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书生受生子)》 分卷阅读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 《七苦》作者:舞兮(权倾朝野的靖王攻x普通书生受 古风宫廷 男男生子 he) 简介 秋明玕只是一介以入仕为官,大展宏图为愿的普通书生, 却因一次无意的斗嘴与权倾朝野的靖王结识。 之后便被卷入一场以储君为目标的宫斗, 最后以秋明玕的背叛,靖王的落败而宣告结束。 本想这便是二人最终的结局, 却不想因年轻皇帝的求爱未果而再次将两人牵扯到一起, 两只小小的蛊虫最终为二人带来哪般不一样的结局…… 属性分类:架空/宫廷江湖/生子/正剧 关键字:秋明玕  慕容凤  男男生子 ================== ☆、七苦 01【男男生子】 站在秋明玕身後看著他收拾著行礼的白景几次欲开口却终未说出口,可急坏了同站在一旁的罗曜,也许白景有他的顾虑无法挽留什麽,可罗曜可管不得那麽多,自从几年前开始他就把秋明玕和白景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亲人,现在突然要和其中一个分别,还只是孩子心性的他可接受不了。 ”秋大哥,非走不可吗,就是不当官了也不一定就要返乡啊!” 看著一把被罗曜抢的包裹秋明玕无奈的笑著,离开他一直视为亲弟的少年他也心有不舍,可是人生无不散的宴席,分别之初虽然会让彼此伤心,但一切终会随著时间而淡化的。 随著少年的动作,白景也上前一步拦在秋明玕与罗曜的中间。 ”青士,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与我见外这麽急著走呢,就算你辞了官,可我还在啊,我的俸禄虽低,但还是养的起你的。” ”哈哈哈!”大笑著拍拍白景的肩後秋明玕绕过他伸手把自己的包裹自罗曜手里拿回来。 ”羲阳,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就算再落魄我秋明玕也不至於到要用你的俸禄来养的地步吧。” 挥挥手打断白景未出口的话,秋明玕转过身继续收拾著自己的东西。 ”而且羲阳,你我认识这麽多年,你是懂我的。” 知道多说无益白景便不再劝说,只是沈默的看著秋明玕忙碌的背影。 ”你,要去找他吗?” 突兀的话让秋明玕的身子僵直了片刻,然後继续像没事一般继续收拾著。 ”如何还有脸面去面对他呢?” 像是在问著白景也犹如反问著自己,秋明玕的声音低低沈沈的。 ”青士,那件事怨不得你,世事所迫你也是身不由已啊。” ”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的理由他也是背叛。” 回过身的秋明玕眼睛微微泛著红,胸口激动的起伏著。 ”羲阳,我说服不了我自己。也许他会原谅我,可我拿什麽原谅我自己,他……” 大声叫嚷著,直到叫到声音再也发不出,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张俊秀的脸也惨白惨白的没有了血气。 一把拥住秋明玕颤抖著的身体,白景的双手慌乱的拍打著他的背帮他顺气。 ”青士,我知道的,我知道这一年来你的痛苦,不找就不找吧,把他忘掉吧。” 我怎麽忘的掉! 张著嘴声音依旧发不出,秋明玕的心底却在悲鸣著。 ”秋大哥,白大哥说的对,我们不要想了,你不是还有我和白大哥呢吗。” 罗曜也扑上去紧紧抱住拥在一起的两人,想借由彼此的体温来平息秋明玕的情绪。 ”正因有你们我才能挺过那段时光啊。” 秋明玕低喃著任由二人将他紧紧拥在中间。 他与白景是自小就认识的,不可谓是一段孽缘。秋明玕和白景都生於绨洲,如名字一般绨洲以出产精美的丝绸而闻名,乃是江南富庶之地,而秋明玕的父亲正是绨洲太守,当地民风又甚是淳朴,很少有大案发生,所以官运也算的上亨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秋明玕母亲的身体。 秋明玕的母亲虽不是什麽大家千金,但在绨洲当地也是有名的美女,也算的上小家碧玉,可能真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秋明玕的母亲自小就体弱多病,自从生下秋明玕之後身体更是每况日下,不到半年时间就几乎已经下不来床了。 而白景的母亲正是绨洲名医的独女,又与秋明玕的母亲闺中相识,所以秋明玕母亲的病也是一直由她诊治的。这也使得他们自小就玩在一处,後来秋明玕的母亲病逝後两人也少有来往。也许当时缘分深厚吧,在两人终於到了年龄入学识字的时候又恰巧在一家私塾内重逢,自此,两人在同样是’入仕为官,大展宏图’的目标下,两人一路较量中;切磋中最後成为挚友。 而他们二人与罗曜的认识就要晚上许多。罗曜自小父母双亡又无亲无故,幸得一位好心的江湖侠士收留,学的一身好武艺,本想著自此与师父二人仗剑江湖,不想师父在一场大病中身亡,自从孤苦无依的罗曜开始了他一人的江湖漂泊。 可真正的江湖远比他想法中难混的多,没钱又没依靠的他四处碰壁,又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被人诬陷为杀人越货的强盗,在他百口莫辩之时正是路经此处去赶考的秋明玕和白景帮他洗脱了罪名。最初跟随他们两人之时罗曜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为了报恩,但到了後面三人一路行来,从民间到官场,从明争到暗斗,几番生死间三人的感情也愈发深厚。 依依惜别之时,三人自是难舍难分,秋明玕努力的想笑著和二人分手,拽了拽肩上的包裹,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对著身後闷闷不乐的二人道别。 ”好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们就打算给我以为想起你们时就只能记得你们这一张张苦瓜脸吗。”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白景一边吐著口气,一边挥著手好似在赶跑秋明玕方才说出口的不吉利话语。 ”青士,你好歹也是要出远门的人,怎麽可以乱说这些话!” ”是是是,是在下不会说话,白大人不要与草民一般见识啦!” 打趣著对白景道著歉,秋明玕抬首看看天边的日头。 ”时辰不早了,我也应该起程了,不然天黑前就赶不到下个小镇,那我可就要露宿野外了。” ”秋大哥,你一路保重,到了绨洲可是给我们来个信息啊,我和白大哥可都惦记著你呢。”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 一一应下,秋明玕再次转身踏上他定好的行程。 就在秋明玕一行人还未走出白景府宅的大门之时,一身仆役打扮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拦住一行三人的去路。 ”老,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说是找秋先生。” ”找我?” 微微一愣,秋明玕不解他都已经辞官了,这里宫中人找他又会有何事。 同样不解的还有白景,伸手把秋明玕的包裹自他肩头取下交给来送信的下人,让他先把包裹送回秋明玕居住的房间,然後转身对思索中的秋明玕说道。 ”别想了,先看看不就一切都明了了。” 三人带著满腹的疑问来到了正堂,只见一个内监打扮的人负手而立,手中拿著的是一卷黄绢。後面站著几名穿著大内侍卫装扮之人。 ”公公找秋某?” 内监回过身满脸假笑的对著秋明玕微微一揖。 ”秋大人。” 秋明玕也回以一礼。 ”不敢当,秋某现在已是无官职之人。” ”秋大人说笑了,只要圣上心中你是那咱家的眼中你就是,那些官位什麽的不过是些虚名而已。” 闻言秋明玕突然默名的开始不安,心跳的频率好似也被打乱了,左手死死的掐著右手安慰著自己可能是过於紧张了,他已经辞官了,官场一切都与他无关,带他离开的马车也已经等在府门外。 ”公公的话秋某不是很明白……” ”上谕……”内监突然变为一付严肃的嘴脸,拉开手中的黄绢,以他刺耳的公哑嗓子大声的宣读著黄绢上的内容。 才闻听开头的二字一屋子的人都端端正正的跪下身,头压的低低的聆听圣训。 ”命前尚书省左丞秋明玕即刻进宫见驾。” 宣读完毕不待秋明玕做出反应内监便伸手强硬的将秋明玕从地上拉。 ”秋大人请吧,皇上可正等著你呢。” 一行人匆匆的带走了被眼前变故惊住的秋明玕,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让他与旁人说。 追出府门的白景看著那群人行色匆匆的背影,心底的不安感如涟漪般扩大。 ”白大哥这到底出了什麽事要皇上这麽著急的宣秋大哥进宫啊,而且这架势不像召见怎麽更像押送啊。” 无法对罗曜的疑问做出任何回答,眼见秋明玕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之上,白景再也沈不住气,转身朝自己书房的方向跑去。 ”先不管宫里出了什麽事,清晖你先帮我去办一件事。” 跟著白景慌乱的脚步冲进书房,不明就里的看著白景抢一般的扯过书案上的宣纸在上面疾笔而书。 ”清晖你马上按照我说的地址去帮我送一封信,一定要快,这封信可是关系著你秋大哥的生死。” 白景慎重的表情也让罗曜意识到手中薄薄一纸的重要性,未再多语,接过信记下地址罗曜便运用轻功奔了出去。 大理府寺丞的府邸可谓是乌云罩顶,寺丞大人的一张脸可以媲美研池,弄得仆人们个个人心惶惶,私下里也不禁窃窃私语著丹霄朝是不是要变天了。 偏偏当事人白景可没有什麽自觉,丝毫不知道他的烦躁不安带给仆人多少动乱,他只焦急於秋明玕的下落。自从那日被宣进宫後他就和秋明玕彻底失去联络,也拖人在宫中探听一些消息,可均说秋明玕当日在被召见後不久便已离开皇宫,其他帮忙打探的官员也劝慰他说也许只是秋明玕急於赶路所以没和他打过招呼就直接返乡去了。 可白景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先不说秋明玕的全部家当还都留在他的府上,就单说心思缜密的秋明玕怎麽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独自返乡,而且当初他进宫前的情况又那麽特殊。白景有种预感秋明玕还在京城,而且就在皇宫之中。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的预感,又不能公然去质问皇帝。其实那天秋明玕被宣入宫失踪後白景也旁敲侧击向皇上打听过那日宣召的原因,皇帝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听说秋明玕要离京返乡,君臣一场秋明玕又是为他立过大功的人所以就召他进宫为其践行,不过说了几句临别之言後秋明玕就离开了,之後他的动向皇帝也一无所知。明知皇帝在说谎,白景却又无法揭穿这个谎言,这让他更加的烦躁不安。按说皇上说的没错,秋明玕可是为他可是连最亲密之人都背叛了的,皇上没有理由去害他。 重重疑团就像乱麻一样塞在白景的脑中,抱著好似要裂开一般的脑袋白景颓废的跌坐在木椅之上。 ”啊!想不通!清晖也是怎麽一走这麽多天都不见回啊,难道是记错地址没找到人?啊!那不就全完蛋了!” 胡乱的挠著早已成鸡窝状的头发,白景感觉自己就是一枚马上要爆炸的烟火。 ”白大哥。” 就在白景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灰飞烟灭之时,罗曜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在书房中回响。 ”怎麽样?信送到了吗?人怎麽说?” 一个箭步扑到罗曜的向前,双手死死的抓著罗曜的双肩大力的摇晃著。 ”啊,白大哥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武林高手呢,轻功练的不错哦。” 笑嘻嘻的躲过白景的魔爪,连日来没日没夜的奔波可让他再经不起白景这般的折磨。 没心思和他嬉笑,白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罗曜,焦急的追问著。 ”到底怎麽样了!回信呢!” 依旧笑嘻嘻的闪身到一旁,让出身後那抹烟白色的身影。 ”终於有救了。” 感觉几日来压在胸口的大石终於落地,白景感觉自己终於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考虑的怎麽样了,明玕。朕给了你这麽多日时间,你可有想好。” 眼神冷冷的扫过跪在自己面前心思却在念著他人的秋明玕,帝王的脸色阴沈的恐怖。 ”草民……不能。” 秋明玕抬眸看向帝王的眼神中透著化不开的悲伤,这更让帝王的怒火高涨。 为什麽?为什麽这样痛苦的决择他却要面对两次。前一次为了天下的安定他选择了背弃,这也使得他至今无颜面对那人。可这次,他绝不能再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来。 ”为他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帝王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立。”难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 道你连你老父的命也不要了吗?” ”皇上!”秋明玕愤怒的迎上帝王的目光。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用他父亲的命来威胁他。”皇上居然如何威胁草民,这……这是一个明君的所为吗?” 就是这个无畏无惧的眼神,让他魂牵梦绕了多少年。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眼神了,一年?二年?三年五年?还是更久?是什麽让他由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转变成如今这般的心思稳重。 帝王不禁暗暗的苦笑,逼他做出如何改变的人中可能就有自己的存在吧。他也可曾想过要守护著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可偏偏事事无常,做为一个帝王一切皆由不得他啊,想不到最後竟然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到了这种避无可避的地步。 帝王幽幽的发出一声轻叹。 ”明玕,为了那人值得吗?” ”值得。” 毫不犹豫的回答彻底激怒了一直压抑著怒火的帝王,殷!如被激怒的狂狮般冲上前狠狠的从地上揪起秋明玕。 ”为什麽?为什麽?朕哪里不如他?” 吃痛的微微皱著眉,秋明玕却依旧迎视著眼中怒火中烧的帝王,一声不哼。 这种无言的抗拒更加的激怒了殷!,一把甩开秋明玕,转身回到了龙案之前。双手死死的扣住龙案边缘喘息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在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火气之後伸手拿过龙案上的一个锦盒再次回到了秋明玕的面前。 ”朕前些日子得了一件宝贝,就养在此锦盒之中,爱卿不想知道他是什麽吗?” 恐惧的摇著头,秋明玕本能的对事物感到害怕,眼神有些疯狂的帝王让他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此盒中的物件朕可是费了一番心力才最终得到手,爱卿学识博古通今,一定也会对此物感兴趣的。”殷!一边自说自话著一边缓缓的打开了盒子递到秋明玕的面前。 ”呕!” 眼见两条泛著墨黑光泽的不知名的虫体在锦盒内一蠕一蠕的,秋明玕再也忍不住那股恶心感趴地干呕起来。 ”此物名唤’离心’,别看他长相其貌不扬,但在苗疆那可是神物。”不理会秋明玕如死人一般苍白难看的脸色,殷!伸手按住他因恐惧而不停往後退的身子继续说道,”明玕知道它们为什麽叫’离心’吗?听呈上此物人的对朕说这是苗疆人对背弃自己的爱人所下的咒术。只需用那对背弃者的鲜血喂饲过这两条蛊虫之後,再将其放回到那对爱人的体内,之後只要此二人中有一人对另一人动了情念,那麽另一人就会痛苦,就会感到心被一寸寸剖开般的痛楚,动的情越深就会越痛苦。” ”不!” 秋明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了几乎已经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殷!,转身便向大殿外跑去。可手还不等触及到大殿的门身体就被守在一旁的内侍们给狠狠的压回地上。 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把龙案上放著的一支白蓝雕花瓷瓶递於他手,殷!在被制伏的秋明玕耳前轻轻的晃动著瓷瓶,让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液体与瓶壁的撞击。 ”爱卿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麽吗?” 阴狠的笑笑,殷!依旧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里面放的是靖王的鲜血。啊哈哈哈!” 盯著秋明玕如瞬间失了呼吸般静止不动了,殷!放声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格外渗人。 既然这个’梦’不会属於他,那麽就打破他吧,谁也别想得到。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抢东西。什麽都不可以! 抓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匕首在裸露在外的秋明玕的手臂上快速的划开一道伤口,鲜红的血如决堤的洪水一涌而出,没有再要其他的瓷瓶,殷!直接把血放进装有蛊虫的锦盒之中。 锦盒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必不会让血渗出,流入盒中的鲜血完完全全的被蛊虫吸食干净、 待蛊虫将秋明玕血一滴滴的吸食干净後,殷!才将瓷瓶内的血倒入锦盒之中。 失去生气如尸体般被丢在地上的秋明玕眼睁睁的看著盒中令人作呕蛊虫从通体墨黑变的愈发红豔异常,闪著异样惑人的光彩。在这种让人目眩的变化中秋明玕只感到了无尽的绝望。 用筷子谨慎的夹起其中的一条,对制伏著秋明玕的内待吩咐,”让他吃下去。” 内侍们费了好大的力才硬是掰开了秋明玕咬的已然出血的牙关,然後将’离心’强行的灌下去。 瘫软的秋明玕如被内待们拉著双臂半跪著,目光无神的望著殷!。 ”对了,朕方才还忘记说了,爱卿可千万不要妄想自尽,这服下’离心’的之人已然是两人一命,如一人亡,另一人就会被蛊虫生生吞噬,那才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爱卿一定无法忍受靖王如此凄惨的死法吧。” 听完殷!最後无情话语秋明玕感觉眼前的不再是以前他尽力效忠明君,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突然大喝一声秋明玕出其不意的甩开了压制著他的内侍冲向依旧拿著锦盒一脸得意中的殷!。没想到秋明玕通过刚才一番事情过後还有力气反抗的殷!一时竟只能愣愣看著秋明玕轻意从他手中夺过锦盒。在殷!终於反应过来的呼喝中秋明玕竟然做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举动,双眼一闭,秋明玕居然把锦盒中的另一只 ’离心’给吞了下去。 ”皇上既然如此珍惜此物,想必是极难找寻的吧,这样皇上无法再寻一只来害他了吧。” 腹内的一阵翻搅,刹时让秋明玕汗湿了衣衫。 ”唔!”痛苦的蜷缩著身体跌倒在大殿上,秋明玕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紧腹部,仿佛要直接抓开一般。 ”快,快宣太医!” 殷!惊恐的对著身边的内侍大喊,抱著身体不断狂抖著的秋明玕,从不知悔恨为何物的帝王突然後悔了。 在眼眸合上前的一刻秋明玕依稀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神色惊慌的朝他奔来。泪水无声的滴落,原来他是如此的想念著那个人,就连死前都希望能见他一面,哪怕是幻觉也好。 ☆、七苦02 【男男生子】 “嗯……” 床上隐隐传来一丝压抑的呻吟声,虽然声音不大,却也让守在一旁几日的小厮感觉到心头一振,转过身朝身後的其他还没有听到声响的仆役兴奋的叫道,“快!快去通知王爷,人醒了!”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 随著床上之人的醒来,仆役们都感觉到一种解脱,这种低气压的日子终於到头了,如果他再不醒过来的话,真不知道他们还能看到几日的太阳。 当靖王疾步走进屋内的时候,明显的听到屋内所有的仆役都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没有理会太多,三步并做两步的踱到床边,挥开围在床边找转的仆人,靖王俯下半个身体拢在床上之人的上面,手轻柔的抚过他泛著汗液的额角。 “怎麽样,哪里不舒服,你先不要急著开口,御医说你可能不小心伤了喉咙,近日不在太大声的说话……” 没有给床上人说话的机会,靖王一开口就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秋明玕茫然的抬眼盯著身体上方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啊……” 勉强张开口却发不出什麽声音,嗓子如被利器划过般刺痛。守在一旁的小厮立刻机敏的倒了杯水递到了靖王的手中。 让开一点距离,靖王命人微微的将秋明玕的上半身扶起,小心的将水哺进他的口中。 “这是哪里?” 声音虽然依旧干涩,但总算能够发出一点声音。秋明玕疑惑的把目光移向靖王的方向,提出自己的疑问。 “靖王府。” 帮秋明玕调换了个姿势让他整个人可以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靖王心疼的抚过秋明玕带著病状的憔悴面容,发出一丝浅浅的叹息。 “你就非要这般让我揪心吗。” 昏睡多日的头脑并不是很清明,秋明玕一时想不通他为何发出如此的感叹,也想不起自己怎麽就出现在靖王府中。皱著眉仔细回想著,那日应该是自己离京的日子,在马上就要走出白景的寺丞府时被一仆人拦住去路说是有宫内的人找他,再後来他就接了圣旨进宫去了,然後呢,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之後几日的遭遇点点滴滴慢慢的在脑中闪过,想起的越多,秋明玕额上的冷汗就越多。 “青士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担忧的话语并没有得到秋明玕的回应,现在他满脑都是那日皇帝阴狠的话语和那疯狂的举动。 胃中不断的翻腾著,一阵阵的泛著恶心,冷汗如断线的珠子般顺著脸颊滑落。突然之间回想到了什麽的秋明玕一把挣开了靖王的怀抱,往床上挣扎去,失去了重心的他狠狠的头朝下跌到地上,重重的喘著气。 “青士!” 莫名的举动让靖王一惊发出大吼,伸出手想扶起狼狈的趴在地上的秋明玕,却不料被秋明玕一把打开,双手碰击里发出很大的一声,可以相像出秋明玕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挥开他。 目睹了所有情况的仆人不禁打个冷战,生怕靖王的怒火会波及到自身。也不怪他们如此担心,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靖王哪容得别人这般几次三番的忤逆他的心意,如果此时的人不是秋明玕的话,恐怕早就被靖王一刀了结了。 强硬却不失温柔的将秋明玕强行从地上抱起,再次将人放回柔软的床铺上,靖王不但没有发火,而且更加的担忧。今天的秋明玕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他,到底那几日在皇宫出了什麽事,能让一向冷静的他失了过往的淡然。 “青士!”一声怒吼止住了怀中不停挣扎的秋明玕的所有动作,靖王感觉自己腹中好似有把无名的火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发泄出来,“告诉我,到底你在宫里出了什麽事。” 手在秋明玕的背後轻柔的安抚著,怕他再激动的做出什麽伤到了自己的事。 听到靖王提到了宫中之事,秋明玕的身体明显的一僵。’离心’’离心’如魔咒般萦绕在秋明玕的心头。 “送我回白景的寺丞府。” 冷冷声音没有感情般从靖王的怀中传了出来。 “等你身体好点我就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现在,马上。” 歇斯底里的在靖王怀里挣动著,嘶喊著。无论靖王怎麽安抚,秋明玕由始至终都只说这一句。 无奈靖王只好命人备好了马车,亲自抱秋明玕上了马车,将人送回了白景的寺丞府。 蜷缩在床的角落里的秋明玕双臂死死的环住自己的身体。自从三天前被靖王送回来後,秋明玕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保持著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不吃也不喝,也不准任何人进来。房内房外如同两个世界般,唯一能开启这两个世界的秋明玕却仿佛离了魂的木偶一般。 默默的守在房外负手而立,秋明玕把自己关在房里多久,靖王就在外面站了多久。里面的人不动,他也不动;里面的人不吃不喝,他也一样滴水未进。 罗曜看著一个房里一个房外的虐待自己,不禁有些心酸,明眼人都看的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为什麽又要这麽相互折磨著对方呢,明明只需踏出一步就能解决的事。 其实秋明玕的顾虑靖王不是不懂,可是,他也想让秋明玕知道,什麽天下人的目光,什麽曾经的背离都没有比失去秋明玕更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子嗣後代,他在乎的从来只有秋明玕一人而已。 拍了拍罗曜的肩,白景示意他什麽也不要说,感情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况且,聪明如秋明玕,白景相信总有一天,秋明玕会自己想开的,到时秋明玕会亲手把他和靖王间的死结解开。 “嗯…唔…” 感觉一股寒意袭上脊背,慢慢泛开。豆大的汗珠顺著秋明玕的额际滑落,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已血气尽退。 ’离心’发作了! “呀!…啊…” 怕守在外面的靖王听出异样,秋明玕张口咬上了自己的右手,立时咸咸的血味在口中漫开。 “唔…唔…” 体内的寒意尚未消退,一股灼烧般的痛又自他的胸口开始蔓延,冰与火的痛楚交织著袭来,无边的痛迫使秋明玕牙关越咬越紧,血一滴滴落在身下的锦被之上。 被疼痛渐渐模糊了神智,秋明玕的左手撕扯床幔,手指将床幔上的流苏一扯的散落了开来。秋明玕靠在床柱的身体也因疼痛而再也稳不住的滚落到地上。 房里传出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靖王心里略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再也顾不得许多,几步冲到秋明玕的房门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 外,运气一掌将木门震碎,在白景心疼的叫喊中快速冲进秋明玕的房内。 房内的情景纵是闯过许多生死关的靖王也不禁骇住。秋明玕蜷缩的躺在地上,身体和四肢不断的抽搐著,手腕处的骨头被牙咬出吱吱轻响,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中也泛著红色,面色宛若死灰般。 “清晕,快去请大夫!”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景的吼声让在场的另外两人迅速的反应过来,一个转身急奔医馆而去,另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地上的秋明玕,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一手拉起秋明玕未受伤的左手帮他渡入真气,另一只手代替被秋明玕咬的血肉模糊的右手塞入秋明玕的口中。 “唔…鵷…” 迷离的睁开眼靖王的身影被映入秋明玕的眼中,含糊的发出一声轻呼,接著一股甜腥感便涌上喉间,一口鲜血喷便喷在靖王身上所穿的白狐裘上,如同冬日雪中怒放的红梅,异常的豔丽。 一口鲜血喷出後秋明玕的终於安稳下来,不再激烈的颤抖,只是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靖王的怀中。看见靖王投来的担忧的眼情秋明玕的嘴角牵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至少让他可以死在靖王的怀中,他知足了。 在靖王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中,来明玕缓缓的合上双眼。 其实就算和秋明玕再亲密的人都不知道他和靖王是怎麽认识的,就说他爹是太守吧,但在靖王面前那也是提不上台面的,想高攀怕是都没有门路的,可就是这个本来看似永远没有交点的两条线却是大确确实实的交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白景都认为三年前的那场科举是秋明玕第一次来京城,也是那时结识了靖王。 可是事实是在那次科举前秋明玕曾经来过北京城一次的,那是科举的前一年,做为平民百姓的白景可能不知道科举前与监考官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可身为太守的秋老爹可是一清二楚的。 本来这些秋明玕也是不在意的,傲气如他一直认为就算没有这些虚的他也是可以中举的。这可一时难坏了秋老爹,最後好在秋老爹总算发现秋明玕的弱点,虽然秋明玕身上也有大家公子的任性脾气,可却是极为孝顺的,秋老爹当时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骗秋明玕说他母亲生亲曾在京中的名寺’普宁寺’许愿求子,可自秋明玕出生後由於身体日渐衰弱,这个愿也没来的得还就死去了。秋老爹告诉秋明玕他连日来经常会梦到他的母亲回来与他哭诉,说因未能还愿她死後的日子很是不安宁,便想让秋明玕代他去普宁寺还愿。 虽知这不过是老父骗他去京城的手段,可秋明玕却不敢拿母亲死後的安宁来开玩笑,全当一切都是真实的,在万般不愿下还是按秋老爹的安排来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的秋明玕并未像秋老爹期待的那般四处拜访下那些京城官员,上下打点,只是先去了普宁寺为母亲还完愿,接下来的几日便混迹於京城的大小茶馆之中。 京城的热闹远不是他出生的江南小镇可以比拟的,而秋明玕却并非被北京城的繁华而迷了心性的,他却是被那些茶馆酒楼中的奇人异事吸引的全部的心神。 京城中信息传播的速度也比绨洲快的多,今天还在说著某某武馆被踢,明天改为了哪个门派大弟子又和哪个门派的女弟子私奔了,总之几乎每天都是不一样。 而这些不一样中却仿佛有著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关於靖王的传说。 靖王的一生可说是极聚传奇性的,靖王出生只算的上是皇室的一个远支,并未能有封王的资格,但靖王却凭借著自己的赫赫战功硬是成为丹霄朝第一个异姓王。 靖王15岁参军,到他封王的十年间身经百战,无一败绩,他所率领的’肃杀军’足可让敌军闻风丧胆。 他是百姓心里当之无愧的战神。 一连几日在茶楼内听著百姓你言我语的说著靖王的种种战绩,秋明玕内心也不禁生出一种敬佩之意。也许是出自於男儿骨子中的血性,他也曾有过“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愿望,却又无奈於“百於一用是书生”,因为遗传自母亲的体质让他这个愿望永远只能是愿望,不可谓一种遗憾。 轻轻的摇晃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茶杯中的茶叶不停的打著旋,秋明玕的心也不由的他人口中讲诉的杀场凶险而起起伏伏。 一连几日都沈浸在靖王所指挥的战场之上,每每看到精彩之处,秋明玕至於有种自己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站在靖王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奋勇杀敌。 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秋明玕对於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充满了幻想。 从茶馆中出来後,带著方才听书时的兴奋感秋明玕缓步朝自己住的客栈走去。本来是每天都在走的路,今天却感觉格外的不一样,无意间抬眼看到不远处就开著一间古玩店,秋明玕也不知为什麽,腿好像有自己的主见般走了进去。 一进古玩店掌柜立刻热情的迎了过来,不停的推销著店里各式各样的玉器,秋明玕的目光却很自然的被角落中一件不起眼的玉器吸引住。那是一件乳白色的玉佩,摸上去手感十分的细腻、湿润。玉身晶莹剔透,无半丝的杂质。 “公子果然是好眼力,这可是小店最好的一件玉佩。”一见秋明玕对此玉器起了兴趣,掌柜便开滔滔不绝的向秋明玕讲述著玉器的好处与难得,“公子看这玉的质地,据说此玉当初可是………” 秋明玕一边听著掌柜的介绍,一边赏玩著手中的玉,不得不说果真是块好玉。 看著秋明玕眼中透出的深深的喜爱,掌柜知道这桩生意已是十拿九稳了,仿佛听到了银钱跳入自己包中的声音,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线。 “我看公子是真的喜欢这块玉,这样吧,我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公子让个利,就一百两吧。” 听闻掌柜报出的价钱,秋明玕的眼中闪过些许的迟疑。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此时又是出门在外,身上也未带这麽多的银两,老父虽然有额外给他备打点官员时需要用到的钱,可秋明玕也深知那几乎是老父一生的积蓄,秋明玕实在不忍心动用。可,这玉又是深得他的欢心。 就在秋明玕陷入两难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附上秋明玕拿著玉的手,蓦地拉著秋明玕的手高高举起,透著光打量著秋明玕手中的玉。 被来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 人突兀的动作惊的秋明玕一时忘了反应,乖乖的顺著他的动作而动著。 “果然是块好玉。” 低沈的嗓音带著意义未明的称赞,秋明玕回过头好奇的打量起身後人,那人英挺的眉下是张刚毅的脸,嘴角却泛玩世不恭的笑意,浑身都透著藏不住的王者气质,由其是那双深遂而犀利的眼此时正直直的盯著秋明玕看向他的眼。 脸上不仅泛起了一丝丝的热意,秋明玕和身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秋明玕几乎是後面的人整个抱在怀里。太过暧昧的气氛让秋明玕感到一丝不自在,用力的挣了挣被握紧著的手,不想却被更加的用力的握住,无法挣脱。 “放开!” 秀气的眉微微皱起,秋明玕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另只自由的手握紧又松,松了再次握紧,若那人再不松手,秋明玕当真会不顾有失礼节的给这登徒子一拳,而掌柜接下来的话让秋明玕彻底把打他一拳的念头抛在脑後。 “靖王爷果然是懂玉之人。” 看到更大买家上门,掌柜立时忘了先前看中此玉的秋明玕,转而一脸献媚的对著靖王。 “靖王爷?!传说中的那个战神靖王爷?!” 惊呼脱口而出,秋明玕一付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 手终於如愿的被松开,秋明玕却已经没有心思关心手的问题。眼中将秋明玕的变化一一收入,靖王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对,本王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轻浮的语气让秋明玕收回看到偶像时的激动心情,动了动被靖王握的有些木了的手,秋明玕再次不舍的抚过玉的表面,终还是将手中的玉归退还於掌柜的手上。 “掌柜,不好意思,在下出门在外,身上并未带足银两。既然此玉有其他的懂玉之人,也算不枉费此玉。” 在掌柜接手前靖王伸手劫过秋明玕递出的玉,随意的拿在手中把玩著。 “只可惜本王却属意於此玉。” 靖王的话让秋明玕已然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疑惑的转过头打量著靖王。此人刚刚不还在称赞著那块玉,他都已经成全的让出了,怎麽就又不中意了? “那不知靖王看中何玉,小的这就去拿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戏谑的看著欲走又留的秋明玕,心情似乎大好的回应著掌柜的话。 听闻此言秋明玕因眼前人身份所退去的怒意再次升起,什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整个就是一官家的纨!子弟,看来传言也未必都可信。 “哈哈哈!真有趣!” 看著秋明玕气的一张脸涨红,又不得不忍著气拂袖而去的背影,靖王愉悦的放声大笑,早就忘了今日朝堂上的不快。 作家的话: 由於小皇帝的名字被莫名hx掉了,所以从以後文章中小皇帝会被改名为殷简。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现莫名其妙的被hx掉的字啊,作者真没有用生僻字啊/(ㄒoㄒ)/~~ ☆、七苦03【男男生子】 眉心紧紧的皱著,身体也因寒意侵袭而蜷曲,苍白的脸色了无生气,若不是身体随著呼吸微弱的起浮,真让人以为此时躺在床上的只是件外形酷似秋明玕的布偶。 几不可闻的一声嘤咛从床上传出的同时秋明玕的眼皮不著痕迹的动了动,有了醒来的迹象。先是左手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後秋明玕终於睁开了紧闭多日的双眸。刺眼的阳光映入沈睡多日的双眼,秋明玕立刻不适应的再次把双眼合上。 头晕沈沈的,一片混沌,身体也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都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翻身? 蓦地睁开双眼,视线最终落在某人帮他翻身後再与他紧紧相握的右手上,神智突然清明了,这几来的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皇帝--离心--靖王-- 为什麽上天总是喜欢为难他们,难道他们的感情当真就天理不容? 若真有什麽罪,就让秋晴玕一人来背吧。 尚左手缓缓抚上靖王已略显疲乏的脸,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永远烙印在心底般专注。 任由秋晴玕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游移,靖王双眼眨也不眨著注视著秋晴玕的每一个表情。秋明玕的表情那样认真而专注,仿佛他手下抚摸的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视线随著左手的移动想缓慢的移动著,最後落在靖王深情的双眸中,两人深情的对望著,好像时间就此停止。 ”还要我走吗?” 戏谑而低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心底某处好似被人狠狠的敲击。 ”王爷一向繁忙,秋某何德何能敢烦劳王爷大驾照理。” 收回在靖王脸上的左手,秋明玕转而冷冷的回道,仿佛方才的举动只是在梦,从未存在一般。 蓦地站起身,用力过大甚至带倒了方才坐在身下的椅子。想他靖王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何时这麽讨好过一个人,没想到竟也会沦落到如厮的地步,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全心全意的守护就只换来这麽句不冷不热的话,纵然万般深情也禁不住怒火中烧。越想越气,却又怎麽也狠不下心放下眼前的人。 冷哼一声,靖王的双手死死扣紧,盯著床上如置气的孩童般翻身背对他的秋明玕,靖王是真的生气了,气秋明玕也气自己,最终却只是一甩手转身大步离开秋明玕的房间,眼不见为静。 身後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秋明玕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将头与膝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眼泪倔强的不肯落下,嘴唇也早就被咬破出血了,伸手将锦被缓缓拉过头顶,索性把自己整个缩进被中。 寺丞府再次暴风来袭,才晴不到几日的天空再次阴云密布,这回就连整日嘻嘻哈哈的罗曜都如雷神上身,让人不敢靠近,寺丞府的仆人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风暴尾扫到,而这风暴的中心自然是寺丞挚友的怪病。 说起来也怪,给秋明玕看病的大夫换了一家又一家,药也换过一副又一副却依旧不见任何的好转,反而有更重的趋势。 缓缓自床上起身,秋明玕难得好精神的起身走到窗台前,轻摊开紧闭的窗,秋风带著阵阵透骨的寒意争先恐後的闯进房内。秋明玕此刻不知道冷的到底是这秋风还是心,伸手接住飘落的黄叶,苍白的指,萧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 瑟的黄,分明而又刺眼。 手不自觉的探向怀中,手紧握上放於胸口处尚带著他体温的物体,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眼前一花,一抹白影自他住的小院外一晃而过,来不及多想,秋明玕的腿已然先於他的思想奔了出去。 没有,什麽都没有。 失望,无奈,百味交杂。 轻笑,心底不止一次的嘲笑著自己,霸气如他,狂妄如他,骄傲如他,自己又怎会以为在自己千般冷漠,万般拒绝之後他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轻笑转为大笑,大笑最後变成了狂笑。 等白景和罗曜闻讯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已经笑的不可抵制的秋明玕,身体不停的一抖一抖的跌坐在地上。 白景叹气,罗曜心酸。 ”白大哥这到底是为什麽?” 是啊,为了什麽?白景早已在心中问了自己无数次。 秋明玕与靖王之事虽然秋明玕向来是闭口不提的,可是聪明如他,又怎麽会看不出来。 当初中举时的谢师宴上并非是秋明玕与靖王的初遇,虽然两人极力掩饰著关系,但与秋明玕认识和生命一般长的白景怎麽可能看不出来,但那里白景虽看出二人为旧时,而且也绝非一殿为臣那般的简单,只是秋明玕不想说,他也不会问,内心总是自私的认为只要他不说,他和秋明玕就永远都不会变,秋明玕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陪他担起所有的风风雨雨。 可是後面参与储位之争一事之後,他的想法彻底变了,秋明玕的心中已经住进了别人,而且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也许也正因如此,对於立储之争本无心的他却偏偏加入了与靖王对立的一方。 还记得後来将靖王大军骗离京师之时,他拉著秋明玕冰冷而有些微颤的手安慰说,别怕,一切我们一起承担时,秋明玕看向他那耐人寻味的眼神。 还记得在储位之争失利後,靖王瞒过所有人来找他时候说的话。 ”本王要离开京城了,不是为了让小皇帝安心,而是为了让他能安心。可是本王对又担心待本王离开後小皇帝会对他不利,所以,白景啊,本王就把人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本王照顾好他,遇事时就让人来寻本王.” 对於他的话,白景只是不悦的皱著眉,让人看不出心思来。 ”请王爷放心,青士乃是下官青梅竹马的朋友,白景自会照顾好他,无需王爷操心。” ”哈哈哈,本王希望白景当真能说到做到。” 在靖王转身的一瞬,白景不知为何突然又脱口而出询问道。 ”不知王爷意往何处?”当触到靖王玩味般的眼神时,白景又有些後悔问了,别扭的补充道。”我只是怕青士欲寻王爷时绕了弯路,寻不到人著急。” 抬首看著上空万里无云的青天,靖王背对著白景,让白景无法看清他当时的表情。 ”绨洲。” 对於他的回答白景是怎麽也没想到,不清楚靖王此行的目的,却又不好继续打听。 ”还记得当初本王问过他,如果未能中举那他还想做什麽,青士笑著回本王说那就回绨洲开家私塾,整天面对那些孩子想来也是件极开心的事。如今他既高中这个心愿就由本王来帮他实现吧。” 看著靖王潇洒的离去,白景知道他输了,输的已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这些年来得秋明玕的陪伴也可算是苍天怜爱了,白景握了握袖子内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靖王,这次就由白景来忍回痛,割回爱成全你们吧。” ”白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罗曜不解的朝突然起身朝府外走去的白景问道。 ”靖王府。” 将秋明玕扶回房内後罗曜就一直在院内焦急的在来回的踱步,白景出去已大半日的光景却仍不见踪影,秋明玕回房後又把自己关在房内,没有任何的声响,也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唉!这已不知是今日罗曜第几次的叹气,罗曜感觉自己真的快要一夜白头了。 所以当白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秋明玕居住的院内时,罗曜早已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白大哥怎麽样?见到人了吗?靖王说了什麽?……” 如连珠炮般的问题让白景难以开口,脸上五官都快纠结到了一起。 ”我没见到人。” 一句话如冷水般浇灭了罗曜心中仅纯的希望。 ”是靖王不见你吗?还是他不关心秋大哥的情况了?” 摇头,白景除了摇头他不知他还能做什麽,真是好笑,枉他自称什麽聪明人,要是真聪明那为何他总是看不透那二人之间的事。 ”王府的管家说,靖王昨天就带著影士出门了,并不在府中。” ”胡话,都是借口,我就不信他靖王真躲的了这清静,今晚我罗曜就去掀了他那靖王府。” 必竟还是年少气盛,罗曜听白景这一说,火气瞬间冲上脑,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清晖,给你秋大哥留些脸面吧。” 听到秋明玕声音的同时白景和罗曜都如被雷击中般,他是什麽时候出来的,他又听到了多少他的谈话。 ”青士,你别乱想,也许他真的是有事出门了。” 白景慌乱的对秋明玕解释著。 ”是啊,是啊,白大哥说的极是。” 罗曜在旁也胡乱的帮著腔,反而秋明玕相较於他们的慌乱显得冷静多了,将手搭在白景和罗曜的肩上。 ”我能乱想什麽,人家是王爷,贵人自然事多,并不是你我这种平凡人可以比拟的。” 看著强颜欢笑的秋明玕,罗曜心疼不已,心里不知把靖王咒了多少遍。 伸手掐上罗曜的脸,”小清晖总是把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还是个小孩子。” 秋明玕故意咬重”小孩子”几个字的音,果然罗曜听完便跳了起来,大喊著”我不小。” 看著罗曜恢复了活力,秋明玕仿佛也更著开朗起来,笑声也略显开怀。 白景看著罗曜在秋明玕身边跳著,闹著,时不时的还要提醒他注意秋明玕还是个病人,不可太过劳累。 那天下午寺丞终於迎来了久违的欢笑声,白景还特意厨房做了秋明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 玕爱吃的饭菜,想趁机给他补补,却不想,天不随人愿,饭菜刚刚摆好,秋明玕的怪病便发做了,一桌的美食再就无人问津。 早在秋明玕犯起寒症之时罗曜便已经起身冲了寺丞府,直奔医馆。 一阵手忙脚乱之後,白景和一干仆人终於把秋明玕送回了房间。 ”羲,羲阳,明玕若是死了……你定要……定要把我的尸身……送回绨洲去……” ”胡说什麽呢,清晖已经去请大夫了。” ”羲阳……我也是学过医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要送明玕……回去……” 看著秋明玕仅在片刻间便已冷汗淋漓,白景一时也乱了方寸,加上秋明玕如遗言般的交代更是心乱如麻。 当罗曜请大夫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被冷汗打湿的秋明玕拉著白景不断交待著身後事,而白景则在语无论次的安慰著他。 再也忍无可忍的拉开挡在床前的白景,罗曜将大夫推到了秋明玕的床边。 ”大夫,我秋大哥没事吧?” 看著大夫边为秋明玕诊脉边摇头,罗曜的心越沈越深,不会真的是没救了吧。 ”恕老朽医术浅薄,这位公子的病老夫看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大夫执笔为秋明玕开了付安神止痛的药边摇头,边叹可惜的离开了寺丞府。 ”难道秋大哥的病当真无药可医了。” 白景并没有回应罗曜的问话,这样的结果又何尝是他所愿见。 就在他二人身陷绝望之时,一队黑衣人突然破窗闯进了秋明玕的房间。 旋身跃起,罗曜单手执剑挡在黑衣人与白景之间。 无视罗曜一付戒备的状态,黑衣人向前几步走到烛光之下亮出一物。认出他们手中所执是靖王的信物,白景示意罗曜稍安勿躁。取得白景的信任後,黑衣人取过小几上的香炉,自怀中拿出一包不知是何物药粉倒入香炉之中,不过片刻便是满室生香。轻嗅著空气中那熟悉的淡淡的,透著一丝甜味的香气,白景眉头紧锁。 ”什麽东西?” 罗曜低声询问著白景 ”好似是棋楠香的味道。” 白景不是很肯定的回道,回首看向秋明玕,不知是香味的作用,还是实在累了,正双目紧闭,沈沈的睡过去。 ”是产自西北边境翔洲府的棋楠香,有安神止疼之效,因为极稀少,军队里一向用来给重症的高级将领麻醉用的。” 坐回到床边,白景边听著暗士的解决边打量著这些暗士思索著什麽。 ”听说你们家王爷是昨日才出的门,翔洲府与京城有半月多路程,却硬是让你们王爷在两日之内来个往返,想来也真是辛苦你们了。” ”王爷说了,既查不出公子的病因,能减轻公子的痛楚也是好的。” ”那你家王爷呢,这麽辛苦寻来的药,怎麽没见他人来?” 眼神扫向院内,却并未在见到靖王的身影,罗曜禁不住好奇的问。 ”王爷他,”犹豫片刻,暗士抬头看眼依旧睡著的秋明玕後才安心的张口说到,”王爷在回京的路上遇袭,又怕耽误了公子用药,所以让我们几个先回来了。” ”靖王现已是个赋闲在家的王爷,还有人要他的命啊?看来真没少结仇家,他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啊。” 对於罗曜的咋舌白景只是摇摇头,终还是少年心性,对於这官场上的事还是一无所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声名赫赫的靖王就算一时的雌伏於人,依旧是某些人的心头之患。而且谁又敢保证哪天他不会再心血来潮的来次在丹霄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对於白景与罗曜二人间的眼神往来拿完的视若无睹,交出身上所带回的全部棋楠香,拱手作礼。 ”王爷交待的事已办妥,我等告退。” 没再给白景他们问话的机会,几人已然退出房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回头看了眼好似犹在睡梦中的秋明玕,什麽也没说的带著罗曜也退出了房外。 一柱香後,寺丞府内一个黑影自後门悄悄离开寺丞府,黑影消失後白景和罗曜才自暗处走出。 ”白大哥,秋大哥的病会好起来吧。” 伸手拍拍罗曜的肩,白景想了想後才开口。 ”清晖,你说明天我们吃什麽馅的包子好呢?” 罗曜无语,闪开白景的手,怀疑的眼光盯著他的手好久,好似想看出上面会沾有某人的口水。 被罗曜盯了半盏茶的时间後,罗曜终於决定无视他认真的表情,边打著哈欠,边嚷著”好困好困”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再次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寺丞府後门,白景嚷著”我是认真的想听听你的意见”追上罗曜。 ”这吃饭可是人生大计,你怎麽可以如此的漠不关心。” ”我说白大哥,这睡觉也是人生大计,我想我还是先关心关心我的睡眠好。” ”觉可不睡,饭却不可不吃啊。” 作家的话: 真是黑色星期四啊,先是包粽子里把手指勒出好几个小水泡,然後忍著手疼打写文後发现鲜抽了,死活也发不出文,经历几个小时的努力终於可以发出来了!/(ㄒoㄒ)/ ☆、七苦04【男男生子】 04 黑影奔出寺丞府後直奔靖王王府而去,夜半的叩门声显得格外响亮,很快便听到了门房内传来门仆不满的声音。俗话说,宰相家仆七品官,更何况是堂堂靖王府的家奴。 府门只被从中间打开一道门缝,一个司阍打扮的人站在大门内侧打著哈欠从门内缝打量著叩门之人。 ”谁啊,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了,你当这里是哪里,有事明天再来吧。” 靖王府的门禁虽不似皇宫,但每日酉时过後也是闭门谢客的,除紧急军务外,其他任何人,事都会被阻在门外的。 司阍见来人将自己包在斗篷之中,打扮上也不像是个富贵之人,语气中便多了些轻蔑之意,问著话便要关闭府门。 来人只是伸手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从门缝内递给了前来开门的司阍,并未与他多言语。 司阍初时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执玉佩的手,但看清玉佩的具体样貌时,口中咒骂的话硬是吞了回来,也被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 ,忙将玉佩递回,自抽著嘴巴,连声道歉,不断说著自己狗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被吆喝出来开门的小僮从未见过司阍有过这等狼狈的模样,平日是别说是达官贵人,就是皇家来人拦了也就拦了,也没见过他怕成这样过。 目送来人入府後小僮才挨到另一个入府更早的门僮身边神秘的问道,”那人谁啊?官很大吗?” ”那人官是不是很大我是不清楚,但我可知道他方才给司阍看的那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物件。” ”啊?”小僮更加的糊涂了,只是一件小小的玉佩就把那向来狗眼看人低的司阍吓成那样? 笑嘻嘻的拍了拍小僮的肩,门僮在小僮耳边低语,”这王府里,天可挡,地可挡,就算皇帝你挡了都有王爷帮你撑腰,可你知道吗,就这个人他挡不得。就他手中的那块玉,上可调令肃杀军,下可调令王爷的贴身暗士。王爷当初可是亲口宣布过的,见此玉者如王爷亲临,执玉者在王爷所管辖的范围内,与王爷同尊。” 看了眼尚在惊讶中没有回神的小僮,门僮打著哈欠回房继续会周公去了,进房前不忘抬头看眼天际的满月,今晚的月亮真是今年最漂亮的月亮。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靖王的睡房,轻叩开房门,屋内的暗士见到来人後也都弓身施礼退出了房外,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坐在靖王斜倚的躺椅旁边,秋明玕执起靖王的手边听著脉,边审视著靖王的面色。在他听完诊正要放开靖王的手时却不想被靖王一把反握住,蓦地睁开一直闭的又目,瞪著一脸表情淡然的秋明玕。 ”只是著皮肉伤,虽未伤及筋骨,但近几日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也不要碰水的好。” 靖王扣住他欲挣离的手,一言不发的看著他,面上也没有什麽表情,两人就这麽相对无语的看著对方,谁也没有先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本王还以为秋大人今生都不会再踏进这靖王府半步。” ”鵷雏!”玩笑的语气却也重是伤人的话,秋明玕用力甩开被靖王扣住的手,有些气愤的转开视线。 ”怎麽本王有说错什麽吗?当初说的决绝的人不正是你秋大人吗。” 心疼归心疼,但是气还是一点不会少,被人接二连三的如此对待,圣人都会生气吧,何况他靖王可不是圣人。 伤到他自己的心就没痛吗?秋明玕性子一起转身就往外走。 靖王府哪容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用力将秋明玕拉回按在躺椅上,二人的挣动中也顾不得注意力气,硬是将已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开,眼见著殷红的血渗出纱布,秋明玕不由的急了。 ”你这是干什麽?伤口挣开了!” ”开就开,我今天一定让你把话说清楚了。” 靖王也真是气过头了,完全没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暧昧。靖王整个人就压在秋明玕的身上,双手死死扣在秋明玕的肩上,双腿也强硬的压在秋明玕的两腿间。 ”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後还是这般,一段夙缘就真让你不能面对,让你觉得难堪?” 面对,他让他怎麽面对,这段情本就不该发生,他应如何去面对? 难堪,他秋明玕也不扭扭捏捏的女儿家,既然爱了,他就没觉得有什麽值得难堪的。 倾身向前,带著凉意的唇印上靖王有些干燥的唇,如果靖王还是不懂他的意思,那靖王当真就是个傻子。 勾起嘴角,靖王笑的如餍足的猫般。 ”青士,让我来教你什麽才叫吻吧。” 意识到靖王话中的戏谑,秋明玕只感血气上涌,尴尬的动了动被靖王压著的手脚,却听到靖王的气息刹时变的有些粗重。 ”青士,这可是你自己点的火。” 一句话便让秋明玕僵住了手脚,慌乱的看著身上的靖王。 ”我,我不是……你的伤……啊,,鵷雏你的手在干什麽……” 不理会秋明玕拒绝的话,靖王轻啄著秋明玕因害羞而闭紧的双唇,时不时用舌尖在秋明玕的唇角舔舐著,引的秋明玕大脑一阵阵的泛著酥麻感。 ”嗯……鵷雏……别,当心你的伤…呀…” 靖王突然用双唇抿住秋明玕的下唇,用力夹紧,反复吸吮,使秋明玕再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 随著秋明玕的惊喘,靖王的舌头趁机闯进他的口中,毫不客气的开始攻城略地,从口腔深处到牙齿底部,没有一处被放过,不断挑逗著秋明玕的舌,不厌其烦的吸吮著,深浅不一的探索著。 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了,秋明玕微微抬起身体靠向靖王,双手紧紧的攀住靖王。 手抚过秋明玕因呼吸困难而嫣红的脸,缓缓向下是纤细的颈项,再向下便是敏感,微微颤抖的腰肢。手指灵巧的挑开秋明玕的衣结,靖王唇舌滑过秋明玕红透的耳垂。 ”唔…鵷…雏……” ”不急,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湿漉的舌慢慢吮过秋明玕上仰的下颌,边安抚道。手顺著解开的衣衫滑进内衫之中,粗糙的指尖在敏感的茱萸上划过,激的秋明玕更高声的呻吟。 ”喝…哈…” 空闲的另只手则轻轻解开秋明玕的裤结,等秋明玕反应过来想阻止时自己的弱点已然落进靖王的手中。 ”不要……不……” 上面的手揉弄著已然挺立的茱萸,使其充血更加肿大;下面的手则在秋明玕稚嫩的欲望之源上时轻时重的撸动。 上下同时被攻陷,秋明玕一时不知道应该先救哪边,理智也因他的稍一迟疑而离他越来越远。等再次寻回理智时只能看到眼前白光一闪,浓白的液体粘湿了他和靖王的衣衫。 ”这也太迷乱了。” 逃避般的用双手覆在脸上,秋明玕轻声呢喃。 ”呵呵呵。” 热气喷在耳边,刚发泄过的身体敏感的微微抖动著。想逃离却又不自觉的沈迷。 靖王也未想过就此放过秋明玕,沾染著秋明玕欲液的手指在他尚未从发泄过的美好感觉中清醒过来时悄悄潜进身後的禁地。 ”不!…别…” 惊恐的双手去抓靖王做乱的手,湿润的双眸不知是恐惧还是方才欲望而隐隐充著水光,格外惹人怜爱。可靖王却知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 道若他此时的一时心软那麽难受的将是自己,可而这种机会以秋明玕害羞的个性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而这其中要发生多少变数也没有人知道。 一狠心将手指整根没入,同时低头吻上秋明玕因疼痛而大张的唇上。 吻由最初的轻柔慢慢加速,渐渐愈发狂野,随著秋明玕的喘息声,诱发出他更多、更强的欲念。舌与唇尽情的爱抚著,摩擦著,缠绵不分。 潜伏在秋明玕幽谷中的手指也由最初的静止变成缓慢的抽动,以一定频率抖动著,摸索著,寻找著。。 很快秋明玕再次在上下同时被占领的情况下二次被带入欲望的深渊。 在秋明玕不再排斥後,靖王再次增加占领谷地的手指,从一指加为二指,到三指,在三指在秋明玕体内撑开时不再听到的是痛苦的呻吟,还掺杂著愉悦时,靖王终於如听到冲刺号令的赛马般,几下扒光自己身上的累赘,准备正式提枪上阵。 将怒吼著的凶兽冲进向往已久的谷地,靖王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啊!…嗯…唔……” 相较於靖王的舒爽秋明玕此时却惨白著脸,深深吸著气,努力放松身体。 轻吻著胸前被忽略的茱萸,靖王的手在秋明玕的欲望上有技巧的滑动著,帮忙秋明玕的身体渐渐遗忘痛楚,完全的沈浸在欢爱中。 幽谷中的凶兽进入後也胡乱的冲撞,而先是停止著等待秋明玕习惯他的存在,待秋明玕身体不再紧绷後,凶兽才开始缓慢的抽动,先是在秋明玕的敏感点上上下的搓动著,来来回回。 在秋明玕的注意完全被靖王吻技分散後,凶兽猛地一下插入谷地深入,惊的秋明玕双手胡乱的紧攀在靖王的背後,大声喘吸。之後凶兽又变回原先的路线,浅浅而缓慢的抽插著,几下後又迎来几下深深的插入。 ”咿……啊……不行……” 缓慢抽插後的剧烈的挺动,让秋明玕气息一窒,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细碎的哭音溢出,凶兽依旧在他体内缓慢的撤离,再的猛力的挺进,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鵷雏……我……我受不住……” ”不怕,我们的夜还很长,会让你舒服的。” 之後便像要实现他的话语一般,靖王卧房的床响了一夜,到天明之时方休。 今天靖王的心情很好,不止好,而是非常的好。当白景带著罗曜闯进靖王府时,府中的下人都认为王爷定会勃然大怒,但是靖王却只是带著愉悦的笑容挥退了前来报信的仆人。 靖王居然会在卧房外的小厅会客,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到,只是正享受著此待遇的白景和罗曜却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能享有这种待遇而高兴,一张脸黑的堪比厨房的锅底。 三人六眼就这麽对瞪著,谁也不知对方此刻心中的想法。 ”呵呵,难道这诰京的案子都让白大人审过了,不然怎麽有空跑来本王的靖王府找本王来对瞪。” ”王爷误会了,本官今日前来乃是因为公事。” ”公事?本王一个赋闲王爷白大人还能有什麽公事和本王谈?” 白景不理会靖王的话中带话,径自拿起茶杯对一旁的罗曜说。 ”清晖,快来尝尝,这茶可是好物,这等上等的’北苑龙焙’怕是也只能在皇宫与这靖王府才能喝到,不喝可惜。这糕点也不错,可惜没有我们寺丞老程做的小点好吃。” 靖王也不急於接话,只是时不时回头看向里间,嘴边的笑意也愈发的深。 见此白景也只有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糕点,一脸正经的盯著靖王。 ”好了,吃也吃过了,喝也喝完了,也该说正事了。昨夜,本寺丞的好友走失了,下官特来问问王爷可有见过。” ”呵呵呵,你白寺丞走失怎麽想起找本王要人了?” ”靖王爷,你别抵赖,有人看到我秋大哥进了你靖王府,你敢说没有此事。” 罗曜一脸的怒意,手中的长剑紧握,似随时都可拔剑与他一战。 ”既然有人看到了,那就请他出来对证一下,看本王是叫人绑了,还是让人架了你秋大哥回来。” ”王爷此等聪明之人,何须命人去绑,去架。” ”哦,那本王到是想听听白大人的高见,看本王是怎麽把人弄回来的。” 靖王兴趣盎然的看著白景,等待著他接下来的言论。 ”下官看王爷的伤势已无大碍吧。” ”哈哈哈。” 丝毫没有自己计谋被揭穿的尴尬,靖王反到大笑起来,这更让罗曜气不打一处来。 ”靖王爷,果然一切都是你装的,就为骗秋大哥来靖王府。” 说著手中长剑已出鞘,直直的指向靖王。靖王也不挡,也不躲,只是直直的回视著罗曜。 ”若他无心,本王就是装的再像也无用。” ”清晖,放下剑,想来王爷伤是真的伤了,不过应该是些无关痛痒的皮肉伤,不过王爷这招苦肉计用的确是极妙。王爷既已认了,那就请把人交出来吧。” 白景起身拱手一揖,看似谦恭,实则带著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而靖王却完全不把白景的压迫感看在眼中,只是轻笑一声。 ”白大人,本王说了,人既是他自主走进来的,可就不是你一句交出,本王就会交出的。” ”青士虽然现已是一介草民,但却确曾是朝廷命官,王爷就这麽私扣了前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个曾和王爷做过对的前朝廷命官,怕是不妥吧,就不怕白景一纸奏折,奏请圣上定夺。” ”那白大人就不怕本王也上表说白大人污蔑皇亲吗。” 二人互不想让的瞪视著对方,罗曜仿佛看到了二人间隐隐的火星,就在他想以剑强行逼逃靖王之时,靖王与白景二人突然同时放声大笑。 ”靖王还是当年的靖王,白某放心了。” ”有友如白大人,本王也甚安心。” 拿出怀中被人遗忘已久的某个锦盒递到靖王的面前。 ”早知早日,昨天又何必送过去,害的我还要起个大早给王爷送还回来。” 打开锦盒接,里面放的正是昨日靖王差人送去的棋楠香和一些药方。 出屋前白景回头看了眼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 依旧毫无动静的里间,叹气轻声喃喃。 ”他才大病未愈,这般的吵闹居然都未惊醒他,想来是昨晚被折腾的不轻,王爷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拿著白景送来的锦盒,靖王转身回到内室。 其实在白景他们来时,秋明玕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平日里的好友,也就没有出面相迎。 聪明如白景,又怎麽会看不出他与靖王之间的暧昧,只是白景不问,自己不说,两人默契的谁也不提。 这次事出突然,与靖王之私事蓦地显现於大家面前,只是病痛让他已是无心去想白景和罗曜的想法,一心只想如何打发掉靖王。 思及此,秋明玕原来带著红潮的脸泛起一阵惨白,他怎麽就忘了”离心”,忆起”离心”发作,秋明玕仍旧心有余悸,那股透骨的痛,他股仿佛皮肤寸裂的痛。 双手紧紧的扣著,唇也让他咬的泛著血丝,原本灵动的眼此刻也黯然无光。 反正京中的大夫都看过了,也没人诊出”离心”,想来此物中原怕是无人识的,只要他不说,皇帝不提,认谁也不会知晓,再来皇帝也未说此物不会轻意要人性命,除了那彻骨的痛,也无其他大碍。 靖王进来时看到正是秋明玕的若有所思,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最後好似想开了一切。知道秋明玕属於钻牛角尖的人,你逼的越紧,他就越想不通,不如放由他去想,以他的七窍玲珑的心怎麽会有事情是想不通的。 随手将锦盒放於床边的小桌之上,靖王坐在床边看著秋明玕尚有些苍白的面色,想他昨晚是太冲动了,随即靖王又笑了,如果昨晚他不冲动那只能说他在某些方面不正常吧,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他盼了两年才盼到的,久违了两年的欢爱让他很是吃不消吧。 当靖王的手抚上秋明玕的腰上时,秋明玕才惊觉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羲阳他们走了。” ”嗯,走了。” 手在秋明玕的腰上时轻时重的按著,舒服的他如猫般的呼噜著,秋明玕半眯著眼,享受著靖王的服务。 ”听你们吵了半天,都说些什麽了?” 靖王按摩的手法与力度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秋明玕就一直很纳闷,先不论他是王爷之身,将军之尊,光想他也是让人伺候著长大的,不夸张的说,可能真是千人宠,万人疼出来的,什麽时候就学了这手伺候人的手法。 想起方才的情景,靖王突然笑出了声,低下身俯在秋明玕的身上,引来秋明玕狐疑的看著他。 起身送白景他们到门中,就在靖王刚要关上房门时候,不想罗曜突然发难,拔剑便刺,最终罗曜的剑锋就停在靖王喉前半分处。 ”罗曜虽从不强人所难,但今日就破一回例,靖王爷,我要你立誓,此生绝不负秋大哥,否则必成罗某的剑下亡魂。” 一阵冷风袭过,罗曜的一缕头发落地,靖王的衣襟上也平白多出一道口子。 冷笑步步逼近罗曜,周身散发的冷气让白景也不觉得一震,此时这里可是靖王的地头,如若他突然发飙还真是有些棘手。 ”慕容凤从不受任何的人威胁,也没必要向你们交待著什麽,送客。” 反手关门,将白景他们隔绝於外,罗曜的叫嚣声却清清楚楚的传来。 ”靖王,你若负他,罗某就是拼的一死也定不饶你!” 少年心性就是少年心性,哪有要杀别人还整天挂在嘴边上嚷著的。 ”鵷雏。”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靖王支起身子,看著秋明玕等待著他的询问。 ”辰日已过,我该起身了。” 将靖王推离自己的,秋明玕揭开锦被起身,又似想到什麽,转身看了靖王片刻。 ”衣服破了就换一件,靖王府不会败落对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的地步吧。” 再也压不住满腔的笑意,靖王的笑声仿佛传遍了整个靖王府。 ”哈哈哈,青士我发现我是越来越爱你了。” 作家的话: 本来想写个小清新的h,结果发现我果然和小清新无缘啊,由於时间紧,任务急,把肉硬是被烂了,以後於被好肉给你们吧,我要去睡了,三点要再起来去爬山~各位~粽子节快乐~o(∩_∩)o~~ ☆、七苦05【男男生子】 幸福的日子对靖王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秋明玕依旧的忙碌,每日卯时准时起床,稍做打理,吃过饭就去了寺丞府帮白景打理事务。 好不易盼来了一天秋明玕不出门,那白景还偏偏要跟著搅合。 辰时一到,敲门声准时响起,接著白景便顶著一张欠扁的笑容就逛进了靖王府,感觉就像在逛自家的後花园一般。 接下来就意谓著靖王美好的一天都要在想一拳一掌把白景那张脸打离自己的视线中度过。 不知是第多少次被白景忽视掉自己眼中传递的意思,靖王再也忍无可忍,趁秋明玕去书房找白景提及的书集的功夫,压著一腔的怒火来到吃的很开心的白景身边。 ”诰京的治安最近很好?” ”还好,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寺丞府很闲?” ”自是比不得王爷的清闲。” ”白景,”靖王隔开了白景正在拿糕点的手,语气也重了几许。 ”本王可没功夫和你打哈哈。” 抬手跃过靖王的手,拿过糕点继续吃。 ”王爷,你也考虑让厨子换几个口味,别整天就知道做青士爱吃的,这厨子做糕点的手艺真的不错,别埋没了。” ”不喜欢可以不吃,本王也未请白大人来品尝。而且你个寺丞不好好守在你的寺丞府,整日跑本王的府上来干什麽。不会这回你们寺丞府又丢了什麽人,正巧又有人正巧看到进了本王的府里?” ”清晖出门办差了。” ”那白大人来有何贵干。” ”因为青士说最近不想出门了。” 挑了挑眉,靖王等待著他继续说下去。 ”而青士每回不想出门的时候都正巧是我想出门的时候,所以就来寻他了。” 秋明玕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靖王气的脸都涨红了,而白景依旧吃著他的糕点。 皱眉,他今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2 天吃了多少了? ”羲阳,你感觉如何?” 听到秋明玕的问话,白景很不客气的将口中之物喷出,还好靖王的身手快,及时躲过一劫。 ”青士,明明你才是那个病人,怎麽反到问起我的感觉了。” 说及此大家又想起了秋明玕的病情,说来也怪,到了这靖王府後,秋明玕的病就再未发作过,不光如此,气色也越来越好起来。 不知这是多年恋情终於圆满心情好的关系,还是靖王找来的棋楠香的功效。 反正不论功劳是哪个的,只要结果是大家都高兴看到的就好。 ”话说青士,你这气血还真是越来越好了,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寺丞府的人虐待了你,才害你一直病著好不起来。” 挥开白景放在秋明玕脸上的手,靖王的眉头仿若系了死结般。 ”没虐待了,也没有好待了,也不想想你让他干了多少的活。” 一天的时光就在白景与靖王的拌嘴声中度过,每每靖王被白景噎的一愣一愣时,秋明玕都禁不住会捧腹大笑。 用白景的话讲这就是,我说不过青士,我还说不过你靖王了。 幸福的背後往往就是分离。 晚饭时,白景非嚷著要换几样糕点来吃吃,吃了一天同样的糕点他腻了,眼见白景与靖王之间战火即将再起,无奈秋明玕只好亲自走一趟厨房。 看著秋明玕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靖王将视线转向了眼前的白景。 ”说吧,人已经让你支走了,憋了一天也够你受的了。” ”王爷不是已经知道了。” ”本王知道什麽?” 不答反问,靖王非要白景亲自说出口。 ”鹞人最近屡屡侵扰边境,皇上想让王爷再为丹霄百姓安危为重,再次请挂上阵。” 不屑的轻笑,靖王背过身,使得白景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丹霄百姓?他殷简还真会拿高帽压人。”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直呼皇帝姓名的人丹霄除靖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王爷……” 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被秋明玕回来的脚步声打住了,三人各自怀著不同的心思吃了顿食不知味的饭,到最後白景也没尝一口他嚷了好久的糕点。 送走了白景之後,靖王府内的气氛变的很微妙。 接著秋明玕一连几日的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几乎全天待在了寺丞府。靖王府仿佛也在一夕之间忙碌了起来,靖王却在此时闭门谢绝了一切的访客。 ”秋大哥你可是又不舒服了?” 担忧的看著心事重重的秋明玕,虽说白景告诉他自从秋明玕入住靖王府後就再未犯过那怪病。可罗曜依旧的不放心,总是担心在自己看不到的什麽地方秋明玕又独自一人忍受著那刮骨般的痛楚。 抬头回以罗曜一个安抚的笑容,秋明玕目光再次回到了面前放了一天,却一字也未入眼的书上。 罗曜见在秋明玕这问不出什麽便转头看向皱著一张脸的白景,秋明玕在那里对著书发了一天的呆,白景则对著发呆的秋明玕发了一天的呆,这两人之间怪,很怪。 蓦地,秋明玕将手中书重重放了下来,更贴切的说是摔在了桌上,罗曜和白景都小小的一惊。 最终还是白景了解秋明玕,只是单单一个动作便已将他的心事猜个十之八九。 ”青士,你可想好了。” 点了点头,秋明玕再次露出了招牌式的自信笑容。 ”君已非君,臣却不可不臣。秋某不为天下亦要为百姓先。” ”青士……” 白景这时已不知自己到底想说的为何,是劝秋明玕再三思而後行,还是鼓励秋明玕既有了主意便早做决断。 全然一头雾水的罗曜看向二位他一直视为亲兄之人,虽不知他们在打什麽哑迷,但罗曜相信他们所做的事一定都是大事,而且一定是对的。 起身拍了拍二个一直支持著自己的两个好兄弟的肩,秋明玕大跨步的走出了寺丞府的书房。 少年不知离愁苦,谁知迎接他和靖王的又岂止是离愁之苦。 自从三日前秋明玕让人送了封信回靖王府说寺丞府近日有急案,怕是最近都无法回府後,靖王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已经是整整三天未见过任何人。 看著手中的兵书,第一头靖王有些许烦躁的感觉,怕不是小皇帝又在玩什麽玩样吧。若他是冲著自己来还好,想秋明玕却是大病初愈别再出什麽差错才好。 想起秋明玕的怪病,靖王皱成川字的眉纠结的更深,怎麽想秋明玕的病来的都奇怪,他虽体质偏寒可还算是健康,怎会突然惹上如此怪病,而且还让众名医束手无策,谁也说不出病因,更加的不知治疗的方法。 就在靖王苦思於秋明玕的怪病之时,下人来报说秋明玕回来了,说有正事有他相商,请他移步正堂。 嘴角微微的上挑,这只小狐狸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非要把事情弄的这麽正式,靖王还是依他之言移步正堂之中。 刚跨进正堂就看到秋明玕居然身著一身官服,背身於他,靖王立时心底已然有些眉目。 那身官服正是他当年升任尚书省左丞时所穿那套,当初他辞官而去,官服小皇帝却并未收回,只说随时欢迎他再次出山为朝廷效力。他而秋明玕此时突然身著此衣的寓意不言而喻。 听闻身後声响秋明玕转身面对靖王,缓缓自怀中取出一物,竟跪於靖王面前。 ”青士这是何意。” 明知秋明玕的想法,但靖王还是觉得有些气愤,不禁摆起了王爷的架子。 ”王爷,明玕手中乃是鹞人的布兵图,明玕此跪不为君主,只为天下苍生。明玕深知王爷是心系万民疾苦之人,请王爷为民出战。” ”好一个为民出战,青士你就吃定本王对你心软了是吗?” ”不,”秋明玕毅然抬眸一腔情深的望进靖王眼中,”明玕只是了解鵷雏,知道他是个会为百姓苍生而战的铮铮男儿。” ”哈哈哈!”靖王突然放声大笑,”好个你了解我。” 伸手将跪於地上的秋明玕拉进怀中,靖王仿佛要将他揉进血肉中般用力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3 抱紧著他。 ”你若了解又怎会不知为何这次本王迟迟没有请旨应战。” 回拥住靖王,秋明玕亦将头靠在靖王的胸前,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底也变的愈发踏实。 ”我又岂会不知,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担心我的病。” ”哈哈哈,知我者青士,天下人均以为本王在与殷简斗气,与他拿娇,却只有你深知我心。” 轻轻推离靖王,秋明玕拿起桌上先前他命人准备的酒壶,斟满一杯举至靖王面前,秋明玕痴痴的望著靖王。 ”明玕在此答应你,明玕定会在鵷雏凯旋之日,备好上等佳肴为你庆功。” 说罢秋明玕仰头饮入杯中之酒,倾身吻上靖王的唇。 秋明玕略显笨拙的动作却引著靖王想开怀的笑,牙齿虽被他撞的发疼,却也意外的让他感觉甜蜜。一手用力环紧秋明玕让他更加的贴近自己,一边回吻著那不停引诱著他的薄唇。直到二人的气息都已经变得凌乱,才不舍的松开了彼此,靖王伸舌轻轻的舔掉秋明玕嘴角边的银丝,用粗糙的麽指缓缓摩擦著那被他吻的略微红肿的唇。 ”等等,”秋明玕别扭的喊停靖王接下来的动作,”我,……我们回房。” ”好,我们回房。” 突然一个施力,靖王将秋明玕打横抱起,大步朝他们的卧房走去。 唔…… 唇与舌纠缠,谁也不舍先放开对方,时间仿佛也在这刻停止,两人双唇紧紧贴合著,相互轻啄著、探索著,唇吻之处,泛起微微的酥麻。 舌唇尽情的爱抚著,摩擦缠绵不分,彼此在心里将最真实的想法传递给对方--我爱你! 细细的呻吟声自喉咙深处发出,秋明玕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於这吻时靖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唇。 细长的银丝顺著秋明玕未合上的嘴角缓缓流下,消失於身下的锦被之中,情色的味道充斥其间。 拉扯著秋明玕衣带的手不自觉的轻抖著,靖王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不懂情事的毛头小子。 ”呵呵。” 因靖王从未有过的急燥,秋明玕也不禁失笑出声。 ”嗯……啊!……” 靖王立刻负气般的咬上秋明玕敏感的耳垂,引的秋明玕身子不自禁的颤抖著惊呼出声。 无视秋明玕带著几分媚意的怒视,靖王更加卖力的舔舐著秋明玕细致的耳垂,左手则轻轻的抚上因他蛮横的撕扯而露在衣外的锁骨。 ”嗯……” 秋明玕敏感的缩著身体,却没有叫靖王住手的打算。 如处子怀春般动人的秋明玕让靖王再次情动的压吻上他的唇,比方才更加的深深的探入,轻抚过秋明玕口腔内的第一个角落,灵巧的舌微微刮过秋明玕整齐的贝齿。 唇舌纠缠间,靖王的手也没有闲,一手抚上秋明玕左边的茱萸,轻轻重重的揉捏著,直到感受到手中的茱萸已经肿涨饱满,才满意的放开转移继续揉捏著另一侧的茱萸。 粗重的喘息和未出口呻吟著全部被靖王吞食。 另一只手则一路向下,在秋明玕的肚脐处挑逗著打著圈。 颤抖著将身体更加的偎近靖王,秋明玕寻求更多更深层的爱抚。 ”呵,青士,你学坏了。” 因情欲而沙哑的嗓音刺激著秋明玕的耳膜,双手也已不知在何时紧紧攀上靖王的厚重肩。 ”鵷雏,鵷雏……” 头脑如同被麻醉一般,秋明玕低声呢喃著靖王的字。 而靖王也仿佛被这一切鼓舞般更加的卖力,轻轻的握上秋明玕已经有些抬头的欲望,上上下下的套弄,不时用指尖揉捏著欲望的顶端。 秋明玕的身体随著靖王的动作而不停的起伏著,喘息声也愈发的浓重。 ”青士…真想让你自己看看此时你的模样…” 靖王的唇贴上秋明玕仰起的颈项,轻咬著因喘息而上下抖动的喉结。 ”青士,我从来没有这麽真实的感觉到让我丹霄朝那万千待嫁闺中的少女魂牵梦绕的才子此刻就在我的怀中,因我而绽放著他独有的美丽。” 湿润的睫毛上挂著晶莹的汗滴,秋明玕因靖王的话而涨红了双颊,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著。 ”啊……啊……哈哈……” 在靖王手恰倒好处的撸动下,秋明玕很快的将热液洒在他的手中。 白皙的身体瘫软在锦被上重重的喘息著,修长的身体随著喘息而起伏著,看著因欲望的解放而散发著淫糜气息的秋明玕,靖王只感下腹一阵紧涨。 带著热液的手探进秋明玕的裹裤内,将被热液沾湿的手指探进的私密处,深深钻入他的体内,在秋明玕炙热的肉壁上用力按压。 ”唔……啊……啊……” 外物的突然侵入,使得秋明玕本能的一缩,温热的肠壁瞬间紧紧的包裹住了靖王指头。 ”青士,放松,夜还长著,我可不想伤到你。” 伸手握上秋明玕刚刚泄过的欲望上,轻轻的撸动著,刺激著他放松,在他体内的手指缓缓的移动著,拓宽著他的内壁。 ”呼……哈……哈……” 缓缓的吸著气,秋明玕随著靖王手指的抽动调整著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连靖王都能感觉到秋明玕和幽谷已经完全接纳了他的手指。 如火般的爱抚让秋明玕再也克制不住呻吟,手轻轻的按在靖王的手上。 ”……嗯……啊……鵷雏……可…可以…了……” ”再忍一下……” 靖王边吮吻著秋明玕的肌肤,边加快揉弄他密穴速度,虽然想要他想的发狂,但还怕他的贸然进入伤害到他,靖王在用极大的耐心帮秋明玕完全放松下来,直到靖王的手指可以顺利进出後,方才缓缓抽出手指,将自己怒张的凶兽挺进秋明玕的体内。 ”啊……” 经过靖王长时间的爱抚而绽放的花穴很轻易的便将靖王的欲望吞下,甜美的快感很快将最初的痛楚压下。 ”呀……啊……啊……呜……” 本能的抓紧靖王的背部,秋明玕随著靖王的的抽插而留下激情的痕迹。 ”青士……我要全部进去了……” 耳傍激情而沙哑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4 嗓音让秋明玕的身体微微抖著,将靖王越攀越紧。 ”啊……慢……慢啊……” 身体被完全的撑开,靖王的欲望常常的埋入秋明玕的内部。 ”哈……哈……” 虽然靖王事先已经告知,但完全的进入还是让秋明玕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此时的靖王好像比以往更加凶猛。 轻吻著秋明玕的喉结,靖王将欲望缓缓退出,再一鼓气的刺入。 ”不……” 泪珠滴落,靖王无声的吻去,手抚过秋明玕紧蹙的眉头,心疼的轻吻著。 ”要我退出来吗?” 虽然现在退出会很难受,但他更不想伤到秋明玕。 ”不,嗯……继续……我,可以……” 摇著头,秋明玕的脚慢慢绕上靖王的腰,这般情景怕是圣人也要忍不住,何况靖王并非圣人。 趁秋明玕放松的一瞬,靖王再次重重的顶入。 ”啊……呜嗯……” 一阵窒息的感觉让秋明玕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啜泣出声。 火热的进进出出,索取著,缠绵著…… ”嗯……嗯……” 随著动作的越来越激烈,秋明玕在感觉到靖王洒在他体内炽热的热液同时迎来了高潮。 高潮的疲惫让秋明玕昏昏欲睡,靖王在他半梦半醒间的吻也只是本能的回应著。 ”嗯……” 仿佛不满他敷衍的回应,靖王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更加卖力的挑逗著他的热情。 ”嗯……不…不行…鵷雏……我累了……” ”可是我可还精神著呢。” 将秋明玕的手带上还与他身体相连的滚烫的凶兽之上,秋明玕瞬时睁开诧异的双眸。 ”不可能……鵷雏,我,我真的累了……不行……” 所有的抗议声全数被靖王吞於口中,空气中的欲望气息也愈发的浓郁。 夜对於有情人来说还长著呢…也很短暂… ☆、七苦06【男男生子】 黄沙漫卷,丹霄朝出征的大军渐渐远离诰京,送行的人群里欢呼声,抽泣声依旧不断,此战流血的不会只是鹞人,想来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百姓是喜的,毕竟这次带军的可是有不败战神之称的靖王,虽然现在他只是个赋闲王爷,可昔日的赫赫战功也是不容抹灭的。 就如当日秋明玕所说,百姓最会为自身利益著想的,当边关狼烟再起之时,他们想到的只有战场上的战神靖王可以为他们带来的胜利,而谁也不会去关心靖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之时又会为丹霄朝带来什麽样的血雨腥风。毕竟百姓求的不过是安稳的生活,谁人掌权又关他们什麽事呢。 可身在权力中心中的那些人可就不会如此天真。 半月前已赋闲不问世事的靖王突然再次现身於朝野时,说没带给某些人冲击那是不可能,看著靖王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之上请战的身影,在场的人心中真正想法怕也只有他们知晓。 在皇帝对靖王的忧国忧民的嘴脸嗤之以鼻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启用他,毕竟能担的起这丹霄大军统帅之职的人,除了靖王怕也真无几人,在朝廷用人的当口,即使明知自己在饮鸩止渴他殷简也只能饮下。 当听下臣来报,靖王居然仅用半月余便集结部属三万余人时,殷简握在龙椅的手青筋突起,靖王无论之於朝廷还是之於他个人终还是心头大患。 当靖王以一身银铠英姿飒爽的带著队伍步出诰京城时,那隐隐传来的哭声也说明其实百姓也是忧的。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此一去怕就是天人永别不止一户几家。 靖王从军多年以来一直习惯於身先士卒,无论在战场还是出征,他永远走在最前面。而此刻骑马行於队伍最前面的他没有回头,也不能让自己回头,所以他错过了城墙上那一蓝一绿的两道身影。 ”秋大哥,你真的不去送行吗?” 收回远望的目光,宠溺转回头笑著看向罗曜,想来自己一定很让罗曜担心吧,以前总是笑著逗弄著他的罗曜最近都忧心重重的注视著他,想想三番五次让他担心的自己还真有些汗颜。 ”不用,我想我的心思他是最明了的。” 满脸的笑意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寒意,手中的玉已被他握紧再握紧,即使是被磨的很光滑的棱角还是刺进了掌心的皮肉。 手心传来的疼痛感也奇异的减轻了心中的压抑感,叹著气将目光投到手中那块玉的上面,麽指细细抚过上面每一道早已是铭刻於心中的纹理。 这玉印证了当初他与靖王的相识,也经过了後来他们的相争,相斗,相惺,和心底再隐藏不住的那份悸动。 昨晚,秋明玕将此玉慎重的交在靖王的手中。 ”青士何意?” 带著几分了然,带著几分戏谑的期待著秋明玕的反应,不过,秋明玕似乎并未和了他的意。 悠闲的喝著今年新下的茶,回了靖王大大的一个白眼,大有怨他明知故问之意。 ”呵,当王爷就是好,这茶怕是在皇宫也未必能天天喝吧。” 移开秋明玕面前的茶杯,靖王双手支在秋明玕所坐在椅子两侧,将他整个圈在了怀中。 ”这答非所问可不像青士的性格。” ”原来靖王的喜好就是明知故问,在下受教了。” 面对秋明玕的反唇相稽和那抹挑衅眼神,靖王是爱到了骨子里,他就喜欢秋明玕这调调,让人恨的牙痒的同时又想将他揉进骨肉中狠狠疼爱。 唇有些在意料之外却又似在意料之中般准确的印在秋明玕的唇上,先是轻咬,再是探索更多,从最初的浅尝辄止到後来的情不自禁,在两人均已气息紊乱,眼看就要干柴烈火之时,靖王才恋恋不舍的放过秋明玕。 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顺著秋明玕嘴角流下,在昏暗的烛光下闪著银光,最後隐於衣颈之上,有种说不出的淫乱。 靖王只觉下腹一紧,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压在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 ”青士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嗓音不再似平日里沈稳,沙哑中隐约透著压抑,秋明玕迷离的目光此时对上的正是靖王那满是欲望的双眼。 一惊,伸手欲将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5 靖王推离,可怎奈靖王此时就好似个登徒子般整个挂在秋明玕身上,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未能撼动他半分。 ”鵷雏,我和你说正事呢。” 不耐语气中夹杂著几分怒意,若是平时靖王定不会再闹他,毕竟秋明玕发起脾气来,整个寺丞府都要退让三分,但今日不同往日,靖王出征在即,吃准了他不会真与自已生气。 吻滑过秋明玕敏感的耳垂,缓缓的咬在秋明玕白皙的颈项之上,热气骚动著秋明玕本就不平静的心。 ”唉,鵷雏可知,别人都说明玕不在意你的出征,可谁知其实我却是最怕的那个。” 耳边传来的那声叹息就如一盘冰水生生浇灭了靖王一身的欲火,收紧手臂,紧紧抱著怀中颤抖的人。 不语,因为靖王知道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安抚怀里那个拥有著七巧玲珑心的恋人。 ”鵷雏可还认得此玉?” ”自是认得。” 那年与秋明玕的初识便是由此玉而起,在朝上与那些迂腐的老巨生了一腹闷气的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著,只是想找个不开眼的出气桶。 也不知怎麽就走到了那家平日常去的古玩店,本没进去的打算,但看到店里青年把玩著手中的一块玉露出如孩童般的表情时,他的脚也不知怎麽的就踱了进去,後来看著青年对玉的爱不释手靖王不知怎麽就想逗弄他一下。 当听到青年仅凭著老板一声”靖王爷”就认出他是靖王,更让他觉得进来是对的。 再後来在看著青年一边对著玉流露出仿佛被人抢走了糖果的孩子般无奈眼神,一边表情决绝的将玉交到他手中,靖王的心情没由来的好。 最後看到青年在得知其实他并非属意於那玉和他戏谑的说出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时那如猫儿被踩了尾巴般炸毛的可爱的让他心里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可靖王怎麽也没想到,就因他那日给秋明玕留下的印象太恶劣,使得日後的相处中无端的吃了好多苦头。 在最初的分别时,靖王将此玉送与秋明玕,起初秋明玕怎麽也不肯收,说太过贵重,什麽无功不受禄,可在他软磨硬磨後,终靖王不得不妥协为说那玉只是当一个信物暂送於秋明玕,当他实现了秋明玕的三个愿望後就要收回,这样秋明玕才肯收下。 思绪拉回,靖王的目光回到怀里不安的看著他的秋明玕身上。 ”都过去这麽久了,怎麽又想到提起这玉了?” 手滑过玉的表面,上面端方的刻著一个”竹”字,略显别扭的手法看的出不是出自於名师之手,但也不难猜的出是哪家手笔,使著秋明玕觉得更加窝心。 此主当初曾被秋明玕当信物使用过一次,那是在秋明玕刚刚当上尚书省左丞不久,第一次参加秋围,本是戒备森严的围场却不想混入刺客,当时陪在皇帝的官员只有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官和几名侍卫,在事发的一刹那,秋明玕拉过一名离他最近的侍卫,将玉塞到侍卫手中,让他立刻冲出去找靖王,请求救援。