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做的总裁》 分卷阅读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 《量身定做的总裁》作者:木三观 文案: 总裁文,破镜重圆,老土俗套 一个迟钝、自卑、怯懦的受【可是脸好看】,和一个高傲、冷淡、寡言的攻【可是脸非常好看】 傅丞x宁子归 破镜重圆 he 第1章 宁子归想起以前在学院,第一次做发表的恐惧。当时,他牙关打颤,以至于每一个蹦出嘴里的词自带电音效果。每次回到宿舍,他都要写上“i hate&ion”几只大字,然后兢兢业业的准备下一次的presentation。 还好他现在已经工作有些年头,做发表跟吃生菜一样,几乎是每日功课了。只是这次是他来到新公司的头一次发表,不免充满紧张。尤其是桌子对面坐着那个涂着a牌唇釉500的男人,是他的新上司,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加强版的灭绝师太,大名鼎鼎的安通尼。 姓安,英文名叫tony。和各大发型总监重名,并且恰好他在这大企业里也充当设计总监职位。 宁子归从未真正战胜过公开演讲的恐惧,现在能做到的,充其量是让自己看起来不恐惧。可是在安通尼那锐利的目光下,仿佛他这点熟练的伪装都脆弱不堪。宁子归耗尽了所有力气,终于发表完自己的设计,心里想长舒一口气,却做不到。因为发表还是最简单的,噩梦应该会在安通尼开口的一刻才真正开始。 没想到安通尼并没有开口,尽管他脸上的四色散粉仍尽责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可脸色也算是非常阴沉了。 安通尼沉默了多久,宁子归就觉得自己窒息了多久。 半天,安通尼终于开口:“所以你刚刚说了三十分钟,就是介绍了一款不容易破的丝袜,是吗?” 宁子归鼓起勇气申辩:“嗯,您可以摸一摸我设计出来的实物,强度、韧性都比上一代的产品提升许多。像我刚刚演示的,它不但不容易破,而且破了也不会抽丝。换的材料和工艺其实也不复杂,不会对成本有影响,对于消费者来说绝对是性价比……” 安通尼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性价比!”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安通尼笑着说:“我们的顾客是花500块钱买一条丝袜、一买就买一打的女性,你现在谈论性价比?” 宁子归窒住了,喉咙里发出尴尬的吞咽声,又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我在社交网络上看到很多用户抱怨这个丝袜很贵,又很容易破……” 安通尼脸上嘲讽的颜色更浓:“你以为那是真的抱怨吗?就跟女生爱抱怨prada的包工艺不精致、el的鞋子穿一次就坏一样!” 这下宁子归是真正的无言以对。 安通尼继续说:“她们的抱怨是一种炫耀!而我们的职责,是负责给她们炫耀的资本和谈资!她们不需要性价比高的产品,我们也不需要追求性价比的顾客!”宁子归也是惭愧得很。安通尼好像看不出宁子归的尴尬困一样,反而越发凌厉地批判:“你的产品设计的不好、设计的丑,我都能忍,但我受不了你对我们的顾客那么的不了解。如果你的思维还是拐不过弯来,我建议你可以回去你的厂里继续打版。” 回你的厂,打版。 这句话,是真正扎在宁子归心上的。 他想申辩,他的前公司不是厂,是一个知名度很高的服装品牌,只是价格亲民,他做的也不是打版,而是实打实的设计,其中也不乏畅销品。可他嘴唇张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他无论说什么,在这个高奢品牌的设计总监面前,都是讲笑话而已。 他不过是个小设计师,能够进入大名鼎鼎的“hf co.”已经是高攀了,又怎可当众大放厥词? 就像他当初高攀傅丞一样。 傅丞好像一个活在电影里的人。换句话说,他就好像一个不用拉屎放屁的人。 宁子归的密友薯仔就笑着说过:“你觉得丞哥用左手擦屁股还是用右手擦屁股?”宁子归当时就老脸一红,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可以考虑他屁股的事?”薯仔哈哈大笑:“是啦!他这么脱俗的仙男,怎么能够擦屁股!”薯仔放过了这个话题,宁子归的心思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半天得出了结论:“丞哥是个左撇子啊。那应该是左手吧!” 后来,宁子归又发现傅丞不能算是一个左撇子。因为傅丞左右手的灵活度都是一样高。那天宁子归看到傅丞用左手写字,是因为傅丞刚好用右手在发短信罢了。 宁子归和傅丞一开始可以算是非常不熟,薯仔也是个大俗人,想当然尔和傅丞这样云端上的天之骄子也是不熟的,只是刚巧在一个学院罢了。但傅丞不认识他们,他们也能认识傅丞这个风云人物,大家私底下也都叫傅丞做“丞哥”,也就是叫着玩罢了。 宁子归却控制不住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注意力像被雨水滋润的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着傅丞。但也充其量是他的注意力,这种虚无缥缈之物,对傅丞是产生不了什么实质影响的。他也没想过自己能对傅丞产生什么影响,即使是他们交往之后,他也不敢奢望能够动摇傅丞。 一直在动摇,动到地动山摇的,也就是宁子归而已。 宁子归的心很容易受到波动,但面子上又拼命忍耐。傅丞对此没什么回应,但也是正常的,宁子归告诉自己,傅丞的心思既然不在他身上,自然察觉不出他心里已经演过多少集悲情戏码。 他高攀了傅丞,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当然他自己也得承认这件事。 相貌、身材、家世、才华,傅丞远胜于他,也远胜于大多数人。傅丞本来就非常迟钝,自然也无法将心比心地却理解宁子归的烦恼。好比当时,到了毕业读研的关头,宁子归在考虑贷款上心仪院校还是选个给他全奖的学校,而傅丞考虑的是给捐图书馆还是修足球场。 他们之间鸿沟之大,可谓是无法忽视。 薯仔还笑笑口,说:“归仔,你捡到宝啦!下辈子打瘸脚都不用愁!”宁子归只有苦笑。 宁子归推开门,就能看见傅丞在画画。傅丞身量高大,一双腿又长又直,穿着贴身的牛仔裤,走在校道上回头率百分百,被戏称美院长颈鹿。 这样的身材当设计师,真的要叫模特儿的自惭形秽。宁子归倚在门边,以极为眷恋的目光在傅丞的背脊上流连。大概这视线过分露骨,傅丞都忍不住回过头来,轻轻看了宁子归一眼。平日的话,宁子归都不敢和傅丞对视,现在倒是大起胆来,迎视傅丞的目光,径自走向傅丞的工作位边上,装作漫不经心地翻看傅丞的作品集,然后发出不伦不类的嗤笑声。 傅丞皱眉:“嗯?”宁子归将那本册子丢在桌子上,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 故作不忿地说:“如果不是你捐了图书馆,以这样的作品,真的能进a院吗?”傅丞有些惊讶于宁子归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傅丞还是很冷静地说:“我捐的是足球场。” 宁子归尽力想和傅丞吵架,可总这样,谁都无法和傅丞吵起来。宁子归倒是被自己气笑了,说:“是,是,你喜欢捐什么就捐什么!可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害多少有才能却没钱的人白白错过了宝贵的名额!”宁子归将愤怒全写在面上,可对于傅丞的情绪确实完全的读取失败。傅丞的眼里总似蒙着远山的岚雾,迷离、醉人,里头的感情却不甚清晰。傅丞打量了宁子归一下,说:“嗯,有才能却没钱的人……是指你本人吗?”宁子归脸红了一下,但顶着怒气说:“是!”傅丞点了点头,继续埋首他的创作。宁子归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油然而生:“你倒是很平静啊!”傅丞重新抬起头:“你能直接说你想做什么吗?” 宁子归的心一下揪住了,颤抖着嘴唇,半天才说:“我想和你分手。” 傅丞怔了怔,难得见才思敏捷的他出现这样反应缓慢的模样,宁子归贪婪地用目光描摹傅丞脸上如此难得一见的表情。而这个表情也算得上稍纵即逝,傅丞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可以。” 可以。 两个字,简单又直接。 原来终结一段亲密的、深刻的关系,是如此的轻易。大概因为,这点亲密仅限于偶尔的肢体接触,那点深刻,也仅存在于宁子归自我的认知里。对于傅丞这样天然招蜂引蝶的高富帅而言,恐怕只是一段蜻蜓点水的游戏,也并未花几多心思。 任谁都能察觉出宁子归这次分手提出得突兀,理由也牵强至极,但凡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不会随便对人口出恶言。并且以傅丞的才华,考进a院是易如反掌,为学校修足球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哪里就成了黑箱操作的铁证了? 宁子归无端找茬,说要分手。大概是他心里有点希冀傅丞问他一句为什么。虽然这句“为什么”不能改变既定的现实,但起码能让宁子归得到一点慰藉,相信傅丞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然而并没有。 傅丞说了一句“可以”,然后继续他的创作。 宁子归辗转反侧,想起当初他们的关系也是这么开始的。那天冷得牙关打颤,宁子归在众人的哄劝下喝了好多酒,头脑发胀,眼前模糊,看谁都多了一层柔光滤镜,那就更别说看傅丞的。傅丞本就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在宁子归醺醺然的眼波里,更显得像谪仙下凡,每寸肌肤都是神圣的光泽。宁子归揪住傅丞的衣袖,努力地睁着眼,嘴里虽然含糊,但又足够清晰,让人听得懂每一个字:“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傅丞也是一怔,然后极平淡地答:“可以。” 宁子归酒醒之后,想起这段记忆,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了意淫出来的。也不是在尚幸还是不幸,他这次表白是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一桌的人都听见了。第二天打开手机,里头爆炸一样的群聊消息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想象。这使他既惊讶、又愉悦,欢喜的感情盈满心头。但更多的是惶恐,他颤着手,抚摸着手机的屏幕,联系人的第一位,赫然写着“a班丞哥”。他故意加了个“a班”,不过是私心想要把傅丞列在联系人第一位罢了。 他像个变态一样摸着这个号码,却不敢拨出去。所幸触摸屏的设计,让他很容易误操作,一下子就把电话拨出去了。看着屏幕的转换,他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要挂掉,却不想这趟拨打一下就接通了。电波中传来对方低沉又悦耳的声线:“你好。”语气平和, 字正腔圆,是傅丞无误了。 宁子归一颗心七上八下,嘴里像含着个大菠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话的。 傅丞的语气多了一点困惑:“你好?” 宁子归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小心翼翼地说:“你好……”傅丞的语气又重归平静:“是宁子归吗?”宁子归下意识地捣蒜一样点头,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是、是我……”傅丞问道:“有什么事吗?”宁子归卡壳了一样,一句话说不出来,对方倒是很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那点电流的声音,竟让宁子归有触电般的恋爱感觉,叫宁子归壮起胆子来:“那、那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傅丞很快回答:“可以。” 在这段姑且可以称之为“恋爱”的关系里,傅丞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或者任何意思相近的话。倒是“可以”,说得最多。 第2章 手机里传出的急促的铃声,很快让宁子归从虚妄的回忆中惊醒过来。他赶紧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熟稔的语气:“归仔啊!”宁子归笑了笑:“薯仔,什么事?”薯仔爽朗地笑了:“找你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好事啦!” 宁子归无奈的一笑。 据说读艺术的都是有钱人,宁子归感觉自己给艺术生拖后腿了。他是个家境很普通的少年,可以说是连中产阶级都算不上。他读艺术对父母来说是很大的负担,更何况…… 宁子归摇摇头。 倒是当初学院里家境不错的富二代是很多、很多的。宁子归和他们无法很好的做朋友,这点也和他的家境有关。倒是薯仔,是他到现在还联系的、硕果仅存的好朋友。他的第一份工作,还是薯仔介绍的。光是这一点,他就觉得这辈子薯仔约他,他就必须去。 天上下狗屎也该去。 今天天上倒是没下狗屎,只是下暴雨而已,他就更该去了。 天上好似打开水龙头了,哗啦啦的关不上。现在是工作日的饭点,正值高峰期,加上这特大暴雨,整个市中心的交通都拥堵不堪。 这辆车停在这路口已经二十分钟了,大概就挪动过一英寸吧。 老奶奶做复健都比它走得快。 宁子归有些焦急地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尽管约定的餐馆就在下一个路口,可这已经足够让宁子归心急如焚了。毕竟,宁子归是有“早到强迫症”的。无论是上课、上班还是聚会,他都一定要保证自己早到十分钟或以上。如果在约定时间前十分钟他都还没到达该地点,他的焦虑就会变得无法自持。 他摸了摸额头的汗水,想起薯仔还特别交待,说有重要的事情。这让宁子归更加焦虑了,忍不住催促道:“司机,可不可以开快一点?”司机朝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靓仔,不是开得快不快的问题,是我开不开得了的问题啊!你是要我直接撞飞前面那驾车吗?”宁子归不得不承认司机说得对,只好拿出纸巾,抹了抹额头的汗,瞥到手机显示屏上时间数字的增加,更为焦虑不堪,一咬牙,从钱包里掏出纸币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 :“谢谢,我在这里下。” 宁子归埋怨自己为什么出门不谨慎些,竟然将雨伞留在了公司里。 雨水淋了他一面,他将公文包高举过头,自以为可以挡住疯狂降临的雨水,实际上根本是于事无补。他的脸庞很快就湿透,身上更是狼狈不堪,犹如一只飞奔的落汤鸡。 他有点轻微的近视又不肯戴眼镜,天雨使他视线更为模糊,一不小心就撞到人了,撞到一个背很厚的人——那背脊温暖、干燥并且紧实,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光是一个背部,就如此引人入胜。 那人轻轻转过来,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像是电影男主角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在燃烧,袅绕着荧蓝色的烟雾,好像是热的,又好似是冷的。宁子归怔住了,被捆绑在这烟雾之间,嘴唇一张一合,发出了熟悉又陌生的音节:“丞哥……” 他好久没有讲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地雷,碰都碰不得的。果然,他说了这两个字,浑身就像要炸裂一样,连脸庞也变得羞红。 傅丞似乎也惊讶,听到熟悉的“丞哥”两个字,眼神里居然也有些波动了。这种惊讶和波动,被宁子归解读为尴尬。他想,傅丞一定是觉得这个人不要脸吧。分手的前男友狭路相逢,还脱口而出当年的昵称。宁子归羞愤欲死,将湿漉漉的公文包抱在胸前,像护食的松鼠一样,缩成一团,警戒地看着对方。 傅丞当时举着黑色的伞,下意识地将伞面往宁子归那边挪动了一些,使他不至于继续被大雨吹打。这个举动倒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宁子归似乎想到反应过度显得小气无聊,又尴尬地捋一捋粘在额前的湿发,干笑着说:“好久不见。” 傅丞微微侧着头,打量着宁子归。他们确实很久不见了,毕业将近七年了吧。这些岁月在傅丞的身上施了应有的魔法,傅丞变得更为成熟、魅力,看着还好像更高大魁梧了——当然也可能是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的功劳。 倒是宁子归,好像一点都没变过,那幼嫩的脸和那圆圆的眼珠,都好像随时能滴得出水来。这样的容貌神态,完全还是青涩学生的模样。 傅丞审视的目光,叫宁子归心跳得更快。他痛恨自己的不长进,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抵不过傅丞的一个眼神。可他又无可救药地沉浸在傅丞更加吸引人的气质之中,大脑多巴胺不受管制地疯狂分泌,严重影响他原本就不强的意志力。 还好、还好,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来。宁子归被口袋里的震动给震醒了,有些慌张地把手机拿起来,接通放在耳边:“啊……薯仔?嗯……我正赶过来。嗯、嗯,我记得,是东城路的shilling,我记得。我马上到。” 说完,宁子归匆忙地挂掉电话,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雨水气息混着傅丞的气味,让宁子归又是一阵眩晕的,可他奋力保持镇定,故作从容地抬起头,对傅丞说:“今天见到你真高兴。不过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有空多联系。”说着,宁子归像是逃难一样的抬步往前走,没走一步,就被傅丞拉住了。 傅丞说:“你伞呢?” 好像是重逢以来,傅丞说的第一句话。刚刚光是他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了。傅丞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也还是那么不爱寒暄,说话总是如此短促。 “是……”宁子归看着头顶黑云,说,“忘公司里了。” 傅丞说:“东城路的shilling是吗?”宁子归愕然:“啊?”正想问他怎么知道,却又马上想起自己刚刚在傅丞面前打电话,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傅丞会留意他电话的内容。傅丞淡淡说:“其实不远,我送你过去。” 宁子归愣了愣:“这、这怎么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傅丞说:“不会。”然后往前走。宁子归也没什么拒绝的机会,其实也没有拒绝的理由。shilling确实就在下一个路口,离这儿非常近。他们又没有变成仇人,路上看到他没打伞,送他走两步也是正常的人情,放任他跑进雨里才是不合理。 可放在傅丞这儿,则变成怪事了。 因为傅丞好像是一个从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在学校的时候,他也发现傅丞是个不寒暄的人,从不会问“吃了没”、“今天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话。他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想要什么吗”。像他们当时分手,宁子归挑衅、找茬,傅丞发现了不妥,也就是问“你能直接说你想做什么吗”,也就引出了宁子归那句壮士断腕的“我想要分手”。 宁子归第一次听傅丞说这句问句,还是在校道上。当时宁子归坐在长椅上,傅丞则在对面的长椅上。当时傅丞还不认识宁子归,宁子归却已经暗恋上他了。知道傅丞在写生,宁子归故意坐在那儿,手里那本书,装作看书的样子。 傅丞则是一无所觉,倒是有个比宁子归出息很多的男生,擅自坐在傅丞旁边,也开始拿出工具,装模作样地在写生,还趁机搭话:“你是这个学校的吗?”傅丞点了点头。他笑着继续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傅丞摇头不语。那人又继续说着话,傅丞问他:“你想要什么吗?” 傅丞总是很直接。 那人一怔,然后笑了:“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傅丞似乎不意外,大概是被搭讪多了,便说:“不可以。”那人被那么直接拒绝,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真的吗?那么直接?不再考虑考虑?”当时宁子归真的特别羡慕那个人,如此坦率,又勇敢,脸皮厚真好啊。 傅丞直接甩脸走人。 就是这么直接。 在他们交往之后,宁子归也越发觉得傅丞这个人不懂得人情。从不懂得“意思意思”四个字的意思。有时候,宁子归也半开玩笑地揶揄:“你这个人真的很不懂得人情世故!”傅丞便轻轻拧眉:“确实是。”并且开始深刻自省。宁子归忙笑着说:“这样也没关系啊,反正这对你也没什么困扰吧?”傅丞点头:“确实是。” 傅丞,又有貌、又有才,还有财,不通人情,不算个事儿。 现在傅丞举着伞,还将伞面微微往宁子归那边倾斜,肩膀还因此湿了一片。宁子归是做服装的,当然知道这件高定西装算是报废了,不由得一阵心疼,只说:“你……你这儿打湿了。”说着,宁子归将伞柄往傅丞那边推了一下。傅丞却说:“没关系。”宁子归却说:“你的衣服很贵吧?坏了,我可赔不起!”傅丞说:“那可以赔点别的。”宁子归一下噎住了。傅丞却笑了笑:“开玩笑的。”那傅丞很少笑,一笑起来,真是倾倒众生。宁子归心跳都慢了一拍:“玩笑……?”傅丞便说:“你刚刚那句不也是玩笑么?”宁子归不得不有些讶异,半晌失笑:“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 你还能听得懂玩笑啊?”傅丞定定看着他,答:“我现在懂得人情世故了。”语气里有点骄傲、却又有点叹息似的。 第3章 宁子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便沉默了下去。二人没有说话,静静的很快就走到了shilling门口。傅丞把伞放到宁子归手里,说:“你拿着吧。”宁子归愕然:“什么?”傅丞说:“没有伞,你回去的时候怎么办?”宁子归却说:“那么你呢?”傅丞答:“我住这楼上。” 宁子归顺着傅丞的指引,抬起头来,shilling餐厅坐落于五星级酒店“黑天鹅”的首层。那宁子归有点好奇:“你住‘黑天鹅’?”傅丞答:“是的,房号是2305。”傅丞突然报房号,让宁子归一下子红了脸:“啊?”傅丞却一本正经的说:“in case你想还雨伞。”宁子归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斥责自己太爱胡思乱想,然后说:“哦、哦。”傅丞又补充说:“不用还也可以。我怕你心里过意不去。” 宁子归接过了雨伞,看着那沉甸甸的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伞柄,还有意大利手工制作的伞面。身为设计行业从业者的宁子归,一眼可以辨认出这把雨伞的品牌,然后立即估算出价格。或许对于傅丞来说只是普通日用品,但在宁子归心里,这绝对不属于随便借了不用还的物品范畴。 傅丞很有礼貌地跟他道别,还说了一句“再联系”,听得宁子归一愣一愣的。宁子归当然知道“再联系”这种话就是嘴上说说的。他震惊的是傅丞还能说出这样毫无意义的社交辞令来。看来傅丞还真的如他所言,现在学会了人情世故了。傅丞真的不再是那个直接问“你想要什么”然后直接答“可以”或者“不可以”的男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宁子归胡思乱想的当下,傅丞已快步走入了酒店里,径自往电梯走去,留给宁子归一个宽大、迷人的背影。 雨水很冷,让宁子归一个激灵的打了个喷嚏。他赶紧走进了温暖的餐厅内,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比预计晚了快五分钟,他顿时变得慌张,赶紧拿起手机打给薯仔。薯仔那边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归仔啊,你到了吗?”宁子归说:“不好意思,我才刚到,但好像没看见你?”薯仔不以为意地笑笑:“哦,我看雨很大,就不来了。”宁子归听了这话,居然生不起气来,反而庆幸自己没让对方等待。 宁子归笑了说:“那行。”薯仔“啧”了一声:“你这人还真是没脾气啊?”宁子归开玩笑说:“跟你还发什么脾气?早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薯仔哈哈一笑,又说:“我是没来,但我朋友应该到了。你去见见他吧。”宁子归一愣:“你朋友?”薯仔说:“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还是好事!”宁子归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想了一下:“所以你朋友怎么了吗?”“刚好,他从国外回来,你就帮我带他转转呀。他呢,也可以帮助你。”薯仔说,“你不是在那个hf公司里诸事不顺嘛!我就想着他能帮帮你!你去见见就知道了!” 你去见见就知道了! 看来薯仔是想给宁子归一个惊喜。 宁子归按照薯仔的吩咐到了那个张订好的桌子前,着实又惊喜了一番。坐在桌子边上的那位穿着西装的男士,面相和善,气质优雅,看着宁子归的时候,微微笑,眼睛像月牙弯起,散出柔和的光。宁子归一惊:“啊……你、你……您是beau de fran?ois?”他早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这颇为著名的设计师。可以说是宁子归的偶像了。他激动的有点微微颤抖。对方却误以为他打冷颤:“你是不是感冒了?”宁子归这才察觉自己的失礼,第一次见偶像兼业内前辈,却是浑身湿透、衣衫不整,还迟到。 beau是个中法混血儿,长得倒是更偏东方一些,但是深刻的五官也让人辨认出一些西方血统的影子来。他的名字直译过来长而绕口,所以他把名字简单翻译,叫“氾宝儿”。氾宝儿问:“你饿么?”宁子归一怔:“嗯……还好,我吃过下午茶了。”氾宝儿站起来:“恰好我也是,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吧。” “啊?”宁子归有点愣。那氾宝儿又说:“你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宁子归总怕麻烦到他人,连忙说:“没关系,这儿空调吹一吹就干了。”氾宝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一样,眉眼再次弯起来:“你这样会着凉的,归仔。”他的发音有些洋腔洋调的,这“归仔”两个字却说得极端正,听得宁子归一下笑了出来,气氛顿时轻松许多。宁子归眼睛虽然浑圆如杏,但眼角天然有些下垂,看起来像是很可怜,但一旦笑起来,眼角因此微微提起,便忽然迸发出些俏皮的活力来。 氾宝儿眼中的笑意加深:“我是说错话了吗?阿殊告诉我,你叫归仔。”宁子归一笑:“你叫他阿殊啊?我都叫他薯仔的。”氾宝儿听了,笑着说:“哦,那他瞒得我很苦。我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个这么可爱的昵称。”氾宝儿知道下次薯仔再喊他“饭煲”的时候,他应该回答什么了。 “是啊,他现在当老总了!要保持点面子。”宁子归也笑了,张望了四周,又说,“可是现在那么大雨,要去买衣服也不方便啊。”宁子归私心不想为他人撑开那把黑伞。氾宝儿虽不知宁子归心中所想,但也知道宁子归这个情形也不适合逛街,故笑道:“我就住在楼上。你可以去我房间。我那儿应该有适合你体型的衣服。” 宁子归一愣:“你也住这儿?”可他很快回过神来,这儿是全市最好的酒店之一,又坐落在市中心,地理位置优越。很多人选择住黑天鹅,也是很正常的。 氾宝儿坐在这儿好一会儿了,都没有点菜,只是喝了杯水,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侍应生笑了笑,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大钞作为小费,聊表歉意。那侍应生看见那张大钞,颇为惊喜,然后又有些忸怩地推开,说:“我不是看顾你这边桌子的,你该给那个胸牌上写着allison的姑娘。”氾宝儿颇为讶异,瞅了一眼他的胸牌,说:“你叫ken啊?”ken便含羞点了点头。氾宝儿因此给了ken和allison两人各一张大钞。 在氾宝儿散财的过程中,宁子归已经在门边拿回了他一直挂心的雨伞。把雨伞递给他的员工笑着说:“这把伞真漂亮。”听得出是恭维,但也有几分真心。氾宝儿给过小费,转过头来,便看到宁子归的站在餐厅门边的背影。今天的宁子归穿着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因为雨水的缘故,白衬衣紧紧贴在他细长的腰身上,还透出点漂亮的柔粉色。宁子归仿佛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目光,便探询似的回过头来,那双圆圆的眼睛,睫毛上仿佛还挂着水珠。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5 宁子归完全不知,薯仔那边跟氾宝儿的说辞是:“饭煲,你说你中文好,那你知道什么是‘相亲’吗?”氾宝儿不计较“饭煲”这个称谓,倒是对“相亲”这个字眼感到熟悉:“知道,我看过中国婆媳剧。”薯仔哈哈大笑:“不是那样的!”然后薯仔就乐呵呵地给氾宝儿说介绍一个相亲对象,也是个设计师,名叫归仔,是个小美人,但是性格比较害羞。请氾宝儿将法国那一套稍微收敛。 氾宝儿想起这话,不觉勾起嘴唇,这样还是小美人,那什么是大美人? 宁子归回过头来,目光正对上氾宝儿,不知怎么的,只觉得氾宝儿的眼神有些怪异,宁子归条件反射地别过脸,习惯性地低下了头。氾宝儿笑笑想着“果然很容易害羞”,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依照薯仔的吩咐收敛自己的那一套,和宁子归保持着一点距离,说:“走吧?” 宁子归就这样懵然地跟着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上酒店房间了。 进了电梯之后,宁子归看着氾宝儿按下了楼层22,忽然就想起刚刚傅丞报的房号。宁子归喃喃自语道:“是23楼……”黑天鹅……23楼,宁子归突然觉得很熟悉。 氾宝儿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地打量他:“你认识住23楼的吗?”宁子归一愣:“呃?”氾宝儿笑着说:“因为刚刚你在餐厅你说了一句‘你也住这儿’,然后现在又说‘23楼’,我就猜是不是你认识住23楼的人。”宁子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手里不自觉地捏紧了雨伞:“嗯,是这么一回事。”氾宝儿挠了挠头发,说:“那你能不能跟他说句好话?”宁子归一愣:“什么好话?”氾宝儿笑了:“因为23楼的空中花园视野非常棒!我来的时候想订23楼的房间,被告知已经有人把23楼的所有房间订了,我就不能去了。我就问能不能价钱加倍订,接过被拒绝了。他一个人估计也住不完整层楼嘛。” 宁子归听到“空中花园”四个字的时候,只隐隐约约想起了些什么。氾宝儿仍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不然我就订23楼一个房间,但我还是住22楼,不住那儿,你看行不?”宁子归笑了:“那你是图什么?”氾宝儿笑了:“就图在空中花园坐一坐啊!没有23楼的房卡,去不了23楼。” 宁子归不觉失笑了。结果氾宝儿又表现出极认真的样子来:“我是说真的!”宁子归被他那么一说,倒是有些讶异了:“说真的?”氾宝儿举起手来:“认真!很真!”宁子归想着这些有钱无处使的艺术家,不能以常理推断,便微微皱眉:“这样啊……”氾宝儿看到宁子归露出为难的样子,便笑说:“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那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谈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宁子归和氾宝儿一起走出了电梯间。宁子归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人……就是hf中华区的总裁。”氾宝儿听了之后点头,恍然大悟似的:“我知道了。bsp;fu,是么?我知道他——也算认识吧,聚会啊、宴会上也碰过好几次了。”宁子归倒是怔住了。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个圈子其实就是那么小。氾宝儿笑着说:“你也认识他啊?”宁子归有些尴尬地笑笑:“他是我们老板,我哪能不认识。”氾宝儿想起来了:“啊,是啊,薯仔好像说过你在hf工作。”说着,氾宝儿已经来到酒店房间门口了。他一边打开房门,一边看向宁子归,却见宁子归在发着呆。氾宝儿笑了笑:“你就这样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进酒店房间啊?” 第4章 “啊?!”宁子归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忽然炸起毛来似的。 氾宝儿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开玩笑的。”说着,氾宝儿一手撑着门,做个“请”的手势。 宁子归刚刚还稍微提起的警惕性,就被氾宝儿那蓝色眼睛眯起的笑意给吹散了。氾宝儿长得祸害,笑起来却是人畜无害。宁子归点了点头,走进了套房里。 宁子归怕自己踩过雨的鞋子会弄脏里头的地毯,便停留在玄关边上,扶着墙换上放在一边的一次性拖鞋。氾宝儿也是西方人的体格,比原本就纤细的宁子归高大一截,撑着门的时候,看着宁子归低着头在他的胸膛前面,仿佛他只要一收紧双臂,就能将宁子归捕获怀中。 那氾宝儿脑里确实闪过这个念头,但考虑到宁子归的性格、以及刚刚试探下的反应,他还是觉得自己确实要听薯仔话收敛些。 氾宝儿单身好些日子了,时间长、人也开始寂寞,连薯仔都看不过眼要给他介绍了。他也已经绝望到接受薯仔的介绍了——结果居然还不错。他这些年身边许多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的也极多,居然没一个能像眼前的这位那样合眼缘。 房间的布置和一般的豪华型行政套房差不多,目之所及都是灰褐色和奶油色的搭配,落地玻璃窗户外则是雨天的灰蒙蒙,也算是和室内装修相得益彰了。宁子归的目光碰触到这些装设,才似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和傅丞开房,好像就是在黑天鹅的套房。那时他喝醉了,记得不清,现在看着这些,都想起来了。 宁子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脑里似住进了一只布谷鸟,卟咕卟咕,叫得令人心慌。 氾宝儿没注意到宁子归在发愣,只是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一边翻找着衣物,一边调笑似地说:“你赌我能不能一眼找出你穿着合身的衣服。”宁子归听见氾宝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怪责自己的失态,又庆幸没被发现端倪。宁子归便穿着一次性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卧室里,刚巧看见氾宝儿对他说:“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宁子归的脸又红了,他记得刚刚氾宝儿说了一句话,但确实没听到内容,因为他刚刚可是恬不知耻地想起和前男友开房的事情来了。 氾宝儿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便笑了:“隔着隔断听不清也正常,我说,赌我能不能一下找出你合身的衣服。”宁子归一愣:“这当然可以啊。”氾宝儿笑了:“所以你赌可以是吗?”宁子归又是一愣:“嗯?” 可是当宁子归看到氾宝儿房间里挂着一列的男装时,他眼神一下就充满光彩:“这些是……您的新设计?”他可是氾宝儿设计的粉丝啊。氾宝儿未面世的新设计就陈列在前,光看那个色彩搭配就叫宁子归心悦诚服,又恨不得一件件拿起来从头到尾摸一遍,可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赶紧缩回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唐突了。 氾宝儿笑了,拿出一件,放到宁子归身前比划:“看来你和我的模特儿身材差不多嘛!”宁子归听得这话是明确的称赞,便明确地不好意思起来,正想说点什么,就有又打了一个喷嚏。氾宝儿皱起眉,说:“我真的怕你着凉了。既然都上来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6 了,你去洗个热水澡,再换新衣服吧。” 