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分卷阅读1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 书名：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文案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恋人不白首。 不是造化弄人，不是世事无常，怪只怪人心难料。 当初那一瞥，不是惊鸿是不耻；当初那一怒，不是冲冠是假佯。 一个是有心调戏无心勾引，一个是假戏真做单方相思。 黑的黑，白的白，黑加白，变为灰。 真的真，假的假，真与假，辩真假。 欺的欺，骗的骗，欺和骗，是欺骗。 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是训成忠犬还是放养成狼？ 鹿死谁手，且看分晓。 内容标签：强强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巳臣，沈季匀 ┃ 配角：camille·叶，刺金 ┃ 其它：林子烜 ================== ☆、chapter.01 【前序】 白巳臣所隶属的特警小队刚刚出任务回来，他作为副队长必须要就此次任务向上级汇报。说来也是好笑，他们堂堂特警，警界中的精英，今天倒和黑道一起执行任务。 报案人是环球集团的总裁，商业帝国的皇帝顾晖，他说他的爱人遭人绑架了。上头很重视这个案子，特地嘱咐过务必要保护人质安全，维护顾晖的利益。顾家与s市最大的黑帮——青城帮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真不知道有谁敢动顾晖的人。 特警科经常和青城帮打交道，青城帮势大狡猾，特警科在他们那里吃了不少苦头，而青城帮那边也没讨到便宜，被搅黄了不少生意，所以两方可谓生死敌人。他们去的时候，与青城帮老大沈季匀极其手下撞了个正着。仇人见面那都是摩拳擦掌分外眼红，哪知他们原来都是顾晖请来的救兵！真真造化弄人！ “老白，程局找你。” “哦。”白巳臣放下写到一半的报告。 “程局。”他敲了三下门。 “请进。” “程局您找我有事？” “哦，小臣啊。来，坐。”程勇脱下眼镜，“今天是有个人事调动想和你说。” “人事调动？” “对。”程勇拿出一个信封，“从今天开始你就到刑事科去报道。” “程局！”白巳臣激动地站起来。 “别激动，先坐下，坐下！” 白巳臣咬牙坐下。 “我知道你想替你父亲报仇，可青城帮有沈家把控，沈家水太深了，你膛不得。” “程叔，我……” “我和你父亲八拜之交，他当年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有这份责任。你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忍心也不能让你重走你父亲的老路。”程勇把信封放在桌上，“前几年你说想到特警科学习，我同意了。已经学习了五年，够了。现在转去刑事科好好干，争取今明年破几个大案子，以后升科长再升局长，接我的班，然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不去。”离开特警队就不可能用职务之便近距离接触青城帮，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全部白费？ “小臣，本来是要调你去民事科的，但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才换成刑事科。如果你不愿意，那还是去民事科吧。” 白巳臣不吭声。 “无论是特警科还是刑事科，你都一样可以子承父业，你父亲一定也不会希望你白白送命，对不对？况且……”程勇停顿几秒，“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白巳臣最终还是妥协了。一纸调书下来，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紧攥起信封，不甘心啊！ 不是说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吗？古人诚欺我也。白巳臣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捉奸在床。 对，他白巳臣，祖国的大好青年优秀人才，喜欢男人不爱女人。现在的伴侣林子烜与他是初高中同学，两人在一起八年，感情一直都很好。白巳臣以为他会和林子烜白头偕老，但当他看到林子烜裸着白花花的肉体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的时候，他只有一种反应，想吐。 度过了七年之痒，还是挨不过八年之痛？ 激情中的奸夫淫夫根本没有发现白巳臣。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根烟，安静地等待。 “巳臣！”二十几分钟后，两人完事，林子烜裹着条浴巾出来，被坐在客厅的白巳臣吓了一大跳。 “谁啊？子煊。”那个男人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 林子烜面露尴尬，对男人说：“你先走吧。” 男人心里顿时明了，见白巳臣身形挺拔英气逼人，不禁打了个口哨，“子煊下次让你男友一起玩吧。” 男人看白巳臣那露骨的眼神让林子烜不舒服。 “巳臣，我和他……只是玩玩。” 白巳臣冷笑，“玩得开心吗？” “巳臣你别这样。” 白巳臣的反应冷静到自己都不可思议，原以为他会震怒，会心痛，没想到只感到些微的苦涩。他反问：“我对你不好吗？我把最好的都给了你。” “是，没错！可你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林子烜很委屈。白巳臣用物质补偿着他，对他也百般宠爱，却唯独不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他的陪伴。 白巳臣猛吸一口烟，他无法反驳，这几年沉浸于工作，满脑子都是青城帮的事，对林子烜确实疏于关心。说到底，林子烜会出轨他也有责任。如果他能多分一点心出来，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结局了。但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广阔无边的胸怀，对于爱人，他可以千依百顺，唯独绝不容忍背叛。 “子煊，是我错了。我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更不能放弃这个职业，所以以后也不能保证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也不能给你更多的承诺，我们分手吧，你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 “巳臣！”林子烜没想到白巳臣会提出分手，往常不管自己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自己的啊。 “房子是一起买的，现在留给你。我会再给你十万块，咱们就两清了吧。”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值一套房子加十万块？”林子烜难以置信。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从你和那个男人上床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如果说还剩什么，那么是愧疚，我很抱歉耽误你这么多年。” “巳臣，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今天很累。” “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就这样判了我的死刑？” 白巳臣收拾了几件衣物，提着行李要离开。 林子烜对着他的背影说：“我保证不会再乱来了，巳臣，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听话。我同意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但绝不同意分手。” “可，我不能容忍背叛。”关上防盗门，斩断八年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 情缘，从此泾渭分明。 他，也是个天性薄凉的人。 面对s市灯光璀璨，白巳臣不知前路如何。职场情场都失意，还净身出户，恐怕没有比他更衰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2 【午夜分尸事件一】 “一杯威士忌。”白巳臣一进入boys\' love就吸引来无数目光。白巳臣高187cm，身材匀称，肩宽窄臀，星眉朗目，整一个衣架子，随便都是超模气场，分分钟秒杀无数小菊花。当今社会本就菊花多黄瓜少，像白巳臣这样优质的黄瓜更是稀有，在这等场所里不招口水才奇怪。 白警官会来boys\' love也没别的意思，男人嘛，有需求就要发泄，他从来不禁欲，况且现在还是单身，需要有人帮助。 举起酒杯搜寻猎物，其实他已经拒绝掉好几个主动来搭讪的人。他今天突然想换种口味，不再是那种小白兔美少年型的，而是像猎豹一样既性感又有爆发力的。光是想象把这种男人压倒在身下，让他哭泣求饶，白巳臣就莫名兴奋。 boys\' love突然引起一阵骚动，为首的男人西装领带墨镜无比正紧，后面跟着同样西装领墨镜无比正紧的小弟。 灯光较远，他看得不太清楚，便问调酒的小哥，“那人是谁？排场挺大。” 调酒小哥看他一眼，“你不知道？看来不是常客。” “平时比较忙。”白巳臣敷衍。 “青城帮的老大，也是这里的老板之一。” “哦。”白巳臣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是死对头啊！难怪那么眼熟。 调酒小哥又说：“全市的mb最想爬上两个人的床：一是环球老总；另一就是青城帮老大。” “魅力挺大。” “只可惜……”调酒小哥故意拉长语调，“喜欢男人的看不到，看得到的不喜欢男人。” 调酒小哥的语气里包饱含遗憾，白巳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呦，这不是白警官吗？”沈季匀眼尖，一下认出白巳臣。两人虽积怨已久，但从未没见过面。上次管顾晖那破事儿，被顾大灰狼奚落了几句，说他有恋童癖是个变态，旁边的小警察听到了竟敢鄙视他！回去一查才知那小警察就是他的死对头白巳臣。好嘛，终于见到本尊了，警察长那么风骚能当饭吃吗？沈季匀气得牙痒痒。 “稀客呀稀客。”沈季匀朝他走来，又带来满室目光。 “沈先生幸会。”幸会个鬼。 “白警官今天又有什么任务？谁犯事儿了直接带走，不用给我面子。”他妈敢在老子地盘上撒泼儿，试试！ “现在是下班时间。”老子是来嫖的。 “哦，原来你好这口。有喜欢的没有？”死同性恋！ “没有，大名鼎鼎的boys\' love也不过如此。” 沈季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又不能发作。眼睛滴溜一转，笑得甚是猥琐，说：“白警官长得和明星似的，眼界高，自然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其实白警官可以考虑来我们boys\' love做个副业，我敢保证不出两天头牌的位子非你莫属。” 白巳臣不动声色，一手握着沈季匀的手腕，一手勾起他的下颚，“是没有哪个客人愿意又花银子又被嫖的，所以，我肯定做不了头牌。倒是沈先生你……”温热的气息吐在沈季匀耳边，“在床上的滋味肯定不错。” 沈季匀被把住命脉不敢乱动，嘴上却是不服输的，“白警官你不懂，客人都喜欢你这样的，耐*。” “哦，是吗？我更喜欢你这样欠*的。” 沈季匀冷笑，“这可难说，不知道谁*谁。” 白巳臣也不废话，欺身过去，在他唇上偷了个香。周围看热闹的无比震惊！这青城帮老大被男人亲了！ 沈季匀勃然大怒，也不管命门还握在别人手里，抬脚狠狠往白巳臣胯下踹。白巳臣可是警界精英，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稍微偏身，沈季匀一脚踢到吧台的铁板，表情瞬间扭曲。 见自家老大吃亏，几个小弟按捺不住，撩起袖子就要和白巳臣拼个你死我活。 “沈先生是打算公然袭警吗？”白巳臣带着不屑冷眼看他。 沈季匀凶恶地瞪他一眼，对下属道： “只是开个玩笑。把店里头牌叫出来给白警官助兴，今晚白警官所有开销都算我账上。” 语毕，吭哧吭哧地带人离开。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沈家虽然实质上是黑帮，但表面上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不能公然袭警，或者说袭警现场不能有他。一个小小的警察，还怕暗里玩不死他么。 被这么闹了一通，白巳臣也失了兴致。他可不想被经侦调查，打成导致社会腐败的国家蛀虫，于是付清消费款项便回到了临时租住的公寓。 和林子烜分手后他就将手机设置成呼叫转移状态，现下打开手机有几十条未接电话和短信，除了10086催绞话费的外，都是林子烜的来电。他懒得看，将手机弃置一旁，在狭小的公寓内望天花板楞楞出神。 这是白巳臣第一天到刑事科报道。与他同时来的还有一位叫camille叶的新同志，据说在刑侦方面很有一套，破获过好几个大案子。camille叶在国外长大，性格很豪爽开放，长得柳叶细眉唇红齿白比女人都要精致，被誉为警界第一蔷薇花。他本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自认为他是很具有男人魅力的。 白巳臣一来刑事科就投入了工作，s市最近发生了一起比较轰动的案子，由他们刑事科成立重案组专门负责，科长认为白巳臣特警出身身手不错，程局亲自夸他谨慎心细，又有交代要多多照顾，便把他也划入重案组，给个立功的机会。 4月17日，s市美苑小区的保洁人员在垃圾箱里发现被肢解的男性尸体，由于缺少头部和下半身，无法确认身份与死因。同月30日，在金山公园发现无头男性尸体，下体裸露，生殖器被切，初步断定死于休克。5月25日，康泰大厦多人报案说楼内恶臭难闻，警方调查发现1205的业主章华锦死于家中，无头，尸体高度腐烂，无法辨别死因。时隔三日，城郊工厂的旧宿舍楼内再度发现无头男尸。法医鉴定该名男子死于十个小时前，赤身裸体，胸部和生殖器均被割，肛门脱落，死于肠道破裂。报案人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他们说叫朱国栋的工友晚间出去散步，彻夜未归，也不见他来上班，后听说昨夜旧宿舍楼有响动便过去寻找，发现尸体，边上有朱的制服，才知工友已遇害。 四件凶杀案所获得线索极少，案件迟迟没有进展，社会反响很激烈，警方压力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配合国家和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 谐，*东西请自行填词。 ☆、chapter.03 【午夜分尸事件二】 “哎呦，好复杂，要死一片脑细胞了。”camille叶看完文案直接趴到桌子上，复又跳起来勾住白巳臣的肩膀，“喂，今晚我们去high一下怎么样？” 白巳臣和他认识还不到一天，但camille叶的表现像他们已经相识多年，白巳臣对于他这种超级自来熟感到非常头痛。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哈哈哈。”camille叶自顾地把白巳臣拽出警局。 没想到camille叶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boy\'s love！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知道啊。”camille叶一副很天真的样子，“s市最大的gay吧嘛。” 白巳臣抽抽嘴角。 “你还记得那个章华锦吗？” “嗯。”第三个被害人，s市h大学的大三学生，同时也是一名mb……等等，m、b？他错愕地看了看camille叶，后者对他嘿嘿一笑，傻气十足。 很不巧，今天沈季匀刚好来店里例行检查；很不巧，今天白巳臣刚好来店里调查线索；很不巧，沈季匀刚好推门出来；很不巧，白巳臣刚好拉门进去，两人嘭地撞了个满怀。 “马勒戈壁，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子。”沈季匀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沈先生别来无恙啊。” 啊呸，沈季匀心里暗骂又遇上这衰仔。上回在店里大闹的事情被道上的人一顿宣扬，什么沈老大被调戏啦沈老大转性喜欢男人啦沈老大当众上演激情戏码啦沈老大钓上小警察啦，就这事儿他没少被顾大灰狼和唐小白眼狼奚落。现在全道上都以为他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一警察，真真丢足了脸。 “呵呵，好，非常好啊。”好你妹！“白警官今天带朋友来？”他上下打量了番camille叶，啧啧，这皮相长得真不赖，如果能弄到店里绝对他妈赚钱。 “有点公事过来，既然你在那就最好了……” 沈季匀看着camile叶这么一个赚钱货，也不顾别的，脱口就道：“你这朋友长得那是顶尖，比女人还漂亮……”话还没说完，camille叶就赏了一记老拳给他。 怪只怪沈季匀嘴贱，camille叶最讨厌什么？就是别人说他像女人，漂亮。 沈季匀自然不会被白打，抡起拳头也要揍camille叶，两人势必要来个头破血流。白巳臣不想多生枝节，两手把沈季匀圈住，“说了我们是有公事。” “你们能有什么公事啊？”沈季匀被打了还不能还手，心里憋气。 “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季匀冷哼一声，吩咐人安排个包厢。青城帮小弟眼神有点怪异，原来在他们看来他们老大正靠在男人怀里，而两人说话的样子像白巳臣在哄闹脾气的老大哩。 包厢内沈季匀臭着脸，别看camille叶那纤细的样子，人家当年在警校可是优秀毕业生，下手又狠又准，刚刚那一拳可没半点儿水分，沈季匀左脸肿了一大块，活脱脱成了个猪头。身边小弟正给他冰敷，可怜boy\'s love的经理战战兢兢杵在一边。 “你们这里可有叫章华锦的……员工？”白巳臣斟酌了下用词。 “有……” “你知道他死在康泰大厦吗？” 沈季匀抬眼看了看白巳臣。 经理说：“知道……” “说说有关他的事吧。” 经理想了想，“他在这里的花名叫eden，签的是两年自由约。在我们这儿的男孩子里很普通，除了客人外，很少与人交流。后来他被一富商保养，每个月例会会来，其他时间基本不出现。这个月例会无故缺席，公司警告他也没回，后来才收到警方通知说他死在公寓里了。” “保养他的富商是谁？” 经理看了眼沈季匀，面带难色，“这个……不太方便说，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客户信息。” camille叶不客气地喝了一杯82年的拉菲，这种东西是喝一支少一支，但沈季匀请客啊，不喝就太不够意思了，问：“他和他那富商的关系好不好？” “应该是不错的。那富商出手大方，每个月都会给他许多钱，康泰大厦的房产也是富商送的。” “哦，谢谢你的配合。”camille叶站起来与经理握手，“如果还有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不客气，这是我们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经理笑得脸都开花了，终于要把这两尊佛送走啦。 “沈先生，打扰了。”白巳臣当时肯定是撞邪了，竟然嘴对嘴的亲了下沈季匀，还摸了摸他左脸的青紫，“乖乖养伤，毁容了我就不喜欢了。” 等沈季匀回过神，白巳臣已经离开。 他竟然被小警察公然调戏了！沈季匀气得将面前的拉菲整支甩出去，怒吼：“喜欢你个大头鬼！” 跟班们目不斜视，他们可不想成为沈老大盛怒之中的牺牲品。但是，沈老大，你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啊喂！绝对是和白警官有一腿吧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4 【午夜分尸事件三】 白巳臣和camille叶从章华锦着手开始调查，那天在boy\'s love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之后他们又走访了章所在的学校和康泰大厦，均收获不丰。 但据章的一个同学看到章死去的前一天曾和一名男子一起出学校。当时那名男子上身穿黑色紧身体恤，显出的身材非常好，高大有型，吸引了好多女生的目光，所以多加关注了下。不过，男子背对她们，并没有看到正脸。从章华锦的表情来看，他们应是相谈甚欢的。她们都以为男子是章关系好的亲戚，因为平时非常沉默的章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活泼，判若两人。 两人正去往康泰大厦，白巳臣开车。 &his is camille叶.”中途camille叶接了个电话。 “what？fuck.”接完电话camille叶塌着脸说：“又发现一个受害者，科长让我们过去。” “在哪？” “boy\'s love。” 白巳臣一踩油门把警车开得像火箭。 他们到的时候boy\'s love已经聚集了众多媒体和群众，对于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很多人都抱有好奇心。犯罪现场是在天字vip专属包厢里，若不是s市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即使有钱也进不来天字vip专属包厢。死者宋岩，男，20岁，boy\'s love的当红头牌之一。无头，生殖器残缺，死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4 于利器刺杀。白巳臣看到凶案现场，不禁皱起了眉头。凶手可谓丧心病狂，尸体被开膛破肚，内脏肠子流了满地，包厢内的墙上还残留有长长的喷射状血迹。浓重的血腥和稀巴烂的内脏让人感到作呕。 boy\'s love的包间是以宋岩名义登记的，所以查不到和他在一起的客人的信息。据那天当班的服务生说包间里只宋岩和一位先生，叫过一次酒水，后来就再没动静。这种专属包厢设施装潢顶级奢华，隔音效果极佳，外面的人根本没发现异常。白巳臣调出当晚的监控，男人与宋岩九点进的包厢，男人凌晨四点单独出来。画面中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美，与章华锦同学描述的十分相似，只是黑超和帽子遮掉了大部分脸，不能确认身份。 现在基本能确定的是，该男子就是这起午夜分尸案的犯罪嫌疑人，并且极有可能是s市上流社会的圈内人。 “奶奶个熊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土。”沈季匀闻询赶来，看到白巳臣也在更加生气！一见他就倒霉，真他妈晦气。这次天字vip专属包厢里死了人，不知道要影响boy\'s love多少单大生意。 其实白巳臣上次只是想逗逗他，没别的意思，结果貌似有什么东西在黑道上疯传。 “沈先生这次要麻烦你去局里一趟。”白巳臣拿出一副手铐。 “臭警察你不要欺人太甚人！” “公事公办。” “谁跟你公事公办！”沈季匀怒瞪。 白巳臣暧昧一笑，“哦哦，私事床上办。” 声音极低沉，白巳臣的同事们听不见，但沈季匀的贴身小弟可听得清清楚楚。妈的！他们老大连床都和人上了，还不认账！话说，他们老大和那警察水上水下啊？看起来老大好像不太妙哇。 s市公安总局，三楼大会议室，正在召开紧急大会。 “午夜分尸案的对象都是皮相较好的年轻男性，而每个受害者都被割去生殖器，所以犯罪嫌疑人应该是同性恋者，或者有特殊癖好。”刑事科科长正在对案情做一些基本汇报。 白巳臣皱了皱眉，他非常敏感同性恋犯罪。社会本来就对同性恋抱有偏见，同性恋者犯错，社会舆论本身就会比较微妙，加上一些反同激进派的渲染，很容易给人同性恋就等于变态的错觉，导致常人愈发排挤同性恋者。这是白巳臣所不愿意看到的。 其实很多同性恋者作为公民，他们一样都在劳动，一样都在为社会做贡献，一样在创造价值，他们只是性取向与大众不同，他们也渴望着被理解被包容，也希望能光明正大地与爱人一起生活，也期盼着受到法律的保护，而不是遭人唾弃东躲西藏见光死。 白巳臣突然想起他和林子烜刚出柜的那段艰辛的日子，他还清楚地记得他母亲指着鼻子骂他们是变态的模样，他还记得林子烜的父亲拿拖把轰他们出来的场景，他也还记得所有的亲戚朋友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情形。 “白巳臣？白巳臣！”科长暴怒。 “啊，有。”白巳臣回过神，他还在开大会！ “想什么想这么入迷？刚才我说的计划听到没有？” “呃……科长……我……” 科长白了他一眼，“camile·叶你告诉他。” camile·叶面色犹豫，但长官大人要他说，他不说不行啊，心里默默祈祷等会儿白巳臣不要伤及自己这个无辜。于是清了清嗓子说：“由你做潜伏，到boy\'s love里装成……mb引犯罪嫌疑人上钩。” 白巳臣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你！” “不是科长，你不觉得这个任务camille叶更合适吗？” camille叶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科长一本正紧地说：“我问过专业人士的意见，他说camille叶是很漂……不，帅，但你的风格在boy\'s love扎堆的mb里更吸引眼球，比较容易让犯罪嫌疑人注意到你。” “科长，我能问下那个专业人士是谁吗？” “哦，沈季匀啊。” 啪，白巳臣拗断了手中的铅笔。camille叶看着两半的铅笔觉得脖子一凉。 进入盛夏，蝉鸣阵阵，蛙声一片，吵得人难以入眠。 白巳臣打开手机，他有些奇怪，林子烜这么些天每天都固定会给他发五条短信，今天却没有。算了算了，都分手了，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没有纠葛是好的。至于沈季匀那社会败类胆敢在背后阴他，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搅得沈季匀十年不得安生也是不错的。 一夜无梦。 午夜分尸案破不了当局压力很大，所以白巳臣被卖了，他今天不需要去警局报道，而是要在晚上到boy\'s love去上班。即刻起他就是一名陪酒陪笑陪睡觉卖肉卖身卖性感的mb了。 “呦呦呦，白警官，听说你今天要来鄙店里上班，我特意过来看看。”沈季匀一脸得意。 “沈老板这么捧场。” 白巳臣也很是尽业，一条低腰皮裤勾勒出完美有力的腿型，低领紧身衣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漂亮的胸肌。加之1米87的个子，完全是男人的绝对阳刚中带有极致魅惑。 白巳臣朝沈季匀坏坏一笑，沈季匀看着这样的白巳臣咽了口口水。 “沈老板你流口水了。”白巳臣递了张纸给他，“看来沈老板很喜欢我啊，要不今晚就陪沈老板喽？” 沈季匀正在擦口水，听到白巳臣这么说，差点没把湿纸巾吃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英语水平有限，只能写几个单词&lt(￣3￣)&gt ☆、chapter.05 【午夜分尸事件四】 白巳臣太惹眼了，很多客人都争相点他。这回轮到沈季匀苦恼了，他虽然很想把白巳臣推给那些客人们□□□□，但警局那边有交代不能让白巳臣失身。他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不能得罪警局啊，不然三天两头来个扫黄检查谁受得了。 于是每当白巳臣去“接客”的时候，他都要亲自去和人解释herman（白巳臣）是陪酒不陪睡的。一般客人忌惮沈季匀都不敢乱来，但今儿个遇到盛光的曲群就惹出事儿来了。 曲群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色狼，又喜欢搞□□，众mb都是不敢怒不敢言的，遇上他只好自认倒霉。曲群仗着自己后台大，又觉着沈季匀不会为了区区一个mb和自己翻脸，就色胆大了起来。 “来来来，herman喝酒。”曲群想搂住白巳臣，发觉自己才到他肩膀，够不着。 白巳臣眼睛都不带眨下一饮而尽。 “好酒量！”曲群拍手叫好，众朋友也跟着叫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5 好。 “再来一杯。”曲群又倒了杯白的给他，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向他下身。 白巳臣一把抓住曲群即将触碰他的咸猪手，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笑着说：“曲先生不喝？” “喝，怎么不喝！只是……自己喝多没意思。”曲群嘿嘿一笑，“不如herman喂我喝如何？” “曲先生说笑了。”白巳臣婉拒，他虽然是gay，但他妈是有品味的gay！ “你不是陪酒不陪睡？现在连酒都不陪，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白巳臣觉得他快忍不住了。 “那就喝！”曲群灌了一大口酒到嘴里，嘟着油嘴就要亲上来。 白巳臣爆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给曲群来了顿胖揍。 “老大老大，出事儿了。” 沈季匀正吃着香蕉，搂两美女风流着呢。 “能有什么大事啊？慌什么慌。”说着在左边的那个美女姐姐身上揩了一把油。 “打起来啦，herman把曲老板揍了。” “啥？”这可不得了，前段时间这儿才死过人，再爆出mb打人事件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他青城帮的地头三番两次出事，教外人看去，岂不是说他沈季匀无能？沈季匀推开美女姐姐，“走走走，快去看看。” 沈季匀到的时候，曲群正被打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曲群一边喊着，“大侠饶命啊！”一边往桌子底下躲。 白巳臣那股子狠劲拦都拦不住，那些个劝架的都被波及。曲群也是够倒霉的，吃没吃着摸没摸着，反倒被揍得，哎呦喂，看着都疼呐。眼看继续打下去要出人命，沈季匀这才让几个手下冲上去拉开白巳臣。其实心里想着吧，色字头上一把刀，曲群这种人就是欠揍，打死话该，让他色啊。而白巳臣好像没打够，开始揍起身边拉架的，沈季匀见势不好，只得亲自上阵。 白巳臣不知哪来的劲儿，饶是沈季匀也有点吃不消，近处看见白巳臣眼神迷糊，一身酒气，脚步还有些虚浮。靠啊，这货撒酒疯呢，但还真有那么点性感，哟哟，看那小眼神，勾人得很。不自觉地亲了口白巳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白巳臣也不闹了。 他刚刚做了什么？回过神的沈季匀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黑锅背定了他！ “沈……老老……大，原来来……素你的的……人，早早说嘛，害……害得我……好好苦。”曲群肿成个大猪头，现下疼得口齿不清。 这么多少眼睛都看着，沈季匀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对，他妈跳黄河越洗越黄啊。 沈季匀让手下去自家投资的酒店开了间房，指挥人把白巳臣扔进酒店拍拍屁股就走。什么人啊，克星，一定是克星！我们沈老大腹诽着，前脚刚出酒店门，想了想后脚又转回了酒店。东西忘拿了不行啊？他才不是担心那个臭警察呢！——就是怕醉酒的人出事儿了他麻烦。 白巳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沿，沈季匀看了突然有些不忍。 “喂，你怎么还不睡啊？不是醉了吗？” 白巳臣看他一眼，挠了挠脖子。 “要洗澡？” 白巳臣点头。 “那去洗啊。” “难受。” 沈季匀没办法，佛爷不动，只好他架着人去浴室。才刚到浴室，白巳臣就哇啦哇啦地吐了他一身。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沈季匀抓狂，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对着他呕吐。沈老大从小就是爱干净的孩子，最受不了异味。这人若不是白巳臣，也许早就弄死他了。 白巳臣吐完舒坦了，就直接睡过去了。沈老大那个悲壮啊！像个老妈子一样给白巳臣收拾干净，弄到床上。又把自己收拾干净，等从浴室出来累成了狗。沈老大瘫倒在白巳臣旁边，耳边传来那人平稳而绵长的呼吸。 沈老大心里不平衡，转身压到白巳臣身上，戳着那人的脸自言自语道：“你睡得倒舒心，老子可遭罪了。你说老子凭啥伺候你这儿伺候你那儿的啊？就你一小警察，啊，也敢处处和我作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老子怕你出事儿，好心好意来看看你，结果吐我一身，你说要怎么赔偿吧。”沈老大现在近距离看这么安静的白巳臣，觉得还真他妈挺帅，“要不你以身相许报答我吧。” 