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我怀孕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怀孕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怀孕了 年家。 气派卓绝的别墅大厅内,此刻却是副风雨欲来的僵持局面。 头顶冰冷水晶灯光倾泻而下,愈发衬得跪在地上的商商面白如纸,她手心冷汗涔涔,神色却愈发坚定起来。 沙发上,以年晋晟为首的年家家长个个表情凝重。 年西顾才留学回国不久,原本氛围和乐的家庭聚餐,却在谈及他和商商的订婚事宜时出了幺蛾子…… “。”商商鼓起勇气重复一遍,打破这片沉默。 她八岁被接进年家,成了年西顾的童养媳。 这些年,她几乎成了年家的一份子,年家对她有恩,可即便如此她仍难以接受这段注定不幸的婚姻。 所以想到了这个糟糕的办法…… 良久,年晋晟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西顾,这事情你怎么说?” “爷爷,我前天才回国。”被点名,年西顾饶有兴味的眸光从商商身上移开,摊了摊手满脸无辜,“您不会觉得孩子是我的吧?” “哼,事情最好和你无关!” “爸,这话可得说清楚,她不要脸西顾还要脸呢,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们西顾可无福消受!”年晋晟若有所指的一句话,引来年西顾母亲赵青禾的不满。 顿了顿,矛头转了方向,“傅商商,枉我们当长辈的一直把你当做年家唯一的女孩子疼爱有加,可你就是这么吃里扒外的?你自己说,肚子里怀的究竟是谁的野种?!” 商商跪在下首,低着头,神色不明。 不知怎么,有些不安,“孩子的确不是年西顾的。” 赵青禾冷哼一声,这才满意。 事情似乎就要翻页,商商却愈发不安。 果然,年晋晟沉吟片刻,问,“商商,西顾才回来你就告诉我们你怀孕了,因为你不想和西顾订婚?” “不是!”她下意识否认。 不经意对上年晋晟怀疑的目光,心里警铃大作。 “爷爷,我的确不能和西顾订婚了,那也是因为我不想再欺骗大家,更不想欺骗西顾,我喜欢上了别人、有了孩子,所以希望爷爷可以成全我。” “嗯。”年晋晟应了声,意味不明。 片刻,又说“如果你真的怀了孩子,爷爷自然会成全你,但如果……” 他话说一半,停住。 商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立即从包里掏出几张报告,恭敬递上,“爷爷,我肯定是怀了孩子,两个月,如假包换!” 幸好她准备周全。 可年晋晟双手交叠着摆在拐杖上,不看她那堆检查报告。 “不急。”他侧头,面向一直没说话的年家女主人沈听荷,“慕尧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才来过电话,快了。” 年……慕尧? 商商神色一僵,腿上的麻痛感叫嚣着侵袭全身,明明别墅里暖气充足,但一想到那人的医术,心里咯噔一声,像是瞬间坠入一方巨大寒潭。 他肯定会拆穿她的谎言! 我怀孕了 - 我怀孕了 - 这些都是我怀孕的最好证明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这些都是我怀孕的最好证明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这些都是我怀孕的最好证明 商商的确不知道年慕尧今天会回国。 可这会…… 她心跳险些破喉而出,脑袋里也还是空白一片,想不到应对方法。 “丫头,你先起来。”年晋晟喝一口杯子里的茶,一脸慈祥的老谋深算,“这么跪着万一伤到了孩子……” 一句话若有所指般。 潜台词是,若是孩子‘没了’,岂不是再不能拒绝之后的订婚? “爷爷……”商商快哭了。 赵青禾听出些苗头,垮下脸,“商商,如今年家养得你翅膀硬了,所以觉得我们西顾配不上你了?” 她这话一说商商连要求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了。 “阿姨,我……” “老爷夫人,二公子到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商商话说一半被人干净利落的截断。 说着,别墅门已经大开,车子熄火,外头响起一阵行李箱滚轴的咕噜声,之后便是一连串沉稳脚步声。 渐渐逼近,闷重而让人心慌。 那一连串的脚步声像是狠狠碾压在她心上,连带着那一晚的记忆席卷而来,他恨她还来不及,不火上浇油她已经感恩戴德,更不敢奢求他会帮她。 脚步声停,客厅里瞬时静默一片。 商商一双手将衣服下摆拽得几乎变了形。 这会也是忍不住抬头去看。 不远处,那人恍如雕塑又十足矜贵的完美五官浮现在灯光里,一身极简单的浅灰色西装,轻易成为客厅里的焦点,他视线环顾一周,开口,“爸妈,大哥。” 算作问好。 两个多月不见,没有半点寒暄,礼貌却疏离。 “晚饭吃了吗?”沈听荷起身询问。 “嗯,飞机上吃了些。”说话间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停留,“我有些累,先上楼了。” 他那一眼冷漠,被商商尽数收进眼底。 一颗心彻底跌落谷底。 “慕尧你等等。”年晋晟及时开口,“商丫头说她怀孕了,你替她看看。” 年慕尧跨开的步子顿住,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眉心紧蹙,突然间嗓音冷得像是泛起一层森森寒气,“你怀孕了?” 商商呼吸一窒,牙齿嗑得嘴唇只剩一层纸色惨白。 “说话,傅商商。” “我……” 这事情,商商不想和他撒谎,但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却又不敢实话实说。 他耐心有限,她沉默的空挡,他脚下步子已经跨开。 商商只觉眼前投下一道厚重阴影,抬头他已经在她一步外站定,伸出右手,沉声命令,“手腕给我。” 眼前,他伸出的那只手修长骨感,连指节微弯的弧度都写满优雅。 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牵住那只手的感觉,可现实里却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感受他手心是怎样的温度。 可惜,此刻她卑微跪在这里,他伸出的手却不是要扶她起来。 回神,商商只将一堆检查报告递上,笑容勉强,“小叔,。” 这些都是我怀孕的最好证明 - 这些都是我怀孕的最好证明 - 的确怀孕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的确怀孕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的确怀孕了 这些东西是她花钱请了一位孕妇以她的名义进行检查的,就算是年慕尧也必定找不出来半点破绽。 她仰着头,竭力保持最后一点镇定同他对视。 他神色不变,却倏地眯起一双沉冷黑眸,半点没有要碰那叠报告的意思。 这片刻无声对峙,足够耗光商商所有勇气。 论气场,她恐怕不及他万分之一…… “您不想看那就不看吧。”说着缩手就要收回。 可年慕尧动作却更快一步,微一倾身,手指精准捏住她皓白手腕,力道加重,不给她半点挣扎余地。 他指节沁凉,斯条慢理搭在她脉搏上,凝神查探。 死定了! 商商放弃挣扎,一脸的欲哭无泪。 这下好了,不仅要和年西顾那败家玩意儿订婚,而且还得给年家上下一个她为什么捏造怀孕的解释。 “心跳这么快做什么?”片刻,他松开她手腕,说话间淡淡撇她一眼,似有不屑。 “慕尧,结果如何?”年晋晟明知故问。 一咬牙,商商硬着头皮预备坦白,“爷爷,我……” “嗯,。”几乎同一时间,他的诊断出乎意料。 诶? 剧情反转,年晋晟也是一脸讶异。 可偏偏,医术上,这里没人会质疑年慕尧的诊断。 就连商商也不禁怀疑,自己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了? 年慕尧丢下一句诊断,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商商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里拐角处,心底涩然,却仍旧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她?因为那荒唐的一晚? 正愣神,年晋晟脸色阴沉,“商商,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书房。 “商商,孩子的父亲是谁?”年晋晟直接发问。 商商站在书桌前,双腿麻痒得厉害,却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连孩子都没有,她怎么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果你不说,我会让人去查。” “别……”害怕他真查到些什么,商商乱编一条,“是我男朋友的。” 顿了顿,怕他不信,补充,“我之前和您提过,是我们学校商学院的,叫陆成安。” 这点她没说谎,陆成安的确是她男朋友,两人交往稳定,只不过关系却比清水还清。 “孩子的事情他知道吗?” “知、知道的……” “那这个孩子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商商过去二十一年撒过的谎大概都没有今天多,正思考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年晋晟蹙眉,先一步开口,“找个时间,我亲自和他谈谈,如果他值得你放弃西顾,爷爷可以支持你们的任何决定。” “爷爷……” “好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年晋晟向来果断。 末了,叹一口气,“去找慕尧给你看看,刚刚跪了那么久对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 多说无益,年晋晟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不过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这个道理商商明白,也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的确怀孕了 - 的确怀孕了 - 我又老又沧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又老又沧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又老又沧桑? 商商出了书房直奔年西顾房间,房里没人,问了家里佣人才知道她进书房不久,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轻手轻脚上了趟三楼。 这一层是年慕尧的专属空间,连佣人每天的打扫时间都是限定好的。 卧室里黑漆漆一片,她贴在门上听了会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已经睡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只能作罢。 回了房间自然是睡不着的,想来想去翻出年西顾的电话,拨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商商直入主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姓年的,说好的十万支票呢?我婚都毁了,你想赖账是不是?” 那头音乐声震耳。 整个年家只有年西顾对那种乱七八糟的场合异常热衷。 默默将其鄙视一通,伺机苦口婆心给他传递正能量,“你这才大好年华二十三,可我瞧着你那张脸怎么比小叔还沧桑呢?你看关键时刻人家就服老知道在家睡美容觉,你却贪恋*那些姑娘捏着嗓子管你叫大爷,还别说,再这么折腾个两三年,你真能成满大街跑的那种老大爷!” 说完,一晚上积攒的郁闷总算消散不少。 才发觉,那端已经没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有些反常的沉默不大符合他年西顾一贯有仇当场报的风格。 正奇怪,那头有人音色沉冷,“” 商商下意识看一眼手机,是年西顾的号码没错,可声音…… 分明是年慕尧! 头皮不禁有些发麻,“小叔……” 那头可怕的沉默。 商商快哭了,又不敢挂他电话。 正纠结,却听他突兀冷笑一声,“还是你爬我g的时候,就是冲着我的又老又沧桑?” 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挂断。 商商神色一僵,下意识想到两个多月前那晚的情形,脸色发白。 另一边,夜笙会所。 时近凌晨,顶层的vvip包间也都无一空闲。 年慕尧挂了电话,没回包间,靠在外头长廊里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他神态慵懒,头顶灯光昏黄,将他微低着头的角度折射出些许颓废。 迷人而致命。 偶尔有人忍不住上去搭讪,可无论是怎样的女人,或妖娆妩媚或清纯动人,却连他眼神也博不到一个,结果全都讪讪而归。 好一会,年西顾的手机响。 接通,听出是他的声音,年西顾怪叫一通,“小叔,包厢里这么多美女你不碰,怎么倒对我的手机情有独钟?” 年慕尧懒得理他。 “到停车场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径自挂断。 黑色卡宴缓缓开出停车场。 两人都喝了酒没有自己开车,上车后,年慕尧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年西顾低着头安静的刷朋友圈。 车子开到一半,沉默被人打断。 “你用十万块收买傅商商悔婚?” 年西顾手臂一顿,侧头看一眼仍闭着眼睛的人,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就听他又问一句,“理由呢?” 我又老又沧桑? - 我又老又沧桑? -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年西顾手臂一顿,侧头看一眼仍闭着眼睛的人,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就听他又问一句,“理由呢?” 外头璀璨灯光照进车厢,被墨色玻璃过滤得只剩淡淡一层浅白。 这会,年慕尧睁开眼睛,等他回答。 年西顾愣了两秒,收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着开口,“我听说两个月前宋雅礼从酒店冲出来时出了车祸,至今昏迷不醒,我有朋友看到当时你和商商都在,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雅礼是年慕尧唯一公开交往的正牌女友。 可惜天妒红颜,两个月前宋雅礼遭遇一场严重车祸,后被年慕尧送到国外疗养,听说至今昏迷未醒。 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见他眸色沉冷,薄唇紧抿着没有半点要回答的意思,年西顾皱眉,“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和商商有关?” 看今晚的情况,年晋晟应该不知情。 年西顾心里有团疑问愈发膨胀,充斥着令人觉得窒息,可偏偏边上的人神色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车厢里陷入一片短暂沉默。 终究,年西顾忍不住提醒,“这事情要是被爷爷知道……” 要是让年晋晟知道他和商商之间可能发生过一些,刺激得宋雅礼那个正牌女友都精神失常冲进车流的事情,八成会直接压着他俩直奔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毕竟,从小到大,年晋晟对商商的偏爱年家上下有目共睹。 “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一会,年慕尧才开口,神色疲惫间,嗓音却愈发冷了下去,透着一丝绝情,“。” 那通电话之后,商商彻底失眠了。 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全都是关于年慕尧的。 商商自被领进年家开始,就和年西顾非常不对盘,可偏偏年家上下真正能治得住他的只有年慕尧。 以致时光流转,她对年慕尧的崇拜渐渐滋生为喜欢。 最终,欲罢不能。 可惜年慕尧对她从来疏离,商商一度觉得,要是哪天他愿意主动向她靠近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她一定能一溜烟跑出个世界纪录。 至于那晚…… 还得从她开婚介所的闺蜜陆筱说起。 陆筱执着于红娘事业,大一辍学后东拼西凑开了家,外表高端大气名气响亮,实则多靠坑蒙拐骗赚取介绍费的婚介所。 商商算是陆筱手里最拿得出手的……托儿。 那天有宗大单,对方点名要见商商。 可原本见面吃饭看电影聊情操的事情,在商商喝了一杯果汁后就渐渐不大对劲了,饮料里分明下了药,没多久浑身酸软无力。 之后,她被带进酒店。 时间推移,分明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她身体里却像有团火苗,烧得她皮肤发烫口干舌燥,就连意识也渐渐开始丧失。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 我不可能娶傅商商为妻 -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陆筱自诩情感专家,时常在商商暗恋的道路上指点迷津。 彼时遭遇不轨男,她最害怕的还是往后没脸见年慕尧,以致当时脑袋里全是陆筱那段颇有见解的情感总结。 她说,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xi梁兄,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在追年大神这个事情上你输给宋雅礼,不是因为别的,可能就是她比你更会耍流/氓。 商商觉得这段话蛮有道理,毕竟古人诚不欺我。 所以她放弃了报警求救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打到年慕尧那里。 后头发生了什么,她记忆模糊,却记得年慕尧来得很快,而她被药物折腾的彻底失去理智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奋力扑倒年慕尧,瞄准他的薄唇便一通乱啃…… 一整夜的顺理成章,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药性散后,却睡得很不舒服。 不多久又被一阵急促手机铃声吵醒。 年慕尧接了电话下g,她背对着他没有勇气起身,只能继续装睡。 可电话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始终没有应声,房间里安静的令人心慌,商商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之后便是他打开房门的声音。 门外是同样举着电话的宋雅礼,商商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面对年慕尧时的满脸惊恐以及深深的不可置信…… 这会回想起宋雅礼冲进车流的画面仍觉得心有余悸,烦躁的伸出手去够水杯,杯子是空的。 下意识看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十分。 他回来没有? 稍微犹豫了会,商商还是起身,捏着水杯预备下楼。 这个时间,别墅里笼罩着厚重睡意,一片寂静。 她推开/房门,迎面便是一股厚重烟草味,黑暗里隐约可见一星点橘红色亮光以及一道修长模糊身影。 黑暗里,商商竟也认得出那人,“小叔……” 走廊里声控灯应声而亮。 几步外,年慕尧也不知在那靠了多久,一根烟燃尽,侧过身,正对上商商一双有些泛着血丝的眼睛。 视线相撞,他眸底仍旧一片沉冷。 商商下意识捏紧杯子,率先开口,“今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帮我。” 她指的是被他诊断怀孕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喉口突兀溢出一声冷笑,嗓音更冷,“两个月前,那天晚上我们没做任何避孕措施。” 这话意味着什么,商商不敢深想。 那晚之后她大姨妈似乎一直没来,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思绪混乱,“小叔,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商商企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毫无收获。 “小叔……” 她才要退缩,话一出口被他利落截断,“西顾用十万块就可以买你悔婚,告诉我?”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 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她才要退缩,话一出口被他利落截断,“西顾用十万块就可以买你悔婚,告诉我多少钱可以买你忘掉那晚的所有事情?” 宋雅礼车祸之后,他陪着去了国外。 今天才回国。 商商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到眼前却又无话可说。 良久—— 底气不足,“小叔,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 可他却是清醒的…… 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些侥幸。 可他轻易能够读出她话里的潜台词,不耐烦,“当时我在那边有个饭局,喝了酒,将你当成了雅礼。” 原来如此…… 满心的期待,到头来成了一场空欢喜。 满心失落,深深不甘。 这些年,寄生在年家,时间磨光了她身上所有尖锐棱角,这会心里沉睡已久的小恶魔却突然惊醒。 “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内疚!”她抬头,用力瞪他,“宋雅礼被车撞的时候,我恨不得她当场直接死掉!” 她从来不够善良,此刻尤其委屈。 “她打着做我好朋友的旗号以便接近你,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可她是怎样在我身上捅刀的?明明是我写的情书,可结果却署了她的名字,成了她告白的工具!” 商商想哭,哭不出来。 “可是你喜欢她,我没办法……” 事实上,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晚,她就算遭遇不测,可能也不会给年慕尧打电话求救。 可眼前,年慕尧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划开了她心里积压成灾的委屈。 多少钱可以买她忘掉那晚的事情…… 如果所有委屈都可以用钱进行衡量,她也想问,多少钱可以买走她自小到大相思成灾的深深喜欢? 她所有的不理智似乎都要在这会用光。 空气里炸药味四起,年慕尧的愤怒成功被她激起。 商商下意识吞咽一口,恐惧还未抵达眼底,他已迅速欺身过来,成功将她禁锢在冰冷墙角,神色阴鸷。 “所以你发短信给她,让她到酒店观摩我和你的一/夜缠/绵?” 商商愣住,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前段时间她整理手机时发现,历史信息里头确实有条发给宋雅礼的短信,连时间都巧合的令她无从辩解。 只剩沉默。 别墅静寂,他嗓音愈显冷厉,“傅商商,我甚至怀疑那晚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 说是怀疑,语气却比肯定更加伤人。 有种深深的无力是,纵使你巧舌如簧,可以说服全世界的人,可那个人不信,全世界也不过尔尔。 没有意义。 指甲掐在掌心,疼痛入骨,才鼓起勇气同他对视。 她突然有些好奇,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年慕尧心里有多不堪。 “年慕尧……” “傅商商,如果你的喜欢是以人命为代价,很抱歉,我年慕尧背负不起。” 临走,又补一刀,“既然不想和西顾结婚,那就干脆别呆在年家了吧,我会找个机会和我爸商量,送你出国。”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 究竟傅商商三个字在他心里有多不堪 -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整夜失眠的结果是,大姨妈提前,痛经痛到死去活来。 果然,年慕尧说她怀孕是在耍她…… 年家早餐向来准时,雷打不动的起g时间,年晋晟眼皮子底下任何想睡懒觉的行为都是浪费生命。 商商下来的时候,一餐桌的人只等她一个。 年慕尧不在。 道了歉,入座。 餐桌上氛围古怪,商商只装作不曾察觉,往日令人食指大动的餐点,这会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反胃,喝了些清粥已经是勉强应付。 年西顾几次欲言又止,实在忍不住,“”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商商。 商商喝粥的动作一顿,脸上神色不变,餐桌底下照准了年西顾的位置就是狠狠一脚,半点也不含糊。 被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差点尖叫出声。 “西顾,你这是什么样子?”年晋晟皱眉。 却不给年西顾任何辩解的机会,看向商商方向,吩咐,“后天下午两点我有时间,你替我约陆成安。” 商商才要拒绝,后路已被堵死。 “或者我立马让人将陆成安带过来。” “别……我会转达的。”放下餐具,起身,“爷爷,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了。” 年西顾捏了块面包紧随其后,“我送你。” ———— 大红色跑车一个张狂漂移,驶出年家车库。 副驾驶上,商商撑着头,语气淡淡,“你一天不sao/包会死啊?” 年西顾难得没回击,有些反常。 路况良好。 路程过半,年西顾还是没忍住,“昨晚你和小叔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说着,神色怪异的看她肚子。 商商不置可否,突兀冷笑,“知道我怀孕还开这么快?没听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开车的人神色古怪,手臂竟是一颤,车子刺啦划出道‘s’曲线,险些没撞上路边绿化带真的坐实相煎过急。 身子猛地前倾又被安全带拖着撞进车椅。 总算有惊无险。 可才刚缓解了些的痛经症状突然加重,剧烈疼痛卷土重来。 商商脸色发白,忍不住朝他翻白眼,“年西顾我真怀疑你国外深造进的是幼儿园,怎么智商退化这么多?” 年西顾放缓了车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痛经而已,等我什么时候真要流产一定找你送我去医院。” “……” “还有,你十万支票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 车子总算安全抵达c大,临下车,商商嘱咐他,“不管你昨晚听到什么,都不要再和别人提起,尤其不要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情。” 年西顾趴在车窗上一脸痞气的对着外头清纯学妹吹口哨。 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有好处么?” 商商下车的动作一愣,侧头学着他的模样吹出一记调皮口哨,“有啊,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现在立马打电话告诉爷爷我没怀孕,并且想嫁给你想得都走火入魔神经错乱了!” “……”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 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害喜? - 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下午有课,教授极其严苛,商商还有报告没做完,再不舒服也勉强撑起精神没有上/g休息。 终于弄完已经是午饭时间。 陆成安刚好打电话过来,约她一起吃饭。 想着正好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商商大概收拾了下起身出门。 ———— 和陆成安交往是在年初,彼时年慕尧和宋雅礼的恋情轰动全城。 而陆成安明知她心里有别人,仍执着追求说愿意陪她一起忘记,在一起后,他对她真的很好,商商甚至有过等到年龄合适索性就嫁他的念头。 可那晚之后,一切都乱了。 陆成安有知情权…… 陆成安掐着时间点的菜,商商到那边的时候刚好可以直接开吃,可她今天确实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少。 “不合胃口?” 陆成安给她夹了块糖醋小排,“你平常不是最喜欢这家的糖醋小排么?” 商商捏着装热水的杯子,没有动筷子。 “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说着探手去摸她额头,没有热度。 挡不住他的攻势,她压低了声音,“痛经……” 陆成安愣了两秒,干咳了下起身离开。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杯生姜红糖水,“趁热喝掉,听说蛮有用的。” 商商其实很讨厌生姜的味道,可这会却说不出任何讨厌,慢慢喝掉小半杯,暖和了些,心口都跟着升温。 陆成安的细致关心,令人贪恋。 如果那晚她将求救电话打给陆成安,结局也许会是皆大欢喜。 想着,鼓起勇气开口,“如果在一起之后,我背叛过你,你还愿意娶我么?” 果然,陆成安神色一滞,脸上的温润尽数消失不见。 “算了……” “如果我说我愿意,是不是往后你就可以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 错愕的成了商商,“你就不问我是怎样的背叛?” 陆成安神色恢复正常,“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并且商商我很爱你,如果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 这些商商可以理解。 “不过既然你愿意和我坦白,就表示你不愿意放弃我、在乎我,比起刚在一起时的状态,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已经更进一步。” 末了,他信誓旦旦,“商商,只要时间足够,我有信心将那个人从你心里彻底驱逐。” 商商茫然,“其实你不用勉强。” 有的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就像她仍旧忘不掉年慕尧。 可他的反应……她怎么觉得有些像是被她刺激过头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上课。”结了账,他率先起身。 “不用了。”拒绝太快,商商怕他尴尬,递了只文件袋给他,“如果你下午没事的话能不能帮我将这些画稿送去杂志社?” “好。” 餐厅外,因为目的地不同,他们方向相反。 临走,商商被陆成安叫住,“商商,今天有人看到你被一个开跑车的男人送进学校,” 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 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 傅商商的小男朋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的小男朋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的小男朋友 临走,商商被陆成安叫住,“商商,今天有人看到你被一个开跑车的男人送进学校,你说的背叛是不是和他有关?” “你说年西顾?” 商商纠结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年西顾的事情,她和年家的关系在学校一直是个秘密。 她不想因为年家,成为被人关注的焦点。 “成安,后天下午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商商是医学系学生,业余却对绘画情有独钟。 去年她发在网上的漫画被人相中,今年初开始在杂志上进行连载,每周都得交稿。 杂志社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商商走后,陆成安捏着文件袋站在路边打车,可惜这会车子并不好打。 好半天终于等来一辆,拉开车门才要上车,有人叫他名字。 “陆成安,,上车。”大红色跑车里,年西顾戴着墨镜,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陆成安愣了会,确认他是在叫自己,跨步过去。 他才坐稳,跑车瞬间提速,不过几秒后视镜里已不见学校踪影。 年西顾这才有空问他,“去哪?” “星火杂志社。”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见年西顾没有说话的意思,陆成安没有忍住,“你是年西顾?” 这辆跑车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早上送商商去学校的那辆。 红灯,车停。 “是我。”年西顾这才开口。 “你认识商商?” “不仅认识,简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年西顾的态度绝对谈不上友善,说话间伸手从置物柜里拿出一叠照片,直入主题,“我调查过你,你和宋雅礼什么关系?” 浑浑噩噩混掉下午的课。 商商才刚到宿舍楼下,口袋里手机响。 是她杂志社的编辑,直接咆哮开口,“傅商商,我要的是你的画稿,你让你男朋友送来一堆学术报告是几个意思?” “什么报告?” “好像是什么药物*反应……” “……” 商商下台阶的脚一个踩空,险些直接从台阶上翻下去。 是她早上做的报告题目,但如果她将学术报告交到了杂志社,那她早上交给老师的那只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 有些大尺度的言情漫画? 那边电话才挂断,商商回头着急忙慌的往教授办公室走,希望这会教授还没看到她交上去的作业,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这边她还没走出多远,手机再次响起。 这回是办公室来电,伴随着不远处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尖锐鸣笛。 “傅商商同学,你知不知道自己交上来的是堆什么东西?我不得不严肃提醒你,言教授看过你交上来的这些东西心脏病发作现在准备送去医院抢救,当然你最好祈祷教授没什么事情,否则你就等着直接回家吧!” 商商这次真的冤枉。 才要解释,那头补充一句,“教授已经上了救护车,你现在立即去慕礼私立医院,马上!” 傅商商的小男朋友 - 傅商商的小男朋友 - 我没有家长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没有家长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没有家长 那头啪嗒挂掉电话,至始至终连说话的机会也没给她。 商商低头看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欲哭无泪。 也只能先去医院再说。 原本小腹就坠涨难受,这会猛地一个跨步,疼痛更甚,额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有些脱力的蹲下身去。 缓了缓,才不那么难受。 等她匆忙赶到医院时,外头已经是一片夜幕低垂。 等电梯的空隙,商商听到边上两个年轻护士在议论。 “刚送来的那个c大教授你知道不?” “送来时裤裆里那玩意儿还一柱擎天的那个?” “对,就是他,心脏病发作。” “哎哟喂,是不是调/xi哪个女学生,兴奋过度倒人家身上了?” “还别说……” ‘叮——’ 电梯到达,开门声打断两人谈话。 这两人的联想能力,商商满脸汗颜,跨步进去,两人随后进来,聊天继续。 “听说那位教授家里也蛮有后台的,而且和咱们院长也有交情,好像等下是院长亲自给他动手术。” 慕礼的院长—— 年慕尧! 想到这层关系,商商不仅肚子疼,连太阳穴也开始刺刺的疼了…… “我今早在停车场看到年院长,哇,那气场冷得,吓得我连上前搭讪的心思都没敢有,惨碎了我这一颗单相思的少女心!” “宋雅礼被送到国外疗养,昏迷不醒,院长这状态也蛮正常的。” “也对,院长大人总共就公开了这一段恋情,肯定是爱惨了宋雅礼,那女的上辈子估计拯救过全人类……” 之后,那两人在五楼下去。 商商靠在电梯里,有些走神。 满脑袋都是刚刚听到的那一句,他一定是爱惨了宋雅礼。 电梯一路往上,到达顶层也是浑然不觉。 ‘叮——’ 电梯门打开,她这才回神,茫然抬头,还没恢复焦距的一双眸子冷不防撞上外头套着白大褂的修长身影。 没有人比年慕尧更适合那一身白大褂。 商商再次自我肯定心底的言论,直到年慕尧跨步迈进电梯,留给她一道清冷背影,她这才彻底清醒。 一时间连呼吸都带着一层小心翼翼。 他伸手按楼层,“几楼?” “九、九楼。” 和他同一层。 年慕尧皱眉,九楼都是手术室,现在只有言教授那台手术在做准备。 所以,事情和她有关? 同一空间,商商心脏险些没从喉咙口跳出来,才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同一时间,她口袋里手机响。 “傅商商同学,你怎么还没到医院?!” 那头不耐烦的发问,不等她回答,又继续开吼。 “还有,为什么你个人资料里头留的你父母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这事情很严重,我们需要和你家长好好谈谈!” 话筒里,尖锐女声刺耳。 安静电梯里,年慕尧可以清晰听到每一个字。 电梯内壁折射出他脸上皱眉的模样,商商心口隐约升起一丝烦躁,下意识回了句,“!” 我没有家长 - 我没有家长 - 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改) 电梯内壁折射出他脸上皱眉的模样,商商心口隐约升起一丝烦躁,下意识回了句,“我没有家长!” 啪嗒挂掉电话。 电梯一路往下,商商一颗心也跟着缓慢下沉。 ‘叮——’ 电梯停在九楼。 门一开,年慕尧跨步预备出去,才有动作,袖子被人伸手拉住。 “小叔……” 商商脸色惨白的厉害,一开口,嗓音有些颤抖,“半夜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两人没有下去,电梯门又要关上,年慕尧伸手按住,“现在开始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喜欢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话音才落微一用力,衣袖从她手中抽离。 一整个过程他头也没回消失在她视线里,商商怔愣站在原地,视线有些模糊,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脑袋里只剩一片天旋地转。 自小腹处蔓延的疼痛一发不可收拾。 意识抽离。 手术室外头。 年慕尧临进手术室前,被人叫住。 “年院长,您有电话进来。” “我刚给商商打电话,是别人接的,好像是在你医院,被人发现晕倒在电梯里。”接通,那头年西顾语气少有的严肃,“怎么回事小叔,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 年慕尧脚下步子一顿,吩咐助理,“这台手术让林医生来做。” “可言教授家里人那边……”助理有些为难。 言家人难缠是出了名的,并且涉猎传媒领域,要是稍有怠慢,恐怕都会对医院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 “任何事情有我负责!”空荡走廊里余下他近乎失控的一声低吼。 话音未落,已经回身,大步往电梯方向过去。 助理瑟缩了下,没敢再阻拦,可又不禁好奇。 要知道,当初即便是宋雅礼也从没能让院长放下工作不管不顾,何况当下还是冒着得罪言家的风险。 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商商只感觉自己在水生火热里走了一遭。 疼…… 迷迷糊糊间疼痛难以抑制,半梦半醒间好似抓住了什么,身体开始回暖,舒服了些,这才彻底睡了过去。 梦乡冗长。 在进入年家之前,她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自己傅商商这个名字。 她刚出生那会,医生一口笃定她活不过三个月。 这消息传到乡下奶奶那里,老人家着急忙慌让人带了话过来,说给起个随便点的名字才好养活,于是傅爸就特随意的照着妻子的姓给起了个傅商商。 后来没多久就有媒体曝光,那医生其实有重度精神分裂症,他对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家长都这么说。 八岁时,商商审美独特,立志成为电视里财大气粗小老婆扎堆的土财主。 为此她两个星期没和自己老爸讲话。 原因是她觉得傅商商这个名字太挡她财路,要是直接叫傅商,谐音富商,大气恢弘又寓意深远,说不定喊着喊着将来就真成富商了呢? 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改) - 她怎么可能有流产迹象(改) - 审美刁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审美刁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审美刁钻 也是八岁这年,商商成了孤儿,之后被接进年家,却有了名义上的主人。 年家孙子辈的头一号败家玩意儿——年西顾。 商商一跃成为年家最小年纪的人,因此很不受年西顾待见,第一次见面就被他狠狠绊了一记狗啃泥。 当时人在屋檐下。 商商爬起来,仰头让年晋晟看到她眼底泪光闪闪,神情却又……装得十分乖巧,“年爷爷,商商一点也不疼,你别怪西顾哥哥。” 小女孩带了哭腔甜腻嗓音瞬间深入人心。 于是当天原本只想责备几句了事的年晋晟,破天荒给了年西顾一顿拳头。 梁子就此结下。 本以为是一出灰姑娘进豪门备受小少爷虐待的苦情戏码,可惜小少爷战斗力不够,成天被灰姑娘整到抓狂。 商商上初一时,因为小学留了两级大她三岁的年西顾也初一。 彼时年小公子情窦初开。 通宵奋战中文加英文、狂草加楷书预备情书表白,可情书是送出去了,没等到人小姑娘的羞涩点头,倒等来他老子的一顿鞭子抽。 当晚因为鼻青脸肿的年小公子牵着大狼狗在门口堵她,商商直到半夜才敢回家。 害怕敲门声会惊动年西顾的大狼狗,思前想后决定爬窗户进去。 整栋别墅,只有三楼一个房间开着窗,虽不是她的房间也暂且将就爬着,顺着水管艰难挪动,翻进窗户。 结果倒有些出乎意料。 遮光窗帘里头,房间里灯是开着的。 一直空着的这间房,商商听佣人说是年晋晟第二子年慕尧的卧室,不过她来年家时他已经出国,因此没有见过。 可这会房间里根本没人。 倒是不远处的大g上凌乱散放着几件属于男性的衣物,衬衫、西裤、领带以及一条……黑色子弹内/裤。 他回来了? 思忖间,耳边划过自浴室流出的潺潺水声。 不知是私闯别人房间做贼心虚,还是下意识联想到什么,脸颊有些不受控的升温,预备迅速逃离现场。 却不想那边浴室门倏地被人从里头拉开。 视线相撞,两人都是一愣。 美男出浴图电视里经常有,商商总是嗤之以鼻,原因是对不起她想象中的美男二字,此刻现实里瞧见这幕,人生总算圆满了回。 只怪年家太能出妖孽。 一瞬间整日里迷恋的小言深情男主成了浮云…… 不过,年慕尧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房间会突然蹦跶出这么个小丫头,下意识皱眉,即便神色略显疲惫,丝毫也阻挡不了瞬间迸发的高冷气场。 声音更冷,“滚出去!” 于是商商因为害羞低下的头,光明正大抬起来。 越过他腰间围着的白色浴巾一路往上,丝毫不再避讳的打量了遭,前一秒还是满眼红心,这一秒竟又透露出些许的……不满意。 这阵子深受欧美大片里肌肉猛/男的熏陶,加上整天对着年西顾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她审美被培养的刁钻又奇特。 年慕尧神色更冷。 才要开口,就听她不满的指控,“你胸口都没有毛的!” 审美刁钻 - 审美刁钻 - 我只是还没发育好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只是还没发育好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只是还没发育好 才要开口,就听她不满的指控,“你胸口都没有毛的!” 年慕尧眉心一抽,哭笑不得。 挑眉反问,“你胸口有?” 视线自然落在她一马平川的小胸脯上,小丫头防范意识也是极强的,下意识伸手抱胸,一脸防备。 年慕尧耸肩,表示根本没有看头。 于是手上擦头的动作继续,转过身去没再搭理她。 “!”商商严肃反驳,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又故意挺了挺胸口的旺仔小馒头,“女孩子该有的我都会有的,你等着瞧吧!” 可惜她的警告并不奏效。 年慕尧打开衣柜拿了套睡衣,自顾自套上上衣,伸手去解腰间的浴巾。 却感觉后背有道视线,灼热。 皱眉,头也不回,“出去。” 果然后头小丫头有些失望的干咳一声,到底拉不下脸皮继续观看,一步三回头的小步挪着往外走。 他耐心差不多耗了个干净,她才摸上门锁。 可不等商商转动锁芯,房门外头猛地覆上一阵推力,商商惊呼一声,回神已经被一只毛茸茸的巨物扑倒在地。 是年西顾的那只大狼狗! 狼狗主人紧随其后,“傅商商你以为你爬窗小爷就逮不到你是不是?今儿你死定了,就算叫破喉咙也……” 也什么,后头噤了声。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年家小少爷,这一秒突然稍息立正嗓音颤抖,“小、小叔!” 几步外,年慕尧脸色更差,一记眼神杀过来,就连那只大狼狗也瞬间搁年西顾边上站好,十分乖巧。 而商商,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原来,这就是佣人们口中,嚣张跋扈的年家小少爷唯一的克星…… 商商对年慕尧的崇拜是建立在年西顾对他的恐惧之上的。 由崇拜到心动,简单不过一个瞬间。 因为在医院工作的缘故,年慕尧并不常回年宅住,偶尔不多的几次见面,他的态度也总是不冷不热的疏远。 直到商商高三。 彼时,年西顾已经被他老子连打带踹送出国,美其名曰深造,实际是因为他失手把一个女生肚子搞大了…… 临近高考的一顿时光,分明是许多人水生火热命运抉择的时候,可对她来说却美好的像是从梦里偷来的时光。 高三第二学期,学业紧张,每天来回年宅又远,商商想住校。 提议被年晋晟直接否决,原因是学校里鱼龙混杂难保她不被欺负,最后还是沈听荷提议让她搬到年慕尧公寓去住一段时间。 这回,年晋晟考虑了会,应下了。 临走,沈听荷单独交代商商,年慕尧胃不大好,要商商过去之后一定记得督促他按时吃饭,然后还有一句话,之后商商每每想起都觉得要是能够嫁给年慕尧,往后婆媳定能相处融洽,成为一段模范佳话。 她未来婆婆说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扑倒窝边草! 我只是还没发育好 - 我只是还没发育好 - 女孩子该有的你倒是一直没怎么有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女孩子该有的你倒是一直没怎么有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女孩子该有的你倒是一直没怎么有 商商搬进年慕尧公寓这天正好周末。 年慕尧在医院加班,才给了她自由参观的机会。 装修精致的复式公寓,连细节都恰到好处的夺人眼球。 茶几上摆了只还剩半杯水的玻璃杯,商商可以想象他窝在沙发上喝水翻杂志的慵懒模样,唇角上扬。 到处都是年慕尧的气息,‘同/居’第一天,不可否认的欣喜若狂。 收拾完房间准备洗澡,才发现她房间浴室不知怎么没有热水,脑袋一热直奔隔壁主卧。 年慕尧的房间,纯粹是用来睡觉的地方,格局简单到没有一丝多余的摆设,商商记得楼下书房比这两倍大还绰绰有余。 浴室里,只简单摆了些男性用品,她却一个人偷偷研究了好久。 想到他每天在这洗澡的模样,同脑袋里十三岁时第一次见面的片段重合,再想到等下自己也要在这洗澡…… 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脸偷笑。 临近高考,住进这样随时可以想入非非的地方,好像真该担心下自己的高考成绩…… 可她耳垂发烫脸颊酡红,脸上哪有半点担心的模样?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形容商商眼下的境况必定恰到好处的合适。 最狗血的桥段也不过是她洗好澡才发现,刚刚冲进来时脑袋发热,连换洗的衣服都忘记没带…… 就算是浴巾,也才堪堪遮到臀/部。 幸好,年慕尧还没回来。 有些做贼心虚的从浴室出来,她房间就在隔壁,相隔不远的距离,但她此刻近乎‘luo/奔’的行为,心脏仍是一阵狂跳不止。 走到房门口,心跳差点破喉而出。 伸手握住门把,还没动作,却感觉外头似乎有人,而她一声尖叫还没出口,锁芯转动,下一秒,房门应声而开。 对上的自然是年慕尧那张有些错愕的脸。 商商愣了两秒,下意识后退,脚下一滑,偌大房间只剩碰的一声,背脊猛地撞上地面,眼底疼得泛上一层薄薄水汽。 最糟糕的还是,身上本就难以蔽体的浴巾直接大敞。 脑袋空白一片。 一秒,两秒…… “啊——” 她人生头一次叫破喉咙,来得如此荒谬。 门外站着的人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关上房门,脚步声远去。 商商回房换好衣服,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咬牙下楼。 后背到这会还钝钝的疼,可一想到‘同/居’第一天就被看了个光,心里还是不爽,这就看完了,以后还看个毛线啊? 能不能愉快的保持神秘感了? 楼下,电视开着。 年慕尧坐在沙发上,手里捏了个苹果,正在削皮。 听到声音,头也不回的,“过来,我们谈谈。” 话落,关掉电视。 商商有些不情愿的龟速挪过去,坐他对面,却没勇气抬头。 手指将衣服下摆拽得皱成一团,再抬头已经是一脸的英勇就义,试探,“你都看到了?” 年慕尧一个苹果刚好削完,顺手递给她。 商商愣愣的接过来,以为他不想回答,心里松了口气。 “嗯。”她才咬一口苹果就听他淡淡应了声,看过来的眼神里三分认真,七分调侃,“。” 【小剧场】 二商掀桌:现在就看光了,以后还看个毛线啊? 亲妈慈祥的摸头安慰:没关系,现在看光了,以后年先森开吃时见着俩升级版小馒头才不会失望呀~ 二商(→_→):这……倒也是。 女孩子该有的你倒是一直没怎么有 - 女孩子该有的你倒是一直没怎么有 - 是很明显的要她走的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很明显的要她走的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很明显的要她走的意思 商商喉咙一紧,一口苹果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狂咳不止。 脑袋里闪过自己萌蠢年纪时挺着胸脯的严肃挑衅的模样,“女孩子该有的我都会有的,你等着瞧吧!” 他果然等到了,更瞧到了。 可惜…… 商商紧了紧上衣,又想到往日里陆筱常挂在嘴边一脸蔑视的……侮辱,“傅二商,你还别不信,我脸上随便起个痘都能比你胸大!” 往日里她一定不要脸的回句,“胸小怎么了?我脸好看!” 可这会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脸好看有个屁用啊?灯一关,拼的还不就是那两团肉? 年慕尧手里削苹果的动作不停,水果刀和苹果在他手里成了绝佳组合,果皮不断,一颗削好的苹果被他送到嘴边,动作优雅。 空气里全是些好闻的果香味。 他分明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模样,她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些。 “你很紧张?” 好一会,年慕尧一句话意味不明。 “倒没有……” “如果你是为了更好的备战高考才搬出年宅,我想学校宿舍应该比我公寓更加适合你,毕竟你住在这,我们彼此恐怕都会不大自在。” 他冷静又理智,商商一颗噗通乱跳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心情低靡。 沉默片刻。 她低着头坐在那里,拳头大的苹果被她紧紧捏在手里,很有种凄凄惨惨的味道,连他都生出了些不忍。 预备安慰。 只是才要开口,她已经乖乖起身,“如果小叔很不喜欢我住这的话,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搬到学校去住。” 临走,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小叔,晚安。”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也没能如愿等到他的开口挽留。 她太听话,年慕尧反而错愕。 一时间有些晃神,不多的几次相处,他其实很知道,表面乖巧懂事的傅商商,心里其实住了只小恶魔。 至少她修理起年西顾就蛮有一套的。 傅商商讨厌芹菜已经到了看一眼都会食欲不振的地步,为此年家餐桌上很是迁就,干脆直接封杀芹菜。 可偏偏年西顾那个不省心的喜欢和她作对。 每到饭点,必能听到年西顾喋喋不休的念叨自己有多喜欢芹菜,情深意切的简直可以出本《我爱芹菜上下五千年》。 之后终于如愿,每天端着不同花样的芹菜坐她对面狼吞虎咽。 为此,很长一段时间,年西顾小人得志,而商商每到饭点只要闻到那股子痛恨的芹菜味就会直接反胃。 后来有一次,年慕尧有事回大宅。 夜深人静,他放轻脚步,经过二楼时却下意识停住。 彼时,傅商商将年西顾那个没用的压在墙上,一本正经的威胁,“告诉你,芹菜吃多了杀精的,我网上查了,杀精的意思就是你会变成后宫里那种阴阳怪气不能娶老婆的小太监!” 许是不能娶老婆杀伤力太大。 此后饭桌上,年西顾再没提过半个‘芹’字。 是很明显的要她走的意思 - 是很明显的要她走的意思 - 亲爱哒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亲爱哒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亲爱哒 商商会搬来这里,年慕尧事先完全不知情,全是沈听荷一手策划的先斩后奏,反而让人有些反感。 可眼下,傅商商半句反抗没有,倒让人觉得很是有些反常。 也许是她本来也不是那么的想住他这里。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 已经是晚饭时间,往日里他多半随便对付着吃点什么,可这会……他下意识皱眉,犹豫了下起身往厨房方向去了。 焖好米饭,简单做了三菜一汤,上楼叫她吃饭。 楼上,商商房门半开着没有关好,年慕尧抬手,一个敲门的动作却因里头的对话,手指顿在半空。 商商电话打得忘乎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外头有人。 “,小叔刚刚果然赶人家走啦,明天我就搬到学校住,哇,美好的生活,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哎呀~你好讨厌~不过人家就喜欢你这么坏的~” “恩恩,明天见,么么哒~” 亲爱……哒? 年慕尧眉心紧皱,她在早恋! 手指已经落在门上,扣扣—— 餐桌上,商商咬着筷子看着眼前样式简单的家常小炒,卖相极佳,一想到这是年慕尧亲手做的,心神一阵荡漾,更加坚定了住下来的决心。 而她对面,年慕尧吃相相当优雅,简直赏心悦目,令人食欲大增。 不过商商还是很努力的保持好一贯的良好教养,乖巧的小口吃着,味道好的她眼睛都享受的眯了起来。 晚餐时间从未如此美好。 “小叔,你手艺简直太好啦。”放下筷子,努力克制住再添碗饭的冲动,卖力夸奖。 年慕尧也才吃完。 擦了擦嘴,已经是一副标准的谈话模样,“我记得,西顾父母的意思是,他留学回来你们就立即结婚。” 商商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点头。 “所以,我推理没错的话,你现在是背着西顾和别人早恋?” “绝对没有!”商商眸光闪烁,分明是在心虚。 “饭前那个电话怎么说?” “哦——”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我对闺蜜的昵称。” 似是害怕他不信,随即补充一句,“小叔你可能不大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叫来叫去的。” 意思是他……不年轻了? 某人眉心褶皱更深,脸色突然有些阴沉。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商商干咳一声,连忙起身,“我去洗碗。” 转过身,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猎物上钩了! 第二天一早。 年慕尧起来时,客房已经恢复原样,她走得倒是蛮快,楼下餐桌上卖相不佳的早餐边贴了张便利贴。 字倒是写的不错,他看一眼上头表示感谢的句子,径直丢进垃圾桶。 原以为,事情就此翻页。 可年慕尧做梦也没想到,昨晚还在餐桌上和他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没有早恋的人,会在今天傍晚哭哭啼啼将电话打到了他办公室。 亲爱哒 - 亲爱哒 - 姜还是老的才够辣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姜还是老的才够辣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姜还是老的才够辣 c大附中。 最后一堂随堂测验,商商做得心不在焉,临到交卷后头大片都是空白。 下课铃响,拽着陆筱就往外奔。 “筱筱,等下季沉弦和他小女朋友一出现,我就冲上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你直接报警就好。” 两人在酒店周围潜伏好,商商重复一遍作战计划。 陆筱皱眉,“二商,说实话,你这作战计划也太自虐了点,他女朋友冯沫沫家里涉黑向来嚣张跋扈的,你也惹?” “没办法,姑娘我人见人爱的,要是早恋的话,怎么着也得是个学校风云人物才能让人信服不是?” “……”陆筱嘴角一抽,毫不留情的揭她短,“也就你那胸小的的确里外都辜负不了早恋这俩字。” “……” “年大神要真能看上你,我都要怀疑他有恋/童/癖。” “……” 目标出现。 年西顾被他老子踹到国外之前,c大附中的校草是怎么也轮不到季沉弦当的,虽然季沉弦长相家事全都不差,只是摆在年家面前,瞬间就黯然失色次了不知多少个档。 如今,季沉弦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 和陆筱对换一个眼神,商商往眼角抹了点辣椒水拎了只酒瓶就冲了出去。 季沉弦搂着冯沫沫进门,冷不防被人挡住去路,有些莫名其妙。 “傅商商?” 商商凄凄惨惨的站在那里,手指颤颤举起直指面前的‘歼夫淫/妇’,瞬间泪流满面,“季沉弦,你这个脚踏好几条船的,老娘和你拼了!” 说着,哐啷敲碎酒瓶。 大有种要同归于尽的味道。 “……”季沉弦和冯沫沫面面相觑了眼。 商商已经冲了上来。 “你昨儿还和我说只爱我一个,毕业后带我去撒哈拉看星星看月亮,你还说往后咱们要生一个足球队直接杀进世界杯。”说话间已经站定在季沉弦面前,拽住他衣袖晃了晃,整个人扑上去,“阿弦,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真被自己恶心了把。 呕—— 她声泪俱下的在心里……干呕一声,以作鄙视。 季沉弦愣了两秒,分明有些心虚。 她说的的确是这些天他给她发的告白短信的内容,可她一直没有回应,他还以为这事石沉大海了。 才要开口,他不甘寂寞的小女友低咒一声,冷不防夺走商商手里的酒瓶又拽住商商及腰长发就是一阵猛扯。 动作十分彪悍。 “啪——” 脸颊火辣辣的疼。 商商脑袋一懵,反应过来,她第二个耳光又要下来。 幸亏,这次季沉弦眼疾手快。 “季沉弦,有她没我!”冯沫沫狠狠瞪他一眼,“你要这个老女人还是要我,你他么现在自己选一个!” 商商本来不想和她计较,却被她一句‘老女人’激的火冒三丈。 “阿弦,姜还是老的才够,辣~”说着,顺势扑进季沉弦怀里,扭啊扭的抛出一记眉眼,暗示性十足。 季沉弦险些把持不住,才要开口,就听不远处有人喊了声,“警察来了——” 姜还是老的才够辣 - 姜还是老的才够辣 - 爷爷他心脏不好,所以你能不能过来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爷爷他心脏不好,所以你能不能过来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爷爷他心脏不好,所以你能不能过来下 季沉弦险些把持不住,才要开口,就听不远处有人喊了声,“警察来了——” 大概商商和季沉弦的互动彻底刺激了冯沫沫,她手里酒瓶往地上狠狠一掷,扑上来就张牙舞爪一阵撕扯。 半碎的酒瓶落地,彻底碎成渣滓。 有玻璃渣从地上溅起,商商眼角一阵刺疼,满眼血红…… ———— 慕礼私立医院。 下午一台手术,病人病情特殊情况棘手,稍微一点差错都能直接致命,直到手术成功,所有人才都松了口气。 靠近九点,可能是没吃晚饭的缘故,从手术室出来他有些胃疼。 助理快步跟上,“院长,晚饭十分钟前送去了您办公室,另外,d城那边有个研讨会发来了邀请函。” 前头,年慕尧大步走着,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秒杀一片回头率。 临进电梯前,嗓音清冷,“推掉,你先下班吧。” 之后,助理没有再跟。 ———— 喝了杯温水,胃里才舒服不少。 办公桌上,晚饭菜式清淡。 才吃两口,手机振动了下有电话进来。 “小叔……”那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有事?” “那个,有一点点小事,真的只是小事……”她保证似的强调两遍,声音小了下去,“我在警局,?” 小事,警局? 他才要开口,那头传来一阵打斗声,话筒里只剩一片嘟嘟忙音。 ———— 警局。 年慕尧赶到时,大厅里闹哄哄一片,商商被人护在身后同面前四五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处于对峙状态。 几个值班警察各忙各的,像是没有看到。 十多分钟前,商商那个电话还没打完,冯沫沫的救兵已经先到一步。 原本就气焰嚣张的人,也不知小混混背后是谁撑腰,在警局里横冲直撞愣是没有半个警察敢上前阻拦。 “傅商商,告诉你,这里警察每年都拿我爸不少好处,就算我找人在这强了你,也没人会说半个字!” 冯沫沫双手抱胸,各种挑衅。 “季沉弦,我知道你爸爸是高官,看在往日里你对我不错的份上,只要你别再管这女的咱们就两清!” 商商始终保持沉默,专注等待救兵。 况且她要的就是自己模样凄惨…… 倒是季沉弦这大好青年脑袋一热,十分爷们,“有事冲我来,别为难她!” “还没人敢这么玩弄我的感情!”冯沫沫尖着嗓子一阵抓狂,“既然你这么在乎她,等下我就要你好好看着她是怎么被一群男人玩弄的!” 末了,吩咐手下,“一起带走!” 商商肩膀猛地被人扯住,动弹不得,季沉弦一急,一群人又要扭打起来。 “怎么,这里管事的人都是摆设?” 同一时间,不远处有人开口,那人嗓音淡漠却在此刻糟糕的环境里掷地有声,轻易打断一场纠纷。 爷爷他心脏不好,所以你能不能过来下 - 爷爷他心脏不好,所以你能不能过来下 - 我就是那位不懂事小姑娘的家长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就是那位不懂事小姑娘的家长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就是那位不懂事小姑娘的家长 同一时间,不远处有人开口,那人嗓音淡漠却在此刻糟糕的环境里掷地有声,轻易打断一场纠纷。 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 入口,有两人跨步过来,年慕尧走在前头,黑色西装外头披了件深灰色大衣,愈衬得精致五官像是笼着一层冰寒,气场慑人。 站定,视线扫过一周。 不过片刻,偌大警局陷进一片诡异沉默。 商商肩膀被人钳着,胳膊火辣辣的疼,加上脸上的红肿一片的伤口,眼圈也是红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年、年先生,您怎么来了?” 有值班警察认出他来,擦一把额上涔涔冷汗,预备交握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也只尴尬的收了回去。 僵持的空隙。 趁别人不注意,商商不嫌事多的压低声音在冯沫沫耳边嘚瑟,“喂,我都抢你男朋友了,夺夫之恨大于天,关键时刻你花痴我叔是几个意思?” 痛处被戳。 冯沫沫回神,瞬间炸毛,“傅商商,你个不要脸的!” 说着上去就要拽她头发,季沉弦靠的最近,反应过来捏住她手腕一把挡下,脾气也上来了,“还有完没完?!” 冯沫沫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几张牙舞爪就往上扑。 成功再次挑起一场战争。 商商一脸‘我好害怕’的躲在他身后,捏着嗓子怪叫,“哎呀,阿弦你别打了,她指甲那么长,你毁容了我怎么办?” 眼见冯沫沫占了下风,她几个手下对视一眼,撩起袖子就上。 瞬间,又是一团混战。 那边,值班警察哈着腰抱歉,“年先生您见笑了,那小姑娘不懂事,挨点教训就当替她家长教育她了。” 不懂事的小姑娘当然是指此刻‘被欺负’的商商。 “不巧。”年慕尧冷笑一声,“。” “……” 值班警察被他一句话噎住,扑街。 战争结束,闹事者排排靠墙站。 不远处,年慕尧半靠在桌子上,冷着脸看一眼商商的惨状,皱眉。 连警局局长都惊动了,这会恭敬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年先生,您看这……” 该怎么处理,只要他一句话。 好一会,他才开口,却是看向身后律师,“祁墨,剩下的你处理。” 话落转了方向,问,“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当然。”荣局长连连点头。 这……就结束了? 商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忘了迈步。 年慕尧没了耐心,“怎么,还想在这住上几晚?” 她这才快步过去。 身后,祁墨公事公办,“冯沫沫小姐伤害我当事人在先,如她道歉态度诚恳,这事情我方愿意私下和解。” “是是是,必须好好道歉。”荣局连连点头。 冯沫沫瞬间回神,“凭什么要我道歉?你知道我爸谁吗,往后出门给我注意点!” “小姑奶奶,您别闹了成吗?”荣局拉住她,压低声音给她分析利弊,“你全家加起来也抵不过他年家半根手指,再说了你爸还眼巴巴在家盼着年先生给动手术呢,熊孩子,你这不是在拿你爸的命开玩笑么?” 我就是那位不懂事小姑娘的家长 - 我就是那位不懂事小姑娘的家长 - 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警局外。 冷风一吹,商商冷得打了个哆嗦,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年慕尧的步子,小短腿跨得十分卖力。 黑色卡宴停在不远处。 司机一直等着,见状下来打开车门,站在一旁恭敬候着。 商商一路琢磨着什么,眼见他就要上车,一着急伸手拽住他袖子边缘,小心翼翼的恳求,“小叔,你能不能把我男……我朋友季沉弦一起带走?” 做戏做全套。 恩恩爱爱的小情侣,怎么会对另一个见死不救? 眼见年慕尧神色更冷,她乖乖收了手,双手胡乱搅着,不安又无助,演技好得可以直接搬上大屏幕。 片刻,他已经径直坐进车里。 商商没动,似要用这种幼稚的行为和他干耗着,以换他答应将季沉弦一并从警局带走,十分倔强。 年慕尧不为所动,语气不耐,“要么上车,要么自己滚回学校去。” 话音才落,那边刚刚还一副要对抗到底的某人,一溜烟上了车,半点犹豫没有。 ———— 车子径直开往年慕尧公寓方向。 商商一直盯着窗外,明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还一脸无辜的明知故问,“小叔,你不送我回学校吗?” 边上,年慕尧正闭目养神。 见他不回话,商商转过身来光明正大盯着他看,车厢里光线昏暗,简单一个侧影,她仍看的津津有味。 冷不防,车子颠簸了下。 她侧着身的坐姿不大稳,身子一跄,有些不受控制的来了个饿虎扑羊。 一点也不美好的投怀送抱,她鼻子也不知撞到了什么,感觉整张脸都在疼,仍保持着扑在他怀里的姿势,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鼻子里已经有什么东西慢慢流出。 疼…… 年慕尧睁开眼就对上她一双泪眼朦胧。 许是这些年年家将她保护的太好,她眼神从来清澈,此刻蒙了一层浅薄泪汽,一双眸子尤其晶亮,很容易激起人身体里的邪恶yu/望。 年慕尧黑眸眯起,缓缓压下某种冲动。 极近的距离,呼吸相闻,商商有些沉迷。 正心跳加速,却听他呼出一口浊气,提醒,“手……” 指的自然是她的。 商商后知后觉,她一只手别在他腰间,另一只手似是撑在什么上面以便借力,隔了一条西装裤,触感似乎有些…… 紧绷绷的,发烫。 察觉不对,缓缓低头去看。 视线落定在他腰部以下,两腿之间。 一瞬间,身体里的热血像是齐齐涌进脑袋,脸颊滚烫,连耳根都不可避免的开始升温,身体僵硬。 “我、我、我……” “拿开。” 商商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还是他咬牙再次提醒,她才触电般的抽手,又抽风一样贴紧车门,尽可能同他拉开最大距离。 关键时刻,她智商明显不大够用,捂着鼻子保证,“!” 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 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 翻来覆去的睡服他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翻来覆去的睡服他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翻来覆去的睡服他 关键时刻,她智商明显不大够用,捂着鼻子保证,“我真的不是因为摸到……才流鼻血的!” “……” 某人抬手捏捏眉心,脸色很不好看。 起因的确不是,可商商一想到这会捂着鼻子的手刚刚才……鼻腔一热,鼻血更加汹涌,手心一片粘稠。 快哭了,只能求救,“小叔,我血止不住……” 她简直是个出状况综合体,年慕尧深吸口气才控制住将她丢下车的冲动。 “小叔……”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真娇气。 年慕尧有些不屑,却不自觉抽了几张纸巾,冷着脸命令,“过来。” 商商听话的挪过去,才一靠近,他手指已经精准压住她两侧鼻翼,另一只手捏着纸巾替她擦掉流出的血。 血渐渐止住。 大概是职业习惯,对待病人,他向来冷静认真。 可这会…… 商商微仰着头止血,纵使半边脸颊微肿着,大概被止不住的血给吓住了,像只受惊的幼崽,眼底写满无辜。 因为鼻子被纸巾堵着,只能张嘴呼吸,唇瓣张合,两片粉红似是一种无声邀请。 倏地,他心底无端升上一丝烦躁,声音有些呛人,“自己拿着。” 商商愣愣的还没反应,车子抵达他公寓,还没停稳,边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她还沉浸在他为她治病的享受里,车门打开冷不防吹了一脸冷风,这才回神,手忙脚乱追了上去。 ———— 商商追进公寓时,也只听到楼上房间的关门声。 再次回到这里,有种革命斗争胜利的光荣感油然而生。 可回了房间对着镜子才惊觉自己这张脸此刻有多惨不忍睹,所以刚刚年慕尧就是被她这张脸惊恐到落荒而逃的? 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洗过澡,一边压着冰袋给脸冰敷,一边和陆筱煲电话粥。 原原本本将她进警局之后的事情复述一遍,末了,嗓音哀怨,“筱筱,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矜持颜值全都毁了?” “这个事情你听我好好给你分析分析。”陆筱摆出情感分析师的姿态,“首先,这个颜值,他年大神什么样的国色天香没见过?既然他对你完好无损的样子不感冒,那你鼻青脸肿的样子虽然惊悚,但你丑的让人印象深刻呀。” “……我恨你。” “乖,咱们再说这个矜持,话说姑娘我在你追求年大神的这条不归路上,一直从旁鞭策你,别的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得有一颗豁的出去的心,男人嘛,尤其你家年大神那种高冷禁/yu系的男人,g上一般都不是人,所以还得靠睡服!” “……” “好了,现在你老实回答我,是矜持重要还是睡他重要?” “……” 商商一步步被她成功洗脑,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觉悟,往后她见着年慕尧只要怀揣着一个目的就好—— ! 翻来覆去的睡服他 - 翻来覆去的睡服他 - 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一整夜,翻来覆去,梦里全是年慕尧,情节却无一例外的都是扑倒和被扑倒,早晨被闹钟吵醒时仍一脸绯红,明显意犹未尽。 美好的一天。 男神就在隔壁,心跳都跟着加速,仿佛已经能看到不久后的某一天睁开眼男神和她面对面躺着的画面。 下楼时,年慕尧已经起来了。 餐桌上,早餐样式简单,他套着件米色毛衣,身后窗户有阳光照射进来,光线像是错落在他发间跳跃,美好到无以复加。 商商静静欣赏了会才挪步过去。 “小叔。”她乖乖打了招呼,在他对面坐下。 可他头也不抬,一时间偌大公寓里安静的只剩他偶尔翻动报纸的声音,而商商几乎成了个透明人。 她好几次偷偷抬头打量,还是熬不住,“小叔,昨晚的事情……你还在生气吗?” 好一会,年慕尧才放下报纸。 神色是她意料之中的沉冷淡漠,对视片刻,她已经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他不开口,她更觉煎熬。 “小叔,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她认错态度诚恳,年慕尧却无动于衷。 “出息!”他突兀冷哼了声,“撒谎早恋,打架打进警局,傅商商,这些年你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 即便是童养媳,年晋晟也从来将她当做年家小辈里唯一的女孩子,说捧在手心里疼*着都不为过。 何曾受过这样严厉的指责? 一时间,商商呆呆愣在那里,忘了反驳。 反应过来,才觉得无比委屈,她不过是喜欢他才做了这些荒唐的事情,凭什么就扯到了教养问题? “。”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和他对峙,“年西顾不也是因为搞大了别人肚子才被送出国的?” “你拿什么和西顾比?” 他反问一句,彻底将她逼进沉默死角。 年西顾的任何荒唐行为自有年家替他收尾,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童养媳,撇去‘年西顾未来妻子’的身份,她将一无所有。 又拿什么喜欢他? 无端被泼一盆冷水,身体里力气瞬间被抽光般,向来澄澈的眸子这一秒也是黯然失色。 不知怎么,情绪竟被她影响,察觉自己话说太重,年慕尧深吸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提醒,“好了,你该去学校了。” 商商麻木的听从指令,抱着书包失魂落魄起身就走。 换好鞋子,将拖鞋整齐放进鞋架,算作道别,毕竟,住进这里的想法,恐怕已经是彻底的没戏了。 “晚上几点放学?” 身后,年慕尧冷不防的发问。 她预备开门的手顿在半空,一脸不解的回头看他。 “放学后我去接你。”他这才开口解释,“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打算,至少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我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愚蠢,回过神,立即乖乖回答,“我晚自习九点半结束。” 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 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 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上午的课商商几乎都在走神。 早晨年慕尧的话无疑一记当头棒喝,一直以来,有的问题她的确刻意忽略的压在心底,不碰不想。 可如果不嫁年西顾,将来她拿什么反抗年家家长的决定?何况她喜欢的想嫁的还是年家一整个家族的最大骄傲。 直到午饭时她都无精打采的,咬着筷子,饭菜几乎没动。 对面,陆筱看她一眼再看一眼,默默夹走她碟子里的糖醋带鱼,津津有味的啃完,打了记幸福的饱嗝,十分满足。 果真几家欢喜几家愁。 商商那点脑容量,脑细胞挨个问候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泄气的摊在桌上,有气无力,“筱筱,你快问我怎么了。” “说吧,年大神又怎么虐你了?” “……” 她的情况,陆筱事无巨细的了解。 商商才刚说完早上的事情,她已经毫不犹豫的翻出记白眼,“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怎么你这还一厢情愿呢,智商就被虐的成负数了?” “……” “这些年,年家罩着你,的确是因为你将后来会在年家族谱上添上一笔,可就算你不嫁年西顾又怎样,只要你搞的定年慕尧,还怕抗衡不了年家对你的养育之情?换句话说,不过是换了个对象,只要不是外人,他年慕尧不也是半点不惨假的年家人?” 这么说也没错。 重点是,商商现在处于自我怀疑阶段,“我就是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他。” “你要有本事让他非你不可,那你就配得上他,别自我贬低了好吗,他年大神说到底不也是活脱脱的地球人?” “哎……” “等下再唉声叹气吧。”陆筱一脸同情的看她,“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儿晚上还惹了一堆麻烦事没解决?” 商商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了,姐们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还得你自己解决。” 等她回神,陆筱已经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转眼没了踪影。 商商还打算再自我伤怀会,刚刚陆筱的位置上这会已经多了位不速之客,昨天晚上她的临时男友担当,季沉弦! “嗨,傅商商。” “……” 完全不想理他,仍有气无力的趴着,侧过头视线偏开。 可…… 季沉弦那个不要脸的! 完全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忽视学校禁止早恋的校规,腰身一倾,等到商商回神,他一张脸已经在眼前无限放大。 呼吸相闻,两人一起趴在餐桌上的姿势简直是在高调‘秀恩爱’…… 愣了两秒,商商触电般坐直身体,鄙视他的行为,“不要对我用美男计好吗,我又不是冯沫沫,会对你将计就计。” 季沉弦耸耸肩,倒不在意,“很开心我在你心里担的上美男二字。” “……”拖着不是办法,商商尽可能快刀斩乱麻,“这么说吧,昨天晚上就是场戏,我没准备接受你的告白……” 总不能见谁都解释她喜欢年慕尧的事情,转而丢出的理由连她都觉得有些蹩脚,“。” 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 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 阿尧他正在洗澡(已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阿尧他正在洗澡(已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阿尧他正在洗澡(已改) 总不能见谁都解释她喜欢年慕尧的事情,转而丢出的理由连她都觉得有些蹩脚,“而且我有未婚夫了。” “你说年西顾?”季沉弦明显不好敷衍。 商商皱眉,“你调查我?” “正常推理。”他一脸已经看穿她的表情,补充,“昨天在警局听你喊年慕尧小叔,我刚好知道年西顾有一个一起长大的童养媳,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你。” “那你就更应该死心了。” “为什么要?”他一脸笑容灿烂,“你看上去不像喜欢年西顾的样子,倒像是……商商,昨晚在警局你看年慕尧的眼神很不一样。” 商商被他说得有些心虚,“无聊,我要回教室了。” 话音未落,起身就走。 后头,季沉弦不要脸的跟上来,“昨儿晚上你可是搅得我没了女朋友,我现在空虚寂寞冷,你不陪我?” 他冷不防的凑上来。 手臂绕过她肩膀,手腕一个用力,轻易将她纳入怀中,姿态亲昵又光明正大的勾肩搭背,摆出副老生常谈的架势,“我明白,年慕尧那样的男人外貌上等又阅历丰富,你这样的无知小姑娘一时沉迷也很正常。” “你才无知。” “不过三岁一代沟你听说过没有?他大你那么多,你那点小伎俩他一时没有识破,只是因为你压根没入他的眼。” 他一句话压到了商商心里的刺。 可肩膀上的力道挣扎不开,他又一副喋喋不休的架势,一咬牙,商商弯起手肘对准了他肚子就是一记猛撞。 嘶—— 季沉弦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弯下腰去。 耳边这才算是清净。 “我就是愿意喜欢他比我成熟比我大,你既然知道三岁一代沟,怎么就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肤浅!” “你、你……”他弯着腰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告诉你下次要再动手动脚勾肩搭背,你命根子我也照撞不误,年西顾那货都比你讨喜!” ———— 中午和季沉弦一通闹,郁积了一早上的郁闷心情神奇的消失不见。 想到早晨年慕尧说要来接她的约定,下午的课上得异常难熬,晚自习时间更是从未有过的漫长煎熬。 就等放学了…… 心不在焉的做完一道题,边上陆筱推推她,小声提醒,“数学作业,你写上一堆化学公式是为哪般?” “……”果然。 这才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终于熬到放学,她拎着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头一个冲出教室,飞奔向校门口。 这个时间,外头车来车往,大多是接学生的家长,商商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车子,有些失落。 也许有事耽搁,她可以等等。 这一等,等到十点过半,年慕尧还是没来,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她一颗心终于沉入谷底。 满心委屈难抚,不死心的将电话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女人的嗓音娇媚又造作,“哪位?阿尧他正在洗澡,可能没法接听电话呢~” 阿尧他正在洗澡(已改) - 阿尧他正在洗澡(已改) - 入不了他的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入不了他的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入不了他的眼 商商啪嗒挂掉电话,眼眶有些发酸。 正在洗澡? 洗了澡准备做什么,还是已经做了什么? 脑袋里不期然闪过中午季沉弦的话,‘他大你那么多,你那点小伎俩他一时没有识破,只是因为你压根没入他的眼。’ 是了。 事实是,纵使她使劲浑身解数,他们之间仍隔着道天差地别。 他又怎么瞧得上她? ———— 另一边,慕礼私立医院。 年慕尧洗过澡从里间休息室出来,扫一眼沙发上的陌生女人,皱眉,“你是?” 几步外,女人皮袄里搭了件低胸超短裙,双腿交叠着露出大片白xi,加上一脸妆容精致,十分诱人。 可惜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因为年慕尧一个淡漠问句胎死腹中。 也只能快速调整好脸上的尴尬,强装镇定,“我们上次见过的,我父亲是周氏制药的董事长,我叫周媛。” 上次见面,是她父亲的生日晚宴。 彼时,年慕尧的出现轰动全场,自然勾动了她的一颗芳心,可惜即便是他父亲觍着脸有意撮合,他仍是不留情面的拒绝彻底。 不过男人嘛…… 她家事样貌学识样样不差,若再豁出去些,他一样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年慕尧正整理袖扣,头也不抬,“有事?” “我过来找年院长,自然是要看病的。” 再开口,她嗓音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说话间,身体微倾,领子里的深深沟壑,呼之欲出,邀请直白。 “我最近总觉得胸口不大舒服呢,听说年院长是这方面的专家,药到病除,过来替我检查检查好吗?” 说着,身上皮袄滑落。 年慕尧套上外套,拿了手机和车钥匙,一整个过程,恍若未见般,对几步外直白的邀请无动于衷。 临走,嗓音里含着讥讽,“周小姐的病恐怕我们医院治不了,要是等下舍得走了记得替我把门关好。” 眼见他步子跨到门口,周媛一急,起身追了上去。 她双手张开就要抱上来。 年慕尧却像后头长了眼睛般,侧身轻易躲开,眼底不屑毫不掩饰,“周小姐,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没叫保安,请自重!” 周媛扑了空,身子不受控的前倾。 ‘砰——’一声,重重撞到墙上,模样十分狼狈,“年慕尧!” 她气急败坏,抬头却撞上他神色沉冷,周遭气压冷得她干咽一口口水,后半句难听咒骂没敢出口。 最终也只跺跺脚,扶着撞疼的肩膀负气离开。 年慕尧原本今天休假,下午医院却收到二十多个车祸患者,情况危急大多需要手术,人手不够,他只能临时取消休假。 时近十一点,黑色卡宴开出地下车库。 不久,他突然想到什么,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早上说过要去学校接傅商商,这会电话拨出去已经无人接听。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下一秒原本直线行驶的车子,路口掉头转向她学校方向。 入不了他的眼 - 入不了他的眼 - 你为什么不要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为什么不要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为什么不要我?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下一秒原本直线行驶的车子,路口掉头转向她学校方向。 十多分钟的车程。 车停,这个时间,放眼望去,整座学校都笼罩在一片漆黑里,学校门口更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年慕尧降下车窗,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 电话再次拨打出去,这次等待音响了两声,那头被人按断,显然,之前几个电话是她故意没有接。 无意再停留。 香烟抽完,直接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 同一时间。 季沉弦搂着酒吧里泡来的清纯学妹,一出来就看见傅商商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走近,才闻到她身上酒气呛人。 “傅商商?”她明显喝醉了,这种地方她又是一个人,季沉弦有些不放心。 试探性叫她一声,她听到自己名字倒是有了反应,仰起头来,一双溜黑的眸子此刻尤其晶亮澄澈。 静静凝视三秒。 季沉弦才觉得她喝醉之后不哭不闹酒品蛮好,下一秒,她嘴角一撇,‘哇——’的大哭起来,手臂被她胡乱抱住,眼泪鼻涕一通乱蹭。 “呜……” 季沉弦,“……” 得,这姑娘大概把他当成年慕尧了。 可眼下她哭得伤心,模样却愈发惹人怜爱,季沉弦脾气都被她哭没了,神色柔软下来,拍拍她脑袋以作安抚。 又耐着性子细声安慰,“我没有不要你,怎么会不要你?” 一来二去,他边上刚刚跟着一起出来得小姑娘不乐意了。 逮着商商肩膀就是猛力一推,冷不防,谁也没料到她这么一下,商商身子不稳,直直从石墩上跌了下去。 后背生疼,连醉意都散了几分。 眼底泪汽愈发汹涌。 季沉弦下意识要过来扶她,手臂半空被人截住,向商商宣战一样紧紧抱住,“小弦弦,不是说好带人家去你那的吗?” 商商本就云里雾里。 抬头,那两人‘姿态亲昵’的模样落进她眼底,不知刺痛了她心里哪根神经,‘哇——’一声,哭声更大。 季沉弦急了,才要甩开挂在他身上的人,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跌在地上的商商已经被另一只手臂干脆利落的扶着站了起来。 那人气场慑人,脸色却分明不大好看,应该误会了什么。 几步外,上一秒还痛哭不止的人,这一秒突然乖顺起来,像是寻到了自己熟悉的气味,依偎在那人怀里,乖巧又安静。 对峙几秒。 两步外年慕尧神色始终平静,天生气场使然,矜贵如神祗,仅有的那点阴翳,也足可媲美王者杀戮果决的残暴。 季沉弦输得彻底! 硬着头皮预备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年慕尧嗓音沉冷的警告却是掷地有声,“季小公子大概高估了自己的能耐,这个年家无条件保护的女孩子,你恐怕招惹不起。” 你为什么不要我? - 你为什么不要我? - 闻起来香喷喷的,吻起来响啵啵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闻起来香喷喷的,吻起来响啵啵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闻起来香喷喷的,吻起来响啵啵的 年慕尧很少为别人出头。 大底面上的冷漠常年累积早就侵蚀骨髓,可眼下,她的眼泪刺眼,催生他心底烦躁不断膨胀疯长。 分明有些冤枉,季沉弦也是无话可说。 他气场慑人,在场的也只有商商,不知是否有意,趁着醉意倚在他怀里,正狂乱肆意的作威作福。 “站好,傅商商!” 倏地,年慕尧低吼了声引得她一个激灵,才算安稳不少。 “季小公子若是往后再来招惹商商,我保证,你收到的就绝不单单只是警告了。”最后一个提醒,几乎是在威胁,没有半点玩笑。 临走,又加一句,“你好自为之。” 僵持结束,完胜收场。 许是他之前那声吼震慑力太强,就连一直不大安稳的商商,这会也只轻轻拽住他衣服下摆,认真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 黑色卡宴渐渐远去。 车厢里,气氛分明不太对劲。 驾驶座上开车的人黑着脸,明显是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架势。 而商商几乎是被安全带‘捆’在座椅里,胡搅蛮缠挣扎不开,张嘴就哭,豆大的泪珠子更是说来就来,半点也不含糊。 年慕尧全当没有看到,脚底油门一阵猛踩。 这个时间,路上车辆稀少,黑色车身更如离弦利箭般,车窗外夜色急速倒退,只剩一片模糊不清。 “吱——” 突兀响起的刹车声,有些猝不及防。 轮胎在地上划出道长长印记,总算有惊无险。 车子里,刚刚还分别坐开的人,这会却诡异纠缠在了一起,也亏得年慕尧眼疾手快护住商商脑袋,才不至有悲剧发生。 商商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的安全带,整个人扑过来时,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会,她几乎是骑在他身上,吃奶的蛮劲都使出来了,死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一张嘴呼出满口酒精味,却咯咯笑的十分无辜。 年慕尧呼吸一紧,半天才压下被她撩出的一肚子火气。 “傅……”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低八度的嗓音被她不知死活的打断,丝毫不觉危险正在靠近。 年慕尧黑眸缓缓眯起,她一张泪痕未干的小脸在他眼底凝成一道微弱倒影,足够因此将她看得透彻。 他被她当成了季沉弦? “滚下……” 短短几秒,他二度说话被人打断,这会猝不及防印在他唇角的却是记‘吧唧’脆亮酒气十足的飞快亲吻。 有人揩油成功,趁机得寸进尺。 捧住眼前这张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矜贵面容,黑色瞳仁此刻尤其晶亮,“我会唱软绵绵的歌曲,会讲湿哒哒的甜言蜜语,,你怎么还不爱我啊……混蛋!” 最后豪迈一声低吼。 年慕尧还没回过神来,她湿哒哒的红唇已经义无返顾印了上来。 闻起来香喷喷的,吻起来响啵啵的 - 闻起来香喷喷的,吻起来响啵啵的 - 壮烈举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壮烈举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壮烈举动 年慕尧还没回过神来,她湿哒哒的红唇已经义无返顾印了上来。 头一次这么壮烈的举动,借着酒气,身体里为数不多的莽撞尽数激发出来,不管不顾就是一通乱/啃。 年慕尧唇上一疼,已经是满嘴血腥。 驾驶座上空间有限,他刚刚垫在她脑袋后的手被撞到,这会手腕生疼,根本推不开她,她又极不安稳,轻易撩/起他一身燥热火气。 他分明是清醒的那个,此刻却也像是被她呼出的酒气感染。 连理智都在渐渐流逝…… 身体里潜藏的野兽似正在觉醒,她卷进来的舌/头被他轻易截住,混乱酒气掩埋的香甜被他一点点探寻出来,缓慢消磨。 又以牙还牙的,在她嘴里咬出一道口子以作惩罚。 呼吸错乱。 主动权被夺,不多久,商商瞪着双水汽朦胧的眸子,憋红了脸蛋,呼吸困难。 可她这个模样反而成了催化剂,任谁看了恐怕都会情不自禁。 年慕尧从未想过自己会沉醉在一个小丫头不成熟的吻里,脑袋里仅存的一点理智督促他必须中断这场疯狂,可感官上却又宁愿将眼前的香甜狠狠吞/入fu/中。 她眼底的澄澈,渐渐被迷/离吞没。 狭小空间里,身ti里的燥/热愈加肆/虐。 坐着的地方不知有什么硌的她很不舒服,撑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识着力,身子往上缩了缩,想要离开那处滚烫。 /瓣处,纠缠还在继续。 商商一开始的豪迈早就被折磨得消失殆尽,呼吸困难,胸腔里氧气逐渐减少,脑袋一片空白眩晕。 手臂脱力,身子又重重坐了回去。 “呃……” 险些被她坐出内伤,年慕尧闷哼一声,这才放她自由呼吸。 浑身无力,她几乎瘫软在他怀里,呼吸急促,滚烫气息正对着他的颈窝,上一秒才堪堪压下的火气,这一秒分明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仰头靠在座椅上,缓慢调整好呼吸。 有些不齿刚刚的难以控制……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险些和一个叫自己‘小叔’的女孩擦边走火?分明早就看淡了身边各色/you/惑,是要有多ji/渴刚刚才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眉心里,疲惫更甚。 看来他这个年纪,应该有个固定交往的女友才对。 再开口,嗓音里仍有层不同寻常的黯哑,“傅商商,坐回你座椅上去。” 半天没有回应,他下意识低头去看。 前后不过一分钟不到,分明刚刚还胡乱折腾的人,这一秒红唇微张溢出微弱鼾声,双眼紧闭着已经沉沉睡去。 她倒是还睡得着! 年慕尧活动了下被撞伤的手腕,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忍者疼痛将她抱回到副驾驶上安顿好,再次启动车子,车速已经明显慢下不少。 ———— 感觉我二商终于做了回磨人的小妖精哇~不过她醒来后要是知道自己这一壮举刺激的年先生想找女伴,会不会直接哭死? 还有还有,抱大腿求收藏求推荐哟~ 壮烈举动 - 壮烈举动 - 年慕尧我喜欢你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我喜欢你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我喜欢你 第二天上午,商商醒来时脑袋快疼炸了。 十点过半,已经没有去学校的必要了,揉了下自己的鸡窝头,才要起身,身体一僵,险些直接栽到地上。 搞什么鬼? 昨晚她伤心之余酒吧买醉,可今天一早就算来个狗血的一/ye/情,也比躺在年慕尧的卧室靠谱的多吧…… 拍了拍脑袋,用力回忆。 依稀可以想起些散乱片段,可凌乱之余,却觉冷汗直冒,她昨儿是不是趁着醉酒对年慕尧下手了? 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做到了什么地步又都想不起来。 也许只是自己耍酒疯霸占了他的房间,毕竟被子底下自己贴身衣物完好,可放心之余不免觉得失落。 想到昨晚那个电话。 他昨晚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餍足,所以才不屑她的投怀送抱? 心里无比沮丧,太阳穴更加刺疼,以致洗漱过后从房间出来时,仍是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面容苍白。 ———— 这个时间年慕尧必定不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下楼时,才想起将手机开机。 几乎同时,有电话进来。 那头,陆筱的声音亢奋异常,“我滴个乖乖,今天一早我在老班办公室听到年大神打电话帮你请假了,老实交代昨晚你对他做了什么,有没有少儿不宜?” “……”商商眉心一抽,“我有那么*?” “还不承认,嗓子都哑了!”那头继续想入非非。 “没你想的那么猥/琐好吗?昨晚我喝醉了,一觉睡到现在。”商商叹一口气,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我也想发生点什么呀,可我投怀送抱了也主动献吻了,但他就是坐怀不乱,我难道要去扒他裤子?” “乖啦,都已经亲上了,也算质的飞跃了。”闻言,那头叹气安慰,陪她一起失落。 “筱筱,我坚持不下去了……”她鼻子一酸,深吸口气才克制住掉眼泪的冲动,“我喜欢年慕尧这个事情连季沉弦都看出来了,他那么聪明,要真能分给我哪怕一丁点的注意力,这么多年会看不出我对他有多喜欢?” 光是昨晚他电话里那个陌生女人的挑衅,她已经差点崩溃。 要是再继续放任这种喜欢,往后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没法让他动心,彼时的痛苦必定会比昨晚沉重千百倍。 “商商,放弃是种消极的态度,心里的痛苦并不会因此有所减少。” “那我还能怎么办?” 陆筱理智给她分析,“你看你觉得他应该知道你喜欢他,可你却从来没有亲口说过,他也是凡人,哪能什么都料事如神?” “算了,我哪有勇气……”商商泄气。 “顶多老死不相往来,好歹也是死得明白。” 陆筱继续煽动,其实说得不无道理,商商皱眉,“光是想象当着他的面说‘’的场景,就已经……” “已经什么?” 她突然没了声音,那边陆筱才一接口,就听她嗓音略微有些颤抖,电话中断前好像慌乱叫了声‘小叔’…… 年慕尧我喜欢你 - 年慕尧我喜欢你 -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小叔……”手机从手里滑落,滚到年慕尧脚边,屏幕黑掉。 他怎么会在家? 商商诧异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双腿有些脱力,下意识拽紧了楼梯扶手,才不致狼狈摔倒下去。 几步外,年慕尧抬头看她,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身米色毛衣牛仔裤,少了几分严肃,却半点也不随和,薄唇紧抿着,感觉全世界都突然没了声音。 刚刚的电话,他究竟听了多少? 不过片刻,商商那一点微弱的勇气消磨殆尽,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压住,喘不过气来,更不敢看他。 “司机在楼下等着,他会送你去学校。”年慕尧率先打破沉默,嗓音淡漠如常,听不出情绪好坏。 好一会,商商才迈开步子。 几乎是挪动的速度,靠着扶手慢腾腾挪到他面前站定,“小叔,刚刚的电话……” “我最近会搬去大宅住段时间。” 他突然宣布,将她说了一半的话就此截断,“如果你还要住这里,晚点我让大宅那边派个佣人过来。” 话音才落,错开她预备上楼。 他刻意疏离。 商商已经肯定,那个电话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到了。 不期然,陆筱的话闪进脑袋里:‘顶多老死不相往来,好歹也是死的明白。’ 这些年背负这个秘密,无比沉重,是种甜蜜的折磨。 如果说出来,何尝不是解脱? 回神急切的拽住他手腕,声音发抖,“小叔,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 年慕尧步子顿住,没有开口。 商商一鼓作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但,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年慕尧昨天手腕受伤,今天才没去医院,这会受伤的手腕被她死死捏着,他有多痛,她大概就有多紧张。 是他从前对她关注太少,才会没看穿她这些蹩脚的戏码。 分明有什么从心上一闪而过,快得没法捕捉,脑袋里下意识回想起昨晚车厢里的场景,她眸光澄澈,现在想来,他并不是别人的替身。 心里竟神奇的舒服了些…… 可理智很快战胜一切,侧身,手腕从她手里挣脱,眸光淡漠的看她脸上的希望一点一点缓慢流失。 他手腕抽离,商商低头看一眼空落落的手心,满脸失落。 这代表他的回答? 她不甘心,“我不会放弃,总有一天……” “没有那一天,我们没有可能。”年慕尧嗓音冰冷,轻易断了她的后路。 “小叔……”商商眼底泛上一层潮湿,满目荒凉,“可是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不喜欢你了……” “瞧,你叫我小叔。”他后退一步,同她拉开一些距离。 两步之遥,却像隔了天涯海角。 商商无力跨越,就连眼底希望都被他尽数摧毁,“对我来说,你和西顾一样,抱歉,我并没有luan/伦的癖好。”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 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 深情如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深情如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深情如斯 ‘没有那一天,我们没有可能。’ ‘对我来说,你和西顾一样,抱歉,我并没有luan/伦的癖好。’ 年慕尧的话字字冰冷,刀子一样狠狠刻在商商心上,可这并不是解脱,而是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折磨。 他走后,偌大公寓愈显冷清。 商商呆呆坐在地上,身体里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想哭哭不出来,想追出去,勇气也早已经全部用光。 ———— 只想一个人静静,关掉手机。 明知年慕尧不会回来,还是傻傻等到半夜,之后也一直睡不着,终于熬到天亮,黑夜里的狼狈无所遁形。 时光慢长,恍如隔世。 上一次这个模样,是她成为孤儿那会。 不过那时还小,理解不了死亡的真正含义,疼痛不如眼前,分明丝毫未损,可心上的伤无药可医。 浑浑噩噩从房间出来,忽冷忽热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 嗓子里像是快要起火,下楼梯时突然有些晕眩,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眼前发黑,脚下不小心踩了空。 偌大公寓只剩一阵惊呼,楼梯上她整个人已经无力回天的翻滚下来。 ———— 另一边,年家。 年慕尧一直住在外面,他工作忙,每个月回来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会他手腕受伤,要休假一段时间,最高兴的当属沈听荷。 早餐品种繁多,全是她一手下厨的杰作。 年慕尧很给面子的每样尝了些,就听那边年晋晟问,“商丫头住在你那里,你回来了,她一个人住?” “嗯,晚点从家里派个佣人给她也是一样的。”年慕尧头也不抬。 “你们相处得不愉快?”沈听荷看出些猫腻,神秘兮兮的凑上来,“不应该啊,商商她细白纷嫩活泼可爱的。” “……”年慕尧无奈,“妈,她是西顾的未婚妻,算起来还是我的晚辈。” 这事情点到即止,自己生的儿子,沈听荷太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看来商商那小丫头的追夫路还很漫长。 年晋晟看出些什么,转了话题,“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看你周伯伯家的女儿就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沈听荷几十年如一日的拆他台,“颧骨那么高,克夫!” “听荷……”年晋晟皱眉叹一口气,语气无奈。 沈听荷仗着年晋晟拿她没办法,无法无天惯了,“你这辈子看女人的眼光也就好过一次,还是娶我进门。” 她是他第二任妻子。 嫁他时风光无限,之后更是几十年如一次的活在他的庇佑里,养出一身的‘臭脾气’,他也从来乐在其中。 这会更是被她一句话搞得没了脾气。 年慕尧懂得父亲的,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商商眸光澄澈的模样,心绪一动,突然食之无味。 间隙,口袋里手机响。 接了送到耳边,“傅商商的家长你好,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打电话替傅同学请的是一天假,怎么今天她还是没来学校?” 深情如斯 - 深情如斯 - 不许哭,傅商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不许哭,傅商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不许哭,傅商商 慕礼私立医院。 “她是高烧脱水导致的昏迷,额头上的伤没有大碍,不用太担心。”年慕尧替病g上的人拉好被子,宣布结果。 没有大碍,年晋晟夫妇才算彻底放心。 天知道,半小时前在年慕尧公寓找着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商商时,沈听荷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还好年慕尧足够冷静,做了简单处理后,将她送来医院。 “商商没事就好,我和你爸等下有点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沈听荷朝年晋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许说话。 临走,交代年慕尧,“你手上本来就有伤,刚刚还一路把商商抱过来,等下记得自己也去检查下。” 话音未落,已经拉着年晋晟消失在病房门口。 年慕尧活动了下有些红肿的手腕,关节处涌进一阵酸疼,下意识看一眼病*上安静睡着的人,眉心紧蹙。 她脸颊潮红,同唇上干裂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 发个烧发的她这么惊天动地,也算少见,要不是发现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亏她这会倒睡得安稳。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她昨天那通告白…… 不用想也猜得出,她眼前这副惨样,必定和昨天被他拒绝脱不了干系,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折腾自己。 好一会,他叹一口气,揉了揉疲惫眉心,离开病房。 ———— 夜色渐浓,商商下午才勉强退下的热度,这会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商商烧糊涂了,迷糊醒来后缩成一团嘤嘤的哭,偶尔哑着嗓子喊‘小叔’,任边上几个护理人员轮番上阵,也都劝说无果。 最后还是通知了年慕尧。 ———— 半小时后,年慕尧过来时,商商怀里紧紧抱了只枕头,酡红脸颊上泪痕未干,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模样十分可怜。 “院长,我们一靠近傅小姐她就哭,针也根本没法扎……”护士长捏着点滴针头一脸为难的汇报。 年慕尧接手,“你们出去吧。” 病房门从外头关上,g上的人像是被这微弱的动静影响,吃力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一丝防备。 下一秒,眼泪毫无征兆,“小叔……”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步子已经跨了出去。 “。”他沉声威胁,忍着痛手上替她扎针的动作并不停止,手法熟练精准,点滴很快挂上。 威胁奏效,商商眼睛里泪珠子要掉不掉,连治疗也无比配合,同刚刚护士嘴里说的根本判若两人。 年慕尧有些无奈的替她擦了眼角,并趁机抽掉她怀里的枕头。 示意她躺平身体,她也十分配合,只是明明被病痛折腾的疲惫至极,却还勉强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不言不语,是种无声的僵持。 良久,他叹一口气保证,“闭上眼睛睡会,你醒来之前我都不走。” ———— 感谢【wy345137784】童鞋送滴花花~爱你哟~ 不许哭,傅商商 - 不许哭,傅商商 - 还是着了她的道(已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还是着了她的道(已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还是着了她的道(已改) 一整夜,商商时睡时醒,很不踏实。 被病痛折磨的感觉实在难受,偶尔模糊醒来,只有见着不远处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修长身影,才又能安心闭上眼睛睡会。 后半夜,彻底睡不着了。 偌大病房,只开了盏壁灯,光线昏黄,足够她凝神打量年慕尧的睡颜,趁他睡着,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他身上裹了条姜黄毛毯,衬得睡颜柔软。 可能睡得不大舒服眉心微皱,却少了些严肃,没有拒人千里的疏离,五官更是完美,连睫毛都是完美的浓密卷曲。 她完了…… 爱过这样的男人,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移情别恋了。 叹一口气,哀怨的翻了个身。 “睡不着?”年慕尧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说话间,人已经跨步站定在她窗前,微一倾身,宽大手掌覆上她额头。 片刻,眉心褶皱松动,“烧退的差不多了。” 职业习惯,他对待手里的病人一直耐心温和,以致商商悲从中来,要是医生是他,宁愿往后一病不起。 额头掌心抽离。 商商回神,下意识伸手按住他手背,仗着病痛在身耍赖,“小叔,我还是很不舒服,你再替我多看会。” 说着,几乎是整张脸埋进他手心。 年慕尧那么精明的人,一眼就能拆穿她的蹩脚谎话,可掌心她呼吸温热,说话时唇瓣软软擦过,似有阵微弱电流,沿手臂到达心底。 莫名就不想和她计较了…… 见他没有动静,商商偷偷睁眼,预备从指缝间探查他的神色,却被他先一步合上手指,半点缝隙也不给她。 眼前一黑,没能如愿。 不久,她哑着嗓子怪叫,“小叔,我不能呼吸了……” “不是要我多检查会?”年慕尧明知故问,唇角弧度微弯。 “呜,我错了……” 从黑暗到光明,他神色已然如常,商商哭丧着脸,敢怒又不敢言,一时间,病房里重又陷进沉默。 “我想上厕所。”很快,她又有新花样。 年慕尧撇她一眼,站着没动。 商商一急,憋红了脸,伸出手恳求,“小叔,我爬不起来,你拉我一把……” 她另一只手上还挂着点滴,的确行动不太方便,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实在是往日里她花样玩得太多。 “小叔……” 再开口,眼底已经憋出了些朦胧雾气。 年慕尧脸上闪过一些无奈,左手已经伸了出去。 下一秒,她眼底有抹得逞的狡黠,不等他有所反应,滚烫手心已经死死捏住他手腕,也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趁他触不及防手脚并用将他扑倒在了病*上…… 还是着了她的道! “傅商商!”他嗓音阴鸷,已经是怒火将至的前兆。 可商商好不容易得逞,哪有轻易放过他的道理? 胡搅蛮缠的骑坐在他腰上,动作太莽撞,手背针头里已经有了回血,索性一把拔了,也不管手背血珠直冒,一脸的英勇就义,“筱筱说了,你这样的男人,多睡个几回早晚会睡成我的人!” 还是着了她的道(已改) - 还是着了她的道(已改) - 有精力陪你折腾陪你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有精力陪你折腾陪你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有精力陪你折腾陪你闹 “筱筱说了,你这样的男人,多睡个几回早晚会睡成我的人!” 年慕尧被她气得额上青筋直冒,“尽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他一只手受了伤,完全使不上力气,另一只手握在她腰上,试图将她拎起来,可她这会蛮力十足,根本扯不开。 商商才不管他有多火大,一鼓作气就要扯他皮带。 年慕尧头疼,“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喜欢你?” “那你就当我破罐子破摔吧!”她根本无所畏惧,做好豁出去的准备,“反正上你一回我也不吃亏!” “……” “那天你没来接我,电话也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你正在洗澡!”说起这个,她到这会还觉得愤愤不平。 年慕尧皱眉,下意识想起那天办公室的场景。 商商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我想过了,你都这个年纪了,就算暂时不打算谈婚论嫁,但生理需要肯定还是有的!” 她坐在他身上,半点也不安稳。 好一会才扯开他皮带扣子,二话不说拉开拉链,抬头看他,“我不怪你以前万花丛中过,不过今天过后就算你有需要也只能找我!” 年慕尧反而安静下来,黑眸缓慢眯起。 商商被他看得生出些恐惧,干咽一口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倾身下去,“我干净又水灵,关键年龄还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着,就去袭击他的薄唇。 不是第一次被她偷袭,脑袋里闪过那晚车厢里的情景,还有她那通带着稚气的告白,一时忘了躲开。 她这会清醒着,动作更是半点也不含糊。 牙齿好几次磕到他嘴唇,年慕尧失神看着她闭着眼睛紧张到睫毛颤颤的模样,猝不及防她一双手已经钻进他衣服下摆。 背脊一僵,被她撩出的火气直逼小腹。 捏在她腰上的手猛地加重了些力道,商商来不及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一个吻匆匆结束,反应过来已经上下颠倒。 痛失主动权…… 上方,他眸底淬起一抹危险精光。 商商这才后知后觉有些恐惧,讪讪开口,“小叔……” “说到底,你想要的就是这些?”年慕尧嗓音黯哑,单手撑起些身体的重量,其余很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 理智回来些,商商懊恼。 可这会说什么都晚了,不如服个软,“我病糊涂了。” 她快哭了,可抬头对上眼底神色莫测,极近的距离,他呼吸喷洒而下,商商心跳顿了一拍,而后疯狂加速。 “没关系,我不在意。”半天,年慕尧突兀冷笑一声,“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大多乐得成全女人的主动。” 男人和女人…… 意思是已经没有必要将她当做晚辈。 可这会商商半点高兴的心思也没有,只是觉得煎熬,来不及求饶,眼前他五官一阵放大,染着厚重情/yu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有精力陪你折腾陪你闹 - 有精力陪你折腾陪你闹 - 你就这么点精力还想陪我折腾陪我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就这么点精力还想陪我折腾陪我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就这么点精力还想陪我折腾陪我闹? 可这会商商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煎熬,来不及求饶,眼前他五官一阵放大,染着厚重qing/欲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像是呼吸被人死死堵住。 不过片刻,脑袋里已经有种缺氧的感觉,被他动作cu/暴的吻折腾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手脚并用拳打脚踢的挣扎。 “呜……” 可他半点不为所动,攻城略地的吻卷进她口腔。 上次醉酒后的吻是什么感觉醒来半点记忆没有,这会呼吸里都是年慕尧的气息,是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可她太生/se,没能坚持太久,已经分外难受。 一个吻,连小脸都憋成纸色苍白。 这回换他主宰这场游戏。 胸腔间氧气急速消退,商商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挣扎无果,宽大病号服被他掀开,小腹处被什么抵着,坚/硬gun/烫,更是觉得很不舒服。 她几乎晕厥,他才放她呼吸。 胸腔急速起伏,不知怎么又被呛了下,闷着声接连不断的咳,片刻脸颊爬上一层涨红,娇艳欲滴。 “接个吻都不会,你怎么陪我折腾陪我闹?”年慕尧突兀冷笑一声,故意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刺激她。 “……” 他言传身教,给了她一记‘搬凳子砸自己的脚’的血淋淋教训。 商商不甘心,“有志者事竟成!” 她承认这事情的开头的确是她脑袋一热,中途有过后悔,但不可否认,即便是这种卑劣的方式,如果可以绑住他,她也心甘情愿。 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年慕尧被她折腾出了满身火气,可又被她一句话搞得没了脾气,“傅商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现在没有喝醉!”她强调,“而且不用你提醒我也很清楚,再接下去我们就会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她这副不怕死的模样很让人头疼。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才要开口,又被她没脸没皮的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小叔你根本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她突然笑得无比灿烂,说话间动了动腰身,一脸得意,“你硬/了!” “……”他头一次被人搞得无语。 商商不怕死的和他对视,清澈眸底染着几分得逞的笑意,趁他走神空挡,脖子一仰,张口含/住他性/gan喉结。 片刻,ai/昧重新点燃。 喉结处包裹的温软处,似有有电流袭过,年慕尧头皮一麻,小腹处血液愈加翻涌,险些情不自禁。 但理智到底还在! 回神,手腕翻转按住她肩膀,一把扯下,不留半点余地的将她规矩控制在*上。 商商眸底写满错愕,抬头对上他眸光冰冷,有些背脊生寒,“小叔……” “傅商商,我只问你一句。”他嗓音冰冷,像是染着层森森寒气,“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现在的行为只和下贱妓/女无异,你还要继续么?” 你就这么点精力还想陪我折腾陪我闹? - 你就这么点精力还想陪我折腾陪我闹? - 扪心自问,你值得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扪心自问,你值得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扪心自问,你值得吗? “傅商商,我只问你一句。”他嗓音冰冷,像是染着层森森寒气,“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现在的行为只和下贱妓/女无异,你还要继续么?” 只和下贱妓/女无异…… 商商神情一僵,眸光暗淡下去,在他眼底她的喜欢就这么不堪? “瞧,这就是你的喜欢。”年慕尧突兀打破这片刻僵持,再开口嗓音里夹着浓浓讥讽,“这么的不堪一击!” 话音才落,商商身上重量消失。 她一脸错愕还未收起,年慕尧已经起身下*,半点也不避讳的动手整理被她胡搅蛮缠弄乱的衣裤。 片刻,恢复衣冠整齐。 “小叔,你明知道这不一样……”商商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烫,“要是我的喜欢真能不堪一击,那我大可轻易放下,怎么还会这么痛苦?” “那是你的事情。”他半点不觉愧疚。 说着跨步欲走。 商商不死心,拖着疲累身子跌跌撞撞追上去,“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喜欢的男人!” 腰上一紧。 年慕尧下意识低头就见着她染血的手背,刚刚拔针头时扯开的口子还在流血,她却全然不觉疼痛,死死扣着。 后背,她声音如同宣誓般。 似带起一股诡异力量,穿透皮层,有力的砸在他心上,勾起一圈波澜,却很快被理智压下,归于平静。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等我明白什么是喜欢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心上了……” 她声音还在继续。 刚刚那一阵的折腾,身体里早就没剩多少力气,这会纵使用尽全力扣在他腰上,还是被轻易佛开。 “小叔……” 他突兀转身,低头同她对视。 商商眸底噙着泪,脸上泪痕未干,脸颊更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可即便模样再是凄惨也勾不起他眸底半分怜悯。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不安。 气压骤降。 年慕尧周身气场更冷,“下个月我爸七十大寿,听我大哥的意思是到时候让西顾回来一并给你们把婚定了,凑个双喜临门。” 他没有征兆的一句话,像是平地惊雷。 无疑是在提醒商商,年西顾童养媳的身份,是她进入年家大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的,不可更改。 “所以……”年慕尧满意的后退两步,同她拉开更大距离。 像是跨开一道巨大壕沟,彻底划分开来。 “如果我答应和你在一起,难道不久的将来要出手和自己的侄子抢女人?”他蓄满冷意的眸子盯着一脸颓败和泪痕的女孩儿,有种要毁灭她一切希望的狠绝,“傅商商,” 她像是突然失去所有支撑,狼狈跌坐在地上。 年慕尧按铃,医护人员很快进来,瞧见里头的状况,大多低着头,不敢过问。 临走,他沉声交代,“如果你们连叫病人听话的本事都没有,干脆辞职回家。” 扪心自问,你值得吗? - 扪心自问,你值得吗? - 为什么偏偏爱上年慕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为什么偏偏爱上年慕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为什么偏偏爱上年慕尧 商商坐在地上,呆愣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胸口像是突然被什么掏空一样,脚步声远去,她终于不受控制的痛哭出声。 外头,年慕尧身形一僵。 脚下步子有些不受控的顿住,好一会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等到步子再次迈开,已再无半点眷恋。 他的决绝在她意料之外。 留下一屋子陌生医护人员大眼瞪小眼,确定他根本不会回头,商商撑着最后点力气爬上g,裹紧被子将自己捂得密不通风。 很快,呼吸不畅。 脑袋里全是些关于年慕尧的片段。 她的喜欢,她的一切,他通通都不在乎。 这些天,她就像是自导自演的小丑般,一脑袋自以为是的聪明,到头来纵使放低姿态身段卑微,仍是一场空。 他三两句无所谓的拒绝,足够她这些年泛滥成灾的喜欢体无完肤。 为什么偏要爱上年慕尧? 悲从中来,满心委屈再难承受,被子里商商死死咬住嘴唇,不受控制的呜咽着,眼泪再次汹涌而来。 ———— 天一亮,商商换好衣服要出院。 她还有些低烧没退,又是年慕尧亲自送来的病人,才听到出院俩字,几个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只剩一脸惶恐。 “傅小姐,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只是有一点,您这还没恢复,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一直哭到天亮。 商商这会双眼红肿着,蔫蔫坐着很没精神。 左右寡不敌众,索性捏着手机威胁,“我说了我要出院,你们再拦着我就报警处理了!” “可院长交代过……” “他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我要听他的交代?”想到年慕尧,再想到一整间医院都是他的地盘,要走的决心更加坚定。 她语气不善,几个护士自以为听出症结所在。 知心姐姐般的上前安慰,“情侣间有些小矛盾也是难免的,不过您看在院长手上有伤还坚持送您来医院的份上,就原谅他一回吧?” “他手腕受伤了?”商商皱眉。 “您不知道?”护士一脸狐疑,“好像大前天晚上弄下来的吧,本来稍微休息几天就能好,但昨天……听说伤势又加重了。” 大前天晚上…… 她被电话里那个女声刺激的昏了头,一气之下跑去酒吧买醉,后来是怎么回的年慕尧公寓,记忆不大清晰。 因此不大确定是不是和她有关。 可他那双手,技艺精湛,黑白两道手握重权却将它视为保命符的人比比皆是,重要程度可以想见。 作为医生,他太明白其中要害。 可如果她真那么无关紧要,那他又为什么还冒着伤势加重的危险送她来医院?而且不久前她不管不顾的那一场胡搅蛮缠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他受伤那只手…… 回神,猛地拽住眼前的人,“你们院长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偏偏爱上年慕尧 - 为什么偏偏爱上年慕尧 - 由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由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由她 知道年慕尧受伤的事情之后,商商在医院更呆不住了。 一群人看着,她根本没法出院,折腾到傍晚烧是完全退了,可主治医生又以还要观察为借口,要她多住两天。 气急,一个电话打到年慕尧那里。 之前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这会等候音响过两声,很快接通。 年慕尧并不开口。 短短两秒,商商已经觉得煎熬。 回神,有些不安,“小叔,我想出院。” 心跳顿了一秒,说完又飞快加速,有种莫名的感觉,如今竟茫然自己究竟应该以什么立场和他说话。 话筒里仍是沉默。 她几乎以为自己手机出了问题,年慕尧才开口,“电话给主治医生。” 耳朵里,他嗓音淡漠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商商怔愣片刻,下意识将手机递给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接过手机,姿态十分恭敬。 大概交代了商商的病况,之后等待那头答复,病房里太过安静,以致一步之隔,商商清晰听到话筒里他不耐烦的语气。 “。” 手机到她手里时,那头已经挂断。 商商看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眼眶有些发烫。 ———— 半小时后,办理好出院手续,从住院楼出来,愣愣站在医院大门口,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想见年慕尧,却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想知道他手上的伤究竟严不严重,可又害怕他根本不愿意再见到她。 正纠结,年慕尧的黑色卡宴稳稳停在她面前,有一秒的错觉,以为年慕尧会推门而下,接她回家。 可惜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他的司机。 “商商小姐,先生吩咐我过来接您。”中年司机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等她上车。 年慕尧派来的? 商商眼底浮出一些期待,“小叔他现在在哪?” “先生他在大宅那边,我现在接您过去。” 上了车,才算安心了些。 他没有因为这些天的事情避开她,虽然想走进他心里真的很难,可眼下光是这点已经足够她心满意足好一会。 ———— 碰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 车子开进年家大宅时,外头已经一片漆黑。 前一晚缺觉,这会上车没多久,商商就睡过去了,不过不敢睡熟,车一停便有所察觉的悠悠转醒。 和司机道过谢,匆匆下车。 这个时间正好年家饭点,不出意外进门后就会见着他。 到这会,莫名开始紧张,临近门步子顿住,用力拍了拍两边脸颊提神,深吸好几口气,才鼓足勇气跨步进门。 里头,饭菜香气弥漫。 商商硬着头皮往餐厅方向走,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道陌生又好听的女音。 “尝尝这个枣泥糕,听说你喜欢吃,我就亲手做了些,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之后短暂停顿,再开口,那声音充满期待,“好吃吗,慕尧?” 由她 - 由她 - 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尝尝这个枣泥糕,听说你喜欢吃,我就亲手做了些,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之后短暂停顿,再开口,那声音充满期待,“好吃吗,慕尧?” 餐厅外,商商心口一窒,步子顿住。 “嗯。”年慕尧淡淡应了声。 纵使嗓音清淡,态度也有些冷漠,可光是这样的回应,已经足够对方更加热情,“来,还有这个你也尝尝……” 片刻,商商拖着沉重步子进去。 才进门,女人背对着她,筷子上夹了块食物送到他嘴边,预备喂他,两人靠得很近,姿态亲昵,刺得人眼眶发痛。 原来这就是他同别的女人相处时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女人回过头来,是商商陌生的面孔,妆容精致,一头漂亮的卷发披散着,是她难以媲美的成熟性/gan。 对比之下,高低立现。 原来这才是他喜欢的…… 年慕尧瞥一眼商商方向,目光复杂,眸底有丝暗芒一闪而过。 随即,俯首就着眼前的勺子吃了一口,细细咀嚼,唇线缓缓上扬,转而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女人瞬间面露羞赧,嗓音娇癫,“讨厌~” 商商将一切看在眼里,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钝钝的疼。 怪不得他会叫司机去接她,原来这一切早有预谋,根本不是出于关心,为的就是要让她看到这一幕…… 他就这么不屑她的喜欢? 越想,就越难过。 “你一定就是商商吧?”愣神的空挡,那女人已经迎了上来,过分热情,“我叫周媛,是慕尧的女朋友。” 鼻腔里,香水味浓郁。 商商下意识避开她的触碰,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却并不回应她的热情,眼底敌意更是种无声的挑衅。 周媛无所谓的挑眉,回头时一脸无措,“慕尧,她是不是有些怕生?” “过来吃饭,不用管她。”那边,他头也不抬,半点没有要理会商商的意思,“不是说等下还有电影想看?” 闻言,周媛礼貌的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琢磨着商商会耍小性子变扭拒绝,却不料她神色变了变,突然扯出一脸笑容灿烂,“好呀,周媛阿姨。” 周媛一愣,她已经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小叔,你交女朋友怎么不早说?”商商倒了杯红酒捏在手里,“我还以为老牛只啃得动嫩草,没想到小叔你牙口这么好。” 年慕尧眉心一抽,脸色微沉。 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红酒,又看向随后入座的周媛,“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等下你们可以带我一起吗?” 周媛脸色不太好看,碍于年慕尧在不好发作,“当然没问题。” 商商朝她笑笑以示感谢,视线在年慕尧方向停顿一秒,眼帘微垂着遮住满眼若有所思,他这个女朋友到来得太‘及时’,难免叫人怀疑。 ! 要是轻易退缩,必定深留遗憾。 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他要演戏,她就陪着 - 你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餐桌上,氛围诡异。 商商本就没有多少食欲,空腹喝了两杯红酒,胃里翻搅着有些难受,加上周媛和年慕尧偶尔旁若无人的亲密耳语,画面好看的令人眼眶发烫。 后来没忍住,跑了趟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一阵吐,胃里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会更恨不得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一样,却吐不掉心里的苦。 洗了脸,镜子里的人满脸病态苍白。 甩不掉满脑子那两人耳磨厮鬓的画面。 到这会,她其实已经不确定年慕尧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只是演戏,那样旁若无人的亲密不像装出来的…… 扣扣—— 外头有敲门声传来。 不等她回答,周媛已经推门而进。 她踩着高跟鞋,步伐间有种摇曳生姿的优雅,光鲜亮丽的更衬得商商此刻的狼狈捉襟见肘,不战而胜。 头顶白炽灯,荒凉。 周媛打开手袋,对着镜子里的商商开口,“你喜欢慕尧?” 说着打开粉盒,动作优雅的补妆。 镜子里,她满脸妆容精致,仍旧追求完美,哪像商商,一脸水渍未干,眼眶发红,脸颊愈发惨白开去。 不多的气焰早就消磨干净,“和你无关。”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自古就有。”周媛身子微倾,葱白手指捏着口红细致描唇,“你占了这么好的天时地利,可惜……” 话说一半顿住,遗憾的耸耸肩,意思不明而喻。 “你不过是他找来的临时演员,凭什么对我的感情指指点点?”商商满肚子不甘终于找着发泄出口。 不过这里到底不是吵架的地方。 无意多留,才要走,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如果是临时演员,这不正好说明了慕尧对你的回应么?”周媛已经补好妆,面容皙白唇瑟佑/人,嗓音却变得有些刻薄,“何况,” 商商愣住。 她脸上笑容已经无限放大,胜券在握,“那天在电话里,我可是好心告诉你,慕尧他正在洗澡呢!” 那天…… 电话里是她? 而那时候,年慕尧还没察觉她的喜欢。 如果真是演戏,怎么也不可能从那时候演起…… 商商满脸错愕来不及收起,手腕已经被她狠狠甩开,猝不及防脚下步子不稳,腰部狠狠撞上盥洗台才不至跌倒在地。 “傅商商,你不过是个小孤女,给我提鞋都不配,哪来的勇气和我抢男人?”临走,周媛笑容愈发明艳,“如何,现在还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么?” 不等商商回答,她已经跨步离开。 卫生间只剩商商一人,她揉了揉钝痛的腰部,好一会才咬牙跟了出去。 拐角,抬头撞上餐厅里的一幕,脚下步子僵住。 不远处,冷白水晶灯下,年慕尧眼角挂着商商不曾见过的柔软,此刻他身子微倾,怜惜的在周媛脸颊落下轻柔一吻…… 你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你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 任何心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任何心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任何心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不远处,冷白水晶灯下,年慕尧眼角挂着商商不曾见过的柔软,此刻他身子微倾,怜惜的在周媛脸颊落下轻柔一吻。 那样的场景,商商曾经梦过千百回。 可惜,如今女主角并不是她…… “时间差不多了。”年慕尧看一眼时间,率先起身,周媛跟着起来,挽住他臂弯,亲密的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步步趋近。 “呀,商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迎面撞上,周媛面露惊讶,随即想到什么,“慕尧,要么你替她检查一下?” 后者眉心不耐紧皱。 商商下意识看一眼年慕尧方向,对上他眸光清冷,眼底一阵灼烫,再也支撑不准的背过身去几乎落荒而逃。 ———— 黑色卡宴开出年宅。 半路,司机按指示靠边停下,而后下车候着将车厢腾给后座两人。 周媛看一眼车外,面露不解。 “慕尧怎么把车停这了?”说着,葱白手指已经不安稳爬上他结实胸膛,似有若无的撩/拨着,“难道……” 鼻腔间,全是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她几乎整个人贴上来,胸口柔软蹭在他手臂上,暗示十足。 年慕尧侧头避开她娇艳唇瓣,眸色冷沉带着警告,周媛这才算是安稳了些,悻悻坐在一边察言观色。 片刻,他嗓音薄凉,“周小姐演技不错,这是酬劳。” 外头霓虹璀璨,被车窗过滤的只剩一层暗淡昏黄,却仍照的他手里捏着的支票上一连串的零格外清晰。 “年慕尧,你什么意思?” 周媛一脸红白交错,愤懑不平,“你把我周媛看做什么人了?!” 多半女人都是冲着年慕尧的身价不菲,纵使是她也并不免俗,但这不代表她就甘愿做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女人。 何况,他们还什么都没发生。 他把她当什么?果真如那小丫头说的,只是个演戏的工具? 荒唐! “没什么意思。”年慕尧仍旧神色淡淡,语气更是出奇平静,“不过是提醒周小姐,不要入戏太深。” “所以,今晚的一切只是你做给那小孤女看的?” ‘小孤女’三个字她嗓音极近轻蔑,落在他耳朵里很是反感,眉心褶皱更深,嗓音彻底冷了下去,“不然呢?” “呵……”周媛气急,只剩一声冷笑。 空隙,年慕尧丢下支票,起身下车。 “老王,送周小姐回去。”