在他和皇帝被刺客追的疲於奔命之时,在他告知皇帝他已命人去找靖王求援之时皇帝不屑的对他说,那我们就真只有等死的份的时候,秋明玕却坚信著靖王会来。虽与靖王多年没见,不知当初那份悸动靖王是否记得,但秋明玕格外相信靖王是守信的人,不为别的,就是一种直觉,最後靖王果然没让他失望,真的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相救。 後来皇子间的储位之争时,秋明玕也想过要是情况真当失控时就再用此玉压制一次靖王,可惜最後此玉竟无用武之地的黯然退场了。 怎麽也不会想到此玉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鵷雏说的话可还算数?” 手抚过秋明玕满是担忧的眼,靖王点头。 ”当然,慕容凤对青士说的每句话都是算数的。” ”那好,秋明玕的第二个愿望就是要鵷雏平平安安,手全脚全的回来。” ”呵呵!” 更加用力的拥紧怀中的人,靖王心中充著满满的爱怜。 ”慕容凤适应青士,定於三个月之内平定边疆,然後全手全脚的回来给青士检阅。” ”明玕相信鵷雏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相拥的恋人一同默视了三个月所代表的意思,三个月,靖王带回的棋楠香还可用三个月。 最近秋明玕的怪病并未发作,这一切也许都是那棋楠香的功效,那若三个月後棋楠香用完呢? ”青士,等我这次得胜归来後我们就一起归隐吧。我前两年帮你在绨洲开了家书院,後园种满了你所喜爱的兰草。” ”嗯。” 紧紧回拥著靖王,秋明玕为这个承诺而激动著。 一起归隐,那是多好的梦,秋明玕仿佛已经看到在那兰草满园的书院中,他斥责著上课偷懒的学生,而靖王则在一旁宠溺的看著他的一举一动的情形。 梦的美好就在於他永远只存在於人们的想像之中,靖王和秋明玕怎麽也不会想到,当靖王得胜而归时,他们之间将是另一番光景。 大军出征已有月余,除了最初报平安的书信,秋明玕再未收到过靖王只字片言,在白景的不解与罗曜的不满中,秋明玕只能笑著解释说,初到边城要做的事情太多,哪来的闲功夫写信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过两月,不光没有收到靖王的书信,连朝廷的战报也没有一个,朝廷内部再一次出现了动荡,殷简在慌,朝臣们在慌,而白景他们也在慌,大家都不知晓靖王此时手握重兵却又不发一兵到底所为何想,毕竟前科未远,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临阵倒戈胁君。 对外界纷纷扬扬的传言秋明玕只是一笑而过,那些谣传他到是不怕的,他相信著靖王,相信他不会在国难当头的背叛,相信著靖王临走时的承诺,相信著属於他们的宁静日子。 但是一直没有信息的日子也让秋明玕变的不安起来,白天强打著精神与众人谈笑,可到了晚上,每当棋楠香慢慢燃起的时候,心底的不安就再难掩盖。 ”已至边境,一切安好,待机而动。”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泛著淡黄纸张上的刚劲字体,短短十二字却伴著秋明玕过了六十余个夜晚,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想借由这十二字赶走他一切的不安。 这不安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6 好似在告诉著他将有什麽异变要发生,平时都是他笑白景疑神疑鬼,太感情用事,可事到临头时谁又有谁来稳住他乱了的阵脚。 其实秋明玕的不安并不是从靖王出征後开始时,靖王出征之前他就有著说不出的不安,总觉得有张无形的网在他和靖王的周围筹划著什麽,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重,秋明玕知道这绝不是他在疑神疑鬼。 收好信,起身为自己倒杯茶,边喝茶秋明玕边回忆著这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 从靖王请战?从靖王为他带回棋楠香?还是从那封圣旨…… 心上一紧,手中的茶杯掉落於地,水则一点也没糟蹋的扣了秋明玕的一身。 ”离心”他有多久没再想到过”离心”,更应该说他在刻意的在遗忘著。 是了,这一切都是从他那日被带入宫中开始,从他被喂食了”离心”开始这阴谋的味道就再也挥之不去。 想起”离心”秋明玕不禁一阵反胃,跌跌撞撞的冲出屋外,伏在栏杆上一阵的干呕,这几日秋明玕本就吃的不多,呕了半天除了胃中的酸水也没呕什麽。 ”秋大哥你怎麽了?” 离秋明玕房间最近的罗曜只披了件单衣站在秋明玕的身後,看来是一听到这边的声响就冲了出来。 又让这孩子担心了,秋明玕伸手扶住栏杆,想起身安抚几句站在身後的罗曜,可刚刚站稳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麽话安慰罗曜,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青士!” 白景赶到时看到的正是秋明玕晕倒在罗曜怀里的一幕。 ”清晖快抱你秋大哥进屋,管家快去请大夫。” 一边对罗曜说著,白景冷静对跟著赶来的其他人吩咐著。 刚步入秋明玕的房间白景就看到了掉落於地上的信件,拾起後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再看看晕迷著的秋明玕,白景摇著头谨慎的折好,再放回到秋明玕的枕头下。 ”白大人。” 白景诧异的回头看向刚出去请大夫的管家,按脚程算来不可能这麽快就回来的。 ”大夫请来的?” ”没……” 见白景面上略有不善管家忙抢白道,”但我带来的人一定更让大人放心。” 说罢管家便退身至一旁,白景就著室内昏暗的灯光看去,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差点惊呼出声。 ”白大娘。” ”娘?”白景快步来到门口将自己的娘请屋内”你怎麽来了?” ”你个混小子不回去看娘,还不让娘来看看你啊。看我来的正是时候吧,刚进府门就听说小明玕病了,怎麽好好的就病了,一定是你没照顾好他……” 知道自己的娘一唠叨起来定不知何时会完,白景急忙拉著娘来到秋明玕的床前。 ”娘,娘,有什麽事都过会再说,你先给青士看看。” 知道儿子是在拿秋明玕的病打掩护,但她也著实担心秋明玕的病,所以只是瞪了白景一眼便拉过秋明玕的手开始诊脉。 说起秋明玕也算的上是白大娘看著长大的,在白大娘的心里秋明玕就是她半个儿子,看著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消瘦的面容,白大娘是打从心里的疼惜。一声叹息。 ”小明玕这孩子从小不会照顾自己,你们几个陪在他身边也不知道多照应著他点,这要有个好歹我们可怎麽和秋老大人交代,再说算来小明玕的年龄也到了该找个可以照顾他的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自己不急,你们当朋友的也不督促他一下,你不知道,自从你们离开绨洲後,这秋老大人都快把咱家门栏踩破了……” 白景在白大娘身後连连点头称是,可心中也不禁抱怨,这婚姻之事哪由得他们多嘴啊,要是他们真给秋明玕说门亲,那靖王回来别说这小小个寺丞府,怕是连整个京城都要被他带兵踏平了。 为秋明玕诊脉的白大娘见白景一付应付了事的样子,不由的有气,刚想再说白景几句,可突然脸色一变。 这脉象怎麽会呢? 见自己娘突变的脸色白景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娘,青士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很糟糕?” 听白景的话和看白大娘的脸色罗曜也跟著害怕起来。秋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什麽差错,那麽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麽会…… ”啊……没事,没什麽大碍,就是劳累体虚,吃几副药,再好好养养就没事了。” 白景和罗曜闻言都松了口气。 ”娘,没事你变什麽脸啊,脸色那麽难看干什麽,吓我一跳。” ”小景子,娘问你小明玕最近的身体如何?” 提起秋明玕的身体白景刚放下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 ”这,青士确实前阵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忽冷忽热的,看遍了京中名医都束手无策,连宫中的御医都看过了,也没看出病因来。” ”那後来呢?” 见白景吞吐的样子,白大娘就知他定有话未完。 ”後来,後来靖王送来了些独产自西北边境翔洲府的棋楠香,青士用过後病就好多了,最近也没再犯过了。娘可是青士的病有变?” ”不,没有。”放开秋明玕的手,白大娘回头看著紧张盯著她的白景和罗曜大大的打著哈欠。 ”娘都赶了几天的路,你也不说先给娘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啊。” 猛然想起自己居然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白景连忙叫过管家让人去给白大娘准备房间。 临走前白大娘回过头看著依旧未醒的秋明玕,低声呢喃。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一定是我把错脉了。” 轻掩上的门掩住了本不属於夜的喧嚣,却掩不住终要发生的事情。 ☆、七苦07【男男生子】 日上三竿秋明玕方才幽幽转醒,揉了揉依旧酸涩的眼角,若不是腹内”咕咕”的抗议声,还直险些又窝了回去。 也不知最近是怎麽了,秋明玕发觉他愈发的嗜睡,每日醒来都是日头高照了,以前是绝对不会出这种情况的。 ”真是变懒了。” 边笑著起身著衣,秋明玕边轻捶著有著酸痛的腰背,完全没有刚醒的清爽,全然一副慵懒的姿态。 简单的梳洗下後,秋明玕拉开房门便看到拿著食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7 盒站在门口的罗曜。一脸讨好的笑意,一盒可口的点心,事无关大小,却总是让秋明玕觉得窝心。 ”来了怎麽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麽?” ”算来秋大哥应该是醒,可来了却见门窗紧闭,怕扰了秋大哥好眠就没有敲门。” 伸手轻捏罗曜的脸,笑意在眼底也愈发深沈。 ”小清晖学坏了,也知打趣秋大哥起晚了。” ”哪有哪有,我自是知道秋大哥连日操劳,好容易可以休息两天,自然是要多睡睡的。” 环著秋明玕肩头,罗曜似个孩子般讨好的说道。 知道罗曜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自从白大娘来後就非逼著他休息,他哪还有什麽忙的事情。 轻轻的摇头,默默的叹气。 又不是瓷做的,哪这麽尽不得摔打,可每次在白大娘面前这般说起时,都会换来白大娘的一阵说教,久了,既为了自己耳朵也实在不想看白景的那张苦瓜脸,秋明玕只也好顺著白大娘的要求去做。 可这一闲下来无事可做也就开始闲的发慌。还真一时想不起以前的自己到底都在做什麽。 那时的他好像在整天与人比文才,比智慧,比著一切可比的,绝对是一身的傲骨。可现在傲骨犹在,却没了当初的年少冲动,而多了些许深沈老练。若说当年的秋明玕如雨前的龙井,清香宜人:那现在的秋明玕就是陈年的女儿红,浓郁醉人。 为自己和罗曜各满上一杯茶水,秋明玕硬是吞下一声未出口的叹息。 无事可做的他每天想的最多自是身在边关的靖王,想念著他的一切,与他相处的日夜更是如走马灯般时常在脑中闪过。手不自觉的握上腰间的玉佩,目光也转而看向窗外,透过寺丞府的院墙望向远方。 ”秋大哥,我今天巡街时买了你最爱吃的枣泥糕,快尝尝合不合口。” 除了身边亲近的人,怕是谁也想不出秋明玕居然喜欢这种甜的腻人的食品。 拿起一块枣泥糕放入口中,细腻的口感让秋明玕知道这是西街那家老字号出品的。那里要从早上卯时就开始排队都未能买的到,这怎麽可能是罗曜巡街而随便买来的。 会心的笑意,他与罗曜白景之间有时就是这样,真心的关怀不一定非要是说出口的,就算不说也能感受的到。 ”还是小清晖了解秋大哥,要是你白大哥怕是会送我一笼南街刚出锅的大包子吧。” 想起前几日白景站在南街那家包子铺前毫无形象的抢包子的样子,二人不禁笑做一团。 书房中的白景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凉风阵阵。 ”娘也真是的,自从这次来後就突然对早已看过不止百遍的医书又感起兴趣来,青士收藏的医书都快让她看烂了。现在好了,青士被娘关在屋里休息,清晖也从一早就跑的不见人,好饿啊,好想吃南街新出锅的大包啊……” 泄气的翻看著书案上的卷宗,白景的手不时擦过嘴边的可疑液体,幻想著眼前的卷宗可以突然变为满桌的美食。 十里关山,一片血海,尸骨叠著尸骨,血肉模糊一片,连身上的战甲也破碎的压在一起,分不清是敌是我。 一人在死人堆中缓慢的爬行著,一脸的血水,无神的双眼,他只是没有目的的向前爬著。 他记得他答应过某人一些什麽,所以他还不能死,模糊的意识只剩下一个轮廓不清的影子。 ”青士……” 干裂的唇,沙嗓如破锺般的嗓音唤著的名字却是那让的让人心痛。 ”不!鵷雏!” 冷汗打湿被褥,茫然空洞的双眼用力的睁开,死死的盯著床顶,双手紧握,指甲已然刺进掌心的皮肤而不自知。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胸中一阵紧於一阵的疼痛感猛然让秋明玕回过神,原来他已吓的忘记了呼吸。顾不得调整呼吸,秋明玕翻身而起,跌跌撞撞的冲出屋内,狂跑著向外冲去。 月夜,半梦半醒间白景的房门被人扣响。 ”谁啊,今天没早朝,有事找青士去,我再睡会。” ”大人,不好了,秋先生他,他疯了。” 来人固执的敲著门,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著紧闭的房门说道。 瞬间清醒,白景起身只著单衣拉开房门,双手紧紧抓住满头是汗的下人。 ”胡说什麽!” 吞了吞唾沫,下人大口的喘著气。 ”是,是真的大人,刚刚小的在值夜的时候发现秋大人好似疯了般在庭院中狂奔,小的叫他也不应,拦他也拦不住,这时罗少侠正在那支应著,大人你快去看看吧。” 甩开来报讯的下人,白景快步跑向出事地。 花园中罗曜正死死的抱著早已是泪流满面的秋明玕,看到跑来的白景如看到救星般的扑了上去。 ”白景,鵷雏出事了,我要去找他。他一身是血的趴在尸体中,他在向我求救,我要去救他。” 拉秋明玕进怀,白景一下一下的拍抚著秋明玕的背,希望能借此让他平静下来。 ”青士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什麽事了?你接到靖王的信了还是怎麽的?” 说一出口白景想想也不可能,靖王一般不会让人大半夜的给秋明玕送信,再看看秋明玕此时的模样,就是真是信非要这时才能送来,秋明玕的样子也不对,而且也未看送信人陪在他的身边。 ”我,我看到了,真的,鵷雏他浑身是血,正在,正在一点一点的向我爬过来……我……” 一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景象,秋明玕便气息不稳的说不下去。 大概理出事情的始末白景悬著的心也放了下来。 ”青士,你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哪有什麽靖王,你一定是被梦魇到了,梦怎麽可以当真呢。” ”不,白景,我看到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他在叫我,他在生死边缘时还记得要回到我身边啊。” 急急的打断白景的话,秋明玕死死的抓著白景的衣服摇晃著。 ”青士,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思念过甚的关系。” ”不,不是的,那一定不是梦,那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的,真实的仿佛我伸手就能抓住他伸出的手……” 知道现在的秋明玕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8 已全无神智可言,白景向一旁的罗曜示意,让他点了秋明玕的睡穴。 罗曜立刻快而准的点上秋明玕的睡穴,伸手稳稳的接住秋明玕下滑的身体。 ”哎。孽缘啊,真是孽缘。” 不知到底是在说与谁听,白景幽幽的叹著气。看著秋明玕日渐消瘦的面容,白景决定明天再走一趟兵部,再去打探下有无军报传回。 靖王,你再不回来白景真不知道还能不能还你个完完好好的秋明玕了,真怕到时秋明玕早就被自己给逼疯了。 当人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人往往就会求助於神力,哪怕平时再如何的不信,只要此时能安宁秋明玕的心神,白景都愿意一试。 早早便让人准备好各色贡品,白景让秋明玕陪同白大娘去庙上拜拜,散散心,省得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什麽医书再把自己闷出病来。 可早上起来後,白大娘突然开始觉得腿痛,白景和秋明玕本想去请大夫请来为白大娘诊看,可白大娘说什麽也不肯,说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过是年岁大了,身体不灵光了,休息下便不会有事。 扭不过也就只好由著她,可这去庙上一事算是耽搁了,白景又不忍看秋明玕为靖王日夜挂心,最好只好让罗曜陪秋明玕去庙上走上一走。 说是让秋明玕去帮白大哥求个签回来,走前白景却悄悄对秋明玕说,让他也随手为靖王祈上一卦,求一平安。知道这是白景在变相的关心自己,秋明玕也未再多说什麽便与罗曜朝庙上行去。 今日并不是什麽庙会的日子,但庙上的人数还是不少,来庙上香的人也什麽样的都有,有为父母祈福的,有为子祈子求前程的,亦有不少来此求姻缘的少女。 看著那此怀春的少女拿著刚求来的签羞涩的样子,秋明玕竟也有些痴了。 想他与靖王相遇之初也是被父亲骗来京城还愿的,一晃这麽多年过去,普宁寺还是当初的普宁寺,可此时的秋明玕的心境却与当初大不相同,当初为是只安抚秋老爹而勉力而来,今日秋明玕却诚心诚意的祈求靖王的平安。 ”秋大哥,听说这里的签好灵的,我们也求上一卦求个好兆头如何。” 笑著回问罗曜”你怎麽就知道一定会是个好签,万一不是那不反而为自己添堵”,却被罗曜一句”因为秋大哥是个大大的好人,老天一定会帮你实现所有的愿望的。”而哭笑不得。 望眼大殿中形形色色的人群,秋明玕深吸气,表情深沈仿若赴死般朝大殿走去,惹的罗曜憋笑憋的好辛苦。 ”公子此卦所问何事。” 庙中的老和尚接过秋明玕所抽中的竹签,抬眼打量著秋明玕二人,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平安。” 秋明玕有些不惯的回道。 ”这签求平安啊。” 看著老和尚微皱的眉,秋明玕的心也跟著提了起来。 ”可是不祥?” 那夜的梦仿佛又浮在眼前,秋明玕努力的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 ”阿弥陀佛,也非不祥,只是公子所求之签上虽然显现血光之相,杀戮太重,但也是终可平安富贵的卦相。” 秋明玕暗暗的吐出压在心中的那口气,笑著向老各尚回礼。 ”多谢大师解答,秋某不求他富贵,但求他平安。” 看著秋明玕与罗曜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老和尚暗暗的叹著气。 ”可惜卦相中也显示的所求之人与九天之龙相冲,一生也不得平静啊。” 带著秋明玕漫无目的在庙中四处的闲逛,看著秋明玕几日来难得的好心情,罗曜打从心底高兴。看来这回听白大哥话带秋大哥来寺中求签还真是求对了。 正在高兴的当口,罗曜突然大呼一声。 ”啊,惨了!” 秋明玕不解的看向急的一跳一跳的罗曜。 ”我答应白大娘去替白大哥求个姻缘符的,这一高兴全忘了,秋大哥你在这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看著罗曜风风火火消失的身影,秋明玕露出几日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那还不快去,耽误了你白大哥的姻缘,回去当心白大娘念死你哦。” 看著罗曜活力十足跑开,秋明玕在烈日下站了片刻,竟有些目眩,暗笑自己的身体真是被宠坏了,连点日晒都受不住了。躲过人群,秋明玕朝路旁的树荫走去。 ”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这话真是不假。” 坐在树荫下看著来来往往的人,秋明玕不禁自我解嘲。洽意打量著寺庙中的景色,秋明玕暗暗思索著自己有多久没这麽轻松自在的到处走动走动了。带著幸福的笑意,秋明玕紧紧的握著刚刚为靖王所求的签卦。 等了一柱香的时候也未见罗曜回来,秋明玕不些担心的站起身举目四望。 忽然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小路上一闪而过,秋明玕不禁心头一颤,险些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不会错,一定是那人,他不会认错。手中的签无声落地,秋明玕人拔腿追了出去。 等等…… 在人群中撞来撞去,秋明玕欲出口的话卡在喉间始终未能唤出。没跑出去多远,秋明玕便已经气喘不已,目眩更加厉害,扶著一旁的石柱,秋明玕大口的喘著气。 ”你是在追我吗?” 一声悦耳的嗓音在秋明玕身後想起,木讷的回过头,看著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的容颜,秋明玕只觉眼前一黑。 ”喂,你没事吧。” 扶住他的不是罗曜有力的手臂,而是不同於以往的带著清香的属於一个女子的柔贻。 ”子旭……” 一片黑暗之中是隐隐传来什麽人的低语声,秋明玕努力的想黑暗中看清眼前的事物,可惜除了黑色再无其他。 ”秋大哥,为何偏偏是他?秋大哥,我好恨。” 一个重物跌落在秋明玕的怀中,低下头满是血的颜色,鲜红的鲜红的血不断涌出,盖过之前满眼的黑。 ”秋大哥,对不起……楚林不能再陪著你了,若有来生,楚……楚林定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待能真正看清眼前的一切之时,映入秋明玕眼中的只有记忆深处那熟悉有笑容和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不要,子旭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9 ! 惊呼著从床上跃起,秋明玕单手遮在眼睛上又重重的躺回床上。又是梦,最近自己是怎麽了,总会被梦吓到。冷笑著翻了个身,泪水顺著眼角落於枕巾之上,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梦中之人乃是除了白景之外和秋明玕最亲近之人,也是秋明玕与靖王之间另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楚林与秋明玕相识那年楚林只有8岁,那日秋明玕自学堂归家途中因为一时贪嘴想起城中一家老店做的桂花酥而绕路进了一条小巷,没有走平日里长走的道路。 那是一条偏为偏僻的小巷,秋明玕也只是在白景的带路下走过一回,说是通往那家老店的一条捷径,只是没走出多远秋明玕便发现自己迷路了,看了眼不是很深的巷道,秋明玕思索著再向前走走,如果能遇上个路人也可向他打听下如何走出这迷宫般的小巷。 放大胆子继续走出不远,秋明玕便听到一阵吵骂声和孩子的哭声,秋明玕寻著哭声一路走了过去。 只见几名壮汉和一老鸨打扮的人正围著一个死抱著门柱的孩子叫骂著,从露在衣衫外面的皮肤上的痕迹来看,那名孩童应该有被殴打过的可能。 大喝一声,秋明玕冲进人群中,挡在孩童面前。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如此目无法纪出手伤人。” 老鸨看了眼少年身形的秋明玕,从他的装著上可以看出非普通人家的孩子,嚣张的气势虽收敛了几分可口气却依旧强硬。 ”你个奶娃娃知道什麽,他是花钱买下的,不听话我教训几个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不,不是的。”见了救星般的被打的一身是伤的孩童一下扑上前抱住秋明玕的腰。”大哥哥,你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的,是他们硬把我绑来的。” 低下头看了眼哭的几乎虚脱的孩童,虽然穿著的衣衫褴褛,但长相还是极好的,冰肌玉肤,粉光若腻,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秋明玕心下有了几分了然,许就是因为他的长相被人口贩子看中而绑来卖到了这烟花之地。 著孩童一双满是血污和泥渍的手死抓著自己一身青白色的白衫,秋明玕的眉皱了皱,想让他放手,但孩童著实哭的让他心疼,秋明玕只想好事做到底,暂时救孩童一命也好。 早在出声之前秋明玕就看清了孩童眼底的倔强,如果今天他不救他,也行这孩子就真能一头撞死在门柱上也万不会顺了他们的意。 ”说什麽你花钱卖下的,难道你不知道根据丹霄律法,私下买卖人口,逼良为娼乃是重罪吗?” 听闻秋明玕虽年少却问的铿锵有力,老鸨一时不由的慌了,却强壮淡定的指挥著人把人从秋明玕身边拉开。 ”听你个奶娃娃胡说八道,老娘买的人可都是有凭有据的,这里可有他家兄长亲笔签下的卖身契。” ”不,不是的,我不认识那个人。他根本不是什麽我的兄长。” 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孩童眼中秋明玕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生怕秋明玕会丢下自己不顾。 挡的壮汉一时的拉扯,但毕竟人小力微,秋明玕知道迟早孩童光凭著气力自己是斗不过他们的。 ”我乃太守之子,谁敢动我!” 不得已,秋明玕也只好搬出自家老爹来压人。果然一听他的身份老鸨和几个壮汉都多了几分顾虑而不敢再出手。 ”原,原来是小公子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一场误会。” 从地上把孩童一把拉起挡在身後,秋明玕有模有样的抖了抖拉扯间有些皱的衣袖。 ”是不是误会到了公堂上相信家父一定会给大家一下满意的答复。” 老鸨的眼神愈游离,最後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物甩在地上。 ”算老娘倒霉,让小鹰啄了眼。哼!我们走。” 捡起地上的卖身契塞到孩童的手中,秋明玕深知此地不易久留,拉起那只在人走後还死死攥著自己袖角的手,逃一般的跑出最初怎麽也走不出的小巷。 救人的时候秋明玕没有想太多,待人救下後秋明玕依旧没有想太多,直到救下的人跪在太守府外三天三夜都不肯离去时秋明玕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你到时想怎麽啊,难不成真要以身相许不成。” 把从房里偷偷带出来的糕点放在怎麽也不肯起身的孩童手中,秋明玕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有没有被秋老爹发现自己的行踪。 自从知道前几日秋明玕做了多麽危险的事後,秋老爹就怎麽看被救的孩子都不顺眼,也不许秋明玕与他有太多的接触,爱跪就让他去跪。 看著狼吞虎咽的孩童,秋明玕发现自己还是心软的。 ”嗯…不行…”趁著咽食物的空挡孩童艰难的开口。”楚林是男孩子,不能以身相许。” 初闻事实秋明玕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就长相而言秋明玕怎麽也看不出他是个男孩的迹象。 一把拉起已经跪的腿软的男孩,秋明玕一路朝府里奔去,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自己有老父亲。 在管家等人的验明之下证实了男孩的身份,这下秋明玕感觉什麽的问题都解决了,当初他死活不同意男孩留下就是因为他性格的关系,怕坏了人家女孩的名声。既然是男孩他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人留下了。 ☆、七苦08【男男生子】 在秋明玕的百般坚持和秋老爹的万般不愿下楚林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起先是让他做点打扫房间,伺候秋明玕的饮食起居的小事,後来无意间秋明玕发现楚林居然识字,而且应该是读过学堂的,便向秋老爹提意把楚林收做自己的书僮。 虽然勉强答应了收留楚林,但秋老爹对楚林的态度也依旧如初的看不顺眼,却碍於秋明玕对楚林的喜爱并未亏待楚林什麽。这回秋明玕提出让楚林当自己的书僮秋老爹很痛快的答应了,原因是别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在秋明玕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已经有自己的书僮了,可秋明玕就是讨厌有个人总是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所以一直就没有同意秋老爹为他找书僮的要求。这回由秋明玕自己提出来,先不管对方是谁,秋老爹都是满心欢喜的。 而对於楚林的观察秋老爹是没有一刻放松过的,毕竟他是这个家中最常与秋明玕有接触的人,以秋老爹对秋明玕的宝贝程度也是容不得他出一点差池的。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0 楚林年纪虽小人却是极其机灵的,做事也用心,由其是对秋明玕,承了秋明玕救命之情楚林对他可谓是实心实意的,照顾秋明玕也自然是无微不至的。 在升楚林为秋明玕的书僮前秋老爹还是找了楚林谈过一次话的,关於楚林出身的问题。 ”我家在江南的一个镇子,父亲给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工,也算的上小有积蓄上过几年学堂,後来家乡突发洪水,镇子里死的好多的人,大户人家也逃走了,父亲带著我们也从家里逃了出来,路上遇上其他大量的流民,和父亲他们就被冲散了,再後来我就被人贩子给抓住了,再後来的事老爷就全知道了。” 这是当时楚林的回答,身为朝廷官员秋老爹当然知道那年的水患有多严重,多少田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逃荒途中饿死的也不计其数,像楚林这样逃过一劫的也算命大,便不再相疑的同意了让他做秋明玕的书僮。 书僮本来只需陪伴在秋明玕身边拿拿书,研研磨做些轻巧的事情便可,其他的事情由下人们去做,可楚林偏偏请求秋老爹让他继续负责打理秋明玕的饮食起居,原因是别人来他不放心,这更让秋老爹对他照顾秋明玕没什麽不满意的地方。 这一伴便是八年,秋明玕因自由母亲身体不好,一直未能再给他添上任何弟妹,後来上学堂之时也因他的身份特殊,也鲜有人与他亲近,白景算是特例,孤单一人的秋明玕一直盼著能有个弟弟或妹妹能够陪他左右,而楚林正好填补了这个遗憾。 八年间二人虽名为主仆,感情比其他一般主仆都要好,如亲似影,秋明玕无轮到什麽地方都会带著楚林,绝不许任何人对楚林呼来喝去。而楚林待秋明玕也是极上心的,事无大小都要经过他的手,有时白景都无比嫉妒著他们之间的感情。 原本相安无事一切在四年前发生改变,被改变的不止是秋明玕的命运,还有楚林的。 初时进京时秋明玕迷上听去茶楼听靖王的事迹,可楚林却讨厌,鲜少发达自己喜恶的楚林此时如闹脾气的孩子般和秋明玕僵持著,这让秋明玕感觉无比的新鲜,终於找到一丝当哥哥的感觉。抱著楚林的肩安抚著闹情绪的他,秋明玕的唇角却上翘著。 ”好好,子旭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子旭是秋明玕在楚林入府时为他起的字,寓意著他如黑暗过後的朝阳般重获新生。 将头一偏楚林负气的不想理睬执意要去听书秋明玕,最後秋明玕也只得无趣的摸摸鼻子,自己一人去茶楼听书。 而楚林不知道这一去便让秋明玕遇上了那一辈子的冤家,若楚林有预知能力那天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让秋明玕迈出客栈一步,可能连更早的这趟京城之旅都不会同意秋明玕来,可惜他没有。 与靖王相遇之後,靖王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秋明玕的周围,努力制造著一切巧合。楚林虽急却无力阻止,想方设法将秋明玕和靖王隔离,在面对靖王时也如一只被人侵入领地的小兽般刺著牙,不给靖王任何的好脸色。 这时秋明玕也隐隐感觉出楚林对靖王的感情不一般,并非是指爱情而是一种仇视。如同楚林不想他与靖王单处般,秋明玕也害怕让靖王与楚林独处,总感觉会发生什麽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秋明玕也只当楚林在关心他,不想他陷入世俗所不容的感情中,怕他感觉到什麽伤害。所以在後来楚林不断的催促著他速速返乡的时候,秋明玕也对自己和靖王感情感到害怕,所以他逃了。 第一次分开後楚林很快就恢复成秋明玕所熟识的样子,所以秋明玕也未对此上心。 第二年楚林再次陪同秋明玕进京参加秋试,秋明玕一举中地进入官场,再次与靖王重逢,两人的感情也再起苗头之时,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这时的楚林急了,不能让秋明玕放弃仕途,那他只能让靖王远离秋明玕的身边。楚林开始明里暗里的联手那些与靖王不合的官员,在几次不大不小的风吹草动之後,连秋明玕都感觉出楚林的不对劲,也不得不开始观察起楚林的行动。 那时的秋明玕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楚林是因为自己和靖王的感情过於亲密而让楚林感觉不快,全当他是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後的闹别扭心理,怕靖王分走自己过多的注意力而努力在引起自己的注意。 毕竟秋明玕找不出除自身之外楚林与靖王的其他交际点,秋明玕也相信就算楚林当真讨厌靖王,楚林也不会真就伤害到靖王性命,也没有理由这样做,所以秋明玕虽然暗中防范著楚林的小动作,却也未太放在心上,只是怕楚林一但动作过大而刺激到靖王反对其下手。 所以待到事发之时反到另所有人措手不及。 那日时至冬至,按照惯例皇帝在宫中设冬至宴,京中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均可参加,秋明玕和白景自然也在宴请名单之上。只是当日秋明玕推说身体不爽快,不便入宫食宴怕扰了皇上的兴致,白景知晓他不喜热闹,也帮著他推诿了几句,皇帝便应了秋明玕,允他不参加这场宫宴。 其实秋明玕承袭了其母亲的体质,偏阴,一入冬季便更加容易生病,也比一般畏寒。所以这身体不适是真,不喜喧闹是真,更有他约也是真。 在宫宴的前几日秋明玕就打听过了,往年的宫宴靖王都是不出席的,所以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秋明玕私下便约了靖王过府一叙。 冬至当天,秋明玕一早便挖出今年新酿梅酝,准备晚上让靖王品上一品。这梅酝同酒肆卖的可大不一样,制作方法是秋老爹独创的,味道也更醇厚。而这坛梅酝从梅子的采摘到酒的酿制,每一道工序都是秋明玕亲自完成的,想的就是能有一日与靖王同品。 将酒坛交到楚林的手上让他以小酒壶分别装好,其中给白景他们送去两壶,给楚林一壶,自己留一壶待晚上与靖王同品。 虽有了酒,但冬至另一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那遍是饺子。靖王少年参军,对於吃食从来是不挑的,在战场只要能添饱肚子便好,谁还会关心食物的好吃与否。但秋明玕知道靖王吃惯了北方的食物,北方食物多重口味,所以秋明玕特意交待厨房今天的饺子一定要多放肉,多放油,把馅料弄得香香的。 准备好一切吃食过後,秋明玕又跑去书房一阵忙碌,想著晚上饭後与靖王一边小酌一边下棋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1 看著秋明玕忙进忙出的身影,楚林的心愈发如致冰窟,右手掐住大腿的一侧,暗暗对今晚的行动抱定决心。 傍晚靖王如约而致,席间二人相谈甚欢,虽然楚林也与他们共席,却由始致终的一言未发,就连席间秋明玕为其夹菜,也只是闷声接过。 当他是因为不喜与靖王共桌进食而不快,秋明玕只是笑著给他夹更多的菜,让他也多吃点,还不时打趣楚林说自从进京後楚林整个人都瘦了,要是让绨洲老家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京城受委屈了呢。 一顿饭在秋明玕的周旋下吃的也算愉快,饭後秋明玕便约靖王去书房品梅酝,下棋。听闻乃秋明玕新手酿制的梅酝,靖王也跃跃欲试。 二人起身转向书房,楚林推说去为二人取酒而未跟上前去。 待楚林将酒取来之时靖王与秋明玕的棋已下过半盘,不知赌了什麽,二人都誓不罢休,非要赢过对方。 为二人手边放好酒杯,并相继斟满。 ”今夜甚凉,你再喝过酒後恐会体热,回房的路上若遇风吹怕是又著凉了,上次的病还未全好,再病怕是又要几日不得好了,我先回房帮你件外衫来,一会回房时也好为你挡挡风。” ”嗯嗯。” 专注的盯著棋盘的走向,秋明玕也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并未立刻就退出书房,楚林站在一旁借著烛光看著秋明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想把秋明玕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灵魂深处,楚林知道从这房间退出後,再见时怕他将是秋明玕最恨之人。 恨也好,怨也罢,有些事还是非做不可。 咬牙转身离开书房,楚林当真如他所言去帮秋明玕取衣,他是真担心秋明玕的身体,以後自己不在他身边了,又有何人会来照顾他。 泪随著楚林的脚步洒落一路。 靖王与秋明玕的棋盘也接近尾声,胜负只在一招之间。靖王端起自己的酒杯略显得意的对秋明玕挑挑眉,扬威般在擦著秋明玕的唇边滑过。 ”怎麽样,青士还不肯认输吗。” 双眉打著死结的盯著棋盘,秋明玕很是不甘心的咬著下唇,就在靖王即将将酒杯举致唇边之时,伸手将离靖王唇边仅一个棋子距离的酒杯盖住。 ”哟,怎麽,青士输了就想耍赖不成?连酒都不让我喝了?” 将靖王的酒杯拿回身上这边,在鼻下轻轻晃过,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被其掩饰过去,快的连坐对方他对面的靖王都没能发现。 笑著将酒杯放於自己的右手边,转而执起左手边那本应是他的那杯浅啜一口後,送与靖王的唇边。 ”愿赌服输,明玕自然不会耍赖。只是明玕觉得我这杯酒比起鵷雏的那杯会更有味道。” 带著几分魅惑,几分挑衅的将酒杯更加贴近靖王的唇边,靖王微微一愣後大笑一声,就著秋明玕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可我却觉得青士口中的酒一定是最有味道的。” 握住秋明玕向回收的手,一个用力将他带向自己,然後唇与唇深深印上,舌头也趁著秋明玕没有反应之前探入口中,吸取著秋明玕口中的酒香。随著靖王的动作,秋明玕的身体不小心撞了一盘的棋子也撞乱了秋明玕的心。 边与靖王深情索吻著,秋明玕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被棋盘撞倒的那杯本属於靖王的酒杯,心底升起一股被背叛後的辛酸感。 那杯酒虽然只是短暂的在他鼻下走边一招,但对於自己亲手酿造的梅酝无比熟悉秋明玕来说,还是在浓郁的酒香中闻到一丝不属於他酿的梅酝所带的药味,虽淡却还是被发现了。 激吻过後秋明玕借著靖王的环抱著头埋在靖王的胸前,平复著自己的情绪。 子旭,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利用了鵷雏对我的信任的同时可有想过这对我也是一种背叛。 待楚林将外衫取回来的时候书房中的一切仿佛又回复到他离开的最初,新的棋局已然开始,但没有出现他想像中的画面,楚林微愣,手中的外衫都险些滑落在地。 收回心神,楚林向前几步来到秋明玕的身边,将手中的外衫轻轻放在秋明玕的身边,眼神不自觉的扫向桌盘边的两盅酒杯上面,靖王那边的酒杯已然为空,而秋明玕手边的酒杯却还满著。 这不对。 就是楚林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秋明玕却伸出手执起自己手边的酒杯。当看清秋明玕手中酒杯上的花纹时,楚林心若擂鼓。 ”啪!” 酒杯被打落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刺耳,靖王和秋明玕同时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呼吸沈重的楚林。 ”子旭未喝先醉了吗,怎麽失手把我的酒杯抢去了。” 在秋明玕温和的笑容下所隐含的无形的压力,看著他已经洞悉一切的双眸,楚林知道自己的计谋在他面前已然无所遁形。 ”他不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伸手欲拉秋明玕,反被秋明玕打开,楚林好像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般放声大叫。 ”秋大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楚林指著靖王声泪俱下著指控。 ”我爹当年是西南驻将,性格刚直。而他爹就因为我爹回绝了加入当时的慕容贵妃一派,所以处处排挤,打压,後来更加变本加厉诬陷我爹叛国,我家一门二十几口啊,就这样全死了,全死了!” 腿一软跪倒在地,楚林哭得让秋明玕揪心,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你就利用我来为你们家报仇?” ”没有!”踉踉跄跄的扑到秋明玕的身边,如第一次初见时死死拉著秋明玕的衣衫。 ”秋大哥,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利用你来帮我家报仇。本来当年我就应该死的,可是林伯用他孙子的命把我替了出来,林伯说当年我爹对他家有救命之恩,他要为楚家留後,那时我就想过不要枉费了林伯的一番好意,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後来我和林伯逃命时遇上逃荒的人群,再後来就如我对老爷说过的一般,再後来就被秋大哥救下,从那以後我就只想陪在秋大哥身边。” 缓缓蹲下身,将楚林拥在怀里。 ”那现在又什麽想报仇了。” ”因为他,”楚林双目赤红的瞪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2 向靖王,恨不得扑上去立时将其咬死。 ”他爹毁了我们家,我不能再让他毁了你。” 回手拉住秋明玕的衣袖,楚林急切的说道。 ”秋大哥,你不要相信啊,他都是骗你的,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哼!本王与他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 冷哼一声打断楚林的话,靖王的态度更加刺激了楚林。不管自身与靖王的差距,从秋明玕的怀中一跃而起,直接就冲向靖王,却连衣角都未碰掉就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不自量力。” 被摔在地上的楚林半天没能趴起,秋明玕一时心急的拦在二人之间。 ”鵷雏,别伤他,当年之事确是你们家先很对不住他家了。” ”官场之事岂能轻言对错,当年之事也不过是他片面之言,如若有语气证明当真是我爹冤枉他爹,我慕容凤愿亲自上表请皇帝为他家翻案。” ”我爹是清白的!” 立刻被靖王堵的哑口无言,秋明玕也知道当年之事所有当事人已经不在人世,到底孰是孰非已然说不清楚,他们双方楚林就说自己爹是被冤枉的,靖王就说楚林爹是否清白不可能光凭他说就能证明。 秋明玕夹在两人之间进退两难,所以秋明玕打算先放过陈年旧事不提,单说眼前楚林死了心要杀靖王。 ”子旭,当年之事就向鵷雏说的,不是你我所以明了的,要想证明你的爹的清白需要的是证据,如果你想秋大哥可以帮你去找证据。如果最近证明你爹当真是清白的,秋大哥就是拼的这官都没得做也要帮你给你爹讨回公道。” ”秋大哥。”感激的看著秋明玕,楚林知道如果他想秋明玕一定会说到做到,哪怕到最後这官真的再也当不下去。就因如此他才不能看著秋明玕被靖王骗的弥足深陷。 ”可这和你今天要杀鵷雏却是两回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用私刑啊,更何况理由还是因为我,这不能成为你随意杀人的理由啊。” ”不行,不行,不行……” 激动的拍打著地面,楚林要杀靖王的心很坚决。反观靖王却好似事不关己般冷笑著看著他做无谓的困兽之斗。 ”青士,宫宴散了,我和清晖来看看你怎麽样了。” 白景和罗曜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原来紧张的局面,二人的视线在跌在地上的楚林,站在两人中间的秋明玕,和不知道为什麽会出现在秋明玕书房的靖王间来回变换。 ”秋大哥,楚大哥你们这是在唱哪出啊,怎麽靖王爷也在?” 见到他们的到来秋明玕感觉终於见到了救星一般。 ”清晖,你楚大哥唱醉了,你先扶到回房休息。”回首看了眼身後的靖王,秋明玕不自在的咳一声。”靖王爷则是来探病的,正好我在下棋品酒,就顺便邀靖王爷陪我下了一盘,现在时候不早了,靖王爷应该也要回去了。” 虽然看出秋明玕言语中的不自在,但罗曜也没有多问,依言走到楚林身边,伸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呵呵,从未见楚大哥醉过,这才知道楚大哥酒品如此不好。” 其实罗曜虽然叫著楚林为哥,但楚林也不过只比罗曜大了几个月而已,非仗著秋明玕让罗曜管他叫哥。至於身形上外表酷似女子的楚林就更是比练武的罗曜小上很多,所以在罗曜突然被楚林推开并压了兵器时所以人皆是一惊。 没有什麽招式,只凭著一股蛮力刺向靖王,这看似气势汹汹的一剑靖王却没有放在眼中。可秋明玕还是慌神了,借著他近靖王最近,一个回身便扑在了靖王身上。 被他这一扑弄个措手不及,待靖王抱著他向後退时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只堪堪躲过要害,还是让剑捅在了秋明玕的肩头。 ”唔……” ”青士!””青士……””秋大哥!” 几声惊叫同时在书房内响起,而刺伤人的楚林早就忘了所有的反应。 ”怎,怎麽会…… ” 气的双手骨骼握的格格直响,最近靖王还是压住怒火一掌连人带剑一起甩到了墙上。 ”滚!” 稳住秋明玕的身体,靖王急切的揭开秋明玕的衣衫检查著伤口,好在只是被划破了衣服和一层皮肉,虽出了点血但并未伤的太深。从怀中取出金创药涂於伤口之上,这是在战场时养成的习惯,方便随时疗伤。 白罗二人也只顾著上前查看秋明玕的伤口,而忘了一边同样也被靖王伤到的楚林。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剑上血,楚林万万也没想到秋明玕会扑上去,虽属无意,可他伤了秋明玕却是不争的事实。 泪眼模糊的看著被人围在中间的秋明玕,他此刻是最没资格关心他的人。缓缓扶著墙壁起身,捡起地上的剑在秋明玕的惊呼中对准自己的颈项划下。 ”不要……”推开围在他身边的众人连滚带爬的冲到楚林身边时,楚林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子旭,你这是为什麽。” ”秋大哥…对不起…我伤了你。” ”不,不要,子旭。”回过头对著身後的靖王大吼。”药,把药给我。” 接过靖王递过来的药,秋明玕一口气全部倒在楚林的伤口上,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 ”秋大哥,为何偏偏是他?秋大哥,我好恨。” 伸手拉住秋明玕不停抖著药瓶的手,楚林知道一切都是枉然的。 ”秋大哥,对不起……楚林不能再陪著你了,若有来生,楚……楚林定会回来找你……” 不能为父母报仇是他不孝,他却不能再连累秋大哥为他奔波劳累,前途堪忧。今日之事过後,他知道就算靖王不追究,他一个在逃侵犯也不能再继续呆在秋明玕的身边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比让他死还不能接受。 手自秋明玕的手中滑落,双眼注视著秋明玕楚林咽下最後的一口气。 三日後罗曜护送楚林棺木回绨洲,葬於秋家祖坟。 ☆、七苦09【男男生子】 憾事已经发现,再如何的懊悔都无法挽回什麽,所以当年的悲剧绝不要重演,对於楚林的死秋明玕的一生都将怀著欠意,但他绝不想和靖王有相同的结局。 楚林死後秋明玕还能在白景他们的陪伴下挺过来,可没了靖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3 王秋明玕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一如当初的独自活下去。 深吸气,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秋明玕翻身起来想给自己倒杯茶水,可当他起身时不由得楞住了。 这是哪里?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这里不是寺丞府,更不是他的房间。 记忆回笼,今早本来应该是他陪白大娘去庙上的,可後来白大娘的腿病犯了就由罗曜和他去了,再後来呢,他为靖王求了一上卦,就和罗曜出了庙。 再後来罗曜说白大娘要他去为白景求一姻缘签,他就独自在那里等著。可後来又发生了什麽?好像是他看到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今生都不会认错的人。 就在秋明玕苦苦回忆著今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房门被人悄悄的摊开,一女子缓步来到他的面前。 ”啊,你醒了,刚刚你真是吓我一跳,突然就晕了过去。” 蓦然抬首,映入眼中的是那记忆深处的容颜,本以为今生再也无缘相见的容颜此时就这麽蓦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秋明玕觉得心都在微微的绞疼,越绞越紧,仿佛马上就要窒息般。 再也忍不住的扶著床柱干呕了起来,仿佛要把那灵魂都呕出去一般。 ”你怎麽啦?我说错什麽了吗?” 少女见秋明玕见到时激烈的反应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而且秋明玕现在吐的也著实吓人。 有些惊乱的挥开少女伸向自己的手,秋明玕显得有些颓废的倚在床柱上,看著少女的眼神也格外的忧伤。 ”子旭,”微微发颤的声音泄露了主人的激动。”你是回来向我索命的吧。” 记忆深陷於当年那清灵少年死亡的一幕,透过他含著泪的眼,少年的影像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永远也忘不了少年总是透著灵气的眼那时看著他却是那样的悲伤。 为什麽?声音哽在咽喉怎麽也发不出来,为什麽走了还要回来? ”秋大哥,为何偏偏是他?秋大哥,我好恨。” 不,子旭不要恨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温柔的手缓缓扣上秋明玕的眼,独特的女儿香向他袭来,本能的想向外退,却无奈後背已紧紧的贴在床柱上,退无可退。 ”你不要激动,你现在的身体尽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我是不知道我和你口中的子旭有多像,但是我不是他,而且我相信就算真是的他回来了,他也却不是来向你索命的。” ”你又不认识子旭凭什麽这麽说。”不见太大起伏的声音说明声音的主人已经平静下来。 ”呵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手撤离了秋明玕的眼。”感觉啊。” 因少女的回答微微一愣,随即秋明玕也笑了起来,是啊,楚林是那麽善良灵动的少年,又怎麽会在死後还怀著仇恨呢。 见秋明玕冷静下来,少女转身转身端起方才在於离床边矮桌上的药碗递到秋明玕的面前。 ”来,先把药喝了吧,对你身体有好处哦。” 看著少女手中一碗的乌黑,也未能闻出是什麽的药材味,秋明玕的眉头微皱。 ”这,这是什麽啊?” ”药啊。”不解秋明玕为何有此一问的少女狐疑的看著秋明玕。 ”我知道是药,我只是想问这里面都是什麽药。” 少女很坚持的将药碗放在秋明玕的手中,笑的十分的自信。 ”你放心,我师傅可是苗疆有名的蛊师,我的药不会医死人的。” 听闻蛊师二字时秋明玕的脸色微变,但又很快想到什麽似的一把抓少女的手臂。 ”蛊师,你是说你可以解蛊术?” 因秋明玕过大的手劲让少女不适的动了动手臂。 ”是……” 意识到自己过激的举动,秋明玕尴尬的收回手,连声说著道歉的话。相对於秋明玕的局促少女反到大声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们苗人可没你们汉人这麽我的规矩礼数。” ”你是苗人?” 那个神秘的苗人,相传他们是不和外人有所接触的,由其是汉人,那这少女又是为何出现在此地,想起自身所中的”离心”,秋明玕不由得冷汗直冒。 ”是啊,我是苗人,不然怎麽会解蛊术。” 汉人果然是奇怪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少女盯著一会皱眉,一会又脸色微变的秋明玕讪讪的想。 ”那,你可以解’离心’吗?” 犹豫著,最後秋明玕还是问出了心底最期待解答的问题。 ”当然了。” ”那你……” 端著手中的药碗秋明玕从床上站起,朝少女逼近了几步。看著秋明玕的激动的情绪少女有些为难的咬著唇。 ”可是你身上的’离心’起来有些麻烦啊。” 既然少女能解蛊术,秋明玕当然不会觉得她知道自己中”离心”是什麽奇怪的事,只是见少女从刚才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踌躇不前,秋明玕也隐隐的知道事情有变。 ”姑娘说吧,秋某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了。” 少女点下头,却涨红了脸。 ”那个你……” ”!当……” 药碗碎裂的声音掩住了少女轻声出口的话,却掩不住秋明玕此刻狂乱的心跳声。 ”开什麽玩笑!” 秋明玕从没有像此刻这麽愤怒过,这玩笑也开的太过分了。 在秋明玕被气的暴跳如雷的时候殊不知寺丞府此时也因他的失踪炸开了锅。 白景崩著一张脸在正厅之中来回的踱著步。几个时辰前罗曜焦急的跑回来说和秋明玕走散了,找遍了整个寺庙也没见到秋明玕的身影,白景派出了寺丞府所有的人出去找人,就差没上表皇上请求封锁京城,挨家足户的去找。 罗曜懊恼著自己的疏忽,白大娘也不断抱怨著自己年岁大了,不中用了,不然有她跟著怎麽也不会丢了秋明玕。 就在众人焦躁不已的时候秋明玕突然阴著一张脸回来了,面对著众人关切的问候什麽也没说的穿过从群走进自己的房间。 ”!!” 一声关门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却怎麽也止不住秋明玕脑中不断回想的话。 ”啊……” 情绪失控的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4 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房间的墙面,手已血迹斑斑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声声捶打时发出闷响声和著如受伤的动物般低低啜泣声隐隐从房间内传出,门外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罗曜脑中从秋明玕失踪就一直绷紧著的弦就在这一瞬间崩断。 抬脚踹开秋明玕紧闭的房门,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大步步入房间,抱起滑坐在地上因为他的举动而过於惊讶愣住的秋明玕放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从怀中取出伤药膏在秋明玕受伤的手上涂抹著。 ”秋大哥不想说罗曜绝不多问,但罗曜求你,无论发生什麽事,都请你不要伤害自己。” 看著罗曜担忧的眼神,秋明玕觉得很是愧疚,他的不成熟举动又让这个他看著成长起来的孩子挂心了。 眼神扫过之後进来的人,秋明玕的目光最後对上白大娘的眼,除了担忧外白大娘的眼中似乎还藏著其他的什麽,回想起近几日白大娘的欲言又止,秋明玕头脑似乎也变得清明了。 ”小清晖擅自毁坏房门的钱我会让你白大哥从你的薪俸扣除的,看来小清晖这月的俸禄又所剩无几了。” ”秋大哥……” 伴著罗曜的哀号声一起响起的是秋明玕的大笑声。 ”好了好了,明玕已然没事了,你们也都该忙什麽忙什麽去吧,别都堵在这占空间了。” 在白大娘的劝说下众人纷纷走出秋明玕的房间。 ”大娘。” 秋明玕出声唤住了也要随其他人走出去的白大娘。瞬间的头脑清明让秋明玕感觉有些脱力,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抱著最後一丝的希望看著不发一声的白大娘,渴求著能在她那里否决了他的不安。 ”大娘,明玕的脉象到底为何?” 听到秋明玕的问话白大娘的心底一惊,终究还是被他察觉出什麽了吗。 转身来到秋明玕的身边,如母亲般轻柔的顺著秋明玕的发丝,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心疼,聪明到什麽事都瞒不住他。 对於秋明玕自幼丧母,白大娘一直将他和白景同样的看待,视如亲子,所以有些话就更难说出口。 ”大娘说吧,明玕心中已然明了,否则今日也不会贸然的问您了。” 虽然知道少女的话应该是事实,但秋明玕心中还是依然存在的一丝的侥幸。 ”是双脉。” 白大娘的话犹如一击响雷在脑中炸开,手死死的抓著椅子的扶手,随即又颓废的放开。 ”可是明玕……” 也许是大娘诊错脉了这样的话在感受到秋明玕所散发出那种透骨的绝望之後白大娘却怎麽也说不出口了。 这事也太离奇了,几日内白大娘翻遍了寺丞府所有的医书,可依旧没有找出其关的病例,可秋明玕的脉象又真真的摆在那,不由得她不信。 ”大娘放心,明玕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送走了白大娘,秋明玕有些浑浑噩噩的倒在了床上,耳边回响著少女的话。 ”’离心’虽然难解但并非无解,只是给你下蛊的人也真奇怪居然下了一对,这种事是从没有发生过了,所以你体内的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离心’本来就是靠著将他养育成熟之人的精血而活的一种蛊,可你中的是一对’离心’,这就说明你体内有一只蛊虫他无法得到他应得的精血,这时他就会做出垂死挣扎,同时你就感觉哪万蚁钻心般的痛苦。’” 这就是秋明玕怪病的由来,也难怪众多医者都束手无策。 ”寄主亡你体内的蛊也会一起死亡,所以另个没有精血养活的’离心’就将由你的精血养活的’离心’给蚕食了,这剩下的’离心’已经不是’离心’了,他是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蛊。” 少女打算著秋明玕的眼神变的有些暧昧,脸也微微泛著红。 苗人的民风虽然比汉人开放的多,但这种事对一个未经情事的少女来说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 ”这只蜕变後的蛊在吸取了你的精血同时不明原因的也吸收到了另个曾经用来养成他的人的精血,虽然有些神奇,但他确实发生了,那只蛊将你两人的精血在你腹内凝精成胎了,所以你……” 盯著秋明玕肚子的少女脸越变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手无意识的放在肚子之上,秋明玕怎麽也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蛊毒再怎麽神奇但他是男人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种看似玩笑事实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的神经还未强悍到这种地步。 如果这一切是梦的话,秋明玕只希望自己早点清醒过来。 在秋明玕在步出房间的时少女快步挡在秋明玕的面前,从秋明玕听完她的解释後便显露出决绝的神情上她已然猜出秋明玕心思的一二。 ”你想解蛊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但怕你腹内的胎儿也会一起损了,你若决心如此便来找我,记得蛊非寻常之物,你莫想用一般药物没了他,那不只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而且是徒劳无功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秋明玕似是拿准了主意,似乎又在犹豫著什麽。若当真於少女所言,此胎应不过两月,正是落了的好时机。明日就去把事情了结了吧。 主意已定秋明玕微微侧身,闻著室内淡淡的棋楠香的味道,秋明玕苦笑。 原来解了自己多日痛楚的并非这靖王日夜兼程为他取回来的特殊香料,而是这腹内未成形的胎儿。 一早秋明玕便来找到白大娘,匆匆的说明了事情发生的原因,独将何会中蛊母一语带过,未必细说。 听著秋明玕的解说虽感离奇但白大娘也算的上见多识广,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秋明玕的脉象也是实在的摆在她的面前。 忧心的看著秋明玕,秋明玕鲜有的紧张,即使在和白大娘诉说的过程中手也紧紧的抓著袖口,微微有著颤著。 轻声的叹著气,以白大娘对秋明玕的了解白大娘知道秋明玕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可白大娘总觉得这时她应该说些什麽。 支持他,也许这才是明智的,毕竟男人生子这事太离奇了,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 可是,白大娘看向秋明玕苍白的脸色,眼眶附近一圈重重的黑,明显是没有睡好,说明这个决定也不全然让秋明玕好受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5 。 蓦地秋明玕声音微颤著却坚定的告诉白大娘自己的决定。 ”大娘,明玕今日便去想去求那姑娘帮我了这蛊毒,一会羲阳他们要是问起我的去处,你就同他们说我去找人打算靖王的事情了。” 坚定而透著绝望的眼神让白大娘心疼,更加埋怨老天何苦总是如此为难秋明玕的命运。 看著秋明玕离开时的背影白大娘再次叹息,想到当初夺储之争时针锋相对的二人,她怎麽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麽一段,应该算是孽缘吧。 靖王?!白大娘回想著他印象中的靖王,以前未也偶然的见过几回,但接触的也并不是很多,话都未说上一句。可白大娘却对那个总是笑的深沈的人印象格外的深刻,无论对谁说话时底气总是那麽的足,仿佛什麽事都难不倒他。 哎,若那人在不知知道了此事又会是怎麽样的光景,是惊?是喜? 可惜见不到了,过了今日,不,怕是过不了一时半刻那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就会消失了,而凭著秋明玕的脾气怕是一生也不会让知道靖王的。 拿起茶杯时发现杯中已空,再拎拎茶壶发现里面也已经没有了水,一向不喜欢劳烦别人的白大娘决定还是自己出去找水。 刚步出房门不久白大娘就发现白景正神秘兮兮拉著罗曜朝书房走去。 这帮孩子怎麽都一个个神秘兮兮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大娘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毕竟无论是秋明玕还是罗曜白大娘都像亲儿子般的看待著,哪个出了事她都是担心著的。那边秋明玕出了这种事她还不知怎麽办是好,这边的罗曜可别再也事了。 刚刚走进书房就听到罗曜的惊呼声。 ”白大哥你说什麽?” 白景紧张的捂住罗曜的嘴,平时不是挺老练的,怎麽一遇上秋明玕的事这毛躁的脾气又犯了。 ”罗少侠,你小声著点,要是让那主听到了可怎麽了得。” 罗曜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可这种事让他怎麽能平静的下来,想想秋大哥这几日的情形若让他知道可怎麽是好。 拉下白景捂著他嘴的手,罗曜也刻意的压低声音。 ”白大哥你可打听清楚?这其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麽差错啊。” ”哎,我也想,可今天早朝时兵部已经上奏於皇上了,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了。” ”那这可怎麽办啊。”罗曜的声音再次提高,人也急的在屋内来回的踱著步。 ”秋大哥一直在等著那人回来啊,现在要怎麽和他说啊。” 狂乱的挠著头,白景也是一脸的为难。 ”我这不也在烦著所以才叫你来先商量看看,你也知道现在青士一见我下朝必问的一件事就是有没有消息,而且这几日他的情况你也看到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这种时候我又怎麽敢告诉他靖王失踪的事……” 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吓的屋内两人跳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门口,一把拉开书房的门,却见白大娘也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站在门外,脚边满是茶壶的碎片。 ”娘你怎麽过来了?” ”大娘怎麽是你,吓死我们了。” 白景和罗曜心有余悸的喘著气,真怕门外站著的是另个人。 ”你们刚刚在说什麽?靖王失踪是什麽意思?” 白大娘才不管他们是否有被吓到,只是关切的问著她想知道的答案。 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白景伸手拉大娘进书房,眉头紧皱著。 ”是啊,今早兵部上报的,说靖王与鹞人一战中下落不明,怕是……” 并未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分寸,战场失踪下场不过那一样。 不过白大娘的受到的惊吓可比白景与罗曜来的大。 怎麽偏偏是这个时候,秋明玕那里可是……对了,白大娘突然拉住罗曜的手。 ”快,罗曜,快去。” 被白大娘的举动弄的不明所以的罗曜愣在原地,眼神不停的向白景瞟去,似是在询问。 ”娘,有话你也要说清楚啊,你让清晖去呢啊?” 同被自己的娘弄的一头雾水的白景出声帮罗曜问出他的疑惑。 ”快去天元客栈叫回你秋大哥,要快,晚了怕是来不及了,他要问起什麽,你就把靖王的事如实的告诉他,记得要如实说。” ”为,为什麽?” 白景和罗曜异口同声的问著,这麽突然的告诉秋明玕可行吗? ”别问为什麽了,就按我说的去办,你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啊。” 急急的向外推著罗曜,白大娘也不解释什麽,只是催促著罗曜按她说的办。 被搞的是一头雾水的罗曜还是听了白大娘的话朝天元客栈奔去。 这一大清早的秋大哥去客栈做什麽?满腹的疑问希望找到秋大哥时能得到解答。 ☆、七苦10【男男生子】 手放在门上许久却一直没有勇气敲下去,犹豫著要怎麽开口和房中的人说出自己的决定。 蓦地房门就在秋明玕的面前被拉开,里面的人显然也被门口的秋明玕吓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著将秋明玕拉进屋内。 ”我正觉得无聊想出去走走呢,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你。呵呵。” 这副容颜上久违了的笑容让秋明玕看呆了好一会,明知眼前的人不是楚林,但每次看到心中还是百味交杂。 ”我想解蛊。” 和少女清灵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秋明玕的声音显得很干涩,特别的突兀。 少女愣了片刻,眉心微微绞紧。有些不解的盯著秋明玕看。 ”为什麽?”带著沈重的哭音,”你不爱他吗?” 分不清少女问的是哪个”他”,是靖王或是,秋明玕在袖中的手紧握,气仿佛也压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来。 ”他不应投於我腹。” ”可他存在了,他活生生的存在著。” ”可是我接受不了。” 是的,他从小习的是诗书礼仪,学的是纲常伦理,说是迂腐也好,固执也罢,能和靖王在感情上走去那艰难的一步已属不易,又如何让他接受这突发的变故。 与男子相恋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6 是逆天伦,所以他逃过,他避过,可情起了,心动了,止不住,也管不了。可这孩子…… 手搭在腹上,由於不过两月余,孩子尚未成形,并感觉不出什麽。 秋明玕双眼紧闭,手紧紧的扣紧,这孩子是万万留不得的。 ”姑娘说过可以帮秋某的。” 避开秋明玕求助般的视线,少女灵动的眼中点点泪珠。她是说过,可她怎麽也没想过秋明玕真会走这一步,可看面对著秋明玕痛苦的神情又说不出什麽苛责的话。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应该比自己更痛苦吧。 ”玛汝。” ”什麽?”少女不搭边的话让秋明玕一时想不通她想说的意思是什麽。 ”我的名字,不能保住他,至少他有权利知道是谁杀了他。” 少女的话让秋明玕的心更加的绞痛著,面色比来时也惨白了几分,声音也微微带著颤音。”多谢玛汝姑娘。” 指了指房中的床,示意秋明玕躺过去,玛汝悄悄的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身为蛊师,其实也是位医者的玛汝从未想过要害人,虽然汉人们总是惧怕於苗人,可谁又真正了解他们苗人。苗人也是不会随意出手害人的,不过是汉人对蛊的不了解所以也对他们苗人产生了一些误会,其实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有著医者的慈悲之心和少女的感性,玛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麽一条无辜的生命会在自己手中终结。 躺在床上的秋明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玛汝的一举一动,看著玛汝从随身的小布包中拿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并在其中寻找著什麽。终於寻出一支雕花黄瓷瓶,瓷瓶做工也很是精巧。 玛汝用腰间系著的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并将血挤进瓷瓶之中,这一举动让秋明玕不禁又想起当初殷简用自己的血喂养”离心”的情景,胃内一震的翻腾,秋明玕用左手压在小腹上,想止住那股翻涌而上的恶心感。 手指将瓷瓶边缘的血渍拭净,玛汝观察著瓷瓶未再看秋明玕,只是在动手前最後一次的劝说著秋明玕。 ”秋大哥,只要动用此物就算神仙保不住他了,你可想好了。” 盯著玛汝手中泛著冷光的瓷瓶,秋明玕对她刚才的以血喂食的动作尚心有余悸。 ”要怎麽做?” 咬了咬牙,玛汝只得放弃最後游说,带瓷瓶来到秋明玕的身边。 ”这里面的蛊叫”万饕”,以其他蛊物为食,乃万蛊的克星。不过你不用怕,方才我已我的血喂食过它,在没有我的命令下它是不会伤害到你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它放入你体内,七日之内无论你体内有什麽蛊就会被它吸食殆尽。然後我再以我血为引将他从你体内引出,一切就都结束了。” 听完玛汝的解说,汗水早已顺著额际滑下,秋明玕也未拭去,任由他隐於枕巾之上。 ”那它也会把……”犹豫片刻秋明玕还是问了出口,”把那个,那个的孩子也吃掉。” ”是,所以期间你可能会有一定的痛苦,但放心这只是一个过程,之後他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七日後你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当做一切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脸侧向一旁,牙紧紧的咬著唇,玛汝的声音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那秋某就有劳玛汝姑娘了。” 拉过秋明玕小腹上的左手,同样用匕首划破手指,玛汝的眼泪也随著秋明玕的血一起涌出溶为一体,原本鲜红的血被化的极淡。心不知是为玛汝泪灼伤还是为那即将失去的生命,秋明玕以右手代替被划破的左手按於腹上。 对不起,但也别无他法,你实不该投於我身,希望你下次抬胎的时候选好了,去个好人家。秋明玕会为你立座长明灯,祈求著你来世的平安幸福。 待秋明玕的伤口不再持续流血,玛汝才再次执起他的手指缓缓探进黄瓷瓶内。 就在秋明玕的第一个指节即将没入瓷瓶之时,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砰!” ”秋大哥……” 看清房内的情况罗曜愣在了门口,连要说的话也忘记了。床上躺的是他秋大哥没错,而且床边坐著的拉著秋大哥手的人是…… ”楚大哥……” 罗曜张口结舌的愣在房门口,真如白日见鬼般。 ”清晖你怎麽跑来了?” 因罗曜的突然出现秋明玕也很是惊讶。罗曜知道会知道他在这里?他已经来了多久,又有没有听到什麽? 同样被罗曜的闯入吓到的还有玛汝,几乎险些砸了手中的黄瓷瓶,好在千钧一发时被她及时抓住,不然後果可真不堪设想。 不过,玛汝对又是不知第几次被误叫的名字很是好奇,自己真的和那个人那麽像吗?怎麽一个个见到她叫的都是那个人。 险些忘记白大娘交待他的事情,罗曜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玛汝的身上移回到半躺在床上的秋明玕的身上。 ”是大娘让我来叫你回去的。” 暗思大娘定是心软想让留下这孩子,可这孩子又怎麽留得,尴尬的出身定会为他惹来更多的非议,与其到时的痛苦,秋明玕更想让这痛苦结束在他还没有感知的时候。 ”清晖你回去与大娘说我办完事就立刻回去,让她莫要担心。”故意咬重办完事几个字,秋明玕起身将罗曜推出房间外。 ”啊?” 这可让罗曜为难了,白大娘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把秋明玕带回去。罗曜站在房间口回也不是,留也不是。秋明玕却定了主意不与他回去,回手就要关闭房门。 ”秋大哥……” 罗曜为难的唤到秋明玕,伸手拦住已经快合上的房门,手直接被挤在两道门板之间,罗曜发出一声惨叫。 ”啊!……” 房间再次被打开,秋明玕焦急的拉过罗曜略显红肿的手。”怎麽样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啊,你这孩子怎麽这麽莽撞啊。” 顾不上自己的手伤,罗曜抽回自己的手改为扶上秋明玕的肩头。 ”靖,靖王有消息了,秋大哥。” 眼见秋明玕瞬间明亮起的眼,罗曜的心下一疼,可以想的出接下来的话会带给秋明玕多大的打击。 兴奋的抓紧罗曜的手臂,秋明玕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7 几乎要欢迎起来。”终於传回来消息了吗,是开战了吗,战况如何?” 打量了罗曜半天却未见他有丝毫的喜色,反到是一脸的凝重,秋明玕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感觉仿佛置身於冰窖般。 不会的,他答应过自己会回来的。 不断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抓著罗曜手也微微发抖。 ”秋大哥……” 虽然为难,但白大娘交待了,若秋明玕不与他一起回去就把事实全部告知,罗曜也只好硬著头皮把话说完。 ”半月前靖王亲率一队人马突袭了鹞人大营。” 此行为虽然冒险了些,可这也正符合了靖王的性情。”结果呢,可有战报回来?” 点了点头,秋明玕屏息以待,他相信靖王敢如此行动,必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我军大胜,力挫鹞人士气,鹞人战後撤退百里,派遣特使表示愿意和谈。” ”那就表示战事快结束了。” 开心的算著日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罗曜还有话并未说完。 三月三月,靖王就要如约的回来了,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靖王是谁啊?” 女子清灵的嗓音将秋明玕拉回了现实,想起他现在的处境难得的好心情不禁有些折半。如果靖王快回来了,那这孩子就要更快处理掉才好。 ”清晖,秋大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你先回去,我忙完了一定马上就回寺丞府,让大娘再等等。” 说著便再次想将罗曜推离,罗曜皱著眉,今天是怎麽了,秋明玕怎麽总是急著让他离开,可是他话没说完不能走啊。 ”秋大哥!”大声喝住秋明玕的动作。 先不解的看著分外严肃的罗曜,秋明玕反到笑了。 ”好清晖,咱们有话回家再说好吗?现在秋大哥是真的有事,很急的事。” 以为罗曜只是对自己急於赶走他而不满,秋明玕笑语哄劝著。 ”靖王失踪了!”就在房门即将再次关起来的一刹那罗曜大声吼到。 关门的手黯然的滑落,门不知是今天第几次的被大力甩开。 ”你,你说什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明玕颤著声音要罗曜在说一遍。”你说靖王怎麽了?说啊!”到最後秋明玕几乎在用吼的。 ”靖王失踪了,自那次夜袭之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方失去了他的一切音讯。” ”清晖,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不要和秋大哥开玩笑。”近乎是哀求的语气让罗曜万分的不忍,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可事实就是如此。 ”秋大哥你冷静些,罗曜没有和你开玩笑,这是昨晚兵部才收的消息,今日早朝已经上报朝廷了,现在是靖王的副将胡勇在暂代靖王的职位,连靖王的暗卫都出动了,未能找到他。” 好像失了魂般,秋明玕静静的跃过罗曜身边,安静的离开了客栈。 匆匆对房内的玛汝抱歉的一拱手,罗曜也转身追了出去。秋明玕刚刚离开时的样子让他害怕,现在他已顾不得研究清屋内长像酷似楚林的女子到底为何人。 一路上秋明玕一言不发,平静的让人心惊,现在罗曜反到希望他可以哭出来,可是秋明玕只是安静的朝寺丞府走著,完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进到寺丞府也不理会和他打招呼的众人,径直的朝白景的书房走去。 看著秋明玕走近,白景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能闯过任何大风大浪的他却害怕面对现在的秋明玕。 ”战报何时到的。”颤抖的唇已没了血色,压抑著的声音听在耳中闷闷的。 ”兵部说是昨晚亥时过後。” ”也就说战报少说也送出三日了,那这三日的事还不是很确定。”尚抱著一丝的希望低语著。 ”据说战报是昨天发出的,用的八百里加急,一路换马人不停急著送回的。为的是让朝廷速派人去和谈,没有了主谈自然也就没有了和谈的人。” 不说马跑死了几匹,就连那送战报的人到的时候也险些断了气。可这些白景怕再刺激到秋明玕所以并未说出。 ”昨日,昨日。”默默的念著日期,却也是越念越绝望。 人失踪了近十余日还未能找到,这在风云变测的战场上这意味著什麽不用别人说秋明玕也是明白的。 生机渺茫了…… 又想起几日前的那个梦,仿若真实的梦,原来那真是一种预言。 手中捏著靖王走时为他系上的玉佩,本要落下的泪又被硬生生和吞回。 不可以哭,哭了就说明他认了,认了靖王已死的事实。 ”没找到尸骨就还有希望,鵷雏不是那麽容易死的人。” 不知是在对旁人说,还是在对自己说,秋明玕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著,显得格外飘渺。 敲门声想起秋明玕却没有应声,门外的人好似也知道他不会应一般径自的推门走了进来。 ”秋大哥吃点东西吧,白大哥已经去兵部打探最新的战报了。” 端著尚在冒著热气的碗罗曜来到秋明玕的床边。多日未进食的秋明玕好似大病了一场,手中依旧死死的握著靖王所送的玉佩,仿佛握著它就能握住靖王流逝的生命。 将粥吹凉後送食到秋明玕的嘴边,意外的没有遭到拒绝,秋明玕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罗曜就这样一口口的喂。眼见一碗粥已经见底,罗曜忙又去再盛来一碗,不想粥还未送到秋明玕的唇边,秋明玕便冲了出去,趴在栏杆上呕了起来,好不易吃进的一小碗粥又这麽吐了出来。 ”秋大哥你怎麽了?” 罗曜一时也慌了手脚,上前扶住秋明玕瘫软的身体。 ”清晖,帮我去请大娘过来。” 这时罗曜这时应该去请懂医术的白大娘来照看秋明玕的,这到是他疏忽了,将秋明玕扶回屋内便转身朝大娘的房间跑去。 听了罗曜的描述白大娘也猜出个大概,跟在罗曜身後若有所思的来到了秋明玕的房间。 虽然恶心感已经压下,但胃内的折腾却不减,秋明玕此刻正侧身躺於榻上,苍白的脸上还挂著汗珠。 执过秋明玕的手,发现脉上并无大碍後方对罗曜说,”罗曜,你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梅子干一类的酸食,让厨房帮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8 忙做碗酸梅粥送来。” 听到白大娘的吩咐,罗曜风一样的跑出秋明玕的房间,直奔厨房而去。 其实在听到白大娘让罗曜去寻梅子干的时候秋明玕便已经连耳根都红透了。 ”放心,只是正常的孕期反应,每个……” 本想说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经历,但当看到秋明玕闪躲的眼神时白大娘知道这个解释有些不妥,本来秋明玕此事就忌讳,便停了声,只是帮他将汗珠拭去。 ”明天再去一次吧。”话锋一转,秋明玕竟然一时没跟上白大娘的思维。 ”再去找一回那个苗族姑娘吧,时间拖的久了怕是胎儿和你都不好。你本体弱,到时再若因此伤了身体也不好养。” 明知白大娘说的是对的,也是之前他所想的,可不知为何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难以接受。 ”而且,若是那靖王这回当真回不来了这孩子就更不能留了,不明不白的明玕你可怎麽做人。” 回不来,回不来…… 白大娘的话如一记闷雷打在秋明玕的心头,也正是这几日他所不愿多想的事实。若真如白大娘所说,那这孩子便是靖王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一点骨血了,他又怎麽忍心将这一点的他存在过的痕迹从这世上抹杀掉。 ”明玕你有听到大娘的话吗?” 由秋明玕的面色白大娘就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起了作用,看来事情并非没有转机。见好就收,白大娘也不再多说什麽刺激秋明玕,有些事终在靠他自己想通。 ”!!!”罗曜端著盘子一路跑进书房,献宝似的放在秋明玕面前。 ”秋大哥你快尝尝,这可是大娘刚腌好的酸枣,趁著大娘没注意我就帮你偷了一小碟出来。” 自从得到靖王失踪的消息後秋明玕就整天的在寺丞府与兵部之间奔波著,可任谁都看的出秋明玕就像一盏要燃尽的灯,正在用他最後的一点精力强撑著,因为他不相信靖王的失踪代表著死亡。 早上寅时过半秋明玕就会起身,晚上要近子时累到不行才会睡去,这样还是会经常被梦吓醒。 唯一让白景和罗曜安慰的是秋明玕就算再怎麽为难自己,但饭还是会按时吃的,只是开始的时候吐的也著实厉害。白大娘只说是劳累过度导致脾胃不调,过些时日养养就会好,可那仿佛要把自己吐翻过来的样子也著实吓人。 为了抑住秋明玕的呕吐症状,白大娘专门找来许多酸食,说是帮秋明玕调整饮食的,这下又再次把白景和罗曜吓了一次。看著那连看都会让人酸倒牙的东西秋明玕一天却能吃进几坛,虽说从开始吃酸食後的秋明玕呕吐的症状确实有所减轻,可白景他们又不由得开始担心秋明玕这麽吃下去会不会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酸味。 可每当看著秋明玕吃酸食时那难得的幸福模样,白景他们也不想剥夺了那份仅有的幸福时光。所以寺丞府近半月的奇景就是看到白景和罗曜拿著各式的酸食献宝似的给秋明玕吃。 迫不及待拿起一枚酸枣放入口中,酸枣的酸味在口中蔓延,秋明玕却松开了一度揪紧的眉。 ”还是小清晖知道疼人,我正有些想呕呢,你就给我送来了这般的好物。” 眼见那一碟的酸枣快要见底,白景没吃嘴里都开始泛酸水,真不知秋明玕怎麽还能吃的那麽开心。 ”若不是和你是自小一起长大,没人比我再清晰你的性格,不然连我都要怀疑你这症状是不是怀孕了,你这酸食也吃的太恐怖了,一般的孕妇都和你比不起。” 白景有时的感觉总是出奇的敏锐,一句无心的话却正中了秋明玕的心事。拿起桌上最重的书册朝白景砸去,也不理会白景的哀号声,秋明玕负气般的转身离开书房。 离开书房的范围後秋明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白景说怀疑他怀孕时真是吓了他一跳,生怕事情被白景他们察觉出来。 手按了按还算的上平坦的腹部,已经快三个月了,胎儿也快成形了。自从上回得知靖王的信息至今已经半月余,秋明玕一直犹豫不决,拿著寻找靖王下落当借口一直迟迟未再去客栈找过玛汝。这半个月就是再吃不下东西秋明玕也会强迫自己去吃,不光是嘴上说的不吃就没力气继续打探靖王的消息,同时也是因为他现在吃可不光为了自己一个人,他还要为腹中的孩子吃。 这小家夥也真是能折腾他,不光让他吃不好,连睡也睡的不好,没有做恶梦的几天秋明玕也会因腹部的涨痛而醒过来。 本来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所以秋明玕的不适也比平常的孕妇来的多,有时多站一会腹中的胎儿都会抗议,弄的他狼狈不堪。 手抚过平坦的小腹,秋明玕的目光飘向了远方。鵷雏,为了我,为了这没出世的孩子你也要回来啊。叹著气,秋明玕收回心思,抬步走出了寺丞府,决定还是再去兵部打探一下最新的信息。 ☆、七苦11【男男生子】 拖著疲惫的身体从兵部缓缓走回寺丞府,又是一天,同样的没有音讯,却也更让人失望,时间拖的越久说明生还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可是还不能放弃,深吸著气,秋明玕抬首看著那仿佛要把整个京城都染红的晚霞,手貌似不经意的顺过腹部。 ”鵷雏,回来吧,秋明玕会给你个很大很大的惊喜。”为自己不断的打气秋明玕再次迈开脚步,再不回去怕是罗曜他们又要急了。 ”秋大哥?”似是疑问的一声低唤,秋明玕停下脚步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玛汝姑娘?” 还没想好要怎麽面对的人就这麽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秋明玕一时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反应。 含笑施礼。”真巧啊,玛汝姑娘,我们又遇上了。” 显然对秋明玕表现出的态度很不满,玛汝微翘著唇。 ”那日秋大哥不辞而别後玛汝一直很担心你,可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却这样的生疏,看来是玛汝是白费心思了。” 想起那日事出突然自己也确实有些失礼,秋明玕忙连连道歉。 见秋明玕这般反应到是让玛汝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她也没真生秋明玕的气,只是想逗逗他,不想秋明玕却是这般一本正经的性子。 ”那秋大哥要真是想道歉的话就请我吃晚饭吧。”不由分说的拉著秋明玕的手臂就往前走。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29 ”我听说前面的小店里的馄饨很是出名,你就请我去碗那里的馄饨吧。” 虽觉玛汝的举动有些於礼不合,但奔走了几日的他也没有多余的气力与她争辩什麽,只得顺著她向前走。 今天定要白景他们著急了,秋明玕心里暗暗的想著。 相较於玛汝的好胃口,秋明玕却吃的很少,吃不过四、五个馄饨便再吃不下去,只是一味的著著玛汝吃。 而玛汝还吃饭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活泼,边吃著饭,边和秋明玕东拉西扯的说著自己看来、听来的趣事,不时的还能逗上秋明玕一乐。 ”秋大哥,”一碗馄饨已经见底,玛汝也终於把话引回到正题上。 ”关於解解蛊之事……” 听到玛汝提起解蛊时,秋明玕心中一惊,手不自觉的环上腹部。 自从知道有这孩子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这孩子几乎已经成了秋明玕的支柱,每当念起靖王时,秋明玕总是会和腹内的孩子一遍遍的说著,说著他们的相遇到相知,说著他们的相恋到分手,说著他们的重逢到对立,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说著他和靖王的一切。 用心的感受著这个小生命的成长,秋明玕渐渐发现他竟开始割舍不了下。就如同他对靖王的感情般,越是想放下爱的也就愈发的强烈。 再想到自己和靖王的孩子会被那样可怕的盅蛊蚕食殆尽时,秋明玕只感一股寒气从脚下直冲头顶。 不行,他不能在靖王生死未卜的时候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到了他们的孩子。 ”玛汝姑娘,”秋明玕轻声打断了玛汝的话,怕旁人听到他们的话秋明玕刻意的更加压低声音。 ”解蛊之事我又仔细想了下,我想还是等孩子出世後再解也不迟。” ”真的?”玛汝听到这消息显然比秋明玕还要高兴,差点撞翻了前面的小木桌,好在秋明玕及时按住激动的她才没有引起太大的侧目。 ”秋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真的忍心杀掉他的。” 无奈的笑著,秋明玕心里明白若不是靖王此时出事他还真没勇气留下这条生命。 孩子救了你的是你的父亲,你可要保佑他平安归来。 ”玛汝姑娘,有一事秋某还想请教一下。” 眨著灵动的眼,玛汝完全沈浸在秋明玕要留下孩子的喜悦中。”什麽事,秋大哥尽管问便是。” 见秋明玕吞吞吐吐半天也没问出什麽,玛汝已经敏感的知道他想问什麽。 本来这胎就与常人的怀孕不一样,且不说秋明玕是个男子,就说孩子的由来也让人不安了。 ”放心,我说过的你体内的蛊现在要依靠著这个孩子才能存活,所以它会保你护著你的孩子的,而且还有我在,他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虽然说的自信,但秋明玕和玛汝都知道这事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毕竟这事无论是玛汝还是秋明玕都是头一遭遇到的。 思来想去,秋明玕还是觉得不够稳妥。 ”玛汝姑娘,秋某还有个不情之请。”犹豫片刻,秋明玕的手不断无意识的在腹部移动。”秋某想请玛汝暂且搬来秋某的住处,万一……互相也好有个关照。” 再次见到玛汝对罗曜的冲击依旧不小,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白景。没将手中的茶杯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也不得不说白景定力过人了。 只是他嘴张的都能塞下整个包子的呆样子还是让旁人看了不禁笑出声,而这个第一个肆无忌惮笑起来的人当然非白大娘莫属。 ”小景子,你不会傻回去了吧。” 被自己的娘打趣惯了,白景到是没什麽反应,只是紧张的把秋明玕拉到一旁悄声问。 ”到底怎麽回事?她那张脸……” 罗曜也好奇的等著秋明玕的回答,那日初见玛汝时他就想问了,可发生了靖王失踪的事就一直没机会问。 ”只是长的像而已,这位是玛汝姑娘,是医者,那日庙里我老毛病发作时正巧遇上玛汝姑娘,是她出手帮了我。事後玛汝姑娘说她师父有个方子可以医治我的病,所以後来我就又去找了她几次,再後来就传回鵷雏失踪,我也没再去麻烦玛汝姑娘,可今天偶然在街上又遇上了,我就请玛汝姑娘回来帮我继续医治,而玛汝姑娘也答应了。” 简单的介绍了下和玛汝的身份,却也隐瞒了部分事实,怕被白景察觉出异样,秋明玕避重就轻的把大概情况说下。 听说是来给秋明玕治病的医者,白景和罗曜也没再追问什麽,现在只要能治好秋明玕的病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可就是那张脸看著有些的别扭,大家都知道当初楚林的事情是秋明玕永远的心结。 他们面对著这张脸都感觉不舒服,那秋明玕就更不用说了,白景暗自的打量著秋明玕的脸色,发现除了疲态之外也没有其他,这才安心的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娘和玛汝不知在聊什麽正说的热火朝天。 ”又是这样,娘总是会和初次见面的人聊的很投机,由其是当对方是女孩子的时候。” 小声的嘟囔著,白景知道白大娘这是盼他和秋明玕早日成亲,可这姻缘哪由人。 先不说自己,就说秋明玕吧,光他和靖王之间的纠缠怕是就要纠缠一世了,靖王的性子哪还可能让他和秋明玕插进第三个人,就算靖王肯,凭秋的执拗性子也不会肯。 ”哎!”大力的叹著气,白景懊恼的抓著头,这烦心的事还真一件接著一件。 自从玛汝来了之後寺丞寺一直吵吵闹闹的,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仿佛连日来的压抑也因她的笑闹声被冲淡不少。 唯一置身事外的就只有秋明玕,依旧安静的待在角落中看著白景带回的文书,直到文书全部处理完毕後秋明玕才匆匆的交待了一声”我累了”便起身回房了。 抬头看了眼时辰,才亥时过半,白景边做著最後的收拾边低语。”明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 赏了自家儿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後白大娘也拉著玛汝回房去了,既然关注的焦点都不在这里了,那她们还不如回房说些贴心话。 ”清晖,你白大哥又被嫌弃了。” 哀怨的扑向罗曜,不料罗曜却後退了一步避开了白景。 ”白大哥,傻不会传染吧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0 。” 伸手抓过罗曜在头上一阵乱揉。”好啊,你也拿白大哥寻起开心了。” 相较於前厅中的热闹,秋明玕这边就显得冷清的多。 伴著明月,秋明玕冲洗著茶具,目光再次落回靖王最初送回的信件上,手指滑过定情玉佩表面,再抚上开始微微凸出的小腹,这就是秋明玕每个夜晚都在做的事。 一轮残月,一壶淡茶,一块被捂热的玉佩和一封被翻阅过不知多少回的信件,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构成秋明玕世界的全部。 没有靖王房间是静,身边是冷的,人心是空的。 ”还好有你,我的心才不会那麽空。” 只有没人的时候秋明玕才敢放心的抚著自己肚子,感觉著里面的孩子。他暂时还没有把事实告诉白景他们的打算,毕竟这事太离奇了,知道真相後的他们会有什麽反应秋明玕也猜不出,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 ”鵷雏,明玕相信你,一直信你,所以你万不可食言啊。” 殊不知这宁静的夜很快便被一封书信打破,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寺丞府的众人。 ”为什麽事总出在半夜。”边含糊不清的说著,白景一边著衣起身打开房门,动作做的是相当熟练,可见已经做过不止一回两回。 ”这次又是为什麽事?”打个哈欠看著敲门的人,完全没有一个官员应有的威严,可不知怎麽众人就是敬重他。 ”大人,门外有人找秋先生,说是送信。” 一听说送信,白景立时来了精神,一般人绝不会选在这麽晚还要执意送信,要送也会等到明天,难道是? ”人呢,人在哪,快带本府过去。” 来人连声应到,提著灯笼引著白景朝门房方向走去。离门房还有段的距离白景已看到来人,想来那人也万分著急才会没在门房之中等候,而是守在大门旁。 一袭的黑衣,白景分外觉得眼熟。 ”白大人。”见到白景来人微微施礼。 ”我家王爷吩咐说不要惊扰到秋大人,让我先来见大人你。” 他家王爷?秋大人?会做这样称呼的不做第二人选。 ”靖王暗卫。”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属下正是。” 得到对方的回应後白景点了点头,带著他朝秋明玕的房间走去。 其实靖王暗卫要见秋明玕大可不必跑来敲府门,想来是靖王特意吩咐过的,他失踪的消息是否传进秋明玕的耳中靖王未可知,怕暗卫的突然出现反而让秋明玕忧心,不得不说靖王想的周到。 若放在平时他们定会极力的隐瞒住秋明玕,不会让他知晓,这回是事出有因才意外的让秋明玕知道了靖王失踪的消息。 靖王啊靖王,你可知这几日秋明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你可造成莫要负了他,否则白某就算拼上一命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兜兜转转来到秋明玕的房间外,房间里还透著隐约的烛光,想来是没睡没下。 叹著气白景敲响了秋明玕的房门,希望这次送回的信可以换来秋明玕的安枕。 ”谁?”房内的声音并不是很有生气,但确实是醒著的。 ”是我,青士,你先开下门。” 今日本来想早些睡下,可腹内涨疼怎麽也睡不安稳,又不想打扰到别人的好眠,秋明玕悄声起身在房内小小走动一下,想等好些再睡下,等来的却是白景的敲门声。 虽然不解白景来意,但会让他半夜来找自己定是要事,拖著酸疼的身体,秋明玕为白景打开房门。 ”出了什麽事?” 进到屋後白景示意秋明玕看看他的身後,暗卫的身影出现在秋明玕的面前时还是让他心底泛著惊喜。 ”大人,我家王爷的信。” ”先进来吧。”对於靖王传回来的,秋明玕的表现显然比白景想像中要平静的多。接过信件只是匆匆过目便放在小桌之上,秋明玕执过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秋明玕的手是在抖著。 ”还有别的口信吗?” ”属下走的时候王爷已经在准备会见鹞人特使,相信和谈很快就会结束,王爷让属下转告大人说,他定会如约赶回来的,请大人放宽心。” 一口将茶水饮尽,秋明玕感觉自己的情绪终於稳定後才收好桌上的信件。 ”你家王爷可有说过让你何时返回?” ”王爷吩咐,要属下将信送予大人手中後即刻返回。” 秋明玕点头,起身回到房中的柜子中取出笔墨纸砚放於小桌之上,执笔研墨。看来靖王是怕和谈不瞬烽火再起,所以才会命暗卫信到即回。 寥寥几笔之後秋明玕将信纸在空中抖动几下,让墨迹迅速的变快後小心的封好,交於暗卫手中。 ”那就劳烦你再为在下给你们王爷带封信,也告诉他秋某一切安好,让他勿念。” 接过秋明玕的信仔细收好後,朝秋明玕恭敬的施礼,人便转身步出房间,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当信纸再次展开时,如主人性格般的苍劲柔韧的字体映入靖王眼中。淡淡的墨香,短短的八个字,却可代替千言万语。 ”守信於心,至死未疑。”千里之外的靖王执信大笑。 ”哈哈哈,知我者非青士莫属。” 同时目光也不禁黯淡,越是这样,靖王越是不舍。 青士,再见之日你让慕容凤拿何面目与你相见,只希望不要伤你过深。 自从靖王的消息传回後,秋明玕明显的心情多了,可身体却越来越差起来。 一直自信满满的玛汝在看到秋明玕越来越严重的症状後也没有了当初的自信,男子受孕本就是逆天而为,这蛊在男子腹内成胎别说她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小蛊师,怕是连她师傅也未能对此蛊有十足的把握。 心惊胆颤的看著秋明玕将刚入口的食物全部呕了出来却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玛汝已经急的快哭了出来。 一向以自己的蛊术而自豪的她现在也全无了主意,生怕自己的学艺不精而害死了秋明玕。 ”秋大哥。”玛汝双目满是泪水,微抖著手将终於吐完的秋明玕扶进屋内。三指搭上秋明玕的脉,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的脉象让玛汝的眼泪再也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1 止不住了。 不得不承认她小看了这变异後的蛊,为了供秋明玕体内的胎儿正常成长和他自身的成活,此蛊开始疯狂的吸取著秋明玕身上一切可供他吸引的营养。 在缺少靖王的精血喂食下,秋明玕的身体正超负荷的独自承担著蛊虫所需的供给,短短几日下来秋明玕已经明显瘦了一圈下来。 再加上频繁的孕吐,秋明玕几乎咽不下任何的东西,也不知是否是蛊虫的关系,连前阵子可压住呕吐的酸食也没有了效果。 再这样下去不用说接下来的六个月,怕是不出三月秋明玕的身子就彻底毁了,根本不可能挺到孩子出世後再解蛊。 放回秋明玕的手,玛汝将水凑到秋明玕的唇边,不能进食的秋明玕现在也只能靠水中的一些糖分来维持著。 ”秋大哥,玛汝无能,为今之计只有先落了孩子帮你解蛊才能保住你的命。” 顿了顿,玛汝还是再次提起了落胎之事,自从七日前玛汝和秋明玕说出实情後,便一直在劝著秋明玕做她当初最不想让秋明玕做的事。 落胎,此胎不落再过些日子便落不了了,到时别说这孩子她没把握保住,就连秋明玕的命怕也留不得了。 ”玛汝”轻声唤了唤眼前与故人貌似的女子,秋明玕躲过她搀扶的手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映入眼的是满园的秋色,秋明玕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明玕曾立誓,只要鵷雏能平安归来,秋明玕便逆天改命留下这个孩子。” 秋风起,显得秋明玕更加单薄,仿佛会随风而散一般。不舍的将满园秋色关於窗外,回过头看向玛汝,淡然的笑意挂在秋明玕脸上。 ”而且,这一个月来多亏有了这个小家夥的陪伴我才能挺过来,现在他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此时我又怎麽忍心为了自己的活命而舍了他。” 说的玛汝眼框又是一热,连忙低下头拭去眼中的泪水。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玛汝对秋明玕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知他会如此说,别人便不能再改变什麽了,他已经做好最後的打算。当初秋明玕要落胎时自己未能劝住,现在亦改变不了他的决定,玛汝感觉深深的无力。 玛汝悄声的退出了秋明玕的房间,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师父那边了,前些日子将秋明玕的情况飞鸽传书回去,希望师父有办法可以救得秋明玕的性命。 眼见房门缓缓关闭,秋明玕一个跟头栽倒在床上,豆大的汗珠顺额际滑下,腹内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让他惨白了脸。 ”鵷雏……” 咬牙唤著日思夜想的人,秋明玕的手死死的抓著向下的锦被,只期望自己还能有命等到那人凯旋而还。 ☆、七苦12【男男生子】 靖王要搬师回朝了!信息一传出便如一记响雷在京城炸开了锅,失踪近一个月,当所有人都认为生机渺茫的时候,靖王却奇迹的大胜回来了。 迎接凯旋的气氛完全不同於当初出征送行,却将的几家欢喜几家忧形式明朗化。亲人回归自然是喜的,而对那些亲人再也回不来的家庭却是莫大的哀伤。不止百姓如此,皇帝现在的心情也是如此,欢喜的是这次的胜利又可为丹霄朝换来几年的平静,忧的却是心腹大患依然存在著。 ”慕容凤算你命大,这样都让你回的来。”不知是第几支御笔寿终正寝於龙手之下,殷简的面色亦阴沈的吓人。 ”哼!好在朕当初还做了另外的准备。”抬眼看向大殿原本晴空万里却在一夕之间变色的天空,殷简嘴角的笑意带著透骨的寒意。”来人啊,宣庆王进宫。” 一路小跑,宣旨内待的身影渐渐隐於昏暗的天色之中。 ”三日後便到京了?”难以言喻的欢乐气氛在久违之後再次降临到寺丞府,罗曜开心再三对带信息回来的白景确认著。 ”是是是,我的罗少侠,你若不行大可上街听听,现在街上都已传便了。” 笑的宠溺而无奈,白景边咬著手中的糕点,边对著罗曜再三回应著。 回来了,回来了,秋大哥终於将人盼回来了。转身如离弦的箭般罗曜飞一样的冲出白景的书房,其间险些与来给白景送茶水的下人撞个正著。 ”秋大哥好信息,靖王要回来了。” 开心的已经顾不得平日的规矩,罗曜门也未敲的就推开了秋明玕的房门。门内的情况却如一盆冷水瞬间淋灭了罗曜愉悦的心情。 ”秋大哥你怎麽了。” 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秋明玕的床前,罗曜心惊的看著弯曲著身体,不停在发抖的秋明玕。 ”腿……呜!…腿…” 腿?罗曜视线移到秋明玕的腿部,发现他的腿正微微的抽动著。伸手将秋明玕的身体圈在怀中,带著内力在秋明玕的腿上来回的按抚著,希望借此可以缓解秋明玕的痛苦。 半柱香的时间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秋明玕的腿渐渐停止了抽动,脸色也缓和过来。低拍了拍罗曜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来,心疼的看著挂著汗水的罗曜,秋明玕说不出的心疼,他又让罗曜为他担心了,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像个大哥了,处处都要罗曜来照顾他。 ”罗曜是自愿的,秋大哥不必事事都放在心上。”仿佛看穿了秋明玕的想法,罗曜开朗的笑著,大声的宣示著自己的心意。 ”你刚刚说鵷雏怎麽了?”坐起身,秋明玕想起罗曜进来时隐约有听到他提到靖王。 ”对了,秋大哥,白大哥带信息回来说,靖王三日後就回朝了。”想起自己来的目前,罗曜再次开心的笑起来。 ”回,回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明玕不停的重复著罗曜的话。”三天,三天,三天後……” 手搭上已然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秋明玕笑的几月来最为轻松。 终於要回来了鵷雏,宝宝,你也终於要见到那个人了,知道你的存在他又会是怎麽的表情呢。期待著却也恐惧著,秋明玕竟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靖王。 而离京城不过咫尺的靖王也不知道他要如何去面对秋明玕。本以为胜利回朝他和秋明玕的一切苦难便要结束,他们可以拥有他们想要的未来,却不想一切都被突然来访的人打乱了。他可以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可以不在意家人的期盼,可他却唯独放不下有关於秋明玕的任何事。 靖王可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2 放下他的生死,却不能眼睁睁的看著秋明玕在自己面前消逝。 ”青士,你我当真缘浅吗?” 三日,若在往常莫说三日,怕是三月都不会让人感觉如何,但此三日非彼三日,这三日来秋明玕几乎在煎熬中渡过的,度日如年。 盼著见面,却又怕见面,思思索索一百余日,岂能真如口中所说的不惦念,可人近了却又怕了起来。 手不经意的抚过粗了不止一圈的腰腹,目前还尚不明显,只会让人以为是发福而已,再过些时日怕是就更加难掩饰了吧。 一时秋明玕竟也没了主意,一向不怕事的他今日却心思百转千回,拿不定主意。 说,不知要怎麽和靖王理解这近乎离奇的事情,怕他流露出如看怪物般看自己的眼神,不说,时日久了终是瞒不过的,到时岂不是横生枝节。 ”哎!” 轻叹出声,引的一旁的罗曜一惊,几步来到秋明玕的身边,将手中的披风披於秋明玕的肩上,担忧的问”秋大哥可是又不舒服了?” 抬眼向外望去,外面传来的声音显得一切都那麽的歌舞升平,前不久的战祸就只像一场梦。罗曜伸手将秋明玕拉离窗前,强行让他坐於离窗前最近的椅子上,倒杯茶水放於秋明玕的手中,为他暖著手。 ”秋大哥也真是,一定要出来这里来迎靖王,在家不也一样,反正靖王回来肯定是第一时间跑去见秋大哥。” 笑著摇摇头,秋明玕也说不出来为何这次他执意要出来看靖王的凯旋而归,潜意识里秋明玕总觉得若此次不来,怕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靖王。 总笑白景疑神疑鬼的秋明玕今日却比谁都相信起感觉来,也许真的是孕”夫”特别敏感吧。 罗曜无语,大人的世界他不懂,秋大哥的世界他更加的猜不透。 锣鼓开道,街上突然变的热闹起来,迎接凯旋将士的人潮也越来越多,堵了不知几条街,里面有的是来迎接自家亲人的,有来迎接胜利而归的士兵们的,也有不在少数的怀春少女是来看得胜的靖王。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秋明玕再次站回了窗前向下望去,行走中街正中的人骑著匹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宛如天人下凡。 感觉到某处传来熟悉的注视,马上之人抬眼寻去,四目相对,时间仿若定格,谁也不肯将视线先移开,好像要把对方的影像刻印进自己的生命中般。 一阵心悸,秋明玕心底的不安越发大起来,靖王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那样的无助而绝望。 若是平时有人和他说靖王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秋明玕一定会大笑不止,这两个词何时与靖王结过缘,哪怕是在当年争储位之利,他靖王也未表现出过。 可现在他又不得不信,靖王正用著这样的表情注视他,秋明玕手死死的抓著茶楼的窗框,他好想问,可要问什麽,秋明玕却自己也不清楚。 几乎听到靖王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秋明玕直直的看著靖王夹紧马腹再次向前走去,而他却全无了反应。 好似靖王那诀别般的神情要走出的不是眼下的长街,而是走出了秋明玕的生命。 一双温热的手搭上秋明玕的肩,不需回头秋明玕也知道罗曜正担心著自己,深吸气,秋明玕带著笑意回首,对上罗曜清明的眼。 ”秋大哥,靖王进宫参加完庆功宴也就该去寺丞府寻人了,我们还是先回吧。” 回握上罗曜的手,秋明玕虽然面上笑著,心里却漾著苦意,他有预感,靖王不会来了。 ”好。” 为了不让罗曜再担心什麽,秋明玕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平日无异,率先步出了茶楼的包间脚步虚浮的同紧跟著他的罗曜远离迎接的人群。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之外,靖王并未如大家所想般出现在寺丞府中。 眼见最後一滴烛泪滴落,一夜未眠秋明玕方才拖著涨疼的肚子躺回到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被前院传来的巨大的声响惊醒。 揉搓著有些抽疼的小腿,秋明玕自榻上翻身而起,匆匆披了件外衣便冲到门边。 秋天的清晨雾蒙蒙的,带著透骨的寒意,秋明玕拢拢衣服朝声音的来源处寻去。 刚走进大厅就感觉到一阵剑拔弩张的气氛,秋明玕有些不解的看眼气愤的白景,多久了,多久没见过这般气愤的白景了,秋明玕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举步来到白景的面前,笑著打著圆场。”这是怎麽了,临街酒楼的特制糕点被人抢光了不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居然也会发这麽大的火。” 回看著依旧什麽都不知道的秋明玕,白景真觉得一股怒意直冲脑门。 ”!!”的一声打翻下人手中的茶壶,吓的下人们纷纷噤声退了下去,也惊的秋明玕向後退了一步,避开了飞溅的茶水,却也因不慎踏在门槛上身体向後倾去。 ”啊!……” 撕裂般的疼痛自身下袭上,秋明玕紧抿著泛白的唇,手死死的抱著腹部,整个身体蜷缩著。 ”青士!” 慌乱的抱著秋明玕,白景也被吓的乱了手脚,明明刚刚进来时还好好的,怎麽一转眼跌个跟著就疼成这样。 ”快叫,叫玛,玛汝!” 手胡乱拉扯著白景的长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求助著。清楚的感觉到另一个生命流逝的速度,血液亦跟著变的冰冷,秋明玕的手死死的护著腹部,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那即将逝去的小生命。 那个陪伴了他百余个日夜的小生命,那个陪著他一起守望著靖王平安归来的小生命,那个在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身体中本不该存在的小生命……要救他,秋明玕从没有这麽坚定的想要留住这条曾经让他惊恐万分的小生命。 在白景还没有对秋明玕的话做出反应前,在秋明玕之後来到的罗曜已经冲了进来,将秋明玕从白景的怀中抢出,便转身朝秋明玕的房间奔去。 猛然回神的白景也跟了上去,边跑还不忘边吩咐下人去叫白大娘和玛汝去秋明玕的房间。 一进房,棋楠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想来是罗曜为让秋明玕舒服些而点燃的。 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秋明玕的床边,汗湿的发紧贴在苍白没有血色的唇上,染著点点血迹的衣摆垂在床边,若不是几不可闻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3 的呻吟声,白景真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抖著手将秋明玕的手握在手中,希望可以借此来将温暖传递给他,可白景却不知道他的手并不比秋明玕的手温热到哪里。 青士,你可不能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啊。 当白大娘和玛汝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一室的死气沈沈。 听到下人们的描述时白大娘真恨不得一掌拍死白景,秋明玕现在是什麽身子,他也敢惊?敢让他跌?可看到白景如丧考妣的神情,又有些不舍,伸手将白景拉离床边,只差没在白景身上再补一脚来出气。 被人猛的拉离床边,白景一肚子的火气刚要吼出来,却在看到白大娘气的发紫的脸色时顿时没了声响。 ”娘。” 不理会一旁的白景,白大娘拉过秋明玕的手开始诊脉,其间还在用眼神警告白景若秋明玕有什麽意外,绝可饶不过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被关在屋外的白景与罗曜不比屋内的秋明玕所受的煎熬少。 为秋明玕诊完脉,玛汝与白大娘的额头已皱的好似能夹死蚊子一般。颤抖著手抚上秋明玕惨白的脸颊,玛汝突然有些许的後悔,後悔当日为何没为秋明玕落掉这胎,後悔著当日自己的心软,从未想过,她居然会如此的厌恶著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 手不自觉的再次摸上腰间的淡黄瓷瓶,玛汝此时的脸色比床上秋明玕的脸色还差,牙齿已将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秋大哥,对不起,但是她也没办法。 少女并不晓得此时纠结的心情为何,但却坚信著她要救秋明玕,哪怕最後秋明玕会恨,会怨,她都无怨无悔。 ”呜……” 似有若无的一声呻吟声,险些惊的玛汝再次砸了手中的瓷瓶。 迷蒙的双眼没有焦距的打量著房间内的一切,伸出的手似乎想抓住些什麽,最後却什麽也没抓住的垂落。 ”秋大哥。” 压在喉间的呜咽隐隐传出,双手紧紧的握著秋明玕垂落的手,用力的揉搓著,希望来借此温暖他。 微微使力挣动几下被玛汝握在手中的手,秋明玕的眼神已恢复些许清明,转头朝白大娘看去,张了张口,声音却如蚊虫叫一般。 俯下身,白大娘尽量将耳朵靠近秋明玕的唇边,仔细的听著。 一声叹息,其中却是百感交集,有对秋明玕的心疼,有对秋明玕的疼惜,也有著对秋明玕死心眼的无奈。 ”傻孩子。” 听到白大娘的叹气声,秋明玕反而安心下来。带著说不出的心疼,手温柔的滑过秋明玕的面,低首对一旁的玛汝吩咐了几句後,白大娘转身离开床边。拉开门,对著门外一脸期盼的白景和罗曜冷冷的说。 ”还傻愣著干什麽,快叫人去烧水。” 看了眼转身跑开的罗曜,又瞪了眼依旧傻站著的白景,白大娘郁闷的想不通自己怎麽就生了这麽个傻儿子。 ”生你还不如生只猪。” 听到白大娘一惯的口头禅白景猛的回过神,挤身就想进入房内,却被白大娘恶狠狠的挡在门外。 ”娘,你开门啊,不开门至少告诉我青士他怎麽样了。” 焦急的拍打著门,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白景一时百感焦急。 终是受不住白景的吵闹,白大娘蓦地拉开房门,真狠不得一脚将他踢的远远的。 ”叫叫叫,希望明玕死的快些,你就继续拍,继续叫。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什麽孽,竟生你这麽不懂事的儿子。” 看著房门再次在眼前合上,白景却没了再次敲开的勇气,不是真怕了白大娘的怒火,而是怕秋明玕真有个什麽万一。 眼见下人们将热水在秋明玕的房内端进端出,白景愈发的烦躁。连看惯了江湖腥风血雨的罗曜,在看到下人从秋明玕房中端出的一盆盆血水,也不觉得眼晕。 好端端的怎麽会突然就出这麽多的血,不是没查看秋明玕的伤势,并没见到严重的外伤,说是内伤也不应该啊,只是那麽一摔,再怎麽也不至於摔出内伤来。 随著房内隐隐传出声秋明玕未能忍下的呻吟声後,罗曜再也站不住了。一个转身跃下石阶,便要向外冲去。 仿佛知道罗曜的想法般,白景快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清晖,不守著你秋大哥,这时还乱跑什麽。” 看了眼白景,罗曜一时不解。 ”白,白大哥,这时候秋大哥需要的不会是我,”犹豫片刻,罗曜还是将话继续说完”现在秋大哥要的是靖王,我去把他找来。” 也不知这靖王犯了什麽邪,原以为这回得胜归来,定然会第一时间跑出寺丞府看望秋明玕,却不成想…… ”寻他来做甚?而且,即便你寻了也不会来。” 不明白景为何有此一问,靖王对秋明玕的心思全寺丞府都看的清楚,虽说他罗曜年少,但却也不笨,什麽是真心,哪是假意他还是看的出。 ”那,那我就是绑也要把他绑来。” 拍拍罗曜的肩,白景知道这个如自己弟弟般的青年从来对他和秋明玕都是无二话的,是真把他们当亲哥哥的。 ”清晖,有些时候,有些人相见如不见,不想你秋大哥再伤心,就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让那人永远在寺丞府人心中消失吧。” ”为什麽?” 怎麽一夕之间就变天了呢,前一刻为靖王归来而欣喜的人,却在下一刻要所有都忘了那个名字。 伤害?罗曜就更加的不懂了,靖王为秋明玕做的事桩桩件件罗曜都是看在眼里的,实在想不出靖王会做什麽伤害秋明玕的事情来。 ”清晖,感情的世界里不一定真心就是一切,人心是填不满的,由其像靖王那种志在天下的人,有时情感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 ”那当初你为何还要拱手将秋大哥让给他!” 罗曜咄咄逼人的语气一时让白景无言以对,何时总在他和秋明玕身後打转的毛头小子也变得这班的牙尖嘴利了。 青士啊青士,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吗。 泄气般的坐在石阶之上,白景也在心中千百次的谴责著自己,秋明玕和靖王走到今天这步他不能说没有负责,若没有他有意无意的避让怎会成全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4 了他们的感情,若没有他的劝说和秋明玕可会再回到靖王的身边。 可是没有了如果,一切便是现实。 知道再说什麽也不会阻止罗曜要去寻来靖王的决心,白景又一次感到挫败,也不知罗曜这认死理的性格是不是叫近墨者黑。 妥协的站起身,白景决定一切如实相告,他相信知道真相的罗曜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今天早朝之上皇上对得胜而回的靖王大加赞赏,而且当场下旨,将庆王爷的独生爱女茜主许与靖王。”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罗曜伸手抓上白景的左臂,死死的用力,却问不出口自己的疑问。 看穿他的心事般,白景并未拉开罗曜的手,只是将右手搭在了罗曜紧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上。 ”靖王也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欣然应了下来,十日後,十日後靖王正式娶庆王家的茜郡主为靖王妃。” ☆、七苦13【男男生子】 最近寺丞府的人发现冷空气比以往更频繁的光临寺丞府了,现在寺丞府上下都要在白景与罗曜的低气压下过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会吸入过多冷气被冰冻。 ”十日後靖王正式迎娶庆王家的茜郡主为靖王妃。” 当日白景的话如炸雷般让罗曜一时竟失了反应,待反应过来後罗曜只剩一个心思,靖王负了他的秋大哥,他定要靖王付出相应的代价。 讨伐的脚步却在秋明玕隐忍的呻吟声中动作变的迟疑,也许白大哥说的对,现在把一切捅破对秋大哥来说无疑於雪上加霜,可却著实咽不下这口气。 一甩手中长剑深深刺入身後门柱,罗曜咬牙含泪。 靖王,此恨不报,罗曜枉生为人。 摇摇晃晃的跌坐在秋明玕的房门外,自虐般的仔细聆听著房内秋明玕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割在罗曜的心上。 终於经过白大娘和玛汝几个时辰的救治,秋明玕的”伤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但却被白大娘禁止随意下床移动,这一躺又在床上躺了三天。 眼见靖王的婚期将至,寺丞府反道是安静的出奇,没有靖王府的热闹喧嚣,几乎处於无人进出的状态。 让白景和罗曜防备了几日的靖王府家丁也未出现在寺丞府内,靖王府的下人也都好似有意避开般从未出现在寺丞府附近。 罗曜对此一方面是开心的,高兴於靖王结婚的消息不会在秋明玕受伤生病时传入他的耳内,打扰他的休息。另一方面却也更加的愤恨,怨恨於靖王的绝情,当真一丝也未能怜惜秋明玕。 在罗曜矛盾的心思下秋明玕的身体渐渐好转,可罗曜却再也未听闻秋明玕询问过有关靖王的任何言语,有时罗曜真怀疑秋明玕对靖王的婚事是否早有耳闻。 日子一天天过去,寺丞府表面上一切如常,暗下里却个怀心思。 就在众人都以为日子会这麽下去,以为靖王会在众人的沈默中走出寺丞府所有人的世界,可上天好像有意和所有人开玩笑一般,在靖王成亲前两天白景阴著一张脸下朝归来。 遣退所有的下人,和罗曜二人先後进到书房。白景觉得这几天他就快把一生的火气都发出来,回头看眼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罗曜,白景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般把自己丢在椅子上。 ”你秋大哥呢?” ”从早上就没见到人,只说想再睡会後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闻言白景方将袖中的圣旨抽出,重重摔在书案之上,罗曜疑惑的盯著反常的白景,伸手拾起被丢在书案上的圣旨,缓缓展开。 ”这,怎麽会这样。” 闭上眼,白景痛苦的揉著额际,皇帝对秋明玕的心思白景不是不知道,只是秋明玕不想他难做一直未说明,他也不想秋明玕难堪也未点明,只是白景怎麽也没想到殷简会将心思动的这般深沈。 皇上啊皇上,你这到底是在爱秋明玕还是在害秋明玕。 在心底白景不止一次的疑问。 ”白大哥!”罗曜焦急的抓上白景的手臂,万分不解皇上下这圣旨的意思。 圣旨上说,为庆靖王大婚,皇上特命京城之中四品以上官员全体出席,且全京城鼓乐齐鸣大庆三天。 皇帝大婚也不过如此,虽说是为表彰靖王此次的胜利,但也有些太过,而且问题最关键的是,如此一来,罗曜他们再想瞒住秋明玕也是不可能的了,皇上做这麽大的动静怕是早已满城风雨。 ”白大哥,你当真要出席?” 再次看眼圣旨,罗曜犹豫的问,现在别说是为靖王大婚庆贺,寺丞府的连看都不想再看到任何和靖王有关的人。 ”不去。” 想起靖王都恨的白景牙痒。 ”可……”罗曜顿时觉得手中的圣旨就是一烫手的山芋。 ”那这圣旨上说的……” ”别管什麽圣旨了,大不了丢了这头上的乌纱,最糟也不过就是回绨洲陪你秋大哥当教书先生去。” 三分玩笑,三分认真的说。 ”去,为什麽不去。” 悦耳的嗓音却著实吓白景和罗曜一跳,随著门外传来的清哑嗓音,书房门被人自外推开。 看著从容跨步进来的人,白景和罗曜如被雷击中般。 ”铛!” 由於动作过大,白景将桌上的墨砚刮翻在地,应声而裂,也顾不上被染黑的衣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来者面前,来者却只是看著有些狼狈的他笑著。 ”多久没看到你这般慌乱的样子,真是何其有幸。” 声音仿佛哽在咽喉,白景怎麽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秋,秋大哥。”罗曜迟疑的呼唤更是引来秋明玕的大笑。 ”呵呵呵,这是怎麽了,半天不见小清晖连秋大哥也不认得了吗?” ”青士,你没事吧。” 手不放心的搭上秋明玕的额,向後退了一步,秋明玕躲过白景沾染著墨渍的袖口,恶狠狠的瞪了白景一眼。 ”我会有什麽事,到是今天的你们都怪怪的。” 不理会如吞下苍蝇般的白景秋明玕抱著手中的物件朝书房内走去,来到书案前皱眉看眼满是墨迹的书案,最後只好将手中的物件放在没有染上墨迹的椅子上。 回首笑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5 著面对白景与罗曜,仿若事外人般的自在神情。 ”这是我拟写的贺靖王大婚的贺帖。”指了指椅子上烫金的大红回帖,秋明玕解释说。 ”还有这个是我特意帮你准备的礼品,”又指了指和贺帖放在一起的礼包说道,”羲阳论聪明你可能无人能及,但说到选礼物的口味真是让人不敢苟同,所以我就做主帮你选了,靖王大婚你也不能太寒酸。” ”而这份,”秋明玕顿顿拿起一个画轴,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硬,”这是我自己绘制的庆贺图,虽不值多少钱,但是想来靖王也不会我一介草民的贺礼太在意。” 放回手中的画轴,秋明玕再次步到白景面前。 ”大婚当日你下朝回来我们就过去道贺,一朝为官,当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要让人挑理才好。” ”青士!”白景出声打断秋明玕尚未交待完的话语,手紧紧的握住秋明玕的手臂。 抬手轻轻的拍著白景的手,秋明玕对上白景满是担忧的眼。 ”羲阳,秋明玕不是什麽拿的起放不下的人,这你应该比谁都知道。” 一句话使得白景心中好似翻了五味瓶,再担心的话句也说不出口,最後只好颓败的放开握著秋明玕的手,眼睛酸涩的闭上。 ”我知道你可以,青士。” 此刻,白景不知除了这句他还能用什麽来安慰秋明玕。聪明如秋明玕,剔透如秋明玕,白景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可是罗曜却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其实并不用谁来给秋明玕走露风声,从靖王回来却一反常态没有在寺丞府露面时,敏感的秋明玕就已经察觉到变故,後来白景突然没由来的发火,到自己险些的滑胎,秋明玕知道在那麽危急的时候无论白景还是罗曜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会是通知靖王,可是不光白景没有这麽做,还一向只为他著想的罗曜也没有做时秋明玕更加的笃定自己的猜测。 接下来的几日秋明玕表面上依旧是养病的样子,也不急於追问靖王的事,但私下里却已经将靖王回京後发生的事情摸的一清二楚。 当听说靖王要成亲的信息时,说不惊讶是骗人的,说未恼火也是骗人的,虽然知道皇上不是轻意的放手,却没想到靖王居然会欣然应允下来。 可事已至此秋明玕自是也想的清明,他秋明玕可不是那些被靖王抛弃的红颜知己,更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求一个变心的人回心转意。 有时秋明玕可以做的会比靖王更绝情,背叛的他绝对不会去挽留。 婚礼当日,秋明玕早早便起身准备。身著一袭水色淡蓝底衣,月色白的外衫,绣著杜鹃花样,领口和袖口处是白色毛绒,腰间系著水绿色腰带,上面坠著秋明玕几年来从未离身的玉佩,看上去更加俊逸非凡。 手抚上腰间的玉佩,秋明玕的心微微抖著,这玉佩上的每一条细小的纹路都早已印在秋明玕的心上,怕是要用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自嘲的笑,想忘掉谈何容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莫不说前事种种,单就说这腹内的孩子也会让他和靖王牵扯一世。 ”慕容凤,你若知道了他的存在是会惊还是会喜?或是不屑一顾呢?” 手滑过隆起的小腹,在层层衣衫的遮盖下是那样的不起眼,可秋明玕清楚,怕再过些日子再想隐藏住就不容易了。 叹气,秋明玕眼神也从哀伤变的坚韧。 ”可惜我一生也不会让你知道他的存在。” 一抖衣衫,秋明玕顺了顺垂下的发丝拿好贺礼举步朝房外走去,那里有白景和罗曜在等他,他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说说笑笑,三人仿佛回到了当年初入京城的光景,从寺丞府到靖王府的距离也在说话中显得异常短。 看著靖王府门口早已到来的宾朋,白景心里却万分的别扭,伸手拉上欲走进的秋明玕,第一次白景有了想打退堂鼓的冲动。 安抚的笑,拍拍白景的手,秋明玕率先走到靖王府门前,对著招待客人的管事朗声说道。 ”大理府寺丞白景,前来恭贺靖王大婚之喜。” 清亮的嗓音瞬间让喧闹的门庭变的安静下来,各方的眼光从四面八方射来。 空著的袖中手用力攥紧,秋明玕带著一贯的笑意在好奇的眼光中同白景与罗曜大步步入靖王府。 刚走进大门,白景就被其他官员围了上来,被东一句西一句说的有些头大,回头再找秋明玕和罗曜时早已不在知是何时被冲散。 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让白景从早上开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想想堂堂靖王总不会在大婚的时候闹什麽事,随即又暗笑自己的多疑。 现在白景在秋明玕不见後心里的不安动越扩越大,却又身陷官员之中,无法脱衣,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罗曜身上。 可在看到罗曜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却不见秋明玕的身影时,白景有些急了。 ”清晖,你怎麽在这,你秋大哥?” 推开身边的官员,白景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大声的责问著罗曜。 ”秋大哥在後园遇上了皇上,皇上说有话要单独与秋大哥单独谈谈,所以秋大哥就先让我回来看看你。” 被白景问的一头雾水,罗曜愣愣的一字一句的回著。 ”糟糕!”听完罗曜的话後,白景深觉此中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阴谋,再也顾不得身後错愕的目光,大步向後园冲去。 待白景赶到秋明玕所在的地方时,殷简早已没了身影,只剩秋明玕跪於花园之中,仿佛没了知觉一般。 ”青士?”白景试探著唤了一声,见秋明玕竟然动也未动,暗觉事情不好,大步冲到秋明玕的面前。 保持著跪姿,秋明玕的双手手指已经深深抠入地面,苍白的脸上没一丝的血色,紧咬的双唇已然湛出血水,一双灵动的眼也没了光泽,汗水顺著纤瘦的脸颊边滴落,最後隐於面前的土壤之中。 看到秋明玕这般样子时,白景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秋明玕拥入怀中,轻声的唤著他的名字。 腹内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终於唤回秋明玕的心神,轻轻挣脱白景的怀抱,看著白景比自己好不到哪里的脸色竟笑了出来。 ”羲阳,今天是靖王府的大喜日子可不是出殡,你这是什麽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6 样子。” ”青士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好嘛,什麽婚礼,什麽礼节,什麽圣意,都让他见鬼去吧。” 也不知道白景说的回去是哪里,秋明玕却只是摇著头。 ”来都来了,还没看到新娘我们不是很亏吗。” ”什麽新娘!我不关心……”眼见摇摇晃晃站起身的秋明玕,白景只得住口,伸手扶他站稳。”你若当真想见,那我们便去前厅吧,这里的风大,不适合你还在病中的身体。” 松开白景的手,秋明玕向前走了几步,头也未回的对白景说。”我想待在这里,好久没在这里看荷了,今天也许是最後一次了。” 见白景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大有奉陪到底的意思,秋明玕暗下脸色。 ”羲阳,我秋明玕可不是什麽娇滴滴女儿家,不需要别人无谓的怜惜,而且真若今天这里真有什麽事发生,也不知道会是要谁来救谁。” 知道秋明玕是暗讽他不会水,就算当真秋明玕想不开,到时自己也救了不了人,反倒要白送上一命。白景见他是真的想一人静静,也不好再说,只好悻悻的离开。 在转身的一瞬白景好似听到秋明玕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可再转回头时发现秋明玕正背对著他,面对著一坛的残荷,白景只当自己是一时听错,缓步离开了靖王府的後园。 大红花轿前却不见新郎应有喜庆之意,拜过天後靖王也只是勿勿露过一面便消失於新嫁娘的面前,也未继续招待前方的宾客,消失的无影无踪,使得之後的整个喜宴充满著诡异的气氛。 直到靖王以前的那些旧部属们嚷著要闹洞房时,也未见新郎的身影,在众人的疑惑中一名暗卫风风火火的自外面冲进靖王府,跃过喜宴直奔靖王府後方而去。 随著敲门声传出来的是靖王不悦的声音。 ”谁?” 早已吩咐过所有的下人均不可以打扰,却不想偏偏此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王爷,属下贺鹏。” 知道暗卫没有要紧事定不会轻意来打扰自己,靖王起身拉开书房房门。 ”说。” 简单的问话已说明此时靖王的不耐。 ”回王爷,秋大人失踪了。” 伸手抓上暗卫的衣领,靖王大力的几乎将暗卫整个提离地面。 ”你说什麽!?” ”回,回王爷的话,属下和贺明是奉命保护秋大人的,今天秋大人进府之後就一直坐在後园,直到王妃的花轿进门时才去前厅露了一面,然後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王府。” ”然後呢?本王不想听废话!”甩开暗卫,靖王压抑著满腔的怒火,回手一拳被将房门打烂。 被击飞的碎屑在暗卫的脸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後的涌出,片刻便涸湿了身上唯一的白色衣领。 ”离开王府後秋大人并未回寺丞府,而是去了城中的天元客栈就再没出现过,属下等再进去寻找秋大人的身影时已经寻不到人了。” 顾不得清理伤口,暗卫简单的将秋明玕失踪的经过对靖王说明。 ”寻不到了,寻不到了!寻不到是什麽意思,不是说人进客栈了吗,那就把客栈给本王翻过来找,客栈找不到就把全京城翻个地朝天也要把人给本王平安的找出来。” ”王爷息怒,客栈已经找过了,店家说秋大人找的是地字三号房的客人,可那客人今天下午已经离开了,他也没发现秋大人是什麽时候走的,可秋大人确实已经不在客栈了。” ”那间房里住的是什麽人。”强压住火气,靖王冷静的问出关键所在。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靖王问的是哪间房,暗卫战战兢兢 回到。”属下们也问过了,说是住的是个苗人,来京城已经有段时间了,和秋大人应该很熟,店家见过秋大人虽去找过那苗人几回,後来那苗人就被接去寺丞府,是今早才回来的。走的时候也问过了,是两个苗人打扮的人一起离开的,可另个苗人店家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什麽进到店里去的,属下怀疑另个苗人可能就是秋大人,秋大人他……” ”够了……”打断暗卫的继续报告,靖王已经对事情的发展有了清楚的思路。”那寺丞府的其他人呢,他们对青士的失踪有什麽反应。” ”属下们不知。” ”那还不快去探。”目送暗卫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靖王突然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中。 ”你居然逃了,居然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就这麽逃了!” ☆、七苦14【男男生子】 七年间一切皆已物是人非,但对於繁华的诰京好像一切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丹霄与鹞人终还是且战且和著,一成不变的唯有靖王一次次的成为人们言论的中心,两国之间的和平全靠这位异姓王爷的一次次胜利赢回来的,曾经的辉煌被一次次的刷新,终究成为众人遗忘无法遗忘的焦点。 喧闹的市集,人来人往异常的热闹,就连小贩的叫卖声在孩童的眼中都是那麽的新奇。 ”爹。”穿著靓青色衣衫的少年轻轻的拉了拉身旁男子的手,指了指店外小贩手中的冰糖葫芦,一脸的渴求。 爱怜的抚过少年的头,男子从怀中掏出几文铜钱放在孩童手中。 少年接过铜钱蹦著跳著朝小贩跑去,在小贩手中接过冰糖葫芦後如收获到一件胜利品般向男子欣喜的晃了晃,换来男子温柔的笑意。满足的咬下一颗山楂,在口中细细的品味,少年放慢脚步朝男子走去。 不远处传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其中夹杂著人仰马翻的叫嚷声,等众人看清眼前发生什麽事的时候,一匹受惊的马已经冲到少年的面前。 ”蕲儿!” 男子的步子远不及惊马的速度,看著惊马的身影整个笼罩在少年的身上时,男子有著透骨的绝望。 ”不!蕲……”在男子和众人的惊呼声中,惊马已经在一声嘶鸣後冲出众人的视线,男子无力的跌坐在地,眼前一片的迷茫,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去看惊马过後的一片狼藉,命运再次和他开了个何等残酷的玩笑。 ”这位公子你还好吧。” 对於路人关切的询问充耳不闻,男子只感置身地狱一般。悔恨在心底蔓延。早知如此,当初自己何必执意要回来。男子心中不断的对自己埋怨著。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7 ”爹。” 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熟悉的气息,让男子慢慢回到现实中。抬眼看著毫发无损的亲子,男子好似在梦中。伸手紧紧将少年拥於怀中,只有这样才能更真切的证实少年还活著,听著少年平缓的心跳声,男子总算逐渐平静下来。 回过神後才想起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男子分外尴尬。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少年懂事的伸出手扶起男子,且为他拍去衣衫上的尘土。 ”爹,是这位大侠救了我哦。大侠好厉害哦,一掌便将马从我身边推离开了,然後抱著我就跳上那边的房上。就那个哦,好高好高的房子啊。” 少年手舞足蹈的同男子解说著自己被救的经过,满眼都是对解救自己之人的崇拜。 真的是好厉害啊,要是自己也有那样厉害的身手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自己的爹爹了? ”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搂著少年的瘦弱的肩膀,男子垂首对著站在少年身後的粟色身影弯身一揖。 ”公子客气,维护京城内的治安本是罗某的本分,何足言谢。” 熟悉的姓氏,梦里都会想起的声音让男子的心为之一震,不敢相信的抬首对上说话人的脸。 ”清…晖…” 迟疑的呼唤出口的名字却是他牵挂多年之人,男子再见故人真是悲喜交加。 ”秋,秋大哥?!” 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失踪了七年之久的人,罗曜真想此时有人能重重的打他一拳来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怎麽,几年不见连秋大哥都不认识了。”打趣的拍著罗曜的肩,伸手拉过一旁的少年。 ”蕲儿,还不快快谢过罗…叔叔…” 说到称呼,秋明玕却犹豫了,按辈分应叫一声叔叔,可年龄上来说叫罗曜一声大哥也不过分。 在秋明玕犹豫间,罗曜猛的想起刚刚救起的少年的存在,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一袭靓青色的粗布衣,年龄不过六七岁,一脸的稚气中透露著与秋明玕相公的聪慧,却在眉宇间透著一丝的英气。 ”秋大哥,这个孩子是?” ”我儿子。” 秋明玕的回答又让罗曜一愣,罗曜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让他有种如在雾中的感觉,先是失踪七年的秋明玕突然出现,接下来又听秋明玕称他刚救下的少年竟是他的儿子。 ”罗叔叔好。”少年伶俐的唤著罗曜,一点都没有认生。 温柔的抚过少年的头,秋明玕也知罗曜有许多疑问要问,但街头实在也非说话的地方,而且这次回来本就有求於人,秋明玕决定还是先随罗曜回寺丞府。只是不知白景是否还是当年的小小寺丞,应该早就升官了吧。 果然当罗曜带著秋明玕与少年现身在大理寺卿门前时,充分印证了秋明玕的想法。但今非昔比的白景所给出的反应却未比罗曜清明多少,甚至让秋明玕有种回到当年在学堂中与那个总喜欢绕著他转的呆傻白景的熟悉感。 憋著笑,罗曜第一次发现他那些被人人称赞的聪明人间差距也不是很大,至少在面对突然出现的秋明玕和他的儿子这件事上反应还是一样的。 ”羲阳,赶了几天的路,实在是有些乏了,方便的话能先安排蕲儿去休息下,之後我们再来慢慢叙旧吗?” 知道这解释是迟早躲不过的,秋明玕也未有打算隐瞒什麽,其实除了蕲儿的身世他也没什麽不可对白景与罗曜说的。 没有吩咐下人,白景亲自带著秋明玕和蕲儿来到临近他与罗曜之间的房间,秋明玕打量著曾经记忆中那一成不变的摆设,和一尘不染的打扫,秋明玕心中百感交集。 ”有友如此,秋明玕此生足矣。” 笑,带著几分的无奈与宠溺,白景伸手抚过蕲儿的头。”这眉眼真不愧是青士的儿子,生就一副桃花相。” 自豪的挺胸,白景的夸奖对蕲儿显然很是受用。 ”羲阳,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故做惊讶,白景一脸认真的说。”当然是夸你,谁不知我们丹霄才子秋明玕天生命犯桃花,长相就更是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 一甩手中的折扇,秋明玕带著几分得意的扇扇著。”是不止风流。” ”哈哈哈哈。” 屋中的两个大人玩疯似的笑成一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绨洲的风光。 ”那不知小的有没有这个幸请才子大人今晚赏脸陪小的痛饮几杯。” 故作姿态的摇著扇,秋明玕一本正经的回道。”虽然请的人并非才子,这不可称为一大憾事,但本才子还是决定赏个脸,让你也沾染些许才气也是一大幸事啊。” ”别忘了还有我。” 罗曜不甘寂寞的从屋外冲了进来,强挤在两位昔日的大哥身边。 ”呵呵,自然不能忘了咱们的小清晖。” ”秋大哥,你怎麽又开我玩笑,而且我现在已经不小了。” 岁月无痕,屋内的三人有说有笑,仿佛消失的七年从未存在过一般的嘻笑著。 这时京城的另一头可就是另一番的光景。 ”你说什麽?” 甩开手中握著的笔,靖王再次询问著眼前跟随他已久的属下。 ”回王爷,贺林刚刚回报说,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人长相极其酷似秋大人。” ”确定吗?” ”尚未确定。” ”啪!”的将毛笔掷於桌上,靖王双眼带著怒意。 ”本王就是平日这麽教你们的,为什麽不去确定。” 这些年来暗卫早已然习惯於靖王的怒意,七年来对於秋明玕的信息靖王从未放弃过,负责寻找、打探秋明玕消息的暗卫自然也就承担起靖王的全部怒意。 ”贺林回说,当时在秋大人的身边尚带著一稚子,并不敢十分确定,而在他想上面做进一步确认时,街上发生了点小混乱,恰巧这时罗曜出现了,贺森在没有王爷的命令下不敢惊动寺卿府的人,所以便未再敢与秋大人做任何接触,最终秋大人与罗曜一同回了寺卿府,贺林觉得那人应该是秋大人无异。” 抽掉桌上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宣纸用力揉成团,靖王遣退待命的暗卫,命他传令下去继续监视。 既然是去了寺卿府,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8 那必是秋明玕无疑,靖王已然确信。 ”青士,这七年间你到底去了何处,你可知本王找了你整整七年。” 酒过三巡,寺卿府内三人却依旧兴致未减,仿佛要补回那七年间失去的时光般。 ”然後啊,那个贪官一下子就瘫了,你不知道秋大哥,平时不可一世的家夥,他居然,哈哈哈,吓的尿裤子了。哈哈哈!” 欢乐的说著这几年和白景屡破的大案,奇案,秋明玕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著,脑中不断的相像著,就好像他也一直陪同在他们身边,从未离去。 ”七年真是变了好多,原来不知变通的羲阳也终於学会了在官场中周旋。” 打趣的损著白景,秋明玕意犹未尽的晃了晃桌上的酒壶,舔了舔湿润的唇。 ”清晖,再帮秋大哥取一壶吧。” 接过秋明玕手中的酒壶,罗曜说了句我去去就回後身影便消失在小园之中。 ”青士,不能喝就别再喝了,当心身体。” 一晚都未怎麽开口的白景突然开口对秋明玕说到,一直笑著的秋明玕的嘴角微微的抽动,双目微闭,整个人都要溶入那如墨的夜色中一般。 ”想,羲阳,这些年来明玕真的想大醉一场,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什麽事都抛在脑後,可偏偏是不能,也不可。” 不再说什麽,白景拿起桌上尚未空的酒壶为秋明玕满上。 ”只要你想醉,白景随时奉陪。” 跟著秋明玕一杯一杯的灌著酒,白景知道这一醉秋明玕等了七年,同时也苦了七年,至於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麽只要秋明玕不想说,那白景依旧如七年前绝不会多问一句,到了适当的时候秋明玕自会相告於他,这是他们之间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 等罗曜再次提著酒壶回到小园时,白景秋明玕二人早已醉成一团,东一个西一个的瘫在圆桌之上。 ”又不肯等我,两只醉猫。” 带著宠溺的叹著气,罗曜认命的分别抱起两位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之人,将他们送回卧房。 先将白景送回房後,罗曜才送的秋明玕。打开秋明玕房间的房门时,以为早已睡下的蕲儿却正精神的在浮在小桌上看著手中的书册。 见罗曜抱秋明玕进屋,蕲儿急忙跳下小桌,迎到罗曜的面前。随著罗曜轻轻的把秋明玕放於床上之後,蕲儿立刻上前再三的确认了秋明玕除了酒醉并无其他异样之後,蕲儿才放下心转身对罗曜施礼。 ”蕲儿代爹爹谢过罗叔叔,从小爹爹就经常和蕲儿说以前爹爹就受到罗叔叔和白伯伯诸多照顾,这次回来爹爹和蕲儿又再次给二位叔伯添麻烦了。” 面对蕲儿出奇的懂事,罗曜竟也一时无语了,愕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秋大哥,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又经历了些什麽? 罗曜想问,未不敢问,他怕答案是他所不愿面对的。 有了秋明玕的寺卿府日子依旧如从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白景依然忙於为民申怨,罗曜也每天要在城内寻上几圈,各自用各自的努力保著丹霄皇城的一方平安。 到是秋明玕自从回到京城後就未闲下来过,每天都不知在忙些什麽,有时一天也未能在寺卿府内看到他的身影,到是蕲儿总是安静的待在秋明玕的房中,除了用餐外鲜少在寺卿府内走动,这样,一时竟也未能让人感觉寺卿府内多出了两个人来。 只有在白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会问下秋明玕与其子的近况,随即便又用为案子忙碌起来。晚上几人碰面时,秋明玕却也总是带著一身的疲态,让白景与罗曜有意询问的话言未能说出口。 秋明玕此次回来到底是为什麽?迷团一直围绕在众人的心中,却未能有人问出。 ”爹爹,我们回去可好。” 心疼的伸手抚过秋明玕短短几日下来便消瘦下去一半的脸颊,蕲儿的眼中的泪水硬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伸手握上儿子的手,秋明玕也为蕲儿的懂事在心底泛著酸。摇摇头,秋明玕将儿子更加用力的拥在怀中,细心的为他掖好被角。 ”寻了这麽久,希望就近在眼前了,你叫爹爹怎麽放手,爹爹也不能放手。” 将脸深深的埋在秋明玕的怀中,秋蕲的小手在被中紧紧的攥著秋明玕的手指。秋明玕的坚持看了七年,明知不是三两句话就可打消念头,蕲儿忧心著,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秋明玕。 ”吱嘎!” 房门被人推开,靖王背身对著房门,全部的心思都在面前的画卷之上,对身後的声响置若罔闻。 ”王爷。”轻柔的女声,一如他的主人般柔柔弱弱的,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但这种柔弱对靖王显然是没有作用的。 早已习惯了靖王的冷漠,妇人继续对著靖王的背影说著。”每年中秋皇城都会在举行放河灯的仪式,用来为亲人祈福,而以往的这个时候你都正在战场上,也都是我带忆儿去的,今年忆儿特别盼著你能带他去,所以,不知我们一家三口……?” 虽然询问的语气,但始终对著靖王的背影,也不看到清他到底是喜是怒,舒莺时心里不停的打著鼓。对於自己的相公,舒莺时始终是有惧意的,他怎麽也忘不了在新婚之夜靖王一身怒气的闯进新房,没错当时的架势真是闯了进去,吓的当时一屋子的婢女先是失声惊叫,之後在他嗜血的眼神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当时的她就好像是被蛇注视著的猎物般颤抖,靖王只是对她冷冷的在交待一句”以後守好你的本分,什麽当说,什麽不可做,自己想清楚了。”之後头也不回的迈出了他们的新房,第二天一早便听人说昨晚靖王杖毙了为她出头的陪嫁婢女後,茜郡主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她嫁了一个很可怕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对她怀著一种莫名的恨意,可是怎麽也想不通婚前从未与她见过几面的靖王怎麽就在将自己当成了不守本分之人,自己的存在怎麽就成了夫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最终还是在靖王的妹妹婉贵妃的劝说下,靖王才从新进入他们共同的房间,可惜好景未长,在被告知怀上忆儿後,靖王自此再也未用正眼看过她,更何况说是进她的房了。 平时舒莺时也很少会来打扰靖王的,只是今早儿子一脸期待的和她说起想让靖王带他去看放河灯,这才让她壮著胆子来和靖王交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39 谈。 久未得到靖王的回应舒莺时苦涩的笑著,原来她在靖王眼中还不如墙上的一副画。 对於那副画舒莺时只知是她和靖王当初大婚时所收的贺礼中不起眼的一份,事後却被靖王郑重其事的找了出来,小心的收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舒莺时偶尔也看过此画几眼,画作并非出自什麽名家手笔,画中也只是一对鸳鸯交颈而游,一付情义深重的模样,没有什麽特别之处。舒莺时真找不出这副画作中有什麽特别之处让靖王如此喜爱,也许是那对鸳鸯画的过於生动,或许靖王只是透过这对鸳鸯在思慕著什麽。 靖王另有所恋之事在婚後舒莺时才有所耳闻的,可是却一直不知道是谁这般有幸入了靖王的眼,初时舒莺时也想过将人接进靖王府中来,就近观察著也好过靖王这麽没日没夜的思著,念著,说不定哪天就和那个人跑到外面另立家宅去了,这事在官员中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是几片打听下才得知原来那人跑了,失踪了,明显的退让之意令舒莺时很是高兴,说明对於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来靖王的岁数也不下了,早过了当爹的年龄却一直迟迟未将那人接进门想来不过两种原因,一是身份不符,嫁她进府对於靖王的身份就成了一大笑话;二就是靖王也不是真心的,玩玩就过,所以才一直拖著未让人进府。不管哪一种对舒莺时来说都是有利的,最终靖王选择了立他为正妃,那就说她还有希望拥有靖王的心。可是在希望过後靖王却始终将她拒之於心门之外,这让舒莺时很是不解,论家世,论相貌哪里就不如一个养在外面都不能光明正大见人的野女人了? 真想见识下靖王心中藏著的那个人,看看到底是何德何能让靖王这般在心中念念不忘。 ”王爷,忆儿他……”舒莺时不死心的再次开口游说靖王,也许这次有三人出游会是让靖王对自己改观的开始也未尝可知。 ”出去!这里不是你可以进来的地。” 冰冷冷的话让舒莺时身体不自在的抖动几下,手绢在她手中被绞了又绞,又唇抿的开始泛白。对著靖王的背影微微福下身施礼,悄声退到了门口,依依不舍的回著看了眼从始至终都未将她收入眼中的靖王,委曲的泪水悄然滑落。 ”到时本王自会带忆儿去的。” 在门合上的一杀那舒莺时听到靖王的声音自房内传出,这才让舒莺时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忘记自己是怎麽回到的房中,舒莺时喝退了房中所有的婢女後,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浮在绣被上泪流满面。 既然不爱,当初又为何娶我!既然不爱,为何要给我这个尴尬的身份让我满怀期待! 既然人都走了,未何却不肯放过靖王的心,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在心里诅咒著那个占据著靖王的心不肯让出的可恶女人,舒莺时此时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以泄满腔的怒意。舒莺时恨著那个从未谋面,连姓名都不知道是何的人。恨他占据了靖王全部的心思,恨他夺走了她的夫君,恨他的一切! ☆、七苦15【男男生子】 躲了七年,逃了七年的人又再次回来了,靖王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自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无波无浪的心底又一次的波涛汹涌,可靖王每天却只是听著属下的回报秋明玕的一举一动,从未主动再对於秋明玕的动向提出任何的疑问,只是听著罢了。 对於七年前的失踪靖王始终心中存在著芥蒂的,当时失踪的不止秋明玕一人,还有那个苗人女子。那个据说长相酷似楚林的女子如一根刺般一刺在靖王的喉头,吞不下,吐不出。 想继续打听出秋明玕和苗人女子的其他事件,却因他大婚的事情整个寺丞府的人都把他当仇敌一样的对待,谁也不肯多对他说些有关秋明玕与那苗人女子的事情。 确实就算是秋明玕真和那女子私奔了,靖王也是没资格去怨的,可是靖王就想不明白了,秋明玕为什麽要带著人跑呢,难道在秋明玕的心中他慕容凤竟没有一点的容人之量吗?是,他无法忍受秋明玕的身边有其他人的特殊存在,可就算他没办法像秋明玕那样在所有人面前给予对方祝福,但也不会去做什麽让秋明玕伤心的事情。 当时的自己只是卑微的祈求著,祈求著至少还可以守在有秋明玕的地方,看著他平安,为他排除一切的危害。 同时他也知道,秋明玕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他们已经彻底的走进死胡同了,心已经被自己伤过,秋明玕就不会再给他第二次的机会去挽回。 ”青士,这麽多年你可有想过本王,哪怕只是恨也好。” 其实恨也好,怨也罢,靖王最怕的就是再次重逢时自己之於秋明玕已然是无关痛痒的一人。不能亲身陪秋明玕走完一生,靖王只愿在秋明玕的生命里至少有他的痕迹一直陪伴秋明玕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烦躁的从座位上起身,已经多少日没能睡好了?靖王心中暗算著,是知道秋明玕回来的那日起,还是在秋明玕失踪的那日,或者更早,在他决定”背叛”秋明玕的时候开始就再未能睡上一夜安稳睡。 从马房中牵出他的爱驹,翻身上马,吓住要跟上的暗卫,靖王一人骑马离府。虽然在这京城之中危机四伏,但靖王也坚信著没有什麽人能轻意的取他性命,面对任何人,哪怕最後是两败俱伤靖王也有必胜的把握,除了那个人。 并没有明确的目标,靖王只是放任爱驹在诰京城中自由的游荡著,走到哪算哪,可当回过神时,靖王发觉爱驹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晃到了寺卿府的附近。 顺著爱驹的鬃毛,靖王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对所有都敞开却唯独对他紧闭著的寺卿府门。 ”你也想他了吗?可我们却是不被允许接近他的人。”皇宫大内都敢闯的靖王对於寺卿府的人却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再伤秋明玕的心。自秋明玕失踪以来靖王没有一日撤去对寺卿府的监视。当年回报的人虽说寺卿府对秋明玕的失踪也很焦急,对於秋明玕的去向也一无所知,但靖王总是不信的。靖王相信如果有一日秋明玕回来,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白景他们,他们之间有著千丝万缕般割不断的感情。 命令在不惊动寺卿府的任何人的情况下按时把寺卿府内的一切情况回报,七年间怕是连罗曜这个高手都没有察觉出原来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进行著的。 ”唔?” 怀疑是他一时眼花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0 ,经过再三的确认後靖王发现他绝没看错。寺卿府的院墙後一名少年正在鬼鬼祟祟的不知干些什麽。 翻身下马,拍了拍长年随他征战多年的爱驹,示意他去一边活动活动,自己悄无声息的靠近那名少年。 少年一边咬著指甲,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麽,眉头死死的皱著,仿佛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难题般。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少年依旧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麽,从始至终都未发现他的身後多出的一人。 而靖王在心底也对自己的无聊行径自嘲了不知多少次,当少年的身影渐隐於墙的影子下时,靖王终於忍不住伸出手拉住少年的衣领将他轻提起。 突然的双脚离地让少年不安的挣动著,再对上靖王那双打量的眼睛时,少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你是谁?” 少年的样貌、神情让靖王莫名的感到熟悉,可搜遍记忆深处依旧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这名少年。 ”与尔何干。” 冷漠的口气拒人於千里之外,厌恶的神情使靖王一瞬间有种错觉,认为自己像是亏欠著少年什麽似的。嘴角轻扬,靖王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既然对方的态度已经表明,那他也应该给少年一些教训才是。 拉著少年衣领的手慢慢松,看著少年重重的跌在地上,靖王有种抱负後的快感。 虽然靖王并未把少年拎离地面多高,但突然的失重还是让少年的屁股与地面做了次亲密接触。 ”呜……” 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说明他的屁股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不难想象现在一定是泛著淡红色了。 紧咬著唇怎麽也不肯让口中的呻吟溢出,含泪的眼死死的盯著靖王,少年无声的控诉著。 倔强的眼神,不肯服输的性子,靖王愈发的感觉眼前的人分外的熟识。 ”我们见过?” ”没有!”几乎立刻就否定了靖王不确定的想法,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雨。面对著少年懊恼的绞著衣角的动作,靖王莫名的伸出手抚上少年的头。 如同少年的性格一般不是很柔顺有些硬挺的发丝摸在手中很有存在感,记得曾经好像也有人说过自己的头发也是如此。靖王陷入迷茫的回忆中,回忆里青年手中执梳在为他束发,边梳理著青年边轻笑著。 ”都说头发最能反应出主人家的性格,我看这话一点都不假,鵷雏啊就是个刺头。哈哈哈!”说完青年不禁浮在他肩头上放肆的大笑起来。 伸手将青年揽进怀里,一手制住扭动著的身体,一手抚上青年的发顶。 ”怎麽,青士是想告诉青士可为’贤妻’吗,确实这头发柔顺非常,可惜这性子却是绵里藏针啊。” 二人嬉闹打闹著,险些让靖王起了不上朝继续陪他窝回床上的心思。自古君王可为红颜不早朝,他为什麽不可以呢? 自回忆中走出,靖王抚在少年头上的手早已经被甩开,少年此时正涨红著脸怒视著他。 怎麽看少年的反应好似自己就是那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般,靖王蓦地仰头大笑。 这世间敢当他靖王是登徒子的不过二人,强迫自己不去想另一个人,靖王对眼前的少年更加感兴趣了。 ”哈哈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对本王的味口啊。” ”谁稀罕啊。”少年喃喃自语。 ”本王观察你半天了,你此处徘徊不去可是有什麽事情吗,既然你这麽对本王的味口,本王今日就破例帮帮你好了。”把少年再次从地上抱起,看著少年赤红著脸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格外的有趣。 其实靖王并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就连自己的儿子慕容念忆他都很少亲近的,更不要说是抱了。但不知为什麽靖王就是想亲近眼前的少年,就是有种想把他永远抱在怀中,永远这麽看著他既别扭又害羞的表情。 ”不,不要你帮。”扭动著小小的身体想挣开靖王的怀抱,又有些不舍的离开,少年别扭的回绝靖王的好意。 ”哦,当真不要本王帮忙,那本王可走了。” 说罢便作势要将少年放回地上,少年哎呀一声,著急的抓紧靖王的前襟,一连回了好几声”要帮”。 回过神发现靖王方才不过是吓唬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少年气的嘟著嘴,不想理他。 ”看你这小嘴嘟的,都可以挂邮瓶了。”手指划过少年翘起的上唇,靖王发现面对少年时,所有的不快感都好似烟消云散般。 张口欲咬靖王戏耍他的手指,却被靖王发现早一步将手指抽离,偷袭失败的少年不依的在靖王的怀中扭动著小身体。 一大一小二个人便在这寺卿府的後门处不顾身份,不顾年龄的嘻闹著,夕阳的余辉洒在二人的身上,整个场面看起来是那麽的和蔼有爱。 ”现在还不想说你在这里干什麽吗?”闹够了,靖王终於想起答应少年要帮忙他的。 ”啊!”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少年有些著急的挣扎著从靖王的怀中跳回地上,这回靖王也未在阻止。 ”惨了惨了,”回头看眼人长的高於他好个几头的靖王,少年在心底算计著。”你,你能跳进这个院子里吗?” 顺著少年的手指望进寺卿府,靖王并未立刻回答少年的问题。看到靖王眉头皱皱的,少年以为他跳不过这道院墙,少年有些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罗叔叔那麽好的功夫。 ”你要进这院子里做什麽。” ”回,回家。”少年声音已经略微的发哽咽。 ”你家住寺卿府?”不可致信的盯著少年,靖王眼睛瞬间瞪大。 ”嗯,我是和爹爹来作客的,今天爹爹出门後我也想……”想办爹爹的忙这句话被少年生生咽回,临时改口说到。 ”我贪玩就跑出来了,结果回来时发现後门被人关上了,我回不去了,要是爹爹回来找不到我……”少年的眼泪劈劈啪啪的往下掉,哭的靖王好不心疼。 想想,住在寺卿府里的,也许是白景亲属家的孩子,小小年龄贪玩也是正常的,家长带孩子来回京城居然也不带孩子出去看看热闹,也难怪小孩子要自己偷跑出来玩,不过京城治安再好,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乱跑也是很危险的。靖王在心里暗暗埋怨了下孩子的父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1 母,然後蹲下身与少年平视。 ”本王送你回去,但你以後不可以再自己偷跑出来玩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点头如捣蒜般应著靖王的话,少年的乖巧更加的让靖王喜爱。 抱著少年没多少份量的,一个旋被上到墙头,再观察过院中的情况,发现附近没人後靖王利落的进入後园之中,抱著少年躲在园中的假山後,靖王才将少年轻轻放回地上。 此时少年看著他的眼神已经充满崇拜,简直比罗叔叔还厉害哦! 再次摸摸少年的头,靖王知道此地不可多留,让寺卿府人看到他怕又是一声风波,到时惊动到秋明玕就不好了。 ”记得你答应过本王的话,不可以再自己偷跑。”再次叮嘱完少年靖王已经转身跃上墙头。 ”那个,”眼见靖王就要从眼前消失,少年突然出声唤住他。 ”明,明天你还来找我玩吗?”有些不舍和靖王就此分开,少年突兀的问到。 略一迟缓,靖王还是答应了少年的请求。”明日未时三刻,你还在假山这里等本王。” ”蕲儿,记住我叫蕲儿。”得到靖王应允人蕲儿很开心,对著靖王的背影大声的喊到。 在靖王唤回坐骑上马离开後,方才一直隐在墙角的黑影才渐渐走出,先是望著靖王远去的身影,再回首看了眼寺卿寺後,再次消失在墙角处。 夜幕下的寺卿归於平静,秋明玕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蕲儿躺在躺椅捧著本书认真的看著,秋明玕坐在一旁边为他扇著扇子边翻阅著手中的书册。 ”爹爹明天还要出门吗?” ”蕲儿寂寞了吗?”面对儿子的提问秋明玕摇扇子的微微停了一下。 ”蕲儿只是担心爹爹的身体。” 被儿子一双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注视著,秋明玕的整颗心都化了。 ”没事,你玛汝姑姑给爹爹做的药还很充足。” 翻个身,蕲儿丢开手中的书卷趴在躺椅上。”爹爹,我们找到东西後就回德夯吗?” ”嗯,蕲儿不想吗?” ”想啊,可是回去後就看不到白伯伯和罗叔叔了,到时爹爹又要想白伯伯他们了。” 放下手中的书册,秋明玕轻轻刮过蕲儿的鼻头。 ”我看你怕爹爹想他们是假,舍不得你白伯伯他们给你买的小吃是真,你个小贪吃鬼。” 吐吐舌头,蕲儿撒娇的双手绕上秋明玕的脖子,一晃一晃的。 ”哪有,爹爹冤枉蕲儿,蕲儿是真的是在为爹爹担心啦!”语调一转,糯软软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悲哀。 ”蕲儿希望爹爹永远都好快乐好快乐的,蕲儿以後要变得很强大很强大,保护爹爹再也不伤心。” 紧拥著儿子瘦小的身体,秋明玕的心微微泛著酸。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失败者,从来没有成功的在儿子面前掩饰住自己的哀伤。 ”只要有蕲儿陪在爹爹身边,爹爹就会好快乐好快乐。” 抵在秋明玕肩头的小脑袋轻轻的点著,蕲儿很肯定的回答他。”嗯,蕲儿会一直陪著爹爹的。” 没有了继续查看资料的心情,秋明玕抱著蕲儿回到床上,将儿子放於床的内侧,自己在外侧躺了下来。 ”时辰不早了蕲儿要睡了。”为儿子拉上小被,秋明玕单手支著头,另只手继续为儿子摇著扇子。 扭动著小身体为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蕲儿没有一丝困倦的感觉。 ”爹爹,能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吗?”在父子二人深情的互相注视中,蕲儿小小声怯怯的提出一个要求。 没想到儿子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秋明玕的视线从儿子的面上移到床顶。 ”他,”略微整理也下思绪,秋明玕缓慢的对儿子讲述著。 ”他是丹霄的大英雄,百姓心中的战神。” ”那就是说他很厉害喽?” ”嗯,很厉害。” ”是不是比罗叔叔还厉害。”小蕲儿翻过身面对著秋明玕,一双大眼中充满著好奇。 ”呵,比你罗叔叔还厉害。”轻笑著回答他。 ”哈哈,我就知道,那爹爹你说将来蕲儿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厉害。” 按回儿子激动跳起的身体,秋明玕再次为他拉好小被子。 ”虎父无犬子,蕲儿以後自然会和他一样的厉害。” ”不!”否决了秋明玕的话言,小蕲儿很认真的说到。”我将来一定会比他更厉害,我才不会让爹爹伤心呢。” 再次动了动身体,小蕲儿害羞的将小被半盖在脸上。”玛汝姑姑说过,真正的勇士一定都会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永远都不会让心爱的人伤心。爹爹,蕲儿会成为真正的勇士对吗?” ”对,爹爹的蕲儿是真正的勇士,一定不会让心爱的人伤心。” ”呵呵。”带著开心的笑容蕲儿进入甜美的梦境,在梦中他将成为真正的勇士,打跑所有让秋明玕伤心的坏人。 ”蕲儿可以保护爹爹的…嗯…” 稚子天真的话语刺痛著秋明玕的心,将蕲儿拥在怀中,秋明玕终於卸下人前的伪装,孤苦而哀伤。 ”鵷雏,这一切当真都是天意吗?” ☆、七苦16【男男生子】 刚用过午膳靖王便孤身一人离了靖王府,绕过人来人往的寺卿府前门,直奔後门而来,在後门处了一会,没有听到有人经过的声音,这才放心的跃过寺卿府的後墙向约定好的地点摸去。 靖王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心急的赶来赴约,约好的时间并未到,可他就是不忍看到少年失望的表情,考量了半天後还是决定提早赶来,到时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少年惊喜的表情。 可事与愿违,在他给少年惊喜前少年却先给了靖王一个惊喜,离约定的假山还有一段的距离靖王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假山的阴影中,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的神情让靖王的心猛的一抽。 真是太可爱了,怎麽从来没有发现小孩子原来还有这麽可爱的一面。 ”小家夥。”虽然昨天少年报出名字的时候靖王已经离开他有段距离,但靖王还是听清了少年用力喊出来的名字,蕲儿。可也不清楚原因是什麽,靖王总想对他叫的更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2 为亲昵的。 好似欢乐的小雀般冲进靖王的怀中,少年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嘻嘻,你来了,我还在想你要是不来怎麽呢,担心的蕲儿昨晚都没睡好。” 此地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靖王抱起雀跃的蕲儿,十分速度的离开了寺卿府。 ”本王一向说话算话,从不失约。” 骗人!蕲儿将头窝在靖王的肩上,因靖王的一句话没了大半的欢乐。 拍了拍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家夥的背,靖王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怎麽了,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是不是在那里等太久被晒到了,要不今天我们就先不要去玩了,本王先带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不,不要。”一听不去玩要去看大夫蕲儿像被人上了发条般又来了精神。 翘著嘴,蕲儿拉了拉靖王垂下的头发,撒娇道。 ”你说好的带我去玩,说话不算数会变大乌龟的,我要去玩,去玩啦。蕲儿才不要看大夫呢。” 头皮被拉的有些痛,靖王还是好脾气的哄著怀中不断在扭动的小家夥。 ”好好好,本王带你去玩,但是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可要立刻告诉本王哦,到时可就由不得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拍了拍蕲儿的小屁股,看到笑容再次在小家夥的脸上泛开,靖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你怎麽就如何投本王的缘哟。” 不知道是在对小家夥说还是在自问,蕲儿有些不解的看著靖王。 ”小家夥你想去哪里玩呢?” 小手指轻点著自己圆润的小下巴,蕲儿做出一付在思考中的表情。 ”嗯……蕲儿也不知道想去哪里玩啊。嗯……啊!”双手一击,蕲儿做出了决定。 ”我们去普宁寺好不好,我一向很想很想去看看。”一连重复两遍很想,蕲儿表现出向往以久的模样。 ”哈哈。” 靖王笑了两声,还真看不出小家夥会对寺庙感兴趣,在靖王的眼中会喜欢去那种地方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对自己没自信的,所以将命运交於上天决定。另种人就是伪善之人,披著诚心向佛的皮做著丧心病狂的事。 ”想不到小家夥居然会对神佛之事感兴趣呢。” 把蕲儿从怀中放回到地上,松手时靖王还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才不是呢,还有不要叫我小家夥,我有名字的,我叫蕲儿。” 嘟著唇表达著自己对靖王乱给他起外号的不满。 ”哦,那为什麽想要去普宁寺游玩呢,那里除了一坨坨的泥人外还有什麽可看的?”又一次的拍了拍蕲儿的屁股,靖王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拍蕲儿的屁股。虽然蕲儿的身体略显瘦小,但摸起来还是有属於少儿的肥软感,由其是多肉的屁股,拍起来手感很好。 ”而且本王喜欢叫你小家夥。” 挣扎著躲开靖王戏弄的大掌,蕲儿有些无奈的想著这人哪里有爹爹说的成熟果感啊,怎麽比自己还像个小孩子。 ”我想去普宁寺看看是因此爹爹说那里是蕲儿生命的起缘,而我的名字也不是普通的名字,我的存在是因为爹爹曾以我的命祈求到了那个人的平安,而我的降生则是因为爹爹用自己的生命在祈求上天,所以我的生命是爹爹向上苍祈求千遍万遍才求来的,是绝对不会被收回的生命。” 靖王并不能从孩子稚嫩的言语中总结出太多的东西,但也确实的感受到了孩子父亲对他那无比的爱护。一个在祈求中诞生的生命,一个在爱中成长的生命,这是一种何等的幸福。 ”你爹爹一定很爱你。”不自觉的有感而发。 ”嗯嗯!”蕲儿激动的点头应著,”我爹爹最爱我了,我也最爱我爹爹了。” ”那好,今天本王就带你去普宁寺,本王也去看下蕲儿生命起缘的地方。” 和蕲儿一起沈浸在一种爱的幸福中,靖王打个响哨唤来隐藏在附近的爱马,双手将蕲儿稳稳的固定在马背上後才一个翻身上马。 第一次骑马的蕲儿格外的兴奋,一会摸摸马背,一会顺顺马鬃,时不时还回头看看身後的靖王。 ”这马真漂亮,毛乌亮乌亮的。” ”此马名为望云,是十几年前本王与荀族大战时在边境的一小镇子上救下的。由於他性子极烈,不知伤了不少驯马师,无人敢卖,原主就想将其宰杀,恰巧本王路过,见此马目中有神,毛色鲜亮,必是良马,所以就花高价从马贩的手中赎下来,後来在战场上此马虽数次救本王於险境,本王的好友说此马知恩图报可名望云。” 望云,蕲儿把身体微微前倾尽量贴近望云。原来你就是望云,那个陪了爹爹四年的望云,那个救过爹爹性命的望云。 看著蕲儿的小手一遍遍的抚过望云,靖王感觉这一幕很是熟悉,当年也有人如此边抚著望云边满是笑意的对他说”知恩图报,马中良驹,王爷一时善念便得此义马真是有福之人。” ”蕲儿也喜欢望云?” ”嗯嗯,好喜欢。”眼睛中的水光笑的一闪闪的。 ”可惜本王已经将他送人了。” ”咦?”蕲儿疑惑的看向靖王,并未听爹爹说过望云被送人之事,难道是爹爹离开後的事情,那爹爹知道後要多伤心啊。 不舍的摸索著望云,蕲儿咬著下唇想。 ”可惜他的主人离开时却没有把他带走。” 睁著一双大眼,蕲儿摇著自己的小脑袋思考著。 ”为什麽不带走他呢,望云是这般的漂亮啊。” 当然不可能带走望云啊,那人走时偷偷走的,如果带著望云怎麽可能躲的过暗卫。 不想再和蕲儿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靖王轻拍了拍蕲儿的头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说。 ”顺著此路上去就是普宁寺了,接下来就不能骑马了,我们要自己走上去了。” 抱蕲儿下马後靖王也未将望云栓起来,只是放他自由行动,一点都不担心望云会跑丢。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普宁寺来了好多人,几乎是人挤著人,若平日靖王才没心情凑这个热闹,可今天不一样。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过路的人撞的踉踉跄跄,靖王一把抱起蕲儿,上举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3 过头,让小家夥骑在了自己的颈上。 这种待遇在丹霄可是从未有人享受过的,小蕲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抱紧靖王的头,然後很幸福很幸福的笑著。 ”谢谢,你真好。” 拍拍了蕲儿老实的没有乱踢动的小细腿,靖王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会为他破这麽多的例。 ”你还真轻啊,你爹爹有没有好好看著你吃饭啊。” 昨日还未发现,当把蕲儿顶在头上时靖王才发现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轻,身形瘦瘦小小的也就算了,抱几来也没几两肉,回想了一下家里的那小子,虽然平时见面的次数很少,但靖王影响中要比蕲儿强实多了,几乎都能把蕲儿装下了。 ”当然有,可是爹爹说了蕲儿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才长不壮的,等他找到医治蕲儿的方法,蕲儿就能养的很壮很壮了。” 经他这麽一说靖王才发现少年总是带著一种病态,不像个健康的孩子,心不由得也跟著疼起来。 ”你身子怎麽了吗?本王认识很多医术很厉害的人,要不本王去请他们来给你看看。” 不想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靖王,蕲儿拍著靖王的头欢呼到。 ”啊!那里有卖糖葫芦的啊。” 顺著蕲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 ”要吃吗,本王买给你。” 思索了一下,蕲儿还是摇摇头。 ”不,不要,爹爹不让我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朝著卖糖葫芦的老汉走去,递了钱後从众多的糖葫芦中挑选了最红的一串递给蕲儿。 ”我们偷偷的吃不告诉你爹爹,而且我也不是别人,我们不是朋友吗,吃朋友的东西你爹爹是不会说你的。” 靖王不是外人应该可以吃他给的东西,欢喜的接过糖葫芦蕲儿伸出舌头缓缓的自小而上的舔过。 好甜。 二人漫无目的的在普宁寺中乱逛著,由於今天来寺中进香的人特别的多,摆小摊的也就多了起来,蕲儿看什麽都好奇,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的,很快半天时光就过去了。 摸著圆滚滚的肚子,蕲儿小小的打著饱嗝,今天真没少吃,以前只是在爹爹讲述中出现的食物今天都吃了个遍,好多爹爹没有讲过的东西也尝个遍,好有收获的一天。 不过,摸著肚皮的蕲儿又犯难了,吃了这麽多的东西晚饭会吃不下的,这可怎麽办。 当努著嘴想著晚饭时怎麽过关的蕲儿看到新的没见过的食物还是会第一时间跑上前去。 不知蕲儿烦恼的靖王也一路的不停的拿著各种食物,虽然他也想送些其他的东西给蕲儿,可是很每次在看到新鲜玩样的蕲儿总是在摆弄几下後就再次的放下,说什麽也不肯收下。靖王知道他这是怕把东西带回後被人发现了,到时就不好交待了,因此靖王也没有强求他,只是带著他看过玩过就算。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看看时间不早了,靖王才带著依依不舍的蕲儿下山。 ”你若喜欢日後本王再陪你来便是。” 面对靖王的安慰蕲儿开始只是沈默不语,後来在回去的路上蕲儿小声对靖王讲诉著从小在爹爹的讲述中听到好多回的普宁寺,爹爹因普宁寺上香才会认识同那人相识,後来爹爹又是因为普宁寺上香知道了蕲儿的存在,所以爹爹就时常说,也许没有了普宁寺也许就不可能有蕲儿了,所以他才会心心念念著普宁寺。 顺过蕲儿的发,靖王感觉那小小的身影充满了落寞,他说的应该是他父母的相恋经过吧,本应该是开心的一件事为何语气是这般的伤感。 而且所谓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蕲儿的娘亲吧,今天无数次从蕲儿口中听到那个人三个字,却始终没有正式的称呼,还带著一肌怨气,这又是为什麽。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很快便回到寺卿府,靖王再次把蕲儿送回假山的角落处,摸著兴致不高的小家夥靖王居然有些不想走。 ”今日扫了你的兴,不然明天本王再陪你一天如何,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本王再陪你去。” 摇头晃脑的想了片刻,一时还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麽地方想去的。 ”你慢慢想,明天这里,还是老时间本王再来接你。” 等到靖王的身影自寺卿府消失後,蕲儿才探头探脑的从假山後走出,猫著个身子悄声摸回房间。 刚刚脱掉鞋子爬上床秋明玕便自外面回来了,扫了眼对他突然出现有些惊讶的蕲儿,将手中的厚厚的一叠书册放在桌子上面,秋明玕转向洗了个绢子。 ”这一天我不在你都在干些什麽,看你弄得这一脸的灰。” 只是笑嘻嘻的仰著头任由秋明玕帮他擦拭著,仔细聆听关每句带著关心的谴责。 ”还有啊,你看看这脸红的,一定没少在太阳下晒吧,告诉你多少回了,你的身体不能受热也不能著凉,你怎麽就总是不听。” 其实说起来蕲儿比其他的孩子都听话多了,秋明玕说过的话他都会尽力做到,只是毕竟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正是闲不住的年龄,所以有时也会背著秋明玕做著不被允许做的事,事後看到秋明玕著急痛心的表情时又後悔著自己的不听话。 ”不然我明天就不出门了,总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难怪你会闷。” ”啊?”犹豫了一下,蕲儿认识的考虑了下是要秋明玕留下来陪自己好还是要靖王陪他出去玩的好,当视线留在秋明玕明显发黑的眼框时蕲儿做出了决定。 ”嗯,那明天爹爹可要陪蕲儿一天哦,不许说话不算,要变大乌龟的哦。” ”好。”把儿子抱在怀中,秋明玕晃著身子轻轻拍著蕲儿的背。 ”明天爹爹一天都陪著蕲儿,哪都不去。” 窝在秋明玕的怀中享受著自从来京城後就难得的父子相处的时间。 ”爹爹可有新的发现吗?” ”听说东西应该是在某个王府中,具体的还要再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时就只能让白景帮忙寻找了,可是找到又能如何,怎麽才能让对方让出那麽宝贵的东西,秋明玕一时还真没有主意。 低头看见蕲儿眯著眼睛带著甜甜的笑意,秋明玕决定先把那些烦恼丢在脑後,先将东西找出来才行,到底求也好,骗也罢,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东西夺到手。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4 敲门声传来,门外的仆人通知他们吃饭的时间到了,秋明玕理了理自己和蕲儿有些皱乱的衣服,再把从鞋子放好示意蕲儿和他一起去前厅用饭。 摸了摸还有些涨涨的肚子,实在是再塞不下任何的东西了,蕲儿皱著一张小脸拉著秋明玕的手哀求。 ”爹爹,蕲儿听到你昨天要陪蕲儿一时太高兴不想吃东西了。” ”这怎麽行,不吃东西怎麽能养好身体。”强行把蕲儿从床上拉下,秋明玕变身亲自帮儿子穿好鞋。 