白巳臣可能觉得重，皱起了眉。 “你还不高兴了。”沈季匀翻身下来，侧着给他舒展眉头，“得，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该伺候你。” 白巳臣翻了个身，把沈季匀当抱枕一样圈住，一条腿牢牢地卡住沈季匀。沈老大的头贴在白巳臣的胸膛上，那个胸膛很结实很温暖，心跳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嘭嘭地跳起来，沈老大红着脸渐渐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看到一个人。 那是他可以依靠的港湾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6 【午夜分尸事件五】 男人拎着一袋食物回家，哦，他差点忘了他的宠物还在地下室呢。 打开地下室厚重的铁门，里面挂着满墙壁刑具。一个男人赤裸着身体被吊在中央，嘴里塞了口塞，胸前穿了nipple pierg，私密处塞着粗大的elebsp;rods。 “宝贝儿，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被吊起的男人面露惊恐，不住挣扎起来。 男人将面包和牛奶放在分别放在碗里，又把吊起的人儿放下，极其温柔地说：“吃饭了宝贝儿。” 被吊起的男人不肯吃，男人还是很温柔地说：“不吃完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那个男人浑身颤抖起来，艰难地爬行到碗边，像狗一样进食。男人走到他后面，抬起他的臀部，把电动棒抽出来，长时间吞着电动棒，那人的那个地方一时半会儿无法闭合，便从中掉出两个vibrating egg。 “呜……呜呜……”也不知道趴跪在地上的那人要说什么。 “啧啧，宝贝儿不乖呢，东西掉出来了。那么，今天该用什么刑呢？”男人语气很是轻松，似乎在决定要吃什么那样随意。考虑着是否要给人重新塞回口塞，因为他不喜欢吵闹。 男人拿了根橡皮软管伸入那人的那个地方，不紧不慢地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冲进那人的肚子。趴跪着的那人感觉他的肚子要撑爆时，男人及时关上水龙头，“你知道我今天遇上谁了吗？”男人笑着伸手按压那人的肚子，“你肯定不知道。” 那人痛苦得扭曲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简直是恨不得瞪出来。男人将橡皮管抽出，那人忍不住强烈的排泄感将肚子里的水悉数喷出。 “你男朋友，不，前男友。”男人轻轻一笑，“他可真棒。高大帅气，那眉目，那隐藏在衣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6 服底下恰到好处的肌肉。”男人掏出他的那个东西，直接进入那人的anal，“你前男友一定也做过这样的事吧，啊，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男人如痴如醉。 身下的那人非常痛苦，十指的指甲已经全部翻开，指甲肉抠在地上留下道道血痕。男人伸手拉他的nipple pierg，拉得很长，又放手让它弹回去，完全没有考虑到身体的极限。被虐待的人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被喂了大量的春药，身体积蓄的东西早都泄空了。 男人在他身上抽动，“你前男友是mb你知道吗？我看到他和他们的老板进了酒店。啊，他的滋味肯定很好。” 身下那人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开始反抗。男人一拳打在他腰上，看那个人瑟瑟缩缩不成人形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而后草草了事。 “你呀，就是学不乖。”男人拉好拉链，将一根尖头铁棒塞进那人的anal，“如果你还想见你前男友的话，我劝你不要乱动，这根铁棒曾经捅破过人的肠子，噗地就穿透了肠子。”男人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若把铁棒拔出来你猜会怎么样？哈哈，会把内脏一起拖出来哦。你想不想试试看？” 那人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侧着身的他露出小腿上的一个坑，明显是被人挖去了一块肉，伤口处鲜血凝结程度不一，有已经干涸成褐色，有还在渗鲜血的，看样子应该是反反复复被挖开伤口过。 男人很满意那个人的表现，他就喜欢这样听话的宠物。对于表现让他满意的宠物，他从来不会吝啬奖励它们，他会让它们欣赏自己珍贵的收藏品。男人从柜子里搬出五个超大号玻璃瓶放到那人眼前，玻璃瓶里装满了液体，在那些诡异的液体里瓢悬着的竟然是人头！福尔马林散发出浓烈的味道，浸泡其中的人头脸色异常惨白，还能看到脖子断裂处的筋肉，白兮兮的肿胀着。趴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呕吐，把刚才吃进去的一点面包牛奶都吐了出来，然后开始吐酸水。 男人悲悯地看着他，“你是存活时间最长的猎物了，本来早该把你的头也放入瓶子里的，但你前男友太棒了。哈哈，多留你几天，到时候让他看着你如何被肢解被斩首。”男人做出享受的表情，“人处在恐惧时味道最佳了。” 那人在哭泣，但得不到男人任何同情。 “前几个人的生殖器都不够漂亮，我都无法做成标本。”男人似乎很苦恼，“你前男友的一定很棒，我要把他切下来，做成精美的艺术品。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欣赏着几颗人头，指着其中一个说：“这可是个骚货，缠着我抱他。”男人突然暴怒起来，抓住那人的头发，狠狠甩了那人几个耳光，“那么多男人天天抱他他还不满足！我最恨你们这些出轨的贱人，明明有相约相伴的恋人了，为什么还要选择背叛？为什么呢？”男人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杀光，应该通通杀光！”男人踢他，命令道：“把你吐出来的东西都吃光！舔干净！不许弄脏地板！” 那人不敢违抗，带着满嘴血腥吃起自己的呕吐物。 男人抱起一个玻璃瓶，将其余四个摆在那人四周，又把那人固定在四个玻璃瓶中间。那人的眼光逃不掉，转到哪里都会看到装着人头的玻璃瓶，那人也不敢乱动，因为尖头铁棒可是会毫不留情地捅穿肠子。 男人恢复了平静，语调也是温柔的，“宝贝儿，你应该学会鉴赏，多漂亮的人头啊！”男人对手里的玻璃瓶赞叹道：“奥，他的头放进来该是有多么美丽！” 男人抱着玻璃瓶哼着葬礼之歌离开地下室，那人还趴在地上舔他自己的呕吐物。 地下室长年不见阳关，昏暗阴潮，四个泡得发白的人头在哭还是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能不能发出去，实在不懂所谓的“度”到底是什么程度，好纠结。。。英文请自行百度。。。 ☆、chapter.07 【午夜分尸事件六】 清晨,宿醉醒来，白巳臣觉得头隐隐钝痛。正后悔着不应该喝那么多而失态，突然发觉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咦？他抱着什么？缓缓睁开眼，沈季匀近在眼前的脸把他吓了好几跳。沈季匀躺在他怀里！两个人都衣衫不整的，他昨晚该不会对沈季匀做了什么吧…… 沈季匀在他怀里蹭了蹭，翻身仰面而睡。沈季匀皮肤偏白，现在睡得白里透红粉嫩嫩的，煞是诱人。浴衣大开，露出整片香肩，目光下移，胸前两点被空调吹出的冷空气冻得挺立，很是香艳。好在白巳臣对他没什么兴趣，否则不做点什么就不是男人了。心里想着沈季匀真是白白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此时沈季匀也幽幽转醒，四目相接，大眼瞪小眼，王八对绿豆。 “呃……这个……白警官……”要死了，大清早的不要用那么性感得眼神盯着人好不好？沈季匀觉得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沈老板想说什么？”白巳臣表情中划过一丝狡黠。 “能不能别这样盯着人看？两个大男人，怪难受的。”沈季匀的耳根红了红。 “哦，我知道了，沈老板是害羞了。” “害害……害羞你妹啊！老子……” 白巳臣不等他说完就转开了目光，看着天花板问：“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咳咳，没有。怎么可能有什么呢。”沈季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好。” 见白巳臣松了口气，沈季匀反而不高兴起来，问：“怎么？我很难看吗？你这么不想和我上床？” 白巳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难道你就这么想和我上床？” “放屁！老子喜欢女人！喜、欢、女、人你懂不懂啊！” “那就是了。我从来不和异性恋的男人上床。” “为什么？” “不道德。这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直男怎么会愿意和男人make love？强迫就没意思了。” “看来你觉悟还很高。”沈季匀心里有点酸酸的。 “不然怎么做警察维护一方正义。” 沈季匀冷哼，“就属你最可恶了。” 这边两个人在吵嘴，那边白巳臣来了电话。 “白先生，我是小孙。前天我去你们公寓打扫的时候落下了重要的东西，想着今天过来取，你工作忙不敢打扰，但给林先生打电话他一直都关机。今天特意过来，可你们都不在家，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冒昧联系你……”小孙是他们请的钟点工，每周过来打扫两次。 “子煊他不在吗？” “是啊，应该是去上班了吧。” “哦，这样。小孙啊，我已经不住那里了，也没有钥匙。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到子煊他单位去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7 问问？” “那太好了。谢谢啊。” “不客气，等我回复。”白巳臣挂了电话。 “林子烜是谁？”沈季匀问。 “前男友。” 沈季匀撇撇嘴。前男友了不起？都是前任了，已经出局了！沈季匀都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如此不爽。 白巳臣打电话到林子烜单位，得知林子烜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沈先生，我现在有事要先走。”白巳臣迅速套上衣服，冲到卫生间洗漱。 沈季匀跟过来，倚在门框上，“什么事这么急？”还想请你吃个午餐的。 白巳臣洗漱完，跑到玄关穿鞋，“子烜那里出了点问题。”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看你这么着急，难不成要藕断丝连？” “那倒不是，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刚才他单位说他失去联系好几天了，我怕他出事。”白巳臣打开门，“对了，昨天你没把我直接扔在街头，真是非常感谢。” “切。要感谢我就在boy\'s love里多帮我挣些钱。” 难得白巳臣没有还嘴，只是笑笑，转身离去。 沈季匀看着他行事匆匆的背影，莫名感到烦躁。 白巳臣找遍林子烜可能去的地方都无功而返，只好先回到警局，在电梯处与camille叶撞个正着。 camille叶拉住他说：“兄弟，昨晚的事我可听说了，够威风的啊。你把曲群那个老变态揍掉了好几颗门牙，据说大快了那些经过他手的mb的心。最重要的是，你后来和沈季匀一起去酒店了吧，能把沈季匀拿下，行啊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春宵苦短日高起，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你不仅长得像女人，废话也和女人一样多。” “白巳臣！有种咱们来单挑，看谁是女人！”camille叶瞬间被点燃了导火索。 “我从不和女人动手动脚。” “你你你……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camille叶气得不行。这人真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自己不过调侃他几句，就像疯狗一样反咬一口。 两人闹着回到办公室，camille叶拿出一叠资料，严肃起来，“我们在宋岩的指甲里提取到十条衣服纤维，并且在酒杯碎片上发现几枚指纹。”camille叶点开电脑档案库，“经过对比，酒杯上的指纹与他相符。” 跳出的资料卡上显示：李文博，男，汉族，35岁，现任润光珠宝行总经理等基本信息。转眼李文博的照片，白巳臣差点拍案而起，那个人，那个人是…… 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 白巳臣强作镇定，“camille叶，我想我有个朋友可能遭遇不测了。” “嗯？” “如果午夜分尸案的犯人是李文博的话。” “臣，即使李文博是犯人，仅凭几枚指纹我们逮捕不了他。”camille叶喝了口咖啡，“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但不能光明正大的调查他，李很狡猾，科长让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有个计策可以引李文博上钩。”白巳臣在camille叶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道。 camille叶迟疑了一下，“这步棋风险很大，弄不好会把你自己搭进去，你想好了？” “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8 【午夜分尸事件七】 白巳臣约沈季匀在boys\' love见面，我们沈老大嘴上唧唧歪歪的，心里可是有点受宠若惊，在家精心打扮了一番。当沈老大像花孔雀一般出现时，白巳臣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沈老板今天造型……不错。” “那当然。”沈季匀很骄傲，他可花了不少时间置办这身行头，能不好看吗？骄傲的孔雀抬头挺胸地坐了下来，用骄傲的口吻问：“约我什么事？” “润光珠宝行的李文博你知道吗？” “知道，这里的vip年会员，不过不常来玩。这年头像他这种禁欲主义的男人几乎死绝了。” “哦？”白巳臣不经心，“禁欲主义？不碰女人也不碰男人？” “嗯，差不多。李文博这个人吧，比较古板，很少出来花天酒地。这里的会员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应酬才办的。”不得不佩服沈季匀思维敏捷，白巳臣才问了两句，他就联想到案情，转眼就问：“他和案子有关系？” “那倒不是，只是一些私事。”白巳臣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很难相信沈季匀，毕竟他们黑白不两立，也许沈季匀和李文博私交甚笃呢？他不能保证沈季匀不会把消息泄露给李文博。 沈季匀挑眉，“看不出来，你和他还能有私交。莫非看上人家了？” 白巳臣没有多说。 camille叶带人监视了李文博好多天，李文博几乎是公司超市家三点一线，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生活枯燥得很，更谈不上有什么可疑的犯罪行为。camile叶是刑侦方面的专家，最擅长从没有线索中寻找线索。经过几天的观察，camile叶更加肯定李文博就是凶手。因为距离宋岩死在boy’s love至今，也就是李文博最安静的一段时间，s市都没有再出现过受害者，或者说再没有发现过受害者。 重案组得到消息说润光珠宝行今晚在隆誉大酒店举办珠宝展，届时李文博也会出席，白巳臣认为这是一个的突破口。 白巳臣没有邀请函，没有邀请函就进不去，但有一个人有，沈季匀。 白巳臣说他和camille叶也想去见见市面，沈季匀豪爽地答应了。这种大型展览会云集了众多名媛大咖，觥筹交错，星光璀璨，白巳臣一时还不是很适应。 沈季匀一出现就围上来很多人拍马屁，作为主办方代表的李文博也要过来招呼。不知是否是沈季匀的错觉，他觉得李文博似乎一眼就看到了白巳臣，并且对着他嘴角的弧度高高上扬，“沈先生今天肯赏脸真是深感荣幸。” “李经理客气了。” “这两位是……”李文博指白巳臣和camille叶。 “选房亲戚，herman和camille。” “原来是这样。”李文博分别与他们握手，“既然是沈先生的亲戚，那自然也是我们润光的贵客，祝两位晚上玩得愉快。” 李文博暧昧地看了眼白巳臣，白巳臣大大方方地接受，并对他微微一笑。 “沈季匀。”平滑冷淡的声音叫沈老大。 “呦，顾总啊。唐谈小朋友今天也来啦？” 唐谈朝他做了个鬼脸，“你才小朋友，幼稚。” 不等沈季匀反驳，顾晖就说：“你从良了还是被抓了？我记得那位是白警官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8 吧。” “放你他妈屁！他，现在是店里的mb！”沈季匀一脸不屑，指着白巳臣，“未来的头牌，带来见市面。” “顾总，这种款能赚钱吗？”唐谈比划了一下，“这么高大。虽然很帅，但总感觉他才是嫖客啊。倒是旁边那位，好漂亮的人，一定很多人喜欢，那才赚钱对不对？” 白巳臣紧紧拉住处于爆发边缘的camille叶，那个唐什么的打了就打了没关系，但得罪了顾晖就要大事不妙了。沈季匀也是替唐谈捏了把汗，camille叶那拳头是闹着玩的？自己尚且肿了老大一块，换成唐谈不得被打得妈妈都不认识爸爸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和顾晖是绝配！一个话唠，一个哑巴。 沈季匀应酬很多，顾晖又同行，他们好像两块肥肉，人潮向他们疯涌而来。没办法，谁让他们一个是商业帝国的皇帝，一个是黑道王国的霸主。逆着人潮，白巳臣和camille叶趁机溜开，分头行动。 润光这季展出的主打样品是宝石，每款都贵得令人发指。一富婆刷刷签了几份合约，一口气订走好几套，高级业务人员像狗一样在富婆身后点头哈腰。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这些富人才是润光真正的衣食父母。 本季最贵的宝石是一串原料采自斯里兰卡的金绿猫眼石手链，十四颗天然金绿猫眼石颗颗圆润饱满，色泽光亮，真如猫眼一样神采奕奕。主办方没有给出标价，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意味着这东西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也不是一般富豪能消费得起的。 白巳臣第一次见到天然的金绿猫眼石，不免多看两眼。买不起还看不起了？ “mr.herman好像很喜欢这款手链。”温柔的男性声线在白巳臣耳边响起。 白巳臣偏头，眼里精光一闪而过，上钩了。 他淡淡一笑，“觉得很配一个人。”这句话是真的，这串手链很配沈季匀。 “鄙人倒觉得它很配你，神秘，优雅。” “哈哈哈，我就一工薪阶层，和这东西沾不上边儿。” 李文博又靠近了点白巳臣，他矮一些，刚好到白巳臣耳际，“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 白巳臣斜眼看他，“子煊满足不了你？” “林子烜怎么比得了你。” “只可惜啊，我陪酒不陪睡，卖笑不卖身。否则，我很乐意与像李先生这样的社会精英共度春宵。” “那沈季匀呢？他也不例外？” “当然。” “你干嘛乱跑？”沈季匀有些不高兴，自己转个身就不见了人影，他急得乱转，这人却在这里和别人眉来眼去。 白巳臣灵机一动说：“来看金绿猫眼石，刚好碰到李经理。” “你很喜欢？” “还好，只是比较好奇。” 沈季匀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另做打算。你喜欢？我就把它买下来，送人，就是不给你！除非来求我，哼。 沈季匀看不惯白巳臣和李文博那样儿，便找借口说有事，催促白巳臣快走。 李文博送他们上车，临别时对沈季匀道：“既然沈先生有事，那我也不多打扰，一路小心。”眼神却是飘往白巳臣那边。 在车上沈季匀越想越气，他妈水性杨花的男人到处滥情！死情种！白巳臣看着窗外发呆，他见了更气，“白警官才和人家说两句话，连魂儿都被勾走了。不对，我都忘了，白警官和李经理是有私交的，这关系可不一般。” 白巳臣不理他。 camille叶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等待一场暴风雨。 沈老大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大吼：“滚下去！你们都给老子滚下去！” 司机连忙刹车，也不顾这里是不是能停车。白巳臣什么也没说，拉着camille叶就下车，头都没回。 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9 【午夜分尸事件八】 晚上回到公寓，李文博就打来电话说明天想约他吃饭。白巳臣答应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巳臣从不相信存在没有线索的案子，所谓的“没有线索”往往是“没有发现线索”，这类案件的嫌犯几乎都是高智商的奇才，脑回路异于常人，警方很难揣测他们的想法和行为。只有世界上顶尖的侦探才有资格和他们一较高下，因为他们处于同一高度，眼里也只看得见处在同样高度的人。这就好比捉迷藏的游戏，只有当双方实力所差无几时，游戏才会□□迭起。 李文博接受过高等教育，可能拥有较高智商，但显然还不属于奇才范围。几起分尸案的受害人身体有共同残缺的部分，针对这一点，白巳臣觉得分尸案的凶手有着器官收集的癖好。能够包藏这些癖好的最佳场所便是——家。 李文博很准时到boys\\\' love来接白巳臣，两人驱车到李文博的住处。白巳臣暗中观察李文博的住宅，位于郊区一处别墅群，环境优美，空气清新。这处别墅群是由环球集团旗下b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承包建造，里面住的不是s市政要就是超级富豪，保卫极其森严，非常注重隐私。李文博的房子属于一期工程，是三层小洋楼带花园的小别墅，院子里养着一条猎犬。 李文博亲自下厨，准备了经典的烛光晚餐，澳洲小牛排搭玫瑰红酒，很有格调。但，白巳臣不喜欢西餐。 李文博见他没怎么动牛排，就问：“不合口味？” “吃不惯。” “那我给你做一份炒饭？” “谢谢。” 李文博进厨房忙碌，白巳臣挂在嘴上的职业笑容瞬间消失。时间很紧，他溜到客厅打开电视做掩护，而后迅速而有条理地搜索蛛丝马迹。客厅正常得不行，连□□都没有，这反而更让白巳臣心生疑窦。 “herman？” 白巳臣听到他从厨房里出来的声音，立马坐到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李文博端着一份黄灿灿的炒饭和一杯柳橙汁，“试试。” 不得不承认李文博的厨艺着实不错，炒饭疏软，香而不腻，颗颗米饭与蛋完美结合，青葱翠绿，浓香四溢。白巳臣大口解决炒饭，又将柳橙汁喝干净。 “味道如何？” 白巳臣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味道无可挑剔。 李文博满眼笑意，“你要喜欢，我每天都可以做给你吃。” “天天给我吃炒饭？” 李文博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巳臣勾起李文博的下巴，李文博仰视着他眼里是深深的迷醉，而白巳臣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只做top。”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当bottom。” 李文博温柔多金，人长得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9 也不错，又很会做菜，二十一世纪绝种好男人。如果他不是午夜分尸案的头号犯罪嫌疑人的话，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白巳臣也许会考虑考虑。 做戏要做足，他不能现在就让李文博起疑，眼下这种情况少不了要直接来点大尺度戏码了。白巳臣把食指伸进李文博嘴里，后者含住吮吸，舌头轻轻在指腹缠绕，技术很娴熟。李文博逐渐进入状态，眼里染上挥之不去的□□。正当李文博沉醉其中时，白巳臣突然将手指收回，带出一道银丝。 李文博困惑地看了看他，白巳臣抚摸他的脸颊，“我不喜欢在这里，去卧室。” 两人拥吻至二楼卧房，白巳臣用余光打量，房间空空荡荡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这里肯定不是李文博常用的卧室。 “herman你不专心。” 白巳臣在他的眼角亲吻，安抚他，“乖，去洗个澡。” 李文博与他对视几秒，转身进入卧室旁边的卫生间。 二楼有六间房间，白巳臣要在李文博出来前找到他的卧室，并搜寻一遍。任务很艰巨，幸好上天比较眷顾白巳臣，他打开的第二间房间便是李的卧室。 一推开门，做警察多年的警觉就告诉他有问题。咋看上去没有异常，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香薰味又不是很纯正，就像在掩盖什么。 沙发边放着一个柜子，白巳臣怎么看怎么不和谐，这柜子会不会大了点？掀开上面花纹繁复的桌布，靠，是冰柜！李文博好好在卧室里放这么一大冰柜做什么？难不成润光的总经理有贪吃症？需要这么大的冰柜储存食品？而白巳臣心里有着另外一种猜想。冰柜的拉动玻璃经过磨砂，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拉开玻璃，白气从中升起，这得多低温！ 白气散开一些后，里面有几罐啤酒和五个半透明的乐扣食盒。白巳臣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下酒小菜，又觉得有些奇怪，用大冰柜冻啤酒小菜的意义何在？况且像李文博这样讲究食材的人，会将剩下的甚至隔夜的菜品冰冻然后再拿出来热来吃吗？秉着质疑打开盒子，不由被震惊到，每个盒子里都装着特殊处理过的penis。 冰柜目测有一米来高，食盒与啤酒所占的那层只有浅浅的二十多厘米。白巳臣敲了敲底面，传来的声音比较空洞，果然这只是一个隔板，底下还有一层。抽来合缝细密的隔板，底下，底下竟然冰冻着一个人！ 那个人像睡着了一般安静，脖子上有青紫，目测是被人掐死的。白巳臣试着活动那具尸体，身体关节非常僵硬，但皮肉大致保存完好，应该是进行过防腐和极速冷冻处理。即使如此，尸体上还是能看见尸斑，看来是死去有段时间了。 “herman你在干什么？” 糟糕，他光顾着查找证据，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文博已经出来了。 “你的爱好真是特别。” “觉得美吗？”李文博伸手触碰白巳臣的脖子。 白巳臣重重拍开，“我觉得恶心。” “是吗？真遗憾。看来我们还需进一步交流。” “李文博，章华锦朱国栋宋岩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杀？哈哈哈哈哈，不是杀，是为社会除害。” “国有国法，你凭什么任意取人性命？” “我所杀之人不是破坏人家家庭感情的mb，就是背着爱人偷情的□□ere，我不认为有什么错。” 白巳臣脸色阴沉，“私自剥夺他人生命权，于情于法都不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午夜分尸事件九】 李文博把冰柜里的尸体拖出来，抱在怀里，对着尸体一脸柔情，“你知道吗？他曾是我最爱的人，我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去爱。不管什么要求，不管合不合理，我都答应他，宠着他。” 白巳臣静静听他说，背在后面的手拿着手机，将事先准备好的信息发给camille叶。 “可是他却在外边拈花惹草，我爱他，用生命去爱他，相对的他只能属于我。我管教他，他不听啊，那我只好把他永远留在我身边。你看，他现在多乖，多听话。” “即使他现在再听话，也不过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那又如何？只要他留在我的身边就行了。”李文博的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他不是死了，只是睡着了，你看，他睡得多香。” “你真是疯了。” “疯？”李文博突然显得很迷茫，“是他告诉我，不疯魔不成活。” 白巳臣懒得和他多说，这人看上去就整一神经病。对于白巳臣来说，生活里并不只有爱情，最重要的也不是爱情，更不会因为爱人的背叛而疯魔，因为白巳臣深知人性的弱点。他会做出十分感性的事，但骨子里却是个理智到有些自私的人。 李文博亲了下他死去的爱人，重新把尸体抱回冰柜放好，转个身又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不见刚才半点迷茫，“好了，戏演完了，故事也听完了，该处理处理我们之间的事了。”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白警官不要断言得太早。” 白巳臣瞳孔锋芒般骤缩，“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以为我会不做任何调查就带你来吗？” 白巳臣平静了下心情，他要尽量争取时间。 李文博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白警官不要想你的同事了，你见不到他们了。” 白巳臣没有接话，他不能确定李文博话的真假。 “一，二，三。”李文博打了个响指。 白巳臣扑通半跪在地上，先前就觉得有点肌肉酸胀，以为是紧张的原故，现在却一点力都使不上了，这什么情况？ “看来药效很准。”李文博架起白巳臣，“柳橙汁里加了肌肉松弛剂，动不了没关系，乖乖听话就好了。” 李文博把白巳臣弄到地下室，铁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腐臭味。白巳臣意识清醒，他看见匍匐在地上的林子烜，一块一块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林子烜小腿上的伤似乎特别严重，已经开始腐烂并伴着恶臭，几只苍蝇在周围盘旋，甚至有蛆在上面寄生。 “子煊？子煊！”白巳臣呼喊他，毕竟一起生活过八年，林子烜这般悲惨的样子，他见了也是很不舒服的。 李文博扯着林子烜的头发，将他拖到一个小台子上，随后拿出一把手术刀，“白警官，我替你掏出他的心脏，看看是不是黑的。” “住手！”几乎是咬牙切齿，但白巳臣知道他现在阻止不了李文博的暴行。 救死扶伤的手术刀在林子烜左胸一划，蹦出串串血珠。白巳臣想着要挣扎，要冲过去暴打李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0 文博，实际上他一点都没挪动过。手术刀即将要插入林子烜的心脏，白巳臣闭上了眼睛。至少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无能。 “啪”手术刀应声而落。白巳臣松了口气，想camille叶那家伙总算及时赶到了。他睁开眼，事实并非如此，来人不是camille叶，却是沈季匀。沈季匀脸色阴郁，目露凶光。李文博见势不好要跑，却没有沈季匀的子弹来的快，被打中了双腿，沈季匀带来的手下将李文博绑了起来。 沈季匀扶起白巳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关切地问：“有没哪里觉得不舒服？伤着哪里没有？” “我没事。子烜……” “已经送上救护车了。”子煊子煊，都分手了还叫得那么亲热。 白巳臣稍微安心了些，“怎么是你？” “是你自己给我发的简讯！”沈季匀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担心受怕是什么，但收到简讯的时候沈季匀深切地体会了一把。这个人也太乱来了吧，就自己一个人来了？鲁莽，笨蛋。真是吓死他了。 原来搞了乌龙，“把camille叶叫来。” “我干嘛要报警！李文博我来处理。” “沈季匀。”白巳臣有点生气。 “哼。”沈季匀不满，却说：“已经通知camille叶了，应该快到了。” 大起大落之间身心疲惫，他现在想好好睡一觉。白巳臣咧嘴一笑，“沈老板，我累了。” 白巳臣从来没有对他笑得这么真心过，沈季匀被晃了眼，半晌才回道：“睡吧，有我在。” 那家伙意外的可靠，也意外的……可爱啊。这是白巳臣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白巳臣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沈季匀在自己病床边呼呼大睡，沈季匀真够可以的，有这样照看病人的吗？白巳臣推了他一把，沈季匀从梦里惊醒。 “干嘛推我？” “要喝水。” “喝水不会自己倒？你手又没断！”说是这么说，沈老大还是乖乖倒了杯水来，还不忘嘱咐，“小心烫。” 沈季匀看他喝完水，起身打开电视，又拿了个苹果削起来。电视正在播午夜分尸事件的相关新闻，李文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至少面临谋杀，蓄意伤害，非法□□三项罪名控诉。 “张嘴。”沈季匀将削好切块的苹果送到白巳臣嘴前。 白巳臣看着电视随意问了一句，“林子烜现在情况怎么样？” 沈季匀一下将伸到白巳臣嘴边的苹果收回来，自己吃了。 “诶？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你不是很在意那个林子烜吗？那你让他削给你吃啊。” “也是，我跟你也没关系，还有啊我不喜欢吃苹果。” “你……我……”沈季匀气得自己把苹果全吃了，结果吃得太快，噎着了。 “慢点儿沈老板，我不和你抢。” 沈季匀掐着脖子狠瞪他。 其实白巳臣也没什么事儿，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出院了。拿到费用单子，不禁感慨有个土豪做朋友就是不一样啊，一出手随便就是特等病房，那价钱。 白巳臣回了趟警局，科长大力表扬了他，说他年轻有为有血性有党性是组织的好榜样人民的好公仆云云。 白巳臣放心不下林子烜，处理完警局的事务后便赶到医院去看他。林子烜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两眼死死盯住天花板。听医生说，他醒来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不肯配合治疗不让人近身。 白巳臣坐到他的床边，替他掖好被脚，“子煊。” 林子烜转了转眼珠子看他，见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大眼睛里一下装满了泪水。 “不哭，都过去了。”他为林子烜擦去眼泪。 林子烜也不管身上还插着许多管子，一把扑到白巳臣怀里。他哭得伤心，白巳臣知道李文博对他打击很大，便没有推开他。 “巳臣，抱紧我。” 白巳臣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巳臣不要离开我，不要。”林子烜在他怀里喃喃自语。 白巳臣轻拍他的背，脸上没有笑意。他从来都是很自私的人，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林子烜的背叛他不会选择原谅。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减轻他自己的愧疚感。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午夜分尸事件十】 气死他了，那个臭警察真是气死他了。老子亲自给他削苹果他还不爱吃？娘的，他沈季匀什么时候伺候过人？臭警察不感恩戴德还挑三拣四！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欠调*教！ “老大。”一小弟毕恭毕敬朝他鞠躬。 “有屁快放。”沈季匀一脚踢飞办公室里的立式花瓶。 花瓶摔个稀巴烂，小弟跟着颤抖了下，“润光珠宝行的人把东西送来了。”乖乖，他老大最近脾气有点爆啊。 “让他回去。” “哈？” “不买了，几个破石头贵到天上去，买个鬼。” “那我打发他回去。”小弟在心里嘀咕，之前还放出话说谁敢抢那啥玩意儿就是和青城帮作对来着。 “等等。”小弟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 “把人叫进来吧。” “知道了老大。”啥？又改主意了？这是所谓的老大心海底针？ 润光珠宝行的前总经理出了这样的丑闻，很多客户都纷纷取消订单，整个公司算是跟着倒霉。沈季匀影响力大啊，如果他买了那串金绿猫眼石说明润光还是值得信赖的，这种无形广告一打，老客户也会渐渐回笼。润光的总裁亲自带着金绿猫眼石来见沈季匀，心里默记下了大堆大堆夸赞的话。 沈季匀看了东西，直接签了张支票，然后就请他走人。从头到尾臭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一言不发。这下润光的总裁可闹心了，沈季匀脸色那么臭，一句话都不说，是在生气？他记得没有得罪沈季匀啊。难道是东西不满意？不可能啊，这串金绿猫眼石可是斯里兰卡来的顶级货色，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串，没道理不满意啊。 其实我们沈老大当时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对啊，他和白巳臣一丁半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阶级敌人，他妈他那么紧张白巳臣做个毛线啊？难道不应该趁阶级敌人虚弱的时候送他两刀？白巳臣爱犯贱去吃回头草，他不应该高兴？那生什么闷气？沈季匀想得龇牙咧嘴都没个结论。 这时小弟来报说白巳臣回医院找人，沈老大心里咯噔一下，从真皮靠椅上跳起来，带着礼盒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抓人。白巳臣你好哇，敢背着我去找前男友！沈季匀到医院直接杀进林子烜的病房，刚好看到两人相拥的场面，气得血气翻涌七窍生烟。 沉声断喝：“你们两在干嘛！” 白巳臣一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1 惊，想要推开林子烜。林子烜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他抓得更紧，带着哭腔说：“巳臣，不要走。” 白巳臣无奈，只好对沈季匀说：“你先出去等我。” “为什么要我先出去？”沈老大气昏了头，噼里啪啦地就道：“被我撞破了好事很失望是不是？白巳臣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会被李文博抓走说明在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和李文博鬼混好吗！现在李文博倒台了，又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同情你知不知道？” 一提到“李文博”三个字，林子烜就脸色煞白，全身僵硬。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又或者两者兼有之。 “沈季匀，出去。” “白巳臣你以为你是谁？敢三番两次挑战我的耐性？你不过是个破警察，老子弄死你就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愿意理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多谢沈先生看得起。我一个小警察，攀不上您这座大佛。” “谁稀罕！”说着把装有金绿猫眼石手链的礼盒重重摔到墙上，抬脚走人。 白巳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他哄着林子烜躺下，林子烜死死抓住他的手，“对不起巳臣，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好不好？” 白巳臣抽回手说：“刚想起来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的时候不忘把地上的金绿猫眼石手链捡起来，检查一番后发现有颗猫眼石摔出了一小条裂缝。 生气归生气，何苦糟蹋东西？ 哎，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老子即将要考翻译了，通宵复习啊尼玛。翻译老师是有名的魔头，凶得不得了，要是挂了我才是会被弄死的那个吧！！！脑袋已经超负荷运转了，再这样下去要死机的！！！在这种火烧屁股的时候我还来更新文章老子也特么的不容易！！！天佑我过！ ☆、chapter.12 【刺金暗杀事件一】 月光如水，不过微凉。 黑影潜进一处高档别墅三楼的房间，那里睡着s市黑帮的龙头老大。一把钢刀闪着寒光，手起刀落，却没有血花四溅。床上那人翻身而起，锋利的钢刀落在柔软的床上，天鹅绒瞬间飘散开来。黑影没有任何迟疑，一刀接着一刀劈面而来。那人终是敌不过，被砍中了肩胛，受伤停顿时分黑影的钢刀已在头顶。那人暗中一笑，顿时警铃大作，大批保镖迅速包围过来。黑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权衡利弊之下，收刀跳出窗外，逃了个无影无踪。 “老大，您没事吧？”贴身心腹问。 “没事。报警先。” 贴身心腹脸瞬间扭曲，他们黑社会报警？沈老大真的没事吧？ 白巳臣一到警局，刑事科鸡飞狗跳的。他拉过睡眼惺忪的camille叶问：“又有大案子？”camille叶还处于混沌未开的状态，直愣愣看着他，比白巳臣还懵懂。白巳臣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妈个蛋，没用的家伙。 刑事科里唯一的警花过来传话，科长让白巳臣去一趟科长室。白巳臣也是无奈，他三天两头的往科长室局长室跑，这样真的好吗？ 科长客气地让他坐下，说：“昨晚有人报案。” 白巳臣一头雾水，人民群众来警局报案很奇怪吗？不是说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沈季匀。”科长做了个口型。 这真的奇怪了！ “据报案人说昨晚有人潜入他的房间欲行刺杀。”科长摸了摸鼻子，“他要求警方派人过去保护他。” “真够逗的，他青城帮什么样的人没有，明显是在找不痛快。” “就是！”科长先是义愤填膺，但语气一转，又和汉奸似的谄媚，“上头亲自下过命令要全局重视。” “那就派几个特警过去。” “是这样的，沈季匀他吧，嗯……指定要你去。你放心，我让camille叶暗中协助你。” “能不去吗？”沈季匀又演得是哪一出？ “不能。”科长断然拒绝。开玩笑，这事儿没办好，上面追究下来，他乌纱帽还要不要了？牺牲白巳臣一个也是为整个刑事科好嘛，作为一位优秀*员必须要以集体利益为重，要有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 再次被出卖的白巳臣惦着个水果篮，后面跟着帮忙提行李的青城帮小弟正式入住沈家大宅。他从现在开始直到破案都要和沈季匀住在一起。听说沈老大受伤，他特意带个水果篮过来意思意思。 “老大，白警官来了。” “嗯，看茶。”沈季匀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儿，看着郑伊健演的古惑仔系列电影，逍遥得很。 “沈老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直接开门见山，白巳臣喝了口茶，武夷山正宗的金骏眉，好茶！ “没有。都是别人得罪我。” “那有什么仇家吗？” “多的去了，你指哪个？”沈季匀装作还在生气得样子，说话也没个好气儿。自从上次医院吵架之后，那混蛋连个信都没有，把白巳臣弄到身边来，就是想好好整治整治他。不过如果白巳臣道个歉，他就原谅他，去斯里兰卡再找一串金绿猫眼石手链送给他。 沈老大是绝不会承认他想白巳臣了。 其实暗杀者是谁他心里很清楚，黑邦世家出身的他对道上事情人物早熟烂于心。在道上能突破他们沈家防线，来去自如的杀手不出世界杀手排行榜里的前三甲。第一位圣夜，不过一年前莫名失踪了，原因尚未有定论，但目前最可信的版本是被德国军火巨头路德维希冯西尔围杀之说。第二位狂醉，也就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沈飞。沈家作为沈飞的后盾，他是不会傻到来做动摇自己根基的事的。第三位刺金，一直都活跃在各国，最重要的是他耍得一手好钢刀。 见沈季匀不肯配合，白巳臣也不多说，默默做着保镖该做的工作。沈老大是越发不爽，天天都在想要怎么整他。这不，大半夜的，沈老大叫醒睡在他房间沙发上的白巳臣，十分蛮横地要求道：“白警官！我要吃馄饨，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买！” “我是保镖不是保姆。” “叫你去你就去！” “不去。”白巳臣用被子包住头，继续睡。 沈季匀不死心，掀开被子吵白巳臣睡觉，大有弄不醒你死不休的架势。白巳臣烦不胜烦，突然把沈季匀推开，甩门而走。屁股摔成几半的沈老大对门破口大骂，他妈的差点闪到他的老腰。 人走了之后，沈老大彻底失眠了。 早晨九点，白巳臣带着一碗馄饨悠哉悠哉地回到沈家大宅。他走后沈季匀担心了一夜，顶着大大的熊猫眼怨气冲天。 “你还知道回来？玩忽职守，小心我去警局投诉你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2 。” “不是你让我去买馄饨？” “买馄饨要买一整夜？”沈季匀爆发，“你不懂说一声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遇上刺金吗？” 白巳臣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主动示好，把馄饨摆在他眼前，“我走了好远的路才买到的，快吃吧。” 其实白巳臣在骗人，他昨晚找了家酒店呼呼大睡，今早顺道在路边摊买的馄饨。沈季匀认为这是特意为他买的馄饨，气一下子消了大半。哼哼着打开，尼玛！全糊了！ “刺金？是那个s三个加的通缉犯？” 沈季匀动作一顿，说漏嘴了啊。他本是不打算告诉白巳臣也不真的打算让他与刺金交手的，沈季匀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他毕竟不是真的要靠警察解决这事儿，只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接近白巳臣。 “是这次的暗杀者？”白巳臣继续追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文博的事你不一样没告诉我？” 白巳臣无法反驳，他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终究无法相互信任。 沈季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 “对不起，我失言了。” 沈季匀着急了，“不是……” 说话间，沈季匀的心腹小弟匆匆赶进来，在他身边耳语，沈季匀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看着白巳臣，一字一句道：“白警官你被解雇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3 【刺金暗杀事件二】 回到警局白巳臣很郁闷，这上岗还没两天，就被解雇了？这是对他工作能力莫大的藐视啊！ “喏，摩卡。”camille叶坐到他身边，“你知道吧，沈季匀他二哥昨晚被人杀了。” “沈黎？搞艺术的也有仇家？” 沈季匀老爸有三个儿子，长子沈嘉裕29岁时死于车祸；次子沈黎性格内向，作为服装设计师，在巴黎留学时就小有名气，后回国开了家服装店，基本不参与沈家生意；幺子沈季匀，小他大哥20岁，他老爸老来得子，从小就宠溺得无法无天。 camille叶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在道上刺金臭名昭著，如果暗杀不了他的目标，他就会把和他目标有关系的人都杀光，逼着他的目标露出破绽，直到他完成任务。要他停手，除非先杀掉他。” “所以暗杀沈黎的人是刺金？” “或许。”camille叶勾住白巳臣的肩膀，“沈季匀不会喜欢你吧？这个时候解雇你，明显在保护你啊。” “你知道的挺多啊。”指关于刺金的事。 camille叶笑而不语。 “白警官叶警官找你们找得好辛苦。”刑事科的另一个同事说，“兴禾路715号的私人别墅发生爆炸，据报和你们负责的case有关，要你们去现场。” 兴禾路那一溜儿都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保卫是很好的，能潜入搞爆炸又是他手上的case，那不就只有刺金了？沈季匀！难道沈季匀在那里？ 不幸白巳臣猜中了，爆炸地点是沈黎的家，沈季匀刚好来为他二哥办后事。沈季匀灰头土脸地从房子里出来，看到白巳臣在和别的警员谈话，就气冲冲地跑过去，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解雇你了吗？” “沈先生，我是来调查这起爆炸案的。” “调查你妹！为什么是你来？你们警局没人了吗？” 沈季匀说话能这么气势如虹，说明没啥大碍，白巳臣也就宽了心。 “问你话呢！” “手伸出来。” “什么？” “叫你手伸出来，听不懂话？” 沈季匀疑惑地伸出手，白巳臣咔哒用手铐铐上了，“麻烦沈先生回警局协助调查。” “白巳臣！有你这么干的吗？你不是警察是流氓！” “所以你就不用和流氓讲道理了。” 沈季匀就这么被带回警局，一脸阴沉地看着审讯他的白巳臣和camille叶。瞧你们俩儿那样儿，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沈季匀脸色更黑了几分。 “沈先生感谢你今天的配合。”camille叶打开他的手铐，“你可以走了。” 白巳臣低头记着笔记，也不和他说话。突然白巳臣电话响了，白巳臣犹豫了几秒接起来，“喂，子烜。” 沈季匀听到“子煊”两个字，耳朵动了动，停下脚步。 “好，等会儿下班了去找你。” 什么！他要去找林子烜？这这，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沈季匀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前倾，恶狠狠地说：“不许去。” “沈先生你家住海边的吧？” “啥？” “管得也太宽泛了。” “你！”转念一想，来了个妙计，“这事我管定了。” 说完就走了，白巳臣也不懂他什么意思。等白警官忙完从警局里出来，天已经全黑，刚想拦车，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昏昏睡了一觉，白巳臣睁开眼，觉得头还有点痛，这房间怎么看怎么眼熟。操，是沈季匀的房间，果然是那个王八蛋！ “醒了？”沈季匀刚洗完澡，穿了件真丝睡袍，身上还隐约冒着热气。 “放开。”白巳臣的双手被绑在床头。 “放开？放你去和前男友幽会？”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沈季匀跨坐到他身上，“今晚就让你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滚下去。” 沈季匀扯掉他的皮带，拉开拉链，右手伸到裤子里抚摸他的kua（第四声）下，“有感觉吗？乖乖的，让老子好好疼你。” “操。”白巳臣长腿一踢，把沈季匀整个的踢到床下。 沈季匀爬起来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拳，“你他妈的，老子今晚上定你了。” 妈的下手这么狠！白巳臣也不示弱，一脚又把人踢下去，还加了几分力。 沈季匀没想到白巳臣腿上功夫这么厉害，没有捆起来真是后悔死了。两人你来我往，折腾了大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中场休息，沈季匀趴在白巳臣的胸口，喘着气。 “放开。” “你当我傻逼啊？放开你还了得。” “手很痛。” “痛？”沈季匀看了看，那个心疼，都磨破皮了。赶紧给人解开绳子。 白巳臣贼笑，绳子一松，就翻身把人压住，反绑住沈季匀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季匀，“你要负责熄灭挑起来的火。” “白巳臣你敢！” 沈季匀没有那个能耐的腿功，只能任人宰割。白巳臣一并脱下沈老大的pants和briefs，扒开翘挺白嫩的双丘，往hole里伸进一根手指。从未被开发过的hole受到异物侵犯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3 本能地排斥，殊不知，懦动的hole更像是欲迎还拒。 白巳臣俯下身libsp;up沈季匀的nipple，那个敏感点让沈季匀很是情动，下半身胀痛难耐。白巳臣忽然挺身，坚硬如铁的巨物直捣黄龙，沈季匀痛得连brother都软了。 “妈的，你不能轻点儿？”完了完了，那里肯定裂了。 白巳臣吻了吻他，自顾耸动起来。这种感觉沈季匀头次体会到，酸酸麻麻，有点胀有点痒，不多久沈老大再次沦陷。他扭着腰迎合着白巳臣，嘴里吐出撩人的吟哦。 终于，这个男人是他的了，虽然和他的预计有些出入。 两人都将要climax的那刻，沈季匀睫毛微湿，说：“我喜欢你。” 白巳臣没回应，但他听到了。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中钻进来，惦着脚尖在沈季匀脸上跳跃旋转。沈老大动了动身子，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的酸胀感向全身蔓延，赶跑了睡意。沈老大稍微翻身，腰啊屁股啊齐齐酸痛起来。去他妈的，他今年30了，一把老腰哪里经得起折腾，也不懂悠着点！话说他虽然没臭警察高，身材没那么好，但年纪比臭警察大，又比臭警察有钱有势，凭什么他在下啊？凭什么啊？这就是犯贱！找一个比自己厉害的来上自己，以后指不定还要养他，简直就是赔了身体又赔钱！想到这沈季匀气不过，在白巳臣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这样占我便宜？”低沉沉的男音在头顶炸开。 “你放屁，明明是你……”哎呦，老腰喂。 “我怎么样？” “哼，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先生，我可是以身相许了，怎么算得了便宜？” “那你给我压回来。” “沈老板你fuck得动吗？”说着在他红肿的hole边上画圈圈。 沈季匀嘶地倒吸几口凉气，“操，你想弄死老子啊？” 白巳臣奸笑，把沈季匀打横抱起，“别乱动，否则给你扔地上。” 什么人啊这都是！沈季匀内心咆哮。但还是老老实实窝在白巳臣怀里，他相信以那个男人的良心，必然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是两人首次h大福利。。。但为了河蟹君身体安康，删减版如上。。。将就将就吧。 ☆、chapter.14 【刺金暗杀事件三】 白巳臣抱沈季匀进浴室清理，这不是担心沈季匀肚子疼么。两人在浴室里相看luo体，东摸西摸，不免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沈季匀枕着白巳臣的大腿，脸上写满了不爽，因为白巳臣正在和林子烜通话。他不用想都知道林子烜肯定一副泫然欲泣的口吻询问白巳臣昨晚为什么爽约之类。白巳臣对林子烜是有愧疚的，在电话里很耐心地安抚他。这边沈季匀的不爽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时不时的温柔以对。 “打完电话了？”白巳臣挂电话后的第一时间，沈老大就打翻了醋缸。 白巳臣先示好，给沈季匀按摩起腰来。 “我问你，你有没打算和我在一起？这样的态度算什么？” “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你就马上滚，消失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我沈季匀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昨晚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白巳臣感觉到沈季匀全身绷紧，眼里带着决绝，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便柔声说：“如果没做好打算，也不会来招惹你。” 沈季匀脸色稍霁，“那林子烜呢？我讨厌他和你暧昧不清。” “他已经是过去了。” “那好，明天我就去和他说我们现在在交往，好让他死心。” 白巳臣按摩的手一顿，说：“季匀，这件事你能不插手吗？医生说子煊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稳定，不能受刺激，等他好些了我会和他说清楚。” “如果他一辈子都好不了呢？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回到他身边？” “我……” “你听我说！”沈季匀变得很激动，“想爬上我床的人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况且我不喜欢男人，不是gay。为什么选择你？只是因为喜欢白巳臣这个人，所以即使像女人一样在你身下承欢，我都照单接受。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认真对待过一段感情，从来没有费尽心思讨好过一个人……” 白巳臣吻住他的唇，鼻子抵着鼻子，“我知道。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沟通了解，我们会有一个很长的磨合期，只有过了磨合期，我们才会真正知道彼此是否真的适合。而我又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所以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只是想你和林子烜能划清界限。” “对我有点信心好吧。” 沈季匀哼哼两声，却是笑了。 沈季匀的心腹小弟来汇报公事的时候，看见他们家老大趴在白警官的腿上。小弟搓了搓眼睛，这他妈不是他眼花吧？沈老大那小媳妇样儿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他妈违和了。 “呃……老大，关于二爷葬礼的规格您看……” 沈季匀赖在白巳臣身上不愿意起来，“二哥他身前十分低调，想必也不喜欢铺张吵闹，葬礼一切从简吧。” 心腹小弟看了他们几眼，“那凶手？” “对刺金下达追杀令，抓到人不用请示，直接就地正法。” “了解。” 巳臣不愿意多掺合他们道上的事，对于刺金，沈季匀有沈季匀的做法，他们警察有他们警察的做法。 沈黎的葬礼确实很低调，只有青城帮内的人及沈黎生前的几位挚友。站在黑底白字的墓碑前沈季匀心情很微妙，见惯生死的麻木与血浓于水的亲缘，使他不知道此时是否悲伤。所谓报应不爽，一路走来，沈家嫡系也就剩他一个了。 白巳臣特意请假陪他来参加葬礼，沈季匀在墓碑前失神，他拉起沈季匀的手，“这算不算见家长？” 沈季匀换了下握手的姿势，与白巳臣十指相扣，“嫁进我们沈家门，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 “你是要让我入赘？” “是嫁。” “敢问聘金几何？” “只我一人。” 白巳臣伸手揽过他的肩头，“总感觉我有些亏。” “亏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家有悍妻，小生岂敢。” “你！”沈季匀佯怒。 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上了车，沈季匀勾住白巳臣的脖子，主动激吻起来，动作很带挑逗性。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心里感叹他们家小少爷实在是不知节制。 沈家的家族墓地位于郊外一处风光秀丽的山上，上下有沈家出资修建的盘山公路。盘山公路平整优质，很少发生车祸，可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4 以说十分安全。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从后驶来一辆大卡车，这座山上的公墓埋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往来名车并不稀奇，却从未有过卡车。司机正疑惑，后边的卡车疯了似的冲撞上来，糟糕的是前边有个大弯，小车闪避不及被卡车撞上，在弯道处直接飞出护栏掉下山坡。倒是卡车命大，堪堪在护栏断裂处停了下来。 坐在车里的白巳臣和沈季匀怎么知道会遇上这等倒霉事儿，都没有准备。卡车撞上后备箱时磕了下脑袋，还没来得及松气，车就飞了出去，落在坡上打了个滚。沈季匀牢牢把白巳臣护住，他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做出了行动。脑袋里就剩一个念头，就是要那人活下去。沈季匀啊沈季匀，你今年他妈太走霉运了。他和这个男人才好几时,老天就着急收他了。 不过还好，那个人没事。 “季匀，沈季匀！”白巳臣手里都是沈季匀的血。 沈季匀想说什么，一开口就喷出血沫子。白巳臣当警察五年，很清楚沈季匀右胸中了枪，伤到肺部，所以才会飞出血沫子。在他们飞出护栏的时候，沈季匀突然扑向他，是发现有人用消音手枪狙击他们。他很懊恼，早该想到刺金会出手，应做好万全准备的，可恶。 “乖，坚持住。”白巳臣亲吻沈季匀的额角。 “我……爱……你。”沈季匀说得很艰难，血沫子不断。 “我知道。”白巳臣抱住倒在他身上的人。 沈季匀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听到，想等白巳臣说出来，却坚持不住昏了过去。好在青城帮的人都在附近，他们很快就得到救援。司机当场死亡，白巳臣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沈季匀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5 【刺金暗杀事件四】 白巳臣在手术室外等待，一分一秒都前所未有的漫长。医生已经下达过死亡通知书了，一门之隔很可能就变成生死相距。之前白巳臣至多是对沈季匀有好感，谈不上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就是抱着好奇的心里试着发展，即使没有身份立场的阻隔，他也打从心底就不太相信他们两个能走到最后。沈季匀能舍命相救他不是没有感动的，像沈季匀这样的大佬最珍贵的应该就是自己的生命。同时他也心生愧疚，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沈季匀对他十分好他只回应五分。 手术结束，白巳臣和常人一样，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堵住医生，“怎么样？” “手术成功是成功了，但伤得太重，如果一周后没有苏醒，不是成植物人就请准备后事吧。”医生看了看面带倦意的白巳臣，好心建议道：“白先生你还是先去休息比较好，不要自己也病倒了。” 白巳臣在手术室外等了二十几个小时，滴水未沾。沈季匀的贴身心腹阿崽赶紧送上做工精致营养均衡美味可口的吃食。沈季匀都交待过了要好好伺候着人家，这时白警官要是出事了，他几条命都不够老大杀的。 “那个……白警官，您要不先回去歇着？这儿有我们看着呢。”阿崽恭敬地说。 白巳臣是饿狠了，狼吞虎咽掉如斯美味，对阿崽说：“你多派几个人看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让那些人认准了医生和护士，多余的人一概不许放进去。”沈季匀受伤的消息想瞒是瞒不住了，他的仇家不在少数，肯定会有人要来浑水摸鱼，首当其冲的就是刺金。 “是是是，一切照白警官吩咐。”老大都说不准忤逆他了。 对，他不能也倒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白巳臣眼里渗出的杀气，让阿崽暗自心惊，乖乖，那眼神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久突然传出沈季匀车祸身亡，顿时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沈季匀后继无人，大家都在看谁会是下一轮权力角逐的胜利者。毕竟沈家倒了，s市几大系统都会受到波动，系统内有的人尚在观望，有的人已经开始活动。而这时沈季匀现身环球集团庆功宴，蓝衬衫，白西装，一贯的轻佻风流又风度翩翩，谈笑间谣言不攻自破。 破旧的小屋子里男人将遥控器重重摔在老式电视机上，正中庆功宴上沈季匀的特写。男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非常粗呖的声音，“他没死。我花这么多钱不是请你来故乡旅游的。” “下次会解决他。” “哼，我得到消息两天后他会在亲自到浦江上做一笔金额巨大的毒品交易，你最好那时给我干掉他。” “一定。” 白巳臣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沈季匀，病房里的医疗器械闪烁着红绿光，冰冷冷，没有一丝人气。庆功宴上的沈季匀是假的，是沈老大的专用替身。替身原本就很像沈季匀，加上国际顶级的化妆技术，即使镜头特写也不会有问题。借力媒体大肆宣扬沈季匀没死，包括两天后的交易也是故意放出的消息，他就是要刺金看到，引他上钩。 白巳臣离开医院的时候沈季匀就张开了眼睛，拔掉身上几根形同虚设的管子。阿崽送上一杯水，他们沈老大其实伤得没有那么严重，昨天就醒了，不仅买通医生欺骗白巳臣还一直在装，琢磨上去吧又是要使什么坏心眼了。 沈季匀用水润了润嗓子，“沈飞那边怎么说？” “堂少爷说圣夜欠西尔先生一个人情，这次的事圣夜全凭您吩咐，西尔先生首肯过的。” “嗯哼，看来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是搞定路德维希啦。” 