认识。他是我们万花楼里的红倌呢。他的身价不菲。别吓到你们。一摘牌就是三千两。”刘山咧嘴说道。 “不是真的吧。三千两银子能买回來一座七层宝塔了。可也是。他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让咱们借此机会免费摸一把。”那个衙役流口水地说。 刘山说道:“老兄。你先登记。等登记完。刘爷要把他带走。咱们找个沒人的地方。随便你怎么摸。把他吃掉也行。” “行。咱们先登记。姓名:红丝。年龄多大。” “虚岁15岁。” “什么身份。” “这应该算是万花楼小厮。”红丝有些含糊地说。 “喂喂。我说红丝。你别美化你自己了。什么小厮。万花楼里的小厮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而你呢。你现在的身份连一个小厮也不如。比小厮还要下贱。你是一个出卖皮肉的男倌娼妓。肮脏透顶的贱货。还舔脸來报名打擂。天下英雄如果知道都会耻笑你的。这个擂台也被你糟蹋了。谁还会來比武打擂。”刘山插话道。 “打擂是比武还是比身份。刘山你不要随便糟蹋人。一个人的身份可以改变。不会一成不变的。比如万花楼丁大老板。以前也不是万花楼大老板。也是后來开青楼。做了万花楼大老板。”红丝很冷静。据理力争。淡淡地说道。 “混蛋。你怎么敢拿我师父跟你相提并论。你配吗。” 刘山毛躁地推了红丝一把。见红丝倒退了两步。并不还手。其双手还是悠闲地负在背后。不禁有些疑惑。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是府衙大门口。刘山。请你自重。”红丝其实心中很无奈。沒办法。只好先用话稳住局面。 那个衙役又问道:“红丝。你打擂的时候。准备使用什么兵器。” “一把长剑。” “打算使用擂台预备的长剑、还是自带的。” “长剑自己带來。” “长剑现在带在身上吗。先让我们检查一下。”那个衙役不怀好意地盯着红丝的身子。想要动手动脚。 “沒有。我今天前來。只是报名。不需要比武。长剑沒带在身上。”红丝不禁又倒退了一步。 刘山看出了端倪。拦住红丝的去路。邪笑着问道:“怎么。红丝。今天有点反常诶。怎么总是后退。难不成你手里藏了什么宝贝。拿出來给刘爷看看。” 那名护卫看见苗头不对。急忙解释:“各位爷。红丝正在受罚。被手铐锁住了双手。他现在不能动武。各位行行好。请放他一马。” 这名护卫头脑简单。以为把话摊开就沒事。事实上。不解释还好一点。越解释越糟糕。刘山一伙人了解清楚红丝的底细后。即将瓮中捉鳖。 、第一百十一章 不受威胁 刘山听了那名护卫的话。大笑一声。笑容十分邪魅。说道: “红丝正在受罚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干了什么坏事了。过來。红丝。让刘爷帮你脱了外衣。不就被戴上个手铐。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害怕别人知道。” 刘山走上前。以风扫残云之势。一把扯去了红丝披在肩上的白色短外衣。露出了被手铐反锁在背后的双手。 在场的几个衙役都笑了起來。红丝这样子也敢來报名打擂。不觉得很尴尬吗。 “原來真是这样。”刘山喜道:“红丝。看你今天还有什么本事能飞出刘爷的手掌心去。” “有什么可笑的。报名是报名。打擂是打擂。又不在同一天。我也不会永远被铐住。”红丝双手被束缚着。无计可施。只得又倒退了一步。 “还退。再退就退到刘爷的怀里了。刘爷对你的身子沒兴趣。”刘山挖苦地说着。极为准确地一把抓住红丝受伤的肩膀。 红丝好疼啊。肩膀被刘山抓住了。万般无奈之下。 只得回头向国舅爷的马车看了一眼。刚巧看见马车上跳下來一名护卫。正朝自己走过來。手里托着一把长剑。 那名护卫走到刘山跟前。说道: “刘爷息怒。我家主子说。红丝是來报名打擂的。请刘爷给我家主子一点面子。先放开红丝一会儿。让我替我家主子给红丝捎个话。转交一件东西。” 刘山见身旁的几名衙役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不好意思过于强出头。只得松了手。说道:“快点。不许磨蹭。” 那名护卫走到红丝身边。掏出手铐的钥匙。帮红丝打开了手铐。递过來一支长剑。说道: “红丝。我家主子说。因为看见你情况紧急。你受罚的事只好从权计议。让我先帮你打开手铐。借给你一把普通长剑。你可以用这把长剑自卫。打伤任何人都沒关系。只要别杀死。留他们一口气就好办。” 红似揉了揉被铐得有些发麻的手臂。一伸手。潇洒地接过长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剑身。还好。是纯刚打造的。长剑的刚度和弹性还行。 “好的。我明白。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还是按照他那句老话: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红丝誓与此剑共存亡。” 红丝是一名出色的剑客。他只要一剑在手。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变得敏锐锋利起來。神情严肃端庄。踏上前一步。手里挽了一个剑花。说道: “刘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喝。红丝你这小样儿的。敢跟刘爷叫板。”刘山有点出乎意外。一把长剑就可以让红丝有恃无恐了。 “刘山。我郑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我打赢擂台。我就不会再是万花楼的奴才、小厮、男倌、下人、等等之流的人了。我将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当一名威风凛凛的出征先锋小将军。跃马杀敌。驰骋沙场。” 刘山听得惊呆了。好像红丝刚才说要打赢这个擂台。也就意味着即墨寒这个守擂台主会输。怎么可能。即墨寒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绝对不会输给红丝的。 “红丝。你在说疯话吗。你的青楼烙印永远也别妄想消除掉。你想打赢擂主那是休想。不过今天你可以先过刘爷这一关。”刘山开始挑战了。 红丝昂然站立。手持长剑。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山。我不想和你台下私斗。可是。你一再地从中作梗、横加阻拦。那就來吧。现在就动手比试一下。一对一。公平较量。提前扫清一切障碍。我以这把长剑对天发誓:这次打擂。我绝不退缩。一定战斗到底。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刘山见红丝果断应战。毫不退缩的态度。不知道他的剑法根基如何。也不知道即墨寒会不会同意自己冒冒失失地台下私斗。不禁犹豫起來: 。。现在是在擂台下。如果自己当众和红丝较量。打死他也不太好。传出去别人会说:千万不要去打擂。在报名时候就被人提前暗算掉了。万一造成这类不好的影响,只怕府衙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如果是站在擂台上。情形就不一样了。可以当场把红丝打死。一劳永逸。别人也无话好讲。打擂比武伤亡在所难免。 可是就这样放过红丝。刘山很不死心。问道:“红丝。只要你回答刘爷一个问題。也许我会放过你。” 红丝笑了。自己长剑在手。还用得着再受别人的威胁吗。从今往后。自己将不受威胁。 “刘山。你别做梦了。你沒资格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題。现在。我倒是有一个问題想问你:你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作恶多端、不分是非滥杀无辜。如果我把你制服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是么。如果你想制服我。刘爷便给你一次机会。过几天咱们擂台上见。”刘山说着。心里怀疑起來: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8 红丝怎么知道我滥杀无辜。他有什么证据。难道红丝已经知道自己是杀手的真实身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刘山想起师父让自己盗來的那幅画。难道这个红丝真的就是南宫王朝大皇子。疑点太多了。越想越觉得像。 “刘山。我就是來报名打擂的。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地使出來。我奉劝你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纸里包不住火。你最好悬崖勒马。金盆洗手。改邪归正。那样也许我会宽恕你。” “是么。刘爷不是被人吓唬长大的。相反。刘爷也劝你。离这个擂台远点。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在这个擂台上。你也不可能是赢家。你会一输到底。枉送性命。”刘山嘴里并不示弱。 红丝长笑了一声。犹如龙吟。豪气万千地说道:“我会怕死吗。你们的阴谋总有一天会被戳穿的。擂台就是一个沒有硝烟的小战场。我愿首当其冲。身先士卒。铲除你们这些残害生命的败类。” 刘山心里暗暗吃惊。红丝的话分明有所指。难道他发现了即墨杀团的秘密。察觉了即墨寒想要通过打擂夺取一部分兵权。 刘山觉得这些疑问不能耽搁。要赶快报告给师父。以作定夺。 、第一百十二章 暴露家乡 府衙大门擂台前。由于上午下雨。擂台刚搭建了一半。停工在那里。 擂台下设立的打擂报名处。第一个提前來报名打擂的就是红丝。不凑巧的是。刘山也在。冤家路窄不得不见。刘山对红丝的报名故意给予刁难。还对红丝的身份來历起了疑心。 “红丝。你再敢胡说。当心刘爷撕烂你的嘴。”刘山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外强中干地威胁道。 红丝见刘山嚣张跋扈的气焰被打下去了很多。心里安然。不再理睬他。转身向那名衙役问道: “我报名打擂的事。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名衙役道:“红丝。你的家乡是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我的家乡” 每一次。只要有人提起家乡。红丝就会觉得心好疼。思乡心切。他想家了。虽然家里已经沒有亲人了。可是那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那样熟悉。母妃和父皇的影子总是不断地闪现在脑海里。唉。我的家乡。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我的家乡。是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和伊塔国之间隔了一个国家。边界和伊塔国并不接壤。所以不必介意我会不利于伊塔国。我父母双亡。沒有兄弟姐妹。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四海飘零。” 说着这里。红丝有些伤感。仰望苍穹。天上的云朵飘得很快。向着南方拉出一条条绵延的轨迹。它们会路过我的家乡吗。 刘山插话道:“什么遥远的地方。你家乡的国名。你是不敢出來吧。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连亲爹也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子。” “住口。不许侮辱我爹。”红丝断然说道。 “侮辱你爹怎么了。你爹如果对你好。干嘛眼看着你坠入烟花之地。不管不问。你绝对不是你爹的亲生儿子。”刘山一有机会就打击红丝。话语非常刺激人。 “我爹他可能是被人害死了。等着我去查明真相为他报仇。可是我身陷泥潭。越陷越深。不断地沦落下去” 那名衙役道:“红丝。如果你想报名。你的家乡地址很重要。如果你不说出來。报名就不能通过。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沒人逼你。” 刘山站在旁边。游手好闲地望着红丝面带难色的样子。冷嘲热讽地哼唧了一声: “红丝不敢说的。他害怕一说出來家乡的名字。他的真正身份马上会暴露。他的项上人头也就保不住了。” 红丝咬了咬牙。他早就知道自己前來报名打擂。就会有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危险。会被刘山这伙人盯上。直至被他们追杀或者暗杀。 可是。不管怎么说。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决定要打擂。就要一往无前。哪怕是暴露身份。况且。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总不能一辈子做藏头藏脚的缩头乌龟。 “我的家乡是” “哪里。”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问題也许对于别人不算是一件事。可是。对于红丝确实生死攸关。关联到性命安危。 “南宫王朝。” 红丝用坚定的语气。清晰的声音。勇敢地说了出來。 “南宫王朝。那可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在场的几个衙役沒去过南宫王朝。可是都听说过这个国家的威名。 “哈。南宫王朝。”刘山得意地奸笑了起來。心想红丝你这下子完蛋了。你的伪装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撕掉扒光。你的真面目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我说。那个南宫王朝的。跟刘爷走一趟吧。我师傅一定对你的來历非常感兴趣。我们对南宫王朝可不陌生。特别是对那位南宫王朝大皇子。真的是朝思暮想。渊源很深呢。” 红丝伫立在那里。傲然地说道:“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不会再听任何人的摆布。因为。我有一剑在手。” “你的剑术很高明么。比刘爷的武功还要高强。” “那要试一试再说。你等不及到擂台上见了吗。”红丝作势要拔剑出鞘。 “两位等一下。稍安勿躁。红丝报名打擂的事。还有最后一个问題。” “好。问吧。”红丝停止了拔剑动作。他的肩膀刚才被刘山一抓。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渗出血來。不是好兆头。 刘山看见红丝忽然紧蹙了一下眉头。用一只手捂住了受过伤的肩膀。心里清楚他肩膀上的伤是自己和师父给红丝留下的杰作。特别是师父的紫玉箫曾经穿透了红丝的肩膀。伤口又深又大。使得红丝一时之间伤势难于痊愈。 那名衙役道:“红丝。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比武打擂不是一般的活儿。可能会受伤流血。你要保证对此不纠缠。” “好。我保证。擂台上受伤流血很正常。只要不是被不三不四的人旁袭暗算。我都能接受。” “这个。打擂规则上。沒有指定说明不许使用暗器。只规定不许使用毒器。确实有风险。你还敢画押吗。”那名衙役问道。 “当然。我愿立下生死状。打擂不论生死。命里该着。自己承担责任。与他人无尤。”红丝慨然说道。 “很好。请公子在这里按个手印。报名手续就算完成了。至于府衙大人同意不同意你上台打擂。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红丝画押已毕。轻轻舒了一口气。 沉闷烦厌的打擂报名终于完成了。红丝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身世。他转过身來。想要离开。却被刘山伸手拦住了去路。 刘山面色阴沉地说道:“红丝。还要往哪里去。乖乖地跟刘爷走。免得皮肉吃苦。“ 红丝随意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一指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说道: “刘山。如果你敢当着国舅爷的面和我打斗。恐怕万花楼会因你而变个样子。关门大吉也说不定。万花楼丁大老板会因此对你另眼相看的。你好自为之。” 刘山被说中心事。寻思起來。万一师父不满意自己这样做。先斩后奏总是不好的。 “红丝。你敢挑拨我和师父的关系。你逃不出刘爷的手掌。” “我为什么要逃。我正要去万花楼。把柳琴救出來。” 红丝救人的决心十分坚定。 、第一百十三章 长剑在手 由于下过雨。而且天气忽晴忽阴。湿气很大。看來还要下雨。擂台施工的工期被延误。距离开擂的时间。至少还需要三天。 红丝报完名。要去万花楼救柳琴弦。他要带她去找梨泓王子。为她的父亲伸冤。免除她父亲的死罪。 “红丝。不许撒谎。万花楼你也敢回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刘山不相信地问道。 “何必骗你。为了救出柳琴。万花楼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行。刘爷就信你一回。让你自己走。半路不许开溜。刘爷会踩着你的影子。紧跟着你。” “随便你。只要我有长剑在手。” 红丝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尚未出过鞘的长剑。只要手里有剑。即使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心里就有胆气。他转身走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旁边。隔着车厢门帘。叫了一声: “国舅爷。多谢报名相助。” “红丝。戴上手铐。到车厢里面來。”国舅爷吴阜命令道。 “不。国舅爷。我是來向你告别的。你的这本长剑我还要借用几天。” “红丝。你敢违抗小爷的话么。”因为隔着车厢门帘。看不见国舅爷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上听起來。国舅爷有些怒意了。 “对不起。国舅爷。我不愿再受罚。我要去救人。除非你杀了我。才能阻止我。”红丝坦率地说道。 “红丝。你以为小爷不敢杀你吗。”国舅爷的怒气似乎加重了。车厢的门帘也开始抖动起來。 这是要下手杀人的前兆吗。红丝转过身去。背对着车厢门帘。闭上了眼睛等死。缓缓地说道: “国舅爷。你要杀就杀吧。我无怨言。 那一天。在万花楼挂牌子的那一晚。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不能忍受羞辱。那晚我会自尽的。 现在。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过是晚死了几天。沒有什么区别。我还要感激你让我多活了这几日。 多活的日子虽然痛苦。可是至少让我有了参加打擂的希望。我以为会从此翻身。看來是我想错了。死亡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和解脱。” 红丝说完。感觉不到杀气。回头看。车厢的门帘已经停止了晃动。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69 国舅爷沒有出声。他端坐在车厢里。犹豫不决。从來沒有见过像红丝这样的少年。面对死亡是这样的从容镇定。毫无惧色。 “国舅爷。如果你不杀我。我就要走了。请国舅爷多珍重。后会无期。”红丝告辞说道。 红丝一步一步地离去。走出了老远。回头看。见国舅爷的马车依然停在那里。 马车帘子纹丝不动。国舅爷并沒有挑帘向外张望。他把自己关在车厢里。在想什么呢。 。。杀死这个叛逆的红丝。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舍不得。一点也舍不得。可是为什么会舍不得。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他那种视死如归的胆气。是真正吸引自己的地方。 红丝沒有时间多想。他要抓紧时间去救柳琴弦。 红丝走在路上。身后虎视眈眈地跟着刘山。红丝感觉肩膀上的伤口越來越痛了。肚子里也变得饥肠咕噜。饿的快要前心贴后心。 刘山走在红丝的身后。好像押解着一个犯人。看着红丝越來越脚步瞒珊。气喘吁吁。似乎走不动路了。于是。探过脸。问了一声: “红丝。怎么不敢走了。知道害怕了。” 红丝停了下來。一手扶着路边的一处围墙。喘息着说:“我好饿。实在走不动了。” “你饿了。”刘山把眼四顾。看见旁边有一个卖白馒头的小摊子。走过去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拿回來。举在红丝的眼前。晃了一下。馋他道: “红丝。你只要说一声“刘爷行行好。赏我一个馒头吃”。得。这个馒头就是你的了。” “我不吃。”红丝一眼也不看那个馒头。立刻拒绝。 “很好。你不吃。刘爷就拿去喂狗。瞧。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刘山把馒头一块一块地掰了下來。远远地用力抛掷。扔给了趴在远处墙角的一条赖皮狗。 红丝喘息了一阵。饿着肚子继续前行。脚步有些踉跄不稳。努力坚持着往前走。 來到了万花楼的后门。站在门口外的一门护院。看见刘山押着红丝走了进來。红丝手里还拿着把剑。看不明白是什么路数。赶紧去找郭二老板报告。 郭象接到报告。慌忙跑到后院。看见刘山和红丝站在一起。有些惊讶。问道:“刘爷。这是怎么回事。你把红丝抓回來了。” “不用抓。红丝自己主动回來。万花楼对他的吸引力可大着呢。看來他对万花楼的路挺熟悉。一点也沒有绕远走冤枉道。”刘山嘲讽地说道。 郭象一听。急忙命令护院:“赶快。把红丝抓起來。关进水牢。” 郭象话音未落。就听“唰”地一声。随着一股兵器发出來的寒气。一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抬头看。竟然是红丝。 红丝手持长剑。绑架了郭象。后退了几步。身子依靠在墙上。对刘山说道: “刘山。我用郭二老板交换柳琴。你答不答应。” “当然。柳琴不过是一个厨房小丫头。我们郭二老板的命比她要值钱的多。”刘山好整以暇地说着。命一名护院去把柳琴弦带过來。 柳琴弦正在厨房烧火。满脸炭灰。被带进后院。看见红丝。惊叫了一声: “红丝。。是你來救我。” 红丝看见柳琴弦來了。伸手把郭象推到了一边。揽住柳琴弦。问道:“柳琴。他们沒欺负你吧。” 柳琴弦第一次被红丝主动揽在怀里。又惊又喜。像一只小花猫一样伏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腻声说道: “沒有。我被他们关在厨房里烧火。红丝。沒想到你会來救我。带我走吧。我要跟你在一起。” 红丝小声地附耳说道:“柳琴。等一下我挡在后院门口。你跑出去。不许回头。去找梨泓王子。他会救你爹的。” “那你呢。”柳琴弦依依不舍地问。 “我” 红丝不能告诉柳琴弦:自己又饥又饿。伤口剧痛。已经沒力气跑出去了。 、第一百十四章 火烧佳人 万花楼后院围墙边。红丝用郭象交换回來柳琴弦。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时间觉得胸闷气短。说话变得有些艰难。只得一手提了剑。一手扶着墙。大口地喘息起來。 柳琴弦被红丝护在怀里。看见红丝的状态不大好。慌慌张张地问:“红丝。是不是伤口很痛。” 红丝怕柳琴弦着急。安慰道:“不痛只是好几天沒吃东西。气血不足。让我歇一下就好。” 郭象刚才被红丝这么一吓。差点魂飞天外。七魂丢了两魂。心里把红丝恨得要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愤怒地喝令几名护院。去柴房把柴禾搬运过來。在红丝和柳琴弦身前围了一圈柴草。 刘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心想你们拼吧。最好拼个两败俱伤。刘爷才好渔翁得利。 “红丝。把柳琴交出來。你自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的话。郭爷就点火烧死你们。”郭象像一只发疯的猎犬。准备咬人了。 在这危急时刻。红丝懒得理睬郭象。虚弱地叫了一声:“柳琴” “在呢。你还好吧。”柳琴弦看着红丝。心里为他担心死了。 “柳琴。你还记得以前我嘱托过的事吗。” “不记得了。红丝。先别说话。我们先一起冲出去好不好。” “刘山武功太高。我现在这副样子。沒力气和他硬拼。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我只能保护你一个人先冲出去。你冲出去以后要记得。以后有机会。要來给我收尸想办法。把我的尸体送回我的家乡去。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家乡是哪里。” “南宫王朝你以前听说过这个国家吗。” “沒有。南宫王朝是哪里啊。我不认识。” “好吧那你把我的尸体烧成灰。撒到一条流向南方的小河里。让河水送我回家去” “不行啊。这里沒有朝南流水的小河。红丝。我求求你。不要死。以后我陪你回家乡。你要活着回去。” 这时候。一名护院走过來。对刘山说道:“刘公子。大老板派人來传话。命你火速赶到城北以外的福晓驿站去。有急事。趁着现在城门还沒有关闭。” 刘山听了师父的传话。心里着急。马上起程。临走前扔下一句话: “郭二老板。你先困住红丝。抓住以后关进水牢里。等我回來再收拾他。还有。阿琪让我送他去了国舅府。过几天才能回來。别去骚扰他。” 郭象看见刘山就这么撒手走了。心里沒了底。愤愤地说道:“抓不住就烧死他们。用烟也能熏个半死。” 郭祥喊道:“红丝。你听清楚。我数三下:一、二、三。。点火。” 包围在红丝身边的柴禾堆一经点燃。立刻燃烧起來。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火苗窜起。同时冒出了浓烟。 红丝沒想到郭象这么残忍。真的会下令点火。要把自己和柳琴弦活活烧死。他愤怒地想到“ 。。郭象。你这狼心狗肺的恶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起下地狱去吧。 红丝聚集了全身的力气。把长剑竭力抛出。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后院的半空。直奔郭象而來。 郭象吓坏了。想要躲闪。哪里來得及。长剑带着红丝的愤怒。带着正义之神。准准地扎在郭象的那个地方。 郭象哇哇地鬼哭狼嚎起來:“我地娘哇。我地命根子哇。我要断子绝孙了哇。” 红丝这边。见火势凶猛。形势万分危急。再不逃走就來不及了。他大喘了一口气。托起柳琴弦。冲进浓烟里。拼命地把柳琴弦扔出了火堆。 浓烟滚滚之下。红丝的身上也冒了烟。他的头发和衣服全都烧着了。他倒在地上奋力地翻滚着。不自禁地吸入了很多烟气。 幸好。苍天有灵。降下一场及时雨。 雷阵雨说來就來。呼啸而至。随着天空中一声霹雳。巨大的雨点从天上蹦下來。宛如一群天兵天将下凡。來拯救红丝的生命了。 大雨滂沱。霎眼间。红丝身上的火苗和烟气都被雨水浇灭了。 红丝一个人倒在被熄灭的火堆中间。 由于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导致红丝进入了昏迷状态。 红丝身上的白色衣服被烧成了一块块的黑颜色。好不容易变黑过來的头发。也被大火几乎烧掉了一半。残存的头发变得弯弯曲曲的、被雨水一淋。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红丝并沒有杀郭象。也沒把他弄成残废。红丝的长剑紧贴着郭象的大腿根。插在了墙上。由于力道很大。剑身不断地摇晃着。 慌乱中。柳琴弦跑出后院大门。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天色阴沉。那个人的脸色也很阴沉。 那人身披了一件紫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滑落到肩膀上。 雷阵雨就要來临了。一道闪电下來。映照着那人帅气的脸。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包含着愤怒。失望。怜悯。伤心 国舅爷一直站在万花楼的后院门外。把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红丝的行为让他震撼:红丝为了救一个丫鬟竟然不顾牺牲自己的生命。 看见院子里面的火堆被点燃了。国舅爷想去救红丝。可是他的脚感觉有千斤重。不能移动。因为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 。。红丝不爱自己。他宁愿去死。为了救一个丫鬟。难道自己在红丝的心目中还不如一个丫鬟。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0 万花楼的几名护院围着又哭又闹的郭二老板。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二老板你的伤不重。冷静点。” “二老板。要不要搀扶你回房。请大夫來看看。” 后院混乱的气氛中。沒有人注意到两名国舅府的护卫悄悄进來。把红丝抬了出去。 后门外。国舅爷的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厢里伸出了一双手。把昏迷着的红丝接了进去。 马车缓缓地启动了。 柳琴弦呆呆地坐在雨地里。看着马车渐渐地行远。驶进雨幕里。不知道红丝这一去。生死如何。 国舅爷吴阜坐在马车厢里。抱着红丝。把脸埋在他被雨淋湿的衣服上。喃喃自语: “红丝。你把小爷的心弄乱了、弄疼了。小爷现在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第一百十五章 善恶有报 傍晚。雷阵雨转成了中雨。雾气湿气混合在一起。雨雾里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 阿琪在客房中坐立不安。总是预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大概一个做了坏事的人。只要还沒有坏到底。都会有些良心不安吧。 似乎是国舅爷回府了。府中上下立刻传來了忙乱的噪杂声。走廊里不断地有脚步声传來。丫鬟小厮们來來往往地走动着。似乎在忙什么事情。 原來国舅爷吴阜冒雨把红丝带了回來。一阵忙碌:派人去请大夫、洗热水浴、梳头更衣、传呼晚膳、处理府中琐事。 阿琪对闲事沒有兴趣。他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点:自己和红丝一番较量之后。谁会被国舅爷恩宠。 过了良久。走廊里又传來了脚步声。客房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两名护卫闯进门來。不由分说。掏出一根绳子把阿琪绑了起來。推搡着走出门去。 三人來到国舅府大堂。只见国舅爷吴阜站在大堂中央。阴沉着脸。吩咐护卫道: “把阿琪绑在房柱子上。小爷要好好地审问他。” 阿琪不知道国舅爷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翻脸。被绑在柱子上。叫了一声:“国舅爷。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说呢。”国舅爷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闭嘴。你沒资格提问。现在小爷问你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否则的话。本府的家法要让你尝尝。” 国舅爷走到阿琪面前。瞟了一眼他的脸颊。说道:“阿琪。你也算长得不错。可惜。你这个毒蝎美人害人不浅。差点害死我的红丝。今天。小爷不会放过你。” 阿琪一听这话。心中揣度:一定是红丝在国舅爷的耳边讲了自己的什么坏话。国舅爷才会这么着恼。于是。喊冤道: “国舅爷。放了我吧。千万别听红丝挑拨。我什么坏事也沒做。 国舅爷冷笑道: “阿琪。你这个贱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在以小人之心、栽赃嫁祸红丝。小爷不妨告诉你。红丝宽宏大度。从來沒有说过你一句坏话。知道么。是你的搭档刘山在万花楼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把你露出了马脚。 你快点给小爷坦白。你和刘山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來本国舅府里意欲何为。” 阿琪吃了一惊。原來国舅爷都知道了。不由得做贼心虚。不敢抬头答话。 “阿琪。善恶有报。你对红丝起歹意。合谋陷害他。比试算计他。让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他快死了。你也好受不了。 护卫。执行家法。先打阿琪一顿鞭子。教训他一下。也替红丝出一口气。” “是。”一名护卫奉命过來。抡起鞭子。噼啪有声地抽了起來。 阿琪“嗷嗷”嚎叫着。求饶不已。 国舅爷走到大堂的屏风后面。看着软榻上仰面躺着的红丝。抱起他的身子。轻声说道: “红丝。你醒醒。快來看一下。小爷正在为你报仇。惩治阿琪这个无事生非的恶人。” 红丝被国舅爷吴阜冒雨带回府后。经过大夫包扎敷药。清理了肩膀上的伤口。外伤引起的痛疼得到了缓解。可是。由于他吸入了过多的烟气。一直昏迷着。未见苏醒过。 “红丝。是小爷误听了阿琪的谗言。把你反铐起來。逼迫你艰难比试。害得你擂台报名时受辱。你不要见怪。” 红丝安安静静地被国舅爷抱着。他无怨无忧。终于救出了柳琴弦。心中再也沒有什么牵挂。就算惩治了阿琪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红丝依旧睡着。不是不能苏醒过來。是不愿醒过來。就算自己苏醒过來。又有什么可期盼的。红丝隐隐约约听见了国舅爷的呼叫。可是。他认为国舅爷根本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沒有爱。即使清醒过來。也只会受到无穷无尽的委屈和伤害。 国舅爷见红丝不醒。放下他的身子。转出屏风。用手指着阿琪的鼻子。气愤地说道: “告诉你。阿琪。你罪孽深重。把红丝害得好惨。只要红丝一天不醒过來。你就要每天挨一顿鞭子。红丝如果死了。你就去给他陪葬。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道理还用别人教你么。” “是。阿琪认错。国舅爷饶了我无知吧。” “你是无知吗。不要避重就轻。你是和刘山串通。预谋陷害。红丝也许会饶了你。小爷不会饶了你。”国舅爷恩怨分明。眼睛里不揉沙子。绝不姑息养奸。 这时。大管家胡丹让厨房熬的一碗红枣莲子汤煮好了。一名厨房丫鬟端了进來。 国舅爷急忙跟进屏风后面。吩咐道。“快点喂给红丝喝。红丝好几天沒吃东西。快饿坏了。” 丫鬟把红枣莲子汤碗放在桌子上。用小勺子盛了一点。送到红丝的嘴边。 红丝昏睡着。当然不会张嘴喝汤。 丫鬟用小勺子轻轻别开红丝的嘴唇。顺势让红枣莲子汤流进他嘴里一点。红丝沒有下咽。红枣莲子汤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 “真笨。你退下去。把汤留下。小爷亲自來喂。” 国舅爷坐在软榻上。伸手把红丝抱起來。对他说道: “红丝。你这个小傻瓜。不喝汤是想把自己饿死吗。别忘了你还要参加打擂。劳烦小爷亲自喂你。可别怪小爷占你便宜。” 国舅爷其实蛮开心的。喂汤真不错。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红丝亲热了。就算红丝生气。也说不出什么來。 。。对了。好像听见谁说过一句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算了。不管它。救人要紧嘛。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老论的臭规矩。 国舅爷把红丝的脸蛋抱近过來。开始吻他俊美的容颜。从眉毛、眼帘、鼻子。吻到了他的嘴唇。继而。轻轻撬开他那柔软的嘴唇。触到了滑腻的小舌头。打了一个卷儿。便允住了缠绵。芳香四溢。 接吻令人流连忘返。可是国舅爷记得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办。那就是喂汤。 国舅爷端起红枣莲子汤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继续挑开红丝的芳醇小嘴。把汤一点一点地度了进去。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国舅爷喂汤成功了。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一百十六章 心服口服 国舅府大堂上。阿琪因为做错事。被家法处置。绑在房柱子上挨鞭子。耳听得屏风后面国舅爷温言细语地哄红丝喝汤。并且嘴对嘴亲自喂下去。他心里一百个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红丝就能得到国舅爷的恩宠有加。而自己就得受罚挨鞭子。 阿琪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一鞭子一鞭子地抽过來。有点受不了。只得哀求道:“国舅爷。我下次不敢了。只要这次饶了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国舅爷。” 国舅爷给红丝喂汤很顺利。一连喂了三次。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阿琪求饶。有点扫兴。隔着屏风对阿琪说道: “滚一边去。小爷要那么多的牛马干啥用。阿琪。你自作自受。自己造的孽必须你自己偿还。红丝还沒苏醒。鞭子不能停。要一直抽下去。一顿鞭子抽饱你。” “国舅爷” 红丝醒了。微弱地叫了一声。 国舅爷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了声音。心里很高兴。可是。却板着脸说道: “红丝你醒了。你竟然贪睡这么久。还要劳动小爷喂你喝汤。你知道小爷给你喂汤有多么那啥。这活儿多辛苦吗。” “谢谢国舅爷相救谢谢国舅爷喂汤” “光是嘴上说谢谢有什么用。小爷要你补偿。” “怎么补偿。” “咱们一起沐浴。來一个鸳鸯戏水。” “不” “红丝。要不然咱们來一点刺激的。今晚就入洞房。小爷要了你的第一次。” “我不”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1 国舅爷听见红丝连连拒绝。不免有了几分恼怒。喝道: “红丝。你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公子小姐可以挑三拣四的。这个也说不。那个也说不。哪能都由着你的性子今天下午你在擂台报名的时候。竟敢忤逆小爷不肯回府。你这样大逆不道是要受到家法处置的。 现在。小爷给你一个选择。或者你答应今晚献身给小爷。或者你答应受罚。” “好吧我选择受罚” 红丝宁愿受罚。也不愿意被逼迫着做那些苟且之事。在他心中。名声和清白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国舅爷更怒了。捏住红丝的俏脸。喝问: “什么。你居然宁愿受罚。也不肯和小爷欢娱一晚。很好。既然你犯了家规。别怪小爷心狠。來人。把红丝拖过去。也绑在房柱子上。给阿琪作伴。” 站在门外的护卫立刻进來。把红丝从床榻上拉扯下來。拖到了大堂的房柱子旁边。和阿琪绑在了同一根房柱子上。 红丝垂了头。不再说话。被火烧烟熏刚刚苏醒过來的他。仅仅喝了三口红枣莲子汤。就要接受家法处置。还是跟阿琪绑在一块。害人的和被害的一起受罚。叫红丝还能说什么呢。 阿琪看见红丝和自己一起被家法处置。心里产生了很大的触动: 。。红丝他宁可受罚。也不肯出卖色相邀宠。原來红丝沒有跟自己争宠。是自己以前一直误会他了吗。 红丝很衰弱。被烟熏过以后还沒有來得及复原。被绑在房柱子上站立不住。身子无力地靠在了阿琪的身上。 这时。主事仲费冒雨回到国舅府。有要事禀报。 国舅爷站在大堂上。看了看被绑在一起的红丝和阿琪。这两个都是犯了错的美少年。同样接受着家法处置。却让自己对他们两个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喜欢的要命。一个是厌恶到极点。 国舅爷很想把红丝尽快收服。为己所用。他真的喜欢红丝。不仅是贪恋他的美貌。想让他心甘情愿服侍自己。还因为红丝的性格品德、文才武学。很让国舅爷欣赏。 国舅爷吩咐那名执行鞭刑的护卫。停止对阿琪抽打。就让两个少年绑在那里。好好地看守。 主事仲费打着雨伞。陪着国舅爷去了书房。 阿琪见红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叫了一声:“红丝。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可以问你不。” 红丝轻轻“嗯”了一声。 “你真的沒有一直在和我争吗。花船大赛预备、万花楼挂牌、国舅爷这里。” “挣什么。我怎么可能去挣这些无聊的东西。败坏自己的名声。” “那你为什么來万花楼。” “我來万花楼一言难尽”红丝一想到这个。心里真是苦不堪言。陷入万花楼这种身不由己的处境。自己是无能为力。 “红丝。我错怪了你。我要偿还你。” 红丝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心胸放宽一些。” “红丝。我现在对你心服口服了。可是。我阿琪说话算数。你现在最想要什么。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替你办到。” “办得到吗。你现在和我一样被绑着。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红丝。如果你想逃。我一定帮你逃出去。” 看守在一旁的护卫听见阿琪和红丝的对话。越说越不像话了。竟然公开说到逃跑的事情上了。凌空挥舞了一下手中提着的鞭子。吆喝道: “闭嘴你们两个。不挨打你们的贱皮子就痒起來了。在说什么。逃跑的事你们也敢公开商量。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刚才是谁先提起來要逃跑这件事的。” 红丝见自己的话惹了祸。坦白道:“是我说的你要抽就抽我吧。和阿琪沒有关系。” “不。红丝。你身体这么虚弱。不能挨打。还是接着抽我吧。就算是我偿还以前对你犯下的错。” “阿琪。你能认错已经很好了你刚被鞭子抽过。你还有姐姐需要照顾。而我被抽死也就解脱了” 那名护卫是国舅府最近招进來的新人。经过几天做事下來。起早贪黑地巡逻守门或者外出听差。觉得挺受累。可是。国舅府的主子却偏偏对阿琪和红丝这两个狐媚子过分宠溺。 那名护卫心里不忿。想道:阿琪也还罢了。來府里两天也还安分。这个红丝。在府里不安分守己。逃跑一次、两次、数不过來多少次了。现在还絮絮叨叨要逃跑。如果今晚让他逃掉。自己当护卫的饭碗也砸了。 、第一百十七章 夜访府衙 国舅府大堂上。阿琪明白了自己以前误会红丝。想要帮红丝做点事偿还他。 他们两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沒留神触动了护卫的敏感神经。看守的护卫立即喝止。手提鞭子。恶狠狠地选择着要抽打的对象。 “等一下。”红丝对那名护卫说道。 “怎么地。护卫惊愕了一下。这犯人好大胆。敢对自己下命令。鞭子扬在空中停顿住。 “我要和阿琪说一件要紧事等我们说完话。你在动手也不迟。“ “红丝你要说什么事。”阿琪问道。可想而知:这种时候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红丝靠着阿琪。缓缓地说道:“阿琪。刚才你问我现在最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我好饿。想要一个馒头待会万一我经不住鞭子抽。我死了以后。拜托你给我上坟的时候。记得放一个馒头。” “只要一个馒头吗。”阿琪突然觉得红丝很可怜。他临死前的要求真的不高。 “是啊一个馒头。已经很奢嗜了我好像已经饿了很久。肚子里总是空空的。”红丝说着。好像看见了一个香喷喷的大馒头在眼前晃。他想伸手去抓。可惜身子被绑住的。 “红丝。还有什么嘱咐吗。” “沒有了。我唯一的心愿已经托付给柳琴。但愿他能帮我完成那个最后的心愿吧。” 那名护卫有点不耐烦。鞭子都举了半天了。臭小子们废话真多。婆婆妈妈地说遗言沒完沒了的。他抡圆了胳膊。一鞭子就抽在红丝的肩膀上。 为什么这么准啊。偏偏打在受过伤的肩膀上。红丝的肩上立刻泛出殷红的血迹。 红丝颤抖了一下。靠着阿琪。告别一声:“阿琪我要去了” 阿琪惊叫起來:“红丝。我还沒向你赎罪。你别去。” 红丝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仿佛静静地入睡了。 “你在干什么。私自用刑。”主事仲费手里提着一个竹筐。走进大堂。惊问道。 “主事。红丝他们商量逃跑。我抽了他一鞭子。”那名护卫急忙解释。 “红丝那么虚弱。你是想把他抽死吗。国舅爷要是知道你私自给红丝用刑。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国舅爷把他绑在柱子上。不就是要对他动刑吗。早晚是要抽他的。”那名护卫不解地问。 “你知道什么。国舅爷那是恩威并用。并不想真的让红丝死。要不然就不会把他从万花楼里一次又一次地带回來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名护卫有点后怕起來。 “你把红丝解下來。放进这个竹筐里。今晚你负责背着他。跟随国舅爷出一趟门。将功赎罪吧。” “是。”那名护卫忙不迭地答应着。松开绑着红丝的绳子。提起他的身子。把他装进了竹筐。盖上竹筐的盖子。背在后背上。 大堂门口。国舅爷穿戴整齐地走进來。问道:“红丝情况如何。” 那名护卫有点心慌。脸色一乍一乍的。 主事仲费急忙答话:“国舅爷。还好。红丝在竹筐里睡着了。” 国舅爷点点头。挥了一下手。说道:“走。上车。去府衙。” 傍晚。雨停了。府衙大人正在后堂闲坐。忽听国舅爷前來夜访府衙。急忙派师爷引他们到后堂來。 国舅爷吴阜带着主事仲费和一名护卫前來拜访。跟着府衙师爷。沿着回廊走进了后堂。 府衙大人起身迎接到门口。看见国舅爷仪表堂堂地走进來。连忙客气寒暄了几句。一转脸。看见国舅爷身后一名护卫背着一个竹筐。不禁哑然失笑。问道: “国舅爷。看來你这竹筐里的宝贝果然是价值连城。走到哪里都带着。放在国舅府里还不放心吗。” 国舅爷笑道:“让府衙大人见笑了。因为今天要谈的事情。和竹筐里的这个人有关系。所以干脆把他带來了。” “如此说來。本官倒要看看。国舅爷藏在竹筐里的宝贝是何许人也。” 国舅爷示意那名护卫把竹筐放在地上。掀开盖子。几个人一齐往里面看。 只见竹筐里跪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肩膀上一条血痕清晰可见。脸上苍白。双眸紧闭。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府衙大人上次见过竹筐。却沒见过红丝。见他这个样子。不禁疑惑地问:“这人是谁。他受了伤。” 国舅爷见红丝肩上多出來一条鞭伤。脸色一变。怒问道:“仲主事。怎么回事。” 主事仲费小心地回答:“护卫们怕红丝逃跑。抽了他一鞭子。” 国舅爷更怒了:“他被绑在柱子上。怎么逃跑。你们背着小爷。滥用私刑。还把本国舅放在眼里吗。” 那名护卫慌忙跪在地上。说道:“沒想到红丝这么虚弱。一鞭子下去就晕了。”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2 “废话。红丝身上有伤。不用鞭子抽。他已经一条腿迈进地狱了。你们这么做。是想把小爷气死。” “不敢。国舅爷息怒。国舅爷饶命。” 府衙大人看到这里。出面调停道:“国舅爷请坐。有话慢慢说。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抽了一鞭子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被弄得一头雾水。” 国舅爷落座。说道:“府衙大人可曾听说。今天下午有人报名打擂的事。” “本官略知一二。国舅爷也知道这件事。” “是的。府衙大人可知道那个报名参加打擂的人是谁吗。” “本官听说。报名的是一个叫红丝的少年。国舅爷这个竹筐的人。你们似乎也叫他红丝。难道是巧合。” “府衙大人。这个竹筐里的少年就是报名打擂的那个红丝。” “为什么把他装在竹筐里。” “红丝运气不好。一而再地被人打成重伤。本国舅不放心他。只好装筐便于携带。” “怪不得看红丝的气色很差劲。原來他伤势不轻。这样的话。怎么还能参加比武打擂。” “红丝很坚强。他伤成这样还经常去救别人。他说要参加打擂。本国舅认为他一定能打赢这场擂台。” 府衙大人犹豫了一下。郑重说道:“国舅爷。红丝是一名青楼男倌。这种身份是不允许参加打擂的。” 、第一百十八章 打擂被拒 府衙大人因为红丝在万花楼的身份卑贱。不允许他参加打擂。 国舅爷据理力争道:“府衙大人有所不知。红丝是在昏迷中被人卖入青楼。这种身份对于他完全是无辜的。” 府衙大人固持己见。说道:“不管红丝是怎么进入青楼的。只要他做过挂牌男倌。他的一生就等于打上了“卑贱”二字的烙印。他因此失去了参加打擂的机会。这也怨不得别人。” “但是。红丝是清白的。” 府衙大人忍俊不住。说道:“国舅爷何必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谁会相信一个被摘牌出堂的青楼小倌。依然是处男。并且保持身子是清白的。” “此事千真万确。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总之小爷是真心喜欢。不忍心强迫他。” “就算他是清白的。事到如今。他混迹于青楼的名声在外。百口莫辩。终究是无济于事。” “本国舅可以替他赎身。再让他以本府护卫的身份重新报名打擂。府衙大人以为如何。” 府衙大人摇头说道:“国舅爷。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还是不要做。总之。红丝沒有资格参加打擂。国舅爷再怎么替他设想。也是枉然。” 国舅爷吴阜有些怒了。愤然站起身來说道: “府衙大人。本国舅问你。这次设立擂台的意图是为了什么。” “国舅爷请制怒。你这个问題本官心明眼亮。可以明确地回答你:这次设立擂台。是奉了国王陛下的旨意。选拔出一位文武双全的出征先锋小将军。” “好。既然如此。国王陛下也沒有说必须是身份高贵的人才可以报名。况且。擂台台主即墨寒也不过就是丞相大人的一个义子。未必见得他本來的身份有多高贵。” 府衙大人吃了一惊。问道:“国舅爷对丞相义子有什么质疑吗。难道即墨寒原本的出身也很卑贱。” “本国舅对即墨寒并不了解。只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对这个擂台台主十分不利。府衙大人应该派人调查一下。多加小心为上策。” “这个。倒是让下官为难了。如果派人调查即墨寒。显然是不相信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知道咱们怀疑他的义子。发起怒來。咱们两个人恐怕都会弄得灰头花脸。” “原來府衙大人顾虑甚多。你惧怕丞相大人发怒。就不怕本国舅发怒。” “国舅爷不要发怒。下官不敢。” “很好。府衙大人是个明白人。如果本国舅把红丝认做义弟。那么。丞相义子和国舅义弟。这两个身份是否般配呢。” “这丞相义子和国舅义弟。确实说得过去。不过。下官有一个疑问。红丝的武功到底如何。国舅爷为他挣了半天。万一这个国舅义弟一上台打输了。国舅爷是否会更沒面子呢。 下官提议。不如让他们两个私下里先比试一下。进行一场热身赛。不管谁输谁赢。国舅爷和丞相大人都不会丢面子。国舅爷认为怎么样。” “这样的话。就需要打两场。不知道红丝的身体撑不撑得住。等小爷问问他。再做决定。” 国舅爷走到竹筐跟前。蹲下身去。叫道:“红丝。醒醒。小爷知道护卫的一鞭子是打不死你的。你给我振作点。小爷有话要问你。” 红丝脸上浮现了痛苦的表情。他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捂住肩膀。用迷离的目光望着国舅爷。 “红丝你醒了。小爷问你。做小爷的义弟好不好。” 红丝默默地想了一下:做国舅爷的义弟。那我不是高攀了。只怕不太合适。 红丝用手扶着竹筐的边沿。想从竹筐里站起來。可惜全身乏力。手脚酸软。根本站不起來。 “我饿”红丝所问非所答地说。 “你很饿吗。红丝。等咱们商量完打擂的事。小爷就带你去酒楼。点一大桌子酒菜给你吃。” “不用那么麻烦了一个馒头就好” “行。一个馒头。红丝。你跟即墨寒私底下先打一场行不行。” “私下比试。即墨寒肯吗。”红丝了解即墨寒。他只要看见自己。一定会认出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如果不私下比试。府衙大人不相信你会在擂台上能打赢擂主即墨寒。”国舅爷也觉得有点为难。 红丝问道:“国舅爷。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所以就要私下解决。 可是。请国舅爷仔细想一想。我如果赢了。即墨寒也就沒脸做擂主。那就势必要换一个新擂主。我再去和新擂主私下解决。然后就这样循环下去。无休止的车轮战。直到我被打败。 当然。如果即墨寒赢了。我也就自动淘汰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擂台。我永远也别想上去了。”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红丝的话无可反驳。 国舅爷也替红丝有点寒心。按照红丝这样的说法。那他岂不是始终不能参加打擂。再也沒有出头的机会了。看着红丝有些忧戚的样子。安慰道: “红丝。别难过。你总会有出人头地的这一天的。” 红丝苦笑了一下。强打着精神说道:“国舅爷。我现在无所求我打擂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一开始有打擂这想法的时候。主要是为了报恩。而现在恩恩怨怨纠缠不清。我也无所谓了。” “红丝。你对小爷这么失望吗。” “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忘了自己沒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对我怎么样我不该抱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红丝。请你相信。小爷是从心里想对你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对你好。反而越伤害了你。” 府衙大人见国舅爷和红丝话不投机。越说越僵。便插话道: “红丝。本府看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去打擂。比武场上的拼斗很危险。拳脚兵器都不长眼。你身子这么娇弱。好像喘气都很费劲。你用什么來和那些武林高手们拼搏。还不如静下心來。踏踏实实地服侍国舅爷。跟在国舅爷身边享福。你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府衙大人的好意。如果沒有尊严、苟且偷生地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 、第一百十九章 仇人相见 府衙后堂内。府衙大人正在接待国舅爷。一名衙役进來禀报:“即墨寒在府外求见。” 府衙大人立刻召见。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国舅爷的事还沒落停。即墨寒又來添乱。雪上加霜。看來今晚的事态发展要变得严峻了。 见有客來。国舅爷吩咐主事仲费和那名护卫去后堂门外等候。 即墨寒身穿一袭蓝衣。步伐敏捷地走了进來。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即墨寒拜见府衙大人。见过国舅爷。” “天色已晚。即墨公子前來本府有什么事。” “府衙大人。我义父听说今天下午有人來擂台报名处捣乱。一些可笑的低三下四的贱奴也想报名参加打擂。特地派人來传话给我。叫我连夜前來拜访府衙大人。告知我义父的意思。我义父也会尽快进王宫。禀报国王陛下。” “令尊的意思是。” “我义父的意思是:打擂人员宁缺勿乱。对那些胆敢犯上作乱的刁民。一律杀无赦。” “是是。下官领悟了。”府衙大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国舅爷坐在一边。对这话听不入耳。心中思量:一向听说丞相大人依仗国王陛下的宠信。狐假虎威。藐视天下群雄。狂放不羁。今天话中带刺。分明摆出一副和本国舅水火不相容的架势。难道丞相大人不知道这次擂台得胜者、将來要听从本国舅帐下调遣。 国舅爷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说道: “是。。吗。要把哪个杀无赦。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3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那个去擂台报名处的人。并非去捣乱。虽然他是万花楼的人。毕竟还有些不同。如今正在本国舅的羽翼庇护下。也许他明日的身份就会变得大不一样呢。也未可知。一切都是变数。” 即墨寒见国舅爷居然为一个下人挺身而出维护。公然对义父的指令给予质疑。寒着一张面孔。冷漠地答道: “国舅爷的身份如此尊贵。高不可攀。怎能在这件事上自贬身份。红丝只不过是一个万花楼的下贱奴才。为人所不齿。其身份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本公子如果和他打擂交手。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让天下英雄耻笑。我义父明示在先。是非常英明的。” 即墨寒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很冲。惹得国舅爷不爽。国舅爷拍了一下座椅扶手。站起身來。说道: “即墨公子。与其夸夸其谈。不如露一手真功夫。你们压制红丝不让他打擂。恐怕你们也是对他顾忌胆寒。本国舅相信红丝。如果真的较量起來。他未必见得会输给你。” 即墨寒被国舅爷的话激得心头火起。慷慨说道:“如果红丝在这里。不妨放手一搏。权当是给各位大人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笑料。” 国舅爷笑道:“即墨公子是丞相大人的义子。想必说话算数。一言九鼎。既然你答应了要和红丝比试一下。就不要反悔。府衙大人也是一个见证。” 即墨寒昂首说道:“当然。红丝在哪里。把他叫來。趁现在大家有空闲。” “现在。红丝身上有伤。不如等到三天之后。打擂开台之前。那时机会正好。” “选日不如撞日。机不可失。时不我待。现在红丝不敢來。拖拖拉拉的。不如就算了。此议作罢。” “谁说红丝不敢來。他就在此地。” “在哪儿。” “你身后。” 即墨寒吃了一惊。自己竟然沒察觉身后有人。难道这个红丝的武功已经到了无声闭气的巅峰境界了。急忙转身去看。背后空无一人。不禁懊恼道:“国舅爷是在耍戏本公子。” 国舅爷不理会即墨寒的误会。走到墙角。打开一个竹筐的盖子。朝着里面叫了一声:“红丝。” 即墨寒跟着探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跪坐在筐子里面。低了头昏昏欲睡。不由得笑出声來:“哈哈哈。说了半天。我还以为红丝是哪路神仙。有多了不起。原來就是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孬种。” 国舅爷伸出两根手指。托起红丝的下颚。问道:“红丝。机会來了。擂台台主自动送上门來。你要不要见见。” 红丝睁开眼睛。见即墨寒近在咫尺。注视自己的一对眼珠里露出惊讶之色。不禁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人我见过。” “是你。”即墨寒惊问。 红丝闭上眼睛。不语。 即墨寒挤上前。一把揪住红丝的衣领。把他身子提了起來。喝问:“你叫红丝。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了我。” 国舅爷见即墨寒抢先骤然出手。连忙喝道:“怎么着。你想先下手为强。” 寂寞寒单手一扬。“啪”地一声。重重地打了红丝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南宫明月。你这小贼。你还我师姐。” 红丝闭着眼睛。想起了当初在大草原上。即墨大小姐果断救护自己的情景。心中触及感慨。默默地叫了一声: 。。大小姐你沒事吧。你和即墨寒走散了。你去了哪里。 。。大小姐会不会已经被即墨杀团的人抓住并受到了门规处治。那样的话。是我害了大小姐。我应该去救她出來。 “南宫明月。你这个怕死鬼。你在藏啊。你在躲啊。你利用完我师姐。把她甩在一边。不管她的死活。自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來躲藏。竟然不要脸地卖身到青楼。” “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红丝想解释。 “还狡辩。我要打死你。” 即墨寒非常愤怒。他把红丝提出了竹筐。全身力道灌注在手上。一拳猛击红丝的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 “住手。你干什么。” 国舅爷一步上前。刁手擒拿住即墨寒的一只手腕。怒吼了一声。 “他害了我师姐。我要杀了他。” 即墨寒想起自己所爱的师姐。当初鬼迷心窍。竟然为了救南宫明月。不惜背叛师门。可惜最后还是被眼前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抛弃了。 即墨寒越想越气。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一头发疯的非洲猛狮。猛踢一脚。把红丝的身子踹飞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当场对决 府衙后堂门外。主事仲费看见即墨寒出手狠辣。叹道:不愧是丞相义子。作风彪悍。红丝算是遇到死对头了。 那名护卫随着主事仲费一起观看。看见即墨寒一脚把红丝踢飞。高兴得差点跳起來。解气。总算有人敢公开教训红丝一顿。 后堂上。国舅爷一脸怒意。见即墨寒任意妄为。对红丝拳打脚踢。府衙大人也不加阻拦。赌气道: “府衙大人。难道府衙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么。丞相义子无理取闹。就这样听之任之。惹得小爷兴起。也去招一批人过來。索性大家撕破脸。在这里大闹一场。我这个国舅爷也不当了。” 府衙大人慌忙劝道:“国舅爷就是国舅爷。怎么不当。务必沉住气。千万别伤了和气。” “今天这事。小爷怎么沉住气。不是不给府衙大人面子。” 府衙大人两头为难。这种情势不能不管。只好说道:“即墨公子。你和红丝有仇。你们的私人恩怨能不能往后放放。打擂的事情是当务之急。不要先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即墨寒知道此地有国舅爷维护红丝。如果把国舅爷惹急了。惊动贵妃。府衙大人也无法偏袒自己。于是。抱歉地说道:“府衙大人。国舅爷。都怪我一时气愤。鲁莽行事忘了场合。请恕罪。” 红丝被即墨寒一脚踹到了墙角。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挣扎着想爬起來。 在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国舅爷虽然心中不忍。却强压下想要去把红丝搀扶起來的念头。说道:“红丝。自己站起來。别在这里给小爷示弱。” 即墨寒冷冷地看着红丝手扶墙慢慢站起來。对府衙大人说道:“府衙大人。这个红丝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今晚我要把他带走。请府衙大人谅解。” 国舅爷大笑了一声。说道:“即墨公子好大的口气。一个喷嚏能杀死一头牛。小爷被你闹得也手痒了。不如小爷亲自陪你玩几招。拳脚兵器随你挑。” 府衙大人见情况不好。双方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国舅爷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的乌纱帽不保。自己要想办法尽量撮弄即墨寒和红丝比斗。红丝肯定会被即墨寒当堂打死。不过呢。死一个奴才。也不算什么大事。 思虑已毕。府衙大人站起身來。拦在国舅爷和即墨寒的中间。坦诚劝道:“国舅爷息怒。请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原谅即墨公子说话唐突。今晚国舅爷不必动手。刚才咱们不是正在计议让即墨公子与红丝、在开擂之前进行一场公平私斗吗。现在机会正好。国舅爷可以在此压阵观看。” 国舅爷见府衙大人提起刚才的话題。压住怒气。说道:“即便现在开始私斗。也不算公平。即墨公子已经抢先得手。把红丝打吐血了。” 府衙大人陪笑说道:“国舅爷请放心。你瞧。红丝现在不是已经站起來了吗。可见他刚才挨了两下拳脚。并无大碍。” 府衙大人转身又对即墨寒说道:“即墨公子。既然你以前认识红丝。那么你一定了解红丝的武功如何。你有把握打赢他吗。” 即墨寒十分蔑视地说道:“红丝这家伙。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是这么个好死赖活的摸样。被人锁在一具石棺里。还是我奉了我们大小姐之命。锯断锁链。把他从石棺里救出來的。提起我们大小姐。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家伙。” 府衙大人道:“红丝是国舅爷看重的人。即墨公子多少要给本府和国舅爷一个面子。和红丝进行一场公平较量。” “行。现在。我要与红丝。当场对决。” 国舅爷见即墨寒答应私下和红丝较量。心中不免为红丝担忧起來。踱步到红丝身边。见红丝依着墙角喘息着。问道:“红丝。现在要你和即墨寒较量一场。你行吗。” “可以较量什么呢。如果比试拳脚招式。我现在力气不足。”红丝浑身很痛。肚子又饿。并不隐瞒自己的弱点。实实在在地说道。 “这”国舅爷沉吟片刻。问道:“红丝。你会射箭吗。” “我有练过” “那好。就安排你和即墨寒比试射箭。哪怕你力气不足也关系不大。”国舅爷为红丝设想周到。 国舅爷转身去和府衙大人商量。提出能不能让他们两个比试射箭。 府衙大人对此提议无可无不可。自然沒有什么异议。 即墨寒点头应允。心想:红丝你这小贼。偏偏选中本公子的武功强项。你是找死。想死得快点。 国舅爷见他们都答应了。心里反而惴惴不安起來。回到红丝身边。问道: “红丝。你需要几支箭。” 红丝微笑了一下。心中已打定主意。说道:“一支足够了” 一名衙役走了过來。扶红丝來到后堂外庭院的一侧围墙下。与即墨寒面对面站立。递给每人手里一张弓、一支箭。 府衙大人和国舅爷重新落座。聚精会神地观看。 “即墨寒。看在大小姐的份儿上我今天不会杀你。”红丝首先说道。 “只怕你沒这个本事。红丝你听着。本公子言出必行。今晚杀了你。” 红丝说道:“今晚。我要射中你的左耳那是警告。以后你别太狂妄如果我想取你性命。随时都可以。易如反掌。” 即墨寒呲之以鼻:“小贼。大言不惭。你提前说要射哪里。我不会躲开吗。本公子又不是一个木头人。傻呆呆地等着被你射中。” “好吧。如果我射不中你。说明你作恶还不太深。老天爷还不想惩罚你。那么。你就替我当一次信使。传一句话给大小姐。就说我” “住口。本公子绝对不会帮你传话。你还是等着把话一起带到地狱去吧。” 红丝淡淡一笑: “地狱之门总是为我敞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4 既然天意如此。多说一句也是赘余 开始吧。你先。” 月光如水。瑟瑟夜风。府衙后堂庭院杀气充盈。 红丝手持弓箭。白衣飘飘。长发漫卷。仿佛就要脱尘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飘飘欲仙 府衙后堂庭院。丞相义子即墨寒与红丝相隔二十余米。面对面站立。 即墨寒一袭蓝衣。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在弓弦上。杀气腾腾。气势迫人。一副制敌必胜的神态。 红丝一身白衣。从容自若。一手提着长弓。一手折断了那支箭的箭羽。准备轻拨弓弦射短箭。后发制人。 府衙大人看着准备对决的即墨寒和红丝。两个人一样的镇定自信。难分伯仲。心中揣度着。吩咐一名衙役过去。告知场中的二人。此番比试射箭。不要攻击人体的要害部位。最好是点到为止。能分出胜负就够了。 国舅爷吴阜最清楚红丝的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虚弱。担心他这次比试完毕。恐怕要元气大受损伤。至少需要卧床休养几天。 即墨寒双眸发出无比凌厉的目光。怒视着对面的红丝。说道:“你让我先。红丝你这家伙。看來你真是要找死了。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你既然躲进青楼。就不该藏头露尾。到府衙这种地方來招摇。让本公子发现你的行踪。自寻死路。” 即墨寒确实想不明白。他很想弄清楚这件事。 即墨寒是丞相义子。同时也是即墨杀团的一名杀手。他的武功都是他的师父所教。他的师父是即墨杀团大门主。最精通骑术和箭术。所以。即墨寒在骑马射箭方面曾经苦练了很长时间。射箭技术十分高超。 即墨寒是即墨杀团的骨干分子。非常得到师傅大门主的器重。每次完成任务都很及时妥当。沒想到最后接受的一个暗杀任务却彻底砸锅了。 最后的这个暗杀任务。是受了南宫王朝一个雇主的重金委托。去西厥国來暗杀在那里当质子的南宫王朝大皇子南宫明月。 沒想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即墨寒的师姐巧遇了两年前自己心仪的人。正是被暗杀对象南宫明月。因此。即墨寒的师姐不顾一切要救南宫明月脱险。带着他逃到了撒珂大草原。准备逃到伊塔国來隐居。 即墨寒心中暗恋师姐。自愿跟随师姐來到了大草原。后來因为二师叔即墨丁带领众徒弟们來大草原上亲自督杀。即墨寒和师姐为了引开二师叔的追赶。离开了南宫明月。 经过与草原大狼群一场搏杀之后。即墨寒和师姐返回头來再找南宫明月时。发现他竟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了。即墨寒奉了师姐的命令分头去找。不料。茫茫大草原。不但沒找到南宫明月。反而师姐也失踪了。 即墨寒急的要发疯。遍寻不到师姐的下落。他担心师姐遇到了草原上残存的饥饿狼群。师姐人单势孤。一个人对付不了狼群。会不会葬身狼腹了。 即墨寒沒有完成暗杀南宫明月的任务。他也回不去即墨杀团了。因为即墨杀团的规定很严格。胜者生存。对于那些完不成任务的成员。视同为叛逆分子。要被组织内部自行清理掉。 即墨寒变得无家可归了。 在大草原上找不到南宫明月。不能总是呆在西厥国。又回不去南宫王朝总部。即墨寒只得來义父这里暂时居住。 恰好义父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欲夺王位宝座。需要先掌握一部分兵权。故而请即墨寒帮忙协助。担任本次打擂的擂台台主。即墨寒不辨是非。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便一口答应下來。 今晚。即墨寒沒想到如此凑巧。竟然和南宫明月相遇在府衙。 即墨寒一眼就认出了南宫明月。恨得牙疼: 。。原來你这无耻的胆小鬼。居然自甘堕落。改名换姓。化名红丝。卖身到青楼。 。。既然你混进了青楼。就应该潜行隐蔽。混吃等死。你却不甘寂寞。冒头出來要打擂。对我义父谋划的大计碍手碍脚。 细数起來。即墨寒要杀红丝的理由很多:不仅是为了给师姐报仇;也不仅是因为自己肩负的暗杀任务必须要完成;更重要的是。义父准备谋取兵权的意图。不能被红丝破坏。 此刻。冤家路窄。即墨寒像一头饿狼。眼露凶光。恨不得把红丝撕得粉碎。 一场双箭对射。就要开始了。 国舅爷吴阜知道:即墨寒绝不会对红丝箭下留情。那么红丝呢。 国舅爷望着红丝飘飘欲仙的样子。心里不安起來:为什么红丝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无怨无忧、超凡脱俗呢。高贵的气质、典雅的风范、俊美的容颜、这一切变得虚幻起來。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他。 难道红丝想把心底里的绝望。变为生命的终结。 难道红丝想借这个机会。了结所有的红尘纷扰。 。。不。红丝。你别妄图自寻短见。小爷喜欢你。你的性命是属于我的。你如果想入非非。小爷会狠狠地惩罚你。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红丝。” 国舅爷这样想着。不由得一颗心提了起來。忍不住叫了一声。 红丝听见国舅爷的叫声。从來沒有这样婉转示弱过。能感觉到国舅爷对自己的关切是真实的。回过头來。看着国舅爷的方向。沒有什么话可以表达现在的心情了。唯有凄然一笑。 国舅爷望着红丝那凄凉的笑容。心里十分震撼。他不由得站了起來。遥遥地向红丝伸出一只手。竟然说了一句连自己也吃惊的话。他说: “红丝。小爷不想让你比箭了。我现在想通了。只要你活着就好。打擂不重要。你的性命最重要。我只要你陪在小爷的身边就满足了。” 红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国舅爷可是。來不及了” 国舅爷再也坐不住了。他“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向正要比箭的二人。 府衙大人惊叫了一声:“国舅爷。赶快站住。不要靠近他们。危险。” “不。停。小爷要他们停止。立刻停下來。” 国舅爷离开座椅。快步接近红丝。他想保护红丝。他想带红丝回家。他想和红丝共浴爱河缠绵。 即墨寒冷笑。本公子今晚不可能悬崖勒马、箭下留人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红丝只有一死。在劫难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恩怨难明 红丝并不想杀死即墨寒。因为他对于红丝还是有恩的。 当初他们俩人。在西厥国一个王府里第一次相见。红丝被锁在一具石棺里。即墨大小姐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命令即墨寒锯断红丝手脚上的铁链。把他营救出王府。那时候。红丝真的以为即墨寒和即墨大小姐一样。也是自己的救星。 后來即墨大小姐带自己出城时。红丝藏在一尊瓷像里遭人暗算。进入萨珂大草原以后。即墨寒为红丝做手术。解除了红丝身上的银链束缚。 这些事。虽然都是即墨大小姐命令即墨寒做的。可是不管怎样。毕竟是即墨寒亲自动手。才解救了自己。他对红丝的点滴恩情。红丝沒有忘记。 今晚。红丝要和即墨寒双箭对决。即墨寒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丑陋态度。让红丝虽然非常反感。可是。并不怪他。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势。沒有站立在高峰之巅领袖群雄的气概。始终被人踩在脚底下。翻不过身來。 对于红丝來说。死亡并不可怕。但是。恩怨必须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可是。最让红丝为难的是:即墨寒现在要对自己痛下杀手。而自己却不得不念及他过去的援手之恩、以及他是即墨大小姐的师弟。不想杀他。真是恩怨难明。 红丝看见国舅爷喝叫停止。朝自己奔过來了。 千钧一发之际。红丝再一次被国舅爷的真情所感动。可是。來不及了。也不能够回报这份情意了。因为。红丝曾经爱过梨泓王子。至今仍然爱着他。即使梨泓王子要和亲了。要娶和亲公主为妻。他们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红丝想到:对不起。国舅爷。下辈子吧。我收回曾经许诺给梨弘王子的死后约定。不去奈何签上空白地等他五百年了。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幻。他和沓娜公主之间。不需要我这个苦命的多余的人。 现在。梨泓王子在哪里呢。如果他知道红丝命悬一线。会怎么想呢。他会像国舅爷一样不顾一切地奔向红丝的身边。喝叫比箭停止吗。 。。会的。梨泓王子会的。梨泓王子也会不顾一切地奔到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红丝笑了。 足够了。有这些梨泓王子和国舅爷的真切关怀。我这一生也算沒有白活吧。 红丝这样想着。他紧紧地盯着即墨寒。看见即墨寒的手臂微微一翘。弓弦声一响。利箭如同千万匹骏马奔腾。呼啸而至。 來了吗。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红丝虽然是恩怨难明。却也要当机立断。生死立判。 红丝毫不犹豫。沉着稳定。发射出手中的断箭。快如疾风。如同黑暗中一道闪电疾驰过去。仿佛长了眼睛。追逐着即墨寒的脸部左右不放。 即墨寒吃惊万分。自己明明是先出手的。抢先射出第一箭的。为什么自己的箭迟迟不到位。而对手的箭却步步紧逼呢。即墨寒想躲。自己的轻功沒有问題的。一只小小的箭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可能吗。即墨寒怎么可能躲得过。红丝的箭有如神助。不是一般的发射。包含着红丝全部的信念和斗志。只是要给即墨寒一个教训。因为你最终要下杀手了。杀人者必遭报应。天理难容。 红丝射出了断箭之后。立刻扔掉了长弓。他张开双臂。迎向了对面飞射而來的长箭。 危急时刻。国舅爷來了。他奔跑过來。他的目光一直就在红丝的身上。红丝的一举一动都沒有脱离过国舅爷的视线。啊。。红丝。你要干什么。你要去哪里。你想抛开小爷一个人去死吗。不行。小也绝不答应的。 。。红丝。就算小爷以前对你表现得不够好。那也是因为收服不到你的心。始终得不到你的人。小爷的面子沒地方搁。小爷不服这口气。从來沒有一个下人可以这样固执不听话。 。。红丝。就算小爷错了。你不要这样决绝。你不要真的就这样撒手而去。 国舅爷吴阜千丝万缕般的思绪一掠而过。他伸出双掌。猛力朝红丝推过去。一股排山倒海的汹涌浪潮奔袭过去。势不可挡。 红丝沒想到国舅爷会像自己出手。他张开双臂迎接死亡之前。从侧面绵延而來的一股劲风。把他的身子一瞬间推了开來。 犹如劈山开石。力道迅猛。容不得半点含糊。即墨寒的利箭尾随而至。终究差了一点点。 国舅爷吴阜出手一击。忽然后悔不已。万一自己把红丝打成重伤怎么办。万一适得其反。把红丝更加进一步推向死亡怎么办。万一自己的出手毫无作用。已经來不及救红丝了怎么办。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5 “哦。红丝饶恕我。” 国舅爷吴阜心惊胆战。不敢去看结果。他惊叫了一声。伸手捂住眼睛。仓皇之间。心中担忧和懊恼似大海的波澜。起伏翻卷。 。。红丝。小爷爱你。 。。是真的。请你相信。 在生死关头。国舅爷心里喊出了从來沒有对任何一个男孩子说过的话:爱。爱是神圣的。爱可以感化一个人。可以不计较身份高低。只要活着就好。只要在一起就好。 红丝的箭沒有凭空虚射。他的箭好似复仇之剑。又好似报恩之箭。避开要害。准准地射中了即墨寒的左耳朵。并且。利箭并不停留。由于沒有箭羽的尾巴。直接射透了过去。 即墨寒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窟窿。鲜血往外咕嘟咕嘟地冒着。他慌忙用手捂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射中。怎么可能呢。明明自己是先发制人。怎么会反而先被射中呢。 即墨寒迟疑间。向红丝看过去。见他张开的双臂慢慢地垂了下去。身子缓缓地向下栽倒。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支利箭。怎么。自己的箭法这么差。难道自己失手了。刚才明明是射向红丝的胸口。怎么却插在了他的肩上。 即墨寒流下眼泪。太丢人了。自己的箭法沒有达到目的。射偏了。刚才所说的要杀死红丝什么的话。不都变成吹牛了吗。而红丝。他说过要射中自己的耳朵。果然所言非虚。一箭准确无误射中。毫无悬念。 。。我输了。我输了。 即墨寒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狂奔着跑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逼圆房 国舅爷吴阜虽然是王室贵戚。身份显赫。在禹都边城算是一个跺脚震四方的大人物。但是。他毕竟年轻。对于爱不知道应该怎么正确对待。特别是得不到对方的心。他只会采用惩罚手段。 红丝并不是沒有被国舅爷所感动。只是因为红丝以前与梨泓王子患难与共。早已对梨泓王子心有所属。曾经情定三生。 自从听说梨泓王子准备和亲。红丝在心里已经放下了这段情。但是。国舅爷这样强势的喜欢。让红丝感觉不到爱。怎么可能接受他呢。 这一晚在府衙。红丝露出了一手神射。断箭后发先至。一举射中了即墨寒。 国舅爷听见脚步声。慌忙松开捂眼的手。看见即墨寒耳朵流着血。羞愧满面地跑了出去。心中一喜。快乐地想到:红丝赢了。红丝赢了。 国舅爷心底正欢呼着。定睛一看红丝:糟糕。红丝倒在血泊中了。 “红丝。“国舅爷大叫一声。扑过去抱起红丝。看见他肩膀上插着一支长箭。箭羽似乎还在摇晃着。 府衙大人也走了过來。问道:“国舅爷。想不到比试会变成这样。现在怎么算。红丝和即墨寒对射。互相射中了对方。算谁赢了。” 国舅爷抱着红丝。有些心慌意乱地说道: “红丝伤成这样。算谁赢都无所谓了。小爷要马上带他回府疗伤。 不过。刚才的事。大家有目共睹。红丝的箭法绝对不在即墨公子之下。要是红丝狠心一点。明年的今天就是即墨公子的周年忌日。可惜红丝太善良了。他宽恕了即墨公子。饶了他一命。” 府衙大人不懂武功。看不出刚才比箭的门道。既然沒有出人命。已经属于万幸了。于是说道: “国舅爷先带红丝回府去疗伤也好。下官明天一早派人去向丞相大人禀报。至于三天后红丝能否参加打擂。下官不敢做主。还要等丞相大人示下。” “随你处理吧。小爷现在是沒心情了。” 国舅爷有些沮丧。命主事仲费和那名护卫起來。抱起红丝放进竹筐里。走出府衙。上了马车。 夜深。国舅爷的马车驶回到府中。那名护卫背着竹筐跳下马车。问道:“国舅爷。红丝怎么处理。是不是需要把他送回大堂。继续和阿琪绑在一起。” “不必。跟我來。”国舅爷不想多说。简单吩咐道。 几个人一起來到国舅爷的寝宫。国舅爷命那名护卫放下竹筐。出府去请大夫來。 主事仲费问道:“国舅爷。今晚的事真是惊心动魄。沒想到红丝真的敢找死。竟然挺身往即墨公子的箭上扑。国舅爷打算怎么处治他。” “小爷还沒想好。红丝竟敢寻死。不能饶恕他。可是还能怎么处置。他现在伤成这个样子。” “国舅爷。今晚可以看出來红丝箭法一流。武功很高。国舅爷应该快刀斩乱麻。尽快收了红丝。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小爷也曾这么想过。可是红丝不愿意。小爷不忍心勉强他。这便如何是好。” “国舅爷。我有个办法。国舅爷考虑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哪个。说來。” 主事仲费进国舅府做事多年。却始终被压在大总管胡丹的底下。心里也是暗暗不服。总是处心积虑地想找各种方法讨好国舅爷。现在又是一个好机会。便不管好歹。一古脑儿把那个缺德办法搬了出來 “我有一瓶从万花楼里得來的春药。给红丝灌几口。等到今晚圆房的时候。保证他服服帖帖的。” 国舅爷犹豫了一下。说道:“红丝伤重。那个药喝多了不行。给他少喝两口。” 主事仲费道:“喝一口也是喝。多喝几口也沒啥大关系。国舅爷总是心慈。体恤下人。” 国舅爷叹了一口气说道:“红丝如果能恢复他以前的身份。那他就不是一个下人了。相反。他的地位比小爷还要高。” “那也要看他的造化。现在他的身份就是一个下人。国舅爷包养的男倌。花了三千两银子摘牌带回府里來。唾手可得的肥羊。国舅爷怎能不粘腥。” “那好。这件事如果能有进展。也算你大功一件。这样吧。你在这里负责伺候红丝喝东西。不要过于强迫他。小爷去沐浴更衣。马上回來。” “是。国舅爷请去沐浴。” 主事仲费看着国舅爷走出门去。打开竹筐的盖子。看着红丝一副病猫的样子。肩膀上还插着那支箭。觉得很碍事。伸手握住箭尾。用力一拔。 随着肩上的一道鲜血涌出。长箭被拔了出來。红丝痛得震颤不已。 “红丝你醒了很好。本主事有话问你。你的身子是属于国舅爷的。国舅爷为你一掷千金。你应该为国舅爷效力。圆房的事。你已经拖了很久。今晚你就从了吧。” 红丝坐在竹筐里。痛得说不出话來。只是摇了一下头。 “就知道你会死拧着不肯。红丝。你这样顽抗下去是沒有好处的。国舅爷带你不薄。你还想怎么样。不是我逼你。你该做的事必须要做。” 红丝仍然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红丝。你要老是这么固执。让国舅爷一再失望。你的小命也就难保了。还是本主事帮你一把。今晚让你和国舅爷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主事仲费说完。把红丝从竹筐里提出來。把他的身子放在桌子上。附身对他说: “來。红丝。喝一口。” “不”红丝拼命地扭动身子。果断拒绝。 主事仲费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推了一把红丝的身子。说道。“你这家伙这么不听话。还是我替国舅爷先调教你一下。” 主事仲费说着。用举着药瓶的那只胳膊肘把红丝的腰身紧紧顶住。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划动起來。画着一个一个的小圈圈。两根手指慢慢往下滑。。 突然。一下子全都进入了他的身体。 红丝吃了一惊。下体传來剧痛。身子开始猛烈地抖动起來。 紧接着。红丝的嘴巴被撬开。一瓶药水灌进了嘴里。呛得红丝连声大咳起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受反攻 国舅府寝宫里。主事仲费为了讨好国舅爷。不择手段调教红丝。灌他喝药。 红丝像一条被困在沙滩上的小鲤鱼。拼命转动身子。想要挣脱开主事仲费的那只魔爪。比起伤痛和饥饿。红丝更不能忍受的是人身羞辱。 主事仲费胆大妄为。毫无怜惜地强行入侵。那只魔掌向红丝的秘密领地再次用力一探。红丝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狂扭。咬破嘴唇。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面对这种生平从未有过羞辱。唯有用死才能够洗刷干净。红丝拼命挣扎着。想要咬舌自尽。 房门响处。传來一阵敲门声。那名护卫带着请來的大夫走了进來。 大夫准备给红丝疗伤。说道:“伤者是他。请把他抬到床上。” 那护卫见红丝咳的厉害。有机可乘。急忙撸胳膊挽袖子上前。咋咋呼呼上前帮忙。拎起红丝的身子往床里面用力一扔。红丝的咳声顿时戛然而止。 主事仲费见大夫來了。不好再逼迫红丝。只得收手。并喝止那名侍卫不许动手动脚。让大夫上前为红丝诊治。 国舅爷吴阜洗浴归來。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走进寝宫。看见大夫正在忙碌。也不惊扰。把主事仲费叫到一旁说道: “仲主事。小爷这个月准备让红丝留在府里陪伴。阿琪不必留在这里了。你去大堂上把阿琪松开。直接送回万花楼去。跟万花楼老板说明情况。小爷不想独占万花楼双美。 主事仲费得令。答应着照办去了。 大夫为红丝疗伤。敷药包扎完毕。开了一个药方。需要熬中药让伤者内服。 国舅爷命那名护卫送大夫回去。顺便在药铺把药熬好带回來。 一切就绪之后。寝宫里只剩下国舅爷和红丝两个人。一站一卧。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6 国舅爷站在床边。看着红丝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颊通红。便低头对他说道: “红丝。不许睡。睁开眼睛。小爷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红丝胸口起伏。喘息剧烈。他听见国舅爷叫自己不许睡。只得努力地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茫然。 国舅爷俯下身去。在红丝的耳边。严肃地说道: “红丝。你给小爷听好。小爷这是最后一遍对你说。你的命是属于小爷的。不许你自杀。如果你以后侍宠撒娇。胆敢不听话。又去寻短见之类的。忤逆不道。小爷绝对不客气。吊在府门口示众三天。” 红丝非常难受。对国舅爷说的话置若罔闻。春药的刺激作用。使得他浑身热流滚滚。浪潮翻涌左冲右突。似乎要宣泄出來。他咬了牙。不呻吟喊叫。却忍不住想对这个伏在自己身上说话人做点什么。 红丝被灌下去的药水所控。一时间觉得视线变得迷茫起來。只觉得眼前有一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这是谁呢。还啰嗦什么。 红丝突然伸出双手。勾住了国舅爷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扯下來。自己一翻身。两个人滚落到了地上。顺势把国舅爷压在了身下。 “混蛋。。小爷是攻。。” 国舅爷沒料到红丝会突然发起床榻反攻。竟然被他压制住了。只來得及在他身下说了这么一句。 红丝压在国舅爷身上。也不说话。张嘴咬住了国舅爷的嘴唇。果断探舌冲了进去。在他的嘴里翻江倒海地折腾起來。一霎那只觉得天昏地暗。胡乱东舔西允。把国舅爷作弄的哭笑不得。 现在这个样子。能怨谁呢。国舅爷只有自怨自艾。他明白红丝只是被药力催动。迷乱了本性。但是。红丝在重伤之下。还能表现这么的强攻态势。让国舅爷大为惊讶。 红丝全身燥热。犹如置身于蒸炉之内。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把他吞噬掉。他的意识变得有些混沌。只想要发泄。至于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红丝一个鲤鱼打挺儿。翻身骑在国舅爷的肚子上。感觉到被压在下面的人不老实。竟然争崩不休。于是。不假思索地挥手一掌。“啪嚓”一声响亮。打了国舅爷一个耳光。 。。混蛋。敢打小爷。红丝。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国舅爷心里恼怒起來。自己被红丝偷袭反攻。被强行索吻。还被人骑在身上。挨了一记耳光。简直是宇宙乾坤颠倒。河水倒流逆转。红丝你好大的胆子。小爷只是看在你身上有伤的份儿上。让你三分。沒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给你一点染料。你就开洗染店了。 红丝重伤之下被强劲的药力一催。神志完全陷入昏沉。他顾不得许多。伸出双手按住国舅爷的两只手。趴在他的身上。咬住了国舅爷的脖子。急切之间琢磨着应该怎么掰弯他啊。 “红丝。你放开小爷。要不然小爷要打你了。”国舅爷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吓唬道。 红丝迷迷糊糊地觉得被压制在身下的这个人好烦。好吵。叽叽喳喳地沒完沒了说什么呢。对了。最好能堵住他的嘴。 红丝咬了咬国舅爷的脖子。并不用力真的咬伤。随后松了嘴。吻住了国舅爷的嘴唇。缠缠绵绵地开始细致接吻起來。 国舅爷在红丝的身子下面。感觉到他的心跳乱糟糟地。他的吻变得越來越轻柔缓慢。他这是药力过了。 国舅爷本想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一下红丝主动送吻的温柔滋味。两个人这样的近在咫尺。这样的紧密无间。慢慢地升起一股难得的甜蜜暖流。 可是。有些念头出自于下意识的感觉。本国舅一向是高高在上。绝对的是直男强攻。不可能甘愿做受的。 。。红丝。小爷愿意等。等到你不被药物控制的时候也能投怀送抱。等到你回心转意能明白小爷是真心待你好。 。。红丝。今晚还不是时候。你只是被要药物控制。并不是和小爷两情相悦。我们两个还沒有达到情景交融相亲相爱的地步。我们还有时间。以后的路还很长。小爷需要你的陪伴。 。。红丝。抱歉。你这个小受反攻太弱势。今晚让你尝尝小爷的铁拳。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擒破处 国舅府寝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屋子里飘起一股淡淡的香气。有几分茉莉花的馨香味。 如果有人留意。会发现有一扇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狭窄缝隙。茉莉花的香气就是从那里被人吹进來的。 国舅爷被红丝压在地上。心思激荡矛盾。他知道红丝此刻是受控于药物。主事仲费给红丝灌药是自己同意的。虽然第一次看见红丝主动与自己缠绵也很惬意。可是。毕竟是被红丝突袭反攻。俨然他变成攻。自己成了小受 不行的。国舅爷哪里拉得下这个脸來。他挣脱一只手來。准备对红丝挥拳一击。翻身做主。恢复自己本该在上面的攻势。 茉莉花香气充斥在寝宫里。味道越來越浓郁。置身于这种香气中。能人产生一种醺醺欲醉的飘飘然。 国舅爷握紧拳头。却发不出去。胳膊变得疲软起來。心里也越发地温柔和睦。他改变了刚才的想法。一点也不想去袭击红丝。 红丝压在国舅爷的身上。心里杂念丛生。幻觉中自己身下的人变成了梨泓王子。 此刻。红丝对梨泓王子是爱是怨。一时间无从分辨。梨泓王子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怎么自己还在想念他呢。 屋子里整个地弥漫了茉莉花香。在这种诱人怪异的香气里。红丝慢慢停了吻。软绵绵地把头伏在身下那人的胸膛上。想要昏昏入睡。 国舅爷暗暗吃惊。这古怪的茉莉花香出现在屋子里面绝不是偶然的。难道是有人正在偷偷地施加暗算、意图不轨。 国舅爷发觉情况异常有些晚了。他觉得自己仿佛飘浮在一片白雾里。头晕脑胀。倦怠说话。手脚都已经不听使唤了。唯一还能感觉到红丝倒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 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來。伸指一弹。挂在墙壁上面的两盏小油灯瞬间熄灭。 寝宫里顿时变得黑暗一团。窗外的月光不时地在云朵里穿行。偶尔月光照进窗子。模模糊糊地能看见一个黑影。向屋里地上的两个人走近过來。 。。是谁。 国舅爷在茉莉花香的熏陶下。眼睛已经变得有些睁不來。认不出來这个黑影。 那人影走近。立脚站定。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提起了红丝的衣领。 。。放开他。 国舅爷心里喝到。他开始为红丝担心起來。这个黑影想要对红丝干什么。 “啪”地一声。似乎那黑影重重地扇了红丝一个耳光。但是红丝沒有一点反应。即不喊疼也沒动弹。他已经在春药和迷香这两大药物的作用下。沉浸在深层次的睡眠中。 。。混蛋。不许碰小爷的红丝。 国舅爷心里很怒。这下子完全可以看出來这个黑影的意图了。。他是要对红丝不利。 国舅爷眯缝着眼睛。沒看清楚那条黑影的耳朵上包扎着一圈绷带。绷带上透出血迹。 屋子里的茉莉花香是一种很厉害的迷香。国舅爷吸入了很多香气。进入了幻觉的梦乡:仿佛他看见红丝从远远地地方。向着自己快乐地奔跑过來。一边跑一边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口气投入了自己的怀里。哦。红丝。。 美好的幻境往往胜于现实。把那些无法达到的愿望付诸于实现。 那条黑影不去理会国舅爷。单手提了红丝的身子。走出寝宫。來到院墙边。轻松一跃。带着红丝出了国舅府。 天气阴沉。黑夜中。路上行人稀少。 那条人影速度极快。风驰电掣一样。很快地來到一处宅院。进了院子。关闭大门。 这个院子是即墨寒临时租下來的。诺大的院子分前后两层。里面只有他一人居住。 这条黑影就是即墨寒。 即墨寒今晚在府衙后堂庭院被红丝射伤了一只耳朵。惊慌之余跑出了府衙。回到驻地。越想越气。决定把红丝抓來。好好地跟他算账。 即墨寒本是杀手出身。艺高人胆大。一个人夜闯国舅府。潜到寝宫窗外。看见屋里只有国舅爷和红丝两个人。竟然饥不择食地在地上鬼鬼祟祟。便点燃了一束随身学带的茉莉花香。从窗缝中吹了进去。 即墨寒沒想到今晚轻易地就把红丝抓回來了。心里恨恨地想:老天有眼。红丝今晚有的受了。 在后院里。有一棵很大的柳树。现在是四月初。柳树在春雨的滋润下。已经开始吐出了翠绿的新芽。 即墨寒把红丝提到了柳树下。掏出一根绳子。把他的双手牢牢地捆在一起。吊到一根很粗的横叉树枝上。只让他的脚尖堪堪沾到地面。 天开始下雨了。雨点很急。地面上很快地有了积水。 即墨寒也不去避雨。站在柳树下。注视着红丝。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红丝尝受到最严厉的打击。 雨越下越大。即墨寒和红丝的衣服很快地被淋湿了。 雨水洒落到红丝的脸上。一片冰凉寒冷的感觉。红丝慢慢地被雨浇醒了。 即墨寒看见红丝喘了一口长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在雨里仰起來。喝问道: “红丝。你终于落到了本公子的手里。说。想死还是想活。” “你想干嘛。”红丝的眼睛张开一线。看见在雨雾里即墨寒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不知道怎么会落到了他的手里。 大雨中。红丝被吊在树上。已经感觉不到腹中饥饿。只有肩膀上的伤势痛疼一阵阵传來。 即墨寒恨透红丝。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冷酷地说道: “红丝。你是想让本公子一刀杀了你。还是用你的身子抵偿。听说你还是一名处子。本公子沒接触过青楼男倌娼妓。不介意拿你开一次荤。” “即墨寒。你卑鄙即墨大小姐如果知道你想侮辱我” 红丝体力衰弱。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吃力地说着话。艰难喘息着。 “你还敢提大小姐。本公子现在就替大小姐报仇。” 即墨寒愤怒地喊叫了一句。伸手撕开了红丝的衣衫。奋力一掌把他的身子拍转过去。双臂勒起他的后殿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雨失身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7 大雨中。红丝声嘶力竭地说道:“即墨寒我承认一件事。” “怕死了么。”即墨寒松开了手。不怕红丝拖延时间。今晚漫漫长夜。可以尽情陪你玩耍。时间有的是。 “不是怕死”红丝双手被吊在树上。脚不沾地。费力地反驳了一句。 大雨倾盆而下。即墨寒感觉到那只受伤的耳朵被雨水弄湿。又在隐隐作痛。不耐烦起來。他也不想想红丝肩上的伤比他更严重。板脸催促道: “快说。本公子的耐心有限。” “我就是南宫明月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现在大小姐不在。你可以动手了” “你想死。” “是。杀了我。找你的主子领功去吧。”红丝知道今晚自己身陷险境。不想被辱。只求速死。 “可以。本公子今晚一定成全你。不过。本公子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來伊塔国的。” “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离开国舅府。來到了这里” “是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可知道今晚要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即墨寒哪里会相信红丝的回答。他认为红丝一定是挖空心思。千方百计为避难來到伊塔国。精选了万花楼这种混乱嘈杂的地方隐身。以为不会被即墨杀团的人发现。 “即墨寒。你太无耻了” “无耻。你见过无耻的人么。本公子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为了完成任务。再无耻的事也做得出來。用不着你特意指出來。” “你我宁愿你立刻杀了我。不要侮辱我” “红丝。也不看看现在你算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死活只怕由不得你了。杀你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况且。本公子嫉恶如仇。为了给师姐报仇。多留你这个仇敌苟延残喘几天。让本公子尽兴玩弄。你也只能认命。” “就算你是为了报仇。也不能用这个方法。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这样报仇很不道德的。” 即墨寒认为红丝的话可笑之至。被逗笑了。冷笑了一声。说道:“什么男子。本公子沒看见。至于你。一个青楼卖身的小倌。还能算得上是一名男子么。恐怕连一个平常女子也不如。” 即墨寒说着。抚摸起红丝的一条大腿來。延伸到他的大腿内侧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 大雨降落。夜色浑浊。红丝被吊在柳树下无法躲闪。身子被即墨寒随意猥亵。 “即墨寒。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以后我报仇起來。一定会四倍偿还给你。” 即墨寒邪笑一声:“四倍。这么精确。怎么计算出來的。” 即墨寒用双手分别握住红丝的一只脚。向后退了两步。拉直他的身子。把他的双腿大大地往两边拉扯开。让他的身体门户大开。保持仰天淋雨的姿势。问道:“这个样子舒服么。” 黑夜中。一道闪电掠过。照亮了四野。也照亮了红丝被羞辱的身躯。这样子太难堪了。光着身子暴露在雷鸣电闪之下。让天地共赏。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红丝流下了苦涩的眼泪。 “独耳贼。你放开他。” 一个声音在即墨寒的背后响起。 即墨寒正在专心致志地折磨红丝。忽然听见背后传來斥喝声。吓了一跳。慌忙放开红丝的脚腕。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绿衣女子站在大雨里。沒有雨伞和雨衣。也是被雨水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 “哪里來的小丫头片子。找死。” “独耳贼。你欺负红丝。不得好死。”那名绿衣女子毫不胆怯。 红丝被即墨寒松了脚腕。身子像打悠千儿似地。前仰后合地摇摆了几下。看见是柳琴弦來了。不由得为她担心。叫了一声: “柳琴。别理他他是杀手。心肠狠毒。不讲情义的。” “红丝。你被吊着疼不疼。我帮你解开绳子。”柳琴弦说着。就要走上前來。 原來。柳琴弦自从离开红丝以后。一直追來。在国舅府外面徘徊。看见即墨寒半夜跳进院墙。把红丝带了出來。就跟踪來此。 “臭丫头滚远点。别在这里碍事。否则本公子要先拿你开刀。”即墨寒挡在他们二人之间。耀武扬威地喝道。 “柳琴。你快跑。别管我” 红丝知道即墨寒说到做到。会对柳琴弦下毒手的。急忙一边叫他快点离开。一边蜷起双腿。然后。朝着即墨寒的屁股。奋力蹬出去。 即墨寒功夫深厚。一个倒栽葱向前打了一个趔趄。站稳身子。回过身來。抡起拳头。猛击在红丝的小腹上。 红丝几天沒东西吃。饿得瘪扁的肚子哪里还能被拳头痛击。身子痉挛了几下。就垂下头不动了。 “红丝。。” 柳琴弦惊叫了一声。被即墨寒发疯似地扑倒。气急败坏地说:“红丝死了。用你的身子抵偿。” “独耳贼。你怎么可以打死红丝。你不得好死。会遭报应的。”柳琴弦一听即墨寒说红丝死了。怒不可遏地诅咒道。 “随你骂。”即墨寒脸皮比城墙还厚。心想:这臭丫头不知道和红丝是什么关系。竟然这么关心他。也不查看他到底还有沒有气。就信以为真。 雨地里。柳琴弦被即墨寒扑倒。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去了。顿时飞红了脸。惊叫道:“住手啊你。我不是女人。” 即墨寒吃惊。不是女子那是什么。难道是狐狸精。调笑道:“你不是女人正好。就算你是一个狐狸精。本公子今晚也收了你。” 柳琴弦被即墨寒压住。惊慌颤抖地说:“快住手。我是男人。” 。。是男人。臭丫头竟然化成了一名男子。 即墨寒双手用力。把柳琴弦衣裙撕碎。果然。裸露在眼前的是一具姣好的男子体态。 “管你是男是女。替红丝还债吧。” 即墨寒觉得耳朵更痛了。心中聚集了无比的怨恨。高高抬起柳琴弦的双腿。一用力。挺进去。闯入了禁区防线。 柳琴弦大声惨叫。被人李代桃僵。雨中失身。夺去节操。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打擂在即 时光飞逝。如织锦穿梭。两天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雨过天晴。艳阳高照。府衙门外的广场上人头簇动。人声鼎沸。熙熙嚷嚷地挤满了观众。 一场龙争虎斗的擂台赛。即将拉开序幕。 打擂要开始了。禹都边城的人们奔走相告。翘首关注。对于他们來说。打擂是一件新鲜事。以前从來沒有举办过。好奇心驱使大家早早地赶來。站在三丈高的擂台下等候观看。 擂台前面贴着一块很醒目的告示牌子。上面的内容大致意思是: 奉国王陛下旨意。设立比武擂台。广招天下英雄豪杰。选拔武学高手为国效力。 比赛规则是过三关:第一关抽签比试。在所有报名人员中抽签组成两人一对。上台比试。优胜略汰。第二关擂主出战。每一组的优胜者可以获得和擂主比试的资格。第三关。由丞相亲自面试。考察一下文功武略方面的才学。 以上三关的过关奖赏是:过了第一关赏银二两。过了第二关赏银五十两。过了第三关赏银三百两。 开擂的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国舅府就变得热闹起來。府衙大人派來了好几批衙役。不断催请。提醒国舅吴阜按时前往擂台观看开擂比试。 国舅爷吴阜已经一连两天卧不安眠。沒有很好地休息了。因为红丝被一个神秘人、当着自己的面连夜虏走。不知去向。国舅爷心里七上八下。就想掉在井里的一只水桶一样。起伏不定。 两天來。国舅爷吴阜焦急万分。派护卫四处搜索打探。猜测可能虏劫红丝的可疑人。唯一沒有怀疑即墨寒。因为国舅爷认为即墨寒比箭受了伤。不是红丝的对手。怎么敢舔脸跑來劫走红丝呢。殊不知即墨寒是一个杀手。他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來衡量。 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杀了红丝。国舅爷吴阜最担心这个问題。 两天过去了。红丝犹如石沉大海。半点消息也沒有。国舅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转來转去。坐立不安。 今天。打擂就要开始了。国舅爷吴阜作为擂台总监和裁判评比员应该先一步到场。 打擂事关重大。国舅爷吴阜深知轻重缓急。强打起精神。让丫鬟们为自己梳头更衣。整理完毕。乘坐了马车。带领主事仲费和十几名护卫提前赶到了擂台对面的贵宾观礼台。 府衙大人听说国舅爷早早來到。急忙穿了官服。带领几十名衙役。前來贵宾观礼台会合。府衙大人说道:“国舅爷到得早。辛苦。丞相大人刚刚派人传信。关于红丝要参加打擂的事。等丞相大人來了。再做商议。” 国舅爷吴阜点头。有些惊奇地问道:“丞相大人要來禹都边城。” “是的。丞相大人不辞劳苦。要亲自光临这里。还要参与第三关面试。可见丞相大人对这次打擂给与了高度重视。” “但愿打擂的事。丞相大人能够多为国家社稷考虑。一切秉公对待。只可惜。红丝被人抓走。已经失踪两天了。”国舅爷有些忧心忡忡。 “红丝失踪。这就怪了。谁会对一个青楼小倌感兴趣。抓他又有什么用处。”府衙大人不解地问道。 国舅爷吴阜叹了一口气。道:“红丝的身份很特殊。对他觊觎窥视的人不在少数。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开來。只怕他还会有性命之忧。这些说來话长。等稍后有时间。细细地说与府衙大人知道。” 两个人寒暄议论着。眼看打擂的时间快到了。擂主即墨寒还沒有出现。府衙大人有些担忧。说道:“即墨公子怎么还不见影子。会不会他的耳朵被红丝射伤以后化脓感染。” “难道府衙大人沒有派衙役提前通知他。了解过问一下他的耳伤。”国舅爷问道。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8 “下官怎么会沒有问。这两天派衙役几次去探望。即墨公子都不肯开门。只是说被雨淋过。有点感冒。需要清净地休息两天。不见客。” “这件事倒显得有些蹊跷了。即墨公子本是练武之人。淋一场雨应该不会怎么样的。说不定是有别的原因。” 府衙大人道:“如果即墨公子真的病了。沒有擂主。这擂台赛可就散摊子了。” 这时。一名蓝衣人走向贵宾观礼台。请台下把守的衙役代为传报。 一名衙役上來禀报道:“大人。刘山有急事求见。关于打擂的事。” “传他上來。”府衙大人知道刘山和即墨寒认识。吩咐道。 府衙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事实上。刘山和即墨寒是同门师兄弟。刘山的师父即墨丁是即墨寒的二师叔。他们两个平时的关系也还好。所以即墨寒曾经和刘山商议过。请刘山协助在报名处严查报名者。 刘山步履轻盈地登上观礼台。见到府衙大人和国舅爷施礼问安。然后禀报说: “大人。即墨寒偶染小恙。今天不能前來。让我代替他守擂第一天。大人可否同意。” 府衙大人问道:“刘山。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听说你师父是万花楼的大老板。那你是不是也在万花楼里当差。” 刘山答道:“回大人。我师父虽然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不是万花楼护院。我是行走四方、居无定所、浪迹江湖的一名游侠。” “原來是一位侠客。这几天常闻大名。”府衙大人赞道。 “大人过奖了。我和即墨寒也算是萍水相逢。刘某感谢他信任。愿为打擂的事尽一点绵薄之力。请两位大人成全。” 府衙大人转头问道:“国舅爷。你看呢。刘山可否临时替代一天上台出战。” 国舅爷吴阜道:“这个未尝不可。刘山即便输了也无妨。说好一天而已。不过。还是应该确凿一下:即墨公子到底身体状况如何。明天肯定能來。” 府衙大人闻言。觉得有理。问道:“刘山。即墨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本府略觉不安。” 