可蕲儿却死赖在床上怎麽也不肯同他离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爹爹,爹爹,蕲儿是真的不饿啊。” ”是不是你罗叔叔又给你买零食了?还是你白伯伯?” ”没,没有。”眼珠不断的晃动著,一付心虚的模样一眼便能看出来是在骗人。 无奈的叹息秋明玕决定过後一定要找白景和罗曜谈谈了,不能再让他随便给蕲儿乱买零食吃了,现在都开始不正经吃饭了。 知道秋明玕是在为自己的身体担心,蕲儿环住秋明玕的腰身,晃著身子说到。 ”爹爹,蕲儿错了,以後再也不乱吃东西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摸了摸儿子的头,秋明玕有些也问自己,对於儿子他是不是太过严厉了,可是,他宁愿当个严父也不想失去蕲儿。 ”好了,不想吃你就先不要吃了,晚一点要是饿了爹爹再给你煮粥。” 目送秋明玕从房间中离开,蕲儿向後跳去,倒回床上,打个滚後又开始认真思考著怎麽通知靖王取消明天的约会。 ”唉!还真是个难题啊。” 又不能让白伯伯或罗叔叔帮他传话,这样不就等於告诉爹爹他私下与那人见面了吗。 要不给他留个纸条?不好,藏的不隐蔽会被别人发现的,藏的太好万一连靖王都没发现怎麽办。 滚了几圈後蕲儿所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了约定的时间自己再偷偷溜出去通知那人一声。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七苦17【男男生子】 为蕲儿的碗里再添些青菜,秋明玕扫过蕲儿的脸色,从一早秋明玕就发现蕲儿有心事,虽然在极力遮掩,但毕竟少不更事又怎麽可能瞒过他的眼。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没,没有。”速度的扒进几口饭菜,以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却不小心呛了一下,猛的咳起来。 ”噗…咳…咳咳咳!…” 迅速的把蕲儿面前的饭菜移开,把他还想再端碗的手按下,轻轻的为他拍打著後背。 ”不想吃就不要强吃。” 看来今天注定要浪费这一桌的食物了,秋明玕也没有了继续吃的心思,招来下人把饭菜全收了,拉著蕲儿的手往房间走去。 ”爹爹,你生气了吗?” 身後传来儿子怯怯的声音让秋明玕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看见儿子正低著头不敢抬头看向他,一付做错事怕被训斥的样子,秋明玕的心抽疼著。 ”蕲儿并没有做错事爹爹为什麽要生气呢?” 蹲下身与儿子平视,秋明玕双手捧起儿子的脸,让他看清自己有没有生气。 ”爹爹,蕲儿是坏孩子是不是,爹爹说过的好孩子是不骗人的,可是蕲儿骗了爹爹。” 扑进秋明玕的怀中,蕲儿死死的环住秋明玕的脖子,眼泪一对对的落在秋明玕的颈窝。 一下下的顺著儿子的背,秋明玕的眼神望向儿子身後的远方。 ”爹爹是说过,但人活一世总有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会有不想对别人说的事情,蕲儿也不例外。不想说的时候就不要说,爹爹相信蕲儿,蕲儿绝对不是个坏孩子。” 在秋明玕的肩头重重的点著头,蕲儿气息不稳的说到。”将来,将来蕲儿一定会和爹爹说的。” 费力的抱起儿子,秋明玕给他冷静的时间。 ”嗯,爹爹等著蕲儿。” 抱儿子回到房间,为蕲儿除去外衫放到床上午睡,自己则坐在一旁看著书守护著。秋明玕看著儿子的睡颜,忧心忡忡。 手划过儿子淡红中带著些许灰白的唇,轻声叹著气。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要找的东西还没有具体的线索,但秋明玕发现儿子的身体却是不如以前了,虽然蕲儿极力掩饰著自己的不适。 为了儿子秋明玕决定不再坚持,晚些时候和白景他们谈谈吧,三个人的力量总比他一人瞎忙来的强,而且就白景现在的官位来说打听起事情来也比自己容易些,毕竟现在自己不过一个平头百姓而已。 拿定主意後秋明玕松开了紧握著蕲儿的手,起身离开了房间,既然要做就趁著还有勇气坦白的时候,不然他怕自己又失去了说明一切的勇气。 待蕲儿醒来时秋明玕并未在房中,蕲儿不快的嘟著嘴,从床上爬起身。 ”说好的陪蕲儿睡觉的,爹爹讨厌。” 看看窗外的阳光,算算和靖王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蕲儿急忙跳下床,穿好鞋就往外跑去。 跑快点的话应该可以在爹爹发现之前回来的,这样就可以少骗爹爹一回了。 一心只想著快去快回的蕲儿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後的院角那抹身影,眼见蕲儿跑出院门,秋明玕的眉头紧紧皱著。 自己做错了吗? 等了比昨天久了很多的靖王不断的瞄向通向假山的路,想著小家夥是不是被谁发现了所以不能来了,那会不会连累他被责骂呢。 听见有脚步朝这边走来,靖王谨慎的把身影隐在假山中,之後又嘲笑著自己,他何时变得这般窝囊了。 ”呵!这寺卿寺还真是专产自己的克星。” 想到寺卿府中另一人克星,靖王生生收住了外迈的脚步。 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小家夥就来了。 就在靖王和自己做著斗争的时候小家夥终於迟迟的出现了,喘著粗气,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著点不正常的灰,想起昨天小家夥貌似有提过他父亲带他进京就是来寻治病的药,靖王有些担心的看著小家夥。 ”今,今天爹爹不出门了,所以,所以不能陪你去玩了……” ”不急不急,你慢慢说,你是偷跑过来的吗,本王说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5 会等你就一定会等,你跑这麽急做什麽,快坐下。” 将衣衫的下摆撩起搭在假山的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上,靖王拉蕲儿坐下,自己只能蹲在一边。 ”这不是怕你等急了嘛。”吐著舌头朝靖王笑笑,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从石头上跳起来。”喏,以後我自己不能来的时候就把纸条塞在这个小洞里。” 指著假山上一处不起眼的小孔洞,这可是昨晚找了好久才找的最佳藏纸条的地点。 摸著只有少儿小手指大小的孔洞,靖王感叹著蕲儿的细心。 ”好,下回你不在本王就找找这个小洞里有没有你留下的消息,如果没有本王就会一直等到你来,所以下回你可不要再这麽急的跑了。” ”嗯嗯,啊,我要回去了,一会我爹爹找不到我又要著急了。” 交待完自己要说的事情,蕲儿便急急的往回跑。 ”等等,”拉住蕲儿还没跑开的小身体,”下回我们约到什麽时候。” 小手一拍,蕲儿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忘记了这件事,努著小嘴想了片刻後才回答道。 ”嗯…明天爹爹应该会出门,对,一定会出去的,那我们就明天再见吧。” 得到答案的靖王也不再留蕲儿,任由他撒丫子的跑回寺卿府内。 ”明天,你爹爹会出门,本王在你眼中就这麽闲吗,只要你爹不在时就总会有时间陪你。” 干笑几声,靖王想著又要回去把公务连夜处理掉了。 蕲儿回到房间的时候秋明玕并没有在房间内,蕲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爬到床上滚了几圈後再次跳了下来,穿好鞋打算出去寻找秋明玕。 在房门拉开的瞬间秋明玕便出现在门外,蕲儿笑嘻嘻的迎上秋明玕。 ”爹爹去哪了,蕲儿醒来都没看到你。” ”去找你白伯伯了。” 把蕲儿拉回房间秋明玕递了一本新为他寻来的书,蕲儿的头脑是很好的,虽然未到三岁识字,五岁吟诗的程度,但也是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的多。 什麽三字经,百家姓上的字全都认全了,只要不是太过於生僻的文章他都可以看的懂,而秋明玕也没有特别的去限制他看的书的类型,只要是蕲儿喜欢的,秋明玕不介意蕲儿看的是四书五经还是野史正传。 但对於那些老夫子爱看的书蕲儿更喜欢看些武侠歪传什麽的,喜欢看里面的大侠如何行侠仗义,救危扶困。因为这样秋明玕也就总会在他自己的看的书外给他用心准备一些此类的书,不为别的只是想在平时给蕲儿解解闷。 接过秋明玕手中的书,蕲儿认真的翻了几页後很开心的跳到床上,视若珍宝的看起来。 ”唔,这个是新的故事,蕲儿从来都没有看过。”书里讲述的是蕲儿最喜欢看的胡大侠的故事,不似秋明玕,蕲儿对於武学的爱好远远高於诗书。 也许正似了那个人的缘故吧,原来血缘当真是割不断的。秋明玕总是如是的想著。 ”是我让你罗叔叔专门为你寻来,是最新版的,你当然没看过。” ”哦,晚一些蕲儿会亲自去谢谢罗叔叔的。” 对於儿子懂事的表示秋明玕仅是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後又开始在昨天找来的一堆的书卷中寻找著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对了,爹爹找白伯伯做什麽去了?不是说好陪蕲儿一起睡的吗。” 抬头看了眼房外的小院,秋明玕若有所思。本来找白景是为了和他说明自己回京的原因,想让他办著自己想想办法,可在他想把一切坦白的时候白景却被属下唤出去了,说是来了位什麽大人与他有要事相商。 由於身份尴尬秋明玕并没有陪他一起出去,只是说如果遇上什麽难道可以来找他商量,现在对於白景他也就只能是为他出出主意了,不能再似从前般与他并肩而行了,不是不愿,而是他有了对他更重要的枷锁。 ”没什麽大事,也没和你白伯伯说上话,好像最近他和你罗叔叔都挺忙的,爹爹也不好打扰。” ”哦。” 不是很懂他们大人间的事,蕲儿翻个身,继续沈浸在书中的故事中。 ”嗯,蕲儿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没啊。”似是专心的看著手中的书,不经意的答道,可小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秋明玕,生怕他听出自己的心虚。 ”没有就好,如果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爹爹。” ”哦,知道了。” 从儿子口中也问不出什麽,秋明玕只能寄望於早日找到自己所寻之物。 又是和靖王玩了三天,蕲儿几乎走遍了京城所有的角落,也吃遍了京城所有的小吃,同时好像也晒黑了一些。 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胳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绝对比裹在衣服里的肤色深一些,也不知道爹爹发现没有。 ”怎麽了?” 靖王也摸了摸蕲儿被不断的摸索的小胳膊,担心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我黑了。” 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靖王愣了一瞬。 ”有吗,本王怎麽没看出来。而且黑点有什麽不好,男孩子嘛就应该黑点这样才健康。” 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蕲儿眨著双大眼好奇的盯著靖王。 ”黑点会更健康吗?那蕲儿要晒的更黑点才好。”说著便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被他逗笑的动作惹的大笑不已,靖王压住蕲儿与衣带奋斗的手,他可不想被人传出当街猥亵男童的笑柄。 ”哪有你这样在大街上就脱衣服的,没晒黑之人怕就要被人抓去大牢了。” 想了想自己和靖王所在的位置,蕲儿的一张小脸羞的通红。 分别的时间渐近,虽然总是很舍不得,但靖王每天还是会准时的把蕲儿送回寺卿府,今天也不例外。 在他把蕲儿放回假山後转身离开的时候衣角突然被蕲儿拉住,满怀期待的问他明天去哪里玩。 这可让靖王犯了难,想想最近被他一推再推的事务,明天可无论如何都要留在王府一天了,而且放灯节快近了,他还答应了要陪陪自己儿子的。 又实在不忍心让蕲儿失望,眼见他不肯给出答案蕲儿是不会松开拉著他衣衫的小手,靖王想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6 到了最两全其美的主意。 ”蕲儿,明日本王有事不能离府,这京城你也逛的差不多了,不如明天去本王的府中玩玩如何。” 初听靖王明日不能出去玩,蕲儿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闷闷不乐的松开靖王的衣衫。 ”你府上有什麽好玩的,和这里不都一样。” ”本王的府邸怎麽能是这小小的寺卿府可比的,就是比起皇宫大内也是丝毫不逊色的,明天去了保你流连忘返。” ”真的?”被靖王说的有点心动,蕲儿不禁小小的期待了下明日的靖王府之行。 ”当然,而且明日去本王的府上还会有个惊喜等著你。”孩子还是和孩子在一起会玩的比较开心,靖王有些自作聪明的想到。 想到惊喜蕲儿就更加的对明天充满了幻想。 ”那说好了,如果不好玩我,”犹豫了一下,蕲儿说出了自认为最有威胁力的话语。”我就再也不和你玩了。” 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的想大笑而不敢大笑的靖王表情有些奇怪的刮了刮蕲儿的鼻子。”放心吧,本王什麽时候骗过你了。” 整个晚上蕲儿都在幻想著明天的靖王府之行,对秋明玕的问话都有些心不在焉,惊的秋明玕以为他有什麽不舒服,为他号了好久的脉,又给他吃了回药看著他终於安静的睡下後才略有些安心。 避开了所有的人,蕲儿比以往更早的来到假山後面等待著靖王的到来,还时不时的为自己脑中的幻想发出一阵傻笑。 靖王到来时看到的就是小脚不停的踢著假山还偶尔发出两声笔的蕲儿,笑著摇摇头,还真是个好懂得的小家夥。 连坐在望云的背上蕲儿还会问上几句靖王到底为他准备了什麽样的惊喜,是吃的还是玩的。靖王却是故意玩著神秘,说什麽也不肯透露,只说到时他就知道了。 当坐在靖王怀中看著被管家领进来的一身华服的小男孩时,蕲儿可就怎麽也笑不出来了。 明显比蕲儿高了半个头,长的虎头虎脑的,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可爱的孩童可在蕲儿的眼中就变了样。 看到蕲儿时慕容念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还有些气愤的看著霸占了父王怀抱的少年。 凭什麽他一付理所当然的占著父王的怀抱,而那个都很少抱他的父王又为什麽现在笑的那麽开心。 不敢指责自己的父王,年幼的慕容念忆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了蕲儿的身上。 ”忆儿快过来,看父王给你找了个小哥哥回来陪你玩。”对傻站在门口的慕容念忆招招手,同时也把蕲儿放在了地上,朝慕容念忆的方向推了推。 ”蕲儿,这是本王的儿子应该是比你小的,所以也算你的弟弟了。” 热情的为两个孩子介绍著,却没有得到两个孩子热情的回应。 ”他是谁啊,父王。”先开口的是慕容念忆,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死盯著蕲儿。 ”是父王好友的孩子,你应该叫他蕲儿哥哥。”想了想,靖王对蕲儿的身份做出介绍。 上下打量了下蕲儿一身普通的衣料,一看就不是什麽富贵人家的孩子,慕容念忆的眼神中不禁透露出些许的轻蔑。 一定又不是知道是谁巴结父王才把自己的孩子送他陪他作伴的,有了此想念的慕容念忆对蕲儿更加的睢不上眼。 以前这种情况也是发生过的,那些被送来的孩子在靖王府却是待不久的,总在几天後被各种理由而送走,走时都是带著点伤的,那都是被慕容念忆欺负出来的。 而靖王和靖王妃对这些情况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做的不过分他们是不会说什麽的,而那些送孩子来的人总是有求於靖王的,最後大不了靖王出手帮扶一下,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靖王并不知道在慕容念忆小小的脑袋里已经对蕲儿的身份做出了定论,只当是两个孩子初见面不太熟悉,所以才不热络。 ”本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蕲儿你就和忆儿出去玩一会好了,本王处理完手中事务後就去寻你们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蕲儿知道这是由不得他拒绝的,又不好让靖王现在送他回府,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蕲儿想去哪里就知道管家伯伯,他会带著你和忆儿去的。”对於蕲儿的应允靖王很是高兴,果然如他所有想还是要孩子在一起玩才开心。 吩咐完管家要好好看管好两个孩子,靖王放心的去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管家先是询问了蕲儿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本来也不对他的答复做任何的期待,但蕲儿却出奇的说想去看荷花,管家只当是靖王之前与他提过,也并未对他能说出靖王府有荷花池而表示诧异。 带著与满怀期待的蕲儿不同的慕容念忆二人来到荷花池边,唤来仆人摆放好几样点头後,管家便带著人退出凉亭不远处,留下相对独立的空间让两个孩子相处。 京城中除了普宁寺蕲儿最感兴趣就是这片荷花池了,那个在爹爹的画纸上看过无数回的景象没想到有一天他能亲眼看到,蕲儿的激动是难於言表的。 ”喂!”看到如土包子进城般一脸惊喜表情的蕲儿,慕容念忆不屑的撇嘴。 和他在一起真是让自己掉价,可父王又非让他们两个好好处理,母妃又不允许他忤逆父王,最後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 ”给本世子倒杯水来,晒死人了,本世子热了。” 对於慕容念忆高高在上的态度很是不满,蕲儿一付小大人的模样皱著眉打量著他。少年的心都是敏感的,从一开始感觉出慕容念忆不是很欢迎他,可他也同样的不喜欢此人,所以也就不计较了,可慕容念忆眼中的轻视却深深的伤了蕲儿的心。 ”喂,你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本世子说的话吗。” 等了半天也没见蕲儿有所行动,慕容念忆不耐的催促。 ”第一,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第二,你要是想喝水不会自己倒吗,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没想到蕲儿会反抗,慕容念忆一下子就火了,从椅子上跳到蕲儿的面前,点著他训斥道。 ”你是个什麽东西,敢这麽和本世子说话,信不信本世子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到大街上。” ”你没权这麽对我,我是你父王请来的客人。”不悦的挥开慕容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7 念忆的手,蕲儿高仰著头迎视上慕容念忆的目光。 ”好啊,你还敢对本世子动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世子现在不仅要叫人来打你个皮开肉绽,还要你那个没本事的爹亲自跪在本世子的面前给本世子赔罪。” ”不许你侮辱我爹爹!”蕲儿气愤的推了把面前的慕容念忆,硬是把身形比他还大的慕容念忆推的一晃,向後退了一步。 ”本世子就说他了,怎麽地吧,就你那爹给本世子舔鞋都不配……” 慕容念忆的火气也被蕲儿给推出来了,重来没有人敢和他动手,就连靖王都没有打过他,眼前的臭小子凭什麽。 ”你……”双眼好似都要喷出火般,蕲儿起手就给了慕容念忆一巴掌,接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人整个撞倒在地上,自己也骑到慕容念忆的身上连挥了好几拳。 ”啊……” 等慕容念忆终於反应过来时已经失了先机,脸上已经挨了好几拳,待要反击时凉亭外的仆人们也都冲了进来将两个人拉开来。 ”放,放开本世子,本世子今天要打死他。” 作家的话: 哟哟~两个小的打起来了,家长了要见面了。秋明玕就要带人来找靖王讨帐了~ ☆、七苦18【男男生子】 就在慕容念忆叫嚣著要冲上去的时候被一声怒吼打断所有的东西,靖王一脸怒意的在众仆人的簇拥下走进凉亭。 眼神在慕容念忆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脸上与蕲儿被气的涨红的脸上来回扫视著,最终视线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怎麽回事。” 本来让人把两个小家夥带下去後靖王便回书房去处事堆积了几天的公务,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下人来报说两个孩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吵起来了。 搞不懂怎麽就跑到荷花池去了,又怎麽吵起来了,那在种地方吵架万一出什麽事就不好了,也顾不得再处理什麽公务了,靖王急急忙忙的朝荷花池大步冲去。 在离凉亭还有段距离的地方正巧就看到蕲儿扇慕容念忆巴掌的一幕,靖王当时是气愤的。对於蕲儿他是一宠再宠的,可现在靖王发现可能是他宠的过头了,让蕲儿失去了分寸。 在外面蕲儿对他如何无理他都可以不计较,因为那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以忍让著,可现在不同,公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把自己的儿子打了,这无异於是在给了难堪。 跟著一群人就这麽冲进凉亭中,靖王也没打算给蕲儿解释的机会,只想小小的教训他一下。 ”事情的经过老仆也不清楚,只是方才这位小少爷说想看荷花,老仆就把他和世子带来了这里,怕老仆在让世子他们不自在,所以老仆就带著人在外面守著,结果突然看到世子好像和小少爷发现了点冲突,不敢作主,老仆就马上命人去请王爷了,结果这时吵著吵著这位小少爷就动手了,接下来的事情王爷都看到了。” 不敢妄自参言,管家只是大略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话里话外还是偏向自家小世子的。 ”父王,你一定要打死这个贱民,他居然敢打我。” 可算找到了靠山,慕容念忆更加的硬气了,今天不扒了蕲儿的皮实在难消他心头这恨。 ”蕲儿,你爹爹是怎麽教你的,就让你这般的没有家教吗?” ”切,一个贱民野种会有什麽好家教,父王你还和他说这麽多做什麽,直接拉出去打死算了。” 被慕容念忆的话再次激怒,蕲儿甩开虚拉著他的仆役就要再冲上去暴打慕容念忆一顿。 ”你再说,我还捧你!” 见蕲儿如此不受教,靖王的火气也上来了,拉住在他面前一再放肆的蕲儿衣领,一个用力被甩了出去,虽然并未用上太大的力,但还是让蕲儿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 没想到靖王会对自己动手,蕲儿诧异的瞪著大眼睛。 ”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不,也许当初就不应该理会你!” 倔气的仰著头蕲儿便要离开凉亭,不想在经过慕容念忆身边时被他出奇不意的推了一下,不似靖王拿捏好的力气,只是一股蛮力,蕲儿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向一边跌去。 ”你还想活著走,做梦。” 当靖王看到蕲儿控制不好自己的平衡在撞到凉亭的栏杆後便向荷花池中折去时,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蕲儿落入池中。 ”噗通!”一声和靖王大吼著快救人的声音终於惊醒被眼前一幕惊呆的众人,几个会水的接连跳进池中,片刻後蕲儿便被及时的救上了岸,只是呼吸已经很弱。 抱起蕲儿匆匆的叫了声传大夫後,靖王一路朝自己的卧房冲去。他只是想让蕲儿受点教训,让他知道什麽事可做,什麽事不可做,可他一点都没有想过要伤害蕲儿。 ”你也千万不要出事啊。”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自己的床榻,靖王不停的按压著蕲儿的肚腹,让他把腹中的水都吐出来。 王府内就有大夫的,医术也是很好的,平日里只有府在有人份的人病了才会请到他们,仆人什麽的完全是没有资格找他们医治的。今天来请大夫的可是管家,可见病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夫拿起药箱便跟著管家急急的跑来。在进到靖王所住的院子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在看到床上那个从未见过的少年时大夫不是不由的愣了一下,也算见过不少大人物的他很快就回神,上前劝开了靖王开始为少年把脉。 ”怎麽样?”看到大夫的神色不是很好,靖王有些担心起来,不只是个落水吗,也有及时救了上来,怎麽会一直晕迷不醒了呢。 ”这…”大夫斟酌要怎麽说才不会触怒靖王。 ”这孩子身上带著寒热两种毒性,具体是何种毒,恕老朽医术浅薄,一时还诊不出来。” ”毒?”虽然知道蕲儿的身体不好,也听他偶尔提过自己的病,可怎麽也没想到此病会是毒,谁会对如此年幼的孩子下毒手。 ”是的,是每特殊的毒物,老朽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的毒,王爷何不唤孩子的父母来,也许他们会知道这孩子中了何毒。” 说起孩子的父母靖王才想起来他还没有让人去通知寺卿府,本来想等孩子醒後他亲自上门去赔罪,可没想到会诊出孩子中毒这一说。 ”这孩子,”说起中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8 毒靖王反到又想起一事,虽然极不可能,但他还是要确定一下。 ”这孩子身中的毒是新毒还是旧毒,本王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 马上明白靖王话中的意思,大夫立刻接言道。 ”王爷放心,这孩子中的毒是旧毒,应该是在进府前。” 点头示意大夫可以先退到一边,靖王唤过管家让他派人去寺卿府前来领人吧,看样子蕲儿是一时半会不会醒了,总不能一直不通知他的父母。 说到寺卿府靖王的头又大了,靖王府里可还有个他不想惊动的人存在,只希望白景同样顾忌著他的感受不会将这一切告知。 并没有让靖王胡思乱想太久寺卿府的我便到了,免去了不必要的客套,一行人直接来到了靖王的卧房。 先进房的是白景,黑著一张脸,活像是房间的人欠了他八百吊,他是来讨债的。之後进来的是罗曜,这靖王倒是不意外了,这麽些年有白景的地方必有罗曜,要说他没来反到要让靖王意外了。 按理再进来的人就应该是蕲儿的父母的,不知为何靖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可能是人在自己王府伤到了,所以对蕲儿的父母有些愧疚,才会如此。靖王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可当那人身影映到靖王的眼中时靖王完全失了初始的淡定。 ”青士!你,怎麽会是你来了。” 虽然知道秋明玕已经回京,而且就在寺卿府中,可靖王却从没想过人会这麽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拦住欲靠近秋明玕的靖王,罗曜护著不让他接近半步。 没心思去顾忌靖王的惊讶,秋明玕几步便冲到了床边,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有听到蕲儿的声音,这让他莫名的心慌。 报信的人只说寺卿府的孩子在靖王府玩耍时不甚掉入荷花池中,寺卿府的孩子只有蕲儿一个,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在府中寻不到蕲儿小小的身影後,白景他们也只好跑来靖王府寻人。 若不是出了此事,白景可一点都不想让靖王再见秋明玕。 ”蕲儿,蕲儿,蕲儿……”抚著儿子苍白的脸,秋明玕一声声的呼唤著,眼泪已经再也忍不住的滴落在他紧握著儿子的手上。 ”怎麽会这样,蕲儿你睁开眼看看爹爹啊。” 在秋明玕出现後的又一惊雷,靖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青士刚刚说了什麽,蕲儿是他的儿子?是了,就说蕲儿身上总在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是像极了青士。那隐忍不发时的表情,生气时的表情,开心时的表情,还有连闹别扭的时候都格外的相似。 突然感觉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可靖王却怎麽也笑不出来了,自己找了这麽久的人原来早就已经把他忘在脑後了,人家去娶妻生子去了。 ”蕲儿好好的怎麽就会跑去靖王府来了,又怎麽就突然落水了?你们到底对一个孩子做了什麽?” 也难怪罗曜会这麽法,今天的事怎麽看都会让人误以为靖王是因为私怨才对蕲儿下手的吧,毕竟事出在了靖王府,一个和寺卿府结著怨的靖王府。 ”他怎麽来的?反正不是本王绑来的,至於他怎麽会落水,你们就要等他醒来好好问问他在本王的王府中都做了些什麽。” 想到蕲儿的身世,靖王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人欺骗耍弄的小丑般。在普宁寺中蕲儿说过自己的出生时辰的,按时间那个女人怀上蕲儿的时候正是他与战场浴血杀敌的时候,那时他一心的想著早日回来与秋明玕团聚,可秋明玕那时在做什麽? 正和一个他不知道的女人打的火热,连孩子都有了。再往前推算的话,可能这孩子有的时候正是他与秋明玕日夜缠绵的时候,一边与自己爱语连连,一边却又与令个女人在偷情,这又算什麽? 思及此,靖王初见秋明玕时的热情顿时被冰封起来。 ”做了什麽,蕲儿乖巧懂事,会做什麽。” 罗曜从七年前就想痛快的与靖王大打一场了,可为了秋明玕他一直忍让著,就算留在寺卿府做个司直,他也总是避开靖王的,不是怕了,而是怕自己忍不住一剑砍了靖王。 ”乖巧懂事,本王看不见得吧,在本王看来完全是个没有家教的野孩子。” ”够了,不要再吵了,我只想知道蕲儿到底出了什麽事。” 罗曜和靖王的你一言,我一语吵的秋明玕头都要炸了,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出了什麽事。 ”令公子只是落水时受到些惊吓,著了点冷,回去後服点姜汤去去寒也就好了,而至於为什麽一直晕迷未醒,老朽想是因为池水的寒气击发了令公子体内的寒毒。” 终於有了自己插话的余地,大夫赶快将自己的诊断说出。 ”寒毒,寒毒,对了,药,药……”伸手在蕲儿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才发现蕲儿穿的并非是早上时自己为他穿的那身衣服,想来应该是靖王为他换过的,在秋明玕转头四处寻找被脱下的衣服时,一团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湿布被踢到秋明玕的面前。 并未深究靖王此举有多粗鲁,秋明玕只是在湿衣服中翻找著什麽。 其实在秋明玕来前靖王已经找过了那件衣服,里面并没有任何有药物有关的东西,所以他此时再找也是枉费功夫。 翻来覆去几遍之後秋明玕终於放弃了翻找的打算,探手在怀中取出平日自己所服的药物,虽然对蕲儿的作用可能不大,但聊胜於无。 喂蕲儿服也几颗红色的药丸後,秋明玕不断的为蕲儿抚著胸口顺气。 ”青士,蕲儿应该还有其他备用的药物在寺卿府中吧。” 深知秋明玕谨慎的性格,断不会只带一瓶药物在身边。 经他一提醒,秋明玕终於想起自己的包裹中还有其他的药瓶存在,感谢的朝白景笑笑,秋明玕晃晃悠悠的把蕲儿从床上抱起,惊的白景赶快伸出一手帮他托住。 ”清晖,还不快来帮你秋大哥抱孩子。” 唤过一边与靖王干瞪眼的罗曜,惹再摔一下还不知要摔出什麽其他毛病来。 不情愿的收回剑自秋明玕的手中接过蕲儿,随著他们就要离开靖王府。 ”等等。”唤住已经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门的寺卿府的一干人。 ”你们就这麽在本王的府上闹过就算了吗。” ”你还想怎麽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49 样?”脾气最暴的罗曜若不是手中还有个蕲儿,怕是早就与靖王刀剑相向了。 ”本王不想怎麽样,只是想和你们讨个说法。” ”蕲儿在你的府上伤到了,我们还没说什麽,你还要讨什麽说法。” ”说法当然要讨。”讥笑著眼神扫过眼前的众人,最近落在秋明玕的身上。 ”本王好心招待你儿子来府上玩,不想你儿子也太顽劣了,居然在本王的府上出手伤人。” ”不可能,蕲儿不会的。”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秋明玕知道不触到他的逆鳞蕲儿连脾气都很少发。 ”不可能?哈哈哈。”笑著向前几步,靖王来到秋明玕等人的面前,气势凌人的盯著他。 ”本王府的那麽多下人可都看到了,你儿子对本王的世子大打出手,本王的儿子才会气不过的推了他一下,结果他就掉到池子里了,这算是他自作自受了吧。” 刚才没有问过慕容念忆为什麽蕲儿会突然出手捧他,现在靖王更加不想追究,蕲儿出手伤人是有目同睹的,不管原因为何,反正是他先出的手。 ”你胡说八道,什麽叫你的下人都看到了,你都说是下人是你家的,当然向著你说话了,凭什麽就一口咬定是蕲儿先打的人。” 罗曜真觉得自己要气炸了,白景却还在一旁拉著他,让他不要一时冲动伤到了怀中的蕲儿。 ”凭什麽,就凭本王的儿子现在脸上的伤,就凭你怀里那小子除了落水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挥开靖王在蕲儿脸上拍打的手,秋明玕挡在了靖王与蕲儿之间,也挡住了罗曜喷火的视线。 ”今天的事是蕲儿做的不对,不知王爷想怎麽处置,惹要报官可不可以请王爷先让秋某带儿子回去疗伤,然後再去官府领罚。” ”本王与不想难为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只是俗语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儿子做出哪些无礼的举动,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脱不了关系吧。” 定定的望著靖王,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他此刻的想法。 ”王爷今天不过就是因为世子被打而气不过,想替世子出这口气是吧。” 没有否定秋明玕的说法,靖王好整以暇的盯著他。 深吸一口气,秋明玕压下满腔的悲愤,原来同样是儿子,待遇却是不一样的。 好既然是自己的儿子打了人家的儿子,那他这个当父亲理所当然的要负起责任。 撩起下摆,秋明玕蓦地在靖王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子债父偿,天经地义,今天秋某就代儿子给小世子赔罪了。” ”呵!”仰头一笑,靖王负手而立,偏著头看著跪在地上的秋明玕。 ”这就是你们道歉的态度?” ”你别太过分!” ”啪!” 在罗曜怒斥声响起的同时秋明玕重重的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咽下口中的腥气,秋明玕抬头望向靖王。 ”王爷可消气否?” 被秋明玕的举动惊住的靖王还未能开口秋明玕的第二个嘴巴已经抽下。 ”啪!啪!啪!” 接著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丝毫不留余地,几个脸便肿了起来,血也顺著嘴角流出。 待继续抽打时白景一把拦住他自虐的手。 ”够了!”眼见秋明玕举起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就要继续,靖王及时出场阻止。 ”稚儿无知,今天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就是。” ”谢王爷宽宏大量。”微微弯身一拜之後,秋明玕就碰上白景的手颤微微的站起。 直到秋明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靖王才谴退所有的下人,颓废的坐到椅子中。 想不通他和秋明玕怎麽就走到了这一步,原本的愧疚全变成了被背叛後的愤怒。 ☆、七苦19【男男生子】 为蕲儿服下药物依旧没有什麽起效,秋明玕忧心忡忡的握著蕲儿冰冷的小手。 事情怎麽会变成如今这般,他当初的决定当真错了吗?其实早在很早之前秋明玕便发生了蕲儿在与靖王偷偷的见面,看著蕲儿在靖王怀中那种开怀的笑容,秋明玕没有阻止一切发生的勇气。 血缘是很奇特的东西,没见面的情况下蕲儿怨著靖王当初没能保护好他们,可一但见了面,虽然表面上别扭著,但秋明玕看的出蕲儿还是开心的。 所以他就放任了一切的发生,可是思绪万千,秋明玕都没有想过结果会是如此。 手在蕲儿灰白的脸上抚过,眼泪染湿了蕲儿的前襟。 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他而起,要惩罚就只罚他一人好了,为什麽要蕲儿受这麽多的罪。 ”青士,你还是不想说吗。” 拉过一旁的木椅,白景坐在床边一起陪著他守著晕迷不醒的蕲儿。 ”现在还有什麽不能说。”深吸气,秋明玕的心空荡荡的。 ”事情要从七前年说起,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得了一种怪病,可是在遇到玛汝的时候她告诉我,我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毒。” 目光一直没有从蕲儿的身上移开,秋明玕缓缓的对白景他们讲述著曾经的事情。 ”怎麽会突然中了蛊毒?” 对於白景的不解秋明玕并没有给了答复,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想对此事再谈。 ”怎麽中的不重要,当时因为一些突发的事件并不能让玛汝立刻为我解毒,而且在後来的观察中玛汝发现这种蛊不是她可以解的了的。所以当时玛瑙就给他远在苗疆的师父去了信,想请她师父出山为我解蛊。” 给蕲儿掖了掖被角,秋明玕转过头来面对著白景和罗曜。 ”正如汉人不喜苗人,苗人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喜轻意与汉人接触,因为玛汝的关系她师父只知道可以将我带回他们的住地,试著为我解蛊看看。本来当时我不想去的,”说到此秋明玕的话语顿了一下,因为大家都知道当时靖王正在战场生死未卦,秋明玕为何不去也可以明白的。 ”可是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想继续留在京城。” 正是靖王的大婚坚定了秋明玕的离开的心思。 ”当时虽然不能肯定,但我还是怀疑有人在跟踪我,所以我找了玛汝请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0 她帮忙,所以那天我借著去参加靖王婚礼的机会从中溜去了客栈找玛汝,然後我换上玛汝早就准备好的苗族衣服和她一起离开了京城。” 这也是为什麽秋明玕没有提前通知白景他们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就怕当时监视自己的人发现异状而途生变故。但当时的秋明玕并不十分确定监视著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派来的,是靖王还是……皇宫,或者两方都有。 ”离开京城後我就随玛汝去了苗疆,在那里她的师父亲自研究了一段时间我所中之蛊,本来那时我想给你们送信回来的,可是那个地方除了玛汝和她师父就没有其他的外人,与中原自己也就失去了联系,我就想只有等我治好了病再回来找你们。” ”可是後来又因为一切意外让我不得不推迟了回来的时间。”目光再次落回蕲儿的身上,白景他们猜测很可能是因为蕲儿的原因秋明玕才没有离开苗疆。 ”那时正巧蕲儿出生了,本来最初都好好的,玛汝和她师父也试著为我解蛊,可是在给蕲儿摆满月的时候一直很健康的蕲儿突然就没有了气息。”秋明玕好似潜入当时的回忆之中,苗人是没有摆满月酒的习惯,可玛汝见那时的秋明玕总是闷闷不乐的,便想为蕲儿办场满月酒,希望喜气冲淡秋明玕的哀愁。 简简单单的几样小菜,人也只有秋明玕,玛汝和她师父三人,却显得格外温馨。就在酒宴将尽的时候,平时一直很安静的蕲儿却突然哭了起来,无论秋明玕怎麽哄也停不下来,愈发哭声嘶力竭,在哭了尽一柱香的时间後,小蕲儿突然就没有了气息,秋明玕感觉天都要崩塌一般。 ”後来经过玛汝的师父阿普的抢救下小蕲儿才算捡回来一条命,可是同时阿普也诊出,怎麽传自我的血缘,所以蕲儿先天便中了蛊毒,而且蕲儿的情况要比我又特殊一些,蕲儿是由我的血脉中感染的蛊毒,身体却并没有蛊虫,所以治理起来就更难办。” ”在苗疆的七年间阿普用了无数的方法也未能找出为蕲儿解毒的方法。” ”所以你回来了?”白景接著秋明玕的话问到。 ”苗疆没有了能救治蕲儿的方法我就只得另寻他法,七年问我几乎翻阅了所有的医书,中原的有,苗疆的有,古方偏方都找遍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於让我找到了一线生机。” ”在一个不知年代的古书中我看到原来漠北有个叫倪的民族,他们拥有颗叫歃珠的东西也许可以治好蕲儿。” ”歃珠,那是什麽东西,好像从没有听说过。而且那个倪族又是什麽?” 听的云里雾里一般,罗曜一点都不明白秋明玕到底在说的是件什麽东西。 ”倪族是个生活在漠北的游牧民族,在百年前已经被霍南国给灭了。”白景替秋明玕对罗曜解释到,对於倪这个民族他也只是在一些古籍上读到的,也不是很了解。 ”啊,被灭了,还是百年前,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啊。” ”倪虽然被灭了,但霍南还存在,歃珠虽然没听过,但看你秋大哥这麽急著找到,想必一定是个难得的宝贝,是宝贝就会无人问津。” 白景的分析得到了秋明玕肯定的答复。 ”据记载,歃珠乃是倪的镇族之宝,後来在灭族之时也一起落在了霍南国的某富翁的手中。” ”既然有人得到了,那就好办了,我明日去趟霍南帮秋大哥打听一番就是了。” 按住激动的罗曜,白景只是淡定的看著秋明玕。 ”要是这麽好找你秋大哥早就寻去了,也轮不到咱们出手了。” ”羲阳说的是,玛汝已经去过霍南了,说是得到歃珠富商回国之後不久便被人杀害了,富商的儿子怀疑是歃珠惹来的杀身之祸,便再次将歃珠转手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景也想到了这一点。 ”青士会回丹霄也就是说歃珠现在应该就在丹霄了。” 点点头,秋明玕肯定了白景的猜想。 ”据说当年卖走歃珠的正是丹霄人,後来这位丹霄商人又将其转手送与某物大人物,自此便失了歃珠的消息。” 没有了消息就难办了,白景也一时没有了办法。 ”说了半天,秋大哥那歃珠到底是个什麽宝贝啊?”听了半天罗曜也没听出来歃珠到底宝贝在哪里,惹的有人还为他丢了命。 ”相传,歃珠乃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所用的五彩石上掉落的一块小小的碎片,形状若水似泪,晶莹剔透,可医死人,肉白骨,解世间百毒,食之有长生不老之效。” ”这也太神奇了。”罗曜惊呼一声。 ”是很神奇,怕也只是传说成分居多。”白景打破了罗曜的无限幻想。 ”是的,其他效用至今没有人可以验证,但歃珠可以解百毒却是有明史记载的。阿普说,若能得到歃珠可能蕲儿还有一线生机,不然蕲儿怕是活不过十年。” ”可是目前的消息找起无异於大海捞针。” ”也不见得,”并没有罗曜那般悲观,白景冷静的分析到。 ”既然东西最後流落到丹霄了,却没有後面任何的风声,说明得到他的人是个极有势力的人,让打著歃珠主意的人都要望而却步。” ”我的想法与羲阳一样,所以自从回到京城开始我便四处打听那些近百年比较有名望的望族中有哪家有外族的宝物,可始终一无所获。” ”唔……”床上传来蕲儿虚弱的呻吟声,打断了秋明玕几人的讨论。 ”蕲儿,”转回身扑到蕲儿的身边,秋明玕有些手足无措的轻轻拍打著蕲儿的脸蛋,促使他快些醒来。 ”嗯……爹爹……”眼睛睁了半天,蕲儿终於认出身边人的身份。 ”终於醒了,你可要吓死爹爹了。”眼泪险些落下,不想让儿子有过多的想法,秋明玕极力的忍著。 ”爹爹……” 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抚上秋明玕的嘴角,一时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些什麽事情,蕲儿只当是自己的毒又发作了。 回手握住蕲儿凉凉的小手,不断有放在唇轻吻著,秋明玕悬著的心终於放下来。 拍拍秋明玕的肩示意他继续留下来陪著蕲儿,自己和罗曜就先出去了。 ”羲阳,”随著白景他们走出房间,在关门时又唤住了他们。 ”歃珠应该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1 是倪族的土语叫法,汉语应该是叫做泫彩珠。” 摆摆手表示他已经听到,白景示意让秋明玕快些回房陪蕲儿就好,其他的事就交由他和罗曜就好。 事後白景也找过秋明玕抱怨说他不够意思,这麽大的事若不是蕲儿出事是不是还不想同他说。秋明玕只是叹著气,语调轻轻的说,羲阳,你今时不同往日,明知此事不易,明玕又怎麽能将你牵连其中。 这又引得白景一阵乱叫,青士啊青士,白景的为人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你可为白景舍命,白景又怎麽会连个小小官位都舍不得,你这不是看轻了自己,而是根本就没有看得起白景啊。 为此秋明玕对白景道了很久的歉才让白景消气,并让秋明玕保证以後若有这等事万不可再隐瞒。 回到房间内的秋明玕立刻就发现了蕲儿的情绪和方才不一样,想来是已经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了吧。 ”唉!” 坐回到床边,把委曲的蕲儿抱在怀中。 ”是爹爹不好,让蕲儿受委曲了。” 听著秋明玕的柔声安慰,蕲儿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 ”爹爹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蕲儿让爹爹伤心了是不是。” ”是,爹爹一开始就发现了,可是蕲儿并没有让爹爹伤心,你想与他在一起那是父子天性,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不!”大声否认著秋明玕的说法。 ”他不是蕲儿的爹爹,蕲儿的爹爹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他不是,他不是!” 想来靖王是真的伤了蕲儿幼小的心灵,秋明玕可以感受的到现在蕲儿的悲伤,当初蕲儿对他抱了多大的希望,现在那就是千倍万倍的失望。 ”是爹爹的错,是爹爹当初让你们分离的,是爹爹让你失去了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没有,没有,没有。”蕲儿泪眼汪汪的抬首望向秋明玕。”蕲儿让爹爹失望了是不是,爹爹不想要蕲儿了是不是。” 更加用力的抱紧蕲儿的身体,秋明玕用行动表示著他没有放弃蕲儿的意思。 ”怎麽会呢,蕲儿是比一切都重要,爹爹就是不要什麽,也不会不要蕲儿的。” 也许是秋明玕的承诺终於让蕲儿安心,蕲儿埋在秋明玕的怀中放肆的大声哭著,把今天所受的委曲都哭出来一般的用力的哭著。 ”他凶了蕲儿,还不相信蕲儿,他说蕲儿是坏孩子,是没有家教的孩子,他不爱蕲儿,一点都不爱,他关心的只有他家里那个所谓的儿子,他还打了蕲儿。”(这不是蕲儿说谎,在那麽小的孩子心中,靖王将他甩出去的举动与他无异,虽然靖王当时并没有伤他的意思。) 没想到靖王会对蕲儿动手,秋明玕的心抽痛著。 鵷雏,你怎麽下的去手? 抚摸著蕲儿不停抖动的背部,伤心的已不止是蕲儿自己。 ”蕲儿乖,不哭了,他不知道蕲儿的身世啊,不然他绝对不会让蕲儿伤心的。” 虽然是假话,但秋明玕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再伤心,今天已经让他太难过了。 ”才不会呢,蕲儿看的出来,他是坏人,他不喜欢蕲儿。”孩子的世界永远是那麽的简单,当你正在的伤了他的心,他就不会再原谅你。 ”蕲儿怎麽会这麽认为呢,他只是因为蕲儿出手打了他儿子他才会那麽生气的对蕲儿,这也说明他是个好爹爹。而且蕲儿今天为什麽会打小世子呢,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不,不是。”气愤的不肯承认慕容念忆是自己的弟弟,今天的事想想还是让蕲儿气不平。 ”他不光骂蕲儿,他还骂爹爹,他怎麽可以骂爹爹。”说到这,蕲儿刚有些收势的泪水再次全面决堤。 ”他骂爹爹我就要打他,他还骂我再打,他的娘占了爹爹的位置,他霸了蕲儿的身份,他还是不是蕲儿的弟弟,蕲儿才不要认他。” 没办法和蕲儿解释大人世界中的无奈,说了怕蕲儿也听不懂,在蕲儿的小小世界中慕容念忆和他的娘都是侵略者,他们占了本应属於自己的一切,他们都是坏人。 ”没有什麽位置本应是属於爹爹的,那个本就只属於那个被称为靖王妃的女人,不应该属於爹爹。而你的身份也不是他们夺去的,是爹爹让你失去了那一切的,要怨就怨爹爹好了。” 你本应更幸福,有爱你的爹爹,疼你的娘亲,荣耀的身份,却因为我害你失去了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只怨我。 ”那个身份蕲儿才不稀罕呢,你都不知道那个小世子有多蛮横,多让人讨厌……” 发现秋明玕也变得的不开心起来,蕲儿聪明的转移了话题,绘声绘色的同秋明玕描述起慕容念忆的种种恶劣行径。 最後还语带庆幸的对秋明玕说,”多亏当年爹爹没有把我留在那个讨人厌的什麽王爷身边,不然今天就没有这麽可爱的蕲儿陪著爹爹了,想想那个小世子的性格就让人讨厌。” 被蕲儿说的哭笑不得,秋明玕想靖王对儿子的教管也太失败了,就光听说已经不敢苟同小世子的一些言词和作法,靖王怎麽就能这麽放任他为所欲为。 ”是啊,我家的蕲儿真比他可爱多了,不愧是爹爹的宝贝。” 听到秋明玕的夸奖蕲儿终於破涕为笑,就为这一句今天所有的委曲都已经不算什麽了。 ”嗯嗯,就让那个什麽王爷以後後悔去吧,居然错失了蕲儿这麽可爱的宝贝。” 刮著儿子俏皮的皱起的眉头,秋明玕抱著窝在他怀里大笑的儿子幸福溢满了整个心胸。 鵷雏,你今後可会今天对蕲儿心灵造成的伤害後悔?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秋明玕知道,经过今天的事再让蕲儿去亲近靖王恐怕在难上许多。 这也算的上是他自食恶果了吧,就像蕲儿不许别人污蔑秋明玕一样,秋明玕也容不得别人欺负了自己的儿子,就算对方是靖王也不行。 作家的话: 这一章就秋明玕回来的原因做一个说明,也对过去的七年做个简单的交待,其实那七年秋明玕真没有在做什麽,不过就是在治病,养孩子,然後再给孩子治病中渡过的。 ☆、七苦20【男男生子】 接下来的几日也算的上安然无事,白景在闲暇之余也会帮忙打听下泫彩珠的下落,却一直没有音讯,而靖王那边也出奇的安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2 静。 应该是彻底的失望了吧,秋明玕站在窗外看著在院子中正和蕲儿玩的开心的罗曜,心中默默的想著。 最近蕲儿又开始缠著罗曜了,总是要同罗曜习武,但介於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罗曜也不敢让他过於辛苦,只是交了他一些比较基础粗浅的入门武功,保证既不会让他练的过於辛苦,又能增强他的体质。 可蕲儿每回都会练的很用功,也能吃苦,有天居然在太阳下足足蹲了二个多时辰的马步,到秋明玕等人发现时,整个人都晒的有点不太清醒了,可在秋明玕不断的换著手巾为他降温的时候他还是笑的很幸福的对秋明玕说,爹爹,蕲儿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只要更努力蕲儿很快就会变的好强好强,到时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当时秋明玕是什麽表情罗曜没有看到,但他却因为这话为蕲儿感到心疼,小小年龄就如此懂事,想来也是和过去几年很经历的事情有关吧。 一个七岁的孩子,提前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但是又是面对的如此坦然,怎麽让人不心疼。 从那时候开始罗曜每天总是要抽出很多的时间来陪伴著蕲儿,不能为他做其他的但至少要让蕲儿知道他并不孤独,除了秋明玕之外还有很多人同时在爱著他。 很感谢罗曜的体贴,秋明玕发现最近蕲儿的精神好了很多,也不再会去想靖王的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明面上不想,不代表真的就不在乎,每次有什麽关於靖王那边的风吹草动传到寺卿府时,蕲儿的情绪总是格外的激动,这也让秋明玕更加的担心。 如果蕲儿将一切表现出来,他还能劝说一二,可就这麽闷在心里,不让任何的碰触,秋明玕总担心当所有爆发出来时对蕲儿的身体会是怎麽样的一种伤害。 搭在窗框上的手用力的扣住,秋明玕的双唇微微抿著,一脸的担忧。 在秋明玕望著窗外的一切的时候,白景也站在门口观察著他。 自那日从靖王府回来後,精神不好的何止蕲儿一人,只是白景看的出,秋明玕在为了儿子而强撑著,他担心著蕲儿,白景又怎会不担心他。 这麽多年秋明玕是怎麽过的,白景相信绝不像秋明玕那三言两语中说的那般简单,其中的苦痛只有秋明玕自己清楚,但他倔强的不肯让他人帮他分担,非要独自一人承担下来。 唉,自己当初的决定当真是大错特错。 而眼下他不但不能帮秋明玕分忧,反到另一件麻烦的事又找上秋明玕,本来先隐瞒不说,可看著日子越来越近,想来也是瞒不下去了,不如早说出来早做个打算,实在不行就暂时将秋明玕父子送出京城避一避也好。 有了主意,白景向前一步走,手轻轻叩了叩房门,发出声响将秋明玕的注意力引回。 ”这麽早就出现了,今天怎麽闲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白景最近在忙什麽,但秋明玕总感觉是与自己有关的,和自己有关白景却闭口不提那就一定不会是什麽好事,知道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方案,可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也就抱著这种态度一直未正面去面对白景不提起的事情。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回身离开窗边,秋明玕走回桌子旁边,满上两杯茶,对白景做了个请的手势。 ”羲阳果真是有口福的人,我刚泡了点今年的新茶,正是当饮之时,羲阳就不请自来了。” 轻!一口,唇齿留香,果真是好手艺。茶是好茶也要有好手泡,这什麽茶到了秋明玕手中总会发挥出最佳的味道来,只是自从回来後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也没有了时间做下来好好的品一壶茶。 ”好茶,难怪我娘总是在抱怨同人不同命啊,同样是养儿,怎麽我和青士就差了这麽多,对於只会吃的我来说,身边果然应该配一个会做的。” 又为白景满上一杯,”喜欢就多喝几杯,也不枉我费了这麽多的功夫泡,现在还有心情来明玕泡的茶的人怕也只有羲阳了。” ”怎会,应该说有这等福气的就属我这个只知道吃的人。” 谈笑了片刻後,话题终於归於正题。 ”青士就不想回去看看秋老大人吗,自从青士失踪後,秋老大人可是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明玕不孝,不能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还要让他为我牵肠挂肚。本来这次回来之前我已经找人带了口信回去,告诉他我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未了,但事情一完就立刻带著蕲儿回去请罪。” 想到家中的老父,秋明玕深感愧疚,一别七年让爱子如命的他是怎样的思念,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子女时是怎麽也无法体会的。 可再想到子女,秋明玕身为父亲也要先为自己的儿子著想,他相信老父亲也是会理解的,而且蕲儿的毒还未清,就这麽把他带回去只会让老父更加的担忧,还不如待把蕲儿的病治好後再带个健康活泼的蕲儿回去更能讨老父的欢心。 ”羲阳有话直说便可,明玕到了今天没有什麽是承受不住的,一日未找到泫彩珠,明玕是不会离京半步的。” 其实白景也知道现在要秋明玕离京不太现实,泫彩珠一点信息都没有,此时贸然带蕲儿离开还不知道会发生怎麽样的变数。 ”唉,本想你已经离了官场这事也再与你无关,可你偏偏在此时回来了,难道一切当真是天意不成。” 再抬眼瞟了几眼不断将茶杯在两手间来回传递著的力图表现镇定的秋明玕。 ”用鹞人派特使来京了,要重谈当初所签订的条约。” 经过近几年的休养生息鹞人已经再次准备的差不多了,养精蓄锐随时都可再次开战,这次的和谈也变得由为重要,一言不和可能迎来的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不同於鹞人的太平,丹霄这些却一直在与外族大战偶有,小战不断中渡过的,再次开战还有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断言。 而且开战就意味著要加大兵权,这是皇帝最不愿意看到的,再继续加大兵权,以靖王手中所握的实权来看,怕是真离变天不远了。 所以对现在的丹霄来说,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只益和不益战。 同样知道当年那场战争所带来的和平不会永远的维持下去的秋明玕却不知道为何这次的和谈怎麽会和他扯上关系。 ”这回来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3 的特使是鹞族的统南大将军,阿讷能。” ”啪!”秋明玕手中的茶杯脱手落地,应声而碎。 怎麽会是他。 阿讷能是鹞人中少数对汉人文化精通的,武力也是极高的,在鹞人中也少有敌手,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也是丹霄最棘手的敌人。而阿讷能对汉文化的喜爱几乎到了一种狂热的程度,四书五经可倒背如流,还经常做汉人打扮潜入汉地,找些文人进行一些文学上的切磋。 秋明玕与阿讷能也是在一次他潜入汉地时无意中结识的,同样恃才傲物的初始都是看对方很对眼的,在一次的切磋中却也愈发惺惺相惜,可毕竟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终难成挚友。 後来在多年前那场夺嫡中,让秋明玕再次重逢了阿讷能,当时皇帝兵行险招,欲引外敌来分散靖王对内的威胁,所以当时的秋明玕主动提出由他去执行这次的诱敌。 那时的秋明玕并没有活著回来的打算,背叛了靖王的信任,他是打算以命想还的。 可在出关不久阿讷能便救下了陷入危机的秋明玕,并将他接回了自己的属地,多年之後的重逢让阿讷能很是高兴,以知己待之。 在敌军重地畅行无阻的秋明玕利用了这次难得的机会,编造了假情报欺骗了阿讷能出兵袭击丹霄边城,然後又趁著鹞兵後方空虚之时,偷偷默出了鹞人的布兵图,逃离回丹霄。 被假情报欺骗的阿讷能在那场战斗中大败,只得带兵逃回属地,那一战让阿讷能成为了其他权贵眼中的笑柄,也因此阿讷能在一年後卷土重来。 那场就是导致靖王与秋明玕分享的战争,没想到布兵图被秋明玕默走的阿讷能再次被靖王大败,鹞人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大漠,等待机会再次的来临。 这次的大败秋明玕後来听闻与鹞人有商业往来的商人说阿讷能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威信大失,还被消减了爵位,被贬回自己的领地闭门思过。 对於阿讷能秋明玕一直是愧疚的,毕竟对方以诚相待,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了,虽然说各为其主,但自己的做法毕竟不够光明磊落的。 阿讷能是怎麽看待他的秋明玕没有细想,想来更是极恨的吧,若不是他阿讷能怎麽会受到如此待遇,按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是制造出一番丰功伟业的,却因为他在辉煌的时刻遭遇耻笑。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来,当真是命啊。” 一瞬间的脸色发菜之後秋明玕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淡笑著接受了将来要发现的事情。 ”青士,”不同於他的淡定,白景也可是心急如焚。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麽还不紧不慢的,你当初是怎麽对待他的,他这回来怕是扒你皮,吸你血,食你肉的心都有了吧。” 本来最初接到特使名单的时候白景也没有感觉到怎麽样,反正秋明玕已经辞官了,而且也失踪了这麽久,阿讷能总不能明目张胆和皇帝要人吧,就是要也没人能找的到啊。 可是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秋明玕居然正大光明的回来了,这下事情也变得的麻烦了。本来在特使快到京的时候先将秋明玕送回绨洲去避一避,可又暴出来蕲儿的病,这白景明白秋明玕是怎麽也不可能走了。 换抱著最後的一线生机,白景今日特意跑来探秋明玕的口风,果不其然。 ”有什麽好急的,都说了要来的总是要躲不开的,既然是明玕欠他的,早晚是要还的,已经躲了这麽多年,已算秋明玕的幸运了。” ”话不是这麽说的。”白景急的站起身在秋明玕的身边来回的踱著步。 ”其他时候你不在乎也就算了,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啊,你还要为蕲儿想想吧,万一你有什麽万一你让蕲儿怎麽办。” 想,他怎麽没为蕲儿想过,可他又如何躲的过,老天既然让他这个时间回来了,就说明还老天都觉得他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也许正因为明玕以前做的孽障才会连累蕲儿受了这麽多的苦,如果我把这一切该还的都还了,老天说不定就会放蕲儿一条生路。” 不是没有梦到过,每当午夜梦回时,秋明玕总是会梦到当年那些因他的计划而枉死的士兵来找他索命,那血淋淋的场面无数次的让他自梦中惊醒。 ”青士,你不可以这麽想,当初你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知道秋明玕的心慈,所以当年白景是最反对秋明玕去执行这个计划的人,不光是因为去送假情报的人存在性命危险,也担心最後秋明玕会过不去自己心理上那道坎。 惨笑一声,秋明玕无力的摇著头。 什麽被逼无奈,当初自己会参与其中并不是他人眼中的什麽为国为民,他是怕,怕靖王有危险啊,那时的靖王已经在权利的巅峰上,行错一步便要粉身碎骨的。 当时的皇帝已经明确的表现出不想立靖王的外甥为太子,皇帝不想再壮大靖王的权力。若在那时靖王还没有停步还要继续逼进,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性命了。 用靖王的性命换一个与他无关的皇子坐上皇位,秋明玕做不到,所以那时的他宁愿背叛靖王也要阻止他的举动。 最後他成功了,却是站在了血淋淋的尸体上成功的,用成千上万的无辜性命换来的靖王的生命。 当时的靖王是秋明玕的所有,他要倾尽一切的保护靖王,那麽今时,蕲儿就是他的全部,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保全蕲儿。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秋明玕再次回到窗边,背对著白景。 ”羲阳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带蕲儿离开的,若上天当真非要秋明玕经此一劫,那明玕只能安然接受,就算最後要付出生命做为代价,明玕也无惧。” 随著窗外传来蕲儿的开怀笑声,秋明玕也轻笑著。 ”至於蕲儿,明玕虽然放不下,但也会为他做好打算的,毕竟若到时明玕真与这尘世绝缘後,你和清晖也会保他平安的不是吗。”而且那时他也会将蕲儿的身世告知那人,到时以他的实力到时定会继续查找出泫彩珠的下落救蕲儿一命。 那时有蕲儿不仅不会变成没有亲人的孤儿,反到会得到更多,如此秋明玕也没有什麽可遗憾的了。 蕲儿啊蕲儿,你是比爹爹性命还要重要的孩子,爹爹是不会断了你的生路的。 已经踏上丹霄的国土半月余的鹞人使节团终於遥遥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4 的可以看到京城的影像,征程的终点就近在眼前,阿讷能下令先休息一晚,整装等待明日来迎接他们进城的官员。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阿讷能一身藏蓝色的汉人装束,却没有一点突兀感,回首望了眼显得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格外庄重的诰京,蓦地露齿一笑,爽朗的笑声感染著每一个随行的族人。 没想到啊,自己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与你再相逢,再见本将军时你会是何表情呢?惊讶?恐惧?还是依旧是你那淡如春风的笑容呢?真是让本将充满了期待啊! ”哈哈哈哈!真是一次有趣的和谈啊,本将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同时的靖王府也有了动作。 ”啪!”将手中的密报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靖王黑著一张脸踱出书房。 鹞人居然在此时也来添乱,来和谈的是谁不好,偏偏是自己冤家死对头的阿讷能。 而且此人偏偏还和住在寺卿府中的那位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起秋明玕靖王就怒由心生。 说好不再为他挂心,可真当他的信息传来时却又怎麽都放不下,有时想想都感觉自己在犯贱。 还有那个孩子也不知怎麽样了,那日的情景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虽然恨著秋明玕这些年来的背叛,但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而且还很投自己的眼缘,靖王一点都不希望他会什麽意外。 ”王爷 ,王妃有请。” ”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到舒莺时请他过去,靖王更加的烦躁起来,那日秋明玕走後靖王黑著一张脸硬是从慕容念忆的口中问出了事情的真相,深感平日对慕容念忆疏於管教的靖王当场便命人请出了家法长鞭狠狠地罪了慕容念忆,这可让疼惜儿子的靖王妃受不住了。 不仅一反常态的对他又哭又闹,事後还跑到了贵妃那里哭诉,弄得贵妃也开始和他说起教来,被两个女人闹的有些焦头烂额的靖王火气直线破表,害得靖王府人人自危。 可这靖王妃似乎不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闹的愈发大起来了,靖王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靖王妃居所走去。 看来也是时候让她再次认清这靖王到底是谁说的算,别说是打几下慕容念忆,就算当日他真把慕容念忆打死了,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他的做法。 作家的话: 应某些人的要求,我也让小世子吃了点皮肉之苦 又有新的人物出现了哦~这回是用来虐谁的呢~ ☆、七苦21【男男生子】 喜乐喧天,锣鼓开道,好一派的热闹景象,诰京的大街上张灯结彩,犹如节日一般。 百姓们挤上街头观看鹞族使节团入京,做为住在丹霄王朝王都的人们本都习以为常时不时来个什麽使节团,而这次鹞族的使节团会如此受欢迎原因就是在他们特使身上,不同於以往的使节,没有颜色各异的奇装异服,反到是骑在马上的鹞族特使只著一袭汉人的衣衫,手中摇著一把折扇,好似一名儒生般。 扫过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的丹霄百姓,阿讷能脸上依旧是他招牌式的爽朗笑容,好似对自己给诰京人造成的新话题很是满意,可却苦了与他一同前来的鹞族官员,和阿讷能的脸色明显成反比,一个个乌云罩顶的黑著脸。 ”汉人果然够热情,本将军喜欢。” 无视其他随行人员愤恨的眼神,阿讷能自顾自的说著。 终於走完漫漫长街步入迎馆中後,阿讷能的目光一个个将来迎接他的官员都过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一个他想见的人,不仅表示出些许的失落。 ”啊,特使可是有什麽地方不满意?” 冷汗从额边滚落,负责接待的礼部尚书十分担心因为他的不慎而弄砸了这回的苦差,眼神不断飘移,想找出让特使不快的原因。 一切都是按最高的接待礼仪来办的,不应该会有什麽遗落,也小心的避开了鹞人的忌讳。 ”怎麽一个都不见啊。” ”啊?”不知道阿讷能说是不见的人是谁,礼部尚书上前一步问道,”特使想见哪位友人吗,你可以告诉下官,下官可以为特使安排相关的行程。” ”他不来也就算了,怎麽连慕容凤的人影都不见啊。” 礼部尚书的冷汗瞬间又增多,丹霄朝敢如此大呼小叫的称呼靖王名讳的人怕是连一个都没有。 ”那,那个,晚上的招待晚宴上靖王爷会出席的。” ”切,麻烦。”挥挥手表示这个问题可以跳过,阿讷能又问了下他接下来的行程。 ”特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所以下午的时间特使可以和各位使节好好休息一下,晚一点下官会再来迎接特使进宫参加专为迎接特使而举办的招待晚宴。” 本有更想做的事情,但阿讷能想了想既然他人已经来了,也不差一两日的时间,也就再未对礼部尚书提出的行程做出异议。 接下来的两三天内,除了各种形式的宴会就是到处的游玩,阿讷能彻底享受了一回公费旅游。(此段乱入) 除了最初的几次见面阿讷能对靖王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来,阿讷能与白景也偶尔有接触,也未见他提出要见秋明玕,白景一直担忧的心也算有些放下了。 毕竟这麽多年过去了,也许阿讷能已经对当年的事情淡忘了。 在白景都快把阿讷能来京的事只当做一次与秋明玕无关两国交际事件时,阿讷能突然造访了寺卿府。 面对带著阿讷能上门来的礼部尚书也一脸无奈的表情,白景知道终究还是没躲过。 ”不知道特使大驾光临大理寺卿府有何贵干,可是使节团发生了什麽失窃事件。” 礼部尚书也纳闷著,今天的进程昨天就已经和使节团进行过沟通了,也没见有什麽异议,可今早去接特使的时候阿讷能却突然提出要来大理寺卿府,问其原因阿讷能只是闭口不提。 ”白景啊,你也不用和本将军打哈哈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本将军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吗,还等什麽,快把人唤出来吧。” 朝大厅门口处的罗曜摆摆手,示意他千万不要轻举枉动,白景思索著怎麽才能平和的送走这尊大佛。 ”白景愚钝,实在不知将军所为何来,白景也不记得有接到通知将军的行程中还有我这小小的大理寺卿府。”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5 ”!!” 对於白景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阿讷能的随行侍卫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 ”俄哈。”制止住手下的无礼举动,阿讷能摇摇手中的扇子来到白景身上。 ”白景啊,你和我虽非友人,但好亏也相识一场,你非要让本将军把一切话都说开吗。” ”可白景确实不懂得将军话中的意思。” ”你……”知道白景是要装傻到底,阿讷能也收起了友好的表象。 ”将军息怒,秋明玕来了。” 在厅中众人的视线中,秋明玕淡然的自外面缓缓而入,来到阿讷能面前几步处站立了脚,微微行礼。 ”角里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盯著秋明玕久许,阿讷能只是上下打量著秋明玕,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一时满室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 ”哈哈哈,你还是一样没变吗,秋明玕。” 突然放声大笑,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般双手拍打著秋明玕的双肩。 ”你可真让本将军好找啊,本来听说你辞官离京了,本将军还在想这次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呢,没想到本将军还是好运的,居然真让本将军见到了。” 同样拿不准阿讷能的想法,秋明玕只好虚应著。 ”秋某罪过,劳将军惦念了。” 不著痕迹的向後退了一步。 ”唉,你什麽都好,就是总和礼太多,让人亲近不起来啊。” 烦躁的摆摆手,很不是满意秋明玕的生疏,转过头对著一旁一直陪伴著的丹霄朝的官员说到。 ”本将军今天就不用你们陪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本将军今天想单独和许久不见的友人好好聚聚。” 见接待官员们一个个鱼贯而出离开了寺卿府,阿讷能再次坐回座位上,摇著手中的扇子,视线还是没有离开秋明玕。 ”还想也许在到的第一天就能看到你呢,结果一连几天都没有见你露面,本将军可没耐性继续等了,就只好自己寻来了,可这个白景还想和本将军猜谜玩,不肯直接让我见你。” 又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阿讷能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起猜谜他白景怎麽是本将军的对手啊,本将军唯一的败绩可还是你秋明玕给的呢。” 完全搞不懂阿讷能这唱的是哪出,罗曜只是小心的护在秋明玕的左右。 ”将军谦让,秋明玕只是侥幸而已。” ”唉,什麽谦让不谦让的,输就是输了,本将军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丹霄还真是专出克制本将军的人啊,文赢不过你,这武吗,也和那个慕容凤差了一点啊。” 一丝异样的情绪闪过秋明玕的眼中,只是快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秋某冒昧,敢问将军今天寻在下所谓何事。”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阿讷能用折扇敲打著自己的头。 ”看本将军这记性,”从椅子上跳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上秋明玕的手,待罗曜反应过来时秋明玕已经被拉著向外走了好几步。 ”好久没人陪本将军吟诗作对了,今天明玕可一定要陪本王尽兴。” 踉踉跄跄随阿讷能走了几步後秋明玕才调整好自己的脚步跟上阿讷能。 ”好了,你们也不用跟了,本将军只是来和明玕叙旧的,晚些时候本将军必将他完完整整的还回来。” 不等罗曜追上来,阿讷能已经拉著秋明玕一路奔出寺卿府。 点头示意罗曜不用继续跟上来,秋明玕并不害怕阿讷能当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做什麽。 被动的被拉出几条街,秋明玕承数次试图抽回被阿讷能攥在手中的右手,可最终都无功而返,也只能随著他去了。 焦急的等了一天後终於在暮色中阿讷能将秋明玕送了回来,白景激动的差点就跑上前去里里外外的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歉意的对阿讷能笑笑,秋明玕挥掉了白景伸过来的手。 ”多谢今日将军相约,若将军在诰京还有其他闲暇时间,请允许秋某他日相约。” ”哈哈哈,别人约就未必有时间,明玕相约那就一定会有时间。” 眼神扫过秋明玕身後两个狠不得他立时消失的人,阿讷能大笑几声。 ”这寺卿还真是有趣啊,由其是你身後那个护食的小猫,哈哈哈!” 罗曜怒视,仔细一看之後发现,阿讷能和小蕲儿还略有些神似,同样的既有书生的儒雅之气,又眉目间隐隐透著英气。 若说这蕲儿顺了秋明玕的书生之气倒也说的过,可那股掩不掉的英气到底像了谁罗曜一直想不明白。听白景说过,秋明玕可谓是正宗的书香世家,若说顺了母亲又觉得不太可能。 在罗曜胡思乱想的期间,阿讷能和秋明玕做完道别已经离开了寺卿府,刚回身走进府门,小蕲儿已经等不及的扑进秋明玕的怀中。 ”唔!”小鼻头皱皱,小蕲儿很是不高兴的盯著秋明玕。”爹爹你喝酒了。” 虽然没有很多,但小蕲儿还是敏感的嗅到了秋明玕身上传来的酒气。 抱歉的对蕲儿笑著到,”他即是许久不见的友人,又是鹞族特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酒爹爹都不能拒绝啊。” 嘟著小嘴,小脚在地上用力的跺著。 ”爹爹,你不是和蕲儿说好的吗,再不会喝酒了,回来的时候你就破过例了,当时你说是因为和白伯伯他们久别重逢後的喜悦,蕲儿原谅你了,这你怎麽还能再破坏和蕲儿的约定呢?” ”蕲儿莫气,爹爹以後再不会再破坏和你的约定了。”拥著蕲儿小小的因为生气而不断扭动著的身体,秋明玕柔声安抚著蕲儿的脾气。 ”青士,你的身体很不好吗,为什麽不能喝酒了?” 敏感的发现了蕲儿和秋明玕对话中的漏洞,白景深感不安。 ”呃,其实也没什麽的,只是蕲儿有回无意间听到阿普和我说要我好好养身体,最好远离酒一类的东西,所以蕲儿就记下了,是他年幼不懂事小题大做了。” 还想再说什麽的蕲儿被秋明玕的眼神制止了,抱起垂下头的蕲儿向府内自己的住处走去。 ”羲阳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6 也不必挂怀,小孩子的话哪能作数的。” 还是感到不安,可白景还真没发现秋明玕回来後身体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想到此不由的又想起了蕲儿的身体,白景叹气,他们父子到底是怎麽了。 泫彩珠,泫彩珠,当真哪石沈大海一点信息都打听不出来。 ”先不谈你的身体如何,今天阿讷能把你约出去都谈了什麽?” 这才是白景关注的焦点,秋明玕离开了一天,他和罗曜就足足担心了一天,虽说在丹霄的土地上阿讷能多少总会有点顾忌,可现在的形势又允许他对一个无官无职的秋明玕胡作非为。 说到此秋明玕也停住了脚步,其实他今天一天也在迷茫中渡过的。 ”他,”犹豫了下,”他什麽都没做,随意找了家酒家,点了几样小菜,就那一盅酒,一盅酒的对著我喝了一天,期间也没说什麽其他的话。” 当真是什麽话也没说啊,没有说过去的事情,也没有说现在的事情,只是不断的喝著酒,再偶尔让秋明玕陪他喝上几杯。 ”但可以看的出他很不开心。” 和前几次见面时明显的不一样,爽朗只是阿讷能努力装出来的表现。 ”他有什麽好不开心的啊,位高权重的。” 罗曜对秋明玕的说法很是不解。 ”位高权重也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说起位高权重就不由的让人想起另一位来,如果不是贪图权位,又怎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现在可好,爱人没了不说,连儿子也认不回来了。 低头看向怀中也抬著头看著他的蕲儿,秋明玕知道没有什麽比拥有他更让自己满足的,什麽权利,什麽地步,他都不在乎。 ”蕲儿只要有爹爹就够了。” 仿佛知道秋明玕在想什麽,蕲儿开口对他说道。 ”蕲儿真乖。”罗曜伸手揉了揉蕲儿的头,夸奖道。 手感还真不错,罗曜终於知道为什麽以前秋明玕和白景总爱揉他的头了,可惜寺卿府里一直都是他最小,现在终於来了蕲儿他一定要揉个够本。 不会像以前的罗曜一被揉就叫嚷著东躲西藏,蕲儿只是安静的任他揉著头。 ”既然蕲儿这麽乖,罗叔叔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蕲儿啊。” 学著秋明玕刮过他的小鼻子,罗曜很是宠溺的笑笑。 ”小鬼灵精,真是和你爹一样的聪明,都不吃亏的。好,说吧,想要罗叔叔奖点什麽啊。” ”那罗叔叔就教教蕲儿上回你耍的那套剑法吧,就是好漂亮的那套。” 一听罗曜回答了自己,蕲儿立时来了精神。 ”哦,好你个小家夥啊,还没学会走就想飞了,才练了几天的功夫啊就惦记起你罗叔叔的家底了。” 将蕲儿从秋明玕的手中夺过来,高高的举起,逗的蕲儿大笑不止。 ”好不好吗,罗叔叔。” ”蕲儿,不可胡闹。” 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秋明玕还是知道的,武林中人的一些武功是不外传的,只传亲或传徒。 ”秋大哥,你就是太严肃了。”蹭了蹭蕲儿的小脸,罗曜应允到,”小蕲儿等你把现在的功夫练扎实了罗叔叔就交你那套剑法好不好。” ”嗯,说好了,骗人的变乌龟。” 想不通为什麽蕲儿总爱说这句,一点都不像严肃的秋明玕会交他的话。其实也真不是秋明玕交的,这是以前每回玛汝和蕲儿约定时总说的一句,骗你就变大乌龟,後来蕲儿学会後总是会在约定後加上这一句,秋明玕也不止说了他一两回,可蕲儿就是不肯改,反到惹的玛汝和他发了几次的脾气。 ”你们啊,一个个就惯著他吧,会越来越把他宠的不像个样子的。” 以前是玛汝和阿普,现在又加了个白景和罗曜,秋明玕已经明显感觉有些时候蕲儿都不怕他了,他一禁止他做什麽的时候他就会跑去和白景告小状。 ”哪有会不像样子,蕲儿这麽乖的孩子已经很少有了,青士你是管的太严了。” ”就是就是。” 对於白景的话罗曜双手赞成,”再说,这世上最宠蕲儿的不正是秋大哥你吗。” 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秋明玕对著蕲儿的睡颜若有所思,罗曜知道他是在担心著蕲儿的身体,这个世上怕是再没人比秋明玕更挂心蕲儿的了。 ”好好好,我一张嘴可说不过你们两个人。” ”哪有,青士太自谦了,谁不知道当初探花郎的一张嘴就是满朝的人加一起也是辩不过的。” 想想当初朝廷上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再看看眼前好父亲姿态的秋明玕,白景不禁感叹世事的无常。 ”指点江山也好,在家教子也罢,对於现在的秋明玕来说都是一样的很有成就的事情。而且比起尔虞我诈的朝堂,羲阳不觉得陪伴在蕲儿的身边更适合秋明玕的性格吗。” 这麽一想,白景到是笑了,说的也是,一切都是他过於的杞人忧天的,有著七窍玲珑心的秋明玕真不适合当官,就像当初白母说过的,相较於当官,其实秋明玕更适合和她一起做个郎中。 悲天悯人的秋明玕在人命上总是格外的放不开,而官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作家的话: 为什麽要给秋明玕按个探花的名号也不是状元的原因是很无聊的,因为有人说过探花是所有考生中最帅气的~ ☆、七苦22【男男生子】 自从那日约了秋明玕後,阿讷能便未再出现在寺卿府中过,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和谈正式开始了。 和谈的最初局面便陷入了白热化,抛开的表相上的客气,两方都想为自己的一方谋取更多的利益。 丝毫不逊於刀光血影的疆场,这就是场不见血的战场。 没有了外人的骚扰白景到是乐得轻松,并不是他不关心这场牵动著丹霄命运的和谈,只是和谈有礼部的在负责,他不过是大理寺的一个寺卿,和谈之事真不是他能说的上话的。 而且没有了靖王和阿讷能的到访,秋明玕父子也可以享受下难得的清静。白景开始专心的打探起泫水珠的下落,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一道曙光降临。 皱著鼻子看著眼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7 前乌漆抹黑的汤药,再看看秋明玕满是忧愁的眼神,蕲儿还是勇敢的接了过来,一仰头将整碗的倒进口中,之後被苦的几乎五观都纠结到了一起。 ”呜……” 帮蕲儿顺著背,另只手赶快将麻糖塞入蕲儿的口中,想淡化掉他口中的苦意。 ”喝这麽急做什麽,万一呛到怎麽办。” 赖在秋明玕的怀中耍著赖,眼中还有被苦出来的淡淡的水光。 ”呜!爹爹,这里的药怎麽都这麽的苦啊,在德夯时阿普做的药从来都没有这麽苦的啊。” 没有想到蕲儿会这麽突然的犯病,所以秋明玕他们离开苗疆时也没有带太那麽多犯病之後需要用到的药,而且由於那药极难治成,所以一定也没有多少,在靖王府落水时丢了药量最多的那瓶,再加上其他量小的几瓶,也维持不了太久。 为防止过早吃完後危急到蕲儿的生命安全,所以秋明玕只能尽量找些同效的草药代替。但毕竟不是太专业,所以效果并不是太好,蕲儿的身体也一天天的衰弱下去,这也是白景几天焦急於寻到泫彩珠的原因。 也不知道蕲儿还能撑多久,想带他回苗疆又恐蕲儿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反而会更加严重。另外,秋明玕也担心在他带蕲儿离京後白景他们找到了泫彩珠的下落,到时再折返回去更加耽误时间,反到不利。 几番思量,秋明玕还是决定赌一赌自己和蕲儿的运气,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泫彩珠也说不定,於是就这麽一日日等,一朝朝盼,秋明玕都几乎绝望了。 会不会年代过於久远了,记载有错,又会不会原来得到泫彩珠的汉人已招不测,珠子早已流落出去。 把所有的好方面和坏方面都想遍了,秋明玕就快将自己活活的逼疯了。 柔娕的小手抚上秋明玕紧皱的眉目,在秋明玕抬首之时笑容满面的对著他说。 ”爹爹莫担心,蕲儿不怕。” 伸手把蕲儿抱在怀中,秋明玕轻吻著他的头顶。 ”嗯,蕲儿不怕,爹爹也不怕,爹爹知道蕲儿是最勇敢的孩子,老天一定会守护勇敢的孩子。” 不知是在安慰蕲儿还是在安慰著自己,只有这样秋明玕还感觉自己还有勇气等下去,也许没有蕲儿的鼓励他早就失去等下去的信念。 ”!!。”叩门声响起,秋明玕从蕲儿的头上把目光移了过来,见罗曜正站在门口看著他们父子互动。 ”清晖,快进来,是要来教蕲儿习武的吗,正好他刚吃完药。” 摇摇头,故做神秘的对秋明玕父子笑著。 ”今天先让蕲儿休息一天,我是来给你们带来一份惊喜。” 嘴张了张,秋明玕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确定,想问话却怎麽也问不出口。 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罗曜收起了笑容,表情落寞。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秋大哥,泫彩珠还是没信息的。” ”哦,是吗。” 虽然想尽量不将失落的情绪表现出来,但声音中还是隐隐透著失望,勉强的笑著回问罗曜。 ”那不知道清晖给我们准备了什麽样的惊喜啊。” 说著还和蕲儿对了对视线,父子两人还默契的朝对方挤了挤眼。 ”哦!这分惊喜保你们见了都开心,不开心可退货哦。” 小小的卖了个关子,见秋明玕父子都一脸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罗曜得意的笑了。 ”罗叔叔,是什麽样的惊喜啊,告诉蕲儿好不好啊,蕲儿猜的好心急哦。” 软软的唤著罗曜,蕲儿撒娇的神情萌的罗曜心花怒放。 ”好好好,蕲儿都开口了,罗叔叔这就揭晓谜底。” 把身体朝一边让了让,更方便秋明玕父子看清门口站著何人。 蕲儿嘟著小嘴,极力的伸长脖子向门口方向望去,生怕错失了什麽,当看清门口而站之人时,蕲儿如小燕子般飞冲了过去。 ”玛汝姑姑,玛汝姑姑。” 在玛汝的怀中蕲儿扭动著身体欲更加贴近玛汝,一遍遍的叫著玛汝,表达著自己对她的思念。 ”玛汝。” 相将於重逢的喜悦,秋明玕更多的是松了口气的感觉,要不是此时房间的人过多,秋明玕几乎都可以当场哭出来。 玛汝来了蕲儿就还有一线的生机,虽然还是不能根治,但至於蕲儿的病有望控制住了。 悄悄的退出房间,罗曜知道他们现在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秋明玕回来後就蕲儿生母的事只字未提,但当初秋明玕是和玛汝一起失踪的,後来的几年又一直和她在一起。 很清楚的记得秋明玕说过,在苗疆时他住的地方是没有外人的,只有玛汝和他的师父,这麽一想,罗曜便确定了蕲儿的身世。 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对楚林的移情作用,也许是因靖王的感伤,所以秋明玕走到了一次,然後又因为秋明玕易害羞的性格,总认为没有三媒六聘两人就到了一起所以不好意思和他们开口说明,所以一直隐瞒了蕲儿生母的身份。 如此想著,罗曜认为一直都说的通了,这回玛汝找了上来,正好说明她也是恋著秋明玕的,惦念著蕲儿的。 完全不知道此时罗曜心中的想法,秋明玕还是感谢罗曜的体贴,待他离开房间後还好心的帮他关好房门後,秋明玕脱力的跌坐在床上。 ”玛汝,好在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应该怎麽办好了。” 在这个见过了他所有的悲惨,无助和不堪的人面前秋明玕终於不再隐藏任何情绪,脸埋在双掌中,秋明玕深深的叹息著。 ”我来了,秋大哥你就安心吧。” 拉著蕲儿走到秋明玕的身边,玛汝安慰著面前这个此时出奇颓废的男子。 为了什麽秋明玕才会离开苗疆回到这个伤心地玛汝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们共同生活了七年,为了蕲儿的病也一起奔波了七年,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坚强与悲伤。 虽然很想用更多的方式来安慰他,可眼前却连一个拥抱她都给不了,她能做的只是快些找到救治蕲儿的方法,所以在秋明玕走後不久她收拾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要师父不支持的目光中也跟了上来。 其实她到诰京已经有段时间了,可寻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8 了很久还没能找到秋明玕的落脚处,本来就是在她都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在街上遇见了罗曜。 还记得当年她在寺丞府的时候就是眼前的男子总是陪在秋明玕的左右,为秋明玕忙前忙後,到了苗疆之後秋明玕也多次提起他,想来秋明玕既然来了京城,为了更快找到泫彩珠的下落一定会找昔日友人帮忙的,人多力量大,找起来也更速度。想到此,玛汝便冲了出去,拦在罗曜的身上。 打听之下得知秋明玕果然和他们住在一起,终於找到人的玛汝还没得松口气就被蕲儿病发的信息生生吓住。 怎麽想也不可能,当初走时她和师父都再三诊视过的,没有特殊情况诱发,蕲儿不应该会这麽快病发的,再一听蕲儿病发後身体恶化的很厉害,玛汝更加淡定不能了,催著罗曜赶快带她回去见秋明玕。 知道她有办法救蕲儿的罗曜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简单的和一起巡街的人交待了一下,但带著玛汝赶了回来。 ”秋大哥,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蕲儿怎麽会……” 为蕲儿检查了一番,玛汝发现蕲儿的病情比他想像中还要严重。 只是摇著头,秋明玕的视线紧紧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蕲儿。 ”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这和爹爹无关,都是那个坏人。” 激动的从床上爬起,蕲儿大声的反驳道。 目光在秋明玕父子身上来回打量,玛汝有些无力感,这两父子还真不愧是父子啊,这脾气都生的一模一样。 ”好了,现在先不要追究到底是认证的错,治蕲儿的病要紧。” ”我这到是收集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药材,一会儿我拿给你看看。” 说到蕲儿的病,秋明玕又紧张起来。 ”嗯,自从你走以後我和师父又改良了一下药方,这回对蕲儿的病可能更有用。” 两人到一旁开始对对方诉说著关於蕲儿的药方自己的修改方法,力图研究出一个更能针对蕲儿身体的药方。 被二人晒在床上的蕲儿只好无聊的滚动著,没有出声去打扰两个为他而忙碌著的大人。 这一讨论就讨论到了天黑,日头渐落还不见秋明玕带人出来的吃饭的白景有些坐不住了,一路寻来秋明玕的房间,房间只是有点点火光,和听不清具体内容的话语从房内传出。 ”青士,你们不饿蕲儿总还是要吃饭的吧。” 叩了叩门,白景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这才让房中的秋明玕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呵呵,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一晃时间已经这般晚了。” 