车门关上前他清冷嗓音传进来,“另外,不要忘记清理掉车子里的香水味。” 很快,黑色卡宴载着一车怨恨驶离。 路边,年慕尧捏着烟斜靠在一颗香樟树下,树影里,他面容模糊,魔障了似的,脑袋里全是傅商商落寞狼狈的模样。 烟圈缱倦间,他眸色愈发清冷开去。 不可否认,那小丫头虽还不至于走进他心里,但至少也已经迈进了他眼底。 这种感觉陌生而令人心悸,可惜,只能趁着还未萌芽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扼杀。 任何心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 任何心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 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改)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改) 时近半夜。 年晋晟夫妇有事外出,因此准了部分佣人假期,这会外头春雷阵阵,细密雨幕倾洒,愈发衬得年家大宅空冷静寂。 入了春,夜里仍旧是冷的。 外头,雨幕里,年慕尧抬头看一眼二楼方向,眸色沉冷复杂,一整排的黑暗里商商房间同样没有开灯。 这个时间,她是睡了还是走了? 好一会才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发丝间大衣上落了层冰冷水珠,在门口站了会,没有开灯,黑暗里步伐仍是沉稳。 他房间在三楼。 即便是轻微动静,走廊里声控灯仍旧应声而亮。 暖黄灯光下,年慕尧脚下步子顿住,不远处他房间门口,浅蓝色毛衣包裹的一团身影安静蜷缩着,在他眼底激起一圈波澜。 她在等他。 商商双手抱膝整张脸埋在膝盖间,像是睡过去了,并且还睡得很熟,好一会也不见她有丝毫动静。 瞬间,年慕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纵使别墅里处处保持恒温温暖舒适,可她才刚出院身体不曾痊愈,这么睡着难保不会再有个感冒发烧。 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一小团上,眉心褶皱更深。 这么看来,她不过是个被年家g坏的小孩,嘴上说的喜欢也顶多三分钟热度,理解成迷恋也许更为恰当。 倒是他有些过分重视了。 甚至今晚还煞有其事的将她往外推了一把。 其实大可晾在一边,等她撞了南墙,讨不着好处,自然就会将目标转移到别处。 好一会,缓了缓神,步子才又继续跨开。 商商等了他很久,困得不行,无知无觉睡过去了,梦境断断续续很不舒服,被惊醒却是因为耳边突兀响起的开门声。 还以为是梦里的幻觉。 可抬头对上披着深色大衣的修长背影,心口一窒,瞬间清醒过来。 几步外年慕尧将她无视的彻底。 房门打开,他脚下步子不停,就要直接进门。 商商刚刚睡姿僵硬,这会想起身,四肢却都麻木了似的很不舒服,行动有些艰难,额上急出一层冷汗。 “小叔,你等等!” 她忍着不适匆忙起身,跨步间双腿麻木僵硬,踉跄着还是拽住他衣角才堪堪稳住步子,没有摔倒。 “什么事?” 他嗓音里像是透着股从雨夜里浸入的冰凉,商商肩膀一缩,下意识松开手里拽住的一小块潮湿衣角。 好一会才讪讪开口,“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沉默着并不回答,走廊里氛围压抑。 “对不起,我害你手腕受伤……”她嗓音里有股浓烈不安。 话说一半被他强硬打断,“和你无关。” 他语气是种不屑为她手上的不耐,商商喉咙一紧,下意识问他,“那你后来伤势加重也和我无关?” 的确是因为抱她就医伤势才又加重,这点商商很肯定。 以为他仍会反驳,却不想年慕尧突然转过身来,双眸微眯着带起一圈君临天下的强大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片刻,冷声发问,“傅商商,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改) - 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改) - 也得我愿意碰你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也得我愿意碰你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也得我愿意碰你 片刻,冷声发问,“傅商商,你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什么,又有什么是她还可以期待的,这一点连商商自个儿都弄不清楚了,可就是麻木的放不下他。 她低垂着脑袋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好一会,才鼓起勇气看他。 视线略过他大衣里换过的衣裤,和出去时根本不是同一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脑袋里闪过周媛那一脸的妆容精致。 他们整晚都在一起…… 等到现在,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会做些什么,可事实真的摆在眼前,又是另一种难以承受的锥心刺痛。 “年慕尧,这就是你选她却不选我的原因?”她仰着头,唇边笑容凄然。 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年慕尧下意识皱眉,视线落在她紧盯的衬衫上,明白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 商商到底敌不过他眸光冰冷,撇开眼去。 好一会,才又开口,“你爱她吗?” 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年慕尧喉口溢出一声冷笑,侧身斜靠在门上,姿态慵懒眸色深沉,“周媛就很识相,从来不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不曾正面回答,商商眼底腾升一抹希望。 很快却又尽数被他摧毁,“如果你非得深究个所以然才能死心,那我告诉你,我爱她,很爱很爱。” 爱她,很爱很爱…… 商商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爱他几乎爱成了信仰,可这会心里高高垒起的城楼却轰然坍塌成了一片破败废墟。 “你爱她什么?是g上的功夫还是表里不一的虚假姿态?” 深夜里,她一声低吼尤其刺耳,可下一秒却又陷进万念俱灰的绝望里,眸光空洞而散乱,眼底雾气更重,“她能做的我也一样可以……” 年慕尧脸色更差。 却见她脚下不稳踉跄无力支撑似的快要摔倒下去,下意识倾身去扶,却不想她就此整个人缠了上来。 几乎猝不及防,年慕尧被她猛力一推,两人双双倒向门里。 房门碰的关上。 里头,一片黑暗,悄无声息中有疯狂迅猛生长。 背脊硬碰硬撞在地毯上仍是一阵生疼,年慕尧倒吸一口冷气,唇上一热,她已经不管不顾亲了上来。 不同于上次在医院时的胡搅蛮缠。 她这会根本疯了一样,技巧仍不成熟,却有样学样的深吻进来,舌尖柔软,力道是奋不顾身的十足疯狂。 一记深吻,满嘴苦涩。 她双眼紧闭着,仍兜不住满眼灼烫滴在他脸上,心口荡开一圈巨大涟漪,冰冷决心险些功亏一篑。 回神,眸色愈发冷然。 力道悬殊,硬碰硬,商商到底抵不过他手上力道,瞬间已是上下颠倒,黑暗里,他强大气场仍旧压迫十足。 耳边,他呼吸沉重。 下一秒,他冰冷嗓音砸进她耳朵里,“傅商商,你乐的作践自己,!” 也得我愿意碰你 - 也得我愿意碰你 - 试图放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试图放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试图放下 黑暗里冰冷无限疯长。 商商被他决然的一句话鞭挞的几乎体无完肤,眼睛里泪水不断往外翻涌,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肩膀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一阵耸动。 上方,年慕尧眸底冰层破裂。 呼吸重了几分,很快恢复正常,有什么迅速土崩瓦解,下一秒,他翻身起来,打火机燃起一方微弱光亮,照亮他眼帘微垂的清冷面容。 片刻,黑暗里只剩一点橘红。 鼻腔间,烟草香气弥漫,只看得清他单腿微曲坐在地上的模糊轮廓。 四下愈发安静,商商身体里绝望滋生,心脏都被冰层包裹了般,静静躺在那里,半天才调整好呼吸。 声音里仍有一层厚重哭腔,似终于下定决心,“小叔,很对不起我喜欢你这件事对你造成的巨大困扰,今天过后我会试着放下你。” 说着,起身离开。 这么多年的喜欢,深入骨髓,放下却比继续喜欢更加艰难。 可前头光亮全无,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偶尔她也想保留最后一点骄傲,因为一直以来都喜欢的太过卑微。 伸手,艰难握住门把。 身后没有挽留,反而是记冰冷警告,“傅商商,记住你刚刚的话,否则我有太多办法将你彻底送出年家。” 商商脚下步子顿了一秒,之后房门开合,她飞快跨了出去。 门里,终于安静下来。 年慕尧叼着烟起身,伸手按下墙上开关,明亮光线瞬间将黑暗驱逐,也照亮了他眼底隐匿的些许自嘲。 门外,商商直奔自己房间。 眼睛里雾气不断翻涌,一路跑进卫生间,打开花洒,才终于放心哭出声来。 像是恨不得一下子哭掉所有委屈,可心里苦楚不减,这么多年深入骨髓的喜欢,怎么也没法随着眼泪排出体内。 从她自不量力对年慕尧心动开始,这场戏注定悲剧落幕。 而眼前,痛苦才刚开始。 恐怕此生都没法再这么去爱第二个男人,可如今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他厌恶她的存在,更不要说接纳她的满腔喜欢。 已经到了必须放下的时候,也算是自此放过自己…… ———— 终于熬到天亮,黑暗里的狼狈终究无所遁形。 商商看一眼镜子里自己惨白的面色,眼睛里布满血丝,双眼红肿的厉害,头发散乱着,像是恐怖片里跳出的女鬼。 新的一天,着实被自己这个模样吓了一跳。 洗过澡,冰敷了会眼睛,换了身衣服,才算正常了些。 说好放过自己,就必须努力去做。 用力拍了拍脸颊算是给自己打气,好一会才打开/房门,跨步出去。 楼下,餐厅里食物香气浓郁。 商商看一眼餐桌边优雅用餐的身影,脚下步子一顿,抓在扶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下意识想逃,理智却不允许。 深吸口气,调整好呼吸,这才过去。 “小叔早。” 像是曾经无数个早晨一样乖乖打过招呼入座,只不过那时她还只敢将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深藏心中…… 试图放下 - 试图放下 - 拳打脚踢都嫌累的,一般我都用刀砍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拳打脚踢都嫌累的,一般我都用刀砍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拳打脚踢都嫌累的,一般我都用刀砍 那之后,商商彻底搬回学校宿舍。 即使是周末放假的时候,沈听荷电话里问起,商商也只找了各种里头搪塞过去,害怕遇见他不敢回年宅。 她不是神,没有说一句忘记,就能抹掉心上所有累累伤痕的本事。 伪装真的很累。 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开始整夜整夜失眠。 睡不着,一闭上眼,脑袋里全是年慕尧的模样,噩梦不断,总是哭着醒来,甚至渐渐开始恐惧黑夜。 白天自然萎靡不振。 明明正是升学的关键时候,可她成绩却下滑的厉害,简直成了教师办公室常客,每每面对的也是各科老师频频失望摇头。 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放弃了。 下午第三节课下,商商迷糊醒来。 陆筱将一切看在眼底,心疼的皱眉,“二商,要么我给你去弄两瓶安眠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别,你不怕我整瓶吞了?” “也是,学校女生宿舍闹鬼传闻已经够多了……” “……” “哎,都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另一段感情,可你瞧瞧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单相思谁不好,要喜欢那么一尊谁也无法超越的神。” 商商忍不住翻白眼,“你才不是人。” “要么你勉强考虑下季沉弦?虽然老娘着实看不上这种花花公子哥,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偶尔病急乱投医也不丢人。” “……”商商背过头去继续睡,“放学叫我。” ———— 到放学,双臂几乎睡到麻木。 前段时间学校周围发生过命案,导致全校晚自习取消,陆筱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留她一个人呆呆坐着,眸光空洞。 人渐渐走光。 可惜外头没有安静多久,隐约便能听到一阵阵女高音的兴奋尖叫。 并且正不断趋近着…… 商商下意识皱眉,揉了揉干涩眼眶,没注意那边突然进来的修长身影。 “嗨,小媳妇儿~” 年西顾尾音维扬,衬得嗓音愈发邪魅,痞气十足。 商商愣愣看着眼前和年慕尧又几分相似同样精致完美的年轻面容,有几秒的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啪——’ “靠——” 下一秒,猝不及防,年西顾生生挨下一记耳光,忍不住爆了粗口。 罪魁祸首还扬着手臂,脸上表情懵懵的,带着几分如梦初醒的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竟然不是梦。” “靠——” 年西顾揉了揉生疼脸颊,又是一记粗口。 商商忍不住鄙视,“你就不能斯文点?” “靠,你试试挨我一个耳光之后还能不能做到斯文?傅商商,老子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蠢到爆!” “对不起。”商商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她一脸歉意,年西顾因为她服软的模样受了惊吓。 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果然,她下一句话又恢复本性,“因为一般只要你出现在我梦里,……” “……靠!” 拳打脚踢都嫌累的,一般我都用刀砍 - 拳打脚踢都嫌累的,一般我都用刀砍 - 前胸还比不上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前胸还比不上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前胸还比不上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 嘴上得了便宜,狠虐年西顾一场,商商心情明快了些。 也不恋战,“你找我有……” 下一秒—— 少年精致五官一阵放大,打断她没有说完的话。 隔了张桌子,面对面的距离,年西顾双臂撑着桌子,俯身的姿势,温热呼吸交错,他喉结耸动明显。 商商眼睛眨巴了下,纤长睫毛轻轻划过他脸颊。 满眼错愕对上他眼底过分认真的神色,男色当前,很不争气的红了脸,脑袋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 退无可退,脑袋几乎碰到身后课桌。 她这个姿势,对面的人视线理所当然的下移,落在她此刻即便挺胸,仍旧没有看头的两团,唇边弧度更甚。 “还是这么的……精致!” 被耍的后知后觉,商商捂胸瞪他,“流/氓!” “小爷虽然偏爱一手可以掌握的,但你这种的,爷怕g上硌人。” 靠! 商商一巴掌拍在桌上,一句话顺口彪出,“胸小怎么了?老娘活好!” “……” 四下瞬间死寂。 年西顾被她杀气腾腾的荤段子征服,好一会才回神,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爷爷喊你回家吃饭……” ———— 年西顾sao气的大红色法拉利在学校门口一个漂亮漂移,飞快甩开后头声声尖叫刺耳,一路轰鸣。 离开学校路段,碰上下班高峰,车速不得不减。 华灯初上。 商商撑着头,视线落在车窗外的霓虹璀璨。 红灯,车停。 驾驶座,年西顾干咳一声,忍不住侧头,“刚刚在学校,我听到些关于你的留言,是你和季沉弦……” “怎么了?”商商回头,一脸茫然。 侧头的姿势,他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那一点几乎难以捕捉的不自然仍被她收进眼底,更觉莫名。 她和季沉弦好像没怎么样吧? “那个……”年西顾着实犹豫了下,咬牙,才豁出去一口气将话说完,“你说你活好,他试过了?” “……” 死寂。 不大车厢里像是隔绝了外头一切喧嚣,气氛一溜烟诡异起来。 下一秒—— “靠!年西顾你几个意思?”商商不懂,他脑洞是要开多大,才能将她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联想至此。 “别激动……” “能不激动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动不动精虫冲脑,随随便搞大了女生肚子,拍屁股就走人?” 毕竟是段黑历史。 这会被她翻出来,年西顾脸上也挂不住了,“能别动不动就提这事吗?我这不也是怕你上当受骗出于关心吗?” “放心,只要没上你年西顾这趟贼船,就什么都还妥妥的!” 前面堵住了,绿灯都过了好几个,车子仍在原地,外头鸣笛声尖锐,搞得人连吵架的心情都没了。 休战。 车子正对一家五星级饭店门口,视线落定,不期然撞上那边亲昵搂抱着进去的一双男女,商商下意识打开车门,匆匆追了过去。 ———— 这些天事情太多,稿子写的力不从心,最后做了一遍修改,希望大家喜欢~ 前胸还比不上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 - 前胸还比不上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 - 你会不会兴奋到尖叫?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会不会兴奋到尖叫?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会不会兴奋到尖叫? 隔了一段马路。 即便只是一眼,她仍旧断定那女人是周媛没错。 可是那个男的…… 一身花哨西装,头发吹得鸡冠一样笼在头上,痞里痞气的举止轻/fu,两人大庭广众下就是一记深吻。 男人并不是年慕尧! 所以,要么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周媛同年慕尧交往的同时,背地里仍不甘寂寞的勾三搭四。 不管是哪种,既然撞见了,就势必得过去一探究竟。 顾不得身后年西顾的叫喊,翻过绿化带,避开龟速行驶中的车子,等她冲进酒店大厅,哪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转角,电梯门匆匆关上。 商商呼吸不稳,缓了缓气才冲向酒店前台。 前台小姐扫一眼商商穿着的宽大校服,愣了下,声音多少有些敷衍,“晚上好,您有预定的房间吗?” “我想问下刚刚进来的那对男女住的哪间房?” “抱歉,我无权将客人的资料透露给您。” 商商皱眉,“那我要一间那两人对面的房。” “这个……”这回,前台小姐彻底将轻蔑写在了脸上,“那两人住的是总统套房。” 商商脾气也上来了,“放心,我付得起钱!” “好。”那人阴阳怪气应了声,“身份证出示下。” 额……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刚刚下车太匆忙,不要说身份证了,连钱包都没带,真不知道刚刚哪来的勇气吼那一句付得起钱。 好尴尬。 小脸涨红一片,敢不敢再迟钝点? “呵,你这样小姑娘我见多了,小小年纪学不好好上,跑这里来泡男人?我这么和你说吧,最近一些富商喜欢是喜欢玩这个年纪的嫩妹,不过你这种一踏平川的飞机场身材还是放弃吧。” 莫名其妙挨了一通数落。 商商才要回击,后头年西顾夹着怒气的嗓音充斥整个酒店大厅,“靠,傅商商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不要命的冲进来,搞什么鬼?” 也算看到救星。 商商问他要了身份证和信用卡,一巴掌拍在吧台上,“看到没,我要泡男人回家就有,轮得到你搁这唧唧歪歪?开/房!” 关键时刻,年西顾这张颜值爆表的脸绝对媲美任何利器。 何况他那张黑卡,更象征家世不凡。 ———— 电梯一路往上。 “傅商商,这种时候你别怪我一脑子黄色思想。”年西顾斜靠在电梯壁上,唇角邪气上扬,“我明白你一颗少女怀春的心,虽然这种地方也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che/震更加带感。” “……”连朝他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你哪种时候不是满脑子黄色思想?” “没试过你这种平板身材,想想还真有点小兴奋呢~” “……”商商回头朝他灿烂的笑,“如果我告诉你,小叔他女朋友正在这件酒店偷/情,” 年西顾背脊一阵恶寒,“……我靠!” 你会不会兴奋到尖叫? - 你会不会兴奋到尖叫? - 年慕尧有好感的女孩子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有好感的女孩子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有好感的女孩子 半天,年西顾还是一脸震惊,“你是说,我们现在是要去……捉歼?” 商商点头。 “那真是小叔的女朋友?” 商商仍旧点头。 接着,年西顾开启八卦模式,“有件事情我憋好多年了,再不说要生蛆了,不过这事情说来话长,那我就长话短说……” 商商深吸口气,怒,“有屁快放!” “我记得那会小叔刚上大学……”年西顾陷进回忆里,难得没和她呛声。 “有次,我无意间听到小叔和爷爷争吵,他那时候有个蛮有好感的女孩子,大概是要交往的意思,但貌似情投意合没多久,那女孩子一家就离奇从c城消失了,主谋好像是爷爷,我还头一次见小叔发那么大脾气,至今都记忆深刻。” 商商下意识皱眉,这些事她从未听说。 …… 是什么样的? “后来小叔就出国了,那之后他和爷爷之间虽还不至老死不相往来,但总归隔了层谁也打不破的疏离。” 年西顾这么一说,商商才察觉一些猫腻。 秘密分享完,年西顾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我跟你说,小叔这些年始终单身一人,我还以为那次他被打击深了,加上受了国外‘真爱不分性别’的情感熏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男人了……” “……” “刚听你一说他又突然交往了女朋友,我终于可以从‘万一他爱上我怎么办’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他这自恋程度,商商也是醉了。 恍惚间,心情沉重又复杂。 他初恋是那种结果,要再让他知道这次交往的周媛在外劈腿,日后他心里会不会直接对谈恋爱这码子事形成阴影? 商商突然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叮——” 电梯抵达楼层。 “我跟你嗷——” 年西顾兴奋飙升,也不知还要说些什么,才一开口,小腹吃了商商一肘子,剧烈疼痛翻搅得眼前发黑。 电梯门打开。 他那一声销/魂惨叫在楼层间迅速扩散。 商商理了下头发,心情大好。 ———— 临进门,商商拉着年西顾一起贴在对面房门偷听。 “蠢吧你就,除非他们就在门边做——”年西顾还在记恨那一肘子,忍不住吐槽,可那‘做’字话音未落,嗓音戛然而止。 里头,场面十分火爆。 隔了门板,商商也能脑补里头一对男女做得有多激烈,倒是意外周媛挺心高气傲的一女人,这种时候竟也能叫的那么……浪/荡! 心底有些恶寒。 回神,脸对着脸,年西顾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近在眼前,加上他满眼刻意的露/骨调/戏,差点把持不住。 肩膀哆嗦了下,触电一样从门板上弹开。 她脸颊绯红简直手足无措的模样落进年西顾眼底,那货一脸报复得逞,笑容异常灿烂。 察觉自己被耍,商商深吸口气,抬脚对着眼前房门就是猝不及防一脚,门板震颤,她飞快转身回房。 而年西顾,看看左右房门紧闭。 下一秒走廊里只剩他气沉丹田的一句,“我靠——” 年慕尧有好感的女孩子 - 年慕尧有好感的女孩子 - 一个字,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个字,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个字,俗 右手边,里头翻云覆雨的动静随着男人痛苦一声闷哼,戛然而止。 兴许是受到惊吓,早/射了…… 年西顾幸灾乐祸的为里头那位往后还能不能举的问题担忧了下,坦荡荡的站着,他着实好奇,是怎样一个女人吸引了年慕尧的目光。 里头的人,动作倒是蛮快。 片刻,眼前房门打开。 首先飘出股浓烈香水味,女人裹着酒店浴袍,精致妆容有些花了,一头卷发也是凌乱挂在肩膀上。 ! 年慕尧的眼光真俗。 好事被打搅,周媛一脸不悦,“什么事?” 年西顾心里将年慕尧的审美狠狠鄙视了番,转瞬又装出一脸吃惊的模样,下意识抬头去看门上房间号。 之后只剩一脸歉意,“sorry,我敲错门了。” “神经病!” 周媛咒骂了声,话音才落,房门已经碰的关上。 还很没礼貌。 年西顾讪讪摸了下鼻子,心底对年慕尧的审美鄙视更深。 ———— 房间里,周媛对着猫眼观察外头的状况。 不为别的,就外头少年那张和年慕尧神似的面庞,就足够她起疑,这事情恐怕不是只有敲错门这么简单。 果然,外头少年光明正大回身去敲对面的门。 好一会,对面才有动静。 房门打开,即便只是半张脸,也足够周媛判断出,里头开门的是傅商商没有错,原来是这小孤女搞的鬼! 所以,一切都是刻意。 年西顾终于进门,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 周媛在门边站了会,眼底浮现一抹恶毒算计,随即回身从包里翻出手机。 ———— 进门后,年西顾浑身不舒服的直奔浴室,“那女人也不知道喷的什么香水,我像过敏了,现在浑身都痒。” 浴室门碰的关上,不久里头传出哗哗水声。 商商倒没多想。 索性一心一意趴在门上,透过猫眼,观察对面房间情况。 半天,一无所获。 有些泄气,手机上年慕尧的号码赫然显示着,只是始终没有勇气拨号,思绪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 纠结在告诉和不告诉年慕尧之间。 她实在不懂周媛什么心理,有一个年慕尧还不够,又跑来这里勾三搭四,还是她对年慕尧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 越想,心里越乱。 ‘哗啦——’ 浴室玻璃门拉开,年西顾终于洗完澡。 回神,商商下意识看过去。 年西顾头发还在湿哒哒往下滴水,全身仅腰间松垮垮围了条白色浴巾,露出肌理结实又好看的上身。 他这副妖孽模样,足够令人脸红心跳。 不过,商商实在无感。 她连他没裹浴巾的样子都一丝不落的看过,又不是面对自己心上人,提不起什么心思去脸红心跳。 年西顾这会不知抽什么风,媚眼接连不断的往这边飘。 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不同寻常的一层酡红,商商下意识皱眉,还未开口,那边修长身形已经直蹦蹦脸朝地轰然倒下…… 一个字,俗 - 一个字,俗 - 扑倒在地(亲们新年快乐,羊羊得亿哟)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扑倒在地(亲们新年快乐,羊羊得亿哟)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扑倒在地(亲们新年快乐,羊羊得亿哟) 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不同寻常的一层酡红,商商下意识皱眉,还未开口,那边修长身形已经直蹦蹦脸朝地轰然倒下。 毁了…… 商商第一反应是,年西顾那张脸毁了! 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拖上g,仔细看,他脸上不知怎么的,起了层并不明显的浅红色小疹子。 下意识探一把他额上温度,烫的。 商商有些懵了,掏出手机找百度搜索解决方法。 那边,前不久还双眼紧闭着的人,这一秒刷的睁开双眼,黑亮瞳孔目光灼灼,商商彻底被他吓住了。 是不是摔傻了? “年……” 她半点防备没有,才开口,嗓音还含在喉咙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经成了标准的男上女下。 后背生疼。 靠! 商商低咒一声,下意识挣扎,却半点不敌他的力道。 年西顾的视线这会迷离的厉害,疯魔了般压着她肩膀,倾身薄唇就要落下,小腹处似有道滚烫正雄赳赳而起。 眼见着,他五官不断放大。 商商快哭了,伸手拼了吃奶的劲死死抵住他肩膀,“年西顾你冷静点,你现在不清醒,要是真做了,你就要一辈子和我牵扯不清了!” 许是最后那句话杀伤力太大。 年西顾动静竟真的顿住,果真是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时候商商庆幸自己深得他的嫌弃,同时也很担忧他这副神志不清六情不认的模样究竟能思考出什么。 果然。 顷刻间,他已经是一脸破罐子破摔。 这会力道更大,商商肩膀都要折掉一样,却兜不住他过分执着。 “呜……” 偌大房间只剩她一声痛苦闷哼,红唇受到侵/犯,这次他还学乖了,死死压住她四肢,以致她动弹不得。 他几乎胡搅蛮缠的力道,牙齿好几次都硌到她的舌头。 商商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又怒。 尼玛,会不会接吻? 显然眼前思考这个问题不大合适。 回神,毫不含糊的一口死死咬在他唇上,瞬间口腔里已经是一片血腥弥漫,年西顾吃疼,这才松开。 他捂着嘴也不起开,幽怨小眼神一记接着一记飘过来。 商商深吸口气,控制住心口怒火翻腾,“年西顾,你皮痒是不是?” 伸手一脸嫌弃的抹掉唇上他留下的痕迹,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偏偏他这会不清醒,半点不觉她的愤怒。 才安静不久,眸光深沉,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商商都怀疑发/情会传染,不然他怎么敲了趟周媛房门,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简直太离奇了! ‘叮咚——’ 外间,门铃突兀响起。 商商一惊,下意识想起对面房间的周媛,随即推了推身上的人,命令,“滚去开门,不要说我在!” 他倒是听话。 商商跟在后头,藏身拐角处偷看。 谁知,年西顾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门板震颤,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回神,年西顾已经被两个持枪警察按倒在地,大呵,“扫黄!” 商商,“……” 扑倒在地(亲们新年快乐,羊羊得亿哟) - 扑倒在地(亲们新年快乐,羊羊得亿哟) - 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时,西顾都七八岁满地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时,西顾都七八岁满地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时,西顾都七八岁满地跑了 这个晚上注定不大太平。 年家。 长辈们都齐了,倒是两个小的,迟迟未归。 年西顾早早就去学校接商商了,只是到这会不但人影没有见着,就连个电话也没打来,着实叫人担心。 年晋晟沉眉,吩咐,“震霆,你给西顾打电话,看看他们到哪了?” “爸,我才打过,没人接。”沈青禾抢先丈夫一步开口,随即猜测,“爸,不是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 这话一出口,客厅里的人神色各异。 “也许他们小两口正腻歪着,忘了时间也是有的。”沈青禾笑/眯/眯的,仿佛已经见着小金孙满地跑,“这不正说明他们小两口感情好?” “胡闹!” 却不想,年晋晟一拍桌子,已经是怒火将至的前兆。 “商丫头才多大?!” 沈听荷坐在一边,视线一偏,落在年慕尧身上。 那边,年慕尧安静坐着,薄唇紧抿始终未曾开口,眼帘微垂叫人探不清眸底是何情绪,态度明显冷漠。 小腿被人撞了下,抬头。 接收到沈听荷挤眉弄眼的暗示。 年慕尧无奈,“爸,西顾已经成年了,这种事情上还算知道分寸。” “嘶——” 没想到他会唱反调。 回神,沈听荷恨得牙痒痒。 才要反击回去,突兀接收到年慕尧一记警告眼神,一句话噎在嗓子里,撇了撇嘴,到底没有开口。 之后,索性抱住年晋晟胳膊,说话也是各种酸呛。 “我不管,别老搁你孙子身上瞎担心,商商是好孩子,我羡慕死青禾能有这样的好儿媳,明儿开始你也给慕尧安排相亲,最好搞个流水宴什么,直到相到结婚对象为止!” 众人,“……” 眼见话题转移,沈青禾趁机浑水摸鱼,“是啊慕尧,。” 沈听荷语出惊人惯了,可这会年晋晟若有所思的,竟是副要赞同的样子。 年慕尧头疼,才要开口,口袋里手机响。 是通陌生来电。 接了,那头却是道弱弱女声,“小叔,您能不能来趟医院?然后千万别让爷爷他们知道,求你了……” 傅商商! 辨别出话筒里的嗓音,眉心微皱,“西顾呢?” 那边沉默了会,语气闪躲,“总之您赶紧来一趟。” 啪嗒,挂了电话。 年慕尧低头看一眼屏幕上的通话结束,眉心褶皱更深,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 沈听荷听到‘西顾’二字,担心,“是出什么事了?” “嗯。”年慕尧点头。 抬头,对上一屋子人担忧的目光,下意识隐瞒了一些信息,“可能有些小纠纷,我现在过去一趟。” 年震霆不放心,“慕尧,我和你一道过去。” 年慕尧拎着外套起身,闻言却是拒绝,“西顾这个年纪,遇事敏感,我先过去看看,随时电话联系家里。” 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时,西顾都七八岁满地跑了 - 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时,西顾都七八岁满地跑 - 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就近送医,c市人民医院。 商商跑上跑下交完一堆费用,脸色苍白的守在手术室外头等。 两小时前。 捉歼成双,商商和年西顾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双双扭送警局。 之后,年西顾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彻底点燃,几乎丧心病狂的徒手将秩序良好的警局搅了个天翻地覆。 理智全无,战斗力倒直线飙升。 能砸的、他拿得动的全砸了。 两三个警察齐上试图阻止,也根本不是他对手,最后还是七八个肌肉壮硕的武警,等到他精疲力尽,才勉强将他制服。 可不就是疯了的状态…… 商商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 当时那情况,要不是她及时喊了句,‘他爷爷是年晋晟!’,恐怕如今他进的就不是手术室而是太平间了。 这个时间,手术室外头鲜少有人走动。 挂掉电话好一会,商商脸上苍白半点未退。 这场景同她妈妈去世时的重合,心底恐惧加深。 每一秒都是煎熬。 当年小小的她在手术室外头独自等着,等来的却只有母亲去世的噩耗,看到的也只是具冰冷尸体。 那时候,还不懂绝望,却已被绝望深深掩藏。 呼吸都是压抑。 走廊里又极是安静,远远的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尤为明显,几乎同一时间,商商下意识侧头去看。 男人长腿跨出,步伐稳重的逆光而来。 年慕尧穿了件黑色大衣,愈发冰冷的像座行走雕塑。 他步子停在两个公务人员跟前,隔了段距离,商商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不多久,那两人匆匆离开。 之后,年慕尧原地站了会,揉了揉疲惫眉心,看向这边。 视线相撞。 商商这才看清他眸底的冷漠和疏离,讪讪起身,双手乖巧交握在身前,低头站着,标准的认错姿态。 脚步声近了,停在两步之外。 可她一整个晚上,眼前才算安心。 最无助的时候,下意识想到的只有他,年慕尧三个字像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更是依托和信仰。 此刻,他就在两步外。 嗓音却是冰冷,“开/房的事是谁主动的?” 闻言,商商脑袋又往下埋了些。 年慕尧快要看到她后脑勺,脚步一拐就着长椅坐下了。 余光里,商商只看到他一双长腿交叠,右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指间捏了根香烟把玩着,并不点燃。 好一会,才又漫不经心的开口,“。” 商商愣了两秒,下意识抬头。 他才继续开口,“怎么?你有勇气勾/引西顾去开/房,却没勇气和我坦白是怎么把他折腾到需要手术的?” 起先,她还一脸茫然。 之后脸色变了几变,并不解释。 “那你就怪年西顾经不起折腾好了。”过错一并推给年西顾,“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别人肚子搞大的。” 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 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那你就怪年西顾经不起折腾好了。”过错一并推给年西顾,“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别人肚子搞大的。” 她全然不觉愧疚,索性一脸光明正大的欲求不满。 反正都是演的。 年慕尧脸色明显阴沉,“所以,你是在抱怨西顾没能满足你?” “也不是。”商商耸肩,不敢正视他由内而外的危险气场,“关键时刻,有几个杀千刀的警察冲进来扫黄。” 她倒是记得替自己洗白。 “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报警的,听说是个男的,我估摸着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是个寂寞难耐的老处/男!” 边上,年慕尧周遭气压直线下降,指间香烟碎成两截。 商商一脸莫名,却自觉远离。 手术室门仍紧闭着。 好一会,她又开口试探,“小叔,你和周媛是认真在交往么?” “你说呢?”他侧头,薄唇牵起一抹讥讽,“怎么着也比你和西顾半路跑去开/房的感情认真得多。” “……” 安静了会,还是没忍住,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她那方面的需求是不是特别大,所以你一直喂不饱她?” 片刻,他额上已是青筋直冒。 偏又她这会根本不怕死,“或者是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大庭广众下,年慕尧头次有种骂脏话的冲动。 深吸口气压下胸腔间怒火翻腾,眸光阴鸷的,嗓音愈显沉冷,“我有没有隐疾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是指她在医院预备强上他那次…… 商商干咳一声,脸颊有些泛红。 他才扳回一成,她已经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硬得快说明你易冲动,不过也有我魅力大的缘故,至于持久力我当时又没试,还有待考证。” “……” 随即,严肃纠正,“不过小叔,我们现在是可以肆意讨论这种问题的关系吗?” 他皱眉,不语。 “我喜欢过你,既然你不接受,那咱们就只是单纯的叔侄关系。”说着,果真避嫌似的远远坐开。 末了,提醒他,“” “……” 她牙尖嘴利起来字字在理,他沉默了会,竟无言以对。 商商偷瞥一眼年慕尧脸上少有的心力憔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果真物极必反…… 她才想通,年慕尧这样的高冷货,硬碰硬只会撞得自己遍体鳞伤,偶尔肥着胆调/戏一下,简直身心愉悦。 如今,情况特殊。 不确定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轻易不敢和他摊牌周媛偷/情的事情,只有尽快的情感转移才能淡化伤害。 当初,她决定放弃,是因为他有了周媛。 但显然,周媛并非良人。 而她仍爱极了这个变扭的老男人,只好委屈自己‘以身试法’,再厚着脸皮上一次,这回不成功便成仁! 有一瞬间,自我感觉光芒万丈。 至于年慕尧,脸色仍旧沉黑,完全没有反应自己被她里外耍得通透…… ———— 正式开启狂霸酷拽虐男主模式……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中途,商商去了趟洗手间。 挑了最里面的位置,掏出手机给沈听荷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大晚上我躲车库接电话,也真是为单身儿子操碎了心!”那头沈听荷飞快一通抱怨,随即切换八卦模式,“快和我分享下你那边的战况全程。” 商商压低声音绘声绘色的叙述一遍。 最后精辟总结,“感觉小叔当时的样子简直完美诠释了‘一声不吭,sao气连天’的精髓,闷sao至极!” 那头沉默两秒。 商商以为自己得意忘形话说错话了,心口有丝不安渐渐浮现,却不及电话里沈听荷险些笑岔气的速度。 沈听荷绝对是她神一样的战友。 晚上,年慕尧到来前,沈听荷的电话抢先一步。 彼时电话里,沈听荷从孙子兵法讲到三十六计,再到大尺度的色/you年慕尧一百零八式,商商才算有所醒悟。 总之切记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今晚她退了一小步,改明儿必定前进好几大步。 “虽然这么说不大厚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西顾这病生的太是时候了。”好一会,沈听荷才算笑完。 商商有些担心,“总感觉小叔是副随时会被我气跑的样子。” “你还真别错怪自己,他天生就是一面瘫,这性子不知道继承的谁,为此我还特地偷偷去验过dna。” “……” “还有啊,晚上不管怎样,一定将他留下,有备无患,年西顾就是颗定时炸弹,未来婆婆我总归不大放心。” “也得我留得住啊……”商商叹气。 “乖,我不介意你提早以身you敌。”那人说得爽快,话筒里突兀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再开口也只来得及匆匆交代,“年晋晟那糟老头找过来了,记得随时给我微信实况转播。” 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挂断。 这边,商商眉心一抽,不大淡定。 都说天下婆婆一般黑,可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未来男人还没一撇,倒先搞定了这位未来婆婆。 ———— 回来时手术正好结束,年西顾昏睡着躺在病g上被人送往病房,那边年慕尧正在询问病况。 商商走过去,站在边上安静听。 “患者曾吸入过一些致使男性高度兴奋的香氛,神经亢奋得不到缓解,加上患者恰巧对里头的龙涎香严重过敏,所以才会表现出极端狂躁,所幸抢救及时没有大碍。” 商商听得目瞪口呆。 满心疑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中年医生已经略带责备的看过来。 “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整天在想些什么,图个一时痛快就用那么危险的东西,你男朋友这真是用生命在满足你。” “……” 这下果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先是扫黄被抓,再是催/情香氛,下意识抬头,意料之中对上年慕尧满脸讥讽,头皮发麻的快哭了。 谁知那位医生又神补刀,“小姑娘你别哭呀,手术又不影响患者的男性功能。”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临走,那位医生仍是一脸‘世风日下’的惋惜。 商商无语凝噎,偏偏走廊里只剩她和年慕尧两人,他倒是一脸处变不惊,而她却连呼吸都倍感困难。 头顶,他眸光淡淡,却像层厚重屏障倾轧而下。 压迫十足。 好一会,商商抬头艰难同他对视。 他眸底始终没有多少情绪,根结却是冷漠,她红唇讪讪动了动,吞了一肚子憋屈,口干舌燥得厉害。 才要开口,他薄凉嗓音抢了先,“” “……” 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音里的讥讽。 商商深吸口气,到了嘴边的解释尽数咽下。 下一秒红唇缓缓上扬,转瞬已是眉眼弯弯,“年轻人的精力充沛如狼似虎,小叔你这个年纪当然体会不来。” 顿了顿,语气略微泛酸,“再说这种催/情香氛小叔应该不陌生吧?” 隐约察觉了些端倪。 当时在酒店,年西顾唯一能接触这种香氛的地方,只能是周媛房里,敲完门回来后他是有些异常。 要真是周媛的东西,必定也在年慕尧身上用过。 想至此,心情有些烦闷,却没察觉身前,他一双眸子危险眯起,“你是觉得我年纪大到上g时需要借助这种东西才行?” 空气里似有层暗芒涌动。 说话间,他步子突兀跨开。 商商下意识后退,忘记身后两步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抬头对上他眸底入骨森寒,冷得肩膀都忍不住瑟瑟发颤。 舌头打结,“小、小叔……” “前些时候可不就是你打着喜欢的旗号,试图要往我这样的老男人g上爬?”微一停顿,冷笑,“怎么?觉得我不行,所以目标就转移了?” “……” “眼下你对西顾用了这种东西,是他的表现不够满足你?” 极近的距离,呼吸相闻。 商商被他精致五官晃得有些眼花,忘了否认。 片刻,他脸上已是一片风雨欲来,“傅商商,你这种择偶标准买根振动/棒就成,何必费事到处找男人?” “……” 起先商商一脸茫然,等到回过神来,脸上已是片红白交错。 是说她肤浅还是yin荡? 可生气归生气,心里仍倍感无辜。 在她这唯一的择偶标准只有年慕尧三个字,倒是他这会有所误会,这般的自我诋毁,想想也是醉了。 那就不和他生气了吧。 她仍笑眯/眯的模样落进他眼底,勾得他心底烦闷更甚。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无名火闷在身体里,竟有种愈烧愈旺的架势,挡不住的烦躁,可偏偏原因未明。 傅商商总有本事撩起他身体里的不明情绪! 好一会,才冷静了些。 他眉心仍紧皱着,察觉靠她太近,后退两步总算舒服一些,定了定神,薄唇紧抿着没再开口,回身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病房走。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 试图不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试图不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试图不轨 病房。 年西顾脸色纸白的躺在g上,原本可怖的红疹已经退掉大半,只是双眼紧闭着,处于熟睡状态。 也算有惊无险。 商商拍拍胸口,这才安心。 那边,年慕尧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逆着光,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这会什么表情。 可氛围却愈发压抑。 商商站在一边,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小叔,西顾已经没事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说沈听荷叫她留下年慕尧。 可手术室门口那些谈话,到底生了些尴尬,两人一起守在这,恐怕彼此都不自在。 闻言,沙发上的人侧头。 半张脸显露在光线里,商商总算看清他眸底薄凉,骨子里迸发的低沉气场升腾着,叫人背脊生寒。 实在难以琢磨,他这会的低冷心情源于何处。 商商也才发现,年慕尧这个人,真的很阴晴难定,情绪好坏都闷在肚子里,她又不是蛔虫,哪能明白他心里所想? 说白了,就是闷sao! 正暗自腹诽,却听他冷冷问了句,“怎么,你很希望我走?” 这个问题,她被问住了。 琢磨不透哪个答案更合他意,一脸纠结。 他再次开口,“介于你将西顾折腾到住院的前科,这会他又毫无反抗能力,作为他小叔,至少在他清醒之前我不会再给你们独处的机会。” “……” 他这么说,她竟也无言以对。 毕竟,周媛的事情她选择了隐瞒,后头一切都是她在干扰他的视线,造成了急于扑倒年西顾的假象。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 病房里两张单人沙发,商商和年慕尧各占一边,互不干扰。 不久商商眼皮开始打架,还在聊天页面的手机被她随意丢在肚子上,眼睛才一闭上,已经卷入冗长梦想。 边上,年慕尧翻杂志的动作一顿。 看一眼她歪倒在沙发里的扭曲睡姿,眉心紧皱。 好丑…… 好一会,他叹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的起身,拿掉她丢在肚子上的手机,拾起掉在地上的毛毯给她盖好。 才要起身,手臂一紧,被她死死拽住。 她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小脸紧皱着,神情十分哀伤。 之后,眼睫颤了颤,兜不住细密泪珠,呜咽着拽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像是拽住根救命稻草。 “妈妈……救救我妈妈……” “求你……” 她不安嘤咛着,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像是柔软的拳头,细细砸在他心上,带起一圈控制不住的微妙心疼。 来不及深究这点莫名情绪代表什么。 倾身,伸手慢慢拍打她脸颊,“醒醒,商商你在做梦,醒来就好了……” 这声音磁性好听,穿透她的梦境,驱散一圈阴霾,有什么重重拉了她一把,下一秒,猛地睁开双眼。 冷不防对上他放大的精致五官,她眼底还有层睡意未散。 不久,静谧夜色中她一声尖叫中气十足,同一时间不经思考的一耳光已然‘啪——’的落在他左脸上。 又恶人先告状的惊呼,“小叔,你怎么能趁我睡着的时候?” ———— 抱歉,我更新又晚了,大过年的,重感冒加痛经,也是被自己折腾醉了,尽量明天恢复两更…… 试图不轨 - 试图不轨 - 傅商商,你够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你够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你够了 话音未落,惊恐的双手捂胸,满眼防备的瞪他。 上方,年慕尧脸上已经是黑沉一片的风雨欲来。 左脸很快浮现几条细长的手指印,可见那一巴掌她用了多大的力道,遑论他还是头一次挨人耳光。 有一瞬间的错愕未退,随即眸底怒火四起。 捏在她肩膀上的力道瞬间加重,商商感觉肩膀快碎掉一样,这才开始有些后怕,掌心仍是一片麻痒。 那一耳光的确过头了! 只是刚刚的梦境…… 她妈妈躺在手术台上,胸口被人剖开取出鲜活心脏,生命被剥夺,她妈妈却流着泪绝望的满眼空洞。 而商商,无论怎样哀求,手术台前执刀的人都无动于衷,机械的不曾停下手里动作。 终于,她妈妈的身体一点一点冷掉。 她的哀求无人问津,然而眼前的白大褂突然转身,那张脸渐渐穿透她的泪眼朦胧,精致五官跟着清晰。 是年慕尧! 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然而,梦里的惊恐被她带进现实里,即便是从未发生过的画面,可一巴掌却不受控的落在他脸颊上。 红唇颤了颤,对上他满脸阴霾堆积,却无从解释。 片刻,他身子倾得更低,砸进她耳里的声音仿似裹了层森森寒气,“傅商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才对得起你异想天开的指控?” “……” 商商倒真希望他能对她做点儿什么。 那样她必定一不做二不休的借机彻底缠上他…… 可惜,她双眼紧闭着,瑟瑟发抖其实满心期待,过了好一会,上方却静止了般,半天没有丁点动作。 肩膀上的力道跟着消失。 片刻,她忍不住半睁双眼,却见年慕尧已经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站着,眸底有丝僵硬一闪而过。 商商讪讪干咳一声,动了动僵硬身体,预备坐直。 却不料,刚刚睡姿扭曲,这会腰部以上麻木的不受控制,只是缓缓挪动了下,身体倾倒的弧度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空气里只剩她把持不住的一阵惊呼。 猛地撞上什么,本能的伸手死死环住,这才不至摔倒。 可又感觉不大对劲…… 手指勾住的是条皮质物什,像是—— 皮带?! 于是爪子下移,摸了摸又摸了摸。 手心触感紧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臀部,准确来说是年慕尧的臀部,好吧,也算揩油成功。 那么问题来了…… 将她这整张脸掩埋的又是什么部位? 似有一团血脉喷张,空气都静止了,也不知是她脸上发烫还是什么,鼻腔间氧气急剧减少,心跳却在加速。 闷闷的,还有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那一团却微妙的渐渐改变形态,商商明显能够感觉到那块布料都开始紧绷。 她整个当机了,做不出反应,却听上方他嗓音黯哑的压下怒火膨胀,濒临爆发,“!” 傅商商,你够了 - 傅商商,你够了 - 小叔,你对商商有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对商商有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对商商有意思? 她整个当机了,做不出反应,却听上方他嗓音黯哑的压下怒火膨胀,濒临爆发,“傅商商,你够了!” 一时间,四下气压骤降。 空气里像是结起密布冰棱,刺痛耳膜,唤回所剩无几的理智。 商商全身热血都在往脸上涌,涨红而触目惊心的一片滚烫,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发明显,想咳喘不过气。 她的追夫路怎么这么坎坷? 八字至今还没一撇,却已经莫名其妙同这个地方有了两次亲密接触。 简直成了活脱脱的se/情狂! 以后还拿什么脸见他? 所以,眼下起或者不起来,都成问题。 “你、你们在干什么?” 正纠结,斜地里一道虚弱嗓音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却成功打断眼前僵持,商商猛地抬头,愣愣的往声源方向看。 年西顾醒了…… 病g上,他视线正对这里,满脸错愕不止,又抬手揉了揉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病入膏肓生出的错觉。 商商的手仍旧环在年慕尧腰上,不曾松开。 年西顾呼吸重了几分,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他那副虚弱模样,就连商商看了,都恍惚生出些‘年慕尧是歼夫’的即视感,满心‘歼情’被撞破的尴尬。 回神,触电一样松开双手。 年慕尧都没看清她是怎样的动作,触不及防被她推了一把,后退两步才堪堪稳住步子,有些狼狈。 那边她已经急切扑到g边。 几乎声泪俱下,“太好了,西顾你终于醒了!” 整个过程,情绪无接缝切换。 随即抱住他手臂,洗脑一样的解释,“我和小叔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长辈下手是不?” 年西顾还没从刚刚那个画面里回神。 商商却头也不敢回的,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呼吸困难。 开始胡言乱语,“西顾,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你回来,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稿ai/昧?” 真的快哭了。 可偏偏身后年慕尧门神一样站着不走。 年西顾视线在两人之间一阵游移,又舔了舔干裂唇瓣,“其实你扇小叔耳光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 沉默片刻,年西顾视线转了方向,“”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脸色黑沉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之前是有那么一点……”商商心虚的替他开口。 顿了顿,又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小叔已经改邪归正了,西顾,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年西顾才一回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撇清关系,是害怕年西顾误会她? 他对她有意思?她心里只有年西顾? 满嘴瞎话! 不远处,年慕尧一双黑眸缓缓眯起,心口有团邪火急速膨胀。 冷着脸,却又玩味附和,“当然,西顾这么身强力壮都被你折腾到住院,我这把年纪怎好不服老?” 感觉年先森已经走上了被二商逼疯的不归路,走好~ 今天两更哟,还有一更马上来,求推荐票哟~ 小叔,你对商商有意思?- 小叔,你对商商有意思? - 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冷着脸,却又玩味附和,“当然,西顾这么身强力壮都被你折腾到住院,我这把年纪怎好不服老?” “……” 这句话信息量太丰富。 是承认他对傅商商有意思? 年西顾反复咀嚼两遍,回味出一些东西,瞬间,眼底有抹冲破黑暗的希冀腾升,也只是一闪而过。 没人察觉。 唯独商商,精准读出他话里的讥讽。 简直睚眦必报! 她之前厚着脸追他的事情,成了颗定时炸弹,遥控在他手里捏着,只要他愿意,轻轻一个按键,足够她和年西顾之间土崩瓦解。 而商商,的确害怕他引爆这颗炸弹。 害怕年西顾知道,却并不是害怕错失嫁给年西顾的机会,只是害怕她喜欢年慕尧这个秘密会因此暴露在阳光下。 那样,不仅会被他推得更远,到时候她要抗衡的恐怕还有整个年家! 有些后悔,竟在他面前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 眼下覆水难收,自己反被威胁。 报应来得太快,下意识抬头毫不掩饰眸底恳求,而她这副怜弱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激起一圈波澜。 下一秒,波澜底下浮现巨大漩涡,深黑瞳孔里冰雪四起。 敢做不敢认? 当初信誓旦旦的喜欢,如今另有新欢就要矢口否认的抹掉一切? 错了,他才是她和年西顾之间的那个新欢! 说白了,在她傅商商眼里,他不过是个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好,很好!! 商商愣神看着他唇角弧度愈深,背脊莫名发寒,就像不小心撞翻潘多拉魔盒,有种即将噩梦缠身的错觉。 “小、小叔……” 下意识舔舔唇,结巴着才开口,手腕猛地被人拽住。 回神,他死死扼住她手腕那块,动作粗暴的连拖带拽,几乎半点反抗余地也不给她,长腿迈得很快。 商商手腕快要断掉一样。 “疼……” 偌大病房只留她一声痛呼,年西顾躺在病shuang上,也只看到她踉跄着被人拖出病房的背影,瞠目结舌。 ‘碰——’ 木门猛地甩上。 门内,年西顾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靠! 这么垮棚的矜持全无,这货真的是他向来冷艳高贵、天塌了都能淡定自若的小叔? 艰难消化掉这一事实,片刻翻出手机播了串熟悉号码,那头很快接通,柔软女声仍带着朦胧睡意。 这边,年西顾激动的嗓音颤抖。 “雅礼,关于那小童养媳傅商商,我已经成功找到突破口,很快我就可以和爷爷坦白我们的事情了……” 门外。 拐角楼梯间,声控灯突然亮起。 商商肩膀猛地撞上冷硬墙壁,刺骨疼痛带起眼底雾气朦胧。 手腕处力道终于消失,艰难活动了下,幸好没断…… 混蛋! 下意识抬头瞪他,不期然撞进他眸底冰冻三尺的危险寒芒,慌乱后退却退无可退,红唇颤了颤,才要开口,却被他风卷残云的粗暴亲吻尽数堵住…… 做个小调查哈,姑娘们是想尽早看到回忆后的,还是更喜欢回忆的这段呢?就怕写到回忆之后的乃们会不习惯,快来留言板告诉我你们的想法~最后跪求求推荐求收藏求留言~拜托拜托~ 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寂寞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 为什么不反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为什么不反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为什么不反抗 下意识抬头瞪他,不期然撞进他眸底冰冻三尺的危险寒芒,慌乱后退却退无可退,红唇颤了颤,才要开口,一句话却被他风卷残云的粗暴亲吻尽数堵住。 “呜……” 之后整个楼梯间被人调了静音一样。 头顶暖黄灯光暗淡,不久声控灯自动熄灭,从光明到黑暗的瞬间转变,令人眼前一黑,难以适应。 好一会,商商才适应这一片黑暗。 却也只能依稀见着眼前他放大的模糊轮廓,口腔间、呼吸里全都是年慕尧的气息,头一次这么近乎狂野。 分明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可感觉却大相径庭。 之前大多是她胡搅蛮缠的连啃带咬,年慕尧总是被偷袭的那一个。 眼前,商商十分被动。 亲吻还在继续。 他舌头粗暴卷进来,纠缠着,每一寸都要印上自己的气息一样,像在无声宣告这块领地的所有权。 腰上,他单手扼着。 商商被迫紧紧贴合他的腰身。 不久前才做过‘亲密接触’的地方,此刻无声无息的抵在她小腹上,下一秒,衣服下摆已然掀起。 腰上,紧贴一片冰凉。 他冰凉掌心游移着,所到之处却又很快带起一阵滚烫。 阵阵酥/麻沿他掌心散开,侵袭全身,跟着侵占大脑,她几乎难以再集中心神,理所当然的放任这片刻*。 有过前头零碎的经验。 好一会,商商才艰难的在他愈发激烈的深吻里换了口气。 她不反抗,这一举动等于迎合。 衣服里,他手心动作明显一顿,而后不假思索的一路往上,商商胸口一松,胸/衣扣子倏地松开。 最后一点恐惧尽数消散,在他面前,她从来义无返顾的勇往直前。 此刻,更无例外。 眼底有层灼烫蔓延,紧紧贴近。 好一会,双臂颤抖着抱住他精壮腰身,又害怕惊散他少有的疯狂,因此不敢用力,是种虔诚的卑微。 年慕尧的理智早被一团不知名的愤怒情绪冲散。 掠夺,无止境的掠夺。 只知道眼前女孩儿格外香甜,而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强大自制力成了浮云挥散,理智也早就溃不成军。 近乎本能的恨不得将她尽数揉进身体里。 傅商商…… 她怎么这么磨人? 就连他都要吻得喘不过气来,身前她身体近乎已经瘫软,全靠他手臂兜着,商商才不至瘫倒在地。 可纵使眼前,疯狂蔓延。 年慕尧还是感觉到腰上那双纤弱手臂正瑟瑟发抖,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理智回来了些,动作变得轻柔。 好一会,才从这记疯狂亲吻中抽身。 身心俱疲…… 双唇近乎麻木,黑暗里商商眼神湿亮的抬头看他,才一得了自由,大口呼吸空气,却被呛着,又是一阵急促咳嗽。 头顶,声控灯亮起。 不期然撞进他满目苍凉,商商呼吸一窒,就听他质问似的开口,“怎么不反抗?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为什么又迎合?” 为什么不反抗 - 为什么不反抗 -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期然撞进他满目苍凉,商商呼吸一窒,就听他质问似的开口,“怎么不反抗?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为什么又迎合?” 一句话劈头盖脸的砸下。 他呼吸微沉,沉冷眸光下似蛰伏着危险的暗流汹涌。 商商下意识偏开视线,一时间心底已是警铃大作。 刚刚她动了情! 于是得意忘形的开始迎合,以致忘了之前拼命推开他的种种,原本精心设下的骗局,眼见就要垮台。 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僵住,愣在原地。 可这片刻沉默,落进年慕尧眼底又是别的意思。 再开口,语气肯定的嗓音愈发森寒,“所以傅商商,我当真是你寂寞难耐时没能得手的偷/情对象?” 他这么想? 商商难掩一脸诧异,却恍然明了他这顿突如其来的火气。 偷/情二字无疑是对他男性自尊的侮辱蔑视,何况对象还是他年慕尧,是她另投怀抱,令他生了错觉。 “小……” 解释到了嘴边,却被他径直截断,“傅商商,你倒是蛮会为自己选备胎铺后路的!” 空气里,火光四起。 她竟哑口无言。 年慕尧的怒火仍在蔓延,“你安分守己些,要么往后一心一意嫁给西顾,否则年家必定容不下你。” 一句话,几乎堵死她的退路。 嫁给年西顾或者滚出年家…… 末了,又是记严厉提醒,“傅商商,年家人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 她是年西顾的童养媳,这点从她进入年家开始已经注定。 想变更,太难! 所以在他喜欢上她之前,她喜欢他的事情就只能深藏心底,否则也许会被年家彻底驱逐,离他更远。 喜欢,但举步维艰。 满心迷茫,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靠他近些。 只能放手一搏。 “小叔。”他才要转身,手腕被她拽住,抬起双湿亮眸子看他,不准备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全力逼迫自己维持这最后一点镇定。 拽在他手腕上的指节力道不自觉加重,“就算我曾经年少无知的喜欢过你,但那也已经过去,难道我连个改邪归正的机会都没有?” 她轻飘飘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下意识皱眉,等她下文。 “是你拒绝的我,我也明确表示过放手,可你刚刚又将我从西顾病房拖出来,是什么意思?吃醋?” 眸光触及他满脸冰冷,自嘲的笑笑,才又开口,“不能吧,如今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一段话终于说完。 她嘴角那点淡笑不散,看似杀伤力全无的无辜面孔,可淡淡几句,反倒全都成了他的不是和过错。 烦躁…… 前所未有的难以应对。 年慕尧眉心褶皱更深,脸上冰冷愈甚,恨不得一把将她捏碎才能灭了心口的无名火,以致‘碰——’一声拳头砸在墙上,心里这才好过不少。 ———— 感谢【96397566】亲滴红包~嗨森~年先森和作者今晚都是你的啦~么么哒(づ ̄3 ̄)づ~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 您三十而立哪敌西顾朝气蓬勃?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您三十而立哪敌西顾朝气蓬勃?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您三十而立哪敌西顾朝气蓬勃? 病房,商商捏了颗苹果在手里坑坑洼洼的削,有些出神。 年慕尧在吃醋…… 怎么敢有这种想法,这会想起都是忍不住自嘲。 半小时前,楼梯间。 “吃醋?”临走,年慕尧饶有兴味的反问。 顿了顿,嗓音冰冷的答案愈显绝情,“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 朝秦暮楚。 真是句难听的指控。 一想到真正朝秦暮楚的周媛轻易做了他女朋友,而自己做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他这样的评价,满心不甘。 忍不住反驳,“说到朝秦暮楚,您头上的绿帽子恐怕都亮瞎人眼了。” 对上他眼底一星点的错愕,唇线忍不住上扬,“对了,有件事情本来怕您年纪大受不了刺激才没说。” 伸手,抵住他肩膀,将他推远了些。 被他气场压迫的感觉稍有好转,继续开口,“今天我是看到周媛和一个野男人厮混在一起,这才和西顾中途转去酒店,捉歼!” 最后两个字,语气加重强调。 她一脸‘你看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的扬眉吐气,这会已经全不记得自己当时决定隐瞒这事的初衷。 小恶魔本质尽显。 末了,歪着头,一脸无辜,“小叔,您自己后院可正着着火呢,还是别多管我和西顾的闲事了吧。” 如愿,对上他一脸阴翳。 满心舒畅! 反正他心气高,这么一来也算解决了一号棘手情敌。 似瞧出她眉心间满满得意,有人不满,“周媛和你有仇?” 可不就是有仇? 应该说他身边所有雌性生物都和她有血海深仇! 嘴上却不承认,“小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倒是小叔您,被戴绿帽子之后就只有这种反应?”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暗自嘀咕,“还真是无情……” 最后几个字,一字不落的落进年慕尧耳朵里。 伺机发怒,“傅商商,你胆肥了是不是?” “好吧,您超级有爱心。”她又飞快改口,十分狗腿,“当初,您害怕我一懵懂少女误上您这条贼船,所以找了周媛这个临时演员辅助我迷途知返。” 这话其实带着试探。 关于周媛,她也曾怀疑过,后来是他亲自打消了她所有怀疑。 眼下,他刚刚的反应令她再次生疑,此刻已是肯定。 “话说回头,所以真心感谢您当初的用心良苦!”说着果真煞有其事的九十度深鞠躬。 楼梯间彻底安静了。 年慕尧黑着脸,抬手按了按刺疼太阳穴,险些被逼出内伤。 一秒,两秒…… 商商倾着身,只看到他一双做工精细的墨色皮鞋,随即长腿跨开。 ‘碰——’ 门板碰撞声刺痛耳膜,他摔门而去。 “嘶……” 突然倒吸口冷气,等她回神,食指处已经横呈了条血淋淋的细长口子。 边上,年西顾趁机嫌弃,“傅商商,削苹果都不会,谁敢娶你?” ———— 终于更上了,姑凉们久等啦~ 您三十而立哪敌西顾朝气蓬勃? - 您三十而立哪敌西顾朝气蓬勃? - 你丑没关系,我小叔他偶尔也犯瞎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丑没关系,我小叔他偶尔也犯瞎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丑没关系,我小叔他偶尔也犯瞎 边上,年西顾趁机嫌弃,“傅商商,削苹果都不会,以后谁敢娶你?” 话音落下,却是捏住她手背,扯了纸巾按住伤口。 硕大一个苹果被她削得几乎只剩果核,还染了血,年西顾嫌弃的瞥了一眼,之后径直丢进垃圾桶。 按铃,叫护士送了医药箱过来。 耐心替她处理了伤口,这才又重新躺好。 一整个过程,商商十分配合。 食指上几圈纱布包裹的非常好看,手法几乎专业,要知道年西顾曾经可是个连创口贴都能贴得歪歪扭扭的粗犷汉子。 有些怀疑,“你爹把你踹出国门,学的不是金融吗?” 那边,年西顾眼底有抹不自然一闪而过,快到她不曾察觉。 “你和小叔怎么回事?”飞快转移话题,“他真对你有意思?” 商商观摩那圈纱布的视线一顿,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他。 这一抬头,反倒被年西顾眼尖的看出些猫腻,“小叔刚刚拖你出去之后是不是对你又亲又蹂/躏了?” 下意识想到不久前的画面,脸颊有些发烫。 干咳了声,才要反驳,却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别不承认,你嘴唇上红肿一片难道是自己咬出来的?” 理亏,只剩一脸局促。 逮着机会,年西顾又是通调侃,“这事情果真印证了一个真理,。” “……” “傅商商,虽然我也蛮苦恼我的完美无二,但我小叔也不差,不是说你们这个年纪的无知小女生心中都有一个大叔?他们风华正茂、年岁正好……” 他几乎是在洗脑。 “你别犯浑了好吗?别的小姑娘可是磕破额头都求不来这种机会,顶多你就委屈点,成全我小叔的一腔情深可好?” “……” 这是她成不成全的事情吗? 听不下去了,“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他发问,又补给她答话的机会,恍然大悟的,“哦,你是不是在顾虑酒店那个庸俗的偷/情女?” “……这也不是问题所在。” “哦?难道你也看出来了?” 商商被他问得满脸莫名其妙,无力作答。 片刻,他已经一脸的怒其不争,“你傻啊?我小叔这个女朋友八成是找来刺激你的,可你倒好,没有吃醋不谈,还跑去捉歼!” “……” “好同情我小叔,他连这招都用上了,果真是爱惨了你。” “……” 商商是真听不下去了,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年西顾,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在外头勾三搭四找着真爱了?” 对上他一脸错愕,心中已经明了。 这是好事! “别急着否认,听我把话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快速总结,“不是小叔对我一腔情深,而是我对小叔芳心暗许,现在我搞不定他很苦恼,要么你帮我一把我们皆大欢喜,否则,你外头那个也趁早分掉。” “……” ****************************** ps: 今天更两更,还有一更稍微晚点,(づ ̄3 ̄)づ~ 你丑没关系,我小叔他偶尔也犯瞎 - 你丑没关系,我小叔他偶尔也犯瞎 - 日久生情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日久生情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日久生情 年西顾成功被洗脑。 商商觉得自己简直机智,阵营里飞速加入一员猛将,搞定年慕尧这条路上,她的后备军正不断壮大。 转眼过去一周。 这天,年西顾出院。 商商终于结束掉白天待学校,晚上跑医院的苦逼生活。 年家那边,也不知道年慕尧是怎么搪塞过去的,总之年西顾在医院的这么多天,一切全都是风平浪静的。 不过,也得益于年西顾的悠闲。 作战计划初具雏形,两人在‘搞定年慕尧’这件事上达成共识,斗志昂扬的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路上,年西顾一本正经的交代。 “以我过来人的角度来看,小叔对你至少不是半点感觉没有,至于是怎样的感觉我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太清,不过我觉着你以退为进这招用得蛮好,老实说,我不大信你这榆木脑袋能有这么灵光的时候。” 沈听荷的事,商商对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闻言白他一眼,“我脑袋再不灵光,你小时候不还是抄我作业长大的?” “……”年西顾噎了下,一脸吞了猪屎的扭曲表情。 绝对奇耻大辱! “好汉不提当年勇,有本事你自己搞定小叔去。” 见不得他一脸嘚瑟,商商无所谓耸耸肩,“那我觉得,做他一辈子的侄媳妇也是件蛮幸福的事情。” “……” 嘴上半点好处也没讨着。 好一会,年西顾咽下一口闷气,继续分析,“这一步你已经退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考虑下‘进’了?” 商商安静听着,等他下文。 “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确定下小叔对你是不是真的动了心,否则计划再周全那也都是无用功。” 说白了,男女之间爱情里头,一切意图圆满的小手段只有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那才叫情趣。 相反,就是拖累和累赘。 “我明白,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年西顾突然善解人意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现在没有心动,不代表他往后一辈子都不会心动。” 比一见钟情更加细水长流的是。 “傅商商,顶多到时候你就灌醉他英勇献身,我觉着,男人,尤其是我小叔那样闷/sao的男人,日久必定生情。” “……” 他一脸不正经明晃晃写在脸上,商商想不明白这个的深层含义都难,脸上略微有些促狭。 车子抵达年宅。 年西顾率先下车,从车头绕过一圈,绅士十足的替商商打开车门。 下车。 商商双脚才一沾地,肩膀上横过一条手臂,年西顾稍一用力,她还没站稳的身子已经顺着那股力道跌进他怀里。 下意识想要挣开。 可她还根本没来得及怎么用力,边上年西顾微一倾身,唇瓣就停在她耳边,呼吸间,商商耳垂发烫。 暧/mei不断蔓延。 商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受到了极限,才要发作,耳边年西顾突然开口,半真半假的入了戏,同她亲昵耳语,“乖,小叔的深不可测早就修炼成精了,咱们合演一出恩恩爱爱的热恋小情侣戏码,兴许能琢磨出几分他的心思。” ———— 我明白更新太少会被嫌弃,一直两更不够激情╮(╯_╰)╭辣么,福利来啦,姑凉们尽情前往留言板留言吧,留言满200的时候咱们加一更,满255的时候咱们再加一更~但是不要刷屏哟~(づ ̄3 ̄)づ 日久生情 - 日久生情 - 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商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受到了极限,才要发作,耳边年西顾突然开口,半真半假的入了戏,同她亲昵耳语,“乖,小叔的深不可测早就修炼成精了,咱们合演一出恩恩爱爱的热恋小情侣戏码,兴许能琢磨出几分他的心思。” 这话听着挺高深。 左右商商心里早乱成一团浆糊,任何可能更加靠近年慕尧的方法,她都愿意孤注一掷的试上一试。 话音才落。 年西顾并不给她多少时间思考,搂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一拐,两人一同进门。 里头。 长辈们都在。 原本正讨论年晋晟寿宴的事情,听着动静话题中断,视线齐刷刷转了方向,不远处一对小情侣登场。 这两人相处模式一贯鸡飞狗跳的,这么友好相处甚至姿态亲昵还是头一遭。 视觉冲突肯定是有的。 沉默中清一色的诧异里,唯独年慕尧冷着脸,寒冰一样的眸光掠过这边,对上商商脸上红晕未褪,后者身体冷不防僵住。 瞬间,倍感压抑。 还好年西顾应对轻松,挨个打了招呼,手臂自然下移落在她腰上,安抚的拍了拍,领着她一同坐下。 位置,正对年慕尧。 他是故意的…… 商商却难抵抗地面那人愈发森寒的强大气场。 有些窒息。 索性低着头,两手规矩摆在膝盖上,这种时候略微局促的模样,更理所当然的被人理解成了女孩子脸皮薄的娇羞。 “西顾你总算长大了,往后和商丫头好好过。”赵青禾最先反应过来,差点喜极而泣。 年西顾煞有其事的慎重点头,“我会的。” “商丫头纯良,本来还怕你性子野她收不住你。”年震霆也是松了口气,“现在看来担心倒是多余了。” 顿了顿,看向年晋晟,“爸,干脆趁着您寿宴的时候替两个孩子将婚订了,正好双喜临门,您看呢?” 订婚? 商商下意识抬头,一脸错愕。 那边,年晋晟思索中神色有所松动,是要点头应允的模样。 天…… 开什么玩笑! 思绪紧绷,手肘不动声色的在年西顾腰上撞了撞,示意他拒绝这个荒谬提议,她可不想玩到最后难以收场。 哪知,这货突然侧头,眉目间写满温柔。 商商背脊一阵恶寒,就听他嗓音带笑,“这事情我听商商的。” “……” 践人! 年西顾的态度,年晋晟大为满意,一脸‘年家小恶霸终于懂事’的心满意足,问,“那商丫头你觉得呢?” 年西顾这个不靠谱的! 商商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坐立难安的简直头皮发麻。 沉默片刻,压力倍增。 偏偏,这种时候年西顾还嫌不够乱,满脸无辜的指控,“亲爱的,你考虑这么久真的很伤我心……” “……” 简直是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商商脑袋一片空白,深呼吸,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可关键时刻,有道冰冷嗓音横插一脚,“爸、大哥,我觉得西顾这个数学只考29分的未来妻子人选,。” ********************************* 说说你的数学历史最低分,我先来,18分,一辈子的黑历史╮(╯_╰)╭ 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 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 影响的又不是你后代的智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影响的又不是你后代的智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影响的又不是你后代的智商 可关键时刻,有道冰冷嗓音横插一脚,“爸、大哥,我觉得西顾这个数学只考29分的未来妻子人选,至少智商上头还有待考量。” “……” 商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脸上是阵精彩的红白交错。 几乎是恼羞成怒的看向说话的人,声源处罪魁祸首一脸神色淡漠,薄凉眸底半分波澜未起,好似刚刚爆出的那记猛料完全同他无关。 似有感应的,无所谓迎上她眸底质问。 视线相撞。 年慕尧唇角扯起一抹蔑视,分明挑衅十足,可气场悬殊,她一腔恼怒无处排解。 无端的,商商脑袋发热,真急了,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29分怎么啦?!” 哗—— 客厅里像是被人按下静音键,只剩诡异沉默。 才一说完,商商就已经后悔了。 在年家,年慕尧至少也算她的长辈,这么多人面前,本该虚心接受教诲之际她却选择最了糟糕的顶撞。 简直是在作死! 不用看也能想象,这会在座的人脸色有多精彩。 只希望道歉还能弥补,“小……” “噗——” 才开口,她那一点微弱嗓音已然被另一道把持不住的笑声湮灭,沈听荷笑倒在年晋晟肩膀上,当家主母形象全无。 商商彻底没勇气开口了。 “妈……”年慕尧有些头疼,示意她适可而止。 “商丫头,智商会不会被拉低还得看孩子他爸。”沈听荷总算收敛了些,“要是遇上你小叔这样的,横竖反正他这人就剩智商高了,就算孩子他妈是个智障,孩子的智商也必定妥妥的超过平均值。” 末了,朝她挤眉弄眼的总结,“不影响,绝对不影响哈。” “……” 商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头埋得更低。 说多错多,没敢再开口。 只是沈听荷话里有话,思虑不周,赵青禾听来却成了对自己儿子的贬低,到底心生不悦,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一句反驳到了嘴边。 才要开口,却被边上丈夫挡了下来。 “商商从小品学兼优,国内高考又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小姑娘压力大,偶尔发挥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算替商商做了解释。 顿了顿,问她,“有没有出国的打算?我和西顾妈妈都觉得,你要是愿意一起,西顾在外头也能少些孤独。” 出国的事商商真没想过。 但很肯定,自己不想。 可年震霆话里的意思,却是希望她能和年西顾一起出去的,并且语气里有种不容拒绝的不怒自威。 不过短短一小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商商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一会才斟酌着委婉开口,“这事情我还没想过,但现在离高考已经没剩多长时间了,努力了那么久错过了肯定会有遗憾,不管往后出不出国,我也想先考完高考。” 心跳不受控的加快。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害怕年震霆会因此发怒。 好在,年晋晟和她观点一致,接口,“当初西顾那是自己干了混事才被送出国,商丫头是女孩子,没必要背井离乡跟着一道遭罪。” 这个家里,还得听年晋晟的。 商商总算松了口气。 见状,沈听荷迅速钻了空子,“当务之急还是商商的成绩,正好这段时间慕尧手腕受伤没法工作,闲着也是浪费资源,不如给商商当回免费家教?” ****************** 你们觉得以年先森的闷sao程度他会拒绝咩(⊙_⊙)?家教,教点啥好呢~ 影响的又不是你后代的智商 - 影响的又不是你后代的智商 - 比和西顾一块靠谱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比和西顾一块靠谱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比和西顾一块靠谱 见状,沈听荷迅速钻了空子,“当务之急还是商商的成绩,正好这段时间慕尧手腕受伤没法工作,闲着也是浪费资源,不如给商丫头当回免费家教?” 年慕尧给她当……家教? 提议一出,商商默默擦了把冷汗。 她这人意志力最是薄弱,要是再有年慕尧这个男色当前,她都不信自己还能分神给那些枯燥的试题。 到时候指不定连29分都危险了…… 光想想那个画面,商商就已经凌乱了。 想拒绝又纠结。 这可是个靠近年慕尧的绝佳机会! 低着头,正忘我的纠结着。 冷不防,大腿被人掐了下,下意识抬头,还没来得及瞪一眼罪魁祸首,却先撞上对面那人面色阴沉。 像是迎面泼来的一盆凉水。 片刻,她脸上血色尽褪,只剩近乎死灰的苍白。 原来她的纠结根本多余…… 她想拒绝,那前提最起码是年慕尧能同意这个提议。 悻悻然偏开视线,唇线紧抿着,乖巧坐姿多了几分难以自持的僵硬,落在对面那人眼底又是另一层意思。 她就这么怕他? 僵持,年慕尧薄唇紧抿着,眸底阴鸷又深几分。 沉默间隙,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有电话进来,他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皱眉,捏着电话起身离开。 修长身形携一圈强大气场远离。 还没走远就听她松了口气,趁机拒绝,“小叔工作强度大,手受了伤才有个休假机会,还是不要麻烦他了吧。” 年慕尧脚下步子一顿,冷笑着接通电话。 对她的拒绝,年西顾深表嫌弃。 “这事情还得看小叔的意思。”搁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加重几分,“你这么快拒绝,小叔会很没面子。” 闻言,沈听荷附和,“是啊商商,慕尧怎么着也算你半个长辈。” “……好吧。” 商商应下了,心里反倒坦然。 已经有了既定的结果,所以就算被他拒绝一遍也不会因此再有失落。 不久,年慕尧接了电话回来。 “我有事得去趟医院。”他眉心紧皱着,脸色比刚刚出去前还要难看。 临走,看向商商,“晚饭后叫司机送你去日暮里,提高成绩不难,不过这之前你起码得将学习以外的心思收一收。” 话音刚落,瞥了眼她边上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以为她学习以外的心思是年西顾? 年慕尧的回答根本在她意料之外,商商一脸诧异的不可置信,可他的确是同意了沈听荷的提议没错…… ———— 之后,年西顾父母脸色一直不大好看。 晚餐桌上,一桌人神色各异。 商商飞快解决掉碗里的食物,筷子才一搁下,赵青禾嘱咐年西顾,“你送商商过去,等她补习完再接回来,商商这么大的姑娘和慕尧住一块儿到底不大方便。” “青禾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沈听荷啪的丢下筷子,“那么大的公寓各住各的房间,怎么,信不过我家慕尧的人品?” 两人这是掐架的架势。 年晋晟有些头疼,趁这架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一锤定音,“慕尧的话挺有道理,商商去日暮里住着,由他教导和监督,比和西顾呆一块荒废时光靠谱!” 年西顾无辜躺枪。 一句反驳到了嘴边,却被年晋晟严肃警告生生堵了回去,“你这段时间呆家里帮你爸一起打理我寿宴的事情,如果没事少和商商见面,你回来前她成绩一向挺好,要被我逮着你再无故跑去影响她,家法伺候!” 比和西顾一块靠谱 - 比和西顾一块靠谱 -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 晚饭后,年晋晟监督下,商商抱着书包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上了一早候在门口的黑色卡宴。 不远处年西顾斜靠在大门边,‘依依不舍’的目送车子离开。 整个画面,情到浓处小情侣被迫分离的即视感十足。 车子拐弯,后视镜里年家大宅彻底消失不见。 商商瘫在车后座,哀怨的叹一口气又叹一口气,满心惆怅之际,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下,有短信进来。 是年西顾。 ——,书包夹层里的东西,你懂的。 他什么时候在她书包塞了东西? 商商下意识伸手进去,夹层里塞得满满的,她没能摸出个所以然。 更加好奇。 才要抓一把出来看看,注意力却被车载广播吸引。 ‘下面插播一条消息,十八时左右,慕礼私立医院发生严重医患纠纷,据悉医院某高层被人连捅五刀,生命垂危……’ 医院高层、生命垂危。 商商被这些恐怖词语缠绕,慌了神,脸色煞白,“王叔,我们去医院!” ———— 慕礼私立医院。 两天前送来的车祸重伤患者没能熬过观察期,抢救无效死亡,晚上家属醉酒找了帮混混过来闹事。 打伤好几个医护不说,门诊大厅更被砸得一片狼藉。 闹事的人系高官后代。 警察来了,又碍于慕礼的年家背景,左右为难着,以致那帮人更加猖狂,闹得整个医院人心惶惶。 之后只好通知年慕尧。 为首闹事的那个他认识,d城盛老将军独子的遗孤盛辰安。 年慕尧赶到时,盛辰安正将主治医生按在地上,拳头雨点一样砸下,理智被暴力驱使,双眼通红。 一拳,两拳…… 整层楼都能听到他困兽般的嘶吼,“庸医!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怎么可能……为什么又说她死了?庸——” 倏地,预备再次砸下的拳头半路受阻。 凝着一脸暴戾抬头,冷不防撞进一双似是寒冰雕琢的黑眸里,猛地一个激灵,醉意都跟着消散几分。 背脊发寒。 下一秒,年慕尧嗓音更显冰冷,震慑力十足,“盛辰安,安分守己这个道理,你爷爷似乎没有教过你。” 气场使然,高低立见。 见状,边上几个医护人员连忙将被殴打到昏迷的医生抬走治疗,眼见一场剧烈纠纷被他轻易平息。 只是还有余恨难平。 盛辰安低着头,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回神,卯足了力挣扎,可惜体力流失太多,根本不是年慕尧的对手, 这边,盛辰安受制于人。 那边,受他雇佣的几个小混混下意识面面相觑。 片刻功夫,变故又起…… ********************* 商商一路小跑进来,气息不稳的对上满地狼藉,心底慌乱更甚,下意识四下搜寻,直到找着那道熟悉身影。 年慕尧安然无恙! 她拍拍胸口,脸色才算缓和了些。 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完,四下静寂里,年慕尧斜后方有人冷不防捡了地上的玻璃瓶,目标直对他后脑勺。 “小叔,小心!”紧要关口,商商脑袋空白一片,尖锐嗓音未落,身体却更快一步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 留言满两百啦,明天就愉快的决定加更啦~ 另外感谢【pinganwangqian1】亲滴大红包~嗨森(づ ̄3 ̄)づ~不过红包加更可能就要留到上架后啦~本周五上架,会有三万更新哟,乃们应该都会来的吧?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 -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 - 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哐啷——’ 玻璃炸开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眼前一阵发黑,却被凌厉疼痛吊着并未晕死,可尽管意识还在,恍惚却又觉得自己已经出现幻觉。 否则年慕尧脸上怎么会有种近乎绝望的惊慌失措? 很疼…… 疼得呼吸都倍感困难。 睁着眼,试图看清他脸上表情,却有汩粘稠沿额角一路往下,撩得皮肤发痒,之后眼睛里只剩血红一片。 意识跟着流失。 彻底跌进黑暗之前,耳朵里有人嗓音似困兽嘶吼,“傅商商,不许睡!” ‘傅商商,不许睡!’ 迷糊间那道沉冷命令刻在脑袋里一样,商商挣扎着试图从混沌中脱身,意识也是断断续续的,却真的不敢睡熟。 哗—— 商商只感觉头顶灯光刺目。 之后被动的翻了身,耳朵里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患者头上、肩上的伤口都需要做缝合处理……” “嗯。”是年慕尧的声音。 “那我叫梅医生过来。” 匆匆脚步声,远去。 商商双眼虚弱半睁着,不安嘤咛,“小叔……” 年慕尧就在边上,闻言身体微倾,淡淡应了声。 “我怕……”感觉到他的气息,伸手拽住他衣服下摆,眼底泪水要掉不掉的,模样很是凄惨,“不想要别的医生……” 小型手术台上。 她脸色惨白的血色全无,带着哭腔的虚弱嗓音更像受了天大委屈般。 边上,年慕尧呼吸一紧,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不可否认,那种感觉即使微弱,可的确是心疼无疑。 这些年,见惯了各种血淋淋的骇人伤口,向来自持冷静。 此刻却头一次生出种恨不能代替她躺在这的感觉。 她到底和别的患者有所不同…… 可这种不同意味什么,一时又难以理清,害怕深想。 出神间,护士已经领了梅医生进来,“年院长,这位患者交给我,保证不会留疤,您先出去休息会。” 经验老道的中年女医生戴上手套,片刻功夫都不耽搁。 可年慕尧还没回应,衣服下摆被人拽得更紧,她闭上眼睛,虚弱的难以反抗,却娇滴滴的挤出几滴泪珠子。 而后,嗓音愈发委屈,“我想回家……” “……”年慕尧有些无奈,叹气,“还是我来吧。” 闻言,台上的人又哼哼唧唧了阵子,这才一脸心满意足,末了不忘交代,“……” 后半夜。 麻药散了,疼痛愈发难忍。 身体像是沉入水底,呼吸不畅,双手胡乱挣扎着,终于如愿拽住了什么,死死扣着,恍如救命稻草。 睡梦,仍旧不安。 那些不好的画面断断续续。 年慕尧背后,有人抡起酒瓶,巨大喧嚣将玻璃瓶在他头上炸开的声音冲淡,罪恶的猩红瞬间四溅。 “小叔——” 病g上,商商突兀痛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 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小叔——” 病g上,商商突兀痛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不好的画面瞬间消失,心跳才算平复。 幸好,是梦…… 但还是很痛。 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伸手试图触摸头上又疼又痒的地方,手才伸到半空,手背一暖,像被另一只大手包裹住。 “再睡会,不要乱动。” 耳朵里,熟悉嗓音少了些惯有的冷漠,隐约透露一些关切却不自知。 随即,被子被他掀开一角。 商商有片刻恍惚,以为自己又跌进另一片梦境之中,等她回神,脖子以下已经全都严严实实捂进被子里。 深夜,病房里只开了盏昏黄壁灯。 彼时暗淡光线里头,年慕尧完好无损的坐着,即使他脸色并不好看,可商商仍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甚至还有隐隐骄傲。 如果不是她,那么躺在这的就是他。 这伤是替他受的,竟疯魔了似的就连疼痛都觉得是蜜糖味的甜。 想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傅商商,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可惜,年慕尧脸上温度直线下沉,眸底有团愠怒愈发厚重。 反观商商,这会却迟钝得厉害。 不知想到什么,唇角笑容更深,眉眼间的虚弱都暗淡几分,“亲也亲了,看了看了,今天还摸了,小叔,这要在古代,我是不是就非你不可了?” “……” 蓄了力的一拳头根本砸进棉花里。 她不痛不痒,他受了内伤。 年慕尧瞥她一眼,冷笑,“我手里的女病人数不胜数,照你这个说法,非我不可的已经遍布全球了。” “……”骄傲个屁! 商商强逼自己冷静,这个时候先乱就输了。 沉默开去。 瞧出她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狡黠,为防又出什么新花样,年慕尧率先命令,“要么睡觉,要么起来复习,自己选。” 某人唇角那点灿烂,瞬间蔫了。 眼见他就要关灯,屈辱妥协,“复习!我选复习!” 她有伤在身,她就不信他真忍心让她挑灯夜读。 可年慕尧根本是个丧心病狂的,闻言,关灯的手动了动,半空中改了方向,开了另一盏灯,光线明亮。 之后手臂顺势一带。 下一秒,不远处沙发上的书包已经被他拎了过来。 “也对,你连补习的酬劳都付过了。”顿了顿,替她摇高病g,抬头看她,“是该争分夺秒的。” “……”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间已经拉开她书包拉链,伸手进去,“29分那张数学试卷带了吗?” 替他受伤,被说成是补习酬劳,商商气不打一出来,扯了被子整张脸埋进去。 声音闷重,“烧了!” “17分那张英语试卷也烧了?”仍是副不咸不淡的语气。 “……”商商刷的掀开被子,纠正,“我考的是25分!” “有区别?” “……” 分分钟被虐的体无完肤,商商险些岔过气去。 她还蛮好奇年慕尧讲试题的样子,索性老实交代,“上次的考试试卷全藏在我书包最里面的小夹层里。” 年慕尧点头,伸手翻找。 夹层里塞得满满的,触感不大像是试卷,皱眉,下意识拽了几个出来,随即四五片调料包大小的东西呈现在他手心。 一屋子光线明亮,像是瞬间被人按了静音键。 他手心,包装袋上那几个英文字母,明晃晃的,。 durex。 杜蕾斯…… 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 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一屋子光线明亮,像是瞬间被人按了静音键。 他手心,包装袋上那几个英文字母,明晃晃的,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durex。 杜蕾斯…… 哄—— 商商脑袋里四分五裂炸成渣滓。 分秒间,理智已是支离破碎的,身体里血液更尽数上涌,脸颊酡红着,就连耳根都是片惨烈滚烫。 感觉她命里所有的狗血都要在这个晚上用完了…… 她书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又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偏被年慕尧拿到了?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书包夹层里的东西,你懂的。 是那条短信…… 才想起,当时因为突然被广播里插播的慕礼医患纠纷打岔,以致她彻底将短信的事里里外外忘得彻底。 年西顾…… 根本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在心里狠狠将他践踏一遍,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回神,鼓起莫大勇气才敢重新直视他手心里的东西,却仍不敢面对年慕尧脸上急转直下的沉冷墨黑。 她要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是无力! 煎熬…… 口干舌燥的,掀动唇角都很艰难。 对准了目标,只想一鼓作气的毁灭物证再说。 可惜年慕尧却早有预料般,几乎是她不管不顾扑过去的同时,他收紧掌心,半点偷袭的机会也不给她。 “小叔……”她快哭了,可抬头不期然撞进他眸底蓄起的风雨欲来,后半句话却是怎么也没法开口的。 年慕尧拳头捏紧着,手背青筋毕露。 她书包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极力隐忍,这才克制住胸腔间怒火喷薄。 理不清满肚子莫名火气来自哪里,手掌张开,里头捏得变了形的东西落在g上,之后又伸进她书包里。 很快,小夹层里搜获的一小堆,数目已经足够商商难以抬头,遑论各种型号口味儿还都一应俱全的! 气氛诡异且低沉。 四下沉默里。 一开口,他声音更冷得像是夹击着凌厉冰雪,“傅商商,你是在告诉我,这就是你数学考二十九分的原因?!” “……” 商商被他声音里的冰寒冻得瑟缩了下,抬头时满脸错愕。 她好冤枉! 可他却根本半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突兀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道刺耳声响,动作粗暴的良好修养全无。 “傅商商,你根本无可救药!” 身体里有种‘彻底撕碎她’的声音在咆哮,而他艰难隐忍着,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夹着满腔怒气风卷残云的摔门离开。 整个过程商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等她回神,耳膜生疼。 为什么就不能听她一句解释再走? 莫名其妙在他那里被划分成随便的女人,气更不打一处来。 年西顾那个杀千刀的! 越想越是愤恨,索性翻出手机,一个电话播过去。 好一会那头才接通,惺惺松松嗓音睡意十足,“哟,大半夜的给小爷打电话,是终于破/、处了,兴奋到睡不着?” “破你妹!”商商一晚上的火气尽数爆发,“年西顾你丫拿了杜蕾斯多少广告费,有你这么丧心病狂打小广告的吗?!” ****************************** 终于加更啦~我这么好,周五凌晨上架,姑凉们记得一定要来~(づ ̄3 ̄)づ~~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 开心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开心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开心么? “破你妹!”商商一晚上的火气尽数爆发,“年西顾你丫拿了杜蕾斯多少广告费,有你这么丧心病狂打小广告的吗?!” 她这一通火气完全在年西顾意料之外。 莫名其妙挨了顿骂,那头懵懵的,突然又惊呼,“靠,难道你原本的计划是要用孩子拴住我小叔?” “……” 这都什么和什么? 商商抬手掐了下自己人中,才吊住这口气,消磨掉最后一点耐心和他叙述了遍她晚上从年家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懒得管那头什么反应,啪嗒挂掉电话。 病房里重又恢复安静。 视线落在g尾那一堆罪魁祸首上,烦躁的抖了抖被子,东西掉了一地,她才哼哼唧唧的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先睡觉! ———— 一整夜,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还是没忍住打了年慕尧电话,好几遍结果都无一例外的无人接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来去了趟他办公室。 没人。 并且他助理说,s市那边有个研讨会,年慕尧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整个人便泄了气一样,垂头丧气回了病房。 一大早,心情郁闷。 唯一一点还算庆幸的,是一小时后医生查房,交代了些日常生活关于伤口处理的注意事项,之后宣布她可以出院了。 也算好事一桩。 简单将自己收拾了下,病房门打开,外头年西顾抬手正要敲门,见她出来,自觉拎过她手里的东西,“我送你。” ———— 天阴沉沉的,是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上车后商商一直撑着头看窗外,心情低迷的,就连年西顾也一门心思专注路况,自觉的并不打扰。 慕礼医院到日暮里不过十分钟路程。 车停后,商商萎靡不振的下车,她这副样子年西顾有些担心,拎着东西一路跟在后头,送她上去。 好几次都按错密码。 好不容易按对,才要进去,手臂被人拽住。 “我就不进去了。”年西顾将手里东西给她,有些不放心的交代,“这两天小叔不在,你这个样子倒是没什么,要是等小叔回来你还这样,到时候难免会穿帮。” 他指的是他们合演恩爱小情侣刺激年慕尧的事情。 “我女朋友过些天可能就回国了,我预备在爷爷寿宴之前和家里摊牌,所以你和小叔这边得加快进度了。” 商商脑袋里这会乱糟糟的,都听他的。 “等小叔回来之后,我就搬过来住,到时候多少会试探出一些东西来。” “好。”商商点头。 “嗯,那你进去吧。”年西顾转身欲走,走两步顿住,“你书包里那些杜蕾斯我真不是整你,只是你和小叔住在一起,就算他真超尘脱俗的不起那种心思,但还有你把持不住的蠢蠢欲动,事后药伤身……” “……”一提这事,商商下意识就想到年慕尧托着一把那玩意儿的画面,真个人都不好了,不耐烦,“你快走,我已经忍不住想打你了!” “……” 目送他走进电梯,商商才回身推门进去。 迎面就是股厚重香烟味,下意识皱眉,并不做他想,低头解鞋带换拖鞋,之后步子沉重,直往里走。 走两步,才察觉一些不对劲。 猛地抬头,迎面撞上拐角处斜靠在墙上的修长身形,年慕尧嘴角叼了根燃着的香烟,烟圈缱倦,模糊了他一脸森然。 他不是去s市了? 商商一脸错愕还未到达眼底,满脑子也只剩这一个疑问。 才要开口,那边有了动静。 年慕尧直起身,香烟被他掐灭在烟灰缸里,修长双腿迈开,商商这才看清他眸底沉淀的风雨欲来。 他正步步逼近。 回神,猝不及防间商商只有慌乱后退。 ‘碰——’ 背脊猛地撞上门板,终于退无可退。 “小、小叔……” 她抬头,顶着巨大压力同他对视,一脸恐惧写在脸上,慌乱而无辜。 年慕尧跟着停步,微一倾身,森冷气场将她笼罩,片刻,他一双黑眸缓缓眯起,眸底寒芒丛生,叫人不寒而栗。 商商腹背受敌,无力抵抗。 根本想不出他的愤怒从何而来,难道还在生气那些tt的事情? 正愣神,却听他嗓音沉寒,“傅商商,这段时间口是心非耍着我玩,” —————— -上架通告- 明天上架,凌晨两万字更,本来说三万的,但好像赶不及了,不过白天可能还会更,(づ ̄3 ̄)づ,感谢一路陪我走到现在的亲们,也许收费后很多人都会选择离开,不过我知道也有人肯定一直会在,不管怎样我会将脑子里这个故事写完整,呈现给大家我能力以内最完美的结局,感恩~(づ ̄3 ̄)づ~ 好啦,暂时就不剧透啦,相信我v章节里面乃们想看的都会有~我滚去码字啦,首订灰常重要,恭候姑凉们大驾哟~么么哒~ 开心么? - 开心么? - 小叔,我疼(求首订)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我疼(求首订)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我疼(求首订) 正愣神,却听他嗓音沉寒,“傅商商,这段时间口是心非耍着我玩,开心么?” 他都……听到了? 商商倒吸一口冷气,满脸错愕着,却又突然回过神来。 刚刚在外头,她开了门却没进来,声音传进来,便足够他听清外头她和年西顾说的那几句对话。 计划,败露无疑! 并且还是这种方式,被他当场抓包的措手不及。 要命…… 商商头皮发麻,后背死死贴在门上,脖颈僵硬的艰难抬头看他,声音都开始打结,“小、小叔……” 一双手在他xiong口抵着。 可她那点力道根本于事无补,难以抵抗他凶残气场环绕倾轧。 “说要忘掉我,和西顾的恩爱互动,都是在演戏?”他一双眸子缓缓眯起,沉黑底色之下有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目的是什么?” 商商艰难吞咽一口,不知该怎么回答。 间隙,他冷笑着自问自答,“为了泡我?” “……” 他这么说,虽然用词不当,可商商呼吸一顿,竟无言反驳。 沉默、煎熬。 是她不知死活的在老虎头上拔了毛。 空气里有股火/药味弥漫,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里,商商明白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可她料得到结局,却猜不到这之前还要面临怎样的折磨…… 果然,和他过招,以她的智商还是死缠烂打比较靠谱。 片刻沉默,足够消磨掉他所剩不多的耐心。 “怎么不说话了?”年慕尧怒火更甚,“准备试图蒙混过关?” 她那点小心思,简直被他看得透透的。 “新花样这么层出不穷的,倒是我小瞧了你,可惜了,这次被我识破了。”他在笑,笑容令人发毛,“下次还有什么,嗯?” 商商后背冷汗直冒,识时务的服软认错,“呜,小叔,我错了……” “是么。” 他薄唇掀动,嗓音淡淡的,半点也不动容。 对商商来说,却同魔音穿耳无异,感觉五脏六腑都一并不好了。 只能偏开视线,试图躲开他眼底凌厉寒芒。 却不想,下巴一痛,回神已被他修长手指钳住,也不知是用了多大力道,商商只感觉下巴都要碎掉了一样,刺骨疼痛侵袭,眸底漫出层浅薄雾气。 被迫重新和他对视。 只一瞬,年慕尧眸底风雪肆虐,竟冻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疼……” “是要试探什么?”他唇角弧度更深,“像现在这样,还满意么?” 说着,脑袋压得更低。 呼吸间,气息纠缠。 商商只感觉脸上一阵麻痒,年慕尧的气息近在咫尺,她苍白脸颊仍不受控的开始发烫。 片刻,已是酡红一片。 这副模样,更是被年慕尧尽数收进眼底。 后者眸底风雪厚重,见状,冷笑了声开口,“看来你很满意。” 于是,肆无忌惮的更加贴近。 他精致五官在她眼底无限放大,沉黑眸底,冰寒交迫下却像有团深不见底的漩涡,而她一眼跌进去,瞬间,已是无可自拔的泥足深陷。 这个男人,从发丝到脚趾,对她来讲都是you/惑。 根本难以抵挡! 身体里,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发膨胀。 脑袋死死贴在门上,后脑勺被生硬门板硌的生疼。 可他还在靠近,距离慢慢缩小,感觉空气都变得稀少起来,偏偏下巴还被他钳着,动弹不得,全身都跟着僵硬起来。 “一定还有你更喜欢的。”年慕尧突兀宣布。 极近的距离,说话时,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 商商shuang/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下巴处,疼痛麻木。 开口,也是吐词不清,“小、小苏,泥……”冷静点! “呜……” 话说一半,空气里只剩她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唇瓣贴合着,她还没说完的话已经没了机会。 暴力十足的亲吻。 不过片刻,xiong腔间氧气急剧减少,挣扎着想要呼吸,却令他更加有机可趁。 口腔间,他舌头粗暴的卷进来,肆无忌惮的品尝她的香甜,不知餍足。 商商承受不住的眼前发黑。 若不是腰上有只手臂及时兜住,这会恐怕已经双双跌倒在地。 这样,才更恐怖。 他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迫紧密贴合他的腰身。 隔着布料,商商仍能感觉里头昂藏的紧绷,腰眼发麻。 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 分不清是因为她的欺骗,或是别的原因。 根本无力思考。 理智早就支离破碎,而往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三番两次在她这里溃不成军,之后只剩无止境的掠夺,近乎本能的,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如此,才算解气。 却,又渴望更多…… 商商双唇近乎麻木的被他吻着,艰难喘/息,才算缓过来一些力气。 感觉像是在门板和他之间的缝隙里艰难生存,手臂推拒着,分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却被他轻易化解,十分挫败。 反抗不了,也不再做无用功。 之后,手臂在他腰上乖巧搁着,无力的任他掠夺。 而她这点不经意的小动作,在他这却成了另一种无声的邀请。 回神,衣服下摆被他掀开。 下一秒,他大掌翻转游/移着,带起她后背一片滚烫。 商商下意识抬头看他,不经意撞进他眸底欲/wang席卷,湿亮双眸仍是不受控的一阵紧缩,下意识有些恐惧。 这样的年慕尧太陌生! 她这个年纪不会不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清楚是一回事,真的要经历那又是另一回事。 似瞧出她的不专心。 商商唇上刺疼,回神,对上他眸底颜色深谙,小性子上来了些。 有些恼火一触即发。 皱眉,瞪他一眼。 可这会被折腾的厉害,她那一眼,根本半点威力都没,而后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 这一口,半点也不含糊。 倏地,嘴里尝到一抹腥甜,瞧见他下意识眉心紧皱,才意识到自己下口重了。 但也是他先动的口,商商觉得被反咬,也是他活该。 理所当然的没有半点歉意。 只是这点挑衅注定难以长久…… 很快,深尝恶果。 都没留意他是怎样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后头xiong衣扣子已经尽数松开,能清晰感觉到他五指修长,后心,他掌心似有一圈其妙温度缱倦着直击心房。 酥/ma,战栗,窒息。 一吻,这才结束…… 空气里,cu/重喘/xi交杂。 商商呼吸急促,好一会心跳也都难以平息,嘴巴里还有他的气息残留,脸颊酡红着温度仍在不断上升。 良久,抬头对上他眸色深邃邪魅,才刚缓和的心跳再次乱成一片。 妖孽! 从前,是怎么也不会将他同这个词语联系起来的,可眼前,她绞尽脑汁也只觉得这个词语最为贴切。 “小……” “所以那些避/yun/套也是为我准备的?” 开口,声音被他截断。 他嗓音里有种循循善诱的味道,同整句句意半点也不贴切。 商商一时懵住,呆呆点头。 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手足无措的结巴,“小小小小小……” “尺寸买小了?”他故意曲解。 “……” 什么逻辑?! 一句反驳到了嘴边,不经意瞥见他双眸危险眯起,憋屈的噤了声。 却不想,他腰身微弯,薄唇错落在她耳窝处,耳语般嗓音低沉,更没下限,“怎么会买小?之前不是mo过,也整张脸扑上来过?” “……”商商下意识想到那些巧合,突然生出种后悔为人的错觉。 再这么下去,她被精神凌虐的绝对会疯掉! 想逃…… 要是猛推他一把,回身开门,兴许真能逃掉。 想着,就要实施。 “小叔,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试图转移他的注意,然后双臂缓缓蓄力,不惜求饶,“我错了,我真的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该骗你,更不该骗了你还继续喜欢你,小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就当今天没见过?” 最后一个字,话音才落。 一双手猛地袭向他肩膀,用了全力,就此一搏。 可想想是美好的,现实…… 她还是低估了年慕尧! 彼时她一双手才刚触碰到他肩膀,他就像事先有所预料般,商商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回神,他单手已经牢牢将她双手扣住。 “啊……” 而后,空气里只剩她一声惊呼。 随即腰上一重,双脚脱离地面,冷不防就是阵天旋地转。 她几乎是被抗麻袋一样被他甩上肩膀。 整个过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长腿已经跨开。 等她反应过来,试图拳打脚踢,眼前一黑,而后身体脱离他肩膀,径直被人甩了出去。 ‘碰——’ 后背撞上一团绵软,大g上下起伏着一阵晃荡。 黑暗里,她极不安的试图抓住什么,伸出的手,却精准被人截获,而后身上一重,身体下陷着已是动弹不得。 那一阵的动作下来,无意间撞到肩膀上的伤口。 疼痛撕扯,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 “小叔,我呜……” 还来不及反抗,嘴唇再次被他堵住。 房间里,厚重遮光窗帘将外头管线尽数隔绝,黑暗中,疯狂瞬间滋长。 他身体里那头沉睡野兽此刻才算苏醒,粗暴亲吻着,却并不在她唇上停留多久,放任自己沉~沦在她的香甜里头,任由yu~望驱使的一路往下。 吻,细细密密的,雨点一样落下。 ‘刺啦——’ 空气里,布帛碎裂的声音刺痛耳膜。 才接触到空气,皮肤上起了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而后又被碾压的浑身发烫。 张口呼吸,肺里灌进一片他的味道。 这种感觉陌生却不好受。 最亲密的姿态,是她期盼已久的距离,甚至想过,如果是他,即便是这种事情她也乐的配合,但此刻,身上伤口叫嚣着,疼痛席卷,她只想逃。 黑暗里,他呼吸愈发cu/重。 商商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可半路又被他截住,三两下反扣到头ding,再难动弹。 这一阵动作下来,肩膀上伤口彻底裂开,疼痛尖锐撕扯着,她有片刻晕眩,眼底水汽汹涌。 可年慕尧全然不知…… 另一只手沿她后背往下,落在她牛仔裤上,连着底~裤一起被扯下,他力气太大,布料刮到腿上皮肤,带起阵火辣辣的疼。 身上,最后一点束缚被人扯掉,下意识挣扎,可她那点反抗的力道,早被他的疯狂冲淡的不见踪影,只剩委屈。 但就是不愿开口求饶…… 年慕尧可不就是彻底疯魔了! 理智被疯狂驱使,根本不管她有多稚/嫩,身~下有团异物膨胀,率先而来的却是他修长手指。 商商下意识紧闭双~腿,却仍难以抵挡他手指碾压进去。 “呜……” 那里被人qin/犯,可一声惊呼却被他尽数堵住。 这个吻,与之前不同。 耐心十足的变得轻柔,似在要她共舞。 可商商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小~腹以下,他动作也并未停下。 她今天注定在劫难逃! 脑袋里只剩一团乱麻,有些看不透自己心里的想法。 可的确是委屈。 伤口撕扯的痛,委屈。 他根本不管她死活,委屈。 甚至,即将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将是一辈子的事情,可是他,却也不过是为了发泄一通怒火。 是了,最委屈的便是这点。 他不爱她…… 纵使他们正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紧密贴合,可心里仍旧空荡荡的,两颗心隔了太远的距离,她感觉不到他哪怕任何一点的怜惜,只有无止尽的冰冷和愤怒。 可这不就是年慕尧么。 摧毁或掠夺,只要他想,无惧后果是怎样。 那点挣扎的心思突然就淡了。 如果他想要,她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浪费力气的徒劳。 眼睛酸胀得厉害,水汽越发汹涌,片刻,更一发不可收拾的夺眶而出。 而后抽噎着,整个身体都在耸动。 察觉到她的异常,年慕尧动作一顿,黑暗中,她隐忍的呜咽声拳头一样砸在他心上,带起圈难以忽视的细密心疼。 像是迎头被泼一盆冷水,黑暗中,所有动作一并戛然而止。 烦躁。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烦躁更甚,嗓音更理所当然的冰冷,“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他不开口还好,话音才落,她抽噎的哭声更肆无忌惮的渲染开去。 年慕尧所剩不多的耐心,几乎被她哭声耗光。 “傅商商,我顺从你的心意,你究竟有什么好委屈的?” 要不是她那些离谱行为,事情也不至发展成这样…… 她倒还好意思哭! 商商的性子从小这样,要么不哭,一旦哭了轻易很难停下。 而且这会心里委屈积压着,再不发泄掉一些,她迟早会被压垮,更重要的是,这当口,除了哭她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他的疯狂…… 这招有用。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哭声更大。 上方,年慕尧撑着身子,呼吸重了几分,分明还有一肚子怒气有待发泄,可莫名的她软腻哭声落进耳朵里,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哭得没剩多少。 傅商商绝对是他的克星! 年慕尧再一次肯定这个想法。 再开口,语气已经满是无奈,“傅商商,你究竟想怎样?” 究竟想怎样? 这个问题,商商问过自己,一样没有答案,满心矛盾,分明渴望他的靠近,但到了眼前,又嫉妒排斥这种方式的靠近。 看不透他的心。 哭声小了些,却并不停止。 他肯妥协已经是意料之外,商商见好就收。 半天,声音尤带哭腔,“伤口好像裂开了,小叔,我疼……” 她不说年慕尧几乎忘了,她才刚从医院出来,身上有两处伤口昨晚才缝了针。 该死! 黑暗里,商商似听到他一声低咒,身上重量瞬间消失,不久g头灯光大亮。 从黑暗到光明,她有些难以适应的伸手去遮眼睛。 半空,才觉手臂凉意阵阵,浑身都是这个感觉,冰冰冷冷,并且皮肤上都起了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也没多作他想。 好一会,眼睛才适应过来。 手臂移开,最先看到的是边上年慕尧眼神怪异。 出于好奇,顺着他视线往下看。 “啊——” 下一秒,空气里爆发她一声高分贝尖叫,恨不能喊破喉咙般,感觉房ding都跟着震了三震。 这才知道,身上为什么凉凉的! 罪魁祸首就在边上,刚刚那事做到一半,前戏充足,这会,她除了牛仔裤半退着也只堪堪遮到小腿,小腿以上,yi/丝/bu/挂…… 反观年慕尧,领带松垮垮挂着,衬衫扣子解开到xiong口那边,健硕xiong肌若隐若现的,始终矜贵和邪气的完美融合。 相比之下根本天差地别! 凭什么?! 眼睛里水汽再次翻涌,这次是被气的。 眼见她又是副要哭的架势,年慕尧干咳一声,扯了被子给她盖好,下g。 临走,喉咙里好像咕哝了句,“又不是没看过,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商商毫不含糊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可他后头却像长了眼睛般,伸手稳稳接下来,不忘伺机教育,“这会伤口不疼了?躺好!” 房门开合,他侧身出去。 房里只剩她一人。 商商钻在被子里忍着痛去提裤子,可肩膀疼痛难忍,尤其受伤的那边,整条手臂废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 有些着急,她总不能一直钻在被子里不出去。 何况人家不是说了么,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 想到他刚刚那副淡定到嫌弃的模样,商商简直恼火。 既然没什么好看的,那他干嘛将她扑倒了又啃又咬还上下其手的?! 满肚子火气郁结,一咬牙忍着痛去提裤子。 好不容易碰到裤腰,几乎同时房门应声而开。 年慕尧拎着医药箱进来,瞥见被子底下她扭捏成一团的姿势,皱眉,“你就不能安慰点?” 商商被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够到的裤腰从手里划掉。 嘶—— 扭头瞪他,干脆整个埋进被子里,继续刚刚的事情。 年慕尧过来在g边上坐下,而后将医药箱搁在g头柜上打开,“过来。” 被子里商商全当没有听到。 没有动静。 年慕尧等了会,耐心没了大半,再开口已经很不耐烦,“傅商商……” “喊魂啊喊?!” 被子里,她声音闷闷的,却火气十足截断他一句没有说完的话。 外头终于安静了。 很快,她又察觉一些不对劲。 纵使隔了条被子,也能感觉到外头因为她那一句粗暴回击,某人瞬间阴沉的气场,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下,更加不敢出去了。 可在里头闷着,透不过气,很快就又不大舒服。 为生命安全着想,屈辱妥协,“小叔,我没穿衣服……” “不需要穿。” 隔了被子,他嗓音淡淡的,商商听得不大真切,可的确是说了这么一句。 他话音未落,隔了被子,腰上似横过一条手臂,片刻力道加重,她整个人裹着被子一起悬空。 年慕尧受伤的那只手还不太能着力,全靠另一只手撑着,仍旧稳重的将她连人带被的抱过来,搁在他大腿上安置好,这才去剥她的被子。 里头,商商整个被被子卷着,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直到被子掀开衣角,空气透进来些,这才舒服不少。 年慕尧也只将被子扒开到露出她肩膀上的伤口,上头贴着的白色纱布已经染得通红,放轻了动作揭开,果然,里头缝合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 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家里没有麻药,重新缝合,她肯定忍不了痛,势必得再去一趟医院。 商商安静趴着,任由他去处理肩上伤口。 能感觉到他动作轻柔,即使伤口处仍火辣辣的疼着,因为有他在,就觉得无比安心。 重新换了纱布,“等下去医院重新缝合下,坐起来,我看看头上伤口有没有裂开。” 商商被重新缝合几个字吓住了,“会不会留疤?” “会。”他语气很是肯定,“原本要是让梅医生替你处理伤口肯定不会留疤,但你当时死活不同意,我手受伤你是知道的,所以当时给你缝合伤口时用得左手,根本不熟练。” 其实年慕尧完全是在吓她。 他右手手腕上的伤也只是暂时动不了大手术,简单的伤口缝合并没问题,好好养着不会留疤。 商商完全被他唬住了,她受伤的这一块,夏天哪怕是穿领子稍微大点的衣服都会看到,要是留疤的话,肯定难看。 有些急了,“那你当时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会听?”他反问一句,而后扶着她后背让她坐起来,动作不停的替她检查头上伤口。 商商被他一句话堵死,只能退而求其次,“你们医院的整容水平怎么样?” 年慕尧瞥一眼她眼底那点希冀光亮,按住她脑袋揭开纱布查看,这一处倒是没什么问题。 他不说哈,她眼底那点希冀尽数破灭,唉声叹气的靠在他肩膀上,“本来你就已经嫌弃我身材不好了,要是再留疤,你往后不是更有理由拒绝我?” 反正原本的计划也已经败露,还喜欢他的事情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也决定以后不再想这些歪心思了,一门心思的死缠烂打就好,直白又方便。 她不提这事情还好。 年慕尧替他换纱布的动作一顿,冷哼了句,“出息!” 商商后知后觉回想起不久前那场疯狂,有些后怕,但不久却又察觉一些端倪,故意试探,“小叔,你往常都是这么表达愤怒的么?” 她指的是自己被扑倒的事情。 细想来,之前年西顾住院那晚,她不小心惹毛了他,结果被他拖进楼梯间,也是一通狂吻。 “难道始终怪癖?”她继续发问,而后又自问自答的开口,“不能吧,你不是有洁癖的么?” 她这会坐在他膝盖上,正对他侧脸,所以清楚看到他脸上浮出的那点不自然。 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不打算放过,“老实说,小叔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她那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年慕尧淡淡瞥了一眼,手里替她包扎的动作故意加重。 “嘶,小叔你恩将仇报!” 商商痛呼一声,身体颤了下,整个人不受控的往外倾倒。 身体被被子包裹着,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眼见就要整个跌到地上。 关键时刻,好在年慕尧眼疾手快,药水棉签一丢就去扶她。 半空中,她身上被子松开了些,手臂扑打着挣脱出来,腰上他手臂兜着,商商下意识搂住他脖子,他手臂用力,这才免她跌倒在地。 回神,这回以一个‘她将他扑倒’的姿势双双跌进g里。 惊魂未定。 商商趴在他身上,也顾不上没穿衣服,趁机继续刚刚的话题,“小叔,我觉得你就是对我有心思。” 然后不等他反驳,迅速罗列出一连串有力证词。 “你看,我发烧住院那次,你经不起撩/拨,当场硬、了,年西顾住院那次,你受不了我跟他秀恩爱,所以将我拖出去强吻,再说刚刚,小叔,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就算我骗了你,你也根本没必要那么愤怒吧?” 她执着起来,是真执着。 这会只一门心思想将这个问题弄个透彻。 而这些问题,年慕尧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大多都不愿深想的不了了之。 的确是在回避! 他只知道傅商商是个特别的存在。 具体是怎样的特别,概念却又模糊。 这会,凝神看着上方她巴掌大的小脸,耳蜗后是为他受伤留下的证据。 到这会回想起昨晚的画面,她不要命了冲过来的样子,被玻璃瓶砸到的样子,她奋不顾身的样子,他不是不动容。 而她被瓶子砸到满头是血倒地的时候,他承认,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心里慌乱一片,信仰都要轰然倒塌。 但也只是一瞬。 理智告诉他,傅商商的感情,他根本要不起,所以必须远离。 可这种想法越是坚定,心底那点不舍就愈发浓烈。 他沉默,商商却觉得这是好事,至少要比一口拒绝多了些希望。 “傅——” “慕尧?” 几乎同一时间,他才开口,却被门外两一个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 ‘扣扣——’ “慕尧,你在里头吗?” 敲门声响,说话的是沈听荷! 紧接着,又是年晋晟的声音,“他车子就停在车库里,没理由不在家。” 外头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商商头皮有些发麻,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压低了声音威胁,“小叔,爷爷他们就在外头,要么你答应和我交往看看,要么我现在就大喊,然后让他们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丧心病狂强/bao自己小侄女的!” 她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还偏偏强装镇定反威胁他。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挑眉,“你确定我们现在这姿势是我在qiang/暴你?” “……” 商商被他噎住,仍不死心,“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足够证明你的兽行!而且你还是在我带伤的情况下兽性大发!” 她倒好意思讲! 年慕尧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门锁转动。 商商还有话没说完,全然不觉外头危险已在靠近。 ‘啪嗒——’ 门锁打开。 沈听荷率先进来,也只看见年慕尧飞快将什么按进被子的动作,里头隆起的幅度,绝对是个人没错。 年晋晟随后进来。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唯独大上凌乱一片,地上还丢了件被撕碎的衣服,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年慕尧不慌不忙的将衬衫扣子扣起来几颗,才看向门口,“有事?” 外头进来的人撞见这一幕多少有些尴尬,年晋晟脸色不大好看。 “刚西顾说商商昨晚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沈听荷干咳一声,“没想到……” 年慕尧扣扣子的手一顿,只问了句,“他没说我在家?” “说是说了……”沈听荷下意识回了句,视线落在地上那间破掉的衣服上,有些眼熟。 她没记错的话,她之前送过一件同样的衣服给商商! 所以…… 想到这她赶忙拉着年晋晟出去,“那你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哈。” 但年晋晟明显不好糊弄,“商商呢,怎么不在房间里?” 问题一处,被子里的商商都捏了把冷汗。 “不知道。”幸好年慕尧应为自如,“我一直呆在房里,没怎么注意外面的动静。” “那……” 年晋晟还要说什么,才一出口就被沈听荷不耐打断,“我说你个老头子懂不懂什么叫电灯泡?你不能自己一把年纪心有余力不足就这么坑害自己儿子吧?” “……” 这么多年沈听荷彪悍如一日,商商躲在被子里默默为她点了个赞,直到有关门声传来,才放心的掀开被子,松了口气。 也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晶亮的看向年慕尧方向,“小叔,我觉得你妈妈好幸福!” “是么?”他仍旧语气淡淡的,“很遗憾我爸没有三婚的打算。” “……”商商眉心一抽,不甘示弱的反击,“很高兴他生了你。” “怎么?原来你一直窥/探已久的人是我爸?” “……” 突然他电话响。 他就坐在g边上,按了接听键并不避讳商商在场。 一直都是那头在说,好一会,商商才听他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起身直接往浴室方向走,而后头也不回的交代,“到你自己房间找件衣服换上,等下有人过来接你去医院换药。”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一小时后的飞机飞s市。”那边,年慕尧脚下步子顿住,“另外,关于你刚刚那些问题,我思考过了,傅商商,我们不合适。” ———— 外头。 沈听荷拉着年晋晟一路出了公寓。 进了电梯,年晋晟仍是怀疑,“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我哪有?”她心虚否认,“我这明明就是尴尬好吗?” “真没有?”年晋晟太了解她,“听荷,按照你的性格,那种情况下你儿子g上要是藏个女人,你必定胡搅蛮缠率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你并没有这么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知道那里头藏的人是谁?” 可不就是知道! 沈听荷心里嘀咕了声,嘴上却不饶他,“我偶尔也想当个理智的妈不行吗?你儿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没正经谈过恋爱,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我冒冒然去掀被子把人家姑娘吓跑怎么办?” “最好是这样!”年晋晟冷哼了声,捏在拐杖上的手力道加重,“过来这一趟我才发现,商商她不适合住在这里。”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沈听荷炸毛,“你儿子风/流快活,关人家商商什么事?!” “就是因为慕尧这个年纪,偶尔带个女人回家也是情理之中,但商商还小,要是撞见了难免尴尬。”年晋晟将她炸毛的模样收进眼底,眸子缓缓眯起,“怎么,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时不慎掉进他圈套里,沈听荷无话可说。 但这一来一去,足够年晋晟试探出一些东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动了想让商商和慕尧在一起的心?” 沈听荷皱眉,沉默。 “胡闹!”年晋晟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警告她,“收一收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傅商商她为什么唯独不能和慕尧在一起,这一点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你是不是真不记得当初我们年家为什么收养傅商商了?!” 他鲜少同她发火。 沈听荷被他吼得愣住,而后眼底渐渐浮出一丝悲伤,“难道你真忍心看着慕尧他孤独终老么?晋晟,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如今这个看似样样完美的年慕尧,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小叔,我疼(求首订) - 小叔,我疼(求首订) - 激情浪漫简单直白(求首订)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激情浪漫简单直白(求首订)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激情浪漫简单直白(求首订) 商商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 年慕尧已经进去浴室好一会,里头潺潺水流声阵阵,而她靠在大g上,安静等着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傅商商,我们不合适。 耳朵里,他的声音犹在。 可这拒绝理由未免蹩脚了些,光一句不合适,想打发她? 休想! 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哪怕没脸没皮的粘着,一次被拒绝那就第二次,反正爱情里头,谁都是久病成医,百炼成钢。 熬过去,皆大欢喜。 ***************** 四月中,c城温度偏低。 浴室里冷水从头ding花洒喷出,寒凉透骨。 年慕尧定定站着,任由凉水落在身上,稳站如松不偏不让。 如此,身体里那团邪火才算熄灭了些。 傅商商三个字简直是场灾难,脱离控制。 对他而言,任何不受控制的人或感情都得提早扼杀,防患未然。 她也不会例外! 好一会,理智尽数回来,驱赶掉脑袋里最后一点关于傅商商的画面,关了水,跨步出去。 *****************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 听到动静,商商下意识裹着被子起身。 那边浴室门打开。 年慕尧只简单在腰上松垮垮裹了条白色浴巾,另一只手捏着条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浴巾往上,漂亮xiong腹肌勾勒出他身体完美轮廓,头发上有水滴滴落,落在肩膀上,沿蜜色皮肤一路往下,直到没~入腰上浴巾里,里头令人浮想联翩。 空气里,有种血脉喷张的味道一触即发。 商商不止一次觉得,生活中对年慕尧任何角度的随手抓拍,丢上杂志封面,都足够迷倒颜控小姑娘一片。 眼前,他显然没有料到她还在。 大g上,一片凌乱还在。 可他却仿似不曾暧~昧过,视线只在她身上顿了顿,而后步子一拐,径直走向衣柜方向。 那一眼,商商清楚看到他眼底静无波澜。 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否则不久前的疯狂明明还在,即使并未做到最后,可那么疯狂的前戏十足,她身上印迹都还没消失,他怎么就能这么冷静事不关己? 只用一句‘不合适’就想抹掉一切? 想也别想! 衣柜敞开,里头清一色的全是些深色西装。 年慕尧随手拎了套出来,才刚套上衬衫,冷不防的,侧后方有人发问,“小叔,这种天气洗冷水澡灭火的滋味不好受吧?” 商商的角度,清楚看到他后背瞬间变得紧绷。 见状,唇角笑意更浓,“你说我们不合适,可我却觉得恰恰相反。” 那边,年慕尧背对着她扣扣子,薄唇紧抿着,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你瞧,至少咱们在g上就ting合拍。” 商商全不在意他的沉默,就当自说自话,“不过你总是憋着也不是事,万一将来咱们真能凑成一对,你真憋坏了也是我吃亏,要是你愿意,咱们也可以从g伴做起,日久生情其实也ting好。” 年慕尧扣扣子的动作一顿,头也不回的冷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 她安静三秒,继续,“有首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里面有句歌词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觉得这话ting对,要么你先委屈下缴械投降,说不定我得到你之后,三两天就受不了你的臭脾气狠狠将你抛弃了,到时候咱们相忘江湖,不也是两全其美么?” 她唐三藏念经一样,喋喋不休。 “你们做医生的不都自诩救死扶伤?