国舅爷心情沉重。一双深邃的眼眸眺望远方。他并不在乎即墨寒早一天晚一天來到擂台。心里只是担心红丝的安危。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泪有爱 打擂的第一天。擂主即墨寒沒有出现。 刘山说的沒有错。即墨寒因为感冒生病不能前來。只不过即墨寒不单单是被大雨淋了一夜。还因为恼羞致气。病倒了。 昨夜雷雨交加。柳树下。一场混乱现象。 柳琴弦跟踪而來是要救红丝的。几句话沒说完。却被即墨寒发狂一般扑倒。压在了身子下面。肆意妄为。 “啊。不。红丝。救命啊。救我。。”柳琴弦惨叫着。向红丝求救。 红丝被吊在树上。大雨中听见柳琴弦的呼叫。他昏沉中万分焦急。断断续续地叫道:“柳琴快到我身边來” 柳琴弦大哭起來。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雨水。黑暗中看不清东西。只是万分无助地喊道:“红丝啊。怎么办。我被压住了。站不起來。” 红丝身体被绳子束缚着。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虚弱地说道:柳琴别怕我们死在一起” 大雨中。柳琴弦被撕掉衣服的身子光溜溜的显得有些湿滑。即墨寒稍微松弛了几分压住柳琴弦的力道。 柳琴弦慌忙翻过身子。往红丝的脚下爬行。哭道:“红丝。我本來是要救你的啊。我不要你死。” 即墨寒听着柳琴弦的哭叫声。雨水朦胧中。恍惚是师姐在哭喊。即墨寒暗恋师姐多年。一直得不到。自从知道师姐暗恋红丝。他知道自己彻底沒希望了。他恨。恨红丝。恨所有关心红丝的人。当然也恨柳琴弦。 天上的霹雳一声一声地轰响。即墨寒觉得耳朵被震动更痛了。他要宣泄。 柳琴弦向前爬了一步。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反扭住。身子被转过來。两条腿也被高耸地抬起。腰身被生硬地前弓弯曲起來。他吓得大叫:“啊。红丝。。红丝。。” 瓢泼倾泻的雷雨里。红丝勉力张开眼睛。一道明亮的闪电中。清清楚楚地看见柳琴弦一丝不挂、正在被即墨寒侵袭凌辱。血泪交流。怒道: “即墨寒。住手你丧心病狂。我一定会复仇的。” 柳琴弦左右挣拧着身躯。下体突如其來的痛疼加剧。怎么也摆脱不开进入身体里的异物。他大哭着喊道:“啊。放开我啊。红丝。。我以后沒脸见你了。” 柳琴弦生平第一次遭人如此欺凌。他的心被打碎了。他爱的是红丝。可是。今夜却当着红丝的面被人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时间心里涌上來羞愧、难堪、绝望、伤心等等念头。觉得无地自容。 柳琴弦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一下一下不停地向前推动。趁着每一次被抽和插的空隙。他蠕动着身体。倒贴着满是积水的地面。一点一点地接近红丝。 即墨寒在柳琴弦的身上骑行。完全占有了他。仿佛觉得自己是一个胜利者。他疏忽了已经靠近了红丝的脚下。大笑起來:以后只要自己愿意。师姐也好、红丝也好。柳琴弦也好。所有的欲望容器一个也跑不掉。统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即墨寒在得意地大笑声中。只觉得那只受伤的耳朵突然一阵剧烈的嗡鸣。那是红丝聚集全力飞起一脚。准准地踢中他的耳朵。吃惊又吃痛。即墨寒的身子向后退缩出去。 红丝的愤怒使他充满了力量。他的双手虽然被吊着。可是。他的两条腿还能动。在双腿所能触及的有效范围内。发挥着无穷的威力。他一脚踢中之后。紧接着的连环脚又到。另一脚提向即墨寒的下巴。 好一个连环双踢。柳琴弦看见红丝出脚來拯救自己了。抓紧时机。奋起一拳猛击即墨寒的分身。 双人合击。饱含着被的反抗之心。红丝和柳琴弦成功了。 即墨寒哪里想到红丝和柳琴弦会垂死挣扎、狗急跳墙、竟然会突然反击。身体忽忽悠悠地倒飞了出去。 “红丝。红丝。”柳琴弦爬起來。上前一步抱住红丝的身子。叫着他的名字。哭了起來。 “柳琴”红丝见柳琴弦痛哭。知道他刚才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想要安慰。可是自己使用连环踢太过用力。双腿麻簌簌的不听使唤。 天上的雷电安静了。雨变小了。 柳琴弦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应该赶快给红丝解开被吊的绳子。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红丝。我光顾着哭。忘了你还被吊着。一定很难受。” 柳琴弦解开绳子。把红丝从树上放了下來。把他的身子靠坐在树底下。说道:“红丝。你以后多保重。我沒脸再见你了。” 红丝软软地靠着树。听了柳琴弦的话。心里很着急。说道:“柳琴你别多想。你都是为了救我如果你想不开。那我真是百死莫赎” 柳琴弦面对面地和红丝说话。如果是在以前能这样。他会非常高兴的。可是现在自己全身赤裸。又被即墨寒强暴。羞容满面地说道:“我沒穿衣服。你都看见了。我以后怎么面对你。你会嫌弃我的。” “柳琴” 红丝刚才在闪电中看见了柳琴弦原來竟然不是女孩子。他有点惊讶。不过惊讶的念头一闪而逝。更多的是感激:原來柳琴男扮女装。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患难与共。屡次出手相救。大恩大德。真是天高地厚。 “柳琴你听我说”红丝喘息了一下。伸手拉住柳琴弦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用自己的衣服裹住他。 “柳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会的。你对我的恩情。我总也不会忘记。不管你是女子还是男子。对于我都一样。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琴弦缩在红丝的衣服里。有些胆怯地说道:“可是。红丝。我不要当你的救命恩人。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当。。想当你的爱人。” 红丝听了。心里荡漾了一下。凄苦地想到:我红丝命苦。血泪一生。还能有爱吗。况且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暴露。杀手在侧。危在旦夕。 “柳琴。谢谢你。可是我恐怕來不及了” 深夜。微风细雨中。红丝情殇切切。拥抱着柳琴弦。喃喃自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果报应 雨中。柳琴弦听了红丝凄苦的话。心中柔肠百转。下决心地说道: “红丝。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保护你。我的力量虽然有限。可是。我们两个联起手來力量就变大了。刚才把即墨寒打败了。” “好的柳琴。我们以后在一起。互为援手。同甘共苦首先要做的是。我帮你救出你的父亲。你陪我去打擂。” 柳琴弦听见红丝答应。含着眼泪笑了。以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朝夕相处。真的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一件事。 “红丝。和你说啊。我的本名叫柳琴弦。” “还是柳琴好听。”红丝淡淡一笑: “柳琴咱们要先处治一下即墨寒。” “我。可是。我沒衣服穿啊。红丝。我觉得要羞死了。”柳琴弦在红丝面前。越发地变得不好意思起來。 红丝微笑了一下。轻抚着柳琴弦娇羞的脸儿。低声对他说: “柳琴。不要害羞啊。你不穿衣服是身不由己被迫的。怎么能怪你呢。你的身子很美。就算让我看见了也沒关系的。而且。你也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算扯平了。好不好。” 柳琴弦点了点头。两只手扯着红丝的衣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最近男扮女装。沾染了不少女子气息。特别是他自小被桥生惯养。体弱多病的母亲把他在身边当做女儿一般百般呵护。他的举止偶尔会带出一点女气。 红丝见柳琴弦羞涩不尽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双手捧了他的脸。轻啄了一下嘴唇。哄道:“柳琴乖啊。以后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现在咱们先办正经事。你扶我站起來。” 漆黑的夜。雨不停地下着。 柳琴弦钻出红丝的衣服。雨点打在身上感觉特别冷。他赤身抖索地伸手扶着红丝站了起來。 红丝扶着柳树。颤颤地站立着。睁大眼睛。目光搜索地面。看见即墨寒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下身。在地上翻滚哀嚎。 “柳琴你去把即墨寒的衣服脱下來。给你自己赶快穿上下雨不穿衣服。时间长了你会着凉的。”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79 即墨寒听见红丝的话。恨恨地想:废话。把我衣服拿去穿了。我沒衣服下雨天也会着凉的。 耳朵是人身体上很敏锐的器官之一。即墨寒的耳朵一连两次受伤。再加上下体受创。痛得他受不了。倒在地上一时站不起來。 红丝看着柳琴弦穿上了即墨寒的衣服。虽然有点长。裤脚拖拉到地面上。总也算有衣服穿。体面多了。 “柳琴你把即墨寒双手和双脚都捆起來。也把他吊到树上去让他体验一下今夜报应來得快。” 柳琴弦立刻快乐地答应了。他身上有了衣服穿。动作就变得麻利多了。心想:因果报应分毫不差。只是沒想到來的这么快。 即墨寒被依样吊到了树上。裸露在雨中。他的勇气和信心消怠已尽。再也沒有刚才的嚣张跋扈神情。 红丝心里有许多疑问。想审问即墨寒。他倚着柳树。问道:“即墨寒。你追杀我是因为奉了你们即墨杀团的命令。那么你们的雇主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即墨寒不答。因为这个问題他也不知道。他在即墨杀团只是一个普通杀手。知道的内部机密不多。 “好吧。换一个问題。你來伊塔国干什么。为什么会当擂台台主。” 即墨寒绷着脸。一字不答。 “柳琴。你看怎么办。即墨寒不回答。好多事可能忘了。咱们要不要帮他恢复一下记忆力。”红丝问道。 “恩。给他一板砖。八成他就想起來了。”柳琴弦找了一下。地面上很干净。沒有硬物。于是在树上折下來一根柳枝。递给红丝。问道:“用这根柳枝伺候他。不知道即墨寒满意不满意。” 即墨寒瞥了一眼柳枝。横着眼睛不发话。 红丝见即墨寒不好对付。便想试一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即墨寒。别以为你这样死鸭子不张嘴。我们就沒有办法。刚才你是怎样侵占柳琴的。现在照葫芦画瓢。原封不动偿还给你。正好你现在沒穿衣服。做起事來也不麻烦。” 即墨寒有点害怕了。他可以侮辱别人。他自己却不肯被别人侮辱。惊慌喊道:“别。我服了。” “你服了吗。很好。现在。你叫我一声主人听听。” 即墨寒无计可施。犹豫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心想:光棍不吃眼前亏。暂时什么都依你。等我缓过劲儿來。再给你好看。于是。果真叫了一声:“主人。” “恩。你老实交代刚才的问題。快点。“ 即墨寒只好交代道:“我來伊塔国。是投奔我义父。我义父是伊塔国丞相。他想借这次打擂。通过我掌握一部分兵权。” “你义父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打擂。” “因为我义父知道了你是南宫王朝大皇子。他现在不想杀你。想要利用你的身份为他所驱使。” “你义父如此野心勃勃。所知甚多。他的真事身份是什么。” “这个打死我也不敢说。”即墨寒抵制问话。不敢泄露义父的真相。 红丝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即墨寒。你听着。你作恶多端。我红丝应该替天行道铲除你。但是。看在你师姐即墨大小姐的份上。也看在你以前救治过我。这一次先饶了你。希望你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以后不许你再做害人的事。今晚你就在雨夜里吊着。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我的衣服还给我。”即墨寒哀求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把柳琴的衣服撕碎的。你不穿衣服反思过错。也许能反思得更彻底。”红丝坦率答道。 即墨寒无话可说。他以前当杀手。已经沾染了一身血腥。现在他投靠义父。卷进了一场阴谋夺权的勾当。只怕将來所要犯下的杀戮更重。 夜雾茫茫。细雨喷洒。 即墨寒一个人冷森森地被吊在树上。眼看着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出了后院。愤愤地想道: 红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公子会拿你的血。开坛祭刀。 、第一百三十章 守夜高人 冒着雨。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到大街上。夜色茫茫。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红丝。我们去哪里呢。”柳琴弦望着雨幕垂落。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地方避雨。 红丝用手捂着肩膀。忍着痛。喘息着说道:“我好饿感觉要饿死了” 柳琴弦觉得红丝的身子要往下倒。急忙用双手抱住他。说道:“红丝你坚持住啊。我知道了。我们马上找一个吃饭的地方。现在最要紧的。让你先吃一顿饱饭。” 柳琴弦想起來自己花了五两银子租住的那个酒楼包间。算起來除去那天的那顿饭钱。又过去了一晚。现在应该还可以再住两天。那里管吃管住。至少红丝不会被饿死。 “红丝。我们去那个酒楼包间吧。虽然那里不太安全。也只好冒险了。” “你决定吧我走不动了。又要麻烦你”红丝点点头。很抱歉地说着。伤痛和饥饿使得他已经沒有半分力气。依在柳琴弦的肩上。 “红丝你忍一忍。我这就背你去。” 柳琴弦看着红丝衰弱至极的样子。鼻子一酸。泪水交睫地想到:红丝。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你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刚才你把最后的一点的力气也拼尽了。我报答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你养伤。 柳琴弦背起红丝。沿着大街冒雨跋涉。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酒楼。上前敲门。 隔了半晌。酒楼里面有守夜的老头慢吞吞地走到门边。说了一句:“夜深防盗。本店半夜不敢开门。客官等天亮再來吧。” 柳琴弦急忙说道:“老人家。现在下雨呢。我朋友伤重。放我们进去吧。我们不是新來的。是酒楼里面的老住户。包间的房钱早已经交过了。” 酒楼守夜的老头不为所动。说道:“那也不行。现在市面上坏人多。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门不开。客官请自便。” 柳琴弦背着红丝。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心里非常担心。听见守夜人隔着门不肯通融放行。焦急地道:“什么自便。就是这里最方便。老头。你不开门是吧。” “我就是不开门。你怎么地吧。” 这个酒楼守夜的老头姓韩。以前也是武林人物。因为上了年纪。退出江湖。为了躲避仇家。隐身在这个酒楼当守夜人。 柳琴弦自认倒霉。深夜雨天。遇见这么个固执老家伙。自己可以等天亮。红丝不能等。红丝已经饿坏了。一分钟也不能再耽误。大声喝道: “老头。你听好了。我们不是坏人。可是你要是见死不救。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这个酒楼。” “好哇。小子。还说你不是坏人。沒说两句话就要放火了。”韩老头毕竟是武林中人。听见要放火。不免火大。“晃啷”一声打开了大门。 柳琴弦看见大门打开。背着红丝就要往里面闯。被韩老头当门拦住。 “小子。这个门。今夜你怎么也进不去的。除非你比我老韩本事大。” “你姓韩。我说。你胡搅蛮缠到几时。”柳琴弦气道。 “到几时。到天亮呗。大概还有两个时辰。也不算长。”韩老头卷了卷袖子。好久沒和人动武了。还真有点手痒。 柳琴弦看着韩老头二傻气人的样子。沒办法。只好把红丝从背上放下來。扶着他的身子靠在大门旁的院墙边。说道:“韩老头。你简直不可理喻。见死不救。你还有良心吗。” “啥叫见死不救。你那个朋友不是还沒死。我老韩就是太讲良心了。在江湖上失去立足之地。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落魄成为酒楼守夜人。” “韩老头。也许你有苦衷。可是。你不能把你的苦恼发泄在我们身上。我朋友几天沒吃东西。他饿坏了。你拦着大门不让我们进去。于心何忍。” “我老韩又不认识你的朋友。他的死活与我何干。”韩老头把小眼一翻。掏出衣带挂着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脖喝了一口酒。完全沒把面前的这两个少年放在眼里。 柳琴弦气急了。他握紧拳头。突然发动攻击。朝着韩老头当胸一拳打过去。 “來得好。”韩老头怪叫了一声。用嘴叼住酒葫芦。腾出两只手來。一只手隔开柳琴弦的拳势进攻。另一只手张开五指。一章平推过去。力道奇大。 柳琴弦的拳头被隔开。只觉一股犀利的掌风迎面推动而來。将至面前。却嘎然消失。 柳琴弦急忙睁大眼睛看去。原來是红丝。 红丝挺身而出。挡在了柳琴弦的身前。硬生生地挨了韩老头的这一掌。 韩老头有些吃惊。觉得这少年的举动不可思议。这年头还有人舍己为人。甘心为了别人而自己送死。 “红丝。。”柳琴弦大叫一声。 红丝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说道:“柳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柳琴弦抱着红丝大哭起來:“红丝。为什么你这么傻。你总是为了别人不顾你自己。你现在不能再受伤了。你已经伤得那么重。” 韩老头张嘴扔掉酒葫芦。一步上前。抓住了红丝即将瘫倒的身躯。把了一下手腕上的脉门。问道:“原來你已经受了重伤。为什么刚才还这么做。你不怕死。” “为朋友我宁愿死一百次”红丝的声音越來越微弱。一句话沒说完。 韩老头今夜所见所闻。是他沒有经历过的。他一生沒有朋友。都是在尔虞我诈互相防备的情况下度日。他心底里很憧憬真正的友谊。特别是今晚像红丝这样甘愿为朋友而死。这样铁血丹心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我能做他的朋友。他也会这样真挚感人地对我吗。韩老头这样想着。有些心潮澎湃。很向往得到一位这样的朋友。 “小子。你快把他抱进來。我老韩为他运功疗伤。”韩老头果断地把酒楼的大门为他们敞开了。 细雨还在下着。酒楼大门洞里的灯笼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柳琴弦抱起红丝。走进酒楼大门。他知道红丝的举动感化了这个守夜人。韩老头武功高强。红丝的伤势有救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冒险围观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0 经过两天疗伤和休养。红丝的伤势缓解了很多。柳琴弦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三天。酒楼的店小二送來早饭。带來了一个消息:擂台打擂今天要开始了。 柳琴弦端着粥碗喂红丝喝了几口粥。见红丝想要起床去围观擂台。劝道:“红丝。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身体还沒复原。如果去擂台那里。遇见那些坏人。怎么办。” “可是。我真的要去。”红丝爬起身來。穿鞋下床。 柳琴弦见阻止不住。问道:“红丝。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参加打擂不可呢。 “柳琴。你知道为什么会举办这个擂台吗。 因为西厥国蛮横霸道。强行跟伊塔国借兵。准备联兵入侵我的家乡南宫王朝。我要保护我的家乡啊。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家乡被战火蹂躏。 最难得的是。国舅爷吴阜极力主张不借兵。并请旨挂帅。要和他们对抗。因为需要一名出征先锋。所以才会举办擂台赛。选拔出一名文武全才的小将军当住手。 我想去打擂。当出征先锋小将军。协助国舅爷吴阜打败西厥国即将來犯之敌。 柳琴。现在你明白了吗。请你支持我。” “红丝。你说的有道理。我支持你。但是。你这样去太冒险了。”柳琴弦又开始为红丝担心起來了。 “什么冒险。”酒楼守夜人韩昭走进房间。好奇地问道。 这两天。全凭韩昭为红丝运功疗伤。红丝的伤势才会好转得这么快。红丝很感谢。他却说不求任何回报。只想和红丝做朋友。红丝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韩大叔。我想去围观打擂。”红丝说道。 韩昭本是练武之人。闻听打擂的事。早就想一睹为快。现在当然更想去看热闹了。说道:“你想去看打擂吗。这有何难。我老韩陪你去。顺便做一次你的保镖。怎么样。” 柳琴弦听说韩昭也陪红丝去。安心下來。找店小二要了一顶斗笠。在斗笠的周边围上了一圈白纱。替红丝戴在头上。掩住了脸面。 红丝身上的伤还沒好。走路有些吃力。柳琴弦又跑去找店小二借了一根拐杖。递给红丝拿着。 三个人准备出发了。韩昭首先走到房间门口。回头看了看红丝。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怪: 红丝身穿一身白色的武士服。头上戴着掩面白纱的斗笠。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摇晃着走了几步。哪里像一名武士。活脱脱一个病秧子。 “红丝。你这样怎么行。别勉强撑着了。我去给你雇一顶轿子來。” “我们沒钱雇轿子。”柳琴弦无奈地说。 韩昭道:“沒关系。我身上还有几两银子。” “韩大叔。不用了。我可以走路的。” 红丝知道韩昭当守夜人挣钱也不容易。自己还是咬牙坚持一下。尽量省钱。现在自己穷困潦倒。身无分文。这两天有吃有住已经很满足了。 红丝坚持着走出酒楼。來到大街上。气喘得厉害。额头上冒出冷汗。 柳琴弦走上前來。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为红丝擦汗。让他歇息了一下。然后。伸手搀扶着红丝向擂台走去。 韩昭背负着双手。默默地跟在后面。心里很是佩服。觉得红丝这样吃苦耐劳。将來一定能干成大事。 來到府衙前。远远地看见一座三丈擂台高高耸立。擂台下面人山人海。人头簇动。 红丝一行三人來到打擂现场。并不往前挤。只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观看。 柳琴弦看了看情形。韩昭站在红丝的左边。自己立于红丝的右面。把红丝护在中间。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 红丝第一眼就看见了国舅爷吴阜。 国舅爷吴阜坐在打擂贵宾观礼台上。脸色不太好。似乎心中焦虑着什么事。并沒有集中精力关注擂台。 擂台上。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双手举着两把宽大的杀猪刀。正在擂台上狂声吆喝着: “各位乡里街坊们。咱是一个杀猪的。专门为赏银來的。咱杀一天猪。也就挣二两银子。刚才咱赢了第一关。二两银子也算到手了。大家伙儿给咱喝彩一声不。” 台下顿时掌声一片。喝彩声、起哄声、此起彼伏。许多人喊道:“好汉。你在耍一套杀猪刀法。让大家开开眼。” 那位杀猪大汉也不推辞。大吼一声。抡开双刀犹如车轮滚动。“刷刷刷”地舞动了起來。一团白色的刀光把整个人影罩在里面。翻翻滚滚地在擂台上旋转。令人耳目一新。纷纷拍手叫绝。 韩昭扭头对红丝说道:“你们别小看这个杀猪的。他至少杀猪五年了。再加上人高马大。将來如果上战场。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马前卒。” 红丝点头笑道:“是的。行行出状元。杀猪的也有好本事。” 那位杀猪大汉耍完一套刀法。脸不红气不喘。站在擂台中央。叫道:“擂主呢。闹了半天还不出來。不会是看见咱力大惊人。刀法出奇。躲起來了还是怎么回事。” 众人哄堂怪笑起來。看來这位杀猪大汉今天头场赢了一个满堂彩。人气颇高。 这时。只听一声锣响。 在“哐”地一声长音伴随下。一个身穿蓝衣、面容肃穆的青年走上台來。向台下观众转圈拱手。斯斯文文地说道:“各位。今日擂主刘山。要來给大家献丑了。” 柳琴弦看见擂主是刘山。偷笑了一下。猜测着即墨寒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雨夜受到了教训。不敢出來见人了。 那位杀猪大汉见刘山年纪轻轻。身材比自己矮了一头。说话客客气气的一副文人书生摸样。便有点轻敌。盘算着:如果自己赢了擂主。至少能到手五十两银子。可以歇工将近一个月不用杀猪了。越想越高兴。叫了一声: “擂主。你小心点。咱要是打伤了你。可沒银子给你治伤。你只能自己任倒霉。” 红丝站在台下遥遥观望。心想: 这位杀猪大汉使用的兵器是两把杀猪刀。力道浑厚刚猛。刘山虽然暗器高明。可是在擂台上众目睽睽之下。刘山应该不轻易发暗器。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兵器应对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台下掉包 禹都边城打擂的第一天。万人空巷。吸引了无数的围观者。气氛十分热烈。 擂台上。最引人瞩目的是第一关胜出者。。本城的一位杀猪大汉。手持两把杀猪刀。刀法惊奇。勇气可嘉。迎來了阵阵喝彩喧哗声。人气旺盛。 今日擂主刘山上台之后。斯文有礼的样子。引得杀猪大汉大为轻敌。口出狂言。声称如果打伤擂主沒银子付医药费云云。 刘山抿了抿嘴。淡淡地说道:“这位好汉。不是刘某小瞧你。今天你沒机会赢本擂主的。” “那就比比。咱们玩真的。”杀猪大汉不识庐山真面目。因为刚才赢了一场。变得狂妄自大。 “打擂当然是玩真的。不过。就凭你一个杀猪的。如果你能赢了刘某。那刘某这几年的功夫也就白练了。不如从此退出江湖。找我师父重新修炼武功。” 刘山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当众晃了一下。 刘山的兵器一亮出。顿时引起全场观众哗然:难道擂主刘山要用这么小小的一把匕首。迎战杀猪大汉的两把沉重宽大的杀猪刀。未免太惊悚了。 红丝并不觉得出乎意外。他以前见过刘山使用这把小匕首。这把小匕首极其锋利。锐不可当。必要的时候当做暗器使用。可以算是兵器中的贵族。而杀猪大汉的两把普通杀猪刀根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柳琴弦讨厌刘山。非常痛恨刘山为虎作伥、屡次把红丝抓回万花楼折磨的恶行。心里暗暗希望杀猪大汉能赢。借此打击一下刘山的嚣张气焰。所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交起手來。 酒楼守夜人韩昭看着擂台。很是兴奋。完全不能匹敌的两种兵器。那个小匕首更是一寸短一寸险。对于开始较量的两个人。一时间很难判断谁胜谁负。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头也不回地问道: “红丝。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红丝心明眼亮。早已预知这场比武的结果。果断揭穿刘山的真面目。说道: “韩大叔。刘山这家伙心肠可狠了。我曾经被他打伤过。还被他抓回去关进万花楼水牢。你别看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假斯文。其实他心眼很小。刚才杀猪人的话一定会刺激到他。刘山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吗。”韩昭听见。更好奇起來。翘起脚尖往前看着。心想原來刘山和红丝以前有恩怨。那红丝以后打擂难度就大了。 这时候。有几个人从远处走近擂台。站在人群最后面驻足围观。恰好站在红丝他们的身后。 來人中。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一身灰布衣服。听见前排有人说话议论。话语中提到“万花楼水牢”五个字。再看那人的身材十分眼熟。不由得脸色变了变。朝着身旁一名小个子打了一个手势。指了指红丝的白纱斗笠。 擂台上打斗的情形变得十分紧张。杀猪大汉的两把杀猪刀抡开了架势。好似一阵无敌旋风呼啸声大作。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态势。刘山不敢去硬碰。只得仗着轻功了得。围着擂台边沿跳來跳去。有一次险险地躲闪不开。令所有观众一齐“喔”了一声。 擂台上的精彩场面使得现场围观群众的情绪明显激动起來了。在乱喊乱叫声中。那小个子接近红丝。突然伸手掀开了红丝头上带着的斗笠。 红丝吃了一惊。刚想回头察看。猛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死死勒住。自己的双臂也被那人用另一只胳膊紧紧箍在腰间两侧。 糟了。被人暗算太大意了 红丝悔恨不已。來不及反抗。就被那人强行拖扯着向后退了几步。脖子被勒住了无法呼吸。更无法呼救。自己身边虽然站着韩昭这样的武林高手。可惜他太专注擂台上面发生的打斗了。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公然在人群中夹持红丝。 红丝感到有几只手按住了自己。手中的拐杖被人夺走。由于喘不上气來眼前开始发黑。只來得及看见一个小个子戴上了自己的白纱斗笠。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那个人身材那么矮小。柳琴应该会发现不是自己吧。 红丝这样想了一下。被人勒得窒息。意识陷入了混沌状态。 国舅爷吴阜坐在打擂贵宾观礼台上。对擂台上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感觉很无聊。红丝失踪了。他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他游目四顾。忽然发现在围观的人群后方。好像有一个人突然摘下了一个白纱斗笠。露出俏丽的面容。依稀是红丝。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1 国舅爷吴阜“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远远地定睛再看。白纱斗笠似乎又被人戴上了。 国舅爷急忙招手命站在观礼台边上的主事仲费过來。吩咐道:“你快去。擂台下面。那个带白纱斗笠的。是不是红丝。” 主事仲费领命。慌忙带了几名护卫。穿过乱哄哄的围观人群。去搜索那个带白纱斗笠的人。 这时。擂台上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刘山似乎被杀猪大汉逼到了擂台的边缘。已经毫无退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山身法轻灵。突然身形腾空而起。一个飞腾小旋风般的踢腿。正踢中杀猪大汉的后背。 擂台下站在前排的人群。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嘶吼。随即看见一条黑影凌空跌了下來。竟然摔在了人群中。 黑影的手中仍旧紧握着两把杀猪刀。杀猪刀不分青红皂白。一连划伤了好几个围观群众。 “哇哇。杀人了。。” 前排的围观人众惊恐之际。乱纷纷如同潮水般往后退去。 擂台下观众太多。发生险情一时也难以疏散开。发生了人踩人的悲剧。惨叫声响成一片。 柳琴弦见事不好。一把拉了带着白纱斗笠的人。叫了一声:“红丝。我们快走。” 沒想到那个带着白纱斗笠的人竟然死命挣脱。独自慌张要逃走。 “红丝你怎么了。韩大叔。快截住他。”柳琴弦不明所以。有点晕乎。 不料那个带着白纱斗笠的人仓惶失措下。一个跟头甩掉了斗笠。 柳琴弦抢上前來扶起。一看之下。却哪里是红丝。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 “天哪。红丝被人掉包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击拐杖 擂台下。最惊恐万分的人就是韩昭。他答应陪红丝來围观打擂。结果自己光顾着观看擂台上的比武。一不留神红丝不见了。记得出发之前还说什么给红丝当保镖。这下子自己的威信全沒了。 事关信用。韩昭怒火万丈。抓住那人的衣领。厉声喝道:“小毛贼。你把红丝抓到哪里去了。快说出來。不然让你脑浆开花。” 那个小个子被吓到了。大声哀嚎地说:“大爷别误会。这顶斗笠是我捡到的。戴着玩。我不认识什么红丝。” “你确实不认识红丝吗。”韩昭追问。 “我真的不认识哪个是红丝。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小个子装出一副老实忠厚而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韩昭沒办法。小个子拒不招认。总不能当真打烂他的脑壳。一松手。小个子爬起來。像老鼠一样钻掉了。 柳琴弦急的哭了起來。叫道: “韩大叔。红丝刚好转一点。就被人抓走了。我们快去救他啊。” 韩昭也很心急。说道:“你别哭。哭也不顶用。快点想想谁会劫持红丝。我们也好有的放矢。既然我答应了做红丝的保镖。这件事责无旁贷。我一定帮你去把红丝找回來。” “韩大叔。我觉得刚才那个小个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柳琴弦惶急中。脑海中灵光一闪。好似想起來一些模糊印象。 “在哪里见过。你快点想起來。我老韩可是从來沒见过那家伙。” 柳琴弦认真思索了片刻。跳起脚來。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在禹都第一茶棚见过他。他是茶小二。” 韩昭大喜。听见事情有了眉目。一拍巴掌。说道:“那个茶棚在哪里。你领我去。我老韩保证把那个茶棚砸个稀巴烂。” “我知道那个茶棚在哪儿。我带你去。咱们快走。”柳琴弦说着。心急火燎。拉了韩昭的袖子就跑。 主事仲费带了几名护卫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披荆斩棘地搜寻过來。只看见一顶白纱斗笠扔在地上。不远处。一个绿衣少女拉着一个中年人奔跑而去。 此时接近正午。城门已经开放。有不少行人进进出出的。 柳琴弦自幼练武。自认为轻功还说得过去。然而。和韩昭比起來简直差太远了。一开始。是柳琴弦拉着韩昭跑。渐渐地。柳琴弦的速度慢下來。变成了韩昭携带柳琴弦急速奔跑。 韩昭脸不红气不喘。始终保持一个速度奔跑。手里携带着柳琴弦也不感觉丝毫费力。 柳琴弦心里念了一声:谢天谢地今天有韩昭。很快就能追上红丝了。果然。出了北城门。快到小树林的地方。前面出现了几个小黑点。那会是红丝吗。 柳琴弦猜测的不错。那几个小黑点正是劫持红丝的几个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走得飞快。 那几个劫持红丝的人是马铃帮的。刚才在擂台下。因为害怕红丝出声呼救。帮主陶鲨用胳膊死命勒住红丝的脖颈。把红丝活生生地勒晕过去。搬起他的身子。放到独轮车上。推出城來。 独轮车一路上吱吱呀呀地轮子响。快要走到城北外小树林的时候。红丝在独轮车上。终于缓过一口气來。虚弱地叫了一声: “这是要去哪里。快停车。” 推独轮车的一名帮众听见红丝喊停车。看了看帮主陶鲨。眼光中询问怎么办。陶老大一挥手。意思是别管他。快走。 红丝独自一人躺在独轮车上。天空中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脸上。有些晃眼。 红丝睁不开眼睛。察觉到推车人沒有停车的意思。他也顾不了许多了。咬紧牙关。猛地一翻身。从行进中的车上跌了下來。摔在地上。 不幸的是受伤的肩膀先着地。痛得红丝想要在地上翻滚。却被人用一只大脚踩住了身子。 红丝睁眼一看。一个阴阳怪气的大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马铃帮主陶鲨。 “陶老大你想干嘛。” 陶老大手里玩耍着红丝刚才拄着的拐杖。坏笑道:“不干嘛。你是马铃帮的人。又是俺的压寨夫人。当然是带你回山寨。” “你胡说。还我拐杖。那个拐杖是跟酒楼借的。你别弄断了。要还回去的。” “一个拐杖算个屁。红丝。只要你答应加入马铃帮。啥都好说。” “我不你把拐杖还我” “拐杖还给你也可以。就看你能不能挨我的拐杖三击。你敢吗。” 红丝现在赤手空拳。他想要回拐杖当兵器使。只得接受陶老大的无理要求。回答道: “有什么不敢。你想用三拐杖打死我。也随便你。” “当然不会打死你。早就想给你一点教训。上一次你们逃跑烧了俺们的茶棚。这笔账还沒好好算一算。” “你们盖茶棚是为了盗马害人烧了也是应该的”红丝大胆地直言不讳。 “是么。哪个是应该的。今天用拐杖打你。是不是应该的。”陶老大松开踩住红丝身子的那只脚。后退半步。抡起拐杖。猛击下來。正中红丝的额头。 红丝“啊”地一声。双手抱住了额头。身子卷缩了起來。好疼啊。 “红丝。你何苦要挨打。只要你答应加入马铃帮。拐杖就还给你。后面的两拐杖的毒打也免了。” “我宁愿挨打也不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们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坏事”红丝忍着疼。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很好。你看不起俺们马铃帮。贱皮子。有你好受的。看俺的双拐绝技。”陶老大决心给红丝更大一点苦头吃。让他知难而退不再固执。 陶老大挥舞起拐杖。犹如抡起一把套马杆。左右回旋耍出了一个大大的八字。带着一股震荡回卷的疾风。劈落下來。打在红丝受伤的肩膀上。 这两击拐杖打下來。红丝痛疼欲绝。剧烈的痉挛中。來不及发出声音喊叫。用手捂住肩膀。一路翻滚开去。 迎面。一个小个子气喘如牛跑來。恰好跑到红丝的身边。飞起一脚。把红丝踢了回來。惊叫:“老大。他们追來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保镖出手 马铃帮主陶鲨从擂台下劫走红丝。走到北城门外小树林附近。手下小个子跑來报告说后面有人追赶。 陶老大见红丝的身子像踢皮球一样地滴溜溜地旋转回來。把手中的拐杖向他的身上脱手砸去。气哼哼地喝道:“追來又怎么样。咱们马铃帮怕过谁。” 红丝被陶老大的三拐杖打得不善。伏在他的脚下喘息了一会儿。忍痛伸手去拿那根拐杖。被陶老大一脚把手指踩住了。疼得叫道:“你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陶老大奸笑一声。脚下更用力地踩。说道:“你觉得一个马贼需要讲信用。那等太阳从西边出來。你想手里有家伙來对付俺。做梦。” “你这恶棍放开”面对蛮不讲理的人。红丝无奈至极。伸手去推陶老大的脚。 陶老大松了脚。把红丝的臀部倒提起來。喋喋怪笑道:“老子的耐心快被你磨沒了。你再不答应加入马铃帮。就让你尝尝拐杖新玩法。从后面插进去。也许你会觉得新花样很爽。” “无耻”红丝挣扎着怒斥。 陶老大见红丝屡教不听。不耐烦起來。捡起拐杖在大腿乱蹭。却听见远处有人喊: “陶老大。住手。” 陶老大慌不急待抬头看。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奔來。一个是身穿绿衣的柳琴弦。一个是沒见过面的中年陌生人。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2 柳琴弦奔过來。看见陶老大又在折磨红丝。隔了老远气愤地喊道:“陶老大又是你搞鬼。你趁红丝身上有伤欺负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柳琴弦跑近。看见红丝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心里一疼。想奔上前來抱他。 陶老大叫道:“丫头站住。不许过來。要是敢过來。老子就戳瞎他的眼。”说着。举起拐杖。对准红丝的一只眼睛。摆出一副堪堪要戳瞎他的架势。 “不。不。你别。不要伤害红丝。”柳琴弦害怕伤及红丝。慌忙停住了脚步。 中年陌生人并不站住。又向前走了两步。逼近陶老大。阴测测地说道:“你敢。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戳瞎红丝一只眼试试。我老韩保管把你们所有人的眼睛统统戳瞎。你信不信。” “你是谁。俺可是马铃帮的老大。” 眼见來人口气这么大。陶老大心里不免有点胆寒。 “我是谁你管不着。碌碌无为一个跑江湖的。今天看不惯你们马铃帮做事。难道马铃帮就是靠你们这样一群卑鄙小人成事的。可见江湖真是鱼虾混杂。连你这等小泥鳅也自称老大。” 陶老大见对方不敢报出名号。可见不是什么成名人物。胆气又壮了起來。说道:“不管是龙还是泥鳅。俺们马铃帮也在江湖上横行这么多年了。看你也一把年纪。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你的闲事。韩某自然是懒得管。只不过凑巧你招惹了红丝。我是红丝的保镖。所以。今天这件事。不论好歹。韩某都要管上一管。” 陶老大不信:“你骗人吧。红丝身份卑贱。只不过是万花楼里的一名小厮。一个低三下四卖身讨笑的奴才。怎么雇得起保镖。” “你懂得什么。韩某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多了。一个人最终能否成就大事。不在于他的身份高低。得人心者水涨船高。因为红丝做人很符合韩某的胃口。我是自愿给他当保镖。分文不取。你有意见。”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谁。遮遮掩掩不算男子汉。”陶老大使用了激将法。想知道韩昭的來历。以便抉择。 “告诉你也无妨。韩某现在是一家酒楼的守夜人。”韩昭正经八百地自我介绍道。 。。噗。一个看门的。 陶老大肚子都要笑疼了:这么个破身份也好意思显摆出來。一个守夜的都这么牛哄哄的。吓了老子一跳。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 “别笑。别以为你是帮主老大。就瞧不起看门的。韩某看大门以前也曾叱咤江湖。只不过懒得提了。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再提也沒意思。”韩昭平静地说。 陶老大听着韩昭的话莫测高深。问道:“莫非你插手这件事。你可以看看这里。俺马铃帮的人多。如果动起手來肯定占忧势。” 韩昭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是帮主。好意思让你手下人一拥而上群殴。不如我和你单挑。不管输赢。韩某的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成。单打独斗一决胜负。”陶老大答应。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韩某侥幸赢了。陶老大你的帮主老大位子。要让出來给红丝坐。马铃帮从此以后听红丝的号令。” “岂有此理。原來你们是想篡夺帮主之位哇。万一你打赢了。让老子以后听红丝的调遣。我呸。你看他从來都是挨打受罪。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棺材瓤子。现在妄想骑在俺头上作威作福。俺心里一百个不服。” 确实。陶老大以前几次见红丝。都是红丝最倒霉的时候。一次是毒性发作白了头发。一次是被紫玉箫打伤贯穿了肩膀。从來沒有见识过红丝的武功。 陶老大正说着。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从自己的手里夺走了红丝。而自己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拐杖也被人徒手夺去。好快的手法。难道自己撞见鬼了。 原來。韩昭出手了。果然姜是老的辣。一招得手。 俗话说: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韩昭的功夫不是吹的。轻而易举地将红丝救过來。交给柳琴弦扶着。并用一只手掌按在红丝的后背上。为他缓缓地注入一部分真气。 柳琴弦看见红丝得救。欣喜万分。慌忙用双手扶住红丝。望着他憔悴苍白的容颜。默默道:红丝。我们终于又团聚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让我担心死了。“ 片刻之后。红丝的气色明显好转。他睁眼看了一下柳琴弦和韩昭。心存感激。 韩昭把拐杖递给红丝。问道:“能自己站立吗。为我观敌掠阵。韩某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行的。”红丝接过拐杖。慢慢站直身子。面对马铃帮。傲然屹立。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软弱可欺 “开始吧。”韩昭招呼陶老大。 “慢着。”陶老大刚才看见韩昭身怀绝技。显露了空手夺人的武功。心里暗暗吃惊。这个保镖身手如此彪悍。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应该捡软的捏。 “你要怎样。抓紧时间。红丝身体虚弱。我要尽快带他回去养伤。”韩昭催促。 “俺要和他比斗。”陶老大十分狡猾。眼珠一转。一指红丝说道。 “什么。。。莫非你看不起韩某。临时换人。不愿和韩某比斗。” “这倒不是。因为刚才你说过。如果你打赢了就让红丝当马铃帮主。所以俺不想费两回事。干脆一遭解决问題。俺要单挑红丝。”陶老大咬定红丝不放。 “你太奸诈。看见红丝身上有伤。觉得他软弱可欺。”韩昭义愤填膺起來。 “怎么能说是奸诈。要想当马铃帮的老大。就得凭本事吃饭。否则人人心里不服。这个帮主也当不好。你说是不是。”陶老大振振有词。 红丝听着他们二人争论。牵扯到自己。说道:“陶鲨。你要拉我强出头。这一次你说话可算数。” 陶老大叉腰说道:“当然算数。刚才是和你逗着玩的。你也不想想。俺们马铃帮名声在外。如果不讲信用。早就撂挑子、散架子了。你要相信俺。” 。。这个无耻的家伙。谁要是相信他、谁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红丝想起陶老大对自己的几次迫害。其恶略行径令人毛骨悚然。 柳琴弦忍不住插话道:“陶老大你还有脸说。你的龙筋牛皮索那两天把红丝勒得半死。你太可恶了。” 陶老大脸皮厚。翻着白眼说道:“我的龙筋牛皮索再厉害。还不是被你们搞断了。那是俺的看家宝。俺还沒要你们赔。我上次从刘山师徒眼皮子底下、冒险偷偷带走红丝。也算救了他。要不然他留在原处会更惨。再说了。俺要是心狠。他早就失身给俺了。生米煮成熟饭。今天也就不用站在这里浪费吐沫。” ” 陶老大强词夺理。上次红丝被他带走。不过是离开狼窝又入虎穴。陶老大对他从來就沒安好心。 韩昭听他们提起过去的恩怨。一时倒也插不上嘴。只是站在红丝身后静听。 “大家听我说”红丝用拐杖跺了一下地。郑重说道。 柳琴弦倾慕地望着红丝。见他一身白衣飘飘。瘦弱的身子坚强伫立着。傲然不屈的神情是那样的引人注目。不同凡响。令自己十分心仪。 “红丝。你要保重自己。量力而行啊。”柳琴弦担心。小声嘱咐。 “柳琴。你放心今天的事很重要。马铃帮作恶多端。我要竭尽全力。铲除它。”红丝微微一笑。握了一下柳琴弦的手。表示自己的决心。 红丝说罢。昂首挺立在马铃帮众面前。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俊美的脸上混合着复杂的表情。今日难得有韩大叔帮忙。又有柳琴弦在自己身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铲除这个毒瘤。 “马铃帮哪里作恶多端。不就是盗了几匹、十几匹、顶多几十匹好马。沒干过杀人的勾当。也不算坏到家。”陶老大听见红丝的话。嘟哝道。 “陶鲨。个人见解不同。你也不用狡辩。我的条件是:如果我赢了。你必须答应解散马铃帮。” “解散马铃帮。” “是的。立刻解散。” “你有把握打赢俺。”陶老大脸色大变地问。 红丝的脸上露出了风华绝代的笑容。说道:“你的那两把刷子我见识过。也不过尔尔。我的武功你还沒來得见过。因为我几次落在你手里。沒有展露的机会。” 听红丝这么一说。陶老大心里沒底了。只好先退一步。说道: “就算你赢。又何必解散俺们马铃帮呢。聚集人手不容易。俺们可以改行。比如开十几个连锁茶棚。做生意也不错。” 陶老大因为这两天开茶棚赚了几两银子。对茶棚生意很有好感。 “可以。如果你们以后转入正途。或者。等我打擂成功之后。建议元帅收编你们。跟本将军出征打仗去。也算名正言顺的一条出路。” “成。成。”陶老大答应着。旋即又觉得不对头。警醒道:俺说。话題是不是扯远了。比斗还沒开始。胜负还不知道。怎么就讨论起俺们马铃帮的结局來了。” “自古邪不压正。”柳琴弦在旁边加了一句。 “红丝。如果你被打败了。答应加入俺们马铃帮。应该沒话说了吧。”陶老大眼睛放射着绿茵茵的光。俨然是一只饿狼伺服在旁。 红丝目光莹然。望向远方。勾起红唇浅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若是我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我愿将满腔热血撒在这里。以死明志。我红丝一生清白。绝不加入马铃帮这等污垢泥潭。” 韩昭听了红丝的话。心意为之震荡。好一个有志气的少年。令人钦佩。不禁问了一句:“红丝。你既然有如此胸襟。为什么不大展宏图。闯出一番事业。却要去万花楼那种地方。” “唉万花楼的屈辱。我一言难尽我沦落至今。始终沒有机会” 红丝想起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和坎坷。总是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真是欲哭无泪。 “红丝。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时來运转。我老韩愿意做你真正的保镖。跟随你出征。挑灯看剑。驰骋沙场八百里。” “好。韩大叔。我们一言为定。”红丝爽快答应。为有韩昭这样的铁血汉子相陪而自豪。 “还有我呢。红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的。”柳琴弦喃喃地说。 红丝笑了。身躯站立的更加挺拔。用拐杖一指面前的马铃帮众。意气风发地说道:“是的。我有柳琴。有韩大叔的支持。马铃帮的这些残渣余孽。终将被我战胜。” 小个子茶小二在一边怂恿道:“老大。你的套马杆拿出來和他们耍。红丝这么不听话。你可不能怕老婆。被人耻笑。” 陶老大经不住茶小二刺激。叫了一声: “红丝老婆。你这么虚弱肯定赢不了俺。今晚上俺们两个继续洞房花烛夜。”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3 、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震马贼 柳琴弦听见陶老大还在那里乱叫什么红丝老婆。喝止道:“陶老大。你别乱喊。红丝不是你老婆。你以后要叫红丝老大。” “就算他当上红丝老大。也还是俺老婆。”陶老大有些赖皮赖脸。 “你够了。陶鲨。亮出你的兵器。”红丝威严地说道。 陶老大走到独轮车前。拿出一根带绳索的折叠竹筒。往尾部抻开。变成了一根很长的套马杆。耍动了一圈。说道:“套马杆老子最拿手。红丝你准备用什么样的厉害兵器。” 红丝沉着镇定。仪态万方。迎风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道:“我只有这个。” 韩昭看着竹套马杆和木拐杖。心想:这两件兵器非钢非铁。倒是能凑成一对。只是不知道在他们手里使用起來。威力如何。 红丝手持拐杖准备迎战。迈步向前走。忽然踉跄了一下。有些晕眩。急忙用拐杖拄着对面。稳住了身体。 这个举动。分明表现出红丝体力不支。叫柳琴弦和韩昭都忽悠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陶老大看见红丝站立不稳。心中暗喜:红丝你就逞能吧。你重伤未愈。又刚从昏迷中苏醒过來。怎么可能进行搏斗。看俺不费吹拂之力把你制服。 红丝知道自己身体尚未复原。对于这场拼斗胜算不足。但是绝不打退堂鼓。他运转丹田之气。把气血运行上來。调集全身的力量。准备战斗。 陶老大身为一个马贼头子。几年來和马打交道。运用套马杆的技术非常娴熟。有很多桀骜不驯的烈马也被他的套马杆降服。因此他的自信心满满的。 “陶鲨。你先。“红丝依然显得非常的君子风范。一向是后发制人。 。。红丝就你这德性。还俺先。找死吧你。老子还客气啥。先下手为强。 陶老大膀大腰圆。很有一把子力气。他一个弓字步。哈腰把套马杆上的绳索往半空中高高抛起。随即借助巧劲儿。挥舞起來。形成头顶上一个圆形的黑云。笼罩下來。 红丝看见陶老大出手了。本想往后躲闪。不料一口气提不上來。呼吸竟然停顿了一下。身子摇摇欲坠。 顷刻间。陶老大的套马杆及时來到。黑云压城一般。大举从空降落。把红丝横胸紧紧地套住。情况十分危急。 一招轻易得手。陶老大哈哈大笑起來。用力一扬手中的套马杆。准备将红丝的身体抛甩到天上去。摔他个半死。 危机关头。红丝毫不畏惧。后发制人的紧迫感。促使他紧急调动体内潜藏的巨大能量。这力量源源不断地汇集到了拐杖上。拐杖变得有如神助。化作了一把利剑。 面临生死考验的紧要时刻。红丝大无畏的精神充分体现出來。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果敢。目光严峻。挡我者死。拐杖犹如利剑刺出。惊涛骇浪不可阻挡。剑气冲霄汉。“砰噔”一声巨响。套马杆断成两截。 。。套马杆断了。怎么可能。陶老大手里拿着残存的半截套马杆。楞柯柯地看着。觉得不可思议。 怪谁呢。只能怪陶老大鼠目寸光。少见多怪。红丝的潜能每每在最后时刻惊人地爆发。是他无法预料的。 比斗中。红丝完全投入了决战的状态。他豪情万丈。神采飞扬。目光炯炯。虎虎生风地挥动拐杖。放射出迫人的强劲威风。杖气围绕着陶老大的上半身盘旋。把他的衣衫扫荡卷碎一空。 “哇。”陶老大只觉得身子一凉。刹那间自己变成了赤膊上阵。从來还沒有在手下面前这么过。惊叫了一声。 陶老大举目望去。红丝手中发射出來的是什么。拐杖真正的变成了一把拐剑。仿佛放射出万丈光芒。排山倒海呼啸而來。 。。救命。陶老大來不及喊出救命这两个字。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一寒。变成了秃顶。 “停手哇。俺认输。。” 陶老大狼狈至极。一边惊慌喊叫。一边忙不迭地來了一个老头钻被窝。抱头满地乱爬。 “恶棍。你也有今天。”红丝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饶恕这个恶贯满盈、令人痛恨的家伙呢。 红丝拐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雄风激荡无比。不是谁一说收势就能停下來的。那股杀气追逐着陶老大不肯罢休。 “红丝老大。。”陶老大不得不真的服输了。杀气弥漫中他好像看见了阎王小鬼來索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惊叫。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饶了他吧。如果陶鲨能带着马铃帮改邪归正。也算做一件善事。红丝心地非常善良。只要对手还有一点可以饶恕的地方。他终究会原谅的。 陶老大像一只小狗。匍匐在地上。偷眼看着红丝像天神一样。挥舞手中的拐剑宛如一把神兵利器。浩荡苍穹。威震马贼。锐不可当。 这场比斗。分明红丝是在拼命。他知道自己身体太虚弱。不敌于身高力大的陶鲨。但是。为了名节和荣誉。自己宁可虚脱战死、也不要屈辱地活着。 红丝用自己顽强的意志。把力量施展到了巅峰。生命的光辉也到了穷途末路。收势不住了。 柳琴弦看着红丝置身于巨大的光芒中。他的脸变得血红。流出的汗水像血一样的鲜红。惊叫起來: “红丝。快停手。你会把自己耗尽的。我不要你死。” 红丝听到了柳琴弦的叫声。心碎地想到: 。。柳琴。我快不行了。我生命的火花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了。 。。柳琴。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有你陪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感谢你。说不尽的感谢。 。。柳琴。自从遇见你。每一次我要进入鬼门关的时候。都是你把我喊回來。不知道这一次。我还能不能跳出鬼门关和你重聚。 小树林边上有一块很大的山石。平时行人路过这里的时候。经常坐在上面歇脚。 红丝微笑着。既然自己心里已经饶恕陶鲨。那么就让这能量撞击在别处吧。他引导自己体内发出的巨大力量。冲向了那块山石。 石破天惊中。那块巨大的山石被劈开。裂为两半。冒出了丝丝白烟。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分外担忧 红丝全身热血沸腾。集中精力发出了雷鸣电闪般的一击。拐杖的雄浑气浪撞向了那块巨大的山石。山石断成两截。 帮主陶鲨侥幸逃过一劫。满地乱爬。上半身赤裸。头顶上被消去一大片头发。丑态百出。样子狼狈透顶。 柳琴弦顾不得去嘲笑陶老大的窘样。因为他发现红丝的身躯好似高山塌陷一样轰然倾倒下來。 “唔啊。。红丝。”柳琴弦慌忙张开双臂去接红丝。惯性冲力之下。抱了一个满怀。 韩昭奔前一步。抄手为红丝号脉。发现他的脉象飘渺凌乱。手腕冷若寒冰。脸色娇艳火红。完全是冰火两重天的极度危险征兆。急忙伸出一只手掌护住红丝的心脉。说道: “赶快。找个地方。我要为红丝运功疗伤。” 陶老大因为上身衣服在比斗中撕碎。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赤身露体的不成体统。有失一名老大的尊严好吧。应该是老二的尊严。 小个子茶小二被陶老大勒令交出上衣。只好脱了下來。帮陶老大穿上。 陶老大身高马大的身材。穿上茶小二的瘦小衣服。简直是一个可笑的猴顶灯。挂在肩膀上耷拉着。连衣襟也掩不上。 听到要尽快找一个地方疗伤。陶老大自告奋勇地说道:“俺们新盖的茶棚离这里不远。那里有上好的热茶。有助于松筋活血。” 马铃帮的禹都第一茶棚上次被火烧了以后。又在原址上新盖了一个更大的茶棚。特意加盖了两间客房。生意更加兴隆了。 午后。陶老大一行人來到茶棚。几名伙计迎出來招呼帮主。纷纷叫道:“老大回來了。” 帮主陶鲨紧绷着一张脸。说道“我去。告诉大家。老大换人了。以后红丝是老大。俺做老二。你们可以叫俺陶老二。在沒有新的决定之前。所有人统统卖茶水。” “叫老二。咋觉得贼难听。”小个子茶小二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难听也是老二。再说就踹你。”陶老二抬腿作势要踹。 “老二饶命。”小个子茶小二见事不好。闭嘴溜到一边去了。 柳琴弦把红丝抱进了茶棚里的一间客房。神情紧张地看着韩昭盘腿坐在床上。为红丝运功疗伤。过了好大一阵子。见韩昭全身大汗停了功。红丝依然沒有醒转的迹象。反而身子一歪倒在了韩昭的手臂上。 柳琴弦看得鼻子一酸。一扭头跑出客房。分外担忧红丝。伏在门外抽泣起來。 “柳丫头。热水烧好了。要沏什么茶。”茶小二在厨房里探头问了一声。 柳琴弦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要最好的茶叶。快一点。我要马上给红丝喝。” 正说着。看见茶棚外來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人簇拥着一位黑衣青年走了进來。 黑衣青年独自端坐在一张桌子前。其余几个环伺站立在旁。好大的一副富贵公子的气派。 茶小二从厨房里捧出來一壶热茶。交给柳琴弦。说道:“给。茶沏好了。是上等的龙井毛尖。最是润喉败火的。” 黑衣青年身边站立的一名随从叫道:“小二。泡一壶茉莉花茶。速度点。” “是。客官稍等。马上就好。”茶小二颠颠地又跑回厨房。 柳琴弦抱着茶壶。感觉茶水很烫。便拿了两个杯子。倒出一杯茶水。在两个杯子里來回倒腾。想让茶水变温一点。 柳琴弦心里担心着红丝。着急手颤。來回倒腾热茶时。一不小心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紫。 “红丝。。”柳琴弦忧伤地叫了一声。扔掉茶杯。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你说什么。”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4 坐在桌边的黑衣青年听见。站起身來。走近前來。问道:“姑娘。你是说红丝。” 柳琴弦悲伤过度。痛哭着泣不成声地说:“是啊。红丝。他” “他怎么了。”黑衣青年似乎紧张起來。追问道。 陶鲨本來站在客房里观看韩昭为红丝运功疗伤。隐约听见柳琴在棚子里哭。掀了帘子走出來。看见來了贵客。马上脸上堆了笑。正要搭讪几句。 却见柳琴弦一指陶鲨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 “就是他。这个无耻的老二。他要把红丝害死了。” 黑衣青年听见。俊朗的面容勃然变色。拔出腰间的一把宝剑。对准陶鲨的咽喉。喝道: “狗贼。好大胆子。是你要害死红丝。” “娘哇。俺、俺哪里害得了他。客官你看看。俺的头顶。反倒是都他弄秃了一大片。” 陶老大躲的很快。跐溜一窜。钻到了桌子底下。不停口抱屈起來。 “滚出來。你躲在桌子下面就沒事了。说。红丝到底怎么样了。”黑衣青年喝道。 “公子你把剑收起來。你不杀我。我就出來。”陶老大习惯性地讨价还价。 黑衣青年“唰”地一声。潇洒收剑入鞘。命令身边的几名随从道:“你们几个。把这个秃顶拉出來。让他好好答话。” 陶鲨一见势头不对。急忙自己钻出桌子。指着一间屋子。叫道:“几位别动手。我自己出來。我说。红丝正在这里疗伤。不信你进屋自己看看去。” 黑衣青年不等陶鲨把话说完。几个箭步奔到那间屋子。掀开门帘闯了进去。 韩昭刚运功疗伤完毕。扶红丝躺在床上。却见一名黑衣青年一头冲了进來。急忙伸手阻拦。问道:“你是谁。” 黑衣青年看见红丝躺在床上。急于过去。当下二话不答。一掌想要推开眼前这个拦路的人。不料。一掌推过去。力道被化解于无形。如泥牛入海沒了影儿。 “好功夫。”黑衣青年有些吃惊。暗暗喝彩。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韩昭。是红丝的保镖。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有韩某在。你休想伤害他。” 。。我伤害红丝。我爱他还來不及呢。黑衣青年觉得可笑。也许是自己着急闯入。给别人一种错觉了。 黑衣青年后退了一步。施礼说道:“原來韩先生是红丝的保镖。幸会。本王子是梨泓王子。刚才鲁莽。请勿见怪。” 韩昭沒想到会在这偏僻简陋的地方遇见王子。慌忙还礼。说道: “韩昭有眼无珠。冒犯大王子殿下。万望恕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喜极而泣 梨泓王子抬了一下手。言笑晏晏地说道“韩先生免礼。请相信。本王子对红丝并无恶意。” 韩昭抬起头來。端详梨泓王子。见他一脸坦诚。笑容亲切。十分可信。 “韩先生可否让本王子看看红丝。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梨泓王子的言谈尽显高贵风范。彬彬有礼。 “红丝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需要进一步救治。如果有良药调补一下就更好了。” 韩昭回禀。并闪在一旁。让开了去路。 通道畅通了。梨弘王子径直來到床前。凝眸观看红丝。目光慢慢地转为了柔和之色。眼前熟悉的面容勾起他的往昔情怀。恍然思潮奔涌。碧波荡漾。遐思无穷。心底里泛起了脉脉靡音: 。。月。是你吗。红丝。为什么我总是幻觉你是月呢。红丝。月 一时间。红丝和月的影子交叉穿梭。梨泓王子的情怀有些紊乱。大片的晶莹薄雾簌簌绵延。遮挡了梨弘王子的眼帘。冥冥中无数的幻影化作了蝉联的影像。那些和月在一起的日子。惊心动魄又有充满了温馨爱恋。梨泓王子不知不觉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就这样静立良久。梨泓王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客气的询问道: 韩先生。良药的事。毋庸多虑。本王子的迎亲车队里恰好就有上等的药材灵芝。可以给红丝服用。只不过。这茶棚条件比较简陋。不适宜红丝养伤。本王子想把他带到福晓驿站去。韩先生认为可行吗。” “大王子殿下考虑周全。韩某谨遵大王子殿下的吩咐。红丝就交给大王子殿下妥善照顾了。希望他的身体尽快康复。韩某正好还要趁着城门沒关闭。赶回城去。今晚还要在酒楼守夜。看大门的差事不能丢。好歹混口饭吃。” 梨泓王子微笑着点点头。目送韩昭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梨泓王子转回身。伸手摸了一下红丝的额头。热得烫手。心疼万分。把他抱起來。温声说道:“红丝。我要带你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治好你的。” 柳琴弦正站在棚子里。对陶老二怒目而视。手背上被热茶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陶老二胆战心惊地站立着。在黑衣青年的几名随从监视之下。不敢随便乱动。 忽然。客房的房门帘子被撩开。黑衣青年抱着红丝走到棚子里。吩咐几名随从道:“茶不喝了。马上出发。” 柳琴弦慌忙拦住去路。惊问道:“你们要把红丝带走吗。” “是的。带走。姑娘请让开。”黑衣青年简洁地回答。 柳琴弦闻言。心里有些发急。不但不让开路。反而张开双臂横加阻拦。坚决地说: “不行。红丝是我的。我们两个买一送一。而且已经约好了。我们以后在一起。” 黑衣青年一听。要笑喷了。眼前这绿衣小姑娘说话不知分寸。敢和本王子抢人玩。于是。淡淡地微笑道: “姑娘。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红丝是月的化身。是上天赐与本王子的。你就别做黄粱美梦了。” 柳琴弦见黑衣青年执意要把红丝带走。起急冒烟地对陶鲨叫道:“陶老二。你还站在哪里干嘛。你们红丝老大有危险了。你装傻充愣不理会是怎么着。赶紧抄家伙。把红丝抢回來。” 陶老二缩头缩脑地看了一眼茶棚外面。乌压压地站立着至少有数百人。只得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柳琴。不是俺不帮忙。你瞅瞅外面。他们人太多。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把俺淹死了。” “陶老二你真沒用。典型的一个缩头乌龟。”柳琴弦埋怨起來。 “真添乱。把这姑娘拉开。”黑衣青年微蹙一下眉头。吩咐随从们。 柳琴弦被两名随从拉住了。急切地跳脚叫道:“红丝。红丝。你快醒醒。有坏人要把你抢走了。” 红丝完全沒有听到柳琴弦的殷切呼叫。一如既往地平淡沉默。静静地躺在梨泓王子的怀里。沒有一点动静。 反倒是梨泓王子的几名随从听见柳琴弦说大王子殿下是坏人。有些恼怒。其中一名随从走过來。踢了柳琴弦一脚。喝道:“休得无礼。不知道你在对谁讲话吗。这位是伊塔国大王子殿下梨泓王子。” “梨泓王子。”柳琴弦惊叫了出來。他想起來以前红丝曾经让自己去找梨泓王子。红丝曾经说过梨泓王子可以帮自己的父亲平反昭雪。 “你是梨泓王子吗。”柳琴弦有些不敢置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梨泓王子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父亲有救了。一霎那。心情变得极不平静。兴奋得一颗心乱跳。 梨泓王子轻松地抱着红丝。恍惚回到了以前。自己抱着月在大雪地中逃命。那时候的月就像现在的红丝这样。伤病饥饿之下。瘦骨伶仃的身子轻如羽毛。几乎沒有什么分量。 “姑娘。你认为本王子有必要冒充么。”梨泓王子反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当然是真的。我们大王子殿下谁敢冒充。”那名随从道。 柳琴弦有些激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喜极而泣。哭道:“大王子殿下。真的是你吗。我一直想找你。红丝说你可以帮我救出我的父亲。” “红丝说的。”梨泓王子问道。 “是的。红丝说。让我找你。”柳琴弦含泪点头。 “当然。红丝委托本王子的事情。本王子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本王子不解的是。红丝怎么知道本王子可以救你的父亲呢。红丝到底是谁。可以告诉本王子吗。”梨泓王子充满疑惑地问。 “红丝是南宫王朝大皇子。他在昏迷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被人卖到了青楼。他说他以前认识梨泓王子。嘱咐我去找你。” “哈哈。红丝。原來你真的是月啊。”梨泓王子大喜若狂。欢笑起來。抱着红丝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子。喜极而泣。笑出了喜悦的泪花。 “太好了。月。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梨泓王子抱着红丝。忘情地亲吻着他那俊美的脸庞。 “大王子殿下。你不是要和亲了吗。”柳琴弦傻傻地问。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起了争执 梨泓王子听见柳琴弦毫不掩饰的问话。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反问道:“姑娘。你不觉得你闲事管得太多了吗。” 柳琴弦性格直率。据理力争地说道:“大王子殿下。我不是管闲事。我是担心红丝。我怕他将來夹在你和公主之间很难自处。” “本王子不会让红丝受委屈的。”梨泓王子简短说道。 “可是。大王子殿下现在的处境。率领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天下人都知道你要娶和亲公主了。谁都看得出來。将來红丝在你们两个的手底下。沒有名分。沒有地位。必定会受很多委屈。”柳琴弦直言不讳。 梨泓王子听了。有些惆怅。他凝眉踌躇片刻。问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的。大王子殿下。我想和你说。请你放开红丝。让我带他走。” “是么。你想带红丝去哪里。”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5 “我想和他浪迹天涯。等救出我父亲以后。”柳琴弦无比向往地说。 “姑娘。你认为有这可能吗。”梨泓王子把脸一寒。 柳琴弦想了一下。决定毫不隐瞒。实话实说道: “大王子殿下。我不是姑娘。我本是柳毅将军的小儿子。名叫柳琴弦。因为我父亲被人陷害打入死牢。我家被抄家。所以我才会以女孩子身份作掩护。隐藏至今。” 陶老二站在一旁。听见柳琴弦说自己是男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合不拢:真是的。怎么一直沒看出來呢。老子也有走眼的时候。 “柳毅将军是你父亲。” “是的。我父亲一直在边关镇守。十余年來忠心耿耿为国效力。沒想到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柳琴弦提起父亲的冤屈。泫然欲泣。 “原來是柳公子。你先不要难过。你父亲的事。本王子会派人先行调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平交代。你耐心等待消息就是了。” “多谢大王子殿下。”柳琴弦叩谢道。 “柳公子免礼。”梨弘王子说着。派一名随从拿了自己的信物。去府衙打探一下柳毅将军的情况。那名随从立刻出发去办。 “大王子殿下。请把红丝交给我吧。”柳琴弦说着。很坦然地上前伸手。想要接过红丝。 梨泓王子抱着红丝。脚跟一旋。闪了开去。笑道: “柳公子。请你务必搞搞清楚。本王子答应调查你父亲的事情。并不等于答应让红丝和你在一起。你想过沒有。你父亲是一名堂堂的将军。他会答应自己的儿子和一个万花楼小倌在一起厮混。” 柳琴弦愣了一下。这个问題自己倒沒有考虑过。现在细细想。父亲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和红丝在一起的。然而。柳琴弦是一个敢说敢干。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他奋然说道: “大王子殿下。等救出我父亲之后。我就去履行我的诺言。我答应过红丝。我要陪他回他的家乡南宫王朝去。我不会离开他。我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你会这么坚决呢。据本王子所知。你认识红丝并不久。”梨泓王子有些纳闷。很想知道原因。 “是啊。我认识红丝时间不长。可是。红丝是我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认识的。他的遭遇比我更可怜、更悲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被人反绑着卖掉。沒有饭吃。衣衫破烂。被人诬陷盗马偷衣服。被人下毒。特别是后來他的南宫王朝大皇子的身份暴露了。他被人绑架、面临着被追杀。 即使在这样的困境中。红丝还是竭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地拼着性命救我。帮我想办法救我父亲。像红丝这样的人。我从來沒有见过。我从心里。喜欢上他了。” 梨泓王子听着。心里发酸。想到:原來红丝到了伊塔国也是这么历经磨难。在生死线上徘徊。自己虽然贵为伊塔国大王子。却沒有能及时保护他。是自己的过错。 柳琴弦继续说道:“红丝最令人佩服的地方就是。他很顽强。虽然身上伤痕累累。虚弱不堪。可是他为了自己的家乡不被战火蹂躏。还坚持着要去打擂。” “红丝要去打擂吗。”梨泓王子出乎意料。 “是的。红丝去报名参加打擂。被府衙拒绝了。在报名处被万花楼的人抓回万花楼。差点被他们烧死。” “府衙拒绝么。等本王子回城之后。会过问此事。红丝想打擂。本王子绝对会支持他的。至于万花楼这些人渣。等本王子有空。一定会清理干净的。” “大王子殿下。有一件事你要小心哦。那个擂台台主即墨寒好像是即墨杀团的一名杀手。他还还”柳琴弦想起自己在那个雨夜被即墨寒欺辱失身。十分悲愤。 “即墨杀团这个组织。本王子早就听说过。沒想到他们的人会來伊塔国。” “就是。听说即墨杀团这次來了几名骨干分子。他们想要继续暗杀红丝。所以。红丝现在真的很危险。” “即墨杀团这种祸害东西。竟敢谋害我的红丝。应该尽早排兵布阵围剿消灭他们。刻不容缓。” “是的。大王子殿下你要想办法。越快越好。还有啊。你抱着红丝这么久了。累不累呢。让我帮你抱一会儿。”柳琴弦自告奋勇帮忙。 “站住。你离红丝远点。”梨泓王子断然拒绝。 “大王子殿下。为什么你要把持着红丝不放呢。你以前认识他。” 梨泓王子听见疑问。心里泛起了波澜:是啊。我和红丝认识很久了。想当年在潇湘质子馆。红丝也是被人反绑着逃到了自己的房间。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对他产生了情愫。一直割舍不下。虽然自己救红丝很不得力。一次一次失败了。可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是:红丝是自己唯一所爱的人。 “简而言之。红丝是本王子的。以前。误以为红丝死了。在战车上被人用刀捅死了。现在才知道。原來他沒有死。他在这里。你想。本王子怎么会放手呢。当然要把持他。所以。柳公子你还是趁早放弃。” 柳琴弦和梨泓王子言语不和。起了争执。只得摊牌道: “大王子殿下。请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红丝不爱你。因为他。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第一百四十章 去留之争 梨泓王子想起以前自己和红丝共患难的时候。红丝对自己情深似海。曾亲口说过要在奈何桥上等五百年。感人肺腑。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梨泓王子触动心扉。抱着红丝凝视着他。心里发问:红丝。柳琴弦说你不爱我。是真的吗。本王子是不会相信的。 “柳公子。红丝答应和你在一起了。那么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梨泓王子的问话切中了要害。柳琴弦犹豫了一下。心想:是啊。我和红丝在一起。我算什么身份呢。 “我在万花楼的时候。是红丝的贴身丫鬟。” “那么以后呢。难道柳公子要一辈子做红丝的贴身丫鬟吗。” “这个” “你们不是以后要在一起么。谁上谁下。这么简单的问題都沒清楚么。”梨泓王子戏谑地笑问。 “这个事儿。我们真的还沒來得及讨论过。其实我觉得呢。攻受问題也不重要。等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慢慢切磋研究结果。只要彼此心里有爱。就会共渡爱河高潮感到幸福的。” “你这些话只是推测。本王子沒兴趣。本王子只是想知道现在的红丝是否依然是守身如玉的处子。” 梨泓王子见柳琴弦的话语里感情由衷。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怀疑。他们两个在一起难道沒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红丝他仍然是完璧归赵。可是我在那天雨夜里。被当做红丝的替身失去了贞操我好恨。”柳琴弦哽咽道。 梨泓王子见柳琴弦难过。安慰道:“柳公子也不必看不开。作为一个男人只要光明磊落。爱意坚定。贞操一类的话。你可以看做是针对那些弱女子的。男子不必在乎。” “可是你刚才有问红丝是不是处。难道你把红丝看做是女子。” 梨弘王子笑道:“柳公子。你的问題实在太多了。本王子有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么。” “才不是好奇心呢。我是关心。红丝不爱你。你又把持着红丝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柳琴弦睁着一双滴溜溜圆的眼睛。一点也不顾及大王子殿下的面子。步步追问。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对于本王子而言。红丝胜过那些胭脂俗粉千百倍。本王子早在出使西厥国的时候。认识了红丝。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娶他为本王子的男妃。”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亲。” “和亲是国家大事。难道你想干涉朝政么。”梨泓王子对柳琴弦的执拗追问有些不快。懒得再回答他的问題。抱着红丝就往茶棚门外走。 柳琴弦一个飞扑。翻身跑到梨泓王子前面。再一次拦住去路。大声喊道: “我不干涉朝政。可是。你不说清楚。就别想把红丝带走。” 梨泓王子着急想带红丝走。还有别的事急着要解决。看见柳琴弦沒完沒了地缠住提问。耽误了不少时间。便把脸一沉。对几名随从说道:“你们把这个碍事的拉开。真是麻烦。” 几名随从听见。急忙上前拉扯。柳琴弦哪里肯束手就擒。施展穿花逐月的轻功。绕着他们跑。在茶棚大门前闪來闪去。就是不让开路。 柳琴弦的轻功是一流的。几名随从跟着乱跑。始终也沒捞着柳琴弦的衣角。 “沒想到原來柳公子会武功。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梨泓王子随口叹了一句。 “废话。我是将军的儿子。会一点轻功有什么意外的。”柳琴弦一边跑。一边说道。 梨泓王子站在一边。看着几名随从迟迟不得手。柳琴弦居然在施展轻功的过程中谈笑自若。越跑越快。 梨泓王子被勾得心头火气。说道:“柳公子。你跑个沒完了是吧。把路让开。” “你把红丝留下。我就让开。” “你仗着轻功了得。沒人能降服你是吧。让本王子陪你玩两招。”梨泓王子说毕。把红丝交给身旁的一名随从。自己挽了一下宽袖子。腾出一只手來。准备施展单手擒拿术。 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 柳琴弦轻功虽好。可是遇见梨泓王子。便如同大巫见小巫。沒得施展了。 梨泓王子一纵身。轻飘飘地飞跃到柳琴弦身边。伸出刁手。便要擒拿。柳琴弦弯腰躲过。低头猛跑。不料梨泓王子的刁手。亚赛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笼罩过來。 。。原來大王子的武功这么厉害啊。柳琴弦看出自己不是对手。心慌。脚一软。“啪嚓”一声扑倒在地上。 梨泓王子刁手随即來到。提了柳琴弦的衣领。恐吓道: “你捣乱也要有个限度。是不是看本王子对你太仁慈了。你说你是男子。本王子却看你分明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小黄毛丫头。咱们要不要给你宽衣解带。当场验明正身。以示正听。” “呜呜。红丝。。快点救命啊。救我。”柳琴弦立时哭叫了起來。 柳琴弦的哭叫声传入了红丝的大脑中枢。震撼着红丝的敏感神经。这些日子以來。柳琴弦和红丝相依为命。互相援手。在已经是密不可分的患难之交了。柳琴弦遇到了危险的时候。会想起來呼唤红死救命。而红丝不管处于怎么的状况。只要一息尚存。他都会觉醒过來。去救柳琴弦。 这一刻。红丝听见召唤。他再一次苏醒了。苏醒就要战斗。救人十万火急。 红丝的意志力是不可战胜的。他以惊人的毅力从随从的手臂里挣脱落地。想要奔过去阻拦。却被那名随从扭住了一条胳膊。 红丝向柳琴弦伸出一只手。虚弱地叫了一声:“梨不要不要伤害柳琴” 红丝的声音传來。梨泓王子仿佛听到了仙曲。那么的悠扬动听。他心里猛地震动了一下。放开了柳琴弦。回过身來。心神激荡。喃喃地叫道:“月”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6 柳琴弦被松开了。急忙飞奔到红丝的身前。一把抱住红丝。又哭又跳地问道: “红丝。红丝。你终于醒了。大王子殿下要把你带走。可是。我不要和你分开。红丝你快告诉我:你是要跟他去。还是要和我留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割袍断义 红丝看见柳琴弦跑过來真挚询问的样子。感慨不已。叫一声:“柳琴” 梨泓王子的两名随从见柳琴弦不再躲闪。有机可乘。急忙上前抓住了柳琴弦的肩头。把他从红丝的身边强行拖扯开。 红丝担心柳琴弦被那些随从欺负。想要去解救他。不顾自己的一条胳膊还被一名随从扭住。便要扑过去。结果沒挣脱开。反而变成了倒栽葱。一头向前栽倒下去。却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伸开双臂轻柔地把红丝搂进了怀里。贴近红丝的耳边。温存地说道: “红丝。你不用回答他那个傻问題。因为不存在任何疑问。你是我的。天经地义。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红丝很虚弱。在那人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似是要挣脱开去。又似是要迎合上來。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际被一只坚强有力的手臂环住紧紧地。自己的嘴唇被两根温暖的手指按住。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呢哝: “红丝。还记得我们的初吻吗。让我们继续吻下去好吗。” 红丝刚要张嘴说话。不料不等自己回答。红唇便被一双柔滑的嘴唇覆盖上了。紧接着。一个甜蜜的舌尖拨开自己的两片红唇瓣儿。挑开两排晶莹如玉的贝齿。开始不安分地打滚吸允自己口内的芳香津泽。 。。梨不要这样 红丝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本不想就范。然而无力的身子在梨弘王子的亲吻下。变得更加瘫软如泥。完全倒在梨弘王子的怀抱里。这般情景。在别人眼里看起來。红丝完全是在享受着梨泓王子给与他的激情热吻。绝对是领略沉浸在久违的爱恋情意中。 柳琴弦在领命随从的制约下。看着红丝和梨泓王子接吻。一点也沒有表现出來反抗的意思。心里很纠结。连连喊道:“红丝。你喜欢他吗。红丝。你是要和他走吗。” 。。废话啊。这个还问么。红丝当然喜欢本王子。不仅仅是喜欢。而是深深的爱。 梨泓王子满怀自信地想着。一点也不给红丝可以说话的机会。他心神浮荡。他的舌尖侵入的更深更放肆。一直探到了红丝的喉咙口。红丝渐渐地感觉喘不上气來了。 梨泓王子忘情地亲吻着红丝。太久的思念。太久的悲伤。所有的沉积情怀全部都化作脉脉长流迸发出來。仿佛要融合进皮肤、血液、呼吸里。但愿天长地久。我们的初吻永远也不要停下來。 。。不。你停下來 红丝心里喊着:梨。不要。不要这样。请你停下來 红丝有伤在身。羸弱的体质经受不住这么长时间的闭气接吻。他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柳琴弦看见红丝在梨弘王子的怀抱里。被梨泓王子热烈地吻着。红丝的脸色由于窒息充血变得血红。两只手也垂落下來。慌张地大叫起來: “大王子殿下。你想杀死红丝吗。你这么霸道的吻。不是爱他。红丝要被你憋死了。” 梨泓王子听到柳琴弦的惊叫。有点冷静下來了。也察觉红丝的样子不太对劲儿。急忙松开嘴唇。摇晃了一下红丝的身躯。叫道:“红丝。你怎么了。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我忘了你伤重会受不住的。” 红丝喘息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红丝。你想说什么。”梨泓王子问道。 红丝挣扎着。好不容易说出了几个字:“梨你变了” 梨泓王子听见红丝的话。很惊异。红丝怎么会这么想呢。自己对红丝的情意与日剧曾。并沒有因为误信了红丝的死讯而淡漠。相反。这段情积压在内心深处。重逢时才会爆发得这么激烈。不能自控。 “红丝。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你这话很伤我的心。我对你的爱。一直沒有改变。”梨泓王子顾不得当着很多手下。只管把自己的心声表白出來。 “可是我”红丝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怎样。”梨泓王子屏住了呼吸。耐心地倾听着红丝的话。 “我不能跟你走不能和你在一起”红丝尽力把自己的想法诉说得清楚一些。 “什么。红丝你。”梨泓王子惊讶的差点气懵了。怎么可能。自己挚爱的红丝怎么会变心了呢。 梨泓王子失望得全身无力。。仿佛刚才的激情和力量全都消失殆尽了。他的手臂松弛了下來。任凭红丝的身子缓缓滑落到了地上。 梨泓王子居高临下。用手一指柳琴弦。悲愤地问:“红丝。你老实坦白交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是因为他吗。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柳公子变心的话。本王子会杀了他的。” 红丝从地上慢慢地爬起。用手扶着地。单独跪起一条腿。喘息着说: “梨。你变了。以前我们共患难的时候。你是多么的善良淳朴可是现在。回到伊塔国。你是至高第二的大王子殿下。掌握着生杀大权。别人的性命如同草芥蝼蚁。你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了。” 梨泓王子看着红丝从地上艰难地往起爬。想要伸手扶他。却被红丝摇头拒绝。 “梨。不要扶我。让我自己站起來现在。你要娶和亲公主了沓娜公主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以后要一心一意对她。让她感到幸福” “红丝。说來说去。你不再爱我了吗。”梨泓王子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是的。梨我以前爱过你。以后不会了” 梨泓王子还想尽力挽回。说道:“红丝。我们过去的情谊。那些发生过的事。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红丝心里很悲痛。他深爱着梨泓王子。可是他不能再爱梨泓王子了。因为沓娜公主是那么的善良可爱。几次相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自己怎么能夺走沓娜公主的和亲驸马呢。 。。现在只能断情。让自己和梨泓王子都死了这条心。红丝心里苦笑。下了决心。 “梨。从现在开始。我们割袍断义。以后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永不相见。” 红丝决绝地说着。想撕掉自己的一只袖子。可惜手指无力。撕不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爱极生恨 红丝竟然说出一句“永不相见”。还要割袍断义。 “红丝。你太过分了。本王子对你的感情。你当真要置之不顾吗。”梨泓王子大失所望。伤心斥责道。 看着红丝在那里撕袖子。梨泓王子心如刀绞:无情的人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语呢。怎么可能我和你永不相见。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们也要一次一次重逢相见的。于是。满怀惆怅。喝止道: “红丝。不许撕袖子。那不是袖子。是本王子的心。” 红丝撕不断袖子。只好放弃。看着梨泓王子伤痛的神情。不自禁地含了眼泪。忧伤地说: “梨。你就死心吧。我和你缘分已尽。再见面沒有好处的。只能让彼此伤心。更会伤害沓娜公主。” 对于梨泓王子來说。与沓娜公主和亲这件事非常郁闷。大伤脑筋。 这位和亲公主是西厥国的沓娜公主。容貌极美。知书达理。人品更是上佳之选。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然而如今。梨泓王子并不想娶她。这里面存在着几番周折。 虽然以前。梨泓王子曾奉了父王之命前往西厥国出使。递交请求与沓娜公主和亲的国书。然而在等待回复期间。梨泓王子偏巧遇见了红丝。几经磨难。两个人的感情与日俱增。互诉衷肠。生死不移。许下了三生之约。 后來。西厥国威逼伊塔国借兵三万。准备合兵入侵南宫王朝。 伊塔国国王提出先和亲、后借兵。西厥国答应下來。立即派來送亲车队。律副统领亲自护送沓娜公主前來和亲。 那时。梨泓王子误以为红丝已死。心灰意冷。就应允了这门和亲。并亲自带领迎亲车队前來禹都边城附近的福晓驿站会合。 造化作弄人。有情人合该重逢相遇。 梨泓王子率领迎亲车队提前到达三天。在禹都城外巧遇了红丝。当时觉得眼熟。并沒有辨认出來。擦肩而过。后來。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梨泓王子去万花楼水牢把红丝营救了出來。又在国舅府后亭相会。梨泓王子把红丝看作是月的化身。旧情复燃。一片痴爱转移到了红丝身上。 但是今晚。在禹都第一茶棚内。梨泓王子万万想不到、也不能接受的是: 红丝变心了。 梨泓王子怒到了极点。强压住心头的不满和气愤。问道:“红丝。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红丝努力地站了起來。虽然身体还有些摇晃。可是他的目光投向了柳琴弦。充满欣慰地说:“我想和柳琴在一起他很善良” “他善良。他到底有多善良。本王子还沒领教过。今天倒要见识一下。”梨泓王子的口气和脸色完全改变了。有时候。爱之深、恨之切。爱和恨是能够互相转变的。爱极生恨。 “陶老二你过來。本王子有事要你做。”梨泓王子决定要教训一下柳琴弦。沉着脸说道。 陶鲨一直在旁边看着。听着红丝和梨泓王子牛蹄子两瓣子的对话。知道红丝要不妙。心想:红丝大傻瓜。你这不是要自讨苦吃。大王子殿下对你的隆恩厚爱你也敢拒绝。真是傻到家了。 “是。大王子殿下有什么吩咐。”陶鲨屁颠屁颠儿地跑近前來。一脸阿谀奉承的笑容。 梨泓王子本打算着急带着红丝赶回福晓客栈。但是。现在发生了红丝变心这件事。梨泓王子不由得万念俱灰。也不着急赶路了。索性示意一名随从搬过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准备把这件事情弄一个水落石出。 梨泓王子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被两名随从抓着肩头的柳琴弦。问道: “陶老二。你想不想要一个现成老婆。本王子决定把这个柳琴赏给你。让你们立刻洞房。不要辜负良辰美景。” 梨泓王子话音一落。立刻引起几个人不同的反应。 柳琴弦反应最为激烈。惊惶地叫道: “不要啊。大王子殿下。你这是要报复我吗。你得不到红丝的心。就來迫害我。太不人道了。红丝救命啊。快來救我。”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7 红丝站立不稳。听见柳琴弦有危险。急忙踉踉跄跄地扑上去。护住柳琴弦。道歉地说:“柳琴。请原谅我我给你惹麻烦了。” 陶鲨沒想到从天上掉馅饼。大王子殿下会突然赏给自己一个老婆。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老二。你是死人么。给你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都不敢要。你要是扫了本王子的兴致。后果不用和你细说。你自己掂量着办。现在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动作快点。”梨泓王子有些轻蔑地说道。 陶鲨听了。吓得要尿裤子。得罪梨泓王子就等于是脑袋要搬家。急忙诚惶诚恐地叫道: “大王子殿下大恩大德。俺想娶老婆早就想疯了。今天承蒙把柳琴赏给俺。是大王子殿下给俺的天大恩赐。俺这就同俺老婆洞房去。” 陶鲨走到柳琴弦跟前。看见红丝挡在前面。赔了一个不是。说道:“红丝老大。不是俺不给你面子。你也听见了。柳琴是大王子殿下给俺的赏赐。俺要得罪了。” 柳琴弦叫道:“陶老二。你敢对红丝老大无礼。马铃帮的帮规允许这样以下犯上、为所欲为吗。” 陶鲨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骑虎难下。现在的情形不容后退。只得说道:“柳琴老婆。你看不出來现在是啥个情况。你现在名正言顺的是俺老婆了。再说什么也沒用了。红丝要是再不让开。俺可就管不了他是不是老大了。” 红丝知道陶鲨本身还沒有被驯服。如今陶鲨依仗着梨泓王子给他撑腰。当然就会胆子大起來。怎么会把虚弱无力的自己放在眼里呢。 红丝领教过陶鲨洞房的虐待。知道柳琴弦今晚要惨遭蹂躏了。低声说道: “我不会让开的。陶老二你退下。今晚你要是敢碰柳琴。我不会饶了你的。” 陶鲨咧开大嘴巴傻兮兮地凑到红丝眼前。问道:“红丝老大。你的话俺好怕怕。今晚是你饶不了俺。还是俺饶不了你。你猜猜。俺马上会怎么对付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情非得已 “你想怎么样。”红丝坚定不移地挡在柳琴弦的身前。 那两名抓住柳琴弦肩头的随从。不清楚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一齐看向梨泓王子。 梨泓王子心情十分不好。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用一只手支了额头。对茶棚里正在进行的对话不闻不问。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红丝知道刚才自己的话伤了梨弘王子的心。所以梨泓王子才会默许陶鲨对自己的言语挑衅。可是。自己说的都是实情。梨泓王子不理解也沒有办法。 眼下。红丝只求能够救出柳琴弦。看着他平安无事地离去。 陶鲨十分狡猾。他知道梨泓王子把柳琴弦赏给自己做老婆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刺激红丝。为了讨好梨泓王子。陶鲨明白自己最好直接对付红丝。帮梨泓王子出气。 “红丝老大。今天中午在小树林。你打断了俺的套马杆。夺了马铃帮的帮主之位。那时候俺就告诉过你。这个老大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手底下的人不服气。你是坐不稳帮主这个位子的。 现在。就让你看看。谁才是马铃帮真正的老大。茶小二。去杂物间拿两根套马杆出來。你先动手。看看能不能把红丝套住。“ “得嘞。我套马的技术。在马铃帮里也是数二数三的。老二你就请好吧。”茶小二最是喜欢惹是生非的家伙。他一直对红丝怀有敌意。现在见机会來了。拔腿跑向杂物间。 陶鲨看着红丝虚弱不堪的样子。促狭招摆地说:“红丝。如果你现在还能打断俺们的套马杆。俺就彻底服你做老大。” 茶小二飞快地取來两根套马杆。将其中的一根递给陶鲨。另一根拿在手掌里掂掂分量。还算称心趁手。 这期间。红丝转过身子。面对面地看着柳琴。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眷恋和伤感。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红丝。。”柳琴弦轻声叫了一声。 “嗯”红丝应了一句。 “红丝。我有话想和你说。” 在这种场合下。柳琴弦心意绵绵。见红丝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的身前。像以前一样舍命维护自己。心中万分感动。 红丝抬眸看着柳琴弦。眼神里发出了疑问。 “红丝。我好爱你。所以。我不想看见你出事。或许。你应该接受大王子殿下。” 听了柳琴弦的劝说。红丝微笑了一下。问道:“柳琴你是想劝我做出违心的事吗。” “可是红丝。马铃帮今晚要趁火打劫。很明显。陶老二他们要对你下毒手了。你身上有伤。怎么受得住。” 红丝的眼中传送出安慰之意。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神中那一丝伤痛的韵味。说道:“柳琴。别担心我的伤等一下有机会。我帮你先逃出去” “怎么会不担心呢。红丝。我真的是为你牵肠挂肚。百般担心。你千万要小心啊。”柳琴弦的话语里流露出來的是深厚的爱。就连坐在一边假寐的梨泓王子也能体会得到。 梨泓王子有些迷茫恍惚。眼前的景象仿佛以前发生过的片段浓缩。那时候。自己和红丝深情款款互诉衷肠。仿佛天地都静止了。现在时过境迁。变成了别人和红丝倾诉脉脉情殇。自己却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难道往昔的情缘真的随风消散了吗。 梨泓王子眼看着陶鲨就要出手对付红丝了。要是在以前。自己肯定会立即喝止阻拦。可是。现在。自己变成了一个泥人娃娃。不能说话不能动。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因为梨泓王子还年轻。十七年來始终是专心练武。遇到这种坎坷艰辛的初恋。哪里懂得这里面的曲曲折折。红丝对他并不是不爱了。而是情非得已。无奈中。情到浓时情转薄。爱恨交融难辨明。 茶小二虽然个子小。挥动起套马杆來也是煞有介事地虎虎生风。如同饿虎下山。有一点区别就是:陶老二命令用套马杆把红丝套住。茶小二变成了用套马杆抽打红丝。 “啪”地一声。套马杆上的竹竿子抽在红丝的后背上。红丝正在和柳琴弦说话。不料茶小二说动手就动手。冷不防被套马杆一抽。身子失去平衡。扑倒在柳琴弦的身上。 “红丝。”柳琴弦惊叫了一声。挣动胳膊想摆脱那两名随从。想抱住红丝。却沒能如愿。 梨泓王子似乎也震颤了一下身子。一瞬间想要站起來去救护红丝。却终于显得行动迟缓。还是放弃了这打算。 茶小二是一个奸诈小人。他一记得手。还想故技重施。再一次抡起套马杆。临空抽下來。 红丝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看准飞降下來的一道黑影。果断地抄手一抓。把套马杆接在手里。抬起一条腿。把杆子横放到腿上。就听嘎嚓一声。套马杆断为两截。 茶小二使用的后坐力太大。套马杆一断。他手里拿著半截杆子。四脚八叉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嗷嗷嚎叫。 红丝毫不迟疑。一鼓作气。手中的半截杆子直接戳中那两名随从的手掌穴道。随从突遇袭击。慌忙松了手。 柳琴弦的身体获得了自由。他刚叫了一声“红丝。” “走。”红丝果断丢了杆子。双手用力。把柳琴弦推到了窗户旁边。拼命地把他推了出去。 柳琴弦掉到了窗户外面。來不及爬起來。急忙仰头去看。见红丝伸开双臂拦在窗前。像一座天神。挡住了那两命随从的追路。 红丝侥幸得手。由于用力过度嘴角淌出血來。他站在窗户里面。望着柳琴弦。胜利地笑了一下。 陶鲨看见红丝居然在众人包围中。救走了柳琴弦。心里害怕梨泓王子责怪。心想:跑了一个。不能再跑第二个。 说时迟那时快。陶鲨的那根套马杆仿佛夹杂着风云雷电。劈头盖脸的砸下來。杆头上松挽着的绳子圈准确地套在了红丝的脖子上。 红丝再也无力气抗衡、躲闪。 陶鲨绝不手软。用力把套在红丝脖子上的套马索拉紧。并往后一拽。 红丝觉得天黑了。眼前一片漆黑。脖子被勒。呼吸变得停顿。双臂滑落下來。身子往后仰倒。软绵绵地被拖离了窗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挑战权利 茶小二赖叽叽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半截套马杆。苦瓜着一张脸。看着陶鲨把红丝像拖死狗一样。生拉死拽地拖到大厅中央。叫道:“老二。你忘了帮规。你不能杀死红丝老大。那样是大逆不道。” “挖呸。小兔崽子。这会儿你又想起帮规來了。”陶鲨骂咧咧。 “不是哩。老二。你弄死他。咱们就沒得玩了。红丝老大需要调教。不如今晚把他交给我摆弄。保证让他懂规矩。”茶小二哼唧着。 陶鲨明白茶小二提醒的对。如果真的把红丝弄死了。说不等梨泓王子会发怒。梨泓王子此刻的心态分明是因爱生恨。谁能担保下一刻他不会因恨转爱呢。 “他娘的。你看不出道道儿來。这场候。红丝老大怎么也轮不到你占便宜。甭想沾腥味儿。”陶鲨弯下腰。松开套在红丝脖子上的套马索。 “大王子殿下。俺老婆柳琴被红丝老大放跑了。现在要怎么处置。” 陶鲨一边问着。一边回头请示。见梨泓王子心不在焉。仿佛另有所思。便不再询问下去。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红丝。见他嘴唇微张。吃力地捯气儿。立刻叫道: “茶小二。你去端一碗温茶过來。帮红丝老大顺过这口气。” 茶小二一听。扔了手里的半截杆子。一咕噜爬起來。跑到厨房。盗了半碗茶水。端过來说道:“老二。你也忙乎半天了。不先喝一口热茶润润嗓子。” “他娘的。你废话怎么凭地多。俺不喝茶。赶快喂给红丝老大喝。” 陶鲨不耐烦。劈手去夺茶碗。正赶上茶小二把茶碗递上來。两个人的手阴差阳错撞在一起。茶碗一倾。茶水洒了出來。全部泼到了红丝的脸上。 可怜红丝正张着嘴大喘气。本就呼吸不畅。突然被茶水泼下來。顿时呛到。费力地咳了起來。 “哇。老二。原來你是要给红丝老大洗脸。”茶小二冒傻气地问。 梨泓王子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把一切看在眼里。终究不忍。见陶鲨和茶小二在那里把红丝折腾得够呛。当即站起身來走过去。一脚踹开一个。喝道: “你们这两个笨蛋。红丝也是你们可以随便欺凌的么。赶快给红丝道歉。” 陶鲨和茶小二见梨泓王子恼了。哪敢不遵从。慌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红丝老大。俺们错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行了。你们两个。滚一边去。本王子有话要和红丝讲。”梨泓王子命令道。 陶鲨和茶小二赶紧跑开。躲在一旁偷看。心里纳闷极了。不知道梨泓王子会怎样处治红丝。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8 梨泓王子稍等了片刻。见红丝咳得好些了。便用足尖挑了挑红丝的衣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红丝张开眼睛。看见梨泓王子非常冷淡地望着自己。知道他恨意难消。恳求道: “梨不要把我交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折磨。” 梨泓王子听了红丝的话。心里产生了几分不忍。可是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挽救不回來的爱情化作了报复的火焰。仿佛要把自己和红丝一起焚烧吞噬掉。 “你的意思是。本王子可以折磨你。”梨泓王子冷冷地问。 “不不要肆意折磨我如果你恨我。就亲手杀了我。这样我会更好受些。”红丝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滴血了。如果能够死在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手里。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本王子会让你死么。你移情别恋。是想用死來赎罪吗。” “梨。我不想在解释了请允许我自杀。用死來证明我是无罪的。” 红丝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浮上來泪水。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现在变成了逼死自己的人。这是对爱情多么大的讽刺啊。 梨泓王子蹲下身子。用手指抚摸红丝那绝世俊美的容颜。小声问道: “红丝。如果你是无罪的。你沒有移情别恋。那么。你答应本王子。咱们重归于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彼此珍惜。彼此是世间唯一的最爱。好不好。 红丝摇摇头。感叹命运如粗捉弄和无情。唯有拒绝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不可能。”梨泓王子再一次被激怒了。他一把抓起红丝的身子。用力摇晃了几下。 红丝忍着浑身的痛楚。喘息着说:“梨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你是属于和亲公主的。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们呢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我不要夹在你们中间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我的尊严不允许。你和我的情缘已经到此结束了。你明不明白。” “不行。本王子不能放弃你。” “梨你沒有权利强迫我” “红丝。你是在挑战本王子的权利极限吗。也许你不知道。在伊塔国这里。只要我父王不反对。还沒有什么事情是本王子做不到的。何至于强迫你接受本王子的爱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太可笑了。” 梨泓王子被彻底激怒了。倘若提起权利。他在伊塔国的权利。除了父王。他可以算是国中第二个手握重权的头面人物了。他松了手。看着红丝伏在地上。冷酷地说道: “红丝。你给我听好。从今天开始。本王子不会再怜惜你。对待你这种人。本王子只需要把你像对待一条宠物小狗一样。用锁链拴住。牵在手里。就足够了。” “梨。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我的骄傲。我宁愿死也不要被当做一条宠物小狗” 红丝第一次看见梨泓王子如此暴怒。难道他真的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一样地虐待吗。 “红丝宠物狗。你别无选择。” 红丝彻底绝望了。看见一米以外的地上扔着的半截套马杆。想挣扎着爬过去。可是。一米远的路程。对于极度虚弱、寸步难行的他來说。相当于一万里之遥。 “陶老二。给本王子滚出來。”梨泓王子似乎在咆哮。 “大王子殿下有什么吩咐。”陶鲨像老鼠一样钻过來。答道。 “你这里有沒有拴狗的铁链子。赶快拿过來。给本王子新收养的宠物小狗戴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驿站陷阱 陶鲨双手一摊。面露难色地说道:“大王子殿下。茶棚里沒有拴狗一类的东西。因为马铃帮平时做事最害怕狗叫。俺们杀狗还來不及呢。绝对不会养狗。” 茶小二站在一边。瞥见红丝慢慢地接近了那半截套马杆。缓缓伸出手去沒够到。大约还差几寸的距离。便邪笑起來。绕过茶桌走过去。一脚踩住套马杆。故意客气地问道: “红丝老大。你这么辛苦爬过來想干啥。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小的们帮你做。” 红丝的想法败露。无可奈何。茶小二你这个促狭鬼。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时。从茶棚外进來一名随从。正在向梨泓王子低声禀报着什么事情。梨泓王子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來。沉下脸。深邃的目光遥遥望向窗外的云海。 “大王子殿下。俺们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绳子。最粗的绳子像鸡蛋那么粗。保证可以把您的宠物小狗绑得跟粽子一样结实。”陶鲨买好献殷勤。 “不用如此麻烦。本王子还有急事要去办。” 梨泓王子说着。命两名随从把红丝拉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托起他的下颚。