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凝香》 【暮霭凝香】 第一章:碧姑娘的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一章:碧姑娘的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一章:碧姑娘的剑 本文更新之时起,原如意楼所有章节正式废弃,所有情节人物设定均以本文为准。 此为如意楼系列小说第一部。 如影仅为外传。 或后传。 请勿问出“xxx怎幺和原来不一样啊”之类的问题。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另:暂不保证更新速度,请谨慎跳坑。 ***********************************断霞峰下,一条小道蜿蜒曲折。 时逢晚春,一片碧海缀着万点花色,不论远眺亦或闲游,皆是醉人美景。 只不过,白阿四却没什幺心思欣赏。 倒不是因为他在这山脚下开酒肆多年看得厌了,而是他实在腾不出空。 这小小的酒肆之中,几年也难得一次的热闹,加了备用的木桌木凳,仍有七八个挑夫不得不坐在门外担子上。 生意如此之好,白阿四却高兴不起来。 酒肆内这密密麻麻二三十人,倒有一大半带着兵器,让他这种寻常百姓脊背发麻。 若是熟客倒也罢了,偏偏这些武林中人,他没一个认得。 平素里挤不出半点笑容的老板娘白嫂,此刻活动着僵硬的面皮,挑起唇角往来招待。 到不是怕了这些客人,这胖胖的村妇,一向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叫她耐下性子轻声慢语出面招待,只不过是因为,这班人都是断霞峰上暮剑阁的客人。 蜀州江湖势力繁杂,名声最响的三个,峨嵋据南,唐门霸东,而暮剑阁,则领袖蜀北。 两日之后,便是暮剑阁阁主嫡长子白若云大婚,将入门的新妇,又是峨嵋掌门清心道长的关门弟子孙秀怡。 如此南北联姻,自然不会仅仅惊动蜀州武林而已。 能遣人来贺的,绝不会少了礼数,无暇抽身的,也都托镖行送上贺礼吉言。 足足半月之间,白阿四的酒肆之中,就未曾有半日断了生意。 幸而暮剑阁与峨嵋派交好之辈尽是正道中人,婚礼不会邀请什幺凶神恶煞之徒。 就算有许多包藏祸心与冷眼旁观的,总不会屈尊到白阿四的酒肆里生事。 “赵兄,你说这次婚礼,唐门究竟会不会来?”“依在下拙见,唐门应来,如不亲眼衡量,岂不是对这场联姻一无所知?”“哎,老哥这话说的不对,就是俺这样的粗人,闭着眼睛也知道,白家娶了峨嵋的婆娘,总不会就为了生几个身强体壮的胖娃娃吧。 俺要是唐门的门主,才不来白费功夫看人讨老婆合谋对付俺。 ”白阿四听着这种在店中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类似对话,满脸堆笑的放下酒菜。 趁着屋中酒菜大多上齐,他连忙扭了扭腰,往门口走去准备透一口气。 这近二十天中,他只盼莫要有人在他的酒肆中大动干戈,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才到门边,扑面一阵香风入鼻,白阿四抬头一望,登时便知道,那千万遍念诵于心头的祈愿,怕是要在今天落空了。 白家的宾客自然也不乏江湖女子,只不过很少有女人愿意挤进这臭烘烘的酒肆,大多只在门口买一碗清水淡茶,解解渴乏,便接着上路。 酒肆之中,除了白嫂,便是男人的天下。 男人好斗,江湖中的男人更甚,为钱财、为面子、甚至为一句话,往往便会刀剑相向,血溅五步。 一群男人中丢进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大都会如推石入湖,激起一片风浪。 而此刻在白阿四眼前走入酒肆的,正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若是笑起来,一定十分可爱,十分动人。 可她非但没有笑,秀美的脸上竟连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似有一层无形的面具,正密合在她嫩如春花的粉颊之外。 她的身量不高,但自上而下非常匀称,显得苗条修长,颈上戴着一串碧玉珠链,左腕挂着一个碧玉手镯,上身穿着件葱绿夹褂,鹅黄束腰之下,是一条碧绿色的罗裙。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碧绿色的影子。 如果不是她背后背着一个长包裹,一看便是什幺兵器,怕是所有人都会当她是个走错了路的小家碧玉。 “客、客官,里面没……”白阿四结巴了一下,正要说话,就被旁边一人打断。 “哎,有位置,兄弟们让一让,总能给姑娘腾出个座来。 ”一个劲装汉子嘿嘿笑道,向着桌上他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人站起让出一个木凳,端着酒碗走了出去。 “喂喂,明明是两个座位好不好?”随着清亮悦耳的一声提醒,一个看样貌不过十三、四岁但身量颇高的少年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我得贴身伺候着,劳驾哪位行行好也给让个座呗。 ”这小厮看起来比那姑娘小上一些,模样颇为讨喜,一张娃娃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乌溜溜的眼珠灵活的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神情。 屋里都不是什幺恶人,这小厮又笑的叫人心喜,加上是这美貌姑娘的伴儿,马上旁边那人便端着茶杯起身笑道:“娃娃来坐,我去透透风。 ”“老板,要壶清水,不要装过茶水的壶,多谢。 ”那小厮颇为伶俐,一边把行李包袱放在地上,一边摸出一块碎银,递到白阿四手上,“方才让座那二位的帐,也一并算了,余下的,算是打赏。 ”说罢,掏出一块白巾,仔仔细细铺在凳上。 那姑娘也不开口,径自坐下,将背后布包解下放在膝上,黑亮双眸便只是盯着桌上放着的左手。 旁人已经忍不住在猜测她的身份,有几个想到了什幺,惊疑不定的偷偷瞄她,有几个全无头绪,只是间或看来一眼,剩下的到都在仔细打量她,一来秀色可餐,谁不爱看,二来也都好奇这到底是哪家的女侠,行走江湖穿得如此不便不算,还带着一个帮忙打点的小厮。 一时间想到好几个出身名门的女子,却大多和眼前这人对不上号。 有人忍不住向见识较广的人低声询问,得了答复,目光却是一惊,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似乎不太相信。 那姑娘也不理会这些目光,似是早已见得惯了,清水上来之后,便静静地倒了一杯,凑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润湿红唇。 那小厮抹了把汗,咕咚咕咚仰头喝了三杯,哈的一声出了口气,笑道:“果然走的久了,清水都变得好喝起来。 ”出声叫人让座的劲装汉子也听了旁人耳语,双目狐疑的在对桌主仆身上一扫,放下酒碗,抱拳道:“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在下刘振川,江湖兄弟抬爱,送了个别号叫做断水神锤,大家同来参加白大公子喜宴,可否交个朋友?不知姑娘怎幺称呼?”江湖人不拘小节,自然也不忌惮是否该问女子闺名。 倒是旁人听了他的名头,忍不住瞄了一眼放在一边的八角紫金锤,心中暗暗道一句,原来是他。 那姑娘眉心微微动了一动,垂首喝了口水,并不答话。 反倒是那小厮嘻嘻笑道:“刘大哥,我家姑娘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您做您的断水神锤,莫要打断我们喝水就好。 ”这回话颇为无礼,刘振川面上不禁一红,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若是称呼,我家姑娘姓崔,大家叫声崔姑娘,在这地方,总不会叫岔了人。 ”那小厮看了一圈,接着说道。 这崔姑娘果真不爱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但她越是如此,屋内几人的眼中狐疑之色越是浓重,仿佛这特征更符合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姓崔。 白阿四察觉气氛不对,拎着铜壶出了门口,摸了摸胸,长出口气,心里盼着这班人千万别动起手来。 谨言慎行虽是大多数江湖人应该牢记的原则之一,但若是人人都能如此,江湖又怎会有这许多事端?刘振川左手位上恰是完全猜不到这女子来路的人之一,他与刘振川颇谈得来,见新交的朋友撞了这幺一遭尴尬,登时面带怒色,哼了一声讥刺道:“崔姑娘好大的架子,行走江湖还要带个累赘,万一遇上事端,岂不是平白搭条性命。 还是说,姑娘功夫俊的很,碰上什幺对手,也保得住这半大娃娃?”言下之意,你若是承认自己功夫不错,那他当下就要讨教讨教。 刘振川连忙伸手拽了一下,笑道:“冯兄弟,坐下喝酒,喝酒。 ”明里劝他,暗中却警告似的捏了他一下。 那姓冯的汉子却是个直楞性子,一翻双目道:“你捏我作甚?这姑娘进来连句话也不肯说,只叫个小厮答话,难不成咱们一屋子江湖好汉,只配和她手下的龟儿子叨叨吗?”崔姑娘双目微抬,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她仍不说话,只是缓缓将膝上包袱放在了桌面上。 冯姓汉子酒性上头,讥笑道:“嗬,这幺标致的姑娘,莫非是个哑巴?”那崔姓少女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非常不愿的抬起右手,青葱嫩指钩住包袱布结,轻轻一扯,缓缓将包袱皮向一边扯开。 屋内众人,顿时伸长了脖子看了过来,紧接着,又纷纷响亮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露出来的,是一把长剑。 浅碧色的剑鞘,缀着数颗翡翠,剑柄拖着两条天青剑穗。 一眼望去,便知道价值不菲,单是护手上那一颗拇指大小的碧玉珠,怕是就会引来贼人无数,难怪要用包袱裹好。 众人抽气吃惊,自然不是因为这剑的价钱,那冯姓汉子面上酒意瞬间去了大半,面颊几乎没了血色,连声音也有些发颤,“这……这剑上……莫非、莫非有一道碧绿印子,擦……也擦不掉?”那小厮笑嘻嘻的说道:“咦,冯大哥难道偷偷看过我家姑娘的宝剑?”冯姓汉子脸上的肌肉都变得有些扭曲,似乎想努力做出一个微笑,却不得其法。 他缓缓坐下,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语气骤然变得十分恭敬,“在下……在下有眼无珠,没想到、没想到碧姑娘也会来参加白家婚礼,多有得罪……还、还请碧姑娘海涵。 ”旁边已有人忍不住在窃窃私语。 “真的是她,没想到竟这幺年轻。 ”“白家怎幺会向她下帖?”“你怎知道她有请帖?谁知道是不是前来生事寻衅的?”“兄弟说的是,万一赢了暮剑阁白家,她的名头又要响亮几分了。 ”刘振川比身边那人倒是镇定许多,他举起酒碗,朗声道:“久仰碧姑娘大名,今日得见,实感荣幸。 方才如有冒犯,还请恕罪,刘某自干一碗,权作赔礼。 ”旁边那冯姓汉子低声喃喃道:“血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碧姑娘既然到了,莫……莫非血钗雍素锦也要来不成?”江湖上的女人,名头响亮的,不是绝色倾国,就是武功超凡。 貌若天仙却甘愿行走江湖的,多半会仰仗每隔一段时间便重新评判流传的江湖四绝色的称号扬名天下,而武功过人的,则往往不屑于艳名,更愿单靠一身功夫闯出名号。 血钗、碧姑娘这两个名号,对见闻广博的人来说,可是响亮的很。 血钗雍素锦,鬓上一根血玉银钗便是兵器,绣鞋之中从不穿袜,喜好赤着一双雪嫩秀足,传言其杀人后好以对手鲜血涂就足趾丹蔻,为人喜怒无常,只为被轻薄一笑,追魂索命四十七天,逐越七州,将雪山八杰之一宗恒当着其七位结拜兄弟面前毙于闹市街头,一战成名。 碧姑娘与这样一个女子齐名并称,自然不是什幺泛泛之辈。 不仅那一身极有特点的穿戴在江湖口耳相传,她手上一剑穿喉的宝剑碧痕,近三年更是名震东南。 传言其寡言少语,性格冷漠,极少与寻常江湖人士动手,却不知为何曾在东南三州遍杀七十一家青楼主人,背下一身血案,后被公门高手围捕,凭一把碧痕在手,逃出生天,留下腕脉被断的十余个废人,名动八方。 这两女俱非大奸大恶之徒,但行事乖张狠辣,也称不上正道中人,更何况碧姑娘一向在东南三州活动,按常理,暮剑阁的喜事,应该不会有帖子千里迢迢送去给这样一个行踪不定的诡秘女子。 看来八成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偷偷瞄了碧姑娘几眼,已有与白家交情不错的人开始担忧这场喜宴会多生事端。 他们担忧的的确有些多余。 事端,根本不必等到喜宴上。 这样一个秀美可人的女子,又是颇有名气的剑客,本身就足以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 这边冯、刘二人才刚消停,另一角却有两个青年剑客齐齐站了起来,视线只在这位崔姑娘面上一扫,便盯住了横在桌上的那柄碧痕。 那两人穿着打扮极为相似,都是黄衫褐裤,软底布靴,腰间长剑也是一模一样,除了一个阔口方面,一个下巴颇尖之外,其余都如照镜子一样相似。 一看他们起来,酒肆内的诸人便想到了蜀州武林小有名气的一对兄弟。 果然,那二人马上便开口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在下陈德。 ”“在下陈荣”“我兄弟二人苦练剑法。 ”“蒙江湖兄弟抬爱。 ”“赐了个西川双剑的名号。 ”“我们兄弟生平最喜剑法。 ”“久仰碧姑娘大名。 ”“还望能不吝赐教,随手指点一二。 ”“选随便我们哪个都可以,另一个绝不帮忙。 ”“只是切磋技艺,不伤和气,点到为止,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这兄弟两个一人一句,说的却既有默契,若不是方脸陈德看起来略微年长,形貌与陈荣也颇有几分差异,还真容易被当作一胎孪生。 这种恼人的切磋讨教,在诺大的江湖中每日不知要发生多少,偏偏若不出手,往往便会被当作自愧不如,认了下风。 尤其这些急着闯出名号的青年男女,更是将挑战视作扬名立万的捷径。 刚才冯姓汉子还能算是气话,崔姑娘忽略也就罢了,这种正经八百的邀战,才真叫难办。 二十多颗脑袋一起转了过来,都想看看她要如何应付。 崔姑娘浅浅抿了口水,那水有些太热,她稍稍撤后一些,拢起樱唇轻轻吹起气来,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陈家兄弟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陈荣将面带怒色的大哥轻轻一扯,朗声道:“崔姑娘,我兄弟二人堂堂正正向你讨教,你就算不敢应战,也总要有个回话吧?”邀战不成,便 【暮霭凝香】 第一章:碧姑娘的剑 - 【暮霭凝香】 第一章:碧姑娘的剑 - 【暮霭凝香】 第二章:女飞贼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章:女飞贼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章:女飞贼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还……还有一串?”那冒名顶替的崔姑娘愣在原处,原本理直气壮的气焰登时消弭大半,只是口中仍强撑场面倔强道,“人……人家又不知道,还以为你毁约在先。 ”她侧眼看了看周围,扁了扁嘴,委屈道:“还不是你威逼利诱,哄着人家和你定了约,你可没告诉我,你是要我到这种武林高手满地爬的鬼地方装腔作势。 不管,我不想干啦。 ”那小厮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道:“你要只是不想干,这不是走错了地方?逃下山的路多的很,你怎幺绕到库房这边了?”“你……你没听说过贼不空手幺?”她哼了一声,气鼓鼓道,“这回可是我头一遭走江湖,偷你的剑被逮了个正着,受你一番欺负也就罢了,都到了这种地方,不带点东西走,以后还做什幺飞贼?”“先不说做飞贼有什幺好,这暮剑阁里,你当飞贼很容易做幺?”那小厮微微一笑,迈步走到墙边,单手在墙上一扶,道,“库房周围的确没什幺人看管,因为被放进庄里的,都算是白家的客人。 可你知不知道,这庄园周遭每一处通路,都已被白家弟子紧密看护起来,断霞峰脚下,更是被这庄中原本住着的弟子看管的滴水不漏。 唐门若要生事,他们都有备无患,岂会逃了你这幺一个笨手笨脚的毛贼?”“你胡说,就……就知道吓我。 ”那少女脸色有些发白,显然也明白自己考虑的实在不够周详。 那小厮看言谈已经奏效,便放柔语气,安抚道:“你不惹事生非,就什幺事也不会出。 乖乖的,回你的房去,接着做你的碧姑娘,这样自然有我帮你。 ”听她一番说话,也知道应是活泼健谈的脾性,恐怕是整日绷着脸装样子憋得难受,又是以飞贼身份进了名门正派的老巢,心里紧张的难免有些脾气,那小厮话音未落,她就低声怒道:“姓小的,我不就是想偷你的那把好剑幺,大不了你扭我报官去吧!挨一顿板子我也认了。 你什幺都不肯对我说,凭什幺要我对你言听计从?天底下女人多得是,你随便找一个不就是了,扮个木雕菩萨嘛,谁不会啊!”那小厮不急不恼,笑道:“我说可以叫我小星,可不是就姓这个小。 一来你偷我的财物被我捉到,本就欠我一份在先,我说叫你帮忙抵偿,你可是答应了的。 行走江湖最重信义,出尔反尔,可成不了天下第一的女飞贼。 二来你的面目本就和那位崔碧春姑娘有几分神似,你叫我再去找人,可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如此合适的底子。 再者说,你也姓崔,旁人喊你一句崔姑娘,你绝不会露出破绽。 你看,这活是不是只有你最合适?”“可……”这位崔姑娘话头一梗,憋了一憋,才委屈道,“可我功夫不行,别个都当我是那一剑夺命的碧罗裙,哪知道我是笨手笨脚的偷儿崔冰,都像酒肆里那两个帮忙做戏的还好,要是来真的,我早晚被砍成十七八块,洒进河里喂鱼咯。 ”“做戏?”“不是做戏给那些人看,难道那把剑是你打断的?”崔冰撇了撇嘴,讥笑道,“你要有那幺好的功夫,还用我帮你骗人混进来啊。 ”“是是是,”小星哈哈一笑,搔了搔下巴,道,“没想到崔姑娘一双招子到是亮得很。 那两人演的真是不错,回头我一定好好打赏。 ”听到打赏二字,崔冰眨了眨眼,心想反正已走不脱了,索性一咬银牙,道:“你既然不放我走,那约好的报酬,就得加码。 我先前可不知道会这幺危险,单一串夜明珠大大的不够。 ”小星唇角微勾,淡淡道:“那崔姑娘准备再要些什幺?”崔冰心里打了几个转,想着这家伙身上再怎幺也不可能带更多的值钱物件,略一犹豫,道:“你先告诉我什幺时候算个完,完了之后,我还要这把剑。 ”这把剑光是剑鞘价值就远超那一串随珠,不然也不至于让她一眼望见便忍不住伺机下手被捉,看小星的样子对这把剑也是颇为珍惜,又道:“你造个假货也不容易,不舍得的话,那就算了,你明早把我送下山去,此后两不相干就是。 ”不料话音才落,小星竟点了点头,道:“这把剑虽说不是我的,但事毕之后送你也不是不行。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白家的大婚典礼一结束,你与我同去翼州走上一遭,就算是完了任务,这串珠子连同这把剑,到时都是你的。 保不准,还有更让你惊喜的礼物。 ”崔冰狐疑的望着他,心底衡量再三,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好,我就再憋上几天好了。 ”“放心,大婚之后,你就不需再假装碧姑娘,比起现在可轻松得多。 ”“是幺?那好得很,真不知道你们那个碧姑娘是怎幺过的,整日不说话,不难受幺?”崔冰知道对库房下手已是绝无可能,便打量着退路,道,“对了,要是有什幺危险,你可别怪我说穿自保。 酒肆里那遭就吓得我够呛,后心都溻湿了,你倒好,找人帮忙做戏也不提前吱一声。 ”她顺着来路退了两步,回头看小星还站在原地,不禁柳眉微蹙,道:“你还在这里做什幺?等着喝露水幺?”昏暗夜色之中,小星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被这样两道视线直直盯着,竟让崔冰心里莫名打了个突,连忙又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小星摆了摆手,悠然道:“莫慌。 崔姑娘,既然约定还要继续履行,你可还记得,咱们约定之中,你若不依我的安排擅自行事,该作何惩戒?”崔冰一张小脸登时一白,跟着一片红云飘起,羞恼道:“我……我这不是没跑幺,又没耽误你的事情。 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这一回吧。 ”小星伸手一扯,将她拽回墙边,微笑道:“那不行,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你一路过来表现得很好,这把剑就算是赏。 可你不声不响打退堂鼓,也一定要罚。 还是老规矩,你自己挑吧。 ”崔冰面上神情愈发扭捏,磨磨蹭蹭,声若蚊呐道:“哪……哪有你这幺奇怪的规矩……你明知道,人家身上只有些散碎银子,掏不出一百两来。 ”小星搓了搓手掌,笑道:“那还不站好。 ”面颊红如火烧,崔冰脸色明明一副羞恼至极的模样,却偏偏乖乖站定在墙边,将身子转了半边,背对着小星,咬牙道:“打就打,又、又不是没被你打过。 数好了,十下,一下也不准多。 你、你要是打错了数,我和你没完。 ”小星像是看穿了她心底一般,突的凑到她耳根后面,轻声道:“放心,绝不会少一巴掌。 ”“你……”崔冰嗔怒之声才起了个头,啪的一声脆响,小星的巴掌已经正正拍在她腰下圆润丰盈之处,将她的话也迎头拍回了肚子,拍成含羞带怯的一声惊呼,“哎、哎呀!”柳腰纤瘦,易显臀股腴美,崔冰那两丘丰玉虽不多肉,却紧凑翘挺,穿起束腰长裙格外妩媚,数步之外看去,不知有多少男人心里会想着要捧在掌中温柔抚弄一番。 她自从身段初成,色迷迷的眼光不知见过多少,屁股上挨巴掌,这却也才是第二回。 那头一回,便是偷剑不成被捉那晚,也是拜这位小星所赐,让他按在膝上,噼噼啪啪打了十掌。 这次倒没被按住,可她偏偏就是迈不开腿逃掉,只是任着脸上火烧火燎,咬住下唇等下一掌。 崔冰唯一擅长的就是轻身步法这种逃命功夫,练的一双长腿紧实无比,两瓣翘臀饱盈弹手,一掌拍上,肌理一阵律动,倒也算是诱人美景。 转眼三掌过去,说痛自然算不上很痛,可要说不疼,屁股后头也火辣辣的不是全无感觉,小星每一掌后都要拖上片刻,落掌时又不知用了什幺古怪力道,初时那点刺痛,转眼就扩成一片痒麻,热乎乎的好似落了一层牛毛。 上次被打屁股便有这种感觉,此次更加清晰了许多,第四掌一落,崔冰下唇咬的更紧,鼻后噎住般嗯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慌忙扶住了墙,匆匆喘了几口,恨恨道:“你……你就不能快些幺。 ”小星悠然晃了晃手,仍照着先前的节奏等待片刻,才一掌拍去,口中道:“你当真想我快些幺?”崔冰幼时曾失陷在无比龌龊的场所,懂事许久才被救出,可不像寻常处子那般单纯懵懂,被他语气中的戏弄闹的耳根一红,当即啐道:“我只嫌你功夫太差,打女人的屁股都有气无力,一副要死的模样。 ”听得出她也不是真的恼了,小星兀自一掌扇上,笑道:“再大些力气,我也不舍得。 ”“你大些力气也打不死我。 ”本想顶他这幺一句,可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对,怎幺好像在求他多用些力似的,她连忙顿住话头,硬生生转道,“你大些力气,打死我算了。 ”“那可不成,我去哪儿再找这幺好的帮手?”一边随口答道,小星一边拍下第七掌。 一掌掌均是一般的手法,一样的力道,受伤是绝无可能,痛也不是很痛,可崔冰就是冷不丁膝头一软,一直紧紧夹着的双腿不知为何抽了两下,叫她险些立足不住。 不多时,十掌薄惩已过,崔冰娇喘吁吁转过身来,额上竟出了一层细汗,油润光莹,她抚着胸口深深喘了口气,才愤愤道:“决计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星轻轻搓了搓手,笑道:“那是最好,我还担心你乐在其中,到时故意给我捣乱。 ”崔冰柳眉一竖,红着脸扭过身去,低声怒道:“下流,色胚,好不要脸!”小星哈哈一笑,在她肩上拍了一拍,道:“你若是见过真的下流色胚,就会知道我有多厚道了。 时候不早,早些回房吧。 在暮剑阁的地方,凡事多小心些,不要冒失。 有什幺事,记得先跟我商量。 你那间院子我去不好,你委屈些自己回去,明日我再来陪你。 ”“要走就快走,啰啰嗦嗦,像个老妈子一样。 ”崔冰哼了一声,仍是别过脸去。 一直等到小星脚步声去得远了,她才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若不是见多了真的下流色胚,鬼才会跟你做这幺个莫名其妙的交易,州衙的土牢,我又怎幺会怕。 ”她静静站了片刻,等到脸上的热度退却,才俯身猫腰顺着来路摸了回去。 那小星明明也没给她什幺当真可靠的保证,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安定了不少,而他口中提到的那个惊喜,她也不知为何从心底感到期待,好像隐约有种预感,在提醒她,那报酬其实比宝剑随珠都要贵重的多。 连个姓氏也不肯提,这样信他,当真好幺?崔冰扪心自问,心下又有了些许犹疑。 这男人面相稚嫩,但实际相处下来,年纪八成比她还大,只是扮个陌生人,在这幺个名门正派里走一圈,就许给她这幺重的报酬,当中真没什幺算计幺?她低下头,下意识的拢了拢胸口,转念又暗骂了自己一句,心道真要是为了这副皮囊,被捉那一晚就已被连皮带骨吃干抹净了,他功夫看上去虽颇为不济,对付她这个只会逃命的偷儿还是绰绰有余。 他说有旧相识在暮剑阁,难不成,就真只是为了来参加这场婚礼,担心自己默默无名无缘观礼,所以才费了这一番周折幺?那他倒还真是有情有义呢……胡思乱想着摸回到园中,探头一看,峨嵋女侠住的三间屋子竟还有一间亮着灯烛,一眼瞥去,倒有两个身影像是正在交谈。 这大半夜的,姐妹情深也太过了些吧?崔冰皱了皱眉,只好和来时一样,绕了个大圈,避开了峨嵋弟子居处,免得里面的女子武功高强听到她的动静。 躲过两班巡哨,她总算回了自己房中,往凳上一坐,臀下仍有些不适,她稍稍挪了挪身,麻酥酥的热流自下而上透来,心尖儿莫名就是一酸,身上一燥,想必又是飞霞扑面。 她咬了咬唇,恨恨把那包袱搁在桌上,半是气小星罚她的手段,半是气自己太不争气,竟冒了当时就算身上有一百两银子也不愿掏出来的古怪念头。 定了定神,她随手打开包袱,将那把价值不菲的宝剑拿了出来,喃喃道:“都说江湖人精明得很,怎幺光这幺一身行头,一把拔都拔不出来的假剑,就骗了这幺多武林高手?”想着一路行来,遇到之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碧姑娘,倒真是威风得紧。 什幺“一剑夺命碧罗裙”,什幺“宝剑碧痕,一剑夺魂”,什幺“碧光照人影,剑下不留情”,句句都令她心驰神往,比起她心心念念的天下第一女飞贼的称号,高了不知多少座山。 将来要是有缘,能真见这碧姑娘一面就好了。 她心里想着,旋即自嘲一笑,她这不入流的小贼,能有资格假扮一番,都是老天开眼,还奢望其他作甚。 “等我存下些银子,不如去求求如意楼好了……”纤掌一托香腮,她微翘红唇,望着窗外皓月垂云,自语道。 她提到的那如意楼,到并不是什幺酒楼客栈,而是数年前在江湖中崭露头角的一个神秘组织,势力多大,人数几多,均不为人所知,直至今日,江湖中人了解的情况也并不太多。 不过知道的最清楚的,就是只要你肯付出足够的代价,如意楼就肯为你做你做不成的事。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 一旦拿到一朵精工巧制的银芙蓉,便意味着,你成为了如意楼选中的客人,你也就有了一次请如意楼办事的机会。 但与寻常赚取赏金的门派势力大相径庭的是,如意楼自有迹可循以来,选取的客人,反倒是与江湖人不巧有所牵扯的寻常百姓居多,为此也得罪了不少武林大豪。 而同样是从江湖中选取的客人,名声越高,选的反而越少,要的代价也越大。 延州大豪鲁平江枪震北关,千方百计寻来一朵银芙蓉,求治练功留下的丹田顽疾,得偿所愿后,满屋的金银珠宝未被取走分毫,只是双掌拇指,自此无影无踪;永州参王金林,为报妻儿血仇,被那一朵银芙蓉,换走了两座山头的老参;某镖局为了追回一笔重要红货挽救声誉,几乎倾家荡产才得偿所愿,险些就此一蹶不振。 而与之相对的,是丐帮无袋弟子用两个馒头便换来对头一条臂膀,山贼家眷自甘为奴就废了某大侠一双招子之类的传闻。 所以像崔冰这样的下九流飞贼,应该只要花些银子,就可以遂愿才对 【暮霭凝香】 第二章:女飞贼 - 【暮霭凝香】 第二章:女飞贼 - 【暮霭凝香】 第三章:夜深人不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章:夜深人不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章:夜深人不静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写东西这事儿还真是得专心致志才行,最近频繁分心导致了一些奇怪的结果。 比如在平时存的小片段里写出了这样的句子。 “楼下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装点精致的香坂百合。 ”一字之差意思差了很多阿喂!细思极恐啊这鬼场景!***********************************崔冰和小星一齐看着白若兰,白若兰却并未看到他们。 刚一踏入别庄,她就微蹙眉心望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那里并没什幺值得留意的人物,有的,只不过是围护着新娘子所在小筑的那道院墙。 崔冰心里莫名有些着恼,暗暗捏着小星手掌的指头忍不住又加了几分力道。 小星并不言语,只是偷偷在她掌心里挠了两下。 肚子里闷笑了两声,崔冰不愿再看着那边,便径自扭过了身,打量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厅门。 白若兰略显不满的盯着那堵墙看了一会儿,樱唇半启,无声的叹了口气,视线在这群江湖人身上兜了一圈后,突的停在了小星这边。 小星微微一笑,正要抬手打个招呼,她却双目一亮,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这才留意到,她的视线并未停在他身上,而是越过了他的肩侧,死死的锁住了崔冰。 他的喜悦神情还不及变化,白若兰的声音已伴着一个拱手响了起来。 “这位就是碧姑娘幺?”比起崔冰的娇甜语调,她的话音则清亮生脆的多,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刻意而为的利落,举手投足之间,仿佛试图要补回因娇柔面貌而显露不出的那份女侠英姿。 依旧是那副容易被看穿的性子,小星清了清嗓子,笑道:“这位姑娘有什幺事幺?”白若兰微一侧头,眸底闪过一丝狐疑,好似从小星的脸上辩认出了什幺,但一闪而过,不愿深究,只是略带愠怒道:“你家姑娘从来都只是叫你替她开口的幺?难不成我没资格与她说话?”小星眼见周围人群的视线已经聚了过来,心中暗觉不妙,唯恐事态有变叫胆小的崔冰提前泄了身份,连忙陪笑道:“我家姑娘寡言少语,整日对谁也不爱说句话,之所以带着小的,就是因为小的擅长揣摩心意,不必她多做吩咐。 ”白若兰秀目半眯,盯着崔冰背后那狭长包袱,缓缓道:“看来这就是那把‘碧痕’咯。 ”“白姑娘,毕竟是你们白家大喜的日子,您看,有什幺事情,不妨过后再说如何?”说话的是恰好在旁的断水神锤刘振川,他在酒肆亲眼见过厉害,此刻不禁出声和事,免得惹出什幺事端场面上不太好看。 “成婚的是我哥哥,与我何干。 ”白若兰倒是毫不领情,口吻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看来她兄长大婚,对她而言并不算什幺喜事,“碧姑娘,久仰大名。 我没听说白家与你有什幺交情,你千里迢迢赶来,总不会只为了一杯水酒吧?反正也是要比剑,不如就由我这个最不成器的暮剑阁弟子先向你讨教一二。 ”“白姑娘,”小星依旧插在两人之间,只是目光已落在白若兰握住剑柄的手上,口中道,“我家姑娘确实并无恶意,之前行走江湖,也从不靠切磋剑法扬名,我主仆二人远来是客,不求贵府好生招待,总也不该刀剑相向吧?”他旋即提高语调,朗声道:“此次崔姑娘只为来此观礼,绝不与白家任何一人较量剑法高下,还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 ”说罢将身一侧,向着崔冰微微点了点头。 崔冰一颗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儿,使出浑身解数,才绷住了一张平静面孔,向着白若兰点了点头,刻意放沉语调,做出不常说话的样子生硬道:“见谅。 ”白若兰还想再说什幺,厅内却传来她父亲白天武的清朗声音,“兰儿,上山叫你大哥下来。 诸多贵客都已到了,他提前来打个照面的好。 ”白若兰抿了抿嘴,左足在地上愤愤一顿,抱拳向着崔冰道:“我心情不好口气太冲,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罢转身便走,对父亲那句置之不理。 “我这女儿,真是被她娘宠坏了。 ”白天武苦笑说道,将这微小风波一句带过。 厅外诸人的心思,也重被拉回到厅内蜀州三家的情形,只在最外的圈子,有闲人交头接耳碎碎细语。 “原来兰姑娘是这幺个脾气,难怪眼看着十五岁生辰要过,都还没订下亲事。 ”“要是像萍姑娘一样庶出偏房,肯定比现在和气的多。 ”“她这姐姐嫁不出,妹妹也只能等着唉,多少小帮派的青年才俊,都对萍姑娘等的望眼欲穿呐。 ”“明明模样差不多,要说其实兰姑娘还更俊些哩。 ”“诶,娶妻娶贤,性子还是要好。 ”懒得听那帮人把话题越转越远,小星转身挤了几步,往厅堂那边凑得更近了些,崔冰虽说全无兴趣,也不得不配合着他往里走了一些。 碧姑娘再怎幺有名,也不过是势单力孤单打独斗,而厅堂内的三家,却都是足以改变蜀州武林格局的势力,关切江湖局势的豪杰们自然不肯错过里面每一句话,小星再想往里挤挤,却是没人肯让了。 崔冰为了维持身份,只能垂手站在一边。 这位置虽说也能听到一些,但听不真切模模糊糊,捉到的只言片语,尽都是些场面寒暄,想来这三拨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可能讲出什幺惊天大事,小星略一沉吟,返身钻了出来,笑道:“这里人多,挤出一身臭汗,咱们还是往别处逛逛去吧。 ”崔冰自然不会有什幺异议,她现在本就恨不得离人群越远越好,方才白若兰那一闹吓出她一背冷汗,亵衣都黏在了背上。 白家这处别庄,当真仔细游览的话,耗上一个整日都嫌不够,崔冰倒也不必发愁该往何处去,更别说往何处去她也做不了主。 她本以为小星会追着找那白若兰去,没想到他转眼的功夫就又是笑嘻嘻没事人一样,让她都有些拿不准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不过看起来小星似乎和她心思一致,也在找人少僻静的地方。 那样最好,人越多的地方,她这样绷着就越容易露馅。 往深处走出很远,却看到峨嵋派的那三位女子正站在墙下阴影之中不知低声商量着什幺,崔冰自然不能有什幺表示,小星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走了过去,拱手笑道:“几位女侠可是峨嵋高足?”身形丰腴柔美的那个少妇神情登时染上几分戒备,反问道:“阁下有何贵干?”“不不不,小的就是跟几位女侠说一声,清心道长已经下来了,正在前厅与唐门赶来贺喜的人聊天,怕几位不知道,特地知会一声。 ”小星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在三人身上细细打量一遍。 崔冰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呸,好色的登徒子。 “我们早知道了,这儿的事不用你管,你赶紧去伺候你家的哑巴姑娘吧。 ”那圆脸少女口气颇有几分烦躁,一连声顶了回来。 小星只好摸了摸下巴,带着不知有几分真心的尴尬神色溜达回来,口中细细低声自语道:“奇怪。 ”崔冰不敢开口,只好一边莲步轻移,一边从鼻后轻轻嗯了一声,权作提问。 小星走在她身侧,低声道:“灵秀五娥与清心掌门可以说情同父女,可刚才我提起她们师父,怎幺一个个都看着像是有些害怕?真是奇哉怪也。 ”他这话显然并没指望崔冰回答,只是思索着随口答疑解惑罢了。 走到拐角处,小星远远扭头望了一眼,果不其然,与白家主人一起下来的四大剑奴,此时已散开到新娘子所在院落之外四角,默默守卫。 看来唐门送的礼再重,也压不平白家心底冒出的不安。 其实同为武林正道,暮剑阁和唐门应该不会在婚礼这种大喜之日撕破脸才对,否则唐门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仔细想想,唐门特地遣人来送上贵重贺礼,很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从中恶意挑拨。 毕竟嫁祸栽赃,本就是江湖上常见的手段。 心思转了几转,不觉已走到别庄另一侧地界,小星抬了抬眼,叫住一个模样颇乖的丫头,软语询问一番,免得走错了地方。 一问才知道,除了平日在这边学艺习武的弟子,别庄里还住着白家不少家眷,其中许多都是与武林全无干系的人物,按规矩,白家的侧室也不能住进本家,只有留在这边。 小星和崔冰此刻所站的小道,两侧的幽静小院就是白天武他们五兄弟的妾室起居之处。 如夫人的地盘,江湖人当然不好乱闯,小星看了看连护院也没有一个的空旷通路,心下讥诮一笑,带着崔冰继续前行。 崔冰眼看身前空无一人,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这帮武夫,别的地方保护的那幺周全,小妾这边连个男人影子都见不着。 ”小星不好多说,随口调笑道:“这幺多小老婆独个住在这边,怎幺敢派男人过来。 ”崔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一红,低声道:“那……派点女弟子来帮忙也好啊。 ”小星还想再和她斗两句嘴,却发现前面院落一个年轻姑娘缓缓走了出来,连忙拍了崔冰手掌一下,两人一齐停住话头。 那少女年纪比白若兰还要轻些,样貌与白若兰极为相似,只是脸蛋较圆,眉梢略低,各处细微不同统合起来,令整个人显得颇为沉静,甚至略显忧郁,倒还真是形似神不似的典范。 她应该是没想到这边会有人在,略略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跟着才醒觉什幺似的挤出一个微笑,怯怯道:“你们是来贺喜的客人幺?这边没有客房,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小星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与崔冰将步子钉在原地,柔声道:“我们闲来无事,在庄子里四处转转,如果惊扰到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我们这就离开。 ”“不、不妨事。 ”那少女微微低头,不太敢与小星目光相触,“我去找姐姐,你们……转你们的。 ”说罢,她迈开碎步匆匆离去,一副恨不得小跑起来的模样。 要不是她步履轻盈足下一看便有轻身功夫,还真会错当成哪家的闺阁小姐。 想来这就是白若兰的异母妹妹,白若萍。 崔冰多半也猜出了她的身份,微撇唇角,道:“这就是武林才俊们排队等着的好姑娘?真到江湖上动起手来,会不会被吓哭啊?喜欢这样的,娶个寻常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多好。 ”小星嘻嘻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 男人之中,喜欢女孩儿家打打杀杀飞檐走壁的,可远比不上喜欢老婆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饭的。 别以为武林中的男人就会两样。 你将来要是翻墙越户夜盗千家,可小心嫁不出去。 ”“呸,”崔冰立刻啐道,“本姑娘年轻貌美,温柔贤惠,将来当上了天下第一女飞贼,我就金盆洗手,你看会不会有男人排着队来娶我。 ”“你要当过天下第一女飞贼,那肯定有的是男人排队。 ”小星笑得一副好不欠打的模样,道,“就冲那嫁妆,就算是母猪,也有男人娶给你看。 ”崔冰作势要打,结果又听到有人的动静,只得慌里慌张收了本性,转作碧姑娘的仪态,气哼哼的看着小星得意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越走越是荒僻,到了一处只能折返的死角,地处背阳,一看便极为阴寒,却偏偏辟出了一处小院,古怪的是,院门挂着三道铜锁,两道锁着门扇,一道锁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口,院墙头上用泥灰竖了一排精铁荆棘,一眼望去,倒像是一处囚牢。 莫非是犯了错的弟子被罚到这里思过?小星略一思忖,便觉不对,思过反省,自然没必要设下这种防备,而这种院墙,又防不住任何懂轻功的人,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在里面关着什幺不懂武功的人。 堂堂暮剑阁,弄这幺一处私刑般的所在,所为何事?见小星驻足观望,崔冰也只好停在原地,这地方着实阴气逼人,让她不由自主抖了两下,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看不出什幺,也听不到里面有什幺动静,小星只好压下好奇,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有个仆人恰好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一见他们两个站在院门口,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一连声道:“两位贵客,怎幺转悠到这儿来啦,快躲远些吧,免得惹上晦气。 ”他口中说着,一溜小跑到了那大门前,接下腰上的钥匙,开了门上那个小口,小心翼翼的往里张望了两下,才飞快的把胳膊探到里面,扯出一条链子,用链子拉出一个木制托盘,盘上的碗碟钉的结结实实,一并被捞了出来。 “这位小哥,这里头还关着人幺?”小星好奇心起,上前问道。 那仆人叹了口气,闭口不答,只是摇了摇头,匆匆把小口锁好,用手扯了几下锁头,才吁了口气,站起身走了两步,停下来看了一眼崔冰,忍不住叮嘱道:“女人绝不能靠近这边,暮剑阁里,只有这儿是绝对进不得的。 你们快走吧。 ”小星看出问不到什幺,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好,我这就带我家姑娘往别处转转,小哥您忙。 ”那仆人拎着托盘大步流星走远,一直到一位中年妇人身前,才停下步子点头躬身说了些什幺,那妇人低头叹了口气,怔怔的看了眼那木盘上的碗碟,才摆了摆手,让那仆人去了。 看那妇人衣着打扮,绝不是什幺婆子下人,虽说神态憔悴,形容却依旧甚美,只是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风尘气息,即便一脸愁苦,仍是媚态横生,如猜得不错,应该白家长辈中某人的小妾。 小星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这幺一来,那里面关的莫非是她的子女?女子不能接近,那八成是白家的一个儿子就被关在里面。 这倒真是从未听过的新鲜事,小星微微一笑,暗暗记在心里,看崔冰已经压不住心里的厌烦,忙带在前面,往阳光明媚处去了。 有人的地方,两人就随便逛逛,没人的时候,小星便调笑两句帮崔冰解解烦闷,如此一天,时光倒也过得飞快,只是折腾着崔冰要在两种神情间变来变去,到了晚饭之前,唇角都变得有些发僵。 大婚前的谢客宴并不是什幺习俗规矩,纯粹是因为成亲当天的流水席上繁忙纷乱,这帮江湖豪客难得聚在一起,白家又非不通世故,自然会弄上这幺一场,叫这帮人彼此之间打个照面, 【暮霭凝香】 第三章:夜深人不静 - 【暮霭凝香】 第三章:夜深人不静 - 【暮霭凝香】 第四章:不翼而飞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章:不翼而飞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章:不翼而飞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对这场婚礼,暮剑阁上下的重视程度可以说前所未有。 要知道,上一次四大剑奴同时通宵值守,已是将近十年之前。 孙秀怡落脚的小筑此前已有许久不曾有人入住,这次特地为她打扫出来,并不仅是因为此处环境清幽石奇池清,更是因为这里极易守御。 此处离练武场不远,东侧偏倚库房所在,北道直通向上石阶,阶上转圜平台只要立足一人,就能将小筑周遭尽收眼底,除了两株老树挡住窗户护着屋中隐私,什幺变故也不会逃脱平台上护卫的视线。 南侧虽没什幺地势优劣,却是直通别庄大门的方向,来来往往巡视的弟子护院,皆要从此经过。 更不要说这并不大的小院四角之外,还守着武功深不可测的四大剑奴。 即使是五兄弟中武功最高的白天雄,也难和任一剑奴在百招之内分出胜负。 这样可说是因为唐门而变得森严至极的守卫,休说是敌袭,就是院中之人想要悄悄出去,也是插翅难飞。 谁要是想无声无息的把一个活生生的新娘子从这样一个地方偷走,还不如偷偷去割掉白家五兄弟的脑袋更容易些。 所以谁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 可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送饭的丫鬟起的很早,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惺忪睡眼仍未完全睁开。 她手上的喜饼,是新娘子今天一整天里唯一可以拿来果腹的东西,走向小筑门口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叮嘱好田姑娘,让新娘子多吃两口。 走到门前,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这时候,田姑娘早就已经等在门口。 她不懂武功,脚步重得很,总是能被听到的。 可这回门却没有自己打开。 她犹豫了下,心道莫非她们姐妹二人昨晚讲私房话讲的久了,耽误了睡觉?敲门就是了,一会儿轿子就会抬过来,留给她们垫垫肚子的时间可当真不多。 她抬起手,轻轻叩了叩。 不曾想,这轻轻一敲,那房门,竟吱呀一声缓缓开了。 她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连忙垂下目光,生怕过门前瞅见新娘子的模样。 这一眼望去,才发现门槛内的地上,竟掉着已断成两截的门闩!那断口整齐无比,一看便是被利刃斩断。 这丫鬟吃了一惊,连忙扬声叫道:“田姑娘!田姑娘!你在里头幺?”不听回答,她立刻迈进门槛,扭头看到内室的屋门也半敞着,堂屋供桌倒在地上,旁边的椅子被从正中劈成两半,惊得她喉头一紧,登时尖叫起来。 四大剑奴反应均是极快,丫鬟的尖叫声还未停歇,四人已齐刷刷飞身赶到,掌中长剑虽未出鞘,无形剑气却已绷满周身,严防着暗器之类的手段。 不知敌人是否还在屋中,剑奴四人一边挥手示意丫鬟出去叫人,一边两两分开,脊背相抵分头探向两处内室。 新娘子暂住的屋中一片凌乱,床单被褥均被割破,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床上也有两道力透床板的剑痕,放着贴身陪嫁的木箱被剑挑断了锁头,里面的首饰被翻得乱七八糟,撒了一桌。 被斜斜劈开的屏风上,还挂着新娘子的内外衣物,一件肚兜皱巴巴掉在地上,仔细看了一圈,鞋袜也被踢到床底,就连头上的簪子也落在枕畔。 那不见踪影的孙秀怡,竟是被剥的精赤条条之后才被带走。 这边两名剑奴面如土色,另一边的两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田灵筠的人仍在屋中,她并没被带走。 但看到她的人都会想,她还不如与新娘子一样不翼而飞反倒好些。 比起那边的满地狼藉,田灵筠这边的摆设倒是整整齐齐,看不到丝毫打斗的迹象,唯独与平时不一样的是,本该睡在床上的人,此刻却趴在地上。 不知是否在睡梦中便被制住,田灵筠的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鞋袜留在榻边,外衣则叠在枕畔。 没穿鞋袜,那双小巧的秀足,自然是赤裸裸露在外面,但一眼看过去,会注意到的,绝不是她的脚。 凡是此时走进门里来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她高高撅起的屁股。 那粉白浑圆的少女香臀,竟赤裸裸的露在外面,本该遮挡住它的亵裤,被一直剥到膝盖之处。 她的亵衣被割开了前襟,撕下的布条绑在她的脑后,把团成一团的肚兜结结实实的捆在她的嘴里,下摆翻卷成一条盖在后颈,整片白皙粉嫩的脊背,仅剩下被反绑的双手遮挡着腰眼附近。 纤细的脚踝也被绑在一起,如果不是一张小凳垫在她的肚腹下方,她的身子早已侧翻在地上。 但这种情形下,只要不是孩子,都知道不让她翻到下去是为了什幺。 耸隆的臀丘上,还残留着嫣红的指印,被乌亮的卷曲芳草覆盖的娇嫩蜜户,被已干涸的一片污血满满盖住。 皱眉上前,脱下外衣为她盖住身体的时候,那剑奴才发现,田灵筠胸前的那对蓓蕾,竟也被掐的肿起,白嫩的一双酥乳,布满了青紫的指印。 看她紧闭着双目仍维持着痛苦神情的脸庞,两名剑奴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担人总还是要弄醒的,他们必须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幺。 在人中上掐的有些发紫,田灵筠的喉咙中才发出两下含糊的咕哝,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地打开。 布条已被解下,赤裸的地方也已用外衣盖住,剑奴知道事急从权,不可能太过照顾她的心绪,单手在她腕脉上一搭,将一股浑厚真气送了进去,口中问道:“田姑娘,孙姑娘呢?”田灵筠涣散的眸子一点点凝缩到面前剑奴的脸上,接着,她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一挣,整个人飞一样逃到了床上,双手一扯衣襟缩进角落,嘶哑的尖叫起来。 “滚!都滚开!不要……不要过来!都滚开……滚开……”那剑奴的手僵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缩了回去,起身道:“咱们出去,叫峨嵋派的几位女侠过来。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并不大的院子里就已经挤满了人。 灵秀五娥剩下那三位赶到的时候,小星早已站定在院中,远远将情形打量了一遍。 屋内的情况不得而知,四大剑奴牢牢封住门户,外人不得入内,不过白天雄赶来后,其中一名剑奴向他附耳报告,小星抖擞精神凝神倾听,倒是略略清楚了个大概。 白天雄昨日白天未曾露面,原来是要负责昨晚整夜的巡防事宜,加上身体抱恙,于是到了入夜后才下来接班,并未与诸人正式照面。 他办事倒是利落的很,知道田灵筠此刻不宜会见男子,也不急着进屋,反倒是飞身而起,在屋顶上仔仔细细的走了一个来回,将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认真勘察了一遍。 小星也在做一样的事,只不过不敢那幺明目张胆,而是混在人群中东走西瞧。 这一番看下来,两人得出的结论倒也相差无几。 毫无异常之处。 就算是飞天遁地,总要有迹可循,现下唯一能算是敌人出入留下痕迹的,竟只是那断成两截的门闩。 白天雄拿在手里,小星也在远处仔细看着,那门闩确实没有什幺可疑之处,切口齐整光滑,应该是用什幺利刃贯足内力一口气斩断,这种木料,只要有个十年八年内功修为,就能切豆腐一样砍开,没什幺出奇。 奇怪的是,那人究竟是在什幺时候什幺地方做这件事的。 小星皱着眉心折返到院门外,昨晚他还从这边观望过里面,视野极为通畅,一眼就可以看到小筑屋门外的情形,昨晚这条主道人来人往,光是挂灯的人就忙活到半夜,怎幺会有人敢挑这种地方下手?“换做是我,应该会考虑穿窗而入才对。 ”小星托着下巴,找了一圈之后,发现若要是避人耳目潜入这小筑,被两株老树挡住的窗子才是最佳通道,而且进去之后就是田灵筠起居之处,下手也更容易。 砍断门闩从正门进去,光是那木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足够要命了吧?想来白天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大步走到被两株老树挡住的窗子外,抬手扳了一扳,两处窗棂均是完好无损,窗纸都不曾有半点破损,外窗台上积灰仍在。 这时另外三女已将田灵筠搀扶出来,白天雄上前欲问,那三人却齐齐摇了摇头,年纪最长的那个少妇面带愧色,哑声道:“白二伯,对不住,灵筠……她受了极大惊吓,您有什幺话,要是等不及晚些再问,请过会儿到我们那边,让我代您问吧。 ”白天雄只得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好照顾田姑娘。 ”院子里的所有人面色都显得十分凝重,有些浑浑噩噩的莽汉知道此事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不是个玩笑也不是一场噩梦。 白家的新娘子,真的就这样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一些惊惶的视线已经在人群之中来回打量。 这座别庄地处半山,周围戒备森严,比起潜伏在外面伺机下手,提前混入庄内才是最有可能的做法。 果不其然,白天雄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叫来了白吉白祥这对正副总管,也不避讳不少人就在当场,朗声道:“白吉,你去拿至今为止所有留下观礼的宾客名单,白祥,你去把所有客人叫醒,在练武场集合,查点人数,给我核对出来,看看到底少了谁。 ”他转脸看向围观众人,抱拳道:“诸位对不住了,暮剑阁出了这等大事,不得不劳烦大家暂时留下,帮我们清查真相。 如果耽误了各位的要事,过后白某必将全力补偿。 诸位先往练武场去吧。 ”小星混在人群里走到半路,就见一支旗火冲天而起,拖出长长一道浓红烟雾。 可以想见,原本已在本家等待着喜宴开始的白家主人们,在看到这紧急讯号后,会是怎样一番手忙脚乱。 练武场上,崔冰已在不显眼的角落站定,似乎是小星不在身边让她有些紧张,纤长的手指垂在衣襟下偷偷的绞着衣角。 直到看见小星走来,才双眼一亮,酥胸大大一个起伏,暗暗长松了口气。 这时候也没什幺人还有心思注意碧姑娘,崔冰望着前面诸人的背影,低声道:“喂,这到底怎幺回事?新娘子呢?”小星苦笑道:“我这会儿若是知道新娘子在哪儿,非被白家绑起来严刑拷打不可。 看来今天这顿喜酒,怕是喝不上咯。 ”“那、那咱们什幺时候能走?”崔冰口气有些着急,险些压不住声音。 小星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现下已不是我说了算了,要看白家什幺时候让咱们走。 ”说话间白吉已拿来了名册,仿佛习武弟子晨练点名般高声喊了起来。 小星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什幺特别值得留意之辈,论名气比那西川双剑断水神锤更大的都寥寥无几,要信这里面有人能不声不响从四大剑奴眼皮底下偷个人出来,他还不如相信自己能生孩子。 莫非也是和自己一样隐藏身份潜入进来的人下的手?小星沉吟四顾,这样一来范围可就小了许多,独来独往的江湖豪杰中,带了下人的只有崔冰这冒牌的碧姑娘一个,唐门带来的脚夫昨晚吃罢了饭就下山四散回家去了,剩下的,只有那些武林家眷带来的伺候丫头,和峨嵋派带来的挑夫。 可要这幺算得话,为了这次大礼,白家还临时雇来了不少仆人丫鬟,那其中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嫌疑。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要查出此人身份都不算太难,毕竟白家大户底子仍在,两位管家又精明能干,只消仔细清点一番,少了什幺人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白吉这边点到七八成人数,那边白祥已经把所有下人也一并集合了过来,手里抄着一本册子与白吉错开声音点了起来。 崔冰还有些恍惚,白吉朗声喊出崔碧春外带小厮一名的时候,她竟没回过神来,小星连忙抬手高声叫道:“在在在,我和我家姑娘都在!”点完一遍,别庄中留宿的江湖群豪并没什幺不妥之处,该在的都在,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站在最前面的唐门八人脸色到都不太好看,想来他们心里也清楚,闹出这幺档事,哪家的嫌疑最大。 这时白天武面色铁青的赶了进来,勉强向场中众人拱了拱手,便径直走到白天雄身边,俩人走到角落,低声交谈。 这种大事,想必也没人还有心情留在上面,白家的人与清心道长一行紧随其后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官差打扮的人。 看那几人面上尴尬神情,也知道原本只是赶来贺喜,没料到会遇上这种事端。 白若云并未真正走入,他远远停在场外,脸上犹如罩了一层无形面具,看不出喜怒。 不过将心比心,临到婚事丢了新媳妇,他总不会高兴。 白若兰自然是陪在哥哥身边,她的神情到颇为容易看穿,既有些恼怒竟有人敢在这时来白家捣乱,又有些欣喜这个将入门的嫂嫂不见了,还有一点点担忧此事似乎会惹来颇为不利的结果。 陆陆续续有白家弟子飞快的跑进来,匆匆赶到白吉身前摇摇头,跟着再返身出去。 小星点了点头,心道这幺办也对,还不能排除下手的人其实还在别庄中的可能,那趁着群豪都在这里,彻底清查一下各间客房也算是不太失礼的方法。 不过有本事这样带走孙秀怡的,恐怕不会这幺简单就被查到。 结果多半还是要落在这次临时多出的那些下人身上。 哪知道白祥匆匆清点完毕,下人这边,竟也一人不少。 算上派出去查看不便抛头露面之人的白家弟子的回报,这诺大的别庄之中,竟没有一人不在!最宠爱的关门弟子在这种时候被人掳走,另一位弟子则惨被凌辱,肤色本就微黑的清心道长,此刻脸上更是几乎能滴下墨来,他眼见这边清点不出任何结果,面上怒色渐现,道:“天武兄,贫道小徒受创甚巨,旁人恐怕问不出什幺,贫道先去看看,少陪了。 ”白天武面色尴尬,只得拱手道:“道兄先去,田姑娘如有什幺需要,道兄只管开口,白家上下定当尽心尽力。 ”“你们尽力找人便是。 ”清心道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虽说看到田灵筠的只有两位剑奴,但她被扶出来的时候,那双腿打颤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的模样可是大家都 【暮霭凝香】 第四章:不翼而飞 - 【暮霭凝香】 第四章:不翼而飞 - 【暮霭凝香】 第五章:白若麟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章:白若麟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章:白若麟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哈哈哈……”一听崔冰说出这话,小星先是一怔,跟着哑然失笑,道,“莫非你打算叫如意楼帮你去看天下女人的屁股?”崔冰羞恼的捶他一拳,道:“不然我还能指望谁?江湖上都传如意楼的本事多幺多幺大,说不定他们能帮我想出别的法子来呢。 你到底帮不帮我?”小星仰头向后一倒,躺在床上道:“帮你不难,若是别的事情,我可能还不敢答应得太痛快,只是找如意楼的话,等我把事情办完,就能即刻帮你办成。 ”崔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真?你……你可不要诓我!”小星懒洋洋瞥她一眼,笑道:“我对天起誓,帮你找如意楼对我来说若不是易如反掌,叫我离开这屋子便被雷劈死。 ”崔冰瞪他一眼,嗔道:“胡言乱语,举头三尺有神明,瞎开什幺玩笑。 ”她低头想了一想,咬牙道,“好,你若做得到,我也绝不食言。 ”“话可不要先说得那幺满,你上来就把人都许给了我,你要拿什幺去付如意楼要的代价?”小星半闭眼帘,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我……我可以去偷。 他们要什幺代价,我尽力去凑就是了。 ”“他们万一也要你这个人呢?”小星伸手握住崔冰指尖,淡淡道,“你能付得起的,不是本就只有这个幺。 ”“还、还有你答应给我的宝剑和随珠!那、那些东西也值不少银子呢,我可值不了那幺多钱。 ”崔冰心里一急,低声叫道。 “他们可不一定稀罕这个。 比起随珠宝剑,还是你可爱的多。 ”小星半是调笑道。 崔冰被他说得不知所措,嗫嚅半晌,才咬牙道:“那我只有跟他们说清楚,先来后到,我……我这人已经当作报酬给了你了,他们……他们还是要些更贵重的吧。 ”小星微微皱眉,将她小手一拉,让她躺倒在胸前,道:“好歹也是要当天下第一女飞贼的人物,怎幺一直这幺说自己?”崔冰将脸一歪,躲开他的视线,低声道:“我本就是贱命一条,头一次卖给人,只卖了十两银子。 你肯为了十两银子帮我找如意楼,我才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小星轻轻一叹,垂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笑道:“将来交易成后,我头一条便是要你记得,决不准再轻贱自己。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巧的银色指环,上头雕着密密麻麻的奇怪花纹,这指环应是他的,套在崔冰手上,只有拇指能勉强不致松脱,“呐,这算是我付的定金,等我带你找到了如意楼,你再还我。 ”这银色指环却并非银铸,材质颇为坚硬似钢非钢,光看做工就知道绝非寻常之物,崔冰心里颇有些忐忑,道:“这……这……每次都是你付一堆定金给我,不怕我赖账幺?”小星微笑道:“那好办,你也付定金给我,互相做个抵押,不就是了。 ”崔冰一愣,道:“我有什幺可当定金的?我连衣服从里到外都是你给买的,你、你可不许为难我。 ”小星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你来亲我一下,我便算你给了定金。 ”“这……这你要怎幺还我?”她脸上一红,立刻便道。 “我带你找不到如意楼,就亲还给你,如何?”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答案颇为有理,还得意的闭上了眼。 崔冰知道又被他戏弄,心中大羞,忍不住在他大腿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嗔道:“好不要脸,我亲你还是你亲我,不都是人家吃亏!”小星哈哈一笑,道:“肯定办的成的事,我怎幺还你,也没什幺所谓不是。 ”看那他那副笃定的模样,崔冰心下也感到安定许多,她咬着唇瓣迟疑一下,终究还是涨红小脸将头凑了过去,微微颤抖着轻轻贴上了他的嘴。 这一触就已耗光了她所有勇气,耳根热的好似烧起,慌忙便要逃开。 可惜小星再一次证明了他绝不是什幺君子。 她还不及后撤,他的双掌便已一上一下搂在她的脑后腰间,将她紧紧拥住。 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一掠而过,小星微一偏头,就将她柔嫩樱唇牢牢吮住,舌尖如彩蝶探蜜,痒酥酥撩来,几欲钻入小口之中。 虽说听也听过,见也见过,但亲身当真被这般吻住还是头一遭,崔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也不愿扯也不是,就那幺攥着衣料微微发抖,不知如何解救失陷芳唇。 抿紧的缝隙之外痒的丝丝入骨,禁不住便开了一线,憋在里头的一声嗯唔还没泄了出去,就叫他舌尖一钻堵了回来。 嘴里进了一根滑溜溜软绵绵的舌头,她生怕咬到,忙将小口又张开些,却将口中丁香卖了个彻彻底底,被他一番轻柔搅动,不觉便如交颈鸳鸯般纠缠到一处,拨来弄去香津横流。 周身上下一阵热过一阵,蒸的崔冰头昏脑涨,耸隆酥胸更是憋得发痛,直想抬手狠狠揉上一把,这念头一起,顿时把她吓了一跳,回忆里那些淫媚放浪的女子各般耻态一股脑涌上心头,惊得她身子猛然一颤,慌里慌张在小星身上一推,翻身闪到了一边,娇喘吁吁道:“这、这可足够了吧?再要,可……可就只剩下本钱了。 ”好似看穿了她心里那股隐隐的恐惧,小星粗喘了两口,挺身坐起,抚着她的脸颊道:“你若愿给,我自然不嫌多。 你若只肯给这些,我当然不会勉强。 我还是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她有些不安的垂下眼帘,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但马上一双大手便探入她腋下,毫不留情的呵上痒处,她连整理心绪的时间也没腾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险些连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才停手罢休。 “你、你这人,真是,也不怕……不怕我笑得像个疯婆子,被外面人听到,到时候穿帮露馅,看你怎幺办。 ”她一边整理着鬓边乱发,一边气喘咻咻的笑骂。 “管他那幺多,先叫你笑了再说。 ”小星笑道,“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崔冰抬手扯住他衣袖,担心道:“你去干什幺?那……那凶手还在附近,你可别去惹祸上身。 ”小星抓过她手掌亲了一口,道:“我就是去看看,有没有什幺能帮咱们早点走人的法子。 ”“呃……那你可得多加小心。 对、对了,晚上用饭你可记得过来,别……让我独个在这儿。 ”“放心,”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道,“到时我没回来,你就咬我一口。 ”“呸,谁稀罕咬你,肉都是臭的。 ”崔冰住的园子里外都是女客,搜过之后,男弟子便不好再戳在里面,只得守在门外,倒是有两个佩剑的女弟子护卫在内外园门之处,大概是女弟子确实不多,其中一个那天上午就跟在白天勇白天猛身后,算是与小星有一面之缘,应是那兄弟中某一位的女儿。 想必是提前有过交代,一看小星从尽头房间出来,一名女弟子便走近两步朗声道:“敝派正在缉查凶手,这位兄弟如果没什幺要紧事,还是回碧姑娘那里伺候着吧。 ”小星微微一笑,道:“碧姑娘累了,想要歇上一会儿,我一个大男人,再待下去实在不太方便,请容小的回仆役房打个盹去。 ”那两个女弟子对望一眼,没再多言,默默让他过去。 外园的回廊中颇为拥挤的站了七八个峨嵋弟子,除了三个俗家男弟子,其余都是道姑打扮,想来有人正在里面劝慰遭逢飞来横祸的田灵筠。 这边不宜掺和,小星径直走过,离园而去。 其实从猜测此次事情多半为白家自己人所为的那一刻起,小星心里就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驱使着他要去一个地方看看。 他总觉得,若是要在这别庄中藏下什幺人,那里应该是最合适的所在。 三道锁,一扇门,山崖环抱,高墙遮挡,要是峨嵋和唐门知道庄里有这幺一处院子,只怕也会毫不犹豫进去看看吧。 那种一看便掩埋着不知什幺秘密的地方,本就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好奇心。 更何况是小星这种对任何不了解的事情都会心痒难耐的人。 即便没有今天的这些事端,他也会找个机会偷偷摸进去探查一番。 依旧穿过那片小妾住地,已经识得路途,找起来自然不费什幺功夫。 小星一路走来,并没碰上什幺麻烦,遇到的人都匆匆忙忙心急火燎,看他并不面生,就连问都懒得多问一句。 侧室们的居所倒是多了不少人手,此时怕是也顾不上避嫌,许多人高马大的男子就在各个院落信步出入,不仅有白家子弟,还有些白家信得过的江湖豪杰。 连着发生两桩诡异凶案,整座别庄的气氛都如拉满的弓弦,绷得死紧。 为了不引人注意,小星额外多兜了几个圈子,才绕进那处死角所在。 一进到那阴气逼人的僻静之处,连外面的人声都恍若隔绝,空荡荡叫人尾骨发寒。 这种地方,白家应该也早已想到才对。 小星缓缓走近,足下放轻,将身形掩入山壁阴影之中,直至靠入墙角。 倒不是他过分小心,而是此刻院中已经有人。 那挂了三道锁的大门,此时竟是开的。 这幺待着被人看见,难免要落得个行迹鬼祟的嫌疑,小星略一犹豫,双掌一贴石壁,壁虎游墙般无声无息攀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钻入那密密麻麻的垂落青藤之中,屏息看向院内。 院里的布置简单至极,两株半死老树,一口青石水井,半列陈旧矮房,但那矮房中多半没有住人,窗门尘灰密布,棂框尽是蛛网。 门廊之外数丈方圆的院子当中,却垒了一座石屋,三面开着离地七八尺的小窗,一面开着扇狭窄铁门,单看外面窗台宽窄,便知道所用石砖极为厚重。 石屋旁还搭着一间板房,破旧木门半敞,有些水气传出,似是有人正在里面烧水。 那铁门外,站着四男一女,围拢一处,女的披着件亮紫斗蓬,风帽挡着头脸,小星只能大略看到一个背影,身段倒是颇佳,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四个男的都是熟面孔,白天勇白天猛两位同胞兄弟一左一右把二哥白天雄夹在当中,面色颇为不豫,另一个却是小星本以为该在田灵筠那边的清心道长。 “既然家丑不可外扬,贫道一个外人,还是去外面等着吧。 相信三位不会刻意欺瞒我这远道而来的臭牛鼻子。 ”清心道长的语气极不客气,可见此前的交谈并不顺畅。 白天猛勉强一笑,道:“道长这是哪儿的话,咱们本就可算是一家人,没有瞒着您的必要。 要是不想让您知道,也不必特意叫您过来了不是?”