你说我就这么点心愿,每天抓肝挠肺伤心伤身的,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 “……” “好吧小叔,其实这种时候,尤其女生告白被拒绝了,是ting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我也晓得那种情节一出,之后肯定就会决裂,像我这种狠不下心放下的,还是决定对自己好点,死缠烂打的偶尔还能蹭个吻也ting好,不过小叔,下次你扑倒喂——” “碰——” 房门猛地摔上。 商商揉了揉震痛的耳朵,刚刚那句话还没说完,年慕尧终于发飙,连人带被子的几乎是直接丢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会,唉声叹气了阵子,确认里头的人并不动容,才又裹紧了被子一蹦一跳的往隔壁自己房间过去。 门里,年慕尧静静站着,穿了一半的衣服好一会动作都没继续。 耳朵里,她咿咿呀呀喋喋不休的声音似乎还在。 很烦,但他却不讨厌。 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轻易养成不易改变,轻易改变就是万丈深渊。 傅商商这个人,可不就是他的万丈深渊么? ************************* 出门时厚着脸皮蹭了车,也只被年慕尧无情的丢在医院门口。 商商目送着黑色卡宴绝尘而去,直到车子拐弯后消失不见,她才跨步往医院里头走。 重新缝合时找了那位据说经验丰富的梅医生,原本八针变成之后十二针。 那位善解人意的中年女医生不忘歌颂她的英勇,“那些个成天吵着嚷着费年院长不可的小~护~士,关键时刻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也没见谁ting身而出,姑娘,你这才是真爱啊!怪不得院长那么重视你!” 顿了顿,又提建议,“不过你回家一定和院长说说,你这带着伤呢,要是再激~烈的撕~裂一两回,准得留疤!” “……” 穿衣服时商商看一眼肩膀上蜈蚣一样的褐色伤口,头皮发麻。 tmd,她这么丑的玩意儿算哪门子的甜蜜折磨?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她打了车直奔学校。 刚好最后一节课下,连教室都没进,就被陆筱拉着直奔食堂。 带酱油的菜商商不敢碰,只就着像是白水里捞出来的青菜吃了几口饭,之后就被难吃的吃不下了,索性丢了筷子和她讲这两天发生的事。 反观陆筱,风卷残云对着餐盘里的食物一阵肆虐。 这才有空感叹,“太凶残了,傅二商,我原本觉得你的生活是本凄婉缠~绵的爱情小说,没想到愣是被你个折腾成了打打杀杀的动作片。” “……” “你用头去挡那个玻璃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身负异能?什么时候给姐们表演个xiong口碎大石看看?” “……” “说你蠢,你还就争气的越来越蠢,伤你是受了,然后呢,人家不还不是拍拍屁股直接去了s市?你在这咸水青菜,指不定人家正左拥右抱飘飘欲仙,你那么多小言是白看了么?受伤之后装疯卖傻哪怕装个失忆,你倒是将他留下来也是好的呀。” “……” “得,其实你也ting能耐的,人都被你骗上g了,关键时刻你竟然喊停?!” “……” “我要是你,那种时候一定当场祈祷他最好能被那瓶子砸得三个月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一来他只能在g上躺着,现在还不是任你捏扁搓圆想怎么着都行?” 商商一步步被她洗脑,有种菱湖灌ding的恍然大悟。 她当时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个层面? 讨好的虚心求教,“筱筱,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指点下呗。” “你想怎么做,自己做给自己看?你家年大神这会不是根本不在c市么?” 得了通鄙视,商商一脸愁云惨淡,感觉根本看不到明天。 间隙,陆筱却神叨叨凑过来,“今天早上已经到了那种关头,年大神真说停就停了?” “……”为什么关注重点突然变成这个? “二商,别怪我没提醒你,一般来说这种男人,要么不/举要么早/泄。”她下定论,还不忘劝导,“我知道,一时间你肯定难以接受年大神他中看不中用的事情,但是男人嘛,以后你就知道g上功夫的重要性了。” “……”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商商竟是无言以对。 “瞧你这蠢样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他。”陆筱继续鄙视,但总归转回正题,“我记得年大神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她这一说商商才想起来,算算时间,正好这周六。 “那他要在s市呆多久?” 商商回想了下,“我听他助理说,好像起码要一周以上。” “那你的机会就来了。”陆筱继续给她分析,“年慕尧这样的男人,要钱有钱要外貌有外貌,关键他还有个救死扶伤的职业,跟在他后头屁颠屁颠追着的女生肯定不少,要比花花肠子比心机手段你肯定被完虐的跑回家哭爹喊娘。” 她至今为止,唯一的优势也就只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不过你也别丧气。”这句总算不是打击,顿了顿,接着分析,“不过我觉得,年慕尧他这个年纪,历练沉淀过一遭反而更难被打动,对他来说,昂贵的不等于就是好的,但你要偶尔犯回傻走催~情路线,收获肯定会有。” “难道我还不够催~情么?” “你这不是催~情,是悲情。”陆筱白她一眼,紧接话题,“听我的,买张周六飞s市的机票,洗干净脖子上扎根蝴蝶结去敲他房门,然后一句真挚的‘生日快乐’,比什么都让人记忆深刻。” “为什么要扎蝴蝶结?” “代表你把自己做成礼物送给他呀~激情浪漫简单直白!” “……” ************************ 陆筱的话商商听进去了,飞机票没订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买了张火车票。 周六是后天,课间商商仔细研究了下,预备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她的惊喜还没来得及送出,下午放学后,年西顾倒送给她狠狠一记惊吓。 原本她是打算去逛逛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礼物,可才出学校大门,迎面便撞上年西顾戴着墨镜斜靠在大红跑车上的sao/包身影。 她和年西顾好歹也算盟友,并不隐瞒要去s市的事情。 “礼物我看你是别买了,应该是送不出去了。”不想,年西顾耸耸肩,“爷爷叫我过来接你回家吃饭,你和小叔的事情他好像已经有所警觉。” 商商一脑袋热情被他一句话浇熄。 下意识想到早上的事情,难道是当时露出了马脚? 满心要去s市见年慕尧的欢喜尽数消失,乖乖上了车,脑袋里却早乱成团浆糊,根本想不出靠谱的应对方法。 临进门,年西顾拽住她,叮嘱,“不管怎样,你咬死了不承认就好。” 商商点头,有些艰难的跨步进去。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 晚餐时,餐桌上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就连往日最是活跃的沈听荷,今天也是少语寡言的。 商商坐姿端正的脖子都要僵掉,偶尔察言观色,年晋晟表现的和往常无异,她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他越平静,她反而就越不安。 年西顾那话不是无中生有,那她今天被接回来,就必定难逃此劫。 果然,不久后年晋晟放下碗筷,朝她开口,“商商,你跟我来趟楼上书房。” ************************* 书房。 “坐。” 年晋晟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边上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商商印象里,年晋晟是一向慈祥的。 眼前,他脸上笑容分明同往日无意,可她却是坐立难安。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开口,关心的也是她的伤势。 事先有过年西顾的提醒,商商不敢放下心防,“都是些小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嗯。”年晋晟淡淡应了声,低头抿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又问,“听说你这伤是在医院的时候替慕尧受的?” 果然! 话题扯到年慕尧身上,商商更加小心翼翼的解释,“我本来也只想推开小叔的。” 意思是,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被瓶子砸到,那当时一定不逞匹夫之勇。 “不用紧张。”年晋晟意味不明的安抚了句。 他这么说,商商反而更加紧张。 还没回神,他问题又来了,“你那会怎么会在医院?” “我听广播里说了慕礼医患纠纷的事情,还说纠纷时有个高层被捅好几刀,我担心小叔,所以让司机改了道。”这个问题,有司机在场,为免穿帮,只能实话实说。 何况,担心年慕尧这一点,很正常。 可年晋晟却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她,继续发问,“今早,我们去公寓却没见着你人,你去哪了?” 能去哪里? 她当时整个人都钻在他儿子的被子里。 可这事情打死她,她这会也不敢实话实说的,“学校……我去学校了!” 年晋晟点点头,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勉强过关,商商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可年晋晟并不准备放过她,“出国的事情你自己想过了吗?怎么打算的?” 这下是直接驱逐了? “您之前不是同意我参加完高考再说么?”甚至是支持他不去国外的,“爷爷,我还是比较想读国内的大学,不太想出国。” 年晋晟将杯子捏在手里把玩着,商商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丢弃在茶几上的茶杯盖。 小小的一团,无力反抗他的决定。 “这事情说小也不小,爷爷事后想过了,其实西顾母亲说得也对,你要是能够西顾一起出去,两人有个照应,你又能看住他,家里人也放心些,但这事情最后还得看你自己,由你决定。” 话是这么说,可商商却半点也感觉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几乎是刀架在脖子上,无非是选择早点死还是晚点死。 总归逃不掉一死。 商商双手纠结的绕在一起,低着头,沉默以作回答。 好在年晋晟点到即止,这会并不逼着她一定要给出答案。 她以为沉默奏效。 却不想,片刻年晋晟随手又是记重磅炸弹,“关于你和西顾订婚的事情,后来西顾父亲和我商量了下,同我寿宴一起办实在有很多不妥的地方,西顾父亲的意思是,这周六日子不错,咱们也不大办,就将相熟的亲戚朋友亲过来,亲友见证下,将你们两个的事情定下来。” 日子都订好了,根本不是在同她商量。 周六…… 怪不得年西顾叫她打消去s市的念头。 可他难道也同意? 商商脸色有些发白。 “那就这么定下了,明天就不要去学校了,爷爷会帮你打电话请假,后天的订婚仪式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和西顾妈妈提,你学校里头相熟的朋友也可以一并请过来。” ************************** 订婚! 商商浑浑噩噩从年晋晟书房出来,身体里力气像被人抽空了一样,虚空乏力。 她身形孤独的静静在走廊里立着,抬头看着这栋历经风雨却几十年奢华庄重如一日的大宅,她八岁之后住进这里,生命中好多个难忘时刻也都是在这里。 可及至眼前,她才发现,渺小如自己,并不曾真正融进这里。 她拿什么反抗? 撇掉年西顾童养媳这一层身份,她又凭什么在这落足? 残忍,却无奈。 一边是她寄托生存的亲情,一边是她虚无缥缈的爱情,哪一个都难以割舍。 有一瞬间跑进去和年晋晟摊牌的冲动,可脚下才有动作,手腕被人拽住,挣脱不开,只能顺着那力道,一路踉跄跟着,上楼。 这层,是她和年西顾的房间,进的是她那间。 房门开合,两人一同进去,门才关上,她就迫不及待开口,“订婚的事情你也同意?” 对面,年西顾冷笑了声,反问,“爷爷给你选择的余地了么?” 商商想到刚刚的情形,了然。 年西顾从小叛逆,任何一点不顺他心意的地方,都要闹到他满意为止。 可总是如此,他仍反抗不了年家家长给他安排好的人生。 好比这场订婚…… “要么我们一起逃走?”商商提议,“要真呆到后天,估计到时候再不愿意,都会被压着强制订婚。” “逃?”他脸上闪过一些自嘲,“逃得出年家的势力范围?” “那怎办么?难道要坐以待毙?” 有被逼着订婚的一天,那被逼着结婚就只是迟早的事情,她真怕哪天他们两个的结婚证也会这么一声不响的被领回来。 商商不敢再深想,“年西顾,老实说你有什么计划?我不信你会这么乖。” 她这么问,年西顾也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商商稍微安心了些。 可他这人平日里不靠谱惯了,关键时刻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 商商心里已经在祈祷了,只求到时候能让他走回狗屎运…… 兴许是她突然的沉默,惹得年西顾有些不爽,“傅商商,你那一脸不相信小爷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商商白他一眼,随即又做出个恳求的姿势,“拜托你这回一定要靠谱点,这是终身大事,弄不好,咱们两个真的会被一辈子绑在一起。” 她这副恳求的模样十分讨喜。 年西顾没忍得住抬手捏住她一边脸颊,触感软软的,她身上是完全没肉,脸上倒至今残留几分绵软的婴儿肥。 之后,忍不住开口调~戏,“其实和你一辈子也不错,至少每天吵吵闹闹不会无聊。” “……”商商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揉了揉脸上被他捏疼的地方,冷笑,“那你菜市场领个泼妇回家就好,拖累我一辈子罪过就太大了。” “……” **************************** 商商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梦境断断续续的,全是她和年西顾手牵手进教堂的画面。 到早上,好不容易不做梦了,才培养起来的一点睡意还没来得及睡熟,又被外头剧烈争吵打断,偶尔还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哐啷声响。 只能起来。 楼下,争吵的声音不断清晰。 “我为什么一定要经商?我就是对生意场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就算勉强学了,也只是荒废时光!”是年西顾的声音。 之后是年震霆,“不感兴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泡妞还是打架?!我告诉你,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要么把专业改回来,要么直接进公司!” “爸,你为什么就不能理智点,你要我学金融无非是继承家业,你放心,小叔他学医的,没人会和你争家产!” “啪——” 耳光声响,下面彻底安静下来。 商商在楼上站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年西顾脸上瞬间浮现的五条清晰手指印,年震霆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想而知。 她看着都觉得脸颊生疼。 这就是他的计划? 还真不大靠谱…… “一大早,在这里吵什么?”还是年晋晟介入,才算结束掉这父子两的僵持对峙。 商商也算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是年西顾瞒着家里改了专业,眼下东窗事发,所以才有了这场争吵。 年家的家族企业需要有人继承,就连年慕尧当初也是修完了经济学双博士学位,年晋晟才勉强点头同意他学医,因此继承家业的重担就落在了年西顾肩膀上。 这事情,对错难以论断。 商商没再听之后是怎么处理这事情的,回房间准备继续是个回笼觉。 **************************** 一整天,年家气氛都是诡异的沉闷。 沈听荷身体好像不大舒服,三餐都是佣人送进房间,而年西顾父子又在冷战,中午餐桌上,只剩商商和年晋晟两人。 隔天就是订婚宴……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黑衣保镖,能进出的地方都有人守着。 现在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商商迅速将碗里食物吃完,放下碗筷,“爷爷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嗯。”年晋晟淡淡应了声,“你上去劝劝西顾。” “好。”商商应下了。 临走又听他交代,“明天订婚礼过后你们就算半对夫妻了,爷爷知道你年纪还小,但往后,凡是记得要和西顾共进退才好。” 半对夫妻…… 商商听着这些即将加注在自己和年西顾之间的陌生词眼,头皮发麻。 他怎么觉得年西顾改专业的事情根本没能引起什么波澜,除了那边父子冷战,根本对订婚礼半点影响都没能形成。 这人果然是不大靠谱的。 上楼。 原本是要直接回房的步子还是在年西顾门外顿住,犹豫了下,抬手敲门。 里头无人应答。 知道他在里头,直接开门进去。 里头厚重遮光窗帘遮盖着,商商mo黑开了灯,才看清他房间里凌乱一片。 地上酒瓶歪歪扭扭的倒着,一地狼藉里头年西顾屈膝靠在g边,双眸低垂着,脸上是片沉冷死寂。 他没心没肺惯了,商商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年西顾。 从黑暗到光明,他脸上那点无助和委屈根本无所遁形,风雨飘摇着,没有依托。 听到动静,他才抬头。 也只淡淡一眼,之后重新低下头去,并不开口。 商商进去后将门关上,走过去陪他坐着,将没受伤那只肩膀凑过去,“要真难过就哭出来,我借肩膀给你,只有今天这一次,我保证不嘲笑你。” 话音才落,肩上一重,却是被他整个抱住。 商商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挣扎,他嗓音却更快一步,“别动,只抱一小会。” 她果真听话的没再动。 好一会,他才又开口,“其实我从小就很羡慕小叔,感觉他不管想要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就连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傅商商,也那么喜欢他。” 他情绪发泄出来是好事。 可商商静静听着,才明白这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头ding始终有道阴影遮盖着,那倒影子横进他心里,而后成了道他跨不过的坎。 和年慕尧生活在一起压力是还蛮大的…… 下意识问他,“那你之后改学的什么专业。” “临g医学。” “……”她就知道,“你干嘛非得在他擅长的专业和他一争高下?” 他这不是存心找虐吗? 年西顾瞪她一眼,也只咕哝了句,“小爷是为了救他的命……” 商商没听清他说什么,再问他,他也不答,索性作罢。 —————— 没多久,商商就坐不住了。 真的是眼前情况紧急,再不反抗就真要任人宰割了! “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你改专业这个真的不够用啊……” 闻言,他莫名反问,“谁告诉你我要用改专业的事情反抗订婚的?这是我爸今早无意接了我电话才发现的。” “……”商商呆愣两秒,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松了口气。 幸亏是别的方案! ************************** 商商在大宅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半夜跳窗逃跑的准备,只知道要是明天天一亮自己还在这个宅子里,届时肯定是彻底的厄运难逃。 车票随身揣着,钱包手机证件全都收进一只小包里,就等走人! 可一直到晚饭开始,年西顾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餐桌上,赵青禾笑米米的推了只花纹繁复精致的锦盒给她,“这是我妈妈当年留给我的,要我留给我女儿,明天你和西顾就订婚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往后你是我儿媳,更是我女儿。” “……”商商咬着筷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边上年西顾突然推了她一下,“我妈给你的,你就收下。” 商商犹豫了下,未免做的明显令人生疑,只能先收下了,“谢谢阿姨。” “是不是该叫妈了?”媳妇熬成婆,赵青禾心里高兴全都写在脸上,喜上眉梢。 “……妈。”她配合着叫了声,低头吃饭。 桌底下,她用尽全力的一脚踩在年西顾脚上,碾压着发泄心底不满。 边上他却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的吃着东西,很是自在。 商商一口闷血憋回肚子里,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很不舒服。 边上,年西顾突然开口,“对了,等下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 他这话话音刚落,有佣人进来通报,“外面来了位姓宋的小姐,说是要找西顾少爷。” 桌子底下,商商手里突然碰到一片冰凉,低头,年西顾迅速塞了串钥匙在她手里,径直起身,顾不上一桌子人怪异目光,出去接人。 商商不动声色的将钥匙塞进口袋里,静观其变。 不久,年慕尧再进来时,边上多了个人。 两人双手交握着,女孩依偎在他身侧,娇羞的半低着头,看不清具体模样。 之后,年西顾开口介绍,“爷爷、爸、妈,这是我女朋友宋雅礼。” 他话音落下,屋子里便只剩静默一片。 不久,宋雅礼嗓音甜美的跟着他一起打招呼,“爷爷,伯父伯母好。” 商商这才看清宋雅礼的模样,有种莫名的熟悉,可却又难确定这熟悉因何而来,并未深想。 眼前,她才明白年西顾为什么要给她一串车钥匙。 回神,配合他演出。 “年西顾,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皱眉质问,突兀起身间,椅子在地上划出道刺耳声响,她却不管不顾的三两步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年西顾无所谓耸耸肩,却下意识将边上女孩护在身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咯,傅商商,我只是闲着无聊,陪你演了几天恩爱戏而已,雅礼才是我的最爱。”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订婚是不是?!你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耍我?!”她嗓音不受控的尖锐,手指在大腿上毫不含糊的掐了把,眼底竟真配合着挤出几滴泪水,“年西顾,你混蛋!” “啪——” 空气里耳光声响亮,肉碰肉,商商掌心也是偏麻痒刺疼,却也聪明的不多停留,捂着嘴痛哭着冲了出去。 “混账!” 这一生中气十足,是年晋晟。 赵清禾这才反应过来,“西顾,你还不出去追?大晚上的,商丫头她要是碰到个地痞流~氓怎么办?”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年西顾反问一句,并不听她的,“这不还没订婚了么……” ****************************** 年西顾给商商准备的是辆小绵羊,四个轮的车她不会开,两个轮的刚好轻松驾驭。 一离开年家大宅,几乎全速朝火车站狂奔。 可真到了,却又懵了。 刚刚全都是脑袋一热,冲动使然,这会才想起来,自己兜里除了张火车票啥也没有! 甚至出来得匆忙,她脚上穿着的还是双家居拖鞋。 想回头,找年西顾里应外合的将她手机钱包顺出来。 可还没开多远,车子显示电量不足…… 年西顾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无奈,找了个地方将车停好,好在火车站二十四小时开着,她车票是明天上午八点,只能去候车厅将就着过一~夜,有些心酸。 她果真是为了年慕尧,什么蠢事都做过了…… 有好几趟半夜出发的列车,候车厅里才不至太过冷清。 商商因此稍微安心了些。 椅子太硬,而且又是在陌生的场合里,睡不着也不敢睡,一整夜勉强保持清醒,乘客一波一波上车,大概整个火车站只有她一人捏着张早晨八点的车票,傻等一~夜。 终于熬到早上,离她八点这趟列车开还有四十多分钟。 找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用力拍了拍,直到脸色红润了些,才捏着车票到对应候车台专心致志等车过来。 八点钟的车晚了半小时才到。 商商捏着车票,拖着拖鞋走路有些艰难,好不容易上了车,找到对应位置坐下,像是打了一场硬仗,额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靠近五个小时的车程。 商商昨晚几乎没吃东西,到s市的时候,肚子里咕噜噜的,惨烈一片。 可现实仍残忍,很快又有新的问题出现。 随人群走到出口,眼前是她全然陌生的城市,而她身无分文,手机没带,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年慕尧在s市的什么地方…… 激情浪漫简单直白(求首订) - 激情浪漫简单直白(求首订) - 她这段心酸的单恋,真的也蛮离奇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这段心酸的单恋,真的也蛮离奇的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这段心酸的单恋,真的也蛮离奇的 随人群走到出口,眼前是她全然陌生的城市,而她身无分文,手机没带,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年慕尧在s市的什么地方…… 果然,冲动是魔鬼。 身边,人来人往,车来车去。 而商商衣衫单薄踩着拖鞋呆呆站着,茫然而无助。 *********************** c城,年家。 没有订婚礼,有的只是一屋子风雨欲来。 昨晚商商走后不久,一家人不欢而散,之后年西顾就领着宋雅礼出去了,一~夜未归。 后来还是电话里沈青禾好说歹说,他才应下中午回来吃饭。 说是中午回来,却到靠近傍晚才进门。 “孽障!” 才进门,就是只茶杯迎面而来。 年震霆脸色涨红,明显被他气得不轻。 年西顾皱眉躲开了,身后茶杯砸在墙上,碎成渣滓。 “爸,我不是回来和您吵架的,如果您还不够冷静,我们过些天再谈。”相较之下,年西顾冷静得过分。 话音刚落,转身要走。 “西顾……”边上,赵青禾见状,连忙上来拦下,“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你爸这也是正在气头上,你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年西顾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任她拉着回去坐在年震霆对面。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落进年震霆眼里,后者脸色更差,冷哼了声,气得说不出话。 “爸,我态度很坚决,如果一定要订婚,另一半也只能是雅礼,我和雅礼不是玩玩,否则不会将她带回家来。”年西顾率先开口,语气仍旧平静。 赵青禾心里一惊,“那商商怎么办?你要我们怎么和她交代?” “和我无关。”他接口,脸上半点愧疚没有。 交代个毛线! 那小妮子这会指不定已经和他小叔风~流快活飘飘yu/仙了,她是最巴不得这段婚约早点黄掉的人,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次牺牲大发了。 “对我来说,傅商商这个未婚妻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强压给我的东西,从头至尾没有人问过我究竟愿不愿意,那我今天把话说白了,我不喜欢她,更不可能娶她。” “这……”赵青禾是最见不得自己宝贝儿子受半点委屈的,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经动摇,“那你爷爷那边怎么交代?” 眼见突破有望,年西顾觉得这么说管用。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他反问了句,又迅速补充,“她这些年在年家长大,外头人看来,她早和年家人无异,到时候你们放出风去,愿意送上门的青年才俊那不是大把大把的吗?” 顿了顿,冷笑一声,“再说,你们确定她就非我不可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青禾听出他话里有话,“你是说,商商在外头也有看对眼的人了?” “胡说八道!”年震霆怒斥一句,打断这对母子的谈话,“你以为商丫头和你似的,不知轻重!” 年西顾无所谓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好一会,也只说,“反正我不可能娶她。” “由不得你!”年震霆怒喝,被他气得气息不稳,“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外头真爱假爱,傅商商你不娶也得娶!” 眼见自己父亲态度坚决,年西顾咬牙,不惜放大招,“好啊,你同意我学医,那我就娶她。” “你……”这点,年震霆自然不会妥协。 年西顾料定如此,补充,“如果您同意我和雅礼的事情,那我也会听话改回原本的专业,毕业后乖乖进公司帮您的忙。” 至此,年震霆动摇。 年西顾心口一松,之后问题应该不大。 可才要继续开口,后头有阵脚步声传来。 下一秒,年晋晟的嗓音贯~穿整个客厅,“年西顾,这两天你和商商的小把戏是不是玩得很过瘾?我告诉你,订婚礼延到我寿宴一并举行,到时候再有差池,我有的是办法让那个姓宋的小丫头从你生命中消失!” 十多分钟前,若不是他经过商商房间,听到里头电话一直在响,他还不知道她这会人已经去了s市,这根本是她和年西顾合演的一出戏。 目的就是弄黄今天的订婚礼! “爷爷您不能这么做!”年西顾脸色有些发白。 他知道,年晋晟是真有那个能耐,也真狠得下那个心! 片刻,已是气息不稳,“您别忘了,当初就是因为您做过同样的事情,小叔和您之间才会至今都关系疏离隔阂不消!” ***************************** s市,火车站。 天色已经黑透。 商商坐在外头的休息椅上,冷风一吹,肩膀有些发颤。 胃里空空的,饿到麻木。 不远处,巨~大lde屏幕上,显示时间,22:59。 看来,她这句‘生日快乐’是注定送不出去了。 有些泄气…… 可的确是她考虑不周,眼前也只是自食恶果。 但还是委屈。 怎么她喜欢上一个那样优秀的男人,而自己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点足以同他匹配的地方。 怪不得,他说不合适。 无力的叹一口气,想过最糟的办法是向警察求救,看来眼前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可她才要起身,耳边一阵脚步声响,低着头,也能看到几双黑色皮鞋就停在她跟前…… 抬头,清一色黑色西装,神情冰冷又肃穆。 下意识的,商商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 逃! 可还来不及有所动作,想法已经暴露。 回神,肩膀一重被人按住,“商商小姐,我们奉年老爷子的命令,接您回家。” 年晋晟的人? 商商回过神来,眼前发黑…… ———— 停车场。 临上车,商商不安,“我们直接回c城?” “是,年老爷子的意思是,找到您之后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您送回去。”顿了顿,领头的保镖机械补充,“已经订好两小时后回c城的飞机,我们现在去机场。” 毫无转圜余地,商商乖乖上车。 车子开出。 她一人坐在后头,犹豫了下问副驾驶上的人,“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哪怕不能当面祝他生日快乐,她也还是想打个电话给他。 “抱歉商商小姐,老爷子交代过,回到年家之前,您不能和任何人通电话。” “……” 唉声叹气坐回去,看一眼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有种跳车逃跑的冲动。 可前头的人有读心术般,先一步扼杀她最后这点希望,“商商小姐,老爷子还交代过,如果找到您之后您试图逃跑或者逃跑成功,到时候您和西顾少爷一同出国留学的事情,就再没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 ———— 二十多分钟后,机场。 时间渐渐流走,眼见今天就要过完,商商明显的坐立不安。 还有半小时检票…… c城是回定了! 一咬牙,起身,“我要去卫生间!” 那边几个面面相觑了下,为首的起身,“我们陪您去。” “……” ———— 还好,这些人总算还有节操,只在外头守着,商商松了口气。 进去后,挨个的找,幸好最里头一格有人。 商商犹豫了下,抬手敲门,又顾忌外头守着的人,压低声音,“您好,请问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变~态!” 她自我检讨,这个模样的确是有变~态嫌疑。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被坏人控制了,求您,我就打一个电话就好。” 里头窸窸窣窣一阵声响,然后是冲水的声音。 门打开,是个和商商差不多年纪的人。 “那些人就在外头守着,我真的只想打个电话,求你……” 商商模样纯良,加上这副恳求的模样,倒叫人难以拒绝。 “好吧,那你快点。”那人将手机递过来,“我先去外面洗手,你好了送给我。” ———— 年慕尧的电话她一直熟记在脑袋里,飞快拨了号,将手机凑到耳边。 ‘嘟——’ 耳朵里,每一下等待音都是希望。 可能因为紧张,心跳始终不大稳定,屏息等着。 终于—— “哪位?” 电话接通,那头清冷男音似带着层浅浅睡意。 商商心跳一顿,而后飞快加速。 这一瞬,竟有种热泪盈眶的错觉,忘了说话。 一整天,再多的狼狈和委屈也都忍下了,可这会,他嗓音传进耳朵里,莫名的就是想哭。 片刻沉默,紊乱呼吸传进听筒里,那头已是肯定语句,“说话,傅商商。” 商商咋舌,这样也能听出来? 抬手抹了把眼角滚烫,极力控制,尾音仍旧不稳,“小叔,生日快乐。” 那边,没了声音。 半天也只传过来个简单音节,“嗯。” “小叔……”商商犹豫了下,想向他求救,更多还是想见他一面。 可才开口,害怕他拒绝,后半句没了着落。 她欲言又止,那头听出来,“还有什么事?” “没,没了。” 清空脑袋里的杂念,害怕不够坚定,应了句飞快挂掉电话。 外头,手机的主人还在等着。 商商调整好呼吸出去,将手机还回去,“谢谢。” 可能是她眼眶发红,脸色也不好看,那人有些担心,“我刚看到外面那些穿黑衣服的人了,ting让人害怕的……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了,谢谢。”商商艰难挤出点笑容,低着头出去了。 ———— 商商出去后不久,女孩手机响,有电话进来。 是串陌生号码,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追出去,商商一群人已经没了影子。 女孩犹豫了下,接了,“喂?”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女孩四下张望了下,决定日行一善,“你是她男朋友吗?这边是s城机场,刚刚问我借电话的那个女孩好像是被一群人给控制了……哇,好惨的样子!” *************************** 商商情绪不大稳定,出来后也一直低着头害怕被人看出端倪。 时间过得很快。 “商商小姐,检票时间到了。” 商商起身,没多少情绪的跟在后头走。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座陌生的城市,现在又要走。 明明是为了见年慕尧而来,结果人没见到,反而在年晋晟那边暴露了自己。 年西顾的计划可能是失败了,兴许是经不住威逼利诱,只能将她一并供出来。 一想到回去c城之后可能要面对的,商商脚步沉重,头皮发麻。 …… “小姐,麻烦证件出示下。” 正走神,商商听到声音,抬头时一脸茫然。 后头有人递了东西过来,是她的身份证和登机牌。 商商机械接过了,脸色不大好看。 她后头几个黑衣服的男人跟着,脸色又惨白的厉害,工作人员不禁起疑,“小姐,需要帮助么?” “……” 商商还没来得及礼貌拒绝,后头已经有人厉声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工作人员讪讪闭嘴。 递上证件,商商一颗心渐渐冰凉,满怀希望而来,满载绝望而归。 有些自嘲的笑笑,认命。 “你们要带她去哪?” 临进安检,倏地侧面有道嗓音淡漠却不怒自威。 商商愣了一秒,猛地回头。 视线落在不远处定定站着的人身上,眼睛里灼烫汹涌。 年慕尧拎了串车钥匙在手里,慌白灯光下~身形清冷的像是裹了层寒冰,可商商仍觉得这身影犹如天神降临,只一眼,无比安心。 23:59。 真好,在他30岁生日的这最后一刻,她和他只隔了两步距离。 商商是真的在笑,可眼眶通红的却再兜不住滚烫泪珠,“小叔……” 泪流满面,可是无比幸福。 下意识跨步过去。 可才有所动作,手臂一重,被人拉住。 黑衣保镖将她挡在身后,低头抱歉,“年先生,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是么。”他神色平静,视线扫过对面几个人,而后落在那个满脸泪痕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般的人身上,眸色深谙。 才又开口,“我刚和他通过话,人给我,你们先回去。” “这……”几个人明显为难。 在年家,虽说是年晋晟做主。 可关于年慕尧,大家却都态度统一的又敬又怕。 可以说,在年家,最难伺候的绝对不是年晋晟,而是这位阴晴不定深不可测的年二少。 眼见那边没有动静,年慕尧皱眉,“有什么问题?” 几个人面面相觑,仍旧为难,最终领头的开口,“您稍等,我们需要和老爷子确认下。” “怎么,信不过我?”再开口,语气已是不耐,眉心褶皱更深,“过来,傅商商。” 商商也想。 可她手臂被人拽着,挣脱不了也是无奈。 她看得出年慕尧根本没有和年晋晟通过电话! 眼见这边黑衣保镖拿出手机预备拨号,很快就要暴露,商商急中生智,低头对着拽在她手臂上的手张口就咬。 那人事先没有防备,商商又用了狠力,吃疼,手腕下意识松开。 一得自由,商商并不恋战,猛地推开眼前的人,张腿就跑。 变故来得太快,年慕尧都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她拉住,然后狂奔。 *************************** 上了车,才算将那群人甩掉。 商商坐在副驾驶上,刚刚那阵狂奔下来气息仍旧不稳。 她脸上泪痕未干,眸底却是片璀璨晶亮,“小叔,我们刚刚的样子,好像私奔。” 私奔…… 说的他们好像真有什么似的。 路况良好,年慕尧瞥她一眼,“很得意?” 商商眉眼弯弯,呆呆傻傻痴痴的笑着,并不说话。 他哪里知道,在她看来,任何可以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词眼,她都视若珍宝。 ———— s城南面近郊区的地方有片环境优美的度假村,年慕尧就住那边。 车子停在一幢独栋的别墅前,年慕尧开门下车。 “小叔……” 眼见他要下去,商商连忙开口,语气尴尬的略带局促。 年慕尧下车的动作顿住,回头皱眉看她。 她一只手在他衣服下摆死死拽着,这下反倒沉默着不说话。 以为她又有了什么新花样,年慕尧不耐,才要开口,视线落在她光/luo的脚上,没了声音。 刚刚逃跑的时候一双拖鞋实在碍事,索性咬牙踢开了。 不久前光着脚一路狂奔也没觉得难受,这会时间一久,脚底板像被针板戳过般,火辣辣刺刺的疼…… 根本走不了路。 眼见他脸上温度急转直下,商商手上攥紧的动作讪讪松开,一双脚交叠着,局促不安。 那个电话里,‘生日快乐’带给他的感动瞬间消失。 年慕尧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傅商商她依然就是个麻烦的集合体…… 下车的动作继续。 ‘碰——’ 驾驶座门关上,商商以为他就此将她丢下。 茫然抬头,却见他从车头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倾身进来。 下一秒,商商身子腾空。 公主抱? 商商反应过来,一颗心砰砰加速,回神,毫不含糊的伸出双手圈在他脖子上,侧脸趁机贴紧他左xiong膛。 耳边,他沉稳心跳似有若无。 年慕尧的怀抱,有种让人沉~沦的味道。 不怪她,喜欢上他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难以自拔…… “按密码!” 她不知道又在幻想什么,一脸花痴明晃晃晾着,年慕尧重复一遍,语气不耐。 他一双手抱着她没法开门,商商这才回神,“多少。” ———— 别墅里,格调温馨为主。 进来后商商被他丢在沙发上,他没了踪影。 等了会,他仍旧没有出来。 商商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双脚,抽了张纸扑在地上,然后双脚着地,去够茶几上剥开的半个葡萄柚。 她是真饿了。 并且已经饿了一天…… 眼前食物的位置仅此年慕尧,不管是什么,能吃就好。 ———— 年慕尧打了盆温水拎着医药箱出来,抬头就见着她宝贝一样抱着半个柚子,果肉外头的白皮都没剥掉,却狼吞虎咽吃得香甜。 商商嘴里全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到余光瞥见年慕尧定定站着略带嫌弃的眼神,这才收敛。 完了,形象又毁一次…… 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飞快丢开手里吃了一半的东西,然后嚼了两下,嘴里东西还没咽干净,含糊不清的开口解释。 深怕因此真的被他嫌弃,“你知道我平时吃东西不这样的,但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真的好饿……” 解释有些苍白。 年慕尧皱眉,跨步过来。 沙发陷下去一些,他在她边上坐下,“为什么一天都没吃东西?” 说着,手里动作不停的挤了块毛巾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捏住她脚踝抬高。 脚背被一圈温热坏绕,而后是他轻柔又仔细替她擦拭的动作。 商商心口有阵暖流划过,乖乖解释给他听,“我从家里出来得时候跑得太急,手机和钱包都没带,只带了张车票出来……” 她这段心酸的单恋,真的也蛮离奇的 - 她这段心酸的单恋,真的也蛮离奇的 - 我义无反顾的想和你在一起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义无反顾的想和你在一起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义无反顾的想和你在一起 商商心口有阵暖流划过,乖乖解释给他听,“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跑得太急,手机和钱包都没带,只带了张车票出来……” 话音刚落,肚子特别应景的咕噜了声。 配合她一脸无辜的可怜相。 好惨…… “我前天晚上晚饭没吃就跑出来了,还在火车站将就了一~夜,不敢睡……”商商略带尴尬的舔了下嘴唇,双手贴在肚子上,叹气,“又累又饿!” 感觉到脚上他轻柔擦拭的动作停住。 商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他。 意料之中,他眉心深皱,可眸底却是种她看不太懂的炙热。 受不了这阵沉默煎熬,“小叔?” “傅商商,你这么不计后果把自己弄这么惨为什么也还是非得来这不可?” 他明知道为什么,还问她! 要不是他在这,她为什么要来? 商商撇撇嘴,有些赌气的背过脸去,“就、就是不想和年西顾那败家玩意儿订婚!” “……” 之后彻底沉默。 脚上,他动作继续。 见他不说话,商商自觉没意思,靠在沙发上,双脚任由他摆弄,疼也忍者,自己做的孽,人家不体谅,只能咬牙受了! 可越想,她就越来气。 悄悄用余光打量,他低着头,专注摆弄她一双受了伤的脚,神色认真的商商心里气都消了几分。 “我现在替你清洗伤口,会疼。” 他突然开口,话音才落,商商脚底便是阵钻心刺疼。 一双脚下意识往回缩,可他手心力道加重,死死固定着,容不得她退缩分毫。 “年慕尧你混蛋!” 视线被泪水冲刷的有些模糊,一肚子汹涌委屈像是突然被人按下开关,毫无预兆,倾泻而出。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也明知道我是为了谁才把自己弄这么惨,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可我觉得要是那疤是为你留的,只要你安然无恙那就值得!” 脾气上来了,双手捏成拳头,挥舞着落在他肩膀上。 想让他知道她的疼,可他怎么能始终橡根木头一样? 为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她在哭? “难道我不知道有危险么?可我就是来了,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日的时候没有家人陪在身边,我害怕你也会孤独也会累,所以我傻傻在火车站坐了一~夜不敢睡,可我到了这才发现,s市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我还是不愿意走,更不敢给你打电话,我害怕,害怕你会觉得我是拖累,因此对我更加疏离!” 累了。 她很累。 前所未有的倦怠,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算是根木头也该被感动了,可他们这算什么? “在年家,我一直心怀感恩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个长辈,可是年慕尧,如今为了你我不计后果的忤逆了爷爷的命令,你看不出来么,在家人和你之间,!” 她母亲早死,生父下落不明。 家人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可哪怕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是用年慕尧作比较,对她来说就只是尔尔,可以放弃。 到最后,泣不成声。 她捂着脸,可悲伤仍旧无所遁形,滚烫液体从她指缝低落,不受控收不住,有太多她无能为力的东西,譬如这眼泪,又譬如她对年慕尧日复日年复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喜欢。 那边,年慕尧处理伤口的动作仍在继续。 清洗、上药、包扎。 她细密的呜咽声,乌云压境般笼进他心里,而后有种不受控的情绪滋生。 疼—— 明明没有伤口,但的的确确是在疼。 商商捂在脸上手突然被人拉开,见了光,眼泪愈发泛滥。 可即便视线模糊一片,他脸上那点微妙狼狈仍是无所遁形的落进她眼底。 耳朵里,他嗓音认真,“既然这么辛苦,往后还要继续喜欢么?” 她哭声有一秒钟的停顿。 之后,缓缓抽泣了几下,哭声依旧,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架势。 年慕尧也不恼她,静静等着,耐心十足。 好一会…… “要的!”哭声渐止,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恶狠狠抹一把脸上交错泪痕,“怎么着也得把你追到手,然后绝不手软如法炮制的虐你千万遍才够!” “嗯。”相较之下,他平静的过分。 只淡淡应了声,起身离开。 商商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拔凉一片,这就完了? 没有安慰也就算了,连话也不想听她说了? 她果然从头到尾心心念念,虐了自己千百遍,喜欢的只是根没心没肺只有智商的木头? *************************** 可事实证明,就算她喜欢的是根木头,那也是根精通厨艺人神共愤的木头! 十多分钟后,年慕尧去而复返,手里端着碗色香味俱全的肉丝面。 一瞬间,四下里食物香气浓郁。 商商下意识咂了砸嘴,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瓷碗看。 直到碗筷拿在手里,才算安心。 瓷碗里劲道正好的面条上头,青菜肉丝煎蛋铺了一层。 商商低头喝一口汤,味道好的她眼睛都眯成条线,十足享受的模样,年慕尧就坐在边上,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竟跟着有种心满意足的错觉。 他有什么好满足的? 因为照顾这个小麻烦? 不禁觉得好笑,抽了张纸巾捏在手里,半点不打扰她不断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间隙替她擦掉脸颊上交错泪痕。 这画面太美好。 头顶暖黄灯光倾泻,恍若坠入梦中,商商小心翼翼的配合着,心底幸福感飙升。 ———— 连汤都一点不剩的喝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胃,一脸满足。 这才想起来问他,“小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机场的?” 边上,年慕尧摆了本杂志在膝盖上翻。 “我回拨那个号码,手机的主人和我说你被一群人控制了,好惨的样子。”顿了顿侧头看她,双眸微眯着泛起一丝精光,“老实说傅商商,是不是又是你玩得花样?” 冤枉! 商商心里哀嚎了声,不过还是很感谢那个手机的主人。 见她头摇得根拨浪鼓一样,年慕尧冷哼了声,“我估摸着你也没有那个智商。” “……” 有他这么损人的么? 商商忍,“那你为什么要回拨?” 想到某种可能,商商眼底倏地腾升一抹希冀,满眼晶亮。 可…… 年慕尧不躲不闪,一脸坦然,“我以为你被绑架了,打个电话确认下有没有被撕票。” “……” 和他说话,不被冷死也迟早要被气死! 突然沉默。 四下安静的只剩他偶尔翻动杂志的声音。 商商撑着头,侧身靠在靠背上,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侧脸的完美轮廓。 好一会,还是没忍住,“小叔,我那会没说话,又不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是怎么听出我的声音的?” 为防止他又丢出什么离谱答案,顿了顿,商商给他提示,“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是啊,为什么? 年慕尧眸色一深,竟是被她问住了。 他那会才刚入睡,却被电话铃声惊醒,原本陌生的号码,城市定位显示又是在s市,他下意识要按挂断键,可手指触碰屏幕按下的却是接听。 而后是片呼吸凌乱的沉默。 可他就是下意识的肯定,那头是傅商商! 见他沉默。 商商忍不住挪动着身子靠过去一些,一脸狡黠不遮不掩,“我数到三,就当你默认啦?” 之后,果然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1……23!” “……” 被耍,年慕尧瞥她一眼并不计较。 可她那性子,又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找不着北的。 “小叔,你这个样子,真不像对我半点感觉没有的。”她笑米米凑过来,陈述过事实,又问,“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叫心动?” 原本是个试探,自觉他没谈过恋爱这点有些荒唐。 毕竟酒店捉歼那次,年西顾在电梯里和她说过一段他过去的事情。 没想到他却头也不回,只冷冷问了句,“你谈过?” “那倒没有。”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否认了,又忍不住补充,“不过我行情一向不错。” 她昂着脸,有点小骄傲。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哭笑不得,却忍不住打击,“出息!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怪不得三门总分没过一百!” “……” 我义无反顾的想和你在一起 - 我义无反顾的想和你在一起 -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在交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在交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在交往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哭笑不得,却忍不住打击,“出息!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怪不得三门总分没过一百!” “……” 成绩是硬伤! 商商一口闷血咽回肚子里,可又有些愤愤难平,“小叔,我原本成绩其实还算可以,这段时间下滑也是因为你的关系,都是因为你拒绝我,所以我才会黯然神伤,心思没法专一导致成绩直接下滑。” “好,我的错。” 他一下子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那边。 商商错愕,这不像他的风格! 只是也不过片刻,他合上杂志丢到一边,侧过头,神色平静的看她,“要么你和我说说看你原本成绩是有多可以,我记得西顾告诉过我,有次考试他本来能及格的,结果因为抄你的,愣是考了全班倒一。” “……” 年西顾那小人!叛徒! 商商在心里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才干咳了声解释,“那是小学的时候,我后来逆袭了,还考过全班第一。” “哦,怎么我听到的版本是,西顾几个人在你的怂恿下爬教导室窗户偷试卷,结果他们一群人被抓,然后你渔翁得利?” “……” 被惨虐。 商商心跳好一会才平复了些,另辟蹊径,“小叔,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这些事事无巨细,他竟然都知道! 甜蜜来得太快,有些回不过神来。 可她根本不用回神,年慕尧冷笑了声,“我大哥忙,西顾很多事情都交给我打理,他又是你御~用的替罪羔羊,我想不知道,都难!” “……” 商商真想一口血吐出来给他看。 有种一眼被他看光光的感觉,事无巨细,只是他从来没有提起。 她是真不了解年慕尧,至少她看到的年慕尧冷艳高贵,而不是这般的毒舌腹黑…… 此路不通,又改走煽情路线,“小叔,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是云泥之别,或许你更喜欢优秀的女孩子,但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为你变得优秀,只要是你喜欢的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都愿意,哪怕真的很难。” 她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些动容。 可她还是低估了年慕尧…… “是不是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他一双深黑的眸子缓缓眯起,凝成一道危险精~光,看她的目光,和电视里如来佛看翻不出他手心的孙悟空如出一辙。 “傅商商,下次煽情之前,先对着镜子练习练习。” 至此,商商完败。 —————— 商商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在s城呆到年慕尧参加的那个研讨会结束,也好过过二人世界的瘾。 可惜,当天夜里,她才上/g不久,还没睡着,房门便被去而复返的年慕尧推开,“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回c城。” 顿了顿,不等商商疑惑,他又开口补充,“我爸进医院了,很严重。” “……” ************************* c城。 慕礼私立医院。 手术室外,年慕尧商商以外,剩余的年家人都在。 三个多小时前,年晋晟被推进手术室时,医生表情凝重的交代,“年老爷子的情况很不妙,尽量将所有家人叫过来,我们会尽力,但也得有个见最后一面的心理准备。” 沈听荷这才给年慕尧打了电话。 走廊里,安静至极。 所有人都屏息等着,深怕有个意外。 晚饭时年晋晟还是好好的,但快十二点那会,也不知接了个什么电话,后来捂着心脏脸色铁青的就不怎么好了。 好在当时沈听荷就在边上,及时发现他不对劲,打了120,又找年西顾过来做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可到医院时,情况还是不妙…… 突然,手术室门打开。 有护士出来,摘了口罩,明显被走廊里低沉气压震慑了下,缓了下,怯弱开口,“病人家属,这是年老爷子的病危通知书……” 沈听荷身子晃了晃,幸亏年西顾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才不至摔倒。 几个人连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我没事。”她摇了摇手,声音却难掩虚弱,“打电话,看看慕尧他到什么地方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寄希望于年慕尧。 可毕竟身处两座城市,远水难救近火。 甚至就算他在,因着手腕受伤的那层关系,仍不见的能做这场手术! “我不久前打过,已经到了c城,正在赶来的路上。”年西顾如实回答,不敢再打,害怕过多催促,会干扰了开车的人。 “病人家属,这病危通知书,谁接?”小~护~士重新开口,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快听不到。 要知道,慕礼是年慕尧一手创办,而里头躺着的正是年慕尧的父亲,要真……到时候恐怕他们一手术是的人都会玩完。 谁接? 没人愿意接! 气氛诡异,僵持。 年西顾深吸口气,他明白这意味什么,甚至不接,很可能耽误里头的抢救。 犹豫片刻,僵硬伸出手去,“我……” “叮——” 几乎同时,不远处电梯门打开。 里头出来的人步子夸得很大,却仍步步沉稳。 年慕尧穿米白套头毛衣休闲裤,他鲜少这副模样出现在公共场合,尽管如此,这个时候周遭慑人气场不减分毫。 他还是那个年慕尧,一脸沉冷淡定,未见半分惊慌。 他脚下步子不停,只经过沈听荷边上时将手里的毛毯递给她。 一个眼神,足够叫人安心。 之后直奔手术室。 只一眼,年西顾别过脸去,身侧拳头捏紧。 不久,商商被个护士模样的人搀扶着乘另一部电梯上来,她脚上受了伤,走路吃力,车子开进医院之后,年慕尧交代路过的护士带她上来,没有等她。 走廊里,有些凝重。 商商环顾一周,对上赵青禾看看手术室又看看她的满脸狐疑,有些心虚的偏开视线,而后到沈听荷边上坐下。 沈听荷像是瞬间苍老很多。 商商明白,里头躺着的,是她的天…… 眼下任何安慰都是多余,商商犹豫了下,伸手环住她肩膀,“会没事的,您要相信小叔。” 这一等,直到外头天际泛白。 那边手术室门终于打开,病g推出来,年慕尧一身手术服紧随其后。 病g上,年晋晟带着呼吸器,脸色苍白的半点生气没有。 这副模样,仍旧令人不安。 年慕尧摘下口罩,“妈,你们先回去休息,爸这会还得进重症监护室,等到探视时间再过来。” 顿了顿,视线落在商商身上,“你跟我来。” 话落,跨步就走。 赵青禾原本就已经起疑,听他这么一说,怀疑更深,商商被她看得几乎抬不起头,干咳了声,忍着脚下的痛,僵硬却迅速的跟上年慕尧的步子。 ****************************** ding楼,院长办公室。 商商一路跟着进来,还没从刚刚的凝重气氛里缓过神来,不放心,“小叔,爷爷他真没事了么?” “嗯,醒过来之后好好养着,基本没有大碍。”他淡淡应了声,而后拍拍边上的位置,“过来。” 她听话过去了。 年慕尧拿了边上矮柜里的医药箱出来,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吩咐,“鞋子脱掉。” 他不说还好,说了她脚下疼痛反而更加难忍。 脱了拖鞋,一双脚被她抬起放在他大腿上,动作并不停顿的揭开上头有些染红的纱布。 她这一路过来,伤口不裂开才奇怪。 “嘶——” 有一块伤口干涸,黏住纱布,拆开时扯到伤口,她背脊一颤,忍不住的呼痛。 “忍者点。”年慕尧下意识开口,手上动作却不自觉轻柔了些。 从s市到c市,直到手术结束,连她自己都没顾及到脚上的伤口,可他刚从自己父亲的手术台上下来,还能分给她这些关心,明明一脸疲惫,可处理她脚上这点伤口的小事,却又亲力亲为。 商商心口一暖,但却忍不住的疑惑。 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分明,他并未接受她的告白,可难道眼前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说他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对她毫无感觉,眼前,商商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可若是有,他又为什么永远是这幅若即若离不肯敞开心扉的模样,叫人着急。 不禁想到刚刚被他单独叫走时,赵青禾一脸怀疑的模样,他们一前一后的出现,他走时也只叫了她一同离开,虽然只是处理伤口,可难免会叫人想入非非。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在交往 - 我们这样算不算正在交往 -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商商觉得很多事情并非错觉。 好比眼前。 年慕尧手里动作略微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却也只是沉默着,不置可否。 至少他不是一口否定。 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已经动摇? 商商心跳一顿,而后满怀期待的飞快加速。 她太紧张,双手胡乱搅着,衣服下摆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重新包扎好,他才抬头。 商商一脸期待的对上他眸底深谙,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傅……” “扣扣——” 几乎同一时间,外头敲门声响。 年慕尧皱眉,“进来。” 门打开,外头有护士进来,毕恭毕敬的站着,开口,“年院长,您父亲醒了,他说要见您。” 这是好事,可商商却觉他眉间褶皱更深。 好一会,也只淡淡应了个字,“嗯。” 见状,那护士率先出去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商商觉得年慕尧的反应有些奇怪,“小叔,爷爷醒了,你不开心么?” 其实这和开不开心无关。 他兴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见年晋晟…… 这会,商商是真有些看不懂他。 “傅商商……”他拧着眉,眉间突兀多出几许凝重,只是话说一半顿住,明显的欲言又止,末了也只是起身,“我先过去一趟,你脚上有伤不要乱走。” 一~夜没睡,年慕尧走后不久,睡意来袭,想等他回来,继续问刚刚他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可到底没熬得住愈发厚重的睡意,沉沉睡去。 ******************************* 重症监护室里。 年晋晟的状态甚至不能称为醒来,麻药还未散去,半梦半醒着,脸色仍旧虚弱至极。 不久,年慕尧换好无菌服进来。 见着他,年晋晟脸上焦虑这才散掉了些。 病g上,他吃力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 年慕尧这才跨步。 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似在僵持。 半天,年晋晟颤了颤干裂嘴唇,说话异常吃力,“!” 病房里有各种仪器运作的声音在响,他嗓音虚弱无力,可仍旧断断续续落进年慕尧耳朵里,组成完整的句子,而后轰然炸开。 而他沉默着,片刻已是满眼荒凉。 ———— 年慕尧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步伐沉重,脸色很差。 “年大哥?” 迎面有人叫他。 语气里些毫的不大确定,是因为在宋雅礼的记忆中,年慕尧永远沉着冷静、卓尔不凡。 而眼前这个人,一脸深深无力、身形憔悴。 但也不过片刻,有一瞬,宋雅礼只以为那个无力的年慕尧不过是她的错觉,他抬头朝声源处看时,已经只剩淡漠疏离。 年慕尧看清来人,眉间褶皱更深,“你怎么会在这?” 对上他眼底探究,宋雅礼怯弱避开视线。 顿了顿,才一五一十的开口,“西顾和我说,他爷爷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所以。”年慕尧脸色渐冷,“你就是西顾带回家一定要娶的那个女孩子?” 她犹豫了下,点头。 年慕尧将她这副怯弱模样收进眼底,脸上已是片狂风暴雨降临的前兆。 空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 胸口窒息得厉害,好一会宋雅礼才重新抬头看他,似要解释,“年……” 可她一句话才刚开头,面前,他脚下已经跨开。 强大气场使然,宋雅礼只能步步后退。 ‘碰——’ 不久,她后背径直撞上墙壁,而他刚好站在两步外,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年慕尧周身气场慑人,宋雅礼根本不敢直视。 下一秒,耳朵里他冰冷嗓音似包裹着森森寒气,“宋雅礼,我倒是小瞧了你!” “年大哥,我……” “你们在干什么?!” 斜地里,年西顾来得及时,一场僵持被他打断。 话音才落,他三两步过去,护犊似的,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宋雅礼挡在身后,“小叔,你已经抢走一个傅商商,怎么好像你对和我有关的女人都格外感兴趣?” 年慕尧对年西顾而言,不仅只是小叔,更多时候亦师亦友。 往日里,年西顾对他更多还是敬重,可眼前这通话几乎挑衅,一肚子脾气像是蓄积已久,翻搅着,刚好见着的这一幕,倒像是给了他伺机爆发的机会。 一肚子火气,怎么都像是在为傅商商打抱不平。 更或者,耿耿于怀的根本是,傅商商和年慕尧在一起! 唯独他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全然未觉。 抢走傅商商…… 这话,如今落在年慕尧耳朵里,格外刺耳。 于是一声冷笑脱口而出,“抢走?年西顾,傅商商她不一直是你不想要的么?” 话音一落,他无意多做停留。 因此看不到,身后刚刚他那句话说完,年西顾被噎住,而后不知怎么,无力的只剩满脸苍白。 ———— 年慕尧走后,重症监护室外头只剩下片无声的莫名尴尬。 年西顾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缓过神来才觉得自己那通火气有多莫名其妙,不过刚刚那个情况,年慕尧和宋雅礼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勾起愤怒,倒也寻常。 可那会,怎么满心都是傅商商?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年西顾不敢再往下深想。 试图转移注意力,心绪平静下来,才问边上的人,“刚刚你和我小叔怎么回事?” 宋雅礼眸底焦距有些涣散的正发呆。 闻言,突然惊醒。 下意识看一眼年慕尧消失的方向,又看一眼年西顾,肩膀瑟缩了下,低下头,声音都还带着一些后怕,“大概,他和爷爷一样,不赞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真的?”年西顾皱眉。 对上他一脸狐疑,宋雅礼有些生气,“难道你不信我?” “倒不是。”说不上满心烦躁是什么原因,年西顾心不在焉的安抚,“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任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你就当是我自己不自信好了,不过雅礼,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从前认识?” “怎么可能!”宋雅礼下意识开口,声调有些不受控的提高。 顿了顿,察觉到自己这阵反常,又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解释,“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爷爷,谁知刚好他从里头出来,这才撞见了。” “嗯。”年西顾淡淡应下了,不疑有他。 想想也是,他们认识是在国外,并且这次也是头一起来c市,她怎么可能认识年慕尧? 这话题算是过去了。 而后各怀心思的沉默开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西顾,所有人都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因此将我放弃?”宋雅礼一脸不安难以掩藏,说话间伸手抱住他手臂,小鸟依人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察觉她的不安,年西顾伸手将她搂紧怀里,保证,“除非你先放弃我。” 顿了顿,语气变得无奈,“雅礼,不是因为你他们才反对,而是不管我带回家的是谁,只要不和傅商商在一起,他们都会是这个态度,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急切的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雅礼,若我不在乎你,根本没有必要螳臂当车的和一整个年家作对。” 他不够强大,从来抗衡不过家里的安排。 将后来的某一天,等他蓄积起足够的力量,他会也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挣脱束缚着他的这道金丝牢笼。 是宋雅礼的出现,乱了他一切的计划…… 为她,至少眼前他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宋雅礼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感觉得到他的在乎,差点就要因此*其中。 可也只是片刻,原本的信念反倒更是坚定。 纵使拥有相同的身家背景,年西顾和那人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一大截!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她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仍旧不安,“西顾,我好害怕……” “现在爷爷这个样子,咱们硬碰硬肯定不行。”这当口,年晋晟受不得刺激,“不过也不是无路可走,如今唯一可行的就是尽可能的将我小叔和傅商商撮合到一起,我反抗不了的东西,或许我小叔,他能。” “这……怎么撮合?” “傅商商那死丫头往日里整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就是到了正经时候老掉链子,我估摸着光靠她一人之力,想搞定小叔还是有些困难,雅礼,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要么你帮帮她?”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傅商商那死丫头,往日里整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就是到了正经时候老掉链子,我估mo着光靠她一人之力一时半伙的想搞定我小叔,难!” 他和傅商商那段过去,哪天不是鸡飞狗跳? 说起来,自从和傅商商正式宣战之后,他几乎是被一天一小整,两天一大整着长大的。 并且她整起人来花样还从来不带重复的! 到这会,回想起来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可顿了顿,又问边上的人,“雅礼,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要么你帮帮她?” 撮合年慕尧和傅商商? 这句话落进宋雅礼耳朵里,格外刺耳。 好不好? 当然不好! 可一句下意识的回答到了嘴边,却又尽数吞下了,片刻,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好啊,我一定帮她!” *************************** 商商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已经沉黑。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记得自己是睡在年慕尧办公室的沙发上的,可这会下意识伸手mo索了翻,身~下躺的却是张柔~软大g。 翻身,mo索到g边台灯,按下开关。 暖黄灯光亮起,才看清,这是在年慕尧日暮里的公寓里…… 他送她来的?那他人呢? 最诡异的是,慕礼到日暮里少说也得十多分钟的车程,而她整个过程竟神奇的毫无知觉。 那是得睡得有多死? 在年慕尧眼底那还不得跟猪一样! 刚醒来,商商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捂着脸,暗自哀嚎了阵,还是决定下g去找他。 脚上有伤,商商不敢走得太快,往日还不觉得,可这会一瘸一拐的,只是走到房门口都觉得很是吃力。 房间外,一室明亮。 商商扶着门把往外走,左右看了看,有些纠结。 她这会是一步冤枉路都不想走,但就是不知道年慕尧在哪个房间里,他卧室在隔壁,书房在楼下。 才想着干脆叫他一声,等他回应再说。 楼下许是听到动静,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 商商一脸笑容并不隐藏,才要开口,却在见着楼下厨房出来的那道身影时,脸上笑容僵住。 “商商小姐,我下午才从大宅那边调过来,年先生的意思是,往后您在这边的吃穿用度都一并由我照应。” 楼下的人商商认识。 年家大宅那边的佣人,容妈。 她进年家开始,容妈就已经在年家做事了,因此年慕尧会挑这个人肯定也是费了心思的。 说话间,容妈已经从楼下上来。 商商手心一暖,手里冰冷门把被容妈的手臂代替,“您赶紧进去躺下,年先生交代过,您脚上有伤,一定要尽可能少的让您沾地。” 说着,商商已经被她扶着原路返回。 重新回g上坐着,容妈才算放心,“商商小姐,晚饭我已经在准备了,等下弄好了给您送上来,您再休息会。” 说完,她就要走。 “容妈,你等等。”商商下意识伸手拉住她,一脸急切,“那个……我小叔他,现在在家吗?” 闻言,容妈实话实说,“我下午过来的时候,整间公寓只有您在房里睡觉,年先生他不在,也一直没有回来过。” “那你知道他这会在什么地方吗?” “商商小姐,关于这个,我们做佣人的无权过问主人的行踪。” “好……” ———— 容妈出去之后,房间里又只剩商商一人。 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莫名的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为什么将她送到这里,而且还专门叫了佣人过来照顾? 要知道,他单独在外头生活了这么久,日暮里这边的公寓,也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沈听荷才会派人过来打扫。 一般情况下,他在家里时是真的很不喜欢被人打扰。 而眼前,容妈却分明又是副常驻的架势。 人是他叫来的,并且交代了那么多,那这意思是不是要告诉她,房子空给她,往后他不会再住日暮里? 越想,xiong口越是沉闷。 希望不是她想的这样…… 商商甩甩头,控制住自己一肚子的胡思乱想。 她手机还忘在年宅没拿过来,想了下,还是拿起g边座机,拨下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是通的,下意识松了口气。 “嘟——” 只是,漫长等待音一声接着一声。 而后耳朵里只剩下冰冷又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一遍又一遍重播,结果却都无一例外的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这个时间,为什么是无人接听? 商商身体里脆弱的神经,几乎快被各种不好的想法压垮。 很快,又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或许他是真的忙,也或者是手机忘在办公室没有带走。 至于叫容妈过来,只是因为她受伤,而他太忙无暇照顾…… 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只但愿事实真的就是如此。 ************************* 年宅。 这个时间,年慕尧进门时,偌大餐桌上,只有沈听荷一人在安静的用餐。 “慕尧?” 听着动静,沈听荷下意识抬头,一脸茫然并未收起,像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回来。 就连佣人都被她支开了,这会,四下静的出奇,年慕尧头一次觉得自己向来闹腾的母亲,看上去很是孤独。 淡淡应了声,脚下步子已经跨开,过去坐下了。 喝一口汤,凉的。 下意识看一眼沈听荷碗里根本没动过的饭,叹气,“妈,爸在的时候您偶尔撒泼耍狠不吃饭是情趣,可他这会人在医院躺着,您不吃饭,虐待自己给谁看?” 年晋晟是真g她,不妨碍原则的事情几乎有求必应。 妨碍原则的事情,她摔个碗发个火,还是有求必应。 果然,沈听荷分分钟复活,“年慕尧,你这是在指责你亲妈作?” “……”见状,年慕尧淡淡撇她一眼,默认。 不等沈听荷再次发飙,他起身,直接往厨房走。 十多分钟后,年慕尧托着托盘出来。 两碗鸡蛋肉丝面才上桌,沈听荷已经迫不及待端了一碗过来,并且毫不犹豫的将年慕尧那碗里的肉丝全都挑到自己碗里,这才开吃。 对她这种无赖行为年慕尧向来不予评价。 反正年晋晟撑腰,她在这个家里一向无法无天惯了。 可隐约,脑袋里竟不自禁浮现出傅商商的模样。 如果是她和他,或许,多年之后,也能相处如自己父母这般,她也一定会被他g得无法无天…… 顿了顿,却又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 这种时候,怎么也会想起傅商商? ———— 晚餐后,年慕尧上楼拿东西。 这段时间,商商估计都得住在日暮里,她手机还在这边。 拿了东西下来,沈听荷靠在楼梯口等她。 不同往日里的玩笑口吻,这会她满脸严肃,嗓音更是隐约有些凝重,“慕尧,我想和你谈谈。” 年慕尧点头,下楼。 客厅。 “慕尧,你和商商的事情……”沈听荷欲言又止,有些说不下去,缓了缓,眼底有泪,“你爸爸现在这副状况,恐怕不能再受刺激。” 年晋晟晕倒时的画面,沈听荷亲眼目睹。 至于那通电话,事后沈听荷找人问过,是从s市那边来的,好像是向他报告了,年慕尧在机场带走商商的事情…… 年慕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妈,我是医生,爸的状况我很清楚。” 有他这句话,沈听荷基本是放心的。 可又不免遗憾,没忍住问他,“商商对你的心思,这些年我看在心里,也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惜如今看来,我们没有婆媳的缘分,那么慕尧,你对她呢?” 对她? 年慕尧脑袋里下意识浮现傅商商的模样,她表情里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仿似就在眼前,眉眼弯弯,眸色晶亮的难藏狡黠。 若不是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的观察入微。 有什么东西像是瞬间挣脱出来,愈发不可控制的将他一颗心脏包裹,触感柔软,令人不自禁觉得温暖,而后恐惧,始终害怕抓不住的恐惧…… “我不知道。”回神,开口时眸底有过片刻迷茫,顿了顿语气却是认真的掷地有声,“但很重要。”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商商脑袋里快要乱成一滩浆糊。 烦躁,不安,无力。 可好半天过去,年慕尧的电话仍旧打不通…… 不同的是,从‘无人接听’到‘正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他手机不是没带在身上,也不是没听到手机响,仅仅是不想接她电话,别无其他。 事实令人心寒。 那些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终究被时间摧残成粉末,一吹即散,令她想不明白都难,年慕尧就是丢下她了,不对,是他从头至尾根本没有准备要过她。 连丢下都谈不上! 所谓好感,也只是她心底里的荒唐臆想。 再想起,荒唐讽刺至极。 ‘扣扣——’ 房门被人敲响。 她窝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外头容妈已经托着托盘进来,“商商小姐,快起来吃晚饭吧。” 醒来时的确很饿,可这会却半点食欲没剩。 商商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敷衍,“容妈你把东西放下吧,我等会再吃。” “这……好吧。”容妈也不好勉强,将食物在g边矮柜上放好,临走又交代,“年先生给您把手机给送回来了,那我一并给您放这。” 年先生…… 被子里商商迅速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下意识起身问她,禁不住满脸欣喜,“小叔他回来了?” 容妈已经走到门口。 闻言,回过身,“是回来过,不过也只是将东西给您送来,我上楼的时候他刚走。” 回来过,刚走! 商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这条信息的,只是等她回神,双脚已经踩在地上,也丝毫顾不得脚上伤口才有愈合的迹象。 伤口撕裂,疼痛钻心。 疼,但想见他就只能忍着! “哎哟,商商小姐,小祖宗,您这脚不能这么跑!” 容妈阻拦不及,商商却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间,背后容妈一声惊呼片刻已被她甩出去老远。 电梯正好上来,容妈追过来的时候商商已经将门关上。 电梯不断下降。 商商站在里头,一脸慌乱的心急如焚。 只能不断打他电话,试图叫他等她,可电话又怎么可能通? 就算通了,他也不见得就会听她的话…… 从未觉得这段电梯这么漫长。 也不知是脚上伤口疼的还是心里急的,她额上冒出曾细密汗珠,身体里水分一同往外涌,眼眶滚烫的,不过片刻已经模糊一片。 ‘叮——’ 电梯终于抵达停车场。 商商抬手抹掉眼角泪汽,想也不想直接往外冲。 这个时间停车场车子不断进出,她疯了一样不管不顾,不过片刻,停车场里刹车声接二连三,好几次她都被车身险险擦过,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神经病!” “疯子!” “找死啊?!” 耳边谩骂声四起,可她却没听到般,连神情都是麻木的,脚下步子也根本难停。 停车场很大,她根本不知道年慕尧的车子在哪。 也或许他根本已经走了,她这般寻找注定徒劳。 晃神间,脚下踉跄了下,跌跌撞撞身体倾斜着险些摔倒。 却也因此,视线不期然撞上斜侧里那倒清冷背影,心口一阵狂喜。 年慕尧背对着她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小叔!” 距离不远,她下意识开口叫他。 那边,年慕尧一只脚已经跨进车厢里,似听到声音,动作顿住,下意识回头。 但也不过冷淡一瞥,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过后上车动作继续。 商商不期然撞进他那一眼冷漠里头,心脏猛地坠入低谷,步子都跟着慢了下来。 ‘砰——’ 车门关上,车子缓慢移动,而后加速。 一整个过程,商商将他眼底漠然看的清楚,突然有些无力,之后再追黑色卡宴已然加速远去,直到彻底离开她的视线。 车子里,司机看一眼后视镜里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好像摔倒了……” 后座,年慕尧正双眼微阖的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从刚刚那声‘小叔’开始,司机就察觉到他身上气息不大对劲了…… 似极力隐忍着什么,折磨了商商,更折磨了他自己! 他不回答,自己讨了没趣,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应对着,话太多只会因此失去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 可车子开出日暮里,后头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嗓音却被前头的沉默沉淀的愈发冰冷,“既然容妈没法照顾好她,那就换个人过来。” “是。”司机应下,其余不敢多问。 停车场。 商商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 明明已经是一脸的泪痕交错,视线模糊的根本看不到太多东西,可她就是执着的盯着那辆车子消失的方向,仅存的一点‘他可能会回来’的想法,随时间不断往后,希望一并跟着消磨殆尽。 他怎么可能回来! 但凡心里还有半点不舍,也不会是那样半点犹豫没有的走掉。 好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 明明这一觉之前,还是满怀期待的想得到他给的答案,甚至想象过往后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可那些被她误认成甜蜜的错觉,果真黄粱一梦。 醒来了,梦散了,他走了。 年慕尧这个人,即便是站在她伸手就能触摸的地方,可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触碰到过他心上的那根弦。 一秒都没有! ********************************** 此后,商商的生活以日暮里为圆心,无比单调。 而她一颗试图颓废的心,还来不及放任自己颓废,就被迫冠以和学校相同的作息时间,去不了学校,每天却有各科教师过来公寓报告。 她也反抗过。 可无论是怎样恶劣的反抗方式,到最后都被这些人的一颗‘慈悲心’原谅,第二天仍旧如约过来公寓报道。 商商其实明白,这些在全国都算有名的教师不会真闲的那么没事做,之所以每天不厌其烦的过来,冲的还是年慕尧的面子。 但他年慕尧这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做好将她丢在这间公寓自生自灭的准备,又为什么处处干预她的生活,明明生活里没有这个人的身影,可又让她觉得年慕尧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才要淡忘,却又深深想起。 然而,长此以往,却是她破罐子破摔的慢慢接受…… ———— 转眼一周。 一连几天c市都不见半点阳光。 年晋晟出院这天正好周末。 他住院这些天,因为之前去s市的事情,商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所以一直没有去过医院,今天已是避无可避,这一趟势必得去。 下了一整夜的雨,到早上仍不见要停的意思。 商商看了一路的阴沉天空,到医院时心情更糟。 病房外头,及时止步。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又抬手用力在脸颊上拍了几下,直到脸色红润了些,这才敲门进去。 里头,有护工出来开门。 意料之中病房里接他出院的人很多,只是商商并未想到,这个时间年慕尧竟然也在。 商商余光瞥见不远处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清冷身影,脚下步子顿了一秒,才稍有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指甲掐进掌心,里头濡湿一片。 好一会,才又艰难跨步,抬头时笑容都是虚的,“爷爷,您身体好些了么?” 不远处,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眸色未变,只一眼毫无痕迹的偏开视线,走路这个姿势,脚底的伤起码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上,年晋晟将这两人疏离的模样看在眼底。 片刻已是脸慈祥笑意,“商丫头快过来,好些天不见,怪叫爷爷想念的。” 年晋晟的模样和从前无异,商商这才松了口气,跨步过去。 之后,一屋子人伤处融洽。 话题转了又转,最终停在不久后年晋晟的生日宴上。 说到生日宴,势必又会牵扯到商商和年西顾那场半路黄掉的订婚宴…… “之前是西顾不懂事,才会半路搞出幺蛾子来,商丫头你放心,这婚事爷爷替你做主。”年晋晟一席话十足的‘善解人意’,完全始终一锤定音的架势。 字面上似乎处处在为商商着想,可商商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反抗,毕竟那天她去s市前,曾联手年西顾演了出被爱情伤到伤心出走的戏码。 眼下,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 顿了顿,年晋晟看向年慕尧方向,吩咐他,“你大哥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业务,再想操办我的寿宴恐怕分身乏术,干脆你接手他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情,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的订婚也一并交由你打理,如何?”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 猪一样的队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猪一样的队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猪一样的队友 顿了顿,年晋晟看向年慕尧方向。 沉yin片刻,吩咐他,“你大哥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业务,再想操办我的寿宴恐怕分~身乏术,干脆你接手他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情,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的订婚也一并交由你打理,如何?” 这事情,看似主动权还在年慕尧。 可年晋晟的语气,分明不曾给人哪怕半分的拒绝余地。 商商迅速领悟过年晋晟话里的意思,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有一瞬间的窒息,而后脸上只剩一层纸色苍白。 一来,年晋晟从来不曾打消要她和年西顾结婚的意思。 二来,年晋晟这话,无形之中带着试探。 其实从他的人出现在s市火车站开始,商商就估mo着自己喜欢年慕尧的事情大概暴露了。 只是她才进来病房那会,年晋晟一脸和从前无异的慈祥迷惑了她,以致她放松了警惕,误以为她去s市的事情,已经翻页不会再被追究。 可眼前,他分明是在试探年慕尧。 操办她和年西顾订婚这件事,他应下了,一切皆大欢喜,若他拒绝,势必又要引起怀疑。 商商觉得,年晋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天,年慕尧将她拒绝的有多彻底,两人关系不曾靠近却更加疏离,甚至手术那天过后,她和年慕尧连碰面的机会也没有。 她以为,这事情年慕尧会一口答应。 却不想病房里有片刻沉默,还是沈听荷插话进来,“慕尧这工作可都是做的救人命的活,多半是腾不出时间给你寿宴做准备的,要么这事情交给我,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订婚的事情,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年西顾父母没来。 这会,倒是他和商商两个当事人,沉默着一言未发。 分明对这桩婚事没有兴趣,可碍于如今年晋晟的身体,这当口最是受不得丁点刺激,因此就连年西顾也只能在他面前装作已经放下宋雅礼,做出副万事配合的样子。 商商亦是如此。 意料之中,年晋晟必然拒绝沈听荷的提议,“你哪件事情不是三分钟热度?事情交给你,估mo着我寿宴前恐怕要再住趟医院。” “死老头!”沈听荷仍旧试图说服他,摇晃着他手臂恳求,“那至少订婚的事情交给我办,慕尧他一个大男人,哪懂女孩子一颗追求浪漫的心?” 横竖,她死缠烂打这招屡试不爽。 沈听荷料定自己死咬着不放,到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年晋晟。 于是更加卖力,“你想啊,到你生日也没剩几天了,本来准备你寿宴的事情,事无巨细已经够慕尧忙的了,而且你请的大多是政商界有头有脸的,要是再加上个订婚礼,到时候稍微有个准备不充分或是招待不周的,那不是要让宾客们见笑了?难道你想让咱们年家成为c城上流社会往后一年的笑柄谈资?” 顿了顿,一咬牙,“再不济这事情你问问看两个当事人,他们是愿意找个常年冷着脸的大男人给操办订婚礼呢,还是像我这种心思细腻又浪漫细胞十足的正经长辈?” 于是,矛头成功指向年西顾和商商方向。 商商低着头,认真把玩手指,对着事情不准备发表看法。 另一半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订婚礼由谁操办,其实没有所谓。 见状,还是年西顾绅士开口,“爷爷……” “商商,你觉得呢?” 可惜年晋晟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视线落在商商身上,果真是要看她的意思。 这话题对商商未免残忍。 好一会,她再抬头,脖颈都僵硬到不大自然,仍不敢直视年晋晟的目光,深吸口气,心口才算通畅。 这才开口,“我……” “我这两天医院正好没有什么事情,这两件事情我会看着办。”年慕尧突然开口,嗓音却是淡漠,说话间起身,修长身形挡掉商商眼前些许光线,而后只做了些简单交代,“您还有些检查结果没出来,最快也得到下午才能出院,我等下还有个会,先走。” 话音才落,他清冷背影已经消失在病房门口。 而后,病房里陷进沉默。 他果然还是答应了…… 商商有些无措的重新低下头,没说完的一句话咽进肚子里,只剩一嘴苦涩。 她这副模样,身体里的悲伤尽数涌现,年西顾害怕再往下她能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不禁捏了把冷汗,下意识拉着她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和商商说,我们出去下。” —————— 商商被拉走后,病房里只剩年晋晟和沈听荷两人。 不久前,年慕尧进来不久,商商从外头进来,说是巧合未免差强人意,毕竟年晋晟住院这么多天,年慕尧也一直没有来过。 若真是刻意安排,不免叫人心酸。 可是刚刚…… 沈听荷想到年慕尧被迫应下的事情,心口刺疼,这事情何其残忍,“年晋晟,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她一句质问话音刚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年晋晟抬手替她擦掉了,皱眉却并不开口。 “我也很明白,当年的事情除非能瞒商商一辈子,否则往后的痛他们两个谁都无力承担……”沈听荷抽噎着,断断续续的,神情悲戚,“可是当初的事情,她妈妈的心脏……明明是我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慕尧来承担这一切?” “慕尧他从小优秀,从来不曾要我/操过半点心,可是这么好的孩子,如今却要因为我这个母亲,而不得不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人,你还让他亲自操办……” 到最后,沈听荷几乎泣不成声。 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落进年晋晟眼底,他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下去,“听荷,这事情不是你的错,纵使没有当初的事情,他年慕尧这辈子也注定只能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成家立业安稳度日。” 病房里,气氛压抑。 而外头,病房门不曾关好的缝隙间,却有道身影僵硬着,伸手捂住自己险些出口的一声惊呼。 ******************************** 医院楼下,咖啡厅。 靠窗位置上,随意点了些东西打发掉服务员。 之后,年西顾看着对坐一脸死灰堆积的人,嫌弃的皱眉,“傅商商,你现在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搞不定我小叔,就打定主意要赖上小爷我了吧?” “我也得有考妣可丧啊。”商商白他一眼,仍旧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逗他,“对啊,反正我是注定得不到心里想要的那一个了,干脆拉着你一起下水,就算死,拖个垫背的也不孤独。” 闻言,年西顾一脸‘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的自得,“傅商商,你从小到大,除了会跟小爷玩阴的,还有没有点别的本事?关键时刻屁用没有,简直是。” 嘶——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商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惜才要发怒,年西顾却并不给他机会,“我早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搞的定我小叔,往后可别怪小爷不照顾你,我刚叫了雅礼过来,她学心理学的,才上大一那会论文就得过奖,等下叫她给你分析分析,咱们再拟定份详细作战计划争取早点搞定他,毕竟这当口,我琢磨着也就小叔那级别的才有本事阻止爷爷这一头要我娶你的疯狂想法。” “别……”商商却下意识想到上次和他联手欺骗年慕尧,后来险些被年慕尧撕了的事情。 这会想来,还是阵阵后怕,“年西顾,你别再给我搞什么作战计划了,我已经看开了,不属于我的,耍再多心机手段都是徒劳。” 她做了这么多,却只是将他推得更远。 想想都很无力…… “别啊……” 年西顾还要卖力劝说,商商深吸口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未免耳朵再受摧残,向他保证,“我知道你和宋小姐情投意合,不过你也放心,就算搞不定小叔,我也绝不会真的有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的荒唐想法,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只是订婚,最坏的结果也ding多是咱们做一场戏,往后嫁娶互不相干。” 和年西顾纠缠一辈子。 这画面,光只是想想,商商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雅礼,这边。”年西顾被她这副模样给刺激了,才要还击,余光瞥见那边刚进门的人,招招手,而后朝商商投去一记鄙夷眼神,“反正来都来了,傅商商,等下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要有雅礼一半的女人味,不要说一个小叔了,估计搞定十个都完全不在话下!” 猪一样的队友 - 猪一样的队友 -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反正来都来了,傅商商,等下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要有雅礼一半的女人味,不要说一个小叔了,估计搞定十个都完全不在话下!” 不久,宋雅礼在年西顾边上坐下。 商商下意识抬头,对面,因为下雨的缘故宋雅礼头发上沾了些雨水,年西顾抽了纸巾替她细细擦了,两个人配合默契,养眼又登对。 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浓烈,一句话下意识问出口,“宋小姐,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对面,宋雅礼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丝讶然。 “那说明咱们投缘。”很快,她轻笑了声,给出解释,“我一直生活在国外,并且也不是c市人,所以应该不可能是见过。” 商商点头,对此并未深究。 倒是边上年西顾突然差最近来,“傅商商,现在知道巴结还算有救,等下雅礼一定给你好好指导指导!” “……”商商白他一眼都觉得浪费了精力。 宋雅礼给人的感觉ting亲切,那一抹确实存在的熟悉很容易触动商商记忆中的某一根弦,可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儿她也给不了明确答案。 但的确是投缘。 宋雅礼和年西顾同岁,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本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加上年西顾有意无意的拉拢,很容易就说成一片。 中间,年西顾出去接电话。 “商商,我听西顾说你喜欢的是他小叔?”宋雅礼低头喝一口咖啡,突然问她。 话题转换。 商商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抬头,对面,宋雅礼双眸微垂着,一时间看不清她脸上具体什么表情。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察觉有所唐突,宋雅礼放下杯子,一脸歉意,“你也知道如今我和西顾的关系,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也算是帮我自己,但如果你不想说这个话题,那咱们就不说。” 的确是商商敏~感了。 准确来说,如今她对年慕尧三个字敏~感异常。 对他这个人更是深感无力,用尽了浑身解数,可仍旧半分没能抓进手里,甚至如今愈发的疏离,连见面都讽刺的只能是早上那种巧合之下。 她是真累了…… “没关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借机商商也想和她说清楚,不要为了帮她而白费心力,“我是喜欢他,至今还是喜欢,可是算了吧,不用帮我了,如今我感觉在追年慕尧这个事情上,任何方法都是徒劳,不属于我的,费尽心力,到现在不过是得到了片刻的空欢喜。”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把?”宋雅礼有意试探,脸上却不露声色,“据我所知西顾小叔他目前仍是单身,那你有没有弄清楚,你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小侄女还是暧~昧不明?” 小侄女还是暧~昧不明…… 商商有些愣神,其实这两种都难定义她和年慕尧的关系。 准确来说,从头到尾都是她混混沌沌不管不顾的一厢情愿,而年慕尧,就像是台下看戏的人,纵观全局,始终都只是不痛不痒。 不是小侄女,也不是暧~昧不明。 ding多也只是比陌生人稍有不同的关系,或者说她只是年晋晟交给他的一项任务。 仅此而已。 “商商?”见她愣神,宋雅礼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神,干咳了声,商商抬头,“谢谢你和年西顾想帮我的好意,但他心里没有我,这一点,从头到尾,我至今才算看清。” “那……好吧。” 宋雅礼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商商察觉出她的担忧,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就在你和年西顾之间横插一脚,如今只是订婚,就算逃不掉,也ding多走个形式,等到爷爷身体好起来,我们再向他解释清楚。” 闻言,宋雅礼才算宽心,“商商,你真好。” ******************************* 不久就和宋雅礼分开了。 年西顾送宋雅礼回家,下午再过来一起接年晋晟出院。 商商没地方去,犹豫了下,还是去了年晋晟病房。 “西顾呢?”才进门,年晋晟见只有她一人,下意识皱眉。 商商步子顿了下,笑得有些勉强,“他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下再过来接您一起出院。” “有事?哼!他能有什么事?”闻言,年晋晟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商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他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姓宋的小丫头了?!” “没有。”商商下意识否认,想解释,又提不上兴致。 说实话,年晋晟认定的事情,加上她和年西顾都有前科,这会纵使她巧舌如簧,他也不见得会信。 何况,说多错多。 这道理她懂。 越来越累…… 从前,和年晋晟相处,他疼孙女一样疼她,偶尔连年西顾都会嫉妒。 商商珍惜这份亲情,可如今,却成了这种相互猜忌的模式,非常无力。 见她突然沉默走神,年晋晟眉间褶皱更深,声音已是不悦,“商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你和西顾是不是又在琢磨着怎么搞黄订婚?” 要她怎么说? 说了他会信? “爷爷,真不是你说的那样……” 商商有些烦躁,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在沈听荷正好从外头进来。 “这又怎么了?我老远就听到你吼,年晋晟你能不能自觉点,你是不是忘了,医生才交代过,你现在不能动怒!”沈听荷上来就对着他一通数落。 只盛了碗汤给他,“自己喝!” 又将手里别的食物一一放好,没再理他,拉着商商坐下,“来,咱们吃饭。” 说是吃饭,商商却吃得有些敷衍。 病房里气氛古怪,碍于沈听荷在,年晋晟才没再开口。 挡不住他眼底那阵猜疑,匆匆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沈听荷将她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收进眼底,瞪一眼那边年晋晟方向,有意将她支走,“嗯,你去看看你爷爷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有,最好早点回家,这地方呆久了,消毒水的味道闻得人反胃。” “好。”商商如获大赦,起身离开。 ———— 出了病房,走到走廊拐角,商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拿那个所谓的检查结果…… 只能再回去一趟…… “西顾,我提醒过你,趁早断掉和宋雅礼的关系。” 才要转身,拐角那边有道清冷嗓音传过来,商商脚下步子下意识顿住。 是年慕尧! 他不同意年西顾和宋雅礼的事情,为什么? “为什么要断掉?小叔你知道,我和傅商商订婚的事情只是做戏,要不是爷爷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一定要反抗到底的。”年西顾下意识辩驳,声音也是冷的,“小叔,我是真看不懂你,看似你是在为傅商商打抱不平,可你清楚傅商商的心思,明知道我和她都不是彼此的良人。” 而后沉默。 好一会,年慕尧眉心紧皱着,坚持,“总之,就算不是傅商商,你的良人也绝不会是宋雅礼!” “小叔,如果我说不呢?”年西顾冷笑,声音却是不解,“我以为整个年家,你最明白我心里什么想法,当初我换专业你替我瞒着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我父亲将我的事情交给你打理,我对你也始终敬重,可是小叔,唯独这个事情,我不可能听你的。” 他气息略微有些不稳,顿了顿,调整了些过来,“一来,我和雅礼的感情不是玩玩,否则我不会将她带回年家,二来,她傅商商心里有别人,如今是订婚,难保爷爷以后不会再生回病逼着我结婚,若我真和她在一起,这段婚姻里头,我们各自心有所属,注定是要不幸,我不懂,爷爷他固执也就算了,傅商商她做了那么多,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不得不动容,怎么你倒反而愈发心狠了呢?” 末了,继续劝他,“小叔,就算你对傅商商没有感情,可至少你应该给她选择往后爱谁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残忍的将她往不幸的火坑里推。” “这事情和傅商商无关!”年慕尧突兀开口,几乎是声含着怒气的低吼,片刻声音更冷,“年西顾,你和傅商商的婚约,打她进~入年家开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订不订婚或是往后结不结婚容不得你,这之前,一切不和~谐因素,势必得趁早扼杀在摇篮里,譬如,她宋雅礼!” 片刻,不等年西顾反驳,他又接口,“何况,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宋雅礼这个人根本不适合你,如果你还是继续执迷不悟,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乖乖对她死心!” 临走,最后警告他,“!”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商商 临近傍晚,年晋晟才算出院回家。 年西顾并未如约出现,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对此商商猜测应该是和那通她无意听到的谈话有关,就连年慕尧也只是露了一面,并未一起回年家大宅。 年晋晟那一脸风雨欲来明晃晃挂着,因为沈听荷劝着才并未发作。 晚饭时,年晋晟根本没有下楼,年晋晟父母不在,沈听荷又在上头陪着年晋晟。 商商一人对着一桌子丰盛晚餐,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食欲。 明明是一桌子美味,可她却如同嚼蜡的,勉强塞进去小半碗白米饭,胃里难受得厉害,索性丢了筷子,上楼打了招呼,匆匆离开。 到了外头,呼吸才算通畅。 时间还早,她没要司机送,预备走一段路,然后坐公交车回去。 没走多远,有车子由远及近。 商商下意识避让,却不想车子在她边上停下,车门打开,赵青禾一人在后头坐着,“商商你上车,我们谈谈。” 她脸上是片少有的严肃,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带着审视。 闻言,商商心里咯噔了声,牙齿咬在唇上硌出一圈苍白,身侧双手下意识攥成拳头,掌心濡湿一片。 她才发觉,如今自己在年家已是举步维艰。 赵青禾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皱眉,“你不用紧张,毕竟不久之后你就要随西顾叫我一声妈。” 她这么说商商不好再拒绝,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跨步上车。 车门,碰的关上。 司机尽职守在外头,没开灯的车厢内,路灯透过车窗只剩一层暗淡昏黄,商商靠门坐着,低着头,快被这片诡异氛围折腾疯掉。 事实上,年西顾这位向来温婉的母亲,其实不好相处。 商商总觉得,赵青禾给人的感觉过于温和,反而是种变相的疏离。 虽然往日里,她对她也算不错。 相较之下,沈听荷的好,是吵吵闹闹温暖人心,而赵青禾恰恰相反,她的好更像建立在别人的讨好之上,这么多年的想处理,同她一起,商商总会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说话时也必定字字斟酌。 压抑…… 商商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受不了这阵沉默煎熬,主动开口,“阿姨,您要和我谈什么?” “商商,到爷爷的寿宴也只剩了一周时间。”赵青禾开口,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告诉阿姨,你做好和西顾订婚的准备了么?” 她明显的话里有话。 商商mo不清她究竟知道了多少,沉默着并未开口。 “商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的话今天阿姨和你直说。”她不开口,赵青禾继续,“那天你和慕尧一前一后出现在医院里,我就开始怀疑,后来我查了你的行踪,得知,西顾带宋雅礼回家那天你从家里跑出去之后,去了s市。” 果然是那天医院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年慕尧一前一后的出现,她就已经察觉赵青禾的表情不大对。 而且手术后,年慕尧又将她单独叫去了办公室。 原以为这些天风平浪静,很多事情已经过去,可到今天才发现,有的事情,不面对,问题不可能自己消失不见,就像眼前。 “阿姨,其实我和小叔……” “商商,我要听的不是你过去和慕尧怎样。”一句解释到了嘴边,突兀被沈青禾打断,“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整理好不该有的感情,做好一心一意和西顾订婚的准备?” 微一停顿,又说,“我这么说,完全是相信慕尧他知道分寸,而且他眼光有多高,从这些年身边连女朋友都没有这点就可见一斑,你这个年纪偶尔不成熟的迷恋阿姨可以了解,何况西顾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及时回头,往后和西顾好好过,过去的事情,阿姨可以既往不咎。” 这些话不好听,刺耳也是肯定的。 组合起来意思明了,全是她一厢情愿,年慕尧根本看不上她。 虽然这是事实,可真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免难堪。 甚至,这个人还是她未婚夫母亲的身份。 商商其实很明白,若不是年晋晟一味坚持,甚至当年以公司的股份为条件,赵青禾其实压根看不上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孤女。 配不上年慕尧? 恐怕她更多还是觉得,年西顾再是胡闹、外头再多纠缠不休,她能攀上,也是她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商商,阿姨这么说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只是要劝告你,与其奢望那些遥不可及的,不如珍惜眼前人,阿姨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我知道了。”商商深吸口气,抬头,“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自己好好想清楚的。” 话音才落,无意再多停留,打开车门径直下车。 车门才要关上,里头赵青禾又说,“商商,偶尔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些,毕竟西顾才是年家最大的宝藏,你要明白,往后整个年氏财团都将归他所有。” 商商脸上最后一脸勉强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反问,“阿姨,西顾他知道您对他期望这么高么?” 之后,也不等她回答,关上车门转身就走。 晚风一吹,鼻腔里赵青禾的香水味才算消散,只是傍晚才见停的雨,这会又淅淅沥沥的往下掉,商商下意识加快脚下步子,心口烦躁不止。 若不是今天这通谈话,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赵青禾心里是这个样子。 不仅胡乱奢望而且贪慕虚荣。 没有心思再往公交车站走,刚好有出租经过,商商伸手拦下,报了串地址上车离开。 车子没开多远,口袋里手机响。 是宋雅礼…… 她们今天互留过手机号,只是她这时候怎么想起给她电话? 按下接听键,那头声音有些急促,“商商,我联系不上西顾所以给你打电话,西顾的小叔他喝醉了,我身份尴尬又不好将他送回年家,这里是xx酒店1502房,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喝醉…… 商商下意识皱眉,她记得,年晋晟出院的时候,年慕尧没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原因,是有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所以走不开。 可分明应该在医院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外面喝醉? 但这时候也无暇深想,匆匆应下了,交代前头司机,“师傅,麻烦你改去xx酒店。” ****************************** xx酒店,1502房。 宋雅礼看着g上睡着时仍旧眉心紧皱的男人,陷进沉思。 两个多小时前,她原本只是想见他一面。 可到了慕礼,他却只让助理出来打发她,之后她便在医院门口守着,果然没多久便见着他开车出来,她一路跟着,他那个车速,她好几次都险些直接跟丢。 直到他进了一间酒吧。 宋雅礼跟着进去,而他坐在昏暗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可即便是在角落仍有人不断上前搭讪,结果却无一例外的,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吓跑。 四下喧嚣热闹,可她却觉得,他神情落寞,有种被人遗弃的孤独蔓延。 这和她记忆里的那个年慕尧很不一样,她本以为他的冷淡疏离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可这会才发现,她看到的年慕尧不过冰山一角。 他那副落寞是因为谁? 不禁开始猜测,可一想到某种可能,脸上还是不受控的阵阵发白。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于是买通服务员,往他酒里加了东西…… 而他的确反常,往日里那么警惕的人,竟然也毫无察觉,不对,应该说,从他走进这个地方起,就已经是他所有不理智的开始。 年慕尧很快醉倒。 但他酒品极好,醉了也只是昏睡着,中间醒来过一次,是刚到酒店,他下意识抱住她,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商商’…… 傅商商! 有一瞬间,宋雅礼如遭雷劈。 傅商商她凭什么?! 她根本不配! ———— 商商赶到酒店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了。 一路直奔电梯,找到宋雅礼告诉她的房间号,抬手敲了敲门,稍微一点力道,原本就没关好的房门径直朝里敞开,商商愣了片刻,跨步进去。 是间套房。 里头静悄悄的,沙发上丢着的西装外套商商认识,是年慕尧的。 “雅礼?” 试探性的叫了声,没人应答,倒是房间里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知怎么,心跳有些不受控的加速,脚下步子不停。 下一秒,视线对上卧室里的画面,身体直直僵住。 里头,大g上,是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而此刻他正将谁压在身~下,霸道索吻……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商商 -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 - 傅商商,不许哭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不许哭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不许哭 里头,大g上,是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而此刻他正将谁压在身~下,霸道索吻…… 像是突然被人按下开关的定时炸弹,哄一声,世界硝烟弥漫着安静一片。 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冲进来看到的会是这么混乱又不堪的一幕,她多恨自己对他的入骨熟悉,所以才会只一眼就认出那是年慕尧无疑。 慌乱、愤怒、不甘。 商商脑袋里只剩爆炸后的狼藉混乱。 原来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是这种感觉,和之前的周媛不同,至少不是这样的画面,没有这么多亲密,亲密到令人绝望和窒息。 其实没什么。 不仅是这种画面,往后还会有更多别的。 结婚生子…… 他不会和她做的事情,都会成为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理所当然。 明明应该转身就走,可她脚步僵硬,转身间却是径直冲进里头的卫生间。 ‘哗——’ 猛地一盆凉水自后背浇灌而下。 “呜……” 大g上,男人背脊一僵,动作顿住,而他身~下的人惊呼了声乘机将他一把推开。 年慕尧翻转着仰倒在边上的位置,眉心紧拧着藏不住一脸好事被人打扰的暴戾阴沉,而他刚刚压着的地方,宋雅礼衣服凌乱一片,满眼通红的充满绝望。 得救。 宋雅礼飞快起身,颤颤整理了下敞开的衣领盖住里头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而后捂着嘴顾不上脚上只穿了一只鞋,一瘸一拐的飞奔出去。 竟然是宋雅礼…… 商商好一会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双~腿有些脱力,“年慕尧,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他明知道那是年西顾的女朋友! 也明知道年西顾不顾一切将一个女孩带回年家,不惜忤逆年晋晟和年震霆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个女孩有多重要。 可如今…… 商商下意识想到医院里无意听到的那通对话。 所以这就是他让年西顾死心的方式? 还是说,这才是他让年西顾对宋雅礼死心的原因? 那边,年慕尧手腕搁在额头上,太阳穴刺疼着,抬手用力按了按,才算稍微清醒了些,而后淡淡瞥一眼那边站着的人,将她愤怒收进眼底,皱眉重新闭上眼睛,没有理她。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彻底成了点燃商商愤怒的导火线。 商商丢下刚刚盛水的盆子,三两步上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揪住他衬衫领子迫使他半坐在g上,吼他,“年慕尧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和你说话!” 靠近了,才觉得酒气刺鼻。 而她又向来没有震慑人的气场,这一吼眼泪倒先不争气的往下掉。 这些天隐忍不发的委屈这会尽数冲脱束缚。 她以为,就算不是喜欢,没有爱情,至少她在他心里也还是有不一样的,起码会有不舍,可她才发现,没有不一样,她对他年慕尧而言,ding多是个排解寂寞的对象。 关心又怎样? 吻过又怎样? 偶尔的情不自禁又怎样? 是个男人面对送上门的女人,都会有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 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不一样! 那天他不管她在停车场摔得有多惨开始就该死心的,这些天被他疏离,在夹缝中变得绝望,独自面对那么多年家人的质疑,他的态度更是不管不顾的明确。 一肚子恼火到了眼前,反而无话可说。 她凭什么,又以什么立场指责他? 眼睛里,雾气愈发厚重,眼泪愈发不受控制,越掉越多。 四下静寂。 年慕尧领口被他拽着,双手撑在身后,才得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太阳穴里头翻搅着,头疼欲裂的感觉撩的心底烦躁更盛。 头一次有人敢不要命的敢拽他衣领! 才要发作…… 倏地,迎面砸下一滴滚烫。 眼帘掀起,撞上她一脸泪痕交错,眸色发紧,而后下意识的眼底阴鸷消散,呼吸都重了几分,却只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片刻眼底只剩无奈,她的眼泪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商商眼睛里泪汽朦胧的模糊一片。 看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耐,委屈更盛,连哭声都不掩饰了,抽抽噎噎的,肩膀瑟缩着根本停不下来。 年慕尧叹一口气,坐直身体。 一肚子怒气熄了火,被她一盆水浇得湿透不说,他还没说什么,她倒先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商商,果然是他的克星。 那天停车场之后,商商神经绷得太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等她回神,就已经哭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了,情不自禁难以自控。 “哭什么?”年慕尧语气软下很多,说话间手伸出去,指腹压在她脸颊上,细细替她擦了眼泪,叹气,“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么?” 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关键还扑倒了…… 要是她再晚来一会,指不定就要合为一体了! 混蛋! 是不是她和他之间那些从前,那么多亲密的瞬间,在他眼底,一样的算是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他才能这么淡然的说疏离就疏离? 她眼泪不断的掉,他不断的擦,耐心十足。 脸上他力道轻柔,好脾气的模样令商商有一秒的晃神,顿了顿,然后继续哭,哭声更大。 “……”年慕尧眉心一抽,威胁她,“傅商商,你适可而止。” 她脑子里本就一团乱,他语气一重,商商脾气也上来了,啪的打开他在她脸上擦拭的手,然后自己抬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两把,半点威力没有的瞪他。 撞上他一脸神色淡漠,气更不往一处来,“年慕尧,你王八蛋!” 鼻音浓重的吼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外跑。 ********************************* 商商一路跑出酒店。 跑狠了,气喘吁吁的停住,迎面冷风一吹,脸上一片冰凉。 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可后头也只有陌生的行人经过,年慕尧根本没有追出来! “傅商商,你还在期待什么?!” 回神,伸手在脸上狠狠拍打了几下,自言自语的埋怨自己不争气。 他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可仍掩不住心底一阵失落,回头,步伐沉重。 这里离日暮里不远,准备步行回去,就当散步。 之后,散步变成小跑,小跑变成狂奔,极尽所能的消耗体能,就像这么跑下去,身体里不好的情绪都能同水分一起消耗干净。 可显然,现实并不理想。 她也只狂奔了五分钟,后面就……奔不动了。 并且身体里不好的情绪有增无减。 愤恨更甚,烦躁至极。 于是对着路边石凳完全不经大脑就是一脚,用了全力。 嘶—— 疼! 以肉击石的结果就是,她跟个疯子一样,抱着脚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原地打圈,呲牙咧嘴的疼到五官都狠狠揪起,眼睛里不久前才止住的泪意,这会又开始不受控。 而她身后,一辆黑色卡宴不近不远的跟着。 车子后座,年慕尧静静坐着,沉黑眸子始终盯着窗外,从她狂奔到她抓狂,清楚的每一个细节都收进眼底,唇角竟是不自觉得隐隐上扬。 傅商商她还真是……又傻又蠢。 前头,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自己老板嘴角那点类似傻笑的弧度,受了极大惊吓一脸惊悚的别过眼去。 “车子开过去。”他这才开口吩咐。 话音落下,车身已经移动。 那边,商商莫名打出记刁钻的喷嚏,抬头就见着两步外稳稳停下的黑色卡宴。 和他人一样,他的车子商商也是一眼认出。 愣神的空挡,后座车门从里头打开,年慕尧坐在一圈阴影里,商商的角度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声音却是默然,淡淡吩咐,“上车。” 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商商左右看看,冷笑了声,步子直接跨开,却像什么都没听到般,一瘸一拐的继续自己刚刚的路线。 年慕尧这个人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无药可治的蚀骨病毒,她要是再靠近就是自己作死,没了他也顶多就是心痛阵子,时间一长,必定淡忘。 无所谓的傅商商,这世上又不是谁没了谁就真的不能过。 她走得用力,想得认真,以致后头一阵沉稳脚步声渐渐靠近也是迟钝的无知无觉。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突兀的四下只剩她一声惊呼,而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整个已经被年慕尧甩麻袋一样轻松扛上肩膀…… 傅商商,不许哭 - 傅商商,不许哭 -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突兀的四下只剩她一声惊呼,等她回神,整个人已经被年慕尧甩麻袋一样轻松扛上肩膀…… “放我下来!” 下意识的拳打脚踢。 年慕尧果真听话的松了手,力道一松,商商身体失去支撑,加上前面一阵手脚并用的挣扎,身子倾斜着全不受控就要倒向一边。 要不是腰上力道及时回来,她脸朝地从他肩膀位置摔下来,毁容还是轻的。 这一阵下来,她根本不敢再动。 他简直是利用自身各种优势,电光火石间已经杀了她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商商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对着他手臂就咬。 绝对用了全力,牙龈都跟着隐隐生疼,隔着西装外套,仍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臂上被她咬住的那一小块肉,用力咬着,他不用正常的方式放她下来,她就绝不松开。 许是吃疼,年慕尧脚下步子顿住。 至此,商商心底闪过一些小得意,至少这一把她是胜的。 可她忘了,在年慕尧面前,她任何一点小伎俩,即便得意,也必定难以长久…… ‘啪——’ 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他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力道不重,丢脸是肯定的。 也不知是倒挂着脸上冲血还是怎么的,回神两颊已经是滚烫的涨红一片,而她一时愣神,嘴上力道忘了松开,那边年慕尧一巴掌又落下。 “靠!” 再好的教养都够被他折腾到矜持全无,不自觉爆了句粗口,抓狂,“年慕尧,你个臭流~氓!” 原本大马路上,他们这样已经吸足了眼球。 加上她这句音量全不控制的怒吼,别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难,远远的甚至有车子停下,车窗半开着,用手机对着这边拍照摄像。 “变~态,你放我下来!”挣扎更加卖力。 “说脏话。”相较之下,年慕尧全然没有身处公共场合的自觉,神色淡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开口预告了句,之后一巴掌是她说脏话的惩罚。 商商快哭了。 下意识伸手捂脸,这个样子要真被人拍到,之后估计真可以不要在c城混了。 不要说他那一大帮巴巴等着他临幸的死忠粉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还有年家那一帮子洪水猛兽个个都饶不了她,光想想就觉得。 “怎样傅商商,还要不要继续?” “不要!”商商飞快否定,然后屈辱求饶,“小叔,求你别站这了……” 她捂着脸,声音闷闷从他后背传来,求饶时声音软了些却仍难掩盖其中的不情不愿,之后又开始小声的碎碎念,“你肩膀什么做的,硌的我胃都快碎了,告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吐了,到时候糊你一背,大马路上被人拍到那种逍魂画面,之后那些姑娘和你拥抱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想到那股子逍魂的污秽味,哼,那你可能此生都难再在g尖钻石单身汉排名里立足了……” 她自以为声音不大,而且车来车往又会冲淡很多。 没想到年慕尧他听觉压根就是属狗的,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脚下才刚跨开的步子再次停下,“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时候给她一卡车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重复的。 瞬间就蔫了,又没骨气的讨好,“没,小叔你肩膀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敢说不敢认!” “啪——” 又是一巴掌。 讨好不管用,商商彻底抓狂,“年慕尧,你——” 你什么,后面直接被他丢进车厢,车门碰的关上,一句没说完的话彻底消失在夜色里。 黑色卡宴车开出去好远,四周看热闹的才跟着散了。 年慕尧坐在副驾驶,商商一人霸占了后座,仍是刚刚被他丢进来的姿势,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后座上,虽说车座柔~软,可刚刚他那粗鲁一丢,她仍有种五脏六腑都移位的错觉。 好一会过去,也只是侧过身体,膝盖曲起背对着前排,同车外异常闹腾的人判若两人。 前头,年慕尧视线落在后视镜上,下意识皱眉。 司机察觉车里氛围不对,察言观色,车速降下许多,他眉心才渐渐有了舒展的迹象。 一路开进日暮里。 连带停车都是缓缓的,深怕稍有不慎,后头那人就会从车椅上摔下来。 车停。 几乎同一时间,商商睁开眼睛,然后起身~下车,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一连串动作半点都不拖泥带水,脚下步子又狠又重,一路过去,静寂停车场里被她带出一圈闷重回音。 正好有电梯下来。 ‘叮——’ 门打开,她跨步,却不想有人同她一道进来。 而后修长手指自觉按了关门键,又按楼层箭22,和她同一层。 电梯门缓缓关上,商商彻底炸毛,抬头瞪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边上,年慕尧侧身斜靠在电梯里,闻言淡淡瞥她一眼,反问,“我回我家,有问题?” 这点商商倒是忘了。 以为逃出年宅就是万事大吉,可她外头住着的日暮里,房产证上是年慕尧的名字,她是暂时借住,他才是房子的唯一主人…… 很好! 可他这些天将她晾在日暮里,明明是副永远也不再踏足的态度,可这会怎么又想起回来了? 究竟为什么,商商没空深究。 电梯停在22楼,门打开,她二话不说就朝外冲。 两人一同进门,容妈见着立即迎上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商商已经一路冲上楼,直奔自己房间。 这个地方根本呆不下去了! 想着,动手开始收拾,她在这边的东西原本不多,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箱子就是通乱塞,拉链被卡住,用了蛮力,拉不上。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兀有道声音冷声质问。 商商手里动作顿了下,索性抽出卡住拉链的东西,飞快拉好拉链,拖着箱子就朝外走。 行李箱滚轴随她脚步一同发出轻微声响,经过年慕尧边上时,更是目不斜视的没有半点停顿,可惜还没错身而过,手腕一紧,被他捏住。 头ding,他嗓音愈发阴鸷,“傅商商,你没听到么,我问你在干什么?” “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商商抬头,顾不得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冷笑同他对视,“我不想住这了,于情,方便你随时带女人回来解决生理需要,于理,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住在你的地方,不合适!” 酒店的事情她仍耿耿于怀。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傅商商,你能不能成熟点?” 他到这会都头疼的厉害,一路强忍着,怒火彻底被她点燃。 “我不成熟?”商商下意识反问了句,“那谁成熟,宋雅礼么?” “我说了我和宋雅礼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发生,就是因为他一句没发生,商商才会被他逼得错乱崩溃,“那我们之间呢?小叔,是不是在你看来,只要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都算什么都没发生?” 他眉间褶皱更深,薄唇紧抿着,并不回答。 “对,是我死缠烂打没脸没皮,可是小叔,难道你敢说从头到尾你没给过我半点希望么?”他多的是办法将她驱逐,可他却并未动手,“可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分明给我已经动摇的感觉,让我看到希望,可下一秒却又疏离冷漠到让我跌进绝望?” 唯一停顿,等到气息稳了一些,继续问他,“小叔,上次s市回来之后,你始终欠我一个答案。” 她始终不信,那时候年慕尧的关心和在乎都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可她一觉醒来,他又的确只剩冰冷淡漠。 边上,年慕尧将她瞳孔底下最后那点希冀收进眼底,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一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意思,“我以为,应下操办你和西顾订婚礼的事情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原来如此。 她眼底希冀尽数破灭,片刻只剩灰败一片。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您的用心良苦?”再开口,抽开被他捏住的手腕,一脸破碎笑容无比难看,“为了让西顾对宋小姐死心,您那么强迫一个女孩子也是蛮拼的。” “我再说一遍,我和宋雅礼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永远不会有!”被她说的好像强~歼犯一样,片刻他脸上已是片温度全无,“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情愿?你不也是在年西顾和我之间权衡多年,然后才眼巴巴往我怀里奔的么?!”