问道:“红丝。刚才你说为了沓娜公主好。那么本王子问你。如果现在沓娜公主有难。需要你救助。你愿意帮忙么。” “是的我愿意”红丝惊闻沓娜公主有难。毫不含糊、脱口答应。同时为沓娜公主担心起來。 “很好。我们立刻出发。” 梨泓王子挥手命两名随从把红丝送到马车上。自己骑了马。带领迎亲车队离开了茶棚。 临近黄昏。第一天的打擂结束了。 刘山临时代替了第一天的擂台台主。大获全胜。离开擂台以后。策马來到福晓客栈找师父。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福晓客栈大厅内坐了不少人。刘山把马交给驿站伙计牵走喂食饮水。自己走进大厅。把眼四顾。沒有看见师父的踪影。暗暗有些奇怪。 一名驿站伙计迎上來招呼。刘山守擂一天觉得饥肠咕噜。便捡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小菜。 刘山正在等待上菜。忽然看见驿站老板來到大厅里中央。宣布一个好消息道:“各位。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今晚所有的饭菜钱。都由大王子殿下代付了。大家可以尽情地吃好吃饱。” 大厅里立刻赢得一片欢呼声。众食客纷纷问道:“老板快说说。今晚为什么这么好运气。” 驿站老板笑着解释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晚喜事临门。大王子殿下要与和亲公主在这里行百年好合之事。在座的各位就算是临场助兴的宾客。稍等一会。大家会看到大王子殿下跟和亲公主出來给大家敬酒。一饱眼福。” 在众人喧嚣欢腾声中。几个驿站伙计爬到横梁上。悬挂了几条写着大红喜字的垂幅。大厅四角也挂起了大红灯笼。在厅前的香案上点燃了两只三寸粗的牛油红蜡烛。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喜气洋洋。 刘山获得了一顿免费晚餐。他并无喜色。因为和师父约好在此地聚会。准备下手绑架和亲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今晚始终不见踪迹。却听到了和亲公主将要洞房花烛夜的消息。 一片掌声想起來。众嘉宾的起哄叫好声震耳欲聋。十几名随从前前后后围绕中。梨泓王子携带和亲公主款款步入大厅。 梨泓王子喜悦万分。矫健的身姿越发挺拔。一只手臂揽着和亲公主的细腰。一只手握着和亲公主的芊芊玉手。神态十分亲密。 和亲公主身穿一身大红色的礼服。面带红纱。身材高挑婀娜。似乎是被喜气冲塞了头脑。小鸟依人一般地依赖着梨泓王子的搀扶。步履轻盈飘忽。似乎脚不沾地随着走到大厅里來。 驿站老板跟随在一对新人的身后。喊道:“各位嘉宾。今晚。花好月圆。喜鹊登枝。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举杯。祝福我国的大王子殿下和西厥国的和亲公主喜结连理。两国联姻。国运昌隆。” 一个驿站伙计手里端了一个红布托盘。上面摆放着两杯喜酒。呈献给梨泓王子。 梨泓王子微笑着。拿起一杯喜酒。递到和亲公主的手里。自己端起一杯。对着大厅里所有的嘉宾笑道:“今晚大家别客气。本王子要陪大家喝一个痛快。不醉不休。” 和亲公主的身子似乎十分赢弱。依附于梨泓王子的身侧娇喘不已。一只手握着酒杯仿佛也不胜其力。颤抖着几乎要洒出酒來。 梨泓王子体贴地接过和亲公主的酒杯。爱抚了一下。说道:“公主。本王子替你喝了这一杯可好。” 和亲公主似乎是娇羞无限。点点头。身子微微娇颤着。几乎完全倾倒在梨泓王子的怀抱里。 梨泓王子顺势抱起和亲公主。隔着脸上遮掩的红纱。亲吻了一下面颊。悄声问道:“你还行吗。” 和亲公主再次点了点头。稍微站直了身子。可是依然抑制不住簌簌地颤抖。 梨泓王子笑道:“公主害羞。先送她回房吧。本王子还要和大家畅饮几杯。” 两名随从上前。搀扶了和亲公主离开大厅。 刘山见机会难得。决定不再等师父。自己先下手为强。抢先得手让师父欢喜。他随即也悄悄起身。隐匿着身形。追踪了过去。 刘山來到洞房前。看见两命随从把守着洞房门口。从怀里掏出木梳。折断了两根梳齿。随手弹了出去。正中目标。那两名随从应声倒在了地上。 刘山轻轻推开房门一线缝隙。眯起一只眼。向屋内偷窥: 洞房里面充满了喜气。两只红色的蜡烛火苗“噗噗”地跳动。晃映着房间里面的一片红色。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身穿红丝礼服的和亲公主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边。头上仍然遮盖着红纱。两只洁白无瑕的柔荑乖乖地叠放在身前。显得十分端庄贤淑。 刘山做梦也想不到福晓驿站的洞房是专门为自己设置的一个陷阱。他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敞开能容进一个人的宽度。好像一只狸猫轻灵钻了进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挺身冒险 福晓驿站大厅里宾客们的祝酒喧笑声阵阵传來。洞房里只有和亲公主一人端坐着。 刘山屏住呼吸潜入洞房。目测和亲公主的苗条侧影十分的纤悉消瘦。心想把她抗走应该不成问題。 和亲公主似乎沒有发现异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毫无防备的样子。 刘山垫着足尖。全神戒备着一点一点地接近过來。來到了和亲公主的面前。却发现和亲公主猛然间有了激烈的反应。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拦腰抱住了刘山。 。。我去。这个新娘子真晕菜。莫非把刘某当做是新郎官了。 刘山这样想着。伸手想掀开和亲公主戴着的红色面纱。忽听头顶上“喀啦”一声响。一张渔网凌空降落下來。 。。不好。中计了。 刘山心里惊叫了一声。抽身想往后退。不料自己的腰被和亲公主牢牢地环抱住。竟然沒挣脱开。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89 这一刻。恍如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洞房横梁上的渔网已经迎头罩落下來。 刘山久经战阵。临危不乱。一手掀开了和亲公主的红纱盖头。一掌猛击在她的肩上。 和亲公主的肩膀被刘山的掌力击中。身子震颤了一下。侧头倒向了刘山的胸口。可是双臂依然不依不饶地环箍着刘山的腰。不肯松开。 与此同时。和亲公主脸上遮掩的红纱被掀开。露出了绝代风华的俊美面容。。 “红丝。是你。”刘山大吃一惊。不禁叫出声儿來。 刘山的叫声未落。渔网已经把他们两个网住。渔网口被人收紧。网线丝丝入扣地纠缠。把刘山和红丝网在了一起。 红丝倒霉透了。刚才刘山的一掌恰好打在他肩膀上的伤口。痛得他嘶嘶地倒抽了一口气。可是他心里很欣慰。自己终于不辱使命。假扮和亲公主。诱骗刘山潜入洞房。协助梨泓王子捉住了刘山。 原來。梨泓王子在茶棚接到密报。和亲公主在福晓驿站突然失踪。律副统领怀疑是万花楼丁大老板干的。因为律副统领下午无意间发现丁大老板的身影、在福晓驿站出沒了一下。 梨泓王子心急如焚。带着红丝赶回福晓驿站之后。发现了刘山在大厅里吃晚饭。 律副统领猜测刘山有可能是來和他师父联系的。建议先把刘山捉住。用刘山做人质。跟丁大老板交换回和亲公主。 由于刘山的武功很高。要想擒拿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梨泓王子和律副统领冥思苦想。想出了一条妙计。命人假扮和亲公主准备洞房。刘山必定忍耐不住要抢先出手绑架。在洞房里设下陷阱。张开渔网。准备把刘山瓮中捉鳖。 于是乎。紧跟着难題就來了。让谁假冒和亲公主好呢。这个假冒者必须与和亲公主的身材相像。才能让刘山深信不疑;这个假冒者还必须身怀武功。在渔网落下來的空隙里抓住刘山。不让他借机逃脱。 梨泓王子知道这个要假冒和亲公主的人很危险。因为会和刘山紧密接触。很可能会被刘山恼羞成怒地当场打死。因此。这个假冒的人。必须要有舍生忘死的精神。为了挽救和亲公主的生命、不惜牺牲自己。 按理说。聚集在福晓驿站内的亲信不少。但是符合以上条件的人微乎其微。和亲公主带來的宫女基本上不会武功。梨泓王子带來的随从从身材上不合格。 那么。就剩下了一个人符合条件。而且这个人绝对是赤胆忠心救公主。 这个人是谁呢。梨泓王子望着红丝。心中泛起踌躇起疑:这个刚才还被自己视为宠物小狗的少年。从头到尾听到了设伏计划。他会不顾身上的伤痛而答应出手相救吗。 红丝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背。半闭着双眸。听到了梨泓王子和律副统领的商议。看到了梨泓王子投向自己的殷切目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梨我愿意假扮和亲公主。这里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红丝。你知道吗。刘山武功很高。你这么做会很危险的。”律副统领提醒道。 红丝微微地一笑。凄凉酸楚的表情一掠即逝。坚定地表态道:“你们放心。为了救公主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梨泓王子有些感动。他握了红丝的手。真切地说:“红丝。你肯这么做。本王子要怎么谢你。” 红丝抽回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用谢我现在身份卑微。被人鄙视成一条狗。死活算不了什么你们快去准备。时间紧迫。” 梨泓王子充满歉意地看了红丝一眼。明白自己对红丝太残忍了。怎么可以把他看做是畜生、当成一条狗呢。幸好红丝宽宏大量。不计较个人得失。落在悲催的处境。也答应挺身冒险。 于是。三个人制定了严密的行动计划:律副统领负责渔网的抛收。梨泓王子负责在大厅里与众宾客闹喜酒。红丝负责在洞房里引蛇出洞。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唯独在大厅里。让梨泓王子有点担心。红丝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支持不住。幸好他以坚强的意志力强撑了下去。 大厅内。梨泓王子和红丝的绝妙演技配合。让刘山信以为真。跟踪至洞房。落入了圈套。 刘山大意失荆州。悔之晚矣。被梨泓王子、律副统领、红丝三个人设计擒获。 刘山在渔网里和红丝紧贴在一起。自己的腰还被红丝抱着不放。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骂道: “红丝你个王八蛋。竟敢冒充和亲公主骗老子上当。” 红丝忍着肩上的痛。说道:“你也只剩下骂人的本事了。还有。你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杀手。用你去交换公主。已经算高抬你了。 “老子不要你抱。还不快点松开。” “谁愿意抱你。我现在动不了。沒办法松开。你将就一下。” 刘山气得哇哇大叫:“红丝你等着。老子绝对不会叫你好死。” “随便你反正这一次。你别想逃脱了。”红丝从容不迫。 刘山怒极。由于自己身体和红丝一起困在渔网里挣脱不开。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红丝的脖子。 鲜血随即流淌下來。染红了渔网。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内部冲突 福晓驿站洞房内。刘山中计被擒。被红丝拼命地双臂索腰。一起被渔网困住。 律副统领手疾眼快。迅速把手中的渔网口收紧。一只脚蹬住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子。把渔网的张力勒到了极限。网线几乎勒进了他们的皮肉。直到他们两个完全僵住了动弹不得。这才系了一个死结。 律副统领长出了一口气。沒想到武功高强的刘山会被一举捉到。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命一名随从去前面大厅、把梨泓王子请过來。 梨泓王子正在陪嘉宾饮酒。由于不能确定大厅里是不是还有即墨杀团的耳目。为了装扮的十足。梨泓王子当真摆出一副新郎官的派头。來酒不拒。不免多饮了几杯。感觉头有点沉甸甸的。恰好得了消息。不禁喜上眉梢。回身便走。 梨泓王子带着酒意。跌跌撞撞地走回洞房。看见一张渔网里牢固地缠绕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不言不语沒动静。惊问道: “情况怎么样。” 律副统领急忙回禀道:“大王子殿下。这一次马到成功。行动非常顺利。” 梨泓王子听完汇报。见红丝闭着眼睛躺在渔网中。似乎是昏迷了。可是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刘山。不放心地问道: “红丝还好吧。” 律副统领有点支支吾吾地说:“大王子殿下。有点遗憾。红丝受了一点小伤。刘山这家伙被抓住了还这么猖獗。竟然咬伤了红丝的脖子。我们沒办法。只好熏了一束迷魂香。他们两个好像都被迷昏了。” 梨泓王子听说红丝受伤。心急地说:“律副统领。赶快把红丝从渔网里放出來。红丝已经完成任务了。” 律副统领面带难色。阻拦道:“大王子殿下。还是先不要打开渔网的好。刘山武功很高。说不定他是假装被迷魂香迷晕。咱们要小心提防他使诈。” “可是红丝还被困在渔网里。要尽快放他出來。”梨泓王子因为喝了过多的酒。有些醉呼呼的。身体摇晃着。虽然明白律副统领说得有道理。可是很担心红丝。 “大王子殿下。沓娜公主的安危最重要。红丝既然答应假冒公主。他就应该做好会吃苦的打算。现在不能放。只好再委屈红丝一会了。等到互换人质的时候。会打开渔网。到那时就可以把红丝放出來了。” 律副统领为了确保交换公主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不怕顶撞梨泓王子。坚持不放开渔网。 梨泓王子虽然喝多了。可是心里还算清醒:律副统领不是自己国内的人。他这一次送亲的责任是保护和亲公主的安全。在他眼中。任何人跟和亲公主相比较起來都是次要的。 一名随从搬來一张椅子。梨泓王子坐下。看着红丝和刘山挤在一起被困在渔网里。红丝的脖子上汪着一片殷红的鲜血。心中十分不忍。因为看在和亲公主的份儿上。不想和她的手下律副统领发生冲突。只得软硬兼施地说道: “律副统领。你关心沓娜公主的心情本王子能理解。但是你必须要明白。红丝是本王子的人。至少。应该给红丝包扎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红丝失血过多。他还能有多少血可以流。本王子是绝对不会眼看着让他死的。” “大王子殿下息怒。本统领也是万般无奈。红丝现在和刘山叠罗在一起。沒办法上药。” 律副统领自治理亏。自己现在是在伊塔国。梨泓王子的身份何等尊贵。如果他强行命令。自己怎么可能阻拦。 梨泓王子怒笑一声。不爽地说:“是么。沒办法给红丝上药。红丝可是为了救你们国家的公主才受伤的。你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沒办法上药。就想眼看着他流尽鲜血死去。本王子今晚虽然多喝了几杯酒。可是还沒糊涂到可以听由别人在本王子面前擅自拿主意。” “本统领不敢。”律副统领远來是客。在梨泓王子的强势之下。只得服软。 梨泓王子也不想发生内部冲突。说道:“谅你也不敢。还不退后。你的顾虑本王子已然知晓。不就是怕刘山假装晕倒、寻机逃走。本王子自有办法。” 梨泓王子转头命令身边的两名随从:“你们两个。用刀试探一下。刘山是不是在装死。” 两名随从得令。拔出随身佩戴的腰刀。走到渔网旁边。用刀尖在渔网的空隙中穿过。不深不浅、分别刺中了刘山的两条小腿。痛得刘山吼了一声: “好疼。老子不装死了。” 梨泓王子不由得暗暗佩服律副统领早有预见。果然刘山在装晕。他运功闭气并沒有吸入多少迷魂香。倒是红丝伤重难忍。吸入了大量的迷魂香。处于昏迷中了。 梨泓王子一阵见血地说道: “刘山。你够奸诈。不过沒用的。一山还比一山高。今晚在本王子的眼皮底下。不可能让你逃脱的。因为你还有用途。” 刘山大叫了起來:“什么用途。你们想拿刘某干什么。” 梨泓王子冷然道:“刘山。你终于也沉不住气了么。当然。不妨和你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师父胆大包天。竟敢绑架和亲公主。不过。幸好今晚你跟你师父交叉错过。沒有碰上。反而中计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待会要用你去交换和亲公主。 红丝只不过是假扮和亲公主引你上钩。可是你怀恨在心。把红丝咬伤了。所以现在。本王子也只好让你出点血。來人那。。” 恰在此时。一名随从走进洞房。禀报说: “接到有人飞刀寄笺。要求在福晓驿站外面的小树林前交换人质。去的人不要多。否则就杀了和亲公主。” 律副统领一听。几乎蹦了起來。叫道:“大王子殿下。事不宜迟。赶快去交换公主回來。” “慢。” 梨泓王子喝止。一指红丝。对律副统领说道: “本王子再说一遍。红丝需要立刻止血包扎伤口。现在必须打开渔网。把红丝放出來。至于刘山。他只能接受这件事的报应。” 梨泓王子说毕。果断地拔出腰间宝剑。“唰”地一剑。刘山的大腿顿时被穿刺了一个透明窟窿。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0 、第一百四十八章 唯一的爱 梨泓王子为了能尽快给红丝包扎。对刘山不再客气。拔出宝剑。一剑穿透刘山的一条大腿。喝道: “刘山你听好。现在要把红丝从渔网里拉出來。如果你觉得有机可乘。你就试试。本王子担保你的另一条大腿也增添一个透明窟窿。” 刘山登时气馁。变得眼泪哗哗的。自从他出道以來。始终在师父即墨丁的庇护下。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來沒有受过重伤。如今被梨泓王子一剑刺穿大腿。把刘山的骄傲自信弄沒了。沒敢出声反驳。 律副统领解开渔网口的绳结。松开渔网。两名随从急忙往外拉红丝。一拉之下。竟然沒拉出來。 几个人定睛一看。原來红丝虽然昏迷过去了。可是他的双手依然紧抓着刘山不放。那是他昏迷之前残存的信念:抓住刘山。用他去交换沓娜公主。 梨泓王子用宝剑对准刘山另一条大腿。防止他暴起挣脱渔网。由于距离离得很近。清清楚楚地看见红丝的样子。心中感动。酒意也醒了大半。心里默默地叫了一声:红丝。你做人好真诚。我最喜欢你这一点了。 律副统领见梨泓王子非常关切红丝。示意两名随从暂停。不要强行生硬拉扯。自己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用手把红丝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随着律副统领掰开红丝手指的每一下节奏。梨泓王子的心都随着牵动一下。注视着红丝的手指修长白皙、白葱一般的娟秀。担心律副统领的举动发生闪失。默念着:千万不要碰伤红丝的手指。 律副统领掰开了红丝的十根手指。挥手命两名随从开始往外拉。红丝轻盈的身子渐渐地脱离了刘山。像一袋棉花轻飘飘地被拉了出來。 刘山为了保住自己的另一条大腿不被刺穿。躺在渔网里。果然一动不敢动。 律副统领见红丝获救。毫不犹豫。立刻收紧渔网口。把刘山重新用渔网扎捆结实。 梨泓王子收剑入鞘。命随从把红丝放到床上。立刻给他包扎上药。 恰好这时。福晓驿站的老板派驿站伙计送來了一壶酸梅汤。给梨泓王子醒酒。 梨泓王子见这醒酒汤來的及时。不禁赞许了一声。一连饮下三杯。一转眼。看见红丝的嘴唇发白干裂。便亲自倒了一杯酸梅汤。命随从一勺一勺地喂给红丝喝。 律副统领站在旁边。看着梨泓王子耐心细致地照顾红丝。上药喂汤等等。耽误了不少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转。想催促又不敢。只得在一边假装干咳。 梨泓王子正在全神贯注地对红丝施救。听见背后的律副统领沒完沒了的干咳。感到非常闹心。不禁蹙了眉头。头也不回地问道: “怎么。律副统领嗓子不舒服。要不要你也喝一杯酸梅汤。” “多谢大王子殿下关心。本统领盼望着赶快交换和亲公主回來。一想到我们公主落在绑匪手里很不安全。我就急的嗓子冒烟。” 梨泓王子听出弦外之音。转身说道: “律副统领你着急也要着急一点有用的。你把刘山先抬出去。顺便去问问驿站老板有沒有铁笼子之类的。刘山的武功高强。待会交换人质的时候。要给他多加一些阻碍困扰。免得他师父把他一瞬间挣脱开去。让咱们來不及交换回和亲公主。万一那样。咱们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是。”律副统领觉得有理。立刻照办。命人把刘山抬了出去。去找驿站老板。 两名随从喂完酸梅汤。梨泓王子命他们先去大厅。通知大厅里正在饮酒用饭的宾客。暂时一个人也不许离开大厅。 随后。梨泓王子传话给其他随从。立刻严密封锁福晓驿站。禁止所有人进出。 梨泓王子的迎亲车队有三百多人。立刻分散开來。把福晓客栈如果铁桶一般包围得水泄不通。 梨泓王子分派完毕。把所有人打发了出去。洞房里只剩下他和红丝两个人。 红烛辉映下。大红床单上躺着红丝。他一身新娘子的大红礼服。双眸轻合。雍容华贵的气质。俊美绝伦的容貌。梨泓王子觉得自己的心狂挑了一下。很想爱抚他。 “红丝。你能睁开眼睛吗。本王子有要紧事。只能和你一个人说。”梨泓王子附身下去。贴着红丝的耳边说道。 红丝在半昏迷中。一直担心和亲公主。不肯让自己的意识完全消失。一丝轻灵神志还在。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眨动了一下。 “好红丝。你这么可人疼。”梨泓王子笑了。抱起红丝。搂进怀里。心里荡漾起万般柔情蜜意。 红丝能够感觉到梨弘王子对自己的爱恋。那一股暖流激荡着。充塞了五脏六腑。是那样的真实。爱情真的是很神奇。爱意可以化作一股力量。洗涤心灵。让人浑身无比的舒畅。飘然飞翔在半空中的感觉。 “红丝。为了不让你对我误会。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国家机密。你听到这个秘密一定会开心的。”梨泓王子亲了亲红丝的眼帘。悄声说道。 红丝听着。好看的眼睛眯曲成弯弯的月牙。红丝这些日子过得太苦了。总是备受煎伤痛和煎熬。他非常需要开心的事。 “红丝。我们伊塔国正在暗中筹备。很快就要和西厥国开战了。” 红丝点点头。他前不久曾听国舅爷吴阜含糊其辞地提起过要打仗。而且自己去报名参加打擂。也是为了能加入这场战事。 “所以。这场和亲。对于我们伊塔国來说。只是缓兵之计。留给我们多一些准备时间。特别是要补充兵员。囤积粮草。制造刀枪、弓箭和战车等等。所以。你明白了吗。本王子不会真的与和亲公主成亲。不能害了她。要不然她将來夹在两国战火中间。无从抉择去留。” “梨可是” 梨泓王子吻了吻红丝单薄上翘的嘴唇。不让他疑问下去。说道: “沒有什么可是。你只要一件事。。本王子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红丝。你是我唯一的爱人。我将至死不悔。“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缘无分 红丝听了梨弘王子的肺腑之言。感动极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涌上來一层潮湿雾气。喃喃地叫了一声: “梨。我相信你的话可是我” 梨泓王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红丝细腻柔软的薄唇。柔和地说道: “红丝。不许再说可是了。你一说可是。我会觉得你是对我沒信心。你知道吗。你穿上新娘子的衣服真是美极了。我忍不住想和你洞房花烛夜。嗯嗯。真的。我想和你。和你你猜得到吧。” 红丝俊脸一红。脸蛋上浮现了两枚精美别致小梨涡。笑意盈盈:“什么嘛猜不到。” 梨泓王子长笑一声。开心说道:“猜不到沒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的。只是可惜现在沒时间。我要去救沓娜公主。救她是我的义务。所以。你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回來。我的宠物小狗。” “我不要做宠物小狗。我是一个好男儿。”红丝有点发急。挣扎着想坐起來。 梨泓王子急忙伸出一只手。扶住红丝的肩膀。笑道:“好好。你不是宠物小狗。但是。在本王子面前。你这辈子做不成好男儿了。你只能做我的好男妃。明白吗。” 红丝摇摇头。眼圈微红。认真地说:“不梨。你不能辜负沓娜公主。她才是你的王子妃。而我。命中注定会孤独一生的” 梨泓王子看着红丝泫然欲泣的样子。心想:也许红丝在经历了很多磨难之后、不敢再追求幸福。忍不住扶他坐好。安慰道: “红丝。你不会孤独的。你属于我。我今生要定你。非你不可。” “沓娜公主” 梨泓王子打断红丝的话:“小傻瓜。刚才我的话你沒听懂。本王子和沓娜公主是有缘无分。” “不是。梨。请你听我把话说完。你不能因为可能两国要打仗。就半途抛弃她。现在她已经來了。千里迢迢來到异国他乡。投奔你。前來和亲。我觉得。不管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状况。你都不能负她。因为她才是你这辈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梨泓王子凝视着红丝的眼睛。决定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他。严肃地说道: “红丝。你的想法太单纯。感情上的事不能勉强。何况有些事情、确实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瞒你说。和亲公主这次來伊塔国和亲的路上。遇到了沙尘暴。送亲车队被风沙打散了。那封和亲国书遗落在公主坐过的一辆马车里。而那辆马车至今沒找到。” 红丝有些吃惊地问:“如果那封和亲国书丢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沒有和亲国书。和亲这件事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卡在这里。不能进行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 “是的。和亲公主现在进退两难。她这几天拼命地四处寻找那些失散的送亲车队人员。就是想找回那封和亲国书。如若不然。她就要派人回国去取一封新的和亲国书。而她只能在这里等待。” 红丝对沓娜公主给予了无限的同情。叹道:“公主好可怜。如果必须要等新的和亲国书送來。那可有得等了。因为两国的国都这么遥远。一來一去要花费不少时日。沓娜公主会等急的。” “所以刚才本王子说了。也许这都是天意。等到新的和亲国书送來。到那时。说不定两国之间的战火已经点燃了。和亲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泡影。” “原來是这样。一定是沓娜公主心意惶惶。着急四处寻找、才会被即墨杀团的人轻易绑票。” “是的。这次抓刘山。就是为了用他交换沓娜公主。红丝你捉刘山立了头功。沓娜公主一定会感激你的。” “我不要感激。我只希望沓娜公主幸福。” “红丝。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我也想要你幸福。你不要把本王子拒之门外。你要好好想清楚。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幸福。你要相信我会给你幸福的。” 红丝捧起梨泓王子一只手。用脸贴在上面。说道:“梨。谢谢你。你总是对我这么好。现在。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什么事。” “梨。我想和你一起去。亲眼看着沓娜公主安全回來。” “红丝。你身子这么虚弱。我不放心让你去。交换人质很危险。即墨杀团的人平白把公主得而复失。他们会像疯狗一样。沒准会狗急跳墙。” “梨。让我去吧。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我骑马跟在你身后。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现在站得起來吗。” “梨。让我试试。我能站起來的。” 红丝双手扶了床沿。颤颤巍巍地移动双脚。迈腿下床。他毕竟受伤过重。极其虚弱。刚一站立起來就气短心悸。眼前数不清的五颜六色小圈圈乱转。慌忙伏在梨泓王子的怀里。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1 梨泓王子很是心疼他。伸手揽住红丝。宠溺地说道: “好吧。如果你想去。和我乘坐一匹马。坐我身后。要搂紧我的腰。别摔下马去。” 两个人正说着。忽听一名随从在门外禀报: “大王子殿下。律副统领说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出发去交换人质了。” 梨泓王子答道:“知道了。本王子就去。你进來。把红丝背出去。送他上马。” 福晓驿站大门外。律副统领已经骑在马上。手里握了一根缆绳。绳子另一头拴着一个木头栅栏笼子。 笼子里面关的是刘山。身上的渔网已经摘掉。双手按着腿上的刀剑伤口。身体攒成一团。看不见面目表情。 律副统领看见梨泓王子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酒意全消。心里踏实了许多。 梨泓王子轻按一下马鞍。身形跃起。轻松自在地翻身上马。玉树临风。潇洒至极。 律副统领心里喝彩了一句:大王子殿下不愧是大王子殿下。帅呆了。 一名随从背了红丝走出大门。径直來到梨弘王子的马前。 律副统领扭头一看。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里喊起娘來: 妈呀。这叫啥事。大王子殿下简直把红丝宠上天。到哪里都要带着他。这是去交换人质。不是游山玩水。 、第一百五十章 交换人质 夕阳的夕辉收敛了残光。天阴沉下來了。 福晓驿站大门外。随从们点燃了十几支火把。梨泓王子和律副统领都已上马。准备出发去交换人质。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随从背了红丝。來到梨弘王子的马前。 “好了。放我下來。我要自己上马。” 红丝对那名随从说着。慢慢滑落到地上。站稳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梨泓王子。想要从他那深邃无垠的目光中寻找力量的源泉。 梨泓王子会心地回报了一个笑容。目光霎时变得柔情似水、环绕着红丝的全身。仿佛要给与他无比的温暖和信心。他向红丝伸出一只手。鼓励地说: “红丝。來。你的靠山在这里。” 红丝清澈的明眸闪现了笑意荡漾。素手交递过去。握住了梨泓王子那只有力的大手。单足点地。身形借力而起。翻身跃上了马背。坐到了梨弘王子的身后。 好漂亮的上马姿势。原來红丝会骑马。律副统领心里一赞一问。不再反对红丝随行了。 “大王子殿下。咱们去几个人。”律副统领请示道。 “人去多了恐怕不行。咱们去五个人足够了。本王子、你、红丝。再带两名随从。现在就出发。其他人原地等候。小树林距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就能到达。”梨泓王子发号施令。 于是。五个骑士出发了。 他们策马鱼贯而行。两名随从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开道。梨泓王子和红丝在中间。律副统领拖着木栅栏笼子押后。 红丝和梨泓王子共乘一匹马。伸手环着梨弘王子挺拔的腰身。闭上眼睛不出声。默默地感受着梨弘王子散发出來的气息。那是一种很有爱的感觉。 虽然路程不远。可是救人如救火。大家都觉得时间紧迫。不由自主地快马加鞭。 道路坎坷。骑乘者们感觉到了几分颠簸。在马上不断的颠簸摇晃。使红丝感到肩膀和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來。 红丝松开环着梨泓王子的一只手去捂脖子。把脸贴在梨泓王子的后背上。有些喘息不均。 “红丝。你怎么。”梨泓王子察觉红丝有些异样。急忙问。 “沒事快到了吗。”红丝不想让梨泓王子分心。不能变成交换人质的累赘。 梨泓王子抬头举目。发现一行人已经到了小树林附近。前面隐隐绰绰地出现了几个人影。 那几个人影正是丁大老板一伙。 丁大老板骑在马上。他的另外两个徒弟站在马后。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面盖着一大块长方形的白布。里面隐约躺着一个人。 丁大老板看见梨泓王子等人临近。四匹马五个人。论人数比自己这一边几乎多了一倍。不得不防。于是。招手喊道: “停下。不要都过來。” 梨泓王子挥手命自己这边的人停住。问道:“你想怎样。” 丁大老板老奸巨猾。他要保证交换人质万无一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便思忖着说道: “先说好。咱们双方距离三十米。各挑对方一个人。由这个人把人质送到中间。然后交换过來。你们可有异议。” “可以。我们也不挑了。你们谁都一样。你随便派一个人出來。赶快把公主送到中间就行了。”梨泓王子诚信有加地说。 丁大老板眼珠一转。挑剔的目光在梨泓王子几个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会。说道:“你们人多。老夫就不客气。准备挑一个人。嗯。也算老熟人。不是外人。” 律副统领心里有点担心。自己这边一共五个人。丁大老板虽然见过自己。但是算不上是老熟人。但是红丝是万花楼的人。可以算是丁大老板的老熟人。 “难道你要挑红丝。”律副统领脱口问道。 丁大老板仔细一看。对方这位说话的人见过。曾经是万花楼的贵宾。赞道:“聪明。果然一猜就中。” 梨泓王子立刻阻拦道:“抱歉。红丝不行。他身上有伤。你还是另选他人。” “刚才已经说好任由对方挑选。老夫便选定红丝。而且。既然红丝來了。说明这趟浑水他可以蹚。有伤不碍事。交换人质又不需要动武。只要你们不节外生枝。这件事很轻松就能搞定。” 丁大老板毫不让步。 “不行。红丝不可以。换人。”梨泓王子再次断然拒绝。 丁大老板阴沉了脸。咬牙说道:“那么。大王子阁下是不是不打算交换人质了。老夫虽然舍不得大徒弟。可是。如果你们想要耍什么花招。老夫宁肯大徒弟跟和亲公主同归于尽。咱们两败俱伤。” 梨泓王子怒道:“大胆。你敢。” “老夫确实胆子不小。还沒有什么不敢做的。就算天王老子。老夫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仅仅是一个王子。不必说话如此气粗。” 梨泓王子见丁大老板软硬不吃。怒道:“你别忘了。如果你胆敢放肆。激怒本王子。会踏平万花楼。” 丁大老板不为所动。照例桀骜不驯地搭腔道: “大王子阁下。老夫的万花楼就在那里。你可以派人去血洗或者焚烧。但是。这些不会吓到老夫的。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威胁恐吓沒见过。区区一个万花楼。就当老夫不要了。只要老夫愿意。随手可以再建十个八个千花楼、百花楼。不过是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小意思罢了。” 现场气氛顿时僵住了。 律副统领一看情况要糟糕。劝道:“丁大老板。今晚咱们就事论事。别把话題扯远了。” 丁大老板一翻白眼。冷森答道:“就事论事。老夫已然说的很明白。” 律副统领耐着性子。继续劝解道: “丁大老板你放心。我们是诚心诚意來交换公主的。因为红丝被刘山咬伤了脖颈。包扎有些延误。失血过多。所以他担当不了这个任务。” “他担当不了也得担当。这件事不存在讨价还价。” “并非讨价还价。本统领毛遂自荐。如果你选我。保证绝无二话。欣然从命。” “抱歉。老夫信不过你。红丝好歹是我们万花楼的人。老夫只选他。别人免谈。” 、第一百五十一章 勇于担当 “让我去” 一个声音清脆而坚定。 那是红丝在说话。他坐在梨弘王子的身后。听见在场所有人的对话。也看见了担架上的人影。白布下的沓娜公主沒有动静。不知道被他们施加了什么暗算。 为了尽快让沓娜公主脱离危险。早一分钟帮她摆脱这些坏人之手。红丝不顾一切地主动请缨。说道: “我來担当这个任务开始交换人质吧。” “红丝。你怎么可以去。太危险了。”梨泓王子担心红丝的身体虚弱。万一出现什么突变。沒有办法抵御。 红丝赧然一笑。从梨泓王子的马背上滑下來。站立在地上。凝眸望向沓娜公主的方向。 梨泓王子犹豫再三。不忍心红丝去冒险。良久不置可否。只是注视着他。心中无限的惋惜: 红丝的过去。虽然贵为南宫王朝的大皇子。可是他太过年轻。太过单纯。不知道朝廷歌舞升平的背后。他的二皇叔隐藏着篡位夺权的野心和阴谋诡计的狰狞面孔。把红丝推进了苦难的深渊。一步一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2 想到红丝的未來。梨泓王子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为红丝的身世和处境打抱不平。他决心为红丝的未來去开拓进取。 如果人生是一盘旷世持久的棋局。那么红丝就不应该是平庸的棋子。本王子要扶持他成就英雄霸主的一世英名。 红丝昂然屹立在那里。微风吹乱了飘扬起伏的发丝。宛如一湖春水吹皱起了波澜。他换回了一身白衣。火把照耀下。长眉微挑。苍白憔悴的脸上闪现出勇于担当的表情。樱唇浅淡勾勒出一道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人领悟到在危急关头。他充满了勇往直前的信念。 梨泓王子看得痴了。呆呆地望着红丝。心里充满了爱怜。沒有办法把目光移开。 律副统领见红丝再一次主动请战。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对红丝的心胸和气度很佩服。红丝刚才假冒公主擒住刘山。现在又主动要求担当交换人质的任务。这一些举动。都说明红丝人品高尚。无私奉献。丝毫沒有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红丝。本统领先替公主谢谢你。谢谢你挺身相救。不计较本统领对你不够友善。” 律副统领说道。翻身下马。把木栅栏门锁的钥匙和拴着木栅栏笼子的绳子。一起递交给红丝。 红丝不再多说。深吸了一口气。运足力气在手臂上。拉着木栅栏笼子准备前进。 梨泓王子从马上跳了下來。他心里忽然涌上來一股不好的预兆。仿佛即将生离死别一般。心疼地叫了一声: “红丝。要小心啊。” 红丝用手挽了挽木栅栏笼子上的绳子。转回头來。坦然地望着梨泓王子。心中也是不舍。安慰道: “梨。你放心。这次交换人质会成功的。我保证。用生命保证她的安全。沓娜公主会平安回來的。 何况。沓娜公主以前救护过我。我应该回报她。善有善报。一报还一报。我现在身份卑微。和公主相比轻如鸿毛。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 红丝说罢。向站在对面三十米之外的即墨丁喊道: “我准备好了你们派谁來交换人质。开始吧。” 丁大老板听见红丝说话气喘吁吁。话语极其不连贯。知道他确实是伤势未愈。不足为虑。于是诡异地笑道:“红丝。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老夫就赏你一个面子。亲自陪你走一趟。” “还是别套近乎。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把戏。我领教过。你们还是随便派一个人过來好了。”红丝知道丁大老板不好对付。对自己绝对沒安好心。 丁大老板飘身下了马。目光狡黠闪烁着。仰天发出了一连串笑声。犹如夜猫子进宅发现猎物: “老夫既然说了。一言九鼎。就陪你玩玩。” 丁大老板说着。从徒弟手里接过担架上的绳子。准备亲自参加交换。 律副统领鸣锣一声。交换人质开始了。 交换人质的地点在双方的中间地段。双方前來交换的人需要各走十五米。 十五米。对于平常的人來说。不算什么。轻松走几十步便到。 可是对于伤重虚弱的红丝來说。拖着一个人走十五米好艰难。 红丝拉着沉重的木栅栏笼子。一步、一步、迎面走过去。样子十分吃力。全身冒出了虚汗。步履踉跄蹒跚起來。他对自己说:坚持。坚持住。沓娜公主的自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双方的人无不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个木笼子、一个担架。缓缓地接近了。终于相遇到一起。 红丝扔了木栅栏笼子上的绳子。急忙扑到担架旁边。口里叫着:“公主。公主。你得救了。” 红丝一边叫着。一边轻轻扯开担架上的白布。定睛看去:只见沓娜公主似乎在熟睡状态中。脸色红彤彤的。犹如落日的夕阳映红了天边。这鲜红的脸色令人不由得起疑。 红丝急忙转身质问:“公主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给她下了药。快拿解药來。” 另一边。即墨丁也蹲到木栅栏的小门上。用手摸了摸门锁。叫道:“山儿。师父來救你。” 刘山在笼子里转换了一下姿势。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苦脸。叫道:“师父。我沒脸见你。” 即墨丁收起了平时装扮的一副书生斯文的假象。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喝道:“胡说。什么沒脸见。别说那些用不着的。告诉老夫你还走得动么。” “师父。我走不了。他们好狠。我大腿中剑了。” “什么。你受伤了。是谁害的你。”即墨丁惊怒问道。 刘山在笼子里。用手指着红丝。大叫道: “是他。是红丝害我。师傅你要替我报仇。” “是红丝干的。别急。老夫会给你报仇的。” 即墨丁脸色一沉。转而对红丝怒目相视。喝道:“红丝。你胆敢伤害刘山。” 红丝不理睬即墨丁的问话。只是伸手道:“解药。快点给我。” 即墨丁因为刘山受伤。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像是要吃人。冷森森地说道:“红丝。你好大胆。死到临头了。还要什么解药。”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人遗忘 双方交换人质过程中。相对三十米距离。两边的参与者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心地段的情势发展。 中心地段上。红丝护在和亲公主的担架旁。怀疑和亲公主被即墨丁他们下了毒药。而即墨丁守在刘山的木栅栏笼子旁边。得知刘山受伤后十分气愤。出言不逊。恐吓红丝。 红丝毫无畏惧。说道:“丁大老板不用威胁我。快点拿解药出來。我也会把木笼子钥匙给你。” 即墨丁用眼角扫了一眼木栅栏笼子。轻视地说道: “何必多此一举。这么一个小小的破木笼子。老夫还需要钥匙么。” 随即。即墨丁大喝一声。凌空抬掌。照着木栅栏笼子的一角。用力一拍。笼子顿时化作粉碎。木屑四溅开來。 “即墨丁。你” 红丝吃了一惊。慌忙挡在沓娜公主的担架前。用自己的身子替公主挡住那些倾落下來的无数木屑碎渣。 交换人质的现场局势瞬息万变。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见即墨丁变掌为指。弹指一出。一抹肉眼不易察觉的犀利指风直袭奔來。点中了红丝的穴道。红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即墨丁不愧是江湖老手。做事一气呵成。力度到位。他飞起一脚。将和亲公主连人带担架一起踢了出去。 天哪。公主。 梨泓王子和律副统领看见沓娜公主被即墨丁一脚踢到了半空。像一道流星飞掠过來。都惊慌得大叫起來。纷纷伸出双臂去接。 梨泓王子身材修长。轻功底蕴很强。他双脚一跺地。身形腾空跃起。伸出双手。在半空中拦住沓娜公主的身子。仿佛飞花摘叶一般。美妙准确地接住了沓娜公主。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律副统领和梨泓王子同时出手。所达到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律副统领武功明显略逊一筹。他也是依样双足一点地。身法显得有些笨拙地跳了起來。可惜跃起的高度不够。看见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劈面砸下來。 律副统领慌忙用双手一划拉。。好险。抓住了。原來是一副空担架。他大喘一口气。就手把担架平铺到地上。 梨泓王子揽住沓娜公主。顺势把她放到担架上。 两名随从举了火把。凑近前來照亮担架。梨泓王子和律副统领急忙探头凝神观看。只见沓娜公主昏睡不醒。气息悠悠。脸色红灿灿地仿佛一朵艳丽的红玫瑰。 “律副统领。你护住公主的心脉。本王子为她输入真气。把毒逼出來。”梨泓王子抢先说道。 “不妥。还是大王子殿下护住公主的胸口。本统领负责给公主运功疗伤。” 律副统领有点胆怯。认为梨泓王子是公主的未婚夫婿。公主上身的娇羞所在理应由梨泓王子关照维护。 情况紧急。救助沓娜公主的事情刻不容缓。梨泓王子立刻答应下來。坐在公主的身前。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护住公主的胸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专心致志地护住公主的心脉。 律副统领坐在沓娜公主的身后。双手抵在公主的后背上。加大力度。全力推进真气环绕大小周天穴道。为公主运功逼毒。 两名随从举着火把站在旁边。睁大眼睛围观。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动了公主的逼毒疗伤。 即墨丁那边。情况也相去不远。以疗伤为主。 锁住刘山的木栅栏笼子被即墨丁一掌拍烂之后。刘山就像一直癞皮狗一样滚落在地。 即墨丁看见刘山嘴唇干裂。大腿上的剑伤还沒有包扎。迅速抱起刘山回到十五米以外的地方。命两名小徒弟马上给刘山伤口。并为自己护法。 即墨丁的两名徒弟听到吩咐。一名徒弟举着火把照亮。另一名徒弟慌手慌脚地为大师兄包扎伤口。 即墨丁嫌弃两个小徒弟动作太慢。不等他们包扎完毕。自己就盘腿坐在刘山的身后。开始全身投入地为大徒儿运功疗伤。 此刻。交换人质的双方。都在忙碌着救治换回來的人质。沒有人在意那个倒在距离他们十五米远的红丝。 红丝被即墨丁点了穴道。冷冷清清地坐倒在地上。看着梨泓王子真心关切沓娜公主的安危。聚精会神地全力施救着。 。。我现在。只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红丝有些悲哀地想着。孤独地仰头望向天空。天阴沉沉的。似乎有些雨丝飘洒下來。 这一刻。异常的寂静。红丝一个人置身于敌我之间。而敌我双方都似乎已经把他遗忘了。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3 红丝刚才拖动木栅栏笼子走了十五米。力气已经用尽。现在忽然松弛下來。感觉到肩膀和脖颈处疼痛袭來。他不想惊动任何人。闭了眼睛。任凭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來。轻轻托住了红丝怏怏欲倒的身子。 “红丝。。” 一声轻轻的呼唤。仿佛从遥远的天边降临而來的天使之音。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亲昵。 “柳琴。” 红丝沒有睁开眼睛。他很熟悉这种发自肺腑的呼唤。这声音具有无穷的魔力。曾多少次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來。 “红丝。和我走吧。你还沒看出來吗。你留在这里。只是被他们这些人利用和伤害。”柳琴弦抱紧红丝。贴着他的耳边问道。 柳琴弦亲切而又真实的声音。传入红丝的耳际。使得红丝的脑海里泛起层层思绪的波澜: 。。是啊。事情明摆着。自己被敌我双方利用完了以后。就被他们所有人抛之脑后。弃之不顾了。 。。柳琴來了。现在只有柳琴才会真正地在意自己。在乎自己的死活。 “柳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红丝疲惫地闭着眼睛。小声地说。 “好。红丝。我背你走。你坚持住。” 柳琴弦看着红丝岌岌可危的样子。不再耽误时间。把他背起來。借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奔进了树林里。 下雨了。雨点惺忪滴落片刻。继而转换成大雨。密密排排地结成了一张严密的雨网。 老天。终于关照了红丝一次。天空中降下的雨幕。完全遮掩了柳琴弦背着红丝渐渐离去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庙隐患 夜雨中。柳琴弦背着红丝躲进了树林。怕人追來不敢停留。一直前进着。慢慢地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雨点变小了。终于要穿出树林。 柳琴弦背着一个人赶路很累。可是他的心更是惶恐。因为他察觉到趴在自己背上的红丝一直沒有动静。 走到树林边缘。柳琴弦沉不住气了。把红丝轻轻放在地上。扶着他的上身。凝视着他。关切地问道: “红丝。是不是伤口很痛。一直沒听见你说话。我要担心死了。” 红丝微微张开一线眼睛。努力地想作出一个笑容。萎顿地说道: “柳琴别担心刚才我只是有点想睡。” 柳琴弦认真地看着红丝。担心和焦虑浮现在脸上。问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红丝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赶快找地方疗伤。你能走路吗。” 红丝听了。挣扎着想起身。可惜完全沒办法动弹。只得充满歉意地说: “柳琴我被即墨丁点了穴道。站不起來” “可是。我不会解穴。怎么办。”柳琴弦有点着急。 “沒关系等过几个时辰。穴道就自动解开了。很抱歉。让你背我走了这么久。把你累坏了。” 柳琴弦气道:“丁大老板最可恶了。他抓住了你的弱点。总是欺负你。这一次你不应该答应他们去交换人质。最后把你弄得伤上加伤。就沒人管了。只顾给他们关心的人疗伤。” 红丝叹了一口气:“那也是沒办法的事。公主比我重要。先救治她是应该的。” “红丝你总是这么宽宏大度。别人无视你。你一点也不计较。不过你这次刺伤刘山。真的把丁大老板激怒了。他肯定会变本加厉报复。” 红丝心里苦笑。事实上自己沒有刺伤刘山。可是。因为刘山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即墨丁信以为真也不奇怪。就连柳琴弦也以为如此呢。 红丝无奈。不想过多解释。就算大家都认为是自己干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梨泓王子之所以刺伤刘山。也是为了救自己脱离渔网的束缚。 “即墨杀团的人就好像一块臭膏药。一旦被他们粘住了就沒好结果现在我被他们黏住了。只怕凶多吉少。这个我心里早有准备。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只是连累你。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红丝。别再说见外的话。只要我能带你逃出去。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避雨吧。你被点了穴道。气血不通。被雨淋一定很冷。” 柳琴弦说着。再一次背起红丝。走出树林。 小雨下不停。柳琴弦和红丝被雨淋透。红丝更是全身冰凉。寒颤不断。 树林外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破庙。大门缝隐隐透出灯光。 柳琴弦看见一喜。终于有地方可以避雨了。 破庙的大门外停放着一辆马车。驾辕的马匹显然被牵进了庙里。只剩下空空的马车。那车厢十分宽大豪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乘坐的。 破庙大门关闭严严的。 柳琴弦背着红丝。一步一滑地走上台阶敲门。门里面立刻有人应声问道:“谁。” “我们要避雨。请开门。” “去别处避雨。”里面人的回答极为生硬。 “你们是什么人。一座破庙又不是你们家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里沒别的地方可以避雨。我们都湿透了。你快打开门。”柳琴弦不肯放弃这个避雨的地方。据理力争。 “滚。再不滚就不客气了。”里面的人显然怒了。 “柳琴算了。就算进去也”红丝小声劝阻道。 “不。红丝。为了你。我们要进去。你已经快冻成冰坨了。不能继续挨雨淋。”柳琴弦真心起急。腾出一只手敲门。 “咚、咚、咚”。破庙传來的敲门声。在静寂的雨夜中。显得十分诡异。 良久。破庙里面沒回音。大概那人是进大殿里面汇报去了。 “咚、咚、咚”。柳琴弦继续敲门。心里不服气:进一座破庙避雨。有这么难吗。 正敲着门。忽然有一下沒敲实。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窜出一人。身形快如闪电。动如脱兔。一把揪住柳琴弦胸前的衣服。 “你干嘛。”柳琴弦背着红丝不方便躲闪。被那人抓得牢牢的。 “哪里來的两个小毛贼。我们大人在此临时避雨。敢來惊扰。想找死不成。” 柳琴弦大声抗辩道:“放开我。你们大人在里面。也不能不讲理。避雨怎么就是找死。我朋友的伤很重。你们不能这么狠心。” 那人抬眼看了看柳琴弦背着的红丝。见他一动不动地伏在柳琴弦的后背上。便探出另一只手捏住红丝的手腕。为他号脉。知其果然是受了重伤。 “名字。你们两个的。”那人松开柳琴弦和红丝。沉声喝问。 “我叫柳琴。你干吗要问名字。” 柳琴弦不敢说出全名。因为刚才这个人说什么他们大人在里面避雨。看起來他们是官府的人。自己被抄家的身份如果被官府知道了。一定会跟大哥一样。被抓起來发配到千里之外去。 “他呢。因为什么受伤。”那人指点着红丝问道。 “他是我家红公子。被坏人打伤了。” “他姓红。”那人追问了一句。心想最近大人经常接到关于红丝的情报。难道这么巧合。这姓红的就是红丝。 “是的。我是红公子的贴身丫鬟。我们只是临时避雨。你别东问西问的。我们不会妨碍你们。等雨一停。我们就走。” 那人嘴角上钩了一下。想到:如果这个红公子就是红丝。你们哪里也别想去了。落到我们大人的手心里。保管教你们上天入地插翅难飞。 那人语气缓和了许多。一副笑面虎的摸样。笑里藏刀地说: “柳琴。你家红公子看來伤的不轻。我们大人有好生之德。说不定会慨然答应你们进去避雨。我看你背红公子也够辛苦的。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搀扶他进去。” “红公子被人点了穴道。他走不了。”柳琴弦不知破庙暗藏隐患。轻易吐露了实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孪生兄弟 破庙门外。柳琴弦见那个从里面走出來的人主动要求搀扶红丝进庙。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便把红丝被人点穴的事情说了出來。 那人听了。笑眯眯说道:“红公子被人点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大人是内家功夫高手。说不定可以帮他解穴。” “那太好了。咱们快点进去。我家红公子还是由我來背着。你只管引路就是了。”柳琴弦不放心把红丝交给那人。毕竟那是一个陌生人。心里多少还是保持了一点警惕。 “随我來。”那人也不推辞。引着柳琴弦二人走进了破庙。 柳琴弦等三个人走进破庙。迎面是一个大殿。由于大殿的双扇殿门缺少了一扇。大殿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4 大殿前侧一张香案上。铺设了一盘棋局。有两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下围棋。 下棋的两个人身穿便服。相对而坐。完全无视走进大殿里來的三个人。 在两个下棋的人当中。有一人的身形相貌很显然地给人感觉与众不同。 身穿藕荷色长袍。长须紫面。眉宇间隐隐含威。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官威和霸气。 这位身穿藕荷色长袍的中年人是伊塔国丞相陈嘉。这次是专门为擂台赛赶來禹都边城的。 正在与丞相陈嘉对弈的那个人是丞相府的谋士。名叫程峰。 程峰下围棋的棋术。在伊塔国是顶尖的。鲜有对手。 丞相陈嘉平时很喜欢和程峰下棋。只不过屡屡下成平手。他不知道这是程峰小有逊让的结果。 柳琴弦背着红丝走进大殿。看见正在下棋的一人和带领自己进大殿的那人长得十分相像。不禁“咦。”了一声。 那人压低声音对柳琴弦说道:“别出声。别打扰大人下棋。” “你和那个人长得好像。简直一摸一样。”柳琴弦小声说道。 “他是我哥。我们是孪生兄弟。有什么可奇怪的。” 原來。这人名叫程岱。和程峰是双胞胎兄弟。一起在丞相陈嘉府里做门客。深得丞相赏识。 程峰正在陪丞相陈嘉下棋。偷眼看见弟弟程岱带了两个人走进來。心中暗暗吃惊。心想:弟弟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懂事。不知道相爷平时下棋的时候最恨被别人骚扰。 程峰担起心來:弟弟程岱冒失带人进來会不会惹相爷不满。不免下棋走神。把一个棋子落错了位。棋路走偏了。 两人下棋又走了几步。程峰站起身。施礼说道:“相爷棋法高明。小峰这局认输了。” 丞相臣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明眼亮。早已知晓程峰是故意下棋露出败象。心中不悦。把眼扫了一眼程峰。问道:“是么。恐怕是输者有因。不速之客不请自來打扰棋局。小峰知道应该怎么处置。” “是。我知道。” 程峰答应一声。用手捻起一枚围棋子。弹指射出。例不虚发。打中了柳琴弦的膝盖穴道。 柳琴弦沒想到下棋人会突然发出暗算。腿一软。侧身倾倒。把背着的红丝也摔到了地上。 “啊。红丝。我沒摔疼你吧。” 柳琴弦一条腿被打中穴道。麻麻的不能动。他生怕红丝再度受伤。急忙拖了一条腿。转身爬到红丝面前。惊问道。 红丝倒在地上。见柳琴弦被暗算。也同样关切地询问:“我沒事你感觉怎么样。伤到沒有。” 程峰一袭得手。看见这对少年少女互相问切问询。只怕相爷会不耐烦。急忙对弟弟程岱说道:“小岱。还不快点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打扰了相爷对弈的雅兴。哪个吃罪得起。” 程岱知道哥哥是好戏。在维护自己。点点头。两只手各拉了红丝和柳琴弦的一条腿。准备往外拖。 “且慢。”丞相陈嘉说道。 程岱愣在那里。不知道相爷是不是真的要发飙。 丞相陈嘉踱步走了过來。目光一凛。注目柳琴弦。一字一顿。严厉地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我不告诉你。“柳琴弦大声说了一句。 “蠢货。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程岱伸腿踢了柳琴弦一脚。 “我才不管他是谁。你骗人。你刚才还说你家大人会帮我家红公子解开穴道。我以为这位大人一定是慈悲为怀的。原來不是。他是一个狠心肠的家伙。” 程岱见柳琴弦越说越离谱。连踹了他两脚。喝道:“你疯了。不许乱说。” 红丝看见柳琴接连被踢。斥责程氏兄弟道:“卑鄙。你们暗算、踢人。你们几个人都不是好人。” “住口。”程峰上前。轻抬一脚。踩住了红丝的身子。喝道。 丞相陈嘉见程氏兄弟制服了新來的这两个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坐在椅子上。冷蔑地说道: “今晚无聊。被下雨困在破庙里。现在有事可以消遣了。你们兄弟二人亮亮身手。谁的逼供手段高超一些。问清楚这个红公子是什么來历。” 程峰和程岱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双胞胎心有默契。弟弟理应处处让着哥哥是天经地义的。 程峰首先说道:“相爷。我先來。这小子我看他就觉得不爽。他被人点了穴道。走不了路被人背着。就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残样儿。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骂咱们卑鄙。我看他是骨头贱、皮痒了。” “不错。这个姓红的出言不逊。是应该教训一下。小峰你可以和他过两招。” “是。相爷。” 程峰说着。低头对红丝说道:“小子。说实话。我小峰一直存心仁慈。我弟更是笑口常开。今晚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兄弟两个。” “无耻”红丝身上的穴道还沒有解开。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儿。丞相陈嘉说的所谓“过两招”等于是冠冕堂皇的废话。 程峰抬起腿。用脚尖一勾。把红丝的身子一下子挑到了半空中。伸手接住。再抡起來。把他头朝下倒立着身子。摇晃了几下。问道: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红丝感觉全身的血液往头顶上倒冲。大口地喘息着。说道:“解开我穴道。咱们公平较量如果你赢。我就告诉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江山如棋 雨夜。破庙大殿。丞相陈嘉坐山观虎斗。饶有兴致地观望程峰追问红丝。 红丝身处逆境。只能背水一战。提出条件。要和程峰公平较量。 程峰听到挑战。來了兴趣。把红丝的身体扶正。贴近他的耳边。问道:“我说你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现在这副熊样儿。还想打赢我。” “你别小看人只要我一息尚存。就有可能打败你。”红丝信心不减。 “哦。这么狂妄。你想较量什么。文才武略随你挑。我会奉陪到底。”程峰不甘示弱。放眼天下。除了相爷。他还真沒服过谁。 红丝看了一眼香案上摆放着的那盘残局。说道:“你会下棋。刚才我听见你说这盘棋你认输了。” “那又怎样。相爷棋术登峰造极。我能输给相爷。也是很光彩的。”程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看來他不仅棋术高明。就连溜须拍马的本事。也是堪称一绝。 “如果。我能将这盘棋起死回生。重新变成两军对垒势均力敌的局势那样算不算我赢呢。”红丝问。 程峰立刻惊问了一声:“噢。你也会下棋。” 丞相陈嘉也顿时收起漫不经心的懒散。睁圆了双眼。心中困惑:程峰是下棋高手。他既然认输了。这盘棋也就落停了。难道五子棋也是这位红公子的强项。他竟然说可以反转局势。看來他的实力更是超凡入圣。 红丝淡笑了一下。自我介绍了两句:“我自幼家学渊源不浅对于琴棋书画、武功骑术之类的、都有不同的师父教过。我这些师父也算得上是举世高手所以我觉得。我和你们切磋一下也无不可。” 程峰听出红丝的话里透露了他家事不凡。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大家族。而且显然精通棋术。不免对他刮目相看。语气变得和缓了许多。说道: “红公子。你想对弈较量。坐在我的位子上。下完这盘残局。” “是的。我接手。道理很简单你认输的一盘棋。由我來接着下。把棋走活了。那就说明我赢了你。我就不用回答任何问題等雨一停。我就带着我的朋友离开这里。你认为呢。” 程峰自知这两件事能不能应允都超出了自己的权利范围。只得如实答道: “你想续棋接着下。要看我家相爷答不答应。我做不了主的。还有第二件。假使你赢了棋。我也不能答应放你们走。这一切都要看我家相爷的意思。你懂得。” “那么请问你家相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程峰提着红丝的身子。转头去看相爷。寻求答案。 丞相陈嘉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心中颠了颠红公子话里的分量。心想:下雨天无聊。巧遇一位围棋强将。能够把残局东山再起对弈一番。也算大开眼界之事。不过。此人來历不明。万一是自己的仇人派來的、或者是冤家路窄。岂不是防不胜防。 程峰见相爷眉毛上挑。并不回声。猜测相爷有可能对下棋心动。可是又不放心和红公子这么近距离地迎面下棋。万一红公子心怀叵测突然发动袭击。相爷就岌岌可危了。 程峰不愧是丞相陈嘉的心腹谋士。虽然只是门客的身份。但是有些事还是可以做主的。他料定相爷对红丝的身份疑心很重。刚才命令自己兄弟二人盘问红公子的姓名就是明证。现在自然不好随便答应与之下棋。 程峰提了红丝的身子。问道:“如果相爷应允和你对弈。你会老老实实下棋。不耍什么花样吗。” “你别倒打一扒好不好。明明是你们一直在仗势欺人。你用围棋子打中柳琴腿上穴道在先。你弟弟又踢了柳琴好几脚我还沒和你们算账。” “你想怎么算账。”程峰用鼻子哼着问。 “解开我的穴道。让我也踢你弟弟几脚。”红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么。敢踢我弟弟。你是想用哪条腿踢。”程峰不怒反笑。猛然间爆发。一个大背跨。“晃啷”一声。把红丝掼到了地上。 “啊。红。。红公子。。” 柳琴弦大叫。不顾一条腿还僵硬着。心急地往红丝身边爬。却被程岱一脚踩住那条僵硬的大腿。 丞相陈嘉看着眼前的闹剧。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遂站起身來。说道: “行了。小峰。你闪开点。本相要问他几句话。” “是。相爷请。”程峰恭敬地后退了两步。 丞相陈嘉走上前。站在红丝的身边。居高藐视地问道:“姓红的。本相问你。你对于续棋。怎么考虑的。不妨先说说看。”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5 红丝躺在地上。仰面看着相爷。忍着肩膀被摔着地的伤痛。提起一口气。连续说道: “你们这盘棋下到现在。好似胜负若判。其实不然。我的围棋师父曾经说过:江山如棋局。就看你怎样把握局势。危急时刻是否敢于取舍。 有时候处于败势。未必见得满盘皆输。刚才进來的时候。我看见你们的棋势有些势均力敌。中间部分的博弈非常激烈。后來程峰一子偏差。你们这盘棋似乎进入了尾声。程峰见大势已去。就早早认输了。 你们这盘棋下到此处。如果我接着下。我不会寸土必争。我会放弃一部分棋子。另开炉灶。从偏角处东山再起。结成绵延之势。占领半壁江山。形成双方鼎立的局面。至少下成平局。” 丞相陈嘉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你师父果然技高一筹。站得高看得远。特别是你师父说的这句“江山如棋局”。本相十分认可。下棋时必然要高瞻远瞩。为的是江山一统。 提起江山。本相倒想考考你。如果你面前放着大好的江山。而这江山原本属于你。却被别人篡位占据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你怎么想。” 红丝暗吃一惊。难道丞相陈嘉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分明在暗示着什么 红丝原本是南宫王朝的太子。父皇驾崩后。论理应该由他即位。却被二皇叔篡位。被废掉太子。发落到西厥国做人质。一直沦落至今。 这个问題至关重要。红丝会怎么回答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博弈较量 红丝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年。沒有老奸巨猾之流的深沉算计。但是。由于红丝出生于皇族。从小便在皇宫权谋诡计中耳濡目染。特别是被废落难以后。更是受尽了磨难。因此。他不愿意把对未來的设想推诚置腹地和一个陌生人讨论。 丞相陈嘉对于红丝來说。不仅是一个陌生人。他还是即墨寒的义父。目前的处境是敌我不明。 “未來不可预测。属于我的东西。必将是我的。”红丝简洁地回答。 “好。”丞相陈嘉对红丝的回答很满意。 程峰是相府谋士。知晓很多机密。洞察到相爷和红丝的对答深意。见红丝的答话志气不小。相爷颇为认可。明白相爷有意利用红丝的身份准备将來另谋拓展。当下笑而不语。 丞相陈嘉转而对程峰说道:“深夜风雨阻行。有送上门來的棋手。本相乐得对弈消遣。既然这个姓红的提出较量。本相便给他一次机会。同意续棋。” “是。相爷赏给红公子面子不小。算他运气。”程峰随声附和。 “小峰。你把这个姓红的按在椅子上。只需解开他一只手臂的穴道。让他能下棋落子即可。”丞相陈嘉吩咐道。 红丝急忙叫道:“你们先解开柳琴穴道。放柳琴离开。” 程峰喝止道:“红公子。你别得寸进尺。相爷答应你续棋。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至于柳琴。你应该明白。不可能现在就放她走。” 程峰随手一带。毫不费力地把红丝整个人拖了过去。放在香案前的一张椅子上。用一只手按住红丝的肩膀。仅仅解开了红丝右胳膊的穴道。 红丝终于有一只手臂可以自由支配了。他坐在椅子上。转动了一下胳膊。舒展几下手腕。由于长时间气血运行不周。右手还是略略有些发麻。 程峰按住红丝的右侧肩膀。再次发出警告:“红公子。别说我沒提醒你。如果你胆敢对相爷不利。我马上废掉你这条胳膊。” “你们有必要防范这么严密吗。难道丞相大人做了很多坏事。时刻担心别人对他不利。”红丝活动着右手。攥了几下拳头。希望能尽快恢复右手的力道。 “废话。你敢揶揄相爷。想找死吗。”程峰用力捏了一下红丝的肩头。痛得他身子往下一软。差点趴到棋盘上。 丞相陈嘉双眉深锁。冷静地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相身居高位。自然要设身处地着想。特别是遇到像你这种人。从來都是谨慎防范在前。不留可乘之机。休想暗算加害本相。” “我这种人。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红丝问道。 丞相陈嘉的眼睛豁然瞪开。目光炯炯。说道:“一个和柳琴在一起的姓红的少年。恐怕身份不难猜。” “你猜到了。” “不是红丝还会是谁。” “既然你猜到了。想把我怎么样。” “本相不会饶恕。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伤害本相的义子。”丞相陈嘉怒目侧视。 程峰适时插话。轻蔑地说:“你们两个。万花楼的贱奴。什么玩意。肮脏的东西。居然混得小有名气。连我家相爷也不得不为你们浪费心思。” “如果你们想为即墨寒报仇。就冲我來。别牵连柳琴。” 程峰断喝道:“废话。柳琴和你是一伙的。还妄想不受牵连。” 红丝现在只有一条右臂可移动。他用右手轻轻捻起一枚围棋子。心里想着: 。。如果我拼着这条胳膊被废掉。用这枚棋子解开柳琴大腿上的穴道。柳琴他可以摆脱程岱逃出去吗。 程岱刚才在门外所表现出來的武功十分高强。红丝担心柳琴的武功不如他。万一逃跑不成更被伤害。岂不是害了柳琴。 红丝一枚棋子在手。前思后想。犹豫不决。 程峰察觉到红丝意图不轨。用力抓紧他受过伤的肩膀。喝道:“红丝。放老实点。别想歪门邪道。你沒机会的。” 红丝忍了疼。咬牙说道:“你先解开柳琴穴道。不然我替他解。” “你不想要胳膊了。为了一个贴身丫鬟。值得。” “值得。为了柳琴。我可以不要命。” 红丝慷慨承认。不理睬程峰的威胁。关心柳琴。一心想帮他脱困。 “红丝”柳琴弦被感动了。眼泪婆娑。 丞相陈嘉虽然心机很深。可是他偏好下棋。此刻有机会可以高手对弈。机会难得。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于是说道: “红丝。你能不能专心先下完这盘棋。你不用顾虑柳琴。一个小小的贴身丫鬟。无足轻重。本相沒必要在意。因为你在乎她。她才变得重要。如果你死了。她就一点作用也沒有了。你明白么。” 红丝知道相爷所说非虚。是自己连累了柳琴。 无奈之余。红丝只得依言下棋。开始专注起棋盘。他心思敏捷。凝眸片刻。将手中的那枚围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丞相陈嘉似乎料到红丝的这一步。毫不多虑。紧跟着下了一子。 红丝拿起一枚又一枚棋子。胸有成竹。越下越快。摆开了连绵不断的阵势。 渐渐地、棋势发生了逆转。黑白子双方大有形成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 丞相陈嘉不再掉以轻心。举子沉思。越下越慢。显然他不甘心下成和棋。挖空心思。想要大获全胜。 红丝静坐无言。耐心等待着。然而他目光灵动。正在扑捉着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想要救柳琴弦出去。 此刻。似乎机会來了。 相爷已经完全深陷棋境。被棋盘上的局势缠住。低头沉吟着。迟迟不肯落下一子。 程峰是下棋的行家。围观精彩纷呈的博弈较量。早已被深深地吸引进去。忘记了自己担当的防范任务。那只按住红丝肩膀的手松懈开。变成了轻松搭在肩上。 机不可失。失不再來。 红丝悄悄捻起三枚棋子。突然发动攻击。分别对准柳琴弦、程岱、相爷的方向。用力投掷了出去。 程峰正陶醉在棋局变化中。猝不及防红丝的变化。眼看着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都被围棋子攻击。吓得脸变颜色。大骇惊叫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平步青云 喜欢下棋的人。碰上一盘好棋。大多会暗自琢磨后招、心无旁骛。 特别是程峰。下棋是他的最大嗜好。平时得意自夸。下遍天下无敌手。今晚却意外发现。原來红丝精通棋术。棋技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 红丝下棋是延续程峰的残棋。只求绝处逢生。采用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走法。依存哀兵必胜的道理。 还有人会这样下棋。程峰围观中。感觉匪夷所思。逐渐地在安全上疏于防范。 对于红丝而言。下棋和救人。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保护柳琴。为柳琴着想。是红丝从未改变过的信念。 出击的时刻到了。 在下棋进入紧张关键的时刻。红丝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一把抓起三枚围棋子。奋力地分别投掷出去。 距离最近的第一个目标。首当其中的。是丞相陈嘉。 程峰见相爷危险临头。距离太近的突然发难。猝不及防。忍不住惊悚万分。大叫起來。 程峰叫了几声。定睛再看。见相爷神情自若。安然端坐在那里。 。。相爷安然无恙。是的。平安无事。 程峰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把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放了下來。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6 丞相陈嘉何许人也。 不晓得。沒有人知道丞相陈嘉的來龙去脉。 丞相大人位居高官。势大权重。对于自己的过去经历绝口不谈。旁人哪个敢问。 众人只知道。两年前。陈嘉來到伊塔国探亲。偶然看见王宫大门口张贴的求医榜文。驻足看了一会。伸手就摘了下來。引起门口众人一阵轰动。 原來。伊塔国国王陛下的宠爱的吴妃。也就是国舅爷吴阜的亲姐姐。有一天在御花园游玩。觉得身子疲乏。坐在假山石上小憩片刻。回房后一病不起。 国王陛下命御医诊治。均屡治无效。拖延日久。疾病越发沉重。 国王陛下急了。下旨张榜。招请天下名医。声称如果有人能医治好吴妃的怪病。必有重谢。 这一日。国王陛下听说有人揭榜。立刻将其请入王宫。询问周详。 陈嘉身怀绝技。医术高明。入宫面见国王陛下时。谈起医德医术。头头是道。国王陛下闻言大喜。立刻请他去给吴妃诊治。 陈嘉进入吴妃寝宫。隔着帐帘。仔细询问得病原由。问清了御花园那块假山石的所在。亲自去现场勘察。发现在假山石旁边。有一棵垂柳。柳树下有一个小洞。 陈嘉蹲在树下。张开一个布袋。掏出一团药膏点燃。仍在洞口旁边。熏烟入内。不一会儿。从小洞里钻出一条色彩斑斓的小金蛇。游进了张开的布袋。 陈家急忙收了布袋口。捉住了小金蛇。 国王陛下见陈嘉这么快就來回报。得知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条小金蛇。急忙询问可有解毒良策。 救人救彻。好事做圆满。陈嘉决意贡献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解毒丸。 国王陛下看着陈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里面只有一颗由天山雪莲配制而成的解毒丸。是千载难逢的极品良药。急忙命小内侍给吴妃送去服用。 第二天。吴妃的病果然有了起色。能下床走路了。 好消息传到国王陛下的耳中。十分欢喜。便询问陈嘉想要什么赏赐。命人搬來一大堆金银珠宝。任他挑选。 陈嘉推辞再三。不愿领赏。 国王陛下见陈嘉高风亮节。不贪图钱财。暗暗赞赏。便邀请他一起吃饭。 御宴上。国王陛下问询陈嘉还有什么本事。陈嘉便把自己的才能一一详谈。国王陛下越听越喜欢。问他愿不愿意入仕。 陈嘉当即表示:愿意为国效力。愿意为国王陛下效劳。 第二天。圣旨下达。御封陈嘉为伊塔国丞相。 从此。陈嘉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频繁召见他入宫伴驾。一日不可或缺。 陈嘉平步青云。转眼间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人人眼红嫉妒。 然而。陈嘉内心深处的想法无人知道。 他在伊塔国扎下了根。可是他并不满足。他想要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一片江山。他要篡位谋权。他要当国王。 陈嘉把野心深藏起來。不露声色。伺机而动。 丞相陈嘉的为人心思缜密。处处防备。今晚破庙里。他和红丝下棋时也不例外。时刻戒备着。 棋局似战场。针对红丝变化多端的思路走势。丞相陈嘉给遇冷高度关注。认真揣度着应对之策。尽管如此。丞相陈嘉并沒有对红丝掉以轻心。脑海中警惕防范的一根弦。绷得紧紧地。 红丝在下棋过程中的一举一动。都沒有逃出丞相陈嘉眼睛余光的扫视。 当红丝刚一开始出现异动。丞相陈嘉看在眼里。心中便已敲响了警钟: 。。不对。红丝的举动出现了异常。 。。三枚棋子。这一次异乎寻常。红丝一把抓起了三枚围棋子。 果不其然。红丝发动袭击的动作也算快捷。三枚围棋子激射而出。 可惜的是。红丝全身穴道被封。只有一只右手可惜发射暗器。力量明显不足。面对相爷这样的绝顶高手。简直就像是蚂蚁撼树。螳臂当车。一点作用也不起。 丞相陈嘉料事如神。面对袭击而來的棋子暗器。看似轻描淡写的神情。实则胸有成竹。随手一抄。两根手指十分轻巧。夹住了那颗围棋子。 与此同时。程峰也出手了。 程峰站在红丝的背后。运气到手掌。对准红丝的肩膀。猛击一掌。 一股雄厚的掌力击中了红丝的伤肩。剧烈的疼痛感切断了他呼吸的欲望。随之而來的窒息淹沒了他想要呼痛的声音。 红丝的右手在半空中无力地扬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向前扑伏了过去。趴在了棋盘上。几枚棋子被碰落到地上。发生了清脆的碎裂声。 丞相陈嘉对敢于冒犯自己的人。从來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站起身。大步逼近红丝。揪起他的长发。向后一扯。狞视那痛楚的脸庞。冷冷地问: “姓红的。看在你和本相下过棋的份上。也不难为你。你可以选择一种死法。说。你想怎么死。” 隔了良久。红丝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來。说道: “我想死在擂台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羽翼庇护 丞相陈嘉这一次來禹都边城的目的。是为了参与擂台赛的最后阶段的选拔。实际上。国王陛下把这次擂台赛获胜者的最后决定权交给了他。 丞相陈嘉听说红丝想死在擂台上。有些诧异。问道:“本相听说过。你曾报名参加打擂。被府衙拒绝。难道你还不死心。 “是的。我想打擂就算死。也要像一名战士。光荣战死在擂台上。” 丞相陈嘉看着红丝坚定的态度。转而一想。根据最近的情报。红丝的背后至少有两大顶级人物给予助力。一个是伊塔国大王子梨泓王子。一个是国王陛下的宠妃吴妃的亲弟弟国舅爷吴阜。目前国内。能与丞相陈嘉分庭抗衡的就是这两个人。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如果即墨寒能在擂台上当众把红丝打败。那么国舅爷吴阜和梨泓王子都应该无话可说。其他人更不会是即墨寒的对手。到最后。即墨寒就可以顺利成章地成为出征先锋将军。掌握一部分兵权。 “可以。本相成全你。设法安排你参赛。不过。鉴于你这么不老实。最起码要让你先睡两天。临睡以前。你还有什么要求。” 。。要被强制睡两天吗。红丝很无奈。落在这些人手里。只能由他们摆布。 红丝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又冷又饿。他很想吃点东西。可是。如果可以提出唯一要求的话。他当然不会放弃让柳琴逃走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 “放柳琴走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喔。你还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愧是条汉子。只可惜。你的这个无理要求。被本相无视。” 丞相陈嘉有点怜悯地看了红丝一眼。吩咐程峰道:“小峰。你去安排。把红丝带走。让他安静睡两天。另外。让程岱把柳琴送回万花楼去。别让她在外面跟着添乱。顺便通知万花楼丁大老板。就说本相到了。” 程峰答应。立刻照办。伸手点了红丝的昏睡穴。 夜色消退。曙光初现之时。雨停了。 丞相陈嘉一行人离开了破庙。直奔禹都边城。 两天后。 清晨。禹都边城府衙前门外广场上。早早地便有很多围观群众挤到了擂台前。 由于打擂已经过去了三天。观众们越來越觉得有兴趣。很多人从早到晚围观。不肯回去吃饭。携带了很多水果零食。瓜子、花生、栗子皮仍了满地。观众们一边吃一边比手画脚地议论。气氛空前高涨。 国舅爷吴阜一连三天端坐在擂台贵宾席上。担任裁判。可是他的心一直忽忽悠悠地感觉不安稳。对擂台上的打斗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总是在台下的人群中巡视着。希望能发现红丝的踪迹。 自从两天前。红丝的身影曾经在擂台下出现过。后來台下人群出现骚乱。红丝的身影翩如飞鸿。一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国舅爷吴阜十分惆怅。 国舅爷吴阜心里愿意红丝能够打擂获胜。他幻想着在不久的将來。红丝身穿一身戎装。骑马佩剑。器宇轩昂地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出征沙场。那该有多好。 台下喧闹的气氛。围观者越來越高涨的情绪。并沒有提起国舅爷吴阜的兴致。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声锣响。第四天的打擂比武打來了帷幕。 开赛前。几名衙役陆续搬出预备选用的几个兵器架。其中一名衙役眼神贼们兮兮的。趁人不备。更换了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 国舅爷吴阜觉得无聊。目光缓缓扫视台下人群。发现在擂台左侧有一顶兰色小轿子。轿子的窗帘垂落的很严谨。 这顶兰色小轿子在禹都边城很普遍。随地可见。问題是。谁会坐着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來观看打擂呢。 国舅爷吴阜看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小轿子的周围站了几名彪形大汉。其中有两个人的相貌长得非常神似。眼中放出精光烁烁。好像身怀极高武功的样子。 这些人会是什么人呢。国舅爷有些纳闷。暗暗揣度了一会。 这时。府衙大人走上贵宾台。落座。对国舅爷说道: “国舅爷会想得到吗。红丝这家伙。待会要來打擂。可能要有好戏看了。” “怎么回事。”国舅爷一听。顿时惊住。急忙询问端倪。 府衙大人道:“刚才接到密函。丞相大人派人送來的。让本官批准红丝参加打擂。” “丞相怎么会扭转初衷。同意红丝参加打擂了呢。”国舅爷疑惑起來。要知道沒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如果某件事有了突如其來的不寻常变化。说明事情背后一定有猫腻。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7 府衙大人道:“下官猜测。可能是因为红丝目前状况欠佳。就算参加打擂。也肯定打不赢。所以丞相大人才会让他上台出丑。擂主即墨寒的名声也会因此更加响亮。” “莫非府衙大人已经见过红丝了。”国舅爷说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马上可以见到红丝了。真的是很想他呦。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不翼而飞了。 “不错。刚刚见过。因为有人把红丝送到府衙來。告发他最近做了盗马团伙的头子。国舅爷应该知道的。盗马贼这一类的罪犯。本官是不会等闲视之。只不过证据不足。只能暂且关押候审。如果让他出來打擂。为防止他逃跑。是必要戴上相应的刑具。这样一來。红丝打擂增添了难度。打赢擂台是沒希望了。” “这不公平。既然证据不足。就不应该让红丝戴着刑具打擂。那不是成心要害死他吗。”国舅爷有些急了。 “这是上面的意思。下官我也只好服从照办。” “哪个上面。” “这。下官不好透露。” 国舅爷“哼”了一声。对府衙大人的回答极为不满。 “国舅爷。不是下官劝你。论起红丝的身份。不过是万花楼一名奴才。现在又被告发是盗马贼。这等贱民。哪里配国舅爷体恤关照呢。不如随他去。听天由命罢了。” 国舅爷“忽”地站起來。拍案说道: “绝对不行。红丝是我的人。堂堂国舅爷的羽翼不能庇护他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失去人和 府衙门外的擂台贵宾席上。国舅爷为了红丝能公平打擂。怒而生威。拍案而起。 府衙大人出乎意外。急忙劝解道:“国舅爷威名远播。要想庇护一个万花楼的小厮绰绰有余。只不过红丝的问題。现在涉及到马铃帮。有点棘手。上面藉此为由。增添困扰。本官也无从辩驳。” 国舅爷道:“府衙大人不必为难。除非有国王陛下的旨意。令本国舅不许插手红丝打擂的事。否则。本国舅不会坐视不理。” 正说着。擂台上传來一阵鼓掌喝彩声。声音雷动。国舅爷吴阜和府衙大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原來。擂主即墨寒出现。正在华丽丽地闪亮登场。 即墨寒内功高深。前几天在雨夜里患病。着凉感冒早已自我治愈。 今天一出场。即墨寒显得格外地精神抖索。一身合体的紧袖蓝衣。头发用蓝色束带高高地扎束于头顶。从上面垂下來两颗圆圆的玉石坠子。衬托着他的脸颊饱满圆润。 当然了。即墨寒的外表上。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一只耳朵包扎了一块纱布格外明显。有点左右不对称的感觉。但是。这个小小的瑕疵。完全被热情的观众忽视掉了。 擂台赛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三天。排除第一天是刘山临时代理擂主。随后的两天都是即墨寒亲自出场。 这两天來。即墨寒凭借自己高超的武功。大显身手。把几个挑战者打败的落花流水。声名大振。 今天。是打擂的第四天。按照老规矩。擂主即墨寒首先登场亮相。空手表演了一套长拳。博得了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 这时候。擂台下。有一个与鼓掌声极不协调的刺耳噪音。由远而近地传來。 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两名衙役押解着一个人。一路拖行着他。走到了擂台前。 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双足被带了一副沉重的脚镣。身体瘫软着似乎不能走动。被两名衙役连拉带扯、毫不客气地拖到了擂台上。 似乎是一瞬间。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观众都目瞪口呆地瞪着擂台上面。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被带了刑具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不打擂。改成官府审问犯人了。 擂台主持走上台來。大声解释道: “各位。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有一个报名打擂的人。被人告发是盗马团伙的成员。府衙正在收集罪证。目前还沒有定案。府衙大人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先來参加比武。为了防止他意外逃跑。给他戴上必要的刑具。希望大家理解。” 台下轰然声起。一阵杂乱。随之而來的。一大片花生瓜子水果各种皮。乱纷纷扔上台來。形成了一阵可观的垃圾雨从天而降。 在当时。盗马贼是最最被人鄙视的。现在居然有盗马贼要参加打擂。观众们在心里很难接受。立即做出了强烈反响。乱哄哄地喊起口号來: “盗马贼。滚下去。盗马贼。滚下台。” 在人声鼎沸中。即墨寒背负了双手。施施然地走到被拖上台的那人身前。面露不屑一顾的表情。屈指数弹。解开了那人全身被封住的穴道。挑起那人的下颚。问道: “红丝。听见了吗。大家对你的反映可是不太友好。你还想打擂吗。” 自古交兵或者比斗。需要三个必备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红丝一上台。就备受冤屈。枉自担负了盗马贼的罪名。失去了在场观众的好感。失去了“人和”这一先决条件。处于不利的地位。 “我要打擂。”红丝推开即墨寒的手。 “是么。不见不落泪的家伙。真是顽固到底。” 即墨寒吩咐两名衙役道:“把红丝拉起來。让他面向观众。让大家看看盗马贼的真面目。” 两名衙役把红丝架了起來。让他站好。然后退开了一步。 天空晴朗。阳光普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擂台上。一个少年。头发蓬松。脸色苍白。衣衫褴褛。足带脚镣。昂首屹立着。 那是红丝。他终于站在擂台上了。 红丝想说话。他的目光缓缓巡视了一下台下的人群。看见了站在人群后方的韩昭。韩昭似乎也认出了自己。正在奋力排开围观拥挤着众人。想要挤到擂台前面來。 红丝微微一笑。感叹了一下:韩昭不愧是讲义气的朋友。肯对自己两肋插刀。 红丝的目光转到擂台一侧。看见了一顶兰色小轿子旁边。站着程峰程岱兄弟两个。正在对自己横眉冷对。难道那顶兰色小轿子里面。坐的是丞相陈嘉。 当然是丞相陈嘉。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不肯出面。躲在一旁。善于幕后策划。 红丝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人群的影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下场。是的。自己经历了百般阻挠和困苦。终于登上了擂台。残酷的现实是:自己参加打擂。为的是死于打擂。 沒有看见柳琴弦。红丝有些惆怅。柳琴是自己临死之前唯一想要见的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经过昏睡两天。红丝现在穴道虽然被解开了。可是底气不足。他声音沙哑地说: “我叫红丝我不是盗马贼” 话沒说完。十几枚鸡蛋扔了过來。砸在红丝的身上。还好。是煮熟的鸡蛋。砸在身上也不太疼。落在台子上后。滴溜溜儿地乱转。 “请相信。我真的不是盗马贼” 红丝还想自我辩解。可是。这种场合。台下这些人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解释呢。附和他的话音的。是一阵更猛烈的西红柿香蕉皮从天而降乱扔过來。好像开了一个菜市场般凌乱。 红丝只得用两只衣袖护了脸。任凭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满全身。落在脚下堆成了半个圆圈。 即墨寒对红丝笑道:“红丝。你瞧瞧你多有面子。这么多人关照你。够轰动的呀。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撤。等你打败你的第一轮对手。本公子再來和你唱对台戏。” 、第一百六十章 义气助拳 即墨寒调侃了红丝一番。轻飘飘跳下擂台。走进贵宾席。一边喝茶休息。一边冷眼观战。 台下观众见擂主即墨寒这么快退场了。大为失望。对台上只剩下的一个盗马贼。起哄赶他下台。叫嚷声铺天盖地。 一名衙役听着台下传來“盗马贼滚下台”的喊声。问红丝道:“听见沒。大家都轰你下台。你怎么想。还要沒脸沒皮。继续坚持打擂吗。” 红丝百折不挠。昂然伫立。坚定回答:“我要打擂。” “你强。服了你。”那名衙役说道:“你现在可以任选一件兵器。你看看兵器架。” 红丝费力地挪动了一下沉重的脚镣。转过身子。看了看台下兵器架上陈列的十八种兵器。说道: “我要一把长剑。” “行。等一下开始比武的时候。给你把长剑送过來。”两名衙役满口答应。退下台去。 擂台上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红丝一个人。 对于擂台下的喧哗声。红丝充耳不闻。他开始尝试着带着脚镣走路。无奈。脚镣太沉重了。他艰难地走了两步。脚镣的束缚制约着他的行走速度。更别说提气纵身跳跃了。 红丝心里有点着急。他想堂堂正正地比武。体体面面地死去。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对敌作战。 该死的脚镣、盗马贼的罪名。以此种种。很显然是丞相陈嘉和府衙大人相互勾结在一起。欲把红丝置之于死地。 红丝有些急切。他试图克服脚镣的羁绊。从而加快脚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红丝越着急。越腿上无力。忽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向一侧倒去。 恰巧。一个人影。此时跃上擂台。 一只手伸出。轻轻反手一卷。抄住了红丝摇摇欲坠的身躯。 一个声音温和地传向红丝的耳边: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8 “红丝坚持住。韩某來助你一臂之力。我刚才报名了。这一场由韩某和你对阵。” 红丝仰面望去。原來是韩昭。 “韩大叔谢谢你。” 韩昭附耳说道:“客气什么。我是你的保镖。朋友义气。应该的。看你这么虚弱。先告诉我。你吃饭了沒有。” 红丝摇摇头。说道:“我好像昏睡了两天沒饭吃沒水喝。” 韩昭惊问道:“难道梨泓王子对你不好。两天前韩某把你交给他。当时认为他会保护你。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为什么他不给你饭吃。” “不是梨咱们别提他了。你先扶我站起來。咱们怎么比。”红丝问。 “傻红丝。还比什么。他们把你锁上脚镣。分明是仗势欺人。根本不想让你赢。“ “我知道。可是” “你不必疑问。韩某这次报名打擂。前來义气助拳。就是专门來相助你的。等到待会锣响以后。你在我左边打一下。再打我右边一下。我假作不敌胡乱躲闪。一失足顺势跳下擂台。你就赢了。多简单。”韩昭笑道。 “这样可以。算不算作弊呢。” “咱们当然不算。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江湖人常用的对策。这次他们作弊。疯狂的作弊。两天不给你吃饭喝水。用脚镣锁你。让你顶着盗马贼的罪名。搅合得台下观众都恨不得你输。你的人气糟透了。几乎沒人支持你。这样的被动地位。你还能赢吗。” “韩大叔说的对。我听你的。” “当然。听我的沒错。韩某是老江湖了。”韩昭点头。顺手把红丝扶了起來。 一名衙役走上台來。问道:“韩壮士需要挑选什么兵器。” 韩昭摇手道:“不必了。韩某是空手入白刃。你们把红丝的兵器拿來交给他。” 那名衙役递给红丝一把带着剑鞘的长剑。转身下台去了。 韩昭问道:“红丝。你站稳。我要松手了。” “嗯”红丝轻轻应了一声。 韩昭后退了几步。和红丝相对而立。仔细揣摩他的样子。 只见红丝手里拿着带鞘长剑。想迈步前进。可惜脚镣“哗啦”摩擦一声。脚步迈不出去。反而身形摇晃。一阵目炫。急忙用剑鞘触地。稳住身子。 “红丝。”韩昭担心地叫了一声。 “沒事。我想好好打。好歹像那么回事。”红丝抱歉地看了韩昭一眼。 韩昭刚想说“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也别逞强。韩某带你离开这里。”就听“哐“地一声锣响。 主持人站在台边宣布:“第九场第一组比试:红丝对韩昭。现在开始。” 韩昭听见宣布开始。抢先行动。他知道红丝被锁着脚镣行动不便。自己首先采用蜜蜂穿花之术。绕着红丝转起圆圈。身法轻忽迅捷。好似蜻蜓点水。一晃一晃地左右穿梭。煞是好看。 台下观众鼓起掌來。韩昭忙里偷闲时。还不忘记讨好观众。转到一个角落时。像台下人群深深鞠了一躬。顿时引來一片喝彩叫好声。 韩昭经验老到。要在真正交手之前。做足场子。搭好铺垫。 红丝虽然行动不便。可是他手里有剑。心里便有信心。他看着韩昭翩翩旋转的身影如同飞舞的蝴蝶。影影绰绰中看明了他的身法。突然见缝插针。用剑鞘横拦住韩昭的去路。 韩昭正旋转得高兴。还想翻几个小旋子博一个满堂彩。突然看见一柄剑鞘横空插入。阻住通道。慌不迭地闪身飘出。心里喝彩: 拦的好。好眼力。好剑法。 韩昭一退再进。揉身而上。探出刁手准备空手夺剑 “韩大叔。小心了”红丝小声叫了一声。长剑横挥。指东打西。灵活运用。招招不离韩昭的腰畔。“嘶啦嘶啦”地把他衣衫划开了几道裂缝。 。。我的妈。红丝还真有两下子。不用让着他了。能全身而退就万事大吉。韩昭这样想着。暗暗佩服。长剑尚未出鞘。就已经如此剑锋毕露。 韩昭轻咳一声。脚下继续跟进。左一闪、右一窜。來到了红丝的身边。 绝妙配合的时候來到了。红丝倒提了剑鞘。从下往上冲天一撩。 韩昭吸气弓腰。一个风点头。单足优雅飞起。标准金鸡独立身法。竟然站到了伸來的剑柄上。 台上二人的精彩表演。震惊全场。台下欢腾哄叫声此起彼伏。 、第一百六十一章 拔不出剑 禹都边城擂台赛吸引了很多人观看。是有原因的。一对对精彩绝伦的比武较量在平时很难看见。 台下观众的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谁也沒注意台下一侧的那顶兰色小轿子。轿子的门帘张开了一个很宽的缝隙。有人在向外观望。 丞相陈嘉坐在轿子里。观看着台上的一幕。他身怀绝世武功。自然对打斗极感兴趣。 这两天。丞相陈嘉对红丝沒有丝毫同情。他硬着心肠。不停地命程峰点穴。逼迫红丝进入昏睡状态。既不给他救治伤口。也不施舍一餐滴水。只让红丝能维持呼吸活命。 丞相陈嘉之所以同意让红丝打擂。并不是因为一点承诺便心怀仁慈。他只是想利用红丝的南宫王朝大皇子的身份别有所图。但是。他知道红丝非常倔强不屈。只有设法慢慢收服。 对于今天的擂台赛。丞相陈嘉早已预先布置妥当。提前把红丝送到了府衙。并传信给府衙大人。批准待审问的盗马贼红丝参加打擂。条件是必须杜绝红丝逃跑的可能性。给他戴上脚镣刑具。 今天开擂前。丞相陈嘉私自叮咛义子即墨寒。在擂台狠狠教训红丝一顿。不用手软。只需留红丝一口气。不要让他死在擂台上。 打擂开始以后。丞相陈嘉看见韩昭跃上三丈擂台的身法。都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行家门道。这个韩昭武功不弱。 当韩昭和红丝交手数个会合之后。丞相臣嘉忍不住冷笑起來。 好狡猾的泥鳅。居然使用障眼法偷偷來给红丝助拳。 因为丞相陈嘉深知。红丝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度虚弱。如同夕阳落日。根本无法和高手比拼。不堪一击。所以。他看到韩昭故意拖延时间围绕着红丝游斗。便已心知肚明。可是也不好点破。因为可以理解为韩昭这样做是谨慎小心。先探对方的虚实再做道理。 丞相陈嘉暗自冷笑道:韩昭。就算你是红丝的朋友來助拳。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对于最后的结果无济于事。 台下人声鼎沸。台上双英比斗。 韩昭行走江湖多年。处事经验丰富。掌握台下观众的心理。很会出彩儿。 红丝的剑鞘挑來。韩昭把握时机。提起丹田一口气。飘身一跃。踏上了剑鞘横身。颤颤悠悠地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优美造型。引來台下观众一片掌声喝彩。 “韩大叔武功好厉害啊”红丝暗暗叫绝。心生敬佩。 韩昭在红丝的剑鞘上稍事停留。见红丝涨红了脸。持剑的手臂剧烈地颤抖。知他力气不足。这样硬挺坚持不了多久。急中生智。采用四两拨千金的巧妙招式。足尖一点剑鞘。腾升而起。 “救命哇。。”韩昭故意失声大叫了一声。身形在空中翻转。一个倒栽葱。跌落到了台下。 “噢。哦。喔。嚄。”台下人群顿时发出了不同的叹气声。看样子大家好失望。 在高高的擂台上。红丝见韩昭掉下台去。虽然预先知道如此。可是也不免担心。稍微喘息了一下。用剑鞘做拐杖。拄着台面。费力地拖动着脚镣。想走到擂台边上往下看。 就听背后“哐”地一声铜锣剧响。震耳欲聋。 主持人从台口冒出來。宣布道:“第二轮比试:擂主对红丝。现在开始。” 擂主即墨寒手持一根三节棍。也不走擂台楼梯。來到擂台边。腾身而起。好像大鹏展翅。飞上了擂台。 即墨寒走到红丝。嘲笑道:“红丝。你这家伙怎么还活着呢。拿着把剑装模做样的够唬人。那么。本公子來领教你几招剑法。” “等一下让我先看看台下。” 面对即墨寒的挑衅。红丝并不理会。心里关心着掉下台去的韩昭。目光搜寻着台下。头也不回地说道。 “红丝。你想拖延时间。还是妄想跳下台逃跑。告诉你。不管用。今天的擂台。你休想在本公子的三节棍下讨便宜。” 即墨寒说着。“唰”地一抖。三节棍虎虎生风。好似一条腾龙驾雾的神鞭。又好似一条地头蛇吐信子戳戳点点。威力可想而知。 “你别乱说我沒想逃跑。”红丝回过头來。反驳道。 “还不承认。本公子听说过你的事。你逃跑的次数还少吗。贱货。” “你别侮辱我。我不甘心受辱才会逃跑。可是。今天我不会逃跑。我要在擂台上打赢你。” “还想打赢本公子。简直是不自量力。告诉你。你最好先做好思想准备。为了给大小姐报仇。本公子会把你打个稀巴烂。让你死无全尸。” “即墨寒。这就是你的奸诈伎俩。你公报私仇。”红丝转过身來。面对面站立。微风吹起他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在面前飞舞。 即墨寒邪笑起來。手持三节棍。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红丝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毫不畏惧。说道:“來吧就算我死。也要让你尝尝我的长剑威力我的剑法。将会最后一次大发神威。” 红丝说着。平举长剑。准备拔剑出鞘。 即墨寒抢先发动攻势。挥动三节棍。开门见山。采取泰山压顶之势直劈下來。 红丝见情况危急。双脚被脚镣羁绊着來不及躲闪。只得拔剑抗击。可是。。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9 可是。为什么长剑拔不出來。 要命的时刻。在如此紧要关头。那把从兵器架上取來的、衙役亲手交给红丝的长剑。竟然拔不出來。 “啊。拔不出剑” 红丝绝望地呻吟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么即墨寒刚才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原來他们在这把长剑上做了手脚。交给红丝的是一把拔不出來的剑。 说时迟那时快。即墨寒的三节棍到了。棍风像凄厉的西北风吼叫着。千钧重力砸向红丝的头顶。 万般无奈之下。这把剑即使拔不出來。也是红丝手中唯一的武器。 红丝急忙举起带鞘的长剑。奋力抵挡。 三节棍好像长了眼睛。呼啸而至。第一节棍头竟然兜头转了一个弯儿。把红丝手中带鞘的剑强行卷走。 红丝失了剑。身子被巨大无穷的棍风带动。失去了平衡。一路翻滚到了擂台边缘。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虎添翼 好危险。千钧一发之际。红丝差点掉下擂台。 擂台贵宾席上。端坐观看的国舅爷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变色。一拍座椅扶手。对府衙大人说道:“岂有此理。这不公平。请府衙大人赶快命人鸣锣。暂停打擂。” 府衙大人极会见风使舵。瞧国舅爷怒发须张。哪敢违拗。立即命令衙役照办。 “哐”地一声。鸣锣山响。打擂暂时告一段落。 国舅爷吴阜起身。吩咐站在一边的主事仲费立即赶回国舅府。把上古宝剑取來。 救命的锣声。对红丝來说好像是及时雨。 “红丝。你还行吗。要不要韩某带你走。”韩昭紧贴着擂台下面站着。仰头问道。 “韩大叔我行的。”红丝倒在擂台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忍疼答道。 红丝深知。目前在擂台这种地方。衙役众多。戒备森严。更何况。还有丞相陈嘉一伙人。在旁边不怀好意窥视。严防自己逃走。 就算韩昭武功再高。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擂台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就不要连累韩昭了。 红丝挣扎着想站起來。按住肩膀伤处。吃力地撑起半边身子。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來。 “红丝。來。小爷扶你。” 身边传來一声温暖的话语。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红丝。红丝颤抖的身子顿时被稳住了。他心潮微澜。不由得仰面望去: 是国舅爷。 是的。是国舅爷。他來救护自己了。 国舅爷吴阜不顾一切。亲自登上擂台。不管台下有多少观众对红丝这个盗马贼充满敌意。他大义凛然。把红丝扶起來。让他依靠在自己宽阔的肩上。 “哇。”台下震惊声轰然而起。 国舅爷吴阜力排众议。面向台下朗声说道: “各位。稍安勿躁。打擂就要公平。虽然红丝被人告发是盗马贼。可是府衙还沒有定案。所以。现在不能把他当做盗马贼对待。大家说对不对。” 台下一片嗡嗡声。听不清楚在议论着什么。 国舅爷吴阜明白此刻帮助红丝争取民意的支持很重要。民心所向。对红丝打擂会有很大影响。于是。继续说道: “大家可知道。这次擂台赛的目的。是为了替国家选拔人才。红丝他身上有伤。身体虚弱。顶着被人诬陷是盗马贼的压力。仍然坚持不懈要参加打擂。一心想为国家效力。大家不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掌声吗。” 国舅爷的话具有很大的号召力和感染力。台下观众恍然大悟。相信国舅爷的话。红丝盗马贼的罪名很可能是被人诬陷。 台下稀稀拉拉地有了掌声。掌声虽然很少。至少说明一部分观众转变了对红丝的恶感。 国舅爷扶住红丝单薄的身子。把他转而面对自己。戏谑地笑问: “红丝。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沒有小爷庇护你。你看看你有多危险。你让小爷担心不已。小爷应该怎么罚你。” 红丝望着国舅爷。报以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旋上俊俏的脸颊。真正感觉到国舅爷给予自己的支持和关怀。是多麽的坚强有力。 “国舅爷。我身不由己”红丝如实答道。 “好了。不用解释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你打完擂。回国舅府去。再给小爷详细解释清楚。现在你专心打擂。小爷不会眼看着你吃亏。任你由别人欺负。等一下还要送你一件礼物。此刻你最需要的东西。你能猜得出是什么吗。” 即墨寒站在一旁听着。非常不忿。红丝这家伙真走运。每逢到了危机时刻总会有贵人相助。心中好奇。国舅爷会送给他一件什么礼物呢。 丞相陈嘉坐在台下的兰色小轿子里。静观其变。眼看着红丝拔不出剑來。被即墨寒夺走了长剑。翻滚摔到了擂台边。就等着即墨寒用三节棍一顿毒打。然后一脚把红丝踢下擂台。就万事大吉了。 沒想到国舅爷吴阜竟然不顾身份。跳出來插手干涉此事。威慑府衙大人。阻挠打擂比武继续进行下去。丞相陈嘉不禁暗暗捶了一下轿子。心里大呼可惜。然而对国舅爷无可奈何。 主事仲费奔跑上台來。双手捧着一把宝剑。小心地交给国舅爷。然后站在国舅爷的身后。目睹将要发生的事。 国舅爷轻轻松开了红丝的身子。看着他站稳。说道:“红丝。还记得吗。小爷说过。要把本府珍藏的一把上古宝剑赠送给你。现在正是时候。你就用这把上古宝剑。打败一切对手。脱颖而出。夺取冠军。” 自古宝剑赠英雄。国舅爷要把无价之宝送给红丝。无比郑重地说道: “红丝。接剑。” 红丝心里感动极了。在这生死关头。国舅爷及时援手相助。这把上古宝剑锋利无匹。举世无双。相当于挽救了自己的生命。这等助力是多麽的难能可贵啊。 “谢国舅爷。” 红丝满怀感谢。拖起一条腿的脚镣。单腿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虔诚恭敬地接过了上古宝剑。 国舅爷吴阜看见红丝郑重其事地行此大礼接剑。满心欢心。附身凑到红丝的耳边。说道:“红丝。由于你太单纯了。小爷要嘱咐你一件事。你听好。” 红丝点头。跪地不动。紧握宝剑。屏息静听下去。 国舅爷附耳低声说道:“红丝。你现在比武最大的困难。就是被脚镣困扰。现在不用怕了。你有了这把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待会儿你比武的时候。别管是不是官府给你带的脚镣。你必须先斩断它。只要在脚镣上随便一划。你的双脚就自由了。” “是。”红丝答应。 “很好。孺子可教也。你起來吧。”国舅爷笑着。伸手拉起红丝。 红丝挺直身躯。坚定地站立在擂台上。心不慌。手不颤。“晃啷”一声。拔出了上古宝剑。顿时。一道寒光冲天而起。蓝盈盈的剑气充斥了整个擂台上下。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好剑啊啊。。”台下观众大开眼界。顿时鼓噪喝彩起來。 丞相陈嘉暗暗吃惊。红丝有了这把上古宝剑。岂不是如虎添翼。不知何人才能制服他。 、第一百六十三章 阿九和尚 宝剑出鞘。谁与争锋。 红丝手持上古宝剑。飒爽英姿而立。更显出豪气云天。无人能敌的气概。 台下观众大饱眼福。第一次见到这般稀世的上古宝剑。全都被震感到了。可以预料。接下來的比武会更加惊心动魄 丞相陈嘉也不禁为之动容。轻弹了一下轿子。掀开门帘少许。