宁子归倒没怕自己感冒,确实一心牵挂着氾宝儿的新设计,又觉得穿对方的新衣服,还是该洗个澡,表示神圣尊重,于是又啪嗒啪嗒地进了浴室。 宁子归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奶油色的背景墙衬托着银色的洗漱台的镜面,显得精致大气。也是这个布局,让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他仿佛就看到自己的脸,全是熏醉的红色,映在在洗漱台的镜面里。雪白的手臂撑在灰褐色烤漆的洗手台面,他醉了,力气非常有限,有些支撑不住来自身后猛烈的撞击。因此他的腰部越来越塌,整个人似滑坡一样的要往下沉。握住他的腰部的大掌忽然用力,将他从细腰处捞起,让他整个背脊都贴在了傅丞结实的胸膛上,臀部也更紧密地压在了对方的胯部,连接处的撞击因为姿势的缘故而减弱。他仍头昏脑胀,水盈盈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傅丞却伸手将他的下颔捏住,他还没回过神来,口腔中的呼吸一下被全部掠夺…… 宁子归猛然捂住发烫的脸: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了? 宁子归又开始自责:啊,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啊? 早点想起来的话,他这几年就不用下那么多片子了。单是刚刚一秒钟的回忆,都抵得上硬盘里的一个g。 喝醉之前的事,宁子归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在高手云集的学院里拿奖——虽然不是个人奖,是小组作品获了奖,还被导师大大夸奖了一番,组员们决定一起去同学家开的酒吧庆功。平时的话,宁子归对这种交际活动是敬谢不敏的,可头次得奖的心情让他非常雀跃,而且备赛过程中,他和组员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只是学院在城市边缘,离市中心的东城路还是很远的。虽然组员们也有人有车,可是载不下一组人,故组长便找了平时开7座suv的薯仔,说:“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开的酒吧?我请。”有得吃喝,薯仔哪里会推辞,于是就载着一行人去了呗。 只是薯仔看到宁子归跟着组长来上车时,也是吃了一惊:“啊?你也去泡吧啊?”宁子归听了这话,也不知怎么回答。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宁子归和薯仔最熟,说话也就不客气了:“怎么?我还不能泡吧?”薯仔打量一下他:“我看你比较适合泡茶。”组员们都哄笑了,纷纷点头。宁子归颇有些不服气:“我也是很能喝的!”组长笑眯眯地说:“你话都搁这儿了,待会儿就看你表演了!”这话说得,众人都蠢蠢欲动要给宁子归灌酒的架势,薯仔立即有些后悔开那个玩笑了,就改口说:“哎,知道你能喝,但你有家室了,不能随便浪!” 一个女组员一脸八卦地问宁子归说:“你的男朋友真的是傅丞吗?”宁子归想到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微弱地点了点头。那女组员哀叹一声:“我为什么要读这个专业?学院里看上的帅哥都是gay!”薯仔举手说:“我不是、我不是!”女组员对这五大三粗的薯仔投以鄙视眼神。 宁子归却是对“和傅丞交往”这个现实不大肯定。 尽管他酒壮怂人胆地跟傅丞问了“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而傅丞也大发慈悲地说了“可以”。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变得更亲近。宁子归不敢跟傅丞说情话,连傅丞的手也不敢牵一下,傅丞更不会主动做这些。 那次表白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但没变得更亲近,在宁子归看来,反而还有些尴尬了。 他表白第二天就约了傅丞吃饭。傅丞也依约前来,态度和平常差不多。宁子归却比以往更小心翼翼了,一顿饭也是吃得食不知味。傅丞心里其实也觉得古怪,宁子归约他出来吃饭,就真的吃饭,全程埋头苦吃,一句话都不说,就吭哧吭哧猛吃,腮帮塞得鼓鼓的,嘴里还嚼吧嚼吧,跟只天竺鼠似的。 二人在完全的沉默中吃完了这一顿气氛微妙的饭,然后干瞪眼。迟钝如傅丞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因此习惯性的直接发问:“所以你想要做什么?”宁子归和傅丞当朋友当了半年,听这句话都听惯了,便也不觉得唐突,只是愣了半天,说:“我想吃甜品。”傅丞就问:”吃什么?“宁子归一时脑抽,说:”gibraltar的提拉米苏。“说完他就后悔了。 gibraltar是会员制的餐厅。宁子归只吃过一次,还是托傅丞的福。那是几个月前傅丞生日,也邀请了他来。宁子归吃了那儿的提拉米苏之后念念不忘。之后他还想吃,却被薯仔取笑,薯仔告诉他那是会员制餐厅,普通人连门槛都摸不着。宁子归盯了薯仔半天:”那你是会员吗?“薯仔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嗯,我……我在waiting list上呢。“这个提拉米苏就变得越发的遥不可及了——像傅丞一样。 薯仔知道他心心念念那个甜品,又笑他:”丞哥都弄到手了,提拉米苏还会远么?“大概是今天被薯仔那么调笑一番,宁子归才会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个要求吧。 但即使是这样,也似乎有些过分。宁子归后来还去过这餐厅打工,得知即使是会员,也得提前预约才能吃上,不是说直接跑去,说吃就吃的。 宁子归张了张嘴,正想收回自己的话,傅丞却说:”可以。“宁子归一怔:”呃?“ 傅丞打了个电话,然后带了宁子归开车去。宁子归在车上不安地说:”不需要提前预约吗?“傅丞说:”我刚刚打电话就是去预约了。“宁子归心里腹诽:”果然是vvip。临时打个电话也算是提前预约。” 第5章 傅丞带着宁子归到了gibraltar,包了个包厢。傅丞问他:“还要吃什么吗?”宁子归赶紧摇头:“刚刚吃饱了。”傅丞也不吃什么。侍者有些犹豫地说:“所以就要一个提拉米苏吗?”傅丞点头。侍者又问:“那……要不要把您上次寄存的酒也顺便上了?”傅丞说:“我开车,不喝酒。“侍者便看向宁子归,还没开口,傅丞又说:”他也不喝。”宁子归说:“我没有不喝酒啊。”傅丞却说:“你是不喜欢喝酒。” 这点倒是说得不错。宁子归确实不喜欢喝酒,他倒没想到被傅丞看出来了。宁子归口味和小孩子一样,只喜欢甜的,拒绝一切含苦味的食品,包括酒精。宁子归有些尴尬,看了看那个侍应,又说:“可是我只吃提拉米苏有些口干。”傅丞点了点头,说:“那要一杯可乐吧。”大概是记得宁子归说过”百事可乐是邪道“,傅丞又强调:”要可口可乐。“ 侍应愣了。 宁子归知道侍应为什么愣住了。 可乐,并不在gibraltar的菜单上。 然而侍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7 应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退下。半天,水晶玻璃杯装着冒着气泡的可口可乐,端上了秀丽的暗黑色烤漆玻璃面餐桌。餐后宁子归瞟了一下小票,这杯可乐卖了150元。 明明不是花的自己的钱,可宁子归的心无可救药的痛了。 他们走出了餐厅门口,宁子归瞟了一眼对门的7-11,觉得那可乐应该是侍应直接从这儿买的。7-11买一罐可乐才多少钱啊!宁子归心里一直掠过这些数字,简直是念念不忘,懊悔着还不如捏着鼻子喝一口贵腐酒。 傅丞根本不知道宁子归心里为150块钱的可乐而纠结,但能够看得出宁子归在烦恼,于是又问了一句:“你想要做什么吗?”宁子归吹着冷风,说:“我想要……散散步。”傅丞又是那一句:“可以。“ 于是他俩就开始散步了。真正意义上的散步,也没怎么说话,自然也没亲热,就是默默的埋头走路。 饶是如此,宁子归也能满心欢喜,默默不语,和傅丞一路走了回学校。两个大男人就在晚风里一言不发地走了两个小时。如果当时有微信的话,他俩能荣登步数第一名。 傅丞也没抱怨什么,宁子归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到了学校宿舍楼下,傅丞又问:”你想要做什么吗?“宁子归笑笑:”不用做什么了。今天我很开心。“傅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跟他道别了。等傅丞走了之后,宁子归才似忽然想起,傅丞是开车带他去吃饭的,怎么走路陪他回来了! 宁子归赶紧给傅丞发了条短信:”你车怎么办?“傅丞回得倒是很快:”就放那儿停着,明早再去取。“宁子归算了一下那儿一晚的停车费,又心疼得无以复加了。 之后的约会,宁子归都不敢约在市区,就是四处散散步,去去动物园,吃饭也就在饭堂,能不花钱就不花钱。有时不想走远,宁子归就约在图书馆,两人坐对面,一人拿一本书看一个下午。有次被薯仔看见了,回去薯仔还笑他:”你们是小学生谈恋爱吗!“ 宁子归脸都红了。但被薯仔这么一说,又不得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真的过分纯情了。深层次的接触就算了,居然手也不牵一下,嘴也没亲一个。 宁子归记得傅丞在早晨的阳光里的样子,身上洒满了水银似的光华,眼里都是光风霁月——这样的美好,宁子归都不敢朝他伸一个手指头。 他又不敢问傅丞,问傅丞眼里的自己是怎样的。 想必是一个矮小而可怜的形象。 傅丞看他,经常是低着头的。每逢走到人多的地方,宁子归和傅丞因为隔着一定距离,所以很容易被冲散。傅丞有时又会走得太快,腿长步子大,一时将宁子归甩在背后。但是时不时的,傅丞会站住,停下来,回头,在人群里搜寻宁子归的身影,等着宁子归从人群里钻出来。这个时候,宁子归稍显狼狈,傅丞就低着头看他,偶尔会伸出手来,揉一揉宁子归凌乱的发顶,薄责似的说:“我刚刚都看不见你了。”宁子归怪责自己太过平凡,容易淹没在人海里,不像傅丞,是个标杆,去那儿都高出半个头。 宁子归有次险些就吻上傅丞了——险些。他踉跄了一步,扑进了傅丞的怀里,傅丞扶着他,低头想问他怎么样,恰好在那时,宁子归就抬起头,当时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像是二人的睫毛都要缠在一块了。宁子归陷入怔忡,没回过神,反而是傅丞先反应过来,像是躲瘟疫一样的猛地闪开,迅速地别过脸。宁子归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但就更不敢对男神“贸然进犯”了。 所以女同学问起傅丞是不是他男友,宁子归才满脸的不确定。若说是,他和傅丞之间未免过分生疏。若说不是,可傅丞又真的是答应了当他男友,并且每次宁子归单独约他,他都会答应,从未有过拒绝或者爽约。 只是那次险些吻到傅丞的经历,让宁子归非常不开心。傅丞的反应就像是嫌弃他一样。说不定傅丞只是一时好奇,答应了和宁子归交往,被宁子归这么一搅和,会不会就后悔了? 宁子归心里有个疙瘩,之后刚好又碰上了小组比赛。宁子归为了备赛的事情忙得昏天黑地,也没有时间约傅丞出来了。他不约傅丞,傅丞就不会约他。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宁子归想着:“要不然我晾着他,看看他会不会找我。”结果是不会的。但是薯仔却说他太沉不住气。原因是宁子归憋着不找傅丞憋了不够一天,大半夜的在床上打滚,凌晨三点始终是睡不着,又忍不住给傅丞发短信,解释自己要参赛,所以最近很忙,可能会减少与他的联系。傅丞又是像平日一样,回复得飞快且简短:“可以。” 于是从备赛到得奖,宁子归都没再约见过傅丞。只是晚上临睡前,宁子归都会因为极度挂念他而不能控制自己。身为他室友的薯仔则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又沉不住气了?”宁子归僵着脖子说:“怎么会?我都忙不过来了。”宁子归一脸冷漠地关灯,然后躲进被窝里给傅丞发短信:“今天真累。终于可以睡了。丞哥,晚安。”傅丞那边又是回得很快:“晚安。”光盯着“晚安”两个字,宁子归就忍不住笑出来。对面床的薯仔察觉到宁子归的动静,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今天好不容易终于得奖了。一行人坐着薯仔的车前去组长家的酒吧。宁子归想着要不醉不归,将近日来比赛的压力、感情的烦恼一扫而光。因此一向不爱喝酒的他,今天对于喝酒这件事毫不抗拒,反而挺喜欢那种酒入喉咙、头脑昏沉的迷醉。 薯仔看着宁子归一杯一杯的喝,忍不住劝他:“你别喝了。”宁子归笑呵呵:“没事!我有分寸!”薯仔骂道:“你有个屁!”说着,薯仔伸出手指比划:“这儿多少只手指?”宁子归精神涣散:“呃……嗯……八十。” “八十个屁!”薯仔翻出了宁子归的手机,翻到了备注为“丞哥”的联系人,拨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嗯?”薯仔皱起眉,心想“跟男朋友打电话就称呼对方’嗯‘吗”,只是很快开口:“喂,丞哥么?”傅丞那边的声音透出疑惑和不悦:“你是……?”薯仔翻了个白眼:“我是许殊啊,你儿子……不,不,那归仔啊,喝醉了,要不你来接他一下?”薯仔倒是有些庆幸傅丞那边问了地址就过来了,而没有问他“许殊是谁”。 薯仔想着自己好歹和傅丞还同过组呢,他还给傅丞打过下手呢,傅丞应该会记得自己的。却没想到傅丞对他的印象却是“宁子归身边那个不靠谱的室友”、”宁子归身边那个很爱蒲吧的损友“、”宁子归身边那个经常考试不及格的富二代“、”宁子归身边那个很爱勾肩搭背的小鬼“、”宁子归身边那个乱给人起花名的倒霉孩子“、”宁子归宿舍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8 里那个只穿裤衩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很碍眼的存在。 薯仔在酒吧门口看见傅丞的时候,还挺吃惊的:“这么快就到了啊!开火箭来的吗?”傅丞看着薯仔和宁子归勾肩搭背的就不爽,可又无法宣之于口,便把醉成烂泥的宁子归捞了过来。薯仔又说:“丞哥……”傅丞说:“为什么这样称呼我?”薯仔一怔:“啊?我、我就学着归仔……不可以吗?”傅丞答:“不可以。” 薯仔腹诽:“这人真没礼貌啊!” 傅丞处事的哲学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明白的就问到明白。但是他这种行事方式,某程度上来说还真挺讨人厌。这种所谓的”直接“和”高效“的沟通方式,是罔顾了他人的感受而换来傅丞这边的便捷的。但傅丞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傅丞从小就是被这么教导的。 傅丞小时候有严重的社交障碍,从小情绪智力就很低,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他的父亲就告诉他,以后有什么直接说就行了,感到困惑就直接问对方的意图,然后告诉对方“可以”或者“不可以”。傅丞尝试之后就对这套沟通的方案欲罢不能。小时候这样就罢了,他一直维持这个社交状态到成年。他父亲其实对此也有些头痛,但还是随他去了。 薯仔确实大大咧咧的,也没太放心上,就说:“行啦,傅丞,你别带他回宿舍了,不然宿管看见了会盘问的。不好交代。”傅丞看了看表,说:“现在这个时间宿舍也关门了。”薯仔愣了愣:“哦,对哦。”薯仔也开始想自己今晚去哪儿睡的问题了。 傅丞刚好翻到钱包里有黑天鹅的贵宾卡,便就近带了宁子归去黑天鹅。宁子归酒量不好,一路晕乎乎的,被傅丞带上了酒店房间,都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喝醉了的宁子归又是乖巧得很,没有挣动或者发疯,就是静静的、呆呆的。 傅丞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宁子归撇了撇嘴:“我男朋友不爱我。” 第6章 宁子归却根本连怎么上酒店的都不记得了。而且他第二天醒来,头疼,屁股疼,发烧,头脑里昏昏沉沉:“酒喝多了会屁股疼吗?啊?”他头昏脑胀的,盯着那石膏天花板和大灯罩,有一瞬间的失神——这可不像是宿舍的样子啊。 “我在哪儿?”宁子归声音有些嘶哑。 他一出声,就听到有人穿着拖鞋走来的声音。宁子归侧过头去看,脸腾的就红了——傅丞穿着酒店浴袍,和服式的领口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腰带系着,更凸显傅丞的蜂腰窄臀,活脱脱的火辣。宁子归看得心思活络,但是平日都会晨勃的他,今天一早醒来,看着男神如此性感的打扮,都只觉得酸软无力,实在怪异,宁子归将这个归咎于自己发烧生病。 宁子归摸着头说:”我是不是病了?“傅丞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宁子归的额头。宁子归感觉额头上那粗糙的手掌,心头一阵温暖:“丞哥……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子归感觉到傅丞的眼神和语气比以往温柔了许多:“你发烧了。”宁子归沙哑地叹了气:“好像是。头很疼。”傅丞又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傅丞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花朵上停留的蝴蝶一样,听着有种格外的柔情。宁子归红着脸,心想:原来生病的待遇那么好啊,那我应该多发烧。 宁子归还是觉得躺着不成体统,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傅丞便放下茶杯,温柔又有力地把他扶起,又拿了两块枕头在宁子归腰背后垫着。宁子归觉得腰间又酸又痛,往背后枕头上无力的靠着,又扶着额头,一阵头痛目眩的,不仅发烧,还宿醉,真是不好受。 傅丞把热茶递到宁子归手边。宁子归便接过茶杯,小心地啜了一口,发现温度正适宜,心里有些小雀跃,但是又有些疑惑,皱着眉抬起头看傅丞:“这是哪儿?”傅丞说:“酒店啊。”宁子归甩了甩脑袋,又问:“我为什么会在酒店?……你又为什么会在酒店?”傅丞的脸一下僵住了,沉默了半秒,又问:“你记得什么吗?”宁子归茫然地抬起头,半天一脸呆滞地说:“就、就记得和组员们去酒吧了,喝了……喝了一点,之后就想不起来了。” 那宁子归打量了一下傅丞的脸色,发现傅丞的脸色变得相当奇怪,竟然让他想起,电视剧里小龙女怪责杨过不负责任的模样。 但是傅丞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只说:“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宁子归也有些愧疚,自己在外面喝酒喝断片了,还要傅丞来给他收拾残局。 傅丞没多说什么,站起来,说去给他买药,然后就出了门,留宁子归在房间里一个人休息。宁子归自己躺着也没意思,就扶着酸软的腰,踩着软绵绵的脚步,去洗手间洗漱。那宁子归对着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身上也是穿着酒店浴袍,敞开着胸膛,可见许多可疑的红痕从心口蔓延到脖子。那宁子归虽然是失忆了,但没有失智,很快就在厕所里弄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想明白之后,头就更痛了。 他居然觉得自己占了男神便宜。借醉行凶,太不要脸了。 他蹲在马桶上,握着手机,看着薯仔传来的短信:“归仔你行啊,还真的夜不归宿啊,嘿嘿嘿。”宁子归摸着发痛的脑袋,看着“嘿嘿嘿”三个字,更加难受了。我好不容易把男神嘿嘿嘿了,事后居然不记得了! 傅丞好不容易买了药回来,却看见宁子归发来的短信:“薯仔告诉我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傅丞也是很憋屈,手机里输入“你都生病了还能有什么急事”,输到一半又觉得语气会不会太重,于是删掉,又输入“那是什么事,不然我帮你处理”,可是又觉得会不会僭越,想了半天,删掉又输入“那你宿舍里头有没有药你怎么回去的打车吗”,想着又觉得婆妈,这样一点都不酷,最后统统删掉,输入“可以”,然后发送。 宁子归看着“可以”两个字,长吁一口气。 这晚之前,宁子归一直对他们交往的关系没有实感。现在他们发生了亲密接触,可他居然给忘了!他们本来就尴尬的恋爱关系,因此变得更尴尬了。宁子归对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那傅丞也没得说什么。 宁子归捂着脸想:“我那晚的表现一定糟透了!” 傅丞抽着烟想:“我那晚的表现一定糟透了!” 记忆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宁子归对那个晚上全无印象,却不知为何,七年后的今天,混乱的记忆像解锁了一样,一下子蜂拥而至,打得宁子归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这个洗手台前,已经快三十岁人的宁子归满脸羞红,麻利地脱掉衣服,走进步入式的淋浴间,开着花洒任水淋脸上。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9 那宁子归抹了一把脸,看着墙壁灰褐色的瓷砖,一阵恍惚:“这儿的装修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变啊?” 宁子归当时被傅丞搀扶着进了酒店房间。傅丞直接将他放倒在床上,然后给他脱鞋子,盖被子。宁子归却忽然坐直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傅丞看着他,语气有些无奈:“怎么了?”宁子归说:“嗯……我不能睡。”傅丞问:“为什么?”宁子归说:“我还没洗澡。” 没有洗澡,就不能睡觉。 这可谓是植根在宁子归意识里的习惯。 说着,宁子归就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着:“浴室呢……?”傅丞无法与醉汉理论,只得上前扶着他:“你要做什么?”宁子归斩钉截铁:“我要洗澡。”傅丞想了想,无奈地揉了揉皱起的眉:“可以。” 傅丞搀着宁子归进了浴室。若是淋浴,又怕宁子归摔倒,若是泡澡,又怕宁子归淹死,实在是左右为难。宁子归倒是循着习惯,果断地选择了淋浴,穿着衣服就站进了淋浴间,打开了花洒。因为穿的是白色t恤,衣服湿透了,就显出肉的颜色来。热气蒸腾着,这肉色又变得有些模糊,傅丞站在浴室玻璃门边看着他,竟然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了。 宁子归忽然就往后倒,吓得傅丞赶紧上前揽住他,宁子归浑身湿漉漉的就靠在傅丞的肩头,眼睛半眯着,睫毛湿透了,滴着水珠,眼角也因醉意和热水而泛红,似哭了一样。 傅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嗯?”宁子归撇了撇嘴:“我男朋友不爱我。”傅丞皱眉:“胡说。”宁子归撇着嘴说:“他就是不爱我!”傅丞见宁子归说得斩钉截铁,忽起了疑心:“你的男朋友是谁?”宁子归听了这话,又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傅丞:“是你——呀——!” 傅丞一怔,却见宁子归眼角泛红、一脸可怜的,忍不住心软,胸口里充满甜蜜的情绪:“你是傻子吗?我当然……当然爱你。”说着这话,傅丞的声音也有些弱下来,脸颊也泛起了喝醉一样的红色,只是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看不出来。宁子归听了这话,满脸不信:“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傅丞便低下头,狠狠地亲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哗啦啦的奔流,这一刻都似乎突然在耳边消失了。宁子归觉得世界一片的安静,只有心跳声:噗通——噗通—— 他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世界快要安静得没有声音了,宁子归也快要缺氧了。 傅丞终于放开了他,空气又再一次灌满宁子归的胸口,他大口地呼吸着,抬头看着傅丞。看到傅丞也在低头看着他,淋浴的水一样将傅丞打湿了,显得傅丞一双眼水盈盈的,极为专注地看着宁子归。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变得顺理成章了。 傅丞将宁子归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丢在地上,踩在脚下。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天醒来宁子归发现衣服皱得不成样。宁子归的身体赤条条地裸露在傅丞的眼前,傅丞的目光则像是喷头的热水一样,灼热地滑过宁子归每一寸肌肤。 宁子归裸露的背脊,贴在玻璃隔断上,冷得一阵哆嗦。他的背后是凉,可是前腹贴着的,确实十分滚烫的东西。他觉得自己都要被烫坏了,双颊烧红了一样。傅丞一直在吻他,吻他的额头、吻他的脸庞、吻他的耳朵,当然还吻他的嘴唇。大概傅丞也是个不知分寸的,吻得毫无章法,他的抚摸也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探索,似一个大男孩忽然获得梦想的玩具,拿在手里玩来玩去,不分轻重,又不肯撒手。 不过,傅丞就是傅丞,就算他是生涩的,也能够将宁子归点燃。傅丞对他狂热的爱抚,简直像是宁子归的梦想成真,宁子归像踩在云朵上,找不到着力点,身体贴着玻璃墙,无力地、缓缓地往下滑。然而,他没滑落一寸,就有充满的力量的臂弯将他圈住,傅丞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哑声问他:“你怎么了?”宁子归软在他的臂弯里,眨了眨眼:“我腿软……站不住……” “没关系的,我扶着你。”傅丞安慰似的告诉他,说着,傅丞放在宁子归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彼此湿漉漉的胸膛全贴在一起了,心跳像是共鸣一样的彼此传递。同时,傅丞另一只手伸出,捞起宁子归的一条腿,将宁子归的腿放到自己的腰间。 “如果我说……”傅丞在宁子归耳边问,“我现在就想要……会不会更过分?” 宁子归脑袋里还是懵的:“想要……想要什么?” “你。” 宁子归笑了,半会儿,宁子归又严肃起来,像模像样地学着傅丞的语气:“可以。” 傅丞一点都没意会到宁子归醉酒后难得放松的幽默感,但还是听懂了那句简单直接的“可以”。既然对方都说了“可以”,那么就没什么值得迟疑了。 宁子归的腿已经被抬起来,属于门户大开的状况,敞开的地方感觉到热切的实物贴近,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宁子归蓦地睁大了眼睛。他睁大的眼睛里,映入了的是傅丞的神情,傅丞在朦胧水汽里仍旧热切的神情。 宁子归忽然感觉到被爱,幸福感充盈了全身,使他放胆揽紧了傅丞的肩头,奉上了热吻。在缠绵的热吻中,他依旧能感觉到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尽管只是对方的手指。那双手,修长,漂亮,画出的画稿栩栩如生。宁子归好喜欢他的手指,却又从未敢与之相握。 傅丞画画、缝纫的时候,手指都相当灵活,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却显得笨拙透顶。他和宁子归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大喘着气,尽管头顶淋着水,却掩饰不了他们费力得大汗淋漓的事实。 好像他们都忘记了基本的常识,比如说,酒店里是很容易找得到润滑剂的。 宁子归紧紧抱着傅丞,双腿却都在发颤,仿佛已经忍受不了再多一秒的拖延。他在傅丞的耳边说:“快来吧。”傅丞的下腹越发的紧张,欲望使他几近喷发。他确实太想要宁子归了,索性撤出了手指,腰部往宁子归体内挺去。可是他们的姿势虽然紧贴,但傅丞过分笨拙,进不去那紧致的洞穴,只在外头滑动。可就光是湿润臀瓣的挤压,就让傅丞快要爆炸。宁子归感觉到那热挺在洞口徘徊,也是心痒难耐,也是他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居然就抓住对方那根东西往里塞。 傅丞没预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紧致温暖压迫了他的尖端……但也就是顶端而已,刚进去那么一个头,宁子归就痛得要死,立即放开了手,下体也软垂下去了。可是傅丞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这猝不及防的快感让他自顾自地挺腰前行,一鼓作气地推开了紧紧包围的肉壁,然后一点也不争气地射了出来——射了出来,几乎,马上。 “唔?”宁子归迷迷糊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0 糊地抬起头,“完事了?” 傅丞小时候有很多困难,但上学之后就很好了,读书好、课业好、体育好、长得好,虽然情商低但其实人缘也不赖——也就是十几年来,头一回遭遇了这等奇耻大辱。 傅丞当然想赶紧证明自己,却见宁子归皱着一张脸,说:“完了就好,疼死了。”傅丞马上就心软了,也就没想再折腾他,只把湿漉漉的宁子归用大毛巾包住。宁子归像是撒娇一样,但实际上只是腿软站不稳,投入了傅丞的怀抱。傅丞颇为无奈地将宁子归横抱起来,送回床上去。 宁子归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湿漉漉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傅丞。傅丞自己身上没穿什么,就跪在床上,宁子归一眼就看到傅丞胯间的东西,说:“你硬了。”傅丞尽职尽责地给宁子归用毛巾擦身:“不用管。”宁子归却可怜巴巴地说:“我也硬着。”傅丞深深一口气:“嗯。”当毛巾擦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傅丞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再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往下抹。宁子归大约是感觉到柔软毛巾的拭擦,却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猫一样,又伸出手,握住了傅丞的手,以刚才那轻哼的语调呼了声:“丞哥……” 傅丞知道很多人私底下叫他“丞哥”,有时还会当面叫他”丞哥“,一开始他都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有些尴尬,毕竟和他们都不熟。后来么,他在选修课上认识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可以叫你‘丞哥’吗?“傅丞这才似注意到这个人,那双圆圆的、眼角处微微下垂的大眼睛。他说了:”可以。“之后却越发变成了”只有你可以“。 他渐渐感觉到那声”丞哥“中亲昵的意味。 尤其在宁子归醉醺醺的、轻声地叫唤的时候。 宁子归朝他伸出了手,傅丞下意识地回握。宁子归便有些欢喜、又有些抱怨地说:”你从不牵我的手。“傅丞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十指紧扣在手里,身体压上去,亲吻那爱醉后胡言的嘴唇。 这次他们没有第一次那样急切。宁子归还处于一个模糊的状态,傅丞倒是目的明确得很——找回场子,当然前提是不要再把人弄疼了。 傅丞确定了目的之后,行动力往往很强。这一点可以说是他唯一对自己满意的地方。首先,他冷静地拿到了润滑剂,然后,伏在宁子归的胯间,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硬着的地方含住。宁子归从未受过这等待遇,头脑爆炸,那童子精没几下就爆发在傅丞嘴里。 傅丞眉头也不皱一下,将那气味怪异的东西咽下,并毫无道理的暗自得意。 宁子归射完了之后,浑身瘫软,像被撸瘫了的猫一样,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宁子归都快要睡着了,却忽然感觉后穴那儿一阵冰凉,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往里头探进,让宁子归感觉不适,自然是无法入睡了。 那根手指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四处触碰,开拓着里头封闭空间。宁子归有点推拒的样子,傅丞便安抚似的再次舔弄他胯间的软垂。那宁子归重新被快感所支配,无法抗拒地颤抖起来。傅丞的手指很快就找到那个快感的机关,他往那一摁,就明显感觉到宁子归身体的颤抖。这醉醺醺的宁子归更是为这禁忌的按摩而不知廉耻地呻吟起来。 宁子归的前头被舌头侍弄,后边又被手指戏弄,浑身似跌进了欲望的漩涡里,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只能一味往下沉,嘴唇里发出像是绝望一样的呻吟,乍听之下像是求救,实际上则是愉悦。 他抖动着,在这夹击之下,再一次地喷发在傅丞的嘴里。 经过两次的释放,宁子归已是非常疲惫,身体软绵绵的,躺平在床上。可他还不知道,现在才是刚开始。他那软得像熟面条的腿被抬起,下体秘密的地方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对方眼内。傅丞将压抑已久的灼热顶在那儿,而那个地方经过傅丞刚刚的调弄,已经变得像宁子归的身体一样软熟。 尽管如此,傅丞的尺寸对于宁子归来说还是太大了,宁子归感觉内壁被挤进去一个极大的事物,颇为不适,肉壁像是排斥异物一样紧紧的绞着傅丞,使傅丞几乎忍不住。那傅丞猛地挺腰,往内探去,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敏感的地方,轻轻摩蹭一下。 宁子归立即就像是投降一样,浑身又软下来,张开双腿。这双腿的颜色特别雪白,大概是因为宁子归常年穿着长裤。那腿上皮肤细腻,连青色的血管也是可见,大腿之间的根茎热情地翘起着,而雪白的臀肉间也能看到一根粗长的肉棒,重重地、不断地撞入、退出、撞入、退出……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和傅丞的不知疲倦相比,宁子归显得力有不逮,无力虚弱地仰躺着,每次快要昏厥的时候,又因为更充实的刺激而猛然清醒一秒钟,之后又再次昏沉。这种意识的浮浮沉沉一样消耗巨大,宁子归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疲惫不堪,哑着嗓子求他:”不行了……丞哥……“ 丞哥又怎么会不行? 宁子归伸出手来,用尽最后的力气,要推开对方一样。傅丞皱起眉:“怎么了?”宁子归哭着说:“不行了……丞哥,快射吧!“傅丞更猛烈地撞击他,肉棒深深地往里捣。宁子归在一阵颤栗中推向高潮,从腿根开始微微的抽搐,肉壁紧紧压榨着里头的那根东西。傅丞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扶住宁子归的下巴,低头用力地封住宁子归口腔中的无法自制的呻吟。 后半夜的宁子归仍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傅丞俨然爱上了这项运动,抱着酸软无力的宁子归在酒店房间的各处散播爱。 这宁子归第二天醒来的一切不适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甚至之后,那傅丞愿意和他牵手的事情都似乎得到了解释了。宁子归醉中埋怨傅丞不和自己牵手,傅丞没说什么。后来,他俩一起出行,到人多的地方时,他们再度被人群挤开。这次傅丞不再站在一旁等他跟上,而是伸出手来,用力地将他握住:“小心。” 宁子归根本也没听清傅丞说的什么,脑子里一片轰隆,被手中的温度所烫红了脸。 第7章 宁子归和傅丞那次开房之后都半尴不尬的,之后刚好碰上春节假期,大学放假,宁子归连约傅丞去图书馆的借口都没有了。尽管两人都是本市人,要约见也不难,可是宁子归就是心里有个疙瘩。这个疙瘩最终还是抵不过他对傅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春节的时候,宁子归发了个短信,说市区有庙会活动,问傅丞要不要去。傅丞的答案也还是那两个字“可以”。 庙会是一项传统的活动,没想到现代都市人还那么热衷。 大概是过年没事干吧,大家都出来逛庙会了。四周都是人,满是吵杂的白噪声。可宁子归的心里却一片安宁,大抵是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1 因为傅丞握住了他的手。他又有些害怕、害羞,大庭广众的两个大男人牵手,会不会显得很突兀? 其实人那么多,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个事情。 他俩像平时的约会一样,不说什么话,就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和以前不同的,就是加上了牵手。有了牵手,对于宁子归来说已经是意义非凡了。 他们对任何事物都不作停留,一个劲的往前走,自然很快把庙会逛完了。傅丞照旧问他想干什么。宁子归想了想,说去吃饭。傅丞照旧说可以。他俩便手牵手地去了gibraltar,在侍者诧异的目光中落座。 那个侍者,宁子归是认识的。宁子归来过这儿打工,和那个侍者共事一场,算是点头之交。