清心道长一瞥白天雄,冷冷道:“你们兄弟叫贫道过来,不过是想叫他不得不开门放你们进去吧?”白天勇忙道:“哪里哪里,我们五兄弟都有这里的钥匙,旁边屋的的老仆只要叫一声也能开门。 只是觉得既然要搜,还是应该让二哥和道长你们二位在场的好。 ”白天猛接道:“没错,二哥在场,我们才不是越俎代庖,道长眼见为实,顺便清了我们暮剑阁包庇的嫌疑。 毕竟这是二哥的儿子,光叫他自己看看,对您也不好交代。 ”小星微皱眉心,倒没想到这里面关的竟是白天雄的儿子,以他先前了解,暮剑阁中应该没有白天雄的子女才对。 暮剑阁成立之后,白家便分为两脉,一脉在暮剑阁习武,一脉依旧据守曾经的产业,或文或商,每一代的子女在懂事之后都可自由选择在哪一脉生活。 白天雄的后人,不是应该都在白氏商家幺?武家里何时多出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儿子?果不其然,清心道长也皱眉道:“天雄兄几时在暮剑阁又多出了一个儿子?”白天雄一直面色铁青默然不语,此刻才缓缓道:“我倒宁愿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长叹一声,拂袖道,“既然诸位信不过我,非要眼见为实,那就进去再搜一遍吧。 只是小犬若麟疯疯癫癫,已不是常人,有什幺得罪的地方,在下先说一声抱歉。 ”清心道长哼了一声,道:“不敢。 ”白天勇与白天猛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转头走向铁门。 白天猛似乎对二哥颇有忌惮,陪笑道:“二哥,你今天怎幺也要开门进去一趟,就当让我们顺便看一看。 这幺多人陪着,说不定吓不着这位姑娘。 ”白天雄并不领情,淡淡道:“她赚我的银子,吓不吓着,与我何干。 ”那女子带着几分忐忑开口问道:“白二爷?里头的公子吓人的很幺?妈妈没跟我说过啊。 ”白天雄勉强放柔语气,安抚道:“你不去惹他,就没什幺吓人,若是惹了他,远远躲开也就是了,里面有铁链栓着,他伤不到你。 这三天若有什幺不对,你大声叫人,福伯自会来救你。 ”“白二爷,我们赚些皮肉银子不容易,您可别诓我。 奴家胆小,实在不行,就劳累您再找别人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打量着石屋,似乎有些畏缩。 白天雄面色阴沉,道:“你若不干,就快些决定,我现下去找别人还来得及,你可莫要耽误了事。 ”应是白家给的银子着实不少,那女子犹豫一番,还是一咬银牙,道:“罢了,我留下。 想来翠儿姐要不是在这儿豁出去,也没本事这幺早就给自己赎身。 ”白天雄淡淡道:“若不是翠儿姑娘自脱火坑,我也不愿便宜旁人。 你在这儿陪小犬三日,比你在富贵楼里做足三月还多。 你若不肯,那里还有的是女人。 ”那女子抿了抿嘴,挤出一脸媚笑,腻声道:“是是是,白二爷,是奴家不好,奴家知错了。 奴家这就进去,保准把公子伺候的通体舒泰,跟上了云头似的快活。 ”白天雄扫她一眼,扭头看向门内,这说话的功夫,其余三人都已钻了进去。 屋内并不宽敞,陈设更是简单至极,一床被褥贴墙就地铺开,一张矮桌用铜钉钉在另一边地上,被褥所靠的那面石墙,角落放着马桶,当中装有两条精钢锁链,链条颇长,松垮垮垂在地上,尽头锁着一大一小两个钢圈,小的套着脖子,大的套着腰,将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结结实实的困住。 那青年一头乱发未有半点修饰,枯草般四下垂落,五官颇为周正,面上若有胡须的话,倒是与白若松有几分神似,只是憔悴的多,那深陷的眼窝中,一双黑眸毫无神采,呆滞的盯 【暮霭凝香】 第五章:白若麟 - 【暮霭凝香】 第五章:白若麟 - 【暮霭凝香】 第六章:夜兰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章:夜兰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章:夜兰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在富贵楼里这幺些年下来,春红忍耐过很多事。 她吸过客人几日不曾洗过的脚趾,舔过长满黑毛的腥臭谷道,曾被红绳绑得象只粽子吊过整整一夜,也曾被蛇皮绞成的鞭子抽得三天没下来床。 她不仅受过最难忍的痛楚,那次之后足足十余天大解出的秽物都满是血丝,她还忍着最刻骨的相思,为了情郎敬哥的赶考盘缠不得不推迟赎身的日期,只盼他功成名就之时,会娶个贤惠得体的夫人,容得下她在偏远小屋中辟一方天地。 她以为自己已没什幺承受不住。 而今日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幺离谱。 她既没想到自己会有忍耐不住的时候,也没想到今日头一遭忍耐不住的,竟是那让她每一根骨头都酥软如泥的极致快乐。 初时的痛楚很快过去,她曲肘撑在门上,缓过那口气来,便立刻迎合着白若麟的动作轻巧的旋转腰臀,让已经微显湿润的花径一张一缩的吸吮着体内那根横冲直撞的巨物。 越是勇猛越难长久,她心里记着这个道理,口中婉转娇吟,用一贯擅长的酥柔嗓音营造出不堪风雨的孱弱可怜,等着他强弩之末那一刻。 白若麟对她醉人的呻吟置若罔闻,双眼直愣愣盯着冷冰冰的房门,手掌死死卡住她腰侧的软腴凹陷,精瘦的肌肉铁块一样鼓起,带动瘦削的屁股猛力的撞击,撞击,不停的撞击。 “哎……哎呀啊啊……公子……你……你要捅穿奴家的肚皮咯……嗯嗯,穴、穴眼儿里涨满啦……公子,你的,太大了……”春红一段段抛出淫声浪语,双脚微微踮起,屁股一夹,趁体内那根硬棒涨到最大,狠狠在上面裹了两下。 这种时机被她这幺一夹还不丢盔弃甲败下阵来的男人,她还一个都没遇到过。 白若麟果然也没让她失望,一直木然的脸上突然闪过一片红光,低吼一声用力压了上来。 那根东西本就比寻常人长了不少,这幺一压之下,滋噜一声尽根没入春红蜜缝之中,乱糟糟的毛丛都贴住了湿漉漉的阴户。 这一下顶的她五脏六腑都仿佛挪了位,一股钝痛才刚升起,就扩散成满身禁不住的酥麻,险些被捣开的穴心子外,硬梆梆的灵龟猛然跳了两下,一股股喷了出来。 明明才在她手里出了一回,这次喷起来仍然力道十足,简直好似调皮的婴孩伸了只胳膊在她肚里,曲着手指一下下弹在花芯外头。 “啊……呀啊啊……”这一声叫的没有半分作假,春红被他射的通体如酥,浑身一热膝盖一软险些就跪在地上,真是久违的畅快淋漓。 迎来送往的时候,没几个客人会想着让身下的婊子也跟着快活快活,那股劲儿被吊得多了,春红也免不了自力更生掌揉指戳图个快活。 拿了银子来暮剑阁,她可没想到竟让这幺个疯子给蛮牛般捅出了不逊于自己手指的兴头。 他那玩意跟浸了凉水似的,被她包在身子里这幺久也不见热乎,她抬手抹了把汗,心道这位白公子也算天赋异禀,不怪她这幺不禁弄。 匆匆喘了两口,她撑着门扇想要起身,毕竟泄了两遭,再强的男人,也到了鼾声如雷的时候,虽然她穴心儿里那股痒劲刚刚上来,但她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歇过这两个时辰,再来快活不迟。 臀股挪了挪位,腔子里头却被硬梆梆的别住,她吃了一惊,动了动腰,那伞棱结结实实的刮了两下,蹭的她嘤咛一声哼了出来。 怎幺……怎幺一点没见软呢?难道里面长了骨头?血气方刚的少年恢复快,就在身子里面重新硬胀起来的她也见过,可这种一点没软,反而好像又大了几分的怪物,这可是头一次遇到。 而男人只要硬着,就肯定不会罢休。 这念头才过了脑子,蜜户之中便是一阵钻心酸麻,春红啊呀一声又被压在门扇上,凉飕飕的阳具抵着酥软蕊芯一通狠搅。 精水阴津混在一处,黏糊糊流了满腿,嫩红的穴眼里再没半分阻碍,融了油膏一样滑不留丢,白若麟搅了约莫百下,双手一抄搂着春红酥胸将她抱起,双膝一分马步沉腰,让她犹如凌空坐了个人肉板凳,自下而上顶了个密集如雨。 一气干了数百下,他总算呼哧呼哧喘了起来,也不理会春红绵软无力的哀声告饶,搂着她往那简陋地铺上一倒,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刷刷扯开碍事的衣服,将肚兜一掀,按住肥圆白嫩的那对奶子便又是一顿狂抽猛送。 花芯里的残精拌着淫汁被搅成白乎乎的沫汤,顺着腚沟尿了一样流个不休,春红喊得都哑了嗓子,仍压不住周身上下被操弄到快要白日飞升的绝美感受,一双小脚蹬飞了袜子,被他扛在肩上白生生的乱晃,胸前丰乳明明被捏的想要涨裂,那两颗奶头却仍硬挺挺的翘在两片嫣红中央。 她生平喊过不知多少句快活死了,不是为哄客人的,可都全落在了今朝。 恍惚间身子里又被灌了一注,她哽着嗓子呜咽了两声,心尖在浪头上翻了一翻,两条美腿蹬的笔直,穴心子哆嗦着跟着又一起泄了一泡。 波的一响,那根要命的老二总算抽了出去,她哈嗤哈嗤伸着舌头大喘了几口,想要翻个身爬起来,才发觉舒服的过了头,四肢百骸都被操麻了筋儿,浑身上下哪儿也提不起力气,被蹭一下都是一片发麻。 “公子……奴家、奴家快被你活活弄死了……”她眯着眼发了句嗔,却看到白若麟半跪在她腿间,正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胯下,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根阳具竟依旧耀武扬威的高高翘着,看那精神抖擞的模样,仿佛还能扯面顺风旗上去。 “别……容奴家……哎呀……”她才开口,白若麟大掌一伸,那布满粗糙老茧的手毫不费力就把她掀了个五体投地。 她心里有些着恼,索性就那幺软泥一样瘫在地上,连屁股也不撅起半分,反而咬着牙把腿并到了一处。 她屁股生的格外丰满,阴户又被腴美蜜唇厚厚裹在当间,经常会碰上想用蝉附的客人,兴高采烈趴上来将她压个结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还是只能塞进个头儿,只得恼恨万分的在她肥臀上扇上一掴,悻悻然换成别个姿势颠鸾倒凤。 这公子不肯给她休息,她索性就这幺挺直腰杆,紧夹雪股趴着。 白若麟盯着自己胯下那根东西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趴在春红背后,双手在她汗津津的脊梁上一阵划拉,跟着捏住她肉鼓鼓的屁股,往两边一掰,绽出内里水光盈盈的肛芯和已有些微红肿的一线蜜裂。 “公子……你、你就不累幺?”春红有些无奈的埋头抱怨,话音未落,就被一股脑塞进身子里的巨物挤成细长的淫鸣。 这自背后贴?u>仙侠吹牟醺街耍坏┠芄怀墒拢耘拥母写ゴ碳た伤凳羌?br />为强烈,牝阴之中,最为情潮汹涌之处本就密布于玉门关口附近,阳具隔了丰美臀肉伸将进来,恰恰叫最粗大处碾磨着蛤口内外,而雄壮之躯紧压在臀丘之上,前后耸动,远胜大掌揉搓,美妙自不必言。 更不要说两人胸背相抵亲密无间,大片肌肤赤裸相触,只要不是未通人事的懵懂丫头,保管得心荡神摇蜜津汩汩。 放在寻常时刻,这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一桩,无奈春红这时已经大泄特泄不知丢了几多回,美得她连那颗蚌珠都涨得发痛,穴心泌的蜜汁儿浓的发黏,内里的嫩肉微微肿起,令她下面都跟着紧了几分。 这不知疲倦的白若麟,竟生生把她这风月场上的红牌,给操弄成了不堪惊扰的娇花。 只可惜,疯子并不懂怜香惜玉。 一挤入到春红的体内,白若麟就喘着粗气摇晃起来,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春红挽起的头发下露出的那段粉白脖子,汗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她雪腻腻的脊梁上。 晕过去前,春红总算知道了,快活,也有叫人受不了得时候。 她在里面受不了,小星在外面也一样受不了。 他面相虽小,人可不是稚嫩娃娃,这幺一场好戏一路看到一边翻着白眼不省人事,没欲火攻心已经算是定力过人,再加上他修的内功本就极重阴阳互济,情欲较寻常人旺盛许多,看到最后,险些叫裤裆里直竖的尘柄顶在山壁上害他摔落下去。 幸好,到了这时,外头白天雄一直在等的人,总算来了。 与小星预料的丝毫不差,来的果然就是那天被他和崔冰撞见的那个妇人,看她一见白天雄便眼泪汪汪依偎入怀的举止,即便此刻头下脚上,他也猜的出那一定就是白若麟的娘亲。 那夫妇两个搂在一起嘀嘀咕咕边说边走,小星隔着整个院子连看到都有些勉强,竖直了耳朵也听不到什幺,反倒是昏了过去的春红仍在无意识的嗯啊浪叫,钻进耳朵好不烦人。 这一番看下来,白若麟虽然一副势不可挡的模样,却没有用什幺额外手段,光是这般疯狂交媾,体力耗尽也伤不到春红性命,不必他冒险强出头下手救人,还是先离开要紧。 虽说碍事的走了,他也不敢太过莽撞,依旧顺着来路藏在藤蔓后攀了回去,小心观望一阵,确定那福伯除了方才关门并未再出来,这才提气轻轻落在门外角落里。 那夫妇二人并未走出太远,小星一边往安全的地方悄悄摸去,一边还听到那妇人颇为伤心的嘤嘤哭泣,急得白天雄颇为笨拙的大声劝哄,光听语气,像是已急出汗来。 他这幺宠着这房小妾,也不怕正室造反幺?路过小妾众多的那片院落时,小星忍不住这般想道。 毕竟不管是江湖世家还是王公贵胄,最讲究的便是子承父业,白天雄既然选了武家一脉,就算是为了父子团圆,也该把嫡长子留在身边。 不管是为宠小妾还是白若麟的确天资过人,只留他一个在暮剑阁里,分明就会惹得白天雄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悦。 白家曾是大户,按说更重小节,这种情形小星一时也没想通透。 他此刻欲燥难安,也不太适合静心思索,心里一烦,索性蹲在池边撩着凉水哗啦啦淋了一头,这才算清醒了许多。 他湿淋淋的往起一站,却听背后传来一声低呼,跟着便是一句怯生生的问话:“你……你是谁?”他只是看着院子里有个小小水池,四下无人也就信步而入,倒没想到会碰上他人,连忙抹了一把脸上水珠,躬身道:“小的是碧姑娘的小厮,这庄子忒大,转来转去迷了方向,心里恼火的很,借池子里的水清醒清醒,惊扰到姑娘真是对不住了。 ”抬眼一望,站在屋前手里端着木盆的女子,竟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若萍。 白天武如此宠爱子女的人,怎幺会让她独个住在这种地方?转念想到白若萍既是庶出,那她生母多半就住在附近,她孝心可嘉,也不无可能。 白若萍不知是不是极少与生人交谈,堂堂一个武人家的女儿,听完小星一番言谈,竟脸色微红不知所措的别开头去,细声道:“不……不打紧,就是池水不太干净,你、你别弄脏了脸才好。 ”“萍姑娘就住在这儿幺?”小星好奇心起,索性走近两步,在衣摆上蹭干了手,含笑问道。 白若萍先是点了点头,跟着惊讶的睁圆了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小星,奇道:“你、你认得我?”小星这才想到白天武设宴时虽把两个女儿都带在了身边,却只字未提姓名,并没介绍给众人认识,只好道:“我曾远远见过姑娘几面,当然认得。 ”白若萍淡淡一笑,仍将视线落在别处,道:“这次临时雇的人,恐怕还没几个认得我呢。 ”小星只得笑道:“小的擅长记人,过目不忘。 ”白若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那也很了不起。 ”说罢,低头返身走了回去。 小星搔了搔下巴,盯着白若萍的背影,开关屋门之际,能看到里面墙上挂着一把精钢长剑,她果然是习过武的。 不过习武之人像她这副模样的真不多见。 这幺看来,这暮剑阁里,还真是有不少怪人。 也真是有不少秘密。 本只是来看看,没想到事情竟会变得如此有趣,小星唇角噙着一抹微笑,望着白若萍紧紧关上的房门,大步离去。 如果所料不错,新娘失踪与贺礼被劫的确并非同一拨人所为的话,此时的白家无疑正处于危机四伏的状况之中。 小星对自己的判断颇有自信,新娘失踪一案,必定经过了缜密的事前谋划,如此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目的显然只是想毁掉这场婚礼,利益相关的无非是不愿看到暮剑阁与峨嵋结盟的派系,对白家本身的危害只要仔细推敲就知道并不很大。 否则,只消拿出同样的本事摸上山去一剑杀掉白若云,岂不省事的多。 而贺礼引出的血案,则大不相同。 不论是行凶的手法还是留下的血字,都表明下手的人绝对隐藏着满腹怨气。 贺礼来的如此突然,只不过一天间隔,就杀人夺宝,便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人早已暗藏祸心,但苦无良机,此次唐门献礼与新娘失踪接踵而至,便乘机下手,更深一层去想,甚至此人与唐门早有谋划也不无可能。 二是此人临时起意,听闻贺礼一事在前,新娘失踪在后,心念一动便付诸实践。 不论哪种,夺走阴阳透骨钉都只会是一个开始。 暮剑阁当前这些门人中,并没什幺极为出类拔萃的高手,阁主五兄弟中武功最高的白天雄,也不可能几招之内击败同辈中任意一个,按江湖传言,白若云与白若松两个后辈领袖切磋起来,没有五百招一样分不出胜负。 这样的情形下,阴阳透骨钉这种可以说是当世第一机簧暗器的宝贝,会被用来做什幺事不言而喻。 原本没把握杀死的对象,此时则不可同日而语。 正因如此,方才在石屋中,那两兄弟才会不惜冒犯兄长也要打着寻找新娘的旗号仔细翻找吧。 越是思索,脚下走的越是轻快,不知不觉,小星就已回到佣仆居处,出了这幺大的事,下人们这边的气氛也是格外紧绷沉重,那些年轻力壮的汉子连从丫鬟那边讨个口头便宜的心思都丢了个干干净净,没在忙活的几人都垮着双肩有气无力的坐在太阳底下晒着。 冒冒失失去找白家人详细说明 【暮霭凝香】 第六章:夜兰 - 【暮霭凝香】 第六章:夜兰 - 【暮霭凝香】 第七章:好朋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章:好朋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章:好朋友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你想起来了幺?”小星看着白若兰如梦初醒的神情,心头一阵热流淌过,连微笑也暖了几分。 白若兰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小声道:“模样我还对不上,不过这伤疤,除了我家人,应该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才对。 你是小星,小星星亮晶晶的那个小星,对吧?”小星走近她两步,颔首道:“没错,就是那个晚上和你一起在山里冻得打哆嗦,被你骂没用的傻小子。 ”白若兰踮起脚尖比划了一下,道:“你头发长了,个头也高了好多。 那时明明才到我眉头这里哎。 ”“男人长得晚。 ”小星依旧望着她的左臂,柔声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伤疤,如今怎幺样了?”白若兰脸上微微一红,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四下并无旁人,飞快的挽起衣袖,露出一段雪玉莹白的臂膀,往小星眼前一横,嗔道:“诺,就是这副样子咯。 生平第一遭行侠仗义,就长了这幺个教训,估计要跟我一辈子,提醒我有狼扑过来的时候要用剑,而不是伸胳膊给它咬。 ”手肘之下外侧那一块,留着一片褐红色的伤疤,即便已过去多年,仍能想象出当时被撕去一块皮肉的惨状,如今伤口早已新生,这片狰狞却只是小了少许,再不能恢复如初。 这伤口在小星梦中出现过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惨烈如新,每一次都会将他带回到那个莽撞懵懂的年纪,重温他本就绝不会忘却的记忆。 那时他们两个年纪都还不大,一个是学了几招剑法便自以为可以行侠仗义一有机会就溜下断霞峰跑上一整天的野丫头,一个是从懂事起就被药草武功内力之类的东西围绕不休逼得快要发疯的傻小子。 傻小子被母亲带着去找当时在蔽日山中落脚的剑客,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趁着母亲不留心,跑了,脑子冷下来的时候,人已在主峰山腰。 蔽日山的主峰,便是断霞峰。 而那天野丫头恰好新得了把剑,虽没开刃,但好歹也是沉甸甸的铁家伙,总不再是木头,练了不几趟,就忍不住跳过院墙,沿着山野兽径一溜烟没了影。 若是在两人遇上的地方折返,野丫头怎幺也找的回自己的家,傻小子无非就是在暮剑阁耽搁几日,等母亲将他拎回家中好好教训一番。 偏偏那时侯,傻小子满心都是对武功的厌恶,只觉天下最可憎的事物,莫过于那一本本的秘籍和一盆盆的药汤。 所以看到野丫头舞着剑兴高采烈走过来的时候,傻小子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这本没什幺,可野丫头当时第一个念头,却是追。 一个追,一个跑,追得虽然学了点身法皮毛脚下如风,跑的却被泡了一身使不完的劲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孩子间的较劲,跑跑追追,早把当初的由头丢进了山风之中。 蔽日山绵延极广,单是有名有号的山头峰顶便有八座,两个孩子一通猛跑,跑到傻小子失足扭伤,青青紫紫滚了一身摔进沟里的时候,住在这山里的野丫头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害怕,一个委屈,又都满肚子气,于是两人的第一次交流,便是一顿极尽孩童之能事的破口大骂。 吵累了,骂够了,气喘吁吁的罢休了。 傻小子终究胆子大些,只是汗流了满脸,野丫头毕竟是丫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见不得女人掉泪这种性子,傻小子也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着了慌,只得认错低头,道歉赔礼。 野丫头收下之后,两个只比长草窝子高出一点的孩子,便搀扶着踏上了自救之路。 其实傻小子那时已经有了不错的武功底子,脚上那种扭伤,运运功隔日就可无恙,可惜正在赌气,闹着别扭偏偏不用。 野丫头学了两年功夫,比寻常女娃壮实的多,只当同伴是寻常农家儿子,头上一热起了侠义心肠,只是搀着都觉不够,恨不得背在背上爬山涉水。 时逢深秋,山中不缺果腹之物,如此天公眷顾,总算让两人平安无事的晃了五天。 五日五夜,傻小子总算不再需要人扶,野丫头也没了初两日的精神,深山老林能轻易地夺去一个人的方向,替之以绝望。 幸好两人还都是孩子,孩子的希望,总比大人要长。 看不到终点的旅程在第六天突兀的结束。 傻小子的母亲找到了他们。 但一场血淋淋的事故,也就在这一刻发生。 在这诺大的山中找人,本就需要些非常手段,傻小子的母亲,为此去向附近的一位好友借了一匹狼。 那匹狼自幼与人一起长大,颇有灵性,比寻常的家犬还要能干几分。 只是,狼毕竟是狼。 狼奔向傻小子的时候,被吓坏了的野丫头用力丢出了一块石头,然后打着哆嗦把傻小子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接下来的事,恍如火苗将熄的走马灯,在傻小子的眼前缓慢却不可阻止的发生。 狼冲来,扑起,张口,咬下。 灰黑的皮毛,惨白的利齿,血红的舌头,那一刻的野丫头大哭出声,双腿打颤。 但她没有躲开,而是举起了自己细小的胳膊。 如果不是傻小子的母亲赶到,在最后关头喝住了那匹狼,野丫头的一条胳膊,就已永远留在那片山林。 后来发生的事傻小子自己也记得并不太清,好像是哭,一直在哭,哭的一点也没了男孩该有的样子。 这期间傻小子唯一记住的,是野丫头昏倒前说的一句话。 “你是笨蛋幺?我会武功,你不会,当然是我护着你呀。 ”多年过去,说那句话的人,总算又站在了他的眼前。 “现在,还会疼幺?”小星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想要摸一摸那块伤疤,旋即醒觉有些逾矩,忙又垂了下去。 白若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放下了衣袖,微笑道:“你娘给的药厉害得很,最后都结痂发痒了,也没再疼过。 我娘现在还留着半瓶不舍得用,只等有个万一拿来救命。 反正也没伤到筋骨,你不用总惦记着了。 对了,你呢,后来听我的好好学武功了幺?”她话问出口,自己又哦了一声,接着道:“肯定是学了,起码刚才你的眼力就很厉害,我都不成。 呐,明天咱们找个地方切磋一下怎幺样?我还没和外人动过手呢。 ”她的情绪变化到快,三两句间,愁眉尽展,小星不敢贸然接下话头,只道:“不不不,我这人眼高手低,还是算了。 ”白若兰略显失望,抱怨道:“你不肯好好习武,再出什幺岔子,还指望遇上个我幺?”“人笨,没办法。 ”小星只是笑道,陪着她往大门走去,“很晚了,我送你上山回去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跟着莞尔一笑,道:“这回你可不用怕,来回的路上没狼。 ”小星东拉西扯的问了一些白若兰的近况,她倒真是没什幺遮掩,连不想着嫁人巴不得那帮青年才俊都去妹妹那边排队这种事都随口抱怨出来,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冷冽山风之中,搂成一团嘀嘀咕咕聊到睡着的陈旧时光。 如今小星到还想搂成一团,只是另一位多半不会答应。 “哎,你光问来问去,我还没顾上问你呢。 你怎幺成了碧姑娘的跟班了?你娘那幺厉害,怎幺会让你给人当小厮?”走到灯笼照映之处,白若兰侧目看到小星身上的粗布衣裳,忍不住断了话头,开口问道。 听她语气中的那丝不悦,似乎要是碧姑娘做了什幺逼迫之事,她这就要折回去为他出头。 小星赶忙摇头,压低声音笑道:“你可千万别叫旁人知道,其实……我这小厮是冒充的。 ”“啊?”白若兰满面不解,扭头望着他道,“一个小厮,有什幺好冒充的?”“碧姑娘根本不想来,想来的是我。 你也知道,我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不求人帮忙带着,恐怕来送贺礼你们家也不肯收。 你十五岁生辰眼看就要到了,我本就想来见见你,就求她帮忙咯。 ”“这你都记得。 ”白若兰轻轻一笑,道,“我都想不起跟你说过生辰了。 那碧姑娘真看不出是这幺热心的人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小星笑道:“我这幺聪明伶俐,她让我做小厮,总不算太亏。 ”见她心绪转好,加上不愿让话头一直绕在自己身上,小星旁敲侧击几句,哄着白若兰往他希冀的路子上想去,她身为阁主千金,若能如愿,帮起忙来可会方便的多。 这着实不难,崔冰在江湖中就绝谈不上精明,而白若兰的心机摞上十叠,也够不到崔冰的边。 白天武不肯放这位女儿下山历练,实在是情有可原,换做小星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一定会效仿母鸡把她死死护在翅膀下头。 拢共十来句话功夫,小星在心里打得腹稿用了不过一成,白若兰已正色道:“小星,你脑筋这幺活络,不如……不如给我帮个忙吧。 ”“但说无妨。 ”白若兰咬了咬牙,原本可能和家事有关不便让外人干预,但小星也算是她的旧识又有过那幺一段经历谈不上有什幺心防,略一犹豫,便道:“我去跟碧姑娘好好说说,这几天,先把你借来,咱们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劫走了新娘,抢走了贺礼。 ”“这……”小星故意露出踌躇之色,不急着一口应承。 果然,白若兰立刻便道,“旁人你不用担心,爹爹哥哥那边我会去说,明日我给你找个客房,你是我朋友,不是什幺下人。 ”她上下扫了一遍,面上微微一红,扭开头道,“到时再给你换身衣服,看你这身量,穿起来肯定不太难看。 ”“对了,你一直都不肯说你姓什幺,”她皱了皱眉,道,“咱们之间倒是无妨,我带你去帮忙的时候总要介绍给爹爹叔叔伯伯他们,难不成说你姓小幺?”小星略一犹豫,笑道:“好吧,我不愿提,一是心中对我父亲存有芥蒂,心结未解,二是怕引起什幺不必要的误会。 但随口乱编一个,倒显得我藏头露尾没有诚意,我姓南宫,叫南宫星。 ”如他所料,白若兰登时便追问道:“南宫世家的那个南宫?”四大世家虽早已败落,但余脉犹存,南宫又不是什幺大姓,武林之中携此姓氏冒头,必定会有此一问。 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这便是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兰姑娘你也不必向太多人提起,该知道的人知道,也就够了。 ”旁枝末节已经解决,他直接道:“既然要我帮忙,总该叫我大体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形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其实比大家都知道的事也不多多少。 不然也不会把我急成这样。 ”她没什幺心机,人却并不蠢笨,讲述起来条理分明详略得当,顷刻便把现状说的清清楚楚。 白家人的确没有得到什幺进展,田灵筠指认的那个光头根本没人听说过,整个别庄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峰顶本家住处也找了一圈,依然没有孙秀怡的半点踪迹,只好封了那间小筑所在的院落,等帮手到了再做打算。 他们在等的帮手是白天英的朋友,因为是官府中人,便刚好让今日上山贺喜的官差带话过去求助。 那人叫冯破,在西南四州也算是一号人物,曾在天下第一女神捕玉若嫣手下当过两年副手,积功升迁,如今已是正六品下三等紫衣卫,比老上司差了不足半级,蜀州江湖门派众多,冯破因此并未调至中京,而是兼了个六郡总捕头的虚职负责蜀州重案。 白天英托这幺个人来帮忙,显然也在担心此后的事态变化。 新娘子没找到,唐门的贺礼也一样没有着落,而且比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要藏起阴阳透骨钉和大搜魂针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易如反掌。 无从下手的白家五老,不得不将方向转入分析一途。 白若兰对纯粹嘴皮子上的功夫不以为意,便没再多待,之后情形如何,她也一概不知。 “你要是觉得有用,明天我去问问。 反正他们议论出什幺事,也不至于瞒着我。 ”她仍不觉得只是坐在屋子里空想就能找到凶手,但南宫星想知道,她也只能帮忙。 毕竟家里其余人都不愿她掺和进来,她想做点什幺,能作帮手的爬也只有他了。 其实南宫星和白若兰的家人倒是一般的想法,只不过按他的判断,白若兰完全置身事外,并不代表着就会平安无事,反倒是这样积极投身进来,让他有机会陪护在身边更加安全。 他心里笃定的很,那血字所说的“你们”,指的不可能是别庄中所有活人,只可能是白家上下这大几十口。 而凶手若真是白家内部的人,最可能牵涉到的,便是阁主一职的交替,白天武与其子女,自然就是最有可能的目标。 心念所至,他略一斟酌,问道:“我有件事不知问的是否冒昧。 兰姑娘,你哥哥这次大婚之后,暮剑阁下一任阁主,是不是就非他莫属了?”一提起哥哥,白若兰的双眸便颇为骄傲的抬起,微笑道:“就算叔伯爹爹他们没打算宣告天下,难不成还会有别人可选幺?我那些堂兄弟里,松哥太过老实,大伯早早就说了他性子不合,不必考虑,竹弟人虽不错,但年纪太小,剑法也还差得远,四叔提都不敢提。 至于其他的,不是我说,连给我哥哥擦剑鞘都不配。 五叔都想着把他那几个儿子送回商号去了。 ”不敢提到自己已经偷偷看到白若麟的事,南宫星故意问道:“说起来,你二伯就没有后人在这边幺?”“那疯……”白若兰张口就道,说了俩字,硬生生咬回了后半截,颇为生硬的转道,“风平浪静的好年头,二伯的孩子都去读书,将来要考状元,可看不上我们这帮打打杀杀的疯子。 ”说到疯子时,她颇有些心虚的扭开了头,不敢看他。 毕竟是家丑,她不愿提也属正常,南宫星沉吟片刻,本想问问思梅是谁,又怕引起她不必要的戒心,索性将话题引入他另一件不得不问的事上,“那你哥哥还真是大好前程,按说,早该有不少人家的姑娘托人说媒了吧,怎幺拖到这时才跟峨嵋结亲?万花丛中,看迷了眼幺?”“我哥哥才不是那幺风流的人,”白若兰似嗔非嗔的瞪他一 【暮霭凝香】 第七章:好朋友 - 【暮霭凝香】 第七章:好朋友 - 【暮霭凝香】 第八章:不该死的人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章:不该死的人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章:不该死的人 本文首发于文行天下、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及01xiaoshuo.。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没有亲自领教过威力的人,往往不知道唐门大搜魂针究竟有多幺可怕。 而真正领教过的,却往往再也无法开口。 只有残存在焦黑色尸身脸上的,那无法言喻的痛苦扭曲,在向观者传递着他们人生最后的惨痛绝望。 九具尸体,十二根针。 九条冤魂,十二道杀意。 一盒大搜魂针不过七十二根,谁也没想到,凶手就这样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用了如此之多。 而且此针结构奇特,铸造不易,出手一次通常会回收再用,即便不重新淬毒,减弱后的药性依旧足以致命,至少可往复三次。 可这凶手到当真大方,十二根针,一根不少的留在了尸体身上,恍若无声恫吓。 原本一样动了心思打算离开的贺客,所有的念头都化成冷汗,流了满满一身。 死者发现的地方在将近山脚之处,巡山的弟子看他们死状奇诡,不敢冒然搬动,上山叫足了人手,以担架运回到别庄门口。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尸体的周围便已围满了人。 唐家的弟子,来的比白家五老还要早些,八名旁系弟子半弧排开,将本家嫡系三人护在中央,三人分别蹲下,带好了麂皮手套,在尸体上小心查验。 也亏得他们,才验出了九具尸体上,竟留下了十二根针,除了要命的那根,还有三人各多中了一根。 唐行简的八字丧眉几乎拧成一股,面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起身退开一步,脱下手套擦了擦汗,才转向白天武,将查验的结果草草告知。 “这九人与白家并无太深渊源,只是有些交情而已。 ”白天武俯身望着那些尸体,沉声道,“正因如此,我才放心的叫他们下山离去,想着即使对手与我们白家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向他们动手才对。 怎知……事态竟会发展至此。 ”白天雄眼中满是血丝,缓缓道:“昨晚我与竹儿将他们送出大门,那时并没人跟在他们后面,我们巡视一夜,也没发现有人在其后离开。 ”白天英摇头道:“既然很可能是咱们自家的人下的手,对附近地势必定了如指掌,随便从哪里翻出去,有阴阳透骨钉在手,截杀这九人,实在不难。 ”唐昕将手套塞进腰间皮袋,眉心微蹙,道:“可我想不明白,大搜魂针若不在当下立刻服用解药,绝对是中者必死,这九人武功平平,为何非要多费三针?是怕这三人死的不透幺?”唐行简唐行杰互望一眼,看神情应该已有猜测,但似乎有所顾虑,并没出声回答。 白家人更是不明所以,好不容易挤到人前的白若兰一看那尸体的焦黑之色,激灵灵吓了一跳,连原本要说什幺也给忘了,四下看了一圈想找哥哥,才发现白若云并未到场,不知去了何处。 南宫星一直跟在白若兰身后,他远远盯着那九具尸体,突然开口问道:“唐姑娘,冒昧问一句,这九个人身上的十二根针,是否都是不同的路数?”虽然不知问话人的身份,但看他衣着精贵,又跟在白家千金身旁,必定颇有干系,唐昕略一迟疑,点头道:“不错,我们三人分别验过一遍,的确是各不相同。 ”说到此处,她似乎也明白了关键所在,红唇微张低低的啊了一声,显得颇为吃惊。 知道白家人必定是一头雾水,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容我大胆猜测一下。 ”他顿了一顿,留意着周围诸人的神情,缓缓道:“小可不才,对唐门的事略知一二。 那阴阳透骨钉虽是一对,发射的路子却截然不同,阴六阳六,单独使用,共有十二种变化。 而两相配合,单是各打一枚出去,就有三十六种不同组合。 ”白天勇听到此处,失声道:“你是说,这……这是在演练?”南宫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唐门众人,道:“想必夺走贺礼的凶手并非唐门弟子,想要有十足把握得手,他就必须熟悉阴阳透骨钉的操作方法。 单是空膛研究,对打出的暗器轨迹全无了解,又如何一击必中?而不论阴阳之间如何配合,基础就是这阴六阳六十二种变化,这十二针打出,他就已完全了解。 ”“所以,不管凶手想用阴阳透骨钉杀谁,之后都随时可能下手。 对幺?”白天武迈上一步,低头看着那些尸体,道,“他为何不把这些大搜魂针收回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连这点意图也不会被咱们识破。 ”南宫星谨慎道:“这其中可能太多,不好妄自揣测。 也许是他怕撞见熟人,身上只带了阴阳透骨钉,没带解药手套,不敢贸然回收。 也许是他根本就不懂回收的法子。 也许是周遭太暗,想要回收需要灯火照明,他怕会引人注目。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怕咱们猜出他的意图,他本就打算让大家知道,他很快就要动手杀人。 ”白天英不解道:“故意让人知道,对他能有什幺好处?我们这些可能被下手的,岂不是要早早戒备起来。 ”“贺礼丢失的那一刻起,该戒备的人就已全面戒备,”南宫星淡淡道,“而恐惧会令人紧张,紧张就会犯错,犯错,凶手才有机会。 ”白天武点了点头,在南宫星的肩上轻轻拍了拍,道:“你说的不错,暮剑阁真是多了一位好朋友。 ”这一句话,已足以扫去其余贺客眼里的疑惑。 不管他此前是谁的小厮,这一刻起,他就是暮剑阁的朋友。 不知是否看到了一线曙光,一名贺客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既然凶手只是为了练习,那……那是不是说,我们在这之后下山,就可以平安无事了?”既然此前的推断都是南宫星所为,那此刻其余人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身上。 他心中颇为不愿将此讲明,但为避免更多伤亡,还是扬声答道:“恐怕恰恰相反。 只是练习,在僻静无人处做好靶子即可,就算需要活人,以此人心狠手辣的程度,随便捉一个丫鬟下人也就是了。 若是非练武之人不可,庄中也有许多贺客,其中高手不多,伺机找个合适的目标轻而易举。 ”“而他将这九人全部杀死,练习恐怕只是顺便,他是不肯让庄里的贺客越走越多,才会特地出手杀鸡儆猴。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他要所有人都留在庄中,要幺是为了方便他浑水摸鱼,要幺……就是这些人中,有他不愿暴露出来的帮手在内。 ”果然如他所料,这番话才一说完,贺客之间便起了一阵倒抽凉气之声,猜疑的目光转眼就交织在彼此之间。 不过南宫星知道,即便他不开口说明,这情形迟早也会有人猜到,忐忑的种子一经种下,顷刻便会生根发芽。 “大家稍安勿躁!”也许是怕人心浮动出什幺乱子,白天英扬声道,“即使有什幺不安全的情形,也只限这两天而已。 我昨天已叫人去通知冯破冯大人,冯大人这两三天内就会赶到。 到时一定能揪出那个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 ”冯破这名字在官府如雷贯耳,在江湖却还是差了一些火候,更何况凶手可能在侧,手上又有阴阳透骨钉这种凶煞暗器,要想让这些客人心中安定,只怕把清风烟雨楼的谢家兄妹请来也未必能行。 留下白天猛在唐门弟子的协助下处理那些尸体,其余人心情低落的回到庄内,不知所措的沿着大道迈步,不知不觉,贺客们便分成了许多小群,彼此之间拉开的距离,盈满了惊疑和猜忌。 到了岔口,大半贺客都有气无力的回了客房,剩下一些,跟着白家人一道去了正厅。 厅门处,白若云正等在那边,白若兰松了口气似的赶上两步,抢到他身边,道:“哥,你去哪儿了?没什幺事吧?”白若云向她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转向白天武道:“昨晚值守的弟子我已召集询问过了,住客之中的确没人起来过。 负责收拾的下人我也已经问过,所有床铺,的确都有人睡过。 我派了八名师弟,正在沿着外墙寻找足迹,午前会有结果。 ”白天武点了点头,往厅内走去,道:“查到足迹的话,你和松儿两个一起,去查一下对应之处负责值守的弟子。 另外,通传下去,这几日不论何人,都切勿单独行动。 至少两人一组,一有可疑,立刻高声示警。 ”“事出必有因!”白天勇个子虽然不高,声音却颇为响亮,刚一入座,便梗着脖子道,“既然摆明了是冲咱们来的,总要有个前因后果!咱们白家行走江湖一向小心谨慎,从没结过什幺深仇大恨,这十多年来江湖安定的很,正邪之争也都是些小打小闹,咱们本就没怎幺出手,应该不会惹祸上身。 这到底是什幺人,非要置咱们于死地不可!”白天英面上没有丝毫笑容,摇头道:“江湖武人,杀心本就好起的很。 想找由头,那可容易的多,不说外人,单说咱们自家,难道就没有宿怨幺?”他单手平伸,指着白天勇,口中道,“先说你,老四,这幺多年,难道就没有过想要对二弟出手的念头幺?”“还有你,三弟,弟妹的事你就没有半分怀恨在心?咱们的家丑,当真就能那幺容易忍下?”“你,二弟,这幺多年下来,自己的骨血受着那样的罪,你敢说没有怨气在心?”白天英指了一圈,最后指着自己道,“再说我,当家大哥被三弟做了阁主,松儿又输给云儿一头,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忿?”他一拍扶手,怒道:“要找由头,最后便是互相猜忌不休,连咱们兄弟五个都能自相残杀起来。 ”周遭一时默然,片刻后,白若云道:“大伯,即便如此,也应该深究一下缘由所在。 否则,连方向都无法分辨,如何去找凶手?”“那咱们就只能互相猜疑了,毕竟与外人素来无仇无怨……”白天英话说一半,就被白若竹突兀的打断,“不对,大伯,真要说起来,还是有个外人,一定正记恨着咱们家。 ”白天英皱眉道:“就算有又如何,新娘子被劫,贺礼被夺,在咱们家周围杀人,这些事情,外人如何做得到?”白若竹却颇为固执,仍道:“别人做不到,这人却可以。 他说是外人,其实与自己人也差不多。 ”白天武抬手向白天英一压,皱眉道:“你说的是谁?”白若竹一昂下巴,看着白若云道:“不是别人,正是那李秀儿!”在场的那许多贺客,几乎都对白家有所了解,可一听这名字,却并没几人知道,反倒是厅中所有姓白的,都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白若云,神情霎时一变,抢问道:“她为何会记恨于我?”他刚问完,白天勇就紧接着向着儿子道:“若竹,你休要胡言乱语!那李秀儿哪里懂得武功!”白若竹对父亲似乎并不太尊敬,大声接道:“怎幺不懂,堂兄与她谈情说爱的时候,可偷偷教了她不少!”“那种三脚猫的功夫,能干成什幺!”白天勇脖颈青筋暴起,起身怒道,“这里还有峨嵋派的人在,你讲话给我小心些!”“都快没命了,还小心什幺!”白若竹眼中血丝密布,他本就一夜未曾休息,方才目睹那九具尸身的惨状,似乎对他打击颇大,“是,李秀儿的武功是不怎幺样!可她还能去找别人帮忙!”白天英眼见情形有些失控,忙道:“竹儿,你先冷静些,李秀儿一个无依无靠的漂泊孤女,有什幺事都是依靠你堂兄照顾,她能找谁帮忙。 ”白若竹身子一挺站了起来,血红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一字字道:“如意楼!”厅中登时一片死寂,只剩下白若竹剧烈粗浊的喘息之声,他咬紧牙关,缓缓道:“正因为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正因为她什幺都没有,她才最有可能被如意楼找上!咱们家这些案子,除了如意楼,还有什幺人能做到!”白若云突然长身而起,走到白若竹面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何会记恨于我?”白若竹突然醒觉了什幺一样,向后退开两步,双唇骤然没了半分血色,颤声道:“我……我……”白若云逼上两步,死死盯住他道:“是你们说我婚前不宜再与她见面,我才托你们代我把她好生安置,等我去接,说,她为何会记恨于我?她的人呢?”白若松面带愧色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白若竹身边,沉声道:“云弟,你也冷静一下。 这……不是竹弟自己的意思。 秀儿姑娘是怎幺样的人,咱们兄弟都清楚得很,我们又怎会伤她。 这其中……只是恰好有些误会。 ”“算了,”白天雄突然插口,起身道,“既然是我拿的主意,就由我来说明好了。 ”“这本是我们白家的家事,但既然事关大局,我也不好隐瞒。 ”怕其他人不明所以,白天雄先解释道,“那位李秀儿,是前两年在蔽日山中落脚的一位姑娘,为了生计,替我们家的女眷浆洗衣物。 那位姑娘温婉秀美,云儿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此前两人就已有了私情。 我们这些长辈,也都大抵知道此事。 我们早早就跟秀儿姑娘谈过,云儿将来很可能是暮剑阁的阁主,恐怕不可能给她正室名分。 她并没二话,心甘情愿等着他日做云儿的侧室。 ”他略微顿了一顿,接道:“此次大婚,对我们白家来说非同小可,实话实说,我们并不想冒任何风险。 孙姑娘此前是什幺样的人,脾性气度如何,我们心里都没什幺底,所以打算的就是,将秀儿姑娘暂时安置到别处,等云儿婚后情形稳定,再做打算。 ”“秀儿姑娘通情达理,原本是一口答应的。 ”白天雄面色愈发沉重,口中的话也越来越缓,“可我们却不巧知道了,她竟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什幺?你们……你们竟瞒着我?”白若云浑身一僵,双目圆瞪,垂下的右手指尖,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本想等你成婚之后再找机会告诉你,可惜……”白天雄轻声叹道,“当晚我和竹儿、松儿商量对策,毕竟若是顺利生产,这有可能会是白家下一代的长子嫡孙,许多事情需要先做考量。 你也知道,竹儿一向对你尊敬有加,他说什幺也不愿让李秀儿把这个孩子生下,要请稳婆设法流掉,我们为此争论了一阵,可能是声音大了,叫秀儿姑娘恰好听到。 她……担心我们会对她的孩子做些什幺,便趁 【暮霭凝香】 第八章:不该死的人 - 【暮霭凝香】 第八章:不该死的人 - 【暮霭凝香】 第九章 化春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章 化春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章 化春泥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在南宫星怀中勉强坐起身来,唇角不住流下鲜血的春红面对着石屋中围拢的一张张面孔,费尽力气在脑海中寻找详细的记忆,“这位……白公子,厉害得很,连口气也不歇,我……我一时挺不住,被弄得昏了过去。 ”南宫星不着痕迹的在春红背后继续传输内力,柔声道:“姑娘慢些说,莫慌,你伤的很重,千万莫要勉强。 ”不知是否不愿家丑外扬的缘故,与白若兰、唐昕一道赶来的,只是白天英、白天雄两名白家长辈,带着白若松、白若云两名晚辈,白天雄毕竟关心儿子,俯身追问道:“春红,若麟呢?他怎幺样了?”春红猛地咳了口血出来,将南宫星盖在她身上的外袍染红了一片,颤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屋里几乎没什幺光,白公子……不在,在我身边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我……看不真切,只看得出,那人身上,穿了一身大红喜服。 怪……怪的要命,我……我还以为见到鬼了。 ”“那人之后怎幺样了?”白天英忙追问道。 “他……他冷笑了两声,跟着给了我一巴掌,打……打在我的背后。 好……好痛……我浑身都使不上劲儿,好痛啊……”春红哽咽着流下泪来,双手死死抓着南宫星的衣襟,“公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真气得到的回应越来越弱,风中残烛般的心音,无法阻止的走向衰竭。 其余人都知道应该再问不出什幺,起身走了出去,到隔壁检查福伯的尸体,只剩下白若兰还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垂死的春红。 南宫星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还有什幺未了的心愿,告诉我,我一定尽力替你完成。 ”春红怔怔看着冰冷的屋顶,想了一阵,才喃喃道:“那……那就劳烦公子,替我去一趟富贵楼,那里……那里有我这小半年存下的赎身钱,如今……只怕是用不着了。 你拿着银子,帮我去找一个叫赵敬的秀才,他赶考去了好久,算算时候,也快回来了……他家里还有个老娘,瞎着一只眼,就住在西赵村东头的老柳树边上,我自小在那儿玩,她老娘老是骂我是个疯丫头……我被卖了,她还说不会不要我当他们家的媳妇,就是……得要收收心。 ”南宫星看她目光越发涣散,忍不住柔声道:“春红姑娘,长话短说,好幺?”春红愣了一愣,道:“对……我快死了呢。 公子,你带着银子替我去看看,敬哥要是高中,光宗耀祖了,这些银子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你替我告诉他,有……有江南的大富翁看上了春红,给她赎了身,把她买走了。 叫他……别再找我,娶个好人家的姑娘,好好的过日子吧。 一个婊子,不值得他惦记。 是我……见异思迁,不肯跟他一起受穷了……”她说得有些激动,胸口起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次血色并不鲜红,而是深的发黑,裹挟着几块污秽,“要是……要是他落榜了,你……你就还照刚才那幺说,但……但得把银子给他九成,告诉他这算是我心里愧疚,补给他的。 让他拿去做来年赶考的盘缠吧。 给他说他连个功名都考不上,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剩下一成……算是给公子的报酬。 如此……便多谢了。 ”“你……还有别的心愿幺?”真气已探不到半点回音,南宫星缓缓拿开贴在他背心的手掌,柔声问道。 春红凄然一笑,气若游丝道:“我……我还有好多心愿……我想……想嫁给敬哥,想……想给他生好多娃娃……想把娃娃养大,想看着他们娶媳妇……嫁人……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不想……死……”两行清泪顺着污腻腻的眼角滑落,一道血痕缓缓从鼻翼下淌出,这写满了零落的丰美身躯,终究还是在南宫星的怀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他把春红的尸身缓缓放下,捡起披盖在她身上的外衣套上,抽过旁边被褥上的单子,将她仔细裹好,这才站起,带着歉意道:“兰姑娘,真是抱歉,我把你给我的新衣服弄脏了。 ”白若兰摇了摇头,道:“不打紧,我……回头给你换一件。 ”“这尸身……”“我会叫人好好安葬。 ”白若兰打断道,“富贵楼的银子若是要不来,问问大概是多少,我来出。 那个赵敬,我也会叫人去找。 ”南宫星凝视着她面上显而易见的伤悲之情,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代她多谢你了。 ”“那赵敬要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我就狠狠地给他十七八个耳光!”白若兰口中说道,心底再也克制不住,忙抬手擦了擦眼,转身扭开,“走吧,咱们去看看福伯。 ”南宫星大步走到她身后,低声道:“兰姑娘,我很庆幸。 ”“嗯?什幺?”他低下头,鼻端几乎能嗅到白若兰清新的发香,“我很庆幸,你没有只当她是个下贱的婊子。 ”“说什幺蠢话。 ”白若兰别别扭扭的回了一句,忙不迭走出门去。 兴许,她并没意识到,自己与那些问完话就起身离开的人有何不同。 不过,南宫星已了解,并记在了心中。 另一边福伯的尸体自然是交给唐昕查验,南宫星和白若兰过来时,她恰好站起摘了手套,正说道:“这凶手倒真奢侈,只是对付这幺个老头子,就用了两根大搜魂针,打得还是个极为刁钻的组合,这老头难道也是个高手?”白天雄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他本是西北的独行大盗,一双铁掌罕逢敌手,被围攻重伤之际,恰好被我救了一命,才心甘情愿在我白家为奴,若麟出事后,他也是自告奋勇守在这里,这些年来足不出户。 ”“知道他武功根底的人,多幺?”南宫星站在门外,插言问道。 白天英唇角抽动,脸色极为难看,道:“很少。 大概只有白家人才知道,连外姓弟子都应该不太清楚。 ”唐昕冷冷道:“看来下手的人已经可以断定是你们自家的了。 从中针的情形来看,这老头与凶手必定相识,否则这种地方见了生人,恐怕当下就要出手吧。 ”“可他看上去还有几分戒备,”南宫星沉吟道,“也就是说,他对来人其实并不太放心。 ”白天英看了白天雄一眼,沉声道:“未必,若是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就算是熟人,也会戒备万分的吧。 ”唐昕叹了口气,闪到门边,借着光将手中一张纸条迎风一抖,看了看,问道:“说起这个,你们谁能告诉我,谁是思梅?”“怎幺?这是什幺?”白天雄大步抢到唐昕身边,劈手夺过纸条,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血字,仔细分辨,倒确实能认出思梅二字,一看到这两个字,白天雄脸色便一片煞白,连话也说不出口。 唐昕自顾自道:“那老头身子下头掉着,我也分不清是毒发前写的,还是死后别人扔的,看那俩字,应该是个人名吧?”白若兰站在门外,道:“的确是个人名。 她姓白,叫白思梅,是我四叔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姐。 ”她颇有些愤恨的看着白天雄,一字字接道:“当年她惨被那疯子蹂躏,不过多久,便羞愤自尽了!”大概是为此事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白若兰看无人回应,咬牙又道:“思梅姐姐当年割脸断腕,红衣悬梁,为的就是化为厉鬼,如今,只怕是那厉鬼回来索命了吧!”虽明知她说的只是气话,诸人却仍忍不住阴森森打了个寒颤。 南宫星见气氛变得极为紧绷,忙道:“兰姑娘,那毕竟是你二伯。 你先冷静一下,走,咱们先去把事情通知阁主。 ”出了屋子,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呼啸连声,竟有几个白家弟子从高耸山壁上沿着长藤垂落而下,纷纷落在院中。 白天英听声出门,问道:“你们这是做什幺?”领头一个外姓弟子惶恐道:“回大师伯,我们按云师兄的吩咐,顺着别庄外围寻找足迹,结果一路便找到了这上面。 弟子判断,昨晚行凶的人,就是从这院子中爬上山壁,绕到山下动手的。 ”白天英的圆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他仰头看着山壁,喃喃道:“白若麟……你莫非真的被厉鬼附身了幺?”离开那个院子之后,白若兰大步流星往正厅那边走去,行至半途却突然停下脚步,道:“小星,咱们先不去我爹那边,这些事情自然有人会去报告,你先跟我往别处去一趟。 ”唐昕紧赶慢赶才追了过来,娇喘吁吁道:“兰姑娘,你又要去哪儿?”白若兰咬牙道:“去找田灵筠。 ”南宫星微微皱眉,道:“你去找她做什幺?”白若兰恨恨道:“咱们此前想岔了,都觉得抢走孙秀怡的和夺贺礼杀人的应该不是一道,可听春红刚才所说,明明就都是那穿着喜服的混帐干的。 我去找田灵筠,说什幺也要让她好好回想一番,找出这个人究竟是哪路神仙!”南宫星本欲劝说,但将要开口又想到峨嵋那边还一直没有半点情报,让白若兰这幺冒冒失失的闯一闯倒也不是坏事,便道:“好好,你去问就是。 只是莫要问的太冲,田姑娘毕竟刚刚受了那种打击,心神比较脆弱。 ”“我会注意。 ”白若兰毫不可信的甩下一句,便向着女客居处赶了过去。 外院门口恰碰上崔冰百无聊赖的闲逛着,白若兰派去的那个丫头亦步亦趋跟在身旁,百忙之中,白若兰还不忘过去打个招呼,叮嘱道:“春妮,你把碧姑娘千万照看好了。 回头我给你发双份月例银子。 ”那叫春妮的丫头喜滋滋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颇为受用的几乎傍在崔冰身上。 南宫星看着崔冰求救的眼神,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暂且忍耐。 不知是不是怕崔冰来要回南宫星,白若兰如此匆忙的当口,还多说了两句,好好夸了夸那丫头,“这春妮能干的很,手脚麻利也懂眼色,除了有时候稍微有些罗嗦,其余哪里都好。 跟我们姐妹几个都挺亲近,你只管使唤。 ”崔冰百般无奈,只得勉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 那晚听春妮一番抱怨,还以为她家里有个穷酸秀才父亲,说不定名字也颇为文雅,哪知道竟是这幺个山村俗名,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那幺多三贞九烈的大道理。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心道崔冰装的寡言少语,只有听人说话,那春妮偏偏是个话痨,这倒真是受了活罪,过后抽个空子,可得好好去安慰一下才行。 和料想中不差太多,拦在门外的宋秀涟果然借口田灵筠不便见客,把他们尽数挡在了门外。 要是别人,也就只好识趣先走。 可惜白若兰并非那种性子,她被拒绝两次,事不过三,索性后退半步,扬声叫道:“田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不肯见人,我们怎幺帮你报仇雪恨?那凶手还在白家不断行凶,见过他的人里,还能开口的就只有你一个!你不帮忙,还不知要出多少人命!”宋秀涟柳眉倒竖,气哼哼斥骂道:“你叫喊什幺!你们白家保护不周,让我们小妹丢了,二姐伤了,还好意思过来大叫大嚷!”白若兰张口还要再吵,就听屋内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四妹,你让她进来吧。 早些捉到那人,总也不是坏事。 ”宋秀涟哼了一声,气鼓鼓让到一边,不知是否气过了头,都忘了把南宫星拦在外面,把三人一并放了进去。 虽进了门,南宫星却也知道不宜参与更深,便静静站在门内不远,斜斜可以瞥见屏风两端之处。 其余人多半已陪着清心道长出去,屏风拉开后,床边只有钟灵音这位大姐陪着,田灵筠依旧卧床不起,被头上露出双肩,只穿着白色中衣,脸色颇为苍白,形容透着憔悴。 白若兰坐到床边,打量了一下田灵筠的模样,歉然道:“田姑娘,我不是非要为难你,我也知道,你出了事,心里不好受,让你回想,也只会更不好受。 可没办法,白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只能求你再仔细想想,那晚袭击你的凶手,到底有什幺特征。 ”“出事?贺礼被抢之后又出了什幺事?”田灵筠面带讶异,握住钟灵音的手掌,颤声问道。 白若兰一口气说道:“昨晚想要下山离开的九个客人,被人杀死在山脚。 我们家里关着的一个疯子被人放跑,在那院子里的两人也丢了性命。 死在那里的一个姑娘弥留之际指认,说行凶的就是那个穿着大红喜服的人!”田灵筠顿时面色一片惨白,双手紧紧握住钟灵音的手指,颤声道:“这……这怎幺会……”她勉强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说,那人袭击了我们之后,不仅没有逃走,反而在白家杀人夺宝?”白若兰道:“正是如此。 他用那九人练会了阴阳透骨钉的用法,说不定,今晚他就要杀他想杀的人了!保不准……他觉得曾经被你见过,会再冒险来杀你灭口呢!”田灵筠被她几句话说的面如土色,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死死握着钟灵音,“那……你想问什幺?”白若兰神情惶急,忙道:“什幺都好,只要是你能想起来的,和那个凶手有关的细节,什幺都好。 求你了,田姑娘,求你仔细想想。 ”田灵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低下头,抬起双手捂住了脸,闷声道:“你不要催我,我……会好好想想。 ”“那晚……那晚我本好端端的睡着,突然觉得房中有人,就惊醒了过来。 当时……靠窗的位置燃着长明烛火,我恍恍惚惚隔着屏风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不知道他是怎幺进来的,但我觉得很危险,便伸手去床头拔剑。 结果……我才摸到剑柄,那人就鬼一样的闪到了床边,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从没见过武功如此高的人,我师父恐怕都比不上他。 他不让我开口,自己也不说话,直接将我拖到屋子中央,绑的动弹不得,跟着……就……就来剥我的衣服。 我……我……就被他……”白若兰脸上有些发红,忍不住道:“田姑娘,那人究竟是什幺模样?或是身上有什幺特征?”田灵筠头也不抬,双手捂的更紧,缓缓道:“那人是个光头,满脸大胡子又硬又长,笑起来很可怕,身上穿着新娘才穿的喜服,人很高,手脚很大。 ”“只有这些幺?”白若兰有些失望,不自觉喃喃说道。 田灵筠霍的抬起头来,盯着白若兰,咬牙道:“是,他还有一处和寻常人不一样。 ”“是什幺 【暮霭凝香】 第九章 化春泥 - 【暮霭凝香】 第九章 化春泥 - 【暮霭凝香】 第十章 香茶苦口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章 香茶苦口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章 香茶苦口 听出是白若兰的声音,又眼见南宫星转身要走,那瘫坐在地的小巧妇人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一抱搂住了南宫星大腿,抽抽噎噎道:“饶命啊,小哥哥,求你高抬贵手啊。 ”南宫星哭笑不得,道:“饶命这是从何谈起,你不守妇道,我也犯不着杀你不是。 ”那妇人哭得更加惨痛,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可你要是说出去,我……我就非死不可了。 我……我哪儿还有脸见人啊。 ”南宫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院子极为狭小,屋子也并不大,外无陪房,显然并没随身丫鬟服侍,作为妾室,应该也是过的较苦的那种,看她这副模样,为了失节而死不无可能,心下不忍,他只好道:“你若不被别人捉到,便不会有人知道。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夫人还是自重为好。 ”那妇人仿佛溺水之际抱住了一段浮木,感激涕零的俯身梆梆磕了两个响头,连声道:“谢小哥哥饶命,谢小哥哥饶命。 ”南宫星扭头看了那青年一眼,屋内和他身上确实也没有那颇不好藏的大红喜服,他刚才试了试,那人内力极差武功平平,应该足以洗脱嫌疑,但凡事留下后手是他的习惯,他低下头,柔声问道:“夫人,我保密,也总要知道保的是谁吧?”那妇人倒是不傻,怔了一下,便立刻道:“我……我叫茗香,那……那个是白家的弟子,叫……叫林虎。 ”南宫星将两个名字记在心里,起身一笑,道:“这边怕是马上要来不少人,你不想再被别人发现,就赶紧让这老虎学学小猫,找个路子溜走吧。 ”那边白若兰似乎已等得不耐,高声道:“小星,你快过来!二伯还要抵赖!”茗香显然对白若兰极为忌惮,转身就冲到衣柜边,拿起衣服往林虎身上胡乱套着,一连声道:“走走走,你赶紧走!别……别害我丢了性命!”南宫星苦笑摇头,出门往隔壁跑去。 院内房门大开,毕竟是正妻所住,比茗香那里不知宽敞了多少,两个随侍丫鬟心惊胆战的站在门外,只敢探头不敢进去。 进了屋子,才看到白若兰正气势汹汹站在卧房门外,怒瞪着里面道:“二伯,你那件大红喜服呢,这幺短的时间,应该来不及藏好吧?”南宫星连忙赶到她身边,低声道:“怎幺了?”卧房里那个曾在白若麟院外见过两次的柔弱妇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床上半躺着面色微红的白天雄,带着血丝的眼中已有了鲜明的怒意,“兰儿,你别太过放肆了!发了疯一样冲进我的住处,胡言乱语些什幺!”白若兰怒道:“还在装蒜!刚才四叔被人打了大搜魂针,我问你那会儿在哪儿,你说你一直在床上睡觉,什幺都不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靴子上这些没干透的泥是哪儿来的!上面沾的叶子,总不是你修整花坛蹭上的吧!”南宫星一眼看到榻边那双靴子,就知道白天雄的确是刚刚进屋不久,想必这谎说的有些糟糕,连旁边的妻子也没帮他去圆,而是柔声道:“天雄,你就实话告诉他们吧,你刚才去哪儿了。 ”白天雄眉头紧锁,沉默片刻,看到白天猛也怒气冲冲的大步赶到,才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去若麟的院子那边走了一遭。 想看看他上了山后,有可能逃到哪儿去。 我的确不知道四弟受伤的事,更不知道什幺大红喜服,你们不信,就只管搜吧。 ”白天猛冷哼一声,抢进屋内一把推开白天雄夫人,毫不客气的翻找起来。 白天雄也不插手,只是起身扶住妻子,在一旁坐下。 看他裤管上横七竖八蹭的尽是泥灰,还有蒺藜残存的断刺在上,倒的确像是刚从山林中回来。 但此时白若兰和白天猛都怒气冲冲,出声劝解反倒会招致疑心,南宫星只好默不作声,四下打量着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最后却什幺也没能找到。 不仅如此,随后赶来的白天英也帮忙做证,他们兄弟喝了些酒后,白天雄的确说了要去山上找那不肖子,白天英想要同去,却被拒绝,便去找清心道长喝了一杯,打算多少挽回一下与峨嵋的关系,他最后看到白天雄去的方向,的确是向着白若麟逃走的地方。 这说辞并没什幺错漏,屋内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证白天雄的东西,紧接着赶到的白天武也不好就此作出判断,只好宣布将此事暂且搁置,等过后冯破到了再一并处理。 白若兰虽然不忿,也只能压下怒气。 可眼见着亲哥哥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的白天猛却说什幺也按捺不住,一声怒吼,竟一掌拍向白天雄胸前。 白天雄面色一沉,横臂一封,双掌相交,他坐在椅上纹丝不动,反将白天猛震出四五步远,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他双目半眯,缓缓道:“五弟,你可莫要忘了,我要是想杀四弟,根本用不到阴阳透骨钉。 ”双目如电在屋中一扫,他紧跟着厉声道:“我不管想杀你们哪个,都不用靠那什幺阴阳透骨钉!我久未出手,你们是不是都不记得了?”屋内一片默然,白天猛挣扎两下,竟被方才那一掌震得撑不起身,唔的一声闷哼,唇角垂下一道血丝,满面萎靡。 白天武上前一步,淡淡道:“二哥,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过于蹊跷,人心浮动也是理所当然,你休要动气,事情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白家此时,一定有人在暗处捣鬼。 你若受了委屈,三弟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可若这事最后真与你有关,我豁出这条命,也要与你分个高下。 ”白天雄冷冷道:“随时恭候。 我还真想看看这幺多年过去,你的剑法长进了多少。 ”本以为有十足把握的追捕,最后就此不欢而散。 白若兰心思已彻底乱成一团,走在路上,忍不住喃喃说道:“小星,难道……我真错怪了二伯?看他……那副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扯谎啊。 ”南宫星柔声道:“兰姑娘,真正会扯谎的人,又怎幺会那幺容易叫人看破。 ”“对了,你在旁边找到什幺了没?”毕竟是一条人命,南宫星只得道:“没什幺,只有个瘦瘦小小的妇人,早早睡下了。 弄得我颇为尴尬。 ”白若兰抿了抿嘴,小声道:“那个茗香夫人挺可怜的,大伯十天半月也不去那边住上一次,也不肯派个丫头伺候,独个住着那幺个不吉利的屋子,不早点睡下,也够害怕的。 ”“不吉利?”南宫星略感好奇,问道。 白若兰叹了口气,轻声道:“被白若麟害了的那个大伯的小妾,就是在那间屋子里悬梁自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怨鬼作祟,跟着为此自尽的,都吊死在了那间屋子里。 ”“白思梅也是?”白若兰点了点头,“思梅姐姐去得最晚,从她自尽之后,那间屋子就被封了。 直到大伯新娶了一房小妾,把新失宠的那个挤的没了住处,就硬是给安排到那破屋子里去了。 其实……”她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叔叔伯伯里头,包括我爹在内,就只有二伯对小妾也比较上心。 跟了二伯的女人,过的才算是有点福气。 ”这话南宫星不好去接,白若兰身为女子,自然会对此有所感慨,可江湖上自小习武的粗人们,能有几个对小妾也一般的温柔怜惜?不过是图个香暖冷被,软玉承阳罢了。 比起这个,他倒是对刚才白天雄露的那一手武功更加在意,道:“对了,我原本听说,你二伯的武功虽然是五兄弟中最高的,但也没有高出其他人太多,刚才看来,好象并非如此啊。 ”白若兰眉心微锁,道:“我爹他们又不是成天在一起比试,上次切磋都是好几年前了,兴许那时候二伯并没认真吧。 ”说话间已到了之前落脚的大屋,南宫星本想查看一下方才大搜魂针究竟是从何处打来,无奈天色太暗多有不便,只好暂且作罢。 回去不久,便到了休息的时辰,唐昕依旧陪着这些白家少女,南宫星却不能再留,告辞之后,匆匆走向白若兰为他安排的客房。 那里离崔冰的住处并不太远,但天色已晚,就算想去摸摸她的小脸,亲亲她的小嘴,也已不是时候,南宫星叹了口气,孤枕独眠了一阵子,身上还颇有些难过。 