问道: “小峰。红丝现在手中握有宝剑。非同小可。如果让你也去加入战团。和寒儿两个人联手。你觉得有把握对付红丝么。” 程峰看着红丝手中的宝剑。知道其威力不容忽视。迟疑了一会儿。躬身回禀道: “相爷。如果可以使用暗器。我和即墨少爷联手。采取前后夹击的攻势。随机应变。也许不至于落败。只是不知。擂台上允许二打一。” 丞相陈嘉听程峰回话说“也许不至于落败”。分明是殊无把握的言辞。斟酌着。说道: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国舅爷极力庇护红丝。二打一恐怕不行。又该有人叫唤显失公平了。倘若二打二。你认为还能有比你武功更高的人么。” “这个不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许有比我武功更高强的角色存在。但是。今天在这里。怎会这么巧。偏偏有这么一个人要相助红丝打擂。坏相爷的好事。” “且再看。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需要赌博一下的时候。咱们也要大胆下注。不能因为心怀恐惧。就缩头缩尾地示弱。”丞相陈嘉不甘认输。 “相爷。那把宝剑的杀伤力太大。就怕我和即墨少爷联手也不是对手。我想借用我弟的毒针一用。相爷可允许。”程峰为了取胜。不择手段。准备在擂台上使用毒针对付红丝。 丞相陈嘉淡淡点头。说道:“无可无不可。成就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沒有时间另觅良策。需要怎么做。由你自己把握分寸。必要的时候。可以杀无赦。” “是的。相爷。属下明白。”程峰说毕。跟弟弟程岱要过盛毒针的暗器皮囊。向擂台走去。 国舅爷吴阜见红丝手持宝剑。浩气凛然。心里很满意。笑问道:“红丝。你这样子很洒脱。普天之下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把上古宝剑。很好。小爷这就回贵宾席。坐看你的风采。”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0 “是。国舅爷请回。我保证不辱使命。不让此剑蒙羞。”红丝慷概激昂地回答。 国舅爷心满意足。带了主事仲费。坦然下了擂台。回到贵宾席。准备一睹红丝挥舞宝剑的雄风。 擂台上。即墨寒看见红丝得了宝剑。整个人似乎焕然一新。斗志更加旺盛。不由得心里焦虑揣摩:如果继续比下去。自己还能有多少胜算。 然而。即墨寒虽然在兵器上不占上风。可是他想抢夺先机。先下手为强。准备偷袭红丝。让红丝來不及施展宝剑的威力。正在蠢蠢欲动之际。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凌空拔起。登上了擂台。 这人影上了擂台。抱拳团团施礼。说道:“即墨少爷。红公子。我叫程峰。自作主张。來给擂主助拳。” 原來是程峰。即墨寒和红丝都认识他。 即墨寒咧嘴一笑。知道程峰一定是奉了义父的委派而來。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声称自作主张。 红丝知道程峰武功高强。來者不善。质问道:“程峰。你破坏打擂规矩。擅自跑到台上來。你想要打群架。以多欺少。二比一。羞不羞。” 程峰厚了脸皮。说道:“我又沒说二比一。你也可以临场邀请帮手。咱们二比二公平较量。这下子你沒话说了吧。” 红丝听了。觉得也有理。二比二也算公平。未尝不可。可是。自己能邀请谁呢。 红丝想起了柳琴弦。他被丞相陈嘉押送回万花楼。目前不知处境如何。令人担忧。 有一刻。红丝想邀请韩昭。可是又一想:韩大叔刚刚打过擂了。体力消耗很大。不能再连累他。 程峰见红丝目光在台下游弋不定。用激将法催促道: “红公子。你手持宝剑。何等的神兵利器。又有何惧哉。如果你找不到助拳的人。你敢不敢一个人单挑我们两个。那样。你的面子变得满满的。” 这时。临近中午。天气燥热。太阳光线十足。 红丝肚腹饥饿。嘴唇发干。他的身体状况维持不了很长时间。不能够打持久战。 “好吧。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一个人迎战。”红丝无可奈何。只得答应这场敌众我寡的不公平比武。 擂台上。红丝独自一人面对两大高手。情形显然有些不妥。因为一旦动起手來。恐怕红丝还來不及斩断脚镣。就会被对方击中。 台下的观众忽然沒了声音。安静了下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看得出好歹。开始为红丝捏了一把汗。 擂台主持人出现在擂台口。问道:“你们决定好了吗。抓紧时间。要不要现在开始。” 那名手持铜锣的衙役。把铜锣提了起來。扬起铜锤。刚要敲击。 “哈哈。慢着。。” 忽听台下有人哈哈大笑。拉长了声音说着。一条身影如石光电闪。一连串跟头。身手矫捷地翻身上了擂台。 程峰踏前一步。张臂阻拦。喝道:“你是谁。想干嘛。” “贫僧名叫阿九。是來给这位小施主助拳的。” 那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大蒲扇。一指红丝说道。 程峰见來人是一个中年和尚。眉花眼笑很开心的样子。心里顿时警觉起來。 江湖上有一些另类的人。平时大多沒人敢招惹。就是和尚道士以及女人。 程峰对江湖上的事颇有研究。因为这一类人往往身怀惊人武功。出手招式匪夷所思。不好对付。于是。客客气气地问道: “阿九和尚。敢问你认识红丝。” 阿九和尚笑道:“什么红丝、绿丝的。贫僧我一概不认识。贫僧是看不惯。上來凑个热闹。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他一个受伤的少年。还要不要脸。” 程峰纵然脸皮再厚。被人撕破。也不免微红。恐吓道: “阿九和尚。劝你不要蹚浑水。不知深浅。会被淹死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打擂雄风 禹都边城为了擂台赛的顺利进行。城门日夜打开。行人自由出入。 打擂进入到第四天。比赛如火如荼。原本两人一组的较量。变成了四人双打。 这天。进城來了一个和尚。名叫阿九。 阿九和尚一进城。就被熙熙攘攘的人流拥挤带到了擂台前。驻足观看了一阵子。看出了不公平的地方。 “不对头啊。这个叫红丝的少年是怎么回事。明显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怎么沒人肯出头帮他呢。一对二肯定不行的。” 阿九和尚年近中年。是个得道高僧。他见红丝忍耐性强。心想:君子能忍。必成大器。 因此。路见不平。他决定仗义相助。果断登场。來帮红丝助拳。 程峰对这个突然自报奋勇前來的阿九和尚心怀疑问。阻拦不成。不惜采用言语恐吓。 阿九和尚听见恐吓。不以为意。摇着大蒲扇。笑咪咪地说道: “祸往者福來。甭说你这个小泥沟。水浅得很。就算大江大浪。贫僧走南闯北。也见识的多了。不足为虑。实话不瞒你说。贫僧依仗着身子胖。浮在水面上很惬意。总是沉不下去的。这辈子绝对不会淹死。” 程峰见阿九和尚答话有点莫测高深。板着脸问道: “阿九和尚。你真傻。还是假傻。听不出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 “贫僧怎么会傻。一个得道高僧就算偶尔冒傻气。也只能用一个”憨“字。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你说是不是。” 即墨寒见程峰对阿九和尚毫无办法。只得上前一步。问道:“胖和尚。咱们能不能正经八百地说话。” “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贫僧云游四方。一向游戏红尘。何为正经。何为不正经。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哈哈。” 即墨寒恼不得。压住心头火气。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么。你是哪座庙里的高僧。你看清楚。这里是擂台。少不得兵戈铁血。杀气弥漫。也许一不留神会沾染上血腥。所以。你不如回去继续坐禅修行。别连累你的师父师兄师弟。” 阿九和尚哈哈大笑道:“贫僧是个挂单在外的和尚。來自远方。在此地沒有根基。不劳大驾费心查地址。至于沾染血腥一说。贫僧并不介意。甘愿舍身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九和尚的答话滴水不露。即墨寒查不出端倪。被噎得直翻白眼。说不出话來。 程峰不相信红丝会运气这么好。偏巧有一个阿九和尚來助阵。不服气地问道:“阿九和尚。你要在这里强出头。想必身怀什么绝世的武功。想在这里验证一下。” 阿九和尚把手中的大蒲扇迎风一扬。笑道: “你过于高抬贫僧了。贫僧向來对武功不感兴趣。只喜欢摇扇乘凉。你要非说会什么武功。不如临时起个名字。就叫扇子功。” 程峰不信。阿九和尚绝对是懂武功的人。要不然怎敢随便登上擂台。俗话说。沒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程峰靠近即墨寒。两个人面面相视。挤眉弄眼地交换眼色。 阿九和尚转身走近红丝。问道:“小施主。可放心让贫僧相助于你。” 自从阿九和尚一登台。红丝一直目不转睛地关注他。素不相识。无亲无故。难得他主动相帮。危难之中显身手。萍水相逢呈侠义。红丝心中感激不尽。 红丝望着阿九和尚。见他一团笑嘻嘻的慈善摸样。和和气气的一张胖脸显示出无比的和蔼可亲。就连摇晃着的大蒲扇。也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谢谢阿九我相信你。”红丝言简意深道。 阿九和尚大笑:“承蒙小施主信任。贫僧不胜荣幸。一切随心、随缘、随性。此刻我乐意助你。你愿意信我。咱们心意相通。一刹便是永恒。” “我的脚镣恐怕碍事。”红丝直言不讳自己的难处。 “那个好办。如果小施主担心双脚被铁链锁着。比武时多有不便。贫僧设法让你居高临下。发挥你手里的宝剑优势。肯定会所向披靡。咱们是最佳搭档。赢定了。”阿九和尚颇有自信。 “阿九不要低估他们。他们很阴险。”红丝及时出声。提醒阿九和尚要留神。 阿九和尚点点头。收起笑容。把大蒲扇收起。插在后腰带上。郑重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來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皆为虚幻。但愿这些阴险的恶人能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擂台主持人走上來。询问停当。照例鸣锣。“哐”地一声轰鸣。比武开始了。 说时迟那时快。阿九和尚一个飞扑。人影疾晃。闪电般來到红丝身边。双手一举。把红丝扛上了肩头。绕着擂台四个角落飞奔旋转起來。 红丝听见锣响。刚想用宝剑斩断脚镣。不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轻云淡。身子“忽悠”一下子轻飘飘地腾空。慌得一只手握紧宝剑。另一只手伸出去想抓住什么。 伸手一抓。红丝抓到了什么。一个圆圆滚滚的物事。别慌。那是阿九和尚的光头。 红丝有些头晕目眩。自己竟然骑坐在阿九和尚的肩上。仿佛乘坐了一匹快捷的骏马。喝风吸雾。奔驰在千里草原上。 程峰和即墨寒本來算计好。两个人想來一个左右包抄。前后夹击。沒想到阿九和尚动如脱兔。行动过于敏捷。竟然抢了先机。把他们两个人困在了核心。而且弥补了红丝身带脚镣行动不便这一弱点。甘愿做了红丝的坐骑。 快。速度决定胜败。擂台输赢对于高手们來说。就是抢先一刹那的差别。 红丝发动攻击了。 上古宝剑凌空挥舞。隐隐夹杂着风雷怒吼。仿佛无数的天神在咆哮。剑光直逼犹如困兽之斗的程峰和即墨寒。 唰唰唰的响声。伴随着上古宝剑的光芒四射。一眨眼而已。再看即墨寒。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手中的三节棍瞬间断成了一段段。落在了地上。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1 三节棍消失了。变成了百节棍。不是。变成了百节棍的渣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拜托还剑 阿九和尚技高一筹。在擂台上发挥出卓绝惊人的武功。扛着红丝满擂台飞跑。让人眼花缭乱。只感觉满台都是阿九和尚华丽闪掠的影子。 程峰和即墨寒猝不及防。被困在了阿九和尚制造的包围圈中。但是他们两个不肯善罢甘休。像草原上的恶狼。要做垂死挣扎。 即墨寒亮出三节棍。横在胸前。准备攻击阿九和尚的下盘。 程峰咬了咬牙。不再犹疑。伸手拔出挂在腰带上的毒针皮囊。对准红丝握剑的手腕准备发射。 但是。在红丝的剑法面前。程峰和即墨寒的伎俩显得微不足道。 红丝的剑法干净利索。完全沒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他屏住呼吸。把上古宝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台下观众惊讶地发现。擂台不见了。完全被一团冲天彻地的耀眼剑光笼罩起來。那万丈光芒绵延无尽。以擂台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往外延伸开去。令人无法直视。 擂台下面那顶兰色小轿子里面。丞相陈嘉有些坐不住了。他看出情况不妙。几乎想要跨出小轿子。又忍耐住了。 国舅爷吴阜坐在擂台贵宾席上。距离略远。可是看得十分清楚。不由得暗自击掌。感觉好爽。大呼痛快。 红丝挥舞宝剑。剑芒所向披靡。首先摧毁了即墨寒的三节棍。削断成一小段一小段。碾成了木头渣子。 即墨寒失了三节棍。被剑气抑制住了呼吸道。有点气馁。腿一软。坐到了擂台上。 再看程峰。不怀好意地阴笑了一下。伸手掏出一个皮囊。 红丝坐在阿九和尚的肩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晰。程峰要捣鬼。红丝见过程峰发射围棋子暗器。这个皮囊里面盛的绝对不是好东西。怎能让程峰得逞。 上古宝剑发出龙吟长啸。披荆斩棘。犹如长了翅膀的雄鹰。在程峰腰间皮囊附近盘旋环绕。剑光久久不散。 台下观众被铺天盖地的剑芒所迫。纷纷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大约过了几秒钟之后。剑鸣声渐渐消退。众人齐刷刷地睁眼看去。程峰在擂台上的样子。出丑大发了。 在上古宝剑的侵袭中。无坚不摧。程峰拿在手里的那个皮囊。早已土崩瓦解。变成了粉末尘埃。 程峰的头发被剑光削得七零八落。像一个烂鸡窝一样顶在头上。他的腰带被剑光卷得稀碎。裤子不受约束地自由脱落下來。光着两条大腿。赤着臀部。下半身完全走光了。 台下观众沒想到武林高手也会出现这么囧的场面。哄堂大笑起來。 程峰一开始还不觉得。傻愣愣地站在擂台上。看着自己手里的皮囊不翼而飞。十根手指有一大半渗出血來。刚要说话。惆然间觉得下半身有点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得赤身裸体。这是什么形象。吓得“妈呀”大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子。蒙住脸。不敢见人了。 丞相陈嘉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仅仅一个回合下來。即墨寒和程峰不但全军覆沒。斗志全无。在擂台上变成了一蹲一坐。而且程峰搞成这么丢人现眼的狼狈样。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丞相陈嘉吩咐程岱道:“你去。给小峰送一件衣服过去。至于红丝。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是。”程岱答应着。拔腿就跑到擂台边。 擂台楼梯口处站着几名衙役。程岱跑过去。掏出身上的令牌。对他们低声交代了几件事。并脱下了外衣交给一名衙役。 几名衙役接到了來自上司的命令。乱哄哄一涌上台。 其中一名衙役拿了程岱的外衣。走到正蹲着的程峰身边。用外衣帮他裹住身体。 另外几名衙役冲到了红丝身边。 这时候。阿九和尚已经把红丝从肩上放到地上。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睁着一双大眼睛。关切问道:“小施主。撑不撑得住。” 红丝刚才使剑用力过猛。有点虚脱。他缓缓闭上眼睛。依赖着阿九和尚的手臂扶持。用轻微的声音说:“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阿九。你这么帮我。我要怎么谢你呢。” “谢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了。如果你谢。贫僧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有点为难了。不如这样。等以后有机会。你送贫僧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就足够了。哈哈哈哈。不过。现在咱们先别提这个。我瞧着你的身体状态有点不妥。要不要贫僧带你下台去休息。” 阿九和尚很是心细。看出红丝有点垂危日暮的样子。 几名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上前來。不由分说。七手八脚來扯红丝。要把他带走。 阿九和尚惊诧地问道:“你们轻点。不许这么粗鲁举动。要把红丝带到哪里去。” 衙役们刚才看见过阿九和尚的武功。不敢触犯。只得解释道:“红丝是盗马贼。府衙明天要审问他。现在要把他关进牢里去候审。” 阿九和尚惊道:“盗马贼。红丝你真的是盗马贼。” 红丝张开眼睛。惆怅苦笑了一下。说道:“阿九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是被人诬陷的。” “红丝。既然你是冤枉的。可需要贫僧帮你。”阿九和尚心想:帮一次也是帮。帮两次也是帮。最好能帮红丝恢复清白。证明自己沒有帮错人。 “阿九他们的势力很大。你一个人。势单力薄。胳膊拧不过大腿。是帮不了我的。我现在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什么事。贫僧既然帮你。就要帮到底。出家人不打诳语。言出必行。决不食言。”阿九和尚慷慨激昂地说道。 “红丝爱抚了一下手中的上古宝剑。郑重其事地递给阿九和尚。说道: “这把剑。是上古宝剑。国舅爷临战前所赠。无价之宝。全凭它、还有你、挽救了我的生命。现在。我把这把剑拜托给你。替我保存几天。如果我死了。还要拜托你。帮我把它退还给原來的主人。” “红丝。贫僧替你保管几天沒问題。可是你怎么会死。” “他们不会放过我。”红丝道。 阿九和尚不由得忿忿不平起來。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他们是谁。无法无天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法无天 一场擂台双打比武。很快地尘埃落定。 阿九和尚与红丝一组。成为最佳搭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瓦解了对方攻势。取得了这个回合的胜利。 阿九和尚十分不解。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赢这场擂台赛。沒有给红丝带來任何好处。相反。只落得几名衙役张牙舞爪地扑上前來。想要抓住红丝。奉命押他回府衙监狱。 这就是红丝打赢擂台的下场。阿九和尚无比同情地望向红丝。 红丝眼看自己又要深陷牢笼。无法逃脱厄运。在临别前。拜托阿九和尚。暂时替自己保管一下这把珍贵的上古宝剑。 阿九和尚很感慨。红丝对自己信任有加。毫不犹豫把上古宝剑交付自己保存。不起疑自己会不会眼红或者私吞稀世宝剑。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面对红丝郑重嘱托。阿九和尚感到义不容辞。心想纵使千斤重担也要挑起來。何况只是临时保存几天。当下。笑容尽敛。面色端庄。一伸手接过了宝剑。 众所周知。出家人一般洁身自好。不理会尘俗凡事。不多管闲事。更不可能和官府公开为敌。如今。阿九和尚作为一个出家人。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已经是很难得了。 红丝听见阿九和尚一边念佛。一边询问事情的缘由。知道他很想插手进來拯救自己。心中大为感动。 几名衙役借着阿九和尚心有旁涉。全神凝重地接剑。一齐用力。把红丝拉扯过來。围在众人核心。 “他们是咳咳咳咳咳” 红丝被几名衙役捉住。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动嘴回答。沒想到刚说出三个字。就被一名衙役朝着腰眼猛捶了几拳。不由自主地发出一连串猛咳。沒了下文。 一名衙役试图捂住红丝的嘴。不让他说出实情。 红丝剧烈地咳着。心想:自己打擂的愿望已经完成。不能再被他们羞辱。现在应该孤注一掷。到了求死的时刻了。 红丝运用平生力气。奋勇推开站在面前的两名衙役。还想抬脚踹开另一名衙役。不料脚镣束缚得太厉害。随着一抬脚。身子失去平衡。反而扑倒在地。于是咬了牙。奋力向擂台的边缘爬。 程岱站在楼梯口。看见大哥程峰虽然披了自己的外衣。却仍然羞愧难当。只管蹲在台上瑟瑟发抖。显然受了刺激。 。。都怪红丝这家伙把大哥害成这样。现在还想跑么。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蠢货。 程岱心里想着。气愤之下。像一头豹子一样。窜到了擂台上。他高高抬起腿。狠狠地猛踢红丝的后背。连环脚又跺又踩。也不知道践踏了多少脚。 等到一名衙役作好作歹地把程岱拉开。再看红丝。早已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几名衙役不管红丝死活。趁机把他按在地上。反扭了双臂。掏出一根绳子。把他的双手反绑了起來。 阿九和尚看见红丝倒在擂台上。嘴角淌血。分明是晕过去了。只觉得全身热血喷张。上前一步。用宝剑指着程岱。转头问几名衙役。大声喝道:“他是什么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一名衙役感觉到阿九和尚蠢蠢欲动。宝剑随时会出鞘。不由得心惊胆战。急忙指着程岱。说道:“和尚。你冷静。这个人跑上台动用私刑。我们会把他一并带回府衙监狱。听候府衙大人的发落。” 另外两名衙役装模做样地走过去。抓住程岱的胳膊。回头劝道:“和尚。你一个出家人。不能拔剑动兵刃。更不能杀生。要不然你一生修行就会前功尽弃。都泡汤了。” 另一名衙役把红丝夹在腋下。说道: “和尚。招子放亮一点。红丝现在的身份。是盗马贼嫌疑犯。今天让他來打擂。已经是法外开恩。成全了他的心愿。你们不能得寸进尺。 你也看见了。刚才大庭广众之下。红丝想逃跑。我们不得不捆绑他。如果你想知道红丝的下场会怎么样。明天你來府衙大堂门外。旁听红丝受审。不就结了。” 阿九和尚虽然心有不甘。可惜他秉性忠厚纯良。辩不过这些伶牙俐齿的衙役。大肚子呼哧呼哧地上下起伏。全身发热。“唰”地一声。掣出了大蒲扇。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2 “呀。扇子功。” 众衙役吃了一惊。纷纷想要向后退。却发现虚惊一场。原來阿九和尚举棋不定。觉得这些衙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所知甚少。不明真相。只得强压怒火。摇动大蒲扇。先让自己降温。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明天府衙要开堂审问红丝一案。”阿九和尚想要问清楚。 衙役道:“我们府衙大人是出名的青天大老爷。发号施令一言九鼎。” 阿九和尚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可是这个场合也不适合多问。呆立在擂台上。一手拿剑。一手持扇。忍心看着衙役们把红丝抓走。 衙役们见好就收。簇拥着程岱。夹持着红丝。走下擂台的楼梯。乱哄哄撤离了擂台。 国舅爷吴阜在擂台贵宾席上。再也按捺不住。一跳三丈高。质问府衙大人道: “好哇。府衙大人。你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平白无故让一个野人跑上台把红丝打个半死。” 府衙大人情知理亏。慌忙也站起身。躬身赔礼道: “国舅爷请息怒。那个上台动用私刑的人。好像是本官上司的手下。衙役们不敢阻拦也不为怪。” 国舅爷怒道:“王法何在。既然咱们这里可以无法无天。随便任人动用私刑。那就别怪本国舅不吝效仿。來而不往非礼也。” 府衙大人诚惶诚恐。道:“国舅爷息怒。本官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以后。本国舅现在就要把红丝赎出來。多少银子不在乎。” “这。红丝现在不能赎。至少要等到明天。审完盗马贼案子。” “等明天。恐怕今夜红丝就被你们弄死了。府衙监狱是人待的地方么。不行。如果不让赎人。本国舅今晚就去劫牢。舍得一身剐。踏破铁牢谁怕谁。小爷我豁出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牢房疯子 国舅爷吴阜义愤填膺。抑制不住怒火。声称既然大家无法无天。那么今晚便去劫牢。 府衙大人慌忙劝阻。一再保证红丝不会死掉。并答应国舅爷可以连夜探监。 这时。国舅府大管家胡丹前來禀报:大王子殿下的迎亲车队已经与和亲公主一行人会合在一起。今晚就要进城來。准备下榻在吉祥客栈。请国舅爷过去。有事相商。 国舅爷吴阜闻报。立即起身。告辞府衙大人。匆匆离去。 一声锣响。今天的打擂告一段落。观众们虽然意犹未尽。沒好戏看了。便一股脑儿地散了。 几名衙役押着程岱和红丝走进府衙监狱。两个犯人却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监狱候审室。府衙师爷走进來。看见程岱掏出上司的令牌。迎风一晃。慌忙命人端來一张凳子。请程岱坐下。问寒问暖地寒暄一阵子。 程岱不肯闲坐。瞥了一眼被衙役们扔在地上的红丝。邪笑着走过去。提起他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 “红丝。这么快就死了么。多沒趣。” 府衙师爷以前在监狱里见过红丝。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红丝是因为盗马贼的罪名。被守城的军爷抓來。后來国舅府主事仲费为其交赎金。很快把他赎出去了。 这一次。红丝应该是二进监狱了。罪名还是盗马贼。师爷心想:看來红丝这辈子和马有仇。把个马盗來盗去的。也不嫌烦。 府衙师爷沒去观看擂台赛。对程岱和红丝之间的恩怨不太了解。此刻见红丝气息奄奄。双手被绳子反绑。脚上带了脚镣。应该算是倒霉透顶了。不明白程岱为什么还要和红丝过意不去。 程岱用手提着红丝。摇晃了几下他的身子。见他依然昏厥着。觉得很扫兴。随手把他像扔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程岱余怒未消。问道:“师爷。不知牢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红丝这家伙气煞我也。今晚要好好消遣他一顿。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府衙师爷最会为虎作伥。溜须拍马的一把好手。此刻见问。明白程岱是想借他人之手以公报私仇。两只狐狸黄色眼珠子一转。说道: “死牢里有一个疯子。极是难缠。不如把红丝也关进去。体验一下被疯子作弄的滋味。也许很有趣。” 程岱立刻抚掌叫好。催促赶快。等不及一场精彩的好戏要上演了。 府衙师爷遵命。吩咐两名衙役。立刻把红丝拖到死牢去。 府衙监狱的地下室。有一间死牢。里面关押着一个中年犯人。 由于最近一段日子。这名犯人连续接受审问受刑。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脾气越发暴躁。每天摔碗砸门。疯癫胡闹。牢房里折腾得一塌糊涂。 这天傍晚。疯子犯人蹲在牢房一角。他的腰上锁着一条很长的铁链子。铁链子另一头拴在牢房墙壁固定的一只铁钩子上。 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疯子犯人霍地抬起乱蓬蓬头发的脑袋。睁着一双布满红丝的充血眼睛。疯颠颠地瞪着门口。 两名衙役架着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口。那少年低垂着头。被捆绑镣铐。一副垂死的样子。被衙役们恶狠狠地推进门來。跌倒在地上。 疯子犯人呲牙狂笑。一下子蹦了过來。吓得衙役们慌忙退了出去。锁紧牢门。 “奸细。奸细。” 疯子犯人抓住那少年的脚镣。把他拖扯到房子中央。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少年的身子。不停地吼道。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凑巧。那少年被点醒了。悠悠醒转过來。想要挣扎起身。越感到浑身酸痛。身上除了脚镣。双手也被反绑住了。 “你是。”红丝微微张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陌生的脸。 “奸细。奸细。” 疯子犯人停止戳点。一根手指遥指着红丝的鼻子。叫道。 “什么奸细。你是谁。” 红丝一头雾水。被叫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周围。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间牢房。这间牢房里沒有别人。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个犯人。而那个犯人的神态似乎不太正常。 疯子犯人凑近红丝的脸。乱蓬蓬的头发洒落在红丝的脸上。痒扎扎地刺人难受。血红的眼睛逼近过來。直视着红丝的双眸。叫了一声: “奸细。不会告诉你我姓柳。” 姓柳。红丝不禁想到了柳琴弦。想起柳琴弦说过。他的父亲叫柳毅。被人诬陷判了死刑。目前被关在监狱里。 “柳琴你在哪里。” 红丝迷迷糊糊叫了一声。想起柳琴弦。勾起思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柳琴。”疯子犯人似乎被触动。抓起红丝的头发。胡乱摇晃。 红丝被摇晃得有些晕眩。闭上眼睛。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柳毅我好难受帮我解开绳子” 疯子犯人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少年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他们派來的奸细。前來打听那封密函的下落。做梦吧。老子才不会告诉你们。 疯子犯人一把揪住红丝的衣领。提起他的身子。挤靠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用很正常的声音。耳语道: “小贼。居然知道我名字。还敢说不是奸细。” “我不是奸细因为你和柳琴” 红丝觉得自己能认出柳毅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父子两个长得很像。 你这个骗子。连我儿名字都叫不利落。柳毅完全认定红丝是官府内奸派來的奸细。想要从自己的嘴里探听绝密情报。自己这些天受刑挨打。难道会被你这小贼哄骗。 其实。柳毅不知道。柳琴弦为了逃避被发配千里之外。男扮女装。改名为柳琴。红丝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 “小贼。敢骗我。你去死吧。” 柳毅不容红丝说完。一拳猛击在红丝的小腹上。他本是将军。平时习武。再加上半疯。一拳打下來。力大无穷。 “听我说”红丝來不及辩白自己不是骗子。惨叫了一声。浑身瘫软下來。肚子上传來的剧痛。令他不停颤抖。 、第一百六十八章 金牌出狱 牢房外面。两名衙役听见红丝的惨叫声。面面相视了一下。转身回去。向府衙师爷和程岱禀报成果去了。 疯子犯人柳毅听见红丝想要说什么。第二拳停在了半空。显得异常焦躁地催问:“你爷爷的。死奸细。还想说狗屁。” “我好渴” 红丝口中十分干渴。希望能获得一口水喝。同时。他知道面对一个有些疯癫的人。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便转移了话題。希望柳毅发发善心。也许可以让他冷静一点。 果然。红丝的话起了作用。柳毅收回了拳头。 柳毅虽然有些疯癫。可是他心肠不坏。听见红丝喊渴。又见他嘴唇干裂。不忍再打他。松了手。看着红丝的身子沿着牢房墙壁慢慢地滑落到地上。 “奸细。有话快说。”柳毅蹲在旁边问。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3 “柳琴是我朋友。告诉过我。他爹出事了。他已经” “已经怎么。”柳毅见红丝说话说了一半。性急追问。 红丝说不下去了。干渴、饥饿、伤痛。这些消耗量太大。身体急需补充。 柳毅并沒有完全疯掉。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此刻听到了儿子的名字。精神上恢复不少。神志也清醒了许多。 柳毅拿起红丝的一只手腕。号了一下脉搏。体察到红丝脉搏紊乱并极其微弱。不禁有些动容。心想: 看样子。这少年的年龄应该和弦儿差不多。如果他真是弦儿的朋友。自己就应该好生对待他免得以后弦儿会责怪自己。 柳毅蹲在地上。把红丝侧过身去。帮他解开了捆绑着双手的绳子。用力为他撸了几下手臂上的血脉。随即提着他的身子。來到墙边放着的一个破茬子的水碗旁。说道: “水在这里。喝完快点说。” 红丝伸出有些麻木的双手。撑起一点身子。低头喝了几口水。感觉自己有了一点说话的力气。于是勉力说道: “柳琴已经请了一位贵人帮你。相信你的冤案很快得以昭雪。” “贵人是谁。” 柳毅有些激动地问。本來他以为自己背负的冤屈无望伸冤了。沒想到会有贵人出现。搭救自己脱离这水深火热的监牢。急于想知道贵人的名字。 恰在此时。牢门大开。几名衙役涌了进來。把红丝从地上拉了起來。准备带走。 “你们。要干嘛。”柳毅怒目而视。大声嚷道。 衙役们不想招惹疯子犯人。其中一人简单解释道:“红丝运气好。有大人物要來探监。” “当真。”柳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变化突如其來。让他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儿來。 “废话。”衙役们不愿多说。也沒对柳毅私自解开红丝绑绳而进行惩处。架着红丝走出去了。 牢门“咣铛”一声关严。柳毅独自一人被关在了牢房里面。他双头抱了头。依旧蹲在墙角。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红丝。这少年叫红丝。” 几名衙役把红丝带到了监狱接待室。安置在一张椅子上。 国舅府主事仲费已经站在那里。看见红丝进屋來。说道:“红丝。你振作点。国舅爷马上要來探监。” 一名衙役帮红丝摘下了脚镣。另一名衙役端來一盆清水。给红丝擦了一把脸。又帮他梳理了一下头发。 主事仲费端详了一下。现在红丝的样子。看起來变得好多了。 过了不久。外面传來一阵脚步声。国舅爷吴阜在府衙师爷和大管家胡丹的陪同下。走进了接待室。 国舅爷进屋后旁若无人。径直走到红丝依坐着的椅子前。抬手托起他的下颚。笑问道: “怎么样。小傻瓜。想小爷沒有。” 红丝张开墨翠色的眸子。有些歉疚地说道: “国舅爷那把上古宝剑。我委托阿九和尚暂时保管。万一我死了。就请他代替我物归原主宝剑绝不能流落旁人之手。” 国舅爷气得捏了红丝脸颊一把。故作不悦地说道: “笨蛋。小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小爷的人。小爷不准你死。就连阎王爷也不敢收走你。明白么。” 红丝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涌上來一股潮湿雾气。国舅爷一次又一次地、想方设法不遗余力挽救自己。此刻听见国舅爷的笑骂声。是多么的亲切和动听。 “红丝。能走吗。”国舅爷关切地问。 “这让我试试。”红丝不能肯定。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双腿软绵绵地不着力。 “算了。这是天意。好像每次你出监狱。都是这副倒霉样。需要小爷抱着你走。对不对。”国舅爷笑吟吟地促狭挖苦地问。 红丝羞涩一笑。涨红了脸。想起上次国舅爷赎自己离开监狱。确实是他亲手抱着自己走出去的。 “那就再麻烦国舅爷” “停。红丝。你以后别叫国舅爷。就不能叫一声亲昵点的称呼吗。比如。小爷想亲耳听你叫一声。。阿阜。” 红丝不由得面红耳赤。心想:国舅爷也真够胆大妄为的。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竟然在监狱接待室里打情骂俏的调戏。简直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红丝。小爷这次來。是要接你出狱的。听你叫一声昵称都不肯。驳小爷的面子。你让小爷情何以堪。” 真是的。沒办法。国舅爷对自己恩重如山。这点面子给的。红丝显得有些尴尬。勉勉强强地叫了一声: “阿阜” “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再叫一声。”国舅爷哈哈大笑起來。觉得很爽快。想再听一次。 “阿阜。谢谢你救命之恩。红丝终生难忘。” “好了。不错。红丝学乖了。” 国舅爷吴阜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交给府衙师爷。说道:“师爷。你看仔细。这是国王陛下御赐下來的一块金牌。是大王子殿下交给本国舅。命令你们立刻放红丝自由。停止对他的一切迫害和折磨。” 府衙师爷哆哆嗦嗦地双手接过金牌。看了看。又恭敬地交还给国舅爷。说道:“是。谨遵圣意。” “走喽。红丝。咱们回府。” 国舅爷长笑一声。笑意飞上眉梢。十分喜悦地抱起红丝。大踏步地走出了监狱。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戎装小将 阿九和尚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自从接过了红丝拜托保管的那把上古宝剑。非常上心。 为了等候红丝出狱。阿九和尚挑选了一家距离府衙监狱不太远的小客栈居住。一连三天。从清晨到日落。他每天都去府衙监狱门外守着。希望看见红丝从里面走出來。 阿九和尚虽然身材胖硕。可是做起事來却心思细密。为了避免别人看见一个出家人随身带着宝剑碍眼。他特地采购了一大筐子苹果。把上古宝剑藏在苹果里面。随身背着。即可随时食用。又能掩人耳目。 阿九和尚喜欢吃苹果。每天傻老婆等汉子似地、盘腿坐在府衙门口附近的一棵柳树下。一边吃苹果。一边眼巴巴地望着监狱大门。 此时正逢初夏。沒到苹果丰收的季节。所以。阿九买的一大筐子苹果还沒长熟。青苹果吃在嘴里发涩。口味欠佳。 等人是一件非常考验耐心的事情。阿九和尚等啊等。望眼欲穿。 三天过去了。不见红丝的影子。阿九和尚心里这个惆怅啊。开始担心起來。 阿九和尚的一大筐青苹果减少很快。第一天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地吃苹果解闷。不知不觉地吃下去了小半筐子。搞得有点涨肚。第二天也还勉强吃了几个青苹果。第三天仅仅吃了半个青苹果。就感到咽不下去了。 等到第四天早上。阿九和尚照例盘腿坐在那棵柳树下等待红丝。手里捧着一个青苹果发愁。再也沒有一点食欲。心里盘算着: 事不过三。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等到晚上红丝再沒音信。自己是不是要深夜潜进监狱里面去察看一下。 临近中午的时候。天气变得炎热。太阳光火辣辣地有些刺眼。阿九和尚眯缝着眼睛望着监狱大门。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和红丝重逢的机会。 这个时辰沒有行人。四下里静悄悄的。 阿九和尚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消息不灵光。除了安心等待。沒有别的好办法。 事实上。阿九和尚不知道。就在他帮红丝打擂比武的那天深夜。他在小客栈熟睡的时候。红丝已经被国舅爷吴阜手持国王御赐金牌。亲自接出府衙监狱了。 那晚在监狱接待室里。国舅爷抱起红丝。如获至宝。喜气洋洋地大步走出门去。登上马车。风驰电掣般地回到国舅府。 大管家胡丹骑马跟在国舅爷的马车后面。心想:得了。这下子国舅爷有事干了。肯定会为了红丝这个妖孽。还不把整个国舅府搅乱得鸡飞狗跳强。 果然。不出大管家胡丹所料。马车一驶进国舅府。国舅爷一连串的命令紧跟着下达了: 立刻烧洗澡水。准备换洗衣服。派人请大夫。熬人参汤。煮八宝粥。等等。 虽然已经是深夜。国舅府灯火通明。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忙碌起來。国舅爷的寝宫人流穿梭。像走马灯一样进进出出。 一队丫鬟排队走了进來。一个个手里端着各种各样的水果茶点。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国舅爷看着红丝躺在床上。昏昏入睡的样子。本來想好好照顾红丝一番。此刻反而不忍心吵醒他。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 国舅爷挥手命寝宫里的丫鬟小厮和护卫们都出去。只留下大管家胡丹有事相商。见无他人。问道:“胡管家。小爷想给红丝安排一个随身跟班。你觉得哪个人比较靠谱。” 大管家胡丹眼珠儿转了转。肚子里面把国舅府里的人掂量了一下。暗自寻思: 目前在国舅府里。除了国舅爷。可以说自己地位颇高。实权在握。对自己位子威胁最大的。无疑就是主事仲费。特别是近日來。主事仲费深受国舅爷的器重。呼声日益高涨。大有后來者居上的苗头。成为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大管家胡丹回禀道:“国舅爷。据奴才看。红丝的事最近闹得满城风雨。不断惹出是非。牵连甚广。从王室成员、高官权贵、江湖帮派、杀手集团、青楼黑道、等等。一系列上上下下人物对他十分关注。所以。必须要选出一位可靠的人选。才能适合做红丝的随身跟班。”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你推荐何人。” “国舅爷。咱们府里下人虽多。奴才觉得主事仲费可以优先考虑。” “不错。小爷也觉得仲主事可以胜任。” 大管家胡丹沒成想国舅爷会附和自己的提议。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主事仲费被自己排斥到一边。去伺候红丝这个烫手的山药。彻底排除威胁。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4 国舅爷马上命人把主事仲费叫來。告知准备安排他当红丝的随身跟班。 在别人眼中。仲费从一个主事变成跟班。很明显被降职。在国舅府里的地位贬低了很多。 主事仲费并不这么想。相反。心中大喜。非常乐意担当这个任务。 主事仲费认为:这是国舅爷对自己更加青睐的一种体现。 试想:红丝是什么人。是国舅爷心尖上的人。况且。凭红丝的出身和才华。坚韧不屈的毅力。无不预示着红丝会在不久的将來。潜龙脱困。飞黄腾达。自己将有所借助。 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从即日起。主事仲费做了红丝的随身跟班。 主事仲费变化很大。从心底扭转了以前对红丝的歧视。开始认真服侍。 红丝一连沉睡了三天。 这期间。请來一名大夫进屋诊治过。也曾喂红丝几滴人参汤喝。有人送來一套新缝制的戎装放在床边。其他时间无人打扰。只有主事仲费在一旁照看。 这三天。国舅爷吴阜忙于国事。在书房里。陆陆续续地和一些人。日夜商讨军务大计。熬夜熬得眼睛发红。显得十分疲倦。 到了第四天早上。忽听门外主事仲费禀告:红丝求见。 国舅爷立刻接见。书房里正在议事的几个人一起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名身穿戎装的小将军。飒爽英姿。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地走了进來。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 “红丝拜见国舅爷。” 、第一百七十章 四大谋士 清晨。国舅府书房内。一共有五个人。正在聚头围着书桌上摊开的一张地图。专心研究军情大事。 国舅爷吴阜居中而坐。有四个人环绕着他。这四个人是国舅爷最近花重金礼聘來的四大谋士。 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商讨对未來的作战计划。忽听红丝求见。 四大谋士初到国舅府。沒听说过红丝的名字。以为国舅爷肯定会断然拒绝召见。 可不是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伊塔国面临着邻国强敌的威胁。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两国之间的战火硝烟即将点燃。谋士们挖空心思地琢磨对策。分秒必争。已经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在四大谋士的记忆里。红丝。名不见经传。显然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这种关键时候。红丝不识时务。冒然前來打扰。国舅爷哪会有功夫理睬他。 然而。出乎四大谋士意料的是:国舅爷闻报。居然面带喜色。立刻答应接见。 四大谋士好奇心大起。纷纷暗自揣测。不知这个红丝是怎样的人。竟能让国舅爷不惜打断大家的研究思路。优先接待他。 只见一个少年。身穿戎装。举止文雅。风度翩翩。从容自若地走进來。拜见国舅爷。 国舅爷吴阜心中大喜。赶忙从书桌后面转出。双手把红丝扶了起來。含笑问道: “你可醒了。足足睡了三天。还以为你会变成瞌睡虫。平白让小爷担心。就连研究军国大计也不安心呢。” 红丝展颜一笑。再次叩谢道: “多谢国舅爷救命之恩。红丝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国舅爷大笑一声。说道:“红丝。你是小爷的人。还用这么客气吗。來。小爷给你介绍四个人。风雨雷电四大谋士。以后你们会在同一帐下共事。” 红丝最重礼仪。听了国舅爷的介绍。知道这四个人肯定不同一般人。心甘情愿地以晚辈自居。上前拜见道: “晚辈红丝有礼。拜见四大谋士。红丝愿与各位齐心协力。鞠躬尽瘁辅佐国舅爷。” 四大谋士出身于名门世家。对于武学技能和作战谋略。都有很深的造诣。他们四人是同门师兄弟。这次出山。隐去了真名。只用绰号风雨雷电。按照排行分别叫:风大、雨二、雷三、电四。 风大先生上前一步。长袖微飘。轻托红丝。笑道:“好好。红公子客气了。我等四人何德何能。虽然比你痴长几岁。却不敢以前辈自居。咱们还是平辈相称为好。你可以直呼我风大。” “是。风大。”红丝并不拖泥带水。果断认可。 国舅爷道:“风大。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红丝。就是本国舅三天前曾对你们说过的。那位不顾生死也要坚持打擂的少年英雄。本国舅已经递交了奏折。请求国王陛下御封红丝为本次出征先锋小将军。” 风大连连点头。脱口赞道:“果然。国舅爷慧眼识英雄。红公子一表人才。年少有为。不愧是威武小将军。” 雨二先生站在旁边。冷眼看着风大应酬。认为自家老大沒必要对红丝抬举奉承。当下也越众上前。问道: “敢问红公子年龄十几。” 红丝恭敬答道:“这位先生问的巧了。今天是我生日。周岁十五。虚岁应该算是十六岁了。” 雨二先生是个急性子。露出不服的神态。说道: “红公子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出來就开始习武。能练几天武功。如今。红公子打擂成功的事迹传得很快。只不过很多传言都会添油加醋。比如有人吐了一口血。传到最后。就变成了有人吐了一只大雁出來。夸张的神乎其神。” 红丝何其聪明。早已听出说话之人的动机不良。看在国舅爷的面上。只是微笑不语。 雨二先生见红丝并无反驳。以为他心虚默认。再也忍耐不住。得寸进尺地说道: “红公子睡了三天。你知不知道整个禹都边城已经把你奉若武神。成功打擂夺冠。名声鹊起。家喻户晓。雨二我百般敬仰。不知红公子今日可否有兴趣。咱们切磋一下武功。” 红丝眉毛微扬。彬彬有礼地回答: “雨二先生过奖了。外面的传言何必当真。我这次打擂侥幸获胜。完全归功于国舅爷恩赐的上古宝剑。还有韩大叔和阿九和尚的鼎力相助。至于我的武功。习练时日尚短。自然不是雨二先生的对手。就不麻烦切磋了。” 国舅爷站在一旁。听见雨二先生挑战红丝。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心知四大谋士初出江湖。免不得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特别是像红丝这样的。容貌绝顶俊美、身子消瘦羸弱。哪里像一个身具高超武功的人。 红丝的回答不卑不亢。恰到好处。国舅爷听了非常满意。他不想自己身边的助手发生不必要的争执。有伤和气。劝道: “雨二。红丝身上有伤。此刻不宜动武。” 雨二听国舅爷劝阻。虽心不服。也不敢违背。 雷三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看见雨二的要求被阻。心头火苗上窜。上前说道: “国舅爷。我们四个常年隐居深山。对外面的事孤陋寡闻。今日难得遇见一位盖世奇才的少年英雄。好歹也要试试身手。大家可以浅尝即止。或者。干脆纸上谈兵。就算红公子身上有伤。也不会有问題的。” “纸上谈兵。这个听起來不错。”国舅爷觉得有趣。倒也不反对。心想:若论斗智。红丝和四大谋士。谁会技高一筹呢。 国舅爷看着红丝恍若卓然君子而立。想起沒來得及问有什么事要见自己。 “红丝。你还沒告诉小爷。你现在求见小爷。所为何事。” 红丝明眸璀璨。笑容荡漾。说道:“我想出府办一件重要的事。求国舅爷批准。” 国舅爷吴阜见红丝求见。为的是请求出府。看來红丝已经知道把小爷放在眼里了。开心逗他道: “什么急事非要出府。也不看看小爷正忙着商谈国家大事。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敢來添乱。” 红丝郑重严肃答道:“不是小事。我要去找阿九。取回上古宝剑。请国舅爷恩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纸上谈兵 清晨。国舅府书房里。气氛有些紧张。 国舅爷吴阜最近用重金礼聘來的四大谋士。初出江湖心高气傲。提出要和红丝智斗。比试一下纸上谈兵。 国舅爷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故意开玩笑。想让大家的情绪放轻松一些。 红丝虽然安心睡了三天。可是身体并沒有完全复原。并不想平白无故地与人比斗。他心里惦记着阿九和尚。想要尽快去找他。于是对国舅爷说道: “国舅爷。阿九和尚云游四方。目前只是路过这里。因为仗义帮我打擂助拳。才会答应替我暂时代管上古宝剑。我不能拖累他太久。所以我想现在就去找他。” 雷三火暴脾气。认为红丝这么说是胆怯想溜。问道:“红公子是不是看我们兄弟四人出自深山。看不起人。所以不想和我雷三纸上谈兵。进行一场口舌交锋呢。” 红丝答道:“雷三先生有所不知。我红丝命运多桀。一直无休止地沦落。哪里还会看不起人。先生提议纸上谈兵。原本也沒什么不好。只是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要出府一趟。所以。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雷三先生揪住话題不放。死缠烂打地说道: “红公子有急事。不就是想去找一个名叫阿九的和尚。咱们纸上谈兵。速战速决。用不了很长时间。就算耽误一时三刻也无妨。红公子又何必一味地推辞呢。” 红丝不答。默默伫立。 国舅爷望着红丝一身白色戎装不染纤尘。清隽容颜透出几分落寞。明澈如镜的眼眸转而闪现了一丝迷离。知道红丝心中又在惆怅了。 红丝确实陷入万千感慨之中。他心无执念。只求岁月静好。优雅闲适地生活。无忧无虑地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这一点点的心愿。对于红丝來说。无异于也是一种奢望。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遭遇。无一不把他牵扯到漩涡激流中。不能自拔。 国舅爷的眼帘中。浮现着红丝明丽如玉的俏脸。出尘脱俗的淡雅无双。浅浅地浮上一抹无助的凄凉。心里也为他感叹:红丝。你的机遇必将与众不同。天意如此。造化做弄人。你只能排除万难奋勇向前。沒有任何畏缩的余地。 红丝沉默了半晌。郁郁寡欢地说:“雷三先生。实言相告。我现在已经对任何的私人较量都失去了兴趣。纵观世上的人。为了个人荣辱打打杀杀。真的是很无谓。”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5 雷三露出不相信的神情。问道:“红公子的话令人感到有些蹊跷。你似乎已经看破红尘。那为什么你还要坚持打擂。要当先锋将军去出征。将來还会血战沙场。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红丝淡淡地答道:“雷三先生不了解我。有此疑问也不足为怪。我参加打擂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乡将來不受战火焚烧。还有一个原因” 红丝说到一半。双眼望向国舅爷。微微一笑。笑容温文尔雅。露出绝代风华。 “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雷三不客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不笼统地发问。 国舅爷望着红丝。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无比的温暖。那笑容表达着红丝对他的深深感恩之情。 红丝把目光转向窗外。悠然说道:“还有就是。为了报答一个人的恩情。他对我的救命之恩。屡屡施救不嫌弃。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是谁。竟会让你如此。”雷三傻乎乎地追问。 红丝把目光收回來。转而望向国舅爷吴阜。回答道: “他身份显赫。本來可以安享荣华富贵。可是他赤胆雄心。为国着想。主动请缨出战。明知敌众我寡。也要血战到底。这样的英雄气概。令人敬佩。我愿护卫他上战场。赴汤蹈火。誓死不渝。” “到底是谁。”雷三沉不住气。着急问。 红丝笑道:“雷三先生。你只顾追问。却不看看。放眼伊塔国天下。附和我刚才所说的人。屈指可数。难道你还猜不出來吗。” “哇呀呀。谁谁谁。”雷三焦躁起來。哇哇怪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用猜吗。” 红丝笑着。转身对国舅爷施了一礼。说道:“国舅爷。大恩不言谢。红丝无以为报。我愿用生命护卫你驰骋沙场。” 国舅爷吴阜第一次听红丝当着这么多人对自己显露无比的敬仰。心里很开心。握住红丝的手。说道:“红丝。小爷施恩不图报。只是因为和你有缘千里相逢。日日夜夜为你牵肠挂肚。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放开你了。” 四大谋士见到此情此景。恍然大悟。只是心中还有疑惑:不知红丝何德何能。让国舅爷情牵如此之深。 国舅爷揽了红丝的手。面对四大谋士说道: “红丝的事。说來话长。你们沒听说过他的名字不奇怪。因为红丝不是本国的人。他原本的身份是南宫王朝大皇子。一再被人陷害。最终沦落到这里。受尽了屈辱。伤痛病魔一直纠缠着他。他的身体才会这么虚弱。 但是。你们知道吗。尽管如此。红丝从來沒有屈服过。他顽强不屈的意志。特别是坚持打擂比武的行动。大家有目共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红丝品德高尚。文武全才。是当出征先锋小将军的最佳人选。” 风大听了国舅爷的介绍。心悦诚服。说道:“国舅爷。请原谅我等有眼无珠。不了解红公子的身世。原來他的确有过人之处。才会得到国舅爷的青睐。” 雷三却仍是不服气。说道:“尽管这样。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題。如果国王陛下的旨意下來。恩赐红丝当上了出征先锋小将军。他打算如何做。” 风大点点头。附和着说道: “老三的问題确实在理。咱们伊塔国兵力不多。主力部队只有三万余人。这三万人应该攥起拳头。军力集中起來打歼灭战。 那么。问題就來了。请问红公子。如果你是出征先锋小将军。你需要多少兵马。准备怎么训练他们。” 纸上谈兵就要开始了。 这个问題很重要。国舅爷很想知道答案。笑看红丝。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行阵法 国舅爷吴阜的书房。变成了一个讨论军事技能的地方。 四大谋士出自深山。虽然不能比喻是经过千锤百炼。至少也修炼多年。在武学修为上技高一筹。现在有意要考验一下红丝的武学造诣。就算是熬夜三天之后。享受难得的一点休闲余兴。 国舅爷吴阜和四大谋士一齐看向红丝。听他怎么回答。 红丝傲然而立。扬眉吐气地说道: “如果几位先生的假设成立。国王陛下御赐我为先锋小将军。我必将尽心竭力。为国设想。 倘若伊塔国主力部队只有三万余人。那么。我的先锋部队就不能瓜分一部分了。我可以另外募集兵士。人数不需要太多。五千人马足矣。” “红公子。如果临时募集。你手里只有五千新兵。你打算怎么调遣使用呢。” 雷三觉得红丝的回答有些轻狂。似乎露出了轻敌的苗头。继续问道。 红丝笑道:“国舅爷。四位先生。这个问題不难回答。但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还不是小将军。这个问題涉及到国家军事机密。我现在可以避而不答吗。” “这里沒有外人。红公子只需稍稍吐露一点实情。不会外传出去的。”雨二说道。 红丝淡淡一笑。不想示弱。对答如流道: “自古以來。作战讲究的是斗将不斗兵。我曾设想过。如果我担任先锋小将军。首先。我会选用五位得力副将。担任五个小队的队长。” “请问。红公子心中。对这五位副将队长。有沒有可信任的人选。” “是的。我有一些人选。这件事等以后还要和国舅爷从长计议。其中。我最看好的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他现在被人诬陷关进死牢。应该想办法把他营救出來。找到他被冤枉的证据。尽快为他平反。如果这个人能出狱。先锋部队的士气将会大大增加。” “谁。”国舅爷简洁问道。 “柳毅将军。也就是柳琴弦的父亲。这次我被关进府衙监狱。在死牢里。我看见他了。他的情况很不好。神志有些失常。急需医治。” 国舅爷点头道:“此事。我会派人料理。不过要等到圣旨下來。任命小爷为兵马大元帅之后。我才能进一步有所作为。” “是。我明白。有劳国舅爷。”红丝知道国舅爷是言出必行的人。有些事做起來可能比梨泓王子更方便。 “另外四人呢。可有小爷认识的。”国舅爷笑问。 “是的。有一个人国舅爷见过。就是在擂台上和我对阵的韩大叔。他叫韩昭。武功底子深厚。为人非常讲义气。值得信赖。” 国舅爷呵呵笑道:“原來是他。小爷当时也觉得奇怪。那人身手十分了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很快输掉了。” “其实韩昭已经退出江湖了。他现在在一家酒楼当守夜人。完全与世无争。可是。他的行侠仗义之心未泯。我有幸和他巧遇。他不辞劳苦。几次为我发功施救。让我不胜感激。 “噗。酒楼守夜人。还敢不敢身份在低下点。”四大谋士中有人低声嘲笑了一句。 这句嘲讽戏言。触动了红丝的心事。红丝正色说道: “酒楼守夜人自食其力。我不觉得这个身份低下。何况。身份不能说明一切。” 红丝想起自己在青楼的悲催身份。连一个守夜人也不如。有些哽咽了。 “好吧。然后。”风大先生截过话头。问道。 “其次。我想把招募來的五千新兵。分成五队。每一千人组成一个小队。每个小队由一名队长带领。或分开或集中。训练五行阵。五个小队分别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 “红公子。为什么你会选用五行阵呢。”风大先生问道。 红丝从容镇定。涛涛不绝地说道: “风大先生想必熟悉阵法。虽然如今阵法很多。但是我以前钻研阵法的时候。还是偏爱五行阵。一方面我喜欢这个阵法可以生生不息。绵延不尽。另一方面我喜欢它气象万千。可以自行延伸。变化莫测。从五行阵转变成八卦阵。” 国舅爷听吧。率先鼓起掌來。说道:“红丝。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如果提早运筹帷幄。就能决胜千里。如果如你所说的这样用兵如神。令小爷很振奋。真想马上看见你调兵遣将。训练阵法。” 红丝怡然自信。坦然微笑道:“国舅爷。只要水到渠成。咱们借助天时、地利、人和。相信不久的将來。这些纸上谈兵都会付诸于实际。到那时。战场上逞英豪。我会和国舅爷率领的主力部队前后呼应。共同杀敌。不断取得胜利。” 国舅爷满心欢愉。十分欣赏地看着红丝。问四大谋士道:“各位先生。红丝回答只能到此了。其他的以后可以真刀实枪见分晓。现在多说无益。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題要提问。不如等红丝出门回來再问。如何。” 风大先生识大体、知进退。施礼道:“是。多谢国舅爷宽容。红公子刚才一席话。令我们四人茅塞顿开。无不钦佩。红公子请先去忙。以后有空在聆听高见。” 红丝见风大先生过于客气。反倒觉得有些虚伪。急忙还礼。郑重说道: “风大先生谦虚了。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士兵。个人力量有限。需要发挥团队精神。必须大家齐心合力。才能打胜仗。” 国舅爷见红丝说的有理。分明是在点醒四大谋士。顺着话題说道:“的确。打仗的事。大家要一心为公。团结合作。胸怀坦荡。不计较个人得失。你们五人。从今往后都是本国舅的心腹骨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要有隔阂。” 红丝笑着点点头。说道:“国舅爷请宽心。四位先生的远见卓识。我很佩服。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国舅爷点头。谆谆嘱咐道: “红丝的心胸一向光明磊落。小爷怎会不知。你要出府去。让仲主事一路陪伴你。身上多带些银子。早去早回。小心有人暗算。你要牢牢记得。小爷在等你回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完璧归赵 红丝含笑答应着。告别了国舅爷和四大谋士。带了主事仲费。出府而去。 红丝和主事仲费离开了国舅府。一路开始寻找阿九和尚的下落。沒留神身后不远处有几条人影若隐若现地尾随在身后。 “红公子。我们要去哪里找。禹都边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你们事先沒约定碰面地点。大海捞针。难度可就太大了。”主事仲费发问。 红丝停住脚步。略微一思忖。说道:“咱们先去打擂的附近找找看。我预感阿九和尚不会远离那个地方。”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6 主事仲费一听也对。阿九和尚初來乍到。在陌生的禹都边城里等人。应该会守在他们初见的地方。 红丝急切要找阿九和尚是有道理的。因为阿九和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非常守信。 三天來。阿九和尚在府衙监狱门外苦苦等候。一筐子苹果吃掉了大半筐。也沒等到红丝的人影。 到了第四天。阿九和尚等得有点着急上火。坐不住了。半个苹果也不想吃。琢磨着要不要今夜去牢里走走。看看红丝到底怎么样了。 阿九和尚坐在柳树下。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监狱大门。虽然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不以为意。 “阿九。”一声轻轻的呼唤传來。 阿九和尚一愣。在此地自己沒有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直呼我的名字呢。 “阿九。多谢你那天相助。”一个少年來到阿九和尚的面前。行大礼叩谢。 “红丝。怎么是你。不会是贫僧的幻觉。” 阿九和尚大出意外。乐开了怀。压抑住满腹惊讶。憨厚地笑着问道。 红丝现在的状况。和四天前完全不同。他身穿一身白色戎装。头发扎束整齐。精神抖擞。还带着一个体面地跟班。 “呵呵。阿九。你摸摸看。我可是真人出现。不是妖魔鬼怪附体的。阿九啊。别告诉我说你这几天就吃的是苹果。”红丝笑嘻嘻地问。 阿九和尚不客气。果然伸手笑呵呵地爱抚了一下红丝的黑发。说道:“你出來就好了。贫僧在门外等你三天。沒工夫去别处化缘讨斋饭。这些苹果坑人透顶。沒长熟。又酸又涩。倒胃口大了。” 红丝抱歉地笑起來。轻轻拍了拍阿九和尚胖大的肚子。说道:“让阿九的肚子受委屈了。我知错。阿九平时喜欢吃什么。我现在恰好有钱了。请你去吃一顿好的。咱们可以大饱口福。” 阿九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点腼腆地说道:“红丝小施主。不瞒你说。和尚我虽然贪吃。却是只能吃素。你想请我什么好东西呢。先说说看。能不能让我流口水。我这几天只吃青苹果。嘴里太淡了。” “阿九你不吃山珍海味。也好办。咱们干脆去大吃一顿素菜烧烤。认真说起來。我也好几天沒正经吃东西了。早就饿得不知道什么叫饿了。现在你一提贪吃。我也觉得饿了。” 阿九和尚立刻响应。抚掌笑道:“素菜烧烤最棒了。比如各种蘑菇、香菇、猴头菇、平蘑、豆腐、白萝卜。大白菜、各种绿叶菜。好多美味佳肴。放上作料。保证香喷喷的好吃。” 红丝笑着。转身问主事仲费道:“仲主事。你肯定吃了不少家餐馆。你一定知道城里面哪家餐馆素菜做的绝活有特色。” 主事仲费说道:“红公子。说來惭愧。素菜这一类的东西。我平时也就是捻筷子尝一口。还真沒吃出哪里做得味道好。” “那有沒有精于素菜烧烤的酒楼饭店一类的地方。” 主事仲费摇摇头。断然说道:“沒有。现在城里吃饭的地方。越是高级的酒楼越是提供高品质的山珍海味、鸡鸭鱼肉。要想找吃素的地方。小家小店都有。可是味道就差远了。” 主事仲费说到这里。看了看和尚一脸扫兴的样子。劝道:“和尚。听说过一句。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吗。不如。你别管什么荤的素的。闭上眼睛胡乱吃一顿。就当是穿肠过去了。” “那怎么行。和尚可是得道高僧。在佛祖面前不掺杂半份虚假。吃素就是吃素。素菜是最美味的。”阿九和尚很认真地说。 红丝想了想。说道:“仲主事。既然城里沒有可心的去处。不如咱们出城到树林边。点燃篝火。自己动手烧烤。麻烦你去准备一下。采买一些必要的实物和用具。” “这。恐怕不太好。国舅爷吩咐我不得离开红公子半步。以防不测。我不敢违命。万一我去买东西。红公子出现什么疏忽状况。我有几个脑袋担保。”主事仲费有些推却地说道。 红丝笑道:“你多虑了。我现在有阿九在身边。就算有三个四个小毛贼。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阿九和尚听到说起危险。想了想红丝的处境。确实让人感到忽忽悠悠的不放心。不由的问主事仲费道:“仲施主。贫僧想问。红丝这次出狱。是官府放出來的。还是他自己逃跑出來的。” 主事仲费亲身经历了红丝被释放的过程。很明确地答道:“红丝是我们国舅爷想办法借用一块金牌。才促使官府放出來的。” “既然红丝是官府名正言顺释放的。为什么你还担心会出状况。”阿九和尚外粗内细。追问道。 “和尚师傅。此事说來话长。红公子的事。我基本上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无意中得罪了不少人。有几个势力很大的人物似乎对他的身份背景很感兴趣。所以。我和国舅爷都很清楚。红丝面临的危险还很大。不能马虎。” “原來这样。看來我和尚死守此处。等着把宝剑交还给他是对了。红丝只要有了这把上古宝剑。十个八个小毛贼当真不在话下。” 阿九和尚哈哈大笑着。弯腰从身旁的苹果筐子里。抽出藏在里面的那把上古宝剑。郑重还给红丝。笑道:“还好。贫僧不辱使命。完璧归赵。” 红丝非常感激地接过宝剑。说道:“谢谢阿九。如今这把宝剑饱含着国舅爷和阿九两个人的恩情。我保证以后剑不离手。剑在人在。”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阿九收徒 红丝重新掌握上古宝剑。信心倍增。第一件想做的事。要把柳琴弦从万花楼救出來。 “仲主事。我想请你替我陪阿九去吃饭。找一个好饭馆。饭菜素雅可口的。”红丝吩咐道。 “你呢。”主事仲费惊讶问道。 “我着急想要去救一个人。把人救出來以后。我再去跟你们会合。” “你去救人。贫僧陪你去。吃饭的事先放放。等回头再说。”阿九和尚义薄云天。听说红丝要去救人。立刻答应一同去。 “阿九。我知道你饿了。还是先去吃饭。把你饿坏了。我会内疚。” 阿九和尚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地说道: “红丝小施主无需担心。贫僧云游四海。经常一连几天讨不到斋饭。喝几口水也就顶过去了。现在吃了三天青苹果。实话说。这东西沒长熟。不太好消化。肚子里撑得满满的。不是很饿。” 其实呢。阿九和尚现在肚子咕咕叫。饿得忍不住。感觉能把全天下的食物统统吃进肚子里去。” 红丝知道阿九是在安慰自己。吃三天青苹果怎么会饱。阿九和尚慷慨仗义。主动提出一起去救人。红丝感动之余。立刻答应了。 “红公子要去救什么人。”主事仲费问道。 “柳琴。他被抓回万花楼六、七天了。万花楼是人间地狱。我担心他在那里受苦。”红丝有些忧心冲冲说道。 “红公子。万花楼的人背景很深。你这样去太冒险了。国舅爷如果知道你去涉险。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我提议咱们先回国舅府商量一下。最好从长计议。”主事仲费出言相劝。 “仲主事。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等不及了。国舅爷已经三天三夜沒睡。正在和四大谋士商议军机大事。我的个人私事就别麻烦他了。现在。我有宝剑在手。还有阿九陪我走一趟。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红公子。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万花楼的丁大老板手眼通天。上面有人关照。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杀手集团做靠山。不能轻易去碰。 国舅爷前几天去吉祥客栈和大王子梨泓殿下见面。谈论起万花楼的事。丁大老板和他的几个徒弟竟然敢绑架和亲公主。简直反了天了。 可是。因为和亲公主中毒难解。需要丁大老板他们的特制解药。所以。才沒有派兵去摧毁万花楼。暂时留着他们。大王子殿下的意思是。先请城里的几位名医为和亲公主排毒救治。看看成效如何。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阿九和尚听了主事仲费的诉说。浓眉上扬。单掌一击苹果筐子。喝道:“万花楼是什么鸟巢。这么横行霸道。” “万花楼是一家青楼馆所。我我也算是万花楼的人。”红丝面带羞惭。低声说道。 “红丝小施主。怎么你。”阿九和尚诧异万分。 红丝不答。抬起头。望向远方。明眸变得黯淡下來。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忧郁悲伤的神情挥抹不去。 主事仲费见红丝触动伤心事。不胜凄凉的样子。代为答话道: “和尚师傅有所不知。红公子在这里的境遇很悲催。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昏迷中被人卖进万花楼。做了奴才小厮。后來又被逼做男倌。他逃了几次。屡屡又被抓回去。浑身上下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这么虚弱。” 阿九和尚看着红丝。暗暗惊异。想象着他单薄的身子经受了多少打击。确实的。红丝的处境十分卑微。在擂台上就能看出來。红丝竟然是带着脚镣参加打擂。而自己当时就是因为看见红丝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才会挺身而出帮他打擂的。 “唉。红丝小施主。怎么你的命运如此坎坷。多灾多难。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你别难过。也许这正是天意。让你历经磨难。才能跳出红尘。摆脱世人的烦扰。跟贫僧出家吧。和尚我慈悲为怀。愿意收你为徒。你觉得可好。 出家。红丝吃了一惊。从來沒有想过要当和尚。摇摇头说道: “阿九。多谢你的好意。能拜你为师是我的福气。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出家。因为我还有好多牵挂。我不死心。” 阿九和尚听出红丝的话中。尘缘未了。叹道: “贫僧明白你的心意。你是一个侠骨柔肠的好男儿。身体刚好一点。就想着要去救人。 和尚我是看中了你的人品。想要渡你。咱们可以先定下师徒名分。你做贫僧的俗家弟子。贫僧跟在你身边也好有个名分。除非你觉得贫僧不佩做你的师父。” “阿九。我怕我会连累你的。”红丝预知自己的前途会更多阻碍。不会一帆风顺。 “何谈什么连累。贫僧和你有善缘。一眼就看出你是有悟性、有慧根的人。未來的事。虽然现在不好预测。但是。贫僧不打诳语。红丝小施主终归会成为佛门弟子。” “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有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不会抛开这些人不管。”红丝脸一红。实话实说。 “因为你是性情中人。红尘世界变化万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会发生。心有挂碍。便有恐怖。到时候很难说。爱还是不爱。往往只在一念间。有时候。爱即是不爱。不爱即是爱。”阿九和尚点化感悟地说。 “阿九。以前我对佛门接触的不多。这些日子以來。我虽然受了很多磨难。可是我结识了一大批真心救护我的朋友。是朋友们的深厚友谊。把我一次次地从黄泉路上拉回來。所以。我的感激、我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 “红丝小施主。贫僧刚才说的。只是开导的言辞。重点是。贫僧以后想跟在你的身边。尽力保护你。” 红丝再次被感动了。双膝跪地。行礼拜师。郑重道: 红丝。拜见阿九师父。承蒙不弃。答应护卫我。感激不尽。” 阿九和尚开心。哈哈大笑起來。扶起红丝。说道: “红丝徒儿。以后咱们师徒联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遍天下无敌手。走。咱们这就出发。去万花楼救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先礼后兵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7 远远望去。万花楼的宏大牌楼非常醒目。不愧是禹都边城第一大青楼。只不过。现在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 往昔万花楼人流穿梭的景象不见了。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大门紧闭。 在万花楼大门口。很醒目地树立了一块木牌子。牌子上面简单写着八个大字:房屋修理。暂时停业。 从万花楼门前过往的行人。沒有听见装修房屋的嘈杂噪音声。看來房屋修理还沒开始进行。 自从绑架和亲公主败露了行踪。丁大老板就打算关闭万花楼。带着徒弟们全身而退。但是。由于接到了丞相大人派人送來的密函。要求他坚守万花楼几天。等待新的命令。 丞相陈嘉是万花楼的幕后支持者。他的吩咐一言九鼎。丁大老板只得服从。 万花楼里剩下的人不多。除了大老板即墨丁和几个徒弟以外。还有郭象、厨头阿索、以及七八个护院。如今。这十几个人龟缩在万花楼里面。偃旗息鼓。准备随时溜走。必要的时候立刻消声灭迹。 丁大老板对徒儿刘山很关心。一方面嘱咐刘山什么也别想。只管安心养好腿伤。另一方面。做好了撤退的应急准备。专门为刘山打造了一辆轮椅车。轮椅车的把手上设计了暗器的弹簧机关。 刘山自从绑架案之后。整个人变得很蔫儿。一连几天不怎么哼声。只是不断地唉声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 丁大老板知道徒儿刘山是因为第一次受到重创。身心俱废。丧失了战斗力。就想帮他重新打起精神來。恢复以往的风流惆怅。 刘山最恨的人是红丝。丁大老板深知此事。认为应该对症下药。只有把红丝抓來。让刘山踩在脚下出气。才能让刘山尽快复原。 丁大老板要比阿九和尚消息灵通。当他得知红丝在府衙监狱被国舅爷吴阜连夜接走。便派了两个徒弟去国舅府附近打探红丝的动静。 两名徒弟蹲守在国舅府门外。一连三天沒消息。到了这天上午。终于有动静了。回报说:红丝带了一名跟班。满城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另外。还发现红丝身后另外有人跟踪。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丁大老板正在犹疑不决。忽然听见两名徒弟从后门溜回來禀报说:红丝带了一个和尚和一个跟班。朝着万花楼这边來了。 “喔。难道红丝胆大妄为。三个人就敢闯万花楼。”丁大老板觉得红丝简直就是送上门來的肥肉。冷笑不已:这样最好。省了自己不少事。不必外出去抓他。他自己撞到枪口上來了。 红丝一行三人來到了万花楼附近。主事仲费问道:“红公子。万花楼近在眼前。咱们是走大门。还是从后门进去。” 红丝抬头看了一眼万花楼。想起來自己进进出出万花楼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被人带着从后门出入。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可以挺起胸膛。仰首挺胸。从大门直入。 “咱们先礼后兵。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去。仲主事你去敲门。”红丝果断说道。 主事仲费连忙答应。刚才他的提问也只是试探红丝。想看看红丝回到了令他伤心羞辱的地方。会不会心生胆怯。 大门敲了很久。终于有人隔着大门回答了一句:“歇业。不接客。请客官去别家。” 主事仲费说道:“郭二老板在吗。我是国舅府主事仲费。有事求见。请开门。” “郭二老板在。请主事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去传话。”里面的人答应着进去了。 过了片刻。只听里面有人走过來。隔着大门说道:“主事大人。抱歉了。郭爷我身体抱恙。偶感风寒。不能见客。请先回去。” 主事仲费说道:“郭二老板。请开门。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完就走。请你行个方便。” 郭象从來沒有违背过主事仲费的意思。现在听见他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敢不依从。只得犹豫着把门打开。 “主事大人。到底有什么事。”郭象打开大门。看见红丝站在门前。不禁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要关闭大门。 阿九和尚看见万花楼的大门这么难进。早已看不过眼。这不是应了一句古话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当即上前一步。单掌用力一推。大门呼啦一声打开。郭象打了一个后扑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主事仲费第一个迈步走进大门。说道:“郭二老板。你慌什么。本主事就是想跟你介绍一个人。这位红公子你还认识吗。” 郭象坐在地上。仰头一看。只见大门处。一个身穿白色戎装的少年。器宇轩昂。大步走了进來。 “红丝。” 郭象有点不敢认。红丝的样子和以前有着天壤之别。哪里还有半点以前那种委屈窝囊的影子。完全是一副少年得志、富贵之家的公子哥儿。 红丝面带笑容。走到郭象的身前。俯视着这个以前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的万花楼二老板。笑道: “郭二老板。是不是做贼心虚沒脸见人了。以前你的猖狂劲头都跑到哪里去了。” 主事仲费说道:“郭爷。赶快站起來。红公子有话和你说。你这样子赖在地上。成何体统。” 郭象依旧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反正你们找上门來沒好事。老子就赖在地上怎么了。坐在地上舒服。” 阿九和尚看不惯郭象的一副无赖嘴脸。问道:“这人真的是老板。典型的一个怂包蛋。” 红丝说道:“师父。别被他的假象迷惑。郭象以前可霸道了。打人骂人纯属家常便饭。” “还真看不出來。”阿九和尚笑道。 红丝蹲下身子。问郭象道:“你不用怕。我今天來也不为难你。我只问你。柳琴在不在里面。” 郭象一听不会为难。胆气有点壮了。翻着白眼说道:“干嘛。柳琴在不在里面。与你何干。” 红丝晃了一下手里握着的宝剑。用剑鞘轻轻拍了拍郭象的厚脸皮。说道: “郭象。放老实点。我说过不为难你。可沒说不杀你。你要是捣乱。就一剑送你上西天。”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行赎人 万花楼二老板郭象最大的弱点。就是贪生怕死。爱财如命。 红丝手中宝剑轻轻一拍。郭象吓得两只手抱住了脑袋。战兢地说道:“红爷。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小的照办。” 红丝收回宝剑。站起身來。问道:“我要把柳琴赎出去。万花楼当初买进來柳琴的身价银子是多少。” 郭象一听关于银子。立刻來了精神。一咕噜爬起來。顾不上屁股沾满尘土。如数家珍地算计着说:“原來是要赎人。这个好说。柳琴买进來的身价银子是二十两。和你是买一送一。再加上你们两个人这些天在万花楼的吃穿用度。花费不少。至少也要二百两银子。” 红丝听完郭象滔滔不绝的夸大之辞。居然涨价十倍。不禁义愤填膺。喝问道: “郭象。你还要脸皮吗。比城墙带拐弯还厚。” “我咋。”郭象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马脸。瞪着三角眼。傻啦吧唧地问道。 “郭象。你说什么吃穿用度花费不少。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曾吃过你万花楼一口饭。因为阿索的衣服。那是柳琴在我昏迷中换上的。也被你们撕成碎片。你们污蔑我偷衣服。还把我打得半死。你现在好意思把这些都加在一起算钱。” 郭象恬不知耻。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们万花楼的规矩。从來都是做生意有赚头。要不然万花楼平白养着这么多人都喝西北风去。现在也沒多算钱。总共才二百两而已。红爷要是沒钱。就请回。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红丝懒得和郭象这种无耻小人计较。只得想办法找银子。 红丝身上一向是身无分文。料想阿九和尚连饭也沒得吃。他身上更不会有银子了。只好回身问主事仲费道: “仲主事。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够不够二百两。” 主事仲费伸手入怀。把几张银票和几两散碎银子掏了出來。数了数。偏不凑巧。还差一两银子。 郭象在一旁踮着脚尖。眉花眼笑地看着主事仲费清点手里的银子。嘴里不停歇地道:“两位爷。别说我沒提醒你们。银子的事情不能打商量。一两银子也不能少的。” 阿九和尚站在一旁。插话道:“我说。这位郭二老板。一两银子算什么。你只当施舍给穷人。积善行德了。” 郭象是个守财奴。少要一两银子等于挖他的心头肉。把鼻孔朝天上一翻。黑着一张脸说道: “和尚。此言差矣。我们万花楼可不是慈善堂。平时如果有要饭花子來讨饭。一顿木棒打出门去。一文钱也不肯胡乱施舍的。” 主事仲费说道:“郭二老板。一百九十九两银子你都可以拿到手了。区区一两银子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倒显得你沒见过钱似的。” 为了钱。郭象变得理直气壮起來。居然有点舌战群儒的架势。吐沫星子飞溅。断然拒绝道: “主事大人。不是我驳你面子。万花楼从來不讨价还价。差钱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头上还有丁大老板看着呢。一文钱也不能少。何况是足足一两银子。你们沒钱趁早走开。郭爷我沒工夫伺候一群穷光蛋。” 红丝听见郭象说话越來越狂妄。不再客气。上前一步。闪电般一伸手。揪住了郭象的一只耳朵。冷笑道: “郭象。我问你。你的耳朵值不值一两银子。 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只是先礼后兵。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平时你狗仗人势。为虎作伥。欺压了多少无辜良民。造了多少孽。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消掉你一只耳朵。不过呢今天你运气好。用这把上古宝剑沾染你的耳血。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娘哇。软的不行來横的。要强行赎人。郭象顿时吓得尿裤子。大喊饶命。 “饶你可以。不许再啰嗦。赶快叫人把柳琴带出來。还有。柳琴签字的那张卖身契也一并拿过來。” “是是。”郭象顿时变得听话了。喊來一名护院。去把柳琴和卖身契送过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护院端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柳琴亲笔签字的卖身契。对郭象说道:“柳琴听说要出去了。很高兴。正在洗脸。马上出來。” 红丝点点头。放开郭象的耳朵。命主事仲费把一百九十九两银子交给郭象。自己伸手取过來卖身契的托盘。 红丝看着托盘上的卖身契。心里十分高兴。收回了柳琴弦的卖身契。不单单意味着柳琴弦获得了人身自由。因为红丝是跟随柳琴弦买一送一的陪赠品。自然也跟着柳琴弦一起获得了自由。 紧接着。柳琴弦被两名护院带來。从远处看见红丝。叫了一声“红丝。”奔过來。抱住红丝抽泣起來。 红丝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揽住柳琴弦。漂亮的眼睛里也流淌出了热泪。 阿九和尚看着红丝救人成功。柳琴和红丝相拥而泣。不禁为他们欢喜。呵呵大笑起來。 红丝想起卖身契的事。觉得应该尽快告诉柳琴弦。让他也高兴一下。于是。松开柳琴弦。一只手拿起卖身契的那张纸。笑道: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8 “柳琴。你看。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你自由了。再也不是万花楼的奴才了。卖身契这种罪恶的东西。我们现在就把它烧掉。” “嗯嗯。太好了。烧掉它。我们自由了。”柳琴弦鼓掌笑道。 阿九和尚身上带着打火石。从袖子里摸出來两块石头。“卡擦卡擦”打了几下。火星子溅出。点燃了卖身契的纸张。很快烧成了灰烬。 烧掉了卖身契。柳琴弦看着落在地上的纸灰。兴奋极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有翅膀的小鸟。可以飞出万花楼这个吃人的牢笼了。开心地说道:“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沒有听见红丝的回答。柳琴弦感觉有些纳闷。急忙抬头去看红丝。发现红丝摇摇欲坠。刚才拿过卖身契的那只手变得又红又肿。 “啊。红丝。你怎么啦。” 柳琴弦惊惶大叫。扑上前想去扶住红丝。 红丝向后踉跄了一步。勉强躲开。说道:“别碰我。我可能中毒了。卖身契上有毒。” 、第一百七十七章 腹背受敌 红丝太大意了。光顾着高兴。忘记了暗中环伺在自己身旁还有不少敌人。 这些敌人不择手段地迫害红丝。即狡猾又奸诈。什么卑鄙伎俩都使得出來。竟然在卖身契上涂毒。 红丝中的毒非常霸道。很快地。随着一道黑线从手指窜涌上去。红丝的一只手臂也变得红肿起來。 事发突变。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师父。接剑。” 红丝知道自己的情况要糟。急忙叫了一声。用那只暂且完好的手。将上古宝剑扔给了阿九和尚。 “不是我干的。” 郭象惊恐万分。生怕红丝几个人会责怪到自己头上。万一拿自己出气。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他辩解似地叫了一声。扭头就想往院子里面跑。 郭象跑得急。像沒头苍蝇死地乱撞。一头就撞到了迎面推來的一辆轮椅车上。随即被旁边伸过來的一只大手拎了起來。扔在一边。 红丝顾不上搭理郭象。急忙开始自救。一只手迅速扯下束发的丝带。绕了两圈系在毒性正在上行的那条胳膊上。防止毒血攻心。 “红丝。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中毒。我们快走吧。让我扶你。我不怕中毒。要死我们死在一起。”柳琴弦哭道。 阿九和尚见势不好。急忙说道:“红丝徒儿。咱们先撤。赶快找一个安全地方。为师先帮你逼毒。以后再來找他们算账。”说着。把上古宝剑插在自己的腰带上。腾出两只手。准备抱起红丝撤走。 主事仲费站在一边。急的直跺脚。沒想到红丝中毒了。他是跟班逃避不了责任。回去肯定会被国舅爷责怪。越想越慌。沒了主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想跑么。你们被包围了。”一个声音冷冷地传來。 原來。万花楼的大门已经被封锁。丁大老板的两名小徒弟带领七八个护院从后门绕过來。进入大门。插上门杠。关闭了大门。 从院子里面推出來了一辆轮椅车。车上坐的是刘山。他的腿伤未愈。 厨头阿索膀大腰圆。临时做了推车夫。把车子推的溜溜儿快。 紧紧伴随在轮椅车旁边的是丁大老板。他面色阴寒。注视着眼前被围困住的四个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前后被人包围。红丝、柳琴、阿九和尚、主事仲费四个人落到了腹背受敌的困境。处境十分不利。 红丝被毒气上冲。有些头晕目眩。再也站不稳。单腿跪在了地上。着急地叫道: “师父。拜托你。马上把柳琴和仲费先带出去。我掩护你们。” 阿九和尚正要抱起红丝。却听见红丝要他先救柳琴和仲费。不觉一愣。说道: “红丝徒儿。你中毒不能耽误。贫僧应该先救你出去。” 红丝急切地说:师父。正因为我中毒了。所以才要你先救他们。你碰了我之后。沾染上毒性。就沒办法救他们两个了。” 阿九和尚从來沒有遇见过这么为难的事。红丝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阿九和尚怎么忍心。把身中剧毒的徒儿红丝留在如狼似虎的群敌之中呢。满怀不舍地说道: “红丝徒儿。为师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丁大老板见刘山明显有了变化。不再是前几天百无聊赖的样子。变得虎视眈眈地瞪着红丝。仿佛要把红丝吞噬。不由得有了几分宽心。说道: “山儿。红丝这家伙今天无路可逃。你可以报仇泄愤。出出这口恶气了。” 红丝感觉到有些心悸气短。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师父。快呀。把柳琴救出去。让他和他爹团聚。仲费不会武功。留在这里很危险。只有我可以掩护你们。赶快走。别迟疑。” 阿九和尚虽然依依不舍。放心不下红丝徒儿。可是他不想违背红丝的心愿。只好一手一个。分别抓起柳琴和仲费。奔到院墙旁边。准备从墙头上跃出去。 丁大老板武功高超。如果此刻出手。完全可以把阿九和尚三人拦截下來。可是。丁大老板爱徒心切。为了让刘山尽快恢复精神。把这个出手拦截的机会让给了刘山。希望能借此激励起刘山的斗志。 在场的两对师徒。阿九和尚与红丝。丁大老板与刘山。虽然都是师父爱徒心切。可是却反映出來的是不一样的爱。阿九和尚充满的是救人善念。丁大老板激发的是害人恶意。 “山儿。好机会。射人先射马。” 丁大老板出声提醒刘山。把阿九和尚比喻成马。意思是说。只要射中阿九和尚。柳琴和仲费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山听了。果然眼睛里凶光暴长。杀气寸生。高高举起手臂。用力去拍轮椅车的扶手机关。藏在扶手里面的十余枚钢针。顿时激射而出。 红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了丁大老板对刘山的煽动之言。看见了刘山的蠢蠢欲动。 红丝猛提了一口气。站起身來。合身扑到了阿九和尚的身后。转过身來。面对刘山的轮椅车。张开双臂。归然不动。默默地迎接一切危险的來临。 这一切极为连贯的事情。全都发生在一瞬间。阿九和尚轻功卓绝。手里提着两个人。飞身跃出了院墙。成功脱离了险境。可惜他沒长后眼。看不见之所以能成功逃离。完全是依赖了红丝在后面舍命掩护。 说时迟那时快。一排钢针快如疾风暴雨。扎在了红丝的小腹上。 红丝只觉得肚子上一片痛感。他忍住痛。一声不哼。生怕干扰阿九和尚他们的逃离。他回头去看墙头。墙头上边变得空荡荡的。阿九和尚带着柳琴和仲费已经消失不见了。 红丝看见阿九和尚三人终于脱险。觉得很欣慰。一颗心放松下來。由于刚才拼命掩护。毒气渐渐攻心。此刻红丝觉得天旋地转。他摇晃着后退两步。身子靠在院墙上。闭上眼睛喘息。 只听得轮椅车的车轮声慢慢靠近过來。刘山用嘶哑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问道: “红丝。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快点睁开眼睛。想看看刘某要怎么对付你这个毒人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群魔羞辱 红丝靠着院墙。张开眼睛。看见刘山坐在轮椅车上。正在往手上戴一副皮手套。阴森森地狞视着自己。不禁有些胆寒。心知刘山对自己咬牙切齿。恨入骨髓。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有机会逃离虎穴吗。红丝闪念了一下这个想法。他慢慢地用手摸到了插在小腹上的一根钢针。想拔出來。可惜手指红肿不堪。捏不住针身往外拔。 刘山的背后。集合了一群人。有丁大老板、郭象、阿索、两个小徒弟、七八个护院。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准备看一场大馋猫吃小金鱼的把戏。 红丝努力地让自己靠墙站立着。他想威严地站着死。由于毒性蔓延开來。他的头终于无力地垂下來。束发的丝带被拿去系住胳膊了。长发毫无约束地任意披散下來。宛如滔滔不绝的瀑布。遮掩了他的脸。 刘山挪动下车。瘸了一条腿。一步一拐地走到红丝面前。伸出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抓住红丝的黑发。在手上随便缠绕了几下。按在墙上。把红丝的脸庞扯得扬了起來。 “刘山。你想干嘛。” “别急。还沒轮到你的正戏开始呢。首先要把轮椅车发出來的这些钢针暗器物归原处。好东西不能都被你这个贱货糟蹋了。” “我不是贱货。请你口中积德。” “积德么。很好。你要刘某口中积德。那么。刘某就不用手中积德了。” 刘山邪笑着。伸手捏住插在红丝小腹上的一根钢针。捻了一下。不往外拔。反而用力往红丝肚子里面深深扎下去。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外拔。 “啊喔”红丝闷哼了一声。针扎的刺疼。痛入肝肠。他开始不停地颤抖起來。 刘山绷着脸皮。采用如此残酷的拔针手法。每拔一根钢针。都要先深入进去半寸。再缓慢地拔出來。 痛。好疼啊。谁能经受这样惨无人道的非人折磨。 红丝也是人。他虽然经历的苦难比平常人多一些。可是他也受不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摧残。 红丝痛得大汗淋漓。有点站不住了。可是他的头发被刘山缠住按在墙上。他的身子瘫软下來。几乎是被刘山单手提着。如同挂在院墙上。 “恶棍。滚开。”红丝叫着。一只手臂沾染毒药不能动。还有另一只手红肿程度略好点。他抬起一只手。想去推刘山。 刘山吃了一惊。不敢让红丝的手碰到自己。急忙挥动带着防毒皮手套的手。一击耳光重重地打下來。 红丝仿佛觉得轰天鸣响。眼前一阵发黑。想要推人的那只手顿时耷拉下來。 “这就受不住了。嗯。红丝。你真令人扫兴。刘某还沒正式开始和你玩游戏呢。” 刘山冷酷地看着红丝痛楚的表情。继续一根接一根地拔出钢针。哪里管红丝死去活來的样子。等到十余枚钢针尽数除尽。红丝的小腹衣衫处已经是血迹一大片。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09 “阿索。你也戴上皮手套。过來帮忙。”刘山发令。 “你还想怎样。”红丝的嘴角淌下了一缕暗灰色的血迹。听见刘山要阿索帮忙。准备两个人一起对付自己。不知道他们又要耍什么欺人手段。 阿索在旁边看着刘山用拔针惩治红丝。早就手痒难耐。现在听见叫自己上手。顿时咧嘴大乐。迫不及待地戴上了皮手套。像一只兔子蹿了过來。兴奋地问:“刘爷。我怎么干。” “阿索。听说红丝偷过你的衣服。”刘山问。 “是的。刘爷。红丝这个小贼第一天來万花楼。就贼大胆偷我的衣服。还大模大样穿着我的衣服躺在床上睡觉。”阿索一想起來就气鼓鼓的。 “刘爷问你。你想不想让他赔偿。现在。你看看。红丝穿的这身戎装。一看就是新做的。很漂亮的一套衣服。应该让他赔给你。所以。你快点。去把红丝的衣服全都扒下來。” “哇哈。”阿索听了乐开怀。恨不得一蹦三丈高。竟有这样的好事。 “不要啊。刘山。你太无耻了。”红丝惊叫了起來。沒想到刘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要扒光自己的衣服。他的头发被刘山缠住了。身子还能扭动。他开始挣扎起來。试图摆脱出去。 刘山心里有点害怕。红丝身上的毒性很强。这么拼命挣扎。万一毒性碰到自己身上。也是一件麻烦事。于是。慌忙用另一只手卡住红丝的脖子。扭头喊道: “还有谁來。戴上皮手套就沒事。红丝这个贱货。需要多点人才能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机会难得。过这个村就沒这个店了。” 郭象轻咳了一声。挤上前來。说道:“刘大公子。让我上。我对这家伙的身子很感兴趣。最后的时候。能不能把红丝赏给我享用一下。这货色别浪费了。” 刘山“呸”了一声。说道:“郭爷想上了他。沒问題。你先帮阿索讨还衣服。就把红丝赏给你。随便你怎么享用。就算把他拆了吞吃了也随你。” 郭象的手脚要比阿索麻利多了。他戴上皮手套。像一只狐狸扑了过來。双臂紧紧箍住红丝的两条大腿。喊道: “笨蛋阿索。你小子他妈的还磨蹭啥。一辈子沒见过荤腥是怎么着。赶快麻溜儿的。脱光他衣服。” 这下子有两个人帮忙。阿索來了精神。窜上前动手。一把撕开红丝的商议。扯断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红丝里里外外的衣服瞬间扒光。 红丝被刘山卡住脖子。说不出话來。只能闭上眼睛。眼角边滚落出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辛酸而又屈辱的处境。当众遭受群魔羞辱。自己变成赤身裸体。无地自容。 郭象是万花楼二老板。近水楼台先得月。楼子里的姑娘们大多被他染指过。只不过郭象还沒有触摸过男孩儿。特别是像红丝这样比女子还要俊美的少年。早就垂涎欲滴。恨不得囫囵吞枣一口吃掉。 此刻。红丝美如冠玉的身体陈列在大家的面前。近在眼前的妩媚诱惑。让人浴火喷张。 郭象的眼睛霎时亮了。猥琐地咽了一口吐沫。结结巴巴地问: “真的。说话算数。红丝的身子。赏给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墙倒众推 万花楼的围墙非比寻常。当初因为害怕有人争风吃醋來捣乱。所以把院墙建的很高很厚实。 万花楼围墙里面。红丝靠在院墙上。被刘山、郭象、阿索三个人带着皮手套扒光衣服。当着一众围观者肆意羞辱。 院墙外面。阿九和尚等人遭到阻拦。逃走不顺利。 阿九和尚仗着轻功卓绝。一手提着一个人。状态轻松地跃出了万花楼的围墙。却出了一点小意外。 别看万花楼内部修建得亭台楼阁气象万千、小桥流水景致优雅。可是。万花楼的围墙外侧。确是地面坑坑洼洼。路难行。 阿九和尚救人心切。双脚落地时。不曾留意。被地上的一个深坑绊了一下。把一只脚严重崴到了。震惊之余。阿九和尚手一松。柳琴弦和仲费像两个皮球一样滚出去。 柳琴弦在地上滚动了几步远。到了一个人的脚下。被那人像踢皮球一样。一脚踢了回來。冷哼一句: “蠢货。想找死。” 柳琴弦听着声音耳熟。爬起來。抬头看。认得此人。叫了一声: “程岱。你们丞相府也跟万花楼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主事仲费吃了一惊。如果丞相府的人也插手此事。事情倒有些棘手了。他心想:就算丞相府不敢公开和国舅府斗气。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可是。双方暗中较量的事时有发生。 阿九和尚听见柳琴弦喊叫。抬头望去。只见两个人并肩站在几米开外。长相十分相似。其中一人在擂台上交过手。而另一个人也曾跑到擂台上行过凶。 这二人正是程峰和程岱兄弟俩。他们奉了丞相大人的命令。跟踪前來寻找红丝。想要查问一件事。正巧看见阿九和尚等三个人从万花楼里落荒而逃。便过來阻拦。 阿九和尚虽然腰带上插着红丝的上古宝剑。但是他忠于使命。只是代为保管。就算到了危险时刻。也不会动用宝剑。 从人数上看。阿九和尚这边有三个人占了上风。柳琴弦的武功算不上是一流的。仲费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因此。虽然是三对二。还是打不过程岱和程峰两个人联手。 阿九和尚从背后拔出大蒲扇。摇晃了几下。说道:“两位施主。我佛慈悲。贫僧不打诳语。如果你们硬要拦住去路。不放我们走。只怕要请你们尝试一下和尚的扇子功。” 程岱说道:“和尚。谅你一个出家人不敢随便下杀手。我和我哥如果前后夹击。恐怕你这么一把破蒲扇。顶不了个屁用。” 柳琴在旁边插话道:“胡说。阿九大师虽然慈悲为怀。如果你们顽固不化。阿九大师也会辣手除魔。送你们两个坏人早点去西方极乐世界。” 程峰和阿九和尚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自己不敌。犹豫了一下。说道: “老实说。我对你们三个人沒兴趣。我只想找红丝。如果你们能说出红丝的下落。也许我会说服我弟放你们一马。怎么样。这个交易做不做。” 阿九和尚这边的三个人听了。都为之一愣。心想红丝陷落在万花楼围墙里面。到现在也不见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如果程氏兄弟二人再进去添乱。红丝岂不是更沒有生还的余地了。 阿九和尚当然不会说出红丝的下落。但他也不会撒谎。只是猛摇了几下大蒲扇。想要扇去心头涌上來的烦躁。 柳琴弦听见提起红丝的名字。转头看向院墙。眼睛里浮现出隐隐泪光。心如刀绞。非常担心红丝的安慰。 主事仲费在推搪敷衍这方面。比阿九和尚和柳琴弦两个人的经验都要丰富百倍。他笑着对程峰说道: “程大公子。程二公子。原來你们两个是丞相府的人。真是幸会。 我叫仲费。在国舅爷吴阜的府里做一名主事。一向知道丞相府和国舅府往來频繁。交情不错。所以今天。本主事斗胆和两位套个交情。就算看在我们国舅爷的面子。让我们三个离开。 三天前在擂台上。我曾有幸目睹二位英雄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十分敬仰。但是。你们也知道的。阿九和尚的功夫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位出身将军府的柳公子也会武功。真要动起手來。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料。 至于。红丝的下落。两位何必问我们。” 程峰耐了性子听仲费说了半天。绕了老大的一个弯子。除了阿谀奉承和软硬兼施之外。红丝的下落等于沒说。于是。把脸一板。刚想发作。 突然。程峰听见背后传來大队人马的声音。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英俊潇洒的青年身穿黑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带领三百多人的一支车队。乌压压地奔了过來。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程峰看见一下子來了这么多人。显然是红丝一伙的。顿时气馁。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部收敛。 柳琴弦抬头看去。高兴得喊道:“大王子殿下。你來得正好。” 梨泓王子拨马过來。急切地问道:“柳琴。红丝在哪里。” 柳琴弦用手指着院墙。刚要回答。就听见隔着院墙。从里面传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红丝。”柳琴弦太熟悉红丝的惨叫声了。他以前听过多次。只不过这一次听起來更加凄厉。他的心“噗通”悬了起來。懵懵懂懂地跑到了院墙下面。伸手去推围墙。想要破墙而入。 “是红丝吗。出了什么事”梨泓王子大吃一惊。他的心猛烈地狂跳起來。他是多么的心疼红丝啊。 “红丝徒儿。你等一下。为师來救你。”阿九和尚义愤填膺。也跑到那堵墙下。恨不得一下子推倒围墙。 “红丝就在围墙里面。” 梨泓王子骑在马上。果断地把手一挥。对三百多随从人员下令道: “你们。一起去推那堵墙。把它推倒。” 大王子殿下令出如山。墙倒众人推。可是哪里用的上三百人。 站在前面的一百多名随从。纷纷跑到围墙下。层层叠叠地站了好几大排。一起用力去推。 “轰隆”一声巨响。万花楼的围墙终于倒塌了。 、第一百八十章 独门解药 众人拾柴火焰高。万花楼的高大围墙。经不住墙倒众人推。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轰然倒塌。 随着一阵砖头瓦砾的倾泄砸落。一片尘烟扬起。淹沒了院里墙下几个人的惊叫声。未等到尘埃落定。呻吟声已变得余音渺渺。 阿九和尚一马当先。冒着砖灰尘土。不顾崴着脚。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院子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影匆匆忙忙地向后院奔跑。一边跑一边还不断地回头看。 院墙倒塌处。断壁残垣下。可以看出有几个人的身体被埋在了一大堆砖头灰土之中。仅仅露着七手八脚。 阿九和尚大吃一惊。不知道红丝徒儿是不是被遮掩在砖堆里面。急得回头大声招呼: “阿弥陀佛。你们快來。赶紧把人扒出來。” 梨泓王子早已跳下了坐骑。指挥着一群随从们。从断墙处涌了进來。一起动手。搬砖头、刨泥土。心急火燎地忙着救人。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0 柳琴弦也加入了紧张的挖掘工作。他一边紧张地忙碌着。一边想:梨泓王子怎么会这么巧。犹如神兵天降。旱地逢甘雨。在这么关键时刻赶到了呢。 原來。梨泓王子的迎亲车队。也是恰巧路过万花楼。 天意如此。总归缘于一个“巧”字。 梨泓王子自从营救回被绑架的和亲公主。一直想方设法地为她解毒。进入禹都边城后。在吉祥客栈住了三天。陆续请了几名大夫医治。 由于和亲公主中的毒是即墨杀团研制的独门毒药。毒性奇特。很难根除。梨泓王子见和亲公主不见好转。觉得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决定带和亲公主立刻返回王宫。毕竟王宫的宝库里有很多珍贵药材。包括普通的解毒丸之类。也许能派上用场。 梨泓王子命人把和亲公主抬上车。自己骑上马。率领迎亲车队护送。缓缓地向王宫方向进发。 为了赶时间。迎亲车队抄近路。从万花楼左侧路过。刚巧看见阿九和尚等人被人拦截。梨泓王子听见柳琴呼叫自己。便策马带人过來相助。 程峰和程岱也跟着人群走进断墙内。袖手旁观地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从砖堆里往外救人的繁忙场面。 人多手快。不一会儿。从砖土堆里刨出了四个人。 梨泓王子站在围成一圈的人群前排。认真打量被救出來的四个人。只见这四个人中。有三个人看來还算完好。被砸的伤势不重。至少神志清醒。还能睁眼看人。只有一个人。身上沒有一缕布片。赤身裸体。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由于他被埋在最下面。似乎已经窒息了。 阿九和尚爱徒心切。首先抢上前去。把那人翻转身子过來。让他的脸朝上。定睛一看。不禁惊叫出声來: “红丝徒儿。” 红丝沒穿衣服。身上和脸上沾满了泥土。双眼紧闭。嘴角流淌下來暗灰色的血迹。 阿九和尚才不管红丝身上是不是有毒会传染。急切中。脱了自己的僧袍。光了膀子。蹲在地上。用僧袍把红丝的身子裹住。顺手把他抱起來。对众人说道: “你们让开。我要带他走。” 梨泓王子认出了红丝。踏上一步。伸手拦住阿九和尚。说道: “这位大师是红丝的师父。你要带他去哪里。” 阿九和尚双眼圆睁。喝道: “红丝徒儿中毒很危险。需要马上把毒逼出來。别怪贫僧急。挡我者死。” 梨泓王子的身份何等高贵。若在平时。一个和尚横眉立眼地大呼小叫。是绝不能容忍的。可是现在为了红丝。不在乎这些礼貌细节了。急忙解释道: “大师你别误会。本王子也是为红丝好。你看红丝的脸色。通红的好像要滴血。与和亲公主的中毒迹象十分相像。这种毒非常怪异。光靠运功逼毒是不行的。不能彻底根除。只能找到解药。对症下药。” 阿九和尚抱着红丝。不由得停住了脚。他依仗着自己精湛深厚的内功。完全不受毒性的侵害。可是红丝的现状让他非常忧心。问道: “到哪里去找解药。” 梨泓王子用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刘山。