这侍者心里想着:”怪不得不来打工了,原来攀上高枝儿了!“倒是餐厅经理,一副啥也没注意到的样子,颇为专业地目不斜视。 经理领他俩进了包厢便离开,留他俩独处。宁子归问:”怎么就想到来gibraltar了?“傅丞说:“你不是喜欢这儿的提拉米苏吗?”宁子归想了想,说:“嗯,这次不用配可乐了。”傅丞说:“可以。”就点了把上次寄存的贵腐酒。 宁子归考虑了一下账单的事情,想了想,说:“其实吃饭的话,不用花很多钱,普普通通一顿就很好了。”傅丞点了点头:“是啊,这儿就挺普通的。”宁子归差点噎死。但宁子归又想了想,平日在校园里约会吃饭堂就算了,总不能出来了还逼人家一个大少爷陪自己吃快餐吧。 想到这个,宁子归就觉得眼前日思夜想的提拉米苏过于甜腻,拿叉子轻轻的戳着,心想:“果然和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个侍者不但是宁子归的同事,也是同校的学生,看着宁子归和傅丞离开,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又拉着另一个同事说:“你觉得傅少家里的人知道吗?”那个同事一怔:“啥啊?”他说:“我见过傅少的妈妈!”语气中还有些小骄傲,他继续说:“看起来是个挺传统的妇女啊。不知道会不会赞同这样的事情!”那同事白他一眼:“那也不关你事啊!” 其实不但这个同事见过她,宁子归也见过。她是个和傅丞气质相差甚远的人,与其说他是像那侍者所言的“传统”,倒不如说是充满烟火气,和傅丞简直不像是一家人。开学的时候,她就指挥着工人们帮傅丞将半个卧室搬过来,连宿舍的床都给换了,说怕傅丞认床。事前,她还特地跟校长交代了:“咱们丞丞对陌生人过敏,还是给他安排个单间吧。” 在宁子归还处于暗恋期的时候,他经常借故去傅丞宿舍,有次就撞见她了。明明啥也没有,宁子归就是无理由的心虚,见了她结结巴巴的。她笑笑,说:“你是丞丞的同学吗?”宁子归只好答:“是。我、我来借东西。他不在,那我下回再来吧。”她笑着叫住他,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就当见面礼吧!”宁子归吓了一跳:“我哪能收啊?”她笑了:“哎呀,丞丞的同学我都包过一遍红包了,就漏了你。是我不对才是,拿着吧!”宁子归推拒着:“我、我和他不是同班的。”她仍塞给他:“那也差不多。”宁子归见她很热情,自己再拒绝好像也说不过去,只好一边道谢一边收下了。 其实很多人对傅丞的家世很好奇,大抵知道他是hf集团的少爷。至于hf的皇上——大傅先生,为人颇为低调,偶尔接受采访,也不大谈论私生活的问题,但也有强调过自己是不婚主义。大傅先生至今未婚,但孩子倒是有的,还不止一个。但母亲却总是知名不具,许多人也说大概每个孩子的母亲都并非同一人。 坐在宁子归对面的这位女士,也不以“傅太太”自居。她笑着说:“我姓田,你叫我田小姐就可以啦。” 田小姐大抵是个热情的人士,之后又多见了宁子归几回,也和宁子归热络起来,有时候聊天还爱搓着宁子归的手,笑眯眯的,说这孩子多标致啊。有次薯仔看见了,回去还大笑:“田小姐是不是看上你啦?”后来发现是多想了,田小姐见薯仔多了,也摸着他肩膀说:“这孩子真壮!”回去宁子归就笑薯仔:“现在她看上你了!” 现在宁子归倒是知道了,田小姐谁都没看上,纯粹是天性热情加上前天喝茫了。宁子归真正认识田小姐,还是工作之后,发现田小姐原来是hf的公关,喝起酒来跟牛一样,脸色也不改的,爱喝酒,爱说笑,荤素不忌,在饭局上无往不利。 宁子归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田小姐,田小姐变化倒是不大,妆容依旧是很浓烈且艳丽,笑的时候都爱咧开大红唇,露出一口大白牙,无比爽朗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傻大姐一样的她有天会坐到宁子归面前,端着一支刻字钢笔写支票,高傲冷艳地请宁子归离开她儿子。 然而,宁子归不知道,是那次庙会的约会,被gibraltar那位心有不甘的侍者窥见,并告诉了田小姐。田小姐却也没对那位同学说什么。她约了宁子归出来,开口说:“我知道你和丞丞的事了。”宁子归一下羞红了脸,下意识地摇头:“不、不是的……”田小姐敛去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gibraltar和黑天鹅的人都告诉我了。”宁子归一下愣在当场。田小姐看他这样好笑,便想说两句话安慰他,又想说“其实我一早就知丞丞是gay啦”,但田小姐话未说出口,宁子归就一脸愧疚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傅丞。”这话说出口,田小姐的眼神就冷了,她说:“你都说配不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宁子归的脸色也僵住。田小姐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问:“你喜欢男人的事,你家里人知道吗?”宁子归的脸一下子红得似滴出血来,僵硬地摇了摇头:“我……我没有跟家里人说起过这个话题。”田小姐眼里的温度更低了:“嗯,行吧。” 看着田小姐的神色,那宁子归心里充满不知从何而来的歉疚,脱口而出:“对不起!”田小姐原是个快意恩仇的人,听了这话,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跟我对不起什么?”宁子归只好说:“我……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田小姐见宁子归这样子,倒像是她欺负人一样,她又想起宁子归往日那个模样,便暗道这个孩子害羞内向,也不必吓着他。那田小姐便缓了缓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起码能说出什么‘我和丞丞是真心相爱’的之类的话呢!” “真心相爱”四个字,像是棒槌一样,打在宁子归的心间,使他胸膛里发出急促的咚咚声。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我与丞哥是真心相爱的”,可是不能。他根本没这个把握,他连傅丞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2 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都说不上来。 宁子归心虚的沉默让田小姐的火一下窜上来了。田小姐将咖啡杯往桌子上搁下,清脆的声响惊扰了这一阵沉默。田小姐说:“丞丞是要去a院的,你呢?”这句话算是正中红心了,也是宁子归最近心神不宁的一个根源。 a院是大家的最好选择,傅丞要去,是毫无疑问的。宁子归其实也通过了,只是无法申请全额奖学金,恐怕难以支持。而第二选择的b院,则可以提供宁子归全奖,保证他不会给家庭造成负担就能在欧洲完成学业。 宁子归和傅丞最近都忙着自己的毕业设计,很少见面。偶尔的会面,他也试探性的跟傅丞说过:“我恐怕不去a院了。”傅丞的反应非常淡定:“你自己做决定就好。”傅丞也一点没考虑到宁子归不能上a院是因为经济的原因。 宁子归又说:“我大概会b院吧。”傅丞想了想,说:“这个学校也挺好的。但是论你的专业,还是a院更好吧。”宁子归无奈一笑,不想和这个把gibraltar视为“朴素的餐厅”的富二代讨论现实问题。而且他若开口说了,是因为财政的问题而不去a院,那该让傅丞说什么? 第8章 宁子归只好说:“我和a院和b院都联系过了,是综合了很多因素才做的决定。”傅丞一直认为宁子归是个细心谨慎、对自己负责的人,故相信他的判断,便点了点头:“你决定了就好。”宁子归忽然有些紧张:“你是去a院的吧?”傅丞像是毫不犹豫:“是的。”在傅丞脑里,压根儿就没有备选方案,要去就是去世界第一的。而且,大傅先生的秘书也汇报说修足球场的手续七七八八了。 傅丞决断而肯定的答案,一下子让宁子归浑身充满无力感。那宁子归苦笑一下:“嗯,那是。只是这样,咱们就不能同校了……甚至,是异国了吧。”傅丞不以为意:“这也没关系。”傅丞的概念里,就是尊重宁子归的决定。而且欧洲小国多,说是他俩异国,其实也就是澳门和海南岛的距离。 傅丞的不在意,却让宁子归的不安加深——直至这天田小姐的出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简直就是将宁子归推落万丈悬崖。 宁子归的话从心里到口腔,磕磕碰碰地撞出来,撞到田小姐的耳内:“我……不去a院。我大概去b院。”田小姐似乎不大意外,便说:“那你什么时候和丞丞分呀?”宁子归听了这话,心内更加纠结:“我……”田小姐一个急性子,被他这支支吾吾的搞得上火:“别‘你你我我’的了!直接回答我!”宁子归一怔,才又道歉:“对不起。”田小姐被他这一下气笑了,又伸手抬了抬眼睑上的假睫毛,从容地掏出了支票簿:“算了,你给我个时间,和数字。”宁子归一愣:“什么时间?什么数字?”田小姐冷冷地说:“分手的时间,分手费的数字。” 一股极大的羞辱感顿时袭击了宁子归,让宁子归难得的提高了声调:“我不需要分手费!”田小姐却说:“哦,那你需要钱吗?”宁子归好不容易抬起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真是凉了。那田小姐又凉凉地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家里考虑。你们孤儿寡母的……”宁子归听了这话,又弹簧似的跳起来:“什么‘孤儿寡母’?我爸还活着!”宁子归心里也是异常愤怒,这是他的痛处,他也从不跟别人说。现在田小姐知道了,肯定是通过什么手段,调查了他的背景。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突然扒光,宁子归出离愤怒。 田小姐看宁子归急红了眼,就说:“这话算我不地道,我道歉。”宁子归抿着嘴不说话。田小姐却也继续维持她的高傲,说:“我说的话,你估计不爱听,但也是大实话。你这个家庭情况还要出国读艺术,你想过你妈妈吗?”宁子归冷硬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拿全奖,不需要家里资助。”田小姐定定的看着宁子归,安静了半天,才说:“我懂了,你妈还没告诉你吧……她要切除肿瘤的事情。” 宁子归一下子就崩溃了。 他接受了田小姐的支票。 他在桌子前抱头痛哭的时候,田小姐叹着气,自顾自地填好了支票,放到了宁子归的面前,用不曾动用过的镀银茶匙压着。宁子归抽着气,死死地看着支票上的那串数字,半天才说:“不……”田小姐说:“你还小,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真的那么有骨气,那就当我借给你的。”说着,田小姐又刷刷地在餐巾上写下一串数字,放到宁子归面前:“想还的话,打钱到这个账号。”说着,田小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宁子归说:“不过餐巾是很脆弱的,沾了水就看不清数字,也不用在意。”说完,田小姐就转身离去了。 薯仔一直很好奇,说宁子归为什么过得扣扣索索的。学生的时候就算了,出来工作了,那宁子归作为设计师,收入也不低,怎么过得那么可怜。那宁子归只好说:“我欠了人家钱,要还。”薯仔好奇:“你还能问人借钱?”宁子归憋出一句:“助学贷款。”薯仔就“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了。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 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在那场宴会之后,宁子归像被掏空了身体,却又像重新被什么填满了。他在房间里躺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仿佛此刻才有了痛失挚爱的感觉。他的心极端地痛着,痛得他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3 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为了一点点和傅丞的羁绊而疼痛。 好像连那笔钱也还了,他和傅丞就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起床的时候发现母亲在厅里坐着,仿佛也是一晚没睡好。他一时愧疚不安,涌上心头,强颜欢笑着问:“起那么早呢?”母亲盯着孩子核桃一样肿的眼:“你昨晚……?”宁子归赶紧说:“我昨晚应酬酒喝多了,不舒服。现在起来可能还有些水肿吧!”母亲经常装聋作哑,但实在不愿意再被如此蹩脚的借口搪塞住,便说:“儿子啊,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宁子归听了这话,非常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这是什么话啊?我工作多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时间失恋?”母亲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但是办公室恋情也是有可能的吧。”宁子归一怔:“诶?”母亲似乎鼓起很大勇气,说:“子归啊,我听说啊,嗯……你们行业啊,很多男人都是……”那宁子归赶紧打断妈妈的话:“我得洗漱了,不然上班就晚了。” 宁子归在ok工作挺久的了,这份工作还是薯仔介绍的。ok的创始人是薯仔同乡,对宁子归也很好,自然不是因为薯仔的缘故,而是因为他很欣赏宁子归的工作能力。所以当宁子归提出想换工作的时候,他是很震惊的:“你在这儿是工作得不愉快吗?”宁子归当然摇头:“不……这里一切都很好!”老板又问:“那你下家找好了吗?”一般来说,实在不适合跟老板详细谈论,可宁子归没有这个顾忌,很坦然地回答:“其实现在还不确定。但我想去hf。”老板听了,就沉默下来,半天点头:“是啊,那可是龙头企业,你去的话也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宁子归听了反而有些难过,连忙说:”ok根本不输hf什么!只是消费群体不一样而已!我一直为ok而自豪啊。“老板听了,轻松一笑:”这还用你说啊?“ 宁子归又说:”我是由衷的这么觉得。”老板笑着点头,又说:”实际上,我还以为你去自立门户,做独立设计师。“宁子归愣了愣:”诶?“老板又笑了:”如果是这样,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投资呢。“宁子归想了想,说:”您是觉得我不该去hf吗?其实hf是否看得上我也很难说。“老板沉吟了一下,笑着答:”他们出了名的高冷。说不定看不起你是快销出身的。他们那些设计师,都说我们做快销的只知道抄袭和打版。而且我看他们那边的人,未必都很好相处。你的风格,也未必适合hf。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会祝福你。“ 老板说的话,倒是逐一应验了。宁子归尽管成功进入了hf,但真的因为快销的背景,经常被嘲笑是打版师,而他的风格,确实得不到魔鬼tony的赞赏。进入hf后,宁子归每天都处在活不过试用期的焦虑之中。 但是,在他那晚见过田小姐之后,就每天控制不了地悔恨。某天,一个猎头的电话打来,问他是否有兴趣去hf工作。宁子归听了,简直受宠若惊。那猎头察觉到了,便也很好笑地说:”您在ok也是销量最好的设计师之一了吧?我做猎头的知道你有什么奇怪!您是真谦虚!“宁子归是不是真谦虚很难说,但是真心虚。 也有很多履历漂亮的设计师高歌猛进地走进hf,然后被魔鬼总监怼得满地鸡毛,怀疑人生。还好,宁子归本来就心虚的进来,被怼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落差。纯粹的就是觉得”我果然还是不够好“。 第9章 宁子归连连不顺,被喷头洒了一脸水之后,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一晚的事情,那点火焰又重新点燃,烧着他的胸腔,使他炽热,使他燃烧,使他灼痛。他又忍不住想大哭,却想到目前的状况,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匆匆洗完热水澡,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氾宝儿给他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卫衣,宁子归穿起来有点oversize的感觉,袖子已经盖过手背,下摆盖过屁股,伸出两条穿着白裤白袜的鸡仔脚,蹬着纯白色的酒店拖鞋。氾宝儿坐在沙发上,看着宁子归的样子,不觉一笑:“你输了。” 宁子归有点反应不过来:“嗯?”氾宝儿像是提醒他一样,说:“不是打赌吗?看我能不能找到一件你穿着合身的衣服。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宁子归开玩笑说:“证明您刚刚说的,我的身材和模特一样,那是假话。哪有我这么弱鸡身材的模特。” 宁子归也靠着椅子坐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这样穿你未面世的作品合适吗?而且我也不能穿出去吧!”氾宝儿托着腮说:“没关系。这件衣服我本来就是做给自己日常穿的。不卖。”宁子归听了“不卖”两个字,反而更觉得这件衣服价值非常。 氾宝儿转过头去看玻璃窗,外头仍然是下着雨,便又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咱们聊聊天吧。”宁子归便坐在沙发上,曲着腿,一脸疲惫地点头。氾宝儿笑了:“你看起来很累啊!听薯仔说,你工作压力很大。”宁子归心想:“这等大神哪里能理解?我工作的烦恼说给他听,会否贻笑大方?” 氾宝儿像是看透了宁子归的想法,率先说了一堆自己以前工作中闹的笑话。宁子归听了,也轻松地笑起来:“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状况!”氾宝儿耸耸肩,说:“谁没有呢?”宁子归这才慢吞吞的敞开说自己最近的烦恼。在氾宝儿的鼓励下,他还从文件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展示自己被毙掉的方案,供氾宝儿参详。 氾宝儿拿过来看,一边皱起了眉头。那宁子归就浑身紧张起来了,好像这个言笑晏晏的氾宝儿会突然化身毒舌总监安通尼一样。氾宝儿看了一下,才抬起头来说:“嗯,我觉得你的设计没有问题,挺好的,和你这个人一样。”宁子归愣了愣:“嗯?”氾宝儿笑了:“这绝不是不好的意思。只是……怎么说呢?你的设计就像是一个特别体贴的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你听过一个设计界的笑话吗?” “什么笑话?” “喜欢做露背裙的90%是男设计师!因为男人不知道穿nude bra多么麻烦!” 宁子归听了这话,就笑了:“我听过,以前导师跟我说过……情况好像也是和现在差不多,他说我不像一个男设计师。”当时,宁子归设计了一条裙子,导师建议在腰线处、领口处再加收窄,宁子归却说“那模特儿不会喘不过气来吗”。 氾宝儿笑着说:“是啊,你这个风格太适合ok了。但至于hf,它应该是从不吝于折磨女性的坏情人。” 宁子归听得一愣一愣的。可他反思一下,这话和安通尼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氾宝儿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4 说得和软好听许多。 总的来说,就是宁子归不了解hf的客户,也不适合hf。 宁子归的沮丧像是玻璃杯里的水,被一下打翻,全洒出来了。 氾宝儿看见他这个样子,赶紧安慰:”但是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啊!而且我相信喜欢你作品的人很多。你在ok时候的销量就是最好的证明。“宁子归却摇摇头,露出一个辛酸的微笑。 他只是又想起,自己和傅丞之间,天堑一样的距离。 其实,明明他就不该有什么奢望的。 氾宝儿从mini bar里拿了一罐啤酒,递给了宁子归。宁子归啪嗒的揭开了易拉罐,照嘴里就灌了一大口,豪气得很,只是很快又呛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氾宝儿笑了:”喝那么急!”宁子归却笑笑:“其实我挺讨厌喝酒的。”氾宝儿也开了一罐酒,和他谈天说地起来。不得不说,氾宝儿是个很能聊的,宁子归和他大说特说起来。半天,那宁子归又剖开真心、难过地说:”真羡慕你们……“ 氾宝儿笑了:”‘我们’?是谁啊?“宁子归一脸羡慕地说:”就是你们啊……特别有才华的,不需要很努力的,什么都做得很好的……比如你呀,比如……嗯,傅丞啊。“氾宝儿无奈一笑:“哎呀,你想太多了吧!我也是很努力的,至于傅丞,他……他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没错,但是有什么才华啊?”宁子归瞪大了眼睛:“他设计很强啊!”氾宝儿很吃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宁子归说:“他、他不是考上a院了吗?”氾宝儿听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也a院的,没听说过他。” 二人争持不下,最后求助于万能的因特网。 搜索结果出来,宁子归也傻眼了,傅丞确实不在a院毕业生之列。氾宝儿便信誓旦旦地说:“我就说嘛!我记得他是在美国念书的。”宁子归听了,顿感不可置信:“美国?不是欧洲吗?不是a院?”氾宝儿说:“真不是。你对你们老板误解好深啊。” 宁子归听了这话,心口一痛。有时候他又真的觉得的自己对傅丞的误解很深。但到底他误解了傅丞什么,也是说不上来。 宁子归个性慢热,混熟了也比较健谈,对氾宝儿却是心防全无,大谈自己的职业烦恼,真的把氾宝儿当职业顾问了,倒是让氾宝儿有些哭笑不得。那宁子归絮絮叨叨,酒量极差,絮叨了半天,就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氾宝儿倒有点不尴不尬的了。还好最近宁子归太累,喝醉了就睡,没什么动静。 氾宝儿正想收拾收拾东西,就见桌子上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宁子归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妈妈”。妈妈的电话不能不接吧,那氾宝儿拾起他的手机,按了接通:“您好啊。”宁妈妈在那边愣了愣:“诶?”氾宝儿解释说:“那个是阿姨吗?我是宁子归的朋友。”宁妈妈狐疑地说:“嗯?谁?”氾宝儿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我姓氾……宁子归他就,嗯,喝醉了。我说,现在那么大雨,又很晚了,想着不然他在酒店房间里睡一晚算了……”宁妈妈想了半天:“啊,你就是薯仔介绍那个对象是不是啊?”宁妈妈又想了想,问:“你刚刚说你们在酒店房间?” 氾宝儿的尴尬不能以一般的程度来形容,半秒后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去将薯仔砍成薯片。 宁妈妈想了半天,才说:“行吧,我过来接他好了。”才第一次相亲就酒醉开房?妈妈真的不放心。 氾宝儿一阵难言的尴尬,点了一根烟,猛抽一口缓解心情,看着窗外,淡定地说:“外面下着雨呢,您老人家过来也不方便,要不然您说个地址,我送他回去吧。”宁妈妈点点头:“那就麻烦你啦。我加一下你微信吧,把地址给你发过去。”氾宝儿一怔:“啊?微信?”宁妈妈说:“哦,对哦,薯仔说你是外国人。你中文说太好了,我都没想起来。那fb啊,推特啊,啊,ins啊,你随便说一个,我都能加上。”氾宝儿干咳两声:“我有微信。” 说实话,氾宝儿虽然觉得宁子归很可爱,但真的没打算那么快见家长。 他也没想到这次相亲,居然是家长知道的前提下进行的。 以后,宁子归知道了更郁闷,连他妈妈都知道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氾宝儿将宁子归背起来,打车将他送了回家。宁妈妈在家楼下等着,看着氾宝儿从汽车里走出来,那种仿佛汽车广告海报的效果,还是让宁妈妈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心想:“薯仔介绍的对象居然这么靠谱?” 氾宝儿扛着半醉不醒的宁子归到宁妈妈身边,笑着说:“您就是宁阿姨吧?”宁妈妈笑了笑,说:“哎哟,真是麻烦你了。”氾宝儿帮着把宁子归扛回他家里,也没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宁子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脑还是很昏沉的,暗暗后悔喝太多。倒是宁妈妈给他煮了一碗白粥,一边端到饭桌前,一边试探性地说:“昨天送你回来那混血帅哥谁啊?”宁子归的头脑还在嗡嗡响,没注意到母亲那奇异的语气:“嗯?是个设计师,算同行啊,是个大前辈。其实是薯仔的朋友。”宁妈妈点头,慢慢坐下,说:“薯仔那小子不靠谱,但还真的人脉挺广的。”宁子归一笑:“妈老说他不靠谱,人家现在也是老板了。”宁妈妈笑了笑:“那是他家境好……不像咱……”那宁妈妈心里慢慢往下沉,但又怕影响儿子的精神,赶紧又转换话题:“不过那个小混血会不会很花心啊?”宁子归皱起眉,觉得有些古怪:“嗯?这……这我才刚认识他……”宁妈妈赶紧点头:“是、是、是。” 第10章 宁子归回到公司,脑袋还是涨的。安通尼倒没理他,见了他还是跟见到空气一样。宁子归甘心于自己的毫无存在感,并兢兢业业地工作。他画图的时候,忽然听见对面桌的人笑眯眯地谈论起话来,说的什么他没听清楚,倒是听见不时飘来“傅总”这两个字,宁子归一听见这俩字,笔都快握不稳。 他在hf工作,倒是经常能听见别人谈论起那位年轻有为、相貌俊朗的小傅先生,不时也有人会说起人到中年、魅力不减的大傅先生,可他总不是很在意,每次听到,也就是心中有种虚无的惆怅,很快就会被忙碌的工作所冲淡。然而,今天宁子归听见这两个字,就浑身都不对劲了。宁子归忍不住想起七年前那个夜晚,傅丞肌肤的温度——和他昨天那样不期然撞上的、宽厚的、干燥的背脊。 他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掏出了手机,打算找薯仔要氾宝儿的联系方式,却没想到一打开微信,就收到了氾宝儿的好友申请。他赶紧通过了,礼貌性地寒暄两句,就问伞是不是在他那儿。 氾宝儿回得很快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5 :“哦,在啊。我今天还看了一下,很漂亮。”宁子归也不知该顺着话说下去,继续客套两句,还是直接提出要把伞拿回来,然而他还没打好回复,氾宝儿就又发了一条信息:”这不是你的伞?“宁子归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想氾宝儿是怎么看出来的,然后自嘲的笑笑,回复:”可不是,我哪用得起啊。“氾宝儿回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发现上面有刻字,fu g。“ 宁子归忽然想起,傅丞可算是个刻字控,用的杯子啊、笔啊等等的小物件,都是刻字的。他们交往期间,有次宁子归在橱窗外看中了一个杯子,发现价格顶他两个月生活费,他就没有买。过一个月是端午节,傅丞把那杯子送给他,说是:”端午节礼物。“宁子归忍俊不禁:”端午节还送礼物?我又不是屈原。“傅丞问:”你不喜欢吗?“宁子归当然喜欢,放在手中打量,发现杯子的手柄内侧刻了个”傅“字。宁子归觉得有些好笑:”给我的礼物怎么刻个‘傅’字?”傅丞没多解释,就说:“这是我的习惯。”宁子归也没得说什么,笑着接受了。 宁子归一下陷入往事之中,还是靠手机的颤动,将他拉了回来。他从回忆中脱身,然后看了看手机,上面是氾宝儿发来的新信息:“是傅丞的?”宁子归一下子心虚无比,便解释:“嗯。我昨天没带伞,刚好遇到他,他就借给我了。”然后,宁子归又特别补充了一句:“他的人其实挺好的。”氾宝儿没怀疑,说:“那太巧了。我刚好像看见他在餐厅。我正想着怎么找他说话呢,我帮你还了吧。”宁子归一下愣住了。氾宝儿又继续说:“我真的很想住23楼。给我个机会去求求他吧。”宁子归想了半天,回了个“那好”。 宁子归刚打完“那好”两个字,就听见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那混合着牡丹与大马士革玫瑰的香水味,不用抬头便知是安通尼驾到。宁子归赶紧收起手机,装作认真画图的样子。安通尼走到宁子归的桌子边上站住,审视似的看了宁子归的稿子一样,让宁子归的胆又颤了一颤。安通尼敲了敲桌子,再勾了勾指头,便往前走了。尽管他没说什么,但宁子归也已懂得看他这些一言不发、又高高在上的指令,就跟着他往前走。 工作室连接着空间不小的lounge,里头有沙发桌子,还放着小零食、咖啡机等等,设计师们累了可以在这边休息,更有些设计师在赶工的时候干脆睡在这儿。现下lounge里也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设计师,他们闻见那标志性香水味,头也不抬的,就赶紧爬起来走回工作室,嘴里说着“工作使我快乐”。 安通尼在沙发上坐下,又看了背后跟着的宁子归一眼,说:“你也坐。”宁子归就颤颤兢兢的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tony哥找我?”安通尼翘着脚,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的试用期什么时候结束啊?”这话说得宁子归浑身一震,那宁子归低着头,说:“还有一个月。”安通尼笑了:“你也知道啊?”宁子归苦笑着说:“我天天算着日子呢。”安通尼嘲讽似的笑了:“给自己倒数吗?是不是很刺激?”宁子归习惯了安通尼的嘲讽,也没感觉到难过了,只争取一样地说:“我知道我的表现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是最努力、最认真的。” “放屁!”安通尼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别人不比你努力?不比你认真?”宁子归其实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安通尼倒是反驳得很直接。还没等宁子归回话,安通尼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就算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也够可怜的。所有新人里,就你最努力、最认真,还做成这个鬼样!那你岂不是智障?”宁子归的辩解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咽下去。 安通尼又说:“你觉得自己是智障吗?”宁子归只能摇头:“不是。”安通尼挺了挺腰板,摁了摁自己酸痛的腰部,其实他最近加班也很厉害,又不年轻了,不是很吃得消,还要指导不省心的新人,脾气越发不好了。那安通尼看了宁子归一眼,说:“我也觉得你不是。下个月最后一次汇报了,拿出你的水平来。”说着,安通尼站了起身,大步离去了。 宁子归叹了一口气。 面谈之后,宁子归立即和赵语蔷说起这件事。赵语蔷原名“赵宇强”,他的微信名是“宇宙最强の直男”——他长得也不“宇强”,细眉细眼的,白净斯文,妈妈说他拈针也无力。他倒是嫌这个“宇强”不适合自己的气质,遂改名为“语蔷”。 赵语蔷是宁子归同期入门的新人。与宁子归不同,赵语蔷是真正的新人,刚从a院毕业,现在是hf的设计师助理。赵语蔷听完宁子归的陈述,点头说:“我怎么觉得安通尼是想留用你的意思啊?”宁子归怔了怔:“是吗?”然后宁子归想了一阵子,又说:“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也觉得他其实是想鼓励我。”赵语蔷就说:“也可能。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嘴里含shi,无法正确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宁子归却觉得自己莫名中箭。 他算不算是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呢? 宁子归正在尴尬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宁子归接通了电话,耳边传来氾宝儿的声音:“傅丞问我要你微信号。能给吗?”宁子归现在可没出息了,一听见“傅丞”两个字,耳朵都红透了:“他要这个做什么?”氾宝儿很苦恼地说:“啊,原本还好的,我刚把雨伞递给他,同时跟侍应要了杯咖啡,一转过头,就发现那雨伞坏了。我赶紧说那我赔钱,他说——不可以。” 宁子归光靠猜都能猜到那句“不可以”的语气,竟然觉得好笑,又想:“丞哥还说他变得世故了呢,结果还是老样子啊。”这样想着,宁子归的心又柔软起来,又问:“那个伞是怎么坏掉的?”氾宝儿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转过头来一看,那伞柄哐当一下就掉地上了。我也吓了一跳。” “那也当然不可以叫你赔啊。”氾宝儿说,“你放那儿的时候也是好的。”宁子归又说:“可是你拿的时候也是好的吧?”氾宝儿苦笑着说:“不然怎样?傅总还能讹人啊?”宁子归点头,说:“我想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得负责。”氾宝儿说:“你说他是你老板,还给你借伞,怎么他好像跟你很不熟啊?连你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宁子归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一角,细声说:“你别告诉他我在hf工作。”氾宝儿也是相当困惑了:“什么?”宁子归头脑一团浆糊:“我、我和他以前是同学……昨天在黑天鹅附近遇见的……嗯,我说好的dream school也没考上,工作也一团糟的……在hf快呆不下去了,感觉……”氾宝儿点头说:“我懂了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6 ,就是你觉得大家以前都是差不多的同学,现在落差太大,不好意思告诉他,是吗?”宁子归一边无意义地点头一边感慨地说:“对啊。落差真的太大了。我……我也是十分不好意思。”氾宝儿笑了笑:“我懂了。我不会告诉他的。”宁子归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氾宝儿又说:“不过,我觉得你很棒。并不比他差在哪儿。” 宁子归心想:差远了……差远了…… 第11章 挂了电话之后,宁子归转过头去,发现赵语蔷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嘴角还带着神秘的微笑。宁子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忽然奸笑?”赵语蔷笑了:“你才是怎么忽然娇羞?”宁子归的脸一下就红了:“什么‘娇羞’?你懂不懂中文?”赵语蔷盯着宁子归越来越红的脸,说:“我很懂!” 赵语蔷走近他,说:“刚刚你打电话的语气很奇怪啊?而且还脸红啊!一看就是‘红鸾星动’,要跟男人跑。”宁子归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嘴里倔强着:“你那么得闲,不如多表现表现,你的试用期也快到了吧。”赵语蔷说:“没关系,我有关系。”宁子归对这个明目张胆的关系户无话可说。 赵语蔷是一定能留下的。 宁子归就不一定了。 “唉……”宁子归像是慨叹一样,看着画稿中的衣服。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安通尼的语气:“我能想象一个女孩穿着这衣服搭地铁的样子。”宁子归恨不得掀桌:“搭地铁的女孩儿招谁惹谁了!天天被安通尼diss!” 所有安通尼不喜欢的女孩都是搭地铁的。 安通尼不喜欢搭地铁的女孩,也很正常,甚至他根本都不喜欢女孩儿。 宁子归头痛愈烈,最近的事情吵他得不可安生。就在此时,手机又振动了两下,宁子归看都不敢看——他害怕是傅丞给他发消息,同时,又害怕傅丞不给他发消息。在通过了傅丞的好友验证之后,手机变成了潘多拉的盒子,胆小的宁子归碰都不敢碰。 忽然,那香水味又飘来,宁子归僵硬地挺直背脊,看着安通尼走来。安通尼瞄了一眼他的稿子,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为搭地铁的姑娘设计衣服?”宁子归心里想了一句“果然”,只将板子盖上,说:“我会改进的。”安通尼说:“行了!李玛丽那边缺人,你先去那儿帮两天工吧。”宁子归答应着:“是。” 李玛丽,就是mary lee,中文名不详。反正是个性格强势的女性,工作能力也不错,级别比安通尼低,但两人好像没什么上下级的感觉,比较像朋友。安通尼和李玛丽并排走着,进行着不咸不淡的交谈。宁子归就安静地跟在两位前辈背后。 在阔落的走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光洁的地板上。田小姐以及几个高管簇拥着一位年过半百但身形依旧挺拔的男士前行,可想而知,那位就是大傅先生了。安通尼、李玛丽素日张狂跋扈,看见这阵仗,也赶紧垂眉敛目,半弯着腰叫“大傅先生”。 