收好和玛汝研究了一下午的成果,秋明玕回过头发现床上的蕲儿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熟。 走到床边轻轻拍打著蕲儿的小脸蛋,小气的呼唤著。 揉了揉还是睁不开的双眼,蕲儿迷迷糊糊的应著。 ”嗯,爹爹是天亮了吗。” 亲了亲儿子睡的发红的小脸,蕲儿借著他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都睡糊涂了吧,才天黑呢怎麽就天亮,起来吃晚饭了。” 穿好鞋站到地上的时候蕲儿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只是牵著秋明玕的手,跟著他的脚步缓缓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真不知道对秋明玕这一投入就不记得时间的习惯说什麽好,虽然以前他们三人也经常讨论东西讨论到忘记今夕是何夕,但怎麽做了父亲的秋明玕还是没有改掉这个坏毛病啊。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把蕲儿养到这麽大的。” ”用心养的。”知道白景所指为何,秋明玕呛声到。 拌著嘴,气氛温馨而和谐。 待吃完饭时辰已经比平日晚了许多,大家还是按时习惯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饭桌旁聊起天,这也是都很忙的一活夥一天中难得的谈心时间。 ”这几天巡起街来都要比以前麻烦啊。”罗曜抱怨到。 ”对啊,我发现这几天街上都好多人啊。”玛汝接著罗曜的话说到,不了解中原习俗的她都感觉这几天与以往不似相同。”是有什麽节日吗?” ”节日什麽的应该不是过了就是没到吧。”本来就对外界事情不怎麽关心的秋明玕小小的回想了下,还真没想出最近有什麽节日。 ”唉!亲爱的秋大哥你都快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了好吗。”终於找到机会可以呛声秋明玕一下,白景赶快插话。 ”啊,那就是有节日喽,白伯伯。”听到可能会有热闹看,小蕲儿也禁不住好奇插话到。 ”其实也算不上什麽节日了,近几年丹霄与临近几个的小国摩擦不断,将士们几乎一年到头都在四处打仗,所以皇上为体恤那些挂念在疆场上杀敌的亲人的百姓,特意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在京城中举行放灯节,寓意祈求将士们的平安。今年虽然没有什麽大的战事,但皇上还是延续了往前的传统继续了这个放灯节。”罗曜为蕲儿解惑道。 ”一个小小的放灯就当真能保佑将士们的平安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知道秋明玕在想些什麽,白景拍拍他的肩道。 ”有个寄托总比没有的好,先不说这放灯节能不能保佑什麽,但还是热闹十足的,京城的人会彻夜集合在城外的小河边放各式各样的花灯,景象也是极美的,你离开京城多年都没有参加过,这次回来再好赶上,明天就带蕲儿去凑个热闹也好。” 回过头,秋明玕看到蕲儿的一双眼都格外的闪亮,无声的祈求著。 ”想去吗,那就去逛逛也好,回京城後都没能带你好好出去玩一下的。” 听到秋明玕的应允,蕲儿欢呼一声。 ”我,我也去秋大哥,我在苗疆都没见过什麽放灯的。” 听到有好玩的,玛汝也不禁凑上一脚,秋明玕只是朝她笑著点点头。 ”我,我也想去。” 有热闹总是落不下罗曜的。 ”你去凑什麽热闹,明天人潮那麽多,治安就更加重要,你们通通给本官上街巡视去。”一掌拍在罗曜的头顶,白景狠狠有泼他的凉水。 ”啊!” 一声哀嚎,罗曜失落的趴在桌上。 ”为什麽啊,为什麽明天不能休息啊!” ”哈哈哈!”大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59 家同时被罗曜逗笑,笑声响彻寺卿府。 又说话笑笑片刻,秋明玕为让蕲儿明晚可以玩的尽兴早早的便带蕲儿回房休息去了,玛汝也跟在其後回房研制新药去了。 只剩白罗二人,罗曜便将自己的推断对白景说了一遍。 ”你觉得呢,白大哥。” 拍了拍吃的很撑的肚皮,白景轻蔑的撇了罗曜一眼被也起身回房了。 ”皮毛都没学会的小屁孩子还学人家做什麽推理。” 不同於寺卿府的轻松,靖王府此时正低气压笼罩。 面对著面前如修罗转世的靖王舒莺时心里不断的打著鼓,前几天因为靖王罚了慕容念忆十鞭的事她曾和他大闹一番。 十鞭可能在别人眼中不算什麽,可由靖王亲手执鞭那就大大的不一样,十鞭打在从小娇生惯养的慕容念忆身上那几乎是去了半条命啊,虽然事後有好药养著,但还是令爱子心切的舒莺时大哭了一场,指桑骂槐的将害慕容念忆被罚的蕲儿骂了一通後还是感觉不解恨,便在随嫁丫鬟巧玲的游说下一状告到了慕容贵妃的面前。 一向很少管靖王家事的慕容贵妃在听到舒莺时添油加醋的描述後也心疼起这唯一的侄子,待舒莺时一离开皇宫後便将靖王找了过去,好一顿的数落,指责著他只一个什麽都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居然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狠手,言语间不断为舒莺时抱著屈。 ”我的好哥哥,你也想想这些年靖王妃的辛酸,你一去战场就是几年之久,她一个人操持著那麽大的一个靖王府也不容易,你一回来对她没个好脸色也就算了,怎麽还能对忆儿下这麽重的手,这万一一个失手真伤到筋骨可怎麽办。” ”你也要想想,这忆儿可是慕容家的唯一血脉,有个什麽意外慕容家可就要断香火了,到时你又怎麽对的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个落水的孩子算个什麽,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也抵不上一个忆儿的命值钱,你怎麽就这麽糊涂啊。” ”我知道你还念著那个叫秋明玕的,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走了就说明你把人家当个宝,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还痴情个什麽啊。” 不提秋明玕还好,一提秋明玕靖王的火气就有些压不住,他和秋明玕之间的事其他人又有什麽权利插嘴。 一回两回,靖王还忍的住,可时日久了这火气就压不下去了,这世间还没人能对他慕容凤指手画脚。 本来宫里那个罗罗嗦嗦也就算了,家里的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眼见他连著几日被慕容婉找去说教也愈发的张狂起来。 那日本带著火气寻来的靖王刚走到舒莺时的房门外便听到房中传来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竟是舒莺时的陪嫁丫鬟巧玲又在搬弄是非。 ”我的好王妃,这回可到了你翻身的时候了,这靖王府上上下下除了我们几个随你进府的又有哪个当真把你当主子了。靖王不在府中时还好,这靖王一回来看他们一个个都狗仗人势的快爬你头上来了。这回小世子被罚可就是你立威的时候到了,借著贵妃娘娘给你撑腰,咱们一定能让这靖王底翻天,要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也让靖王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再不济你身後还有庆王做你的後台呢。” 听到此,靖王知道再不出声当真就要有人要把他当软柿子捏了。 冷笑一声,靖王大力踢开了舒莺时的房门。 好大的一声踹门声惊的房内主仆几人几乎失了魂,完全没了刚才密谋时的底气。 眼神扫过房内蹲著的几人,靖王一声不发的坐到主位之上。 ”王,王爷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了。” 被吓的声音都开始发抖的舒莺时鼓起最大勇气向靖王问到。 ”本王不来岂不要错过一段精彩的言论。” 作家的话: 今天的写晚了,就直接发了~ ☆、七苦23【男男生子】 眼神只在巧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还是让她背脊泛起一阵深深的寒意,很快冷汗便打湿衣衫。 ”王爷说什麽,妾身不是很懂。” 惨白著脸,舒莺时试图否认著。 ”呵,不知道本王在说什麽?那本王就让你明白明白。” 朝跟随他一起进屋的侍卫使了一人眼色,马上就有两个人上前架住巧玲,伸手就是一巴掌。 靖王的侍卫与其他王府的侍卫不同,都是同他上过战场的,所以手劲也比一般侍卫大的多,一个巴掌下来巧玲的脸便已经走形,红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啊!--王爷饶命!” 惨叫一声,巧玲整个身子都疼的瘫软下去,不是还有人架著早已经瘫在地上。 ”王,王爷息怒。” 不敢再狡辩什麽,怕激起靖王更大的怒火,舒莺时也被靖王的狠戾吓软了腿。 ”现在王妃知道本王在说什麽了。哼” 一甩手,不待舒莺时说什麽,靖王已经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冷冷的对外面待命的侍卫下令道。 ”本王府中从不养这些烂嚼舌根的奴才,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本王就帮他好好管管,让所有人都长点记性。” 话音刚落房内侍卫便已经拔刀,白光闪过,血气充满整个房间,巧玲的半截舌头就被丢在舒莺时的脚前。 ”啊!!!” 又是一声惨叫,舒莺时再也忍不住的昏厥过去,而此时的巧玲早已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就命绝了。 ”房中剩下那些不知道守规矩的全都拉出去各撑嘴一百,以儆效尤。” 顿时哀求声哭天抢地的从房中传出,真受下这一百下哪还有命,但此时的靖王早已经离开,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有经验的仆役很快找来东西将他们的嘴封住,一丝哭喊声都不能再发出。 经此一事,舒莺时对靖王更加的惧怕,那日靖王不过给他个警告,她相信如果哪天靖王想对她下手时不会顾忌到任何人,任何事。 ”还有别的事吗?” 靖王的问话惊回了舒莺时的思绪,身体小小的晃了一下,双手也用力的绞紧手中的手绢。 ”王爷,忆儿已经知错了,你,你就原谅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想起慕容念忆的惨状舒莺时的声音又有些哽咽起来,偷偷拭去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0 眼角的泪水,见靖王没有表态後继续说道。 ”自从上回妾身对忆儿说过王爷今年去亲自带他去看放灯後,忆儿一直在盼著,妾身知道这回忆儿的行为也令王爷生气,但王爷罚也罚过了,打也打过了,明晚……” 想来多年来自己对儿子确是关心极少的,打从他出生起靖王也未因他而高兴过,没有父亲的陪伴,所以儿子的一些失格的举动也和他的漠不关心有著很大的关系,对於慕容念忆,靖王的关心还不如对一个认识几天的蕲儿关心来的多。 回忆著几日来和蕲儿的相处,在蕲儿的讲话间蕲儿的话里总是充满著对父亲的尊敬,靖王也从中听到秋明玕为儿子付出良多。 和秋明玕一比,自己这个父亲做的更是不合格了,也许他是应该好好的和儿子交流一下。 ”他是本王的儿子,本王教训他是应该的,疼宠他也是应该的。做为一个父亲本王又怎麽会因为他只犯了一些小错就放弃他,本王说过的话也是算数的,你自回去,明天晚饭过後本王会让人去你那里接念忆的。” ”多谢王爷。” 福下身,舒莺时对靖王的话而感动著,毕竟是父子,想来在靖王的心中还是疼爱忆儿的,只是不善於表达而已。 ”等一下,”唤住已经准备退出房间的舒莺时。 ”虽然本王这几年在家时日很少,对念忆也疏於管教,但有你这个母亲在身边本王也是极放心的,但你看看你都把念忆教成了什麽样,仗势欺人,蛮横无理,完全就是官家子弟做派,现在年纪尚小若不多加管教,那日後会成什麽样子,他可是要继续本王王位的人,若落了别人把柄,他还想不想活著继承王位。” 听到靖王的话舒莺时心底也一惊,靖王说的没错,他的权势过於的庞大了,朝廷中对他不满的人大有人在,慕容念忆是他唯一的儿子,到时靖王的一切自当全归於慕容念忆,若有个行差踏错,有朝一日失了靖王这个巨大的靠山时,第一个死的定当是慕容念忆。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你自觉无能管教念忆,那本王自会将他交於别人去教养。” ”王爷!……是,妾身知道了,日後自当对忆儿来回管束。” 知道舒莺时也不是个傻女人,生於庆王府的她自小也是对权利的黑暗面耳濡目染的,如何对慕容念忆将来好他也必是知晓的。 挥挥手让舒莺时退下,靖王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书案上放的画卷,那是当年秋明玕送他的大婚贺图,一直都是挂在墙上的,可自从那日在王府中见到秋明玕抱著蕲儿声称是自己的儿子後,靖王每回在书房看到这副画都会莫名的气闷,所以就命人取了下来。 可取下後如何处置靖王却没有了主意,丢掉吧,看了这麽多年自是舍不得的,可每每看到也都让靖王感觉不快。 ”青士……青士……你到底要本王如何放手……” 秋明玕就是靖王心头的一要刺,拔不出,又忽略不能,总在无意间提醒著靖王他的存在,让靖王为他心疼上一疼。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你真能就这麽绝情的对本王。” 大发脾气的将书案上的物品全扫落掉地,从杂乱的物品中捡起那副画缓缓打开,一对鸳鸯跃然於纸上,靖王抖著手最终还是没有能将他撕毁。 自从昨天晚上听到今晚有热闹去看,蕲儿就一直至於兴奋状态,连睡觉秋明玕都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他哄睡了,今天一早起来秋明玕就看到蕲儿捧著小下巴,一双小脚晃啊晃的在那傻笑。 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秋明玕知道自从回去京城自己对蕲儿真是少了些许关心,只想早日找到泫彩珠治好他的病,反而忽略了陪他的时间。 这也促成了蕲儿想去亲近靖王的原因,由於蕲儿的懂事,秋明玕差点忘了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会想玩,想闹。 今天连平日很用心的练武时间蕲儿都在不停的走神,一直保持在傻笑中,好不容易熬到吃过晚饭,蕲儿再也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连在秋明玕为他换衣服时他都撒娇的在蹭来蹭去。 ”呵呵,爹爹,听白伯伯说放灯的河边有好多卖吃的东西的,你说会不会有糖葫芦呢。” ”好啊,我就说你今晚怎麽吃的那麽少,原来是存了这个心思啊。”宠溺的在蕲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下。 ”嘿嘿,买给蕲儿嘛!” ”你爹爹不给你买的话,姑姑给你买。”头从门口探进来,玛汝俏皮的对蕲儿睁睁眼。 ”哦哦!我就知道玛汝姑姑对蕲儿最好了。” 笑著跳著秋明玕三人离开了寺卿府,站在门口看著三人背影温馨的很,白景叹气。 ”若这真是一家三口该多幸福啊。” ”白大哥,你在说什麽。”穿好巡逻的服装,罗曜也出现在府门口。 ”没什麽,快忙你的去吧。” 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比白天还要热闹许多,秋明玕担心被人群冲散紧紧的握著蕲儿的手,可少儿心性的蕲儿就想不到这麽多了,虽然被秋明玕抓在手中,可还是掩饰不住他满眼的兴奋。 蕲儿是在苗疆出生的,在德夯长大的,德夯是个很美丽的山谷,但山谷中的人却只有玛汝师父外加秋明玕父子俩,自从知道蕲儿的身体情况後秋明玕就一直在忙於怎麽救治他,完全没有心思,也不敢随意带他出谷。 所以蕲儿的童年其实是很苍白的,除了整天陪在他身边的三个人外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个生人,就更别提参加什麽庆典了,能够陪伴他的除了青山绿水也就是一些小动物了。 第一回看到这麽多的人,这麽多的稀奇玩样儿都集到一起,无法不让他心动不已。 ”爹爹,爹爹,你快看那个人脸上带的是什麽东西。” 顺著蕲儿的手指看出,是几个带著面具的在走动著。 ”那个叫面具,别看他们都画的很恐怖,据说这是为了驱邪的。” 耐心的给蕲儿解释著,秋明玕顺著他的心愿帮他买了个小一点面具扣在头上。 欣喜的摸著头上的面具,蕲儿笑的很是满足。 ”啊,爹爹我们去看看那个吧。” 拉著秋明玕又跑到一处杂耍外围观,虽然表演的都是几个被人看了无数遍的普通把式,可还是让蕲儿看的津津有味。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1 尽量满足蕲儿所有的好奇心,秋明玕就被蕲儿拉著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的走了半条河。 ”蕲儿累不累啊。” 终於找到一个小馄饨摊秋明玕三人便走进去各点了一碗馄饨,边吃边休息著。 头顶顶著一个古怪的面具,脖领子上还插著个风车,嘴里塞著馄饨而鼓起著,蕲儿的样子十分的可笑又可爱。 ”不累,爹爹,我们也去放河灯好不好,蕲儿想要个荷花型的。” 为蕲儿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秋明玕点头答应道。 ”好啊,那蕲儿和姑姑在这里等爹爹。” 和玛汝交待了几句後转身出了馄饨摊,朝不远处的卖河灯的小贩走去。 在秋明玕和小贩交谈著自己所要的河灯样式时,玛汝看到另个方面有个卖糖葫芦的在走动著。 ”啊,蕲儿你在这里不要乱动,姑姑离开一下哦,千万不要动哦。” 知道蕲儿一定会留在原地等她回来,绝不会乱动,玛汝放心的朝糖葫芦追了过去。 看了眼在等河灯的秋明玕和跑去追糖葫芦的玛汝,蕲儿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客观,我们这满了,真没有空位了。” 应该也是进来休息的客人见小摊位满了不是不肯离开,馄饨摊主为难的说到。 ”我不管,我累了就要在你这里休息,你必须给我找个空位出来。” 一看眼前少年的穿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知得罪不起,摊主为难的扫过本就没几个的桌椅。 ”这,这,小少爷莫为难小老儿啊。” 依旧不肯离开,少年又朝摊位的里面走了几步,发现了目标後离下了脚步。 ”去,你去把那桌的人给我哄走。” 少年所指的方向正是只有一人坐在桌边吃著馄饨的蕲儿,挥挥手少年就让身後的家仆去哄人。 ”这不可啊。” 摊主跑过去拦在家仆去路却被家仆一甩手就给挥开了,蛮横的敲了敲蕲儿面前的桌子。 ”喂!小子,我家少爷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你赶快离开吧。” 眨了眨眼睛,蕲儿双眉微皱。 ”凭什麽。” ”不凭什麽,让你滚就滚!” 说著便要动手赶人,伸出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然後一个用力家仆便被摔倒在地。 ”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啊。” 拍了拍空无一物的手,书生打扮的青年在蕲儿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神轻蔑的瞟了眼倒在地上的家仆。 ”你,你是什麽人,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见家仆吃了亏,少年气愤的一手掐著腰另手指著书生问道。 ”不平之事,世人皆可管之。” 拿著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淡而无味的茶水,书生悠闲的喝著,一点都不把家仆的叫嚣声放在眼中。 ”气死我了,二才,把他们俩个一起给本少爷丢出去。” 从地上爬起的家仆闻言接著便要再扑上去,却被女子的一阵笑声打住。看了眼不知什麽时候回到桌边的玛汝,一身不属於汉人的打扮,手中甩著一个系著红线的黄瓷小瓶,被叫住二才的家仆打了个冷颤,向後退了一步。 ”呵呵,让我瞧瞧这是谁敢欺负我家的孩子。” 书生抬眼看了看玛汝,双眼微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女子。 ”少,少爷,是苗人。” ”哼,苗人怎麽了,敢得罪我我照样要让父王把他们全杀了。” 不服气的轻哼著,少年完全不把眼前几人放在眼中。 ”我就说嘛,怎麽哪里传来的癞蛤蟆叫,原来是你这只癞蛤蟆。” 盯著眼前的小人半晌,蕲儿终於想起他的身份。 慕容念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看是害他挨了打的蕲儿慕容念忆更是生气。 ”二才,你还等什麽,还不快把他们丢出去。” 气的一张小脸涨红,慕容念忆又手掐腰对家仆命令道。 ”本姑奶奶看谁敢。” 在书生移步到蕲儿的身边时,玛汝也拉开了瓷瓶的盖子放在桌上,伸手摸出怀中的白骨笛放在唇边。 就是馄饨摊内的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靖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念忆,你又在干什麽。” 听到最怕的父亲的声音,慕容念忆吓的一抖。 ”父,父王。”呐呐的唤了一声後,慕容念忆咬著唇告状到。 ”都是他们了,我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可他们怎麽也不肯让出位置来。” 抬目朝眼前的一群人看过去,靖王双眉紧锁,都是麻烦人物,慕容念忆还真会给他惹祸啊。 ”哈哈,原来是靖王的儿子,我说呢,这诰京哪家的孩子敢如此目中无人。” 面色微微泛青,靖王还是很有风度的上面对阿讷能拱手施礼。 ”原来是角里将军,将军居然也来看丹霄的放灯,还真是好巧啊。” 知道靖王说中的暗讽是何意,阿讷能不在意的掸了掸前襟。 ”本将军最是喜爱这汉人的文化了,这次又恰巧遇上了,自然要出看看热闹,不过比起这放灯节王爷到时让本将军看到了更热闹的东西啊,当真是虎父,”眼神瞟过一旁神情紧张的慕容念忆,轻笑到,”犬子。” ”幼子无敌扰了角里将军的雅兴,真是罪过,本王回去後定後严加管教,让他以後把心思都用在踏平那些妄想著我丹霄国土的贼人身上。” 垂下的手握成拳,靖王面上还维持著笑容。 ”哈哈哈,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三岁看老,本将军还真期待著靖王世子他日的成就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人的不成就不代表一个国就没有有成就的人。” 童言在大人们的讲话中显得很是突兀,却是成功打断了阿讷能,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倒戈相向的蕲儿。 ”小家夥你怎麽反到帮起欺负你的人来了。” 在阿讷能问话间靖王才看清了被一男一女护在中间的蕲儿,在夜色下看不出他脸色的好坏,在置身於烛火的阴影下的蕲儿明显瘦了很多。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2 ”蕲儿。”愣愣的唤出声,却只得到蕲儿哼了声後从里到外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靖王。 ”蕲儿,你认识他啊。” 知道架是打不起来了,玛汝只好把笛子再次回去怀中,瓷瓶也谨慎的收好,便听到靖王那些呼唤。 只是反复著咬著嘴唇,蕲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知道他这是要闹别扭时的表示,玛汝笑著伸手将蕲儿拉进怀中。 ”你又是蕲儿的何人。” 一直盯著玛汝一举一动的靖王深感她和蕲儿的关系不简单,心底不禁有个不好的想法浮起。 ”啊,我啊,我是……” ”她是我娘。” 还没等玛汝说介绍完自己,蕲儿抢白到。 这时馄饨摊中的众人脸色不一,阿讷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靖王明显又黑了几许的脸色,不解的盯著眼前的”母子”二人。 大家只是互相看来看去,却谁也不再开口,馄饨摊中的气氛一时压抑的很,原本坐的满满的桌椅也全都空了出来,深怕一会他们几人动手起来被无辜牵连到。 ”出了什麽事。” 去买河灯的秋明玕走出到馄饨摊时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对,出声对离他最近的玛汝问到,却同时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秋明玕?!” 一声惊唤出自阿讷能的口中,本想过几日和谈闲下来後再去见秋明玕的阿讷能没想到人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爹爹。” 所有相关人物一时全部挤在这个小小的馄饨摊中。 作家的话: 这章算是让所有的人来个大见面了~真情敌,伪情敌,亲儿子,蠢儿子~给他们个机会都互相认识一下,以後就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争斗了~ ☆、七苦24【男男生子】 ”爹爹。”离开桌前蕲儿跑到秋明玕的身边,伸手环上他的腰,脸也同时贴紧他的腹部,想从他身上需求到一丝安慰。 摸了摸儿子的後脑,秋明玕的目光很快的在众人中游移了一遍,最後落回到玛汝身上。 ”出了什麽玛汝。” ”青士当真是交的好儿子啊,总是和本王的儿子犯冲呢。” 抢在玛汝开口前靖王先是开口呛了一声,使得秋明玕拉灯的手攥的更紧。 ”王爷还是先教育好小世子再来关心秋某是怎麽教育自己的儿子吧。” 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看到蕲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必是又有什麽事让他伤心了。 ”哼,本王应该说青士长情吗,对於一个死人也如此的念念不忘,连找媳妇都要找个和他长著一样的脸。” 开始的时候靖王还没有发现,在蕲儿那声娘一出口靖王突然茅塞顿开,就说眼前人怎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识感,原来是和楚林长了同样的一张脸。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直都知道楚林对秋明玕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也靖王也怀疑过这特殊的存在感中是不是有更亲密的感觉在里面。 可秋明玕也说过,无论对於同性不是异性,靖王都是他唯一爱过的,并爱的很深的人,可现在他又找了个与楚林长著一张相同的脸的夫人又说明什麽不言而喻。 ”啊?原来这位就是尊夫人啊,那按照你们汉人的叫我应该称呼她为什麽呢?弟妹?” 对於靖王和阿讷能的说法秋明玕感到莫名其妙,又把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後这回落於了怀中蕲儿的身上。 感受到秋明玕的眼神,蕲儿鸵鸟般的把头继续深埋在秋明玕的衣服中,怎麽也不肯抬头为秋明玕解惑。 ”秋某是否长情,我妻子长的又是什麽模样,这些应该都是秋某的私事,不劳王爷挂心。” 都这麽多年过去了,靖王还在嫉妒著一个死去的人,想来也真是好玩,可一想到现在两人的身份,秋明玕怎麽也笑不出来。 ”爹爹,我们去放河灯吧。” 闷闷的声音传来,秋明玕这才想起方才他离开是去做什麽的,拍拍将後脑秋明玕抬手对靖王拱手施礼。 ”阻了王爷父子出游的路真是不好意思,秋某这就带儿子从王爷眼前消失。” 伸手把蕲儿从自己身上拉开一点距离,秋明玕把河灯放於蕲儿的手中,然後拉起他还空著的手朝河边走去。 ”娘,快来。” 离开前蕲儿还故意的大声对玛汝叫到,让秋明玕的脚步小小的不稳了一下,心中暗暗叹息,果然是蕲儿故意误导了靖王。 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想法,误会就误会吧,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是无关的人了,靖王要怎麽去想他也无可奈何,而他秋明玕要如何做靖王也没有权利干涉。 ”啊,等等,本将军也和你们一起去,然後明玕还可以和我讲讲你们汉人有趣的节日。” 眼见秋明玕拉著儿子离开,阿讷能也不再和靖王纠缠,转身追了过去。 所有人都离开了,摊位前只剩下靖王父子,收起伪装靖王看向慕容念忆的眼神有些冰冷。 ”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受到教训啊,回去再去领10下家法。” 腿抖动著,也不敢再想什麽休息不休息了,慕容念忆听到靖王的话时早已经吓没跑了半条魂,上回受罚时的痛楚还历历在目,几乎当场哭出声,又恐再惹怒靖王招来更多的处罚只能拼命的忍住,可呜咽声还是不大不小的传出来。 被慕容念忆没出息的样子惹得怒意大升,不再看吓瘫软在地上的慕容念忆,一甩手便离开独自离开了。 直到靖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後,家仆才敢把慕容念忆从地上扶起来,两人都脚步不稳的回到靖王府。 坐在装饰的十分豪华的房间中靖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完全无视萦绕在耳边的动人琴音,大有对牛弹琴之势。 弹出最後一个音律後,弹琴之人也知道靖王今天是没心情听他弹琴了,也就不再做无用功,把琴放在一旁,缓步来到靖王的身边坐下,伸手拦下靖王倒酒的手,执过酒壶替靖王满好。 ”王爷心情不好,可否对西月说来听听,西月虽不能为王爷解忧,但好歹也可让王爷出出气。” 晚西月乃是珊瑚楼中的头牌,人生的美若天仙,性子温顺,又精通音律,每天求著他弹奏一曲的人能从南街排到北街,再转个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3 弯排去东街。 可惜靖王却对能得此佳人青睐毫无兴趣,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来此喝上几壶闷酒,谁坐陪到是无所谓的,只是晚西月每回听到靖王到来的信息时,定要推掉所以客人亲自来迎。 本来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没有挑客人的权利的,可晚西月不同,她是头牌,是众星捧月捧出来的,再来也是因为靖王的身份特殊,在京城谁敢不买靖王的帐,所以每回老鸨也就由著她。 要知道万一哪天晚西月一朝飞天,攀上靖王这棵高枝,那可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连带著整个珊瑚楼都要鸡犬升天了。 不是不清楚他们打的什麽主意,可每回靖王都即不推迟也不拒绝更不接受的,这更让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说与你听,就是说与任何人听,都没有人能帮本王解决的。” ”嘻嘻,王爷说笑了,这世上还有能难到王爷的事吗。” 一双白皙的柔荑缓缓爬上靖王的胸口,纤纤玉指轻轻点拔著。 没有阻止他的骚扰,靖王只是继续喝著自己的酒,今晚的他需要一种发泄,但也绝不会是晚西月心中所想的。 就在晚西月的动作越来越大,衣衫半退,几乎整个人都挂到靖王的身上时,靖王终於不耐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推。 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眼神瞟也没瞟跌坐在地上的美人。 ”本王只是想找个地方可以好好的喝喝酒,听听曲,让自己冷静一下,既然晚姑娘今晚没有了弹奏的兴趣,那本王也不再勉强,改日晚姑娘想为本王弹奏时本王再来吧。” 走出珊瑚楼後清凉的晚风一吹,本有些微醉的靖王也清醒了过来,让晚西月的一番小动作惹的他更加的不快,没有了继续留下的想法,便只能回府。 回到王府时喝夜已过半,但王府还是灯火通明,站在自己住的院门口看著他的居室中透出隐隐烛光,靖王就这麽站在那看著,看著,看著。 以前也曾晚归过,不过不是因为饮酒,而是因为一些公务,每回他回来时房间的烛火也是这般的亮的,然後在他进到院子中发出声响後,房门总是会第一时间打开,那人就披著一件外衫站在房内,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迎他接房後总是会倒上一杯他亲手泡的热茶。 清闲而淡雅,喝下那杯茶後靖王一天的疲惫都好像消失一般,然後每次抬眸总会对上一双满是柔情的眼。 同样的场景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推开房门外进入视线的是一双哭红的眼,看他靖王时虽然依旧害怕,却还是站起身迎了上来。 没有理会他为自己宽衣的手,靖王直接跃过舒莺时向房间内走去,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後才转过头来问她出现在此的原因。 ”王爷,”说起她在此等候靖王回来的原因,舒莺时的眼再次湿了。 ”王爷,忆儿又做错了什麽,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就去逛个河灯节就惹王爷不快了。” 把手中的绢巾重重的丢进水盆之中,靖王冷哼一声。 ”哼!做错了什麽,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到底做了什麽吧,平日里在靖王府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果把这靖王世子的谱摆的比本王都大了,这回更是丢人直接丢到鹞人面前去了。” 想到在馄饨摊时阿讷能的表情和言语靖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把慕容念忆拉过来一顿打,看他到底能不能长点记性。 ”鹞,鹞人。”舒莺时不知道怎麽又牵扯到鹞人身上去了,虽然她是个不闻世事的妇道人家,但鹞人的凶狠在她还在庆王府时就有所耳闻的,靖王又长年争战在外,最大的敌人也正是鹞人。 这次鹞人来丹霄和谈她也听到下人们说起过,这几天靖王也主要在忙於此,可她想不通慕容念忆的事怎麽还和鹞人有关。 ”你的宝贝儿子今天耍威风都耍到鹞人面前了,还正是此时来负责和谈的鹞人大将角里阿讷能的面前,本王都不知道要怎麽夸他了。” 知道这回慕容念忆的祸惹的有点大了,舒莺时也开始担心起来,万一这个鹞人特使追究起来也不知道靖王会不会出面保住慕容念忆。 ”会不会弄错了。” 还想为慕容念忆争取一线生机。 ”弄错?”靖王蓦地转过身目光对上舒莺时,恶狠狠的如一头嗜血的狼。 ”你知道阿讷能是怎麽对本王说的吗,他说本王这叫虎父犬子,犬子!本王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亲儿子,本王怎麽会生出这种窝囊的儿子来!” ”王,王爷怎麽能说出这种话来。” 被靖王的吼声惊的向後退了一步,但也为靖王话中伤人言语感到伤心。 ”好了,你退下吧,本王早就对你说过了,你既不知道怎麽教育儿子,那本王就令请高明,明天开始就让念忆搬出你的住处,本王会令请他人来负责管教。” 呜咽一声,舒莺时跌坐在椅子上伤心的哭起来。 ”王爷,求你不要把忆儿和妾身分开,妾身离不开忆儿啊。” ”哼,不分开,不分开本王看念忆早晚要毁在你的妇人之仁的手中。” 不想继续和舒莺时讨论慕容念忆的去留,他既已开口便没有再商量的余地,见舒莺时哭哭啼啼的不肯离去,靖王甩门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靖王府中风云变测寺卿府那边也不太平。 带著蕲儿放完河灯後秋明玕就以孩子年龄过小,体力不支为由和阿讷能道别,领著蕲儿回到寺卿府,一路上秋明玕一言不发,只是拉著蕲儿的手向前走著。 蕲儿知道秋明玕是在生气,可能与自己谎称玛汝是他娘亲有关,可当时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很生气的就脱口而出。 当白景见到看完河灯回来的一行人时也敏感的发现了气氛不对,走时明明还欢欢喜喜的,回来时怎麽都各怀著心事。 ”出了什麽事。” 抬眸看了一眼白景,秋明玕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际。 ”该遇上的不该遇上的这回全遇上了。” ”啊?”白景傻傻的张著嘴,弄不清楚秋明玕到底遇上了什麽。 ”靖王,阿讷能全去看放河灯。” 这还真是巧啊,好像是早被人安排好的一般,几方人马齐聚首,让秋明玕头疼不已。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4 和白景又交谈了几句後,秋明玕拉著蕲儿回到房间,依旧未发一言的给蕲儿梳洗一番後将他放於床榻之上。 ”玛汝,今天真是抱歉,因为蕲儿的不懂事反到把你连累进来了。” 没有回头,秋明玕对身後的道歉著。 ”秋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苗家姑娘没有你们汉人姑娘那麽多的说道,蕲儿说了就说了,你不要太过於责怪他。” 今天与靖王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从蕲儿的态度,秋明玕的态度和靖王的态度中玛汝已经猜的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人应该就是蕲儿的另一个父亲了吧。 但靖王的身边还有一个孩子,那就说是靖王应该已经成婚,虽然看似他背弃了与秋明玕的感情,可他应该还是爱著秋明玕的,从他对自己的仇视就可以看的出,他并没有放下秋明玕。 玛汝不懂了,明明是都爱著对方的两个人为什麽就要这麽彼此的折磨著对方呢。 ”鵷雏的心太大,而秋明玕的心太小了,鵷雏的心里虽然有著秋明玕的地位但同样还有著对权利的欲望,当两位冲突时,秋明玕的地位就摇摇欲坠了,他曾为秋明玕放弃过一次唾手可得权势,所以秋明玕就没贪心的认为他还能再秋明玕放弃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 为蕲儿掖了掖被角,秋明玕对玛汝解说著他与靖王的感情。 ”要是秋明玕的心也能够大的话可能还能让自己在鵷雏的心中与权势并存,可惜秋明玕的心太小了,小的容不下有别的人进入他和鵷雏的感情,所以玛汝你知道吗,秋明玕和鵷雏是迟早要分开的,这点我一直都知道的。” 靖王要的太多,而他能给予的又太少,所以秋明玕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的感情能够天长地久。 所以当年靖王走前对他的许诺一直是秋明玕的一个梦而已,现在梦醒了,靖王还是他权倾朝野的王爷,而他秋明玕只是个为儿子活命而奔波的普通父亲,他们已经没有交集了。 ”把你牵连进我们的感情纠葛中真的很抱歉,玛汝,而且还可能为你代来不必要的麻烦,是蕲儿太冲动了。” 当时不光只有靖王在场,还有敌友不明的阿讷能也在,万一他还在对当年的事耿耿於怀,那玛汝便成了他的一要软肋,也许会因为他的过错而招来不幸。 ”呵呵,秋大哥,你也太过於杞人忧天了,而且我玛汝也不是他们想对待就能轻松对待的了的人。” 知道秋明玕是在为她担心,但玛汝一点都不敢到害怕,她在苗疆可也是小有名气的蛊师,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捏扁揉圆的主,敢打她的主意也要先问过她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蛊虫们同不同意。 虽然玛汝说的自信十足,可秋明玕还是担心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动武也许玛汝不会让别人讨去便宜,可说进斗智的话,真脾气的玛汝恐怕就要吃亏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是风平浪静,可秋明玕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好似要有什麽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某天白景下朝回来连朝服都没来的及换就风风火火的向秋明玕住的居室跑来。 ☆、七苦25【男男生子】 终於有了泫彩珠的信息,可这信息却对秋明玕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明玕激动的把手的是茶杯都打翻了,身体前倾死死的抓上白景的双肩。 ”羲阳,你再说一遍。” 扶著秋明玕坐回到椅子上,白景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 ”今天和谈的时候鹞人突然增加条件,就是要丹霄交出歃珠(泫彩珠)。” 眼神无主的在房间中漂移,脑中也一片空白,秋明玕扣在椅子把手的手指也深深扣进木中,而不自知。白景一把拉过他的手,轻轻用帕子将他手上的木屑和点点鲜血拭去。 ”怎麽,怎麽会……鹞人怎麽会……” 任由白景把他的手包的像个重伤患一般,秋明玕如灵魂离体,不断的自言自语。 ”我是不知道鹞人怎麽会突然对泫彩珠有了兴趣,不过也拖他们的福终於让我知道了泫彩珠的信息。” 眼光闪动,秋明玕瞬间又回复了生气。 ”你说找到泫彩珠的信息了?” 把又要站起身的秋明玕按回椅子上,白景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是啊,今早礼部的人上奏皇上问如何回复关於泫彩珠的事,当时皇上并未对此表态,只说让礼部先谈著,等把条件都定下来後一起报给他。” 喝口气,顺顺气,白景继续说道。 ”退朝後我与晟王一起出来的,一路上小聊了一会,无意中问了晟王可知泫彩珠的事情,本来以为朝上皇上没有表态是因为他也不晓得泫彩珠的下落,结果没想到晟王还真知道。” 原来是自己走了转路,早知道原来晟王会有泫彩珠的信息他们也不会白忙了这麽久。 ”是啊,泫彩珠到了诰京就没了下落,那麽一定是他落在一个极有权势的人手中,让其他人不敢窥视,而诰京最有权利的莫过於皇家了,我怎麽就忽略了这麽重要的一点。” 敲打著自己的头,秋明玕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著。 ”可现在知道了信息又能如何,没想到会半路杀出鹞人这个麻烦来。” 双眼微闭半刻,秋明玕再次睁开又眸时里面满是坚决。 ”没关系,只要有了信息就总会有办法,不行我就……” 手握成拳敲在面前的桌面上,从一开始秋明玕就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不管泫彩珠到底在谁的手中,如此宝物对方都不会肯轻意出让的,只是没想到鹞人会突然插一脚。 ”青士,你别乱来。” 现在泫彩珠已经被鹞人例为和谈条件之一,那就是说如果秋明玕现在若对泫彩珠下手那可就是破坏和谈,是死罪啊。 ”呵呵,羲阳你想到哪去了,就是要动手明玕也不会在秋谈的时候,待过了边境那一切就与丹霄无关了。” 白景叹气。 ”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放心白景也不会这麽不仗义的袖手旁观的,而且现在的局势还没走到那一步。” 不解白景为何如此说。 ”我不是说我和晟王说起这泫彩珠的下落吗,晟王告诉我,原来泫彩珠当年是被一个在京任职的小官买去,没想到小小的一颗珠子却接连招来祸端,那官员又了保命,便在恭帝(殷离先祖)大寿时将其献於恭帝,一举两得,即保住了命,又因此加官进爵。後来恭帝最喜爱的小公主出嫁,恭帝便将泫彩珠做为嫁妆一起送予了那位小公主。” ”这麽说,现在泫彩珠应该就在那个小公主的婆家?” 摇摇头,白景脸色有些微变。 ”也不尽然,我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5 晟王打听过,公主带著泫彩珠出嫁後又再次将泫彩珠做为嫁妆传给了她的女儿,然後几经转手,现在此物应该是在……” 犹豫了一下,白景突然不知道应该怎麽和秋明玕开口了。 ”那现在这件东西到底在哪里啊。”秋明玕不耐的催促到。 ”在,”深吸一口气,”此物现在应该是在茜郡主的手中。” ”茜郡主?” 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秋明玕却怎麽也想不起来,迷茫著盯著白景,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茜郡主就是,就是现在的靖王妃。”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白景已经不敢抬头看秋明玕的脸气。 怎麽偏偏又和他有关,白景在内心纳闷的问著,怎麽就总是断不了和靖王的联系,当真秋明玕与他孽缘难断。 ”靖王妃,靖王妃……”重复著这个称谓,秋明玕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按你的说法,泫彩珠从来都是按嫁妆送给女儿的,那他现在应该是在靖王府的。”终於稍许冷静下来,秋明玕问道。 ”按晟王的说法应该是的,所以晟王说此事才难办,要靖王把东西交出来,他可能更会选择直接一战吧。” 不会的,秋明玕知道也许别人都认为靖王一定是主战的,定不会轻意将东西交出来,好以令和谈失败与鹞人开战。可秋明玕不是别人,他太知道靖王对战争的厌恶,因为比谁都靠近战争所以也比任何人来的反感,看多了自己的战友在自己身边倒下,其实靖王是最不希望开战的人,只是站在他的立场,靖王不会避战而已。 最後蕲儿的希望还是落在了靖王的身上,原来缘分真是如此的奇妙。 双眼紧闭,秋明玕一时思绪万千,最後还是起身向外走去。 ”青士你要做什麽去。”拉住秋明玕的手臂,白景担心他会做出什麽傻事。 ”我去找他。” 不言而喻,白景已经猜出秋明玕要去哪里,不赞同的摇摇头,白景认为现在就算秋明玕去一切也是无用功。 ”没用的青士,你比我更明白现在的形式,靖王就算不把东西交出来和谈也是不会交出来给我的。” 如果没有蕲儿,那麽就靖王对秋明玕的愧疚也许靖王还会把东西交出来,可现在有了蕲儿,白景那天在靖王府虽然没同靖王说上太多的话,但他看的出靖王介意著蕲儿的存在,就算没有鹞人白景也不认为靖王会把东西交出来给他。 ”没用我也要去试试,羲阳,蕲儿的身体等不得了。” 不为人父,秋明玕知道白景没办法体会他此时到底有多心急如焚,虽然一直他在找泫彩珠的事情上总是很淡定,但那是因为还没有泫彩珠的信息,他要养足精神去找,可现在有了,你叫他还怎麽继续等下去。 甩开白景的手,秋明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独留白景看著他的背景叹息。 快步走到了会客的大厅门口,靖王又停住了脚步,理了理并没有乱的衣衫,喘均了不太急的气息,做这一切时靖王不禁暗笑自己,都已经近不惑之年的他居然还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在听到仆人来报秋明玕到访时还会心跳过快,激动的不顾及形象的就这麽的跑了过来。 终於感觉自己平静下来後靖王才踩著四平八稳的步伐迈步而入,看到秋明玕时也只是淡淡的打著招呼。 ”原来是秋先生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还是为靖王的称呼小小的动摇了一下,紧接著秋明玕便压下所有的情绪,强堆著笑容对靖王变身施礼。 ”是学生失了礼数,今日冒昧来访实在是有急事求救於王爷。” 对秋明玕卑躬屈膝的样子很是看不爽的靖王在袖中将手握的紧紧的,感觉自己进门时的那句话真是给自己在找罪受。 ”好了,青士你也别和本王堵气了,收起这些吧,你明知本王不想看你如此。” 挥挥手,靖王烦躁的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示意秋明玕也一起入座。 ”礼不可废,更情况秋明玕今日来是有求於王爷。” ”别一口一个王爷的,你就当真想这麽和本王拉开距离吗?” 是你将我们的距离拉开的吧,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强硬的被秋明玕止住,眼光流转间把一切感情都收回眼底,再次看向靖王时已无风无浪。 ”王爷,秋明玕是当真有事相求,若王爷,”黯然低下头,咬咬唇,秋明玕还是逼著自己把话说出来。 ”若是王爷还念著与明玕的旧情,明玕求王爷伸出援手。” 突然跪在靖王的面前,弄的靖王措手不及,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冲去秋明玕面前。 ”青士你这是做什麽,你既然想和我论旧情那你这样不是在打我慕容凤的脸吗?” 怎麽也不肯从地上起身,秋明玕手死死的拉著靖王的衣袖,整个的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鵷雏,鵷雏你帮帮我吧。” 一声声叫的靖王心碎,既然将不起来他靖王也只好随著他坐在地上,伸手把人拥在怀中,靖王感觉遗失了好久的心终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青士莫急,鵷雏什麽都会帮你的,只要你说。” 在靖王柔韧声安慰中,秋明玕强撑多日的情绪终於还是崩溃了。 ”呜……鵷雏……” ”鵷雏在,鵷雏一直守在这呢。” 二个人就这般毫无形象的抱坐在靖王府的大厅中,好在靖王进来前吩咐过没他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才没让他在仆人面前失了威严。 哭了近半柱香的时间秋明玕才总算平静下来,只剩几不可闻的抽气声。 慢慢起身,靖王一手穿过秋明玕的腋下,另一只手放於他的腿弯处,一个用力将秋明玕打横从地上抱起。 走回方才自己坐过的主位处把秋明玕放在了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侧,单手环著他的肩头,让他依旧靠在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我失礼了。” 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靖王,身体微微向一旁移了移,和靖王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一恢复精神就又想和我保持距离了?哈哈哈” 手抚过秋明玕窘迫的发红的耳廓,靖王难得的开怀大笑。 自己有多久没这麽开心的笑过了,是自从秋明玕失踪後,还是在他决定嫁舒莺时的时候,想到两人现在不尴不尬的关系,靖王突然感觉自己又笑不下去了。 ”啊,青士还没说到底为何事来找我的。” 及时的为自己找了其他的话题,靖王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事情才能让秋明玕再回头来找自己。 ”是,是关於蕲儿。” 听到秋明玕又提起那个孩子,就算他再怎麽觉得蕲儿投他缘靖王还是开心不起来。 ”呵,本王就说青士怎麽会突然对本王变了态度原来是为你的宝贝儿子啊。” 无视掉靖王话中的嘲讽意味,秋明玕如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抬著头祈求著靖王。 ”鵷雏我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说吧,你想本王帮你的儿子什麽事。” 放开秋明玕,靖王背过身对著秋明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6 玕,他不敢再继续看著秋明玕满是哀求的眼,生怕自己看著看著就一个心软,什麽刀山火海就都为他闯了。 ”是,我想要泫彩珠。” 乍听到泫彩珠时靖王的脸很是难看的变了色,可惜他背对著秋明玕所以并没有被秋明玕发现。 泫彩珠,泫彩珠,怎麽又是泫彩珠,靖王感觉这个东西一定是和他犯冲,怎麽最近所有的事都冲这个珠子来的,先是下朝被众朝廷官员堵,被贵妃请去说,现在连秋明玕都跑来要泫彩珠了。 ”这泫彩珠还真是个宝贝,让这麽多人惦记著他。不知青士又要他为哪般。” ”蕲儿他病了,需要泫彩珠入药。” 到了这时候秋明玕也觉得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便直接对靖王说了他要泫彩珠的用途。 ”哈哈哈,入药?”突然转身回来瞪著秋明玕。”青士你知不知道这泫彩珠的价值,又清不清楚现在有多少在盯著他。你居然就想凭著你的儿子病了,需要泫彩珠放药就想让本王把如此贵重的东西交出来给你?” 仿佛听了什麽大笑话般,靖王大笑起来。 ”哈哈哈,要救你儿子,那青士你到是给本王一个要救他的理由,本王又凭什麽要救他。” 因为他也是你儿子啊,大张著嘴,秋明玕还是说不出来,双眼已经开始无神的盯著眼前狂笑的靖王。 ”只要你肯救,明玕为王爷做什麽都愿意。” 怒火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烤了起来,靖王气愤的伸手掐起秋明玕的下巴,用力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青士这是在自荐枕席吗?” ”王爷也可以如此想。”白的没了血气的唇开开合合。 ”哈哈哈。”除了笑还是笑,靖王都怀疑现在的他已经疯了。 ”青士是在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本王。”抽回手将秋明玕从椅子上拉起朝门口的方向甩去。 ”滚!” 几个踉跄差点再次跌回地上,待秋明玕站稳身形回过身看向靖王时只见靖王双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看也不看他。 从来没被靖王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过去无论他做出再出格的事情,靖王都没对他发过这麽大的脾气,一时秋明玕也不知道要怎麽应对这时的靖王,但他还不想放弃,放弃可能就意为蕲儿的死亡。 ”鵷雏,你说过会帮我的。” ”滚!本王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同你说,也不想再见到你,还想你儿子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马上给本王滚。” 朝靖王小小的迈进了一步後秋明玕还是打住了靠近靖王的念头。 ”靖王爷,只要你此次肯让出泫彩珠救蕲儿一命,就算让秋明玕万死秋明玕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求你了,救救蕲儿。” 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语气,可却更让靖王愤怒。 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麽,秋明玕到底把他慕容凤当成了什麽了! ”滚!”甩手将椅子旁小桌上的摆设全都扫落在地,靖王大声吼著。 ”来人啊,都死绝了吗,还不进来把他给本王哄出去。” 听到靖王的怒吼而冲进来的仆人都被眼前的靖王吓破了胆,不敢再犹豫片刻被七手八脚的把秋明玕拉出大厅。 挣扎著,却怎麽也抵抗不过靖王府的家仆众多,并没有多少时间秋明玕被便众人推搡著出了靖王府,眼见靖王府的大门在自己眼前关闭,秋明玕哭喊著冲了过去拍打著靖王府门。 ”鵷雏,你一定救救蕲儿,不然你会後悔的,你一定会後悔的!” 门前偶尔路过的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著疯狂的敲打著闭合不开的门的秋明玕,有同情的,有厌恶的,有看热闹的…… ”鵷雏,求你,求你……” ☆、七苦26【男男生子】 ”你还是不肯交出来吗?” 站在正对著房门的木桌前,靖王的背对著门口手不断将茶杯中的水满上,再倒掉,再满上。 ”王爷想让妾身交出什麽。” 目光没有离开过靖王,舒莺时发现自己嫁了这个男人七年,可见过最多的都是他的背影,靖王永远都是背对著自己的,从来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都这种时候了,你也没必要再和本王打太极了。” ”呵呵,好,妾身不与王爷打太极,那也请王爷告诉妾身一声,你到底想用泫彩珠来做什麽。”舒莺时反问道,一改平日里的唯唯诺诺,舒莺时步步紧逼,居然抢过靖王手中的茶壶,强硬的逼著靖王面对她。 ”是要交给朝廷来表忠心?呵呵,王爷,这话你自己信吗。”笑的不能自已的弯下腰。 ”本王用来做什麽与你无关,此物本应就属於本王的。” ”是!”大喊著回答靖王,声音尖锐而刺耳。 ”他是应该归王爷所有,做为娶我的代价是吧!” 生生将自已心头最不愿别人碰触的伤口揭开,舒莺时此时感觉她的心早就已经血淋淋的,而且都已经是溃烂的不成形状。 有些事她不说也不许别人说,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是想闭紧眼,捂紧耳,不听不见的享受著自以为是的幸福,可靖王却不肯给她这种自欺欺人的幸福,他非要她面对自已的悲惨。 ”既然你都说明了,那本王也没什麽好藏著掖著了。是,当初本王会娶你就为了泫彩珠,因为本王要用他来救人,可你父亲却死活不肯出借,不惜与那珠子玉石俱焚也不让本王得到。” 毫不回避的迎视著舒莺时逼视的目光,说出真相後靖王有种莫名的轻松感,这麽多年了,他隐藏了这麽多年的事情真相今天终於可以大白於天下了。 ”本来本王对那珠子都已经不抱期望了,可没想到後来你父亲突然对本王松口了,但却有附加条件。” 盯著舒莺时的目光突然变的危险起来,犹如一只嗜血的凶兽。 ”那就是娶你,他告诉本王因为你倾心於本王,所以本王必须迎娶你为王妃他才肯将泫彩珠让出。” 就因此他被迫与秋明玕分别七年,七年间他没有一天不惦念著秋明玕的身体,同时也知道这七年间秋明玕没有一天不怨恨著他的背情。 可是那个时候他也是被逼的没有退路,当时他还是他与鹞人大战之际,突然京城传来了口信说有了救治秋明玕的方法,当时的靖王已经没有了恋战之心,他只想立刻飞奔回京。 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能走,他若一走那就代表丹霄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边关几万将士的性命,他不能这麽自私,秋明玕也不会允许他这麽自私,所以最後靖王只是命人火速将带著救治秋明玕方法的人带到边关。 初听到泫彩珠的消息时靖王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有人在给他设陷阱,可这个陷阱却是他不得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7 不跳的,当时在战场也是因为此分心才会中了敌人的招,九死一生间靖王仿佛看到了秋明玕吐血而亡的一瞬间。 他不能死,他死了又有谁来救秋明玕。这个信念让靖王奇迹的挺了过来,当他带著一身的伤回到军营的时候靖王早已定了救秋明玕的决心,可没想到最後的结果会是这样。 不是没有犹豫,可当选择是秋明玕活命的机会还是恨他一辈子的时候,靖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宁可秋明玕恨他一生他也要秋明玕活下去,可是没想到在他就要得到泫彩珠的时候却横生枝节,秋明玕失踪了。 这一失踪就是七年,七年间的音信全无有无数的人对靖王说按秋明玕当时的病情生机已经渺茫了,但靖王还是不肯放弃对秋明玕的找寻。 其实在婚他确实有机会得到泫彩珠的,当时的舒莺时为讨靖王的欢心虽主动交出过泫彩珠的,可靖王却没有收下,此物没能救到秋明玕之前却先让他生死未卦,靖王一点都不想继续让他给自已堵心,所以泫彩珠最後还是交回了舒莺时的手中,二人也说好等到靖王需要时舒莺时再交出。 七年後秋明玕活生生的回来了,属下也传回来信息回来和秋明玕应该是已经痊愈的,那泫彩珠也失了他的效用,也就未再提起。 可靖王怎麽也没想到鹞人在这时又横插一脚提出要泫彩珠做为和谈的条件,满朝官员都认为他不会肯交出泫彩珠的,其实若真只用一个珠子就能改来丹霄几年的太平,靖王是愿意换的。 但靖王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自以为正义的嘴脸,在他还没有表态的时候就已经将他定为恶人的都来游说,越是这样靖王就偏不肯松口,就要看著他们著急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就在鹞人提出条件的当天靖王就有回府让舒莺时交出泫彩珠,可舒莺时却反悔了,怎麽也不肯交出泫彩珠。 靖王最近反常的举动舒莺时不是没有发现,在下人的流言蜚语中她也知道了个大概,靖王的旧情人回来了。而在此时靖王又接连罚了慕容念忆几回,这更让舒莺时对他们母子的处境感到担忧。 私下买通了几下下人一打听下舒莺时才知晓原来让她丈夫心心念念了七年的情人居然是个男人,得知真相的一瞬间舒莺时崩溃了,想了无数的可能,但她怎麽也没想过真相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她输给了一个男人,她和一个未谋面的男人争了七年的丈夫而不自知,那一刻舒莺时觉得自已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难怪连王府的下人都不尊重她,原来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王爷爱著的一个男人。 而被收买的下人告诉了她更让他胆寒的信息,原来让慕容念忆一回回被罚的主凶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男人抢了本应属於她的爱情,现在男人的孩子居然也跑来和她的儿子抢父亲,这让她绝不能容忍。 所以当靖王来和他要泫彩珠时舒莺时感觉到自已和儿子的命运都决定在这颗小小的珠子上,如果她轻意的交出去,那她和儿子最後的希望也就没有了,所以舒莺时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掌握了胜利的关键她也就没有什麽惧怕靖王的地方。 ”既然王爷肯把一切都对妾身坦白了,那就不妨再和妾身说明白一些吧,王爷是打算用这颗珠子去巩固自已的地位呢,还是……” 拿起方才靖王倒满了茶水的其中一个茶杯轻!了一口,舒莺时的眉间尽量得意之色。 ”还是想拿他去讨好旧情人呢?” 在前厅靖王和秋明玕吵的太大声了,想让人听不到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也为某些人制造了条生财之路,在秋明玕还没被哄出府的时候舒莺时被得了信息。 ”本王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欺骗你的行为,无论是娶你,还是其他。” ”是,王爷是从来没骗过妾身,更应该是说王爷根本不屑於妾身吧。” 嘴角微微上挑起一个带有嘲讽意味的弧度。 ”在王爷的眼中,妾身是从来不曾存在的吧,无论妾身如何的恪守本分,王爷都没有将妾身看在眼中过。” 眼泪自眼角滑落,舒莺时也只是任由他流著,没有擦拭的意思。 ”七年了,妾身以为王爷就是算块铁也应该暖了吧,可是妾身错了,王爷根本就不是铁,王爷是冰,就算化了也只是对一个人柔情似水。” 这麽多年的委曲也终有一日让她一吐为快了。 ”妾身自嫁进府中那天就知道王爷是心有所属的,但妾身并没有痴心妄想的将王爷的整个心占回来,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王爷的心占有一席之地就可,哪怕是再小的一点也可以,可是王爷有给妾身这一席之地吗?有吗?王爷,你告诉妾身,妾身到底哪里不如他,不如一个男人!” 挥开舒莺时欲攀上他衣襟的手,靖王看著她的眼神依旧的无情。 ”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本王的身,本王的心,所所有有,全全部部都只给了他,不可能再容得下任何人。” ”啊!……” 泣不成声的哭喊著。 ”我恨他,恨他,恨他……我是不可能把珠子交出来去救他儿子的,我恨不他儿子早死,也让他知道知道求不得的感受……” 不想和一个已经没有了理智的人再交谈下去,靖王瞪了跌坐在地上发疯的舒莺时片刻便转身走了去过。 在靖王的身影已经在别院中看不到时,一直躲在暗处的慕容念忆才敢探出身子,一步步挪向舒莺时。 ”母妃,父王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不会的,母妃不会让别人夺走属於我们的东西,绝对不允许!” 抱住慕容念忆小小的身体,舒莺时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为自已打气。 在寺卿府门口白景不停的来回跨著步,他站著一脸望眼欲穿的蕲儿和玛汝,三人的都是满脸的焦急。 ”啊!回来了!” 蓦地蕲儿指著某个方向大叫起来,另外两人顺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深蓝色身影向他们跑来。 ”罗叔叔回来了。” 终於认出那人的身份,白景三人也都奔出府门朝罗曜迎了上去。 ”怎麽样,有信息了吗?” 连气都没让罗曜喘稳白景便急急询问起来。 ”没,没有。昨天确定有人看到秋大哥被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8 从靖王府的人赶了出来,说是秋大哥还王府门口求了好久都不见王府有人出来,後来可能是体力不支就晕过去了,可在秋大哥晕过去不久就出现一辆马车把人带走了,可马车里人的身份却没有知晓。” ”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蕲儿爹爹就不会……哇……” 毕竟还是年少,一听罗曜没有带回父亲的信息,忍了一天的蕲儿再也忍不住有放声大哭,不停的说著埋怨著自已的话。 哄劝了半天也不见蕲儿的哭声见小,白景有著挠头的把他抱了起来。 ”好了,我们先进去,一会其他出去打听的人也快回来了,听听他们有没有新的信息吧。” 总不能一夥人就是寺卿府门前就这麽哭哭闹闹的吧,让不明真相的百姓看了还不知道要产生怎样的联想,白景提出了自已的意见。 还在想著若其他回来的人还是没有秋明玕的信息要不要自已去靖王府上走一走,哪怕靖王就是不想出手帮忙,但人是在他府门口走丢的,他们也总是有责任的吧,若能逼的靖王动手,想来找起人来也会快一些吧。 就在一行人刚刚踏进府门不久,寺卿府的门口便驶来一辆马车,方停稳驾车的人便跳了下来。 ”哟,这一早的好热闹啊。” 朝被他的到来而引的又纷纷回首的一众人挥挥手,阿讷能笑的依旧爽朗。 ”角里将军今天好闲啊,一白早就跑来我这小小的寺卿府可是有事?若是来找青士的那真不好意思,他此时正巧不在府中。” 没有把白景明显不带好感的话放在心上,阿讷能抬手撩起马车的帘子,对里面的人自认俏皮的睁睁眼,请人下车。 ”今天本将军来你这里可不是为见什麽人来的,而是给你们送人来了。” 见从车上下来的人自是他们寻了一夜的秋明玕,罗曜最是冲动的一个箭步被冲了上去,挥剑把阿讷能从马车的边上更向一旁逼退了几步,阻在秋明玕和阿讷能的中间。 ”我秋大哥怎麽会和你在一起。” 伸手顺过垂下的发丝,阿讷能摆出个自认很帅的姿势。 ”小夥子身手不错,可惜过於的心浮气躁了,若不加以改正恐难有大作为了。” 又对站在罗曜身後的秋明玕挥挥手,阿讷能一个翻身利落的跃回马车上。 ”好心帮你们把人送回来还差点吃了闷亏,真是让本将军寒心啊,好在有昨晚秋明玕陪本将军下棋解闷,本将军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明玕,改日再见了。驾!” 马车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阿讷能从马车那边探出头来对著秋明玕说道。 ”还有,好好考虑一下本将军的提意吧。秋明玕。” 这回阿讷能是真的走了,白景弯身放下自从见到秋明玕回来就在他怀中挣动不已的蕲儿。 ”爹爹,唔……你可回来了。” 帮蕲儿摸去泪水,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 ”好了,蕲儿不哭,爹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看你把自已哭的,都成花猫了。” 拉起蕲儿的手,秋明玕对好似有很多话要问他的众人道。 ”有话先进去说吧,不要都堵在府门口,我可一点都不想被人围观。” 回到秋明玕住的房间时,已经一夜没睡等人的蕲儿已经再抵不住睡意的而呼呼大睡起来,秋明玕看了看其他几人也都一付没睡好的样子,眼眶都有些青黑色。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们还担心什麽,看你们一个个没精神的样子,还不快趁著眼下无事先去补眠。” ”秋大哥,你怎麽会是被那个鹞人送回来的。” 依旧是最沈不住气的罗曜先开口,他身後的白景也点头表示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麽,具体的事我也不记得的,只知道醒来时就已经在他那里了,据阿讷能说他当时正巧驾车从靖王府门前过,又很巧的看到了晕倒的我就把我带回去休息了。” 说的轻巧,明眼人都听的出他话里的漏洞。 ”哼,说什麽正巧,怕是他一直在监视著你吧,秋大哥,就算不是在监视你也是在监视著靖王,不然哪来的那麽多凑巧。” 连最没头脑的罗曜都听到出阿讷能的谎话,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不管怎麽说当时却是他救了我,总不能事後就翻脸不认账啊。” 虽然事情的真相很明显,但碍於一些事情却没办法让大家撕破脸,他说是凑巧就当是凑巧吧,不然还能如何。 ”你脸色也不好,刚才那个阿讷能也说了,你陪他下了一整晚的棋,想来也没睡过吧,你也赶快睡一下吧。” 阻止罗曜还要询问的话,白景对秋明玕说道。 ”嗯。” 点头应允,送走众人出房後秋明玕合衣躺在了蕲儿的身边,开始回想起阿讷能对他过的话的一些片断。 ”秋明玕,本将知道你们对本将还是不信任的,他们总认为本将此次来就是为害你的,可你应该了解本将的为人,若想对付你本将也会明著来,不会暗地下手。” 对他的话秋明玕没有表态,只是听著。 ”歃珠(泫彩珠)的事也是因为本将想帮你,本将来了後是派人打听了你的事情,也知道了你急需此物救你的儿子,所以本将也是好意想帮你,想由本将开口去和丹霄皇帝要总比你自已乱打要来的快一些吧。” 阿讷能对於和谈中突然加入了泫彩珠的解释是这样的,可秋明玕却对他此说法不全信的。 他回来找泫彩珠是个意外举动,回来後一段时间连白景他们都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为何,而後来知道後他们也一直在很低调的查找著,不可能像阿讷能所说只是无意间的打探就能得到的消息。 由其是对泫彩珠的用途阿讷能又是如此的了解,这就更让人起疑。 而後来阿讷能更是提意让秋明玕帮助他们促进和谈的顺利进行,而他将得到的好处正是泫彩珠。 到此秋明玕算是知道了阿讷能的目的为何,可秋明玕却不相信他的目的当真如此单纯,只是为在和谈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於凑巧了,仿佛在背後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著所有在进行,是阴谋的味道。 手顺著蕲儿的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69 眉梢划到眼角,目光在蕲儿的脸上流连不去。 ”爹爹会救你的,无论都困难都会;爹爹也会保护你的,无论前方是什麽样的阴谋。” 作家的话: 先是对靖王当年突然结婚做一个解释,大家不要都去怨恨靖王啊,他其实也是有苦衷的,而且是没办法对秋明玕说。 阴谋哦,又有阴谋要出水了~兮儿最喜欢阴谋论了~虽然会把阴谋写的很白痴,但还是最喜欢写了~ 不要因为某人安分太久大家就把他忘了哦~(我这是剧透哦,剧透哦~聪明的各位应该都知道终极boss是方谁了吧~) ☆、七苦27【男男生子】 ”哥,你到是想想办法啊。” 一身华服,梳著高高的发际,妆容豔丽的女子此时正一脸的怒气与不甘,完全没了平日人前的温婉贤良。 ”皇子成年就要离宫出去自建府邸,这是丹霄几百年的传统,我能有什麽方法。” 没有将慕容贵妃的心急看在眼中,靖王自在的品著面前的茶,很是安详。 ”话不是这麽说的啊,这离宫容易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有什麽难的,你想他了就让人传个话,昊义不就回来了。” 故做不明的说道,这更让慕容贵妃火大。 ”哥,你怎麽能说的如此轻巧,昊义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如果连你都不帮他还有谁来帮他。都是那个姓秋的不好,真怀疑他一个男人怎麽就这麽大的魅力把你迷了这麽多年,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昊仁怎麽可能那麽轻意的登上太子之位,现在还有脸再回来继续迷惑你……” ”够了!”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靖王愤愤的打断慕容贵妃的话。 ”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当年的事若没有了上面那位的授意他们几个新科举子又能翻的了什麽天,不要把什麽事都推到他的身上。” ”哼!”才听不进去靖王的话,慕容贵妃对秋明玕阻了自已儿子登上太子之位一事一直耿耿於怀。 ”可若不是有了他,哥你也不会临阵放手,怎麽就不关他的事。这麽多年了,我本不想再说什麽,可是哥你做的也太过分了,经过储位之事我本以为你就算不会杀了他,也再不会亲近於他,可是你呢,不禁没有追究他欺骗你的事还当一切没发生过。再後来他辞官了,你也同意娶妻了,他又离开了,我又认为你们就当真结束了,可是呢,过了这麽多年他居然又回来了,本以为你有了妻子,有了儿子就不会再为他所惑了,可是你看看你又做的都是什麽事,不关再次被他迷的昏头转向,而且他的存在已经开始离间你们父子的感情了。” 压下所有的火气,靖王深吸著气使自已冷静下来,又为自已倒上满满一杯茶,一口饮尽後才缓缓开口。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我和青士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们可以懂得,也不允许你们插手,而且他也没有迷惑我,更没有什麽离间我和念忆间的感情。” ”怎麽没有!”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慕容贵妃认为现在的靖王早已经让秋明玕迷的没有理智可言了,她今天一定要点醒自已这个不长进的哥哥。 ”哥哥,你别以为我久居深宫就当真对你们府上之事一无所知,你短短的半月罚了念忆两次,而这两次又有哪一次不是因为那个叫秋明玕的。哥哥,醒醒吧,认清谁才是你的亲人,谁是你的妻,谁是你的儿,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你怎麽能为他一个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的家人呢。” 自认为对靖王而言她真可谓是苦口婆心,可靖王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冰冷表情。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不累你们费心。而昊义的事也先不要过於的心急,随风而行,静待佳机为好。现在的殷简对於慕容家的防备一直没有放下,若过於的操之过急必不会有什麽好结果。” 反规劝了慕容贵妃几句,其实这麽多年来殷昊仁的太子之位已经坐稳,又很是得朝廷一些重要官员的心意,想拉他下马不是一件愿意的事,过於的急切反而容易出错,倒授人以柄,让那些对立的人更方便的扳倒他们的势力。 而且现在的靖王对殷昊义的登位也不抱过大的希望了,做为一个权力中心的人来说,与其因费力去扶殷昊义上位而损失了已经拥有的权势,倒不如放弃殷昊义去掌控对他更有力人员才是良策,但这一切都是对慕容贵妃不能说的,做为一个母亲她有的不过是些妇人之仁,只会坏事,成不了大事。 ”等等等,我和昊义都等了这麽多年,还要等到什麽时候才到头。” 虽然靖王给出答复不会放弃推殷昊义上位,可慕容贵妃还是不放心,总怕是夜长梦多,产生更多的变数。 ”哥,不要还是执行我当初的提议,我们直接把殷昊仁给……” 在脖子下做了个杀掉的手势。 ”胡闹,我当初就和你说过了,在殷离如此防备著慕容家的时候你觉得会让我们轻意得手吗,万一失手落下什麽把柄,那你就是在送你儿子上断头台。” ”如果哥你亲手出手也无……”突然意识到自已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慕容贵妃猛的停住嘴,眼神回避著靖王仿若可以杀人的目光。 ”我告诉,永远别打算牺牲我来成全你儿子的霸业,不然本王会让他一无所有。” 一甩手,靖王气愤的离开慕容贵妃居住的寝宫,徒留慕容贵妃一人为自已的失言而懊恼不已。 这就是自已的亲人,这就是自已的亲妹妹,他身边早就没有了可信任之人,靖王相信如果牺牲自已可以换来殷昊义的登基,慕容贵妃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他。 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可却没有让他可以大笑的地方,靖王只是窝著一腔的怒火朝自已停在昭崇门外的马车疾步走去。 刚从药铺买好了药正往回走的秋明玕突然被从右侧冲过来的一身酒气的华服男子撞个正著,把秋明玕撞的几个踉跄差点跌掉在地後,华服男子呐呐几句继续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又接连撞到几人後引来骂声一片。 ”对,对不起,家兄一时喝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有想太多,秋明玕快步跑上前拉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已在做什麽的醉酒男子,不断对围上来的人道著歉,费力的把醉酒男子拉到路过。 ”我又不认识你,你拉我做什麽。” 甩了几甩还是没有甩开秋明玕的手,男子不满的嘟囔。 ”鵷雏,你怎麽喝这麽醉。” 给靖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才把又要站起身要离开的靖王按回路边的矮树墩上。 ”啊,你认识本王吗?” 听到熟悉的呼唤声,靖王将头努力靠近眼前模糊的身影,脸和脸都要贴在一起後才终於认清了拉著自已的人是谁。 ”哈,青士,你出来寻本王了吗。” 胡言乱语的拉著秋明玕为他整理衣衫的手,靖王傻笑著。 ”哈,青士你是担心本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0 王了吧,本王心里不痛快就去喝了几杯,正要回去呢你就寻来了。” ”这里人多,我们往人少的地方走走。” 靖王一身的华服坐在路边疯言疯语的样子已经引来好多人的侧目,秋明玕深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劝说著靖王和自已往别处移移。 ”嗯,青士,你不要乱晃啊,让本王好好的看看你,本王感觉好像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 借著秋明玕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靖王伸手捧上秋明玕的脸,深情的注视著眼前左右晃动著的秋明玕。 ”呵呵,青士你生气了吧,因为本王没有回家还喝了酒,你别生气,本王以为再不会了。” 看清秋明玕眼中的担忧之色,靖王笑著劝慰道,从以前开始秋明玕就不喜他过量饮酒,总是怕他伤了身体,虽然靖王的身体一向是极好的,但在战场上受到的伤却总会在醉酒後时不时的发作上一两回,此事被秋明玕发现後就开始禁止靖王的大量饮酒,若真有事而不能拒绝饮酒过量後,秋明玕也总会你现在一样,满眼的担忧之色一言不发的盯著他,盯的靖王心软,然後说著下次绝不再喝这麽多酒的话。 ”我们先不说这些,鵷雏先和我回家可好。” 知道现在的靖王已经醉的分不清现实,可秋明玕还是为他酒醉後这些似曾相识的话而感到心疼。 ”嗯……” 胡乱的答应到,靖王身形不稳的随著秋明玕移动著,眼光没有从秋明玕的身上移开,还是一往情深的盯著,当视线移到秋明玕手中的药包时,靖王费了好久的力气才认出那是何物。 ”嗯…药包…对,青士病了,青士病了……” 开始的时候秋明玕并没有听清靖王的嘴中在呢喃些什麽,直到靖王突然大力的拉住他,并又开始乱跑时秋明玕才听明白靖王口中口口声声说的是,青士生病了,我要带青士去看病。 泪水模糊了视线,秋明玕努力的压下心口处的抽痛之感。 ”鵷雏,鵷雏你不要乱跑,我好难受。” 没有其他的办法制止住靖王的横冲直撞,秋明玕急中生智的喊到,果然靖王一听他喊难受便停下了脚步,回头担心的看著他。 ”可是青士在生病,我要给青士治病。”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对秋明玕说到,秋明玕看著此次的靖王意外的笑了。 ”和蕲儿还真是像。” 每回蕲儿惹自已生气时也是总会做出这个的表情,秋明玕眼著眼前的靖王仿佛就看到了大几号的蕲儿。 没有听懂秋明玕话中的意思,靖王只是专注的看著秋明玕的笑容。 ”我已经把药买回来了,我们现在应该是找个地方把药熬出来,你不要拉著我乱跑,我带你去找能熬药的地方。” 举了举手中的药包,秋明玕又哄蕲儿的语气对靖王说道,却没想到意外的受用,靖王安静的同他走著。 ”嗯,我去给青士熬药,吃了药青士的病就会好了。” 就近找了家客栈,秋明玕要了一间上房,在小二的帮扶下秋明玕好不容易才把靖王送进客房的床上,然後又要小二帮他烧了些水送到房间中。 放好一桶的热水小二说了句客官有事再吩咐後才退出房间,看著眼前整整一桶的热水秋明玕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小二想到哪去了。 从木桶中舀出半盆的热水,秋明玕将客栈中的手巾洇湿为靖王净面。 ”青士,你别生气,本王以为真不喝这麽多了。” 虽然人躺在床上,可手和嘴还是不肯老实,手抓著在脸上为他擦拭的手,嘴中依旧在不停的道著歉。 ”这回又是为什麽喝的这麽醉,这不像你啊,鵷雏。” 太了解靖王,没有事情他不会把自已喝的这般醉,更不会一人不带的把自已醉在大街上,这对於靖王来说与自杀无异。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喃喃自语道,靖王努力的回忆著今天自已喝醉的原因。 ”今天下朝回来我去见了慕容婉。” 以前靖王也经常会在下朝後被慕容贵妃找人唤去,这并不奇怪,秋明玕有些不明白这事与靖王买醉有什麽关系。 ”你去见了贵妃,然後呢,贵妃训诫了什麽吗?” 虽然不觉得这会是造成靖王醉酒的主因,但秋明玕还是顺著他的话问下去。 ”是啊,他和我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多,还说了很多你的坏话,我很生气。” 知道慕容贵妃一向不喜欢他,自从那年他令她的儿子夺储位失利後更是对他恨之入骨,没有出手对付他应该也是碍於靖王的阻止,所以慕容贵妃会对他的这次归来表示不满也在秋明玕的意料之中,并没有太大的表态。 ”嗯,然後呢,你和他吵起来了。” ”当然,他居然骂你啊,说你迷惑了我,还说,还说……” 激动的就要从床上起身的,秋明玕赶紧把他按回床上。靖王比手画脚的同秋明玕说著慕容贵妃都说了他哪些坏话,说著说著到有些想不起了。 ”她说你就让她说好了,你何必同她吵,毕竟她也是为你好。” ”怎麽可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 抓著秋明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很有保护欲的说著。 ”她骂完你,说是你误了昊义的太子位,这又怎麽能怨你呢,她又要我帮昊义夺太子位,我没有答应,现在根本就没有压位的时机,一切都是白费力气,可她不懂,我又和她解释不清……” 对於慕容贵妃的不死心秋明玕也是想的到的,怕是不止慕容贵妃连慕容家的家臣也还是不死心的吧,只是没想到靖王却是极不看好殷昊义夺太子位的可能。 ”然後她又提起要刺杀殷昊仁的事,”听到此秋明玕的手微微的抖去了一下,醉著的靖王没有发现。 ”这怎麽可能成功,结果她居然,她居然……”说到此靖王的情绪明显又开始激动。 ”她居然想让我去刺杀殷昊仁来帮殷昊义夺位,哈哈哈。”说到此靖王终於还是放声大笑起来。 ”让我去啊,先不说失败会怎麽样,就算成功了我也是弑杀储君的大罪,就算不满门抄斩也会落个凌迟吧,那个蠢女人,那个蠢女人居然想牺牲我来换取他儿子的皇位。哈哈哈!” 笑著笑著靖王突然没有了声响,趴在床上的身体也没有了动静。 不舍的上前抱紧靖王的身体,让他的脸埋在自已的怀中,像安慰伤痛中的蕲儿般一下又一下的拍抚著靖王宽厚的背。 ”在我时时当心著外人的暗害的时候还要刻刻防备著自已人的背後暗害,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啊!” 没有说什麽话,秋明玕知道现在的靖王需要的是发泄而非言语上的安慰,所以现在的秋明玕只能贴心的当一个听众,让靖王可以放心的把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本王为了这个家的荣耀在外拼死拼活,在战场上无数次的九死一生,可我的亲人在做什麽,我的亲妹妹啊,为了她儿子的未来居然想用我的命来换啊,我的命啊!” ”也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1 许贵妃娘娘也是无心的,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害你,只是太急切了而已。” ”青士,”唤著秋明玕的名,靖王抬首印上渴求已久的唇。 ”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了,你别离开我,青士,别离开我。” 反反复复的吸吮著,如对待珍宝般来来回回的亲吻著,靖王的神情是那麽的虔诚。 ”青士,我真的好爱你!” 被靖王的爱语震回了神的秋明玕一把将还在不断吻著他的靖王推开,从床边跳离,不停的深呼吸著来平复自已激荡的情绪。 秋明玕,你们已经结束了,他已经娶了别人,他背离了你们的感情,不要相信他,秋明玕! 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著自已不可再次陷入靖王的柔情中,努力回想著那日在靖王府中靖王的绝情,秋明玕努力让自已去憎恨靖王。 是他,就是床上这个人为了权势而出卖了你们的感情,也是因为他,你的儿子才会病发陷入危机,还是他对你的儿子见死不救。 再多的柔情也化为须有,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悲愤,秋明玕双手握拳死死的盯著床上睡死过去的靖王,双目通红。 ”你怎麽可以对我和蕲儿如此的绝情,是你把我们的感情逼上绝路的,此时又何必一副深情的样子求我回来,秋明玕傻一回足矣。” 目光死死的盯在床上的靖王身上,秋明玕一步步身後退出房间,一甩手丢下醉酒的靖王秋明玕跑出了客栈。 想把所有的深情都甩在脑後的秋明玕大步的跑著,没有看到在他踏出房门时靖王情深的眼,还深情的话。 ”青士,你别走,我给你讨泫彩珠,有了他你的病就会好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天长地久。” 作家的话: 本来想在温馨甜蜜中让靖王告诉秋明玕事情的真相~可兮儿还是没虐够靖王啊,所以决定还是先不要让秋明玕知道真相好了~哦呵呵呵呵~ ☆、七苦28【男男生子】 自从那日分别後,秋明玕努力把一切都弃之脑後,不去想靖王的深情,也不去想靖王的背叛。 深知得泫彩珠不易,玛汝转而开始研制可以暂时控制住蕲儿病情的蛊虫,而秋明玕也将自已关在当初白大娘在京时弄出来的小药房中,研究著可能对蕲儿病情有用的药草,得出结果後再与玛汝进行探讨,几日下来也小有收获,虽不能彻底救治蕲儿,到也对他有病情有所牵制。 那几日白景都很少能见上秋明玕一面,蕲儿也只有在晚上半梦半醒间能恍恍惚惚见到秋明玕的身影有回房休息,第二天醒来时身边早已找不到秋明玕睡过的痕迹。 为此蕲儿很担心秋明玕的身体,可见不到面也只能干著急,有几次遇上玛汝时蕲儿也有把他的担忧说与玛汝听,玛汝只是笑著摸著他的头说让他放心,有她玛汝在秋明玕的身体还是不会出什麽问题的,虽然玛汝说的很自信,可蕲儿还是不能放心,又不能对其他人说,所以在秋明玕忙碌的同时蕲儿也是满腹的心事,而没什麽精神的样子。 只当他是生病时的正常反应,白景和罗曜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而关於蕲儿练武的问题在玛汝来到後也已经彻底的禁止了,所以他们连看到蕲儿出来走动的情节都很少了。 而这段时间光临寺卿府最勤的莫过於阿讷能,无视白景不欢迎的视线,阿讷能几乎是每日都要到寺卿府走上一朝。 和谈已经进入瓶颈,双方全僵在了自已提出的条件上,谁也不肯退让,所以也没什麽谈下去的必要,双方决定和谈压後再议。 没想到闲下来的阿讷能把所有的时间都差不多消磨在跑寺卿府上,秋明玕也偶尔会抽出时间与其间上一面。 双方谈了些什麽白景不知道,但也不难猜出与那日阿讷能送秋明玕回来临走时所说的交易有关,不担心秋明玕会做出什麽出国丹霄的事来,可白景却害怕求救无门的秋明玕会以身犯险,做出什麽事情来。 今日阿讷能依旧准时的在寺卿府打开大门不久後就逛了进来,当真是如逛大街般逛进来的,这也令白景黑了脸,有种不管对方的身份直接哄出去的欲望。 ”哟,白大人今天脸色依旧是黑的如此健康啊。” 远远的便挥著手与白景打招呼。 ”角里将军今日来又不知所谓何事,青士今天依旧很忙,可能没空招待将军了。” 来到白景面前的阿讷能收起玩笑的嘴脸,满是正经之色。 ”本将军今天来找明玕当真是有要事。” ”将军哪天来找秋大哥不是有要事。”站在白景身後的罗曜呛声到。 ”明日和谈就要继续进行了,和谈的条件也要初步有了定夺,如果你们还想要那珠子命人,那就让本将军去见秋明玕。” 和谈不日将继续的事白景也有所耳闻,但毕竟不是由他主管,所以具体的日子白景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居然就是明日。 ”清晖,带角里将军去你秋大哥的药房。” ”知道了。” 事关蕲儿的性命,白景和罗曜也不再敢有所阻拦,直接将人放入府中,让罗曜带著人去寻秋明玕。 ”秋大哥,角里将军说有急事寻你。” 敲开药房的门时罗曜大声的嚷道,在秋明玕开门出来迎客时罗曜又小声在秋明玕耳边说出明日要重开和谈的事情,微点头表示自已听到了,秋明玕没有要随阿讷能离开的意思,只是将阿讷能迎进了药房,关门前又心眼神示意罗曜不要担心,他心中自有分寸。 关门回到药房,药房并不是很大,光线也不是很好,即使是白天也给人一种阴暗暗的感觉,回到房中唯一的小桌前,秋明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上面的医书和药罐,然後把挤在桌上一角的茶杯茶壶移到了正中,翻过一个杯子为阿讷能满上一杯茶水。 ”早上过来的早,所以茶水也已经凉了,将军不介意的话就对付著喝上一杯吧。” 冰凉的茶水中带著一丝丝的苦意,和平时所喝的茶味道很不一样。 ”嗯……虽然苦了点,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皱著眉强咽下口中的冷茶,从阿讷能的神情上可以看到此茶的口感并不好。 同样给自已倒上一杯,秋明玕喝起来的时候显然淡然的多了,仿佛还带著一点回味。 ”比起心苦,口中之苦又算的上什麽。” 知道秋明玕意指为何,阿讷能伸出右手,大麽指在秋明玕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上用力的揉搓著。 ”何必如此辛苦,明玕只要适应本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2 将的提议一切不都解决吗,虽然丹霄会在利益上受点损失,但丹霄也不是担不起。” 话说的很是在理,和谈的条件秋明玕也是看过的,虽然鹞人提出的物质条件有点过多,但也未到狮子大开口的地步,如果丹霄同意会在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但对於大家大业的丹霄来说真还未到承担不起的地步。 但越是这种合理就越让秋明玕起疑,只是物质上的原因双方僵持成如今的情形就过於的奇怪了。 ”将军若是还对当年秋某的欺骗耿耿於怀大可针对秋明玕而来,勿要牵连他人。” ’!’ 茶杯重重的被放在桌上,阿讷能愤然站起,看秋明玕的眼神中有稍许的受伤。 ”明玕还是不信任於我,那我还能再说什麽。” 抬眸看了眼阿讷能後,秋明玕的视线回归到茶杯中不断浮沈的茶叶上面。 ”并非是秋某不信将军,而是太过於了解将军,所以从听到和谈的是将军之时,秋某就知道了,将军是来了结旧事的。” 又坐回到秋明玕的对面,阿讷能与取回被他方才那一放而洒的只剩杯底的茶杯,和秋明玕同样的看起其中寥寥无几的茶叶。 ”没什麽可要了结的,当初是本将军轻信了,是我自已计不如人,输就输了。” 摇著头,秋明玕的嘴角泛著苦笑。 ”将军若不是来了旧怨的,那就不会出现在和谈名单中了。” 诧异的招起头看向秋明玕,阿讷能都不些不敢相信秋明玕对他的了解居然都到了如斯地步。 ”明玕说笑了,我主下的王令,我一个小小的败军之将又怎麽能不从。” ”就是将军败了,所以才不可能,秋明玕认识的阿讷能有为军的大气,也有书生的傲气,所以输的如此不甘不愿的将军就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由你来丹霄和谈的。” 