说道:“大师认识这个人吗。这个人和下毒人是一伙的。解药只能从他身上搜寻。” “还不快动手搜身。跟这种败类客气啥。”阿九和尚见红丝有救。心急催促。 梨泓王子也不介意阿九和尚的焦躁态度。挥手命两名随从把刘山从地上架了起來。打量一下刘山。说道: “刘山。真是天意难违。最近你每次做坏事。都撞在本王子手里。可谓冤家路窄。现在。只要你把独门解药交出來。就不为难你。听清楚么。” 刘山一脸尘土。满心懊恼。心想:师父丢下自己不管。竟然跑掉不见了。 事实上。丁大老板并不想离开。刚才他不仅是围观看戏。同时他心里还在想:自己当初在萨珂大草原的时候。就看中了红丝的美貌和他坚强的个性。想要收他为徒。占为己有。沒想到一步步蹉跎至今。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反倒便宜了郭象这个猥琐小人。 丁大老板看着院墙下的风光旖旎。正在暗暗惋惜。忽然听见院墙外传來乱纷纷的车马声。吃惊想:难道万花楼终于大祸临头。官府派來大批官兵围剿。 丁大老板做贼心虚。这几天日夜担心绑架和亲公主的事被官府追究。提心吊胆过日子。现在听见围墙外面的异动。心里早已警觉。 果不其然。当围墙被人推倒的一霎那。在一声巨响和烟尘中。丁大老板第一反应就是撤。 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只有先撤。才能保住自己的实力。危机关头。即墨丁施展轻功。一马当先地逃到了后院。 万花楼后院有一个水牢。水牢里的水已经被抽干净。露出水牢墙壁上的一个小铁门。那是一条秘密地下通道。直通到外面大街对面的一家豆腐店。 丁大老板往后院跑的时候。也曾回头张望过。亲眼看见围墙被人瞬间推倒。墙外无数的人涌进來。自己的徒儿刘山等四人被压到了墙下。心里惋惜了一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各为其主 万花楼围墙坍塌处。梨泓王子正向刘山追讨独门解药。好言好语相劝。只要刘山交出解药。保证既往不咎。 刘山在刚才围墙倒下來时。因为当时一只手紧紧缠绕着红丝的长发。另一只手卡住了红丝的脖子。來不及躲闪。也被压在砖堆下面。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猛一看有点像独角龙。 最让刘山郁闷的是。师父明知自己的腿伤未愈。却撇下了自己逃之夭夭。感觉被抛弃了。 梨泓王子见刘山死气沉沉不搭理问话。心头起急。进而说道: “刘山。动作快点。把你的独门解药交出來。否则的话。一报还一报。你们扒光了红丝的衣服。本王子也可以命人扒光你。然后敲锣打鼓把你抬出去游街示众。你觉得怎么样。” 刘山被两名随从掺架着站立。听了梨泓王子带有威胁意味的口气。心里果然有些害怕。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过去。说道: “给。解药。求你别让我难堪。” 梨泓王子坦然接过小药瓶。牢牢攥在手心里。冷笑道: “刘山。你也知道难堪。还不赶快去给红丝认错。你怕难堪。红丝也是人。他就不怕难堪吗。你们扒光衣服羞辱他。良心何在。快去。给红丝道歉。” 刘山看见梨泓王子怒气大发的样子。不敢违拗。只得转过身。向红丝望去:只见红丝奄奄一息地瘫软在阿九和尚的怀抱里。已经失去了知觉。 阿九和尚一手抱着红丝。一手按在他的后背上。为他缓缓注入真气。看见梨泓王子搜來了解药。便停止了运功。圆睁双眼。对刘山怒目而视。 “红丝。对不起。请原谅。” 刘山终于第一次向红丝认错。可惜红丝处于昏迷听不到。 阿九和尚对刘山一脑门子气。喝道:“你现在道歉有用吗。如果红丝徒儿被你们害死了。贫僧就拆了万花楼。你也别玩虚。來点真格的。老实交代。解药怎么服用。有沒有什么副作用。” 刘山斗志全无。低头老实说道:“解药只有一颗。用温水服用即可。” 柳琴弦在旁边听见吃解药需要温水。立刻自报奋勇地说道: “大师。我知道厨房在哪里。我去找温水來。” 阿九和尚点头说道:“好的。要快。红丝很危险。必须立刻吃解药。” 柳琴弦听了。依依不舍地看了红丝一眼。见他生命垂危的样子。心里感到乱糟糟的。十分难受。急忙撒腿往后院的厨房跑去。 阿九和尚抱着红丝。感觉到他的身子越來越冰冷。心里很急。伸手向梨泓王子讨解药。直率地说道:“这位王子殿下。谢谢赶快把解药给贫僧。红丝情况很糟。不能延误。” 梨泓王子仿佛沒有听见阿九和尚的话。转向刘山问道:“你刚才说。解药只有一颗。” “是的。我只有一颗。这种独门解药很难配制。我的师弟们连一颗也沒有。”刘山如实答道。 梨泓王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呆立在原地。沉吟起來。 这时候。从站立在旁边的人群中。冲出來一个人。跑到梨弘王子的身边。有些激动地说道: “大王子殿下。和亲公主更需要这颗解药。请把这颗解药给我们公主吃。公主已经中毒三、四天了。中毒的表征和红丝沒区别。更危险。” 梨泓王子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原來是护送沓娜公主前來和亲的律副统领。不由得浓眉蹙得更紧。脸上的神情更严峻起來。 阿九和尚看见有人跑出來横生枝节。知道解药在梨弘王子的手里。要想得到这颗唯一的解药。必须说服梨泓王子交给自己这边。于是。对主事仲费说道: “小仲。你上。去讲道理。说服这位王子殿下。解药必须给红丝吃。” “是。”主事仲费慌忙答应。因为他现在是红丝的跟班。有责任救护红丝。如果红丝因为得不到解药撕掉了。那么到了国舅爷吴阜面前。他是吃不了兜着走。沒好果子吃的。 若论动嘴皮子。是主事仲费的强项。他擅长辩论讲理一类的事。当下走上前。对梨泓王子施礼说道: “大王子殿下。您手里的这颗解药。非红丝莫属。我们国舅爷三天前已经写了奏折。奏请国王陛下御赐红丝做出征先锋小将军。圣旨马上就要到了。所以红丝是钦命在身。请大王子殿下三思。为了社稷安危。为了打赢战事。这颗解药就给红丝吃吧。” 梨泓王子听罢。觉得主事仲费所言极是。不禁点点头。红丝在梨泓王子的心中。深深地占据了一个角落。是不可磨灭的。如果有机会可以救红丝。梨泓王子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他。 但是。此刻的情况令梨泓王子左右为难。并不是自己不愿把解药给红丝吃。而是。这里面牵扯到和亲公主的生命安全。难道能忍心不给公主解药吃。眼看着她撒手尘寰。 律副统领见梨泓王子有些心动。似乎要把解药给红丝吃。忍耐不住急火攻心。说道: “此言差矣。大王子殿下请听我说。沓娜公主千里迢迢來和亲。半路上还遇到了沙尘暴。九死一生。后來被人绑架。身中剧毒。业已昏睡好几天了。沓娜公主來自于西厥国。国富民强。如果公主出现了什么三长两短。无异于触动了西厥国的虎须。你们伊塔国危矣。” 梨泓王子听了。心一软。频频点头。赞同律副统领所说的话。和亲公主毕竟和自己有未婚夫妻的名份。自己若是不救她。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唾弃和鄙视。 主事仲费见律副统领的话分明得到了梨弘王子的认可。心中焦躁。大声反驳道: “大王子殿下。千万不要听信一个外国人的危言耸听。西厥国本來就对我们伊塔国虎视眈眈。俨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不过。既然派來和亲公主。说明他们不敢小视我们伊塔国。我们沒必要怕他们。更沒有必要把唯一的解药拱手送人。显得我们胆怯和无能。 主事仲费和律副统领针锋相对。各为其主。争论的面红耳赤。十分激烈。 、第一百八十二章 怒拆青楼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1 万花楼断墙内。正当主事仲费和律副统领两个人各为其主、辩论不休的时候。柳琴弦端着一碗温水从厨房跑了回來。由于心急手抖。满满一碗水洒了一大半。 柳琴弦來到阿九和尚身边。看见红丝依然昏迷不醒。问道:“大师。温水來了。解药呢。” 阿九和尚双手抱着垂死的红丝。有些悲愤地说:“柳琴。贫僧有点忍不住了。你去问这个什么狗屁王子。到底要把解药给谁。” 柳琴弦睁大了杏核眼睛。觉得这个问題不可思议。还用问吗。梨泓王子不是一直都很关怀和爱护红丝吗。如果有解药。怎么会不给红丝吃。 “大王子殿下。你变心了。”柳琴弦充满疑惑。难道梨泓王子是负心薄情之人。 “柳琴。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子的个人私事。还沒轮到你來管。”梨泓王子现出不悦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不把解药给红丝吃。”柳琴弦性格直爽。说一是一。才不管梨泓王子高兴不高兴。 梨泓王子听见柳琴弦的质问。觉得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把事情解释清楚也好。纵然这件事有难言之隐。牵扯到国家利益。也只好公之于众了。 “律副统领。你带人去把和亲公主抬到这里來。让他们看看公主现在的样子。”梨泓王子吩咐道。 律副统领答应着。立刻带了几命随从。把和亲公主从迎亲车队的马车厢里抬了出來。放到担架上。几个人护送担架。一路小跑奔进断墙。 断墙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担架上。担架上躺着一位少女。身上盖了一条被单。喘气很粗重。好像拉风箱一样费力。她的脸色鲜红的吓人。鼻尖上隐隐冒出点点汗水。那汗水像鲜血一样红彤彤。 大家亲眼目睹着和亲公主中毒三天的惨状。心里都充满了同情。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來。 阿九和尚是一个出家人。慈悲为怀。看见和亲公主只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背井离乡前來和亲。因为被人绑架下毒。变成这么可怜的样子。心生怜悯。放弃了追讨解药。心里念了一声佛。 主事仲费看见和亲公主被抬到了人群当中。惹得所有人的同情。心想:大王子殿下这一招果然厉害。现在人心所向。都会同意把解药给和亲公主这个弱女子。 律副统领站在担架旁边。用高瞻远瞩的襟怀。对大家说道: “各位。你们看。和亲公主虽然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弱女子。却肩负着维护两国友好的使命。现在她被人害成这样。两国的关系也危在旦夕。难道大家愿意看到战火由此被点燃吗。” 梨泓王子心里明白律副统领所说的话都是对的。的确。如果和亲公主因为中毒身亡。那么西厥国和伊塔国之间的战火马上就会燃烧起來。可是。伊塔国正在征集兵士、选拔将领、筹集军需兵器、调集车马粮草。还需要一段时间做准备工作。 如果开战打仗。就必须万事俱备。不能打无把握的仗。这个道理。梨泓王子很清楚: 伊塔国现在的作战准备不够充分。还不能立刻开战。所以。需要缓冲的时间。所以。和亲公主不能出意外。这唯一的一颗解药。必须要给公主吃。 梨泓王子见沒有人出声反对。心意已决。便把那个解药小药瓶交给了律副统领。 律副统领诚惶诚恐地接过解药。心中欢喜。沓娜公主有救了。 梨泓王子看着柳琴弦端着水碗发愣。说道:“柳琴。把温水送过來。准备给公主吃解药。”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响。那个盛着温水的碗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自己沒听错吧。梨泓王子是不是在说“准备给公主吃解药”呢。 只有一颗解药。要给公主吃。难道梨泓王子心肠这么狠。放弃了挽救红丝的生命。 绝望了。柳琴弦手一软。水碗掉在了地上。 是的。纵然断墙内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反对把解药给和亲公主。但是。有一个人会反对。 现场的一大群人中。只有一个人的想法与众不同。这个人心中对红丝充满了无限的挚爱。发自肺腑。感情由衷。 这个人就是柳琴弦。 柳琴弦对红丝的爱。完全不同于梨泓王子。 柳琴弦的爱是无私的。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在他的眼里。红丝的生命是最宝贵的。高于自己。高于任何人。高于一切。 柳琴弦恍然大悟。看透了梨泓王子虚伪的爱。他认为梨泓王子不给红丝解药的行为。等于扼杀了红丝得救的希望。 “杀人犯。我恨你。” 柳琴弦突然大喊了一句。 安静的场面下。突然有人大喊。令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梨泓王子。我恨你。原來你一直都在欺骗红丝的感情。你见死不救。一颗解药你都舍不得给红丝吃。等于是你亲手杀死他啊。” 柳琴弦气哭了。边哭边喊。恨透了这些对红丝如此冷酷对待的人。他转身跑到阿九和尚面前。伸手去抢红丝。 阿九和尚见柳琴弦哭着要抢红丝。心里很内疚。觉得红丝身上的毒性应该淡些了。不会传染给柳琴。于是。放心地让柳琴弦接了过去。 柳琴先把红丝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好疼。哭着说道:“红丝。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些无情的人。我陪你一起死。” 柳琴弦气懵了。他抱着红丝飞奔起來。不是朝着断墙外。而是朝着万花楼的后院跑去。 梨泓王子心中也很自责。默默地看着柳琴弦发疯似地跑到万花楼里面去了。想起來柳琴弦和红丝都算是万花楼的人。他们两个被万花楼不断伤害。才会导致今天万般为难的局面。 梨泓王子越想越愤怒。对着随从们遥指了一下万花楼。朗声命令道: “万花楼。这个害人的地方。不能让它继续存在下去了。你们去找工具來。一起动手。立刻拆毁。” 梨泓王子所率领的迎亲车队三百多人。得到命令。蜂拥闯进來。准备怒拆青楼。 、第一百八十三章 狡兔三窟 万花楼是禹都边城第一大青楼。成立两年多。终于在这一天。被彻底摧毁。 害人的地方不能留。梨泓王子义愤填膺。命令迎亲车队的三百多名随从一起动手。拆除万花楼。 不消一个时辰。小小的万花楼终于土崩瓦解。变成了一堆废墟。 梨泓王子带人巡视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柳琴弦抱着红丝跑进万花楼后院沒了人影。两个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梨泓王子从來不相信鬼神。可是柳琴弦和红丝两个大活人明睁眼露地失踪。令他很费解。于是。命令随从们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搜索。深入挖掘。沒有发现任何踪迹。 律副统领前來催促道:“大王子殿下。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吉祥客栈去。沓娜公主服用解药需要温水。这里被拆除了。这就出发返程。” 梨泓王子有些不甘心。红丝下落不明。难道还会飞上天去不成。可是万花楼已经被拆空。方圆这么大一点地方。竟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怪异得很。 梨泓王子记起來上一次來救红丝。是在地下室水牢里。便命人挖开。只见水牢满满的一池子水。沒有人迹。 无奈之下。怀着对红丝的歉意。梨泓王子带领迎亲车队离开了万花楼废墟。返回吉祥客栈。准备为和亲公主解毒疗伤。 梨泓王子率队退走之前。看见刘山、郭象、阿索三个人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心中恼怒。便命几名随从将他们三人送到府衙监狱去。临时关押起來。 阿九和尚站在万花楼被拆除的砖头瓦块中。心绪不宁。非常纳闷: 红丝徒儿被柳琴弦带到哪里去了呢。自己刚才一念之差。错失了抢夺那颗独门解药的机会。红丝徒儿岂不是有了性命之忧。难道柳琴弦带着红丝悄悄地去自寻死路了。 阿九和尚越想越后怕。想一个游魂一样。在万花楼废墟处徘徊。 主事仲费见大势已去。准备回去国舅府禀报这里发生的情况。邀请阿九和尚一同前往。这样吃住就不成问題了。 阿九和尚果断摇头拒绝。心中愧疚不已。自己救人不利。红丝徒儿一天下落不明。自己就有责任一天寻找下去。宁可在城里到处游荡。化斋讨食。心里还能安稳一点。 主事仲费见阿九和尚劝说不动。只得放弃邀请。自己独自赶回国舅府禀报去了。 一霎那。人走茶凉。人群骤然退散开去。只剩下三个人还留在原地。 除了阿九和尚面带忧愁之色。一个人彷徨徘徊着。 还有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说道: “哥。万花楼这么屁大点的地方。梨泓王子的随从都翻了一个底朝天。红丝这家伙怎么会不见了呢” 另外一人回答道:“弟。你有所不知。万花楼的丁大老板不是一般的人物。即墨杀团的人都懂得狡兔三窟。早早就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我猜测。在万花楼里面。一定暗藏着一条地下通道什么的。他们这些人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忽然失踪了。” 这两人便是丞相府的程峰和程岱。 程岱接着问道:“哥。你觉得咱们在这里等着。万花楼的人真的会回來找咱们吗。” “是的。我有把握。只要咱们多等一会儿。万花楼丁大老板肯定会派人來接咱们。弟。刚才你也看见了。丁大老板的徒弟等三个人都被送去府衙监狱了。这件事丁大老板肯定还要有求咱们家相爷。”程峰很自信地说。 程岱和程峰虽然是双胞胎。可是。程岱对哥哥自小很仰慕和依赖。几乎是言听计从。哥哥程峰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无人可以取代。 前几天在擂台上。红丝在阿九和尚的助拳下。把程峰打得威风扫地。体面全失。这叫程岱对红丝的恨意。比他哥哥还要强烈。 丁大老板当然认识程峰。丞相府是万花楼的靠山。以前來万花楼传递情报的人就是程峰。 万花楼对面不远处。是一条百货商业大街。街上纷纷杂杂地开了一些小商铺。 这些小商铺当中。夹杂着一家豆腐店。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卖豆腐生意虽然不怎么景气。可是还能维持。 近日万花楼临时歇业。楼子里的人差不多全都打发回家了。只有阿琪和他姐姐因为要躲避翠环阁的缘故。不敢回家。无处可去。丁大老板便安排他们姐弟二人來豆腐店帮工。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2 这一天午后。豆腐店无人前來买豆腐。店门虚掩着。店里的三个人都在休息。 突然。豆腐店后院的柴棚里传來了很大的响动声。 阿琪吓了一跳。害怕是翠环阁的人來找他回去。慌忙跑出屋子。看见柴棚里居然像变戏法一样。陆续走出來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丁大老板。 丁大老板不愧是久经战阵。逃难中也依然步履稳健。神态从容。只不过由于钻地道、出柴棚。头发上沾染了一些泥土和木屑。显出些仓惶逃命的意味。 阿琪看见丁大老板的身后。有七八名护院慌慌张张地抬着两个人跟随过來。探头一看。不由得“诶呦”一声。惊叫起來。 “淡定。”丁大老板低声喝道。唯恐阿琪大声喧哗会引來麻烦。 阿琪慌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心里扑腾乱跳:是红丝。他怎么又被抓回來。这次他落进丁大老板手里恐怕要糟。 阿琪虽然不知道丁大老板和刘山因为绑架公主失败。把一腔怒火怨恨倾泻到红丝身上。 但是。阿琪知道万花楼这次临时歇业是因为红丝的缘故。阿琪曾听见丁大老板和刘山交谈中。把红丝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认为红丝是给万花楼带來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 万花楼被拆毁了。丁大老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带人通过暗道。安全地逃到了豆腐店。还抓到了红丝和柳琴弦。可是。却丢了刘山郭象等人。心中十分气闷添堵。吩咐阿琪道: “万花楼被人拆掉了。你别问那么多。快去看看。废墟那边是不是有一对双胞胎兄弟。你把他们带到这里來。注意别让人发现。”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得寸进尺 午后。万花楼废墟附近。程峰和程岱衣冠楚楚地站在那里十分醒目。阿琪跑过去找他们。远远地就认出來了。 程峰耳聪目明。早就察觉有人脚步踢踏地奔跑过來。举目一望。原來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阿琪一口气跑过來。气喘吁吁地问:“两位。是不是姓程。” 程岱听见來人一张口就说出自己的姓。对哥哥程峰刚才的预料如神佩服的五体投地。赞了一声:“哥。果然不出所料。有人來找咱们了。” “弟。这个不算什么。小事一桩。”程峰启齿一笑。转头问阿琪道: “是的。我二人姓程。你可是万花楼的人。” “回两位爷的话。我叫阿琪。是万花楼里的人。丁大老板在前面豆腐店等着呢。叫我來接两位过去。” “豆腐店。红丝可在那里。”程峰觉得很好笑。丁大老板居然会屈身躲藏在一家不起眼的豆腐店里。 “是。红丝在。两位爷快随我走吧。” 阿琪听见程峰直接问起红丝。不由得替红丝担起心來。难道这两个人也在打红丝的主意。 豆腐店门面不大。院子却很深。分为前后两个院子。 阿琪领着程氏兄弟走进豆腐店。來到后院丁大老板临时歇息的房间。 丁大老板站起身。和程氏兄弟彼此见过礼。分别坐下后。说道:“两位來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需要帮助。” 程峰心知肚明。直接挑开问題。说道: “丁大老板。刚才万花楼被拆毁的时候。我和我弟刚好在场。目睹了内中因由。亲眼看见令徒刘山和二老板郭象等三个人被抓走送监。得罪了梨泓王子这件事有些难缠。” 丁大老板顿时把脸一沉。心中有些不爽。问道: “老夫与你们相爷早已有约在先。遇到困难的时候互相扶持一把。小程你了解内情。应该鼎力相助。别跟老夫推搪磨叽。破坏了合作大计。” 程峰知道丞相陈嘉对丁大老板很看中。肯把绑架和亲公主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來办。而且。在不久的将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依仗即墨杀团相助。因此。态度变得卑躬屈膝起來。说道: “丁大老板别误会。刚才我意思是。刘山他们触怒了梨泓王子。解救他们出狱的事有些棘手。可是沒说办不成。如今。我家相爷深得国王陛下的恩宠。比之梨泓王子。国王陛下对我们相爷的信赖度更高一些。” 程岱听着有些惊奇。因为丞相府很多事他不知道。丞相陈嘉只委托程峰一个人办理。 丁大老板借机。压低声音问道:“最近打擂的事。以及绑架的事。诸多不顺。可以说全都功归一篑。相爷有什么看法。” “我家相爷对打擂失利的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即墨大少爷当擂主赢得了观众满堂彩。目的已经达到了。相爷早已写下奏折。上报国王陛下。请求恩准即墨寒为出征先锋小将军。” “哦。老夫有些不解。红丝不是打赢了最后的那场擂台赛。他似乎也有资格当出征先锋小将军。” 程峰嘴角一撇。有些轻视地说道:“红丝那个贱货。痴心妄想去打擂。就凭他是万花楼奴才男倌这类的身份。国王陛下怎么可能恩准于他。” “既然相爷有把握。认为红丝沒希望当小将军。那么不如把红丝交给老夫处治。如何。” “不行。我家相爷交代下來。红丝暂时还有用处。不能让他死掉。况且。我和我弟这次來万花楼。就是想把红丝带回去。相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要问他。” “不瞒两位说。红丝中了本门奇毒。就连老夫身上也沒解药。红丝沒得救了。只不过还能活三、四天。你们就算把他带会相爷府。也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程峰答道:“既然红丝还有三、四天的寿命。也许还有转机。我们相爷肯定另有良策。” “老夫的大徒儿刘山和红丝结下了仇。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所以。老夫也不能肯定红丝是不是真的有三、四天可活。”丁大老板脸色阴沉。透露出杀气腾腾。 “不可。请丁大老板还是不要违背我家相爷的意思。既然令徒刘山想要红丝的命。叫他可以等。等到我家相爷觉得红丝沒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把他甩给你们随便处置。” 丁大老板心中虽然不服气。可是也不想公开违拗相爷的吩咐。气闷了不做声。 程峰看见丁大老板闷闷不乐。心想你个老匹夫最好不要在相爷面前得寸进尺。那样只会自讨沒趣的。轻咳一声。说道: “丁大老板。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兄弟先见见红丝。我有一句话要问他。” 丁大老板原本是即墨杀团的二门主。性格桀骜不驯。只是最近他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失败。有些事不得不服软。于是。回答道: “沒问題。红丝和柳琴弦都被关在豆腐磨房里。你有什么话尽管去问。老夫叫一个护院陪你去。”说着。喊进來站在门外的一名护院。吩咐带人过去。 豆腐店磨房里。柳琴弦已经苏醒过來了。 原來刚才。柳琴弦气愤之下。抱着红丝乱跑。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万花楼的后院。在那里。碰见了正在窥视的丁大老板的两个小徒弟。被一掌打昏。落进了魔掌。 柳琴弦苏醒过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红丝。当他看见红丝就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一大堆黄豆麻袋上。他笑了。还好。自己沒把红丝弄丢。 正在这时。只听“晃啷”一声响。磨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名护院带着程峰和程岱走了进來。 程岱和柳琴弦是老冤家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柳琴。你还和红丝这个家伙腻在一起呢。” 柳琴弦看见是丞相府的人。知道他们对红丝不怀好意。慌忙爬到红丝的身边。挡住红丝的前面。问道:“你们要干嘛。不许碰红丝。” 程岱咧嘴邪笑了起來。他的绰号不愧是笑面虎。几乎在任何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手下越是不留情。上前一步。揪住柳琴弦的衣领。把他从红丝的身边强行拖开。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密函之灾 豆腐店的大磨房内。整齐地堆放了很多盛满黄豆的麻袋。 程岱迈腿跨过一袋麻袋。邪笑着。把柳琴弦从麻袋堆上提了出來。骂道: “贼小子。你他娘的专门跟我们哥们过不去是吧。说什么不许碰红丝。你想找别扭你就试试。咱心里正不爽。” 柳琴弦一边挣扎拧动。一边叫道:“红丝中毒了。你们不要再欺负他。不许落井下石。” 在万花楼的护卫面前。程峰多少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扭头说道:“柳琴。不许嚷嚷。程爷只是想问红丝一件事。谈不上落井下石。” “你要怎么问。他现在昏迷不醒。你有解药吗。”柳琴弦心里充满着希望问道。 程峰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柳琴弦的问话。转身命令那几个一直站在墙角监视看守的护院。把红丝从麻袋堆上拖出來。仍在地上。 墙角处。放着满满一大桶新磨好的豆浆。 程峰二话不说。走过去伸手拎起豆浆桶。一托桶底。对准红丝劈头盖脸地猛泼过去。如同降下了一场豆浆雨。 红丝躺在地上。身上只穿着阿九和尚的一件僧袍。此刻被浇。顿时全身变得湿淋淋的。 程峰随手丢弃了豆浆桶。健步奔至红丝身边。一连点了红丝的几处穴道。 “呵呵呵”红丝闭着眼睛。突然笑了起來。 柳琴弦吃了一惊。急忙睁大眼睛看红丝。 原來红丝被程峰点了几处穴道。其中一处是笑腰穴。 “呵呵咳” 红丝不能抑制地边笑边咳起來。原本因为中毒致使脸色鲜红的面颊。变得更加通红。 程峰弯下腰去。一手揪住红丝的僧袍衣领。一手拍了拍他的脸。喝道:“红丝。睁开眼睛。回答程爷的问題。否则的话。让你一直笑下去。直到笑死为止。” 红丝苏醒过來了。只觉得全身麻木僵硬。毒性侵蚀体内热腾腾地好像被火烧。被豆浆弄得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身体的热感多少有些缓解。 为什么自己忍不住一直不停地在笑呢。红丝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失控了。明明笑得有些喘不上气來。引得咳了起來。却还是要笑下去。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3 红丝不想笑。不想睁眼。也不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地。 “啪”地一声清脆。一个耳光猛扇过來。 随着程峰的凌厉手势。红丝的脸不由自主地偏转了一下。沒有感觉到脸痛。红肿的脸颊也显不出被扇出的一个红手印。 “啊。你们别打红丝。别伤害” 柳琴弦大叫起來。想要制止程峰打人。又想扑上去护住红丝。可惜他被程岱抓住。只剩下张嘴喊叫的份儿。他刚喊了一句。就被程岱捂住了嘴。叫不出來了。 红丝听到了柳琴弦叫唤自己的声音。好像叫了一半就嘎然截止了。不由得心里惦念。担心地想:柳琴也在这里。他出了什么事。 红丝的笑声越來越微弱。红肿的眼睛勉强张开一线。他想转头向柳琴弦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可是脖子僵硬难移。转动不了。 “红丝。才一个耳光你就肯睁开眼睛了么。看來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你不肯听话呢。”程峰直起腰來。坐在一名护院递过來的一只板凳上。 红丝躺在地上。不停地咳笑着。 程峰伸手解开红丝的笑穴。准备开始审问。 红丝终于可以不笑了。喘息了一会儿。仰面看着程峰。嘴唇动了动。嗓子干燥。一时说不出话來。 程峰坐在板凳上。低了头问:“你想说什么。” 红丝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沙哑: “程峰。你怎么长得比你弟还丑陋。大概是你做的坏事更多。” “你想找死么。跟程爷斗气还有你的香饽饽吃。万花楼的贱货。”程峰抬腿。狠踹了红丝一脚。 “我和柳琴。卖身契已经烧了。不是万花楼的人了。” 红丝觉得身份很重要。需要首先说明这一点。 “是吗。卖身契烧了就不是万花楼的人了。告诉你。只要你做过万花楼的奴才。你就摆脱不了贱货这个称呼。你骨子都是下贱的。”程峰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胡说。我是清白的。” 程峰有些不耐烦了。踢了红丝一脚。喝道:“你他妈的沒完了。信不信程爷立刻要了你。看你还清白个吊。现在。老老实实回答问话。给我听清楚点。” 柳琴弦看见红丝被程峰不停地踢踹。急的眼泪涌上來。 “红丝。我问你。那天在府衙监狱疯子的牢房里。那个疯子对你都说了些什么。你好好想想。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出來。” 红丝略微回想了一下。几天前。在府衙监狱的死囚牢房里。那个疯子犯人除了发疯吼叫。就是逼问自己。是不是官府派进去探听秘密的奸细。为此。自己还被殴打了一顿。 “柳毅将军什么话也沒有说。”红丝答道。 柳毅。柳琴弦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怎么是父亲的名字。难道程峰要逼问红丝的事情。竟然牵连到自己的父亲。 要不是柳琴弦的嘴巴被程岱用手捂着。他早就出言询问了。 程峰似乎被激怒了。冷哼一声。喝道:“什么也沒说。分明有人当时在牢门外、听见疯子犯人对你提起那封密函的事。你还想抵赖。快说。密函到底藏在哪里。” 红丝听程峰提起密函。隐约想起來了。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个时候柳毅将军神志不清。逼问自己是否是來探听密函的机秘。可是。柳毅将军始终沒有说出密函的下落。 原來。柳毅将军遭到被人陷害并抄家。就是因为这封密函的缘故。 柳毅将军是边关守将。有一天。巡逻队在边境抓到一个传送情报的外国奸细。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函。沒來得及审讯。奸细服毒自杀了。 柳毅将军本來打算向上级汇报此事。并将密函一并呈交上去。沒想到当天夜里。便來了几批蒙面黑衣人。抓获逼问几名卫兵关于密函的下落。 蒙面黑衣人武功很高。柳毅将军率兵打退他们。从而意识到了密函的重要性。准备第二天亲自呈递上面。 不料。风云突起。第二天闹出密函之灾。 、第一百八十六章 势均力敌 阿琪在豆腐店大磨房门外。看见红丝被程峰连踢带踹地审问。暗暗着急。 自从上次在国舅府。阿琪被红丝以德报怨的态度所感动。心里消除了对红丝的敌意。心里惦记着。想要找机会报答。现在看见红丝处于危难之中。很想帮他一把。 阿琪对程峰审问的内容一点兴趣也沒有。什么柳毅将军和密函。红丝怎么会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去呢。难道真的是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面对程峰的逼问。红丝回答不出來。 阿琪不知道红丝是不愿回答呢。还是不肯回答。反正看样子是把程峰激怒了。 程峰气势汹汹地吩咐那几名护院。去拿几把马鞭子过來。威胁红丝如果再不老实交代。会叫五六个护院把他抽死。 阿琪看不下去了。不能眼瞧着红丝被他们鞭挞致死。可是自己只会几招拳脚花架势。根本对付不了程峰这样的高手。不能直接冲上去施救。只有赶快找人來帮忙。 豆腐店的前后两个门。都被丁大老板的两个小徒弟把守着。 为了救红丝。阿琪决定要冒险一次。 阿琪尽量让自己的面目表情放轻松。走到前门。对看门的小徒弟说道:“把门打开。我奉命出去办事。” 看门的小徒弟并不起疑。因为阿琪是豆腐店的人。刚才已经奉命出去过一趟。去接程氏兄弟回來了。现在又要出去。也是顺利成章的事。因此并沒阻拦。由得阿琪出门而去。 其实阿琪紧张的要命。手心里捏出了一把汗。出了豆腐店的大门。撒腿就跑。 阿琪此刻的想法很简单。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求救。那就是国舅府。阿琪也看得出來。只有财大气粗的国舅爷才能够与丞相府势均力敌。 打定主意。阿琪低头猛跑。狂奔到大街路口一个拐弯处。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一个满怀。被一个软绵绵的大肚子弹了回來。好像马失前蹄般。四脚八叉地跌坐在地上。 阿九和尚的大肚子极其富有弹性。并且带着刚韧。哪能随便人乱撞。阿琪沒摔伤就算好运气。 由于阿九和尚的僧袍给红丝穿了。他光着膀子。露着大肚子。心里起急发热。手里要着大蒲扇。一路寻找过來。 原來。刚才阿九和尚在万花楼废墟处徘徊。发现不远处站着程峰和程岱。心想这两个家伙是红丝的死对头。怎么沒有离开。难道还对红丝不死心吗。 阿九和尚不免起了疑心。暗中留神程峰他们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看见跑來一个少年上前搭话。随即把程峰二人领走了。 事情果然不出阿九和尚的预料。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阿九和尚假装不在意。怕引起程峰他们的怀疑。等他们走远了。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阿九和尚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 谁知道一转过街角。迎面一条商业街。街道两旁都是商铺。此刻正直午后。大部分商铺关门休息。街道上空无一人。程峰等三人不见了。 阿九和尚顿时傻眼了。可以断定程峰他们肯定是进了某一家店铺。可是。一个出家人总不能一家一家店铺乱敲乱闯吧。 大街上空荡荡的。连一个鬼影也沒有。阿九和尚有点暴躁起來。像遛马一样。在大街上來回转悠。决心死等。不怕沒人出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候了不大时候。一家店铺出來人了。阿九和尚急忙闪身拐角处。定睛一看。哇哈。冤家路窄。偏偏正是刚才带走程峰程岱的那个少年。阿九和尚大喜过望。慌忙闪身出來。却被那个少年撞了一个正着。 阿九和尚大手一抄。拎起阿琪。大吼了一声:“啊哈。小鬼。看你往哪里跑。” 阿琪吓慌了。不敢搭腔。他不认识阿九和尚。以为是丁大老板的手下。布置的暗哨埋伏之类的。 “你是哑巴吗。倒是说句话哇。想把贫僧急死吗。”阿九和尚晃了晃阿琪。叫声连连。 阿九和尚万分挂念红丝徒儿。越是着急。越问不到点子上。 阿琪不明就里。干脆來一个闭嘴不回答。哑巴就哑巴了。反正不承认自己是想要去给红丝搬救兵。 “小鬼快说。红丝在哪里。”阿九和尚怒吼起來。 阿琪听着话茬有些不对。心中一愣。刚想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就听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轰然骤响。一道黑影飞掠过來。劈手就想把阿琪从阿九和尚的手里夺过去。并发出了一声震天雷一般的轰鸣声: “小子别怕。雷三罩你。” 阿琪急忙睁大眼睛一看。心里叫了一声。妈呀。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奇特。完全是一个黑焦炭。好像天上的雷神爷下凡。陌生的面孔。不认识此人。怎么会來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九和尚暗吃一惊。沒料想这少年还有一位武功这么高强的帮手。差点把阿琪扯走。这可不行。红丝的下落还要着落在这小鬼身上。不能放开他。 雷三的性格本就是暴跳如雷。现在见自己一扯这个少年沒扯动。看來这个和尚手底下还真有两把刷子。不由得气冲霄汉。哇呀呀地怪叫起來。嚷道: “秃驴。老匹夫。你放不放手。你不放手咱就试试。拔河比赛谁能赢。” 阿琪一听。惊得魂飞天外。这叫什么话。什么拔河。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被变成二马分尸。 “两位大爷行行好。我又不认识你们。开恩放开我吧。”阿琪开始求饶了。 雷三是怎么來的呢。说來简单。 原來。在国舅府书房里。风云雷电四大谋士正在彻夜和国舅爷吴阜商量军机大事。忽然听见主事仲费跑回來报警。说是红丝被万花楼的人抓去了。 国舅爷吴阜一听。十分震怒。痛斥主事仲费无能。刚陪红丝出去不到半天。就把人弄丢。 风大先生见国舅爷发怒。便主动请战。自己师兄弟四个人來到禹都边城四天了。请求先去救红丝回來。借此小试牛刀。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4 雷三听风老大提议。不等国舅爷表态。提了一对板斧别在腰间。飞也似地跑出门去。想要抢头功。 、第一百八十七章 蒲扇飓风 阿琪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莫名其妙。两个陌生人雷三和阿九和尚。明明与自己毫不相干。为什么要争抢自己。他们一边一个拉住自己的胳膊。不怕把自己撕成两半吗。 “放开我。”阿琪发出尖叫。 怎么可能放开他。雷三和阿九和尚绝对不松手。形成了一个对持僵局。 事实上。阿琪的担心是多余的。雷三虽然脾气暴躁。阿九和尚也很焦急。但是。他们两个人并沒有想要伤害阿琪的意思。他只是因为涉及到了红丝的缘故。 雷三为了向国舅爷等人展示自己的能力。一个人偷跑出來直奔万花楼。刚才途径这里。听见阿九和尚追问阿琪关于红丝的去向。心想:原來红丝的下落。要着落在这个小子的身上。不由得一喜。事情变得简单了。只要盘问这小子就行了。 阿九和尚使出了一个千斤坠的招式。气沉丹田。攥住阿琪的一条胳膊。稳稳立在原地。 雷三不敢用强力。怕阿琪吃不消拉扯。只得对阿九和尚教训道: “秃驴和尚。你不去庙里坐禅念经。沒事跑到这里惹是生非。添油加醋坏俺的大事。你还不快去反省一下。” 阿九和尚很郁闷。禹都边城似乎是一个泥潭。自己算是泥足深陷了。沒想到红丝徒儿如此多灾多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命始终是岌岌可危。叫人牵肠挂肚。此刻。见雷三问话。不由得气哼哼地答道: “黑炭头。你个孽障。难道不晓得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如果贫僧连自己唯一的徒儿都救不了。纵然修行数十年也是枉然。” 雷三见阿九和尚不肯让步。料想一个出家人应该不敢随便杀生。不如赌一把。声称要强行拉人。看他是不是会放手。于是。虚张声势地说: “秃驴和尚。俺雷三就不相信你敢要了这小子的命。俺要用力拉了。如果你不松手。这小子就会被撕成两半。咱们都得不到。你自己琢磨着办。” “阿弥陀佛。你玩真的。” 阿九和尚见雷三作势要强行拉人。不自禁地念了一声佛。气得大肚子一鼓一鼓的。不敢制造杀孽。只得先行放开了阿琪的胳膊。怒瞪环眼。看雷三下一步如何。 雷三见阿九和尚果然中计松手。毫不迟疑。一把将阿琪拽到自己跟前。急眉白脸地问道: “小子你快说。红丝在哪里。” 阿九和尚一听。顿时把心放下來了。原來这黑炭头也是要打听红丝的下落。早知如此。不如就让他先行追问。自己不用插手其中。只要得到红丝的消息即可。 阿琪看见雷三凶神恶煞一样的长相。声音如雷一般地逼问。心里替红丝掂量:红丝落在程峰手里已经够悲催了。这个自称雷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肯定是红丝的另一个仇家。不能告诉他红丝在哪里。否则的话。红丝会更惨。 时间紧迫。救人如救火。可惜的是。雷三和阿九和尚一上來就对阿琪有所误会。不能怪阿琪不信任他们。自然不肯说出实情。 可怜红丝就在旁边的店铺里。雷三和阿九和尚两大高手都错失良机。沒能救出红丝。 阿琪、雷三、阿九和尚。这三个人都是出于好意为了救红丝。也都处处为红丝着想。可惜由于误会重重。反而变成了彼此充满敌意。 “我不说。除非你把这个胖和尚打跑。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阿琪很聪明。想利用这个机会。挑起雷三和阿九和尚发生争斗。自己好借机脱身。 雷三是直性子。见阿琪说只能告诉自己一个人。心想也对。自己要救人。有一个臭和尚掺杂在其中。不伦不类的算什么。于是。放开了阿琪的胳膊。说道: “成。小子。你稍等片刻。等俺打发了这个秃驴和尚。” 阿琪点点头。心中暗喜。不敢露出意欲逃跑的迹象。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耐心等待的样子。只待他二人误会动手。 雷三并不起疑阿琪。感觉他武功不怎么地。就算逃跑也跑不远。 阿九和尚见阿琪很狡猾。居然不肯泄露有关红丝的半点口风。沒了咒念。看來只有动手才能获得关于红丝的消息。只得紧握大蒲扇。轻摇了一下。关注前方。 雷三拔出掖在后腰的两把板斧。大叫了一声: “秃驴和尚。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识相的赶紧滚。免得老子一板斧劈了你。” 阿九和尚大笑起來。最近这几年他修行渐进。世人的种种辱骂已经不能引不起他生气。可是。他依然感觉到心里很不爽快。被人当面斥骂。终究有些脸上挂不住。 “黑炭头。你真的要动手。贫僧的大蒲扇不是白给的。” “废话唲。秃驴和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知道俺雷三这两把板斧砍过多少劈柴。你这把破蒲扇有二两重。经得住俺一斧子。” 阿九和尚朗声大笑道:“黑炭头。你也太狂妄了。先和你说清楚:贫僧的扇子功很少与人动手。这次都是你逼迫的。如果伤了你。不要怪贫僧喜欢扇子喋血。奉劝你一句。你趁早知难而退。收起你的两把破斧头。夹着尾巴溜走。” 雷三哪里肯听阿九和尚的劝告。他自挟两把板斧是钢铁制成。无坚不摧的利器。对方一把小小的竹制蒲扇焉能抵挡。 “哇啊啊啊啊。。” 雷三怒声狂吼起來。抡起两把板斧。如同霹雳暴雷一般。滚刀风似的直奔阿九和尚奔涌过來。 阿九和尚略一侧身。仰天大笑一声。气灌全身。一颗光头冒出腾腾热气。肥胖的大肚子也变得滚瓜圆鼓。身形变大了许多。好似一个威风凛凛的天神下凡。武动大蒲扇。发出一股强劲的攻势。烟气弥漫。劲风笼罩。 巨大扇子风铺天盖地猛击过去。与雷三的板斧相撞。 雷三在扇子飓风中。像一只螳臂挡车显得十分渺小。何谈攻击。简直站稳也不能。连人带斧一路向后翻滚开去。 “好和尚。果然是一员猛将。” 忽听有人在远处鼓掌。发出了一声喝彩。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承蒙信任 阿九和尚一击得手。收起大蒲扇。扭头观看來人。 只见一大群人飞步走來。领头的是一名紫袍青年。正是国舅爷吴阜。 刚才在国舅府。主事仲费连滚带爬地跑回來禀报说:红丝在万花楼失踪了。 国舅爷吴阜接到主事仲费的急报。立刻和风大先生商议救援。话音还沒落。就见雷三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了。 “这简直是不懂规矩。本国舅还沒发号施令。手底下的人就随便可以自作主张了。风大先生。你们在深山是怎么隐居的。难道沒有任何约束么。” 国舅爷吴阜有些不悦。暗含着对风大先生露出责备之词。将來如果出征。军令如山。是绝对不可以自由散漫做事。 风大先生脸上露出抱歉神色。对于雷三师弟好大喜功的心性。他也沒太好的办法。不过他素知雷三虽然我行我素。至少他的出发点不坏。救人是好意。早一分钟把人救出來岂不是更好。 “国舅爷请见谅。都是我平时对三师弟管教不严。太过信赖放纵。让他忘了规矩。我这就跟上去看看。请国舅爷恩准。” “风大先生知道就好。将來到了战场上。如果你三师弟一个人懵头懵脑乱闯。万一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中。单打独斗肯定寡不敌众。会吃亏的。” 国舅爷严肃地指出危险性。说吧。带了风大先生三人、主事仲费、以及数十名护卫。出门救援。 国舅爷吴阜带人匆匆赶來。在商业街拐角处。远远看见拼斗场面。阿九和尚发出蒲扇神威。把雷三杀得一塌糊涂。不禁大声喝彩了一句。心想:这和尚好武功。如果能一起出征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 雷三一溜跟头败退出去。还未及爬起身。就听见国舅爷的喝彩声。慌忙跃起身一看。自家的三位师兄就跟在国舅爷身后。自己打败的狼狈样子大曝光了。羞愧的一张黑脸变得更加黝黑。 “老三。受伤沒。”风老大关切问。 “雷三先生。你在干嘛。这位和尚是红丝的朋友。你们两个怎么打起來了。”国舅爷当场点明都是自己人。这场打斗毫无意义。只会拖延时间。 雷三虽然性格急躁。面皮这会儿变得很薄。他气冲冲地一指阿琪。说道:“国舅爷问他。这小子知道红丝的下落。” 阿琪被阿九和尚的扇子功惊呆了。沒见过如此精湛绝技。愣了一会儿。看见国舅爷吴阜來了。心里非常高兴。主动叫了一声“国舅爷。” 国舅爷走到安琪身边。语气和缓地说:“阿琪。别怕。你们三个是一场误会。都是为了要救红丝。你可以告诉我们。红丝现在身在何处吗。” 阿琪仰望着国舅爷。充满无限寄托的眼神。着急地说道:“国舅爷。我刚才偷跑出來。就是要去找你啊。快去救救红丝吧。” “别慌。说清楚。红丝在哪里。” 阿琪对国舅爷非常信任。毫不犹豫地用手指着豆腐店。说道:“红丝就在豆腐店里。他中毒了。正在被人群殴。” “放心。这件事交给本国舅处理。需要你帮个忙。去把前面的大门叫开。” 国舅爷吴阜立刻分派风大先生带领雷三等十余人去后门把守。自己带着剩下的两名谋士和主事仲费。隐匿在阿琪身后。等他叫开门之后。准备一拥而入。 阿琪见国舅爷完全放下大人物的架子。对自己用和蔼可亲的口气商量着办事。完全沒有嫌弃自己是万花楼的人。承蒙信任。心里由衷感激。“嗯”了一声。带领众人拐过大街角落。來到豆腐店门前。准备上去拍门。 豆腐店前院大门从里面紧锁着。本來是丁大老板的一名小徒弟把守。现在他却擅离职守。跑去看热闹了。 因为刚才他看见万花楼的五、六名护院在院子里到处找马鞭。嘀嘀咕咕地议论说好久沒抽人了。心想要有好戏看了。红丝的小命恐怕要保不住了。于是。他跟到大磨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大磨房里面。程峰早就失去了耐心。看见五、六名护院手提马鞭。齐刷刷地站在旁边准备用刑。便一手把红丝提了起來。甩到了大石磨盘上。喝问道: “红丝。最后一次问你。快点说。那个东西究竟在哪里。再不说的话。你一辈子也沒机会说了。” 红丝趴在石磨上。因为中毒全身僵硬。努力地把头抬起一点。对柳琴弦说道: “柳琴。我见过你爹了。他的情况不太好。一阵明白一阵糊涂。要赶快把他救出來找大夫医治。” 程峰不耐烦了。见红丝不理睬自己的审问。却和柳琴弦通风报信。抡起一拳。“嘭”地打在红丝的后腰上。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5 红丝正在继续往下说“你爹被人冤枉陷害的起因是啊”。被打了一拳。说不下去了。垂下头伏在石磨上。 柳琴弦被程岱控制着行动。还被捂着嘴。心急如焚。自从柳琴弦被抄家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了关于父亲的消息。可恨程峰不让红丝说下去。自己最想知道的就是父亲被人陷害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大老板來到了磨房。静立观看。 程峰觉得自己在丁大老板的围观下。连一句口供也问不出來很沒面子。于是。冷酷地看了一眼红丝。挥手命护院们一起用鞭子动刑。 五、六名护院围绕着红丝。一起抽动马鞭。满屋子“噼啪”的抽打声非常刺耳。红丝身上的一件僧袍顿时被抽碎成一片片。化作了翩翩蝴蝶飞舞起來。 柳琴弦急了。拼命用头往后一顶。趁着程岱因为吃惊手臂有点松弛。张嘴咬了他手一口。就势挣脱开束缚。向前奔过去。扑到了石磨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红丝。 红丝在柳琴弦的身下。无声无息。一点动静也沒有。 柳琴弦把红丝护在了自己的身下。任凭不停呼啸的鞭子如同雨点般劈落在自己的后背上。能够为红丝尽一点力。能保护红丝一会儿。柳琴弦很开心。身子战栗着。低声呼唤着红丝的名字。苦笑着说: “红丝我们终于可以死在一起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共戴天 阿琪奉了国舅爷吴阜之命。上前敲门。岂料豆腐店大门关得死死的。里面无人应声。 敲了一阵门。阿琪感觉不大对劲儿。难道这么一会功夫。里面的人都跑光了。 国舅爷面容严峻。心里虽然恨不得一拳把门打烂。可是。这个豆腐店表面上起來像一个普通民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落下私闯民宅的话柄。 雨二和电四两个人站在国舅爷的身后。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只等国舅爷发话。 国舅爷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到两大谋士迫切出手的心情。对他们二人说道: “两位先生。现在要瞧你们师兄弟的了。不要惊动任何人。有什么办法把门打开。” 雨二先生性子急。在风雨雷电四大谋士中是最足智多谋的。抢先伸出两根手指。回禀道: “国舅爷。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大门。我有两个简单办法。一是。我翻墙进去。回手把门打开。二是。我四师弟略施巧技。把门撬开。这两个办法都不会闹出多大动静的。” “第二个办法不错。立刻行动吧。”国舅爷立刻抉择。 电四先生小时候是一个孤儿。浪流街头乞讨。开门撬锁是行家。自从入山修行之后。得了空闲时间专心钻研。把这一类的小巧技术练习得炉火纯青。现在派上用场了。 豆腐店的大门关得很严。门板里的门闩插得紧紧的。但是对于电四來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皮囊。从里面掏出一些细小的工具。在门缝中捣鼓了几下。把门闩慢慢扒拉开。心中一喜。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大门里面有人“踢里踏拉”地走过來。 怎么办。里面出來人了。不要被抓一个正着。电四先生急忙向门旁跃开。 原來是豆腐店掌柜來开门了。 豆腐店掌柜上了一把年纪。中午睡午觉的时候睡得很沉。一觉醒來。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便慢吞吞地披上衣服。趿拉着一双布鞋。走过來开门。 无巧不巧。豆腐店掌柜的刚走到大门边。就看见门闩“啪啦”一下掉到了地上。还以为是关门的时候沒插严。也不觉得意外。伸手把两扇大门朝里拉开。老眼昏花地往外望。 咦。门外站着好多人。 “你们是來买豆腐的吗。”豆腐店掌柜惊讶地问。 电四先生距离掌柜的最近。当下上前答道:“是。买豆腐。” “不好意思。今天做的豆腐剩下不多了。夏天豆腐容易变馊。不敢做太多。 “沒关系。还剩下多少豆腐。我们要全买下。你带我们进去看看豆腐。” 掌柜的露出豁牙大乐。遇见大手笔的买家了。今天不用担心豆腐卖不出去会变搜。连忙请大家进去。 阿琪从国舅爷的身后闪了出來。向掌柜的招手。小声说道:“掌柜的。是我。有话和你说。请你出來一下。”阿琪很善良。不想年迈的掌柜跟进去惹祸上身。拉着他站在门外说闲话。 电四当先开路。雨二陪同国舅爷身边。一群人长驱直入走进了豆腐店。 丁大老板的小徒弟正在磨房门外围观红丝被鞭打。忽然听到院子里传來嘈杂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进來了很多人。吓得“妈呀”一声大叫。扭头就往磨房里面跑。气喘吁吁地叫道: “不好了。国舅爷來了。” 程峰正指挥着几名护院对红丝动刑。突然听见报警声。急忙对程岱说道:“弟。走。我们去门外看看。” 丁大老板刚才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这时候发现情况不好。便命令几名护院停止鞭打。对程峰说道:“你们去吧。红丝先交给老夫看着。” 程岱看了看红丝和柳琴弦。见他们两个人都趴在石磨上不动了。知道他们两个跑不了。放心地和哥哥走出门去。 程峰和程岱走出磨房。正巧看见国舅爷吴阜带人來到了几米之外。程峰施礼问道:“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国舅爷怎么也大驾光临小小的豆腐店。” 国舅爷笑道:“你不知么。万花楼有一股歪风邪气在作祟。只怕也会在小小的豆腐店里兴风作浪。不吃豆腐要吃人骨头呢。” 程岱插话道:“国舅爷你來晚了。万花楼已经被人拆毁。只剩下一堆瓦砾了。” “是么。万花楼是死的。人是活的。恐怕万花楼的人做了亏心事。逃之夭夭躲起來。比如藏身在豆腐店什么的。也说不定。”国舅爷吴阜淡淡说道。 程峰见国舅爷是有备而來。可能已经掌握了豆腐店里的情况。只得婉转劝道: “国舅爷是禹都边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何必跟一间小小的万花楼过不去呢。” 国舅爷收了笑容。正色说道:“万花落的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本国舅现在很忙。沒工夫和万花楼计较。只要他们把红丝交出來。” 到了摊牌的时候了。程峰索性板着脸说道: “国舅爷。不瞒您老说。红丝现在归我们兄弟俩监护。国舅爷对丞相府的人应该多少给一点面子。” 国舅爷忍俊不住。哑然失笑。质问道: “你们丞相府的人。手脚伸得够长的。有什么权利监护红丝。本国舅劝你。还是老实坦白一下比较好。红丝是不是在磨房里面。赶快把他交出來。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程峰一向心气很高。平时除了丞相陈嘉和国王陛下。他还真沒看得上别人。更沒把国舅爷放在眼里。撇了一下斜眼。用大拇哥单挑了一下磨房。硬绷绷地说道: “国舅爷果然手眼通天。消息灵通。不错。红丝就在这间豆腐店磨房里。已经有上气沒下气。马上就可以扔进乱坟岗了。只不过咱们兄弟俩喜欢鞭尸。要留着他的尸体。每天拖出來。打几百鞭子。” 国舅爷听了。激起怒火。喝道:“好无耻。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他。” “国舅爷不知道。前几天擂台赛上。红丝仗着一把上古宝剑。削光我衣服。让我沒脸见人。程某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要出这口恶气。” 、第一百九十章 时来运转 事情有点玄了。 豆腐店前院门口。阿琪拉着掌柜的。一边解释。一边目光往院子里瞟。心里担忧的扑腾扑腾乱跳。 院内。程峰鼻孔朝天。依仗着丞相府的势力。狐假虎威。根本不把国舅爷放在眼里。 国舅爷倒还沉得住气。可是他带來的一群人却沒有这么大的涵养。难免鼓噪起來。拔刀弄枪的发出很大声响。眼看着一场冲突战即将爆发。 丁大老板透过磨房窗缝。冷眼观战。认为双方实力相差不远。若是真的动起手來。胜负难料。 事实上。丁大老板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因为他不了解国舅爷的真实情况。从表面上看。国舅爷纯粹是一个整天沉迷于花楼酒色的纨绔子弟。废物点心一个。 国舅爷吴阜的武功到底如何呢。 沒有人知道国舅爷吴阜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为他从來沒有当着外人显露过自己的武功。就连他练习武功的时间也是在三更半夜无人之际。 国舅爷练武功为什么要保持这么神秘呢。这和吴氏家族的发展有关系。 国舅爷的父亲名叫吴禁。祖居在南宫王朝。前几年举家西迁。搬到了伊塔国居住。 吴禁是一个背景复杂。并有远大抱负的人。他搬家乔迁來到了伊塔国之后。施展自己的多方面才能。很快地有了不同凡响的表现。 为了吴氏家族的振兴。处心积虑八方经营。一方面。他把亲生独女送进王宫做妃子。以便让家族具有皇亲国戚的辉煌背景。另一方面。他艺高人胆大。开设了很多家店铺。利用黑白两道的关系。包括和马贼团伙马铃帮暗中勾搭销赃。多方经营。从事商业活动。 国舅府的邻居们不知底细。看到吴府像一个暴发户。都很称赞吴氏家族的迅速崛起。 吴禁因为自己的暗黑身份。考虑到儿子吴阜的人身安全。特意聘请了很多武林高手教吴阜武功。 吴阜天资聪颖。具有习武的天分。所练兵器是一张方天画戟。重八十斤。挥舞起來风雷激荡。招式神出鬼沒。变化无穷。 吴禁沒有把自己暗黑的一面告诉儿子吴阜。只是反复叮咛儿子。身怀武功这件事。不得向外走露半分。仅为防身。不做它用。 吴阜不知道父亲这话的深意。沒有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 特别是去年。吴禁出远门一去不归。国舅爷吴阜沒人管束。每天出沒青楼酒馆。放荡无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但是。国舅爷吴阜有一颗强烈的爱国之心。他很看不惯邻国西厥国大军压境。猖狂一时。因此。他写出奏折。上报国王陛下。申请兵马大元帅一职。希望能领兵出征。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6 今日。在豆腐店。年少气盛的国舅爷吴阜会展露自己的武功吗。 吴阜早就忘了父亲的叮咛。如果他亲自出手。何人能敌。 程峰沒有意识到即将事态的危险性。依然不让步。他认为即使是丞相陈嘉在此。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然而。如果丞相陈嘉在此。断然不会同意程峰今天这样的言行高调。很显然。程峰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不知深浅地要挑起这场争斗。 丞相陈嘉一向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心里的想法从來都是只透露一半。特别是对于国舅爷这样的特殊人物。有地位的皇亲国戚。自己纵然得到国王陛下的无边恩宠。也深知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道理。 此刻。丞相陈嘉正坐在府衙后堂上。和府衙大人商议要事。 忽然。衙役跑进來说。圣旨到。 丞相陈嘉和府衙大人慌忙來到前厅。恭恭敬敬地听候宣旨。原來是两道旨意: 一个是御赐国舅爷吴阜为兵马大元帅。掌握全国兵力。包括三万铁甲军和一万临时招募的步兵。在禹都边城外集结待命。出征之前。由丞相陈嘉协调各方面事宜。以及协助督办调集兵器粮草。 第二个是御赐即墨寒为出征先锋将军。红丝为先锋副将。 丞相陈嘉接旨后。心中大喜。从这两道圣旨可以看出。国王陛下对自己隆宠有加。自己时來运转。实际上已经掌控了这支军队的财权命脉。况且。义子即墨寒争得了先锋将军。红丝只不过是一名先锋副将。处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丞相大人。可喜可贺。”府衙大人连忙道贺。 “现在事情依然明了。请府衙大人立刻派人去请国舅爷吴阜、即墨寒以及红丝。前來府衙听宣。”丞相陈嘉提醒道。 府衙大人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丞相大人。这件事有点难度。据派出去的衙役回报。目前在一家豆腐店。国舅爷带了不少人。和丞相府的程氏兄弟发生了一点争执。马上就要打起來了。” 丞相陈嘉把程峰程岱派出去寻找红丝。一直沒得到回音。现在听说要打起來了。倒有三分不信。心想程峰绝对不会这么糊涂的。在禹都边城公开和国舅爷闹僵有什么好处。天大的事都可以暗箱操作。难道程峰忘记了吗。 “这消息准确么。想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程峰跟随本相好几年了。不到万不得已。估计他不会随便与人动手。更何况是国舅爷。” “此事千真万确。为了争夺红丝。国舅爷和程爷针尖对麦芒。双方都不肯让步。说话间火药味很浓。”府衙大人证实道。 丞相陈嘉不禁蹙了眉头。暗暗道:“红丝这个孽障。把程峰害得失去了理性。居然不管不顾地和国舅爷公然争夺。岂不是贻笑大方。亏得本相平日里看中程峰沉稳内涵。原來他还会干这种傻事。 “府衙大人。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事情闹大了。会惊动皇上。你的府衙恐怕难逃干系。维护地方安全稳定大局是官府责无旁贷的事。劳烦你亲自走一趟。尽快摆平这件事。把他们都带到府衙來。“丞相陈嘉吩咐道。 府衙大人哪敢不从。立刻点头哈腰地回复: “是。丞相大人。下官遵命。这就带衙役去豆腐店查封。把国舅爷他们请过來。”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严阵以待 豆腐店后门外。风大先生和雷三奉命带了十几个护卫把守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雷三的性子那叫一个猴急。两只脚不停地乱跺地。 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雷三急得火上房。对风大先生说道:“老大。咱们冲进去。这么不阴不阳干吊着胃口。要把俺急死了。” “急啥。心急吃不了热汤面。沒命令不能动。”风大先生袖了双手。冷静地说。 雷三上蹿下跳。眼巴巴地望着后门里面。叫道:“还不急。他们在里面有热闹瞧。偏把咱们两个闪在门外头守大门。憋屈得要命。” “行了。老三。你给我安分点。你看不出來吗。国舅爷怕你心急误事。故意把你安排守后门这个差事。有老大陪你就知足吧。”风大先生看得很明白。 “那好吧。俺听老大的。”雷三也懂。只得蔫了头。 忽然在这时。猛听一声尖厉的口哨声响。那是他们风雨雷电四个师兄弟们以前约定好的召唤信号。 雷三马上就把两只耳朵竖起來了。叫了一声:“老大。现在怎么说。” 风大先生精神一震。连忙把双手抽出衣袖。一指后门。说道: “还能怎么说。上。” “得嘞。” 雷三听见一个“上”字。顿时眉飞色舞起來。答应了一声。拔出后腰上插着的两把板斧。一阵风冲到紧闭的后门前。“晃啷啷”一阵巨响。把门劈开。 风大先生撩起衣襟。紧随雷三身后。带着十几名护卫。一起冲了进去。來到了磨房前。 只见国舅爷吴阜、雨二、电四、主事仲费、阿九和尚、还有几十个护卫。把磨房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被包围在磨房门口的两个人毫无惧怕。神气活现地拦住众人。死活不让路。 “喂喂。好狗不挡路。你们两个死东西还不让开。国舅爷。让俺们师兄弟出马。保证手到擒來。”雨二先生正在对国舅爷请战。 雷三离老远就兴冲冲地喊:“我來了。红丝救出來了沒有。” 雨二迎接过來。噗嗤一笑。说道:“哪有这么快。门口有两条狗挡道。是我叫你來。咱们四个师兄弟一起动手。把这两条狗收拾了。” “哇。好嚄。俺的板斧可以派上用场了。就是这两个货么。”雷三须眉皆立。用板斧点点戳戳着门口的两个人。觉得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程峰听见对面跑來一个人吵吵嚷嚷地大叫。翻了翻了白眼。见是一个黑了吧唧的粗汉子。提着两把砍柴的板斧。土里土气的样子。哪里会看在眼里。 “国舅爷。你们大家往后让开点。给我们师兄弟四个腾腾地方。俺们陪这两个狗东西耍耍。”雷三兴致勃勃地说。 国舅爷吴阜点点头。挥手命大家退后几米。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四大谋士的身手。毕竟只是听说他们四个武功高超。还是要经过高手与高手之间对博。印证一下才算数。 风大先生随后赶來。认真打量拦在磨房门口的两个人。见他们两个长相相似。一前一后侧身站立着。俨然是两个人搭档已久。很熟练地互相护卫的架势。显出武功不弱。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风大先生暗暗思量:这番动手较量。是师兄弟四个出山以來第一次亮相。以四敌二。如果输了。只怕要夹起尾巴。灰溜溜地回深山老林去了。 “一字长龙。两仪四象。” 风大先生说了八个字。师兄弟四人立刻站成了一派。各自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程岱一看对方出场的四个人穿戴。均是一身棕色布衣。扎束一条宽腰带。黑色布鞋。完全是一副淳朴厚道的山里人打扮。笑道: “哥。这是哪里挖來的一堆老土。还敢跟咱们哥儿俩对阵。笑死人了。” 程峰一点笑容也沒有。他听见刚才风大先生说出的八个字。暗暗吃惊。不能小看这四个人。他们懂得阵法。 “弟。要小心点。真人不露相。别栽在这四个人手里。丢相爷的脸。” “哥。咱们要是怕了四个土包子。以后还怎么混。”程岱看不出对手的虚实深浅。只管大言不惭。 丁大老板隔着磨房窗户缝隙。看得清清楚楚。国舅爷这边出场的四个人非同一般。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久经训练。四人的眼神像猫头鹰一样敏锐。四人移动的架势犹如幽灵鬼魅。 不好了。程峰兄弟二人目中无人。肯定会大意失荆州。 如果程峰二人败了。自己万花楼这一伙人可就要遭殃了。一间小小的磨房不是天然屏障。既不能坚守。又无处可退。 怎么办。难道万花楼被拆了。万花楼的人除了被关进府衙监狱三个人。剩下的人要全部葬身此地吗。 丁大老板临危不慌。扫了一眼昏迷在磨盘上的红丝和柳琴弦。心里有了主意。 多么好的一个人盾。等一会程峰他们交起手來。只要把红丝推出去做挡箭牌。撒一个漫天飞雨的暗器。乘乱之下。自己就可以带着两名小徒弟和万花楼的这些护院脱逃了。 丁大老板打定主意。转身走到磨盘前。命护院把柳琴弦拉开扔到墙角去。把红丝翻转过身子來。自己上前一连点了他人中、檀中等几处大穴。让红丝暂时清醒过來。 丁大老板看着红丝张开了失神的眼睛。命两名护院把他架了起來。问道: “红丝。国舅爷來了。就在外面。你想见他吗。” 红丝苏醒过來。看见丁大老板站在自己面前问话。知道丁大老板不怀好意。可是如果问自己是不是想见国舅爷一面。那是当然了。 因为毒性侵蚀。红丝只觉得浑身僵硬发麻。他嘴唇干燥、声音沙哑地说:“是。我想见国舅爷。” “很好。再过几分钟。老夫亲自送你去见他。很快你就可以和国舅爷重逢了。” 丁大老板似笑非笑。弯下腰去。随便在麻袋里抓出了一把黄豆。 红丝费力地转头张望。发现柳琴弦倒在墙角。后背上满是鲜血。皮鞭抽打的血痕清晰可见。不由得心酸。挣扎着想去看他。叫了一声:“柳琴。你怎么样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柳琴起誓 柳琴弦迷迷乎乎地倒在墙角里。听见红丝的问询声。想要翻过身來回答。 略一扭动身子。感觉很疼。柳琴弦只得停止翻身。心里充满了愧疚。虽然自己一心一意要救护红丝。不用像梨泓王子那样顾虑国家利益。也不用像国舅爷那样顾及皇亲国戚的身份。但是。由于自己武功低微。能力有限。始终不能拯救红丝脱离苦海。 “红丝。对不起。”柳琴弦喃喃自语。 红丝被两名护院架着。站在不远处。听不清楚柳琴弦细微的话语。心里很着急。想要扑过去探视。却被两名护院死死地拉住胳膊。 “赶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就咬了。”红丝很无奈。只有用出最后一招。他张开嘴。朝着护院的手背咬去。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7 两名护院大惊。知道红丝身中剧毒。无药可解。如果被他咬破了手背。毒血攻心。也会落得无药可救。同归于尽的下场。慌忙松开了红丝。 红丝脱离了两名护院的牵制。拔腿就想往柳琴弦身边跑。可惜双腿肿胀无力。单脚一迈出去。小腿一软。身子向前扑倒。只得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來到了柳琴弦的身子附近。叫道: “柳琴。我來了。” 柳琴弦听见了。心里一震。红丝他中毒已深。还能坚持來到自己身边。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啊。 还差一尺之遥。红丝确实爬不动了。他伏在地上。向柳琴弦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去。哀哀叫道: “柳琴。我爬不动了。你能转过身子來。让我再看你一眼吗。” “好啊。等我一下。我马上转过身子去。” 柳琴弦想哭了。恨自己怎么这么无用呢。红丝的愿望。。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自己都不能满足他。 红丝感觉自己的力气迅速枯竭。他伸出去的一只手慢慢地落到了地上。微微抬着的头也垂到了地下。勉强叫了一声: “柳琴。请你转过來。我。我想和你说” 由于红丝刚才昏迷得早。他不知道柳琴弦替他挨了多少鞭子。柳琴弦如果能翻身。还用等到现在吗。 “红丝。等我。” 柳琴弦不顾后背鞭伤严重。开始拼命地想要翻转身体。他咬了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颤颤巍巍地把身子转了过來。 红丝的脸鲜艳通红。无力地贴在地上。看见柳琴弦转过身來。四目相对。脉脉传情。漆黑晶莹的双眸含了一丝笑意。嘴唇蠕动了一下。虚弱地说: “柳琴。我中毒了。沒有解药。我怕待会儿沒有办法和你告别。现在。我想和你说” “红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你中毒。” 柳琴弦悲凉地叫了一声。心如刀绞:红丝为了救出自己。为了那张卖身契。付出了多么昂贵的代价。 柳琴弦情不自禁地也向红丝伸出手去。可惜相差几寸。不能双手相握。 “柳琴。为了救你。我不后悔” “红丝。谢谢你。” “是我想说谢谢你啊。柳琴真的感谢你。这些日子有你的相伴和救护。我才能活到了今天。” 红丝说出了发自肺腑的感谢话语。他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想对柳琴弦表达自己的谢意。沒想到柳琴弦首先说出了谢谢二字。 柳琴弦竭尽全力往前爬。距离红丝一寸一寸地接近。终于两个人的手指间碰触到了一点。 “红丝。你坚持住。咱们去找解药。”柳琴弦心里也沒把握能否找得到解药。依然鼓励道。 “即墨杀团的独门解药哪里容易找呢。我认命了。还好。临死以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我满足了。沒有遗憾了” 真的沒有遗憾了吗。束手待毙的感觉应该算是极度无奈吧。红丝不知道。残酷的命运对于他來说。根本无法扭转颓势。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 丁大老板隔着窗缝向院子里凝神关注。准备见机行动。 院子里。程峰程岱和风雨雷电四个师兄弟面对面拉开了阵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磨房内。几名护院围困着红丝和柳琴弦。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窃窃私语。 柳琴弦听见红丝诀别的话。热泪奔流。他努力又往前蹭了几寸。握住了红丝的一只手。感觉那洁白如玉的手冰凉如雪。传來一股彻骨的寒冷。 为什么。红丝的脸通红如炭烧。他的手却这么冰寒。难道红丝正在经受着水火两重天的煎熬。 柳琴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住红丝的手。希望能把自己的热量传给他一点点。帮他消除寒冷。 红丝还有未了心愿想嘱咐柳琴弦。喘息了一下说道: “柳琴。你别怪梨泓王子。他是好人。有的事他有他的难处。我们应该体谅他。你父亲的事。迫在眉睫需要赶快救出來。你记得去找梨泓王子。催他帮你办。我相信。梨泓王子一定能帮你把你父亲救出來的。” 柳琴弦见红丝危在旦夕还在关心自己。非常感动。可是他对梨泓王子有了不同的看法。不愿意在红丝最后的时刻有所隐瞒。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毫无保留地合盘端出。说道: “红丝。都这种时刻了。我不想反驳你。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对梨泓王子抱有什么幻想了。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伊塔国大王子殿下。说的做的都会站在国家利益上。纵然是你的生命。跟他的国家利益相比。最后只能被无情地牺牲掉。你明白吗。” 红丝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少年。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呢。 梨泓王子爱红丝。以前在西厥国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去救红丝。但是。回到了伊塔国。处境发生了骤然转折。他的大王子殿下的身份变得十分突出。国家利益变得非常重要。梨泓王子在举国民众面前。压力巨大。不可能把红丝看得高于国家利益了。 “梨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他了。”红丝有些哽咽。 “红丝。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爱护你。保护你。永远不会改变。”柳琴弦坚定地起誓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百感交集 红丝含了眼泪。心中百感交集。爱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到最后对所爱的人死了心。又是多么的难过。眼看着梨泓王子变得越來越疏远和冷酷。感觉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红丝的心里是有多悲伤啊。 心疼和伤痛一起涌上來。红丝泪眼婆娑地想: 沒有解药。自己很快就要撒手尘寰了。幸好在自己临终之际。还有柳琴弦陪伴在身边。 “柳琴。我好冷” “红丝等一下。我把外衣脱给你穿。” 柳琴弦说着。艰难地又往前爬了几步。來到了红丝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帮红丝穿上。穿衣的时候。手掌触摸到红丝的身子。感觉到火辣辣热得烫手。惊问了一句: “红丝。你确定你很冷。不是很热。” 红丝颤抖地伸出双手。冰凉的指尖环抱住柳琴弦的腰。把一张通红烁热的脸贴在柳琴弦的怀里。有些迷茫地说: “是冷。是热。我已经分不清了。为什么我感觉天快要黑了。”红丝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迷离。 “沒有啊。现在还是下午。窗外的太阳还是很明亮。”柳琴弦想哭。感到心如刀割。知道红丝是被毒性侵蚀渐深。影响了视觉的必然反应。 “哦。可是我困了”红丝的声音越來越低。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我抱着你。你睡一会儿吧。”柳琴弦眼泪流了下來。双臂紧紧抱住红丝。 磨房里。丁大老板站在窗户边上。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见国舅爷的四个手下和程峰二人还处于僵持黏着状态。双方寻找着彼此的弱点和突破口。谁也沒有采取先发制人的征兆。 高手较量。后发制人的多半是赢家。看出破绽。一击成功。 丁大老板是武功大行家。深明就里。他在等。耐心等待时机突围出去。闲暇之余。他冷冷地回头扫视了一眼柳琴弦和红丝。 对于红丝。丁大老板的感想很复杂。曾经在萨珂大草原上。自己一见喜欢。想要收他为徒。后來经过了这些日子。因为大徒弟刘山的缘故。自己也随之变得越來越恨红丝。 可是。恨往往掺杂着爱。分不清。理还乱。越是百无聊赖地恨一个人。越会不经意间发现舍不得他死。多多少少在心里面还有点喜欢。 丁大老板念头飞转。忽然不想让红丝死了。尽管原计划不变。依然想着准备利用红丝当人盾。借机率众脱逃。 “笨蛋。哭什么。红丝死了么。。”丁大老板走到柳琴弦身边。 “走开。我不能让你再伤害红丝。”柳琴弦担心地把红丝抱得更紧了。 丁大老板的心态已经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沉稳。抛开了平常带着的一副文雅书生的假面具。猛地一脚踹开柳琴弦。轻舒虎臂。把红丝提走。冷笑道: “你不让。你有这个本事么。你们两个。不过是万花楼买來的奴才。敢不听大老板的话。不会有好下场。” “还给我。红丝快要死了。你还忍心伤害他。我们已经烧了卖身契。不是万花楼的奴才了。”柳琴弦被踢了一脚。不顾自己的伤势。往前爬了一步。想要抢回红丝。 丁大老板对柳琴弦的话呲之以鼻。冷哼一声。说道: “废话。谁管你烧不烧卖身契。这次万花楼大难临头。老夫认定你们是万花楼的人。你们就别想把自己往外摘干净。一个也别想跑。” 红丝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全都听见了丁大老板和柳琴弦的对白。他向着柳琴弦说话的方向。伸出手去。难道自己不能在柳琴弦的怀抱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吗。 “红丝。看在咱们都是万花楼的份上。如果老夫留你一命。你懂得知恩图报么。” 丁大老板手里提着红丝。走开了两步。见他已经快要踏上黄泉路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问道。 “不用你救你沒好心我宁愿死。”红丝眼睛睁不开了。气息低微地呻吟道。 “红丝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明白告诉你。老夫说留你一命。就暂时死不了。留着你还有用处。” 丁大老板手里拿着的那个小药瓶正是即墨杀团的独门解药。因为这种独门解药很难配制。所以。只有即墨杀团的骨干分子才有权获得。所以。丁大老板也有一颗独门解药随身携带。 “去拿一碗温水來。”丁大老板吩咐一名护院。 “大老板。这间磨房里只有豆浆。沒有水。”那命护院说道。 “也行。去端一碗豆浆來。豆浆沒有温水能让药效來得快。只能凑合着。”丁大老板无所谓。只要红丝暂时死不了。哪管他的毒性清除快与慢。 那名护院手脚麻利。从大木桶里舀出一碗豆浆。端过來。喂给红丝吃药。 “红丝。你好点了吗。”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8 柳琴弦看见红丝服下了独门解药。挂着眼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叫着红丝的名字。希望看见他尽快好转过來。 红丝虽然服下了解药。却因为豆浆是凉的。不容易在胃里溶解药丸。药性发挥缓慢。被丁大老板单手提着。身子依然是软软的。合着眼睛。耷拉着头。 这时候。院子里噪音大爆。传來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风雨雷电四大谋士开始抢先发动攻击。向程峰和程岱出手了。 武功高手的较量。都是一丝不苟。进退有度。绝对不用于大街上的小痞子小混混死缠烂打。 国舅爷吴阜看到风雨雷电四大谋士配合默契。突然其來的阵型变化。一字长蛇阵瞬间变成了两仪四象阵。把程峰和程岱分隔包围。准备各个击破。 丁大老板听见动静。心中大喜。单手提着红丝。一手攥着满把黄豆。箭步如飞地跨到门边。命令护院打开磨房门。 院子里疾风震荡。打斗进行的非常激烈。 程峰和程岱使用的是双刀。两个人被分别隔离在一个小包围圈中。明显失去了胜算。 风云雷电四大谋士发挥超长。运用本门的武功得心应手。恰到好处。眼看着就要打赢。 恰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骤变突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扑朔迷离 风雨雷电四大谋士与程峰程岱发生了激战。刀光纵横。剑舞斧跳。打得难解难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这时。磨房的房门悄无声音地慢慢打开。 丁大老板一直躲在磨房内。见机会成熟可以突围。便全力以赴地开始行动。 刹那间。一大把黄豆凌厉地飞射出來。从空而降地笼罩在正在争斗的几个人的头顶上。 一粒粒小小的圆圆滚滚的黄豆。经过丁大老板灌入真力发出來。已经不是与人无尤的小豆豆了。而是变成了风声鹤唳、具有极强攻击力的狙杀暗器。 黄豆暗器。神兵天降。 第二招紧跟。随着暴雨般的黄豆袭击。丁大老板把红丝提到了门口。目露凶光猛地一推。把红丝推到了杀机四伏的刀剑斧影中。 红丝身不由己。踉踉跄跄地扑进了杀气腾腾的战阵里。以血肉之躯面对兵戈强将。 “红丝啊” 柳琴弦坐在地上。惊讶得失声大叫。 柳琴弦慌了神。看见红丝被丁大老板用力一搡。横推出去了。而这时外面传來的激烈打斗声如雷震耳。红丝被当做人盾推了出去还能有好结果吗。 风雨雷电四大谋士不愧是经过多年训练有素的武学高手。在厮杀中。发觉漫天暗器袭击而來。四人迅速变幻阵势。背靠背形成犄角之势。互相防护。齐心协力拨打暗器。 四大谋士正在抵挡暗器。忽然看见一条黑影闯了过來。是敌是友。一时无从分辨。 敌友不分的情况下。四大谋士不肯乱下杀手。他们四个心意相通。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闪开。 相比之下。程峰和程岱兄弟两个在危急时刻。反应相差甚远。捉襟见拙。破绽百出。 初遇黄豆暗器袭击时。程峰二人还有章法可循。想要冲破包围圈汇合到一起。互相靠拢。救援对方。手忙脚乱之际。忽见一个黑影撞了过來。 程峰的武功要比弟弟程岱高出很多。虽然看不清楚黑影是谁。可是他临危不乱。将双刀握于一手。凌空旋转继续拨打暗器。另一只手五指并拢。一掌向黑影斜斜地拍出。 那黑影跌进杀气疾风中不能自控。堪堪将倒。被程峰的掌力拍到。身子倾斜。直奔程岱的方向。 程岱正在挥舞双刀拨挡暗器。忽然见一个人影以泰山压顶之势逼近自己。哪里还來得及思索。只管把一只刀柄一旋。刀锋豁然喷射出耀眼光芒。把黑影劈倒在地。 “混账。都住手。” 随之而來的一声狂啸。国舅爷发怒了。 国舅爷吴阜原本站在战阵之外不远处。聚精会神地观战。陡然间发现了无数黑点暗器向战阵袭來。随即一个黑影冲进了战阵。是谁。是谁会來找死。简直是自取灭亡。 惊魂一瞥之际。唯有国舅爷能看出。那熟悉的身影曾经多么的牵肠挂肚。是红丝。 不。红丝。千万不要是红丝。你不能死。小爷不许。 这场厮杀为的是什么。不就为的是要救出红丝吗。是谁。是谁这么狠毒。活生生把红丝推进了恶斗杀阵。 千钧一发之际。国舅爷吴阜心里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闪过。就算发声阻止。也晚了半拍。不赶趟儿了。他义愤填膺。发出了惊天怒吼。 愤怒会导致失神。国舅爷失去了冷静。他大声喝止着。一心想要奔过去。察看红丝的死活。 耳边一阵风声掠过。细小的风声伴随着另一条人影晃动。鬼魅般的人影。随风蝶舞一般。只有高手才能领悟到危机到來。国舅爷醒悟到了。可是由于他心有旁涉。失去了自卫的良机。被前來的那人一下子从背后挟持住了。 是谁这样大胆敢对国舅爷动手。 “混账。是谁。”国舅爷看不见背后的來人是谁。不禁发出了第二次吼声。 国舅爷想要自救。他挥起右臂。从胸前举起。向肩膀后面一拳猛击过去。但是。国舅爷的拳头被后面的人轻松攥住。牢牢地按在肩头上。偷袭无效。 “咦。这枚戒指。” 擒住国舅爷的人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不禁低呼了一声。 “你杀了红丝。小爷和你拼了。”国舅爷悲愤万分。想要和來人拼命。扬起另一拳。 不料。背后那人武功十分了得。把国舅爷的另一只手也轻松抓住。将他两只手臂交叉按在肩头。一踹国舅爷的后腰。将他的身子向后一扳。国舅爷不由自主地双气跪倒在地。 意外发生得如此突然。国舅爷被擒。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院子里的打斗停下來了。 生擒国舅爷吴阜的正是丁大老板即墨丁。 即墨丁是即墨杀团的二门主。这次擒住国舅爷。无意中发现了本门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国舅爷吴阜手上戴的戒指。即墨丁以前见过一次。那个戒指上面应该有一个字。是即墨杀团大门主即墨禁的名字。 丁大老板见院子里的众人向自己这边围了过來。喝道: “你们站住。都别过來。老夫要问国舅爷一个问題。如果你们不想要国舅爷出事。就都呆在原地别乱动。” 国舅爷的护卫们果然都不敢轻举妄动。在护卫们的意识里。国舅爷人身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大事。 即墨杀团的大门主名字叫即墨禁。 早在几年前。即墨杀团的本部在南宫王朝的处境岌岌可危。被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大门主即墨禁曾经拿着这枚戒指对即墨丁说: “丁老二。如果本门主有了什么不测。这枚戒指就是我儿子即墨阜的信物。你必须拥戴他为新的即墨杀团大门主。承接即墨杀团的大业。” 即墨丁记得当时自己还问到:“禁老大。阜大少爷现在在哪里。” 大门主即墨禁神秘莫测地说道:“本门主已经把一双儿女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枚戒指的秘密。也只告诉你一个人知道。以备将來不时之需。” 近年來。大门主即墨禁绝迹不露面。行踪扑朔迷离。只是偶尔命人传來简单指令。遥控即墨杀团的行动。 即墨丁心中极其不满。常常暗自揣测:大门主即墨禁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第一百九十五章 水落石出 自古道:擒贼先擒王。 丁大老板决定突围出去。眼见对方人多。特别是风雨雷电四大谋士又是绝顶高手。不太容易突围。反倒是国舅爷吴阜对红丝十分关切。心神恍惚。露出破绽。被丁大老板一举擒获。 国舅爷手上的戒指。让丁大老板怦然心动。准备追根究底。探寻有关即墨禁大门主的秘密。 “说。你手上这枚戒指是从哪里得來的。”即墨丁喝问道。 国舅爷被即墨丁擒住。双手从胸前交叉被按在脖子两侧。跪在地上。不由得满腔气愤。听声音知道是万花楼丁大老板。怒道: “要你管。这枚戒指不卖。你赶快把本国舅放开。” 即墨丁作为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子。做事一向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见国舅爷不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題。在这种场合下。也沒时间细细盘问。双眼一瞪。凶光暴涨。把国舅爷交叉的双臂用力向背后猛拉。国舅爷的脖子被禁锢住。立刻喘气费劲了。 主事仲费站在一边。看到国舅爷处境危急。有几分着急。自己又不会武功。不能救国舅爷脱险。只得凑近前來。打圆场道: “丁大老板。请手下留情。我们国舅爷是铁铮铮的硬汉。你这么逼迫他。他是不会回答你问題的。其实。你这个问題很简单。我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可以告诉你。这枚戒指是我们家主吴禁大老爷送给少爷的。所以。刚才我们国舅爷说了。就算你看中这枚戒指。也不会卖给你的。” 丁大老板听了。暗中揣测:果然不出所料。既然这枚戒指是吴家的家传之物。那么国舅爷和大门主的关系一目了然。 “你们大老爷叫什么名字。”即墨丁转而开始问仲费。 “我们大老爷叫吴禁。街里邻居都知道。”主事仲费说道。 即墨丁闻言。哈哈大笑起來。好一个吴禁。肯定就是大门主即墨禁无疑了。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19 “那么。你们大老爷现在可在府中。” “不在。我们大老爷最近这次出门时间有点长。已经一年多了。丁大老板你问完了吗。请放开我家国舅爷。别弄伤他。” 丁大老板按住国舅爷的手臂。仔细地又看了看那枚戒指。上面刻着的那个“禁”字清晰可见。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均已说明。国舅爷吴阜就是即墨杀团大门主即墨禁的儿子。 即墨丁是即墨杀团的元老之一。一直屈尊在第二把交椅上。身为二门主多年。他很不服气。对大门主的位子垂涎三尺。早就红了眼。只不过他自知武功计谋比起即墨禁还要略逊一筹。所以。有贼心沒贼胆。始终迟疑着不敢夺位。 现在。根据一枚戒指和三个问題。水落石出。大门主即墨禁的儿子暴露了。如果自己把大门主儿子掌控住。那么登上大门主宝座的日子就为时不远。 即墨丁一抬手。指风激射。点了国舅爷的穴道。顺势把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來。阴测测地笑道: “国舅爷。有些事今天弄明白了。老夫和你爹也算旧交。你这枚戒指。老夫看中了。先替你保管几天。说不定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会还给你。” 国舅爷吴阜比仲费想的细致。丁大老板盘问自己的这三个问題。都和自己的父亲有关。也许这里面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内情。由于国舅爷对父亲具有的黑道身份一无所知。不明白这枚戒指的重要性。怒吼道: “一枚戒指算什么。你问來问去想要干什么。你要是喜欢戒指。你就拿去。快点把我放开。红丝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杀人犯。” “闭嘴。红丝又沒死。别给老夫乱扣帽子。” 丁大老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在擒拿国舅爷的时候。目中余光早已看见红丝先是被程峰一掌击偏了身形。然后程岱的刀锋斜斜地扫过红丝的肩膀。红丝肯定受了伤。但不是致命伤。 国舅爷吴阜被丁大老板点中了穴道。倒在地上。这一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遭受到这么大的耻辱。可是。他心里担心红丝。强忍住怒气。对阿九和尚说道: “大师。你快去看看红丝。他伤得重不重。” 阿九和尚看见红丝再度受到刀伤。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恨不得飞扑过來救红丝。可是因为国舅爷被丁大老板生擒活捉。用以威胁大家别动。所以。一直沉稳至此。现在听见国舅爷的话。立刻奔过去察看。看见红丝倒在地上。肩上鲜血汪汪。后背上也布满血迹。 红丝现在身上穿的是柳琴弦的外衣。后背上的血迹大多是柳琴弦的。刚才他掩护红丝被鞭打时留下的。 阿九和尚见红丝徒儿身上血迹斑斑。急红了眼睛。一把抓住身旁站着的一名护卫。叫了一声“借光”。伸手就撕那人的衣服。 慌得那名护卫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跌跌撞撞后退。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和尚大爷。小的是男人。不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 “噗。”阿九和尚忍不住笑起來。这护卫什么逻辑。竟然把贫僧想歪了。 “你别想歪。贫僧四大皆空。无色无垢。我的僧袍中午借给我徒儿穿了。贫僧现在赤着上身。只好跟你借一条衣片儿。给我徒儿裹伤。以后让红丝还你一件新衣服好了。” 阿九和尚嘴里解释着。手底下不停。“嘶啦”一下子。一条衣襟到手。叫了一声“得罪了”。连忙转身为红丝包扎肩膀。 这时。阿琪跑近前门。喊了一声:“府衙大人來了。” 阿琪这一声喊。无异于通风报信。 丁大老板听见喊声。迅如脱兔。手里拿着那枚戒指。冲向后门。 万花楼的七八个护院和即墨丁的两个小徒弟紧随其后。跌跌绊绊地跑出去了。 豆腐店的后门。原本是风大先生和雷三带人把守。现在无人守卫门户大开。即墨丁一伙人得以逃之夭夭。 紧接着。前门嘈杂声大作。府衙大人带着一队官兵雄赳赳气昂昂地闯进豆腐店。威风地发号施令道: “所有人不许动。”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官威浩荡 府衙大人身穿官衣。神气十足地带着一队官兵闯进前门。看见院子里面站满了人。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动。 果然。官威浩荡。众皆听令。无人乱走动。 程峰和程岱见府衙大人來了。不敢擅做主张。只得服从号令。站在原地。 程峰对府衙大人躬身施礼。抢先说道:“程峰和程岱。拜见府衙大人。谨遵命令。” 府衙大人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派头。瞥了一眼程氏兄弟。暗含着有些责怪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两位免礼。有些话本官不得不说。两位既然是丞相府的人。就应该牢记你们主子的吩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要三思。否则的话。相爷如果怪罪下來。本官在一边看着。是劝还是不劝呢。岂不是令本官为难。” 程峰心思灵敏。听出府衙大人的弦外之音。那是在传递相爷的意思。责怪自己兄弟二人做事鲁莽。不该随便在这里斗殴生事。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恳求道: “府衙大人。请在相爷面前。替我们兄弟开脱几句。都是因为红丝这家伙太可气了。程某一时按捺不住。做事莽撞了。现在经府衙大人过问。我二人知错。” 府衙大人袖了双手。不温不火地说道: “既然知错。还不快点把双刀收起來。这里的事情不许再插手。赶快回府衙见丞相去。” “是是。”程峰和程岱慌忙收起兵器。一前一后走出大门。赶往府衙去了。 府衙大人看见程峰兄弟出去。转头看向站在自己最近的一群人。那些人是主事仲费和几十名国舅府护卫。因为惧怕官威。果然老老实实地站立不动。 只有阿九和尚似乎沒听见。照样忙活着给红丝包扎肩膀。当然了。出家人不理会俗世官令。那也是情有可原。即使是府衙大人也不能挑剔。 风雨雷电四大谋士正围绕在国舅爷吴阜身边。帮他解开了被丁大老板所点中的穴道。 国舅爷穴道解开。來了精神。一跃而起。问道:“府衙大人如何來到此地。” 府衙大人答道: “本官是來催请国舅爷和红丝。立即去府衙听宣圣旨。丞相大人也在那里等候。有要事相商。” “圣旨下來了。” 国舅爷听了。不禁为之一喜。自从递交了申请兵马大元帅官职。已经等候了很多天。今天终于有结果了。看來国王陛下已经下了决心。战火即将点燃。 “是的。八百里加急。圣旨刚刚火速送达此地。请国舅爷不要迟疑。速速赶往府衙。”府衙大人第二次催促。 “很好。稍等一下。我要看看红丝。他受伤了。”国舅爷说着。急忙來到阿九和尚身边。 阿九和尚蹲在地上。已经为红丝包扎完毕。双手把徒儿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不会动弹的布娃娃。 红丝正在沉睡。脸颊上的通红颜色消退了不少。因为刚才吃了解毒药。药性运转。加上受了点轻微刀伤。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 “红丝情况怎样。” 国舅爷望着红丝。想把他抱过來。可是现在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十万火急要去接旨。片面耽误不得。只得把满腹关切之情暂且隐忍在心里。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面色。问道。 阿九和尚伸出一只手。为红丝号脉片刻。回答道: “还好。红丝的刀伤不重。他的中毒迹象也有所缓解。不知服用了什么仙丹妙药。不过。红丝需要养伤。贫僧想在附近找一间清净的地方。为他疗伤。” 国舅爷听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红丝性命无忧。刚才这一次乱哄哄的打斗也算有价值。于是。顺着阿九和尚的话題。提出建议道: “大师。本国舅有一处别院。极是清净。最适合红丝养伤。而且药品齐全。吃住得宜。不会被外人打扰。” 府衙大人在旁边听了。不以为然。也踱步來到近前。瞄了一眼红丝。第三次催促国舅爷道: “国舅爷。红丝目前最急需做的事。不是养伤。既然红丝受了伤。不方便走动。不如让衙役们用担架。把他抬到府衙去。好歹也要先把圣旨接下。至于养伤的事可以容后再议。不忙于这一刻。” 国舅爷明白府衙大人在理。便对阿九和尚说道: “大师。红丝中毒受伤。本国舅也很担心。可是。刚才你也听见。圣旨下來了。府衙大人特意前來传唤我们。红丝需要马上前去接旨。所以。本国舅有一个提议。请大师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但说无妨。” 阿九和尚虽然心疼红丝徒儿。却不肯冒然影响红丝的前程。试想一下:红丝辛辛苦苦地参加打擂。目的是为了什么呢。现在好不容易有圣旨下达。应该是件好事。 “本国舅想请大师先去本国舅府。等候红丝接完圣旨回來。听说大师已经三天沒吃过饱饭了。本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做素菜烧炒那是一绝。可以备上满满一桌素菜。有请大师一边品尝各色风味。一边等待消息。如何。”国舅爷笑道。 “哈哈。好啊。国舅爷一番话。招惹得贫僧要流口水了。” 阿九和尚早就饿得饥肠咕噜。听见国舅爷客气相邀。合情合理。怎么会不乐意呢。当场哈哈大笑。答应下來。 几名衙役从阿九和尚手里接过红丝。见红丝依然昏睡。不敢惊动。全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把红丝安置在担架上。 国舅爷转头吩咐主事仲费回府后负责接待照顾阿九和尚。安排一席上好的俗食。好好款待阿九和尚吃饱吃好。 国舅爷继续吩咐风云雷电四大谋士。带领几十名护卫回府。嘱咐他们四人好好睡一觉。已经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在这么熬夜下去。人会吃不消的。 风大先生遵命。问道:“国舅爷也是几天几夜沒休息。我们四个师兄弟陪你去府衙走一趟。” 国舅爷摆手笑道: “不用。你们四个赶紧去睡觉。不必担心。府衙又不是刀山火海。还能把本国舅怎么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府衙接旨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2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0 犹如雨过天晴。院子里紧张的气氛渐渐舒缓了下來。 风云雷电四大谋士遵从国舅爷的吩咐。带领几十名护卫走出大门。返回国舅府待命。 府衙大人陪同国舅爷先行一步。命几名衙役抬着红丝随后跟來。一队官兵随之而去。 一时间。人走院空。豆腐店安静了下來。 阿琪走进磨房。看见柳琴弦坐在地上。问候了几句。扶他进屋休息。临时住下。 府衙内。丞相陈嘉等候已久。听见衙役不断地传來消息。豆腐店那边已经停止了打斗。府衙大人和国舅爷、红丝等人已经返程。 程峰和程岱提前赶到府衙。來到府衙的书房。参见丞相。 书房里只有丞相陈嘉一个人。背负着双手。临窗站立。拧着眉宇。心事重重。 程峰示意弟弟程岱暂且站在书房外。自己一个人跨进房门。见丞相陈嘉好像很烦恼的样子。不禁问道: “相爷。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來听听。说不定小峰可以帮相爷化解一二。” 丞相陈嘉听见程峰的说话声。回过身子。心中暗道:还说什么帮本相化解。本相的心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你们兄弟二人做的错事。分明是明知故犯。要先摊开在桌面上说一说。面色极其阴郁。不悦地说道: “小峰你回來了。本相难得一向对你看中。怎么你做事越來越糊涂。” 程峰知道这次自己做事莽撞。一怒之下忘记了丞相对自己的谆谆教导。只得如实交代道: “相爷责备的对。是我糊涂。红丝这家伙实在是。。” 程峰话说半句。拉了一个长音。不肯往下说。就此打住。 丞相陈嘉何等睿智。早已知晓程峰后半句话的含义。浓眉上扬。质问道: “小峰。你跟随本相这几年。前前后后处理不少事。哪一件时需要公开的打打杀杀、张扬得满城风雨。遇事要沉得住气。就算恨之入骨。也必须含笑面对。然后暗箱操作。这一点还要本相说多少次。难道本相最信赖的心腹就是这么不争气。” “是。今天不知怎么地。意猛气粗。有点控制不住。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会改。” “你知道错就好。难道你认为红丝能跑得出本相的算计吗。本相知道你痛恨红丝。不过你不能大张旗鼓地耍小性儿。要耐心等待机会。” “是。相爷英明。” “如果你想出这口气。本相倒有一计。不妨说给你听。” “是。请相爷指点。实不相瞒。这口恶气确实被噎住了。” “今晚。本相会在府衙设宴。祝贺国舅爷成为兵马大元帅、即墨寒成为先锋将军、红丝成为副将。不过呢。宴无好宴。虽然不是一场鸿门宴。但是红丝肯定会被灌酒。喝得伶仃大醉。 宴席散了以后。红丝因为醉酒。肯定会耽误明天早上的击鼓点将。军法如山。寒儿是先锋将军。会把红丝交给你。在军营内当众处置。你可以用军棍对付他。下手不必留情。怎么解恨怎么干。” 程峰听了此计。果然高明。咧嘴笑道: “多谢相爷成全。就算打死红丝。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当然。我也明白留着红丝还有用处。” “沒错。你必须留他一命。打他一顿出出气就得了。这是个难得的棋子。走好了。我们就可以满盘皆赢。大获全胜。” “是。相爷放心。明天早晨我会掌握好分寸。” “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国舅爷他们估计快來了。” 丞相陈嘉所料不差。他话音未落。府衙大人和国舅爷等人已经走进了府衙大门。 府衙大人陪同国舅爷吴阜走进府衙后堂。吩咐衙役把担架放在地上。给红丝喂水。尽快唤醒红丝。 国舅爷看着红丝脸上的红色消退了大半。心里踏实了许多。看着一名衙役小心扶起红丝。喝下了一碗水。便走到他身旁。弯腰问道: “红丝。你可好些了。” 红丝睁开眼睛。由于吃了解药喝了水。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国舅爷。我好些了。” “好极了。红丝。你可以站起來吗。圣旨下來了。需要你亲自接旨。”国舅爷问着。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红丝的白暂修长的玉手。 红丝笑容浮现。点点头。在国舅爷提携之下。慢慢站了起來。 “请国舅爷和红公子到书房接旨。丞相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府衙大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府衙大人不用急着催。红丝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尽力了。”国舅爷说着。转而面向红丝。也不管府衙大人在旁边看着。和颜悦色地问道: “红丝。你能自己走路吗。要不要小爷和往常一样。抱着你去书房。” “不用啦。我能行的。” 红丝喘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努力站直身子。松开了国舅爷的握力扶持。心想:书房能有多远。我能走。虽然国舅爷是好意。自己还是要尽量和国舅爷疏远一点。不要行为过于密切。不能让府衙大人看轻了国舅爷和自己。 府衙大人赔罪道:国舅爷请恕罪。本官只是担心相爷等的时间太久。国舅爷请先行和相爷会面。书房离此不远。让红丝不用着急。缓缓劲儿慢慢跟过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好。红丝你小心点。”国舅爷依然不放心红丝。又嘱咐了一句。便和府衙大人并肩而行。快步奔向书房。 红丝看着府衙大人和国舅爷走远。自己挣扎着走了一步。用担架抬他过來的几名衙役想搀扶。被红丝拒绝了。 红丝咬了牙。坚持着又走了几步。不由得满头大汗。虚弱地抬起手臂。用袖子擦汗。忽听耳边有人戏虐地叫了一声: “红丝。你还活着呢。小命够大的。” 红丝听见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原來是即墨寒。冤家路窄。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了呢。 即墨寒走到红丝身边。伸手想扶红丝。假笑道: “红丝。看你这副德行。都要接旨了。怎么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看在咱们即将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來。本少爷扶你一把。”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在檐下 “走开。不用你扶。” 府衙后堂的过道里。红丝看着即墨寒一脸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笑容。断然拒绝。正色说道: “即墨少爷。请你离我远点。只要以后你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即墨寒笑容愈盛。恬不知耻地凑得更紧。探出三根手指。捏住了红丝的一条手臂。皮笑肉不笑道: “呦。红丝你何必如此见外。咱们是不打不成交。也算是老交情了。本少爷都不计较你以前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你还推三阻四故意疏远干什么。” “这里是府衙。你休得放肆。放开我。”红丝忍耐着说道。 “红丝你别误会。本少爷是在向你示好。扶你过去。一起接旨。”即墨寒哪里肯松手。把红丝的胳膊捏的更紧了。 红丝知其不善。不再多说。伸出一只手。想要把即墨寒推开。 即墨寒见红丝伸手來推。邪笑了一下。抖手把捏住的红丝那条手臂向后一扭。用力一掐。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他的皮肉里。站在红丝身后。贴近红丝的耳边。笑容不减地问道: “红丝。几天不见。你还是这样不知好歹。本少爷现在。可是出于一片好心。你别好心沒好报。拒人千里之外。自讨苦吃。” “谁会相信你。好心。” 红丝一只手臂被即墨寒扭掐住了。只得向那几名衙役说道: “你们几个别光看着。管一下。把这个无赖拉开。” 几名衙役认识即墨寒是丞相大人的儿子。哪里敢得罪半分。 一名衙役反而劝红丝道:“红公子。即墨大少爷好心好意的要扶你。你不心存感激。怎么还骂他是无赖。你就依了即墨大少爷。让他扶你去书房。岂不是两全其美。” 红丝叹了一口气。这些衙役平时最会看人眼色行事。在他们眼里即墨大少爷要比自己身份高的多。怎么可能会出头相帮呢。算了。靠山山崩。靠水水流。人在屋檐下。只能靠自己。 即墨寒非常记恨红丝曾经伤了他的半只耳朵。张嘴咬了咬红丝的耳垂。含糊地说道: “红丝。放明白点。以后你跟着本少爷混。必须听话。如果你再一味地找茬炸刺。你这只耳朵就保不住了。” “即墨寒。谁要跟你混。你失心疯糊涂了吧。” 红丝对即墨寒讨厌到了极点。不想听他在胡言乱语。愤怒之下。全身的余力聚集。奋力挣脱。转过半个身子。举起另一只手臂。“啪”地一声。很响亮地打了即墨寒一个耳光。 一个耳光。虽然不重。由于出其不意。把即墨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伸手捂住了脸。 几名衙役本來在一边袖手旁观。此刻看见形势逆转。丞相儿子挨了一个耳光。这还得了。如果丞相大人怪罪下來。自己的差事就保不住了。急忙一拥而上。把红丝按住。 这时。从书房方向传來府衙大人的问询声:“怎么回事。红丝怎么还不过來。” “这就來了。”几名衙役慌了神。生怕府衙大人怪罪。一齐答应着。架起红丝就往书房走。 即墨寒听见府衙大人催促。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抢到红丝的前面。奔去书房。 府衙书房里。丞相陈嘉和国舅爷寒暄完毕。等待人到齐了听候宣旨。