大傅先生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目光不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 田小姐似乎察觉到宁子归的存在,微微有些惊讶,但也保持微笑,继续保持和大傅先生看起来颇为公式化的交谈。那田小姐和大傅先生说话,语气不卑不亢,态度谦恭有礼,和一般的下属无异。大傅先生也并不认真看她,像对待其他下属一样。 这群人很快就走过了。李玛丽才似松一口气一样:“大傅先生才刚下飞机吧,今天就来视察了。”安通尼说:“大傅先生哪有闲下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他的产业。”李玛丽就说:“是啊,怎么不见小傅先生?”安通尼说:“你来得晚,不知道,小傅先生也很有个性了,每次大傅先生来视察,他是从不‘迎驾’的,手头上忙着什么就继续忙着什么。不会专门抽空跑出去‘接驾’。”李玛丽想着大傅先生膝下私生子遍布全球,这小傅先生还真够淡定不争啊,便也只能笑着点头:“那小傅先生真的很有个性了。” 傅丞是手里忙着什么,就继续忙什么,并不会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停下。比如现在,内线电话打进来说大老板到了,傅丞说了句“知道了”,仍继续翻阅着宁子归的朋友圈。 大傅先生的驾临,并无影响小蚂蚁。宁子归仍专心致志地伏在案上做事。李玛丽找来他,也不是为了他的专业,纯粹是拉个苦力,没想到宁子归倒真的觉得是个学习的机会,做事认真还有条理。李玛丽也有些惊讶,给安通尼发信息反馈说:“这孩子倒是踏实得很。”安通尼回了一句:“踏实有p用!”安通尼回完闺蜜信息,补了个妆,就听命去会议室参加大小傅先生主持的高层会议了。 部门的人看见宁子归刻苦老实,也乐得把手上的活儿交给他,俨然是把他当成小助理使唤了。宁子归一声不吭的就承担下来,以至于日落西山,各人倦鸟归巢,他还在工作室里辛勤劳作。李玛丽临走前,看着宁子归还在工作,走过去问他:“你还没做完?要不先回去吧。”宁子归听到李玛丽说话,赶紧抬头,颈椎随即发出咔咔声。不过宁子归也习以为常了,笑着说:“没关系。”李玛丽皱眉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将精力花在该花的地方才好。”宁子归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了:“嗯……我最近也在很努力地准备……可是……感觉无论怎么花力气,都和之前那种tony哥说的‘地铁女孩’风差不多。”李玛丽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曾经穿过你的设计。”宁子归听了这话,颇为欣喜。那李玛丽却加了一句:“当睡衣。”宁子归快要扬起的笑容赶紧缩回去。李玛丽比划着:“那是件黑色的莫代尔连衣裙吧。嗯这么大,上面有个玫瑰花团的图案。”宁子归点头:“我记得。那件其实卖得挺好的。”李玛丽笑着说:“当然,我能想象很多姑娘会买。事实上,我也是个搭地铁的姑娘,哈哈哈。但是你想想……嗯,也就以你身边的,搭地铁的漂亮姑娘而言吧,你觉得她们会穿着这件衣服坐在高档餐厅约会吗?” 宁子归一下想起很多事情来。 想起他每一次和傅丞约会之前的准备。很多人不理解,以为男生是不用打扮的,随便套件衣服就能出门。其实男生在衣着上的选择比女生少很多,要装扮得好更加困难,少了就邋遢,多了就娘炮。尤其对于基佬来说——在那个时候,宁子归还要考虑到傅丞就可能习惯性地带他去高消费场所,他总不能穿个拖鞋加见套头衣就去了。 那个时候,还考虑什么衣服有没有口袋能放大屏手机?还考虑什么膝盖保暖? 宁子归忽然灵感如泉涌。 于是他又加班了。 加班,对于宁子归来说是常事。 因为他经常加班,大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7 家都知道他是单身的。一看就知道没有性生活。 赵语蔷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宁子归还断然回绝了:“我是gay。”赵语蔷说:“我知道啊。就是给你介绍个gay。”宁子归有些惊讶,指着赵语蔷的微信名说:“你不是‘宇宙最强の直男’吗?” 宁子归画好图,终于不得不拿起手机了。他的一切胆颤心惊,瞬间化为尘土,傅丞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很害怕会收到傅丞的消息,现在却很失望没有收到来自他的消息。 他满心落寞地打开了来自氾宝儿的一系列信息。 氾宝儿所说的话,也无非是要和他一起承担赔付雨伞的费用。因为宁子归没回复,他就以为宁子归生气了,说不该那么不注意,把伞弄坏了。后来又说要请他吃饭。 宁子归叹了一口气,回复道:“对不起,今天很忙,一整天都没看微信,不是故意不回复的。” 宁子归离开了办公楼,坐上了计程车,长时间工作的疲惫让他瘫在后座上动也不想动。想起氾宝儿说的赔雨伞的事,忽然明白过来,怎么能让傅丞主动联系自己呢?明明是他弄坏了傅丞的伞,还要傅丞自己联系他?说不定傅丞在等着他自己提呢。 那宁子归拿起手机敲自己的脑袋,又翻到联系人傅丞那儿。傅丞的头像是白底的证件照,西装革履的傅丞一脸严肃,虽然帅气,但又有些滑稽。傅丞的微信名也是“傅丞”,可以说是很官方了。那宁子归抱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进去了他的朋友圈,心里又嘀咕:“他会不会把我屏蔽了?” 还好,还是能加载出图片的。 宁子归睁着渴求知识的大眼睛,一字不落地把傅丞寥寥无几的、只显示近半年的朋友圈看完,发现几乎都是工作相关的,极少涉及他的私人生活。 “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单身……”宁子归这么想着的时候,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想这个做什么?” 宁子归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快到家了,才想到自己还没联系傅丞。他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端起手机,虔诚地点开与傅丞的对话框,然后手指发麻,一点气力都提不起来。 “呼……”宁子归深呼吸一口气,鼓足拼劲,输入:“丞哥……”啊,不对,宁子归赶紧改回来“傅丞”……嗯这样会不会很没礼貌啊,宁子归又改了“傅总”,天啊不行,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员工呢! 傅丞看着一时出现一时消失的“对方正在输入…”,也是一阵纠结。 这时,田小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精心切好的果盘,说:“丞丞,吃点水果吧。”傅丞这才将手机收入口袋,站起来走向饭厅。田小姐又念叨:“你这个孩子,平时住酒店这样也就算了,回到家里也跟个贵宾一样啊。要不要我给你弄个vip卡?”傅丞一言不发地听着。然而田小姐的话有滔滔不绝之势。傅丞看着田小姐,觉得女人真可怕。平日田小姐在外高跟鞋不离脚,套着憋到断气的紧身黑裙,头发永远如卷动的波浪,嘴唇永远似鲜艳的玫瑰。也难想象她在家里是一头长发用鲨鱼夹夹在头顶,穿着一点也不紧身的睡衣,踩着让她真实身高暴露无遗的棉拖鞋,絮絮叨叨的唠叨着意义重复的话。倒是傅丞也长大了,懂事了,并不在黑脸冷眼以对,便拍了拍田小姐的肩膀,略带微笑说:“你今天穿的那套裙子真好看。”田小姐一听,就绽放笑容:“是吗?别是骗我吧。”傅丞似是十分诚恳地说:“真的。”说着,他将球抛给大傅先生:“是吧,父亲?”大傅先生眼皮也不抬:“不是。你姑姑穿那个太紧身,小肚子凸出来了。”田小姐一听,就说:“诶我的老大哥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傅丞颇为庆幸炮火转移,便又悄悄掏出手机看,一看也是两眼一抹黑,居然还是“对方正在输入…”。 傅丞揉皱眉心:他这是在输入小论文吗? 宁子归自然不是在写小论文,但编辑这条信息并不比写小论文轻松。宁子归最后决定放弃了称呼这个问题,一番纠结,终于在回到家之前,编好一条信息:“对不起。我今天很忙,一直没有联系您。谢谢你把伞借给我,但是我那么粗心将伞弄坏了,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赔的。真的很抱歉。” 傅丞看着这条措辞不怎么样的、毫无技术含量的信息,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编辑那么久。傅丞这个态度,好像浑然忘记谁是那个纠结半天最后发送“可以”二字的人。 宁子归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揣兜里,下了的士,回到家中。宁妈妈也习惯了他加班了,并没有说什么,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问他吃了没,宁子归心虚地说吃了,然后回房间关上门下泡面。泡面还没软乎呢,宁子归的手机就振了一下。那宁子归一下心跳加快,以发麻的手捧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傅丞:怎么赔。” 傅丞这样冷淡的口吻,反而让宁子归的心跳安静下来。这还是傅丞的样子嘛。宁子归想着。他们当初还是朋友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宁子归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心里浮起不真切的暖意:如果能再和他做回朋友,是不是也很不错? 宁子归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该牌子雨伞的价格,觉得还可以接受,然后忽然想到那是刻字的,应该是定制的,便搜了一下定制版的价格,然后心哇哇的凉。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是谁想出来的,用那么多钞票挡雨? 宁子归皱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地回复:“那个伞头能修吗?” 傅丞回复:“不知道。找天一起去店里问吧。” 宁子归盯着“一起”两个字,刚刚平静的情绪又翻起波浪来。 还没等宁子归反应过来,傅丞又发:“这周六?” 宁子归一下子非常慌乱:“不好意思啊,我这周末要加班。” 傅丞回:“整个周末都加班?你在什么血汗工厂上班吗?” 第12章 宁子归真是回答不上来了,总不能说是hf呢,便说:“不是不是,对不起。” 匆忙发出去之后,宁子归又嫌自己蠢了,刚要拿起手机砸自己脑袋,手机又震了一下:“傅丞:本周日,16:00,南国道8号。不行再告诉我。”宁子归好像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傅丞将手机收起来,发现田小姐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飘过来。看傅丞收起手机了,田小姐就说:“和谁发信息呢?”傅丞怡然地往柔软的沙发椅背上靠:“抱歉,这是机密。”田小姐笑笑:“那我不问了。我的级别不够,还是等大傅先生问吧。”大傅先生似乎真的相信是商业机密,却毫无兴趣:“他才是总裁,我问长问短做什么?” 现在的大傅先生,云淡风清,什么都交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8 给下面的人干,真的半点看不出年轻时工作狂、视hf如命的样子。 不过大概很多年轻人看起来像工作狂,也并非他真的很狂,而是被迫的。宁子归大概算是被迫的一员。不加班,他就无法完成任务。任务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你的灵感如何。宁子归的灵感终于来了,却又依旧瞻前顾后,无法挥洒自如,大概是之前每次汇报的结果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安通尼才不同情他:“谁家没个难对付的上司呢!”宁子归看着高高在上的安通尼其实也是加班狗,每天忙得要死,做的不好也经常被傅丞打击。当然傅丞打击下属的风格和安通尼是不懂的。安通尼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面圣”的经历——当时安通尼还不是设计总监,第一次当项目经理,手抖着拿着方案,笑着说:“您看……”傅丞确实看了,然后视线转回自己的电脑屏幕上:“不可以。”安通尼笑着问:“那是哪里不可以?”傅丞似乎有些不耐烦,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拿笔画了几行:“这几处,可以。”安通尼险些喷血。傅丞又继续看电脑,说:“行了,出去吧。”安通尼直起腰来:“那我先……”傅丞又说:“还有,下次来我办公室,别喷那么多香水。”安通尼憋红一张脸:“是的,傅总。我下次会注意的,傅总。”傅丞这才看他一眼,说:“这是你个人习惯?”安通尼僵硬地点了点头。傅丞便点头,看回电脑,说:“那你下次别凑那么近,也可以。” 作为总裁的傅丞,还是那个又直接又无礼的傅丞啊。 宁子归除了要忙自己的事,还得接受安通尼的委托,去李玛丽那儿帮忙。但是还好,李玛丽的性格似乎比安通尼柔和很多,也可能宁子归其实不属于李玛丽部门,所以李玛丽也在面子上客气一些。 李玛丽对宁子归的态度和蔼,宁子归也亟需一些人的帮助,在lounge休息的时候,宁子归见没有别人,就小心翼翼地拿出正在做的设计请教李玛丽。李玛丽一边用叉子戳着手里的果冻,一边探头看着,又说:“我的建议么……”宁子归屏息听着,李玛丽并未细看就将板子锁了屏,说:“我的建议是,自己的设计不要随便给别人看。”宁子归一下就愣住了。李玛丽又吃了一口果冻,说:“你是觉得我在敷衍你吗?”宁子归连忙摇头:“不、不是。您说的很对,是我欠考虑了。”李玛丽又笑笑:“我觉得你的问题,好像是不够自信啊。”宁子归一怔:“呃?”李玛丽说:“你看我们这里每个人,哪个不是走路带风?觉得自己世界第一?”宁子归有些瑟缩着脖子:“世界第一?那也太夸张了……”李玛丽说:“那至少——至少也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做得好,谁能相信你?”宁子归听了这话,觉得十分羞愧。李玛丽继续说:“我跟你说过,我是‘搭地铁的女孩’。其实不仅如此,我其实一开始还是个地铁都没见过的女孩,是个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刚入行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很忐忑的。我记得一开始,上司批评我,我还哭了,但我死也不肯说自己‘做不到’。我一直告诉自己‘能做到的’、‘我足够好了’……也许很多人跟自己说这种话吧,也是自我安慰。不过如果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那也太可悲了。” 宁子归忽然回到那一天,他坐在阳光能照射到的窗边位置,却将脸庞埋进阴影里,低着头跟田小姐说:我知道我配不上傅丞。 他又怎么能知道? 宁子归恍恍惚惚的,在李玛丽那儿干了半天活,一直魂不守舍。李玛丽叫他先回安通尼那儿报到。他又恍恍惚惚地回了安通尼那儿,进安通尼办公室的时候还一下磕到了玻璃门。额头都红了。那安通尼看他这样,说:“我以为这种错误只有我家的哈士奇会犯。”宁子归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也清醒了些:“嗯。tony哥,你觉得我……能行么?”安通尼一边处理着手里的方案一边说:“你自己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宁子归听了这话,鼓起了胸口的勇气,像是宣告一样地说:“我觉得我能行!”安通尼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神经。” 宁子归也一下子红了脸,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真是有病,演偶像剧呢还。那宁子归赶紧报告了一下在李玛丽那儿的工作,那安通尼也无心听,因为他待会儿就要上傅丞办公室汇报了,也是怂得不行。安通尼“嗯嗯啊啊”,敷衍似的搭了几声,就说:“行了,回去干活吧。”宁子归便站起来要走,又听见安通尼说:“慢着。”宁子归有些害怕地扭过头来,安通尼指了指门,说:“你小心,别又撞过去!”宁子归正要笑着道谢,那安通尼就说:“不然撞坏了门,报销表都不知道怎么填。” 宁子归仍是微笑道谢。 安通尼仍是想着待会儿怎么跟总裁作报告。 大概一个人心情好了,一切都变得顺理。宁子归今天的工作很顺遂,也没有加班,开开心心地回家。打电话回家说会准时回家吃饭。妈妈说家里会来客人。宁子归回到家里,发现妈妈做了八个菜,每个菜都是宁子归爱吃的。宁子归一看这个,却觉得有点古怪。宁妈妈带了一个叔叔,挺直着腰板坐在宁子归面前,都是一派严肃。那宁妈妈介绍了一下,这是她目前认真交往的对象,言语间既有些甜蜜,也有些忐忑。那大叔也很紧张,一直搓着手。宁子归一下也紧张起来了,不加思索地说:“爸……”开口就傻了。那大叔也傻眼了。宁子归赶紧将ba的第四声改成第二声:“爸——把酒开了吧。”那大叔也是呵呵笑着,说:“长得真水灵啊你这闺——”那大叔发现自己太紧张要把人家说成“闺女”了,也是一个刹车漂移说:“闺——归仔,是吧,你叫归仔是吧?” 气氛的尴尬达到顶点。 他们低着头扒拉着把饭吃完。宁子归心里还小小地担心了一下,三个人八个菜怎么吃,却发现大叔特别能吃,吭哧吭哧地吃得很用功,也一直夸好吃。宁子归忽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吃两口就撂筷子,说凉了怎么吃。妈妈就说他那么晚回来,菜怎么能不凉? 宁子归一下湿了眼眶,瞥见宁妈妈,倒是一脸幸福地看着大叔吃饭。 那大叔吃完之后,又说要帮忙,抢着要洗完,宁妈妈命令他坐着跟孩子聊天。那大叔就蔫蔫地坐下来,和宁子归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那大叔干咳两声,从口袋里抽了个红包,有些害羞的样子:“嗯……初次见面……”宁子归也很尴尬地收下了。 两人有一啊没一搭地聊着,宁子归就知道了,大叔是个出租车司机,是妈妈的中学同学。之前同学会重逢了。他也是离异的。他说:“我当初觉得配不上你妈。”宁子归听了这话,追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19 问:“那现在呢?”大叔一脸气愤:“我配不上难道那个烂人……”大叔好像突然想起那个“烂人”是宁子归亲爸,又是一个急刹车:“烂人——男人就行吗?我起码能保证自己是对她最好的人。而且我以前也傻,知道配不上就努力啊!这才像个男人!” 聊了一番之后,似乎尴尬也没那么重了。 大叔走了之后,宁妈妈也很认真地和宁子归说:“妈妈离婚之后,带着个孩子,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好的男人……”宁子归却打断这话,笑着说:“感情的事,哪有配不配得上的!我看你们就很般配。”宁妈妈笑了,也有些害羞,只是有皱起眉来:“如果我们在一起……妈妈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宁子归一怔:“为什么?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啊。”宁妈妈却忽然滴下泪来:“我知道你很怕寂寞……”那宁妈妈又说:“而且……而且同性恋好难的。”宁子归的脸一下就僵住了。宁妈妈抽泣着:“是妈妈不对。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想找那个之前拍的视频,你又不在家,才翻你的电脑……” 宁子归的脸都红了:他那n个g的珍藏……? 第13章 宁妈妈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这些年的想法。她一开始是很震惊又不理解的,换着是以前,她可能会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来。可那个时候宁妈妈已经做完肿瘤手术了,经历过生死之后,又对很多事看淡了肯定,反而开始去查资料,尝试理解自己的儿子。从震惊、伤心、到理解,整个过程,宁妈妈都选择不去打扰宁子归。 却是这样,宁妈妈一直找不到跟宁子归说开的时机。宁妈妈说着这个,又说:“我尝试找些时机跟你说起……却发现你很抵触这个话题,我就更担心了……”宁子归一直听着妈妈尝试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去描述这个痛苦艰难的过程,也是泪如雨下,又说:“不……我只是尴尬……”宁妈妈笑了笑:“我猜也是。如果只是尴尬就好了,我怕你不敢认同自己。”宁子归听了这句话,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宁妈妈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又和他哭成一团。 那晚,两母子抱着哭了很久,后来说的话题好像都和这一切无关了,还说起小时候路过的糖果店。 宁妈妈看着时钟,一时惊觉:“哎呀,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宁子归也才察觉这件事,想着自己顶着核桃眼回去肯定又要被讨厌他的同事嘲笑,也是心累。似乎很多同事看不起他这个快销过来却能入核心部门、表现却非常不佳的新人。宁子归也想说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可他现在不会这么说了,他可是母亲最优秀的儿子,ok的畅销设计师,还是hf总裁的前男友呢! 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宁子归默默在近期目标上写着“通过试用期考核”,笔锋轻转,不自觉地就写下“傅丞”两个字。他的脸又红了:“如果能够通过试用期,如果他还是单身,如果他也不讨厌我,如果……” 可宁子归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先工作吧。 氾宝儿又给他发了信息,还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履行请吃饭的约定。宁子归感到有些抱歉,但他这周的时间都决定排给工作以及傅丞了。宁子归只能回复一堆抱歉。没多久,薯仔又打电话来问他周末有没空。宁子归心想:“怎么一下子都来约我啦?”忽然有种自己很抢手的错觉。 宁子归笑了笑:“我考核期快过了,新品还没搞出来,真没空!你很急吗?”薯仔说:“哦,那就算了,也不是很急。”说完就挂了。薯仔挂掉之后,就转头和氾宝儿说:“人家真没空!”氾宝儿这才安心了一点。薯仔又开玩笑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剪两块布拼一起就能卖高价,容得你没事到处浪!”氾宝儿听了这话,又开始认真辩驳,说自己的作品并不是随便拼起来的。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没发挥好,作品自己不满意,但也不愁卖不出高价。有时候,他都得承认薯仔说那句:“你就是找个厂,批量做白t恤印上他的大名‘beau de fran?ois’,每件能卖2000。”氾宝儿那个时候心情好,还笑着说:“才2000?” 如果是资历浅的年轻设计师,可能就没他那么幸运了。 宁子归就在这“资历浅的年轻设计师”之列。 没有老本可以吃,也没有老爸可以靠,只能靠自己的作品为自己代言。也还好,宁子归的设计也可以落地,从画稿子过渡到选布料的阶段。只是在公司的仓库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颜色,他只能发微信,请相熟的面料商们留意。这些面料商在他还在ok的时候就合作了,本来就当他是“客户爸爸”,现在知道他去了hf,更加巴结。害宁子归发朋友圈都不敢不分组,不然会被点赞至死,并被各种套近乎。 不过么,傅丞是处在他最亲近的分组的,每一条朋友圈都能看的分组。 实际上,宁子归第一个念头是将傅丞放在“八百年不见一次”的分组里的,可是又不忍心。然后在删掉和hf有关系的朋友圈之后,就将傅丞分到了“亲友组”里。事后又有些后悔,很怕对方看见自己的糗态。 宁子归呆呆地站在柜子前太久了似乎,布料那边的主管探头看他,笑着问:“你要找怎样的啊?”宁子归忽然想起什么一样,icloud上搜寻出尘封多年的一张照片:“这个布料……你们还有库存吗?”那主管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抬了抬老花镜,认真打量一下,有些吃惊地说:“这个啊……”宁子归说:“对啊,或者是近似的蓝色都可以。” 这布料是宁子归当年在傅丞的作品里看见的,为之惊艳。当年他们作业的题材是“海风”,傅丞的作品,光是布料就甩别人一条街。那蓝色不深不浅,细看之下能见瑰丽而低调的暗纹,触感更是轻盈柔滑,真正有“海风”之感。宁子归问他的布料是哪儿弄来的,傅丞说是从hf那儿搞来的。宁子归对这家公司就更为仰慕了。 那老主管有些好奇:“你这照片哪里弄来的?”宁子归含糊地说:“嗯……我以前在学校时,在同届的优秀学生设计里看见过。”老主管笑着说:“那你一定是曲水寺美院的咯。”宁子归听了笑着点点头。老主管笑着说:“这个布料我知道啊,还是我找的厂做的。当时傅总还是学生呢,说要这种布料,要求说得非常明确,但现存的都没有符合他要求的。大傅先生就让我带着公子去找相熟的面料商给做出来了。当时可是专门为他这个作业开了一条线啊。那个时候我还玩笑,谁能想到一个学生作品能是这个成本。”宁子归笑得有些僵硬:看来做优秀学生光靠才华也不够啊。 老主管又有些感慨: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0 “所以我们都说,幸好傅总没有一直走设计的路线,不然也是个太能浪费钱的主儿。说起来,现在都没人知道傅总其实是这么一个浪漫又有幻想的人了。”宁子归忍不住关心起来:“我倒觉得太可惜了。我记得同一届的学生里,没有比傅总更优秀的了。据说他还被a院录取了,但他居然没去!怎么他倒不走设计的路线了?”老主管笑了笑:“那是他想减轻父亲的负担吧!”说完,老主管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延伸了,大家也都心照了,在公司里谈论大boss的私事不是好习惯。老主管就说:“可能还有些存货不知在哪儿搁着,但不知道颜色还有没有那么好了。我给你留意一下吧。” 宁子归嘴里万分感谢,老主管又说:“不客气。”他又夸宁子归斯文谦虚,然后又说大家都是校友,他也是曲水寺美院毕业的。宁子归又说:“我知道,您返校讲过课,我都有去听,受益匪浅。”老主管听了也很高兴,和宁子归互加了微信。 不管宁子归忙不忙,不管宁子归能否找到心仪的布料,令他紧张又期待的周日还是如期而至了。 他确实是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直到周六。宁妈妈跟他说起考虑和大叔试婚的事情,宁子归表示支持。可宁妈妈又是放心不下宁子归。宁子归笑了:“天啊!我都多少岁了!”宁妈妈倒是没话说,但还是一脸担心。 到周日上午,空闲下来的宁子归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焦虑之中。之前有工作堵塞着他的脑袋还好,现在一个人闲着,就忍不住各种胡思乱想。实在顶不顺,他还到楼下理发店找tony老师洗剪吹了一下,头发短了些,又洗过吹过,显得清爽了不少。回到家里,他又看了一眼时钟,想着不然看看穿什么衣服好。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 为什么他都没发现这几年自己活得这么糙。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旧款,不少裤子都发白了,当然,他也可以辩称是流行的“水洗白”,天然的做旧效果。可有几件衣服上的起球倒是他不修边幅的铁证了。 除了上班穿的正式一点的衣服,剩下的休闲装又旧又残,还是快销品牌。 当他埋头在衣柜里纠结,还一边不自觉地打理那头头毛时,宁妈妈站在房门边,幽幽地问他:“你下午出门?”宁子归吓了一跳:“妈,你怎么走路没声儿?”宁妈妈笑笑:“和谁出门啊?是上次那个‘饭煲’吗?”宁子归说:“不是啊,就……就老同学见一面。”宁妈妈听了,点点头:“老同学啊,也好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宁子归笑笑:“没什么。嗯……咦?我上次和氾宝儿见面回来后穿那件衣服呢?”宁妈妈说:“那件衣服啊……我想起来了。”宁妈妈从柜子里取出来,这衣服外头还套着防尘套:“我想未见过这件衣服,想你是不是借人的,就仔细洗了收起来了。一直忘了。” 宁子归拿起这件衣服在身前比划,对着镜子想,好像这就是他仅有的一件好衣服了。 第14章 于是,宁子归就穿上了这件氾宝儿手工制作全球仅此一件的卫衣,配搭一条快销品牌200块钱的修身长裤,踩着一双已经发白的休闲鞋,比约定时间提早了30分钟到达目的地。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觉得自己是不是早到了点,正考虑要不要在附近转悠一圈,就发现眼前一个电灯柱般鹤立鸡群的存在,比他还早的就电灯柱一样地伫立在南国道8号门口。 尽管自暴自弃许久,但宁子归的内心大概从未放弃过对傅丞的热爱。他总是忍不住关注傅丞,成为社会人之后的傅丞,好像永远都是西装革履的。也大概是宁子归对他的刻板印象了,今天的傅丞并无穿上西装三件套。只是穿着黑色平驳领的大衣,显得挺拔得很,像一根造价不菲的钢笔。 宁子归干咳了两声,走近了一点点。傅丞扭过头看他,发现他之后,微微一笑:“这么早啊?”宁子归以往甚少见识傅丞的笑,以至于傅丞一冲他笑,他就膝盖都要发软,不争气地傻笑。那宁子归傻笑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你……你也很早啊!”傅丞看了看腕表,说:“好像是。”宁子归看了看四周:“你没开车来?”傅丞答:“没。我就从黑天鹅走过来。”宁子归点了点头,又觉得奇怪:“你现在真的天天住酒店啊?”傅丞说:“是的。”说着,傅丞发现自己过分寡言,会让对方尴尬,又加一句:“很奇怪?”宁子归连忙说:“那倒不是很奇怪。只是我记得你好像是本地人啊!特意去长租酒店房,确实有一点……”其实就是很奇怪嘛。 傅丞大概明白宁子归的想法,缓缓解释道:“我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以后可以与你详细说明。但现在我们还是先去雨伞店吧。”宁子归赶紧点头,他也不想显得过分八卦。实际上,他并不是个对别人隐私很感兴趣的人,然而对方是傅丞,他总忍不住探究更多。 宁子归跟傅丞一边走着,看着傅丞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型的的盒子,盒子上用花体字写着品牌名称,估计就是那个雨伞了。那宁子归说:“难为你还留着这个盒子。”傅丞皱起眉:“我没留着。酒店管家看着我拎着坏雨伞不方便,给我找来的。”宁子归有些疑惑:“不是总统套房才配管家吗?”傅丞说:“大概是吧。我不清楚。” 宁子归想了一下,说:“你把整层都包了……那为什么不索性住总统套房?”傅丞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捕捉了另外一个重点:“你怎么知道我把整层都包了?”宁子归一怔:“呃,氾宝儿告诉我的。”傅丞没说话,但宁子归好像隐约听到一声“哼”,又好像听错了。 对话一下陷入僵局,宁子归便只好继续把话题拓展下去:“他说他很想住23层……诶,他好像还说要跟你求一个房间的钥匙,是真的吗?他真的有十倍价钱的请求钥匙,并表示自己不会去住吗?”傅丞答:“有啊。”宁子归问:“那你答应了吗?”傅丞说:“我拒绝了。”宁子归有些好奇:“为什么啊?”傅丞答:“我的房间钥匙怎么可以轻易给别人?”宁子归觉得有点好笑:“可是……他不会去那个房间啊,他只是想去23楼的花园!而且,你总不会每个房间都住吧!”傅丞却说:“不住也不能给他。” 言谈间竟然有些赌气,这样的傅丞,却让宁子归觉得非常吸引。 傅丞却从大衣的斜插袋里拿出一块房卡,上面写着“2306”,然后放到宁子归手里:“可以给你。”握住那酒店房卡,宁子归忽然觉得掌心滚烫:“啊……你给我做什么?”傅丞说:“23楼的花园是不错,你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宁子归结结巴巴:“啊?这就给我了?”傅丞说:“你不说了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1 ,我又不住这个房间。钥匙为什么不能给?”宁子归绕进这个逻辑里,一时没转出来。 手工雨伞店就在南国道商场里头,但并不在特别显眼的位置。他们聊了这么一路,总算是走到了。店员看见傅丞手里的盒子,很快就迎了上来,微笑着问他有什么需要。傅丞将盒子放到柜台上,打开了,直接问:“这个能修吗?”店员马上叫来了另一位员工前来观察。那名员工将雨伞端详一番,态度看着也是十分专业。宁子归在一旁看着有些忐忑。 员工看了一下,皱起眉说:“嗯……这个似乎是人为的损伤啊。恐怕不在保修的范围之内……”宁子归听了就紧张起来了:“啊?确实是人为的?”宁子归记得自己对这把伞算得上是小心翼翼了,也不觉得氾宝儿是毛毛躁躁的人。员工一边展示损伤一边解释说:“您看这里,看起来像是暴力……”“行了,”傅丞截口道,“那到底能不能修?”宁子归实在是无话可说,更不能再追问下去了,不然反而显得像是想推卸责任。 员工说:“因为这个雨伞是整柄制作的,这儿伞头坏了,就得整个重做了,基本上和重新做一把的成本差不多……”那宁子归听着,脸都绿了。傅丞点点头,说:“行,那算了。”员工一怔:“呃?”傅丞说:“扔了吧。”说着,傅丞就跟宁子归扬了扬下巴,说:“走吧。”宁子归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却是手背一股温暖,傅丞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了。 宁子归被握住了手,才似突然醒过来一样,那心一直往上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但是,傅丞很快将他放开了。 刚刚那一瞬间手背传来的温度,像是宁子归的臆想一般。 傅丞将拉过宁子归的手放入口袋里,好像这样就能把温度和气味留存久一些。他看着宁子归,好像很平静地说:“你愣着做什么?”宁子归回过神来,挠了挠后脑勺:“嗯……那个伞就这样不要了?”傅丞说:“反正我本来就想换了。”在氾宝儿将那个伞递出来的那一刻,傅丞只想将那伞掰断丢掉。 宁子归怔了怔:“那……不在那家店买一把新的?”傅丞说:“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意大利的伞。还是英国的好一点。”宁子归点了点头,英国伞比较朴实一点,倒是很适合傅丞:“那你当初怎么还买这个?”傅丞答:“别人送的。” 别人?是谁?送个伞,还刻字?是什么人呢,送了傅丞不喜欢的东西,傅丞还肯用着。 ——宁子归一下子背脊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可他很快又想拍醒自己,他纠结这个事情做甚? 倒是傅丞又说:“我姑总送这些,不实用也不好看的东西。”宁子归总算安定下来:“啊……长辈是这样子的。”宁子归又说:“那我们去哪?还去伞店吗?”傅丞和宁子归逛了一圈,其实这边伞店也不多,好几家都是意大利的。大概是形态各异的意大利手工伞总是比黑乌乌的英国伞受欢迎。 这一路说这话的,傅丞显然如他所言,比以往好相处了不少,宁子归也变得轻松许多,没有一开始的忐忑,还能说说笑笑的。宁子归又四处张望:“怎么都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牌子?”傅丞说:“说不定要去国外才能找到店。”宁子归失笑:“啊,那我总不能跟你去英国买雨伞吧!”傅丞却说:“为什么不能?”宁子归一怔:“呃?”那宁子归猜测傅丞又在开玩笑,就也笑了:“唉,你可是把我讹上了不成!” 傅丞也笑了笑。 傅丞也讨厌自己,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能明白一个道理,你想别人对你笑,你自己要先对别人笑才行。这逛了那么一圈的时间下来,宁子归对他笑得恐怕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他以前不喜欢薯仔那堆人,恐怕是不喜欢宁子归能和薯仔那么轻松愉快地相处。 现在,宁子归和他一起也轻松愉快了——他也……他也还是不喜欢薯仔。老跟宁子归勾肩搭背的,居然还在宁子归面前脱衣服穿裤衩看av,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呸。 第15章 看见傅丞笑了,宁子归也跟着傻乎乎地笑。因为今天太忐忑,宁子归让发型老师精心吹好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挠得一团糟,然而毫无察觉。傅丞看着他,忍不住伸手也挠了挠宁子归乱蓬蓬的发顶,虽然蓬乱,却意外的柔软。手感比得上撸猫了。 宁子归一旦被傅丞触碰,又立即紧张起来。傅丞也察觉到了,很快将手收回,一副自然得跟喝水一样的态度,又说:“饿了没?”宁子归没反应过来。傅丞看了看腕表,说:“饭点了都,你还不饿吗?”