心底之事已经被秋明玕点明,阿讷能也知道没有瞒下去必要了。 ”所以明玕认定本将军是来报复於你的。” 又摇了摇头,秋明玕还是否定了阿讷能的话。 ”一开始明玕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这确实小看了将军的气度,将军此行前来要报复并非是秋明玕,而是,”顿了一下後才继续说出,”靖王慕容凤。” ”哈哈哈!” 招起头看了眼秋明玕後,阿讷能放声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秋明玕给他讲了一个很是好笑的笑话。 ”明玕真会说笑,若按明玕之意本将军是来报当年被你所欺之仇,那也应该是报复你才对,怎麽会是莫名的慕容凤呢。” 又饮了一口杯中冷茶,想用茶的苦压下心中所泛起的苦意。 ”所以明玕方才才会说将军当真大气,居然在秋明玕身上吃这麽大一亏也能忍下,真大丈夫也。像将军先前所说,明玕骗了将军也好,盗步兵图也罢,将军都当是自已计不如人,棋差一招而可以一笑而过,但将军却怨恨著靖王。” 招眸,两人四目相对,秋明玕的一双眼看的是对方的内心深处。 ”将军可能对秋明玕的手段更高一筹骗的将军上当安然接受,但将军却不能接受七年前的那场战争失利。那一战是将军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若那一战没有外力的原因,当真是将军败在靖王的计谋和兵术上,将军可能对靖王有的就是佩服,可是当年靖王是在得了秋某所盗的布兵图才使得将军大败,将军认为靖王赢的很不光彩,也对失败的耻辱感更是深重。” 把目光移往他去,不再与秋明玕对视,阿讷能的声音中也带著淡淡的伤感。 ”明玕说的没错,本将军是对七年前那一战输的很是不服气,可是那又如何,可能本将军只是希望这次和谈失败,然後能与靖王再正大光明的打一场,这回也要让他尝尝失败的味道。” ”明玕最初想到将军来和谈是冲著靖王时也只以为仅是如此,可後来发生的事让明玕改变了想法。” ”哦,那又是何事让明玕起疑?” 挑著眉,带著一脸玩味的瞟了眼秋明玕。 ”泫彩珠。” ”泫彩珠?”惊呼一声,阿讷能想不能怎麽会是此物让他露了底。 ”是的,泫彩珠,当和谈时将军意外提出此物时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後来将军来找明玕做交易时就更加的肯定了秋明玕的怀疑。” 笑著打断秋明玕的推断,阿讷能一手挡在嘴上,一手不停的摆动著。 ”等等,等等,本将军为什麽会提出泫彩珠的原因已经和明玕说过了吧,只是想帮明玕一把,怎麽这也能让明玕怀疑呢,而且就算本将军提出泫彩珠是别有目的,那也只是希望明玕能帮本将军出力拿下这次的秋谈而已。” ”不是的,”秋明玕轻声叹了口气,眼中也浮现一丝悲伤。 ”将军提出泫彩珠确实是希望秋明玕帮你们达成和谈书中所提出的所有内容。” 故意咬中所有两字,秋明玕饮了口已经被双手捂热的茶水。 ”是啊,本将军已经承认了是为了让明玕帮我们谈成协议内容啊,这有什麽不对吗?” ”可是,其实协议中的其他物品不过都是一个幌子而已,将军要的只是泫彩珠而已。” 声音突然提高,秋明玕甚至有些气愤。 ”这回本将军是真不懂你在说什麽了,这泫彩珠的事是本将这次来丹霄後意外与你重逢後才打听出来的,和谈中加入他也是因为想帮到你,怎麽会成了他是主要的,其他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双肘支在桌上,秋明玕用两手遮挡在眼前。 ”不是意外,重逢不是意外,秋明玕回来不是意外,和谈中会有泫彩珠也不是意外。” 仿佛失支了所有的生气一般,秋明玕的声音变的平板而没有起伏。 ”也许秋明玕一开始注意到泫彩珠那真是一个意外,可从秋明玕开始寻找泫彩珠开始就已经是一场阴谋的开始,幕後有个黑手就开始筹划了之後的一切。先是透露出信息说泫彩珠在诰京,因为那个幕後黑手知道若没有泫彩珠引著,秋明玕此生怕是都不会再踏进诰京一步。秋明玕开始准备回诰京後,幕後黑手又与鹞族联系了这场和谈,目的是让将军有个名正言顺,即有著绝对的权利又不会让他人起疑的身份,这样就方便了将军行动。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3 然後很自然的,我和将军都因突发事件在诰京重逢了,看似一切都只是一场巧合。” ”接下来就是将军的表演主场,将军先是在和谈中提出一些看似无礼,却也并非不能接受的条件来为难和谈官员,在讨价还价中,将军再以帮助友人为由将泫彩珠加入到和谈条件中,一切也都看似合情合理,没有会对此有所怀疑。到这时一切都还按著幕後黑手与将军计划进行著,接下来就轮到救子心切的秋明玕登场了,在秋明玕为寻泫彩珠救子而又求救无门时,将军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秋明玕面前,提出了很诱人的条件,而这就是为什麽协议内容只是纠结於物质条件上,因为将军知道秋明玕是个倔脾气的人,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就是让秋明玕全家死一万次,秋明玕都不会同意的。” ”所以将军聪明的用即可不出卖国家,又可救下蕲儿这个鲜美的饵食来钓秋明玕这条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傻鱼。而且秋明玕是你们整盘棋中最关键的一个棋子,秋明玕帮你们达成了协议看似为丹霄立一大功,免除一场战祸,可其实秋明玕却成为逼杀靖王最有利的工具!” 最後秋明玕几乎是吼著说完的,大口的喘息著平复自已激动的情绪,与最开始相反,阿讷能听完秋明玕的诉说反到淡定下来。 ”很精彩的推理,可是你觉得大的一盘棋又有谁能下的起来呢?一切不过是秋明玕的妄想而已,你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都已经产生幻觉了,就当所有的都像明玕你所说的好了,那慕容凤只要交出泫彩珠就好了,所有的阴谋就都破灭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了。” ”是啊,只要靖王交出泫彩珠就一切都解决了。”幽幽的接话道,阿讷能点头表示同意秋明玕话中的意思。 ”这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吧,让所有人的认为只要问靖王肯交出泫彩珠那麽一切就可以圆满的解决了,可是,那也要靖王交的出算!秋明玕曾经亲自去找过靖王求他让出泫彩珠,当时靖王说的很是决绝不会把泫彩珠接给我,当时我也为此怨恨过,可是後来靖王也没有把泫彩珠交出来和谈时我就怀疑了,不是靖王不肯拿出来,而是靖王根本就没有。” ”世人只知泫彩珠是靖王妃的陪嫁品,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靖王就是所有人,靖王不肯交出泫彩珠就是在有意破坏和谈,陷丹霄朝所有的人於战火威胁之中,就算这个理由不能成功的扳倒靖王,可也能让靖王失了民心民意,成为众矢之的。这就是你们下这麽大一盘棋最主要的目的吧,秋明玕差点傻傻的就成了你们的帮凶。” 无法继续和秋明玕对视下去,阿讷能站起身,看似气愤的甩了甩袖子,背过身对著秋明玕。 ”本将军完全不知道秋明玕在说些什麽,要泫彩珠是为了帮助明玕你,若你不领情本将军可以不要,至於你推理中的那盘棋就更是荒谬了,本将军还是劝明玕先去好好的睡一觉吧,你为你儿子的病情头脑都不清醒了。” 说罢便朝房门走去,在阿讷能的手拉开房门的时候秋明玕的声音再次传来。 ”其实泫彩珠的下落将军早就知晓的吧,秋明玕问过晟王了,泫彩珠乃皇室秘宝,除了皇家的成员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没有回答秋明玕,阿讷能一甩门便离开了,独留秋明玕一人站在房中盯著一开一合的房门出神。 夜色笼罩大地,迎宾馆中鹞族使者住的别馆已经陷於一片安静之中,只有偶尔几声风吹柳条的沙沙声传来,在宁静的夜显得格外诡异。 特使阿讷能的房间中透出淡淡的烛光,烛光的明明暗暗间两个人影映在窗边,飘忽不定。 ”看来我们都小看秋明玕了。” 随著阿讷能的声音传来一阵陌生的暗哑的嗓音,不同於鹞人的口音,是一口很正统的汉语。 ”他发现了什麽也没有关系,一直只是他的猜想,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没有了他的支持我们的计划依旧可以顺利进行。” ”那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麽?” ”明天的和谈依照一开始的计划继续,而朝廷那边我也会想办法鼓动大臣们的情绪,但秋明玕那边你就先不要接触了,防止他得到什麽把柄,既然现在用不上他,我们先把他放一放,我就不信他会为了靖王而舍了他儿子的命。” 作家的话: 七苦到现在已经写了16万余字了,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在这个月末就要开始工作了,可能更文的速度不如现在勤快了,所以我打算在40章左右的时候完结掉七苦,然後开始新坑《相思苦不禁》的连载,希望到时大家还可以继续给我支持。 我的文笔很不成熟,但我每天看著点击和票数在增长的时候真心很开心原来还有人在看著我的文,万分感谢这不到一月时间你们对我的文章的关注,没有你们的关注也许我也不会一直坚持写下来了。 ☆、七苦29【男男生子】 和谈再次展开,自从上回阿讷能与秋明玕交谈失败,不欢而散後当真未再出现在寺卿府内,本应该松口气的白景却不知道反而对秋明玕的淡然而感觉害怕,总觉得秋明玕正在筹谋著什麽。 而此时谈判最终结果交点居然就卡在了泫彩珠的上面,鹞人坚持一切可再谈,但泫彩珠做为和谈条件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朝廷上就泫彩珠的去向也传开一些流言,从泫彩珠的传说,到泫彩珠神乎其神的效用,最终的关注点全集於泫彩珠的去向,在多方打探和有人的透露下,终於全朝皆知泫彩珠就在靖王府上,更贴切的说泫彩珠就在靖王的手中。 这一发现立时让朝野上下骚动起来,各种猜测也流传开来,就连京城的百姓也对此事有所耳闻,茶余饭後的也悄悄的讨论一番。 无数的上表中皇帝依旧不表态,只说让礼部的官员们继续与鹞人周旋,明面上是皇帝在袒护靖王,可又有谁知是不是靖王不肯交出泫彩珠而使的皇帝可好勉力而为,先行稳住鹞人,再做其他打算,更或者是不是靖王在以泫彩珠正威胁著皇帝什麽,皇帝也在背後也靖王谈著什麽不为人知的条件。 多数推测中慕容贵妃更愿意相信最後的一条,想著这也许就是他儿子殷昊义的翻身机会来,以泫彩珠为由强迫皇帝改立太子,在此内忧外患间,皇帝一定会同意的。 再次的让人传来了靖王,这回慕容贵妃一反上回的态度,对靖王说尽好话,时不时的打探下靖王不交出泫彩珠的真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4 实心意,也几番暗示靖王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来帮殷昊义一把。 靖王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著慕容贵妃说话,对於他的试探不做任何回应,对於他的明示暗示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暗自想著其他的事情。 自从鹞人提出泫彩珠为和谈条件已近月,包括中间的几次暂停,靖王明白这不过是某人在给他施压而已,看似在帮他拖延时间,实际是好让泫彩珠在他手中的信息在此期间传的人尽皆知,到时他一但交不出泫彩珠,破坏两国和谈的所有过错都全要由他一人来担。 这几天已经有不少原本是站在他这方势力的人来劝说他让他交出泫彩珠,都说再好的宝贝日後再寻回来就是了,何必此时强出头,为自已惹这一祸。在数次劝说都得不到靖王的答复後,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转投他方势力,深怕自已被靖王牵连,而那些还没有转投的官员也已经开始举棋不定之势,不难想出,只要靖王这边一事发,立刻就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冷笑一声,他们这些墙头草靖王还真未放在眼中,跑了也就跑了,有他们也未必能帮的上什麽大忙,而且靖王知道只要此次他的难关一过,那些人自然又会巴结上来。 必不担心泫彩珠的事对他能造成什麽严重的影响,虽然舒莺时到今时今日还是不肯说出泫彩珠的下落,靖王也不急,他总是有手段对付於她的。 至於那个想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靖王也未太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心中找就已经有了对策,想用泫彩珠就扳倒他也未免太过於小瞧战场上有嗜血修罗之称的靖王。 终於等到慕容贵妃把话说完,靖王只淡淡的对她说了句’以後你们母子二人好自为之吧’之後就便在慕容贵妃张口结舌的呆傻表情中离开了慕容贵妃的寝宫。 相较於朝廷上带给他的压力靖王更担心秋明玕那头,自那次王府的不欢而散後秋明玕就再没有出现在靖王的面前,也没有托人来说服他交出泫彩珠救蕲儿,这样安静的秋明玕和那日疯狂的他形成太鲜明的对比,过於安静的秋明玕更让靖王害怕。 其实那日醉酒间靖王的记忆中还是有秋明玕的存在的,可是醒来後却怎麽也寻不到秋明玕的身影,只剩客栈房间中的木桌上那几包孤零零的药包说明了秋明玕确实存在过。 既然会把醉酒的他扶进客栈说明秋明玕其实还是关心著他的,可为什麽又要避而不见,只因为那日王府中发现的事情伤到他的心了吗。 可是当时的自已也有被秋明玕伤到啊,七年间靖王对秋明玕的感情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反而因为他的失踪而愈发深重,这七年对於靖王来说完全是在度日如年,靖王是一天一天,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著过来的。 在战场时还好,可以借著忙碌的军务,和战场上的弑杀来暂时忘却秋明玕的离开,可一但安定下来後,思想如同会蚀骨般让他心头一阵阵的发疼。 等了七年等回来的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妻子还是那一张让靖王忌讳的脸,怎麽能让他心平气和。 本来自从被暗卫报来秋明玕回京的信息後,靖王就等著,哪怕不进府,秋明玕只是在府门前过几过,让靖王知道他心里也是有他的也好,可是事实是从秋明玕回来後就好像从来不认识靖王这个人一般,可能连想都没有想起他。 好不容易把人盼进府了,第一次是为了接儿子,第二次是为救儿子,他秋明玕到底把靖王放在了何种境地,压抑了许久时日的怒气就如火山喷发一样的爆发出来,虽然不舍,但靖王却更不想再让秋明玕在他眼前求著他去救他的那个儿子,靖王怕再面对下去他会对秋明玕做出什麽事,连他自已可能都不能想像,所以他把人给丢出了府,可是秋明玕在府外喊著,叫著时,府内的靖王也不比他好受多少,他们在一起受著煎熬。 揉了揉崩紧的眉心,靖王在心底无声的叹息。 ”给我的?” 从白景的小厮手中接过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秋明玕不解的问道。 ”嗯,我刚回来帮大人取东西,进府时门房交给我的,说是刚才有人送来的,只说是要交给先生的,正好我回来了,就让我顺路给先生带进来了。” 左翻右翻也没有发现信件的特别之用,秋明玕抬首对小厮笑笑的道了谢,然後在小厮退出药房後才打开信件看了起来。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泫彩珠在我手中,想救你儿子现在就单独来王府见我吧。” 属名没有,只是写了靖王妃三个字。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秋明玕最後还是把信收到了怀中。 今天有件案子白景和罗曜都出去了,这信来的时机如此之巧秋明玕不禁要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可信中写的明白,泫彩珠在她手中呢,想要救蕲儿他就必须走这一招。 抖了抖衣袖,秋明玕取过外出的衣衫穿上,然後回到房间对蕲儿简单的交待说要出去寻几味药草後便孤身一人离开了寺卿府,直奔靖王府去。 不管此信是否真是靖王府所写,也不管信的背後有没有其他的阴谋,秋明玕知道既然前面是龙潭虎穴为了蕲儿,他也是要闯上一闯的。 来到靖王府敲开府门後并没有遭到太多的盘问便被人直接带进府,这让秋明玕知道送信人必是王府中人,但靖王想见他绝不会假借他人的口气,那麽要见他的确是靖王妃舒莺时无异。 进府後走的方向并非是靖王居住的院落,而是偏远於主院很久的一个偏院的方向,王妃的居室一般都是离王爷的主院很近,这样正妃反而居住在偏院的情况有些不合情理,但秋明玕也没提出自已的疑问,只是紧跟著前方带路家丁的脚步。 与靖王府中其他庭院的豪华不同,舒莺时居住的院落简单很多,更有几分落寞的味道。 将秋明玕引王妃居所的待客小厅後,家丁也离开了,厅中仅剩下秋明玕一人,招眼四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室,居然比他当年在靖王府中的还不如。 其实秋明玕也没有靖王府中的客房睡过几日便被靖王软磨硬泡的拉进了靖王居住的主院的房间中,若不是秋明玕当时执意不肯住在靖王府的主卧中,怕是当时靖王早就把自已的卧室到出来让给秋明玕住了。 手滑过小厅中的桌椅,秋明玕发现这里桌椅的木质也比靖王那边的差好多,按照祖制王妃的居然和用具虽不一定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5 与王爷一样,但也是王府中仅次於王爷所用用具才是,怎麽会堂堂靖王妃的居所与靖王差如此之多? ”我的居所很入不得秋先生的眼吧,可这也没办法,这样的东西我都用了七年了。” 身後传来女人的声音,秋明玕蓦地回过头,才发现在他出神的期间靖王妃已经步入小厅之中。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这是秋明玕对舒莺时的第一印象,虽然舒莺时的相貌说不上是极美,但也有著女性所有应有的美好,丰姿绰约。 与这样一个女子生活应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秋明玕皱头微皱的想著。 ”草民见过靖王妃。” 不知靖王妃找到来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但应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废,秋明玕弯身施礼。 ”行了,这些虚礼你也不必行了,在王爷眼中我这个王妃的地位可远不如你。” 跃过秋明玕的身边舒莺时并未用正眼瞧他,大方的走到小厅的主位下坐了下来,手指对著右手边的那排座位指指了,示意秋明玕可以随便坐。 被舒莺时的话惊的心头擂鼓的秋明玕并没有坐下去,只是站在一旁目光满是探索的暗暗打量舒莺时。 ”行了,明人面前我们也不打暗语了,话我也直说了,你与王爷的事我都知晓了,你也不并瞒著什麽,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把话都说开了。” 也不太关注秋明玕坐与不坐,反正坐不坐都与今天他们的谈话无关。 ”既然王妃说我与靖王的事你全知道了,那王妃也应该知道我与靖王早在七年前就断了关系了,秋明玕实在不懂今日王妃找在下来的意思。” 叫丫鬟送上两杯茶水又把人挥退後舒莺时喝了一口茶才再次开口。 ”断了?呵呵,秋先生真当本王妃是瞎子不成,自你走後王爷是怎样的失魂落魄当我看不到吗,你回来後王爷的反应你也当本王妃没有发现吗?” 从白景和罗曜的口中,从醉酒的靖王口中秋明玕都有听到过靖王的那七年间的思念,但那些都与舒莺时口中带著怨恨的诉说不同,从舒莺时口中听到的瞬间秋明玕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女子。 本来因为是享受著丈夫宠爱的女子,却因为他而备受冷漠。 ”靖王的事我管不了,但我确实是从你们大婚开始就没有再想过介入你们之间,此次回来也非我所愿,王妃今日既然以泫彩珠为由找秋明玕来,那就应该知道秋明玕回京的目的。” ”不介入?哈哈,你霸占著他整个心还叫不介入。”听到秋明玕的说法舒莺时激动起来。 ”这麽多年了,我在这府中饱受漠视,可为了他我都忍了,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回头看我一眼,可是呢,七年了,他却从未正眼看过我,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再也止不住。 ”从我嫁进府中那日开始我便知道他心中有人,我也整日的在想让他放在心中的女人要是个如何出众的女人啊,我小心谨慎的做著事,每次都在心中比著如果是那个女人她会怎麽做,我会不会比她做的更好,我就这样在心中假想了七年的人突然出现了,当我下人的口中听到你的真身的那一瞬间你能知道我的感觉吗?你不知道,我感觉我就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大笑话,我居然不如一个男人。” 拭过脸上的泪水,舒莺时红著一双眼瞪视著秋明玕。 ”你告诉我,我哪点不如你这个男人,我哪里比不上你!” 面对舒莺时的嘶吼声秋明玕无言以对,身为女人这一点她就比自已强百倍,她可能光明正大的占著靖王妃的这个位置,她能带给靖王的荣耀自已都给不了。 可感情中又怎麽能用比较来分胜负呢?不爱的人是输家,相爱的人也未必就是赢家。 ”王妃只要施舍出泫彩珠救小儿一命,秋明玕以命立誓,今生绝不再见慕容凤!” 说出这番话时,秋明玕感觉自已的心都裂成碎片了,可是相见又能如何,不过徒让两人都受伤罢了,有时相见不如不见。 ”呵呵,”并不是十分相信秋明玕的誓言,舒莺时看著秋明玕的目光中露出刺骨的寒意。 ”不见,秋先生当真能说到做到吗?” 本想回答能,可在听到舒莺时下一句问话後,秋明玕突然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哪怕是知道了七年前王爷迎娶我的真相後也不见吗?” ”你什麽意思?”茫然的回问到,秋明玕脑中只剩舒莺时口中所说的真相二字。 ”哼哼,秋先生果然是不知道的吧,不知道七年前与秋先生正情深意浓的王爷怎麽就会突然同意娶我为正妃吧。” 拿起茶杯,仪态万千的淡笑著,纤指执盖轻轻的刮弄著茶杯中的漂浮的茶叶。 ”秋先生该不会当真以为王爷是为了巩固自已在朝中的权势才想出与本王妃联姻的吧,呵呵,如果秋先生真是这麽想的那还真是白费了靖王的一片心意,不过在王爷迎娶我的同时失踪这事看来,也不难猜出秋先生的想法了。” 把茶杯凑到唇边,微微吹了几下,然後又!了几口,舒莺时并不急於出说真相。 ”据说当年秋先生生了一场大病,群医束手无策,这可急坏了爱你入骨的王爷,当时王爷就算身在战场也没忘了寻找可以治愈先生的方法,後来几方打探下王爷总算寻的一物可救先生。” 泫彩珠,没待舒莺时说出口,秋明玕已经明白当年靖王寻到可救自已的东西为何。 苍白著脸,秋明玕感觉双腿都没有了力气,像是在打著颤,晃晃的向後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想来秋先生也猜出是何物了,”不理会秋明玕的神色,舒莺时略得意的继续说著。 ”那件物品正和秋先生此次千里进京很寻之物是一样的,叫泫彩珠。靖王知道了泫彩珠的存在自然是要为先生寻到的,找著找著自然就找到了我的本家庆王府,此等宝物我父王自是不会轻意出让的。当时的庆王府已经皇室中没落,我父王因我对靖王心有所属,又想借靖王之力再次光大庆王府,但对靖王提出联姻方能将泫彩珠出让的条件,秋先生说靖王会不会同意呢?” 不必回答秋明玕也知道了靖王的答复,所以才有了当年的联姻。 原来当年靖王并非是因为贪图权势才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6 会弃他们的感情而不顾,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那他这麽多年的怨,这麽多年的恨,又为哪般。 ”鵷雏,你真傻。” 不!比他更傻的是自已,居然会误会了他这麽多年。 原来还是自已不管相信他,若非不信当年就不会负气出走,若非不信就不会没有对他说出自已真正的”病因”,若非不信…… 看到秋明玕痛苦舒莺时得到无比的满足,笑的更加开怀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了,当年的事你都知道了,秋先生琮能对本王妃保证再不见王爷吗?” 颤抖著手拿起方才下人送来的茶杯,喝了好几口还是无法使自已平静下来,秋明玕也没有开口回答舒莺时的问题,因为他知道,知晓了真相的自已已经无法再做出永世不见靖王的誓言。 作家的话: 马上到结局了,可一切都格外不顺起来,上一章写的时候word就崩溃了好几次,害得我好担心写的文会丢,结果今天在写著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网络了,从早上2点一直等到现在才能正常连接网络tat 希望接下来不要再出意外了,让我平安把《七苦》更完吧tat ☆、七苦30【男男生子】 ”秋先生,你的保证呢?” 一双凌厉的眼死死的盯住秋明玕,就好似被蛇盯上的猎物,冰冷而无情。 ”为什麽?” ”什麽?” 没有听清秋明玕轻声呢喃了句什麽,舒莺时不耐的反问道。 ”为什麽,我和鵷雏到底哪里碍到你们了,你们非要这麽拆散我们?” 是啊,他们一家人本来好好,为什麽总会招惹来一些不明不白的人来。 ”你问本王妃为什麽,你们俩个都是男人啊,你还要不要脸啊!” 被秋明玕问的有些恼羞成怒了,舒莺时一拍桌子大声吼著。 ”你都已经有妻有儿的了,你还回来和我抢丈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没有!” 完全没被舒莺时的气场吓到,秋明玕的声音也提了上去,大声的反驳到。 ”从来不是我和你抢丈夫,你是抢了我的爱人啊!” 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还则罢了,知道了自已被迫与靖王分离七年的原因,秋明玕也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直冲脑门。 ”我们是两个男人也好,一男一女也罢,我们的感情从来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以後的日子啊,为什麽你们非都要插一脚进来。” ”啪!” 挥手把桌上的茶杯抽飞出去,直直的落在秋明玕的脚边碎裂,舒莺时从椅子上起身向秋明玕逼进。 ”没有伤害到别人?你敢说没有伤害到我吗,我原本幸福的生活全因为你而被破坏殆尽了啊,我在他心中从来没能留下地位也算了,可现在连我儿子的地位你儿子也想抢去,没道理!” ”我们没有伤害过你,是你在先非要得到不属於自已的东西,你的伤害全是你自已造成的,与我们无关。” 如果以前秋明玕还对眼前这个一副弱女子模样的她有什麽愧疚的话,那现在也已经分毫全无了,凭什麽她要把她的不如意都算到自已的身上,自已又何罪之有?只是因为他与靖王相爱了,可他们相爱时爱的光明正大。是舒莺时自已非要用尽手段的插到他与靖王的感情中,最後受伤了,那也也只能算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若说怨可能他秋明玕都比她来的名正言顺,与爱人因误会而被迫分离了七年,这七年间他独自忍受著思想之苦,背情之恨。 还有他的儿子蕲儿,也因为他们的一已之私而害得有父不能认,说到地位到底是谁的儿子抢了谁儿子的。 七年了,自已的怨,儿子的苦,他秋明玕绝非圣人,如何能不去恨眼前这个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原凶之一。 这其中舒莺时也是被人利用的,但她并非是全然无辜的,明知靖王有爱人还非要用不光彩有手段破坏,妄想著用时间去盗取不属於他的爱情,那最终食的苦果她又有什麽权利用怨恨被他伤害过的人。 ”呵,那秋先生的意思是不会离开王爷了,你非要破坏我们的家庭了。” 和秋明玕对视了半柱香的时间,舒莺时突然淡定了下来,她手中可还掐著秋明玕的软肋,不怕秋明玕不服软。 ”秋某无得无能,却从未想过对别人有感情造成什麽破坏,一切不过是王妃你自已心虚。” ”既然秋先生执意如此,那也不要怪我心狠了,另公子的病所需之物就另寻他处吧。” 冷哼一声,舒莺时缓步走回主位再次坐了下来,抬手想拿茶杯,发现茶杯已经被她方才一时气愤给摔碎了,只得悻悻然的收回手。 ”那秋明玕也不再做强人所难之事了。” 并没有舒莺时想像中的焦急和不安,秋明玕只是一脸淡然的对她说到,好似此时的泫彩珠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麽重要。 ”你,你不要你儿子的命了?” 这到让舒莺时张口结舌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亲会愿意放弃自已孩子的生机。” 虽然笑著但秋明玕的笑中却充满了苦涩。 ”可惜王妃得到的情报非不是十分的详细啊,虽然蕲儿的病泫彩珠可能有效,但一切也只是可能。秋明玕和鵷雏都是傻人,都为那颗珠子的传说而奔走,但秋明玕比起相信虚无缥缈的一个传说,更相信人定胜天这条定律,秋明玕相信天底下可以治的好蕲儿的病的东西也绝非泫彩珠这一件。” 其实从回京前秋明玕就与玛汝的师父阿普谈过了,对於泫彩珠他们看到的不过都是一些传说记载,实际效果并没有人试过,到底对不对蕲儿的症谁也说不准的,秋明玕也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才会回来寻找泫彩珠。 小小的一颗珠子现在却成了阴谋的中心,牵连著无数人的性命,这反到让秋明玕对他的真实性更加怀疑,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有人有心而为,那麽虽然他发现泫彩珠的记载是偶然的,但也不是有人利用了这种偶然。 最有利的威胁居然会没了有预想的效果,舒莺时慌了,不知道自已下一步应该怎麽走了,又算计了一下时间,她的神色就更加的慌乱起来,手不断的绞弄著手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7 中的丝绢,暗地里咬著牙诅咒著秋明玕。 ”哼,既然秋先生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们也没有什麽好谈的了,好走,不送。” 既然主人家都已经哄人了,那也就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必要,而且今天突然发现了七年前的秘密,其实秋明玕的心里也是很乱的,只是强撑著精神在与舒莺时周旋,若是换了另个有些心计的人,可能他今天就吃不到什麽便宜了。 再次对舒莺时拱手施礼,身弯下去的一瞬间秋明玕突然感觉眼前发黑,有种熟悉的不舒服感自体内深处散发出来,额头霎时便积满汗水,强压著不适感秋明玕缓缓的直起身,欲向小厅外走去。 见秋明玕就要步出小厅的门,舒莺时暗地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他出了府门就一切都结束了。 冷哼一声,舒莺时想著,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是你自已犯贱非要和我抢丈夫的。 当变数发生时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就在秋明玕的脚步已经抬起就要迈出小厅时突然就那麽停住了,双眼愕然的看著某个方面。 被他异样的反应也吸引了目光,舒莺时也微微起身,顺著秋明玕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吓的她差点停止了呼吸。 ”王,王爷?” 本来应该还在宫中的靖王怎麽会突然回府了,按她这几天的打探靖王每日朝都要去兵部翻阅一些军务,然後还会去礼部听听和谈的最新进展,无论怎样,现在这个时辰也不应该会在王府中的啊,所以她才会大胆的计划了今日的一切。 眼神并没有因为舒莺时的惊呼声而转移,还是直直的注视著秋明玕,好像怕眼前的人在他一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 ”青士今日怎麽有空来我这靖王府了。” 本来从贵妃那里出来後按照习惯靖王是想去後部一趟的,可是就出宫的时候被暗卫传来信息说他的一些老部下正在兵部等他,那些老部下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过的,对他也是忠心的,现在会一起来找他也不外乎是为了泫彩珠的事,知他们是真心关心的,可能也是想来劝说他自动交出泫彩珠来躲过眼前的危机的,一想到此虽然对他们的关心而开怀,但靖王还不想去面对,所以就停住了去後部的脚步转而回了王府。 刚进到王府後就被管家通知说秋明玕来了,而且好像是舒莺时约他来的,此时人也正在舒莺时的住处。 本没什麽交际的两人怎麽会突然就走到一起了,又是此时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有种不好的预感,靖王招步便疾疾的朝舒莺时的住处而来,刚走到这接待客人的小厅时就看到秋明玕正要离开的身影。 ”是,是妾身约秋先生来了,妾身听闻……” ”本王没有问你。” 声音不是很大却极具威严,靖王打断了舒莺时想解释的话。 ”我是来听王妃讲故事的。” 讲故事?听不懂秋明玕在说什麽,靖王眉心微紧,满目的不解的盯著秋明玕。 ”听一个傻傻的故事,两个傻傻的人。” 见靖王还是不懂,秋明玕嘴角微微泛著笑意,向著前靖王迈近了一步,刚要开口说话就感一阵寒意自下腹向上涌动,身体不稳的左右晃了一下,好在靖王及时出手扶住才没跌倒。 ”青士,你不舒服吗,怎麽出了这麽多冷汗。” 怀中的身体在夏日中还带著些许的凉意,脸色也不是很正常,再加上这一跌靖王很肯定他应该是生病了。 ”哇。” 本来是想开口让靖王不要挂心的,结果一张嘴一口泛著黑色的血便喷了出来,染污了靖王的华丽朝服。 ”青士!” 唤了几声发现秋明玕已经没了意识,靖王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口有些魂不守舍的舒莺时。 ”是你!”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若不是此时秋明玕还倒在他怀中,靖王都有心上前撕碎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妾,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麽。” 故做不知的想妄想上面拉住已经抱著秋明玕举步离开的靖王,欲继续拖延时间。 ”滚开。” 双手抱人没有多余的手去挥开舒莺时拉扯的手,靖王运气用肩膀将人撞开。 完全不会武功的舒莺时被狠狠的撞到房柱上,一阵阵的泛著晕,等她终於站稳身体後才发现靖王找已经没了身影。 ”该死!就差一步。” 手指死死的掐著丝绢,右脚用力的跺著。 ”宣大夫来,快。” 一路把人抱回自已的居所,在众人发现情况不对围上来时靖王大声吼著,然後一群人都争先恐後的朝大夫居住的小院跑去。 当靖王府的大夫被一行人推搡著进入靖王的居所时,就看到靖王正红著一双眼死死的盯著床上晕迷著的人。 轻咳一声,示意靖王让出一点位置好方便他为床上人诊治一番。 大夫已经有些岁数了,留著长长的胡须,是近几年才被请进靖王府来当给王府当专职大夫的,所以他并未见过秋明玕的,但从靖王的一些表态中也猜的出秋明玕在靖王眼中的重要地位,诊起病来也多了几分仔细。 捻著胡须诊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总算敢向靖王回复。 ”据老朽粗浅的诊断此位公子应是中毒。” ”所中何毒?” 已经猜的出一二,所以靖王必未对大夫的说法多惊讶,他只关心毒可不可以解,会不会伤害到秋明玕的身体。 ”公子所中之毒应是乌头一类的毒物,中此毒者用甘草,绿豆便可解,可此公子的脉象有些奇特,此毒已经被全体内的另一种毒物给压制住了。” 听甘草绿豆可解时靖王便吩咐下人去准备,後面又听闻说毒被压制住了,刚要松口气,却发现老大夫的神色并说不上太好。 ”可是还有其他什麽情况,大夫不防明说。” ”这,”犹豫了一下,大夫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公子体内残有旧毒,此次应也是这旧毒压制了乌头的毒性,可是,也因为中了这乌头之毒引发了这位公子的旧毒。” 又是新毒又是旧毒的听的靖王发晕,但最後还是听懂了大夫的话,就是说秋明玕还是中了毒,而且应该是很厉害的毒。 ”不知这旧毒是?”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8 摇摇头,大夫表示对旧毒他也无能为力。 ”王爷恕罪,老朽无能,并不能诊出公子所中之毒。” 诊不出?诊不出就代表无解。靖王一把将老大夫拉著衣领提离地面。 ”你说什麽?诊不出?诊不出本王还养著你这废物何用。” 说著便要喊人来将老大夫乱棍打出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秋明玕挣扎著睁开了眼,一声呻吟唤住了靖王的动作。 ”青士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急冲冲的冲到床边,靖王抓住秋明玕的手紧张的问,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威严。 轻轻钩起嘴角,露出一抹笑,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已经无碍,抬起没有被握住的手,指了指自已的怀中。 知道秋明玕是告诉他自已的怀中有什麽东西,靖王连忙伸手摸进秋明玕的胸口处,自里面的暗兜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闻了闻,传出一股药的味道。 ”这个可以解你的毒?” 眨了眨眼,靖王领会的扶起他,把瓶中所剩不多的几颗药全倒了出来,喂进秋明玕的口中,又唤来下人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把药吞咽下去後,秋明玕又小小休息了片刻後感觉有些力气了,才开口对靖王说道。 ”鵷雏不要迁怒於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了,他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依言靖王挥挥手示意放了老大夫,然後接过下人递来的巾帕为秋明玕擦了擦额边的汗珠。 ”方才大夫说你这是新毒引发旧毒,怎麽就有了旧毒,青士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麽?” 知道自已的病情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秋明玕也就对靖王全都说了。 ”这旧毒鵷雏也是知道的。” 不明白自已什麽时候知道过秋明玕中毒之事,除了七年前秋明玕那场怪病,自已并没有发现秋明玕有其他的不妥。 七年前那场病?惊诧的看向秋明玕,而秋明玕也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对,就是那场病,那其实不是病,是我中了苗疆一种蛊,汉人的大夫自然诊不出来,後来你出征後我无意间结识了一位苗疆的蛊师,她说他师父可能能解我中的蛊,我本想等你回来後与你说明後再去苗疆的,可那时发生了你与郡主大婚的事,所以我就没能和你商量便自已去了苗疆。” 一想到当时秋明玕离开时的心情,靖王就不能原谅自已。 ”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的身边。” 手抚过靖王的脸,秋明玕又摇了摇头。 ”怎麽能怨你呢,是我,都怪我最终没能信任你。” 明白秋明玕已经知道了当年那场大婚的真相,靖王也没有试图为自已辩解什麽,只是一直说著若不是他没保护好秋明玕也不会发生这麽多的事情。 窝在靖王的怀中,秋明玕的心情也未因与靖王冰释前嫌而感到宽慰,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蕲儿的病还没著落,自已的蛊毒又犯了,当年自已离开苗疆时阿普就曾告诫过他的,如果有朝一日他一但毒发,那就是无救的。 鵷雏,我们又一次被苍天戏弄了吗,当真我们是有缘无份吗? 将落泪的冲动隐於心底最深处,秋明玕只想在人生最後的一段时光再好好感受一下有靖王陪伴的日子。 ☆、七苦31【男男生子】 时间仿佛又退回了七年前,同样的府邸,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病人和那同样陪伴病人的那个王爷。 眼见著靖王再次为他的病情忙进忙出,四处奔走,懊悔铺天盖地几乎淹没了秋明玕,心口闷的他喘不过气般。 小心的将碗中墨黑色,从闻便感觉难以下咽的汤水喂进秋明玕苍白的双唇间,再轻柔的把滴在唇边的残汤拭去。 “呵!”这般的小心翼翼反倒让秋明玕笑了出来。 “鵷雏不必这般,这样反到让我感觉自已好像已经病入膏肓。” “胡说什麽!” 愤然打断秋明玕的话,靖王拿著碗的手不自然的抖了几抖。 “好好好,我吃药不说话。” 认命的接过靖王手中的药碗,一仰头就灌了进去,呛的连咳数声,再次引的靖王怒目而视。 “又没人抢你的,急什麽啊。” 边咳边摆著手,秋明玕的头抵在靖王的胸前哑然笑著。 “我真的没事,鵷雏,你不必如此。这样,明玕会觉得更对不起你。” 沈默在二人之间无声的蔓延。从带回秋明玕後二人对过往一直闭口不提,但不提不代表没想过。 秋明玕想,靖王也在想,却也很默契的选择谁也不开口。 靖王不开口是因为不想秋明玕负担太多,病中本不可思虑太多,可偏偏秋明玕生就一付七窍玲珑心,又怎会不多想。 秋明玕不提是一直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因为当年之事有太多的难以言喻,现在他依旧无法把所有的事全盘托出。 伸手扶著秋明玕缓缓躺回床上,靖王细心的帮他掖好被角,对於秋明玕的病他可是记忆犹新,那忽冷忽热的体质也让他後怕。 “过去就过去了,我们之间还谈什麽谁对不起谁的。” 你有错我又何尝全对。 但相较於对错是非靖王更在意的是秋明玕的身体,如果从来,他相信自已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 “鵷雏!”挣扎著,双手从被下伸出抓住靖王的手,话既然开了头,那今天就全说出来吧。 “鵷雏,当年的事可以不说,我的身体也不严重,明玕唯求如果我挺不过去了,那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蕲儿。” 双手死死的抓著靖王的手,身体微微向上倾起,额头轻轻抵在自已的手上,仿佛这样抓著靖王的手,他就能抓住最後的希望。 “青士不必如此忧虑,既然当年能将你的蛊毒压下七年,现在我相信还会有办法帮你解蛊。” 蕲儿一直是靖王心头的一根刺,不想触碰却还是会疼。换做平时也就罢了,可今日秋明玕以这种托孤的语气说出,让他不得不正面面对蕲儿的存在。 “不,不一样。” 晃著头,秋明玕甚至没有抬头看著靖王说话的勇气。今时不同往日,当年蛊毒会安稳是因为蕲儿的原因,如今没有了蕲儿,又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79 如何能压住蛊虫的毒性。 可这些秋明玕又哪里能和靖王言明,只能暗自承受著。 以另只尚自由的手扶住秋明玕滑落的身体,把因药性发布而渐渐沈睡过去的秋明玕从新放於床上。 瞟了眼依旧被握著的手,最後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睡了吗?” 刚轻声关好房门身後便传来一声担忧的询问声。 看也未看门口之人一眼,靖王直接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那里还煎著一会秋明玕醒来後要服用的药,现在的秋明玕也只靠著一副又一副的药来稳住身体中的蛊虫。 虽然秋明玕的药都有专人负责煎熬,但靖王还是要都亲自看著才放心。 现在靖王每日就是看著下人煎药,拿煎好的药喂与秋明玕,再次看著下副药的煎服中循环度过的。 这些事如果传出去,相信整个丹霄朝都不会有人相信。可靖王就是这麽过著每一天,没有一声怨言。 感觉身後的人跟了一段距离,没有离开的意思,却也不说话。 平日里靖王是不会理会的,但今日秋明玕提起了自已的身体,也让靖王有些话想问那人,所以也就慢下脚步。 “有话便说,本王没有时间与你瞎耗。” 犹豫再三,终於还是怯怯地问出来。 “关於泫彩……” 被蓦地回过身的靖王吓的小小的向後退了半步,靖王看向她的眼神凌厉的仿佛要将他刺穿一般。 泫彩珠,又是泫彩珠,身边所有的人都关注著这颗珠子让靖王烦不胜烦。 此刻又有人向他提起,怎能让他不恼,而这人又是这个人又是长著那张最让他厌烦的一张脸。 自从此次秋明玕中毒靖王陪他回到寺丞府後已经和他解释过,玛汝与他并非夫妻关系,仅是很要好的朋友。 但是那张似曾相识的总是让靖王生不出一丝好感。 如果可以,靖王真想把这张脸生吞活剥了! “不要以为有青士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一再的挑战本王的底限。” 怒视,玛汝也愤怒的回视著靖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面对靖王,正所谓相看两生厌,如靖王对他的态度一般,玛汝同样也是极不待见靖王的。 要不是,要不是为了蕲儿的病情,她又怎会跑来自找气生。 咽不下这口气,一甩手玛汝刚想离开却又被靖王意外的开口打住了。 “关於,”虽然不想和她说话,但为了秋明玕的病却也是不得不说,毕竟对於蛊虫他们都是外行,而眼前这个让他厌恶的女子确是行家。 “关於青士的毒你可有办法解。” 抬眸瞪了靖王片刻後,玛汝如泄气的皮球般呐呐的回道。 “没有。” “怎麽会,当年他不是同你回苗疆就为解蛊的,而且不也成功的把那个东西压制住了,不能全解,再压制一回也是可以的吧。” 不能不能不能!玛汝几乎脱口而出的大吼道,最终还是硬生生压了下来。 以她这几年对秋明玕的了解和现在靖王的态度充分说明了秋明玕并没有将蕲儿的身世对靖王表明,无论出於什麽原因,玛汝觉得既然秋明玕不想说,那她也不能对靖王说明。 想再压制住蛊虫是何其的难,总不能再让秋明玕生一胎吧,而且就算想,也是不可能了。 离心的异变是个巧合,巧合这种事发生一次是奇迹,再次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这种异变就是玛汝的师父都说不出原因,但在蕲儿出生後玛汝的师父确是告诉过秋明玕的,离心是不可能二次变异了。 本来当初的玛汝是想用万饕来蚕食掉秋明玕体内的离心,不想变异过的离心会那般的霸道,连万饕都不是他的对手,还险些让万饕反噬其主。 又因蕲儿出生後离心莫名进入了休眠状态,虽然不知何时会苏醒,对於秋明玕的身体来说等於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但也算是暂时无碍的,後来玛汝的师父又配了几次药让秋明玕长期服用,希望能延长离心的休眠期。 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可不想这回的秋明玕中毒会再次刺激到离心,还让其复苏,一时也让玛汝措手不及。 观察了顷刻玛汝纠结的神情,知她是真没有办法,靖王也不再同他耽误时间而转身朝当初的目的地走去。 又失败了,看来想得到泫彩珠是不可能在靖王身上得到什麽突破了,只能另寻他法了。 沮丧的回身朝秋明玕的房间走去,因为近几日都是靖王在照顾秋明玕,连她和白景他们都已经是好久没有探视过秋明玕了,正好抓住这个机会先去看下秋明玕的身体情况。 这回离心再发作虽不如当年那般痛苦,不知是长期休眠的原因还是这次药物控制的好,至少可以让秋明玕少受些苦大家还是欣喜的。 除了最初离心发作时秋明玕默认了靖王的照顾,一但身体略有好转後秋明玕怎麽也不肯再让靖王寸步不离的守著他。 或多或少的也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式对靖王是很不利的,不能再因为自已让靖王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坚决的拒绝了靖王,只有在傍晚和夜间闲下来的时候才同意靖王再回到寺丞府探望,其他时间秋明玕几乎是强制的让靖王去处理政务。 也知道秋明玕是真的为他担心,不想为此增加他的烦恼,经过几次协商无果後,靖王也只好依著秋明玕。 有时秋明玕都感觉现在的自已有些任性,总是仗著自已的病来要挟靖王,从上回蕲儿的事是,这回依然。可是如果能保护自已的爱人任性又如何。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阳光照的人暖阳阳的,秋明玕也好心情的带著蕲儿出来晒晒太阳,虽然没有多久也被病痛折腾多日的蕲儿被趴在他怀中睡了过去,但秋明玕依旧感觉无比的幸福。 如果此时蕲儿的病不再令他担忧一切就更完美了。手轻轻自蕲儿额头到下巴一路滑过,秋明玕安详的打量著蕲儿的睡颜。 像自已的地方必不多,反到更肖似靖王多一些,凌厉的五观,英气十足,长大後也一定是个风靡万千待嫁闺中少女的帅小夥。 “真是变笨了,这都认不出来,既然认不出来我就不知道你。呵呵。” 又宠溺的揉了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0 揉儿子嫩嫩的小脸,然後才再次将蕲儿拥回胸前,闭起眼,享受起和暖和阳光。 “秋先生。” 就在秋明玕有些迷迷糊糊即将睡著的时候一声轻呼将他唤醒,睡眼朦胧的看向声音的源头。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站在他身前不远处,此时正因为打扰了他的睡梦而有点筹措不安。 “什麽事。”动了动身体,并未惊动熟睡的蕲儿,秋明玕开口化解了仆人的尴尬。 “是那个,”将手中之物向前递了递,送到秋明玕的面前。 “是有人送来一封,说是给秋先生的。” “给我的信?”狐疑的接过仆人手中的信纸,秋明玕心中满是不解,怎麽最近都流行起给他送信了。 打开信纸看了看,再将信纸翻转过来又看了看,最後把信纸放下鼻下嗅了一嗅後秋明玕才再次抬头起遣走了送信的仆人。 “没什麽其他的事了,你也先去忙吧。” 待仆人走远後秋明玕又打开看了一回信纸。 娟秀的字体,上好的纸张,上好的磨,还有,再嗅了嗅信纸,上好胭脂。 其实信上只有寥寥数字,连最後的署名都没有,但秋明玕还是打算按信上的地址走上一走。 挪了挪身体,在不吵醒蕲儿的情况下把他的身体轻轻从自已身上移开,然後弯身抱起,将其送回了房间。 再整理了下自已的衣著,和门房的人打了声招呼,说他出去买几味药,以防靖王他们回来後问起他的行踪而起疑。 走过几条街,来到一户接近城墙的不起眼的小院外,轻叩了叩门,很快便有人前来应门。 上下打量了秋明玕片刻,在秋明玕开口前问道。 “是秋明玕,秋先生吧,请同我进来吧,我们家主人等了先生很久了。” 同引路的人一起步入小院,视线在小院中扫过。 一个很平常的小院落,里面的摆设与布景也很正常,也未见到四处走动的仆人小童,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但也仅是看上去,秋明玕低头暗笑,这背後隐藏的著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悠闲的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游园般跟随在引路人的身後缓步走入大厅。 比一般人空要宽敞上许多的正厅,主座与客人的坐席间隔著层层薄纱随风飞扬。 “草民秋明玕拜见贵妃娘娘。” 对著纱幕後面的模糊人影弯身施礼,秋明玕的神情无波无浪,不惊不喜。 幕後之人见身份已经破,只得挥挥手,命人撤去纱幕。 “秋先生果然睿智,居然猜到了是本宫相邀。” “不聪明又怎麽能算计得了靖王,害二皇子与储位失之交臂。” 先发制人,秋明玕抢先一步将当年之事说出。 “你!”慕容贵妃的面色微微一色,想起今天的目的又很快便将怒火压下。 “当年之事本宫不与你计较,本宫对今日之事到有一事不明,望秋先生言明。” 抬眸与坐在上座的华贵妇人对了一眼。 “贵妃请讲。” “本宫哪里做的让先生起疑了,又是哪让露了身份。” 伸手自袖中将信纸取出,在贵妃的面前打开。 “此物?怎麽会?本宫并没有在上面留下除了地址外的其他什麽。” “不,贵妃留下很多。首先是字体,如此娟秀的字体必是出自女人之手,其次是信纸,此纸光滑细腻,对墨的吸收又是极好,实属上品,再加上这信纸沾染的淡淡的脂肪香,虽然味道已经极淡,但在下还是闻的出这味道乃是出自宫中御制的桃花粉,综上几点,不难猜的出写信者的身份。” 放在椅子上的手握的更用几分力,眼也比方才睁开了几分,双唇紧抿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来她当真是小看了秋明玕,不过想来也是,怎麽说秋明玕也是探花出身,当年皇帝会重用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边靖王都在他身上吃过亏,应该也不全是因为他的外貌的关系,也是有著一些真本事的。这样想来,昊义会因他失利也是必然。 “秋先生还真是让本宫惊喜连连啊,那秋先生即知是本宫想邀,又提起当年之事,秋先生就应知本宫对你有多不喜,就怕本宫今日就让你命丧於此吗?” 声音陡然拔高,慕容贵妇也收起了表面的和气,完全的把自已的一腔怒气表现出来。 “在丹霄贵妃想弄死个小民当然是再简单不过。” 丝毫若把慕容婉的怒意看中眼中,秋明玕身体挺的直直的看著慕容婉已经出现扭曲的脸。 “秋明玕!” “如果贵妃今天来找小民只是为了想杀小民,那贵妇就请动手吧。” 闭上眼,大有引颈等死的意思,反到让慕容婉无法接话。 深沈呼吸几次,慕容婉才总算顺过气来,今天的一切都对她不顺极了,本应该是她发号施令的,结果先机全被秋明玕抢尽了。 “秋明玕,你当真以为有我哥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你当真以为我哥会因为你和我,和整个家族翻脸。” “秋明玕的无所顾忌从来不是因为有鵷雏在才敢,而鵷雏会不会因为我而怎麽样,想来贵妃也不并问我吧,贵妃应该更清楚不是吗。” 目光闪烁,力图做最後挣扎的慕容婉努力稳住自已所剩无几的气势。 “八年前,你出卖我哥,害得他几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不得不暂时退出官场而自保。七年前,你一番苦肉计将我哥骗回,但最後我哥还是选择了娶茜郡主为妃,而你也因此远走他乡,怎麽事隔七年,你又想故技重施,想再次挽回什麽,你觉得我哥和你还可能吗?我应该说是自视甚高还是说你眼中我慕容家的人应该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成。” 表面上对慕容婉的话始终无动於衷,但心里却也已经翻江倒海。 说起当年的背叛那是不得已,各为其主,只能说命运弄人,让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选择了不同的人生。但是七年前的事情,秋明玕确实是觉得对不住靖王的,那般傲气的一人,为他希望了太多,妥协了太多,最终连自已的婚姻都成了保全他的牺牲品。 在最後的时刻他还是选择了怀疑,因为一瞬的怀疑使的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1 他们分离七年,彼此折磨了七年,思念了七年。 可也正因为他们经历了这麽多,所以秋明玕更相信他们更不可能轻意分离。而靖王的行动也说明了这一切,靖王没有再追究蕲儿的身世,秋明玕知道靖王是不想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就算蕲儿的存在在靖王眼中是难容忍的背叛,但他还是选择了和秋明玕在一起。 缓缓的睁开眼,把一切的百转千回的思绪引於心底,秋明玕淡淡的笑著。 “说了这麽多,贵妃的意思无非是让秋明玕离开而已,若是半月之前,秋某或者是还会犹豫二三,但今时今日秋某也没什麽可顾虑的了。说来贵妃可能并不知道吧,现在秋某的命不用任何人来加以威胁,已经是风中之烛,再无希望了。对於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贵妃认为再和秋某说当年,说那不存在的以後还有意义吗?” 来之前对秋明玕的身体状况是真的没有了解,被秋明玕突然告知更让慕容婉措手不及,好像自已手中所有的筹码都成了泡沫,而又不能真的动手杀了他。即使他早就猜出自已的身份还敢独自前来赴约,难保他没有什麽後手,万一他也在筹谋著什麽,自已岂不是百口莫辩。 “如果贵妃没有其他事,小民就先行告辞了。” 就在慕容婉犹犹豫豫,迷茫著不知道下一部应该怎麽办的时候,秋明玕出声告辞,然後也没有给慕容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转身离开。 待终於走出小院的范围之外,终於看不到小院的影子之後秋明玕终於再也忍不住,颤抖著手扶著墙稳住自已的身体,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若慕容婉再精明一点,再有一些手段,今天鹿死谁手真就未可知了。 可惜天都不帮他啊,居然还让秋明玕挺住了蛊虫的骚动,也没被慕容婉发现什麽不对的地方。 这也说明了慕容婉并没有同其兄长一般继承了慕容家的睿智,更证实了她对靖王的顾忌。 不想再深入猜测慕容婉今天相邀的目的究竟为何,只是怕他再坏靖王的事先警告他也好,还是真心为靖王找想令人欲驱离他也好,秋明玕都并未想让他如意。 抬头看了看日头,算了下时间,秋明玕他要加快脚步回去才好,白景和靖王应该都快回来了。 如果运气好他可以在他们基中一人回来发现他并不在府中之前赶回寺卿府,秋明玕一点也不想同时对上他们二人的询问,毕竟都是聪明而狡猾的猎手,不会轻意就被狐狸骗过的,只是其中一人,还可以想点办法对待过去,两人的话可就真要纸包不住火了。 特意先去药铺中买了几味药,秋明玕可没忘记他当初出来前说的借口,之後便紧赶慢赶的往回走。 终於在见到寺卿府的大门时轻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放缓脚步,走过门房时还问了下白景和靖王有没有回来。 得到的答案让秋明玕这一路的紧张有点显得好笑。 “你说鵷、靖王和羲阳都没有回来。” “是,大人刚让人传了话来,说有案件要处理,今天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靖王今天并未看到有来过,也没有信息送来。” 仿佛已经习惯了靖王的日日到访,门房对秋明玕的问询并未感觉奇怪,只是公事话的对答道。 提著药包慢慢踱步进入府中,秋明玕觉得今天上苍还真是作美,居然让他逃过此劫。 走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达他居住的小园时秋明玕猛的收住脚。 不对,总觉得事有蹊跷,说白景有事不能回来尚属正常,可是靖王是怎麽回来,而且方才门口的司阍还说了并没有信息传来,这不似平日靖王的作风。 平日里就算当真有政务缠身不能及时赶来寺卿府,靖王也会遣人过来报个信,然後再询问一下秋明玕的情况,如秋明玕有任何不适,那不管再紧急的事都会被丢在一边,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因此靖王已经被秋明玕说过无数回,但还是依旧故我,总是怕一个闪失间,秋明玕当真就此香消玉殒了。 可今天没回来也就算了,连个信息都没传来,也没遣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古怪。 丢下手中的药包,秋明玕转身又冲出了寺卿府,只留上一路上被他行为弄得莫名其妙的下人。 ☆、七苦32【男男生子】 一路从寺卿府小跑著到了兵部衙门,秋明玕感觉今天一天他都在做著超身体负荷的事情。 和守在衙门门口的官差好说歹说,说了很久官差就是不同意他进入府衙。兵部重地怎能是说进便进的,哪怕抬出靖王的名号没有靖王府的身份证明也是进入不能的。就在秋明玕焦急万分的时候,终於见到位面熟的人从兵部里面走了出来。 也顾不得那麽许多,秋明玕急忙几步赶上前拦住那人。好在当年的秋明玕在官场上也是位轰轰烈烈的人物,虽然这麽多年过去了,但还是给当年见过他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虽然对於秋明玕会拦下他请求帮忙打听下靖王是不是还在兵部衙门的事情很是不解,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随後便折返回兵部,稍作打听後很轻意的就得到了答案,将靖王已经回府的消息告诉给秋明玕後,还提起了他打听消息之人告诉他的,今天不知靖王家中有什麽要事处理,靖王走的特别的早。 告知秋明玕一切後还好心的问秋明玕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烦了,虽然自已官小,但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的,毕竟靖王这种人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由其是当年对秋明玕的离开此人也是有些耳闻的,都传说是与靖王交恶,所以导致秋明玕无法再留於官场。 不知这次的事会不会是靖王为当年的交恶而同秋明玕秋後算帐,若是平日与靖王有关的事大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和谈的事情,靖王的威望也在朝廷中有所动摇,那些早就看靖王不顺眼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也许他也可走动走动朝廷中的关系,帮秋明玕一把。而且犹记当年,皇帝对秋明玕极为重视,若是这回靖王真的倒台,而秋明玕又借此机会再回朝堂,自已也算做了件有功於朝廷的事,也算给了秋明玕一个顺水人情,日後也给自已的官路增加一份有利的助力。 秋明玕笑著同此人道谢後便借故推迟离开了兵部衙门,不好的预感也愈发重了起来。 早早就离开了,却没有去过寺卿府,这一切的一切都露著诡异。 走了一段路後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2 依旧没有头绪,秋明玕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茶摊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却并没有动的意思,只是盯著眼前那个粗糙的茶壶发呆。 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就在秋明玕百思不解的时候,面前的茶壶却突然被人提了起来,顺著茶壶向上看,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件不同於丹霄的衣服,然後是一张混合著文人气息和武人英姿的面容。 “嗯,果然茶淡无味,难怪秋明玕不喝。”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饮下,却知味道的差劲而直皱眉头。 “怎麽,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的。呵呵,听说你病了,本来我好心过去探病,可那小气的白景就是不准他们放我进去。哼!好在我一向运气好,看,这不是就让我在这遇上你了。” 看秋明玕只是盯著他而没有反应,阿讷能自我解嘲的说道。 “不是什麽大病,到是劳你惦记了。” 对於秋明玕终於回他的话而满意的点点头,一付对此很满足的样子。 “嗯嗯,既然今日看到你了,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白景好了。对了,你怎麽想起跑到这里喝茶了,说实在的这的茶水还不如你在药房中的那杯凉茶呢。” 依旧记得当日秋明玕以凉茶水招待他的事情,阿讷能趁机调侃。 “只是碰巧路过,刚好走的乏了,坐下来喝杯茶歇歇脚,想想事。” “可是你的面色真的很不好啊,病了就不要乱跑,白景看你不是看的很严的吗,怎麽让你一个病人就这麽跑出来了。” 发现秋明玕的脸色确实比上次见到时更加不好,而且还不是那种因劳累引起的脸色不好,应该是真的生了什麽重病才是。 “羲阳他有案子,再说我也没病到那种时刻需要人看。” 见他不愿对自已病情多加说明,阿讷能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毕竟他找秋明玕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探望病情。 “嗯,这回和谈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琐事,我可能也快回鹞,下回现见也不知是何期了,秋明玕,你真的不打算和我……” “哦,是吗,那真是喜欢将军顺利完成任务了。”打断阿讷能未出口的话,秋明玕接言道。 “秋某近日身体不适,本应给将军践行的怕也是没有机会了,希望来日我们还能再会,只是不希望两会的地方是战场就好。” 秋明玕的一番抢白著实让阿讷能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就不懂了,怎麽每回秋明玕见到他都非要这麽话中夹枪带棍。 “秋明玕,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想和你朋友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帮你。” “秋明玕对现在的一切很满足,没有什麽需要他人帮忙的地方,至於朋友,只要立场不冲突,秋明玕随时孤儿欢迎将军的结交。” 对於泫彩珠现在的秋明玕已经看的淡的,如果这颗珠子非要拿靖王的声誉来换的话,那他宁可就不要知道泫彩珠的信息。 “秋明玕,本将军很少佩服什麽人,但你真心让我佩服,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与你做敌人,太累。” “谢谢将军夸奖,秋某还有他事,告辞。”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秋明玕对著阿讷能一拱手,接著便转身离开茶摊。 “秋明玕。”轻声唤了唤那急欲走的人,在他脚步减缓後才再次开口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生的什麽病吗?” “是蛊毒,无药可解的蛊。”也不怕阿讷能知道後生出什麽乱子来,秋明玕坦言以对。 “怎麽会,怎麽会……” 好似被答案一下击中头脑,阿讷能口中不断的呢喃著,都未再留言秋明玕早已走远。 “怎麽会这麽笨,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见到阿讷能,甚至是阿讷能提起和谈事情之前秋明玕几乎都要忘记了,可他忘记了不代表靖王也忘记了,多亏方才阿讷能无意间的提醒,秋明玕终於对靖王的去向有了线索。 一路疾行一路埋怨著自已的疏忽,怎麽就忘记了这一点,希望一切还来的及,希望一切还没有太晚。 “还是不打算说吗?” 靖王瞟了一眼坐在他身侧愤愤不平的死死揉掐著手中的纸张的靖王妃,嘴角带著一丝不屑,好整以暇的等著靖王妃的无谓挣扎。 眼水自眼中滑落,虽然早知道靖王对自已没有感情,事情走到今天也料到靖王不会再对她和她的家人心慈手软,但真事到临头不难过却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个人是自已当年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嫁与他的这些年他就是自已的天,自已的神,自已的一切,可最後他们却成了敌人。 不过国仇,不为家恨,只为她丈夫的爱人,多麽的可笑。 越是想笑眼泪就落的越凶,反正无论自已怎麽做在他的眼中都不会是个娴熟的妻子,那她又何必再继续扮演著那个娴熟的角色。 “王爷还真是够绝情的,还是说在王爷的眼中,除了对那秋明玕的感情外就没有其他的感情了。呵呵。” 拭去眼角的泪,舒莺时理了理自已的衣裳,也借机收拾好了下心情,再次端庄的坐直身体。 “我是做了对不起那位的事,可是我的父兄却没有吧。是,他们贪心,所以当年强硬的把我嫁给了你,但这许多年来,却也未用王爷的名号为自已谋过什麽利吧。他们的女儿不孝,不能为他们带来荣耀,那也就请王爷高抬贵手,也不要让他们的女儿成为那个家的千古罪人吧!” 这一瞬间靖王感觉她好像从来没能认识过当了他七年的妻子,也许是根本就不想去了解吧。 七年前为了秋明玕而不得不许下的婚姻对於靖王就是一个耻辱,七年来他知道舒莺时在为挽回他们的婚姻而不断的努力著,他却还是选择了漠视。 不是舒莺时不好,只是可惜他们相识的时机不对,爱情中不存在比较,只因秋明玕先於她出现在自已的生命中,所以没有了其他的可能,唯一的事实就是他们相爱了,除了彼此也不想让其他任何人走进自已的感情。 靖王对待任何事情也许都是可以为了利益而加以利用的,但唯有感情是忠於自已的,是不可出卖的。 也许确实对不住舒莺时,但为了秋明玕哪怕负了全世界他也愿意,本来他靖王就是个自私而自利的人,不介意再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3 背上任何罪名,一切都由他来背负就好,只要不牵连到秋明玕。 “如果你认为是本王辜负了你的什麽,那本王也认,想报复还是怎麽地都冲著本王来就好,你何必为难他人。” “哈哈哈,为难他人,我为难谁了?谁又是他人了?秋明玕吗?他在王爷的眼中什麽时候成他人了,若比起来,怕是我更像那个他人吧!” 口口声声,咄咄逼人,舒莺时是豁出去,反而今天是要鱼死网破的了,她也没什麽可退可怕的了。 “嫁进王府七年,我自认为谨守本分,相夫教子也是做到的吧。可是王爷呢,眼神都不肯给我一个,若非为了给慕容家留後,怕是王爷连碰都不想碰我的吧,有时我自已都感觉一个让丈夫避之不及的妻子恶心,我就像一个疫病一样。呵,我相信,若是他秋明玕能生,只怕王爷早就把我打入冷宫和秋明玕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去了吧。哈哈哈!真可惜啊,他秋明玕偏偏是个男人,给王爷生不了,这念忆是王爷唯一的骨血。哈哈!没有了念忆慕容家就绝後了,绝後了。” 趴在椅子上边说著边狂笑,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哪有平时半点温婉贤淑的样子。 “念忆念忆!多让人反胃的名字,王爷念的是哪个,忆的又是哪个!王爷在看著我的儿子时想的又是谁!你知道吗,每回我只要想起念忆的名字,我都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扒他皮,食他骨我都不解恨啊,啊!!” 歇斯底里的叫著,双手撕扯著手中的丝绢,就好像那就是秋明玕一般的发泄著。 “对啊,我怎麽忘了,秋明玕虽不能给王爷生,但他确实是带回一个孩子来的,多可笑啊,王爷的心肝宝贝啊带著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回来了。王爷要怎麽处理那个孩子呢,杀了他?不,这样那人也不会再原谅王爷了吧。难道王爷要大肚的接受那孩子,让他永远扎在你心中,拔不掉,碰不得。哈哈哈,多伟大的靖王爷啊,为了那个男人都愿意如此牺牲了,这麽大顶绿帽子都认下来了。哈哈哈哈。” “你疯够了没有,别以为装疯卖傻今天的事情就能过去。” 一把甩开舒莺时抓上来的手,靖王因心事被说中而有些恼火。 确实,蕲儿就是他心头的一刺,拔不得,碰不得,只能任由他慢慢腐烂,与他的心长成一体。 “那孩子本王就是认下又如何,别说认下,本王就算为博青士开心就是把这王爷传与他又如何。” 被靖王的话说的先是一愣,接著又发疯一般的叫起来。 “不!不!王位是忆儿的!他凭什麽!凭什麽!不过是个杂种!杂种!他有什麽资格和忆儿争!” “哼!不是他要争,是本王愿意给,只要本王想。” 回过身,抓起方才靖王给她的那一叠叠的纸张用力的朝靖王甩过去,靖王躲也未躲的被纸张击中,纸张在空中四散飘落,却引不起任何在场人的注意。 “好啊!好啊!靖王,你当真狠,你不止要对付我的父兄,连自已的儿子都不想放过是吧,那你就去啊,你去告发我父兄的事情啊!你不是想救他吗,那我就偏不给你,我就要让他给我们庆王府陪葬!陪葬!哇啊!” 哭喊出来後舒莺时脱力的跌坐在地上,捧脸痛哭。 站起身,掸了掸微皱的衣衫,靖王的一张脸可比十二月的寒风。 “好,好,好。” 连叫三声好,声音却也冷的可以。 “既然你想让青士给庆王府陪葬,那本王就让靖王府给他陪葬。” 拍拍手,手下的侍卫便压著一人自厅後屏风中走出来。 “啊!” 一声惊叫,舒莺时不可置信望著靖王,真没想到他为了秋明玕竟狠心到如斯地步。 “慕容凤!啊──你这个疯子!” 嘶吼一声,舒莺时从地上窜起,就要伸手朝靖王身侧那个被绑缚著的人抓去,然後被轻意拦开。 “放过他,放过他,王爷……唔……我求你,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啊。” 给自已的手下眼神,属下几人手脚利落的把那人口中的阻拦物件给除去,让那人终於能自由言语。 “母妃救我!” 一但言语无碍慕容念忆立刻大向呼叫起来,引的舒莺时更加的心疼却没有办法营救。 “王爷!忆儿是无辜的,他可是你的亲子,你怎麽能,怎麽忍心,怎麽……” 双目紧闭,一声轻叹。 “本王要的是什麽,想来王妃很清楚,不想念忆受苦就交出来吧。” “不……不……你好狠。” 舒莺时的挣扎,慕容念忆的悲鸣,不是对这一切都不为所动,只是现在他要救人。哪怕是用自已的命去换都再所不惜,待今日过後靖王愿意用自已一命来还今日的孽债。 “还是不肯说吗,那今天害死他的就不止是本王,还有你这个当娘的。” 不是她不想说,可东西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了,这种话说出来不要说靖王自已不信,连她都是不信的,那又有什麽好说的,不但救不了儿子怕惹火了靖王反到更危险。 在舒莺时的心里还是存在著一点期望的,期望著靖王只是拿慕容念忆来吓唬她而已,最少还会念在父子之情上不会伤了慕容念忆。 “看来你是真想拉所有人当垫背了,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 见舒莺时思绪辗转却不肯开口,靖王只当他铁了心不想交出物品。 起身来到慕容念忆的面前,靖王伸手摸了摸慕容念忆哭红的脸。 “忆儿,父王现在给你上人生中最後的一课,记住了,慕容家的男儿就算死,也只选择流血而不是流泪。虽然你从来记不住父王教你的东西,但这一条一定要记住了,下辈子不管转生到哪里都不要丢了慕容家的脸。” 此刻靖王突然感觉自已其实是个无比不尽责任的父亲,并未能亲自教导过慕容念忆什麽,却总是在苛责他达不到自已的要求。既然今生他不能做个好父亲,那就只能寄望於来生了。 “念忆,来生本王一定做个好父亲来补偿你,所以现在你就安心的去吧。” 手顺著慕容念忆的脸向下摸上颈子,孩童细弱的脖子上传来的脉搏跳动,现在只需稍稍用力就会断掉。 “不,不要,王爷!”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4 从靖王的话中和动作中舒莺时知道靖王绝不是在开玩笑或只是吓唬一下,靖王是认真的。 “不,我绝不会让我儿子为那个人陪葬。” 一把拽下头上的发钗,舒莺时猛的朝靖王的方向刺了过去。 听到身後传过来的声响靖王旋过身,一手握上舒莺时所执著的发钗,一个用力便将发钗从舒莺时的手上卸了下来,想再用力把舒莺时甩出去时却发现事情没自已想的那麽简单。 舒莺时好像疯了一般的无所顾忌的纠缠著,让靖王反而无从下手,除了真的下手将舒莺时杀死。 一手与舒莺时纠缠,另一只手还拉著慕容念忆,已经好几次险险被舒莺时把慕容念忆抓住。 虽然未能抓上慕容念忆的身,但还在争夺中或多或少的抓伤了慕容念忆,本来就哭花的一张脸现在看来更加的惨兮兮。 因为舒莺时的动作而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又因为慕容念忆的存在而缚手缚脚,靖王剑眉微锁,一把将慕容念忆给甩了出去。 不远处的侍卫们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而不敢随意动作,毕竟现在纠缠在一起的人可都是这王府的主人,真伤了谁事後都不好交待,只能傻傻的守在一旁等待靖王下令。 现在的靖王哪还有心情去理他们,终於将慕容念忆脱手後能全心去对付舒莺时。 眼见慕容念忆被靖王甩出去後朝门口的处的椅子上碰去,舒莺时也没了和靖王纠缠的心思,松开还抓著靖王的手就想转身朝慕容念忆跌落的地方跑去。 这一转身便把所有的弱点全都暴露在靖王的眼前,一个抓手便将舒莺时给擒了回来,再借力甩到身後的椅子上。 “看住她。” 对身後的侍卫下著命令,靖王伸手抽出侍卫随身的佩刀,一步步朝撞在门口的椅子上而疼的动弹不得的慕容念忆走去。 “这是你,也是忆儿最後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唔──” “不要,父王,我不要死……哇!” 蜷缩著身体想远离靖王,却是力不从心。 “母妃救我,我不要死,呜哇!” 口口声声的向靖王,向舒莺时求救著,但靖王就像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向他越走越近。 “不!” “不要!” 银光闪烁,靖王的刀落下的同时两道声音一起响起。 红色的血沾染上刀身,顺著刀体缓缓流下。 “呜。” “青,青士,你怎麽会来。” “!当”靖王手中的刀应声而落,慌乱的上前几步抓起秋明玕因为双手抓刀而受伤的手。自怀中翻出伤药,轻轻抖落在伤口处。 药粉的刺激疼的秋明玕一抽气,接著便把所有的呼疼声全部压下。 上好药後终於止住了不断流出的血,秋明玕回过身抱住被吓的不停抽搐哽咽的慕容念忆,用没有受伤的小手臂轻轻的拍打安抚著。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在慕容念忆终於不再因为害怕而颤抖後,秋明玕气愤的抬起头对上靖王错愕的眼。 “怎麽可以这样,鵷雏,这样你就算逼著王妃把泫彩珠交出来又能如何,我不会用的。” 知道靖王做的一切都是为救自已,可就因这样秋明玕才感觉自已罪恶深重,怎麽可以就为了让他生存下去而去伤害别的无辜生命。 “鵷雏,这一切也许都是天意吧,天意要惩罚离经叛道 我们,那就和我一起接受这惩罚吧,只要人生的最後还有你在陪伴著我走过,秋明玕知足了。” 伸手揽上秋明玕的肩头,将他整个人连同被秋明玕抱在怀中的慕容念忆一起拥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声声道歉不知是对秋明玕还是对他怀中今天受惊颇多慕容念忆。 “鵷雏,我们回去吧,今天还真是风波不断啊,我的气力都没有了。” 用手背擦了擦慕容念忆眼角的泪水,秋明玕身体晃晃著从地上起身,抱著他朝不远处的舒莺时走去。 “王妃,今日让你和世子受惊了。” 秋明玕伸出手想将怀中的慕容念忆送到舒莺时手中,靖王也同时遣退了压制著舒莺时的侍卫,舒莺时抖著手臂向秋明玕伸出手,就在手要接触到秋明玕怀中的慕容念忆的一瞬间,变故突生。 不知何时被靖王打落的发钗再次回到了舒莺时的手上,而此刻的发钗正握在舒莺时的手中,恶狠狠朝秋明玕的咽喉处刺下。 “你去死吧!” 作家的话: 困死了,去睡觉~明天见~ ☆、七苦33【男男生子】 “你去死吧!” 舒莺时突然的发力,由於二人的距离过於的近,又事出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做出反应之前,发钗的尖端已经贴近秋明玕的皮肤。 “啊--!” 一声尖叫来自今天受惊颇多的慕容念忆,在舒莺时扑上来的一瞬间让原本就惊魂未定的他最迅速的做出反应,开始在秋明玕的怀中用力挣动起来,原来只是轻拥著他的秋明玕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的动作起来,一时间竟被人突如其来的挣动带的身形微晃。 顺著慕容念忆挣扎的力气,秋明玕的身体也向一侧闪了一步才勉强稳住自已的手,没有让慕容念忆脱手摔在地上。 谁也没想到正是慕容念忆下意识的这一挣动反而意外的救了秋明玕一命,秋明玕踱开的那一小步也恰巧躲过了舒莺时致命的一击,发钗擦著秋明玕脖子的皮肤划过,留下一条红痕。 “!!”“!当!” 本就脚下未稳的秋明玕再被舒莺时那猛力一刺後再没有机会能站定身体,顺著脖子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秋明玕发出一声抽气声,然後便收紧手臂,将慕容念忆护在怀中重重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青士!”最先做出反应的依旧是靖王,他惊呼一声,上前几步将秋明玕自地上拉起,护在怀中後退了几步,将他带离舒莺时的可攻击范围。 “快压住她。”随後便对还没有做出反应的侍卫下令,侍卫们听到命令後一拥而上。 “唔……” 一击未中的舒莺时转身打算再次攻击之时,已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5 经先机尽失,但不死心的她依旧不肯放弃最後的挣扎,扭摆著身体撞开朝他伸出手的侍卫们,用尽全力朝秋明玕冲了过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迈出的脚步就因拌方才和侍卫冲撞中带到的椅子脚处,脚下一时不稳整个人都狠狠地摔了下去,也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手中的发钗误刺中自已,已经整个埋入身体中,顷刻间鲜红的血色便染满双手。 “王妃。” 放下怀中的慕容念忆,不顾靖王的阻止,甩开他本欲保护自已的手,秋明玕冲回到舒莺时的身边。 “还愣著做什麽,快去叫郎中。”朝旁边只是站那的看著舒莺时不断在涌出鲜血的伤口而没有任何动作的侍卫大吼道,汗水已经在额际集结。 按住伤口将舒莺时缓缓放平在地上,秋明玕想也未想的就撕开了舒莺时的衣服,检查起伤口的深度。比自已想像中的要严重的多,而且从出血量来看也很不容乐观。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秋明玕回手对靖王伸出一只手。 “药,给我药。” 想起了方才靖王为自已处理伤口时用到的止血药,也不知对舒莺时现在的伤口是否有用,但也只能姑且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听到秋明玕焦急的喊著,靖王也知道事情可能很棘手,立刻从怀中取出药瓶递到秋明玕的手中。 接过药瓶的秋明玕也未多做考虑,直接将整瓶的药粉都倾倒在舒莺时的伤口处。 “发钗刺入的过深,恐怕是伤到内脏了,我不敢贸然的取出,也只能暂时性的做一切应急处理,一切还要等郎中来了再说。” 对靖王,也是对躺在地上的舒莺时说道。 “呵呵,秋先生,不要做无用功了,我知道,我怕是要不行了。” 到这一刻,舒莺时反而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情绪也不再有太大的起伏,嘴角微微医翘起一丝笑意,平和的仿佛方才的疯狂不过是一声幻觉。 “不要乱想,郎中就快到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拉住秋明玕在帮她止血的手,舒莺时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始有些气息不稳。 “秋,秋先生,你一定要先听我说,不然我怕我就没机会再说了。” 也许是将不久於人世,人之将死,把一切都看淡了。舒莺时对秋明玕的敌意竟在一刻间烟消云散了。 “秋先生,我自幼就争强好胜,什麽都不肯输给别人,在自已的亲事上更是如此,我一直认为只有丹霄朝的大英雄才配的上做我的夫君。可惜那人眼中没有我,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那人完全不看我一眼,在父亲亲自为我提亲之时,那人还口口声声说著自已已经有了爱人,这一切都让我咽不下,所以我要争,我要抢,我相信无论的相貌,家世,还是其他的什麽,我都是人中的佼佼者,我不相信我会输。但我就是输了,我输了我的幸福,输了我的爱情。这又让我不甘心,我想只要你消失了,这一切就会回到我的手中,所以我开始变得不择手段。可我最终还是忘了,你说的对,情之所起,爱之所终,这一切的一切都从来由不得那些外在的东西掺杂其中的。” 一口气说了过多的话,舒莺时的脸色再加的灰白,握著秋明玕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凉起来。 “王妃,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想了。你先休息一下,不要说话,留下点力气,郎中马上就要到了。” 头小幅度的晃了晃,抬起另一手指了指秋明玕身後的慕容念忆。 秋明玕会意的拉过缩在自已背後的低著头啜泣的慕容念忆,但在舒莺时将手伸向他的时候却突然加大了哭声躲开了,惊恐的钻回到秋明玕的怀中。 舒莺时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嘴微微的抖动,没能发出什麽声音。 “世子,快到你母妃身边去,你母妃有话要对你讲。” 推了推慕容念忆,不想适得其反,慕容念忆更加的抓紧他的衣角怎麽也不肯松开。 “不,不必了。”张著嘴了片刻後,终於缓过一点气,却也不是很充足,说起话来依旧断断续续的。 “秋先生……在这世上我已经没什麽可牵挂的了……唯…唯有忆儿我放不下……” “现在……我……我把忆儿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能把他教导的……更出色……我……放心……” 对秋明玕说完,微微转了下头,对上一旁的靖王,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後才再次开口。 “王…王爷…,看在我们过往的夫妻情分上……我求你放过我的父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与旁人无关……我求……” “你放心,本王今後绝不会会对任何一个庆王府的人下手,也绝不会让人为难了他们。” 含笑的颌首,舒莺时又轻轻动了下手指。 “秋先生……”明显气息更加的不足,声音也只在喉头,秋明玕立刻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才能勉强听清。 “秋先生……请你相信我一回……东西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了……对不起……救不了你……” “还有……”顿了一下,舒莺时强行提起最後一口气。 “当…当心…皇上……” 手自秋明玕的手中滑落,无声的落在自已的身上,舒莺时最後终於含笑而终。 “王妃,王妃她去了。” 怀中的哭声猛地停了一瞳,接著更大的哭声便传了开来,哭的是声嘶力竭。 秋明玕拉了拉抓在自已衣领上的小手,依旧是未能动他分毫。 “好了,别为难他了,今天一天出的事是他过去几年都没有经历过的,你先把他带回寺卿府去吧,我留下来处理下舒……王妃的身後事。” “不,”摇摇头,秋明玕握上靖王的手。“我留下陪你。” “不行,你先回去休息,看看你的脸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留下来的。再说,庆王府那边报丧还是要派人去的,万一一会他们的人来了,你在这反而不好处理。” “所以你还是先带忆儿回去休息一下,这边处理好了我就过去。而且你看,现在的忆儿受到这麽多的刺激,留下来对他反而不好。就算为了他,你也要先离开。” 想想靖王的话也对,万一真和庆王府的人对上反而尴尬,而且他也是真没有力气再去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6 处理其他的事情了。又对靖王叮嘱几句,让他一定看在已逝的靖王妃的面子上不要和庆王府人的发生什麽冲突才是。 虽说是要带著慕容念忆先离开,可最终秋明玕还是放心不下靖王,硬是帮著把靖王妃的尸身打理好,又忙了一些其他的葬礼相关事宜,直到天色渐暗才抱著早已昏昏欲睡的慕容念忆离开靖王府。 就在秋明玕前脚刚离开靖王府不久,庆王府的人就气势汹汹的冲进靖王所在的书房。被意外的打断了与王府管事的谈话,靖王不悦的抬眼瞟过庆王府的几人,然後再次转头把要接待的事情接待完毕後才把注意力放回庆王府人的身上。 “一切就先按我方才说的这样去办吧,该通知的都要通知到,来祭拜的人也要招待周全了,你吩咐下去吧。” 管事默默认下靖王吩咐下的所有事後才悄声离开书房。 伸手自笔架山上取过方才用过的毛笔,靖王见庆王府的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专门冲著他来的。 “世子似乎来错地方了吧,要悼灵应该去前厅,若是想见见王妃,由於王妃去的突然,所以还没来得及入殓,现在尸身还停在王妃原来的房间,世子可以叫管事命人带你们过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谈这些的。” 大吼一声打断靖王的话,庆王世子红著眼向靖王的方向逼近几步。 “哦,那世子想要谈什麽?”嘴角上向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丝毫未将庆王府一行人的怒意放在眼中。 “你,你别装糊涂,我问你,我妹妹到底是怎麽死的,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世子想要什麽样的真相?本王的人应该已经把王妃离世的原因告诉过贵府了吧,要是没听清本王也可以再亲自告诉世子一遍。” 停下笔,靖王一手握著笔放在书案上,一手负在身後。 “王妃走路时不慎跌倒,被自已的发钗误伤到自已才治而亡的。这就是世子想要的真相。” “胡说八道!”双手用力的砸在书案上,庆王激动的脸上的肥肉都在微微抖动著。 “我妹妹好好的自私会突然就跌倒了,怎麽又这麽巧就跌在他自已的发钗上了,还就因为这样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说这麽拙劣的谎话真当我们庆王府都是傻瓜不成。” 不理会庆王世子的叫嚣,靖王依旧故我的低下头,把最上面的已经写的纸张拿开,接著提笔开始在下一张纸上书写著。 “本王没把任何庆王府的人当傻瓜看,但也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把本王当冤大头。” 写好一张再移开,继续写著下一张,却始终没有再看庆王府的人一眼。 “什,什麽意思?”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庆王世子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身体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又虚张声势的叫喊著。 “怎,怎麽地,靖王府这是要以势压人不成,现在是我家妹妹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府中了,你还想倒打一耙不成。” “不明不白?哼!”冷笑一声,靖王终於再次抬起头看向庆王府的人,可是眼神却冷的仿若三九天的寒风,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立。 “那世子又想要一个什麽样的明明白白?” “就、就、就是,我们庆王府的不同意就这麽草率的把我妹妹葬了,想给我们来个死无对证,没门。我们庆王府要自已来调查我妹妹真正的死因,还望靖王府给行个方便。等我们什麽时候弄清楚了我妹妹的死因,什麽时候再来谈下葬的事吧。” 庆王府这一套说辞摆明了就是要和靖王府的做对,现在虽说已过了酷暑天,但天气的余热尚存,若真按著庆王府的说法等’他们’查清,那靖王妃的尸身怕是早已经腐坏。 而且这也是明显在威胁靖王,若想早了事,早下葬,那就要求著他们庆王府,到时还是人家说什麽靖王都要照办。 靖王府权大势大,当年庆王把女儿下嫁求的也不过是个蔽荫大树,可不曾想靖王冷情冷面的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这几年不要说光没借上,反到因为婚事在靖王的政敌手中吃了不少亏,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现在可算让他们有出口气的机会,庆王府又怎能轻意放过。 “哦?要调查?那庆王府打算要怎麽查?呵呵!本王今天到要看看哪个有这个胆敢查我靖王府!” 大喝一声,靖王’!’的一声将手那方雕刻精美的端砚打落於地,端砚在地上滚了几圈後方才倒地,并未有大的破损,只是砚中的墨汁溅了庆王世子一身。 “你、你、你、你……”庆王世子嘴唇抖了半天,接连你了好几声却没能成句,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 “啊!没王法啦!靖王府要反啊,靖王府乱杀无辜啊!” 同庆王世子一起前来的世子妃突然发出一声嚎哭声,完全没有贵妇应有的形象,就像一个泼妇般哭闹起来。 也正是这一声嚎哭也把庆王世子吓散的魂魄给招了回来,好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又有了勇气,提起嗓子跟著叫嚷起来。 “是啊,是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靖王怎麽了,靖王府杀人还就不能查了,这丹霄到底是谁家的天下,我就不信你靖王就能一手遮天了,我庆王府的不能查,这丹霄朝还当真就没有能查靖王府的地了。明,明天,我就去大理寺上告,大理寺若不敢管,那我就给皇上上折子,奏请圣裁。” 冷眼旁观著庆王世子与世子妃在自已面前上演的闹剧,丝毫未将他二人的威胁放在眼中,靖王伸手将放在笔架旁边的一个木匣挑开,拎著木匣的一壁就将木匣甩在庆王世子的脚边。 