这次圣旨的内容涉及到四个人:国舅爷、即墨寒、红丝、还有相爷。 府衙大人站在书房门口。不停地出言催促。看见即墨寒首先到达书房。红丝随后到來。几名衙役在门口松了手。红丝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1 书房里。准备接旨的四个人终于到齐了。齐刷刷地站立着。等待王宫里派來的传旨官宣读圣旨。 随着一阵轻咳。王宫里派來的传旨官出现了。他步入书房。看见众人跪下。便扯着尖嗓子。宣读圣旨。 圣旨一共有两道。 第一道圣旨是宣读给国舅爷吴阜和丞相陈嘉。大致内容就是:国舅爷吴阜当了兵马大元帅。丞相陈嘉协助调集兵器粮草。 国舅爷听到此处。不禁热血沸腾。双手握紧了拳头。浓眉飞扬。心想:姐夫毕竟对自己信任恩宠。终于把全国兵权交给了自己。这副担子很重。关系到国家命脉、社稷安危。慎之又慎。步步为营。 第二道圣旨是御赐:即墨寒为先锋将军。红丝为先锋副将。 即墨寒听完圣旨。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红丝一眼。心里不由得大乐。知道在这一次争夺先锋将军的回合中。义父赢了国舅爷。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是同时递交了奏折。国王陛下还是恩准了义父的建议。 当国舅爷吴阜得知即墨寒担当先锋将军。红丝只是副将。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姐夫毕竟是一国之君。作为国王肯定会对于手握兵权的人处处提防。谨小慎微。自己这次得到了兵权。已经让国王陛下有所顾虑。所以才会把先锋将军一职交给丞相一脉。分解自己的实力。起到互为牵制的作用。 宣读圣旨完毕。书房里的气氛顿时有所改观。一片喜气洋洋。十分和谐。 丞相陈嘉面带笑容。极其和蔼和亲。彬彬有礼地首先道贺: “恭喜国舅爷荣升兵马大元帅。从此万众瞩目。非同小可。本相一定鞠躬尽瘁。在后方为大元帅筹备所需。” 国舅爷连忙回礼。一本正经道:“有劳相爷今后多扶持。本帅定当不负众望。忠君爱国。壮大我伊塔国的国威。” 即墨寒上前一步。施礼拜见国舅爷。面色严肃地说道:“末将即墨寒参见大元帅。” “即墨将军免礼。以后本帅还需要你密切配合。前后呼应一致。才能战时能胜。”国舅爷道。 即墨寒满怀高兴。一脸得意之色。故作姿态地走到红丝跟前。说道: “红副将。本将知道你此刻身体欠佳。也不用你施礼参见了。 本将要事先提醒你。承蒙国王陛下恩典。本将做了先锋将军。会严格治军。军令如山。不能有半点疏忽。你要谨记。” 国舅爷看到即墨寒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禁替红丝担心起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软磨硬泡 黄昏临近。晚霞满天。 府衙书房内。红丝跪地听宣。听完第一道圣旨。得知国舅爷吴阜终于达成心愿、成为兵马大元帅。可以领兵出征杀敌了。暗暗为他欢喜。 第二道圣旨宣读完毕。红丝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拼死拼活去打擂。为的是给国舅爷当先锋将军。做大元帅的得力助手。沒想到被即墨寒夺去。 红丝慢慢站起身來。听即墨寒的话里软硬兼施。不禁有些心寒。自己是先锋副将。变成了即墨寒的手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样一來。不但不能保护国舅爷。自己也自身难保。 红丝很失望困扰。可是圣旨又不能违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忍着。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即墨寒是先锋将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以指手画脚耀武扬威。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先锋副将。处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是。参见大元帅和先锋将军。末将记下了。”红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军礼。拜见两位上司。 府衙大人面带春风地走了进來。请传旨官先下去休息。转身对丞相陈嘉和国舅爷吴阜说道:“相爷。国舅爷。今天是大喜之日。值得庆贺。下官已经命人在后堂客厅里摆下了一桌酒席。请几位官爷喝一杯。预祝各位新官上任三把火。官途有道。官运亨通。从此红红火火。” 丞相陈嘉笑道:“府衙大人一番好意。大元帅和两位先锋官尊敬不如从命。不如就欣然入席吧。” “府衙大人客气了。正好本帅还有事需要和相爷商讨。” 国舅爷并不推辞。笑而应允。 红丝犹豫了一下。并不想出席庆祝酒宴。他身上中的毒刚刚解除。肩上的刀伤虽然不重。也需要上药治疗。早点休息。 即墨寒看见红丝犹豫。上前一步。假惺惺说道: “红副将。府衙后堂客厅离此不远。要不要本将扶你过去。各位官老爷都知道你身上有伤。不会笑话你的。 即墨寒这一招虚情假意的寒暄。体恤下属的温情。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丞相陈嘉和国舅爷吴阜都频频点头。发出了赞许的目光。 “好吧。多谢即墨将军。” 红丝被大势所趋。不忍拨了大家的兴致。只得道谢。况且看见国舅爷兴致勃勃地准备要趁机商议有关军情。自己也想听一听。看看能不能相助一臂之力。 府衙后堂客厅。灯笼高挑。烛光照亮酒宴。 五个人围坐一圈。府衙大人举起酒杯。笑容可掬地说道: “四位大人。请允许下官先尽地主之谊。想不到今天是黄道吉日。本府衙何其荣幸。一连迎接到国王陛下颁发下來的两道圣旨。 想我禹都边城不过是一个偏远的边陲小城。居然出了一位兵马大元帅。如同凤毛麟角般珍贵。国舅爷不愧是国家栋梁之才。下官代表全城官兵及百姓。向大元帅道喜祝贺。下官先干为敬。请其他大人陪同共饮一杯。” 国舅爷十分喜悦。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丞相陈嘉和即墨寒对视一眼。也笑咪咪地陪同饮下一杯酒。 红丝拿着酒杯。默默地看着酒杯里的黄酒。觉得头晕脑胀。身子虚飘飘的。一口不想喝。 府衙大人见红丝不喝。不悦地说道: “怎么。红副将滴酒不沾。是不肯给下官一点面子吗。这一杯酒可是敬给国舅爷的。难道你心中对国舅爷当大元帅不服气。” 国舅爷宽宏地拦住府衙大人的话。说道: “诶。红丝身体欠安。别强迫他。饮不饮酒。不是大事。就算他不喝酒。本国舅爷也明白他的心意。领他的情。” 红丝听了国舅爷体贴善意的话语。心中感激。站起身來。双手举杯说道: “国舅爷。多谢厚爱。一直以來。承蒙国舅爷各种眷顾和包含。红丝无以为报。如今。借花献佛。略表我的感激之情。这杯酒。我喝。” 国舅爷面带笑意。看着红丝一口气干了这杯酒。关切地说: “红丝。你行吗。酒别喝得太急。这样空腹喝急酒。你会醉的。” “谢大元帅。末将还好。”红丝喝完第一杯酒。坐回椅子上。感觉气血逆转上涌。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 丞相陈嘉举起第二杯酒。环顾在场诸位。义正言辞地说道: “各位。今天本相很愉悦。国王陛下恩重如山。千斤重担就落在了大家的身上。任重道远。希望大元帅和两位先锋不辱使命。为国争光。本相代表举国民众。在此恭祝各位在不久的将來。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国舅爷本來还在担心丞相陈嘉会居心叵测、可能故意刁难。沒想到他竟然当众说出这么深明大义的话來。扫除了自己不必要的担心。真是令人欣慰。再次大笑着。饮下了第二杯。 即墨寒和府衙大人也贺词连声。仰脖喝下第二杯酒。 红丝举着杯子。眉头紧蹙。感觉到肚腹里有些不适。迟迟不饮。 丞相陈嘉目光一凛。像一把尖刀一样射向红丝。咄咄逼人地问道: “红副将。莫非你认为本相刚才所说的祝酒词有什么缺漏。不值得你饮此一杯酒。本相的一点薄面。你也不想赏给么。” 府衙大人急忙小声对红丝说道:“红丝。赶快喝。别和丞相大人过意不去。一杯酒又不会要你命。” 国舅爷也向红丝偷來温存的问询:“红丝。还好吧。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本国舅替你喝了这一杯。想來相爷不会见怪。” 即墨寒在一侧。阴森森地敲锣边道:“红丝。刚才府衙大人的酒。你可是干杯了。现在轮到我义父敬酒。你煞有介事。拖拖拉拉不喝。你是想让我义父难堪。” 红丝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国舅爷是真正关心自己。另外三个人软磨硬泡。逼迫饮酒。简直是要命。可是。如果自己不喝。闹僵了。恐怕会让国舅爷从中为难。 今天是国舅爷开心的日子。不能让国舅爷为难 红丝一咬牙。决定舍命陪君子。举起第二杯酒。断然饮下。 、第二百章 不遗余力 美酒宛如琼浆玉液。也有人认为是穿肠毒药。 若论喝酒。对于一个健康人來说。饭余闲暇之际。小酌几杯是极好的助兴消遣。 如果一个人身体极其虚弱。伤势未愈。毒性刚解。是绝对不适宜饮酒的。红丝目前就处于这种情况。他推辞不开。一连喝了两杯酒。有些受不住了。抬头看眼前的景物有些飘忽。人影叠叠。房顶好像旋转起來了。 国舅爷吴阜豪情万丈。笑意飞上眉梢。终于可以不负平生所学。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不遗余力地为国效力。看着红丝勉为其难地连饮两杯酒。端起第三杯酒。笑道: “本国舅虽然贵为皇亲国戚。这两年來不务正业。沉醉于花天酒地。不曾为国效力。今日得蒙国王陛下赐官大元帅。又巧遇在座各位捧场。机缘巧合。同甘共苦。故而在此。诚心诚意敬各位一杯。” 国舅爷的话是有感而发。感情由衷。不单纯是官场上的客套话。一番话说完。举手干杯。 丞相陈嘉和即墨寒都是身具上乘武功的人。喝几杯酒如同儿戏一般。脸不变色。谈笑自若地喝下了第三杯酒。 府衙大人习惯于官场应酬。喝几杯酒好似喝凉白开水。一点也不觉得刺激肠胃。随手喝下第三杯。 只有红丝。眼神有些浑浊地看着桌子上的第三杯酒。感觉非常为难啊。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2 国舅爷吴阜目光敏锐。体察入微。声音极其富有磁性地说道:“红丝。两杯酒足矣。你的心意大家皆知。这第三杯酒。你就不用喝了。” “国舅爷我喝” 红丝叫了一声。心中感激。手指颤抖地举起第三杯酒。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了下去。 国舅爷看着红丝艰难地喝下第三杯。心中不忍。建议道: “相爷。今日饮酒到此为止。咱们抓紧时间。尽快商谈军事。伊塔国的几万兵马。即将來到禹都边城附近集结宿营。驻扎在哪个地点比较妥当。” 丞相陈嘉答道:“本相奉旨协助大元帅。这些具体的军情大事。还请大元帅先提出一个合理化建议。大家一起参谋合计一下。” “好。本帅先谈一下自己的设想。根据禹都边城的地形。城东是一片山峦。咱们的三万铁甲军就驻扎在山脚下。还有一万名新招募的步兵。可以扎营在城西的忘情湖临水一带。这种安排。丞相以为然否。” 丞相陈嘉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据报。今夜三更。一万名步军将会连夜赶到此地。大元帅有何考虑。” 国舅爷闻讯。顿时神情激昂。振奋说道: “今夜三更。果然兵贵神速。事不宜迟。本帅应该立刻和两位先锋官前往迎接。引领一万兵士至城西露宿扎营。” 丞相陈嘉立刻赞同道:“很好。大元帅雷厉风行。这就请前去接洽。” 商议完毕。国舅爷转身问道道: “即墨将军。红副将。准备出发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即墨寒赶紧从座椅上弹跳起來。说道:“末将听令。绝无二言。随时跟随大元帅出发。” 红丝喝下第三杯后。酒醉不支。只好趴在桌子上。听见国舅爷询问出发一事。用手扶住酒桌的边沿。挣扎着站起來。身子摇摇晃晃不停。脸如红布。抱歉地说道: “对不起我好像喝醉了” “红副将。别废话。一起出发。关键时刻你存心想丢本将的脸。”即墨寒探身。故意质问了一句。 “即墨将军我沒有”红丝面对即墨寒的污蔑。想解释一下。 国舅爷吴阜及时插话进來。吩咐道:“红丝。你伤势未愈。不要逞强。可以先留下休养两日。保证身体康复要紧。” 丞相陈嘉道貌岸然。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衣冠楚楚地说道: “大元帅爱惜下属之心。令人感慨。不过。既然圣旨已然下达。各位将领就要不遗余力地为国效劳。红丝身为先锋副将。必须要冲锋在前。现在只不过是不胜酒力。喝醉酒不算什么大事。睡一会应该就会安然沒事。” 府衙大人献计道:各位大人。不如这样。依下官看。今晚让红副将在本府衙客房临时休息一晚。恢复体力。明早再去军营报到也不迟。” 国舅爷吴阜见众人意见很大。自己也不能对红丝过于偏爱。避免引起公愤。只得同意府衙大人的建议。不再多言。 “大元帅对不起” 红丝醉酒严重。身子站立不稳。只得重新趴在桌子上。满怀歉疚地叫了一声。 国舅爷吴阜走到红丝身边。看着他憔悴难过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安慰道: “红丝。沒事的。不怪你。你的情况本帅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难为自己。你先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们要出发了。” 国舅爷吴阜说完。转身告辞丞相陈嘉和府衙大人。带领即墨寒出门。走进夜色里。 府衙大人看见国舅爷二人走远。请示道:“相爷。下官这就开始审问红丝。” 丞相陈嘉脸色凝重。叮咛道“府衙大人。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本相先回客房稍事休息。有什么情况你及时派人转达。” 府衙大人一脸阿谀奉承的表情。点头哈腰地说道:“是。请相爷放心。下官份内之事。理当尽力。” 丞相陈嘉点头。只是为了避嫌才不肯留在原地。迈着四方步。走出客厅。转入后面客房休息。 一转眼。府衙后堂客厅里只剩下府衙大人和两名心腹衙役。 府衙大人命衙役把客厅的房门关严。來到红丝面前。对两名衙役说道:“刚才吩咐你们两个的。都听清楚了吗。等一下审问红丝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秘密。都不许外传。如果泄露出去半句。小心你们两个的小命。” “是是。大人。小的们明白。跟随大人多年。嘴严是沒问題的。”两名衙役答应着。 红丝趴在桌子上。听见府衙大人和两名衙役鬼鬼祟祟的对话。心知他们又要捣鬼。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审问。会是什么事呢。 、第二百零一章 小小薄惩 红丝连饮三杯。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却把身旁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疑惑。不知府衙大人要问什么。 府衙大人站在红丝身边。看着他把头枕在胳膊上似乎睡着了。语气还算平和地问道: “红丝。你醒醒。本府有事问你。现在。你听得见本府的问话吗。” 红丝喝醉了酒。觉得好困。懵头懵脑懒洋洋的。听见府衙大人的问话。点了点头。 “红丝。现在这里沒有别人。本府询问你一件事。你要照实回答。不许隐瞒或者撒谎。” 府衙大人又说了一句。见红丝沒有搭腔。示意衙役上前帮忙。 一名衙役走到红丝坐着的椅子旁边。伸手托起红丝的下颚。喝道:“不许睡。快点睁开眼睛。好好回答我们大人的问话。” 红丝很想配合他们。可是困得不行。只好半张开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安静地等待下文。 府衙大人继续说道: “前几天。府衙师爷做错了一件事。不该把你关进死牢。更不该把你和那个疯子犯人关在一起。你应该明白。死牢重地水泄不通。任何情报不许外扬。所以。你沾染上了一点麻烦。需要你解释清楚。” 红丝听见府衙大人说起疯子犯人。心想:难道府衙大人的问題和程峰一样。也是要追问那封密函的下落。 “红丝。本府问你。你以前认识这名疯子犯人。” “我不认识。”红丝低语了一句。 “你不认识。撒谎是不管用的。据府衙师爷讲。你进去死牢不久。就叫出了柳毅将军的名字和官职。难道你还敢说不认识。” 红丝提起精神。听了府衙大人的质问。一时间思绪紊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红丝之所以能猜出疯子犯人是柳毅将军。是因为这些日子以來。不止一次地听柳琴弦提起他的父亲。自己还为柳琴弦出谋划策。让柳琴弦去找梨泓王子求助。尽快救柳毅将军出狱。为他平反昭雪。 那天在死牢里。疯子犯人自称姓柳。年约四旬。身具武功。种种这些线索。让红丝猜测这个疯子有可能是柳毅将军。果然一猜就中。这个疯子犯人就是柳琴弦的父亲。 可是。柳琴弦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他为了避免因为抄家要被发配千里之外。男扮女装。被卖进了万花楼。做了厨房丫鬟。 所以。红丝不能对府衙大人说出柳琴弦的真正身份。也就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柳毅将军的事。 红丝好为难。这件事确实不能说出來。自己说过要保护柳琴弦的。无论如何。守口如瓶。 “我真的不认识。以前也沒有见过他。” 疑点重重。解释不清。府衙大人哪里肯信红丝的话。 府衙很有耐心。打破沙锅纹到底。继续问道: “红丝。你不认识柳毅将军也无所谓。只要你把密函下落说出來。就沒你的事了。你不会也要回答说。你不知道密函的事。” 另外一名衙役站在府衙大人的身后。看着红丝。心想:红丝这家伙会不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顺着府衙大人的话題打蛇顺杆上。真的会说不知道呢。瞪大眼珠。看着红丝怎么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衙役听见红丝答道:“我不知道。” 府衙大人显然变得口气有些不善了。他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不知道。府衙师爷曾经禀告本府。疯子犯人曾对你说起密函的事。他还很焦急地为你疗伤。可有此事。” 红丝心里很奇怪:为什么府衙大人和程峰对这封密函的下落这么神经紧张呢。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柳毅将军手里握有一封密函。这封密函非常重要。内容肯定涉及到某些重要人物的秘密。柳毅将军把这封密函藏了起來。不肯告诉府衙大人和相爷。宁可自己被判处死刑。眼看着被抄家连累家眷。越是这样。那些人越是不择手段寻找密函的下落。 可是。为什么不去审问疯子犯人。反而舍近求远。不断地來逼问自己呢。 难道柳毅将军在死牢里出了什么事。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红丝喝醉了。不可能编瞎话骗人。强忍住又困又乏。毫无隐瞒地如实说道: “柳毅将军在死牢里为我疗伤过。也提到过密函。可是。他沒有说出密函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 府衙大人认为红丝在推搪敷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來。对两名衙役说道: “看來红丝忘了一些事。你们两个。设法让红丝清醒一下。帮他尽快回忆起來。” 两名衙役立刻动手。 一名衙役绕到红丝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勒住红丝的脖颈。向后猛扯他的头发。 第二名衙役扒下红丝的鞋袜。一手攥住他的脚髁。一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小瓶牙签。抽出一根。捏在手里。朝着红丝的脚心扎进去。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3 红丝醉了。沒有察觉一根小小牙签扎在右脚心上的痛。但是由于脖子被勒住。身子动不得。只得说道: “府衙大人。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我也算是一名朝廷命官。你们这样对我强行逼供。是不公平的。你要想一下后果。” 府衙大人道:“红丝。本府并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喝醉了。让他们两个帮你清醒一下。只要你说出密函的下落。马上就送你去客房睡觉。至于后果。相爷吩咐了。凡是危害国家社稷安危的危险分子。一律杀无赦。” 那名衙役手下不停。一根一根的牙签连续扎入了红丝的脚心。痛疼一点一点地聚集钻心。红丝的右腿开始颤抖起來。 痛疼难忍。醉酒减轻。红丝清醒了许多。这些日子的苦难经历。让他成熟。不愿傻傻地被动挨打。叫道: “停手。别再扎了。我招供。” “红丝。只要你说出來。本府保证你一切安然无恙。你要明白。事关重大。本府奉命行事。不得已给你一点小小薄惩。得罪之处。勿忘海涵。” 府衙大人见红丝答应招供。不敢过于强横。反而提前赔礼。缓和现场气氛。 、第二百零二章 心事未了 府衙大人为了追问密函下落。对红丝软硬兼施。 那名正在对红丝施刑的衙役。听见红丝说招供。又见府衙大人赔礼道歉。便暂时停住手。 红丝经过短短几个月的磨练。变得成熟很多。学会了怎样应付不讲理的人。他提出一个条件: “我可以招供。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要见柳毅将军一面。” 府衙大人脸上的笑容一挫。面对这个很尖锐的问題。犹豫了一下。问道: “红丝。你要见柳毅将军干什么。难道你们想串通口供。” 红丝缓缓地抬起双手。想拉开那名衙役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停顿了一下。说道: “府衙大人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柳毅将军是否还活着。” 府衙大人审案多年。对于犯人的心态了如指掌。有些犯人为了回避问題。往往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它。转移话題。故而。他认为红丝是在施展狡猾手段逃避实质要点。喝道: “红丝。本府问话你必须直接回答。不要扯动拉西。柳毅将军是否活着这件事。跟你回答的问題无关。你休想借故找茬。拖延回答。” “当然有关系。柳毅将军如果还活着。你们为什么三番两次來问我。你们是不是把柳毅将军害死了。”红丝毫不客气地质问。 “柳毅将军已经疯了。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來问你。红丝。你最好识相点。只要把密函的下落说出來。这里就沒你事了。” “府衙大人。既然你都说了。柳毅将军已经疯了。他怎么会告诉我什么秘密。” “红丝你不用狡辩。那时候柳毅将军也有稍微清醒的时候。府衙师爷曾听到他对你提到了密函的事。你暗藏这个秘密。对于你沒有任何好处。不如老实交代出來。” “我想见见柳毅将军。” 红丝坚持己见地说道。他关心柳毅将军的生死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柳毅将军是柳琴弦的父亲。如果柳毅将军死了。柳琴弦一定会非常难过。红丝答应过要和柳琴弦在一起。不想目睹柳琴弦因丧父而伤心。 还有一个是。红丝前几天曾对国舅爷说过。希望柳毅将军出狱后成为自己的副手。作为五行阵的首领骨干。 府衙大人见红丝顽固不化。心中反复琢磨对策: 看红丝现在病病歪歪的样子。不敢对他动大刑。逼供需要悄悄进行。不想大张旗鼓地声张开來。怕别人看出來询问端倪。可是。轻微的刑罚。在红丝的右脚心上。扎满了二十几根牙签。就算再扎下去。似乎也于事无补。 “可以。既然你以前见过疯子犯人。本府就让你去见一次。你见了之后。不许拖延。必须立即招供。” “是的。本副将现在是官员。言而有信。只要让我再见一次柳毅将军。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府衙大人只得让步。命人把府衙师爷找來。吩咐道:“师爷。你和这两名衙役带红丝去见疯子犯人。速去速回。本府在这里等候。” 府衙师爷答应着。叫两名衙役抬着红丝前往府衙监狱的死牢。 四人出了府衙后院。绕到后面府衙监狱。顺着台阶走下去。來到地下室。 师爷掏出钥匙。打开死牢大门。 两名衙役搭着红丝走了进去。把他“噗通”一声扔在了地上。 红丝顾不得酒醉、刀伤、以及脚心上被扎满了尖锐之物。翻过身來。用胳膊肘支地。拖着一条右腿。一点一点爬向柳毅将军。 府衙师爷和两名衙役站在旁边。监视着红丝的一举一动。冷峻无情。一言不发。 死牢墙角处。柳毅将军静静地躺在一张破席子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病入膏肓。 红丝爬到了柳毅将军的身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身子。叫道:“柳毅将军。我是红丝。我又來看你了。” 柳毅将军已经到了生命垂位的时刻。他因为心里还有牵挂。维系着一点灵光不泯。此刻听见红丝的叫声。恍惚记起來前几天红丝來过。是自己儿子的朋友。于是。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懦弱地喃喃低语: “红丝。你怎么会來看我。” 红丝知道府衙师爷三个人窥伺在一旁。有些话只能说的含糊笼统一下。说道: “柳毅将军。我看见你的家人了。他们知道你在这里。正在想办法。很快会救你出去的。” 柳毅将军原本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此刻听见红丝提起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就要和家人们天人永隔。黄泉路上孤寂而行。再也见不到亲人们了。不禁老泪纵横。唏嘘说道: “红丝。谢谢你的安慰。我的家人老实忠厚。能有什么办法救我出去。今生无望再见到他们了。” 红丝看着柳毅将军流泪。心中凄凉。恨自己沒有力量救他出去。只得劝道: “柳毅将军。你别灰心啊。天无绝人之路。你再坚持一下。会有希望的。” 柳毅将军自知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油灯枯竭之际。只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把自己未了的心愿委托给一个可靠的人。他流泪说道: “红丝。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我有一件心事未了。想拜托你。可能会让你受到无辜牵连。你答应吗。” 红丝向前爬近一步。握住柳毅将军创伤累累的干枯手指。鼓励道: “柳毅将军。千万不要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再苦再难也要顶住。你放心。为了你的家人。我什么都会答应的。只是。我命运坎坷。朝不保夕。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完成心愿。不过。我发誓。我会尽力。” 柳毅将军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突然來了力气。挣扎着坐起身來。爱抚地摸了一把红丝的黑发。看见红丝拖着一条右腿。右脚沒有穿鞋袜。脚心上鲜血淋淋。被扎了很多根牙签一类的竹刺。知道红丝落在他们这些人手里。肯定也不会好过。不禁心痛地问道: “疼吗。” “疼。” 红丝在柳毅将军面前。犹如面对自己的亲人。并不隐瞒自己的感受。 “红丝。我信任你你靠近点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 、第二百零三章 柳毅之死 府衙监狱地牢里。柳毅将军的生命即将进入尾声。回光返照中。他摆脱了疯癫状态。神志清醒。心里惦记着一件未了心愿。想要告诉红丝。 府衙师爷和两名衙役一听到秘密二字。顿时眼睛瞪大。压住呼吸。窃听下文。 “柳毅将军。请等一下。” 红丝叫了一声。挣扎着想爬得更近一些。 柳毅将军坐在地上。见红丝的脸色红彤彤的显得十分古怪。问道:“红丝。你的脸色。你的脚心。怎么回事。” “我被逼供” 红丝说着。又往前爬了几寸。感觉力气用尽。一头栽倒在柳毅将军的怀里。 “可怜的孩子。你也被逼供。” 柳毅将军叹了一句。同病相怜的感觉。颤巍巍伸手把红丝的右腿蜷过來。帮他拔出扎在右脚心上的牙签。 那些细竹签扎在红丝的脚心上。签字一半沒进皮肉里。被人往外一拔。血滴随着蹦出來。红丝卷缩着身子。依靠在柳毅将军的怀里。痛得小腿开始痉挛。 柳毅将军凭借着自己最后的力量。耐心地帮红丝把脚心上的小竹签一根根拔出來。二十几根小竹签很快拔完了。红丝的脚心留下一片血迹。 柳毅将军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红丝被逼供也许和自己有关系。要不然为什么会两次被人带到死牢里來。心里起疑。捧起红丝的脸。问道: “红丝。他们逼问你什么。” “一封密函的下落” “也是密函。”柳毅将军惊呼了一声。心里咯噔一下。欲言又止。 红丝望着柳毅将军那浮肿变形的脸庞。知道他为了保住密函的秘密吃了很多苦头。不能让他这些苦白吃。断断续续地说道: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4 “柳毅将军。他们逼问我们两个的。是同一个密函。 我被搅合在里面。完全是无辜的。只因为我上次和你呆过。他们在门外听得不清不楚。认为是你偷偷告诉了我。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那封密函的下落。” 柳毅将军听了红丝的话。觉得对他很内疚。上次红丝在死牢里。被自己毒打了一顿。还连累他被逼供。于是。满怀歉意地说道: “红丝。沒想到连累你这么多。请原谅。” 红丝眨了眨眼睛。说道: “柳毅将军。怎么怪你呢。我知道你也是被冤枉的。现在看起來。那封密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要说出來。他们不敢杀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耐心等着。等我和你的家人想办法救你出去。” 府衙师爷听见红丝说的越來越不像话了。而且疯子犯人听了红丝的劝告。果然开始若有所思起來。不再透露任何秘密。便立即阻止红丝的话。喝道: “红丝。你也太胆大包天。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挑拨唆使犯人违抗官府。你是不是想把这些拔出來的竹签扎进你的左脚上去。” “停。停。你们别再折磨红丝。有什么事全都冲着老子來。” 柳毅将军把红丝紧紧揽住。生怕红丝被他们继续欺负。 红丝虚弱地喘息了一下。见柳毅将军拼命搂住自己。不禁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轻轻对他说道: “柳毅将军如果你是我的父亲。该有多好啊。” “你父亲呢。”柳毅将军问道。 “我父皇死了。中毒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你父皇。” “我是南宫王朝大皇子。” “南宫王朝我听说过。” “我从小失去了母妃。去年。又失去了父皇。” “可怜的孩子。原來你是孤儿。” “是啊。所以我想叫柳毅将军一声义父。可以吗。 “当然好喔。”柳毅将军的眼眶再一次浮现出泪光。不料自己临死以前。还能有一个义子在身边。 “义父。” 红丝叫了一声。心里很高兴。柳琴弦的父亲变成了自己的义父。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啊。柳琴弦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儿子。可惜咱们相识太晚了。本将军已经不能陪伴你多久了。” “义父。别这么说。咱们父子同命。一起坚持住。”听到柳毅将军凄凉的话语。红丝也很心酸。 柳毅将军热泪盈眶。扶起红丝。把脸贴近他的耳边。说道:“儿子。为父已经快不行了。抓紧时间。你听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涉及到国家社稷的安危。所以你不要再推辞。” 府衙师爷和两名衙役看见情形不对。慌忙凑近前來。竖起耳朵。恨不得把耳朵拉得长长的。 “去。”柳毅将军暴怒。施展余威。仅用一只手扶住红丝。另一只手握拳。奋力挥出一记铁拳。把府衙师爷打得轰然飞起。掼出了门外。 红丝非常机警。见状。和义父配合默契。同时发起攻击。 红丝双手抱住柳毅将军的脖子。向后伸出两条腿。猛然一踹。把两名衙役“咕噜噜”踹开了三米远。 红丝的右脚刚被小竹签扎过。现在紧急时刻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拼命一踹。右脚心立刻火烧般剧痛。一口气上不來。只叫了一声“义父”就伏在了柳毅将军的肩膀上。差点昏迷过去。 柳毅将军抱起红丝。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极度痛楚的表情。慌忙叫道:“红丝。” 红丝强行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昏迷过去。现在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府衙师爷和两名衙役都被打到了一边。柳毅将军可以说出那个秘密了。 红丝疼得说不出话來。只是点点头。示意柳毅将军快点说。 柳毅将军刚才用力挥拳。力气已经用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缓缓地松开搂住红丝的手。身躯如同一座铁塔般轰然倒塌了下來。把红丝的身子完全压在了下面。 柳毅将军倒下了。 在他倒下去的最后一刻。用尽生命的残余一口气。对红丝说出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有时候几经风雨会变得更短促。但是。只要死得有意义。就算沒有白活。 柳毅将军是笑着死的。因为他知道他的未了心愿会有人替他完成。临死前他有了一个义子叫红丝。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第二百零四章 临终四字 府衙师爷被柳毅将军一拳打出门去。摔得很狼狈。沾了一身尘土。灰头花脸。狗刨地似的爬了起來。走回死牢房子一看。吓得尖脸变了色。 柳毅将军和红丝倒在了一起。红丝完全被压在了柳毅将军的身子下面。 “快点。把他们两个拉开。” 府衙师爷慌忙叫两名衙役上來帮忙。 那两名衙役刚才被红丝踢到了墙角。虽然沒受什么伤。也受了点惊吓。这时候听见师爷叫唤帮忙。忙不迭地走过來。七手八脚地把柳毅将军从红丝身上搬开。临了还不忘踹红丝一脚。 柳毅将军的身体变得好沉重。三个人费了很大力气才搬动。 府衙师爷感觉情况不大对头。伸出手指探试一下柳毅将军的鼻端。感觉不到呼吸。吃了一惊。急忙把站在门外的小牢子叫进來。 小牢子进來以后。麻利地检查了一下柳毅将军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简短说一句: “犯人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 府衙师爷不相信地连声追问。心想自己怎么这样倒霉。疯子犯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红丝來的时候死掉。这不是有意和本师爷唱对台戏吗。府衙大人又该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了。 “确实。他死了。” 小牢子冷冰冰答道。他身为牢子。监狱里各种犯人的离奇死亡。他见得多了。并不觉得触目惊心。 府衙师爷无话可说了。柳毅将军已死。红丝看样子昏过去了。大家留在死牢里也沒什么用处。便命两名衙役抬了红丝。返回府衙后堂。 府衙大人正坐在后堂品茶。感觉时间过了好久。正等待心急火燎时。看见师爷几个人回來。便把眉头深蹙。埋怨道:“好久。你们几个去游山玩水了。” 府衙师爷有点害怕。心惊胆战地回答: “大人。出了一点意外。疯子犯人他” “怎样。” “死了。” “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死了。” 府衙大人闻听。拍案而起。怒目喝道: “岂有此理。简直乱了套。本府命令你们几个去死牢干什么。不是让你们把姓柳的弄死。这世上还有比你们更蠢的么。” “大人请息怒。疯子犯人临死之前做垂死挣扎。动手打了我们。也难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小的们也沒防备到这一点。” “那么本官问你。你们这趟去死牢。让本官坐在这里像个傻老婆等汉子。熬到你们回來了。可有收获。” “是的。大人。我们沒白去。有收获。第一。可以断定。红丝确实不知道那封密函的下落。第二。红丝肯定和疯子犯人的家人认识。他们几次提起过柳府家人。还认了义父子。”府衙师爷答道。 “闲话少提。说重点。姓柳的临死之前说了什么沒有。” “说了。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快说。”府衙大人顿时來了精神。催促道。 “疯子犯人最后说的一句话。小的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柳琴弦。” “只有三个字。” “大人。当时我被疯子犯人一拳打出门去。就听见这几个字。大人不如问问这两名衙役。当时他们在屋子里面。应该比我听得更清楚。”府衙师爷知道责任重大。开始推搪他人。 府衙大人一听。也有道理。转身问两名衙役道:“你们听见姓柳的最后怎么说。” 一名衙役道:“大人。当时我们两个被红丝踹到了墙角。还沒來得及爬起來。就看见柳毅摔倒了。他好像说了四个字。前面两个字说的是柳琴。后面的两个字声音太弱。沒听清楚。” “真是饭桶。四个字都听不真切。”府衙大人失望地斥道。 府衙师爷提议道:“大人息怒。是小的们办事不利。可是还有补救。当时红丝被压在疯子犯人的身下。肯定听得明明白白。大人一问便知。”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5 府衙大人知道师爷所说不差。也只好如此。当下走到红丝身边。 走进后堂以后。两名衙役把红丝依旧放在刚才曾经坐过的椅子上。用手按住他的肩膀。怕他滑到地下去。 府衙大人命衙役拍了拍红丝的脸。又端起一杯清茶。泼在红丝的脸上。看见他醒过來。问道: “红丝。本府言而有信。刚才你也去过死牢。见过姓柳的了。那么现在。你作为朝廷命官。出征先锋副将。不应该对本府有所隐瞒。关于密函的下落。你就全部招供出來吧。” “府衙大人。我不知道。” 红丝对于这种单一乏味的问題真的很无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來的他只能如实回答。 “胡说。听说姓柳的最后趴在你身上。和你说了一句话。他说是什么。” 柳毅将军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呢。红丝集中精力回想。那时。柳毅将军力气用尽摔倒下來。正好摔在自己的身上。仿佛他的声音像绵里针一样钻进了自己的耳中。好像说的是四个字“柳琴弦里” 红丝认真地想了想。沒错。柳毅将军刚才说的就是这几个字。 可是。这几个字好像沒有说完一句话。柳毅将军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是柳毅将军看见自己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在摔倒之际。作为父亲叫着柳琴弦的名字。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令红丝有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后面还多出了一个字呢。 “柳毅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红丝问道。因为刚才他昏过去了。在昏迷中被抬出死牢。不知道柳毅将军后來情况如何。 “红丝。只要你说出姓柳的刚才摔倒的时候说过的话。本府就告诉你关于他的事。” 红丝无奈。只得说道: “府衙大人。柳毅将军摔倒时。呼唤的是他儿子柳琴弦的名字。” “柳琴弦。除了这三个字。还有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最后一个字。柳毅将军说的很模糊不清。大概是感叹什么吧。”红丝觉得这样解释也说得通。 “是么。” 府衙大人将信将疑。虽然红丝的答话和府衙师爷的说法完全一样。 、第二百零五章 雨夜难行 “是的。柳毅将军摔倒的时候叫着柳琴弦的名字。”红丝确切说道。 府衙大人脸色阴郁。犹豫片刻。吩咐道:“既然如此。丞相大人正在客房歇息。你们在这里等待。本府去去就來。” 夜色已深。丞相陈嘉却毫无睡意。倚在客房内的床榻上。望着屋顶出神。听见敲门声。说道: “进來吧。” 府衙大人走进客房。回禀道:“相爷。已经查清楚了。原來红丝并不知道密函的下落。” 丞相陈嘉扫了府衙大人一眼。坐正身子。问道:“然后。” 府衙大人有些惶恐。启奏道: “相爷。关于密函的下落。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会发生外泄。因为柳毅已经死了。” “死了。可有什么临终遗言。” “回大人。柳毅沒有临终遗言。只是摔倒的时候叫着他的儿子柳琴弦的名字。还认红丝作了义子。” “哦。这个转变太突然。除非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交情。否则不会这么快。你说柳毅临死前叫着他儿子名字。他儿子叫柳琴弦。多大。” 丞相陈嘉似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停地追问。 “是的。柳毅一共有两个儿子。这次抄家。他的大儿子柳谨已经被发配到千里以外去了。他的小儿子柳琴弦失踪了。年纪大约十四岁左右。” 丞相陈嘉浓眉上挑。疑虑大起。思索着说道: “本相曾见过。红丝身边有一个少女陪伴着。好像叫柳琴。看起來也是十四岁左右的样子。府衙大人细想想。这柳琴、柳琴弦、柳毅。都是姓柳的。你不觉得此事颇有些古怪。” 经丞相陈嘉一提醒。府衙大人也觉得事情不简单。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下。回道: “相爷所言极是。下官这就着手去办。查个水落石出。” “很好。你着重去办此事。本相不会亏待你。还有一事。本相府中的程峰。身手不错。脑筋也好使。不如派给红副将做护卫。你看如何。” “相爷肯把自己倚重的心腹交给红丝做护卫。那是给红丝天大的面子。此事自然是极好的。” 丞相陈嘉点点头。吩咐一名衙役去把程峰叫來。嘱咐了几句。命他随府衙大人去见红丝。 程峰遵命。对相爷的嘱托无不应允。 府衙后堂客厅里。红丝、师爷和两名衙役。等候了很久。终于见府衙大人带了程峰走进來。 红丝很疲倦。坐在椅子上将将入睡。听见脚步声响。睁眼看时。府衙大人走到了自己身边。问自己关于柳琴的事。 红丝和柳琴从相识到现在。两个人之间所发生的事。几乎万花楼的人都知道。也沒有什么可隐瞒的。柳琴弦唯一的秘密就是化名柳琴并男扮女装。 红丝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是和柳琴一起被卖入万花楼的。柳琴被郭二老板指派为自己的贴身丫鬟。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豆腐店。 府衙大人听了。料想红丝不至于撒谎。顶多是隐瞒其中一部分事实。只能另行再派人调查。 红丝回答完毕。问道:“柳毅将军后來怎么样了。请府衙大人说话算数。告诉我他的情形。” 府衙大人用冷淡地语气说道: “红丝。你认为本府会在意一个死牢犯人的死活。姓柳的顽固不化。早晚也是个死。你现在打听他的死活。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现在已经临近三更。你需要在天亮以前赶到城西新兵营去报到点卯。你不觉得应该抓紧时间出发。” “可是我担心义父” “红丝。本府的话你还是沒听明白。承蒙圣旨册封你为先锋副将。如果第一天你就迟到。军法无情。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红丝知道府衙大人这句话不假。如果自己点卯迟到。肯定会被军法处置的。要赶紧赶到军营去。 红丝看了看客厅窗外。天色很黑。走夜路会很慢。而且自己的右脚心又受了伤。走路很很吃力的。想到此。红丝有些心急。用手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來。右脚一着地。哦。好疼。 一根拐杖。及时地递到了眼前。红丝抬头一看。是程峰。 “你。”红丝并不去接拐杖。心里很惊异。程峰在豆腐店磨房把自己随意折磨逼供。现在会这么好心。 “红丝。本府现在通知你。从现在开始。程峰做你的贴身护卫。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府衙大人宣布道。 。。做我的贴身护卫。是我的贴身杀手还差不多。 红丝以前和程峰见过三次面。每一次都被程峰无情摧残痛打。自然对于程峰沒有半分信任。 “我不要。我不需要护卫。这个程峰给别人好了。”红丝拒绝道。 府衙大人劝道:“红丝。你别不识抬举。丞相大人的美意。你焉敢不从。” 程峰的脸皮绝对够厚。听见红丝抵制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殷勤凑上前來。满脸堆笑地说道: “副将大人。以后你叫我小峰。丞相大人派我來护卫。我一定尽心服侍。咱们走吧。夜路难行。这个拐杖你拿好。我帮你挑灯笼。” 红丝想推开程峰。却被程峰一把搀扶起來。并将拐杖塞在自己手里。事到如今。只得随遇而安。但愿程峰不要暗揣着什么鬼胎。盘算着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 红丝告辞府衙大人。带了程峰走出府衙大门。 天空飘起了雨丝。雾气昭昭。看不清四周的景物。 夜路难行。出了城西门以后。路面更是坑坑洼洼。崎岖坎坷。 天不作美。不料雨越下越大。红丝冒着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赶路。 程峰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灯笼很快被雨水淋湿。光亮熄灭掉了。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夜色阴暗。雨雾昭昭。红丝和程峰摸黑前进。分辨不出新兵营的确切位置。 红丝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办。我分不出东西南北了。” “雨太大。我也什么都看不见。要不然咱们先找一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小点再走。” 程峰嘴里回答着。貌似焦急的口气。其实他心里暗暗解恨:毫无疑问。红丝的首次军营点卯。肯定要迟到。 、第二百零六章 点将迟到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6 初夏的天气变得很快。三更时候还是大雨潇潇。临近黎明时。雨停了。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线淡白色的曙光。 红丝和程峰一夜不眠。冒雨赶路。终于登上了一座小山丘。把眼望去。晨曦中。一望无际的湖水荡漾微澜。禹都边城忘情湖出现在眼前。 在忘情湖的岸边。绵绵延延地驻扎了很多军营用的帐篷。顺着湖边。绿色的帆布帐篷数也数不清。一个紧挨着一个。 突然。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划破了辽阔的天空。此际正是黑白交替的时候。一般人困意正浓。而军队的集结号令已经发出。 “不好了。集合号已经吹响。我们要快点赶到军营去。” 红丝惊叫了一声。心里焦急万分。匆忙赶路。地上泥泞湿滑。拐杖沒柱好。差点摔一跤。 “小峰。你來扶我一把。” 红丝无奈。只得命令程峰过來帮忙。由于他的右脚昨晚被扎伤。又侵泡了一夜的雨水。已经变得肿痛不堪。走路非常吃力。 程峰的样子也很狼狈。因为雨中急行。事先沒带上雨具。全身衣服和靴袜全都湿透。心里怪罪到红丝的头上。恨不得一把将红丝推倒在地狠揍一顿。嘴里却恭敬地说道: “副将大人。军营就在眼前。刚才是起床号。也许咱们赶得上集合号。” 程峰见红丝摇摇欲坠。脚步虚浮。确实需要搀扶。只得勉强伸出一只手扶住红丝。 “但愿吧。咱们快走。千万别误了点卯。” 红丝急切地说着。一手拄着拐杖。在程峰的搀扶下。尽最大努力向军营方向前进。 天渐渐地亮了。军营的大门近在咫尺。一夜的辛苦赶路沒有白费。红丝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迟到了。 新兵军营的大门口。有一队站岗的哨兵。由于都是新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板一眼很认真。看见大门外來了两个人。年纪不大。浑身湿辘辘的。穿的都是平民百姓便服。急忙一起上前阻拦。 “站住。干什么的。”一名哨兵喝问。 红丝把拐杖交给程峰。站直了身子。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水津津的脸庞。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叫红丝。是新任命的先锋副将。他叫程峰。是本副将的护卫。你们快点让我们进去。别耽误了列队点卯。” 几名哨兵面面相视。对红丝说的话很怀疑。眼前这两个人一副穷困潦倒的摸样。看样子淋了一夜的雨在赶路。如果真的是先锋副将。不可能这么狼狈的。 “你们是从哪里來的。有什么凭证。”哨兵开始盘问。 “我们是从禹都边城府衙出发。连夜赶路來此的。我的凭证是国王陛下的圣旨。沒在我手里。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即墨将军。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红丝答道。 几个哨兵都是新兵。遇到特殊情况毫无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为了这两个來路不明的人。也不敢随便惊动即墨将军。只是推脱道: “即墨将军正在升帐点将。等一下还要阅兵检查。沒工夫搭理你们两个。你们就安心等着吧。等即墨将军忙完了军务和公事。再來处理你们。” 红丝一听。心急火燎地说: “这怎么行。我们这么辛苦赶路。就是为了别耽误点将阅兵。程峰。你的那块相府令牌呢。赶快拿出來给他们看看。” 程峰听命。从怀里掏出一块精巧的令牌。递给一名领头摸样的哨兵。 那名哨兵恭敬接过相府令牌。仔细地看了又看。随手递还回來。拒绝道: “这个不行。这里是军营。只服从军令。你们那个在这里用不上。” 这时。号角声再度响起。那是集合的命令。 顿时。军营里传來了踏踏啦啦奔跑的脚步声。兵士们都从帐篷里跑出來列队集合。 红丝急了。好说歹说都不行。看來只能來强横的了。用手一指这几名哨兵。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本副将不是三岁幼童可以糊弄。必须立刻进军营。你们可以派出两个人送我们进去。如果再敢阻拦。耽误军机。本副将发誓。以后追究下來。决不宽恕。” 领头哨兵不敢顶撞。面对长官发怒。只得服从命令。当下。亲自选了两名哨兵。吩咐他们两个带红丝和程峰进军营。 那两名哨兵领路。转了一个小弯子。來到即墨将军的营帐前。把人交接给营帐前面站立着卫兵。 将军营帐前。站立着四名卫兵。伸手拦住去路。说道: “这里是将军营帐。穿戴平民百姓服饰的。禁止入内。” 红丝说道:“我们急于赶路。來不及更换衣服。请允许我们立即参见即墨将军。” 一名卫兵说道:“两位。将军营帐讲究军纪。请两位到旁边侧帐更换军服。穿戴整齐以后。才能进将军营帐参见即墨将军。” 红丝只得依言而行。和程峰走进侧帐。换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很快地穿上干净崭新的兵卒军服。前去参见即墨将军。 守在即墨将军营帐前的一名卫兵再次阻拦。说道:“两位來晚了。即墨将军已经点将完毕。” 此言一出。红丝心里扑腾一下子狂跳了一下: 太糟了。即墨将军已经点将完毕了。真是命运不济。起大早赶晚集。竟然错过了时辰。点卯迟到了。只得硬着头皮禀报道: “请传报一声。副将红丝。前來参见即墨将军。” 一名卫兵立刻进帐通传。不一刻。出來说道: “将军大人召见红副将一人入内。另一人可在帐外等候。” 程峰一听。心里暗道:红丝呀红丝。看你这回还逃得了军法处置。于是。站在帐外等候。一面留神动静。 红丝掀开帐篷门帘。沒拿拐杖。一瘸一拐走了进去。施礼参见即墨将军。 先锋将军即墨寒端坐在营帐中央。位于他座椅两侧垂手站立着十余名队长。全都对红丝注目而视。 在一万新兵的先锋军营里。即墨寒是顶头上司。 即墨将军身穿一套将军服。气派威严。厉声喝道: “红丝。你身为副将。第一次点将就迟到。触犯军规。你可知罪。” 、第二百零七章 触犯军规 禹都边城西边的忘情湖外。驻扎着将近一万人的新兵营。编制是每八百人分成一队。一共有十二名队长。此刻。这些队长都集中在先锋将军即墨寒的营帐中。 凌晨时分。初次点将。红丝迟到了。被即墨将军严厉喝斥。 “是。末将知罪。但是。这次迟到事出有因。请将军体谅。”红丝知道自己这次迟到后果很严重。触犯军规不是小事。即墨寒一定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假公济私。借机报复。 果然。紧接着就听见即墨寒说道:“军令如山倒。军情高于顶。谈什么体谅。如果众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随随便便迟到。将來到了战场上。敌军攻过來了。我军零零散散沒有战斗力。岂不是要全军覆沒。” “即墨将军。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昨晚受了脚伤。又碰上大雨。迫不得已。” 红丝辩解了一句。也知道自己的解释起不了一点作用。 即墨寒冷笑一声。冠冕堂皇地说道: “红副将。你身为先锋副将。在新兵营中官职很高。应该给新兵做出表率。可是你。明知故犯。第一天点将就迟到。这里都是新兵。正巧需要一个坏典型。杀鸡给猴看。今天你撞到坎子上了。罪责难逃。必须要受到军法的严惩。” 红丝听到即墨寒说“严惩”二字。暗叫一声不好。要赶快离开这里。说道: “即墨将军。你明明知道我有伤在身。大元帅昨晚也曾批准我休息两天。我今天能赶來军营。已经是千辛万苦。很不容易了。你还要严惩。你这个决定于理不公。我要去找大元帅评理去。” 即墨寒嘴角抽搐几下。挥手命几名队长挡在营帐门口。一张脸紧紧绷着。如同罩上了一层寒冰。冷笑道: “可笑。你要去找大元帅评理去。你做梦。今天你走不出本将军的这个营帐。乖乖认命等待挨罚。还能保全你一条小命。” “你到底想要怎么惩罚我。”红丝看见营帐房门被阻。无路可退。只得询问。 “打四十军棍。绑起來示众一天。以示薄惩。”即墨寒挑了挑长眉。冷酷地说道。 “四十军棍。即墨将军。你是想打死我。你知道我中毒刚解。刀伤未愈。经受不住四十军棍的。”红丝叫了起來。 即墨寒冷笑不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伤残的半边耳朵铭记着刻骨的仇恨。喝道: “废话少说。四十军棍还算少的。红丝。本将军问你。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死不甘心。想要在这里垂死挣扎一下。” “不。” 红丝拒绝。后退了一步。扭头看了一下营帐门口。挡在帐门前面的几名队长露出紧张神色。煞有介事地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红丝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以理说服这几名队长。转身问道: “请问你们几位队长。也是从新兵里面提拔出來的吗。我只是点将的时候迟到了几分钟。就要被打四十军棍。你们不觉得即墨将军对本副将惩罚过重了吗。难道说。你们能保证自己将來不会出现任何误差。如果这样下去。万一将來你们点将迟到了。也要被打四十军棍。” 即墨寒听见红丝的话煽动性极强。难免不会挑起队长们的疑心恐惧。刚要斥责反驳。就见挡在营帐门口的一名队长走近几步请求发言。只得点头同意。且看他说些什么。 那人是担任第七队的队长。是凭借真本事从新兵里面优选出來的。今早刚刚被即墨寒宣布为第七队长。 第七队长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禀告道: “即墨将军。红副将因为赶路途中遇雨迟到。情有可原。四十军棍未免有点多。末将愿为他求情。请将军大人网开一面。把打他的军棍数减半。能不能改成二十军棍。请将军大人恩准。”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7 “又出來一个不怕死的。七队长。你不知道军令如山。将令一出。地动山摇。岂能朝令夕改。难道你想不服从命令。触犯军规被严惩么。”即墨寒目射寒光。语调森严。 “请将军大人开恩。从轻处罚红副将。”第七队长是一个耿直的汉子。并不改口。执意求情下去。 即墨寒怒极。反而笑道:“七队长你脑子不开窍。本将军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很好。把红副将的被罚军棍数增加十棍。总计五十军棍。” 第七队长登时目瞪口呆。自己为红丝求情的结果。反而害得他更惨。又增加了十军棍。 “你们还有谁要上來求情。在本将军面前无理取闹。恶果自负。” 即墨寒冷淡地扫视了一下诸位队长。见大家面面相视。沒人再敢接话。继而下命令道: “來人。把红副将绑起來。” 站在营帐门外的四名卫兵答应着。走进來两人。手里拿着绳子。准备动手。 “不。我不受绑。我要冲出去。去找大元帅。” 红丝听见第七队长为自己求情两句。反而加重了对自己的惩罚。五十军棍。那怎么成。不等五十军棍打完。自己就已经断气了。还不如拼死一搏。死得干脆。 即墨寒眼冒蓝光。阴森森地凝视着红丝。好像红丝已经是一个死人。下令道: “七队长。红副将胆敢违抗军令。你去把他生擒下來。算是为你刚才的冒失求情行为将功补过。” 第七队长接到命令。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着上前说道: “红副将。末将军命在身。等一下可能要多有冒犯。请谅解。” “七队长。多谢你刚才为本副将求情。來吧。尽管拿出你的真本事。不用客气。” 红丝苦笑一下。因为右脚有伤。进帐以來一直是依靠另一条腿站立。感觉左腿软麻麻的。有些站立不住。 抬头看。营帐里十余人把自己包围在中间。红丝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寡不敌众。要想逃出去是无望了。 红丝观察一下。发现七队长的腰畔悬挂了一把弯月圆刀。心想:待会动手的时候。要设法把那把圆刀夺到手。能冲出去最好。如果冲不出去。这把圆刀也足够了结自己。 、第二百零八章 营帐突围 清晨。宽阔的忘情湖边景色怡然。堤柳泛绿。桃红莺啼。 即墨将军营帐内。红丝被十几人围在当中。判断情况。感觉要想突围出去很难。 第七队长姓温。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是一个直性子的汉子。奉命擒拿红丝。站到红丝的对面。见红丝摇晃了一下。心怀不忍。劝道: “红副将。看你憔悴虚弱。站立不稳。还是别逞强。束手就擒算了。何必自讨苦吃做无谓的反抗。” 红丝微笑了一下。回想自己这十五年來的生涯岁月。何曾有过舒适安逸。每天迎接着是未知的磨难和煎熬。无尽的沦落中。被不断地折磨和疼痛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尽管如此。他的心依然坚韧孤傲。纯净的思绪洒脱飘逸。。 红丝多么想跳出红尘外。隐居在青山翠峦之巅。欣赏山顶日出。五指笼不住的是那一层触碰不及的艳红黛色。享受刻骨缠绵的爱和被爱的自在逍遥。 如果今天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红丝做出决定。勇于担当。不避忌一切。不怨恨任何。忘却恩怨。去得潇洒。 “绝不。你动手吧。” 红丝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努力站稳身子。坚毅果敢地回答。 即墨寒等得有些不耐烦。拍手敲击了一下椅子把手。催促道“七队长。还等什么。赶快动手。” 温七队长遵命。沉着镇定地跨前一步。使出大擒拿手的招式。向红丝当头抓來。 好险。红丝看见温七队长展开攻击。急忙提气向一旁闪跃。由于腿软并脚髁乏力。躲避的姿势十分难看。将将躲过这一击。 “好。再來。” 温七队长叫了一声。脚跟一旋。弯腰滑步。绕到红丝身体的右侧。打出一个连环拳。猛击红丝的腰际。 红丝看得真切。温七队长使用的招式平平无奇。只是力道雄浑强硬。自己伤病的身躯难以抵挡。但是。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可以接近七队长的身旁。抢夺那把弯刀。 正在一旁围观的十一位队长都是第一次看见军营里的打斗场面。屏住呼吸。睁大眼睛观看。纷纷心中猜测着: 看情形。温七队长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权。可是。红副将既然能被国王陛下封赐为先锋副将。一定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知最后的胜负会如何。 即墨将军坐在椅子上。也在凝神观战。因为他是武功高手。懂得看门道。而不是看表面热闹。见温七队长的连环拳攻势如虹。红丝疲于应对。勉强举起双臂接招。心知这场打斗必定会速战速决。结局可想而知。嘴角挂起一股嘲讽的笑意: 红丝呀红丝。你已黔驴技穷。落在如來佛祖的手心里。还能翻出天去。 面对温七队长发出的迅猛连环拳。红丝抬起左臂招架住了第一拳。右臂缓缓抬起。准备阻拦第二拳。 红丝的这种招架速度。在众位围观者的眼里。无意是老牛拉破车。慢到了极点。 温七队长的第二拳瞬息万变。半途变招。改拳为掌。巧妙地拨开红丝企图阻挡的右臂。一掌猛击在红丝的细腰上。 这一掌。是红丝计划好要挨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贴近温七队长。夺得他腰上悬挂的那把弯刀。 夺刀是计划好的。可是。红丝忘了要挨的这一掌打会是这么的狠辣: 欸痛死我了 怎么会这么疼。自己挨打的忍受能力越來越下降了。 其实。红丝不知道。忍疼能力差是因为他的身子被痛苦煎熬得越來越虚弱了。 温七队长沒想到红丝完全敞开防御门户。放弃了躲闪。这一掌足足实实地打在红丝身上。暗暗吃了一惊。刚想说“你找死。”却惊奇地看见眼前一亮。一道刀光闪动。原來自己腰上的弯刀被人拔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红丝拼着被温七队长打中一掌。手急眼快。夺得了那把弯刀。却随着腰间的巨痛。一股巨大的掌力冲击过來。红丝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摔在营帐的帆布围墙上。 红丝的身子靠着帆布围墙。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刚夺來的弯刀。 营帐里的众人看见红丝抢到了一把弯刀。都骇然大叫起來:“即墨将军。怎么办。” “别慌。他跑不掉。” 即墨寒端坐在椅子上。喝令众人不要惊慌。因为他知道营帐门外还有“一把杀手锏”。 那把杀手锏是一个人。那个人是红丝的死敌。红丝就算是有一把刀在手。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红丝喘息了一阵。用刀指着阻拦在营帐门口的几个人。喝道: “你们。把路让开。挡我者死。” 红丝习惯用剑。现在手里拿的是一把弯刀。不太得劲儿。可是。他知道刀法和剑法大同小异。论理相同。使用方法不同。 红丝一抖刀柄。把弯刀舞动起來。如同奔驰的车轮子急速旋转。人与刀合一。形成一个凌厉冲击整体。一眨眼功夫。旋风一般冲出了营帐。 “诶啊。”营帐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就这么放红副将跑了。 即墨寒也有些紧张。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來。他也怕万一门外出现什么纰漏。万军营中让红丝逃走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营帐房门很轻。刚才被红丝冲出去的刀风震荡。房门忽悠悠地开合不停。透过门缝。只听得外面有人狂吼了一声。房门陡然冲击开來。红丝整个人像一片飘忽的羽毛。倒飞回营帐内。跌落在地上。 即墨寒居站立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红丝。只见他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手一松。那把弯刀脱落掉下。 紧接着。从门外走进來一个人。是程峰。对即墨寒施礼道: “启禀即墨将军。我是红丝副将的护卫程峰。刚才在门外听见他违抗军令。我大义灭亲。公事公办。把他拦住了。” “很好。程护卫。做的很对。逆卒叛将人人可得而诛之。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今日午时。红丝将要受到军法惩处。当众打五十军棍。由你來用刑。” 、第二百零九章 阅兵示众 新兵营。即墨将军营帐外。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欺骗和背叛。红丝手下的护卫程峰做出了这样的无耻行为。 原來。就在刚才。红丝挥舞弯刀。已经冲出了营帐的房门。看见门外一侧站着程峰和两名卫兵。叫了一声:“程峰。我们走。” 程峰看见红丝持刀从门里面杀出來。不免也暗暗吃惊。他虚晃一招。做了一个假象。伸手猛推。把站在身边的两名卫兵推出去七八米远。 红丝见程峰配合自己突围。仅仅一招就制服了门外的两名卫兵。心里松了一口气。收起了刀势。奔到了跟前。 “红副将。给你拐杖。”程峰手里提着拐杖。作势要递过來。 红丝突围力尽。拐杖递过來的正是时候。他坦然地伸手去接。不疑有它。毫无防备。 不料。实则虚之。程峰移动脚步。快速接近红丝。把那把拐杖慢慢递过來。突然半途拐杖一停。暗藏着一拳。猛然偷袭过來。打在红丝身上。 因此。红丝突围失败。遭到护卫程峰的阴险拦截。跌回到营帐地上。 即墨寒随即吩咐下來。命令程峰对红丝实施五十军棍的刑罚。程峰欣然领命。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8 “卫兵。把他绑起來。”即墨寒冷冷地发令。 两名卫兵立刻走上前。不由分说。把红丝拉扯站起。用一根长绳子反扭了双臂。五花大绑地捆紧。 程峰站在一旁。看着红丝失去了行动自由。假惺惺地凑近道歉: “红副将。请多谅解。程某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为了不让你罪上加罪。” “程峰。你好卑鄙骗取我对你的信任。出手偷袭。” 红丝心中暗暗悔恨。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因为和程峰一起冒雨连夜赶路。被他的虚情假意所蒙蔽。从而放松了对程峰的警惕。 “红副将。是你应该检讨你自己做错的事。私自夺刀逃跑。想当一个逃兵。你身为先锋副将。做出这些行为不卑鄙。即墨将军宽宏大量。沒再给你增加刑罚。已经是过度宽容你了。”程峰邪笑道。 一名卫兵递过來一根绿漆军棍。程峰伸手接过军棍。在手掌里颠了颠。说道: “这根分量还行。什么时候开始。我要手痒了。” 即墨将军说道:“这个已经安排好了。先把红副将拖出去。绑到阅兵台的旗杆上示众一天。中午时分开始执行军棍处罚。” 营帐里的十几名队长都静静地不说话。等待下一个命令。只有温七队长看着红丝身陷囹囵。站立不稳。被两名卫兵拎着。准备接受军法处置。心中十分不忍。 “众队长听令。现在你们各自回到自己队里。本将军马上开始列队阅兵。” 即墨将军命令完毕。带领十几名队长率先走出了营帐。前往不远处的演兵场。 这一天。新兵营即将开始正规训练。 在训练之前。首先要做的是。接受先锋将军即墨寒的检验阅兵。 军队的集合号已经吹过很久了。各队的兵士们整齐地列队站立。等候自己的队长们前往将军营帐造册点将。 天大亮了。演兵场上集合了一万名新兵。组成了十二个方阵。等候命令。 由于队长们都不在。新兵们此刻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开始叽叽喳喳地互相聊天嬉笑。 正在这时。一阵战鼓敲响。兵士们仰头看去。原來十几位队长簇拥着一位绿袍将军正向演兵场走來。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几名卫兵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军官。一起登上了位于演兵场正中央的阅兵台。 新兵们在下面议论起來。他们不理解。第一天部队集结。就有犯人军官被押來。这是怎么回事呢。 新兵们一边乱哄哄地私下打听着。一边大眼瞪小眼地围观。看见那名犯人军官被连拉带拖地扯到了阅兵台上。被绑在了阅兵台尾部一角的军旗柱子上。 阅兵台上。即墨将军容光焕发。身披绿色战袍。腰配一把长剑。站在中间。他身后一排。站立着十二名队长。 阅兵台下有五面战鼓。一起停了下來。可是台下并不安静。仍然时不时地传來咳声、聊天声、嬉笑声。 即墨将军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台下。蹙紧了眉头。心中十分不满。队伍太涣散了。需要尽快树立威信。 新兵营传令官首先站出來。当众把先锋将军即墨寒郑重宣布给大家。然后。对十二名队长也一一介绍。最后。不得不把红丝的副将身份也点明一下。 新兵们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原來这个犯人军官名叫红丝。是圣旨御赐的先锋副将。在新兵营里。除了即墨将军。就属红副将官职最大。 红丝被绑在阅兵台的军旗柱子上。他的右脚经过刚才的摔倒。更加麻木肿胀。他只得用身子靠在军旗柱上。张开眼睛看了看台下。黑压压的十二个方阵。大约一万人左右。都在看着自己。自己脸面尽失。太可悲了。 程峰紧挨着红丝站立。手里提着那根准备行刑用的军棍。用手摸了几下捆住红丝的绑绳。担心红丝被捆绑得不牢固。下一秒整个人会凭空消失。 阅兵台上。即墨将军开始宣读军规。他耐心地一条一条朗读下去。也不管新兵们是不是认真听。 宣读军规完毕以后。即墨寒开始历数红丝副将今天早晨所犯下的罪行:点卯迟到。拒不接受处罚。私自夺刀。想当逃兵。所以。按照军规森严。严惩不殆。判处红丝副将示众一天。军棍五十。 台下的新兵们听见如此犯人将军将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处。都吃了一惊。慌忙闭上嘴。刚才那些乱哄哄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他们想。即墨将军果然治军很严。对于触犯军规的人。即使是副将。也要重刑处治。作为自己这些新兵犯错更不会手软了。 即墨寒站在阅兵台上。听见台下变得鸦雀无声。心里冷笑一下。回头说道: “红副将。看來你的反面作用很有效。用你立威很不错。等一下打你五十棍的时候。你可以大声惨叫。叫的声音越大越好。” 、第二百一十章 当众羞辱 新兵营。演兵场上集合了一万名新兵。肃立静听即墨将军宣读军规。读毕。十二名队长走下阅兵台。回到了自己所率领的队伍中。整理队形。检查兵器。准备按顺序接受阅兵。 红丝听见即墨寒幸灾乐祸的话语。十分反感。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驳斥道: “即墨将军。你打的如意算盘恐怕不会得逞的。因为。如果大元帅知道了。一定会派人來救我。” “是么那倒要看看你的运气如何了。沒影子的事。你别指望。午时之前。先好好享受一下被绑示众的滋味。等到了午时。你的护卫就有用武之地了。五十军棍想必程峰不会手软。” 即墨寒阴险地一笑说道。 “卑鄙。”红丝回了一句。 即墨寒脸色一沉。上前一步。用臂肘抵住红丝的脖颈。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很快就到中午了。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皮肉硬。” 红丝靠在军旗柱子上。被绳子五花大绑捆得太紧。他挣扎了几下。丝毫也沒有松动的迹象。再加上脖子被即墨寒用臂肘抵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來。 即墨寒把头贴近红丝的耳边。小声说道: “红丝。你认命吧。今天你逃不出本将军的手掌心。什么叫卑鄙。如果你能挺得住五十军棍的酷刑。今天晚上就有好戏看了。本将军会挑选几个粗壮军汉。近身服侍你。让你哭爹喊娘。后悔生到这个世上來。” 红丝想说“你对我的威胁无效。我会寻机自尽的。”可惜说不出來。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 即墨寒松了手臂。一副老虎逗猫的表情。问道:“你想说什么。肯服软了。” “我渴给我口水喝。” 红丝经过连夜赶路。早上又连续受创。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喝一口水。聚集一点体力。 即墨寒听了。无动于衷。转身问程峰道:“程护卫。红副将想喝水。你怎么看。” 程峰促狭地说道:“回禀将军。现在演兵场上一万兵将。如果人人要求喝一口水。将军一一答应下來。今天上午也不用阅兵了。都去喝水了。” 即墨寒点点头。说道:“红副将。听见了吗。你的无理要求。就连你的护卫也驳回。你只能忍着。到晚上示众完毕。把你松绑以后。你自己去找水喝。现在不用痴心妄想。” 红丝也知道即墨寒他们不会善待自己。忍饥挨渴是必然的。他失望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即墨寒转身走到阅兵台的前端。挥手命鼓手们开始擂鼓。号手们立即吹号。 在一片嘹亮的鼓号声中。新兵营的大阅兵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行进过來的是第一队新兵。他们身穿崭新的军服。身披胸甲。一手举着长矛。一手持盾牌。八百人组成一个长方阵。踏着鼓点。一步步向阅兵台走來。 第一队长昂首挺胸地走在队列的最前方。腰配弯刀。手持令旗。指挥第一长方阵列站定。自己跑上台來报告: “报告即墨将军。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奉命前來接受检阅。请下命令。” 即墨寒身披绿色战袍。昂然镇定地站在阅兵台前端的中央位置。身后环绕着四名身壮体健的卫兵。他挥了挥手。说道: “很好。一队长。军中礼仪不可废。红丝副将也在台上。你去参见一下。” 其实。即墨寒冠冕堂皇的话语下。掩藏着要对红丝的攻心羞辱。 试想一下。虽然红丝现在仍然是先锋副将的身份。可是。他现在的处境非常难堪。以待罪之身被绑在阅兵台上示众。在一万名官兵的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抬得起头來。现在这个倒霉样儿。被一对一队的兵士近距离围观行注目礼。队长们还要來参见。真是奇耻大辱。 第一队长走到阅兵台后部。來到红丝面前。看见他半垂着头。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雪。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根本动弹不得。大声禀报道: “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前來阅兵。参见红丝副将。” 红丝听见第一队长前來参见行礼。由于伤痛干渴。闭了眼睛。抬不起头來。 “副将大人。本护卫帮你。”程峰一伸手。抓住红丝的头发往上一提。让红丝扬起脸來。 红丝睁开眼睛。看了看第一队长。见他一本正经的神态。心中暗暗苦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声音极其沙哑地说: “不用多礼你们辛苦了。继续演习操练去吧。” 即墨寒示意第一队长可以下台去。带领第一队绕到阅兵台后面的空场上。然后。命令鸣鼓吹号。召唤第二队兵士继续过來阅兵。 就这样。即墨寒如法炮制。每检阅一队兵士。就让领队的队长上台來参见红丝。 红丝被一遍遍地当众羞辱。折腾得筋疲力尽。等到第七队长上來参见的时候。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温七队长照例先上來拜见即墨将军。然后。过去参见红丝副将。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温七队长对红丝说的话。比前面的六位队长说的要多一些。 温七队长心中忐忑不安。注视着红丝衰弱的样子。伤病交加。憔悴沧桑。这其中自己也曾作孽、重重地打过他一掌。心中满怀歉疚和不忍。说道: ““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前來阅兵。参见红丝副将。红副将。我对不起你。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请你饶恕我。” 程峰一如既往地揪起红丝的黑发。让他抬起头來。面对第七队长。 红丝本來不想说话了。可是听见温七队长在道歉。想起他曾经在即墨寒面前为自己求过情。虽然他打过自己一掌。那也是服从命令。不是他自愿的。因此。只得提起精神。睁开红肿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用道歉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请说。红副将有什么命令尽管下达。”温七队长认真地说。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29 程峰不知道红丝要说什么。立刻來了情绪。伸长耳朵往下听。 “温七队长。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二百十一章 五十军棍 “帮什么忙。红副将。你大点声说。本将军可以考虑成全你。” 即墨寒假惺惺地嘴角噙笑。來到红丝身前。面对面端详了一下红丝。不明白红丝怎么会对温七队长如此信任。竟然有事求温七队长帮忙。 “走开。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沒有什么秘密的。”红丝当即戳穿即墨寒的真正用意。 即墨寒把脸一沉。怒视了红丝一眼。强忍着不发作。转而对温七队长说道: “七队长。阅兵刚进行到一半。在这个场合下。你别婆婆妈妈的絮叨个沒完。红副将的个人私事想要委托给你也行。可以等阅兵完毕之后。你们在细说。” “可是。红副将看样子情况不大好。我怕他有什么临终遗言。现在如果不说。待会就要执行军法。五十军棍他肯定受不了。恐怕他有话也來不及说了。” 即墨寒心知温七队长说的在理。但是不能让他们两个继续说下去。红丝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就是关于柳毅将军密函下落的问題。这秘密知道的人应该越少越好。此刻见温七队长不识好歹。当即下令道: “温七队长听令。本将军命令你。立刻下去归队。” “是。红副将有什么事。我回來再听你说。” 新兵营里。即墨将军是顶头上司。具有绝对权威。他发出的军令高于一切。温七队长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命令。 温七队长匆匆告辞一句。转身跳下阅兵台。向自己所率领的队伍跑去。 即墨寒踏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掌。按在红丝的胸口上。目光凌厉得犹如千年寒冰。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说道: “红副将。你。这里沒有你说话的份儿。如果你在胆敢耍什么花样。本将军这一掌发力。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红丝叹息了一下。苦涩地说道: “即墨寒。你不要脏心烂肺乱怀疑。我现在这样子还能耍什么花样。我只是想请温七队长帮我收尸。把我的尸体交给柳琴。柳琴答应过我。会把我的遗体送回我的家乡去埋葬。” “你想死。这个你就失算了。如果今天你死了。你的尸体任何人不准动。就吊在新兵营门口。一直示众下去。直到你的尸体被风干。变成肉干。”即墨寒阴冷地说道。 “你好卑鄙。” 红丝怒斥了一声。心想。即墨寒推脱得倒干净。说什么“我想死”。他明明知道等一下五十军棍打过來。自己不想死也得被打死了。而且他们连自己的尸体也不放过。简直是沒有天理啊。 红丝绝望之际。再次吐了一口血。等程峰把红丝的头发一松。他就昏昏沉沉地垂下头。不省人事了。 即墨寒觉得折磨红丝就是要这样狠狠地将他虐身虐心。把他打击得身心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才算完胜。 即墨寒悻悻地走回道阅兵台前端。挥手命鼓号齐鸣。阅兵继续开始。 在随后的阅兵过程中。陆陆续续又有五名队长上台來禀报。并奉命前來参见红丝副将。 红丝已经昏过去了。再也感觉不到羞辱和难堪。即使程峰一次次揪起他的头发。狠命地拍他的脸颊。他也沒有任何反应。 时间过得很快。日头升空。一转眼到了中午。 新兵营的阅兵活动顺利完成。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在解散回营帐之前。还有一件事。就是观看行刑。对一名违反军规的犯人处以五十军棍的惩处。 新兵营里。红丝算是大大地出名了。新兵们全都知道红丝副将因为迟到触犯了军规。要被严刑伺候。五十军棍太可怕了。如果一棍一棍毫不留情足足实实地打完。恐怕身子单薄的人要被打成肉酱了。 新兵们沒有见过军法处治犯人。都很好奇会怎么进行。 这些新兵们整齐地站立在阅兵台的四周。他们从清晨早早起床。一直忙碌着集合、列队、阅兵。手里拿着沉重的长矛和盾牌。已经十分劳累。早已经饥肠辘辘。巴不得快点吃午饭。然而现在。一万人鸦雀无声。齐刷刷地望着阅兵台上的动静。 台上。两名卫兵把红丝从军旗柱子上解了下來。松开把他五花大绑的绳子。双双托举起他的身子。來到阅兵台的前端。 另一名卫兵走过來。脱掉红丝身穿的崭新军服上衣。露出了他上半身细嫩白暂的肌肤。光滑细腻仿佛吹弹得破。肩膀上缠裹着带着血迹的绷带。 两名架着红丝的卫兵请示即墨寒。红丝已经昏过去了。要怎么行刑。 即墨寒命一名卫兵搬來一张长凳放在台上。两名卫兵把红丝后背朝上趴在长凳上。 红丝侧着脸。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软绵绵地趴在长凳上。两只手臂无力的从凳子两侧下垂着。 程峰手里拿着一根军棍。阴沉着一张脸。有点像索命小鬼。站在红丝身边。只等即墨将军一声令下。就要开始用军棍抽打。 新兵营传令官开始大声宣读红丝副将的罪行。语气越读激愤。引得不明真相的新兵们一阵低声共鸣。 宣读完毕。即墨寒一挥手。命令程峰道:“开始行刑。” 程峰龇牙一乐。总算盼到这个时刻了。他好不迟疑。高高举起军棍。这些日子以來对红丝的满腔愤慨都集中在军棍上。准备狠狠痛击下去。 “住手。。。。。” 一声大吼。划破了静寂的演兵。有人前來阻止了。 是谁。是谁这样大胆。在新兵营一万兵士面前。大声制止对犯人军官行刑。 只见远远地一道黑影。亚赛天上的流星一样飞驰而來。从新兵阵列后面闪现。一眨眼功夫奔跑到眼前。轻轻翻身一跃。上了阅兵台。 好身手。新兵们无不心里暗暗喝彩。 來人正是兵马大元帅吴阜帐下的四大谋士之一。风雨雷电四个师兄弟中的老大。风大先生。 风大先生此來。是奉了吴大元帅之命。巡视新兵营。來的很凑巧。恰好听到新兵营传令官宣读红丝副将的罪状。准备处以五十军棍的刑罚。 好像及时雨一样。行刑前风大先生及时赶到。吼声如雷。大声喝止。 、第二百十二章 以一当万 风大先生以迅如奔雷之势。神兵天降。单独一个人闯进新兵营。跳上阅兵台。 “红丝。俺來了。” 风大先生旁若无人般冲到红丝身前。大叫了一声。 即墨寒见一个陌生人突然跑來捣乱。心中大怒:这是什么人。胆敢在万军营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未免太嚣张。 “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该当何罪。”即墨寒一掀斗篷。手握剑柄。威严地喝问。 风大先生急于看望红丝。凝神近观。见他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虽然侧着脸。可是由于束发的丝带脱落掉。一头长发披散下來。遮掩住他的容颜。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大胆匹夫从哪里來。我们将军问你话。快点回答。”一名卫兵也狐假虎威地追问。 “别吵。等会儿。” 风大先生为红丝担心。不耐回话。断喝了一句。心想:这将军和他的手下怎么这么不长眼、沒看见自己正在着急探视红丝。 那名卫兵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纳闷:新闯进來的这个人也太目无军法了。将军的问话也能推脱等会儿。 程峰提着军棍。凑近即墨寒低声提醒道:“即墨将军要小心。这人我见过。以前是国舅爷的手下。” “嗯哼。怪不得。” 即墨寒冷哼一句。此人胆大包天擅闯新兵营。如果沒有强硬的后台。他岂敢如此目空一切。当即不管许多。下令道: “卫兵。程护卫。暂停行刑。把这个擅闯军营的家伙拿下。” 四名卫兵和程峰遵命。放手红丝。把风大先生围了起來。 风大先生正在弯腰低头检查红丝的状况。伸出两指试探一下呼吸。见红丝虽然昏迷着。鼻端还有微弱的气息。觉得略略放心。 算上这一次在军营。风大先生已经是第三次和红丝相遇了。 风大先生感觉到每见红丝一次。都对他印象更加深一次。对他的遭遇越加同情。 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国舅爷的书房里。当时。风雨雷电四大谋士经过三天熬夜议事。已经非常疲倦。恰好红丝苏醒过來、不合时宜地前去书房请假外出。四大谋士误打误撞。和红丝发生了冲突。风大先生精研布军阵法。对红丝谈到的五行阵法颇为推崇。不免心里有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留下了初次见面的好感。 第二次是在豆腐店的前院里。风大先生因为雷三师弟的莽撞先行。自己和国舅爷吴阜一起尾随其后。匆忙赶去救援红丝。那时候。红丝落入敌手。危在旦夕。风大先生和三个师弟跟程峰兄弟发生激烈打斗。真心要救红丝。 这一次。风大先生奉命巡视军营。碰见红丝要被行刑。心急万分。立刻冲过來加以阻止。 风大先生从怀中掏出一支元帅发出的令箭。朗声说道: “站住。你们不得妄动。请看。这是吴大元帅交给俺的令箭。派俺來新兵营巡查。” 即墨寒看见來人拿出令箭。不敢强行抗辩。只得命传令官上去盘问。 传令官奉命上前问道:“原來是巡营官。失敬。不知者不罪。请问高姓大名。”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3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0 “风大。” 风大先生简单回答。 “原來是风大巡营官。在下是新兵营传令官。看样子风大巡营官刚到。不知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这里处治犯官。” “他犯了什么罪。”风大先生一指红丝。问道。 “刚才本传令官已经当众宣读过。副将红丝今早触犯了数条军规。罪不可恕。不需要严惩不殆。”传令官一脸官腔地答道。 “你别说的那么邪乎。到底起因是啥。” “点卯迟到。” 风大先生听了。“啪”地一声。双掌合击一下。强忍心中不满。说道: “如果。因为点卯迟到。俺可以告诉你。昨晚吴大元帅因为红丝中毒未解。已经批准他休息两天。红丝能赶來参加点卯。一定非常辛苦。他伤病在身。迟到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再对他军法处治。” 传令官听到风大先生的话。有些赞同。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得回头看向即墨寒。 即墨寒知道风大先生说的句句属实。但是。他认为风大先生看摸样一脸朴实憨厚。论起口舌之争。辩论道理这一类。恐怕风大先生要退让三丈之地。于是。从容接过话題。说道: “既然红丝副将能亲自连夜赶來新兵营点卯。说明什么呢。说明红丝副将不需要休息两天。那么。既然來点卯。众所周知他迟到了。军法无情。用刑是不可避免的。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此刻。大元帅亲自下令免除红丝副将的处罚。否则。五十军棍的刑罚。一棍也不能少。就算活活打死他。也是他活该认命。” 风大先生狡辩的才能确实略逊一筹。他气得怒发须张。吼叫了一声: “风大在此。谁敢给红丝用刑。” 即墨寒把脸一板。目光如刀锋逼人。冷笑问道:“风大。你觉得你在这里。能够以一当万。” 风大先生扬眉挺胸。意气风发地说道:“那就试试。以一当万算什么。事不平有人管。俺风大今天就是要做一个打抱不平的人。红丝无罪。不能眼看着他死在俺的面前。” 风大先生嘴里虽是这么说。可是放眼望去。阅兵台下四周围黑压压地站满了一万名新兵。对方人数太多了。不能轻敌。必须立刻请求援兵。 他立刻吹起了口哨。一声凄厉的尖锐哨声冲天而起。悠长又刺耳。传得很远。隐隐约约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回应了一声相同的哨音。 风大先生一抬手。把红丝提了起來。夹在腋下。感觉到红丝的身子轻飘飘的。分量不重。如果打斗起來不会影响太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他。” 即墨寒十分不解。不明白风大先生为什么会对红丝要舍命相救。 风大先生粗矿昂然说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红丝身受重伤。他不顾个人安危。连夜赶來点卯。他的精神俺很钦佩。从今以后。红丝就是俺的朋友。俺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视死如归。” 、第二百十三章 绝不让步 风大先生出自深山。粗犷质朴的本性显露无疑。他认为对的事情会坚持到底。绝不让步。 即墨寒冷笑不止。认为风大先生固持己见的行为很愚蠢。怎么可以把一万人的新兵视如无物。 风大先生听到了远方隐约传來的同门哨声。心里有了点底。把红丝夹在腋下。拔出腰间佩刀。准备在阅兵台上负隅顽抗。盼望能坚持到自己方面的援兵來解围。 四名卫兵站在台上四角处。手持弯刀。把风大先生和红丝围住。 程峰拿着军棍。越过四个卫兵的防线。邪笑一声。撇嘴说道: “风大。咱们不打不相识。相识更要打。昨天在豆腐店。你和你的三个同门师兄弟抱成一团。我和我弟奈何你们不得。今天你落了单。只怕再也牛哄哄耍横不起來了。” 风大先生胆气冲天。单手用佩刀指着程峰。毫不惧色地说道: “原來又有你在作怪。看來冤家路窄。你信不信。俺今天一个人也不会输给你。劝你还是退避三舍。要不然你辛苦练來的武功。只怕要废掉。岂不是可惜了。” “你吓唬谁。程某不是从小被人吓唬长大的。咱们不必多说。手头上见分晓。” 程峰并不示弱。晃了一下手里的军棍。扑了上來。绕着风大疾风般不停地游走。他盘算准风大一只手臂夹了红丝。其肯定身法转动不灵。准备见机行事。出棍横扫。 风大先生心无杂念。全神贯注。微闭了眼眸。耳听得程峰疾走如风。自己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程峰见风大先生纹丝不动。欺负他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出棍。等到盘绕到第三圈。旋转到风大先生的背后时。手握军棍。一招“横扫千军”平推出去。 。。不过如此小小伎俩。看刀。 风大先生心中暗笑。不慌不忙。微侧了身躯。佩刀反手一挑。力贯其上。将程峰的军棍消去了一截。 程峰吃了一惊。倒提了军棍。步履扑跌。急退下來。 哪里走。风大先生的佩刀如影随形地跟进。凌厉的刀锋寒气笔直地卷向程峰提棍的右臂。 四名卫士见势不妙。急忙一齐挥刀上前营救程峰。可惜慢了一拍。 风大先生目射精光。早已用余光扫见四名卫士的举动。冷哼一声。身形飞掠而起。一把佩刀好像长了翅膀的大鸟。探头一啄。把程峰的一条胳膊连皮带肉砍去了一大块。 程峰嚎叫了一声。一屁股摔倒。“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军棍早已撒手掉在台上。只管抱住一只手臂满地打滚。“妈呀妈呀”地喊痛。狼狈透顶。 风大先生乘胜追击。好似神龙盘旋于九霄。威力无穷。刀势快如闪电。转而直劈四名卫兵的面门。四名卫兵不是对手。吓得连连后退。 第一回合告罄。风大先生收势站定。把佩刀收入刀鞘。看了一眼红丝。见他依然未醒。便伸出一掌按在他的背后。缓缓地给他输入一些真气进去。 即墨寒见程峰败得狼狈不堪。知道眼前这个风大很难对付。暗暗寻思:既然吴大元帅派风大做巡营官。可见对风大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现在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风大铲除掉。消弱吴大元帅身边凝聚的一部分实力。也算小有收获。 即墨寒想毕。命传令官急速把台下的十二名队长召集到台上來。集中优势。准备围攻风大先生。 看见风大先生并沒有急于出逃。反而不惜消耗真力为红丝输气疗伤。即墨寒并不加以阻止。且由得他去。 即墨寒身为将军。深知鼓舞士气的重要性。他挥了挥手。示意鼓号手和新兵们给予加油。 立刻。助威的鼓声开始躁动敲响。一阵阵战鼓的猛烈敲击。仿佛擂在人们的心头。号角声猝然响起。回荡在阅兵台的上空。 伴随着鼓声号角声。阅兵台下的一万名新兵开始用长矛和盾牌轮番有节奏地敲击地面。一霎那。仿佛雷声滚滚。震撼天地。响彻云霄。 新兵们看见自己的队长全都跑到了台上。一起喊起了“吼。吼吼”的号子声。为自己的队长加油。 风大先生瞧着这次上台來的十二个人。个个魁梧精悍。身手矫健。显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都是有些真功夫的人。如果这些人一起动手。威力要比刚才的程峰五个人大出何止数倍。 “红丝。红丝。” 风大先生见事态不好。急忙连声呼唤红丝。希望他能够极早苏醒过來。 红丝得到风大先生输入了宝贵的真元之气。听见一声声呼叫自己的名字。他缓过气來。及时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风大先生托着自己的身子。正在焦急地呼唤。不由得嘴唇微微一勾。浓密的长睫毛弯曲成一道月牙。努力摆出一个笑容。 风大先生看见红丝强作欢颜的样子。心里一酸。问道:“红丝。你行吗。试试能不能站起來。他们人多。咱们两个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行。”红丝那如墨晶莹的双眼眨动了一下。 风大先生知道红丝伤病交加如同风中残烛。不忍看他强行支撑伤体。可是。大敌当前。别无他法。只得将红丝的身子慢慢扶起來。从地上捡起刚才程峰丢掉的军棍。递过去。让红丝当拐棍用。 红丝感觉到右脚肿痛难忍。只得将全身的重量移到一条左腿上。用军棍拄着地。勉强站立。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红丝心里疑问着。伸手撩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察看目前的形势。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晴空万里。初夏的太阳有些火辣辣的。私下里的情形一目了然。 一万名新兵按照阵列整齐地围在阅兵台的四周。他们手持着长矛和盾牌敲击地面。发出吼声助威。 阅兵台上。一名军医正在给程峰包扎胳膊上的刀伤。 即墨寒站在阅兵台上一角。嘴边挂着冷酷的笑意。一手扶着腰间长剑的剑柄。一手曳起半边斗篷的下摆。准备随时加入战团。 四名卫兵手持弯刀。紧紧护在即墨寒身边。 十二名队长团团围困住风大先生和红丝。俨如一个铁桶般水泄不通。 、第二百十四章 死活不论 阅兵台上。新兵营十二位队长包围了风大先生和红丝。 “将军。抓活的。还是死活不论。” 一名队长主动提问。刚才看见风大先生刀法惊奇。如果必须抓活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恐怕要大费周章。 即墨寒对于这个问題。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格杀勿论。可是。由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大先生是吴大元帅派來的巡营官。不适宜公然宣称杀戳。因此。虽然不情愿。也只得下令道: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1 “抓活的。不能让红副将逃避应得的军法处置。” “是。”十二名队长一起答应着。打起手势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前八队的队长对付风大先生。后四队的队长捉拿红丝。 即墨寒环顾了一下众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将军气概和容忍度量。决定先來一番攻心战。说道: “风大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个新兵营是今天刚开始集训的。都是全国四面八方招募來的新兵。对军规的了解很肤浅。需要敲一下警钟。红副将身为新兵营的一名将领。第一天点将就迟到。如果你是一营主将。能放任不理。” 风大先生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红丝情况特殊。你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就算处罚他迟到。也应该是点到为止。哪里需要打五十军棍。” 即墨寒态度不卑不亢。沉着应变道: “如果是一个小兵迟到。轻描淡写打几棍。也就罢了。但是。红副将不仅仅是迟到。他在迟到之后。公开违背将令。拒不接受军法处治。夺刀反抗。妄图逃跑。这些罪上加罪。当然要加倍处罚。否则不足以服众。” 风大先生性格耿直。不擅长车轱辘话來回巧辩。带着几分怒气。问道: “将军可以想一下。如果你在伤病中。打你五十军棍。你吃得消吗。” 即墨寒冷笑一声。反驳道: “本将军并无过错。自然不必体验军棍的威力。难道说。风大想要替红副将挨军棍。” “将军。这可是你说的。军中无戏言。俺可以替红丝受刑。五十军棍俺一个人扛下了。”风大先生侠肝义胆。凛然说道。 “风大。你这是无理要求。本将军不会答应。虽然你愿意替红副将担当。但是你知道。军规非同儿戏。哪有别人冒名顶替受罚的。如果以后军营里大家都这么做。允许随便替人顶罪。军营岂不是乱了套。“ 风大先生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将军是否可以宽限几日。把五十军棍暂时寄存延后。等红丝身体复原。到时候再议。” “不行。一天也不能推迟。阅兵之时处罚犯人。新兵们印象会更深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不肯放过红丝。” 即墨寒脸色变了变。眯缝起眼睛。目光中透出一股晦暗阴郁的眼神。仇人终于落入自己掌中。怎肯罢手。 “风大。如果你一位袒护红副将。不会有好下场。你可以看看你周围的十二名队长。就算不用兵器。徒手相搏。你有把握打赢他们吗。” “徒手相搏。那就试试。这样也好。毕竟大家都是同一支部队的。不要搞得彼此伤残。”风大先生慨然允诺。 “风大先生。”红丝叫了一声。 “怎么。红丝你有事。” “是的。风大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风大先生。我知道你一个侠义好汉。咱们萍水相逢。沒有深交。你这么不顾个人安危、想方设法救我。我很感谢。” “哈哈。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等我们脱险之后。你要怎么谢我都行。”风大先生爽朗一笑。拦住红丝的话題。 “风大先生。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想被五十军棍打成稀烂的肉饼。我想让自己留下一具完尸。到了九泉之下能体面地和我爹娘团聚。” “红丝你” “风大先生。即墨寒和我有仇。他今天断然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想请你在必要的时候。用你腰间的佩刀。把我了结掉。” “红丝。你这是干嘛。不要绝望。不能自寻短见。” 风大先生义薄云天。把一万新兵视如草芥。何等的胸怀和气魄。令人佩服。这让红丝暗下决定:自己不能连累他。明智寡不敌众。实力悬殊过大。不必要让风大先生舍生冒险。 风大先生双手扶住红丝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眸。关切地叮咛道: “红丝。我们还沒到绝望的时候。在坚持一下。刚才听到我师弟们的哨声。援兵很快就会到了。” 即墨寒在一旁听到风大先生这句话。暗吃一惊。等风大的援兵一到就麻烦了。急忙挥手。命令十二名队长开始行动。 “小心。” 红丝见十二名队长分成两拨。突然偷袭过來。而风大先生正在专心安慰自己。急忙报警地叫了一声。 风大先生手疾眼快。早已察觉到危险降临。他松开红丝。准备迎击已经來到面前的七八个队长。 危急时刻。红丝发现攻向风大先生的队长人数比较多。他顿时为风大先生担心起來。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他挥舞起手中的军棍。向袭击风大先生的几个队长用力抛出。当头砸去。 风大先生经过刚才和红丝的交流。听到红丝的哀哀嘱托。知道红丝已经不报能够活下來的希望。忧心戚戚。更加激发了斗志。他身法迅猛。像一头彪悍的下山猛虎。双掌灌注了无穷的力量。横推出去。 在红丝飞掷军棍的协助下。风大先生双掌击退了扑來的七八名队长。 红丝由于投掷军棍用力过猛。一只腿站立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四名队长向他扑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红丝击倒在地。层层叠叠地压在了最下面。 “风大先生“红丝呼叫了一下。声音随即被遏制住了。 “红丝。。。” 风大先生看见红丝为了救自己而被擒。急得红了双眼。他咆哮了一声。纵身跃起。像一座铁塔凌空塌落下來。冲击向那四名队长。将他们几人瞬间击飞开來。 这时。忽听一声冷笑传來。声音尖锐刺耳。 、第二百十五章 救援将至 阅兵台上。风大先生和红丝互相维护。与多出自己六倍的强敌做殊死搏斗。 十二名队长的围攻不容小视。分头袭击。红丝被扑倒在地。 风大先生发现红丝被扑倒。急红了眼。拼出全力打飞了压在红丝身上的那几个人。 哀兵必胜。风大先生和红丝处于明显的弱势。无法逃脱。必然全力反击。十二名队长甘拜下风。 “呵。。” 随着一声冷笑。即墨寒出招了。局势顿时发生逆转。 即墨寒刚才对风大先生的武功估计不足。直到现在才惊奇地发现。风大先生的实力非同小可。出乎意料。 即墨寒见十二名队长先后被击飞。不由得喋喋怪笑。纵身腾空而起。像大鹏展翅。飞跃近前。一脚踹中风大先生的后背。 风大先生在红丝协助下。两人联手打退十二名队长。一口气也來不及喘。急忙低头去看红丝。冷不防背后有人偷施暗算。只觉得后背被一个重锤般的巨大力道击中。心里打了一个突儿。身子随着那股力道盘旋着。“嘭”地一声。身子陡然落地。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跌落到了台下。 阅兵台下。站立着很多新兵。看见风大先生跌落到台下。离得近的新兵们纷纷涌上前來。伸出长矛。用矛尖一齐对准风大先生的身体四周。把他挟制住了。 即墨寒一脚得利。身形一个急转弯。跃到红丝身边。单手拔出长剑。直指红丝的要害。对风大先生喝道: “风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躺在台下别乱动。否则。红丝身上会多出几个透明窟窿。你本人也会被戳成一个破筛子。你自己看着办。” 风大先生见红丝受制于即墨寒。果然不敢在轻举妄动。 这时。不远处传來熟悉的哨声。 风大先生躺在地上。听得十分清晰。这一次的哨音比刚才近了很多。很明显自己这方面的救援将至。 “红丝。挺住啊。”风大先生大叫一声。 红丝倒在阅兵台上。刚才受到几名队长的冲击力。被撞击得浑身酸痛。他艰难地翻转了一下身子。毫不畏惧即墨寒对准自己胸口的长剑。挺胸向那把长剑迎上去。却见那把长剑一缩移开。想要爬起來。 即墨寒不想一剑刺死红丝。那样太未免便宜他了。还有五十军棍的刑罚在等着。休想逃避掉。 四名卫兵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他们恶狠狠地扑上去。扭住红丝的双手。把他拖到长凳旁。 “你们把长凳竖起來。让所有新兵都看清楚。”即墨寒淡淡地命令一句。 卫兵们得令。把长凳子竖立起來。长凳的四条凳子腿面朝前面。红丝的双手被绑在上面的两条凳子腿上。 台下的新兵。包括风大先生。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红丝面对大家。披头散发。赤裸着上半身。身子悬空。被吊在了长凳上。 “程峰。你还能执行军棍刑罚么。”即墨寒回头问了一声。 程峰的伤臂经过军医的临时包扎。暂时止住了流血。他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皮肉之伤。有些惶恐不安。但是。他坚持留在阅兵台上观看。此刻听见即墨寒征询自己的意见。急忙回答: “即墨将军。我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 程峰走过去。伸出一只沒受伤的手臂。弯腰捡起落在台上的那根军棍。看了一眼。虽然军棍断了一截。正合手。不妨碍使用。 程峰提了军棍。走到红丝身前。看见他垂了头。便用军棍的一头挑起他的的下巴。问道: “副将大人。你终究是难逃法网。何苦垂死挣扎半天。白浪费功夫。一点用也沒有。” 红丝看见程峰幸灾乐祸的样子。沒好气地说道: “怎么沒用。你胳膊受伤。就是报应。是你咎由自取。” 程峰“啧啧”了两下嘴。说道: “副将大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五十军棍。马上有你好受的。保证不会一棍子打死你。慢慢熬着吧。”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2 “程峰。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啥。赶快开始。”即墨寒等不急。催促道。 “是。”程峰答应一声。一只手挥起军棍。拦腰向红丝打去。 程峰虽然一只手臂受伤。但是他武功高强。一只手使出的棍法也虎虎生风。这一棍如同横空出世的盘龙。横切捣出。威力巨大。击在红丝的左腰上。 红丝的身体由于是被悬空吊起。脚下不沾地。第一棍就打得他身子左右摇晃了起來。 “第一棍。”一名卫兵大声报数道。 程峰单手舞动军棍。乘风破浪般继续凌空击落。堪堪打在了红丝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來。 红丝一连挨了两下军棍。一声惨叫也沒发出。只是垂了头。不言不语。 程峰有些奇怪。红丝为什么不喊痛。难道是自己手臂受伤之后发出去的打击力度不强。他觉得还是应该弄个明白。如果被惩罚的犯人一声不吭。拿自己执行惩处的时候很沒成就感。 程峰横了棍子一端。托起红丝的下颚。看见他紧闭了双眼。嘴角处津津血滴滚落。 不由得一惊。难道红丝又在耍什么花样。程峰用军棍捅开红丝的嘴巴。看见他的舌头已被咬破流血。不禁恍然大悟。原來红丝想要咬舌自尽。 五十军棍才打了两棍。红丝就想死。哼。想得美。 程峰恼怒起來。撤回军棍。猛地用棍头猛戳了一下红丝小腹。痛得红丝身子痉挛了一下。嘴里含糊地惨叫了一声。 “第三棍。”卫兵大声报数。打破了台上有些凄惨的气氛。 风大先生见红丝被暴打了三军棍。忍受着死去活來的痛。气愤的怒目圆睁。嘴里不断地发出口哨。一声紧接着一声。一连发出了两声。这是他们是兄弟以前商量好的。如果连发两声口哨。那就意味着面临到了性命之忧。需要紧急救援。刻不容缓。 一声哨音在附近响起。这次哨声更近了。仿佛吹哨人已经快到跟前。 即墨寒也听到了哨声。感觉情况不妙。命一名卫兵去新兵营大门处传令。立刻关闭营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第二百十六章 破门闯营 新兵营大门外。大元帅吴阜亲自带领三大谋士和五百铁甲军赶到。见大门紧闭。周围看不见人影。 军营里面传出來的示警口哨声越來越急迫。风大先生的三位师弟听到。知道大师兄情况紧急。急忙向吴阜大元帅请求破门闯营。 “不得鲁莽。”大元帅吴阜沉声阻止道。 。。不知道风大先生出了什么事。这里驻扎着一万名新兵。如果发生冲突。都是自家人。恐怕不太好。必须要以大局着想。 大元帅吴阜沉思片刻。头脑里保持镇静。命一名随军号手吹起了螺号。“嘟呜呜”的号角声悠扬传开。 号角声吹了一阵子。营寨的大门始终不见打开。更别提有人出來迎接了。 吴阜心知即墨寒不可靠。可是因为即墨寒是丞相义子。在沒有发现即墨寒公开有不轨行为之前。还是以和为贵。避免发生意外变故。 雷三先生性子最暴躁。他跑到大元帅吴阜的坐骑面前。大声吵嚷着要一个人率先冲进去。 “雷三。你给本帅冷静点。现在是大军当前。不能任性逞一时血气方刚。不知道新兵营里面情况如何。你单枪匹马冲进去。也只能是陷在里面。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怎么办。我大师兄在里面有危险。”雷三先生急得搓手跺脚。 “你们几个去营寨门口叫门。命令他们打开大门。”大元帅吴阜对雷三等人下令道。 “是。”雷三立即答应。马上带了几名传令兵。跑到营寨大门下。大声喊道: “里面守门士兵听好了。吴大元帅到了。赶快打开营门。” 喊了一遍。无人理会。继续在喊。扯大了嗓门直到声嘶力竭。里面全然沒有动静。 。。难道是空城计。里面的一万名新兵全都转移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推测出來。营寨大门里侧沒有守门的兵士。否则听到大元帅派人叫门声。不会置之不理。 现在该怎么办。号角也吹了。叫门也喊了。沒人理睬。 大元帅吴阜沒想到即墨寒会來这一招。居然关闭营门。闷声不响地给大元帅來一个冷场下马威。 吴阜心里暗暗恼怒。冷哼一声。想道: 。。即墨寒。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别想仗着你是丞相的人就敢摆谱。难道不开营门是想刁难本帅。简直岂有此理。今天。本帅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本帅的兵力强。还是你强。 吴阜转身向后看了看。五百名铁甲军的骑兵整齐地排阵在自己的身后。正在等候命令。 由于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三万名铁甲军于今天拂晓才赶來集合地点。会和以后。国舅爷接过花名册。清点人数和马匹。安排扎营住宿等一系列杂事。 吴阜一直忙到临近午时。稍稍安置停当。忽然感觉一阵心慌意乱。脑海里浮现出來一个不祥的预感:红丝出事了。 。。红丝。你给我听好。小爷不许你出事。 吴阜心里叫着。可是不知道红丝现在在哪里。红丝应该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停留。一个可能是他昨夜留在了府衙休息。另一个可能就是他赶去了新兵营。 根据吴阜对红丝的了解。他认为红丝一定是带伤冒雨赶去新兵营。 大元帅吴阜放心不下红丝。看了看四大谋士。觉得风大先生相对來说办事最稳重。便派他先去新兵营巡视。并嘱咐他特别留意一下红丝。 风大先生出发不久。三大谋士跑來禀报说:“听到大师兄口哨声。新兵营那边出问題了。” 大元帅吴阜闻报。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自己的担心属实。红丝真的出事了。 大元帅吴阜顾不上吃午饭。点了五百名铁甲军。带了三大谋士。急奔新兵营而來。 半路上。不断听到风大先生的口哨声。似乎一次比一次紧急。吴阜的紧张担心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次吴阜带來的五百名铁甲军不是新兵。是数年來经过梨泓王子严格训练的一支队伍。作战能力极强。 大元帅吴阜果断做了决定。命令站在身边的信号兵。挥舞信号旗。调动铁甲军开始破门闯营。 铁甲军得令。立即十人一排。策马向前行进。军容肃穆。队列整齐有序。 三大谋士自出山以來。第一次看见铁甲军进攻。很是惊奇。全神观看。 铁甲军行进到新兵营的大门前。每人从马鞍上摘下一个半大不小的沙袋。传递到第一排。第一排的兵士将沙袋逐一投掷到大门内外。很快地形成了一个沙袋堆。 放眼观看。气势磅礴、威武雄壮的铁甲军登上了沙袋堆。越过营门。冲进去了。 三大谋士沒想到五百铁甲军的攻击铿锵有力。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新兵营。 大元帅吴阜抖动一下马缰绳。纵马跟了上去。他身后的传令兵、信号兵、三大谋士、也一起跟随进去。 五百铁甲军开进了新兵营。横冲直撞地來到了练兵场。自动组成了一个方阵。停在了阅兵台下新兵阵列的后面。 大元帅吴阜來到铁甲军阵营前面。策马越众而出。 即墨寒站在阅兵台上。猛然间。看见铁甲军突然來到。大元帅吴阜策马站在铁甲军阵营前。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么快不声不响地就进來了。真是神速。 程峰见即墨寒示意自己停止行刑。点点头。单手提了军棍退后两步。 即墨寒不敢怠慢。急命十二名队长和自己一起去拜见大元帅。一行十三人走下阅兵台。步行來到大元帅吴阜的马前。齐声说道:“末将参见大元帅。” 大元帅吴阜骑在马上。威仪凛然。抬手说道: “众将免礼。即墨将军。本帅问你。新兵营的营门不设防。怎么沒派兵士把守。” 即墨寒施礼毕。站直身躯。不慌不忙地巧辩道: “回禀大元帅。因为末将正在处罚一名触犯军规的副将。特意临时召集所有的兵士前來观看行刑。不知道大元帅这个时候前來。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大元帅吴阜点头。并不深究。继续问道: “原來如此。那么。风大先生在哪里。” 、第二百十七章 兵马元帅 新兵营。铁甲军势如破竹。破门闯营成功。大元帅吴阜等人顺利地进入了新兵营。 即墨寒振振有词。推托搪塞。 大元帅吴阜心如明镜。并不急于戳穿真伪。只要找到风大先生。便知端倪。 即墨寒听见大元帅吴阜询问风大先生的下落。便对身后的传令官吩咐一句。去把风大带來。 不一刻。风大先生有些衣衫不整地跟随传令官走來。看见大元帅和三个同门师弟來了。心中安定了许多。上前拜见大元帅吴阜。一一细说前情。 大元帅吴阜端坐在马上。详细听完风大先生的汇报。目光变得如寒冰般凌厉刺骨。不怒自威。问道: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3 “即墨将军。今天新兵营初立。你认为是杀人的好日子。难不成你想用红丝副将的鲜血。为新兵营奠基。” 即墨寒虽然仰仗着背后有丞相义父和即墨杀团的支持。可是。此刻在大元帅面前。不敢造次。唯有强辩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触犯数条军规。末将严格按照军规。自认为处治得当。” “即墨将军。对于迟到点卯的将领。被判处杖责五十军棍。这种处治是否得当。咱们容后另议。现在。本帅问你。红丝副将何在。” 即墨寒听出大元帅话中对自己的处置非常不满。只得咬了后槽牙。不肯退让地说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罪无可恕。正在阅兵台上当众受刑。已经打完了三军棍。还有四十七军棍等待继续完成。” 大元帅吴阜听见“阅兵台”三个字。抬首遥望。视线跨越过前面的新兵阵列。隐约看见阅兵台上人影绰绰。红丝在那里吗。 一想到红丝。吴阜的一颗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他是多么惦记红丝。 “即墨将军。你带路。本帅亲自去阅兵台查看一下。” 大元帅吴阜命令道。随即跃下马背。将马缰绳扔给站在旁边的传令兵。带着四大谋士。走向阅兵台。 阅兵台上。程峰和四名卫兵围在一张竖立起來的长凳旁边。长凳翘起來的两条凳子腿上。分别栓着红丝的两只手腕。身子悬空吊在长凳上。 大元帅吴阜步履稳健。沉着地登上了阅兵台。來到红丝的面前。定睛一看。见红丝垂了头。额头和嘴角都在汪汪淌血。上身沒有穿军服。在腰间和小腹上。有两个被打出來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 “红丝还活着。” 目睹红丝的惨状。大元帅吴阜怒气上涌。勉强压制着心底的愤怒。问道。 “报告。红副将还活着。刚才的三军棍沒有打中他要害。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妄图咬舌自尽。把舌头咬破了。”一名卫兵说道。 大元帅吴阜扫了那名卫兵一眼。吩咐道: “风大。你过去看看。红丝情况怎么样。” 风大先生奉命走上前。一手轻轻托起红丝的脸颊。看他面色苍凉。伸出两根手指探测到微弱呼吸。叫道: “红丝。能睁开眼睛吗。吴大元帅來看你了。” 红丝听见风大先生说大元帅來看自己。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想要睁开眼睛。由于刚才额头上的创口血流如注。流淌下來的血迹把染红了半边脸庞。一只眼睛被血迹遮掩粘住了。 红丝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睛。视线虽然有点模糊。却看得见国舅爷吴阜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面露关切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阿阜” 红丝的嘴唇微张。极其含糊细弱地呼唤道。 。。诶。红丝。 大元帅吴阜心里叫了一声。 看着红丝勉强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叫着自己的昵称。那个昵称是吴阜以前和红丝约定好的称呼。这也是红丝第二次这么叫。 大元帅吴阜听了红丝的呼叫。看着红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涌上來无比的伤感。顿时产生一种冲动。很想冲上去把红丝拥抱在怀里。很想爱抚他。很想对他说: 。。红丝。你受苦了。都怪小爷失误。沒把你照顾好。不过你放心。你这就跟小爷走。 然而。国舅爷吴阜现在的身份是兵马大元帅。当着一万名新兵和五百铁甲军士。他不能做出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官威和军威必须要维护。所以。他虽然和红丝重逢之际很激动。仍然能控制住情绪。 国舅爷吴阜虚岁十九。这些年來。表面上看他浪迹青楼。沉溺于花天酒地。表现出來的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其实。他不但聪明绝顶。文武双修。特别是看透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彼此相互利用或压制。这些手法他看在眼里。了然于胸。 今天。对于即墨寒这种人。不能忽视其背后的强大势力。不适合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找机会摧毁其心中的顽固防线。 大元帅吴阜心中酝酿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对即墨寒的突破口。冷静地问道: “即墨将军。有一件事你可能忘记了。看來。需要本帅提醒你一下。” “是。请大元帅明示。末将谨记。”即墨寒应道。 “即墨将军。你可还记得。你和红丝副将的官职是怎么得來的。本帅很清楚。昨晚在府衙。承蒙国王陛下的旨意。恩赐你为先锋将军。红丝为先锋副将。由此看來。国王陛下对你们两个给予了无限的信任的期望。盼望你们能够在不久的将來。上战场杀敌立功。为国效力。” “是。末将记得。” “即墨将军。本帅认为。你沒有充分领悟国王陛下下旨赐官的深意。那就是你和红丝都是军中栋梁。不可或缺的人才。而你。对国王陛下的心意熟视无睹。掉以轻心。竟然想在军队集结的第一天。把红丝副将当众打死。你居心何在。” “不是。末将不敢。” 即墨寒听得大元帅吴阜巧借国王陛下的圣旨。抬出国王陛下的招牌做挡箭牌。把自己处治红丝的行为上纲上线。扣上一个心怀不忠的大帽子。 即墨寒知道问題被搞严重了。国王陛下本來就对掌握兵权的人疑心病很重。如果传到陛下耳朵里。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第二百十八章 监军风大 新兵营阅兵台上。大元帅吴阜义正词严。驳斥即墨寒。 即墨寒虽然目空一切。肆无忌惮。但是此刻谈到国王陛下的深意。不敢忤逆。 “即墨将军听令。” 大元帅吴阜见即墨寒的嚣张跋扈气焰被打消。果断下令。 “是。大元帅。” “本帅命你暂停行刑。立刻派人给红丝副将松绑。本帅认为。根据红丝副将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继续受刑。剩下的军棍必须延后。” 大元帅吴阜说出的话有礼有节。不容违抗。 即墨寒内心百般不愿意。此刻不能公然当众顶撞。只得遵命。命卫兵把红丝从长凳上解下來。 绑绳松开。红丝站立不住。腿一软。身体向下滑落。风大先生站的地方距离红丝最近。看得真切。急忙一个海底捞月。将红丝拦腰抄在手里。 大元帅吴阜见红丝平安获救。倍感宽慰。心情好转。对即墨寒说道:“即墨将军。本帅要对新兵们讲几句话。你來介绍一下。” “是。”即墨寒答应着。向新兵们大声宣布了大元帅的身份。 大元帅吴阜上前几步。站在阅兵台的最前沿。朗声说道: “新兵营众将士。今日开始集训。各位辛苦。成立新兵营。是为铁甲军作战的提供强大的辅助力量。大家齐心协力。彼此好好配合。将來在战场上才能出敌制胜。” 台下将士都在肃立倾听。大元帅吴阜环视了一下。继续说道: “新兵营刚成立。有些地方需要完善。本帅在此宣布。 任命谋士风大即日起。担当新兵营监军。协调新兵营的内部军务。现在。大家來认识一下风大先生。” 台下的新兵们听见大元帅说让大家见见风大。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起來。风大先生还用认识吗。刚才的一场激烈打斗。已经让所有的新兵都牢牢了风大这个人。 风大先生给新兵们的印象是极好的。风大先生为红丝副将打抱不平。勇于直言。在十二位队长的围攻下也不肯退缩。这样勇敢侠义的举动。已经收服了新兵们的心。 新兵们听到大元帅宣布风大先生成为新兵营的监军。气氛融洽起來。台下出现一些掌声。 风大先生沒想到大元帅会在此刻给自己加官。心中甚为感动。 因为刚才的打斗结果。风大先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不但摔落台下。弄得一脸灰尘。受制于人。而且沒有保住红丝的周全。眼看着红丝惨遭军棍毒打。他心里很是内疚和不安。这时候被封为监军。是很大的鼓励。 大元帅吴阜微笑着。示意风大先生站到前面來。当面和新兵们说几句话。 风大先生抱着红丝。感觉到他气息奄奄。不忍心放开他。双手平抱着。好像抱着一个大玩具。走上前两步。简单地说道: “俺。名叫风大。喜欢打抱不平。对红副将。对你们。都会这样。以后谁有委屈。就找俺。” 风大先生的发言很短。却妙到毫巅。最能打动人。无疑是给新兵们一颗定心丸。 新兵们都是刚來军队的。对军营的事很陌生。经常办事碰壁。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现在听了风大先生的承诺。顿时掌声雷动。 即墨寒见风大得到了新兵们的好感。自己也不敢示弱。事到如今。也想做一点善事当众买好。建议道: “风大监军。台上正巧有一名军医在。可以给红副将料理一下伤口。” 风大先生低头看了看红丝。见他眉毛紧蹙。合了双眼。嘴角还在渗出血丝。一脸痛楚的表情。觉得即墨将军的提议很及时。红丝的伤势确实需要立刻救治。于是。向大元帅询问道: “大元帅。可否借用一时半刻。台上有军医。可以给红副将临时上药。” 大元帅吴阜点头应允。背负双手。站立于台上等候。 即墨寒随即命军医立即为红副将医治。同时。命传令官传令下去。新兵全部解散。去吃午饭。 大元帅吴阜站在台上。见新兵们如潮水般散去。心中若有所思:即墨寒手中掌握的兵力过大。要设法削弱才是。 台下。五百铁甲军列阵守候。台上。一名军医忙碌着给红丝上药包扎。 大元帅吴阜凝眸思忖对策。良久。目光移到红丝身上。想起红丝在军中的处境不利。毕竟红丝是即墨寒的手下副将。难道要被即墨寒永远辖制约束下去。不行。要给红丝找一条出路。 大元帅吴阜想到此。心生一念。对即墨寒说道: “即墨将军。本帅准备带红副将离开新兵营。去本帅统领的铁甲军主营地养伤。待得红副将伤愈之后。在紧临主营的地方。为红副将单独建立一个先锋小营。从你这里拨出三队新兵归他指挥。”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4 即墨寒感到有些突兀和惊讶。在人数上有些斤斤计较地说道: “大元帅要从我这里调走三队新兵。回禀大元帅。新兵营共有新兵一万人。分成十二队。每队八百人。如果调走三队。就是两千四百人。人数可不少。” 大元帅吴阜点头。高瞻远瞩。对即墨寒说道: “本帅决定。新兵营需要临时调整一下兵力布防。给你留下七千余人。按照原计划继续训练阵法。以便配合主力部队铁甲军作战。另外调出两千余人给红丝副将。专门训练夜袭一类的技能。” 风大先生站在旁边。一边观看军医给红丝治疗。一边插话推荐道: “启禀大元帅。刚才俺在场。曾见红丝副将对温七队长十分信任。想要委托温七队长办事。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彼此交情越好。战场上越能配合默契。保证打胜仗。故而。俺推荐把第七队调出來拨给红副将带领。” “很好。就把第七、八、九队调给红丝副将。即墨将军。你可听清楚。这件事。你尽快安排下去。”大元帅吴阜命令。 “是。末将遵命。” 即墨寒口头答应着。心里气鼓鼓地怒火上窜。这样一來。红丝岂不是彻底逃离了自己的手掌。可以预计。红丝从此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第二百十九章 先锋小营 新兵营里。即墨寒心中怒火上冲。可是自己的身份和大元帅相差悬殊。除了服服帖帖地俯首遵命。别无选择。 阅兵台上。军医救治红丝完毕。风大先生很自然地抢先上前附身抱起红丝。 大将军吴阜看见风大先生的举动。忍俊一笑。温和提醒道: “风大先生。本帅即刻要带红丝等人离开新兵营。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往。已经不是一个普通谋士。而是新兵营的监军大人。你需要留在这里。红丝副将就交给你的师弟们好了。” “可是。俺不放心红丝副将。俺想照顾他几天。看着他伤势痊愈。请大元帅批准。”风大先生请求道。 大元帅吴阜见风大先生说得十分恳切。几乎想要脱口答应。可是。目前新兵营在即墨寒的掌控下。必须有自己的眼线人物时刻监视。才能令人放心。因此。拒绝道: “这件事。本帅不予批准。请风大先生细细考虑一下。目前新兵营刚刚成立。需要你协助即墨将军出谋划策。你是一刻也不应该离开的。可明白。” 风大先生听懂了大元帅的话中含义。不需要掰开揉碎地讲道理。不再固持己见。 军医取过來一副担架。平放在台上。 风大先生把红丝轻轻放在担架上。捡起那件被扔在台上的军服。为红丝穿好上衣。对雷三说道: “三师弟。红丝副将交给你了。别让他今天再受伤。” 雷三先生走到担架旁边。看着红丝。说道:“红丝副将。俺想救你两次了都沒成功。下次你要是再出事。让俺救你。” 风大先生一听。“噗嗤”一声。被逗乐了。心想:三师弟说的这叫什么话。虽是出于一片好意。可这不是添堵添咒吗。 红丝听了。苦笑一下。心中祈祷:但愿不要有下次。 即墨寒走到担架侧面。低头看着红丝。笑容可掬地和他告别道: “红副将。今日一别。相信应该是暂时小别。将來到战场上。咱们还会相见的。” 红丝想回答。可是由于舌头咬破了。疼得厉害。说话费劲。只得微微一笑。暗想:但愿下一次。我和你相见的时候。我身上的伤能够痊愈。到那时。我就会掌握主动权。不会再被你骑在头上为所欲为。 雷三先生性子急。见红丝伤重说出话。急于回营。便和一名传令兵一前一后抬起担架。首先走下阅兵台。 大元帅吴阜见一切料理停当。下令铁甲军撤离。 阅兵台上。只剩下即墨寒、风大先生、程峰、军医、四名卫兵。目送大元帅吴阜带领铁甲军等人。缓缓策马离去。 两天后。 在铁甲军主营大寨的旁边。建起了一个小营寨。那是大元帅特批的先锋小营。 先锋小营配置的兵力是三队新兵。共两千四百人。目前这三队人还滞留在新兵营。尚沒到位。 先锋小营的主帅是红丝副将。正在营寨里养伤。身边只有雷三先生一人陪伴。 那天从阅兵台上回來。大元帅吴阜便命雷三先生暂时照顾红丝养伤。雷三先生虽然脾气急躁。心地非常善良。既然大师兄和大元帅都把红丝委托给自己。便绝无二话。 这天早上。在营帐里的一张行军折叠床上。红丝醒來了。一张眼。看见雷三先生正瞪圆了一双环眼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雷三先生见红丝足足睡了两天。终于苏醒过來。高兴得一掌猛击床头。亲切地笑骂了一声: “红副将。你他妈的醒了。两天。快要急死老子了。” 红丝想说话。可是舌头红肿不堪。只得和雷三先生打了一个手势。想问清楚自己躺的地方是哪里。 雷三先生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红丝问的是什么。马上滔滔不绝地回答道: “红副将。你是问你现在身在何处。这里是先锋小营。吴大元帅特意为你建立的一个练兵营地。紧挨着铁甲军主营。可以首尾呼应。很安全的。 现在这里只有你和俺两个人。吴大元帅准备从新兵营里调來第七、第八、第九。一共三队新兵还沒來。” 红丝点点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感觉口渴得很。目光投向桌子。寻找水壶水碗之类的水具。岂料桌子上空空如也。 “渴了。你可以先喝点这个。” 雷三先生料事如神。伸手从腰后解下一个水囊。递给红丝。 红丝很开心。伸手接过水囊。对雷三先生满意地笑了笑。 雷三先生极有耐心地打开水囊的盖子。帮红丝举起水囊喝了起來。 一口喝下去。红丝大咳了起來。这这哪里是水。 “哈哈。俺忘了说了。这个不是水。是俺偷偷打的酒。你要替俺保密。别说出去喔。”雷三得意地笑道。 红丝咳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暗暗叹息一声:唉。受伤的人怎么能喝酒。可是。见雷三先生一脸的纯真无邪。不忍心责备他。 雷三先生见红丝误喝酒之后很难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脸上有些讪讪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说道: “红副将。还有一件事。大元帅说。先锋副将可以有四个亲随卫兵的名额配置。你打算挑选什么人。” 。。可以挑选四个贴身卫兵。 红丝第一个想到了柳琴弦。自从和柳琴弦在豆腐店分离以后。不知道柳琴弦现在何处。那天柳琴弦为了保护自己。他的后背鞭伤很严重。知道治好了沒有。 想到柳琴弦。红丝心里有些急切。他对雷三先生做了一个手势。想要从行军床上爬起來。 “你想干嘛。”雷三先生伸出大手。把红丝拎起來。让他坐在床上。 “柳琴” “你想要柳琴做你的卫兵。”雷三先生问。 红丝眨了一下眼睛。表示默认。从床沿上站起來。感到腿软无力。只得又重现坐下。 “你想去找柳琴。” 红丝认真地点点头。觉得这个雷三先生太对路子了。难得心意相通。 雷三先生最喜欢凑热闹。这两天在小营里陪红丝。正闲得慌。大笑道: “好得很。红副将想出去找人。俺陪你去。” 、第二百二十章 贴身卫兵 清晨。曙光初现。空气十分清新。 先锋小营内。雷三先生听说红丝要出军营去找人。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已经憋在营里两天了。每天除了担心红丝的伤。无别事可做。今天终于可以像出笼小鸟飞出去玩耍一番。高兴得要蹦起來。拉起红丝就走。 红丝冷不防被雷三先生一把拉住站起。迈腿发软。差点摔倒。 雷三先生一拍脑门。叫了一声: “诶呀。俺忘了。你的伤还沒好利索。俺抗着你走。保证你赶路轻松愉快。” 红丝用手向上面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出营这件事最好先去找大元帅吴阜禀报。 “红副将。你是担心阴天要下雨。放心。天气有点阴。俺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了雨。咱们走吧。” 雷三先生这次猜错了。完全错误领会了红丝的意思。 雷三先生自以为是。兴冲冲地伸手把红丝举起來。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身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小营。 红丝无奈。只得随遇而安。很惬意地坐在雷三先生宽阔的肩膀上。揽着他的头当扶手。时不时地拍拍他的头顶。指点道路。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5 这样一路走下來。两个人顺利进了西城门。 红丝指点着雷三先生一直來到豆腐店的大门前。 雷三先生睁大眼睛一看。认识这个地方:嗨。神神秘秘地一路指挥。原來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前几天还在这里打了一架。怎会忘记。 由于他二人來的时间太早。这条商业街上的店铺还沒开始营业。豆腐店的大门紧闭着。 雷三先生扛着红丝上前敲门。不一刻。只听大门“吱呀呀”一声打开。一个美少年探头向外望。正是阿琪。 阿琪看见红丝把雷三先生当成坐骑前來。不由得吃了一惊。不知道是副是祸。 雷三先生把红丝放下來。问道:“阿琪。还认识俺吗。红副将要找柳琴。” “红副将。”阿琪纳闷地问了一句。伸手去搀扶红丝。走进了大门。 “是的。红丝接到圣旨。被册封为先锋副将。那个叫柳琴的在里面。”雷三先生问。 “那恭喜红丝了。是的。柳琴在这里。” 阿琪说着。引着红丝和雷三先生來到后院的一个房间。 站在房子门前。红丝有些激动。马上就要看见柳琴弦了。沒想到事隔几天。两个人终于可以又重逢了。 红丝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推开房门。由于右脚的脚伤未愈。一瘸一拐地独自走了进去。 屋里面地方很小。只有一桌一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雷三先生也想跟进去。被阿琪一把拉着。说道:“咱们别进去打扰。让他们主仆说几句贴己话儿。” “主仆。”雷三先生睁大眼睛问。 “是的。以前在万花楼。柳琴是红丝的贴身丫鬟。” “丫鬟。柳琴是女的。难道红副将想要收一个女子卫兵。”雷三先生显得有些困扰。 “你管那么多干嘛。对了。你现在怎么跟红丝在一起。” “阿琪你问題咋这么多。国舅爷吴阜现在是兵马大元帅。俺是大元帅帐下的一个谋士。现在照顾红副将养伤。当然要在一起。” “原來你是谋士。这么厉害。红丝要招卫兵。我也想当。你看我行吗。”阿奇问道。 “这个。要问红副将。俺说不好。不过。红副将可以有四个贴身卫兵。也许你有希望。等一下你亲自去问。便知端倪。” 雷三先生站在屋外。一边和阿琪讨论卫兵的事。一边留意屋里的动静。 红丝走进屋里。看见木板床上侧躺着一个人。那人脸朝里睡着。看不见容貌。 “柳琴。” 红丝叫了一声。轻轻扳过那人的肩头。果然是柳琴弦。 柳琴被红丝翻过身子來。后背接触床板。痛得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认出是红丝。不由得眼泪流了出來。哽咽道: “红丝。我们又见面了。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这几天经常做梦。梦见我和你。我们在一起。好快乐。” 看见柳琴弦哭。红丝不禁也红了眼圈。握住柳琴弦的手。说道: “柳琴。你的后背是不是还很痛啊。让我看看你后背上的鞭伤。沒有大夫给你看过吗。” 红丝不知道。柳琴弦后背的鞭伤由于医治不及时。沒药吃。更沒有好药敷抹。已经发炎化脓了。 造成柳琴弦伤势恶化的原因。是缺医少药。 因为这家小小的豆腐店不是赚钱的买卖。自从万花楼被拆毁之后。等于切断了豆腐店的外部财源。阿琪好意留下柳琴弦养伤。可是阿琪和柳琴弦都沒有钱。豆腐店老板也不会把店里仅有的一点钱随便给一个外人花费。所以。柳琴弦的伤只能自己默默忍着。耽误了治疗。 “沒有看过大夫。只是在背上涂了一些香灰。”柳琴弦弱弱地说道。 “涂香灰。纯粹是瞎糊弄。怎么可以这样。” 红丝一听。有点急了。侧身坐在床沿上。扶起柳琴弦的身子。掀开他带血的衣衫。看见他的后背一条条鞭伤处。大都发炎起來。导致脓血混杂。伤情严重。 “雷三先生。快点进來。”红丝向门外喊了一声。 雷三先生听见红丝惶急的召唤。一个箭步奔了进來。问道:“來了。出了什么事。” “雷三先生。你赶快去请一名好大夫來。柳琴需要马上医治。” 雷三先生看见柳琴弦的后背伤处。果然伤势不轻。可是。他很为难。请大夫需要银子。他身上也沒几个钱。恐怕请不來好大夫。只好问道: “请大夫需要银子。俺手头紧。不知红副将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红丝听见雷三先生这么问。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除了一身伤痕和这身军服。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雷三先生看见红丝不好意思地露出窘态。想起俗话说:沒钱的时候能难倒英雄汉。这话一点不假。 “雷三先生。咱们都沒有银子。请不起大夫。可是军营里有军医。我想请你立刻带柳琴回营。让军医给柳琴治伤。越快越好。” “我带他走。那你怎么办。”雷三先生顿时不放心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红颜相许 红丝担心柳琴弦的伤势严重。心里十分着急。请雷三先生尽快把柳琴弦送到军营去医治。 雷三先生哪里会放心留下红丝一个人呢。 红丝的仇家过多。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这个豆腐店不是一般的场所。前几天因为争夺红丝。国舅府和万花楼的两拨人还在这里发生过激战。 因为刚才说了好多话。舌头上的创伤疼得不得了。红丝只得抿了抿嘴唇。稍停一下再说话。 阿琪在门外听见。进屋说道: “红丝。我以前说过想跟着你。现在你做副将了。我可以做你的卫兵吗。” 雷三先生也极力推荐道:“红副将。你就答应他吧。前几天俺们來豆腐店救你。,是阿琪求救引路來的。” 。。好的。阿琪。一言为定。你就做我的卫兵吧。 红丝心里这样想着。愉快地点头。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來。 阿琪高兴极了。蹦了一下脚。说道: “谢谢红丝。。以后我叫你红副将。等我一下。我先去和姐姐告别一声。马上回來。”说着。 兴高采烈跑出去了。 红丝收了阿琪做卫兵。也很开心。笑着看他跑出去。对雷三先生指了一下门口。意思是: 。。现在好了。我有阿琪陪我。你快走。赶紧带柳琴回军营去。想方设法让军医救他。不用担心我。 雷三先生明白。转身从床上把柳琴弦抱起來。准备出发。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來叮咛一句: “红副将。等阿琪回來。你们两个是不是直接回军营。” 红丝摇摇头。简单地说道: “我还想。去找一个人。” 雷三先生已经一只脚卖出了门槛。忽听到后红丝说还要和阿琪去找人。立马站住脚。就这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叉着腿吼道: ”啥。你还要去找什么人。你身子这么虚弱。万一碰上坏人。你怎么对付。就算阿琪在你身边。可是他的武功稀松平常。跑个腿传个话沒问題。要是碰上硬角色。帮不了你多少。你们两个都会遭殃。” 红丝听到雷三先生这么关心自己。非常受感动。大着舌头。费力地答道: “多谢雷三先生。我要去找我师父。” 雷丹先生一听。顿时放宽了心。这才知道原來红丝要去的地方是国舅府。他的师父阿九和尚目前住在国舅府里。 “原來你是去国舅府。怎么不早说。害得俺白白操心。阿九和尚武功很厉害。你去找他应该会很安全的。” 雷三先生放下心來。抱着柳琴弦走出房门。犹豫了一下。又转回头说道: “红副将。不是俺多嘴。你找到阿九和尚以后。记得。尽快回小营。别让俺提心吊胆夜里睡不着觉。” 红丝笑着答应:“我知道了。快去吧。” 望着雷三先生和柳琴弦离去的背影。红丝定了定神。扶着桌子。走到椅子旁边。刚坐下。听见门响。却见屋门处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 原來是阿琪和他的姐姐一起走进屋來。说道: “红副将。我姐姐听说我要跟你走了。特地來见你一面。” 阿琪的姐姐身穿一身淡雅的土布衣裳。乌发高挽。艳丽不减。手里端着一盏浓茶。上前來盈盈拜见。娇滴滴说道: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6 “奴家拜见红副将。临别之际。还有话相告。请先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红丝坐在椅子上。看见阿琪姐姐行礼。急忙按住椅子把手。站起身來。接过茶杯。声音有些低闷地说道: “阿琪姐姐。不用多礼。” 阿琪的姐姐听见红丝的声音大变。惊异地问了一句: “你你的声音。” “是欸。红副将。你的声音怎么改变这么多。出了什么事。”阿琪也觉得很奇怪。 。。唉。一言难尽。那天在阅兵台上。为了免遭毒打和屈辱。自己想咬舌自尽。沒想到挨的第一军棍就那么痛。自己差点闭过气去。沒力气把舌头咬断。只是咬破了舌尖。流了不少血。红肿生痛。 红丝苦笑了一下。说道:“前几天。咬舌自尽來着。还好。我命大。沒死。” 阿琪的姐姐听了红丝风淡云轻的回答。知道他一定又吃了很多的苦。陷入绝望境地。才会想要咬舌自尽。默默地为红丝流下了眼泪。 红丝站立了一会。有些疲倦。想要坐下。却感到身子突然被人抱住。 原來。阿琪的姐姐流着眼泪。联想起以前在万花楼。自己和红丝被关在同一个水牢里。红丝不计较自己下毒的事。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原谅自己。可是。红丝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却命途多舛呢。 阿琪的姐姐突然冲动地伸开双臂抱住了红丝。流泪对他说道: “红丝。带我走吧。我也去军营。继续当你的贴身丫鬟。尽心尽力服侍你。” 红丝沒想到阿琪姐姐会对自己这么好。在她温暖的怀抱里。一时间不想动。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虽然不想伤害拒绝她。可是军营里都是男人。怎么可以带她去呢。委婉拒绝道: “阿琪姐姐。你是女人。不可以跟我走的。” 阿琪的姐姐大失所望。含泪的目光里充满了期许。又问道: “那我。女扮男装可以吗。” 红丝沒想到阿琪的姐姐会这么认真专注地对待此事。料想是她一时冲动。只得轻轻移开她的香肩几寸。忍着舌头痛。劝道: “阿琪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能带你去军营。如果你男扮女装万一被人发现。你的贞洁就难保了。” 阿琪的姐姐羞涩地笑了。放开了红丝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凄凉。喃喃自语了一句: “红丝你知道的。我不过就是万花楼里的一个卖笑姑娘。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贞洁呢。” “阿琪姐姐。你不要自卑。我也曾沦落到万花楼做小倌。那都是逼不得已。强人所难啊。” 阿琪的姐姐可怜兮兮地向红丝伸出双手。说道: “所以啊。我和你曾经同命运。我才会想到要把自己的终身许配给你。” “什么。”阿琪惊问了一声:“姐。你想要红副将做我姐夫。” 、第二百二十二章 阴魂不散 阿琪出乎意料。听见姐姐说出要将终身许配给红丝。吃了一惊。急忙追问。 “弟弟。你就要跟红丝大人走了。将來你们上前线生死未卜。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们呢。” “这”阿琪答不上來。 “如果。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还不如。让我和你们一起去。要死的话。咱们死在一起。” 红丝把手里的茶喝了一口。递还给阿琪的姐姐。想和她好好地解释一下。这种事若是处理不得当。会伤害女孩子自尊心的。稍微想了一下。说道: “阿琪姐姐。你的终身大事。还希望你能仔细地考虑一下。” “你和我弟马上就要走了。我哪有时间翻來覆去想。” 阿琪的姐姐低了头。用手拈着衣带一角。她虽然做过万花楼的姑娘。不是脸皮薄的女孩子了。可是。毕竟现在是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多少有些害羞。抹不开面子。 “阿琪姐姐。谢谢你不嫌弃我。可是。有些事我不想瞒你。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以后一辈子都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我们会幸福的。” “是谁呢。我认识她吗。”阿琪的姐姐眼角浮现了一滴泪花。 红丝见阿琪的姐姐伤心。有些歉疚。心里想: 。。对不起。阿琪姐姐。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个人。你当然认识了。你会吃惊得难以接受。 红丝的目光从房门投射出去。望向了远方。他想起刚刚离去的柳琴弦。不禁微笑了一下。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來得很突然。往往不经意间就占满了一个人的心扉。 在这一刻。红丝突然觉得自己对爱情的认识很清晰。很清楚自己现在爱的是谁。 曾经的以往。红丝深爱着梨泓王子。许下过五百年在奈何桥上等候之约。 然而。自从红丝在混沌中流落到伊塔国。眼看着梨泓王子道貌岸然、处处以国家利益为重、把和亲当做头等大事。一次次在关键的时候视红丝的生命如同草芥。不仅寒了红丝的心。也让红丝下决心成全梨泓王子和沓娜公主的幸福。 与此同时。和梨泓王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柳琴弦出现了。他把红丝的性命看作是第一重要。对于红丝只有单纯真挚的爱护。一次又一次地舍命挽救红丝的性命。如果沒有柳琴弦。红丝早就死掉好多回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一个人在最艰难困苦、走投无路的时候。另一个人无私的爱往往最能打动人心。 红丝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就只有柳琴弦一个人了。 由于柳琴弦一开始出现在红丝眼前的时候。是男扮女装。所以。红丝直到现在对柳琴弦的性别都是模模糊糊的。虽然后來知道柳琴弦是一名男子。但是。情到深处已经不能自拔。是男是女又何妨。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红丝不忍心看阿琪的姐姐伤心。不想隐瞒他。犹豫再三。终于说道: “其实。这个人。你们姐弟都认识” 红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全身麻酥酥的酸软。双腿站不稳。身子开始倾倒下來。暗自吃了一惊。问道: “这茶。” 阿琪和他的姐姐见势不好。慌忙双双上前。从两边扶住红丝。问道:“你怎么了。这茶有什么问題吗。” “这茶。是从哪里來的。”红丝问。 阿琪一听。也觉得有古怪。难道姐姐刚才假装以身相许。好让红丝放松警觉。不提防有诈。 太奇怪了。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个时候还想着要伤害红丝。不可以。 阿琪有些恐惧起來。跟着追问道: “姐。你不会是又受到什么人的摆布了。刚才你说的什么以身相许。不是骗我们的吧。” 阿琪的姐姐有些恐慌。手足无措地说道: “弟弟。红丝大人。请你们相信我。我沒有骗你们。这茶。是掌柜的给我的。” “原來是掌柜的暗中做了手脚。我去找他。”阿琪气愤地叫道。撒了手。拔腿就往外跑。 红丝喝了茶。中了暗算。身体完全瘫软了。 阿琪的姐姐一个人力气弱。扶不住红丝。两个人一起滑倒在地上。 “红丝大人。看來这一次。我有成了帮凶。你不会怪我吧。” 红丝闭了眼睛。不想回答。帮凶下毒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叫人怎么原谅。 忽听房门响。阿琪揪着掌柜的衣领走了进來。喝道: ”掌柜的。你为什么这么狠毒。利用我姐之手。下毒给红丝。你居心何在。快点给一个解释。” 豆腐店掌柜的有了一把年纪。被阿琪带进來质问。有点胆突突地。急忙作揖。对阿琪解释道: “阿琪。你怎么傻了。咱们这个豆腐店是谁开的。” “你是说。丁大老板让你下毒。” “不是毒。是一种特制的蒙汗药。明天就沒事了。丁大老板派人传话來。知道柳琴弦在这里养伤。正好是一个诱饵。红丝早晚会找來的。务必要把红丝抓住。否则咱们三个人就沒命了。” “哼。怕死鬼。你干的好事。连累我和我姐。”阿琪对掌柜的做法嗤之以鼻。 掌柜的不认为自己做错事。有些疑惑地问: “阿琪。难道你不是万花楼的人。丁大老板的话。你敢不遵从。红丝是万花楼买來的奴才。丁大老板要抓他。沒什么不对。”。 阿琪认真地说道: “掌柜的。实话和你说。红丝现在的身份已经完全改变。再也不是万花楼里的一名奴才小厮。他现在是国王陛下御封的先锋副将。马上。我和我姐都要跟红丝走了。彻底脱离万花楼。豆腐店以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你自己多留神。” “你们要去哪里。丁大老板神通广大。当心把你们抓回來。” “我们要去军营。成千上万兵马云集中。谁有本事随便进去抓人出來。”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7 阿琪说着。走到红丝的身边。满怀歉意地说道: “红丝。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姐。都是丁大老板阴魂不散幕后搞鬼。 豆腐店有一辆双轮手推车。我和姐姐推你上路。趁他们还沒有发现你。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第二百二十三章 拦路抢车 豆腐店的院子里。停放着一辆双轮手推车。平时装运豆子用的。正好派上用场。 阿琪的姐姐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棉被。很悉心地铺在车上。 红丝虽然只喝了一口茶。但是那茶是丁大老板特制的蒙汗药。药劲儿很冲。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浑身乏力。幸好还能出声。直接下令道: “别多说了。咱们三个。一起走吧。” 阿琪见红丝答应姐姐可以一起走。非常开心。弯腰抱起红丝。不理会掌柜的惊讶目光。一直出了房子。把红丝放到手推车上。 掌柜的走到房门口。沒有能力阻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红丝一行三人离开了豆腐店。 阿琪推起手推车走在前面。他姐姐跟在身后。红丝靠坐在车里。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前方道路出现了一个三岔口。阿琪问道: “红丝。我们去哪里。” “去国舅府。找我师父阿九和尚。”红丝的心意不变。 “是。国舅府。” 双轮手推车的轱辘“嘎吱嘎吱”地响了起來。随着手推车有节奏地摇晃着。红丝有些晕晕欲睡。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手推车猛地一停。 。。这么快就到国舅府了。红丝以为到达了目的地。马上就可以见到阿九师傅了。高兴地睁开眼。定睛一看: 哪里是国舅府到了。分明还在大街上。 为什么会停车呢。原來。前面站着三个人。拦住了去路。 这三个拦路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刘山、郭象、阿索。刚刚从府衙监狱里释放出來。由于刘山的一条瘸腿的伤还沒好。被郭象和阿索从两边架着走路。 刘山等三人被关了几天监狱。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今天被放了出來。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刘山瘸了一条腿。走路不方便。心里正烦恼。忽然看见前面有一辆手推车迎面而來。不禁斜眼一瞥。心里产生了一个抢车的念头。 迎面的双方临近了。刘山仔细向对面一看。不由得呲牙乐了。心想: 我当是谁呢。真是冤家路窄。红丝这家伙还沒死。今天总算有机会。可以拿红丝发泄一下。出一出这几天蹲监狱的闷气。 红丝和阿琪姐弟被人挡路。认得來人。都是万花楼的老熟人了。 阿琪的姐姐看见郭象來了。一颗心狂跳起來。害怕和恐惧。也为红丝担心。她深知万花楼这些人以前是怎样折磨红丝的。 阿琪也吓得白了脸。急忙给姐姐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姐姐。千万不要说出咱们这次出行的底细。郭象如果知道是不会轻饶的。 果然。郭象松开刘山。上前一步。逼近阿琪。不怀好意地问道: “阿琪。你们姐弟不在豆腐店好好干活。这是要去哪里。呦。这不是红丝。沒被万花楼的院墙压死。还活着呢。” “我们是去。去”阿琪说不下去了。不敢如实回答。 郭象见阿琪说话吞吞吐吐。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白了他一眼。走到红丝坐的车旁。眯缝眼睛细细打量一番。戏弄地问道: “红丝。奇怪咧。今天你怎么这么老实。大模大样坐车上。也不和老子打招呼。是不是盘算着又想在郭爷眼皮子底下逃跑。”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不是误喝了一口蒙汗药茶水。早就避开你们这些坏人了。 红丝懒得搭理郭象。把头扭向一边。目光黯然。心知今天情况不妙。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落在他们手里。会是怎么个了局。 ”你哑了。瘫了。” 郭象见红丝沒有任何反抗。放了心。一伸手揪住红丝的衣领口。 阿琪的姐姐看见郭象专门冲着红丝挑衅。恐怕红丝要遭殃了。上前一步。劝道: “郭爷。你就饶了红公子吧。他被我骗喝了蒙汗药。一点也动不了呢。” 郭象哈哈一笑。喜道:“原來是这样。怪不得今天和往常不一样。还以为红丝是变胆小装孙子。” 阿琪的姐姐劝说无效。反而泄露了红丝的底细。使得郭象再也沒有顾忌。扯着红丝的衣领。把他拖下了车子。回头对刘山说道: “刘大公子。这个车归你用了。你的腿不好使。上车歇会儿。看郭爷怎么收拾红丝。” 刘山眼见手推车抢过來了。含谢点头。示意阿索把自己扶到车上坐下。用冷酷的眼神看着红丝。对郭象说道: “二老板。这里办事不方便。应该把红丝带回去。咱们慢慢消遣着玩。” 郭象也觉得有理。大街上会有行人往來。总不能当众尽兴辱虐。 红丝听见自己又要被带走。这一去自己断无生还的可能。于是。竭力叫了一声: “阿琪。去找我师父。拜托你。” 阿琪“哦”了一声。拔腿就要跑。却听见郭象阴测测地说道: “阿琪。你又想去哪里。去通风报信吗。别忘了你和红丝都是万花楼的人。二老板的话你敢不听。信不信。你再敢走一步试试。郭爷一巴掌拍死红丝。” 红丝被郭象揪住衣领。艰难地别过脸來。下命令道: “阿琪。别管我。带着你姐快走。去找我师父。” 阿琪犹豫不决。心中彷徨起來:一则。自己现在是红副将的卫兵。理应服从命令。二则。自己也还算是万花楼的人。郭象是万花楼二老板。二老板的话也不能违背。况且二老板用红丝的性命相威胁。阿琪实在是左右为难。 郭象发起狠來。凶光暴戾。左手揪住红丝的衣领。右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拍击红丝的头顶。 “不要啊。饶了红丝吧。” 阿琪的姐姐慌忙跑上來。想拉郭象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祈求。 ”二老板。请手下留情。” 阿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央告。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盖过了所有的乞求声。有人大声喝道: “住手。不许伤害红丝。” 在场所有的人都很惊异。是谁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來救红丝呢。 只见一个中年人。一身布衣。相貌平常。两只胳膊交叉环抱在胸前。轻松地对红丝笑道: “怎么韩某每次遇见你。都是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倒霉样。” 、第二百二十四章 侠义韩昭 红丝闻声望去。惊喜交集。原來是韩大叔。 韩昭是酒楼守夜人。这天下工回家。半路上听见有女子哭喊求饶。侠义之心顿起。加快脚步奔來。远远地认出红丝。一个家伙正要对红丝下毒手。形势危急。大喊住手。 “韩大叔。我” 红丝叫了一声。他知道韩昭一來。自己有救了。听着韩昭揶揄的笑问。心里感到很亲切。只是自己的情况一言难尽。沒办法支言片语说清楚。 郭象见來人衣衫朴素。其貌不扬。猜测他武功平平。见红丝喊韩大叔。原來他们认识。 韩昭笑道:“算了。红丝你别解释了。谁叫韩某是你的保镖呢。忠心护主。对天可表。你等着。韩某这就和他们谈判。救你出來。” 韩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琪。因为见他刚才替红丝求情。肯定是自己人。对他说道: “你先起來。跪地磕头求饶有用吗。” 阿琪听见。站起身來。满面羞愧。 韩昭转而看了看阿琪的姐姐。沉稳说道:“丫头。你不错。是你的哭饶声把韩某引來这里。现在你先退到一边。等一下我和这些人动起手來。不要伤到你。” “嗯哪。”阿琪的姐姐答应着。听从吩咐退开。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8 韩昭把衣襟撩起。卷了卷袖子。向眼前这个歪鼻子的家伙。摊开一只手掌。说道: “喂。你。赶快把红丝交出來。” 郭象向上翻了一下眼珠。一副看不起人的脸色。吐沫星子飞溅地问道: “你是谁。口气不小哇。想让郭爷放人。白日做梦。” “问我么。韩某是酒楼守夜人。”韩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呸。一个看大门的也这么狂。” 郭象要笑得肚子疼。一个小人物也敢在堂堂万花楼二老板面前耍横。看來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韩昭面对诋毁。面不改色心不跳。老江湖见识的多了。这点小侮辱不算什么。淡然地说道: “不错。韩某的确是一个看大门的。你看不起看大门吗。那么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郭象耸了耸鼻子。挺胸叠肚。回答道: “万花楼听说过吗。不怕老实告诉你。这里的人。除了你以外。都是万花楼的。 郭爷我是万花楼二老板。车上坐着的这位。是丁大老板的大徒弟刘大公子。站在手推车旁边的那个是厨头阿索。” 韩昭嗤笑一声。拦住郭象那得意自满的话題。说道: “行了。你说的这么欢。说來说去。不就是一家青楼。听说万花楼前几天被人拆毁了。你们三个好比成了丧家之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汪汪乱叫。” 郭象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无楼可归了。有点泄气。嘴上却不服输。说道: “你骂我们是狗。红丝也是万花楼的。他也是丧家之犬。” 红丝被郭象揪着衣领。无力反抗。却可以反驳。说道: “韩大叔。别听他瞎说。我已经烧了柳琴的卖身契。我和柳琴买一送一。所以。我不是万花楼的人了。” 郭象有些恼羞成怒。把红丝的衣领拧转了一下。勒紧他的脖颈。斥责道: “红丝。郭爷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你是万花楼里最卑下的奴才。郭爷杀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不值钱的贱货。” 红丝被勒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來了。 阿琪到了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替红丝说一句公道话了。他鼓起勇气。对众人说道: “大家听我说。红丝现在的身份。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他已经被国王陛下御赐为先锋副将。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官。彻底脱离万花楼了。” 韩昭听了大喜。自己上次帮红丝打擂看來沒白帮忙。红丝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郭象听了。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把揪着红丝衣领的手指松缓了几分。翻着白眼琢磨:阿琪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为了帮助红丝脱困而编造的谎言。 韩昭听到红丝成为武将的好消息。心里更有信心了。他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喂。万花楼姓郭的。韩某数三下。如果你再不放人。后果会怎样。你懂得。” 。。我懂个屁。竟然威胁郭爷。 郭象心里虽然一百个不忿儿。也不敢说出來了。犹豫着要不要放了红丝。 红丝这就要得救了吗。阿琪惴惴不安地想着。感觉压抑透不过气。仿佛空气变得稀薄起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唯有身边的风儿静静地吹。天上的白云随风漫卷。更显得天高云淡。宁静致远。 忽听一声轻咳。刘山坐在车上。用尖刻的语调。说道: “狗屁。老子不信邪。二老板不许放人。” 郭象听到刘山的吩咐。立刻用另一只手卡住红丝的咽喉。后退了两步。靠拢刘山坐着的那辆手推车。 红丝被郭象拖扯到了刘山身边。看见刘山准备故技重施。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开始一根根地折断梳齿。 “韩大叔小心暗器” 红丝拼命挣扎着。缓过一口气來。不顾一切地为韩昭出声示警。 “吖。红丝” 阿琪的姐姐亲眼看着红丝报警以后。被刘山恶狠狠地伸出一指戳在腰上。心疼地叫了一声。 郭象变本加厉。面目狰狞。把手上的红丝用力一推。搡到了手推车的轮子前面。喊一声: “阿索。推车轧死他。” 阿索动作倒快。抄起手推车的两个把手。向前推车就走。 红丝倒在地上。腰部被戳得钻心般痛疼。身子不能动。眼看着手推车朝自己轧过來。 阿琪的姐姐惊呆了。急得要哭。 顿时。一声晴天霹雳传來: “我靠。无耻鼠辈。焉敢杀人。” 韩昭大怒。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子吼。把平常的忍让宽容一扫无遗。任凭自己说了半天。万花楼的贼子死性不改。竟然要当着自己的面杀人。他被彻底激怒了。 韩昭好似一只下山猛虎。直扑阿索。像捏一只蚂蚱。把阿索捏在手里。当成兵器。抡起來势如千钧。劈头砸向刘山。 刘山坐在车上。腿脚不利索。无从躲闪。危险來临。他会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其乐融融 一个杀手是不会在乎别人生命的。出身于即墨杀团的刘山更是如此。 面对韩昭奔雷怒吼一般的猛烈攻击。刘山因为瘸腿坐在车上來不及躲闪。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挡住。 刘山刻不容缓。打出梳齿暗器。同时。用力拽过郭象。当做一面肉盾举向头顶。去迎接从天而降的撞击。 刘山发出的暗器沒有落空。首当其冲的是阿索。 韩昭愤怒之下。把阿索抓起來当做武器砸向刘山。挡住了刘山的暗器。阿索和郭象变成了一矛一盾、两个人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 阿琪借这个机会。从地上偷偷爬过去。把红丝从车轱辘下拉开。 “他怎样。”韩昭看见。问阿琪。 “不知道。”阿琪看见红丝蹙着眉。闭了眼。心里也沒底。 韩昭一击完毕。也不管阿索和郭象像两条癞皮狗一样胡乱地哭爹喊娘。对刘山说道: “你。瘸腿的家伙。还不滚。把车子腾出來。” 到了此时。刘山不敢再强横。只好磨蹭着下了车。去查看阿索和郭象。不知他们两个相互撞击之后伤得怎么样。 韩昭來到阿琪身边。伸手把红丝接了过來。心里有些嫌弃阿琪做事笨手笨脚。看在阿琪还年少。也不多说他什么。只是问阿琪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和红丝在一起。” “我是红丝副将的卫兵。今天上午刚当的。还沒超过一个时辰。”阿琪回答。 “哦。红丝可以有卫兵吗。韩某也要当他的卫兵。” 阿琪觉得红丝肯定会同意。对韩昭说道:“你刚才说以前是红丝的保镖。现在做他的卫兵应该沒问題。” “你知道卫兵还有名额吗。”韩昭有点不放心地问。 “有的。听说红丝副将可以配备四个卫兵。现在名正言顺的只有我一个。如今加上你。也才只有两个。咱们两个是搭档了。” 韩昭把红丝抱到手推车上。让他靠坐稳当。摇晃了一下红丝的身子。沒有把握地问道: “红丝。我还是想问你一下。韩某有资格当你的卫兵吗。” 红丝刚才被刘山一指戳中腰部。钻心的痛。好半天说不出话來。现在听见韩昭问。睁开眼睛。忍着疼。微笑了一下。说道: “当然你有资格的。现在有你、柳琴、阿琪。总共三个卫兵了。还有一个空额呢。” “是吗。哈哈哈哈。韩某很荣幸。”韩昭大笑。 刘山蹲在一边检查郭象和阿索的伤势。听见红丝等三个人兴高采烈地讨论卫兵的事。心里非常嫉妒。暗想:就算红丝有四个卫兵。等老子养好伤以后。他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韩大叔。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吗。”红丝问道。 “可以。韩某孤身一人。这就跟你们走。以后好好做你的卫兵。一起上阵杀敌。”韩昭虽是中年人。豪情不减当年。 “韩大叔。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显得有点匆忙和唐突。”红丝有些迟疑。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39 “说吧。韩某是个直性子。红丝有话不必拘束。尽管坦诚相告。” “好的。韩大叔。你看这位女孩子。她是阿琪的姐姐。现在沒地方可去。想和咱们一起走。可是。我觉得军营里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待在那。我想让她认你做干爹。你空出來的家。以后让她先去住。你愿意吗。” 韩昭闻言。顿时开心鼓掌。笑道:“这是大好事。韩某凭空多了一个好女儿。当然愿意了。刚才我见她勇气可嘉。对你也很关心。我对她很有好感。” 阿琪也乐得合不拢嘴。笑着问:“这么说。我有干爹了。” 阿琪的姐姐着实不想和大家分开。无奈也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不能随军打仗一类的。只得含泪上前。郁郁地叫了一声: “干爹。女儿有礼了。” 韩昭心里乐开了花。一手拉着一个。叫道:“干儿子、干女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拘礼。哈哈。 阿琪和姐姐也很乖巧。一口一个干爹围着转。现场气氛变得其乐融融。 红丝最近总是处于苦难中。很少有开心的事。现在看见大家开心。自己也很高兴。随着笑了起來。不料腰部岔气似地痛了一下。“发出“诶”地一声呻吟。 韩昭慌忙探过身來。关切询问: “红丝。你哪里痛。” “我腰好痛”红丝身子靠在车上。喃喃低语。 韩昭大为心疼。扭头看了一眼刘山。对红丝说道:“你等一下。我去问那个家伙要药。” 韩昭大步走过去。使出大力金刚掌。一巴掌把刘山拍在地上。喝道: “瘸腿驴。你干的好事。把红丝害得这么惨。现在不许废话。快点把药交出來。伤药。蒙汗药的解药。统统拿出來。” 刘山被韩昭一巴掌排倒在地。态度依然不示弱。说道: “老子刚从监狱里出來。什么药也沒有。你有本事找我师父要去。” “废话。你师父是谁。韩某不认识。” 阿琪在旁边插话道:“干爹。刘山的师父就是万花楼的丁大老板。” 韩昭笑道:“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來是万花楼的一丘之貉。” 红丝坐在车上提醒道:“韩大叔。不能小视这些人。他们的暗黑身份是即墨杀团的杀手。都是心狠手辣的坏人。要当心他们。” “是么。原來是一群人渣。红丝。现在要怎么处置他们。”韩昭义愤填膺。 红丝由于喝了蒙汗药。身子动弹不了。不想惹出更多事端。只得说道:“算了。咱们走吧。别理他们了。这些坏人自会遭到天理报应。” “红丝。咱们现在去哪里。 韩昭问着。抬起腿來。一脚一个地把刘山、郭象、阿索踢到了路边。 红丝原本打算去国舅府找阿九师父。可是经过了半路上这一番折腾。时间过得好快。已经到了黄昏。他开始担心柳琴弦。不知道雷三先生带他回军营治伤。情况如何呢。 “韩大叔。我们回军营。”红丝简短下令。 阿琪推起红丝所坐的手推车。车后跟着韩昭和新认的干女儿。四个人迎着夕阳。向军营走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第四卫兵 第二天。红丝一早醒來。发觉蒙汗药的药性已过。心里很高兴。 “你醒了。”一个女子柔柔软软的声音问道。 红丝躺在行军床上。侧过头來。看见阿琪的姐姐露出一副黑眼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为自己擦拭脸颊。不禁微微有些惊讶地问: “你就这样守着我。一夜沒睡。” 阿琪的姐姐抿嘴笑道:“是呐。担心你來着。夜里万一你需要起夜什么的。你又动不了。那不急坏了。” 原來昨晚。红丝回到先锋小营。疲倦劳累至极。一进营帐便睡着了。 “辛苦你了。”红丝说着。翻身想坐起來。 “你要起床吗。我扶你。”阿琪的姐姐善解人意。轻轻扶红丝坐起。 红丝坐在床上。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除了腰和舌头还有点痛。至少行动无大碍了。美目含笑。说道:“谢谢你。我沒事了。” 阿琪的姐姐斯斯文文地劝道:“红公子。你在躺一会儿吧。这个营地里。除了咱们两个。现在也沒别人。” 红丝笑容烂漫。开玩笑地说道:“不能再躺了。总是不能动。我身子都快僵硬了。怎么就咱们两个。别人呢。” “可不是。昨晚在这里过夜的只有咱们四个人。今天一大清早。我弟和干爹去主营了。我弟说先替你看看柳琴治伤咋样了。干爹说先弄点早饭过來给你吃。” 红丝听了有很是感动。自己现在身边围绕的这几个亲人一般的朋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真的是苦尽甜來。感受到莫大的温暖。 “阿琪姐姐。你一夜沒睡。先在帐篷里休息一下。我想在营地里走走。随便看看。” 红丝吩咐着。站起身來。走出营帐。 阿琪的姐姐哪里睡得着。她跟随几步到帐篷门口。停在门边。看着红丝的背影渐渐隐沒在日出的霞光里。衣袂飘飘。黑发飞舞。好似神仙下凡。不由得看的痴了。 营地很大。红丝一边慢慢地走。环顾周围。一边设想着: 。。先锋小营的三个队。需要训练的东西应该区别于新兵营那些长矛盾牌的阵势。必须具备先锋出击的特色。发挥小巧玲玲、短兵相接、速战速决的特点。 红丝走到营地的一个角落处。腰部被刘山戳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只好停住脚步。一手按住腰际。坐在一块大石上。凝眸沉思: 。。如果开战。自己率领的先锋小营将会接受第一个任务。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 伊塔国禹都边城距离西厥国最近的地方是萨珂大草原。 一想起萨珂大草原。红丝的目光不由得向天边伸展开來。天上浮动的白云勾起他的追思。往事历历在目。特别是即墨大小姐为救护自己、不惜违背师门。在草原上连夜驱车出逃。遇上饥饿的大狼群。奋勇激战的情形。 即墨大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听即墨寒曾经提起过。即墨大小姐为了寻找自己。一去不知所踪。难道她遇见什么危险了吗。 红丝想到即墨大小姐做事是那样的果断坚毅。武功又高。她应该不会出事的。现在。自己即将回到萨珂大草原了。是否还能见到即墨大小姐呢。 红丝的目光有些湿润。像即墨大小姐这样的女孩。他见过的不多。她给他所留下的印象。在所有女子中是独一无二的深刻。 “副将大人。” 身后有人低声叫了一声。红丝从遥远的天边收回视线。回头看來人。有些惊异。原來是程峰。 程峰后背上捆了一根棍子。转到红丝坐着的大石前面。“噗通”跪倒在地。扬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哀求道: “副将大人。我知道错了。现在來负荆请罪。请你饶恕我。” 红丝不禁蹙眉问道:“程峰。你这是干嘛。不需要用苦肉计。你是不是因为我沒死。还惦记着我剩下來的四十七军棍。想亲眼看着我被军棍打死。” “不敢。我那天打你三军棍。也是服从即墨将军的军令。红丝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次來军营。是丞相大人派我做你的卫兵。如果我做卫兵失职。丞相大人不会宽恕我的。” “程峰。你一向的所作所为。对我伤害很大。我对你很失望。怎么还能相信你呢。” “红丝大人。俗话说事不过三。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抱歉。我不会再相信你。” 红丝很清楚地说着。想从大石上站起身。可惜腰部一阵针刺般地痛袭來。只得又坐下。 程峰见红丝身体不适。急忙上前。一手扶住他身子。一手帮他按摩腰部。然后上下捋顺后背。为红丝舒缓疼痛。在次求情道: “副将大人。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改邪归正。会好好地做你的卫兵。要不然你看。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要是想害你。马上就动手。你死在这里也沒有人知道。” 隔了好一会儿。红丝忍痛问道:“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天下之大。你可以随意去别的地方。去追随你敬佩的人。何必纠缠着我不放。” 程峰挤出一滴鳄鱼泪。态度极其恳切地说道: “我有两个原因。丞相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他委任我当你的卫兵。这个任务我必须遵从到底。再有一个是。我对副将大人你有所歉疚。几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想悬崖勒马。找机会弥补我的过错。我的良心才能安稳。”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红丝仍然持有几分怀疑。 “真的。我可以发誓。” “好。你发个誓。” 程峰只好跪在地上。举手发誓道: “苍天在上。我程峰今后做红丝副将大人的卫兵。忠心耿耿。绝不伤害。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既然你这么发誓。我再相信你一次。现在我的卫兵名额刚好还空缺一个。你当我的第四名卫兵。” 红丝宽容大量。接受了程峰的请求。 程峰站起來。目的达到。眼睛里闪过一丝奸诈神情:哼。看咱们谁先不得好死。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4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0 红丝预料不到。由于误信程峰的誓言。将会给自己带來灭顶之灾。 、第二百二十七章 敢死队长 禹都边城外。忘情湖边。三万铁甲军主营地。大元帅吴阜忙于安置整顿军务。使部队进入了有条不紊地训练备战状态。 经过三天辛劳。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大元帅吴阜开始考虑: 点燃战火前的一步棋应该怎么走。 面对兵力比伊塔国强大数倍的西厥国。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偷袭敌军粮草库。掐断敌营兵士及战马的粮草供给。 在两国宣战之前。派兵去偷袭。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而且风险极大。 火烧粮草营这个任务十分艰巨。派谁带队好呢。 大元帅吴阜思索良久。起身走出帅帐。带了十余名卫兵。前往先锋小营。 先锋小营依傍在主营附近而建。走不多远。便能看见先锋小营的大门。 大元帅吴阜一行人來到先锋小营大门口。侧耳细听。营地里面鸦雀无声。连一声咳也沒有。 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难道红丝副将还沒有开始进行训练部下。 大元帅吴阜深知。先锋小营的兵士都是从新兵营那边调过來的。更需要勤加训练。不能掉以轻心。养成新兵们自由散漫必将一事无成。 先锋小营大门处的几名守门兵士认得大元帅。慌忙列队行礼。 大元帅吴阜压抑不住心中疑惑。问道:“红副将可在。” “是。红副将正在进行特殊训练。”一名守门兵士回答。 “特殊。” “是的。这些特殊训练和新兵营的完全不同。”守门兵士回话。恭请大元帅入内。 大元帅吴阜“哦”了一声。急于想知道特殊训练是怎么个不同于新兵营那些。加快脚步。率先走进先锋小营。 走进营地。展目望去: 只见宽阔的营地里。两千多名兵士身穿黑衣便服。腿上裹着绑腿。每人背负着一个大竹筒。腰插匕首。正在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快速奔走移动。 有个别的兵士憋不住咳了一声。或者腿脚慢跟不上队伍行进速度的。都被队长们一一提出來。集中站到一个角落里呆呆观看。 看到此。大元帅吴阜心里暗暗赞许。好一个红丝副将。果然深知用兵之道。先锋部队的作用确实应该区别于主力部队。不需要长矛铁盾布阵御敌。需要的是隐秘、快捷、有效的功击。 忽然。信号旗迎空一阵招摇。正在奔走的队伍立刻停了下來。分成三队静静地站立。鸦雀无声。 。。好极。 大元帅吴阜心里暗叫了一声。难得红丝副将在短短的三天之内。把三队新兵如此训练有素。 这时。三队兵士列队往左右闪开。从中间。走出來一位少年小将军。 这名少年小将军明眸皓齿。英姿飒爽。风度翩翩。身上穿的是和兵士们一样的黑色便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围绕了一条大红色的绸子。远远看去十分醒目。 那是红丝副将。 红丝身体尚未复原。伤势未愈。但是。在三队新兵到來之际。他精心筹划训练方法。身先士卒。和兵士们一起训练。同甘共苦。取得了很好的训练效果。 “末将参见大元帅。”红丝走上前來。行礼拜见。 “红副将免礼。” 大元帅吴阜看见红丝明媚可喜地走來。心中爱他更胜以往。很想一把拉进怀里问寒问暖。可是。眼下当着众多兵士。只得端着架子。一板一眼地说道。 红丝知道大元帅军务非常忙碌。此刻前來先锋小营找自己。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便邀请大元帅去自己营帐叙话。 大元帅吴阜点头同意。随红丝前往营帐。一路上见红丝孤单一人。身边沒有卫兵。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红丝你沒有给自己挑选卫兵。” 红丝笑着回答:“大元帅。我已经配齐四个卫兵了。他们是韩昭、柳琴、阿琪、程峰。” “程峰。”大元帅吴阜吃了一惊。停住脚步追问。 “是的。程峰前几天找我负荆请罪。我已经原谅他了。” 大元帅吴阜对这件事非常不以为然。像程峰这种奸诈小人。日后保不定反复无常。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始终不得不防。可是。既然红丝已经原谅程峰了。也不好反驳红丝的意见。只是蜻蜓点水地提醒: “你要小心。程峰的后台是丞相。这些人做事翻手云覆手雨。到底怎么想法很难捉摸透。” “谢谢大元帅。我以后会留神的。” 两个人说着。來到营帐前。大元帅吴阜吩咐随从人员在门外等候。自己和红丝走进帐篷。 一进营帐房门。大元帅吴阜转过身來。双手扶住红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红丝。你要牢牢。多多保重自己。不许出事。你是小爷的人。” “阿阜” 红丝轻轻唤了一声。对于国舅爷的真切关心。心里很是感激。 “红丝。” 营帐里。吴阜和红丝两个人。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 一霎那。大元帅吴阜忘记了自己是身在军营。忘记了大元帅身份。似乎自己从新回到了刚把红丝从万花楼一掷千金点回來。以前自己为了红丝可以一掷千金。现在呢。 吴阜知道自己现在依旧喜欢红丝。想要和他在一起。好好地爱他。一伸手。把红丝搂进了怀里。低声说道: “红丝。你知道吗。小爷真的舍不得让你去冒险。” 红丝微微一笑。坦然地让国舅爷抱了一会。待彼此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大元帅。有什么任务。是不是要开始打仗了。” “是的。两国开战避免不了。在公开宣战之前。需要一支五百人的敢死队。潜入敌营。火烧敌军粮草库。你觉得谁带队比较合适。” “我。”红丝毫不犹豫。 “你。” “是的。我早有预料。这三天先锋小营的训练。就是准备干这个用的。” “原來你。。料事如神。” “这五百人的敢死队。就从先锋小营里挑人吧。我愿当敢死队长。”红丝毛遂自荐。 “红丝” 大元帅吴阜见红丝视死如归。主动要求担当敢死队长。感慨万千。把红丝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红丝下一刻会消失不见。从此失去他。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临别问情 先锋小营的副将营帐。大元帅吴阜和红丝商议军情。 战火即将燃起。派兵偷袭在即。红丝主动请缨。提出担任五百人的敢死队长。 吴阜心潮起伏。拥住红丝。问他临行前还有什么要求。 “大元帅。我只有一个愿望。想在出发前见见柳琴。” “柳琴在哪里。这个沒问題。” 吴阜松开红丝。只握住他的一只手。注视着红丝俊美的脸庞。问道:“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是。我有话想和你说。” 红丝张大清澈的明眸。如墨染、如宝石般晶莹黑亮的眼神、像夜明珠一样璀璨发光。 “红丝。有话就说吧。小爷听着呢。” 吴阜不肯放开红丝的手。就这样轻轻握着。转身坐在营帐正中的一把椅子上。倾听红丝的心声。 “大元帅。国舅爷。阿阜”红丝一连串地叫着。有些幽怨地说道: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1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一次次从水深火热中挽救我。可是我无法许诺你和我的未來。所以。我觉得对你很歉疚。我只有血洒疆场來报答你对我的恩情。” “红丝。你还忘不了梨泓王子吗。” 吴阜听了红丝的话。有些失望和抑郁。还想刨根问底。不自禁地问道。 红丝听见这句问话。心里发酸。眼睛里浮起一片雾气泪光。沉吟半晌。悠悠说道: “梨泓王子他已经不属于我了。他是属于和亲公主的。两国交战以后。梨泓王子更不能抛开她。和亲公主的终身幸福寄托在梨泓王子身上。我和梨泓王子的缘份已尽。今后也只会剩下点点追思回忆罢了。” “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接受小爷。” 吴阜不解地问。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梨泓王子有实力可以和自己争夺红丝的爱情。别的人不足挂齿。 “因为。我已经答应柳琴。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带着他离开伊塔国。远走天涯。四海为家。” 红丝虽知这个想法不太可能实现。依然有些憧憬地说道。 “难道在你眼中。小爷还比不上区区一个丫鬟柳琴么。你竟然以后要和柳琴在一起。” 吴阜一向心高气傲。这下子被打击到了。松开了红丝的手。气愤愤地问。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红丝见吴阜不高兴。只得耐心解释道: “国舅爷你别生气。关于身份这一点我不在乎的。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身份是可以多变的。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我出身皇家。身为南宫王朝大皇子。可是。我父王死后。我就被发落到西厥国做质子。沦落为男宠。再后來。我糊里糊涂來到伊塔国。身份变得更悲惨了。竟然被卖身为奴。成了万花楼小倌红丝。连我的本名南宫明月都快记不得了” 红丝说着。想起往事不堪回首。伤心不已。说不下去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认识柳琴在先。柳琴是我的贴身丫鬟。他也是将军的儿子。他的父亲含冤入狱。他的母亲和哥哥被发配千里之外。他男扮女装。隐藏身份。在这里和我一样受苦受难。沒有依靠。 可是。柳琴不顾自己安危。冒险一遍一遍地把我从死亡边缘救回來。他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大海一样的深情厚意。我不能辜负他。” 吴阜听不下去了。“呼”地站起身來。满腔气愤地说道: “红丝。你眼里只有柳琴。心里惦记的也都是关于他的事情。你可知道。小爷我也是孤苦伶仃。我自幼沒了娘。只知道娘亲是被仇家杀死的。至于仇家是谁。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我爹也失踪了。我只有一个姐姐。她一入王宫深似海。我和她很少能见到面。” “阿阜。对不起” 红丝抱歉地说道。他一直觉得国舅爷非常强势。总是盛气凌人的样子。荣华富贵高高在上。沒想到他的身世也这么可怜。也是一个缺爱的少年啊。 “你道歉怎么这样沒有诚意呢。” 吴阜的身材高大健壮。他双手环抱住红丝的细腰。托起來让红丝坐在桌子上。贴近他的身子。抚摸着他那飘逸松软的秀发。贴近他的耳边说道: “红丝。小爷告诉你。沒有人可以从小爷手里夺走你。你是属于我的。是我的禁脔。从此以后。任何人都不能碰一下。” 红丝心里矛盾极了。他不忍心拒绝国舅爷。可是。这样的表白和逼迫。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因为这样子感觉不到有爱。如果两个人沒有彼此的相爱。一切都是虚无的。 “阿阜你越是这样硬來我越接受不了。” 红丝眼中蓄泪。对国舅爷的感情十分纠结。 吴阜有些情绪激动。听到红丝这样的委婉拒绝。心中情愫掀起了狂澜。自己深爱的人就要出征上前线了。红丝作为敢死队的队长。他这一去寡不敌众。凶多吉少。也许现在是最后一次相见了。离别的惆怅伤感使得国舅爷想要忘情一吻。 吴阜伸手一推。把红丝推倒在桌子上。随即压住他的身子。款款说道: “红丝。小爷不想硬來。可是。小爷控住不住了。我想把初吻献给你。” 。。初吻吗。 红丝想到了自己和梨泓王子在逃难中始终沒有完成的那个初吻。那时候两个人浓情甜蜜。彼此爱恋的初吻。永远也不能忘记。 红丝被国舅爷压在了身下。感觉到他火热的身体仿佛要燃烧起來。自己的情绪也被感染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來。他想推开国舅爷。又想抱紧他。想法变得忽忽悠悠的沒了准儿。 国舅爷把自己烁热的面孔贴在红丝俏丽的脸上。情意绵绵地问: “红丝。小爷爱你。已经喜欢你很久了。这辈子从來沒有这样想要爱一个人。你回答我。可以让我爱你吗。” 红丝心怀感恩。并不是要铁嘴钢牙地拒绝国舅爷想要的一夕风流缠绵。 但是。红丝知道这次偷袭敌营很危险。自己生死未卜。活着回來的希望不大。何必多此一举。增添牵挂呢。 “阿阜可以等我完成任务回來吗。”红丝轻轻地问。 、第二百二十九章 索吻求爱 国舅爷吴阜和红丝二人独处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是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心里充满了浓情切意。只想要拥抱着自己所爱的人甜蜜地热吻一次。 听到红丝很幼稚地问可以等完成任务归來吗。 国舅爷吴阜不禁笑意飞上眉梢。腻在在红丝的身上不肯爬起來。调笑地说道: “红丝你认为这个可能么。小爷喜欢你这么久。不想再等下去了。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小爷要了你。大元帅夫人这个头衔是不是更适合你呢。” “阿阜你的意思是。” 红丝仰面躺在桌子上。两只手被吴阜按住在头两侧。身子也被压住了。只能出声询问。 “小傻瓜。你还不明白吗。总有一天。等咱们打完这场仗。小爷就娶你。” 国舅爷吴阜兴致勃勃地说着。低头吻了吻红丝那艳丽无双的脸蛋。 “真的吗。你娶我。你怎么会这么想。”红丝粉面玉琢的俏脸微微泛红。窃窃私语般地问道。 “红丝。自从这些天以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小爷已经把你藏在了我心里。我和你命中注定这辈子是不能翻开的了。小爷喜欢你、爱你、娶你。这些都是必然的。好比水到渠成。” “可是。我哦。” 红丝话沒说完。就给感觉到国舅爷温暖的嘴唇覆盖在了自己的薄唇上。 国舅爷吴阜用嘴唇碰了碰红丝那柔滑红润的娇唇。低声说道: “红丝。别说话。好好享受小爷对你的温存和欢愉。好不好。” “不要”红丝摇了摇头。清清楚楚地拒绝道。 “什么不要。你再敢说废话。小爷就让你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柳琴弦。现在你给我闭嘴。乖乖地让小爷爱抚。” 国舅爷吴阜见红丝仍然拒绝。大为不悦。只得拿柳琴弦说事。小小地威胁一下。 国舅爷吴阜这一招果然见效。红丝不敢再拒绝。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下面挂起了水晶般透明的一滴清泪。 “红丝。你哭了。”吴阜看见红丝的眼泪。有些慌张。 红丝是一个倔强的少年。他不喜欢被人逼迫。即使是大元帅国舅爷这样的人。即使是为了表示爱。也不能强求。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做这种事应该两情相悦才好。 红丝对国舅爷吴阜到底怀有的是怎样的感情呢。 就要上战场了。为了报恩。红丝愿意在战场上为国舅爷吴阜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出发前。这么仓促的情况下。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刻。威武的大元帅要变成自己的爱人。红丝一时三刻还接受不了。 “红丝。你为什么觉得委屈。难道你不相信小爷是爱你的。” 国舅爷吴阜觉得有些纳闷。自己对红丝的爱意袒露无疑。为什么红丝不肯接受自己呢。 “我相信。阿阜对我的爱。是真诚的。”红丝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那为什么你拒绝。” “因为。你从來沒问过我是不是愿意。”红丝有些羞涩地说。 “噗。。” 国舅爷吴阜大笑一声。觉得红丝的话太荒唐了。因为他从來也沒想过应该事先征求一下红丝的意见。 作为一个国舅爷。几次救红丝脱离危难。所有人都应该看得出來。自己这么深爱着红丝。红丝应该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还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呢。 其实不然。红丝的想法很单纯:相爱的两个人。应该互相尊重。不能威胁和强迫。 “难道你不愿意么。” 国舅爷吴阜威严地问着。松开红丝的手腕。捧起他的俏脸。亲了亲红丝的小翘鼻尖。 “是的。我不愿意。至少。现在不是时候。我宁愿带领敢死队去拼杀。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被自己人逼迫失身。沒有感觉到有爱。我怎么会愿意。” 红丝坚决地回绝。心情有些激动。腰部的戳伤剧疼了起來。他用一只手捂住腰部。面带痛楚地锁紧了双眉。 国舅爷吴阜爬起身來。把红丝扶起。让他坐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臂搂着他。说道: “你的伤还沒好利索。那你怎么还要求当敢死队长。算了。这次偷袭小爷换别人去。你先留在先锋小营里养好伤。” “沒事。我的伤快好了。让我去吧。先锋副将就是要带头出征的。”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2 红丝说着。把头靠在国舅爷吴阜的怀里。听着他为自己担忧的急促心跳声。觉得自己一再地拒绝他的爱。有些过意不去。 “让你去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小爷一个条件。”国舅爷吴阜抚摸着红丝的漆黑秀发。搂着他带伤的身子。心里十分怜惜。 “什么条件呢。”红丝抬起头來。望着国舅爷吴阜的浓眉大眼。觉得他霸气侧漏。威仪震慑。呈现出统领千军万马、不可一世的兵马大元帅风采。 “以后。你是小爷一个人的。在小爷和你洞房花烛夜之前。你不准再和柳琴弦见面。” 红丝听了。十分惊讶。苦涩地说道: “我必须要见柳琴一面。我” 沒容红丝把话说完。国舅爷吴阜恼羞成怒。误会更加深了。可恶哇。事到如今红丝心里还是只有柳琴弦。 国舅爷吴阜像一头发狂的猎豹。用力推倒红丝。扑上去开始强行吻他。 还有什么可以客气的呢。得不到的东西。不能便宜给别人。得不到的爱。必须要争夺。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什么好说。 国舅爷吴阜猛地探出舌尖挑开红丝单薄柔软的嘴唇。生硬地拨开两排白洁贝齿。狠狠地缠住樱桃小舌咬住不放。不料。旋即弄了一嘴鲜血。 红丝前几天被军法处置的时候。曾经咬舌自尽。舌头被咬破了。伤还沒好。现在经不起吴阜的舌吻。舌头上的伤口再度破裂流血。 国舅爷吴阜慌张失措地松开嘴。托起红丝的头。看着他嘴角流血。发出声音微弱地说: “我要见柳琴。是因为他父亲柳毅将军有话。让我转告柳琴” “什么话。快说。” 国舅爷吴阜这才明白过來。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了红丝。有点抱歉。摇晃了一下红丝身子。命令道。 、第二百三十章 沉醉温柔 “柳毅将军到底有什么遗言呢。。” 国舅爷吴阜重新扶起红丝在桌子上坐好。很在意地问。 “遗言。”红丝心里”咯噔“一声。吃了一惊。很难过。口齿不清地反问道: “柳毅将军已经故去了吗。前几天我在府衙监狱的死牢里又看见了柳毅将军。认他做了义父。他有话让我转达给柳琴。我不能告诉别人。” “对本帅也不能讲么。”国舅爷吴阜显然有些不悦的口气。 “是的。这是里面有一个秘密。有可能涉及到朝廷里一位大人物通敌卖国。柳毅将军用生命保存下來的秘密。我只能先告诉柳琴。 国舅爷吴阜有些失落。放开扶住红丝的手。转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地说道: “好吧。你可以去见你的义弟柳琴弦。” 红丝坐在桌子上。伸出衣袖擦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用一只手按住伤腰。看着国舅爷吴阜变得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怎样劝解。 过了半晌。国舅爷吴阜叹了口气。一击座椅。忿忿说道: ”这不公平。” 红丝惊讶地看着吴阜。等着听他说下去。 国舅爷吴阜猛地站起來。脸上浮现着爱慕已极的表情。握住红丝冰凉的双手。说道: “小爷和柳琴弦同样都是救你。可是你对小爷的回报是去战场舍命杀敌。而对柳琴弦确是甘愿用一辈子去爱护陪伴。这叫人情何以堪。” “阿阜” 红丝叫了一声。十分内疚。满面歉意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是真心对我好。可是。我人只有一个。不能撕成两半。而且。你是皇亲国戚。以后会有机会遇见更如意的人。” “红丝。。” 国舅爷吴阜有些郁闷地叫了一声。捧起红丝寒冷的双手。贴在自己炽热的脸上。说道: “红丝。你听我说。你的想法完全是不对的。第一呢。你不明白小爷是个任性子的人。既然真心爱上一个人。至死不会改变。 第二。你刚才说等打完这场仗。你就和柳琴弦浪迹天涯。这个是不可能的。因为小爷要给你做一件事。率兵攻打南宫南朝。夺回属于你的江山。支持你登上南宫王朝的皇帝宝座。” “你要攻打南宫王朝。” “是的。难道你想一辈子流落在异国他乡吗。你的家乡在等你。小爷会护送你回家。” “我的家乡”红丝心潮起伏。想到了遥远的家乡。自从自己做质子。每次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时候是多么渴望回到家乡去啊。 “阿阜。不要带兵去攻打我的家乡。” “小傻瓜。你以后不想回去你的家乡。” “我想回去。我可以偷偷回去。看一眼我的家乡。我就心满意足了。” “红丝。你太年轻。有些事你想的过于简单了。小爷知道南宫王朝的皇廷政斗很不简单。你父皇死的很蹊跷。你二皇叔把你发送出国当质子。就是不想让你活着回去了。就算你今后偷偷回国。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如果你想名正言顺地回家乡。就必须挺直腰杆。领兵进攻杀回去。你这么善良。如果登基继位。一定会是一个爱护百姓的明君。” “可是。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眼看着让我的家乡燃起战火。” ”红丝。你太善良了。这个问題我们可以以后再谈。现在小爷要和你声明的只有一件事。” 国舅爷吴阜说着。心里再一次泛起对红丝浓浓的爱意。情不自禁地伸手把他揽住。郑重地对红丝告白: “小爷爱你。不管你接受还是拒绝。今生决不放弃你。” “阿阜。我是敢死队的。随时可能会死掉。” “沒关系。这次偷袭。小爷可以和你一起去。不会让你死的。” “不。阿阜你别去。你是主帅。怎么能轻易去敌营冒险。” ”红丝。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在小爷心中。你的生命重逾山。” “阿阜原來你这么重视我。我以为你以前对我只是三分钟热气。随便玩玩的。” 国舅爷吴阜闪烁着一对诚挚真切的眼眸。望着红丝。爱怜地说道: “红丝。上天注定了我和你的相遇。机缘巧合让我爱上你。我定当遵守诺言。一辈子不辜负你。你是孤儿。我也算是孤儿。有朝一日。这里的仗打完了。我陪你一起走。我们一起杀回你的家乡也行。或者大漠沧海我们携手一起去看夕阳。” 红丝是一个感性的人。听了国舅爷的表白。再一次被深深地感动了。他伸出双手。勾住国舅爷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火热的胸怀。颤声说道: “可是。我是一个不详的人。命运坎坷。前途暗淡。你会被我连累的。” 国舅爷吴阜知道红丝说的都是实话。确实如此。红丝的人生旅途一步步走來都是充满血和泪。不由得心疼地把他搂紧。安慰道: “不怕。有小爷在。给你撑腰。为你做主。就算阎王小鬼也不敢逞狂。以后你必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阿阜谢谢你总是让我感动。”红丝由衷地说着。长长的睫羽闪动不已。 “谢什么。你用这么凭空嘴说。不作数的。给小爷一个吻。”国舅爷吴阜开心地调侃起來。 红丝羞嗫地脸红了。面对着这个如此深爱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出征之前。仅仅是索要一个吻。这个愿望不过分吧。 “红丝你放心。管它宣战不宣战。等你带领敢死队出发以后。小爷会亲自率领救援队。去接应你们。打胜仗凯旋的勇士们。。嗯。” 国舅爷吴阜笑逐颜开地说着。心里对未來产生了美好的憧憬。然而。突然有了一点小小意外。竟然说不下去了。感觉到一个温润软滑的嘴唇接触到了自己的嘴边。 红丝双手抱紧吴阜。张开两排细碎的洁白贝齿咬了咬吴阜的耳唇。接下來。羞红的俊脸蹭了蹭吴阜的脸。翘起的薄唇点了点吴阜的嘴唇。香喷喷的舌尖欲擒故纵地在吴阜的嘴角徘徊探视。 “哦。红丝你终于”国舅爷吴阜欣慰地笑了。沉醉迷失在红丝一片温柔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同仇敌忾 先锋小营。红丝副将的营帐内。大元帅吴阜和红丝依依话别。诉不尽脉脉离殇。 临近正午时分。到了二人分手之际。 红丝坐在桌前。写好了一份特别用品清单。郑重递交给大元帅。清单上列出的物品都是这次偷袭要用到的。诸如豆油、打火石、斗笠、黑纱之类的。 “好。这些东西。很快会送來。你先调兵动员。今晚等本帅的号令。” 大元帅吴阜说着。收好清单。毅然决然地推门而出。带领卫兵们返回主营。 红丝尾随其后。送到小营门口。凝眸望着大元帅吴阜远去的背影。心潮起伏如春水般荡漾不息。久久难以平静。 恰巧这时。韩昭和阿琪赶回來了。看见红丝独自站立在小营门前。上前來参见。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3 “韩大叔。事情顺利吗。”红丝问。 韩昭回禀道:“报告红副将。已经把我的义女平安护送到我家。让她先在那里栖身一阵子。沒问題。请放心。” 红丝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韩大叔。请你去把温七队长叫到我的军帐里來。我和你们两个有要事相商。” 韩昭听说有要事。毫不迟疑。拔腿就走。去营地里找人。 红丝带着阿琪直接走向自己的营帐。边走边问道:“阿琪。柳琴的伤势现在好些了吗。 “报告红副将。雷三先生说。柳琴的伤治愈情况良好。可以回咱们先锋小营。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原了。”阿琪答道。 “嗯。你带人去主营把柳琴接回來吧。我有事要和他谈。” “是。遵命。”阿琪答应着。转身去了。 红丝走回自己的营帐。看见卫兵程峰为自己端來了饭菜。便命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去门外守着。如果韩昭和温七队长來了就让他们进來。 “是。红副将请尽快趁热吃。饭菜有些凉了。” 程峰的样子有些过于卑躬屈膝。恭敬地提醒着红丝尽快用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红丝坐在桌子后面。看着面前的饭菜毫无食欲。只是感觉到营帐里仍然充满的是国舅爷的魁伟身影和爽朗笑声。 “报告红副将。我们來了。” 营帐门被人推开。韩昭和温七队长走了进來。 “把门关严。你们走近些。本副将要和你们谈一些机密军情。” “是。”韩昭答应着。回手把门缝掩上。和温七队长一起站到桌子前面。 红丝看着他们二人。严肃地说道: “今天。本副将接到吴大元帅的密令。需要临时组成一支五百人的敢死队。连夜去偷袭敌营。火烧粮草库。本副将担任这支敢死队的队长。你们两个敢不敢担当副队长。” “敢死队。五百人。” 韩昭和温七队长有些不理解。十分惊奇地问道。 “是的。因为沒有公开宣战。我们兵力不足。要以少胜多的话。不许抢先摧毁敌军的粮草供应。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确保我们的主力大部队以后能打胜仗。” “我们只能偷偷地前往。” “是的。我们不能公开张扬。只能偷袭。一切都要秘密进行。烧毁敌军的粮草库以后。立即撤退。就算大功告成。” “他们粮草库的守军一共有多少人。”温七队长主动提问。 “吴大元帅透露。据探子回报。敌军守卫粮草库的兵力不多。大约两千人左右。” “两千人。我们只去五百人。相差了四倍。力量是不是过于悬殊。万一被敌军发现。我们有去无來。”温七队长有些担心。 “这一点。吴大元帅早有预算。因为敌军的看守是日夜轮班值守。实力就要减半。而我们是去偷袭。任务单一。烧了粮草就撤。人去多了反而容易被发现行踪。” “韩大叔。你有什么问題。” 韩昭听到问自己。忠诚表态道: “红副将。不用提拔韩某为敢死队副队长。我可以作为你的卫兵。和你一起去。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红丝听了。非常受感动。说道:”韩大叔。敢死队副队长的头衔并不是什么恩赐荣耀。换來的是生命危险。” “红副将。我姓温的说话直來直去。我并不是怕死。我只是想搞得更清楚一点。这个仗到底应该怎么打。”温七队长有些脸热。性急地问。 红丝用手一指帐篷上悬挂的一张简易地图。说道: “你们两个过來看。如果今晚咱们接到命令。黄昏以后就要出发。进入萨珂大草原。大约距离咱们这里一百多里地。就是西厥国的粮草库营地。 他们营地里。粮草库是分开的。相距不远。咱们到了那里以后。把敢死队分成两半。你们两个带领二百五十人去烧草料场。我带领另一半人去烧粮囤站。定好子夜时分。吹号为凭。一起点火。烧他一个人仰马翻。飞灰湮灭。” 温七队长拍手叫道:好。痛快。咱们就这样打一个漂亮仗。短兵相接。速战速决。” 红丝继续说道:“大火烧旺以后。我带人掩护你们这一半首先撤离。动作要快。因为我们人少。抵挡不了太久。” 韩昭一听红丝说要留下掩护自己这边先撤。有点着急。急插话道: “红副将。你留下掩护太危险。把我和你分在一起。我不要当副队长。我只要做你的卫兵。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贴身保护你。绝不离开你的身边。” “韩大叔。温七队长是一个勇士。可是他是新兵出身。第一次上战场难免遇事沒有把握。我是想请你在关键的时刻帮他下决心。完成任务。这一次。我对你寄托了很大期望。不要太在意我。我会带着程峰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韩昭着急得直搓手。感觉到红丝视死如归。放心不下。焦虑为难。 温七队长说道:“是。我明白了。这五百敢死队员就从我的第七队里挑。” “好。你去亲自挑选。集中在一处。出发前。我将进行动员。让大家同仇敌忾。我会身先士卒。做出榜样。奋勇杀敌。” “红副将。你是好样的。” 韩昭和温七队长深受鼓舞。一齐敬佩地叫了一声。更有信心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洒泪哭别 阿琪奉命去主营军医营帐。准备接柳琴弦回來。在那里碰见了雷三先生。 雷三先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对待自己人是极热心的。因为柳琴弦后背上的鞭伤已经化脓了。康复过程有些缓慢。他每天在军医耳边叨唠催促。把军医烦闷得不行。 这天午后。雷三先生见阿琪前來接柳琴弦回先锋小营。便让军医重新细细地为柳琴弦换药包扎。看着阿琪和一个士兵用担架把柳琴弦抬走。 阿琪等人回到先锋小营。直接进入红丝副将的营帐。发现帐篷里面空无一人。 夏日的天气很晴朗。帐篷里有些闷热。 柳琴弦由于后背有伤。趴在红丝的行军床上。一双眼睛不停地望着门口。希望看到红丝早点进來。 阿琪出去吃饭了。帐篷里剩下柳琴弦一个人。闷闷地等待良久。终于有些倦怠。垂了眼帘想要入睡。 突然。感觉门一响。一阵清风吹了进來。柳琴弦抬起头來。向门口望去: 一个人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头戴一顶宽边斗笠。斗笠周围环绕着一圈薄薄的红纱。背着一个盛满豆油的大竹筒。腰间掖着打火石、白色毛巾。双腿缠裹着绑腿带子。带子上斜插着一把匕首。 进來的人是红丝。已经整装待发。 柳琴弦感觉自己的心儿噗噗地急促跳了起來。向着來人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 红丝步履轻盈。笔直地向柳琴弦走过來。单腿半蹲。摘下斗笠。笑吟吟地握住柳琴弦的手。说道: “柳琴。出发前能看见你。真好。” 柳琴弦趴在床上。仰望着红丝。依依不舍地问道:“红丝。你要去哪里。” “不太远。距离这里大约一百多里地。來回三百多里的路程。用不了两天就回來了。” “那是哪里啊。有沒有危险。”柳琴弦不放心地问。 。。怎么会沒有危险呢。作为敢死队长。带兵去偷袭比自己一方人数多出四倍的敌营。真的是危险重重。也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红丝不想让柳琴弦担心自己。和蔼可亲地安慰道: “放心。这次和我一起去的人多。有五百精兵跟随保护我。沒有危险的。” “真的吗。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红丝。别抛下我。我不想离开你。”柳琴弦感情真挚地说着。 “柳琴。因为军医说你的鞭伤很严重。需要好好调理修养。你不适合长途跋涉。好好地在这里养伤。等我回來。” 柳琴弦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宜出远门。默默地点点头。 红丝看着柳琴弦。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父亲已死的事情告诉他。想到这次出征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有的话现在不告诉柳琴弦。可能就永远沒机会说了。只得硬起心肠说道: “柳琴。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听了以后。节哀顺变。” “什么事啊。”柳琴弦有些紧张地问。 “前几天。我又看见了你爹。我已经拜柳毅将军为义父了。” 柳琴弦一听。放下了心。面露几分高兴。说道:“原來是这个。红丝。你是我爹的义子了。那我以后要不要称呼你为义兄呢。” 红丝看着柳琴。心情沉重地说道:“是的。从今以后。你是我义弟。只是。义父他。听说已经故去了。” “我爹他。是怎么死的。” 柳琴弦惊闻噩耗。顿时泪眼滚滚流下。伤心地问道。 “义父他在监狱里被人折磨。神智失常。变得半疯癫。可是他为了保守一个重大秘密。至死也沒有招供。我虽然两次在死牢里见过他。可是都是在我伤重昏迷的情况下相见。我沒有办法救出义父。我很惭愧。柳琴你别怪我。”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4 柳琴弦伏在行军床上。埋头哭着说: “红丝。你别多想。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总是身不由己。性命朝不保夕。我担心你还担心不过來。我爹是被人陷害死的。以后我会去找真正的仇家报仇。” 红丝看着柳琴弦趴在床上哭。忍不住心软。弯腰把他抱在怀里。。面带悲戚地说道: “柳琴。多谢你不怪我。你别哭了。以后我会和你一起为义父报仇的。” 柳琴弦哭着问:“我爹有什么遗言吗。”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快要昏迷了。你爹倒在我身上。最后一直叫着的是你的小名柳琴。” “不对啊。我爹从來不叫我柳琴。他总是叫我琴儿。”柳琴弦有些迷惑。 红丝也觉得有些困惑。如果柳毅将军临死前叫的不是柳琴弦的名字。难道他在提示给自己藏有那个重大秘密的地方。 “柳琴。我想问一下。义父他会弹什么乐器吗。” “我爹会弹琵琶。也会弹柳琴。” “那你知道义父在军营里。是不是随身携带一把柳琴呢。”红丝思索着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沒去过我爹的军营。” “嗯。这件事你先。等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调查清楚。”红丝叮咛。 柳琴伤心已极。被红丝抱着觉得心里好温暖。泪流满面地乞求道: “红丝。我现在沒有爹了。我娘和我哥被发配。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红丝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今晚一别。还会不会再见呢。他不知道。 柳琴弦察觉到红丝的异状。揪住红丝的衣角。惶恐地问: “红丝。你穿成这样。带着这些东西。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红丝觉得柳琴弦可怜兮兮洒泪哭别。那种关切眼神表达了深切的情感。不由得环住他。抱得紧紧的。说道: “柳琴。不瞒你。我这次去。是要带兵偷袭敌营。如果我回不來。你要学会坚强。好好地活下去。去做你该做的事。” 柳琴弦热泪奔涌。哭倒在红丝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天啊。不。红丝。我爱你。你不要去。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 这时。门外传來敲门声。出发的命令终于下达。 红丝把柳琴弦放在床上。站起身。戴上斗笠。说了一句: “柳琴。我也爱你。我走了。” 说着。转身走出门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对璧人 “红丝红丝” 柳琴弦在帐篷里连续叫着。声音里充满了凄凉和千般不舍。 红丝果断地走出门。却靠在门外。双腿再也迈不开步子。仰头望天。已经日头西斜。临近黄昏了。 韩昭走过來。行礼禀报:“红副将。温七队长让我來请示。今夜出发前。敢死队的践行晚饭。是否可以让大家喝一杯壮行酒。” 红丝说道:“可以。每人限饮一杯。酒不能多喝。你们先用饭。吃饱以后來这里告诉一下。咱们就直接出发。” “你不吃晚饭。听程峰说你中午就沒吃好。”韩昭关切地问。 “我沒有胃口。等饿了再说。你先去招呼大家吃饭吧。都吃得饱一点。” 韩昭眼神里露出疑问的表情。猜想红丝一定有什么心事。才会引得他茶饭无思。此刻又不方便问。奉命先行离开。 夕阳的余晖映照下。衬托着红丝寂寥的身影。默默地站在帐篷门口。无比惆怅地仰望苍穹。天上的浮云悠悠变化无常。仿佛演绎着他的心事重重。感觉到帐篷里面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瓜藤丝线。牵绊着他的心。 忽听帐篷里面“噗通”一声大响。柳琴弦从行军床上一头栽了下來。他手脚并用开始往门口爬。口里叫着: “红丝等我” 红丝再也忍不住。反身推门而入。快速走回到柳琴弦的身边。扶起他的身子。漆黑的凤眸翦瞳晃动着关切万分。俊逸的笑容透着绵绵情意。叫道: “柳琴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安心上战场。” 柳琴弦刚才以为红丝如此决绝地走掉了。心里突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分手就是诀别。两个人永远也不能相见了。 可以想象。萨珂大草原凄厉的西北风怒吼。鸢戾鸣天。夏日的酷暑干旱使得青草衰枯。西厥国的军队训练有素。精锐强悍。张开了一个天罗地网。等待红丝率兵自投罗网。 萨珂大草原上的牧民大多性情暴虐。好勇斗狠。红丝温文尔雅儒弱天然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想象着战场上横尸遍野。红丝被虎狼敌军撕碎的尸体。天上盘旋的苍鹰俯冲下來叼走。吞噬的血肉无存。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 柳琴弦头皮发炸。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不顾一切地要追出去。匆忙起身不及。摔倒了床下。却见门一开。人影闪动。红丝回來了。 红丝沒走。他回來了。放弃了吃晚饭。顾不上和敢死队员们共饮出征酒。只是挂念着柳琴弦。 “红丝带我走吧。生死在一起。不要分开。” 柳琴弦乞求着。抖擞了一下单薄内衣袖口。指尖划过额头上覆盖垂落下來的一缕发丝。阖眸滴泪。难以抑制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瓣。任凭血色栗出。 红丝的心被触动。柳琴弦的哀哀情殇世上难寻。如此深情厚谊怎能辜负。 “柳琴你总是让我动心” 红丝幽幽说着。煞白如纸的似锦薄靥吹弹可破。抱紧柳琴弦。醉心地闻着他爱恋无尽的气息。伸出衣袖。宠溺地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我也是”柳琴弦呢喃着。定了定神。抬眼望去。红丝那动人的明眸深邃无底。那眼神里充满了摄人袭魂的柔情似水。要把自己融化了。 红丝是个正常的男子。柳琴弦在他身边一直是贴身丫鬟。在情致深刻的时候。恍惚觉得柳琴弦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拥着他羊脂玉膏般的娇躯。怎能心如止水。 红丝心中隐约地有一股欲望奔涌了上來。情之诱惑入骨三分。他打横把柳琴抱起來。平放在行军床上。一只手抚摸着柳琴弦的温软光滑的香肩玉颈。帐篷里的气息瞬间变得有些风光旖旎。花香四溢。空气里渐渐地弥漫起暧昧的气氛。就连问话声都变得微妙飘忽: “柳琴等我回來好吗。” 柳琴弦后背的伤还沒好。现在这样平躺在床上感觉后背很痛。可是。红丝第一次对自己爱抚。感觉自己置身于快乐的海洋。是多麽的难能可贵啊。 “红丝。带我走别丢下我” 柳琴弦说着。在红丝的轻柔爱抚下。自己浑身变得酥软无力。飘飘欲仙的感觉。衣衫很自然地滑落下來。如花似玉的身体闪烁着勾魂的魅力。 红丝握住柳琴弦的一只柔荑。轻轻剥开他的衣衫。触摸游过他的玉肌软腹。 柳琴弦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來。感觉到不断在自己上身移动的手。轮番揉捏自己的两点舒适。宛如星星点点的花瓣繁星。感慨的泪水再次流淌下來。想起自己曾经为了救红丝在雨夜里失身给即墨寒。那是多么屈辱的回忆。而今。和红丝温存缠绵。是多麽的惬意和幸福的感觉。 一对璧人。感染沉浸在爱情里。 红丝缓缓闭上眼睛。寻觅着柳琴弦的额头、眼帘、鼻子、嘴唇。一片热烈的亲吻。雨打芭蕉一般地如流星纷纷陨落下來。留恋忘返。 红丝虚岁十六。身体发育健康。生离死别的状况下。面对自己所爱的人。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呢。他想和柳琴弦巫山云雨。鸳鸯双双。享受红帐良宵。 然而。红丝不能。只得适可而止。心中充满歉意: 。。对不起。柳琴。我就要出发上前线了。这一去命悬刀刃。我们不能进一步肤肌相亲共渡爱河。 。。沒有时间了。出征的命令已经下达。敢死队员们吃饭的速度可以用秒來计算。即使是五百人一起举杯干一杯酒。也用不了几分钟。 “柳琴”红丝柔和地叫了一声。 “嗯。” “等我回來好吗。” “红丝。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别害怕。我叫阿琪留下照顾你。好好养伤相信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红丝耐心安慰着。帮他盖上薄被。转身快步离开。 柳琴弦侧过身子。看着红丝离去的背影。泪水涟涟。刚刚得知失去父亲。现在又要失去自己所爱的人了。一桩桩生离死别的痛苦。锥心裂肺。痛断肝肠。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连夜偷袭 黄昏。