宁子归也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六点了,没想到逛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就跟过了两分钟一样。 傅丞说:“让你陪我看了那么久的伞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吧。”宁子归一愣:“嗯,不对啊……好像是我把你的伞弄坏在显得。”傅丞点了点头:“行,那你请我吃饭。宁子归今天想着要赔雨伞的,已做好破财的准备,想着这顿饭还得请:“好啊。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儿有啥好吃的,不如你决定吧。”傅丞说:“请别人吃饭又说这种话,听起来没什么诚意。”宁子归听了这话,又开始焦虑地捋自己那饱受摧残的头毛。傅丞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宁子归皱起脸来说:“拜托,为什么你每次开玩笑都板着脸啊。”傅丞保持微笑:“这样才好玩啊。”那傅丞又顿了顿,说:“那这顿还是我请你。你下次请我,记得拿出诚意来。” 宁子归受教地点头:“那丞哥,咱去哪儿?”宁子归自然而然地说了那句“丞哥”之后,反而有点害羞尴尬。傅丞笑着说:“otal。” 宁子归有些惊喜。这家otal,宁子归还在朋友圈吐槽过,好吃是好吃,但又贵又难订,只能念念不忘了。可能对于傅丞来说,大概没有难订的餐馆吧。 傅丞注意到宁子归面露难色,就问:“怎么了?不喜欢吗?”大约如果宁子归说了不喜欢,傅丞就马上让他那个可怜的秘书临时订一家更难订的餐厅。还好宁子归并没有不喜欢,只是说:“我在苦恼这下该回请你什么规格的餐厅才好!”傅丞说:“‘规格’?这不是重点。”宁子归一时没反应过来。傅丞又叹了口气,说:“你真的很会替你自己寻烦恼。”语气中颇多无奈。 宁子归便顺从地抛开烦恼,告诉自己应该享受和傅丞相处的时光。他跟着傅丞走进电梯间,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背脊近在咫尺,心中一阵的鼓噪。他竟又庆幸起那把伞坏掉,不然他也没这个机会和傅丞再如此靠近了。 又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仅剩的机会了。 在宁子归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就到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2 了该到的楼层。傅丞带着他径自走往了餐厅。otal的侍应西装笔挺地迎上来,笑着说:“欢迎光临,傅先生。”宁子归有些讶异,落座后小声问他:“你经常来呀?”傅丞说:“就来过三五次,许是他记性好吧。”宁子归没脸的不相信,但也没说啥,自顾自地看菜单。 傅丞确实就来过三五次,不过都集中在近几日内。他原本不认识这家餐厅,也是翻宁子归的朋友圈才知道,便问秘书otal很难订位吗?秘书颇为殷勤地微笑回答:“傅先生是要去吗?什么时候想去,提前一天告诉我就可以了。”傅丞答:“嗯,今晚。”还好秘书身经百战,仍保持专业的笑容,嘴角也不带抽搐的:“好的。”于是当晚下班傅丞就去了otal。事实上,傅丞连续几天都去了,几乎把所有宁子归可能喜欢的菜品都试个遍。老板也认得他了,又知道他的来头,便立即给他发了张vip。 宁子归在傅丞的指导下点了菜,果然非常合口味,避过了所有雷区。他俩默默吃完了主菜,终于到了上甜品的时候。宁子归颇为期待地勺一口岩浆蛋糕,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他特别欣悦地说:“你说得不错,这个比那个冰淇淋好吃。”傅丞点头,心想自己吃到齁得想洗胃的努力没有白费。 宁子归侧着头看傅丞:“你不吃甜品?”傅丞说:“不吃了。”他可能近一个月都不会吃任何甜品了。宁子归并不知道傅丞厌倦甜品,又笑着说:“你是不是怕弄脏衣服?你的衣服看起来可是贵得很。”傅丞倒也没在意,只是保持礼貌地恭维回去:“我看你的也是。这么有设计感的卫衣,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宁子归低头看着这件有点oversize的卫衣,笑笑:“丞哥眼挺尖的呀。这个是氾宝儿的独家设计呢。非卖品。” 傅丞的嘴角绷了一下,又望向他的盘子:“那个蛋糕我能试一块吗?”宁子归说:“可以啊!我早说了,不吃甜品是不完整的。”傅丞拿起叉子,往宁子归的盘子上伸,那稳健无比的手突然毫无预警地抖了好几下,巧克力岩浆随之泼洒到宁子归那件浅色的衣服上。那傅丞见状,似乎试图取桌子边上的折叠餐巾为他拭擦,却将红酒也打翻,宁子归的浅灰色衣裳一瞬间斑斓起来。 “对不起。”傅丞说,“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傅丞也算言出必行,饭后立即就带宁子归去选购衣服。宁子归倒是客气起来了:“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傅丞摇头,又说:“我既然弄坏了你一件独家设计,也该赔你一件独家设计才是。”宁子归愣了愣:“不用算得那么清吧?”傅丞却说:“只是现在也来不及赔一件独家了,你的衣服又脏了又沾了水,还得先买件成衣,将就着穿吧。”宁子归正想说没关系,傅丞又说:“说起来,你穿hf的衣服吗?”这倒让宁子归很惭愧,hf的价格绝不在宁子归考虑之列。宁子归不禁有点尴尬:“这个啊……”傅丞说:“看来,我得给你郑重推介敝司的产品了。”宁子归实在不好意思说“贵司亦是敝司”。 无论如何,宁子归是找不到拒绝傅丞的理由。 并且,宁子归也觉得自己居然没穿过hf,也是很不合理。 hf的男装门店虽然比不上女装门店的规模,但在商场也占了很大一个商铺。傅丞与宁子归进门的时候,店长非常紧张地走过来:“傅先生,晚上好……”眼神中流露出一点尴尬,似乎以为这是非常突然的视察。还好他很快注意到宁子归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是这位先生要买衣服吗?” 傅丞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大概是周日晚上,顾客也不算少。店长问道:“需要清场吗?”宁子归一下变得很紧张:“不用、不用,我就随便看看。”店长点点头,又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名牌:“您好,我是ken,请问怎么称呼您?”宁子归答:“我姓宁。”店长问:“宁先生想看什么类型的衣服?”宁子归正犯难,傅丞就准确地报出了几个衣服编号、颜色和型号,叫店长找来。 那傅丞又说:“试衣间有人是吗?”店长笑着回答:“是有几位客人在试衣,但还是有空着的试衣间的。”傅丞说:“不用了,你直接把衣服送到缝纫间。”说着,傅丞又问:“缝纫间有人吗?”店长答:“没有。” 缝纫间主要是用来做小修小补的,一般也不太会用到。傅丞拿着店长找来的衣服,领着宁子归进了缝纫间,宁子归却很好奇:“为什么来缝纫间?不去试衣间?”傅丞将缝纫间的门关上,里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傅丞笑道:“你不知道,还跟着我来?”宁子归愣了愣:“啊,难道你还能把我卖了?”傅丞答:“那倒不会。” 傅丞又说:“主要是,我说了要赔你一件定制的,所以我需要给你量尺寸。”说着,傅丞驾轻就熟地从靠墙的立柜里找到一个盒子,并从中取出一包显然是全新的、连塑封都未开的软尺。 听了傅丞的话,宁子归的脸腾一下就全红了——穿那么厚的卫衣是肯定量不了尺寸的,那就是必须脱衣服的意思了,宁子归忙说:“啊?不、不用了吧!”傅丞皱起眉:“听我的。”然后,傅丞又看向宁子归身上那件碍眼的衣服:“脱掉,现在。” 傅丞说完这话,竟有些后悔语气过分强硬。却没想到,他从前说话就是如此,宁子归早已习惯,且从骨子里就爱他这高冷范儿,被傅丞这么一盯着这么一命令,却是丝毫没觉得被冒犯,反而乖乖地把衣服给脱了。 宁子归告诉自己要坦荡一些,对方是专业做设计的,量体裁衣是非常正常的事儿,他得淡定。傅丞也很淡定,拿着软尺,像是回到了以往在美院里的时光,俨然将宁子归当成了一具负责挂起他设计的假人,严谨而认真地量度尺寸。宁子归皮肤感受着软尺的冰凉柔滑,以及傅丞指腹的温暖粗糙,并忠实地将这些触感汇报到宁子归的大脑,让宁子归头顶一阵一阵的发麻。 第16章 傅丞其实也是努力忽视宁子归是个真人的事实,故意不将视线放在他的肌肤上,强迫自己将视线集中在软尺上冰冷的数字上。再把需要的数字记录下来后,傅丞收起卷尺,指着刚刚拿进来的衣服说:“穿衣服吧,别着凉了。”宁子归将一件毛圈布连帽衫套上,除了胸口处金属质感的银色logo,整件衣服都是深黑色的,那深沉的黑越发显得从宽大领口伸出来的那截脖子细亮的白。傅丞忍不住盯着他的脖子看,又懊悔刚刚为什么不大方地把对方难得露出的肌肤看一遍。 似乎是傅丞不愉快的表情感染了宁子归,宁子归也皱起眉,看着傅丞:“怎么了吗?”傅丞赶紧将视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3 线移开,然后没话找话地报了一下刚刚量度得出的宁子归尺寸,最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瘦了?”宁子归说:“我明明是fit了。”那宁子归有些不服气,又有些不甘心:“你难道刚刚没注意到吗?我的马甲线!”傅丞确实没注意因为他没敢注意。那宁子归颇为不甘,又把衣服给撩起来了,露出了雪白雪白的肚皮,还有浅浅的川字的线条。傅丞原本正想说“只要是瘦子都有马甲线”,并打算解释男人体脂低马甲线不稀罕之类的原理,但当他一看到那白腰身,这些话立即随着他不自觉地吞咽动作一起吞回了肚子里。 傅丞挑的几件衣服,宁子归都试了一遍。宁子归大概是刚刚脱过一次衣服还量过身体了,现在倒是完全放开,一点不觉得害羞,态度自然得很。倒是傅丞自己心理建设不行,眼神一直飘。迟钝如宁子归都察觉到异常,宁子归忍不住问:“是不是刚刚晚饭,你喝太多酒了?”傅丞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宁子归盯着他,发现傅丞连耳根都是红的,摇了摇头,心想:醉了的人爱说自己没醉,没想到丞哥也这样啊! 宁子归回忆一下,刚刚也就喝了点红酒,还有大半杯倒自己身上了,傅丞也不会就这么就喝醉了。 宁子归又想,会不会他哪儿不舒服了? 越想越多,宁子归想着还是快点回家好了。他指着自己身上穿的那一件,说:“那我就选这件好了。”傅丞这才正眼看他:“嗯。其他的不好么?”宁子归愣了愣:“也不是……”傅丞说:“那就都要了吧。你就穿着这件出去。”说着,傅丞拿起工具盒上的剪刀,直接就把傅丞衣服上的吊牌给剪了。 宁子归也实在颇为惊讶,但也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傅丞推着走,到了柜台那儿结账了。宁子归倒很好奇:“你自己买也要付钱吗?”傅丞听了,笑了笑:“是啊。但员工折扣还是有的。”宁子归也逗笑了。 二人从商店里出来,似乎也是无事可做了。宁子归心里惦记着傅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个问题,也没心思继续逛了,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傅丞一怔:“你送我?”宁子归非常坦然地点头:“对啊,反正也顺路。”傅丞的眉头一下纠结起来:“不然还是我送你吧?”宁子归不明白傅丞为什么突然纠结谁送谁这个问题,也是好笑:“你真的是喝茫了吧!你不是都没开车?怎么送?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一样住市中心吧!” 傅丞心里暗暗沮丧:“噢,失策了。” 宁子归看他脸色确实不好,赶紧一路送他到黑天鹅,又嘱咐他早点睡觉,好好休息。傅丞无奈点头答应。宁子归也就自行回家了,背影看着倒是挺漂亮的,傅丞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宁子归的背影,直到宁子归走入了转角。 宁子归的心其实也是像突然掉水里的小鸭一样扑腾着。他回家一路上都沉浸在一种飘渺的快乐之中。这种感觉,似乎比以前他们正式交往的时候更轻松、又更快乐一些。宁子归细究下来,又有些沮丧:这是不是说明,我跟他更适合做朋友呢? 唉。 宁子归不自觉地又叹气了,慢慢回到家中。宁妈妈看着他回来,身上换了一件衣服,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整齐划一的hf。宁妈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问道:“自己买的?”宁子归忽然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呃……呃嗯……”宁妈妈满脸狐疑:“你舍得花这个钱?”宁子归想起傅丞的说辞,回答:“有……员工折扣。”宁妈妈似乎打算放过他了,舒适地往沙发背上躺着:“嗯,那就多买几件呗。我早就想说你,老是穿那些老老旧旧的也不像样。你现在做这个,身边的人都很讲究的,你也该这样,免得别人背后笑你。” 宁子归愣愣地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妈妈说得很对。宁妈妈又拍了拍沙发上的座位,说:“过来,陪妈妈坐着聊聊天。”宁子归听了这句话,就知道又该有什么下文了,但放下衣服后仍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宁妈妈又看了看宁子归一眼:“今天是和老同学出门来着?”宁子归忽然生出一种被盘问的感觉,不自觉的挺直腰板:“是的,大学同学。”宁妈妈点点头:“哦……就一个同学啊?”宁子归干咳两声:“嗯,对。”宁妈妈看了看时钟:“就你和他?两个男人?出去逛那么久,还买一堆衣服啊?”宁子归伸手揪了揪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啊……是这样没错。”宁妈妈又问:“那你老实告诉我啊,晚饭谁买单的?衣服谁买单的?”宁子归陷入尴尬的沉默,然后苍白地解释:“他……很有钱……” 宁妈妈一下子没抓住这个逻辑:“啊?什么?”宁子归赶紧解释:“他很有钱,这是他习惯,从大学开始就这样,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他买单。”宁妈妈听了就说:“哇啊,这孩子缺心眼啊?” 宁子归又继续支支吾吾的,前言不搭后语,宁妈妈看他如此,就放过了追究这个问题,转而问:“这样啊,他现在是做什么的?不是游手好闲富二代吧?”宁子归自然维护他:“当然不是。他是hf的总裁!众所周知,年轻有为。”宁妈妈听了也是惊到了:“hf?不是你现在工作的公司吗?”宁子归又解释:“是的,但是他应该不知道我在里面工作。我也没跟他说……嗯,我想着,还是等考核期过了再说吧。”宁妈妈听了点头:“那也是。” 考核期都快成了宁子归的一块心病了。只是还好,没让他踌躇太久,老主管就在微信上给他带来了一条好消息,说是找到了他需要的布料了。宁子归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赶紧跑到仓库那儿。 到了那儿的时候,宁子归也是震惊了:“这个颜色的保持度也太好了吧!”宁子归抚摸那布料的质感,仔细看上面的纹理和色泽,感叹:“简直就像是新做出来的一样啊。”老主管在一旁笑而不语。宁子归又赞叹:“你们部门真的很专业。尘封那么久的布料居然也保留得这么好啊。”老主管笑笑,表示多谢赞赏。 宁子归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东风来了,宁子归就开始拼劲十足的工作了。这一件衣服的制作,明显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在hf的每一次设计,他都能再制作过程中感受到自己的迟疑、不确定,只有这一次,他非常明确自己要做什么,也不再有其他考虑。 赵语蔷推开工作室的门,看到宁子归仍然在埋头苦干,就非常惊讶:“你好像中午饭都没吃吧?”宁子归这才抬头:“啊,我在lounge吃了几块饼干了。”赵语蔷坐在桌子旁,托腮说:“唉,看到你这样我就觉得自己很混蛋。”宁子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甚至停止了缝纫机:“什么?”赵语蔷说:“你看我,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4 终日无所事事的,一定能过考核,你这么拼命的,却不一定。”赵语蔷这话说出来,恐怕旁人听了就要挥拳揍他了。只是宁子归是无法生气的,他也不觉得赵语蔷在说风凉话,而是真的有感而发罢了。宁子归笑笑:“同人不同命咯。”然后,继续他的工作。 宁子归干劲满满的,自然没什么能够阻拦他。他工作十分顺利,看进度似乎是不需要加班了。因此面对氾宝儿的再次邀约,他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绝了。 第17章 氾宝儿说对火锅感兴趣,让宁子归选择相熟的饭店。宁子归一看见“火锅”两字,就非常兴奋:“啊?你这个洋鬼子也爱吃火锅啊?”氾宝儿发了一个笑脸,又补充:“洋鬼子都吃牛肉长大嘛,莫非你不知道?”其实氾宝儿也是从薯仔那边打听到,宁子归喜欢吃火锅,才投其所好的。 宁子归回复:“我知道一家牛肉火锅很棒,可是等我下班再去恐怕要等很久的位。怕是9点才能吃上了。”氾宝儿表示:“没关系,反正我不用上班,我先去拿位子吧。” 果然,尽管宁子归下班了就直奔牛肉火锅店,到了的时候已是顾客盈门,等位等到商场门口。幸亏氾宝儿一早就来了,所以宁子归一来就能入座。宁子归一坐下,氾宝儿就抱怨:“哎呀,你真的好难约啊!”宁子归想起自己多次拒绝氾宝儿邀约,也是一阵愧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忙,真的忙。”氾宝儿看宁子归这样,也噗嗤笑了,解围似的说:“没关系,你这么难约,我还能约到,这不让我很有成就感嘛!” 宁子归笑着恭维:“对于我们氾大师来说,世上无难事啦。”氾宝儿却真有些苦恼似的说:“没有啊,我还没弄到23楼的门卡呢。”宁子归本来正要喝水,听了这话,不小心就呛了一下,然后说:“啊?你不是说上次还伞的时候跟他提吗?”氾宝儿立即抱怨:“他脸太黑了!我想应该是因为他的伞坏掉的缘故吧。看他那脸色,我哪敢提要求?之后就算偶尔碰见他,他也是一脸我欠他八百万的态度。我自己也有点气了,不想跟他说话。” 宁子归忍不住为傅丞辩解:“他看起来比较高冷而已,实际上还挺好相处的。”氾宝儿无法认同:“我不觉得。” 宁子归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只是他忽然想起傅丞给他的门卡。那个门卡是可以直接通往23楼的,空中花园在公共区域,只要有那个门卡,就能轻松进入氾宝儿朝思暮想的空中花园了。 如果这个时候,宁子归将门卡借给氾宝儿,氾宝儿大概会很开心吧? 然而宁子归却只想将这门卡紧紧攒在手心,谁也不给碰。 那、那可是丞哥给他的礼物啊。 宁子归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氾宝儿忍不住打断他的沉思:“你想什么?那么出神?”宁子归这才回过神来,自悔失态,赶紧找话题补救:“嗯……我只是想,不仅是23楼啊,黑天鹅的13楼、33楼都有空中花园,为什么你非要去23楼的?是不是那儿有什么特别?” 氾宝儿回答:“现在有空中花园的酒店非常多,但是只有黑天鹅23楼是少有的中式花园,再者,设计者是我认识的人。所以我很想去看看。”宁子归玩笑:“该不是前男友吧?”氾宝儿笑笑:“是哦!”宁子归反而有些意外,然后又笑着说:“那你的前任是很厉害的人啊。”氾宝儿笑着耸耸肩:“因为我也是很厉害的人。” 氾宝儿和宁子归吃完饭之后,满身火锅味地沿江散步。对岸一座颇具设计感的建筑在灯火辉煌中依旧显眼,就是黑天鹅宾馆了。氾宝儿和宁子归的目光都忍不住飘向它。宁子归说:“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前男友吧?”氾宝儿没多想就答:“是的。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氾宝儿顿了一顿,又看着宁子归:“我觉得我应该往前走了。” 自从和前任分手之后,氾宝儿到现在都没有再认真谈恋爱了,才让薯仔关心起他来。那薯仔看着他这状态,就忍不住想到宁子归的状态,故擅作主张要乱点鸳鸯谱。 不过,氾宝儿的性格和态度,让他的生活看起来倒比宁子归的爽多了。氾宝儿过得还是很潇洒的,毕竟有钱、有闲又有颜。等氾宝儿回过头来,跟薯仔汇报说自己和宁子归会继续认识,薯仔又开始担心起来:“诶,你这花蝴蝶,你要是随便玩玩的话,可不行啊。”氾宝儿无奈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薯仔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才跟你说这个。这些年你嘴上说是单身,身边还不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妖精。”氾宝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my god!那是我单身啊,你看我有对象的时候,身边会有成分不明的妖怪吗?”薯仔思考一下:“所以你是认真的?”氾宝儿无奈一笑:“我才和他吃了一顿饭,你说这个会不会有点太快?”薯仔正想说什么,氾宝儿却截口道:“我只是爱玩,不是无良。如果我不是认真的话,就不会招惹他这样性格的人。” 他这样性格的人…… 宁子归的性格,难以概括,但若非要给他写个性格特征,他大概会将自己描述为“认真”。认真做人,认真做事。宁子归依旧认认真真地裁剪衣服,以及三不五时地窥探傅丞那基本不更新的朋友圈。 宁子归实在想不出给傅丞发什么信息,又怕打扰了对方,便打算发条朋友圈,看看傅丞会不会回复。他把手机握在掌中半天,没想到发什么朋友圈,倒是氾宝儿的信息过来了。氾宝儿发来了一张照片,显然是在火锅店里拍的。 照片里,宁子归低着头,显得头发很蓬松,像是没好好打理一样,脸庞没怎么露出,只看到因为火锅而熏红的脸颊,还有嘴里艰难地咬着一块牛骨,手里的筷子似乎无法对付这块硬骨头,姿态尴尬,看着倒是很蠢。 氾宝儿又发来一条信息:“你知道你对抗了这块骨头将近一分钟吗?根本没注意到我在拍照吧!” 宁子归倒觉得挺好笑的,回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 宁子归倒想到发朋友圈的素材了,将这图片贴了上去,配上文字“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连锅底的骨头都要啃干净”。宁子归的朋友们看到这图,关注点不外乎是头发还是这么乱啊、还是这么爱啃骨头啊、还是那么喜欢火锅啊、这家我知道排队超久的,只有傅丞看到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谁给他拍的照?” 傅丞像是忽然想起有个人被自己拉黑了。怀着一点好奇心,他将氾宝儿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成功从氾宝儿的朋友圈里看到一模一样的照片。 傅丞愤然将氾宝儿再次拉黑。 曾被告诫,不能不问因由的向心仪对象发送三个w的消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5 息。所谓的3w,就是where(你在哪儿)、what(你在干嘛)以及who(在和谁一起)的信息。傅丞因此变得分外谨慎,因为除了这三题,他想不出什么话题。 请原谅一个社交障碍。 傅丞想了半天,发了一句:“牛骨好吃吗?” 傅丞想捶死自己。 然而那一头的宁子归却开心得想捶死自己,还充满成功感:果然发朋友圈能引起他的注意啊! 宁子归抱着枕头,想了半天,给傅丞回了信息:“好吃的。不过你大概不喜欢牛肉火锅这类食品吧?”傅丞回复:“为什么?”宁子归答:“感觉你就只去高档西餐厅啊。”傅丞回答:“不是。”宁子归问:“那你平常还去什么餐厅?”傅丞思考了一下:“比起西餐厅,其实我更常光顾中餐厅。”宁子归问:“那人均200以下的火锅店呢?”傅丞不得已,只能正面回答:“确实没去过。”傅丞又解释了一句:“没去过不代表不喜欢。”宁子归笑嘻嘻地回复:“那我不用苦恼下次请你吃什么了,就请你去吃火锅吧。”傅丞答:“好。”宁子归又皱起眉:“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会不喜欢。”傅丞问:“为什么?”宁子归说:“因为你看起来就不食人间烟火……”傅丞尽力了,只能回复:“……” 宁子归也想拿手机敲死自己的头,好好的天就这么聊死了。 然而就这么和傅丞聊了一下,足以让宁子归无比愉快。大概如此,他面对考核期的最后一次汇报,心情也是比较轻松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设计的自信。他甚至没有多花力气在presentation的演讲上,好的作品能够为自己说话。宁子归做的是一条连衣裙,用的是他那心心念念的布料。他对这个布料的颜色和质感都非常自信,更重要的是,他设计时的心情相当纯粹,因此裙子的设计并无任何花巧,也不加额外的装饰。通身海蓝色的一条裙子,但却丝毫不沉闷。腰身的特殊剪裁打造出别具质感的皱褶,放在这条裙子上,比什么装饰都更容易成为亮点。 安通尼的脸色也很能说明一切。 喜欢和不喜欢,安通尼都能表现得很明显。在宁子归入职以来,他终于第一次获得了安通尼的微笑。安通尼笑了笑,说:“这个其实还不错,是吧?”他质询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旁人自然都点头附议。 连日来的压力像是一根钢钉,狠狠地从头将宁子归刺到脚,这根钢钉,却因安通尼的一句话,又从脚到头的抽了出来,宁子归宛如得到了重生。 汇报会议结束了,宁子归才像醒过来的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间傻笑起来,并因此收获到对他带有敌意的同事的白眼。只是他也不在乎了,默默地拿出了手机,随手就点开了与傅丞的对话。只是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宁子归就僵住了:他要跟傅丞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适合吧。 想了半天,宁子归发出去一条:“傅总,啥时候有空吃火锅?” 第18章 傅丞这次回得比较慢,大概是30分钟之后才回复:“今天的话,不能像平常一样准时下班。”宁子归似乎还是头一回得到这样的回复,他这才惊觉自己早被傅丞总是秒回的“可以”宠坏了! 他忽然觉得异常羞愧,他以前为什么总将傅丞的“可以”当成理所当然的?甚至心里有时还会不满? 会不会自己才是那个不懂得体贴的另一半? 宁子归沉入了不可救药的自责之中,又慢慢的输入:“那也没关系啊。不用非要今天。”傅丞却回答:“如果不是今天,就要等下个月了。” 下个月? 宁子归的心一下子就空落落的,明明他们之间还有7年没见了,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现在一看到要等下个月才能相见,宁子归就满心的难过。 他想,自己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可他真的不想下个月才能见到傅丞。因此他回复:“那你下班了告诉我吧!”傅丞答:“可以。” 傅丞确实正在忙碌之中,因此不假思索地就习惯性地打了“可以”两个字,发出去就后悔了。他隐约觉得,宁子归大概不是很喜欢这两个字。 宁子归本来是不喜欢的,现在倒是放下了。傅丞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是吗?他爱上傅丞的时候,傅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傅丞让他牵挂的时候,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说漂亮话的人。 宁子归所不喜欢的,也不是傅丞的说话方式。他不喜欢的,是自己心中的那种不确定感吧。每次傅丞的无可无不可,都似乎在加深这种不确定感。 这种不确定感,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根源,是在于宁子归自己吧? 宁子归不得不审视他不敢正视的这一切——当他在酒店房间里想起那一晚的时候,他所不得不重新面对的一切。他渴望着傅丞,而且,傅丞其实也渴望他——至少在当时,在那一个晚上,傅丞是渴望他的。 傅丞大概是真的喜欢他的——起码在那个时候。 傅丞说的每一个“可以”,每一次沉默的陪伴,都是属于傅丞方式的温柔。宁子归却用自卑将自己纠缠,曲解了爱人的善意。 那个时候,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宁子归却将自己包裹在自怨自艾里,将对方推开。这些年来,他可以貌似坦然的面对分离,恐怕只是因为他是如此自我催眠的:我不够好,傅丞看不上我,我的离开是有尊严的。 现在,他恐怕无法接受这一番说辞了。 “怎么了?” 怎么了? 是赵语蔷的声音。 宁子归茫然地抬起头,眼圈都是红的,然而他根本没有自觉。赵语蔷凑近了一些,端详宁子归的脸色:“你是哭了吗?”“没有啊!”宁子归说这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哽咽的。 赵语蔷也是一惊:“你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这样子啊?来大姨妈啊?”宁子归噗嗤一笑:“神经病!”赵语蔷问:“失恋啊?”宁子归也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赵语蔷揽了揽他的肩头,说:“唉,这种事嘛,很常见的。哥待会儿带你去‘弯仔码头’喝两杯,包你一醉解千愁!” 宁子归狐疑盯着他:“你不是‘宇宙最强の直男’吗?为什么知道‘弯仔码头’?”赵语蔷说:“你不也是斋男一枚吗?居然也知道‘弯仔码头’,看来还是有点生活的嘛!” 事实上,宁子归确实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赵语蔷口中的“斋男”。数年前,宁子归刚毕业回国,日子依旧平淡无奇。薯仔问他可在国外吃到了什么“好肉”,听到否定的答案后,薯仔还笑他该不是要吃长斋。宁子归也说不上来,只道:“只是没有特别考虑过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6 这个问题,一切随缘吧。”薯仔却说:“如果你抱着要找个水平和你ex差不多的,那可得做吃长斋的准备了。”听到“你的ex”这个表达,宁子归也是不期然地心酸了一下:“我没那么大贪,之前是捡到了。我自己知道总不能随时都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薯仔听见宁子归再度自怨自艾,便又鼓励了他一下,并带了他去弯仔码头。 比起赵语蔷这个自诩“宇宙最强の直男”的小妖精,薯仔倒更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直男,知道弯仔码头,还真的是出乎宁子归意料。薯仔说自己朋友是弯仔码头的老板,所以带他去喝两杯,捧捧场。 弯仔码头,是本地知名的gay吧。宁子归在那里什么人见不着?他又心底庆幸,从未在那儿见过傅丞。他又不知道,是傅丞跟他一样吃长斋,还是说傅丞根本不需要来酒吧寻找艳遇。 大概是后者吧。 他有一阵子被巨大的空虚所吞没,时不时会去弯仔码头那儿坐着,喝一杯,或者和人聊聊天解压。那儿属于清吧,并不紫醉金迷,而且他又认识老板,不会遇到什么难堪的情况。他就在那儿喝完一杯,或者遇到某个比较斯文的搭讪者,冷漠地聊个几句,最后独自回家。 他的空虚并没有排解多少。 反而觉得自己很可悲。经过的每一个人,有好的,有坏的,在他眼中,却总比不上某个人。他又想起薯仔的告诫,叫他别将傅丞当标准,否则可能孤独终老。他嘴上说自己没那么傻,实际上他就是。 他就是陷进去,爬不出来。 赵语蔷仍絮絮地,盛意拳拳地邀请宁子归下班后去弯仔码头喝两杯。宁子归算是想明白了,摇了摇头:“不去了,没意思。” 赵语蔷见他又平静下来了,便也不劝他。各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准点下班。安通尼进入工作间的时候,以为会空无一人,却发现宁子归仍在。安通尼感到不可思议:“你还有啥好忙的?还装勤奋啊?”宁子归赶紧趁安通尼走过来之前退出连连看,一脸认真地说:“没……我只是觉得学习不能松懈。”安通尼不置可否:“你学习就回家去学,别在公司骗加班费。”宁子归挠了挠头:“啊,我不会填加班申请表的,我就想在公司待一会儿。” 宁子归想到什么似的,问:“刚刚好像听到高管们都要去开会,是吗?”安通尼叹了口气:“是啊。我是真的有事做!”言下之意,就是宁子归没事做还留在这儿,莫名其妙。宁子归确实是没什么事做,只讪笑着。安通尼整理一下仪容,就拎着手提电脑坐电梯上楼去面圣了。 事实证明,就算是你的上司,也不一定很喜欢加班。当然,还是有些工作狂的。安通尼不在此列,他还是有自己的生活的。而傅丞么,他原本也是一个不介意加班的人,并奉行“今天能做完的事不可拖到明天”以及“老板是没有下班时间的”之准则。即使是周五夜晚给傅总发工作邮件,傅总都会回得很快,以至于某些下属猜测:“咱们总裁是不是没有性生活?”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傅总没有性生活,你们也别想有。 一堆人挤在办公室讨论新项目的问题,这是个投资巨大的项目,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傅丞坐在桌子边上,听着众人乱七八糟的讨论,也是莫名烦躁。大家状似热烈地讨论,实际上却没什么成果。傅丞用笔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声,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看着傅丞紧绷的面色,大家似齐齐被剪了舌头一样,一语不发。 “算了。”傅丞说,“这样也没什么成果,大家回去过个周末吧。回来再定。” 这样令人解脱的宣布,本应让人欢喜。可大家还没来得及欢喜,第一反应都是惊愕。傅总今天是怎么了?傅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还是安通尼最先反应过来:“辛苦了傅总,辛苦了大家,那我们下周一见了。”语气虽平缓稳重,心里却很欢喜轻松。大家也立即纷纷起立说“辛苦了”“再见”,然后赶紧逃难,像是怕傅丞反悔要他们回来加班一样。 傅丞才不会这么做。 他可是约了宁子归吃火锅的。 宁子归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工作间里,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怅惘。如赵语蔷所说,他今天真的情绪大起大落,又哭又笑的。他就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因此能够很容易地看到窗外又飘起了雨,路上的行人有打伞的,也有不打伞的。无论路人是否打伞,雨还是那样似是无情地冲刷着整个灰色的城市。今天白天presentation的成功所带的喜悦已经被冲淡,而对于傅丞的一切的伤感,又显得似无边飘雨一样,丝丝的,细细的,瞬间就消失。他茫茫然地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他的手机振动了。 屏幕亮起来,像是黑夜里突然闪烁的星。 宁子归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到傅丞的消息:“我下班了。”宁子归的思绪原是幽灵一样的飘着,现在忽然有了血肉似的,丰盈起来了。又看见傅丞问:“我们在哪儿等”。宁子归想说我去找你吧,但对于造访大楼顶层还是心有戚戚焉,便改说:“公司楼下等吧。”傅丞说:“我马上来。” 第19章 hf的大楼是有总裁专用电梯的。傅丞说马上下来,理所应当的比宁子归到楼下到得早。宁子归到达楼下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穿着西装的傅丞。傅丞的西服自然是订做的,更衬托出他的挺拔特立。然而正式严肃的打扮,让他显得非常的比平常更不近人情。 只是无论他显得多么不近人情,却总有像宁子归这样的人,产生想接近他的冲动。而且比宁子归更有勇气的大有人在。难得看到不是步履匆匆,而是安静地站着的傅总,那位新来的女秘书亲近地走过去:“傅总怎么还没走呢?”傅丞眯了眯眼睛,好像根本记不起这号人物一样。女秘书似乎理解他表情的涵义,却一点也不尴尬地解释:“啊,我是jasmine啊,新来的。傅总不认得我吧?”傅丞总是很坦白:“嗯。”这位叫茉莉的姑娘大方地说:“那也难怪,总裁那么多秘书。”傅丞想了想:“不多,五个吧。” “6个呢。”茉莉尴尬的说,“我是第六个。”傅丞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茉莉只好继续刷存在感:“今天傅总喝的咖啡都是我冲的呢,大概明天的也是呢!”傅丞说:“明天不是不上班吗?”茉莉的脸僵了一下:“对哦,我都忘了。不过我一直都做好了周末也上班的准备,听说傅总老是说‘总裁是没有下班时间的’。”傅丞说:“不,现在就是我的下班时间。”说着,傅丞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对茉莉说:“再见。”并快步走开。 傅丞向他走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7 来,身上像是有隐隐的水汽,好像刚从雨里走出来一样,浑身似罩着一层雨雾。