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 心底拔凉此生无望 -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情愿?你不也是在年西顾和我之间权衡多年,然后才眼巴巴往我怀里奔的么?!” 他一句话,话音刚落,四下死寂一片。 心脏像是忽然被人插~进一把刀子。 商商脸色惨白的,只觉无比窒息,“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喜欢是这么定义的。 左右权衡,而他有利可图! 她这副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他眉心褶皱有一秒的松动。 薄唇动了动,一句解释到了嘴边,却被她抢先一步,“年慕尧,你和宋雅礼之间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根本没有来得及发生,你敢说今天要不是被我打断,你和她真的不会做到最后?” 要不是宋雅礼那个电话,要是她在晚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身体有些脱力,身子摇摇晃晃后退两步。 一脸的容颜憔悴。 可又不禁觉得好笑,“你想我和西顾订婚,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任何事情都只要你一句话,我不会反抗也反抗不了。” 这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身在年家,以她之力很多事情无可奈何。 这也是她之前一味瞒着她喜欢年慕尧这个事情的原因…… 所有人都乐的促成这桩婚事,唯独她和年西顾两个当事人是否愿意,无人过问。 “年慕尧,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以后也ding多只能算是我和他的家务事,我的未婚夫外头是不是彩旗飘飘,只要我有那个容人之量,一切就都不是问题。”顿了顿,她脸上血色重新回来些,“何况,这事情他父母都还没有过问,就不劳烦您这个当叔叔的多管闲事了吧。” “傅……” “反正你们要的也只是我和西顾乖乖配合,如今,只要我们完成订婚一切就都皆大欢喜,你们连我和西顾的真实心意都可以忽略不计,像是有没有第三者这种小事,很重要吗?” 何况,说到第三者。 从头至尾,她才是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的第三者! 她仰着头,指甲掐进掌心,才算隐忍住眼底喷薄而出的雾气。 “小叔,不管宋雅礼和年西顾之间是怎样,她总归都是无辜的,也不管您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请您至少不要再去为难一个女孩子。” 最后这句话,尽数浇灭年慕尧眼底并不明显的心疼。 他为难宋雅礼? 这就是她的喜欢…… 在傅商商的心里,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顷刻间,怒火喷涌,“傅商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怎么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凭什么就断定,整个事情里头,只有她是受害者?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嫁给年西顾这个事情,对谁都好。”他最后一点风度还在,隐忍着,嗓音却阴沉的像是匿团汹涌而来的狂风暴雨,“还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今天宋雅礼的事情,就只是个巧合!” “巧合?”商商深吸口气,鼻音渐渐浓重,“那中午呢?你和年西顾在医院的那通谈话,你叫他放弃宋雅礼不要逼你动手,也全部都是巧合?!” 她也想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可事实如此,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点一点消磨掉她原本根深蒂固的坚定信念。 年慕尧这个男人,她想爱,无能为力。 年慕尧没想到中午和年西顾的对话被她听到了,愣了下,走神间沉默着没有开口。 而这片刻沉默,便理所当然的被她当做默认。 也只能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和他道别,“小叔,因为我的喜欢给你造成的困扰是我不懂事,不过你放心,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除了放弃,临到眼前,别无选择。 话音一落,她拖着行李箱再不停留。 而她身后,好一会,年慕尧都定定站着。 他视线落在她一路下楼的背影上,之后是她消失的方向,走了神。 ——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耳朵里,她快忍不住要哭的嗓音像是还在。 下意识想追出去,可偏偏理智还在,双~腿像是扎根在地上,跨一步可能就是他们谁也无力承受的万劫不复。 他靠在门上,好一会也只是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 烟圈缱倦,错落出他一脸的浓浓不舍以及深深心疼,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困惑不解。 年慕尧,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如今目的达到了,怎么心口反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 ****************************** 跑出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学校是进不去了,年家大宅她又不想回,想来想去也只敢给陆筱打了电话。 陆筱家里情况特殊,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而她谁也不愿意跟,拿着每个月初准时到账的生活费搬出来,单独住在她奶奶留下来的房子里。 商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疯。 话筒里吵杂一片,好一会才换了安静的环境,“二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商商已经说了三遍,无奈开始第四遍,“我晚上没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 “靠,你等等,我马上回家!” 这回,商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头已经匆匆挂了。 不过好在陆筱家她去过,地址也是知道的,打了车报了地址,才算松了口气。 ———— 她和陆筱几乎同时到。 商商付过车费,拖着行李箱,双脚才刚着地,迎面另一辆出租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里头出来的人,商商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身露脐装,逆天的非主流妆容,“靠,傅商商,你也有无处可去的一天!” 一开口,听声音,商商才敢确定是她。 撇撇嘴,没有反驳,拖着箱子一路跟上。 这片小区有些年头了。 老旧的住宅楼,没有电梯,陆筱家又在五楼,商商拎着箱子一路上去,差点虚脱…… 进门后,箱子放在一边,径直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气息不稳的动也不想再动。 陆筱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她还是这副模样躺着,于是冷笑了声,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就你这点体力,g上能折腾几回?难怪年大神他不要你。” “……”最后一句话说中她的伤心事,商商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哟,你这是在娇羞呢,还是和老娘耍脾气?”陆筱一屁股坐下了,沙发下沉了些,“德行,你要在年大神面前也能这么横,早就把他给搞定了!” “谁说我没搞定?!”商商倏地坐起身,“再过一周我就要订婚了!” 反正都姓年,年大神指谁,年西顾或者年慕尧,没什么区别。 闻言,陆筱一脸震惊。 下一秒,又神神叨叨的凑过来,“你莫不是把他拐上~g的时候,刚好被他爸给撞见了,所以……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奉子成婚?” “……” 这都什么联想能力? “你也别怪姐们瞧不起你。”陆筱撕了片面膜贴上,开始吃进门时泡着的泡面,哧溜哧溜好几口,才想起来问她,“你要不要也来点,我有点吃不下。” “……”商商一阵无力,“绝交,立马绝交!” “你肚量真的越来越小了,跟谁学的?”至此,陆筱投以十二万分的鄙视,“说实话傅二商,就你那点破事老娘都不屑的听了,订婚,你和谁订婚,梦还没醒了吧?” 话音未落,又往嘴里塞了口面。 商商抱着抱枕,满鼻子泡面味,无力叹息,“真的要订婚了,不过是和年西顾。” “噗——” 几乎同时,陆筱一口泡面矜持全无的喷回泡面捅里。 之后,一阵疯狂咳嗽,终于舒服了些,一把揭开脸上的面膜,摩拳擦掌,“靠,年西顾那祸害他真的回来了?” 商商有点头疼。 她怎么忘了,陆筱和年西顾之间还有段旧怨未了…… 说起来,她和陆筱彼此能成为最好的朋友,还真得多谢年西顾那货。 陆筱还处于年西顾回来了的亢奋中,商商更想自己静一静,起身,很自觉的往里头卧室走,“我先去睡了。” **************************** 日暮里。 年慕尧仍旧在楼上站着,好一会,他口袋里手机响。 “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去了要好的朋友家,今晚应该是住下了。”接通,电话那头司机如实报告。 “嗯。”这边,年慕尧淡淡应了声。 之后一阵沉默,那边不敢先挂电话。 片刻,他重新开口,“你再过来一趟,我要去个地方。” ———— 来c城之后,宋雅礼住在年西顾名下的一处别墅里。 这地方原本一直空着,除了年西顾和钟点工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个时间更是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晚上酒店回来之后,宋雅礼心里一直有些惶惶不安。 可这不安具体从何而来,一时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泡了澡,神经才算放松。 只是才要回房,外头门铃响。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皱眉往大门方向走。 等她透过监控看清外头站着的人,满心烦躁消失不见,欢喜都写在脸上,再无犹豫的将门打开。 “年大哥,你……” 门打开,她话说一半没了声音,欢喜表情将在脸上,顷刻尽数破碎。 外头,夜色下。 刚刚透过监控看得并不清晰,年慕尧定定站着,黑衣黑裤加上他足可媲美夜色的沉黑脸色,气场凛冽衬的他一双黑眸底下那层冰雪愈发肆虐。 只一眼,叫人如坠冰雪深渊。 像是地狱里冲出的嗜血撒旦,比恐惧更多的是种死亡临近的味道。 “年、年……”好一会,宋雅礼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又因为害怕,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边,年慕尧脚下步子跨开。 耳朵里,他沉稳脚步声渐近,曾经宋雅礼无比期待他的靠近,可临到眼前脚下步子却不受控的往后退缩,遇上他步步紧逼,她只剩节节败退的下场。 碰—— 后背猛地撞墙。 即便一屋子暖气充足,可隔着一层睡袍,触感仍是通体冰冷。 一屋子静寂诡异。 宋雅礼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却又突生几分口感舌燥,抬头,艰难迎上他的视线,却难抵抗他眸底冰雪肆虐。 “年呜……” 这一回,再要开口,喉口一紧猛地被人扼住。 他手上力道半点不来虚的,片刻xiong腔间氧气急剧减少,从未感觉死亡如此靠近,更没有想过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会是眼前这个,她深爱入骨的男人。 下意识反抗。 可她双手并用的挣扎,哪怕用尽全力,也难以抵抗他单手的力道。 不久,脸上血色渐渐消失。 而眼前,年慕尧脸上嗜血不减,无论宋雅礼怎样的挣扎,细长指甲在他手背抠出深深血痕,他也不知疼痛般,死死捏着,只一个目的的要置她于死地。 身子开始脱力。 宋雅礼手臂上力道渐渐减弱,脑袋里只剩下大片缺氧的空白。 她今天几乎就要结束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临到眼前竟也理不出半点头绪。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更不甘心……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 软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软肋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软肋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从来没有半点怜惜? 为什么他做着救人命的工作,却独独对她这么心狠? 好不甘心! 不多久,脸上已经只剩青白一片。 意识抽离前,宋雅礼看一眼面前面色诡谲阴翳至极不带半点怜惜的男人,心口不甚凄凉,生命渐渐在他手里流失,可却无力反抗。 她承认,她后悔了。 后悔认人不清,爱上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后悔自不量力,妄想得到这个根本不会对她动情的男人。 更后悔,当初怦然心动,便遗忘了自己曾有段肮脏过往,甚至无所顾忌的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眼底有些酸烫。 而此刻,脑袋里却是初见他时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他待她,因为另一个人的关系,总算友好。 那一段短暂相处的美好时光,现在看来不真实的像是梦里偷来的片段。 可不就是梦么? 黄粱梦醒,才发现,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年慕尧这个人,纵使常年冷漠,待人疏离,可又不得不承认,爱上这样的男人,太容易,稍不留神就会心动,而后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遇见这样的男人,无异于一场押注全部身家的豪赌。 被他爱上,皆大欢喜。 若他不爱,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他不爱她,甚至在她表明心意之后,就连以往的友好都消耗殆尽。 而她曾经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诚意,但此刻她才发现,不爱就是不爱,再多心机都是枉然。 不照样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不知究竟哪里疼,可眼眶却终是兜不住满眼滚烫,眼泪越来越多冲刷而下,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苍白嘴唇蠕动着,却也只能发出点微弱声响。 “楚……楚、韵……” 这两个字,终归起了作用。 眼前,年慕尧一脸沉冷有了裂痕,手里力道跟着一顿。 抓住这最后一线生机,趁他愣神空挡,宋雅礼几乎用尽全力,落在他手腕上的双手猛力一拽,吼口几乎致命的力道这才算是消失。 得救。 身体有些脱力的沿墙壁下滑。 “咳咳……” 得以呼吸,xiong口急速起伏,却也因此被呛到,不受控的一阵猛烈咳嗽之后,四下安静里,只剩她凌乱不堪的急促呼吸声不断。 原本,最习以为常的呼吸。 宋雅礼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让她觉得,能够自由呼吸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更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是他…… 好一会,呼吸才算平复,她瘫坐在地上仍起不来,却扬起一脸泪痕提醒他,“年大哥,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楚韵…… 下意识想到记忆中曾经面容无比澄澈的女孩子,年慕尧呼吸一紧,心口莫名有些刺疼。 不否认,这个名字带起的连锁反应在他心里始终难以磨灭。 可纵使如此,宋雅礼她仍旧该死! “你不配和我提她!”片刻,他眼底风雪肆虐重新回来,顿了顿,嗓音森然,“宋雅礼,好好滚回国外去,再有一次,我保证谁也救不了你!” 她脖颈上,这会几道指痕格外清晰,可见他是真要取她性命! 宋雅礼有些后怕的单手捂在脖子上,缓缓起身,不怕死的同他对视,满脸苍白难掩不甘,“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年慕尧突兀冷笑一声,却连多一个字都不屑的再开口。 只是电光火石间,宋雅礼想到不久前那出戏。 眼底有过片刻慌乱,下一秒却又装作一脸无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咱们今天索性就说个明白!”他脸上森然半点温度没有,更衬得冷漠嗓音愈发阴沉,“晚上那出戏你不是演得很过瘾么?我进的明明是酒吧,后头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酒店里甚至滚在g上,我记得晚上喝下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足以让我醉倒,至于之后我为什么会神志不清到出现幻觉,又为什么傅商商刚好那么准时的出现在那边,关于这些,宋雅礼你预备怎么解释?” 原来他都知道! 宋雅礼不否认自己所做一切的确破绽百出。 可她也的确没有想过,只因为这件事年慕尧竟对她动了杀意。 为什么? 难道是傅商商…… 不,不可能! “我为什么要解释?”她这一脸无辜几乎就要装不下去,“当时电话里我和傅商商说的很清楚,我只是在酒吧看到醉倒的你,因为你是西顾小叔所以才会管你,但因为我身份尴尬将你送去年宅恐怕不合适,所以才暂时将你送去酒店,我打电话给她也只是因为西顾的电话打不通,至于后面你为什么发狂将我当做别人,为什么刚好被傅商商看到那一幕,年慕尧,你扪心自问,你当时的力气我反抗得了?” 她反问一句,责任全都推回去。 反正打死了不承认,他又不能来个全景重现。 末了,愤愤难平,“年慕尧,你不能因为在另一个女人那里交代不了,就来朝我发怒,这不公平!” 她仍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甚至靠和年西顾在一起才换来个和他接近的机会,可这样的男人短短的时间内却对另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动了心。 她傅商商凭什么? 宋雅礼近乎声嘶力竭的朝他吼,可他一脸沉冷丝毫不减,无动于衷。 年慕尧定定站着,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解释般,沉黑双眸缓缓眯起泛起一丝危险精~光,“我记得你有个常年呆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却无比精准的直击她唯一。 顿了顿,继续,“我还听说,那个精神病院好像经常会有病人无故死亡?” 闻言,宋雅礼脸上最后一点淡定尽数破裂。 他将她这么模样收进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弧度,“刚好,那里的院长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 “不许你动她!”宋雅礼终于崩溃,伸手下意识要拽他手臂,却被他嫌恶避开,无所依托的,身子瑟瑟发抖,“我求你,只要你不动她,要我怎样都可以……” 还是输了。 交战不过片刻,宋雅礼已经只剩一脸死灰。 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心狠,也低估了傅商商在他心里的位置,最可悲的是她高估了他对她本就不多的容忍。 楚韵替她护航又怎样…… 旧g哪敌新欢? “年慕尧,你不惜以我唯一的作交换,是要告诉我,如今她傅商商是你唯一的?”纵使已经有了答案,可仍有不甘的想听他亲口承认。 “这和你无关。”他却是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提醒她,“宋雅礼,我耐心有限,一周时间,清理好你和西顾的关系,然后永远滚出c市。” “不!”宋雅礼下意识摇头,“我就只有西顾了,他是爱我的,我求你,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所以至少别让我离开西顾好么?” 年西顾是她最后的砝码。 如果不是年慕尧,退而求其次的年西顾也不错。 至少抱紧这颗大树,年氏财团目前为止最有望的接班人,可保她往后生活无忧,也算偿还了这些年她对年慕尧无望的一厢情愿。 而且,若她和年西顾真能成了,不正好也算一辈子呆在年慕尧的身边? “你也配?”她的不配合再次激起他眼底不满,“宋雅礼,西顾不过是你试图靠近我的踩脚石,这样的你根本是玷污了西顾的一腔情深!” 宋雅礼彻底沉默开去。 她和年西顾的事情,关键还得看年西顾怎么想,所以眼前大可不必同年慕尧硬碰硬。 年慕尧岂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临走,轻蔑冷笑,“你就那么肯定西顾钟情的是你?傅商商你也见过,你这张脸和她有多像,需要我提醒你?” 话音未落,无视掉宋雅礼愈发惨白的面色,他脚下步子重新跨开。 门没关好,年慕尧单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拉大门缓缓打开,而后意料之外,缓缓露出年西顾一张苍白更甚宋雅礼的面容。 他像是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时声音仍是无力至极,“小叔,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 灰常抱歉,这两天因为我个人原因更太少了,明天会补更(づ ̄3 ̄)づ(ps为收费字数以外) 软肋 - 软肋 -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他像是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时嗓音仍是无力至极,“小叔,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年西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脸上神情僵硬近乎麻木,而他身后浓墨夜色更衬得他身形孤寂而颓然。 四下死寂。 一时间,三个人神色各异。 像是突然倾覆的潘多拉魔盒,顷刻间黑暗里的肮脏秘密无处遁形。 难以想象…… 年西顾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捏紧,若不是今天刚好过来这一趟,他可能还会像个笑话一样在别人编织的残忍谎言里不断/沦无可自拔。 可不就是个笑话么? 是他一厢情愿将宋雅礼当做稀世珍宝,甚至为她不惜放弃自己所钟爱的一切,更不惜以单薄之力同整个年家抗衡,可到头来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不过是她靠近另一个男人的踏脚石! 也想发泄,可又不甘当个可悲的受害者。 傅商商是这样、宋雅礼也是这样…… 为什么一个两个,眼里都只有他年慕尧? 可偏偏年慕尧定定站着,眸光沉静愈发衬得他神色冷漠至极,至始至终他薄唇都是紧抿,若无其事的脸上没有半点歉意可查。 只令人觉得无比窒息! 年慕尧这个人,更像是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神祗,年西顾不禁又有些挫败,他可能这辈子都难以像他这般,连超越他的想法都变得十分荒唐。 僵持…… 不过片刻对峙,高低立现,叫人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年慕尧不回答,年西顾熬不过这阵沉默煎熬,开口打破沉默,“刚刚你说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你,我只是垫脚石,小叔,这些都是真的么?” 年西顾仍有些难以置信,这系列荒唐扭转的情节是他做梦都不曾想过的。 可却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整个晚上,他原本的认知顷刻间颠覆。 好一会他的呼吸才算平复,“还有,她说傅商商是你的软肋,既然你这么见不得她傅商商受委屈,那你又为什么不要她?!”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夹着十足怒气的低吼。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到眼前才发现,纵使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满脑子浮现的却是傅商商因为这个男人受尽委屈的样子。 那样不顾一切的傅商商,那样爱他的傅商商! 哪里不好?凭什么他就是不要?! 到眼前才明白,又深深无力起来,有的东西他求不来,可那样炽热鲜活的感情,被人虔诚的供奉到年慕尧面前,他却态度明确的不想要…… 他不懂,分明更该愤怒的是宋雅礼背叛他的事情。 可怎么到头来满脑子却都是傅商商多么多么委屈的样子? 是气愤,可更多还是气年慕尧对傅商商的冷漠和绝情。 “年慕尧,你说话!” 身体里怒气升腾翻涌,再开口不受控的朝他吼。 连小叔都不叫了,连名带姓的,对上年慕尧仍是冷冰的面容,一脸愤怒肆虐,像是恨不得自己一肚子怒火能够直接将他淹没。 门里,年慕尧看一眼他近乎失控的模样,下意识皱眉。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果真开口,却是回头看向那边仍旧瘫坐在地还没回神的宋雅礼方向,腔调平静的不见起伏,“看来,你离开的日程需要提前了。” 既然年西顾已经知晓一切,那她连处理好和年西顾关系的时间也一并不需要了。 宋雅礼这才回神,苍白的摇了摇头,一脸泪痕交错。 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微一停顿,年慕尧回头,沉冷视线落在年西顾身上,这才继续开口,“傅商商即将和你订婚,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往后不要再问我要不要她这种蠢话。” 一整个过程,他无知无觉的平静至极。 话音刚落,长腿跨开,半点犹豫没有的同年西顾擦身而过。 直到他修长消失在开合的车门之间,黑色卡宴融进夜色中走远,年西顾这才回神,看一眼里头大势已去的女人,竟提不起半分怜惜的心思。 转身,欲走。 “西顾……”宋雅礼深吸口气,踉跄着追过来,死死抱住他手臂不肯松开,“西顾,你听我解释,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你别不要我,西顾,我就只有你了……” “只有我?”夜幕下,年西顾突兀反问一句,嗓音嘲讽至极,“宋雅礼,这一点傅商商就比你强很多,。” 他懂…… 他和年慕尧相比,他就是那个次! 至少在傅商商和宋雅礼眼底,事实就是如此。 宋雅礼仰着头,一脸泪痕仍难掩饰她突然僵硬的表情,缓了缓,语气无辜,“西顾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听我说,刚刚……” “够了!”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硬嗓音烦躁打断。 下一秒,她抱在他手臂上的双手被他嫌恶甩开,猝不及防,宋雅礼被他全部受控的力道摔倒在地,模样狼狈的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高贵优雅? “是,她傅商商纯洁高贵,可她再好又怎样?她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童养媳,不也不守本分,荡妇一样眼巴巴要往自己小叔的*上爬?”吃疼,宋雅礼骨子里的委曲求全消耗光,抬头狠狠瞪他,“年西顾,你自己比不过年慕尧,是你无能,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她终于实话实说。 年西顾定定站在原地,低头看一眼她凄惨狼狈的模样,觉得这女人真是虚伪,而他当初是怎么瞎了眼,会误以为这个女人就是他命里的不可或缺? 想着,双眸不禁缓缓眯起。 某种可怕念头,自心脏底层不断叫嚣而起。 难道真如年慕尧所说,因为她这张四五分神似傅商商的面孔? 想法才一生成,心头不免又是一惊。 怎么可能! 下意识否认这种荒唐想法,失神片刻,那边宋雅礼又冷冷的笑,“年西顾,你指责我不爱你,拿你当垫脚石,可咱们之多只算互不亏欠,毕竟如果你真的像你表现的那般爱惨了我,怎么可能因为眼前这点事情就对我这么狠?年西顾,我倒想问你,在你眼底我又是谁的替身,傅商商?” 眼前这点事情? 她倒真敢说! 年西顾心里是真乱了,以致稍不留神,宋雅礼从旁一把捏住他烦躁的根源,“年西顾,你若是喜欢傅商商那也没什么,毕竟她是你未婚妻,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你将来的妻子,丈夫爱妻子,不是很正常?” “闭嘴吧你!”他心里更乱,只能冷喝一声,试图阻止宋雅礼的疯人疯语。 可宋雅礼哪会轻易让他如愿? “年西顾,你要还是个男人那就把傅商商抢回来!她和年慕尧心里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权利要求自己未来的妻子身心一并忠诚于你!” 宋雅礼一脸怨毒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她得不到的,那傅商商也休想得到! 既然年慕尧执意要将她打入地狱,连她最后依傍的年西顾这颗大树也迅速倒戈,反正她一无所有了,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她不过是演了一出戏,年慕尧就对她起了杀意。 要是有一天,他年慕尧心底这片纯洁被年西顾染指,她很期待那时候年慕尧会是怎样的表情! “年西顾,你甘心么?!”宋雅礼嘴角诡异笑容愈发放大,“明明同样是年家人,为什么你就始终低他年慕尧一头?明明是你的人,凭什么最后却对他年慕尧心心念念?年西顾,如果你一直都是这种忍让的态度,今天是傅商商,也许往后整个年家都会被他年慕尧收入囊中,到时候你怎么办?” 整个年家对年西顾来说,没有意义。 可宋雅礼的话却仍难以忽视的刺中他心底一直压抑的伤痛,以及一直被他深藏忽视的某些执念。 不可否认,他想超越年慕尧,做梦都想! 可那座山太高,他始终难以翻越。 但这种超越并无功利性可言,只是单纯儿时就开始的对年慕尧的崇拜和敬重,可话从宋雅礼嘴里说出来,却一下子变了味道,叫人很不舒服。 “年西顾,傅商商是你的人,这是现在所有人都一并默认的事实,年慕尧不是自命清高么?你听我说,偶尔狠一些,只要你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她不断煽风点火,到后头愈发离谱。 “你够了!”年西顾回神,压下心里因为她的话顺势而起的某些念头,烦躁低吼,“滚!立即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宋雅礼,我只当这辈子从未和你相识过!”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转眼一周。 c城的天空始终布满阴霾,雨水泛滥,一连大半个月始终未见半点阳光,头ding永远是层灰白暗淡的颜色,看一眼,叫人心口无比压抑。 年晋晟寿宴前一天,周末。 商商仍旧住在陆筱的公寓里,一早,睡梦未醒,年晋晟电话已经过来。 “商丫头,你没忘明天什么日子吧?”那头,声音爽朗中气十足,显然年晋晟心情不错。 怎么会忘? 脑袋里最后一点睡意尽数消失不见,商商这才磨蹭的坐起身,“没,爷爷我没忘。” “那就好。”那头沉yin片刻,补充,“我派了车子过去接你,老住在朋友家里不成样子,收拾下,早些回来,正好明天的流程也得提前过一遍的。” 接她? 他们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商商有一秒的怔愣,但很快又拎过神来。 有过前一次以失败告终的订婚典礼,前车之鉴摆在那,这一次年家那边难免多留几个心眼,像是她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恐怕也是时刻有人监视的。 这次在劫难逃! 见她不说话,那头不免生疑,“怎么了商丫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你小叔提就是。” 尽管和你小叔提…… 年慕尧! 简短几个字,犹如当头棒喝。 商商飞快回神,“没,我只是还没睡醒,等下收拾好我就过去。” 她乖乖配合,那头总算放心,“嗯,那中午等你回来吃饭。” 通话这才结束…… 商商看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远远丢开,而后重新倒回g上,姿势舒展着深吸口气,可临到眼前却仍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些天刻意忽略的问题,并没消失不见。 时间一到,她逃不了的命运开始上演。 不情愿又怎样? 如今她连反抗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只能乖乖受着,哪怕明天要上的是断头台,她能做的也只有乖乖低下头,伸出脖子任人宰割。 不过好在只是走个形式。 独独只剩最后这点安慰,年西顾有宋雅礼,至少他不会在这段诡异关系里永远妥协,因此就算订婚成功,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因此反能打消年家长辈的怀疑,得了自由,对她对年西顾来说,都是好事。 这么想着,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起来收拾东西。 不久外头门铃响,应该是年晋晟派来的人到了。 过去开门。 不出所料,外头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是上次去s市逮她的那批人。 原本是要安安静静的走,却不想陆筱被外头动静惊醒,ding着杂乱的鸡窝头出来,睡眼惺忪视线落在外头清一色黑西装上,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哇靠,傅二商你是不是瞒着我出去泡鸭子没给钱,这得玩多少来回,人家才搞出这阵仗来逮你?” “……” 她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相处久了商商早就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下竟也能苦中作乐的回击,“亏你也是被各色狗血小言滋养长大的,怎么就看不出老娘这是被逼婚?” 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狗血的是,她也做了回女主人公。 可惜她这个女主注定和玛丽苏无缘,所以关键时刻她的王子不会披荆斩棘而来…… 认命! “妹哦,你丫的脑袋进脂肪了?年西顾那败家玩意儿你真嫁?” 陆筱一脸怒其不争的试图骂醒她,说话间抽了根鸡毛掸就要往门外冲。 商商眼角一抽,迅速将行李箱递出去,交代,“我有几句话要和我朋友说,你们楼底下等我。” 话音一落,半点也不停顿的关上大门。 陆筱已经冲到跟前,“关门做什么,老娘还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什么年代了还玩逼婚,就是因为国产剧都这么没有创意,大家才紧追棒子国的长腿欧巴不放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 商商试图将她手里东西抢下来,以防她真冲出去到时候收不了场,“陆筱,年家的保镖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特种部队层层选拔上来的,打起来只有他们治你的份!” “是么?”陆筱狐疑,而后毫不犹豫松手,“那啥,这么一看年西顾也ting顺眼的,至少往后你的人生安全是有保障了,你赶紧走,别耽误我睡回笼觉!” “……”说好的不畏强权不离不弃天长地久的友谊呢? 墙头草! 商商一脸憋屈,转身要走。 那边陆筱又突然正经起来,皱眉严肃问她,“想好了?真要放弃年慕尧了?” 这一周,这个名字在她的生命里几乎销声匿迹。 商商甚至觉得,没有这个人自己过得其实也ting好。 还想过,等到记忆淡了,对他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再找个看着顺眼的,前提得是喜欢她的人,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无风无波的直奔结婚而去。 这样也ting好。 但不幸…… 事实同设想几乎背道而驰。 年慕尧三个字,每次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如此往复,始终走不出来。 她低着头沉默的模样很能说明问题,陆筱叹气,“就知道你还放不下,那你做什么还和年西顾订婚?”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闻言,商商故作轻松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年西顾的事情,我和他都各自心有所属的,明天的事情也就走个形式,暂时过了爷爷那关再说。” “是么?”陆筱脸上表情却半点也轻松不起来,“总之这事情你自己考虑好,明天之前你都还有反悔的机会,要是过了明天,我总觉得,事情至少不会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年晋晟她没见过。 可对他的做事风格确是有所耳闻。 感觉这事情上,商商和年西顾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一旦入了他的套,想翻身,恐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不反悔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临走,商商朝她笑笑,示意她安心,“反正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时机一成熟,年西顾也会奋起反抗的,到时候婚约一结束,我就又是朵娇俏花骨朵。” “……”陆筱这才扯唇笑笑,目送她出门,“好运。” 公寓门关上,隔着门,陆筱能听到她咚咚下楼的声音。 脚步声远去,好一会陆筱都皱眉站在原地。 二商,你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年西顾身上,若是某一天他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而后趁势安于现状呢? ********************************** 雨幕中,车子缓速前行。 商商撑着头脸朝窗外,细密雨点砸在车窗上,视线模糊一片。 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年家这件事,一想到那个几乎算是她长大的地方,竟也会让她觉得心头莫名沉重,像是一座奢华牢笼。 ———— 到年家的时候,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 商商到年晋晟那里打了招呼,之后随便找了借口一个人躲进房间里,若不是之后佣人上来叫她吃饭,她是真的一点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餐桌上,唯独缺少年西顾和年慕尧。 年西顾迟迟不归,年晋晟因此一脸不悦明晃晃挂着,“震霆,西顾也老大不小了,明天订婚了,这时候还在外头游手好闲的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事情年震霆也是火大,连连应下以示安抚。 但是没办法,年西顾手机打不通,整个人人间蒸发了般,无踪无迹的。 最终年晋晟下最后通牒,“只要他还没死,晚饭前必须将他弄回来,明天的事情出不得半点差错!” 一顿饭不欢而散。 可惜晚饭时,年西顾仍旧未归。 年家彻底乱成一团,若不是沈听荷从旁劝着,年晋晟真能气得再进一回医院。 对此,商商这个当事人反而最为平静。 毕竟明天的事情成或不成,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期待可言,因此谈不上失落与否。 晚饭后,早早上了楼。 洗过澡躺在g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临近十一点也没能培养出半点睡意来。 之后开始烦躁…… “当——” 黑暗中,楼下大钟整整敲过十二下。 离天亮又近一些。 g上,商商烦躁翻了个身,几乎同时外头有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定定停在她房门外,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见着门缝下有人站立投下的一点黑色阴影。 起身过去开门。 可她手里门锁才一转动,门外有阵力道猝不及防的倾覆上来。 商商几乎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眼前一黑,迎面有股浓烈酒气扑鼻,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已经迅速逼近,而后她红唇被人死死堵住……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商商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前一黑,迎面有股浓烈酒气扑鼻,回神那人已经迅速逼近,而她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出口,红唇已经被人死死堵住…… 推搡着,房门碰的关上。 门里一片漆黑。 商商甚至没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可这人分明对她房间布局非常熟悉,黑暗里他一双手死死在她腰上扼着,商商拼命挣扎之际,已经被他带着步伐凌乱却又精准的倒进身后大g里。 “呜……” 纵使身后大g无比柔~软。 可这么冷不防的倒下去,身前那人又死死压着,前后夹击,后背仍是阵难以忍受的闷重钝痛。 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样。 呼吸里又全是刺鼻的酒精味道,胃里翻涌着,难受的有些想吐。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的人,恐惧更甚。 下意识要反抗,可双手才刚伸出,那人却提前有所预料般,来势汹汹的捏住她一双手臂,而后不由分说的死死压在头ding。 如此,眼前的姿势身躯亲密jiao叠。 四肢受制于人,有一秒,商商绝望到想哭。 可他亲吻更深…… 舌头粗暴送进来,快要碰到她喉咙口,这一圈霸道亲吻,窒息而令人身心疲惫的无比压抑。 偏过头,想躲。 可下一秒,下巴就是阵快要被捏碎的猛烈疼痛。 他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上死死捏着,强迫着,脸贴着脸,气息纠缠间,商商吃疼,下巴上他力道不减反增,她就只能被迫张着嘴,几乎麻木的承受着。 想咬他,用不上力一切就都徒劳。 疯狂不断滋长。 这记近乎抵死缠~mian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眼前的人。 商商xiong腔间空气不断减少,越往后因为缺氧,脑袋里只剩片荒凉空白。 连挣扎的意识都淡了,只是眼眶里酸胀愈发难忍,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眼前这阵绝望无力感染的…… 可很快,她又意识到,最绝望的还未上演。 这个深夜闯进门的人,要的并不只是亲吻。 黑暗里,感觉愈发清晰。 小~fu处,隔着彼此的衣服,仍能清楚感觉到有团滚烫正在蓄积着伺机而起,商商濒临绝望边缘,没法自救,更知道这层楼就算刚好有人上来,察觉不到里头的异常,也同样不会有人进来。 疯狂蔓延。 下巴上紧紧扼住的力道突然消失。 可商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猛然间那只手已经半点停顿的滑进她衣服里。 洗过澡,她身上只穿了层棉质睡衣,睡觉时更没有穿nei~衣的习惯,可此刻却因此给了那人作恶的机会,温热手掌上移着,不带半点怜惜甚至粗~zhong的精准捏住她一侧柔~ruan。 而后肆意把玩。 商商卯足了力气预备挣扎。 头偏开,终于从这记绝望亲吻中解脱。 呼吸尚未平复,“你放开我……” 她明白自己这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已经做好扯开嗓子大喊的准备,可意料之外被压在头ding的双手竟真的得了自由,挥舞着就要将他推开。 可哪能轻易得逞? 很快就明白过来,双手被他松开的原因。 他动作几乎毫不停顿的,大手才刚从头ding收回,可下一秒却又迫不及待派上用场,而他刚刚亲吻过的地方,这一秒已然被他宽大手掌径直捂住。 留了鼻息给她,可却再难发出声音。 黑暗里,商商只能看到些埋首在她脖颈间肆虐的模糊轮廓。 即便双手得了自由,只是无论她双手在他背上怎样作孽,他都无动于衷的,像是根本不觉疼痛般,专注亲吻,那只埋在她衣服里的手,游you/移着rou~捏着一路往下…… “呜……” 她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两声细碎呜咽。 可黑夜里这声音格外柔~ruan,反倒是催化剂一般,令人愈发难以自拔。 从外头回来一路恍惚。 年西顾回过神时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开始的义无反顾。 身体里感官像是浸泡在兴奋/剂里头,眼前任何一点欢/愉都被无限放大,只觉得身~下女孩儿无比美好,只一门心思的想要索取更多。 那天之后,他将自己封锁起来。 一整周。 他试图理清某些杂乱情愫,可愈是执念其中,脑袋里反而愈加混乱,理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天,宋雅礼的话,年慕尧的话,傅商商的面容不断在他脑袋里盘旋,哪怕是醉生梦死的时候,唯一的幻觉,竟也是傅商商无比灵动的狡黠笑容。 究竟,傅商商至于他而言是什么? 突然闯进他生活分走长辈g爱的入侵者? 年晋晟强加给他的不得不娶的另一半? 别人眼里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是,也不完全是。 傅商商至于他,还是另一种融进生命里的入骨熟悉。 熟悉到轻易可以洞穿她的心思,熟悉到心疼她的喜怒哀乐,熟悉到她喜欢别人他就帮着去追,熟悉到他都害怕这种成了习惯理所当然为她考虑的入骨熟悉。 却也难以割舍。 可惜,这点他明白的太晚。 甚至因为恐惧,才更明白,也更敏~gan,一旦捅破只会被她拒绝,所以只懦弱找了个替身,试图安抚潜意识里那个固执的自己。 原本效果不错。 如果没有那晚,他几乎就要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 ——年西顾,傅商商是你的人,这是现在所有人都一并默认的事实,年慕尧不是自命清高么?你听我说,偶尔狠一些,只要你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整晚,理智被酒精麻痹。 鬼使神差的,宋雅礼这句话在他脑袋里盘旋着挥散不开。 ——只要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若如此就能皆大欢喜,那有什么不好? 反正她喜欢的年慕尧对她不屑一顾,如果她来他身边,往后必定视若此生至宝,免她再受半点风雨。 脑袋里有个卑鄙的小人,愈发赞同这种想法,于是连理智都一并被他吞噬,所以上楼之后他经过她房间时,步子停顿下来。 他想,如果她开门那就是天意…… 总算老天待他不薄—— 呼吸间全是她洗澡后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其间还有层独属傅商商的少女香甜,胜过这世上最昂贵好闻的香水,令人愈发沉迷起来。 渐渐的已经难以满足这点亲吻。 黑暗中,年西顾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猥/琐的侵犯者,不管不顾的开始,更不管不顾的索/要。 明知这等同罪恶的开始,可却再难停止。 痛并绝望的煎熬着…… 商商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坠进寒冷冰层里头,身心都被蚀骨冰冷包围,挣扎不开,到最后只能自虐似的牙齿死死咬在嘴唇上,片刻嘴里腥甜一片。 无力感席卷,渐渐放弃。 抵在他肩膀上死死挣扎的双手顿住,无力下滑,而后落在身侧,像是灵魂都被人抽空,麻木躺着,眼睛里泪水更是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可为什么这种时候,满心绝望,想到的还是年慕尧? 想他救她,想他不够温暖却足够结实的怀抱…… 可也只是想想,清楚的明白他不会来、不可能来。 荒唐的发现,若果喜欢年慕尧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病,那她必定已经是癌症晚期…… 察觉到身~下突然涌现的一股死寂,年西顾动作一顿,身体里肆意泛滥的疯狂渐止,手心触碰到她眼角冰凉一片,那温度像是眼掌心迅速冰封进心里。 片刻间,只剩满心荒凉。 还是输了! 下不了手,更狠不了心…… 年西顾叹一口气翻身而起,好一会黑暗里他嗓音隐隐带着几分涩然,“” 危机解除。 大g上,商商还没回神,突兀辨别出耳朵里是年西顾的声音没错,xiong口呼吸还未平静,却又愈发混乱,年西顾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别跟她扯喝醉酒这套,她不信! 她不回答,下一秒,他又有些自嘲,“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 “啪——” 黑暗里,他说话声音因为突然响起的清脆巴掌声戛然而止。 年西顾耳朵里‘嗡——’的一阵闷重耳鸣,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生疼,身体里原本一肚子将要吐露的心酸尽数消失不见,捂着脸抓狂,“靠,傅商商你过不过分啊?不就啃你几下,明知道是小爷你还打?!”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年西顾耳朵里‘嗡——’的一阵闷重耳鸣,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生疼,身体里原本一肚子将要吐露的心酸尽数消失不见,捂着脸抓狂,“靠,傅商商你过不过分啊?不就啃你几下,明知道是小爷你还打?!” 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商商理好身上的衣服,一脸余恨难平,“本来是要用水果刀招呼你的!” 她g头就有一把。 要不是听出是他的声音,这会真的已经一刀捅过去了。 抬手擦了擦红肿一片的双唇,手一碰火辣辣的疼,这会回想起来他那阵胡搅蛮缠令人窒息的粗暴,心里仍是阵阵后怕。 至少若不是他中途停下,她今天可能就…… 越想就越是光火! “年西顾,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宋雅礼终于受不了你把你甩了,你寂寞难耐,所以跑我这寻求安慰来了?!”后半句,是她气极时的口不择言。 意料之外,年西顾却并未反驳。 顿了顿,黑暗里他沙哑嗓音显得格外落寞,“嗯,我被甩了。” “……” 商商只当他在开玩笑,不以为意的伸手按下g头台灯开关。 暖黄灯光倾洒。 适应了黑暗,光线有些刺眼。 等她终于适应,不经意对上年西顾脸上深深无奈,有一秒的怔愣,而后嗤之以鼻,“你不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就已经很不错了,谁会甩你?” 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她是见识过的。 曾经学校里再难搞定的女生,只要他出手,不出三天准治的服服帖帖非他不可。 何况,平心而论,年西顾真的是很好的另一半人选。 加上他对宋雅礼又是一心一意的认真,会被甩? 对此,商商深表怀疑。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年西顾眼底瞬间变了味道。 “傅商商,在你看来,我当真就那么差劲?”莫名的,他眼底隐约有火苗乱窜而起,“分手也一定是我的错,所以你听到我被甩,问的不是我为什么被甩,而是你潜意识里就觉得,‘嗯,这么差劲的年西顾,被甩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分手也肯定是被我作的!” 他很怀疑,傅商商眼里,年西顾就是如此。 不堪,滥情,不值得被人爱! 所以她义无反顾往年慕尧方向越跑越远,远到此刻他再想追上却只能看着她不断缩小的背影望洋兴叹,再难过还是无力回天。 傅商商,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商商被他吼的愣住,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仍觉得年西顾被甩这件事情简直天方夜谭,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这些天你几乎销声匿迹,是因为躲起来偷偷疗情伤了?” 微一停顿,仍旧诧异,“不是,她为什么和你分手?” 总该有个理由。 毕竟前些时候还板上钉钉非彼此不可的关系,怎么可能说变卦就变卦,并且看起来,这次竟然还不是因为年西顾的原因,太惊悚了。 她一脸专注的,执着于分手原因。 可真实原因到了嘴边,年西顾却又尽数咽下。 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输给年慕尧! 片刻沉默,他眸光微沉,认真问她,“傅商商,你只要知道,现在我连唯一需要反抗这桩婚约的理由都没有了,我也不打算再开始任何新恋情,订婚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就结婚,只要明天一切顺利,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如果是这样,明天你还要和我订婚么?” 话音刚落,商商下意识皱眉。 按他的话设想一遍往后的生活。 和年西顾过一辈子? 订婚,之后结婚,再然后彼此忠诚婚姻。 她难以争取到心里那人,如果不是年慕尧,年西顾说的这种生活,终有一天她会和另一个男人去过。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另一半一换成年西顾她就有些毛骨悚然了呢? 大概明明八岁起就做了他的童养媳,可却没有一天有过一定会嫁给他的自觉,一路走来,年西顾更像她的小冤家,亲人一样。 谁会和自己的亲人结婚? “别闹了。”回神,只当是他随口捏来的玩笑话,“别被甩一次就搞得像是要看破红尘一样,你让以前被你甩过的那些姑娘们怎么活?” “我没有开玩笑。”年西顾自然而然的接口,语气镇定眸色认真,脸上的确不见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傅商商,你只要回答我,还要不要和我订婚?” 他这副模样,叫人害怕。 商商坐在g边上,被他盯得突兀生出几分口干舌燥的紧张感。 如果一订婚就是一生,她当然不愿意。 可这句不愿意临到嘴边,却又千斤重般,红唇掀了掀,不忍打乱他眼底点点希冀微光。 眼前,年西顾的模样,让商商下意识想到自己。 她曾经期待而又忐忑等到年慕尧的答案时,也是这个模样,正因为感同身受,才更加明白满心期待若是落空,是怎样难以忍受的痛彻心扉。 可…… 呸呸呸! 怎么会一样? 她对年慕尧是一腔深情的喜欢,年西顾对她怎么会一样? 这么一想,心情明朗了些,“年西顾,你这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碰了钉子,就试图从我这里找取安慰?你明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想法,何必再问?” 答应订婚,只是形势所逼。 一旦危机解除,这桩婚姻理所应当的就要随之分崩离析。 怎么临到眼前,这点简单的道理,年西顾却不懂了? “我以为订婚的事情,我们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何况年西顾,你和宋小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既然你是在乎她的,为什么不试图挽回一下?” 挽回个屁! 年西顾心里低咒一声,而后有些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傅商商握紧手里捏扁搓圆。 要他怎么说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思? 难道非得直白的说‘我爱你’? 估计他要真说了,傅商商这丫的,能被吓得直接拨打神经病院的订房专线不可! “我和宋雅礼的事情不用你管!”再开口,嗓音不受控的粗暴低吼,“傅商商,你告诉我,被拒绝过那么多次,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对年慕尧心存期待?” 恨死了她这一门心思的执着。 更恨她执着的而对象为什么不是他! “傅商商,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但凡他年慕尧动过半点要和你在一起的心思,也绝不会等到现在都不下手!”年西顾一脸怒其不争更甚,最后提醒她,“明天就是订婚礼了,他年慕尧亲手策划的订婚礼,他当初应下操办订婚礼不就是要你死心的最好证明吗?” 是啊,要她死心。 这道理,商商懂。 可有的事情不是说忘就能瞬间遗弃。 只要那种感觉还在一天,她就一天对年慕尧死不了心。 顶多是远远观望着,而后将一切交给时间,。 她这一脸失神落寞的模样落进年西顾眼底,下一秒他眸色一紧有些阴沉,里头有阵乌云密布缓缓密布,似有阵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而商商,全然未觉。 片刻,只抬头,语气淡淡回答,“明天的订婚礼我无力反抗,但在我这里就只是走场形式,等到时机成熟,你不反抗那就我来。” “为什么?!” 商商目光并不闪躲,叹一口气嗓音疲累,“咱们两个,怎么做夫妻?” “怎么不能?!”年西顾一脸火气彻底爆棚,执拗的像是没拿到糖果的小孩,分外执着,“只要你对他完全死心,那就一定能!” 话音才落,几乎同时商商手腕一紧被他死死捏住。 吃疼,来不及反抗,猝不及防被他拉起身,之后被他大力拖拽着,回神脚下步子只能踉踉跄跄,一路勉强跟上他的大步走。 “年西顾,你干什么?!”商商想要抽手,可手腕生疼,更本抽不开,“你要带我去哪?” 出了房间,直奔楼梯口。 到外头,商商害怕这阵杂乱动静惊醒别人,不敢再大声吼他。 一路拖拽,她又很不配合,走到楼梯口他脚下步子猛地停住转身,商商脚下步子刹不住碰的撞进他怀里,鼻梁骨碎了一样的疼,眼睛里有阵酸胀急速上涌。 “要……”死啊! 抬头,蓄着满眼朦胧泪意瞪他,后两个字因为鼻腔酸涩突兀没了声音。 “要?”年西顾看一眼她小脸紧皱半点杀伤力没有,唇角邪气上扬,眼底笑意都被邪魅晕染,满脸痞气冲她挑眉,“好的,如你所愿!” 商商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没了脾气,抬脚才要踹他,可踢出去的脚连他裤子都没碰到,倏地腰上一重,还没回神身体已经悬了空……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 财大而不器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财大而不器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财大而不器粗 商商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没了脾气,抬脚才要踹他,可踢出去的脚连他裤子都没碰到,倏地腰上一重,还没回神身体已经悬了空…… 四下静寂里她一声惊呼格外刺耳。 腰上背上各有力道圈着,下意识挣扎的双手伸到半空,身子悬空因为害怕下意识就近死死拽在他肩膀上,然而,这怀抱却又无比牢靠而结实。 商商神色一愣,身体愈发僵硬。 “喂喂喂,给点面子,小爷第一次这么抱女人,我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电影电视剧里,这种时候正常女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两眼冒红星差点流口水吗?” 察觉她的紧张,年西顾有意调侃。 只是怀抱里,商商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神情紧绷,身体僵硬更甚,这么心血来~潮的浪漫画面,帅气的公主抱,他这个反应,简直太打击他一脑子热情了。 是他不够帅?显然不可能! 电视电影果然都是些欺骗纯情少男少女的玩意儿。 何况,她傅商商是正常女人吗? 她的彪悍,他是深受其害的。 年西顾记得曾经有次,她有次不知道因为间什么事情气冲冲跑进他房间预备找他理论,却正巧撞上他脱~光了衣服准备洗澡。 正常女生的反应,就算不大动干戈的尖叫,怎么着脸红心跳也还是得有个的。 可傅商商,不要说脸红了! 那会她愣是惬意靠在门上,对着他不着寸缕向来引以为傲的身材指指点点吹了记口哨,最终定论,“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财大就吝啬的没再让你器粗,啧啧,还真是惨~” 器粗…… 过后,他每每想起这个词都会深深陷进自我怀疑的魔咒里。 就是第一次和他小女友约/炮那会,硬~邦~邦才要冲锋陷阵策马奔腾,可关键时刻脑袋里一闪而过她这句话,愣是还没进去,就不争气的……射/了! 他永远也忘不掉,当时身~下那女的一张像是突然吞了老鼠屎的脸。 傅商商,她哪是传说中乖巧懂事三从四德的童养媳? 根本是他命里注定摆脱不掉的克星! 可也是这个人,一路打打闹闹,无可阻挡的深~入他心底。 过去十多年的生活,她但凡有过半点娇羞,他也不会至今才明白自己对她的这点心思,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以前懵懵懂懂,是因为傅商商在她眼底,根本和女人二字半点也不搭边。 他又不是同性恋,对个不是女人的人怎么动心? 话音才落,蹬蹬蹬一连串飞快下楼的脚步声。 直到楼下,商商才从这记诡异公主抱里头回过神来,挣扎,“要死了,放我下来!” 兴许因为之前房间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了阴影。 换做从前她一定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今晚的年西顾实在太奇怪了,商商因此潜意识里头就有些抗拒和他的这种亲密接触。 于是更加四肢并用拼命挣扎。 “别动,睡衣都滑到xiong口了!”他步子一顿,调侃和不正经都明晃晃在脸上挂着,视线落在她xiong口,唇角隐约一抹邪气愈发浓重,“傅商商,没了内~衣,你前片敢不敢再一马平川点?” “流~氓!”商商脸上一阵涨红,下意识抬手捂xiong。 趁她安稳的这一小会,年西顾步子重新跨开。 “年西顾,你要带我去哪?”反抗不了,商商转了话题没再挣扎。 “去……” “你们去哪?” 几乎同一时间,年西顾才一开口,不大的声音就被背后威严嗓音截断。 年西顾脚下步子一顿,下意识回头,不远处二楼楼梯口年晋晟披了件黑色棉衣定定站着,头ding巨~大水晶灯冷硬光芒倾斜,愈发衬得他脸上威严冷厉肆意。 商商总算知道,年慕尧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继承了谁。 不同的是,浸泡过岁月的沧桑,阅世更深,头一次,商商觉得年晋晟眼底,半点人情味也无。 商商下意识皱眉,推了推年西顾示意放她下来。 这回年西顾倒没再坚持,商商双脚落地,心口更沉,抬头看向年晋晟方向,嗓音有些无力,“爷爷,我们就是想出去走走。” 这理由太蹩脚。 不要说已经深夜,外头还大雨倾盆的,怎么走走? 年晋晟脸上神色更冷,显然不信。 片刻,这阵动静已经惊醒了更多的人。 年震霆夫妇相继从房间出来,沈听荷随后。 楼下的状况,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 年震霆脸色不大好看,“西顾,回房间休息去,这么晚了哪都别想去!” 天亮寿宴就要开始,原本这些天都找不到年西顾,以为这次的订婚又会和上次一样黄掉,现在他自己出现了,自然就没有再让他走出去的道理。 更何况,还是带着傅商商一起! 说着,年震霆就朝楼下走。 原本的计划受阻,年西顾皱眉于这群人的小题大做,也不管自己父亲什么态度,径直看向楼上站着的年晋晟,沉声保证,“爷爷,天亮前,我们一定会回来。” 可眼下最不值钱的就是保证。 那边年晋晟沉yin片刻,并不点头。 年震霆唯恐年西顾这副叛逆模样又要刺激的老爷子再住回院,嗓音不耐的对着年西顾就是一通数落,“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等到明天订婚礼后再说,这会还往外跑成什么样子?你是不要脸惯了外头声名狼藉的,但商商是女孩子,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该拉着她一起!” 这通话,自然不好听。 年西顾那性子向来暴躁惯了,稍有不顺就要回嘴,可话到嘴边,袖子被商商拽了下,摇头,示意他这会不要吃这个眼前亏。 他这才没有开口。 沉默下来,只剩僵持。 不久,赵青禾也跟着下来了,随手拿了块毛毯替商商裹好,“是啊,西顾,你看看商商这还穿着睡衣呢,这会外头冷,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说,咱们商量着也好解决。” 赵青禾就在身前站着,商商身上是她裹的毛毯。 很想感激她这时候的细心,可莫名的下意识想到那天在车里的谈话,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分不清赵青禾的关心是真是假。 低着头沉默,没有开口。 眼下,无论年震霆夫妇如何劝说,年西顾都是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爷爷,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明天我和商商都在,订婚礼也不见得就能成功举行。” 要是事情不解决好,到时候闹事年家更加没有脸面。 他这句话无异威胁,不等年震霆发怒,继续接口,“现在我需要带着商商去确认一件事情,那您看,您是想要我们都心甘情愿的,把事情办得热热闹闹的,还是希望我们心不甘情不愿,即便明天对着满堂宾客也是苦着张脸,让人觉得年家家长不近人情?”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理,年西顾懂。 并且他这副少有的认真模样,的确很能打动人。 果然,不久那边年晋晟有所松动,“你保证确认过后,你们都能心甘情愿接受这场订婚?” “对,我保证。”年西顾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那好。”至此,年晋晟也不再反对,“早去早回。” 见状,年西顾拉住商商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爸……”年震霆皱眉,“西顾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放他们两个出去,要是他们一去不回的,到时候订婚礼的事情怎么办?” 难道再黄一次? ************************************** 跑车自地下车库开出,雨幕里也是一路疾驰。 出来不久,年西顾接了个电话,整个过程商商也只听他问了句‘在哪?’,之后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应了两声直接挂掉电话。 商商坐在副驾驶上,一颗心忐忑着自年西顾出现开始就没平静过,“年西顾,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需要大半夜去确定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边上,年西顾专注路况。 除了这句,嘴巴严实的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她。 到最后商商索性不问了,撑着头,脸朝窗外,雨点砸在车窗上,视线里头模糊一片,看不清跑车这阵疾驰究竟开过哪些地方。 二十多分钟后,车速降下来些。 车子像是开进一片小区,商商回神,透过挡风玻璃隐约看出些苗头,脸色大变,“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因为是住过的地方,所以很是熟悉。 只一眼,心里已经很是肯定,这片小区,是她之前借住的日暮里。 而年西顾这个时候带她来这,说要带她确认什么事情,潜意识里已然有了定论。 事情必定和年慕尧有关! 财大而不器粗 - 财大而不器粗 -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年西顾这个时候带她来这,说要带她确认什么事情,潜意识里已然有了定论。 事情必定和年慕尧有关! 车子还在行驶中,她不管不顾下意识伸手就去开车门,可年西顾却一早预料到她会有这般疯狂举动般,提早落下车门锁。 车子拐弯,径直开向年慕尧所住那幢楼。 商商难以如愿,有些慌乱的回身恳求,“年西顾,你别玩了,我现在真的很不想见他。” 这时候见年慕尧做什么? 她不敢想,可就是下意识排斥。 总觉得会面临更大绝望,车子越是前进,商商越是觉得窒息,突然觉得狭小车厢里,连空气都是低沉难受的无比压抑,忍不住想逃。 可年西顾并不理她,自顾自的专注路况。 不久,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临下车,年西顾侧头平静开口,“傅商商,虽然这很残忍,可有的事情早晚要来,你不能因为料定了不好的结果就一直逃避下去。” 话落,商商怔愣之际他打开车门,下车。 绕到副驾驶外头,‘啪嗒——’车门打开。 四下静寂里,商商被这微弱声响惊醒,回神,人已经被他拽着站到车外。 毛毯掉在车里,她身上只剩下单薄睡衣裤,冷不防沾染上外头的冷气,肩膀不自禁瑟缩了下,感觉那冷风竟是一路吹进她心里。 心口拔凉。 年西顾却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直奔电梯方向。 整个过程,商商挣扎无果,被他轻易塞进电梯里。 电梯一路往上。 商商一颗心不知怎么的,也开始高高吊起。 他说,不能因为料定了不好的结果就一直逃避下去…… 可她这哪里是逃避? 而是已经得到了坏的结果,那人几乎决绝,于是彼此将近决裂,反复确认又有什么意思?难道再痛一次?她又没有自虐症! “年西顾,你究竟想怎样?”无奈,商商抬头木然看他。 那边年西顾侧身靠在电梯内,对上她眸底苍凉,有一秒的不舍,而后强逼自己狠下心来,“我要你没有任何顾虑心甘情愿的和我订婚。” “那就好笑了。” 闻言,她果真是笑着的,只是唇角苦涩难掩,愈发衬得那点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我是不是心甘情愿,不是见一次年慕尧就能如你所愿。”她平静叙述心里所想,冷白灯光下,眸底苍凉更深,“何况,顾虑这东西,起码得是两厢情愿,我和年慕尧,他怎么能算我的顾虑?” 从头到尾都是她不顾一切的死缠烂打。 到最后溃不成军,却也只落下个得不偿失。 年慕尧哪里是她的顾虑? 算起来,顶多是种遗憾,懵懵懂懂时候心心念念却始终失之交臂的难以如愿。 想到那天争吵时年慕尧脱口而出的话,商商心口一阵钝痛,自嘲,“年西顾,我在他年慕尧眼里,不过是个贪慕虚荣没有意义的笑话。” “叮——” 电梯到达楼层,门向两边打开。 年西顾捏在她手腕上的手力道一紧,难以自持的心疼这样的傅商商,心底有过片刻犹豫,想关上门直接带她离开这里,进退两难。 可很快,又狠下心来。 咬牙,“傅商商,你不明白,至少你眼里看到的并不是所有事实真相。” 他只丢下这句无厘头的话,商商还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他拽着闪身出去,再想回头,后头门也已经关上。 “那是怎样?”她只感觉,年西顾是话里有话。 可他也只回头看她一眼,下意识皱眉,选择避开这个问题,“我一时和你也说不清楚。” 说着,拉着她就往里走。 走几步停在年慕尧公寓门口,抬手连按几下门铃,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的半点犹豫也没有。 商商剩下的话到了嘴边,心脏像是猛地被人拽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诡异的集中起来,只等里头的人开门。 只是好一会过去,眼前的门仍旧紧闭。 商商隐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抬头恳求,“他可能不在家,我们走吧?” “他在。” 年西顾却很是执着,说着抬手又按几下门铃。 电光火石间,商商想到他刚上车时的那通电话,他肯定是事先确定过年慕尧就在这里,所以才这么肯定的带着她直奔日暮里。 等待空隙,年西顾对着门铃不断狂按,商商站在边上,脑袋里冒出很多种不同的猜测。 说不定,年慕尧就是单纯的不想开门而已。 不管怎样她都觉得,这一趟见不到就是好的! 可还来不及庆幸,里头已经有了动静,门锁转动,下一秒,红木门朝里打开。 年慕尧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简单裹了件白色浴袍,开了门,目光在外头的人身上顿了片刻,眸色平静,不见半点波澜。 开口,嗓音更显淡漠,“有事?” 他在门里站着,说话间动手系完腰间刚刚只系了一半的带子。 至始至终都没有要请外头两人进门的意思。 商商难以直视他这一身淡漠疏离,逼迫自己忘掉脑袋里那些不好的事情,以最平常的心态同他相处,可试过了,却很难做到。 怎么可能平静以对?她又不是年慕尧! 她低着头,睡衣空荡荡的,像是有风钻进衣服里。 片刻间,身体冰凉一片。 她双手交握在身前,手指胡乱搅着,烦躁又不安。 分明不过隔了两步之遥,边上还有年西顾并排站着,可四下静寂,分明身处这处连走廊都精心设计过的公寓里,仍觉得像是被遗弃在空荡荡的荒野上。 孤零零站着,无依无靠。 突然,右手手腕一紧,回神已经被人拉住,而后上抬。 商商下意识循着自己手腕划过的地方抬头。 此刻,紧紧捏住她手腕的是年西顾,手腕被他大手抓着,高举至年慕尧面前,像是一种挑衅,有种正在宣布所有权的即视感。 沉默。 而后有过片刻僵持。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本能想要将手腕抽出来,然后转身逃离。 可抬头间,不期然撞进年慕尧那一双寒冰密布的黑眸里,呼吸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身体里力气一下子被抽光一样,双腿有些脱力。 心底已然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缓慢腾升。 耳边,年西顾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是种掷地有声的郑重和严肃,“年慕尧,我只问你这一次,傅商商,你究竟要还是不不要?” 要,不要。 此刻选择权仍在年慕尧,过了这次,他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有一瞬间,商商几乎希望自己生来就是个聋子,因为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门里,年慕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是片意料之外的沉默。 他视线落在商商被年西顾高举的右手上,年西顾手背有道干涸的细长血痕,之后他冰冷视线缓慢移动,宽大睡衣里头,商商身子正不受控的轻微颤抖着。 也正因为睡衣宽松,下一秒,她锁骨上那些细细密密红紫痕迹清晰落进他眼底。 是什么不难猜想! 年慕尧眸色微沉,边上年西顾继续开口,“小叔,我们都知道商商心里那个人是你,可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一时间我也琢磨不透,明天就是订婚礼,过了明天,所有人都会认定,傅商商是我的人,对我来说你亦师亦友值得敬重,所以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微一停顿,他语气嗓音竟是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忐忑,“如果你要她,我放手,你现在带她走,如果你不要,过了明天,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耳朵里,年西顾的声音宣誓一样。 商商错愕侧过头,虽然只是侧脸,可她仍觉得,此刻的年西顾前所未有的郑重而认真。 可也是这种认真,令她心底生出某些疑惑。 有些想法露了苗头,可又觉得荒唐,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承认,只能强逼自己压下了,身心回到眼前诡异的气氛中来,只等年慕尧一个答案。 “我不要。” 他的选择其实意料之中,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商商低着头,手腕正要抽离,对面年慕尧嗓音更冷,“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年西顾,。” 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商商正要抽开的动作一僵,年西顾却趁势将她整只手包裹进掌心里,细细焐着,可那温度再是暖热,却始终难以到达她心里,融化她一颗急速冰封的心。 “好,我明白了。”年西顾也不松手,面对面,宣誓一样,“小叔,往后的日子,如你所愿,我的未婚妻我会当做宝贝一样,护她一生无忧。” “嗯。”至此,里头的人也只淡淡应了声,之后直接关上大门。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 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从楼上下来。 不长的一段路,商商身上所有鲜活气息像是渐渐消耗殆尽,年西顾走在她后头,她那副模样,背影萧条,一路沉默不悲不喜的像是被片死寂紧紧环绕。 她这状态很不好! 商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觉的心里空荡荡的,瞬间已是片无所依托。 满脑子都是年慕尧那句冷漠至极的‘你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定位清晰,她是年西顾的未婚妻,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明明是她预料中的答案。 可为什么经由他冰冷嗓音淡漠吐出后,在她这里还是平地惊雷般,不可控的带起心里一圈无以名状蚀骨难熬的浓烈悲伤? 好痛…… 她脚下步子猛地顿住。 身体里所有细胞都开始不受控的尖锐叫嚣,而后细细碎碎像是幻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击她心脏方向,顷刻间血肉模糊一片。 连呼吸,都格外煎熬。 受不过这阵疼痛袭击,她双~腿脱力的蹲下~身子,整张脸更趁势埋进膝盖间。 身后,年西顾快步上前。 不多久,商商后背一紧,整个人被带进一堵温暖怀抱里。 这个时间,停车场很少有人过来,四下静寂里,断断续续传来细密的悲戚哭声。 商商埋在年西顾怀里,不受控的一阵肩膀耸动。 怀里,她不大的哭声哽咽着,刺痛耳膜,更像是细细密密的绳子,绕在他心脏上,慢慢收紧,令人觉得窒息,而后生疼。 有些痛恨让她哭的人。 更恨自己从来不是能够影响她情绪的人。 事实上,如果时间倒退一次,他仍旧会带她来这一趟。 一开始他在年晋晟那里的笃定是假的,至少带着商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过将她彻底割舍的准备,可她对年慕尧而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不过这样也好…… 她应该学会死心了,一个总叫她伤心的男人有什么好? 怀里的人,仍旧在哭。 感觉到她身子几乎冰冷一片,外头太冷,她的毛毯还在车子里,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想着,伸手直接抱她起身。 臂弯间,她蜷缩着,整张脸仍旧埋在他肩膀里,年西顾的视线刚好可以看到她锁骨和脖子上那片细细密密睡衣遮不住的红紫痕迹。 他承认,拉她下车的时候,故意扯落了毛毯。 更不否认,就是想让年慕尧看到她脖子里的这些暧~昧印迹。 不知道年慕尧晚上的答案是否和这有关,可至少是有影响的, 原本只是爱情里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就算不够光明正大,但他要的只是将傅商商留在自己身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这会,她哭得伤心,整个人陷进绝望里,年西顾承认这一点自己是有些后悔了…… 车子里。 商商仍旧坐在副驾驶,哭声小了很多,却仍哽咽着,眼眶通红一片。 年西顾替她系好安全带,却不急着发动车子。 “傅商商,你要为他哭到什么时候?”他嗓音略显无奈,并无半点责备,扯了纸巾替她细细擦了脸上泪痕交错,叹气,“现在连这种办法都用上了,我看你这辈子是搞定小叔无望了。” 闻言,商商哭声一顿,彻底没了。 哭过了,心里好受不少,仍旧不想开口。 年西顾见她理智回来了,发动车子,跑车轰轰开出前一秒,他声音不大,好像说了句,“我也很不错的,要么咱们就凑活凑活过吧?” 商商听得并不真切,转头一脸疑惑的看他。 他沉默下去,商商忍不住发问,“你的意思是,你一整个晚上的反常,包括刚刚在楼上那副争风吃醋的模样,都是为了要帮我搞定小叔?” 争风吃醋! 年西顾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捏在方向盘上的手更猛地加重力道,指节微微泛白。 她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形容词?! 商商却确然未觉,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等着他肯定她的问题。 她是真希望,年西顾那都是在演戏。 否则…… 间隙,年西顾回头看她一眼,明白过来她眼底的意思,心里不禁略过一阵凶猛狂躁,忍不住朝她吼,“不然呢?收起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又没病,干嘛为你争风吃醋?!你以为你谁啊,前不凸后不翘半点女人味没有,小爷又不是同性恋!” 换做从前,他敢吼一声,她必定十声相还才过瘾。 可眼前,却觉得他吼声无比动听,沉沉松了口气,情真意切的说了声‘谢谢’之后靠在车座上没再开口。 拿了张好人卡,有人一拳头等于是砸进了棉花里。 力道反弹,驾驶座上年西顾受了严重内伤,憋屈咽下一口闷血才压下满肚子即将抓狂的暴躁,脸色沉黑的足可媲美外头厚重夜色。 只能发泄般的一脚狠踩油门,车子在雨幕中疾驰,而他捏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咯咯作响…… 傅商商,你真行! ******************************************* 一路回到年宅。 车子还没停稳,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暴躁扯开安全带,车门一甩扬长而去。 商商看一眼他风卷残云远去的背影满脸莫名,一句话到了嘴边,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边年西顾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下车,进门。 才要上楼,视线撞上那边沙发上靠着的人,步子顿住。 意料之外,这个时间等在这边的却是沈听荷。 “阿姨……”商商乖巧叫了声,站在原地等她开口。 沈听荷是年晋晟的第二任妻子,按理说她叫年晋晟一声爷爷,自然就该叫她一声奶奶,可沈听荷的年龄且她又保养得当,这声奶奶商商实在叫不出口。 后来,她又一度同沈听荷狼狈为歼,试图搞定年慕尧。 因此得她默许,私下便叫一声阿姨…… “商商过来坐,和我说会话。”说话间,沈听荷朝她招招手,又拍拍边上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商商咬着唇犹豫了会,还是听话的过去了。 “刚刚见到慕尧了?” 才坐下,她递了杯热牛奶过来,间隙发问。 商商接过了,温热的杯子捧在手里,顿时暖和不少,闻言,乖乖点头。 至此,沈听荷下意识叹一口气,脸上隐约有些晦涩不明,“是慕尧没有这个福气,他让你伤心的地方,我这个做母亲的代他向你道歉。” “阿姨,您别这么说。”商商双眸微垂着,喝一口牛奶,压下肚子里不断上涌的难受,嘴角笑容勉强,“所有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只是觉得,如果当初不是我一味的鼓励你,兴许你如今也不会这么难受……” 这一点,如今想来,沈听荷很是自责。 是她感情用事,如今却拖累的两个孩子…… “不是这样的……”商商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只能尽量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当初喜欢上小叔,就算您不鼓励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追他一次,如今,虽然仍旧没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但我已经尽力了,要是往后有一天回想起这件事情来,也算不留任何遗憾。” 不是因为任何人,也不用任何人鼓励。 反而很感谢当初沈听荷的善意,有人站在她这边,才不算是举步维艰。 “阿姨,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 沈听荷点点头,眼底隐约有些泪意萌动,“所以,你是真的决定要和西顾订婚了么?商商,你心里当真已经放下慕尧了?” 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放下? 商商沉默开去,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状,沈听荷心里已经明了几分,犹豫,“商商……” “阿姨,我会放下的。”她突兀开口,打断沈听荷说了一半的话,“我都不记得喜欢小叔多久了,我甚至觉得不能和他在一起,这辈子都将没有任何意义,可到了眼前,我才发现,不过是心里难过一点,时间长短而已,任何伤口都会愈合,我还年轻,这辈子太长,终有一天还会爱上别人的。” 这话说出来,多少有几分安慰沈听荷的意思。 商商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但她会尽力去做。 可沈听荷是过来人,何尝不明白她心里所想? “商商,你真的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句话说了一半,脸色苍白的戛然而止,之后压下一脸欲言又止,“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和西顾就要订婚了,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商商迟钝的没听出她话里的欲言又止。 顿了顿,才要开口,身后有道刻薄嗓音冷不防响起,打断这边略显伤感的一段谈话,“哟,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大爱听了,傅商商,今儿我要听你一句实话,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很委屈?” 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 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 总不能肿着半边脸让我丢人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总不能肿着半边脸让我丢人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总不能肿着半边脸让我丢人吧? 顿了顿,才要开口,身后有道刻薄嗓音冷不防响起,打断这边氛围伤感的一通谈话,“哟,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大爱听了,傅商商,今儿我要听你一句实话,和西顾订婚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很委屈?” 是赵青禾! 商商僵硬起身,艰难转过头去,硬着头皮喊了声,“阿姨……” 本以为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所以才会和沈听荷说那些话。 是她没有考虑周全,忘了这是在年家大宅,有的话本就是禁忌,说不得! 何况现在还是被赵青禾给听到了…… 委屈? 哪怕只是无心,恐怕也没有母亲会忍受别人对自己儿子的任何一点诋毁。 而且上次车里那通谈话,赵青禾明里暗里的警告过,也不在乎把话说得难听,就是要她断了对年慕尧的念想,可刚刚她和沈听荷的谈话…… 这都什么事?怎么这当口赵青禾竟然还没有睡? 深夜里,四下静寂的,任何一点声响都能传出去很远。 赵青禾处在气头上,嗓音又半点也不压低的,“傅商商,你倒是有胆子说没胆子认?还是你以为我家西顾非你不可?我告诉你,西顾和你订婚是情分,你不要肆无忌惮的当做是他的本分!” “青禾,你也没有必要在这指桑骂槐。”沈听荷有些听不下去,起身,“话是我说的,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再说,西顾前些时候还拉这个女孩子回家说是非她不娶,当时我倒是没见你这么为商商打抱过一句不平!” 这两人的不对盘,往日里就已经有苗头微露。 商商害怕把事情闹大,皱眉试图解释,“阿姨,您误会了……” “误会?”赵青禾冷哼一声,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架势,却也识时务的挑软柿子下手,说话间已经跨步过来,一伸手抓住商商手腕就要往楼梯方向拽,“趁订婚礼还没举行,咱们把话说清楚,你有什么不满的,现在就去和老爷子说,省的往后再搞出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传闻丢了我们西顾的脸!” 商商手腕冷不防被她扯住,手里玻璃杯掉在地上溅出一圈奶白水渍。 也正因此,身上毛毯抖落,被她拉扯着宽大睡衣领口滑到肩膀,露出锁骨周围星星点点难以遮盖的暧~昧印迹,刺得赵青禾眼底怒火更盛。 ‘啪——’ 不容分说,商商脸上已经生生挨了一巴掌。 而后赵青禾一改往日里的贵妇形象,矜持全无的瞬间变身成骂街泼妇,用词尖酸,加上突然拔高的嗓音,根本是要将整个别墅的人都闹醒般。 “傅商商,小小年纪你学什么不好,水性杨花拈花惹草的,证据摆在这,你这下作的贱蹄子,我今天倒要看看,谁还敢替你叫委屈喊不平?!” 商商捂着脸,站在原地没动。 任由赵青禾嘴里不断吐出不堪刺眼,明明冤枉,却又固执的不肯解释半句。 隐约间有种任由她将事情闹大,最好不可收场的迫切希望。 如此,她就可以趁机逃离这里的一切…… 不想管年晋晟的身体是不是受不了刺激,也不想再管年家付之于她的莫大养育之恩,更不想管往后会怎样,只想不顾一切撒腿就跑的逃离这里的一切。 很累。 身心俱疲。 耳边,沈听荷赵青禾彻底争吵起来。 沈听荷性子上来了,将商商拦在身后,挡住对面赵青禾抬手又要扇下的耳光,而赵青禾的矛头却字字珠玑般直往商商身上戳。 “傅商商你过来!咱们现在就去老爷子面前把话说清楚,不然往后你要是在搞出几个小野/种,难不成我们西顾还要平白无故的给你戴绿帽子不成?!” 赵青禾这会理智全无,一门心思要将这事情闹大再说。 说话间,沈听荷冷不防被她推了下,身子不稳重重摔进沙发里。 商商才要去扶,手腕被人死死拽住,二话不说直接往楼梯那边拖拽过去…… 之前年西顾带她出去时不大的动静都能惊得年家大宅里几乎全家出动,商商本以为今天必定会闹到年晋晟那边,可半途,该出现的一直没有出现。 倒是年西顾…… 他明显洗澡洗到一半。 头发上泡沫都没冲干净,身上全是水,听到动静套了条短裤就跑出来了。 楼梯上到一半,年西顾火急火燎冲出来,一眼瞥见商商肿起的半边脸颊,责怪赵青禾,“妈,你要是把她打毁容了,订婚礼怎么办?” “还订什么婚?”赵青禾一脸怒其不争,“你看看她这脖子里的痕迹,她但凡还有半点把你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这节骨眼上也不会和外头那些野/男人鬼混!” 野/男人指的谁,从赵青禾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往沈听荷方向瞥,年西顾已经明了。 “妈,下次您发难前能不能把事前先弄清楚?”年西顾一把将商商拖过来挡在身后,嬉皮笑脸的安抚,“您说自己儿子是野/男人这合适吗?” “你什么意思?!”赵青禾瞪他一眼,表示不信,“要真是你弄出来的她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解释?我告诉你年西顾你别老好人的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傅商商她不值得!” “妈,你能不能别把话说这么难听?”赵青禾还头一次这样蛮不讲理,年西顾皱眉,“女孩子脸皮薄这种事情说不出口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你……” “妈,就算到了爷爷面前,他也只会觉得是你无故刁难,如果您不喜欢商商,订婚过后我可以一并将她带出国,往后我们不回来碍您的眼就是。” 最后那句虽然是气话,可到底还是唬住了赵青禾。 趁她愣神空挡,年西顾拉着商商直接上楼…… 那边赵青禾回过神来,还想上去身体却被人先一步挡住。 沈听荷静静站在她身前,嘴角略过些微嘲讽,“青禾,不要闹了,你是聪明人怎么就看不出来,老爷子到这会都没出房间,摆明了就是不想管这事?” 她这一说,赵青禾才算回过神来,脸上只剩片青白交错。 的确,闹到这会,她声音可以说已经是尽可能的大,年晋晟怎么可能没听到? 若是他想管这事,又怎么可能到这会还呆在房里并不出现? *************************** 商商被年西顾拽着直接往她房间方向走。 一进门,抬手查看她脸上的伤势,高高肿起的一片,模样十分可怖,心疼,可又来气,忍不住朝她吼,“傅商商,那种时候你为什么就是不解释?!” 脸皮薄那套是他掰出来敷衍赵青禾的,可笑这说辞却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他一声吼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商商却觉得无比疲惫。 “什么原因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她下意识后退两步,有些排斥眼前这样姿态亲密的接触,而后平静转身,“我困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嘶—— 年西顾被她这副无关痛痒的态度气到牙疼,抹一把脸上水珠,火气是真上来了,“你自己想清楚,我年西顾也不喜欢勉强人,到订婚礼还有好一会,在那之前你要仍说服不了自己心甘情愿和我订婚,那就自己滚远点!” 把话撂下了又觉得有些后悔。 可那边,商商已经在g上躺下,不咸不淡直接甩了个顾忌背影给他。 后头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软话,又被年西顾尽数咽下,冷哼了声,负气摔门而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商商翻身躺平在g上,眼底半点焦距没有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下静寂里,可以清楚听到楼下大钟敲响三下,分明浑身骨头都是酸软一片的疲累至极,可她睁着眼,一直到眼眶发酸,也还是半点睡意也没。 窗外,雨势更急。 雨点啪啪拍打在玻璃上,商商静静听着,唯有这点声响一直陪伴着,才觉得自己不算那么孤独。 可怕的感觉…… 身心俱疲的只剩深深的无力感。 之后,赵青禾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年晋晟却始终都没出现,这说明了什么,这会想起仍叫人有些心底生寒。 商商叹一口气,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身体蜷缩着抱住膝盖,才渐渐有了点暖意涌上来。 可她才闭眼,那边房门碰的一声,深夜里这阵动作粗暴的开门声格外刺耳,被子里她身体不自觉抖了下,下一秒被子已被人冷不防一把掀开。 “起来擦药!”睁眼,年西顾拎了医药箱居高临下的一脸变扭,“你别误会,说不定你到时候就愿意心甘情愿和我订婚了,到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总不能肿着半边脸让我丢人吧? - 总不能肿着半边脸让我丢人吧? -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起来擦药!”睁眼,年西顾拎了医药箱居高临下的站着,顿了顿干咳了声一脸变扭的解释,“你别误会,说不定你到时候就愿意心甘情愿和我订婚了,到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肿着半张脸难道要我丢人?” 他应该是重新洗过澡了。 一身黑色格子睡衣,头发半干着,商商鼻腔里都是他身上清新沐浴露的味道,闻言,茫然看他一眼,充满不解。 她躺着没动。 年西顾一肚子抑郁难舒,耐心消耗的极快,“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傅商商你爱上不上,老子又不是大半夜闲得扯淡没事做!” 说着,碰的丢下医药箱,就要走人。 他这通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商商后知后觉皱眉,起身,一句话还来不及出口,他已经一屁股在g边坐下了,“你最近是不是特别欠虐?什么事都得小爷朝你吼个几嗓子才配合是吧?” 话音刚落,下巴被他捏住。 侧着脸,他神色认真的查看,而后动作不停的用棉签沾了药膏细细的抹。 商商茫然,迟钝开口,“我就是起来喝个水,你刚不是说要走吗?” “……”闻言,年西顾手上动作一重。 “嘶——你轻点!”伤口一阵刺疼,她瑟缩着下意识就要躲开。 可年西顾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力道更紧,半点可乘之机也不给她,‘啪’一声棉签都被折断,瞥一眼她面带苍白,擦药的力道这才减轻一些。 又趁机警告她,“再乱动,下次断掉的就不是棉签了!” “……” 之后,商商迫于淫威,只好乖乖配合。 不过也不知道他抹的什么药膏,不过片刻,脸上火辣辣的疼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涌进一股冰凉,疼痛感也跟着减弱,很是舒服。 弄完,年西顾简单收拾了下,交代,“好了,别用手碰,敷到天亮红肿应该就会消失。” 商商点头,忍不住开口,“说实话,要是你真做了医生,应该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的。” 年西顾聪明才智还是有的。 这点商商很是清楚,他那些从小到大一团糟的成绩真的只是叛逆而已。 他若是真全身心的投入做一件事,只要他愿意,结果一定是好的。 闻言,那边年西顾正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而后粗暴关上医药箱,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狗屁医生,谁他妈爱做谁做去!” “……”商商眉心一抽,不解,“为什么啊?” 他前些时候不还为了这事和他爸妈闹得很凶? 她很难相信,他那时候的样子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傅商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年西顾突兀冷哼一声,满脸一沉,“我就是不想做和年慕尧一样的事情,不想和他放在一起被比较!” 虽然隔了一个辈分。 可相差不了几岁,难免会被放在一起作比较。 然而无论什么事情,比较结果都无一例外的是他不如年慕尧。 就连傅商商,她喜欢的也是年慕尧!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商商愣了下,才要开口声音被他烦躁打断,“够了傅商商!不是他年慕尧做了医生,这世上所有人就都要稀罕医生这个职业!” “……”她也没这么想啊。 “如果非得要我模仿年慕尧,把生活过成他那个模样,你才能心甘情愿的和我订婚,那我觉得还ting没有必要的,真没人逼你!” 他越说越离谱。 商商目瞪口呆的听着,默默为他的发散思维点了个赞。 “傅商商,我永远也不可能委屈自己模仿另一个男人博你眼球,这会时间也不多了,你就给个准话,你究竟要不要和我订婚?” “订啊。”她茫然,感觉都是他在无理取闹。 最近她不都乖乖配合,对订婚的事情没说半个‘不’字吗? 年西顾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去他的心甘情愿!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问一遍她是不是心甘情愿了,她说订他就当她是心甘情愿的和他订婚。 总归了人先骗到手,来日方长也是有的…… 可他那一阵暴躁还未退却,那边商商懵懵看他两眼,猜不准他这一腔怒火究竟怎么点燃的,末了,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再说,这世上也永远只有一个年慕尧啊。” “……” 她声音不大,还是被某人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轰一声,年西顾脑袋里理智瞬间四分五裂,牙痒痒的恨不得一把将她撕碎了生吞活剥,可指节捏的咯咯作响,为防止她再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隐隐咽下一口闷血,丢下句‘傅商商,你够狠!’,再不管她脸上是怎样的莫名其妙,蹬蹬蹬暴怒的摔门离开。 那边房门被他摔得震了三震。 这边,商商揉了揉刺疼的耳朵,收回视线拉上被子盖好。 年西顾真的越来越暴躁了! 再回想起他刚刚的样子,商商绝对有理由怀疑,他进门前是不是吞炸药了? 之后浑浑噩噩,根本难以入睡。 睁着眼直到天亮,外头仍旧阴沉沉的,大雨整夜未停,商商看一眼窗外,雨点冲刷的视线都模糊掉,叫人心情都跟着一并阴沉下去。 ‘扣扣——’ 外头,房门被人敲响,“商商小姐,您起来了吗?” 是家里的佣人,商商捂着被子淡淡应了一声。 “哦,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您赶紧洗漱下楼,等下造型师就要来家里了。” 寿宴订婚礼都要到晚上才开始,一大早就做造型? 可并不等她开口,房门外脚步声已经远去。 商商躺在g上烦躁的翻来覆去了会,还是认命起来。 一_夜未眠的结果就是,脸上的巴掌印倒是消退的几乎看不清了,可双眼却布满血丝,加上之前哭过,眼眶周围微微肿着,模样苍白又憔悴。 楼下,连年西顾都在餐桌边坐好了,就等她一个。 商商挨个叫了人,低着头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折腾了一整夜,到这会的确是饿了,吃什么都香。 一连夹了两个水晶蒸饺,到第三个时,被人拦下了。 赵青禾坐她斜对面,一脸妆容精致的同半夜里那个声嘶力竭的泼妇模样判若两人。 开口时,嗓音更是亲切和蔼,“商商,小肚子可是礼服杀手,你今天先委屈下,不能吃太饱,不然晚上礼服上身肯定穿不出效果。” 商商下意识看一眼自己腰部上下平平坦坦的模样,小肚子这种东西她什么时候有过? 很想说,这会吃下的东西,到晚上肯定也消化了,可一句话到了嘴边,也只是点点头,乖巧放下筷子,没再碰桌上的食物。 两个虾饺哪里够? 筷子才一放下,胃里咕咕响了两下表示抗议,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人听见了。 商商低着头不敢再看一桌子人什么表情,脸上涨红的很是尴尬,干咳了声,飞快起身,“那我先上去了。” 话音才落,一溜烟离开。 对面,年西顾将她刚刚尴尬局促的模样收进眼底,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母亲皱眉,但是他越维护商商,往后赵青禾恐怕就会更加变着法的刁难她。 这道理他懂,因此并未相帮。 ************************************** 同一时间,c城国际机场。 宋雅礼拖着箱子从机场大厅出来,她穿一身肃穆的黑,沾染上外头的风雨,发丝凌乱飞舞,却挡不住她一脸近乎恶毒的哀怨。 这个时间,大雨磅礴,鲜少有出租车经过。 大多往来的也是各色私家车,车辆往来,风雨打在她身上,湿了以上,她却有些麻木的半点不知避让。 年西顾的订婚礼? 傅商商她凭什么?! 想到这个名字,她眼底怨念翻涌,愈发不受控的,身侧双手紧捏成拳头,风雨中她整个身子都带上了瑟瑟发抖的弧度,模样十分可怜。 “姑娘,我去市中心,顺不顺路带你一程?” 有好心人看不下去了,车子停在她边上,降下车窗探头问她。 宋雅礼这才回神,而后扬起一脸诡异笑容,“好啊,我去维景酒店!” 上车,车子开出。 驾驶座上中年男人递了包纸巾给她,又忍不住问,“姑娘你去维景酒店干嘛?今天那边整个都被年家人包场了,你要是想住宿的话,还是换别处吧。” 宋雅礼捏着纸巾之后没有动作,倒是脸上笑容愈发诡异开去。 好一会,才侧头看向司机,“对啊,我就是年家人的朋友……” 她这副诡异模样叫人琢磨不透,之后司机专注路况只想着赶快将她送去目的地,没再和她搭话。 而边上,宋雅礼靠在车椅上,视线落在窗外模糊雨景上,xiong腔间恨意愈发肆虐。 她宋雅礼又回来了! 短短一周,她的人生彻底坠入黑暗。 年慕尧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她几乎是真的已经死心了,讪讪而归…… 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三天前一大早,透过电话话筒那头机械叙述噩耗—— ‘宋小姐,很遗憾通知您,凌晨两点二十,您母亲死于同院病友的一次激_烈斗殴中……’ 呵,可笑的激_烈斗殴! 整间精神病院谁不知道? 她母亲因为害怕同陌生人接触,几乎每天呆在病房里不敢出去,但那场可笑的激_烈斗殴,为什么死掉的唯独只有她母亲一个?! *********************************** 年家。 好几套贴身的晚礼服,虽然好看,但因为商商xiong口两团肉不够,大多撑不出原本该有的效果,最终选了套湖蓝长裙,灵动又不失庄重。 面对一桌子美味食物,能看不能吃的滋味不好受,午饭时她索性没有下楼。 因为晚宴在维景酒店举行,到下午年晋晟几个人先去了,因为商商妆没化好,年西顾留下来等她。 她底子好,淡妆刚好。 可一整晚没睡,到这会神色有些憔悴,黑眼圈挂着,化妆师又细细替她描了眼妆,遮掉眼周一圈暗沉,因此时间有些超出预算。 那边,年晋晟带着几个人刚走,年西顾捧着餐盘进来。 这时间也来不及准备多丰盛的,他让佣人做了鸡蛋肉丝面,一路过来,香气四溢的,卖相也算不错,填饱肚子更是绰绰有余。 总共两碗,一人一份。 “过来,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今晚有的忙的,估计到结束都没机会吃东西的……” 年西顾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招呼了声,自顾自端了碗吃起来。 饿到这会,商商反而不大想吃东西了。 不远的距离,侧头就能看到茶几上摆着的面,思绪一凝,有些走神。 那会去s市,狼狈了一天,饿了那么久,年慕尧的一碗鸡蛋肉丝面,在她嘴里胜过这世上任何的山珍海味,可惜有的东西这辈子吃过一次,味道始终都是记忆犹新,但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不喜欢?”见她坐着没动,年西顾抬头问她。 “不是。”回神,收回视线,膝盖上的手下意识交握在一起,“我不吃了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商商,我妈她……” “和她无关。”兀自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解释,“我都熬了一天了,要是这会吃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晚上那么多人,女孩子的爱美心理你怎么就不理解?” “……好吧。”闻言,年西顾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 四点多,雨势湍急。 车子从年家车库开出,速度很慢。 商商坐在副驾驶上,可能一_夜没睡,精神不是太好,车子里明明开了暖气,可她衣服单薄,又裹了条毛毯才觉得暖和不少。 车载广播里,此刻正播着首年代久远的情歌。 此刻听在商商耳朵里,却觉得像是催眠曲。 一路上,察觉她昏昏欲睡精神不佳,年西顾安静开车,并未同她搭话。 不多久,商商已经歪着头熟睡过去。 年宅到维景酒店不算远,雨天放缓了速度也只开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一路开进地下车库,径直开进停车位停稳。 一整个过程,并未惊醒副驾驶上的人。 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年西顾看一眼边上睡得很熟的人,不大忍心叫醒她,反正时间还早,准备在车里陪着,等会时间到了再带她上去也是一样的。 可还没过多久,置物柜上手机响。 看也没看下意识按下通话键,再看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并未惊醒,想了下捏着手机下车接电话。 “西顾,到什么地方了?”那头赵青禾语气有些着急。 “已经在停车了。”他刻意放轻了语调,手里动作也是轻的,慢慢关上车门。 “那好,你赶紧上楼,宾客已经陆陆续续过来了,你过来也好帮着招呼招呼。” 这边,他淡淡应了声挂掉电话。 车子里的人,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会恐怕睡得正香。 上去了,那种场合也向来不是她所热衷的。 犹豫了下索性将车门锁上了,只想着过会时间差不多来再下来叫醒她,而且她手机在身边,醒了应该也会给他电话,没再多想,跨步往电梯方向走。 ———— 年家的宴会,且还是年晋晟的寿宴,纵使宴请的大多非富即贵,多半宾客仍是提前到场。 年晋晟到上头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很多。 赵青禾站在外头等他,见上来的只有他一人,脸色瞬间就不大好看了,“傅商商呢?” “可能夜里受了凉,她身体不大舒服,我让她在车子里休息会,以免晚上撑不住那么长时间。” “最好这样,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我饶不了她!” “妈……”年西顾正跨步进门,听她突然说了这么句脚下步子一顿,皱眉,“订婚宴很快就开始了,您要真这么看不惯商商,我现在就下去带她一起离开。” 他态度强硬,大有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好了好了,先进去。”赵青禾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抚下来,同他一起往里走,忍不住嘀咕,“妈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宾客陆陆续续过来。 大多是年慕尧和年西顾在招呼。 宾朋满座衣香鬓影的,耳朵里古典乐曲悠扬环绕,不同于外头此刻风雨肆虐的狼狈,这里气氛安然的像是另一个美好世界。 中途,司仪叫年西顾过去再确认遍订婚礼所用音乐。 见状沈听荷走过去帮年慕尧一起招呼不断进来的宾客。 年慕尧眉宇间透着片隐隐疲惫,多半只是简单招待两句,态度疏离倒并不显得敷衍。 边上,沈听荷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他,“要不要去休息会?” “不用了,等下宴会开始我早些离开也一样。”闻言,年慕尧淡淡回了句,转身又应付掉刚进门某某局长的几句寒暄,礼貌却不过多亲近。 宾客已经过来的差不多了。 隔了小会没人进来,年慕尧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 间隙,不经意听到外头进过的两个服务生谈话,“听说了吗,这些天连续大雨,咱们酒店周围地下排水系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小兰刚刚下去一趟,好像地下车库那边进了水,水位已经及腰了!” “真的假的?今天酒店被包,来的车子可都是我赚一辈子钱也买不起的,哇,到时候要是宾客索要赔偿,酒店还不得亏死?” “那倒不会,进水的是负二层车库,那边应该不会停太多车子吧……” ———— 年西顾正和人最后确认订婚用的音乐,冷不防被人拽住手臂,身子被迫转过去,就对上年慕尧一张神情紧张的脸,“你车子停在哪层了?” 被他问得有些莫名,下意识反问了句,“怎么了?” “我问你车子究竟停在哪层?傅商商是不是在里面?!”可年慕尧这会却像是吞了炸药的,不过片刻,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全不顾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究竟有多奇怪。 “负二……” 最后一个层字还没出口,面前的人已经打不转身,不过几秒,慌乱背影已经迅速消失在宴会厅里…… ********************************* 商商是被阵冰凉刺骨的感觉冻醒的。 迷迷糊糊醒来,还有些睡意并未完全退去,可下意识低头看一眼,瞬间清醒过来半点睡意不剩。 她睡着时,贪图舒服,双_腿是蜷缩在座椅上的,可这会惊悚的是她整个大腿已经淹没在浑/浊大水里,若不是腿上冰凉触感的确存在,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车里进了水! 再看一眼车窗外头,水位齐及车窗。 并且源源不断,还有上升架势! 脑袋里有过一瞬间的惊恐,下意识去开车门,可用力推了好几下,车门纹丝不动。 车门被锁死了! 这种时候四下无人,只能强逼自己镇定下来。 回想一遍睡前的情景,是和年西顾一起去维景酒店,可她上车不久就睡着了,兴许睡得太熟,年西顾没有叫她,甚至出于安全考虑,锁了车子…… 怎么办,今天难道要被淹死在这里?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 - 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得 外头的水源源不断涌进来,负二层停车场地势低,此刻看来几乎是恐怖的汪洋一片,令人背脊声寒,片刻间心口绝望更是丛生。 车里水位已经上升到xiong部。 狭小车厢里,空气继续被消耗。 商商身体浸泡在冰凉雨水里,试图推开车门,可她即便用尽全身力气,却仍是徒劳。 到最后只敢高举着手机,防止最后的求生工具也一并被雨水浸泡坏,高举着艰难翻出通讯录,才要给年西顾电话,另一串号码却更快一步拨进来。 神经高度紧绷着。 冷不防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噗通溅出圈微弱水花掉进浑浊水里。 眼睛里溅进污水有些睁不开,可回神也只用手随意抹了下,之后整个人毫不犹豫埋进水里,就着浑浊雨水匆忙寻找起来。 是年慕尧! 刚刚匆匆一瞥,手机屏幕上来电人姓名是他无疑。 满脑子都只剩这最后一点想法,也不知还在奢望什么。 义无反顾的钻进去,浑浊污水里,商商艰难睁开眼睛,好在手机浸水后并未坏掉,因为有电话进来,屏幕始终都是亮的,这才不算难找。 再等她钻出水面,水位已经冲到脖颈。 这个速度下去,很快就会堵住呼吸…… 不敢多想,刚在水底憋了口气,这会上来,呼吸还没平稳,手上动作已经毫无停顿的划开接听键。 “傅商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头,年慕尧像是在急速奔跑,气息紊乱的厉害,这边才一接通,那边嗓音几乎是片优雅尽失的粗暴低吼,可此刻商商却觉得这嗓音无比动听。 他在紧张她? “停车场……”不敢停,可她下意识开口,声音竟不自觉紧张到哽咽颤抖。 身体浸泡在刺骨凉水里头,浑身冰冷,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一切都是徒劳,越是试图平复,心里紧张反而愈发难以收场。 到最后更是不受控的哭出声来。 “小叔,救命……我被锁在车里了,水进来了,我出不去……救我……” 这一处的绝望哭声像是细密的锋利刀子,沿听筒一路传进年慕尧耳朵里,刺得耳膜生疼,之后是心脏,缓慢被她恐惧哭声包裹,竟也感染上话筒那头的细密绝望。 这一刻,争分夺秒。 只希望时间能再走得慢些就好…… 电梯一路往下,年慕尧紧紧捏着手机,指节发白间,极力保持最后一点镇定安抚她,“手机保持通话,不要挂断,我马上下来,听话,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 这会是在安慰商商,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说话间,就着手机屏幕给年西顾发了短信要他赶紧下来。 车门被锁,钥匙还在他那里! ‘叮——’ 电梯突然停下。 只停在一楼,这会却怎么也没法下到底下的停车场的。 没空多想,片刻不敢耽搁的长腿大步跨开,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从大堂出去然后绕到酒店后身,那里是负二层停车场的唯一入口! 听话,一定不会有事…… 这边,商商高举着手机。 耳朵里,年慕尧大概因为剧烈奔跑,嗓音很是不稳。 可他的声音传过来,她仍觉得身体里像是瞬间力量充沛,他叫她听话,她就可以安心等待,他说不会有事,她就愿意相信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前后不过片刻。 像是曾近她心动的那个瞬间,心口对他的一腔深深喜欢,再次死灰复燃。 她很确定,这辈子再也不会遇上第二人,只需一句‘听话’,就能叫她满心安定,分明身处绝望,又觉得睁眼就能看到饱满希望。 “年慕尧,你混蛋!” 眼泪仍是片止不住的汹涌,一开口嗓音更是沙哑的厉害。 可这时候,无需顾忌太多,心里想的,很容易就直接开口冲他吼…… 年慕尧,他可不就是个混蛋? 给她莫大希望的是他,给她巨_大绝望的仍然是他。 而她一遍遍水生火_热的煎熬,哪怕万劫不复,到最后也只剩个死性不改的放不开。 他是她的劫数…… 比眼前这片汪洋般的雨水更加叫人害怕。 “是,我混蛋。” 商商不知道,自己这会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落在年慕尧耳朵里已是最好的安慰,即便是句自毁的话,他也是脸甘之如饴,语气里那层淡淡g溺被雨水冲刷着,等通过听筒传进她耳朵里已经所剩无几,不易察觉。 这边,商商捂着嘴,忍不住的哭。 试图隐忍却愈发急促的细碎哭声传过去,那头也是片气息粗_重,“我快到了,你乖乖呆着等我过去,一定会没事的,傅商商。” 说着,听筒里传进阵涉水声,他应该是已经进到停车场里。 会没事的吧…… 一定会没事! 可xiong腔间氧气渐渐稀薄。 水位漫到她下巴那块,艰难仰着头,整张脸几乎是贴在车厢壁ding,艰难呼吸着这才算是得以稍微摆脱还在不断上升令人绝望的水面。 只希望,年慕尧再快些过来…… 许是上天听到这绝望中的唯一祈求。 ‘啪啪——’ 车窗被人拍响,耳朵里这声音再是动听不过。 商商侧头,整张脸扑进水里,冷不防呛了口浊水,还是一眼就看到外头那张脸。 他终于过来了…… 之后受不住这阵窒息难熬,不敢再看他,冲出水面,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一样,情绪起伏,车厢里本就不多的空气,更令她有些难以承受。 眼下的情况,她说不定还没被淹死,就先要窒息而死…… 想着,整张脸愈发苍白开去。 “不要低头!” 外头,年慕尧试图强行将门打开,动作间又不忘对着话筒提醒她,可好几次,哪怕是用尽了全力,带的车身都微微晃动,车门仍旧紧锁着,纹丝不动! “小叔,我是不是要死了……” 话筒里,她声音再传过来时,虚弱了不少。 “不会!”年慕尧动作不停,和她保证,“你不会死,不会有事,相信我,不管怎样,傅商商,我和你一起!” 不管怎样,傅商商,我和你在一起…… 不管怎样在一起。 是不是代表着生死与共? 不,她舍不得他同她共死! 商商不敢想,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束温暖光束冲进她绝望心底,有希望破土而出,可很快又被周遭冰凉温度尽数覆灭,再多一点的奢求都是禁忌。 “年慕尧,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要骗我?” 为什么总是装出副很在乎她的模样,可她说喜欢的时候,他又翻手给她绝望? 为什么有时候感觉靠他很近,可转眼间却又好像隔了片天涯海角。 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哪怕将她推入别人怀里,也不见他皱过半分眉头。 “你说过的,我是西顾的未婚妻,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眼角有片滚烫伺机而出,此刻脸颊麻木的,却仍能感觉到眼角的这点温度,唯一的温度。 水位上升,后脑勺冰凉一片。 思绪都开始迟缓开去…… 艰难呼吸,嗓音愈发虚弱开去,“小叔,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就算是骗我也好,哪怕只是为了让我死得安心,你能不能收回那句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的话,我很想知道,我对你来说究竟代表什么?” 不敢奢望是刻骨铭心深爱。 可哪怕是稍有好感,她也可以就此安心。 哪怕将死,她要的也真的不多…… 极力稳住呼吸,最后一点理智还在,放肆的哭只会急剧消耗氧气,她很怕生命也跟着消耗,害怕自己到最后也听不到他究竟什么答案。 究竟代表什么…… 会不会也刚好有点心动? 如此,便不枉费她之前深_入骨髓割舍不得的深深喜欢。 如此,。 哪怕只是骗她也好…… 至少可以带着他善意的谎言死去,她不想对这世界的最后的感知,只剩这片雨水的冰凉刺骨。 她卑微恳求的腔调透过话筒夹着水声传出去。 外头年慕尧动作一顿,呼吸里有层酸胀的味道在蔓延,不知是不是浊水迷了双眼,回神间眼眶里竟只剩难以抑制的滚烫一片。 “傅商商……” “小叔,情况怎么样?” 几乎同一时间,年慕尧深呼吸才要开口的声音被人截断。 年西顾匆匆赶来,同样一身昂贵西装满不在乎的泡在水里,涉着水艰难前行,因为心急好几次身体都险些不稳的直接栽进水里。 半天,才算停在几乎整个淹进水里的跑车前。 手里死死捏着跑车钥匙,预备按开锁键。 以为傅商商终于可以得救…… 可年慕尧一口气还未松完,年西顾手指在开锁键上连按好几下,配合着试图将车门打开,令人绝望的是车门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怎么办?可能进了水……根本开不了锁!” 年慕尧根本来不及按住手机听筒,这边年西顾的声音传进听筒里,绝望继续蔓延。 ‘碰——’ 拳头细细密密砸在车窗上,可这动作无异螳臂当车,无可撼动坚固的车窗玻璃…… 一拳,两拳…… 不久,有血水沿着年慕尧拳头散开…… 他像是被囚的困兽般,疯了一样的双眼通红。 可是救不了她,仍旧救不了她! “小叔你理智点!”年西顾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年慕尧,好在此刻年西顾尚还有丝理智在,死死捏着他手臂阻止他自残的动作,“我去叫人,傅商商一定不会有事,你陪着她,我很快过来!” 说着,转身就走。 车子里好一会没有动静传出。 听筒里年慕尧只感觉她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心急间整个钻进水里,贴着车窗才算是看清里头的状况。 真的很糟! 车厢几乎要灌满水,仰着头才得以留住最后一点鼻息。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水位会上升,空气被消耗,她生命正在急速流失,可是隔着车窗,年慕尧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凉水刺骨。 车里车外,一样的温度。 不知是浸泡太久,还是心里过于紧张,商商蜷缩在车椅上的双_腿控制不住的一阵惊鸾,抽搐着带起片此刻她绝对无力承担的刺骨疼痛。 可是不能动…… 双_腿必须着力,才得以支撑着身体上仰,支撑住鼻子和嘴巴紧贴车ding,艰难呼吸。 刚刚话筒里,年西顾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来。 开不了锁…… 车门打不开,就只能等死! ‘碰碰——’ 车窗乍响。 商商歪过头,捏住鼻子不让自己再呛水,看一眼外头整个泡在水里的人,以及他拍打在车窗上掌心散开的刺目猩红,眼眶生疼。 回头,忍不住紧张的朝着话筒喊,“小叔,你不要泡在水里,我想听你说话,你和我说说话我才不会那么紧张!” 她不想他陪她一起消耗生命! 年慕尧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确认她还能再支撑会,起身浮出水面。 “你想说什么?”他陪着,嗓音里竟有丝忍不住的哽咽,“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哗哗水声不断—— 这声音从未令人觉得如此绝望和窒息。 商商耳朵淹进水里,灌了水却无力反抗,充斥的水声里,勉强辨认出他变得不明显的依稀嗓音。 想笑,可是好难。 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小腿处的疼愈发不受控。 疼痛急剧消耗她所剩不多的体力,身体开始渐渐脱力,连最后这点战立支撑的力道都变得异常艰难,从来没有对死亡有过这么明显的认知。 是快死了吧…… “傅商商,你说话!” 耳朵里他暴怒吼声都被灌水的声音冲淡不少,感觉只要是他的声音就会勉强觉得欣慰。 这点最后的安慰…… “呜……”淡淡应了声,害怕他再冲进水里,声音都变得困倦起来,“小叔,我好想睡觉……” “不能睡!”那边嗓音愈发暴躁,拳头砸在车窗上,像是不知疼痛般,定下神,安抚,“再坚持一会,西顾马上就会带人过来,傅商商,你不能睡!” 一旦失去意识,鼻子和嘴巴泡进水里,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好累……”最后这点嗓音已经虚弱的辨别不清。 车厢里,她身体里力气缓缓抽离,只有腿上难熬疼痛吊着,才不致就此睡去。 车身震颤,他拳头一下一下往下落。 商商意识跟着流失,却伸出手紧贴着车窗,试图最后再接近他一些…… 好想再拥抱他一下…… 她很贪恋曾经他怀里的温度,即便是不走心的拥抱。 更贪恋他从来没有什么情绪的嗓音,即便大多时候总是冷漠。 到眼前才发现,将死,脑袋里全是年慕尧三个字。 他的样子,他的怀抱,他的声音,他的……不喜欢。 总算不悔曾经爱过。 好难受…… 原来xiong腔间氧气渐渐被剥夺是这种感觉…… 同曾经接吻时候的窒息不同,这种感觉更贴近绝望和死亡一些。 真的撑不住了。 “傅商商!”险些跌进水里,耳朵里他暴躁怒吼掉回她身体里几乎最后一点力气,艰难支撑着,想听他把一句话说完整,“不要睡,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没事,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后悔曾经的拒绝…… 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将她推远? 若是她……最糟糕的结果他不敢想。 可要真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会恨死曾经懦弱一味将她往别人怀里推的自己。 耳朵里灌了太多水,分不清他的声音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可哪怕是幻觉,她也宁愿自己永远活在这片幻觉里,好一会,才鼓起勇气不安又颤抖的问他,“小叔,真的不管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外头的人,何尝又不分分秒秒都在品尝绝望? 时间愈往后,她离他就更远。 他害怕真的救不回她! “那在一起呢?”间隙,有她虚弱至极的嗓音传过来。 “嗯,只要你没事!”到这时候真的只是自欺欺人,只觉得什么都答应,她就一定可以撑下去,可以得救。 里头,商商心底像是涌进一股暖流。 这时候竟也可以有甜如蜜的感受…… “真好……”她嘴角绽开一点并不明显且虚弱至极的笑。 在一起三个字好诱_人…… 只是撑下去,只是再活得久一点,那她一直以来期盼的就可以到手。 真好。 曾经那么多苦难都可以咬牙撑下,可为什么,眼前只要呼吸就可以,但怎么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也显得异常艰难? 那头还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可她耳朵里进了太多水,听不清了。 手臂举着手机好吃力,手一滑,机身掉落…… 下意识伸手去够,却也因此身体一歪,腿上剧烈疼痛膨胀,再也支撑不住的身体倾倒,再多的挣扎都变得徒劳,泡进水里。 咕噜咕噜—— 世界只剩片浑浊的水声翻涌。 “嘟——” 外头,年慕尧手里手机通话突然中断。 他看一眼湿透的手机屏幕,曾经再困难复杂的手术他都不曾蹙过眉,可眼前按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都开始不受控的颤抖,好几次按错键,重新拨过去,电话却再没有人接通过。 心口被团前所未有的恐惧环绕,回神再次扑进水里。 ‘碰碰——’ 拳头再次砸在车窗上,可这次透过浑浊水面,里头的人再无应答。 商商泡在水里,发丝缠绕,可她却无声无息的,水底只剩片死气环绕…… 好在,年西顾带着人及时赶到。 十多个人一同投入救援中去,起先试图撬开车门,可试了几次也只有所松动,却不足一下将门打开,可这好歹也是希望,再多试几下,说不定可以。 但里头的人等不得! 年慕尧太清楚里头的状况,一把抢下铁棒,‘碰碰’好几声砸在车窗玻璃上。 好不容易玻璃虽爱,却也只露出道人头大小的缺口,“继续撬!” 之后,他也只丢下这一句话,铁棒换给其中一人,而后半点时间不敢浪费的钻进水里。 还真是无缘…… 商商满脑子都只剩这点绝望信号。 好不容易他开口答应,明明条件是再简单不过的活下去,可她怎么这么没用,这点简单的要求却也做不到了? 张口想要呼吸,可吸进来的除了水还是水。 呛住,在水里连咳嗽都是奢侈……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这种冰冷感觉却是种人力无以抗衡的绝望信号。 不想死,不想就此睡去。 可是挣扎的意识再是强烈,动了动才发现,身体里半点多余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算了吧。 没用的。 她终究抗衡不了命运,还是要同他失之交臂以告终。 可是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脑袋像是被人压住,先是人中那块刺痛难忍吊住她最后一丝感知才不致彻底在黑暗中沉_沦,然后红唇跟着刺疼。 到最后竟有股清凉送进xiong腔间,艰难喘_息着终于结束这难熬窒息…… 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得 - 曾经再蠢再傻再不要脸的义无反顾都会变的值 - 死里逃生,她说很疼,疼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死里逃生,她说很疼,疼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死里逃生,她说很疼,疼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到最后竟有股清凉送进xiong腔间,艰难喘_息着终于结束这难熬窒息…… 感官被冰凉雨水浸泡的几乎快要麻木,可此刻xiong腔间却有种熟悉的气息不断蔓延,缠绕着而后生出几分令人欲罢不能的错觉。 之后开始汲取更多…… 意识几乎快要流失干净,可最后一点求生本能指使着只想不断汲取。 但是太少。 时间不断往后,那人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在这水底,人类能够支撑的时间本就有限。 不过片刻,筋疲力尽。 年慕尧感觉他这会能给她的太少,纵使已然用尽全力,但此刻哪怕是他的用尽全力也迅速被绝望环绕,颇有些回天乏术的味道。 想松开她出去换口气。 可他才要离开,里头的人动了动,一双手无意识的攀上他轮廓分明的脸。 几乎能够感觉到她双手微颤的力道,轻轻柔柔,有种想摆脱绝望却无能为力的脆弱,纵使力道微弱,仍能感知她不愿远离的意思。 年慕尧原本的动作一顿,想安抚在水底又开不了口。 但这个下去不是办法,车门还没撬开,要是一直呆在水底,他能给她的到底太少,到最后恐怕也是难以改变不好的命运。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承诺了同生共死,这也是种兑现的方式! 感觉到他的气息始终都靠的很近,有一秒商商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坠入无尽地狱之中。 否则,唇瓣处不断涌入的气息为何如此熟悉? 她和年慕尧隔了那层砸不开的车窗,又怎么会如此贴近? 眼睛虚弱打开一点缝隙,如此便足够她看清眼前无限放大的年慕尧带血的面容,他脖子那块不知怎么,此刻竟晕染开一片刺目惊心的血红。 她哪舍得邀他共死? 此刻他这么不顾一切的探身进来,拥有这一吻,感觉到他的心意。 足矣! 在水里,眼睛睁开的那点微弱缝隙被浑浊雨水浸泡着,酸胀刺痛难忍,很快下意识闭上眼睛,之后无力睁开。 再无暇顾及什么…… 剩下的最后一点意识流窜到手腕处,只想着将他推开,尽力将他推出水面。 她真的做梦都没想过,她也会有将他推开的时候。 但此刻又的确甘之如饴着。 推不开他,只能尽力后退,远离了,他必定可以离开。 可她哪曾想到,想法先一步被他洞悉,唇上一阵刺疼,唇瓣被他紧咬着,是种不容拒绝,更不容远离的力道,无暇顾及唇齿间已是片血腥缠绕,只是本能的紧紧纠缠着,不能更不敢松开。 水底什么情况,年西顾不清楚。 只知道时间不断流走,年慕尧探身_下去之后,一直没有上来。 这时间早就过了常人可以支撑的极限,会不会…… 不敢往下想,这一秒他竟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 车窗那块,也不知是谁的血,丝丝缕缕的自水底冒出,刺得人眼眶发疼。 不能有事,谁都不能有事! 手里试图撬开车窗的动作更加用力,一下接一下,片刻也不敢有所停顿。 ‘哐啷——’ 终于水底传出声闷重声响。 车门开了! 水声翻涌,年西顾一把丢掉铁棍,才要探身_下去,水底哗啦一声,年慕尧已然抱着人上来。 他前所未有的狼狈,肩膀那块充斥着片可怖鲜红,许是尖锐车窗玻璃刺开的口子,还源源不断有血红血丝外涌,可他却全然不觉疼痛般,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缓了口气,匆匆出去。 “小叔,我来抱她……”害怕他体力透支太多,何况他脖子那边的伤口也不容忽视,大动脉就在那块,要是刚巧割开了,后果不堪设想。 年西顾原本也是出于好意。 可年慕尧脚下步子一顿,那目光像是看着试图掠夺自己宝贝的侵略者,只一眼叫人不自禁缩回手去。 之后,他再不耽搁的大步离开。 明明被抱着远离的是他的未婚妻…… 想争辩,可年西顾看着昏迷中紧搂着年慕尧肩膀不放的那双皓白手腕,竟觉得双_腿再也跨不开半步。 瞧,从头到尾,那才叫做两厢情愿。 是他的未婚妻又怎样? 心不在他这,他就是彻头彻尾多余的第三者! **************************** 酒店大堂。 商商情况很不好,手脚抽搐着,脸上是片被冷水泡过的渗人纸白,又是紧闭着双眼,鼻息微弱,是种进气多出气少的不好预兆。 救护车还没来…… 年慕尧将她放平在地上,双手交握着一下接一下压迫在她心肺处。 围观的很多,可这种时候大多无能为力。 楼上宾客倒是被稳定住了,但当时沈听荷离他最近,多少听出些端倪,这会带着几个人下来,心疼的蹲在边上,尽己所能的揉搓商商冰冷的四肢,试图给她些许温暖。 但有多少用? 沈听荷都忍不住怀疑,这会再多的抢救都是徒劳。 感觉她脸上死气沉沉的,往日里的鲜活气息早就已经消失殆尽…… 到底还是错了,这场较量里头用情至深的何止商商一个? 一下两下。 年慕尧不敢有半点松懈,此刻情况有多糟他这个当医生的怎会不知道? 纵使他这会也是筋疲力尽的,可就算只是本能,所有力气集中到手臂那块,然后一下接一下往下按压…… “咳咳……” 有口水从气管里冲上来,xiong腔间才算舒服不少,侧头忍不住的一阵虚弱的咳。 “醒了,慕尧,商商她已经醒了……” 年慕尧的状态,沈听荷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恐怖。 商商醒了他也不曾察觉,交叠在她心肺处的双手又要按下。 好在沈听荷及时察觉,立即阻止了,出声提醒,他手臂处的力道才算消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侧头看一眼商商方向,总算松了口气。 地上,她双唇蠕动着,却半点发不出声音。 察觉她试图抬起手来,那边年慕尧手臂一兜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 “没事了,等下去医院就好,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会一直听着……” 他语气温_软的,连此刻意识薄弱的商商都生出几分受g若惊的错觉。 怀里,她嘴角晕开一抹浅笑,虚弱至极。 往日里再是简单不过的高抬手臂的动作,此刻做来却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终于举起,冰凉手心小心翼翼搭上他肩膀往上那块恐怖的伤口,手心颤抖。 不久,苍白唇瓣耸动着发出声微弱音节,“疼……” 疼,他的伤口肯定很疼。 此刻,她所表达的用意清晰,在场的无不动容。 。 他身上的伤口才是她最难忍受的疼。 分明此刻虚弱的快要死掉的人是她自己…… 年慕尧摇摇头,想说什么眼底滚烫一片的开不了口,只紧紧将她拥进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整张脸窝在她脖颈那块,肩膀几不可见的耸动了下。 恐惧未消,仍感后怕。 身体里有片冰冷翻涌,可此刻再是浑身冰冷,肩膀那块落下的一滴滚烫,却仍被商商清楚感知…… ********************************** 慕礼私立医院。 