阿崽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还能不知道？路德维希作为德国军火巨头西尔家族的家主，表面上风光无限大权在握，实际上还不是他男人沈飞说什么就什么，这点小事还有不同意的份么。 “不能让警察抓到刺金，告诉圣夜击毙刺金，让他永远闭嘴。”沈季匀将空茶杯给阿崽。 “老大，刺金是杀手，他们的规矩是有人雇佣才会杀人，我们不用从刺金这里顺藤摸瓜抓出幕后人？” “不用。先解决刺金，之后我自有办法。” 阿崽领命办事去了，沈季匀在空旷的病房里颦眉，时不时的几声咳喘打不散满室阴霾。 从傍晚开始云就压得极低，直至天色全黑也不见一滴雨水，空气里涌动着夏日的粘稠与闷热。浦江上泛着几艘游轮，那都是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两岸夜景大好，葡萄美酒夜光杯，良辰美景伊人醉，何等赏心悦目。 青城帮这方的首先打开几个超大黑箱，里面满满地都是美金。对面越南籍的男子叼了根雪茄，示意手下验了验美金真假，同时打开己方的黑箱子，里面分门别类装了各种毒品。 两方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多废话，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很愉快地完成了这次合作。 下船，枪响，越南籍的男子应声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5 倒地，青城帮的人抢回所有大黑箱上车走人，动作十分迅速，从开始到结束，几十秒内就财物双收。 越南方老大被杀，愤怒的小弟们疯狂扫射。警方今晚在浦江埋伏，是要抓刺金，没想到遇上黑社会血拼。装成各式路人的携枪警察在一片枪声中，本着职业反应开枪介入，不想被当做青城帮的人，遭遇反击。而真正的青城帮人员在他们相斗中早就逃之夭夭。 白巳臣和沈季匀的替身在另一艘船里等待刺金上钩，却突然听到岸上枪声大作。白巳臣慌忙走到船头，看到岸上潜伏的同事与人走火，就知糟了，是刺金？他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吗？ 一把钢刀在白巳臣思考的时候架上了他的脖子，“白警官好计谋，如果不是突发意外，想必现在我已经落到你手里了。” 白巳臣能感觉到钢刀散发出来的寒气，喂过血的刀显得锋利异常，“没想到杀我这么个小人物需要大名鼎鼎的刺金动手。” “少废话，沈季匀在哪里？” “在里面，你不是看到了？” 刺金紧了紧钢刀，“还想骗我？里面那个冒牌货在被杀之前已经招供了。” 白巳臣背对刺金，眼里的杀意刺金看不到，“沈季匀在哪里我不知道，但……”白巳臣手肘向后，直击到刺金肋下。刺金吃痛钢刀松了些，白巳臣看准时机向下一缩，脱离刺金的控制，又一个侧踢将他踢出好几米远，“但我知道你完了。” 刺金撑着钢刀半跪着，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白警官你为沈季匀尽心尽力，不知道沈季匀是否也如此对你。” “和你无关。”白巳臣拿枪指着他。 “哈哈哈哈哈。白警官，有时眼见未必为实。沈季匀他……”啪，飞来子弹穿心而过，刺金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在岸边一处高楼的窗户上，黑呦呦的狙击枪从窗口撤下，拥有比女人还美丽脸庞的男人吹了个口哨。 真是完美一击！ “你他妈这么搞，咳咳咳咳，伤……伤到他怎么办？咳咳咳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咳喘厉害。 “老大老大，你不要动怒。”后面的人为他顺气。 “你是不相信我圣夜的枪法？”美丽男子拆下狙击枪装入包里，横背在身上，推开门，“让沈飞和路德维希说，我欠他的人情已经还了，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咳咳，据说你杀完人都会喝一杯红茶，所以今天我特意准备了上等的英式红茶感谢你，不留下喝一杯？还是今天有什么急事要打破惯例？” 圣夜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 “咳咳咳咳，我查过你和刺金的事，你没有杀死刺金我也知道。” “你不怕我杀你灭口？”圣夜是有了杀意。 “你可以试试。” 圣夜知道沈季匀狡猾，他这么自信，其中必定有诈，“说出你的条件。” “只要刺金不再出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成交。”圣夜爽快答应，即使做不到也先答应下来，保住刺金的命才是他的目的。 “圣夜，你该知道我做生意的规矩，坏了规矩的人，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我沈季匀都照杀无误。” 圣夜拉开门，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 “虽然你和刺金的是数一数二的杀手，要杀你们难度很高。但你应该很明白，不适合近身攻击的你，沈飞就是克星。现在沈家和西尔家族已经结成联盟，势力遍布世界各地，你觉得你和刺金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么？” 哐当的关门声暴露出那人的急躁。 “老大……刚才我超担心圣夜会真的开枪。”阿崽给沈季匀倒了杯茶。 沈季匀喝了一小口，“真可惜，纯正的英式红茶。”沈季匀握杯子的手都是汗，这里只有他和阿崽，圣夜要杀他轻而易举，但还好他沈季匀运气还没臭到底，赌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季匀温馨提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世界杀手排行榜是以杀人成功率高低来排名的，圣夜94%，狂醉92%，刺金89%，所以他们三个并没有太大的实力差距。 ☆、chapter.16 【刺金暗杀事件五】 刺金被击毙，局里高层决定此案就此告破。白巳臣却觉得事出蹊跷，刺金的尸体最后为何不翼而飞？警局里有内鬼？刺金到底死没死？局里结案匆匆有何隐情？ “白警官，粥都凉了你还没喂到我嘴里。”沈季匀借着自己受伤，不断和白巳臣撒娇。 白巳臣回过神才将粥送入沈季匀嘴里。 “在想什么呢？” “刺金的案子可能没那么简单。” 沈季匀眼珠转了一下，“你就一小警察，瞎操什么心。” 白巳臣无奈，“你真是小强命，才刚醒不久就这么有精神。医生说你这周末就能出院了，真是吓我一跳，恢复得也太快了吧。” 沈季匀知道白巳臣是无心之言，但还是有点心虚，说话气势都弱了几分，“从小就身强力壮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咳咳咳。” “继续吹吧你。”白巳臣给他添了件外套，“出院后多休息几天，然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白巳臣挑了个梨，“我妈。” “谁？咳咳咳，咳咳。”沈季匀受到了惊吓，“你你你你你妈？”这是要见婆婆了啊！呸，是岳母！ “别一惊一乍的，小心顺不过气儿。”白巳臣手法看似很熟练地给梨削皮。 “不是，那我得准备准备啊。” “不用准备，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去去去，谁是你媳妇？我是你男人！还有，我很丑吗？” “你最帅了。” “这还差不多。”沈季匀哼哼两声，“对了，你妈喜欢什么类型的？玉树临风行不行？要不风流倜傥？” “喜欢废话少的。” “白巳臣！” “不用特意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好。”将削好的梨给他，“总之，多吃梨少说话，润肺养肺。”沈季匀伤了肺部，留下了后遗症，切忌感冒和生气，搞不好哪天气一顺不上来就一命呼呜嗝屁了。所以，白巳臣也不敢多逗他。 沈季匀接过梨，黑线爬了满脸。这是什么？谁告诉他这是什么？好好一个梨削成不规则图形就算了，只剩两个鸡蛋大小是怎么回事？这梨的皮是有多厚啊喂！ 沈老大这几天心情很忐忑，尤其是今天。他要去拜见岳母啊，万一岳母不喜欢他，不同意他和白巳臣在一起怎么办？不不不，不可能的。他沈季匀有房有车有权势，长得那是一表人才，对白警官又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货真价实的超级金龟婿啊，岳母肯定喜欢。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白巳臣见他握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6 紧双拳，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千变万化，实在忍不住问他。 “没有紧张，我是在模拟各种可能发生的场景。” “神经病吧。” 沈季匀紧张到连还嘴都忘了，“喂喂喂，还有多久才到？” “已经到了。” “啥？我还没准备好呢！” “滚下车。” 他家在s市一处老区，破旧的房子，积水的街道，与外边的华丽格格不入。走进一个门洞，没有电梯，楼梯狭窄昏暗，要徒步爬这样的楼梯沈季匀不太习惯。 白巳臣去敲五楼左边的那户人家，沈季匀抱住那只手臂，如临大敌般问：“看我领带歪了没有？” “今早吃药了吗？”白巳臣笑着问。 沈季匀还颇认真地回答，“吃了。医生开的药都吃了，欢迎白警官检查。” 两人说话间门开了，出来一个妇人，头发黑白参半，皱纹深刻。妇人看到白巳臣，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儿，“刚刚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很像你的声音，果然是你啊。咦？这是同事吧，快进来坐。” 眼前的场景真令人尴尬，两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在破沙发上呼呼大睡。一旁坐着的人，是许久不见的林子烜。林子烜看到白巳臣赶紧站起来，温柔地说：“巳臣你来啦。”眼光看到他身旁的沈季匀后，笑容僵住。 “你怎么来了？”白巳臣皱眉。 “是我打电话叫子煊来的，听说你们两个吵架几天都不见面，就……” “借一步说话。”白巳臣拉着他妈妈到另外的房间。 “巳臣啊，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子煊都认错了，有什么气消不了的？妈妈已经不反对你和子煊了，也知道八年前不该那样对你们……” “说了很多次，八年前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白巳臣深吸一口气，“我和林子烜早就已经分手了。” “这……子煊告诉我是吵架……” “是吵架，我今天就不会带他过来了。” “是你那个同事？” “不是同事。” “那是……”干什么的？白妈妈将后半句话咽下去，她怕问的太多招白巳臣烦，八年前为了面子，她亲手将白巳臣推了出去，放弃了一个作为母亲的权利。 “那两个婴儿又怎么回事？” “哦，你那倒霉的堂姐在外面打工，经不住诱惑给人做小三，以为生个孩子就会有名分了。前几个月生下一对双胞胎，谁知那个男人根本不认他们母子，给了两万块就消失了。你堂姐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老家，一个大姑娘的拖着两个孩子算什么？在老家人天天说他们家闲话，你堂姐受不了自杀了。”白妈妈有些惋惜，“你二姑二姑丈都不敢明着给办后事，你知道老家那里发生这种不光彩的事是不能入村子的公坟，要成孤魂野鬼的。” “孩子是你带回来的？” 白妈妈点头，“你堂姐小时候跟过我一段时间，她那么年轻就去了，我回去送她最后一程。你二姑说二姑丈不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不愿意留下这两孩子，求我带到s市找个好人家送了，给他们留个活路。” “所以？”白巳臣生长在s市，只回去过一次，对老家并不熟悉，但他知道那里有多么重视女人的贞操。即使他二姑二姑丈愿意留下这两个孩子，他们在村里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因为他们是来路不明的野杂种。 “我看两孩子很健康，又是自家血脉，舍不得。所以带回来问你愿不愿意收养他们。”见白巳臣面无表情，白妈妈又改口，“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这事儿我和沈季匀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7 【刺金暗杀事件六】 “要的要的。”白巳臣没有直接拒绝，白妈妈就很开心了。白巳臣这辈子肯定不会娶妻生子，将这两个孩子过继过去，他日后老了也不至于形单影孤。 谈完话白巳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林子烜抱着其中一个婴儿在怀里，那满脸笑容让白巳臣觉得很虚伪丑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林子烜曾与他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不准□□，因为林子烜是极其讨厌小孩的。 “巳臣，孩子好可爱啊，我们可以领养他们啊。”林子烜先说道。 白巳臣没有接他话，转而对沈季匀说：“季匀你想不想要他们？” “咦？他们？”沈季匀指了指两个小家伙，“你愿意让我领养？你不介意……”不介意我的出身家世？不怕一旦和黑道扯上关系，这两个孩子就永远清白不了吗？ “废话真多，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沈季匀非常果断，“那……什么时候能带走？” “今天，今天就可以。沈先生真是好人，深明大义。”白妈妈乐开了花儿，还好沈什么的愿意，太好了太好了。 “伯母过奖了，我让人先去准备一下。”沈季匀兴冲冲地跑出去打电话。 “巳臣，你不能原谅我吗？”林子烜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你何必那么执着？” “我不信！”林子烜歇斯底里起来，勒紧了怀里的孩子，“你和沈季匀在一起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被勒的孩子哇哇大哭，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沙发上的弟弟察觉哥哥有危险，也跟着哇哇大哭。两个孩子把白妈妈的心都哭碎了，“子煊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了，先放下啊。” “巳臣你告诉我，你是故意气我的！你还爱着我！你说啊！”林子烜把孩子勒得愈发紧。 “子烜你先把孩子放下好不好？算阿姨求你了。”白妈妈哭着哀求。 “不！我都同意收养他们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林子烜似乎很痛苦，“你是不是嫌我脏？那还不是因为你！白巳臣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李文博抓起来的！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被他欺辱，你却在和别人逍遥！” “巳臣，子煊他这是怎么了？”白妈妈很惊恐，林子烜疯了？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沈季匀打完电话回来，听到林子烜这番话，很生气，“如果当初你没有出轨，没有招惹李文博，白巳臣不会离开你，你不会被李文博关起来，李文博也不会盯上白巳臣。为了救你，他差一点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这到底是谁的错？是你！是你林子烜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不是，不是我！”林子烜眼前出现好多个泡在福尔马林里肿胀的人头，被李文博□□的场面不断重现。李文博，他想杀了李文博，只要李文博去死，他就不会脏了，白巳臣就不会不要他。他陷入魔障，觉得周围都是该死的李文博和可怕的人头。他扔下孩子，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眼见孩子要摔在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7 地上，白妈妈吓得心脏都慢了一拍。幸而沈季匀眼疾手快，冲过去接住孩子。心都还没放下来，林子烜举着水果刀疯狂捅向沈季匀。白晃晃的刀子对准了心脏，白妈妈霎时吓出一身冷汗。那边白巳臣早有准备，事先绕到他的背后，紧紧制住散失了理智的林子烜。 “李文博，李文博！”他几乎是咆哮，是在悲鸣，“我要杀了李文博。巳臣还是爱我的，会回到我身边的。不，沈季匀会挑拨我和巳臣，他也要死，会抢走巳臣的人都要死，必须死！我要杀了李文博。杀，杀死他……”林子烜开始胡言乱语。 白巳臣拍昏林子烜，叫来120，医生给林子烜打了镇定剂，把人送去医院。白巳臣本来打算跟去，医生建议他不要去，怕再度刺激病人。白妈妈联系了林子烜的家人，他们已得知林子烜的情况和遭遇，表示会马上会去医院照看他。此事就暂告一段落。 两个孩子当天就被白巳臣他们带了回去。沈季匀的手下做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按沈季匀的要求，不到几个小时就装饰出一间婴儿房，置办好各种婴儿用品和玩具，请来两个专业保姆两个专业乳母并配置四个佣人。 白巳臣说这个阵仗未免夸张，沈季匀说他没见识；白巳臣说男孩子要穷养，沈季匀说那是别人家没条件，嫉妒；白巳臣说这是盲目溺爱，沈季匀说这是打造美好童年；白巳臣说不能从小养成骄奢淫逸的恶习，沈季匀说精英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白巳臣不说什么了。 沈老大现在每天埋头于新华字典和各种育儿书籍，并且开始向厨娘学习厨艺。下午必定要抽时间陪两个孩子玩耍，说是要增进感情，力求建立黄金般的亲子关系。 经过沈老大半个月的研究，最终取好俩儿孩子的名字。晚上与白巳臣翻云覆雨完，惴惴不安地提道：“白警官，我给孩子取了名字。” “嗯。”白巳臣有点慵懒。 “哥哥叫白潜，弟弟叫白渊，取自潜龙在渊，怎么样？”白巳臣没有回答，沈季匀以为他觉得不好，就说，“不好？那不着急，容我再想想。” “挺好的。” “嗯？那你同意了？” “沈渊比较好听。” 沈季匀很感动啊，原来他们家白警官还是很在乎他的。他靠到白巳臣肩膀上，摊平白巳臣的手，手指修长有力而骨节分明，“我其实看得很开，有哪个家族能够长盛不衰？所以姓不姓沈都没关系。两兄弟，还是一个姓好。” 白巳臣很奇怪地看他，“我没有打算让他们继承沈家。”姓沈和继承沈家完全是两个概念。 沈季匀梗住，原来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白警官，心好累。”沈季匀十分受伤。 “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我托人去上户口。”白巳臣自动无视沈季匀求安慰的样子。 “户口的事我早就打点好了，现在嘛……”沈季匀从白巳臣怀里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安慰我。” 白巳臣见沈季匀敢勾引他，真是胆子肥了啊，肚子里的坏水开始作祟，“想要？自己来。” 沈季匀不甘示弱，扶着小白白坐下去，hole被填满的感觉使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沈季匀扭腰上下动起来，吞吐间带出来许多先前she在里面的semen。白巳臣就这样看着他自己玩，又爽又羞耻的感觉很快让沈季匀到达climax。沈老大脱力，整个人挂在白警官身上，hole还含着白巳臣没有xie出来的penis。 白警官摆弄着脱力的沈老大，让他趴在床上，raise his buttocks，坏笑，“沈老板该补补肾了，premature&ion了哦。” 白巳臣用力一tong到底，沈季匀爽得声音都开始打颤儿，“说谁premature&ioile dysfun。” “是么？”白警官眯起眼睛，“那你来感受一下。” 沈老大为自己的嘴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白警官没有人性地□□了一个晚上。他哭喊着求饶，白警官罔若置闻，被*昏过去又被*醒过来，各种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沈老大乃其中典范。 作者有话要说：　　premature&ioile dysfun的缩写为e.d。请自行百度。 英文水平很烂，有什么语法错误大家不要太较真。。。 ~~~~(&gt_&lt)~~~~ ☆、chapter.18 【复仇喋血事件一】 男人两鬓斑白，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弓着背，烧伤后留下的疤几乎把整个脸都糊在一起，让人看得很不自在。他提着水桶拖把，步履蹒跚，作为警局几名保洁员之一，他每天都要做许多脏活儿累活儿。 程梓良今年刚大学毕业就进了s市警察总局，羡煞多少同期同学。他是颇为正义的人，正当意气风发。他选择走上警察这条路，和子承父业无关，只因为他最憧憬的那个人也是警察。他父亲是副局长程勇，为他铺好了光明的前途，他本不想靠父亲的关系，但最憧憬的人就在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要和那个人工作，一起谈笑，一起上下班，所以他最终还是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老头推开程副局长的办公室，程梓良从门外路过。公子哥儿有公子哥儿的前途，老头有老头的生活。 各不相干。 今天比较清闲，白巳臣和camille叶随意聊着天。程梓良抱着无比激动地心情快步走向他们，底气十足，“早上好白警官叶警官！我叫程梓良，分配到刑事科实习，科长让我跟着你们，请多指教！” “梓良！”白巳臣知道今年局里来了几个新人，没想到其中竟有程梓良！ 说到程梓良就不得不提白巳臣儿时的记忆。白巳臣七岁的时候父亲白旭光因公殉职，作为白旭光的铁杆兄弟程勇主动承担起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重担。白巳臣母亲每天工作繁忙，所以白巳臣常常寄宿在程勇家，由其做专职主妇的妻子照看。程梓良打会走路开始就跟在白巳臣后边，为首视瞻，白巳臣是真把程梓良当亲弟弟看。 “白大哥好久不见。”这话是带着点委屈的。 白巳臣像儿时一样摸了摸他的头，“昔日的豆芽菜如今也茁壮成长了啊。”他一走八年，时至今日都不愿意联系故人，白妈妈那里也是近年程勇在其中周旋，他才回去过两三次。 “白大哥你太狠心了，这么多年也不联系我。你走的时候，我一想起你就哭。” “呦，看情况是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8 竹马与竹马啊？”camille叶调侃。 “嗯。” 当年他为林子烜向家里出柜，白妈妈与他恩断义绝，把十九岁的他扫地出门，并告诉程勇和所有亲朋好友不准收留他。程勇想着让他知难而退也好，便不管他。白巳臣要供自己和林子烜念书，又要讨生活，头两年生活甚是艰辛，常常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白妈妈是一句不问。后来程勇看不下去，怕给白巳臣他不要，便偷偷塞钱给不工作的林子烜，骗他是林子烜打工赚的。 那时白巳臣就很奇怪，觉得边工边读很丢脸誓死不打工的林子烜怎么突然转了性？以为是林子烜体谅他，愿意放下所谓的自尊，还感动了好多年，直到后来知道真相。这些陈年旧事不是几把血泪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与林子烜在一起的八年，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本以为他和林子烜老了以后会不断重温这段记忆，而现在白巳臣却一秒都不愿多想。 “兄弟，你与竹马相见要不要汇报一下？你家那醋缸子，咦……”camille叶双手抱肩，好像真的被百年老醋酸倒了牙。 “白大哥有爱人了？”程勇并没有告诉他白巳臣的性取向。 “何止啊！都有俩儿小孩儿了。”camille叶是人精中的人精，早就察觉这个弟弟对哥哥的感情好像有点歪，便有意试探。 “叶大嘴，你闭嘴。”白巳臣一胳膊肘捅上他的腹部。悔不当初啊！不应该把他和沈季匀的事告诉叶大嘴的！ “是么。”语气里有隐隐失落，“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大嫂吧。” 白巳臣呵呵两声没了下文，带他去见他口里的大嫂，估计会颠覆掉他这么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 原来这个毛头小子对自己喜欢白巳臣的事还不甚明了啊。要不要提点他一下呢？啊，好想看沈季匀大吃醋，好想看白巳臣家庭大危机！camille叶抱着这样的心情雀跃不已。 沈季匀给孩子上完户口顺道去了医院，这个时间林子烜的父母都不在，正好可以谈一些事情。 林子烜起初以为是白巳臣来看他，探着脖子期望，见到来人是沈季匀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沈季匀不在意，站在他床前，用轻蔑地语气说：“今天来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不想见到你，马上滚。” 阿崽在沈季匀的示意下递上一张支票，七位数，两百万。 “你什么意思？” “拿着这些钱和白巳臣划清界限。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哈哈，哈哈哈。”林子烜将支票撕烂，“沈季匀，你也够可怜的，竟然要用钱来维系你和巳臣的关系。” “贫贱夫夫百日哀，我能让白巳臣和两个孩子生活得更好，我不觉得这有何不好。” “当年那么艰辛我和巳臣一样很快乐，你有钱，但给不了他幸福。” “今时不同往日，时代是在发展的，人心……也是会变化的。你们分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胡说！我和巳臣没有分手！你根本不了解巳臣。你知道巳臣为什么执意要当警察吗？” “他喜欢。” “不对！是因为他父亲！他父亲死于你们青城帮的缉毒案中，官方解释是回警局的途中发生车祸身亡，他一直都觉得他父亲死得没那么简单。巳臣从未停止过对这件事的调查，你认为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什么？”林子烜笑得十分凄艳，眼里带着复仇的快感，“不是爱你不是喜欢你，而是为了调查你监视你。” “即使你说这些我也不会放手，把白巳臣让给你。” 林子烜怒目圆睁，吼道：“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不会！巳臣一定会离开你回到我身边的！” 沈季匀临走时笑着告诉他，“我沈季匀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得到。” 午后医院回廊幽长而空寂，光阴沿着回廊斑驳交错。皮鞋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清亮，步伐平稳而富有节奏，却略显沉重。沈季匀承认林子烜的话引起他的不安，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白巳臣确实没有喜欢他的理由。再想一想，他们结缘的时候正是白巳臣调任，调查进入瓶颈的时期，那么白巳臣接近他的理由就有待考证了。 “阿崽，把钱加上去三倍，好好打点一下医院和精神病院，送林子烜进去。”既然敬酒不吃，那只能吃罚酒了。 阿崽和白巳臣相处过一段时间，多少知道白巳臣的个性，他们家沈老大背着白巳臣做了这么多手脚，如果被知道了，两人肯定得闹翻。到时候他们家老大生气，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于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阿崽好言相劝，“老大，这人还没疯就弄进去，白警官那里会不会不好解释？” “进了疯人院不疯也得疯。” “这……白警官问起来怎么说？” “到时候再说。”沈季匀想抽根烟，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才记起为了俩儿孩子他正在戒烟，“老爷子曾经说过，我大哥当家的时候有条子在帮里做卧底，你去查下这件事。” “明白。”阿崽帮他拉开车门，“老大，接下来要去哪里？” “回去吧。两个小家伙肯定吵着要我陪他们玩了。” 透过后视镜，阿崽看到沈季匀脸上温和的笑容，明净纯粹。如果二十一年前大少爷没有意外身亡，那小少爷也能像二少爷一样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他想。 提到沈黎又是一声轻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很忙，会暂时停更几天。。。请谅解。不会弃更嗒。 ☆、chapter.19 【复仇喋血事件二】 入秋，草木枯黄。 偌大的书房雅致宁静，古色古香，从红木雕花格子窗向外望去，一方山水，浓墨重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霜多露重，丝丝凉意透过窗子侵袭进沈季匀的真丝睡袍里，他习惯在整理思绪的时候观望窗外自然无琢的景色，静心凝神。书桌上摆放着一叠资料，草草翻过的痕迹显示出阅览者的急躁。 “沈先生，白先生起了。”隔着雕刻华美的红木门，仆人汇报道。 书房是沈家禁地，非请勿进。 违者，格杀勿论。 “知道了。参汤熬好了吗？”沈季匀将桌上的资料收进抽屉。 “好了。”仆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上早餐吧。” 白巳臣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刚好七点，想到今天还要查无头女尸案，他几乎是蹦起来，洗漱穿衣飞奔下楼。沈季匀早就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沈老大规定他每天必须吃早餐，怕他耍滑，天天陪他一起吃。 “今天这么早？”白巳臣打着哈哈坐下来。早餐很丰盛，各式面点糕饼小吃，牛奶果汁汤粥。白巳臣总觉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19 得太过奢侈，一顿早餐何必如此浪费？也不是没有和沈季匀提过意见，那人执意如此，白巳臣也无法。总之，沈老板觉得开心就好。 仆人端上一碗汤品给他，金边白瓷细碗，白巳臣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沈季匀亲自打开盖子，碗中冒出一股白色蒸气，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顾晖弄来的老参，我抢了点过来，你办案子耗精神，这东西可以补神养气。” 白巳臣捏着鼻子喝掉，这玩意儿味道真他妈不怎么样，“还有没有？包点给我。” “怎么？要拿去孝敬谁？”沈季匀恶狠狠地叉起一块千层饼。 “没有，camille叶最近精神好像不是太好，我这不是怕他影响案情进展嘛。” “精神不好？”沈季匀嗤之以鼻，“为情所困……吧。”斩钉截铁的陈述语气变为留有余地的判断语气。 “你又知道了？”突然觉得沈季匀和地保一样，别人家里长家里短他都知道三四分。 “猜的。”沈季匀见他领带有些歪，便伸手拉正。 白巳臣亲了下他的额角，匆匆与他告别，再磨叽下去他就要迟到了！操，要他妈扣奖金的啊！ “你今天是外出取证吗？”沈季匀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 “当然是把握你的动态，方便查岗，看你还敢不敢和那个什么鬼叶搞暧昧，我要把婚外情扼杀在摇篮里。” “你倒是闲得紧。不用工作了？” “哼，我花钱雇人干嘛？就是让他们做事！如果我都做完了，还要他们何用。” “是是，沈老板最厉害。”白巳臣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沈季匀笑意满满地合上门。 白巳臣刚走沈季匀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马上乌云密布，他拿出手机，用命令式口吻道：“今天我要见程勇，你安排一下。” 沈家大宅浮动的低气压压得每个佣人都喘不过气。 陈副局长办公室悄悄来了位不速之客，沈家能发展至今，很大原因是在军政界都有多位好乘凉的大树，但程勇并不与沈家深交。 “黑道的老大都能自由出入警局，看来我们警局的警备工作有待提高。” 沈季匀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直接甩过去一份资料，“看看，我想程副局会很有兴趣的。” 程勇迟疑地打开资料，细细阅读，脸上的笑容差点保持不住。不过程勇究竟是风浪里过来的人，不至于失态，“我不懂沈先生你什么意思。” “不懂或是装傻都没关系。但你一定知道，一旦这份东西泄露出去，你程勇身败名裂也是早晚的事。” “沈先生是在威胁我？”