事后向来,大概是宁子归看他的时候自动加了柔光滤镜。当然,更科学的可能是宁子归的近视度数又加深了。 到底如何,宁子归也不得而知,他只觉得傅丞真好看。 薯仔的形容很对,就是“仙男”。 傅丞问他:“去哪儿吃火锅?”宁子归这下就僵住了:“啊……火锅!”宁子归看了一下手表,满脸窘迫:“现在恐怕去哪儿都没位置了。”他怎么顾着在办公室发呆,都忘了这一茬了。 茉莉姑娘蹬着高跟鞋小跑步地走过来:“你们想要吃什么火锅啊?”宁子归眨了眨眼,说:“你是……jasmine吗?”茉莉一愣:“啊?你是……”宁子归说:“你今天来跟tony送过材料,是吗?”茉莉才刚担任秘书没多久,努力认住了所有会出入总裁办公室的人员了,可是实在认不住宁子归这些鱼虾蟹,但听了宁子归的话,也推断出了个大概,赶紧装作认得的样子:“是啊、是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设计部的人,是不是啊?”反正是安通尼那边的,就肯定是设计部的没错。 宁子归估计也看出来茉莉的窘迫了,非常体贴地说:“嗯,叫我jamie就行了。”傅丞噗嗤一笑:“你叫jamie。”宁子归一下子红了脸:“我、我也是随便起的。还不是你这个公司的问题,为什么每个人都非要有一个英文名啊!”宁子归说完这句话,忽然心惊,后知后觉地、惊讶万分地看着傅丞——他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工作? 茉莉没注意到宁子归心里的惊涛骇浪,只说:“你们要吃什么火锅?我可能可以想办法订到位置。”宁子归说:“啊,这……就普通的牛肉火锅啊。”傅丞补充一句:“锅底要有牛骨的那种。”宁子归想起自己那丢脸的朋友圈,低头揉了揉鼻子。 茉莉答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去联系不知什么人了。过了几分钟,茉莉就回过头来,说:“订好了。” 宁子归顿感神奇。倒是傅丞早已习惯了,大概他觉得秘书天生就能为他解决一切类似“小问题”。茉莉看了宁子归一眼,又说:“哎,你们说得我也饿了。”宁子归问:“你还没吃饭啊?”茉莉笑着说:“总裁都没吃呢,我哪敢吃?”宁子归噎了一下,想着按照常理,是不是应该邀请茉莉一起?然而宁子归还没开口,傅丞就对茉莉说:“那你现在可以去吃了。”还没等茉莉回答,傅丞就说:“再见。” 茉莉掰了一下指头,从刚刚到现在10分钟不到,傅丞就跟她说了两回“再见”了,这是多不想见到她,她已经很明白了。可是茉莉还得挤出一个笑容:“需要我先把餐厅地址发给二位吗?”说着,茉莉拿出的手机打开微信:“我加一下jamie微信?”傅丞皱眉:“你发给我就行了。”茉莉点头:“是,傅总。” 傅丞收到了茉莉发来的信息,见茉莉找的餐厅还是在附近的,似乎还是一间颇负盛名的餐厅,尚算贴心,就说:“辛苦了。你下班吧。”茉莉答应着就走了。宁子归狐疑地盯着傅丞:“你跟你下属说话,都是这个态度吗?”傅丞说:“你不是从前就认识我?我对谁不是这个态度?” 宁子归和傅丞一边往外走,一边又抬头对傅丞说:“可你不是说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了吗?”傅丞说:“对啊,和下属保持适当距离也是人情世故的一种,不是吗?” “也许……是吧。”宁子归歪着脖子想了一下,似乎毫无头绪。估计以他的性情,也不适合当什么管理者吧。傅丞带着宁子归到了最近的商场,二人一起进入了电梯,随着电梯往上升,宁子归越发觉得不踏实,又惴惴然地瞟了傅丞一眼:“那、那我算是你的下属吗?”傅丞说:“哦,你是吗?”大概是电梯过于狭窄,宁子归感觉闷闷的:“嗯……是的。”傅丞说:“我从无将你当成下属看待。我亦不觉得你当我是上司。” 宁子归像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开玩笑说:“可我今天给你发信息,不是叫你‘傅总’啦?”傅丞看他一眼,说:“你还是按原来的叫我吧。”“原来的……?”宁子归喃喃道,“丞哥?”听了这两个字,傅丞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给了宁子归一个好看得很的笑容。 电梯到达了顶楼,门便随之开启,火锅店门口就在他们眼前。大门摆设着各式仿古玩意,看起来格调十足,丝毫不像一家热热闹闹的火锅店。宁子归感到非常意外,傅丞却径自带着宁子归到门口,报了一下茉莉提供的信息,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便将他们领往座位了。 宁子归在门外觉得这儿不是一家热热闹闹的火锅店,进了门内发现这真的不是一家热热闹闹的火锅店。 好吧,它是火锅店,但是不热闹。大家都非常高贵地安静地吃着火锅,他没看错的话,好像还有不少人喝红酒。宁子归瞟了一下经过的恒温柜,确定大家真的是在喝红酒。 吃牛肉火锅,为什么要喝红酒? 当宁子归坐下,打开菜单发现前菜第一道是“冰镇鲍鱼”,就已经决定不再纠结红酒的问题了。天知道他只是想去一家热热闹闹涮牛肉喝可乐的馆子啊! “啊……”宁子归合上菜单,对傅丞说,“我没来过这家,还是你点菜吧。” 傅丞说:“其实我也没来过。”于是他理所应当地发信息,叫茉莉姑娘提供点菜指南。茉莉一边啃着快餐店炸鸡,一边心如死灰地指导总裁点菜:“那边的云南野菌汤底很著名。”傅丞说:“有牛骨吗?”茉莉真的很想知道傅丞对牛骨的执念从何而来。 宁子归翻了一下菜单,瞄到“松露牛骨汤底”,一阵胆颤,松露放进热汤里不就化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宁子归腹诽了一下,说:“咱今天还是别吃牛骨了吧。”傅丞点头:“那就吃别的。” 傅丞按照茉莉的推荐点了菜,服务员很快就殷勤地上菜。宁子归看着紫铜打的锅里头翻滚着极为清澈的汤底,一阵恍惚,又说:“我可不想喝红酒。”傅丞说:“那就不喝。”然后,傅丞点了两听可乐。 宁子归捞起锅里的刚熟的雪花肥牛,习惯性、礼节性地放到傅丞的碗里。傅丞微微颔首致意,表示感谢,也不知是否这里橘黄色灯光加上火锅水汽蒸腾的缘故,傅丞此刻看着眉目柔和,与刚刚公司楼下与下属交谈时的冷傲判若两人。 宁子归被这点迥异的温情荡得神魂颠倒,像锅里那杂菌,随着沸腾的水而浮浮沉沉。傅丞笑他:“吃着饭也能发起愣来?”宁子归尴尬地揉了揉头发:“我……我就是……”傅丞沉默着,安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把话说完。这样的情况下,宁子归不得不将句子续上:“我就是…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8 …好奇啊,你怎么知道我在hf工作的?”傅丞答:“新招的设计师的简历,我都会看一下。” “哦……”这倒不算奇怪,毕竟设计部门对于hf来说也是非常关键的了。 第20章 宁子归想到,大概自打自己进公司的那一刻,傅丞就已经得悉了。可他还那么费劲儿地隐瞒,倒显得非常可笑。他在乎的事情,大概在傅丞眼里微不足道。宁子归难免有些难堪:“你……你倒不会怪我不自己跟你说吧?”傅丞说:“为什么?”宁子归有些忐忑地捏着手里的筷子:“我觉得有些难为情……”傅丞笑了:“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自然知道你难为情,所以我才不提起。”宁子归一怔:“啊?”傅丞又说:“我是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怪你?” 这个问题让宁子归一下怔住了:“我、我不知道。”傅丞笑:“我可不是说了,你擅长自寻烦恼。”说着,傅丞又礼尚往来地捞了一块牛肉放到宁子归碗里。只是傅丞手艺不精,那牛肉显然已经过老了,宁子归吃在嘴里咬不动,但心里却已是软绵绵的一团。 傅丞和他吃完了这一顿,宁子归抢先就掏出信用卡结账:“说好是我买单的。”傅丞四平八稳的:“我并不打算和你抢。”这下反而是宁子归有些尴尬,干笑着将卡递给服务员。宁子归学着傅丞付账时那样,貌似毫不在意小票上的数字,买完单就潇洒地离开。 实际上宁子归也没有太在意这个数字。虽然说,他一个人或是和普通朋友出来,肯定不会选这么贵的餐厅。可他现在又非一个人吃饭,傅丞也非他的普通朋友。再者,如薯仔所言,宁子归收入并不低,总也不像学生时期那样,一顿好点的饭都支付不起。 这么想着,宁子归和傅丞都走进电梯了。宁子归抬起头来,看着傅丞说:“我说,傅总是真的没试过吃人均低于200的平价料理餐馆吧?”傅丞低头看他。现在没了餐馆里的柔和灯光、水汽蒸腾,可傅丞仍是一样的眉目柔和:“不是啊,以前不是老和你吃饭堂。”宁子归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宁子归真是很容易脸红。 宁妈妈说他是天生的“脸皮薄”,太薄了,以至于包不住里头的心思。 傅丞的脸好像靠近了些,他身上的气味似一张网一样笼罩下来。宁子归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他们重逢的那一个画面,他不小心地撞上了傅丞的背脊,闻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比以往的傅丞还多了一点男士香水味——茉莉花瓣混着岩蔷薇的异香,如同海浪一样向宁子归袭来。 宁子归一瞬间眩晕起来,眼帘无力地垂下…… “叮——” 电梯忠实而冷静地响起提示音,自动门按照设定打开,刚刚一切静谧都被商场的嘈杂扰乱,连同傅丞身上的香味,都随着气流的涌入而变淡。 看着傅丞快步往外走去,宁子归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居然觉得刚刚傅丞要吻他。 傅丞怎么会突然想吻他呢?傅丞为何要吻他?傅丞为何会……这一定是错觉。 宁子归亦步亦趋地跟在傅丞身后,心思好像被风刮过的放满纸张的桌面。傅丞亦是一语不发的,好像在烦恼着,又好像只是平常的他。宁子归忽然觉得像回到了以前,以前他俩约会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吃完饭,两个人沉默地一起走着。 似是漫无目的,实质恋恋不舍。 宁子归是承认自己对傅丞的依恋的。也许是不得不承认。他以为这几年可以割舍掉,事实上,那是扎了根的。宁子归小心问他:“所以我们下个月才能见面?”傅丞像是回过神来了,眼神清明起来:“最近忙一个项目。”宁子归想了想:“是收购sc的事吗?”傅丞微笑了一下:“你倒是有关心这些事啊?”宁子归说:“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啊。这不是咱们公司的事吗?”这话原是寻常,可当“咱们公司”四个字溜出嘴巴的时候,宁子归却又窃喜起来,这份小小的喜悦,又让他莫名其妙地腼腆了一下。像是他忽然揣了一个小秘密在兜里。 傅丞说:“大概要到下个月我们才能再见了。因为我要出差。”宁子归问他:“是要到sc总部所在的城市吗?”傅丞点头。其实如非出差的话,他就算多忙都能抽到时间跟宁子归见面的。出差就没办法了。宁子归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出差,就算傅丞多忙,他也可以在公司偷窥一下英姿飒爽的傅总。 还没分别呢,宁子归就难过起来了。 才那么几天的时间,比那七年的分离还难熬。 “我养了一盆绿萝。”傅丞忽然说。宁子归怔了怔。傅丞说:“在我出差期间,可以帮我去浇水吗?每一天都去浇一次就行了。”宁子归愣了愣:“在黑天鹅吗?”说着,傅丞答:“是的,我将它放在2306,你有门卡的。直接去就可以了。会太麻烦吗?”宁子归连忙摇头:“不会。”说着,宁子归又笑了笑:“我很乐意。” 傅丞和宁子归挥手告别后,傅丞便匆匆去了一家尚未关门的花店购买绿萝。 考虑到下周便要出差,傅丞很想与宁子归共度周末,然而情况并不允许。因为大傅先生难得回来,已经定好了这个周末是家庭时光。一行人驱车前往附近小城镇,那儿有一处大傅先生购置的私人庄园。这周末,傅丞都将在此度过。 庄园虽然一直有人打理,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傅丞坐在池塘边静静钓鱼,也没注意旁边田小姐和大傅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大傅先生似乎并没有在意心不在焉的儿子,他似乎习惯了傅丞的难以沟通——即便现在的傅丞已经比以往好相处不少,但他明确知道傅丞对外界筑起的墙从未推倒。傅丞,从小就是一个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以求安稳的孩子。 似乎现在也没有改变多少。 大傅先生将目光瞥向傅丞,道:“我也打算回来定居了。你呢?所以你打算在黑天鹅住多久?”傅丞总算回过神来,看着父亲答道:“我付了一年的钱。”大傅先生笑了:“哈,那期满你就会搬回来吗?”傅丞不置可否,装作认真端详鱼线的样子。田小姐坐在一旁,像是为了化解尴尬一般笑着说:“丞丞也大了,老跟大人住也不像样。而且期满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谁知道会怎么样了?说不定到时他就拍拖了呢?” 大傅先生听了“拍拖”2个字非常讶异。 寻常人家与大龄单身的孩子闲聊,经常会开类似的玩笑,一般不会引起什么反应。只是这可是傅家,对象可是傅丞。谁都不会随便跟傅丞说这种话。大傅先生怀疑傅丞是不是根本无能力建立起亲密关系,所以他从不做催逼孩子找对象的举动。大抵是傅丞自我封闭的意识很重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29 ,田小姐也总是避免提及涉及情感的话题。 大傅先生感觉到手中的鱼竿有些动静,可他并不在意了,只是直直地看着傅丞:“拍拖?”傅丞依旧低头弄他的鱼线,好像听不见一样。 若说大傅先生刚刚只是怀疑,观察到傅丞反应的这一刻就是笃定了。 大傅先生扭过头,审问似的对田小姐说:“好哇,你们……怎么回事?”田小姐却站起来,笑着说:“哎呀,我进去看看我哥。”说着就跑了。 大傅先生深知傅丞的嘴巴是撬不开的,便冷哼一声,悻悻道:“瞒着我也就罢了,最好就一辈子不告诉我吧。”傅丞意识到父亲的不悦,便说:“我确实尚在单身。”大傅先生见傅丞张了嘴,便想仔细询问,起码打听一下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叫傅丞这样的顽石都能点头。 傅丞却拿起了震动着的手机,对大傅先生说:“工作电话。”大傅先生只好放过他:“去吧。”这似乎回到了以前,只是位置倒错了——大傅先生说好了周末用来陪伴家人,却总免不了处理公务。现在这个闲不下来的人变成了傅丞。 大傅先生以前是工作狂,在工作不离身这一部分,他只会比傅丞强十倍。因此,像安通尼这样从未经历过“大傅先生时期”的管理层,才会腹诽傅丞没有性生活。若他们曾在大傅先生手底下工作过,就会知道跟傅丞工作只能算是养老度假。 今天阳光极好,加上水池的反射,池边的一切非常明朗。因此尽管傅丞不在他身边,大傅先生能看得清傅丞脸上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脸色不善”。待傅丞接完电话回来,大傅先生就关心地问:“怎么?工作不顺利?”傅丞答:“并无。”大傅先生便不再询问。傅丞也没了钓鱼的兴致,也跟田小姐一样,借口去看田先生而入屋了。 这工作其实并非不顺利。只是说sc公司那边定了下来,新项目要与大名鼎鼎的氾宝儿合作。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是没有任何害处的。傅丞自然不会因私害公,便点了头。尽管心中不自在,仍是拿出手机,将氾宝儿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傅丞入了屋坐着,屋里一个女子紧绷地站起来。傅丞眯起眼来,认得她是这儿的管家。女子笑着试图跟傅丞答话,还好傅丞非常擅长于“拒人千里”,女子便也安静了下来,一脸尴尬。傅丞也不想理会她,只坐在摇椅上,让午后阳光从窗户洒入,他安安静静地拿起手机,发现朋友圈里多了一张看不见脸的背影照片。他下意识地用手指点开,便看到这背影似是少年体态,头发有些乱,发梢沾着水,滴落在蝴蝶似的肩胛骨上,这背脊实际上也似从水里捞起来一样,阳光下闪着水光,显得背脊的腰窝尤其深邃。 这个腰窝……这个背影…… 傅丞一下认出就是宁子归没错,傅丞的手都颤了,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腔,他既觉得口渴得很,又想怪责宁子归为何乱发图片。可他将图片缩小,才发现这条朋友圈是氾宝儿发的。 第21章 宁子归当然是不会发自己裸背的照片,他又不傻。而且从生物学以及物理学的角度看,他也无法拍摄自己的裸背。他拍摄的是一片水上乐园,兴致勃勃地发了上朋友圈,才发现了氾宝儿发了张如此……不知如何描述的照片,配图的文字还是“乐园”。 要知道,傅丞看到“乐园”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周末的“傅家家庭时光”算是泡汤了。 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也无法平心静气地与父亲一起钓鱼。 钓鱼,钓个屁的鱼。 傅丞现在看什么都气不打一处来。 在沙滩椅上的宁子归愕然,扭过头去问氾宝儿:“这个‘乐园’是什么意思啊?”氾宝儿答:“这儿不是‘水上乐园’吗?”宁子归愣了愣:“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个照片你是什么时候拍的?”“刚才啊。”氾宝儿怡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刚刚的光线很好,你的背也很好,就拍了一张很好的照片。好得让我觉得不发朋友圈也太可惜了。” 宁子归笑着说:“可是你拍得我好像没穿裤子一样……”照片的取景并无包含宁子归非常传统样式的泳裤。氾宝儿故作嫌弃地看了一眼:“你这个裤子入镜,会破坏构图的!”宁子归呵呵地笑了笑。氾宝儿又郁闷地说:“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到你会穿及膝的泳裤。你为何不索性穿潜水衣?”宁子归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个可是很出名的运动品牌呢!你作为服装设计师连这个都不知道!” 氾宝儿穿着他闷骚的平角泳裤,袒露着自己阳光健美的身材,大概是源于外国人的习惯,还有不可否认的自信吧。但是宁子归,作为一个真正闷骚的小gay,实在无法这样恣意地在公众场合坦荡荡,不但穿了及膝的泳裤,而且一上岸坐下就围起大毛巾,刚刚那一张照片,氾宝儿都不知道多难才抓拍到。 宁子归说着笑,就发现手机振动起来。宁子归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立即一变,非常重视地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氾宝儿正想问他怎么了,宁子归就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哦,我上司打电话叫我回去加班。”氾宝儿听了,非常失望,又很恼火:“你那个上司,果然是个魔鬼!” 魔鬼安通尼正在男友的床上,一边答应着傅总“设计部全员回公司改方案”的指令,一脸怨念地踢着枕头:玛德,我就说傅总没有性生活!说好的周一才上班呢?玛德! 安通尼白担了魔鬼之名,与男友kiss goodbye之后赶紧打车上班。安通尼回到公司,得知只有设计部加班之后,更是痛心疾首。 尚幸宁子归也在市内,氾宝儿开车将他送到hf大楼,一脸遗憾地说:“那你还欠我一回‘乐园’!”宁子归看着氾宝儿孩子气的表情,不觉失笑:“是,欠你‘乐园’了。”氾宝儿又说:“下次不要穿及膝裤了。”宁子归对这个要求感到新奇:“哈哈,为什么啊?”氾宝儿说:“丢咱们时尚界的脸!” 宁子归只笑道:“那真是弥天大罪!”氾宝儿跟他告别,又朝他眨了一眨眼,旁人看来自然是十万伏特的电力,到了宁子归这儿却是彻底绝缘。氾宝儿见宁子归毫无反应,只得叹气:这么可爱的美人,却是一块木头! “木头美人”宁子归回到设计部,那儿已是哀鸿遍野。大抵谁都不喜欢加班。安通尼作为上司,不得不拿出铁面无私的精神劲儿,装作很投入工作,完全不介意上班的样子。大家也不得不振奋精神,一起投入这项根本不紧急的工作之中。 安通尼看着众人的方案,又打内线电话上“天庭”——今天是周末,但总裁是没有下班时间的,同理的,总裁秘书也别想有下班时间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0 。作为新人的茉莉姑娘便也回到了hf顶层加班,接起了安通尼打来的内线电话,甜甜地说:“嗯,是的。傅总正在邻市赶回来。现在还没到呢。”安通尼心想:“傅总是不是有病,这工作明明不紧急,他却人在邻市还赶回来监工?”安通尼心里是这么想的,茉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被认为“有病的”傅总也很快开着他的豪车赶回来。他离开傅家庄园,用的也是要加班的借口。大傅先生联想到刚刚傅丞接过工作电话后脸色不佳,便以为真有要事,自然不会强留。毕竟大傅先生是最理解突然加班这种事的。田先生却是午睡刚刚醒来,就听见田小姐说:“丞丞回去加班了。”田先生一撇嘴,几十岁人了还有些孩子气的模样:“他们两父子……”田小姐便端来一个果盘,上头是雕成萝卜样子的雪梨,表面却已经氧化了,想必放了一段了时间:“丞丞走之前给你雕的呢。”田先生这才笑了。 傅丞回hf也算路途遥远了。原本他也是风驰电掣,但当他看到安通尼汇报说设计部“所有人”都回去了,就放心不少。傅丞回公司费了不少时间,到了办公室安顿下来,等茉莉送上热咖啡时,安通尼又说方案改了一些,请他过目。 傅丞一边喝着提神的咖啡,一边审阅安通尼递来的方案。说起来,傅丞其实还是不大满意。安通尼在傅丞手底下做事久了,也懂得看他面色了,一看就知道刚刚一番苦工白搭,只笑笑:“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吗?”傅丞放下咖啡杯,回答:“事实上,sc方面希望新项目和氾宝儿合作,似乎也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在周一我会与众人宣布此事。不过设计上的事一向是你比较在行,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安通尼心想“玛德,你都定了找氾宝儿了还找我一部门的人回来加班是要干嘛这是什么极品上司”,脸上柔然笑道:“氾宝儿非常专业,而且和sc的风格也很契合,相信和氾宝儿出设计师合作款的话,一定会很有火花。咱们设计部这边也不用愁到白头了,氾宝儿一定能够出色的完成设计的。”傅丞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项目你也花了不少心血,现在若是全权交给sc和氾宝儿,对你似乎也不公平。”安通尼说:“我不会这样的想法,对我来说,都是工作。”傅丞却说:“虽然我们这边充分尊重sc的意愿,也保留了sc大部分的自主权,但我们确实真金白银的收购了他们。收购后的第一个新项目,hf方面还是要监管到位,不能真的让他们自把自为。”安通尼却皱眉:“sc那边不说,氾宝儿是有头有面的设计师,我们干涉过多,恐怕会适得其反。”傅丞点头:“我懂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应该放手给他们做。然而形式上还是该走个过场的。我也知道你很忙,叫你去走过场,也不合适。” 傅丞突如其来如此体贴的言语,却无法让安通尼感到领导的关怀,而是觉得“无事献殷勤”,但总裁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奸即盗”的动机。那安通尼只当傅丞忽然良心发现,便笑着看他。傅丞继续侃然说道:“这样吧,你那边拨一个还没承担任务的新人来,随我去sc那边出差。” 安通尼想了想:“嗯?刚好招进来了一个实习生?但是不能让实习生出差吧。”傅丞答:“实习生自然不可,让刚过考核期的人来吧。”安通尼点头:“刚过考核期的倒是有三五个,其中有个女生非常伶俐可人,适合和人打交道。”傅丞摇头说:“出差辛苦,且其中难免有些苦力活,还是找个男生吧。”安通尼对这个突然如此关怀下属的傅总感到惊愕非常,但仍点头:“嗯,这样啊,咱们来了个新人,牛高马大的……”傅丞却说:“也不用牛高马大!身高最好是175左右,误差不超过1公分。”安通尼愣了愣:“啊哈?” 第22章 改过一遍方案后,设计部的同事们享受着两倍工资的加班费在公司里干坐着等待宣判。安通尼终于出现在工作室,说:“行了,辛苦了,大家下班吧。记得填加班申请表。”大家便松了一口气。那宁子归正收拾东西的时候,见安通尼朝他点点头:“jamie,你过来一下。”宁子归有些讶异,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见安通尼叫他。以往安通尼都是给他一个眼神,叫他意会。 安通尼带他走入办公室,又问他:“你要喝咖啡吗?”宁子归赶紧摆手:“不用不用。”然后小心地坐下,唯恐安通尼又突然训他。安通尼怡然一笑,坐了下来:“怎么这么怕我?”宁子归违心地说:“没有啊。”安通尼便说:“我知道我对你是很严厉的,但这也是为了让你尽快适应hf的节奏。”宁子归赶紧点头:“我懂、我懂。tony哥指点教育,我无比受用,毕竟都是我做的不好……”安通尼却打断他:“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作为一个新人。”宁子归简直要疯了,安通尼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和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告诉他? 想到这个可能,宁子归便局促起来,不安地瞟了安通尼一眼,却发现安通尼好像也有些不安。宁子归挤出一笑容:“啊,tony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安通尼清清嗓子,说:“我就是觉得我对你一直太严厉了,缺乏鼓励。你确实做得不错。”宁子归闻言,喜出望外:“真的吗?”安通尼又说:“当然啦……嗯!确实是。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这是真的。最近我们有个要和sc合作推出的新项目,公司方面非常重视,你也知道的,对不对?”宁子归挺起腰杆:“我知道。”安通尼说:“这个项目傅总很重视,决定带了一个设计部的人去sc那边配合工作。我觉得你是不二人选,向傅总推荐了你。他也同意了。” 倒是茉莉那边迅速地厘清着这来龙去脉。昨天她看着傅丞和宁子归去吃火锅就哪里不对。今天忽然加班,又见安通尼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一脸便秘的。茉莉忍不住拉着安通尼去茶水间:“怎么了?”安通尼又对茉莉说:“你说傅总……是不是认识宁子归啊?”茉莉竖起耳朵,警觉地环视了四周,小声地说:“宁子归是谁?是不是你们部门的jamie?”安通尼点头如捣蒜,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就是他!我觉得傅总认识他。你说呢?”茉莉小声答:“他和傅总好像……在约会。”安通尼大吃一惊:“啊!shit!” 安通尼离开之后,茉莉也心中盘算了一阵,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酒店页面,想了半天,一咬牙,决定“揣测天意”一把,便踩着高跟鞋敲门进傅丞办公室。傅丞抬眼问她:“怎么了?”茉莉说:“tony说设计部临时要加一个人去出差,要多订一个房间。我看这样做,几个部门那边都多了一道手续,怕影响效率。我想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1 不如就先别多订房,到时去看看怎么安排,说不定就有空房呢,若没有,再加床吧。”傅丞听了,剑眉似有若无地抬了一抬,但语气仍纹丝不动:“可以。” 宁子归回到家里,开始准备出差要用的物品。宁妈妈买完菜回到家,见宁子归居然在收拾包袱,吓了一跳:“你……你这是怎么啦?”宁子归笑着说:“妈,你怕什么?我就是要出差而已。”宁妈妈听了,抚了抚胸口:“吓死人啦,我以为你……”宁子归歪着头问:“以为我什么?”宁妈妈便坐下,说:“我以为大叔给你说了什么,你不高兴。”宁子归放下了收拾行李的动作,在妈妈身边坐下:“怎么回事?”宁妈妈有些忸怩:“嗯,之前不就跟你说过,我大约会和他试婚么?”宁子归恍然大悟:“哦,你们要同居啦。”宁妈妈一个中年妇女变得非常害羞:“呸,别用这些不正经的词儿!”宁子归心想“这区别在哪”,嘴上还是顺着母亲:“是,试婚。是该试一下,要谨慎嘛。平常相处好,在一起住就不一定过得惯的,还是得试一下,我同意,完全同意。” 宁妈妈却有些难过:“可是我就要抛下你一个人了。”宁子归笑着安抚:“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都那么大了,如果再跟着你才能过的话,才叫人笑话。”宁妈妈听了,也打起精神展露笑颜:“是啊。你也大了。”然后宁妈妈又有一些忐忑:“那你仍打算住这儿吗?” 这房子是租的。以宁子归的收入水平和节俭程度,要在本市贷款买房其实也不算好难。只是他之前一直努力偿还债务,才无法攒出个首付来。两母子一直租房住也是不得已的。宁子归想了想:“如果妈妈搬走了,我大概也会搬走吧。毕竟一个人也不需要住这么大的房子。” 周末总是很快过去的。 周一到来,傅总开会,说了sc方面提出和氾宝儿出合作款的事。大家也算松一口气,认为这比之前他们讨论的方案都好。而且工作压力就算是大部分转移给sc和氾宝儿了。又有人说:“氾宝儿能有什么压力?他随便出个t恤,都大把人买单。”他们只能夸奖sc方面厉害,能够请动氾宝儿这尊大神。 大部队在周一下午出发。茉莉没给宁子归订上同一班的车票,因此宁子归要晚些才能到。宁子归独自坐在列车里,收到了来自氾宝儿的信息:“哎呀,你的‘乐园’恐怕要晚些才能赔给我了。”宁子归看着屏幕就能想象到氾宝儿的语气,笑了笑,回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因为sc的项目要闭关许久?”氾宝儿回复:“你也知道啊?这次我们主题是‘爱琴海’。你们hf也算大方,送我们团队去希腊采风。”宁子归非常讶异:“哇!真好!羡慕!” 回复了短信之后,宁子归就觉得怪异:新项目的设计团队去希腊了,那我去sc到底是干嘛? 宁子归愣愣地下了列车,刚出了站台,就看见一个穿着香槟色风衣的窈窕女郎朝他招手。他一看就认出了是茉莉,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jasmine!”那宁子归走到茉莉身边说:“怎么好劳动傅总身边的大秘书接我?”茉莉呵呵笑了:“你别取笑我啦!我离‘大秘书’还差得远呢!我充其量就是个小跟班,负责跑跑腿的。”说着,茉莉就带着宁子归到外头停着的车那儿。宁子归一看这豪车,就非常惊讶:“这是……?”茉莉解释:“这是sc给傅总的配车。他本来想自己来接你的,但是走不开,才让我开他的车来。”宁子归坐上了车,愣了半天才说:“这怎么好意思?”茉莉看他的样子就好笑:“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 这车行驶得很平缓,大概是性能不错,路况不错,茉莉的车技也不错。宁子归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但又怕失礼,便只能没话找话地聊天解困:“听说这个项目的设计团队都公费去希腊了?”茉莉点头:“是啊。”宁子归又说:“那傅总真是慷慨啊!”茉莉笑了笑:“这有什么的?设计师采风也是常事!那时我还刚好在,听到傅总说‘莫说希腊,外太空也可以送他去’。”宁子归忍不住笑了出声:“真难想象傅总说这话的样子!” 宁子归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说:“可是……嗯,既然设计团队都出国了,那我作为设计师,来这儿的工作是什么呢?”茉莉也是特别尴尬的,只能将这个球踢给别人:“啊,安通尼没有告诉你吗?”宁子归回答:“他说是陪同协助工作。”茉莉点头:“那就是了呗。”宁子归又问:“那我为什么和别人不是同一班车呢?”茉莉觑他一眼,说:“我听说是本来不打算带设计师的。可能傅总是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吧。”说着,茉莉又说:“所以车票虽然订上了,酒店房间没订上。我尽量去协调一下,不然你可能要和别人同住一个房间了。真是很抱歉!”宁子归一怔:“啊?”茉莉见宁子归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赶紧跟他连连道歉。宁子归也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能理解的!” 茉莉将宁子归带到了sc的总部。sc是近年来势头比较不错的一个设计师品牌。hf有意将它归入集团旗下,作为轻奢线的新主力,也算是寄予厚望了。傅丞刚刚开完会,一身挺拔西装的走出来。时尚圈的高管们也都是很注重形象管理的,其中不乏外形不错的精英,傅丞站在里头,却也仍是鹤立鸡群,非常出众。sc的总裁也开玩笑地恭维:“傅总的外形条件,完全可以担任hf的模特嘛!”傅丞也开玩笑地回复:“可惜我天生不擅长做表情。” 第23章 玩笑之间,茉莉已将宁子归带到了。众人便看向这个新加入的成员。茉莉尤其庄重地清清嗓子,说:“傅总,jamie到了。”傅丞无比自然地伸手,揽过宁子归的肩头,笑着说:“这位是hf的设计师宁子归,jamie。”大家便笑着和宁子归打招呼。茉莉又一一介绍。宁子归微笑着点头,但根本一个人的样子都记不住、一句话也停不进去,因为他都是晕乎乎的——傅丞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似已半将他拥住,让他好像泡浸在温泉里,四周都是热雾,他醺醺然,什么都看不清。 宁子归随行工作,才发现虽然新项目的团队离开了去希腊,但主要的设计师还在sc,继续做着手头上的项目。但宁子归对于sc正在进行的各种项目也插不上手,只是旁观学习。宁子归这趟出差最主要的工作,大概就是跟着总裁一行人各种开会。宁子归一边坐着听众人说话,一边觉得这趟出差,实在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他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干坐着,因此就一直帮茉莉打下手。一开始宁子归来帮她搬东西,茉莉还特别抗拒:“别,我的爷,千万别。”宁子归觉得好笑:“我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2 哪里就是‘你的爷’了?”后来傅丞也说让他去吧,也就罢了。宁子归俨然从设计师变成了小助理,跟茉莉一样跑前跑后处理些细枝末节的工作。尚幸宁子归也是个心思缜密的,倒真的帮了茉莉不少忙。 到了晚上,茉莉开车送宁子归和傅丞到酒店。三人到了酒店大堂,茉莉状甚夸张地说:“哎呀,我还是忘了给jamie订房了!这可怎么办?”傅丞一脸淡然地说:“你怎么做事的。”茉莉噎了一下:“嗯……对不起。”宁子归不忍茉莉被训,赶紧圆场:“没关系、没关系,我随便找个人合住就行。加张床就可以了。”茉莉又说:“可是只有我们三个住这个酒店啊。jamie也不能与我同房吧,那就只能委屈傅总了?”宁子归一下就怔住了。傅丞坦然说:“不委屈。”宁子归一下子窘迫得脸红:“诶?”傅丞看向他:“你觉得委屈吗?”宁子归赶紧摇头:“不委屈……”傅丞便发金口玉音:“那就这样。” 茉莉愉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宁子归和傅丞则莫名安静地共同踏入了酒店套房。宁子归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这局促又尴尬的局面。傅丞装作这一切都是自然又合理的,自顾自地拉开了窗帘。宁子归为了掩饰不安,便借口去迷你酒吧那边给总裁弄杯东西喝。 宁子归发现这套房里的迷你酒吧还真是所有东西一应俱全,还有胶囊咖啡机。宁子归便呆在那儿煮了两杯咖啡。 套房布置的是落地窗,两边香槟色的窗帘拉开,里头还有一层白色纱帘,给窗外的城市夜景加上一层雪色柔雾。宁子归端着咖啡回来时,看见傅丞立在窗旁,一手支着发凉的窗户,一手插袋,俯瞰着脚下霓虹,眼神深邃,似有所思。看着傅丞近乎完美的侧影,宁子归一下就愣在那儿了,他想起今天白天傅丞对sc老总自谦,说自己因为不擅长做表情无法胜任模特工作。宁子归真想说:你根本不需要做表情! 宁子归端着咖啡,站在离傅丞三米开外的地方,却觉得傅丞忽然离他很远。那随着晚风飘荡在傅丞身侧的纱帘,似是一层雾,将他裹着,使他更似一个不可靠近的人物。 但这样的傅丞,似忽然回到了那一刻——宁子归对他一见钟情的那一刻。 学院早晨的后山,薄雾弥漫,四周绿树掩映,宁子归抱着画板有些迷失,忽然间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人影,从远至近,渐渐变得清晰。在他容颜从逐渐消散的雾里清晰起来的时候,那出众的外貌、那独特的气质,给宁子归的冲击像是雾林里冲出一头猛虎那样大。那猛虎忽然冲出来,扑到他的心里,化身一头小鹿,到处乱撞。 当时傅丞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看他看呆了的傻子。大概这样的傻子有很多。只是现在, 傅丞注意到他了,轻轻地看他一眼,问:“你愣着干什么?”宁子归却仍像当时一样,如同被美杜莎瞥了一眼一样,石化而不能动弹。 傅丞走过去,接过宁子归手里的咖啡杯:“都有点凉了。”宁子归这才回过神来,腼腆地说:“噢……我觉得你在想事情,没好意思打扰你。”傅丞点了点头,说:“那你坐啊。”宁子归听话地在欧式的实木椅子上坐下。傅丞也拉开了椅子坐下。