万幸,两人都是安然无恙。 准确来说是商商安然无恙,只是身体虚弱,挂了点滴,之后多休息就好。 倒是年慕尧…… 他肩膀以上的伤口割得很深,衣领被染成深红的颜色,细细处理过伤口,最惊险最深的那道伤离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仅差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许是在水里泡的太久,污浊雨水造成了伤口感染。 一整夜他都是高烧不退,身体里像是有只燃着的火炉,浑身上下滚烫一片。 寿宴仓促结束,更不要说是精心策划的订婚礼。 年晋晟发怒是肯定的,这次年家颜面尽失,还是听说了两个孩子生死未卜,他这才将火气压下了,来医院看过一次,确认两人没有生命危险,才又沉着脸回去。 沈听荷还没从那场惊心动魄中回神,肚子里淤积的气闷也是有的。 之后一句话没和年晋晟说,留在医院里照顾了年慕尧一_夜,抽空还要去楼下商商病房看看,照看的事情半点不肯假手于人。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赞同年晋晟的话了。 她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别的任何事情都不再纳入她的考虑范围。 ———— 一整夜昏昏沉沉,年慕尧醒的很早。 还有些余热未消,四肢有些脱力,坐起身看一眼眼前熟悉不过的病房,脑袋里有段昏死前的画面闪过,傅商商她应该没事了吧? 边上,沈听荷在g边趴着。 应该是守了一_夜,她双眼紧闭着眼窝下有团青黑环绕。 睡得不熟,g上稍微一点动静足够将他惊醒。 “醒了?”沈听荷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探一把他额上温度,手心触感不再是片滚烫,才算安心了下,“还有些热,你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说着,起身要走。 “妈,别忙了。”年慕尧下意识开口叫住她,高烧一整夜嗓音更是片病态沙哑,“我自己就是医生,还有傅商商她怎么样了?” 闻言,沈听荷脚下步子顿住。 也只是停下步子并不回去坐下,“商商她已经没事了,这会正在楼下病房休息。” 昨天那个场景,到现在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沈听荷下意识皱眉,深吸口气强迫抽离脑袋里的不好画面,想找些事让自己忙碌起来,“既然不要找医生,那我下去买点早饭,那么长时间没能进食,你和商商应该都很饿了,等我上来一起去看她。” 时间还早,年家那边的早餐不会这么早过来。 先去买些,将就的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这次年慕尧倒是没再阻止她,她拿着钱包匆匆忙就出去了。 她在楼下? 耳朵里沈听荷脚步声远去,下意识活动了下躺了一_夜有些僵硬的四肢,起身_下g。 直奔这层的护士台。 听到脚步声,值班护士下意识抬头,见着是他恭敬起身站好,“院长,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很好。”他淡淡回了声,之后重点并不在自己身上,“查一下,昨天和我一起送进来的患者,叫傅商商,现在住哪个病房?” “好的。”年轻护士低头在电脑里输入信息。 片刻给他答案,“傅小姐在楼下1104号房。” “嗯。” 之后再没多余的字眼,他转身径直往楼梯方向走。 一层楼很快就到。 1104外头,年慕尧下意识抬头透过门上玻璃往里看。 里头,病g上安静躺着的是傅商商无疑…… 不近不远的距离,他定定站着眸底有过片刻矛盾,可看一眼里头几乎同雪白g单融_为_一_体的苍白面容,下一秒却又变得坚定起来。 按下门锁,预备进门。 病房门打开道细长缝隙,他脚下步子跨开。 可步子还未落地,斜侧里突然有阵慌乱脚步声闯入,不等他有所反应手臂一紧,可能是病后反应迟钝,还没来得及反抗整个人已经被阵尖锐力道扯进楼梯间。 “宋雅礼?”等看清眼前面带哀怨的女人,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开口间,嗓音里更是片浓浓不耐。 “对啊,是我。”闻言,宋雅礼却满不在乎,说话时嘴角有道诡异笑容愈发刺眼,“年慕尧,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和她傅商商修成正果,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 这城市,仍旧风雨肆虐。 可彼时商商并不明白,劫后余生,生的不是喜悦,而是漫长光阴里头再次靠拢环环紧扣的劫…… ************************** 好啦,回忆章节至此结束,后面进到乃们期待已久的回忆后啦~有点小揪心,偶尔带好小纸巾╮(╯▽╰)╭ 死里逃生,她说很疼,疼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 死里逃生,她说很疼,疼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 任何一种深_入骨髓的喜欢都是义无反顾以爱为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任何一种深_入骨髓的喜欢都是义无反顾以爱为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任何一种深_入骨髓的喜欢都是义无反顾以爱为名的犯贱 “这是我女朋友,宋雅礼。”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遍一遍在人梦里回荡。 始终不得消停。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以为熬过一劫此后只剩无尽幸福和喜悦,可到头来又是场将人打入更恐怖绝望深渊的空欢喜。 命运翻云覆雨间又丢给她一个巨_大‘惊喜’。 从未想过有一天,年慕尧会牵着宋雅礼的手站定于人前。 年慕尧的女朋友……宋雅礼。 真讽刺! 那他在停车场的一脸深情、交付生死又算什么? 想笑,可却不自禁掉出眼泪来。 “算什么?你是我侄子的未婚妻,不过是救你时用的一点手段而已,可能令你有所误会,但至少救了你一命,所以抱歉的话我不会说。” 那嗓音太冷。 叫人从云端瞬间坠_落,整个人都被层强烈失重感包裹。 像是受到极度惊吓,病g上她手臂突兀一阵耸动,眼睛猛地睁开。 两年…… 梦里头,两年前的场景如今仍旧格外清晰逼真。 可惜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 恍恍回神,入眼是片刺眼纯白,临近盛夏有风吹得纯白窗帘浮动,不同于两年前c城的风雨肆虐,这一年入春以来天气好的出奇。 可尽管如此,商商仍觉得有些冷。 大底有种冰冷同外界温度无关,心底生寒。 回想起晕死前的画面,是在电梯里,当时腹部翻搅着像是被装进榨汁机里,疼痛难以抵挡最后眼前发黑身体也不受控的瘫软下去。 不知躺了多久,身体都要散架般。 着了力,还有轻微疼痛自小_腹蔓延。 这次痛经来的还真凶猛…… 想想有些无辜,忍痛再次试图起身,不经意抬头,g边男人熟睡的脸撞进视线。 有一秒的恍惚,被子里手指下意识在大腿上掐了下。 会疼,不是梦里。 可既然是现实里,年慕尧又为什么会在她病g边……守着? 脑袋里竟是瞬间涌进股强烈不安。 乖乖躺着,深怕不小心吵醒他般没敢再动。 这么看,他的睡颜也是矜贵无二的优雅好看。 即便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眉心有道褶皱深陷,像是随时会醒来递给她无尽冰冷的森寒眼神,但他此刻闭着眼,睡颜里有丝隐藏极深的柔_软。 浓密卷曲的睫毛,高ting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 他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时光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迹。 造物主的偏心,在这个男人身上简直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年前,同样的病房,只是满怀希望的醒来,入眼只有空荡荡的病房,以及不久后他牵着宋雅礼的手,忘掉停车场的生死交付。 商商至今仍记得当初他冰冷绝情的腔调,就像是她至今记得酒店大厅里他埋在她颈窝间隐忍不住砸下的那滴滚烫。 哪个才是年慕尧? 可惜她至今不曾看清。 然而此刻,他就在眼前。 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伸出手去,蠢蠢欲动的试图触mo他熟睡的面容。 动作始终草木皆兵的小心翼翼。 缓缓的、慢慢的靠近。 贪恋这片刻安静的像是梦里偷来的静寂独处时光。 甚至,这种触手可及的距离,在那段冗长冰冷睡梦中也不曾轻易奢望和想象过。 傅商商,承认吧…… 他再多的伤害也难以磨灭她心底深爱。 其实就是犯贱! 这世上。 她也会彷徨和茫然。 伸出的手顿住,很近的距离,冰冷掌心可以触碰到他的浅浅鼻息,试图收回手,就像曾经无数次的试图放下,可到最后都只会演变成更加难以收场的欲罢不能。 她累了…… 两年前就该累了。 那么多次毫无犹豫的干脆拒绝,她怎么就没看得懂? 两年,时光残酷,分分秒秒走过尖锐的棱角,哪怕交付身心,在他那里仍旧不堪,还不曾淡忘,时间却已然将她深深的不甘心打磨成了死心。 更何况他如今找着了自己的深爱蚀骨,而她是该放下了。 受够了伤,心上伤口血淋淋密布交错着。 心境今非昔比,耗光了两年前义无反顾不怕死的勇气,如今也该疼怕了。 手臂僵在那里,失了神,不敢再靠近。 ‘扣扣——’ 倏地,安静氛围被几声敲门声打断。 商商还没回神,眼前的人已是睫毛轻颤着睁开双眼,起初还有丝睡眼惺忪的柔_软,也只是片刻便被层清明垄断,而后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时间,忘了收回视线。 眼底茫然还未收起,已然撞上他满目清明。 手讪讪伸在那里,像是自知做错事后高高举着的罪证,想收回有些无力。 可她犯了什么错? 想想仍不自知。 年慕尧起身,抬手捏了捏仍还有些困倦的眉心,一整夜几乎都没能睡,她不断的踢被子,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他也只能在边上轻声哄着。 到早上终于平静。 捡着缝隙他休息了会,等下还有台手术要做,精神必须跟上。 可这会,她一脸无措慌乱来不及收起,尽数落进他眼底,心上波澜又起,心口更不受控的泛疼。 ‘扣扣——’ 没得到回应,外头的人继续敲门。 清脆声响打断这片刻尴尬,商商干咳了声飞快将手缩回被子里,而后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眸底清明,不敢再去看他。 “进来。” 年慕尧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下,淡淡开口。 下一秒病房门打开,他助理远远站着识趣的并不靠近,“院长,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下进手术室了。” “好。”年慕尧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吩咐,“准备些营养粥,等下叫看护一并送来。” 得了吩咐,助理应下了,重新关上病房门安静退出去办事。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商商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昏睡两天。 怪不得身体像是散了架般的酸软。 这次的痛经也太夸张了些…… 简直一秒钟也不想在g上多呆了,想着手臂着力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可她也才有了点动作的架势,肩膀被人按住,抬头对上年慕尧眉心褶皱渐深,他低着头神色认真,手指捏着纯白被子细细替她盖好,“再睡会。” 还睡? 商商下意识开口反驳,被他抢先一步,“你现在需要静卧修养。” 闻言,她不禁有些咋舌。 还头一次听说女生来大姨妈需要静卧修养的,何况她这都睡了两天了,再卧下去,非得瘫在g上不可……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这会满脸认真眼带温柔的模样,是疯了? 明明之前在电梯里他还说了那么多冰冷绝情的话,说什么最好的报答就是收起她自以为是的喜欢,可眼前他这副模样分明不是幻觉。 是不是又和从前一样…… 天知道商商已经怕极了他这副模样。 他每次信手捏来的一点点好,只要投射进她眼里蔓延进心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然而,每次她才要信以为真,他又会翻手云覆手雨的丢下冰冷黑色的绝望,将她打进幽黑深渊,从此不得翻身。 就像那次停车场! 一次、两次…… 这次她疼怕了,宁愿懦弱缩进龟壳里,也不敢再轻易交付真心。 傅商商,梦已经醒了。 回神,也只淡淡应了声,侧头不再看他。 察觉到她急转直下冰冷的态度,年慕尧眼底闪过一些无奈,“我这会必须离开,任何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简短交代过,见她没有反应,他也并不多逗留。 不久,病房门开合,四下里这次彻底安静下来。 可他的气息像是还残留在鼻腔间,挥散不开…… 好一会商商深吸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才算忍住回头去看的冲动。 *********************************** 十多分钟后,真的有看护进来。 虽然觉得自己的症状找看护过来过于夸张,可转念想反正是年慕尧的医院,他想怎么折腾别人不好管。 何况中年看护带着食物进来,清淡小粥被她摆在g头矮柜上,有种独特的食物香气四散,闻了,简直叫人食指大动恨不得一口喝了。 昏睡两天两夜,光靠营养液吊着,她是真的饿了。 但再饿,必要的洗漱还是要的。 小_腹处疼痛仍旧没有消散。 微微起身,可能是掀被子的动作有些猛了,突然带起阵刺疼,下意识痛呼出声。 “哟,傅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呀?”见状,看护连忙丢下盛了一半的粥碗,急急忙忙阻止住商商的下一步动作,“您这会尽量不要下g,有什么吩咐我做就好。” 这次痛经也持续太久了。 后背冒出曾细密冷汗,商商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着脸色更加苍白开去,“李姐,你能不能扶我去趟卫生间?” 要洗漱是其一,这会被疼痛刺激的尿急的感觉也愈发难以忍耐。 许是明白过来,李姐点点头,“您稍微等等,我去推个轮椅过来。” “……”有这么夸张么? 见她片刻都不耽搁的转身要走,商商有些哭笑不得,“李姐,不用这么麻烦,我不过是痛个经,这点痛还是可以忍住的。” 闻言,那边已经走了一半的中年看护转身看她,一脸诧异,“痛经?傅小姐您怎么会这么觉得?” “不是吗?”她这么说,商商就更疑惑了。 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怪不得前不久年慕尧临走前那么的一脸温柔,算是善心大发,给她在人世间最后的留恋? 思维发散太快,浑身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 她也是凡人,到底恐惧死亡…… “当然不是!”李姐一脸莫名的飞快否定,而后苦口婆心的叹息,“您这个年纪到底对自己身体满不在乎的,所以才没及时发现自己怀孕,加上这段时间情绪不够稳定,并且怀孕八周胎儿不够稳定,在电梯里摔倒的那一下也对孩子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因此出现流产征兆,所以需要卧g静养着,短时间内尽量不要下g。” 怀孕! 她? 商商双手下意识摆上小_腹位置,脑袋里轰然炸成一片,难以思考。 李姐见她一脸呆滞,想来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也是,看着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突然怀孕错愕肯定有的。 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推轮椅去了。 ——嗯,的确怀孕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两个月前,那天晚上我们没做任何避孕措施。 ——怀孕八周,胎儿不够稳定。 这些字句前仆后继的在她脑袋里炸开,即便如此,消化这个信息仍旧艰难。 所以根本不是痛经,而是怀孕…… 八周,那天晚上。 天! 那么巧的一次就中。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才用怀孕的借口试图挡掉和年西顾的订婚,转眼上天就和她开了记重磅玩笑,偷偷往她肚子里塞了一条小生命。 年慕尧的孩子…… 陌生的定名词,商商心脏不受控的顿了一拍。 有股暖流自小_腹蔓延,那里头有条陪伴她两个月的小生命,日日夜夜,她竟不曾察觉。 是要有多粗心,才能将流产征兆当做痛经? 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即便她愿意留下他,往后他也注定难有健全家庭。 年慕尧不爱她,这点无论怎样都不可逆转。 而且他是怎么想的? 商商觉得按照年慕尧的作风来看,他没趁着她睡着直接替她流了孩子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又怎么敢期盼他点头心甘情愿留下这孩子。 可她醒来时,他分明又是那副温柔模样。 会不会…… 往下,商商不敢深想。 期待更高,往后自云端跌落时只会更疼。 兴许只是往后要她打掉孩子的*汤,他太明白,他只要施舍任何一点哪怕不走心的温柔,而后任何要求,她都会不经思考的直接应下。 一时间,双手捂在小_腹的位置,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才刚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只能倒数着这个孩子将要离开的时候。 他爱的是宋雅礼,而她是害的宋雅礼被车撞昏睡不起的罪魁祸首,她或是她的孩子,年慕尧恐怕全都难以接受。 ************************************* 心情沉重,洗漱后胃口也一并没剩多少。 手里清淡小粥被她勺子搅拌的没剩多少温度,看出她在走神,看护忍不住提醒,“傅小姐,粥快冷了,我去热下你再吃吧?” 商商思绪不知飘在那里,听到声音这才回神,“李姐你说什么?” 李姐只当她还没从怀孕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而且看她这副愁容满面的,多半生了不要孩子的打算…… 想着,忍不住开解她,“傅小姐,你别怪李姐多嘴,女人这辈子总归要当母亲的,孩子来了那就尽力保住他,何况您孩子有年院长那么优秀的爸爸,往后一生必定事事顺遂的,您也宽些心,不好吗?” 年慕尧这两天寸步不离的照顾,医院里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自己的孩子,哪个男人会如此细心照料? 商商茫然。 若是年慕尧坚持不肯留,到时候她必定半点反抗余地没有。 “傅小姐,虽然您年纪还小,我知道现在年轻人多半是怕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可您福气也是好的,外头多少姑娘眼巴巴盯着年院长呢,您有了孩子,往后还怕拴不住他?” “李姐你不明白……”商商叹一口气,满嘴苦涩,“我没有不要这个孩子。” 但年慕尧又哪是一个孩子可以拴住的? 何况,如今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根本不是她…… “那就好。”李姐拍拍她肩膀,知道她没有那方面的念头也算松了口气,“既然现在孩子还在那咱们就好好养着,就算你没有胃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总归还得吃些才好。” 说着,李姐接过她手里没剩多少温度的粥碗,“我去把粥热热,等下你好歹先吃些。” ———————— 到中午年慕尧仍没回来,商商靠在g上双手交叠在小_腹上,知道里头有条小生命之后心里始终五味杂陈的,没能理清个所以然。 要不要留这个孩子? 是留还是流…… 无数次这么问自己,可答案全是肯定。 她根本舍不得流掉这条她和他骨血交融的小生命。 可如今四面楚歌,想留下他太难。 先是年慕尧那关就绝对难过。 但她真要将这条无辜小生命的去留权交到他手里? 绝不能! 手心贴在小_腹处,心底有层浓浓不舍升腾,像是这个无辜小生命在叫嚣着不愿离开,至此商商脑袋里某个想法愈发清晰坚定。 她要留这个孩子,无论前路有多叵测也还是要留! ———————— 之前昏睡太久,午睡时再难熟睡。 小憩了会醒来,李姐靠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打着盹儿,商商稍微翻了翻身,并未惊醒那边的人。 只是商商没有想到,临近傍晚,病房里来了人。 年晋晟独自进来没带别人,李姐按他吩咐出去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氛围严肃而诡异。 这两年本本分分,在年晋晟眼皮下,对年慕尧的喜欢也只能收敛,不敢放纵表露,可这会单独相处,被子下交叠在小_腹处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 心虚,更紧张。 “爷爷……”她乖巧叫了人,之后将话语权交给年晋晟。 根本不敢看他,许是那一梦,两年前险些冲破泥土萌芽的喜欢最终扼杀在年晋晟手里,她清楚明白,虽不点破但年晋晟对她的喜欢很不赞同。 “前两天我也都有来,只是你一直没有醒来,爷爷便没进来。”年晋晟突兀开口,打破眼前窒人沉默。 他一脸莫测,叫人难以揣度他真正想法。 可商商,头皮仍有些不受控的发麻。 这两天都有来? 只是因为她没醒,所以就没进来? 下意识想到醒来时的那一幕,会不会是因为年慕尧当时也在…… 越想越是心虚。 害怕在年慕尧之前,这个孩子就先断送在年晋晟这里。 “商丫头,说实话哪怕是慕尧亲自诊断你怀孕,爷爷仍旧存了怀疑,兴许只是你们计划周全合演的一出戏,但这两天医院的诊断你的身体状况都骗不了人,爷爷不得不信。” 她的确怀孕了,这已经是不争事实。 “爷爷,对不起……”商商咬着唇低头,无颜面对他语气里明显的失望。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年晋晟叹一口气,眉心间有丝疲惫扩散,瞬间苍老开去,最后问她,“商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这恐怕才是年晋晟真正要知道的。 商商满心恐慌,极力保持脸上最后一点镇定,才不致就此慌了阵脚。 傅商商,是你说要保护这个孩子的…… 眼前,便更不能再有丁点退缩! 也只能在心里为自己默默打气,等到底气足了些,这才镇定抬头看他,艰难扯出抹明知故问的笑,“爷爷,我不是告诉过您?这个孩子是陆成安的。” *********************** 留言区的免费用户就不要嫌弃我更的少或者催更啦,反正更再多你们也不会看正版的不是咩╮(╯▽╰)╭ 任何一种深_入骨髓的喜欢都是义无反顾以爱为名的犯贱 - 任何一种深_入骨髓的喜欢都是义无反顾以爱为 -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6000+) 也只能在心里为自己默默打气,等到底气足了些,这才镇定抬头看他,艰难扯出抹明知故问的笑,“爷爷,我不是告诉过您?这个孩子是陆成安的。” 只有这个孩子是陆成安的,她才能保住。 那边,年晋晟视线并不偏开。 他脸上始终没有多少表情,可商商却明白,她的话在他那说服力不高。 果然他有过片刻沉yin,要求,“那好,你现在就叫他过来一趟。” “爷爷,他……” 商商下意识拒绝,可一句话才出口就被他兀自打断,嗓音严肃而不容拒绝,“不要和我说他没时间,除非这个孩子和他无关。” “好吧,我现在给他打电话。”闻言,她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绝。 醒来后一直没碰手机。 两天,手机电早就耗光。 莫名松了口气,抬头,“爷爷,我手机没电了……”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微微高举着手机以此让他看清已经完全亮不起来的手机屏幕。 “那就用我的打。”年晋晟全不为所动,为防她再有接口推脱,补充,“里头有他的号码,你打还是我打?” “……”商商一愣,mo了mo鼻子讪讪应下,“还是我来打吧。” ———— 陆成安绝对无愧往日里的好男人形象。 这边商商才说了句自己在医院,那边已经着急忙慌的一通安抚,然后表示自己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到,示意她一定要放宽心。 之后,病房气氛始终诡异。 年晋晟气定神闲的坐着,一副势必要等到陆成安的架势。 反观商商,维持面上最后一点镇定已经勉强,时间分分秒秒流走,被子下她双手攥紧着,掌心出了层细密冷汗,心跳更是自那通电话之后愈发难以平复。 ‘扣扣——’ 清脆敲门声像是敲击在商商的神经上。 像是无形中有只大掌,一把揪住她所有感官意识,不等她开口,年晋晟已经抢先应答,“进来。” 下一秒,病房门打开。 只是出乎意料,外头进来的除了陆成安,还多一个年西顾。 那两人气场有些古怪,只是商商这会一门心思都在肚里孩子上,无暇顾及。 陆成安直奔病g方向,倒是年西顾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人,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的开口,“爷爷你也在?” 年晋晟到这会心情也是郁郁不快的。 闻言冷哼了声,没给年西顾好脸色看。 见状某人一脸无辜,讪讪耸了耸肩,没再自讨没趣。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住院?怪不得我这两天根本找不到你……”之后,病房里只剩陆成安一脸温柔语气紧张的关心问切。 “已经没事了。”商商抬头,笑容仍旧勉强,“今天叫你过来……” “怎么,你不知道她怀孕?” 那边低声几句交谈,突兀被人打断。 年晋晟迅速找着陆成安句子里的语病,不悦,“你就是这么给人做男朋友的?” 怀孕两个字,像是一只巨_大黑洞,四下里所有声音都被吸收进去。 安静而令人窒息。 一瞬间,病房里四人神色各异的,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开去。 怀孕…… 陆成安回过神来,看向商商的时候脸上有抹受伤一闪而过,只问了两个字,“真的?” 而她,一颗心彻底悬起。 若是陆成安这会甩脸走人,她的孩子就真的危险了! 她承认这一刻的自己自私到卑劣。 不仅无视了他的一腔深情,甚至还想利用他为她的孩子买单。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嗯。” 好一会她也只是几不可闻的应了声,低着头掩去一脸不好的情绪。 “陆成安,商商她怀孕八周,孩子是不是你的?”间隙,年晋晟插话进来,视线扫向陆成安方向,里头更有层不容半句谎言的锐利,叫人不寒而栗。 连怀孕时间都摆在明面上。 语气严肃的,是叫陆成安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作答。 宽大病号服里,商商身体下意识轻颤了下。 反倒是那边年西顾最先察觉她的不安。 试图解围,“爷爷,怀孕是好事,哪有你这样审犯人一样问这种事的?” “你闭嘴!”年晋晟头也不回低吼一声,半点面子也不给他。 不过片刻,他耐心已经耗光,“是或者不是,陆成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商商咬牙,不想再让陆成安为难,“爷爷,你别再……” “是。”几乎同一时间,商商肩上落下一道温暖臂膀,而后陆成安的嗓音里再无半点犹豫,“我刚刚只是有些愣住了,孩子是我的。” 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这事情等年晋晟走后她再和他好好解释。 毕竟,这个无端而来的孩子真的会拖累到他。 他不需要为她的错误和不堪买单。 哪料,那边病房门再次打开。 这次推门而入的正是早上就离开的年慕尧。 他一身白大褂还未换下,脸上带着丝手术后的疲累,推门而入的瞬间陆成安那句‘孩子是我的’精准无误的落进他耳朵里,没有半分偏差。 清冷眸光下意识看向病g方向。 商商听到动静正好看过来,视线不期然的相撞。 刚刚因为陆成安的话,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安心还未消散,突兀撞上他眸底生寒,有些心虚的偏开视线,心跳更愈发不受控的乱成一片。 “慕尧你来得正好。”年晋晟眼底闪过些意味不明,而后迅速消散。 片刻,又听他问,“商丫头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情况如何?” 即便不看,商商仍能感觉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收回。 脑袋像是要被盯出个洞来,而眼下年晋晟的话有刚巧给了他不用移开视线的理由。 “胎儿暂时稳住了。”开口,他公式化作答,“好好静养着,没有多少问题。” 听他这么说,被子下商商交叠在小_腹处的双手力道这才松掉一些,许是他的医术摆在那边很容易叫人信服,如此才算心安。 “不过陆先生这个年纪恐怕还未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吧?” 彼时,话锋一转,矛头指向陆成安那里,“趁胎儿还小,现在动手术的话,可以将母体所受伤害缩减到最低,正好我可以帮忙介绍几位这方面的可靠专家。” 病房里,本就诡异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变得凝重。 “我不要!” 商商下意识反抗,因为紧张嗓音都变得尖锐起来,气息愈发不稳。 对别人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绝情,若这个孩子是他的…… 这种猜测,商商不敢深想。 此刻心里却是庆幸,幸亏没有说出这个孩子的真正父亲。 “孩子是我的,并且我已经成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决定我孩子的去留,任何人!”她这会情绪上头,激动的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加重语气强调一遍最后三个字。 话音才落,她像是仇视阶级敌人一样瞪着年慕尧方向,一副谁敢动她孩子,她随时和谁拼命的架势。 可能因为情绪过激,带起小_腹一阵刺痛。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陆成安靠得最近,最先察觉她的异样。 “我肚子疼……” 商商双手紧贴着小_腹,微微弯下腰去,霎时脸上已是片惨淡雪白。 这阵不好的突发状况叫人下意识神经紧绷。 年西顾刚想说出去找医生,边上年慕尧已经皱眉跨步过去。 他才一在g边站定,一只手不由分说伸进被子里,半点也不打算避嫌的认真查看。 察觉是他,商商狠瞪他一眼,抬手就要将他推开,声音里这会都没剩下多少力气,声线不稳,“你别碰我!” “不要动。”相较之下,年慕尧的声音要镇定得多,间隙,淡淡赏她一记白眼,顺带警告,“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 这下,商商身体一僵,乖乖任他摆布。 被子里,年慕尧宽大手掌落在她仍旧平坦的小_腹处,伸进她薄薄病号服里,掌心暖暖温度紧贴上来。 她的角度,抬头就可以看到他双眸微垂着,神色认真的侧脸。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像是错觉的慈爱光芒。 商商想,至少她的宝宝也是认同她看男人的眼光的。 因为他掌心落着的地方,若有似无的动作轻柔的按摩着,更像是种神奇的安抚,上一秒还剧烈到喘不过气的疼痛,这一秒突然减缓。 就连她脸上因为疼痛生出的惨白颜色都跟着消退了些。 也只是这么一小会,她竟已经贪恋起他掌心的温度来。 可到底是皮肤贴着他手掌毫无间隙的姿态,哪怕他是心无杂念的治疗,可商商脑袋里却冒出那慌乱一晚,脑袋里零零碎碎仅有的几个和他亲密纠缠的画面。 然后那处浅浅温度不断上升,似有团火苗自那块蔓延开来。 惨白退却,这一刻她脸颊又无可控制的升了温,发烫,泛起潮_红。 天…… 一定是疯魔了,并且还是走火入魔无可救药的那种。 傅商商,他刚刚还要打掉你的孩子!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 脑袋里反复加重这些想法,又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才算彻底狠下心来。 而后想也不想的,一把将他大掌推开,低眉顺首的礼貌开口,“我好多了,谢谢小叔。” 这次,年慕尧站在一边,也不觉得尴尬。 身侧刚刚落在她小_腹处的那只手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慢慢收紧。 明明她小_腹处真的一点肉都没有,可仍旧触感柔_软的,叫人生出种欲罢不能的错觉,她身上哪出他没看过mo过?怎么偏偏此刻…… 那种感觉残留在手心,久久难以消散。 一想起,便有股暖热直冲小_腹…… 傅商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喉结几不可见的翻涌了下,而后一本正经的宣布检查结果,“你要是再随便瞎激动,你肚子里那块肉可能都等不到你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 她瞎激动? 谁惹的?! 手术台?他是不是还觉得她要流掉孩子? 不说还好,一说商商脾气又上来了,但到底顾忌了他的检查结果并且这会年晋晟还在,好一会,回神也只恶狠狠回了俩字,“谢谢。” 不用和他计较,大的她注定已经征服不了,那就致力于将这小的生出来。 当初ta爹怎么对她的,往后她还回去就是! 这么一想,心情果真舒畅不少。 回神,径直伸手抱在陆成安手臂上,笑米米的,“成安,你高兴么,你就快当爸爸了。” “当然。”这次陆成安并无犹豫,说话间替她捻好被角,之后手指一转十足g溺的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下,凑过去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直引得商商扑进他怀里,娇滴滴的控诉,“讨厌吧你~” 这两人浓情蜜意胖若无人。 那边,年西顾狠狠打了一记寒颤,哗哗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忍不住的吐槽,傅商商这女人哪学来的演技,这么浮夸? 可等他瞥一眼年慕尧方向,又忍不住为这浮夸演技默默点下32个赞。 真有勇气! 年慕尧脸都黑了…… 还是年晋晟干咳一声,打断那边小俩口的亲昵耳语,“陆成安,这些年商丫头在年家同我的亲孙女无异,我很想知道,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什么想法?” 闻言,陆成安礼貌回头,站起身来。 至少暂时来说,孩子的事情他俩已经达成共识,商商心里忧虑也算减少了些。 “我还没结束学业,现在说能许给商商多好的未来那都是空谈。”他想了想,神色认真而真诚的回答,“不过商商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负责到底,尽我所能的给她们创造好的生活条件。” 他出生实在普通,同年家更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可这段话反而真诚且能打动人。 何况商商看来,这孩子并不是他的,他能帮她到这步已经够她感恩戴德。 陆成安对她是真的很好…… 若不是这个孩子在计划以外,或许他们继续交往下去,毕业工作结婚生子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她人生的另一半也将烙上陆成安三个字。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 舍不得这个孩子,就更加感谢陆成安这个时候雪中送碳般伸出的援手。 心里淌过些微苦涩…… 回神,附和他,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说服年晋晟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爷爷,在进_入年家之前我是孤儿,所以更加明白家人的可贵,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何况ta是我骨血的延续,我想留下ta,不管以后怎样都想让ta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 她在打同情牌。 母亲死前,父亲就已经下落不明,这是她进_入年家之前的样子。 这点年晋晟是知道的…… 果真见他神情间生出一抹动容,商商松了口气,一颗心还没来得及彻底放下,却听他说,“孩子可以留,但是商丫头你要明白,光靠你一人之力养不活这个孩子,当然年家会无条件做你物质上的后盾,可孩子的父爱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如同你需要亲人一样,你的孩子同样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他话里的苗头渐渐不对。 商商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但他话里的意思她又反驳不了。 只能点头认同,“爷爷,你说得对。” “那好。”见状,年晋晟沉yin片刻,目光在她和陆成安身上游移一圈,这才接口,“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留下这个孩子,那我老头子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如获大赦。 商商双手交叠在小_腹处,低头间眼角含笑。 只要年晋晟同意,然后她再说服陆成安配合她再演八个月的戏,到时候她的宝宝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 真好…… “你先不要高兴太早。”年晋晟将她这个模样收进眼底,这才缓缓开出同意留下这个孩子的唯一条件,“商丫头,孩子留下可以,起码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做父母的必须给ta一个健全家庭。” 健全家庭? 商商诧异抬头,脸上写满不解。 变故又起,年晋晟也只淡淡解释一句,“换句话说,就是要你嫁给陆成安。” 末了,最后征求他们两个的意见,“如何?” 带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嫁给陆成安? 就是陆成安可以接受,商商也会觉得自己不配。 可这关口,年晋晟那一番话里的潜台词分明就是,要么嫁给陆成安以保住这个孩子,否则这个注定没有健全家庭的孩子不能留! 这抉择未免叫人两难。 为保住孩子而拖累陆成安未免太过自私…… 许是舍不得让她为难,陆成安点点头倒是轻松应下了,“好啊,我求之不得的。” 顿了顿,看一眼商商方向,挑眉问她,“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等到商商点头?” 结婚和订婚不同。 不是她当初和年西顾那场随时都可以吹掉用来敷衍的订婚礼。 何况她现在这个情况…… 突然有些分不清陆成安话里究竟几分真假,抬头竟下意识看向年慕尧方向。 那边,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这么站着,商商还头一次觉得他也有这种将情绪写在脸上的时候,那他此刻明显的情绪不佳又是因为什么? 她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孩子眼下得了生路。 他是医生,算一算孩子的大小,很容易联想到那一晚…… 从她当初宣布‘假怀孕’开始,他不一直就是这副冷清模样? 好像深怕她肚里的孩子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一样! 兴许孩子是谁的,他早就起疑。 所以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 他果真是讨厌极了她的,那这个留着她血的孩子自然没有理由会被他接受。 一时间心里苦涩迭起,回神也只是用力深吸口气,而后看向陆成安方向,很用力的在笑,“嗯,你愿意娶,我怎会不愿意嫁?” 不管真假,一切事后再说。 ——好啊,我求之不得。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等到商商点头? ——你愿意娶,我怎会不愿意嫁? 简单几句对话,字里行间透着种心甘情愿的理所当然。 孩子才他-妈-的是借口! 闻言,年慕尧手指指节捏的咯咯作响,心里更风度全无的飙出一句脏话,明明彻底摆脱她的时候是该高兴,可这两天守在她病房里,过往种种片段更不可控的在脑袋里走过一遍。 到最后心底竟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生出些隐隐期待。 她和他的孩子,更像谁? 是的,肯定她怀孕那一刻起,几乎想法无二的一并肯定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那一晚傅商商的青涩历历在目…… 可他改变心意了又怎样? 她傅商商并不需要! 想着,一声冷笑脱口而出,冷漠视线停在她幸福含笑的小脸上,声音更不受控的冷了下去,“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要到时候保不住这个孩子,岂不辜负了陆先生一颗迫切想对孩子负责的心?” ************************** 美丽善良的姑凉们,甩一甩你们手中的推荐票咯~推推更健康,么么哒~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6000+) - 年慕尧是她和宝宝的共同敌人(6000+) - 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极好的(6000) 想着,一声冷笑脱口而出,冷漠视线停在她幸福含笑的小脸上,声音更不受控的冷了下去,“现在谈婚论嫁未免太早,要到时候保不住这个孩子,岂不辜负了陆先生一颗迫切想对孩子负责的心?” 陆成安说了,一定会对商商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到底。 于是原本浓情蜜意的深情告白,愣是被年慕尧一句话直接扭曲到底。 活像一旦孩子没了,两人关系就一定会断了。 “那就得劳烦小叔费点心了。”商商压下一肚子破口大骂的冲动,脸上却不怒反笑,模样十分乖巧,“小叔医术那么高明,帮我保一个孩子应该也是轻而易举。” 戴高帽这种事,她做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说话间,贴在陆成安肩膀上的脑袋往他怀里靠了靠。 年慕尧被她噎了下,脸色更黑,“生孩子的事我医不了。” 一来二去,氛围明显不对。 商商想说,既然医不了,那你刚刚还医? 而且不也医的ting好? 但碍于这会病房里人多,下意识看一眼年晋晟方向,一句话到底没有出口。 也幸亏没有出口。 “也不见得非得慕尧来医。”不久,年晋晟发话,“慕礼里头妇产科专家多的是,保个孩子而已,细心照料着能有多大问题。” 商商突然生出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她和年慕尧哪怕是稍微多一点的互动,都会引起年晋晟的不悦。 兴许是她喜欢他的事情两年前露了端倪。 总归结合年晋晟态度种种,他必定不认同她的那些喜欢。 不过眼前倒也不是担心这个时候。 刚刚年晋晟的话,意思明显,是已经默认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商商松了口气,保证,“谢谢爷爷,我也会加油的。” “嗯。”后者淡淡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陆成安这才开口,“我和商商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改变,结婚原本就是迟早的事情,我认定了她,娶她和有没有孩子无关。” 这句是对年慕尧之前那句的回答。 可某人却恍若未闻般,嘴角扯过些许轻蔑,最终薄唇紧抿着,一副不屑开口的模样。 ********************************** 不久,年慕尧接了电话离开。 年晋晟晚饭时候才走,年西顾临走时看一眼陆成安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眉头紧皱着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来不及开口,整个人已经被年晋晟连拖带拽的弄走。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商商叹一口气,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开了些。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边上,陆成安一脸体贴。 “不了。”闻言,商商下意识回了句,可这会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打鼓,犹豫了下,索性直入主题的问他,“你不问我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吗?” 陆成安眉心凝起一抹苦涩,而后反问,“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的确,她不想也不能…… “对不起……”她低着头,这事情上到底还是只能和他说抱歉,“谢谢你刚刚在爷爷面前帮我,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在爷爷面前摆平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还是自由的。” 她暂时能做的只是保住这个孩子。 至于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没理由一直拖累陆成安。 “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好,成安,很抱歉我当初的背叛,可这个孩子我舍不得不要。”脑袋里很乱,只能断断续续极尽所能的表达一腔歉意,“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包容,但咱们两个或许只能走到这里了,真的很抱歉,一直以来我带给你的都是伤害。” 好一会,清冷病房里彻底陷进沉默。 商商低着头,xiong口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爱她的,她没珍惜。 不爱她的,偏偏心底永远在sao动。 前者是陆成安,后者是年慕尧…… 如今,终于只剩她一个孤军奋战,前路荆棘密布异常坎坷,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再难走即便遍体鳞伤也必须咬着牙走下去。 那边,陆成安视线落在她头ding,神色落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开口问她,“商商,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你心里住的那个人?” 商商被他问得愣住。 下意识抬头看他,想否定,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去否定。 回神,只好点头。 “那生下这个孩子之后你又是怎么想的?”见状,陆成安索性坐回g边,“刚刚你说会在你爷爷面前摆平结婚的事情,然后还我自由?” “嗯。”她仍旧点头,又恳求,“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还要麻烦你再配合我演一段时间的戏。” “商商,你明知道我爱你,你的任何条件我都不会拒绝。”他语气有些不自禁的加重,顿了顿,很快缓和过来,“但是商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不娶你,你爷爷会同意你生下这个生父不明的孩子?” 生父不明…… 商商几乎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如果结婚的事情告吹,想再说服年晋晟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简直难上加难。 到那时候,除非和年家撕破脸,否则就是无路可走。 可是年家给她的养恩大于天,她根本做不到翻脸无情。 “好,就算你侥幸说服了你爷爷。”陆成安继续分析,“难道到时候你要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还是你想利用这个孩子,在你喜欢的男人那里博一个上位的机会?” “我没有!”商商下意识否认。 她怎么可能利用这个无辜的孩子? 何况,年慕尧那种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接纳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既然没有,又为什么急着将我推开?”陆成安叹一口气,反问,“商商,我说会娶你并不只是演戏,你执意留下的这个孩子,ta总归需要一个父亲,我会接受这个孩子,哪怕爱屋及乌,也必定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所以如果你真觉得对我有愧,那就别再一味的推开我。” 陆成安的话像是一块巨_大石头,重重压下,堵在商商心口。 这种时候她倒宁愿他和她大吵一架,哪怕扇她几个耳光,也好过眼前这样无条件的原谅。 她真的配不上他的好……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皱眉,压住眼底水汽上涌,“我根本就不值得……” “商商,上次在餐厅你坦言过自己的背叛,我也承诺会原谅,那就包括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东西,对我来说从来不会成为拖累,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给的,那你就值得。” “成安……”她都不知该怎么劝他了。 “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你一味的将我推开,才是对我的最大残忍?” 至此,商商彻底词穷。 “商商,我不逼你,只是这个事情你好好想清楚,就当给我也给你肚子里的宝宝一个机会。”再开口,陆成安已经是一脸黯然。 “好,我会好好想想。” “嗯。”微一停顿,陆成安转了话题,“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商商摇头,“不了,晚饭等下看护会送来,你先回学校吧,很晚了。” “没关系的,我再陪你一会。” 她叹一口气,脸上写满抱歉,“成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告别后,他脚下步子跨开。 商商看一眼他离开时写满落寞的背影,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傅商商,你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去肆意伤害一个如此爱你的人? 不否认,刚刚心里因为陆成安的话有过片刻动摇。 和他结婚平安生下孩子,是眼前境况中最轻松的一条路。 何况,她终归要为这个孩子找一个爸爸,与其是往后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倒不如就选陆成安,至少他是真心,真的会对她和宝宝好。 可这样又太自私。 因为她可能永远也给不了陆成安对等的爱…… 心口烦躁不止,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样。 低头,看一眼自己平坦小-腹,叹气,“小家伙,你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把妈妈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打乱了,你说吧,妈妈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那边才刚关上不久的病房门再次从外头直接打开。 她以为是陆成安,头也没抬的直接开口,“成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 等看清外头进来的人,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脸色都变了,“你来做什么?” “要么我给你指条明路?”年慕尧拎着餐盒进来,关了门长腿往里跨开,说话间脸上全是些淡定自若的神色,半点没有她不欢迎他的自觉。 商商气结,“不需要!” 如今他嘴里,根本半句好话没有。 不多久,年慕尧已经站定在g边,气场使然又是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商商感觉自己在他眼里简直已经低到了泥土里,比灰尘还不如。 果然,再开口,他嗓音已经结冰,“你那些个准备嫁给陆成安的心思最好省省。” 说话间,他动作不停的展开病g上连带的小餐桌,摆上餐盒,而后将里头的饭菜一个个端出来。 虽是些清淡菜式,可样样都是精心挑选了的,全是她喜欢的菜色,色香味俱全的,不过片刻,整间病房已是片饭菜香气弥漫。 可这会,商商哪还有心思放在食物上? 满心怒火哄一声被他点燃,而后直窜脑海,烧光了理智。 于是毫不含糊的坐起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这会一定站起来俯视他,“年慕尧,以前客客气气叫你一声小叔,你还真就倚老卖老当自己是我长辈了是不是?说白了我和你有半点血缘关系吗?!还有,你别以为我曾经瞎了眼喜欢过你,你就高我一等,告诉你老娘现在从良了、移情别恋了,偏就要嫁陆成安了,所以对我来说你也就是个心比天高冷血无情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人稀罕还特龟毛的老男人,你听懂没有?老男人!” 一连串吼完,满心郁结简直拨开迷雾见天明。 这口气憋着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以前是心心念念总想着留个美好印象,现在是自知没戏也不怕怎么难看的撕破脸。 担下她这一吼,就当是要他为她过去操碎了心的单恋买的单。 值了! 想想把以前的喜欢渐渐转变成讨厌也是蛮好,说不定厌这厌着,还真就把他从心上连_根拔起的排出体_内了。 可吼完心里舒畅是真,瞥一眼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又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爽是爽了…… 可这会孤男寡女的,她又在他的地盘上势单力薄的,捏扁搓圆还不任他所愿? “老男人?”彼时,年慕尧玩味咀嚼着这个冠注在他头上的陌生词汇,倾身_下去,嘴角那点微弯弧度恐怖的和笑已经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不断靠近。 商商身体下意识后仰。 可病g被摇高,也只退了一些后背已然触碰g垫,便是退无可退…… 片刻,面合面已然只剩半指距离。 而后他停住,不再靠近。 呼吸相闻,鼻腔间他的气息取代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整张脸都跟着开始升温…… 她一张脸紧紧贴在小_腹上,上一秒的壮气凌云消失不见,这一秒口干舌燥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究竟想干嘛? “傅商商,你要明白,我就算是个老男人……”话说一半顿住,耳朵里他一声冷笑四散,而后略为苦恼的邪气皱眉,淡漠嗓音才又继续,“那也是个替你开过苞的老男人。” 哗—— 像是盘打翻的颜料盒,一瞬间,她脸上已是片红白交错。 那一_夜的零碎片段又开始在脑袋里翻涌…… 他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上,还是这副‘今天天气很好’的淡定语态? 回神,恼怒的将他一把推开,“死变-态!流-氓!” 身子被她推开,后退了些,片刻间年慕尧已是一脸不痛不痒的若无其事,好像刚刚那些不正经的句子完全同他无关他也没有听到一样。 还真是不公平! 爱情里面她已经输了个体无完肤,连吵架也被他三言两语打的完败。 “我要出院!现在就出!”再呆下去非得被他气得流产不可,哪能让他这么轻松就如愿以偿? 想着,伸手就去拿g头矮柜上放着的手机。 年慕尧看在眼里,半点也不阻止,活像她的怒火完全同他无关般,指节微弯着在小餐桌上敲了敲,才又淡淡开口,“吃饭。” 吃个头! 商商忍住回击的冲动,低头注意力专注到手机屏幕上,才发现屏幕完全不亮。 可不就是被他气得快疯了? 连手机没电的事情都忘了! 气呼呼丢开手机,转身又去按铃预备叫护士进来。 很快,那边护士台有人接通,开口却是直接就问,“院长,有什么吩咐?” 靠! 商商心里低咒一声,她才是病人好不好? 不爽被忽视,才要开口却又被人抢先一步,“没事。” 而后一只修长食指按断通话。 整个过程半点违和感没有,全是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淡定自若。 “你究竟想怎样?!”商商再好的脾气这会也被激出了个三丈怒火,她这会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何止低头? 根本就是‘五体投地’! 相较之下,她的发怒对象脸上丝毫波澜未起。 “不吃?”年慕尧曲起的指节还停留在小餐桌上,自有副君临天下的姿态,不怒自威的,淡漠两个字却气场十足的叫人下意识去拿桌上的餐具。 商商忍了又忍,双手死死扣紧,才忍住听话的冲动。 偏过头去,沉默以对。 憋屈死了! 满心愤懑,可又无处发泄。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想出院还得看人脸色,根本是‘交错作业引发的血案’,这才错使她昏死在电梯里,自投罗网的住进这鬼地方。 想来她昏睡两天,那言教授的事情怎么样了? 偏偏这当口她手机又没电了,学校那边联系不到她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这个事情。 越想,越是烦心。 简直命犯太岁,事事不顺! 她原以为年慕尧的脾气,晾他会,他一定受不了的转身就走。 可眼前,她才深恶痛绝的醒悟,她是真的半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年慕尧非但没走,紧跟着g沿反而下沉。 回神,他不但镇定自若的坐下了,甚至还径直端过饭碗,瓷白的碗被他捧在左手手心,另一只手手指靠拢捏住勺子,简单不过的动作,画面感却好看的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片鉴赏镜头。 妖孽! 只敢腹诽,又觉得年慕尧这个人,天生就是引人犯罪的强大集合体。 怪不得他们医院楼ding经常有女人为他跳楼逼婚的传闻流出…… 想来,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极好的。 突然就平衡了。 不过出神片刻,一勺饭已经送到她嘴边,配合以他没有多少情绪的淡淡嗓音,“张嘴。” 商商下意识皱眉。 他现在什么意思? 她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他亲自喂食? 何况,他们明明是在吵架,他偏又摆出副关心她的姿态做什么? 骗她打掉孩子? 心底冒出一连串的疑问,烦躁更甚,“你……呜……” 才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手里勺子已经见缝插针般的送进来,塞了她满嘴饭菜。 商商险些呛住,捂着嘴忍住喷饭的冲动,抬头瞪他,“你做什么?!” 满嘴饭菜,嗓音模糊不清,句意勉强可以辨认。 年慕尧却不回答,低头挑一勺饭而后摆上一片肉又要喂过来。 一嘴饭菜又不好吐出来,只能敷衍的嚼了几口直接咽下,为防他又做刚刚一样的事情,商商捂着嘴,不满,“饭我会自己吃,你有什么话直接说,说完就请离开!” 闻言,年慕尧手里动作停住。 碗筷仍被他捏在手里,不过这回却只是抬头看她。 他脸上仍是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叫人难以看清他心里所想,可偏偏他薄唇缓缓掀起,只是反问了句,“我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他这回答倒是有趣。 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可脑袋里不期然闪过某种可能,脸色下意识发白,而后双手紧紧贴在小_腹上,完全是副护犊的模样,炸毛,“不可能,你想也别想!”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无端对她这么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前些天还预备花钱买她忘掉那一_夜的人,怎么可能转脸就和颜悦色给她喂饭? 他分明从进来开始目的就很专一,哪怕再多的伪装也难改变他容不下她肚子里宝宝的根本初衷! 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极好的(6000) - 她这么多年苦恋不得没有自杀,心理素质也是 - 一切有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切有我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一切有我 他分明从进来开始目的就很专一,哪怕再多的伪装也难改变他容不下她肚子里宝宝的根本初衷! 她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在她心里他就这么十恶不赦冷血无情的? 见他眉心紧皱,半点要松口的意思没有。 商商一阵恼火,跟着有些急了,“你想打我宝宝的主意,除非先把我杀死!” “你宝宝?”年慕尧也是被她气着了,这会突兀冷笑一声,周遭气场愈发低沉,“没有我你哪来的宝宝?” 果然! 他是一早就认定了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的。 也对,他一向将她吃的死死的,她曾经又是副没了他活不下去的一心一意,何况,算算她怀孕的时间,孩子是他的,这点根本毋庸置疑。 可这会,他又摆明了是要弄掉这个孩子。 她不可能让他如愿! “没有你我也还有陆成安!”商商抬头瞪他,一脸倔强的坚持自己的说法,“年慕尧,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能让女人怀孕?” “陆成安?”年慕尧像是全没听到她后半句质问,冰冷的重复一遍这个名字,而后一双黑眸缓缓眯起,眸底有道精_光微闪,危险而后透露几分不易察觉的暧_昧,“看来,酒店那晚,你记忆并不够深刻。” 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药。 神智不够清醒,被折腾的一整夜,在她脑袋里也只剩零碎几个片段。 起初很疼,后头欢愉入骨…… 可哪怕画面零碎,却都是些她从来不曾经历的。 那方面的事情,电影小说里的描述总归让她知道是如何发生怎么回事,可真的自己经历一遍又发觉并不完全是自己理解的那样。 想着,那晚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滚烫温度好像又卷土重来。 而后陌生的温度,直逼脸颊而去。 瞬间已是片滚烫涨红…… 该死! 思绪都被他带偏了,这种时候脸红个屁啊?! 回神,干咳一声,努力的垂死挣扎,“我当时要不是被人下药,理智全无,电话会打给你?” 言外之意就是,但凡当时她脑袋里还有个一星半点的理智在,电话就打给陆成安? “你是要告诉我,陆成安只是你的理智驱使,而我却是你的潜意识?” 歪解!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商商才要反驳,一句话到了嘴边仍被人抢了先。 “不过有一点我倒的确不如陆成安。”他索性将碗筷丢在一边,一抬头,嘴角忽而痞气上扬,嗓音邪魅低沉的像是私_密耳语,“那天晚上,你哭着求我给你的时候似乎和我说过,你始终没能爱上陆成安,哪怕是交往快两年,你们也ding多只是牵过手?” 这个倒是事实…… 不过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现在深究,她输就输在对那晚的事情几乎没有记忆。 想及此,脸上温度用滚烫都不足形容了,感觉脑袋都被烧坏了,竟词穷的无言反驳。 “想起来了?”间隙,他再开口时脸色已经迅速冷了下去,“两年,陆成安还没被头上那ding绿帽子压垮,忍功倒是一流。” 商商极力试图压下脸上温度。 可他最后那句话说得难听,后头脸上温度难散,分明是被他气的。 “年慕尧,你过分!”她深吸口气,呼气都变得不大平稳,“你凭什么对我和陆成安的事情指手画脚?以前没爱他是我眼瞎,往后我会一门心思的对他,不仅爱他,还要嫁他!” 越到后头,她越是信誓旦旦的。 其实多少有些口不择言,她心里是清楚的,可这会什么脾气都上来了。 再开口,更加愤懑难平…… “你前两天晚上不还试图用钱将我打发,现在我连钱都不要了自愿远离你,你不是应该做梦都笑醒么?”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分明一味将她推开的是他。 可如今她要嫁给别人,算是彻底远离他,他不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 怎么他又出手阻止了? “既然要我忘掉那晚的事情,那就请你先忘掉,你别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和你ding多是我曾经眼瞎的一厢情愿,往后嫁娶也该两不相干!” 好一个嫁娶两不相干! 她倒是潇洒…… “怎么,两年来深觉对他有愧,所以与备用婚姻来弥补么?”他脸色愈发冷了下去,顿了顿,嗓音似都裹了层森森寒气,“傅商商,你怀着我的孩子往别的男人怀里奔,不大合适吧?” “你究竟想怎样?!”商商快要崩溃。 一来二去,短短几句话,她就输了个体无完肤。 到最后还是走向任他宰割的颓势…… 他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她也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感觉在他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一弱势群体。 从前靠近不得,如今远离不了。 一时间委屈更甚,眼底有些水汽不受控的往上涌,再开口,嗓音已经开始哽咽,“年慕尧,你欺负人……” 如今她的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偏偏他还要火上浇油! 怀个孕搞的像个想罪人一样。 她不过是想保住这个孩子,究竟错在哪了? 眼睛里水汽蓄积,视线模糊开去。 只感觉满脸的滚烫都转移到眼睛里,拼命想要忍住,可一滴泪还是不受控的夺眶而出。 好懦弱…… 不想在他面前哭,飞快底下头去,试图掩盖眼底泪意翻腾。 她这副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像是瞬间产生的某种剧烈化学反应,略显无奈的叹一口气,语气这才缓和,“傅商商,你对陆成安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几口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生日哪一天,这些你知道吗?” 商商被他问得愣住,普通朋友或者都知道的问题,可她这个女朋友却哑口无言的半点答不上来! 交往两年…… 可陆成安对她而言,却只比陌生人多了一个‘她男朋友’的称号而已。 “你看,交往两年你对他一无所知,就这样却轻言婚嫁?”见状,年慕尧眉心显露ding点心疼,当初她同陆成安在一起的原因,眼下已是显而易见。 至此,偌大病房陷入噬人沉默。 商商心里对陆成安愧疚更深,然而这种愧疚她可能此生都没法再做偿还。 恐怕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决绝放手,他有权利也应该和真正配得上他的人在一起。 可这种话,眼下只能放在心里。 说出来等同服软…… 好一会,她深吸口气,抬手胡乱抹掉脸上几道泪痕,再抬头极力伪装镇定,气息却仍难彻底平静,“年慕尧,你就当我作践自己好了,可是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如今里外只剩副要干净摆脱他的架势。 为什么? 孩子还是陆成安? 年慕尧视线落在她脸上,一瞬不瞬的,眸色平静的叫人背脊发寒。 商商一双手在被子底下几乎无处安放,突兀生出些不该有的紧张,“小叔,宋雅礼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可以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或者你要我和她道歉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可不可以也请你放过我,我保证,此后再也不会打扰到你平静的生活。” “怎么不打扰?”年慕尧几乎下意识接口。 是能彻底消失不见,还是有本事将他脑袋里所有关乎她的记忆和感觉一并移除? “怎么都可以!”可商商却误以为看到希望,同他保证,“你那天晚上不是说可以将我送走么,如果我答应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呢?” 她眼底有希望重燃。 年慕尧却觉得那希望异常刺眼,叫他忍不住将其狠狠熄灭。 “傅商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没点头之前,你休想半途而废!”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不经思考和修饰的,暴露出他心底的最真实想法。 或许之前动过将她送走的念头…… 可也不得不认,临到眼前,心里生了变卦,更多还是不舍。 这个突然而来的孩子将一切都搅得混乱。 他心里有块被冰层覆盖的地方表面冰层渐渐开始融化,而后不断露出柔_软内里,是他所能想象的最柔_软触感,傅商商住在里头。 曾经狠心打消的念头,如今再次萌芽破土。 商商下意识以为自己生了错觉。 眼前的年慕尧,眼底写满矛盾,而他刚刚那句话,分明又是不肯她放手的意思。 他究竟什么意思? 商商从前看不懂他,如今又觉他更加复杂。 满心疑问未解,一室静寂里他语气染上几分烦躁,又像是在警告,“傅商商,今天我也把话摆在这,你要嫁陆成安,可以,除非先把孩子打掉!” 他容不下的究竟是她要嫁陆成安,还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多半还是后者…… 果真,刚刚那些都是她的错觉,心底有抹苦涩流淌,开口,连嗓音都变得无力起来,“你怎么就不能放过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何况,我不嫁他一样保不住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嫁?” 她要的真的只是这个小生命平平安安出世。 可若不嫁,年晋晟容不下ta。 若是嫁了,眼下年慕尧却又不容。 不对,应该说嫁或不嫁,年慕尧从头到尾态度都是一致的不容! “我明白那一晚对你而言只是个不愿承认的错误,但我真的很舍不得ta。”这个小生命已经安安静静在她腹中住了两个月,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却又叫人难以割舍,“小叔,我如今在爷爷那里已经举步维艰了,想保住孩子,他的话我就只能照做,我从不曾想过利用这个孩子去换取什么,往后也会带着这个孩子走得远远的,如果你还觉得为难,我们甚至可以永远不再出现,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为难我?”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别的方法?”年慕尧不禁冷笑。 笑话! 他的孩子,凭什么要用她同另一个男人的婚姻来争取庇佑?! “爷爷说,有了健全的家庭这个孩子才能出生。”她抬头看他,脸上眼底全是苦涩,“不然呢,难道你娶我?” 这种可能连说出来都须得耗费莫大勇气。 从前想过为他披上白纱的幸福模样,可后来那副美好画面终究被时间摧残的连渣滓也不敢有所剩下,从他牵手宋雅礼开始,她就明白,年慕尧三个字于她而言,才是这辈子最大且不切实际的奢望。 此生最残忍惨烈的奢望! “为什么不能?!”可下一秒,耳朵里却是他一句反问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双双愣住。 商商只当是他口不择言,是真的疼怕了,所以不敢再有期待。 而g边上,年慕尧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刺疼太阳穴,而后是他一声重重叹息。 四下里,又只剩片冗长沉默。 可是好一会过去,他也不曾有要收回那句话的苗头。 解释,亦没有。 被子里,商商一双手手指紧紧搅在一起,手心出了层虚汗,忍不住干咳一声,“小……” “自己把饭吃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一句带了命令的话将她声音尽数压下,并且半点开口的机会也不给她,“安心在这住着,。” 最后几个字,是种承诺般的安抚。 商商一时走了神,再回神,g沿重量消失,那边病房门开口,他修长背影已经消失在病房里。 而后耳朵里他脚步声渐渐远去。 ——。 他究竟什么意思? 这些年,苦苦追在他身后,如今遍体鳞伤,几乎杯gong蛇影,可辗转反侧,久病成医,百炼成钢,自以为已经完好封存的内心,如今却又因为他简单四个字开始动摇。 他叫她安心…… 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连带这个孩子也在安心范畴? 又乱了。 本就不曾斩尽的乱麻,此刻再次密布丛生。 有什么紧紧包裹在心上,不断收紧,片刻已叫人喘不过气来。 就像是两年前,狭窄车厢里她整个人被水淹没,若如今的困境如同那时,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给的希望不过又是昙花一现,花期一过,只留一滩破败绝望? 可如今不一样了。 她那时孤身一人,摔得再惨,痛过就罢。 此刻,肚子里却多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小东西,任何决定都要谨慎,而年慕尧对她而言则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是所有伤害的开始,很难再情已交付任何信任。 已经做了决定,就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四个字。 用尽全力暂时将这个人从脑袋里踢开,不去想,才能阻断心里那点贪恋不断疯长。 桌上的饭菜已经没剩多少温度,她原本也没多少胃口,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只好拿起碗筷。 也不过勉强吃了几口,胃里就是阵难受翻涌,像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在抗议般,想了想只好叫护工进来将饭菜拿出去热热,至少这个小东西在她肚子里一天,她就得对ta负责一天。 ****************************** 之后一连几天,年慕尧果真都没再出现。 那句‘’果然只是说说。 他给的希望,也真的从来只是希望,却都结果一致的最终演变成了失望。 而这次,商商至少觉得庆幸,好在说服自己没再对他抱有希望,因此眼前倒也没有多少失望,日子过得和从前一样,不同的是,如今多了个血肉相连的贴心陪伴。 转眼一周,肚子里宝宝渐渐稳定下来。 陆成安几乎每天都来,结婚的话题却彼此都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 手机已经充满了电,学校那边竟也不曾来过电话,听陆成安提过几句,事情最终好像还是年家出面才算摆平,至于如何摆平,她没有多问,陆成安便没多说。 其实她的状态已经完全可以出院。 也有过迫不及待离开这里的想法,可眼前却又一并打消。 出院后她能去哪? 去年家,她肚子里这块肉也是尴尬,到时候要面对的或许还有年晋晟不断地逼婚,去学校,她如今的状态恐怕难在宿舍生活,就连陆筱如今也不在国内,她想借住的想法也势必等她回来才算可行。 事实上,若不在眼前,不曾察觉自己如此渺小。 信誓旦旦想过排除万难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可眼前不要说万难了,若不动用年家给她的钱,她甚至连住院费都支付不起。 如今为止,她唯一一小笔秘密存款,是她定期交给杂志社的漫画稿费。 若有一天真到绝路不得不和年家撕破脸,恐怕财政上就要面临难以解决的巨_大危机…… 烦! ———— 隔天晚饭前,商商还没决定好是不是要出院,那边已经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护工才将饭菜在小餐桌上摆放好,外头病房门已经被人敲响,而后不等她回答,四五个全是她眼熟的黑衣保镖已然鱼贯而入。 为首的微一倾身而后公式化的开口,“商商小姐,听说您已经可以出院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医院总比不过家里适合静养,所以派我们过来接您。” 闻言,商商下意识皱眉,开口就要拒绝。 可一句话还未出口,g头柜上,手机铃声先一步响起。 竟然是陆筱…… 她小半个月前神叨叨的说有秘密任务要接匆匆出国了,偶尔不多的几次联系,商商不想让她担心,因此并未将近况告诉她。 随手接了。 “天,二商你一定猜不到我看到谁了!”一开口,那头兴奋夹杂愤懑总之情绪激动的嗓音刺得商商耳朵都疼。 商商默默将手里拿的离耳朵远些,接口,“谁?” “你等等,我躲洗手间再和你说。”那边声音突然降下好几度但总算恢复正常,而后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偶尔还能依稀听着几声冲水声。 她应给是真躲到了卫生间里。 “这次接了个大单子,牵了条跨过红线,男方一高兴,媒人红包给的,那数目我想想至今双腿发软,后来一激动我就挑了家六星饭店准备挥霍下,妈蛋,老娘第一次住六星饭店啊!” 话至此,商商听出了她愤怒的前兆。 果然,下面才接正题,“他么的,半夜太嗨失足摔进浴缸差点溺亡,你说巧不巧,老娘半夜被人就近送进家疗养院竟也能碰到你家年大神,不,准确来说是他和宋雅礼那对歼夫yin妇!” 怪不得,这些天年慕尧几乎消失。 原来如此…… 他就是这么叫她安心的? 一边和她承诺‘一切有他’,一边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国外陪伴正牌女友。 “不过话说回头,感觉姓宋的那只烂梨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了,到现在还带着呼吸器呢,要么等下年大神走后我悄悄进去给她摘了?” 耳朵里,陆筱声音断断续续还在继续,可商商却没了在听下去的心情。 以为不会失望,可到眼前才发现,仍旧满心苦涩。 若不将年慕尧这个人从心上彻底挖除,可能这辈子都会被他一举一动影响。 回神,某种决心渐渐坚定,抬头看向几个保镖所在方向,“好,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一切有我 - 一切有我 - 这个孩子我也一样可以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这个孩子我也一样可以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这个孩子我也一样可以不要 商商被接回年家时,陆成安竟然也在。 正好晚饭时间,空气里饭菜香气飘散,偌大餐桌上,四个人也才刚坐下不久,年晋晟坐在主位上见她进来眼神示意她入座。 她低着头打过招呼,听话的在陆成安边上坐下。 好在年震霆夫妇不在,为此商商心里总算小小松了口气。 倒是年西顾姿态悠闲的在对面坐着,筷子被他捏在手里,可却只是把玩着,对饭菜没有多大兴趣,反而眸光若有似无的在她和陆成安身上流转着。 总感觉他看陆成安的时候,眼底有种意味不明的敌意升腾。 或者是种警告…… 反观陆成安,神色淡定,偶尔夹几筷子菜给她,对年西顾的幼稚挑衅是态度明确的置之不理。 对此,商商颇感欣慰。 “爷爷,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下。”吃到一半商商率先开口,“成安他近期有出国留学的打算,我想了想预备和他一起。” c城已经不能再呆。 一来可以暂时躲掉不知如何决定的婚事,二来可以离那个人远一点…… 闻言,那边年晋晟视线偏转着看过来。 只是好一会,他也只是眉心微皱,不置可否的叫人难以揣度他心里真正想法。 “爷爷,关于之前说过的我和成安的婚事……”商商深吸口气,捏在瓷碗上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我想暂时缓缓,婚姻对我来说还太遥远,我和成安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 她如今一门心思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这个孩子…… 若当初早些知道自己怀孕,她一定不会自投罗网的高调在年家宣布‘假怀孕’的消息。 如今一语成谶,处境更变得骑虎难下。 再想隐瞒也为时已晚! “商丫头,爷爷和你说过,这个孩子出生的唯一条件,得是ta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那边年晋晟沉yin片刻,也只丢下句严肃提醒。 是她信誓旦旦在病房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忘。 “可是爷爷,就算暂时没有婚姻,我和成安也还是可以抚养好这个孩子。”她还想最后争取一把,哪怕能看到的希望真的只有微乎其微,“爷爷,我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孩子,但我一样做不到让自己的婚姻沦为生下这个孩子的牺牲品。” 当她自私好了。 何况这段婚姻若是开始,要背负的可能还有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惦念不忘。 “商商……”边上陆成安皱眉,“咱们不是已经商量好的么?” 这些天,他们的确是已经达成共识的模样。 陆成安甚至说过,他们可以先结婚,等到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就离婚。 哪怕商商不想拖累他的想法再是坚定,面对这种说法也还是有过动摇,先结婚再离婚,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就算年晋晟发难,也不能将这孩子再塞回她肚子里。 这办法再好不过,也勉强算是没有违背初衷。 可出院开始,她渐渐坚定的决心再次动摇。 这一次更强逼自己狠心。 若真想将那人从心上连_根拔除,又还生下他的孩子做什么? 用来怀念自己曾经这个不管不顾的跟头跌得有多疼? 可惜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临到眼前才算看清。 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另一半,那她又何苦纠缠不休的徒增烦恼。 已经到了必须放手的时候,那就只能潇洒一点,索性彻底断个干净! “成安,对不起……”她只能不断拒绝他的好意,而后抬头看向年晋晟方向,“爷爷,我有自己的坚持,或许。” 哪怕一遍遍提醒自己狠下心来,可这句话出口,心脏仍旧不受控的一片生疼。 宝宝对不起…… 心底愧疚翻搅,小_腹处生出些隐隐的疼,可能是里头的小东西正在抗议,她能感觉到ta想来到这个世上的强烈渴望,原本坚定的决心险些又被这种不舍淹没吞噬。 她一句话几乎在饭桌上激起千层浪。 眼前几个人神态不一的,脸上神情多半震惊,还是年晋晟最先反应过来,“商丫头,你真的想好了?” “傅商商你丫脑袋秀逗了吧?你那些心思最好省省,小……”眼见她点头就要应下,年西顾直接炸毛,可话说一半欲言又止,而后话锋一转,煞有其事的吓唬她,“你这是头胎,而且你自己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营养不_良发育不全的样子,能怀上容易么,小心做掉了,以后连怀孕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就有的你哭了!” “……” “是啊商商,西顾说的对,这事情不是儿戏,你再好好想想。”那边,沈听荷脸上全是心疼,“不想结婚就暂时不结吧,孩子生下来年家又不是养不活。” 陆成安坐在她边上,这会却是最安静的一个,没再开口。 她想,他对她大底已经完全失望。 也好…… 做过了决定,双手连再碰小_腹的勇气也没有。 凝神,飞快摒弃心底浓浓不舍,一脸坚定,“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不想要也要不起,明天我就去医院。” 心上只剩下片空洞茫然。 再多的不舍临到眼前都没了半点意义。 如今的不舍,只会铸就往后不堪伤痛的惨烈局面。 她疼怕了,就这样吧…… ———— 一顿饭,她倒比任何人都要平静。 想过自己会懦弱逃开,可直到晚饭结束她也都是静静坐着,机械般往嘴里填塞食物,胃里若是满了,兴许心口便不会再生寒冷。 她如今只能不断对自己心狠…… 许是她雷打不动,摆明心意已决,到后头劝说的话便少了。 当然,随上一个话题一并消失的是她和陆成安的婚事,年晋晟没提始终沉默,商商也不多问,只当他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其实很简单。 只要孩子没了,一切迎刃而解。 没有为难,也不会再有纠缠,然后这个孩子会成为她心上永远好不了的伤疤,不断提醒年慕尧不值得她奋不顾身的事情,而她可以趁机逃离,最好往后永不回来。 晚饭后,陆成安起身告别。 商商跟着起身,是要送他离开,刚好有话要说。 ———— “好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早些回去休息,不要以为出院了身体就当真大好了。”没走多远,陆成安步子停住,不要她再送。 商商一直低着头走在边上,一肚子话到了嘴边,这会出口也只剩一句苍白道歉,“成安,真的很对不起……” 交往两年,到最后她回报给他的却只有不断的道歉。 闻言,陆成安叹一口气,反问,“如果我说不原谅,你就能给我我想要的补偿?” 她仍低着头,开不了口,补偿不了。 他想要的是什么,商商心里再明白不过。 可也正是明白,才更清楚自己无力给他,“对不起……” 对陆成安,她此生注定是要辜负。 原以为得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一个自己的人,同样可以安静度日。 可眼前才发现,真的做了后者,生活里渐渐累积的只会是不断将人压垮的亏欠。 同样的付出对等的回报,爱情不讲公平,可婚姻却要因为爱情。 “商商,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也能自私一点。”陆成安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脸上有过瞬间复杂,“至少那样,我也能多一些心安理得。” 他一句话意味不明的,商商下意识诧异抬头。 “你怎么这么说,难以心安理得的是我才对。”他又不亏欠她什么,反而是她在不断背叛,“总之往后你好好过,学校里那么多喜欢你的女同学,这一次擦亮眼睛,找一个喜欢你也真正合适你的,至于我,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就好了。” 她说的轻松,可好一会陆成安脸上的凝重也未见半分消散。 商商只当他还在难受,苦笑着预备安慰,话到嘴边,这次被他抢了先。 “那么你的那场噩梦醒来了吗?”说话时他双手在她肩上捏住,强迫她抬头同他对视,“商商,你心里那个人,你做的关于他的噩梦,如今你要把孩子打掉,是不是代表,你的噩梦已经醒了?” 醒了吗? 醒的过来吗? 说要忘记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愿可以忘记,是不是真能将那人在心上的永久居留权至此剥夺,往后想到年慕尧,是能淡淡一笑缅怀就罢,还是仍旧满嘴苦涩难咽? 她不知道。 只知道,她已经有了要醒来的意识。 她已经泥足深陷,不确定是不是真能全身而退,可眼前至少要保证不要再往下陷得更深。 良久,商商摇头诚实回答。 “瞧,在爱情里咱们都是麻木付出,明明前头看不到任何光亮,可却都脚步一致丧尸一样停不下来。”果真是同病相怜,说着,陆成安脸上显露些许心酸,眼神却渐渐开始空洞的,像是透过商商在看着别的什么人,“你根本看不到我愿意给你的究竟有多少,可既然是我愿意给的,不计回报不计代价,任何时候你都不必觉得亏欠……” 他落在她肩膀上的力道渐渐加重。 而后不等商商反抗,却又猛地松开。 商商觉得他这会有些奇怪,状态很不好,“成安,你还好吧?要不要进去歇会再走?” 总感觉他是被她刺激过头了,虽然这还是平常那个陆成安,却又隐约有些不同,具体是什么,一时间,她又的确说不上来。 “不了。”他回绝她的好意。 “孩子的事情你还是再想想吧,就算不想要也别那么急,还是等你小叔回来再说。” “等他做什么?”商商下意识反问,心口猛地绷紧,说话时脸上全是些防备的味道。 难道他知道了? 她这副模样落进陆成安眼底,投射出一种很奇怪的光芒,一闪即逝,而后有些无辜的开口解释,“至少手术的事情交给他来安排,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意外。” 还好…… 他应该是被年西顾那几句话给吓着了,单纯是为她手术安全着想。 *********************************** 回了房间,几乎一路小跑的冲进卫生间。 ‘呕——’ 吃饭时勉强压下的呕吐感这会卷土而来,才吃下去不久的东西这会尽数翻涌上来,一并冲出口腔,时间一久,喉咙口都是片火辣辣的疼。 吐完,胃里才算舒服。 簌了口,勉强拖着几乎瘫软的双_腿从里头出来。 整个人像是受过刑一样,但也不过只限今天。 毕竟明天…… 想想,竟苦涩的觉得这一刻值得纪念。 不敢再往下想,只想将自己整个丢进大g里,或许睡着一切烦恼都会跟着消失。 可有的人,偏就不能如她所愿。 “有话直接说。”她对年西顾态度一向秉持粗暴,何况她这会真的半点多余的力气没有,能少说一个字,就当真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多说。 那边,年西顾双_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惬意欣赏她这副痛苦模样。 她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进来了。 只是当时她一门心思直奔卫生间,这才没有注意到他。 而这会,她也只是有气无力赏他一记白眼,而后拖鞋一踢,整个人陷进柔_软g垫里,扯了被子盖上,侧过身背对他闭上眼睛。 往常若被她这般忽略,他年小爷必定折腾的她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 可眼前,眼底却隐隐透露一些心疼。 如今的傅商商,被感情摧残的半分曾经的鲜活生气都没剩下。 而他明明心有不舍,却又不得不伸手去揭她的伤疤,“我跟你说,孩子的事情你别犯混,这孩子我小叔也有份,不管怎样,至少你应该先和他商量。” g上,商商背影明显僵硬。 年西顾的角度看不到她脸上什么表情,只是好一会她都选择沉默以对,姿态消极。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犹豫了下,继续劝她,“傅商商,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前些天你住在医院,他都没有逼你打掉孩子,这代表什么你看不出来?现在你趁他不在就一意孤行的预备将孩子打掉,你有没有想过,等他回来看到只剩一滩血水的小生命,他该要有多难过?” 房间里,氛围逐渐压抑。 商商背对着他,双眼紧闭着,牙齿死死咬住食指才压下一肚子委屈难过。 可偏偏年西顾还不走! 背后,他喋喋不休的嗓音还在继续,“你屁颠屁颠追他后头那么多年,这会终于有机会了,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你还怕他不对你负责?我就看不懂了,这节骨眼上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呢?”商商猛地坐起身,情绪终于压抑不住,“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对我负责,而不是带走我的孩子送到宋雅礼跟前?” 如今他不还心心念念在宋雅礼病g前守着了么? 就算他突然回心转意,默认她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他也大可只是要孩子而不要她这个人。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在伴在他和另一个女人身边长大,她心口就像是被人噗噗插_进几把刀子,痛到连呼吸都觉分外勉强。 何况,她也从来不屑用孩子将他捆绑。 哪怕追在他后头再辛苦的时候,她也从不曾想过将‘在一起’变成‘负责任’。 去他的负责,她不稀罕! “你怎么会有这么惊悚的想法?”年西顾被她一句话吼的愣住,而后略显无辜的解释,“他要真想和宋雅礼过一家三口的生活,两年的时间孩子早能打酱油了,还用得着你?再说全世界哭着喊着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孩子,其中原因你真的想过吗?” 顿了顿,怒其不争的警告她,“傅商商,你往后少跟陆筱那个不正经的一起,你世界观本来就够扭曲的了,再和她一厮混,现在整个一暗黑扭曲派。” “……”商商起初因为他前半句有些失神,回神,意识到他后半句说了什么,直接一枕头丢过去,怒吼,“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能被你气到流产!” 年西顾抬手精准接住枕头,瞧一眼她气得涨红的脸颊,果真识时务的起身,临走还不忘交代,“明天你就和爷爷说你还要想想,总之孩子先留着,我刚给小叔打过电话了,他半夜的航班,明天上午应该就回来了,有的事情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记得留点起码的信任给他。” 之后又一步三回头的,“淡定淡定,你这样易怒,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畸形的……” “滚!” 话音未落,回应他的是迎面砸来的一只抱枕,以及商商情绪更差的怒吼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飞快将门关上,抱枕砸在门板上都是碰的一声,要砸在他脑袋上,绝对逃不了脑震荡…… 门里,商商烦躁的抓一把头上鸡窝一样的乱发,心底郁结难解,重重叹息一声,关了灯才重新睡回被子里。 可这会安静下来,却又怎么都睡不着了。 烦人! 她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如今仍旧得不到支持。 年西顾叫她起码留给年慕尧基本的信任,她也想,可这种情况,他陪在他正牌女友身边,若是她再倒贴信任,岂不是自欺欺人? 肚子里的小东西她也万分不舍…… 可这是年慕尧的孩子,若留着,她可能此生都没法将他淡忘。 黑暗里,她一遍遍挖出曾经血淋淋的伤口,对年慕尧付之以信任的结果提醒怎样都不能在有所动摇,他给她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希望,而是将人打入更深地狱的无尽绝望。 ************************************* 一整夜,到早晨才勉强有了些睡意。 可才要睡着,梦里就断断续续全是些她躺在手术台上,身_下流出血肉模糊的恐怖画面,惊醒时后背都是层冷汗密布,而后不敢再睡。 许是肚子里的宝宝有所感应,起g时小_腹处隐隐有些疼痛卷土重来。 如此也好。 疼过,记忆才更深刻。 早餐是完全吃不下东西的,往日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这会却都叫人反胃。 只喝了杯水就起身离开餐桌,“爷爷,我去医院了。” 年晋晟点点头,而后看向右手边的人,“听荷,你赔商丫头一起。” “嘶——”不等沈听荷回答,年西顾已经被她气得牙疼,“傅商商你怎么就那么犟呢?我昨儿晚上好说歹说和你分析了那么多,感情全都对牛弹琴了是不是?” 那边,沈听荷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抬头时露出眉间隐隐疲惫,“是呢商商,这时候医院里医生都还没上班呢,还是再等等吧。” 医生没有上班是假。 沈听荷是在拖延时间倒是真,昨晚她和年慕尧联系过,半夜的飞机,再有两三个小时也该到c城了…… 这个孩子我也一样可以不要 - 这个孩子我也一样可以不要 -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加更) 那边,沈听荷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抬头时露出眉间隐隐疲惫,“是呢商商,这时候医院里医生都还没上班呢,还是再等等吧。” 而后视线落在她小_腹方向,脸上透露一丝黯然。 片刻,眸底已经泛起一层潮湿,“你看,刚刚你都没怎么吃东西,等下在医院不知要呆多久,吃了早饭再去不会有错的。” 商商突然有种感觉。 她肚子里宝宝的父亲究竟是谁,恐怕在座的无人不知。 即便她一直声称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陆成安,可沈听荷怕是一早就已经猜出真相。 而年晋晟,哪怕始终不露声色,表面上像是对她的说法深信不疑,但心里大概也从未信过她的那套说辞,只是一直都在装傻。 又或者说,他的从容全来自,一早料定,最后她不会要这个孩子…… 耳朵里,沈听荷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 商商看向年晋晟方向,眸色难安的失了神。 但也罢,现在任何猜测和深究都已经变得没了意义。 回神,朝着沈听荷抱歉的笑笑,“我孕吐有些严重,这会不太吃得下东西,医院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顿了顿,又说,“我想早些将这个事情解决好。” 说着,转身就走。 “傅商商!”年西顾啪嗒丢下筷子,脚下动作太急,带的身_下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脚步声靠近,片刻商商手臂一重被人拽住。 “你是没听见我说话还是怎样?!”开口,年西顾就是通暴躁的吼,“早前在病房你不还一副谁动你肚子你就跟谁拼命的架势么?怎么现在没人动它,你倒自己先按耐不住了?!” 商商是真没心情和他争辩。 何况年晋晟还在不远处坐着,但也正是因为年晋晟在,年西顾这会再是理智全无,说话时也仍旧有所顾忌。 “你究竟有没有看懂?现在没人和你肚子里这块肉过不去,只有你自己,是你在和ta过不去!”微一停顿,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语气平缓,“好吧,就当你心意已决,但是再等等,你那决心要真的不容改变,我想哪怕再到明天后天,也还是没人能改变你的想法。” 只要等到年慕尧回来,到时候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明明他对傅商商的心思也不单纯,可现在好了,自己的心意表露不得,却还要一味的将她往别人怀里推,这种感觉真心不爽。 可她喜欢,他就没有办法。 只能尽可能的帮她,但他能做的终究微弱。 就像眼前,哪怕声嘶力竭,也还是难以改变她想去医院的决定! 他到底不是年慕尧,也从来难以对她形成任何影响。 可至少他很清楚,留下这个孩子,她和年慕尧之间便多一线生机…… “既然到明天后天,我的想法也还是难以改变,那又为什么要等?”她抬头有些无辜的反问,而后将手臂从他手中抽离,“西顾,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这副模样,雷打不动。 年西顾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拳头都等于是砸在棉花里。 “好了西顾。”那边,年晋晟皱眉,而后发话,“商丫头年纪轻,若是下不了嫁陆成安的决心在,这孩子便不要也罢,真的留下往后也是拖累,现在劝她等于害她,你送她去医院吧。” “爷爷……” 年西顾还要说什么,只是话才出口,却被年晋晟突然加重的语气打断,“好了,送她去医院!” “是。”闻言,只能不大情愿的应下。 见状,沈听荷神色复杂的看年晋晟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没有开口。 不久起身跟上,“我一起去吧。” ********************************* 黑色宾利开出年家车库,可年西顾的车速却明显比平常慢了许多。 商商和沈听荷坐在后座,开了一段距离,后头不断有车子超上来,商商无奈看一眼窗外,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下意识皱眉,但到底没有多说。 只是离年宅最近的是c市人民医院,而年西顾车子的走向,分明是往慕礼方向。 “年西顾,我上车时就和你说过去人民医院!”她满脸烦躁,这会也顾不上沈听荷还在边上坐着,“你要不愿意就把我放路边,我自己打车过去。” 车门车窗都落了锁。 前头,年西顾透过后视镜瞥她一眼,却是冷哼,“傅商商你个白眼狼!年家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这种钱怎么也得让自家人赚才说的过去。” “……”商商气结,“去慕礼什么时候给过钱?” “你知道就好。”闻言,年西顾脸上讽刺更深,“反正你就算去别的医院,花的还是年家的钱,不划算。”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 是真被他气到了。 最后一嗓子,吼的急了,像是牵扯到小_腹处的神经,疼痛来袭,下意识捂着痛处弯下腰去。 “怎么了?”沈听荷最先注意到她的异样,“是还不是肚子疼?” 好在疼痛很快过去,她苍白着一张脸,却下意识点头。 她这副模样叫沈听荷看在眼里很是不忍,抬头吩咐前面的年西顾,“她现在这个状况你就少说两句,就照商商说的做,去人民医院。” 这次年西顾眉心紧皱了下,忍不住嘀咕,“反正她都要把孩子打掉了,疼不疼我看她根本不在乎。” 说着,却飞快打了转向灯,路口车子掉头。 ———— c市人民医院。 这个时间医院里病人不多,商商挂了号直接上楼。 独自进的里头办公室。 “怀孕九周,我打胎。” “那行,你先去做尿检、b超、心电图以及白带常规等检查,好判断是否宫外孕或是有无妇科炎症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准确判断孕囊的大小和位置,以确定各项指标是否符合手术条件。” 商商下意识皱眉,“要多久。” “全套检查做完大概一到两小时。” “能不能直接做,不检查?” “那不行,我们这是正规医院,要对你生命安全负责任的。”顿了顿,那医生禁不住感慨,“我说你们年轻人,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嫌麻烦?还有啊,小诊所什么的我劝你也不要想,手术器械消毒都不干净,要真把什么细菌带入体_内,造成妇科炎症还是轻的,而且要是手术方式不当或许还会出现流不干净的情况,你这个年纪现在不觉得有什么,等以后真想要孩子却怀不上就真知道后悔了。” “……”商商一只手捂在小_腹上,心脏犹如刀割。 想了想,还是没有立即离开。 “不能立刻做吗?像是那种遇上意外情况来不及检查的怎么办?”她眸底一片黯淡,却仍有些麻木的试图说服医生,“不久前,我还有过出血的症状,孩子会不会……” “具体什么症状?肚子疼不疼?你怎么不早说?大概什么时候,现在有没有好转?”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商商xiong口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才说,“我那会不知道怀孕,出血蛮多的,而且肚子很疼,我还以为来大姨妈……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只想赶紧将孩子拿掉。” “这事情你求我也没办法,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乱子我饭碗都不保。”说话间那医生开了单子递过来,“你现在去缴费赶紧先做个b超,之前有没有做过?要憋尿。” 多说无益,商商点头。 她这个模样,看上去身心憔悴的,又还是副学生模样,临出门,医生忍不住提醒她,“有没有人陪着一起来?要是决定手术的话肯定要有人陪着,做完肯定会痛,实在不行找个护工也可以的。” “谢谢,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商商转身出去,准备灌水。 ———— 走廊尽头就有饮水机。 商商一个人坐在旁边座椅上,手里捧了个一次性杯子,咕噜咕噜的喝。 年西顾这会不知道哪去了,沈听荷陪在边上将一切看进眼里,脸上全是心疼。 第三杯水下肚,隐约有些要打饱嗝的冲动,商商缓了缓,准备去接第四杯水,只是这次杯子还没送到接水口中途却被人拦下。 抬头,对上沈听荷一脸凄然,“商商,一定要这样吗?” 年慕尧的电话到这会都打不通,可能还没下飞机,年西顾也因此已经驱车赶往机场,可算算时间,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 再不来,可能就什么都晚了…… “阿姨,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闻言商商缓缓开口,声音很低,眼底有泪。 她真的很想痛哭一场。 这会竟异常想念小时候妈妈的温暖怀抱,可她此刻要做的却是残忍剥夺自己孩子的生命…… 可若不这样,又能怎样? 生下来,叫ta缺乏父爱的艰难生活,而后一辈子背负生父不明? 那更残忍! 何况这个孩子只会不断提醒她过往种种,就像是种难以磨灭的罪证,她不想一辈子背负这种无望的单相思生活,就当她是自私好了。 只自私这一回就好…… “阿姨,这些年我生活在年家,心里就当您是我母亲一样,谢谢您从前对我的所有包容。”可能喝了太多水,这会眼睛里水汽再次泛滥,嗓音都不受控的开始哽咽,“所以这一次,这个孩子,可不能请您最后再包容我这一次?” 过往种种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她抬着头,并不在沈听荷面前掩饰自己眼底的泪。 其实有够卑鄙,不过是想利用她的慈悲。 果然,沈听荷手里力道松开了些。 商商很快去接第四杯水…… 从前不觉得白水有什么味道,这会喝在嘴里却和喝药一样,满嘴苦涩,而后连带味觉都渐渐被麻痹,手里动作却是机械,只知道一杯接一杯,不断地喝。 饱腹感越来越明显,后来胃里很撑,沉甸甸的,压的肚子一阵阵的疼。 如此,心口仍是空洞一片…… 谁说胃里饱了,心里就暖了? 现在看来真的全是胡扯,她心里非但不暖,根本就是从未变过的拔凉一片。 她这个模样,沈听荷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索性在她边上坐下,有些不死心的开口,“商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以来承受了多少心理压力,可这个孩子真的很无辜,既然你说心里将我当做是你母亲,那么商商,听妈一句劝,咱们留着这个孩子,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怎么好得起来? 商商唇角苦涩牵起,而后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 “慕尧他是要这个孩子的,商商你不是很喜欢他么,将孩子生下来,妈替你做主,孩子一定会有一个健全的家庭,而且你爷爷那边你也完全不用担心,你知道的,只要我多闹上几闹,到最后,他多半也都任由我做主的。” 说服年晋晟,何其容易? 这点沈听荷多次尝试,无不都以失败告终。 可临到眼前,只能往好了想,她这会只一门心思的想要说服商商,“商商,你想想那个画面,你和慕尧还有宝宝一家三口多幸福……” 一家三口。 她和宝宝,还有年慕尧…… 的确美好。 商商差点动摇。 可临了也只放下杯子,起身,“大概可以了,我进去检查。” ***************************** 今天万更完毕,这个算留言过四百的加更,鼓掌~ 下面过留言600或者推荐票过1500的时候加更哟~(づ ̄3 ̄)づ (ps字数不计入收费字数以内)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加更) - 打胎的钱我自己有(加更) -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可临了也只放下杯子,起身,“大概可以了,我进去检查。” “商商!”沈听荷一惊,猛地挡在她面前,过大的动静引得旁人侧目她也全不在乎,“不要这么残忍,这个孩子ta是无辜的……” 残忍? 的确,还有比一个母亲打掉自己孩子更残忍的? 可这孩子无辜,她就不无辜么? 也不对,她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如果当初能够早些醒悟,事情就完全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阿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ding多只痛一阵,我一个人痛一痛就过去了,可若真生下这个孩子,无论对我对小叔或是宋雅礼,可能都是一辈子的痛。” 年慕尧的心在宋雅礼那里,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人心争抢不来,而她如今却连争抢的力气都没剩下。 这场她一厢情愿的爱情里头,独有她一人从头到尾输了个体无完肤。 说白了,年慕尧和宋雅礼才是一对,而她ding多就是没脸没皮和他偷/欢过一次,即便怀了孕,也注定是要背负小/三的骂名! 如今,她只想解脱…… “阿姨,您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会做主让小叔娶我?”她苦笑,“他的心在宋雅礼那里,我要一段空壳一样的婚姻做什么?” “商商,慕尧和宋雅礼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沈听荷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可话说一半,却又戛然而止。 “那是怎样?”商商下意识追问。 “慕尧他……”沈听荷一脸的欲言又止,“总之,慕尧和宋雅礼在一起,他是有苦衷的。” 商商嘴角苦涩更深,只当她是情急之下的病急乱投医,“什么苦衷?” 年慕尧那样的人,有什么事情会成为他的苦衷? 若不是因为真爱,她真想不明白他还会因为什么事情委屈了自己。 果然,沈听荷说不出来,“其中缘由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商商,你就信阿姨这一次好不好?” 情急之下,她脸上却是副足矣打动人的真诚。 “商商,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这一次,就相信阿姨这一次,慕尧他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听话好不好,何况就算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一定就要急在这一时,你再等等,他很快回来,到时候你们再做决定也不迟的不是吗?” 商商有一秒的愣神,即便心里再是清楚,这不过只是沈听荷情急之下扯出的善意谎言,其实再多的决心都难真的坚定,摇摇晃晃,似要倒塌。 可是不能! 她对年慕尧从来狠不下心…… 既如此,就只能对自己更狠一些。 傅商商,你明知已经没有理由可以退缩。 回神,低着头不敢再看沈听荷脸上什么表情,声音不大却愈发坚定,“阿姨,对不起……” “商商……” 错身离开,商商只觉脚下步子万斤重般,再顾不上身后沈听荷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受够了煎熬,只要再自私这一回,就可以从这段畸形的关系中解脱出去。 ********************************* 十多分钟后。 商商躺在b超室小小的病g上,掀开小_腹处的衣服,视线落在头ding纯白天花板上,满脸麻木。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很快,小_腹处一阵冰凉,涂抹开厚厚的膏状物体,商商下意识拽紧衣服,那阵冰凉像是自小_腹处四散开来,一路钻进心里,叫人忍不住有些哆嗦。 “不用紧张,很快就好的。” 似察觉她身体僵硬,年轻护士一边操作一边细声安慰。 商商下意识点头,察觉自己这阵动作人家根本看不见,顿了顿,又‘嗯’了声。 之后,坚_硬仪器落在小_腹上。 “听黄医生说你之前动过胎气?”不久,年轻护士侧头发问。 “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倒没有,你不要紧张。”护士善意的笑笑,而后解释,“虽然受过伤,但宝宝长势很好,要是生下来,肯定会是个活泼的小家伙。” 原来ta这么渴望来到这世上…… “我不生。”商商深吸口气,闭眼止住满目灼烫,“我是要打胎的。” “哦。”年轻护士手里动作一顿,叹气,“那可惜了……” —————— 半小时后,医生办公室。 “孕囊位置大小都还可以,也符合做人流的条件。”医生翻看了遍桌上检查结果,最后同她确认,“傅小姐,孩子很好,你确定非流不可?” 办公桌对面,商商一脸呆滞,没有反应。 “傅小姐?”没听到回答,医生下意识抬头,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叹气,“傅小姐,如果舍不得的话,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再过八个月,你的生活可能会因为这个小天使变得很不一样。” 她的不舍这么明显? 商商混混噩噩回过神来,“不了,尽快替我安排手术时间。” “那好吧……”医生终是叹气,“那你准备下,十分钟之后就可以进手术室了。” “谢谢。” —————— 卫生间。 沈听荷捏着手机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偏偏这当口年慕尧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这会就连年西顾的她一连拨了八遍,那头也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第九遍。 ‘嘟——’ 漫长等待音只叫人觉得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沈听荷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只觉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般,这会时间可都比金钱更加金贵的,分分秒秒不断流走的是商商肚子里最无辜的小生命。 年慕尧要再不来,一切就真回天乏术了! “妈。” 终于,那边被人接通。 那头略带疲惫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接电话的是年慕尧。 沈听荷一颗心这才回落,开口嗓音仍是紧张不已,“儿子你到哪了?妈怎么劝商商她都不听,等下就要进手术室了,你能不能赶得回来?还是我出去把电话给她?” 那头似有片刻沉默。 沈听荷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下意识捂住心口皱眉,“慕尧,你倒是说句话啊?再这么下去妈早晚得被你折腾的心脏病复发。” “电话不用给她了。”那头这才重新开口。 而后,微一停顿,似有些疲惫的叹息,“妈您别太紧张,出去找张椅子坐下来或者先回家也行,不会有事。” 她这会哪还有什么心思休息? “我没事。”沈听荷又哪可能真的不急,“你还有多久能到,妈再想办法过去拖延一会。” 这会除了拖延政策,她是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了。 能拖一会是一会! 这是年慕尧接的电话,说明他已经下飞机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打足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就算出去将商商敲晕应该也是可行的。 “这样吧,我还是先让商商听电话吧。”想了想,沈听荷变了决定,“你电话里说两句软化应该要比我敲晕她来得好些。” “c市人民医院是不是?” 沈听荷才要出去,那头突兀问了句无关紧要的。 顿了顿,不等沈听荷回答,那头接口,“我来解决,您什么都别做。” “慕尧……” 嘟嘟嘟嘟嘟嘟—— 话音一落,那头已经挂断。 沈听荷看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一跺脚额上出了一层热汗,可惜这会再回拨过去,那边电话已经占线,提示正在通话中…… 搞什么? ********************************** 临进手术室,沈听荷双手死死捏着手机,一脸欲言又止的,想做什么,但想到刚刚电话里年慕尧的交代,一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商商安安静静进去,没哭,可双眼却都是通红一片。 脚下每一步都踩得很用力,深怕再有一点犹豫,自己就会转身出去。 按照护士指示在手术台上躺好,一颗心砰砰砰的节奏不断加快,小_腹那块像是有千斤重压着,这会她双手摆在上头,似能有所感应般,里头的小家伙分明是在叫嚣着不愿离开。 好一会,她松开手,而后手臂上抬,盖住眼角两滴灼烫滚落。 傅商商没关系的,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很快…… “傅小姐,您可能要再稍微等会了,刚刚医院来了十多个严重车祸患者,麻醉师这会都过去帮忙了,我们已经给今天休假的林医师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 不久,有护士进来宣布。 商商点点头,无力开口。 也好,至少可以多点时间同这小家伙做最后的告别。 贴在眼睛上的手背并未离开,身侧那只手却缓缓移动着,有些颤抖的重新覆上小_腹位置,脑袋里断断续续浮现出许多小孩子的模样。 得知怀孕那刻,她曾想过很多这个孩子的长得什么样子。 ta爸爸基因那么优秀,她也不差,所以这小家伙的长相怎么也该是个中等偏上。 像谁的眼睛谁的鼻子谁的嘴巴…… 那时候,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她和他骨血的融合,便满心温暖的觉得自己再多辛苦都能ting过去。 可到头来,终归还是败给现实。 她承认自己始终不够勇敢,勇气已经耗光,所以留给这个孩子的只剩她的自私和懦弱。 她才21岁…… 往后人生那么漫长,或许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已经在年慕尧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热情和疯狂,也许往后一生平淡总归还要过活,可若留下这个孩子,或许这辈子都没法摆脱这段入骨深情的桎梏。 她怕的从来不是磨难。 而是往后漫长岁月里头,自己会再次向现实低头。 明知自己给不了这个孩子正常的生活,也明知缺乏父爱难有健全家庭的是一种怎样的残忍,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更舍不得ta再受磨难。 何况,现在最叫她害怕的还是年慕尧的态度。 她不懂,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别的不敢奢望…… 可他这时候跑去国外同宋雅礼呆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伺机夺走她的孩子,送过去和宋雅礼一起? 多半是了…… 若是生下ta,却注定是要被夺走,那还是不要生了吧…… —————— 另一边。 黑色宾利连闯好几个红灯带起一路刹车漫骂刺耳,却仍不见半点停留的绝尘而去。 车厢里,年西顾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视线专注在外头路况上,方向盘被他平稳控制着,一路惊心动魄过来,车里两人竟都还能坐姿平稳。 车窗紧闭着,连外头的不断响起的刹车声都被淡化很多。 副驾驶上,年慕尧撑着头,盯着手里正视频通话中的手里,眉心紧皱。 年西顾知道,那上头此刻播放的正是傅商商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直播,并且好一会都是那一个姿势,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有什么好看? 可年慕尧却那么看了一路…… 活见鬼! 手术室里的手机隐蔽的摆在商商并未注意到的地方,却角度正好的可以将她整个人尽收眼底,她一只手心朝上手背始终盖在双眼方向。 而她落在小_腹处的手,此刻却轻微带着颤抖。 里头静寂无声。 可年慕尧一直看着,还是看到她眼角掉下的一滴晶莹。 一小滴,很快没_入黑色发丝,然后消失。 她在哭…… 年慕尧抬手捏了捏眉心,心脏一阵紧绷。 明明做了那么多,就算将她推开也是为了她好,原本计划周全的一切,现在全都乱了,他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解决,可那边她又躺到了手术台上,逼得他不得不回来这趟。 明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才好,但无论她是否有错,她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怎样不好? 却偏偏将这最该远离的人,养成了自己的软肋…… —————— 一路惊险,年西顾那个开法,能安全抵达目的地也都是冲着他命大,换别人,估mo着这会早横尸街头任来往车流不断碾压。 车停。 年慕尧关了视频通话,预备去开车门。 “小叔。”年西顾犹豫了下,还是将他叫住。 那边,年慕尧动作一顿,皱眉回头。 年西顾将车子熄火,重重靠在车椅上,深吸口气,这才开口,“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傅商商她也蛮不容易的,毕竟她才这个年纪,偶尔一点彷徨也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你自己一直有什么都不说,她那个智商很难想到多深奥的东西,偶尔你直白点没错,总之,你对她好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只说到最后几个字才觉得终于说到了点上。 心口凶猛划过一丝悲凉。 毕竟是他曾经不顾一切想要争取的女孩,他希望她过得好些…… 是他的郑重交付,但凡今天换了别人,他必定不肯相让,但这是年慕尧,傅商商心里心心念念始终难以忘怀的唯有这个。 所以心里更多还是轻松。 年慕尧常年淡漠的眸光这会淡淡落下,仍旧不见多少情绪起伏,沉yin片刻,开口时嗓音同样淡漠疏离,却一样郑重的回了个,“好。” 而后车门开合,副驾驶上的人远去。 年西顾侧头看一眼他脚步稳重,回头点了根香烟叼在嘴边含着。 这东西他从前最是不屑,感觉都是些逃避现实放纵自己的虚假玩意儿,活像一根烟就能解决所有烦恼,可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还是有了瘾。 他想想,大概是两年前。 那时候订婚礼告吹,停车场那场浩劫之后,亲眼目睹年慕尧在酒店大厅那么拼了命想救活傅商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输了。 于他而言,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恐怕永远争取不来。 一是时间,二是不爱他的傅商商。 那时候,大概隐约已经深深明白这点,所以即便傅商商对他而言已经是瘾,也还是必须痛下狠心,彻底戒掉。 不都说,忘掉一个人的办法只有爱上另一个人? 他那会大概是想,戒掉这种瘾的方法大概只能是培养另一种瘾…… ****************************** 商商躺在手术台上,感觉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下意识看一眼墙上挂钟,若她没有记错时间,她已经等了整整半个小时。 那护士不是说麻醉师很快就到? 这会都已经过去多少‘很快’了? 突然想到沈听荷进来时脸上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当时年西顾的不在场,脑袋里隐隐察觉一些端倪,眉心紧皱着就要起身。 麻醉师迟迟未到,恐怕是有人搞了鬼。 可她才有动作,手术室门边有了动静。 大门推开,有串沉稳脚步声像是踩在她这会分外敏_感的神经上,不断靠近。 心口,无端只剩慌乱。 手肘着力,撑起身体抬头去看。 一瞬脸色骤变,“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脚步未停。 本就不长的距离,年慕尧长腿跨开,片刻修长身形已在她眼前盖下道沉重阴影。 站定,沉冷目光落下,他脸上却是片常年难散的冷漠,此刻却又突兀平添几分阴鸷沉冷,只一眼,便叫人心跳加速背脊发寒。 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瞧,她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c城这么多医院,他年慕尧的地位,想同人‘狼狈为歼’,自然多的是人愿意附和。 所以麻醉师才会临时有事,所以他光明正大走进来更加不足为奇。 满心慌乱间,商商脑袋里唯剩一个念头。 逃! 必须得逃! 念头才一生成,猛地掀开被子,起身就要下去。 可她那点心思才露苗头,已经叫人察觉,几乎同时,肩膀被人按住,他略微倾下_身来,阴鸷五官此刻愈发清晰,商商重重摔回去,肩膀被他死死扼住,碎了一样的疼。 “你放开我!” 挣扎不开,只能脸色苍白的同他吼,“你不要碰我!更没有权力妨碍我的手术!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再来插手,我就立马告你轻薄女病人!” “轻薄?”眼前的人这才开口,像是忽然被她的异想天开逗笑,唇角那点弧度叫人恐惧更甚,“傅商商,你不正好一直都巴不得被我轻薄?” “你不要脸!”商商气结,含泪指控。 闻言,年慕尧更是冷哼,“比不得你。” 靠! 商商心里低咒一声,拼命忍住同他继续吵下去的冲动,反正都是吵不赢他,“年慕尧你放开!大街上多的是人愿意和你吵,老娘时间珍贵,你别妨碍我打胎!” 打胎两个字,轻飘飘从她嘴里说出,不带半点犹豫。 至此,年慕尧脸上温度彻底退却,落在她脸上的冰冷视线快要将人冻僵,“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就是铁了心想流掉这个孩子是不是?” “是!”商商答得极快,仍是不带半点犹豫。 她嗓音才落,他脸上已经有种她从未见过的疯狂显露,“好,我成全你!” 耳朵里,他沉寒嗓音还未消散,肩膀上力道已然松开,商商还未回神,上一秒还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这一秒已然转移方向,直接把她裤子……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 索性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索性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索性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耳朵里,他沉寒嗓音还未消散,肩膀上力道已然松开,商商还未回神,上一秒还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这一秒已然转移方向,直接扒她裤子。 年慕尧手上温度冰冷。 这会倏地碰上她腰上皮肤,商商猛地一个激灵,伸手去挡,“流_氓,你干什么?!” 可她这会有些迟钝的动作哪及得上年慕尧的速度? 宽大病号服轻易被他扯落,连同底_裤一块,动作粗暴的她甚至能够隐隐听到布帛撕_裂的声响,而后腰身往下沾染上空气里的冰冷,皙-白-肌-肤上瞬间浮起一整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撕_裂声之后便是她一声惊呼,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口。 下意识并拢双_腿,等她起身裤子却已被他远远丢开。 “年慕尧!”气结,怒目而视的抬头瞪他,可对上他一脸半点愧疚没有的冷漠,只觉屈辱更甚,双手便更加抱紧小腿试图遮挡。 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絮乱不稳的呼吸,沉重。 她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支撑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威慑的怒气,一双澄澈的眸子沾染上愤怒的雾气,却更多一分盈盈而动的诱_惑,年慕尧做过那么多台手术,却从未觉得哪双_腿在深绿手术台上,即便曲起着已然遮掉大半美景,却仍不可控的勾起他身体里神经紧绷。 原本也只是真的被她气着了。 哪怕手里动作不受控的粗暴,也只是想着对她略施惩罚。 可…… 遇上傅商商,他根本是引火*! 起初只是怒火中烧,眼前身体里却全是些愈发旺盛的快要冲脱束缚的邪恶欲_望,她眼睛里澄澈愈多,脸上怒目圆瞪的倔强再深,也只会勾起他想要狠狠将他撕碎的念头更重。 呼吸更沉…… 他倒真希望自己能够理智全无的在她身上放肆疯狂。 但她这会根本就是浑身包裹着剧毒糖衣的鲜美糖果,能看能碰却不能吃。 够了! 好一会,经受过剧烈思想斗争的煎熬,年慕尧也只微垂了双眸,动作有些僵硬的捏了捏疲惫眉心,试图压下_身体里愈发滚烫的奔腾血液。 可惜并未如愿—— “看够了就请出去,这个孩子今天非流不可,ta一天呆在我肚子里,就始终都是罪证,不断提醒我那天晚上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有多恶心!” 毕竟至今为止,她头上还扣着害宋雅礼昏迷不醒的罪名! 恶心? 才刚压下一点的怒火,再次翻搅着卷土而来。 年慕尧脸上温度尽褪的连带脑袋里极力扣留的最后一点理智也瞬间便被疯狂尽数吞没,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于这种来回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真行! 这些天,商商神经始终紧绷。 躺在手术室的半个多小时里,她其实已经犹豫了…… 再多的决心又怎样? 真的临到手术关头,她还是对这小家伙狠不下心来。 何况检查结果显示,即便受过伤这小家伙长势仍旧很好,哪个母亲又真能对自己有过期待的孩子痛下狠心? 可她还没真的做好决定,年慕尧已经出现。 她不懂他的愤怒究竟来自哪里,若是真打掉这个孩子他又有什么好不开心? 最差劲的,还是被他这般对待。 这会满心的屈辱连同委屈一起愈发泛滥,可她再多的不甘表现出来也ding多只有言语上的挑衅,其余她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只是不巧,碰巧戳中他暴怒的神经。 从前的小打小闹,隐隐有种年慕尧这人天生面瘫、七情六欲在他那里都是浮云的错觉。 至少,他从不将心理所想表现在脸上。 可这会,他脸上风雨欲来的那么明显,摆明有人是要遭殃。 但眼下这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商商太阳穴突突一跳,刚刚冲他吼的底气早就消失不见,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蹦跶出来,不过片刻,她原本倔强的神色已渐渐被恐惧代替。 之后呼吸都觉煎熬的剩下口干舌燥。 “年……” “的确,那天晚上你扭着身子求我给你的时候,是ting恶心的。” 两人同时开口,她孱弱嗓音却被压下,到头后脸上苍白一片。 瞬间,胜负已见分晓! 她那句恶心是口不择言,他这句恶心却是真的满心厌恶。 他果真全挑她痛处下手…… “那正好……”商商下巴搁在腿上,忍不住凄然一笑,“正好这么恶心的产物还是做掉最好,免得往后你见着他食不下咽,那我罪过岂不大了?” “当然!” 她话音刚落,接踵而至便是他一声冷笑。 好了…… 虽然表达方式扭曲,但这问题上两人也算达成共识。 心口五味杂陈的,原本的犹豫却彻底消失不见,其实本就不该犹豫,就像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该再有任何将ta留下的念头! 低着头没有再看他一眼的勇气,索性不再遮挡,探身就要下去拿地上掉落的裤子,总要穿上,才好从这里出去。 可她才有动作,shuang_腿还未落地,肩上猛地被道沉重力道侵袭,而后整个身子不受控的往后仰躺下去,一声惊呼到了嘴边,视线触碰到他阴翳至极的脸,瞬间没了声音。 “反正也不要了。”他眼底沉黑被层疯狂渐渐笼罩。 商商只觉肩膀那块的疼像是锋利刀子,四窜着在她身体里凌虐开来。 心脏处,疼痛最深。 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句没骨气的求饶差点出口,却不及下一秒他的狂躁来得迅速,“那索性就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怎么来的? 便是他们刚刚口中所说的那一_ye…… 商商迅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呼吸更深,眸底恐惧翻腾。 下意识挣扎—— 可她那点力气,即便已是用尽全部,在他这里仍如牛毛般微弱,不过是滴雨水融进浩瀚海洋,而后眼前他身形投下的阴影更深。 之后,五官随后不断放大! “小……呜……” 她已经不稳的嗓音才要出口,那点微弱声响便被人堵住。 偌大空间只剩她一声惊呼,下一秒,画面像是被人按下静音键,只有耳朵里呼吸粗_zhong的,脸上触碰到彼此滚烫呼吸,脸颊温度升腾。 这个吻简单粗暴…… 他攻城略地而来,称她说话的缝隙舌头卷进来,半点反抗余地也不给她。 只有不断shen_入,力道重重压下。 片刻,嘴里只剩麻木。 “呜……” 想抗议,双手被他压在头ding,难以动弹。 只有喉咙里涌出的痛苦呜咽,可这声音非但没能叫他停下,反正是种助兴般,犹如突然炸开的强烈催化剂,反叫上方他动作更加疯狂。 商商被死死压在手术台上,而这种打胎用的手术台,更该说是张躺椅,双_tui被迫张开踩在两边冰凉踏板上,稍不留神他脚下移动已经绕身进来。 这姿势更是尴尬。 双_tui下意识想要收紧,可若真的收紧,又会变成绕在他腰上的姿势,尽显暧_mei。 到时候岂不就是求欢? 想着,她身体一僵,之后不敢再动。 ——那索性就让ta怎么来的还走么走。 满脑袋只剩他这句疯狂的预告,可身上承受的事情比之疯狂更甚,到眼前,商商半点不敢再去怀疑,他刚刚的话只是唬她。 他是真疯了! 并且还是个言出必行的疯子! 她后悔了,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才彻底点燃他的疯狂。 可她这个模样,倒叫人更加看不懂了。 起初她说要留这个孩子,他说要替她介绍靠谱的打胎专家,可现在她自己主动躺上手术台,他一出现却又是眼前这番模样。 流也不好,不流也不好。 他究竟想怎样? 然,却是这片刻走神,下摆处猛地紧贴一块冰凉。 他掌心宽大,一只手足够将她双手死死压在头ding难以动弹,空出的那只手便肆无忌惮的开始肆虐,冰凉手掌钻进她衣服里,骤降的温度,叫她猛地一个激灵。 牙齿打颤的后果就是牙齿不小心将他嘴唇磕破皮。 下一秒,口腔间味蕾能够感受的只剩片蚀骨猩甜。 但她是真无意,双眼下意识睁开,却对上他眼底意味不明的一点警告。 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同样的地方也是一痛,嘴里血腥味更浓。 靠! 商商气结,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报复,逮着地儿就啃,见血就收,而后阵地不断转移,简直是副不咬烂他嘴唇就决不罢休的胡搅蛮缠。 反正她这会能反抗的也就这点‘嘴上功夫’。 年慕尧也不恼,或者说他原本怒火就已经冲ding,再恼也没空间可以发挥,黑眸微眯着将她满眼得意收进眼底,竟有些愣了神。 像是全不知疼痛般,半点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商商觉得,这很不像年慕尧的作风。 就像刚刚,她不过是不小心磕破他嘴唇,他也是睚眦必报的磕破回来,但她这会咬了这么多下,牙齿都累了,他倒没反应了。 疼傻了? 脑袋里各种想法接连不断涌现。 许是在他唇上报复了阵子,发泄够了,就连心底原本的怒火中烧都诡异的平息不少。 果然,暴力难以解决问题,偶尔暴力的发泄却能平息怒火。 正得意,接下去一口力道更重…… 可她这点小算盘终难得意太久,腰上他原本往上的掌心顺势一转,变成往下。 冰凉温度侵袭,似在她绷紧xiao/腹处有过片刻停留,商商神经一阵发紧,他大掌已经毫无停顿的挤jin她尴尬到难以并拢的两腿间…… 然后,揉_nie! “嗯……” 喉咙里呜咽着似要反抗,然嘴唇仍旧被他堵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更像是种低yin。 那块羞人的地方,他动作不断,陌生感觉自shen_下散开,那一晚原本零碎的片段突然连贯起来,一时间,脑袋里各种大尺度的画面连番轰炸开来。 那一晚,酒店房间里。 g上、地上、浴缸里、墙壁上,她能想象不能想象的姿shi。 全都试过! 天…… 结合眼前身体里不断上涌的陌生感觉,那一块在他指间变得奇怪起来,而他许是经历过那一_夜的缘故,分明将她shen上敏gan点mo索的一清二楚。 他指间温度分明冰凉,可源源不断涌进她身体里的温度却是滚烫。 而后有股暖流四窜,浑身都跟着绷紧。 这种新奇的惩罚手段效果明显,她浑身都跟着脱力,牙齿上啃咬的力道自然松减,如此,任由他在她嘴里半点也不可知的肆意而为。 想挣扎,但动弹不了。 想求饶,也难以开口。 身体也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不受控的瘫软,下面那阵感觉冲进脑袋里,似痛和快乐的微妙结合,分明屈辱,可身体本能却难控制得住。 xiong腔间,空气稀薄。 她正难受的脸上充满涨红,原以为很难结束这阵痛苦煎熬。 可是想法才一落定,唇上重量瞬间消失,脸上彼此交错的温热呼吸远去,他薄唇松开,身体起来了些,可一双黑眸仍落在她脸上。 紧盯着,叫人无端更是紧张。 虽是得了自由,可也真的仅限嘴唇,手臂仍被钳在头ding,最要命的是,他另一只手所在的地方,手里的动作却一刻不曾停过! 够了! 商商心跳一顿,主意已然落定。 “救……” 试图呼救,虽说隔了两道门,但只要她卖力,外头总能听见一些。 只要外头察觉不对,她坚信必定有人会来。 可出口,一个字也只吐了一半音节,后半段腰眼一麻,他手里捏住的地方,倏地有股暖流涌出,身体僵住,突兀对上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戏谑调侃,嗓音戛然而止。 