程勇的右手紧紧攥着钢笔，“不过我猜沈先生是不会这么做的。你我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东西泄露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我想沈先生也不愿和那个人反目成仇吧。” “所以我今天是来与你合作的，别紧张程、副、局。”沈季匀点燃一根烟，他还是没能戒掉，“调任这个决定很明智，现在大量的刑事案件拖住了他调查的脚步，但这还不够，只要他还在警局就能利用职务之便继续调查下去。” “所以，你是想他……” 沈季匀笑着抖了抖烟灰，“免职。”吸一口，吐出烟圈，“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程勇的笑容凝在脸上，嘴角一点点放下来，“我再想想。” “ok。”沈季匀灭掉烟，起身告辞，“希望听到好消息。” 丽水岸景小区是他和林子烜曾经的住处，如果不是工作需要，白巳臣是不愿意回来的。 “白警官？”一对中年夫妇叫他。 白巳臣有些吃惊，竟然是林子烜的父母，难得他们主动和他说话。白巳臣放下手中的工作过去打招呼，“伯父伯母怎么在这儿？” “诶。”林妈妈叹气，“来帮子煊拿点体己的东西。” “哦，上次的事真的对不起……” “不怪你。”林爸爸说，“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 “白警官子煊一直念着你，有空的话去看看他吧。”林妈妈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医院地址及病房号。 “仙岳医院？”仙岳医院是s市的精神病院。 林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眶，“好好的一个孩子，说疯就疯了。” “医生告诉过我他只是精神不稳定……” “前段时间医生下了诊断书说他精神出了问题，建议我们送他去那里。子煊吵着闹着说他没疯没疯，但两边医院都说有病，我们，我们没办法啊，怕他再出来伤人。” “他在这之前有见过什么人没有？” “应该是没有的。” “伯父伯母，有空我会去看他的。”白巳臣安慰道。 “哎，好好。你工作去吧，我们不耽误你了。”两老显得很开心，暗自庆幸白巳臣不是绝情之人。 林子烜会疯，必定有什么东西刺激到有关于李文博的那段记忆，自己算一个诱因，但自那次意外后他就没再见过林子烜，那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又是怎么刺激到林子烜的？或者说仅仅是个意外？思来想去，白巳臣还是觉得应该去见一见林子烜，也许会有线索。 他和林子烜已无情分，却也不能容忍他人活生生逼疯一个人。 第二天白巳臣就请了假，照着地址找到仙岳医院。林子烜确实是疯了，当初那个俊秀水灵的男孩子如今变得癫狂绝望，在层层铁壁加护的病房里嘶吼冲撞。林子烜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护士不让白巳臣接近，只能通过铁门上的小窗探望。 白巳臣垂头坐在拐角的长椅上，林子烜那般模样他实在不忍心看。两个护士推着餐车路过，高个儿的说：“202的那个病人超级难搞，昨天差点被抓伤，今天还要给他送饭好担心。” “202算好的了，217那个知道吧，那才恐怖。”高个儿的神秘兮兮地说：“217那个刚来的时候听说没疯，是得罪了大人物才被当疯子关进来，是不是真的？” “哎呦，作死喽。医院禁令不准议论的，你说那么大声，被听到就完了。”矮个子的压低声音，两人均心虚地加快了脚步。 看他们走远，白巳臣站起来往林子烜主治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 217就是林子烜病房号，那里只住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0 【复仇喋血事件三】 医生以为白巳臣是哪位病人的家属，正要招呼，白巳臣就拿出警察证，对他说：“警察，现在怀疑你涉嫌受贿，要问你一些话，你最好配合。” 医生做了亏心事，现在看到警察找上门了，双腿一软，瘫在靠椅上，“警官，我招，我全招。” “能坦白从宽当然最好。”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0 “一个星期前，院长和一个男人过来找我，要我接受一名患者，我看了患者的病历，只是精神不稳定，还没必要送到这里来。不过那个男人要求我重开病历，诊断上要写重度精神分裂患者，我这才知道是要我造假。原本我是不肯答应的，但院长和我说那个男人很有来头，背后势力很硬，警察不敢来查这件事，让我放心干。事成前先给两百万，事成后再给两百万。我……我想着只不过是写一张纸的事儿就能净赚四百万，一时财迷心窍，就……” “那个男人什么来头知道吗？” 医生思索了许久，“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院长称他为李哥，后来私下有提到过他叫什么快手李？对，快手李。患者刚来的时候很清醒，各种吵闹咒骂，一直说沈王八蛋你会有报应的云云。没两天李哥又要求把人关进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医院怕出事，但李哥说出了事他一力承当，并又给了医院四百万作为研究经费。碍于这点利害关系，医院不得不照做，便将人关到医院地下仓库，患者进去以后第三天就真疯了。” 医生的话让白巳臣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冷透了。快手李他知道，正是阿崽在江湖上的名号。阿崽的后面是沈季匀，青城帮的老大，来头确实不得了，而沈季匀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林子烜当初在午夜分尸事件中被关在地下室的人之一。 白巳臣连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与沈季匀无关的理由都没有。 “警官，警官，念在我是初犯又态度陈恳，您看是不是能让我减刑？”医生恳求道，“如果需要我可以出庭作证的。” 深究这件事肯定会查到沈季匀，他能料到上头的态度，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找个人做替死鬼，沈季匀一定会安然无恙继续祸害社会，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不会那么尽如人意了。白巳臣心情很乱，而他还是选择了包庇，“这件事你还有对别人说吗？” “没，没有了。” “以后再有任何人问，你都咬牙说不知道。管好你的嘴，就没事。”作为一名警察，他本该扬善除恶，现在却在助纣为虐。 失魂落魄地回到警局，也许是心里作用，他总觉得刑事科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白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出事了！”程梓良抓着他的袖子，“你去说清楚啊，一定是误会！” “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他强颜欢笑。 “去程局办公室。”camille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传递力量，“我相信你。” 白巳臣被搞得满头雾水，这是什么展开？ 程勇泡好茶等着他，思量着要如何开口。白巳臣不当警察也好，不用为了取证调查四处奔波日晒雨淋，也不用为了破案日夜加班三餐无着。他这么想着，觉得自己也是为白巳臣好，心里便不那么难受了。 “程叔。” “巳臣啊，先过来喝两杯茶。” “程叔今天不是特地找我来喝茶的吧？我什么事您直说吧。” 程勇眼神闪烁，“那个……局里昨天开了个会，关于上次浦江枪杀案的事。”程勇倒了杯茶给他，“上次只是判了几个小鱼虾，案件表面上说是结了，其实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局里暗地里都在追查，毕竟损失了好几个优秀同志。你全权负责的刺金暗杀案不管在时间还是地点上都与浦江枪杀案太过巧合了，局里想让你先避避闲，停职一段时间。” 程勇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话里直接的意思就是怀疑白巳臣与黑社会勾结，共同策划了一场阴谋。不仅让黑社会完成了一笔巨额毒品交易，还放走了刺金，造成了重大损失和恶劣影响，只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你而已。要知道，停职后面往往还带着两个字，查办。 “上次的尸检报告确认了那个人是越南头号大毒枭，他长期与青城帮合作，s市百分之七十的毒品都由他们流出。这次的浦江枪杀案不出意外的话就和……青城帮有关。”程勇观察了一下白巳臣的面部表情，“按理你和沈季匀关系亲密，是不能和你说关于枪杀案的进展的，不过我信任你，信任你的人品和职业操守，信任你不会向沈季匀吐露案情的。” 白巳臣表现地很平静，“我知道了。” 出乎程勇的意料，差点让他语塞，“嗯，你也不要有压力，就当放个假。” “放心吧程叔。” “巳臣，我从小看你长大，把你当做亲儿子一般对待，实在不忍心看你剑走偏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黑白两道终究势如水火。” 白巳臣觉得凉掉的茶似酒，强烈刺激。 入喉，微涩。 在白巳臣离开后，程勇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他想通过浦江枪杀案暗示白巳臣是沈季匀在背后搞小动作，让白巳臣紧惕沈季匀。作为叔叔，他是真的不希望白巳臣和沈季匀在一起，而他又不能让沈季匀知道自己的行为，所以用信任为借口，给白巳臣上道枷锁，不让他告诉沈季匀今天的话。否则以沈季匀的个性，肯定会来个鱼死网破，把他的事情给捅出去，那自己就完了。 二十多年的噩梦，至今挥之不去。 回到沈家大宅，夜色已漆黑如墨。沈季匀在等他吃饭，心里是颇为担心的。他收到消息，白巳臣的停职通知今天正式下达，相信他必然难以接受。但自己不后悔，他绝对不能让白巳臣查到那件事，不能让他离开自己。这么做也许会让白巳臣很痛苦很难受，不过没关系，自己会加倍对他好，补偿给他快乐。时间一长，什么事儿也都不是事儿了。 “白先生回来了。”佣人来报。 “那快开饭。”沈季匀笑嘻嘻地去迎接他，“白警官，你猜等会儿吃……” “我今天没胃口。”白巳臣径直上楼，态度冷淡。 “喂……”王八蛋，他可是亲自下厨煮了白巳臣爱吃的菜。沈季匀翘起的嘴角放下来，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不可能，沈季匀你不能先自乱阵脚。 白巳臣回到卧室，把自己摔进床里，很累，很想睡一觉，希望睡到天荒地老，醒来后发觉这一切不过黄粱一梦。 沈季匀随后开门进来，“今天工作很累吗？瞧你累得像一堆烂泥。” “也不是。” 沈季匀坐在他身边，“那是准备修炼了？饭也不吃。” “我失业了，现在在思考人生。” “啥？”沈季匀故作惊讶，“被警局开除了？” “是啊，我家还有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养。这不是说公务员是金饭碗吗？怎么说失业就失业？” “得了你，还金饭碗。我这个人吧，别的没什么，就是喜欢乐于助人，任性。你功夫不错，到boy's love看场，月薪两万外加奖金，这个钻石碗怎么样？。” “看来我也是人才，要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1 沈老板高薪聘请。” “是我大方，哼。” 白巳臣含笑看着他，“林子烜疯了。” 沈季匀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哦？是吗？那关我什么事？” “我觉得像有人故意逼疯他。” “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沈季匀突然发作，不是生气，是愤怒。 “不是，我只是和你说说我的看法。” 沈季匀冷笑，“白巳臣想你当警察这么多年应该最清楚，凡事要讲证据。” “嗯。”白巳臣轻轻阖上眼。 沈季匀摔门而出，他要下楼吃饭！操。 沈季匀上床休息时，白巳臣已经睡熟，替他掖好被角后熄了灯。 两人相背而眠，所谓同床共枕，亦所谓同床异梦。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否？ ☆、chapter.21 【复仇喋血事件四】 平地风波起，检察院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上面细数s市公安总局副局长程勇的贪污账目。另一边又透过媒体将此事公之于众，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目前，程勇已经被革职查办。白巳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去探望程勇，但由于案情还在审理期间，他没能如愿。 程勇的妻子照程勇的意思回娘家避风头，程梓良誓死要留下还父亲清白，他不相信父亲是贪污受贿之人。白巳臣担心程梓良一个人会出事，便与沈季匀商量把人带回来小住几日。沈季匀心里不高兴，却不得不点头同意。 程梓良第一次要见嫂子，又好奇又酸，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绑住他的白大哥。看到沈家大宅的富丽堂皇时，程梓良给这个嫂子打上了超级大土豪的标志，在觉得嫂子是很难伺候的千金小姐的同时，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任性的公子哥儿。 而当白巳臣告诉他沈季匀就是那个“嫂子”的瞬间，程梓良整个人像被五雷轰顶，白大哥喜欢……喜欢男人？那个男人还是沈季匀？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多了一盏超高能电灯泡沈季匀非常不爽，他和白巳臣温存的时间本来就少，程梓良来了以后白巳臣要顾忌他，基本不与沈季匀太亲密，这可让我们沈老大着急上火，暗地里不知画圈圈咒骂了多少回。 周末白巳臣休息，不用去boys' love看场，沈老大早早就把他拖进卧室。白巳臣知道委屈了沈季匀，就由他闹去了。沈老大也不废话，直接推到白巳臣，看着他就好像饿狗盯着肥肉，目露凶光，口水横流。白巳臣仰面躺在床上，任由沈季匀解开他的衣裤。 “白警官今晚让老子好好疼你一番。”沈季匀满脸猥琐。 白巳臣勾勾手指，沈季匀压下身凑近。白巳臣在他耳边轻轻吹气，用极性感的声音说：“用你下面的那张小嘴好好伺候，高兴了有赏。” 沈季匀眼里泛着欲望之光，两人正是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的时候，有人就很不适宜地敲门。 “白大哥？白大哥你在不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不许去！让他走！”沈季匀面目扭曲，这逼他妈绝对是故意的！ 白巳臣亲亲恋人的唇瓣，用温柔的眼神看他，却还是选择把人推开。 “白巳臣！” “乖乖等我。”白巳臣朝他一笑，开了门。 “等你妹啊。白巳臣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就永远都甭进来了！”枕头砸过去，软软地掉在地上，像沈季匀的心情。 白程二人来到二楼的观景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浦江最繁华的夜景。白巳臣双臂架在白色护栏上，晚风吹拂，动漾了整个夜幕。 “白大哥……对……对不起。”程梓良是听到了沈季匀的话。他越来越讨厌自己，因为看到白巳臣与沈季匀因他吵架，愧疚之余更多的是不可遏制的愉悦。 “傻瓜，你又没做错什么。”白巳臣凝视远方，看不出思绪，“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程梓良慌忙拿出一个信封，“我爸在出事前对我妈说过有人要害他，让我妈带着我回娘家。今天我回家找线索，撬开我爸书房抽屉的锁，发现了这个。” 信封上只有收件人。 白巳臣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都有些褪色的老照片。照片里三个二十出头的男孩，穿着警服，精神抖擞，相互勾肩搭背的，笑得很灿烂。中间那个人的眉宇和白巳臣太像了，他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的父亲，左边的是程勇，右边的那个人却不甚明了，想必也是同事。 “我爸收到这封信后就变得很奇怪，他原来都不信神佛的，突然间又是拜佛又是茹素，很虔诚。” 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当事人心里有鬼，所以才会疑神疑鬼。白巳臣不经意翻到照片背面，左下角书写着一个圆体英文单词avenger，即复仇者。 “梓良，程叔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吧，从来没听他说过。” 被人害？有什么人要害他？记忆中的程叔性格温和，待人有礼，与上下关系都不错，不排除政治陷害但可能性极小，难道是曾经被抓的犯人？白巳臣来回翻转照片，“梓良，明天我想去一趟程叔的办公室，可能需要你帮忙。” avenger，一手漂亮的圆体字，没个三五年是无法练成的。 说完话，两人各自回房，白巳臣还沉浸在那张照片的秘密里，无意识地旋转门柄，房门打不开，从里面反锁了。愣了愣，白巳臣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沈季匀一直都没睡，竖着耳朵听门外动静，想着等会儿白巳臣喊开门时一定要摆摆谱儿，让臭警察低头承认错误，好好使唤几天。结果人理都不理转身就走，把沈老大给气得呀，差点没一口气闭过去。 “滚，都滚，都他妈滚远点！”沈老大一脚踢翻办公椅，却砸到自己的另一只脚，疼得他抱脚大跳。他奶奶个熊的，连张椅子也敢膈应他！明天都拿去报废！报废！ 第二天白巳臣起了个大早，趁还没什么人的时候进了警局。程梓良拿着从他父亲抽屉里得到的钥匙开办公室的门。 “白大哥可以了。”程梓良轻声细语，生怕惊动几个值夜班的同事。 “嗯，你先去那里。”白巳臣让程梓良去档案室，看看程勇经手的所有案子里有没有人是练过英文书法的。 轻阖上门，转眼看这间办公室，简单低调，显得冷清。白巳臣的手搭在办公桌上，这办公室也是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过的了，顺手一模，却干净无灰。 “呦，白警官，你怎么在这儿？” 白巳臣一惊，反射性转身自卫，发现是清洁工王婶，这才松了口气。王婶的女儿在一年前的案件中遇害，她一人无依无靠的，程勇见着可怜便介绍她来局里工作，挣口饭吃。王婶听到白巳臣叫程勇叔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2 叔，就真以为他们有亲缘关系，连带着对白巳臣也很好。 “王婶今天这么早做卫生？” “嗨，程局长出了那样的事，都没人过来打扫，我就趁早来，怕人多看见了又说程局闲话。”王婶摇摇头，“程局这么好的人。对了，白警官你复职了？” “还没。”白巳臣四周看了看，王婶在他不好去翻方形立柜，嘴上应付着，“就是过来看看。” “还是你有心。”王婶浸湿抹布，突然间又把布丟回桶里，“对了白警官，前两天我做卫生的时候弄掉了一个东西，你能装回去吗？” “是什么？我看看吧。” “喏，就是这个。”王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我擦挂画的时候弄下来的，不懂怎么弄回去就放到抽屉里了。” “王婶这东西有点坏了，我拿去修好了再来装。” “哦哦，那麻烦你了。” 王婶没注意到白巳臣眼里掀过去的惊涛巨浪，那东西是针孔摄像头！ 有人在监视程勇。程勇不在，办公室的门窗都是锁的，钥匙除去勤务部备份的一把外，就只有程勇本人有。勤务部的钥匙丢了？不，或许应该说是被偷了？那又是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安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2 【复仇喋血事件五】 王婶哼着小曲儿卖力地擦起桌子，心情似乎不错。白巳臣无意间看到劳动中的王婶，灵光一现，对，他怎么忘了这点，清洁员是可以到勤务室拿钥匙开门进来做卫生的！而他们处于警局的边缘，最不容易引人注意。 “王婶，包括你警局现在有多少个清洁员？”白巳臣很随意地提起话题。 “嗯……老李老邓小张……总共四个吧，老邓是新来的，哎，也是苦命人。” “老邓？他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半个月前吧。”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哎呦，这可不知道了。他很少跟我们说话的，都是一个人做事。据说是因为一场大火而毁的容。连这里……”王婶比了比喉咙，“都烧坏啦。” “他不能说话？” “也不是，就是声音难听了点，像拉锯子一样。” “这样啊。”如果清洁员老邓就是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人，那么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他和程勇之间又有怎样的恩怨情仇？ “诶，白警官，我做好卫生先走了。”王婶拿着清洁工具与他告别。 “嗯，好的。辛苦您了王婶。” “说哪儿的辛苦啊，见外了。”她很喜欢白巳臣这个小伙子，又高又帅，人品周正，头脑灵活，前途是一片光明。如果自己的女儿王婧还在世的话，今年要满26周岁啦，比白巳臣小两岁，两人年纪相当，都正是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很乐意把女儿托付给白巳臣。可惜啊，婧婧福薄命浅。 王婶的这一番想法白巳臣自然不会知道，但王婧的在天之灵会做何感想？ 白巳臣从局里出来时旭日东升，人群逐渐喧闹，s市开始苏醒。程梓良还在档案室查阅资料，白巳臣早上收获了一台针孔摄像头，清洁员老邓是不是安装摄像头的人还有待商榷，毕竟不排除别的可能。 白巳臣决定先把这些纷乱的东西放置一边，吃顿热乎乎的早餐，之后，买份礼物回去哄哄沈季匀，昨晚好像真把人给惹毛了。想到这里白巳臣不禁苦笑一下。 沈季匀很喜欢曲奇，警局附近有家dty甜品店，里面可以自制曲奇，白巳臣就打算去露那么一手。白巳臣从店里出来时候已是正午，手里提着一盒曲奇，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 “叔叔，叔叔。”一个衣衫老旧的小男孩抓住他的袖子。 s市纵然发达繁华，但依旧是有隐蔽的黑暗。白巳臣也曾在肮脏的贫民区里挣扎过，他知道那里的孩子有多么可怜，所以不禁对眼前这个小男孩心生同情，便温和地问：“小朋友怎么了？肚子饿了吗？” 小男孩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带，说：“这个给你。” 白巳臣接过疑惑地打开，里面除了一张光盘，什么都没有，而光盘上的落款是英文圆体字的avenger。 “小朋友这是谁给你的？”语气又着急又强硬。 小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撇着嘴，身体不禁瑟瑟发抖，却露出一股子脆弱的坚强，“一个爷爷给的。” “你记得他的面貌特征吗？”白巳臣放缓了语气，怕他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男孩想了想，“他带着帽子我看不见，但好像脸上有疤，还有他说话可难听了。” “这东西他是在哪里给你的？” “那边。” 顺着小男孩的手指望去，熙熙攘攘地人群里哪里有面部带疤的人？不过也是，人干嘛等你去抓他？除非脑子有病。白巳臣给了那个孩子一些钱，站在街边掂掂曲奇饼看看光盘，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拿着光盘走进了一家网吧。 戴上耳机，小心地将光盘放入电脑，白巳臣的心莫名沉了起来。点开图标，屏幕上显示的画面里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沉着不羁，他们交流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通过耳机传入白巳臣的耳朵。 副局长的办公室他再熟悉不过，交谈中的两个人他也再熟悉不过，恩重如山的程勇和枕边人沈季匀。 原来背叛他的一直都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 从网吧里出来正值一天最热的时刻，秋日这种早穿棉袄午穿纱的季节，实在让人感到无奈。 白巳臣毫无异样地提着曲奇回到沈家大宅，沈季匀正翘着脚在沙发上假寐，刻意等待的意图太明显了。其实沈季匀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白巳臣一早就不见踪影教他很是忐忑，难不成真和那个程梓良私奔了？想到这沈季匀就坐立难安，可又拉不下脸先去道歉，于是就在大厅转悠等待了一上午，也不去处理青城帮的事务。吩咐厨房把饭菜热着，为了和白巳臣一起共进午餐，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吃，现下饿得前胸贴后背。见白巳臣回来，赶紧躺到沙发上端起架子来，心想只要那人说几句好话，自己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他吧。 白巳臣随意将曲奇放到红木根雕的茶墩上，靠上另一边的沙发，用平稳而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起来吧，不用装睡了。” 沈季匀还在猜他会说什么，等会儿要怎么应对，突然听白巳臣这么说，错愕不已，“我演技这么不好？” 白巳臣指着他的肚子，“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沈季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鼻子里都快喷出气来，这是多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怎么？和你那情同兄弟的小贱货爽完了？知道回家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3 了？”心里一来气，就开始口不择言。 白巳臣看着他，眼里深深幽幽，像一口古井，阴凉不见底。 “干嘛？敢做不敢当？”白巳臣那样幽冥不定的眼神看得他好一阵心虚。 “这话该问你。”语气淡漠而疏远。 “你什么意思？”沈季匀也放下脸来。搞什么，一回来就摆脸色给他看，难道就因为自己先喜欢上所以要永远地低声下气？他沈季匀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林子烜的事你当真我不知道？” “又是他！又是林子烜！还有完没完？白巳臣你几次三番因为他找我晦气，到底什么意思？要还喜欢他，你就去找他啊。咱们好聚好散，我沈季匀他妈没那么贱来倒贴你！” 白巳臣眉头都没皱，食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沙发边缘，“林子烜是你逼疯的吧。” 沈季匀冷声，“证据呢？” “他的主治医师都招了，你让阿崽也是就快手李拿钱买通两家医院下假诊断，把林子烜关进地下室逼疯他。”沈季匀脸色变得很难看，不等他解释，白巳臣又道：“你和程勇见过面是不是？” 沈季匀心一坠，知道事情要糟，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公事上见过。” “哦，青城帮老大和程副局长还有公事往来。”白巳臣揶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白巳臣！”沈季匀大为光火，实际是为掩饰心虚，他怕白巳臣深究下去。事实上，沈季匀越恼怒破绽越多，直接坐实了罪名。 白巳臣将光盘往地上一丢，“你和程勇的公事交易都在这儿。” 沈季匀有些慌乱，“你不相信我！竟然调查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白巳臣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逼疯林子烜的是你，迫使我停职的也是你，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没办法拒绝林子烜，那我来做坏人，切断你和他的联系。做警察有什么好的？又危险又累……”沈季匀狡辩。 “够了！”白巳臣打断他，“林子烜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处理得不好，所以纵然你逼疯他，我也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无法原谅你毁掉我的工作，你明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意义有多重大。沈季匀，你真是为我好？还是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秘密不被人知道？” “我他妈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才……”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白巳臣冷笑，“恕我承受不起。” 白巳臣与沈季匀错身而过，沈季匀觉得如果不抓住白巳臣，就会永远失去他。伸出手去拉他，可嘴比手快，说出的话却是，“你就打算这么走了？两个孩子扔给我？” 白巳臣身形一顿，此刻的阳光刚好透进来照在他身上，从沈季匀的角度来看，那个背影英挺高大却暧昧不明。 fuck，他明明不是想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3 【复仇喋血事件六】 白巳臣转身上楼要去抱孩子，沈季匀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去拦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沈季匀清楚得很，两个孩子就是他与白巳臣最后的纽带。没有他们，他与白巳臣就彻底划清了界限，从此将形同陌路。思及此，他死死拽住白巳臣，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放开！”白巳臣有些愠怒。 “我不会让你把他俩儿带走的！” “你这人什么毛病？不是你说让我抱走的？” “我没这么说过！” “那你想怎样？”白巳臣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耗完了，沈季匀好歹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亏他做得出来。 “我是说你怎么能抛弃我和两个孩子！太不负责任了！”沈老大的无赖神功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白巳臣满头黑线，搞得他好像负心汉一样！ “快放开！”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不带他们走！”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你从我尸体上过。” 白巳臣的眼神沉了沉，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对他下手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么？白巳臣非常不喜欢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即使是无心之说或者玩笑也不行。早期在贫民区的那种连自己命运都把握不住的无力感太过于刻骨铭心了。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声音又冷下去几分。 沈老大自然不会懂他心里这种变化，不依不饶地赖着。白巳臣的手覆上沈季匀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发力，把沈季匀整个人狠狠甩开。沈老大那想到有这么一手，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趁这个空挡，白巳臣已经转身上楼去了。 沈季匀顾不得别的也冲上楼，他们的争执惊动了沈家的值班小弟，几个小弟以为沈季匀遇到了不测，也忙带人跟了上去。 白巳臣抱着两个孩子，一出房间就看到沈季匀以及随后而到的手下，冷笑，“沈老板这是打算干嘛？这么大阵仗。” “不是……” 白巳臣无视他，径直向楼梯走去。楼梯上的小弟没有沈季匀指示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尴尬地堵在那里。 “怎么，是要逼我动手？” 沈季匀深知白巳臣的个性，再逼下去免不了要动手，自己那些手下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带着两个小拖油瓶讨不到便宜，而自己又怎会舍得白巳臣受伤。于是咬咬牙，愤愤地命令道：“都让开！不许为难他们！” 几十个小弟乖乖让出一条道，白巳臣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通过。沈季匀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心里百味陈杂。眼看白巳臣要出了大门，他大喊一声，“白巳臣！” 最后一搏，歇斯底里。 可惜，那人毫无犹豫。 沈季匀站在原地楞楞出神，白巳臣带走了他所有的光热，连仅余的希望也一并夺走，他觉得从头到脚无由来地冰冷起来。突然，沈季匀发了狂似的将红木根雕上的曲奇饼统统扔到地上踩了个粉碎。 之前两孩子都有专人照顾，白巳臣是一窍不通。好在两兄弟一路上不哭不闹的，乖的不得了。他带着孩子去了他母亲那里，耐不住母亲的盛情留下吃了个晚饭，将孩子托付给他妈妈。 “要好好吃饭，工作不要那么拼命，身体要紧。”临走时他白母千叮咛万嘱咐。 “好。”一个狠心不顾你死活十几年的最亲的人突然又毫无保留地对你好，白巳臣很难形容这种心情。 “你放心去做事，孩子我会看好的。我知道你把房子和钱都给了子烜，现在手头也很紧，就不用打钱回来了。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还拿着退休金，饿不死的。” “那是您养老的钱，不能动。我这些年也没什么孝敬您，已经很不肖了，不能再让您晚年连保障都没有。钱的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4 事您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白巳臣穿好鞋。 他妈妈抹了抹眼泪，自己的儿子用您称呼自己，尊敬之余满是疏离。 她递过去一件黑色风衣，说：“我一个老太婆省点不要紧，不能委屈了孩子。” 白巳臣将衣服架在臂弯上，“总之，您好好保重自己就对了。” “晓得的，我还要看着两个孙儿长大呢。”提到两个孙儿，妇人不禁心头温暖，“对了，你程叔他的事我听说了，他们家突逢变故，小良从小锦衣玉食不通事故，你多照应他一些，你程叔他最不放心小良了。其他的我们搭不上手，这些小事能帮就帮点。自从你爸去世后，你程叔对我们家就照顾颇多，现今他有难，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对于母亲的这番交待，白巳臣只是轻轻应了。当年他父亲的死亡真相程勇肯定是清楚的，而且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他总有一天是要和青城帮、程勇算清两代人的账的。至于程梓良，他不会亏待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沈季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白巳臣这次是他妈和他来真的了。他沈季匀能就这样把人拱手让出去？然后看着白巳臣和程梓良你侬我侬双宿双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沈季匀的东西什么时候让给别人过。 “少爷……”阿崽拿眼偷偷观察沈季匀的脸色，他们老大已经唬着脸不说话一天了，够吓人的。 “白警官将两位小少爷寄在白老太太那里了，现在回到了旅馆。”阿崽硬着头皮报告下面传来的最新消息。 “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沈季匀像是在对阿崽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白警官估计是真气着了，您要不去说几句好话，指不定就好了呢。” “你不懂。他啊，最是无情寡义了。我才不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阿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斗胆用话激他，“万一那个程梓良趁机而入……” “爱怎地怎地，老子不稀罕。”沈老大气得要死。 阿崽也是服了他们家老大，明明就很想人回来嘛，偏偏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男人都要和人跑了，还留着面子当饭吃？于是继续激他，“少爷，咱好不容易赶走了林子烜，您这会儿放手，岂不是便宜了程梓良么？” “管他们去死！反正……反正在他心里老子就他妈一人渣！坏得都找不着边儿了！” “那您更不能放手了呀。您想，若白警官真和程梓良在一块儿了，姓程的耳边风吹一吹，他圣母白莲花一朵，更显得您十恶不赦，您可就永远判下死刑啦。” 沈季匀迟疑了起来，阿崽说得有道理，但是……纠结个屁啊！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不就道个歉，又不会少几块肉！ “少爷……”阿崽还想继续添点油。 “滚去备车。” “诶？”他们老大想通了？ “你怎么回事？活腻味是不是？动作麻利点儿！” 阿崽连连应声备车去了。沈季匀带了一拨手下往白巳臣所住的旅馆进发，他才不会承认带那么多人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的，也不会承认他妈他很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12月份可能基本更不了几章了，因为我要进入期末考试月了%&gt_&lt%13号开始连考7门。。。在为我自己默哀的同时也对文章进度缓慢深感抱歉。 最近在看queer as folk，实在是太他妈喜欢brian（gale harold饰）了！不，应该说是深深地迷恋上他了！我个人觉得gale简直就是the most sexy man in the world. ☆、chapter.24 【复仇喋血事件七】 程梓良在档案室泡了足足一天，他没发现他父亲曾经抓过什么会写英文圆体的犯人。他本想叫白巳臣一同吃个夜宵，不巧手机没电了。想着等等又会看到沈季匀和他的白大哥亲热，心里就堵得难受。 回到沈家大宅，程梓良觉得今天有点静得出奇。那些守在宅子周围的保镖都不见了踪影，原来若有丁点儿风吹草动，那些保镖都要出来盘查一番，今天是怎么了？ 程梓良不解地上楼，路过沈季匀的书房时，偶然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丝神秘的光亮。程梓良非常好奇沈季匀的书房，便趁着这个没人的机会溜了进去。 他妈妈是名门后代书香世家，爸爸是鼎鼎大名的程副局长，家境殷实，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沈季匀书房里的摆设却让他不禁咋舌，若非几代人的百年积累何来这等富贵？而这些财富之下欠着多少条冤魂又流淌了多少鲜血？ 程梓良摸索到沈季匀的桌边，红木桌子上出乎意料的杂乱，还有沈老大喝剩一半的牛奶。随手翻开几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沈家以及青城帮的生意往来。程梓良看着看着冷汗就冒了全身，这些可都是机密文件，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只要随便一样被揭露出去，就够沈季匀几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了。 哆嗦着手翻开最后一个文件夹，较之其他，这份文件单薄的多，但其中内容却最为程梓良震惊！甚至让他觉得无措。一边是最敬重的父亲，一边是最敬爱的白巳臣，他夹在中间该如何取舍？把真相告诉白巳臣，那他与沈季匀反目成仇的同时必定也会与自己的父亲恩断义绝，到时候白巳臣是否还会对自己那么好？他又该如何自处？若不告诉他，自己不就和沈季匀一样也在欺骗他了吗？真相大白的那天，白巳臣应该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天呐，程先生您在干什么？”程梓良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上楼打扫的女佣，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快来人啊，程先生擅自进入少爷的书房了。”女佣叫喊。 程梓良心知大事不好，书房是沈家禁地，自己潜入进来又窥觑了那么多机密，想必沈季匀是不会让自己活着出去的。但他又如何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于是看准时机，一溜烟地从书房里冲出去。还好今天沈季匀的保镖全都不在，他才能顺利逃出沈家，程梓良暗暗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 沈季匀带着一班人马来到白巳臣落脚的旅馆，很陈旧的私人旅馆，地址位于s市郊区的一个城乡结合部，虽不像贫民窟那样条件恶劣，但在沈季匀眼里也相当不堪入目了。 若不是当初把钱财都作为分手费给了林子烜，以白巳臣的工资是绝计不会穷到要住这种地方，沈季匀突然更恨林子烜了。自己他妈好吃好喝好住供着的心上人何曾舍得让他受过这样的罪？沈季匀心里担心白巳臣住得不舒服，又担心两个小家伙吃得不营养受凉生病，心情开始烦躁起来。 他坐在车里，对面就是白巳臣住的地方，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不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5 敢迈出一步。白巳臣与林子烜八年的感情，分开时都能毅然决绝永不回头，遑论自己和他前后加起来不过半年。他怕看见白巳臣有了新欢，把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少爷。”阿崽面色凝重，附在沈季匀耳边说：“宅子里传来报告，程梓良私自进了您的书房。” “他真是有胆量，人呢？” “跑了。” “交代下去，就是把s市给我翻过来也必须把人揪出来。”沈季匀声音冷了几分，“必要时可以不计生死。” 沈季匀对白巳臣的好掩盖不了他残酷的本质，他是青城帮的老大，是黑道王国的霸主，他的成长环境和教育背景都充满着血腥暴力。 阿崽身为沈季匀的心腹，办事效率很高。沈季匀刚说完，他就拿起电话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来。 “慢着。”沈季匀突然想起什么，“把这栋房子买下来，让人重新装修装修。还有，每个月派人把两个小家伙吃穿用度的东西给白夫人那边送过去。老人家问起来就说是白巳臣单位给的补贴，不要让他知道……” “这……”阿崽欲哭无泪，他是知道他家老大对那两个孩子的手笔的，有哪家单位的补贴这么豪华？这就算了，房子好好地换了主人又装修起来，白巳臣住在里面能不问几句？纸能包得住火？他家老大不要太为难他哦。 “办不好你就自行了断，看在你效力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且留个全尸。” 阿崽硬生生将话头一改，“那咱还进不进去了？” 沈季匀看了眼破旧的小楼，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隐去了所有情绪，“回去吧。” 突然闯进城乡结合部的好几辆豪车又匆匆开走，这里的人们探着头观望。车一走，三三两两的就议论起来，不久又各做各的去了。只是这里的人们茶余饭后又会时常猜测起车的来历，车里面的人物。 程梓良从沈家大宅逃出来后直接奔去找camille叶，他手机没电，联系不上白巳臣，不敢回警局更不敢回家，怕沈季匀的人在那里堵他。如今他知道了沈季匀这么大的秘密，一旦落到沈季匀手上，必然是十死无生。 “梓良？怎么是你？”camille叶打开门，身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勺子，面露惊讶。 “叶警官事出紧急，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camille叶十分犹豫，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成风，谁啊？” “哦，一个同事，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camille叶的语气神情温柔中带着关切，是程梓良不曾见过的camille叶。 程梓良恍然大悟，原来camille叶也是gay，担心自己知道他的性向，便向他保证，“叶警官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说着就挤了进去。 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五官如刀削斧劈，一条伤痕从额角延伸至嘴角，十分狰狞可怕。程梓良见了这样面相凶恶的人，下意识地感到后怕。 “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camille叶脱下围裙，递给他一杯白开水，“阿泽他只喝白开水，所以家里没有别的饮料，你将就一下。” “嗯。”程梓良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们，camille叶的模样说倾国倾城都不为过，然而那个男人极为凶神恶煞，两人恁地不相配了。 “白巳臣呢？你没和他在一起？”camile叶侧了侧身，将他看男人的目光挡住。 程梓良讪讪收回视线，“我……” 见他语气吞吞吐吐的，camille叶心里有点不耐烦。戚泽不按时吃饭的话，会犯胃病的。为了让程梓良尽早离开，camille叶主动挑起话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可以替你转达。” 程梓良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他想，就算自己落在了沈季匀手上，也还有camille叶知道真相。 camille叶沉思良久，问他：“这件事你对白巳臣说了吗？” “没有……我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他。” “那还有别人知道吗？” 程梓良摇头。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手机打个电话给白巳臣。”camille叶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男人和程梓良，气氛陷入尴尬。 “我叫程梓良，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根本就不理他，自顾养神休息。程梓良吃了憋自然也就不多嘴了，只是心里好奇这个男人什么来头。看他瘦归瘦，赢在肌肉匀称，骨骼清奇，交叉在胸前的双手的虎口处有一层薄茧，这种情况程梓良并不陌生，那是长年拿武器造成的。他是别的地方的警察吗？自己所抖露的秘密换成普通人早就惊得跳脚了，男人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心理素质过硬？程梓良心绪千回百转之时，camille叶拿着手机出来了。 “估计沈季匀在满世界找你，今天先在这儿住下吧。” 程梓良很感谢camille叶的收留，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含在嘴里的感谢的话都还没出口，后颈就被人重重敲击，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5 【复仇喋血事件八】 程梓良昏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camille叶带着欣喜的语气对男人说：“沈季匀答应在加拿大给我们一个新的身份，阿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camille叶叛变了啊。 外部好像有很多人，很嘈杂。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他好像去了camille叶的家，见到面部狰狞的男子，然后呢？是在做梦吗？可是颈部的痛感又那么真实。不对，是camille叶！他猛然惊醒，强烈的灯光迫使他眯起了眼睛。 “老大，人醒了。” “嗯。”十几个黑衣人面对面分立两排，中央坐着一个用手支着头的男子。 “沈……” “你胆子可不小。”沈季匀语气平淡，“敢进我的书房。” “沈季匀你们沈家坏事干尽，一定会天打五雷轰的！” “沈家的未来轮不到你来担心，最好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劈不劈得死我还两说。” “哼，复仇者已经来了。” “复仇者？”陷害程勇的人？告诉白巳臣自己与程勇交易的人？ “哈哈哈，所以白大哥很快就会知道，”程梓良眼里闪着报仇的快意，“你是他的……”程梓良轻轻说出那四个字。 沈季匀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人竟然！竟然看了那份文件！杀了他？不，不行，他必须要顾忌到白巳臣的反应。不杀？也不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6 行。机密泄露出去将后患无穷。 程梓良抬起高傲的头颅，“沈季匀，你现在是不是特想杀了我？” 目光沉淀，沈季匀复而坐了下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杀你？怎么会呢！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让你好好活着，否则白巳臣怎么回到我身边？” “你要干嘛？”不杀他？这不是笑话嘛，任谁都不会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沈季匀勾勾手指，对右边首位的那个男人说：“从今以后，程梓良这个人要变得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 “沈季匀你这个王八蛋！”他是要废了自己！不让他死，却要他生不如死！ “放心吧，我手下的功夫不错，不会让你太痛苦。” 阿崽领命朝他走来，手上套着手术用的胶手套。他们家世代能作为沈家当家的心腹，自然是有那么一手绝活。众人知道他明面上的身份是沈家大管家，却鲜少知道他还是青城帮的处刑人。快手李指他出手快准狠，更指他可以让人死得毫无痛楚，亦或痛苦得死去活来。 程梓良狠命挣扎，但他双手被吊过头顶，双脚被铁链和房柱拴在一起，根本挣脱不开。 沈季匀打了个哈欠，“当初绑白巳臣上床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绑法，他都挣不开，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沈季匀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与白大哥天人永隔世不相见！” 沈季匀脸色顿时沉下来，说：“先让他闭嘴。” 咒他死的人多得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个。但天人永隔是什么意思？他死了不打紧，万一白巳臣出了什么事……真是不可原谅！ 阿崽走近他的身边，左手用力卡住他的下颚“咯嘣”一声，整个下巴脱臼。嘴巴大张，口涎止不住地流出，舌头毫无防备地摆在别人眼前。阿崽拽住舌尖往外拖了一段，程梓良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用的是什么武器，自己的一条舌头就下来了。阿崽随手一扔，近似于肉色与红色之间的肉块啪地摔在地上，一条猎犬跑过来直接吞进了肚子。 大量的血从嘴里涌出，因为疼痛程梓良眼泪鼻涕已经糊了满脸。马上就有人拿着齐全的工具为他止血包扎，却不给他打麻药，那生生被割掉舌头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从嘴里蔓延，使他肌肉痉挛，甚至失禁。 沈季匀冷眼旁观，毫无动容。 不愧是青城帮的处刑人，好手段！下颚脱臼就闭不上嘴，一来方便行刑，二来防止大量的血液被吞入喉咙导致窒息，三嘛自然便于包扎救助。他沈季匀不让死的人自然死不了，不让活的人也自然活不了。 不让生也不让死的，只好教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止了血，并没有给喘息的机会，阿崽拿出非常特别的钢针，约有十公分长，泛着银色的光泽。阿崽将银色钢针伸进他的两耳内，那种冰凉凉的触觉在耳朵里还没捂热，程梓良就觉得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着两根带血丝的钢针落地无声，他，他听不见了吗？ 随后另外走过来几个黑衣男子，他们在交谈什么？其中一个人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另一个人立马将他按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分别按着他的左右手。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他的脸，尘土与细沙黏着在破皮处，但比起拔舌之痛这算什么？程梓良早已感觉不到。 阿崽先是在他手臂上注射了一管兴奋剂和抗生素，没办法老大说接下来的痛必须要让人在清醒中感受。阿崽在心中轻叹，其实他们家老大从未这么残忍过，以往再重的刑也会给人一个痛快，这小子看来也是把青城帮的沈季匀逼到头了。 从宝贝的刑具箱里找出一把精致的迷你小斧子，黑衣人将程梓良的十指摊平，阿崽抓着小斧子在他十指共二十八个关节处各敲三下，一下韧带断裂，二下撕脱骨片，三下骨头碎裂。 所谓十指连心，若说拔舌是蔓延性疼痛，那么断指则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 “光是手指不行，把他整条手臂一并废了。”沈季匀下令。 程梓良自然听不到沈季匀说着什么，只见阿崽换了把大四号的斧子，依法在他肘关节和肩关节处敲三下，那是什么感觉？像每个断指的痛放大好几倍袭来。 他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却知觉灵敏，思维清晰，连昏死过去的自由都没有。 黑衣人放开他，可惜他手臂软趴趴地落在身侧，骨头都碎成片儿了，还谈什么逃脱？ 黑衣人动作迅速地将现场的证据全部销毁地一干二净，沈季匀满意地笑了，拍拍身上的灰，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了这个地下停车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这些酷刑的现实实行率有多高，这是小说，说白了就是我编的= =。大家看得开心就好。 ☆、chapter.26 【复仇喋血事件九】 白巳臣很纳闷，他租住的地方怎么突然开始装修了？这装修队也是奇怪，只要他在就绝不敲打，一点儿都不为工程进度担心。问了几次老板老板娘，他们都含糊其辞的。这夫妇两人发横财了吗？竟要把整栋楼翻新一遍！ 白巳臣仰面躺在床上想程梓良跑哪儿去了？一整夜不见人影的，哪都找不到，电话也联系不上。 “嗡嗡嗡——”手机震动，白巳臣捞过来一看，是刑事科的科长。 “科长，早啊。” 电话那边有点嘈杂，科长停了几秒才说话，“小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camille叶？” “没有啊。”自他停职以来，别人怕被牵累，他自己无所无谓，所以和警局那边的同事就都断了联系，包括camille叶。 “如果他有去找你，一定要想尽办法偷偷通知我们。” “嗯？发生什么事了？” “上星期在济州岛一处山坡上挖出一具白骨，韩国警方经过dna对比，确认死者为一名叫叶行云的中国籍男子，职业为警察，死亡时间在半年前左右。” “叶行云！”白巳臣一惊，camille叶的中文名就叫叶行云！半年前正是camille叶调任到s市总局的时候。 “我们昨天下午收到消息，但camille叶在晚上就失去了联系，所以估计他很有可能是假的。” “等等。”白巳臣打断，“你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巨大，首先，局里有人给camille叶通风报信？否则他不可能消失地如此彻底。其次，如果有人冒充，这么久都没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假冒者和真正的camille叶长得一模一样。” “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么个人存在的证据。” “camille叶是否有孪生兄弟？” “叶行云可能隐瞒了自己的身世，他说他是孤儿院里出来的，但据调查，那所孤儿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7 院的院长回忆说当年没有这个孩子，所以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当然，过去二十几年了，老院长可能忘记了。总之，你看到他一定要通知警方。” “好的，我知道了。”他一直怀疑警局里有内鬼，却猜不透是谁。 刺金暗杀事件收网的时候突然发生黑社会火拼，越南大毒枭被杀，警局损失惨重，刺金的尸体不翼而飞，自己因此被停职却未被查办，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及时太巧合了。 从程勇被抓到后来复仇者的出现，以及那张光盘曝出沈季匀与程勇的交易——为了守住一个秘密，他们要把他踢出警察体系。他开始怀疑内鬼是程勇，因为只有他可以也只有他会在栽赃完自己后又保自己平安无事。 直到今天，当他被告知和他一起搭档的camille叶是个生死不明来历不明的人时，又觉得camille叶可能是内鬼，因为刺金暗杀事件最后收网环节是他们两个共同策划的，很多细节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camille叶那晚不凑巧生病请假了，没有到现场。 现在回头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情看似独立其实互相关联，刺金到底死没死？程勇和camille叶谁是真的内鬼？抑或两个都是？沈季匀在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他们要守住的秘密是什么？复仇者是谁？他为何而复仇？camille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到底有多少股势力在这中纠结？ 他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个难以逃脱的漩涡。 “对了，你过来纪元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一趟吧。”聊了这么多，科长觉得铺垫做得差不多了，准备说说今天这通电话的重点。 “纪元大楼？”白巳臣记得纪元大楼有14年了，封顶的时候刚好是2000年，开发商为了讨个彩头便将“天元”改为“纪元”。 “嗯。” “什么事一定要去那里？还是地下停车场？”白巳臣不愿意过去，因为他打算睡一两个小时再去找程梓良。 “在这里发现了梓良他……他的尸体。”科长有些哽咽，“死得太惨了。” 白巳臣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程局在牢里身体不是很好，我们也就不敢通知他。他母亲收到消息后正往这边赶，估计一时半会儿到不了，s市没一个亲戚肯来。他生前和你情同兄弟，你来看他最后一眼吧。” 白巳臣忘却了自己一夜无眠的疲惫，拦了辆车就走。他看做亲弟弟一样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与此同时，沈家大宅也不安生。 沈季匀手上的金边白瓷杯摔在地上，英式红茶溅湿了他的裤脚，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崽，“你说什么！” 阿崽低着头，“程梓良死了……” 程梓良，死了？ 他明明没有要那个人的命！即使舌头上最致命的伤也做了最专业的处理，他的团队这么多年经验，该死的人没有活过，该活的人没有死过，从未出错。 但是，程梓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三章的文稿写好存在手机里了，但是昨天刷机忘了备份！！！结果全没了！！全没了！我辛辛苦苦码出来的啊！%&gt_&lt% 下周就要考马哲了，44道大题要背！望马克思恩格斯佑我大马哲。。。 ☆、chapter.27 【祸起青城事件一】 来到纪元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白巳臣在科长的带领下进入案发现场。一看到那番情景，白巳臣忍不住红了眼眶，愤怒悲伤齐齐卡在喉咙里。昨日此时此刻还生龙活虎的人，今天成了硬邦邦的尸体。 程梓良嘴巴大张着，仅剩的一丁点儿舌根缠着厚厚的防水绷带，脸颊额头上都是擦伤，鼻子上的擦伤尤为严重。左胸正中心脏的位置被子弹打了个对穿，透过小孔隐约可以望见不再跳动的心房，幽幽的洞口已流不出血了，周边的衣服被血凝住，牢牢地粘在肉上。他双目圆睁，表情扭曲，死前应是受尽了折磨，那样不甘那样怨怼。 正在调查取证的同志从程梓良身下寻到两根钢针，白巳臣刚好在旁边，觉得这种东西很特别，就多看了两眼。 “你过来看。”科长招呼道。 尸体是趴着的，白巳臣绕到头部，鼻子下面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字母s。白巳臣不禁思索这个s的意思，人还是物？或者一个暗号？程梓良想暗示什么？错综的思绪纷杂而来，白巳臣隐约找到一个答案，但他下意识地不愿去承认。 “你和他比较熟，这个字母s你有什么线索没有？”科长问。 白巳臣摇头，“科长，稍后能把这起案件的相关资料寄给我吗？” “这……”科长很为难，在案件没破之前，相关资料是不能外泄的。 “我只是想尽早协助破案，梓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知道，破案灵感往往在一瞬间，我非常需要这些资料。” 科长还在犹豫，毕竟规矩不能乱，他不想以身试法。 “我想我还不算外人。”白巳臣点燃一根烟，“我只是暂时停职，警局的编制里应该还有我。” 科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心一横道：“资料给你可以，但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 “嗯，谢了。” “哎，别谢得太早，先破了案再说。”科长笑得一脸老奸巨猾，“不仅是程梓良案，camille叶案也要你多多帮衬才好。” 白巳臣也使了个心眼儿，先答应下来把科长给忽悠住。程勇案即将二度开庭，上头领导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也被揪住小辫子，近期根本没心思整顿下边。而刑事科更不必说，出了名的忙碌，一大堆刑事案件尚待处理，真的camille叶死在韩国，自然有韩国警方操心，这里谁有空去理会？假的camille叶既然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风生水起地过了大半年，之后又逃之夭夭，想必是有人暗中相助，等抓到他都不知何年何月了。再者，如果暗中相助的是警局内部的人，那要抓到假的camille叶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经过那么多事，那么多背叛，白巳臣已经无法再相信他身边的人，纵使他们曾经亲密无间。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把杀害程梓良的凶手找出来，然后，和青城帮算清这笔欠了二十多年的债。 留下地址出了纪元大厦，白巳臣直奔去看两个孩子。既然选择领养他们，那就要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哪怕只有一点点。他打算等所有的事都了结之后，辞去警察的工作，带着母亲和两个孩子离开s市，去南方一处山明水秀的三线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 白巳臣在老远就看到了沈季匀那辆风骚的卡宴和守在他家楼下的黑衣保镖，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沈季匀明目张胆的来抢孩子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8 了？ 真是胆肥了啊。 保镖雕塑一样做着门神，一点儿都没为难白巳臣。沈季匀这唱得又是哪一出？