宁子归这才想自己作为下属是不是应该帮总裁拉椅子啊? 傅丞看了看宁子归:“想什么呢?”宁子归一怔,脱口而出:“没什么,傅总。”傅丞却说:“不是说了,你还按原来的叫我。”宁子归又乖乖点头:“是,丞哥。”傅丞觉得他这声“丞哥”喊得过分恭敬了,以至于傅丞产生了自己是黑社会大哥的错觉。 宁子归局促不安的样子,确实很可爱。但是傅丞更宁愿独处的时候宁子归能更自然一点。因此傅丞便尝试打开新话题:“我说过赔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宁子归一怔:“啊?这么快?”傅丞笑了:“很意外?”宁子归也笑了:“没有。不过丞哥干活确实一直都很麻利。我都怀疑丞哥根本没有才思枯竭的时候。”傅丞便道:“那是作为消遣而言的,若要我把设计当成职业,恐怕也并不适合。”宁子归忍不住将藏在心底的疑问提起来:“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去a院继续进修吗?”傅丞听了这话,也是有点惊讶:“不是你说的,我配不上a院?”宁子归瞬间无地自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是我发了神经。” 傅丞静静地看着他,见着宁子归的脸由闷红转得煞白,一脸的悔恨交加,眼睛似越发的水润,仿佛随时要哭出来。傅丞百般不忍,连忙劝慰:“我知道,你当时是气话。我也并非因为你的言语而改变决定。”宁子归的心神才稍微平缓了一些:“那是……因为什么?” 傅丞便低头,拿起咖啡,吹了一口,看着上头荡起的黑色涟漪,脸上也有悲伤之色。宁子归不知傅丞为何感伤,但看着傅丞这样,他也忍不住难过起来:“其实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亦不是非要知道。”傅丞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宁子归:“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想知道,那也罢了。”傅丞顿了顿,又强调似的问:“你想知道吗?” 傅丞那极其认真的神色,让宁子归不得不肃然起来。宁子归似乎陷入一团迷雾之中,但眼前傅丞的容貌却是极清晰的。也是如此,宁子归不假思索地说:“我想知道。” 傅丞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轻微地点头:“当时我爸爸生病了。”宁子归一怔:“大傅先生吗?”据说作为“极端工作狂”的大傅先生确实在那个时间段渐渐开始减少活跃度。但宁子归又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患病的缘故。 傅丞不置可否:“我觉得我应该从父亲那儿承担一些责任。”宁子归皱起眉:“这就是你攻读fashion ma的原因吗?”傅丞有些讶异:“你还知道我读了fashion ma啊。”宁子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看企业简介上写的。” 自从发现傅丞并无去a院继续进修设计后,宁子归就一直留心各种相关信息,终于在某篇对hf的报道中找到一句简单的介绍,说傅丞是名校时尚管理硕士。 傅丞沉默了半晌:“其实我还在该校读了一个硕士学位。”宁子归非常吃惊:“还读了一个?同时吗?”傅丞点头:“同时。”宁子归倒是佩服傅丞了,想来学霸无论是学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宁子归又问:“那你还读了什么?”傅丞回答:“心理咨询。”这倒是完全出乎宁子归意料之外:“心理咨询?为什么?”傅丞答:“因为心理学要求本科有相关背景。像我这种跨专业的,只能申请心理咨询方向。”宁子归有点哭笑不得:“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为什么非要学心理?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3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3 ”傅丞皱起眉:“因为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一直和别人不一样。”傅丞低声说,嗓音中有难见的伤感,“好像我总无法和别人好好相处。”宁子归不得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仍劝慰:“那是你的思维模式和别人有点差异而已吧。”傅丞却说:“不仅如此。我这个情况其实已经很严重了,一开始我爸爸甚至怀疑我是自闭儿童。”宁子归非常惊讶:“不至于吧?”傅丞故作轻松地一笑:“确实不至于。尽管有医生指出我患有自闭症,建议送我去特殊学校。但我爸爸没被说服,他带着我去求助于这方面比较权威的专家,事实证明我并没有达到自闭症的程度,只是存在情绪和沟通障碍。通过干预是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的。”宁子归听着这话,既心痛,又觉得安慰:“嗯,你确实和平常人一样啊。”傅丞定定看着他:“真的一样吗?” 第24章 傅丞眉头轻拢,眼皮轻轻垂下,仍显出些细密的褶皱来——这大概是宁子归头一回从傅丞脸上读出“难过”的表情来。宁子归看着也是揪心的痛,正要说什么,却见傅丞又抬起眼皮,认真地凝视着宁子归:“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很不快活吧?” 傅丞的话像是一击重锤,打在宁子归头上。宁子归的头脑嗡嗡发响,眼中却是傅丞愁眉不展。他的沉默似乎等于承认,傅丞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殊告诉我了。”宁子归大惊失色:“许殊?是……薯仔?”傅丞点了点头:“大概是临近毕业那阵子吧。”宁子归想了想,那就是他们分手前后的时间了? 那个时候,宁子归最为消沉。 他既作出了放弃心仪院校的决定,也做出了放弃心仪男人的决定,同时还得面对母亲得了肿瘤的事实。尚幸母亲的肿瘤并非恶性,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可是宁子归那一阵子确实是如行尸走肉,一颗心都要烂掉了。 他也没将这些烦恼告诉任何人,包括薯仔。但薯仔一看就觉得他不对,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薯仔就以为宁子归是为情所困了。有次薯仔和傅丞在高尔夫球场撞见,那薯仔见傅丞还悠哉悠哉打高尔夫,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薯仔是陪爸爸一起来的,不想闹,想着就当没看见算了,忍忍吧、忍忍吧,忍忍吧。谁知,傅丞当时身边还有一位少女,那少女还给傅丞擦汗。薯仔看见就炸了:“玛德,忍屎忍尿都不忍他!” 薯仔就跟老爸说看见个同学了,去打招呼。那老爸也没管。薯仔就冲到傅丞那边,指着那个女的就问傅丞:“这女的是谁?”傅丞愣了,那少女也愣了一下。只是那女孩子毕竟是能主动给人擦汗、粘着人走三里地不喘气的主儿,便冷笑:“我和大哥哥好着呢,你又是谁?”薯仔一听“大哥哥”三个字,仿佛就看到宁子归头上长出草原,气得发抖:“你大哥哥是gay,你知道不?”那少女脸色大变,看了看波澜不惊的傅丞,又看了看大发雷霆的薯仔:“你们……” 薯仔气势十足地回瞪她:“什么‘你们’‘我们’的!你刚不是说和傅丞‘好着’吗?你们那么好,咋连这个都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少女一时羞愤不已,又委屈至极地问傅丞:“他说的是真的吗?”傅丞自动理解为“他说你是gay是真的吗”,便点头:“嗯。是真的。”少女如同被雷电劈了三次,真是boom shakalaka,最后嘤嘤嘤地跑掉了。 少女泪奔:原来男神喜欢男的,还喜欢这么糙的男的。 傅丞和薯仔到了高尔夫球场的餐厅坐下。傅丞从来不喜欢薯仔,为表自己对他的恶感,特地点了一份“油炸刀切薯仔”。 然而薯仔一无所觉,还心大地嚼吧嚼吧起来,指着傅丞,吐沫横飞地数落他,控诉他仗着长得帅又有钱就玩弄纯情小白莲,同时勾搭没品小绿茶,真是全城最low。傅丞不承认任何一条指控:“你说的都不是我。”事实上,换做平时,傅丞就已经甩脸走人了。完全是看在宁子归的脸上,傅丞才在这儿听他数落臭骂。 薯仔拍案而起:“奶奶的,你还不承认是吧?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别告诉我真的是你妹妹!”傅丞思考到宁子归,便忍住了这十五分钟来第一百五十次抬腿走人的欲望,说:“算是吧。”傅丞确实没说谎,这个少女是邻居的女孩儿,多年前就开始粘着傅丞,一直“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他。他也不懂怎么定位和这女孩儿的关系,田小姐就说:“你把她当妹妹看就好了。”傅丞其实对这个“妹妹”无感甚至有些厌烦,很多次都是因为想到田小姐的教诲,才没有在与此少女相处时掉头走人。 薯仔不知原委,听了就怒了:“妈呀,你这个gay还到处认妹妹!”傅丞完全是摸不着头脑:“gay不能有妹妹?”薯仔听了这话,更觉对方是个渣男:“操你!”傅丞皱眉:“不可以。” 薯仔又愤怒无比,大概想继续骂他一顿,那傅丞实在忍受不住,便使出他的实用句型:“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吗?”薯仔听了这话,深思一秒,说:“我想你和归仔分手。”傅丞一秒不犹豫:“不可以。” 薯仔听了,火气又上来了:“你什么毛病啊?”傅丞也有些气了:“你才是有毛病那位吧。我和他管你什么事?”傅丞这话算是说得振振有词,实际上,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怼人了。 以往他有所不满,只会选择转身离开。 薯仔冷哼一声:“他是我的兄弟,怎么不管我事了?”傅丞据理力争:“你们又非同父、也非同母,怎么能是‘兄弟’?”薯仔一怔,只能拍案说:“反正你伤害他,我就不能不管!”傅丞对此指控极为反感,甚于刚刚薯仔的一切数落:“我没有伤害他。”薯仔冷笑:“他和你‘告白成功’之后,一天比一天抑郁,还说你没伤害他?”傅丞听了“一天比一天抑郁”之后,顿时是哑口无言。 薯仔之后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傅丞都记不清了。可以说是他根本没听进去。 他一下绕进了那句话里,宁子归被他伤害了。 他仔细回想,在“告白成功”之后,宁子归确实有了变化。宁子归总是看着非常小心,看着也说不上快乐,起码那天真愉快的笑容是几乎绝迹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了。 尤其是最近,宁子归的忧伤迟疑,可谓是难以掩饰了。那宁子归似乎也故意远着他,好像他是有害的一样。 他是不是有害的呢? 傅丞回过神来时,薯仔已进行结案陈词了:“我说你就算不爱他,也起码让他快活一些,不然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意义?耍他玩吗?我劝你这样,还不如和他分手。”傅丞闷了半天,才说:“不可以……”这三个字,说得却已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4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4 没刚才干脆了。 傅丞可以拒绝任何人,却独独无法拒绝宁子归。他其实感觉到,分手时宁子归的异常,宁子归说的每一句意图挑起战争的话,都显得荒诞不经。宁子归犹如一个蹩脚的演员,却尽心尽力地演出一台荒诞的戏剧。傅丞看他,看见他的努力,更看见他眼神里的伤心。 傅丞想:我确实让他不快乐。他确实受伤了。 “可以。”傅丞说。 宁子归有时会觉得自己的分手“谋划”得没有半点艺术,突如其来,缺乏合理的铺垫。却不知傅丞这边已是早有预料,傅丞更早将自己定罪,只不过是等着宁子归来给他“宣判”而已。 宁子归宣判了,他伏罪了。 如此而已。 似乎原该如此。他在儿童阶段,心理医生就真的“三岁看老”地给他下了论断:“这孩子缺乏共情能力,很难建立起亲密的关系。” 傅丞想,这就是他和宁子归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吧? 他那阵子每天抽着烟,想到的都是这件事。越想他越觉得不对。他看着宁子归难过,自己就伤心百倍,难道这不算“共情”? 他就像以前一样,遇到任何难题,应当求助科学。他便去修读心理咨询课程,希望书本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其实,书本和理论并未能够给他满意的解答。这其实也是他内心预计到的事情。只是意外之喜,他更懂得揣摩他人的心思,更明白如何与他人交流。 不但是读书,还在这些年的经商中,他看懂了很多以前看不懂的人情。 于是,他越发觉得无聊了。 傅丞从过去的看不懂而表现冷漠,变成了现在因为看懂而更为冷漠。 可是当他再遇见宁子归的时候,他还是重新地感到了惊喜,乃至沉迷。他的宁子归果然是不一样的,并没有变得和那些无聊的“其他人”一样。 宁子归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脸上都是哀色。傅丞一颗心立即似被紧紧握住一样,疼痛得有麻痹之感,仿佛已经跳不起来了——这就是“共情”啊! 傅丞问他:“我让你不快乐了,是吗?” 第25章 宁子归眼神里的悲伤,如同卡布奇诺表面的泡沫,看着是那么厚密的一层,却因为傅丞的一句话而吹开。宁子归的眼睛像是亮起来了,傅丞不知道他心里是想着什么,才能出现这么阳光的神色。那宁子归眨了眨眼,好像忽然害羞了,但又鼓起勇气:“不,和你一起,我非常……幸福。” 傅丞的眼神也似一样的亮了起来,嘴角弯起一个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弧度。笑容仿佛可以感染人,宁子归看着傅丞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就跟着一起微笑。 两个人面对面地微笑,那一刻还是很温馨的,只是过了两三秒,气氛就开始变得诡异。 两个大男人呢,在晚上,坐在酒店套房里,你眼望我眼,刚刚的微笑也僵在嘴角。 宁子归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座位,似是要避免目光接触带来的尴尬,便低头啜了一口咖啡,瞬间嘴里都是酸涩。他便皱起眉,说:“咖啡凉了。”说着,他又像是找到了一个逃生的借口:“我去再弄一杯热的吧!”傅丞便说:“别再喝了吧,晚上会睡不着的……”宁子归刚想抬起屁股走人,就被傅丞这一句话钉回座位上。宁子归听着傅丞说起睡觉的问题,也是一个激灵:“嗯?怎么……说好的加床呢?”傅丞说:“我不清楚。” 也是巧了,门外响起侍应的声音。那宁子归松一口气:“茉莉还是靠谱的嘛。”傅丞不以为然。 这确实是茉莉帮他们点的东西,却不是加床。原来刚才茉莉在床头玩手机的时候,发现床头柜里没有成人用品。这位颇有服务意识和专业素养的秘书立即察觉到了问题,翻找了一圈,都一无所获,推测这酒店的客房没有放这个。出于纯粹的好心,免于某些人光着屁股打电话的尴尬,茉莉小姐打通了礼宾部的电话。 宁子归和傅丞打开房门的时候,送东西的那位侍应也愣了。但侍应也是很有专业素养的,保持微笑:“你们客房订的序号3456用品。”说着,侍应便递出了一个包装得不错的方盒子。宁子归与傅丞一脸疑惑地接过了这个盒子,就看见侍应带着神秘的微笑点头鞠躬:“祝你们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他俩觉得哪里不对,就见侍应已经走开了。 当他俩将这礼品盒拆开的时候,气氛再次陷入无可挽救的尴尬之中——这次是傅丞打破沉默,傅丞问:“你为什么要订这个?” “诶?”宁子归瞪大了那双圆眼。 傅丞将盒子带着回到了房间里。宁子归想着刚刚傅丞的诘问,又看傅丞把盒子直接丢进柜里,看着是不打算使用的样子。那宁子归一脸羞愤,想着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这盒子必然不是他订的,看着也不是傅丞订的,估计是搞错了。不但这个盒子搞错了,大概宁子归的心思也搞错了。傅丞刚刚跟他提起以前分手的事,大概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顺嘴这么一说吧? 宁子归一脸挫败、羞耻地站在合上了的门边。 傅丞扭头看着宁子归,问:“怎么了?”宁子归赶紧直起腰来,故作平静地说:“没什么!”宁子归可谓是非常不擅长伪装,尤其是在傅丞面前。傅丞轻易看出了他情绪不佳,叹了口气,便一边走过去,一边松着脖子上的领带:“所以你想做吗?” 宁子归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一道黑影像乌云压顶——是傅丞高大的身躯阻隔了灯光。宁子归抬起头望见的是傅丞在阴影里的脸,因为光影的衬托,傅丞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就是这张脸——让宁子归一见钟情的脸容,如此的靠近,连带着那令人眩目的香气,瞬间将宁子归包围起来。傅丞一手撑在宁子归的身侧,迫使宁子归有些害怕的后退,却只能贴在墙上。 “你总得说句话。”傅丞盯着宁子归的脸,“起码说个‘是’,或者‘不是’。” 宁子归忽然感觉到傅丞身上传来的迫力——傅丞似乎真的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了。那宁子归不知怎的,有些害怕,声音都抖了两抖:“不是……不是我定的。” “噢。”傅丞听了这话,状似波澜不惊,但似乎语气里有点约莫的失望,“那我明白了。”宁子归虽然感到害羞,但目光却无法从傅丞身上移开,尤其是傅丞那半松开的领带——他见过傅丞穿休闲装束,也见过傅丞穿商务套装,却唯独没看过此刻的他,身上明明穿着极为正式的衣服,却将本来平整得毫无褶皱的衬衣袖子卷起,一直贴住锁骨中心的纽扣松开,连带那条领带,也都半松开了,似乎有许多荷尔蒙,就因此溜了出来,迷惑着宁子归原本就不坚定的心智。 “这样不好。”傅丞说话好像也有些不着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5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5 调了。 “嗯?”宁子归愣了愣,“什么‘不好’?” 傅丞低着头看着这仰着脸的宁子归,宁子归身材不高,此刻完全埋没在傅丞的阴影里,可那双看着他的眼睛还是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傅丞低声解释:“我们还没复合呢,就做这个,不好。” 宁子归听见“复合”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的光变得更亮了。 傅丞又继续说:“况且我们明天还须工作。”末了,傅丞又重复了一句:“这样不好。”宁子归从来都附和他:“这样不好。”“对,不好。”傅丞这么说着的时候,却没有走开,保持着这能闻见彼此气味的距离。气味……傅丞身上还是散发着那高山雪松的味道,那和花香的甜腻截然相反,是一种类似檀木的香气,却又更加质朴、干燥。宁子归轻轻抬起头,像是寻找味道的来源,却碰上了一张凑近了的嘴唇。 这样不好啊…… 可他们却似晕乎乎的,身不由己地吻在了一起。 真的不好,太不妙了。 他们的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炙热得像是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事实上,宁子归也是头脑发热,根本不计较这把火烧起来的后果了——他不计较,其实也是没余力计较。七年前就脱离处男行列的他,其实至今缺乏接吻的经验,轻易被堵得失去氧气,缺氧而昏沉,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墙壁滑下。 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腰不是贴着墙,不知何时,他的腰身被傅丞的手臂箍紧,不但不会滑落地上,反而还被迫紧紧贴在傅丞散发着浓烈荷尔蒙的躯体上。傅丞的另一只手,也没空出来,而是专注地托住宁子归无力后仰的后脑勺,方便他加深这个缱绻缠绵的吻。 宁子归自始至终是晕乎乎的,越发的后仰。 傅丞问他:“你怎么一直往后靠?”宁子归一时脸都红透了:“我……我没力气。”傅丞端详着宁子归红透的脸颊,说:“怎么又像喝了酒一样?”宁子归听见个“又”字,立即想起七年前那抵死缠绵的一晚,连耳朵也红了起来:“什么……我、我没有喝酒啊。”“我知道你没有,你的嘴里没有酒气。”傅丞将托住宁子归后脑勺的手放前,伸出手指描摹着宁子归被吮吸得丰盈起来的嘴唇,“不喝也好,不喝酒,就不会忘事儿。” 宁子归的脸变得更红,他知道傅丞指的是什么事。肯定是说他在黑天鹅那晚醒来就忘记了的事。 宁子归心怀愧疚地解释:“啊……不是的,没忘,我想起来了。”傅丞一怔,脸色忽变:他想起我一进就射的事了! 第26章 傅丞简直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可是他没有,他立即将宁子归那张坏事的嘴给吻住。宁子归再次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因为缺氧乏力,无助地将身体的重量托付给傅丞的手臂。他怎么也是个成年男子,可他的体重对于傅丞来说似乎不值一提,对方似乎没使什么力就将他禁锢在怀内了。 宁子归的手指触摸到的,都是柔滑——是傅丞身上衬衫的质感,高含量的棉质,极度轻柔,也极度容易起褶。上头已被两人的行为弄出许多有损质感的褶皱来,可谁也顾不上这种事情。 宁子归再次重重后仰,这次没有一个臂弯把他拉回,他摔下,却不疼,伸出手一抓,是熟悉的棉质触感,可回过神来时,一阵激灵,发现手指摸到的不仅是纯棉的衬衫,而是纯棉的被单——他是什么时候已经到床上去了?明明不久前才在门边,怎么滚到床上来了? 这也太古怪了! 宁子归正想探究原因,睁大眼睛却看见傅丞站在床边,双眼内看不出感情,只是哑着声音问他:“要做吗?”宁子归无法回答,只愣愣的,傅丞却已经伏了上来,凑近了他,又说:“你现在可以喊停。” 宁子归眼中的傅丞似乎有了许多变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好比印象中的傅丞总是衣衫整洁,如今身上的衬衫满是褶子,绸缎领带也松得不能再松,几乎要掉下来了。这领带晃荡,像宁子归的心旌——宁子归无意识地伸出手来,拉了拉那条领带,却见那领带似不堪重负,被宁子归轻轻一扯,便骤然跌落。宁子归看着手中执着的缎带,一阵恍神,那傅丞似乎没料到宁子归有此举动,也是愣了一下,只是迅速地回过神来,然后恶狠狠地再次吻了上去,侵占宁子归的柔软的口腔。 从刚刚到现在,明明已经吻了好久、吻了多次,宁子归还是会紧张,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领带。那条领带丝质的冰凉,与他手心的热度,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像傅丞的热切,和他的畏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可傅丞又斯文又美丽,怎么能危险呢?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而且他现在畏缩好像也来不及了,他的背后柔软的床褥让他无法后退,整个人不得不被傅丞的气息所围堵着,找不到出路。他也忍不住沉溺其中。宁子归也是太过沉醉,自己的衣服三两下就被扒得只剩内裤了。 宁子归回过神来,又十分懊悔,自己穿的是最保守的白色平角内裤。他不得不有些有在意地往身下望去,见这内裤已顶起一个不言而喻的小帐篷,因为是白色的缘故,上头的水渍尤其显眼。 这虽然让宁子归感到窘迫,却让傅丞轻松地笑起来。 平日傅丞的笑容自然让宁子归无比欣悦,现在傅丞那么一笑,却叫宁子归无地自容,甚至有些羞恼了,伸手推着傅丞的肩膀:“笑什么!”然而傅丞的肩膀并没有被他推动,反而更靠近了些。彼此的身体贴近,尤其是胯骨厮磨起来,宁子归轻易感受到傅丞胯下的热度。宁子归的脸一下僵住了,听见耳边傅丞的声音:“我不是笑你,我只是释然了,原来你和我也是一样的‘激动’。” “你……”宁子归的“羞恼”也只剩下“羞”了。 傅丞却作出让宁子归更羞涩的事情,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宁子归的内裤里头,不轻不重地捋动起来。宁子归头脑一阵轰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傅丞舔舐他耳朵发出的濡湿的声响。 傅丞的挑逗显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也大概是傅丞的挑逗能对宁子归特别起作用,宁子归醺醺然地红着脸,瘫软着身体享受这一场侍弄。大概是内裤里头空间不足,装载着他的勃起和傅丞的大掌,已是过分逼仄了,贪恋快感的宁子归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腿,好方便傅丞“伺候”他。甚至傅丞要脱掉他的内裤,他也没有反抗,甚至很配合。可谓完全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小宁,”傅丞用起他们之间那专属的、却几乎从不使用的称呼,“你也碰碰我的。” 宁子归听着久违的昵称从傅丞散发着暖意的舌尖吐出,心旌无比动摇,便也鬼使神差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6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6 地听从他的指令,将伸向傅丞的裤裆,那儿滚烫、硕大得使宁子归立即有些害怕的缩了手。傅丞好笑:“我叫你‘碰碰’,你就真的只‘碰碰’?”宁子归羞得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 傅丞自己动手,拉开了裤链,让困在其中许久的东西放出来。宁子归脑袋轰隆一声的,眼睛像是挪不开的盯着对方那话儿。傅丞抓住宁子归的下体,让彼此的根茎贴在一起,如同一根所生的两株树——只是两株树的体积有所差异。宁子归激动了一下,但又觉得这个行为使他们尺寸的差异更为明显了。 宁子归无暇顾忌自己可怜的、小小的自尊心,因为他很快被他们之间的摩擦点燃起来。傅丞握着二人的性器,让他俩彼此厮磨,给予对方热度。随着热度的攀升,二人的呼吸也随之越发急促起来。 怎么说,他俩都是单身多年了。 单是“傅丞在和他做这种事”的认知,就够让宁子归沉迷了,更何况这个事情还是如此的顺遂、爽快,他头脑中充盈着平日自己摸索所无可比拟的快感,在最高点瞬间喷发。宁子归眼前一阵眩晕,浑身颤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到傅丞的衬衫上布满他的精液。 宁子归的第一个念头是——天啊,我把他的衬衫弄脏了? 宁子归的第二个念头是——天啊,他还穿着衬衫? 傅丞不但穿着衬衫,还穿着裤子,早上就梳好的发型,也并未变得凌乱,还是那偏分露额,清爽又优雅的精英发型。只是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液,反而使他看起来更为性感。 傅丞不知道宁子归心里想的什么,却又抹了一把宁子归喷出来的精液,沾到手指上,趁着宁子归还在高潮后的瘫软状态,将沾湿的手指钻入宁子归的后穴里。 骤然的异物入侵让宁子归一个激灵:“丞哥……”傅丞听了这个称呼,笑了笑:“乖。”宁子归扭了扭,避开了一下,说:“不是……丞哥,那个你可以用盒子里的……”傅丞的手指在宁子归体内翻搅,顺着记忆找到了那个点,轻轻揉按了一下,宁子归立即双颊发红地轻叫了一声。宁子归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了,立即捂着嘴。傅丞掰开他捂嘴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宁子归的手指,看着宁子归浑身发软的样子,笑笑取来了润滑剂。 润滑剂确实是比较好使的,傅丞又插入一根手指:“说起来,我想射在里面。” . 七年,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宁子归讶异自己能记得那一晚上的事情,突然想起来,还记得挺清楚的。但说起清楚,是不及傅丞许多。傅丞精准地摸到了宁子归的敏感点,又以他最喜欢的力度按压,一切分毫不差,好像原该如是。 “嗯啊……”宁子归被对方摆布到骨头伸出都在发颤,也顾不得嘴上无意识地发出了什么声音了。 宁子归在喝醉的时候其实安静很多,不像现在会发出那么扰人心神的声音。傅丞皱起眉,不得不说他的下腹紧绷得发疼,他多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去,将他捣坏磨碎。 傅丞看着宁子归的下身又颤悠悠地翘了起来,吐着蜜液,便放心了,撤出了自己的手指,扶着胯下的物事,顶到了那已经软和的穴口。这个行为让明明已经不是处男的宁子归多了许多紧张,一把抓住了傅丞的手臂,神色间也有些慌乱。 傅丞察觉到他的不安,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放心,我会温柔的。” 呵,男人都是骗子。 傅丞趁宁子归放松了一些,便一鼓作气地一捅到底,直接撞入了最深处的地方。傅丞感觉到手臂被宁子归抓得更紧了,但也不如宁子归的肠道把他咬得紧。傅丞憋着一股气,控制着自己不能立即交代,不然就是“终身耻辱”了。 傅丞深呼吸了两次,便又开始动作起来。在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包围下,他很难不信马由缰地寻欢作乐。毕竟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最美味的身体,他还记得与他共享过的那一夜的欢愉。现在再度寻回,使他激动得难以自制,握住了宁子归的腰,就疯狂地耸动起来,任由着极致的快感击溃彼此的理智。 宁子归的腰,如他所说的,还真的有那“马甲线”,虽然只是瘦子就能有的东西,可在宁子归瘦长的腰上多了这几道川字的纹理,随着傅丞的撞击而时深时浅,确实是风情无限。 宁子归仰着脖子,似乎有点缺氧的模样,嘴里发出模糊的叫嚷,好像很是绝望,又很是销魂蚀骨。宁子归原先还有着许多不着边际的念头,好比说傅丞流汗的样子非常性感、傅丞身上的衬衫好像已经汗湿了,显出了傅丞身体肌肉的形状了……现在,宁子归什么都想不了,什么念头都被撞散,只能随着傅丞的动作而喘息。 一切都似在云端一样不真实,最真实的触感就是体内那根不属于他的东西,在热情地跳动着。这提醒着宁子归,他与傅丞在进行着多么亲密的行为。 宁子归感觉自己快要陷入疯狂了,大腿的肌肉紧绷得在抽搐的边缘,他无助地抓紧了身上的人的手臂:“不、不行了……丞哥……你放过我了吧……”傅丞伸手捞起宁子归软绵绵的腰,让彼此贴得更近,这也让傅丞能在他脸侧对他耳语:“好,那你接着了。” 事实上,傅丞也是强弩之末了,已经“忍无可忍”,既然宁子归先举手投降,他也无须再忍了,一手捧着宁子归的腰,一手按着宁子归的臀部,让二人的下身贴得几乎没有缝隙。这叫宁子归觉得自己都要嵌入傅丞的体内了,却感觉体内的东西撞得更深、更用力,似乎要将他撞穿一样。宁子归也被撞得疯狂起来,嘴里的呻吟声越发的高,下腹也紧绷无比。随着最后几下最深的撞击,宁子归被撞得射了出来,体内也感觉到一股暖流注入,充盈了他整个甬道。 宁子归还依稀记得傅丞那“我会温柔的”的承诺,但显然傅丞自己不大记得这回事。宁子归可算得上是全身酸软无力了,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变成了伏趴的姿势,臀部被强行拉高。花了好几秒,宁子归才发现自己被弄成一个多么羞耻的姿势,他的头顶都在冒烟了,可惜傅丞却没注意。傅丞只注意到,宁子归高高翘起的臀部,原本颇为白嫩,却因为刚刚持久而激烈的交合而变得粉红,而中心那粉红的穴口,也因长时间的摩擦变成了胭脂色了。但现在这点胭脂色也变得模糊,因为那小小的穴口在吐着无法完全装下的白浊。 “这么点就装不下了?”傅丞想,“今晚还有许多啊。真是辛苦了。” 宁子归是真的辛苦了。 宁子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或许说“睡下”也不准确,他怀疑自己是累晕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极其模糊,到底是传教士体位?还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7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7 是背后体位?他记不清了,只是晕乎乎的、软绵绵的,最后眼前一黑了吧? 傅丞非常体贴地,预先给前台打了电话,告诉她取消m call。傅丞起床时的动作也非常轻柔,没想到宁子归的疲惫还是没战胜生物钟。在该起床的时候,宁子归还是抬起了极其沉重的眼皮,那层厚厚的睫毛此刻也似有千斤重了。宁子归感觉浑身都酸痛无比,好像前天参加了铁人三项一样。 可他显然没参加“铁人三项”,发生了什么……他一下子想起来,他的脸立即烧起来了,惺忪的神智也是瞬间被泼了冷水一样清醒。 宁子归陡然睁大了眼睛,便立即看到傅丞站在不远处的镜前,还是那西装笔挺、发型清爽的模样,正低头摆弄着他的淡蓝色珐琅袖扣。 傅丞单手戴袖扣,手法是相当熟练,但也要聚精会神,所以没有注意到宁子归已经醒来。宁子归的脑袋被昨晚的变故搅成一团浆糊,满脑子胡乱想法纷飞,便趁势合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眠之中。 还好宁子归是大半张脸都埋进被窝里的睡姿,要掩饰自己醒了的事实还是比较容易的。他看着很是安适,但实际上心跳都快跳到头壳顶,只是憋着一口气而已。因为闭着眼睛,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着听觉却判断周围,希望快点听到开关门的声音。 只是天不从人愿,对方的脚步声却越发近了。他从脚步声判断,转眼间,傅丞已经到了他的床边。床褥的另一侧又瞬间有些倾斜,显然是傅丞坐了在床上。他越发的紧张起来,却听见笔锋在纸张上刷刷的声音——大概是傅丞在床头柜上的记事册上写字了。 是给宁子归的留言吗? 宁子归有些好奇,很想睁开眼看看傅丞写的是什么,但退缩的心理阻止了他。宁子归紧闭着眼,发现书写的声音已经停息,傅丞身上的香气却越来越靠近。宁子归有些惊慌:“他发现我装睡了吗?”这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他却觉得极为心虚。却不想,一个羽毛落地一样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角。 宁子归现在真的庆幸自己大半张脸都缩在被窝里,不然傅丞一定发现他脸颊和耳朵都瞬间转红了。 然后,傅丞的香气又飘远了,随着他的脚步声,一直走远,直到房门打开、关上,将彼此隔在房间内外。宁子归还不敢动,唯恐他突然回来,僵在被窝里大概几分钟,他才怯生生地睁开眼睛,如同战时从防空洞里小心探出头来的难民。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 只是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拿床头柜上的记事册,上头果然是傅丞笔劲锋利的字迹: “小宁, 今天你没有工作安排,可以放心睡眠、休息。务必要准时吃饭。 昨晚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我看了一眼是一堆无关紧要的消息,就将之关机了。如果这冒犯了你,请让我知道,我要道歉。但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将这样半夜骚扰你的人拉黑。 ps:给你做好的衣服放在棕色牛皮拉杆箱里,已经洗净并熨烫过。 love, 丞” 宁子归仿佛失去了阅读汉字的能力,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个“love”上打转。 这个love是什么意思?宁子归所有阅读理解的能力都集中在这个字的解读上。他总是无法轻易将这个字按它的字面意思理解。他又想,这个写个love或者love from也算是常见的书信落款吧? 他会不会是想多了? 可是对于一个昨晚才做过爱的人,这样也不算想多吧? 宁子归的头快炸裂了,又疯狂地揉搓自己早已凌乱得很的头发。 宁子归决定先放下这个事情,然后伸手拿手机,发现果然关机了。他摁开手机开关,随着手机亮屏,他很快看到了一连串来自氾宝儿的消息,中间还夹杂着一条是薯仔发的“在吗”。 点进去,就能看到氾宝儿发的消息,确实属于傅丞所言“无关紧要”的范畴,不过是问问你今天怎样,又说说自己遇到什么了,中间还发了几张爱琴海的照片。氾宝儿老爱发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宁子归也习惯了,而且大多数时候,尽管这些话题“无关紧要”,但却颇为有趣,宁子归很愿意顺着这些话题聊下去。 氾宝儿一直发,却不见宁子归回复,便可怜兮兮地说“你怎么不理我了”,还配了个泪眼的表情。 傅丞当时是看不见这个表情的,只能从黑色的屏幕上显示“氾宝儿:你怎么不理我了?[可怜]”,傅丞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看[可怜]这个表情长什么样子。