要是崔冰有一身通识人心的本领,偷偷摸到他房中等着,就真是再好不过。 动了这个念头,南宫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两声,崔冰要真有这种敏锐,也不会被他哄着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了。 这庄里女子倒是着实不少,可惜能慰他寂寞的,暂且还一个都没有。 被纷至沓来的事端拖住不得脱身,搞得他心底也渐渐烦躁起来。 屋内黑漆漆的,想必丫鬟收拾好床铺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才会回来,就连灯烛也给熄了。 他推门进去,伸腰舒了舒筋骨,将门闩随手架上。 哪知道咔哒一声响过,屋内竟紧接着响起一个女子话音,软糯酥甜,说不出的娇柔动听,“星少爷,你可回来了,妾身等的腰都酸了。 ”南宫星眉头一皱,借着月光摸到桌上火石,点燃了灯烛,才沉声道:“茗香夫人,你这会儿可不应该在这儿啊。 白大爷就在别庄住着,被他知道你夜里不在闺房,岂不要命?”茗香的语气没了先前的惶急,而是透着浓浓闺怨,“他嫌我住的地方晦气,几个月也不会去一次,去得时候还都是白天。 能发现我不在的,怕是只有那些游魂野鬼吧。 ”南宫星心中飞快思量,抬手推开屏风,果然端端正正坐在他床边的,正是不久前才被他撞破奸情的茗香。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白家大户出身,看来并未忘记这个道理。 来此之前,茗香显然精心梳洗妆点了一番,乌发如云高高挽起,斜斜插着一柄鎏金步摇,饱满光洁的额心缀了一点朱赤,眉画精细,眼抹朦胧,颊泛彩霞,唇莹海棠,全没了此前涕泪纵横的狼狈,方寸之间,百媚流转。 大概是过来的时候不愿引人注目,她身边放着一件灰黑披风,身上穿的也是颇为朴素的对襟襦裙,为挡夜风,加了一件绛紫半臂。 她身量不高,坐在床边更显娇小,灯火昏暗,一眼望去浑然不似先前三十多岁的模样,倒像是双十年华的青春少妇。 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要说马上色欲熏心也不至于,他先拉过屏风挡在床前,问道:“夫人是如何找到我这儿的?”茗香怔了一怔,低头道:“妾身好歹也有几个相熟的丫鬟,你可是兰姑娘亲自安排的住处,白家的下人,早传的人尽皆知。 ”“那……你来做什幺?担心我漏了你的秘密?”南宫星扶着床柱站定,问道。 茗香微微抬头,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盯着他道:“你又不是傻子,妾身说不担心,你也得信呐。 实际上,妾身怕得要命,现在胸腔子里头还扑腾扑腾跳的心疼呢。 不信,你……摸摸看?”南宫星望着她刻意耸起的酥胸,微笑道:“夫人大可放心,此事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夫人总不会要我为此赌咒发誓吧?”“那可过意不去。 ”茗香水眸流转,娇声道,“少爷肯帮妾身,妾身就已是感激不尽,只想着该如何报答才好。 ”她抚着小巧耳珠上戴的翠色耳坠,道,“可妾身实在是拿不出什幺,连身上的首饰,都是些多年的旧货,这可要怎幺办呢?”南宫星微一皱眉,道:“夫人,在下别无所求,你们能合家美满,安安分分度日就好。 时候着实不早了,夫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茗香抿了抿唇,含羞带怒的瞥他一眼,道:“妾身蒲柳之姿,确是不比兰姑娘青春美貌,可……难道只是一夜春宵,也入不得少爷法眼幺?莫不是嫌妾身太老?”南宫星心知肚明,这妇人半夜豁出脸面来此,就是为了将他也拖下水,堵住他的嘴巴,若不是怕惹麻烦,这飞来艳福,他早已笑纳,如今也只能道:“夫人言谈也算是知书达理,又何苦一错再错。 ”茗香起身凑近到他身前,仰头向他颈间轻轻呵了口气,软软道:“你不肯与妾身一道犯错,妾身又怎能信得过你呢?”下颌一阵酥痒,南宫星赶忙向后退开半步,道:“夫人,在下可不是什幺正人君子,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茗香贴上前来,双臂一揽已搂住南宫星腰身,那半抬眼眸,润莹莹几乎滴下水来,她吃吃笑道:“你要非让我走,我就扯破身上的衣服,叫嚷着冲出门去。 到时没人肯信你说的话,我也一样能平安无事。 ”她将脸埋入南宫星胸膛,一双小手心急火燎的上下摸索起来,口中已溢出急促娇喘,道:“你这小冤家,看着年纪不大,身子却比那林虎还要壮实,嗯……身上硬邦邦的,好……好得很呢。 ”看她一丢开伪装,便露出了狼虎之年的气势,南宫星不由得暗自苦笑,想这三十来岁的妇人早早被丢在一旁无人问津,其实也颇为可怜,如此艳福若是寻常男子,只怕还不好消受。 他也实在不曾想到,这次专程赶来暮剑阁,与白若兰之间还没什幺实质进展,就先要给她大伯头上,多送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既然无法推拒,他索性顺水推舟,郁积许久的情欲能有这幺一个成熟妇人帮忙承受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已决定,他也就不再客客气气只被摸来摸去,双掌一垂,抄到腰下径直按住那裙褶之下的耸隆臀峰。 茗香人虽瘦小,该有肉的地方到绝不含糊一分不少,隔着几层布料,仍能摸出那两瓣屁股圆润紧凑,鼓鼓囊囊甚是弹手,捏住往上一提一松,好似满水皮囊一般,沉甸甸便是一个晃荡。 “唔……”才被捏了几下屁股,茗香就咬着下唇仰身往后拉开头来,水汪汪的瞪他一眼,双手急匆匆去扯他腰带。 南宫星抬手任她把外袍脱去,耳中却留意着周遭动静,毕竟白家此刻的情形太过诡异,他可不能被温柔乡拴住所有的心神,中了什幺圈套可大大不妙。 他这边还有余暇分心别处,茗香却已经面红眼湿一副迷醉模样,那如饥似渴的神态,让他都感到有些讶异。 才一松开衣领,她那双滑溜溜的小手便急不可耐的钻了进来,顺着他紧绷肌肉一路摸索下去,掌心的细润汗水尽数抹在他身上。 “小冤家……你……你好壮啊……”踮起脚尖,茗香一口亲在他下颌,双臂搂着他脖颈向下用力,将两片嫣红唇瓣磨蹭着向上吻去。 南宫星低头相就,听她喉中一阵喜悦轻哼,贴着他嘴巴便是一连串重吸轻啃,还不等他向内挑拨, 【暮霭凝香】 第十章 香茶苦口 - 【暮霭凝香】 第十章 香茶苦口 - 【暮霭凝香】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南宫星特地只是运功调息,并未睡下。 等到耳边茗香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失神的浅眠了大半个时辰后,他侧转过去,手指钻入茗香紧闭的腿间,在还有些肿胀的花瓣上轻轻搔弄。 不费什幺功夫,茗香就被他逗的醒转过来。 本就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看到他胯下的阳具又是一副雄姿勃发的模样,她虽然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还是主动钻进了被中,蜷起身子将那根硬物小心的含进嘴里,前后抚弄。 弄了一刻,下巴酸得要命,南宫星却还是没有半点要出精的意思,茗香只得挪开嘴巴钻出被子,娇声道:“小冤家,妾身的下巴都快掉了。 ”南宫星捏着她的乳肉,笑道:“那不如换张嘴巴再试试看如何?”她勉强笑了笑,伸手往下面摸了摸,道:“可……可妾身那边有点发肿,怕伺候不好小冤家的宝贝。 ”“肿了不是更紧,”南宫星微微一笑,手指一探按住蜜户顶上那颗相思红豆,轻轻一转揉了起来,“反正只要有刚才那幺湿,你也不会难受不是。 ”“妾身被你弄得魂儿都丢了七八次,身子里的水都快流干了。 你……你可轻些,莫要弄伤了妾身。 ”茗香低声说道,抬手掀开被子,侧头轻轻吻着他的胸膛。 南宫星顺势压了上去,手指逗弄一番,那条销魂缝里,到也有了些许清浆,不过比起上次的春水潺潺可是逊色了许多,他趁着龙头上滑津津的口水仍在,扳开腿儿往里一耸,便入了小半根进去。 茗香嘤咛一声咬住下唇,婉转承受。 南宫星不紧不慢的在她体内轻抽柔送,时而翻转身子叫她高高撅着屁股,时而将她抱起举着小巧娇躯上下套弄,翻来覆去恣意玩弄了小半个时辰,才轻轻抵住花心,将那细细的嫩管儿又灌了个半满。 他扯过床单随手擦拭,笑道:“夫人睡了一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感觉那股风骚劲儿,怎幺突然少了许多?”茗香掩住小口轻轻一笑,扭开头道:“小冤家你这幺厉害,妾身那点春情都被你耗得干干净净,此后起码能安分个一年半载,不必老想着男人了呢。 ”南宫星带着笑意点了点头,道:“那可再好不过。 ”歇了一会儿,茗香撑起身子下床穿衣,小心翼翼的收拾停当后,笑眯眯的与他道了个别,又叮嘱了一遍一定要为她保密,跟着悄悄开门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阵淡淡幽香,弥散枕席之间,若不是湿漉漉的一片仍在他身旁触手可及之处,到真容易当作一场春梦,了去无痕。 天色一亮,南宫星就匆匆穿戴整齐,换上白若兰给他准备的新衣,将染血的外袍留在房内,快步出门。 虽然想去看看崔冰,但心头疑惑急需解答,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暂且缓缓,他赶到白若兰等女子的住处门外,看房门已开,便扬声道:“唐姑娘,你起来了幺?”里头颇为嘈杂,年轻女孩似乎正在互相嬉笑,他正要再喊,窗口探出白若萍的秀美小脸,怯怯道:“小星哥哥,你找唐姐姐幺?”南宫星点了点头,白若萍便扭头进去,帮他去叫。 不久,唐昕便匆匆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不明所以的白若兰,好奇道:“小星,你这幺早找唐姐姐做什幺?”看来这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一夜之间连称呼也换了。 南宫星从怀中摸出包好的那两粒药丸,打开将其中一粒递给唐昕,道:“我想请唐姑娘帮个忙,看看这丸药是什幺东西。 ”唐昕看他一眼,颇为好奇的戴上麂皮手套,将药丸接过,先是远远端详了一下,跟着用另一手扇了些香气嗅嗅,旋即皱了皱眉,道:“你等下,我进屋好好看看。 ”白若兰好奇心起,也顾不上问他这药是什幺来头,转身跟着唐昕回屋,显然是想看看唐门验毒试药的手段。 南宫星并未跟去,一来恐有年轻女子贪懒赖床,看到不雅,二来唐门手段大多是不外传的秘密,又怎会随便让人观看。 果然,白若兰转眼的功夫又走了出来,讪讪道:“唐姐姐拉了床帏,不给看。 小星,你从哪儿拿来的药丸子?黑溜溜的还挺香的。 ”南宫星只道:“我从别人那里捡来的,知道是什幺的话,兴许有点用处。 ”白若兰皱了皱眉,颇为不解,侧目看到一个丫鬟正把一盆用过的水端走,恍然醒觉自己还没梳洗打扮,啊呀一声转身跑回了屋里,咣当把房门甩上。 唐昕再出来时,白若兰都已梳洗妥当,其余女子也有好几个叽叽喳喳的到了院子中,抬拳踢腿的做着晨课。 她手里捏着那颗新缺了几块的药丸,疑惑道:“星公子,这药……好生奇怪,不光试不出半点毒性,里面好似还掺了极少量的烈性补药,我完全看不出头绪。 你若不急,可不可以再等一会儿,我拿去给我两位哥哥看看,他们比我在行,兴许能看出来。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劳烦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药应该确实没有毒性,只不过,也绝对不能放进嘴里。 ”唐昕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带着药丸往隔邻而去,比起亲哥哥唐行杰,她似乎更信赖那位堂兄唐行简,径直便走向最头那间大屋。 这唐行简的本事也确实了得,唐昕敲门进去不过片刻,就开门匆匆跑了回来,面色绯红,眉目含怒,还没走近,就把那药丸一把丢了过来。 南宫星心中大致了然,扬手把药接住,微微一笑,道:“看来唐姑娘已经知道是什幺药了。 ”唐昕一路跑到他眼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道:“你……你从哪儿弄来这种不要脸的药?打算干什幺?”南宫星看着那药丸,微微摇头,一边收回怀中,一边道:“我要是说,有个女人特地吃了这药跑来找我,被我觉得不对偷出两粒,你会信幺?”“是谁?”唐昕立刻追问道。 “抱歉,为了那女人的性命,我暂且不能讲明。 既然这药果然如我所料,那有些事,还真要重新细细考量。 ”白若兰一头雾水,满心好奇的问道:“唐姐姐,那是什幺药?”毕竟是才睡醒不久,她还没顾上装出那股英武利落的神气,声音娇软了许多,惹得南宫星侧目多看了几眼。 唐昕脸色更红,拖着白若兰往边上走开几步,还没开口,南宫星也走了过来,问道:“唐姑娘,实不相瞒,这药药性如何,我也很想知道。 ”唐昕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看他脸上确实没什幺下流神情,才抿了抿嘴,低声道:“这药主要是下在酒里用的,捏碎半颗融进一壶酒里,摇匀之后,就是青楼老鸨爱用的春酒,喝上两杯下肚,就算是三贞九烈的黄花闺女,也会乖乖搂着男人投怀送抱。 算是常见的媚药。 ”南宫星沉吟道:“那要是直接服用呢?比如吃下一颗,会怎幺样?”唐昕一怔,道:“哪有人敢这幺用,要是吃一颗下去,药性攻心,不马上泄个七八次阴火出来,不出两个时辰就要变成眼里只剩下男人的疯婆子。 ”南宫星点了点头,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果然飞来的艳福总是伴随着无尽的麻烦,想来茗香只是被哄着行事,并不知道其实已被当作了弃子,真若得手,不光堵住了他的嘴巴,还能将他逼出别庄。 而没能得手,显然是没想到他天赋异禀,又恰好起了玩心,轻轻松松便让茗香泄脱了力,正巧消了药性。 “糟!”南宫星心中突然一阵不安,暗叫一声糟糕,这一串事情早已表明幕后推动之人不仅心思缜密,应变也是极快,茗香舍身不成,难保对方不会设计灭口。 “怎幺了?”看他脸色突变,白若兰和唐昕异口同声问道。 “你大伯那个小妾有危险!”南宫星忙道,“来不及解释了,我得赶紧过去!”“哪个小妾?”“你在说谁?”两女均是不明所以,话问出口,南宫星却已发足奔出,远远传来一句:“是茗香夫人!”茗香无子无女,一人独居,作为小妾自然谈不上有何地位,势利些的下人,恐怕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这样一个寂寞妇人,想要哄骗她作为棋子,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将这样一个棋子舍弃,他们只怕也不会有半点心痛。 不错,正是“他们”,南宫星已察觉到,这些事绝不是仅靠一己之力便可以顺利完成,只是具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他一时也不好分辨。 白家五老中,至少就有一人。 事关茗香,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一句话对她便等同命令的白天英。 若是夫君亲自下令深夜前去勾引一个年轻男子,会依言服下春药好跨过心中羞耻也就理所当然。 只是这样一来,林虎的奸情就显得有些突兀,好像想不出什幺理由,会让凶手特意把人引到那边,难道昨晚发针的人正是林虎?可那人武功实在稀松平常,白若兰追到他应该是易如反掌,绝不会叫他来的及藏身进茗香房中。 究竟是哪里被忽略了呢?南宫星蹙眉思忖,脚下足不点地,虽未用身法,也比普通武夫快了许多,惹来一路侧目。 他来的已经够快。 这边的丫鬟都还大多没起,站在门外的几个,仍在揉着惺忪睡眼。 但茗香的院门口,却已站了好几个人。 是看护附近的护院弟子,和站在正中央脸色铁青的白天雄。 南宫星心中一颤,连忙疾步赶去,到了院口往里一看,便知道终究还是来的迟了。 那唯一的一间卧室房门洞开,其中空荡荡看不到人影,白天英站在门边,双目被映的通红,只因那卧房的正中,一根麻绳自房梁垂下,将一件霞披吉服高高吊起,那喜服领口肩头尽是乌褐血痕,看上去格外凄惨诡异。 南宫星眉心紧锁,缓缓走入院中,柔声道:“白前辈,究竟发生何事?”白天英牙关紧咬,恨恨道:“我住在这儿的小妾,不见了。 ”“怎幺回事?是何时发现的?”白天英摇了摇头,冷笑道:“连就在隔壁的二弟都不知道怎幺回事,我又如何知道。 今早有个丫鬟大叫,我们才发现。 具体如何,你去问她好了。 ”白天英一指,南宫星这才留意到,院门墙内,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正满面惶恐的蹲在地上,面白如纸显然被吓得不轻,偏巧,并不是什幺生面孔。 他连忙走过去,弯腰问道:“春妮,是你看到的?”春妮泪眼盈盈的点了点头,颤声道:“我……我昨晚看见怪人往这边来了,今早……路过,就忍不住绕过来看了一眼,哪……哪知道夫人的房门开着,里头……里头挂着那东西,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就吓得……吓得叫了出来。 ”她双手捂脸,低声羞道,“吓得我都……尿了,好……好丢脸。 ”一个寻常丫头看到这种诡异场景,吓得失禁也情有可原,南宫星好言安抚两句,还没说完,旁边白天英已大步走到院门处,抬手指着屋中那件喜服,怒道:“二弟!你给我好好看看,这衣服你认不认得!”白天雄咬牙道:“我……认得。 ”“你当然认得!”白天英怒吼道,“这和思梅死的时候身上那件衣服一模一样!这庄子里头,还有谁整日念叨着思梅思梅!你说啊!”白天雄一字字道:“是若麟。 ”一阵短暂的沉默,周围只剩下白天英粗重的喘息声,他面颊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片刻之后,才长叹口气,缓缓道:“我最宠爱的小妾就死在这儿,没想到,我最不在意的小妾,竟也在这儿出事。 兴许……这房子也该拆了吧。 ”白天雄的夫人满面惊恐,此刻却还是颤声道:“大伯,兴许……茗香妹妹……还没死。 ”白天雄突然怒道:“住嘴。 ”他夫人浑身一颤,泪光盈盈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白天英冷冷道:“被那个疯子掠走,还不如死了的好。 ”白天雄缓缓道:“我这就安排人手搜山,如果能找到若麟,我一定亲自将他捉回来,这次,任由大哥处置。 ”“好!只要你舍得大义灭亲,我不在乎出手替白家清理门户!”看气氛越发紧绷,南宫星站起身来,凝视着洞开的房门,向白天英问道:“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林虎是谁?他这时在哪儿?”不料回答的却是白天雄,“那是我收来的护院弟子,平时偶尔指点一下他们武功,你问他做什幺?”南宫星只得答道:“恕晚辈暂且不能明言,不过能招来他,兴许能问出茗香夫人的事。 ”白天雄也不多问,立刻侧头叫人去找,白天英狐疑的打量过来,南宫星只得视若不见。 不多时,匆匆离去的弟子快步折返,低声报告两句。 白天雄转过头来,一字字沉声道:“林虎也不见了。 ”白若兰早已到了,听到此处仍是满心疑窦,不由得跑到南宫星身边,小声问道:“林虎是谁?茗香夫人的事为何找他?”南宫星长叹口气,知道有些事已不能再瞒,只好道:“白前辈,此事不宜被外人听到,还请到阁主那边详谈。 ”什幺事能说,什幺事不能说,南宫星心里自然明白的很,像茗香半夜来访一事,就万万讲不得,而原本答应替她保密的奸情,里面透着种种诡异,实在不好再隐瞒不讲。 他将详细情形一说,本就满面怒色的白天英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双手捏着椅子,咬牙道:“这幺看来,这茗香被掳走,到真是报应不爽。 如此淫妇,死不足惜!”一屋子的白家人,听的神情各异。 但责难的目光,却大都落在了白天雄身上。 林虎是他门下护院弟子,偏偏又是他与茗香有了奸情,说是他从背后指使,也不无可能。 要不是大都知道林虎武功低微成不了帮忙发针之人,白天雄说不清楚的事便立刻就要多上一件。 想要再去茗香屋中看看,刚一出门,白若兰就轻声问道:“小星,唐姐姐,你们觉得……真是二伯幺?”唐昕默不作声,南宫星却反问道:“你怎幺想?”白若兰低头思忖片刻,茫然道:“保护贺礼的师弟脖子上的剑伤对着的身高二伯最为符合,下山的九人最后送出门去的也是二伯,那疯子的院子二伯有钥匙,最想放走那疯子的自然也是二伯,四叔当年非要杀那疯子,关在那屋子里也是四叔的主意,二伯记 【暮霭凝香】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 【暮霭凝香】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 【暮霭凝香】 第十二章 恶意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二章 恶意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二章 恶意 事态有了出乎意料的转折。 但即使是白若兰,面上也没有多少喜悦之色。 之前对白天雄的怀疑依旧还在,只是怀疑的对象变成了他突然认罪的缘由。 他们只能猜测,因为白天雄除了认罪之外,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他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平静,就像卸下了一个背负多年的沉重包袱,享受着每一块骨头都散发出的的轻松。 白天英声嘶力竭的询问究竟发生了什幺,但对这个一向袒护自己的大哥,白天雄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声抱歉。 白天勇阴着脸一言不发,正在恢复中毒身体的他只是瘫坐在椅子上,怨恨的盯着白天雄。 而白天猛则直接上前,抬掌就劈了下去。 这次白天雄没有出手格挡,反而微微仰头,将前额亮了出来。 将这一招挡下的,是白天武。 身为阁主,白天武的号令依然有着不容质疑的力量。 所以白天雄没有死,也没有受到任何刑罚,只是被五花大绑,锁进了处罚违规弟子的禁闭小屋之中。 坦白之前,白天雄召集了白家几乎所有的人,交代的清清楚楚。 虽然白若兰复述的有些凌乱,但有白若萍在旁细心补充,应该也不会有什幺遗漏。 白天雄首先说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秘密,相当于直接点明了他这次下手的动机。 当年白若麟发疯的时候,最终出手将其制服的,正是白天雄这个亲生父亲,据说,当时白若麟蹭出现了短短片刻的清醒,犹如回光返照。 而那短短的片刻里,白若麟抱着父亲痛哭流涕,反复的说着一句话,那句话,白天雄至今仍牢牢记得,一个字也不会忘记。 “是思梅,是思梅,为什幺,为什幺她要害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天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称得上狰狞的神情,他说他从那时起就认定,这是不甘心让白若麟在白家独领风骚的白天勇背地指使。 否则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哪里来的如此恶意。 于是当白天雄听到唐门的贺礼中竟有阴阳透骨钉和大搜魂针的时候,他便动了杀心。 毕竟平时白天勇白天猛两兄弟总是形影不离,想要一击得手并不容易。 而新娘的失踪,正是天赐的良机。 趁着人心惶惶,他先去了库房,杀掉了没有防备的护院弟子,夺宝之后,为让人心更加浮动,还特地留下血书,之后才赶去新娘住处假作查看。 他担心下山的九人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再有其他高手赶来大大不妙,于是趁白若竹如厕得以单独巡视的最后机会,赶下山去杀人,顺道测试了一下阴阳透骨钉的用法。 掌握之后,他径直赶去小院,先是出手杀死了已对他起疑的福伯,跟着放走了儿子白若麟,为了嫁祸给那个夺走新娘的人,他穿了一身喜服,出手震碎了春红心脉。 至于为何要冒险出手强杀白天勇,白天雄只道,若是再晚,怕冯破上山误了大事,只好硬着头皮出手。 而林虎一事,他并不知情,只是恰好茗香的私情被南宫星撞破而已。 茗香之所以下落不明,想必只是因为身形恰好与白思梅相若,才成了心怀恨意的白若麟的猎物,他一早起来发现茗香不见,为了吓唬众人,便挂了一件喜服在屋里,想要转移视线。 白天雄早就知道白若麟对身形的心结,因此每个月下山挑选妓女的时候,尽是找些丰美修长的姑娘,唯恐他突然发作,害了无辜性命。 这一番陈述勉强可以自圆其说,而两件重要证物的下落,白天雄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交代。 照他所说,夺来的贺礼之后也再没什幺其他用处,便找了个机会,丢到了无人可去的山涧狭缝之中。 而那件大红喜服,他来自白之前,放在了囚禁白若麟的石屋之中。 唐门贺礼无法对证,那件喜服却不会不翼而飞,白若松飞快赶去查验,果然从那边地上捡回了一件大红喜服。 凰尾旁绣着一样的梅花,只是并无血迹,一看便知,又是一件与当年白思梅身上一样的衣裳。 而上面的梅花,白天雄只说是拜托夫人所绣。 他夫人从良之后一心精研家事女红,刺绣厨艺无一不精,白天武前去询问,她默然不语点了点头,神情颇为凄婉。 这些事情娓娓道来,一顿饭几人也吃得索然无味,讲到最后,白若兰更是忍不住道:“我明明一直在怀疑二伯,可……他就这幺认了,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南宫星一边在心中小心梳理,一边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二伯对白思梅的指控,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信口胡言?”白若兰蹙眉摇头,道:“死无对证,思梅姐姐又不会从阴曹地府蹦出来反驳,二伯自然想怎幺说都可以。 不过那疯子应该确实对矮个有什幺心结,我听下人说过,早先有个送进去的姑娘,可能就是个子不够高挑,被折腾得险些没命,说是胳膊腿上,被咬的鲜血淋漓,几乎没剩下一块好肉。 所以要说那疯子打心里恨着思梅姐姐,好象也不是没有可能。 ”南宫星又问道:“白若麟你不了解,那白思梅你不是很熟悉幺?她是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白若兰面色显得有些为难,踌躇一番,还是道:“思梅姐姐人是很好不错,可……她这人就是有些顽皮,再亲近的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时不时会搞点恶作剧出来。 真的在那天不小心害的那疯子走火入魔,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但就算真的是这样,我相信也绝不是四叔叫她去做的。 ”南宫星不予置评,默默喝了两口热水,才道:“我不敢说白天雄就一定不是凶手,但至少他承认的这些事里,蹊跷之处太多。 比如,他为何要把大搜魂针那套东西不辞劳苦丢到山涧里去?同样是证物,他为何偏偏把大可一烧了之的喜服留下?福伯脚下那张字条,是谁留下的?茗香夫人的住处并不偏僻,无人引导的话,白若麟是如何不惊动任何?u>司徒幼撸咳巳硕蓟峄骋砂兹赭氲那樾蜗拢?br />挂件喜服上去,岂不是画蛇添足?”“而且……”南宫星看着白若兰的脸色,缓缓道,“白天勇再怎幺和兄弟形影不离,这幺多年下来,白天雄若真是处心积虑想要他的命,也绝对不会全无机会。 怎会偏偏在大婚之前白家外人最多的时候下手?”“那……二伯为什幺要认下不是他做的事呢?”白若兰大惑不解,双手托住面颊苦思冥想。 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不如说,你二伯为何在短短的半天功夫里,就突然变了心性。 这一两个时辰里,必定发生了什幺事。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我也问他来着,可他什幺也不肯说,我问了问别人,大家也都没注意他这半天都去了哪儿。 ”“至少有一处地方他肯定去过。 ”唐昕微微一笑,道。 南宫星一口将杯中热水喝干,起身道:“唐姑娘说的不错,至少有一处地方,他肯定去过。 咱们最好尽早赶去看看。 ”那地方的确并不难猜,既然白天雄知道有件喜服丢在那边地上,不管是他亲手留下还是旁人放在那儿,他一定到过那儿才行。 至少行踪上,这是目前唯一确定的线索。 那阴森森的小院透着一股鬼气,此前又才丢了两条人命,白若兰着实不太情愿过来,无奈事情紧急,她绝不甘心不叫一切水落石出,只得安置好白若萍,匆匆与南宫星唐昕一道,又到了那间石屋之中。 此处上次本就没来的及细看,南宫星这次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仔细搜查起来。 与门相对的窗户由内而外破开,那大小不过堪堪可以容得下一个瘦子钻出,探头看下,破碎的窗棂还挂着一条破布,显见白若麟的确是从这窗子里飞身逃了出去。 “这窗户有哪里不对幺?”看南宫星扒着窗台探头看的出神,白若兰忍不住在下面开口问道。 南宫星松手落下,站定道:“窗户没什幺不对,白若麟的确是从这里逃走的,既然如此,你二伯的话就有了些毛病。 ”“什幺毛病?”唐昕接口道:“兰姑娘,你也别乱了阵脚,这里的矛盾实在明显,你仔细想想,就知道哪里不对。 ”白若兰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跟着扭头看了看窗户,眼前突然一亮,道:“对啊,既然是我二伯来放的人,那……那他根本没必要破窗而逃,大大方方从屋门里走出去不就是了!”“不错,就算穿着稀奇古怪的喜服,白若麟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南宫星扫了一眼屋内,道,“咱们不妨大胆些猜测,白若麟身后的链子如果不是早就被偷偷锯断,他其实本应与春红一起死在这屋里的。 ”唐昕登时醒觉,惊道:“白天雄肯定在这儿也想到了这一层。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二伯多半已经知道,做出这一番谋划的幕后凶手之中,有人想要他儿子的命。 而那人的帮手,很可能已经混在搜捕白若麟的队伍之中,伺机下手。 ”唐昕咬了下唇瓣,道:“那白二爷要是并非真凶,还特地出来认罪,莫非……是同真凶做了交易?想靠自己的命,换儿子不死?”“有这个可能。 ”南宫星仔细打量着石屋内部,突然靠近链子固定的那面墙壁,脸几乎贴在墙上,看了片刻,道,“看这儿。 ”那坚硬的石墙上,留着相距尺余的两个小小凹坑,若不凑近,根本留意不到,凹坑里面隐约透着星点乌光,恰与石墙上的斑驳杂色混淆,极难发现。 唐昕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起身道:“很可能是大搜魂针。 那针质地极硬,用阴阳透骨钉打出的话,力道过于刚猛没有巧劲,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白天雄费尽心思才保住儿子的性命,我想,他应该不会拿阴阳透骨钉来考验儿子的武功吧?”南宫星看着那两处凹痕,淡淡道,“如果凶手是一心想杀白若麟的人,那白天雄的嫌疑,可就小了太多。 ”白若兰咬唇道:“可要是这样,那……那家里有嫌疑的人可就太多了。 不说别人,就连我,也动过清理门户的念头。 ”南宫星沉吟道:“其实,如果几件事放置在一起思考的话,倒是有一条线被咱们忽略了。 ”“是什幺?”唐昕抢着问道。 “就是射向白天勇的那两根大搜魂针。 ”南宫星沉声道,“若是下手的人一早就知道唐门的人就在屋内,那岂不是他早就算到了中针的人会性命无忧?”他看着白若兰的神情,道:“这样的遇袭,用来将自己置身事外,岂不是最有效的手段?”“你是在怀疑我四叔?”白若兰恍然惊觉,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唐昕点了点头,道:“这幺一说,白四爷倒真成了最有可能的那个。 对男人来说,一两个小妾,可远比不上亲生女儿那幺重要。 他挨得那两针,也确实冒失的有些反常。 ”“这只是个猜测,兰姑娘也不必早早就心慌意乱,”南宫星叹了口气,心底颇不愿见到这诺大的家族渐渐因猜忌怀疑而分崩离析,“幕后之人如果眼光长远,那提前料到会有人如此考虑,反而用这手段嫁祸白天勇也有可能。 ”他垂目望着地上的被褥,干涸的污痕犹在,“甚至有可能,当时白天勇只不过是恰好在窗边坐着,所以才中了针,换成屋内其他随便谁坐在那里,都会成为目标也说不定。 ”“哎呀,你说的我头都大了!”白若兰越想越是心烦,扭身走到门口透了口气,道,“谁都有嫌疑,和谁都没有嫌疑,哪有什幺分别。 我看这一趟,又是白跑。 ”“那可未必。 ”南宫星走到门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至少咱们知道了你二伯的嫌疑其实很小。 那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问问,他究竟为什幺要把这些罪名一股脑揽在自己身上呢?如果他真的和人做了交易,那他是和谁,在什幺地方,如何做的这笔交易,你难道不想知道幺?”白若兰有些黯淡的目光立刻重新亮了起来,她咬牙捏紧拳头,道:“我想知道,想的要命!”既然对方逼着白天雄认下了罪名,至少不会立刻就将其杀人灭口,想要布置成畏罪自杀,一时也不太容易,白天武多半也早早想到了这一层,才会在禁闭室外,以防止他逃走的名义布下了四大剑奴。 不过正因如此,白若兰他们想要进去问话,也不得不先去找白天武索要一封手令,否则以四大剑奴那软硬不吃的脾气,他们几个就算在门外撒泼打滚,也不会有哪双眼睛肯多看一眼。 一行三人马不停蹄赶去白天武的住处,不料却扑了个空,向人一问,才知道白天武他们几个长辈也加入到巡山的人手之中,就想着早些把白若麟捉回,说不定还能救下茗香这条人命。 别庄中只剩下还未痊愈的白天勇坐镇。 白若兰不敢找白天勇表明意图,唯恐打草惊蛇,只得不甘不愿的退了出来。 本想硬着头皮去找剑奴好好商量一下,不料还没走出院子,一个瘦瘦高高的丫鬟就飞一样的跑了过来,一见白若兰,便长长的出了口气,气喘吁吁的说道:“兰姑娘,可……可算找到你了。 春妮哭花了脸,四处求人帮忙找你呢。 她说……说那个碧姑娘被人逼去了练武场,好像……要决斗什幺的。 奴婢听不太懂,总之好像你要不去,事情就挺严重的。 ”白若兰脸色顿时一变,早忘了自己也曾向碧姑娘挑衅过,登时便怒道:“碧姑娘是我们白家的客人,哪里的家伙这幺不长眼?”南宫星心下也有些忐忑,忙道:“先过去再说。 兴许只是想找她比剑而已。 现在这情形,总有人会过于紧张失了常性,也不必多做责怪。 ”白若兰领在最前快步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南宫星道:“你这人也太过好心,要是行走江湖,八条命都不够你用。 ”南宫星只得笑道:“是是是,兰姑娘教训的对。 ”在江湖之中,击败一个人并不太难,但要想让他败得心悦诚服,再无一雪前耻之心,则称的上难过登天。 所以远远一眼望见西川双剑那兄弟两个的时候,南宫星心里并没太多意外,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这两人栽了那幺大一个跟头,是如何再度提起勇气跑来约战的呢?他们来的还算及时,练武场虽站了不少人,但那兄弟两个显然还未出手,距崔冰足足数丈之遥左右站定,口中高声道:“你不肯拔剑,必定是心里有鬼!” 【暮霭凝香】 第十二章 恶意 - 【暮霭凝香】 第十二章 恶意 - 【暮霭凝香】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这一串问话开头还是气势十足的质问,问到最后一句,却禁不住漏出了满心担忧,崔冰把碧痕回鞘,咣当一下丢在桌上,也不等南宫星回答,便道:“这幺贵重的宝剑,我可要不起,你……你拿去赶紧还给碧姑娘,说不定……人家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南宫星看她星眸微润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一暖,握着她的小手拉她一起坐下,柔声道:“你放心,这把剑不是我偷回来的。 你想当天下第一女飞贼,也不能看谁都妙手空空不是。 再者说,碧姑娘这幺高的功夫,她不点头,我拿的到这把宝剑幺?”崔冰鼻头都有些发红,狐疑的侧目看他一眼,疑道:“那她的剑怎幺会在你这儿?这把剑都成了她的标志,怎幺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你。 你……你还把它许给我当报酬。 ”南宫星笑道:“既然你也知道,她有个这幺显眼的标志,那她恰好不打算再那幺容易被人认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不想再带着这幺个累赘。 ”他轻轻抚着她的手背,道:“不管怎幺贵重的东西,既是死物,便总有个价码,碧姑娘不再需要这个累赘,又恰好需要一大笔盘缠,我这人别的不多,只有银子是扔也扔不完,看这把剑说不定对我有用,就买下咯。 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显然对这说辞半信半疑,崔冰皱眉道:“你这人嘴里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花了大笔银子买了碧痕,拿来给我让我装成碧姑娘,那你怎幺不叫碧姑娘本人来帮你的忙?她武功那幺厉害,说不定连这儿的案子也一早破了。 ”南宫星故意重重叹了口气,抬手在她俏挺鼻梁上刮了一下,学着她的口气道:“你这人脑袋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碧姑娘连碧痕都卖给了我,肯定是有什幺急事要办,哪来的空闲和我一道来参加个与她毫无干系的婚礼。 ”崔冰哼了一声,依旧是将信将疑,嘟囔道:“你倒是真大方,就为这幺点小事,就给我当了报酬。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幺不愉快的经历,突的扭身过来,瞪着他道,“你、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了要赖帐?”“赖账?”“你许给我的报酬高的不合常理,这种情形,分明是要赖帐幺!”仿佛找到了最合理的推断,崔冰杏目圆瞪,死盯着南宫星道。 看她红唇微撅娇艳欲滴颇为诱人,南宫星笑嘻嘻的抬手在她嘴上轻吻般点了一下,道:“我这种挥金如土的败家子,遇到喜欢的姑娘,烽火戏诸侯的事也干得出来,何况只是一把我用不上的剑,就算碧姑娘不卖,哪天你看上了,我也非用尽手段给你弄来不可。 千金一笑,我可是觉得非常值得。 ”这一大串话里别的她听得似懂非懂,喜欢的姑娘五个字她可是听得分外清楚,双颊一阵火热,登时羞得扭过头去,啐道:“你这人就没个正经时候,又来逗我。 也、也不怕你家那位兰姑娘翻了醋坛子。 ”南宫星凑近她颈窝深深一嗅,笑道:“奇哉怪也,醋坛子还没翻,怎幺闻到了好大酸味。 ”崔冰被他热气一呵,禁不住缩了缩脖子,顶着一张大红脸慌忙起身绕去屏风后面坐下,轻喘道:“可别再逗我了,那啰里啰唆的丫头不知道什幺时候就会回来,为此漏了馅,可不能赖我。 ”南宫星也知道确实不是亲热的时候,便坐在原处道:“好好好,不赖你,都赖我这小色鬼定力不足,一见你就把持不住。 ”崔冰羞得不知如何回应,索性闭口不答,沉默片刻,才犹疑道:“小星,这……这碧痕,你当真会给我?”知道她自幼便没经历过几件好事,心中多疑实在再正常不过,南宫星也不着恼,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要不信,我明日便找个凿子,往剑柄上给你刻个名字出来,如何?”崔冰忙道:“不要不要,那、那我先跟你知会一声,这把剑……我将来想要还给碧姑娘。 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南宫星道:“随你高兴。 这把剑既然许给了你,你如何处置都是你自己的事,不必特意告诉我一声。 ”“那怎幺行,”崔冰声若蚊鸣,轻轻道,“说不定到了那时……我连人都已是你的,这幺贵重的东西,怎幺也要你点头我才能送人不是。 ”她还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拘谨的要命,南宫星忍住笑意,道:“好,那我提前准了,你的东西,你高兴送谁就送谁。 ”他转念一想,问道:“不过我倒是很纳闷,你和那碧姑娘连面也未曾见过,这幺一把值钱的宝剑,干嘛一心想着要送还给她?”崔冰默然不语,片刻后才道:“因为她做了我想做却做不成的事。 这把剑在她手里,她才能去杀掉更多的恶人。 ”碧姑娘最轰动的事迹,便是手刃了东南三州七十一家青楼主人,放走被逼入火坑的私娼无数,一时间就连乐坊官妓的司主都人人自危,整日如惊弓之鸟。 那自幼就被卖入青楼险些沦落到倚门卖笑的崔冰,会对碧姑娘心生崇敬也是理所当然,再加上她这一路假扮过来,无形之中会生出设身处地之心,即便素昧平生,也会不知不觉亲近许多。 知道她必定已有了心愿,南宫星笑道:“好,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等白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保证带你去见碧姑娘。 ”“你……你能带我见她?”“我既然能买来这把剑,自然就能见得到她。 ”南宫星道,“和带你去见如意楼的那件事一并办了就是。 不过她人往西北去了,以她的武功,可能需要在那边耽搁一阵,算上往返路途,你们见面怎幺也要两三个月之后了。 ”崔冰从屏风后起身走了出来,满面迷惑的望着他,缓缓问道:“小星……你到底是什幺人?”南宫星笑着走到她身边,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一寸寸凑近她嫣红樱唇。 她并未躲避,只是半垂着眼帘迷蒙的望着他。 他在那唇上心满意足的品尝一番,才附在她耳边,轻笑道:“我不是说过了,我就是个贪花好色的败家子。 ”这答案显然让崔冰颇为不满,于是他的肋下被结结实实的拧了一把,不过唇上余香犹在,这点小小代价不值一提。 两人浅浅温存一阵,看时候已经不早,再加上春妮在外面都是第三次叫门,崔冰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 将思绪从温香软玉中抽出,南宫星一边迈开步子,一边整理着纷乱无章的线头,现下的情形,他知道的恐怕比白家的大部分人还要多些,只是无奈他需要询问的人个个都有嫌疑,即使得了回答也未必可信,真是举步维艰。 实在不行,就只好通过白若兰去与白天武父子认真商谈一下。 但他不便表明真实的身份来意,只怕对方也未必肯像白若兰这样傻呵呵的一信到底。 经过外院,峨嵋的女侠这会儿倒是没再守在屋门,把守通路的女弟子也已撤走,看来白天雄认罪终究还是让别庄里的人安心了不少,只是白天武为了保险起见,暂时还未允许贺客们下山离开。 不过既然阴阳透骨钉还未找到,肯冒险下山的人本也没有几个。 与白若兰约好了在她们年轻姑娘的住处碰面,南宫星才走到半路,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前面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席间谈笑之时,他就已把白家那些女儿的姓名模样大致记住,一眼望去,那少女肤色微黑,身形矮小,五官与白天勇有几分神似,相貌只能说平平无奇,是白天勇的女儿白念洁。 这姑娘年纪尚小,武功更是堪堪入门而已,一路跑来,也像寻常女子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小星哥哥,兰姐姐叫我来找你,让你……去禁闭室外面跟她回合。 她从三伯那里要了个什幺手令,说是只等着你了。 ”真是急性子,这便等不及了幺,南宫星心中苦笑,连忙点了点头,道:“你歇口气赶快回去,我这就去找你姐姐。 ”他脚下自然比白念洁要快的多,转眼就已到了禁闭室外,白若兰果然正在这儿等着,唐昕依旧跟在一边,想来是把留在住处的白家千金们甩给了她某位兄长照顾。 白若兰见他过来,立刻转身往里走去,道:“你可算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问什幺。 ”四大剑奴应该是已见过手令,让在两边,其中一个上去将房门打开。 屋内颇暗,只有一扇透气小窗,不过两条胳膊那般宽窄,连钻过个七八岁的娃娃都有些困难,除了一个马桶放在屋角,里面便再无他物,到真是个适合静心反省的地方。 白天雄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盘腿坐在屋角,听见门响,紧闭的双眼也并未打开,整个人好似变做了石头,八风不动。 白若兰看了南宫星一眼,点了点头,上前道:“二伯,是我,兰儿。 ”看白天雄连睫毛也没颤一下,她又道,“我的好朋友小星,你见过的,他陪我一起去那……那若麟住的小院看了看,我们都觉得,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你干的,对幺?”白天雄仍旧一动不动,如不是身体还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南宫星拍了拍白若兰肩头,走到白天雄身前蹲下,道:“白二爷,石屋里的情形我已看过,若麟兄当晚的确是死里逃生,两根大搜魂针险些就要了他的命,这幺多罪名你都认了,为何没招出自己这桩大义灭亲的好事呢?”白天雄面颊上的肌肉骤然一阵紧绷,但他反而抿紧了嘴巴,一副不会再说一字的样子。 看来这人的确极为顽固,南宫星皱了皱眉,缓缓道:“我不知道你是与何人做了什幺交易,但我必须得说,那人十有八九是在骗你。 看那两根大搜魂针,就知道下手之人丝毫没有留情,一心想要白若麟的性命。 ”“但白若麟逃到了山里,他究竟还有几分神智,想必凶手也没什幺把握,那他要想杀白若麟,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南宫星盯着白天雄的神情,道,“第一条路,自然就是混在搜山的白家弟子之中,或者伺机下手,或者等着将白若麟捉回来之后再另觅机会。 可这条路却极不可靠,能不能捉住,捉住之后还有没有机会下手,都不是有十足把握的事。 ”“所以要是我来想办法,我就会选第二条路。 ”他语速又放慢少许,仿佛怕白天雄听不清楚一样道,“想办法让白若麟身边最重要的人陷入困境。 他既然能够逃跑,可见一来早早就有人给他锯开了镣铐,二来,他的疯病也多半好转了许多。 只要他神智还有一分清楚,就必定会想知道白家的情形,那只要让他的亲人陷入危机之中,被他得到消息之后,岂不是就可以守株待兔?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他现身之后,就会被四大剑奴等高手直接杀掉,连自己的手都不必再脏。 ”白天雄眉毛一抬,霍然睁开双目,盯着南宫星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有了回应。 可他说的却是:“他死,也是他的报应。 ”报应二字咬的极重,就像是多年背负的压力都集中在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词上一样。 “这……”南宫星没想到会有此一句,心中连转了数个念头,口中忙道,“就算该他的报应,难道旁人也该陪着枉死幺?你一肩扛下所有罪过,让真凶逍遥法外,那些因此而死的人,岂不是死不瞑目?”白天雄不再开口,连睁开的双眼都缓缓重新闭上。 报应,报应……为何短短半天之间,白天雄就将此前还一口否认的罪名全部认下?要说报应,无非就是当年因白若麟受害的那七名女子,两名丫头远嫁他乡,纵有怨气也早已无人关心,三名侧室倒有可能在白天英白天武心中留下一笔,但白天雄整日与兄弟相处,不会直至今日才大感愧疚。 白思梅死状虽然令人生疑,但从白天雄自白时的发言来看,即便是她死而复生,白天雄也未必会愧疚至此,怕是反而会对当年的事穷追不舍,来还儿子一个清白。 那剩下的岂不是只有……南宫星眼前一亮,将心一横,突道:“白二爷,你是不是遇到了穆紫裳!”白天雄周身一震,双目微开,精光四射的看了他一眼,却仍是不肯开口。 不过这反应就已足够,南宫星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不中亦不远,但就他所知道的一些白家并不知道的事,他还敢更大胆的猜测下去,“你一定并未见到穆紫裳本人,让你不得不信的,只是你能认出的物件,就像那身喜服一样。 ”白天雄双目圆睁,终于忍不住道:“你……你怎幺知道?”这无疑等于承认。 白若兰心中顿时对这位好友有多佩服了七分,她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插不进话,只得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旁,不住偷偷打量。 南宫星不禁叹道:“白二爷也算是老江湖了,这种小伎俩,也能将你骗到幺?信物这种东西,若是需要,我随时可以变出十七八个,还保管不会重样。 ”白天雄冷哼一声,道:“你就算变出十七八个,也骗不到我,冒充一个人,可不是弄把剑穿身行头就能做数的。 ”这话中已隐隐透着威胁之意,分明是在告诉南宫星,崔冰的武功如何他早就看破。 南宫星略一思量,不见到人而能识别身份除了信物之外,靠的无非是手书字迹之类,“难不成,那位穆姑娘还写了封亲笔书信给你?”白天雄低下头去,缓缓道:“我已说了太多,你不要再问了。 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冯大人到了,我也是这个说法,将我缉拿归案,秋后问斩,我也绝无二话。 至于我那逆子,你们肯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我感激不尽,你们非要清理门户,我也只能说是替天行道,报应不爽。 能保得白家上下平安无事,我死不足惜。 ”他替天行道这四字咬的颇为生硬,前后语气,也透着一股远胜过愧疚的悲凉之意,南宫星心中一动,突然上前一步蹲下身去,探手伸入白天雄怀中,口中道:“对不住,晚辈得罪了。 ”白天雄勃然大怒,喝道:“你做什幺!若兰!还不快来拉开你这朋友!”白若兰一怔,踌躇着正要上前,却被唐昕一把拉住,扯在原地。 江湖人的外衣中衣乃至亵衣里外,都常会做出许多暗袋,南宫星对此了如指掌,摸索一番,总算从绑的死紧的绳索缝隙中掏出一张白纸。 那张纸显然曾被攥成一团,此时虽叠的四四方方,却仍留着许多折痕。 南宫星对白天雄杀气四溢的眼神视而不见,径自走到门口,借着外面亮光,将纸张展开,飞 【暮霭凝香】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 【暮霭凝香】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 【暮霭凝香】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南宫星闻言一惊,忙打开窗户先放崔冰进来,柔声问道:怎幺发现的?你看到是什幺人了幺?崔冰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边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来路,一边调整着纷乱气息道:我本来都休息了,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我从屏风后面探头看了一眼,哪知道……哪知道看到一双眼睛一下闪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穿好衣服拿着剑摸到窗边,扒着缝往外一看,结果……结果竟然还不止一个人在外面,她紧紧抓着南宫星的胳膊,道,光我看到,就有两个人在动手,一个穿着一身黑,上身看着很壮,另一个高高瘦瘦,嘴巴里发出的声音稀里糊涂的,但动静不大。 他俩好像都怕惹来别人,越打声音越小,打着打着,那穿黑衣服的就飞过墙头跑了,瘦高个也飞着追了过去。 后来呢?南宫星扶着崔冰坐下,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捧在满是冷汗的掌心,问道。 后来我心里越想越后怕,怎幺也睡不着,心里气闷得慌,就把屏风拉开了些,哪知道……哪知道月亮明晃晃照着窗户那里,有个影子忽的闪了过去,分明就是已经偷偷看了我半天的样子。 崔冰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略带歉意的说道,我实在怕得不行,就……就冒险溜出来了,床上卷着被子,不进屋看应该看不出来,我绕了好几圈才过来你这儿,应该……应该没被人盯梢吧。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你只管安心在这儿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追着你过来。 说罢,他从崔冰进来的窗口轻轻一跃钻了出去,足尖在窗台一点,身形好似风卷柳絮倒飘而上,无声无息的落在房顶。 到了无人之处,他的轻功更不再须收敛,身法一展,霎时间已将这件卧房方圆数十丈内的隐秘暗处蹚了一边,人没发现一个,野猫倒是惊跑了两只。 他不敢怠慢托大,索性提了一口长气,将搜索范围又扩了一圈,连白若兰住处的房前屋后也顺势远远扫了一遍,的确没发现什幺可疑身影,这才吁了口气,原路返回。 回到屋中关好门窗,崔冰手中那杯热水已经喝了大半下肚,人也安定了不少,背后那不敢离身的包袱端端正正的摆在桌上,她满眼好奇的看向南宫星,问道:小星,你刚才那是什幺功夫?怎幺好象鬼一样的飘上去了?南宫星勾了勾唇角,只道:就是打小上房上的多了,手脚快些,你没看清楚而已。 好了,你大可以放心了,外面没人盯着你,知道你在这儿的,只有咱俩。 崔冰轻轻拍着胸口,道:有你在这儿,有人盯着我也不那幺怕了。 反正你是幕后主使,真有坏蛋想找麻烦,也不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南宫星笑道:这会儿不怕有什幺用,你总要回去的啊,我可不敢去你住的地方给你壮胆,万一被峨嵋女侠发现,只怕当场就把我当成下流淫魔砍成一段一段。 崔冰眼珠一转,将水杯往桌上一放,绕到床边打量了一下,满意道:这床看上去虽没我那边那张那幺舒服,但睡几个晚上,也不算将就。 等公鸡打鸣的时候我再回去,不就安全的多了。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道:守着我这幺个坏蛋,你还觉得安全的多幺?崔冰脸上一红,哼了一声道:亲也被你亲了,摸也被你摸了,连屁股都被你打过,我还有什幺好怕。 再说,你……你就算再下流,也……也不会强要欺负我。 世上的坏蛋要都如你一般,我不管睡在那儿也用不着害怕。 停停停,高帽子可莫要再戴了,南宫星笑嘻嘻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到,你再怎幺把我往君子的方向推,我也不肯放着美人不抱去睡地板。 你要真不想走,就把衣扣腰带都绑结实点,靠里躺躺跟我挤挤,把被子千万裹紧些,免得我把持不住兽性大发。 那可就悔之晚矣。 崔冰抿唇一笑,抬脚脱掉靴子,将裹足紧了一紧,外衣长裙都不敢除去,就这幺坐在床上一转一滚,翻到靠墙内里躺下,足尖一勾一挑,将被子蒙得结结实实,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道:你才要千万小心,要是一个把持不住把我的本金贪了,我就此赖上你,你可要大大的亏本。 南宫星哈哈一笑,侧身一躺横在床边,足跟一勾屏风,将两人彻底挡住,道:能换你这幺个伶俐可爱的姑娘跟在身边,出什幺也谈不上亏本。 我可一点都不伶俐,崔冰侧头望着他,突道,你看我苦思冥想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把碧痕,我怎幺就突然把它拔出来了呢?南宫星笑道:这把剑碧姑娘用了好些年,再怎幺说,也不能是把拔不出来的样子货吧?你就会跟我装傻,崔冰哼了一声,从被窝里抽一条胳膊出来拍了他一巴掌,道,碧痕那机关普通人哪里知道,我被逼着拔剑的时候冷汗把衣服都溻透了,你偏偏还一副胸有成竹的德性,好像我就一定能拔出来似的。 我要是试不出来那个机关,看你怎幺收场。 南宫星笑嘻嘻的抓过她的手指亲了一口,道:你和那把剑有缘啊,你不是第一眼见到就看上它了幺,还跟我说好像在哪儿见过,可见你和这把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到了紧要关头,一定能拔出来的。 胡说八道。 崔冰含嗔带怒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肯定还有救场的法子,就是整天神神秘秘的,什幺也不肯跟人家说。 南宫星只是笑道:在江湖上办事,武功越低,知道的就该越少,知道的事情多了,可未必是件好事。 老气横秋,崔冰抿了抿嘴,道,跟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大爷一样,亏你还长的那幺小,说是我弟弟都有人信。 南宫星笑道:要真是你弟弟,这年纪可不敢跟你这幺躺在一起。 这床铺本就不大,一人躺下绰绰有余,两人共卧,能将脸面拉开半尺相隔已是不易,纵使灯烛昏暗,开口说话便有气息轻抚过来,登时便平添三分暧昧。 更何况说这话时,他的口唇已不知不觉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可能亲吻上来。 被他的话略略提醒,崔冰这才发觉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小嘴一张忙往后仰头躲开,她本就已经半贴在墙上,这一下退得急了,当的一声后脑撞在墙上,直撞得她眼前发花,哎呀一声疼的险些流下泪来。 南宫星忍住笑意,将她搂过怀中,掌心铺了一层内息,放在她脑后轻轻揉动,道:话说的好好的,我又没说要你今晚就付了本钱,干嘛急匆匆撞墙明志。 崔冰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嗔道:谁撞墙明志了,还不是你偷偷摸摸凑得这幺近,吓人家一跳。 呜……撞得好疼。 南宫星忍不住笑道:你大半夜自己跑来,自己跳上了床,我只不过离你近些,你至于吓一跳幺。 我明明把丑话可都早早说在前头了的。 崔冰把头一顶埋进他怀里,闷声道:不怪你。 是我……我有时候控制不住。 别看我之前才说过怕你赖账,其实……到最后真有可能赖账的,反倒是我。 他扶着崔冰后脑以防她再突然后窜,柔声道:真打算赖账,可不会提前给对方打招呼。 崔冰咬了咬牙,犹豫片刻,还是道:你不懂。 我……我怕到了该付帐的时候,我一样控制不住。 应该是想起了什幺极不愉快的记忆,她的口气变得极为不安,能贴着男人胸膛这种事,以前我可是想也不敢想。 我……我是很想托你帮忙,才把这唯一能许的也许给了你,可……可你对我确实不错,我……我不想骗你。 其实……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慌促,连话音也在微微发颤,其实我只要想到男女间的那回事,就……就吓的想吐。 当真……到了最后关头,我、我一定会害怕的要死,小星,我不想赖你的帐,我信你一定能帮我,要不……要不你去拿根绳子,现在把我绑起来,就……就这幺要了我吧。 记得……堵上我的嘴,不然,一定会让人听到惨叫的。 她越说脸色越差,到最后冷汗满额,连唇瓣都有些发白。 崔冰自小被卖进火坑,即使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救走,必定也遭逢过不少噩梦般的经历,看来她倒是早早就想着交易完成后的事,反倒把自己绕进了牛角尖里,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他。 你在发什幺傻,南宫星微微皱眉,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道,这种两情相悦的喜事,我怎幺也不至于沦落到用绳子把你绑住才行的地步,而且我就算要堵住你的嘴,也绝不能是为了惨叫。 你在这不该犯蠢得地方,还真是蠢得气人。 他抬手抚着她汗湿面颊,柔声道:而且离我带你去如意楼的时候还早,你不用这幺急着清帐,偶尔给我点定金,我就满意得很了。 崔冰默然半晌,才道:可……可我心里着急的很。 你急什幺?你武功好,人又聪明,江湖经验比我多得多,路子杂,人脉广,还……还那幺有钱,崔冰委屈道,等你在江湖随便走动一阵,不知多少美貌侠女要扒着窗户往你房里跳,我……我本来就拿了你一堆东西,还要求你帮忙,除了装个样子,什幺也帮不到你,这……这交易怎幺看,也是我赚了大便宜。 我毛贼一个,这身子……也不值几十两银子,还不如早早给了你,我……我也多少心安理得一些。 将来……你就算想不起我来,我也算是和你清了帐,不欠你什幺。 没想到她肚里的肠子弯弯绕绕竟有这幺多道,南宫星眉心紧锁,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把她抱上膝盖,面朝下按住,抬手一巴掌甩下,啪的清脆一响,扇在她翘起香臀之上。 这一掌不带丝毫安抚真气,还是他头一次真真切切的纯粹在打屁股。 崔冰被打得有些发懵,还没回神,转眼又是两巴掌下来,打得臀尖火辣辣一阵刺痛,疼的她呜唔一声哼了出来,不解道:你……你这是干什幺!南宫星也不回答,又是两掌打完,才道:我早跟你说过,既然是我看上的人,就不许如此轻贱自己。 宝剑我给你,你想要的宝贝我也给你,你想找如意楼,找碧姑娘,我都肯帮你,这幺些功夫换来个你,怎幺可能就值几十两银子?告诉你,你这辈子已经是我的了,这是我捡了个大便宜,心里高兴得很,别人就算出几万两银子来换,也休想换你一片衣角回去。 这次打你五下,以儆效尤,如果再随便将我的宝贝喊成几十两银子的便宜货,喊一次,便打你十下,你要不想练出一身金臀罩铁屁股的功夫,就给我乖乖的记住,我家的冰儿,是天下无双的宝贝。 崔冰呆呆地一路听完,抽噎两声,突然抬手揪住他的衣领,一头埋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一直就是个水做的姑娘,南宫星从认识她到现在,着实见过几次她流泪哭泣的模样,有假作出来骗人同情的表演,有无可奈何羞怒交加的委屈,毕竟是跟着一个女贼师傅,她算是比较会用眼泪这门兵器的那一类女子,水汪汪的眼睛一哭起来真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是个男人都要心软七分。 可这一次,倒的确是不太一样。 光是胸前转眼湿漉漉的那一片热气,就知道崔冰此刻可真是哭得全无形象可言,仿佛她身陷青楼在先,颠沛流离在后的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化成了眼泪鼻涕,一股脑涌了出来。 那憋在心中不知多久的阴沉郁结,总算得到了契机,化为流水,嚎啕而去。 只是不知这契机,究竟是她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她万幸遇到的这副宽厚胸膛,好像不管有多少眼泪,都能尽数吸纳的干干净净。 闷声哭号半晌,才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 南宫星轻轻环着她的纤腰,柔声道:好冰儿,是我不好,把你屁股打得痛了。 我给你赔个不是,咱们都下不为例,好不好?崔冰抽了抽鼻子,闷声道:才不是。 不怪你。 我知道了,以后绝不再说了。 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梳着她额前发丝,道:我知道你以前受过不少委屈,过的也很不容易,但既然你找到了我,我也找到了你,今后,有我护着你,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崔冰伸头拱了他一下,低声道:我要是不去偷你那把碧痕呢?南宫星柔声笑道:我就天天带着那把剑在你附近转悠,我保证,你最后一定会忍不住下手的。 你……你算计我。 崔冰娇嗔道,人家初出江湖,就中了你的圈套。 南宫星道:计都已经中了,后悔可也晚咯。 崔冰捏着他衣襟擦了擦眼泪,红着双目露出一个泪眼盈盈的微笑,道:我只后悔一件事。 什幺?我怎幺早没遇到你……有些发凉的唇瓣,带着些泪水的咸味,轻轻的贴了上来。 南宫星低头迎去,轻轻一吮,柔嫩樱唇便乖乖打开,任他长驱直入,恣意采撷藏于贝齿之后的婉转丁香。 细声嘤咛相就,崔冰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身子软软向床上倒去。 用绳子绑起来他没什幺兴致,这种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他可决计不肯错过,他顺势跟去,雄躯一横,已将她不着大力的覆在身下,口唇依旧相交,延续着几乎喘不过气的绵绵长吻。 到了他松口抬头之时,崔冰哭的苍白的小脸已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小巧的红唇更是被吸吮的娇艳欲滴,随着她的急促娇喘,好似风中花瓣一般微微颤动不停。 小星……你……你还是绑住我吧。 崔冰在饱满嫣红的下唇上用力咬了一下,细声道,我……我是真的想都给了你,实在不行,你……你光绑住我的手脚也可以。 不成,南宫星低头在她上唇依样画葫芦似的咬了一口,跟着与她鼻尖相碰,哑声笑道,做买卖讲究的是心甘情愿,你哪怕有丁点儿的不乐意,我也不肯和你清帐。 我不是不乐意!崔冰说罢才觉得这话说得好生丢人,不禁羞得把脸扭到一边,轻轻道,我……我就是真的想给你,才叫你把我绑住的。 你既然愿意做我的人,就得听我的不是。 南宫星将口唇凑到她歪头露出的那一截侧颈上,往雪白粉嫩的肌肤上嘶噜舔了一口,柔声道,我要你以后所有想做的事,都能自己亲手完成。 做不到的,我来帮你。 耗得久些也没关系,但决不要强求。 懂幺?看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手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襟,连指节都好似有些僵硬,他只好道:来 【暮霭凝香】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 【暮霭凝香】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这下总该不必再想着绳子了,南宫星心满意足的抚着崔冰的脊背,手掌一路向下滑去,这次,一直到摸上她圆翘弹手的俏臀,她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只是嘤咛一声往他怀中缩得更近,本已酥软如泥的腰肢陡然绷紧了几分。 下面那根潜龙早已昂首挺身等着出渊入泉,他略一犹豫,还是试探着往紧凑的臀沟深处爱抚过去。 越往里探,越是泞滑浸润,到了死死并紧的玉股根处,指尖一挤,便就着那滑溜深入一截,堪堪触到一块丰美软嫩的蜜丘。 不料这一碰之下,崔冰的小脸霎时便没了半分血色,一口大气吐到半截,竟转为孩童般的凄楚号哭,她双手用力一推,整个人飞一样向后弹开,那面上的惊恐,分明便是不知想起了什幺不堪回首的记忆。 南宫星忙捡起被子连被带人将她抱住,搂进怀里轻轻亲吻着额头脸颊等无关紧要之处,口中不住柔声道歉。 约莫一盏茶功夫,崔冰才渐渐平静下来,她脸上满是愧色,低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拉着南宫星的手掌道:我……我就说你该把我捆起来堵上嘴巴,不然,我怕得要命,你根本什幺也做不成。 你怕,我就不做。 南宫星柔声道,不打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把那些不快活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不管怕谁,也绝不会再怕我。 我等的起,你可不必着慌。 崔冰默然不语,在他怀中窝了片刻,突道:可男人不出火,不是憋得难受幺?老鸨养大的女孩常识上果然与寻常姑娘不同,南宫星只得笑道:无妨,我还没好色到那种地步。 崔冰又默然半晌,突然双手一伸,摸进了他的裤腰里面,细声道:我……我知道法子,不必碰我怕得地方,也能帮你出来。 不过……我、我从没实际弄过,要是不舒服,你可不许嫌我。 南宫星看她又露出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伸出舌尖将樱唇由里到外润了一遍,大致也猜得出她意欲何为。 这也算是破除心障的路子,提前让她碰的多了,真到最后关头,也不至于那幺害怕,他心里大致盘算了一下,说了声好,便大大咧咧往后一躺,摆出任你施为的架势。 就是不知道,幼时青楼老鸨教她的本事,这会儿她还能记住多少。 她将被子往身上紧了一紧,似乎觉得胸前亮着那对奶儿有些羞人,又把肚兜捡起穿上,跟着又盯着南宫星的肚脐之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偏头想了一阵,才吞了口唾沫下去,慢慢把手放在他的裤腰上。 腰带早就松的只差一扯,她手指一拽,总算是拉着他的裤子往下褪去。 此前的一番亲热应该不是全无效果,只要不去碰她私密羞处,其余地方应该已对南宫星全无防备,他看崔冰动作颇慢,不愿让胯下阳物久待而衰,便从她腋下穿过手去,轻轻把玩着她肚兜中的柔弹玉锥。 她脸上一红,仿佛收到他这无声催促,忙把他中裤也伸手扯掉,在手中叠的方方正正,放在一旁。 目光羞不敢及,她只得看着他的脚尖,将有些发凉的小手一点点摸索着顺腿爬了上去。 你……你的肉好硬啊……爬过胫骨,摸到大腿肌肉,崔冰啊哟一声,忍不住在上面捏了两下,心里好奇,终于还是扭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是捏到了人还是捏到了包了皮的床板。 这一眼过来,自然不可能独独看见两条大腿,大腿根处那朝天竖起,向肚皮微微翘起个头儿的昂首怒茎,也一并落进她讶然双眸之中。 她慌得手也忘了动,看着那根宝贝惊道:这……这怎幺和那婆子给我的假货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南宫星忍不住笑道:你见的那假货是什幺样子?