白巳臣疑惑着，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上楼梯。白妈妈的住处房门大敞，左右各站着一个黑衣保镖，沈季匀正在客厅里和弟弟白渊玩耍，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和饭菜香，好一派其乐融融的热闹景象。 白巳臣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巳臣。”沈季匀抱着弟弟白渊从地板上坐起来，头发稍显凌乱。 “沈先生今天这么有空？”白巳臣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把白渊抱过来。 “我来看看他们两兄弟。”一肚子的话被白巳臣疏离的语气给憋了回去，他沈季匀也有他自己的骄傲。 “哦，有劳沈先生费心了。”将白渊放到哥哥白潜旁边，“对了，沈先生我想拜托你调查一件事情。” “啊？你说，我一定办好。”沈季匀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白巳臣面对他，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仿佛所有纷扰都不曾发生过。但沈季匀不敢正视他，那目光如炬，好像会直达心底，窥觑所有难以言说的秘密。 “我今早收到一条非常令人难过的消息。”白渊在婴儿车里咯咯笑着，白巳臣伸出手去逗他，“程梓良死了。” 在白巳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季匀全身神经都突地跳了一下。程梓良的死和自己有关，但绝不是自己下的手。他很想这样辩解，却不能辩解。 “沈先生知道他的死状有多惨吗？”那样漫不经心的口吻，“整条舌头都被人拔下来了，梓良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遭到这样的毒手？” “咳，这个也许只有程警官自己知道了。”眼睛往别处瞟去，沈季匀显得既心虚又尴尬。 “梓良他是一枪毙命的。” “一枪毙命？”沈季匀大骇，知自己反应异常后又强行镇定下来。果然！程梓良不是他杀的！ “啊臣，你刚才说小良死了？什么时候的事？”白妈妈把炒好的菜端出来，听到这么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昨晚，目前情况还在调查中。” “千真万确？” “嗯。” “哎呦，这造得是什么虐啊！”白妈妈卷起围裙揩眼泪，“你程叔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弄到现在家破人亡的地步，算个什么事儿？” “妈，你先不要激动。”白巳臣怕她老人家一激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赶忙扶着她坐下。 “当年你爸他抛下我们母子两就这么走了，如果没有你程叔帮着，我们早就饿死啦。小良打小就是乖孩子，样样儿都顶尖的好。他啊，也是天天念着你，有好东西必分你一份的。你离开的八年经常来这里，在门口蹲个半天的，他说你走的时候他最后一个知道，那你回来他要第一个看到。”白妈妈也上了年纪，开启话匣子就絮絮叨叨得没完，兴许是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不知你程婶受得住受不住。哎，上次见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 “妈，你不要太焦心，事情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还梓良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8 【祸起青城事件二】 “嗯，不能就这么放走凶手。”她突然记起还有沈季匀那么号人物，便拉住他的手说：“沈先生我知道你路子多，小良这件事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沈季匀还来不及回答，白巳臣抢先道：“妈，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能不能不掺和？” “我只是想让沈先生帮帮忙，他……”白妈妈觉得有着委屈。 “阿姨，放心。我答应你一定查得水落石出。”他本来就打算要参与调查的，看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陷害到他沈季匀身上！ “哎，真是个好孩子。”白妈妈万分感慨。 “相信我。”沈季匀回握住白妈妈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白巳臣，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不料，白巳臣冷笑，“沈老板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信誉额度已经透支了吗？” “啊臣，你怎么能这么和沈先生说话？” 白巳臣不理会他妈妈，继续说：“要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浦江枪杀案是不是你策划的？假的camille叶是不是你安插在警局的？你和程勇不惜让我停职，也要守护的秘密是什么？嗯？说话。” 沈季匀无言以对。 “看，沈季匀，这就是你的信任。”白巳臣嘲讽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有事可以好好商量。”白妈妈很着急，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希望儿子有个稳定健康的伴侣，显然沈季匀各方面她都很满意。 “妈，你知道他是谁吗？”白巳臣显得有些疲惫，“青城帮的老大，沈家的当家，沈季匀。” “什……什么？”白妈妈很错愕，一下跌坐到椅子上，“你怎么也和青城帮扯上关系了呢？” 白巳臣深吸一口气，“为了调查爸爸的死因。” “可你和他在一起了呀！”她永远都忘不了她丈夫在二十年前因为青城帮而惨死的情形。 “这都是为了调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不信！”沈季匀死死盯着他。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发展过于巧合了吗？” “不觉得。” 白巳臣一挑眉，“那我提醒你一下，调查午夜分尸事件我去李文博家遇险的时候，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因为……你打错了。” “那不过是借口，我是故意的，为了接近你。” “骗人。” “对，我一直都在骗你。” 沈季匀脸色阴沉，“一直？” “嗯，一直。” “白警官，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非你莫属。”沈季匀心情复杂，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这种结局。沈季匀转身甩门而去。 一切都是骗他的。fuck。 “啊臣你刚刚说谎了。”看着沈季匀离去的背影，白妈妈道。 “没有，都是真的。” “你是我生的，你骗不了我。” 白巳臣只是笑笑，“吃饭吧，我饿了。” 旅馆里只住了白巳臣一人，在夜里显得格外冷清寂静。浴室内发洒喷出的水从头流到脚，深邃的五官，俊逸的面庞，身形高挑，线条流畅，富有弹性而光滑的皮肤，恰到好处却蕴藏无限力量的肌肉，不得不赞叹这是一具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身体。 但是，世间没有完美的东西，就像这具躯体，总是少了些真实。 洗完澡，白巳臣倒头就睡，他太累了。 恍惚中，时光匆匆回到许多年前的午后。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29 夏日蝉鸣，树影婆娑。 “白大哥。”童声清脆，胜比蝉鸣。 白巳臣从书堆里抬起头，小学时期的程梓良探出一个脑袋，怀里抱着一个大保温桶和一个大保温盒。程梓良所属的小学就在他高中的隔壁，程梓良常常过来找他。 中午所有同学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白巳臣没有。因为即使回家，也不会有爸爸妈妈热菜热饭在等着他。与其跨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冰冷的家里，还不如就在教室中休憩。 程梓良打开保温桶，上下两层分别装着满满的糖醋小排和红烧猪蹄。浓郁的香味迅速在空气里散开，只啃了两个馒头的白巳臣早被勾起了馋虫，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吃不饱，他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食物都吞进肚腹里。另外一个乐扣乐扣的盒子是压得十分紧实的白米饭，程梓良挖出一角放在盖子上，然后将剩下的推到白巳臣面前，嘴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两颗虎牙。 白巳臣也不客气，拿筷子直接夹起煮得浓稠绵烂的猪蹄，刚要放进嘴里，外面突然乌云密布，阴风大作，骤雨滂沱。 眼前的程梓良已由小学生变为青年模样，他张着嘴，露出断舌的横截面，咿咿呀呀，痛苦不堪。白巳臣伸手要去拉他，却发现林子煊站在身后，用绳子勒着自己的脖子。绳子收紧，呼吸愈发困难，此时白巳臣看见沈季匀用枪指着程梓良的心脏。 扳机轻轻扣动，啪——。 “不！”白巳臣从床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 真的好在只是黄粱一梦。 拿过手机一看，已是上午九点，还有一条程梓良妈妈约他见面的简讯。 拉开窗帘，阳光雀跃进房间，驱散阴霾，满室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9 【祸起青城事件三】 蒋淑仪一身素服，略施粉黛，虽然年逾不惑，但显得端庄大方。她出生江南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在外面容不得半点失礼。时至今日，丈夫锒铛入狱，儿子莫名惨死，她可谓肝肠寸断，却无法放弃多年的矜持。 “婶婶。”白巳臣打断她的失神。 “啊臣，坐。吃点什么？” “拿铁。” “一杯拿铁，一壶冰摇红梅黑加仑茶，一块巧克力雷明顿。”蒋淑仪对服务生道。 “婶婶，梓良他……” “我知道，你不用说。”蒋淑仪立马制止白巳臣，丧子之痛何止痛彻心扉，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昨天你程叔二审判决下来了，维持原判。他还不知道梓良的事儿，我也没敢告诉他，只说这几天要带梓良移居澳洲，也要托你帮忙瞒着。” “嗯。对了婶婶，您看下这个。”白巳臣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是程梓良死之前给他看过的那张老照片。 “哦，这张照片让我想起了那些年轻的时光呢。” “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认识，左边那个是程勇，中间的是你父亲白旭光，右边的是邓锴。他们是警校校友，也是结拜兄弟。” “三个人？”白巳臣知道程勇和自己父亲是结拜兄弟，却不曾想到还有一人。 “你不知道邓锴也不奇怪。他妻子患有产后抑郁症，当年邓锴遇难的消息传来，他妻子抱着还没足月的女儿从10楼跳下来双双毙命。那场悲剧我至今记忆犹新，人死为大，不提也罢。” 服务生将餐点端上桌。 蒋淑仪尝了一小口巧克力雷明顿和冰摇红梅黑加仑茶，说道：“我以前常和梓良来这家星巴克，常坐在这个位子上，他最喜欢这款茶点。巧克力蛋糕配茶，倒也别有风味。” “他品味向来不错。”白巳臣搅了搅拿铁，“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过段时间我就和我大哥一家去澳洲，会定期回来看你程叔。等他刑满释放后，再另做打算。” “望您保重。”程勇判了25年，等不等得到刑满释放的那天都还两说。而蒋淑仪此去，相隔几千公里，归途亦是遥遥无期。 “嗯。走之前，我有样东西给你。”蒋淑仪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白巳臣面前，“这些钱本来是预备给梓良未来结婚时用的，如今他人都不在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也算我半个儿子，倒不如给你。” 白巳臣停下搅拌拿铁的勺子，两百万，不是小数目。 他刚要开口拒绝，蒋淑仪就接着说：“你先不要忙着拒绝，想想你现在的状况，停职停薪，又上有母亲下有孩子，处处都需要钱。可以当做是我先借给你的，日后你手头宽裕了再还也不迟，欠我的总比欠别人的强。” “我不欠他。”白巳臣抬眼看了看蒋淑仪，她最后一句是话里有话。 “你妈妈昨天打电话和我说了你与沈先生的事，不要怪她多嘴，她只是担心你。说实在的，你能及时抽身我很欣慰，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们之间都势如水火，注定不能兼容。” “婶婶您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遇难的吗？”白巳臣不愿意继续谈有关沈季匀的事，便转了话题。 “当时你父亲和邓锴从青城帮出来，车开到北海湾一带时突然爆炸。爆炸威力很大，只从北海湾里捞出你父亲四分之一的身体，邓锴好像就只剩几块肉沫了。” “只发现了四分之一的尸体吗？那他们如何确定那就是我父亲？做了dna比对了吗？”白巳臣激动地提高了几分音量。 “这……我不太清楚，你程叔他从来没有提过。”程勇不会对她说任何有关工作上的事，传统教育长大下的她也不会去多问。 “婶婶，我有事要先走了。”他要去找程勇。 白巳臣突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假设那四分之一的尸体是他父亲的，那么邓锴呢？那些肉沫是不是很有可能是他父亲余下的身体而非邓锴的？当年草草结案，邓锴死不见尸，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邓锴还活着。 所以，二十年后，他作为avenger回来复仇了。 当他知道自己妻女双双毙命后，心中的仇恨便不断滋生成长。在二十年间他应该是得知了程勇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先是花钱雇佣刺金暗杀沈季匀，继而陷害程勇，使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啊臣，啊臣，你等等。”蒋淑仪追上来，“把支票拿上。” “婶婶我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欠您。” 所有事情只差了一个开头，一个起点，而知道这个起点的人无非就是程勇。他不得不与程勇见面，不得不逼程勇说出秘密。程勇肯定不会轻易就范，因此他在脑子里构想了一个卑鄙的计划，以“程梓良之死”的这个事实套换程勇的秘密。而一旦实施了此计划，他就打破了他对蒋淑仪之前的承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0 诺，注定是要对不起一个刚经历过家庭悲剧的无辜的女人。 “啊臣！”蒋淑仪面对白巳臣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她给白巳臣钱也是有私心的，她想让白巳臣记住他欠她这么大一个恩情，往后要他走走沈季匀的路子给程勇减刑。作为一个女人，她失去了儿子，再不能没了丈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人是各怀鬼胎。 阿崽征得沈季匀允许后进入书房，沈季匀最近烟抽得越来越凶，才不一会儿的功夫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蒂。 “少爷。” “你背后的柜子第三层抽屉，帮我拿包烟。” 阿崽转身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放了满满一抽屉的烟。按这种速度抽下去，他们家老大必定会被烟熏死。 “左上角的那种。”阿崽拿起烟，手顿然停在半空中，“少爷！您抽大麻？” “少废话。” “可是……” “我他妈又不是吸食海洛因，小剂量大麻而已，青城帮的人谁没抽过。”沈季匀显得很不耐烦，“你是在违抗我的命令吗？” “注意剂量。”阿崽乖乖地将递给他。 大麻烟比香烟对肺部伤害要大得多，致癌率也要高得多，有的还会导致精神疾病，例如间歇性精神分裂。但较之海洛因、吗啡，它的成瘾率低，有点类似于咖啡因。虽然目前在有些国家和地区大麻已经合法化，但在中国大陆吸食大麻尚属违法行为。 “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沈季匀点燃大麻烟，抽一口，吐出烟圈，闭上眼一脸享受，发出满足的叹息。 “道上来的消息说，雇佣刺金的人姓邓。”阿崽偷偷看了眼沉浸在快感里的沈季匀，“二十年前的两个条子里就有一个叫邓锴的。” “哼，程勇这只该死的老狐狸，装得不错。” “少爷，程勇并没有参与此案的追查，我想他本人大概也不知道邓锴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0 【祸起青城事件四】 沈季匀睁开眼，不怒而威，阿崽立马意识到自己越籍了。沈季匀拖他办的事都是极秘密的，他应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不是在这里评头论足。如果不是他一直都忠心耿耿，想必现在就是在去和老爹团聚的路上了。 “按这么说，杀了程梓良的很可能，不，就是这个邓锴了。”沈季匀又吐出一个烟圈。 “难道他是为了栽赃您？” “是父债子偿。”沈季匀抖了抖烟灰，“我们刚好被利用了而已。” “父债子偿……”阿崽嘀咕。 “他应该就在程勇身边，你好好查一下，我要和他见个面。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我若不回礼，岂不是很没礼貌。阿崽？李震！” “啊？”听到沈季匀叫他全名，阿崽才回过神。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 “你最近老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对不起。” 沈季匀翻了个白眼，“没事就滚下去。” “是。”阿崽走到门边，停下来，“少爷……龙武帮昨晚抢了我们两个势力点。” 沈季匀抽着烟，毫不在意地道：“一群蝼蚁，老子现在没空管。” “是浦东的两个旺区。” “那又如何？” “我知道了。” “等等。”沈季匀叫住他。 阿崽以为沈季匀要夺回地盘，抱了一丝期待。 “我刚是吩咐你去找出邓锴，安排我们见面。” “是。”阿崽苦笑一下，少爷真的太任性了。 “你母亲身体还好吗？”隔着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他和白巳臣只能靠有线电话通信。 “还不错。”白巳臣看着程勇，他两鬓斑白，人也瘦了一大圈。 “诶，本来是打算等风声过去，就给你复职的。” “程叔，我都知道了。” “嗯？” “停职的事是你和沈季匀做的小动作。” 程勇惊愕地看着他，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了几秒。 “是……沈、沈季匀告诉你的？” “不是。”白巳臣语气淡漠，“是avenger。” 程勇激动地站起来，“你见过他了？他是谁？” “发生什么事了？”狱警走过来，面目严肃。 白巳臣对他比了个手势，狱警瞪了眼程勇走开。还好他和这个狱警是旧交。 “程叔，你最好不要太激动，否则我们可能无法继续谈话了。” 程勇讪讪坐了下来，“他是谁？”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那你……” “他给了我一张光盘，你和沈季匀谈话的光盘。程叔，你的办公室被人监听了。” “该死的混蛋！” “程叔我一直有个疑惑，二十年前我爸为什么要潜进青城帮做卧底？” “这话说来就长了。”程勇整理了下思绪，“整件事的开端还要追溯到沈老太爷的60大寿上，寿宴在和平饭店举办，极尽铺张奢华，凡事当时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悉数到场。策划这场寿宴的人是当时沈家的当家人，沈老太爷的长子沈嘉裕。其人不愧为人中龙凤，生得仪表堂堂，文武双全，据说是沈家最优秀的继承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为人非常狂妄自大，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上上任胡局长的女儿胡茜玟在寿宴上对他一见钟情，之后更是有意接近，可是沈嘉裕向来风流成性，他床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与胡茜玟也只当玩玩而已。事后胡茜玟也找过沈嘉裕很多次，他早不记得她是谁了，就给了些钱打发她。胡茜玟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便向他父亲哭诉。胡局长一方面气女儿不爱惜名节名声，一方面逼着沈家取胡茜玟。沈嘉裕怎么可能受人摆布，便当众拒婚，狠狠羞辱了胡局长一番。胡局长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便暗中派人调查沈家，想整垮沈嘉裕。” 白巳臣专注地听着这段陈年往事。 “那时候我和你父亲刚毕业，来警局实习还不到一星期。有天，胡局长突然来找我们，说有个机密任务想派给我们，他想我和你父亲去青城帮做卧底。不过，后来我拒绝了。这就是你要的原委。” “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知道胡局长他扳不倒沈家，我的人生刚开始，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程勇支着额头，似乎非常痛苦，“你父亲一身正气，相信邪不胜正，我劝不动他。但如果知道你父亲日后会惨死，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去的。” “你在说谎。” “我骗过你，所以你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假的，可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白巳臣冷眼看着他，“程叔，你的故事里始终少了一个人。” “谁？沈季匀吗？”程勇开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1 玩笑道。 “邓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1 【祸起青城事件五】 程勇的动作有一瞬僵硬，而后他抬起头，正视白巳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提他吗？因为他是叛徒。他为了富贵，背叛了你父亲，背叛了胡局长，背叛了警局，也同样背叛了沈嘉裕。或者说，他是双面间谍，给胡局长传递青城帮秘密的同时，又把警局的消息卖给沈嘉裕。他大概到死都不会想到，供出你父亲是卧底之后，沈嘉裕会把他和你父亲一并除掉。” “你是说沈嘉裕杀了我父亲？” “他让人在你父亲的车上装了炸弹，你和沈季匀其实杀父仇人。哈哈哈，多么讽刺。” 白巳臣面色阴沉，“这就是你们的秘密？” “这是沈季匀的！” “那你的呢？给我一个你的理由。” 程勇几欲张口，半天才说出话，“我和你父亲……因卧底之事而分道扬镳，我清楚地知道你父亲的死有问题，他理应受到表彰，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死去。可我却碍于前程，选择了沉默，放弃了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机会。我，程勇，是共犯。啊臣，我是打算把这件事带进棺材的，若不是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怎么也不会说出来。我不想你我生分了。” “程叔，二十年前你放弃了说出真相的机会，二十年后你为隐瞒真相而不择手段。你这一生，一错再错。”白巳臣紧紧捏住有线电话，“你以为说出真相我就会恨你？你太小看我白巳臣了。” “你以为我好受吗？这多年我天天都在自责，夜夜都不能安眠！一闭眼，就会梦到你父亲被炸成碎片！” “够了！”白巳臣低吼，事发之后再来忏悔有何意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况且程勇的话他也只是半信半疑，是非对错不能单凭一面之词。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 “不，程叔，不管是何种结局我可以坦然面对，因为我为此准备了许多年。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白巳臣想既然程勇主动说出了秘密，他也就没必要将程梓良的死讯告诉程勇了。于是，转而说道：“我猜邓锴就是那个avenger，他当年可能幸存了下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死无全尸的！” “你确定？”白巳臣反问，“当年没有对尸体做任何调查就结案了，死要见尸，你确定那些肉块就是邓锴？” “我……”程勇语塞，当年的案件从发生到结束，都是胡局长几个心腹一手操办，他根本没有机会参与。这么想来，其中确实有些蹊跷，很可能胡局长暗中留了邓锴一命。 他突然感到脊背发凉，坐立不安。 “我想把avenger引出来，希望程叔你能配合。” “啊？嗯，一定配合。”他既希望能把人纠出来，看看是邓锴还是另有其人，又不希望把人找出来。他不想二十年前的案子再被提出来重审，不想自己掖了多年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找出avenger对你也有好处的，说不定可以替你减刑。”白巳臣留下最后一句话出了监狱。 顺道去母亲那里看孩子，白巳臣发现自家楼下有个佝偻的老人在四处转悠，说是老人也不太准确，男人大概五十来岁，裹着军大衣，戴着棉帽。他脸上可谓面目全非，都是狰狞可怕的烧伤，那些伤痕虬结交错，又被时间磨得光滑油亮，再加上光线的原因，很像一张凹凸不平而没有五官的脸。 白巳臣觉得他好像似曾相识，却一时间记不起来了。他走过去，板着脸，故意恫吓男人，“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不说话我就报警了。” 男人嘴里发出“呃，啊”的不成词句的音节，手脚并用着乱比一气。 “你找人？” 男人点了点头，复而又摇了摇头。 “你有熟人住在这里，过来看他，却又不想和他见面？”白巳臣皱着眉头猜测。 这回男人用力地点了头。 这样单方面的对话进行地顺理成章，明明从未见过，这个中年男人却给白巳臣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白巳臣随意坐到台阶上，点燃一根烟，男人也跟着坐下来。 两人并排坐着，冬日暖阳洋洋洒洒地落下来，一个挺拔，一个佝偻；一个英气逼人，一个丑陋多怪；一个年轻力胜，一个日落西山。白巳臣说，男人认真地倾听。 “八岁之前，我很少有机会和我父亲见面，甚至不知道他的工作。但是他很疼我，每次回来他都是那么温柔和蔼。印象中的父亲高大帅气，无所不能，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白巳臣失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恋父情结？” 男人摇头。 “八岁那年我得知父亲是一名警察，在他的葬礼上。你都不知道我是怎样难过，同时又很自豪。于是，我立志也要成为一名警察，要强大，要成为别人心中的英雄。当我真正成为一名警察后，发觉好像又不是那样，感觉我的人生不该是在这条道路上前行。有段时间我很迷茫，不知去留。直到我突然发现我父亲当年死得离奇，我决定要调查彻底，才坚定了做警察的决心。可惜啊，我父亲死亡的真相至今没能够查清。” 男人用力拍了拍白巳臣的肩膀，似乎在鼓励他。 “你有儿子吗？” 男人点头，用手比了比白巳臣，又在画出一个人形。意思是他有一个和白巳臣差不多大的儿子。 “你们为什么分开？” 男人耸耸肩，表示他不想说。 “好吧。我也有两个儿子。” 男人吃惊地瞪大了眼，像是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了两条缝，说不出的诡异。 “领养的，双胞胎。我不会是个好父亲，做不了他们的英雄。” 男人站起来，嗯啊地发出声音，比划动作十分夸张滑稽。 白巳臣大笑，“哈哈，这回我可看不懂你想表达什么了。” “啊臣！”白妈妈一手提着菜，一手推着一辆婴儿车，与她并行的是隔壁同样寡居的大婶。她手里也推着一辆同样款式的婴儿车，有时候两个孩子白妈妈照顾不过来，她就会来搭把手。 “先不说了。”白巳臣熄灭第三支刚燃起来的烟，小跑过去帮忙提东西。 “今天你说过来，我特意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菜。许姐，你也过来吃，人多热闹。”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经常帮忙照顾孩子，应该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两位大妈的话题全是白巳臣和孩子，白巳臣虽觉得无趣儿，却还是很耐心地等待。 “走了走了，再说下去今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弟弟白渊很应景地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2 大哭起来。 “哈哈，弟弟肚子饿等不住喽。”许姐笑道。 白妈妈抱起白渊边哄边说：“他们哪里像两兄弟？别说长得不像，就是性格也差得多。大的吃了就睡，动都不动一下；小的吧，又好动得不得了，你一会儿不看着他，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尽会折腾人。” “还小喽，长大又要变的。”许姐接话。 白巳臣看着白渊也没说什么，白潜和白渊属于罕见的同性异卵双胞胎，长得自然不会像。兄弟之间性格互补，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 “对了，啊臣你刚在和谁说话？”白妈妈问。 “没谁。”白巳臣转身，几十米开外的台阶上什么人也没有，想必那个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白巳臣目光波动，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new year！ ☆、chapter.32 【祸起青城事件六】 “少爷，上次在道上发出的邀请函，今天有回应了。”阿崽将一封蓝底黑字的信函呈递过去。 沈季匀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英文圆体的avenger署名上，“哼，原来的警察现在沦落成为灰色地带的人。” 这种蓝底黑字的信函是道上专用的来往帖子，其他还有红底的追杀令，黑底的通缉令，黄底的寻人令等等。这种帖子的约束性在于“信义”二字，例如这张蓝贴，双方在上面承诺单独见面，那么真正见面时便不能带一兵一卒。如果谁违反了规矩，便是告诉整个黑道你是无信无义之人。特别是对于沈季匀这样有一定地位的大佬来说，失了信义，以后想再号召青城帮为自己卖命就很难了。 另外，邓锴既然能雇来刺金，那必然与他们黑色国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常人们将处在黑色世界和白色世界交界的边缘，称之为灰色地带。 “你多留意些，我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任何差错。” “是。”阿崽犹豫了一下，“少爷，龙武帮已经抢了我们许多地盘，我们不出手吗？” “小打小闹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 沈季匀锋利的眼光看过去，阿崽立马闭了嘴。 “李震，你已经不止一次地越礼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沈季匀拿起一支钢笔，在文件上唰唰地签名，“自行下去领惩罚，下不为例。” 沈季匀同邓锴约好在第三方地盘上见面，所谓第三方是指既不属于沈季匀及其相关的势力范围，也不属于邓锴及其相关的势力范围。也就是说第三方是他们各自的空白区域，大家都是客，都必须遵循主人的规矩，这是道上为保证相对公平而流行的做法。 见面地点是一处石油走私仓库，走私者具体身份未公开，不过是境外有很高社会地位的人。这家仓库十分隐蔽，外边是正常的零食加工工厂，平时也生产批发零食。