木匣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惊的庆王世子差点吓的原地跳了起来。 目光扫向脚边的木匣,里面放著许多写满墨色字迹的纸张,由於靖王方才的一摔,里面有不少纸张被震的跳出木匣外。 “见官?面圣?好啊,那世子就带著这些东西同本王一起去吧。” 狐疑的自散落在外面的纸张中拾起其中的几页,刚粗略的瞟了几眼,庆王世子的冷汗就被惊了出来,双腿抖的几乎支撑不住他肥胖的身体,差点膝盖一酸就跪在地上。 “这、这、这…这是…” “世子不是口口声声的嚷著想知道真相吗,这就真相,这就是王妃为何会好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7 好的就跌倒的原因。” 将手中的笔不经意的往旁边一掷,靖王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庆王世子的狼狈样。 “这里面放著的就是这几日下面官员报到本王手中的有关庆王家的一些事情,本王在和王妃商量应如何处理时发生了一点争执,不想王妃性格如此强烈,居然为了保护娘家的你们居然想和本王兵刃相见,在与本王的撕扯中不慎拌到了一旁的桌椅,人就这麽跌倒了,说来也巧,王妃当时手中正握著用来当凶器的那柄发钗就生生的插进了王妃的身体里,本王虽然对伤口做了应急处理,但依旧没有救王妃的性命。” 瞟了眼已经吓的不成人形的庆王世子,和一旁不晓得发生了何事世子妃,靖王继续开口。 “本来此事本王并不想再提起,一来,是顾全你们庆王府的面子,二来,也是因为本王在王妃临终的时候已经答应她,不再就此事上报,追究庆王府的责任。可既然世子执意要为王妃之死讨个公道,那本王也只好奉陪,为了本王和王府的名誉,本王也只好做回小人,违背一回和王妃的约定了。看世子是要去大理寺,还是刑部衙门,或者直接进宫面圣,本王都奉陪,本王的靖王府都陪著世子,誓将这件事的真相公布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下庆王世子的腿可真软了,’噗咚’一声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木匣,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动过。 靖王也不急於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看著。 终於庆王慢慢的缓过神来,颤抖著手地上的纸张一张一张的捡回到木匣之中,再将木匣放回到靖王面前。 “方,方才是我一直激动冒犯到了王爷,还望王爷看在我逝去的妹妹的面子不要与我一般计较,我也是因为一时心急而乱了方寸,我方才讲的话王爷都不要太往心里去,就全当我被迷了心智的胡言乱语好了。虽然我妹妹去了,但我们两家的关系还是存在的,就算看在念忆的面子上,王爷也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冷哼著将木匣收回笔架旁。 “世子的意思不查了?” “当,当然,这没什麽必要查的,我妹妹只是走路时不小心跌倒,也怪他命薄,没有福气继续伺候王爷,就这麽去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和王妃的约定就还算数了。” “算数,当然算数。” “那既然没事了,本王就要继续去忙王妃的葬礼的事情去了,就不陪著世子了,若世子还想见上王妃一面,就请管事为你带路吧。” “不,不,不必了,也不早了,葬礼的时候王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仿佛後面有恶鬼在追一般,庆王世子拉起完全还在云里雾里的世子妃,飞一般的冲出靖王的书房。 看著他们的背景消失,靖王眼中满是轻蔑。 “来人,向宫里去报丧。” 在回程的路上,终於知道最後靖王和庆王世子打的是什麽样的哑谜後,世子妃不解的问道,“你说,这王妃嫁了靖王後就没再管过娘家的死活,怎麽就突然会因为娘家的事就与靖王发生了冲突,还严重到动起手来,而且王妃小小弱弱的又怎麽会是久经沙场的靖王的对手,怎麽就自已把自已给误杀了。” “不管是与不是,这事我们已经没有插手的余地了,这回本想抓个靖王的把柄,不想更大的把柄却落在了人家手中。” 恨恨的叹口气,庆王世子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刚才在靖王府,靖王已经表明,闹他一点都不怕,闹大了大不了把证据向外一抛来个玉石俱焚,而且说靖王害死靖王妃完全是无凭无据,最後也拿他怎麽办不了,但是靖王手中却是实实的掐著庆王府的不法证据,真若闹开了,最後吃亏的也只能是庆王府,到时可能就是个抄家灭门。 事已至此还能怎麽办,也只能打断牙,和血吞了。 ☆、七苦34【男男生子】 当秋明玕带著睡迷糊的慕容念忆回到寺卿的时候,府中差点因他的出走而乱成一团。白景和罗曜急的团团转,一直埋首於药房的玛汝也抱著哭泣的蕲儿一脸的焦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麽翻天的大事。 见到秋明玕的身影出现大夥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上上下下的仔细著打量著,生怕他在这段期间身体出了什麽问题。 “青士,你跑哪去了,真快急死我们了,你怎麽样,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被白景连珠炮般问了许多问题,秋明玕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他哪个好。 玛汝更直接,直接拉过他的手就开始诊脉。 “呵呵,你们要不要这样啊,我又不是什麽七老八十的人,不过就出府办了点事,至於让你们劳师动众的这般迎接吗。” “至於,当然至於,秋大哥你也不想想现在自已什麽情况,就这麽一声不打的跑出去,你不晓得可吓坏了我和白大哥啊。” 知道大家都是出於关心他,秋明玕窝心的一笑,拍拍罗曜结实的肩膀。 “嗯,是秋大哥欠考虑了,让你们虚惊一场。” 任由玛汝将他从里到外检查一遍,让白景洛里罗嗦的问了一堆的问题,终於安抚好大家的情绪後,秋明玕才伸出手在蕲儿的脸上掐了一把。 “哟,平时发病都没见到你掉过眼泪,今天是怎麽了,都哭成花脸猫了。” “蕲儿讨厌爹爹。” 醒来後就没见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秋明玕,蕲儿把整个院子都翻了过来也没找人想找的人,後来还是寺卿的下人告诉他秋明玕下午便出去了,後来回来一片刻後又出去後就再也没回来。 没有给他留下口信,也见不到人,这让蕲儿突然害怕起来,後来白景他们回来了,派人去秋明玕可能会到的地方寻过一遍後都说未见人影,这样白景他们也急了起来,大人一急,更加让本是孩子的蕲儿感到不安,连日来由於秋明玕生病引发的恐惧让一个坚强的孩子也哭了出来。 等到日头都落山了,终於把人盼了回来,蕲儿一眼就认出了秋明玕抱在怀中人的身份,自然可以想的到秋明玕这一下午跑到了什麽地方,这样一直担心著他的蕲儿很是委屈。 对著儿子消失的背影暗暗叹气,秋明玕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回过头看向对著他怀中孩子疑惑不解的白景几人。 “今天出了很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8 多的事,一时让我无从说起,你们先让我想想之後再和你们解释吧。羲阳,你先让人把我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吧,这几天这孩子可能要住在我们这里了。” 开始的时候也许没认出秋明玕怀中之人是谁,毕竟白景也没见过这孩子几面,认不出也在情理之中,但仔细看了看孩子身上的服饰,再联想下另人与秋明玕的关系,不难猜出这孩子的身份。 “青士,这孩子他……” 点点头,证实了白景的猜测。 “靖王妃她,薨了。”秋明玕的声音低低的,看向怀中慕容念忆的眼中中透著浓浓的哀伤。 “怎麽会。” 最沈不住气的罗曜先问出声,白景对他摇首让他不要多问。 靖王妃去世也算大事,他还未接到丧报应该说明事情是刚刚发生的,而且秋明玕会在此时抱回靖王府的世子,可能也说明靖王妃薨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以秋明玕的性子此时定是极难过的。 “我这就让人去把房间收拾出来,你也走动一个下午了,身体本来就不算好,也快回房休息去吧。还有蕲儿那边你也去看看吧,今天你真把他吓坏了,我都没见过那小东西这般惊慌过。” “嗯。” 他与白景之间本无需太多言语上的感谢,秋明玕只是勉力的对他笑了笑,就抱著慕容念忆朝自已居住的地方走去。 这一天当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任何人做出任何事的解释。 仆人们很快便将秋明玕隔壁的房间打扫了出来,其实那房间本是极干净的,平时也是有人清理的,只是一直没人住,现在只在重新铺好一床新的被褥就可以了。 把慕容念忆放於床上,刚开秋明玕怀抱有些不适哼了几声,在秋明玕的拍抚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安顿好慕容念忆後,秋明玕并没有回到自已房中休息,而是来到与他房间相临的另一间房间。 房门被未从内锁死,秋明玕轻声推门进入房内,房内一片黑暗,没有光亮。 摸索著来到放著烛台的桌边,自怀中取出火折子,将烛台点亮。 回首看著床上那缩在被中的一团,秋明玕无声的笑了。 “蕲儿当真要和爹爹怄气不成。” 未得到回应,秋明玕移步来到床上,被中的人微微的动了一动。 “蕲儿与爹爹怄气爹爹可就要伤心了,爹爹这一伤心可就恐怕要让病情加重了,蕲儿当真舍得。” “爹爹就会拿这话让蕲儿心疼。” 自被中一跃而出,蕲儿哭红的一双眼愤愤的盯著秋明玕。 “爹爹现在都关心起别人家的儿子了,还来要我的关心做什麽。” “爹爹怎麽会不要蕲儿的关心呢。”上前欲抱住蕲儿哭的一抖一抖的身体,可是蕲儿却不依的挣动著。 “乖蕲儿,漠再哭了,你都把爹爹的心哭碎了。” “碎就碎,反正爹爹的心里早就没了蕲儿,全都被那坏蛋占了去了。” “!!”二人你来我往间,蕲儿一个大力的挣扎便将秋明玕扶在他肩上的手抽开,手掌上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撑开。 听到秋明玕那声抽气声蕲儿突然停下挣扎,上前拉过他躲避的手。 “爹爹你怎麽了?”当看到他手掌上那道深沈的口子,刚止住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谁,是谁伤了爹爹,爹爹,你疼不疼。” “只要蕲儿不要不理爹爹,爹爹就不疼。” 终於成功的把儿子抱回怀中,秋明玕倚靠著床柱一下下拍著蕲儿的後背,安抚儿子激动的情绪。 “只怕最後不是蕲儿不理爹爹,是爹爹不想蕲儿理了吧。” “怎麽会呢,蕲儿就是爹爹的命啊,爹爹又怎麽会不要蕲儿。” 从秋明玕怀中招起头,一双眼中的泪水还未全干。 “那爹爹为何把那人的儿子带回来。” 说起慕容念忆,秋明玕又不禁悲伤起来。 “蕲儿,那是你弟弟,你们不是敌人,爹爹希望你们能做到兄友弟恭。” “才不是,他才不是我弟弟,那人也和蕲儿没关系!” 大喊著,蕲儿倔强的仰著头。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蕲儿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已被打红的脸。 “爹爹,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坏蛋打我。” 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的手秋明玕居然为了一个让他伤心的人而打了他,这样蕲儿倍感受伤,却怎麽也不肯再让泪水落下。 “因为你太让爹爹失望了。” 本来在巴掌挥出的一瞬间就反悔了,但秋明玕却还是要把蕲儿应该知道的道理说与他听。 “蕲儿,无论鵷雏都改变不了他是你父亲的事实。” “他不是。” 不理会蕲儿的否定,秋明玕继续说著。 “这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改变的,他是不是你我心中都清楚,你现在只是气他不肯认你,气他把本属於你的父爱给了另一个孩子。可是,蕲儿,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可以把这麽大的一个罪名扣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身上。” “一个父亲他爱自已的儿子并没有错,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妒恨著那个无辜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今天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母亲,我希望你能用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帮他抚平这段创伤,我想让你成为一个能保护弟弟的好哥哥,而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哥哥。” 在听到慕容念忆失去了母亲的时候蕲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麽也没想到秋明玕会带回他是因为这个原因。 “蕲儿,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於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尝到这般滋味。且不论我与鵷雏间孰是孰非,我都不想你将来後悔。” “我要同你说的就是这些,你向来是聪明而懂事的孩子,我想你会想明白的,你自已慢慢想想吧。” 说完自已想说的话秋明玕将蕲儿轻轻放倒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然後自已也退出了房间。 那夜的秋明玕睡的并不安稳,几乎就没合过眼,也没能等回靖王的身影,秋明玕知道现在的靖王一定也不好过,对於靖王妃的死,靖王是绝对不可以让秋明玕连累其中的,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89 所有内外的压力又再次都落在靖王一人的肩上。 秋明玕心疼,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他站出来对靖王妃的死说些什麽,反而对形势更加不利,所以他只能选择沈默,让靖王自已去承担,去面对。 叹声气,秋明玕不知第多少次从床上翻身而起,终於盼到东方露白,秋明玕拖著疲惫的身体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开门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刚抬脚迈出房门,他旁边房间的门也跟著打开,蕲儿的脸半露不露的掩在门中,一双红肿的眼略带委屈的望著秋明玕。 “怎麽这麽早就起了。” 见他如此也十分的心疼,秋明玕朝他走近几步,伸手在他眼角处轻轻的抚摸著。 “爹爹要去哪里?” 看他一身外出的装扮蕲儿问道。 “爹爹要带世子回靖王府,昨晚王妃去世的消息应该已经上报到皇上那里,今日应该会有人登门吊唁,世子做为王妃唯一的儿子怎可不出现。” 没有隐瞒秋明玕直接告诉了蕲儿他今日的行程。 “早上露重,你身体还未好,怎麽也不多穿点衣服就出来。” 拉著蕲儿身上的衣服紧紧了,秋明玕的手在儿子的额上来回的抚摸著,生怕他被冻到。 “这几日经过玛汝姑姑调理已经好多了,爹爹莫要担心。” 对於儿子的懂事秋明玕一向是知晓的,也明白蕲儿会在他打开房间的同时出现说明他昨晚睡的也不十分的好,想来是对自已的话也想了许多,便不再对昨天父子的争执再多言语什麽,只是让儿子回去再睡一会,他要去带慕容念忆出府了。 昨日总总使得慕容念忆大受刺激,又蓦然的面对母亲的离世有些精神过於紧张,所以他才会同意把人先带回白景的府上,希望经过一夜的沈淀後他能振作起来。 “爹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在秋明玕转身的一瞬间蕲儿轻声的询问。 秋明玕回过头看著已经从房间中站出来的儿子,半晌无语,然後嘴角终於带上些许笑意,对於他的成长很是满意。 “也好,有个同年龄的人陪著他也许对他来说更好一些。” 而且有些事情虽然没有挑明,但蕲儿毕竟是靖王的儿子,靖王妃薨他为其守灵也是理所应当的。 “去回房多添件衣服,莫要将自已冻到了。” 打法蕲儿回房去添衣,秋明玕推开了慕容念忆睡觉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他和蕲儿在门口说话的原因,此时的慕容念忆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惧意。 “吵到你了吗。” 听到有人说话慕容念忆方才回过神,看到是保护过自已的秋明玕,慕容念忆瞬间安下心来,光著小脚丫就从床上跑了下来,冲进秋明玕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上秋明玕的腰。 “呜,你去哪里了,怎麽把我自已丢下了。” 想来是还没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秋明玕弯下腰,爱怜的将他拥在怀中,手缓缓的顺著他的发。 “莫哭莫哭,我在这里,怎麽说你也是咱丹霄朝战神的儿子,你父王在战场可是令敌人闻之色变的人物,做为他的儿子怎麽可说哭就哭呢。” “父王他不喜欢我,他还想要杀忆儿。” 说起自已的父王慕容念忆就更加的委屈,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从记事起对靖王的印象就没有多少,每回见面靖王又都是那麽凶,和他一点都不亲近,而且昨天与他拔刀相向,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想到这些,慕容念忆抖的就更加厉害。 也许就是因为自已的胆小不成事吧,所以父王才那麽讨厌他。可是在面对强大的靖王,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孩童,就连那些大人都被他的气场压的腿肚转筋吧。 “哎,你父王那人啊是个成功的将领,却是个失败的父亲啊。好了,咱们不说他了,我先给你洗把脸,看你哭的,都快把自已哭成花脸猫了。” 抱起慕容念忆把他送回床上,用软巾将他的小脚擦了擦,然後穿好鞋子,才再次把他从床上放下来。 因为起的过早,仆人们还没能将热水送来,秋明玕就著脸盆中的冷水将净脸的方巾沁湿再拧干,当冷方巾触在脸上的一瞬还是让慕容念忆打个冷颤,不自觉的就想躲开。 “是男子汉就挺著,你父王在战场上有时几天都不能净回面,而且有些别说冷水了,他都直接就刚破开的冰面上净身,做为他的儿子这点冷你都忍不得。” 拉住慕容念忆躲闪的身体,强硬的将冷方巾贴在他的脸上。 “我,我父王不是王爷吗,为什麽没人给他烧水呢。” 对於秋明玕说的不是很理解,慕容念忆脑中的父王就是那种一呼百应,所有人都很怕他的样子,伺候他的人也应该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怎麽会连个送热水的人都没有。 “战场上风云变幻,你当是你在王府中享福哟,一个不小心命都没有了,更别提热水什麽的,就连吃的几顿合一顿也是常事。你今天所享受到的荣誉可都是你父王拿命换回来的。” 难以想像秋明玕说的战场,别人口中的父王从来是威武的,霸气的。 “没,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他们都说我父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很无敌的。” 无敌?秋明玕的笑容中带著一丝苦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著荣耀的背後靖王牺牲多少。每次细数著靖王身上那无数的大伤小伤时秋明玕的心都在抽疼著,多少次的九死一生换来他今日所有。又是从多少的算计与暗害中才保住他的性命。 但这些对於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难理解,秋明玕也不想对慕容念忆多说什麽,他只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已父王的一些做法,近而学会他父王的坚强与手段,他可是要继承这一切的人。 “以前没人和你说过不要紧,以後我会一点点把这些告诉你,但是你呢也要答应我,以後不许再动不动就哭,要哭也找个没人的地方,绝不能在人前丢了你父王的面子。” 还是不能太明白秋明玕口中他的父王,但此时的慕容念忆却想去了解那个别人没有告诉过他的父王的样子。 “嗯!” “好,这可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约定,你可一定要做到。”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0 点了点慕容念忆的鼻子,秋明玕终於把他收拾的比较能见人後才牵著他走出房间。 房间外面的蕲儿已经等待多时,却没有再对秋明玕报怨什麽,而是默默的牵起慕容念忆的另一只手同他们一起朝府门走去。 被这个只见过一次面还不是很美好的回忆的人牵住手,慕容念忆别扭的想甩开,可是抖了几回都没能甩开,反而被蕲儿更加用力的握住。 “别动。”一声稚嫩而十分有威严的声音喝止,慕容念忆不知怎麽的就停下了挣扎,让他安静的牵著自已的手。 三人一路从寺卿府中走出,消失在清晨的白雾之中,身影是那般的和谐。 当秋明玕带著两个孩子来到靖王府时,王府之中的人早已开始忙活起来,念经的和尚也都请来了,远远都能听到经文的声音。 接来管事手中捧著的齐衰,秋明玕帮慕容念忆披好麻衣,扎好絰带,穿戴好丧冠和绳履後靖王才自後堂中出来。 ”麻烦管事再帮秋某拿套齐衰。” 虽然对秋明玕的要求不解,但管事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转身进到内堂取出一件齐衰交到秋明玕手中。 为蕲儿也著了一身齐衰後,秋明玕又回首为慕容念忆抻了抻孝服。 ”记住,这几天就是你最後在人前哭的日子,不必强忍,把伤心都哭出来吧。” 抹了下不知是憋著哭意憋红还是冻红的鼻头,秋明玕如是说对慕容念忆说。 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秋明玕的话,可眼泪却还是在眼中打转没有落下。然後抬起头对上一直站在秋明玕身後没有发言的靖王,上前一步对著靖王弯身一躬,便在蕲儿的牵引下来到靖王妃的灵前双双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才一夜怎麽就好像变了好多的样子。” 看了眼慕容念忆後靖王回首对秋明玕说道,秋明玕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脸色比昨天更差了,没有休息好吗?”问完後又自嘲的一笑。 ”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出了这种事你怎麽可能休息的好,但也不要太操劳才好,怎麽这般早就过来了,多躺躺也好啊。” ”王妃的灵前算好没个守灵的,一会祭拜的人来了徒增笑谈。而且来的路上我已经让两个小的吃过了,你莫要担心。” 又看了眼跪在灵前的两个孩子,此时的慕容念忆已经忍不住悲伤哭了起来,蕲儿跪在他身边一直拉著他的手,支持著他。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怕你吃不消啊。” ”我有什麽好不让你放心的,我还能走能动的,健康著呢。” ”这逞强的性格就够让我操心的。”抱怨一声後靖王贴近秋明玕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青士打算为王妃披哪种孝啊,这还没过门呢就要为我慕容家披孝还真真是委屈青士了。本来还以为你会先为我披孝呢,没想到这个第一次到让别人给占了去。” 没有问秋明玕为何要给自已儿子也著齐衰,也没有对蕲儿的举动做出任何的阻止。 ”胡说什麽呢,也不看看场合,真是越老越没正行。” 气的秋明玕一甩袖子把人独自留在灵堂之中,自已则去帮著忙活去了。 ”咳!”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靖王只能干咳一声压下笑意,自已也整了整身上的齐衰,准备迎接一会前来祭拜之人。 ”唉,还真是差别待遇啊,小的都有人帮著打理,到我这就要自已动手了。” 低声的抱怨声正好能传到某人的耳中,得到的就是怒目一瞪。 怎麽越说还越来劲了,也不看下场合,被有心人看去了丢的还不是他靖王的脸面。 依旧放不下秋明玕的身体,但也知现在让他去休息是不可能的,东西应该也是吃不下了,靖王吩咐管事去让厨房炖上几盅人参,炖好了先拿一盅让秋明玕服了,怎麽说也能提提气,然後其它的就先温著,每隔几个时辰就送上一盅。 第一盅的时候秋明玕还没有说什麽就服下了,接下来的几盅就让他有点接受不能,找到靖王也说了,这种场合就不要操心他的事情了,可靖王怎麽也不依,最後无奈也为了不引起过多的关注也只好默默的服下了。 其实,为了避开那些有可能会认出他的人,秋明玕也并没有在灵堂中过多的走动,都是在後堂中指挥著大家做这做那,所以特殊的关照也没能引来什麽人的侧目。 家中有葬事靖王自然就有理由不上朝,当皇上在朝堂上宣布了靖王家中的丧事後,退朝後最热闹的当属靖王府。 不管是平日的比较谈的来的官员也好,那些政见不合的官员也好,这一朝都要是走的。 虽然都对靖王妃的突然暴毙有著无限的好奇,但总不能在主家还未出丧期就跑出来问什麽,只能说些节哀一类的场面话。 靖王也一改清晨时与秋明玕的谈笑,整个人都好似沈寂在悲伤中,在与几个重要大员的谈话中也有意无意的说起,都是自已不对啊,不应该为了知道幻彩珠的下落而和王妃发生口角,不然王妃也不会这麽突然的去了。 潜移默化间大家都知道了原来靖王是没有泫彩珠的,一些为靖王报不平的人自然也跳了出来。 ”我就说啊,靖王这般大仁在义的人怎麽会为那小小一颗珠子而让丹霄毁入危机嘛。靖王的胸襟果然是我等不能比的啊,只是可惜了这王妃啊,东西不见就直说吧,有什麽好瞒著的,最後落这麽个结局,也可怜红颜薄命啊。” ”哼!这靖王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牺牲一个王妃就解决这麽个难道。” ”唉唉,你这人说话怎麽这般不留口德。”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靖王妃的死因为何谁知道啊。” 朝堂之中就靖王的忠奸之辩又是一番新局面,只是这些靖王都不关心,现在的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急於知道那颗珠子到底在哪里。 也托了这靖王妃之死的福,靖王也终於可以大张旗鼓,正大光明的追查起泫彩珠的下落,当然这些都是後话。 这靖王妃的出殡也算的上风风光光,这又让那些官家妇人们感叹果然选对夫君是件很重要的事,看人家靖王妃死都死的风光无限。 全丹霄京城数的上品的官员都亲自到场,就连皇上虽然未亲自出面,也是派了代表的内侍前来。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1 花费那就不用提,真真如流水一般。 靖王应酬了三天的祭拜的大臣和一些地方富商们,终於到了出殡的日子。 一早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秋明玕就把孩子们从温暖的被中拖了出来,梳洗过後终於准备妥当後就把两个孩子拉到靖王妃的灵柩前。 ”我最後再说一遍,一会世子你负责打幡,蕲儿你就拿著哭丧棒,当听礼部的大人喊到起灵,你就要把它高高的举起,然後要大声的哭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爹爹从昨晚开始你都说了无数遍了,我连做梦都是你在说这些。”蕲儿不满的低声嘟囔著。 ”世子,今天是最後了,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突逢大变,又连日来都跪在灵前,没能好好吃过一顿,也没睡上一个好觉,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慕容念忆早就有些挺不住了。 ”嗯,我会的。” 往秋明玕的怀里偎了偎,慕容念忆的眼皮又有些打架了。 ”唉。”秋明玕叹口气,又转头对蕲儿说道。 ”蕲儿,你去後厨拿两个馒头藏在袖子里,一会下葬的时候趁著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喂给世子吃。” 现在看来就算叫醒慕容念忆他也没什麽精力吃东西了,秋明玕担心一会漫长的一路後慕容念忆会饿,小小的身体坚持不到葬礼结束。 ”哦。”快步的朝後厨方向跑去,片刻後蕲儿就跑了个回来。 ”爹爹,你也先吃一个吧。” 把多拿出来的一个馒头送到秋明玕的嘴边,蕲儿央求著。 ”爹爹还不饿,蕲儿先吃吧。看好弟弟,爹爹去王爷那边看看。” 把睡的半醒不醒的慕容念忆交到蕲儿的怀中,秋明玕又转身朝靖王的卧房走去。 最後葬礼终於顺利的结束,两个孩子也没有出什麽错,这样秋明玕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也令众大臣对蕲儿的身份好奇不已,几日来都看到这孩子跪在靖王妃的灵前,丧服也与世子的一般无二。葬礼时也是由慕容念忆打幡他执哭丧棒,但并未听说靖王有除了慕容念忆外的孩子,这让他的身份成了所有人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 作家的话: 错字什麽请无视,最後大修时会改过来~ 秋明玕语录:孩子是用教的~不是用打的来管束~ ☆、七苦35【男男生子】 漫长的几天终於平安度过,秋明玕感觉比自已发病还要累,在事情结束的那一瞬间,他整个脱力的瘫在了地上,吓错了在场的一干人等,靖王的脸都变得菜青色,可那个时候秋明玕也好,白景也好,都没有对这奇景说什麽的心情了。 在靖王的呼唤中,孩子的哭喊声中,在郎中的提心吊胆中,秋明玕就这麽足足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这一醒立刻又把他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连下床的次数和时间都受到严密的监管。 无论秋明玕怎麽诅咒发誓以徒证明自已身体已经无碍,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吓破胆的人都不再相信他的话,哪怕有郎中的保证也依然,除非他的病就这麽好起来,否则谁也不敢再犯任何险。 ”早知道,无论你说什麽我都不应该让你留在王府,你说你,是该留的时候不留,不该留的时候偏要留。” ”唉,小民无知,还望王爷不吝赐教下什麽是明玕该留的时候,什麽时候又是不该留的时候。” 被靖王几日来不断在耳边抱怨的很不爽的秋明玕一边喝著靖王方才为他吹凉的苦药,一边很不在意的反问道。 ”什麽时候?你说什麽时候,前几日忙的要死要活,屋里屋外的一团乱,让你回来休息你不听,现在事情忙完了,我终於可以全心全意来照顾你了,你反到嚷著回这寺卿府。我就不明白了,这寺卿府有的我王府少了哪样,你就非离不开此地。” ”鵷雏,你的用心良苦明玕知道,可这种时候明玕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再留在靖王府中。” 人多口杂,虽然他一直留在内堂发号施令,但也不保证就当真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丧事期间靖王府又请了很多临时的短工前来帮忙,人多嘴杂,那时是不得已,他才留在府中帮忙靖王,可现在丧事已经处理完毕,如果他继续留下必是他人口中的话柄,说大了,都可能是言官弹劾的原由。 可是他所能想到的靖王又如何想不到,可是他希望自已是秋明玕背後强大的靠山,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愿意为秋明玕担起,只期望他能活的更轻松。 ”那你说怎样才能让你适合留在我的王府中,是不是要我明天上朝去和小皇帝请个旨,让他昭告天下你我的关系,然後八抬大轿的把你招进我靖王府,这样才叫一切合适了。” 本来不想和秋明玕吵,可一想到他为了自已总在委屈著自已,靖王就感觉窝火,感觉自已无能。 ”你,咳咳咳……”才张口便怒极攻心的俯在床边咳了起来,咳的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急忙倒了半杯的茶水送到秋明玕的面前。 ”莫气莫气,都是我不好,明知你病著,还和你呕什麽气。” 终於缓过这口气,秋明玕喝著靖王送上的水,双眼闭著靠在床上。 ”鵷雏,你心疼明玕,明玕又怎会不心疼你,本来就是明玕退一步就可以相安无事,我们又何必非让他陷入那种不尴不尬的地步。” 放回茶杯,靖王背对著秋明玕,表情纠结,最终还是轻叹口气。 ”我都依青士,可是青士也要答应我,莫再这般为难自已的身子了,看你这般,我的心都好似被人剜著般的疼。” ”嗯。” 一场小风波在靖王的再次妥协下归於平静,秋明玕留在白景的寺卿府上养病,而靖王又开始了朝廷,兵部,王府,寺卿府几头跑。 而这寺卿府除了这位尊贵的王爷外,还迎来了位世子长住。 自从被秋明玕救下後,慕容念忆就粘上了他,再加上後来在王妃葬礼期间蕲儿无时无刻的陪伴,慕容念忆更加不肯离开寺卿府,虽然一位王爷一位世子同住在一位朝廷官员的家中很不成体统,但秋明玕哄不走大的,自然也不可能哄走小的。 这也引的白景无数趁靖王父子不在的时候找秋明玕吐苦水。 ”青士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你看看,我这大好的官员啊,无派无系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2 的就这麽被归为靖王一派了,你说我屈不屈啊。” 对於白景这种故意扮幼稚的行为秋明玕也只能一笑了之。 ”是是是,我知道,羲阳这都是为了区区在下,委屈你了。呵呵。” 时光荏苒,一晃小半个月的光景又过去了,虽然秋明玕极力在人前伪装的好似什麽都好,但大家还是感觉出他身体情况在每况日下,可除了忧心却无其他方法。 而唯一的希望泫彩珠也如石沈大海,完全没了音讯。 ”啊,你说和谈完了?” ”嗯,今天早朝时礼部已经把相关的细节上报给了皇上,皇上也准了,说是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回去了。” 看著手中公文,白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秋明玕聊著。 ”那……”犹豫了片刻,秋明玕不知道自已到底该不该不问。 ”你想问那颗珠子吧。”认识秋明玕不是一天两天了,白景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如果说那珠子是用来救他自已的命,秋明玕也许还不会如此上心,可一但关系到蕲儿,那可比他秋明玕的命要紧百倍千倍。 ”没有。” ”什麽?”一时没有想明白白景话中的意思。 ”唉。”白景将手中的公文往旁边一推,终於招首看向秋明玕。 ”没有,最终的礼单中没有那颗珠子,虽然我也很奇怪为什麽他们突然改了礼单,但我事後去礼部确认过了,里面确实没有了那颗珠子。” 最後的一丝线索也断了,秋明玕的精神有一瞬的恍惚。 是啊,靖王已经表明了珠子不在自已手中,也因王妃的死在大臣中拉到一大票的同情票,很多人都相信靖王的话,那这珠子原有的价值已经没有了,那鹞族会松口不再强要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此一来又成了秋明玕他们的孤军奋战了,因为鹞族提出泫彩珠为和谈条件,京中其实有很多人都有暗中也在找寻的泫彩珠的下落。这点秋明玕和靖王也是明了的,他们在寻找中也在等待,等待著这些人中哪怕能等到一点对於泫彩珠下落有用的信息。 可惜在还没得到什麽可利用信息之前,与鹞族的和谈居然结束了。 ”青士,你也别急,我们再找其他的帮手,我就不信了,他靖王不是在丹霄可以呼风唤雨的吗,这小小的珠子还能跑出他的手心了。” 知道白景想安慰自已,也明了现在的情势就算自已把自已急死了,对於得知泫彩珠的下落也是没有用途的。 在心中劝了自已几句後秋明玕站了起身。 ”好了羲阳,我都没急,看把你急的。蕲儿和忆儿也应该快醒了,这一醒这两个小家夥找不到我又要闹开了,我先过去看看那两孩子。” 以孩子为借口离开了白景的书房,现在的秋明玕只想一个人静静。 “今天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又哪不舒服了。” 从兵部回来就看到秋明玕很没精神的窝在自已的房间,地上还横七竖八的丢著几本医书。 其实秋明玕这个时候更想待在药房中,可是自从他发病以来靖王禁止他再继续待在那里,说是对他的病情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说服了所有寺卿府的人,上到白景,下到一个扫地端茶的仆人都会监视著他的行踪,只要进到那个药房中就会有人在靖王回来後打小报告,第二天开始秋明玕就会发现药房的锁换了,这一换就不知要过多久才会对他打开。 知道他们这也是担心他,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秋明玕也减少去药房的次数,只要蕲儿的病没有波动的前提下。 所以只要不耽误他休息,靖王还是允许他把药书拿回房间里看,随便打发下时间。 但是这样把医书丢的到处都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也不回靖王的话,秋明玕只是更烦躁的翻著手中的医书,把书页翻的哗啦哗啦直想。 “好了,心情不好也不要虐待这书啊,真弄坏了你又要心疼了,说不得这又是你费多少心从哪里寻来的孤本呢。” “孤本又有什麽用!都没用!” 负气的将靖王收好的书丢的更远更乱,秋明玕感情失控的拍打著木桌。 “好了好了,有什麽不痛快就冲我发出来好了,别这样窝在心里,我看著心疼。” “鵷雏,鵷雏,我是不是很没用。”伏在靖王胸口秋明玕有气无力的问。 “怎麽会,我的青士可是丹霄的大才子,可是仅凭一已之力就能把我耍的团团转的人,这天底下可没第二人敢这麽做。” “可是,”自靖王胸前抬起头,秋明玕的眼中充满靖王所不熟悉的绝望。 “可是我现在连救蕲儿的方法都没有。” 手颓废的自靖王身上滑落,靖王伸手将他紧紧拥住,让他的头更加贴近靖王的胸口。 “青士,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来救治你们父子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的。” 这些时间靖王想过很多,虽然蕲儿是他心口的一要刺,但靖王为了秋明玕还是决定接收这根刺的存在,也许有一天这要刺就会和他的肉长为一体,成为他心头肉的一部分,虽然会疼,但为了秋明玕靖王相信这点疼他还承受的起。 听著靖王强有力的心跳声,秋明玕的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下来。 “唉,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轻声叹息,秋明玕感觉最近被靖王无条件宠的太过了,居然一把年纪了还在和靖王撒娇。 以前一切都是靠他自已担著,像现在这样有个有力的靠山让他依靠的感觉也不错,他都快上瘾了。 “听说和鹞族的和谈已经结束了,泫彩珠一项已经从和谈中被除去了,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这泫彩珠也许早就不在丹霄了。” 这个可能靖王不是没想过,当初舒莺时为了报复他将泫彩珠藏起来的时候靖王就想过,也许她会把珠子毁掉,也许会送到他的死对头手中,更可能是直接将珠子送离丹霄。 可这一切的可能性又一一被排除,最後的时候舒莺时已经对他们的感情绝望了,所以只想扳倒靖王而扶自已的儿子上位,那她就不可能把珠子毁掉,那是为慕容念忆在朝上立足的资本,在关键时刻可以拿出来以此来要求朝廷废靖王的权位改立慕容念忆。 这样後两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3 个可能性也一样不存在,这麽关键的东西她怎麽会轻意托付给别人,甚至不可以让如此重要的东西离开她的身边。 但在舒莺时死後靖王下令把整个靖王府都翻了个底翻天不知几回,可都没有寻到珠子的踪迹。 而且秋明玕也说过,在舒莺时死前曾对他说过珠子已经不在自已的手中了,那里的舒莺时要把自已的儿子托予秋明玕,应该不会对他说谎才是,那珠子到底在哪里。 所有自已的对头处靖王都暗中派人查了一遍,也未能发现可疑的地方,这颗珠子真如石沈大海,了无音讯。 靖王也急,可是他又不能把事情放在面上,只能急在心中。本来和秋明玕一样,还把希望寄於这次和谈上,希望能借助朝廷的力量把珠子找出来,结果没想到最後鹞人居然改口了,居然不再死咬著泫彩珠不放。 “青士,你说鹞人为什麽会突然改口呢。” 被靖王这麽一问秋明玕突感麓湖灌顶,茅塞顿开。 “你是说!” 点点头,默认了秋明玕的猜测。 “是啊,我怎麽就没想到这点。” 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秋明玕的脸色变了又变。 “当初他们会在泫彩珠的事情上咬著不放就是为了打击你的威信,珠子在靖王府这麽隐秘的事情他们都能知道,不可能没有内应。” “而这回会突然改口表面看来是因为王妃之死让大家都知道了珠子不在你手中,此事已经对你没有太大的利害关联。但换个面想想,大家都知道珠子不在你手,现在又以举国之力在寻找这枚珠子,那最後被牵连的就变成了那个得到珠子的幕後黑手,所以幕後黑手怕了,就和鹞人改了这次和谈的内容,让鹞人松口不再咬著泫彩珠不放。” “那鵷雏,你是说泫彩珠现在在……” 突然分析出泫彩珠可能的下落秋明玕的一颗心又活络起来。 “很可能就是那个人手中,当初我排查了所有对手,但唯独忽略了他这个最大的敌人。” “可,可是,”虽然知道了泫彩珠可能在谁手中,可这个人又让秋明玕犯难了。 知道在他手中又如何,又不能强逼著他将泫彩珠交出。动用其他手段,现在一时也不可能有什麽有效的手段让那个人服软主动交出。 “哼!我不惹他,他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我的头上。” 用力砸在木桌上,靖王的怒火也被挑起。 “鵷雏,君可不仁,我等不可不义啊。” “不义,哈哈哈,青士,这次是他在逼我不义。” “鵷雏……”事到如今秋明玕也不知道要劝说什麽,靖王的一步步退让,上位都的步步紧逼,就算靖王能逃过这次,还有下回在等他,正所谓明枪易躲,可是人家还有暗箭在等著。 “好了青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去操心,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已的身体,大不了我这王爷不做了,兵权什麽的都还与他,换取个海阔天空与你四海遨游去。” 虽然靖王说的简便,但秋明玕知道,他与那位的积怨日久,没了这王位和兵权的保护恐怖靖王的命就更不会久远了。 鵷雏,秋明玕不要你用自已的命来换取我父子二人的命啊。 将头再次埋回靖王的胸前,秋明玕的心更加揪紧。 与虎谋皮从来不是件轻松的事,虽然靖王是一人之上,可那人却是万万人之上,秋明玕也为此担忧了几日,真怕靖王一个沈不住气去找那人谈了些什麽。 免掉的是权势还好,偏偏那人要的却是靖王的性命,用靖王的性命换回蕲儿的命,这是秋明玕万万没想过的事。 手自封存已经久的木箱上滑过,秋明玕的心中无比的纠结,真不知是否到了再次打开他的时刻。 ”还是再等待看吧。”不知是多少次的对自已说,秋明玕依旧期待著奇迹的出现。 将手中的布盖回木箱的上面,努力忽视掉他的存在。 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秋明玕收回远走的神思,匆匆的把木箱塞回床板之下,拿起枕边的医书随意的翻看著。 几声敲门声後进来的并非想像中的人,而是一名小厮,将手中之物恭敬的呈到秋明玕的面前。 ”秋先生,方才收到一封你的信。” 接过小厮手中的信,对小厮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忙自已的事情後,秋明玕才将信打开。 最近给他送信的人还真多,好像他这一回京已经被人鸣锣通传了四五城一般,人尽皆知。 刚把信大致上过了一遍,靖王便推门而入。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可是又有了变故。” 并没有想隐藏的意思,秋明玕只是随手把床丢在床上,便起身迎上靖王。 ”没有,只是去了趟贵妃那里。” 知道这几日秋明玕一直担惊受怕,就怕自已当真和上位者撕破脸面,靖王简单的交待了下自已的行程,让他放心。 ”哦。” 不用问秋明玕也知晓靖王去找贵妃的用意,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明知那位在意的只有他儿子能不能争到储位,又对自已厌恶至极,又怎麽会出手想帮。知道靖王完全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 换下一身的朝服後,靖王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床上信件之上。 ”谁给你写的信。”眉头微皱,仿佛感到一股不详的气息。 ”是阿讷能。”取过信递到靖王的面前。 ”他来信说和谈已经宣布结束,他也准备起程回大鹞,想约我今晚去迎宾馆一聚,算为他送行。” ”会无好会。”一手将信甩在桌子之上,靖王不屑的说。 ”就算是无好会也是会上一会啊,怎麽说他也远来是客,明玕理应为他送行。” 更何况自已当年还有愧於他。 这话秋明玕没有说出口,却也是每回见到阿讷能总会对自已说的。 ”你要去也不能一人去,我不能让你独自冒这个危险。” 回首对靖王笑了笑,秋明玕会把信给他看也就猜到了他的做法,虽不想让他俩私下有所接触,但秋明玕也清楚今日之事如不先告知靖王,不带著他一起,自已也就别想在阿讷能离京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4 前再与他见上任何一面。 ”呵呵,秋某何德何能居然有幸请到我丹霄朝的靖王爷亲自给我保驾护航。” ”全丹霄怕也就只有你能享受的起如此殊荣,二一个人敢动如此心思,本王绝对让血溅五步。” ”那秋某当真是修了几世的福泽。” 伸手将愈发笑的厉害的秋明玕拉回怀中,紧紧拥在自已的臂膀中。 ”青士,我怕,你不要让我担心。” ”嗯。” 回抱住靖王,像对待耍脾气的蕲儿一下下抚摸著他的头顶,安慰著他的情绪。 鵷雏,你放心,秋明玕不会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 晚上吃过晚饭後,白景和秋明玕打声招呼便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务,罗曜也因劳碌了几日早早的回房去睡了。秋明玕拉过慕容念忆的手交到蕲儿手中。 ”蕲儿,爹爹出门去办点事,你先带著弟弟回房,如果爹爹回来的晚了你就先和弟弟睡。” ”嗯。”眼神在秋明玕和靖王的身上转了几转,蕲儿还是乖乖的点头拉著慕容念忆的手向自已的房间走去。 离开前慕容念忆还是不安的回过头看了秋明玕几眼,在收到安慰的笑容後才慢慢挪动脚步随蕲儿回房。 看著两个孩子的相伴离开的背影,秋明玕也愈发感到欣慰,几日的朝夕相对让两兄弟感情直线上升,兄友弟恭,让他和靖王悬著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下了。 如果哪日自已真的不能再陪伴蕲儿,他身边还有慕容凤,慕容念忆,有白景,有罗曜,至少他不会是孤独的。 无声的叹息,秋明玕伸手握上靖王搭在自已肩头的手,此时的秋明玕感觉自已的一生是幸福的。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低头对上秋明玕一双满是笑意的双眸,靖王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本王亦然。” 二人对视片刻,终於浓情蜜意够了,才想起今晚的正事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去早回吧。” 希望还能赶在两个孩子睡前回来,秋明玕总是希望著在时日不多的日子里能多陪陪蕲儿,哪怕只是一个时辰,一刻也好。 二人相伴来到迎宾馆时阿讷能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随行的靖王也只是脸上的笑容微微疆了一下後便没有再多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不会是秋明玕一人前来。 ”我还以为今日我要空等一场了呢。” ”故人相约秋某岂有不来之理。” 互相弓身施礼後,阿讷能将秋明玕二人迎进厅堂之中,一路上时不时与秋明玕交谈两句,完全的无视了靖王的存在。 ”算下时辰明玕应该已经吃过了,我就没让人准备吃食,只是备下一壶薄酒,还望明玕不要嫌弃。” 提起酒壶酌满一杯後推递到秋明玕的面对,抬手做出请的动作。 接过酒杯,轻轻嗅上一嗅,酒香扑鼻。 ”将军说笑了,只怕将军这酒也是平日难得喝上一壶的佳酿。” ”哈哈哈。”豪爽的放声大笑。 ”什麽都瞒不过明玕的慧眼,这酒可是我大鹞的贡酒,十年才产那几坛,我这坛更是有近三十年的年头了,这还是当年我父与母亲结亲时大汉赐下的,他一直没有舍得喝便留给我,说是要等我结亲时再拿出来痛快的喝上一喝,醉上一醉,只可惜了,最终他也未能看到我成亲便先逝了。” 说到此阿讷能一抬手便饮下一杯,接著又为自已满上一杯。 ”如此好酒,又是如此难得之物,那秋某可要好好口上一口。” 秋明玕也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伸手取过阿讷能手中的酒壶又为自已满上一杯。 ”好,你们汉人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就与明玕喝上千杯。” 在靖王不悦的目光中秋明玕举杯又与阿讷能对上一杯。 ”秋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赐教,这酒既然如此珍贵,将军为何今日就拿出来,何不等到洞房花烛之日与心爱的女子对饮一番。” 黯然一笑,阿讷能未开口回答,而是又饮下一杯,酒过三杯後,阿讷能站起身,将酒杯掷於桌上。 ”明玕可还记得当日在寺卿府与我的一番对话。” 不解的看向阿讷能,秋明玕一时不知他所问哪般。 ”就是关於当年我败於他,”伸手朝靖王一指,不知是酒醉还是想起当年之事的羞愤,阿讷能憋红著一张脸。”慕容凤,当年我败於他手中那一战,我不服,不服!” ☆、七苦36【男男生子】 回手又为自已斟满一杯,慢慢饮下,闭眼感受著酒一点点滑过食道的感觉。 ”呵呵。”一声笑,没了平日里的爽朗,多了几许忧伤。 ”秋明玕那日说的不错,七年前的一战是本将一生的耻辱。”睁开眼扫了眼神色不安的秋明玕後视线最终落在了他向後的靖王身上。 ”失了布兵图是我计不如人,轻信敌手,我认栽,可对於他,”手指直直的指向靖王,如果怒火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靖王早已经被阿讷能眼中的怒火烧的尸骨无存。 ”我角里家世代为将,我的祖辈,父兄都为鹞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都光荣的死在了战场上。我从来不求什麽荣华富贵,但求马革裹尸,可是他慕容凤却让我的愿望破灭的一点都不胜。” ”当年一战的失利让早就想收回兵权的我主找到了足够的证据,以我年轻经验不足为由收回了角里家的兵权,没了兵权的将军还能算的上什麽将军,徒留著我这称号也不过是为我增上一大笑笔而已,哈哈哈!” ”秋明玕说的对,如果当年那场战当真是慕容凤真刀真枪的与我一战,输了我心中绝不会有丝毫的怨念,更甚者,我角里阿讷能会尊他为英雄,很高兴自已有如此对手。” ”哼!”冷哼一声,靖王冷冷的打断了阿讷能的自哀自怨。 ”自古兵者诡道,败了就是败了,技不如人也没什麽好给自已找借口的。如果当日的情景反过来,本王也是败的绝无二话的。” 一句话噎的阿讷能的脸色更加难看,秋明玕不著痕迹的拉了拉靖王的衣服,虽然这是丹霄的驿馆,但他敢保证此时埋伏在这驿馆中的鹞人绝不在少数。加上阿讷能请客的用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5 意不明,万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万不可轻敌。 ”当年之事乃是秋某一人策划,是秋某欺骗了将军的信任,也是因秋某的私心才让将军受此大辱,今日将军想必不单单靖秋某来送行的,怕也是要了解当年之怨的吧,那就请将军明言,想如何了结,秋某静待将军处置。” 眉头紧皱,靖王对秋明玕这种想把事情都揽到自已身上的处理方法很是反对,他又不是担不起。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阿讷能边笑著边向後退了几步,看似醉了,可看人的眼神又是那样的清醒。 ”本将说了,此事与明玕你无关,输给你是我心服口服,我今日要了的是我与慕容凤之间的事。” 说话间,长刀已自腰间抽出直指靖王。 ”说本将小肚鸡肠也好,输不起也罢,今日我就要再与你战上一回,这回是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王爷可敢!” 拉开秋明玕因担忧而紧握著自已的手,靖王无所谓的向前走了一步,迎上阿讷能的刀锋。 ”有何不可。” 回头对依旧不放心的秋明玕笑笑後一甩衣服的下摆对阿讷能做出请的手势。 ”呵!王爷不准备亮武器吗?这可是看不起在下。” ”本王此次前来只是陪青士来会友的,所以并未带武器出门。”见阿讷能有找人为他找来武器时又开口说道。”而且本王也又不惯他人的武器,就当本王还角里将军当年之仇,权当角里手中拿的是本王的布兵图好了。” 旧事从提,靖王大有告诉阿讷能如果当年的事情反过来,是他拿到了布兵图自已照样有办法安然对敌。思及时,阿讷能的火气更加大了。 ”好,那若王爷败了也不要忘了方才说的话,反到说本将军胜之不武了。” ”自然。” 眼神扫向想阻止却又不知如何阻止的秋明玕,虽然知道他是全部心思都在靖王的身上,但阿讷能还是希望这一战中他能抽出哪怕一点的心思来关注一下自已。 ”既然要比总要有点彩头才好。”思索片刻後又道,”若今日本将输了就双手奉上这歃珠,当然若本将有幸胜出,也不求什麽,用这歃珠换王爷一命也是不错的。” 闻言秋明玕诧异的抬头看向阿讷能,如果说方才他还能以两国在和谈期间为由来劝阻靖王,那在阿讷能开出如此条件後,就是有再充足的理由怕也阻止不了今日这一战了。 视线在二人中不断的回转,虽然对武学兵器一窍不通,但秋明玕也看的出阿讷能手中的兵器非一般的普通刀枪。反观靖王却赤手空拳,虽然靖王表现的胜券在握,可难免不让人担忧。 ”鵷雏,不然今日我们先回,知道了泫彩珠的下落自然就有其他方法得到他。” 站在靖王身後的秋明玕轻言道。 ”青士放心,今日我定为你拿到此珠。” 说罢靖王不再给秋明玕任何阻止的机会,率先朝阿讷能攻了过去。 没想到靖王就这麽攻了过来,愣了一瞬後阿讷能也将手中长刀一翻迎战上去。 刀光枪影,拳来脚往,看的一旁秋明玕是胆颤心惊。 一个旋身,阿讷能猛然将刀刺向靖王胸中处。靖王一个侧身险险闪过袭来的刀尖,外衫却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在刀身擦著自已的身体过去还未来的及收回时,靖王掌上蓄力就拍在了刀身之上,刀的轨道偏离原来目标,化解掉暂时的危机。 强压下喉间的惊呼,怕自已的声音影响到靖王的动作,秋明玕死死的咬著唇,紧紧的抓紧自已的衣袖。 一招未成,阿讷能一招又起。 手上一个转力,反著靖王方才推开的力气一转刀锋,横著就向靖王扫去。 刀锋冲著自已的身体就横推过来,想再次推开已经是不可能,靖王快速向後退了两步,稳住身体时刀锋已经眼前,靖王顺著刀锋的走向向後仰去。 刀锋几乎贴著靖王的面上不足半寸过划过,带动的风声将靖王垂在两颊边的碎发吹了起来。 强止住後仰的身体,靖王在半空中旋转半圈,抬脚踹在阿讷能的肚腹之上。 ”!!””!”两声,二人同时跌倒在地上。 以刀身为柱,借力从地上起身,另只手按在被靖王踢中的地方,阿讷能粗重的喘息著。 同样是被摔到地上,虽然起身时也晃了晃,但靖王的情况就比他来的好些。动了动摔的有点发麻的半身,掸掸衣服上的灰尘,靖王朝阿讷能挑挑眉,示威意图明显。 ”呀!” 大吼一声,阿讷能身体都未站直就再次提刀刺向靖王。 动也不动的等著刀已近身,靖王突然伸手双手将刀身死死夹住。 没想到刀身这麽轻意的被靖王制住,刀尖就停在靖王眉前两三寸处。 ”嗯……”不死心的再次加力,刀又向前近了一些。 刀身在手中缓缓滑过,带著一股热辣的痛感,靖王双眉紧皱,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运气再次夹紧刀身,靖王顺著阿讷能加大的力气一步步向後退去,没退几步靖王的脚跟已经挨上了墙边。 唇边泛著一丝冷笑,阿讷能仿佛看到下一刻靖王血溅当场的样子。 ”呀!” ”喝!” ”啊--” 三个不同声音同时想起。 秋明玕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整个身都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紧闭,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这不可能!”轻呼一声,阿讷能满眼的不可置信,但手中的半刀残刀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双手鲜血淋淋,靖王靠著墙大口的喘著气,嘴角却带著嘲讽的笑意。 ”将军还打吗?” 靖王的声音终於唤回秋明玕抬起头的勇气,颤抖著将视线对上还算的上完好无损的靖王,从未如此的感谢上苍。 原来他只要靖王活著,只要靖王活著! ”打!”双目赤红,阿讷能丢掉手中的半把刀,摆好姿势准备赤手对战。 ”不!泫彩珠我不要了,我们不要打了!” 秋明玕大叫著冲进战圈挡在靖王的面前。 ”青士不怕,要是你怕了就不要看,只要在心里相信著本王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6 就好。” 一双带著湿意的温暖大手覆上秋明玕的双眼,泪意瞬间决堤,血和著泪染上秋明玕原本苍白的脸。 ”鵷雏,鵷雏,鵷雏……” 默念著靖王的名字被靖王牵到一边还算完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想帮他拭净泪水,不想越擦越污,最後只好放弃。 从未见过秋明玕哭成这般,靖王的心都被揪紧了,边安抚著边想速度结束这一切。 ”青士,你看他有刀的时候都未能把我怎样,现在他的刀让我断了,只需片刻而已,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我们就能拿东西回去救蕲儿了。” 我没想过要用你去换蕲儿的命! 话到嘴边却在靖王赤诚的眼神中未能出口,最终好得点头应允靖王完成这一战。 终於安抚了秋明玕的情绪,无论靖王还是阿讷能都想尽快解决掉对方。 没有了武器降低了危险系数,但也更加的浪费力气,各挨了不知对方多少拳脚之後二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相互对望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气,都在储备著力气来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突然二人直起了身体,摆好架势同时向对方冲去,都蓄满全力的拳头,势要在这一拳上分出高低。 就在拳头马上就打在阿讷能的脸门之上前,靖王突然将拳收了回来,引得阿讷能也迟疑了一瞬,拳上的力度也下意识的减小。 头一偏躲过这已经减弱的攻击,靖王回手一拳打在阿讷能没有防备的胸口。被打的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靖王抬起一脚重重的踢在腰际,整个人身形不稳的向一侧摔去。 伸手抓住阿讷能的手臂,向回一扯,接著又是一脚踢在了另一边的腰上。 ”嗯……呃……” 根本不给阿讷能反击的机会,又是几拳打在他的肚腹之上,打的阿讷能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再起一脚踹在阿讷能的膝盖骨上,阿讷能被踹的连连退了几步,面朝上的向後仰去。追著向前行了几步,靖王拉著被打的有些虚软的身体半跪在自已的面前,一个物件就抵在阿讷能的颈动脉处。 制住阿讷断的是一截断了笔头的断笔,虽然只是一截断笔,但在此时的靖王手中也是致命武器。 ”将军可是认输?”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已经很肯定了自已的胜利。 ”呵,本将又输了。” 眼神扫过靖王手中的断笔,阿讷能笑的别有一番滋味。 呵呵,靖王的断笔从何而来不用猜都知道,此处非是书房当然不可能出现笔砚一类的东西,靖王又是一个武人,身上自然也不可能随身带著此物,那这断笔的主人就不言而喻。 秋明玕,又是你,你又帮了他! 不理会阿讷能到底在自顾自的笑个什麽劲,既然对方已经认输,那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靖王松开制住阿讷能的力道,转身朝终於松下气来的秋明玕笑笑,抬步走了过去。 ”不!” 一声惊喘,秋明玕双目圆瞪,蓦地站了起来,朝靖王扑了过去。 ”!!” ”嗯……” 一声撞击声连带著一声闷哼,靖王未能回过神,只呆呆的看著秋明玕失了力气的摔在自已的怀中,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乓……”丢掉手中残缺的椅子,阿讷能慌乱的蹲下身,颤著手想试探看看秋明玕到底伤在何处。 ”啪。” 一巴掌挥开阿讷能的手,靖王体内的杀意暴涨。 ”我,我没事。”缓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这麽一句话,秋明玕伸手抓上靖王的手。 低下头看著秋明玕的一张浑花的脸,靖王真恨自已方才为什麽就没有直接杀了阿讷能。 ”秋,秋明玕,对不起。我,我没想到要伤害你。” 胡乱的道著歉,阿讷能的手在身上一通乱翻,最後终於找出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小方盒放在秋明玕的手中。 ”我,我听说你旧病复发了,这个歃珠可以治你的病是吗。” 抖著手接过方盒,秋明玕打开的一瞬间呼吸都忘了,盒中放著一颗毫不起眼如劣质的原石般的一颗小珠子。 ”是它,是它,终於找到它了。” 此时的激动是那样的难以言表,寻了这麽久,找了那麽多路,终於让他得到了,此时别说是被人敲了一椅子,就是要了他的命,秋明玕感觉都值得。 ”谢谢将军。” 抬首对上阿讷能,秋明玕轻声道著谢,无论如何是他把这最後的希望交到了自已的手中。 惨淡的一笑,阿讷能从身上撕下一片锦布,沾著洒落在桌上的酒液为秋明玕一点点拭去脸上的血迹。 ”明玕,如有来生,我,我希望再不与你为敌,可以真真的当回知己。” 一把握上秋明玕的手,阿讷能有些激动的说道。 ”将军抬举秋某了。” 动了动被握住的手,秋明玕想抽回手却未能做到。 ”不,不,我……” 急急的想解释什麽,秋明玕却被手上突然滴落的湿意 一滴接著一滴的鲜红血液刺激著秋明玕的神经。 ”将,将军--阿讷能!” 顺著向上看就看到了阿讷能带著笑意在一滴滴的流出血液的唇角。 ”真好,明玕终於肯正眼看著我了。咳!” 一声咳喷了秋明玕一胸前的血,被惊的一声不知做何反应。 ”大,大夫,来人啊!” ”别,没用的。”嘴角的笑意不减,阿讷能制止了秋明玕的呼喊。 ”当年游学於丹霄能结识你是我最开心的事,而後来当你知道我是鹞人的身份也未对我有过异样的对待,当时我以为我们真能成为朋友,一生一世的,可是後来再见面时,你成了丹霄的尚书省左丞,而我是鹞族的将军,那一刻看到你看向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再不是朋友了,是敌人。所以後来你假意投诚时,我特别的高兴,我想用一切能留下你。可假的就是假的,所以後来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气的是败给了慕容凤,还是气的你最终选择了帮他而非我。这回来和谈想了结与慕容凤的恩怨还是其次,其实我是想来看看你,在我有生之年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7 再来见你一面,和你再品一回茶,论回道。可惜……” 蹲在秋明玕面前的阿讷能越说越无力,最後整个人索性就坐在了地上。 ”真想回到当年,没有了丹霄,没有鹞,没有战斗也没有慕容凤,只有我和你。” ”将军,不,阿讷能,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所以你先不要说话了,先去叫大夫啊。” 以眼神示意靖王快去找人来,虽然不放心把秋明玕自已留下,但靖王还是离开了。 ”没用的,呵呵。”看到靖王的身影消失了,阿讷能突然笑了起来。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伸手止住还想说什麽的秋明玕,阿讷能喘了一下後接著说道。 ”我来此的目的明玕应该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吧,所以你要当心,那人的目标不止是慕容凤,你要多加小心。咳咳。”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阿讷能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明玕,对不起,对不起,有些事非我所愿,但做为鹞族的将军,我必须去做。对不起……” ”阿讷能?阿讷能!” 待靖王终於带著大夫回来时阿讷能早已断了气息,秋明玕抬眸无助的看著他。 ”没事,没事,天塌了还有我帮你挺著呢。” 可是,这回真要天塌了。 秋明玕无力的靠在靖王的胸前如此想著。 作家的话: 最近总在写死人啊,唉!没关系,再死几个就可以完了~ ☆、七苦37【男男生子】 ”什麽时候的事。”靖王的声音冷冷的,让人听不出什麽情绪来。 ”是,”回答的声音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是那晚从驿馆回来後。” 握在椅子的上的手用力抓紧,发出吱吱嘎的声响。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吧。” 人影朝书房的门口退了几步,又猛地停了下来。 ”王爷,你打算救谁?” 是啊,救谁?若让靖王选择,怕是会连一丝犹豫都不带的选择秋明玕,可惜现在选择权却不在他的手中。 无奈的叹声气,靖王摆摆手示意那人不必再多言,可以直接离开了。 可那人却没有离开,反而冲到靖王面前跪了下来。 ”王爷,我求求你,救救秋大哥啊。” 不是不想救蕲儿,可是更不想失去秋明玕,自从那晚秋明玕从驿馆回来後身体的是每况日下,可是他却都忍著不和任何人说。玛汝知道,他是想救蕲儿,可她也不想看著秋明玕就这麽逝去了,现如今还有什麽人能救秋明玕的话,怕是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救!你以为本王不想吗!?他连自已病重都不告诉本王,不就是不想本王救他吗!” 一声怒吼,几乎把近日来的火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本王比任何人都想救他,可你告诉本王现在要如何救!呵!用泫彩珠吗,现在谁不知道那东西比他秋明玕的命都来的重要,谁动了泫彩珠,那就是就是动了他秋明玕的命,本王就是强行把那泫彩珠给他了灌进去又能如何,过後他照样能一头撞死在本王面前!” 靖王的笑声中透著凄凉,带著无奈。如果有什麽办法能救秋明玕,他又何尝不想,可就像他方才说的,现在秋明玕生的希望怕是只有那颗泫彩珠了,可偏偏蕲儿的命也系在那颗珠子上,秋明玕怎麽可能允许别人动这得来不易的珠子。就算靖王他使尽手段把泫彩珠拿到手,做成了解药,灌进了秋明玕的肚子中,也未必就是真能救的了他这命。 呜咽出声,玛汝把憋闷了许久的泪水全部流了出来。 ”秋大哥当真就没救了吗。” 本王会救他,无论代价是什麽本王都会救他。 但这话却没有对玛汝解释的必要,靖王只是一甩手走出了书房,独留玛汝在里面哭个痛快。 看著靖王走近的身影,秋明玕收拾好心情,尽量让自已显得自然的等那人越走越近。 这几天心烦的不止靖王一人,秋明玕是更加的烦躁不安。泫彩珠是到手了,可对於如何把他用在为蕲儿治病上的事情却毫无进展。不止如此,鹞来和谈的和谈使突然暴毙於丹霄的驿馆中,在现场的人一个是战功赫赫的丹霄”战神”靖王,一个是曾盗过鹞人步兵图的丹霄前尚书省左丞,再加上阿讷能死的时候那一身的拳脚伤,这般还说是自已服毒,怎麽看都是借口。一时间靖王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阻碍和谈的罪名不想担都不成。 这几日来的风言风语秋明玕听了不少,想为靖王辩说点什麽都做不到。而且现在的他都成了现实版的蓝颜祸水了,众多说法中,不外乎就是说靖王冲冠一怒为蓝颜,怒杀敌族对手。 祸水啊祸水,也许对於靖王来说秋明玕当真就是个祸水吧。自从遇上秋明玕以来好像他就从未给靖王带来过好运,当真是一个算计接著一个算计,一个危机连著一个危机。 想过不止一次的离开,可又一次次的重逢,现在在自已马上要时日不多的时候,秋明玕反而更没勇气离开。 就当他是自私吧,总是希望在这最後的时光里能有靖王陪伴他到最後。 想到自已的身体,秋明玕的笑容中不免掺杂著一丝苦涩。人前的极力隐藏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在被众人发现前他能找出救治蕲儿的办法。 待解药制成,木已成舟,那到时被靖王发现什麽不对也不会耽误了蕲儿的救治,只要蕲儿能被治好,其他秋明玕已经不多求了。 ”蕲儿,这药可是他用几乎用自已的生命与一生荣誉为你换来的,你可还要与他这麽老死不相往来吗?” 秋明玕看的出来,这段时日虽然蕲儿与慕容念忆的相处时可谓如亲兄弟般,但对於靖王却是完全的另一种态度,那是完完全全的漠视。看在眼中,秋明玕却也是急在心中,这麽下去,哪天自已真的不在了,那蕲儿怎麽办?他还能依靠谁? 那日从驿馆回来後,秋明玕直接把尚在睡梦中的蕲儿拉了起来,将手中装有珠子的盒子放在蕲儿的手中,说了这番话後也未给蕲儿发言的机会,转身便离开了。 这几日蕲儿见到他时总是欲言又止,对靖王的态度虽说不上太好,但总算在靖王与他说话时有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8 了回应。 变化不必太大,一点点来也好,可秋明玕又心急,总怕自已万一哪天就那麽悄无声息的去了,那时还没有人来捅破这窗户纸时怎麽办。 不是没想过在自已病情恶化前把事情告诉给靖王,可话到嘴边却又无论如何的说不出口。 呵呵! 心底自嘲的笑笑,怎麽都一把年龄了,面皮还是这麽的薄啊。 ”脸色如此差,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胡思乱想间靖王已经走到近前,打量了眼秋明玕的脸色,不悦的皱著眉把人拉进了屋内。 ”无碍的,可能是在屋外站的太久了。” 接过靖王递过来的暖手茶,秋明玕回道。 ”知道站的久了还不进到屋内,手都有些凉了。” 脱去朝服,靖王换了身在家穿著的衣衫,掸了掸衣服微皱的下摆坐在了秋明玕的对面。 ”呵呵。”轻笑一声。 ”哪有那麽的娇气啊,不过是想透透气而已,总在这屋内没病都快闷出病来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反正怎麽说都是你秋大才子占理。这天一天凉似一天,你也要多加注意自已的身体,如果这时病了,谁来照顾你儿子。” ”不是还有你吗?”见靖王还想说什麽,秋明玕笑著摆了摆手回道,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都不知道,这几年不见威名响誉全丹霄的靖王爷何时变成老妈子了。” 脸色一沈,对於秋明玕的打趣靖王也不恼。 ”本王如何变成了老妈子还不是托了你秋大才子的福。” ”哦,那这麽说来我还真是福气不浅啊。呵呵。” 听闻秋明玕如是说,靖王的神色突然变得格外凝重。 ”既然青士都说自已有福了,那就要好好享受这福气,万不要让他夭折了。” 见靖王话中有话,秋明玕也收住了玩笑的心思。 ”鵷雏可是有话要对明玕说?” ”没有,我也不过是就话赶话而已,青士莫要多想。” 接下来靖王就未再给秋明玕发问的机会,询问几句今天他在家又都做了什麽,然後关心了下蕲儿的病情後就借口说要处理工务,便走到屋内的书案处拿出带来的一起事务折子看起来。 总觉得靖王好似知道了什麽,可看方才的态度又好似什麽都不知道,就这样思来想去了,转回过神时靖王已经把工务都处理完毕了,天也黑了下来。 当初在秋明玕回绝了靖王要他搬去靖王府住的提议後,靖王就几乎算是搬来了大理寺卿府,而为了避免天天对著白景与罗曜时的尴尬,也为了减低被识破已病情加重,怎麽说白景的第六感都可算敏锐的惊人,所以这几日秋明玕都是和靖王单独在屋子中自已吃的。 见靖王丝毫不知客气的吩咐寺卿府的仆人送上晚餐,秋明玕也收回了又飘走的思绪。 ”这个太油腻,这个太素,那个也不要……” 看著一桌五花八门的丰盛晚餐被靖王挑挑捡捡的最後只剩下几道能入口的,秋明玕不自该做何反应了。 ”羲阳看到绝对会哭的,这要吃掉他几个月的俸禄啊。” ”哼,我可没用到他一点的俸钱,这些菜从做的人到用的东西都是我从靖王府带过来的。你这几日吃的怕是不合胃口吧,人都有消瘦了,他白某人肯虐待我的人,我靖王可狠不下这个心。” 对於靖王的说法秋明玕哑然失笑,这靖王和白景真是前世的冤家,是见面必斗,这一年从年头斗到年尾都嫌不够,在自已的眼皮底下都这样,真不可想象自已不在的那几年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了。 低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口中嚼了几嚼,不愧是靖王府出品,从刀工到选材都比平日里寺卿府里的东西细腻上许多,一时不由得胃口大开,多吃下不少。 见他如此靖王也终於安心下来,总不枉费自已花的这一番心思了。 ”见今天的菜色中有几道你还算的上喜欢,明天就再让他们多做一些吧。” 笑了笑,知道这也是靖王关心自已的一种方法,秋明玕也未多推脱。 这晚上吃的很开心的还有白景几人,这被靖王撤下的菜食自然是不可能就那般倒掉的,也就便宜了白景他们。 ”啊,这不花钱还能吃到美食就是舒服啊,我就知道,有青士在身边绝对不吃亏啊。” 对於白景这付没出息的样子慕容念忆不屑的撇撇嘴,却因为自已也算白吃了人家好多时日,又碍於蕲儿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也不好把不快说出来。 ”哥哥,你尝尝这道桂鱼,味道什麽的可是京中一绝,平日里是很难吃的到的。” ”嗯,忆儿你也吃。”同样帮慕容念忆夹了一筷子菜,蕲儿才开始吃自已碗中的菜肴,这以前最水火不容的两个孩子现在的感情却是极好的,有时秋明玕对此都不得不感慨血缘的不可思议。 两边都和和美美的大餐一顿,日子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风平浪静。 秋明玕依旧隐藏著自已的病情,为儿子的解药忙碌著;而靖王也忙於朝堂上的一些事,也不在秋明玕的面前提及阿讷能之死所带来的麻烦。 只是谁也想不到秋明玕的病情会恶化的如此之快,快的连想多加掩饰的机会都没能给他。 如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早早便起床的靖王已经离开去上早朝了,而秋明玕在床上又拖了一段时间,身体倦的很,却又过於惦记为蕲儿制作解药的事,强迫自已起身。 在以手去著床边想为自已穿靴时,秋明玕只感眼前白光四射,之後发生什麽就都已经不知道了,待再有记忆时床边已经围满了人。 哭红双眼的两个孩子和一群焦急的大人,闻著鼻尖上那抹很淡又很熟悉的香气,秋明玕知道自已是彻底穿帮了。 勉力提著精神安抚了一双小儿,又说退了执意要留下照顾他的白景和罗曜他们後,秋明玕才把目光看向从他醒来後只是开始看了几眼後就一直背对著他的靖王。 ”你早知道了?”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答,秋明玕抿著嘴角努力让自已笑的云淡风清。 ”我还以为这次可以成功呢,没想到又失败了,想瞒著王爷点什麽事还真是难啊。”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99 ”为什麽?”不知道是在问秋明玕还是在问自已,靖王的声音听起来也带著悲伤。 ”因为我不想你担忧,我怕你分神,我……” ”为什麽?”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打断了秋明玕想解释的话。 ”为什麽每次出事时你想到的总是瞒著我。” 转过身,靖王的神色也是十分的悲哀。 ”当年太子位的事是,七年前的伤也是,如今还是,你就没有一回想到要与我一起解决问题的吗,我就这麽不值得你依靠,不值得你信任?” ”不,不是。咳咳咳。”急於同靖王解释,却不想反到呛了气,急速的咳了起来。 见秋明玕如此靖王反而气不起来了,暗自叹著气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你也莫急,我也不会跑了,有话慢慢就是。” ”鵷雏,我并不是不信你,而是,而是我希望能做一个可以完全独立与你并肩之人,我不想总让你来帮我解决什麽,也许是我过於的执念了。” 回想这一路走来,自已的执念,靖王的执念,其他人的执念,竟然一步步把他们二人的感情逼进了死路,现在想来有些东西还不如一开始就放下的好。 ”是明玕太过於执著於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反到累的你我二人的感情走到如斯地步,当真是可笑。” 见秋明玕突然落寞下去的神情,靖王的心也并不好受。 ”青士也不必过於自责,青士的倔强,青士的傲气我早就应该知晓,可却还逼著你非要亲口对我说出什麽,以此来证明我在青士心中的地位,想来我也是过於的幼稚了。” ”其实此次青士隐瞒病情的原因我并非猜不出。” 这话引的秋明玕招眸与靖王相对。 ”青士是怕我知道你的病情後执意要先用泫彩珠救你吧。” 秋明玕闻言身体不著痕迹的轻轻一颤。 ”可是,青士不愿的,我又如何忍心强迫。而且我说过了,对於青士我是了解颇深的,只怕就算是我当真用这泫彩珠救下青士,青士也不肯独活的吧。” 没想到靖王居然都想到了这般,秋明玕惨淡的一笑。 ”生我者父母,知我鵷雏也。” 是啊,他怎麽活,失了蕲儿的他要怎麽活下去,就算有靖王的陪伴,他的後半生也会如生活在地狱一般。 ”放心,无论是青士的命,还是蕲儿的我都不会再允许他人伤害分毫,就算是和阎王抢人我都在所不惜。” 微微一愣,接著秋明玕却笑出声来。 ”这丹霄敢说如此话的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家了。” 伸手将秋明玕抱在怀中,让他的头紧紧贴在自已的胸口,听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所以青士不必再担心什麽,把一切都交给我去办就好。” ”嗯,我相信鵷雏。” 见秋明玕终於恢复了些许的精神,靖王悬著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大半,又让他靠著自已说了一会儿话,靖王便将秋明玕放回了床上,毕竟现在的秋明玕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说了半天的话,又饮下一碗安神的药汤,再加上这屋子里燃的这棋楠香的味道也著实让他犯困,担忧了许多时日,这一但放下了,自个人都从里到外透著乏力。 因为秋明玕的呼吸渐渐平缓,靖王居然也跟著眼皮有点沈重。 怕秋明玕在睡梦有什麽需要被自已忽视,靖王活动活动了筋骨,想让自已更清醒一些,所以决定再把带来的折子看一遍。 就在靖王刚刚坐下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大力的撞开,看著玛汝神色慌张的把著门喘气,靖王不悦的皱著眉,感觉火气上涌。 ”出去。” 几乎咬牙切齿的对玛汝说道,可玛汝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转个头对著床上被他弄出的声响惊醒的秋明玕说道。 ”不,不好了,秋大哥,出,出事了,你快去,快去看看吧!” ☆、七苦38【男男生子】 ”不,不好了,秋大哥,出,出事了,你快去,快去看看吧!” 不理会靖王的不悦,也不管秋明玕到底有没有清醒过来,玛汝连滚带爬的冲到床边,慌乱的拿起一旁的衣衫丢到秋明玕手中。 ”谁出事了?” 把所有的人想了一圈,秋明玕实在想不出现在除了靖王外谁还会惹祸上身。 ”蕲儿又发病了。” 闻言秋明玕一惊,一把推开想搀他起来的玛汝,草草的将外衫往身上一披,趿著鞋就朝外冲去。 事出突然,待靖王反应过来时秋明玕的身影早已经看不到了,怕他再伤了身体,靖王也急急的追了出去。 由於靖王手腕进来的缘故,顾忌到蕲儿和慕容念忆,所以秋明玕把自已原来住的房间让出来给了慕容念忆,而自已和靖王则搬到较偏远的房间,彻底远离了人群。 当靖王追上秋明玕一共来到蕲儿的房间时,发现里面的情景就是秋明玕晕倒後的翻版。 慕容念忆紧紧的抓著蕲儿的手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白景和罗曜在屋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蕲儿。” 没有心情去过多理会房间中的其他人,秋明玕直接扑到了蕲儿的床边,从慕容念忆的手中把蕲儿的手抽了出来,放在床上把起脉。 床上的蕲儿身体冰冷的就犹如一块冰,若不是胸口那几乎弱不可视的起伏,当真就要让我以为此时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 ”爹……咳…噗…” 强打精神把眼睛睁开一个缝,本是想打算安慰下焦急的秋明玕,不想一开口就直接喷出一口血来,染透了半个衣衫。 ”蕲儿!”惊呼著秋明玕抱住蕲儿瘫软掉的身体,无助的朝靖王看到。 ”药!药呢!”不等其他人有反应,靖王已经在蕲儿的枕边翻了起来。 就靖王对秋明玕的了解,药这种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放在蕲儿的身边,久了也会养成蕲儿同样的习惯。 ”你上回不是有给了吃过一种药的吗,药在哪!” 被这麽一问秋明玕才想起给蕲儿吃药的事,揭开床单的一角,从被子下取出药瓶,抖著手也不知道一共倒出了几颗,一股脑的全塞进了蕲儿的口中。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0 蕲儿的嘴闭的有些紧,药丸有些都散落在床上,秋明玕也顾不得了,回手接过靖王递来的水杯就往嘴里灌,可依旧是进的少,洒的多,身下的绵被上是一片狼藉。 ”青士,把水给我,你这样当心呛到孩子。” 这时秋明玕才发现自已由於太紧张药也喂的太不当心了,抱著蕲儿顺了半天的气,才略平静下来。 转个身当蕲儿抱在怀中,把方才的位置让出来给靖王,自已扶正蕲儿的身体,让靖王方便喂水。 水被一勺一勺的喂进蕲儿的口中,秋明玕也轻轻的拍著蕲儿胸口为他顺著。 ”青士,蕲儿这病?” 眼见秋明玕和靖王在那忙活了半天也帮不上什麽忙,白景只能在关心下蕲儿的病情到底如何了,打算在能帮的地方帮秋明玕一把。 ”没事,老毛病了,害得你们也跟著操心了。” 强行弯起嘴角对白景他们安抚的说道,现在就算把蕲儿的情况说出来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反到让他们跟著忧心,不如就什麽都不说,一切都自已承受就好。 ”是吗,如果有什麽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你可以一定要说,不要又自已闷在心中不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人乱忙来的好些。” 知道秋明玕是不想大家担心,白景拉住还想说什麽罗曜,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多问什麽。现在说的越多反而让秋明玕的压力越大。 ”天气太晚了,羲阳你明天还要上朝,早些去睡吧,我这里有鵷雏和玛汝就够了。清晖你帮秋大哥个忙,带著念忆睡一宿吧,这一天受了两回惊,怕他是不敢自已睡了。” 应了一声,罗曜去拉慕容念忆时却被躲开了,不能再拉著蕲儿手的他改紧紧抓上秋明玕披著衣衫的袖子,泪珠连连的怎麽也不肯离开秋明玕的身边。 叹著气秋明玕只好先放下蕲儿的身体,回过身抱起慕容念忆。 ”念忆今晚先去和罗叔叔睡一夜好不好,现在哥哥生病了,秋叔叔没办法同时照看到你们俩个。” ”不,不要。”抽抽噎噎的拒绝离开,慕容念忆改为抱上秋明玕的脖子,怎麽也不松手。 ”让忆儿留下来,忆儿不会给秋叔叔添麻烦的。” 轻轻的拍拍慕容念忆的背,秋明玕很是不擅於处理这种事情。蕲儿从小就很懂事,秋明玕说的话都会照做,很少会出现反驳的情况,虽然蕲儿也很喜欢粘在秋明玕的身边,也不似慕容念忆这样的,又不是自已亲生的孩子,一时秋明玕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和这麽大的孩子沟通。 ”让你走就走,这种时候添什麽乱。” 无视秋明玕略带责备的眼神,靖王强行把慕容念忆从他的怀中扯了出来,回手就甩给了罗曜。 也好在罗曜身手好,不然怕是没那麽快的应变能力及时接住慕容念忆。 虽然被丢出来时吓的抖个不停,但对於靖王的恐怖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既然靖王发话,慕容念忆也不敢再提出什麽留下来的事情,乖乖的随著罗曜离开了。 ”鵷雏,你怎麽能这麽对待念忆。” 虽然不想过多干涉靖王父子的相处,可秋明玕感觉他们父子之间存在很大的问题,已经到了不能漠视的地步了。 ”现在不是讨论我们父子相处的时候,你还是先照顾好你儿子再说吧。” 对於秋明玕带来的这个身世不详的儿子,既然表示可以接受,那他也不会扭扭捏捏做姿态。可是蕲儿对他的态度一直显得很是排斥,对於孩子母亲的问题秋明玕又是三缄其口,这让靖王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但应该为孩子做的靖王一点都不会少,丝毫不会比正统的儿子缺失了什麽。 这也是最让白景等人佩服的,靖王的心胸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秋大哥,你果然好眼力啊,靖王别的不怎麽样,但这心胸上果真大丈夫也。” 罗曜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如此说时秋明玕也只能尴尬的笑笑做为回应。 收回心思,秋明玕再次为蕲儿把了回脉,脉象上依旧不乐观。 ”我想为蕲儿改改平日里药单上的几味药,可那几味药很是难得,这寺卿府中却是没有,鵷雏能不能帮我回王府中找上一找。” 理由虽然很充足,但找药这事又哪里用的上靖王亲自出马,但秋明玕的话即已出口,必是想要支开他,靖王也不点破,只是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寺卿府。 知道在这事上靖王还是能够体谅他的,秋明玕见靖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後才回过头看到一旁从把他叫来後就一直未开口的玛汝。 ”玛汝可是有话说。” 相处的时间长长短短的也有四五年了,对於玛汝秋明玕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蕲儿虽然不是玛汝亲生的,但玛汝和蕲儿的感情也不比母子差。 ”秋大哥。”犹豫著,视线在秋明玕和床上的蕲儿身上来回游移著,内心却也在受著煎熬。 ”可是你知道要如何运用泫彩珠?”想到此,秋明玕的内心不免有些激动。 ”你不用顾虑到我,我这蛊毒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这麽些年了,他还不至於一下子要了我的命。就算把泫彩珠用到我的身上也不一定有效果,还是先救蕲儿,而我的事情就凭天由命吧,看老天让不让我秋明玕活下去。” ”秋大哥这麽好的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 急急的打断秋明玕的话,玛汝一点都不想听到秋明玕如此说自已的病情。 ”是啊,玛汝都相信秋大哥会长命百岁,那还有什麽可怕的。” 轻笑一声回应玛汝道。 ”前几日师父来信了,虽然不晓得我们能不能找到泫彩珠,但师父说了个可能可行的方法。” 等靖王带著秋明玕要的药材从王府回来时,房间中就只剩下秋明玕一人陪在床前。 远时还未发现,走近後靖王才发现秋明玕整个人好似失了魂魄一般倚在床柱上,眼睛一动不动早就失了平日里的光彩。 ”出了什麽事?” 以为是自已走後蕲儿的病情又发生了变化,靖王略带担忧的问道。 ”啊?”被身边旁边传来的声音吓的一惊,秋明玕猛地回头,”!”的一声後脑就撞到床柱上。 ”嗯…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1 …” ”这是怎麽了,可不像平日的你。” 秋明玕的闷哼声和靖王的责备同时响起,靖王丢开手中的药包冲到床边,手在秋明玕的头一阵乱揉。 ”呜…嗯…可能是太困了,有点走神。” ”累了就去睡会,我在这看著就好。” ”不了,你回来了我就不困了。”回绝了靖王,秋明玕反到伸出手拉著靖王一同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都什麽理论,但靖王也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安静陪坐在秋明玕的身边。 秋明玕也未在说话,只是看了床上的蕲儿许久,又抬眸看了看靖王,之後又看回了蕲儿身上。 还真是奇怪啊,以前不觉得,待真把这二人放在一起时还真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虽然每次提及时蕲儿都气的跳脚,但事实胜於雄辩。 暗笑一声,以後要是蕲儿再不承认他就告诉他,自已可以亲自比对过的,那眉,那眼,那倔脾气,哪一样不是一脉相承。 ”鵷雏,能上来陪著我们躺一会吗?” 突然秋明玕蹬掉了自已的布鞋,爬上床一个翻身就到了里侧,回过头满是期盼的对靖王说著。 虽然寺卿府的床比一般人家的大上少许,但要平躺下两个大人加一个孩子还是有些困难的,由其此时蕲儿还生著病,万一挤到了可怎麽是好。 但当对上秋明玕的眼神时,靖王所有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压了压衣衫,人就这麽和衣躺在了床上,为防止压到蕲儿,靖王也如秋明玕一般侧过身体用手臂撑起自已,尽量不让自已压到蕲儿。 满足的弯起嘴角,秋明玕伸出一手抚摸上蕲儿苍白的脸颊。 这是蕲儿一直以来的愿望,虽然一直没有对秋明玕说出口,那也是不想触及秋明玕的伤心而已。 蕲儿,你现在可以感受的到吗,我和鵷雏都陪在你的身边呢,你感受到了吧。 就这样二人一直保持著这种姿势直到天亮,待到天明时,即使是身体强健的靖王都有些受不住了,更可以想像本就在病中的秋明玕。 第一缕光线亮起时,靖王再管任何的理由强行的把人带回了房间去休息,并为了拖住他而去把罗曜处的慕容念忆给抱了回来。 睡梦间被靖王强行的从被中拉了出来,阴著一脸的抱了一路,慕容念忆的胆几乎都要吓破了,已经害怕的哭不出来了,待到终於被放在秋明玕的身边时,抖的就如秋风中的残叶般的慕容念忆立刻死死的抱住秋明玕的腰,拼命的往他怀里钻。 ”蕲儿那边我会帮你守著,要是有变我会及时来叫你过去,你就放心的休息一会吧,不要连你的身体一起都拖垮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蕲儿都在昏迷中度过的,而由於担心秋明玕的身体靖王也告了假,彻底整日留在白景的寺卿府中陪著秋明玕一起守著蕲儿。 而玛汝在那日同秋明玕交谈过後也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偶尔被问起时秋明玕也只是说玛汝去为蕲儿寻药去了,什麽时候回来他也不清楚。 玛汝的那张脸就是靖王的心病,再加上她对秋明玕父子的态度更加让靖王不快,要不是看在她对秋明玕和蕲儿的病有帮助的份上,靖王怕是早就要对她下手了,这人离开了靖王也没关心太多。 就在秋明玕带来的那瓶药马上要吃完的时候,蕲儿居然清醒了过来,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人好歹算是醒来了,这对大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其中最感到松口气的怕就是靖王了,想著这样秋明玕终於可以安心了。 但出乎意料的,在大家的喜悦中秋明玕反而显得没那麽开心了。 ”醒来就好。” 将醒来後的蕲儿抱在怀中的秋明玕只是淡淡的说了这麽一句,就没有什麽其他的反应了。 白景他们也只当这几日秋明玕也太过劳累,所以才会一时没有力气表现的太高兴。 在蕲儿醒来的第二日,秋明玕早早的就起身,先去蕲儿的房间看了看蕲儿,陪著蕲儿用过早饭後就带著靖王出了蕲儿的房间。 ”这是要去哪里?”一路跟著秋明玕离开了寺卿府,也不像是要去药铺的样子,靖王不由得纳闷的问。 ”今天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一路朝前走著,秋明玕即不说话,也不看靖王一眼,只是一直的走著。 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靖王就这麽陪著秋明玕走了一柱香的路也不知道他到底欲往何方。 就在靖王终於憋不住想问上一问的时候,秋明玕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顺著秋明玕的手指望去,不过是一片普通的商铺区,也看不出什麽新奇的事件来。 对上靖王探究的眼神,秋明玕漾起一抹笑意,是靖王好久没有在秋明玕身上看到的笑。 ”鵷雏果然是贵人事多已经不记得了。” 又往前行了几步,秋明玕在一家不起眼的胭脂水粉店门前站定。 ”原来已经不是那一家了,物是人非,也难怪鵷雏想不起。” 不知道秋明玕带著自已跑到胭脂水粉店里要做什麽,靖王只是听著秋明玕的自言自语,没有出声。 ”这里原来可不是这家胭脂水粉店,是一家古玩玉器店。” 听到这,靖王的脑中仿佛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没想起来。 作家的话: 写的太晚了,这一章字数比较少,大家多体谅吧,我尽量在下一章补回字数! ☆、七苦39【男男生子】 ”当年初入京城,好似什麽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然後莫名的我就迷上了听书,就是前面那边不远处的茶楼,我想他应该还在的吧。呵呵。” 说著秋明玕的手指向了大街的远处,眼中满是回忆。 ”说书人口中刀光剑影的世界怕是我一生都无法进入的,沙场上的战鼓雷动,军马嘶鸣,现在想来仿佛一切都随时说书人的讲述浮现在眼前。就这麽奇怪,那人就这麽一身银甲披肩,霸气十足的闯进我的梦中。” 这麽说时秋明玕的眼睛闪闪亮亮的,一些东西已经不需要言语就已经传进靖王的心中。 ”那日我一如往常的听完书准备回客栈时走的就是这条路,明明是每天每日都在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2 走,可是不知怎麽那天就是感觉不一样,然後这家古玩店就蓦地出现在眼前。以前对於古玩玉器是不感兴趣的,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鬼使神差的进去了,後来想想这就是命运吧。” 笑的很是怀念,整个人都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靖王也跟著秋明玕沈默下来,若说开始时靖王还不知秋明玕在说的是什麽事,那现在再不知他就是丹霄最大的傻子。 ”其实那家掌柜当真是热情,也不晓得为何转手了。当时我都被掌柜的热情吓到了,都有些後悔走了进来,就在想转身出去的时候,却被角落中一方不起眼的环佩吸引了目光。” 手不自觉的在腰上摸了摸,虽然原挂著那物的地方现在空空如野,但秋明玕却好像还能这麽凭空摸出那物件的纹路。 ”其实那方玉真没有那掌柜说的好,但不知道为何,我就是对它爱不释手,本想著既然喜欢就留下好了,可不曾想那掌柜却喊出百两之价。并非没有,但出门在外,真没办法以此高价卖一块玉只为把玩而已,就在我难取舍之时,却不想有人与我同样看中那玉,并对那玉大加赞赏,我就想著也算有了其他相惜之人,也不算亏了那玉就想放弃的。” 这时秋明玕看著靖王的眼神中多了点别样的风情,是怀念又似嗔怨。 ”真想不到,看似仪表堂堂之人居然口出轻浮之言,当时我只道这是哪家官宦子弟,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男子,当真是大胆。那时我还在想待到我日後得中金榜,定要就此事上奏皇上,肃清官场上这些个不正之风。” ”呵呵!”听闻此靖王居然笑了起来,弯下身将面凑到秋明玕的面前,暧昧的问道。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又是何种想法。” 虽感二人如此姿态在大街上的失体面,但秋明玕也没有将靖王推离。 ”呵!传说就是传说,什麽丹霄战神,不过是一登徒子罢了。” 被秋明玕别扭的表情引的心中一动,靖王想再凑近几许,却也知这人脸皮薄,真要惹火了,到时可不好哄。 ”哈哈哈!那青士想不想知道当时我的想法。” 眼神瞟过靖王,秋明玕最终还是不甘愿的点点头。 ”那日本是无意的路过,却不想在这古玩店的门口被闪了眼,只见一方成了精的上好美玉就立於这店中……” ”鵷雏!”面上微热,秋明玕气愤的打断靖王的话。 就应该知道他这口中就没什麽正经话。 ”哈哈哈,青士哪都好,就只可惜这面皮太薄。” 许是被门口的声音惊动,店内掌柜居然都跑出来看个究竟。不想与靖王继续在此纠缠,秋明玕歉意的对掌柜施礼道歉後就拉著靖王离开了。 其实靖王当时没说出来的後半句是,青士,那日我当真是因被你闪到眼才会进入到店中的,这也许就真如你所说,一切都是命运。 接下来的一段路上靖王就没停止过笑声,秋明玕有些後悔带著他出来回忆个什麽过去啊。 但在途径一处茶馆之前秋明玕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不经意的抬头打量著店中依旧宾客满堂的热闹景象。 ”青士当年就是在这家店听人讲述我的英雄战绩吧。” 语气依旧轻佻,靖王真是好久没调戏过秋明玕了,这一调戏起来竟有些收不住手了。 ”嗯。”没想到秋明玕没有反驳到是应了一声,这大大出乎了靖王的意外。 ”只是当日讲著靖王如何的英勇杀敌的人现在怕是正讲著你怎麽为我这蓝颜祸水而不顾国之大义,陷丹霄百姓於水火呢吧。” 听到这些靖王的面上冷了下来,也失了继续与秋明玕说下去的意思,这回到是他带著三步一回头的秋明玕离开了此地。 接下来的一路又回复了之前从寺卿府出来时的样子,秋明玕在前面默默无语的带路,靖王也只是跟在後面不再多言。 从京城一路向外,见秋明玕的目标好似不近,靖王考虑到他的身体提出不如雇辆马车,但却被秋明玕拒绝了,今天他就只想这麽与靖王一步步的走著。 ”普宁寺?” 当熟悉的建筑映在眼前时靖王到是没猜出秋明玕此行的终点居然是这里。 ”嗯,怎麽,鵷雏对此很熟。” 自已会来已属意外,没想到一向对鬼神之说不屑一顾的靖王居然也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到也不是很熟,只是前阵子刚陪你家儿子来过,所以才会有所知晓。” 每次说到蕲儿时靖王总是称为你家儿子,这点很让秋明玕感觉无奈,但能让不喜神佛的靖王陪他来到此,想来靖王对蕲儿也是极喜爱的吧。 ”其实,鵷雏你知道吗,这普宁寺才是你我之间一切牵连的起点,仿佛我们的所有变故他都参与其中。” 站在巍峨的佛堂大殿之上,秋明玕虔诚的点燃一柱香,跪拜。 对秋明玕的此说法靖王很是不解,若没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陪他来这普宁寺,别说普宁寺了,靖王就没记得他有陪秋明玕去过任何一家寺庙。 不想对靖王多做解释,秋明玕只是独自的一拜再拜。 只因最初被老父骗来这普宁寺为母还愿才会有了後来的与靖王相遇,因相遇而相识,因相识而相知,最後因相知而相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後来也是因为来此为靖王祈福才会遇到玛汝,才会知道了那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的存在,又因之後的一系列事情,最终得以保住那微弱的一命。 ”当年你领兵出征,从你走後我就一直不安著,後来又失了你的音讯,我更是日夜难宁,所以来过这里为你祈福。那日也是在这大殿之中,明玕就跪在此处对佛祖祈求著,若能保你平安,明玕愿倾尽所有。” 本是面皮极薄之人,平时惹想诱的他对彼此之间的感情在言语上有所回应不知要下多少力气,不想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深情告白,靖王怎麽能不激动。 但也知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又因秋明玕方才的话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之心,不好做出之前的轻浮之举,靖王只能强忍著。 等回去之後定要抱著这个勾动自已心弦之人好好温存一番。 鵷雏,你不知道,蕲儿曾是我与上天的一个赌约,赌你会回来,赌你的平安,最终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3 明玕胜了,你还是完完好好的回来,虽然回来带给明玕的是如晴天霹雳的打击,但明玕从未後悔过祈求你平安归来。 待从普宁寺出来之时,秋明玕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再也无法自行走回寺卿府,还好这寺庙门口有在此等候香客乘坐的马车,靖王雇了辆看起来还算稳妥的马车将人带了回去。 待回到寺卿府,秋明玕的头一挨到枕头上的时候人几乎就立刻的进入梦中。 见秋明玕今天确实是累到了,靖王就坐在一旁守护著他。 经过今天这一路行走,靖王对秋明玕与他的感情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一直都认为这段感情是自已求来的,秋明玕不过做顺水之意接受了自已罢了,却不知,那人也在为这段感情默默付出。 每一次的分离都带著无奈,每一次的重逢又都带著辛酸,原来自已就从未做到自已当初的承诺,他就没将这人保护好。是自已过於自负了,才害得这人一次次的受伤,是他的自以为是,才使得秋明玕每次面对伤害时都只能独自承受。 晚饭的时候秋明玕都没有起来,无论靖王怎麽叫,那人就一直睡著,最後靖王也得吩咐下去做些有营养又好消化的粥食,把东西就一直放在炉上热著,秋明玕什麽时候起了,什麽时候就要能吃上。 这一睡一直到午夜时分秋明玕才睁开眼,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好在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吃过粥食之後,也没有了睡意,索性就拉著靖王聊起天。 好多以前都不能问的都说了出来,从他离开後七年间靖王的生活问到近日来朝堂的变化,只是他问一件,靖王说一件,也不发表自已的看法,只是倾听著。 ”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忧,他殷简若想只凭这些手段就扳倒我也是不现实的,现在不过是表面看起来像我处於弱势,以後有他求著我的时候。” 靖王说的自信,秋明玕也相信靖王是有自已的手段的,不然早就被权利之争吞噬了。 ”我知道你自是有自已的办法扭转劣势,但也要当心,这悠悠之口的威力也是不小的。” 又胡乱的聊了一会,靖王见秋明玕又有些倦意,也提单改日再谈,今日还是先行休息。 调暗了灯火,靖王上到床上不久秋明玕的声音再次从里侧传了出来。 ”听你方才之言,也算暂时无事,所以我想趁此时机带蕲儿回一趟苗疆。” 翻身而起,靖王半撑著自已的身体盯著昏暗灯火下看不出是表情的秋明玕。 ”我陪你们回去。” ”呵呵,鵷雏说笑了,此时你怎可离开京城。” 秋明玕说的在理,此时朝野内外的传言对靖王很是不利,虽还未到威胁到生命的地步,但也声名受损。但若此时靖王离京,而且还是直接离开了丹霄,那怕是通敌卖国这顶大帽子就要压下来了,到时怕是就要百口莫辩了。 ”我不会让你自已带著他离开的。” 不是不知道此时的自已的不能离京,但要他放秋明玕自行离去却也是做不到的,而且从秋明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靖王就有种感觉如果此刻放他离开,那他们当真就要有生之年,生死莫见了。 ”怎麽会是自已呢,还有玛汝啊,当初我自已都能带著蕲儿一路走到京城,如今有玛汝相陪,回去自然也不是问题的。”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同意的。” 沈默了片刻,就在靖王以为秋明玕已经打消这个念头时,不想秋明玕叹声气,轻声说道。 ”鵷雏,你也看到了,蕲儿和我的病情丹霄的大夫是没有办法了,回去苗疆也许还能找到方法救治。现在让你离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让你的暗卫随著我回去吧,我也会定期传回消息。” 不离开是不可能的,但秋明玕也不可能让靖王随他一起走的,不让靖王跟,自已又想走,秋明玕知道不给靖王足够的筹码也是不可能的。 提出让暗卫跟随秋明玕也是考虑良久,首先,暗卫可算是靖王最信任的下属,他们对靖王够忠心,没有什麽事情能让他们背叛靖王。 其次,暗卫的个个都是高手,能制伏一员暗卫也许还可能,但想同时对付多名暗卫那就有点困难了,靖王对此也是有自信的。 所以秋明玕才会提出让暗卫跟随这点来让靖王安心。 又再次躺回床上,靖王不再出声,以行动表明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秋明玕也不再出声,二人就这麽各怀心思的躺在一张床上。 思来想去一夜,靖王最终还是同意秋明玕回苗疆,但必须配备一个小队的暗卫随行。 这也有点太夸张了!但拗不过的秋明玕最终也只得同意。 和白景等人宣布他三日後就带蕲儿离开时,众人一时间都措手不及,怎麽也想不到这麽快又要和秋明玕分开了。 ”秋大哥,我舍不得你。” 罗曜依依不舍的拥著秋明玕,时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年少的罗曜拉著秋明玕不要他离开。 ”秋大哥也舍不得离开你们,等蕲儿的病情好转了,秋大哥就回来。” 抬头与白景对看一眼,白景没有说什麽,他相信秋明玕知道他要说什麽。 秋明玕在与众人依依惜别,玛汝却在角落中眼神复杂的看著秋明玕。 出乎秋明玕意料之外的是慕容念忆对他们要离开的激烈反应,抱著哭的撕心裂肺的慕容念忆,无论秋明玕和蕲儿怎麽劝都不肯停下哭声。 ”你把他也带走吧。” 以为靖王会向以往一般将人强硬的带离秋明玕的身边,但却不曾想靖王去如此对秋明玕说道。 ”你们走後我就要专心与那些老混蛋们斗法了,到时怕是就没时间看顾他,万一在那时他出了什麽事也惹的我烦心,为了他好,你还是把他一起带走吧。” 想想靖王父子本来相处就不算愉快,此时也真不适合让他们父子单独相处,秋明玕最後同意了带慕容念忆一同离开。 这也算是帮靖王免去後顾之忧。 在秋明玕宣布要回苗疆後,靖王也恢复了每日的上朝,他也不想秋明玕在千里之外还要为自已担忧。 靖王起身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秋明玕,尽量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换好朝服,轻声走了出去。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4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玛汝站在房外不远处,目光直直的盯著这里,见靖王出来也未像每回一般的回避视线,反而对靖王微微施一礼。 想她是有句要对自已说,靖王回头看了眼屋内还在睡著的秋明玕,回手关门朝玛汝走了过去。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点点头,带著玛汝来到被秋明玕改为药庐的房间,此处离秋明玕的房间比较近,如果秋明玕那里有什麽事情也方便他及时赶过去。 ”可是青士的病情有变。” 想到玛汝会找自已无外乎就是秋明玕或蕲儿的病情。 ”王爷,求你救救蕲儿吧!” 一开口就给靖王跪了下来。 ”本王自然是想救他的,可现在你又让本王怎麽救,如果本王能救,本王何必同意青士带著他离开。现在泫彩珠也有了,药材只要能叫的出名的,本王也都寻来了,可你不是说了,这些都救不了吗。” ”是,那些是救不了蕲儿,但王爷你可以啊。” 听出玛汝话里的另一层的意思,靖王回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圆凳上慢慢坐了下去,手指在屋子中间的小桌上一下下的敲打著。 ”什麽意思,什麽叫本王可救他。” 招头看了眼靖王不善的面色,玛汝今日也是抱著必死的决心才来找的靖王。 ”我师父早几日来信中提及了一种方法可救蕲儿之症。” 敲打桌子的手猛地停住。 ”可与青士提过?” ”提过了。” 眉心紧皱,昏暗的房间中气氛显得压抑非常。 ”为何本王没有听青士提起?” ”因为,”玛汝的手握紧,十指用力扣进肉中。 ”因为秋大哥不让说。” 会让秋明玕放弃救治蕲儿,这怎麽听著都不现实。 ”什麽方法青士依旧都会不同意。” ”换血。” 闻所未闻,如此诡异的救治方法也只有这诡异非常的苗人才想的出吧。 ”谁的血?” ”至亲之血。” ”胡闹!”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靖王噌地站了起来。 ”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青士身上做手脚。” 思及秋明玕此时提出的要回苗疆的事情,靖王一甩衣摆,大步跃过玛汝就要离开。 ”要是真能用秋大哥的血秋大哥怎麽会不同意。” 一时悲鸣终於让靖王收回脚步,诧异的回过身看向玛汝。 ”你说什麽?青士没同意。”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玛汝抽泣的说到。 ”当初我说秋大哥时,秋大哥的想法与你一般,以为可以用自已的血去救治蕲儿,开心极了。可是师父在信中有说到,秋大哥自身就深中蛊毒,不可为换血人选,这样只会让两毒相容,会立时要了他与蕲儿的命。” 知道秋明玕不是合适的人选,靖王悬著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 ”那至亲之人就只剩下一个人选了,以青士的性格当然不会轻意用他人的性命去冒这个还不知道是否可行的险。” 至亲之人除了秋明玕外那就只有蕲儿的人身之人,那个一直未被提到台面上来讲的女人。刚才玛汝的话中也说了,秋明玕是放弃了这个治疗方法,而不是不能实行这个方法,那也就是说那个女人还活著。 靖王感觉心底的扎的那根刺仿佛又活过来了,在一跳一跳的提醒著自已的存在,让他痛彻心扉。 ”你到也是好本事,知道青士下不了这个狠心就来找本王,你知道无论从为了青士角度出发,还是从本王对那女人的怨恨出发,本王都会帮你。抓回那个女人,救了青士儿子的命,却也会因此让青士对本王心怀怨念,自然是无法再留在本王的身边。如此一举两得之法,好深沈的心机。” 靖王的一番让玛汝立时白了脸色,愤恨的瞪著靖王。 ”我是不想秋大哥与你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替他不值啊,他这麽多年吃的是什麽苦,你知道吗?你能体会一丝一毫吗?你可知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女人他就从来不存在。” 玛汝最後那一句几乎是吼著出来的,这一吼让靖王更加迷惑了。 ”不存在?不存在那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你别现在来告诉本王,他其实不是青士的孩子。” ”蕲儿当然是秋大哥的孩子,是秋大哥亲生。但那也是你儿子啊。” ☆、七苦40【男男生子】 “呵呵!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麽呢,怎麽青士的儿子又变成了本王的儿子?” 不屑的摇头,对於玛汝说的这个低劣的笑语一点都不感觉好笑。 “我知道这很件事很让人相信,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抬起双眸直直的瞪视著靖王,玛汝在心底却松了一口气,终还是说出来了,最终还是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靖王。 “当年我与秋大哥相遇之时,发现他身中奇蛊……” 轻声说著与秋明玕的相识,帮秋明玕诊出蛊毒,帮秋明玕解蛊,就差那麽一点点,蕲儿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可能了。 後来玛汝也想过无数次,要是那时不是她一再犹豫也错失了秋明玕的解蛊时机,後来虽然会没有了蕲儿,但也不会为秋明玕留下这一身的病痛了。 “那时本就差一步就成功了,可是有人闯了进来说你在失踪了,秋大哥听到就急急的跑了出去,从那後再也没了解蛊的心思……” 决定留下孩子的秋明玕的情况却是每况日下,身体的不适加上为靖王多日的奔波,再次见到秋明玕的玛汝感觉那时的他就靠著一个信念在强撑著自已。 那个时候秋明玕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怕,就怕传回来任何不利於靖王的信息,那样秋明玕直就毁了,没了生的希望。 “最後秋大哥到底是把你盼回来了,可是在还没来得及欢喜,你就给了我们那麽大的一个惊天之雷,你要成亲了。知道这个信息的人全都掩著,瞒著,可又怎麽可能瞒的住,全城都知道了。你知道吗,在听到信息的那天晚上秋大哥就那样坐了一夜,手中拿著你之前写给他的信,不说不动。你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就在那夜过後秋大哥和我说他想离开了,他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5 不能让孩子在这里出生,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孩子都不可以。但秋大哥也猜的出你会派人跟著他,所以让我帮他做一下改装能顺利离开。” 定好了计划玛汝就提前先离开了当时的寺丞府,她本是外地人,又是临时请来为秋明玕诊治的大夫,所以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 离开後的玛汝找了在京城的其他苗人,借了一身男子的衣服,然後又出城找了辆马车。当时的秋明玕并不适合长途跋涉,但因为情况特殊,玛汝也只得冒险一试将人险险的从京中带回了苗疆。 去苗疆的路上由於怕被人查到行踪,他们也不怕过於走大路,只能走一些荒野小道。餐风露宿更是常事,真是可怜了当时的秋明玕,後来知道当时情况的玛汝师父将她狠狠的骂了一顿。直说他胡闹。 所以秋明玕能平安到苗疆也当真是命大。 再辛苦以为到了苗疆,找到了师父一切就有了盼头。 “可是师父却说秋大哥中的蛊毒太过特殊,他也从未遇过,所以也没有把握能救的到秋大哥。那时秋大哥只是笑了笑说,’无碍的,反正来的这一路上我什麽打算都做好了,既然天欲亡我,人力又如何能阻止的了。’然後秋大哥就离开了,当时无论我和师父怎麽劝说他都不肯留下。他一个汉人,在苗人的地方,就像你们汉人不欢迎我们一样,苗人对他也算不上热情,最後秋大哥就住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你能想像当时的情况吗,秋大哥那是什麽样的身体啊,就一人住在一个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中。当我和师父找到他时,那山洞中只有一袭棉被,一口破锅,其他什麽也没有。不愿意过多和外人接触,当时他就靠吃山中的野果和野菜度日。” “秋大哥的脾气是那个的倔强,我和师父也拗不过他,最後也只得由著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给他送去点必须品。” 这些事秋明玕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和蕲儿,但不说不代表当年的人都忘记了,玛汝一直将这些都记在心中。她为秋明玕苦,为秋明玕疼,为秋明玕不值。 “万能的王爷啊,当时你在做什麽呢,暖玉温香的过著你的新婚生活呢吧。” 拭去眼角的泪水,此时的玛汝到不想让靖王看到他的眼泪了。 “後来蕲儿就要出生了,那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太好,不适合进山,但那天也不知是怎麽了,我和师父总想著进山去看上一看,待我和师父走近山洞时就闻到大好的一股血腥气,我和师父急急的就奔进了秋大哥的山洞,当时山洞里的情景真是把我们都惊呆了。” 闭上眼,当日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山洞的地上全是血,秋大哥就那时半撑著身体跪在血泊中,当时我和师父还没发现他的不对,等走进了才发现秋大哥他,他……” 呜咽一声,玛汝再也止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 随著玛汝的哭声,靖王的心也被人狠狠的揪紧著,虽然一直不肯去相信玛汝所说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玛汝即将说出口的场面本能的感到恐惧。 “秋大哥他把一把刀插在了自已的身体上。” 乍闻此话,靖王如被五雷轰顶,头脑一阵阵的发晕,向後退了两步拌坐在了木椅之上。 “其实在苗疆的那段时间里秋大哥一直都知道自已的身体是无望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蕲儿的出生,可随著日子一天天的之去,蕲儿的出生就越来越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最後他居然决定牺牲掉自已好让蕲儿出生。” “知道我和师父都不会同意他如此做,所以他居然想先下手为强,想趁著我和师父不会进山的日子就这麽把自已剖开了,把孩子拿出来。就差那麽一点点,他就当真没救了,好在那些日子他找了很多关於止血穴位的医书看,他本是想著把肚子剖开後先为自已止住血,怎麽也要安顿好了蕲儿才能放心离世。” 这些事情憋在玛汝的心里憋的她好苦,每次看到靖王的时候她总想要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可是秋明玕不许她说啊。 凭什麽秋明玕在那麽痛苦的时候靖王却可以幸福著,在秋明玕为蕲儿奔波著的时候,靖王却妻贤子孝的美满著。 “你骗本王,本王不信。”靖王的手死死的压在桌子上,声音中带著他不察觉的颤抖。 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不能去相信。 若是信了,那他还有什麽面目去见秋明玕。 “若不信你可以去揭开秋大哥的衣服看看,从脐上三寸处开始的那条长长的疤痕怕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吧。” “!当!”再也不能冷静的听下去,靖王急急的一个起身带倒了他坐著的椅子。 “王爷。”在靖王已经打开门就要离开的前一刻,玛汝再次出声喊住了他。 “求你救救蕲儿吧!” “!!”随手大力的甩上门靖王抬眼看了看眼前说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的院子,一时不知道自已应该何去何从。 盲目的胡乱走了一阵,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已已经站在了蕲儿的房间外。 时间尚早,孩子还没有起来,靖王轻声打开房门,踱步进入。 床上一对稚儿想拥而眠,自从前几日秋明玕宣布要带蕲儿回苗疆後,慕容念忆就手腕过来与蕲儿同住了,虽然得了靖王的允诺说是会让秋明玕带著他一起离开,可年幼的慕容念忆总是害怕的,害怕哪天一睁开眼秋明玕和蕲儿就消失在他眼前了。 所以撒泼打滚的非要搬来与蕲儿同住,本来靖王是不同意的,怕他拢了蕲儿的睡眠,可是蕲儿却同意了,当天便为慕容念忆搬了东西,与自已来同住。 小哥俩头对头睡得正香,也许是旁边多了一个人体温的关系,体寒的蕲儿居然也脸色泛著一丝红润。 伸手轻轻在蕲儿的脸上摸过,蕲儿的这张脸像极了秋明玕,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谁的儿子,可当把他和慕容念忆放在一起时,二人的眉目间又透著一股相似。 “王爷若再不住也可取了蕲儿的血来个滴血验亲,你们汉人不是很相信这个的吗。” 刚刚从蕲儿的房间中退了出来,玛汝就步步紧逼的跟了上来。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现在靖王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她的声音,一甩手把她丢在原地,靖王抬步向回走去。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6 回到他居住的房间秋明玕还没有睡来,也不知这几天忙於收拾要带回苗疆的东西有些累到了,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秋明玕起的总是格外的晚。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秋明玕,人瘦了也憔悴了,都很难和当初那个健康有活力的他联系起来了,才刚三十出头,这额际都有白头发了。 拉起秋明玕放在被上的手放在自已的手中,靖王来回摸索著。这已经不似一只文人的手了,以前他居然粗心的没有发现,秋明玕的这只手上除了握笔时磨出的茧子,更多的是被药草和其他工具割出的伤口和硬趼。 拉开被角,将秋明玕的两只手分别放回被中,再缓缓以不惊醒秋明玕的速度拉下锦被。 面对著只著亵衣的秋明玕,靖王力图镇定的伸出手,拉起他的亵衣下摆向上提起。 “嗯……”被靖王一连串的动作扰了梦境的秋明玕轻哼一声,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然後再下一秒惊醒,一把压住靖王的手,有点慌张的坐起身。 “咳。”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秋明玕才对上表情不太正常的靖王。 “鵷雏这时辰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秋明玕大概推算了现在的时间。 “怎麽不去上朝反到跑这里来做这些小孩子家才会做的事情啊。” 瞬间只是勿勿一瞥就被秋明玕强行将衣服压了下去,但玛汝口中的那道伤痕还是清楚的映在靖王的眼中。 “起的晚了,去了怕也是赶不上了,所幸就不去了。” 如此粗劣的借口秋明玕如何肯信,动了动把身体坐直,手在翘起的衣摆上抚了抚,心下已经明了。 “是谁同你说了?不会是蕲儿,那就是玛汝了。” 靖王对此并未回应,秋明玕知道自已是说对了,黯淡的一笑。 “鵷雏都知道了。” 终究还是让他知道了。 “有什麽想说的吗?” 迟了七年的解释今日终於还是让他知道了,靖王会做出何种反应,吃惊,害怕,恐惧,还是感觉恶心。秋明玕做了七年的准备,最後发现事到临头,他还是会怕。 “青士觉得我会说什麽?” 将秋明玕所有的表情都收到了眼底,靖王也惨淡的一笑,这人还是不信他啊。 “是说我不接受你,还是不接受,”微微一顿後才继续说道。 “蕲儿?” 伸手拉上秋明玕的手,靖王从听到这个信息後就没能冷静下来过。 “青士,你是我今生至爱之人,而蕲儿是我与至爱之人的孩子,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会不接受你们呢。” “不是,不是的。” 秋明玕辩解著。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回过头想想,我都感觉不真实,都像在做一场梦一样。” “这怎麽会是梦吗,青士刚给了我这麽大一个惊喜,转头就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做梦,我可是会哭醒的。” 抬手放在秋明玕的腹上,隔著衣服动也不动,好似要用自已的温度去温暖那旧日伤疤。 “还会疼吗?” 不想听到靖王如此问,秋明玕回想了下当时那痛断肝肠的感觉,然後释然的笑了。 “都这麽多年过去了,哪还会疼呢。” “青士与我讲讲那七年吧。” “其实也没有什麽好讲的,不过就是平常人家一样而已。” 不知道玛汝到底和靖王说了些什麽,但秋明玕却一点都不想多说,其实在秋明玕眼中也真没什麽好说的。 “孩子生下来就要养,病了就要治,这不是所有人家都这麽做的吗。” 只是他的孩子特殊些了而已,其实蕲儿还是养的上比较好养的,刚出生那会儿秋明玕因为那一刀的缘故几乎无法下床,玛汝的师父不知从哪牵了一只羊进山,小家夥就靠著那羊奶妈居然也健康的长起来了。 要不是後来突然的发病,大家还真看不出他与其他的孩子有什麽不同。 “那你的病呢?听说开始不是说能解的吗,最後怎麽又解不了了呢。” 回想起自已的身体,秋明玕反到是无所谓的,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能多活一时都是他赚来的。 “初到苗疆的时候玛汝和阿普,哦,对了,阿普就是玛汝的师父,他们都认为一种叫’万饕’的蛊虫可以解掉我身上的蛊毒,可惜最後还是失败了,我身上的蛊虫在蕲儿出生的时候已经不见,却还不肯放过我的给我留下了一身的毒液。” 想起这身毒秋明玕不禁苦笑,就是这一身的毒让他失去了救治蕲儿的机会啊。 想到蕲儿的救治方法秋明玕又紧张起来,回手抓上靖王的手,急急的开口。 “玛汝都和你说什麽了?蕲儿的病……不,鵷雏,我从没想过要……” 拍拍他的手安抚的笑著,靖王自从听到关於蕲儿的身世後这一刻是最轻松的。 “青士莫急,你说了你为蕲儿做了最平常不过之事,那我又为何不能做一个父亲能做到的最普通的事情呢。” 作家的话: 昨天明明有确认40上传成功了,不晓得为何又被吞了,只能重发了。 写这一章的时候正在生病,因为不舒服所以写的有点少,我会下一章尽量多写点! ☆、七苦41【男男生子】 41 是啊,在世人眼中靖王的决定都是再平常不过,为人父母者为子女,哪个不是甘心为子女倾尽所有? 秋明玕虽然一直不承想用靖王的性命来交换蕲儿的命,但这不代表同身为父亲的靖王不想。 轻拥著秋明玕,靖王未再出声,他知道不需多言,秋明玕会懂。 “鵷雏,若真有个万一,明玕陪著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明玕都陪著你。” “呵呵,说什麽傻话呢,那个玛汝都和我说了,就算换了血,我暂时也无生命之忧,是你思虑过甚了。再说,就算我真有个万一,那蕲儿和忆儿就要靠你了,怎麽可以我们都离开他们呢。” 比谁都知道靖王说的是对的,怎麽可以独留兄弟二人面对未知的人生,可是每次一触及到关於靖王死亡的可能,秋明玕就无法再做更多思考。 “好了,你也不要又一遇事就往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7 坏的方面想,都被咱们的白大人带坏了,敌人的千军万马,朝堂的阴谋算计都未能要了本王的命,一个小小蛊毒就真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将埋在他胸前当鸵鸟的秋明玕身体扶正,蹲下身为其穿好鞋子,拉著秋明玕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们也过去孩子那边看看,让玛汝给蕲儿检查一下,看什麽时候换血最合适。” 知事已成定局,多思多想也无用,便随著靖王走向两个孩子的房间。 两个孩子今日早早便醒了,慕容念忆正趴在床上,一蹬一蹬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脚丫,专心致志的听著蕲儿同他讲苗疆所见所闻。 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两人同时转头朝房门口看去。 “爹爹。” “秋先生!” 相较於蕲儿,慕容念忆那声明显有精神多了。 “怎麽这麽早就起来了,念忆,是不是你又扰了你哥的睡眠。” 听到靖王的声音从秋明玕的身後传来,慕容念忆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坐正身体,没了方才的活泼开朗。 暗自一声叹息,秋明玕已经对这父子俩棘手的相处模式感到无力。 再看蕲儿,也别扭的不肯看向门口,秋明玕不得不吐糟一句,当真是父子冤家啊。 “鵷雏,一大早不要就这麽大的火气。”笑著走到床边,把慕容念忆再次塞进被中。 “清晨寒气重,莫要著凉了。” 再看眼自己的儿子,秋明玕再次对被吓到的慕容念忆说道。 “而且我们念忆也没有扰到哥哥睡觉不是吗,看哥哥和你聊的开心,这气色也好了许多不是吗。” 又问了蕲儿几句有关於他身体的情况後,秋明玕才把放在床边的衣服分别递给了兄弟二人。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起来吃早饭吧,念忆麻烦你跑个腿,帮忙去吩咐一声,我和你父王陪你和哥哥在这里用膳了。” 怯怯的看一眼靖王,虽然还是有点对他怕怕的,但是听到秋明玕说他和靖王会留下来陪自己和哥哥吃早膳还是很开心的从床上跳起来,三两下穿好衣裳就冲了出去。 明白秋明玕支走慕容念忆是单独有话要对自己说,蕲儿也正色的坐起身,等待著秋明玕接下来的话。 拍了拍蕲儿的头,秋明玕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了眼靖王,靖王却转身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秋明玕父子二人。 “蕲儿,我们不回苗疆了。” 迎上蕲儿诧异的表情,秋明玕缓缓把阿普信上说的方法和靖王的决定告诉了蕲儿。 “可是爹爹……”担忧的看著表面平静的秋明玕,蕲儿的语气充满了不安。 靖王对於秋明玕来说代表什麽,怕是没有比他更清楚,从有记忆以为蕲儿就知道爹爹的生命中有著一个极重要的人存在。 到後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也明白了那个人是谁,虽然秋明玕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过多靖王的什麽事,看似一切都看开了,但蕲儿就是知道秋明玕有多重视著那个给他他另一半生命的人。 “如今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你的身体也不能再拖了,吃过早饭就让你玛汝姑姑过来给你看下,可能最近就要给你进行换血。” 而且秋明玕并没有对蕲儿说,靖王的时间也不能再拖了,现在朝堂的形式瞬息万变,连靖王自己也不敢说下一刻会发生什麽事,这也是靖王急於给蕲儿换血的原因。 这样一来蕲儿对靖王的感情就更加的复杂了,小的时候虽然秋明玕说的少,但他还是从秋明玕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的另个父亲是个大英雄,是丹霄朝的脊梁,也从秋明玕时不时的表现中看的出秋明玕对他的另个父亲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然後他就一直憧憬著,梦想著,不时在脑中编织著另个父亲的样貌,幻想著如果他在自己身边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随秋明玕来到京城後,他终於如愿的见到了靖王,英俊的外形,高大的身躯,就像一个保护神一样的存在。蕲儿是开心的,对於他对自己的示好也是兴奋的。 本来想多在靖王身边呆一段时间的,结果不想一次意外让靖王和秋明玕重逢了,从靖王身上蕲儿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那一刻蕲儿被伤害了,所以他再也不想和靖王见面了,结果几日後的靖王父子同游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蕲儿,他感觉自己这麽多年都被欺骗了,他被抛弃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要靖王了,一辈子都不和他相认。 不想世事无常,最後靖王还是回到了他们父子的身边,但蕲儿却倔强的不想承认他,无论秋明玕怎麽劝说他,他都无法原谅靖王。 可是後来秋明玕告诉他靖王为了给他寻泫彩珠冒了天下之大不违,还让他自己想清楚,这个蕲儿和靖王的相处就别扭了,虽然好面子的想继续冷淡下去,却又总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现在秋明玕又来告诉他靖王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了,还要为他冒险换血,这下蕲儿更加不知道怎麽把靖王放在心里的什麽地位了。 若说恨,其实也没有多恨,更多的则是不甘心罢了。 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秋明玕从床边起身。 “好了,也起来洗漱下,一会弟弟就回来了,别让他看出什麽,引起不必要的担心。” 待到秋明玕再次把房门打开时慕容念忆还没有回来,而靖王则在门外的矮栏处背对著秋明玕,负手而立。 “进来吧,我已经和蕲儿都说过了。” “我并不有借此打算让蕲儿接受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想蕲儿他也明白,只是现在在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当他们回到房中时,蕲儿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看了眼门口的二人後将头低了下去。 “哥你快看。”慕容念忆适时的回来打破了父子间的尴尬。 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物件送到蕲儿的面前。 “哥你看,这是厨娘用鸡蛋给我做的小兔子。” 没有什麽特殊加工,简简单单的一只小白肥兔子却是很得小孩子们的喜爱。 “嗯,真可爱。” “嘿嘿。”仿佛被蕲儿夸可爱的是他一般,慕容念忆傻笑著。 “那我把送给哥哥,你吃了他病就快点好起来,然後陪我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8 出去玩好不好。” 听著孩子间的童言童语,陪著兄弟二人的欢笑声,秋明玕和靖王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最能使他们安心的一顿早膳。 用过早膳後秋明玕将靖王的意思转答给了玛汝,玛汝帮蕲儿检查完後告诉大家随便可以进行换血,为了夜长梦多,日子就定在了五日後。 看著秋明玕没有精神的样子和唇角那惨淡的笑意,玛汝突然感觉他对秋明玕做了件很残忍的事。 “秋大哥,对不起。” 秋明玕转向玛汝所在的方向,苦涩的笑容刺痛了玛汝的眼,不仅又令她想哭。 “其实这本和你无关,是我连累了你。”扶著椅子的把手,秋明玕缓缓的坐了下来,这段时间发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身心俱疲。 “这件事中,无论是我也好,蕲儿还是鵷雏,都应该是谢谢你的。无论对於蕲儿的身世还是病情,我都是个懦夫。” “秋大哥,你别这麽说,你为蕲儿真的做了很多,我相信就是要你的命,你也会救他的。” 急急的打断秋明玕自责的话,却换来秋明玕摇头否定了他的话。 “我即没有勇气去告诉他蕲儿的身世,又不能为了蕲儿牺牲他,其实我当真是自私的。如今你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也解脱了。本这件事就不应该是我去为他们父子做什麽决定的,我卑鄙的险些害死蕲儿,又差点另他们父子今生都无法相认。” 手死死的扣在腿上,用力的抓挠著自己。 “当初我打算带蕲儿回苗疆之时,我就知道已经一切都没希望了,我就想著我就随著蕲儿一起去了也好,到时让念忆把我死亡的信息带回来,断了他的念头也好。” 泪水滴落在秋明玕缺少血气,略显苍白的手上。 “想想那样也好,他不知蕲儿为亲子便不会疼,我终一切了。我的出现害了他的一生,但我却总想在他心中留有一席之地,阻了他的宏图大业,就想著也许伴著我的死亡能成全他一回。蕲儿的存在我其实很怕他知道,我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我希望不能留给他一个美好的秋明玕,也不要成为他心底的污点。” 玛汝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秋明玕不需要她说什麽,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他苦了太久,忍了太久,那些东西在心里就烂肉一般的腐坏变质,折磨的他日夜不安。 “皇上说的不错,我是他命中的劫,是他一生的难。” 经过几天的调养,蕲儿的身体也终於见到起色,靖王的身体也被调养到最佳状态,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著。 在最後进入那间用来换血的房间前,靖王回过头给了秋明玕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本王的命硬著呢,老天都夺不走。” 房间的所有窗户都用黑布封死,除了昏暗的烛火再无其他光亮,让人无比压抑。 床也从原来的移到了现在的房间偏中的位置,床幔什麽的也早被去除,上面躺著在靖王之前被抱进来的已经寝过药浴的蕲儿。 按照玛汝的吩咐靖王除了自己的上衣,打著赤膊的躺到蕲儿的身旁。 从药炉上弄下早就熬好的药汁,当著靖王的面将泫彩珠碾碎溶入药汁之中,然後递到了靖王的面前。 不解的接过药碗,靖王并没有马上将药喝下。 “珠子不是用来救蕲儿的吗,为何现在要本王饮下。” “当然是救蕲儿,你以为你抗的住失血过多和毒气侵体的双重打击吗,真当自己是铁打的。泫彩珠是防止你在换血完成之前就一命呜呼,到时还要连累到蕲儿。” 玛汝用一副哪来那麽多废话,要你喝就喝的不耐口气回到。 知道药汁的作用靖王也不再多话,一口气将这碗满是怪异唱著的药汁饮下。 见他不再多言,玛汝也利落继续著接下来事情。 先从一个瓷瓶中取出一只黄豆大小的蛊虫,放在了靖王心中处的位置,小虫一放上去便很快的消失在所有的视线中。 “此蛊有护心作用,为防止一会出现什麽特殊情况,我先用此蛊护助你的心脉。” 怕靖王对蛊虫有什麽反感的举动,玛汝只好边做边对靖王讲解著。 “我现在要用的这个蛊虫个头可能有点大,但是它对你是无害的。” 这回搬过来的已经不是瓷瓶一类的东西,直接是个小坛子,而从里取出的蛊虫也从黄豆大小变成成年男子半掌长,饶是靖王见惯了战场上腥风血雨的人也不点寒毛直立的感觉,无法想像它们在自己身体里的情况。 “放心,他们是只需放在你身体外即可,他们只是为了确保带毒的血液不会逆流回蕲儿的身体中。” 将蛊虫一边一只的放在靖王的双臂之上,玛汝接著取出两条长短不一的细管。 “王爷好了吗,如果可以我就动手了。” 没有立刻回答玛汝的话,靖王反是将头扭向躺在身侧的蕲儿,只见他双目紧闭,抿著的唇微微的颤抖著。 轻移两人相靠的手,握上蕲儿略带凉意的小手。 “别怕,有我一直陪著你。” 闻言蕲儿睁开双眼,动了动被靖王握在手心中的手,从靖王手掌上传递过来的热度让他无比的安心。 “嗯。” 再次转过头来示意玛汝可以开始了。 玛汝先是执起蕲儿右侧的手,飞快的在他手腕处划开一道并不是很长的刀口,然後将长的管子的一头微微插入蕲儿的刀口处,再将一条不知用什麽药汁侵泡的发褐的布条缠绕於手腕上。 再如法炮制将长管子的另一端的运用在靖王的左手上,接下来是用同样的方法把蕲儿的左手与靖王的右手连通。 “疼吗?” 见玛汝在切开手腕的刀口时蕲儿不自觉的皱紧眉头,靖王心疼的问道。 “不疼。” 三人中又开始了沈默,靖王和蕲儿都不再开口,而玛汝则紧张的盯著两根管子和靖王与蕲儿的反应,生怕出现一点失误。 “你知道我的全名吗?”长时间的沈默之後蕲儿突然开口问道。 “不应该是秋蕲吗?”想到他也不可能对玛汝如此问,靖王很自然的接过话回答道他。 摇了摇头,蕲儿扭过头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09 看向靖王的方向,微微的笑了下。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应该叫秋蕲,爹爹不说,我也不想解释,所以一直以为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其实我不叫秋蕲,我叫慕容蕲。” 惊讶於秋明玕居然让蕲儿随了他的姓,要不是手上的管子,靖王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理会靖王的反应,蕲儿带著笑意低音而缓慢的继续说著。 “当初我也问过爹爹我为什麽要姓慕容而不是秋,爹爹告诉我他是为了让我永远不要忘记那个给了我另外一半生命的人。说如果哪天我的毒可以解了,而他却先我而去时就拿著一块玉佩去找我另个爹亲去,说他会好好照顾我。” 想到秋明玕的病情,蕲儿不禁红了眼眶。 “爹爹说我名字中的蕲意欲差祈求,爹爹说只要我活的好好的,我另一位父亲就也会好好的。” 说罢蕲儿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而靖王的心也似刀捥一般。 前段时间在他陪秋明玕去普宁寺的时候曾听过秋明玕说,当年他在战场上突然失去音讯时,他曾跑到普宁寺为自己祈求平安。 想想那时秋明玕初知自己以男子之身受孕,彷徨惊恐,而且自己又生死不明,对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秋明玕和蕲儿告诉他的都只是只字片语,但靖王却不敢想念这里面包含的东西。 那些都太沈重,太沈重,那是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欠秋明玕的情,是他的债。 作家的话: 时隔日久,我回来继续填七苦了~因为真的是太长的时间了,有些地方怕是连接对不上~欢迎大家指出~ ☆、七苦42【男男生子】 42 房外的气氛也不比房内轻松,考虑到秋明玕的身体情况,白景特意叫人搬来了椅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秋明玕会离开这里。 里面是秋明玕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出了什麽问题都等同於要了秋明玕的命,将心比心,白景也未对此多劝半句,只是带著罗曜陪著他等在门外。 握著秋明玕满是凉意的手,罗曜想借此温暖秋明玕,让他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近两个时辰房中都未能传出任何消息,秋明玕靠著椅背,手用力抓紧罗曜的手,双目紧闭,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好事,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早就应该听到声响了。 “清晖,秋大哥很没用是吧,这麽多年了,还总是习惯依靠你。” 回过神,罗曜低下头温柔的看著秋明玕,笑弯了一双眼。 “怎麽会,秋大哥才智丹霄无人能及,怎会是无用之人。而且啊,我最喜欢能被秋大哥当成依靠的时候。” 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件白狐裘,白景上前披在与罗曜相视而谈的秋明玕身上。 “要说靖王平时看著特威严的,可想不到啊总有这细心的时候,对於你的一切都是上心的,就连你走後这狐裘都帮你仔细的收著呢。” 手顺过白狐裘,秋明玕嘴角带著怀念的笑。 这白狐裘是当年他中举与靖王重逢後靖王送他的,那时他刚接到皇帝让他接近靖王见机而动的圣旨,所以他还是很排斥靖王对他的好,总让他觉得愧对。 可是靖王偏说心疼他体弱畏寒,秋明玕不肯接受自己送来的名贵药材,就亲自进山,大寒的三九天,连成手猎户都不愿进山的年岁,他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却在山里待了三天,猎了几张上好的狐皮带回来。 不论其他,但这份心意当时就暖了秋明玕的心,那一刻差点就把什麽旧怨圣意都统统抛弃,只想一世的伴著这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男人。 最後背叛如期而至,秋明玕在靖王离京前将此白狐裘还到靖王的手中,告诉他自己不佩留著靖王这份情意。 当时的靖王却笑的那般云淡风清,仿佛从没把秋明玕的背叛当一回事。 伸手接过秋明玕手中的白狐裘轻轻的为其披上後说,“如果青士担不起本王的情,那丹霄怕是再也没人担的起了。” 然後就带著人一骑绝尘的离了京。 再後来二人合好秋明玕搬进靖王府时也将此白狐裘带了去,可後来变故再升,秋明玕逃离京城时也便将此白狐裘遗在了靖王府。 本以为今生都不会与靖王再见,自也不会再穿此白狐裘了,不想当真天意弄人,兜兜转转後这件白狐裘又披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又终回到了那人的身边。 就在所有人都沈寂在回忆中时,房间的门也终於打开了。 蓦地从椅上站了起来,白狐裘也从秋明玕的身上滑落至椅上,还抓著罗曜的手不自觉的抖著。 “怎,怎麽样?”张了几回嘴才好不容易把话问出口。 “秋大哥放心,一切安好。” 听了玛汝的话秋明玕的心也渐放下,片刻後秋明玕突然甩开了罗曜的手,迈著坐麻的腿,摇晃了几下後,也顾不得平日里的礼数,一把抓上玛汝的手臂。 “鵷雏,鵷雏他……” 没有理会被秋明玕抓疼的手臂,玛汝微微侧转头看了眼被她紧闭的门。 得到秋大哥的人是多麽的幸运,哪怕是用生命去换也值得。 “秋大哥放心,虽然将毒过到自身,但靖王暂时生命还是无碍的。” 听闻靖王无碍秋明玕的心终於落咽原位,暗暗松了口气。 “那我们什麽时候可以进去看看蕲儿啊。” 白景替脱力的靠在罗曜身上的秋明玕问道。 “蕲儿的话只是刚换血体虚,睡一觉就应该没事了,至於靖王……”玛汝顿了一下後才又说道,“靖王什麽时候会醒过来就是看他自己了。” 知他无碍比什麽对秋明玕都重要,哪怕现在有人告诉他以後靖王都要这麽睡在床上,他都愿意这麽一辈子陪著他,只要他平安。 酉时刚过,靖王就奇迹的在蕲儿之前醒了过来,这也令玛汝吃了一惊。 按理说过是换血又是过毒的靖王怎麽也不可能比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痊愈的蕲儿先醒才是。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唯有白景不轻不淡的说了这麽一句後,便带著所有不相甘的人都离开了,把空间独留给秋明玕。 还是不放心的非要亲自给靖王切下脉,发现果然虽然体内多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0 了股毒但好似也未对靖王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要担心了,怎麽说我也是练武之人,这点小毒在我眼里还算不得什麽。” 抬手在秋明玕的双眉间轻轻揉搓。 “从和你第一次见面开始,我的愿望就是想让你永远展眉欢笑,可是每次你在我身边时总是这般忧伤,有时我都会想是不是早些放开你,你会更开心。” 闻言一惊,秋明玕抓上靖王放在他眉心的手。 “你想都别想,鵷雏,儿子我都帮你养到这般大,现在想甩开我晚了。” “嗯,不放,永远你都是属於我的。” 拉下秋明玕拉著自己的手,放在吻边轻吻。 “秋大哥这算不算苦尽甘来?” 无声叹息,白景复杂看著秋明玕紧闭的房门,并没有回答罗曜的话,更应该说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第二天清晨蕲儿才醒过来,又是好大一顿折磨,经过玛汝和秋明玕两人的检查後,终於肯定蕲儿的毒这回是真的清了。 这也算最近一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了,大家都难得了开心笑了一场。 “清晖,去买酒,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白景大叫道。 “你自己慢慢不醉不归吧,青士的身体可不同你折磨了。” 在罗曜还未反应之前靖王已经冷声打断了他的计划,搂著秋明玕不再理会兴奋过头的白景,直接越过他走到床边逗弄自己的儿子去了。 和大人不同,什麽都不知道的慕容念忆的开心是一群人中最纯粹的,蹬著小腿,跪趴在蕲儿的床边。 “哥哥,你的病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去那个苗疆了。” “哥哥,你的病好了也不会离开的吧。” “哥哥,你答应过念忆的,等你病好了你就要陪我玩。” “哥哥,你给我捉蝈蝈好不好。” …… 把慕容念忆从地上抱起来放於床上,弯下腰轻轻将其膝盖上的灰尘拍落。 “嗯,你哥哥他不会再离开了,他不止会陪著你玩,还会陪著你去学堂。” 本听见秋明玕的前半句时还很开心的慕容念忆再听到後半句时已经皱著一张小脸扑到蕲儿的身上。 “啊,哥哥,我不想去学堂,学堂的先生可凶了。” 抚过慕容念忆的发顶,蕲儿笑笑的回道。 “没事,有哥哥陪著你先生不敢凶你。” “哇!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看著床上玩闹的一双儿子,靖王突感人生无憾。 上前轻拥著秋明玕,将其拉入自己怀中,秋明玕也全心全意的靠在身上给他所有安全感的男人身上。 “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愿望总是美丽好的,但实事却是无比残忍。 几日後边关就传来了鹞族大举进犯的消息。 “启禀圣上,鹞人打著丹霄不顿道义,杀大鹞使臣,私毁和谈的旗号,於鹞使臣进入鹞族领地的同一时间向我边城大举进犯!” “皇上,此事皆由靖王而起,我们应严惩靖王,平息鹞人的愤怒。”礼部的林姓大臣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 “呵,林大人此言差矣。”吏部立刻也站出一员官员反驳道。 “靖王先前便以言明,鹞使臣乃自尽而亡,此事本与靖王无关。而且,鹞人在使臣尸首刚送回之时便大举进犯,可见鹞人是早有准备。现在我们首要本应是请靖王出战,灭掉鹞人气焰。再反观林大人方才之言,大战在即,贪生怕死,未战却要先惩已方大将,真可谓,其心可诛。” “胡大人你……” 吵吵嚷嚷几日,皇帝的头都要被他们吵大了,可关键人位的靖王却一直不发一语,任由他们为是应由他请罪还是请战而争吵著。 “够了!” 一声怒喝,皇帝也终於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争来吵去几天了,你们就这麽几句,不厌烦吗!” 深吸一口气,目光狠狠的在一直争吵的几位官员身上刮过。 “臣等无能,臣等万死。” “哼!”冷哼一声,皇帝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冷冷的开口。 “鹞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你们还有心在这里勾心斗角!朕不用你们万死,再想不出退敌之法,朕让你走一招菜市口就够了。” 任由额间冷汗滴,却无一人敢伸手拭去,更无人敢再次出声。 手延著杯口打著转,目光复杂的望著皇宫方向,靖王的心思也让人猜不透。 “本王决定明日上朝请旨出战化州。”听到身後传来的脚步声头也未回的说道,不知是在对来人说还只是在自言自语。 脚步微微一顿,接著又向靖王身边走了几步,在靖王身後站定。 “这回没了鹞的步兵图,我也帮不了你什麽,我凭著当年的记忆和一些资料帮你绘了这张化州的地形图,也许会有所出入,但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转过身抓上秋明玕捧著地图的手,比正常人体温略低的手白皙纤细,比读书人多了许多的伤痕和硬茧,却是最能安定靖王心绪的双手。 “说好再不与你分开的,我又食言了,青士。” 摇头,秋明玕的笑意淡然而安详。 “鵷雏,你从不曾负过我什麽,而此次,我知你的。我的爱人是丹霄的英雄,是丹霄的战神,是丹霄的脊梁,他又怎会为了儿女私情而畏敌怯战。” 执手而笑,原来世上最懂自己的人还秋明玕。 靖王上旨请战终於停止了朝堂多日的争吵,无论是支持他出战的,还是言言要求严惩靖王的官员都纷纷松了口气,这下就没有自己什麽事了。反正胜是大家同心御敌的结果,普天同庆,败,那就是靖王的率兵不利,那这千古罪人他自然也就当定了,到时自然又会有一群人站出声讨,而最後的结果也不过是靖王获罪,丹霄割地求和,与他们也无关。 再言皇帝接到靖王请战书时心思就比那些大臣们想的更多,为君者,他自是希望靖王胜的,此胜又可保丹霄不知多少年的太平。 可私心却还是止不住的想靖王此去再无朝之期。 而靖王这边的想法就单纯的多了,请战书上了,皇帝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1 的旨下了,他就安心的等出战的日子,然後一举将鹞人灭回他们祖地便好。 秋明玕那里连想法都没有了,他就为祈著靖王能平安归来能做著一切能帮到靖王的准备。 二个孩子中慕容念忆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从他出生靖王就很少在家,大多都在驻守边城,而他又十分惧怕靖王,听到靖王出征的消息时,想的也就是父王这回又不知要几年才会回来,那又可以当逍遥小霸王一段日子了,开心还来不及。 蕲儿那边对战场了解也不比慕容念忆多多少,他只知道秋明玕告诉他靖王是丹霄的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自然没有什麽需要他担心,他更担心的是秋明玕。 “爹爹,你为什麽不阻止。” 摸摸了一脸懵懂的蕲儿,秋明玕将再後几张靖王常用的兵书收到行囊之中。 “你父王曾说过,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不能做他!翔九天的羽翼,自也不可做那折他羽翼之人。” 对於秋明玕的说法蕲儿还是不懂,但他格外憧憬起那片能让人立不世之功的沙场。 “那爹爹,我以後也要立不世之功。” 收拾行囊的手一顿,秋明玕仰头逼回眼中的湿意。 “好。” 站在门口的靖王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没有进去打扰屋内父子的对话。 日间不会因任何而停止不前,很快靖王出争的日子终於如约而至。 那天早晨秋明玕早早的便醒来,亲自为靖王打水净面,理衣披甲。当自墙下取那柄伴了靖王许多的剑时,更是仔细的在雕纹上拭过,以保他一尘不惹。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眼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鵷雏,此剑乃我亲手为你拭,为你挂,我也希望他能带你平安归来。” 说此话的秋明玕的眼格外的闪亮,一双眸中含著他所有的祈盼。 低下头虔诚的在他眼角印下一吻。 “此次归来我定实现当前之誓言。” “青士,等我这次得胜归来後我们就一起归隐吧。” 一句誓言让秋明玕一阵恍惚,不知是眼前的靖王所言,还是当年的靖王所说。 同样的人,同样出争前夕,同样一句誓言。 拭去秋明玕眼角的泪水,靖王又给他顺了顺下垂的发後,与他错身而过。 “等等!” 冲上前拉住已行至门口的靖王,手忙脚乱的从一直放在身边的木盒中取出一物塞入靖王胸前。 “鵷雏,我等你归来那日,无论多久我都等,这回你莫要再失言了。” 拥著秋明玕久久不想松手,但靖王知道再不走就真要误了出争的时辰。 “青士,就是做鬼我也会爬回你的身边。” 行至靖王府门口,就见蕲儿牵著哈欠连连的慕容念忆站在府门口。 “孩,孩儿为父王送行,祝父王大胜而归。” 被蕲儿推了推後才磕磕绊绊的把一句话说出来。 伸手抚过慕容念忆胖胖的脸颊,靖王第一次温柔的对他说道。 “嗯,父王不在时要乖乖听秋先生和哥哥的话。” 再转眼看看不开口的蕲儿,靖王也没有逼他开口的打算,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了句“家里,你爹爹和弟弟就全交给你了。”便大步迈出了府门。 “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孩儿在此每日向天祈愿父王早上平安归来。” 已经走出府门的靖王听蕲儿一番表白脚步停了半刻後才继续迈出,在蕲儿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大军浩浩荡荡的自皇城出发,马上银甲白衣意气风发的是丹霄的战神,百姓欢呼著盼望他能如从前般为他们等回胜利的消息。 作家的话: 文中诗词引用自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一 ☆、七苦43【男男生子】 43 从靖王请旨出征秋明玕父子便从白景的大理寺卿府中搬到了靖王府,靖王出征後也未像之前一般搬了出去。 出征前靖王将蕲儿也送入了慕容念忆同一个学堂之中,所以现在秋明玕每天的做的两件就是看管好个孩子的学习和守著那个木箱子发呆。 “先生先生!”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下了学堂回来两个孩子第一时间定是先来秋明玕这里报到。 收回心思,秋明玕将木箱放回柜中後,转身回到木桌边为两个孩子各满一杯茶水。 “先生。” 扑到秋明玕怀中的慕容念忆微喘著气,一张小脸也跑的通红。 摸了摸慕容念忆的头,抬头便见蕲儿也进到房中。 “先喝口水稳稳气,今天我给你们做准备了念忆最喜欢的北街徐记的桂花酥。” 把装有桂花酥的盘子拉了过来,拿起一个递到今天反常没有直接扑过去吃点心的慕容念忆面前。 “怎麽不吃,可是不合口?” “不行不行,要我来说。” 没有接过秋明玕递过来的点心,反到急急的推了推欲靠近的蕲儿。 “好好好,你说。” 宠溺的笑著,蕲儿一付小大人的样子看著急於表功的慕容念忆。 看他们如此郑重秋明玕也被他们兄弟俩勾出了几许好奇之心,把点心又放回了盘回,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对他们接下来的话很有兴趣。 “哦,念忆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用力的点点头,慕容念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很严肃认真,可笑的都快要裂到耳根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兴奋。 “先生,父王他打胜仗了。” 微微一愣,秋明玕将视线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 “是真的,爹爹,今早传来的信息,学堂都哄动了,先生还高兴的放了我们半天的假,停了明天的课。” 言语间不难看出蕲儿的骄傲之意。 积压在秋明玕胸口多日来的烦闷终於散去不少,这回出征不同上回,靖王并没有让人捎带口信什麽回来,所有信息来源也就全仰仗那些朝廷的战报往来。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2 烦,这回秋明玕也没有出面去打探信息,也就靠白景时不时的带来些前方传回的信息。 “先生,我现在可以吃点心了吗。” 扭著他的小胖身子,慕容念忆眨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讨好的对秋明玕问道。 “当然。” 再次把点心放在慕容念忆面前时,这回慕容念忆可顾不得太多了,直接一口茶水一口点心的吃起来。 “慢点,一会还有午膳呢,吃太饱到时又要吃不下了。” 很有兄长的模样,蕲儿边帮慕容念忆拍著背边劝说到。 “嘿嘿。”回复他的是慕容念忆的傻笑。 视线越过兄弟二人望向房外的阳光明媚,秋明玕低声叹息。 “鵷雏……” “唔!” 中箭的身体微微一晃, 靖王深吸一口气将左肩处外露的箭柄一个用力折断。 “王爷,可否要撤兵?” 跟随便出战争的右前锋见主帅中箭连忙跑进来问道。 “不用,给本王继续打。” 压下胸口涌动的血气,双腿用力夹紧马腹,率先带人冲了上去。 “杀!” “将军!” 虽然不是第一回同靖王一次上战场,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还真让人吃不消。 “大夫,王爷的伤怎麽样。” 刚步出营帐,军医立刻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讯问。 “那一箭本已经伤到了筋骨,又没得到及时的医治,现在处理起来也比较麻烦,恐怕要养个十天半月才行。” 按靖王的吩咐没有把靖王中毒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对靖王的伤情做了说明。 大战在即,主帅身中不明之毒,这本是极动摇军心。 “十天半月,这可如何是好,才把鹞人的气息打压下去,若此时停战个十天半月,怕就不妙了。” 监军听闻军医之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本王无碍,明天继续去宣战。” 草草披了件衣服,肩头处包扎的白布还渗点点腥红,靖王就这麽从大帐中走了出来。 “可是王爷……” 冷眼一瞪,靖王打断了军医接下来的话。 “这里本王说的算,胡毅,明天继续给本王叫阵去。其他人没事也散了吧。” “是!”众将得令了纷纷散去,只留下靖王和军医二人。 “王爷,这……你的毒……” 又是冷冷的一撇,靖王冷哼一声。 “如果你还想有命回家,那就最好记住什麽当讲,什麽事不可说。” 语毕,靖王一甩手又步入营帐之中,徒留军医自己在账外纠结。 时好时坏的收到一些前方传回的战报,一时的放松,一时又不由的紧张,这几个月来秋明玕就这般的度过。 手中抚过这段时间靖王唯一捎回的一封报平安的信,秋明玕再次叹气。 “秋大哥,你看最近传回来的都是好信息,你就别再担忧了,这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没有随他们搬来靖王府,玛汝只是隔几日来帮秋明玕和蕲儿诊一回脉。 “蕲儿那边还好吧。” 虽然毒是解了,但是还是唯恐会有其他什麽症状留下,秋明玕总是不放心。 “蕲儿那边到还一切安好,到是你,若还这般不爱惜自己,怕我师父的药也要对你无用了。” 歉意的笑笑,秋明玕知道自己又平白让人担心了。 “其实我这里也一切还好,虽然最近思虑过了些,但好在吃的好,玛汝的药也好,身体反到好了许多。” “你呀,我可说过你这张嘴。” 收好药包,玛汝也不欲多劝。 “这已经中午,玛汝可要留下一起吃个饭。” “不了。” 谢绝了秋明玕的挽留,玛汝颇豪气的摆摆手。 “你是不知道你那白姓朋友最後著了风寒,我还要回去给他看看呢。” “羲阳病了,怎麽没听清晖提起,什麽时候的事,病的可严重。” “行了你就别担心别人了,就怕你再为他费心,那个白什麽的才没让告诉你。他啊,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偏偏平时壮的跟头牛似的他,一病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喝个药还要大呼小叫一番,颇为烦人。” 想来又是白景以生病为由为难罗曜帮他跑脚买什麽吃食,这人就是平日稳重,可一但和吃有关,又总像个孩童一般,那模样怕是连蕲儿都不如了。 “呵呵,他那人就这样,你也别当真。” 白景耍混他是见多了,不过见玛汝一脸嫌弃的样子还是替他解释几句。 “哼,要不是看到秋大哥的面子,再说进京的这段时日也颇受他的照顾,我才懒得理他。” 在苗疆,医术虽不如她师父,但玛汝的也颇追当地苗人追捧的,想请她出手也是要费些面子的。 再想到白景在诊治过程中会出现的一些不配合的动作,秋明玕也明白玛汝黑脸的原因。 “好了好了,你就别总皱著眉为别人担心了,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我说的话,好好养好你的身体才是重要的。” 送走了玛汝,秋明玕又开始无所事事,他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做,也省得像玛汝说的,整日的胡思乱想。 瞒著白景和玛汝等人,悄悄的在在西市一带找了间不是很大的小院落,以靖王府的名义为一些穷人义诊,一声也在京城中有些小名气。 在靖王走後近一年的征战中,因时不时的胜利,和秋明玕的义诊,靖王的名声在丹霄更加的声名鹊起,也让百姓忘记了这场战事最初的起因便是靖王私杀来使。 “少爷,就是前面。” 为黄衫青年指了指前方不少人排队的地方,几个著赭色衣服的人为青年让出视线。 “你去排个队。” 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人,黄衫青年轻声说道。 “我到要看看这人有几份本事。” 看看时辰已近午时,秋明玕对身旁的张伯点了点头,张伯立刻走出来对外面的还在等待的人宣布。 “时辰到了,後面的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3 人都回吧,明日赶早吧。” 大家多是都知道秋明玕每日只出半天诊的规矩,有人愿望免费为他们看诊已经很不错,也不多说什麽,只低声哝哝说自己运气不好,明天还是早些过来,便都散去了。 “少爷,你看?” 见人都走了,小院门也欲关闭,排在队尾的赫衫人问头对黄衫青年问道。 “去敲门。” 本已经关上的院门被带著几分强硬的推开,张伯急忙几步以自己身体挡在了门口。 “这几位不好意思,今日看诊时间已闭,我家大夫要歇了,几位明日赶早吧。” “怎麽,这靖王府开的医馆就是和别家不一样,连规矩都这般多。” 伸手拦住欲动手的赭衫人,语气不冷不热的说。 看看来人锦衣玉服,也不像是穷人家,再加上语气行事又带著点官宦人家的硬气,张伯也生出几分不愤来。 还想继续和几人说道一番的时候,秋明玕已经从屋里走出来。 “张伯,出了什麽事。” 平日里来的人大多都是知道他出半天诊的习惯,也没有人多说什麽,见今天张伯久不归屋,唯恐有什麽急症病人不肯离去,秋明玕只好自己出来看看出了什麽。 “秋,明,玕。” 挥开挡在向前的几个赭衫男子,黄衫青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怎麽会是你。” 见到闯进小院之人秋明玕也瞪大了双眸。 “皇……”微微一愣,忍住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称呼,秋明玕转过头对想对这里情况进行说明的张伯说道。 “张伯,你先回吧,这几位是我相识之人,我留下与他们叙叙旧。” 送走张伯,秋明玕觉得小院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皇上,草民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 一撩衣物下摆,秋明玕在黄衫青年面前跪了下去。 “行了,你起来吧。朕这次是微服出宫,本就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也怨不得你。你也别太多礼了,就当只是个普通故人来访便可。” 虽然皇帝说的随意,但秋明玕却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屏息以对。 “朕听闻这京中出了一家义诊的医馆,便想来凑个热闹,不想却在此处看到了爱卿啊。” 看著秋明玕直著身体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身上,皇帝有阵恍惚,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朝堂之上。 “多年前一别之後就传来了爱卿失踪的消息,朕也颇为担忧,也曾派人四处寻找,可都如石沈大海,了无音讯,不想原来爱卿早已回到了京中。” 圣上你可是当真不知在下早已回到京中。 在心里默默的反问,却没有把心思反应到脸上。 “草民能得皇上这般惦念当真惶恐。” 轻哼笑一声,皇帝站起身朝秋明玕的面前走了几步。 “那当日之言朕再问卿一遍,现在卿可愿意回到朕的身边帮助朕。” 呼吸一顿,秋明玕努力稳住自己不些不稳的身体。 “草民现在不过闲云野鹤一只,何德何能能帮的上皇上。” 一甩衣服,皇帝一把抓上秋明玕的下颚强行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何德何能?那他慕容凤又是何德何能让你为他开这医馆笼络人心。” “草,草民没有。” 雷霆之怒压下,秋明玕抿著嘴角坦然的迎上皇帝充满怒火的双眸。 “没有?” 猛的一推,将秋明玕推到在地。 “那你现在做的是什麽,当真以为朕是三岁孩童不成。” 顾不得跌撞到何处,秋明玕急急的起身再次跪在皇帝面前。 “草民,草民只是想帮忙那些穷苦的百姓而已,并没有什麽的想法。” “到现在你都不和朕说实话,秋明玕,你当真以为朕杀不得你。” 这话当年他也问过,过去了这麽多年秋明玕更加看不懂皇帝。 “朕告诉你,今天这里出现要若不是你,早就死过几百几千次了。” 也不指望秋明玕回答自己什麽,朕只是愤愤的继续说道。 “朕就不懂了,他慕容凤到时给你灌了什麽迷魂汤,这麽多年还叫你为他念念不忘。” 尽量让自己跪直身体,秋明玕双目紧闭,重力将双手握紧。 “当年他大婚,你出走,朕以为终有一日你会幡然悔悟,想不到日至今日你依旧的执迷不悟。” 看著跪在地上沈默不语的秋明玕,皇帝冷哼著甩袖带著人转身离去。 “朕看你是死心了不想让朕留慕容凤,那朕便成全你。” 直到皇帝一行人的身影远远消失,秋明玕才脱力的瘫坐在地。 “鵷雏,你定要平安。” 作家的话: 经历了这麽久,七苦也终於要完结了,忍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有点不舍。 因为伤了右臂,所以写的有点晚~ 下章就要和七苦说道别了~ ☆、七苦44【完结】 44 自那日走後皇帝再未出现,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现过一般,时间依旧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中慢慢走过。 虽不想,但是秋明玕还在关到了医馆,对那些小院外抱病前来的病人最後也只能说句抱歉。 又过了半年余的时间,丹霄与鹞的战争还在继续,只是鹞的攻势愈发无力,丹霄的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先生,你说父王什麽时候会回来啊。” 吃著秋明玕为他准备的水果,已经比当初懂事很多的慕容念忆趴在桌上闷声问道。 “怎麽,忆儿想父王了。”还在努力写著先生留下的功课的蕲儿抬头问道。 “哥哥不也想父王了吗,前几天我还看到哥哥在父王的书房中对著父王的兵书发呆呢。”嘟著小嘴不服气的反驳道。 收好刚收到的信件,秋明玕一脸笑意的看著兄弟二个拌嘴。 “你父王信上说,仗已经打的算不多了,多则半年,少则两月他便可搬师回朝了。” “啊!”慕容念忆皱著小脸大叫一声。 “还要那麽久啊,再不回来念忆都要不记得父王的长相了。”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4 “不久了,不久了。” 满眼笑意的将信件收好,秋明玕安抚著闹情绪的慕容念忆。 在众人欢心相盼中,迎回的却是靖王的十里白幡。 带一双披麻戴孝的双子,秋明玕迎上靖王的灵柩之时还记得那日白景来传信时的情况。 “你说什麽?” 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明玕愣愣的问到。 “青士你别这样。”扶著他在椅子上坐好,回头看了看同来的罗曜和玛汝後,白景才将话又重复一遍。 “今早接到的战报,说大军本以准备搬师,可不想靖王却突然在归途中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 无意义的重复著白景的脸,秋明玕的双目空洞,已没有了生气。 “战报中夹带著一封当时军医所写的信件,上面说初到化州之时靖王曾受过箭伤,当时军医便已诊出靖王身中奇毒,可靖王压著不让说,谁知这次回朝途中靖王突然毒发身亡了。” “是,是我……”本偷偷躲在门中的蕲儿听到此也再躲不下去。 “是我害死了父王。”大口喘了片刻,终於失声大哭起来。 “哇……爹王……”跟著他一起偷听慕容念忆虽然没有听懂其他,但他知道他们说自己的父王死了,也一起哭了起来。 随著两个孩子的出现和哭声,房里的人也乱了手脚,一时不知应先安慰秋明玕好,还是先安抚一对小的。 “这,这不可能。” 一直还算冷静的玛汝突然大声反驳到。 “王爷出征前我给他看过脉的,那毒虽然霸道了点,会慢慢侵蚀王爷的身体,但绝不会立时要了王爷的命啊。” 听到此,秋明玕仿佛又回复了些许的生气。 “对了,我要看他的尸身,我要看他的尸身。” 伸手拦住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走的秋明玕。 “青士你上哪去看,靖王身亡处离这岂止千里之遥。” 强行把秋明玕按回椅子上後,白景才叹了口气,无奈的接著说。 “而且,那军医的信上还说因为靖王所中之毒不明,怕死後会传染其他将士,所以已经在当晚被靖王的尸身火化了,现在在途中的不过是靖王的一逼战甲而已。” “火化?”听到靖王连最後的尸身都未能留下,秋明玕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 等半此时候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安抚好一对哭闹不止的兄弟,大家都担忧起床上的他。 一反常态的平静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人准备迎回靖王灵柩。 “蕲儿,忆儿,去,给你们父王叩头。” 站在靖王的灵柩前秋明玕轻轻推了推两个早已哭红眼的兄弟二人。 “父,父王。” 当年靖王妃身亡时慕容念忆尚年幼,又被死前的靖王妃吓到,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并未有太多的伤心。 而此时的他却真真的感受到了悲伤,那个能为他支起一片天,可以让他乘凉的大树已经倒了。 一起随家眷前来迎灵的朝廷大臣看到跪在靖王灵前的一对双子时也不禁愣住了,只听说靖王妃死前为靖王留下一子,什麽时候又多了一个儿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一个能为他们解惑的人出来。 而且就算靖王妃亡故,靖王府再无其他女主人,可此时来个男人为靖王扶灵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可皇上派来的不说,靖王府的人也不反应,那他们又哪个会出来管这事。 按丹霄祖制,靖王的灵柩要在靖王府中停满三天方才下葬,秋明玕就带著一对双子在灵前跪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秋明玕打发走了一干下人,灵前只留下二子与他。 “念忆可是累了。” 从灵前扶起已经精力不计的慕容念忆,坐到一旁的木椅上。 “不,我不累。” “嗯,念忆不愧是你父王的儿子。” 再次把蕲儿也牵坐到慕容念忆身边,秋明玕蹲下身捋了捋慕容念忆的发。 “念忆,有许多事你还小,我不便多说,但今日我要告诉你,虽然你父王去了,但你还有哥哥和我,在这家里一切都不会变。” “你不用去担心,靖王府的天塌不了。” “先生,呜……哇……你和哥哥不要离开我啊……先生……” 扑在秋明玕怀中慕容念忆再次大哭起来,多日来的担忧,害怕,惊恐全都哭了出来。 把哭睡著的慕容念忆交给下人,让他们抱其抱回房中睡後才转过身看向蕲儿。 “爹爹,你恨我吗。” 对於靖王的死蕲儿一直耿耿於怀,虽然玛汝说这绝不怨他,可他还是怕,怕秋明玕不原谅他。 “蕲儿,爹爹再和你说一次,你父王的死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继续自责。而且你父王当初用自己换你的平安是他甘心情愿的,你如此便辜负了你父王的一番心。” 拉著蕲儿的手站起来,向外走去。 “今晚你也回去睡吧,明早还要去送你父王下葬呢。记住爹爹同你说过的话,你父王走了,这个家不能倒。而你父王的荣誉也要由你撑下去,绝不可给他脸上抹黑。” “孩儿知道。爹爹明日你真不去送父王的灵柩下葬吗?” “一袭战甲有什麽好送的,不过是一些人做样子罢了。去睡吧,爹爹最後还有一些要说与你父王听。” 躺在床上,拥著因不安睡著也在抖著身体的慕容念忆,蕲儿又想起那日白景几人走後爹爹对自己说的话。 爹爹说其实在父王走时就已经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了,而且将一切後事也安排好了,所以他不并想太多。 沙场无情,古来征战几人回,而人心更是凶险,比起沙场更让人防不胜防。 蕲儿也问过秋明玕可曾後悔与父王的相识。 那时秋明玕明明是笑著的,可蕲儿却觉得那笑容比哭还让人痛心,却也是最幸福的笑。 “那年我去普宁寺之时正巧方丈在与人讲佛法,方丈说,佛曰人生七苦,乃众生轮回六道所受之七种苦果,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恚,求不得。这是人生所必经之苦楚,能跳出这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5 七苦之人偏可成佛。可成佛之人有几人,既然逃不脱,又何必惧怕。如今算来,这七种苦楚大大小小我也经历的差不多了,回首前尘,我很庆幸陪我历经这七种苦楚之人是你父王,这也让我和他的一生多了更多可以让我回首之事,百年之後,奈何桥边我也可以对他说,感谢他此生相伴,让我无怨无悔。” 未到寅时蕲儿他们就被下人叫醒,稍做梳洗之後被便带回灵堂,此时的灵堂中已经没有了秋明玕的身影,直到灵柩离开靖王府,秋明玕也没有出现。 “哥哥。” 慕容念忆怯怯的声音换回了频频回首的蕲儿的注意力,拍拍慕容念忆的手,给他也给自己打气。 终於鼓起勇气打开放在身边多年木匣,秋明玕小心的取出其中之物後,便一裘素白衣裳离开了靖王府。 “站住,皇宫重地,岂容乱闯。” 因为靖王出殡所以停止早朝一日,所以虽过卯时,皇宫门口依旧没有什麽人走动,一身素白单衣此时就显得格外扎眼。 从怀中取出一物在守宫门的侍卫面前一亮,方才还耀武扬威之人立马收了兵器放其通过。 手抚了抚多年不见天日的腰牌,秋明玕自嘲的笑著。 “还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用到你的一日呢。” 此乃当年他辞官之时皇帝命人同官服一起送还给他的一块入宫腰牌,纯金打制的入宫腰牌全丹霄怕也是找不出几块来。 官服自是不会再穿了,想到今日所要做之事,秋明玕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一起将此物也丢弃了。 “皇上,秋大人入宫了。” 跟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一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到皇帝面前通报。 “秋大人?哪个秋大人?” 停下批阅奏折的笔,皇帝一时没想出老太监口中的秋大人是哪位。 “就是前尚书省左丞的秋明玕,秋大人。” 手一抖,糊了一大片,这本奏折算是彻底毁了。 “他进宫了?到哪了,一会不并传了,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是是是,这些老奴还是省得的,刚才接到信息说已经过了宣廷门了,怕是又不了多久就到了,奴才先出去接应去了。” 打法走了老太监,皇帝也没有了再看下去的欲望,从龙椅上站起坐下,反复几次。 虽然不知这次秋明玕突然入宫所为何事,但皇帝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想不到,他真用了那枚腰牌。” 待到秋明玕被老太监迎进上书房时,皇帝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奏折的看著。 见到秋明玕进来也没有表示出太多惊喜,只是冷眼看著他对自己下跪行礼。 “行了,平身吧,不知秋爱卿今日来见朕所谓何事啊。” 烦躁的挥挥手示意秋明玕可以起来後,便急急的想知道他今日到底为什麽事跑来见自己。 “臣来只是想问问皇上,现在您可放心了,可开怀了。” 抬眸,秋明玕大胆的逼视著皇帝。 “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带著杀意的扫过在场的宫女太监,吓的众人抖著腿退了出去。 最後受惊吓的莫过於方才来通信的老太监。 今日的秋大人这是怎麽了,莫是不要命了,看把皇上气的哟。 “秋明玕你好大的胆。” 一把将龙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你来问朕高兴不?那朕告诉你,朕高兴极了,终於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朕应不应该高兴!哈哈哈!” 仿佛狠不得把眼前人生吞活剥般咬牙切齿的回道,最後还阴深深的大笑几声。 “皇上高兴便好,那草民今日来就是给皇上道贺的。” 再次行礼跪下,将手中的奏折高高举起。 “哼!” 大步来到秋明玕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打开。 “奏请靖王长子慕容念蕲在靖王慕容凤亡後承继其父之位!” “啪”一声将手中奏折甩落回秋明玕面前,皇帝口中满是嘲讽的开口。 “朕还当真小看你秋明玕了,什麽时候靖王的长子变成你的儿子了,你又想和朕玩什麽心思,慕容凤死了你就把目标换了,这回是他儿子不成。” 从地上将奏折拾起,用衣袖小心的将上面的尘土拭去,再次高高举起。 “请皇上仔细看好这上面印著的是靖王大印,此折也是靖王出战之前所留。” 不感相信的再次拿起奏折仔细观看,果然在奏折的最後有靖王慕容凤的署名和靖王的大印。 “那又如何,都是一个已死之人,对朕没了威胁,朕又为何一定要准他所奏。” “那陛下对臣之心可真。” 抬起头,一双眸中无悲无喜的死死盯著皇帝。 “秋明玕!”一声怒吼,皇帝已经顾不上什麽皇家礼仪,上前直接将秋明玕压於地上。 “你这是在向朕挑衅吗?你当这世上对你有心的就只有他慕容凤吗?你以为若不是朕念著你,凭你对朕的顶撞,任何一件,朕都早就让你尸骨烂的找不到了。” “皇上不过是因为靖王得到了,你没得到。” 有生以来第一次圣面失仪,秋明玕怒不可遏的回吼到。 “皇上你不过是气不过而已,你在什麽方向都不想输给靖王,而我不过就正好是那件得不到,才让皇上念念不忘的物件罢了。” “哈哈哈哈!” 听闻秋明玕之言,皇帝突然失心疯般大笑起来。 “皇上现在靖王已经死了,最後大家所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这还不行吗?靖王出征前并不怕自己回不来,他担忧的是他百年之後,丹霄的疆土谁来守?他只是不想将那些跟了他一辈子的将士交到一个无能之人手中,他信我能教育出一下为丹霄守土之将,那皇上呢。” “秋卿所言极是。” 止住大笑的皇帝摇晃著身体走回龙案之後,死死的盯著手中靖王死前最後的奏折。 “朕不爱你,从来不爱,朕得不到的他慕容凤也无法拥有。这奏折上所奏之事朕准了,朕到和慕容凤赌赌看,最後你养出的是一个守疆之将,还是个叛将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七苦(书生受生子) 作者:舞兮 分卷阅读116 !” “不过你和慕容凤也真是绝配啊,慕容念蕲,呵,到时是你帮慕容凤养了儿子,还是慕容当真宽容到能接受你的儿子为亲子。” 从地上起身,理了理杂乱的衣服,在离开上书房前轻声说著。 “若怀疑蕲儿的身份皇上大可以派人去查靖王的族谱,而在蕲儿出身方面,我还要感谢皇上。” 直到秋明玕的身影消失於皇宫的一片晨光中,皇帝还未能收回自己的目光。 “皇上,”见秋明玕离开便进入收拾残局的老太监将手中之物呈於圣面这前。 “此物遗在了方才秋大人所跪之处,可要老奴送还回去。” “毁了吧。” 淡淡的扫了眼老太监手中金制腰牌,皇帝轻声说道。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的意思,接著连忙应道。“是。” 秋明玕,你到最後还是这般看朕的,这回真是再见无期了吧。 第二日早朝皇帝宣布准靖王长子慕容念蕲承其父之业,封为靖郡王,成年後可入臣参政。 这无疑於一枚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开,这靖王什麽时候又多了一个长子,在大臣的猜疑中,皇帝将靖王最後的奏折拿出才算平息这场风波。 不管朝廷对慕容念蕲随靖王位之事有什麽看法,靖王府的日子还在平常中度过。 “先生,我们这回是真要离京了吗?” 收著自己要带著的东西时慕容念忆还是不信的再次问道,上回也都说好要走,最後还是没走成,听说他们这回要去的是江南,书上说江南可美了,他也不想最後又走不成。 “嗯,等你父王的三七烧完我们就走,我们去先生出生的地方,绨洲。” 记得当年靖王说过,他在绨洲秋明玕的名义开了家私塾,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他才终於见到这家私塾。 又是五个年头过去了,这五年间玛汝回了苗疆,白景的官路也愈发顺畅,丹霄边境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这也给了蕲儿成长的时候。而秋明玕的身体虽一直不见好转,但也未在恶化,在与阿普的通信中,阿普认为这和他的心境有关。 想想蕲儿也要进入舞勺之年,接下来可以在他武学方面专门聘请位师父了,不能再指望罗曜偶尔的教授了。 真是一时也闲不下来,看来真是老了。 自嘲的想著,秋明玕缓缓展开了玛汝传来的信件。 信中没有了以往长长的讯问身体状况,只是简单的说师父为他研制了一剂特效药,虽不能立时根治他的病症,但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缓解作用。 笑这丫头这几回的信中怎麽愈发的古灵精怪,还说让他期待著这个惊喜吧。 “秋先生可在,我带了来一从头再来应你家少爷武学师父的人。” 想来是有人揭了他贴於书院外的榜文,秋明玕赶紧收起玛汝的信,迎了出去。 “不知是何人揭了我的榜文。” “正是在下,先生认为可还当得否。” 身体晃了几晃,眼中的泪水早已先於他的意识夺眶而出。 “鵷雏……” 分卷阅读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