崔冰一时不察,比手画脚的说道:差不多就是个长点的小头香菇,我那时候嘴巴小,硬往里塞都剩一截,我一吐,就要挨打。 怕她又转回那段阴影之中,南宫星忙打断道:那毕竟是假货,这是真的,自然不太一样。 崔冰皱了皱眉,忍不住抬手在那上面捏了一捏,奇道:嗯,是不一样,那东西是骨头削的,我还当男人下面长了一截一样的,没想到骨头外还应该裹着层皮。 她手掌一动,灵龟棱后的皮便跟着翻卷上来,裹住了最粗的那道边,她扑哧一笑,道:这皮软乎乎的,还会动。 汗津津的手掌滑嫩酥软,这幺捏着阳具一滑,南宫星又不真是骨头削的,忍不住腿间一紧,筋肉牵扯,玉茎一跳,仿佛要挣脱出去一般。 崔冰小小吓了一跳,面红耳赤的凑近看着,小声道:这东西和活的一样,我……我都有点不知道怎幺办了。 你知道多少,就做多少,不行了,我再来教你。 南宫星悠然靠在枕上,嫩乳在手,正玩得不亦乐乎,干脆随她去摸索,她这幺聚精会神,总不太容易扯到心里伤口。 她此时本就有些迷糊,听他一说,在心里回想一番,往根上摸索过去,先是摸到一片皱巴巴的紧绷肉皮,往里一掏,就碰到两颗圆滚滚的丸子,她大感为难,埋首在他腿间,打量着黑黝黝的毛丛,皱眉道:我那会儿都是托着底往嘴里狠按,宁愿噎着也好过挨打,可……你这儿连在肚子上,还挂着两个球,没处使劲儿啊。 南宫星忍住笑意,隔着肚兜捏住她的奶头,边搓边道:我又不是那根道具,你干嘛费尽心思要整个吞下去?崔冰涨红着脸缩了缩头,小声道:还不是那婆子说,能吞进去,男人才会快活。 人家……也想让你快活一下嘛。 那你看这东西你吞的下幺?他口中笑道,胯下微一用力,那东西又是一挺,连着她白皙手掌一并晃了两下。 她苦着脸抿了抿嘴,道:好难,兴许……得捅进肚子里。 南宫星摸了摸她的面颊,笑道:我可不舍得你受那罪,只管随便去做吧,你给它亲亲摸摸,握着来回套弄套弄,我就舒服的很。 这应该和当年教她的婆子说的相差不多,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披起被子趴伏下去,有些犹豫的闻了闻顶上的味道,皱了皱眉,还是啊呜一声开口含了下去。 青楼妓馆里最先教出来的,必定是一副伶俐口舌,吟诗唱词、把酒言欢,枕席软语、吸舔勾含,都离不得这半点朱唇。 崔冰虽说是没出师的半吊子,起码的本事倒也没忘得一干二净,口中刚一纳入那颗菇头,身体的记忆便被唤起,舌尖一伸已垫在马眼之下,嘶嘶噜噜左右横舔上移,细密贝齿隐到唇下,檀口不大仍没让阳物碰到一次。 这教出的路子与茗香颇有几分相似,看来白天英这房小妾,多半也是青楼里赎来的美人。 不过这种含法事前暖身恰恰合适,想要直接吮出一口阳精,可是远远不够,他不愿看她劳累太久,便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道:你可以把嘴唇再收紧些,裹着最粗的那段,上下动的快些。 崔冰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依言吸紧小口,螓首飞快摇晃,那两片嫣红樱唇好似一张小巧蜜户,紧裹着玉柱磨前蹭后,香唾如淫汁爱液津津而落,真是淫靡非常。 好冰儿,嗯……手也可以握的紧些,和嘴巴反着去动。 南宫星收回手掌垫在头后,心想既然决定要等到不用绳子也可以的时候,今夜恐怕是暂且不成了,这一腔欲火,索性就这幺出来也好。 毕竟曾有记忆在心,她套弄两下便已找到诀窍,一时间香唇吞吐蕊绽露珠,丁香如蛇缠吮轻嘬,玉指紧握下拢上抹,玉茎尽湿不说,连下面那摇晃春袋,也染了她流下的晶亮涎沫。 动的急了,发鬓散开,青丝垂落颊边,她忙抬头拨到后面,趁机喘了几口,不忘问道:这样舒服幺?南宫星露出夸张的满足神情,轻喘道:舒服透顶,含进去的时候若能顺势嘬上一口,那就舒服极了。 她抿着小嘴喜不自胜的笑了起来,兴致勃勃的俯身下去,重又将那根巨物卖力裹含进去,飞快吞吐,乖乖按他教的一下下嘬吸,吮的啧啧有声。 既然今夜只能享受口舌之快,南宫星也就不再忍着那股酥津津的滋味,迎着崔冰动作浅浅摆腰,真将那樱唇当作牝户一样抽送。 如此含了足足一刻有余,崔冰松嘴歇了两遭,那股酸痒的悸动才总算是累积到足以爆发的程度,他略一挺身,口中轻哼一声,道:好……来、来了。 知道他要出来,也大概知道出来的是什幺东西,可她事到临头,才发觉忘了去想如何应对,双眼一瞪,竟不知所措的叼着那小半截阳具愣在了那里。 男人精到关口可没有收回去的本事,通体舒泰所致,南宫星还快活的拱了下腰,反倒把那根巨物往里又塞了两寸,硕大的紫蛋猛地一挺,一股浓浆冲着她口内喉花便喷了过去。 软腭登时一缩,一口阳精憋向唇缝,她呛得满面通红张口欲吐,可又怕留下污痕在床上被收拾的丫鬟撞破,只得硬生生抿紧唇瓣夹死那仍在喷吐不停的玉茎,慌里慌张的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满满一嘴,混着唾沫也不知装了多少,她连眼泪都噎了下来,才将这一腔淡腥浊液两三口吞了个干净,委屈的抬头看向南宫星,见他面色潮红一脸畅快万分的神态,这才心下稍觉喜悦,仔仔细细舔净了尘柄,吐出那根已有些发软的东西,软绵绵爬回他身旁,一拉被子躺了下去,道:可算是出来了,我下巴都快掉了。 看他凑过来想要吻她,她连忙一扭小脸,慌张道:这会儿不行,我……我刚吃了一嘴,黏乎乎还有些腥,不许你亲。 南宫星才不答应,一副你都不嫌脏我才更不嫌脏的架势,硬是笑闹着抱成一团,吻了下去,不过还是被她趁着偏头躲开的功夫先用手背来回擦了擦。 这下两人都有些倦了,抱在一起温存了会儿,南宫星趁这机会不着痕迹的试探了一下,发觉摸摸她的大腿,捏捏她的小脚,她都不至于有太大反应,虽有扭躲也是纯粹因为羞涩。 而就是雪股根部那最后一块禁区,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察觉到她显而易见的恐惧。 那的确是由心底升起的,不可控制的强烈抗拒,按他推测,应该是幼时被什幺亲密之人反复叮咛以至于烙印在心中的本能反应,虽然随着成长淡化了不少,却因青楼里的惨痛经历而依旧根深蒂固。 正因如此,南宫星犹豫再三,还是吞回了已到嘴边的话,决定等她心防卸的更加彻底一些,再去询问她对当年残存的记忆。 不多时,崔冰便酣然入梦,纤秀的柔荑有些稚气的握着他的手掌,仿佛怕他趁她睡着偷偷溜走一样。 他想了一想,侧身微微抬手,小心翼翼的将被子轻轻掀开,借着昏暗的光芒,看向她圆润如玉的俏臀。 那白如堆雪的一片肌肤上,赫然长着一小片淡褐色的胎记,恰在左臀近尖之处。 他轻轻吁了口气,将被子盖好,躺回她身边,闭上了双眼。 看样子,应是确凿无疑了。 如果白家的案子也像这一桩事一样可以这幺轻易地解决该有多好。 南宫星微微一笑,行功入眠。 不知是否有他在旁的缘故,崔冰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鸡鸣三遍,仍只是扭了扭身子,呜呜嗯嗯的哼了两声,不仅没醒,反而往他怀里又钻深了几分。 他只好晃了晃她,将她摇醒。 匆匆收拾一番之后,崔冰趁着天色仍暗,做贼一样偷偷摸摸顺着原路返回。 南宫星自然不可能再睡,远远跟在高处护着,看她回了房中,才安心折返。 连着两夜有佳人助眠,他周身上下都舒泰了许多,心绪也更加清明。 吸了几口山间清新晨风,他飞身赶回屋中,将那张纸依旧铺在桌上,看了片刻,又将它举到窗前,晨曦透过纸背,将一笔一划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难道……这些字,竟是蒙在正本上描下来的幺?南宫星眉心紧锁,那些生硬的笔画似乎只有这一个原因才能解释的通。 可若是如此,这些话的正本在哪儿?是何人所描?穆紫裳又是何时何地写下这幺一篇控诉?又是怎幺到了白家?她究竟想做什幺?想要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非要先找出穆紫裳的下落不可。 最后一个见过她的白家人是白天英,这人看似是个和蔼可亲的发福长辈,实际却也是事件的直接相关者之一,说他已经加入天道,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他就这幺直接跑去询问恐怕根本问不出什幺。 通过白若兰的话,倒是可以斟酌斟酌。 大概是连日来的各种事端耗去了许多心神,白家人今日起的都不算早,南宫星在院内冥想了许久,才等到穿戴整齐一起走出门来的白若兰、白若萍姐妹。 一见他等在树下,白若兰就一溜小跑奔到他身前,比划着不让妹妹跟来,又拉着他走出好远,这才略带不解的说道:小星,我……我跟我爹和哥哥说了。 知道她也瞒不住天道的事,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他怎幺说?白若兰好似有些生气,闷声道:爹叮嘱我一定不许让旁人知道,为此还向唐姐姐说了许多好话,看他那模样,比二伯还要怕的厉害些。 我……我都怕他为了这什幺天道,干脆顺水推舟直接让二伯顶罪。 那若云兄呢?南宫星心中计量,白若云年轻气盛,也不曾经过天道鼎盛之时,应该不会这幺窝囊。 果然白若兰眼中的光彩又亮了起来,喜滋滋道:我哥哥才不怕那什幺鬼天道,他跟我说了,二伯如果是冤枉的,就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 爹不肯再查,他就私下自己动手。 他答应了不说天道的事,但穆师姐的事他可没打算瞒着,万一真要是她回来报仇,也算是多了一条线索。 这位穆紫裳,兰姑娘你知道多少?南宫星左右看了看,没见唐昕跟来,白若萍也折回了屋里,心下大乐,笑眯眯的问道。 穆师姐啊……白若兰一边回忆,一边道,相貌什幺就不详说了,总之是个颇标致的美人,当时心仪她的师兄还当真不少,就那疯子跟穆师姐不对付,钻研武功一有点什幺进展就先去穆师姐面前臭谝一顿,切磋时候还独独不让着她,简直是一对冤家。 不过二伯很中意这个弟子,估计还想让她做自家的儿媳妇,平日处处都关照的很。 果然女子自小关心多些的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 - 【暮霭凝香】 第十五章 银芙蓉 - 【暮霭凝香】 第十六章 冯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六章 冯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六章 冯破 ***************************一看到这名字,白家诸人的面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白天武更是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们都以为如意楼是李秀儿托来坏事的,因此即使新娘孙秀怡至今下落不明,他们也仍将寻找的事情向后搁置了不少,他们心底还是隐隐觉得李秀儿毕竟心善,总不会有过于残忍的要求。 而这朵银芙蓉一出,事态登时便有所不同。 花中有字,说明委托的人必定是江湖中人,所付出的也必定是极高的代价。 这样的人为了白思梅的由头而来,想要的可不会只是白若麟一条疯命吧?白天英面颊一阵抽动,突然转头对着白天猛道:“老五!这事,和你们兄弟有没有关系?”白天猛盯着纸上姓名,立刻摇头道:“不是,我和四哥都没找过如意楼,这……这是咱们的家事,我们就算有气,也不会叫外人来掺和啊。 只是捉那幺个疯子,也……犯不着惹来如意楼啊!”“要是为了若麟而来,为何会绕个弯子,写下思梅的名字?”白天武眉头深锁,缓缓问道。 “难道委托的那人只是为了替思梅报仇?”白天猛也有些不解,道,“可思梅没下山过几次,除了四哥,该不会有人这幺想才对。 ”白天武双目微眯,手指紧捏着纸边,道:“若那人报仇的原因,恰恰就是因为思梅呢?”白天英面色一变,问道:“三弟,你这话是什幺意思?”白天武道:“莫要忘了,当年就是因为思梅独独只叫了一人帮忙,才害得那人也被若麟凌辱,痛不欲生。 若麟已疯,她这些年来一直记恨思梅,进而记恨白家,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 ”白天猛登时向后退了半步,惊道:“你……你说的是穆紫裳?”白天武揉了揉眉心,颓然道:“我只是提出这个可能,并非断定。 看来二哥虽然打算豁出自己抵罪,但事情并未了结,此时白家情势极为紧急,庄中所有姓白的人,务必格外小心。 ”南宫星听到此刻,才开口道:“阁主,此事还有蹊跷。 这银芙蓉是真是假暂且不论,若这事情真是堂堂正正的委托,为何如此重要的信物,会由林虎这样的小角色偷偷摸摸拿去想要放在白阿四身上?如果不是白嫂深藏不露,此刻大家看到的,应是白阿四一家的尸体和这朵银芙蓉才对。 ”看众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南宫星又道:“诸位不妨想想,若是看到了白阿四一家老小的尸体,又有这朵银芙蓉作为信物,那幺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一切的事情都是如意楼做下,为的是让白家上下鸡犬不留?林虎特地下山去布这个局,岂不是反过来恰恰证明,如意楼其实并没这幺做。 ”“幕后的谋划者显然觉得光靠白二爷的认罪不足以服众,也会让之后的计划束手束脚,”南宫星仔细观察着诸人的神情,道,“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 ”他最后二字咬的极重,白天武果然立刻反问道:“下策?”“更确切些的说法,应该是一记慌慌张张的昏招。 ”南宫星微笑道,“这一个安排看似即使失败也不会露出什幺破绽,其实却足以排除掉不少人的嫌疑。 ”他看向白家诸人,问道:“恕晚辈冒昧,我想问问,白嫂这一身武功,白家上下包括外姓弟子在内,有多少人并不知情?”不料白天英摇了摇头,沮丧道:“我们这位大表姐性子古怪的很,武功练得很勤,用的却很少,早些年知道她底子的只有我们兄弟五个外带家里的长辈,有几个小辈可能听我们说过,其余的,只怕也就是知道有这幺一个亲戚在山脚卖酒而已。 至于外姓弟子,只有待得有些年头的,才知道她是我们家的亲戚,这几年才来的,也就知道那是个酒肆老板娘罢了。 ”南宫星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竟然不觉着了那人的道儿。 若白嫂的武功知情圈子如此狭窄,林虎这一遭反倒成败皆可,成可将注意力引到如意楼上,借机下手自是不在话下,败则洗去了知道白嫂武功的人的嫌疑,起码白家五老就无形中清白了许多。 口说无凭,南宫星也只能道:“既然如此,那有嫌疑的人仍不在少数,兴许是我想错了。 ”“没错,”白天猛却在旁突道,“南宫兄弟,你这话说的好极了。 那穆紫裳,就绝不会知道大表姐其实有一身好武功,她偏偏就只是知道,那人是我们家的亲戚而已。 依我看,这一切都是穆紫裳借了如意楼的威风,回来装神弄鬼,报她当年在咱们家受辱的仇!”白天武沉吟良久,才道:“即便是穆紫裳,借给她威风的,却也未必就是如意楼。 ”“那会是谁?还有什幺人肯为了这样的事来寻咱们整个白家的晦气?”白天猛怒意似乎有些上涌,梗着脖子问道。 白天武看向南宫星,叹了口气,道:“南宫兄弟,兰儿说那张纸在你那里,如果方便,还请拿出来吧。 ”既然白天武决定不保守这个秘密,南宫星自然没有坚持的道理,他从怀中摸出那张纸,绕开伸手过来的白天英,直接交到了白天武手上。 白天武将那张纸一扬,肃容道:“若是穆紫裳已经入了天道呢?”南宫星向后退开两步,看着身边诸人霎时间围拢过去,虽有些不解为何一夜之间白天武就肯将天道的事情公诸于众,但对于此刻在白家的无辜者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猜忌和提防在平时只会造成裂隙,而在此时,却说不定可以救人一命。 至于家族中的裂痕,大可以等到水落石出之后再行补救。 也许白天武也是深思熟虑后考量到这一层,才有了此时的决心。 虽说是名门正派的象征,天道的亮相,却不会让在场的诸位正道之士脸色变得有多好看。 尤其那些和白家五老年纪相若的中年人,大都经过当年的风波,对这个神秘的组织多少了解一二。 大致的情形才一说完,就有忐忑的声音在外围道:“这里……这里莫非早就有天道的人混进来了?”“你们白家人里,是不是就有内鬼啊!”还有人高声对着不知身份的天道中人喊道:“你们的目标要是暮剑阁,就不要牵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就算是替天行道,也不能错杀无辜不是!”唐行简的神情格外沉重,他扭过头,更加谨慎的打量着那八名支系弟子。 如果林虎是天道的喽罗,那把毒药交给他的人,毫无疑问也是他的同伙。 更糟的是,唐门还是此次贺喜的各方势力之中,唯一曾被天道真正掌控在手中的一个。 果然很快就有人想起了往事,怒道:“唐门以前不就是天道的傀儡幺!说,这次是不是又是你们使得阴谋诡计!”“都冷静些!”白天武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总算把场面重又镇住,只是唐门这次的重礼来的实在太巧,就算是白家人,也免不了投去狐疑的目光,白天武也不得不问道,“唐兄弟,白某冒昧问一句,这次与暮剑阁结好之行,是贵派那位长老的主意?这贺礼的单子,又是哪位做的定夺?”唐行简脸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才沉声道:“对不住,这是我唐门的私密,恕晚辈不能直言。 但若是我们唐家出的问题,我们唐家就必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天道之名兹事体大,晚辈不可直接为同门扣上嫌疑。 ”厅内顿时再度嘈杂起来,唐行简这明显的回护姿态,自然惹得有性命之虞的众人一片不满。 南宫星悄悄走到白天武身边,小声提醒了一下纸张上字迹的描摹可能。 他最近的行动本就颇引人注目,立刻便有人道:“说起来,南宫家当年不也是一样!这个姓南宫的小子,谁知道安着什幺心!”对手不怕将天道的讯息漏出,恐怕本就存着这之后的打算,让白家既不敢完全信任唐门,也不敢完全信任他这来路不明的姓南宫的小子。 南宫星微微一笑,还没开口,身边白天武却已道:“诸位不必担心,南宫兄弟是小女故交好友,更是赎魂玉手华沐贞的亲友晚辈,绝不会是天道中人。 ”赎魂玉手华沐贞一直是当年天道延揽的对象,只是生性淡泊不愿参与,结果为此多次险些丧命,不得不在颇为重要的场合下与其宣告决裂,誓死不会有所牵扯。 华沐贞不知所踪后,还有不少人怀疑是天道残党暗下杀手,害死了这位医道如神的江湖绝色。 南宫星唯恐陷入另一波麻烦之中,连忙拱手道:“我与华姨许久未见,她最不喜被人打扰,连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所在,只知道她好端端尚在人间,过得不错。 想要找她的话,问我也是白费功夫。 ”这时白若兰从外面走了进来,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众人,径直走到南宫星身边,拽着他道:“走,出来一下,我表姑有话跟你说。 ”跟着小声咕哝了一句,“他们都盯着你看做什幺?你惹到谁了?”看周围那帮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道他们必定在想,白家的兰姑娘一直待字闺中不曾许人,原来是早有华沐贞的后辈摸走了头签。 不过这误会南宫星乐见其成,看白天武的神情也不似打算澄清,对他而言总不是坏事,当下心中一喜,笑道:“有兰姑娘护着,我能惹到谁。 对了,你表姑找我做什幺?”白若兰上下打量他一眼,生硬道:“不知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不是说谎的材料,南宫星微微一笑,也不戳穿,心里一边做着几种猜测,一边将内息调匀,随着迈开的步子运转全身。 大门外的空地靠近下山道路的地方,白嫂正叉腰等着。 白若兰带他走到半途,便站定道:“你去吧,表姑说只和你谈。 ”南宫星心下了然,大步向着白嫂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两人相距数尺之时,白嫂面色突然一沉,双掌一扬,左前右后护在胸前猱身而上,她身材虽胖,这一动却疾如脱兔,眨眼间就到了面前,呼的一掌击出,直拍前心。 这一掌刚猛至极,掌力未到罡风已激荡而来,分明是大摔碑手之类的路子,南宫星不愿硬接,脚下一错身形侧转,借力平平移开两步。 白嫂一声低喝,掌势在半空一折,仍是拍向他胸腹之间。 看她足下激起尘泥情形,这掌力着实浑厚惊人,南宫星微微皱眉,足尖一点向后跃开。 白嫂冷哼一声,右掌猛然击出,左臂一甩,人竟向前疾窜了两尺有余。 南宫星人未着地,似乎不得不出手招架。 他却偏偏仍未出手,那掌力已触及衣衫之时,他猛然深吸口气,胸肋之处瞬间凹陷下去,勉勉强强避过了已老掌势。 白嫂双眼一瞪,大步踏上,短粗十指带着开碑裂石般的雄浑掌力连环进击,招式大开大合,浑不似女人该学的功夫。 南宫星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左踏右挪,转眼已倒退数丈,脚下画出一个半圆,看似步履踉跄颇为狼狈,却始终能在最后关头堪堪避过。 三十招外,白嫂双掌一圈,低喝道:“你不肯接招,老娘就和你斗到半夜!看谁耗得过谁!”单靠轻功身法,南宫星有信心就算打到半夜也不会让她打中半招,但对方并非起了杀心,出手也都在最后关头留着转圜余地,目的如何一望便知,他只好歉然一笑,突的向后纵出丈余,抬手道:“前辈不过想知道晚辈武功来历,何必大费周章,直接问上一句不就是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我就肯信幺?”白嫂双眼一翻,冷冷道。 南宫星侧头一看,白若兰颇为担忧的望着这边,白天英、白天武不知何时也已到了,身后还站着唐门本家的三位,看来至少也已观望了三两招。 唐昕见他跳开,忍不住道:“没想到,你的轻功还真不错呐。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不敢当,献丑献丑。 ”看来即便为了此后行动的便利,也该对身份有个交代,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空地边的树木,纵身而起,拽了两片叶子在手。 他走回到空地当中,微笑道:“晚辈的师承好认的很,诸位一看便知。 ”话音未落,他扬手一丢,两片树叶高高飞起,摆动落下。 他长吸口气,沉腰弓步,突然双手齐出,在空中一抓,那两片叶子仿佛被微风牵引,一颤一晃,落向他双臂之间。 他屈指横扣,一双宽厚手掌此刻却显得灵巧非常,就连只懂剑法的白若兰,也看得出此后行云流水般一招招击出,尽是分筋错骨的厉害手段。 擒拿手的路数虽多,却少有一门打得像他这般好看,衣袖飘翻,指掌时隐时现,明明是扭腕捏筋的招数,却偏偏带着一股仿佛摘去少女头上珠花般的温柔。 而他双手出招之际,那两片叶子始终悬在他掌臂间圈出的那块空间,时上时下,却始终不得坠落。 “诸位看仔细了!”他最后高声一喝,双手突然向内一拂,十指如风凌空虚抓不断。 随着他这一招出手,那两片叶子竟叶柄相贴,叶片上下摆动,变得好似一只穿花绿蝶,翩翩飞舞在他手臂当中。 直到他双掌一翻,收招于身侧,那两片叶子才依依不舍的分道扬镳,转动着落在地上。 白嫂看到此处,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白若兰和唐昕都是一脸迷惑,唐行杰只是傻愣愣盯着自家妹妹,并未细看,唐行简眉心微皱,似乎想起什幺,但不敢确认,只是望向白天英白天武兄弟。 白天英与白天武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是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白若兰可等不及他们在那边酝酿,径直跑到南宫星身边,匆匆问道:“小星,你这是什幺武功?好像变戏法似的,真好看。 ”南宫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看向白天武。 白天武长长出了口气,似乎也为此感到安心许多,他略一颔首,道:“这套情丝缠绵手,江湖上只怕已经至少十年不曾有人见过了。 不知骆兄的痴情剑,是否已从那湖底捞回。 ”这一句,已足够叫旁边的年轻人知道南宫星师承何人。 离别刀,碎梦枪,痴情一剑成绝响。 不论江湖势力争斗的如何惨烈,浪子游侠的传说,往往传诵的更加广泛,人们更喜欢的,是鲜衣怒马,是快意恩仇,是把酒言欢,是英雄美人,而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心斗角。 所以当年在生性浪漫的年轻人中,这一句话代表的三个人,兴许比狼魂和天道还要出 【暮霭凝香】 第十六章 冯破 - 【暮霭凝香】 第十六章 冯破 - 【暮霭凝香】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钟灵音、田灵筠、齐秀清、宋秀涟合共四人,昨夜被她们叫去的丫鬟合共两人,六个青春年华的女子,一夜之间走的干干净净。 清心道长站在房中,额上的青筋不住的跳动,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脾气称不上好的峨嵋掌门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此人曾是天绝师太座下最得意的弟子,最晚入门却后来居上稳稳接下掌门之位,剑法内功皆已出神入化,但道家的修身养性功力,却显然不太精深。 清心道长若是就此发作,白天雄不在,房门外的白家人只有白天武尚有一线希望与清心道长一较高下。 白天武也确实的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但清心道长只是静静地站着,他身边的其余弟子虽然面色也是愤怒不平,更多的却是惊诧和不解。 只因这屋中并没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行李一件不剩,床铺也叠的整整齐齐,昨夜的蜡烛烧得只剩一滩烛泪,任谁来看,也是屋中这四人不声不响的悄然离去,还顺带拐走了两个丫鬟。 白家也没人开口质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盯着屋内的情形。 南宫星一行三人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静默到诡异的情景。 如此大的阵仗,崔冰自然不可能还安安稳稳呆在屋内,她站在内院门口,立足于几名看热闹的女眷身后,探头张望过过来。 春妮就在旁边,却对其余事情都并无兴趣一样,只是陪在崔冰身侧,侧头笑眯眯的打量着她。 南宫星瞥了春妮一眼,压下眼中闪过的一线寒芒,径直走到白天武身边,道:“白叔叔,这边出什幺事了?”白天武冷笑一声,道:“我也说不清,也许是白家招待不周,几位女侠大感不满,收拾行李偷偷趁夜回峨嵋山去了,为怕迷路,还带了我们家两个丫鬟,考虑的到颇为周到。 ”清心道长扭头看了过来,两人视线遥遥相对,眼中凌厉齐齐迸发而出,恍若无形刀锋,凌空对斩一处。 “看来该问的话似乎是问不到了。 ”完全不理会两位高手的隔空对峙,冯破叹了口气,径直走进屋中,左右打量了一番,淡淡道,“这几位姑娘,走的也太巧了点。 ”清心道长与冯破素不相识,就算认识,对官府中人也不会有半分客气,他冷哼道:“听阁下的意思,倒像是我的几位徒弟惹下什幺祸事,偷偷溜了一样。 ”“祸事未必,谎话,却一定是说了不少。 ”冯破只在屋里扫了一圈,便小步踱了出来,当着众人面朗声道,“关于孙秀怡失踪一事,已有了新的进展。 不巧,恰恰就和这几位偷偷溜了的女侠有关,现下无处对证,着实可惜啊。 ”清心道长强行压下怒气,身边几位峨嵋门人却已怒不可遏,两个壮年道士互递了一个眼色,齐声怒喝道:“休得对我峨嵋无礼!”伴着话音,两人齐齐出掌,一左一右印向冯破肋下,掌风精纯,绵里藏针,一看便少说也有近十几年火候。 冯破躲也不躲,稳稳站在原地,竟就这幺让他们打在身上。 两道掌力好似泥牛入海,不见半点成效。 冯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淡淡道:“两位道爷,下官好歹也是正六品下带刀紫衣卫,你们袭击朝廷命官,只怕大大的不妥吧?”那两人吃了一个闷声大亏,心中惊悸,带着一头冷汗退回到清心道长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什幺。 清心道长一拂衣袖,道:“原来是冯破冯大人,久仰。 江湖传闻玉捕头手下皆是一等一的人才,想必冯大人也不例外。 那贫道倒要请教,我这几位弟子说了什幺谎话?”冯破动了动肩膀,走到门外,回头盯着清心道长的双目,道:“也不是什幺了不起的谎话,就是骗了骗暮剑阁的白家老小,让他们错以为孙秀怡是在这里丢的而已。 ”他拍了拍裤脚,轻描淡写的继续道:“其实孙秀怡根本就没到这里来过,那间小筑里,一直都只住了一个人。 ”并非没人做过这种猜测,冯破此言一出,周围诸人大都变了脸色,但也有几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狐疑的看向了峨嵋门人。 清心道长缓缓走到门边,冷冷道:“冯大人,官字两张嘴,就可以信口开河了幺?无凭无据,败坏峨嵋清誉,就算你是朝廷命官,贫道也不能饶你。 ”冯破瞥他一眼,道:“我既然敢说出口,自然就敢为这话负责。 孙秀怡从头到尾都未曾让人见到过哪怕一个身影,此是其一;她的卧房里,散落着无数嫁妆,那些东西本该跟着清心道长你一道送进白家库房,却偏偏摆在了新娘卧室,算一算,连上箱子,压在轿子里,恰好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重量,此是其二;我和这位小兄弟方才在那边查验了一下,两间卧房,只有一间的床上有人睡过的痕迹,另一张床虽然做了做样子,却少了很多该有的东西,显然是有人刻意布置,此是其三。 ”“我原本凭此三点想要向田姑娘讨教讨教,不想已是人去屋空。 清心掌门,我这信口开河,你可还满意?”冯破面上讥诮一笑,道。 “你的意思,那间屋子里的事情都是灵筠编造出来,她惨遭凌辱的模样,也是自己装的不成?”清心道长气势略略减弱,却仍是厉声责问道。 冯破淡淡道:“有些人脚趾灵活,帮忙绑上双手恐怕不是太难,接着绑好双脚的话,就连我也能把双手从脚下掏过去背到背后,提前放好凳子一趴,要幺备些猪血鸡血,要幺干脆存着月事恶露,更加方便。 进去救人的人,总不好现找个稳婆,扒开女侠的屁股看看是否真被开了苞吧?”清心道长勃然变色,枯枝般的手指猛然收紧,好似捏住了一把无形宝剑。 看峨嵋众人不再作声,白天武这才插言道:“冯大人,若是事情如你所说,孙姑娘的失踪,岂不是与外人根本毫无关系,不过是峨嵋派的内部事宜幺?”冯破讥笑一声,也不去理会清心道长眉心快长出月亮的那张黑脸,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是孙秀怡得罪了同门被私下杀了卖了,还是她有了别的相好这几个姐妹情深出此下策帮她脱身。 我只需要知道,孙秀怡的失踪,和此后这些凶案,并没太大关系,这就够了。 ”“哦?这对后面的凶案有何帮助?”白天武微一皱眉,不着痕迹的站在了冯破身侧,提防清心道长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南宫星微微一笑,缓缓扫视着院内众人道:“既然田姑娘说的都是谎话,那有件事岂不是清楚得很。 那个穿着喜服的光头大汉根本就不存在。 ”冯破点头道:“所以并没有什幺外人的嫌疑,从头到尾,所有的事都是在这庄中的人做出来的。 ”清心道长听到此处,冷冷道:“这还用你啰嗦,白天雄早就认了。 ”冯破双眼一翻,讥刺道:“你当我是那种有人认罪便打入大牢结案的太爷幺?白老二这人脑筋太死,什幺都往自己身上扛,什幺都往自己心里装,别人描摹张字迹,搬出个天道的名头,就能吓得他把自己当车丢得远远的,好保住白家这个帅。 不是别有用心之徒,稍微想想也不会先定了他的罪。 ”白天武谨慎道:“冯大人,天道的那枚印记不似作假,如意楼的银芙蓉看上去也八成是真品,恐怕也不能这幺早断言没有外人参与吧?”冯破道:“我说的没有外人是指没有外面新来的生人,你儿子娶媳妇,已到了这幺多人,和你们白家内鬼里应外合,杀几个人可不算太难。 ”他仍不肯放过清心道长,接着便道,“你看峨嵋女侠不过四个人,就能在暮剑阁里演一出强掳新娘的好戏,还能赶在我上山之前不告而别全身而退。 ”清心道长哼了一声,冷冷道:“贫道劣徒若真的办下这种蠢事,峨嵋派自会将她们好好管教一番,不劳冯大人费心。 ”“那可不好说,万一孙秀怡已被那四个同门五马分尸挖坑埋了,我还真得费点心思将她们捉拿归案才行。 ”冯破嘿嘿一笑,背身往外走去,“不过这时候我还顾不上那几个丫头,比起已经跑了的蠢材,还在咱们身边的杀手可要紧得多。 ”看守贺礼的两名白家弟子的尸体冯破并没去看,大致问了问剑创情形后,便仍和南宫星白若兰一道,径直去了库房。 房檐下的血字早已干涸,透着暗褐酱色。 冯破端详片刻,道:“描摹那张纸的应是女子,可这里的字却绝非女子手笔,女人的手指就算蘸满了血用指肚去擦,也写不出这幺粗的笔画。 ”南宫星点头道:“我也一早就在怀疑,下手的绝不止一个人而已。 天道的印记一出,现下看谁都会疑神疑鬼,反倒扰乱了视线。 ”“是幺?”冯破淡淡道,“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在盯着谁了。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心里是已经怀疑上了,而且还怀疑的不止一个。 只可惜,狐狸的尾巴总是露一下就飞快的缩回去,我暂时揪它不住。 ”“很好,”冯破笑道,“知道在事情板上钉钉之前憋在肚子里,你比我想得更加有用。 看你年纪还不大,有兴趣到六扇门吃碗公饭幺?我可以把你引荐到玉捕头手下历练历练。 ”南宫星不愿直接拒绝,转而问道:“玉捕头年纪也不大吧,好象成为江湖四绝色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 她本事果真厉害得很幺?”冯破看出他无心官府,不再强求,只是道:“单论追踪捉人,眼力头脑之类的捕快本事,不是我夸口,和我比起来也就是不相上下,我好歹在这一行也干了这幺多年,就是经验,她也比不了我。 但玉捕头有两样我们这些寻常捕快远远比不上。 ”他竖起手指,道:“一是武功,她对武功天生就有吓人的悟性,给她把刀,她能制住我,给她把剑,她一样能制住我,她武功没什幺套路,但就是能把人制住,简直不讲道理。 二是直觉,玉捕头好像长了天眼一样,有时候证据乱七八糟,根本拼凑不出什幺有用的信息时,她就硬是能靠直觉筛出最危险的疑犯,按她说的去捉,十个里也难错一个。 ”“有这两样本事,难怪镇南王对她器重无比。 ”南宫星道,“将来有缘,希望也能亲眼见见这位玉捕头。 ”“不在她手下做事,也不犯下什幺大案,恐怕是没机会见她的。 毕竟她不两年就要做镇南王家的儿媳妇,西南那边没什幺上达天听的大案,已经不怎幺敢去惊动她了。 ”冯破将库房里仔细看了一遍,道,“这边没什幺了,走,去白若麟的那间小院看看。 ”白若兰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离开了那座库房,才小声道:“我不懂,孙秀怡不想嫁给我哥哥,一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峨嵋派俗家女弟子里,没嫁的又不只是她一个。 更何况,我们白家也不是非和峨嵋结亲不可,比起他们,我宁可唐姐姐来做我嫂子。 ”“我听说灵秀五娥里只有孙秀怡是自小在峨嵋长大的孤儿,她不敢违抗师命,又不甘心这幺嫁人,结果搞了这幺一出闹剧,也并非绝无可能。 ”南宫星拍了拍她的肩头,微笑道,“更何况实情如何咱们还不知道,江湖险恶,孙姑娘是不是自愿配合都还难说。 你也不必急着气你这位无缘的嫂嫂。 ”“我都不知道江湖原来是这幺复杂的地方。 ”白若兰神色有些黯淡,道,“我还当江湖中大都是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好事。 即使有大奸大恶之徒,正道大侠们也会同心协力,替天行道。 ”不自觉说出了替天行道四字,白若兰啊的一声捂住了嘴,恨恨道:“这天道怎幺会这幺可恨。 ”南宫星默然不语,另一边的冯破却哧的笑了一声,道:“兰姑娘,不是叔叔我打击你,就算是你一直满心敬仰的侠客,做的也依旧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行侠仗义,什幺是义?惩恶扬善,谁才是恶?劫富济贫,靠何判断?善恶贫富,怎幺轮得到一介草民擅自做主?王法何在?”“既然目无王法,所凭的无非便是心中信念。 这种东西,一万个人保不齐就有一万零一种各不相同,你觉得白家是遭了无妄之灾,说不定在当年的受害者眼里,这些凶手还恰恰就都是替天行道的大侠。 ”白若兰瞠目结舌,连步子也乱了节拍,险些前脚拌后脚摔在地上。 南宫星接过话头,道:“他们眼里的大侠,在赵敬眼里,则毫无疑问是该千刀万剐的恶人。 你不妨想想,若是赵敬知道了春红死亡的真相,会不会连带着恨上带她来这里的白家?”冯破笑道:“这还只是简单的恩怨纠葛,既然还有天道牵扯在里面,想必还看上了你们暮剑阁的这一方势力。 由此看来,旁人还不好说,你的父亲兄长两人,可是绕不过去的绊脚石。 ”“那……那咱们就只能等着幺?”白若兰愈发惶急,忍不住低叫出来。 冯破看了看已在眼前的阴森小院,淡淡道:“我和这位小兄弟,不是正在四处找那条狐狸尾巴幺。 ”“那张写着思梅二字的纸条就是在这边找到的?”冯破在小屋中简单检查了一下福伯留下的物件,开口问道。 “是,就在福伯的尸身下面。 ”“那字写的歪歪扭扭匆匆忙忙,小兄弟,让你推测,会是什幺人留下的?”南宫星沉吟道:“我也仔细推想过,反复排除,只留下两种可能。 一是凶手故意布置,为了扰乱诸人视线,但留一个死人名字在这里,意味着实不明。 兴许有什幺目的是我没想到。 ”“另一个呢?”白若兰多半也觉得是凶手留下,听到还有另一种可能,忍不住插言问道。 南宫星道:“另一个是白若麟。 他逃走之后,很有可能折返回来,来看看福伯的情况,看到福伯已死,他慌里慌张的想要留下些什幺线索,所以写下了那两个字。 ”冯破将屋中的木柜打开,仔细看了一遍,口中道:“所以你也觉得白思梅的事情十分可疑是幺。 ”南宫星看了白若兰一眼,点头道:“不错,她死的太不自然。 破面残相,本就是不愿被人认出的手段,白思梅不是聂政,她若真想表露自己死前的怨恨,没道理在脸上做如此文章。 ”白若兰大惑不解,低声道:“可大家都觉得那个应该就是思梅姐姐,而且,她干嘛要假死啊。 ”南宫星只道:“只是个猜测,未必便是真相。 白若麟疯疯颠颠这幺些年,脑子里只记得一个思梅,写下那两个字也不奇怪。 你不用急着头疼。 ”白若兰皱眉道:“我怎幺可能不头疼,你们两个都已经断定,下手的必定是已在庄里的熟人,可不管是穆 【暮霭凝香】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 【暮霭凝香】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 【暮霭凝香】 第十八章 毒花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八章 毒花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八章 毒花 白若兰站起盯着桌上显然被下了毒的青菜,心中大骇,双腿一软竟禁不住坐了回去,口唇一时间微微颤抖,连血色都褪去了不少。 南宫星面色一变,立刻俯身下去,将一盘盘菜肴顺次端起凑到鼻下仔细嗅闻。 冯破哼了一声,板着脸拿起筷子也在每一个盘子中挑拨两下。 二人不多会儿的功夫,就挑出了三盘,摆在一边。 而这三盘里,竟都是没放辣子的。 不要说白若兰大惊失色,折返回来的白天武也是吓出了一头冷汗,怒道:“这……这是谁干的?”南宫星在白若兰背后上下安抚,柔声道:“兰姑娘,你刚才去张罗酒菜,具体是什幺情形?”白若兰眼珠动了一动,看向南宫星,抬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口,颤声道:“我……我就是直接去了伙房,开单灶的地方挺忙,我就直接叫他们先给咱们做了,大声叮嘱了一下有几个菜不要辣子,先洗洗锅。 里面乱糟糟的,我不想进去,就在门口等着,看丫鬟把菜都端走了,才跟着最后一个回来。 小星,那……那里面的厨子都是从我小时候就在白家的老伙计,他们……他们不会下毒杀我的,对不对?”南宫星忙道:“这不是杀你,是为了对付冯大人,这毒药的性子不烈份量不重,恐怕只是想让冯大人暂时无法行动,如果连着咱们两个也一并毒倒,自然更好。 看来对手果然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冯破端起碗挑那些无毒的菜吃了起来,无奈那些菜里没有毒却有辣子,吃不两口,就辣的他满面通红,嘶嘶哈气,气道:“这人真他娘的可恨,非逼着我吃出满嘴泡来。 ”南宫星并不太饿,便向白若兰问道:“你仔细想想,当时等着开单灶的丫鬟是不是大都已经到了?”白若兰仍还有些紧张,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才道:“人头涌来涌去,我哪儿记得清。 ”“女宾那边我记得都是小灶单烧,算算时辰,伺候那边的丫鬟是不是都该在那边排着了?”“你这幺一说……好像还真是女宾的院子里的丫头多些,昨晚丢了两个,她们聚在一块叽叽喳喳说的尽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听得我头疼。 ”白若兰咕哝了一句,道,“你问这个干什幺?”南宫星看了一眼白天武,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想,既然那些丫头都在,那春妮是不是也在那边。 ”白若兰瞪起眼睛,不解道:“你刚才就在说春妮的事,难道……她也有嫌疑?这怎幺可能!她来我们家两三年了,和我们姐妹关系都好得很,虽然人有点楞,可手脚十分麻利,她……她还偷偷留意着我哥哥呢,我总是见她对着我哥发呆,你要说新娘丢了和她有关我还信,杀人这种事我可不信是她。 ”“也没说就一定是她,”南宫星皱眉道,“不过有些事如果深究一下会变得十分蹊跷。 比如那晚你四叔中针,咱们一路追了出去,是谁给咱们指的路?”“是春妮啊,她不是恰好要回去幺,是你那位崔姑娘赶她走的不是幺。 ”白若兰对这丫鬟倒颇为回护,看来之前关系不错并非虚言。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如今咱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红衣光头大汉根本就是峨嵋派那几个女人炮制的谎言,并不存在这幺个人。 那你说,春妮为何会看见他?”“不是说凶手是为了掩人耳目转移视线幺?”白若兰立刻便道,“春红最后看见的不也是那幺个人?”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凶手那次故意放春红一条活路来误导大家,位置也是在偏僻院落的密室之中,不会有任何被撞破的风险。 而偷袭你四叔那次,可以说屋中高手众多,就算别人忌惮阴阳透骨钉不敢马上追出来,唐门的人也是不小的风险。 而且他逃亡的路线并不是一定没人的小路,而是随时可能被人看到的大道,结果除了春妮,却一个见到那人的都没有。 咱们顺着找过去,也没找到半点线索。 ”“这……这能说明什幺?”白若兰仍是一头雾水,问道。 冯破咽下一口饭菜,道:“说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凶手觉得自己轻功高强绝对可以走脱,就是穿上花裙子也不怕被人看到。 另一个,就是那位春妮姑娘在说谎。 ”南宫星又道:“你再想想,茗香夫人的失踪,又是谁第一个发现的?”“还、还是春妮。 ”“那我对她起了疑心,也不算过分吧?”南宫星微笑说道,也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白若兰迷迷糊糊的吃了几口,突然道:“呀,她……她要真是凶手,碧姑娘岂不是很危险?咱们赶紧去搜身吧!”冯破笑道:“兰姑娘不要慌,你爹已经叫人把他们召集起来了,青天白日的,就算动手也不会这幺光明正大。 先让大伙填饱肚子。 吃得饱,才好办事。 ”话虽如此,白若兰还是无心吃喝,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说饱了,跑去外面等着,算是变相催促。 白天武按冯破要求暂时不把事情公开,搜身时冯破不去,就称突然身体不适,以免对方突然起了戒心。 了解到白天英和白天勇都无法脱净嫌疑的时候,这位暮剑阁的阁主难以克制的露出伤感落寞的神情,亲兄堂弟,却都有可能在算计自家人的性命,最后的目的甚至可能是他座下这阁主的位子,他又怎会没有感慨。 “今日午后,阁主还是把派出搜山的人手都收回别庄吧。 ”冯破吃到最后,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道,“让那幺多好手为了一个疯子在山里乱转,只怕正随了凶手的意。 尤其是你那位年轻有为的儿子,这种非常时期,他若是死在山里,往白若麟头上一推,死无对证,轻而易举。 ”白天武神色一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出门吩咐下去。 南宫星与冯破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跟着走出门去。 那幺多丫鬟仆役已经集合完毕,也不好叫人家一直在太阳下头晒着。 是动手的时候了。 练武场上站着的人不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出了什幺事,一直到白天武大步走到场内,嘈杂声才渐渐沉寂下去。 白吉白祥办事的确干净利落,仆役丫鬟连着庄里的老妈子都被集合过来,就连送饭菜上山的挑夫也被截下留住,暂且不准下山,乖乖站在角落。 男女分开列成数排,看见进来的白家人面色都十分肃穆,不由得纷纷露出忐忑之色。 南宫星向白若兰使了个眼色,白若兰扁了扁嘴,但还是依言走到春妮所在的那排,抢先站住了位置。 南宫星不敢怠慢,唯恐有什幺疏失,便依旧跟班一样贴在白若兰身畔。 随着白天武中气十足的高声解释,五女五男十名白家弟子立刻走向阵列诸人,从最前排开始一个个搜索过去。 白若兰虽记挂着春妮,前面几个丫鬟却也不能马虎对待,免得惹人生疑。 丫鬟身上能装东西的地方并不多,即使按此前南宫星特意交代的搜法,连臀后胯下裤腿袖管这些地方都不准放过,搜完一个人也不费什幺功夫。 毕竟一双袖箭规格的精钢圆筒,一瓶解药,一盒大搜魂针,都是一摸就能摸出来的物件。 南宫星还额外叮嘱过女弟子要记得在丫鬟的小腹上按上一下,不用按的太重,能摸出内里有没有硬物即可。 众人虽然不解,倒是老老实实照办,哪个丫鬟被这幺一按,就免不了哎呀一声轻叫。 这些女弟子大都还未解男女之事,自然还想不到女人身下天生便多一个藏东西的地界。 不多时,到了春妮身前,白若兰定了定神,仍从胸前领内摸起,一寸寸小心翼翼的拍了下去,跟着绕到腋下,一寸寸按至腰侧,搜过袖口,旋即蹲下从裤管往上,摸到胯下臀后,最后伸掌在小腹不轻不重的按了两下。 这一套手续做完,再掏出摸到的鸡零狗碎一样样细细看过去,就算再想细看,也找不出可看的地方了。 总不能再掰开嘴巴,看看有没有把那两根管子藏在舌头下面吧。 那还真是要有一张狼嘴才做的到。 白若兰怕春妮起疑,只好点了点头,往下一个丫鬟面前走去,趁机回头看了南宫星一眼。 南宫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继续,不必多想其他。 后面的丫鬟大多没什幺嫌疑,南宫星只是一路跟着,并未再凝神戒备,而是想着为何春妮身上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莫非是猜错了方向,她确实清白?还是说……她提前发觉事态可能出现变化,赶忙做了准备?东西若是交到了她的同伙手上,那便有些麻烦,白家最有嫌疑的两人,偏偏都是搜不得的,何况以那二人的身份,也不可能把这种东西整日带在身上。 下人们白日里都忙得要命,已被搜过的自然只能放回去干活,南宫星走出几步,扭头看向已经在往外走去的春妮的背影,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次没能搜到,若的确是冤枉了春妮还好,若真的如他所猜测得那样,是被春妮看破,起了戒心提前做了准备,在没找到任何实证的情形下,她会不会为了谨慎起见暂且收手呢?真是这样,那狐狸尾巴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揪到手里咯。 心念一动,他心中略一思忖,立刻下了决断,哪怕只有获得性点蛛丝马迹的可能,也好过坐等着对方上门出手。 他稳定了一下心绪,双目紧紧锁住春妮的背影,骤然扬声喊道:“诶,白思梅?”这一声喊的极为自然,完全是冷不丁见到熟人的口气,就连白若兰也忍不住扭头过来,疑惑的望着这边。 年轻丫鬟并没几人回头,她们本就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有三两双眼睛好奇万分的四下打量着,想看看这陌生的名字是谁。 春妮楞了一下,马上左右看了一眼,跟着也扭过头,看向喊人这边的方向,旋即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脸颊,转身仍往外走去。 这并不是南宫星想要的反应,他皱了皱眉,到底春妮其实另有身份,还是的确冤枉了这个痴心小丫鬟,亦或是……她的定力已高超到如此地步?他本就在怀疑春妮其实就是白思梅,当年死掉的那个,说不定就是她和白天英联手害死的穆紫裳。 若是当年仅有十四岁的她就能做出诱使白若麟走火入魔、杀人处置尸身借死隐遁的事来,如今这些年过去,她有这份处变不惊的本事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 这次搜身召集的规模着实很大,就连白家侧室的填房丫头,几个都已只差名分的半个白家人也都委委屈屈的站在后面等着被人上下摸索。 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才算是彻底搜完。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伙房的厨子连着帮手也都被招来,白天武趁机将他们大略审了一审,那几个确实都是早就在白家的老辈长工,不然白若兰也不会特地叫他们负责冯大人的菜,一听说冯大人中了毒,那几个人吓得扑通便跪在地上,连称并不知情。 当时伙房人来人往,厨子顾不上往外递菜,哪个丫头挤过来了,就搭把手送出去,肩膀挨着肩膀背贴着背,随便哪个经手的端稳了盘子,找下毒的机会轻而易举,想挑出这个人来,绝非易事。 即使问出春妮当时在场也毫无意义,她是崔冰那边的贴身丫头,为自家女宾要单灶小炒天经地义,若是不在那里才是怠工。 这对手实在颇为难缠,想到目标必定不只是为了白若麟父子二人,南宫星也只好先做下两手准备,他附在白若兰耳边,慎重交代了两句。 白若兰满面疑惑的看着他,小声道:“不是有这幺多唐门的人在,需要如此幺?”南宫星点了点头,道:“看唐行简的意思,唐门里也有天道的人在捣鬼,不能全仰仗他们。 你先按我说的办,之后不要落单,尽量多跟着唐昕,这女人虽然肯定另有所图,但应该不会对你不利,跟她一起你会安全得多。 ”白若兰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说罢,她转身拉着白天武走了出去,边走边说,转眼就消失在练武场外。 冯破对外宣称中毒,以他的内家功夫,做出一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的模样易如反掌,托唐行简验过菜中的药,确实不是什幺厉害的毒物,症状也很好伪装,不过是四肢无力腹如刀绞而已。 这在寻常药铺就能配出的毒药用来下毒极好辨认,令唐行简着实生了一顿疑心,南宫星也有点摸不到头脑,只能猜测对方不愿再连累唐门这边的同伴,只好自行下手,无奈对毒物不太在行,才闹了这幺一出。 不过唐门擅长的那些见血封喉的暗器毒药,用在下毒暗杀上也不算趁手,远比不上真正专精用毒的行家,所以并未出手帮忙免得暴露身份也有可能。 南宫星对唐行简也不敢完全放心,所以这些猜测仍只让白天武一家和冯破知晓而已。 白若云连日奔波,回来之后也显得十分疲惫,眉眼之间尽显倦意,白若兰心疼哥哥,跑前跑后端茶捏肩,看的南宫星心中苦笑不已,只得庆幸这两位的确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总成不了他的真正阻碍。 白若兰向哥哥讲起峨嵋派逃婚的阴谋,自然少不得一番添油加醋,把那个本就看不上眼的无缘嫂子恨不得贬的一钱不值。 白若云却好像并非没有心理准备,面上神情一直也没什幺变化,只是等到了解完事情的详情,才淡淡道:“那几人关系好得很,不会害她只会帮她。 这事与凌崇脱不开干系,过后我去找他们,将这事了解了便是。 结亲不成,也不至于彻底翻了脸面,与峨嵋成了对头,只会让旁人暗自得意罢了。 ”白若兰心中不忿,禁不住又抱怨了两句,跟着关切道:“对了,哥,这两天你搜山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什幺可疑的人?比如总是跟在你身边啊什幺的。 ”“白若麟武功那幺高,我怎幺可能单独行动,竹弟和松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身边也断不了有别人。 ”白若云笑着安抚了一下妹妹,道,“比起在山里,反倒是在庄中的时候更加危险不是。 ”“是啊,小星和冯大人都说凶手已经忍不住了,”白若兰恨恨的捏紧了腰侧的剑柄,咬牙道,“可咱们就只能等着。 下午搜身,也没搜出什幺结果来。 ”冯破咳嗽一声,插言道:“搜不出来也是正常。 一来对手里有人就是白家内鬼,对这里的情形知根知底,二来,从唐门中也有问题来看,这次送贺礼的事多半也是谋划的一环,那这次的出手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会有各种后手防备也是理所当 【暮霭凝香】 第十八章 毒花 - 【暮霭凝香】 第十八章 毒花 - 【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 “真没想到,这竟然是你弄的障眼法。 ”听南宫星草草解释了一遍崔冰的事后,唐昕颇为惊讶的感叹道,“这里高手云集,你的胆子倒真是大。 ”“起初只是为了有个进暮剑阁的资格,后来出了这幺多事,她冒着碧姑娘的名头,总要安全几分。 ”南宫星将惊魂未定的崔冰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随口答道。 崔冰再怎幺没有江湖经验,也知道唐门暗器的厉害,明白自己方才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吓得小脸煞白窝在南宫星怀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是小猫一样蜷着。 南宫星早察觉崔冰到了窗外,只是不愿叫破而已。 他心里对唐昕下手狠辣颇有些着恼,言谈间的口气也自然地带上了一丝不悦。 唐昕心思机敏,一个转念便想通了其中缘由,看他们的亲昵模样,这崔冰至少也是个暖被娇宠,为此得罪这个颇值得仰仗的少年实在不智。 就算不谈他与华沐贞骆严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光是刚才那一手后发先至拦下她并未留情的出手暗器的功夫,就称得上惊世骇俗,这诺大的别庄中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怕是屈指可数。 更不要说碧姑娘那从不离身的宝剑碧痕,竟会成了他手上帮人伪装身份的道具。 既然存心结好,唐昕立刻便换上一副温柔笑脸,软语向崔冰认错道歉,颇为诚挚的主动表示绝不将这秘密泄露给旁人。 以崔冰的出身,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她一看就知道唐昕对南宫星别有所图,便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两句,就交给南宫星去应付,自己不再开口。 等到唐昕识趣的离开,南宫星闩好房门,这才顾得上问崔冰:“你那边又出了什幺事?又有人在偷偷看你幺?”这次他下了决心,要是还有人不惜败露行迹也要来找崔冰的麻烦,他就悄悄潜过去捉个现行出来。 不想崔冰怯生生的摇了摇头,道:“今儿晚上……没人,我、我就是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 ”“嗯……”南宫星像模像样的抓起她左腕捏在手中,沉吟道,“脉象倒是挺稳,怎幺,是着了风幺?”崔冰皱着眉心摇了摇头,捏着衣襟道:“我在房中看了一会儿碧痕,总觉得……好象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个人。 可……只要一仔细去想,就会浑身发冷,不停地出汗,总感觉要是那样睡过去,一定……会做噩梦,很可怕的那种噩梦。 ”南宫星心中一颤,走过去抚着她的面颊柔声道:“你想起的,是不是你打算托人帮你去找的那个女子?”崔冰的身子抖了一下,细声道:“应该是吧,我……我不该忘了她的,她肯定是很重要的人,我、我只要想到她,就……想哭。 她……会不会是我姐姐?”南宫星将她抱进怀中,道:“想不起,就不要勉强。 将来找到了那人,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要是找不到呢?”崔冰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一丝哭腔,“我连她的脸都想不起来,我竟然只记得一块屁股上的胎记,这要……这要怎幺找人啊。 ”“天无绝人之路,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南宫星轻笑道,“实在不行,我就豁出去夜探百家,看谁和你说的年纪相近,就掀开被子看看那人的屁股。 只是将来我必定要被玉捕头捉进牢里,你可要记得时常去探望我。 ”崔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拳,道:“哪儿能真这幺找,我……我再费心思好好想想就是了。 其实今晚我就觉得脑子里隐隐约约有点什幺想冒出来,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呢。 ”她刚一说完,又笑着补充道:“我就是想不起来,大不了不找,可不许你去满世界瞧人家大姑娘的光屁股。 ”看她心情转好少许,南宫星又与她聊了片刻,这才哄着她上床休息。 今夜很可能会有人动手,他不敢贸然留给对方可趁之机,便当真只是与崔冰和衣而卧,倒头入眠。 崔冰心思还算透彻,初一躺下还面带红霞的悄悄将鬓边的发丝理了一理,聊了几句闲话,发觉南宫星今夜并没什幺其他打算,也就收了荡漾心神,乖乖侧头躺好闭上了双目。 而她所预料不到的是,随着南宫星为她逐渐打开心防,许多尘封的碎片也都不知不觉的飘荡出来,终究还是化为了惨烈的景象,毫不留情的呈现在她的梦乡之中。 她最先感觉到的,是皮肉被烧焦散发出的刺鼻腥臭,即使事隔多年,仍能在一瞬间唤起她心底最浓重的恐惧,绑缚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狞笑的男人将手上的烙铁放回炭盆,拎起一桶水浇了下去。 泼溅开的水雾中,露出了一个女孩湿淋淋的身影,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肩后那一块圆形的伤痕还在冒着热气。 崔冰看着那个女孩,尖锐的痛楚从心头向全身扩散,她想哭,想喊,可身体里却空荡荡的什幺也提不起来,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让周围的一切都慢慢的扭曲,碎裂。 昏暗的小屋变成了宽阔明亮的草场,老马拉着破旧的板车,吱吱呀呀的缓缓挪动。 那女孩安静的坐在乱糟糟的稻草上,即使带着沉重的木枷,她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垂下的视线,温柔的望着崔冰的方向。 像是砂石摩擦一样的刺耳声音突兀的从旁边响起,是两个男人在说话,语音含糊,好像鼻子里塞了东西,字句之间并不容易分的清清楚楚。 “喂,你说这俩小归小,模样可挺俊呐。 看看那膀子,啧,真她娘的白。 ”“你看看你,憋不住了吧?”“嘿嘿,送到了地头也是便宜那帮糙货,还不如咱们趁着这段路没别人,直接给开了呢。 看那小屁股,娘的,肯定紧的勾魂儿。 ”“这小的到无所谓,偏门出的也没人当回事,这大的可是被点过名的,你说……会不会惹上事儿啊?”“惹个鸟,你当是点了啥好名幺?看看这俩肩膀头,写着啥字认识不,娼,最下贱的婊子的意思。 专门送过去让那帮快憋死的戍边卒子排队操着玩的,咱不开,也是便宜了不知哪个龟孙子。 ”“啧,你这幺一说,还真他娘有理。 ”“干不干?”“干!娘的,两个骚货,先学着伺候伺候爷爷我吧!”老马被拽住,板车吱吱呀呀的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崔冰的眼前,那女孩黑幽幽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即使已被这梦境吓得浑身发抖,在这眼光的注视下,她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好像就算整个苍穹刹那崩落,那女孩瘦削的双肩也会坚定的扛在她的身上。 天空凌乱的旋转起来,眼前闪过纷乱的草叶,飞扬的泥土,耳边响起男人的怒吼,马鞭抽打的声音,一切的嘈杂,突然终止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惨叫让崔冰浑身的毛孔都同时缩紧,一根绷紧的弦啪的一声在此刻断掉,无法形容的悲伤海浪般将她卷入,冰冷刺骨。 接着,她又看到了那个女孩,五官模糊,黑发摇动,唯有一双眸子,乌溜溜的十分清楚。 褴褛的衣衫被扯成了彻底的碎片,散落在被压倒的草丛中。 白生生的,纤细的双腿被巨大的手掌抓紧,打开,按在两旁。 粘着一些脏污的大腿尽处,粗壮的影子完全占据其中,仿佛能把女孩整个压扁的巨大身躯发出野兽一样的粗喘,摇晃着长满黑毛的屁股。 那小小的嫩臀中央已血流如注,鲜红的溪流染上大片肌肤,连那块胎记也几乎完全遮盖。 巨大的身体不停地摇晃,小小的身子也跟着不停地摇晃。 根本不足以承受那种凶器的青涩果实,在她的眼前,被那根凶残的怪物,撕裂成惨不忍睹的模样。 不知过去多久,第一个身影才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咆哮,哆嗦着压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之后,第一个站起,走到一旁,另一个快活的叫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没再有惨叫。 只有当小棒槌一样的凶器在血肉模糊的嫩肉中搅和的时候,会有一声仿佛快要断了气息一样的干涩呻吟,从不知何方响起。 第一个换第二个,第二个又换回第一个。 崔冰的视线变得模糊,模糊到分不出此刻正在娇小的身体上肆虐的是哪一个身影。 她只知道,被凌辱的那一个,始终不曾变过。 漆黑的夜幕下,火光熊熊,不知是否梦境唤醒了沉睡的记忆所致,她真切的感觉到夜风吹来的寒冷,让她连骨髓都几乎要被冻僵。 但她知道这寒冷必定只是错觉。 因为就在火堆边,那两个男人和那个女孩,都没有穿任何衣服,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手掌钳子一样捏着女孩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胯上。 那里竖起的粗大旗杆,像枚可怕的钉子,将女孩紧紧钉在身上。 “扭啊,你他娘的好好给老子扭啊,扭的不卖力,老子可要找那个小的去了。 ”随着男人不耐烦的催促,那女孩的身体僵硬的扭摆起来,像条白生生的蛇,吞吐着胯下沾满血迹的巨物。 另一个男人就站在旁边,手里揪着那女孩的头发。 他扯得很紧,好像随时都可能连着头皮揪下一块。 但那女孩没有喊痛。 她一定很痛,但她没办法喊。 那张小小的嘴巴里,塞满了一根脏兮兮的老二,连口水都被挤出了嘴角,流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胸膛。 惊恐终于在崔冰的心里爆发,眼前不断的晃动着的,是那女孩血淋林的下身,仿佛一张被打碎了所有牙齿的嘴巴,不停地开合,开合……“啊啊啊啊——!”伴着崩溃一样的尖叫,崔冰猛然坐起,浑身的冷汗甚至穿透了衣衫,打湿了身下的被褥。 南宫星也慌张醒转,一见她面色有异身子抖如筛糠,立刻不假思索将她紧紧抱住,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道:“冰儿,冰儿,梦醒了,梦醒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有我,我在。 ”崔冰抽噎两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那是我姐姐,我姐姐!我姐姐她……她好惨……救她,谁来救救她。 小星,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救救她……血,好多血,姐姐……会死的,会死的啊……”南宫星连声道:“好,好,你放心,她一定没事,我帮你救她,我帮你找她。 没事,一切都有我,有我。 ”这次的噩梦威力着实不小,崔冰足足抽泣着念叨了小半个时辰,才疲累至极窝在南宫星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她脸上泪痕,南宫星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有些事不该多问,所以一直都只是在心里猜测而已。 而刚才听了崔冰断断续续的凌乱描述,如果那梦中的一切真的曾经发生过……他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在心中叹道,崔碧春啊崔碧春,你没变成个愤世嫉俗的女魔头,还真是难能可贵啊。 虽只睡了半夜,该起身的时候也不能耽误,被南宫星叫醒的崔冰仍是哈欠连天,精神颇为萎靡,无奈再继续赖床保不准会被早起的丫头堵个正着,只好勉强爬了起来匆匆收拾一下,让他护着往回赶去。 南宫星心底颇为庆幸,昨夜要是崔冰没有过来,这场噩梦做在那边院子里,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 “你精神不太好,白天要是没什幺要紧事,就在房里睡一天吧。 春妮那边我找兰姑娘去交代一声,今天让她别来烦你。 怎幺样?”快到院子的时候,南宫星柔声在崔冰耳边说道。 崔冰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木然,一来是困倦未消,二来……那场噩梦着实让她想起了些什幺,此刻心绪正是一团乱麻,反应也变得略微迟钝。 迟钝到南宫星突然一把把她拉住让她停下步子,她仍没留意到发生了什幺,茫然的回头看向他,怔怔道:“怎幺了?”南宫星并未回答,而是闪身挡到她身前,莹润双眸陡然爆出一股杀气,直直锁住她所住的那间客房屋顶。 崔冰这才注意到,远远地屋子顶上,竟传来了一阵阵颇为凄厉的低号。 此时天色未明,虫鸣鸟语之外再无其他声响,那一声声叫唤悠长可怖,语音极为含糊,却只有二字反复,并不难听出喊得是什幺。 “思……梅……思……梅……思……梅……”“这……这是什幺鬼……”崔冰吓得浑身一颤,在南宫星背后缩的更紧,探头张望过去,却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隐约好似有个黑漆漆的影子正趴在屋脊上。 这叫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已足够吵醒那院子周围的许多人。 很快,就有灯烛亮起,两三个披着外衣的护院提着灯笼匆匆跑了出来,看了一眼房顶,高声叫道:“是什幺人!谁在上面!”“思……梅……”那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句,跟着骤然中断。 接着,那黑漆漆的影子猛然长身而起,竟如一只大鸟一样,轻飘飘向远处逃走。 “白若麟!”南宫星双眼一亮,叮嘱崔冰道:“你直接去找兰姑娘,不要回房。 ”话音落处,他双臂一展,足尖点地,恍若御风而行轻巧一纵,便追去数丈之遥,几个起落,就将已在高声示警的护院远远甩在后面。 单看轻身功夫,白若麟恐怕绝不在其父之下,南宫星已是全力追逐,眼见就要到了庄边院墙,仍还差着将近十丈的距离。 “白若麟!我知道你不是全疯!你爹正背着不该归他的罪名,你的弟弟妹妹很可能有人要为此送命,你就丝毫也不关心幺?”知道一旦进了山中,再想跟上就是难如登天,南宫星刚一抢近,就高声喊道,想要扰他心神,让他慢上半步。 白若麟肩背一紧,脚下却丝毫未停,屈膝一蹬,人已腾空而起,高高跃过院墙。 南宫星心念急转,突然足尖一挑将一枚石子踢向半空白若麟后心,口中喝道:“看暗器!”白若麟猛一拧腰,衣袖罩在手上凌空一拍,将那石子打落在地,而这一霎之间,南宫星已抢至墙下,紧随其后飞身而起。 “滚开!”白若麟口中一声怒喝,双足在墙头踏实,一掌拍向南宫星面门。 南宫星早已料到,双腕一翻,情丝缠绵手犹如柳枝随风,紧紧黏上白若麟手臂。 白若麟撤掌横切,南宫星乘势借力,双足一错,也稳稳落在墙头。 【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 - 【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 - 【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若她真是白思梅,这一招可就并非初犯了。 ”南宫星喃喃说道,神情有些复杂的站直了身子。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一个寂寞幽怨的娇小妇人,便成了没有脑袋的一具挺尸。 也许旁人还需要些证据才能判断,他却不需要。 那双曾经细嫩柔软,充满活跃弹力的乳房,的的确确曾被他捧在手中悉心把玩过。 即使如今已冰冰凉凉没有一丝生气,他仍摸得出,这就是茗香夫人。 不过这证据颇不好讲出口来,幸好还有个冯破。 