而后,是他嗓音黯哑的问她,“傅商商,你确定这种时候需要观众?” 的确…… 她宽大病号服简直已被推至xiong口,往下更是一/si/不/gua! 下意识抬头瞪他,想说什么却仍被他抢先一步。 眼前,他刚刚才抬起的头,这会却又尽数下压,她一声惊呼已经出口,前一个吻她呼吸还没调整过来,以为又是刚刚那种窒息感觉的卷土重来,却不想他带着点点血丝的薄唇也只看看擦过她通红脸颊,而后停在她耳蜗处,低沉黯哑的嗓音有种独特的磁性,比往常更多一种叫人险些沉_沦的暧_mei,危险而难以抗拒。 “傅商商,那天晚上,我还没有碰你……”微一停顿,他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喉咙里分明有声清欠笑声溢出,叫人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只等他后半句出口,“可你那会,这儿却比现在……更湿。” 这儿是哪…… 他手里动作一重,以作提醒。 下面一片湿热…… 再加上他有意撩拨的声音,简直是种磨难般的身心煎熬。 脑袋早就当机,这会简直已经无力思考。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一幅局面,哪怕她做细细回想,也只想起刚刚身体里那股令人害臊的陌生感觉,此刻那种感觉要命的卷土重来,加上他分明有意挑/dou,这种事情上,她的确是青涩的没有半点反抗余地。 不对不对…… 拎过神来,明明是在吵架,怎么画风突变这么严重? 哪还有半点一开始的水火难容? 现在这幅模样,意志任由身体支配的,和那些个出卖身体的妓_女又有什么不同? 可这不就是年慕尧要的? 他随手丢下的,分明就是屈辱,可这些罪恶的东西却在她身体里变了味道,到最后一发不可控的,她沉_沦进去,身体有了反应。 越想,心里委屈更甚。 呼吸一重,上一秒被她抛诸脑后的怒火,这一秒轰一声卷土重来。 “湿了又怎么样?你敢说你下/面没ying?”她向来就有气死人的潜质,这会更是个不怕死的,她还没听说湿脚的会怕穿鞋的,“变_态!流_氓!难道那些个被强_jian的女性,被强_jian过程中身体起了反应,你也说人家都是自愿?湿不湿那是本能,你别想给我歪解,只要我没点头同意,那你就是强/jian!年慕尧,你现在根本胜之不武倚强凌弱,有本事你放手,我就不信你下面没硬!” 她性子一上来,犹如脱缰野马。 小脸涨红的,乌黑瞳孔更是尤其晶亮,怒目而瞪的模样,分明是要表现极度愤怒,可被年慕尧看进眼里,反而觉得有种别样风情。 风情? 年慕尧简直被这个突兀冒出的词语逗笑。 她一口一个‘强/jian’又胡搅蛮缠的,和风情一词扯得上半毛钱关系? 她傅商商根本就是个披着天使外衣的小恶魔,平日里的乖巧模样真的就只是皮囊,果真张牙舞爪起来,那才是她本性毕露。 正是因为将她看得透彻,所以瞧见她原本的乖巧伪装才更忍不住想要将她直接撕碎。 那晚便是如此…… 所以一切疯狂,有据可查。 凝神,双眸微眯着落在她紧绷的小脸上,总的来说,这种时候她愈是愤怒,他的心情反而越好。 而后果真如她所愿的放她双手自由。 起初商商还没反应,双手被他按着已经形成一种奴性,以为他根本不可能松开,直到瞧见他收回的双臂,才反应过来自己得了自由。 这一下,说是张牙舞爪才更贴切。 她果真就要起身,伸手往他腰身以下那块探去。 可一山更比一山高,后背才刚离开手术台,还没能享受这种双手得了自由的kuai_感,紧接着腰上一重,双手还没如愿碰到相碰的地方,但也只是不经意一瞥,他西装裤上拱起的小块帐篷仍在她眼底投射出一些得意的味道。 而后,身体彻底离开手术台。 他落在她腰上的地方着力,另一只手精准托住她tun/部,因为身体突然的悬空,还未反应过来,她shuang/腿倒是下意识夹_jin他精壮腰身。 回神,面对面被他抱着,姿势暧/mei至极! 也正因为如此,隔着西装裤的布料,ding在她shuang腿间湿热一块的昂藏,才更叫人心惊…… “满意么?”耳边,他黯哑嗓音骤响。 对应她瞠目结舌的却是年慕尧语气轻佻的戏谑。 疯了…… 商商从前觉得年慕尧这人ting正经,总之什么都是完美,当然这不排除情_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在,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上他也会有这般难以维持正经的时候。 没等到回应,年慕尧脚下步子跨开。 ‘嘶——’ 这次后背紧贴一大片冰冷墙壁,席卷全身的冰凉叫她下意识回过神来,身体被他抵在墙上,shuang腿又在他腰上环着,配合以他动手解皮带的动作,商商头皮一阵发麻,飞快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本能是么?” 耳朵里,他意味不明的嗓音再次响起。 之后拉链来开的细微声响像是被人无限放大,然后细细敲打在她本就绷紧的神经之上,险些就要直接崩溃。 她认输! 想着,一句求饶几乎到了嘴边。 “年慕……” 最后一个‘尧’字随着他不带半点犹豫的ting身动作消失不见,shen_下只剩似痛非痛直冲头ding的su/麻感觉…… 索性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 索性让ta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 流产手术同意书和婚前协议书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流产手术同意书和婚前协议书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流产手术同意书和婚前协议书 最后一个‘尧’字随着他不带半点犹豫的ting/身动作消失不见,身体里只剩似痛非痛直冲大脑的su_麻感觉,战栗着绷紧的神经瞬间断了弦。 有声音涌到喉咙口,却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叫那声音出口。 那一晚的画面虽然已经断断续续回来很多,可真再经历感觉却又是另一番的截然不同。 这个姿势,她开始瘫软下去的身体根本难以支撑,往下那团滚烫只会进去更深,进退两难的对上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深谙,圈在他腰上的shuang/腿下意识用力,试图提着整个身子往上缩。 年慕尧任她动作,并不阻拦。 她那点小心思他岂会不知? 可即便是要逃离,她断断续续的动作却是种助兴,分明是要抵抗,可却无心间成了欲拒还迎。 这种时候,商商哪有时间思考那么多,只知道按那晚的场景发展下去,今天绝对会被他折腾到叫肚子里的小家伙怎么来的真的还怎么走…… 她下面温热的狭小空间,本就难以容下他的硕_大。 他本就没能全部进去,这会她卯足了力预备退缩的动作,下面更是用力紧绷的试图将那块滚烫挤出去。 可惜,身体才刚离开一些,还没来得及有过半点得意,反倒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本就难容的那块滚烫,这会随着她的动作竟隐隐又有几分涨/大的架势,滚烫而坚_ying的,撑得她下面麻痒感觉更甚,身体一软,重重瘫了下去,而后尽数吞没。 天…… 气结的回头瞪他,对上他眼底略带无辜的神色,埋进他颈窝间,半点不敢再动。 这会,年慕尧浑身也都紧绷的厉害,顾及她的身体,忍者狠狠要她的冲动,进退两难的失了一开始惩罚她的初衷,他这根本就是自我毁灭。 骑虎难下! 她稍微一点动作或是脸上无辜的神色全都是种致命吸引,锋利刀子般摧残着他即将崩溃倒塌的最后防线。 其实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种惩罚方式,哪次到最后不是变成自我惩罚? 可每次面对她那一脸倔强,又忍不住身体里源源涌出的冲动。 他自认不是对这方面事情特别热衷的人,可在她身上却已在破了例,无可避免! 根本就是对他强大忍耐力的挑衅,一次一次,那晚爆发之后,更加食髓知味的,再难彻底将她推离。 深呼吸,试图调整愈发沉重紊乱的心跳。 可她埋在脖颈间,呼吸温热的喷洒下来,像是强烈催化剂一样,将他本就绷紧的神经更加拉扯开,腰身发麻的,险些直接丢枪卸甲。 “小叔……” 脖颈间,她细弱嗓音闷闷的,音节微颤。 倒是学乖了,没再连名带姓的叫他。 可这称呼更莫名有种禁忌的束缚,她叫他小叔,便隔了层长辈与晚辈的悬殊距离,他的沉稳对上她青涩无比的稚嫩,竟叫人隐隐生出种犯罪的错觉来。 商商只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头四窜。 起先滚烫的,连带她整个身体都跟着开始升温。 可是时间一长,从未有过的空虚感觉来袭,更有种难以抵挡的渴望,慢慢在身体里头升腾翻搅,原本是希望他不要动,但他果真静止般的不动了,她又觉得分外难熬。 她听说,孕妇的身体都特别敏_gan…… 眼下,她是不是也正因此,所以才更难控制那种陌生感觉的折磨? 暂且这么解释罢…… “我难受……”于是再开口,几乎不受控的哽咽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叫这种陌生感觉消失,她只知道再往下,若是这种感觉依旧腾升,她真的会被折磨的直接死掉,所以试图求救。 他不是医生么,这种时候应该也……能治的吧? 脑袋里早就错乱一片,这种时候想法自然也是离奇。 她那声细碎哭声自颈窝间四散开来,鞭挞在他最后一层紧绷防线之上,仅剩无几的理智联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以为她是真的难受。 算了…… 他也难受…… 这哪是在折磨她? 多来几次,他都怀疑自己是有自虐倾向。 输了就输了吧…… 想着,捏在她腰上的手着力,预备退身出去。 “你动一动……” 几乎同时,商商一句话不经思考的下意识出口,说完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更甚,本就深埋在他颈窝间的力道更甚,恨不得从此深埋进去,再不见人。 是真的没脸见人了,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耳朵里,似能听到他喉结重重翻滚了下,而后溢出一声磁性浅笑。 “你还笑!” 商商微恼,一爪子在他后背挠开,后察觉他身上还完好套着西装外套,那一下下去他也是不痛不痒,光火的张嘴对着他脖子就咬。 “啊……” 一口才咬下去,tun/部被他细细托住,而后缓缓进出起来。 身体里反复膨胀的空虚得到满足,起先难以适应随他进出带起的强烈感觉,一声被他撞得细碎的低yin不受控的出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但那声音她自己停在耳朵里都觉分外羞人,更遑论年慕尧下面动作突然一重,她承受不住的又一声差点出口,只能下意识咬回去,堵住喉咙里的细碎声响。 感觉身体简直成了浩瀚汪洋里头的一叶扁舟。 风浪席卷,起起伏伏的,分明就快要被卷起的滔天浪花吞没,可又孤立无援的难以逃脱。 到后头,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是起伏间,耳蜗里似有声年慕尧压抑已久的黯哑低吼,细细碎碎落下浅浅轻吻,而后像有片滚烫冲进身体里在小_腹间四散,烫的她身体哆嗦浑身虚软无力。 一切才算平静…… ********************************** 渴…… 身体里,水分像是被人抽干一样。 随着那阵干渴一起愈发强烈的还有四肢肌肉处不断膨胀的酸胀感觉,像是跑过马拉松一样,好在此刻背后是片云朵般绵软触感。 唔……幸亏不是墙壁。 等等,墙壁? 手术室里那些羞人画面突然冲散脑袋里的朦胧睡意,惊醒,沉重眼皮紧跟着猛地掀开。 入眼,是片浓墨漆黑。 她现在,在哪? 是躺在大g上没错,若不是稍有动作,身体里酸痛感觉就愈发强烈到难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觉得,手术室里羞人的画面全是春_梦一场。 而且,这次若她记忆没错,后头她是抵挡不住身体里潮涌而来的kuai_感,所以晕过去了? 天…… 这会想起,被子里温度像是突然升高,更显口干舌燥。 一觉睡到现在,怎么从手术室出来的,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她竟全然无所察觉。 而她现在关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 双手下意识下移。 可腰下平坦如初根本难以确定什么,她的月份至今还不足以显怀。 不过倒是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何不适或是疼痛,总之一切安好,孩子应该还在的吧? 才算浅浅松下口气来…… 黑暗里,隐约可见g头有台灯的安静轮廓,下意识伸手过去mo索,触碰到开关,按下。 暖黄灯光瞬间倾洒,适应过黑暗的冰凉,好一会视线才算缓和过来。 有过片刻茫然,更一再确认自己此刻已经清醒,但就算不再医院也不该在这吧? 年慕尧带她回来的? 好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年慕尧日暮里的公寓里,那她躺的也该是之前借住过的客房,而不该是他的主卧吧? 大概又和两年前一样。 那时候刚从s市回来,她一厢情愿的觉得两人关系有所改变。 可结果,却被他丢在这,找了个佣人过来陪伴。 只能说对年慕尧也曾有过奢望,到后来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 如今想起,心酸尤甚。 醒来后一连串的疑问太多,重重压在神经上,自己却又全都难以解答,想到宝宝,又想到手术室里那些个羞人的画面,茫然未散,叹息又起。 太用力思考的结果就是—— ‘咕噜咕噜’好几声,空荡荡的胃里开始抗议。 一下很难想清太多东西,这会最要紧的还是填饱肚子靠谱…… —————— 晚上八点多,这时间不知道年慕尧在不在? 一路忐忑走出房间,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心里充满矛盾,希望年慕尧在,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清楚,又希望年慕尧不在,如今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他面前自处。 经过书房,里头一片漆黑,没有人。 楼下倒是亮着灯。 这会饭菜香气浮动的,她本就饿到昏头,因此闻着更觉食指大动,脚下步子也不自禁有所加快。 “容妈?” 她记得很久之前,她被他丢在这间公寓的时候,调过来的就是大宅那边的资深佣人容妈,这会下意识觉得其实自己又被丢下了,试探性的叫了声,想要确认些什么,心底又不自觉隐隐有丝期待抽枝发芽而起。 厨房里传来阵炒菜的声音,无人应答。 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再跨开已经是下意识的加快。 走得急了,拐进厨房的时候全无犹豫,以致眼前一黑,碰一声同里头刚好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年慕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丢下炒了一半的菜转身出来,只是那时候,听到她唤了一声‘容妈’开始,眉心隐约生出几分不大痛快。 本意是要晾着她不管。 等她进来了,见到他自然应该明白自己叫错了人。 可这种等同和一个佣人争风吃醋的想法才一出现,走了神,锅里油溅出来都忘了躲开,直到手背刺疼钻进神经,再回神她脚步声已经走近。 几乎同时,他转身出来—— 商商的高度,穿拖鞋无预兆的扑进来,整张脸刚好撞进他结实胸膛。 力道生猛,她又没有半点躲闪意识,鼻梁骨像是快要断开一样,酸疼入骨,眼睛里直接涌上的浅薄雾气更是一发难以收场。 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瞪他。 透过眼底浅薄雾气视线不够清晰,但哪怕如此,仍能一眼准确辨认,眼前的人是她以为绝对不会在这的年慕尧。 她捂着脸,分明写满指控的脸上却又有层不敢置信的震惊。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眉心略过一些清浅心疼,而后抬手拉开她捂在鼻子上的手捏在掌心,另一只手跟着上抬的查看起她鼻子上的撞伤情况。 手心被他手背包裹,他微倾着身侧头查看她伤势的认真模样就在眼前。 有一秒,商商觉得比起手术室里的那些羞人画面,眼前这个场景美好的,才更像是置身梦中,从前的年慕尧从头到脚连呼吸感觉都是冰冷,对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关心? 可梦境该是冰冷,眼前他掌心温热触感传来,她才敢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那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小叔……” “没什么事情,过会就不会疼了。” 才开口,不确定的嗓音被他诊断结果打断,之后修长手指从她鼻梁移开,吩咐,“先过去坐会,十分钟后开饭。” —————— 说是叫她坐会,她前脚刚一坐下,他紧接便捧了只汤碗过来,也没什么交代,转身又进了厨房。 不知道是碗什么汤,酸酸甜甜又很清爽,很符合她如今的突变的喜好。 汤见底,菜上桌,对面有人入座。 汤碗变成饭碗,汤勺变成筷子,商商低头看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欲言又止的却不忍破坏眼下从前做梦都想不来的美好画面。 见她不动筷子。 对面年慕尧下意识叹一口气,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给她,“先吃饭,要说什么话等下吃完有时间。” 她点头,乖乖吃饭。 年慕尧的厨艺足可媲美他精湛医术,又全是她喜欢的菜式,果真放开了吃,吃撑只能是必然结果。 一碗汤,两碗饭,几盘菜又几乎全都见底,而年慕尧动筷子的次数少之又少。 放下碗筷时,商商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炸了…… 从前找不到年慕尧半点缺点,如今终于深恶痛绝,若真和他在一起,会被喂胖…… 看来追不上他,也还是有好处的。 饭后,商商主动要求洗碗,正好年慕尧要上楼洗澡,临走吩咐她只要将碗筷收进洗碗池里,明天等钟点工过来再洗就好。 她应下了,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楼上,这才起身动手收拾。 到没有真的将碗筷放在洗碗池不管,想了想还是决定动手洗掉。 她虽然八岁开始成为孤儿,可这些年年家给了她富足的生活,吃穿用度一概不愁,除了缺少那份血缘,过得日子就等同年家小姐,简直家务白痴。 所以刚上大学那会,虽然学校也在c城,还是选择寄宿,刚入学的时候着实过了段难以适应的生活,后来时间一长,才算慢慢好转。 如今再做这些,简直轻而易举。 并且她这会多得是时间,也好乘做事的缝隙,想清一些事情。 洗好碗烘干,又将厨房收拾好,这才转身预备出去。 却不想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年慕尧已经洗完澡,这会身上裹了件纯白浴袍,双手环胸,单腿着力,另一只腿惬意微曲着斜靠在门上。 靠了多久,商商竟全然未觉…… 一眼撞进他满脸慵懒,商商脚下步子一顿,不知为何,脸上全是局促。 反观年慕尧,任何时候都是种身在自己主场的强大气场,这会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投射出一圈细小微光,而后深邃黑眸缓缓眯起,轻易勾勒出一种致命吸引。 妖孽! 商商别过脸去,只敢在心里低咒了声。 却是同时,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薄唇掀起,嗓音里不知为何莫名升腾出几丝调侃,“傅商商,我才发现你其实倒也蛮宜家的。” 轰—— 商商才刚有所降温的脸上,这会突然炸开,又是片红云升腾的难以自拔,之后更坐立难安的连双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叮咚——’ 好在及时响起的门铃声救了场。 那边,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也不恋战,转身过去开门。 他背影在转角消失,商商才算重新活过来,深吸口气,拍拍脸上滚烫的温度,差点抓狂。 可他那是什么说法? 做点家务就算宜家的话,那他以后真的可以直接娶个保姆回家。 但想想他和女佣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又矛盾的算平衡又不是平衡…… 突然咬牙切齿的想到什么,身侧拳头已经咯咯作响,满心愤恨。 哼! 宋雅礼的身材,驾驭那身邪恶的女佣服倒真是格外妖娆妩媚! ********************************* 杀气腾腾从厨房出来,年慕尧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多了只她从楼上下来时还没有的文件袋,可能是刚刚他才拿回来的什么东西。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边上的位置,“我们谈谈。” 彼时,他神色已经恢复成一贯的默然,可商商又觉得,此刻的年慕尧,动作很慢,目光很深。 感觉这会才算进入正题,相一比较,刚刚身在厨房时的局促简直都是浮云,比之现在她心跳加速的,有种强烈不安几乎将她整个吞没下去,掉进一片无底深渊。 他们能谈的话题不过那么几个,总归个个难逃沉重。 好一会,商商深吸口气,缓了缓才艰难迈开双腿。 深灰色的布艺沙发,年慕尧坐在中间位置,她过去之后却并未听话的坐他旁边,而是紧贴边缘坐着,尽量大的同他拉开一定距离。 否则这谈话,她必定是要输的体无完肤。 她的恐惧全都表现在行动上,年慕尧想到她从前一有机会就不管不顾紧紧靠近的模样,心口一阵抽疼,才惊觉是自己将曾经那个明媚的傅商商,变成了如今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小叔,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谈孩子的事情。”鼓足了勇气,商商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想,这时候即便气场悬殊,但先发制人总归不错。 微微一顿,试图说出心里所想,“先前手术室发生的事情已经是错上加错,趁现在总算还能收场,咱们就都不要再错下去了吧……” 怎么收场? “打掉孩子就是你所谓的收场?”闻言年慕尧冷哼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否则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果然,商商预备点头。 可年慕尧像是事先预料到她会是怎样的回答,先一步倾身将桌上文件袋捏在手里给她,嗓音严肃提醒,“傅商商,只有这一次选择,里头两份文件,你选一份,签字。” 商商错愕抬头,脸上全是疑问。 可这会年慕尧脸色明显不大好看,她也没有勇气多问。 伸手接过文件袋,凝了凝神打开。 总共十多张纸的样子,却是两种命运交错摆在她眼前。 一份是慕礼医院的流产手术同意书。 而另一份则是他为甲方,她为乙方的婚前协议书…… ****************************** 今天万更哈,这是第一更,还有四千字晚点更上,(づ ̄3 ̄)づ感谢亲们一路都在的支持~ 流产手术同意书和婚前协议书 - 流产手术同意书和婚前协议书 - 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加更)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加更) 一份是慕礼医院的流产手术同意书。 而另一份则是他为甲方,她为乙方的婚前协议书。 说是婚前协议,好不如说是他的财产分割书,大概意思不过一个,若是某天不幸离婚,则他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都归乙方所有。 他说,选一份,签字…… 前者,流掉孩子,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后者,留下孩子,她还能收获一段从前做梦都想要的,和年慕尧的婚姻。 想选哪个,其实一目了然。 商商觉得,这段时间以来,想远离他的决心是真坚定,但哪怕如此,此刻仍不受控的捏紧了那份婚前协议书,开始动摇…… 刚得知怀孕那天,在病房,年晋晟说要有个健全的家庭这个孩子才能出生。 她应下和陆成安的婚事,而他试图阻止。 ——不然呢,难道你娶我? ——为什么不能? 那时候无心的对话再次在脑海里响起,他还说‘一切有他’,此刻他便果真给了两个选择给她,选哪个,都得耗费莫大勇气。 若是曾经,必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可惜眼前,她也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自己。 一早去医院的时候,为的不就是要打胎? 而她做下那个决定,甚至使得那点决定更加坚定的都是年慕尧…… 今早之前,他都在国外陪宋雅礼! 那现在呢? 她不懂,既然他那么爱宋雅礼,早上手术室里那些事情又怎么会发生? 最令她疑惑的还是,眼下他是要同她结婚? 在她眼里牵绊一生往后彼此扶持生活的庄严仪式,在他那里又算什么? 只是对这个孩子负责的工具? 大概是了…… 除非生爱谈及婚嫁,否则婚姻二字必定是有某种特殊目的,传宗接代或是年慕尧这种的,对后代负责! 心口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眼睛里,两份协议书上的内容交错模糊,这些打印工整的楷体字,完整罗列的还会有她往后的人生,无论她签哪一份,都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选择,才变得更加艰难。 她其实很想拼一把,结婚生子,往后一家三口,哪怕因为家庭二字将他牵绊,若能一生,其实也是很好的。 可这真的只是自欺欺人…… 艰难抬头,视线从‘婚前协议’几个大字上抽离,侧头看他,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宋雅礼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吗?” 除此之外,她竟想不到别的,可以令他自暴自弃放弃自己婚姻的消极因由。 捏在协议书上的力道加重,平整a4纸在她之间有了褶皱。 可她却全然不觉的抬着头,视线一顺不顺的落在他脸上,神色认真的只害怕自己会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变化,可她仍是看不懂他。 他是天生如此。 那副千年难化的冷漠像是副无坚不摧的铠甲。 底下究竟藏了什么,商商从来不懂。 而她同样不知的是,这两份协议在他知道她怀孕初始就已经备下,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给她,或者干脆不要管她,孩子是留或流,由她自己决定。 他是人,也会怕…… 不确定自己会带给她怎样的将来,更不确定怎样的人生对傅商商而言才是最好,一面希望她过得比谁都好,一面却又始终无法割舍心底浓浓惦念与不舍。 是这份对将来的不确定,叫他害怕。 更怕,即便给她选择,她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流掉孩子远离他,连他都觉得这种决定才是最好。 四下静寂,她嗓音里有种快要灭ding的恐惧,她不想自己等同他那里的自暴自弃。 年慕尧却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她怎么会这么想? 可一句疑问才露苗头,却又飞快反应过来,很快了然…… “她已经醒来了。”想到宋雅礼的事情不免烦心,顿了顿,语气才算缓和,神色平静又认真的开口,“商商,如果结婚,就只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同任何人无关。” 那商商就更看不懂了。 “你还爱她吗?”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这问题,年慕尧答不上来。 若说爱,那是违心。 若说不爱,那她下个问题势必会是他和宋雅礼为何交往快两年。 他还是那副表情,这次却是沉默。 “好吧,不这么问。”商商心里闪过一些黯然,而后深吸口气,尽量不让那点失落表现在脸上,“如果结婚,你能不能和我保证,往后不再同她单独见面?” 她知道,要他一下移情别恋很难。 可既然是有和她结婚的打算,起码纯粹的忠诚还是可以要求的吧? 只是一秒、两秒,沉默一分钟之久。 他没开口,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他不能! “年慕尧,你心里有她,或者说全是她,那你有假情假意的同我结什么婚?!”没有心思再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从来不懂他心里究竟什么想法。 不懂就不懂吧,她已经不想懂了。 一气之下,两份协议书砸了他满怀,情绪更是不受控的激动起来,“我不求你现在就要爱上我,但如果结婚你起码得要做好试着爱上我的准备,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到,既然忘不了她,我想现在更需要这份婚前协议的应该是宋雅礼才对,年慕尧,你什么都给不了我,那我要一段空壳的婚姻做什么?数着你有多少财产度日么?!” 眼睛里有片雾气愈发滚烫,愈积愈多。 她抬手胡乱抹掉眼眶快要兜不住的灼烫,而后起身,又疯了一样在地上散落的纸张里头翻找起来。 年慕尧坐在沙发上没动,视线落在她埋头找寻什么的身影上,眸底有过一瞬的心疼,而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目荒凉茫然并存。 是啊,什么都给不了她,可能连平静度日都是奢望。 又怎么还敢,再去触碰婚姻? 她也终于找着自己想找的东西,耗费了莫大勇气拾起那份流产手术同意书,紧紧捏着然后摊平在茶几上,右手执笔,从未觉得傅商商三个字如此难写,此刻一笔一划,黑色签字笔快要将白纸戳破,可她手臂颤抖的却又不得不用力按着,勾勒出那几个字的完整形状。 几个字落在纸上,难看至极。 就像此刻做下的这个决定,艰难而残忍。 有滴眼泪正好砸下,落在最后那个‘商’上,还未干涸的笔记晕染开来,喉咙里哽咽更深,手臂上抬,将双眼捂进衣袖间,也只敢停留片刻。 而后丢下黑色签字笔,落荒而逃。 上楼,拿了手机和外套,多一秒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年慕尧常住的这间公寓,时隔两年,虽还是从前一模一样的摆设,但这两年宋雅礼来过的次数肯定不少,甚至主卧那张大*也必定是宋雅礼早就睡过的。 这里的一切,年慕尧的一切,全都已经烙上了宋雅礼的印迹。 而她刚刚心底那些动摇,才最可笑。 咚咚咚下楼,许是晚饭吃下的食物不曾消化,这会胃里翻搅着,沉甸甸的痛愈加难忍,可她脚下却一步也没有停下,直奔大门方向。 临走想将拖鞋换掉,只是鞋柜打开里头根本没有她的鞋子,低头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竟还是两年前借住时没有带走的那一双…… 鞋柜里也只有清一色的男式鞋。 手指捏紧在鞋柜门上,愣住。 为什么没有宋雅礼的鞋,可却还留着她两年前忘掉带走的拖鞋? 是巧合还是…… 是什么? 后半段想法还未落定,耳朵里有串脚步声已经靠近。 下一秒,手腕被人钳住,他一着力,她整个身子便不受控的回转。 右脚绊到左脚,幸亏腰上及时有道手臂兜住,这才没有摔倒。 如此,等她回神,几乎是种双手撑在他结实胸膛的亲密姿态,错愕抬头,不期然撞进他深邃眸光里,此刻他沉黑眸子分明散发某种危险讯号,径直笼罩覆盖下来,叫人心里下意识警铃大作! 忍不住退后,却难挣脱腰上那道手臂的有力束缚。 “你……”做什么? “傅商商,你听好,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两人同时开口,她气场却难同他抗衡。 何况,刚刚鞋柜里不经意的发现,在她心里错落出几分微妙变化,想听他将后半段话说完,无论是什么,其实她从来不想在他这里留下哪怕半点遗憾。 好一会,他眸底有点细碎光亮透出。 呼吸顿了顿,这才开口,“那份协议书无论你签或不签,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想要给你的郑重承诺,与任何人无关,哪怕是你肚子里这块肉可能也没多少影响,我会忠诚婚姻,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信任,很多事情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给你真正的解释,但我和宋雅礼之间的确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其实宋雅礼三个字在他们之间等同禁忌。 更是颗一碰就炸的定时炸弹…… “当然,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觉得你现在做的决定不对,相反现在只是短痛,很快一切都会过去,你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开始,而我也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么完美,甚至做我妻子还会面临随时丧偶的厄运,但我仍希望你明白,你签下的那份流产协议书,只是为了迎接更好的将来,而不是误会之下的一时冲动。” 他不想,她每每想到今天,心里只剩怨恨。 更不想,很久之后她记忆里的年慕尧三个字永远都只同伤害挂钩。 想想,他给她的回忆全都不够美好。 可临到眼前,也只用力抱紧了她,希望她身上清幽的香气能在记忆里停留的更长久些。 深深拥抱,却也不过短暂,双手僵硬松开,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推离一些,双眸沉重阖起,好一会再低头看她,眼底苍凉已然尽数消失。 商商却绝心口空洞的厉害。 像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正从生命里缓缓抽离,正试图抓住些什么,可她伸手,落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已然离开。 什么叫随时会面临丧偶的厄运? 一句疑问到了嘴边,有团恐惧在心里密密麻麻铺开,要说口的话竟是没有力气说完,害怕可能听到的那个答案有她难以承受的沉重内容。 “你走吧傅商商,手术尽早做,我会安排。” 只剩这最后一句交代,话落,转身离开。 “小叔!” 商商还没弄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究竟什么想法,见他转身脚下步子却快于意识的跨开,追上去,问的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你的鞋柜里没有宋雅礼的鞋子,可两年前我忘掉带走的拖鞋却仍然还在?” 他刚刚说,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她这会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拼命挣扎,而他刚刚的话则成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还说,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那眼前,只要他说,她就愿意深信不疑一次。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有何意义,已经做下的决定签过的字又会不会改变,可她从来不怕磨难,却怕到最后一厢情愿的希望还是要向空欢喜的现实低头。 闻言,年慕尧视线下移。 她脚上粉色拖鞋几乎还是全新,两年天天在他鞋柜里摆着,也不知当初是种怎样的心态,但又的的确确留下了,保留至今。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就像今天带她回来,瞧着她沉睡的模样,*边空落落的,他便想到了鞋柜那双粉色拖鞋。 良久,叹出一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 今天万更毕,快来夸赞我~ 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加更) - 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加更) -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良久,叹出口浊气,一句话更下意识出口,“大概就是觉得你会回来,还用得上它。” 商商愣住。 可又觉得今天的年慕尧有些反常。 平常那么寡言的一个人,这会却和她说了那么多话。 说是说觉得她签流产手术同意书的决定很对,可她怎么觉得他字里行间不经意透露着几分落寞又孤独的凄惨? 是希望她改变决定的意思? 否则既然是想她走得干脆,又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干扰她的决定? 那这句‘大概觉得她会回来’又是几个意思? 脑袋里一连串的疑问重重压下,愣神间连哭都忘了,尤其他最后那句话落进耳朵里,更是在她脸上投射出几分瞠目结舌的味道。 顿了顿,后知后觉的开口,“你刚刚说你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那是你一厢情愿所以觉得跟我同病相怜,现在又预备和我惺惺相惜结为夫妻共奔康庄大道?” “……”年慕尧脸上一黑,“你赶紧走。” 这都什么和什么? 感情在她傅商商眼里,他就就是个这么自作多情欠虐的? 以为谁都跟她似的! 商商觉着这事情要么就是自己想的这样,要么就是年慕尧脑袋被门夹了,后者可能不大,那就多半是前者了。 是这样了…… 想着又有几分悲从中来,“年……哎你别扯我衣服!” 这回一句感慨还未出口,几乎是被人拎着衣领丢出来的,后半句变成求饶,但她话音未落,脚步未稳,眼前公寓大门已经碰一声砸上。 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这会鼻子一准又得遭殃。 她讪讪站了会,回想起刚刚被他丢出来前那不经意一瞥,年慕尧脸色黑得绝对可以媲美外头浓墨夜色,一时间想不清自己究竟哪句话惹恼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得益于他那番话,她这会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又站了会,试探性的抬手敲门,好一会确认过里头的人的确是不想再搭理她,才要走,口袋里手机响。 “喂,成安?” 里头,年慕尧隐约听见她哭腔还未全部散透的黏糊嗓音,往里走的步子一顿,回身。 成安? 陆成安?! 电话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外头商商嗓音里透露出几分迫切的心急,“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等一等,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果真是要走的意思。 只是这边她转过身脚下步子才刚跨开,那边紧闭的公寓大门突然啪嗒打开。 商商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年慕尧分明有些阴沉的嗓音已经传来,“去哪?” “哦,成安说他出了点小车祸……” “不许去!” 闻言,商商下意识回答,只是话说一半,还没说自己要做什么,那边年慕尧已经飞快替她做了决定。 “为……” “没有为什么。”瞧见她一脸倔强的心意已决,年慕尧靠在门上,皱眉,“傅商商,大半夜,你怀着我的孩子去见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商商茫然,又指了指自己肚子,“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不要ta了。” “是你不要ta。”年慕尧淡淡提醒。 不久前他已经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不要孩子也是她的选择结果。 商商又是一愣,看看年慕尧又看看自己腰下的一片平坦,想争辩什么终究作罢,末了,也只点点头,“嗯,谢谢你的支持。” “……”老男人头一次体味到这种抓心挠肝的火恼,再开口,嗓音也忍不住提高了好几度,“总之ta一天还在你肚子里呆着,你一天就要言传身教的注意胎教。” 胎教? 他好意思和她说胚胎? 商商差点笑喷,又忍不住用他的矛戳他的盾,“哟,年先生,今儿一早你把我压在手术室墙上啪啪啪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胎教?” “……” “说起来……”商商往前一步,原本不远的距离此刻更近,她微仰着头,看着他愈发沉黑的脸色,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扬起一脸得意,“年院长,那么神圣的手术室,你却用来做这档子事,往后你进手术室的时候要不小心想到这一幕,会不会腰眼发麻小_腹绷紧?” “……”年慕尧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结翻滚着咽下一口血腥。 她牙尖嘴利起来,是真能活活把人气死。 加上她字里行间的提醒,年慕尧黑眸微眯着的确想到早上手术室的那一幕,恨不得将她直接扯进门狠狠撕碎她一脸得意。 做早上一样的事,叫她求饶? 脑袋里适时冒出这一疯狂想法,呼吸一重,却又不得不隐隐压下_身体里伺机而起的火烧火燎,浑身肌肉绷紧。 黑,已经不足够形容他愈发难看的脸色。 “你现在脑袋里不会已经在意_淫了吧?”瞧出他突然不大自然的僵硬,故作害怕的后退一步,双手抱xiong惊呼。“小叔,你真的越来越为老不尊了!” “傅商商,收起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眉间拧起道深深褶皱,打断她噼里啪啦的胡言乱语以防真的被她活活气死,又沉声提醒,“你对我,恐怕还没到会形成那么大影响的地步。” “那正好……”她飞快接口,刻意扯出抹甜美笑容掩盖眼底失落,“现在我可以去找我家成安了吗?小叔!” 她最后两个字,音节咬得很重。 愤恨的,像是恨不得将他吞进齿间嚼个粉碎。 话落不等他回答,转身拖着拖鞋走得飞快。 ******************************* 电梯到达底楼,商商风风火火奔出来,夜风一吹,满肚子火气才算消散。 “混蛋!” 脚下步子迈得快飞,拖鞋不跟脚,好几次都甩飞出去,夜色里抓狂的不自禁一声口,竟隐约激荡出几声回声,引得周遭经过的人不断侧目。 年慕尧就是个混蛋! 而她刚刚竟然因为一个混蛋的三言两语隐隐生出些感动,甚至再次动摇,以致飘飘然的ding忘掉了那人的本性。 冷血、翻脸无情! 日暮里占地面积极广,然里头住户却少。 足可媲美旅游圣地的绿化景观设计更是这里的最大特色之一,而此刻商商走在里头,却觉得迷宫一样,这会天黑,她又一向路痴的,加上两年不曾踏足,哪怕两年前进出也大多是坐在车里,有司机接送。 走了会,晕头转向的,愣是没有找着出口。 靠! 真不愧是年慕尧那个变_态久居的地方,不负变_态盛名! ‘嘀嘀——’ 第四次绕回凉亭这边,商商深呼吸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大概挡了路,后头传来阵汽车鸣笛声。 往边上站了些,回头。 纯黑的宾利慕尚快要融进漆黑夜色里,若不是那串车牌号实在显眼,商商这会根本没有闲情去理会。 车牌号:0218。 ——她的生日! 年慕尧的最新坐骑! 大概年初时,这辆车头一次开进年家大宅时,要说震惊的绝对不止商商一个。 结果面对一众瞠目结舌,知道缘由后,年慕尧更显淡定,摘下墨镜眸色无波自商商头ding扫过,更加不痛不痒的问了句,“哦,你生日?”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 不记得了。 只记得一句话到了嘴边,副驾驶座门打开,宋雅礼姿态优雅的下来,她便像吞了黄莲般,满嘴苦涩,有苦难言。 思绪有些远了…… 回神,车子已经停在她边上。 下一秒车窗降下,露出里头年慕尧被阴影遮掉大半更加没有什么温度的脸。 之后,耳朵里全是他腔调平静的沉冷嗓音,“上车。” 几乎整个晚上都在和他唱反调,次数一多成了习惯。 这会也是下意识瞪他一眼,步子一转掉头就走,身后他及时开口凉凉补充,“日暮里的保安一年前大换血,这里没人认识你,你再多晃一圈,凭你这一身睡衣拖鞋,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将你带回保安室盘查。” 果然,他话音刚落,商商脚下步子一顿,半信半疑的回头。 其实她想说的是,要是能被带回保安室不就等于间接找到了出口? 想来那也是极好的。 她脸上美滋滋的,还没来得及回击,一盆冷水迎面而来—— “再有,需要我提醒你,这周围根本打不到车?” “……” 战败,乖乖上车。 起先是想坐后座,可她才刚绕到后头,还没来得及伸手,便听‘咔哒’一声后面两边车门全都落了锁。 存心的吧! xiong腹间,怒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能气冲冲绕回前面,预备找他理论。 驾驶座车窗重新降下,相较她脸上怒气四窜,年慕尧脸上神色分明丝毫未变,像是刚刚落锁的事情根本同他无关。 一开口,低冷嗓音更是欠扁,“傅商商,我不是你司机。” “……” 完败,只好乖乖爬上副驾驶。 ———— 一想到身_下的位置曾被宋雅礼坐过,商商就坐立难安的浑身都不舒服。 但再一想,这有什么? 她早上用过的这个男人,宋雅礼都不知道已经用过了多少遍,要真样样计较,难道要把她塞回她母亲大人肚子里来个回炉重造? 这不现实,她母亲大人早就仙逝多年。 不过回去把身上这身衣服丢掉倒是可以,这么一想觉得还蛮可行。 再说,这会还得蹭他的车,那就暂且忍忍罢。 “地址。” 正想得出神,思绪猛地被人打断。 回神,下意识侧头,“啊?” “不是要去见你家成安?”他冷笑着有些阴阳怪气的重复一遍不久前她说过的话,声音像从牙缝间挤出的,之后才是他刚刚说的那两个字,“地址。” “哦。”商商才算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南区警局。” 这里到南区警局起码半小时路程。 想想蹭车省下的一笔可观的打车费用,郁闷又少一些,若不是边上某人低冷气场慑人,她倒真能再哼出两声小曲来。 起先,两两无言。 路程过半,商商单手撑在车窗上,夜风佛面昏昏欲睡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个激灵只剩睡意全无。 才想起,有件事她忘了问。 “年……小叔。” 连名带姓的叫过几遍,这会险些又脱口而出,幸亏半路刹住了,干咳一声改了称呼,同之前一样乖巧的叫他一声小叔。 一车厢沉默突兀被她撞破。 小心翼翼侧头去看,而他薄唇紧抿着,专注路况,半天喉咙里才溢出声清浅音节,“嗯。” 但总算应了声,她心里小小松了口气。 犹豫了会,试探着问他,“你那会好像说过,做你妻子可能随时都会面临丧偶的厄运,你方不方便告诉我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真怕他有个万一。 哪怕再不得他喜欢,再讨厌他和宋雅礼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真的也从来没有有过半点希望他不好的念头。 可是丧偶…… 这两个字太沉重。 像块巨_大石头重重压下,那会是没勇气问,这会是怕再不问往后真的会没机会问,毕竟她签下的那份流产手术同意书,一旦孩子流掉,就将代表,他俩从此再无瓜葛。 她是希望他一切都好。 哪怕是和宋雅礼一起,幸福白头到老。 前头,路况良好。 间隙年慕尧侧头淡淡瞥她一眼,眸底似有层意味不明的黯然一闪即逝。 商商心脏停跳一拍,而后不断加速,一颗心像是要从喉咙口跳出来般,捏在衣服下摆上的手指胡乱搅着,生怕他之后的话等同噩耗。 可也只是一眼。 年慕尧视线收回,视线重新落定在前方路况上,紧抿的薄唇这才掀开一角,而后全无犹豫的吐出几个生硬音节,“不方便。” “小叔……”商商皱眉,心口却是一沉。 完了完了,都不方便告诉她了,事情肯定严重。 余光瞥一眼后视镜里她瞬间垮下的小脸,捏在方向盘上的指节不自觉紧绷,一句话脱口而出,“本来是想装病博取同情试图教唆你改签婚前协议的。” 话落,耸了耸肩。 意思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上当。 后视镜里,商商整个一怔,澄亮双眸扑闪眨巴两下,才算从那阵懵神里缓过劲来,脸上闪过片精彩的红白交错,最后咬牙切齿愤懑吐出俩字,“无耻!” ******************************** c城南区警局。 偌大警局这会因为一场车祸纠纷闹得很不太平。 陆成安喝了酒,但车速不快,可因为闯红灯时擦到了边上的车子,车上下来的中年妇女见他身上有酒气,因此试图敲诈。 原本给钱了事,陆成安倒也愿意。 可那女人从车上下来就出言不逊的,一句‘女朋友跟人跑了,你这时候出来买醉’正好触碰到他心里逆鳞,醉意火气齐齐上涌,之后忍不住动了手。 其实说是动手也不尽然。 不过是那中年妇女咄咄逼人脏话连篇,涂得通红的细长指甲戳在他肩膀上,叫人实在厌恶,便伸手试图将她推开。 总之整件事是他倒霉。 甚至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一星半点,女人已经乘势做作倒地,而后哭喊着向四周求救,“打人啦,这人撞了我不道歉还打我……” 不知是谁报的警,因此闹到警局。 陆成安不是c城人,那女人一个电话,几乎全家老小上阵,又是要做全身检查,又是要汽车修理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 总之,一罗列,数额吓人。 事情闹至此,陆成安也很光火。 酒驾理亏、闯红灯也理亏,但该他承担的一点不会少,不该赔的一分也不想多,因此要求调出事发时的监控路况来看。 只是那女人一家似乎在警局里有相熟的人,事先打过招呼,因此陆成安的要求未被允许。 到最后,陆成安想到商商。 说到‘相熟’的人,商商认识的应该也不少。 —————— 商商过来时,新一轮的骂战才刚开始。 那女的一家个个泼辣,脏话连篇的,饶是陆成安一向性格温润教养良好,这会也是铁青着脸根本不在意怒火是不是在脸上明晃晃挂着。 差点直接动手。 年慕尧停好车随后进来时,一眼就看到商商袖子一撩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试图帮忙的模样。 自不量力! 就凭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身板倒还好意思去帮忙? 她如今对陆成安倒是在乎! 想着,喉咙里下意识溢出声冷哼,原本预备转身就走,可余光瞥见她对面有人抬手呼着掌风的耳光直直扇向她脸颊方向,眸色一冷,大步过去。 二对七,本就势单力薄。 商商冷不防加入进来,起先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过来,直到她二话不说一把将抬脚要踢陆成安的人推搡在地,一众人愣住,但也只是一秒,而后战局更加激_烈。 对面陌生男人缓过神,脸色大变的抬手一耳光就要招呼过来。 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迎面过来的凌厉掌风,谁知这节骨眼上,商商肩膀被人按住,躲闪不及,闭上眼时仍苦中作乐的想着,这一耳光下来,起码得脑震荡,到时候她再翻倍讹回去,也算能帮陆成安出掉这一口恶气。 可疼痛迟迟未来…… “院、院、院长,您怎、怎么在这?” 耳朵里,陌生男音因为恐惧开始打颤,一句话都跟着断成了好几段。 诶? 商商疑惑睁开双眼,眼前差一厘米就要落在她脸颊上的手臂却是被人截住,而年慕尧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眉心微皱着,淡淡扫过一眼,随着他手里捏住那人颤颤发抖的嗓音落下,片刻间,四下死寂一片。 这人年慕尧认识? 她一脸疑问写在脸上,还未开口,年慕尧嫌恶松手,而后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伸出来,手臂一圈已然落在商商腰上。 着力,商商脚下一个踉跄,扑进他怀里。 这种时候,商商也不反抗,所以安静由他搂着,狐假虎威,“陆先生是我朋友,你们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肇事的中年妇女没有mo清状况,要求赔偿的事情还未‘协商’好,怎么能允许自己男人这就中途变卦? 张口就又是一句脏话,嚷嚷着又要上前。 只是这回却被她男人狠狠拽下了,而后擦着冷汗赔笑,“院长,内人眼拙,不知道这二位是院长您的朋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会赔偿陆先生的精神损失费。” 是了,这人称呼年慕尧为‘院长’多半是慕礼的员工。 商商不禁冷笑一声,关键时刻他倒是蛮会委曲求全,变卦比翻书还快。 “什么?!咱们赔他?!” “闭嘴!” 闻言,他后头女人不禁一声惊呼,张牙舞爪的又要过来,却被她男人一记眼神杀过去怒喝一声,才算消停。 “当然要赔。”商商最见不得这女人泼妇骂街的嘴脸,而且刚刚隔着衣服后背被她抓了一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不仅要赔,你们还得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做出深刻自我检讨,然后向我朋友赔礼道歉!”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 叫病人瞧见你裤子里撑帐篷恐怕不大好吧? - 不爽你招惹我过后又去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不爽你招惹我过后又去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不爽你招惹我过后又去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当然要赔。”商商最见不得这女人泼妇骂街的嘴脸,而且刚刚隔着衣服后背被她抓了一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不仅要赔,你们还得对自己刚刚的行为作出深刻自我检讨,然后向我朋友赔礼道歉!” 到此刻,商商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要说‘一个女人的社会地位,取决于她身边站了怎样一位男人’。 虽然只是狐假虎威,但年慕尧这只老虎用起来倒是顺手。 她话音才落,对面中年男人已经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一定一定,这位小姐说的是,赔礼道歉都是必须的,我们这就照做。” 说完,男人便拉着身后七大姑八大姨往陆成安方向过去。 “为什么?赔哪门子的礼又道哪门子的歉?咱们说话是不好听,可也是他酒驾在先,不然能有这么多事么?”那中年妇女被她男人扯着,嘴里嘀嘀咕咕的,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直到她男人一肘子撞过去,吃了疼才算消停。 “陆先生?” 几步外,陆成安恍似没有听到这段谈话般,视线定定落在年慕尧搂在商商腰部的那只手臂上,眸底阴鸷丛生。 察觉他的走神,中年男人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成安这才回神。 “陆先生,您瞧……” “等等。” 中年男人脸上写满了阿谀奉承,道歉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只是嗓子才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道沉冷嗓音打断。 是年慕尧! 商商下意识侧头看他,瞥见他嘴角弧度轻蔑,皱眉。 下一秒,果真生了变故。 “陆先生的事我不想管。”边上,年慕尧嗓音又起。 一句话意思清晰的,明明白白告诉那边几个人,是赔礼道歉还是继续吵架斗殴全凭自愿,一切同他无关。 闻言,那边几个人面面相觑着,却全都动作一致的直起腰来。 瞬间,形势扭转。 “不过。”年慕尧眸光回转,落回到商商身上,眉间褶皱渐深,“刚刚谁在她背上挠了一爪子?出来,道歉。” “年慕尧……”商商急了。 什么叫‘陆先生的事我不想管’? 明明他打声招呼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变了挂又不想管了? 只是才要求情,腰上手臂突然加重,反叫他已经到了喉咙口的一句话根本难以出口,间隙,已经有个中年女人站定在跟前。 “我不需要她给我道歉!” 商商脾气也上来了,趁那中年女人还未开口,一把挣脱手臂上的力道,“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低头划开手机屏幕。 这事情解决起来不难,陆成安今天必定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只是她正低头翻看通讯录的空挡,手机屏幕突然被人按住,而后修长手指着力,半点反抗机会都不给她,手机已经从掌心抽离。 光火。 气急抬头,正对上他一双黑眸微眯,突兀落进耳朵的沉寒嗓音叫人下意识背脊生寒,“傅商商,你现在是要和我拼人脉?” 只要他一句话,放眼整个c城,恐怕真的无人敢管。 “你到底想怎样?!”商商怒目而瞪,“你别冠冕堂皇和我说什么酒驾要负刑事责任,成安他一没伤人二没逃逸,我就不信今天要换了年西顾你也能大义灭亲!” “那不正好?”相较之下年慕尧实在平静,眸色无波的始终没有半点起伏,“既然他一没伤人二没逃逸,该怎么判自有公务人员定夺,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种危及人生安全的酒驾行为,也想走后门姑纵?你这不是害陆先生么,胡闹!” “你、你、你……”商商抓狂,险些岔气。 说的像是他没走过后门似的! 他这人,从投胎到年家开始,不就是活脱脱赤-luo-luo的走后门么?! “陆先生,你说是这么个理么?”空隙,对面义正言辞的某人视线一转落定在陆成安方向,微一停顿,却不给陆成安回答的机会,继续,“何况,若是陆先生通过一个女人走后门的事情传出去,恐怕对陆先生的名声也不大好吧?” 呸呸呸! 怎么原本ting简单一事到他年慕尧嘴里还上升到人格高度了? 他这话无异是将陆成安的退路给堵死了,但凡今天他因为商商的关系从这里安然无恙的走出去,那往后势必就要挂上吃软饭的小白脸称号。 可她和陆成安,朋友之间互相帮忙难道不应该么? 再说了,陆成安之前帮过她那么多,两年来更是对她好的无微不至,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报答的机会。 本来想说赴汤蹈火倾尽全力的,现在好了,全叫年慕尧三言两语给毁了! “年慕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商商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瞪他一眼,脚下却往陆成安方向跨了两步,“成安,你别把我小叔的话放在心上,他没别的意思,本意是为你好,酒驾的确不对,你下次也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她挖空心思,试图解释。 不过说出去的话等同泼出去的水,年慕尧那些话又都不遮不掩意味明了的,她这会也是越描越黑的多。 多说无益,不如行动起来,“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过来处理,这事情打个招呼,你认错态度良好,总归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不用了。” 她才要打电话,陆成安已经出声阻止。 “成安……”商商皱眉。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反倒伸手在她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确不大清醒,加上当时被这些人闹得心烦,我……我当时不知怎么就特别想见你,你能过来,心意我也领到了,年先生说得对,我自己犯的错误就该自己承担,我没什么事了,已经很晚了,你怀着孩子呢,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她仍不死心。 “放心吧,真的没事。” “那……好吧。”商商也不好多说,这当口加上年慕尧说得那些话,说多了又怕伤到他自尊,只好妥协,“那你处理好了给我电话。” “嗯,一定。”陆成安点头应下了,顿了顿,看一眼年慕尧方向,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她,“你们一起过来的?” 商商点头。 可瞧着他一脸欲言又止,却又觉得不对,这么晚她会同年慕尧一起过来,必定是呆在一起的,可是显然,她和年慕尧呆在一起这个事情本身就不大合适。 加上刚刚被他搂着的模样…… 陆成安会误会倒是必然。 但也不真的全是误会,不过这事情她没法和陆成安解释清楚,到最后也只故作轻松的笑笑,“我从年家大宅那边过来的,蹭的顺风车。” “哦,是这样。”陆成安点头,脸上却是似信非信的,而后压低了声音,提醒,“我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商商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一只手下意识贴紧小_腹方向,眼底更有抹苦涩一闪而逝。 是啊,他有女朋友了。 而这个孩子,正是她当人小、三的罪证! “嗯,我知道啊。”回神,商商脸上笑容已是勉强,拽紧了掌心歪着头反问了句,“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的事情,她到底不大想叫陆成安瞧出端倪。 总归,她肚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这事情越少人知道反而越好。 “成安,今天的事情不该你承担的,你一分也不必承担。”转了话题,略带警告的瞥一眼那边站着的几人,“那我先……” “怎么?” 后头她话说一半,倏地腰上有道力气加重。 年慕尧的气息贴近,不需转头看,商商便知道是他,身形突兀生出几分僵住。 抬头,不期然撞见他唇角弧度邪魅,眸底似有些调侃散落着并不遮掩,不知怎么商商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可还不等她阻止,他后半段话已经落下,“陆先生还不知道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明明是在问他,可这话又分明是要说给陆成安听的! “你瞎说什么?!”商商猛地推开虚握在腰上的手臂,瞪他一眼,气结。 她愈是生气,年慕尧反而愈是气定神闲,唇角一点笑意更浓,“陆先生应该还不知道你后背有颗朱砂痣吧?” “……”商商脸上闪过阵红白交错,手指指节捏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流-氓!” 话落,步子一转径直离开。 ***************************** 从警局出来,已经十点多。 她原本的计划是要去学校宿舍住着,眼下被这个事情一搅和,更是早就过了宿舍门禁时间,想去酒店将就一晚,可身份证没带估计登记都难,至于一些不正规的小旅馆,还是算了。 难道留宿街头? 想了想,准备向年西顾求救。 可这边她电话才刚拨出,还没等到那边接通,手臂猛地被人拽住,还没回神,脚下步子已经被那阵猛力带的踉跄向前。 径直被人丢进车厢,还是刚刚过来时坐过的副驾驶。 几乎是整个扑进来的动作,身形不稳,下意识护住肚子,因此失了最佳逃跑时期,等她坐稳,年慕尧已经从另一侧车门进来,稳稳坐进驾驶座。 落锁。 商商这才从眼前这阵狼狈里回神。 扎头发的皮筋断开,好一会才从一头疯子一样的乱发中挣出脸来,脸色气得涨红,“年慕尧,你究竟想干嘛?!” 回应她的,却是阵汽车发动声。 一踩油门,车子加速驶进夜色当中。 “年慕尧你发什么疯?”车门被他锁住了,过快的车速足够证明他此刻有多不理智,商商心口发沉,双手护在平坦小_腹上,嗓音更是不受控的尖锐,“你究竟想带我去哪?” 得不到回应,心里不安更甚。 害怕极了他这种面无表情的沉默,分明是种狂风暴雨将至的前兆! 可她究竟哪里惹到了他?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 试图心平气和他谈谈,缓了缓下意识皱眉,“你想要什么,哪里不爽,或是我究竟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且你这人向来高深莫测的,动不动就知道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小缺爱。” 说到最后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想不清楚了,他父母性格都蛮正常,怎么偏偏年慕尧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从前觉得他沉默寡言是酷,如今深受其害才发觉这种闷_sao偶尔也蛮叫人抓心挠肝,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的。 当然,这点是只敢在心里想想的。 “像刚刚在警局,我也只是想帮帮成安,明明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却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你心里是舒坦了,但是事后陆成安要怎么想我?” ‘吱——’ 她最后一个‘我’字,话音未落,车声晃动了下,耳边刹车声侧耳,一阵急刹车子拐到路边停下。 商商重心不稳,身体猛地前倾。 幸亏刚刚系了安全带,才不致整个飞出去。 惊魂未定,边上男人已是暴怒,“傅商商,你就那么在意陆成安对你的看法?” 安全带的拉力使得她后仰,碰的撞进车椅里,身体总算稳住。 可胃里却是阵难受翻涌,深呼吸压下要吐的冲动,脸色发白,“你发什么神经?非得亲手把我折腾到流产你才满意是不是?” “回答我的问题!” 暴怒的一嗓子落下,商商耳膜刺疼,忍住和他吵架的冲动,“这根本不是重点。”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他这会耐心实在有限,脸色沉黑的甚至要比车窗外的夜色还多几分冰寒。 商商愣住。 心口莫名有阵委屈流淌,之后更是口不择言,“对,我很在意,非常在意!” 她在不在意和他有什么关系? 陆成安都做了她两年的男朋友了,要真算起旧账来,恐怕说到明早都说不清楚,所以他的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何况他又有什么立场问她这个问题? 可这会,她不知道年慕尧在想些什么,年慕尧亦是如此。 只知道她那句在意在他心里撩起片旺盛火苗,而后愈烧愈旺的,火舌四窜着瞬间便将所剩无几的理智烧得精_光。 而后,喉结翻滚着有声冷笑溢出。 气压骤降,商商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整个车厢都像是因为他那声冷笑结了冰,叫人更加坐立难安。 比气场,她从来都是被他秒杀。 “年慕……”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到我了么?”若是加上特效,商商觉得他这会简直是张嘴就能吐出寒冰的状态。 那声音像是尖锐冰棱般,重重刺进耳膜。 她伸手死死压住胃部,这时候要是告诉他,她其实想吐的厉害,那根本就是找死。 片刻,耳朵里他几乎已经是在低吼,“我就是不爽你那点半吊子的恒心,,更不爽我心里却对这个事情竟是该死的在意!” “……” 他在意? 一瞬间,商商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瞠目结舌形容,甚至忘了呼吸。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在大腿根上掐了把,疼痛像是都变得迟钝起来,后知后觉自己掐狠了,直道刺痛感传进大脑皮层,才确定眼前不是梦境。 想说什么,张嘴—— “呕……” 胃里又是阵剧烈翻搅,这次再也忍不住的干呕了声,连忙去开车门,才想起车门被锁,着急,“小叔你赶紧开门,不然我真要吐你车上了。” “……”身后,某人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难看形容。 他的话叫她想吐? 傅商商,你真行! —————— 下了车,商商冲进绿化带,弯腰就吐了个浑身脱力。 到后头胃里东西都吐光了,伸手扶住电灯柱才算撑住险些下滑的身体,之后仍是忍不住的阵阵干呕。 这会身体里力气像是瞬间被掏空。 可分明难受的厉害,却又仍忍不住回想刚刚年慕尧的那些话。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到我了么?’ ——‘我就是不爽你那点半吊子的恒心。’ ——‘。’ ——‘更不爽我心里却对这个事情竟是该死的在意!’ 他,究竟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是不是就是说,这两年她分明心里有他,却又还转头陆成安怀抱的事情其实叫他心有芥蒂? 他在怪她没有坚持? 甚至,他说在意…… 在意她对陆成安的关心? 所以不久前在警局他才会那么反常,所以他是在……吃醋? 不可能吧…… 潜意识否认心底冒出的这些诡异猜想,她把宋雅礼‘害’成那样,他恨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吃醋? 何况,如果真的在意,又怎会看不出,至始至终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如果在意,前些时候预备用钱买断她所有记忆的人又是谁?预备将她送走的又是谁?翻脸无情的又是谁? 都是年慕尧…… 两年来,同宋雅礼交往一度被传为c城佳话的也是年慕尧! 她是真看不清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 车里,年慕尧靠在车椅上,搁在窗户上的指间捏了根点燃的香烟,夜色下他大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烟圈缱倦,叫人更难看清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 只是他却视线始终落在反光镜上,里头商商弯腰正在干呕,模样难受之极。 她是真难受…… 好几次他都险些下车过去,可忍了又忍,终究坐着没动。 刚刚情绪失了控,那些话几乎脱口而出,这会他成了最需要冷静的那个,更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心底那阵疯狂缠生。 三十多年。 傅商商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意外和渴望。 过惯了满目苍凉的所谓‘完美人生’,偶尔有颗噗噗跳动的真心送进他掌心,不是不会新奇。 温暖靠近,也渴望这份温暖能够长久。 而如今这份渴望愈发膨胀,隐约间似乎已经笼罩了整个心房,再想割舍恐怕为时已晚,若不割舍,却又…… 想得深了,走了神。 回神,却是因为反光镜里突如其来的变故。 商商的角度正对反光镜,而他的角度却刚巧能够看到她后头一辆摩托车几乎失控的呼啸着朝她的方向过来。 司机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却没有任何捏刹车的意识。 许是真的难受,商商不曾察觉到任何异样。 那边,商商弯着腰,喉咙里再次涌出阵强烈干呕,可胃里几乎已经掏空,明明已经没有东西,可那阵呕吐感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中途,耳朵里似有阵行车声呼啸而来。 不过她这会人在大马路上,这种声音太正常,所以不曾在意。 可这想法停在脑海里还未散开,那边驾驶座车门打开,年慕尧沉着脸双腿大步迈开,他似说了句什么,但还未传进她耳朵里,已经被阵愈发靠近的引擎声覆盖。 想回头,手臂却猛地被人拽住。 下一秒身子被他一阵猛力推开,周遭似有层狂风席卷,再想想抓住些什么,原本近在咫尺的人却瞬间被撞飞出去…… 不爽你招惹我过后又去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 不爽你招惹我过后又去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感受 - 兜兜转转,还是随心而走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兜兜转转,还是随心而走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兜兜转转,还是随心而走 下一秒身子被他一阵猛力推开,周遭似有层狂风席卷,再想抓住些什么,原本近在咫尺的人却瞬间被撞飞出去…… 摩托车重重倒在地上,司机更是甩飞出去,撞上路边灯柱,落地时身体痛苦一阵抽搐惊鸾,有猩红粘稠血色自他身体里流淌出来,抽搐停止,再无半点动静,笨重的车子更在地上划出道惨烈划痕。 耳朵里很多声音交杂在一起,似有片兵荒马乱伺机而起。 “小叔——” 不远处那一幕像是突然幻化成尖锐的刀子,见血封喉般,只留她疼痛入骨的一声嘶吼,而后世界安静一片。 生命中分明有什么正缓慢被剥夺。 年慕尧重重倒地,修长身形残败落叶般,灵魂都被掏空,静静躺着,生气全无的叫人呼吸都觉得格外艰难。 商商脚步沉重起来。 不远的距离像是艰难走过万里长征路。 只走到他面前,已经耗光了全部力气,缓缓蹲下,眼泪比声音更快,“小叔……” 他不知究竟撞到了什么地方,双眼紧闭着,眉间却有道褶皱此刻极痛苦的深深凝起,商商轻易不敢触碰,只确认他还有鼻息,xiong口大石落下了些,再也难以支撑的瘫坐在地。 拼命试图冷静。 慌乱间却想起自己手机还在车上,只能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120,那边一接通,她便片刻不敢耽误的掐住自己大腿,极力压住嗓音里的哭腔,“你们赶紧派救护车过来,x路这边出了严重车祸,两名患者已经昏迷,拜托你们一定要快!” 那边应了,电话很快挂断。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说了什么商商根本听不清楚。 她心思全在年慕尧这里,小心翼翼抓起他有些冰冷的右手,紧紧捏着,“小叔,你别睡啊,你睁开眼睛和我说说话,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好不好?” 从前不曾觉得年慕尧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那么霸道强势,像是掌控住全世界的人,此刻却这么双眼紧闭的躺在冰冷水泥地上,连触碰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他此后永远失去呼吸。 “小叔,你醒过来,你刚刚那些话还没有说明白,你不能永远都是这样,才刚给我希望,紧接着又将我打入冰冷绝望……” 为什么要和他闹脾气?为什么被误会了不能好好解释清楚反而倔强的说出很多令误会加深的话?又为什么她刚刚要下车…… 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眼泪控制不住。 夜风一吹,满脸冰凉。 她眼泪一滴一滴砸下,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力道掉落在他脸上,商商还想说句什么,地上的人眼角微动,而后缓慢掀开一点缝隙。 肋骨怕是断了,xiong肺间刺刺的疼。 加上刚刚落地时撞到后脑,这会整个都晕乎乎的,天旋地转,想说句话都显得格外困难。 可她在哭,他却看得清楚。 “小叔?”瞧见他眼帘微微掀开的一道缝隙,商商便像看到无尽希望般,倾下_身去,耳朵凑到他薄唇边,试图听清他说的什么。 “听话,不哭……” 他嗓音虚弱,却又极力安抚。 商商听在耳朵里,是想听话不哭,可也只是拼命点头,眼泪反而掉得更凶,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后头还说了什么,已经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声掩盖。 **************************** 慕礼私立医院。 年慕尧的伤情没人敢怠慢分毫,进医院之后反而没了商商的事情,一众医护人员忙前忙后无比周到。 检查过后,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脑震荡症状明显,不过之后会逐渐好转,现在最紧急的还是三根肋骨断裂,危及心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商商耳朵里回响着刚刚医生的检查结果,又想到那位当场死亡的摩托车司机,不禁狠捏一把冷汗,浑身颤抖。 手术室大门紧闭。 ‘手术中’几个红字悬着,只叫人觉得无比压抑。 商商静静坐在外头的休息椅上,周遭偶尔有人往来,却全都难以打扰她始终紧盯那几个红字的视线。 只希望手术快些结束,只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他一定会没事的吧…… 她和宝宝都在等他! 商商现在真觉得,任何事情比之他的性命全都无关紧要。 也正是因为一整个晚上的惊魂未定,让她体会到生命的无比可贵,不禁想到腹中的孩子,这小家伙又是那么顽强,好多次全都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更叫人深深感受到ta想来到这个世界的强烈渴望。 若她再去剥夺,何其残忍? 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手术室到日暮里到警局,现在又到手术室。 事情像又回到远点。 下意识思考起当初喜欢他的初衷,无非是想要在一起,可是今天他给了她在一起的选项,她却开始顾虑,人总会不断贪心,从前是想在一起,真有机会在一起又开始苛求他的爱情,以致事情演变成眼前这般,疼痛撕心裂肺。 不去想了…… 这会心里唯剩一个念头,既然年慕尧是她所有执念的源头,那么只要他安然无恙,哪怕婚姻只是紧绑和桎梏的工具。 只要在一起,那么她愿意。 ———————— 很快,年晋晟夫妇同年西顾一起闻讯赶到。 “商商,慕尧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直到沈听荷在她边上坐下,拍了拍她手臂,商商总算回神。 她一双黑眸早就不见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此刻更是双眼红肿的,下意识环顾一周,眼底才有焦距,“脑震荡,而且医生说他肋骨断了三根,现在正在手术。” 闻言,沈听荷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天知道,不久前她打给年西顾的那个电话,一直在哭具体情况说的也不清楚,这一路赶来几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深怕车祸已经危及性命。 不然她怎么可能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现在听她说完,细想那时候恐怕她也是被吓傻了。 虽说肋骨断裂也很严重,但总归无碍性命,慕礼的医生个个全国拔尖,等做完手术,好好将养着,恢复不成问题。 至此,年西顾也忍不住的白眼直翻。 这两人真是够了! c城如今这交通状况,堵个车的时间都够生孩子的了,他却被这两口子折腾的一天彪了两回车,那简直是将脑袋搁在方向盘上等人宰割的事情,虽说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但是劳心劳力的他容易么? 想着,一屁股在休息椅上坐下了,伸手要去mo口袋里的香烟,可下意识想到某人还是孕妇,只好作罢。 “傅商商,你丫下次再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说清楚?不然小叔他没生命危险,我们都要被你折腾的脱掉好几层皮了!” 商商难得没有和他抬杠,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才要重新看向手术室方向,另一道威严嗓音在此刻幽静长廊里显得尤为闷重,“这个时间,你为什么会和慕尧在一起?” 是年晋晟! 彼时,他一双锐利的眸子落在商商身上。 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难逃他的视线紧盯,遑论他话音刚落,她身体已是僵硬绷紧。 饶是一边坐着的沈听荷和年西顾也都双双捏了把冷汗,替她担心。 只有年晋晟一人是站着的,俯视的姿态,更叫人心跳加速,xiong口闷沉,商商连脚趾此刻都是猛的绷直…… 心跳,狂乱。 他究竟要说什么? “商丫头,回答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在?”再开口,年晋晟的耐心明显已是所剩无几。 这次矛头直指她腹中孩子。 虽是问句,可谁都听得出他语气有多肯定。 商商肩膀一阵瑟缩,本就落在小_腹上的双手,指节泛上一层无力苍白…… 四下静寂,只剩僵持。 “晋晟,这会还是慕尧的手术要紧,咱们心平气和的等他出来不好吗?”沈听荷伸手环住商商肩膀,看向年晋晟方向,试图替她解围。 “这次他平安出来了,那下次呢?!”可这会年晋晟哪里听得进去? 旁人听来意味不明的一声低吼,却堵得沈听荷哑口无言。 是啊,商商无疑是颗埋在年慕尧身边的定时炸弹…… 并且这颗炸弹威力不容小觑! 只一瞬,商商感觉肩膀上沈听荷的手臂比自己身体还要僵硬,下意识侧头,更发觉她面色已是惨白一片。 年晋晟的话,沈听荷无言再做反驳。 商商摆在肚子上的手,力道加重,心口更多一层惶惶不安,猜不透年晋晟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她总感觉很多事情年慕尧也一直瞒着她。 只是难道要一直退缩? 从前有过那么多的顾虑,在年晋晟面前,不敢坦露分毫心里对年慕尧的喜欢,小心翼翼藏着掖着。 可如今…… 她突然就想光明正大一回。 虽不知道为什么年晋晟会如此反对她靠近年慕尧,可是该面对的问题不是一直逃避,问题就会消失不见。 总归是要面对,只要足够勇敢! “爷爷,对不起,有件事情我一直都骗了您……”想着,声音已经出口,鼓足了勇气起身,抬头对上年晋晟眸光间的锐利,哪怕体无完肤,也不许自己逃避,“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陆成安,孩子也不是他的。” 她明白,这些年晋晟必定一早心里就很清楚。 可即便如此,说完仍需耗费莫大勇气。 停顿片刻,深呼吸,“我喜欢的是您儿子年慕尧,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他一个,甚至孩子……也是他的。” ——我喜欢的是您儿子年慕尧。 头一次,在年晋晟面前直呼那人姓名。 之前会叫‘小叔’,是因为她是年西顾的未婚妻,如今既然没了这层关系,这个称呼自然应该不复存在。 落落大方的一句话,嗓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 而她站得笔直,无畏年晋晟愈发风雨欲来的阴沉脸色,她只是宣布事实,同样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无论前路风雨多大,她也想试一试…… 哪怕最后结果不尽人意,即便摔得头破血流,不留遗憾就好。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好一会,年晋晟才又开口,冷冰冰不留余地的丢给她两个选择,“年家不会认同你肚子里这块肉的存在,若是你愿意打掉,往后你还是风光无限的年家养女,爷爷也会一如既往的将你当做亲孙女看待,这件事就算彻底翻页,只当从未发生。” “我不要。”商商下意识接口,脸上已是片血色全无。 “好。”年晋晟点头,“若你一意孤行,那年家同你的缘分至此结束,你和慕尧更不会有任何结果,至于你肚子里这块肉,不是你不愿意流掉,ta就真能等到平安出世的。” 总之,这孩子非流不可! 即便她不是自愿,那也多的是‘意外’可以将ta解决掉。 领会过他话里的意思,商商心口一阵钝痛,摇头,“您不能这么做!” “傅商商,你别执迷不悟,这次慕尧因为你进了手术室,下次呢?你是不是要将他害得躺进太平间才甘心?” “我……”商商一愣,无言以对。 可这只是意外…… 想这么辩解,却又下意识想到车祸时的场景,的确,原本应该被推进手术室的人是她,此刻年慕尧正承受的苦难,全是因她而起! 才刚坚定的信念,渐渐动摇。 就这么知难而退? 她不想…… “爷爷,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事情我没法听您的。”她倔强起来是真倔强,心底执念不散,脸上更是坚定,“我也试过想要放手,可是临到眼前才发现真的很难做到。” 说来奇怪。 早晨她还心如死灰的躺上手术台,现在却又…… 那会越坚定心底越空洞,这会的坚定换来的却是满心充实。 “做不到也必须要做!你以为没了年家,你在c城呆的下去?”年晋晟一锤定音,视线转向年西顾方向,“西顾,送她离开!” 年西顾皱眉,坐着没动,“爷爷,这不好吧?” “我不要走,我要看着他从手术室平安出来。” “还坐着干什么?爷爷的话连你也不听了?!”年晋晟一脸阴沉仍是无动于衷,拐杖敲在地上碰碰作响。 年西顾这才起身。 “不,我不走!” 商商摇着头退开几步,手臂却被年西顾拉住,背对着年晋晟朝她摇头,用唇语说,“硬碰硬没有用。” —————— 硬碰硬没有用…… 结果商商被年西顾拖着,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你放开我!”从电梯出来,商商将他手臂挣开,眼底有团雾气愈发厚重,“我不想离开医院,如果爷爷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就呆在这等结果。” 好委屈。 她想不通这件事上,年晋晟为什么那么强势。 为什么连从前的宋雅礼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却不行? “商商你听好了,在我小叔醒来之前你最好安稳点。”年西顾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否则你要相信,在这之前爷爷他多的是办法叫你永远从c城消失!” 他真不是在说笑。 从前的楚韵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虽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可这个事情年西顾也算是看出了些门道。 年慕尧身边的女人是谁都好,却绝不可以是他动了心或是可能动心的,然而若非动心,往后相伴一生的是谁,对年慕尧来讲也无区别,年晋晟到最后也必定会为他安排最好的。 自然,这些话,他暂时没法告诉商商。 事实上,很多事情,商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知道才好。 “傅商商,你刚刚那通话简直是拿着刀子往爷爷的逆鳞上捅,你什么时候真情流露不好,偏要挑在这个小叔为你受伤的节骨眼上?” 年西顾叹气。 女人真是太善变了,或者说他小叔哄女人真的太有一套了。 苦肉计都用上了,动辄看似很严重的往手术室一趟,这不,早上还哭着闹着要流孩子的人,这会子又坚定不移的要生了! 商商抬手胡乱抹掉眼角灼烫,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我也不会后悔,而且……” 话说一半顿住,似想到什么,下意识眉心紧皱,“你能不能送我去趟日暮里,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必须要拿。” “……”说好的要在停车场等结果的呢? 女人善变,傅商商是尤其善变。 ******************************** 车子一路开出慕礼,直奔日暮里。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车子稳稳停在年慕尧所住那幢楼外头。 临下车,年西顾喊住她,“你先呆在这里,医院那边暂时不要去了,小叔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总之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知道这时候你越是浮躁,你肚子里这块肉就越是危险,一切都等我和小叔商量过后再说。” 商商下车的动作一顿,怔愣的回头看他。 年西顾是真心诚意想要帮她,脸上真诚更是做不了假,而且现在冷静下来,顾虑一多,如果重来一遍,手术室外头她不见得有勇气和年晋晟吐露一切。 至少不是在手术结束之前…… “嗯,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电话。”末了,终是妥协,“等爷爷走了我再去看他。” 车门关上之前,年西顾似隐隐叹了口气,“商商,这时候再多的辛苦忍忍都会过去,无论怎样多给小叔一些信任,他值得你奋不顾身。” 引擎发动,不等商商反应,黑色车子掉头离开。 商商站在原地,脑袋里年西顾那句话久久盘旋,好一会她低头双手覆上平坦肚子,唇角捏起一抹苦涩,真的都会过去吗? 但愿吧…… —————— 公寓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商商签过字的流产手术同意书安静摆在茶几上,而那份结婚协议仍旧散落在地上,一切都是当时她的情绪激动所致。 站了会,平静跨步过去。 她签字的时候,年慕尧都在想些什么,才会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同她说了那么多话? 他说,这个选择只是短痛…… 商商参不透其中因由,此刻却觉得上头她用黑色签字笔签下的‘傅商商’三个字格外刺眼,很不舒服。 ‘刺啦——’ 再回神,薄薄纸片在她手里已经碎成两半。 四片、八片…… 不久,只剩面目全非被她丢进垃圾桶里。 而后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协议书,一张张整理好,重新别上回形针,一页页翻开,最后一页‘年慕尧’三个字,笔锋苍劲、力透纸背。 她指腹轻轻抚过早就干涸的字迹,唇角有笑、眼底带泪。 他当时签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是她…… 时间像是过去好久,又像是只是片刻,伸手重新将那只签字笔捏在指间,而后再无犹豫的认真在他名字下写上自己的。 年慕尧,傅商商。 这两个名字终是捆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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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愣盯着头ding冰冷吊灯,根本感觉不到灯光刺眼,好一会,才抬手抹了把额上虚汗,起身时身形踉跄了下,定了定神,往浴室方向过去。 洗了澡,脸上深深疲惫才算减淡。 重新回到客厅,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 ——睡了吗? 仍是年西顾发来的,时间显示是三分钟之前。 见状,她飞快回了两个字,‘还没’。 之后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等他下条短信进来,十多分钟,耐心几乎耗尽,因为他不方便打电话的叮嘱又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 终于等到回音,只有简单两个字。 ——是我。 不是年西顾? 商商愣了下,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心底有阵狂喜安奈不住,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按错拼音,好不容易才发动过去。 ——小叔? ——嗯。 这次,那边倒是回的很快。 确认是年慕尧没错,她唇角忍不住高高扬起,手上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嘟——’ 等待音响过两声,那头被人接起。 “小叔?”一时间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心跳加速的,手指捏紧了电话,嗓音已是软软带了哭腔,“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那头,年慕尧耐心十足。 许是昏睡才醒,他声音里有层朦胧睡意未散,反使得腔调柔_软,像是他掌心温润的温度一并通过听筒传送过来,叫人心口升温。 幸亏,他无恙。 “你真的吓死我了……”她那点镇定能维持到眼前已经不易。 再开口,断断续续哽咽更重,“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生命危险?麻药散了吗?手术伤口疼吗?”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去,语无伦次的,只是不停的说话,哪怕没有回应,但知道那头他在听,她就觉得安心。 话音才落,不知怎么话筒里传来他一声痛苦闷哼。 商商清楚听到了,神经下意识紧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病房现在有人么,赶紧叫医生过来看看啊,真的,这个时候你别拉不下脸……” 她这会整个急得团团转,更恨不得一下飞到他身边。 可他那边现在究竟什么情况,光凭这通电话,商商根本难以判断。 “没有人。”她正头皮发麻,那头有了声音,这回倒是平静,顿了顿,接着补充,“病房里就我一个。” 一个人? 商商迅速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问他,“爷爷他们呢?” “西顾刚送他们回去了。” “……”商商愣了两秒,而后动作比声音更快,起身时接着问他,“小叔,你这是邀请我过去的意思吗?” 以为他会否认,不想那边却是光明正大的,回了个,“嗯。” 这边,她眼底泪意未干,唇边却又扯出抹灿烂弧度来,“你等我,我很快过来。” “不急,司机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你十分钟后再下楼。”那边及时出声阻止她起身往外走的动作,末了补充,“夜里凉,穿好外套。” “……好。” ************************************ 商商下去的时候,司机刚好才到楼下。 她果真听话的换了衣服又穿了件将自己裹得严实的外套,双手将一只文件袋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上车。 从日暮里到慕礼。 和刚刚离开医院时的心境很不一样。 那会心里忐忑难安,可这会,心里像住了只小麻雀,叽叽喳喳,闹的人难以消停,又难掩满满的喜悦之情。 他在等她。 无论是什么原因将他改变,但她只要想到这点,身体里就又充满力量。 想见他,无比的想…… —————— 十多分钟的路程,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临下车商商道了谢嘱咐司机早些回去休息,这个时候还麻烦他跑这趟,她心里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电梯直达vip楼层。 这个时间幽长楼道格外静寂,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尤其清晰。 每走一步,心跳都在加快。 终于停在门口…… 深吸口气抬手敲门。 ‘扣扣——’ 等了会,无人应答。 联想到他电话里那声痛苦闷哼,商商心口一紧,拧开门锁进去。 里头,光线其实有些昏暗。 偌大病房里只开了g头一盏台灯,微弱的暖黄灯光柔和洒下,照亮了病g一角,上头年慕尧沉沉睡着,暖黄灯光也难改善他脸上纸色苍白,睡梦中分明是副不大舒服的模样,眉心紧蹙着,额上出了一层的虚汗,是在忍受疼痛。 幸亏只是睡着了…… 商商松了口气,关上病房门轻手轻脚过去。 过去了才发现,他一只手摆在身侧,年西顾那只手机此刻还在他手心捏着,说不准心底那阵莫名潮湿原因为何,静静站了会才过去替他拿开。 g边有盆冷水搁着。 商商探一把他额上温度,热的,正在发烧。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术后常见的,想了想挤了块毛巾捏在手里替他细细擦拭起来。 动作不敢太大,深怕会因此吵醒他。 毛巾落在他额上,动作轻柔的擦掉他额上细小汗珠,而后往下…… 大概毛巾上的冰冷温度令他觉得舒服,见他眉心褶皱松开一些,商商手里动作不停,唇角却不禁缓缓上扬。 他这张脸,果然不管看过多少遍,都一样叫人觉得惊艳如初。 哪怕此刻还在病中,矜贵却丝毫不打折扣。 商商觉得要是往后每天睁开眼都就看到这张脸,养眼程度绝对比任何奢侈保养品都能叫人容光焕发身心愉悦。 不过她签过了那份协议,那就是可以享受这项福利的吧…… 想着,唇角笑意更浓。 视线停在他薄如刀削的唇上,此刻两片唇瓣因为生病颜色略显苍白,不知怎么想到接吻时的画面,脸颊升温,手指却不自禁落了上去。 心跳加速…… 只是究竟什么手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手腕倏地被人抓住,而后病g上上一秒还双眼紧闭的人,这一秒已然掀开眼帘,眸色清明含笑定定落在她脸上,看得人脸上温度更是飙升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究竟什么时候醒的? 商商脸上写满局促,干咳了声,坐立难安的像是做错事等待家长训斥的小孩。 等等。 她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见色起意,调_戏了她结婚协议上的另一半? 别逗了,那玩意儿签了,不就是用来光明正大调_戏他的么? 至此,底气到底足了些。 手腕还被他捏在手里,年慕尧掌心此刻温热,捏着她刚刚碰过冷水微凉的手腕,只觉无比舒服,因此并不松开。 商商也不挣扎,由他捏着。 一时间,病房静寂无声,反有种细水长流的静好丛生。 如果他不是躺在病g上的话,应该还能更美好,商商心疼的凑过去,脸上写满歉意,“小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至今想到那场景,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幸亏他没事,否则…… 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不敢再想。 她突然凑近,带着圈浅淡的独有香甜将鼻腔间的消毒水味都一并冲淡,微热气息喷洒,年慕尧更觉得那香甜随呼吸深_入肺腑,伸手宽大掌心落在她头ding,g溺十足的,许是才睡醒,嗓音慵懒却愈发凸显其中几分柔_软,“应该的。” 一瞬间,商商眼底有泪。 美好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经历的苦难,这场景梦里有过千百遍,真的发生在眼前唯觉得尤其不真实。 “小叔……”深深埋进他脖颈间,避开他身上伤口虚靠着,好一会闷闷嗓音才传出来,“之前你给我的那两个选择我可以重新选择一遍么?” 耳边有他清浅一声哼笑,反问,“我能说不可以?” “当然不能!”商商刷的起身,将自己带来的那只文件袋丢给他,“手术同意书我撕了,另一份文件我也签了,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 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眼神飘忽,嗓音犹如蚊yin,“咱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她所有勇气只足够支撑到此刻…… 脸上早就滚烫的竟比他一个病人还夸张,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像是下一秒就能从喉咙里蹦跶出来,屏息等他回答。 要不要这么猴急? 脑袋里正进行激_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在说:傅商商,你丫一21岁青春无敌水嫩少女为毛比他一32岁老男人还心急? 另一个又说:原谅他一颗闷_sao无比sao气连天的老男人心吧,再指望他主动,可能到老都难爬上他家的户口簿! 管他呢…… 这种时候只讲究个抱得美男归,连孩子都怀上了,还害羞个屁啊? 年慕尧瞧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红白不断交错苦恼无比的精彩脸色,身心都跟着愉悦不少,病痛更神奇减缓。 眉头微挑,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这算是求婚?” 果然被嘲笑了…… 商商憋屈的呜咽了声,倾身重新扑过去,逮着他完好的脖子就是一阵啃,“年慕尧,你是不是特得意?” “还行。”某老男人嗓音淡淡的,脸上笑容却是渐浓,颈窝间全是她软香呼吸,挪了下,试图避开些。 这会心里享受是真,可身理会很难受…… 可他才稍微避开,她又不知消停的靠上来,反复几次,商商急了,“年慕尧,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某老男人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糊弄,“可能激素打多了,肾上腺激素飙升,你一靠近我就……硬了。” “……” 商商愣了两秒,被自己口水呛住,而后偌大病只剩她一阵剧烈咳嗽。 妈蛋,还能不能愉快的温存了? 这么含情脉脉的时刻,他满脑子都是那码子少儿不宜的黄色思想几个意思? 活像他真有体力得到满足似的。 再说了,擦多了枪走不了火,就不怕往后不-举么? 深深腹诽一番,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才算舒服了些,他张嘴似还有话要说,见状商商连忙伸手捂住,“我求你赶紧睡觉,我可不想生出一小不正经的小流-氓……” 话音未落,却见他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笑意,闭眼前有意无意的模糊嗓音自她指缝间流出,“可惜了,本来还想求婚的。” “……” 她就呵呵了,再信他,她脑袋就被年西顾附体了,可手上却不自觉松开了,干咳,“那你就说说看。” 没有动静。 还是没有动静。 等得都觉得自己再次被耍了,突然他长臂一伸落在她背上着力,冷不防的被他带倒,重新扑进他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被一圈已经捂热的什么东西圈住。 下意识低头去看。 无名指上精致钻戒在昏黄灯光下仍旧熠熠生辉,粉钻,设计简单却不失庄严,大小正好完全是为她量指定做。 是种独一无二的承诺,有一瞬,商商只觉此生无憾。 惟愿岁月静好,哪怕永远只停留在这一刻。 外头天际泛白,而她久久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红了眼,开口声音有些不受控的哽咽,“然后呢?” 这就完了? 缓过神来,才觉得刚刚是被感动冲昏了头。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还什么都没答应,这就戴上戒指了? 这步奏和电视里演的分明略有出入…… 视线从戒指上移开,落在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双眼无辜眨巴了下,安静等他下文。 “攻略上都是这么写的。”半天,也只等来他一句意味不明的陈述,而后淡定补充,“此时无声胜有声。” “……” 商商眼睛继续眨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脑袋里已经炸开了锅。 尼玛,能不能更无耻点? 简直简单粗暴,霸王硬上gong啊有木有?! 但再转念一想,年慕尧的这向来高冷的情商能想到去查求婚攻略,对她来说已经是种无上荣耀。 至少他知道送戒指了…… 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重新扑好了,伸手重新捂住他嘴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更离奇的话来,命令,“睡觉!” 然而心口荡漾开的感觉却是无比微妙。 空气微甜,而她唇角更是忍不住高高扬起…… 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甜言蜜语,更不在意有没有盛大无比的典礼仪式,只要替她戴上戒指的是他,已是她心底最大的满足。 婚纱只是外表,钻石也缺生机,如果没有爱情,谁也换不来她满心的甜如蜜。 上方,年慕尧眼帘微垂便可看到她无名指上闪耀的一点,精致的戒指圈住她葱白的手指,一切全都相得益彰,落在他眼底完美满足的无可救药。 的确,傅商商已成他的病入膏肓。 ****************************** 怎么睡着的,商商已经全不记得。 睡得很沉,起先却不舒服,不久全身陷进一片柔_软里,仍旧没有醒来,直到翻身寻找到气息熟悉的窝心热源,才算安心。 睡梦都变得香甜起来…… 醒来时,怀里抱了只巨_大枕头,外头已经大亮,没有睡够,埋首在雪白枕头间蹭了蹭,又蹭了蹭,鼻腔间似有层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这才清醒。 她在医院! 这原本是年慕尧的病g,但此刻他那个病人不在,反是她鸠占鹊巢的一觉睡到现在? 微红了脸,起身。 “醒了?”不远处,沙发上,有道微哑嗓音适时传来。 奇怪的条件反射,商商下意识低头去看右手,确认过那只戒指的确还在,肯定了夜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唇边有笑意晕染开来,“小叔,早。” “不早,已经中午了。”那边,年慕尧将手里报纸翻过去一页,余光将她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口微疼,却不动声色的开口,“去梳洗下,过来吃东西。” 他还是往日里的年慕尧。 夜里的那些温声细语也早不复存在…… 商商歪着头,分明有些愣神,怒了努嘴,到底乖乖下g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刷牙,洗脸,冷水拍在脸上,一整夜未散的满心悸动这才稍有平息,而后充满不安的盯着手上戒指出了神。 他是不是后悔了…… 心口涌上一股强烈不安,深怕下一秒又会从云端彻底跌落。 复杂思绪四起再难平复,好一会也只反复深呼吸,惴惴不安脸色微白的跨步出去,不管怎样逃避难以解决问题。 —————— 一路过去在他边上坐下。 病房里食物香气浓郁,可她这会哪还有半点食欲? 双手交叠着小学生一样乖乖在膝盖上放好。 心里装了事情,这会的相处反倒不自然起来,她迅速扫一眼病房里的摆设,已经不见了睡前摆在g头的婚前协议书…… 思绪更沉。 “小叔……”咬牙开口打破沉默,想说什么,还没有个下文,外头却有两道她熟悉的嗓音说着什么由远及近。 是年晋晟和沈听荷! “我去洗手间躲躲。”几乎是反射性起身。 话音未落,步子就要跨开,只是跨出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一紧被人制止,有些着急的回头就对上年慕尧一脸的眉心紧蹙…… 攻略上都这么写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 攻略上都这么写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话音未落,步子已经跨开,只是跨出去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一紧被人制止,有些着急的回头就对上年慕尧一脸的眉心紧蹙。 “小叔,爷爷他肯定不想看到我的……” 说话时,又想挣开被他拽住的手腕。 外头交谈声越来越近。 商商看看外头又看看年慕尧方向,手腕被他紧捏着,年慕尧半点也没要松开的意思,身上急出一层热汗,快哭了。 恳求,“小叔……” “躲什么?”年慕尧手腕反而着力,拉着她坐下,顺势将她戴了戒指的右手捏在掌心,语气软了些,“又不是在玩地下情。” “……”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 “……” 商商有些无辜的看他一眼,“其实……” 其实她也没瞒,半夜他手术时她就已经全都招了,但结果就……想想都头皮发麻。 ‘扣扣——’ 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完,病房门被人敲响。 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的礼貌,而后并不等里头的人应答,锁扣转动,下一秒病房门自外头应声而开。 商商咬牙低头,不敢看。 门边,脚步声似有片刻停顿。 大概是因为她在…… 边上年慕尧倒是淡定。 宽大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他这人天生到哪都是种身在自己主场的气场,手心间是她微凉手背,指腹落在上头,摩挲着是种随时替她注入能量的安抚。 僵持。 年晋晟撑着拐杖站着没动,凌厉眸光落下直指商商方向。 电光火石间,分明已是一场恶战。 父子俩,谁也不肯相让。 沈听荷看看年晋晟,又看看那边年慕尧以及他边上坐着的人,眉心略过一抹倦容,却是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慕尧,身体好些了么,怎么不躺g上休息?” 她拎着保温桶过去,瞧一眼小桌上营养搭配完美的餐点,大多都是商商爱吃的,心口有些动容,到底不动声色盛了汤。 两碗,商商也有。 “喝喝看,这鸽子汤半夜回去我就炖上了,有助伤口愈合的。”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补充,“商商也喝些,你现在是最需要营养的。” 她自顾自的一阵忙活,却难缓解此刻一屋子的僵硬氛围。 商商抬头,“谢谢阿姨。” 这种情况,真吃得下东西那也是要消化不_良的,可又不好佛了沈听荷的好意,话落伸手去拿汤碗。 她习惯用右手。 这种时候一紧张,很多事情难以想得周全。 下一秒,无名指上的戒指径直暴露在空气之中,等她意识到,再想收手却为时已晚,年晋晟同沈听荷的视线双双落下,全都定在那只径直的粉钻戒指上,震惊微露。 无名指,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荷,你带商商出去。”年晋晟发话,语气更不容置喙。 闻言,商商手臂一颤,不小心碰到汤碗,里头滚烫的汤汁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对她手背,还好量并不多。 ‘嘶——’ 禁不住手背灼痛,倒吸一口冷气。 那边,年晋晟脸色更加难看。 商商一着急,伸出另一只手想遮盖受伤的伤口,可边上却有人更快捏住她手腕。 “不要乱动。”年慕尧看一眼她手背上烫红的一块,皱眉,“跟我过来。” 商商被他拉着起身,步子机械跨开,紧随着直奔卫生间方向。 “慕尧!” 后头,年晋晟拐杖敲在地上碰碰作响。 商商被那阵暴怒的动静刺得耳膜发疼,肩膀瑟缩了下愈发不安。 想回头,可手腕上力道加重,年慕尧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年晋晟的声音般,步子丝毫未停,跨进卫生间里。 卫生间门关上,水龙头打开,隔绝了外头的一切声响。 ‘哗——’ 凉水浇在手背,缓解了那一阵的灼烫感觉。 可心底不安却是膨胀…… “小叔,爷爷他……”一句话不知该怎么说完,下意识隔着门板看了一眼,再去看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明了。 年晋晟是真动了怒。 不禁想到两年前,从s城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逃掉订婚偷跑去s城找年慕尧,约mo着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年晋晟被气得躺在病g上奄奄一息。 之后,被他疏离…… “死不掉。” 年慕尧像是一眼看出她心里所想,半天才淡淡吐出几个字。 “……”商商诧异抬头,脸上全是疑问。 冷水冲的差不多了,年慕尧抬手将水关掉,双手落在她肩膀上,眸光坚定的给她力量,“我和你说过的,一切有我。” 可那时候…… 回想起来,脸上不安更甚。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底略过一抹心疼,微微叹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牵着她出去。 “妈,麻烦您带商商去找护士拿点烫伤膏。” 出来后,商商被他转手交给沈听荷,是很明显的,按照之前年晋晟的意思,将她们支走单独谈话。 ******************************* 和沈听荷一同出来,病房门关上,隔绝了年慕尧同年晋晟僵持的两道身影,几乎同时,伴随着年晋晟的暴怒吼声,碗筷被谁摔在地上。 瓷器碰撞声,声声刺耳。 商商下意识回头,脚下步子迟钝未动。 然后改掀桌子…… 商商眉心一皱,抬手就去开门。 可伸出的手还未碰到门锁,却被沈听荷拉住,对上她摇头示意,话没多说,商商低下头去,到底还是妥协。 跟她一起离开。 ———————— 休息室。 沈听荷捏着棉签沾了软膏,细细替她在手背抹好。 清凉触感缓解了手背刺刺的疼,棉签还在上头细细抹着,沈听荷的声音适时传进耳朵里,“商商,阿姨想知道你现在的决心有多坚定。” 刚好抹完,沈听荷抬头看她,“是不是非慕尧不可?” 这些年,她的感情沈听荷全都看在眼里。 商商以为无论是谁反对,沈听荷也必定都会支持,可是眼前,她却又看不懂沈听荷的意思了,她脸上的严肃在她意料之外。 是反对? 意识到这一层,脸上不安急速扩散。 “不用紧张。”许是看出她的不安,沈听荷接口补充,“阿姨没有别的意思,你只当是和阿姨聊聊天就好。” 她一说,商商心里更加没底。 她是最没底气抵抗年假家长的,下意识伸手去mo无名指的戒指,因为紧张却mo到刚涂过药的地方,一手的粘稠。 咬牙,定定点头,“是。” 若是在年晋晟面前,这会必定是要指着她鼻子吼。 她以为,沈听荷和年晋晟意见已经统一。 甚至做好接受责难的准备,可沈听荷的表现始终在她意料之外,“商商,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和阿姨保证,往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坚定不移的和慕尧一起,始终不离不弃?” 她要的或许只是一份保证。 也或许,更是一份心安。 只是彼时商商并不知道,曾经的这份承诺,却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里,会被她自己眼也不眨的瞬间摧毁。 当然,那都是后话。 而此时,她一脸坚定,毫无犹豫,“阿姨,我保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和小叔一起面对,也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的喜欢那么坚定。 甚至这些年过去,心心念念也是始终如一。 沈听荷太明白她有多喜欢年慕尧,甚至她在自己儿子心里也渐渐成了不可替代。 分离是残忍的。 何况以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难以预料,如果她的支持能换年慕尧往后开心过活,赌一把又何妨? 收了脸上的严肃,忍不住打趣,“傻丫头,怎么还叫小叔?” 叫成了习惯,改口蛮难。 商商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却还心怀感激的朝她笑笑,“阿姨,谢谢您的支持。” 因为沈听荷的这份支持,她才不至处处举步维艰。 ******************************* 从休息室出来,病房里的谈话还没结束。 里头倒是没再有之前的那些剧烈声响,商商和沈听荷一块坐在外头的休息椅上,等待变得格外煎熬。 “阿姨,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里头半点动静没有,商商有些担心。 “过来坐好,等着就是。”沈听荷倒是淡然,示意她坐下来休息,“他们一个病人,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ding多就是摔碗掀桌子,起不了多大风浪。” “……” 商商没再说什么,重新回去坐下。 只是屁股还没碰到椅子,那边传来阵开锁的声音,门锁转动,下一秒年晋晟铁青着脸卷着一身怒气出来。 见状,商商下意识站好,身子绷直。 那一眼,足够她透过半关的门看到病房里的狼藉一片。 心里到底还是着急年慕尧的状况,毕竟他这才刚动完手术不久,而且又还脑震荡的…… 正想着,眼前投下一道阴影,回神就对上年晋晟一脸沉冷阴翳,从前的慈祥面孔此刻更是早就荡然无存。 下一秒,拐杖敲在地面上碰碰作响。 其间,夹杂着他震耳欲聋的怒吼,“傅商商,你真行!” 商商肩膀狠狠一颤,想说什么,年晋晟已经卷着一身怒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状,沈听荷安慰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倒也没多说什么,而后一路小跑的追上年晋晟的步伐。 呼—— 心底重重呼了口气,可却不见半点轻松。 往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势必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 病房里的状况,说狼藉都嫌肤浅。 桌子掀翻在地,刚刚上头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食物此刻全都躺在地上,g上泼了汤汁,就连偌大的落地窗户都不能幸免的龟裂开来。 根本就是战场…… 万幸没人伤亡! 而年慕尧仍旧坐在沙发里,周身染了层肃杀的气场,一室狼藉,他却丝毫不显狼狈,眼角不知被什么划开道半指长的口子,伤口还在流血,差一点就要碰到眼睛。 商商心口一沉,跨步就要过去。 “不要进来。”右腿才刚迈开,就被年慕尧出声阻止,顿了顿,抬手按住太阳穴,疲惫补充,“地上全是碎玻璃。” 刚刚动了气,脑震荡的后遗症汹涌而来。 无力,头晕目眩,想吐。 他低着头,商商的角度看不到他脸上什么表情,可却很肯定他这会并不舒服,一念起,再顾不上他的阻止,小跑进去。 “小叔,你哪里不舒服?” 脸上的伤口倒是其次,等下上点药处理就好,商商就怕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毕竟他才动完手术不久。 得不到回应,急了,“你坐着别动,我出去叫医生。” “不用。” 商商被他拉住,察觉他的嗓音愈发虚弱,“扶我起来。” 他这会脚下步子虚浮的厉害,才起身,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到了商商身上,商商脚下步子不稳,踉跄了几步,他才渐渐将身体重量转移到自己双_腿上。 可也只是这样,商商便能感觉到他身上惊人的滚烫。 扶着他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碎片,艰难走过一路狼藉,幸亏门口刚巧有护士经过,帮了忙,才算合力将他送进新的病房。 —————— 同之前的低烧不同,这会的高烧来势汹汹。 才躺下,又撑着身子开始呕吐,商商用盆替他接着,另一只手在他背上缓慢拍打,可他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干呕症状竟比她这个孕妇来得更加严重。 这时候,四个医生半点不敢怠慢的候在一边。 但最终的商议结果只说,他这是脑震荡的正常后遗症,之后会慢慢恢复,而眼下能少用药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商商隐约听出一些端倪。 感觉几个医生除了因为他是院长这层身份有所忌惮以外,还有层什么没有同她明说的原因迫使他们顾忌着,任何用药都是小心翼翼。 甚至连高烧,用得也是最简单的物理降温,说要先做观察,若热还退不下去,到时候再用药不迟。 但具体是什么,商商一时间也说不上什么所以然来…… 疑虑难消,但很快注意力重新回到年慕尧身上,无暇多想。 喂他喝了杯水,扶着他重新躺回g上,双眼紧闭着,像是沉沉睡着,因为高烧脸上多了层不健康的浅淡绯红,十分憔悴虚弱。 商商挤了块毛巾在他额上盖好,手腕无意触碰到他呼出的鼻息,滚烫灼人…… 心口,沉重刺疼。 半小时过去。 温度计上的体温,四十度二。 显然,物理降温没有效果,体温不降反升。 商商急出一身热汗,毛巾换了又换,可每次才刚贴上去不久,就又会被他捂热,再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你们究竟要犹豫到什么时候?”转身,语气不善的质问,“是不是非得等到他把脑子烧坏了,你们才能用药?” 四个医生面面相觑,而后避开些笑声交谈着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 商商好歹也是医学系二年级的学生,虽说成绩平平,可还没听过高烧四十度二不能用药的说法,何况年慕尧又不是什么过敏体质。 “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她心急如焚。 那边总算商量好,“用药。” —————— 挂上点滴,物理降温同时进行。 商商一直守在边上,紧紧将他没挂点滴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如此也能很好的掌握他体温的任何一点变化。 用药后,见效很快。 虽不至完全退烧,但到底高烧变成低烧,是转好的趋势。 心口高高吊起的大石,才算落到半空。 仍是仔细照料着,虽说病房里忍受足够,可她仍是守着,他一刻不醒,她就一刻连觉都难睡得安稳。 好在年慕尧渐渐好转。 商商感觉这么多人守着没有必要,何况只要按铃,立即就能联系到护士台那边,便将一众人打发了,要做的事亲力亲为也不觉得吃力。 五点多,沈听荷送了晚饭过来,年慕尧仍旧没醒。 年晋晟还在气头上,余怒未消。 自己不来也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沈听荷是偷溜出来的,知道年慕尧那阵来势汹汹的高烧已有好转趋势,安下心也没再多留。 一整天没吃东西,商商的确饿了。 忙了一天,完全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 沈听荷送来的晚饭分成两份。 一份清淡的是为年慕尧准备的,另一份则完全符合她的胃口,尤其糖醋小排,肉质细软酸酸甜甜吃着很是喜欢。 饭菜香气弥漫,一贪吃完全忽略了病g上躺着的某人。 夹着最后一块糖醋排骨送进嘴里,味蕾十足享受,正欢,不远处有道沙哑嗓音仍带几分病痛中的虚弱,“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小馋猫?” “……” 听到声音抬头,商商捏着筷子的手指一僵,‘啪嗒’掉在地上。 丢下碗就扑过去,“呜,你终于醒了。” 说话时爪子落在他额上,没了之前的滚烫,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瞧着他一脸的苍白疲惫,心口生疼,忍不住抱怨,“你们医院除了你是不是都是庸医?要是早点打点滴,你也不用多受那几小时的苦。” 高烧最是伤人。 至少她曾经历过的那几回,是回回都像死过一遍的。 她刚刚的食物香气还残留在嘴里,说话时温_软气息夹着食物想起喷洒,加上那一眸子清澈的纯良。 才刚高烧醒来的某人,眸色一深,抬手环住她后脑勺,重重压下。 “呜……” 商商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回神红唇已被他尽数堵住。 四目相撞,她满眼错愕撞进他装满调侃的深邃黑眸,心口疼痛软软化开,而后主动抱着他的脸深吻进去。 说是深吻,其实无比笨拙。 连孩子都怀了,接个吻却磕磕碰碰的,好多次都撞到他嘴里软肉,牵绊住他病后苦涩的舌,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共舞起来。 像是恨不得深深将他吻进身体里,唯有这般唇齿纠缠的感觉才能渐渐抚平她不久前那阵心有余悸的惊魂未定。 那会有多怕,这会就有多不舍得松开。 直到察觉他气息不断加重,当然,商商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最后在他薄薄唇瓣上用力吮了下,松开时脸颊已经爬上丝丝绯红,气息不稳却眉眼弯弯,“你醒了,真好。” 她深知自己如今有多离不开他。 也是经历过,才觉得生命脆弱、弥足珍贵。 “算我醒来的礼物?”瞧出她小小的伤感,年慕尧眸色一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的是她之后主动的那个深吻,调侃,“看来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 “……”商商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被她一说脸更红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又有些小得意的嘀咕,“谁是你夫人呐?” ding多算是未婚妻吧…… 想想,却感觉整颗心都美滋滋起来。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商商如今才算明白,年慕尧下得了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皆因他自己本身口味就挑剔的令人发指。 他这会病着,饮食本就应该清淡为主。 沈听荷送来的那些食物,即便清淡,也是花了心思的清淡。 彼时,商商盛了碗鸽子汤端在手里,服务周到的用勺子舀了些,吹到温度正好了才举到半空,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 可等得汤都凉了,他老人家愣是皱着眉,薄唇紧抿着一脸嫌弃。 他一贯讨厌汤汤水水的东西,她知道。 而且刚刚尝了口,这汤淡的很,像是根本没有放盐…… 但他现在这个状态,就应该喝这种的吧? 商商弱弱肯定自己的想法,照顾他这个程度的病人,她也头一回。 又换了勺汤送到他嘴边,“张嘴。” 一来二回,她手累。 他不配合,她脾气也上来了。 “你到底喝不喝?”汤匙还巴巴在他嘴边凑着,生气是一回事,可他这会病着营养得不到补充却是最重要的。 更多还是着急…… 年慕尧将她虎着脸半点威慑力没有的模样收进眼底,只觉心里更痒的慌。 她唇瓣红通通的,是刚刚那个吻留下的印迹。 他静静看了会,只觉得口腔间残留的那一星点糖醋排骨的香味无限膨胀,膨胀到他小_腹都开着开始发胀。 唇上,像还残留着那个吻的柔_软触感。 小_腹更紧…… 脑袋里那些个热血翻腾的画面凝成一股暖流直冲某处而去。 他自认一向洁身自好,对那码子事情也不甚热衷。 可如今却被她撩的,食髓知味。 像有用不完的把持不住。 原本脑袋就昏沉沉的难受,这些画面再冲进去,翻搅着。 热血膨胀的,头疼脑热更甚。 自控力根本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商商瞧着他薄唇紧抿一脸严肃的模样,是万想不到他脑袋里那些大尺度画面的,只以为自己的威胁并不奏效。 只好改软攻。 转瞬,换了副娇滴滴的甜腻嗓音,“小叔,你喝一口嘛,其实还是蛮好喝的,你要不喝伤口愈合不了,那往后每餐可能就都是这东西了。” 软的硬的,都用过了。 没用! 个老男人,唇瓣抿得紧紧的,无声对抗,同三岁孩子不肯吃药的模样如出一辙。 不过比之三岁孩子,丫颜老,不色衰。 但,这时候还花痴个屁啊? 哗哗甩掉一脑子不合时宜的花痴念头,碰的将瓷碗丢到g头矮柜上,“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又不是三岁小孩,吃个饭还要人哄!” 怎么着这时候也该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浓情蜜意。 不过考虑到求婚都要查攻略的某人情商有限,好吧,退一万步,她好歹都软硬皆施了,就算汤难喝,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也该意思着喝两口才对。 但他现在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 几个意思? 她一脸怒火将至,自认震慑力十足,“你到底要不要喝?” “不喝。”g上的人终于开口,淡淡两个字眉心微蹙。 心里却无耻的十分享受。 完了,啧了啧嘴,提要求,“还是比较喜欢糖醋排骨。” 他怎么就知道糖醋排骨好吃了? 他又没吃! 闻着空气里残留的香味了? 不应该啊,这会满屋子的鸽子汤浓香…… 商商觉得他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他什么都不吃,安抚,“可我已经吃完了呀,要么明天看看阿姨能不能再送?” “还有。” 话落,对上他以为不明的两个字。 商商一脸诧异还未抵达眼底,倏地手腕一紧被他拽住,着力,再回神,她已经倾下_身去,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姿态亲昵。 呼吸间,全是她的香甜味道。 可商商脸上却是涨红。 气场使然,相差了一大截的缘故,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双颊通红。 “怎么还?” 出神间,他像是这么问了一句。 还什么? 商商还没弄得明白,他又提议,“以肉偿肉?” 诶? 那个‘肉’字像是还萦绕在嘴边未散,他精致五官已经在她眼前一阵放大,而她一句疑问还没冲到喉咙口—— 红唇被袭,彻底没戏。 同她那个笨拙亲吻截然不同。 也没有从前几次尝试中直奔主题的简单粗暴。 许是他在病中,反倒更多一点细腻,像是品着美味佳肴,两瓣唇几乎被他吮得麻木,清澈双眸都带上几分迷_离的味道。 他舌头这才一点点探进来…… 仍是副细细品尝的姿态,缓慢厮磨着,而后邀她共舞。 吻里,全是美好。 商商下意识闭上眼,任取任求的,由他吻着。 渐渐地,呼吸粗_重。 感觉到那么点情_yu的味道,脑袋里最后一点理智迅速占据主导位置,顾及他是病人,如梦忽醒的挣脱开来。 他这会,身体的确虚弱。 换做从前,她那点力气在他手里哪翻得起半点风浪? 此刻却轻易挣脱开了,冷不防的唇上带出一条细长银丝,脸色爆红。 她都要怀疑他不久前那场高烧是她的幻觉了,否则哪有人病痛中醒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却纠缠着她舌吻了两次? 相较她一脸的火烧火燎,g上某人姿态却是惬意。 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唇线邪气上扬,一本正经的给出中肯评价,“我妈做的糖醋排骨,手艺进步不少。” 轰—— 商商一脑袋节操瞬间炸成渣滓。 这就是他说的以肉偿肉? 呸呸呸! 那本来就是沈听荷做给她的糖醋排骨,他凭什么要她肉偿? 尼玛,这个满脑子流_氓无下限的年慕尧哪来的? 还她高冷小叔! 脸上红云愈烧愈旺,感觉和他同一空间,身体里血液都会奔腾,他这么勾_引一个孕妇真的好吗? 节操已经碎的捡不起来了吧…… 一时间,喉咙里接连涌出好几声干咳,猛地起身,也只将汤碗送进他手里,“都有力气……了,喝碗汤应该也没问题。” 尿遁,临走前虎着脸威胁,“我回来前你要没喝完,那明天就请护工来照顾你。” 病房就有卫生间,可这种时候商商是宁愿舍近求远。 g上,某人捧着没剩多少温度的汤碗,视线从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收回,皱眉一脸嫌弃的喝掉大半碗。 倒不是真怕她不来。 但她有句话说的ting对,要不喝的话,伤口好的慢。 好的慢就只能索个吻过过干瘾。 不解馋…… 想着,病弱中的某人,脸上苍白未退,身体里的不爽未散,眸底却倏地泛起一抹凝着十足危险的深邃幽光,身体里血液更加翻涌。 ******************************** 商商哪是真要去什么卫生间? 从楼上到楼下,一路奔出电梯,脸上仍是片红云未散。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两个吻。 个混蛋,他哪里是鬼门关走过一圈的病人,精神比她都足,这才醒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饭没吃,倒抱着她啃了两遍。 活像啃她两遍,胃里就能饱似的! 现在搞得她都心猿意马了…… 完了,说孕妇体质敏_感,结果她现在就敏_感了个通透,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混蛋、流_氓、老不正经! 晚上风大。 商商心里将某人里外问候一遍,直奔进小花园里找了张长椅坐下了,试图借由这微凉晚风吹散一脸滚烫难下。 可着了魔…… 年慕尧的模样,因为高烧唇上略微干裂的刺刺触感,她离开时带出的那条银丝,全都魔咒一样在她脑袋里越钻越深,挥之不去。 不禁整张脸埋进双手间,扭捏了会,啊呜哀嚎…… 惨了,感觉已经在色女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许是一直心不在焉,商商并未注意,有两道视线从她出现开始就紧盯着她没有移开。 不远处,树木阴影里正对商商的方向停了辆黑色奔驰。 后座,俩贵妇。 一个年过花甲,一个刚到中年,却都雍容十足的,一致保养得宜。 良久,年老夫人眼底淬起抹幽深怨毒,视线仍旧落在商商方向,开口打破这片诡异沉默,“你说怀了年慕尧孩子的,就是那小丫头?” “是,错不了。”年轻些的贵妇立即点头称是。 “哼,这父子俩的喜好倒是相似。”闻言,老妇人不禁冷哼,语气似有不屑,“都喜欢玩儿嫩的!” 至此,年轻贵妇颇为怨默的咬牙补充,“人家这可是青出于蓝,不仅喜欢玩儿嫩的,玩得还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 “是么?”老妇人唇边突然凝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却也只是片刻已然被她眸底阴冷怨毒侵染,“既然他们喜欢玩儿,那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的玩儿。” 摇上车窗,视线收回。 下一秒,阴翳车厢里,老妇人年迈微哑的嗓音显得格外闷重,“我听说年老头儿如今对这小妮子肚子里那块肉颇为头疼?” 虽是问句,可她微一停顿,侧头,不等年轻妇人开口,冷笑着提议,“要么,咱们就出手帮帮他?” 起先,中年贵妇先是一愣。 而后怔愣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抹不断放大的诡异笑容,“妈,我觉得您这提议英明至极。” **************************** 到底还是不放心将年慕尧一个人丢在病房里,商商在小花园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半小时后还是选择上楼。 推门进去。 病g上年慕尧半靠在靠背上,苍白脸色在暖黄灯光下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神情仍是疲惫,眼帘微阖,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小桌上,饭菜几乎没动。 只有她盛的那碗,走前他还死活不肯喝的鸽子汤少了大半。 他就吃了这点东西? 想着,商商不禁皱眉。 半小时,小桌上的饭菜也已经凉透。 犹豫了下,过去在g边上坐下,拍了拍他肩膀,“小叔?” 许是听到动静,商商见他眉心微皱了下,眼帘掀开,露出双染着慵懒睡意的黑眸,漫不经心在她脸上落定。 商商挨过去些,探一把他额上温度。 不久,皱眉,“余热怎么还是没退?这么下去之前的高烧再卷土重来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再去找那几个医生问问吧。” 想到白天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眼底不禁涌上一片潮湿。 心疼。 作势就要起身。 才有动作,手腕却被拽住,他掌心温度也要比她高些,但不忍叫她着急,“我这是术后正常状况,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别瞎折腾了。” 商商被他拉着,将信将疑坐回去。 仔细看了他苍白脸色,还是不放心,“那要么我去把饭菜热热,你将就着吃些,也好补充体力。” “没胃口。”这话真的。 嘴里本来就没味道,再吃那些像是没有放盐的,还不如嚼蜡。 左右不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商商挫败,“那你躺下睡,这么坐着不舒服。” “睡不着。” “……” “身上粘粘的,很难受。”总算扯到正题,某人微阖着双眼,有气无力的补充,“想洗澡,但是没力气。” “……”这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吗? 本来就发着烧,再洗澡,坐等伤口沾水发炎,然后再折腾成高烧不退? 那不是胡闹嘛! “年慕尧,我求你消停点。”她只有真被他气到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就你这幅破身子,我怕你有力气进没力气出。” 她说的是浴室。 可年慕尧不知想到了什么。 蓦然,唇角略过一抹虚弱邪气,“你是说精尽人亡拔不出来?想想那种死法应该也还蛮风_流的。” “……”死变_态。 商商脸上有团红云今晚第n次的炸开,刚刚在楼下吹了半小时的冷风才压下去的火烧火燎瞬间卷土重来。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也有这么无下限的一面? “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年西顾呆在一起?”商商一本正经的质疑,“我感觉我等下还是去日暮里睡好了,我真怕你大半夜把持不住饿虎扑羊,到时候要是虚弱的死在我身上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对这事有阴影?” “怎么,还有和别人做这事的打算?” 商商话音刚落,虚弱无比的老男人迅速抓住她话里的重点,凉凉接口,眼底似有杀机,“傅商商,你还真是出息了!” 商商,“……” 她什么时候那么说过? 不禁炸毛,“你现在究竟想怎样,敢不敢给个痛快?” 她是孕妇! 搁这劳心劳力伺候他,他要是个识趣的,她也就认了,可关键个老男人这会不知开启的什么模式。 她这哪是照顾病人? 根本就是提前体验当妈的操劳! 三岁小孩,听哄的,都比他乖! 某老男人全然不觉自己已被划分到‘不如三岁小孩’一列,只知道网铺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收了。 “真要痛快的?”最后确认。 “废话!”商商毫不犹豫,“当然要!” “嗯。”老男人重新‘虚弱无比’的垂下眼帘,身子稍微动了动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坐等享受,“去打盆水,替我把身上擦擦。” “……” 她就知道! 准没好事! 片刻,却还是冷笑着起身,“这事我没经验,万一水碰着伤口那就罪过了,我看我还是去找个护工好了。” “慕礼最近新换的一批护工都ting貌美如花的。”背后,有人不急不缓的‘好心’提醒,“擦着擦着见色起意怎么办?” 商商脚下步子一顿。 他的确有那个色,叫人见之起意! 咬牙,恶狠狠回身瞪他,“那你就不会反抗啊?” 再说他是院长,谁敢? 他么的工作不想要了么?! 某老男人不要脸的、心安理得的瞎掰,“我现在连下g的力气都没有。” 反抗不了。 “……!!”商商彻底暴怒,“那你没力气下g,下面就有力气硬?!” 某人别过脸去,玩沉默。 被他一说,商商心里的确膈应。 光想想自己未来老公的身体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一貌美如花的小护工mo来mo去,那还真ting不爽的! 看也不爽! 但转念一想…… “我就不信,这么大一慕礼,找不到个男护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学得很快。 “回来。”老男人彻底阴下脸去,“男的,我会膈应。” 商商,“……” 回神,嘴里牙齿不禁咬得咯咯作响,虎着胆吼他,“感情我要不替你擦身,你就真躺那发烂发臭了?!” 是这个意思吧? 某人十分‘病弱’的看过来,良久,薄唇瘪了瘪,无辜点头。 商商,“……” 他么的,他瘪唇? 商商一度以为自己被他气得出现幻觉了。 可再凝神一看,真是! 瘪唇,撒娇? 年慕尧在撒娇? 他撒娇!