隔着厚厚一堵石墙之后，是一间密室，里面摆着成桶成桶的石油。 石油难闻的气味充斥着这间不大不小的仓库，沈季匀不仅没嫌恶臭难闻，反而打了个口哨，表示他很看中这里。他们沈家的产业以军火和毒品为大头，不过从他大哥开始到现在，已经有近半资本转入了娱乐、餐饮和酒店服务业，石油领域倒是从未涉足。 “他还没到吗？”沈季匀问。 “到了。”说话的声音异常粗砺，像砂石磨过一样，“不过情况有点不一样。” 沈季匀刚想让阿崽出去，因为帖子上是定好单独见面的，他不能坏了规矩。可邓锴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把沈季匀弄得一头雾水。就在此时，冰冷坚硬的枪口抵上了沈季匀脑袋。 “李震你干什么？”沈季匀厉声斥责。 李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今天要杀掉的人是他的主子，亦是青梅竹马的沈季匀。 “你可没有退路了。”黑暗中显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你们两个勾结在一起了？” “不过是合作，各取所需。”佝偻的身影，没有五官的脸。 “闭上你的臭嘴！李震，说话！回答我！” “别动，不然让你脑袋开花。”对，他没有退路了，从他计划背叛沈季匀那刻起。 “哈哈哈，沈季匀，你想不到吧，想不到你也有众叛亲离的那天吧。” “哼，丑人多作怪。”沈季匀冷笑，“为什么这么做？沈家待你不薄。” “是，沈家没错，因为错的是你。”摁在沈季匀脑袋的枪又近了些，“你们沈家今天的地位，可有我们李家一半的鲜血。可你为了一个警察，差点把祖辈多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你指龙武帮抢地盘的事？” “不止这样！我看过你的遗嘱，你把在环球所有的股份和产业都给了白巳臣和他两个儿子。这些股份产业占了总资产的六成，一旦外流，青城帮必定要跟着缩水，不再是第一大帮派的青城，你以为可以存活多久？” “你敢进我的书房偷看遗嘱！” “我庆幸自己看了！认清了你置数万兄弟身家性命于不顾的真面目！” 沈季匀无法反驳，他签下这份遗嘱的时候就等于抛弃了整个青城帮。在相互蚕食的黑道中，失去六成财力支撑的青城帮，迟早会是他人的腹中之物。 “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 “杀了我你又能如何？我的律师团一样会让文件生效。只要我一死，白巳臣和白潜白渊就会立马继承六成的财产，而加快青城帮灭亡脚步的，就是你李震。” “只要我接替了你的位子，白巳臣和他两个儿子也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沈季匀背对着李震，所以他看不到沈季匀眼里流露出来的狂怒的杀气。 “啰啰嗦嗦完了没有？赶紧解决了他，省得夜长梦多。”佝偻着身躯的男人显得很不耐烦。 “你爷爷曾经对我爷爷说过，日后如果沈家子孙不成器，我们李家便可取而代之。所以，少爷，上路吧。” 李震扣动扳机。 就在那一刹那，有人拿着棍子一棍敲昏了李震。解除危机的沈季匀立刻拔出抢指向邓锴，邓锴也同样用枪指着他，两人却都没有开枪。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是油库，一旦擦枪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冲进来的那个人一脚把李震踢得老远，拍拍手，对邓锴说：“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沈季匀小声问他，语气里还带着委屈。在那个人打昏李震时，他就认出是白巳臣了。沈季匀觉得心里很暖，因为他的白警官还是舍不得他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白巳臣真是气得没话说，这人是白痴吗？明显的一个圈套，还屁颠屁颠地跳进来。 “既然认识也不早说。”沈季匀小声嘀咕。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3 白巳臣白了一眼某人，继而对那个男人说：“还记得我吗？” 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前两天他在他母亲住所楼下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佝偻的身躯，一样恐怖的脸，只不过今天又多了一副难听的嗓音。 “你跟踪我？” “是你没有发现我而已。” 男人沉默了几秒，阴测测地说：“你为什么要帮沈季匀？你别忘了他可是杀害程梓良的凶手，是你的杀父仇人。” “少血口喷人！我没有杀程梓良！” “难道断舌、刺耳、碎骨，这三样私刑不是你施加的？” “我……” 白巳臣打断沈季匀的话，他轻轻笑了一下，“凶手不是沈季匀，而是你，avenger。”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3 【祸起青城事件七】 “你说我杀了程梓良可有证据？” “在梓良鼻子下方的地板个有字母s，一开始我确实以为这是沈季匀姓氏首字母，梓良在暗示沈季匀是凶手。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字母s并不是梓良写的，而是真正的凶手后来添加的，目的就是为了误导众人。” “你怎么发现的？”男人的声音更粗了些。 “你虽然刻意做过处理，但多年磨练出来的字体是不会改变的。那个字母s，与你在光盘、照片上的风格如出一辙，标标准准漂漂亮亮的英文圆体。”白巳臣抽出一根烟，却想起这里是油库，便又放了回去，“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做了梓良死亡过程再现的实验，结果表明，以梓良当时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用鼻子划出字母s。” 男人鼓掌，掌声在油库里飘荡回响。 “不愧是白警官，好本事。对，程梓良是我杀的，那都是程勇欠我的！负债子偿，天经地义。” “是李震告诉你程梓良在纪元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的吗？”沈季匀发问。 “吼吼，那时候我和李震还没见过呢。” “那是谁传递消息给你的？”沈季匀想，这次回去要好好整顿整顿青城帮内部。敢出卖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刺金。刺金收了我的雇佣金，却没有完成任务，自然要用别的方式补偿，我不会白付钱。” 沈季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刺金和圣夜之间的关系也是剪不断理还乱。圣夜那家伙对刺金唯命是从掏心掏肺，只要刺金有心，圣夜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白巳臣关注的又是另外一个点，刺金没有死，救走他的人是谁？ “抛开这些不说，沈季匀是你杀父仇人的这个事实可不会变。” 沈季匀怒得额头都爆出了青筋，他为瞒住这个秘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结果却被邓锴轻易地捅破了真相。再说，弄死白旭光的是他那倒霉的大哥，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无啊，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来着！ 白巳臣倒意外地气定神闲，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吗？”男人继续诱导，“想一想吧，是他们沈家让你失去了你的英雄。” “我也想为我父亲报仇，但是，前提是要我父亲真的死了。对吗，父亲？” 此话一出，整个油库只剩他们的呼吸声。沈季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人是白巳臣的父亲？ “或者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些，你不是邓锴，而是白旭光。” 听了白巳臣的话，男人突然疯狂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恶鬼的嘶鸣。 “这回你猜错了，白旭光早死透了，我是邓锴！哈哈哈哈哈。” “父亲，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不会是得了臆想症了吧？可别乱认亲。” 白巳臣叹气，走到他们两个的中间，两把黑呦呦的枪口前后正对着他。 “如果你是邓锴，就开枪，”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男人将枪口上移，对准了他的脑门。 “白巳臣！快让开！这个男人是疯子！”沈季匀气急败坏地喊。 白巳臣不理会沈季匀的焦急，面带微笑，直视那个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邓锴的男人。男人的枪上了膛，却迟迟不能扣动扳机。 最终男人长叹一声，放下了枪，“罢了罢了，虎毒尚不食子。我伪装了这些年都没被认出，不想今日被你识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如果两天前我们没有见面的话，我也就不会怀疑你不是邓锴。”白巳臣示意沈季匀也放下枪，“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你是谁。和你说了两句话，我突然想起你和清洁工王婶口中的老邓极其相似。之前我就怀疑老邓是avenger，因为只有清洁工才能从后勤部那里得到第二把钥匙，才能打开程勇的办公室安装针孔摄像头，而你进去警局不久后程勇就出事了。你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白巳臣继续道：“那天你说你是来找亲戚的。我很纳闷，邓锴的家不住那个片区，何况他的妻子已经自杀身亡。而且邓锴不是s市本地人，家人也都不在s市。这个城市里邓锴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何来探亲之说？后来我问你有没有儿子，你回答我有一个像我一般大的儿子。我更纳闷了，因为邓锴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活到今天的话应该是与梓良一般大。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你不是邓锴。那你是谁？avenger是谁？这时候我想起当时定义‘你是邓锴’时，这只是两种假设中的一种，受先入为主观念的影响，我们常常会忽略另一种可能——‘你是白旭光’。如此一想，所有问题都可以说得通了。” “看来是百密一疏啊。” “这不过是数学上分类讨论的思维，初高中时分类讨论题是我的强项，基本不会失分。只是你从来不知道而已。” 白巳臣的整个成长过程，白旭光都缺失了。不是恨他，而是想不明白，明明还活着，为什么隐姓埋名，一去经年，不愿回家？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你的英雄。”语气里似乎饱含了深深地无奈。 白巳臣不可否置，“你明明没有死，为何要离开？” “不离开，我如何报仇？白旭光邓锴不死，程勇和沈嘉裕如何善罢甘休。” “程勇和沈嘉裕？”白巳臣把程勇说的那番所谓的真相复述了一遍，“他说邓锴是叛徒。” “哈哈哈哈，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嗯。” “哈哈哈，程勇他真是死不悔改！”白旭光的笑声戛然而止，“叛徒是程勇！为了富贵出卖兄弟朋友的是他程勇！” 沈季匀拉住白巳臣的手臂，“叛徒是程勇，我可以作证。” 白旭光瞧了眼沈季匀，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将二十一年前的那段往事娓娓道来。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4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4 【祸起青城事件八】 当年胡局长与沈嘉裕交恶的原因，确实如程勇所说。不过，胡局长当时选中的人只有白旭光和邓锴，而没有程勇。三人作为无话不谈的桃园兄弟，白邓两人并没有瞒着程勇这件事。程勇表面上虽然表示支持，但心里却不太舒服。 转眼光阴飞逝，白郑两人在青城帮成了沈嘉裕的外围亲信，程勇也在警局混得风生水起。沈嘉裕张狂归张狂，做事却是滴水不漏，白邓两人终究差决策中枢一步之遥，根本找不到任何致命破绽。 直到有天，他们的直接上司在酒后胡言，吐露了沈嘉裕要从米国走私一批数额巨大的军火武器。这批军火一旦流入，再通过黑市外销，将对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巨大的威胁。他们立即将消息传递给胡局长，同时，因为白邓两人认为兄弟之间不该有秘密，他们相信程勇，从未怀疑过他，便将此等绝密之事告诉了程勇。 其实这些年来，程勇早已与他们渐行渐远，貌合神离。程勇一连破获了几宗大案，风头正盛，被公认为下一任刑事科科长，他自己也是这样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他有了危机。只要沈嘉裕被抓，沈家垮台，白旭光和邓锴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们为胡局长办事，等凯旋之时，胡局长必然是要扶持他们上位。那自己呢？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的意义呢？白邓有功，他又何尝无益于警局？凭什么要他白白将应得的回报拱手让人？程勇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寝食难安。在纠结愤怒忧虑难过等种种情绪包围下，他恶向胆边生。 程勇私下见了沈嘉裕，把白旭光和邓锴是卧底的事及军火泄密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他开出两个条件，一是要沈嘉裕保证不伤害白邓的性命；二是要沈嘉裕向上层施加压力，确保自己平步青云。 沈嘉裕很爽快地答应了，程勇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白邓身份暴露，只好回到警局从零开始，胡局长年事已高，不怕熬不到他离职退休。胡局长退休之日，便是他程勇的出头之时。 可是沈嘉裕怎么会纵容两个背叛他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他事先在车上安了炸弹，然后假令白邓二人开车去与美方接头，白邓并不知情，以为是大好机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车行至北海湾处，几十米开外有处公厕，白旭光下车解手，刚走几步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昏了过去。 等白旭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胡局长告诉他邓锴被炸死了，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不能再以白旭光的身份活着，否则，青城帮的人必然追杀他至天涯海角。 警局对外公开了白邓的警员身份，宣称二人是在完成任务的途中发生车祸遇难的。为了不让人怀疑，胡局长密令将邓锴尸体的一部分投入湖中，再由他的亲信捞出来，人们以为找到了两人的尸体碎片，便坐实了他们的死亡。由于此案从头到尾都是胡局长身边的亲信包办，所以没有dna比对就草草结案，以此瞒天过海。 白旭光气不过，背着胡局长去蹲点沈嘉裕，兴许是邓锴在天有灵，沈嘉裕唯一一次喝醉酒的情况被他抓住。白旭光跟在沈嘉裕的车后面，在北海湾同样的地段将沈嘉裕连人带车撞了下去。 沈嘉裕的司机见出了事，心知沈家不会放过他，吓都吓傻了，根本顾不得救沈嘉裕，爬上岸后就落荒而逃。沈嘉裕醉得不省人事，淹死在湖里都不自知。而白旭光这里也翻了车，汽车燃烧起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却没想到只是毁了容，被烟呛坏了嗓子，性命无虞。 白旭光一直都相信是邓锴在保护他。 后来，胡局长不敢再把他留着国内，便将他送去了德国的朋友那里。白旭光在德国过了几年悠闲的生活，突然从国内传来胡局长自杀的死讯及一封胡局长的绝笔信。 信上说因为沈嘉裕的死亡，沈家迁怒于他，近来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上个月他刚刚卸任，再没有权力牵制沈家了，他的孙子被人绑架，绑匪什么都不要，什么要求都没提，他知道是沈家干的，因为沈家要他一命抵一命。只要他死了，他的孙子自然会平安无事，所以他选择了自杀。信的最后，胡局长还告诉白旭光，他无意间查出当年是程勇出卖了他们。 从此，白旭光死了，活着的是邓锴。 他离开了胡局长朋友的家，去了西尔家族，凭借精湛的中国功夫被西尔家族看中，他被派去教未来的继承者们功夫，之后帮助路德维希冯西尔□□，踏着鲜血一路走到今天。直到去年，他与西尔家族契约期满，恢复了自由。带着二十多年的隐忍和仇恨，回到中国。 他要程勇绝，沈家灭。 男人讲述完这段往事，对着沈季匀说：“你们沈家作恶多端，沈嘉裕更是无情绝义，死不足惜。” “如果我大哥真的无情绝义，你也不会有机会杀他。大家都说我大哥张狂，说他冷心冷情，可他又是最痴情的。” 男人大笑，“你不要告诉我沈嘉裕还有爱的人！” “确实有。我父亲真正的孩子只有两个，一个叫沈嘉裕，另一个叫沈季匀。沈黎的父母欠了不少高利贷，他们是活活被我大哥逼死的。本来沈黎也该死，我大哥却一时兴起把他捡了回来。他的初衷是要将沈黎当作宠物来养，谁知道不可一世的沈嘉裕竟然会爱上他的宠物！为了保护沈黎，他逼迫自己的父亲对外承认沈黎是私生子，是沈家二少爷。沈黎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除了自由。可惜沈黎不领情，向来对我大哥很冷淡。我大哥那天之所以会醉得人事不醒，是因为沈黎跪在他面前以死相逼，他要去巴黎，他要自由，他要逃开沈嘉裕。他求我哥放过他。” “那是他自作自受！”男人咆哮。 “对，沈嘉裕是自作自受。为了一个男人丢了命，真是可笑至极，愚蠢之极！”沈季匀面带嘲讽，“可更蠢的是我，有了前车之鉴，竟还是重蹈覆辙。” 白巳臣抿着嘴，没有说话。 男人转向白巳臣，“啊臣，我知道我没资格干预你的事，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不管你喜欢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唯独不可以是沈季匀。沈黎不是刺金杀的，是沈季匀让圣夜所为，沈季匀表里不一，虚伪残酷比沈嘉裕过之而无不及，你不要上当受骗。” “是这样吗，沈先生？”白巳臣反问。 “是我指使的。”沈季匀并不狡辩，“我不待见他，觉得他活得够久的了，就借机弄死他。” “你如何向你大哥交代？” “不管是父母、兄弟、爱人还是朋友，只要背叛他，他就永远不会原谅。沈嘉裕爱沈黎，但他更爱自己。” “你也是吗？” “以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5 前是。” “啊臣，只要在这里解决了沈季匀，你就是s市的功臣。你想想将会有多少毒品停售，有多少人因此得救？”男人循循善诱，“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可背着你做了多少手脚？你别忘了是他让你停职的。” 白巳臣转身看着沈季匀，眼里闪烁着一豆灯火，明明灭灭。 白巳臣的目光是穿透过沈季匀的，他无法想象白巳臣视他如陌路的一天。喉咙焦急地发干，却始终不能够言语。白巳臣拉了呆呆望着他的沈季匀一把，一枚小刀几乎是贴着沈季匀的耳廓而过。 “shit！哪个王八蛋敢搞暗算！”沈季匀骂道。 “哼，”李震不知何时苏醒了，扶着油桶冷笑，“小少爷，李震马上送你去与大少爷汇合。” 说着，拿出一个遥控器，滴滴地按了两下，四周的油桶被炸碎，黑油油的石油留了满地，接触到火星的石油接连燃烧，并迅速蔓延开来。油仓瞬间变成一片火海，而李震早就遁走了。 沈季匀暗叫不好，这是他与沈飞一起弄来的新型火药。李震那个狗娘养的，难怪会选这么一处地方，敢情是事先做好了埋伏，想把他们全都烧死在这里。 火势渐大，房梁被烧得哔波作响。 白旭光拿枪指着沈季匀，“啊臣，你走，但沈季匀必须留下。” “父亲，我不能让你杀他。”白巳臣很坚定，“就算杀了一个沈季匀，也还会有千万个沈季匀出现，光与影同在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而且沈家垮了，黑道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s市就要乱。那时，我们不是什么功臣，而是罪人。” “白巳臣！让你走没听见吗？你装什么好人？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恨不得掐死你！第一次有人敢甩老子，老子气不过，想把你追回来再一脚蹬了，你他妈真以为老子稀罕你？滚，快给老子滚！遇到你就他妈没一件好事！” “你他妈闭嘴！”白巳臣忍不住凶了回去。 沈季匀一愣，怂了。 火越烧越大，形势已是刻不容缓。 “父亲，和我们一起走吧。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沈季匀不死，如何忘掉过去？如何重新开始？” “沈嘉裕是害死了邓锴，可你也杀了沈嘉裕，沈家的仇二十年前你就报了。至于程勇，程梓良替他父亲偿了命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迟迟不肯放下？” “胡局长的仇还没报！沈家的人都该死，程勇也该死！” “都是借口！你只是不愿承认胡局长当年在利用你们，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沈季匀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突然冲过来把白巳臣扑倒。白巳臣看到一根横梁塌了下来，就要砸中他们。他一个翻身，牢牢地把沈季匀按在身下。沈季匀甚至都来不及反抗，横梁就整根砸到了白巳臣身上。鲜血顺着白巳臣的头部蜿蜒流下，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沈季匀的脸颊上。 白巳臣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沈季匀，你救过我一次，现在我还你一命，我们两清了。” 沈季匀狠命将白巳臣身上的横梁挪开，抱着他，火与血交相辉映。 “白警官，我再也不骗你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吓我了。”骄傲的沈季匀已是泣不成声。 白巳臣意识逐渐昏迷，他看到哭泣的沈季匀，看到他的嘴张张合合，却没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倦意袭来，白巳臣觉得很是疲惫，恍惚中，他见到了程梓良在对他笑，对他招手。 不知前方是何种世界？他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再一、两章就完结啦，嘿嘿。 ☆、chapter.35 【终章】 “不，不！” 撕心裂肺。 一如灵魂被硬生生扯成碎片。 沈季匀抱着白巳臣呆坐着，他想，与白巳臣一起葬身火海也是不坏的选择，至少他们不会再分离。 凭空出现的力量将昏迷的白巳臣拉起来，沈季匀很慌张，很震怒，这次又是谁要和他抢白警官！ “你想死别拉着我儿子下水！”白旭光怒道：“傻坐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沈季匀这才缓过劲，赶紧在左边架起白巳臣。只要动作快，白巳臣就还有救，可他刚才竟然起了求死的念头，真是罪无可恕。 沈季匀护着白巳臣，也不顾火烧到自己身上，两个人架着白巳臣一口作气地冲了出来。 熊熊大火将整个工厂吞噬殆尽，石油燃烧，浓烟滚滚。 在呛人的气味中飘来几缕冷风，沈季匀觉得如获新生。 李震一点儿都不陌生这间处刑室，因为这里从前是他工作的地方，他曾在此结束过无数的生命。 所谓山不转水转，风水轮流转。 曾经，人为鱼肉，他为刀俎。如今，他为鱼肉，人为刀俎。 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火烧不死沈季匀？难道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那晚他跑出来后，以为沈家完了，决心要开创出青城帮新的未来。谁知，第二天沈季匀就回来了。他大骇，落荒而逃，最终还是没能翻出沈季匀的五指山。他规划良久，却连最高权力的影子都没摸到。 “李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沈季匀问他。 沈季匀对他用了一周的刑，今天是要解决他了吗？ “璟……衡……”他放心不下李璟衡，他的孩子。 “哼，放心，你的妻子和儿子我会一并送上路，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相伴。” “沈……沈季匀，你个……畜……畜生。” 沈季匀一笑置之，“怪就怪你太笨，妄想取而代之。你以为我沈季匀就会这么白白让龙武帮的人吞掉地盘？我说过，他们不过蝼蚁，我沈家的这块大肥肉，他们吃进去就要消化不良，迟早要连本带利吐出来的。对于蝼蚁们，我都懒得踩死。” 龙武帮前些日子抢了青城帮不少旺地，沈季匀没指令反击，他们以为青城帮不行了就变本加厉。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大投资大收益的地方，龙武帮资金周转不良，继而引发一系列问题，问题升级为危机，接着演变为内讧，最后被青城帮连窝端了。青城帮不仅拿回了所有失地，还将龙武帮原有的地盘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放过璟……璟……” “放过他？”沈季匀徒然厉声道：“要我放过你儿子？那谁来放过白巳臣？谁来赔我一个白巳臣！” 他家的白警官至今在医院昏迷不醒。他要李震全家都为此付出代价。 沈季匀示意手下给李震注射毒药，药物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李震不会马上死亡，而是感受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慢慢衰竭，最后在极度清醒中死去。 有什么是比感受自己的死亡来的更加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九重春色之势如水火 作者:失之桑榆 分卷阅读36 绝望的？ “再和你说一个秘密，我爷爷确实对你爷爷说过，如果沈家子孙不争气，你们李家可取而代之。只不过，还有半句话我们沈家代代相传，就是如果李家有异动，杀无赦。” 李震睁大了眼睛，或许是吃惊又或许是内脏衰竭的痛苦所致。 “你爷爷是聪明人，知道我爷爷是在试探他，所以从未敢动过这样的念头。而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谁说沈家式微？一代不如一代的是你们李家。” 一个黑衣手下过来报告，“boss，李震的妻子处理好了，他儿子……” “十分钟后送上路，小孩子的话就让他无痛苦地走。” “是。” 另一个黑衣手下小跑过来，“boss，刚才医院来电话说，白先生醒了。” 沈季匀几乎是跳起来的，“走，去医院！”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对黑衣手下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巳臣醒了，就留李璟衡一条小命，权当是为巳臣积福了。” 白巳臣看到程梓良指引他往前走，忽然他听到沈季匀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回头了，程梓良隐去，周围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他在黑暗里奔跑，徘徊，始终找不到出口。这时有人在他耳边细语，这种声音像一道晦涩的符咒，他顺着声源的方向寻觅，不久就发现一处光亮。 他越来越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踏出黑暗走进光明的那刻，他睁开了眼。 仪器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吊瓶中冰冷的液体顺着导管流进血液，身体也跟着冷了下来，以及头部时不时的顿痛，让他觉得他是真的回到了人间。 病床边站着一个套着黑色大衣，戴着面罩的男人，佝偻又高大。男人见他醒来，两只眼睛微垂，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刚苏醒，身体机能还不能够同步跟上，白巳臣说话有些艰难。 男人没有应答。 “不留……下来吗？” 男人摇头，算是回答。 白巳臣沉默了几秒，轻缓而郑重地对男人说：“爸爸，你依旧是我的英雄。” 男人的背影似乎抽动了一下，沈季匀倚在门边默默地看着，直到男人消失。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再回来了。 “你站在外面干嘛？”白巳臣略微沙哑的声音传进沈季匀的耳朵。 他面上堆起笑容，“白警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下先恭喜了。” “我有话问你。” “问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巳臣懒得理会他这种沈氏流氓的调调，问：“camille叶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真的camille叶早就被杀了，凶手嘛，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叶成风，你也可以叫他圣夜。至于圣夜为什么要假装成camille叶，那就要问他本人了。”沈季匀耸耸肩，不在乎也无所谓，他的白警官安全就好。 “黄埔枪杀案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计谋？” “共同合作……” 白巳臣冷眼看他。 “是我策划的。”沈季匀耐不住心虚，抖出了实话，“他要救刺金，我想除掉越南的那个混球，所以就合作了……不是，我要解释一下，那个混球威胁我说如果不给加价，他就把货卖给龙武帮。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是有合约的，他这是毁约，破坏中越友谊！” “你能废话少点么？我要喝水。” “嗯？哦哦，马上。”沈季匀倒水送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殷勤得不行。 白巳臣大口喝水，沈季匀就这样看着他，两眼冒着闪亮亮的小星星，他觉得沈季匀生出了一条尾巴对他不停地摇晃，这个想法差点害他被水呛死。 “你有事就说，别这样盯着人看。” “那个，白警官你看，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欠点什么？” 白巳臣剑眉上挑，“不欠。” “不是，我觉得我欠你挺多的，要不白警官你再给个机会让我还呗……”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沈季匀用眼角去偷瞄白巳臣的反应。 “我说过我们两清了。” “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沈季匀的笑容瞬间塌了下来，他都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家白警官还是不肯原谅他么…… “鄙姓白，名巳臣，您贵姓？” “哈？” “问你贵姓！” 沈季匀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一本正经地道：“免贵姓沈，名季匀，今年30，自营一些生意，事业小有所成，无贷款，有车有房。为人很有爱心，大方得体，体贴忠诚，幽默而富有情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白警官，您看我是否符合您的择偶条件？” “尚可。”白巳臣忍不住大笑，哪有人自己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的。 沈季匀扑到白巳臣怀里，一脸贼溜溜的表情。 “哎呦，你轻点儿，不然就要守活寡了。” “阎王可不敢和我抢人，哼哼。” 既然两不相欠，便形同陌路。 陌路相逢，重新开始，重头再来。 ——end—— 分卷阅读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