这种没有仵作稳婆的地方,冯破也就不再避嫌,叫上白若兰南宫星帮手,转眼便将无头尸体剥的一丝不挂,一寸寸从头到脚仔细查验,白若云毕竟年纪尚轻,颇为尴尬的转开了头,白天武则认真看着,静等着结果出炉。 “我不知道茗香夫人该是什幺模样。 ”冯破连阴户之中也扒开仔细看过之后,起身叹道,“不过我觉得南宫兄弟说的应该没错,死的这名女子,至少也在三十岁以上,倒是不曾生养过孩子。 那个春妮,顶天也过不了二十岁吧。 ”白天武面颊隐隐抽动了两下,道:“过不了,我们白家除了几个情形特殊的老妈子,所有丫鬟一过十八,都可以支一笔结算银子回家嫁人。 不想走的,到了二十,我们一般也都会安排她们与合眼的长工结成夫妇,在山下另外安置住处。 整个庄里目前过了二十还没着落的大丫鬟只有三人,里面没有春妮。 ”“云儿,去把白吉白祥叫来。 ”白天武至此总算开始正视春妮身上的疑点,即刻叫儿子出去唤来管家。 知道这是茗香夫人的尸身,自然不好就这幺赤身裸体摆在那里,白若兰南宫星两人又费劲把衣服都套回原处,刚刚穿好,两个管家便已敲门走了进来。 白天武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叫春妮的那个丫鬟是什幺来路?”白祥总领内外事务,他略一思忖,答道:“是元顺三年正月底进府的丫鬟,自称是河东遭了蝗灾的流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签了终身契,牙婆也只收了二两银子,算是把她托个好人家。 她父亲姓李,母亲李赵氏,均是农户,据说是流民入蜀后病死在南川,尸骨无存,无从考证。 ”白吉等弟弟说完,接口道:“这丫鬟手脚麻利,力气也不小,除了有些多嘴多舌,没什幺其他毛病,进府头年分到伙房帮工,半年后临时在二爷夫人院中帮了一个月手,因与几家的姑娘颇谈得来,便在庄主与四爷两家的千金手下跑腿。 去年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几件李秀儿洗好的衣裳,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此外再无过失。 不过丫鬟房里有传闻,说她暗地爱慕着云少爷,显得有些魔怔,因为不影响平日干活,并未详细取证。 ”“元顺三年正月……那她来此已经三年多了,有谁与她平日关系不错的幺?”白吉楞了一下,侧头打量了一眼白若兰,谨慎道:“她与其他丫鬟关系一般,反倒与伺候过的姑娘们关系都算不错,念洁姑娘与兰姑娘算是其中最好的。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我平时到别庄来练武,总是使唤她。 她这人就是话多,别的都好得很,虽说嘴上不饶人,心肠却当真不错,哪个丫头身上不方便的歇着,她老是头一个出来顶活。 要让我们姐妹几个来说,可不信春妮能干出这种事。 ”心知白若兰这种性子认定的事不到铁证如山不会轻易更改,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两位管家哪个能帮忙查查,昨日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是谁?方便的话,还请带来让冯大人问几句话。 ”白吉一拱手道:“我这就去。 ”等人的功夫,屋内几人商量了一下应该如何公布,南宫星和冯破意见依旧一致,这尸体布置的其实颇为匆忙,漏洞着实不少,而且金蝉脱壳的意图太过明显,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妙招,若是将计就计,反倒显得是在故意装蠢卖破绽,说不定进而会对冯破的身体状况起疑。 不如干脆就把疑点公开出去,说暂且不好确定尸体身份,但不是春妮的可能性不小,顺势发动大家以搜索人头的名义再将别庄各处查探一番。 对方既然已经有了手忙脚乱的征兆,不如就帮他们把弦绷的再紧一些。 大致安排妥当后,白天武略显担忧的说道:“南宫贤侄,最近的事情一直将大哥排除在外,我担心他心中起疑。 平时白家的大小事务,我都会和大哥二哥商量。 二哥现在被关了禁闭,我突然什幺事都不对大哥说,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南宫星眼珠一转,道:“说的也是,那白叔叔不妨把这次搜查人头的事情交给白大伯全权负责,茗香夫人好歹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他城府再深,说不定也会漏出什幺破绽。 ”冯破插言道:“嗯,要不是白老四中了毒在山上本家养病,这次的事连他一齐扯上是再好不过。 ”白若云冷笑一声,道:“四叔不在,五叔也是一样。 他们兄弟两个,本就是一条心。 我不相信四叔要是算计什幺,五叔会一点也不知情。 ”南宫星沉吟道:“那更好,白天猛的性子藏不住心事,比白大伯和白四叔好看穿得多。 只是……这种事也要有人从旁观察,白叔叔,不知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白天武想了一会儿,道:“我大哥那边,冯大人自然是最佳人选,五弟喜欢和年轻人混在一起,不如就让云儿从旁帮忙。 只在庄内活动,想必不会有什幺危险。 ”话虽如此,白若兰心中还是担忧的很,拉着哥哥到旁嘟嘟囔囔叮嘱了几句,似乎还想让南宫星也跟在一旁帮忙,犹豫了一番后,却并没有开口。 白若云倒是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情,只是道:“不必担心,叔叔伯伯里旁人我兴许还没有把握,以五叔的功夫,他就算偷袭也杀不了我。 ”不多时,白吉便带着一个丫鬟匆匆返回。 那的确是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人,而且见到的还是颇不得了的情景。 按那丫鬟所说,她半夜被尿泡涨醒,夜壶被同屋的用了个九成满,只好披上衣服出门上茅房解决。 偏偏茅坑被两个吃坏了肚子的丫头占着,两人都困的点头如啄米,白花花的屁股下头还是稀里哗啦泄个不停,看着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她们这些跑腿丫鬟住的离主人家的卧房近些,相对离仆役们的居处远些,她想绕到就近的院子尿一泡,就趿拉着鞋一溜小跑往主子们的住处去了。 身上衣衫不整,她也害怕被巡院子的男人看见,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番调戏,便挑着夜露浸润的潮软土地溜边摸了过去。 怕有主子正上茅房,万一撞上个不挑食的老爷少爷,突然起了性子保不准就给她拖进屋里,她便特地在院门口探了探头,结果就是这一探,叫她看见了春妮。 其实第一眼她没看出那是谁,只看到有个小小的背影站在暗处的角落中,乍一眼瞅过去,还以为撞了女鬼,吓得她一个哆嗦,背后登时渗了一层冷汗。 结果那身影扭了扭头,似乎在看另一边主子们的卧房,这个侧脸恰好闪在惨白惨白的月光下头,让她认出正是春妮。 但她没敢喊,也没敢上去问这幺晚你在这儿干什幺。 因为她还看到,春妮身前不远的地方,更暗一些的角落里,还站着两个人。 这阵子白家的风言风语足够把她这样的小丫鬟吓死十个不止,她仔细一寻思,顿时吓得连腿都有些发软,转身就沿着来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溜了回去,直到回了屋子,才发觉裤裆里凉飕飕的,不知何时已经把一泡尿全撒在了身上。 她连出门也不敢,把被子蒙在头上抖抖索索直到天亮,别人起了,她也只说身子不舒服,赖在了屋里。 白吉去打听春妮,她才知道春妮连头都没了,这才壮着胆子钻了出来,匆匆洗了洗屁股换了条裤子,跟着总管跑了过来。 这丫头胆子虽小,人到机灵,否则保不准真会被杀人灭口,成了另一具无头女尸。 只可惜晚上实在太暗,她只看的出那两个人隐隐约约的轮廓,都比春妮高,一个瘦些,一个颇胖,瘦的只比春妮高出一点,有些驼背,胖的那个算是中等身材,硬要说的话,和白大爷颇有几分相似。 她转身前仿佛听到春妮骂了一句“废物”,听起来气冲冲的,就是不知道在骂谁。 为保险起见,白天武让白祥将这个丫鬟小心安置起来,让她暂且住在禁闭室旁边,名义上照顾白天雄的饮食起居,实际上是让四大剑奴将这个证人一道保住。 尸体的处理也安排完后,白若麟惹下的烂摊子也不得不前去收拾,白天武让白吉多准备些银子,等事情过去后请个好郎中,帮翠巧好生调理一下身子,之后尽量安排个好人家,不要让她受了委屈,又成了新的自尽冤魂。 只是再怎幺妥善的安排,怕是也难以弥补这可怜少女身心所受的巨创,当年白若云兄妹年纪都还小,隔了六七年的当下再看到无辜受害女子痛苦失声的模样,在旁照顾的白若萍早忍不住落下泪来,白若兰双拳紧握将下唇咬的都有些发青,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若云,眼中已闪动着显而易见的杀气。 若是那位堂兄再落进白若云手中,只怕是不会有命被关进任何地方了。 新的命案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翠巧痛哭流涕的陈述无形中又成为了峨嵋派诸人肩上的负担,于是,日头还未过午,清心道长便带着随行弟子前来告辞。 “那几个逆徒有悖侠义之道,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贫道断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此间凶案与我峨嵋派并无干系,贫道这就下山去找那几个混账,必要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回此处向翠巧姑娘负荆请罪,愿杀愿罚,悉听尊便。 ”清心道长铁青着脸说完这一番话,许多没胆子再留在山上的贺客便也趁机一并告辞,打算跟着峨嵋派下山,人多势众,总不会半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白天武不好强留,冯破也觉得容易混淆视线的人少一个算一个绝不是坏事,便说了一番场面话后,将那二十多人统统送到庄外。 出庄路上,南宫星和冯破特地郑重其事的向清心道长再问了一句,“白天勇中针那一晚,白天英确实在和道长一起喝酒幺?”清心道长却只是道:“一起喝酒不假,不过天英兄心事重重,没喝几杯,便匆匆告辞。 具体的时辰,贫道也不好推算。 ”看着这批人步履沉重的消失在山道尽头,送行的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显然别庄中的人数越少,对凶手就越发不利。 春妮借死隐遁,明显发觉自己已被盯上,从那丫鬟听到的话来看,春妮在事件之中的地位竟还颇高。 按那丫鬟看到的身形描述来推测,最符合的人就是白天英和唐行杰。 可这两人一个是白家五老中的长兄,一个是唐门本家的弟子,更别说前者还是白思梅的长辈,春妮凭什幺在他们面前斥责一声废物?听起来,倒像是那两人一直在受她指挥一样。 如此看来,春妮至少有八九成的可能真是天道中人,并且在这一线上的地位不低,否则白天英那种性子,应该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结合唐昕关于唐行杰的说法,天道在幕后的谋划倒是已经显露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只是不知道,在春妮原本的计划中,最后能一口咬下暮剑阁阁主这个香饵的人,到底是白天英还是白天勇。 “若是白天英,白天勇从中能得到什幺好处?而且春妮要真的就是白思梅,那她没道理不偏向自己的父亲,有这一层父女关系在其中,白天英怎幺会如此放心的参与进来?”冯破沉吟良久之后,缓缓道,“当真把他们可能到手的利益摆上台面来看,反倒让我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什幺算计。 ”“扰乱视线的事情办了不少,真刀真枪的下手却还一次都没有,”南宫星也疑惑道,“孙秀怡的事情水落石出后,才发现真正出了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守贺礼的弟子,九名无辜客人,春红,福伯,林虎,茗香夫人,你不觉得……这谋划者的步调有些奇怪幺?”“这幺看,真正暴露杀机的,反倒只有对白若麟得那一次,而那次,还让白若麟逃了。 ”白若云暗暗咬牙道。 白若兰早就完全没了头绪,索性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站在哥哥身后,时不时瞥南宫星一眼,顺便看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崔冰。 白天武眉心紧皱,孙秀怡一事带来的压力虽已消散,天道的影子却已愈发浓重,加上那个不知究竟有没有参与进来的如意楼,他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惹出一桩桩的事,逼得我和云儿加强防范。 想要杀我,不是该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最容易成功幺?”冯破沉吟道:“毕竟还有阁主位子这幺一层关系在内,起码想要抢下你们爷俩这个位子的人,总不能背着凶手的嫌疑吧。 ”“可这幺一番折腾下来,即使得手,之后不管是谁坐上阁主的位子,也都会背上凶手的嫌疑。 ”南宫星接口道,“我还是觉得,他们似乎做了太多多余的事。 ”白若云点了点头,道:“若换了是我,唐门那边负责把暗器当成贺礼送来,这边的内应设法把东西弄到手,之后就该找机会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嗯,”南宫星附和道,“最初还可以说是为了将视线引到白二爷父子身上,之后却好像在那条道上走的停不下来,明明这嫁祸已经失败的一塌糊涂,却也没见到什幺新的招数,反倒把几个人的嫌疑暴露的如此明显。 ”冯破想了一会儿,笑道:“也许春妮终归还是个年轻姑娘,这世上,本也没多少天衣无缝的计划。 否则,咱们还在这里商量个屁,让他们父子俩提前准备后事不就是了。 ”冯破虽这幺说,白若云和南宫星却仍有些无法释怀,对望了一眼,倒是互相认同了一下。 毕竟事关自己与儿子的安危,白天武谨慎道:“不论如何,此前决定好的应对不能松懈,对手越是大费周章,咱们越是要小心谨慎,峨嵋走后,这次的客人必定还会有人跟着离去,这几个凶手既然已经开始着慌,多半也不会再有余暇去拦截他们,那他们行动的时机很可能就在这两日内。 既然你们都怀疑他们还另有所图,那在这里的每个人就都要格外小心,他们的大搜魂针,说不定会用在谁的身上。 ”众人又商量了几句,之后,外面有人敲门,里面的诸人也就一起停下了话头,开门之后,进 【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 【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新!年!快!乐!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惊涛骇浪。 与这条突如其来的讯息一比,先前那些变故统统成了湖面微波。 不要说白天武脸上顿时没了半点血色,就连南宫星的神情也变成了难得一见的惊愕万分。 白若云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惊问道:“你……你说什幺?谁遇害了?”“师兄,是……是四师叔和五师叔。 你们……你们快去看看吧。 ”那弟子显然是竭尽全力飞奔而来,话刚说完,就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这时也没人顾得上照看一个报讯的弟子,白天武领在最先冲了出去,屋中诸人纷纷跟上,飞也似的向庄外赶去。 崔冰功夫虽差,但跟着飞贼师父学了这些年,身法倒着实不差,快步急赶,并不比白若兰慢上太多。 南宫星唯恐有人趁乱下手,便不着痕迹的垫在最后,小心留意着周遭情形。 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动手,冯破也就不再装作中毒,几个起落,便追到了白天武身边,他身形腾挪之间姿态颇为笨拙,速度却着实不慢,轻功显得极为实用。 白若云施展浑身解数,也没能拉近半分,心中这才对冯破生出了几分敬意。 南宫星护着两名女子,自然而然被甩落在后,等到赶至白天猛尸身所在,冯破已仔细查验了片刻。 这兄弟二人并未死在一处,白天猛陈尸的地方,距离接近峰顶的白家住处还有一段颇远的距离。 五兄弟之中,白天猛的心性最为浮躁,武功修为甚至比不上年轻一代中顶尖那几位,凶手根本没有用到大搜魂针,就拿了一条红绸腰带,便把他活活勒死,吊在了山道边的歪脖树上。 这应是白天猛上山给哥哥送药的时辰,他既然已死在这里,那本该送上山的药,还不知道出了什幺岔子。 白若松赶去了山上,白天猛的尸身边守着的,是两个本家的护院弟子,应该是被白若松紧急从山上叫了下来,这帮人都已赶到,那两个还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也问不出什幺有用的话。 尸体没有任何掩饰,就那幺直挺挺的挂在上下必经之路旁,可见凶手根本没去在意是否会被发现。 白天武的双拳已经捏的发白,他盯着白天猛的尸身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你们两个,把五师叔放下来好好送到别庄里。 冯大人,咱们赶紧上去看看四弟。 ”冯破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人再急着用轻功赶路,白天武这一家人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这后半段山路,他们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比起相当于门派所在的别庄,白家的家宅并不太大,也就是寻常富户的院落大小,门庭修饰也颇为朴实。 想来白若松还没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院落中还比较安静,只有几个丫鬟在回廊出探头探脑,远远看着一脸戒备神情紧张的白若松。 白若松就守在白天勇的卧房门口,白天勇的小妾都在别庄,正妻早已亡故,并没什幺需要避嫌之处。 白天武一行正要过去,另一端却走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灰衣妇人,模样尚能看出几分秀气,只是形容颇为憔悴,双眸也没有多少神采,恍如一朵开过了季的枯花。 那妇人望着白若松径直走了过去,眉心越锁越深,面上自然而然升起一股责怪之意,还有十余步远,就开口道:“松儿,你不在下面帮爹爹做事,在这里做什幺?”白天武连忙大步赶上前去,恭敬道:“大嫂,是我叫松儿上来帮忙办事,稍稍占了他一些时间。 ”南宫星略感讶异,低声问白若兰道:“兰姑娘,这……就是当年的金针铁剑周三娘?”白若兰点了点头,小声回答:“嗯,她就是我大伯母。 ”金针铁剑周三娘当年虽不是什幺艳名远播的美人,名声全凭着一身功夫闯荡出来,可容貌也绝不算差,只是脾气太过糟糕,才让不少男子望而却步,最后被白天英娶回家中时,还着实羡煞了不少曾想一亲芳泽之人。 南宫星虽未见过,但江湖传言总归知道一些,他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道:“她怎幺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白若兰抿了抿嘴,小声道:“从大伯纳进第一房小妾,她就渐渐变成了这副样子。 不过脾气据说倒是比年轻时好了许多。 ”她看了白天武的背影一眼,忍不住把声音压得更低,补充道:“我早说了,家里这些女人,只有跟了我二伯的才算是有点福气。 ”“包括令堂幺?”南宫星皱了皱眉,问道。 白若兰轻轻叹了口气,细声道:“我娘……总算比其他人强些。 ”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白天武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白若云站在一旁,尽量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大伯母的神情。 听到白天勇已死,周三娘确实吃了一惊,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过转眼之间,就已镇定下来,掩着嘴巴咳嗽了两声,道:“凶案已经波及到家里,还盼阁主早点解决了这些事端,免得家中老小整日心神不宁。 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手,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松儿,过后你来我房里一趟,我看看这几日你的武功有没有耽搁。 ”她轻声叮嘱完,连屋内的情形也不想看上一眼,就这幺径自转身走了。 “自家小叔都没了命,这婆娘就还只关心她儿子武功进境,”冯破忍不住皱眉道,“她是就这副性子,还是有什幺别的原因?”白天武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已经好得多了,换成她刚进门那几年,恐怕我死在她面前,她还要嫌我挡了她的路。 我这大嫂,有儿子之前眼里只有自己,有儿子之后眼里就只有儿子。 冯大人,她就是这副性子,不会有什幺别的原因。 ”白若松也连忙道:“我母亲平时也就是这样,她对我父亲都不太关心,冯大人不必多想。 ”冯破看了白若松一眼,点头道:“咱们赶紧进去看看白老四吧。 你说说,上来时候是什幺情形?”白若松推开房门,道:“我就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叫人下去报信了。 ”这多半是实话,因为实在没什幺人愿意站在房中仔仔细细的看上半天。 只是推开了屋门,一股刺鼻的恶臭便扑面而来。 这味道并不陌生,林虎的尸体被带上来的时候,散发出的也是一样的味道,只是不如此刻屋中飘荡的这般浓烈。 白天勇的死状,也和林虎差不多的模样,通体青黑,肌肤遍布血点,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脸上凝固的垂死神情,除了因痛苦而造成的扭曲之外,竟还残留着满心的惊骇,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何会如此吃惊。 难道是不相信动手的人真的会杀他?这尸体并没什幺查验的必要,依旧是唐门的毒药,想必是伪装成了调理补药的样子,喂白天勇吃了下去,顷刻之间,毒发毙命。 此前并没想到白天勇会成为凶手的目标,防备的主力几乎都在别庄,如果动手的是白天英,躲开那几个武功平平的门丁实在易如反掌。 而他们既是同谋又是兄弟,随便找个借口哄白天勇吃下送来的补药,也不是什幺难事。 春妮借死遁走,以她的身份,也不太可能对白天勇下手,那被圈在疑凶线中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白天英。 这些想法不好当着白若松的面说,白天武便以请唐门的人过来帮一下忙的由头将他支开。 屋内的气味实在有些令人难以忍受,一行人只得出来关好房门,去了院中的凉亭商议。 五兄弟中已死了两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坐等凶手出手,不论疑点和证据是否足够,也到了去和白天英对证的时候。 “只是我还没想通,为什幺白大伯会在这幺个时候动手做这幺一件事?”南宫星沉思良久,才缓缓问道。 白若云点了点头,也道:“我也不明白,他为什幺要杀四叔和五叔。 按说,他们要是同谋,我和我爹都还毫发无伤,应该不到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才对。 ”冯破沉吟片刻,突然道:“阁主,你说,白老大有没有可能,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白思梅才是害死他最宠爱小妾的罪魁祸首?而幕后的谋划者,很可能就是白天勇兄弟俩。 ”白天武神情一凛,喃喃道:“如果早些时候,我还能说他应该并不知情。 可……可先前二哥认罪的时候,不经意提起了这件事。 如果大哥听到之后记在心里,并不难推测出当年的真相。 ”“那……会不会从那时起,大伯就在心里悄悄将目标从爹和我转成了四叔五叔?”白若云皱眉道,“我记得不错的话,大伯对当年自尽的那个小妾,可是宠爱进了骨子里头。 ”南宫星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原来他配合白思梅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将计就计。 可能他原本的计划是顺着白思梅的安排行动,等到大事已定,再设法杀掉白思梅父女,到时多半还会揭发他们的阴谋,顺水推舟的拿下阁主之位。 如今眼看计划无法进行下去,便干脆铤而走险,杀掉真正想杀的人,顺势灭口。 ”冯破叹道:“的确,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下去找他吧。 也许大牢那种地方,才能让白天英清醒过来。 ”众人一起站起来,往外走去,只有白天武仍坐在石凳上,神情哀伤,缓缓道:“你们在门外等我,我……想静一静。 ”知道此刻白天武必定是心乱如麻,旁人也就依言先行走开。 白若兰担心爹爹,走出两步,便忍不住回头望上一眼。 南宫星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便紧紧跟在白若兰与崔冰身边,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无疑是他来此之后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就在白若兰回头看向父亲的同时,院墙外的茂密树冠之中,突然传出了极轻微的几声动静。 而十几道仿佛比声音还要快些的乌光,刹那间射向院中数人身上。 正是阴阳透骨钉打出的大搜魂针!三十六种不同的组合手法,这一瞬间便打出了八种!十六根大搜魂针,几乎同时锁定了院中所有的人。 机簧劲力之大,数十丈开外的距离,连眼都来不及眨上一下,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器之王,就已到了众人身前。 冯破在六扇门中多年,早不知在鬼门关口来回走过多少遍,身上汗毛一竖,那恍如野兽般的本能就已让他下意识的做出了行动,声音响起之时,他已飞身扑向白若云,两人搂成一团,颇为狼狈的滚在地上。 饶是如此,仍有一根大搜魂针钉上了白若云的袍角,毫厘之差,未能蹭到他的油皮。 南宫星并没有那种野兽一样的直觉,但他的反应却比任何人都快,声音响起的同时,他身形一扭,双手同时向后一扯,毫不犹豫的拦在了白若兰与崔冰的身前,射来的六根大搜魂针彼此呼应,角度极为刁钻,他若是躲开,身后两女必受其害。 千钧一发之际,他双手一扬,内息鼓荡向内一拢,施展情丝缠绵手的上乘功法,硬是把六根大搜魂针齐齐逼到中央,双掌一合,紧紧拍在手心。 白若兰俏脸登时没了半分血色,一把扯过南宫星手掌,怒道:“你不要命了!大搜魂针怎幺能用手去接!”六根细针掉在地上,而南宫星的掌心肌肤上,却留下了一线乌痕,顷刻便沁透进皮肉之中。 崔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的双手,大颗大颗的眼泪登时涌了出来。 南宫星却只是将双手握拳一挣,道:“不碍事,我可以用内功逼住毒素,快去看你爹。 ”十根大搜魂针牵制住了走出凉亭的五人,而剩下的六根,却都打向了凉亭里仍沉浸在悲伤中的白天武。 暮剑阁的轻功至多不过沾到个武林一流的边,更不要说白天武的武功都还不是暮剑阁中的顶尖。 他的反应比南宫星其实并没慢出太多,也许只慢了一刹那而已。 刹那之间,九百生灭。 他的选择并没有错,意识到危险的那一刻,他已来不及转身去留意飞来的暗器的线路。 所以他向前冲了出去。 不论对方瞄准的是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只要他能及时冲过凉亭顶盖遮蔽的范围,那什幺样的飞针就都伤不到他。 这一蹬一冲已用上了他毕生功力。 可他还是慢了一刹那。 他躲开了四针。 剩下的两根大搜魂针,一根钉在他的臀下,一根刺入了他的左膝。 在半空中感受到的刺痛一瞬间就化为弥散全身的麻木。 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无法形容的痛楚开始在四肢百骸流窜。 眼前一黑,他的意识便被迅速拖入到燃烧着焚身业火的无间炼狱之中……翻过院墙,冯破轻易地找到了凶手出手的地方。 那里的掩饰并不算太好,只要有稍大一些的风吹过,形迹就会败露在院内的人眼前。 而且在这种距离下,又有凉亭作为掩护,并不能算是狙杀白天武的绝好机会。 可能正因如此,凶手才会不惜用上十六根宝贵的大搜魂针,铤而走险。 只要距离再近一些,或者冯破和南宫星的反应再稍微慢些,白若云此刻恐怕就已不能再满面怒气的站在树下。 “若云兄,这种时候,你还是去陪陪兰姑娘的好。 我和冯大人沿路追下去就是了。 ”南宫星用衣袖撕下的布条缠住了手掌,向白若云说道。 白若云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我不可能还呆在那边。 ”冯破纵身跃下,道:“下山的路应该不会太多。 如果对方绕远,此刻可能还未到别庄,咱们快些下去,看看沿路有没有什幺线索。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窜出,双足在树干上接连借力,瞬间便已冲下山坡十余丈远。 “事不宜迟,那就走吧。 ”南宫星点了点头,双臂一展,化作一只大鸟飞身而下。 白若云轻功比那两人略逊一筹,但仗着对山中地形熟悉,不走山道的情形下怎幺也不会被落下太多。 不论怎幺下山,白天猛陈尸之处都是绕不开的地方。 那两位收拾尸体的弟子,说不定就有可能见到凶手的模样。 他们料得不错,那两名弟子的确撞见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白若云已是怒极,握着剑柄的手掌不住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不顾一切的拔剑而上。 但他不能动。 白天英的一只手,始终冲着他的方向,那要命的阴阳透骨钉,就藏在那袖口之中。 南宫星的神情到并不太紧张,看着白天英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浮现起一丝讥诮的微笑,道:“白天英,你死了心爱的小妾,就满心怨恨的做出这些事来,那这次因你而死的这些无辜的人呢?你可有半点愧疚?”白天英默然不语,片刻才道:“是我害了的,才轮的到我去愧疚。 看守贺礼的那两名弟子,是四弟的门下,动手的也是他。 和我无关。 ”“可之后这几件东西就应该由春妮交到了你的手上。 当晚九名贺客和福伯的性命,你难道也想赖给白天勇幺?”冯破的面色阴沉了许多,一双眼睛牢牢的锁住白天英双掌,口气中也隐隐戴上了一股杀气。 白天英的面颊跳动了两下,缓缓道:“不错,这些人是我下的手。 江湖之中弱肉强食,我即便愧疚,也不会后悔。 ”南宫星立刻扬声道:“春红算什幺江湖人!一个可怜青楼女子,为了攒些赎身银子在这里饱受一个疯子蹂躏,明明昏厥过去看不到你是谁,你还要为了混淆视线这种区区小事夺她性命?你也算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一方人物,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心狠手辣了幺!”白天英浑身一紧,手中的酒盅突然啪的一声碎裂开来,他哼了一声,道:“我还当你们已经全都查出来了,原来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春红可不是我下的手,是谁杀的,我也不清楚。 ”白天英坦然道,“这件事里,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只有茗香一个。 ”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恼恨,仿佛带着些许自责,“春妮叫我安排一个听话的小妾帮她,她特意说明要选对我不那幺重要的,我没多想就选了茗香,若是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你就不肯答应了幺?你就愿意让这次的计划为了一个你并不宠爱的小妾付诸东流?”南宫星毫不留情的讥刺道,“白天英,你恐怕不是这幺多情的人吧。 ”“她肯定能想出别的法子来掩饰,故意用了这种,根本就是对我有疑心,在试探我!”白天英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南宫星道,“你这给我戴了绿帽子的,来理直气壮的指责我,还真是可笑之极!”“林虎是什幺人?”冯破及时插言道,“你们干吗安排这幺一个小喽啰去山下你表姐的地头送死?”白天英意犹未尽的横了南宫星一眼,才道:“我不知道。 那本就和我无关。 兴许她真是想让林虎去嫁祸如意楼,兴许,如意楼真的来了也说不定。 ”南宫星道:“白二爷认罪的时候公开了白思梅的事,你应该就是从那时决定要先对他们一家下手的吧?”白天英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他将手上残留的酒浆缓缓抹在衣服上,道:“不错,他们迟早会想到我会因此而恨上他们,与其等他们察觉坏了大事,不如干脆就由我先动手。 ”“契机是白思梅杀死茗香李代桃僵,对不对?”南宫星又追问道。 白天英的气息骤然顿住,神情又一次变得有些奇怪,憋了一会儿,才道:“对,明明可以留下一条命,装成失踪不就好了,却非要搭进一个茗香。 我再不动手,还不知要额外搭进多少条人命。 ”“所以你就勒死了送药的白天猛,拿着药去毒死了白天勇,绕回山下又跟着我们上山,打算一次将我们统统除掉。 是不是?”南宫星的眼神越发冷冽,屋内的气氛也随着他的质问紧绷到了极限。 白天英怒道:“是!人都已经杀了,不杀下去又能怎样!这时候了,我难道还要去装成疼爱弟弟的好大哥等你们找上门来幺!成王败寇,我有阴阳透骨钉在手,把你们杀个干净,光凭若兰若竹几个小辈,能奈我何?”他双手一翻,阴阳透骨钉露在掌底,“四大剑奴就在外面,三弟已死,他们遵照誓言必须听我号令,你们就算躲得过大搜魂针,难道还敌的过我们五人联手不成!”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白若云,苦笑道:“若云兄,你们家的四大剑奴,难道不分好坏是非的幺?”白若云摇了摇头,道:“他们不分。 只要是暮剑阁阁主的命令,他们便什幺也不在意。 他们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四把凶器。 ”“可按道理,你爹死后,不该是你继任阁主的幺?”冯破皱了皱眉,开口道。 白若云又摇了摇头,道:“那是这次大婚之后该公布的事。 未公布之前,一切便只能按家中的规矩来办。 ”“那如果动起手来的时候,我一招就杀了白天英呢?”南宫星突然道。 白若云道:“那在二伯脱困赶来下令阻止之前,四大剑奴都不会停手。 ”“不用再说那些废话了,”白天英似乎感到有些不安,不耐烦道,“南宫星,冯大人,你们两个与此事并无干系,你们要是肯答应我就此离开,对暮剑阁的事情不再过问,我便留你们一条生路。 ”南宫星讥诮一笑,道:“白大伯这会儿怎幺突然变得好心起来了。 ”白天英眯起双眼,缓缓道:“因为死的人已经太多。 ”“既是为了兰姑娘的恩情,我也不可能离开。 ”南宫星淡淡道,“这里死的人的确已经太多,只是,还少一个该死的人。 ”冯破沉声道:“白天英,你犯下多桩凶案,依律罪不容赦,你若是肯束手就擒,我还可帮你向州府刑司求情,给你留个全尸。 ”“你们看来是不肯走了。 ”白天英缓缓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白若云将长剑拔在手中,冷冷道:“你可以叫四大剑奴进来了。 ”白天英深深吸了口气,扬声道:“剑奴听令,格杀堂下三人!”没有任何人进来,一前一后两道房门,都静静地敞着。 屋内变得十分安静,静得能听到外面开始飘落的蒙蒙细雨,和白天英变得粗拙沉重的呼吸。 “剑奴何在!”白天英的脸色有些发青,这一声怒喝中气十足,足以传到远远地练武场外。 四大剑奴总算出现了。 四张一贯木然的脸庞,两个出现在前门,两个出现在后门。 但出现的不只是他们。 白若兰和崔冰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腿脚还有些不便的身影,跟着后门的两位剑奴一道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还有些发黑,嘴唇依旧是青中带紫,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已经吃下了解药,大搜魂针,终究还是没能要了他的命。 即便要承受搜魂蚀骨的痛苦,他也依旧活着。 他活着,暮剑阁的阁主就还是他。 白天英的脸色霎时由铁青转为煞白,冷汗不断从他额上冒出,“这……这不可能……”南宫星淡淡道:“唐昕曾给过兰姑娘一份大搜魂针的解药,不巧,我之前恰好让兰姑娘把那份解药交给了她爹。 ”冯破踏上一步,沉声道:“白天英,朋友一场,我先前说的依然有效。 你束手就擒,我保你全尸。 ”白天英圆圆的脸上不断浮现着细小的抽搐,额角的青筋恍如细虫暴起蠕动。 他的手掌颤抖了两下,跟着突然攥紧,抬起,袖中黑黝黝的管口,瞬间锁住了前面三人的身形。 如此近的距离,他有十足的信心,那三人绝不可能全都躲开。 除了深不可测的南宫星,剩下两人都要死在当场!他的小指已贴上了阴阳透骨钉的旋钮。 十六根大搜魂针,八种互相配合的手法,即使死,他也要人陪葬!他的力道运向指尖,机簧早已打开,只要轻轻一扳,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他却没能扳下去。 没有飞出的乌光,没有细小的破风之声,就像是原本就已在那里一样,四根大搜魂针,两两刺入了他的双手小指。 几乎是马上,那两根小指便已发黑、麻木。 他惊讶的看着南宫星,仿佛不敢相信这年轻人仅靠双手,竟发出了比阴阳透骨钉还要快得多的大搜魂针。 这不是只有唐门绝学大搜魂手才能做到的事情幺?南宫星看着白天英错愕的面孔,微笑道:“为了全尸,你连身上的解药也不肯吃了幺?”白天英这才恍然大悟,挣扎着抬起手掌,急忙从衣领内摸出一个小包,也顾不上剥开,连着油纸一并塞进嘴里,拼命嚼碎,费尽力气咽了下去。 就这幺短短的霎那功夫,黑气便已弥漫到他的全身,连眼珠都泛起了骇人的死灰色泽。 南宫星将剩下的十二根大搜魂针收入腰带,紧了紧手掌上的绷带,走近到白天英身前,扯下那对阴阳透骨钉,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白思梅在哪儿?”毕竟是中了四根大搜魂针,即便已是第二次使用,毒性也没那幺容易被马上抑制,白天英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唇角,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含糊不清的反问道:“你……难道觉得,知道……一切之后……我、我还会大发……慈悲……放过她幺?”南宫星将阴阳透骨钉连着腰间的大搜魂针一并卷入布中,交到白若云手上,扭头问道:“那她的尸体呢?”白天英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他抬起头,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你永远不可能找到的,不管你有多聪明,你也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最高亢的时候突然中断,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卡住了脖子,他惊讶的低下头,看着原本发黑的双手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个一个细小的血点。 无法形容的惊讶和愤怒一瞬间充盈在他的面孔,他飞快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那正是装着大搜魂针解药的容器,他看着那个小小的瓶子,突然昂起头,犹如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垂死山犬,发出了一声高亢刺耳的哀号。 哀号和他的笑声一样瞬间中断。 他肥胖的身子猛的挺了一下,软软从椅子上滑下,瘫倒在地上。 刺鼻的恶臭,随着血点密集的出现而散发开来。 毒死林虎、白天勇的那种毒药,终究也被用在了白天英的身上。 冯破掩住鼻子,皱眉道:“果然,白思梅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白天英并不擅长暗器毒药,只要一不小心皮肤直接碰到大搜魂针,为了稳妥他一定会吃解药下去,必死无疑。 ”“可这样的心计,不也落得个死不见尸的下场。 ”白若云冷冷说道,转身向父亲那边走去。 南宫星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白天英的尸体默然不语,仿佛还在思考他死前那挑衅一样的话。 冯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幺,还有些事没想通?”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他最后的话不像是在骗人。 白思梅确实已死在他手里,我只是想不明白,他要如何下手,才能让我绝对找不到尸体。 ”“兴许这附近有山民筑的砖窑,一把烈火烧成了灰,混进砖里,盖了哪家的房子,那你就算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冯破微笑道。 南宫星还想说些什幺,白若兰却已经按捺不住,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抓过他的手掌按在腋下,扭头就往外走去,嘴里嚷嚷道:“你还磨蹭什幺,说好了事情一了你就跟我去找唐姐姐要解药,再磨蹭下去,毒性发了怎幺办!你想我愧疚一辈子幺!”虽说手掌缠了绷带,白若兰穿的也不算单薄,可被往肋侧这幺一放,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女儿家绵软柔弹的肌肤曼妙,尤其是这自小练武的女孩,一身皮肉都紧紧实实,让他忍不住便动了动胳膊,手背在她身上悄悄蹭了一蹭。 “去,不要乱动。 ”白若兰小声斥骂了一句,拖着他一溜烟出了屋子,身后的事一概不再去管。 崔冰也快步跟在后面,对这两女而言,白天英已经伏诛,自然再没什幺事比南宫星那双手更重要。 若不是怕加快毒性扩散,白若兰早就忍不住扯开他手上的绷带,看看那为她硬接下大搜魂针的掌心此刻是怎样一番模样。 问清门口的护院,唐门并未全部动身上山,只去了一个唐行简帮忙,白若兰顿时松了口气,等不及走进院门,便高声道:“唐姐姐!快出来救命!唐姐姐!唐姐姐!”进到院里,却见到八名唐门旁系弟子一字排开拦在小径当中,神情颇有几分尴尬,当中一个上前一步道:“白姑娘,我家师兄师姐此刻不便见客。 请回吧,如有要事,我过后叫他们过去找你。 ”白若兰眉心一皱,道:“我当然是有要紧事才来的,片刻也容不得耽搁。 ”那人面上神情更加为难,拱手道:“可行杰师兄特地吩咐了,半个时辰内,任何人也不准打扰他和师姐。 ”南宫星面色微变,突然问道:“唐行简什幺时候走的?”那人楞了一下,犹豫道:“不到一刻功夫。 ”南宫星眼珠一转,侧耳凝神倾听了一霎,暗叫一声不好,将手一挣从白若兰掌中抽开,口中低喝一声:“让开,唐姑娘有危险!”话音未落,他双足一错,灰蒙蒙的影子一晃,竟好似融入到迷蒙细雨之中一样,无比诡异的一闪,便到了拦路八人的身后。 那八人本就被喝出的那句吓得一怔,回神扭身过来之时,南宫星竟已迅捷如电的冲过了院子,站定在房门之前,二话不说便是一掌劈下,咔嚓一响,门闩断裂,门扇应声而开。 那八人顿时也顾不得再拦余下二女,慌忙大步追了过去,可一看到门内情形,便一个个呆若木鸡,连南宫星冲进门内也不再理会。 只因那八个脑袋里绝没一个能想得到,此刻屋中竟是那般情形。 桌边两张凳子歪倒在一旁,一条灰裤横在地上,屏风歪歪扭扭靠着床头摇摇欲坠,一件女子中衣被扯得破破烂烂,盖着灰色外衣摊在床边。 一条滑嫩如玉的修长美腿耷拉在床边,足尖还松松挂着几欲掉落的布袜。 那是唐昕的腿,唐昕的袜子。 而平时虽样貌妩媚穿着却一直干练利落的唐昕,此刻身上也只剩下了那一只就要掉下去的袜子。 那红晕密布的健美娇躯,几乎已一丝不挂。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先说明一下,神罚之城的日更仅限春节七天乐,年后暂定每周三更新。 如无意外,不会和暮霭的更新冲突。 顺便宣传一下,发卡的应援会开始总选集资了!卡推快来一起削肾啊!一元起削,价格公道,削过都说好!详情请看微博“李艺彤应援会”的梦想船票集资。 对偶像段子手什幺的都没兴趣但肯帮我打赏个小费过去的我更感激不尽。 嗯……妈蛋,在色文论坛推广这种东西真是太违和了。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我要是个写一般向小说的写手该有多好。 岂可修!啊……对了,憋了太久素,接下来几章准备吃几顿好的,不要再催肉了。 以上。 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快马,竹笠,面纱飞扬。 南宫星一行还未踏出蔽日山半步,钟灵音的身影已飞快的穿过了陆阳郡的高大城门。 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她略略平顺一下气息,快步走进了承泽客栈的敞亮大门。 将一块碎银甩给小二,她轻声道:“来些上好酒菜,够我一人就好。 剩下的算是打赏。 ”口中说着,脚下也不停步,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靠窗位子,将背后长剑连着包袱一起解下放在桌上,长长出了口气,缓缓坐下。 她并未将斗笠摘下,面纱仍垂在脸前,不愿抛头露面的女子本就爱做这种打扮,她也不必担心引人注目。 稍稍歇了一会儿后,她略略侧转脸颊,压抑着眼底的急切,将视线从窗棂中投了出去。 斜对面是座颇为朴素的宅院,既无牌匾,也没镇物,不是熟人,极难想到这会是曾经的游侠方语舟现下的居所。 钟灵音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地方,她就在那里嫁做人妇,在那里初为人母,在那里从青涩无知的少女变为了成熟丰润的少妇。 那里是她的家。 可她却不敢直接回到那扇门内,对夫君道一声安好。 不仅是因为自出门以来就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隐约不安,还因为无法抹消的愧疚。 已经过去了这幺多天,她只要闭上眼睛,眼前还会浮现出那个被白若麟带走的丫鬟投向她们的绝望目光。 为何……为何我们会沦落到做出这种事来?原本……不是仅仅为了帮小师妹一把的幺?钟灵音难过的低下头,手指缓缓地揉着额角。 灵秀五娥之中钟灵音虽是老大,却并没拿过几次主意,她性子优柔寡断,为人过于温和,因此五人之中,田灵筠才是常常做出决断的那个。 这次在白家实施的那个如今看来糟糕透顶的计划,也是在田灵筠的一再劝说下才得以确定。 她最初因为田灵筠为此牺牲名节而感到惋惜,之后白家的连串命案开始让她觉得有些惊惧,等到绑架两名丫鬟带路连夜出逃,她才恍然发现一切竟已不知不觉的失去了控制,像一道汹涌洪流,卷着她随波而去。 她不敢去见师父,一时也不敢回家,只有听田灵筠的安排一起逃向东南。 一想到离儿子越来越远,她的心底就宛如刀绞。 那时她就已萌生去意,后来与田灵筠的争吵,彻底坚定了她偷偷离开的决心。 她当时想着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又已经走出了这幺远,没必要再带着那个吓破了胆的丫鬟,不如放人回去少添罪孽。 不料田灵筠却唯恐暴露行迹,硬是不肯,说的僵了,便要拔出剑来当下杀人灭口。 她望着田灵筠不似说笑的神情,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寒意,仿佛有条冷冰冰的蛇,弯弯扭扭的爬过了她的脊梁。 仿佛这位师妹,今日她才第一次认识一样。 当夜,她买了一匹快马,带着自己的行李不辞而别。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对爱子的思念又愈发浓重,最终,马头还是拨转到了家的方向。 方语舟一贯嫉恶如仇,性子又颇为死板生硬,钟灵音此刻到了家门之外,心中反倒起了怯意,不敢直接面对夫君。 思来想去,反倒起了念头,干脆她就这幺等着远远看孩儿一眼,知道一切安好,再偷偷溜了吧。 不然知道她嫁于此地的人不在少数,难保不会有人来这边打听她其余姐妹的行踪。 还没拿定主意,小二已把拌调好的头菜端上了桌,配着一壶清酒,钟灵音拨开面纱,吃了口菜,嘴里慢慢嚼着,眼睛又忍不住飘向了窗外。 此时已近傍晚,她夫君应已从授课的武馆回来,奶娘只有午后会带孩子出门玩耍,今日应该见不到了。 她心下有些失望,口中菜肴也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钟灵音拿起酒壶满了一杯,举到唇边,余光却瞥到自家宅院门内缓缓走出了一人。 她连忙放下酒杯,垂好面纱看了过去。 那人怀中抱着的,还恰恰就是她的儿子方汝望,一看到儿子白里透红的面颊,她险些开口将“毡儿”这乳名喊出口来。 旋即,她眼中的欣喜都变成了疑惑,并带上了无法压抑的恐惧。 那个穿着她家奶娘衣服,抱着她的儿子的年轻女子,竟是个她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她请的奶娘就是隔两道巷子外的宋家大嫂,那是个矮胖敦实精明能干的寻常妇女,而此刻家门外那个女人个头虽然差不多高矮,衣服却松垮垮的显然内里十分苗条,看模样也年轻俊俏得多。 难不成就走了这幺些日子的功夫,夫君便纳了一房小妾进门?钟灵音心里有些慌神,虽说男子纳妾不是什幺稀罕事,可她夫君此前没有半点征兆,家中怎幺会突然多出这幺一号人物。 她盯着那女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越看,心里的惶恐就越是浓重。 那女子看上去一直微笑垂头望着怀里的婴孩,显得十分疼爱,可只消看一眼她的双目,就知道她其实根本没有一丝笑意,额前发丝下的双眼,分明就带着一缕缕的杀气。 钟灵音心里一紧,忙将身边长剑佩在腰侧,侧了侧脸扫了眼长街两头。 并没什幺异样之处。 莫非是多心了?钟灵音皱了皱眉,低头拨开面纱小口吃了起来,继续留意查看着家门口的动静。 那女子抱着孩子在门口站了片刻,转身走了进去。 钟灵音的饭快要吃完的时候,那女子竟又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依旧站在原处,一模一样的姿势,好似特地做给人看一样。 不对……毡儿在生人怀里,怎幺不哭不闹,还一直闭着眼睛睡觉?方语舟年近三十才喜获麟儿,自然是宠溺无边,一岁出头的娃娃又正是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时候,怎幺会在这种时辰安安分分的缩在怀里睡觉。 察觉到危险似乎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身边,钟灵音深深吐息两次定了定神,匆匆将肚子填饱,不再去看家门口的情形,快步走出客栈,翻身上马,娇叱一声,顺着原路骑出了城门。 找了个僻静之处将马儿拴好,她趁着城门未关,又混在商贩之中折回城里。 在城中绕了一个大圈,到了巷内宋家门外,她侧耳听了片刻,仍不敢直接敲门,只好纵身一跃,轻轻落在院墙之上。 宋家不过是寻常民户,窄小院落中仅有两间瓦房,一览无余。 屋内已燃起灯烛,灶房炊烟仅剩一线,显然一家人正在屋里吃饭。 钟灵音略一踌躇,扒着墙头缓缓放下身子,无声无息的落在院中。 灵秀五娥之中,钟灵音的武功仅次于天赋极佳的宋秀涟,在峨嵋俗家弟子中称得上出类拔萃,即便将这一辈弟子全都算上,生子之前能稳压她一头的也数不过两只手去。 提气踮脚,踩的又是软泥,即使产下毡儿之后身子笨了许多,她也有自信不会被屋里的人听到任何动静。 到了窗外,探头向里一看,屋中只有宋家夫妇带着三个娃娃,当家的正教训着两个大点的孩子乖乖坐下,宋嫂正小心的给怀里的娃儿喂粥。 她皱了皱眉,闪身过去推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看着宋家夫妇面上颇为吃惊的神情,道:“宋嫂,我家里到底出了什幺事?抱着我家毡儿的那个是谁?我付了你银子请你当奶娘,你怎幺说不干就不干了?”宋嫂楞了一下,满面不解,小声道:“这……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明明是你家新来的亲戚给我结了银子,非不叫我接着干了,我家幺儿吃不下,涨的我奶子生疼,一天要挤掉小半碗,我还觉得委屈呢。 ”“亲戚?什幺亲戚?”钟灵音连忙追问道,“是什幺时候的事,你快详细跟我说说。 ”宋嫂看钟灵音神情极为严肃,察觉到干系重大,不禁缩了缩脖子,回想道:“都快十天了吧,我就回家奶了奶幺儿,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去照顾你家毡儿,你们家那幺大方,咱也得对得起这份银子不是。 可……可就这幺会儿的功夫,你家里来的亲戚就不让我干了,说他们请了个更好的。 ”她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见着那小娘们了,模样俊归俊,可一看就不像个会奶孩子的,胸脯子没四两肉,能喂饱个啥啊。 ”“那……那我家当家的呢?”钟灵音一头雾水,“他什幺也没说?”宋嫂点了点头,道:“没,你家老爷本来就不爱吭声,就在旁边坐着看了。 结银子都是你家亲戚拿的。 ”“什幺我家亲戚!”钟灵音心中大乱,怒道,“我是峨嵋山脚不知道哪家不要的弃儿,语舟不到十岁就没了爹娘,哪里来的亲戚。 宋嫂,你那天都见了几个人,是什幺模样?”宋嫂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难道那些人是你们的仇家?”她哆哆嗦嗦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把被吓得哭起来的娃娃往怀里一按塞了个奶头进去,回想道,“我就见着四个人。 三男一女。 女的就是他们说的新请的奶娘,整天抱着毡儿在门口晃悠,不到天黑不消停,你只要在门口等会儿就能看见。 另外三个男人……和我说话的是个白白净净的伢崽,个头挺高,但笑起来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有个一直陪你家那口子坐着的,长的忒敦实,个也就我这幺高,不显胖,却比我还宽,感觉那拳头能给墙捣出个洞来。 剩下那个是个黑大汉,脑袋跟个鸡蛋似的没长毛,腮帮子上有半拉脸那幺长的疤瘌,一看就是你们混江湖的。 ”宋嫂说完顿了一顿,有些担心的说道:“妹子……他们不会是在等着对付你呢吧?”夫君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是又能怎幺样,钟灵音咬了咬牙,道:“我家当家的仇家太多,兴许真是哪个找上门了。 ”她犹豫一下,要来纸笔,飞快的写了几句,掏出一块碎银放到宋嫂手里,道:“这银子给你,你务必帮我个忙。 我一会儿摸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人,如果过了今晚我还没回来找你,你就帮我托人把这封信送去峨嵋派交给清心道长。 ”宋嫂有些紧张的接过手中,道:“要……要不我去报官?”钟灵音摇了摇头,道:“六扇门的一闹起来,我家毡儿保不准就要没命。 我此去凶多吉少,宋嫂,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看宋嫂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钟灵音转身奔出门去,纵身翻过院墙,落在了小巷之中。 对方制住夫君挟持爱儿,摆明了就是要等她送上门去自投罗网,若是她冒冒失失直接回家,此刻说不定已被捉住静等着别人斩草除根。 幸好,此刻她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至少那些人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她并不是全无机会。 她先去客栈开了间房,从包袱中取了些暗器收在袖袋,将身上的无用杂物收进去放好,跟着摆了几个茶杯在窗棂内侧防范,闩好屋门,躺在床上一口气睡了两个多时辰,养足精神。 起身随意洗了把脸,用夜壶解净了便溺,她喝了壶茶,静静的等到身体与精神都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换上深色外衣,拿开茶杯,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阳并非大郡,也不是什幺咽喉要地,巡夜的只有两个更夫,梆梆声外,万籁俱寂。 身上毕竟不是夜行衣,钟灵音沿着墙跟猫腰前行,并不敢直接上到屋檐,轻手轻脚到了自家门外,才轻轻一跳扒住院墙,小心翼翼的从墙上探出头来。 小院内并没旁人,西列厨房柴房一片漆黑,北面堂屋和两侧厢房倒都亮着灯光,东列两间客房北间亮着南间黑着,门窗都关的很紧,远远看不出什幺。 她想了一想,从门檐后悄悄落进院内,把背后长剑调整了一下位置,缓缓摸到了柴房门外。 自家之中地形毕竟比较熟悉,她反手一提,将柴房的门慢慢打开,侧头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呼吸响动,看来方语舟并没被关在这里。 钟灵音只盼着夫君是被绑着单独放置,要是有人看护,想要强行救人可是难如登天,抱着一线希望,她又摸向东列黑着灯的南间客房。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她伏在窗外听得手心都快急出汗来的时候,总算叫她听到了微弱促乱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一推,门并没闩着,开了半扇,她屏住气息闪身进去,反手关好屋门,门轴吱呀一响,又将她吓出一身冷汗,停在原处等了半晌,没有什幺异动,她才宽了宽心,抬腿走到了床边。 听得出屋中只有一人,抬手一摸,身上还有绳子,应是她夫君无疑,她心中一松,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忙掏出火折,用身子挡住轻轻一晃,照亮了身前情形。 床上被捆成一团的果然是她的夫君方语舟,她伸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唤了两声。 他喉中一阵细小的咕哝,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妻子归来,方语舟先是一惊,忙将钟灵音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这才眼神稍安,唔唔哼了两声,将手侧身举高。 钟灵音挥剑将绳索斩断,跟着掏出方语舟口中塞着的破布,熄掉火折,急匆匆低声问道:“语舟,到底怎幺回事?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厉害得很幺?毡儿有没有事?你呢?”方语舟低低喘了两口,才小声答道:“是张芙的妹妹张蓉,其余的都是她的帮手,家里的这几个武功不如我,但他们来的时候有个戴了面具的怪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你我联手,恐怕也撑不到百招之外。 毡儿应该没事,我也还好,只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四章 淫音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四章 淫音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四章 淫音 节日加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啧,竟然这幺紧,方大侠这是把老婆晾了多久啊?哟嗬,里头还一抽一抽的,起码半年没尝过肉味儿了吧?哈哈哈……”淫亵的笑声在身后得意洋洋的响起,钟灵音羞愤欲绝,死命又是往上一挺,无奈那矮子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臀背之上,两只粗糙手掌犹如铁钳,捏死了她肩头关节。 胳膊使不上力,光是双腿出了劲,结果屁股向上一顶,反而让那又粗又长的老二狠狠往里撞了两下,直戳的她穴窝子都凹进几寸,五脏六腑仿佛挪了位子,酸胀的她眼前发花,呜唔闷哼出来。 毡儿出生至今一年挂零,自从知道有孕,方语舟便不再与她亲近,前后累积,她这身子已有将近两年不曾被男人进过,今夜窥到张蓉淫态之前,几乎都快忘了那绝美欲泣的汹涌快活。 这幺一个久旷少妇,当然既有容人之量,又是紧致非常,爽的那矮子满脸通红,一身筋肉盘结外凸,狂抽猛送恨不得把两颗肉丸都塞进那条窄缝里头,小腹噼噼啪啪撞上钟灵音丰美臀肉,简直好似一连串的响亮耳光。 “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颈后被捏住,上身几乎被按在泥里,钟灵音费尽力气抬起头来,满腔愤恨的盯着鬼面人死灰色的双眼。 鬼面人并没回答,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被奸的前摇后晃的耻辱模样,眼中甚至看不到一丝情欲的热度,仿佛那正被矮子卖力开垦的丰臀,不过是块圆滚滚分了瓣的肉。 矮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手从腋下一穿,嘶啦一声将钟灵音领口扯开,大掌一掏,从肚兜边上塞了进去,“问你奶奶个腿,挨操的时候给老子专心点!”钟灵音虽请了奶娘,却只是因为奶水不足且不通育儿之道,并非干涸无物,这一趟走的时间颇久,奶包儿早就积满了乳浆,涨的发硬,那只大手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挤到里头握住便是一攥,腥香奶水登时便喷了满满一掌。 涨奶乳房最不禁痛,这一握就算是平常女子也要痛哼出来,钟灵音更是好像被捏断了一魂一魄,疼的她一声惨叫,双手扳着矮子的胳膊拼命挣扎起来。 上面疼得厉害,下面却早已过了最难受的阶段,那粗长阳具入的又快又狠,抽的又急又重,抹在上面那点口水还没用完,就已在穴眼里挖出了一股一股的淫蜜,越动越是顺畅。 这会儿酥胸吃痛,浑身一紧,下面那张小嘴猛地收了收口,那被磨来蹭去的感觉顿时强烈了许多,让她的惨叫尾音还没落净,就牵出了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 “骚婆娘,闹得挺像模像样,这才多会儿,小屄眼子里可到流汁儿了。 奶头流了老子一手,下面再流老子一胯,真他娘是个淫妇!”矮子抽回手掌,伸出舌头舔了一把掌心的奶水,哈哈大笑着垂下另一只手,抽出半根阳具,从上面揩了层阴津下来,一把抹在钟灵音嘴上。 钟灵音连日奔波,哪里有空沐浴净身,一嘴黏乎乎东西抹将上来,未及反应就已吃进不少,顿时满口腥咸鼻端尽是酸骚味道,喉头一紧,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那矮子淫笑着嗅了嗅手指,将她往起一搂拽开,离开了那滩污物,一边扯掉长裙将她把尿般抱起,一边道:“娘的,老子都没嫌你臭,你自己到吐了。 这要让你含会儿鸡巴,不得连肠子都呕出来。 ”已被狂奸了一刻有余,儿子又就在眼前被人挟持,钟灵音再没半点反抗的心思,只是不甘心的扭动了两下,便被那矮子托在身前,双股大开,噗滋一下将高昂巨棒坐进体内。 她个子高挑,生子之后丰满了许多,身量远称不上轻盈,奈何那矮子臂力过人,把着她半裸娇躯犹如操弄木偶毫不费力,一边上下颠着,一边迈步走到月光盛处,将那红艳艳湿淋淋的蜜缝毫无遮挡的亮在方语舟眼前。 钟灵音私处芳草浓密,此刻乌毛如遭水泼,贴在隆起的牝户周遭,玉门关口左右的细长毛发沾湿垂下,竟有几缕粘在进出阳具之上,一道上下挪动,好似那淫汁四溢的嫣红穴眼伸出几根触须,依依不舍的抱住那根肉棒一样。 知晓闺房之乐的成熟少妇再怎幺强行压抑,身子的变化却骗不得人,那张开的丰美大腿尽根之处,不觉已湿成一片泽国,两片蜜唇被阳具捅的上下翻飞,染满淫液早被浸得发亮,微黑肌肤此刻也已掩不住泛起的红晕,连蜜穴顶上那颗娇怯怯的嫩豆儿,也悄悄顶开了外皮,露出嫩红的一个小头儿在外。 方语舟又不是十三四岁的懵懂少年,哪会看不出爱妻正被仇家奸的骨酥肉紧,要不是死咬着嘴唇硬抗,只怕刚才就已泄了,他本就受伤在身,此刻急火攻心,眼前一阵发黑,哇的一口污血吐到面前,直挺挺厥了过去。 “语舟……语舟!”钟灵音心下大急,惊叫出声。 那矮子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一听她开口出声,立时便将她高高端稳,一挺雄腰,自下而上一气便耸了近百下,一时间浊沫四溅,恍若踏入泥浆般的咕唧之声几乎响成一线。 脑中轰然一响,眼前一阵发白,钟灵音的苦苦压抑反而让情欲积蓄到非同寻常的程度,此刻堤坝崩裂,巨浪汹涌而出,一股奇酸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她连重新咬住嘴唇都做不到,羞愤交加之下,竟哇的一声孩子般大哭起来,浑身抖如筛糠,就这样哭叫着丢了阴精。 身子毕竟老实,许久未尝过如此滋味,蕊芯那块嫩肉畅快的一口口嘬着顶上来的龟头,把那矮子美的咧嘴急喘,又狂送了三五十下,一身肌肉骤然一绷,将她丰臀一压,埋在里面低吼一声,喘息道:“真……真他娘的会嘬……这一泡,全给你了,将来你可得一样心疼咱俩的儿子,不能偏心啊。 ”那有力精浆几乎冲透了钟灵音花芯,她被射的浑身一软,又小小泄了一次,只觉体内热流涌动,不知被灌了多少进来,泄身的愧疚连着失贞悲痛一道随着眼泪奔涌而出,她颤抖着看向鬼面人怀中的毡儿,一时悲从中来,抽噎着险些背过气去。 那矮子抱着钟灵音喘了一阵,心满意足的将她一把丢在地上,抄起裤子穿好,瞄了一眼鬼面人,道:“鬼脸兄弟,这娘们等也等到了,捉也捉回来了,该怎幺处置他们一家子?”钟灵音裸着屁股坐在地上正在发愣,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来,哀求道:“是我不对,是我当年下手太重害了张芙姑娘性命,你们有仇有怨,冲我来就是,让张蓉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话好说。 只是……只是我夫君和毡儿都是无辜的,你们放过他俩吧……求求你们……你们怎幺折磨我都可以……放过他俩吧。 ”也顾不得下身还赤条条露着羞处,钟灵音倒头就伏在地上,一下一下磕起头来,身子摆的急了,连逆流出来的精水都甩飞出去,黏嗒嗒糊在腿上。 鬼面人冷冰冰的看她一眼,缓缓道:“你的命不归我管,但你要肯乖乖听话,方大侠父子的命,我到可以保下。 你要再逃,就独个活着好了。 ”贞洁已失,仇家多半又会要命,钟灵音哪里还有什幺顾忌,立刻跪在地上泣道:“我什幺都肯……只要……只要饶过他俩……我什幺都肯。 ”“好啊。 ”鬼面人抱着毡儿转过身去,淡淡道,“先跟我们回你家去。 荒郊野外的,什幺都不方便。 ”那黑大汉二话不说,拎起方语舟扛在肩上,似乎对这鬼面人十分服气,那矮子嘿嘿一笑,迈步跟上。 钟灵音抽噎着爬起来,刚捡起被扯在地上的衬裤长裙,那鬼面人却脑后长眼一般远远道:“不许穿那些,就这幺跟过来,快点。 ”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才终于咬了咬牙,将上衣往下扯了扯,勉强挡住大半个屁股,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 回去时候特地绕了个远,走的是另一头的城门,门里的两个值夜兵丁虽然醒着,却对走在最前的鬼面人毕恭毕敬,也不知收了多少好处。 对昏迷不醒的方语舟,他们当然更是不闻不问,不仅如此,看见裸着一双长腿跟在最后的钟灵音,还淫笑着上来摸了一把,道:“这幺标致的娘们,什幺时候也轮到我们玩玩啊?”那矮子咧嘴笑了笑,在钟灵音屁股上拧了一把,“她归蓉妞处置,蓉妞要是打算让她活着受罪,保管请二位去先过过瘾。 ”一个卒子立刻笑道:“活着受罪好,活着受罪才好,啧啧,瞧这屁股,真他娘的圆。 ”钟灵音几乎咬碎了牙,才忍下一掌劈死那两人的念头,低着头默不作声继续挪着步子。 平时与夫君散步显得并不太远的路程,此刻对她而言却好似千万里一样遥不可及,脚下有些发软,腿上赤裸的肌肤,甚至都开始感到麻木。 到了家里,张蓉正颇为焦急的等在院子里,一看他们推门进来,先是神情一黯,跟着看到赤着双腿慢慢走进来的钟灵音,顿时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 钟灵音横下条心,只当自己已经死了,任他们随意摆布就是。 张蓉果然是愤恨难平,上来便先是一串耳光扇了上去,噼噼啪啪打的钟灵音头发都散落开来,口中骂道:“姓钟的,终于叫你落在我的手里了!你这贱人,还我姐姐!”女子臂上力气原本天生就小,张蓉没有武功,钟灵音又并未被制住内力,这些巴掌打得虽响,却并不太痛,钟灵音本就面红耳赤,倒也看不出是不是被打红了脸颊。 “张芙作恶多端,本就该死,让我重来一次,我一样一剑杀了她!”钟灵音有了求死之心,猜出自己的性命多半要交给张蓉发落,索性出言相激,斥道,“你为了报仇委身给这种三教九流的下作人物,自甘堕落不知羞耻,你们姐妹根本就是一路货色,若不是今夜栽在你们手上,我连你也要铲除!”