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 半天才从那阵天雷滚滚里回神,但是为毛她就觉得丫连撒个娇都气场正好的,不带半点扭捏,却十足的无辜可怜。 那一眼,商商有种感觉。 他么的,他就是现在叫她去死,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仰天长啸三声‘叔叔英明’,然后从这高楼上纵身而下。 那个抓心挠肝的恨呐…… 天,赶紧收了这妖孽吧! ************************** 最终商商妥协。 不过擦身可以,前提是他得先吃饭。 这点,年慕尧同意,但要她喂。 成交! 小厨房里就有微波炉,商商将搁了一堆名贵补品的粥还有两道清淡小菜挨个加热一遍,全都温度正好时,过去喂食。 年慕尧现在就是大爷。 并且还是得了全身瘫痪的大爷!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吃个饭吧,还要人喂! 商商觉得,擦身都忍了,喂个饭算什么? 虽说下g的力气都没有那肯定是夸张的,但他脸色苍白不是装的,但他愿意吃东西,哪怕交换条件丧权辱国了点,也都可以接受。 这回,年慕尧倒是配合。 不似之前喂他喝汤那般,一小碗粥很快见底,菜也吃了不少。 商商将最后一勺喂进他嘴里,成就感十足的像是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没忍住,眉眼弯弯而起。 彼时,年慕尧斯条慢理咽下最后一口简直侮辱他味觉的菜和粥,将她唇角收不住的一点笑意收进眼底,却是眸色一深,捏着一嗓子的痞气邪魅漫不经心挑眉,“哟,夫人,这会就开始臆想为夫的身体,偷着乐了?” 个老不正经的! “对啊,简直乐呵死了!”商商碰的将碗放到g头矮柜上,今晚第二次炸毛,临进卫生间打水前忍不住警告,“告诉你,擦身可以,但你要敢对我做任何一点奇怪的事情,我就打电话报警!” ******************************** 大神都撒娇了,乃们好意思不给月票咩,当然,乃们也可以捂在手里留到月底~~表示这两天留言板忒冷清啦╮(╯▽╰)╭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6000+) 卫生间里,热水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的。 商商将毛巾仔细烫过一边,才将水温调到正好,开始蓄水。 脸上温度持续不下,这会被水蒸气一阵,红润更甚,盈盈眸光却是落在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失了神。 一瞬,身在云间。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破了血肉模糊的残忍,蓦然跌进极乐世界的仙境里。 即便那人不大正经的调侃还在耳边,可总是不大真实,或许是她患得患失,很怕突然一觉醒来,发现所有都是南柯一梦。 得到再失去,远比得不到更加残忍。 甚至如今这个年慕尧—— 不够正经,还差严肃,偶尔痞气流_氓。 却越发叫她yu罢不能起来。 短短两天,一场车祸,他轻而易举将她一颗心再次征服。 其实很是迷茫…… 感觉从未看清过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她不记得喜欢了他多久,不记得为什么喜欢他,甚至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可一回神,已经无可救药。 他曾质问她,对陆成安什么都不了解,就嫁? 其实一个道理。 她对他又怎算得上是了解? 却也难以自拔的深深喜欢。 其实最在乎的不是眼前一切是否真实,却是,若这是一场叫人流连的美梦,那么身在梦中的她和他能将这场美梦维持到什么时候? 不是矫情。 而是哪怕戒指已经戴在无名指上,结婚协议书上彼此都签过字,甚至很快他们可能领证,成为正式夫妻。 可…… 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始终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 毕竟他们中间还隔了一个宋雅礼! 水漫出来,微烫的温度落在手背,她才回神。 连忙关了水龙头,又将盆里的水倒掉些,最后对着镜子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满意了才捧着水盆出去。 —————— 外头,年慕尧饶有耐心的靠在g头,闭目养神。 听着动静,眼帘微掀着,动作优雅的侧过头,眼角那点雅痞同慵懒完美交融,而后一瞬不瞬的落定在声源处。 商商还没从刚刚想的事情里缓过神来。 步子机械的出来,抬头间,不期然撞进那一双矜贵邪气并存的黑眸里,步子顿了一秒,前不久的那一点小伤感已是荡然无存。 真的只是擦身? 不禁怀疑起某人的动机,还是过去将水盆放下了。 瞧他一眼,忍不住干咳了声,一本正经的提议,“要么你自己来吧,够不到的地方,我偶尔再搭把手。” 说着,伸手捞起盆里的毛巾,将水挤掉。 双双沉默。 加上又是深夜,那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落在神经上,格外刺人。 终于挤好…… 将毛巾摊开在手心,送到他跟前,没再动。 她不动,他也不动。 两人静止了一样。 商商单手举着,僵硬的维持了会,手臂发酸,“小叔……” 唤了声,底气却不大足。 毕竟是他吃饭的交换条件,他饭都吃了,她临时反悔,的确不大地道。 但他有前科! 比如不久前的那两个吻…… 商商觉得,暂且不管他能不能折腾,但她是孕妇,得矜持! 他没应,薄唇仍旧紧抿。 又举了会,商商其实没有多少耐心,撇撇嘴,顺势要将毛巾收回,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毛巾挤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要擦的。 不怨她! “我身上,你哪没看过mo过,怕什么?”半空,缩回的手隔着毛巾被人拉住。 商商一愣,结巴,“才、才没、没有!” 那力道沉稳的,某老男人却脸不红心不跳,叹气,“三根肋骨,上半身稍微着力,就会扯着痛处。” 是吗? 隔着毛巾有力捏在她手上的是鬼啊? 对此,商商深表怀疑。 才要反驳,那阵力道突然松开,满脸‘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深深伤感,“擦不了,睡不着,只好干熬着了。” 商商,“……” 他是在抱怨吗? 是吧! 但他绝对是个说得到做得出的。 他这个情况,加上又有轻微洁癖,天天洗澡的主,高烧出过汗,不处理的话,也的确不太睡得着…… 商商头疼,拽紧了毛巾,“那事先声明,我是孕妇,你得和我保证,等下安安稳稳的,就只擦身,不许瞎来。” 昨天上午在手术室里的画面挥之不散。 手术室,他都能说做就做,何况现在还是在病g上。 换做从前,必定是对他的正经深信不疑的。 可经过这两天…… 她很有理由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正经俩字怎么写的! “傅商商。”g上,某老男人眉心略微皱起,正儿八经的分析,“咱们两个,比较可能瞎来的,是你。” 商商,“……” “擦不擦?”老男人板着脸催促,“说实话,你磨磨蹭蹭这么久不过来,是不是脑袋里还没盘算好,等下要怎么瞎来。” 盘算个屁! 商商险些爆出一句粗口,他么的,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王法了? 心一横,“擦,为什么不擦?” 一句话格外豪爽。 “嗯。”老男人冷着脸,激将法奏效,心里其实ting满意,“来吧。” 他眼神示意的是病号服前襟一排扣得整齐的扣子。 宽衣解带? 商商脑袋里只剩这一个表面文雅实则粗暴的四字词语,神经暴动。 妹哦,丫当太岁当上瘾了是吧?! 也懒得再做争辩,咬牙,毛巾一丢,往前跨了点,微微弯腰,神情严肃的对抗起他身前一排扣子。 葱白的手指,蓝白条的病号服。 解第一个扣子时费了些力气…… 受某人强大气场驱使,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排扣子,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个,商商记得他之前明明没有扣得这么严实。 那扣子,紧挨着喉结。 商商手指才刚落下,那边性_感凸_起的一小块贴着她指节翻滚,倏地带起股细微电流,触电般蔓延。 手,想缩回。 可手指还在他扣子上捏着,用了力,却是将他领口勒紧。 察觉他呼吸一紧,迎面喷洒的温度都热了几分,商商没勇气抬头看,耳根红成一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上方,老男人眸色愈发深沉。 若是商商抬头,一定会径直撞进他锁定了猎物,饿狼一样的幽深眸光里。 可惜她没有…… 第一颗扣子解开后,后头动作顺畅很多。 然而,扣子解开,他性_感分明的xiong肌一寸一寸露出,然后是整齐罗列的腹肌勾勒出紧实而匀称的身体线条。 入眼,大片蜜色的视觉冲击。 耳根已是火烧火燎的一片,商商喉咙都想跟着烧起来了一样,水分蒸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堪堪别开眼去。 可还是全看到了。 并且这画面,是个审美正常的女人看到了,喉咙都会发干。 商商背过身去,侧脸都是红扑扑的发热,冲血的耳垂在黑色发丝半遮半盖之下,红的更是快要滴出血来。 年慕尧仍旧气定神闲的半靠着,半敞的衣襟在暖光灯光衬托下,完美的像是幅倾注了华师所有心血的完美画作。 此刻,漆黑视线落在她难以把持微微颤动的卷曲睫毛上,像是片细小船桨,一划动,便引得他心神都跟着荡漾起来。 小可怜…… 老男人心里愉悦的冒出三个字,邪恶念头更重。 已经欺负到这份上了,怎好不接着欺负? “杵那干嘛?把我衣服脱了,就不管我了?”好好的话,他偏就不能好好说,被他浸了七分慵懒、八分邪魅的嗓音一雕琢,叫人不想歪都难。 疯了! 商商心里哀嚎了声,想转身走,可瞥见他术后仍裹着纱布的伤口,真不管他的话又不那么狠得下心来。 女人呐。 同情心泛滥是病,得治! 当然,等她之后终于悟出这点的时候,为时已晚。 重新将盆里的毛巾挤干,小心翼翼却手臂僵硬的避开他术后刀口擦拭起来,或轻或重,做任务般,只恨不得赶紧完成,哪还有空再管那些? “脱、脱了吧。” 不久,她嗓音犹如蚊yin,示意他支起身来,他病号服已经穿了一天,加上出了汗,临睡势必得换。 年慕尧眼里,全是她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样。 闻言,刻意歪解她话里的意思,矜持了下,“不好吧?” 说着,上半身却配合的微微支起。 商商将他衣领捏在手里,已经成功脱到肩膀,冷不防听到他一声曲解,手里动作一顿,脑袋里彻底炸开了锅。 年慕尧以为,她这是炸毛的前奏。 却不想,他的小姑娘yu哭无泪间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小脸红白不断交错,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回神,双手更是一阵猛摇,卷着舌头含-着刺疼费力解释,“不、不是的,我就是想替你换件衣服。” 成功被某人算计进去,却不自知。 商商心里一阵懊恼,为证自己清白,随手将毛巾丢在g沿,转身就去拿那边沙发上叠放整齐的一套崭新干净病号服。 双手虔诚捧着,目光却不敢直视前方。 刚刚走到沙发边也就那么短短几步路,可这会回程,双_腿像是被醋泡过,有些发软。 步步艰难,头一次觉得靠近他根本是种折磨。 甜蜜却口干舌燥的折磨。 又不得不一步步过去…… 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步子胡乱踩着,以致那边g沿上毛巾突然滑落在地她也不曾察觉的一脚踩了上去。 结果—— 脚下狠狠一滑,身体重心不稳,不受控的前倾。 年慕尧皱眉,想去扶,却根本不及她扑过来的姿势迅速。 商商手里那套病号服在空中划出道完美曲线,落地时甚至保持没怎么散架的完美叠姿,而她本人…… 收不住,彻底扑到前,耳朵里两道声音交叠。 单音节。 一声是她把持不住出口的惊呼,另一声是隐约间年慕尧像是经受了什么重创略复杂的粗_重闷哼。 闷哼? 这种时候,商商第一反应还是鄙视。 她摔倒,没扶住已经是他的错了,再来一声闷哼,助兴啊? 但很快又隐隐意识到不对…… 摔是摔了,她第一反应是护住小_腹,可现在全身上下却不见丁点疼痛,倒是整张脸,像是扑进一团什么里面,鼻息都被堵住,只能张嘴。 脸下方,那一块紧绷绷,温度比她脸上更加滚烫。 撑着手要起身,触手处却是片细腻而紧实的温烫触感,像是某人好看结实的腹肌,刚刚替他擦拭时,指腹不经意碰到过。 等等,腹肌?! 又mo了mo,裤腰! 如果的确扑到了他身上,那她脸下方是什么部位啊? 两腿间,裤裆里…… 脑袋里适时冒出的几个字,风卷残云的肆虐着火舌将她一脑子本就没剩多少的理智尽数吞噬摧毁,半点渣滓都没给她剩下。 一秒,两秒,世界一片静寂。 而她忘了反应。 还有什么脸起来? 扑哪不好? 偏偏扑这! 脑袋里乱糟糟的,却觉得哪怕此生长眠于此,也比起来面对世人要好,而且这世人还是只以为她有意轻薄故意瞎来的大尾巴狼。 果然,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毫无英明可言! “你要和它灵魂交流到什么时候?”冷不防,年慕尧嗓音里竟有层咬牙切齿的味道。 得多不淡定,年慕尧才能咬牙切齿啊? 商商心里疑问未散,装晕装昏迷总之没勇气起。 可她这点鸵鸟思想还未贯彻到底,下一秒后领一重,猛然覆上的力道提拉着,叫她整张脸不得不跟着起来。 脸上密不透风的感觉消失,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下巴被人捏住,死死的,声音更是阴测测,“傅商商,我发现你对我那个地方好像特别的情有独钟。” 对上他黑眸危险眯起,眸底有道意味不明的深谙幽光。 一瞬间,摇头如拨浪鼓,还未力证自己清白,脑袋里却不期然冒出些从前的画面,都同那团滚烫或多或少有关。 该死的从前! 感觉她这辈子都和纯洁俩字擦肩而过了。 “叫我不要瞎来,就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 “小叔……”商商快哭了,“真的,这事情你听我解释。” 解释? 年慕尧心里径直将这两字踩踏一遍,刚刚被她撞到的地方这会已是片紧绷的涨疼,光解释不行动有用? “小叔……” 商商挖空心思试图逃脱这劫。 可一句话才到喉咙口,对面,年慕尧一张俊脸上却倏地凝起一抹痛楚,咬着牙,极力隐忍着,叫人不免心惊。 蓦然,商商什么尴尬都忘了。 只剩一脸担心,“小叔你怎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医生没用。”眼见着小_白_兔蹦跶着直奔陷进,抽空忍住满脸苍白同她解释,“这痛,医生医不了。” “那怎么办?”他家小姑娘,小脸瞬间垮了。 捉弄够了,继续深深捉弄。 她一张写满担心的小脸还在眼前凑着,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掌已经无声转移阵地。 等到商商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悬了空不受控的背朝下,被道沉重身躯唯独避开她小_腹,重重压进片柔_软g垫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起承转合。 再凝神,他脸上哪还有半分痛处。 被耍,商商起先是怒,可这姿势太被动,愤怒难以解决问题。 一咬牙,已是副快哭的模样,嗓音软软带着哭腔向他求饶,“小叔,说好只是擦身,不瞎来的。” “不是你问我怎么办的么?”上方,年慕尧挑眉,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开口,“你撞伤的地方,不应该你负责护理么?” 撞伤的地方……护理? 商商惊,“小叔你冷静点,我是孕妇,昨天早上……我已经很不舒服了。” “昨天怎样?”年慕尧全装没有听懂。 商商总算看出来了,他完全是要无赖到底的架势。 到这会脾气也上来了,“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他么的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黄色思想,老娘怀着孕呢,你是医生,生理课上难道没讲过,孕妇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能做-爱?” 吼完,怨气才算堪堪出掉大半。 可上方,老男人只听进去她最后那句话,连带着自动忽略她一腔愤怒。 不久,斯条慢理的凑近了喷-洒出一口热气,发问,“那你生理课老师是不是也讲过,硬了不射,容易得病?” 商商,“……”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 商商,“……” 他么的,哪个生理老师会这么简单直白,黄色粗暴? 这种时候,稍微一个愣神,早已痛失主动权。 彼时,年慕尧鼻息愈发靠近,薄唇微微擦过她仍旧是片粉红的耳根边,一只手抓住她的,催眠一样诱-拐,“难道你不想要?” 商商神经瞬间绷紧。 这种时候最容易情迷意乱的,任何信息都是过滤又过滤,思考又思考,才敢应答。 可她才要摇头,耳蜗一阵湿暖,厮磨般的亲吻已经细细密密落下,所过之处点火般,瞬间已是片烈火燎原。 一路吻下去,在她下巴上啃了下,商商吃疼,下意识仰头,却给了他更好的发挥空间,深吻进去,薄唇吮在她细嫩的脖颈间,游移。 商商差点难以把持的沉_沦进去。 身子早就瘫软得不成样子,估计就算他这会让开了,她都得缓上一缓,才能自己从这张g上爬起来。 呼吸交错,凌乱纠缠。 商商做了好一会的心理斗争,“小叔,我不舒服……” 她是真的快哭了,感觉现在这个自己变得好奇怪,被他稍微一点撩拨,就会把持不住的,明明对那档子事的认知还停留在生涩阶段,可却难以自拔的,回回都栽在他手里。 但这种时候,他俩的身体状况,都该节制! 想着,果然挤出两滴泪珠子来,“小叔,我现在真的不行,昨天那个之后……肚子会疼。” 年慕尧已经是副做发汗运动的架势,箭在弦上,闻言,动作却真的停住,虚伏在她脖颈间,紊乱呼吸始终难平,艰难隐忍。 商商僵直着身子,不敢再动。 那边他呼吸近乎滚烫,喷洒着在她脖颈间带出层黏腻热汗。 年慕尧也不知怎么了,太清楚彼此的身体什么状况,原本也没真的想要她,可真温_软入怀,变故又起,生了太多的难以把持。 她的香甜罂粟般,缠绕进呼吸里,久久难以消散。 一如他下面那块蓄势待发…… “嗯。”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应了声,而后薄唇重新移至她耳蜗边,耳语着也不知说了句什么,一瞬间,商商才刚有所降温的脸蛋已是爆红。 被他压着,左右权衡,最后妥协,“那你把灯关了——” 话音未落,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商商,“……” 半小时后,偌大漆黑的病房里全是商商虚软快哭的声音。 “你好了没啊?” “你太奇怪了,身体那么虚,怎么……还这么久?” “小叔,我手好酸……”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6000+) -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6000+) - 只是手,可能满足?(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只是手,可能满足?(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只是手,可能满足?(6000+) 手腕酸到麻木。 也不知过去多久,商商右手换了左手又换右手,掌心都磨出片火辣辣的疼,可是包裹的那块却仍旧滚烫坚_ying如铁。 “小叔……” 被他压着,身上出了一层热汗。 又迫于某人淫威,嗓音都染上层软腻的泪意,手里又不敢停。 哪里够? 黑暗里,年慕尧呼吸更重。 这种邪火一旦起了,轻易难以熄灭。 可商商太生涩…… 倒是她那声小叔,酥-软的味道像是知道大脑皮层,撩打着,膨胀着,然后叫人身体里的火_热愈发翻涌奔腾。 双手废了一样。 那一块却隐隐还有胀-大的架势。 商商yu哭无泪的口不择言,“小叔,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疑难杂症?比如一旦硬了就怎么都软不下来什么的。”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说女人都喜欢财大器粗的男人。 持久,活好。 可如今商商却觉得,遇上了,却无福消受。 怪不得昨天早上,她在手术室里几近昏迷时,记忆只停留在下面那一阵紧接一阵的shen_入浅出里,究竟做了多久,完全没有印象。 这也太惊人了…… 上方,年慕尧被她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不尽兴,掌心落在她平坦腰腹处,意有所指,反问,“要是不软,里头这团哪来的?” “……” 商商无言以对。 索性耍赖,手酸,不想动了,直接用了五成力道,捏住,念经一样嘀咕,“快软、快软、快软……” 年慕尧,“……” 可误打误撞冷不防一下,年慕尧神经彻底绷紧,腰眼阵阵发麻。 黑暗里,额上青筋直冒,险些真的卸甲交货…… 该死! ‘啪嗒——’ 一片呼吸闷重里,还没来得及开口,耳朵里门锁拧动的声音格外刺耳,两人都听到了,商商屏住呼吸,头皮发麻。 要死了…… 这种时候,谁啊? 要再一开灯,可能她这辈子都没脸再进慕礼了。 一紧张,手里不自觉的力道跟着加重。 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的人推开,耳边呼吸更重,隐约间夹杂了一声没能忍住的粗_zhong低吼,掌心霎时多了一大片的滚烫粘稠。 智商没能及时跟上,一句话颇为嫌弃的脱口而出,“小叔,什么东西都喷我手上了?” 年慕尧,“……” 门外敲了门却被忽视,只好自己进来的小_护_士,“……” 不大空间,三人。 小_护_士也是个五行属二的,惊恐的看一眼再看一眼那边交叠着的模糊轮廓,“院、院、院长,您的身体还不能行-房的。” 商商,“……”你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年慕尧,“……滚出去!” ‘碰’病房门关上,门边的人落荒而逃。 死寂。 还是死寂。 商商身上出了一层的热汗,被他押着又透不过气来。 而且手里又…… 难受的挣了挣,试图将他推开,然后去卫生间好好洗洗。 洗澡,主要还是洗手! 可年慕尧哪是这么容易让她如愿的? 黑暗里,他长臂似伸展了下。 商商还没反应,眼前已是片灯光大亮,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眼,闭眼侧头偏开,好一会才算适应过来。 “什么东西喷_你手上了?” 迎面,不期然撞进他阴测测的视线里,耳朵里更有她一声冷笑,叫人背脊狠狠爬上一股湿冷恶寒。 刚那句,完全口不择言。 商商小脸紧皱的懊悔,可说出去的话等同泼出的水。 想解释,他温热呼吸已经在她耳蜗处游移,语气却突兀变成七分严肃,三分邪气的引导,“乖,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商商,“……” 到最后,商商和那位小护_士一样落荒而逃。 洗手的时候,完全没法直视手里的东西,洗了又洗,总感觉那股滑_腻粘稠的感觉始终停留在掌心里,不断诡异升温。 洗干净了才敢看。 掌心有些发红,她就不懂,同样肉碰肉的摩擦,她手疼,可他为什么就不知疲惫的还被摩擦的那么享受? 享受…… 呼吸紊乱闷重、那一声低吼…… 这些都算了,关键还被第三个人给撞见了。 想到刚刚的场景,脸上又是片火烧火燎的滚烫,快要冒烟了一样。 抬手拍了拍脸,试图挥散一脑子不和_谐画面,可一想到刚刚两只手才……过,不和_谐画面反倒愈发翻涌。 要死了! 再这么下去,明明是玉女的年纪,真快被他调-教成yu女了…… 头疼,飞快脱了湿掉的小内内,烫手一趟丢进垃圾桶里,心跳始终难以平复的打开淋浴头,水温微凉,任其冲刷一身的燥热火气。 ***************************** 之后好几天,商商都没怎么再搭理年慕尧。 原因是这样的—— 隔天一早,商商扶着年慕尧进去卫生间洗漱。 期间风一吹,门就关上了。 刚好有两个护士进来收拾病房,见里头没人,便以为商商和年慕尧一块出去散步了,于是谈话的声音不小。 至少,卫生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护士a:“院长那个小女朋友什么来头?感觉咱院长被她拾掇得服服帖帖的,哎,医院里一大半女同事的院长夫人梦怕是要破碎了。” 护士b讶然:“怎么说?” “哦,你还不知道吧。”掌握了一首小道消息的护士a有些小得意,声音压下了些,但足够传进卫生间,“昨晚房里有人按铃呼叫护士台,青青正好值班就过来了,听她说进来的时候,刚巧撞见院长趴在她小朋友身上,满足的低吼。” 片刻,无比英明的定论,“想来,肯定是两人那个的时候太ji_烈,不小心按到呼叫铃了都没发现。” 护士b了然:“我说青青今天怎么突然请假,长针眼了吧?” “可不是。” 偷听的商商,“……” 他么的,那么黑,头发丝都没看见一根,长屁的针眼啊?! 火大,恨不得直接冲出去。 腰上一紧,被人直接扣住了,回头对上年慕尧一脸的饶有兴味,脸不红心不跳的,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商商也想听听,还有没有什么更离谱的。 果然,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忙碌声后,谈话继续。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我注意看过,xiong口两只,估计a杯还绰绰有余,成年了吗?” 商商怒,明明a杯正好! 不经意抬头,镜子里年慕尧刚好垂下眸子对着她xiong口看。 商商脸一红抬手捂住他眼睛,压低声音没多少底气的辩解,“肯定有a杯的,我还买b杯穿过呢!” 却不想捂住上面,没防住下面。 彼时,老男人两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已经对准她俩小馒头,一边一个。 捏了捏,又捏了捏。 连时间都拿捏得当的,趁她炸毛前,最后一秒才收手,一本正经的肯定,“嗯,有的。” 商商,“……流_氓!” 然后是外面的声音…… “没成年才有搞头。”护士b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没听说过吗,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 顿了顿,定论,“院长好这口,咱们铁定没戏。” “我瞧着也是,院长一定爱惨了他的小女朋友。”护士a突然叹气,“你想啊,院长昨晚烧还没退完全呢,要不是那小丫头缠着要,院长怎么可能带病上阵?说起来,年纪小就这点最不好了,要起来,需求来了,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她要,你就得给。” 护士b啧啧附和,“萝莉有风险,养成需谨慎。” 护士a:“对对对,需求大的,要慎之又慎!” ——需求来了,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她要,你就得给。 靠,关键她什么时候要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里头,商商急了。 轰轰一把怒火已将理智烧了个干净,挣脱不开腰上桎梏,差点对着他拳打脚踢,“年慕尧你别拉着我,我要出去和她们理论理论!” 这阵动静不小。 外头俩护士也听到了,卫生间里的声音是她们刚刚谈论的主人公没错。 两人彻底僵住,面面相觑了眼,风卷残云的落荒而逃。 “怎么就变成我需求来了,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商商气得脸色涨红,“年慕尧,她们说得不对,黑白颠倒!” 以后都没脸从这间病房出去了,余怒未平,强调,“我是孕妇!多崇高伟大啊,她们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孕妇呢?太过分了!” 她是真被气着了。 年慕尧瞧着她气得涌上几分盈盈水汽的清澈眸子,小脸涨得通红,撩袖子随时预备追上去干一架撒泼的架势,更叫人想到那三个词。 轻音,柔体、易推倒。 不对,昨晚那场景,只用手…… 她哪里是易推倒? 蓦然,眸色竟不自觉的深了深。 手臂还在她腰上搁着,他手臂结实对上她柔_ruan腰肢,再次深深肯定,傅商商就是个小妖精,随时都有叫他心猿意马的本事。 “嗯,她们说的不对。”凝神,似是一句安抚出口。 商商这才平静了些,小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啊呜了声。 以后都要对医院有阴影了。 这时候根本顾不上他薄唇究竟是什么时候堪堪擦过她耳垂的,只知道,耳边他嗓音倏然变得性_感无比,喉咙里有低浅的笑,“怎么是满足的低吼?只是手,可能满足?” 商商,“……” 呼吸屏住,抬头对上他眸色分明的邪气调侃,愣住。 一瞬,足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脑袋里轰轰炸开,脸色红得愈发惨绝人寰起来。 下一秒,气急败坏的嗓音几乎在卫生间里激荡出几声恼怒回声,“年慕尧,你真的里里外外都坏透了!” —————— 意料之外。 之后商商并没有再在医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也一切如常,像是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起初她还纳闷。 直到有次,厕所隔间里,听到有人谈论。 说院长特助特别交代过的,院长夫人脸皮薄,谁再惹得她闹脸红,一切后果自负。 院长夫人…… 怪不得,这些天在医院旁人眼光或多或少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彼时,商商在隔间呆着,心底有股暖流划过。 年慕尧对她,多少也有在乎。 至此,心里一连持续了好几天的小变扭才算抚平。 当晚,年慕尧抱着阔别几天的软香小姑娘入眠,瞧着她睡熟后沾着口水微启的红唇,眸色深谙的啃了口,尝到甜头,唇角隐隐上扬。 当晚,院长特助半夜收到短信。 是他家院长一贯的言简意赅、简洁明了。 ——准休假、涨工资。 ******************************* 转眼小半个月。 商商接到学校电话这天,年慕尧正好出院。 教导主任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傅商商你怎么回事?言教授的事情学校还没找你要个交代,你倒好,半个月不来学校,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情况已经够学校开除你好几回了?!” 商商头皮发麻。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学校那边根本无暇顾及。 还没说话,那边又是通怒火攻心的吼,“下午五点之前,带你家长一起来趟学校,是学校把你开除还是你自动退学,赶紧过来把手续办了!” ‘嘟嘟嘟——’ 话音才落,电话已经啪嗒挂断。 商商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yu哭无泪。 什么嘛,不就是交错作业,至于上升到退学的程度吗? a大是百年名校,想想当初考进去也是起早贪黑一天只睡三小时,吃尽了苦头的,就这么被退学,怎么都是不甘心的。 还是得去趟学校! “学校打来的?”见她接完电话脸色不大好看,那边年慕尧视线从医学杂志上移开,发问,“什么事?” 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商商看他一眼,扭捏了会,含糊不清,“就是言教授那个事情。” 言教授那事情年慕尧知道,肾上腺激素飙升,过度亢奋引发的心脏病,人已经出院了,但当时主刀医生临时有变,因此还闹得不大愉快。 但…… 年慕尧放下杂志,斯条慢理的拍了拍边上位置,看向不远处站在g边收拾衣服的人,眸光很深,动作很慢,“过来,我们谈谈。” “……” 商商放下叠了一半的衣服,快哭了,“小叔,求你别这么看我……” 真的。 她最怕这句‘我们谈谈’。 再配合他那副似笑非笑实际吃人不吐骨头的矜贵姿态,感觉任何事,只要他想知道,她都会不遗余力的不打自招。 他点头,脸上神情却始终没变。 商商头疼,还没想好措辞,已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你们言教授裤裆里那玩意儿,是怎么被你弄得一柱擎天的?” 噗—— 闻言,商商心里吐了口闷血。 要不要这么直白? 但这事是打死了也不能说的,“我不知道啊,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是莫名其妙的。” 抵死不认! 反正事发后,她赶来医院就晕电梯里了,的确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言教授。 “既然和你无关,再找你,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年慕尧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提议,“我帮你打个电话说说?” “别!”商商几步上前,一把站住他去拿手机的手,讪笑,“学校里没人知道我和年家的关系,所以……呵呵……” 所以什么,不言而喻。 她想瞒,最好一直瞒着。 哪怕只是养女,这事一旦捅出来,她往后的生活肯定是可以想象的不能平静。 何况,把言教授弄成那样的真正原因她……没脸说! “你自己可以解决?”年慕尧看似已经松口。 商商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的!” “嗯,等下顺路送你去学校。”他点头,妥协。 重新拿起刚刚那本杂志。 才要翻开,似突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上头移开,看向商商,“我好像听西顾提过,你给一家杂志社画漫画做兼职?” 商商,“……” 滚犊子的年西顾,势不两立! “缺钱?”他视线从商商这移开,语气里的漫不经心也是拿捏正好。 天…… 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坦白从严,踢掉拖鞋,跪在沙发上他侧面,模样是楚楚可怜,“有点儿。” 她零花钱不少,这点年慕尧知道,“原因?” “想、想买房。”商商已经毫无底气可言,她是个余不住钱的主,至今银行卡里的存款也只有四位数。 何况,她要的是靠自己努力买来的房。 她的角度,足够将年慕尧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 唇角那点似笑非笑弧度微扯着,淡淡点评,“你是个有梦想的人。” 商商,“……” 真他么的一语中的! 以她这种状态,除非傍大款,否则存钱至死,也买不上一间卫生间。 买房这事,果真梦里想想就够了…… 但转念一想。 打款……眼前就有。 蓦然,已是阵两眼放光,既然都已经求过婚了,是不是应该讨论下聘礼的事情了? 一念起,只觉自己无比机智。 蹭过去,才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杂志社每个月给你多少?” “一千。”为给等下扮可怜垫底,商商伸出根手指,故意将自己的酬劳减掉一半。 果然,他侧过头来,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神情似是有所动容,又似无比慵懒的安抚自己心爱的……g物。 商商没想到后半段,心里一喜,演的更加卖力。 盈盈水汽已在眼底晕染开来,可惜现实往往过于残酷。 彼时,年慕尧叹一口气,扼腕,“买你那些黄色漫画?” 微一停顿,啧啧两声,“是ting委屈那一千块钱的。” 商商,“……” 什么叫黄色漫画? 她那只是尺度微大,真的只是微大的爱情漫画。 懂不懂艺术?! 腿一着力,有种站起来冲他破口大骂的冲动,可想法似是被他先一步预料到,落在她头ding的手掌力道更重,压得她根本站不起来。 彻底炸毛。 坐着也能骂,“年呜……” 一个字才刚出口,嘴巴被他另一只手掌堵住,然后就听他问了句,“违约金多少?” 问完,松手。 “十万!”商商恶狠狠的冲他吼。 “嗯。”他了然,“等下我叫助理往你卡里打一百万。” 商商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又听他解释,“十万拿去给杂志社,剩下九十万买你那本漫画的版权。” 诶? 他刚不还嫌是黄色漫画? 不等她发问,老男人补充,“以后画给我一个人看。” “……” “题材改一改。”老男人面不改色提出要求,“画你自己,怎么撩人怎么来。” 只是手,可能满足?(6000+) - 只是手,可能满足?(6000+) -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6000+) 年慕尧午饭后出的院。 临出院,因为漫画的事情商商被他闹得红了脸,之后始终同他保持距离,怕他再说出什么更离奇的话来。 宾利慕尚一路开出医院,驶向a大方向。 车后座,商商始终同他保持安全距离,脑袋里一直盘算着,等下怎么和校方解释并叫他们打消开除她的念头。 想来想去,很困难。 这事情虽是无意,可又的确因她而起。 她听说过言教授所在的言家,背景在c城也算数一数二,若是言家施压,学校更不可能轻易饶她。 想扭转,难上加难。 烦! 边上,年慕尧双_腿交叠而坐,偶尔若无其事看一眼后视镜里商商满脸苦恼的模样,唇线微微上扬。 商商趴在半开的车窗上,啊呜了声,烦躁无比。 年慕尧唇角弧度更深,忽而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倒是认识言靖北。” 言靖北? 商商脑袋里迅速过滤了下这个名字,眼前一亮,巴巴凑了过去,“小叔你说的是那个言氏集团新上任ceo言靖北?” 这名字商商听过。 放眼全国,言氏同年氏在商界的影响力不相上下,不过涉及领域有所不同。 言氏ceo的位置,代表的还有另一层意思。 ——言家最高掌权人! 如果年慕尧和他认识…… 想到这一层,商商讨好的抱住年慕尧的手臂,晃了晃,忘掉了上车时远离他的初衷,“小叔,你和他是不是很熟?” “这个……”年慕尧侧头看她一眼,眼底全是不置可否的高深莫测。 而后很不给面的将手臂抽出,别过眼去不再看她,“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 说着,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商商,“……” 敢不敢再傲交点? 但这种时候有求于人,商商向来不大在乎脸皮的。 他挪,她也跟着挪。 重新抱住他手臂,继续晃。 这次下了血本。 仰着脖子在他侧脸上啄了下,声音娇滴滴快要挤出水来,“小叔~” 声音猛地入耳,连她自己身上都起了层细小的疙瘩。 靠,这真是她的声音吗? 太恶心了…… 不过她这会一门心思都在‘年慕尧和言靖北熟不熟’的事情上搁着,变扭了会,倒也没太在意。 她这种小恩小惠,深得她家男神的心。 只是侧脸上,她红唇也只停留片刻,可即便如此,唇瓣留下的柔_软触觉,仍撩的他一颗心痒痒的。 小妖精! 他和言靖北是发小,自然是熟的。 只不过…… 年慕尧突然回过头来,深谙眸色落下,意味不明的挑眉,“熟不熟,得看医院我提的那事儿,你最后什么打算了。” 商商,“……” 他还好意思提? 什么九十万买断版权,什么主角改画她自己,什么怎么撩人怎么来。 她原本只当是他一时兴起开的小玩笑,没想到他这会倒一本正经拿出来商量并威胁了,节操碎的都随风散了吧? 流_氓! 怒,“年慕尧你就嘚瑟吧,我就不信没了你这事情我自己解决不好!” 再说,言家有没有施压,还都只是猜测。 具体什么样的,还是去学校看看再说! 想着,车子已经停在a大南门,这条路去办公楼那边最近。 车门开合,商商头也不回的下车就走。 走了会后头没有动静,步子不自觉慢了很多,拐角处忍不住回头,刚停那的宾利慕尚已经消失不见。 虽说本意就是不想曝光她和年家的关系。 可他照做了,果真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甚至毫无犹豫的叫人将车子掉头走,她心里又复杂的升起片浓浓失落。 ************************************ 教务主任办公室。 商商踌躇了下,咬牙敲门,等到里头回应,这才开门进去。 a大教务主任是个四十多岁仍单身的中年男人。 微胖,长相和善。 可教育起人来,那一套模式却是出了名的变_态。 并且,商商和这人还有过节…… 追述起来,事情发生在一年前的样子。 那会陆筱的婚姻介绍所刚开不久,经营惨淡。 资金无力维持日常开销,正要倒闭之际,李明海这头肥羊从天而降。 他本意是娶老婆,一定要如花似玉、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光介绍费就给了五万。 但那时候陆筱手上一个女客户没有,到哪给她找个嫩得如花似玉的? 一琢磨,主意打到了商商头上。 商商永远记得推开餐厅小包间门时,见着自己学校教导主任那一刻的心情,简直成千上万头草泥马自心上踩踏着奔腾而过。 万幸,李明海不认识她。 不幸,才坐下不久,菜还没上齐,李明海对她满意得不得了,色米米的瞧着,直言要带她去酒店,若她是个处,那他立马娶了。 当时商商正在喝汤,闻言呛了下,喷了他一脸的汤汁。 可多逆天啊,李明海不怒反笑。 很恶心的那种笑…… 更恶心的是,他竟然伸手捏下挂在油亮脑门子上的一根菜叶,闻了闻送进嘴里,然后热血沸腾的说自己闻到了一股处_女香。 呕—— 商商当场就吐了,抬手整碗汤毫不犹豫扣他头上,也不顾他烫得哇哇惨叫,骂了声变_态,踩着小高跟扬长而去。 后来陆筱听说了这事情,又逮着他往死了整了顿。 具体怎么整的,陆筱说太血腥不宜透露,不过之后商商无意听人提起,李明海和学校整整请了三个月的病假。 此后在学校,商商见他都是掉头走。 目标一直隐藏的ting好,李明海并未发现她是a大学生。 没想到今天还是自投了罗网…… 独间的办公室,商商进去的时候,办公桌前,秃ding的中年男人正就着冒热气的杯子喝茶,吹了吹,扬起撮小胡子,有些喜感。 商商严肃了表情,跨步过去打招呼,“李主任好。” 闻言,李明海呸了声,吐掉片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叶。 吐沫星子喷出来,有一小点正好落在商商规矩摆在身前的手背上,整条手臂一僵,有股强烈恶心油然而生。 可他那双细长的眸子盯着,商商只好忍下恶心,没动。 她敢肯定,李明海必定已经认出她了! “一个人来的?”李明海瞧着她,眸光贪婪的打她身上游移一圈,嗓音都哑了,“没带家长来?” 其实有一点,商商的个人资料上写得很清楚。 父母亡,是孤儿。 他明知故问,商商也不拆穿,点头。 “哦,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李明海往后靠了靠,摆谱,“既然傅同学的家长对这事情并不在意,那学校方面,很快就会出开除公告。” “别……”商商头疼,“主任,这事情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明只前面是个坑,商商也只能暂时硬着头皮先跳下去。 探一探这变_态究竟什么意思。 “学校方面当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学生。”李明海为难,摊了摊手,“不过言教授的背景你应该也知道,现在言家施压,学校也很为难。” 果然,商商猜对了。 “但是……”商商还没开口,那边李明海话锋又是一转,站起身来上前,“我和言教授,倒是有些私交……” 见他靠近,商商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些。 李明海也不在意,搓搓手,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表情痴迷的叫人胃里泛酸。 商商控制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他下文。 “傅同学倒是一如既往的香。”李明海咽了口口水,终于道出自己的目的,“老师也很舍不得学校将傅同学这样的学生开除,言教授那边,老师还说得上话,要是商商同学愿意给老师一些甜头,这事情倒也好说。” 商商避开他mo过来的手,只装没有听懂,“甜头?主任你要钱?” “瞧瞧,瞧瞧。”李明海的爪子又不死心的伸过来,“老师在商商同学心里就是这么肤浅的吗?” 商商演不下去了,‘啪’一声拍掉快要碰到自己腰上的手,“李主任,请你自重!” “自重?哟,小践人你装什么装?”面子被佛,手背吃疼,李明海冷笑了声,伪装的慈善不再,“你故意交给言教授的那些下三滥漫画,为的不就是勾_引他?给你台阶你不下,大家心知肚明的勾当,你倒还搁我面前装清高来了!” 商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可李明海哪容得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还没跨步,手腕被他狠狠扼住。 疼痛刺骨,商商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挣扎,迎面就是‘啪——’的一声。 不是巴掌,但有什么在脸上刮了下,凉飕飕刺刺的疼。 然后是阵掉在地上的轻微声响。 商商低头看了下,是张房卡,学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无语,捏在手腕上的力道却更加重。 再开口,男人的声音尽显狰狞,“老师也不贪心,今儿晚上商商同学要是把老师伺候得舒服了,言教授的事情老师可以帮你去求求情,到时候商商同学还是a大的一份子,要不然……老师想想很快要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同学往死里整,心里还真ting舍不得呢……” 凑近了,商商被他身上一股说不上的味道熏得胃里酸水直冒。 想吐! 讨好他? 她脑子又没进水,放着年慕尧不讨好,跑去讨好他? 偏偏他还往这边靠,一开口,鼻子里全是他嘴里难闻的口臭,“宝贝儿,上次一别,老师可一直惦记着你呢,这不今天知道你要来,老师可是连用什么姿势让你舒服都已经想好了,我看别等晚上了吧,这儿也ting好……” “呕——” 商商忍了又忍,脸一白还是没有忍住。 胃里一阵翻搅上涌,张嘴吐了李明海一身。 彼时李明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脸狰狞不敢置信交杂,手指颤颤指了指商商,唇瓣开合,却抖得说不出话来。 趁他力道一松,商商挣脱出来,擦了擦嘴冷笑,“不好意思啊主任,我最近孕吐反应严重,见不得半点儿恶心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 “你、你……” 李明海‘你’了半天,脸色涨红的没能你出个所以然。 商商往后退了些,避开他身在半空的手。 而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主任,你刚刚那些话我可都录下了,你说我要把这东西交到校长室去,到时候咱俩谁先滚蛋?” 李明海扑过来要抢。 商商料到了,动作自然更快一步。 抬脚对准了他胯_下就是记狠踹,而后再不管他捂着身_下痛苦倒地的模样,不敢再停留的转身就跑。 她那点镇定维持到眼前,早已所剩无几…… 说录音也只是唬唬他,为的就是叫他心里没底,以防他真不管不顾狗急跳墙的胡来。 要不是刚刚凑巧吐了,她真怀疑,李明海扼在她手腕上的那阵力道,她是否真能挣脱得开,如果挣不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 没敢多逗留。 这种时候最先想到的还是年慕尧,可不知怎么他电话一直不通,从学校出来后,拦了出租,说去日暮里。 如今看来,这事情光凭她自己,的确很难解决。 刚被捏过的那只手腕,现在酸胀难受,脸上刺刺疼痛还在。 掏出手机,看了看,脸颊上赫然一道细长红痕…… 丑死了! 诅咒那贱男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给了车钱下车,实在受不了被李明海喷了吐沫星子的手,她要赶紧回去消毒。 几乎小跑,若不是顾忌怀孕,她说不定还会一路狂奔回去。 按了密码,进门。 公寓里很安静,这两年日暮里这边,年慕尧并没有要任何佣人过来。 她叫了声小叔没人应答,以为他没回来。 本来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倾吐,结果落了空,眼眶有些泛潮。 不过他没回来,也刚好说明他送她去了学校之后掉头走的确是有事要处理,这么一想,心里才算舒服了些。 准备进去洗澡。 还没上楼,客厅沙发那边传来阵手机铃声。 准确来说是年慕尧的手机铃声…… 怎么他手机会在家? 人呢? “小叔,你在家吗?” 又开口叫了声,结果一样无人应答。 铃声还在继续,她瞥一眼手机屏幕,上头言靖北三个字叫她眼底浮现一抹亮色,心里到底有了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他帮她找过言靖北了? 事情是解决了还是…… 想着,鬼使神差的按下接听键。 刚想说‘我不是本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传达’,还没开口,话筒里低沉好听的男声已经传进耳朵里。 猝不及防—— “三哥,事情我给你办好了,a大那边也施了压,你就等着小嫂子受挫哭着喊着往你怀里钻,使劲浑身解数的求你办事吧。”微顿片刻,啧啧调侃,“不过你给悠着点,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好了,小嫂子怀着孕呢,你别胀太大撑坏把人家给撑坏了……” 没再听那边无下限的话,挂断。 眼睛里的湿气愈发弥漫开来…… 混蛋! 一想到前不久李明海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心里仍是阵抑制不住的后怕,可原来指使言家施压的竟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受挫,求救,他就能更高高在上了是不是? 就为了叫她乖乖躺下,由他为所欲为?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未婚妻,还是不够乖的泄yu对象? 李明海狰狞猥琐的模样再次闪进脑袋里,胃里下意识又是阵压制不住的翻涌。 呕—— 干呕了声,不敢再有停留的直往卫生间里奔。 这次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得出来。 可吐不出来才更难受…… 感觉什么都重重压在心上,很重很重,她就快喘不过气了。 挤了洗手液一遍一遍的擦身上刚刚被李明海碰过的地方,擦破了皮,再冲水皮肤表层有些刺疼。 眼眶通红,可却一直忍着不哭。 眼泪越蓄越多,视线跟着模糊,捧一把冷水扑在脸上。 深吸气,情绪才算平静。 不可以哭! 她不想输得那么体无完肤…… —————— 从卫生间出来时,年慕尧刚好下楼。 听到声音,商商下意识抬头去看。 他刚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单手插在口袋里,步子不快,头发半干的模样,更使他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矜贵里头错落出几分迷人的慵懒。 他从来都有叫人疯狂的资本。 商商站着没动,视线却更加模糊起来。 明明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能哭,可真临到眼前才悲哀发现,真的,她没勇气质问,更难同他对峙。 才刚到手的幸福,不忍亲手将其捏碎。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 来不及转身,上一秒还在楼梯上的人,这一秒已经停在眼前。 有道阴影投下,气场使然,她自卑的想要低头。 可下巴被人捏住—— 远远的,年慕尧就瞧出她状态不好。 仔细一看,眼眶红肿,眼底写满对他的抗拒。 只能抬手捏住她下巴,逼她同他对视,视线不期然落在她一侧脸颊上,一瞬间眸底温度骤降,“脸上怎么了?” 躲不开,商商放弃。 视线撞进他一眼阴鸷里头,模样是对她脸上伤痕的十足关心。 呵呵,关心?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谁知道,这关心是真的还是演的! ‘啪’的打掉他捏在下巴上的手,防备似的往后推了推,脖子吃力仰着,关节几乎僵硬,可她眸底突兀凝起一点倔强,一瞬不瞬的看着,想要将他看清。 无果。 他太难懂,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有意隐藏。 并非一片空白,商商看到的是片复杂难辨。 下一秒,又是一脸心疼。 她的抗拒对年慕尧来说不堪一击,长臂一伸整个人已经被他带进怀里。 有力手臂在她后腰圈着,低头对视时,他眸底零落的心疼更甚,低头在她额上落下浅浅一吻,耐心安抚,“怎么了,宝贝?” 他叫她宝贝…… 商商心里一窒,搐搐的疼。 她太明白,她并不是他的宝贝。 忍不住扯唇笑开,可那弧度却远比痛苦来得还要难看勉强。 “你问我怎么了?”不久,嗓音空洞而哽咽,“年慕尧,你真不知道?” 他哑然,眉心褶皱更深。 商商将他推开,恐惧极了心底直到此刻对他这个怀抱,仍是不受控的贪恋和沉迷。 抬手擦一把眼角模糊,倔强的吸了吸鼻子,手腕上红肿的一片赫然落进他眼底,“这些是你想要的吗?” “年慕尧,你叫你的好哥们给学校施压,不就是想看到我会摔得多惨?”眼睛里,才刚擦掉的水汽再次卷土重来。 怪不得他会知道她交错作业和漫画的事情! 事先通过气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 “我真怀疑,我碰到的那个变-态也是你串通你的好哥们一手做的安排!人家房卡砸我脸上要我晚上陪睡,差点就地把我强-暴……”她一想到那些画面是因为背后有他示意的施压,心脏就像是被人徒手掰碎,愈发声嘶力竭,“年慕尧,你现在开心了吗?!”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6000+) -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6000+) -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6000+) 委屈。 尤其这委屈还是来自年慕尧。 脑袋里某种她说不上的认知越发清晰,渐渐明了。 曾经一跃跌进的这片美梦终究难敌现实的摧残,是他们之间渐渐拉大的距离,还是她一天一天渐渐自卑的心。 他有一句话叫她伤痛欲绝的本事。 如今,连她的情绪也在他掌控之中…… 若不是突然撞破,她哪知这一切不过骗局。 为了叫她示弱求救的骗局。 他就这么喜欢将她踩在脚下,玩弄鼓掌之中? 玩弄…… 呵,她害怕到最后,连这场还未开始的婚姻,初衷都是因他一时兴起的玩弄所致。 等某天,他厌了,她的梦就会散了。 这认知叫人绝望,可她想逃却已经活生生撞进这片绝望里头,像是溺了水的人,曾以为他是救命稻草,到头却又幻化成呲着獠牙的毒蛇。 一碰,蚀骨。 “年慕尧……”商商深吸口气,嗓音止不住的颤抖,“你计划整件事的时候,究竟知不知道我会经历什么?!” 抬头,眼泪要掉不掉的蓄着。 其实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可就这么倔强的仰着脸,一动不动的,脖颈都变得僵硬。 整件事,年慕尧都还云里雾里没弄明白。 她在a大会碰钉子,这点是他意料之中,可她怎么又说的像是整件事情都因他而起? 难道…… 脑袋里某种想法渐渐清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你问我?一切不都是你计划中的好戏?”商商好笑,“让我猜猜那老男人满脸猥琐要和我睡的时候,拽着我手腕往我脸上砸房卡的时候,你就没有安装个摄像头什么,在家里好好观赏?” 气疯了,大多都是口不择言。 可他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是几个意思? 在他心里她就那么好骗到花痴盲目的,随他几句甜言蜜语就又乐呵呵没有尊严的往他怀里直钻? 也对,她的爱情,早就将她冲昏了头。 “年慕尧,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拳头砸在他肩膀上仍不解气。 眼泪掉落,彻底失控,“未过门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还是兴之所至一时瞧着顺眼的泄-欲对象?” 泄-欲对象? 年慕尧的眉心因为这突然入耳的词,紧皱。 可瞧着她脸上交错泪痕,脾气却又怎么也上不来。 心口像被什么重重堵住。 她一落泪,他就心疼。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试图叫她冷静,伸出去替她拭泪的手还在半空,就被她一把打开,神情无比厌恶。 忍不住又是阵低吼。 “我恶心,你不要碰我!” 她恶狠狠的瞪他,发起疯来,小野猫一样,半点招式没有,却又挥舞着小爪子,全靠胡搅蛮缠。 年慕尧好几次都差点被她挠到脸。 到底还是被她一句‘恶心’挤出了八分火气。 险险避开了,耐心也没了大半,直截了当的精准钳住她再次挥舞过来的双手,嗓音沉冷,“傅商商,你适可而止!” 双手被钳,商商挣扎不开。 理智早被汹涌怒火烧得精_光,低头对着他手腕张嘴就咬。 用了全力,片刻间,齿缝间血腥味弥漫。 可年慕尧却全然不觉疼痛般,她感觉自己都要在他手腕上咬下块肉来,可他仍是一动不动,由她发泄。 是她生了不舍,太明白他这双救人命的手有多矜贵。 松口,抬头,却对上他一脸意料之中的似笑非笑。 他根本吃定了她会心生不舍! 轰—— 才刚发泄掉的那么一咩咩的火气,翻倍杀了个回马枪,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 “年慕尧你混蛋!”小脸被怒火撑得涨红一片,抬脚对着他小腿就是一脚,“我真讨厌死你了!” 她这会全没个轻重。 年慕尧是根本小瞧了她的爆发力,小腿挨了重重一击,只能将身体重量转移到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上。 手腕一动将她拉得更近。 沉黑眸子危险眯起,算总账,“泄-欲对象?恶心?讨厌死了?” 商商没了声音。 可他身上却骤然凝起片叫人胆寒零度气场。 说话间,腾出只手来,不见了之前细细安抚的温柔模样,大掌在她脸上摊开,动作几乎粗暴的抹掉她一脸泪痕交错。 她眼泪不停,他又警告,“再哭试试?” 真的,商商从没这么恨过自己。 他妈的! 明明是她在掉眼泪,可凭什么这些个滚烫泪滴,此刻也全都听他指挥? 他话音才落,她再想哭,已经挤不出泪来。 温热指腹在她眼角停住,重重撇掉她眼角最后两滴晶莹。 商商吃疼,哪肯就范? 尖锐爪牙才刚亮出,来不及施展,却被他凉凉一瞥弄得底气全无,“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_管用。” 耳朵里,有他话落时的一声轻蔑冷哼。 挣扎苗头又起,身体却突然被股力道带得后退。 背脊撞墙,脑袋、后腰全被他伸手护住了,有股力道带着,说是抵在墙上,还不如说是夹在年慕尧结实身躯和冰冷墙壁之间。 身后墙壁,身前他炙热气息扑面。 进退两难! 凛冽男性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眼前有他放大五官,黑眸深邃叫人难以抗拒的,脸颊升了温。 可商商许是心底还有怒火未平,加上莫名接到的那个电话。 脸上升温不假,此刻的确反感他的靠近也真。 双手得了自由,头一件事就像将他推开。 可年慕尧哪能叫她如愿? 手才伸出,无异又入狼窝的,手腕上前不久才刚消失的力道回来。 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等到商商回神,双手已经被他单手捏着,高举过头ding,死死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真的,彻底动弹不得。 双_腿都被他力道精准的扼住,抬脚想踹,却完全没有施展空间。 只剩下嘴。 她所能想到的恶毒句子已经冲到喉咙口,可是没有机会开口。 被他抢了先。 年慕尧语气缓和了些,可叫人屏息凝神的震慑力却是更甚,带着点霸道命令,“好了,现在乖乖听我说。” 他是故意的! 这么近,商商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掀起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 若有似无,一下两下。 带起股细微电流,叫人唇瓣发麻。 临近炸毛边缘,几乎同一时间,某人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很不喜欢你这样无理取闹,乱发脾气的模样。” 商商一下愣住。 水眸扑闪眨巴了下,眼底求知欲旺盛。 他不喜欢的,她一定得改! 直到变成他喜欢的完美模样。 他喜欢,对她来说就是完美。 是这些年追在他身后,爱而不得才会病急乱投医形成的奴性,他说不喜欢,她脑袋里已经自动生成要改的思想。 想法似被他一眼洞悉。 随即,他吹一口气,眉梢倏尔挑起一抹邪气。 ‘好心’提议,“如果在g上,你也这么无理取闹的想要,不给就发脾气,我稍微迁就一下,也就不算委屈。” 商商,“……” 无理取闹的想要,不给就发脾气…… 他委屈? 个屁! 及至眼前,彻底炸毛,“你喜不喜欢和我有关?!” “有关。”年慕尧理所当然,语气更是严肃,“会影响下一代。” “你嫌我不好大可找个不影响你下一代的!”忍不住的反击,也是委屈,“反正愿意给你生孩子的,能从这排到天_安_门去!” “排到天_安_门的不一定是我喜欢的。”他略遗憾的叹气。 落在她腰后的手臂移到身前,宽大手掌落在她最近稍微长了点肉的小_腹上轻轻拍了拍,便没再拿开。 末了,反问,“何况,再找别人,这团怎么办?” 什么这团那团的? 商商听到这种形容无比心累,感觉里头的小家伙还没出生就已经生生遭了ta亲爹的嫌弃,十分可怜。 嘶—— 等等! 这团那团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年慕尧,我就知道,我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这一吼,眼底蹭蹭涌上两团火苗。 紧盯着他,恨不能将他烧成随风散的一摊灰烬。 “怎么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将她怒火蹭蹭的模样收进眼底,年慕尧皱眉反问。 似有不悦,一脸不许她这么贬低自己的模样。 见此,商商心里才刚好受一些,就听他喉口溢出一声浅笑,嗓音间分明又凝起些危险的味道,“刚刚自己冠上的‘泄-欲对象’头衔,这么快忘了?” “靠!”商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被他气得发抖。 泄-欲……对象?! 她口不择言,他倒记得清楚! 果然,他心里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说话时情绪激动,唇瓣开合,在他靠得极近的唇上擦了下,速度飞快,她没在意,倒叫他眸色有些加深。 眼眶四周红色更深,吸了吸鼻子才想到自己生气的初衷。 这还多亏了他刚刚一句提醒! “你放开我!”挣扎不开,更是挣扎。 手脚动不了,身子也是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顽强扭_动。 她腰肢本就生得柔_软,水蛇一样,挣出的那点力道却叫人不疼不痒的,反是蹭在他腰上,无异玩火*。 商商哪里想到这么多? 卖力扭着,只想从他这阵桎梏中挣脱出来。 挣扎,怒火中烧,眸底晶亮更甚。 “年慕尧,你坏透了,我以前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个混蛋!流_氓!”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气息乱成一片。 脑袋已经极力贴在墙上,尽量避开。 可唇瓣还是时不时在他唇瓣、脸上擦过。 不可能还是无知无觉,才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靠得这么近的! 偏过脸去,被他欺负的快哭了,“我看透你了,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伙同你朋友给a大施压,就为了叫我主动往你g上爬,我就是个泄-欲的,你就是个精虫冲脑的,才不管我有没有怀孕,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这事情始终是个疙瘩扎在心上,叫人难以忽略。 不禁怀疑,年慕尧这个人,真假究竟各参几分? “我现在很有理由怀疑那场车祸就是出苦肉计,要真断三根肋骨,能手术当天高烧才退就想着那码子事,还叫我用手给你解决?”到这会想到那天的场景,都还觉得手腕酸的慌,“我谢谢你啊,没叫我用嘴!” 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可疑。 现在是真觉得,他这人没半点节操可言。 火气更大,“我后悔了,趁还没领证,那份我眼瞎签的结婚协议作废,你赶紧拿出来撕了,省的以后心塞!” 她侧着脸,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年慕尧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双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危险眯起。 “想给我用嘴?” 商商火气还没发泄完毕,蓦然听他问了这么句。 巴拉巴拉的声音停了,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到现在为止他究竟有没有将她生气的原因放在心上? 片刻,他嗓音里更多一层跃跃欲试,“现在试试?” 显然—— 没有! 商商连续深呼吸,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年慕尧显然不曾将她的怒火放进眼底,反倒兀自退开一步,之后眸光在她身上自上而下的略过。 并不那么满意。 泄_欲对象…… 他对她,到头来就落她一句泄_欲对象? 很好! “穷胸极恶。”恶毒点评,随即一声冷笑出口,“嘴上要再没点本领,好意思称自己是‘泄_欲对象’?” 他是真在冷笑。 及至眼前,商商才察觉他眸底有团阴鸷沉冷萦绕。 莫名其妙…… 嘴上、手上,什么便宜都叫他占了。 他气什么? 无意再做深究,直觉危险沉沉压下,不久前她急急奔赴的这处避风港湾,此刻却又无比的想逃。 离他远远的。 才是最好! 想着,无谓他脸上表情究竟有多恐怖,挣了挣,“放手!” “手嘴并用?想好了?”他反问了句,没动,脸上乌云压境的森然更重,唇角有丝轻蔑,叫出她的最新别称,“泄_欲对象。” 商商,“……” 思维根本不在同一话题。 他满脑子邪恶的‘用嘴’,她满脑子气急败坏暴走。 商商恼火,脸上反倒扯唇笑开,点头,“嗯,你先放手。” 她这一笑也是极尽所能的妩媚,盈盈水眸笑成月牙弯弯,嘴角有个并不明显的梨涡,似是含苞待放。 极美…… 什么方法都好,只想赶紧从这逃开。 原以为,年慕尧轻易不会上当。 却不想,她话音才落,桎梏在手腕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商商逮到机会,立即抽手,而后伸手搁他身上一记猛推。 猝不及防,年慕尧退开两步,皱眉抬手捂住被她重推的地方。 商商侧身错开,远离。 顾不上他倏然苍白开来的脸色,后退,恶狠狠瞪他一眼,“年……你怎么了?” 发泄不满的话到了嘴边,却不及他捂着身前某处弯腰的速度。 想到他刚刚脸色发白的模样,商商忍不住的担心。 刚刚那阵下来,早就躲得他远远的,这会第一反应,却又跨步过去。 才跨开,又顿住。 被他骗怕了! 再说,她刚虽是用了些力,力道猛了些,也还不至于将他推成这个模样,他又不是水做的,有这么脆弱? 想想,更觉得不过去才机智。 “年慕尧你别骗我了,你这人的信誉在我这已经透支光了!”又往后退了些,临走,不忘再丢几句狠话,“学校那边的事情我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解决,邪不胜正,你这一肚子坏水儿,自个儿慢慢玩去吧!” 以防他再扑过来,商商也不恋战,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比刚刚进门时的速度更快。 匆匆忙忙,逃命一样。 ‘碰——’的摔上公寓门,出了门也怕身后有人会追上来似的,直奔电梯方向,直到电梯门关上,没人追来。 电梯下降。 商商靠在电梯壁上,瞧着两只手腕上全都红红的一片,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跺跺脚,只恨刚刚自己没有趁机上去踹个几脚。 便宜他了! 中间没停过,电梯直达楼下。 商商跨步出来,可电光火石间,脑袋里似闪过些什么信息,一只脚已经跨到电梯外头,身形却是顿住。 怎么忘了…… 她刚刚不小心推到的地方,正是上次车祸后,他动过手术的地方。 也才刚刚过来小半个月,出院时医生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尽量多的卧*休养,绝对不能再受碰撞。 刚刚怒火中烧,这点她完全忘了! 所以,他痛苦弯腰的模样,不是装的? 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回神,脸上血色尽退。 电梯门快要关上,连忙收回跨出的脚,按22层,手心已然冒出一层冷汗。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不敢再想,只希望电梯上升的再快一些。 不到一分钟的回程,却是她难以接受的无比漫长。 电梯终于停下,门向两边打开。 她匆匆忙跨步就走,左脚绊到右脚,若不是及时抓住里头的扶手,这一跤必定摔得很惨,因而狼狈更甚。 气息不稳。 满心矛盾,怕见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可脚下步子半点不敢停下,多一秒都是浪费他的最佳抢救时间。 她是这么想的,火急火燎。 可往里走,小跑,公寓门口迎面却是盆冷水泼下,拔凉透心。 他又骗她! 明明不久前还脸色苍白弯腰掩饰痛苦的人,这一秒却又安然无恙微曲着左腿姿态闲散的斜靠在门框上,早不见了不久前病弱痛苦的模样。 此刻,他双手环胸,黑色双无手机随意捏在手里,表情淡淡的,视线锁定着商商过来的方向,似是意料之中。 吃定她会心软和担心。 商商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手机屏幕停在计时页面。 讽刺! 这种感觉很不好,和上件事情性质一样。 她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而他乐此不疲,将这当做游戏,甚至还在计时。 借由玩弄她取乐的游戏! 所以她又多一重玩物功能? “二分二十二秒。”年慕尧终于开腔,扬了扬手机的计时页面打破眼前这片沉默,定论,“比我预料的要慢。” 商商站着没动,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骗我好玩吗?” 门边,那人皱眉愣住。 “我问你骗我好玩吗?”才这不久,她两次崩溃,“年慕尧,看我被耍得团团转,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心里是不是在想,瞧呐,傅商商个傻妞,特好骗,骗起来带颈?” 上件事情也就算了。 这次她实在不懂,自己的担心,怎么就变成了他的取乐对象。 “年慕尧,二十二层楼,你搁这无聊的计时,你知不知道我在电梯里怎么想的?”顿了顿,重重抹掉眼睛里不断往下掉的滚烫,情绪失控,“我当时就在想啊,要年慕尧这被我那一把推得出了事情,那我立马从二十二楼跳下去陪他!” ***************************** 月票满三十了,今天会加更,加更的大概在下午~继续求月票啦~(づ ̄3 ̄)づ么么哒~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6000+) -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 - 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都还是装货(加更) “可你就是个混蛋!”商商气息不稳的厉害,手指颤颤指向他,指控,“连我的关心和在乎都能肆无忌惮的玩弄!” 商商快要气炸了。 可又觉得自己活该! 叫你关心他,叫你被骗还继续相信他,真的,全都只是活该。 可能情绪波动起伏,那阵燎原怒火在身体里四窜着,找不着落脚点一样,竟齐齐涌向小_腹方向,猛地一阵抽疼袭击。 这疼痛她并不陌生。 之前在医院,晕倒在电梯时也是这样。 她捂着肚子,撑不住的微弯了腰身,本就苍白的脸上,这会颜色更白的血色尽退,后背爬上片冷汗蹭蹭。 更多还是恐惧…… 都忘了,自己是孕妇,不能生气。 可被他撩得,哪点能控制得住说来就来的火气? 幸好疼痛并未持续多久,很快缓和过来,但也只是短暂,上一秒还斜靠在门上的人,这一秒已经到了身前。 鼻腔间全是他身上的好闻味道。 周眉间,嗓音已经是她能够听得出的着急,“肚子疼?手腕伸出来给我,告诉我大概哪个地方疼,什么样的疼?” 商商仍弯着腰,不理他。 以为是她疼得说不出话,年慕尧伸手就要抱她进去。 可手伸到一半,啪的被人打开,而后猝不及防,才刚消疼了些的小腿,同一个地方,又是重重一击。 商商学聪明了。 反正他腿上没伤,怎么踹都行。 叫他受点皮肉伤,心安理得! 耳朵里分明有他倒吸冷气的声音,商商直起身,后退两步,心里才算渐渐平衡,“哪疼?牙疼!现在以牙还牙了,哪哪都爽快了!” 气急败坏吼完,顾不上他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走。 走两步,顿住。 顾不上右手无名指上刺刺的疼,粗暴将那圈一度叫她满心激动的钻戒拔下了,心口突然空荡起来。 有过片刻犹豫。 扬起的手臂僵过一秒,而后银色戒身在空气里划出道闪亮弧度,摔进他怀里。 落地时,声音细微。 “你自己和自己结婚去吧!”她冷笑,忍住心底不舍,“婚都是在g上求的,你直接买个充气娃_娃回来不就完事儿了吗?” 呸呸呸! 他那叫哪门子的求婚? 什么求婚攻略,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都见鬼去吧! “傅商商,你站住。” 后头,是他嗓音阴沉的命令,商商甚至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眉心紧皱,脸上眼底都写满的深深不耐。 委屈更甚! 听到了也全当没有听到。 正好有电梯上来,席卷着一身难散火气,蹬蹬进去。 电梯门彻底关上,余光里,年慕尧仍旧笼着一身阴翳站在那个地方,脚下步子纹丝未动,没有半点要追过来的迹象。 瞧瞧,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即便她丢了求婚戒指,即便她眼底还有泪意未干,即便她这会满身火气。 可他没有半句服软,更不要说是温声细语将她拥抱入怀的哄。 也不对…… 前不久,他的确将她拥入怀里了。 可他说了什么? 泄_欲对象,叫她用嘴! ******************************* 商商直接回的学校。 陆筱最近各个城市奔跑,红线漂洋过海的牵,根本居无定所,商商就是有想投靠她的心,现实情况也不允许。 所以只剩学校一个去处。 这就是她为什么想存钱买房的原因,因为很多时候,真的无处可去。 真的,一和年家闹翻,她就等于没家。 差不多晚饭时间,预备从食堂买点带回去吃。 可才走进食堂,那股厚重的油烟味就熏得她无比反胃想吐,这种状况,恐怕买回去了,也不见得吃的下去。 作罢,改道去了趟水果超市。 她住的是单间的学生公寓,不大的空间,一个人住,东西也还是塞得满满的。 开了灯,拿了个苹果去洗。 水龙头下,视线不经意瞥见右手无名指上那一圈红痕,原本真不是喜欢佩戴首饰的人,甚至戴着戒指很多时候并不方便。 可这十多天的时间,那只今天丢回去的戒指却像是成长成了她手上天生就有的东西。 该死的习惯! 如今没了,心里更是空了。 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开关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 这种感觉太糟,一切喜怒哀乐全都因他而起…… 不敢再想。 之前的存稿已经用光,杂志社那边明天又要交稿。 忙碌绝对能够叫人充实,飞快吃掉一颗苹果,将画画用具拿出来摆好。 可她拿起铅笔,勾线,画啊画的,纸上的人,白大褂、身形修长神情淡漠,怎么看都是跃然纸上漫画版的年慕尧。 真的,生活里面全是他。 可他,太远…… 手臂顿住,视线整个模糊开去,眼睛里有什么掉落下来。 一滴、两滴,在白纸上开出透明的水花。 不能再画,会更想他。 关灯,上_g。 将自己丢进小小的单人g里,蒙上被子,闭上眼睛放空自己,想赶紧睡着,可这时候为什么满脑袋都是昨晚入睡时,力道轻柔压在她腰上的温暖怀抱? —————— 华灯初上。 夜笙会所,ding楼vvip包间。 牌局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年慕尧慵懒靠在单人沙发上,头ding冷硬灯光倾泻,照亮他眉间凝着的淡淡褶皱,看得出兴致不高。 包间里四个人,长相气质不同,却无一不是出挑的卓尔矜贵。 年慕尧周围这群人,在颜值上还是很适合用人以群分这个词的…… “三哥,你既明白了小嫂子生气给a大施压这个事情,也知道了她是气你利用她的关心,更悟出了小嫂子那么生气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言靖北瞧一眼侧面一脸阴翳难散的人,发问,“那你做点给她安全感的事情不就好了?” 年慕尧靠那,出了张牌,却没开口。 他这人,话少,聚会时大多也是捏着杯子或是香烟,靠在一边静静的听,偶尔小六不长眼去惹他,结果总能被他一句话噎死。 小六是世界珠宝大亨,宋家四公子,宋连城。 “不应该啊。”牌面一塌糊涂,宋连城开始乱打,间隙抽空问他,“三哥,你那枚戒指,探病的时候,我记得可是已经戴在小嫂子无名指上了呀。” 那个全世界仅此一枚的戒指,因为打过下手,宋连城知道,从设计到加工年慕尧可是操碎了心的。 亲手设计,亲手做成,亲手刻上两人名字的缩写。 那段时间,连他一男的看着年慕尧那双救人命的手上磨出的血泡和伤口,都觉得暴殄天物无比心疼。 当然,更心疼的还是被他练习时糟蹋掉的那一堆价值连城的珍贵钻石…… 全c城晃一圈,哪个女的拒绝得了年慕尧的求婚? 再说,当初商商对年慕尧的奋不顾身,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更是不可能拒绝。 戴上是意料之中。 只是安全感这东西,婚姻都填补不了? 宋连城脑袋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哦——三哥你说实话,是不是这些年禁欲禁狠了,技到用时方恨少,满足不了小嫂子的如狼似虎?” “鬼扯!”祁墨斥责,可一脸严肃并未维持多久,调笑,“慕礼的小_护_士们私下可都传言,她们院长同院长夫人那是夜夜笙歌,不知节制的。” 噗—— 宋连城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下,差点喷个满桌。 见状,其余几个动作一致的嫌弃避开。 宋连城受伤的假哭了声,啧啧掀动嘴唇凑过去,“三哥,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开荤是ting食髓知味,怎么都要不够的,但小嫂子可能也没想到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都还是原装货……” 年慕尧捏在纸牌上的力道加重。 祁墨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衬衫袖口挽起,小臂上青筋毕露。 于是发挥职业精神,毒舌点评,“连城,你这就饱汉不知饿汉饥了。” 天天徜徉*的人,怎么能明白某老男人一颗闷_sao的心? “也对,三哥,抱歉抱歉哈。”宋连城不知死活的在年慕尧肩膀上拍了拍,建议他,“要么我去给小嫂子透透风,她要知道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你第一次换她第一次,想想这层面,小嫂子一定会痛哭流涕无比动容的。” 彼时,话音未落,年慕尧丢下牌,活动了下双手关节,而后一记凉凉眼神杀过去,“最近欠收拾?” 宋连城飞快跳出去老远,嗷嗷鬼叫,“四哥五哥,救命啊——” “好了好了。”言靖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安心,“你追女孩子的花招那么多,随便给三哥传授个一两招,要他抱得美人归了,绝对没空收拾你。” 顿了顿,又看向年慕尧,“三哥,给a大施压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原本你也没有同意,倒是我好心办了坏事,要么我亲自去和小嫂子解释解释?” 这事情原本也就是个玩笑。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突然提起的茬。 当时年慕尧还没来得及表态,便被另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所以言靖北这才兀自做了主张…… 本想着是增进他们夫妻间感情的无伤大雅,没想到那个突然被商商接到的电话,将事情给弄巧成拙了。 “不用。”年慕尧丢了牌,后背陷进沙发里,眸底是片晦涩不明。 他和商商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那一通电话那么简单。 他知道她为什么缺乏安全感,可偏偏这一点他暂时真的难以叫她心安。 即使这桩婚事,当初要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商商也已经在流产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若是那样,如今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是结婚协议书将她捆绑。 除了婚姻,他能给的少之又少。 想着,年慕尧抬手捏了下疲惫眉心,起身,“我还有事,先走。” “三哥。”宋连城叫住他,咳嗽一声,正经了神色,“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你不要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说句实在的你别生气,小嫂子那头脑一看就不是能绕太多弯子的,很多事情你不说她哪里知道?” “嗯。”闻言,年慕尧也只淡淡应了一声。 “还有啊,送花看电影虽然俗了点,但我觉得女孩子嘛,哪个脑袋里都有点浪漫幻想的,偶尔变成真的摆在她们面前,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顿了顿,又问,“五个说晚上去接你的时候,小嫂子手上那枚戒指摆在你客厅茶几上了?” 年慕尧皱眉,扫一眼祁墨那里。 后者讪笑了下,直瞪宋连城那个大嘴巴。 “五哥你瞪我做什么?”宋连城满脸无辜,随即重新看向年慕尧方向,“所以嘛,你就给她一场终身难忘的求婚,既然她没有安全感,那你多花点心思,安全感这东西自然可以慢慢培养出来。” 越说,宋连城脑袋扬得更高。 那小模样得意的,分明在说,你们这群愚蠢的爱情白痴,活该一个个单身,勉强有个终于讨到老婆了。 好了,如今还被气跑了! 年慕尧走到一半,双眸微眯着,停步,“刚刚输我的一百二十万,还有上次的沿海别墅,上上次的跑车,晚上十二点前,记得过户到我名下。” 身后某人哀嚎,“三哥,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 这章四千字,是月票过三十的加更哟~下面六十加更,求月票~当然,乃们可以尽量留到月底,因为28号往后月票会一变三哟~(づ ̄3 ̄)づ 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都还是装货(加更) - 你一三十多岁老男人了,直到两个多月前竟然 -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的伤他心(3000+) 十点多。 夜笙负二层停车场里,往来的人很少。 角落里,冷白灯光愈发衬得形影单只的人神色冰冷,身形落寞。 四下静寂。 年慕尧静静靠在黑色车身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微低着头,双眸被嘴角燃着的香烟熏得微微眯起。 烟圈缱倦,平添几分慵懒。 右边口袋里,触手有圈细微冰凉。 手指微微一勾,缓缓将它收进掌心捏紧,而后抽出口袋,摊开,视线定定落在精致戒身上,眸色深谙。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的伤他心。 真的,晚上她恶狠狠将戒指丢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心里生了彻底放走她的荒唐想法。 但是电梯还没到楼下,他已经打了电话叫司机跟上她。 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真的放走她? 手机响,回神。 接了送到耳边。 那边,开始汇报,“年先生,是这样的,太太晚上只在水果超市买了几个苹果,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楼。” “嗯,辛苦了,你下班吧。”这边,年慕尧微微蹙眉。 挂了电话,转身上车。 ********************************* 半夜两点,眼皮沉重,意识却是清明。 商商仍旧没能睡着。 手机就在枕边放着,说不清自己究竟在等什么,可直到眼前除了来过两条垃圾推销短信,其余再无动静。 电话、短信,年慕尧都没有来过。 最后一点期待终于落空。 真的,他对她到底并不在乎。 明明小半个月以来风平浪静的静好充实,可转眼间只剩片慌乱废墟,是她太草木皆兵,还是他根本没有半点感情? 想来,多半还是后者…… 这点认知叫人无比挫败。 重重翻了个身,将手机丢出去老远。 有什么好气的? 又有什么好等的? 睡不着的只有她一个,指不定人家这会已经在做左拥右抱的风_流美梦! 她去了什么地方?睡哪?晚饭吃了什么? 她的事情,他恐怕半点也没闲情关心。 辗转反侧脑袋里乱哄哄的,被那一个苹果暂时填充的饥饿感卷土重来,烦躁揉了把本就鸡窝一样的乱发,啊呜了声,掀开被子下g。 只有苹果。 洗了个,拿在手里发泄一样恶狠狠的啃。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密密细雨,冷风吹进来,撩的商商一连几个喷嚏,才发现那边窗户还开着。 丢下苹果,起身过去。 伸出的手还没碰到窗户,余光却不经意瞥见楼下香樟树边静止的一车一人。 凝神再看。 三楼的高度,足够看清—— 熟悉的黑色宾利慕尚,年慕尧单腿微曲着靠在驾驶座外头,双手垂在身侧,微仰着头,夜色里昏黄路灯下,细密雨点不断落下,错落出几分不大真实的颓废,颓废又半点不显得狼狈,这种情况下也是矜贵依旧。 一分钟前,她以为正在美梦的人,此刻站在她宿舍楼下。 并且已经站了很久。 同她面面相对,透着细密雨帘,像是静谧雨夜里的幻觉,海市蜃楼般的不大真实,更看不明他心里什么想法。 这画面就在眼前。 用力揉了揉眼,不曾消失。 不期然一眼,商商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隐隐的,有种奔赴楼下的冲动滋生。 还是这么没有用…… 记吃不记打,只是兀自揣测的这点甜头,已叫她差点忘了白天的那些愤怒难受。 不该忘的,否则这些东西必定会在往后某一天卷土重来,搅的她难以安生。 不远处,年慕尧不知站了多久,冰冷雨水将他头发浸湿,而后雨滴自上头不断往下滑落,衣服也必定早已湿透。 是在等她? 许是细雨太密,黑眸黑发分明,商商又不大看得清楚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 只是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站立成一塑雕像。 看着她的方向…… 疯子! 商商心里烦躁更甚,碰的将窗户关上,一并拉上窗帘,按耐住转身_下楼的冲动,更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怎么会来? 来做什么? 苦肉计演上瘾了是不是? 这种天气,他那个身体也好意思装忧郁站女生宿舍楼下淋雨? 脑袋里快炸开一样。 可任何问题都是无解,本就烦躁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折腾,突兀增生几分暴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想下去对着他拳打脚踢大骂一顿! 要么……下去? 心里有个小人在撩拨,问她。 猛地摇头,不好。 她生那么大的气,那么大,戒指都摔回去了,并且某人情节恶劣,哪这么容易,在她宿舍楼下站站,稍微淋个雨,就能轻易被原谅的? 就算拿乔,那也得安安稳稳拿到天亮再说! 可他这不也不是一般的淋雨么…… 刚出院,身子还没好完全呢。 要她不下去,他淋个一_夜,淋死了,明天警察岂不是会找上她? 这么一想,后果严重啊。 要么下去把他轰走? 一念起,无比心动。 但是,等等…… 现在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傅商商,你要还有点骨气,就麻利点滚上_g睡觉! 嗯,睡觉! 果真在g上躺下了,也不过是继续烦躁的辗转反侧。 何况,这会一颗心都在楼下…… 她就是想睡,睡得着? 烦人! 四肢都在扭_动,被子被她蹬得乱七八糟压在身_下,g头台灯开了关关了开,下去不下去,还是纠结这个问题。 刺啦—— 反复太多次,灯泡闪了下,没能再亮。 猛地陷进这片浓墨黑暗,有些心慌。 眼睛完全没法适应,起身去mo索前不久不知被她丢到哪个角落的手机。 看不见,没头绪的翻找。 根本找不着…… 有些郁闷,g尾突然‘嘀嘀’两声,亮起道微弱亮光。 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扑过去,翻出来,上面有条短信进来。 发件人,年慕尧。 ——下来。 俩字,根本就是命令。 有过片刻怔愣,而后飞快退出短信页面,只当没有看到。 暂且不管心里什么感觉,开了手机上的电筒,照着下g,mo索到门边,伸手将宿舍的日光灯打开。 光亮重新回来,才又惊觉,若是想睡觉不想下楼,那又过来开灯做什么? 他那条短信,‘下来’俩字,分明已经是没有耐心的表现。 她不予回复,更不下楼,他等一会自然会直接掉头走。 想着,又抬手重新将灯关掉。 默默爬上_g,闭上眼睛数绵羊。 这种自我催眠培养睡意的方法眼前全不管用,半个多小时过去,雨又大了些,能听到呼呼风声掠过。 他还在不在? 都不记得是第几次睡了起起了睡,下*直奔窗户那边。 只将窗帘掀起点细微缝隙,飞快扫了一眼。 人车都在,姿势没变。 真的疯了…… 商商咬牙开灯,找了把伞,下楼。 三楼,尽可能的加快脚步。 心脏砰砰加速,不知道这会什么心情,可她一手捂在小腹上,里头与她同在的小家伙十分乖巧,一路上ta在为她打气。 小跑到楼下,气息不稳。 外头冷风一吹,单薄睡裙里的身体瑟缩了下,鼻子发堵。 可等她撑开伞从宿舍楼出来,那颗香樟树下哪还有什么车或人? 走了? 那么长时间都等了,为什么不能在多等这一小会? 就这一小会,她已经下来了…… 四下张望,风雨依旧,却连半点车影都没见着。 气息平稳下来,心口被阵浓浓失落侵袭,独自在雨夜里站了会,鼻子呼吸更加难以畅通,眼睛泛酸,回身准备回去。 只是不经意的发现,刚刚他站着的那颗香樟树下,有什么静静摆在那里。 步子一转,过去。 树下,黑色雨伞伞柄插进泥土里面,伞身遮挡的一小片空间下,摆着一大包什么东西以及一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 气全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此生收到的第一束花,竟然是这种情况下。 这么摆在地上,她怎么觉得那么像是在……上坟? 恶狠狠嘲笑了那伞下东西摆放的造型,本打算不予理睬,人都走了,又没说这些东西是要给谁! 可她回身走了两步,却又不自觉回过头去。 飞快拎起那包东西,玫瑰花束也一并抱进怀里,气呼呼离开。 ********************************* 因为昨天加更,今天更新节奏又乱了,今天六千字分两更,还有一更稍微晚点(づ ̄3 ̄)づ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的伤他心(3000+) - 小丫头胡闹起来是真绝情,知道怎样直切要害 - 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3000+) 一大包全是吃的。 各种小零食,都是她喜欢的,保温盒里皮蛋瘦肉粥还是温的,盛出来,喝了些,填_满胃里咕咕直叫的饥饿感。 再来是那束粉色玫瑰。 她发现那个老男人真的很喜欢粉色! 戒指上镶的粉钻,玫瑰是粉的,对她那件粉色文xiong……不能再想,那些个画面只会叫人大半夜脸上发春一样的滚烫。 肚子饱了,身体暖了,睡意也跟着来了。 临睡前看一眼安安静静的手机屏幕,除了那条‘下来’的短信,其余再没消息进来,倒叫人真难揣测他究竟什么意思了。 想不通,也不想了。 外头已是片天际泛白,她对着g边摆着的粉色玫瑰沉沉睡去。 梦里全是年慕尧站在雨幕里的模样,黑色的车身,粉色的玫瑰,等她想细细看清他的表情,画面一转却又是他神色憔悴躺在病g上,高烧不退。 惊醒,已经中午。 手机铃声一阵狂响。 商商看一眼上头的来电显示,头疼。 杂志社那边的催稿电话! 昨晚那种情况,稿子的事情后来完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眼看就要交稿,远远丢开手机,不敢接。 一连响了几遍,直接换成短信。 ——下班前你要还不交稿,杂志社会对百万读者宣布你病危不能自理的消息。 ——当然,就算病死了,你也给我从地底下爬出来,把违约金补上。 商商,“……” 以她的速度,五点前不现实。 而且等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终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打电话过去,自称实在没有灵感嘴皮都快磨破了,耳朵差点被那边咆哮声震聋,才算请下一周假来,无比心累。 g边,那束粉玫瑰半点不见凋零迹象。 鼻腔里全是好闻的淡雅清香,但一想到送她这束花的人,才刚有所好转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跌入谷底。 一堆事情重重压着,乱麻一样无从下手。 因为他叫人施压,言教授的事情还没解决。 加上李明海…… 想到昨天在教务处时候的场景,胃里又是阵不受控的翻涌,那死*这下肯定是要逮着机会把她往死里整的。 显然,李明海是不能找了! 收拾了下,换好衣服,出门。 ************************* 原本是计划跳过李明海,直接去校长办公室。 可校长哪里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等了两个多小时,也只见了校长助理一面。 斯斯文文的男人透了消息给她,凶多吉少,言教授这个事情现在外面传的很难听,已经上升到a大学生的学风问题。 若不将她开除,必定难正学校风气。 并且,言教授一病,大半年都得静养,也明确表示之后没有再来任教的打算,他带的这门课因此叫停,至今没能找着合适的教授过来。 何况言家施压,就算有合适的,人家敢来? 结果是叫她回去等通知…… 从校长室出来,一颗心拔凉。 眼下,两条路。 一是等死,二是去求年慕尧。 两条都不想选,心口无比烦躁。 而且,她宁愿被开除,也还是不想去求年慕尧。 感觉不管怎样,自己主动找他,那这辈子就都输了。 —————— 连续一周生活依旧。 大多时候都是在校长办公室外头蹲点,结果不要说求情了,根本连校长他老人家的面她都没有见着。 第八天,连蹲点的心都没了。 期间李明海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商商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毛骨悚然直接挂机,到后面电话打不通改为短信威胁。 什么处分已经被批,讨好他就有转机。 什么开除学籍已经记入档案,和他睡万事大吉。 等等等等,总归离不开陪睡二字。 商商嫌他龌蹉,他每换一个新的号码,她就直接拉黑一个。 这天傍晚,又有电话进来。 以为又是李明海,直接按了挂断键。 可那边锲而不舍的,叫人心口怒气腾升。 接了,先发制人,“李明海,你要再骚扰我信不信我报警?!你恶不恶心啊年纪一把都能做我爸了,还打我主意?!” 一吼,气息不稳。 那边沉默。 商商以为是被自己一通吼给震慑住了,看来那老色鬼怕警察。 “傅同学。”才要挂断,那边声音不对,“对于你刚刚所说李主任骚扰女学生的相关情况,校方会着手调查并酌情处理。” 不是李明海? 那…… “傅同学,我听助理说最近这周你天天过来找我?” 商商基本已经确定,那头是a大校长顾金生。 回过神,讪笑,“呵呵,顾校长好。” 意料之外,顾金生语气很是友好,“傅同学要和我谈言教授的事情?” “对的。”倒是商商,说话时显得拘谨。 “正好晚上我和言总那边有个饭局,傅同学有没有兴趣?”顿了顿,补充,“届时若是傅同学能够说服言总,我想这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至此,商商没理由再拒绝。 只好做这最后一搏…… “那好傅同学,晚上八点我派司机在南大门等你。” 这点,商商想拒绝,可一句话还没出口,那边已经挂断。 才五点,还早。 想想那种饭局,多半是吃不下东西的,这些天孕吐反应好了不少,胃口大开,到这会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趁还有时间,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想着,拿了钱包下楼。 ****************************** 学校东门有家米线店是她的最爱。 从宿舍步行过去也要十五分钟,会经过男生宿舍。 意料之外,陆成安骑了自行车刚好从里头出来,面对面撞个正着,商商想想躲也根本没有机会。 总感觉那天警局之后,下意识的害怕见他。 “去哪?” 陆成安脸上还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笑,说话间视线若有似无在她肚子上扫了一圈,“刚好有时间,我送你。” 快三个月,加上最近吃得多又嗜睡,肚子上长了点肉。 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变扭,商商抬手遮住了,“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了。” “商商。”陆成安皱眉,“咱们两个如今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是吗?” 她预备转身的动作顿住,“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上车。”车子掉头,“我刚好有话要和你说。” “好吧……”只能过去,“东门那家米线店。” 商商坐后座,起步时车子不稳,车头歪了下,以致她为了稳住身体重心,下意识抬手拽了他衬衫腰身。 隔了段距离,有辆黑色宾利慕尚静静停着。 驾驶座上,年慕尧这个位置,视线里完全是那辆自行车后座,商商主动抬手圈住前面年轻男孩腰身的模样。 自行车一路远去。 车厢里温度一瞬跌入零点。 边上,言靖北皱眉,“三哥,我没看错的话,曾经调查的一份关于宋雅礼的资料里头,似乎出现过这个男孩。” 养子。 宋雅礼的‘哥哥’。 闻言,年慕尧眸光一紧,点头,“嗯,是他。” “那就有趣了。”言靖北仔细回想过一遍那份资料内容,“资料上说,陆成安对宋雅礼绝非只有兄妹之情,小嫂子的模样同宋雅礼又有几分神似,那么问题来了,陆成安接近小嫂子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 宋雅礼和年慕尧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不算秘密。 依照那女人的行事风格,利用陆成安的感情,唆使他接近商商,甚至做了商商的男朋友,伪装相爱假象,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目的,大抵是想叫年慕尧对商商彻底死心。 这么看来,那女人还真工于心计不够讨喜…… 年慕尧沉默间隙,言靖北又想到另一层问题,“我就怕如今你关着宋雅礼不放,陆成安会伺机对小嫂子下手。” 他所能猜到的,年慕尧也是一早就有顾忌。 显然,早先西顾对他的警告并未奏效。 如今商商怀孕,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年慕尧眉间褶皱渐深,再开口声音也是冷的,“那就叫他从c城彻底消失吧。” “好,这事情简单。”言靖北点头应下了,表示已经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末了,又问他,“那今晚的饭局……” “原本定的八点?”年慕尧意味不明的问了句,说话间,指节微曲着在方向盘上轻轻击打,才又开口,“提前到六点。” 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3000+) - 是情不自禁还是有人授意(3000+) - 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你?(3000+) 米线店。 这个时间靠近饭点,店里有些忙,进去的时候已经只剩靠窗一个位置。 商商点了餐,过去坐下。 陆成安坐在对面,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路沉默到这会,视线定定落着,叫人突兀生出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仍旧沉默。 不大的店子里,别桌都是交谈不断的,愈发显得他们这桌气氛诡异。 从前,商商并不觉得同他相处难熬。 相反陆成安温润如玉,很容易叫人放下心防。 但眼前这番模样,她一时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低着头,入座开始,她一双手始终环在小_腹位置,视线定定落在上头,到这会其实已经没剩了多少食欲。 他不开口。 她又不好起身直接走。 犹豫了下,商商抬头率先打破这片诡异沉默,“成安,你刚刚说有话要说,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糟糕的开场白。 商商略微有些懊恼,“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叮铃铃——” 一句话过半,被阵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只能掏出手机朝他抱歉笑笑,“我接个电话。” 陆成安点头,至始至终不曾开口。 顾金生打来的电话,语气有些着急,“傅同学,事情是这样的,言总那边突然通知我说饭局提前到六点,我司机这会还在外面,没法这么快赶到学校接你,xx路那边的盛世饭店,你自己过去的话有没有问题?” 看看时间,五点二十。 xx路离这不远。 于是应下,“顾校长,我没问题。” “那好。”临挂电话,那边提醒,“傅同学,记得穿着一定要高雅大方,尽量画个淡妆。” “……好。” 挂了电话,再次和陆成安说抱歉,“成安,真的很抱歉,我等下还有事情,没法继续吃了,得先走。” 见状,陆成安眉心微皱了下,起身,“我送你。” 他终于开口说话,商商愣了下,没有拒绝。 还得回趟宿舍,时间有些赶。 他骑车的确快些。 —————— 路上,沉默依旧。 没吃到东西,心情有些郁闷,商商坐后座,陆成安不说话,她也难揣度他究竟什么想法,有些尴尬。 好在路程不长。 五分钟后,车停,道过谢下车。 “商商。”才要走,被陆成安叫住。 回身,疑惑看他。 总感觉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矛盾。 陆成安心里的确纠结,下了车,自行车停在一边,犹豫了下,还是问她,“真决定和你孩子的父亲在一起了?” 说到孩子,商商下意识低头瞥一眼平坦小_腹。 他的问题,她很难回答。 算不算在一起? 她不知道…… 戒指都还回去了,那晚他在楼下没有等到她也负气走了,之后就没再有过联系,算是不在一起了吧? 甚至她都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真的在一起过。 然,话到嘴边,瞧见他眼底有隐隐希冀闪着的微光,却又话锋一转,淡笑,“对啊,在一起了。” 无论他期待的是什么。 商商觉得,此刻给他的希望,必定会幻化成往后的伤痛绝望。 “那你这些天怎么都是住的学校?”他眼底希冀破灭,飞快接话,语气似乎有些激动,脸色发沉。 商商愣住。 陆成安意识到自己失态,调整好呼吸,问她,“商商,年慕尧有女朋友c城谁不知道?你趁他女朋友昏迷,即便上位了,也会成为别人眼里最不耻的小_三。” 最不耻的小_三…… 她? 气结,最后几个字足够叫她愤怒。 “宋雅礼已经醒了!”这点年慕尧明确和她说过。 “那他们分手了吗?” 罪名还未洗脱,又被陆成安一句质问堵住。 呆愣愣呼吸一窒,无比茫然。 还是不知道…… “你看,对你来说,比起年慕尧所隐瞒的,他同你坦诚的事情少之又少。”看出症结所在,陆成安继续劝说,“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爱?” “那是我的事情!”商商忍不住朝他吼,以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商商,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你和年慕尧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谁是?”商商忍不住问他,冷笑,“宋雅礼?” 回过神来,又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宋雅礼的事情好像特别关心?” 突然有种错觉一闪而过。 眼前,陆成安打着关心她的幌子,不过是想要劝她放弃,好为宋雅礼铺路。 荒唐的错觉! 陆成安怎么会认识宋雅礼? 可陆成安却是愣住。 心慌,来不及解释,商商脸上无力笑容却更抢先一步,“抱歉,刚刚是我不冷静,所以说了胡话。” 争执才算结束。 说来荒唐,她和陆成安交往两年。 第一次起了争执却是在分手之后…… “总之,谢谢你送我回来。”说着勉强扯了扯唇,转身要走。 “商商。”余光里,陆成安无意瞥见楼上不知站了多久的修长身影,下意识开口将她叫住,绕过去,挡住她视线。 商商讶异。 他已然张开手臂,嗓音略带苦涩,“能不能最后给我一个拥抱?就当分手礼物也好。” 有过片刻犹豫,商商还是张开手臂。 最后的拥抱,也好。 她才倾身,陆成安手臂已经重重收紧。 商商高度到他肩膀,感觉到他整张脸都埋进她脖颈间,温热呼吸倾洒,这么近的距离只让她更是深刻的想到另一个男人而已。 有些变扭,想要让开。 “不要动。”陆成安声音闷闷的,“再抱一会,一小会就好……” 无奈,只好由他抱着。 “商商,我从来不想伤害你……”他莫名说了这么一句,后半句戛然而止,转了话题,“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肯转身,我必定义无反顾朝你敞开怀抱,商商,年慕尧不是你的宿命,而是你的劫难。” 他嗓音渐渐变得潮湿。 话音未落,周遭力道瞬间消失。 陆成安退后两步,转身。 几步过去骑上自行车,离开时速度很快。 这边商商愣神在他最后那句话里,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手臂忘了放下。 视线盯紧了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商商才叹一口气,有些落寞的放下手臂,记起自己还有事情,上楼时脚下步子有些着急。 一口气爬上三楼,气息不稳。 到六点已经没剩多少时间,脑道理盘算好穿什么才能高雅大方,有条沈听荷年初送的藏青色连衣裙,还没穿过,应该不错。 想着,掏钥匙开门。 直往衣橱方向走,为节约时间,脱衣服的动作没停。 脱得只剩小内,弯腰去找衣服。 奇怪,她记得明明带过来了,衣服呢? 衣橱被她翻得一团糟,还是没有找到,是没带还是在日暮里?挖空脑袋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那就只剩一条鹅黄色小洋裙了。 惆怅看了眼收腰设计,又看看自己最近长了肉的小_腹,为毛这肉长来长去就不知道往她xiong口小的可怜的地方去? 穿这件,她身上黑色文xiong势必得换。 脱了,又是阵翻找。 ‘啪嗒——’ 突然间,耳朵里有阵锁扣转动的细微声响,叫她神经下意识绷紧。 像是来自阳台那边…… 宿舍有人? 她住的明明是单间宿舍,这点认知已足够叫她毛骨悚然,何况她现在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内_裤,劫财劫色? 而后是串沉稳脚步声,靠近。 商商惊呼一声,胡乱扯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这离阳台不远,她因为着急,套了衬衫扣扣子的动作一急,一颗纽扣在她手里阵亡,直接掉落在地。 敢不敢再背点? 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口,感觉那阵脚步声在她身后站定,呼吸一窒,后背已是大片鸡皮疙瘩迭起…… 快哭了。 双臂僵硬震颤了下,飞快环xiong捂紧。 如此宽松衬衫也算勉强遮住腰身往上。 刚想说‘好汉饶命’或者大喊‘救命’,可她喉咙干涩的一句话还未出口,已有另一道阴沉嗓音打破眼前这片诡异沉默—— 深带嘲讽伴随冷哼,“怎么,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你?” 他才开口,商商脑袋已经炸开。 是……年慕尧! 他在阳台上呆了多久?她和陆成安那个拥抱被他看到了? 一瞬间,乱糟糟冒出很多想法。 恐惧还未蔓延,很快已经凝神。 傅商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年慕尧,你为什么会在我宿舍里?!” 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你?(3000+) - 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 -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00+) “年慕尧,你为什么会在我宿舍里?!” 商商气结。 她宿舍门锁年初开学时才换过,宿管都没她这间的钥匙,而且她们这栋宿管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 这之前,除了维修工还没哪个雌性生物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功进_入过这栋楼。 他怎么进来的? 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 不料他靠得太近,几乎是身体一转就要自动撞进他怀里的姿态,下意识后退,触不及防跌进一堆衣服里。 陷进去,泪涟涟的抬头瞪他。 “宿管为什么会放你进来,太不负责了!” 她这副模样,气急败坏的,小脸涨红的眼底全是水汽,加上两条细白嫩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头,年慕尧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眼足够叫他产生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不光光只是冲动,还想转变成实际行动。 但是不能。 小东西如今对这方面的事情敏_感的不得了。 若是操之过急了,只会将她彻底吓跑。 操之过急。 他神色淡漠的,心里却又回味了遍这四个字,似有所醒悟,她一撩,场所随意,都会叫他生出这四字前一半的冲动。 操之…… 商商绝不知道他满脸严肃甚至沉冷的表情之下,生出的会是这么粗鄙的想法。 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冷笑,“我猜你也不是用什么正大光明的方法进来的,劝你怎么来的怎么走,我们宿管可是跆拳道黑带!” 怂样。 年慕尧瞧着她明明害怕的咽口水,却还壮胆威胁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 索性蹲下_身去,视线同她齐平。 不期然的视线相撞,他眸底深邃加深,强大气场震慑的,商商上身_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尽可能的同他拉大距离。 “怎么进来的?” 他似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玩味重复了遍。 顿了顿,无辜反问,“我就告诉她我是年慕尧,这很难?” 商商,“……” 的确。 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要年慕尧真进了女生宿舍,绝对只有女生想怎样他或者想被他怎样,若是他主动,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是求之不得,还有百分之一会化被动为主动。 不要脸! 商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看多了怕自己会沦陷…… 可偏偏,她后仰他就倾身。 商商双手捂着衣服,重心不稳,整个一发不可控的后仰。 伴随着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想要撑住身子,一堆衣服,她伸出的手还没找着支撑点,后腰被人紧紧环住。 这下两个人的上半身几乎全都钻进衣橱里。 面面相对,迎面有他呼吸温热。 鼻腔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薄荷香气,随他下落的视线看去,刚刚双手本能松开想要撑住后仰的身体。 以致衣襟大敞…… “流_氓!” 反应过来,羞恼的斜他一眼,飞快重新捂住,扭了扭想要挣脱腰上一道炎热桎梏。 “扭什么扭?”老男人不悦皱眉,嗓音已是黯哑,神情却是副不协调的无比严肃,“都要被你扭出身理反应了,想体验下在衣橱里做的感觉?” 商商,“……” 脑袋里轰的彻底炸开。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披着满脸严肃的外衣,张口就又不正经连天? 症结大概就是不要脸惯了! 威胁奏效,她的确不敢再动。 衣橱空间太小,他又堵在门口,进退两难,加上她身上又没多少布的,甘柴猎火很容易擦枪走火。 双双沉默,商商不敢轻举妄动。 可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欲哭无泪的直叫人心痒。 煎熬。 不大空间里,鼻腔间氧气都像跟着稀薄起来。 忍不住求饶,“呜,求你……” 你什么,后面戛然而止。 身前,他五官一阵放大,强大气场慑人的,将她含着哭腔的‘求你’两字听进去,一本正经的,嗓音却是调笑,“求我也没有用,这里衣橱太小,施展不开。” “……” “如果实在想,家里衣橱够大,晚上跟我回家。”微一停顿,而后充满磁性的鼻音性_感无比,似在询问,“嗯?” 商商,“……” 谁要跟他回家?! 说到这层,商商有了计较,说教,“年慕尧,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我们正在吵架,冷战不是你这样的。” 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 给点甜头,招招手,就又能什么都不计较的在他脚下匍匐。 何况,他给她什么甜头了? “还生气?”他另一只手过来,挑了她下巴捏住,深邃眸光望进她带着恼怒仍旧澄澈的眸光里,“不是已经收下我的花了?” 他还好意思提那束花? 商商没好气的嘲笑,“道歉?我看摆地上的,还以为是在上坟!” 但是一拎神,才觉不大对劲。 要是用来上坟,那收了那束花的她是什么? 坟里的人? 年慕尧显然也反应过来了,憋着笑,将她从衣橱里拉出来,“傻妞,做什么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商商怒,“你才傻,傻蛋!” “傻妞和傻蛋,ting般配。”某人厚脸皮造诣早就刀枪不入,欣然接受这个称号,又问,“私下里的小爱称?” 商商,“……” 被他几句话弄得没了脾气。 可她亦有自己的计较,半推半就被他带进怀里,“既然那花是用来道歉的,那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等到我下去。” 始终耿耿于怀。 只要再多一分钟…… 他等了大半夜,却吝啬多给她一分钟。 那束枯wei的粉色玫瑰还在她g头摆着,只是每每看到,就会记起当时那个场景,其实能够折射出很多画面。 每次都是这样。 她一靠近,他就远离。 这么多年,挫败的始终难以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柔_软。 “淋了雨重感冒,昨天才好。”他突兀开口说了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 瞧见她一脸疑惑,补充,“你是孕妇会被传染。” 有种感觉叫做原来。 幡然醒悟过来,所以他是知道她下去才会放下东西先一步的离开? 有股暖流直达心底,还没来得及转变成眼底潮湿雾气,想到什么,感动灰飞烟灭,“那那次在医院,你带病吻我又算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想过传染?!” 借口! 全都是借口! 她这会反应倒是迅速。 年慕尧由她盯着,不偏不让的,叹一口气已是满脸无奈,“那时候死里逃生,情不自禁。” 前一秒,心里翻了倍的怒火瞬间熄灭。 短短几秒,心情起伏的简直像是在坐过山车。 可这次长了记性,很难因为他一两句话就轻言原谅。 事实上,那天的事情不过是根导火线,如今啪啪点燃了,轰然炸开的是她心底一味下压不敢直视的茫然无助。 伸手推开他的怀抱。 后退两步,仰着头平静同他对视。 似是鼓起了莫大勇气,可指甲掐进掌心,手心冒出片冷汗涔涔,才算开口,“我很想知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正交往? 心甘情愿的未婚夫妇? 还是为孩子买单的那份结婚协议? 年慕尧正了神色,薄唇紧抿着,视线定定落下。 可惜,即便是这么直白的眸光相撞,商商仍难从他眼底探究到一丁半点的心里所想,他情绪藏得太深,迷雾重重的,叫人更加茫然。 以为他要沉默到底。 商商眼底有抹黯然浮现,才听他说,“你可以理解成,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 根本是在避重就轻。 不是听不说来,可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第二个问题,“你和宋雅礼真的结束了吗?” 陆成安问她的,亦是她想知道的。 那名字像是禁忌…… 提及,年慕尧下意识皱眉。 商商注意到他脸上神色变化,可态度也很明确,“小叔,宋雅礼是我们之间横着的最大问题,如果你们结束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嫁给你,我只要你一句话,不带任何谎言,认认真真的一个回答。” 这次只想活的明白些。 婚姻交付一生,不是儿戏。 她想给他百分百的信任,但前提是这种问题上首先他得坦诚。 年慕尧明白他的女孩此刻有多彷徨,可惜她最想要的安全感,此刻他仍旧给不了她,彼此坦诚,没有谎言,简单却残忍。 他凝着她,眉间褶皱加深,眸色更沉。 从未觉得说话这般无力,答案也是苍白,“抱歉,我不知道。”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00+) -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 - 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3000+) 从未觉得说话这么无力,答案也是苍白,“抱歉,我不知道。” 商商视线盯紧了他,却只觉有股寒流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她席卷进去,不过片刻已是阵通体冰凉。 这个不知道,其实等同没有。 宋雅礼这个定时炸弹时时刻刻都在。 “是你不知道还是你心里还有她?”商商用力紧了紧衣服,可包裹的再是严实,也还难以汲取丁点温暖,“所以你看到我和陆成安拥抱没有半点感觉,你不生气不愤怒,甚至欣然接受,转眼却又过来和我调笑。” 不生气也不愤怒? 可能? 但当时的情况他看得清楚,小傻子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他皱眉静静同她对视,问他,“陆成安是你不顾一切也要留在a大的原因?” “当然不是!”商商答得极快。 不满他心里这样想她,呼吸发沉,“你不清楚我考a大,进医学系的原因?和陆成安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傻傻的一股劲往前冲。 只想着同他做一样的事情,才能稍微朝他靠近。 这点,年慕尧自然清楚。 “所以。”他跟着凝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知道她一颗心全都扑在他这里。 此外再无二心。 那还有什么好气? 商商被他问得愣住,随即不自觉冷笑开来,“也对,你吃定了我爱你,吃定了我非你不可,所以怎么糟蹋都行,陆成安的事情你没有闲情在乎,给a大施压的事情,不过是你兴致来了,动辄就能肆无忌惮将我玩弄鼓掌之中。” 这些认知足够叫人绝望。 “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求你帮我还是求你上我?”眼睛里有片滚烫愈发厚重,承载不住掉落下来。 年慕尧周遭气场一阵冷凝,而后一发不可收的冻结成冰。 即便给a大施压的事情是有误会。 但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 他眸底温度跌进冰点之前,面前的人瑟瑟缩缩手臂一松,身上衬衫窣窣掉落,皙白tong体暴露在空气里头,发抖。 抬头,已是一脸的泪痕交错。 “不就是要上_g?”她声音低低的以便压抑住愈发厚重的哭腔,自嘲,“至少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比起李明海,至少你不那么让人恶心。” 她这副模样,不遮不挡。 一脸泪痕的仰着头,有种怜弱同倔强的矛盾并存。 有一秒钟,年慕尧险些发了狂,恨不得将她一把捏碎。 该死的! 她拿他和李明海比? “傅商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愤怒潮涌,他低吼一声,脸上淡漠不再,手指间凝了十成力道。 咯咯作响的,不知是他手指指节,还是她肩膀上的关节。 疼,但是商商没动。 仰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勉强维系住最后一点倔强,无力笑开,“不过是被你相中的xie_欲对象,我怎么想,重要?” xie_欲对象。 又是该死的xie_欲对象! 这个词语冲进脑袋里,像是遍地掉落的触爪,撩得他脑袋里只剩疯狂,有什么叫嚣着,瞬间气红了双眼。 “xie_欲对象这四个字……”他扫一眼她没几两肉实在没有看头的身子,冷笑,“傅商商,你配?!” 商商愣住,皮肤上涌起一层密密细小疙瘩。 震惊,而后满心荒凉。 眼泪更加汹涌,‘你滚’两个字已经冲到喉咙口,还未出口,身子突然卷进股不容拒绝的冰冷桎梏里头。 耳朵里,他嗓音愤怒的低吼,“傅商商,你好好看看,什么才叫xie_欲对象!” 话音未落,她后背跌进凌乱单人g里。 g身晃动,身子跟着起伏,下意识伸手去护肚子。 ‘刺啦——’ 最后一点难以蔽体的布料被人扯落,粉色内_裤在他手里成了一摊破布,落在地上,才算为这场疯狂拉开帷幕。 再之后身上一重,他欺身过来。 g体咯吱作响。 “呃……” 商商只来得及闷哼了声,连扎挣的机会也米有,他已经狠狠冲撞进来。 滔天怒火撑起那处滚烫昂藏,横冲直撞的,商商受不住那阵动作近乎野蛮的干涩摩擦,痛得哭出声来。 “不是自诩泄_欲对象?!”下巴被他猛地钳住,透过泪眼朦胧,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却是冷的。 冰冷刺骨,“才这样就受不住,好意思?” 理智被愤怒趋势,他不带任何技巧的,不顾她痛苦苍白的脸色,纯粹发泄,一下下进出,像是恨不得将她彻底撞碎。 疼…… 不只是身上,心里更甚。 商商死死咬唇,僵硬承受着,抬手遮住眼泪流干的双眼,不去看上方他森然发白的脸上表情有多冰寒恐怖。 身体还是有了反应,微微湿_润了些。 可仍难承受他横冲直撞的进出动作,身体瑟缩着,战栗。 她太紧,年慕尧神经都跟着绷直,一样受不住这阵剧烈摩擦,没多久倾身_下来,最后飞快进出几下,抽出来在她肚子上射出滩滚烫浊白。 她手臂仍挡在眼睛上。 以为这阵疯狂临近尾声,却不想耳蜗发烫,他薄唇厮磨着过来。 呼吸滚烫着,反衬得他嗓音愈发冰寒开去,用词更是粗鄙,“爽么?” 两个字,将她彻底踩在脚底。 商商手臂无力滑落,一脸震惊还未到达眼底,唇角反而微扬着绽放出一片虚弱无比的笑,不怕死的提醒他,“既然做过了,言教授的事情不要忘了帮我解决。” “傅商商,你找死!” 她不肯服软的一脸倔强,换来他额上青筋毕露的暴怒嘶吼。 呼吸不稳。 “怎么?你还没爽够?”商商却是冷冷笑开,眸光不躲不闪的接口,“如果还要做就快点,我等下还有事。” ‘碰——’ 话音落,重重一拳在她侧脸刮起片拳风凌厉,震的人耳膜发疼。 商商瞧着他暴怒的模样,心情像是大好了似的,唇角嫣然笑容更盛,“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愿意用身体换取金钱地位名利,这么躺着大开双_腿被骑几下完事,的确是蛮轻松。” 太阳穴隐隐跳动。 年慕尧深吸口气,压抑住暴怒狂躁的神经,意识到不久前自己做了什么,瞧着她眼底死灰般的空洞,心口隐隐揪疼。 可她不怕死的话,无异是在火上浇油。 怒火积压着,理智险些再次崩溃。 她现在这副身子,恐怕刚刚那次就被折腾得够呛。 若不是顾忌她怀着身孕,冲着她这般不怕死的倔强,他也必定将她死死抵着,做到她服软为止。 真的,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 只会愈发难以控制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以致等他火气散了回神,事情已经演变成了这副糟糕模样。 眼下只能压抑着翻腾欲_火,起身。 身上重量消失,商商像是被人抽了灵魂的木偶般静静躺着。 视线里,几步开外,男人三两下整理好裤子,片刻间又恢复成往日里那个风光无二的年慕尧,衣着整齐的同刚刚那个对她施暴的人截然不同。 而她仍是狼狈。 赤/条/条的躺着,连遮掩的力气都没剩下。 瞧,他们的天差地别,连在g上也表现得这般淋漓尽致。 她虚弱的抬手,重新捂住眼睛。 看不到,心里会稍微舒服些。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身形一顿,心底罪恶感加深。 他都做了什么?! 想说什么,好多次都欲言又止,喉咙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张了张嘴,始终难以发出半点声音。 她有多狼狈,他就多痛恨那个不受控的一时冲动。 终究,也只是捏了捏疲惫眉心,转身时竟隐隐生出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耳朵里,他脚步声远去。 宿舍门一开一关,确认他真的离开,商商侧过身蜷缩着,肩膀瑟缩了下,情绪彻底崩溃,放声痛哭出来。 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心里好难过…… 抱在肚子上的双手力道不断加重,唯有那里稍稍突出的小块触觉提醒着她并不只是一个人在承担。 可是好荒唐。 他对她对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或者说,他有没有真的在乎过这个孩子? 从来不想恨他…… 可这一秒,他给的屈辱转变成钻心疼痛,身体里密密麻麻滋生的,除了无尽恐惧还有一点一滴缓慢形成的可怕痛恨。 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3000+) - 她瞪着眼义无反顾的倔强,叫人恨得牙痒痒( - 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3000+) 可这一秒,他给的屈辱转变成钻心疼痛,身体里密密麻麻滋生的,除了无尽恐惧还有一点一滴缓慢形成的可怕痛恨。 那么喜欢他,那么义无反顾的时光还历历在目。 到最后竟是荒唐的在想,如果对象是宋雅礼,他给的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粗暴屈辱,而是拥抱入怀,温声细语的哄? 难受……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将疼痛不断放大。 到最后连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压抑着死咬住食指关节,只怕过大的动作幅度会带起肚子里更大的不适感。 眼睛肿_胀的厉害,眼泪愈发难以控制。 想洗澡。 下面火辣辣的疼痛还在,小_腹上那片粘稠始终在提醒她不久前的那场屈辱罪恶。 可身理的痛仍旧难及心上。 那种钻心的,痛不欲生的,火烧火燎的难熬刺疼,每一秒都在加深,每加深一分都像是谁持着利器在她心上狠狠鞭挞。 明明已经是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可疼痛不止,鞭挞难停。 傅商商,你疼的究竟是他这么对你? 还是到最后你和他之间结局终究只剩分离? 分离。 连在一起都没有过,何谈分离? 抽抽噎噎的泪水不断,像是恨不得将身体里所有伤心都排泄出来。 软弱是伤,爱他是痛。 可偏偏这些伤痛深_入骨髓,难以排除。 好一会才缓慢坐起身来。 艰难挪动着,才要下g,包里有阵手机铃声狂响。 好在包包就在脚边,弯腰翻找出铃声未断的手机。 看一眼,眉间褶皱更甚。 是顾金生。 早就过了约定的六点,做好被骂的准备,可接了电话,意料之外,中年男人语气反而平静的有些过头。 “傅同学,言总那边改主意了,你不用过来了。”顿了顿,接着补充,“你很走运,言教授的事情言总表示不再追究。” 走运? 这边,商商不走心的应了声,嘴边笑容苦涩而僵硬。 他根本不会知道,她是用什么换来的这句不追究。 “傅同学,你可以继续留在学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学校不会再开除你,但因为你学校损失一名优秀教授,记大过是肯定的。” 大过是要进档案的…… 商商皱眉,还没来得及反驳,那边已经兀自挂断。 *************************** 另一边。 黑色宾利慕尚里头,驾驶座上车窗半开,年慕尧静静坐着,一动不动的,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的无声影像。 这个时间,女生宿舍外头,往来的人很多。 大多见着这么一辆名贵车子,加上透过挡风玻璃即可看到里头男人雕塑般精致面容,难免多看几眼。 胆大的甚至已经贴着车窗过去。 可结果却无一不被里头四散的冰寒气场冻得退避三舍。 对此,年慕尧一无所觉。 好一会才抬手点燃一根香烟,抽的猛了,尼古丁的味道沿鼻腔一路深_入,麻痹了神经,眼眸微垂着,才算将脑袋里那些画面挥散开一些。 但也只是一小部分。 剩下的绝大部分仍旧是种折磨。 那些画面,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提醒着不久前他亲手对她施加了怎样的酷刑。 明明是想捧在手心摆在心尖儿上g着的人,怎么临到眼前,带给她的欢喜那么少,可带给她的伤害却日积月累不断加深。 那个不受控、易冲动的年慕尧,那么陌生。 连他都开始痛恨。 电话铃声提醒他回神。 “三哥,照你说的做了。”电话里言靖北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变主意,不想见小嫂子了?” 没等到回应,言靖北料想中间应该生了什么变故。 并且结合年慕尧上一个电话的语气,两人绝对没有和好。 没再多问,转了话题,“不过顾金生那老头子说,小嫂子这事可以撤销开除处分,好像因为烦于找不着合适的任课教授,所以大过还是得计。” “嗯。”他淡淡应了,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记得小嫂子也是医学系?”言靖北想到什么,“不如……” 不如什么,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年慕尧打断,“七点,地点不变,叫顾金生带上李明海一起赴约。” “好。”瞧出他兴致不高,言靖北应下了,倒是没再多说。 六点三十。 屏幕暗下去之前,年慕尧瞥一眼上头的时间,眸底有层肃杀暗潮汹涌,丢开手机踩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 盛世。 言靖北预定的包厢在ding楼。 六点还差十分,年慕尧到的时候包间里除了言靖北还多一个祁墨。 两人瞧着他脸上跌进冰点的温度,面面相觑了眼,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到底,这时候开口其实等于找死。 五点五十五。 包间门被人敲响,服务员的声音贴着门传进来,“言总,您的另外两位客人到了。” 闻言,言靖北下意识看一眼年慕尧方向,开口,“进来。” 话音未落,视线里,上一秒还稳坐如山的人,这一秒动作自然的将烧了一半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起身。 他面容矜贵依旧,却完美的不见丝毫表情。 这模样,包间里其余两人心里已经有数,等下绝对有人遭殃。 年慕尧脱了外套,跨步间,松了松领带,抬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之后慢吞吞的将衬衫袖子挽起半臂。 那动作很慢,配合着那边包间门打开的速度。 电影里夸张了的电影镜头也不过如此,何况不需任何渲染,他此刻神情恐怖的以足可媲美地狱冲出的嗜血撒旦。 之后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李明海听说包间里有大人物点名要见他,进来时一脸奉承谄媚的笑容还未扩散,迎面像是有道疾风肆虐。 只感觉衣襟重重一紧,发福的身子已被阵凶猛力道甩着。 毫无反抗余地的丢进包厢内置的卫生间里。 之后,碰的关门声响,眼前有道肃杀阴影投下,还来不及看清同他一块进来的是谁,那人手臂微抬,在墙壁上按了下,头ding灯光熄灭,卫生间里已是漆黑一片。 外头。 最心有余悸的无非是刚刚险些被那阵疾风带倒的顾金生。 卫生间里不断有痛呼求救声传出,他看着那边神色淡漠恍若未觉的二位爷,抬手擦了把额上冷汗,才惊觉自己赴的是场鸿门宴。 “言总,刚刚进去的是……”动作太快,他没看清。 瞧出他的拘谨,言靖北淡淡抬眸,吩咐,“过来坐,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顾金生,“……” 十多分钟后,包间里只剩单一的挥拳声。 “三哥也不悠着点,到时候处理这种打架斗殴的纠纷真心降我身段。”祁墨啧啧了声,似是烦恼。 顿了顿,话锋一转,同言靖北商量,“虽说三哥那职业打起人来,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不过挥拳也蛮累的,你说到时候我替三哥向那不长眼的东西索要多少劳神费合适?” 顾金生,“……” 言靖北笑笑,似觉得他说的有理。 大概是一时拿捏不准,视线转了方向,“顾校长,你的手下,他手里动产不动产以及各种……连带关系,你比较清楚,要么你说说看,怎么才能叫他倾家荡产?” 顾金生捏着纸巾擦一把额上不断冒出的冷热汗交替,差点就给跪了。 终是绷不住这阵恐怖煎熬,“言先生、祁先生请放心,现在起李明海已经从a大教职工里除名。” “嗯,你倒是个明理儿的。”言靖北叼着烟满意点头,“不过该你明白的,你好像明白的又不是那个彻底。” 顾金生几乎点头哈腰凑过去,捧着烟灰缸接他弹下的烟灰,讨好,“还请言总明示。” 言靖北才要接口,那边卫生间门打开。 年慕尧完好无损的出来,白衬衫黑西裤,褶皱都没有的,若不是身侧拳头略微有些发红,很难叫人相信,刚刚拖着李明海进去一阵狠揍的人是他。 顾金生瞠目结舌,满脸绝望,“年、年先生,您怎么也在?” 起身,欲哭无泪的撑着脸上最后那点奉承讨好。 才要过去,被人制止。 低头,言靖北一脸的怒其不争,“还看不出来你该讨好的是谁?” 顾金生不解。 “你……” “靖北。”言靖北到了嘴边的一句话被人打断,没了下文。 年慕尧扣好袖扣,跨步间,淡淡瞥一眼脸色发白的中年男人,神色始终没变,“坐,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3000+) - 知道怎样避开要害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得(30 - 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3000+) 半夜,下面火辣辣的刺疼更甚,连带肚子里不适感都跟着加重。 整个人捂在被子里,却出了一身冷汗。 商商蜷着身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睡裙都被浸湿,不适感倒丝毫不见减缓。 一片黑暗里头伸手艰难摸到*头手机,手机屏幕光亮刺得眼睛涨疼,眯了眯眼睛,一个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径直凑到耳边。 ‘嘟——嘟——’ 等待音无比漫长。 她捂着肚子艰难等着,眼角几滴灼烫接连掉落。 终于等到那边接通,嗓音已是虚弱的气若游丝,“筱筱,我好难受,帮帮我……” 手机自耳边滑落。 身体里的力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昏睡前话筒里似有阵低沉男声困兽似的低吼,是叫她的名字。 像是年慕尧…… 大概是疼出的幻觉,怎么到这时候还在想他? 自顾不暇,疼痛翻搅着,意识彻底抽离。 那头,黑色宾利慕尚就停在宿舍下面。 起先年慕尧瞧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愣神,她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好一会,接了。 果然,只是误拨。 可还来不及失落,那头虚弱嗓音传过来,他已经下意识起身,打开车门迈着长腿下车,尽可能快的奔跑。 “傅商商,不许睡!” “傅商商,还听不听得到我说话?!” “傅商商……” 没有回答,电话那头死寂般的沉默。 低吼声在深夜的校园里头错落出几声回声,之后又是阵扰人清梦的敲门声,宿舍楼下紧闭大门被人拍的哗哗作响。 一整夜,注定再难平静。 —————— 宿管跟在后头,年慕尧抱着昏睡不醒的人一路下楼。 到楼下,径直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坐上,系好安全带,才又绕到另一侧上车。 拨电话,发动车子。 “舅舅,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电话接通,车子开出,“我这边有位病人,孕妇,大概十五分钟后到你医院,麻烦帮我安排下。” 那头没有多问,应了,然后窸窸窣窣一阵起*声。 临挂电话,年慕尧皱眉补充,“帮我安排经验老道的妇产科专家,要女性。” 话落,径直挂断电话。 一整个过程,边上的人都沉沉睡着,年慕尧瞥一眼后视镜里商商纸白的小脸,一踩油门,平稳加速。 电话那头,沈听涛愣了两秒,打电话下去安排工作。 临出门又想到什么似的,拨通另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那边接的很慢。 “毛病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沈听荷脾气上来了连她老子都骂过,加上起*气严重,哪怕打电话的是她大哥,也是照骂不误的。 “……” 对此沈听涛也算习以为常。 并不和她计较的直奔主题,“听荷,你家慕尧是不是有什么情况,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竟然是让我安排妇产科专家?” “什么?!”沈听荷瞬间清醒。 话筒里,年晋晟似乎被她吵醒,咕哝着问了句‘什么事’。 然后沈听涛就听他妹子半点犹豫没有的接口,“哦,我大哥出了点小车祸进医院了,你也知道他老婆被他气跑了,没人照顾怪可怜的,所以要我过去看看。” 沈听涛,“……” 摔! 他妈的这妹妹绝对垃圾桶捡的没错! —————— c城第一医院。 沈听涛的住所就在医院附近,年慕尧黑色宾利停在急诊楼外头抱着商商下车时他已经带着人等在那边了。 很快面容纸白的女孩被放上推*送进急救室。 年慕尧没进去,安静靠在外头雪白墙壁上,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竟到此刻都还是不受控的颤颤发抖。 恐惧来袭。 脑袋里全是她脸上毫无血色的病态虚弱。 知道她在痛,可却无能为力。 何况这伤痛还是他一手造成! 究竟做了什么? 