傅丞一看就觉得氾宝儿这人真是不要脸,呸。 当时原本已经偃旗息鼓了,傅丞都给宁子归放好热水,要帮他洗洗了,现在又有了点火气,就压着已经昏睡的宁子归,又降了一回火。 宁子归当时意识极度模糊,现在也属于记不起事儿的状况,皱着眉看氾宝儿发这条信息的时间,发现是后半夜了,便心安理得地回了句:“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宁子归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是希腊的后半夜了,便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回,便打算先起床。 他撑着身体起来,发现整条腰到臀到腿,都一脉相承地酸痛着。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下床。 昨晚到底是…… 宁子归想起那些浪荡不堪的画面,就脸红耳赤。没想到手边的手机又振动起来,宁子归扭过头去看,居然是氾宝儿的回复:“昨晚那么早睡?”宁子归拿起手机,刷了一下,发现氾宝儿昨晚发的第一条信息在十点半。那个时候确实宁子归一般还没睡的。那宁子归脸上红红的,庆幸对方不能看见自己现在的神情,心虚地回复:“嗯,出差,有点累。你怎么还不睡?”氾宝儿回了一句:“等你回复我啊!”附上一个笑脸,然后氾宝儿又发了一句:“我现在可以睡了。早安!” 宁子归并不觉得氾宝儿是为了等自己回复才没睡的,只是笑笑,回了句“晚安”。 宁子归放下手机,硬撑着下床,发现一踩在地上,腰腹的酸痛就更为剧烈了,使他大腿内侧到膝盖都在发颤。 他们昨晚到底是多荒淫啊? 宁子归捂着额头,凭大部分保留住的记忆判断,确实是很荒淫。 可为什么早上傅丞跟个没事人一样? 第27章 宁子归摇了摇头,扶着腰,像老爷爷做复健一样,慢吞吞地往卫生间挪动。卫生间里光线充足,镜子明亮,照出了宁子归一身的吻痕。宁子归的脸又变红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的是浴袍,身上除了吻痕是弄不掉的,可以弄掉的痕迹都已经清除干净了。 “难道我昨晚完事了还洗了个澡?”宁子归对此可谓是毫无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8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8 印象。 他打开水龙头,故意不用热水,只用冷水浇脸,企图让自己的头脑尽快清醒过来,可是也没有什么用。他在旖旎的漩涡中爬不出来。 宁子归不大喜欢穿着浴袍的感觉,洗漱一番之后,想找回自己的衣服,但又忍不住打开了傅丞说的棕色皮箱。一打开,他就震惊了,发现整整一个拉杆箱里全都是衣服。从外套到衬衫到裤子,甚至连内裤,都一应俱全!怀着惊疑不定的心情,宁子归拿一件件拿起来,发现都是自己的尺寸。他不但确认了这些都是他的衣服,还顺带确认了傅丞要给自己作品署名的习惯没改过,因为每件衣服上都有熟悉的花体“fc”的绣字,包括内裤。 宁子归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刻着“傅”字的杯子。 “看来丞哥真的很喜欢刻字啊。”宁子归想。 傅丞在创作上也是个很有设计感的人,只是给宁子归的衣服,很多都是舒适为上,款式比较经典保守,也很符合宁子归的穿衣风格。宁子归换上了新衣服,发现确实是舒适又好看,傅丞的手艺确实没有退步。 傅丞其实也愿意在酒店里陪着宁子归,只可惜他的工作安排还是很紧凑的。早上,傅丞一到达酒店大堂,就看到茉莉已经一身精致地等着,带着微笑迎了上来。傅丞见她,便也微笑着点点头。茉莉还是头一回见傅丞笑,一下子就似被击中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玛德,可惜是gay。 茉莉问傅丞:“傅总吃过早餐了吗?”傅丞说:“弄个三明治,我有时间就吃。”茉莉赶紧答应了:“是的,傅总真的辛苦了。”茉莉又张望了一下:“那个……jamie今天不参加吗?”傅丞答:“嗯。今天不视察设计部的工作,不用带他。况且他也不舒服。”茉莉“哦”了一声,问:“他哪里不舒服?要给他送药吗?”傅丞确认过宁子归这回没发烧了,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他也不清楚,但是他自己是挺舒服的。 会议中途,傅丞在吃三文治,茉莉坐在一旁,咔咔地给宁子归发信息:“jamie,听说你不舒服?”宁子归回复:“嗯……其实没什么大碍,谢谢你的关心。”茉莉扭过头,跟傅丞说:“jamie说他没大碍!”傅丞看向茉莉的手机屏幕,没有说话。茉莉在傅丞的视线之下,不自觉地挺直背脊,又飞快地打字:“是不是昨晚酒店的加床不舒服啊?” 宁子归一阵愕然:“加床了吗?你有让加床了吗?” 茉莉毫不心虚:“是啊,我打给服务台那边了,你们昨晚没收到客房服务吗?” 宁子归一阵纠结,回答:“可能搞错了,他送了点别的东西来。” 茉莉便回复:“啊?那真是对不住了,你应该告诉我啊!我投诉去!” 宁子归赶紧答:“不用了、不用了。我昨晚睡得还可以。” 茉莉答:“‘还可以’就是‘不好’了!你昨晚睡哪儿啊?该不会是睡沙发还是地板吧?是不是没睡好落枕还是闪着腰了,肌肉酸痛什么的?我给你订个药,缓解一下吧!” 宁子归确实是肌肉酸痛无比,就答:“那就麻烦了,谢谢你!” 茉莉说:“不客气!不客气!大家同事嘛!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傅丞意味深长地看了茉莉一眼,茉莉也讨好地笑笑,打开手机app给宁子归订药了。宁子归在客房里,很快就收到一大袋的药品。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也是把宁子归吓到了。里面确实有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还有好几管,并且还有口服的止痛药,还有消炎药,还有……马应龙麝香膏? 他也不好问,只能说可能是茉莉采购大量消炎、止痛膏体的时候混了一管痔疮膏进去。再者,马应龙也的确是活血镇痛的膏药啊……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茉莉又问宁子归吃饭了没,吃啥了。宁子归只觉得茉莉真是个友善热心的姑娘。宁子归回答:“谢谢关心,我在客房吃了,是酒店提供的肉粥。”宁子归原本也想出门走走的,可是身体状况不允许,索性就一懒到底,赖在客房里,吃饭也是打个电话,等客房服务送上来。 茉莉回了一句:“哦,吃那么清淡啊!没胃口吗?” 宁子归顾忌自己被磨得估计红肿了的某个部位,自然不敢乱吃东西。这也不是可以跟茉莉分享的事情,因此宁子归回复:“没关系。说起来你和傅总忙不忙?吃中午饭了吗?”茉莉回复宁子归:“今天主要是处理财务方面的问题,工作很繁琐。傅总也是个谨慎细致的,所以很忙,水都没喝上几口,早餐和午餐都是靠得空儿咬两口三明治解决。” 宁子归顿时心疼坏了,又想着傅丞今天任务那么重,昨晚还费那么多体力,还没吃得上一口热饭,现在会不会很虚弱? 这宁子归居然莫名生出了自己“误国”了感觉,随后又赶紧摇头,甩走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宁子归问:“那傅总还好吗?有没有很累?” 茉莉说:“没有啊,我看他精神劲儿挺足的,状态很好。” 宁子归又从自己“误国”的念头转为自己被“采补”了,傅丞莫非是个“采阳补阳”的妖精?然后他又疯狂甩头,认为这些念头真的是古怪至极了。 茉莉又发来一条“不说了,我也要去干活了,你好好休息”。宁子归回了一句加油谢谢,就关掉和茉莉的对话,才发现薯仔昨晚发来的那句“在吗”,他还没回复。宁子归觉得薯仔应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不然也不会只发一句“在吗”。尽管宁子归不太在意,但还是得回复一下:“昨晚睡了,怎么了?” 薯仔大概也是刚起床,发了一条:“没啥,就问问你。”宁子归笑着回了:“突然想我啊?”薯仔给了他一个“白眼”的表情,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明明想你的另有其人。”宁子归一愣,发了个问号。薯仔无奈叹气:“你不会看不出来饭煲想和你干嘛啊。” “想……想干嘛?”宁子归像是忽然开了窍,变得非常不自在,“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薯仔狂翻白眼,心想:氾宝儿这个花蝴蝶也有今天,一直抛媚眼给瞎子看! 薯仔抱着“日行一善”的心态,解释说:“当然就是那个意思啊,你真瞎啊。你到底是不是gay啊!” 宁子归被这信息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回复:“这到底怎么回事?” 薯仔想了想,宁子归搞不清楚状况,好像自己也该负点责任,就摸摸鼻子,说:“啊,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他单身许久了,你也单身许久了,你妈也着急了,就给安排个相亲。” “我妈?”宁子归真是一脸懵了。 “对啊,她好像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你是gay,找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9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39 天跟我套话了,我一个不小心说漏了。不过她好像也没什么的,还叫我有空多关心你感情生活,因为你也不爱跟她说这个。” 宁子归心想:这个薯仔真是靠不住的。 薯仔却怪责宁子归:“我说归仔啊,你这样不行啊!你妈都着急了,我一说给你介绍一个吧,挺有钱的,也单身,你妈还催我,叫我马上!我说你妈急什么,真成了也没媳妇茶喝,也抱不上孙子啊。” 宁子归见薯仔越说越没谱,赶紧叫他打住:“所以?氾宝儿是我相亲对象?” “对啊!”薯仔理直气壮,“不然呢?我就那么刚好不在,他就那么刚好有时间老喊你去约会啊?” “约会?什么约会?”宁子归头顶冒烟,“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薯仔白眼都翻上天了,“我看那天朋友圈你那个裸背的照片,还以为你俩差不多成了。” “那是去游泳,当然不穿上装啊。”宁子归无力地解释。只是他越想越觉得过去种种确实非常可疑,无奈他这方面过于迟钝,而且碰上再遇傅丞、工作考核这两件大事,他也没花多少心思考虑氾宝儿各种行为的动机。 薯仔其实也没有太意外,深知这个好友感情迟钝。这几年,薯仔也看着好几个跟宁子归示好的,宁子归却跟在非服务区一样收不到任何信号。薯仔说:“原本我也想先跟你说清楚,这是相亲。但仔细一想,如果一早跟你说明了,你根本不会好好和别人了解、相处吧!” 宁子归不得不承认薯仔说得有道理,如果说是“相亲”,他一定会拒绝。就算真的被迫无奈去了,也一定百般不自然。 第28章 宁子归无力地表示:“可是,我真的不需要相亲。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薯仔简直要哭了:“天啊,说这种话,老实讲,你都多久没过性生活了。” 宁子归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 说什么,难道告诉他:嗯,挺久的,大概一个上午吧。 薯仔又说:“现在明白了也好。我觉得你该多了解了解饭煲,这人呢,虽然看着很花,但还是靠谱的。咱是兄弟,总不能害你。” 宁子归身上还穿着绣着“fc”的内裤呢,他能说什么? 那宁子归挠挠头,回复:“我只是把他当朋友看。” 薯仔大呼失望:“天啊,你连饭煲都看不上啊?他很好了吧,你真的要考虑清楚才行!” 宁子归被这话弄得极为尴尬。他当然不否认氾宝儿“很好了吧”,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看不上”人家。他陷入沉思,如果他没有再遇见傅丞,他会接受这个“很好了吧”的氾宝儿吗?他仔细一想,恐怕还是不会。光是想象要和氾宝儿做昨晚与傅丞做的事,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傅丞了。 从过去,到现在,甚至未来。 宁子归苦笑一下,他现在还说不准自己和傅丞算什么了。他也无法坦然跟薯仔说自己与傅丞复合了。可他真的很享受这一切,就算是不做爱,像前些天那样,和傅丞简单的吃个饭,聊个天,都够让他心潮澎湃,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无论如何,他的心都容不下另外一个人。 那宁子归只好对薯仔老实交代:“不是他不好,只是我还是爱傅丞。” 薯仔看着这话,要说震惊,也不至于。这些年来,他多少也感觉到好友的心里对那位“仙男”旧情难忘。不然他也不会开口劝宁子归不要按前任的标准找男友。 “傅丞虽然长得帅又有钱,可他确实是个大混蛋啊!”薯仔忿忿不平。 宁子归无奈一笑:“当年的事情恐怕是你误会了什么。他都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们见面了?说话了?还说了这个话题?你们该不会是复合了吧?” 宁子归也是头昏脑胀的,只能答:“我在出差,回来再说。” 这也不算谎话。薯仔也不好继续追究,只和他约定了出差回来见面,又叫他自己跟氾宝儿说清楚。宁子归倒是犯难了,这要怎么跟氾宝儿说清楚?氾宝儿又没有明确地说过什么喜欢他的话,他直接说“我不喜欢你”,这不是很不合时宜吗? 这其实也是老手惯用的策略,在不确定之前不说什么明确的话,自己不提这个,对方也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宁子归在客房里,闷了一天。心情从明朗到晦暗,又到开朗。 明朗因为傅丞留下的那点温柔的痕迹,晦暗是因为心中藤蔓一样的不确定,而开朗,就是在于他最终确认了:傅丞那方面,他可以稍微再确认,可他最重要的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晚饭饭点的时候,茉莉又给他发来了消息:“你身体好了点吗?” “好点了,谢谢。”宁子归靠在枕头上,回复,“你们工作完了吗?” “傅总的工作效率很高,原本我们都说12点前下班算不错了,现在估计10点就能走啦。[愉快][愉快]” 宁子归重重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阵失落,竟然有“一日不见”的惆怅了。可他很快被愧疚感充斥了心头,大家都那么忙,就他一个人在酒店里睡大觉。 宁子归摸着屏幕,忽然间眼前闪了闪,竟然是傅丞的信息:“记得吃饭。”宁子归脸上忍不住浮现笑容,嘴里却说:“就知道说我!到底是谁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 傅丞今天以咖啡和三文治维生,倒也不觉不妥。因为他也习惯如此了。茉莉跟着忙前忙后,也是很累了。忙了一整天,傅丞终于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宣布这一天的工作结束。茉莉也是松一口气,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傅丞问她:“赶着回去?”茉莉赶紧说:“不是啊,我只是想着jamie一个人在酒店里应该很无聊吧。”傅丞不悦:“你想他做什么?” 茉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敬业的保持微笑:我想宁子归做什么啊?是啊,我想他做什么啊?我问候他干嘛啊?我又不是要泡他!我却不但想他、问候他,竟然还给他送麝香膏,我八成是个变态!或者,我的boss八成是个变态! 茉莉作为年轻貌美挂的女秘书,不堪前老板的职场骚扰而跳槽。猎头告诉她,这次大可以放心,这个boss绝不会骚扰她。没想到却是今天这个局面…… 茉莉开车送傅丞回到酒店。傅丞径自下车,直奔楼梯间,完全没打算管茉莉死活。茉莉也是淡定了,自然地让服务人员泊车,打算去餐厅吃点东西,小酌一杯,最后回房间整理资料,做个敬业爱岗的女白领。 傅丞打开门,竟然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却见宁子归半闭着眼,手里拿着遥控器,在沙发上睡着,对面的平面电视在dis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0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0 covery频道,以较低的音量播送着毒蛇岛的画面。傅丞伸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这却让宁子归猛地醒了过来。 宁子归睁开眼睛,看见傅丞站在他的身侧,还是白天那套西装,手臂垂着,那枚纯银镶嵌珐琅的袖扣在宁子归平视的方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傅丞问:“困了为什么不睡?”宁子归不好意思说是在等傅丞,讷讷地说:“也不是很困,只是有点无聊,就看一下电视。”傅丞在沙发上坐下,宁子归感觉到傅丞的靠近,不自觉地害羞起来。傅丞却非常自然地将手搭在宁子归背后的沙发背上,状似圈住他,又好像不是,另一只手按着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那你想看什么?” 宁子归愣了愣,看着电视画面上的高清蝮蛇吐信,背脊一阵发冷:“其实不看也成。”傅丞便重新关了电视,转过头看宁子归,问他:“你今天休息得怎么样?”宁子归这才有了话说:“挺好的,你们今天是不是很忙?唉,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就在这儿睡大觉。感觉像是个吃白食的,真的很过意不去。”傅丞却笑着说:“我看你也没什么精神,不用勉强自己,这几天都不会涉及设计部的事情。你大可安心。”傅丞和他说话的时候,侧过了身体,手臂却仍然维持着放在宁子归背后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快要将他抱住了,可又并没有。这让宁子归很是心动,极有一股自己靠近傅丞胸膛的冲动。 宁子归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就定定地凝视着傅丞看,就是这样的神情,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专注、懵懂又温柔。傅丞对此可谓无法抗拒,低着头就吻了下去。伴随着这个吻的,是傅丞手臂的收紧,终于将虚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拥抱。宁子归也如愿以偿地闯进那那个温暖的怀抱。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气息紊乱地分开。 宁子归觑了一眼傅丞,从傅丞的眼神中读到了与昨晚相似的内容。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不说点什么,二人又会光速地滚到床上去。那宁子归赶紧推开了傅丞。傅丞不提防被对方推了一把,也是有一点惊讶:“小宁?”宁子归听了这个称呼,心弦又颤了一把,却胆颤心惊地说:“你不是说了……咱们这样不好?”傅丞似乎才想起这茬来:“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明天也没有工作!”宁子归头脑发胀:“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复合’吧?”傅丞似乎很惊讶:“啊?你是什么意思?”宁子归涨红了脸:“就是……我们昨晚的事……不代表我们复合了吧?”傅丞大为震动:“你是打算不负责任吗?” “不负责任”,四个字打在宁子归脸上,宁子归一时间就懵了。 刚刚那点旖旎的气氛却是也因此消失殆尽了。傅丞一脸严肃地质问:“难道你觉得这是一件随便的事吗?”宁子归赶紧摇头:“当然不!”傅丞就说:“难道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宁子归捂着发热的脸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傅丞看着宁子归害羞地低下头,脖子旁的立领露出刺绣的“fc”两字,心情也轻松不少,便摸了摸宁子归的发顶,说:“好了,是我没跟你说好,不能怪你。” 宁子归变得紧张起来:“你要说什么?”傅丞答:“我知道,我们之前的分开,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导致的。理智上,我认为应当将这一个一个的心结解开,才好再在一起。”宁子归的心情由紧张变为讶异——听傅丞的语气,似乎很早开始就考虑复合的事情了,这远远出乎宁子归的意料之外。 第29章 傅丞又幽幽说道:“我原打算,好好的相处、慢慢的了解,一步一步来,让我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坦诚,但好像我还是无法做到。”宁子归一怔:“什么?” 傅丞的语气认真且深刻:“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马上。我不想再等待什么。”宁子归被这话弄得又惊又喜的,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傅丞继续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定义这为‘复合’,但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就好像这提醒着我以前的错误。但我得承认,过去的事情我有错误,我已经反省过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确实是认真地反省了。如果你可以原谅我,那么就再给一次机会予我。”宁子归愣了愣,幸福充盈了他的心间,使他说不出话来。傅丞看着宁子归不说话,心里也没那么笃定了,只能继续说:“嗯,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那也不行,你毕竟是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 宁子归实在想不到傅丞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还那样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宁子归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傅丞对此相当不满:“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笑什么?”宁子归这下不笑了,又定定地看着傅丞:“丞哥,我是最没资格说‘原谅’的人。你根本没做错什么……是我不对。” 傅丞一怔。 宁子归大起胆子来,握住了傅丞的手,傅丞先是一愣,却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宁子归心头一热,也多了几分勇气:“当初提分手的人明明是我啊,说要交往的是我,说要分手的也是我。是我无理取闹,才弄得分手收场……”傅丞看着他,墨黑的眼珠子像泡在水里一样柔波盈盈:“我知道你,从不无理取闹。你有你的理由。”宁子归鼻头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咽:“那才不是什么‘理由’,而是‘懦弱’。”宁子归再把傅丞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决定分手,是有很多原因,可我一个都没跟你说。是我不够勇气,不够坦诚……”傅丞不忍看宁子归难过,便柔声安抚:“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勇气,这恐怕还是我的错误。”宁子归眼眶泛红,抬头看着傅丞:“不……不是,当初是我拿了田小姐的钱……”傅丞脸上没有太大的惊讶:“你不是还了么?” 惊讶的反而是宁子归。 宁子归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你、你知道了?”傅丞低头说:“我若不知道,恐怕还没这个勇气来找你。在感情里懦弱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你无须自责。”说着,傅丞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懊悔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宁子归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傅丞答:“不久前。大约是你偿还之后。她选择告诉我真相。我当时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搬出了家里,负气交了一年的订金,住进了黑天鹅。”宁子归大为惊愕。他原本也觉得傅丞租住一层黑天鹅是反常之举,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傅丞皱起了眉头,难得地露出了苦恼、脆弱的神情:“可我很快想明白了。我的愤怒,不该是针对任何人,只应该是我自己。若我表现得可靠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我最终还是与她言和了,但我却无法与自己和解……除非我再回到你的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1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1 身边。你明白吗?我的心意。”宁子归的眼里盈满了泪花。傅丞伸出指腹摩挲宁子归泛红的眼角:“这七年,我一直在自我折磨。我认为当初是我把你的感情消耗光了,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了。因为她揭露了真相,我才开始多了一点希望——尤其发现你加入了hf之后,发现你仍旧在意我,我更加确认,我有重新陪伴你的资格。” 宁子归的心既甜,又酸,猛然伸手抱住傅丞:“我们在一起吧。” 二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心跳频率也好像是一样的。 重合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对方了。 宁子归答应了薯仔出差之后回来跟他汇报,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宁子归回到本市之后,和薯仔约好时间,就去薯仔开的茶饮店去。薯仔还是那个浪荡不羁的样子,穿着大卫衣、牛仔裤、鸭舌帽,一点不像是个管着好几家茶饮店的老板。 宁子归摇头四看,老老实实地说:“这店人很少的样子。”薯仔坐下,翘起脚来,一点也没被冒犯,笑着说:“多人的就不约你啦!”宁子归哈哈一笑:“那也是,我之前经过一家,发现排队的人非常多,说实话,你要约我去那间我都不去。”薯仔也没有骄傲,只说:“也是一阵阵的,过一阵就凉了。”宁子归瞪大眼睛,觉得好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生意的?”薯仔答:“大家那么熟就讲真话啦,现在都是做网红、做爆款,哪有真正做茶饮的?这间店之前也挺火的,还好我前些日子趁势头好卖出去了,不然也得赔。” “哦。”宁子归不大懂,就点点头。薯仔又说:“你现在呢?我都知道啦,你和你的仙男复合了,是不是啊?”宁子归一听见“仙男”两个字就觉得好笑,但心底又甜丝丝的:“是啊。我们又在一起了。”薯仔听了,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就流行吃回头草。”宁子归笑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薯仔便说:“你知道饭煲的ex吗?”宁子归愣了愣:“那个做园林还是景观设计的吗?”薯仔也有些讶异:“你认识他啊?”宁子归摇头:“不,就是听氾宝儿提过一嘴。”薯仔说:“他和饭煲在希腊重逢了,然后现在跟着回了中国,每天吊靴鬼一样跟着,真可怕。” 宁子归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很少收到氾宝儿的消息了。他还以为是傅丞发的朋友圈奏效了。说起来,薯仔确定宁子归和傅丞复合了,也是因为万能的微信。 和傅丞回本市的时候,宁子归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傅丞问:“诶,你的绿萝怎么了?”傅丞一怔:“什么锣?”宁子归重复一遍:“绿萝!”然后宁子归又解释:“之前你要出差,不是叫我帮你照顾绿萝吗?它现在有人照顾吗?”傅丞似乎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嗯……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于是,宁子归就跟着傅丞一起上了黑天鹅23楼。 宁子归随着傅丞走到客房内,被眼前的一切唤起了许多缠绵的记忆。宁子归颇为害羞,又装作四处找绿萝的样子,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问:“怎么不见你说的绿萝?”傅丞一边松开领带和衣服,一边说:“不是告诉你放在2306了?”宁子归愕然:“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松了衣服的傅丞就把宁子归压在床上回忆过去了。 那绿萝一买回来就放进了2306,结果就一直忘了。 宁子归被压了半晚,抗议了一番。傅丞才放过了,却又握住他的手,咬住他的肩头,咬出一个很红的牙印。宁子归“嘶”的一声,又说:“怎么了?”傅丞委屈得很:“我给你借伞,你叫别人来还,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你的伞会落在他的房间?”宁子归想起这件事,也是一脸窘迫:“我……我当时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嘛!”不仅是傅丞借伞的深意,还是氾宝儿与他会面的意思,他都没搞清楚。他很懊悔,但也庆幸没有搞出什么修罗场的乱子来。 傅丞坐起身来,捏住宁子归的脸蛋,看着他一身深深浅浅的吻痕,又愉快了一些,才说:“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宁子归乖巧地点头:“搞清楚了。”傅丞却说:“你搞清楚是不够的,还要别人都搞清楚。” 于是在傅丞和宁子归的朋友圈上,都出现了新的一则:“我恋爱了。”配上一张牵手的合影。 只是当时看到这则朋友圈的时候,薯仔不敢完全肯定是傅丞,尽管薯仔看到照片里宁子归袖口里隐约有“fc”的刺绣。这个fc薯仔也算很熟悉了,以前在学院里经常在傅丞的作品上看见。 最终让薯仔确定的是,联系人那栏多了一个小红点,一条新的好友验证信息发了过来:“你好,我是宁子归的男朋友。”薯仔点开了那人的头像,就是方方正正的傅丞证件照。 薯仔简直觉得自己发现新大陆,快速地通过验证,然后浏览傅丞的朋友圈,一看,傅丞的朋友圈真的很无聊。除了那条爆炸性新闻。 说起来,傅丞将宣布恋情的朋友圈一发,大家都炸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按兵不动。其实能看到这条朋友圈的,还算是和傅丞关系比较近的人了。看了一眼宁子归朋友圈的各种点赞羡慕祝福,傅丞又看了自己照片底下寥寥无几的回复“整蛊吗”“大冒险?”“少见啊,二弟,喝多少杯了”“这一定是求救信号,二哥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救你”,便在想这些人都什么毛病,为什么都不祝福他。而宁子归看了傅丞的朋友圈,便笑着说:“原来你在家里排第二啊?” 傅丞还没来得及批判这些没礼貌的兄弟,便发现手机震了震,他转到对话页面,发现薯仔发了条信息给他:“天啊!仙男加我微信了?” 傅丞回了句:“我是傅丞。不是仙男。” “我都叫你仙男的啊。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丞哥吗?” “对,只有小宁才能叫。” 薯仔忽然被塞了一嘴狗粮,猝不及防:“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嗯,是这样没错。以前有些误会,也是我没处理好,现在我和他很相配,感情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薯仔简直怀疑自己在发梦,这些是傅丞能说的话吗?薯仔忍不住看着这几行字看了好几回,才回一句:“是本人吗?” “是。” “嗯……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吧。你要好好对他,别再乱认什么弟弟妹妹的了,否则我不放过你。” “嗯,那你也别再给他介绍对象了,否则我不放过你。” 薯仔一怔,然后再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发现屏幕上出现: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艹!”薯仔拍着桌子,“果然是他本人!” 宁子归那边却收到了氾宝儿的点赞。氾宝儿发来了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2 量身定做的总裁 作者:木三观 分卷阅读42 一条微信:“祝福你。”傅丞看到氾宝儿的信息,点点头,又对宁子归说:“你还不将他删掉?”宁子归一怔:“为什么?”傅丞却摇了摇手里的机子:“你看,我也把薯仔删掉了。”宁子归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搞不懂什么逻辑。 之后,宁子归就没有收到过来自氾宝儿的消息了。他一方面感到轻松不少,一方面又难免有些负疚。他跟傅丞提了那么一下,傅丞就吃醋个没完,只说:“你还心疼他?”宁子归赶紧否认:“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傅丞冷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着他,才叫做对不起。”宁子归无言以对,又抱着傅丞哄了好久。 在一起之后,傅丞和宁子归和对方都坦诚不少。傅丞对自己的想法也不再藏着掖着,这本是好事,但也暴露了傅丞爱吃醋小心眼的坏毛病。宁子归也有一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自己原来和一个坏脾气的大男孩交往。 傅丞又问他:“难道你从不妒忌?”宁子归有些疑惑:“妒忌什么?”傅丞想了想,说:“接近我的人、企图亲近我的人,你不妒忌吗?”宁子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起来……倒是有。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就是以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傅丞还是高高在上的“仙男”,和宁子归之间本来就充满了距离感。傅丞身边的每一个女同学,似乎都比宁子归更有种,更勇于接近男神。她们会笑着围着傅丞,以问功课的借口跟他说话。一般日常交流,傅丞抱着的是懒得寒暄的态度,没两句就结束对话抬腿走人。但涉及专业问题,傅丞倒是可以说很多。女孩子们便托着腮围着傅丞,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都在花痴。还有女同学会给傅丞送小东西、送食品、送饮料,傅丞有时会收,有时又不会,一切看他心情。宁子归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做不到托着腮问傅丞毫无意义的问题,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在一堆女孩中捧着巧克力,等傅丞随意的一次伸手。 宁子归妒忌她们,却更厌弃自己。 宁子归最大胆的一次行为——醉酒告白那一回以外——就是他在情人节,悄悄将巧克力放到傅丞宿舍邮箱。他是大清早做的这件事,因为非常心虚,但有抱着些微末的期待,便走进宿管办公室,装作在帮宿管淋花,等着看傅丞会不会拿走。只是他还没看到傅丞,就见一些女孩子陆陆续续地来,纷纷将巧克力和情书放进那邮箱里。宁子归的心随之一点点变冷,他感觉自己珍贵的心意好像和他人的并无区别,他的巧克力,在傅丞眼中恐怕不过就是这几十一百分之一,毫不起眼的一个分子。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这种情绪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几十一百分之一,而是傅丞的百分之一百。 ===正文完========== 分卷阅读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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