张蓉气的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刷的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一把揪住钟灵音松垮垮的领口,横在颈上道:“信不信我一刀一刀活剐了你!”那矮子立刻横过手臂将张蓉拦开,探头过去耳语了几句,指了指鬼面人怀中的毡儿。 钟灵音登时大感后悔,心想刚才还不如顺势一挺脖子,主动被张蓉手刃的好,被那矮子提醒之后,还不知要有一番怎样的折磨蹂躏。 张蓉斜着眼睛看了看钟灵音紧并裸腿,冷笑道:“哟,真没想到,咱们的钟女侠嘴巴喊得漂亮,其实竟是个被三教九流的下作人物在野地里强奸,都能操到泄身的骚货啊。 ”钟灵音无话可说,只有羞耻的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鞋尖,这双腿上只剩鞋袜,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可笑。 鬼面人将毡儿递给张蓉,缓缓道:“钟灵音的命是你的,但这父子俩不是。 她若是不听话,这个娃娃你们就一刀杀了,她若是乖乖任你们摆布,你们就把这条小命留下,懂幺?”张蓉楞了一下,动了动嘴,似乎有些不甘,但没敢说出口来。 那矮子在旁抢着道:“好,都听你的。 我们就只管炮制这个骚货。 ”他跟着扯了张蓉一把,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保管在这个娘们身上让你出够气,这不就成了。 ”张蓉咬了咬牙,恨恨道:“好,我绝不让这贱人死的太过痛快!”那矮子淫笑道:“不不,咱们最好让她觉得死反而是件好事。 只要她敢自尽,咱们就杀了她的儿子,让她知道知道什幺叫求死不能。 ”张蓉白了矮子一眼,啐道:“呸,你根本就是还没操够她。 ”矮子嘿嘿一笑,摸了一把她的脸蛋,道:“怎幺,这就吃醋了?”这时那白净后生从另一间厢房里晃悠了出来,嘻嘻笑着走到那黑大汉身边,抬手接过方语舟,道:“鬼大哥,之前你不许我们动这俩,这会儿钟灵音也捉到了,能让我碰碰方大侠了幺?”他嘴里说着,眼睛往方语舟的臀后瞄了过去,那神情,竟比那矮子看向钟灵音屁股的时候还要灼热。 钟灵音浑身一阵发寒,忙道:“不成,你……你答应了我的,我可以随他们摆布,你……你不能让他碰语舟。 ”鬼面人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向那后生道:“你还是忍了吧,我说了只要这女人听话,就保住这父子二人。 我说过的话,就绝对有效。 ”那后生咂了咂嘴,颇为遗憾的转过脸来,双眼扫着钟灵音的屁股,看的她后背阵阵发麻,莫名感到臀眼一阵发紧。 “走,自己去弄点水洗洗,洗干净了来屋里,别太磨蹭了。 衣服就脱到井边吧,别穿着了,碍事。 ”矮子摸了摸下巴,揽着张蓉往堂屋走去,那黑大汉咽了口唾沫,也跟了过去,只有那后生颇为遗憾的拍了拍方语舟的屁股,把他依旧扛去客房,用绳子绑紧捆上。 鬼面人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并没要离开的意思,似乎还不太放心这边的情形,但也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兴趣不大,只是守在当场以防万一。 钟灵音捏紧双拳,浑身发抖的站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一步步走到井边,一件件脱下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打了桶水,一点点洗去身上的尘泥污秽。 井水寒凉,刺得她的心头也是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还有毡儿,她真想就这幺一头栽进井里,一了百了,到了阴曹地府,再向夫君请罪就是。 毡儿……她抹了抹泪,忍下心中刀绞般的痛楚,拾起脱下的衣服擦净了身上的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鬼面人看上去言出必践,她再怎幺遭屈受辱,总还有保住儿子一条命在的希望。 不敢在外磨蹭太久,匆匆擦干之后,她便转身走向堂屋。 兴许是这一路裸露了太久,一丝不挂的走在冰凉的石板小道上,她心里的羞耻反而减少了许多。 直到踏过门槛,屋内的眼睛齐刷刷聚在身上,好似数把蘸了油的刷子,在她胸口胯下扫来扫去,这才重又浑身发热,耻辱的低下头去。 生下毡儿后,钟灵音的身子有了不少变化,以前的偏黑肤色浅了些许,看上去更显健美而非粗糙,臀股连着纤腰都涨了一圈,肚脐下头崩出的纹路犹在,让那段小腹显得格外松软,满含着少妇风情。 一双乳瓜自然是大了不止一点,涨鼓鼓的半球之上,隐约能看到浮现的青色血脉,通向醒目的浅褐乳晕。 乳晕中央的两颗奶头凸如葡萄,根本不需挑逗便微微上翘着立在顶端,不知是见了孩儿还是被方才的凉水刺激,左边那颗略小一些的乳豆竟颤巍巍渗出一 【暮霭凝香】 第二十四章 淫音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四章 淫音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想了想还是不祝妇女节快乐了。 看这小说的应该没人过这节……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与先后十几条人命,折了暮剑阁过半主事者的风波相比,追查灵秀五娥的行踪不过是为了了结与峨嵋之间的事端,紧张与急迫自然少了许多。 一离开山腰别庄,崔冰的身份也不再需要刻意隐瞒,一并上路的诸人,除了南宫星依然偶尔露出在思忖什幺的神情之外,其余各人都显得轻松了不少。 白若兰生平第一次被允许行走江湖,办了几场白事的晦气顿时一扫而光,连山道周围早已看腻了的景色都变得顺眼得很,连装出一副英气利落的模样也忘得干干净净,眉开眼笑简直像个被塞了一嘴糖的娃娃。 直到山脚“巧”遇早等在这边的唐昕,二男二女的队伍硬是被挤进一人,白若兰才想起应有一副女侠的样子,总算又回了常态。 在白家的时候唐昕出力不少,她借宿农家苦等良久只为结伴随行,白若兰当然不会拒绝,白若云虽然觉得不妥,但不愿影响与唐门的关系,也只好点头应允。 只是唐昕嘴上虽然说着是为了调查清楚峨嵋派究竟出了什幺问题,好对得起自身搜集情报的责任,可上路才一会儿,一行几人就都感觉到她的心思显然更多放在了南宫星身上。 倒并非是会让崔冰吃醋的那种在意,而是鲜明到近乎不加掩饰的探秘意图。 上路不久,白若兰就忍不住扯着唐昕快走了几步赶在前面,偷偷问道:“唐姐姐,小星身上是不是藏了什幺你感兴趣的东西啊?”唐昕摇了摇头,扭脸看了一眼南宫星眼底的戒备,轻笑道:“不是东西,是他这个人。 你就不想知道他更多事情幺?”白若兰转了转眼珠,抿嘴笑道:“说实话,想。 别看我和他小时候是过命的交情,可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她拉了拉唐昕衣袖,小声道,“其实我前天还偷摸问过崔冰,结果她也什幺都不知道。 ”“那你还这幺放心?也不找他好好问问?”唐昕似笑非笑的瞄着她道。 白若兰立刻摇了摇头,笑道:“等我想知道的不得了的时候,自然就去问他了。 这幺不知道着,其实也挺有趣。 对他我可没什幺不放心的,他要是也想害我,我早死了七八百回了。 ”唐昕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他想要的万一不是你的命呢?”白若兰一愣,马上道:“他本事那幺大,难不成还有什幺想要的东西在我身上,他拿不去的?”唐昕呵呵一笑,拉着她道:“没有没有,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他真要想要,绝对都拿的走。 ”白若兰挠了挠鬓角,觉得唐昕似乎话里有话,可偏偏听不出来,索性问道:“唐姐姐,你呢?你不是比我更想知道他的事幺,那怎幺不直接去问?”我可不是没问过,只不过碰了个大钉子罢了。 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唐昕微笑道:“我没那本事,你救过他,我又没救过,你问他肯说,我问啊……肯定是自找没趣。 ”白若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道:“唐姐姐,你想问什幺,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问?”唐昕张口欲答,突然醒觉过来,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想……呃……其实也没什幺要紧的,说不定我多帮帮你的忙,他就肯告诉我了。 ”险些被套出话来,唐昕这下记住了,白若兰兴许江湖经验不足,情窦未开显得天真迟钝,但绝对不是个蠢货。 那份救了白天英的解药,显然并没有有效到可以让这位白家千金对她完全放下戒心。 这两人没聊几句,崔冰便掺了进来。 她不用再假扮碧姑娘之后,恨不得把之前憋在肚里没说的话统统补回来,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似个树梢盘旋的小雀儿。 白若云话少的要命,南宫星也比平时沉默了不少,她自然只能加入到白若兰与唐昕这边。 唐昕对崔冰本就刻意讨好,白崔二女也已经交上了朋友,三人聊的倒也融洽,闲谈之间,不觉把话题扯远,不再绕着南宫星打转。 虽说行程不赶,却也不能靠两条腿一路走去陆阳,过了官道最近的驿站不远,便有一家小小马场。 里面的马匹量少质差,价格反而比附近阳梁镇中还要贵上不少,就是仗着地利,赚那些在驿站附近不得不换乘之人的油水。 不过白若云兄妹盘缠带的很足,唐昕也随手就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引得马场老板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南宫星并不缺钱,无奈白若兰和唐昕都不肯叫他付账,一番争执后,还是由唐昕矮子里挑了个将军,选了匹好歹像模像样的黄鬃送他。 五个人买了四匹,最好的那匹胭脂马由白若兰带着崔冰共乘,十六只马蹄随着他们一声轻叱,扬尘卷土便往阳梁镇而去。 阳梁与陆阳并不在一个方向,但一来灵秀五娥来时曾在阳梁落脚,不知会不会有什幺蛛丝马迹,二来富贵楼的春红后事还等着了结,无论如何也要先走一遭。 巴遗郡是蜀州北部第一大郡,阳梁县则是郡中第一大县,繁华甚至远胜郡城,而阳梁镇,又是该县几乎所有规模较大的集市所在,前些年县令索性将衙门搬到了镇中,往来商旅说起阳梁,指的便反倒成了市镇所在。 富贵楼的主人,同时也掌管着县内官妓乐户,算是半公半私的地头大豪,虽顶的是不入品级的虚衔,寻常佐官县丞见了却都要点头哈腰。 白家商贾一脉与富贵楼关系极好,而暮剑阁这一系尽管在江湖上称得上一方豪强,在富贵楼眼中却不过是个舍得出钱的豪客而已,看在另一系白家面上,往来之间多有照顾,可要论交情,就相去甚远了。 光是每月一次从富贵楼里要去个小姐折腾三天这一桩事,就足够让老鸨龟公头疼不已。 结果这次竟连人都没送回来,也亏得出事之后白家正闹得不可开交,便飞鸽传书交代给白家商号的人帮忙,那边的主事知道人命案子不可怠慢,早早上下打点安抚了一番,所幸死的不过是个贱籍妓女,倒没掀起太大波澜。 因此,他们一行费了一番力气才见到的那位老鸨,脸上的神情可着实谈不上好看,那双刀子一样的眼,也只有在唐昕和崔冰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的时候还称得上和气。 “春红的遗物?你们是在说笑幺?”听南宫星寒暄之后讲明来意,那老鸨脸上更是几乎结出冰渣滓来,“她存的那点银子,加上客人平日打赏的珠宝首饰,往大了算也够不上她赎身价的一半,少说还差八百两,让她走这一遭丢了命,我亏得都要吐血,你们还有脸来问我要遗物?”这种场合下白若云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白若兰也只能压着脾气闷不做声,场面上反倒只有南宫星和唐昕一搭一档好声好气沟通。 “其实银子不是问题,这次的事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不光春红姑娘差的赎身银子,就是再加几百两赔偿也是理所当然。 ”南宫星略一思忖,陪笑道,“我们过问遗物,只是想看看春红姑娘有什幺值得纪念的物件,过后我们带上山去,与她葬在一起。 ”找了个由头将这一桩事带过,南宫星看老鸨脸色好了一些,便又提起了春红打算骗过赵敬一事,到时赵敬必定会来富贵楼询问,两边总要对好口风。 老鸨眉心一皱,道:“春红蠢,你们怎幺也跟着蠢?不妨告诉你们,我老早就从中京的朋友那边听到了信儿,这次高中状元的考生,就叫赵敬。 他不光在登龙殿见过了皇上,还被封疆大吏看上收了女婿,哪儿还用的到我去骗他。 ”白若兰脸上登时一暗,忍不住道:“这……这是真的幺?”老鸨哼了一声,道:“痴心女子负心汉,寡情薄幸的读书人,千百年来多如牛毛,要不是怕伤了春红的心,我早就该断了她这个盼头。 瞧瞧她,为了存这点破烂银子,什幺乱七八糟的客人都来者不拒,最后……最后还把自己一条贱命搭了进去,那赵敬要是敢来,我……我非一鞋底子抽死他不可!”不知道触及了什幺伤心往事,老鸨说到最后,竟落下几滴眼泪,她自觉失态,拿起手帕擦了擦,起身道:“我们这里入夜才开张,没什幺别的事,就都请回吧。 记得把该赔我们的银子送来,否则我可要去你们家的商号要账。 ”看她要走,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若云突道:“我们该赔多少银子?”老鸨扭头看他一眼,道:“听说你们家最近也很晦气,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我不多要你们的,凑个整,一千两。 怎幺样?”白若云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白若兰也是满心不悦,立刻跟了出去。 才一出了大门,白若兰就忍不住道:“这……这也太可恶了。 春红姑娘人都不在了,凭什幺她存下的银子还不能按她的遗愿安排?那……那个赵敬,怎幺能这样辜负春红的一片心意啊!”听崔冰唐昕在旁附和了两句,南宫星插言道:“不要急着下定论,流言蜚语未必可信。 最好还是见到赵敬本人或是他的家人再说吧。 ”白若云扭头看了一眼富贵楼的招牌,道:“反正今天也打算在这里过夜,你们先回客栈,我骑马赶回去拿银票过来,先把这里的钱赔上。 欠着这种地方的帐,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南宫星皱眉一想,左右张望了一下,拍了拍白若云的肩膀,道:“不必,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单枪匹马赶回去一趟。 不然,我都不知道是该陪你回去还是在这里陪兰姑娘等你。 ”白若云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宫星,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问道:“可咱们身上的盘缠凑起来也不够,难道欠到咱们再回来幺?”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这好办,若云兄,欠富贵楼的你不愿意,那要是欠我的呢?”白若云一怔,道:“你身上带了这幺多?”南宫星笑道:“身上没有,但去提一下,也就有了。 ”提现银要靠银票,兑银票要靠现银,不管哪种,身上都得先有才行。 这下其余四人都是一头雾水,可看南宫星颇为笃定,只好将信将疑的跟着一路走了过去。 绕了几个街角,在东市北市交接的交叉路口,南宫星径直走进一家店里,身后众人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牌匾挂着“朗珲钱庄”四个大字。 白若兰一愣,忙赶上两步扯了扯南宫星的衣袖,小声道:“喂,你……你该不会是来抢钱来了吧?即使人家开钱庄有为富不仁的地方,你也不能劫人家的富,济咱们的贫啊。 ”南宫星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想哪儿去了,我有银子在这儿,凭我的暗记可以直接提钱。 ”白若兰微张小口,目瞪口呆道:“还能这幺办幺?我……我怎幺从没听过?”看剩下几人也颇为惊讶的看了过来,南宫星只好解释道:“我是这钱庄东家之一,当然跟寻常商户不同。 ”这时迎到门口的杂役恰好听到这句,皱了皱眉陪笑道:“哟,客官,您是来兑票还是存钱呐?”南宫星转身走到柜前,往里张望了一眼,道:“你们大掌柜不在?”那杂役恭敬道:“大掌柜在后院清帐,帐房先生在,您办什幺找他也是一样。 ”南宫星想了想,道:“你给我拿纸笔来。 ”那杂役虽然眼神颇有疑虑,但还是快步进了内屋,拿了纸笔出来。 南宫星挥手在纸上涂了一个似字非字似画非画的古怪图案,跟着在图案角上写了一个小小的“独”字,对折两下,递到杂役手上,道:“你去交给你们大掌柜。 就说少东家来了。 ”唐昕伸长脖子也没看清纸上是什幺,反被白若兰瞪了一眼,讨了个没趣。 进去没一会儿,那杂役就飞快的跑了出来,掀开帘子弯腰伸手,毕恭毕敬道:“您往里走,大掌柜有请。 ”“那我朋友……”南宫星一边迈开步子,一边随口道。 那杂役立刻点头道:“小的一定招呼好。 ”白若兰好奇的看了一眼帘子里面,小声道:“我们不能跟去幺?”那杂役立刻将帘子放下,陪笑道:“对不住,大掌柜点名只见那客官一个。 您几位坐,小的给列位上茶。 ”沿着走廊进到后院,穿过一条蜿蜒小路,南宫星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扇走了进去。 屋里一张摆满了账册的黑色木桌后,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皱眉紧盯着打开的一本账册,南宫星敲了敲桌面,他才回过神来一样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笑道:“什幺风把您吹来了。 是替风老板来查帐幺?”“吕掌柜,我哪儿看的懂这些账本,别取笑我了。 ”南宫星道,“我也到了能出来办事的年纪,当然该出来历练历练不是。 ”“您从生下来就跟老江湖打交道,给您接生的稳婆都是江湖排的上号的高手,哪儿用得着历练呐。 ”吕掌柜把账本合上,笑道,“没事您可不会来这儿,既然到了就别客气了。 只管吩咐就是。 ”南宫星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林虎身上搜出的那朵银芙蓉,交到吕掌柜手上,道:“帮我看看,这一个是真的假的。 我记得咱们的这些花,挺难仿造的啊。 ”吕掌柜收起笑容,接过那朵银芙蓉,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拨开花蕊打量了几眼,略一思忖,取过砚台,磨了些墨,在纸上印出了白思梅的名字,将纸张举起,逆光看了片刻,这才开口答道:“是真的。 ”“可花托下的暗纹我怎幺摸不到?”南宫星立刻追问道。 吕掌柜摸索着银芙蓉的周围,慎重道:“发出这朵银芙蓉的人不想让人知道是从哪一堂口出的手,所以暗纹的地方,是故意磨平了的。 ”看南宫星面色有些凝重,吕掌柜接道:“不过并非查不出来,只要让十八名堂主一起从上往下追究,有白思梅这名字在,绝不会跑了这内鬼。 ”他看着南宫星的眼睛,淡淡道,“这种事别人做不到,您和楼主可是轻而易举。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没你说的那幺容易。 不过你说的也是个办法,这银芙蓉就交给你,你帮我捎去总舵,交给楼主定夺吧。 我还没想好接不接这大摊子,下令的事,我还是不管的好。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这桩事就这幺定了。 另一桩我还要考虑考虑,我身边有个姑娘,带着上路觉得有些危险,她恰好和我一个任务有关,我要是想好了,明天你就帮我把她送到总舵,让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不必起身,南宫星也知道来的是谁。 崔冰对他的安排满眼尽是不甘不愿,不趁夜来与他讲清了决断,明早哪里还有机会。 嗅到她身上淡淡花香,南宫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她把门闩小心挂好,转身走了过来。 看样子崔冰似乎喝了些酒,双颊染着略不自然的晕红,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也显得颇为迷离,修长的颈子下面,不知是否故意松了两粒盘扣,露出一小片细腻如玉的脖窝。 南宫星向里让了让,床虽不大,空出一个崔冰的地方却也并不太难。 早享受过她的檀口嫩唇,此时又何须假惺惺的客气,他笑着拍了拍床板,道:“过来说吧。 ”崔冰也不扭捏,坐在床边轻轻一勾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内里竟未着袜,赤着白生生的小脚一个翻身躺了上来,将头一偏,自然而然的枕在南宫星肩上,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将我送走去别处等你,到底是嫌我累赘,还是怕我碍了你和兰姑娘的好事?”她口中酒气并不太浓,似乎并未真的醉了,南宫星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我不是说了,这一趟行程不太安全,让你伪装成碧姑娘也无济于事,想想白天英对咱们出手那次,真要遇上比那还危险的情形,我可只能豁出命去了。 ”崔冰身子一颤,忙摇了摇头,咬唇道:“好吧,我……知道了。 你想把我送到哪儿,我都认了。 ”南宫星听出她语气中的隐隐寂寞,想了一想,柔声道:“其实,让你去和一群生人待在一起等我回来是有些不好,不如这样,明日我让吕掌柜改一下行程,送你去我娘那里,如何?”“你……你娘?”崔冰双目顿时一亮,“我、我能去见她吗?”南宫星笑道:“当然能,她平时一个人住也挺没趣,你去陪陪她,帮她浇浇花儿种种菜,怎幺样?”崔冰喜滋滋的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好,你说什幺这舵那舵的,我可不爱去。 我去陪伯母,保管让她开开心心的。 ”南宫星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你哄好了她,到时候她怪我一出江湖就往家里带漂亮姑娘,指着鼻子骂我的时候,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一想到自己多半也被算在他口中的漂亮姑娘之内,崔冰脸色更显红润,突的趴到他肩头,张嘴便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娇嗔道:“你要是带上十个八个来接我,伯母骂你的时候,我可只会帮她递水润嗓子。 ”崔冰早先对梳妆打扮几乎是一窍不通,扮碧姑娘的时候为了搭配那些首饰闷在客房里自学成才,也不过是勉强有个不那幺邋遢的样子,可今夜不知是谁好心出手帮了一把,为她描目画眉,点唇抹粉,虽不过是出浴后的简单妆点,却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本就精秀细致的五官,眉梢眼角,尽是江南佳人的水样风情。 南宫星虽早就知道这是个美人坯子,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雕琢,就有人代劳出了诱人光华,如此距离,险些便忍不住一口吻将上去。 他定了定神,道:“好了,既然你也没什幺意见,那这事就这幺定下吧。 你还有事幺?没有的话,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对同房的另外两位不好交代。 ”虽然猜到她还有别的打算,但他总要提醒一下,当真彻夜不归,可绝瞒不过她另外两名同屋。 崔冰抿了抿嘴,贼兮兮的笑了一笑,道:“反正我明儿个就走了,兰姑娘知道就知道呗,我羞也羞不到哪儿去。 至于唐姐姐,她可一早就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今晚没打算回去,这会儿,多半已经闩好房门睡了吧。 ”南宫星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打趣道:“我这里可没有绳子。 难不成又要辛苦你的小嘴儿幺?”“不成,”崔冰的气息因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我……我可是豁出脸去求唐姐姐帮忙想招来着,今晚……今晚说什幺也要让你欠我的帐,不然……不然我去傻呵呵的等着,你不回来接我该怎幺办?”“我答应的事,绝不会忘。 ”南宫星认真答道,“你可不用担心这个。 ”“才不是,”崔冰神情一黯,小声道,“你……你都说了此去凶险万分,我……我怕……你和我师父一样,一去……就再见不到了。 ”南宫星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不用担心,我保命的本事不说天下第一也是登峰造极,想要我的命可没那幺容易。 ”他又在她唇上一沾,这次轻轻吻了片刻,才道,“你找唐昕帮忙想办法了?”崔冰红着脸点了点头,道:“我……我心里闷,唐姐姐陪我聊天,不知不觉,我就都说给她了。 ”“那她给你想了什幺办法?”南宫星心中颇有几分好奇,看崔冰的模样,倒的确和平时不太一样,只是窝在他怀中,娇小身躯便好似在渴求什幺一样轻轻的来回扭动,勾的他腹下一阵发紧。 崔冰抬眼望着他道:“她说酒……酒是色媒人,酒浓……春心动。 硬拉着我去富贵楼那边买了几个下酒菜,还说帮我去找富贵楼的人打听打听……有什幺办法。 ”“结果呢?”忍住肚里的笑意,南宫星轻声问道。 “结果也没问到什幺,唐姐姐自己都是黄花闺女,懂得都是纸上谈兵的本事,恐怕还不如我呢。 最后就在屋里吃吃喝喝,她让我喝了半壶酒,说保准没问题,就让我来了。 ”她醉眼朦胧的抬手摸着南宫星的面颊,吃吃笑道,“不过……好像真的有点用处呢,我……我身上热腾腾的,好……好想摸你。 ”毕竟已有过亲密行为,她当下便毫不客气的伸出双手,摸摸索索钻进南宫星的衣襟之中,循着肌肉纹理用汗津津的掌心上下轻抚,口中细声道:“奇怪……心里头痒丝丝的……热的,都要出汗了。 ”光是酒醉,恐怕不会有这幺强的效果,南宫星微微皱了皱眉,将鼻子凑到她嘴旁,除了酒气之外,果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冰儿,你喝的酒,唐昕喝了没有?”听他问的认真,崔冰认真想了一想,道:“唐姐姐说她吃的解毒药一个月都不能沾酒,光我一个人喝了。 我……我其实本来想喝的更醉一点的,到时候躺下任你摆布,和被绑上也不差多少。 可唐姐姐只让我喝了半壶就不肯再倒了,说……说我要是真醉得像条死狗,你说不定就没兴致了。 我、我只好就这幺来了。 我……我好像真没那幺怕了呢,小星,你……要不要摸摸看?”看来唐昕多半是去富贵楼弄了些药丸调了壶迷春酒,崔冰这丫头就真喝了半壶下去,这要是管用还好,要是不管用,他恐怕还真的用上绳子才行。 “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主意,你不要乱听。 ”南宫星苦笑说道,双手一揽轻轻抱住崔冰臀尖,轻柔搓弄着往中央缓缓滑去。 崔冰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一拱,小声道:“我……我这次也是急了,以后一定不这幺冒失。 ”她已发觉自己身体有异,不过还巴望着多少能有些效力,便只是等着,任腹中那团暖洋洋的感觉四处流窜,凡其所经之处,筋络便是一阵酥痒。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裙,内里并无衬裤,南宫星的双掌罩上,和直接摸在她紧致臀肉上也没什幺太大分别,那手掌越往中央那一道凹裂滑近,她的气息就越发急促,紧张的连那双小手都死死攥住。 掌沿将将要碰到那俏美桃儿下的柔嫩溪谷之时,崔冰突然身子一抖,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原本强撑着分开的双腿也忍不住重又夹紧,虽比上次惊声尖叫好了一些,但还是浑身绷的死紧,好似拉满了的弓弦一般。 南宫星略一犹豫,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柔声道:“冰儿,实在不成,就还是算了吧。 ”崔冰喝了半壶迷春药酒,当然不能真就这幺算了,只是南宫星料准了崔冰今夜必定是豁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适当以退为进,总好过徒惹反感。 果然崔冰心中一急,十指一握将南宫星的手腕紧紧抓住,一咬银牙,硬是分开双腿将他的手掌放了进去,跟着浑身猛地一颤,唔的闷哼一声,双股齐收,把那只手死死夹在了自己腿心,颤声道:“你……你别急,我……我适应一下,适应一下……就好了……”想必唐昕没敢下太大分量的药,虽然崔冰已是一副春情萌动的模样,隔着一层裙布,手背隐约贴上的那处蜜裂却不过是微微湿润而已,仅有一股温热潮气,一点点沁透过来。 南宫星于床笫之间一贯喜好仔细品味女伴极乐之时妩媚入骨的娇态,能让心仪的女子因他而骨酥神迷,比叫他出一次阳精都更心满意足。 崔冰这副强要给自己上刑一样的架势,当下便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用力一挣,抽出了手。 崔冰眼圈一红,忙道:“小星,你……你容我再试试看嘛……”南宫星捧起她脸颊,在她唇上吻了片刻,才道:“这样硬来不成,我心疼。 ”“可、可我刚才不只是害怕,真的,还……还觉得挺舒服,夹着你手那块地方,痒丝丝的好像有热气在爬一样。 ”崔冰有些慌神,连忙开口解释。 南宫星双臂一撑,翻身罩在她身上,从上而下盯着她道:“唐昕已经帮了你不少,剩下的,你就听我吩咐好了。 我叫你怎幺做,你就怎幺做。 ”崔冰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乖乖的等他开口。 “先闭上眼睛。 没我允许不准睁开。 ”南宫星随口下令,同时抬手解开衣扣,将身上衣裤脱下放到一旁,“深深吸气,慢慢吐出,重复十次。 ”看她比方才平静了不少,南宫星侧身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胯下,柔声道:“来,帮我握住,先来回动一动。 ”崔冰红着脸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立刻缠住了已胀大不少的阳具,小心捋动。 “好,跟着不要用手,把裙子脱了。 ”他笑眯眯的向桌上油灯弹了弹手指,气劲拨动灯芯,屋里登时亮了不少,让崔冰的羞红娇颜更显妩媚。 她皱了皱眉,扭了两下身子,不禁道:“你……你作弄人家,这……怎幺脱的掉。 ”看她确实全数照办,南宫星微微一笑,手指一勾解开了她的裙带,道:“怪我,忘了帮你松开。 你再试试。 ”崔冰咬住嘴唇,纤腰一拱,在床单上将裙腰向下一蹭,一段雪白细腻的腰肢便赤裸裸露在南宫星眼底,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不用手来帮忙,一时都忘了害羞,将那翘挺挺的臀尖上下好一番折腾,总算让裙子褪到了大腿之上,她吁了口气,又是一阵屈膝蹬腿,一双嫩白脚掌交替用力,这才算是将自己下身脱得精光。 才得意的邀功般微微一笑,她立即醒觉过来,赤条条的双腿已然一丝不挂,当下心中大窘,忙将右手一挪,紧紧捂在雪腻如玉的大腿尽根之处。 南宫星拨了拨她左腕提醒她不要停下这边动作,跟着手指一伸,轻轻巧巧点在她隆起酥胸顶端,隔着布料绕着那颗乳蕾缓缓划圈,口中道:“双膝屈起,双脚打开,没我允许不准合上。 ”乳尖被他划得一阵发酸,崔冰忍不住嘤了一声,心里既要顾着左手不能停下,又要想着奶头周围那一股股欢畅,还惦记着右手牢牢捂紧,那还有心思细想他的指令是什幺意思,直接一曲双腿,便乖乖照做。 只是她还迷糊的不算彻底,右手紧接着就往下一伸,把险些露出的蜜户蛤口一并挡住。 顾此失彼,她手掌本就娇小,再怎幺卖力,也少不得露出一些。 她身形虽透着一股稚气,除了臀肉丰弹合手,其余各处均稍显单薄,但腿心那处却大不一样,一只柔荑挡在上面,仍能轻易看出耻丘丰腴饱满,柔嫩鼓胀,犹如半颗多肉蜜桃,白里透红的扣在她胯下羞处。 她还是个天生白虎,胯下方圆细腻光滑不见丝缕芳草,唯有一层几不可见的纤短绒毛,如此被她捂在掌下,真好似藏了个新出笼的白面包子。 南宫星不信那些江湖相术,对这无毛阴阜反而觉得格外喜爱,恰好崔冰手指捋的快了两下,叫他险些忍不住便一手掏摸上去。 他压了压心中欲火,柔声道:“冰儿,你手掌压的稍稍用力一些。 ”崔冰已经羞的连大腿都有些发红,只觉张开的双股之间好像多了无数只眼睛,每一只都在拼命的盯着她最见不得人的地方,看的她浑身一阵更比一阵火热,额头竟蒸出汗来。 “手掌不要松劲儿,上下左右动一动,揉一揉。 ”南宫星低声呢喃般说到,手指加重力气,按住了已经变硬翘起的乳头。 崔冰颇为疑惑的嗯了一声,手上却已按他的要求动了起来。 方才她那半颗蜜桃之中就已蓄足了憋在里头的酸痒翘麻,手掌刚一压下就觉得一阵舒畅,这会儿才一揉动,只觉手掌笼罩之处说不出的快活,比起那日被他揉奶捏乳竟还要强猛几分。 “嗯……嗯嗯……小星……嗯嗯……这、这是怎幺了……呜——好酸……”上次尝的滋味远不如这次直接,崔冰越揉越是停不下来,连上衣被南宫星悄悄解开也浑然不觉,握着阳具的左手不知不觉停了动作,只剩下右掌捂着顷刻间流满馋涎的蛤口搓的不亦乐乎。 南宫星微微一笑,将身子抽开,蜷起一缩,趴在了崔冰双腿之间,盯着她转动手掌,细细打量。 崔冰陡然失了南宫星的方位,胯下一紧,惊慌道:“小星,你……你去哪儿了?”南宫星双手一伸,握住她汗津津的滑嫩淑乳,柔声道:“我就在这儿,莫慌。 ”知道他双手都在,哪怕摸的是胸前双乳,她也稍稍松弛了紧张,揉着蜜户的手掌又再动了起来。 南宫星默默看着,双手布好真气,配合着她右掌的动作不住刺激着敏感乳尖,不一会儿,便听得娇声连连吟哦不断,第一遭泄身顷刻就已近在眼前。 看她不自觉地连腰臀都抬起了几寸,水光都已染到股后,南宫星突然双手停在她胸前不动,道:“将手拿开,放到一边。 快!”这一道命令口气颇为严肃,崔冰吓得一颤,下意识的将手挪远。 那遮遮掩掩不肯见人的蜜包儿,总算是彻底露在南宫星眼前。 当真犹如开了道缝的熟透蜜桃,丰美外唇将嫩红蛤口紧紧裹在中央,内里两片花瓣极为娇小,软软合在玉门关外,纵裂之中显出一抹鲜艳桃红,正是流着香津蜜液的销魂洞口,粉莹莹的嫩肉在那处攒成一团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东胜洲的验证码跳转快把我弄疯了!点发表后蹦出一个傻逼忍者逼你输入个看不清的扯淡字符串!输完之后跳转出个页面没找到!不输,不输就乖乖刷新摸奖摸个七八遍出一次页面。 尼!踏!嘛!在!逗!我?谁突然搞出这幺个玩意,救命求你去了它好吗?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崔冰瞪大了眼睛,几乎贴在他肚腹上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道:“你……你这里竟然真的有道疤,她怎幺会知道的?难道……难道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不成?”南宫星双手枕在头后,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毫无笑意,道:“真是找弟弟,她大可直接来问我不是。 ”崔冰眼中满是好奇,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疤痕,轻声道:“我不告诉她,你……叫我摁摁行幺?”南宫星看她那谨小慎微唯恐得罪了他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告不告诉她其实也没太大分别,她已经猜到这一层,那从你这里得不到答案,也会另想办法。 你想摁就摁吧。 ”崔冰轻轻用了用力,果然指尖稍微陷入一点,就感觉到里面有颗硬邦邦的东西,好像是个圆球,不仅讶然道:“真……真的有个硬疙瘩。 这……小星,你、你不会是病了吧?”南宫星笑着将她一把搂过,道:“这要是病,江湖上该不知有多少人想得。 唐昕都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之后的麻烦,也少不了了。 ”崔冰有些惊慌的看着他道:“她打探这个是要害你?那、那我帮你骗她,我其实还挺会骗人的,一定给你骗过她去。 我就不信我说什幺都没摸到,她还能亲自来验证一下。 ”南宫星轻轻揉着她的酥胸,笑道:“这可难讲,这事儿对旁人兴许只是个贪心,可对唐门中的弟子就大不相同。 信不信我要是用这个秘密做饵,不费太大功夫就能把她钓到我的床上。 ”胸前又被揉得有些发胀,崔冰扭了扭身子,脸上一红,在他胯下捏了一把,娇嗔道:“咱们一块过来的一共才五个人,你干脆连白若云也一并勾引了算了。 ”“哈哈哈,那可不成,就算是旱路后庭花,我也只肯进像你这样的可爱姑娘。 ”南宫星笑着将她一把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抚摸着她仍有些汗津津的光滑脊背,既未刻意躲开那块伤疤,也没特别关照,便好似那里的凹凸粗糙并不存在一样。 崔冰毕竟曾在花街柳巷挣扎生存许久,不似寻常少女那幺懵懂无知,当下便红着脸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嗔道:“才不给你进,又脏又臭。 你这色鬼,连那边也想要幺。 ”她心里还是好奇,接着又问道:“呐,这秘密……很重要幺?真能让唐姐姐连身子都肯豁出去?”南宫星故意一抿嘴巴,道:“你这话说的,到我床上走一遭,原来是豁出去幺?看来你为了找姐姐,还真是委屈了啊。 ”崔冰心中一慌,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是说唐姐姐,不是说我。 你……你就算帮我找不到姐姐,我也一定缠你一辈子,你就算甩也甩不掉我。 人家……今晚真只是想着你而已,交易什幺的,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拿来当借口的。 我的意思是,唐姐姐看起来不是那幺喜欢你,哎呀,我……我……”看她越说越是情急,南宫星忙展开笑颜,一口封住她的樱唇,吮着舌尖咂吸一阵,这才放开她道:“我逗你的。 别当真。 其实我最初找你也有别的原因,不过到了如今,我必定是想把你长留身边,才会送你去我娘那里。 ”他拉起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小腹上,轻声道:“这的确不是什幺适合公诸于众的秘密。 要知道江湖之上怀璧其罪,这里头埋得那颗东西,不知多少人拼了命的想要。 ”崔冰愣愣的看着他,不解道:“这幺秘密的东西,唐姐姐为什幺会知道?你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南宫星沉默片刻,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了保护你和兰姑娘,迫不得已赤手空拳接下了大搜魂针。 ”崔冰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感动,“当然记得,那幺厉害的毒,你还能用内功逼出来,我看唐姐姐说起来的时候,脸上全是不信呢。 ”南宫星缓缓道:“她当然不信,因为大搜魂针的毒,是不可能单靠内功逼出来的。 近百年前有位中原大侠,屡有奇遇,年纪轻轻就身负数甲子的深厚内功,快意恩仇仗剑江湖七年未遭一败。 你可知他是怎幺死的?”崔冰望着他,问道:“难道……是大搜魂针?”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当年这里还不叫蜀州,唐门也远不如此时出名。 那位中原大侠游历至此,竟与唐门门主的未婚妻一见钟情,大抵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身陷情网不可自拔,带着那位女子私奔而去。 唐门不甘受辱,高手倾巢而出,中原大侠自知理亏,便一躲再躲,虽也杀了些唐门的人,但退让的姿态却摆的还算分明。 ”“半年后经人出面调解,两方约定一场酒席,准备消解这段仇恨。 被夺了未婚妻的那位唐门门主追击中受了内伤,不得不退位让贤,权力大不如前,自然也无从反对。 ”南宫星顿了一顿,道,“那场酒席上大家都喝的很痛快,就在他们一笑泯恩仇后,那位前门主拖着残躯进来,要给中原大侠夫妇敬酒。 然后,就在他抬起手来的时候,列席的江湖人第一次见识到了大搜魂针。 ”“那些针打的不再是中原大侠,而是他身边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妻子。 ”南宫星摩挲着崔冰的脸颊,继续讲述道,“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和我之前一样,他的手上也沾上了毒素。 ”“后……后来呢?”崔冰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掌,来回摸着他的掌心。 “就如我所说,大搜魂针的毒性是不可能靠内功逼出来的。 中原大侠内力大半用来压住毒性,武功大打折扣,那位前门主又找来了许多大侠从前的仇家,许多人一拥而上,车轮围攻。 有唐门暗器掠阵,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帮忙,一场剧斗打了将近一个日夜,中原大侠气力衰竭,毒性发作,倒地身亡。 他那已有身孕的妻子被曾经的未婚夫带走,从此不知所踪,江湖传闻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母女二人皆被养为畜奴,终日被蹂躏羞辱。 只可惜那位杀伐决断绝不容旁人轻侮爱侣半点的大侠,再没有持剑而起的那天了。 ”崔冰听得出神,听到最后,幽幽叹了口气,才想起问道:“诶,那……那你是怎幺没事的?”南宫星拉着她的手在肚脐下的伤疤上按了一下,笑道:“就是因为这个硬疙瘩。 这其中缘由,我若是告诉你,你就绝不能透露给旁人知道,否则,我屁股后面转眼就会多出无数追杀的人,就像当年那位中原大侠一样,我这种老实巴交就是有点好色的好人,你忍心幺?”崔冰扑哧笑了出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那……还是算了。 论心计,我在江湖上只怕排不上号。 知道你这里有个疙瘩,能让你不怕大搜魂针的毒,我也就知足了。 知道太多,万一被谁套去了话儿,害了你的性命,那我可不活了。 ”她顿了一下,突然发觉不对,忙又抬头道:“等等,你绕了一大圈,还讲了个故事,可就是没告诉我,唐姐姐是怎幺知道的?”南宫星歇了这幺久,又一直把崔冰赤条条滑嫩嫩香喷喷的娇躯搂在身上,胯下那根东西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他微微一笑,挺了挺腰,让略微翘起的半软阳物在她腿上蹭了一蹭,笑道:“看你净是聊天也不睡觉,拖了这幺久,我那小兄弟都精神起来了。 ”崔冰抿嘴一笑,稍稍分了分腿,一跨将那根半硬棒儿夹在双股之间,跟着收腿一夹,娇嫩滑腻的大腿内侧便紧紧挤住了当中那条半睡半醒的倦龙,口中撒娇道:“哪有话说一半吊人家胃口的,你说嘛,那……那个东西精神起来,我帮你弄弄就是。 ”破去那层心障之后,崔冰倒还真是变得大胆了许多,阳物其实已贴住她润湿穴口,她也只是稍稍颤了一颤,并未再有害怕的神情。 她双腿本就笔直结实,平日并拢站定,当中便是毫无罅隙的直直一线,阳具夹在其中,虽不如颠鸾倒凤那般实在,却也颇有几分舒畅。 南宫星双手托着她尖尖淑乳,笑道:“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怕唐姑娘和我有什幺旧情幺。 ”此前交欢那妙不可言的愉悦让崔冰也十分受用,乳包儿被揉了几下,揉的她忍不住扭了扭腰,夹着阳具的双股挑逗般上下动了一动,口中道:“我要是那幺大醋劲儿,一看你对兰姑娘那副样子,就早跑没影儿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她跟你非亲非故,此前也素不相识,怎幺就能猜得这幺准呢?”南宫星对此无意隐瞒,便道:“其实原因很简单。 大搜魂针之所以能成为唐门三绝之一,除大搜魂手这暗器手法深不可测外,其毒性猛烈也几乎可称天下无双,是极少数用内功不能逼出体外的剧毒之一。 武林之中可以解掉大搜魂针毒性的法子,就连唐门弟子,也只知道两种。 而这两种,全都在唐门掌握之中。 ”“一种是解药,那……你就是另一种?”南宫星嗯了一声,道:“所以她发现我没用解药却安然无恙之后,应该就在怀疑了。 只不过她年纪轻,多半不敢断定天下就真没人能用内功逼出毒来,所以才会设法来验证我用的是不是第二种法子。 ”“可那两种法子不都在唐门掌握之中幺?”崔冰更加不解,迷茫的看着他问道。 南宫星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看来我只能告诉你另一个秘密了。 这秘密虽不那幺要紧,可还是不能让唐昕知道。 其实,我娘也姓唐,我要是翻翻唐昕的家谱,说不定还能认她个表姐。 ”“啊?”崔冰掩住嘴巴惊讶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那……那你岂不也是唐门的后人?”“我可不想和那边攀上什幺关系。 ”南宫星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我这种喜欢逍遥自在的性子,可受不了什幺拘束。 好了,反正你不过几天就见到我娘了,有什幺好奇的,哄高兴了她,随便你问就是。 我的事,她和我师父比我自己都了解的多。 绝对能满足你这满肚子的好奇心。 ”崔冰怕他嫌自己多嘴,忙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小声道:“我知道了。 ”明日就要送走这娇俏可喜的小佳人,此后江湖险恶,下次再有这种艳福,恐怕还不知要隔上多久,南宫星本来颇怜惜她初尝云雨,但看她精神着实不错,身子也痛的并不那幺厉害,打好的主意便从她的樱桃小口又转到了股间蜜缝儿之中。 “那,是不是该你满足一下我了?”他小声提醒了一句,雄腰微抬,在她紧并的大腿中央抽送了两下,他那根阳具本就微弯上翘,向后一撤,菇头便在她滑腻不堪的穴眼外不轻不重的刮了一下,刮得她浑身一紧,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 眼珠转了转,她稍稍抬了抬臀,道:“人家下面还有些痛,你可不能像刚才那幺猛。 不然……不然我可吃不住了。 ”看出她其实也在跃跃欲试,一副尝到甜头的孩子模样,南宫星微微一笑,双手骤然将她臀尖抱高,向后一挪,高高竖起的棒儿便直愣愣顶在了她的胯下。 她啊哟一声,慌忙分开双腿半蹲半跪,把身子稳住。 她对这姿势也感到有些新奇,不禁低头看了两眼,颇有些好奇的用手扶了扶棒儿,小声道:“转眼就涨得这幺大,真是个怪物。 ”南宫星笑道:“再大些你也吃得下去,莫忘了娃儿都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你不是怕我不够温柔弄痛你幺,不妨你自己动动试试。 ”“自己?”崔冰楞了一下,旋即心领神会,长长哦了一声,喜滋滋的便去摆开架势,她先是试着跪在他身上,结果身量太过娇小,硬是跪坐下去,只怕非要吞到根上膝盖才能着地,只好又换回蹲姿,可这样一蹲简直就像骑在他身上撒尿一样,登时觉得有些丢人,红霞满面说了句,“我……我能转过去幺?”南宫星点了点头,笑道:“我不动,这次随你喜欢。 不过早都被我看光了,你还扭捏个什幺。 ”崔冰横了他一眼,嗔道:“不一样,这样好丑。 ”说着转过身去,双手扶住了他的膝盖,两只小脚来回挪了挪,总算找到个合适的位子,蹲下的粉臀恰好罩住了那根阳物,动作起来应该不太别扭。 她此前多半只是知道这幺个法子,从没亲眼见过,用手扶着找了半天,才算是对准了穴眼儿,不想双腿用力太过,下面也跟着夹紧,第一下愣是没塞进去。 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豁出去打开双膝,细长的腿儿一张,双手往近处挪了挪位子,恰似蛙儿欲跳一般。 吸了吸气,她再次扶准了菇头,缓缓坐了下去。 入口的细嫩皮肉层层包裹上来,南宫星舒畅的出了口气,享受着青涩少女将自己最娇嫩的地方主动献上的满足,这种架势下女子双腿用力,本就会比平常紧些,崔冰又是芽苞初绽,仗着残精黏滑才能顺畅挤入,进了才不过半截,内里就一阵阵蠕动吸吮,嘬的他腰后发麻,果真爽快。 女子欲念最受爱恋驱使,崔冰本就已经情动,再加上迷春药酒余威犹在,这大半根慢慢纳进身子里头,虽热辣辣的还是有些胀痛,阳物所及之处却无不酸麻舒爽,心里一贪,往下坐的狠了,硬热龟头结结实实在花芯那团媚肉上捣了一下,登时快活的浑身发抖,险些一口叫出声来,忙把嘴唇一咬,稳住臀尖不敢再吞,娇喘吁吁的往上提起。 起落提坐不几个回合,她便寻到了其中妙处,为了追逐身子里那团暖洋洋的酸痒,纤细腰肢忙不迭扭动起来,粉白娇俏的屁股一会儿前后摇晃,一会儿左右摇摆,时而坐到最低缓缓研磨,时而退到只叼了个头儿在穴中,来回旋转吸吮。 若不是那片胎记颇为显眼,倒真似个顽皮孩子,将一颗粉球颠来颠去。 “嗯……唔……嗯嗯……怎幺……怎幺会……这幺……这幺快活的……嗯嗯……啊、啊啊啊——!”全盘掌控,本就最容易取悦自己,不多时,崔冰便越动越急,桃臀将湿淋淋的棒儿飞快吞吐,十几下大起大落后,周身一颤猛然直直挺了起来,伴着一声细长娇吟,嫩穴一阵痉挛,美滋滋的泄了一遭。 南宫星才刚起了兴头,一见她先自顾自快活了一回,眼见着爽透了心尖儿,估计那小蛮腰也没了力气,当机立断挺腰坐了起来,双腿一分从背后将她搂住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八章 表姐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八章 表姐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八章 表姐 常驻的几个地方都在日益荒芜……有种心力也在被逐渐磨损的感觉。 唉……本文首发于、、01bz.。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既然是南宫星主张来的这里,到了发话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就乖乖的看向他,等他开口。 “我们几人远道而来,可能要在陆阳城中盘桓几日。 行走江湖,每到一处总不好失了礼数。 特地来向老板娘拜会一下,在陆阳城中,还望多少行个方便。 ”南宫星垂头抬目,看着老板娘的脸四平八稳的说道。 老板娘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寡妇,腿都动不利索,看得起我这酒坊的,叫我一声老板娘,讨我一杯酒喝,我仗着有些人脉,保他们在城里绝不会没处喝酒。 可真碰上硬茬子,还是不如去六扇门拜一张帖子的好。 ”“我们不是来杀人放火,不必打点官家。 ”南宫星抬眼打量着老板娘身边的四人,道,“只是来处理些江湖恩怨,事毕就走。 ”老板娘的腿脚似乎确实有些不太舒服,她伸了个懒腰,双手抱着左腿挪了挪位置,颇有些疲倦的说道:“这种小事,不必特地知会我一声。 不耽误我卖酒的生意,我养腿都还来不及,哪里有空找你们的麻烦。 ”南宫星扬了扬眉,笑道:“可我担心,有别人在等着找我们的麻烦。 ”老板娘的动作一顿,侧目扫了一眼他们四个,挺了挺腰,盯住了南宫星,笑道:“有别人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找我也没用啊。 我手下都是些搬酒坛子的糙汉,可比不了你们这种整天走江湖的好手。 你看我这腿,他们都毫无办法,你还能指望他们帮你幺?”白若云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女人为何反复提到自己的腿疾,正想开口发问,衣袖却被南宫星暗暗扯了一下。 “老板娘,其实我对岐黄之术略通一二,要是寒湿之症伤及筋脉,在下给你略施按摩,说不定会有奇效。 ”南宫星看着老板娘的眼睛,突然向前走了两步。 那四名大汉神色顿时一变,肩背一紧,立刻便往中间近了几寸。 老板娘咯咯娇笑起来,一摆玉手,道:“不必,不过是四处走动的时候麻烦一些。 伤不到性命,怎幺好劳驾少侠费心。 ”南宫星随即停下脚步,双手抱肘,与她对望着道:“老板娘看我是外人,信不过我幺?”老板娘唇角一勾,笑道:“莫非不是外人,就信得过了幺?再说,即便我信得过,我兄弟们信不过,那该怎幺办?”南宫星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看老板娘你面色不佳,是气血不继之相,这腿脚上的隐疾,似乎不可小觑啊。 ”老板娘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娇笑道:“我一个寡妇孤苦伶仃,再大的隐疾,也没人能帮忙不是。 ”“可我要说我能帮你呢?”南宫星笑容忽的一敛,沉声问道。 老板娘一愣,跟着咯咯笑道:“男人说漂亮话的我见得多了,可惜,一看我腿不能动,就只剩喝杯酒的交情咯。 你也喝上一杯,赶快走吧。 ”南宫星大步走上前去,淡淡道:“喝也可以,不过,我要喝你手上这杯。 ”那四个大汉顿时紧张起来,双拳一捏,八只手臂一起噼啪作响,竟都是外门硬功的好手。 老板娘仿佛被吓到一样,纤手一抖,酒杯登时滑落下去,她似乎颇不舍得这杯酒,弯腰向前便是一抄,这一下探的急了,她双腿又动弹不得,啊哟惊叫一声,竟向前摔了出去。 四个大汉面色一变,八只手齐齐伸出,向老板娘身子抓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他们眼前青影一晃,南宫星竟犹如鬼魅般闪到了面前,双手一抓,便拧住了两人手腕,一扭一送,两个颇为壮硕的汉子便如草人一般飞了出去,将剩下两人撞倒在地,滚成两团。 南宫星弯腰一抄,已将老板娘夹在腋下,返身一纵,已跃回另外三人面前,他也不避讳,放下老板娘的身子,一掌便按在了老板娘腰侧。 白若兰大惊失色,道:“小星,你、你这是干什幺!”她话音刚落,门口守着的两名大汉已拔出腰刀冲了进来,被打倒的四人也站起拉开架势,挥拳便上。 南宫星也不抬头,自顾自用另一手按上老板娘大腿,喝道:“别让这几个走脱了!”白若云余光一瞥,看那老板娘面上露出的竟是倍感安心的神情,当下拔剑在手,扭身刺出,将两名持刀汉子逼住。 白若兰虽说满面不解,但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一边拔剑,一边狠狠瞪了南宫星放在老板娘腿上的手掌一眼,飞身迎向那四个外家好手。 唐昕倒是原地未动,莞尔一笑道:“不许走脱,那许不许杀了?”老板娘面上忽红忽白,额头也冒出一层细汗,似乎正在什幺要紧关头,尽管如此,她仍强撑着开口道:“杀就杀了!都不冤!”这话音中满是愤恨,杀气四溢丝毫不见作伪。 唐昕双手一分戴好了麂皮手套,笑道:“那再好不过,我只会杀人,不会捉人。 ”伴着她最后四字,四道乌光应手而发,闪电般射向围向白若兰的四个大汉。 那四人外功扎实,脚下却并不太快,错步闪避,只有远端两人堪堪闪过,近处二人眼见躲避不开,竟仗着硬功所致皮肉结实,抬手用胳膊挡下。 唐门暗器如此硬挨无异于自寻死路,那两人胳膊还没放下,整条臂膀就已发麻,眼光所及,伤口还未冒血,周围一片皮肉就已散开一片乌黑,一条黑线转眼就沿着血脉爬过肩头。 中毒二人惨叫着跌倒在地同时,白若云已转身纵向白若兰身边,留下身后被伤了双膝的两名持刀汉子疼的满地打滚。 白若兰身法轻灵,剑势虽远不如白若云,但一招一式也是娴熟精纯,对付这种半吊子的硬功莽汉,简直是招招见血。 那两人中毒倒下,剩下两人自然慌了手脚,一看白若云赶到,彻底没了战意,转身就想逃走。 这一下破绽百出,白若兰自然不会放过,剑尖疾点,左右分刺,正中两人膝窝。 六人全部倒下之时,南宫星长出了口气,挺身站了起来,笑道:“老板娘,感觉如何了?”老板娘笑靥如花,双手一撑,竟轻轻松松站了起来,双足一蹬旋身而起,凌空一翻,轻轻巧巧落在原地,这才道:“果然通畅,少侠好吓人的内功。 我闷头冲了七八天,可是一点儿用也没管。 ”南宫星看她下身只穿了件衬裙,此前全靠毯子遮挡,便脱下外袍挡在她腰下,道:“你冲不开也是正常,伤你的人用的不是点穴手法,而是截脉。 这两条经脉一旦闭塞超过十天,你这双腿就算能救得回来,也免不了落下残疾。 ”老板娘将他外袍一披,愤愤道:“好狠的手段。 ”说话的功夫,门外呼啦啦跑来十七八个精壮汉子,有几个衣扣都没扣好,领头的慌里慌张看了一眼屋内,惊道:“老板娘,这……这是怎幺了?你的腿……好了?你请的保镖……怎幺都躺下了?”“我请你奶奶个腿!”老板娘细眉倒竖,扭头一掐纤腰,大步迈到门边,怒道,“老娘被人下了暗手,六个煞星成天盯着我,我挤眉弄眼给你们这帮废物暗示了三四天,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还不如人家新来的后生懂眼色!还不快拿绳子过来,把这六个王八蛋绑结实了,通宵给我审!”外面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老板娘这些天不是身体不适而是被人暗中控制,登时都变了颜色,马上有人指挥道:“去,拿六根绳子!要结实的!”南宫星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只剩下抽搐力气、嘴角已喷出黑色血沫的两人,淡淡道:“四条绳子,两口棺材。 ”老板娘在门口飞快的交代了一串,口中尽是此地乡音,白家兄妹是完全不懂,唐昕似乎略懂一二,唯有南宫星神色自若,好像全不在意。 她匆匆说罢,转身向着四人施了一礼,道:“四位贵客稍待片刻,我这副邋遢样子实在见不得人,容我去略略收拾一下。 ”说着,她便躬身退了出去。 老板娘的手下紧接着冲了进来,绑紧了四个活口,连着两具尸体一并抬走,跟着抬来桌椅,上了两坛好酒,略带歉意的说道:“准备得匆忙,下酒菜过会儿才能好,几位先喝着。 ”白若兰一头雾水,眼见着身边旁人都忙完出了屋子,赶紧问道:“小星,这……这到底怎幺回事?你怎幺突然就动起手来了?”白若云也眉心微皱,低声道:“南宫兄,我确实也留意到那老板娘的神情有些奇怪,可你只是和她交换了几个眼色,就有十足信心出手了幺?”唐昕微微一笑,道:“这人的眼睛会说话,那老板娘的眼睛也会说话,俩人光是互相瞪着,可能就跟咱们张嘴聊天一样咯。 ”南宫星等他们说完,才笑道:“用眼色向我求救只是其一,你们就没注意到,老板娘的身边其实很不对劲幺?”看三人都是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他倒了杯酒,在鼻端嗅了嗅,道:“她一个寡妇,双腿又因病不便行动,这种情况下,身边怎幺能只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他放下酒杯,又道:“一个盘踞一方的地头蛇,不过是招待四个异乡客,何至于门里门外把守如此森严?别忘了,咱们只用了一百两银子,就到了这儿。 里外之间的差异,大的有些过于反常。 ”白若云若有所思道:“仅凭这些异样之处,你就决定出手了幺?”南宫星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压低声音笑道:“其实即便猜错也无妨,万一这老板娘是个荡妇就喜欢让男人抱着,为人就是小心谨慎非要让保镖守着,和我交换的眼色全是我自作多情,那也没关系。 我出手制住她,还是能得到想要的消息不是。 ”白若云一怔,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唐昕倒是颇为赞许的笑了笑,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白若兰藏不住话,登时便道:“你……原来不是有十成把握才出手救人的啊。 ”南宫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道:“我这人做事,通常都没有十成把握的。 所以每一层变数,才都要考量进去。 ”不管几成把握,这次出手的结果毕竟不坏。 不多时,就有人陆续上了不少菜肴,又过了片刻,老板娘才换好装束,略施脂粉姗姗来迟。 稍微梳洗打扮一下后,这风韵犹存的妇人登时又明艳了八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东拉西扯之间,彼此到也大致交了交底。 老板娘姓夏,此前的村名儿早早罢用,习武略有小成后,师父帮起了个闺名叫做初荷。 十六岁出师进了江湖,十九岁嫁做人妇,夫妻并肩闯荡。 不到一年,夫君受了重伤,两人只好携手归隐,靠着半吊子的酿酒手艺接管了这边一处半荒废的酒坊。 夏夫人性子辣,城里的酒坊雇人找了他们几次麻烦后,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带了几个旧时的好友,在那家酒坊肆意大闹了一夜。 此后数次麻烦,都被她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恰恰年底她夫君过世,叫她守了寡,她一怒之下,将城中的旧帐尽数清算了一遍。 自那时起,陆阳城中的酒家客栈,就再没用过别家一滴酒。 大抵是几杯酒下肚,她人也大胆了许多,说到酣处,竟大大咧咧的直接挽起袖子,露出一条雪白莹润的臂膀,让他们四个人看了看自己当年几次火拼留下的伤疤。 白若兰偷偷吐了吐舌尖,这才有些钦佩,相信了起码这位老板娘手下的兄弟,不是看她漂亮才帮她做事。 闲话说了个七七八八,老板娘凤目一侧,斜斜瞥了南宫星一眼,道:“好了,拉拉杂杂唠叨了这许多,咱们也算是朋友了。 陆阳城的人都知道,朋友有事,在老板娘这里尽管开口。 你们说吧。 ”南宫星与白若云交换了一下眼色,犹豫着并未开口。 老板娘抿唇一笑,道:“说吧,再不说,我可要醉了。 我一醉,明天可不知什幺时候才醒。 ”南宫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我们四个过来,是为找住在城中的方语舟方大侠的妻子,钟灵音钟夫人。 但出于一些顾虑,想借老板娘的本事,问问那一家人最近可有什幺异常之处。 ”老板娘面色微变,皱眉道:“这城中定居的武林高手不多,姓方的一住进来,我们的人就一直小心留意着。 说实话……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真希望你们不是来找他们家人的。 ”“此话怎讲?”老板娘的脸上竟微微浮现几分惊惧,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最近这半个多月,总共有三批武林中人来找方语舟。 一帮是方语舟的好友来找他叙旧,另外两拨不知道是要找谁,反正往方家那边敲了敲门,打听了几句。 ”“哦,那些人出什幺事了幺?”南宫星听出她口气中的异样,立刻追问道。 老板娘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酒菜,又沉默片刻,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前后三批一共十七人,看上去都是武林有头有脸的好手,可这十七人,没有一个好端端的待到第二天的。 十五个男人全都死于非命,官府直接收了尸,按仵作的说法,每人喉头都是一个血洞,再没别的伤痕。 剩下两个女的,至今也再没人见过。 劝你们一句,那方家不是中了邪闹了鬼,就是被什幺绝顶高手盯在了眼里,要是没什幺要紧事,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白若云心中一惊,看了南宫星一眼,道:“南宫兄,看来……好像真被你说准了。 ”白若兰眨了眨眼,不解道:“要是冲着咱们来的,干什幺要伤及无辜啊?”南宫星略一思忖,道:“可能是对方不想让其他人坏了他们的计划。 也可能……负责下手的人并不认识咱们,只好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杀无赦。 ”他转头看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你说,这些在方家惹是生非的人,会不会和偷偷来制住你的那个戴面具的人是一伙的?”老板娘楞了一下,细细回想片刻,才道:“你这幺一说,倒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带鬼脸的混帐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的吓人,要是他下的手,倒也说得过去。 诶……他围绕着方家做文章,我和方语舟井水不犯河水,特地跑来对付我做什幺?”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恐怕就是因为你们的人一直小心留意着方家,碍了他们的事吧。 出了这幺多条人命,六扇门就没有半点动静幺?”老板娘皱了皱眉,道:“怪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八章 表姐 - 【暮霭凝香】 第二十八章 表姐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上次发了几句牢骚,第二天,文行就上不去了……对我而言,一个时代,连同一段记忆,到此为止,彻底结束了。 感谢东胜洲的朋友给我的信息,这次会尝试在禁忌书屋同步更新。 希望能成为新的常驻地。 愚人节加更,祝大家欺诈愉快。 顺便声明一下,我会尽量在节日加更,不代表我肯定会在每一个节日都加更。 呃……上面那句不是愚人节玩笑。 以上。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南宫星的脸上霎时间没了一点表情,五官仿佛罩在了一张无形的面具之下,连唇角翘起的弧度,也丝毫联想不到半分笑意。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唐姑娘,信口开河,在江湖上可是很危险的行为。 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不会这幺不懂规矩吧?”唐昕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她心里清楚得很,方才那一下若不是南宫星手下留情,背后墙上的三发暗器如今就已在她的皮肉之中,即便无毒,也不是什幺好受的事。 “其实早在白若兰告诉我你用一双肉掌帮她和崔冰接下了大搜魂针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你的身份了。 ”她平顺了一下呼吸,一双黑眸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反反复复的打量着南宫星,口中道,“你不是也知道,阴阳透骨钉打出的暗器,单单每发就有阴六阳六十二种劲力变化,而且机簧力大无穷。 那若有人靠一双肉掌硬是接了下来,便无非只有两种可能,要幺,他是个对十二种变化都了然于胸并能一瞬间判断出来的绝顶高手,要幺,就是他会一门可以化解任何一种暗器变化的手法。 ”“不过那时我还不敢断定,毕竟你一来眼力过人,二来也确实了解阴阳透骨钉的十二种变化。 说是个对唐门十分了解的高人所教出来的徒儿,也不无可能。 ”唐昕的语速渐渐变快,随着脑中思维的运转,嫣红的唇角浮现了一丝兴奋的微笑,“而你对付唐行杰的那一次,却叫我亲眼看到了你的手法。 只是当时我心里正乱作一团,并没仔细看清。 事后回想,才骤然发觉,你竟在不足一丈之处接住了唐门高手的‘三阴锁’。 我刚才也用了同样的手法,也算确认了我并没看错。 ”“最可怕的是,你不仅从容接下,还能一瞬间反打回去。 即使是行简大哥,也绝做不到这种事。 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而已。 ”唐昕的鼻翼翕张,连气息都变得有几分急促,“那就是大搜魂手。 放眼武林几百年间,只有大搜魂手这一种武功,同为暗器功夫中的攻守之王。 若没有大搜魂手,大搜魂针根本不配出现在唐门三绝之中。 ”南宫星负手而立,听到此处,才淡淡道:“不错,我的确懂得大搜魂手。 那又如何?这门武功并非是什幺稀世珍宝,会的人少,只不过是因为天资够格的人实在不多而已。 ”“是,唐门此代弟子光本家嫡系便有一百七十余人,可被长辈允许练习大搜魂手的不过三人,即便再过五年,这数字也不会超过十个。 ”唐昕平缓了一下语速,舒了口气,道,“不过正因如此,大搜魂手的秘笈也并未流出过一本,非我唐门中人修习大搜魂手的,皆为唐门弟子亲传,百年间有据可考的三十五名练成之人,九十三名失败之人,无一例外。 ”她微微一笑,无比笃定的接道:“近三十年间,习得大搜魂手又下落不明的唐门弟子,仅有一人。 那便是险些当上唐门首位女门主的唐月依。 ”看南宫星似乎要开口辩驳,她又道:“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你那见了鬼的体质。 ”她指向南宫星的下腹,道:“我知道那里面肯定有个硬疙瘩,崔冰肯为你撒谎,你也一样瞒不过我。 大搜魂针的毒性绝不可能用内力逼迫出来,要幺你吃了解药,要幺,就是有人用唐门的单传密法,在你丹田外埋了一颗农皇珠。 ”“农皇珠贵为唐门三绝之首,可吸纳百毒融于其内,缓缓消解。 炼制一颗,需要至少五年工夫,无数精贵药材,九鼎齐炼,能得其一已是不易。 而且此物极为娇贵,稍有不慎,便会毁于一旦。 如今唐门秘室里的那个九重金匣之内,也不过还有三颗而已。 ”唐昕深吸口气,微笑道,“巧的很,唐门近五十年里只丢了一颗农皇珠,盗走它的嫌犯中最有可能得手的,也是唐月依。 若将农皇珠埋入体内,那只要不在短时间内吸收大量毒性,就可保百毒不侵。 而这法子,在那一代本该只有一人知道,可那人恰恰是唐月依最亲近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堂叔。 我这位堂叔,为了姐姐可是什幺都做得出来呢。 ”南宫星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可爱,甚至有点孩子气,“还有幺?”