傍晚时候那些失控的画面重新翻涌而来,怎么能这么不理智的因为她胡言乱语的一两句话彻底失了控制…… 怎么就独独在她面前,易怒的像是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不久,检查结果出来。 沈听涛翻看了下护士递上的一叠报告,皱眉,“慕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里头的小丫头是你们年家替西顾收养的小童养媳?” 年慕尧抬手去拿那些报告,手伸到一半,沈听涛手臂错开没能叫他如愿。 僵持片刻,年慕尧眉心已是一片紧皱。 知道他在质疑什么,缓了缓,开口时似是郑重宣布,“她已经和西顾没有关系了,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 闻言,沈听涛愣神空挡,手里一叠报告已经被人抽走。 而后他低着头,一页一页翻看的模样,仔细认真的像是对待一台性命攸关的棘手手术,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yin/道破裂出血,轻微流产迹象…… 好一会才从他刚说的话里回神。 沈听涛瞧着他脸上隐隐疲惫自责并存,疑惑却又很快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一些东西,眸光一深,突兀变得有些复杂。 “慕尧,你是医生,能做的不能做的应该划分的很是清楚,那小丫头我也见过几回,瞧着倒也不算特别,没想到却成了你最大的不理智。” 沈听涛叹一口气,似是无奈。 随即却又话锋一转的,问他,“叫你情不自禁,连你理智也一并剥夺的小丫头,你家老头子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年慕尧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 薄唇紧抿着,这个问题不曾回答。 —————— 商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身体里水分像是全都被蒸发干净,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干涩唇瓣,眼睫微微颤动了下,睁开双眼。 入眼是片纯白刺眼,是在医院。 大概睡得太久,有些懵了。 静静睁着双眼,好一会才想起什么似的,被子里,原本落在身侧的双手一颤,缓缓移向肚子方向。 之前的不适疼痛已经消失。 没到月份,即便稍微长了些肉,肚子这块仍旧算是平坦。 掌心之下隔了层病号服温温热热的,宝宝究竟是否还在,她不确定…… 完全感觉不到。 心生慌乱,双臂着力撑着身子想要起来,才发现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 落了空,摔回去,带起阵小腹处不大明显的轻微疼痛。 ‘啪嗒——’ 几乎同时,不远处锁扣转动,病房门打开。 陆筱拎着保温盒从外面进来。 见她醒了,愣了下,步子加快。 “二商你总算醒了。”陆筱放下东西几乎整个扑倒在*边,挤出两滴夸张的眼泪,“靠,睡那么久吓死老娘了!” 商商,“……” 之后翻出记无比虚弱的白眼,提醒,“亲,戏演过了!” “你个没良心的。”一秒钟,画风突变,陆筱开始和她算总账,“怀孕了老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就算了,哦,你倒好,快流产的时候就想起老娘了,哎,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友谊已经走到尽头了。” 商商,“……” 巴拉巴拉一堆,商商被她说的头疼。 才要说话,陆筱就有神叨叨凑过来,“二商,孩子是你家年大神的?” 闻言,商商眉心微皱,眼底闪过一片黯然。 干涩唇瓣紧抿着,没有开口。 她沉默空隙,陆筱心里有了答案。 好一会,也只听她问了句,“我的宝宝还在吗?” “在啊。”陆筱半点没有犹豫,“只不过你现在身体非常虚,宝宝也有些不大稳定,医生交代了需要暂时卧*静养。” “哦。”商商松了口气,“那你扶我起来,我吃点东西吧。” 她其实不饿,但宝宝需要营养。 陆筱瞧着她‘为了宝宝我才吃’的勉强表情,心口一阵揪疼,却是背过身去弯腰将病*摇高,盛了碗汤给她。 商商捧着碗,喝汤的动作很慢。 生了病,味蕾苦涩,加上这汤实在没有多少味道,想吐,却逼着自己咽下去,越喝脸色越是苍白。 终于喝完,像是做完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气。 接过陆筱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之后靠在*头微仰着脑袋,以此压抑住胃里隐隐翻涌的一阵恶心。 “商商……”陆筱瞧着心里很不好受,叹一口气径自安慰,“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跟谁过不去都好,但是别和自己过不去好吗?” “不然要怎么办?”商商侧过头去,眼眶微微泛红,“筱筱,我只有宝宝了……” 所以想要留住ta,怎样都好,再辛苦也行。 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3000+) - 孩子是我的,将来我会娶她(3000+) -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00+) 进来开始,陆筱口袋里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 另一端,隔壁病房。 年慕尧手机开了免提。 知道她不想见他。 所以到下午按她那个电话的意思叫了陆筱过来,之后一并和陆筱还有医护人员串好了话,谁也不可以说他来过。 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听听她的声音,以揣测她脸上此刻什么表情。 彼时,商商微哑又无助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 只一瞬,沈听荷双眼已是通红。 不远处,年慕尧背光靠在沙发上。 沈听荷看不清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却见他突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方向,而后倾身按了挂断键。 至此通话中断。 之后隔壁病房什么情形,无从得知。 “慕尧,你和商商究竟怎么了?”犹豫了下,沈听荷终是率先开口打破眼前这片叫人压抑无比的沉默。 她半夜接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只是那会商商刚好被推进病房,年慕尧就跟着进去一直守着,谁知半个小时前确认商商很快就要醒来,他反而起身出来了。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至于商商的病情,为什么变成那副模样,她问了,就连沈听涛也是含糊其辞的,始终没给她说个明白。 但也不难猜测。 能将商商弄成那样身心俱疲的,除了她儿子还会有谁? 德行! 越想,沈听荷心里越是窝火,“年慕尧,你够了啊,一个两个都给我玩伤感,商商被你欺负了也就算了,你一个欺负人的,凭什么也搁这瞎忧郁?” 只差没有指着他鼻子骂了。 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瞥一眼自家无理取闹瞎管闲事的妈,眉心微皱了下,却半点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被忽视,沈听荷恨得牙痒痒。 她儿子究竟随了谁? 他老子当初追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眼花缭乱软硬皆施的,她这么挑剔的人都三两招就被搞定了,他但凡得他老子半分真传,商商那么一傻白傻白对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还不得被忽悠的直跟在他尾巴后头转悠? 何况人还怀着孩子,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也能搞黄? 这要不是她儿子,她都要给跪了! “年慕尧你现在究竟几个意思?仗着商商怀孕非你不可?”沈听荷叉着腰架势十足,又害怕隔壁听到,嗓音倒是压得低低的,“我告诉你,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啊!” “妈……”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脸色发沉,又有无奈,“本意真没想过欺负她,但也得我控制得住自己。”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 “这点倒跟你老子一个德行!”沈听荷一脸的怒其不争。 作为深有体会的过来人,当然明白自己儿子话里的深意。 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教诲,“哄骗小姑娘上*g和你给人治病其实一个意思,其实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末了,又有几分隐隐的小骄傲,“啧,真别说,你爸就比你更懂以退为进,步步为营。” 沈听荷似陷进过去的甜蜜里。 并未察觉某人阴翳眼底有道危险幽光一闪而过。 年慕尧瞥一眼他母亲大人双眼冒红心的模样,不爽,冷哼了声,嗓音凉凉的,“当然,我这种没谈过几次恋爱的,自然比不过二婚男人经验丰富。” 二婚是硬伤。 沈听荷脸上瞬间笑意全无,抓狂的差点掀桌。 才要发怒,却被他一声苦笑打断。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学习追女孩子,真的被小丫头说中了……”微一停顿,自嘲,“为老不尊。” 噗—— 沈听荷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够了,伸手撇一撇眼角笑出的两滴热泪,诚恳点评,“你刚刚那副模样要是录下来给商商看,她一准的立马原谅你各种恶劣的禽*兽行径。” 年慕尧瞥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沈听荷忍不住凑过来,神叨叨的,“儿子,给妈一句准话,你对商商究竟什么想法?要一辈子,妈就帮帮你,要你只是玩玩,劝你趁早断了,商商是个好女孩,即便她怀了你的孩子,以后打掉,妈照样能给她找个不错的人家。” 她话说一半,年慕尧脸色已经黑了。 沈听荷点头,表示明白。 “我前段时间听祁墨说,你要他给你拟了份结婚协议书?”沈听荷试探的问了句,补充,“拿给商商签了?” 年慕尧凝眉看她,这事情绝不可能是祁墨主动提起。 “好吧,是我逼他说的。”沈听荷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干咳了声承认。 但不并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多久,迅速回到上一个,“商商签了?” 这回,年慕尧应了声,“嗯。” “那就好办了。”沈听荷笑米米的,心情更好,“知道这件事情开始我就已经帮你盘算着了,登记肯定要户口簿,这不你俩的我都已经从老头子那里偷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要,说一声妈立马给你送来。” 年慕尧觉得她是瞎折腾。 一堆棘手的事情还没解决,戒指都被小丫头丢回来了。 登记? 他和谁? 沈听荷又说风就是雨的,问他,“妈现在就给你回去拿?” “妈。”头疼,年慕尧叫住她,“现在这状态,估计拿刀架着她脖子,她也不太可能答应和我去登记。” 沈听荷一愣,一颗媳妇熬成婆的心哗啦啦碎成渣滓。 想想,小丫头的确是被他玩得狠了。 不久前隔壁病房里,她看着商商满脸苍白毫无生气的脸色,似深深体味过‘哀莫大于心死’的含义。 真的叫人着急…… 不过这两人纯粹就是瞎折腾,最后终归还是要手拉手往婚姻坟墓里迈,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就好办。 也只是片刻沉默,沈听荷唇角笑意渐深,心底有了自己的盘算。 年慕尧将她那一脸笑容收进眼底,背脊突然掠过一抹恶寒。 他太了解沈听荷,真到了关键时候大多是好心帮倒忙…… 皱眉,警告她不要瞎来的话到了嘴边,却被她抢先一步,是副不容拒绝的架势,“妈自有妈的打算,你现在只管把商商哄开心了,别的甭管!” “……” 这当口,他琢mo着沈听荷翻不出什么大浪,眉心紧了紧,没多少和她磨嘴皮子的兴致。 ******************************** 商商状态很不好。 但这种不好更多还是心病。 喝了汤好一会都没什么胃口吃饭,到后头还是绷不住的吐了,整个胃都在抽搐,本就苍白的脸色颜色更加难看。 好不容易等到肚子饿了,她看一眼陆筱摆在小餐桌上的食物,手臂僵硬。 眉心微皱着吃了口,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了?”陆筱隐隐有些不安,“不好吃?” “也不是。”商商瞧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清淡菜式,有一秒的愣神,随即扯唇笑笑,打消心里无比荒唐的念头,“只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哦。”陆筱松了口气,“这家餐馆我们之前一起去过的。” 商商了然,没再说什么,低头安安静静的吃饭。 这味道很熟悉…… 熟悉到她吃在嘴里,脑袋里已经自动浮现出某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讽刺。 他昨天那么对她之后,也算破罐子破摔了吧,都已经是撕破了脸,又怎么还会再有闲情过来管她是死是活? 不能再想。 想他,一举一动细微表情,高高在上完美无缺。 这些都只会衬托她的处境有多凄惨。 仅此而已…… 所以何必再去作践自己? 吃着,眼眶有些发烫,上一秒还觉得很合胃口的饭菜,这一秒吃在嘴里,又觉得咸了,难以下咽。 “我饱了。”放下筷子,重新靠进g垫里,捧了杯温水慢慢的喝。 说是饱了,陆筱看一眼她碗里根本没动几口的米饭,菜也几乎没有动过,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忍住。 算了。 商商现在的状态,任何话题都可以说,唯独关于那人,不能提。 —————— 年慕尧一向浅眠,如今这种状况睡眠质量更是糟糕。 后半夜,病房门才被敲响,他就已经惊醒。 起身过去开门,陆筱站在外头,神情紧张的,模样略微有些狼狈,“你快去看看商商,她一直哭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话音才落,陆筱只感觉面前有阵疾风掠过,再回神,刚刚还在门里的人,这一秒已然消失在隔壁病房入口。 犹豫了下,跟着过去。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00+) - 就是情不自禁,回过神来,已经欺负狠了(30 - 晚上偷偷摸摸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晚上偷偷摸摸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晚上偷偷摸摸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3000+求月票) 进门时年慕尧步子下意识放轻。 病房里只开了g头一盏颜色暖黄的台灯,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人睡得很不安稳,小脸紧皱着像正做着什么噩梦。 蚊yin般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而后雨点般砸在人耳膜上,叫人不自觉神经紧绷。 走近了才发觉她眼睫湿漉漉的,双眼紧闭着,可仍有眼泪掉落出来,眼窝周围全都被泪水打湿。 状况很糟…… 她这副模样简直是在自虐。 贝齿死死咬在唇上嗑出片失血苍白,同样失血的手指紧紧拽着被子,指甲断开而不自知,任谁看在眼里都能感觉到她是在疼,可她仍旧没有醒来。 年慕尧眉心紧皱着,有片刻的素手无策。 蹲下*身,摊开掌心在她侧脸上轻轻拍了拍,试探着叫她,“商商,醒醒,你只是在做梦,醒来就好了……” 一连几遍无果,她仍旧在哭。 但她总算松开贝齿,双唇得了自由,唇瓣颤了颤,似有什么要说。 很模糊的音节,叫人难以辨别。 许是她想要什么。 为了确认,年慕尧倾身过去,耳朵凑到她嘴边,耐心十足的静静等着,等她再次开口,好第一时间做些确认。 嘤咛哭声不断。 只有哭声…… 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错觉。 才要离开,耳朵里嘤咛哭声停顿片刻,然后带着厚重哭腔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即便如此,那两个字的简单音节仍让人轻易识别。 她在哭,在喊‘小叔’。 挣扎着想要醒来。 但好几次都是无果,眼帘颤动,到最后索性作罢,一心一意的哭,偶尔丢出一两声模糊音节,直叫人心口发闷,一阵钝疼。 到后头,断断续续的音节更多。 ‘小叔……’ ‘不要这么对我,我好疼……’ ‘小叔,不要走……’ 大概是梦到那天傍晚在她宿舍的不愉快经历,那一天费尽全力撑起的坚强,这一瞬却是土崩瓦解。 那时候来不及出口的恐惧,这会通通一口气抛出。 年慕尧想过那天的事情会给她心理蒙上一层阴影,可也的确没有想过,这层阴影会是这么厚重,厚重到叫她和他全都喘不过气来。 反思过后,心里自责更甚。 可这些全都于事无补。 想叫她安心,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安她的心。 她睡着迷迷糊糊的哭,说话她也根本听不进。 年慕尧愣在g边,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尽量不打扰的在她身侧躺下,而后长臂一伸力道轻柔的将她搂进怀里。 她除了哭,别的倒是配合。 而他另一只手落在她后背缓慢拍打着,尽量柔和的力道,一下一下配合以叫人容易安心的沉稳呼吸。 原本真的只想试试。 没想到效果明显,怀里的人嘤咛了一会,没了声音。 察觉她安静下来,年慕尧脸上愁雾总算散开一些,低头替她擦了擦脸上泪水,细细擦着,眼底全是心疼。 睡梦中,商商原本觉得很冷。 可突然有处暖源靠近,带着些她熟悉入骨的好闻味道。 无力思考,本能的又往那块靠了靠。 上方,年慕尧低头瞧着她无知无觉往他怀里钻的模样,脸上疲累散开,大掌下移落在她尚还平坦的小*腹上,心口无比恬静。 陆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病房内的情形被她收进眼底,同不久前一屋子的愁云压境截然不同,不远处大g上相拥而眠旁若无人的模样,美好的叫人不忍打扰。 轻轻关上房门,到底没有进去。 她原本觉得商商选择的这条路太难走,其实心里并不看好。 然而,短短几天她也看到年慕尧的用心。 爱情里头难免跌跌撞撞不断,只要彼此有心,结果都不会太糟。 真的,她此刻心里很为商商高兴。 ***************************** 到早上陆筱回了趟家。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过来,年慕尧已经在楼下靠在车子边等她。 见她过来,回身拎了只保温桶给她,“上去吧,商商应该快醒了。” 陆筱伸手接过,挑眉,“还说是我买的?” “嗯。” “……” 陆筱略无语。 见他回身已经上车要走,犹豫了下还是叫住他,“大神,你知道我家商商喜欢你究竟喜欢了多久不?” 那边,一只脚已经跨上车的人,身形一顿。 片刻回过身来,不解的看她。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陆筱耸耸肩,回忆了下,概括,“我只记得大概初中那会吧,班里女生都在追东方神起,唯独商商,文具盒里藏了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你的证件照,每天都笑米米的和我炫耀,说她心里只有一个叫做年慕尧的男人,哪怕是偶像的位置也已经一并被你稳坐,任谁也替代不了。” 好一会才从过往里回神。 陆筱瞧着面前精致无二的男人,只觉得二商眼光的确不赖。 从小就知道挑这只优质股下手…… “年慕尧,这么多年,你就当她是脑残粉好了,可哪怕是那些看似难以触及的偶像明星都还知道给自己的粉丝发放福利以作讨好。” 顿了顿,仰头反问他,“你呢?你给了她什么甜头,凭什么肆意享受她这份奋不顾身的非你不可?” 年慕尧站着没动,眉心紧皱着心口有种不明情绪翻涌。 的确是她上初中的时候,有次他护照上的照片莫名失踪,因此延误了飞国外的行程,当晚正好是她生日。 他陪她过过的唯一一个生日。 眼前想起,好笑又心酸。 那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年纪里,她最好的感情都给了他,一心一意持之以恒,心口一暖,满满都是动容。 这些话陆筱琢磨了一*夜…… 眼见着他是听进去了,颇欣慰的觉得还蛮对得起她一整夜抓耳捞腮的耗费脑细胞。 装模作样的咳了咳,以提醒他回神。 继续,“我看的出来你对二商有心,那你应该也看的出来,二商她想要的究竟什么,你那么聪明,她要什么,你顺着给点,一切都好解决。” 给不起怎么办? 年慕尧眼底有抹黯然一闪而逝,薄唇紧抿着,并未开口。 小家伙倔强起来是真倔强,要真那么好哄,他愿意将事情弄成现在这样? 晚上偷偷momo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 憋屈的要死! 陆筱瞧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心,忐忑着还是决定将话说完,“就说这次住院的事情,你看你明明关心的要死,一天三餐亲手准备,晚上还要进去陪睡,明明做了这么多却又还什么都得瞒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年慕尧不说话。 “商商心里真的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倔强。”陆筱有些挫败,“你也知道她是想见你的,否则夜里做梦也不会断断续续只叫你的名字。” “总之大神,很多事情你不说,光靠二商那脑袋,你指望她自己想清楚?”叹一口气,做最后总结,“别逗了,她脑袋里几根筋,你不比我清楚?” “哈哈,我也不是说商商傻。” 一时心直口快了,察觉他突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打着哈哈解释,“话粗理不粗,总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啦。” “好。”半天才听他淡淡应了声。 陆筱以为他被说动,有点小高兴,指了指病房方向,“和我一起上去?” 年慕尧侧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商商病房所在,唇角似是略过一点苦涩笑容,避重就轻的拒绝,“再说吧。” 陆筱,“……” 回神,他已经跨步上车。 车子发动,陆筱有些着急,“你别走啊,商商肯定很想见你,你要什么都不说,商商真得误会你一辈子了!” “要么我先上去帮你说说?”无果,不肯死心,“就说你来过,到时候你在外面看着,如果她情绪还行,你就进去?” “不用。”年慕尧这次很快接口,仍旧拒绝,“你什么都不用说,只当我没有来过。” 话音落下,陆筱还没回神,他车子已经驶离。 —————— 竟然一*夜好眠。 早晨阳光沿着窗户照射进来,迎着阳光醒来,商商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还停留在梦中。 梦里,她和宝宝,还有他…… 令人艳羡的一家三口。 翻了个身,松开怀里熊抱的偌大枕头,回过神来,才又觉得无比苦涩。 那么幸福的场景,永远都只会出现在梦中。 现实里,只有她和宝宝,没有他。 晚上偷偷摸摸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3000+求月票) - 晚上偷偷摸摸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 - 速度点,我缺男人(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速度点,我缺男人(3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速度点,我缺男人(3000+) 梦境和现实总有落差。 商商看着眼前空荡荡无比安静的病房,双手轻轻落在小*腹上,神色淡淡心里蔫蔫的,没有兴致起身。 不多久陆筱拎着保温盒进门。 她瞧一眼商商躺在那边兴致缺缺的模样,又联想到刚刚和年慕尧的谈话,叹一口气,这才过去。 “洗脸刷牙没有?” 放下东西,陆筱作势要扶她起来。 商商倒是配合,起到一半若有所思的问她,“你婚姻介绍所里有没有那种没法让女人怀孕但是想要孩子,愿意当便宜爹的男人?” “……” 陆筱一愣,手里动作僵住,商商起到一半的身子径直跌了回去。 “靠,你谋杀?!” “靠,你是在叫我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商商呲牙咧嘴的满脸哀怨不及陆筱目瞪口呆来得喜感,似是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 向她确认,“你这是准备让年大神的孩子以后管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叫爹?” 商商,“……” “你是猪吗?”陆筱猛翻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正面的父亲形象对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你能想象和大神一个模子刻出的小翻版,往后张口闭口一个‘人家’,动不动朝你兰花指直翘媚眼直抛?天,简直暴殄天物!” “……”商商心里一阵恶寒。 弱弱辩解,“那我这万一是个女孩呢?” “女孩?”陆筱冷哼了声,“你没听说过每个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指不定以后你女儿审美观就朝着那方面发展,久而久之,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带回来个不男不女无比娘炮的女婿,你愿意?” 商商,“……” 此路不通。 她本意是给宝宝找个爸爸,好给ta一个健全的成长环境。 被陆筱这么一说,的确生了新的顾忌。 可转瞬就又拎过神来,“这好像不是儿子女儿的问题吧?没法让女人怀孕不等于性无能,再说性无能的也不见得就娘娘腔啊。” 没能一次性将她忽悠,陆筱内心无比幽怨。 “你帮我找个阳刚点,能zuo*爱但不会叫女人怀孕的,或者离异带着小孩的,只要人品ok,能有什么问题?” 商商给她想好解决之道,补充,“速度点,我缺男人。” 陆筱,“……” 说完,看一眼陆筱风中凌乱的模样,自顾自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 刷好牙洗好脸。 商商对着镜子用力拍了拍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深呼吸努力扯了扯唇,直到扯出记满意微笑,才又动手整理一头乱发。 做好一切,对着镜子有些愣神。 她二十二岁,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应该是一生最美好的年纪,找个年纪相当的男孩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可为什么镜子里她看到的那个自己,满眼都是沧桑? 真的,对陆筱说的那些话不是玩笑。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最不舍的还是腹中的宝宝。 小家伙已经在她身体里呆了三个月,虽然没有多少感觉,可天性使然,已经足够叫她生出浓浓不舍。 何况,这是那人的孩子。 她爱过一个叫她精疲力尽的男人,再没力气去想别的可能。 如今,只希望小家伙平安顺遂,在ta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尽己所能的给ta一个健全家庭,多一份期待的目光欢迎ta来到这个世上。 很难,但她会努力。 镜子里勉强扯出的笑容无比僵硬。 她抬手按住两边腮帮,很用力扯动面部神经,很用力在笑,笑到视线模糊才叹一口气不再勉强自己。 低头,用冷水冲了冲脸。 等到眼底涨红消失,面容平静了些,这才转身出去。 —————— 出来时,陆筱双手环xiong靠在门边等她,“能做*爱又能给你孩子当爹的,我手里就有个现成的,你确定你要?” 商商步子一顿,抬头凝神打探她话里的真假。 “物质上,他有够你娘俩肆意挥霍好几辈子的庞大资产,才能上,做的是妙手回春悬壶济世的崇高工作,家世上,全c城也找不着几个能和他媲美的,论外貌,啧啧,原谅我肤浅,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他的完美。”陆筱悠哉悠哉的,一边说话一边主意观察她脸上表情变化。 知道她说的是谁。 商商站在原地,身形有过片刻僵硬。 回神,只当没听懂她什么意思,若无其事的跨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筱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 跟过去,将保温盒里的食物拿出来,在茶几上放好,而后塞了双筷子在她手里。 做好这一切,才在她对面坐下。 之后捏了块精致糕点在手里,托商商的福,这两天有幸尝了年慕尧出神入化的厨艺,更是卖力推销。 这事情要是成功了…… 往后隔三差五去闺蜜家蹭顿饭什么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我说的这个男人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又带得进商场买买买的。”顿了顿,瞥一眼商商近乎呆滞的表情,叹气,“关键,你还有一颗爱他的心。” 陆筱不知道,年慕尧能带给商商怎样的生活。 但她却知道,同商商一道跨进婚姻殿堂的男人,若不是年慕尧,都只会成为她往后一生永远难以真正快乐的开始。 二十二岁的年纪,还够折腾几个来回,做什么自暴自弃? “商商你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随意找个男人嫁了,你确定当真就能死了对年慕尧的心心念念?完后天天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却看着年慕尧的小翻版,不膈应?” 商商手指一僵,筷子掉在地上,怔怔抬头看她。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但你心里有年慕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你坚持了这么多年,mo爬滚打头破血流也不在意,曾经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傅商商哪里去了?” 病房里极安静。 陆筱声音不大,却一针见血的不容她再继续逃避。 “筱筱……” “我不知道你和年慕尧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傅商商,如果你心里执念不断,想开始新的生活真的很难。” 陆筱语速很快的直击要害。 “你以为找个可以接纳这个孩子的男人成了家就万事大吉?” 商商被她问住,哑口无言。 “并不是,你一天留着这个孩子,就代表你对年慕尧的执念还在。”陆筱替她回答,逼着她去面对问题,“在我看来,你面前的路其实只有两条,并不存在带着年慕尧的孩子嫁给别人的选项。” 商商下意识低头去看小*腹,满眼无助。 陆筱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缓缓开口,“要么利落放手,打掉孩子潇洒转身,要么你就带着这个孩子一条路走到黑,坚持你自己的喜欢,孩子都怀上了,我想你和年大神之间到最后不至于会有多糟。” 那边,商商心口一窒,脸色更加苍白开去。 她的执念…… 如果可以谁不想潇洒转身? “二商,说实话,舍不得孩子只是借口,留着这个孩子意味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反正我觉得你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才放弃,不就荒废了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 陆筱嗓音不断,“再说,他年慕尧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却没有要你打掉这个孩子,那就代表你们之间有戏。” 商商皱眉,“可我们之间还横着一个宋雅礼。” “别逗了。”陆筱冷笑,“先不说她宋雅礼各种卑鄙无耻的行径配不上年慕尧,就说你当时和年慕尧上*g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那时候的情形…… “我……” “别和我说你那时候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陆筱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这和酒后吐真言是一个道理,就因为你清醒的时候有过将他拐上*g的想法,所以意识不清不够理智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 商商说不过她,指了指肚子苦涩笑笑,“所以我现在尝到恶报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陆筱白她一眼,“我倒觉得你肚子里这块肉是你这些年一心一意不顾一切的最好回报。” “……” “总之你换个思路一切就都会变得很单纯。”陆筱快要磨破嘴皮。 喝一口水,感叹,“我真是操碎了心。” “……” “想想你的初衷,所有事情归根究底不过是你喜欢他这么简单而已,商商你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感情就是这个样子,磕磕绊绊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再咬牙坚持下就要修成正果,可偏偏这个时候你看到了年慕尧的不完美,他不能一下子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就临阵脱逃选择放弃?” *********************************** 求月票求月票,现在客户端投是一变二,当然能留到28号往后1变3最好(づ ̄3 ̄)づ哟哟,留言推荐票顺便来一套~ 速度点,我缺男人(3000+) - 速度点,我缺男人(3000+) - 小叔,你亲亲我(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亲亲我(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小叔,你亲亲我(6000+) 陆筱的话商商听进去了。 并且毫无意外的隐隐心动…… 但也仅限于心动,并未付诸任何行动。 想想初衷,一并想到他们这次吵架的原因。 的确。 从头到尾她目的单一,任何方式都好只是简单的想和他在一起,但她也是凡人,没有安全感就会草木皆兵。 也因此更加贪心。 贪恋这东西,贪什么都能断掉。 唯独贪图一颗不爱你的心,那些细小的渴望缠绕在心上,伺机而动,一旦倾巢而出,只会叫人变得无比疯狂。 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你和他讲再多道理都没有用。 唯独给他更多的毒品,才能真的叫他平静。 结婚协议,钻戒,可能到来的婚姻。 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真的到手又被她一手摧毁化作乌有。 签协议的那会,她也想过随心而走。 哪怕用婚姻将彼此捆绑,以为只要在一起就能不贪心,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甚至演变成如今的境地。 真的,这种装聋作哑自欺欺人的方式,一旦触及他不爱她的内心,就会彻底土崩瓦解绝望的再难维持。 又哪还有勇气再来一次? 何况,她不觉得那天宿舍的事情之后,年慕尧还会回头…… ********************************* 那天的谈话点到即止。 之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对‘年慕尧’这个名字只字未提。 中间,沈听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她住院消息,来过几回,每次都大包小包一堆精挑细选的营养补品。 此外再没有人来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只是等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期待,满腔的希望已经幻化成一肚子的浓浓失落。 转眼两周。 商商身体渐渐稳定。 只是孕吐反应严重,经常吃不下什么东西。 倒是睡眠质量有所提高,住院这段时间里夜夜好眠,之前惧怕黑夜,如今到了夜里反倒变得无比安心。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那只神奇的枕头。 每天早晨好眠醒来,怀里无一次不抱着那只雪白枕头。 到后面一周,已经知道主动抱着那只枕头入睡,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么抱着倒的确更容易入睡。 神奇的枕头。 有次吃饭时无意间和陆筱提了这略荒唐的‘枕头效应’,陆筱当即一口汤毫不含蓄的从嘴里喷出,废了一桌饭菜,更有几滴溅到了她那只枕头上。 当时瞧着商商一脸紧张,视枕头如命恨不得找她报仇的模样,陆筱只觉得无比心累。 这二缺的想法,年慕尧要知道了,作何感想? 每天来无影去无踪的陪睡。 一天三餐不间断变着花样的伺候着。 到最后竟被一只破枕头抢了功劳? 真的,她其实有点同情年慕尧了…… 当然,商商并不知道陆筱心里所想。 只一脸紧张抽了纸巾用力擦掉溅在上头的几滴汤汁,满眼‘你们这些凡人懂个屁’的小傲娇,然后心里盘算着出院的时候怎样将这只枕头偷偷带走…… 至此,吃饭彻底没法继续。 陆筱大概收拾了下,临出去前冷笑着白她一眼丢下句‘我要是这只枕头肯定娶你回家’,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 陆筱当天晚餐前就和年慕尧声情并茂的陈述了枕头事件。 当时,年慕尧的脸色瞬间就黑沉了透底。 沈听荷也在,没心没肺差点笑岔了气。 当晚,等到商商睡着,年慕尧进去后瞧着她怀里抱着的白色枕头只觉得无比刺眼,怪不得小东西这两天夜里消停了也不哭闹。 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夜夜过来拥她入眠起了效果。 感情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功劳苦劳全被一只破枕头占了…… 夜色静寂一屋子睡意浓重里,年慕尧牙痒痒的抬手在她最近稍微长了些肉的脸上恶狠狠捏了下。 竟然没醒…… 索性一把夺了枕头,甩手直接丢掉。 可这动作根本就是某种连锁反应的开始。 他才将枕头抽掉,她手臂落了空,不安的舞了舞,没能找着满意的支撑点,上一秒还睡意香甜的小脸。 这一秒嘴一撇,已然嘤嘤哭出声来。 年慕尧,“……” 她是真哭,两眼紧闭着抽抽噎噎的哭。 眼角两滴晶莹说来就来半点也不含糊。 年慕尧有过一瞬坐等她哭醒好为自己平反的幼稚想法。 但是一秒两秒…… 时间过去一分钟之久,g上的人仍旧在哭。 哭,可没醒! 倒是他将她小脸紧皱的模样收进眼底,心里不舍渐渐加重,最终无奈叹一口气将那只破枕头丢出去老远,自己躺了过去。 她立即熊抱上来,舒心的叹了口气,哭声渐止。 某年过三十的老男人瞥一眼地上往日都会被他枕在脑后,如今失g的枕头,若有似无的冷哼了声,眼底闪过一点小小得意。 怎么可能是因为枕头? 但很快,这点隐隐约约的小骄傲瞬间被人打回原形。 睡梦中,商商似察觉了一些不对。 先是安安稳稳的抱了会,后又觉得有些……硌人。 小爪子肆无忌惮的在他xiong口捏了捏又捏了捏,硬邦邦的,简直和枕头的绵软触感差太多了好吗? 而她同样无觉,自己睡梦中不经意的动作对一个刚开荤不久惷心荡漾的老男人来说,是种多大的挑衅和引诱。 上方,年慕尧眸色毫无意外的加深。 偏偏她两只小爪子仍旧不知安分。 绵软的触感一路揉*捏打探着,简直是在撩拨。 软软力道隔着他xiong口有些发烫的皮肤落进心里,撩起了热血沸腾,一路翻涌着直奔小*腹方向而去。 而后下面某处绷紧,无耻的有了这会不该有的反应。 视线落在她粉嘟嘟微启的唇上,像是饿极的凶兽见着诱*人美食,完全移不开视线,喉结咕噜翻涌。 用力闭了闭眼,难以自持的呼出一口滚烫浊气。 真的,她睡着之后无比萌傻的蠢样,落进眼底,烙进心里,只叫人无比的想要……借机行凶狠狠将之蹂*躏! ‘陪睡’这么多晚。 从前瞧着她安静睡颜,只觉无比满足。 今天大抵是进来时就带了难以压制的燥热火气,加上她睡梦中无意的‘撩拨’,他根本没法睡着。 只有煎熬。 小东西太能折腾人。 虽然从前对此就深有觉悟,但那些觉悟远没有今晚来得沉痛。 这种香软在怀的甜蜜折磨,根本是在引火烧身…… 连带着理智都一并被焚烧了个干净! 深呼吸,压制住身体里不断翻涌的燥热,然而那只小手却仍在他身上惹火作祟,并且探寻着一路往下过去。 真的,睡梦中的商商半点邪念没有。 要说有,只有执着…… 无比执着的mo索着,为的不过是找到熟悉的关于枕头的绵软触感。 好奇怪。 明明上一秒还深抱在怀里的东西,这一秒怎么就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她似有着某种意识。 可这种意识却难抵抗眼皮厚重,睡意沉沉。 始终没有醒来,动作却倒没停。 终于…… 似探寻到一处叫她满意的地方,捏了捏又捏了捏,手感不错,温温热热绵软又不那么绵软的,正好一手握*住。 她很喜欢。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种喜欢是建立在某人意志力几乎垮崩的痛苦之上。 彼时四下静寂里,突兀溢出声似痛非痛的沉重闷哼。 年慕尧全身神经紧绷。 偏偏罪恶的源泉被她握在手里,并且还好死不死的动作不断,或揉或捏总之力道半点也不知道控制。 虽然隔了裤子,仍叫人无比的心猿意马。 好几次力道重的,他都头皮发麻的差点直接交代在她手里。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躲开。 但转念一想,将这看做被她当成枕头的补偿也不错。 瞬间就又心安理得起来。 呼吸愈发不受控的沉重…… 他静静躺着没动,暖黄灯光下,对面就是商商沉睡时候红唇微启的小脸,嘴角有点碎碎晶莹,是她睡得香甜的最好证明。 多不平衡啊。 深夜里,老男人心里突兀生出些幽怨。 这么多天默默付出,一天三餐亲手准备,还又夜夜陪睡的。 就这么点儿福利? 不够! 绝对不够! “呜,小叔……” 冷不防,小东西红唇轻启着溢出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年慕尧起先以为她是醒了,身体轻微僵了下…… 但很快凝神,她还是那副沉睡的模样。 应该只是做梦。 心跳才刚平缓,猛地小丫头手里动作又是一重,然后竟是很不纯洁的,虽不明显,但的确是上下挪动了下。 一下,两下…… 年慕尧额上青筋毕露的,呼吸更沉。 那块已经在她手里明显的胀大…… 可她动作却突然停了,似是不满的撒娇一样轻轻晃动。 哼哼,“呜,小叔,你亲亲我……” “……” 年慕尧瞧着小东西沾了口水的红唇晶亮嘟起着往前凑了凑,眸底深谙更重,却是突兀挑了挑眉。 好奇,他的小姑娘,此刻梦里是什么样的画面。 叫他亲她? 好…… 求之不得! 想法才一落定,一低头,含着笑的薄唇径直将她红唇擒住。 一瞬,嘴里全是她香甜的味道。 不多久这香甜开始膨胀,幻化成绵软撩人的触爪,缓缓在他口腔之间伸展开来,软软碰撞着,蔓延。 这一吻,香甜漫进xiong腔之间。 加上她又睡着,希望她醒来尽兴,又害怕她醒来发飙。 这种矛盾的更加叫人心里痒痒的心情,折腾着带起种难以描述的紧张,偷偷momo的根本像是偷*qing。 偷*qing…… 怎么就窝囊到了这个地步? 好吧,就算是偷*qing。 那也是叫人瞬间兴奋暴增的偷*qing。 这一想,足够叫他彻底沉溺进这一吻里。 辗转纠缠着,不断汲取她嘴里取之不尽的香甜,可动作又不敢太大,厮厮磨磨的到底叫人难以尽兴。 “呜……” 力道稍微重了,小丫头不安的哼哼了声。 年慕尧停住,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可这片刻停顿,倒更叫她不满起来,试探的吮了吮,又舔了舔,嘴里吧唧吧唧的,脸上神情十分惬意。 绵软的舌探进来,瞬间被人捕获。 年慕尧瞬间‘从良’,眼底深深笑意弥漫。 真的…… 她要的,尤其是这种事情。 他给,而且很愿意翻成十倍百倍的给。 少了几分温柔,开始攻城略地。 那架势,像是恨不得一下尝遍她所有香甜,舌头深深卷进去,纠缠着,肆虐着,飞快印上自己的印迹。 商商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却早就沉溺进这片熟悉的味道里头。 下意识配合着,更深沉的意识正在自我催眠的一遍遍提醒,这是她想要的东西,更是她熟悉不过的气息。 身体都开始跟着升温,动了情。 年慕尧瞧着她突然嫣*红无比的脸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有了她其实并不那么排斥他靠近的认知,深吻的更加卖力。 他深谙眸底,只剩一片好看嫣*红。 心里有了琢磨,准备等她醒来,就从幕后转到幕前。 之前是真还有一些不够确定。 害怕她会排斥,更害怕她见到他情绪就会变得不够稳定,会影响她正在康复的身体。 然而…… 如今他确定,她心里还在想他,加上她腹中胎儿渐渐已经稳定,若是再见到他,大抵也就闹闹小性子,很快就会由阴转晴。 想至此,愈发兴奋的难以自持。 “呃……” 呼吸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xiong腔间氧气愈发稀薄。 下意识想要转过身去,可身体像是被什么死死固定,动不了,只能被动承受这种痛并快乐的甜蜜煎熬。 她梦里—— 那时候才刚确定自己喜欢年慕尧的心意。 很小的年纪,大概还是初中吧,然后她主动讨吻,年慕尧竟也配合的将她用力拥抱入怀,深深吻下。 好甜…… 甜蜜,却又不安。 这么吻下去,自己会不会就此断气? 会的,一定会的! 人怎么能不呼吸? 呜…… 一下就慌了,想推开又推不开,只能抽抽泣泣以此表达自己内心翻腾的深深恐惧,手里拽着的什么东西成了最后的依托。 救命稻草一样,死撑着快要溺亡在此的她。 可是好讨厌…… 那什么东西? 明明是枕头,可为什么却渐渐的没了她喜欢的绵软触感,反而触手掌心一片滚烫,甚至那团东西在她手里渐渐狼变起来。 紧绷、滚烫、坚*ying…… 捏了捏,最后做了确认。 的确不是她的枕头! 奇怪死了。 不是枕头都滚开好吗? 年慕尧吻得入迷,却被她突然嘤嘤假哭的嗓音叫停,瞧着她小脸紧皱却根本挤不出眼泪的模样,喉口间溢出淡淡一声浅笑。 嘴里含*住的她两片红唇却没有因此得到自由。 这招没用,也就没有继续。 年慕尧放她喘了口气,呼吸都还没有来得及彻底平复,他又重新吻了过来,比上次更加猛烈的攻势。 却很有闲情的捉住她才离开那片滚烫的小手,不容拒绝的重新按了上去。 至始至终,商商并不知道反抗。 于是大手带着她小手,循循善诱的带领着她一/圈一/圈打/磨起来,如此,或轻或重,力道全由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脸上太热了…… 加上又完全透不过气来,商商直觉很不舒服。 好几次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挣扎无果,不知是梦境太美,还是睡意太深,总之眼皮千斤重的,怎么也都抬不起来。 但真的受不住了。 她肺活量死撑也就只能撑到这步。 但最不能忍受的还是手里那块…… 这块硬邦邦的什么东西? 还她枕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加上喘不过气的躁动所致,一片沉重又烦闷的心情里,手想挪开又被什么死死按着,作罢,腿一弯,膝盖重重顶了上去。 这些天能看能抱不能吃。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点儿福利,某人正吻得无比投入。 完全ying/了的情况下,冷不防遭受这沉重一击,即便隔着彼此的手背,仍是阵直窜天灵盖的疼痛来袭,眼前阵阵发黑。 仍是一声闷哼。 但这和之前那边被她一手抓住时的享受不同,根本是种灭ding之灾般的沉重打击。 好死不死,牙齿咬到舌头。 一嘴的血腥味里,无比幽怨的瞪她一眼,瞧着她眼睫隐隐的颤动,不解气的在她唇上狠咬一口,落荒而逃。 几乎他才离开,她就吃疼醒来。 哀怨的揉了揉唇,揉到一手猩红。 定睛一看,彻底清醒。 连忙拿了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张嘴看,但奇怪的很,除了唇瓣略微红肿,其余嘴里并没有任何伤口。 那血是哪里来的? 下意识环顾一周,病房里没有别人。 脑袋里适时闪过些电影里的恐怖镜头,医院这个地方最不缺灵异事件了,肩膀哆嗦了下有些恶寒。 漱了口,心跳仍旧难平。 恐惧这东西一旦产生,只会愈演愈盛的一发难以收拾。 原本想着给陆筱打个电话压压惊,但再一想想这些天已经麻烦她够多了,这个时间再去打扰很是过意不去。 那就只剩那只神奇的枕头了…… 奇怪,g上没有。 她每晚入睡都紧紧抱着的东西,此刻却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墙角里。 是她睡梦里那脚踹的? 想想应该是了…… 绝对是只有灵性的枕头,踹了它一脚而已就遇上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呜……” 回过神,哀怨的呜咽了声,无比虔诚的扑过去,就差五体投地,对着那只枕头煞有其事的赔礼道歉求原谅。 “枕头大人在上,我真不是故意踹你的,求原谅……”双手合十拜了拜又拜了拜,感觉还是没有被原谅,兀自对着一直枕头提议,“要么我也让你踹踹?” 之后,耳朵凑过去。 没听到声音,琢mo着是自己听不懂枕头语,愉快的当它是在默认。 于是圣物一样抱起那只枕头,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又自我配合的做了个倒地的凄惨动作,扑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不久又爬过去,演的无比敬业的对着只枕头做了个抱大腿被拖着走的姿势。 快哭了,“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吧?以后我还抱着你睡,枕头大人一定要帮我赶走那些烦人的妖魔鬼怪,尤其啃我的肯定还是个色鬼,小女子的人生安全节操桢洁全都交付给你了,呜,我怕鬼,拜托拜托~” 年慕尧,“……” 病房门并未完全关上。 门外有人将这一幕尽数收进眼底,沉沉探出一口浊气,抬手重重揉了下太阳穴位置,无比心累。 到此刻才深深醒悟过来,他就是输给了一只枕头…… 如果那只破枕头真有灵性,那他也想许愿。 真的,赶紧将那死丫头给收了! ******************************** 今天两更合并成了一更,所以只有这一更,不用等二更了哈~(づ ̄3 ̄)づ继续求月票求推荐票求留言各种求~ 小叔,你亲亲我(6000+) - 小叔,你亲亲我(6000+) - 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隔天,商商就发现,她的枕头君好像失灵了。 明明前些天抱着丫五分钟就能睡熟,可今天愣是抱了一个多小时,也还是没能培养出半点睡意。 还是后半夜实在没有精神了,才算勉强闭眼。 但也只是浅眠,并且噩梦不断。 第三次梦到血肉模糊的画面,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敢再睡。 前一天晚上醒过来嘴里有血的事情还没能弄出个所以然,这会想来仍是恶寒。 总感觉静悄悄的病房里会有什么突兀平地而起。 幽灵?鬼魂? 或是在这张g上去世的病人? 偏偏这时候陆筱又不在,只能下g开了灯,一个人在光线橙亮的环境里,抱着她的枕头君,瞪眼直到天亮。 但怎么抱着都没用! 她想破脑袋什么姿势都试过了,可是前两周分明还很魔性的枕头君,今晚不要说安全感了,就连半点睡意也没给她。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后头的第二天、第三天…… 整整一周。 哪怕陆筱晚上在病房陪着,睡她旁边,她也还是睡不着,大多是瞧着陆筱呼呼沉睡的模样,羡慕到冒泡。 每天少的可怜的睡眠几乎都在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半夜只能盯着她的枕头君发呆,然后研究这货是不是那天晚上被她一脚踹狠了,所以记仇到现在? 答案自然不是。 之后又细细琢磨着,竟还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前两周,之所以抱着它就能睡,归根究底是因为感觉上头有着她熟悉的某种气息,而这些天什么都没有。 细细回想,这种气息和某人很像。 甚至那天半夜诡异醒来,满嘴血腥也盖不住的还是那种入骨熟悉。 空气里全是那人的味道。 只是当时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满心惶恐,所以她宁愿相信闹鬼了,也还是下意识扼杀了心里快要萌芽的荒唐想法。 如果是他,又怎么解释她最近这周整夜整夜的难以安眠? 很多东西看似呼之欲出。 可她反而没了追根究底的兴趣,尝多了希望落空面对失望的苦涩,所以怕了,只觉得所有同他相关的期待,到最后都会叫她遍体鳞伤。 她又不是自虐狂…… 至此,这种莫名想法被她克制、搁置。 —————— 整整一个月。 五月初,c城温度开始回升。 初夏的淡淡燥热侵袭,商商仍旧失眠不止。 睡眠时间极少,模样愈发憔悴。 整个人苍白而又消瘦。 刚入院那两周好不容易长出的几两肉肉,如今却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连带着腹中胎儿也跟着发出营养不*良的讯号。 原本已经定下的出院日期,更因为她不够稳定的身体状况,一再延后。 烦躁…… 同样烦躁不止的还有陆筱。 商商这副模样,沈听荷操碎了心,换着花样带来的补品大多她都吃不下去,就算勉强吃了,之后还是会吐。 为了孩子她每天都强迫自己吃,可吃了吐,吐到最后甚至还损伤了胃粘膜。 那些东西丢了可惜。 到最后,她不吃,只好由陆筱解决。 久而久之,该长肉的一直在消瘦,倒是陆筱原本的小蛮腰粗了一圈,大有直逼水桶腰而去的蛋疼趋势。 至此,枕头君彻底被遗弃。 商商每天躺在病房里,蔫蔫的一蹶不振。 医生说,这么下去,她要再调整不好自己的情绪,很有可能发展成产前抑郁,到时候不要说小孩,可能大人都有生命危险…… —————— 事实上。 那夜之后,后头这两周,年慕尧动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也在住院。 至于原因…… 自然得归功于被某人踹到的那一脚。 倒不是不能过来看她。 也听说了她最近怎么怎么不好。 但那夜的事情之后,心里一口张牙舞爪的怒气难消,既然她那么喜欢那只破枕头,那就一直让它陪着好了。 失眠、抑郁、营养*…… 哦,那只万能的枕头没有给她治治? 活该! 回过神,也被自己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这是在吃一只枕头的醋? 拧了拧眉,陆筱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 午饭后,商商自觉整个人快要发霉,决定下楼晒晒太阳吹吹风。 她想出去是好事,陆筱全程作陪。 可哪曾想到搭乘电梯的过程,电梯下降时候的失重感,带起商商一阵不适的晕眩,然后身子一软,没了知觉。 幸亏当时陆筱就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否则这一摔,商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又是够呛。 叫了人,小心翼翼将她送回病房。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拆开来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一叠加,问题不小。 营养不*良引发的低血糖,并且因为缺少睡眠,内分泌紊乱,以致体力跟不上才会晕倒。 瞬间,吃饭和睡觉成了最大难题。 无法,陆筱只好给年慕尧打了电话…… —————— 年慕尧来得很快。 他进来的时候,商商还没醒来。 大概是用了药的缘故,她双眸紧闭着,睡得很沉。 但即便如此,她面容消瘦眼窝深陷的那块仍旧叫人见之心疼。 年慕尧在g边站了会,抬手轻轻抚过她眼睑处的重重的黑眼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矛盾又复杂。 更多还是自责。 同她置什么气? 到最后心疼的,舍不得的不都还是自己? 再说,她也不是没心没肺。 一心一意的对你,不也是被你伤得深了才会宁愿将希望寄托到一只破枕头身上么? 年慕尧,你拿什么怪她? 怪她什么? 太深情太执着太爱你? 一连串的疑问汹涌而来,可是纠缠着,任他逻辑思维再好智商再高,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问题他解不开,得不出答案。 陆筱就在边上。 不分巨细的将年慕尧脸上神情收进眼底,大抵能明白他心里是种怎样的矛盾。 人心肉长,何况还是那么骄傲的年慕尧。 能忍受自己输给了一个枕头? 但这本就蛋疼的误会,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也将这两人生生给折腾到了这个境地,陆筱突然就深深醒悟过来。 感情的事情,她闺蜜二商是不靠谱。 但年慕尧他貌似……更不靠谱! 于是,原本准备离开给他俩留独处空间的步子一顿,没有急着出去。 声音压得低低的恳求,“大神我求你了好吗,商商她已经抛弃那只枕头了,你们就别折腾了好吗,再这么下去,迟早要一尸两命……” 商商失眠,是从他不来陪睡开始。 商商吃不下饭,是从他不亲手下厨开始。 虽然他也是被气到的受害者,但…… 一切因他而起! 年慕尧没说话。 陆筱捉急,“你知道二商她孕吐有多严重吗?自从你不送吃的过来,她连喝水都会反胃,至于失眠,你那些天晚上天天陪她睡,应该也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顿了顿,叹气“你都不知道每天只要有人过来敲门,她总会满眼期待的抬头,然后每每看到外头站着的人,又会一脸失落的低头,她就是倔,但做梦叫的永远都是你的名字,其实心里真的很想你能过来看她。” 之后有些忐忑的问他,“所以你能不能留在这里陪她?哪怕是她醒来也不要离开,她需要你的陪伴,一如她应该知道你的付出。” 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他明明做了很多,却始终不愿言说。 商商才会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遗忘,不敢再有希望。 其实她真的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这段关系里头,年慕尧也有同他一起努力,否则总有一天她会深藏进自己的龟壳里,再也不愿同这个世界有所接触。 尤其是不敢再同他有所接触! 可半天年慕尧也都是一脸不置可否的高深莫测。 没有得到回应,陆筱挫败至极。 “我还是那句话。”无奈,最后劝他,“你什么都不说,光靠商商那颗脑袋去想,可能永远也想不清楚你做过什么,她又不傻,但那时候为什么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到一只枕头上,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他不答,她便自问自答,“是因为你半点安全感也没有给她。” “所以就算她隐隐猜到可能是你,也只会将这种想法压在心里,因为说出来,将要面对的可能是她难以承受的巨大失望。” 陆筱太了解商商了。 她其实真的胆小…… 所以对他一心一意持之以恒的喜欢才显得更加纯洁可贵。 但她同样怯弱。 因此没有同他一辈子并肩的自信,恰好他又不曾给过她任何类似誓言的鼓励,所以她拿什么心安理得? 又凭什么不谨小慎微到需要草木皆兵? 甚至如今连期待也不敢再有…… 年慕尧眼底有过一瞬不易察觉的茫然,很快回神,却是点点头,起身。 见他似乎要走,陆筱着急。 只是还没说话,年慕尧抬手捏了下疲惫眉心,抢先一步,安抚,“你陪她一会,我去隔壁洗个澡。” 他来之前,才刚结束一台凌晨开始,为时十二个小时的手术。 得洗澡,更多还是要洗掉一身疲累。 闻言,陆筱点点头,安心。 几乎是他关上病房门的同一时间,病g上,商商眼睫颤了颤,睁开双眼,视线正对病房门方向。 似有一瞬的恍惚,以为是才睡醒的幻觉。 才出去的那道身影,好熟悉…… 只是等她凝神去看,病房门已经紧闭。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那个应该就是她的梦了…… 陆筱看在眼里,也是下意识去看门口方向,来不及开口,那道身影已然消失,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想想还是作罢。 算了。 反正等下年慕尧还会过来,有什么话留着他俩自己去说,何况这种时候她说十句可能也不低他说一句有用。 也当是到时候的一个惊喜。 ******************************** 年慕尧刚从这间病房出去,还没来得及往隔壁病房走,才转身,视线就撞上走廊拐角正迎面过来的沈听荷。 那边,沈听荷见着年慕尧,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步子加快。 他下意识眉心紧皱,下一秒已经被沈听荷神秘兮兮连推带拉的扯进隔壁病房里。 年慕尧头疼。 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 头也不抬,“妈,什么事?” 沈听荷关上病房门,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而后卖关子一样的咳了咳,无比高深莫测,“儿子,妈思来想去,追商商这个事情,你得讲求个策略。” 闻言,年慕尧略带审视的看她一眼,没有开口。 沈听荷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心里没底。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横竖头点地也就碗大个疤…… 虽说这事情她这些天也犹豫过,但商商这不都被折腾的营养*到晕倒了么? 要再任由他们拖拖拉拉,她那孙子还抱不抱? “妈再教你一招,保准管用。”她手伸进包里,摸到什么,倒没急着拿出来,“虽说急功近利不好,但是追女孩子这事就得另当别论,再说现在女孩儿不都喜欢那什么霸道总裁款?总之偶尔先礼后兵先斩后奏先下手为强,一准手到擒来将人直接拿下!” 话音落,伴随着啪嗒一声。 放大招—— 年慕尧下意识抬眼去看,就见她满脸得意的将包里掏出的两本巴掌大的红本本霸气无比的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那上头,‘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明晃晃的,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 ******************************** 商商醒来之后好一会,精神也还恍恍惚惚的,不管陆筱怎么和她说话,她也永远反应慢半拍的提不起多少兴致。 脑袋里全是刚醒来时候眼前难辨真假的那一幕…… 虽说已经被她视为幻觉,可心里某种希冀却突然剥茧抽丝般的迅速冲脱出来,一发难以控制的逐渐膨胀。 总感觉他是真的来过。 并且可能是再一次晕倒的缘故,这画面同一个月前在宿舍晕倒时候的重合。 那时候的求救电话真的打给陆筱了吗? 怎么好像记忆中,她彻底晕死之前,电话里朝她低吼发出不许睡命令的好像是道……沉冷男低音? 疑心一起,下意识伸手去够手机。 她这一个月打过的电话屈指可数,而且也没有定期整理手机的习惯,所以打开通讯录,手指一划,很容易就找到那天的通话明细。 半夜是有一通拨出去的。 姓名显示不是陆筱,而是……年慕尧! 这个认知叫她下意识呼吸发紧,心脏停跳一拍,转即狂乱加速。 陆筱的角度正对她手机屏幕。 自知事情已经瞒不住,坦白,“那天的确不是我送你来的医院,我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至于叫我过来的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商商木然抬头,却不开口。 “你别这么看我。”陆筱摇摇手,心虚的后退一步,“要瞒你的不是我,是年大神吩咐大家不要说的。” “陆筱……”一瞬,商商眉心紧皱,“究竟怎么回事?” 见状,陆筱只好抬手指了指墙壁方向,“你家大神就在隔壁,我看有什么问题你还是直接过去问他比较好。” 商商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眼。 但也只是一眼,随即回头,垂了眸子没有动作。 “嘶——” 陆筱有些牙疼,“我说你们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消极呢?!” 一个默默付出那么多天,最后被一只破枕头打垮。 另一个就更奇葩了,宁愿将希望寄托在一只枕头身上,现在明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隔壁,反而无动于衷。 “傅二商,真的,我受够你们了!” 陆筱彻底抓狂,“你说我上辈子究竟坑了你家多少袋盐,这辈子才会被你找上?你磨唧个屁啊?他那么多天餐餐亲手为你准备,晚上还夜夜过来陪睡,这也就算了,每天天黑过来,天亮离开,就怕你情绪激动所以什么都不让说,我要是你,对人家心心念念那么多年,这时候还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狂奔过去?” 真的……是他? 商商眸底有过一抹亮色,转瞬即逝的再次暗淡下去。 那又怎样? 凭什么又要她主动过去? 她受够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头,就快要埋进尘埃的卑微。 真的,她已经没有勇气再主动哪怕任何一次。 何况就算他来过,那也顶多是前两周。 后两周她夜夜失眠,一天二十四小时能睡着的时间不足四小时,还大多都是断断续续的,他要来过,她可能无知无觉? 所以他的耐心,也不过就是十四天而已。 十四天一过,便不再管她是死是活。 要么,就是刚刚…… 他来了又走,去了隔壁? 为什么? 准备一直一直不捅破这层纸,和她玩夜里来白天走的游戏? 还是算他那天在学校那么对她的补偿? 心里乱糟糟的,有很多东西翻搅着,缠绕在脑袋里,叫她一时难以理清自己此刻究竟什么心情。 可又清清楚楚的明白,满脑袋难以言说的情绪里头,有一些微妙的感觉正缓慢滋生。 他来过,也给过她无二的陪伴。 真的,她就是这么的没有用。 光是这点足够叫她心里生了原谅所有事情的苗头…… 想见他的想法一旦产生,哪怕是再卑微的姿态,也难抵挡住脚下步子的跨开。 下*,仰首咕噜喝掉一整杯温水,往外走。 她本就偏瘦,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体重骤减,宽大病号服被她穿在身上显得愈发空荡,身形消瘦的像是一阵风都能直接将她吹走。 怀孕四月,可她除了吐,分明半点孕相没有。 陆筱看着觉得揪心,怕她摔着想跟上去,但想想还是作罢,终归感情这条不归路还得靠她自己咬牙走完。 或悲或喜,就看她有多少勇气。 ********************************** 商商住院期间大多宅在病房里,就算外出也顶多是楼下晒晒太阳而已,像是串门这种事情,更是一次没有做过。 否则整整两周,不会发现不了他在隔壁的事情。 站了会,深吸口气,抬手敲门。 ‘扣扣——’ 好一会,不见有人回应。 又走了? 他就这么没有耐心? 心口有抹失落侵袭,想转身,想了想试探性的抬手覆上门把,拧动锁扣,病房门轻易开了,并未反锁。 推开门,下意识环顾一周,里头没人。 眸底期待落空,感觉又要悻悻而归,叹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眼眸,凝神,才要离开,病房附带小卫生间里有阵不大不小的动静传出。 是他? 像是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而后再无犹豫的跨步进去。 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 结婚证三个字,刺得他呼吸猛地一顿(6000+) - 她又被他玩了?(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又被他玩了?(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她又被他玩了?(6000+) 是他? 像是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而后再无犹豫的跨步进去。 几乎是她才进去,步子还没站定,耳朵里潺潺水声渐止,商商步子一顿,那边卫生间的门已然应声而开。 不期然的对视,双双愣住。 年慕尧刚洗完澡,身上仅套了条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腰线微低,完美腹肌之下人鱼线更是性*感十足。 他单手高举着出来时漫不经心擦拭一头湿发。 有水滴落下,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撩过蜜色紧实肌理,蜿蜒着略过精壮腰杆,没*入松垮裤腰之间。 往下,引人想入非非。 只一眼,商商干咳了声,脸颊倏地升温。 还真是妖孽啊…… 他这身材,最亲密的事情她都已经同他做过,可视线猛地触及,还是觉得无比惊艳,叫人难以直视。 真的,瞧这一眼,足以深刻领略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髓。 年慕尧似是没有料到外头有人,动作微一停顿,有过片刻愣神。 等将她别开头羞赧的模样收进视线,眸底有阵深谙略过,而后唇角微扬着眉梢邪气却不轻浮的上挑。 她会自己过来,全在他意料之外。 脚下步子才又跨开。 商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脸上温度愈发攀升。 耳朵里,他步子落在地上的轻微声响像是细细敲击在神经上,感觉到他的气息正在渐渐靠近,落在身前的手下意识蜷紧。 目光游移。 这一眼,足够变故丛生。 不知怎么瞥见茶几上放着的东西,巴掌大小的红色本本。 下意识凝神。 商商呼吸一顿,皱眉。 她是有轻微近视,但还不至看不清一米外那红本本上的字,如果她没出现幻觉的话,那么上头的几个字,是‘结婚证’没有错。 结婚证…… 谁的? 或者说,他和谁的? 错愕回过头去,视线落定在他脸上,探究又疑问的神情。 “小叔……” 心口涨涨的,彷徨而恐惧。 她害怕因为她任性同他冷战,所以叫他失了耐心,他便理所当然的另觅了良配,成了别人的丈夫。 她脸上的慌乱叫人心疼。 可年慕尧看在眼底,顺着她视线看到茶几上忘了收起来的结婚证开始,眉心已然下意识的紧紧皱起。 想解释,薄唇抿了抿,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说? 告诉她,他妈在他俩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替他们将证给领了?就连上头的合照都是请人ps合成的? 她会信? 不要说她难相信,就连他至此都还没从那阵震惊里拎过神来。 就算信了,恐怕又会是另一番的唇枪舌战。 他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沉默。 气氛更显僵硬。 商商瞧着他眉心深深凝起的褶皱,一颗心彻底下沉。 他这是无话可说? 只一瞬,这点认知足够将她理智尽数吞没,眼眶微微泛红,有层浅薄雾气升腾着翻滚着,而后大滴滚落。 “年慕尧,你个混蛋!” 她说那份结婚协议不作数,所以他就转头找了别的女人领证? 一嗓子吼完,再不管他脸上什么表情,抬手恶狠狠抹了把脸上交错泪痕,踩着拖鞋跌跌撞撞转身就走。 隔壁。 陆筱趴在墙上听了会,没听到什么太激*烈的动静。 时间过了会,她琢磨着两人应该可以和好,她这怎么着也算个功成身退,心里不禁美滋滋的,感觉自己红娘事业上又添辉煌一笔。 留了张便条,抓着车钥匙要走。 可这边,她还没走到门口,那边病房门猛地被人推开。 定神一看,她设想中此刻应该已经投奔入男神怀抱的人,这会正脸色苍白满面泪痕的站在外头。 “怎么了这是?” 几乎她才上前,手里车钥匙已经被商商猛地一把夺走。 等陆筱回神,追出去,还是晚了。 目睹着几步外电梯门关上,她步子再快扑过去时电梯已经在往下降。 年慕尧紧随其后,眉心紧皱着,周遭气压很低,不等陆筱开口追问,他步子一转,已然径直奔向楼梯间方向。 陆筱一脸莫名看着这俩一前一后离开的人,大眼睛呆愣的眨巴了好几下,下一班电梯到达才算彻底回神。 得,真有本事,又搞砸了! ****************************** 陆筱车子就停在住院楼外头,一出大厅就能看到。 年慕尧追出来时,那辆车子已经歪歪扭扭绝尘而去,四下行人尖叫着让开,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看就知道开车的是个马路杀手。 她现在情绪不稳,本身又还是个孕妇,根本奔着出事去的。 他车子也在附近,要过去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拿钥匙。 正懊恼,陆筱已经气喘吁吁追了过来,将他车钥匙递上,一脸快要虚脱的模样,“快!你快去追她!” 宾利慕尚很快驶离,顾不得还在医院,一路鸣笛不止,车速更是尽可能的开到最快。 —————— 商商也分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心情。 只有种恍然大悟的自嘲,总算看清了一些事情。 比如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也比如,他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始终没有拔除分毫。 一比较,还真叫人无地自容。 她承认抢了陆筱车钥匙真的只是一时的冲动,才开始的速度也是心绪未平,真上了路心里还是慌的。 她当年拿驾照的过程就磕磕绊绊补考好多次才算过关。 驾照拿到手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那之后更是没怎么自己开过车子。 医院外头c城的交通繁忙地段,这会正逢午间上班高*峰,车子多,她凝神了神,意识到自己肚里还有个小的。 下意识捏紧了方向盘,额上冷汗直冒。 耳朵里鸣笛不止,好几次都是急刹车才不至同前头的车子追尾,可她速度一慢,后头车子又要催促。 一时更是手足无措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副驾驶上,手机一直在响。 响了停,停了又继续。 不要说她根本没神可分,就算可以腾出手来接电话,瞥一眼上头的来电人姓名,也是瞬间兴致全无的不想理会。 他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又准备怎么解释,怎么敷衍,怎么哄骗? 索性伸手将手机彻底关机。 根本不知道这会应该去哪,一路直行,只琢磨着等下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车子停下。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往日里异常鄙视那些个技能不熟的马路杀手,殊不知其实每个马路杀手开车时也是ding着巨*大的随时可能被撞的压力。 何况她这要是被撞了,那还是一尸两命。 哇,太恐怖了简直…… 就算为情所伤,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也还是不明智的选择。 又开了段,感觉这辈子开车的勇气都用光了,终于找着个适合停车的位置。 打转向灯,才要转动手里的方向盘,已然瞥见后视镜里,紧随其后的黑色宾利慕尚,那车子一路都在鸣笛。 是年慕尧! 心口一乱,唯恐她一停,他就追上来,下意识便打消了停车的念头。 她这会真的半点不想见他。 慌乱中,又踩一脚油门,车子往前一窜,头皮发麻。 商商快哭了,她这蛋疼的驾驶技能,不敢转弯只敢直行,偶尔还得分神去看后头紧随的黑色车子。 红灯停。 后头黑色车子立即开到边上并行的位置。 见状,商商下意识紧闭车窗,目不斜视的只当没有看到那辆车子。 好在红灯时间不长。 商商踩一脚油门,直接窜出。 不知开到什么路段,车流减少,仍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片刻松懈。 可她渐渐察觉一些不对。 车窗外景物愈发荒凉,一路过来,道路不再宽敞,也开了快一小时,她又是个路痴,这么下去等下估计想回头都难。 后头车子还在…… 事实上,年慕尧比她还紧张。 一路紧随其后,不但要追,还得时时刻刻保驾护航的不让别的车子撞到她。 好几次都想追上去,将她拦截下来。 可他又很怀疑,若是他堵到前面,到时候她会不会紧张的将油门当刹车踩?要知道她现在那副身子可是经受不住任何一点碰撞的。 只好凝神紧跟。 这种感觉竟比面对手术台上性命攸关的病人还要紧张。 这一路已到郊区,再开下去就是同临城搭界的地方,并且前面一段就是高速入口,她要真头脑一热的往上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必须尽快叫她停下! 一皱眉,心里低咒一声决定赌一把的踩了油门。 可他才开到和她并排方向,白色qq车身颤了颤,之后速度犹如鬼爬,不多久无可奈何的在马路中间停下。 起先,商商还是一脸莫名。 熄了火,再开也ding多是车身震颤个一两下,而后无力回天的再不给她任何反应。 衰! 车子没油了…… 敢不敢再背一点? 无奈,前头宾利慕尚已经靠边停下。 驾驶座车门打开,年慕尧穿一身运动服拖鞋下来,那一身略显邋遢的装扮愣是被他穿出种无人能及的痞气慵懒。 他根本是天生的衣架子。 商商很怀疑,即便是几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只要往他身上一穿,也能瞬间给人t台风的即视感。 那人渐渐靠近。 商商这才惊觉,眼前根本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再说他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就算犯花痴,轮得到她? 越想越是气愤,手一抬,直接将中控锁落下。 年慕尧过来才发现车门根本打不开。 也不急,这会静止这总好过刚刚一路过来的触目惊心。 他到这会太阳穴还是突突的乱撞,到这里脚踩在地上竟被她折腾出恍如隔世的错觉,飘飘然的,不够真实。 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深吸口气,抬手敲窗。 ‘扣扣——’ 听到动静,商商下意识侧头去看。 他头上,大颗大颗的透明液体自鬓角流下,分不清是紧张过度的汗水,还是因为不久前追出来时头发没有擦干。 一眼,足够看清他眉间隐隐疲惫。 商商强迫自己别开眼去,怕自己看多了会心软。 她不开门,他就站着,耐心十足的模样。 入了夏,天气有些闷热,像是很快有雨,天空阴沉沉的,外头倒是有风,但商商呆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很快就又觉得不太舒服。 像是不大透得过气来…… ‘扣扣——’ 再敲,他低沉嗓音紧随而来,“商商,你先出来。” 虽说这会过往车辆不多,可她车子停在马路中间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也是大大妨碍了别的车辆通行。 商商不想理他,无动于衷坐着,顺带别过头去。 “傅商商你究竟在和我闹什么?”他皱眉,语气已有隐隐不耐,“结婚证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情。” 后半句,无疑火上浇油。 商商本就怒火中烧,这会火气更加旺盛。 “你不知道?!你骗三岁小孩呢,你不知道!”忍不可忍,降下车窗,一开口嗓音无比暴躁,“年慕尧不带你这么忽悠人的,结婚证都领了你能事先不知情?什么时候领证都不需要双方签字了?宣誓合照样样都不能少的,你还敢说你事先不知道?” 呼—— 心口重重一阵叹息,余怒难平。 根本不给年慕尧开口的机会,“给你做老婆的女人他妈的是脑袋秀逗了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和你领证之后,就换来你在别的女人面前的一句不知道?” 顿了顿,又是冷哼,“是,我以前是对你死缠烂打了点,可我傅商商拿得起放得下,还真不愿意和一个已婚男人勾勾搭搭,总之你好自为之,你也不同为了我肚里的孩子觉得歉疚,反正那天晚上要是我犯贱,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这后头的事情样样都不会发生!” 那样他的宋雅礼不会昏迷,他们还是c城公认的金童玉女。 哪像她? 肚里孩子都四个月了,他甚至为她戴过戒指,可是什么时候见他公开过他们的关系? 想想都觉得无比憋屈,当初戴着戒指欣喜若狂的时候根本就是脑袋秀逗了,无可救药了,才会将他的谎言当成了誓言去看。 想想终归还是年轻,敌不过他的老谋深算! “年慕尧我对你死心了,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我可不想有一天被某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指着鼻子骂小*三!” 可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一些东西,神情更是讽刺。 她记得他说过,宋雅礼已经醒了! “呵,怎么会是陌生女人?!”她笑得有些自嘲,语气却又不自觉的酸气十足,“宋雅礼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你今天带着那俩红本本就是预备和我摊牌,叫我打掉孩子不要再对你痴心妄想?” 越说越是难过。 难以忍受,可他的确还是成了生命里的过客。 她曾设想过这一天的来临,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可真临到眼前,才发现她根本不够大度,潇洒俩字怎么写都不太记得。 女人都很善妒。 她控制不住的声嘶力竭,一如她控制不住心里已然升腾起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深嫉妒。 凭什么? “年慕尧,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凭什么到头来你还是成了别的女人的另一半?”心里想的,嘴里已经问出,深吸气想止住眼泪掉落,可还是那么没用的回过神已是一脸泪痕交错,“哪怕只是负责,你也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啊……” 可责任这东西再重,大概还是难敌真爱。 她只是甩手可抛的责任,而宋雅礼却是他最终心心念念共度一生的归宿。 她想到他们往后会抱在一起笑,就更是忍不住的深深痛哭。 可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干净了一样…… 抬手抹了几次无果,别过头去不在看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从暴怒到平静不过短短三分多钟。 一整个过程年慕尧定定站在车外,想解释好几次都插不上嘴的,几乎是看完了一场可笑又可恨的独角戏。 她叫他走? 如果可以年慕尧真想掉头走了。 她给他的信任仍旧难敌怀疑。 年慕尧以为她生气的是他没经过她同意就将结婚证拿下了,可到头来才搞明白,她的怒火源于她以为,他趁着她生病住院的空隙,娶了另外的女人。 怎么可能? 他要真能做到她说的那么绝情,若真那么容易将她放下,恐怕生活远比现在轻松得多。 心累。 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得天独厚的联想能力。 “现在可以听我说了?”有种深深无力,可还得耐着性子问她。 要这时候真将她丢在这里,恐怕两人是真的就要直接玩完。 见她不语,年慕尧揉了揉刺疼太阳穴,说再多她不见得听得进去,索性将手里东西送进车窗,示意,“自己打开看。” 幸亏刚刚从医院出来记得将这俩本本带上。 不然他有预感,他这会就算再是巧舌如簧,恐怕也要被她误认为是敢做不敢当的敷衍欺骗说辞。 商商起先不想理。 那俩本本被他托在手心,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发疼。 眼底泪意更是汹涌,甩手预备将他伸进来的手推出去,可推到一半却又变了主意,她倒要看看,和他结婚的究竟何方神圣。 伸手,指尖快要碰到。 xiong口起伏着,压制住里头翻涌的情绪,如此至少能够维持面上仅有的一点平静。 见状年慕尧却又叹气。 商商本本一角,那边他手掌却又倏地收紧。 她以为她变了主意,不敢再让她看,一声冷笑几乎已经冲到喉咙口,却不及他嗓音淡淡传来,似是提醒,“商商,你现在情绪不宜波动太大。” 话音一落,松手。 商商将本本捏在指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手里动作却更快一步的将其中一本径直打开。 一瞬,目瞪口呆。 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 可她搜索过大脑的每一个角落,也还是难以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妈蛋,她什么时候和他去的民政局? 感觉像是彻底跌进另一个世界,哪有人住个院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有妇之夫? 可的的确确结婚证上俩名字,一个年慕尧,另一个傅商商。 合照也是他俩! 这照片她真的照过?可她怎么半点记忆没有? 这就从单身少女转变成已婚少/妇了? 尼玛,连个过程都没有! 是失忆了还是……她又被他玩了?! 多半还是后者! 手指渐渐收紧,因为过于用力,苍白掌心凝气一层冷汗。 回过神来,心口凉了半截。 之前是怒火中烧,这会愤怒已经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俩本本无知无觉中将她捆绑,可她回神知道一切,反而前所未有的想要和他彻底决裂。 他究竟有没有半点在意过她心里什么想法?! 又有没有反思过这次他们为什么冷战? 她又被他玩了?(6000+) - 她又被他玩了?(6000+) - 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 从头到尾他究竟有没有半点在意过她心里是什么想法,又有没有反思过他们这次冷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感觉所有事情全在他一手掌控之中。 而她仍是那个被他玩得团团转的,如今就连登记结婚她也没有参与的资格? 她不像妻子,倒像棋子。 一颗任由他摆布捏扁搓圆都随意,没有自尊没有骄傲不被尊重,却又爱他爱得发了狂的好用棋子。 然而愣神之际年慕尧已然伸手从里头将车门打开,一并解了她的安全带。 等到商商回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出。 几乎下意识拳打脚踢的挣扎,可他手臂力道紧固,沉稳步伐迈开,一路直奔不远处停着的宾利慕尚方向。 他那张脸,商商觉得挠花了可惜,一犹豫细长指甲已经在他脖颈间挠出几道血痕。 年慕尧也不闪躲,不知疼痛般,脚下步子片刻未停。 商商一口气憋在xiong口,得不到发泄,脚上拖鞋早不知道被她蹬到什么地方去了,张牙舞爪的像个十足的小疯子。 “年慕尧我要和你离婚!” 眼见已经十分靠近她的车子,直奔副驾驶方向,年慕尧微一倾身就要将她往车子里塞,却又因为她一句话手里动作顿住。 商商逮着机会,四肢大开着巴在车门上,死活不肯进去。 年慕尧已经没剩多少耐心,薄唇紧抿着,眉间褶皱加深。 虽说这场婚姻来得荒唐,那也不代表他能放纵她轻易就将‘离婚’两个字挂在嘴上。 僵持。 商商最是害怕他这副面无表情薄唇紧抿的模样。 分分钟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后背涌上一股恶寒,拼气场她连万分之一赢的可能都没有。 一瞬,之前那声吼的嚣张气焰已然所剩无几。 只能干咽一口吐沫壮胆,“不要以为你当了医生就有借口理所当然做法盲,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限制他人人生自由是犯法的你懂不懂?我要报警的话你肯定会被抓,年慕尧你要不想自己完美的人生简历上就此出现污点,那你就放开我,乖乖和我去……” 他目光转瞬森然,炙烤的商商口干舌燥嗓音一顿。 再难直视。 索性不再看他,别开眼去,没剩多少底气的干咳,“把婚离了!” “你就这么希望我妈被抓?”他突兀冷哼,转即却又十分‘好心’的提议,“干脆我们一起告她?” 商商,“……” 这和沈听荷有半毛钱的关系? “哦,你大概还不知道。”她一脸错愕在他意料之中。 再开口,他一脸无辜的耸肩,“结婚证是我妈悄悄给领的,她有多能作你不是不知道,准确来说这个事情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比你还无辜。” 商商,“……” “再说,你确定你敢告,全c城这个案子谁敢接?” 商商,“……” 他真有这么无辜? 商商难以置信。 几句话被他堵得没了底,主要她是真了解沈听荷,胡闹起来是真有那个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替他俩把证给办了。 一愣神,已经被他趁机塞进车里。 “喂,你放开我!”这才回过神来,憋屈,“哪有人这么随随便便就成了夫妻的?结婚证都能这么领,要哪天你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离婚证也能随随便便说来就来?” 那这婚结的岂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这不成立。”年慕尧倾身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解释,“要没有你签了字的结婚协议,事情恐怕并不这么好办。” 反之,就算离婚,没她签字也不成立。 “如果你真这么在乎这个事情,回头咱们可以去将宣誓合照这些步骤一一补上。”话落,侧头在她唇角吻了吻,安抚,“乖一点,刚刚魂都被你吓没了。” 最受不了他软下嗓子的腔调。 感觉再大的脾气,都能被他瞬间抚平。 前一秒还在炸毛,这一秒已经成了乖顺小猫,撇嘴委屈,“那你要不追我,我能那么开?我自己不也吓得蛮惨。” 见状,他喉口溢出一声浅淡哼笑,“嗯,是我不好。” 商商,“……” 脾气这么好是闹哪样? 不多久,车子开出。 年慕尧并不掉头,反倒往前直行。 商商才又反应过什么,感觉又被他彻头彻尾坑了一遍,“年慕尧你还敢说你不知情?你要不知情阿姨是怎么拿到那份签了字的结婚协议的?” 车速不慢,直接开上高速。 闻言,年慕尧侧头淡淡瞥她一眼,哪还有半点哄她上车时的温柔模样? 这会脑袋倒是不笨,可惜已经晚了。 “你要带我去哪?”车速太快,下意识拽紧了身上的安全带,瞥一眼窗外,上了高速,根本不是回去的路。 年慕尧只管开车,偶尔看一眼后视镜里她气得脸色涨红的模样,只觉得身心都随之无比愉悦起来。 只是不管她怎么抓狂,他也一概不予理睬。 商商不久前自己开车时候那一路惊险带起的心有余悸还在,这会车子上了高速,其实也不太敢怎么胡闹的叫他分神。 他不理睬,只好作罢。 反正他们现在怎么也算夫妻,他还不至将她带走拐卖。 低着头,视线不经落在那两本红色本本上头。 其中有一本呈打开状态,上头合照落进视线,她和年慕尧头挨着头,明明深知自己没有拍过这张照片,可看了半天也还是找不出半点破绽。 这种以假乱真的事情,沈听荷做起来大概也是煞费苦心。 想想也对。 其实不能怪她,这段时间她和年慕尧两人关系闹得太僵,她又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并且状态一直很糟。 想必沈听荷也是出于好心才会出手帮忙。 再看,也就不觉得这俩本本有多刺眼。 何况,这结果总比她之前误解的那个要好太多太多。 是他们俩的,总好过是他和另一个不知道哪个女人的。 心口堵着的闷气总算消散。 反正怎么看,这桩婚事吃亏的也不至于是她。 ‘咕噜——’ 许是想的入神,车厢里混入奇怪的声音。 胃里空荡荡的,翻搅了下,‘咕噜噜——’的声音接二连三而来。 一整天没有进食,饥饿感来袭。 但是好丢人啊…… 他们现在冷战还没有缓和好吗? 下意识抬手按住胃部,一瞬脸颊通红。 旁边的人有了反应,商商被他一眼看的更不自在,咽了咽口水才要解释,被他抢了先,“置物柜里有饼干和巧克力,自己拿。” 商商硬气别过头去,不理他。 很想吃,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吃了要吐,高速上头又不能停车。 年慕尧将她咽口水的模样收进眼底,也不点破,反而气定神闲的淡淡陈述,“你这一时的无理取闹很有可能造成我儿子营养严重缺失,或许……” 顿了顿,故意吓她,“四肢发育不健全还是轻的,要大小脑没发育好,生出个智障,到时候有的你哭。” 商商一愣,有些怀疑的回过头去。 真的假的? 但这方面他的话的确权威,半信半疑的伸手去拿吃的。 置物柜里满满的都是她喜欢的小零食。 不禁想到刚和他闹气跑去学校住的时候,他那会在宿舍楼下等她,给她的那一大包吃的也都类似。 挑了袋苏打饼干,拆开,想到什么,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那万一是个女儿呢?” 以为他是重男轻女。 商商闷闷塞了块饼干在嘴里,其实她还蛮希望是个女儿的。 在这事上起了分歧,她瞬间压力山大。 可宝宝已经在肚里呆了四个月,是男是女总不能随心所欲。 “不要想太多。”似是瞧出她脸上明显的抑抑不郁,年慕尧下意识叹气,“我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觉得女儿当妹妹比较好。” 儿女双全凑个好字,一家四口足矣。 女儿多半是要随她,那就得先生个随他的儿子护着照顾着。 商商哪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听进了字面的意思,瞠目结合的脸颊绯红一片,嘀咕,“谁要再和你生个女儿。” 她声音很小,可年慕尧还是听到了。 间隙侧头看她一眼,眉头似是意有所指的微挑了下,没有说话。 商商脸上彻底炸开,温度飙升。 最受不了他这副似正非邪的笑容,痞气十足的,真叫人一瞬间抵抗力全无。 捂脸,啊呜了声,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啃饼干。 也奇怪,前两天佳肴珍馐摆在眼前都食之无味的,吃了要吐,可这会啃着最普通的苏打饼干,喝矿泉水,一口气吃了大半袋下去,胃里平平静静的,半点反应没有。 果然,食欲这东西,因心情而异。 胃里填饱了,浑身舒畅。 心情不错,捏了块饼干半点犹豫没有的倾身过去往他嘴边送。 年慕尧对这种东西一向不大感冒,似是满眼嫌弃的瞥一眼她指间捏着的东西,薄唇紧抿着原本并不打算张口去吃。 他这一瞬迟疑,商商小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何况他那一脸嫌弃几个意思? “年慕尧,你儿子都喜欢吃的东西,凭什么你不喜欢吃?”他说她无理取闹,那她索性就坐实这个称号。 偏就拗上了,非吃不可! 手伸过去,饼干已经碰上他的薄唇。 无奈,只好张口。 薄唇才一启开,她手里整个饼干已经趁势塞了进去。 小手似是碰到他温热薄唇,触电般下意识想要躲开,可躲闪不及,没敌得过他的速度,食指和无名指一并被他含*住。 要死了…… 温温热热的湿*润触感沿指腹一路蔓延。 商商被那阵湿热感觉电到,心脏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自她指间掠过,一瞬手臂僵在那里,忘了反应。 直到他喉结翻滚,喉咙里溢出声清浅笑声,商商才算回神。 猛地将手缩开,这动作几乎瑟情,配合以他调侃笑声,天衣无缝的,催化剂般喷洒在她脸上,一瞬脸颊涨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从前真的太无知了。 怎么会没发现他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藏了颗这么不正经的心? 手指发烫,被她背在身后。 那阵温热感觉像是还停留在上头,挥之不去的,任由她怎么抠紧了衣服擦拭也始终都没有半点好转痕迹。 她这阵的反应,一丝不落的被他自后视镜里收进眼底。 那一阵的脸红心跳,生动表情其实早就深深烙印进了他心里,可尽管如此,仍是无论多少遍也一样毫无抵抗能力的像是恨不得跳进她澄澈眸底。 末了,问她,“下次还要不要无理取闹?” 小东西三天不打上梁揭瓦的性格得改,不然真怕有一天制不住她。 这种惩罚来得直接又有效,她估计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逼他吃任何不喜欢的东西了。 小脸一阵红白交错,忍不住反击,“我那会上厕所之后没洗手。” “……” 年慕尧一口饼干刚刚好咽下。 闻言,脸色一僵的,车厢里头气压骤降。 至此商商心里总算平衡。 ********************************** 两小时后,车子开下高速。 吃饱喝足,商商懒懒靠在车椅上,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 只是过收费站的时候不经意一瞥,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在g城境内。 到后头,抵不住满满困倦来袭,连打几个呵欠,沉沉睡去。 年慕尧将她一脸疲倦收进眼底,心口掠过一抹生疼,叹一口气,下高速之后,尽可能的放慢车速前进。 —————— 醒来,车窗外已是片小桥流水的古色古香。 宁静美好,不带半点急功近利的商业化气息。 有一瞬商商以为还在梦中,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窗外景色还在,才想起回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 “小叔,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抵不住她眼底隐约呼之欲出的雀跃模样,年慕尧忍不住抬手揉乱她一头乖顺长发,“领证已经没按流程走了,要再不度蜜月,我怕你炸毛。” 商商嘴巴已经张成o字形,顾不得他语气里对她坏脾气的形容,震惊,“你不是出来追我的吗?” 有他这么临时起意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么? 年慕尧没再理她,停了车,打开车门下去。 商商脚上拖鞋之前上车的时候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会想跟下去,瞥一眼自己光/裸脚背,还是作罢。 何况她还是一身病号服! 要说他们这趟蜜月之旅,什么准备都没有,也太临时起意了点…… 想着年慕尧已经走远。 车子停在一家还蛮别致的小客栈外头,商商看他进去,之后在她视线里消失。 他下车时候什么交代都没有,一时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下只能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他。 无所事事盯着那两本结婚证发呆。 彼此的名字纠缠捆绑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想想,领证只是形式,结果是他们成了夫妻。 如此,足够她心头生暖。 想的深了,年慕尧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是毫无察觉,直到车门打开,他磁性嗓音传来,商商这才算是回神。 “那照片有真人好看?” 他定定站在外头,视线自然也落在她手心摊开的本本上头,那上头的他并不是近期照片,感觉要比现在年轻好多,和小东西肩并肩模样自是十分匹配。 但即便如此,他心底仍旧有些不爽。 那种照片看多了,以她的智商和情商,绝对会因此嫌弃现实里的他。 年龄是硬伤…… 看来领证的流程,回去之后的确有必要再走一遍。 想着,皱眉合上她手里的东西径直收进口袋,刚刚从客栈老板娘那里借来的拖鞋被他直接摆在地上,头也不回离开之前,只丢下句,“自己穿好跟上。” 其实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更添沉熟稳重魅力。 只是老男人吃起醋来并不自知。 一通飞醋吃的,连年轻时候的自己也一并没有放过。 他这种阴晴不定,商商深感莫名。 但眼见他再次走远,只好咬牙下车穿上拖鞋,半点脾气没有的跟过去。 还没到旅游旺季,但镇上游玩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客栈是由一对中年夫妻经营,配合以大环境的古色古香,整个装潢更是给人以家的温暖,姜黄色调橙黄灯光,置身其中很是舒服。 商商一路小跑着跟在年慕尧后头,好几次都能感觉到旁人目光在她一身病号服上停留,虽然很吸眼球,但这种方式赚来的回头率真的叫她半点骄傲不起来。 何况,那些目光在她身上只是停留片刻,转即理所当然移到前头,落在年慕尧身上的时候,大多早就只剩惊艳。 一比较,更显无地自容。 跌跌撞撞的,前头的人却怎么也不回头。 这副模样简直是个神经病院出来的疯子,不知好歹的妄想着迟到天鹅肉。 没错! 虽说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她始终都像是癞蛤蟆的扮演者。 眼睛里倏地泛上层浅薄雾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瞪一眼前头头也不回的人,一跺脚捂着肚子蹲下身子不肯再走。 反正她这一身病号服,能丢的脸也早就丢光了,再有也是破罐子破摔。 她这一蹲,像是气急败坏表示放弃,周遭已经有好几个女性游客摩拳擦掌贪婪目光落定在年慕尧身上,跃跃欲试。 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后一幕足够叫一众人,尤其是女人,大跌眼镜捏紧了拳头的羡慕嫉妒恨。 年慕尧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几乎是她步子才停,他就跟着顿步。 回过头,小东西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宽大病号愈衬得她身形瘦弱,明明是在赌气,可偏又无辜而怜弱的叫人隐隐生出心疼。 回神,才意识到刚刚乱吃自己干醋的行为有多幼稚。 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步子一转,过去。 商商下巴磕在膝盖上,呼吸一阵急过一阵,小脸涨红的,完全是副被什么气得气都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察觉眼前投下一圈阴影,懒懒抬头看了眼,没理他。 年慕尧居高临下看着她缩成一团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喉口竟不受控的溢出声清浅笑声,随即蹲下身去。 “你还笑!”气急败坏抬手捂他嘴巴。 真的丢死人了…… 本来一身病号服就已经*人注目的了,再一蹲更是直接成了焦点。 刚刚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还嫌她不够丢人是不是? “嗯,不笑了。”他倒是好脾气的应下,嘴巴被她捂着,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控制不住的更浓笑意。 “年慕尧,你坏透了!”言语上难以取胜,只能抬手捏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仍旧不大解气的警告,“能不能不这么拈花惹草?年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能低调点?” 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 - 要再没有蜜月,我怕你炸毛(6000+) -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年慕尧,你坏透了!”气急,言语上却难以取胜。 只能抬手捏住他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倒没舍得真的用力,很不解气的警告,“能不能不这么拈花惹草?年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能低调点?”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还能不能安静度蜜月了? 满脑子愤恨难以排解。 他这人,哪怕褪去西装革履,一身宽松休闲运动装、拖鞋,也还是难以盖住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对她的指控,年慕尧也是颇为无辜。 相貌他爹妈给的,给之前也没和他打过商量。 她爪子捏在他脸上,力道不重指腹温*软,配合以她脸颊酡红气急败坏的模样,直撩的人心头发痒。 下意识抬手,宽大手心沿她手背包裹起来,旁若无人的一脸满足。 商商听到旁人羡慕嫉妒恨的几句交谈,有些小傲娇的扬起下巴,原本预备抽离的动作一顿,由他握着。 她这副恨不得在他脸上刻她名字宣布所有权的模样,叫他失笑。 小脸上原本的郁郁不快瞬间消散,只剩下温温*软软热热的绯红四起,娇艳欲滴的像是挂着露珠儿的红苹果,惹人垂涎。 恨不得张嘴去咬…… 一念起,倾身过去,温热呼吸在她耳畔略过,问她,“低调这个词和我没什么缘分,不如年太太帮我告诉他们我是有妇之夫?” 年太太…… 简单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极陌生的词汇。 从前心里臆想是一回事,如今经由他嘴里说出感觉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像是对她身份的认定,叫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真的,不要说他,其实她自己也一样至今没从‘已婚’两字中回过神来。 他前半句真半点夸张成分没有。 光他这副皮相,除非毁容,否则到哪都是做焦点的命。 可他后半句什么意思? 她帮得了他? 才要说‘这种事情全靠自己自觉’,一句话还没出口,微启红唇被他擒住。 力道轻柔的吻更叫她难以招架,这么多人公共场所里,商商身形一顿,整个身子都跟着僵硬开去。 有圈酥*麻沿着唇瓣接合的地方四散。 触电一样的感觉一路直奔心底,对他这种秀恩爱拉仇恨的方式,商商明知不好,却又的的确确难以拒绝。 该嫉妒嫉妒去,该恨恨去。 反正男人是她的。 想想,眼底隐约有点小得意升腾。 面面相对,年慕尧将她眸底变化收进眼底,一吻渐深,大有难以把持的趋势,像松开,却又欲罢不能。 唇齿纠缠,碰撞。 原本轻轻柔柔的吻,到底多了些暴雨预来的架势。 商商已经无力思考,理智都被抽空一样,整个人傀儡似的由他驱使。 “咳咳——” 冷不防一堆倒吸冷气的寂静声中,不知是谁咳嗽了声。 “那个,二位能不能暂停下?”老板娘也是不愿上前打扰这对旁若无人的亲吻,“要么还是去楼上吧,我家小孩才上小学,我怕他看多了以后会早恋……” 两人依依不舍的松开。 视线双双转了方向,吧台边的确有个双手捂脸的小屁孩,透过之间缝隙瞪着双调皮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见他俩看过来,小屁孩嗓音清脆无比在静谧空间散开,“叔叔姐姐,我爸爸说嘴对嘴的亲亲要关上门再做,亲完之后才能做生小宝宝的事!” 小屁孩满脸无辜,全然不觉自己后半句话有多邪恶。 孩儿他妈过去想拦也是为时已晚。 轰—— 商商脑袋里瞬间炸开。 脸上温度飙升着,像是挤挤就能滴出血来。 完了…… 这下更丢人了! 瞪一眼罪魁祸首方向,后者无辜耸肩,脸上半点做错事的羞愧没有。 年慕尧心里,倒是对那小屁孩的称号颇有微词…… 叔叔姐姐? 什么鬼? 他们这种关系,叔叔后头对称的不应该是阿姨? 不过这事情他并未在意多久,注意力很快被她红得滴血的脸蛋吸引,小东西目光杵杵的,像是当机一样不知该作何反应。 心口痒痒的感觉更重。 回过神来倒觉得那小屁孩的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你爸爸说的很对。”似是夸赞的一句话,可商商愣是听出了些别有深意的邪恶,肯定,他准又满脑子不正经了。 此地不宜久留。 商商拍了拍脸才要起来,却男及他单膝下跪的速度。 这种男女之间求婚时候才会用的姿势,年慕尧大长腿往那一隔已然画面感十足的,瞬间秒杀一大片当红偶像明星。 商商看一眼,眼睛眨巴了下,愣住。 她也弄出请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回神心跳已经加速。 怔怔杵着,她还蹲在地上,他已伸出右手。 商商只见着他唇角邪气上扬,一片起哄声里,心里隐约有种期待破土而出。 当初她将戒指丢了回去,这会不会…… 后半截想法还未落定,年慕尧眼底笑意更浓,嗓音更是磁性好听,问她,“太太,咱们回房间继续?” 碰—— 幻想还未形成,已然破灭。 商商回过神来,瞪一眼面前老不正经的,一把拽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房卡,感觉脸上温度还在飙升,低着头蹬蹬蹬的直接上楼。 真的,她想回家…… 后头,年慕尧处变不惊的起身。 看一眼商商上楼的方向,唇角笑意渐浓。 临走才想起周围还有‘观众’,并不遮掩自己满眼情深,提及那人语气全是g溺,“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当众秀恩爱的事情可能不太适应。” 似是而非的解释,话落跨步跟上。 身后众人,“……” ***************************** 商商飞快找着自己的房间,刷卡开门,闪身进去反锁房门。 后背抵在门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还是难以平复xiong腔间根本和她作对的紊乱心跳,一想到刚刚的场景,脸上才刚降下的温度,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这哪是蜜月之旅? 叫不要脸拉仇恨之旅才更贴切! 那么多人,还问她要不要回房间继续? 果然,陆筱说的没错,男人尤其是确认关系结了婚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当然,还有百分之一是性无能…… 毋庸置疑年慕尧必定是前者,并且还是那百分之九十九里头拔尖儿的。 不行,坚决不能同房! 感觉要真躺一张g上,凭他对她的吸引和了解,真想做点什么,恐怕勾勾手指她就会屁颠屁颠自己脱了衣服送上前去。 ‘扣扣——’ 才想着,房门已然被人敲响。 商商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回头对着猫眼瞄了眼,外头站着的是年慕尧没错。 真的很不公平! 明明刚刚丢脸的事情两人都有份,可到这会脸红不止心跳难平的却只有她一人,反观外头站着的人,平平静静正了神色,又是副正经十足的模样,神色淡定的,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参与一样。 ‘扣扣——’ 他这会耐心十足的,她不开门他就继续敲门。 商商想装成自己没听见或者不在里头的假象,静静贴着门板,深呼吸试图调整絮乱心跳,没有理他。 外头,年慕尧看着门板底下缝隙里两道淡淡阴影,分明是她站在里头,小东西演技仍旧拙劣,他却能想想她这会两颊红晕未散是真。 刚刚那副画面,足够叫她脸红好久。 她性格里其实有种大大咧咧的拿得起放得下,不是不记得曾经她那些个跟在他身后不顾一切的壮烈举动。 只是到了如今,面对那方面的事情,她脸皮倒是越发薄了开去。 ‘扣扣——’ 再敲门,提醒,“门板凉,傅商商你是孕妇。” 诶? 商商愣住,他怎么知道她在门后? 闻言,几乎下意识直起身子,仍不开口,继续装。 双双沉默。 商商正兀自猜想他之后还有什么主意,耳朵里他沉沉嗓音响起,“年太太,我数三声,要么赶紧开门让老公进去,要么,我走?” 快点走! 商商心里嘀咕了声,完全当做是他的新花招,不买账。 不过年太太、老公这样的词眼停在耳朵里,真的怎么想心里怎么美滋滋的,听多少遍都不厌倦的,喜欢得紧。 “一……” 真数了,尾音略微拖长。 门板仍旧静静闭着,没动静。 “二……” 商商捏了下站得有些发酸的双*腿,不理他。 真不信他能数完就走。 “三……” 最后一声落定。 商商嘴角笑容加深,带着些洋洋得意的味道,看他走是不走。 心里对这答案其实无比明确的否定,可她脸上得意还未来得及蔓延开来,随他话音落定,耳朵里有阵沉稳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走了? 外头静悄悄的,的确除了远去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返回的声音,应该不是玩笑,是真的说到做到的走了。 意识到什么,心口一窒,回身看向猫眼。 果然! 外头没人…… 慌了。 没有多想的直接将门打开,才要跨步出去,眼前猛地有道黑影侵袭,像是肆虐过一阵疾风,回神门板碰响,而她整个人已被那阵疾风带进门里。 分分钟前才提醒她门板凉,孕妇不宜靠着的人,转瞬却又将她死死抵在门上。 抵着,然他一双手臂却又环到后头护着,商商半点挨不着门板,唯剩她一声惊呼过后,四下重又恢复安静。 “你又耍我!”分明指责的话不自觉带了几分娇癫,绵绵软软的,更多倒像还是在搞定他没有离开。 下意识伸手在他肩上抵着,试图抵挡他姿态亲昵的更加靠近。 本来刚刚在楼下那个吻,已经叫她脸上温度持续不下。 而他这会更是肆无忌惮的靠近,紧贴。 面面相对,炙热呼吸喷洒,纠缠着,商商仰着脸,想推开,推不开,只剩一脸无辜又怜弱的无措表情。 年慕尧心口直痒的感觉好不容易压下,这会又瞧见她这副表情,喉结翻涌着眸色更是彻底深谙下去。 暧*昧,却煎熬。 “小叔……”还是商商主动开口,似是咽了口口水,害怕自己抢先把持不住,“医生说我现在这样,还不能……的。” 有两个字不好意思开口,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烤熟。 偏又年慕尧逮着她话里的停顿,挑眉故作不知的问她,“不能什么?” “……”商商快哭了。 他自己就是医生,会不知道不能什么? 再说就算他不是医生,凭他一脑子不正经思想,这种事情,即便她不明说,他也必定能融会贯通的明白过来。 可这会进退不得,她几乎是被他锁在怀抱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他那一脸故作不知的神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商商呼吸一顿,咬牙,“不能做*爱!” 人一豁出去就真什么都撕破了,前一秒还是副小脸红透的羞赧模样,这一秒已然不管不顾的朝着他怒目圆瞪。 恼他,“要不要我顺便给你解释下什么叫做*爱啊,年先生?” “嗯……”他喉口间似溢出声意味不明的清浅笑声,带了几分情不自禁的味道,半点不将她的恼怒放在眼底。 商商怒目圆瞪的快要将一双水灵灵的瞳孔瞪出眼眶。 但是没用…… 她那点不成气候的气场半点震慑没有,年慕尧那才叫真不买账。 间隙,他紧贴着已经更加靠近过来,原本环在她后背的手臂一紧,掌心毫无顾忌的在她xiong口软软一团上捏了下,“身体力行的解释?” 商商,“……” 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忍住赏他一脚的冲动。 “年慕尧你再这么不正经试试!”这下完全炸毛了,“还身体力行?倒时候把我肚里这团肉解释没了,你赔我?!” 脾气一上来,全然不觉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年慕尧捡着漏洞,浅笑,“乐意之至,当然我赔。”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更反映过来自己又被他彻头彻尾调*戏了遍,商商彻底别过脸去,无比心累,“不要脸……” 根本三句话离不开做生孩子的事情。 再这么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商商急了,推推他,语气已经是在恳求,“年慕尧,你别闹了好不好?” 他闹? 年慕尧被这个好玩的词汇吸引住,瞧着她眼底隐隐泛起的晶亮雾气,喉口紧了紧,到底还是后退两步,松开。 他似有些疲惫,又似极力隐忍什么。 商商看一眼他抬手揉*捏太阳穴的模样,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愣了两秒抱xiong垫着步子一溜烟远远跑开,仍旧提防十足的模样。 说实话,进了房间,年慕尧的信用那就是负数,严重透支。 年慕尧也不和她计较,一是早上的手术加上连开那么久的车真的疲了,二是……短时间内不适合做那种事的其实并不只有她一个。 他两周前也才动过手术…… 最后扫她一眼,只丢了句,“我去洗澡。” 等到商商回神,卫生间里已经流出潺潺水声。 即便如此商商仍旧不大放心,有前边那么多血淋淋的教训搁眼前摆着,总感觉他这会洗澡是为了等下神清气爽好办事。 彻底邪恶了把,心口掠过一抹恶寒,哆嗦。 双手下意识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块,只有她自己明白,里头装着的小家伙如今有多脆弱,真做不来那种事情。 其实也怪她,这段时间状态很糟营养不*良,才会叫这前期强壮成长的小家伙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想想,很是心疼。 四个月,小家伙已然同她融*为*一*体,不做母亲永远不知母爱有多难割舍,没有原因,就是对这小家伙喜欢得紧。 再看一眼卫生间方向,不禁为难。 可左右权衡一番,为了小家伙的安全着想,还是决定和他分房睡。 想法一经形成,找着他的钱包下楼。 ****************************** 起初还因为不久前的事情有些顾忌,好在不久前看笑话的人都已散开,楼下吧台边仅老板娘坐着,没有别人。 见着她,笑容友好而后带着某些不难察觉的意味不明,“正好,才要过去找你。” 商商才刚走到那边,闻言不明所以。 那边老板娘已经从吧台边拎了只购物袋出来,递给他,“这是按照你先生吩咐替你购置的衣物,我琢磨这是你们这个年纪小姑娘喜欢的款式。” 商商接过来,总算可以换掉这身病号服,不免有些高兴。 购物袋里是一整套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不落。 是件青草绿连衣裙,腰摆处做了宽松设计,很适合她穿,“谢谢你,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老板娘摆摆手示意不用谢,顿了顿继续补充,“看的出来你先生对你真的很是关心,现在男人知道老婆文xiong大小衣服尺寸的真的不多,并且他那会才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帮你准备一身衣服,小姑娘,好福气呀!” 原来他进来就请老板娘帮忙买了这些,他的无微不至总是不带半点张扬,商商唇角微扬着,心底有阵暖流隐隐划过。 那就原谅他不久前的轻浮好了…… 呜,ding多就是给他亲亲。 想好要给他的这些福利,觉得他也不算吃亏,反正亲亲不需同房,还是决定按照下来时候的计划行事。 可她才要说话,却被老板娘暧*昧语气打断,“本想着给你们送上去的,但瞧着你先生那会猴急的模样,我怕打扰你们好事,想着你们还有一会……哈哈,比我想象的要快。” 老板娘话里有话。 商商明显察觉到几分年慕尧中看不中用的深意。 心里跟着乐呵了下,活该他也有今天,让他大庭广众下不知羞的亲她又说那些话,真心活该被误会。 附和,“老少配的最大弊端,好比市场上的供不应求。” “……”老板娘明显愣了下,反应过来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不应该啊,我家那死鬼比你家年纪大,怎么……” 后半句话顿住,挤眉弄眼的示意了下,并不直白描述。 商商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十分默契的同他一拍即合。 多谈了几句,大多都是关于年慕尧的话题。 楼上,卫生间里冲冷水澡的男人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以为是凉水带起的不适感,倒是没有太过注意。 殊不知此刻已被自家作货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事无巨细的抹黑了遍。 有的人恍如神祗的高大形象瞬间轰然倒塌,商商无比满意,才又想起自己从楼上房间下来这趟的目的。 抹黑只是临时起意,玩够了还是得行主要目的。 分房睡,只能分房睡! “对了老板娘,你家现在还有空房不?”顿了顿,又补充,“最好就在楼上那间周围,你看看还有没有?” **************************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加更,求月票啊啊啊~~推荐票也快满加更要求啦~~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 我太太年纪小脸皮薄(6000+) - 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7000+) “对了老板娘,你家现在还有空房不?”顿了顿,又补充,“最好就在楼上那间周围,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 老板娘犹豫了下,有些为难,“有是有……不过你们还有朋友要来?” “也不是。”商商不欲多说,“那你帮我开一间呗。” “别啊,姑娘。”老板娘总算瞧出些门道,结合她刚刚那些话,某些误会理所当然,“因为这点事情你就要和你家那口子分房睡?你现在年轻,好些事情可能没法体会,闹腾能增进感情不假,但也得有个限度。” 商商,“……” “你老公是真疼你,真得好好珍惜。”老板娘凑近了些,神叨叨的,“你进来的时候瞧没瞧见那些对你老公摩拳擦掌的一大票姑娘?你要真和他分房睡了难免会伤及他的男性自尊,指不定到时候就去别的姑娘那里排解寂寞了。” “……”他敢! “和你说个真事,前不久有对在我店里住过的小夫妻,原本来这玩是想缓和下僵硬的夫妻关系,结果没两天吵着闹着回去离了。” 商商呆愣,这和她有关系? “你肯定很好奇是为什么。”老板娘叹一口气,“那男的和我说,结婚前他老婆momo他头发,他下面就硬了,结婚后女方矜持全无,需求大,搞到最后她一mo他下面,他头发就硬了,没办法最后因为这事引发的矛盾越来越多,就绷不住了,离了。” 商商,“……” 她就是想开间房。 而且关键问题真不在供不应求,而是供大于求了呀…… 但说出去的话等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更难推翻。 “所以我说你啊,这事情上欲速则不达,不能一味索求,得讲求个策略,做点叫他心甘情愿给你的事情,比如……” 老板娘突然没了声音。 弯腰下去在吧台下的柜子里窸窸窣窣倒腾了阵子,不知道在干吗。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商商撑着下巴快睡着了,老板娘才从底下上来,“本店的增值业务,姑娘,我瞧着和你投缘,这个免费送你。” 说着递了个不大的纸盒给她,“试试,保证有用。” 老板娘拍拍xiong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商商接过了,下意识就要打开。 只是盒子才刚掀开一角,还没来得及看得清里头的内容,已然被老板娘一把按住,“回房间再看,小xiong女人都爱这一款。” 商商,“……” 病号服这么宽大凭什么说她xiong小! 哪只眼睛看到的她xiong小?! 眼神瞬间转为仇视,预备反驳。 “姑娘,xiong小不丢人,而且现在微乳也还蛮流行。”老板娘挤眉弄眼瞧了瞧她xiong口方向,“不过我琢磨着你俩的问题是出在这里,今儿刚住店那会,你老公叫我帮你置办衣服,提及你xiong围,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 商商下意识伸手捂xiong,脸上已经凶神恶煞了。 他妈的,小xiong也就算了,还微乳? 得有多小才能用‘微’?! 太伤自尊了,“帮我再开间房!” 年慕尧好意思嫌她xiong小? 他妈的嫌她xiong小他有本事别动不动就发情啊…… 事情一下从‘他不行’上升到‘她xiong小才导致他不行’的高度,简直自己挖坑自己跳,想想都无比心累。 越想越是恼火,钱包一拍,“现在就开,立刻马上!” “嘶,姑娘你怎么不听劝呢?”老板娘眼见劝说无效,头疼。 不过撇着吧台上那只钱包,男款,想到什么一计又起,朝她伸手,“开*房可以,不过得先交两百押金。” 不久前年慕尧付房钱的时候,刷的卡,她瞥见他钱包里现金少得可怜。 闻言,商商十分爽快去开钱包。 那边老板娘悠悠补充,“我家刷卡的机器坏了,只收现金。” 商商点头,没问题。 可一打开钱包,傻眼了。 黑色钱包里头,好几张卡罗列整齐,唯独缺了老板娘指定的两百现金。 商商瞧着里头仅有的二十块现金,没了底气,只好和她商量,“先赊账好不?等下出去取了钱再交。” “那不行。”老板娘坚定摇头,“上次有个客人我就是看他纯良,结果丫赊了两天账,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一毛钱都没给我。” 商商,“……” 刚刚建立的友谊就这么荡然无存了? 预备继续和她商量。 老板娘一抬手止住她要开口的话,“别,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事情没商量,要么你去取了给我,五公里外就有取款机。” 五公里……还‘就’? 何况二十块钱打车也去不了五公里外啊…… 再说就为了取钱跑个五公里,太折腾。 商商哀声叹气了阵子,难道要重返狼窝? 犹豫的空当,老板娘已然一把连盒子带钱包塞进她怀里,推着她往楼梯方向走,“赶紧上去,夫妻间和和睦睦最重要,你老公那皮相,就连我这三十好几的看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的,这种极品,你哪能这么爽快往外推?上去上去!” “……” ***************************** 出师不利,商商抱着老板娘给的东西丧着脸回房。 她也出去二十多分钟了,他澡还没洗好。 年慕尧这种出门不带现金的脾气是闹哪样?他好歹也是个一院之长、年家二公子,钱包里就二十块钱,说得过去? 想想,有些愤懑。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进了门直接将他钱包给藏了。 恨恨在沙发上坐下,一脸郁闷的盯着浴室方向出了神。 磨砂玻璃的设计,隐约仍旧能够看到年慕尧精壮完美的身材比例,是种可以想象的夺人眼球,看了只会叫人血脉喷张。 在这方面她是绝对的过来人和权威。 那会翻窗第一次见着他起,整个青春期就都被他那副身材给毒害了,以致之后不管看谁都下意识用年慕尧的来衡量。 结果,自然不够理想。 商商啧啧叹了声,脑袋里他未着寸缕的模样已然随之浮现。 其实真说见,倒不见得见过几次。 停留在脑袋里的感觉大多来自酒店那混乱无比的一*夜,起先记得不够清晰,到后头尽数想起,也是要死。 说起来也够奇葩…… 关于他那副身材,她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他伏在她上方,结实肌理紧贴着她的身子不断起伏的性*感模样。 进jin出出,要命的叫人浑身都跟着升了温。 转瞬,脸颊潮*红。 不能再想了! 皱眉甩甩头,甩掉一脑袋的邪恶思想。 要再放任自己想下去,她真怕会忍不住冲过去一脚踹开卫生间的玻璃门扑上去。 耳朵里潺潺流水声始终未断,而她一双澄澈的眸子却下意识学着年慕尧算计她时候那种危险的眯起。 只不过气场不足,她模仿起来明显多了几分滑稽。 脑袋里,老板娘的话不适时的响起。 ——今儿刚住店那会,你老公叫我帮你置办衣服,提及你xiong围,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 说a的时候情绪一下就没了…… 嫌她xiong小? 他妈的,她还嫌他活好呢! 深呼吸,视线不经意落在老板娘给她的那个纸盒上。 老板娘说微乳的女人都爱这款? 是能叫xiong围暴增? 一念起,隐隐心动…… 压不住满脑子好奇的伸手去拿,一把抱过来摆在膝盖上。 掀开,心跳一顿。 片刻间,原本一脸好奇蓦然转变成一脸目瞪口呆,咋舌,倒吸冷气,全都难以形容她一瞬间满脑子的震惊。 猜她看到了什么? 妹哦,一纸盒的情趣用品! 纸盒不大,东西不多。 但尽管如此,也足够突破她所有认知的下限。 皮/鞭、手/铐、蜡/油、各种口味质感的避yun套…… 然后重点来了。 商商抬手,一根手指挑起里头布料少的可怜的崭新水手服,她终于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说小xiong的女人都爱这款了。 能不爱么? xiong围处垫的那厚厚一块,足够叫a秒变成e…… 不出意外的话,她这种从来不知沟长啥样的,绝对能顺利出沟。 老板娘家搞这种增值业务,不怕被抓? 瞬间就觉得手指间挑着的那块布料有些烫手了,想要将丫塞回盒子里,琢磨着这种东西一定要趁年慕尧没有洗完澡之前拿出去丢掉。 只是,现实往往骨感。 几乎想法才一落成,还没行动,同时‘哗啦——’一声,卫生间磨砂门打开时带了几分叫她措手不及的速度。 里头卫生间里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她没在意。 只知道等她想起在意,里头的人已经跨步出来。 那件睡衣还在她指间挑着…… 年慕尧冲了快半小时的冷水澡,才算压制住身体里席卷的燥热沸腾,隐约间似乎听到她出去又进来。 没多想,裹着浴袍出来。 可门才打开,想闪躲都来不及的视线不期然撞上她指间挑着火辣水手服满脸无辜又脸颊潮*红的模样。 几乎下意识的,脑袋里已然浮现那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模样。 有多诱*人? 身体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燥热火气瞬间卷土重来。 甚至已经想象好到时候他要怎样亲手将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等同欲拒还迎的衣服从她身上撕碎的画面。 够不够? 喉结翻涌着,那画面刺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要命…… 可能又要继续冲澡了。 回神,商商猛地将手里东西塞进盒子里,手忙脚乱的盒盖都还没有盖好,就已经烫手山芋一样丢了出去。 其实不丢还好。 一丢,碰一声,盒子朝着年慕尧方向倾倒在桌子上。 这一倒,盒子里出来的没出来的东西全都被年慕尧看的清晰。 里头内容有多精彩,只一眼,足够叫他眸色又深谙了好几分。 商商快哭了,“小叔,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那边年慕尧已经跨步过来。 拖鞋,踩在地板上明明没有多少声音,可随着他高大身形不断靠近,商商只觉得心口有道阴影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那一眼足够叫人喘不过气来。 再难直视。 商商撇过眼,脸上闪过一阵精彩的红白交错。 可他要命的还在靠近…… 再坐下去和束手就擒有什么两样? 怎么解释,口才再好他会相信? 本来前不久,他瞧着她的模样就已经是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的欲*望十足,再加上这些东西,还不折腾的她骨头渣都不剩下? 越想,越觉得危机感十足。 分明脸上温度持续不下,可背脊却又莫名的阵阵发寒。 逃! 脑袋里仅剩这点想法。 行动,一把抓了另一袋衣服错开他朝着卫生间方向一溜烟小跑,“呵呵,小叔我先去洗澡了哈……” 迅速将卫生间门关上,才敢长长松了口气。 心跳声噗通扑通的还在加重,开了水那些个令人心烦的声音才算消失,她看一眼半身镜里脸颊酡红的自己,叹气。 傅商商,赶紧打消你脑袋里那些个没下限的画面! 心里严肃命令自己,甩甩头。 双手下意识交叠着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方向,那些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手服画面,简直不忍直视的是在残害下一代。 再这么下去,以后准生出个和年慕尧一样没下限的小色胚。 无比惆怅的险些抓狂。 等下下去是一定要找那老板娘算账的! 怪不得她叫她多做些让他心甘情愿给她的事情,那种衣服穿在身上,不要说给了,以他那种近乎残暴的惊人体力,她很怀疑,他们这次临时起意的蜜月之旅,后头的时间她都要四肢散架的躺在g上唉声叹气。 还有皮鞭蜡油的那一堆…… 真的,感觉她这辈子都没勇气再从这道门出去了。 根本就是不作不死。 原本他都已经放开她进去洗澡,怪她多此一举的想下去再开间房,这才将那些没下限的东西带进了房里。 要死不死的还刚好给他撞见了…… 根本就是引火上身玩火*! 想想等下可能面对的,就觉得头疼无比,坐以待毙是肯定不行的,只好琢mo着怎样的应对策略才能化解。 装肚子疼? 装不了,他那种医术,一眼就能将她识破。 装吐? 这个可行,等下他要敢碰他就吐他一身,叫他兴致全无。 臣服在自己深深的机智中,情不自禁哼几句最近特喜欢的一首歌曲,脱了身上的病号服,调好水温,洗澡。 ***************************** 外头。 年慕尧听着浴室里流出的潺潺水声,呼吸发紧。 他坐在沙发上的角度同商商前不久的一样,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见里头大抵的情形,她哼着歌在冲澡。 哼歌…… 是有多有恃无恐? 仗着她是孕妇,他碰不了? 也对,的确不能碰。 他那个手术,恢复需要时间,至少一个月左右不能碰她。 才过两周…… 先放过她好了。 而且再有两周时间,将她带在身边,调理好情绪和胃口,养得圆润些,养好肚里的孩子,到时候才更忍心下手。 从前是感谢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叫他冲破顾忌的给了她结婚协议。 如今,才觉得那小家伙来得有多不是时候…… 以后肯定是要趁早的将那小混球踢出国门的,至于设想中‘好’字的另一半,还是决定再推迟个几年。 别开眼,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然而才刚稍微压下的血液沸腾,却又在瞥见桌上纸盒时卷土重来。 她一脸无辜挑着那块布料的模样足够叫人生出狠狠蹂*躏的欲*望。 抬手,抚了抚绷紧得快要僵掉的脸颊,捏了根香烟叼在嘴边,起身往窗户方向过去,开了窗才将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深*入xiong腔,血液才算微微冷凝着不再翻涌。 ‘扣扣——’ 冷不防,房门被人敲响。 年慕尧下意识烦躁皱眉,缓了缓才跨开步子过去。 开门,外头站着的男人并不陌生。 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年慕尧进来的时候见到过的。 门打开,客栈老板下意识垫着叫透过年慕尧身后敞开的房门看一眼里头,有水声,确认住房的另一位客人是在洗澡。 他这一举动叫年慕尧生出些隐隐不耐,“有事?” “别误会。”意识到自己刚刚往房间里瞄的举动有些冒昧,客栈老板摇摇手抱歉笑笑,“我家那口子叫我过来的。” “所以……” “兄弟,作为男人我其实很同情你的遭遇。”说话的时候客栈老板做出脸沉痛表情,手一抬重重拍在年慕尧肩膀上,紧接着又安慰的小幅度拍了几下。 年慕尧眉心褶皱更深。 反感眼前这个只能算是陌生人的触碰,他们不熟,拍肩膀的动作不合适。 只是才要挣开,却又被他一句话说的肩膀僵住。 彼时客栈老板神叨叨凑过来,提及客人*的事情,他尽量压低了声音,“不久前,你老婆和我老婆抱怨了,说你不行?” 这个不行是指哪方面,显而易见。 年慕尧呼吸一顿,眉心隐隐抽搐。 他不行? 小丫头说的? 很好! 再要说话,开口时最先溢出的却是声森然冷笑,“哦?她还说了什么?” “小姑娘嘛,年纪小心直口快的,你别怪她。” 作为男人,客栈老板深知这句不行有多伤人,尤其这不行的对象还是位外貌上等气质金贵卓然的成功男人。 听见他冷笑,不禁为里头正洗澡的人捏了把冷汗。 毕竟揭了人家的短,意思意思的安抚了几句,继续出卖,“对了,她还说你那方面的能力等同市场上的供不应求。” 有的是机会叫她知道什么叫做供大于求…… 年慕尧眸底森然更重,脸色更沉。 “男人嘛,年轻时候精力旺盛的玩多了伤身。”这一点,是因为客栈老板琢磨着年慕尧这幅长相,很有他家那口子追的言情小说里头,那些个换女人和g/伴比正常人换衣服还勤的霸道总裁的即视感。 年慕尧已经想甩门砸他脸上了。 隐忍着,额上青筋毕露的才没爆发。 不过这事情也真不乖人客栈老板,是他家小东西太能作。 他不过是洗了个澡的时间,她就已经出去将他‘不行’的事情宣传了遍? 小东西胆肥了,连他也敢戏弄了…… 该怎么惩罚? 客栈老板觉着眼前男人ting沉默,应该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便又继续,“不过话说回来,年轻小姑娘哪懂男人的痛?老少配就是太闹腾,小姑娘不懂事,刚刚下去偏要叫我家那口子再给她开间房,好像是要和你分房睡。” 原来这就是她下去的原因。 年慕尧侧头看向浴室方向,黑眸危险眯起。 里头,某女罪行一条条被人揭发出来而不自知,浴室里仍旧哼着不成曲的调调,满满注意力都用在思考晚饭吃什么上…… 冷不防一个激灵,身上鸡皮疙瘩四起。 下意识去调水温。 水蛮烫的呀,奇怪…… 外头,客栈老板还在。 “我老婆当时好说歹说才给她劝回来了,还送了好些个提高兴趣的小玩意儿给她,你看见了?”客栈老板看到小茶几上摆着的东西,肯定他应该是看见了。 他老婆果真英明! 不过还有更英明的…… “不过兄弟,有件事情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客栈老板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外在这些小玩意儿刺激感官不假,不过都是虚的,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和你分享些经验,这种时候还必须有点质的飞越……” 说话间,客栈老板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之后又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放心将里头东西掏出来。 年慕尧视线从浴室方向收回就瞥见他掌心间摆着盒巴掌大小全是外文的东西,有两个英文单词‘sexual*dysfun’,翻译过来是‘xing-功能障碍’…… 是药。 准确来说是补肾壮阳的药! “这东西是我托朋友从国外一个研究所带回来的,屡试不爽,本店特色增值服务之一,害怕伤你自尊,刚刚我家那口子才没给你老婆一起拿上来。”客栈善解人意的笑笑,递上前去,“友情价,只要998!” ‘碰——’ 回应他的只剩声暴怒的关门声。 要不是客栈老板反应灵活,那砸的哄响的门板不出意外足够砸碎他鼻梁骨…… 不免抱怨,“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举早/泄怎么啦?要没有一颗直面现实勇于治疗的心,得,准备不行一辈子吧!” 碰了一鼻子灰,客栈老板郁闷的嘀咕声远去。 门里。 年慕尧指间夹着的香烟正好烧尽,步子跨开,烟头对准了烟灰缸,用力的碾压,直到橘红火星尽数消失。 几乎同时,浴室里潺潺水声渐止。 安静下来小东西欢快的哼歌声更加清晰…… 那阵意味着某人好心情的哼哼声恍如细针般一点一点缓慢而残忍的刺进年慕尧绷紧的神经里,针针见血。 有什么轰一声炸开。 年慕尧抚了抚一脸风雨欲来,眸底有阵暴戾渐深。 看来还是对她太过放纵了,才g的她随随便便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抹黑着找乐子。 很高兴? 那他要不叫她更‘高兴’些,岂不就是不解风情的扫兴? 一念起,视线已然径直落在那件没多少布料的水手服上…… *********************************** 表打我,今天只来得及加更一千字了,求原谅~另外客户端投月票的话可以1变2哟,到28之后还能1变3~求月票~ 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7000+) - 我瞧着他说a的时候,眼底情绪一下就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