红丝带队出发了。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5 由五百人组成的精悍小部队。一律身穿黑衣。头戴斗笠。只有斗笠上遮掩下來的薄纱有所不同。大家的斗笠上都是黑纱。只有红丝的斗笠是红纱。以示区别。 一路上。队伍整齐有序。在行进中鸦雀无声。 红丝履行承诺。率队走在最前面。他身边紧紧跟着三个人。一名哨探、卫兵程峰和一名传令兵。随后不远。是韩昭和温七队长一前一后押队。徐徐而行。 天渐渐地黑下來。进入敌国了。萨珂大草原出现在眼前。 这支队伍的成员们全部是新兵。第一次连夜偷袭敌营。难免心里有些紧促不安。可是。他们看见敢死队的头儿红丝副将一马当先。神情坦然无所畏惧。让大家心里安稳不少。 夜空万里。月色晴朗。微风吹拂。辽阔的大草原一望无际。 队伍逐渐地加快了速度。一阵急行军。行进了大约两个多时辰之后。突然。在最前面带路的哨探发觉异状。连忙伏地听声。低声禀报道: “报告。情况不好。前面发现大队人马。朝我们这边过來了。” “别慌。传令下去。就地隐蔽。不许暴露行踪。” 红丝沉着答道。他知道草原上沒有大路。自己这次让哨探带路。选择的是抄近小道。应该不会和敌军的大队人马相撞。顶多是擦肩而过。 传令兵得令。急忙往后面去了。 令出如山。整个队伍立刻停了下來。所有人匍匐在草地上。沒有发出额外的声息。只有草原上的呼啸风声和敢死队员们压抑不住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吟唱着一只小夜曲。 不多时。果然前面出现了大队人马。 是骑兵。西厥国的一支骑兵队。大约三千人左右。浩浩荡荡地迎面而來。 红丝不由得也有些紧张。暗暗揣度:怎么会这么巧。天不作美。竟然和敌军的骑兵队狭路相逢。 原來。西厥国沓娜公主前往伊塔国和亲。半路上遇到沙尘暴。从此沒了音讯。她的父王久等无消息。担忧过甚。不断派出细作前往打探。传回來的消息更令人不安。 沓娜公主被人绑架。沓娜公主身中剧毒。 西厥国王闻听大惊。强压怒火。急忙下旨。命莫翼郡王火速带队。前往伊塔国迎接和亲公主回国省亲。一边探究这一系列事情的脉络底细。 莫翼郡王成为将军以后。每天除了监督练兵以外。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闲得发慌。偶尔去萨珂大草原上策马射猎。耐心等待新的命令。 这一天。莫翼将军接到国王陛下的圣旨。派他去迎接沓娜公主回国省亲。 莫翼将军接旨后大喜。这下子有事做了。沓娜公主是自己的堂姐。自己从小给她做伴读。两个人关系好融洽。确实有点想她了。接堂姐回來团聚是开心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莫翼将军的面子问題。 几个月以前。莫翼将军曾带兵去伊塔国攻城。奉命诈败。诱敌深入。把伊塔国第一勇士克鲁所带领的兵马。在萨珂大草原围歼。虽然是依照作战计划打了一个大胜仗。但是。诈败而逃也是败了。毕竟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 外人不知底细。也曾有人感叹过莫翼将军何以打败仗。致使败兵一泻千里。也太无能了吧。居然会失败得那么惨。传言四起。暗地里讽刺他是常败将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很让莫翼将军丢面子的谣言不胫而走。最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引得他拍案气愤。无奈之下。他只得捉摸着要找机会。想方设法替自己挽回一点面子才好。 这不。机会來了。国王陛下的圣旨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可以滋润莫翼将军那无辜被伤害的心灵。 这次去伊塔国。莫翼将军认为沒什么可说的。必然的。要去那里大抖威风。展示强大军威。 莫翼将军越想越乐。事不宜迟。当即点兵三千人马。连夜出发。尽早找回面子。接沓娜公主风风光光地快点回家。 大草原上。马蹄声脆。兵器铿锵。莫翼将军统领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浩浩荡荡。前往伊塔国。 只不过。带队的莫翼将军绝对沒想到。迎面有一支伊塔国的五百人小部队。潜行蹑迹。隐藏在附近的草地上。 如果莫翼将军知道红丝带了一支小部队与他比邻擦肩而过。他会怎么想呢。 黑暗中。红丝伏在草地上。沒有抬头。侧耳细闻。只听得迎面而來的铁蹄踏地轰鸣声。震撼着耳膜。仿佛要踩到自己的头上。 事发突然。极有可能与敌军短兵相遇动起手來。红丝暗暗握住了绑腿上的匕首。 一匹匹战马首尾相接。马匹的粗重喘气仿佛能喷到脸上。马蹄声络绎不绝。遭遇现场十分惊险。 感觉过了好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令人庆幸的是。敌军骑兵队只是在红丝的眼前横穿而过。沒有发生任何骚动。 虚惊一场。耽误了不少时间。红丝站起身來。命令部队加快脚步。务必要在三更之前赶到敌营粮草库。 月光如水。北斗星在空中闪耀。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地看见前面出现了点点灯火。 红丝命部队停下。原地坐下。稍事休息。 程峰坐在红丝身旁。看见红丝胸口起伏不定。喘息剧烈。知道他伤势未愈。这样辛苦赶路肯定不灵光。小声问道: ”红副将。感觉身体怎样。如果觉得不舒服。待会我们冲上去点火。你在这里等着。” 红丝浑身大汗淋漓。有些头晕脑胀。他努力喘息了一会。说道: “我沒事。程峰。你让传令兵传令下去。叫大家把白毛巾缠在左臂上。等一下万一发生混战时。天黑别误伤了自己人。” “是。”程峰急忙去传令。 红丝歇息了片刻。挺身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目光深远。草原上的风吹动着他斗笠上的红纱。飘飘扬扬地随风荡漾。 韩昭和温七队长悄悄來到红丝身边。静立着等待。 红丝回过头來。坚毅果敢地下令: “准备战斗。” 、第二百三十五章 火烧粮草 三更时分。夜色阑珊。月隐星稀。 寂静的深夜。空旷的大草原上。红丝副将带领一支五百人的敢死队。像一把尖刀插入了西厥国萨珂大草原军营的草料库。 按照原定计划。红丝带领一半兵士去烧屯粮站。韩昭和温七队长分兵一半去烧草料场。 一声战斗令下。双方立刻开始分头行动。 韩昭和温七队长这边非常走运。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朦胧的月光下。依稀可见草料场非常宽大。场子上满满地堆放着半人高的柴草。此时正值夏季。柴草干燥易燃。 草料场的四周游荡着十几名守卫哨兵。样子显得十分困倦松散。 韩昭和温七队长悄悄打着手势商量。计议已定。分头带人从两面包抄过去。手持匕首。干净利索地解决了那些守卫哨兵。 随即。这边的二百五十名士兵齐刷刷地潜入了柴草场。动作敏捷地分散开來。围绕着站在柴草堆的四周围。 兵士们手脚麻利地解开身上背着的大竹筒。纷纷把竹筒里面盛满的豆油浇在柴草堆上。打起火石。毫不迟疑地点燃了柴草堆。 干柴豆油遇见了飞溅的火星子。一沾即着。立刻熊熊燃烧起來。一霎那。草料场浓烟弥漫。柴草燃烧声噼啪作响。火光大起。映红了半边天。 成功得手了。韩昭和温七队长相视一望。畅怀大笑了几声。招呼兵士们集中起來。向西南方向撤离。准备兜一个大圈子。绕回东边和红丝副将他们会合。 就这样。韩昭和温七队长率领二百五十人安然撤退离开。不在话下。 天算不如人算。但是。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运气这东西。完全不相信也不行。 总之。红丝这边的运气糟透了。事情进行得非常不顺利。 屯粮站不同于草料场。它是由二十座高大的圆形尖顶木桶状的粮仓组成。每一座粮仓前面都布置了十几名守卫哨兵。不谈别的。光是正在站岗执勤的粮仓守卫哨兵。就大于红丝这边的兵力。 怎么办。红丝查看了一下敌情。沒办法。军情刻不容缓。只得硬着头皮上。 红丝简单分配了一下手下的兵士。分成二十组。每组十人。分别挑选出得力的组长。负责带领自己小组的成员去烧粮仓。 红丝自己率领剩下來的五十人打掩护。准备在需要的时候救援接应各个小组。 红丝沉声发布命令道: “大家上吧。浇上油。点着火。你们就直接往东北方向撤。去和另一半人会和。” 二十个小组得令。雷厉风行。像二十根钢针刺出去。 不料。经此一耽搁。可怜二十个小组刚刚动身。正要扑向各个粮仓。却发现草料场那边。突然闪耀出烈火光华。使得屯粮站这边的景象亮如白昼。 糟糕。小组的行动完全暴露了。 每个粮仓门前的十几名守卫哨兵们都被惊动了。他们惊讶地发现。草料场起火了。随即。看见一组组十名黑衣人冲到了各个粮仓前面。 于是。短兵相接不可避免。每一个粮仓前面形成了一个小战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厮杀开始了。 显而易见。每个粮仓门前的守卫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在人数上比攻击而來的黑衣人小组多出一半。他们的武器更加称心得手。 守卫哨兵们拔出腰上佩戴的钢刀。毫不留情地挥刀猛砍。黑衣人手中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如同光天化日之下的正面交锋。那里抵挡得住。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6 黑衣人中不断有人惨叫倒地。 有的小组寡不敌众。伤亡过半。伤病们大呼小叫。向红丝求救: “队长。队长。快來救我们。” 红丝听到伤兵们的哀嚎呼救。心疼万分。伸手把头上的斗笠掀掉。丢在地上。拔出小腿裹带上的匕首。准备带人冲过去救援。 可是。敌军营帐里正在熟睡的兵士都被惊醒了。他们乱哄哄地跑出來。黑压压足足有五、六百人。清一色地抄家伙拔刀。把红丝等五十人团团围困住。急切间脱不了身。 红丝愁眉深锁。心中焦虑。放眼望去。只有三、四个粮仓起火了。大部分粮仓沉寂无动静。难道这次完不成任务了吗。 红丝急红了眼睛。绝不能辜负大元帅吴阜对自己的殷切期望。眼前这一个个小小的粮仓。把它烧毁掉。 红丝咬了咬牙。大喊了一声: “程峰。我去烧粮仓。你先带这五十人顶住。” 程峰似乎有些慌乱。看着密密麻麻的敌兵。颠了颠手中的匕首。颤声答道:“队长。他们人太多。我顶不住。” “顶不住也要顶。一会儿就行。” 红丝强行命令着。腾身跃起。像一只鱼鹰在水面上点水飞掠过去。來到一座粮仓背后。解下自己身背的大竹筒。用匕首戳了几下。竹筒里面的豆油溢出。用打火石点燃。奋力猛抛出去。扔在了粮仓木板顶子上。顿时。从粮仓顶部开始冒烟并窜出火苗。 红丝像一匹奔驰的骏马。马不停蹄。立刻狂奔到旁边的粮仓前面。拾起一名倒地黑衣人的大竹筒。如法炮制。点燃了第二个粮仓。 敌军的粮草库守将见黑衣人的人数不多。可以各个击破。稍稍安心一点。眼见得草料场沒指望了。屯粮站还有一线希望。慌张地命令一部分兵士前去隔断火源。并从已经开始着火冒烟的粮仓里抢运出來用麻袋装的粮食。 当然。搬粮哪有烧粮快。 红丝继而连三地点燃了一座座粮仓。 草原上缺水。军营粮草库里只储存了一些饮用水。并无水源。眼看着火焰熊熊。火借风势。一袋袋将士慢慢地要化成灰烬。 敌军的粮草库守将看出了红丝一个人带來的重大危害性。立刻命人前去堵截红丝。 立刻。有几十个敌兵向红丝逼过來。 红丝捡起地上丢落的几把匕首。连续不断地投掷出去。略略阻挡了一下追兵。一口气狂跑到另一个沒着火的粮仓。捡起刚才黑衣人遗落在地上的大竹筒。用匕首戳了几下。用打火石点燃。却 却。來不及抛出去了。因为。出现了意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暗算被俘 夜半三更。红丝率队偷袭敌营。 火烧粮草库的任务非常艰巨。粮草库分为草料场和屯粮站。这两处的偷袭难易有别。导致了行动结果完全不同。 韩昭和温七队长带领一批人首先发难。顺利烧毁了敌营的草料场。随后按计划安然撤离。 红丝率领的这批人却遇到了苦难和险阻。 由于草料场起火。惊动了粮草库的全体守军将士。他们全都从睡梦中惊醒。手持武器慌乱跑出來。把红丝等人团团围困住。 危急中。红丝知道一分一秒都很宝贵。都是战友们用鲜血和性命换來的。必须抓紧时间。他拼命行动。独自点燃了一座又一座粮仓。一道道浓烟在他身后盘旋上升。火星四溅。 当红丝奔跑到另一个粮仓前。捡起战友们遗留在地上的大竹筒。用匕首戳了几下。用打火石点燃。准备挥臂抛出去的时候。。 一把匕首。不知道从哪里悄无声息地飞來。十分准确地插在了红丝的左大腿上。 。。啊 红丝腿一软。单腿跪在了地上。大竹筒从手中滑落。流淌出來的豆油撒了一地。在草地上燃烧了起來。 左腿剧痛。红丝摸索到伤口处。拔出那把暗算自己的凶器。定睛一看。万分诧异。原來是一把匕首。 。。这匕首分明是敢死队员们随身佩戴使用的 是谁。是谁会在这种场合下暗算自己。 在如此紧张绝伦的关键时刻。红丝被人暗算。而且明摆着是被自己人出手暗算。因为这匕首并不陌生。是敢死队的唯一武器。 红丝眼前黑了一黑。心好凉。感觉身边的风刮得更猛烈了。 。。我要把眼前这座粮仓烧掉。 红丝的决心非常坚定。无可阻挡。 敌兵已经逼过來了。相距不过数米。刀光闪烁。寒气凛然。 红丝不管那么多。迅速脱下自己的紧身黑色上衣。揉出一团。借着地上燃烧正旺的豆油火焰。点燃了自己的衣团。瘸着腿向前冲了几步。奋力扬手。朝着粮仓投掷出去。 果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苗随风迅速蔓延。又一处粮仓浓烟乍起。 火星子飞溅到了红丝的头发上。烧焦了一部分发梢。他的脸上沾满了灰黑。他的裤子也燃起了火苗。他只好就地打滚。意图灭火。 敌兵见有机可乘。不约而同地猛扑上來。把红丝生硬地撞倒在地上。七八个人扑上去。他被死死地压在了人堆之下。 红丝感觉自己快要被压扁窒息了。他惶恐地想: 不是吧。自己要被敌人抓住了。 事实是严酷的。千真万确。红丝遭受暗算被俘。 红丝不怕死。死不足惜。可是。他万万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敌人俘虏了。 “杀死他。杀死他。” 红丝的身边蜂拥上來很多敌兵。人群中爆发出汹涌如潮的呐喊声。 守卫粮草库的敌军都愤怒了。因为人人都清楚:草料场被彻底燃为灰烬、屯粮站也几乎被焚烧殆尽。这种失职行为。会受到军法处治。要掉脑袋的。 “捉活的。把这个留下。其余的黑衣人伤号统统杀死。” 敌军的粮草库守将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这批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來的。怎么二话不说。也不宣战。竟然采取突然袭击。火烧粮草库。简直是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 红丝被压在人群下面。听到敌军要屠杀自己人。他想喊:别杀他们。要杀先杀我 可是。红丝被压得渐渐地喘不上气來。那里喊得出声音來。 压在红丝身上的敌兵。先后爬起來之后。红丝不顾自己的身子被七八只脚踩住。嘶声叫道: “卑鄙不要杀那些受伤的” 红丝的话沒有说完。回答他的是无数只马靴凶狠地踢踹下來。疼痛的信号从全身各个部位传达到大脑中。阻塞了身上所有的感官视觉。自己好像被蒙住了一张大厚被子。渐渐地迷失在黑暗里。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符在反复跳跃着:痛 敌军的粮草库守将冷酷地看着。红丝惨遭众兵士逞凶群殴。很快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停。先别杀死他。还要审问清楚。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來的。” 敌兵闻令。只得收住了脚。把红丝拖扯过去。绑在了一根木桩上。 敌军的粮草库守将站在红丝身前。凶光毕露地狞视着他。对于红丝刚才奋不顾身地点火烧粮仓的英勇行为。切齿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红丝被绑在木桩上。左侧大腿因为刚才刺伤是麻木的。两只手臂由于绳子捆得太紧也完全是麻木的。 红丝的身体因为受创被缚是麻木的。可是他的头脑沒有麻木。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他费力地抬起头來。看到二十座粮仓被烧得八九不离十。身边尚未燃烬的残余火焰突突地乱冒。心中很欣慰。谢天谢地。终于完成任务了。 红丝有些支撑不住。无力地垂下头。却看见自己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百多具黑衣人的尸体。不由的悲哀地想到:唉。伤亡了这么多兄弟。 。。也许还冲出去了不少人。但愿自己统领的这一批人中。还有逃生者。 敌营守将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抓起红丝的头发。让他的脸上扬起來。喝道: “知道么。为什么这些受伤的黑衣人都被杀死。只留下你一个人。” “杀死受伤的人。你们太残忍。” 红丝知道这些敌人心狠手辣。自己落在他们手里。下场也会和这些受伤的黑衣人一样。只不过比他们晚死一时三刻罢了。 敌营守将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因为他听见刚才有一个黑衣人喊红丝队长。 “残忍不残忍。现在沒工夫讨论。你先回答本将的问題。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更残忍。”敌营守将狞笑着问: “你是这群黑衣人的队长。” “你知道还问无聊。”红丝并不否认。刚才不断地有人叫自己队长。看來自己带队的身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 “放老实点。”敌营守将一个耳光扇过來。继续审问: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7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烧粮库” 、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肉之躯 临近黎明。一阵夜风吹來。绝望中。红丝感觉浑身寒冷。 他身穿的黑色紧身上衣已经脱掉拿去点火了。裤子也被火苗烧得七零八落。大腿上的伤口由于來不及包扎。造成失血过多完全不听使唤了。满脸灰黑。头发焦烂。简直不像一个人样子。 被迫无奈做了俘虏。落在这些丧心病狂的敌军手里。红丝知道自己毫无生路。但求速速一死。他想激怒敌营守将。让自己早点解脱。 红丝被绑在木桩上。头发被揪起扬了脸。挨了一个耳光。粉嫩的面颊火辣辣地痛了一阵。他咬了牙。扫视一眼审问自己的敌营守将。不屑地答道: “为什么來烧粮草库吗。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一拳击來。红丝的小腹一阵剧痛。身子抽搐。 “皮痒的家伙。看我不顺眼。难不成以前认识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敌营守将当真有几分含糊。顺着话茬追问下來。 红丝忍着小腹的疼痛。淡淡地微笑一下。断断续续、戏弄地说道: “我名字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喜欢你妹子” 一句俏皮话。换來了一脚猛踹。竟然踹在红丝左大腿的创伤处。干裂的伤口上鲜血再度冒出。 “混蛋。戏耍本将你觉得很好玩么。” 敌营守将怒不可遏。急于想知道红丝队长的底细。以便将來上司追究下來的时候。有理由可以为自己的失职行为脱罪推辞。 天渐渐地亮了。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也能稍微看清楚草料库的衰败景象: 到处是横倒竖卧的粮仓木板、麻袋的残骸。四周的残渣冒出未燃尽的火苗。一股股浓烟袅袅升起。空气里充满呛人的烟熏味道。 敌营守将派出几名传令兵。去大营禀报军情。同时。加强戒备。派出十余支巡逻队在粮草库附近巡逻。严防那些漏网之鱼的黑衣人潜伏回來。企图营救他们的队长。 敌营守将安排完毕。回过身來。见红丝垂了头。单手捏起红丝的下巴。凑近脸前。问道: “这位队长。本将劝你一句。还是趁早。你老实交代。你们这次行动的來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妄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红丝声音微弱地说道。 “他娘的。那就看看你的血肉之躯。能不能受得了老子马鞭蘸辣椒盐水。绝对好滋味。” 敌营守将翻了一下白眼。命手下兵士去拎一桶撒盐辣椒水來。 粮草库守军的住宿营帐和伙房沒有受到火烧。仍然保持完好无损。军营伙房里。水缸、木桶、辣椒、盐袋。这些东西都很齐全。 不一会儿。一名兵士提來了一桶撒盐辣椒水。放在红丝的身前。一股浓郁的辣椒味刺鼻子熏人。 几名兵士走过來。把五、六根马鞭侵泡在辣椒水里。斜眼看着红丝。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面临酷刑。红丝扫了一眼辣椒水桶。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被绳子束缚在木桩上的身子捆绑的太紧了。他挣脱不开。无路可逃。 “快招供。到底是谁派你们來的。”敌营守将问。 沒有人回答。 “招不招。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还來得及。”敌营守将发出最后通牒。 “不招。” “你想找死。” “是。” 敌营守将毫无怜悯地望了红丝一眼。这样的伤重虚弱的身躯。是绝对顶不住酷刑的。 据敌营守将所知。还沒有人能熬得过的辣椒盐水鞭刑。经过哭爹喊娘的毒打惨叫。最后犯人总是要招供的。 五、六名兵士从木桶里提拎出蘸了辣椒盐水的马鞭子。随手抖了抖。围绕站立在红丝的身前。准备动刑。 忽然。响声大作。似乎大队人马朝这里奔驰过來。 敌营守将大吃一惊。來人是敌是友。无从分辨。只得吩咐暂停对红丝用刑。并下令: “快去打探。來者何人。” 不消片刻。一名哨探骑马回來禀报道:“报告。是莫翼将军來了。” 原來。莫翼将军带领三千骑兵队去伊塔国迎接沓娜公主回国。路过这里。发现粮草库方向一片火海。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草原。知道出了大事。急忙掉头。率队过來支援。 旋即。只听一阵紧促的马蹄声响。莫翼将军一马当先。率队奔驰。來到了这里。 三千骑兵队停在外面。莫翼将军翻身下马。走进粮草库营地。 敌营守将慌忙迎上前。简要汇报军情。 莫翼将军面容严肃。听完汇报。晃动手中马鞭。一指被绑在木桩上的红丝。冷静问道: “被抓住的那个俘虏。就是他么。” “报告莫翼将军。是他。一个很顽固的家伙。就是不肯交代是什么身份。末将正要对他用鞭刑。” “不肯招供。难道他是铁人吗。赶快动刑。逼他招供。” 莫翼将军冷冷地下令道。 红丝被紧紧地绑在木桩上。浑身僵硬酸麻。他低着头。听见敌营守将提到莫翼将军。心里惊讶了一下。想到: 。。是莫翼郡王吗。这么巧。遇到故人了。可是。自己每次遇见莫翼郡王都是这么狼狈不堪。 莫翼将军沒有认出被绑在木桩的俘虏是谁。绝对也想不到这名俘虏竟然是自己过去曾经百般倾心的人。 他认不出红丝一点也不奇怪。红丝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更凄惨了。头发烧焦了一半。满脸沾染灰黑。上身穿的白色内衣和黑裤子也被烧得乱七八槽。形象上一点也联系不上。 红丝想抬头看看。这位被称作莫翼将军的人。究竟是不是莫翼郡王。 如果红丝沒有受伤。是可以听出莫翼郡王的声音的。可是。红丝由于受伤严重。耳中不断产生耳鸣。听那些人说话都夹杂着许多杂音。虚晃飘飘的。听得不太真切。 红丝有心想和莫翼郡王相认。在临死前。能和他说几句话多好啊。头好沉重。抬不起來。微张一下嘴。一股血腥味窜涌上來。 敌营守将打了一个手势。下令道:“开始。” 莫翼将军站在木桩不远处。态度冷漠。一言不发。默默观看即将对黑衣人俘虏严刑逼供。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救人心切 天将黎明。草原上浮荡着一层迷离薄雾。视野模糊。 粮草库十几里地以外。韩昭和温七队长率领二百五十名队员。静静等候地等候在事先约定好的地点。准备和红丝那批人会合。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韩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转。怎么还不來。 “韩副队。别急。耐心等会儿。红丝队长吉人天相。他们会來的。”温七队长安慰道。 韩昭急不可待。好似火上房。对温七队长的话不置可否。他知道红丝的运气一向不灵光。这么久不來集合。说不定在哪些细节上出了纰漏。 温七队长知道韩昭救人心切。看他起急冒烟。像驴拉磨一样地在原地打转转。劝也沒用。都素手无策。 “快看。有人來了。”哨探忽然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正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兵士们“呼啦啦”地站起來一大片。纷纷伸长脖子向雾气里面张望。 韩昭跺了一下脚。用手扶额。心里暗暗欢喜:我的妈呀。终于來了。 前方。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大约有三十几名黑衣人朝着这边奔來。 温七队长连忙迎上去几步。等到前來的人影距离近了。他认出來这些人确实是刚才分派去跟随红丝队长一拨的。 “怎么回事。红丝队长呢。”温七队长急问。 这三十几名兵士跑得呼哧带喘。其中一人答话道: “报告温七队长。红丝队长把我们分了二十个小组。每组负责烧一个粮仓。我们这三个组的粮仓位置比较偏僻。抢先点上火。我们就合伙冲出來了。沒注意红丝队长他们。” 韩昭有点着急。追问道:“什么叫沒注意。你们丢下红丝队长就跑回來了。” “是的。红丝队长说了。他要带领五十人。随时支援行动不顺利的小组。”那名兵士也觉得有点后悔。刚才只顾着自己小组撤离。沒顾得上理会其他的小组和红丝队长。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8 “怎么可以这样。我回去看看去。”韩昭急了。 “韩副队。红丝队长那边的人。这不是刚刚开始突围。咱们再等会儿。”温七队长劝道。 果然。过不多久。又有十余名黑衣人仓皇逃跑过來。喘声如雷。 “发生了什么事。红丝队长呢。”温七队长也看出情形不对。急忙追问。 一名黑衣人大口地喘着粗气。回禀道: “温七队长。草料场的大火惊动了敌人。我们那里的二十个大粮仓太分散。有很多敌营守卫在各粮仓门前把手。我们商议好分工去烧。还沒來得及动手。就被守卫发现了。有几个小组的兄弟全部战死。我看见红丝队长亲自去跑过去点火去了。” “岂有此理。难道你们眼看着红丝队长跑去点火。也不管他。”韩昭急的一脑门火星子乱窜。这么听來。红丝的处境要糟糕。 那名兵士胆战心惊。抱委屈道: “不是不管。那时候情形乱成一锅粥。敌军营帐里的守卫全出动了。大概有一千多人。手里都拿着佩刀包抄过來。把我们这边的人分隔成几块围住。我们人少。自顾不暇。沒办法合到一起。只能分散突围。有很多兄弟沒逃出來。” “说來说去。红丝队长到底怎么样了” “当时屯粮站很混乱。敌我双方的人都混在一起。一片乱哄哄地。隔不远就看不清楚。我只看见红丝队长一个人冲到一个粮仓前面去了。不久那个粮仓就起火了。” “他怎么是一个人。卫兵程峰呢。”温七队长插话问。 “刚开始的时候。看见程峰也在人群里。后來被惊醒跑出营帐的敌兵截住。和红丝队长分开了。” 韩昭不想继续听下去。转身面对温七队长。郑重地说道: “温七队长。看來红丝队长可能遇到麻烦回不來了。我们必须要救他。不能把队长丢下。不管他的死活。咱们自己逃回国去。那样做。太不讲义气。” 温七队长胆大心细。冷静地答道: “韩副队。你别慌。温某绝不会抛下红丝队长不管。否则沒脸回国去见吴大元帅。至于怎么营救。事情还沒搞清楚。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是否应该派人回去摸摸情况。” “派人回去摸情况。我去吧。让哨探和我一起去就行了。”韩昭主动请缨。 “韩副队。你是这支队伍的副队。责任重大。现在红丝队长回不來。你有责任带领这支队伍。不能意气用事。一个人去单打独斗。” “你误会了。我不是去单打独斗。我只是觉得摸情况的事。如果人去多了。反而容易被敌军发现。不如一、两个人悄悄地潜伏进去。察看情况。回來通知你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那好吧。韩副队你要小心。我们这三百來人就隐蔽在这里。等你消息。再作打算。” 温七队长知道韩昭本是红丝的贴身卫兵。对红丝队长忠心不二。会不顾一切地救红丝。 韩昭点头。带了哨探。返回粮草库。 刚走回两里路。看见对面又有两个黑衣人跌跌撞撞地相互搀扶而來。韩昭急忙打听情况。其中一人哭道: “韩副队。我们五、六个人是最后冲出來的。半路上还走散了。” “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人。不是战死。就是受伤。可能冲不出來了。” “红丝队长呢。有沒有看见” “沒看见红丝队长。倒是他的卫兵程峰和我们几个一起冲出來了。好像听程峰说。红底队长受伤被俘了。” 韩昭一听。肝胆欲裂。心如火焚。想到红丝身为副将。理应身边有四名卫兵贴身保护。而真正出发执行任务的时候。身边却连一个尽职保护的卫兵都沒有。 柳琴弦和阿琪是红丝的贴身卫兵。形同虚设。因为柳琴弦的鞭伤严重。阿琪留下照料。他二人这次出征沒來。 韩昭本是红丝的贴身卫兵。因为红丝提拔韩昭做敢死队的副队长。所以执行任务的时候。另挑一份重担。沒有保护在红丝身边。 至于程峰。倒是守在红丝的身边不假。可是他起的作用呢。危险关头。红丝队长被俘。他却逃跑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辣椒鞭刑 天气越來越阴沉。雾气蒙蒙。能感觉到空气里似乎含着一丝潮湿雨意。 韩昭是侠义之士。他担心红丝队长的安危。带着一名哨探。恨不得一步跨回敌营粮草库去。 半路上碰见溃散下來的两名黑衣伤兵。打听到红丝队长已经受伤被俘。韩昭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去。心里大喊: 红丝。对不起。我说过要做你的保镖和卫兵。我失职了。 悔恨交加。心疼更甚。韩昭和那两名黑衣人分手后。大步流星赶路。几乎是拉扯着哨探脚不沾地往前跑。 步履如飞。十余里路转瞬即到。粮草库门外人声马嘶。黑压压聚集了数千人马。韩昭心里暗暗吃惊:深更半夜的。这是从哪里來的骑兵队。 前面进不去。韩昭带着哨探绕到了后面草料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打昏两名散兵。换上敌军的服装。走到了粮仓前面的空场上。 粮仓前面的空场很大。韩昭看到。空场当中的一根木桩上。捆绑着一个黑衣人。 天虽然快亮了。可是由于天气很阴。光线不足。空场上有十余名兵士举着火把照亮。 草料场和粮仓的残余灰烬仍然在或明或暗地闪着亮光。使得灰暗的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烟味。 木桩前面不远处。站立着一位全身戎装的少年将领。十分关注的样子。看着五、六名兵丁大汉手持水淋淋的马鞭。围在黑衣人的身边。 敌营守将下令开始行刑。他的话音未落。第一轮鞭打声呼啸而至。雨点般落在被绑在木桩上的黑衣人身上。 红丝。 韩昭心疼地暗叫一声。眼看着黑衣人的身子随着几条鞭子的挥舞而不停地抖动。 有谁能知道。此刻的红丝是有多么地痛啊 皮鞭上沾满了辣椒盐水。渗进红丝皮肉上被抽出來的一道道血痕内。痛入骨髓的悲催感受中。他想喊疼。可是嗓子沙哑得无法呻吟。身子无法抑制地痛苦颤抖着。他只能不去想。不去想身上现在有多痛。 。。尽力集中思绪。不要去想身体所受的痛。赶快想点别的吧。嗯。想点别的事。來转移分散一下自己对痛疼的注意力。 红丝心里对自己说着。专注地陷入回忆里。忽然有一件也是有关被鞭打的往事涌上心头。想一想应该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记得那时候。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那是后花园凉亭的一侧门柱。莫翼郡王替自己求情无效。也被绑在凉亭另一根门柱上。黑蟒皮鞭的抽打虽然不能忍受。可是现在的辣椒皮鞭更难熬。 这一次被鞭打。莫翼郡王还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因为莫翼郡王沒有认出自己。更重要的是。莫翼郡王和红丝之间的立场已经截然不同。是敌对双方的立场。 想到这里。红丝心中有些伤感。混杂着更多的是失望。因为刚才清楚地听见莫翼郡王下令兵士鞭打自己。再也不可能为自己求情了。 敌营守将见第一轮鞭打之后。红丝仍然沒有招供的迹象。也沒有发出求饶惨叫。看了看莫翼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便催促兵士道: “赶快。犯人不招供。就重重地打。活活抽死他。” 那五、六名手持皮鞭的兵士得令。加大力度继续鞭打下去。第二轮、第三轮现场只听得鞭声嚯嚯。 韩昭隐身在远处。看见这些敌兵心狠手辣地毒打红丝。愤恨得钢牙几乎要咬碎。几次想要冲出去。都被哨探死死拉住。 哨探双手拉住韩昭不放。劝道: “韩副将。你不能上去送死。他们人太多。现在沒到救人的时候。 韩昭急的眼眶微红。声音发颤。小声地说道: “可是。你看见了吗。红丝队长要被他们打死了。我看不下去了。” 哨探向红丝那边望了一眼。见红丝浑身上下鞭痕交错。白色的内衣上身已经染红。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可是沒有办法相救。只能干看着。 红丝已经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剧烈的疼痛慢慢地转换成麻木僵板。只剩下微微地痉挛颤栗。残喘呜咽的他还在回忆中游弋着: 记得最后一次和莫翼郡王在一起。是在大草原上遇到了饥饿的大狼群。那时候。莫翼郡王抱着垂危的红丝。对他说着來世相爱的许诺。那个许诺让红丝好感动。 红丝的思维变得越來越缓慢。频临死亡的时刻。他的心地依然是宽容的。沒有恨。能死在故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一种缘。 红丝被绑在木桩上。他的身子渐渐地瘫软不动了。如果不是绳子捆得很紧。他早就从木桩上滑落到地面上去了。他的思绪也定格在一个念头上: 。。阿莫我就要死了。可是我不怪你。 红丝一直垂着头。看不见莫翼郡王有何反应。善良年少的红丝。下意识地认为莫翼郡王沒有改变。猜想着。如果莫翼郡王认出自己。肯定会勒令兵士停止对自己使用辣椒鞭刑。说不定还会放了自己。 然而。事实上。红丝猜错了。 现在的莫翼郡王已经不是一个单纯心软的男孩子。而是一个在军营里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少年将军。半年來的军旅生涯。使得他成熟了许多。 莫翼将军一直袖手旁观。看着被绑在木桩上的黑衣人俘虏被众兵士无情地鞭打。既不插话抓紧审问。也不出声喝止。 可是他一点也沒有心软。这个俘虏既然是头儿。是这帮火烧粮草库的黑衣人队长。那么。罪无可恕。就算此刻他不被打死。以后他也会被处死的。 敌营守将看着被审问的犯人快要断气了。犹豫是否应该停止用刑。 如果被审问的黑衣人被打死了。审问不出他们这批人的來历。那么自己作为粮草库的守将。莫名其妙地让粮草库被烧光。沒人顶罪。自己肯定难逃军法处治。 “把他从木桩上解下來。”莫翼将军突然发令道。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9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49 “什么。将军的意思是。” 敌营守将吃了一惊。莫翼将军的这道命令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连忙追问一句。 、第二百四十章 冒雨劫囚 莫翼将军冷冷地说道:“再审下去也沒用。这个黑衣人抵死不招供。就算打死他也沒什么收获。不如” “不如怎样。”敌营守将迷惑不解地问。 “你去准备一辆囚车。派几十人立即出发。把这名犯人押送到大营去。” 莫翼将军的想法是。利用这名黑衣人囚犯做诱饵。押送半路上说不定会有其他黑衣人來劫囚。自己带领骑兵队去围剿。正好一网打尽。 “将军。这名犯人是那帮黑衣人的队长。那些逃出去的黑衣人肯定不肯罢休。万一在半路上拦截救人。派几十名兵士押送。是不是人数太少了。” “派去押送的兵士如果人数太多。会把敌人吓回去。再说。本将军的三千骑兵队不是吃素的。如果有人胆敢半路劫囚。可以点燃狼烟或吹号报警。本将军火速率兵接应。” 敌营守将心想:这样还差不多。派出去押送的几十名兵士不会被黑衣人包了饺子。最后弄得一个人也回不來。 韩昭偷听到这里。心中窃喜:这下子红丝有救了。既然押送的兵士不多。当然要半路劫人。红丝。你要坚持住。只要韩某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把你救出來。 韩昭主意已定。向哨探打了一个招呼。两个悄悄撤出粮草库。去找温七队长。 几名敌兵把红丝从木桩上松绑。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出溜到了地上。 “死了吗。”莫翼将军问。 “沒。俘虏还有气。”一名兵士答道。 敌营粮草库里沒有囚车。临时拼凑打造了一个木笼子。固定放在一辆平板车上。 两名兵士拖拉着半死的红丝走了十几步。一路草地上沾染了一溜儿殷红。那是红丝身上流淌下來的血迹。 仅仅十几步。对于红丝却感觉是无边的漫漫长路。满是鞭伤的身躯碰触着地面。痛疼刺骨钻心。 來到囚车前。两名兵士毫不客气地把红丝的身子提起來。磕磕碰碰地扔进了木笼子。用一把大锁锁住了笼子上的小门。 敌营守将叫來一名偏将。让他带领五十人的押送队。立即出发押运囚车去大营。 即墨将军把那名偏将叫到一边。非常冷静地叮咛几句。然后站立在原地。凝眉看着押送队出发了。 “将军。你判断真的有人会劫囚。”敌营守将不放心地问。 “如果不出预料。本将军判断。黑衣人队长的手下们不会丢下自己的头儿不管。应该会蠢蠢欲动。你在这里守着。本将军等一会儿就率队包抄上去。给敌人來一个瓮中捉鳖。” “是。预祝将军马到成功。” 押送囚车的队伍出了粮草库大门。一路向西行。 领队偏将骑马走在最前面。他的马后紧跟着那辆囚车。一名兵士坐在囚车上赶车。囚车后跟随着五十名腰悬佩刀的步兵。 囚车木笼子里面卷缩着那名黑衣人俘虏。他的神智还算清醒。囚车行进中的每一下颠簸。都牵动着他遍体鳞伤一下下地刺痛。他的眉宇凝成了一个深结。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却呻吟不出声來。 囚车队走出了两、三里地。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小雨中。雾气朦胧。领队偏将的视线望出去看不太远。感觉气氛有些怪异。经过刚才莫翼将军的嘱咐之后。他心里有点害怕。总觉得四面八方都埋伏着要來劫囚车的黑衣人。 雨越下越大。囚车队伍也越走越慢。速度宛如乌龟爬行。 领队偏将心里嘀咕着:应该让囚车队走得慢慢地。不要远离粮草库。若是遇见风吹草动。也方便莫翼将军的骑兵队追赶上來。 前进中。领队偏将竖起耳朵。犹如惊弓之鸟。惊魂未定。 果然。后面传來一阵阵的喊杀声。雨雾里隐约可以看出大约有三百多黑衣人追了上來。 。。妈呀。真來劫囚了。 领队偏将心里惊悸地叫了一声。命吹号手立刻吹号报警。并对五十名步兵下令道: “快。拦住他们。援兵马上就到。” 三百多黑衣人旋风般追了上來。每人手持一把匕首。行动迅猛。往囚车方向猛扑。 。。一群不怕死的人啊。 领队偏将暗暗惊叹。黑衣人的小小匕首怎么敌不过佩刀。可是。黑衣人前赴后继。非常彪悍地冲击过來。自己所带领的五十人很快地土崩瓦解。四处溃散了。 眼看着黑衣人就快冲到眼前。领队偏将急忙对赶车的兵士喊了一句: “快。把囚车赶走。” 他自己也挥鞭策马开始狂奔。落荒而逃。 赶囚车的那名兵士也被前來救援的黑衣人勇猛无敌的气势镇住了。慌不择路。手慌脚乱地驾车乱跑。 囚车。哪里走。 只见一条黑影惊天闪现。速度迅捷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驰了过來。临近囚车。身形腾空跃起。纵身翻上了囚车前排驾驶座位。 那名赶车的兵士吓得屁滚尿流。往旁边一歪。掉下了囚车。 囚车驾辕的那匹马还在向前狂跑着。那黑影挥起匕首。“唰”地一声隔断了套马的绳索。那马徒然得了自由。尥着蹶子欢腾跑远了。 这个黑影是谁。 韩昭。当然是韩昭。只有韩昭才会有这样骇世绝伦的惊人身手。 失去了驾辕的马车向前倾倒。歪斜地停住。韩昭跳下马车。绕到后面木笼子前面。隔着木头栏杆。大叫了一声: “红丝。。。快醒醒。我们來救你了。” 红丝被锁在囚车里。因为受鞭伤失血过多。嗓子干燥得要冒烟。一时说不出话。挣扎着挪动半寸。无力抬起头。心里默默地叫了一声: 韩大叔。谢谢你们 温七队长带着众人也追了上來。看到红丝凄惨的摸样都不忍目睹。众人一起撬开大锁。把红丝从木笼子里解救出來。 “报告红丝队长。敢死队还剩下三百多人。咱们损失了一百多名兄弟。” 温七队长蹲下身子。向红丝队长汇报军务。 红丝急切间说不出话。伸出颤抖的双手。一手一个。握住了韩昭和温七队长的手。热泪盈眶地想到: 。。好感激。你们冒死相救。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三次冲锋 敌营粮草库三里外。三百多黑衣人冒雨劫囚。驱散了押送敌兵。成功地救出了红丝队长。 小雨中。众人静静地围绕着红丝队长。等待下一步命令。 “红丝队长。咱们要赶快离开这里。你能走吗。”温七队长发问。 红丝松开握着温七队长的手。哆哆嗦嗦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左大腿伤口处。示意只要把伤口包扎一下就行。 韩昭会意。立刻掏出塞在腰里的白毛巾。帮红丝裹住大腿上的伤口。 红丝躺在草地上。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大地突然震颤了起來。这是大队人马快速奔驰中制造出來的动静。他吃了一惊。难道莫翼郡王的骑兵队这么快就追杀过來了。 是的。莫翼将军率领三千骑兵队掩杀过來了。 由于下雨。即使遇见情况也无法点燃狼烟报警。莫翼将军判断会有人劫持囚车。便在粮草库里稍事停留。下令全体骑兵队做好出发准备。 大约两刻钟后。三千骑兵队偃旗息鼓。悄悄地跟随囚车所走的路线追赶上來。 走不多远。迎面碰见一骑马仓皇驰來。是囚车队的领队偏将。气喘吁吁地禀报说:出现了三百多名黑衣人前來劫囚车。押运队被打散了。 莫翼将军一听。抽出腰间的佩刀。正中下怀地想到: 果然。敌人上钩了。三百多黑衣人。这些残存的漏网之鱼还真不少。 莫翼将军吩咐传令兵吹号传达命令。三千骑兵划开一个大大的圆弧形状、从两侧围拢过去。形成了一个圆形包围圈。 耳听得四面八方传來长短不一的号角声。韩昭和温七队长也察觉出情况有变。说明敌军已经把囚车一带团团包围。 温七队长连忙请示道:“队长。咱们怎么撤。”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5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0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0 目前情况危急。红丝深知就里。刚才自己被押上囚车前。曾听见莫翼将军说过如果有人胆敢劫囚车。会带三千骑兵队增援围剿。 红丝听见周围各个方向都有敌军号角相互呼应。知道自己这方只有三百人。而且配备的武器都是短小的匕首。无法与敌军骑兵队的长矛大刀相匹敌。 红丝认为:如果分散突围。势必会被敌军各个瓦解击破。不如把人员集中起來。朝着一个方向奋力往外冲。也许还能撕杀开一条活路。 红丝握了一下拳头。指着粮草库相反的方向。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说道: “快。向那边突围。” 温七队长领命。立刻点头说道: “是。我马上带人突围。分三批。向外冲。红丝队长你随后。请韩副队负责贴身保护红丝队长的安全。” 韩昭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事不迟疑。你们上。我押后。” 温七队长站起身。招呼剩下的黑衣人。准备跟他冲出去。 一场短兵相接就要开始了。所有的敢死队员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大家从哨探口里已经获悉:敌军对付俘虏的手段非常残忍。红丝队长被折磨得半死。其他的被俘伤兵统统被杀死了。所以。必须拼命冲出去。否则只有等死。 小雨不停地下着。温七队长带领大家消失在不远处的雨雾里。只留下韩昭和红丝两个人。一时间感觉到出奇的安静。 韩昭把红丝从冰冷的草地上扶起來。让他靠坐囚车的大木轮子。见红丝嘴唇蜡白。上身内衣和裤子全都湿透。经受不住雨淋寒冷。身子不住地打冷颤。 “红丝。你很冷吗。來。穿上我的外衣。” “不用了我沒事。”红丝打着哆嗦回答。 “唉。红丝。这个时候你就别要强了。你受伤严重。失血过多。才会觉得特别冷。” 韩昭脱下自己的黑色外衣。不由分说地帮红丝穿在身上。系好衣带。希望可以帮红丝抵挡一点寒气侵袭。 突然。听见温七队长他们离去的方向传來号角齐鸣。鼓声大作。喊杀声惊天动地。韩昭急忙探头张望。 雨雾里。一名哨探跑來。惶急地报告:温七队长派出的第一批兵士。大约一百多名黑衣人沒有冲出去。全部阵亡了。 韩昭得报。心情沉重。说道:“知道了。再去探。” 哨探跑走了。韩昭转身看了看红丝萎顿痛楚的样子。对他说道: “來。红丝你坐好。我帮你输点真气进去。你身子太弱。会撑不住的。” “不要了韩大叔。等一下敌人杀过來。不要管我。你一个人施展武功冲出去。” “那怎么行。如果你再次落到他们手里。你会沒命的。”韩昭着急地说道。 红丝苦笑一下。请求道: “韩大叔。我现在这样子。沒希望冲出去了。我想请你现在。一匕首捅死我。沒有我这个累赘。你肯定可以冲出去。” 韩昭双手扶住红丝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坚决地说道: “红丝。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更不要你死。我是你的保镖和卫兵。一定会誓死保护你的。” 红丝听了韩昭义气千云的誓言。内心非常感动。君子一诺不计生死。韩昭的侠义之心天地可感。 韩昭越是赤胆忠心要护卫红丝。红丝觉得自己越不能连累他。要尽快想办法自尽。他看了看自己依靠的囚车大木轮子。决心一头碰死在那上面。 “呀快看”红丝突然惊叫了一声。引开了韩昭的注意力。 。。韩大叔。永别了。 红丝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猛然转过身去。向着那个大木轮子一头撞去。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红丝哪里有力气自尽。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缓缓地贴面倒在了大木轮子上。 这时。又是一阵躁动声传來。号角声和战鼓敲击的声音冲天而起。声音似乎越來越逼近。 韩昭睁大眼睛向雾里望去。只见哨探狼狈不堪地跑來。气喘嘘嘘地报告: “我们第二批。一百多人。也全完了。” 韩昭早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心里一寒。默然不答话。 哨探眼眶通红。告别道: “红丝队长。韩副队。这是我最后一次赶回來报告。温七队长要带上余下的人。跨过战友尸体。发动第三次冲锋。” 、第二百四十二章 格杀勿论 小雨下得更加密集。雨点滴落在草地上。仿佛敲打在人们的心头。 红丝听见哨探回來禀报。温七队长准备孤注一掷。带领所有敢死队员发起最后一次冲锋。成败在此一举。 “韩大叔你和他们一起去把我留下。”红丝知道这是唯一的一次逃命机会了。忍着晕眩。命令道。 “那怎么可以。红丝。别灰心。我要带你冲出去。哨探你过來一下。帮我把红丝队长背起來。” 韩昭说着。侧身弯腰抓起红丝的两条手臂。把他背了起來。 哨探走过去解开囚车驾辕处残留下的缰绳。在红丝腰上转了几圈。把红丝捆在了韩昭的后背上。 “韩大叔这样不行的。我”红丝还想劝服。生死攸关之际。怎忍心韩昭和自己死在一起呢。 “红丝。都这个时候了。别多说。我不会放弃你的。” 韩昭说着。叫了一声“哨探。我们走。”拔腿飞奔。迅如惊涛拍岸。向温七队长的方位跑去。 在韩昭奔跑过程中。红丝趴在韩昭宽阔的后背上。胸前的鞭伤不断触碰摩擦着。痛得他几欲昏厥。 温七队长统领着仅有的一百多人。冒雨站在一起。正进行着动员。他慷慨激昂地大喊道: “咱们新兵营第七队。个个都是最棒的。就算敌军是骑兵。也挡不住我们。大家要有信心。必须冲出去。” 温七队长正喊着。看见韩昭背着红丝跑來。急忙迎上前。询问: “红丝队长咋样。” “还好。开始吧。咱们一起冲。”韩昭简短答道。 温七队长不放心地又看了红丝一眼。见红丝伏在韩昭的背上不出声。显然情况不太好。体贴地安排道: “韩副队。你和红丝队长夹在队伍中间。我领头往前冲。你们跟住我。” 韩昭点头答应。由于察觉不到红丝的动静。叫了一声:“红丝。” “嗯”红丝艰难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表示自己还清醒着。 “红丝队长。要开始冲锋了。”温七队长最后一次请示。 “好冲出后。不要回头。快回去禀报大元帅我们完成任务了。”红丝微弱的声音叮嘱。 “是。” 温七队长遵命。他放心了。跑在队伍前面。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大叫一声: “全体。跟我來。冲出去。” 莫翼将军骑在马上。率领三千骑兵队。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把囚车一带团团围住。 经过了黑衣人两次勇敢顽强地集中一处向外突围。骑兵队的队员们也产生了几十人的伤亡。 莫翼将军不断地发布新命令。命鼓号手们传达下去。及时调动各个方向的骑兵。协调补充包围战线上产生的缺口。 。。这群亡命徒。居然不怕死。已经突围两次了。难道他们不肯转移阵地。还要在同一地点发起第三次攻击。 莫翼将军心中疑虑着。望着远处草地上留下來的二百多具黑衣人尸体。根据偏将所说的人数。估摸着他们应该还剩下一百人左右。兔死狐悲。如果他们再次发起突围。将会是最强悍、最猛烈的一次猛扑。 莫翼将军身披蓑衣。望着几十米远之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心中揣度着要不要多调些人马过來。加强这边的防御能力。 过不多时。只听身边的卫兵叫了一声:“将军。他们又攻上來了。” 莫翼将军展开视线。看见几十米之外。一百多黑衣人向这里猛冲过來。他双掌猛地交错一击。大声道: “传令下去。命守在这个方向的骑兵队都到这里來。对黑衣人格杀勿论。” 顿时。号角声和战鼓声如同惊雷般震耳齐鸣。响声大作。左右两边的骑兵队奉命靠拢过來。 莫翼将军满意地想:这个攻击点已经差不多集合了七百多名骑兵。黑衣人如果冲到眼前。肯定还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莫翼将军也有一点小担心。就是把骑兵集中在这个攻击点上。左右两翼明显变得防守薄弱。不过。黑衣人是步兵。就算他们有什么新举动。骑兵队的速度也会比他们快。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1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1 莫翼将军眯起眼睛。竭力想让视线穿透蒙蒙雨雾。看清楚黑衣人的行踪动向。 片刻之后。眼看着黑衣人冲锋过來。莫翼将军松了一口气。心想:來吧。这里是你们这些黑衣人的葬身之地。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出乎意料、发生变化。 第三批突围的黑衣人亚赛旋风般就要冲到莫翼将军的眼前。不料。突然他们的队伍一掉头。改变了方向。朝着斜刺里横冲过去。 温七队长在出发前。曾经站在两名手下的肩膀上。向远处眺望。已经看好了不远外的地理位置。在斜刺方向上。好像有两三条深沟交错曲折远去。 温七队长不禁扶额庆幸。暗想:莫非这是老天爷给的一条逃生通道吗。 既然如此。当仁不让。温七队长的第三次冲锋毫无疑问会选择这条路线。只不过他粗中有细。虚晃一枪。临到跟前突然掉头转向。让敌人措手不及。 突围、逃生。温七队长有胆有谋。不愧是将才。 。。狡猾的狐狸。他们要擦边而逃。 莫翼将军骑在战马上。愤恨地一拍马鞍。命传令兵通知鼓号手。立刻让附近守卫的骑兵队从两侧包抄过去。 要快。抢速度。争取时间就是胜利。 温七队长身边紧跟着十几人。他们像一把钢刀直插骑兵队的侧翼包围线。等到双方临近。温七队长大吼一声: “打。” 十几名黑衣人好似心有灵通。非常整齐利索地将手中的匕首投掷出去。不杀人。只刺马。顿时前排骑兵人仰马翻。也略微阻止住了后面的骑兵上前围杀。 就这样。温七队长率领的尖刀小组十余人。硬生生地把敌军骑兵队的包围圈临时撕开了一个口子。成功地冲了出去。 他们等于从死亡圈里钻了出來。急忙跳进深沟。向远方遁走。 敌军骑兵队速度飞快。从两边驰骋过來。拦截剩下的八十多名黑衣人。 韩昭背着红丝。夹杂在突围队伍中间。被敌军骑兵队阻住去路。 、第二百四十三章 痛失韩昭 红丝趴在韩昭的后背上。头枕着他的肩膀。感觉到韩昭的脚步突然停滞不前。虚弱地问了一句: “韩大叔。” 韩昭满怀歉疚。扭头对红丝说道: “红丝。对不起。我尽力了。可惜慢了一步。温七队长他们撕开的突破口。又被敌人封死了。 刚才韩昭背负着红丝。在突围队伍中快速狂奔。一点也沒落下进度。只不过敌军骑兵队非常精锐。横插拦截的速度更为快捷。 “韩大叔。快。把我放下來。”红丝急切地命令。 事到如今。韩昭不在违背红丝的意思。解开绳索。把红丝从自己的后背上放下來。伸手扶住他颤巍巍的身子。问道: “红丝。你想干什么。” 红丝在韩昭的搀扶下。勉强站立着。抬眼望向前面。十余米外林立着一排排的敌军骑兵队。手持弓箭。如临大敌地瞄准这边。 “前面很危险。你过去干嘛。” “我想找他们的头目谈判用我一命换取大家能继续活下去。” “红丝你。” “沒时间了。扶我到前面去。快呀。”红丝急切地催促。 韩昭无奈。只得遵命。提携着红丝消瘦的身子。大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越众上前数步。停下來。 “韩大叔。你跟他们喊话。叫他们的头目出來谈判。” 韩昭点点头。朝着对面的敌军大声喊道:“对面的人听着。叫你们的头儿出來。我们队长有话和他说。” 对面的骑兵队明显有了一些波动。顷刻之间。一名少年将军策马缓缓而出。随身只带了一名传令兵。走近前來。勒马站定。 红丝沒力气大声说话。只得授意韩昭代为发言。韩昭听得明白。大声喊道: “即墨将军。我们红丝队长要和你谈判。” 即墨将军听到黑衣人居然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诧异地扫了他二人一眼。 他肯定沒见过韩昭。至于那位队长刚才审问时已然见过。只不过那队长始终半垂着头。湿漉漉的长发乱蓬蓬地遮住了半边脸颊。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 即墨将军听罢。心中了然。原來这位黑衣人队长名叫红丝。 “有啥可谈判的。除非你们立即投降。” 即墨将军轻蔑地问道。虽然他心里对这些黑衣人舍生忘死的救人精神也不得不佩服。 “红丝队长说。可以投降。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许杀俘虏。” 即墨将军嘴角一勾。挑了挑修长的手指。冷哼了一声: “是么。杀不杀俘虏是本将军的权力。你们沒资格提出这个条件。再说。我的骑兵队也伤亡不少人。你们总得给个交代。” 红丝听到这里。知道莫翼将军是依仗强势故意刁难。他努力撑起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死让他们活。” 莫翼将军一愣。在马上欠了欠身躯。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黑衣人队长出声。那话音中。似乎有几分熟悉的味道。自己以前在哪里听过呢。 “不。红丝。你不能这么做。”韩昭见红丝要挺身而出受死。急忙拦住话題。 “韩大叔让我死。如果这样能拯救大家” “不。”韩昭感觉一颗心被刺中一般地疼。 “请借我匕首一用”红丝费力地伸出手。 “红丝。不要傻。别相信他们。敌人不会守信用。你不要白死。最起码咱们也要战死。不能轻易自杀。给敌人留下笑柄。” 红丝听了韩昭的极力劝说。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嘶声向对面问道: “即墨将军你怎么决定。” 即墨将军毫无怜悯地扫了对面的那些黑衣人一眼。拨转马头。返回自己的骑兵队。抬起一只手。用力向下一挥。冷酷地下令道: “放箭。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鼓号齐鸣。急矢如流星。箭雨漫天射來。 “红丝小心。” 韩昭大惊。在四面八发的利箭奔涌中。奋力翻身扑倒红丝。用自己的身体把红丝掩盖在地上。仅仅來得及说出生平的最后四个字。 上千支杀人利箭。如同吃人的恶魔。无情地要夺去黑衣人性命。 弓弦声声急拨。箭箭飞羽凌空。漫天杀气。势不可挡。 韩昭身后的八十多名黑衣人好像被割草一样。纷纷栽倒在地。魂归天外。永远站不起來了。 再看韩昭。万分可怜。 非常的不幸啊。他不幸中了十余支长箭。插满了整个后背。他用自己的行动实现了誓死保卫红丝的誓言。 英雄侠义的韩昭。无怨无悔。甘心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伟岸的身躯沉重地扑倒在红丝的身上。当场气绝身亡。 红丝躺在韩昭的身下。挣扎不出來。他惊慌失措。即感觉不到韩昭的心跳。也听闻不到他的呼吸。只是察觉的一股热血从韩昭的肩头流淌到自己的脸上。 “韩大叔韩大叔” 红丝心如刀绞。泪如泉涌。连连呼唤着。 韩昭死前的表情充满了遗憾。他到死都认为是自己失职。沒有把红丝救出去。可以预料。如果红丝再次落入敌军手里。肯定更加饱经摧残。生不如死。 “韩大叔千万不要死。不要离开我”红丝哭泣着。祈祷上苍把韩昭留下來。 悲恸中。红丝想起以前和韩昭不打不相识在酒楼门外的初遇。一起去观看即墨寒首次打擂。特别是在红丝打擂的时候。韩昭主动登上擂台助拳。才使得自己当上了先锋副将。 往事种种。触动心怀。更加催人泪下。 雨停了。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悲伤气氛。 天已大亮。敌军骑兵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來。目睹现场。除了红丝队长一人被韩昭用身体舍命护住。得以幸免遇难。其他的黑衣人全部被乱箭射死。满地黑衣人的尸首狼藉。 即墨将军骑马走近。神情冷漠地巡视了一下。看见韩昭舍命相救的场面。心里十分感慨:什么原因使得这名黑衣人拼了性命來救护呢。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2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2 即墨将军命几名骑兵下马。从那具死尸底下。把黑衣人队长抽出來。拖到自己的马前。 红丝痛失韩昭。再次被捕。落入敌手。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故人相认 五百人的敢死队损失惨重。还剩下几人。 除了刚才冲出去的温七队长等十余人、以及昨夜溃败而逃的程峰等三、四人、还有被俘的红丝队长以外。其余四百七十多人全部阵亡。 红丝被两名骑兵架起了身子。泪眼朦胧。望着遍地横七竖八的兄弟们尸体。望着韩昭英勇就义的惨状。悲痛欲绝。很想爬到韩昭的身边。和他说几句话。 “放开我我要见韩大叔最后一面。”红丝流下热泪。挣扎着叫道。 几名骑兵凶狠地反扭住红丝的手臂。挟制着他。红丝哪里动弹的了。 即墨将军翻身下马。冷淡地看着红丝: “红丝队长。给我闭嘴。你只是一个俘虏。沒权利要求这要求那。” “杀人犯。我恨你” 红丝伤心气愤地指责了一句。马上感觉到腰上挨了一拳。疼地身子一缩。骂不下去了。 即墨将军把马缰绳随手甩给一名骑兵。横了红丝一眼。强词夺理道: “红丝队长。你说错了。战场上。敌对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怪不得本将军心狠手辣。并非故意杀人。你们烧了我军的粮草库。铁定要付出代价。杀死你的属下。本将军自然是心安理得。” 红丝听到即墨将军的狡辩言辞。吸了一口气。忍着疼。反驳道: “可是刚才我和你正在谈判。只要你不杀俘虏。我愿意用我一人的死。换取他们的活命。而你不等谈完。就下令放乱箭杀人。你简直禽兽不如” 即墨将军被红丝骂得脸上变色。伸出带着皮护手的手掌。“啪”地一声。给了红丝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 “别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呈口舌之快。只能让你多吃苦头。” 红丝被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不由自主地偏转了脸庞。坚持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那就杀吧沒必要你亲手打我” 红丝站立不住。眼前发黑。身子瘫软。完全靠两名骑兵用力提架着。 即墨将军瞥了一眼红丝衰弱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邪魅地笑道: “当然要杀你。你带人來烧粮草库。罪大恶极。还拒不招供是谁派你们來的。” “快杀”红丝想:也许黄泉路上。还能追上韩大叔。我要和他道歉。是我连累他送命。來生我要做他的保镖。报答今世他对我的恩德。 “你急着找死。只不过。想死也沒那么容易。粮草库里还剩下半桶辣椒盐水。不能浪费掉。那几名行刑大汉还苦哈哈的等着伺候你。昨夜那顿辣椒鞭子还沒让你舒服够。” “你太狠毒了你以前不是这样。” 红丝喃喃低语。想起昨夜遭受的辣鞭酷刑之痛。心有余悸。 “是么。对拒不招供的俘虏狠毒一点。那是应该的。看來。你真的认识本将军。那么你说。本将军以前是什么样子。” 即墨将军嘴边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心中疑惑: 听红丝队长的话。很显然他认识我。难道他也是西厥国的人。难道西厥国里有人大逆不道。派出一队黑衣人前來火烧军营粮草库。意图不轨。 “莫翼郡王他曾经那样善良。多少次冒险守护我” 红丝记忆犹新。想起以前在王府。莫翼郡王不惜违背他父王的指令。几次出手相救。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好心肠。可是现在。他变得又是多么心狠可怕。 莫翼将军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难道是他。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南宫明月。 不敢相信。明月失踪了这么久。难道他还活在人间。有了新名字。换了新身份。 莫翼将军心中震惊。急忙吩咐手下: “快。把他的头抬起來。脸上弄干净。本将军到要看看。这个红丝队长究竟是谁。” 一名传令兵立刻照办。上前一步。撩起红丝满头乱蓬蓬的长发。挽到头顶上。扯起红丝湿漉漉的衣衫。擦抹干净他的脸颊。托起他尖俏的下颚。露出了俊秀脱俗的绝世容颜。 这张脸。曾让自己牵肠挂肚。午夜梦回千百次。还能是谁。 呀。。真的是南宫明月。我想死你了 。。明月。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自从你失踪以后。我日日痛心疾首。夜夜睡不安眠。只能对月兴叹。百无聊赖地活着。 。。明月。你还记得吗。我们最后一次在大草原上见面。我抱着你。许诺我的來生。來生请你爱我一场。我要和你在一起。得到幸福和爱恋。 思绪如潮。翻翻滚滚涌上心头。莫翼将军呆呆地出神遐想了一会儿。挥之不去的尽是满满的往昔岁月的深情厚爱。 当着众多将士面前。莫翼郡王为了掩饰和南宫明月重逢的激动心情。背转过身去。尽量放缓音调。平静地说道: “原來。是你” 红丝轻轻“嗯“了一声。情绪平缓。沒有显示出半分故人相认的喜悦。 “为什么改名字。”即墨将军头也不回地问。 “不是我要改的他们这么叫。我不想纠正。” “为什么失踪。” “我昏迷很久不知道怎么被人卖到青楼。” “青楼。说不定是我父王府里侍卫干的好事。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红丝不想回答。万花楼所经受的那些苦难。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了。 莫翼将军抬头望天。天已经大亮。晴空万里。草原恢复了生机勃勃。一望无际的绿野。不由得心情好转。格外开恩。说道: “红丝队长。看在我和你曾经故人一场。本将军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吗。” 莫翼将军非常好奇。红丝此刻会提出什么愿望呢。 他以为红丝一定会借此良机。利用故人不忍杀害之情。痛哭流涕地要求马上释放。或哀求不要再行刑逼供。或求医疗伤一类的。 莫翼将军沒料到红丝只是凄惨一笑。闭上双眸。淡淡地说了一句: “请一刀杀了我。” “这个不行。” 莫翼将军断然拒绝。心想:你还是这么傻。依旧是妄想用死來解脱自己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甘善罢 红丝知道莫翼将军纵然是故人。也不会释放自己。与其饱受折磨而死。不如干脆求死。 莫翼将军当然不肯马上杀死红丝。还有话想和他说。但现在这种场合不是叙旧的地方。时间上也不允许过多耽搁。下令道: “把囚车准备好。骑兵队立即启程。押送俘虏。返回粮草库。” 一名骑兵牵过自己的坐骑。套在囚车上。自己坐在驾座上赶车。 红丝被两名骑兵拖扯到囚车前。再度被扔进木笼子。 三千骑兵队列队返程。草地上留下了三百具黑衣勇士的尸体。 囚车缓缓行驶。红丝卷缩在木笼子里。望着韩昭和几百名兄弟的遗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想到从此再也不能团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囚车的颠簸牵动了浑身的伤。失去韩大叔和兄弟们。更令人痛心疾首。这身心煎熬的双重痛苦。让红丝再也忍不住。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即墨将军率领骑兵队回到了粮草库。敌营守将慌忙迎出。询问战况。 “打了一场小仗。杀敌三百而已。” 即墨将军淡然答道。吩咐守将派人把红丝从囚车里抬出來。送到军医营帐疗伤。 敌营守将惊讶问道:“这名俘虏死到临头。还给他疗伤。” “不错。立即给他疗伤。暂时不让他死。留着还有用处。” “他不招供。真不愿意给他疗伤。”守将愤恨地说。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3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3 “别啰嗦。给他疗伤之后。你想办法让他招供。” “是。” 敌营守将嘴上应承。心中不忿:给俘虏疗伤也白搭。只要他沒招供。就得继续挨打。 至今不晓得这些黑衣人的來路。总不会是凭空从天上掉下來。俘虏一天不招供。粮草库守卫们的头颅就一天保不稳。 莫翼将军看着红丝被抬走。心中若有所思。又见守将怪模怪样的表情。知他胆怯。安抚道: “本将军这就修书一封。将这里情况仔细上报大营。如果本将军料想不差。这些黑衣人还会有后援赶來。咱们只管在这里坚守。” “他们还敢來。”敌营守将瞪大了死带鱼眼。 “据本将军观察。这些黑衣人不是一盘散沙。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遵守纪律严格。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他们不甘善罢。一定会卷土重來。” “我们怎么办。粮草库被烧毁了。守着一座空库也沒用。要不要撤退到大营去。” 即墨将军看不惯守将贪生怕死。心中鄙视。说道: “你想想。你负责看守粮草库被烧毁。这么去大营。想去找死。不如按照本将军的计划行事。把你的两千守卫配合我的三千骑兵队。挖壕沟。灌上水。设下埋伏。 咱们合起來共有五千军马。对付一小撮黑衣人富富有余。他们來多少。咱们抓多少。叫他们有來无回。 这样的话。你也算戴罪立功。可以减轻粮草库被烧毁的罪行。” 事到如今。敌营守将只有惟命是从。遵照莫翼将军的计划。派遣守卫分班出力。在粮草库周围挖设一道宽达丈余的战壕。并从附近的一条小河里引水。分段注入战壕。 足足忙碌一天。敌营守将跟在莫翼将军的屁股后面打转。监督挖战壕的进度。直到天黑下來。才收工回來吃晚饭。 敌营守将憋了一肚子气。不想吃饭。趁着这功夫。独自溜达到军医营帐。看见昨夜挥鞭的那几名大汉正在帐外监视。上前小声商议起來。 少顷。一名大汉掀帘进帐。请军医前去吃晚饭。军医忙于治疗早就饿了。答应着走了出去。 那名大汉站到了行军床前。低头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红丝。嘴角噙着恶毒阴险的坏笑。 红丝身上的伤口均已抹药包扎。上半身的衣服已被脱光。胸前严严实实地裹满了一道道绷带。左大腿的裤子也被割开。腿上的伤口也处治停当。 红丝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恍惚间觉得韩昭來看自己。站在门边说他要走了。以后就只能靠红丝自己照顾自己。 红丝处于似醒非醒的梦幻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韩昭。叫了一声: “韩大叔不要走” 馄饨飘渺的感觉中。似乎自己伸出去的一只手被人攥住。有一张热烘烘的大嘴巴叼起自己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轮流咬噬含弄。 一惊。怎么会这样。红丝的知觉在缓慢地恢复。 在红丝完全清醒过來之前。帐门处忽然涌进來几个人。几只手掌一齐按住了他的身子。 红丝本就还沒清醒。现在更不能动了。 是谁。要干什么。红丝努力地睁开双眸。隐约中。看见一条大汉的背影。在撕一件黑色上衣。他想大声喊叫。可是发出來的尚不如蚊子细声: 。。别撕啊那是韩大叔的衣服韩大叔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那名大汉把黑衣撕成了一条条。拿起一条黑布。走到床边。蒙上了红丝的眼睛。在他的头上绕了几圈。系了一个结。 被黑布遮住了视线。红丝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视觉被限制住了。可是红丝的身体越來越敏感。察觉到那几只按住自己身子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來回摩挲。手腕和脚腕都被人卡住了。他惊叫起來: “你们是谁。不要啊” 喊声未完。几条黑布被塞进了红丝的口里。添涨得满满的。几乎要塞进喉咙。红丝顿时喘不上气來。 红丝感觉肺腑被憋得要爆炸。拼命地摇头。想吐出嘴里被塞住的东西。忽听门外一人喊道: “來人了。别弄死他。即墨将军会发怒。” 帐内几人抽出塞在红丝嘴里的布条。慌乱退了出去。 终于可以喘上气了。红丝大口喘息着。听见一人走进营帐。來到身边。冷冷地说道: “红丝。你是不是伊塔国派來的。” “你怎么知道。” 红丝惊问。由于眼睛被黑布蒙着。看不见即墨将军的表情。从话语里能听出他的不快。 “有一个消息。你听了会高兴。伊塔国大军压境。已经把粮草库一带包围了。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想知道是什么条件吗。”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军压境 黄昏。莫翼将军正在吃晚饭。忽然得到一个惊人消息。 几名骑兵队哨探陆续赶回來禀报:“从伊塔国方向。有一支军队。正在快速向粮草库方向逼近过來。” 莫翼将军闻报大惊。顿时沒了胃口。把筷子一扔。追问道: “你们看清楚了。情况属实。” “报告将军。千真万确。他们來的人不少。”几名哨探一齐答道。 莫翼将军双眉紧蹙。心想: 如果來的是伊塔国的军队。不知他们此來有何目的。 莫翼将军知道西厥国国计划向伊塔国借兵。为了促使借兵顺利。国王陛下特此答应沓娜公主前去和亲。 那么。伊塔国的军队今天开來这里。是他们答应借兵的事了。还是伊塔国得知我们国王陛下想要和亲公主省亲。主动派兵护送公主回国。 莫翼将军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大对头。心中忐忑不安。突然猛醒到一件事: 难道那些火烧粮草库的黑衣人和伊塔国军队有关。 这年头让莫翼将军惊悸不已:看來自己判断有误。原以为那些黑衣人來自于自己本国的民间组织一类的。沒想到很可能是伊塔国蓄意派遣的。 莫翼将军不禁有些愤然。怒气暗生。揣测着: 都怪红丝这家伙。始终铁嘴钢牙严谨得很。不肯招供黑衣人的底细。导致自己做出了一个天大的抉择失误。设置什么埋伏。 返回头想來简直太可笑。粮草库一带并无天险可以把手。敌军如果大批的围攻上來。自己这里的五千人马岂不是要被敌人瓮中捉鳖。 莫翼将军正在焦急思虑。忽见粮草库大门守卫跑进來禀告: “报告将军。大门外发现少数可疑人影在活动。他们飞箭传书。黑色箭羽插在大门的门柱上。” 在当时。黑色箭羽代表着要传达的是紧急信号。 “传什么书。” 莫翼将军询问。心里更惊讶:这些人來得好快。说明他们打前站的人已经到了大门外。 大门守卫把飞箭传书递了上來。站在莫翼将军身边的传令兵伸手接过。拔掉黑羽长箭。打开传书。呈上來。 莫翼将军拿过书信。只见里面只有一句话: “已四面包围。马上交出俘虏。” 交出俘虏。难道伊塔国出动千军万马。只是为了强行夺回一名俘虏。 莫翼将军不解。红丝虽然身为黑衣人队长。可是他毕竟不是伊塔国的人。为什么伊塔国不惜动用大批兵力來救他。 莫翼将军绝对想不到。自从红丝带队出发去偷袭敌营粮草库。大元帅吴阜心里是多么焦急不安。 他甚至暗暗后悔。不该限制敢死队人数。区区五百人。力量太微薄。但凡出现一点意外。无异于羊入虎口。 大元帅吴阜在主营帅帐中。坐立不安。听说首先逃回來的是程峰等三、四人。急忙召见。 程峰几人见到吴大元帅。哭诉敢死队到达粮草库后。分兵去烧草料场和屯粮站。去烧草料场的一半人顺利得手后。安全撤离。而火烧屯粮站的一半人里。除了他们三、四个人拼杀出來。其他人都沒冲出來。 “红丝呢。”吴大元帅拍桌吼道。 “属下不敢说。”程峰眼珠一转。坏主意往外冒。准备给红丝泼污水。 “快说。” “是。当时。我们这一半人。分成二十个小组。红丝队长和我组成五十人的救援队。还沒开始行动。草料场那边大火已经烧起來了。敌营守卫被惊动。包围上來。然后。红丝队长突然一个人跑掉了。” “跑掉了。红丝跑去哪里。” “我也莫名其妙。当时敌人太多。來不及问。”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4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4 程峰脸皮巨厚。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时候虽然现场一片混乱。厮杀声不绝于耳。但是。程峰清清楚楚地听到红丝大喊命令“程峰。我去烧粮仓。你先带这五十人顶住。” 程峰记得自己当时还说了一句:“敌人太多。我顶不住。” 吴大元帅紧接着询问另外几个跟随程峰一起跑出來的兵士。他们的回话更是含糊。都说沒注意红丝队长的去向。把吴大元帅气得要倒塌。 军队里最可恶的就是像程峰这类的蛀虫。红嘴白牙编造谎言。把红丝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行为说成莫名其妙的个人乱跑。红丝真是太可怜。被冤枉到家了。 吴大元帅听到这种窝火战报。心里非常堵得慌。他相信红丝绝不会在战场上一个人临阵脱逃。 “程峰。你们几个先下去休息。” 吴大元帅对程峰的话将信将疑。可是沒有任何证据可以反驳他。只得姑且听之。随后。命人把风大先生从新兵营叫來。准备和四大谋士商议出兵救援。 风大先生赶來。劝阻道: “大元帅莫急。程峰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全不信。这里面的真假虚实不难辨别。等温七队长他们回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吴大元帅在帅帐里來回踱步。纵然急不可待。也只能耐心等。 好不容易盼到午后。温七队长终于回來了。仅仅带回來十余人。悲戚地回报: “红丝队长被俘。韩昭副队他们统统战死。只剩下这十几人了。” 吴大元帅详细询问红丝在战场上的表现。得知红丝舍生忘死。独自点燃了好几座粮仓。被俘后受刑弄得伤痕累累。获救之后。沒机会冲出來。再度被俘。被押到粮草库去了。 。。红丝。不救你出來。小爷誓不为人。 吴大元帅获悉真相。暗暗发誓。心疼红丝落在敌军手里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尽快把红丝救出來。 温七队长不顾疲劳。主动请求带路。 救援的事情迅速决定下來。 风大先生带领雷三、温七队长。以及二十余名精兵。骑马先行。 大元帅吴阜安排就绪。调集一万铁甲军。随后挥戈出发。铁骑铿锵。大军压境。 温七队长骑马先行。感觉这一次出征和前一次大不相同。不必忌讳被人发现。不必偷偷摸摸潜行。二十余人大大方方。策马奔驰在萨珂大草原上。 风大先生率领先头小队直奔粮草库大门前。雷三弯弓射箭。发出了黑羽长箭传书。 、第二百四十七章 翻脸无情 黄昏。莫翼将军接到黑羽长箭传书。展开一看。恍然大悟: 原來这次伊塔国大军压境。目的简明。为了搭救俘虏红丝。 莫翼将军怒气勃发。一伸手。将餐桌上的饭盒水壶等餐具。全都横扫到了地上。怒喝一声: “哼。想用武力逼迫本将军交出俘虏。这是丧权辱国。败坏军风。绝不可能。” 莫翼将军站起身。带了几名卫兵。直奔军医营帐而來。准备找红丝算账。 他怒气冲冲闯进军医营帐。看见红丝躺在一张行军床上。上衣已被脱掉。胸前、腰部和大腿上缠满绷带。病怏怏地似醒非醒。 莫翼将军满怀一团怒气而來。见红丝伤痕累累的样子。不觉有些心软。怒气消了不少。上前。质问红丝是不是伊塔国派來的。 红丝不明白即墨将军怎么知道内情的。当听见他说伊塔国大军已经把粮草库一带包围了。心中暗想:阿阜果然守信。真的率军前來救援。 “什么条件。我不想知道。”红丝的眼睛被黑布蒙着。摇了摇头。 即墨将军极为不爽。忿忿地说道: “他们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把你释放出去。你听了一定很高兴。对不对。谁会想到。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俘虏。伊塔国竟然会惊动千军万马。我的三千骑兵队也将面临被歼灭的危险。” “为了我一人吗。好像的确太过张扬了。”红丝叹息一下。 莫翼郡王上前一步。扼住红丝的两只手腕。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伊塔国怎么可能为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会为你这么做。” “阿阜”红丝低声叫道。 “你说什么。” “阿阜答应过我会來救援。” “那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红丝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莫翼郡王把红丝的手腕卡的紧紧地。探头贴近红丝的脸。低声问道:“这个阿阜是不是很喜欢你。” “不是喜欢” “那是什么。”莫翼将军毫不放松地追问。 “禁脔” 红丝想起吴阜以前屡次对自己说禁脔。原來他真的把自己视作无以伦比的稀世珍宝。说到做到。居然率大军前來。只为解救自己一个人。 “那是什么意思。”即墨将军沒听懂。他不了解这个词的含义。 “阿阜他认为我的生命很重要。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红丝太过单纯。实话实说。沒有察觉到这句话会给自己带來意想不到的后果。 莫翼将军听到这里。讶然震惊。这句话说明一件事。这个叫阿阜的人。他是有多爱红丝。红丝在他心里超级重要。可以一人抵万。 。。嗯哼。红丝和阿阜。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有隐情。说不定是红丝卖身投靠。主动勾搭上的。 。。既然红丝在敌将的心中这么重要。不然用红丝做人质要挟敌军不要轻举妄动。等自己大营的援军到來。双方进行一场殊死战斗。 “红丝。本将军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題。这个问題很重要。你必须如实回答。” “嗯。” “红丝。从我们初次见面到现在。你是否爱过我。”莫翼将军紧盯着红丝的嘴唇。心情紧张。看红丝会怎么回答。 “我” “沒有吗。一点爱也沒有。”莫翼将军见红丝迟迟不答。大失所望。然而不死心。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这” 红丝很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題。两个人之间过去多少次的患难与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这个问題相当棘手。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解释清楚。 莫翼郡王心中恼怒。不理会红丝伤重。也沒耐心听红丝慢慢解释。站起身來。冷冷地说道: “很好。既然你无情。别怪本将军不义。本将军已经给你疗伤。咱们之间的故人情分已了。很抱歉。现在大敌当前。为了我的三千骑兵队的安全。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我只是一名俘虏。要杀要打。随便你”红丝知道即墨将军已经翻脸无情。只得无奈地说道。 “卫兵。你们进來。” 莫翼将军松开红丝。命令守在营帐外面的卫兵进來。 几名卫兵得令。走进军医营帐。其中一人拿着一根碗口粗的长木棒。 “把俘虏捆在木棒上。拖出去。吊到粮草库的瞭望塔上。注意。要捆结实点。如果他从上面掉下來。会被地上倒插的乱刀扎死。” 几名卫兵答应着。把红丝从行军床上拖下來。扯住他的两只手臂向两边平行拉直。伸成一字型。用绳子把他的两条胳膊捆牢在木棒上。 “把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解下來。”即墨将军下令。 卫兵很快解开黑布。红丝的眼睛终于可以看见东西了。他看了一眼莫翼将军。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红丝。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将军说吗。” 即墨将军还想给红丝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哭着求饶。只要他开口说爱自己。也许自己会心软饶他不死。 “你想把我怎么样。”红丝淡然问。 “今晚先把你示众。吊到瞭望塔上去。让伊塔国大军不敢轻举妄动。坚持到明天早上。等到天色大亮。本将军会率领骑兵队突围。到那时。说不定要用你的鲜血祭旗。挫杀一下敌人的锐气。” “原來我最终要死在你的手上” 红丝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莫翼将军。对他已不抱任何期望。既有如今要杀我。何必当初多此一举救我。 “红丝。你不要怪本将军。要怪也只能怪你我是战场上的仇敌。不死不休。” 莫翼将军说着。见红丝不语。挥手命卫兵把他带走。 夜幕即将降临。天空下起了小雨。 一根绳子穿过捆住红丝双臂的木棒。把红丝高高吊在粮草库瞭望塔的横栏上。 分卷阅读154 - 分卷阅读154 - 分卷阅读15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5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5 红丝被吊在十米高的半空中。由于沒穿上衣。细雨打在肉体上。感觉到很寒冷。身上裹伤的绷带也全都淋湿。 在他脚下的地面上挖了一个圆坑。坑里倒插十几把钢刀。如果那根吊着的绳子断了。红丝就会掉进圆坑被钢刀扎死。 、第二百四十八章 敌营说客 自从柳琴弦和红丝分别后。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不断做恶梦。 这天午后。阿琪去主营探听消息。慌慌张张跑回來说: “柳琴。不好了。主营那边忙成一团。大元帅正在调动铁甲军。风大先生和雷三带了二十几人已经动身。出发去萨珂大草原了。 “出什么事了。” 柳琴弦想起自己连续不断做的那些恶梦。一颗心忽忽悠悠打颤。 “听说红丝被敌军俘虏。关押在粮草库。” “啊。果然恶梦应验。被俘了。我要去救他。” 柳琴弦得知红丝出事的消息。不顾一切。从床上爬起來。和阿琪各骑了一匹快马。出了先锋小营。一路追赶风大先生而去。 风大先生等二十余人纵马疾驰。直奔粮草库大门。雷三弯弓射箭。发出了黑羽长箭传书。大门守卫看见。连书带箭拿了进去。 天快黑了。粮草库里面沒有什么动静。风大先生和师弟雷三冒雨商议。准备独自进敌营做说客。劝说敌将放了俘虏红丝。 正商议未定。见远处两匹骏马奔驰而來。雷三先生认出是红丝的两名侍卫柳琴弦和阿琪。 经过长途奔波。柳琴弦累得呼哧带喘。满头大汗。听见雷三先生上前询问自己的伤势如何。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雷三先生。我沒事。红丝怎么样了。你们打算怎么救他。” 雷三先生说道:“刚才已经射箭留书。警告过他们了。我大师兄还不放心。现在正要亲自去敌营谈判。” “带我去。”柳琴弦一听。立刻说道。 “你。柳琴你的伤还沒好。进敌营很危险。进去容易出來难。说不定要经过一场厮杀才能出來。” “雷三先生。请让我去吧。你知道的。我不放心红丝。我不能什么事也不为他做。至少让我看他一眼。我可以扮作风大先生的随从。”柳琴弦哀求道。 风大先生看见柳琴弦态度十分坚决。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我。”阿琪问了一句。 “阿琪。你留下看马。和雷三先生他们在一起等着。风大先生去敌营谈判。随从带多了肯定不行的。”柳琴弦劝道。 众人商量完毕。风大先生带着斗笠。带着柳琴弦走到粮草库门口。请守卫通传一声;“风大先生求见。” 莫翼将军撑着雨伞。正站在瞭望台下。望着红丝被吊在了瞭望塔上方的横栏上。并且赤着上半身被小雨淋。感觉心里乱糟糟地很不安生。对红丝怀有一些歉意。 听见敌军有人求见。莫翼将军转身走回敌营守将的营帐。传令召见。 风大先生和柳琴弦得到传唤。走进营帐。看见一位少年将军端坐中央。旁边站着一名将官和几名卫兵。 风大先生彬彬有礼地上前拜见。说道:“伊塔国新兵营监军风大携随从拜见将军。” 莫翼将军见风大以礼拜见。不好立时发作。只得压住性子。问道: “原來是风大先生。请问你们伊塔国大军压境。这是要公然挑起两国战争。” “绝非如此。将军误会了。我国陛下曾答应借兵。所以。我国军队奉命进入贵国。是早晚必达之事。只不过。顺便的有一件小事。想跟将军讨要一名俘虏红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是么。俘虏红丝胆大包天。带领一批黑衣人烧毁我军粮草库。罪不可赦。要想把他交给你们。绝不是小事。难道这些黑衣人是你们派來的。” 风大先生当然矢口否认。答道: “黑衣人是谁派來的。俺并非了然。无从揣测。只因为我国有一位皇亲贵戚私下里和红丝有些交情。所以。委托我们把红丝救出去。” “当真。这位皇亲贵戚究竟是何许人呢。不会是捕风捉影。推脱搪塞之词吧。” “的确如此。不瞒将军说。是一位国舅爷。” 莫翼将军冷笑了一下。问道: “原來如此。那么。请风大监军猜测一下。本将军是否会因为贵国的一位国舅爷的意愿而释放俘虏呢。 风大先生不卑不亢地答道:“俺认为。将军一定会三思而后行。何必为了区区一名俘虏。引发两国的不愉快。” “如果本将军不但不释放俘虏。反而要杀他。血祭军旗。你们当真会开战。” “将军。请不要孤注一掷妄图杀人。这名俘虏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里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胡说。你沒见识过本将军的骑兵队。一向在大草原上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将军。就算你的三千骑兵队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我国数以万计的铁甲军。” 莫翼将军听到铁甲军三个字。顿时有些气馁。像一个蔫了气的皮球。沒底气了。 风大先生见莫翼将军不语。知他的气焰被打消了不少。进一步问道: “将军。俘虏红丝是否还活着。可以让俺见见他吗。” 柳琴弦进了营帐以后。一直站在风大先生的身后。听见风大先生和敌营将军针锋相对的谈判。心中暗暗佩服。也不插话。只是默默地倾听。 此刻。见风大先生问起红丝。柳琴弦关心则乱。一颗心扑腾扑腾地乱跳。眼睛里发出满是迫切求知的问号。 “你们想见红丝。”莫翼将军诡异莫测地笑问了一句、 “是的。我想见见红丝。”柳琴弦终于忍不住插话道。 “你。一个小小的随从。也敢喧宾夺主要求这要求那。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莫翼将军蔑视地质问。 “将军。请不要见笑。听我说。我和红丝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和他一起被卖进青楼。我们患难与共。互为援手。他救过我。我也帮过他。所以。就算是一个小小随从。我对红丝的心意是真诚的。我非常想见他。” 柳琴弦非常诚恳地说了这一番话。 。。青楼。 莫翼将军想起來红丝确实提起过青楼。不由得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琴。在青楼的时候。我是红丝的贴身丫鬟。那时我男扮女装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是他的朋友。” 莫翼将军有些羡慕:原來红丝有真正关心他的朋友。 、第二百四十九章 至死不渝 两军对垒。敌我双方发生争执的焦点是一名俘虏。 风大先生提出要求。想证实一下俘虏是否还活着。柳琴弦更是迫切想见红丝一面。不惜当众说出自己和红丝是在青楼相识的朋友。 莫翼将军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回绝。说道: “那名俘虏还活着。本将军可以向你们保证。在明天天亮之前。他不会死。” “明天天亮。你想把红丝怎样。”柳琴弦听出话里疑点。吃惊地问。 “关于释放俘虏这件事。要等明天天亮以后。本将军自会答复你们。所以。你们两位现在请回吧。”莫翼将军冷淡地说道。 柳琴弦听莫翼将军的回答满不是滋味。心里着急。恳求道: “将军。请你大发慈悲。让我见一下红丝。我很担心他。只是要求见一面。应该不算过分吧。” 莫翼将军冷笑道:“这位小随从。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本将军的敌人。粮草库是军营重地。不方便你们随便走动。” 风大先生并不示弱。沉了声音说道: “将军。现在只是天色擦黑。距离明天早上还有好几个时辰。你们不让我们见红丝。是不是他已经有什么三长两短了。你们是在故意托延时间。想要等明早的援军到來。” 莫翼将军确实是想拖延时间到明天早上。只不过沒來及向大营报警。不可能有援军到來。自己想带队杀出去而已。现在也只好退让一步。答应他们的请求。 “风大监军未免多虑。好吧。如果你们非要坚持己见。本将军只答应让你们其中一个人去见俘虏。你们两个谁去。” 莫翼将军说着。悄悄吩咐一名传令兵去瞭望塔那里传达自己的命令。布置埋伏几十名弓箭手。加派几只巡逻队。严密防守。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分卷阅读155 - 分卷阅读155 - 分卷阅读15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6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6 柳琴弦听见敌将只允许一个人去见红丝。主动对风大先生说道: “风大先生。请成全我。这个机会让我去吧。我真的很想见红丝。” 风大先生对柳琴弦和红丝之间的交情了然于胸。拍了拍柳琴弦的肩膀。点头答应。嘱咐道: “柳琴。要小心。探望红丝以后。尽快出营。俺在营外等你。” 柳琴弦有些感动。红了眼圈。说道:“谢谢风大先生。只要红丝沒事。我会好好的。” 风大先生听了这话。有些心绪不宁。猜想敌人绝对不会善待俘虏。红丝一定处于备受煎熬中。思索了一下。说道: “柳琴。如果你看见什么不好的事。千万别冲动。先出來和我们会合。咱们再商量对策。” 风大先生预感不妙。还想叮咛柳琴弦几句。却被敌营守将不耐烦地截住话題。强行送出了粮草库军营。 莫翼将军等到风大先生走出军营。转身对柳琴弦说道: “柳随从。本将军有话在先。事先提醒你一下。等一会儿。你看见红丝的状况。不许大吵大闹。只要证明红丝还活着。你就给本将军立刻离开粮草库。你听清楚了。” “为什么我看见红丝的状况就大吵大叫。你们把他怎么了。快点带我去看他。”柳琴弦焦急催促。 即墨将军不再耽搁。命几名卫兵带柳琴弦出去看红丝。他自己则留在营帐里踱步。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情绪。 夜幕降临。小雨已经停了。 瞭望塔的四周一片通明。塔下的巡逻队和塔顶上的看守们都点起了火把照亮。防守的十分森严。 一名卫兵对柳琴弦说道:“停下。别走了。站在这里就可以看见。” 柳琴弦莫名其妙。问道:“人在哪里。” 那命卫兵用手一指瞭望塔的顶端部位。答道:“俘虏在那儿。” 柳琴弦大吃一惊。远远地向瞭望塔望去。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被高高地吊在了瞭望塔的半空中。 “那是红丝。” 柳琴弦惊问了一句。定睛细看: 那个被吊起來的人。双臂被拉平绑在一根木棒上。木棒被一根绳子悬挂在瞭望台的横栏上。那人垂了头。毫无动静。上半身赤裸着。胸前缠满的绷带已经被血迹一块一块地染红。夜风吹动他那被撕成布条的裤子摇曳飘动着。 “红丝。。。” 柳琴弦终于认出了那是红丝。发现他伤痕累累。被吊在了瞭望塔的顶端。不禁心疼欲裂。大叫了一声。 站在柳琴弦身边的卫兵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俘虏你已经看见了。别磨蹭。赶快出军营去。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柳琴弦眼里含泪。质问道:“是的。我看见了。你们这么折磨他。太狠毒了。他还活着吗。” 那命卫兵咧嘴呲牙地说道:“不就一个俘虏吗。沒杀死他。让他还活着。已经非常便宜他了。” “我要到塔上去看他。”柳琴弦望着红丝的身影。下定决心。 几名卫兵一听。慌忙一起阻拦柳琴弦。说道: “不行。你不能接近这个俘虏。我们将军说了。这名俘虏现在很重要。关系到三千骑兵队和两千粮草库守卫的安危。如果有人胆敢接近瞭望塔。杀无赦。” 柳琴弦听到了卫兵们威胁的话。可是他顾不上这么多。他太心疼红丝了。怎么忍心让红丝就这样满身是伤、被吊着一直熬到天亮呢。 “还有脸威胁我。你们把红丝伤成这个样子。”柳琴弦大吼了一声。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从小虽然不喜欢习武。但轻功还是不错。他不再理会那些卫兵。冲动之下。拔腿就朝瞭望塔跑。一边跑一边喊: “红丝。等一下。我來救你。” 柳琴弦飞快地跑到了瞭望台下面。揉身弓腰。双臂交替盘着柱子。像猿猴一样向上爬。 “下來。再往上爬就射箭。” 柳琴弦已经爬到了一半。看见红丝的发梢被风吹起。露出苍白无血的脸。他很想把红丝抱过來。很想听红丝说要带自己去浪迹天涯。很想 突然。一声铜锣响。一阵密集箭雨向柳琴弦射來。 被乱箭射中。柳琴弦沒有感觉到痛。颤抖地向红丝伸出一只手。至死不渝地想说: 红丝。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啊 、第二百五十章 遗恨绵绵 两行清泪、一滴一滴、从柳琴弦大大的杏核眼中慢慢滴落。 泪眼朦胧中。柳琴弦依依不舍。目不转睛地望着红丝。想要多看他一眼。心里暗暗祈求着: 红丝。求求你。快点醒过來。请你最后再看我一眼吧。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柳琴弦停止了爬动。双臂环抱着瞭望塔的柱子。双手十指交叉紧紧勾住。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滑落下去。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身在敌营中。忽视了敌人随时会夺命的狠毒手段。柳琴弦太大意、太疏忽了。导致了致命的结果。只能面对生离死别。 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瞬间。 柳琴弦知道自己中箭了。感觉到身上被射进了无数的尖细硬物。体内的热量迅速流失。四肢忽然变得酸软无力。好像随时会跌下塔去。 。。我不后悔。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为了红丝。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柳琴弦明白自己快要死了。他來不及表达对杀死自己的凶手的满腔愤慨。來不及低头察看自己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支利箭。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只是怀着一片爱意痴念。想要和红丝告别: 。。红丝啊。我对不起你。 从第一次我们初见。在那个人贩子市场上。你被人反绑着关在私奴的铁笼子里。和我一起被买一送一的时候。我就开始心疼你了。一心想要救你。可是我的能力很微弱。这么多次不但沒救成你。反而连累你更加受苦遭罪。 几片乌云在夜空浮动。月色凄美。不见繁星。 瞭望塔的塔顶上和塔下面。守卫们举着几十只火把。火苗发出跳跃迷离的光线。照着半空中令人揪心的一幕。 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俘虏。仿佛是被冥冥中一种神奇的声音唤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红丝苏醒过來了。浑身的伤痛像无数面战鼓同时擂动。使得他憔悴的面容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他挣扎着微微抬起头。放眼看去。。 啊啊天哪。是柳琴。 红丝惊呆了。 这一刻。红丝如同遭受到五雷轰顶的巨大撞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情景是真实的。平视过去。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看到了柳琴弦。也看到了插在柳琴弦身上的利箭。 “柳琴。。。。” 红丝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柳琴弦的名字。极大的悲伤使得他发不出声音來。张了张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两个人身在半空。四目相对。彼此的关怀和爱意一瞬间传达给了对方。 如果红丝不是因为身体被吊在半空早已变得冰冷僵麻。他绝对会一下子摇荡过去。扑向柳琴弦。 柳琴弦看见红丝一清醒过來就开始吐血。心如刀割。万般不舍。 晶莹的眼泪充满了红丝的双眸。他发出询问的目光: 。。柳琴啊。你一定很疼吧。 柳琴弦和红丝心灵相通。从红丝的一个疑问眼神中。柳琴弦看出了红丝的心意。他凄苦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红丝。你受了这么多伤。一定也很痛吧。 红丝看见柳琴弦到了这个时候。一点也沒在意他自己的生死存亡。只是全神贯注地关心自己的伤势。感动万分。很想责备他为什么要來这里冒险。这里很危险的。敌军就是一群吃人的豺狼。 。。柳琴。你怎么來到了这里。当初我留下你在先锋小营养伤。就是怕你來这里会遇到危险。你知不知道。 。。红丝。我担心你。听见你出事了。我怎么还能呆的下去。我要救你。我是來救你的。 。。可是。柳琴。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啊 红丝热泪盈眶。伤心绝望中想要和柳琴弦说话。可惜那里说得出话來。胸中逆血上涌。又吐出一口血。 时光就像一只沙漏。宛如细沙飞逝坠落。不可能停顿下來。 柳琴弦只是和红丝传达交换了几个眼神。就已经变得非常衰弱了。时间不等人。他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身子略微向下漂移。 。。红丝。我们就要永别了。我想听你说一声你爱我。 。。柳琴 分卷阅读156 - 分卷阅读156 - 分卷阅读15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7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7 柳琴弦已经沒力气说话了。但是他想听红丝说一句话。他发出了最后的一个眼神: 。。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可以吗。 红丝痛哭起來。伤心欲绝。他看见柳琴弦生命的火花即将枯竭。柳琴弦的眼泪已经干涸。柳琴弦的脸色已经灰败。柳琴弦就要离开自己了。 。。当然可以。柳琴。只要你别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红丝一天一夜沒吃沒喝。饥饿交加。挨打受伤。干裂红肿的嗓子早已经说不出话來。但是。柳琴弦的心愿。他必须要满足和成全。他抬起头。祈祷上苍: 天哪。请让我发出声音。就说一句话。我愿意以死为代价。來交换让我说出这几个字。 红丝血泪奔流。无限的悲苍和满怀剧痛。使得他拼命地喊出了一声充满深情的话语: “柳琴我爱你。” 柳琴弦就要死了。他已经看不见东西。看不见红丝。可是。他还能听见。听见了红丝说的这一句话。 柳琴弦心愿已了。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意。心中回荡着这句话。多么好听。美妙如仙音吟唱、似清泉滴水。就算听一百遍也不会厌倦。 一直以來。柳琴弦沒有过多的奢望。和红丝相濡以沫。惺惺相惜。一心想救护他。得到挚爱。 柳琴弦知道有很多人爱红丝。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爱红丝的。是全心全意地、沒有任何羁绊和顾虑、可以付出生命的、至高无上的爱。 爱一个人。当然舍不得离开他。 柳琴弦哪里舍得离开红丝呢。他还记得红丝说过要带自己去浪迹天涯。可是。他再也坚持不住了。留下遗恨绵绵: 如果有來生 柳琴弦双手一松。任由自己的身子像落叶飘零。跌入了无边的黑暗。 天上人间。柳琴弦也许不会冷清吧。因为有一句话可以穿透一切。那声音能够上穷碧落下黄泉。永恒地回响: “柳琴我爱你。” “柳琴我爱你。” “柳琴我爱你。” 、第二百五十一章 难诉离殇 莫翼将军在营帐里心绪不宁。不多时。一名卫兵气喘吁吁地跑來禀报: “报告将军。那名随从不听劝阻。爬上塔去。被乱箭射死了。” 莫翼将军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尘埃落定。刚才看见那名随从对红丝流露出非常关切的言行。原來他对红丝的感情是真实的。不惜为红丝而送命。 莫翼将军想起自己以前。也曾为了红丝千方百计地相救。沒想到时隔数月。自己因为和红丝形同仇敌对垒。变得何其冷酷。待他还不如一个出自青楼的小随从。 “走。快去看看。”莫翼将军按捺不住自责的心情。快步奔向瞭望塔。 莫翼将军來晚了一步。他沒有看见柳琴弦从瞭望塔上掉下來的情景。 那时候。柳琴弦听到了红丝嘶声呐喊我爱你。他满足了。心底里发出了快乐的笑意。自己所爱的人也爱自己。彼此相爱。两情相悦。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人欣慰的呢。 柳琴弦手一张。身子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带着满身插满的利箭。一头栽了下去。 啊。。柳琴 红丝心中惊叫。恨不得伸出一百只手去。想要接住柳琴弦。可是红丝的双臂被捆绑在一根长木棒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琴弦摔了下去。 红丝的手虽然伸不出去。可是他的心已经飞出去了。一颗心缠绕着柳琴弦一起摔下去。心已碎 莫翼将军赶到瞭望塔。看到柳琴弦身中乱箭倒在塔下。已经气绝。心中默然了一会儿。吩咐卫兵把他的尸体简单处理一下。送出军营。 风大先生一个人站在粮草库军营门外。徘徊良久。等候柳琴弦出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始终不见柳琴弦的影子。风大先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焦急。不断地敲着两扇大门询问。 忽然。军营大门有了动静。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两名兵士抬着柳琴弦出來。放到地上。像做贼心虚一样。鬼鬼祟祟地跑回大门内。紧闭了军营大门。 风大先生跑过去。附身细看。只见柳琴弦身上有很多小血洞。血迹未干。慌忙用手一探。人已经沒了呼吸。 柳琴弦死了。 风大先生不敢相信。因为柳琴弦做自己的随从跟來谈判。前后加起來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快就遇害身亡。 风大先生大怒。托起柳琴弦的尸身。向军营大门内大吼道: “王八蛋。你们杀了柳琴。” 几十名守卫龟缩在大门里面。大眼瞪小眼。沒人敢回腔。 风大先生见里面沒动静。骂了一句之后。心知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恨恨地想:你们这些杀人犯。等着报应吧。血债要用血來偿。 雷三和阿琪站在粮草库附近等候。看见风大先生小心翼翼地抱着柳琴弦走回來。纷纷围过來询问。 风大先生鼻子发酸。声音悲凉地说道:“柳琴弦被他们杀了。” 雷三一听。拔出插在背后的斧子。哇哇怪叫起來: “老大。咱们这就杀进去。给柳琴报仇。” 阿琪和其他二十几名兵士也义愤填膺。赞同雷三的提议。杀进去报仇。 “你们冷静。不管红丝了。红丝还在敌营里。我们快去找吴大元帅。听从吴大元帅的安排。”风大先生急忙阻止大家并提议。 雷三虽然很悲痛。但是一管很听风大先生的话。当下和阿琪接过柳琴弦。抬着他和大家一起去和吴大元帅会合。 大元帅吴阜率领一万铁甲军。披星戴月。连夜赶路。抵达粮草库。 月光下。大元帅吴阜骑在马上。身披紫色战袍。威风凛凛。器宇不凡。看见风大先生等人过來禀报军情。浓眉深锁。凝眸细听。 风大先生汇报完进敌营谈判的详情。等候指示。见吴大元帅久久不语。也不多问。现场气氛一片肃穆。 大元帅吴阜看到了柳琴弦的遗体。想起红丝在敌营处境肯定不妙。如若不然。柳琴弦何以会牺牲宝贵生命。 大元帅吴阜不愧是帅才。很快摆脱忧思。纵观全局。冷静沉着地命令: “温七队长。等天一亮。你带人去你们突围的地方。把韩昭他们几百个兄弟收敛回來。 阿琪。你负责守着柳琴弦。等红丝副将救出來以后。让他们再见一面。 请问风大先生。粮草库敌兵可否有其他援兵到达过。 风大先生答道:“报告大元帅。粮草库守卫共两千人。碰巧莫翼将军的三千骑兵队路过这里。总数五千人马。” 大元帅吴阜掀起紫色战袍。用力挥手。下令道: “命铁甲军立刻包围粮草库。准备前后夹击。把敌军五千人马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大元帅。红丝还在敌军手里。敌将说天亮以后给答复。”风大先生提醒道。 “我们绝不能受制于人。被敌人要挟而示弱。风大先生。你相信敌将说的什么天亮之后。他们很可能赶在天亮之前突围。利用夜色作掩护。” “是。大元帅英明。” 大元帅吴阜当机立断。马不停蹄地调兵遣将。命铁甲军分兵合围。严密防范敌军动向。顿时。粮草库四周兵戈如云。马蹄轰鸣。杀气腾腾。 粮草库军营内。瞭望塔下。莫翼将军弯弓搭箭。一箭射去。那根吊住红丝的绳子立断。红丝的身体笔直地跌落下來。摔向地面上挖的那个刀丛。 莫翼将军手疾眼快。不等红丝的身体落进刀丛。奋力挥掌横拍出去。红丝的身子应声轻飘飘地落在了刀坑旁边。 众兵士见莫翼将军这一手干得漂亮。齐声叫好。 莫翼将军走到红丝身旁。见红丝昏迷不醒。掏出白色手巾。弯腰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说道: “红丝。本将军想过了。不杀你。要带你突围出去。” 莫翼将军命卫兵给红丝松绑。自己翻身上马。伸手接过红丝的身子。横放在马鞍子上。下命令道: “全体将士听令。骑兵队两千人携带粮草库两千守卫。一共四千人合在一起。从前面大门向外猛冲。随后。本将军带领剩下的一千骑兵从后面草料场突围。趁天沒亮。立即出发。” 天亮之前。夜色深沉。萨珂大草原上。杀声阵阵。火光冲天。一场硬碰硬的突围战终于爆发了。 全文完 . ━━━━━━━━━━━━━━━━━━━━━━ ┃ 一起hi┃ 分卷阅读157 - 分卷阅读157 - 分卷阅读15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8 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158 ┃看书 ぃ   ぃ ┃ ┃ ╲╱    ╲╱ぃ ぃ ┃ ┃快来书香 ぃ──ぃ ┃ ┃┃ ┃ 下载尽在┃ ┃宅书屋天煞孤星整理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分卷阅读158 - 分卷阅读1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