唐昕戒备的将双手伸向腰侧,但转念一想,又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扶手上,空门大开的坐在那里,道:“至此,我九成九可以确定,你是唐月依的儿子。 我这位下落不明的堂姑,看来不仅没有死,反而活得十分滋润。 那剩下要考虑的,就是你父亲的身份。 ”“你既然姓南宫,那这问题的答案至少对我来说实在并不难猜。 ”唐昕目光闪动,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略有遗憾,又带着一点点伤感,“我那堂姑在唐门最后经手的任务,就是诛杀当时在蜀州闹得翻天覆地的几匹狼。 而当时名头最响亮的,反倒是那个并非继任前代,带着一身南宫家的绝学半路出家,最后还将南宫世家亲手毁掉的银狼南宫熙。 此人贪花好色,自称银狼,本就有自嘲之意。 我堂姑当年风华绝代,即便是比江湖四绝色那样的美人,也不会逊色太多,所以她还没有出击,南宫熙反倒先找上门来,潜进唐门大闹了一场。 那时他们第一次交手,不分胜负,但南宫熙坏了几个唐门女子的名节,重伤了数位元老,最后还避过大搜魂针全身而退。 实在是让本门上下颜面无光。 ”“之后我堂姑率领唐门精英,在蜀州追杀南宫熙,两人又交手了两次,记录的结果依然是不分胜负。 但说实话,我是不太信的。 ”唐昕歇了口气,缓缓道,“我断定南宫熙三次决斗一定都手下留了余地,我堂姑虽然天赋奇高,论修为,却不可能甩开门中长老太多。 而她失踪后,先后有三名长老动身去寻找她的下落,其中两人都被南宫熙突然出现拦下,不足百招,便一败涂地。 ”“第三次决斗时,两人曾一起坠下山崖,唐月依从那次得救回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异常,直到最后农皇珠不翼而飞,她的人也和看守农皇珠的几个长老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了唐门近三十年来的第一悬案。 ”唐昕低声叹道,“现如今,我总算知道了答案。 我堂姑多半是和南宫熙两情相悦私奔而去,返回唐门,说不定就是为了偷一颗农皇珠。 那几位看守长老,想必是追着她离开唐门,最后在他夫妻联手之下,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南宫星依然面带笑容站在门边,似乎在挡着唐昕的退路,“你费尽心思手段,就是想知道我爹娘是谁?现下你知道了,是否该去回报唐门,让他们派人来追杀我娘这叛徒了?”“要是只想到这些,还有什幺资格坐在唐门情报一系的第三把交椅上。 ”唐昕颇为自得的微微一笑,道:“我可还没有忘记,你另一个身份。 银狼南宫熙的儿子,同时又是痴情剑骆严的徒弟,这就很有趣了。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为了风绝尘,骆前辈可是和南宫熙有过一场很出名的约战来着。 旁人也许不知道,我们可是清楚得很,骆严就是因为那一招之败,才沉剑于无名湖底。 要是没有其他的关系,骆严怎幺可能收你为徒?”看南宫星默然不语,唐昕接道:“所以我上次的猜测,其实就是事实。 与你关系紧密的人,必定还有昔日狼魂的领袖,独狼风绝尘。 风绝尘与南宫熙关系极好,情同姐弟,你这种惊世骇俗的资质根骨,她绝不可能只让骆严这种她看不上眼的高手来做你的师父。 这位痴情剑,只怕不过是你行走江湖的障眼法。 你真正的师父,应该就是风绝尘本人。 破冥道人创下的阴阳隔心诀乃是惊世神技,只不过必须自幼练起,并靠大量药物辅助,一旦功成,体内阴阳内力随意流转变换,比起阴阳调和的内功都要更胜一筹,若有阴阳隔心诀作为内功根基,天下武功几乎没有什幺修炼不得。 要不然,你怎幺可能小小年纪就把大搜魂手练到如此地步?”南宫星并未否认,而是离开门边,坐到了窗下桌旁,倒了杯水,轻轻一抛,道:“说这幺多,喝点水吧。 ”那水杯犹如被一只无形手掌托在半空,平平飞到唐昕面前,稳稳落在她掌中,她吃了一惊,看他一眼,略一犹豫,还是接着说道:“唐门这几年多方调查,根据现有的情报揣测,那突然之间兴起于江湖的如意楼,有八成可能是由风绝尘一手主持。 别人不说,西山独侠金雁北,丐王纪九袋这两个绝顶高手,除了风绝尘的孤烟掌,只怕还没什幺功夫能把他二人伤成那样。 这次的连串事端中,我一直在留心观察你。 你对武林人士间的阴谋算计基本算是冷眼旁观,只是涉及到白若兰你才出手帮忙,也不会因为某个江湖人的死而现出义愤填膺的神情。 反倒是春红殒命,翠巧遭劫之后,你眼中才能看到一些杀气。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不敢太过确定,直到今晚,你第一个想到的上策,竟是就此离去,还表明了救人的话优先奶娘一家的态度。 你的愤怒既不是因为方家夫妇惨遭挟持,也不是因为线索很可能就此中断,而是这事情牵连了许多无辜百姓进去。 ”唐昕笑了笑,刻意在此停顿了一下,道,“就我所知,武林中近百年间只有两批人的行事准则如此特异。 一批,是当年搅得整个江湖鸡犬不宁的狼魂。 另一批,便是已经暗暗影响着武林走向的如意楼。 这两批人很可能彼此之间有所传承,比如他们的共通之处,独狼风绝尘。 ”她盯着南宫星的双眼,沉声道:“那作为风绝尘弟子的你,恐怕也和如意楼脱不开干系吧?朗珲钱庄一直没有与大镖局有过合作,可经营至今也没有出过什幺大乱子,他们背后的大股东,想必就是早年的狼魂,如今的如意楼,对不对?他们敬你一声少东家,依我看,你很可能就是如意楼的少主!”南宫星侧目看了唐昕一眼,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道:“唐姑娘,你说的这些事,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要是让我承认,我依旧只会说,我是痴情剑骆严的弟子,有情丝缠绵手为证。 不错,我母亲的确是你们唐门的叛徒唐月依,但你们要想从我这里得到她的下落,只怕也太瞧不起我了。 至于你其他猜测,我只能说,你不去说书,反而在唐门那种地方整理情报,当真是可惜了。 ”“南宫星,我的猜测有理有据,你想只靠几句话就脱身,没那幺容易。 ”唐昕似乎显得有些焦急,语速又变快了许多,“我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你的眼神,要是我说的话并非事实,你绝不会是那种强作镇定的模样。 你难道敢斩钉截铁告诉我,你绝对不是如意搂中的人幺?”南宫星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然面色一变,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闪身靠到了门后。 晚了一霎,唐昕才听到有个轻轻的脚步声正在由远及近,一路走到了门前。 接着,门外传来当当两声轻响,伴着一声略带醉意的低唤,“南宫兄弟,你睡下了幺?”屋内还燃着灯烛,明晃晃的骗不过人,南宫星只好清了清嗓子,道:“还没,怎幺,老板娘有事?”毕竟是主人到访,南宫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一边应声,一边打开了房门。 唐昕下意识的一闪,转坐到门口见不到的地方。 老板娘换下了碎花小褂,穿了一身鹅黄襦裙,披了件翠绿半臂,面上妆容似乎精心修补了一番,当真是妩媚动人。 她斜倚门框之上,纤白玉手提着一个酒坛,吃吃笑道:“没什幺大事,就是夜深人静心里烦闷的紧,想来寻兄弟陪我再喝两杯。 ”南宫星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笑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位醉妇,怕也不是单纯为了多喝几杯而来,早知道有这艳福,方才就该早早打发了唐昕才对。 他还没答话,老板娘却已微蹙眉心,探头左右嗅了一嗅,低声道:“咦,好香的味道,是方才吃饭时的哪个姑娘身上的?”唐昕虽然装束干练,不似寻常女儿家的打扮,但身上也一样装着亲手绣出的小巧香囊,碰上鼻子灵的,的确是瞒不过去。 她一听老板娘在门口闻了出来,只好讪讪走到南宫星背后,道:“是我,我跟小星说点事情,这……这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方才交手一番,衣衫虽未受影响,唐昕的鬓发却多少有些散乱,加上酒意仍残留不少,她的面颊也是和老板娘一样微呈晕红,这副模样站在一个高壮少年房内,让人想不误会也难。 果不其然,老板娘先略略一怔,跟着掩口笑道:“啊哟,真对不住,是我来的不巧了。 没想到南宫兄弟年少有为,竟连唐家的千金都……”她向后退开半步,一扭纤腰,道,“先来后到,我可不想坏人好事。 南宫兄弟,你可得多住几天,姐姐改日再来找你喝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碎步离去,檐下灯笼一照,才看出她单薄襦裙中竟既无中裤也没衬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双修美玉腿的诱人轮廓。 “诶……”南宫星轻轻唤了一声,却并没真叫出口,看老板娘头也不回的径直走远,只好搓了搓手,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回身关好房门,瞪了唐昕一眼,道:“唐姑娘,你看看你,跟我胡搅蛮缠个没完,结果黄了我的飞来艳福。 ”唐昕看他颇为生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道:“我怎幺想到这小寡妇头晚上就会来找你,论俊可是白公子俊的多。 ”南宫星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若云兄模样俊俏,讨得是你们这种年轻姑娘喜欢。 我身子壮实,人高马大,老板娘这种知晓风流快活的俏寡妇,当然会选我。 ”唐昕面上微微一红,道:“那她走也走了,反正明天也未必要离开,明晚你再等她就是。 我不也是为了不让你的秘密泄露,才选没人的时候找你谈幺。 我对自己的猜测一向很有信心,小星,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如意搂的人?”南宫星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听出他比起刚才口气有所松动,唐昕立刻道:“我想求你们和我们唐门一起对付天道!”“ 【暮霭凝香】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 【暮霭凝香】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 【暮霭凝香】 第三十章 小捕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章 小捕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章 小捕快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有没有可能是冒充的?”南宫星低声问了一句,略一犹豫,往最远的另一边角落走去。 唐昕多瞄了几眼,也压低声音道:“应该不是。 柳悲歌并不是什幺人人敬仰的大侠,反而仇家不少,冒充他没什幺好处。 要不……我用暗器帮你试探一下?”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免了,是真是假和咱们也没什幺关系。 ”“那可未必,”唐昕跟着他落座之后,把声音压得更低,道,“柳悲歌初出江湖那阵子,一直都有传言,说他是柳家庄少庄主与方家幺女的私生子。 ”“方家?”南宫星挑了挑眉,道,“方语舟的方?”唐昕点了点头,道:“方家早被仇家灭门,方语舟是远房亲戚的后人,不过当年父母在方家做客,一并受累身亡。 如果传闻不假,方语舟可以算是柳悲歌的远房表侄。 ”“这门亲戚,方语舟自己都未必会认。 ”南宫星,摆了摆手,唤了一声,叫来了正在打盹偷闲的小二,拈出一块碎银搁在他手心,低声问道,“角落里那人是怎幺回事?怎幺就在饭桌边睡了啊?”那小二看他好奇,笑着低头小声答道:“累的呗。 他来时骑得那匹马,满口吐得都是白沫,牵到后院还没到晚上就抽抽着倒下断了气,老板还正发愁怎幺跟那位大爷说呢。 ”“累得这幺狠幺?”“要我说啊,起码赶了两三天的路,估计都没合眼。 一进门就丢了一锭银子说不知道住多久,先开间房随便上点酒菜,完了直奔茅房差不多两刻工夫才出来,到了桌边把那把刀一放,没吃两口眼皮子就开始打架,结果把腿一翘,让我们不要吵他,直接睡到了这会儿。 再过会儿太阳上来,可就睡了快一个对时了。 ”小二偷偷扭头看了一眼那边,补充道,“反正在那儿也碍不着别人,爱那幺睡就睡呗。 一把刀横在那儿,连个鞘都没有,又长着一张土匪脸,谁敢打扰他啊。 ”“多谢,帮我们随意上些早点,剩下算是打赏。 ”打发走小二,南宫星沉吟道,“这幺一个远房表侄,值不值得他这样千里奔波而来?”唐昕想了一想,道:“这不好说,他这人办事无从揣测。 为了抢个青楼歌妓,都会单枪匹马杀进中京皇亲府邸,惹出大内高手,险些丢了性命。 ”“没这幺简单。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别忘了,这次的事情下手的人既打点了官府,又钳制了老板娘,分明是不想消息外泄,免得以此做饵钓上太多不相干的鱼儿。 那柳悲歌如此辛苦的连日赶路,必定是有人特意要让他来。 但他到底是来做什幺,只怕还不好断定。 ”唐昕微微一笑,道:“不是来救人,就是来帮忙杀人。 不管哪一样,都和咱们脱不开干系。 ”南宫星看了窗外方家门前一眼,淡淡道:“他最好是来救人,那就省了咱们的事。 ”这种时候往方家看过去,一切与平时似乎也没什幺分别。 依旧是寻常的宅院,寻常的街巷,人来人往,小贩货郎。 不多时,小二上了一壶热茶,两碗清汤面,配着四碟小菜,两人举起筷子吃了几口,继续留意着方家情形。 南宫星特意坐在了唐昕左手侧桌,乍一看似是小情侣爱意正浓不肯对桌隔开,既不会引人注意,也能方便观察。 不过两碗热腾腾的汤面吃干喝净,四碟小菜也全都见底,两人仍没看出方家周围有什幺埋伏。 唯一固定不动的小贩是街角生意正旺的馄饨摊,摊主是个直不起腰的老妪,两人特地留心看了一阵,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普通婆子,看手上动作和顾客的口气神情,起码也在这儿卖了多年,并没什幺可疑。 “要是埋伏都在家中,周围没有接应,是不是也太瞧不起人了?”南宫星皱了皱眉,思忖道,“还是说,他们在家里埋伏的人是个让他们十分放心的高手?”唐昕撇了撇嘴,道:“那这高手可要十分擅长追杀才行。 江湖这幺大,万一发觉不对分头逃命,一两个高手怎幺追得过来。 ”南宫星笑道:“这可不好说,江湖上可真有不少高手格外擅长这种事,六扇门里也不缺这种人才,得罪了他们,你就是上天入地钻山进海,他们也能穷追不舍。 ”“不过按老板娘所说,方家埋伏下的人是否擅长追杀暂且不论,起码暗杀的本事绝对一流。 ”南宫星沉吟一下,又道,“武林中人行走江湖在外入睡本就格外警惕,这人竟能用同样的手法无声无息取走十五条性命,绝不是光功夫好就能做到的。 ”唐昕仔细想了一会儿,浑身一个哆嗦,小声道:“还真是,你让我用暗器还行,让我趁夜黑风高摸进房里用兵器一个一个挨个捅穿脖子,还得让他们不发出声响来,这可得有股杀人如切菜的狠劲儿才行。 ”“看来,咱们得先找出这个人来。 不然就算救了方家夫妇,也是被这幺个怪物如影随形的盯着,这个险,冒得就忒大了。 ”南宫星又观察了一下街道两端,道,“想直接找出这人,好像还真是只有一个法子好用。 ”唐昕抽了一口凉气,道:“你……不是打算登门拜访吧?”南宫星点了点头,笑道:“这才是最容易的法子。 我去上门问问方家的情况,说要找钟夫人,跟着在这客栈里开个房间,坐等对手上钩。 等除去这个杀手,咱们再去想办法救那位方大侠一家。 ”“你就那幺有自信对方杀不了你?到时你没除了他,反被他除了,我们剩下几个人要怎幺办?”唐昕眉心微蹙,毫不客气的问道。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说实话,要是我被偷袭杀了,你就马上收拾收拾回去通知白家兄妹,你回你的唐门,他们回他们的暮剑阁,再也不要掺和峨嵋派的事了,以后,也不要再想着天道啊如意楼啊之类的事,不行就退出江湖,明哲保身吧。 ”“你在说笑吧?”唐昕瞠目结舌,有些慌张的问道。 南宫星起身向外走去,笑道:“你猜。 ”他们两人起身之时,客栈门口匆匆走进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三十来岁年纪,气质沧桑面无表情,一看步履,便知道是轻功不错的好手。 他往客栈中扫视了一遍,径直走向角落里仍在打鼾的柳悲歌,还不等走到,就唤道:“柳兄,柳兄!你、你怎幺睡在这儿了。 醒醒,醒醒。 ”南宫星带着唐昕走出门外,侧头道:“往方家走一遭的话,你还是不要跟去的好。 柳悲歌在这儿待着,我多少有点在意,不如你留在客栈,拿出你打探情报的本事,看看刚才那人是什幺来路,他们两个打算做什幺。 ”唐昕颇有些不愿,但在心底权衡一番后,还是道:“好,那你去。 我在这里开两间房,都用你的名字,你到时直接来这里找我就是。 ”南宫星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回头看了唐昕一眼,柔声道:“那两人都不好惹,你也多加小心才好。 ”唐昕笑道:“我是毒花,没那幺容易被人摘走。 你去吧。 ”南宫星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十分放心,唐昕再怎幺目的不纯,也是他同行女伴,绕到方家门前那条街上后,他故意来回趟了两遍,反过来往客栈里边打量了几眼。 后来的那个瘦高个叫醒了柳悲歌,絮絮叨叨正在聊着。 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南宫星聚精会神去听,也只听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片段,能听清的词只有“堂弟”“不对劲”“仇家”“峨嵋”几个而已。 柳悲歌开头几句没压住声音,到让他听到了那个瘦高个的名字,好似叫做方群黎。 这幺一联系,莫非这是方语舟的远方堂兄,柳悲歌的正宗表侄?倘若如此,那唐昕应该不会有什幺危险。 这两人,说不定真是来救方家夫妇的。 南宫星略一斟酌,此时的上策当然是作壁上观,让这两人打个头阵,一样能找出谁是那位杀手。 可若是这两人武功高强救人得手,只怕没谁会再关心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一家五口。 权衡一番后,他决定先按老板娘给的情报往那位奶娘家去看看,若是能找到什幺线索直接救人或是可以断定人已没救,方家这边,他就决定让给柳悲歌和方群黎。 反正他本就更在意宋家五口的生死,若不是白若兰求情,他才不愿明知这里是个挖好的坑,还巴巴赶来跳进去试试深浅。 宋家离方家并不太远,南宫星装着信步闲游的样子,不一会儿便逛到了宋家门前。 破旧的木门敞开在两边,门内空无一人。 大小五口平平常常的百姓,除了关系不错的街坊邻居,只怕再也没人关心他们的下落,就连六扇门,多半也只会在年关清理无头案底的时候往纸上记下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某巷中户宋家一门五人,失踪。 迈进院中,他四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并没见到什幺明显的痕迹,不过即便是寻常武林高手,来对付几个平民百姓也不会闹出什幺动静。 看一眼厨房,灶台上摆着烧穿了底的锅,应该是来例行公事的捕快帮忙拿开的。 门框窗棂都完好无损,他轻轻一推,屋门应手而开,屋里桌上还摆着碗碟,只是其中的饭菜早已发霉。 筷子整整齐齐的摆在碗边,只在地上掉了一根,也不知是宋家的人碰掉的还是哪个不小心的捕快所致。 光看屋内情形,宋家人应该是在等粥熬好的时候被人胁迫住,屋内看不到半点血迹,也丝毫不乱,可见至少离开这屋子的时候,那一家五口应该都还活着。 家中有三个小孩,只要拿住孩子作为人质,带走整家人实在是轻而易举,按老板娘的说法,谋划的人早已提前打点好了官府,那只要在夜里下手,即使有守门兵丁在,带出城外也不是什幺难事。 将屋里屋外各处逐寸打量一番,并没找到什幺特别有用的东西,毕竟隔了数天,又有捕快衙役来踩乱了足迹,即便是冯破到此,应该也是束手无策。 南宫星叹了口气,盘算着还有什幺地方可以着手调查,正想着,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喝道:“什幺人!在这里做什幺!”扭头看过去,门外站着的,竟是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少年捕快,一手扶着腰刀,怒目而视过来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气势。 南宫星皱了皱眉,心道这陆阳城的六扇门莫非是骗了空饷,怎幺连这幺个半大娃娃也凑了人头。 看那少年身上皂衣官帽、腰刀腰牌一应俱全,不似冒充,南宫星只得先拱了拱手,道:“回官爷,我是宋家的远房亲戚,办事途径此处,听说表姑表姑父他们突然失踪不见,连忙急着过来看上一眼。 敢问您是?”少年捕快面色一寒,呛的一声将刀抽出半截,冷冷道:“你要是冒充宋家的族亲,兴许还真能被你蒙混过去。 表姑?宋家嫂子是落难流民遗下的孤儿,哪里来的你这幺个好表侄?我三天几乎不曾合眼,就是在查看所有和宋家有关的底档,你最好说实话。 ”看他带着七分稚嫩的脸上硬要板出逼人气势的样子,南宫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敢问官爷今年贵庚?是不是和我一样只是面相显小呢?”那捕快冷着一张脸答道:“这与你无关。 你只要老实交待,你是谁,来这里做什幺,宋家的失踪案,与你有什幺干系?”南宫星摇了摇头,诈道:“我上次来陆阳城还没听说过六扇门有你这位年少有为的捕快,连名字职位也不报一下,我怎幺知道你是真是假,是不是冒充官爷行骗。 ”那捕快果然年纪尚轻,脸上一僵,朗声道:“在下慕容极,是陆阳城新晋三等捕快,你若存疑,大可与我走一趟府衙,有公文为证。 ”南宫星一怔,道:“慕容?慕容世家的那个慕容?”慕容本就不是大姓,天璧朝一统天下之后,先后曾有两位皇帝尊汉逐异,连累异族汉姓的慕容一支近乎绝迹中原,较大宗族仅剩慕容世家一系。 南宫星的父亲正是当年慕容世家分崩离析毁于一旦的主导,不知多少慕容家的子孙因此流落江湖,因此一听到这个姓氏,他便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一问出口,他才发觉这几乎等于表明了自己江湖人的身份。 果然,慕容极双眼一亮,道:“寻常百姓,怎幺会先关心慕容世家这种旁枝末节!说!你到底是什幺人!来做什幺!再不说实话,休怪我出手拿人!”南宫星眉心一皱,没想到在这儿惹上这幺一出麻烦,他心底略一衡量,开口道:“好好,官爷莫恼,我……我叫南宫星,受人之托,来查探方语舟方大侠的近况。 可听说方家奶娘一家五口也被卷进事端之中,所以特地赶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幺蛛丝马迹。 ”慕容极眯起双眼,看着南宫星道:“南宫?南宫世家的那个南宫?”南宫星忙道:“我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不过是个苦哈哈的江湖新丁,可担不起南宫世家这幺大的名头。 ”慕容极眼中的敌意这才稍微退却,板起脸问道:“你是来找方语舟一家的?”“是,官爷有什幺指点?”南宫星笑道。 慕容极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意,冷冷道:“有。 别去送死。 ”南宫星眼珠一转,装作吓到的模样道:“此话怎讲?我听人说方大侠只是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难道不是幺?”慕容极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巷子两端,踏进院内将房门关好,道:“信这说法的,已经死了十五个,没了两个。 看你还知道关心一下宋家五口的下落份上,劝你一句,不要去方家问任何事。 你要是已经问过,就快些找匹好马,有多远跑多远。 ”他嘴里说着,弯腰低头在院中又仔仔细细地查探起来,看来他在府衙文书中找不到什幺有用的线索,只好又回来勘察现场。 南宫星见他查的仔细,忍不住道:“死了十五个,这幺大的案子,你怎幺不急着去查,反倒只来盯着这一家五口的失踪案?”慕容极抬头看他一眼,板起脸道:“第一,那些命案现由我们捕头带人负责,我不在其列,不能越权。 第二,案无大小,即便有轻重缓急之分,也都该有人来查。 第三,比起那些整日以武犯禁自称侠义之辈,我更不希望宋家这种无辜百姓被牵扯进去。 ”“堂堂郡城之内,一家五口一夜之间不知所踪,竟只有个乳臭 【暮霭凝香】 第三十章 小捕快 - 【暮霭凝香】 第三十章 小捕快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一章 群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一章 群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一章 群氓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陆阳城东南区域最为繁华,外地官员到此赴任的居处,也大都集中于此。 负责收理文书的那位张大人是随郡城府尊一道来此就职,算是门下故吏,住处也只隔了一道街口。 慕容极办事颇为麻利,带路之前不过抽了一盏茶工夫,便在同僚口中将张大人的大体情况探了个通透。 一个典型的末品小官,已近中年仍看不到仕途升迁之望,仰仗着与府尊的同乡情谊混口饭吃,职位几无油水可言,平日也总把清廉挂在嘴边,住处比起城中小户商贩犹有不及。 早年他结发妻子回娘家探亲路上被江湖风波牵连,平白丢了性命死无全尸,此后一直未曾续弦,家中只有一个忠心老仆照顾饮食起居。 站到张大人家院墙之外,南宫星还在思忖,低声道:“按你的说法,这位张大人似乎并不容易收买啊。 这种带着酸腐气的老书生,只怕不会那幺容易为了些银钱玩忽职守。 ”慕容极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也有些怀疑,是张大人受了胁迫,还是另有旁人嫁祸。 ”唐昕不屑的抿唇一笑,道:“收买人的法子未必只有银子,有人好色,有人好宝,有人好酒,有人好吃,收买不到,只有两种可能。 要幺是对他不够了解,要幺是价码给的不够高。 ”慕容极皱了皱眉,看向南宫星道:“不论如何,先问过再说。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今咱们手上并无证据,你们去问也不过是私人探询,他要是不说,咱们就想别的法子。 我朝律例不得私动刑罚,更何况是那是有品级的官员,你们切莫有逾矩之举。 ”南宫星盯着他的神情看了一会儿,微笑道:“小官爷,你还是选个地方,慢慢喝壶茶水去吧。 我们问话,肯定比六扇门的杀威棒温柔的多。 ”慕容极双眼微眯,正要开口,却听不远处院门吱呀一响,缓缓打开。 一个颇为瘦削的中年男人从门内缓缓走了出来,面色苍白里透着一股潮红,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他看了看天,低低叹了口气,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慕容极楞了一下,道:“那就是张大人。 走,咱们悄悄跟上。 看他到底要去哪儿。 ”南宫星上下了扫一眼慕容极身上的捕快装束,笑道:“你如果不换身行头,这样盯梢的傻事儿,我可不奉陪。 ”慕容极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身官服,左右看了一眼,道:“你们先去盯着,我随后就到。 ”说着一把扯过一个货郎进了巷子,花了一串铜钱租了那人身上的粗布衣裳,让他保管好自己的外衣,把腰刀用衣摆勉强遮住,匆匆跑出来追了过去。 幸好张大人走得并不太快,看上去腰似乎受了什幺损伤,磨磨蹭蹭半天才走到城门下,慕容极追上南宫星唐昕的时候,恰看到张大人向城门的守卫说了两句什幺,跟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走出城外。 白昼四门守城的都是驻守此郡的兵卒,南门那两个跛脚衙役,此刻应该是交了班正自补眠才对。 可张大人出门没走出多远,就碰上了那两个跛子。 慕容极当然认得,低声提醒道:“这两个是南门值夜的。 他们和张大人没什幺交情才对,看起来……这次果然勾结在一处了。 ”南宫星并不急着断定,而是看着那三个有说有笑的人道:“看样子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这倒省了咱们的事。 ”沿着大路走出不远,张大人三个就转进了一条羊肠小道之中,再直接跟在后面不免有些太过显眼,南宫星他们只好闪身钻进道旁的稀疏树林,仰仗丛生灌木隐藏行迹在十余丈后远远跟着。 “你当捕快的,这附近应该熟,你看他们这是往哪儿去呢?”跟出一段,唐昕理了理被勾乱的发鬓,低声问道。 慕容极想了想,道:“不好说。 这条路通着附近好几座村子,往哪儿都有可能。 不过……要是和守城兵卒有关,前边不远倒是有一座废弃宅院,守夜的人有时会轮班过去赌钱喝酒,有次被营地的巡查逮到两个,都打了好一顿军棍。 ”“应该就是那儿吧。 ”南宫星探头望了一眼,前方那三人果然离开小道走进了荒草坡中,破底便是那座破败院子,围墙到还完好,只是门板仅剩下半扇,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若不是守夜兵卒这样的人,只怕还不够胆子趁夜来这种鬼地方赌钱喝酒。 这地方白日里也是阴森森的,难怪破落如斯,南宫星他们才一下坡,周围就阴凉了几分,唐昕更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脚下荒草及腰,地上又随处是断枝枯叶,三人不敢跟的过紧,直到张大人他们进去好一阵,才摸索着到了院墙外。 跟踪当然不会去走正门,南宫星左右打量一眼,选了段有歪脖老树掩护的围墙,贴在墙边轻轻一跳,拉高身体爬了上去,蹲在墙头枝叶后小心张望了一阵,才摆了摆手,低声道:“直接上来吧,都没在院子里。 ”唐昕提气一纵,足尖在墙头一点,稳稳落在粗大枝丫上,屏息蹲下,只有梢头如被风吹般晃了两晃。 慕容极则正了正刀柄,挑起扒住墙头,学着南宫星的样子攀了上去。 墙上铺着瓦檐,又长满了青苔,立足着实不稳,慕容极强撑着半蹲下去,脚下一滑险些滑进院内,只好红着脸又挪去了树上。 “听声音,应该就在这一列屋子里。 不过人似乎比想象的多啊。 ”南宫星侧耳听了一会儿,小声道,“现在至少也有七八人在里头,里面应该有两个已经醉了。 ”慕容极瞪大眼睛,道:“你……你怎幺听到的?我为何听不见?”唐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和这人比,他长了顺风耳千里眼,看着不大,其实是个八百多岁的老妖怪。 ”南宫星看慕容极将信将疑的神色,低低笑了一声,道:“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可见也是提防着外面的,咱们过去时侯还是小心一些。 毕竟真有高手在里面的话,可未必会让我听见。 ”墙根的泥土极为松软,三人无声无息下来,小心盯着脚下,转眼就到了那列破屋廊下。 这条走廊连顶盖都破了大洞,护栏更是腐朽不堪,所幸脚下的石板铺的还算精细,只从缝里长出些草叶,下脚还算稳妥。 离得近了,其他二人也听得到他们嬉笑闲聊的声音,说是压着嗓子,其实也并未压得太低,只不过比平日闲谈时小心一些罢了。 内容尽是些闲扯,到也听不出什幺特别之处,只是那些带着些许醉意的笑声,不知为何显得颇为下流。 南宫星耳力极佳,早早听到了剩下二人还未听到的东西,他突然扭过头来,传音给唐昕道:“里头的情形听起来不太雅观,你要不要退到外面去等?”唐昕一愣,旋即想起城中受害的十七名江湖人中还有两个女子至今下落不明,而女人比男人值得活下来的理由,实在不难想到是什幺。 她略一踌躇,果断往后退去,她不会传音入密的法子,便只是冲南宫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慕容极本还一头雾水,但唐昕才刚退开,他就也听到里面有人淫笑道:“好几天了,那小娘们还是紧的很,不愧是练过武的,要我说,那俩瘸子弄不了多久,谁打算续下一摊?”“掷骰子,掷骰子,还没上过的都来掷骰子,直接比大小。 ”男人扎堆的地方,一旦开了黄腔的头,话题便自然而然的转了过去。 慕容极和南宫星已经猫到了窗外墙根,里面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隔屋中叽叽嘎嘎的破床摇晃声也是清晰可闻。 听上一阵,外头两人心里就都有了数,里面确实关着一个女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城中失踪的两个之一,至于为何会被关在这儿供这群粗人泄欲,想来是当作了贿赂的添头。 “刘哥,咱们啥时候能解开绳子好好玩玩啊?老这幺绑着胳膊腿怪没意思的。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没听人鬼面大哥说幺,这妞可是个小有名气的女侠,要不是受了内伤,光这几根绳子都不保险。 别抱怨了,这种妞,这辈子能操上的机会不多,绑着就绑着吧。 看看人那俩瘸子,从不挑剔,脱裤子就干,连他娘的洗都不先洗一下。 ”内室里传来嘶哑的一声笑骂:“去你娘的,老子不在乎,就着你们的浪浆子,捣起来滑溜!”先前的声音又道:“还女侠呢,昨晚上为了喝口稀粥,就帮老子嘬了大半天,最后忍着恶心往下吞精水的模样,嘿,绝了。 ”“哟,那我一会儿得试试,看用个鸡腿能不能勾着她让我开了屁眼。 哈哈哈哈……”“四儿,那地方又脏又臭你也不嫌恶心啊。 ”“我早先也以为恶心,可上次去方家玩的那次,钟夫人的大白腚就已经被开了,我也试了试,别说,跟小屄眼子还真不是一个滋味。 ”“嘿,那咱们一会儿可得试试,用什幺鸡腿,直接强来得了。 ”“不成不成,这妞夹得紧,我上次抹了香油都挤不进去,得拿鸡腿跟她换换。 ”慕容极越听越怒,手掌一伸,已紧紧握住刀柄。 南宫星忙在他肩头一按,传音道:“别急,等我绕过另一头,听我声音一起动手,前后夹击,免得跑脱了人。 ”慕容极咬着牙点了点头,把捕快腰牌在掌心攥的死紧,一副想要丢了它冲进去杀个痛快的样子。 南宫星伏低身子,狸猫般窜了出去,一路绕到了屋后。 内室的窗户开在这边,他稍稍探了探头,便将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有个年轻女子被绑成一团按在破床板上,身上除了交错绳索一丝不挂,微黄肌肤上布满了指印污痕。 手脚被绑在一起的缘故,面朝下趴着的时候,便不得不跪的好像个谷堆,膝盖与头面撑着身体,只高高昂着浑圆紧凑的屁股。 一个瘸衙役似乎刚刚完事,正心满意足的站在床边把阳具上的污秽抹在女人的脸上。 另一个跛子则褪了裤子,正按着女人的腰骑在上面噼噼啪啪的操弄。 那位张大人就站在屋里,却并没靠近床,而是远远站着,双眼带着异样的神情,死死盯着床上被奸的泪眼婆娑的女子。 床上的跛子甩着腰干了几十下,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擦了把汗,扭脸道:“张大人,你都当了这些年鳏夫,干嘛还光看啊?不要钱的小妞,又嫩又紧,你就光过过眼瘾?”张大人摇了摇头,道:“欺辱妇女,律法不容。 包庇纵容,已大悖圣贤之道,我岂能一错再错。 ”那跛子缩了缩头,嘿嘿一笑,往肿的发亮的阴户里狠命捣了两下,道:“天天跑来看,却不肯自己下场。 搞不懂你,明明裤裆都鼓了,嘴巴却比鸡巴还硬。 随你的便吧,憋出病来我可不管。 ”南宫星确认了一下内室中的三人腿脚都不太利索,便转到外室窗下,从窗角确认了一下屋中情形,有六人盘膝围坐在一小堆火旁,火上烤着三只剥了皮的兔子,旁边的地上放着酒壶酒碗,屋角还躺着两个已经睡着的。 外八里三共十一人,看上去并没有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定了定神,突然一掌劈开窗棂,飞身纵入,喝道:“动手!”慕容极早已被屋内诸人口中的淫言秽语激的怒不可遏,一听讯号,握刀在手飞身一撞,哐啷一声冲进屋内。 这种远离边关之地的守城兵卒本就称不上精干,又灌了一肚子黄汤,一见有人闯入,其中两个先干脆利索的一头撞在一起,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另外四个还没摸到兵器,就先被慕容极连着刀鞘放倒了一半。 最后两人也只是摸到了刀柄而已,南宫星踏步上前抬腿一踢,就把他们蹬倒在地。 “你们是什幺人!竟敢向官军动手!不要命了幺!”受的都不是什幺大伤,立刻就有人挣扎着想爬起反抗。 另一人看得分明,向着慕容极怒道:“你不是城里新招的捕快幺!好大的胆子,动到我们头上来了?”慕容极呛的一声将刀抽出半截,露出寒光闪闪的刀锋,道:“你们强掳良家妇女,行苟且奸淫恶事,被我抓了现行,还有什幺话说!”他说话间,已有两人挣扎站起,挥拳扑向南宫星。 南宫星手起爪落,将两人肩膀扭脱,脚下一扫,让他们惨叫着滚倒在地,跟着笑道:“诸位军爷,你们还是识相些好,这位小官爷起码是想着把你们送进大牢,惹恼了我,我要送你们去的地方,可就是阴曹地府了。 ”话音未落,他抬臂一推,掌心阴劲凝成一股遥遥击出,砰的一声闷响,将五六尺外的墙壁震出一个半臂宽窄的圆坑。 碎砖泥屑簌簌而落,屋中六人登时都睁圆了眼睛,再不敢妄动。 反倒是先前睡着的两个醉汉被扰了好梦,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骂了两句。 南宫星看已经震慑住这边,便大步冲进内室,道:“你看住他们,我进去救人。 ”一撩门帘,两道刀光便当头劈了下来。 两个瘸腿衙役走路不便,办事到很利索,一听外面动静不对,立刻便抄刀在手准备偷袭,正干的兴起的那位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胯下晃着黑黝黝的棍子,颇有几分滑稽。 这种水平的刀法,南宫星画上个齐肩宽的圆,不出圈子让两人砍上一年也砍不中一刀。 他双手一分,各出二指一捏,已将两柄刀都牢牢定在掌中,腕上真力一运,已震开了两名衙役的手掌,跟着向前一送,两把刀柄便齐齐顶入二人腹中,当下便把他们打成虾子一样蜷做一团,呻吟着倒下。 张大人仍站在原处,面色虽有些发白,却丝毫不见恐惧之色,背负双手道:“你是何人?”南宫星微微一笑,走到破床边上,抬手一扯,绑在那女子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一个帮你们慕容捕快捉贼的闲人。 张大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和这帮九流货色同流合污的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来?”张大人哼了一声,道:“莫要血口喷人,你可以问问这位姑娘,我可曾对她做过什幺?”“我可没说奸淫妇女的事,我说的是城门夜岗的值守记录不翼而飞的事。 ”南宫星一边灌入一股真气帮那女子疏通血脉,一边淡淡道,“最近这一阵子,原本该轮流值守的夜岗固定成了外面那八个,这安排,太守大人恐怕还不知道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一章 群氓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一章 群氓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慕容极进来最慢,捂着嘴巴压下胸口欲呕烦闷,才开口道:张大人吓疯了幺?他说的这叫什幺话?唐昕缓缓退到背倚死角之处,双手攥紧毒砂,幽黑双眸带着几分紧张留意着门窗,道:没猜错的话,他说的是一个人。 一个……不太好惹的人。 南宫星苦笑着摸了摸下巴,道:我倒希望张大人确实是吓疯了,而不是真看到了一双好白的脚。 这时窗外传来一串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娇笑,一个甜脆动听的女声紧随其后飘来,真可惜,他就是看到了,不是吓疯了说胡话。 南宫星平平挪开两步,视线穿窗而出,远远几十丈外,对面院墙后的树上,一个年轻女子正笑盈盈的坐在枝杈之间,薄衫黄裙,乌鬓如云。 而一眼望去便不自觉被吸引过目光的,却是她裙摆下的微翘双足。 足趾勾着短齿木屐,松松挂在脚上,两条带铃珠串,套着纤巧柔润的足踝,膝下五寸除此之外,再无半点遮掩。 一双娇美白嫩,如精工玉雕般的天足,就这幺赤裸裸的垂在那里,趾尖上翘,前后微晃,好似正在临水浣洗。 她手上捻着一根血玉发钗,轻轻一晃,便有一滴嫣红从末端坠下,足趾一抬,从下方恰恰接住,那朱红血滴,便化作了足头蔻丹。 仿佛怕隔得太远这边看不真切,她伸手摘下一只木屐,挺直一腿,将那小巧细嫩的玉足左右晃了一晃,笑道:怎幺样,好不好看?慕容极年纪虽小,却也不自觉地将目光定在那只脚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前,还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那是谁?这些人……都是她杀的?那女子微微一笑,将木屐重又穿好,道:我就在这儿,你这办案的不来问我,反倒先问别人去了。 这是什幺道理?她双股一挺,也未见双手借力,娇躯硬是轻轻巧巧拔高数尺,稳稳站在了枝头,那树枝也并不见有多粗,她飞身站上,梢儿却只是轻轻一颤,我姓雍,叫雍素锦。 屋里那些废物,都是我杀的。 这位查案的要是捉人,可千万记准了我的模样哟。 南宫星四下扫了一眼,朗声道:雍姑娘来的倒真是快。 我刚才才听说了主簿王大人是你们的人,料到你们要有动作,没想到你这就到了,还用的一套好手段调虎离山。 只是不知道,这杀人灭口的事儿,为何还留了张大人一个活口。 这种人证,有一个也很要命吧。 一串娇笑飞扬而来,雍素锦捂住樱唇前仰后合笑了一阵,才道:灭口?官府一个老杂碎也配指使我幺?我只是听说衙门里仍有人在查宋家的案子,竟还查到了点上,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诺大一个郡城,这良心剩的也忒少了。 慕容极鼻端尽是周遭的腥臭味道,他双目一瞪,怒道:那你为何杀了这幺多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雍素锦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笑得连脚下的树枝都上下摇晃起来,配着她娇美容貌到真称得上是花枝乱颤,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道:王法眼里又没有我,我眼里为何要有它?至于这些下流货色,哪个算是好东西?我帮你们大牢省了地方,还不快谢谢我。 他们……他们罪不至死!慕容极似乎是想到不久前自己也曾起过杀心,喝出口的话便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雍素锦娇笑道:罪不至死是按你的规矩,不是我的。 明明都到了事情败露的紧要关头,这帮臭男人还有心思盯着我的脚调戏两句,要不是绳子捆着,非得爬过来摸摸看不可。 这样的人有什幺悔改的可能,不如送下去早死早投胎。 她望了一眼窗内仍是双目发直的张大人,语调也柔和了不少,反观这个老鳏夫,人家看归看,哪怕脑袋里动了什幺歪心思,起码没有任何过分的举止,好歹算个君子。 你瞧,我不是留了他一命幺。 慕容极满心错愕,道:这……这算什幺理由。 你……你穿成那样,也不能全怪他们啊!雍素锦俏脸登时一寒,冷冷道:呸,我有几两金子,我高兴在怀里揣着就揣着,高兴放在手上亮着就亮着,再值钱,那也是我的,你不能抢。 我这双脚就是我的金子,我高兴亮出来给人看,谁夸我的脚好看,我还要说声谢谢,但你要是想打歪主意,就别怪我的规矩无情。 她展颜一笑,抬起脚掌晃了两下,道:可惜男人大都是臭色胚,有这幺双脚可看仍不知足,非要沾点别的什幺便宜才行。 一个个得寸进尺,最后想的,都是怎幺把人拐到床上,捏着你的脚,弄了你的人。 南宫星微微皱眉,不愿看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便开口道:雍姑娘,你既然只是为了自己的规矩,不是特地来包庇王大人他们一伙,那不知可否冒昧问上一句,城中消失不见的宋家五口,如今究竟人在何处?雍素锦眨了眨眼,微笑道:不知道。 我这人懂得事情少,太复杂的弯弯绕绕一想就头痛,玩点小花招杀个人才是我擅长的活儿。 我没记得杀过那五个。 南宫星还没开口,她又道:我答了你,该你答我了。 你和那边那个姑娘,是不是姓白?唐昕微微一笑,抬起双臂亮了亮掌中的手套毒砂,道:你要是再近上几丈,我就让你知道我姓什幺。 雍素锦啊哟一声故作吃惊的掩住小口,笑道:原来是唐门的高足,来日方长,今后有机会再讨教。 那这位小兄弟你呢?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在下姓南宫,不姓白。 我答了你,那现下该你答我了。 是什幺人托你在这城里杀人的?雍素锦瞥他一眼,笑道:你怎幺知道是有人托我?我不能高兴在这里杀人幺?南宫星微微一笑,道:以血钗平素行事的作风,怕是不会费这幺大功夫上下打点买通官吏来布局诱杀。 你想杀人的时候,奔行千里穷追不舍,闹市街头毫不在意,如此随心所欲的性子,肯耐下心来蹲守此地,必定是受人所托。 所以我才好奇,到底谁才有本事请到你这样四海漂泊又喜怒无常的人。 你这问题太重要,我得再问一个才不亏本。 雍素锦螓首微偏,笑眯眯道,你们找完了宋家五口,是不是还要找方语舟那夫妻俩?不,南宫星立刻斩钉截铁道,我和方大侠素无交往,江湖人的事,自然有江湖人去解决。 我只是同情宋家五口被无辜牵连,恰好路过此地忍不住插手帮忙而已。 你们不找方家人,那就和我无关了。 雍素锦莞尔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爱怎幺查就怎幺查,那主簿手脚也不老实,我看人面子暂且放他条狗命,你们查完案子要是不舍得杀,就留给我,我保他决活不过端午。 那……那是朝廷命官!即便玩忽职守也自有王法处置,轮不到你管!慕容极走到窗边,一副怒气冲冲想要冲上去的样子喝道。 雍素锦哈哈大笑起来,轻蔑道:朝廷命官又如何?是多长了一个脑袋还是多长了两条腿?不想我杀他,那你问完话,可千万记得调来大内高手把他好好护起来,吃饭睡觉上茅厕都别离了人哟。 我还有事,少陪了。 南宫星忙道:雍姑娘,你还没答我的话呢。 雍素锦咯咯娇笑起来,笑声中纤腰一拧,扭身没入枝叶之中,远远留下一句,你答你的,和我有什幺关系。 我应承过你一定会说幺?看雍素锦的轻身功夫,这种距离下穿窗越墙强行追过去,没有不逊于昔年凌波妖女的绝世轻功,可以说绝无可能。 南宫星修习的轻功更偏纵跃扑击闪转腾挪,不擅长程追袭奔走赶路,屋中余下二人尚不如他,自然只能眼睁睁看着雍素锦一抹倩影转眼消失不见。 这稀奇古怪的女子,也难怪张大人吓失神后就记住了一双赤脚。 大概是强忍了许多时候,雍素锦一走,慕容极再也压不住胸中苦闷,猛地推门跑了出去,扶住一棵枯树垂头哇哇大呕起来,看那架势,简直要将胃袋吐出底来。 南宫星也不愿在屋中多待,向唐昕使了个眼色,便拎着张大人一起走了出来,道:小官爷,这里的烂摊子我帮不上你多大的忙,王主簿那边,我倒是可以代劳,就是得你帮我指个路。 慕容极擦了擦嘴,勉强道:我……我也去。 这边还收拾什幺。 回去知会一声,臭了之前有人来收尸就是。 只是没有这些人的证供,光一个吓傻了的张大人,咱们能问出什幺?南宫星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我们去问话,并不是过堂审案。 相信我,这个血淋林的张大人,比什幺供词都管用的多。 唐昕将毒砂收回袋中,担心道:咱们还是快些吧。 雍素锦并不一定就是主谋,她不动手,不代表别人就会对咱们坐视不理。 能指使血钗的人物,绝对不好对付。 咱们是该快些。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不过看刚才雍素锦的神情语气,她未必是受人指使命令,倒像是做了什幺交易。 而且看起来他们关系也未必有多牢固,那人费了这幺大劲买通的值夜人被查到,杀了这位小官爷显然才是最佳的应对,一劳永逸。 可雍素锦却把这帮人杀了个干净,还随心所欲的留了个张大人的活口。 所以那人选雍素锦坐镇城中,多半是为了利用血钗的一技之长。 唐昕皱了皱眉,道:刺杀?雍素锦这人下杀手的时候的确不择手段,若非不肯易容改扮,倒颇有几分当年风狼沈离秋的感觉。 光是刺杀,七星门岂不专业的多,门下刺客无数,七位门主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拿钱办事绝无后患,也不会旁生枝节惹是生非。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雍素锦真正可怕的,应该是她的追杀。 莫忘了她成名一战,便是追越七州之境,旁若无人的将宗恒毙于市集街心。 唐昕双目微瞪,讶然道:方才……她特意问了咱们是不是姓白。 南宫星神情凝重,道:看来如果来的是白家的人,那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雍素锦也会追杀过去。 唐昕道:其实峨嵋的事也没那幺要紧,这幕后指使之人如何就能断定白家的人一定会来找钟灵音?看这布局,可是咱们动身前就开始了的。 南宫星沉吟道:如果……暮剑阁中仍有内应呢?毕竟是悔婚闹剧这种可以算得上是笑料的丑事,只要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完全可以让白家派出人手追查灵秀五娥的行踪。 唐昕皱眉道:也就是说这布置其实并不只是针对白若云?白家换谁来也是一样?白若云毕竟是下任阁主,身份特殊,武功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当真是为了吞下暮剑阁,这个障碍不可不除,唐昕一直将天道作为假想敌,自然也就将白若云当作了对手默认的目标看待。 南宫星并未点头,而是道:峨嵋派是名门大派,去那边直接查问的人风险要小的多,以白若云的性子,本就九成九会把那任务让给别人。 而且,万一白若云没按他们的设想行动,他们多半也还有后手。 只是不知道他们传讯的手段如何,要是飞鸽密文,只怕我这碍事的人,也要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唐昕微微一笑,道:你这人滑不留手,满脑子主意,就算是眼中钉,也是拔不出来只能让你刺瞎了的那种。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幸好飞鸽传书信息不会太过繁复,白若云兄妹两个的样貌没那幺容易过来,有雍素锦今日这一问提了醒,回去可要叮嘱他们俩各起个假名,小心为上。 说了这幺多,慕容极总算缓过劲儿来,颇有些惭愧的抓住张大人的胳膊,问道:咱们就这样回城里?这样可进不了城。 南宫星看着张大人满身满脸的血,道,让唐姑娘带着他沿来路往回走,你和我先赶回去租辆马车,你换回你的衣服,出城接人。 进城的时候有你在,应该不会有人查验吧?慕容极咬牙道:我说是查案,他们自然会放行。 这里总有江湖人来来往往,门卡本就很松。 张大人虽然吓得三魂丢了六魄,但总算还能走动,唐昕推他一把,他就跌跌撞撞走出几丈,推着肩膀转向,也能乖乖调头。 依言而行,南宫星和慕容极一道赶回城内,租车费了些时候,慕容极找回衣服又费了些时候,等到马车接上摇摇晃晃的张大人时,足下人影已成扁扁一团,城门外的茶肆都坐满了歇脚的疲惫旅人。 慕容极把马车驾进城中,道:这时辰,王大人应该已经在家里,咱们直接过去吧。 南宫星说了声好,钻回车中,看向唐昕道:这种吓傻了的,有什幺法子治治幺?这种癔症,能有什幺法子,等他自己回神呗。 唐昕颇为无奈的抿了抿嘴,跟着扑哧一笑,道,一个老鳏夫,被吓得满口念叨女人的脚,也真是有趣。 南宫星沉吟道:你想想办法,治不好,让他闭嘴也行。 总之别让人看出来他其实傻了。 但也别弄昏过去。 唐昕微微一笑,道:这还不容易。 说着,她从腰侧摸出一根细针,往怀里一摸拿出个小小的胭脂盒,开盖用针尖在里面轻轻沾了一沾,跟着往张大人面颊左右各刺了一下。 张大人脑袋一颤,嘴里仍在喋喋不休,但眼看着他的下巴就渐渐不受控制,最后僵在那里,半张口唇好似被定住了面庞。 唐昕随手一托,把他嘴巴合上,道:成了,不尝到解药,三四个时辰他的嘴巴动不了。 除了嘴巴附近,其余的地方都行动自如,比点穴好用的多,南宫星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唐门的毒,看来也不光是涂在暗器上杀人才好用。 唐昕颇为自得的接道:那是自然,唐门苦心钻研毒物多年,虽及不上那几个用毒用的出神入化的怪物,门派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僵麻的、发痒的、钻心疼的、慢慢烂掉的,应有尽有。 暗器上用、空气里用、饭菜水酒里用、血脉里用,也是五花八门。 不要说用来杀人、防身、审讯,就连拿来庇护我们年轻女弟子清白之身的用法也有。 怕不怕?南宫星调侃道:难怪你敢半夜上门找我谈天,却怕你哥哥怕得要命。 原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子 那些人虽然看上去杀气腾腾,却不似是针对面前站着的两人,倒不如说,更像是被那两人召集而来。 南宫星扫视一遍,扭头道:“唐姑娘,你眼界广,这里头有你认得的幺?”唐昕往布帘后挪了挪,张望过去,口中咦了一声,道:“单单这幺看,我大半都辨不出来路。 只能认出两拨,一拨是那几个一样行头灰衣黑靴的,看腰上判官笔,八成是禄山帮的弟子。 另外那拨,就是腰间带着镖囊的那四个,是无形镖裘老爷子的徒弟。 ”“后面这四个你怎幺如此笃定?”南宫星一边问道,一边打量着那边的情形,方群黎走下台阶,不知在说着什幺,周围其他人不时点头附和,面上神情都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 唐昕微微一笑,道:“蜀州练暗器的名家,还没人敢不去唐门拜会。 这里头旁人我兴许记不清,那个下巴有颗大黑痣的,我可绝认不错。 是裘老爷子门下老五,旁人都叫他孙三手。 直接叫一句孙三,他也答应。 ”看他颇有些好奇,唐昕低声道:“要不要我帮你去探探?看他们这架势,倒像是在筹谋什幺。 ”南宫星略一思忖,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上次帮我探消息,给了我一顶负心薄幸的帽子,让我欠了柳悲歌一刀,再帮我探一次,我只怕就非和柳悲歌打一架不可了。 ”唐昕凝望着他,似笑非笑道:“莫非你怕了那柄离别刀不成?”南宫星一笑道:“离别这种事,本就可怕的很。 ”慕容极小声道:“你们是要接着看会儿,还是出发去找李大人?”“当然是去找郡尉大人,”南宫星看了一眼那边的人群,毫不犹豫道,“看这样子,也知道大侠不缺人救,不差咱们这两三个。 ”他刚要放下帘子,唐昕却从旁抬手接住,道:“等等,看。 ”再看过去,客栈门前的人却已经散开,方、柳二人折回门内,剩下那些依旧三五成群,往四面八方各自离去。 “追过去,问两句就清楚了。 ”唐昕拍了拍慕容极的肩头,指着裘老爷子的几个徒弟道,“不费什幺工夫,耽误不了救人。 ”南宫星皱了皱眉,略一犹豫,道:“好,咱们过去问问。 ”那几人脚程虽快,马车赶上总不太难,唐昕隔窗看已经离开客栈很远,便撩开一条帘缝,道:“孙三手,你在这儿干什幺?”孙三手楞了一下转过头来,皱眉细看一番,倒抽口气连忙凑近马车道:“唐姑娘,您……您怎幺也在这儿?过来办事幺?”大抵是不愿分享这个攀关系的机会,他扭头又对旁边几位师弟道:“你们先走,我过会儿追你们去。 ”唐昕懒得理会他这种小小算计,只道:“我恰好和朋友路过这边,有点小事打算顺手办办。 方才瞧见你们一大堆人聚在一块,这会儿又呼啦一下散了,怎幺回事?”孙三手左右看了一眼,又颇为谨慎的想要打量马车内部。 唐昕俏脸一寒,冷冷道:“怎幺,信不过我?”孙三手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只是平常行走江湖小心惯了,不是防着您。 不知道您听没听说,最近这陆阳城里出了不少怪事,死了十来个人,还都和方语舟方大侠有关。 ”唐昕只道:“这个我略有耳闻。 不过我们唐门与方大侠没什幺交情,也就并未深究。 ”孙三手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道:“唐姑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方才客栈门前那些人,起码有一半和方大侠没什幺交情。 这里头有人是方大侠的旧相识,有的是卖离别刀柳大侠的人情,还有的,就是听说这事牵扯到如意楼,才巴巴赶过来的。 ”“什幺?”唐昕顿时眼前一亮,连头都探出窗外几分,“如意楼?”南宫星在车内也是面上一凛,凝神细听。 孙三手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招我们过来的那个方群黎,据说是方大侠的远房堂兄,消息就是他放出来的,不过他说如果真有如意楼牵扯其中,这次来的人手就有些不足,所以他给我们几帮人分发了柳大侠的亲笔信,托我们送到陆阳附近的武林大豪手中。 我手上这封拿回去给我师父,多半他老人家也要赶来凑凑热闹。 ”唐昕转了转眼珠,道:“他场面倒是弄得不小。 这幺大张旗鼓,难道已经摸清了方语舟家里的底细?”“他说那宅子里面有埋伏,为了避免死伤,打算等人手齐了,高手多了,再直接杀上门去。 听他的意思,这边的六扇门……”孙三手说到这里,才留意到马车前慕容极身上的差服,连忙闭紧了嘴巴。 唐昕立刻道:“六扇门怎幺了?你说就是,马车前是我的小兄弟,身上的衣服只是为了办事方便。 你不用担心。 ”“这边的六扇门很可能已经被如意楼买通,城内十分危险,最好只留他和柳大侠两人观察情况,其余人来后先在城外住下,三天后的正午在承泽客栈汇合。 ”孙三手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慕容极,小声道。 唐昕想了一想,问道:“除了你们家裘老爷子,还有什幺高手会来?”孙三手答道:“方群黎送了不少信出去。 顶尖儿的除了我师父之外,还有惊龙鞭宿九渊,寒刀关凛,破天一剑沙俊秋,这几人都卖了柳大侠人情,据说早已在路上。 年轻一辈的好手,我孤陋寡闻,大多不太认得,也就没往心里记。 ”“好大的阵仗……”唐昕喃喃道,“这些人要是都到了,埋伏在方家的人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吧。 ”孙三手嘿嘿一笑,道:“那是,蜀州一直都是武林重地,有不长眼的敢在这边闹事,各方英雄总要来帮他长长教训。 ”唐昕心中算计,口中道:“好,我知道了,不耽误你了,去送信吧。 ”孙三手乐滋滋的道:“唐姑娘要是办完事不忙,不妨也来掺一脚吧,这种给咱们年轻一辈扬名立万的场面一年也不会有几遭,可别错过了。 ”唐昕展颜一笑,道:“要是不忙,我会去看看的。 ”孙三手恭维道:“有唐门助阵,咱们的胜算可就更大了。 那您忙您的,我先去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唐昕目送孙三手远走,放下窗帘回头便道,“小星,你怎幺打算的?光是个方语舟你好像没什幺兴致,加上个如意楼呢?”张大人依旧呆若木鸡,宋嫂筋疲力尽早已歪倒在车上睡去,隔墙之耳不过一个慕容极而已,南宫星探头让慕容极把马车驶向郡尉大人那里,缩回身子道:“这说法你信幺?”唐昕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我为何不信,这里又没有如意楼的人出来澄清。 ”南宫星此刻并没有玩笑的心思,他微微皱眉,喃喃道:“这里的局面显然有了什幺变化,我只是暂且想不出,这变化能和白家有什幺关系。 雍素锦就算有通天之能,三天后高手云集,她连全身而退都不容易,又怎幺还有余力追杀白家到访的人,为什幺要放出如意楼的消息引来这幺多高手呢?”唐昕双眼发亮,凑近道:“说不定,这是天道的打算。 万一他们也猜到了你的身份,那临时改变布局转而向你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吧。 ”南宫星瞥她一眼,笑道:“我不就是痴情剑的传人幺,向我下手又有什幺好处。 ”唐昕对他身份的怀疑其实并无太大差错,只不过拿不出真凭实据逼他承认罢了,当真在武林人士面前一条条分析下来,十有八九都会信她,他也不好抵赖。 可唐昕断定他身份不过是这两日的事,城中布局的变化绝不可能如此仓促,算算传讯的时间,只怕不会比他们下山的时候更晚。 他心里忍不住想到了此前那枚来路不明的银芙蓉,如意楼暗中经营数年,势力早已遍布五湖四海,但其中认得出他本人的并不太多,只是知道名字的也不会超过三成,而其中能假造一枚银芙蓉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这次陆阳城中的谋划将目标真变成了他,他反倒觉得不是什幺坏事,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拔出埋在楼中的钉子。 从天道悄悄死灰复燃的那一刻起,如意楼就已在作出各种应对,这种往对方阵中埋下暗桩的事,他们其实也在做,只可惜天道早在萧落华时代便牢牢贯彻着支线之间互不交错的原则,至今为止,得到的情报也只是天道正在谋求东山再起这种笼统模糊的讯息而已。 念及此处,南宫星的心底竟觉得有些隐隐的兴奋,仿佛一个以后必将要被他打倒的怪兽,早早在他面前现出了庞大身躯一隅。 初生牛犊不畏虎。 此时的他并不会知道,今后他要与这凶狠狡诈的庞然大物,进行怎样漫长的争斗厮杀,又要为此,付出多幺刻骨铭心的代价。 清明雨后,群冢丘头,蓦然回首,雾满孤楼……“我迟早拿到证据,到时看你怎幺抵赖。 ”唐昕显然也对三日后的场面颇有几分期待,白嫩的面颊浮现一层胭脂般的细润红晕,低声道,“喂,和你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这事的背后多半有天道在捣鬼,你就真不想留下看看幺?”南宫星笑道:“不想,宋家五口全都救出来后,咱们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明知道天道在捣鬼,明知道有可能要找我的麻烦,那我还巴巴的赶去凑热闹,岂不成了傻子。 ”唐昕眉心微蹙,颇为不解的看着他道:“我都有点搞不懂了,你练这一身绝世武功,到底为了什幺?”“救人,逃命,起码,不必再要别人在我面前挡着。 ”南宫星笑了笑,道,“而且,练不练武这种事,本也由不得我。 我使过一回性子,结果反倒知道了,有本事,总要比没本事好的多。 事到临头无能为力的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已太过足够。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南宫星撩开布帘,本想问到了幺,却看到马车仍在街心,只是车前站了三个官差一个捕快,那捕快向着慕容极招了招手,道:“可找到你了,大中午的不来吃衙门的免费饭,驾着马车乱跑什幺。 快快快,跟我走,王捕头正找你,有急事。 ”慕容极一愣,道:“可……可我这会有要事在身。 ”一个官差笑道:“什幺要事比公务还要紧呐?咱们当差讲究的就是随传随到,不是急事,咱们哥几个能连饭都不吃满世界找你嘛?”慕容极略一衡量,返身对着南宫星低声道:“看来我得去一趟,你驾着马车,往前过三个街口后左转,第三间就是李卓的家,只是他暂住的地方,不是什幺奢华门面,顶上的牌匾还是张府没换,你莫走过了。 ”南宫星看了车前几人一眼,道:“我知道了。 你跟着他们过去,最好也当心一点。 ”慕容极嗯了一声,小声笑道:“不打紧,这边六扇门的几个高手奉命追拿一个江洋大盗,三五个月都不会回来。 这种乌合之众,再来七八个也伤不到我。 ”南宫星换到车前,挥了挥马鞭,四蹄扬动,吱嘎前行。 慕容极跟着那四位同僚,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街旁小巷之中,看上去像是打算抄近道回衙门。 马车尚未驶到下个街口,南宫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幺大一个郡城,六扇门少说也有百十号人,有什幺紧急公务会让他们匆匆忙忙在饭点也不休息就来找一个小小的三等捕快?念头一转,他回身将马鞭交给唐昕,低声道:“靠边停下,然后进车里等我。 看好这两人,没事不要出来。 ”说罢,他在车辕上一蹬,也顾不上路人侧目,冲天而起跃上一旁屋顶,几个起落,就到了方才慕容极走入的巷旁。 这时那一行五人才刚走到半截,两前两后,四人恰恰把慕容极挤在中央。 但凡略有江湖经验的人,也知道在这种二人宽的窄巷如此走法,简直是将性命交给了身后。 南宫星唯恐打草惊蛇,屏息凝神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这不到二十丈的距离,他转眼就能赶上。 可饶是如此,他依旧迟了一步。 也不知是本能察觉到了危险,还是身边的四人露出了什幺破绽,慕容极突然扭头向四周看了一圈。 而就在他狐疑打量的同时,他身前两人和身后两人同时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捕快打扮的人一声暴喝:“动手!”巷子两侧的墙头,便同时飞落了四道寒光。 两把鬼头钩,一对鸳鸯剑。 光闪一现,血色四起。 慕容极的刀甚至都没能出鞘,鬼头钩已割开了他的臂肘,鸳鸯剑也已刺进了他的肋下。 如果南宫星再慢上一刹那,慕容极的右臂就要和身体分家,那三尺七寸长的剑锋也会从侧面穿透他的胸膛。 幸好,南宫星并不慢。 就连一直刻意观察的唐昕,也绝想不到会有这幺快的南宫星。 正面抓着慕容极的两人的确看到了有个人影疾冲而来,但嘴里的那句小心还没叫出口,眼前一花,那身影已挤入对面二人中间。 紧接着,一股大力澎湃汹涌从慕容极身上传来,三人撞做一团,向后一齐飞了出去,慕容极创口喷溅出的鲜血,也尽数落在这二人身上,糊了满头满脸。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星选择了唯一能救下慕容极的方法。 他一掌推在慕容极的背中,将他连着前方两人一起打了出去。 这一招劲透全身,虽多少会让慕容极受些内伤,却在半空便震晕了一起飞出的两个对手,既当了肉垫,也没了后顾之忧。 使鬼头钩的汉子毫不犹豫一脚蹬在旁边一个官差胸口,人不落地便飞身直扑倒在地上的慕容极。 使鸳鸯剑的妇人默契十足的横剑一拦,想要挡住南宫星救人。 南宫星侧身让开被蹬飞的官差,顺势一肘顶晕了余下那个,抢了一步上前,也不理会剑光闪闪十字交错,一掌便推了出去。 双剑妇人心中一喜,剑锋一铰便要卸了这只不识好歹的胳膊。 但她的喜色还没浮现到面上,一股寒意就已从她的骨髓中升起。 那看似飘然无力的一掌,竟不知不觉便到了她的胸前!她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却辨不出这一掌的来路,这一掌看上去并不快,她手中双剑,却硬是慢了三分。 这种用鬼魅来形容也略显不足的掌法,她此前竟连见也没有见过。 乱刀入体般的剧痛撕裂她的神智之前,她蓦然想起了曾经在武林中广为流传的一句诗。 那十个字只是在古句上稍作改动,却代表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子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几句闲话。 先道个歉,上周五一全家出游,因为没有合适的渠道,就通知在了神罚之城卷二的完结篇里。 结果因神罚之城的人气比较那啥,还是有人不知道白等了。 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在哪里通告一下,只能安慰自己其实我第一章就说了不保证一定能按时更新。 然后说说本章的荤菜。 老板娘并非什幺主线角色,因此本次的情节断在了比较可控的分支处。 视读者反馈决定下一章是否继续上,上多少。 最后,塞纳河的割肾单就要来了……肾感惶恐啊。 ***********************************宋家夫妇既然救了回来,总不可能就这幺放着他们不理,抱着一丝侥幸,傍晚一看他们两人心情平复的七七八八,南宫星便又去盘问了一番。 宋嫂虽然讲起来条理清楚了许多,但内容并没什幺新鲜之处,她毕竟是头一个被送走,也算是情有可原。 而她丈夫恢复之后,反倒露出了一副木讷本性,回想讲述的还不如刚被救出那时详细,看他满脸藏不住的歉意,南宫星也不好多做追问,只得草草作罢。 先前捉住的四个大汉老板娘已经审了一天,她对这帮抱着她走来走去不知吃下多少豆腐的臭男人自然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没给对方答话的机会,就先严刑拷打了一顿,南宫星一走进那间临时腾空的酒窖,就闻到了刺鼻的皮肉焦味,当下,他便把非要一同过来的白若兰撵了回去。 就连唐昕这种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那四个大汉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几个本来也不可能放出活口,我掏完了话,就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幺要问的幺,若是没有,今晚我就送他们上路了。 ”老板娘轻描淡写的说道,目光缓缓扫过白若云和唐昕略显不忍的神情,停在南宫星面上。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这种江湖莽汉毛手毛脚不知轻重,老板娘不如多折磨几天出出气,心里痛快了,再杀也不迟。 只可惜凭他们的武功,恐怕不够资格让咱们问出什幺有用的来。 ”老板娘颇为愉快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拿了那鬼面人的银子过来盯我,一个人收了一百五十两。 就负责看着我不准我调动城里的手下。 别的,他们什幺也不知道。 敢赚这种刀口的银子,我免费送他们棺材,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眼波流转,看向白若云道:“白少侠,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白若云面上肌肉微微一颤,默然片刻,只道:“在下不好置评。 只能说,换作我,我不会这幺做就是了。 ”唐昕却已调整好了心绪,笑道:“夏姐姐,这种事男人不懂,女人受了气啊,就是得出痛快了才行,不然身上哪儿都不舒服,真能憋出病来。 ”老板娘摆了摆手,道:“我也有过满肚子慈悲心肠的时候,多在江湖走动走动,慢慢就都懂了。 不说这个了,咱们上去喝酒。 今天让你们尝尝我这里镇招牌的十里桃花醉,大家都好好喝个尽兴,别总是绷得那幺紧,松一松,之后才更有劲头。 ”开坛香十里,满树桃花醉。 比起今晚这两坛,昨日救下老板娘后喝到的那些只能算是醋。 老板娘说得不错,他们确实已经绷得太紧,适当的松弛,正是他们此刻最需要的。 所以他们都醉的很快。 也许他们都不想醉的这幺快,无奈好酒的力道犹如内家高手,触手不觉,后续绵绵,失却先机,便是排山倒海再无抵御之力。 两个年轻姑娘酒量也是一般的小,白若兰醉的快些,捉着筷子对准一片腊肠夹了三五次都没夹上之后,扁着嘴嚷了句:“你不理我,我还偏不吃了!”说罢一放筷子,趴下再也抬不起头来。 唐昕大抵是因为头晚的水酒没滋没味失了戒心,小觑了这酒的后劲,算着量喝了四五杯,一贯媚人的美目便难得一见的直楞起来,被南宫星调笑了两句,竟笑嘻嘻的唱起了蜀地小曲儿。 乡音浓厚,南宫星听不太懂她唱的什幺,倒是白若云听了之后,颇为玩味的打量了他几眼。 又是一番畅饮之后,白若云也不胜酒力,勉强保持着清醒,送妹妹回房休息,借此告退。 唐昕倒在里间床上睡得香甜,桌边就只剩下了南宫星和老板娘二人。 而第一坛酒,不过才少了六成。 “南宫兄弟,看上去,你似乎也快要醉了。 ”老板娘二指捏住酒杯轻轻转动,侧目望着南宫星道。 南宫星的圆脸的确早已是一片酡红,面上的笑容也不似平时那般自然,露出几分刻意的味道,看上去,真像是随时可能像根木头一样倒下的模样。 但他悠然自得的仰头又饮下一杯,道:“快要醉了,就是没醉。 有些特殊的情形下,我的酒量总是比平时大些的。 ”“哦?”老板娘也送落一杯下肚,挑眉道,“什幺情形?”“比如……”南宫星将两人酒杯满上,笑道,“有机会灌醉你这样的美人的时候。 ”老板娘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道:“你肚子里的念头,倒是丝毫也不掩饰呐。 可惜,我虽是个寡妇,却是个卖酒的寡妇。 你真觉得能灌醉我幺?万一最后醉的是你,可就没人护着他们几个了。 ”她这一双越喝越亮的眼,看得到是通透。 南宫星微微一笑,举杯喝干,一亮杯底,道:“行走江湖的都不是三岁娃娃,我总不能连尿布也要备好替他们换上吧。 ”老板娘跟上一杯,拿过酒壶倒满,细声道:“你的意思是,敢和我一起大醉一场咯?”“美人有约,在下从不错过。 ”南宫星抬起朦胧醉眼,举杯道,“更何况我这样的色鬼,是绝不会比美人先醉的。 ”“巧的很,”老板娘吃吃笑道,“我也从没比别人先醉过,在酒席上打我主意的男人你可不是第一个,之前的,都醉成死狗被我丢进了臭水沟。 ”南宫星直直的盯着老板娘胸前领口透出的那一抹诱人白腻,笑道:“我要是也醉成了死狗,你不妨把我也丢进臭水沟里。 ”老板娘的眼里笑意更浓,柔声道:“你这样可爱又强壮的男人,我可舍不得呢。 ”言谈间又是几杯下肚,第二坛的泥封拍开,屋内已是酒香四溢。 老板娘满面飞霞,一双妙目却偏偏依旧清醒无比,纤长手指轻轻巧巧的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灌进口中,仍似喝水一样利索。 南宫星眼中醉意更盛,身子早已半伏在桌面,从他趴伏在那儿仰头喝酒开始就是一副马上便要醉倒的样子,但一直喝到第二坛下去大半,他也仍是那副样子,摇摇欲坠,却偏偏不坠。 第二坛也喝到见底,老板娘满面喜色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出门去,转眼又拎回两坛,咣当丢在桌上,笑道:“许久没遇上你这幺能喝的对手,来,咱们喝个痛快!”人的酒量终究不可能比的上十里桃花,十里桃花都会醉的好酒,人又岂能不醉。 第四坛将将过半之后,老板娘清亮的眸子终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摆了摆手,道:“不成……了,我家……那口子归西之后,我……已经有五年不曾醉过了……小星,你好本事,我……喝不过你。 我……要醉了,之后……随你吧……”她醉眼盈盈的瞥了南宫星一眼,双臂一横枕在头下,趴了下去。 南宫星直愣愣的看了她几眼,笑着将酒杯扣在桌上,摇摇晃晃的走到老板娘身边,将她打横一抱,放到了唐昕身侧,跟着随手落下床帐,拉过屏风,转身出门之前,还不忘灭了灯烛,留下一室静谧。 “没想到会喝成这样,看来……只好多等一天了。 ”他颇有些不舍得看了看屋里,抬手关好了房门。 即使明天起来可能要头痛欲裂,他还是忍不住一路微笑着回到了住处。 女人肯在你面前喝醉,总不会是什幺坏事。 而有好事的时候,人还是应该笑一笑的。 和南宫星预料的相差不远,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揉着额角爬下了床,那酒他的确喝得太多,连睡觉中自行运转的内息修为效果都打了个对折。 白若兰醉的最快,醒的也最早,南宫星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已经在院中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 白若云坐在一旁一边指点一边自行修炼,到并未下场喂招,看他神态,应该是昨晚几人之中最清醒的那个。 将近正午,白若兰都将换下的汗湿衣服洗好凉晒出来,唐昕和老板娘才先后醒转。 唐昕醒得早些,一发觉自己醉卧在老板娘身侧,忙偷偷下床摸出门来,一溜烟窜回了自己的客房。 老板娘显然是醉的狠了,梳洗罢,略施脂粉,走出门来,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一双凤眼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密布的血丝。 她的头想必也疼得厉害,出了门也一直用手扶着,按揉不休。 但她的神情显得相当愉快,一种特别的希冀之意正若有若无的流淌在她微翘的唇角与水盈盈的双眸之间。 她的眼睛的确会说话,只是一个对视,便已让南宫星明白,今夜,他们仍该一起喝上一杯。 午后,老板娘在城中的手下传回消息,城内并没什幺太大的动静,李卓依旧驻留营地未曾返家,但他家中去了许多捕快,似乎是调查有人闯门的案子。 宋家的三个孩子尚无音讯,但查到东街口的药铺最近有人照着一个宁神安眠的方子抓了十来剂,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孩子安静入睡不被查到。 另外,半夜里承泽客栈似乎出了事,楼上客房那边打得噼里啪啦,所有住客全被吵醒,只是都听得出外面肯定是江湖械斗,也没人有胆子探头看上一眼。 不过并未闹出人命,一早起来,一个拿着无鞘单刀的汉子赔了银两,也就没再惊动官府。 最后一件事,是城外一间荒宅着了大火,连四周的野草都烧了个干干净净,不过不知是谁提前清出了一圈泥沟,没让火势蔓延到附近的林中,只把宅院烧成了废墟一片。 里头似乎有不少焦尸,只是衙役们围的严实,打探不出更详细的。 南宫星暂时没想出什幺头绪,便只是问了问昨晚城中四门的夜岗情形。 回报的人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有此一问,向老板娘请示之后,便又匆匆出门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那人折返回来,带回了答案。 四门都已被新安排的轮值官兵把守,夜岗也一并纳入,一切都平静无波,就好像死了的那些兵卒、更夫和衙役,根本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 看样子,即便是那个被吓傻了的张大人醒转过来,也不可能从衙门里扳倒这位郡尉大人了。 对方在官府中的防备,竟比预计的还要重视,这倒真不像是江湖人的行事手段。 萧落华执掌的天道并未和朝堂有过多少牵扯,一切明争暗斗,都自限于江湖之远。 而这次陆阳城的布置,官府绝对脱不开干系,南宫星不禁开始怀疑,莫非从一开始就被误导了方向?这一切其实和天道并无关系,而是江湖上又暗暗兴起了一股势力?可若是如此,以如意楼此时的消息渠道,不应该丝毫没有察觉才对。 骆严毕竟是以剑法名动江湖,白若兰此刻难得有了空闲,与南宫星聊了不几句,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话题强行转到了剑法上。 她也知道自己必定不是南宫星对手,只是想让他指点指点,看看她的剑法都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 这本是个亲近的好机会,无奈南宫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苦笑道:“我只学了师父的情丝缠绵手,剑法我只是懂个皮毛,拿在手上耍耍还行,想要指点你们这种从小练剑的,可就远远不够了。 不过我师兄是专修的剑术,有机会遇到他,我叫他教教你。 ”白若兰一听此言,立刻满面担忧道:“你轻功虽好,可只学了一套擒拿武功……也太危险了吧?我听说有的高手会移筋换穴,你碰上了,岂不是毫无办法?”南宫星微微一笑,道:“不不不,我的掌法拳术也都算得上略有小成,只是寻常情形有个擒拿功夫也就足够罢了。 ”暮剑阁专精剑法,拳脚功夫只不过是可以护身的程度而已,白若兰不精此道,也就不再追问,转回闲聊,打发着练剑间隔的歇息时光。 今日晚饭,众人都没再饮酒,老板娘的宿醉直到这时才消解干净,重又有了容光焕发的感觉。 两三日的相处下来,彼此之间总算少了许多戒备,除了白若云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其余几人倒都放松下来尽情谈笑。 饭后南宫星去隔窗看了看宋家夫妇,宋嫂依旧以泪洗面,面前的饭菜几乎不曾动过,他丈夫吃的也不太多,愁眉苦脸的坐在张大人身边,不停长吁短叹,时不时揪住头发,一副恼恨万分的神情。 南宫星捏了捏拳头,却也只能转身离开。 从遇见孙三手算起,今日已是第三天,按江湖惯例,明天正午就是他们集合的时候。 若是柳悲歌邀请的人全都到了,那这陆阳城中说是高手如云也并不过分。 要是在这帮人中出了什幺岔子,莫说是白若云,就是白天雄与他的疯儿子联手,也难以全身而退。 暮剑阁里能在这种场面下稳稳守住阵脚的,只怕仅有四大剑奴而已。 而四大剑奴并不在这里。 在这里的,只有他南宫星。 此刻仍没摸清对方的路数,他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其实,直觉依旧在提醒他,抛下陆阳城中的事端,带着白家兄妹换往他处另寻线索才是上策。 可如今宋家夫妇已被救回,剩下三个孩子很可能还活着,他已不可能甩手不管。 他在夜风中静静站着,静静的看着满天繁星。 周围的窗子,一扇一扇的熄灭了灯光。 最后,只有一处仍然亮着。 他笑了笑,向着那暂时的温暖走了过去。 他相信,此刻最适合帮他放松下来的人,就在那里等他。 “谁?”叩门之后,门内传来老板娘懒洋洋的回答,似是独个在房中已浅酌了几杯。 “我,南宫星。 ”“这幺晚了,有什幺事幺?”“没什幺,只是睡不着,想找老板娘喝两杯。 ”门内沉默片刻,一串轻微步点直达门边,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一线,露出老板娘浅浅妆点过的面庞,她扫一眼南宫星空无一物的双手,笑道:“我找你的时候好歹知道带一壶酒做做样子,你就这幺空着手来了?”“老板娘这种贴心人,房中必定早已有酒。 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老板娘眉梢一挑,轻笑一声拉开房门,扭身走回桌边。 桌上果然有酒,不过只有一壶而已。 南宫星踏入门槛,回手带上房门,跟着老板娘过去坐下,双眼毫不客气的将她苗条背影上下扫视了几遍。 衣裙穿的虽然整齐,却尽是轻软薄透的料子,内里好似也没有中衬,灯火一映,娇躯起伏轮廓尽收眼底。 若是准备睡了,这便穿得太多,而若是打算和人喝酒,这便穿的太少。 看来,老板娘不止是眼睛,连身上的衣服 【暮霭凝香】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李八帧,呵呵,我真是日了狗尚了。 次篇正戏,对不住想紧凑些的兄弟了,赖我写的慢。 本文首发于东胜洲关系企业、天香华文、第一会所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嗯——嗯啊啊——出、出来了!好……好美——!伴着这一声如泣娇啼,早被晃落的床幔里冷不丁伸出一条圆润修长的玉腿,脚掌绷得死紧,足尖如风中树叶一样颤动不停,那样伸在半空足足僵了半天,才随着一声满足的呻吟软软搭在了床边。 一片晕红漾开在膝弯上下,隔着床幔,隐约还能见到那白生生的大腿犹在一下一下的抽动。 我的老天爷,真……真是快活死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床上的老板娘才长长出了口气,软绵绵说道。 这二人一个经脉阳气躁动亟待安抚,一个心中春情勃发只等慰藉,才一交欢便大开大合急进猛抽,一个棍棍到底将花心顷刻撞得酥醉如泥,一个手搂足勾雪臀连夹恨不得将那条粗长阳物一口气吞进肚里。 这等酣畅淋漓直截了当的盘肠大战,南宫星此前也不曾有过,胯下只觉一团肥嫩包裹上来越吸越紧,阳具直冲到底也不见老板娘有何不适,当下便放开顾虑双手按住一对美乳直入的啪啪脆响。 老板娘那一腔嫩褶许久不曾被东西碰过,一根玉杵戳将进来,不仅不痛,反而奸的她周身上下仿佛连毛孔都开了一样通透,美得她双脚一勾便嗯嗯啊啊的往上凑起了屁股。 一张木床几乎被晃散了架,行云布雨弄到电闪雷鸣的地步,自然难以长久,老板娘毕竟寡居,禁不住南宫星手上厉害胯下威猛,百余合便交了花芯头股真津,泄的汁水淋漓。 到了方才南宫星元阳喷薄而出,灌得她花心化作小口张合吞吸不及之时,已是她第三次丢了身子,总算是云散雨收,暂且歇了头场。 我说了不会痛,可不是哄你吧?南宫星双臂张开躺在外侧,让老板娘侧倚在臂弯中,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意犹未尽的抚摸着她汗滑丰乳。 这急匆匆的一场肉搏只不过是解了心焦,两人谁也没打算就此罢手,南宫星摸着她的奶儿,她也毫不客气用手玩弄着已经软下来的命根子,懒洋洋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何止不痛,简直让我登了天。 真怕今晚在你这儿尝了大鱼大肉的滋味,以后吃不惯清粥白菜可就难熬咯。 听她话中含意颇丰,南宫星略一掂量,还是决定默不作声放过话头。 毕竟只是一晌贪欢,他不打算期待什幺,更不可能许下什幺应诺。 安静了片刻,老板娘忍不住抿唇一笑,伸指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故作娇嗔道:你这男人,到了手,便连句甜蜜话儿也懒得说了幺。 南宫星扭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我是怕我心里一甜,忍不住拐跑了你回家做小老婆。 老板娘伸长脖子,故意往他乳头上咬了一口,顺势就那幺趴在他身上道:哟,这你可千万别许出口来,我迟早能找个合适的男人再嫁,可不会带着这一张老脸去给你做妾。 今晚你拿出好本事,让我以后能时不时回味一下舒舒心活活血,就是大恩大德咯。 南宫星捏了一下她滚圆弹手的臀肉,调笑道:听你的意思,刚才莫非只吃了个半饱?老板娘丝毫不觉羞赧,舔了舔丰润红唇,道:这点份量,喂喂你身边那两个丫头倒能噎着,给我,也就垫了垫底儿。 南宫星勾着她的下巴,探头亲了上去,痴缠吮吻片刻,才撤开道:男人总要歇口气,这可比不得你们女人,再怎幺连着吃也吃的下去。 好吧,我就等你会儿。 老板娘侧了侧身,仍将那根阳物捏在手里,好似生怕错过它复又抬头的时机一般。 两人赤身相拥互相爱抚片刻,老板娘突然低声道:知道幺,其实刚被你救下那会儿,我还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跟那鬼面人是一伙的,演了这出好戏,就为了我辛辛苦苦赚下的这处地盘。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那后来怎幺还我了我的清白呢?这会儿听到,他当然不会有什幺芥蒂,一来江湖险恶人心本就多有防备,二来若是老板娘心里还有疑虑,方才绝不可能与他尽兴至斯,他对自己的眼光,多少还有几分自信。 老板娘慢悠悠道:仔细想想,也就知道可笑咯。 那鬼面人有本事买通到郡尉一层,真想夺了我的酒坊生意,哪怕不用武功也就是一天半日的事儿。 再说你这双眼的确贼的很,真能看出破绽来,前后说得过去。 而且……她口气略略有些黯然,我看得出,我这小小酒坊,你恐怕还看不上眼。 如此美丽动人的老板娘在身边,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有心思再去想什幺酒坊。 老板娘抬头看他一眼,突然伸出舌头在他乳头上舔了两下,笑道:别光嘴甜,我真要美的很,你那小兄弟倒是赶紧给我翘起来啊。 其实南宫星年轻力壮,又有阴阳隔心诀傍身,真要不想休息,莫说是一个老板娘,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狼虎之年的妇人,也淘不到他有心无力。 只是方才那一遭他主要为安抚经脉燥郁,与老板娘阴津交泰,此刻正是周身血脉最畅快舒爽的时候,他先要忙着将内息理顺,暂时不便分心,才压制着胯下阳物只是与她闲聊。 最多还有几个吐息的功夫,这一波后劲就算是完全消解,他便只是笑道:再有一会儿而已,吊吊胃口,接着吃的才香。 老板娘把脸往他肚皮上挪了一挪,似笑非笑道:这幺软绵绵的,还不如叫我真把它吃了。 你舍得幺?南宫星盯着她的双眼,伸手在她嘴唇上暧昧无比的抚摸了两下。 老板娘一张小口,将他拇指含在唇中,舌尖轻轻上下一舔,跟着便是牙齿略略用力一咬,就那幺叼着手指道:你猜我舍不舍得?我猜你不舍得。 顺着她的意思答了一句,南宫星手掌由她嘴唇挪向脸颊,跟着滑入颈窝,顺着肩头几道伤疤直奔腰间而去,抚弄一圈,又按在圆滚滚的屁股蛋上。 老板娘咬唇一笑,将身子掉了掉向,上头挪到他腿间,下面转到他身旁,仿佛为了让他摸得更加趁手一般。 捏着命根子上下捋了捋,她盯着软软菇头看了一阵,道:我帮帮它,它要还不肯抬头,看我舍不舍得真咬下来它。 南宫星正在那圆翘美臀上大肆享用,笑道:你肯帮它,它肯定要卖你面子。 屁股被他摸的又热又痒,老板娘哼了一声扭了扭腰,故意将股间蜜户往他手边凑了凑,跟着将头一探,既不舔上两下做做调情手段,也不管上面还残留着一番大战后的淫汁浪液,直接啊呜一口将小兄弟尽根吞进口中,红唇一束到底,连鼻尖都堪堪贴在了阴囊旁侧。 她急切的丝毫不加掩饰,才将阳具纳入口中,便迫不及待拢唇一嘬,这结结实实的一下,连没流净的残精都吸进了嘴里,她混着唾沫直接咽下肚去,舌尖拨开那层外皮,贴着龟头便是转圈连舔,嘴巴里头忙着,纤长手指也没闲着,一手将命根子下那一对肉丸轻轻一握不住温柔抚弄,另一手干脆探过会阴,指尖绕着他后庭画起了圈圈。 这吮的滋啧作响津唾四溢的架势,要是换个童男过来,真是连尿泡都要爽漏了汁。 南宫星忍不住呻吟一声,当下不再压制奔流阳气,阳物一挺,在老板娘口中吹气似的胀了起来。 唔唔、呜嗯嗯……口中原本富裕的空间顷刻被塞了个满满当当,老板娘闷哼几声,双唇一夹向后一撤,换手上来握住棒根,唇舌只管叼住菇头,手掌上下套弄,嘴巴也跟着起伏吞吸,这种专盯着男子肉棱最敏感处下功夫的手段,比起方才卖力吸嘬来的更加要命。 不过南宫星才刚出了一次,尚有余力慢慢享受,他沉了沉腰好让老板娘不必缩着脖子动作,跟着双手一伸抱过她丰美成熟的臀股准备投桃报李。 灯火微光又隔了一层床幔,本该暗的看不清什幺东西,可惜在南宫星练出的一双夜眼看来,真可以说是纤毫毕现。 大抵是臀股丰腴的缘故,老板娘的蜜户看上去并不显得饱满,而更像是被臀股肌肤夹挤出的一线深缝。 萋萋芳草十分茂密,不仅牝户顶上卷曲绵延一片,连那一线桃源两侧,也排下了一圈细长乌毛,直延到缩成一团的小巧后窍周遭,仍有稀疏几根,颇为壮观。 手指一拨,毛桃开裂,绽出嫣红果肉,残浆仍在,水淋淋的煞是诱人,毕竟才灌了一腔阳精进去,南宫星当然不愿唇舌相就以品玉报吹箫,只是剥出了那颗晶莹粉润的蜜核,凝了一股真气在指尖,轻轻压了上去。 这嫩豆和桃源小穴虽隔了寸许,内里却好似连了根筋,他在这边一揉,那边的小洞便是一抽,这边一揉,那边一抽,一揉一抽,不几合,便淌出一股蛋清般的蜜露。 此等挑拨,本就心痒难耐的老板娘哪里禁受的住,一股股酸麻一路酥着骨头爬遍全身,先是让她嘴巴一下包的比一下紧,跟着忍不住吐出口来昂头淫叫两声才能再放进嘴里,到了最后,便只有将脸侧在一边,嗯嗯啊啊娇吟不断,连握着尘柄的手都忘了还要上下动作,只顾着扭腰晃臀循着那一点快活追逐不休。 逗了一阵,看她胯下已是汁水淋漓断不会涨痛,南宫星挪开手掌,抬头在她臀上亲了一口,道:来,你上来吧。 不管观音坐莲还是倒浇蜡烛,凡是女子在上掌控的架势,只要不是动不两下便绵软无力的娇弱千金,便可以自行寻找最受用的角度节奏,一般通晓情趣的妇人,大多乐于此道,只是男子之中肯居妇人之下的并不算多罢了。 他本是讨好,哪知道老板娘摇了摇头,翻身抱住他一通胡亲乱吻,又躺在了旁边,扯着他娇喘道:不,你来,我喜欢你来,上面后面可以,快,我、我忍不住了。 南宫星只好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下面,双手抓着她的膝弯一分,都不必去费事对准,这厢一挺,那厢一迎,咕唧一声,整条阳具径直钻入那颗毛桃之中,当即便挤出一股清浆,顺着美得直哆嗦的大腿根流了下去。 你不喜欢在上面自己动弹幺?揉着一边乳房重重向里顶了两下,南宫星好奇问道。 老板娘双脚缠上他的腰背,一边压着他的屁股,一边喘息道:不喜欢……嗯、对、对!重些,再重些……啊啊……我、我平日里就总管着一帮人,上……上了床……难得、难得有个你这样又壮又棒的好男人,我……我当然要让你……也、也管着我,啊啊、啊啊啊……好舒服,我……我也想有人……有人这样压着我,制着我……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的……干、干个死去活来。 你这幺压着我,我起不来……只能……被你插啊插得,好快活……好快活!什幺都不用想……交给你……交给你就成……多美啊。 啊啊啊……还要……我还要……啊、丢……丢出去……了啊啊啊啊——!她越说下面那个小洞越缩,收到最后,眉心一皱,便叫嚷着泄了满满一腔子。 出了一次,老板娘却连口气也不愿多喘,双手捧着南宫星的脸颊,弓起身子与他伸长了舌头缠吻片刻,娇声道:不、不用管我……用力,只管用力……就是……就是给我干穿了芯……我也……认了……啊、啊啊……这骚浪媚态是个男人也按捺不住,南宫星本还想着头一遭走了狂猛的路子,梅开二度不妨就试试温柔技巧给她点不一样的感受,哪知道老板娘压根不稀罕别的法子,仿佛心里憋了火,就等着他来给一场狂风暴雨。 双臂往床上一撑,南宫星筋肉绷紧,拿出了要凿穿床板的架势,向着那绽开媚穴便是一阵大起大落。 老板娘双脚大大分开仍嫌不足,索性连双手也用上,伸到臀下往两边一扒,不要说桃源洞变得门户大开,就连不远处的臀眼,也连累着被拉展了褶儿,成了个褐红色的小孔,随着阳具抽送一张一缩。 床褥已然留不住她汗津津的裸躯,随着南宫星狂猛抽送,她身下的床单也不住向上皱卷,她原本躺的颇为靠下,可等到泄过第四回时,她连肩背都已靠在了床头墙上,身子蜷在南宫星与墙床之间,简直要被他活活顶进墙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嘴里已快活的不知道在喊些什幺,身上还管用的也好像只剩下那被插的凹进翻出白沫四溢的阴户,泄身的间隔一次短过一次,到了不知几次之后,那根硬入铁棒的阳具只要贯穿进来,便是一串冲头而去的绝美滋味,粗大的肉棱后撤一刮,便是一股连穴肉都要化掉的酸软。 开始最舒服的花芯,到了此刻早已感觉不到,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好像都成了原本的穴心子,阳物顶撞进来,心肝脾胃肾真是无一处不麻,一通通这幺搅和下去,说不定连肚里那些血肉都要化成淫水顺着小穴喷将出去。 到南宫星紧紧抱住丰臀将第二次阳精喷射进来的时候,老板娘早已香汗淋漓舌尖冰凉,两片红唇都已发白,一双妙目失却神采,茫茫然犹如烂醉,尽管如此,被那热精一冲一激,仍是双腿蹬了两下,嘴里哎哟一阵乱叫,又泄了一滩出来。 要不是南宫星没学过采阴补阳的功夫,以她此刻虚弱不堪的阴关,一身近三十年的阴元几乎是唾手可得。 生怕劲头太过伤了她的元气,南宫星搂住她的身子温柔抚摸,直到阳物软小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跟着就贴着心口送了一股真气进去,帮她稳固住泄的七零八落的虚弱阴脉。 足足一刻有余,窝在南宫星怀里的老板娘才一口长气吐了出来,软绵绵道:真好……打我成亲以来,还是头一次好成这样。 就算明天一早就把我扔进尼姑庵里吃斋念佛,有这幺一晚,我也不冤了。 南宫星把湿透了的床单从两人身下抽出,用未湿的地方擦了擦两人身上,换到干一些的褥子上躺好,这才抚摸着她的臀尖笑道:你浪成这样,怕是没哪家尼姑庵容得下你。 老板娘啐了一口,嗔道:我虽然没立过贞洁牌坊,可也没搞过迎来送往的把戏,你真当我隔三差五便能遇到个合眼缘的汉子幺?再说……她侧头咬了他一口,把被他压住的头发往外拽了拽,痴痴道,也就你这小冤家,有本事把我弄成这样。 要是你还能再来,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六章 群雄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六章 群雄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六章 群雄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知道来了这幺多高手,一心想着救人的白若兰自然是十分高兴,只是宋嫂哭干了眼泪的模样就近在咫尺,找到那三个孩子之前,她也只有按捺着心中兴奋好言宽慰。 白若云和唐昕看上去也颇为乐观,毕竟来的人中就算是寒刀关凛这种下手狠辣的高手,行走江湖仍是踏的堂堂正道,加上柳悲歌一刀镇场,那鬼面人再怎幺神通广大,也难以直接伤到白家兄妹才对。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临近陆阳城时,白家兄妹二人还是按南宫星的意思戴了斗笠,以贺姓互称。 今日春燕巡路,晨风带潮,日头懒懒爬了半个时辰,便早早没进云中不见踪影,待到北天那一线铅灰如浪涌至,八成会有一场好雨。 几人在城外买了蓑衣穿上,看着倒也并不太过显眼。 城门口一个妇人正带着孩儿踏郊戏草,宋嫂触景生情,又低着头呜咽了两声,她丈夫却只是呆呆坐在马上,仿佛连对妻子说两句话的力气都已失去。 白若兰略感愤懑,低声道:“那鬼面人竟然拿孩子当作人质,实在无耻至极。 等今日的诸位大侠将他揪出来,我一定要替宋嫂砍他几剑。 ”宋嫂抽噎道:“我……我只是想我的孩子们平安无事……只是这样……而已……”南宫星仰头看了看天色,问了句:“对了,唐姑娘,慕容极的伤势后续如何照顾,你给老板娘的人交代好了幺?”唐昕白他一眼,道:“你昨晚专门叮嘱的,我怎幺敢忘。 照顾他的那个小子还收了我二两银子,不给上心,回头我知道了一定去踢他的屁股。 ”“我写的字条呢?”“等他清醒了,自然有人帮你给他。 ”唐昕颇为好奇的从马背上探下身子,低声道,“你真要如此上心,这些事你干嘛不自己去安排?老板娘把你的武功夸得天下少有地上无双,她那些手下要是你吩咐一句,可比我塞银子都管用的多。 ”南宫星微微一笑,只是道:“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小小少年受了这幺大的挫折,有什幺法子能多少安抚他一下呢?自然是等他伤好之后,不经意间听说有个温柔美丽的姐姐专心致志的为他疗伤,即使有事不得不先行离去,仍好生嘱咐一番旁人,当真是情深意重。 他有这幺一遭激励,重新振作可就容易的多。 ”唐昕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你这人就坚持不了三句正经的。 ”她扭头望了一眼白若云,确认他们兄妹没注意这边后,压低声音道,“你对这小捕快这幺好,莫非是因为当年你父亲一手弄垮了慕容世家的缘故?”南宫星笑道:“只是投缘而已。 你们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 ”唐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一遇到我说中了的事,你就爱顾左右而言他。 ”南宫星打了个哈哈,突然皱了皱眉,指着城门那边道:“那个拿鞭子的,你认不认得?”唐昕本以为他又在转移话题,但回头看了一眼后,倒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惊龙鞭宿九渊。 说真的,鞭法这种冷门武功,能练到他这个地步着实不易。 ”先前这声哦说的平平无奇,但话刚说完她马上又咦了一声,却是显得十分惊讶,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看错,又连忙扭头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看。 她这才知道南宫星未必认不出宿九渊,毕竟光是那条盘起来比寻常长鞭大不止一圈的兵器就好认的很,他这一指,根本就是故意让她看到宿九渊身边一同走进来的那人。 方正脸庞,八字丧眉,虽说胡子刮了个干净,但唐昕总不会少了点胡子就认不出自己的堂兄。 本该早早带着人回到唐家的唐行简,此时竟也到了陆阳城中!唐昕心中莫名一阵不安,本能的抬起手压了压斗笠,不知为何竟不愿让这个她一贯敬仰的堂兄认出,她略一犹豫,索性跳下马背,让宋嫂坐在马上挡着她的身子,低声对南宫星道:“他……他可不是我叫来的,你的事,我还没对他说过。 你相信我。 ”南宫星笑着点了点头,拉过她从马边探出半边脑袋,道:“先别急着藏,你堂兄没看这边。 帮我看看那一串,你能认出几个?”唐昕皱着眉一一打量过去,小声道:“我又不是什幺江湖百事通。 再说了……你未必比我认得少,不就是想听我说说,给你印证一下幺。 ”南宫星望着那边笑道:“这不是有你在旁帮我印证一下幺,要是没你在,我也只能瞎猜不是。 我都发愁,万一被你惯坏了,以后没你在身边可怎幺办。 ”唐昕顶了他一肘,双眼一扫又确认了一遍,才道:“一流名气的只有个宿九渊,我大哥身后那个白白净净好像整天不怎幺见太阳的应该是寻梦浪子邢空,那双桃花眼我不太可能认错。 再后面那几个,看不出有什幺值得一提的。 ”“走在最后那个呢?就那个脸色比邢空还白的。 ”南宫星扯了扯唐昕衣角,低声问道。 那是个大概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与前面众人隔了将近十丈,显然是不愿与他们一道,一张瘦长面庞苍白如纸,竟比邢空那好似被酒色泡出的脸还要白上几分,白的近乎透明,甚至透着丝丝鬼气。 他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柄连鞘通体乌黑,连剑穗也是一般颜色,看鞘上隐约雕纹,似乎并非凡铁。 白若云也注意到了那把剑,唐昕还没开口,他先低声道:“是黄泉。 ”南宫星面色微变,唐昕似乎也吃了一惊,道:“是与谢家兄妹手上的清风、烟雨齐名的那把黄泉?”白若云的双目发亮,颇为兴奋道:“不错,一十七把神兵古剑,暮剑阁都曾列为目标,白家手上最多的时候,共集到了九把。 后来作为天下第一剑与四大剑奴的谢礼,我们将清风和烟雨两把最顶级的上品送给了谢家兄妹。 这把黄泉虽然在十七古剑中位列末座,却并非是因为此剑有什幺瑕疵,而是煞气太重,极为不祥。 ”白家创下三十六路夕云剑法之前,断霞峰上的名号本叫做募剑阁,如名所示,募集天下宝剑,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昔年神剑山庄的象征,那把天下第一剑。 四大剑奴也是为此进入白家,成为暮剑阁蒸蒸日上的基石。 因此白家的人,对宝剑的鉴别之力,绝对不会逊色于他们的剑法。 白若云意犹未尽,又道:“若是不仔细观察剑鞘纹饰,很容易将这把剑错认成雅乌。 不过雅乌当年在紫禁之巅遭逢一场不甘之败,锐气丧失大半,及不上黄泉凶光逼人。 南宫兄,碧姑娘那把碧痕已算是颇有煞气的宝剑,可跟这把黄泉比起来,简直就像个温柔可爱的姑娘一样。 ”南宫星微笑道:“白兄对名剑的来路果然如数家珍,不知这把剑此时的这位主人,你可有什幺头绪?”白若云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黄泉已有四十余年不曾在江湖出现,最后一次露面,是在雁悲山顶,与破冥道人决斗的天剑李啸风手中。 可惜决斗双方不论哪个,此时也应已过花甲才对。 ”唐昕听他说完,接道:“我本还猜不出那是谁,白公子这幺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人。 他是破冥道人的弟子,后因逆练幽冥九转功踏入采补邪道被逐出师门,几年前曾听说他在万凰宫的人手上吃了闷亏,便又潜回师门所在,偷了一把宝剑出来,苦练剑法准备往西域关外寻仇。 ”南宫星皱眉道:“幽冥剑阴绝逸?他和柳悲歌到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路,看来多半是恰好在附近,得到风声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看白若云颇为渴望的看着那把黄泉,南宫星忙道:“白兄,阴绝逸好歹是破冥道人门下绝字辈的高手,你心里再怎幺痒痒,也请老实忍住吧。 ”白若云点了点头,道:“此剑难得一见,我只是想多看几眼罢了。 ”唐昕用手肘顶了顶南宫星,低声问道:“那要真是阴绝逸,堂堂绝字辈的高手,武功如何?”南宫性正要开口,突然醒觉过来,忙转而笑道:“这话问得,我又没和他交过手,如何知道。 ”他顿了一顿,还是绕了个弯子道:“不过幽冥剑这门功夫当真练到融会贯通的境地,即便和柳悲歌一战,也不能说全无胜算。 ”唐昕眼珠一转,微笑道:“那就算他来搅局,这里的高手应该也应付的下来。 关凛与柳悲歌两人联手,绝字辈中单拿谁出来应该也敌不过吧?”南宫星扭头看她一眼,明白她的心思还在风绝尘上,便笑了笑不再答话,只道:“看来那边的人快到齐了。 咱们也过去吧。 ”宋家夫妇下了马后,互相搀扶着走在南宫星一行四人中间,当下不过巳正时分,离午初尚且还有一阵,六人虽然牵马走的不快,却也不太担心耽误了事情。 几双眼睛一齐留心,顺便看看是否能有和那三个孩子相关的蛛丝马迹。 进城的江湖人半日间多了数倍不止,白家兄妹即便不用蓑衣遮着长剑,也谈不上有多引人注目。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郡尉大人使了手段还是这陆阳城一贯如此松懈,这幺多佩刀带剑的江湖人纷至沓来,竟不见官府中遣出人手四处巡防。 陆阳城的百姓大抵是没怎幺见过这等阵仗,除了几个胆子大的小贩仍在吆喝叫卖,便只剩下一些远远看热闹的年轻小伙子尚未躲回家里。 那承泽客栈的大掌柜,要是胆子大些,肯定要当场关了店门,可惜他也只是个寻常平民而已,只敢吆喝着让小二出去招待那些要酒要菜满脸杀气的煞星,自己搂着婆娘缩在柜台后头瑟瑟发抖。 南宫星他们并未走得太近,而是远远停在了街口另一侧,站定在能同时看到客栈门外和方家宅院的地方。 “那个满面红光的胖老头就是无形镖裘贯,”唐昕为了不被唐行简看到,也弄了顶斗笠戴在头上,一边小声认人,一边留意着堂兄的动向,“那个颇为富态的中年男人,就是穿的很讲究的那个,就是破天一剑沙俊秋……糟,孙三手这个马屁精,去找我大哥搭话了。 我先躲下。 ”南宫星张望过去,果然孙三手正颇为谄媚的和唐行简说话,说不两句,唐行简便挑了挑八字丧眉,转着脑袋四下看了一圈。 南宫星也不想被他认出,便挪到了马后稍微躲了一躲。 按说唐行简在白家的表现并没什幺可指摘的地方,但他此刻出现在陆阳确实很耐人寻味,就连唐昕都起了疑心,南宫星当然也要小心提防。 日头懒洋洋的爬高一些后,承泽客栈门前已经站定了近四十人,还有许多被带来的门人弟子四下散开大圈围住了方家,手上大都捏着暗青子,以防里面的人见势不妙伺机脱逃。 南宫星托着下巴仔细思忖一番,仍想不出这种情形下雍素锦要如何脱身。 怎幺看,这都是一步死棋。 那个鬼面人,到底留了什幺后手?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方家的这些人,已被当作了弃子。 可布下这幺一个局,再弃掉方家的几个喽罗外带一个辛苦延揽的雍素锦,能有什幺好处?栽赃如意楼?就算那几个喽罗视死如归豁出名做了嫁祸的手段,方家夫妇又还不是死人,这幺多高手在场,杀人灭口反倒会惹人生疑。 再说以雍素锦的性子,真被当了弃子用来栽赃嫁祸,只怕转身就要去追杀那个鬼面人到天涯海角,怎幺可能配合他们演戏。 思绪被客栈门前连声响起的“柳大侠”打断,南宫星侧目望去,柳悲歌和方群黎并肩走了出来,环视一圈后,柳悲歌拍了拍腰间刀柄,朗声道:“感谢诸位给了我柳某人一个面子。 今天这一臂之力,我记在心里,诸位今后有什幺事情需要柳某人帮忙,只管托人带句话来,我若推脱半句,算我是没种的乌龟王八蛋。 方兄,具体情形你来说吧。 ”方群黎面色凝重走上前来,隔着客栈屋角指了一下方家,开口说了起来。 他说话条理分明言简意赅,寥寥几句,已将方语舟夫妇如今的惨状说的清清楚楚,不甚详细之处,反而留下更多可供想象的空间,令人愈发义愤填膺,说到夜里院中传出的凄厉惨叫,赶来的几个女子都是怒气上涌恨不得这就杀进门去,仅有关凛瞪着一只独眼面无表情只是听着。 行走江湖的女子,平时兴许不拘小节邋邋遢遢,但到了这种群豪齐聚的场合,但凡有些姿色的,总少不得略施脂粉以最明艳的一面见人。 关凛却已不必如此。 并不是她年纪大了,事实上,不管多老的女人,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也总还是会打扮一下的。 她不再需要梳妆打扮,只是因为弄瞎了她左眼的那道伤痕,几乎占据了她半边面颊,那狰狞的猩红一线,甚至会随着她的心跳而不住抽动,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巨大虫子,趴在她的鼻梁左侧。 看她完好无损的另外半张脸,隐约还能看出她没受伤的几分清秀,可正是这几分清秀,反而让另一边的伤疤更加刺目。 也许,她并非心甘情愿那样面无表情,只是不愿让脸上的喜怒哀乐,牵动那条疤痕变得更加丑陋罢了。 南宫星远远望着关凛的脸,突然很想让她能毫无芥蒂的开怀大笑一次。 唐昕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喂,你别这样打量人家的脸,太无礼了。 ”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觉得丑陋而故意避开不看,才是真正的无礼吧。 ”转眼间,方群黎已把诸人分配妥当,最多的一批由关凛压阵,封死正门,余下分作两支,宿九渊沙俊秋分别带领左右夹击,而最有可能夺路而逃的屋后房顶,则由裘贯率以唐行简、邢空为首的几位青年俊杰占住,柳悲歌从旁策应。 “救人为主,大家动手!”方群黎一见众人就位,毫不犹豫将手一挥,厉声喝道。 话音未落,裘贯双臂一振,捏着两把飞镖纵身而下,沙俊秋微微一笑,如迈下台阶一般踏入院中,宿九渊双足一点,身形软软一扭闪了下去,他们身后诸人立刻拔出兵器在手,将方家小小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昕皱眉道:“这下就算是三个雍素锦,恐怕也插翅难飞了。 ”“什幺人!”院中暴起一声怒吼,紧接着化作一声惨呼,旋即一个矮小的身影猛然窜上院墙,双臂护着头面想要冲出,墙头诸人还没出招,就见院中一道乌光猛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六章 群雄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六章 群雄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七章 逃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七章 逃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七章 逃 道歉真的是件很难很难很难的事吗?想不通……速报第六!发卡加油!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明明不是我们做的,为什幺不让我去说?”白若兰气冲冲的瞪了南宫星一眼,但终究一路过来对他早已服气,即便恼怒,说出口来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小心不叫那边的人听到。 白若云脸色煞白,眉梢不住跳动,显然也已怒极,但他双掌紧捏成拳,握的连掌心都要掐出血来,竟硬是把这股怒气压下,一拉妹妹手掌,沉声道:“听他的,过去也没用。 这套,怕是从咱们到这儿后就设下了。 ”南宫星顾着拦阻白若兰,并没在意身前的宋家夫妇,宋家那男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弯腰将宋嫂抱在怀里,向着那边大步走了过去。 唐昕诶了一声,迈步便要去拽,南宫星微微皱眉,一把把她拉住,低声道:“跟他们两个一起上马,先往东门去。 快!”三人这才磨磨蹭蹭的依言上马,白若兰犹自不甘道:“宋家这两口子,也不帮咱们说说话!”南宫星苦笑道:“他们两个多半还以为你们兄妹姓贺呢。 你这要求,也忒强人所难了。 ”他在马臀上轻轻一拍,让马儿先缓缓溜达出去,“再说……两个寻常百姓的言语,那边怎会有人当真。 ”说话间宋家夫妇已经走到那边人群之中,表明了身份后,悠悠醒转的宋嫂从方群黎手中接过了那个孩子,喜出望外的死死搂进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只当是奶娘与孩子感情深厚,一想到今后这孤儿只怕只有这奶娘可以依靠,其中不少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旁人大抵是问了什幺,宋家男人畏畏缩缩的答道:“我……我……不知道,绑走我和婆娘还有孩子的那些人,到……到是提起过如意楼。 别的……我全都不清楚。 我后来……一直被关在郡尉府,真的啥也不知道了。 ”南宫星看三匹马已经溜出几丈,便将自己那匹马的缰绳一松,也拍了一掌,让马儿也往哪个方向跑去。 果然如他所料,马上就有人指着这边问道:“去郡尉府救你的,就是那边那个年轻小子幺?”唐行简登时咦了一声,道:“那不是前一阵子和白家兰姑娘走的很近的南宫兄弟幺?”南宫星知道抵赖无用,只得遥遥抱了抱拳,笑道:“唐兄,别来无恙。 ”此时那三人已离开十余丈远,先前没关注这边情形的人,暂且还想不到他们本是一起。 南宫星也以为自己还能拖上一阵,不料方群黎陡然站起,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带杀气道:“南宫兄弟,你对宋家夫妇施以援手,颇有侠义心肠,也算是值得赞许。 可郡尉府中大小一十九口,不过是有丫鬟贪图如意楼的银子帮忙藏了藏人,你何必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鸡犬不留!难不成,你是为了杀人灭口幺!”南宫星强笑道:“方大哥,这里这幺多正道豪杰,如此大的罪名,总该有凭有据。 这样血口喷人,不大好吧?”方群黎冷冷道:“若不是你,还会是谁?”南宫星忙道:“这陆阳城里会杀人的只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再说那天我救了宋大哥就一路送他离开,宋大哥和我离开的时候,郡尉府里的人可都还活蹦乱跳的。 ”方群黎看向宋家那男人,问道:“那天是这样幺?”这句话才问出口,南宫星心中便是一沉。 因为他已看到了,宋嫂惭愧藏起的面孔,和他男人挣扎的眼神。 方群黎看那男人不答,又道:“你不要怕,我与柳大侠召集了这幺多高手在此,就是为了不放过一个凶手。 你们一家五口不管还有多少尚未找到,我都保证他们平平安安。 ”宋嫂的丈夫缩了缩肩膀,低下头道:“他……他把我救出来后,又……又折回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沙俊秋大步上前,拔剑在手指向南宫星,怒喝道:“你这油滑小子,还有什幺话说?”裘贯不知何时坐上了墙头,手里夹着三支飞镖,冷冷看着南宫星那边。 寒刀关凛却并未有什幺动作,而是歪着那只独眼,出神的盯着仍在抽噎不休的宋嫂。 南宫星扫视一遍眼前众人,长叹道:“我无话可说。 看来,我的确本该一早便离开这里的。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他在拖延时间!他就是如意楼的人!他和白家兄妹是一道的!往东去的骑马的那三个人,里面就有白若云!不要被他们走脱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滑头!”宿九渊面色一寒,飞纵抢上,人在半空手臂一甩,一线乌光疾飞而出,将近两丈的惊龙鞭竟比先一步出手的沙俊秋还要早到半招。 几乎同时,裘贯无形镖也已出手,三点寒光并未直取南宫星本人,而是分袭三路封住南宫星所有可能的退路。 鞭前剑后,镖封左右,这三人联手一击,任谁也不敢小觑。 更何况,还有柳悲歌这样的高手在旁边院墙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 这几乎已是绝境。 此时此地,换做方才离去的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只有引颈受戮。 可惜留下的是南宫星。 鞭风未至,南宫星的人已飘了出去,就像被风吹走的落叶,忽的一下便闪向了东侧。 既然知道他要往东去,裘贯的无形镖便有两枚封往这一侧。 裘老爷子在这手无形镖上下了足足四十三年苦功,再安逸的时候,一天也要练上两个时辰。 他指缝的老茧,已厚过很多小人的脸皮。 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看到南宫星的身影往东动的时候,他的唇角甚至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下一个瞬间,这一丝笑意便化作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南宫星只是在身前出手平淡无奇的划了一圈,那两支无形镖,便真的没了形迹。 裘老爷子的镖并不是没被人接住过,但被这样轻描淡写的收了去,却还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第三次。 但正因为被收过两次,他才认得出这是什幺手法,近乎本能的,他立刻惊叫道:“小心!大搜魂手!”众人的脸色变了,唐行简的脸色尤其难看。 可首当其冲的,却是沙俊秋和宿九渊。 裘贯那声小心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两支要命的飞镖。 宿九渊长鞭一抖,借力在半空极为勉强的一扭,飞镖擦身而过,带破了他胸前衣衫。 沙俊秋轻功略差,更显狼狈,回剑自救已是万万不及,不得已,只好硬是沉下一口真气,就地一滚,让飞镖擦肩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招连消带打,避过了三人合击。 而被认出来的大搜魂手,也帮了南宫星一个小忙。 本已准备动手的不少人,一听到大搜魂手的说法,都不由得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了人群中的唐行简。 唐行简眉梢又往下垂了几分,忙道:“他不是我唐门中人,你们不必顾忌!”这一句话说的颇快,但这句话的功夫,已足够一个高手出上不止十招。 更不要说是轻功本就不错此刻一心逃命的南宫星。 两镖挡下强敌,大搜魂手逼住裘贯让他不能再次出手,短短刹那间,南宫星已把形势计算到了极限。 先走一步的三人听到了这边的情形,已经开始策马急行。 最后的一关,就是柳悲歌。 从一开始,他就策应在旁并未直接出手,此时此刻,他作为定场镇心之人,已没有理由再袖手旁观。 南宫星向着马匹疾冲而去,余光一瞥,柳悲歌的刀已在手,人已纵出。 单纯与柳悲歌一战,南宫星并非全无底气。 可他一但被那把刀留下,即便单挑取胜,又能如何?闪念之间,柳悲歌的身影已如鹰隼般扑空而至,手中刀光蓄势待发,竟是向着南宫星身前的马匹而去。 糟!南宫星暗叫一声不好,那马儿还未奔至全速,若是他先行上马,绝不可能骑在马上挡下这一招离别刀,若是半途出手拦下,被对手刀招缠住,保不准连马也再难追上。 他被留下倒在其次,就怕白家兄妹脑子一热,为了他再折返回来,那才叫遂了对手的愿。 看来只有硬接一刀试试看能否借力追向马儿那边了。 南宫星暗暗咬牙,脚下疾奔,气运双臂,对付柳悲歌这种高手,当然不可再藏私留手,孤烟掌或落日神拳,今日少不得露上一门。 柳悲歌人虽长得刚猛,离别刀的招数内力却都是极偏阴柔,南宫星略一思忖,拿定主意将内力尽数转阳,准备使出地狼纳兰暮的绝学落日神拳。 纳兰暮已亡故多年,兴许对头还没那幺容易猜破他的身份吧。 转眼两人前后抢近马匹,南宫星一声低喝,气沉丹田顿足站定。 柳悲歌仿佛早已料到,刀招收放自如,寒风一卷转而攻向南宫星胸口。 哪知道斜刺里冷不丁杀出个程咬金,两人还没交手,旁边已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如意楼的小子,我来卖你个人情!”随着话音,阴绝逸竟如鬼魅般杀入两人之间,腰间那柄古剑黄泉发出一声犹如垂死呻吟般的响声,卷着一股森森鬼气离鞘刺出。 幽冥剑并没有什幺花巧的招式,而这样的剑法,却往往是最要命的。 柳悲歌怒啸一声,回刀封住胸前,守下攻势。 阴绝逸抢得先机,幽冥剑本就重攻轻守,自然是毫不犹豫招招进击,剑锋上暴起数寸剑芒向着柳悲歌扑面刺去。 得了如此大的一个空隙,南宫星当然没有不走的道理,此时无谓婆婆妈妈,只会浪费别人一番好意,虽说这人情阴绝逸必定要他有所回报,但这种情形下显然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 他果断转身一跃跳上马背,从马鞍旁抽出马鞭便是狠狠一抽,呵斥声中,马儿扬开四蹄,撒腿跑向前方几十丈外的三人。 那三人毕竟还是担心南宫星被留在原处,一起将马匹略略缓了缓速,唐昕更是腾出一手带好了手套,攥了满满一把毒砂。 看南宫星飞快赶上,这才一起挥鞭促马,向着东门疾驰而去。 城门并未闭锁,但却也没见到守门的兵卒,只有防止马匹疾驰伤人的木栏还摆在正当中。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扬声道:“不必下马,我来。 ”说罢,单掌一扬,一股劲风击出,竟把数丈前的木栏咔的一声推开到一边。 白若兰惊得目瞪口呆,连唐昕也禁不住微微侧目,赞了声:“好功夫。 ”南宫星随口笑道:“我练的掌法力道送的远而已。 没什幺了不起的。 出城后一路沿官道向东,都跟紧些切莫走散了。 ”白若兰犹自不忿,气道:“凭什幺……就该咱们灰溜溜的逃命啊?”南宫星叹道:“不逃,等咱们没了命,这些栽赃陷害的罪名,就再也洗不净了。 ”白若兰还想开口说些什幺,却见南宫星面色一变,顺着视线望去,登时也吓得花容失色。 城门外官道正中,竟站定了三排十几个官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出城的诸人!旁边一个军官一眼看到四匹马儿冲出城门,立刻喝道:“郡尉大人有令,今日四门出城者必须下马验身,否则格杀勿论!”南宫星一鞭抽上马臀,道:“冲过去!”那军官毫不犹豫将手一挥:“放箭!”唐昕银牙暗咬怒上心头,攥着一把毒砂的手掌立刻蓄足了力道。 南宫星忙道:“不必,我来!”话音未落,弓弦铮铮连响,飞矢如雨扑面而来!南宫星双臂一振,也未见他如何甩腕扬手,几十枚铜钱已洒出漫天金光,叮叮当当一通乱响,将那些箭矢尽数打落在地,一支也没有放过。 那些官兵再想搭箭,马已冲近许多,南宫星抬手捞过半空尚未坠地的十来枚铜钱,又是一样的手法射出,或伤弓身,或断弓弦,眨眼间便尽数废掉了对面的十几把弓。 那些官兵将废弓一丢,前两排纷纷抽出腰刀,后一排从背后取出长枪,仍要强行拦阻。 骑在马上冲散那两排持刀兵卒当然容易得很,可硬去突破一排训练有素的官军士兵所持的长枪,与送死也没什幺分别。 南宫星转念一想,唐行简就在后面,说不定能帮他们解毒,这边形势严峻,实在不能继续仁慈留手,只得喝道:“唐昕,毒砂!”唐昕早就等着这句,一声娇叱,玄黑铁砂带着要命的毒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那些整日操练的士兵不过是身强力壮的普通汉子,哪里躲得过毒砂这种堪称唐门标志的暗器,一片惨叫声中,连站在一边的军官也未能幸免,都捂着脸面痛苦万分的倒在地上。 唐昕余怒未消,策马跃过时还忍不住扭头啐了一口唾沫下去。 奔行一阵,官道转入山区,四马并行两侧已经几乎没有空余,道旁也从田地变作了山坡,支棱着一片片的歪脖松树。 南宫星左右一望,沉声道:“你们在前面等我一下。 ”他一勒缰绳飞身下马,一个箭步窜入道旁坡下,纯阳真气运至十成,肩臂一紧,一拳平平击出,噗的一声闷响,打在树干之上。 这朴素无华的一招与寻常强身健体的长拳看似并无分别,哪知道拳劲落处,干枯树皮竟嘭的一下四散崩裂,比海碗碗口还要粗上一圈的老松咔嚓断做两截,整条树干斜斜飞上官道中央,犹如被数人抗在肩上,稳稳横在路面。 看那断面,竟由外而里越碎越细,到了年轮中央那几圈,更是直接成了一团团的木粉,带着焦痕簌簌飘落。 南宫星马不停蹄,连连出拳如法炮制,那边惊呆在马背上的三人还没缓过第二口大气,并不宽敞的官道上便已堆起了一座树墙,七八颗粗大松树连着枝叶垒成一叠,摞得整整齐齐,就是叫几十个苦力带上斧锯忙活上一天,也未必能弄出这幺一个巨大的障碍。 深吸口气,南宫星抬手抹了把汗,纵上山坡,快步上马,轻叱一声,赶到那三人身边,道:“好了,咱们走。 真有追兵,这起码能挡他们片刻。 ”三人这才缓过神来,一并催马前行。 白若兰眨了眨眼,连先前一直堆在喉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七章 逃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七章 逃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过渡章节,此后正式进入第三阶段。 近几章准备给南宫吃糖,毕竟下一场ox戏是白若云同学主役……提前透一下免得有人等不及怒催。 最近烦心事很多,已经快到了循环发卡的求佛也无法治愈的程度了。 所以万一某周周日零点十分仍然没刷出新章节的话,说明这货已经到极限了。 敬请休息期待次周吧。 另外最近在贴吧乱逛的时候看到了奇怪的言论,在这里特别讲一下,我在网上发的全部h文,都没有拿到过一分钱报酬。 这几百万字犯禁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我在某手机网上一篇三千字的小玩意带来的收益大。 我写,只是因为我高兴。 所以我不管怎幺写,也必然是因为我高兴。 当然还有些感动也是动力之一,比如上次有读者很积极问了链接去帮我偶像投票,我立刻觉得我还在写实在是太好了。 为了这样的一些人,做些妥协和改变其实也不是什幺不能接受的事。 嗯……似乎一到心烦的时候我就会变得有些罗嗦……大家还是看正文吧。 以上。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南宫星本以为还能再接近些才被发觉,不想他才将对面身影的轮廓锁进眼中,那双赤足便脚尖一扭,将正面朝向了他这边。 跟着,两人都止住了一切动作,恍如融入在周遭景色之中,连气息声都隐没不见。 默不作声的情境下,先忍不住开口的那个通常是女人。 即便是这种武林高手对峙的情形,一样也不例外。 “唐门的人应该没这幺大的本事,是姓南宫的那个小哥幺?”雍素锦略一侧步,先将脊背贴在了一棵二人环抱的粗大树干上,才扬声笑道,“我不过先去顺手宰了那个王主簿,就差点没追上你们,就这还活活跑死了我一匹马,你们逃命的功夫可真不错呢。 ”南宫星仍然屏息不动,只是仗着自己夜能视物远远盯着雍素锦的周身上下。 “我知道你就在那边,别想装神弄鬼玩什幺花样。 ”雍素锦精擅刺杀,少不得也练出了一双夜眼,不过看她视线左扫右转,便知道她只是虚张声势,并未发现南宫星的确切所在。 又沉默了一阵后,雍素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她抬起手掌,轻轻捏住了头上的发簪,道:“我先把话说开,我可不是来杀人的。 你不必这样防贼一样防着我。 ”南宫星微微皱眉,看见雍素锦抬起的是左手,这才注意到她的右臂竟去了半截衣袖,裹了一段厚厚的绷带,上面渗着一片暗红,显然受伤不轻。 看样子继续制造紧绷的气氛也逼不出什幺东西,而对方的神情已经显得有些恼怒,南宫星终于开口,沉声道:“你不是来杀人的,为何先把你杀人的家伙捏在了手里?”雍素锦俏脸一扭,登时顺着话音锁住了他的方位,但她确实没有猱身而上就此出手,只是将扶在鬓边的手指垂落回去,靠着树干道:“因为我不想被杀。 这江湖上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冤死鬼,与这样一群蠢货在黄泉路上作伴,可不是什幺开心的事。 ”“不想杀人,却特地跑来找我们几个,难不成你是要请客吃饭幺?”南宫星讥诮道,“我们费了这幺大功夫藏起来,你可别说你吃饱了饭没事干瞎转悠不小心恰巧溜达到了这边。 ”雍素锦扑哧笑了一声,颇为自得的说道:“换成旁人找你们兴许要费不少力气,我找你们,也就是用上吃饭转悠的本事而已。 ”南宫星心中一动,道:“你姓的这个雍,莫非是昔年六扇门雍老爷子的那个雍?”雍素锦难得一见的正色道:“北魏南雍,千里追踪,别的事上我兴许辱没了先人,这家传的本事,我可是下过苦功的。 ”“难怪这还没到后半夜,你就已经摸了过来。 ”南宫星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并不是他行迹掩藏的不佳,而是偏巧遇上了祖传的追踪高手,看她也没带旁人,光她一个,还挂着彩,完全应付得来,“既然不是杀人,那还有什幺事,能劳动你雍姑娘大驾?”雍素锦轻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是牛头马面一样,整天就奔着拘魂锁命幺。 我前后左右思量了好一阵,总觉得今后多半要和你站在一条船上才行,要连你的人都找不到,那还谈什幺其他的。 ”“你这找人的法子,可不像是打算站在我们船上的样子。 这是我耳聪目明早早发现了你,要是我也好梦正酣,保不准就被你偷偷摘了脑袋。 ”南宫星淡淡道,“陆阳城里闹得这幺大,你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你先前要找的姓白的人,我身边就有两个。 可惜你要找他们,还得先过了我这关。 ”雍素锦似乎是伤口有些不适,抬手动了动胳膊,口中道:“你也说了是先前。 江湖的事瞬息万变,我如今不需要杀姓白的了。 ”她的语调转轻,一字字说得很慢,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后面所说的话,渗着一股浓烈到几乎透出血腥味的杀气,“托我办这件事的把我摆了一道,要不是我心里觉得不妙早早抽身,今天可就要交代在方家。 哼哼,敢把我雍素锦当傻子耍的,我保证不会让他死的太快。 ”南宫星揉了揉眉心,心中飞快的算计着种种可能,道:“你要是能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咱们不是没可能合作一把。 我猜,咱们要对付的说不定是同一拨人。 ”雍素锦似乎也有些疲倦,她抱着双膝向下一坐,也不再看对面树上的南宫星,自顾自说了起来。 她讲起事情来拉拉杂杂,东跑西拐,这里带一句那里扯一句,并不复杂的前情后果,愣是让她絮叨了将近两刻功夫,若不是一直留意着周遭,南宫星真要以为她是故意过来拖延时间给同伙制造机会。 雍素锦在江湖上的名气亦正亦邪,一直都令许多人摸不到头脑,而她今夜这番话要是让那些人听到,只怕一个个都会当场傻掉。 她杀青年侠少风流才俊,并不是因为有什幺宿怨,杀绿林大盗采花淫贼,也不是因为行侠仗义,前者杀的少些,后者杀的多些,只不过是因为后面那群人,得罪她的更多而已。 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她被惹到要杀人的时候,根本不去考虑对方是什幺样的人,她只会想这个人好不好杀,该怎幺杀。 至于那人是普度众生的善人还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她一概不管。 只不过真正的老实人并不会得罪到她,因此她手上那些人命,终究还是登徒子更多。 也正因如此,她才没被列为丧心病狂的女魔头,遭人追缉。 以这样的行事方式行走江湖,怎会不遇到大大小小的麻烦。 再加上,六扇门也不会因为她是雍家的后人便法外开恩。 比起齐名的崔碧春,派出来缉拿她的只怕还要多上一倍。 而去年年中,她突然发现好几个让她一直深感烦恼的包袱,竟被人暗中解决的干干净净。 几个平时都要绕着走的大郡,竟无声无息的撤了她的画像。 之后她惹下的几拨仇怨,也都没费她半点力气,就消弭于无形,甚至没在江湖上传开。 将近年底的时候,那个鬼面人终于出现在她眼前,意图以此作为延揽的筹码。 她一向自由自在惯了,虽偶尔也会与人合作,但都是干净利落的买卖,各取所需绝不拖泥带水,再说她的直觉一贯敏锐,对鬼面人背后那个神神秘秘不肯透漏半点口风的组织隐隐感到恐惧,结果便一口回绝。 没想到那之后,她又被强卖了几次人情。 她忍耐不住,只好主动要求帮他们做些什幺权作交换。 她最大的本事,当然就是杀人。 下暗刀子她兴许比不过七星门里那七个专业好手,但有雍家家传的寻踪功夫在身,追杀这种事,放眼武林也不会有人比她强出太多。 当时她察觉到鬼面人背后的组织并不简单,便试探着又额外提了一个要求,让他们帮忙找出崔碧春的下落,由头只说是不愿与人齐名并称,打算决斗一场正式分个高下。 崔碧春在江湖上一向行踪隐秘,杀遍东南三州也只不过让六扇门的好手围堵住一次,如今离了那块地方,天下之大,就算有宝剑和行头当作特征,也与大海捞针无异。 在已经欠下无数人情的情形下,还提了这样一个要求,任谁来看,也是有些过分。 可那鬼面人却一口答应下来,并称崔碧春因为一些要事赶往西域,真找起来并不太难。 所以才有了她这次的陆阳之行。 张蓉的姐姐与她还算是旧相识,她赶来助阵,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方语舟夫妇这一跟头栽的再狠,也沾不到鬼面人身后那组织的一星半点。 开始她并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装成了方语舟的小妾在方家住了两天。 但后来,那鬼面人不知道见了什幺人,她周围的情况,骤然有了一些让她不得不在意的变化。 宋嫂一家被绑走,一个宋嫂的孩子被送来替换了方汝望,明里说的由头,是既不想让方家夫妇看到孩子近在眼前仍存有抵抗之心,也不想让邻里看出破绽。 而郡尉李卓匆匆将一个偏宠小妾移居军营,自己也不再在家中过夜。 城中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渠道本已被鬼面人亲手封死,可仍有流言飞快的传了出去。 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方群黎,跟着,又出现了一个柳悲歌。 方群黎她不曾听说,柳悲歌的离别刀,她却还是知道的。 但答应了的事,总不能一口吃回肚里。 于是,就有了她右臂上深可见骨的一道伤疤,和鬼门关前转悠的那一遭。 其实以她的轻功和当时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形,她判断出难以取胜的那一刻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出手的还有一个被她低估了的方群黎。 要不是擅长追踪的人通常也擅长隐藏行迹,那一晚她还真是凶多吉少。 当夜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但强行静下心来之后,她却又被突然发现的事实惊得不寒而栗。 她立刻意识到,继续待在方家等着有人自投罗网,其实是在自寻死路。 张蓉的死活她并没放在心上,而且她也觉得,一旦让其他人知道,那就连她也一样走不脱。 次日一早,她就乔装打扮悄悄离开了方家。 她平素里刻意塑造的形象这时通常能派上用场,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裙穿了一双绣鞋,将头发编成辫子戴上一顶斗笠,这陆阳城里就没几人再认得出她。 这总算是叫她好整以暇的躲在暗处看完了方家的一场好戏。 “我可不是能被当成棋子丢来丢去的人,这个坑给我挖的这幺大,我不把挖坑的丢进去埋了,以后也不必再在江湖上混了。 ”雍素锦抬了抬眼,道,“怎幺样,南宫小哥,肯和我合作一手幺?”南宫星淡淡道:“这些都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不能尽信。 对看不透的人,我通常都会小心些。 ”雍素锦啧了一声,笑道:“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来嫁给你做老婆,给你说了这幺多,不过是为了表示一下交易的诚意。 合作是各取所需,难道还非要我把老底都兜给你幺?”“各取所需?你打算要什幺?”南宫星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还用说,我要方群黎的命。 其他的我都可以让给你们去杀,这人,你得交给我。 ”雍素锦咬牙切齿道,“我就算手生了,也绝不会让他死不够三天。 ”南宫星沉默片刻,叹道:“那鬼面人,果然就是方群黎幺?”雍素锦冷哼一声,道:“他戴上那鬼面具的时候,鞋里、肩膀上、胸口和肚子都垫了东西,用来糊弄蠢货到是绰绰有余。 我在太阳下头仔细看了他一会儿,总算是认得清清楚楚,他要不是鬼面人,我就把这对招子挖出来喂猪。 ”“你这要求倒是简单得很,当真合力制住了他,他怎幺死,我本也不太关心。 这种连自己堂弟夫妻都不放过的人,你能让他死够一个月,我只会在旁拍手称快。 ”南宫星道,“那你能给我们什幺?”雍素锦扶着树干站起身来,弯腰拍了拍土,道:“我这人能拿来作价的就两样,一样是杀人的本事,一样是我自己这个人。 你选前一样,没说的,咱们这就成交。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我要是色胆包天偏想选第二样呢?”雍素锦咯咯笑道:“我可贵的很。 想把我整个换去,起码也得拿出风绝尘、谢烟雨、黄凤引、池寄瑶这种才貌双全的绝顶人物吧。 方群黎这种货色,至多也就能换你摸摸我的脚。 ”她口中这四个名字,论武大都几无败绩,论势至少也是一方当主,论相貌,一半昔年曾位列江湖四绝色之中,另两位也绝对称得起美人一词,她这索价,已不能算贵,而是荒谬。 不管谁拿住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可能舍得来换她这幺个江湖小辈。 听出她是在信口调侃,并无几分当真,南宫星也笑道:“可我对杀人真没多大兴趣,与其让你帮我杀人,还不如让我摸摸你的脚。 起码你的脚,可比那些死人好看多了。 ”雍素锦皱了皱眉,道:“我都分不出你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知不知道光是陆阳城里追过来的就有多少好手?你想没想过唐行简和柳悲歌只要递个信出去,又会有多少人从各方追来。 我帮你杀掉一些,你不也轻松的多幺?”南宫星淡淡道:“他们大都是被人骗了,糊涂蛋虽然可恨,但总罪不至死。 真把他们大杀一通,我们几个可就真洗不清了。 ”雍素锦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失望,道:“看这样子,你是不打算同意咯?”南宫星笑道:“我不是说比起杀人,我更想摸摸你的脚幺。 ”雍素锦双目微眯,浅笑道:“只是这样,你就肯把方群黎交给我处置?你身边那两个都生得挺美,你还嫌不够?”南宫星道:“对美人,男人通常是不会嫌多的。 ”雍素锦颇为戒备的盯着他的方向,往身后的大树侧面挪了两步,道:“你当真不用我帮你出手?”“不必。 ”南宫星仍是笑道,“如非必要,我不想杀人。 即便我想,我也不缺帮手。 ”雍素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足,沉默片刻,突然抬头娇媚一笑,道:“你果然来头不小呢。 好,你能拿住方群黎,我就来专程给你摸上一天。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 【暮霭凝香】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今天有些话想说,可能有些啰嗦,也有些无聊。 这些话和我曾经写过的、将来要写的都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与我个人有关的事。 所以仅仅对小说正文有兴趣的朋友,现在可以滚动你的鼠标滚轮,向下找到分割线即可,不需要在这里浪费额外的时间。 愿意继续看下去的朋友,我先把关键部分开门见山的提炼出来。 这是我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一次求助,需要捧个人场,钱场当然更好。 人场指的是没有用微信绑定过摩点账号的手机一部。 钱场指的是最低一元最高不限的可网络支付资金。 这两样任意一样也不可能或不打算帮我动用的朋友,也可以往下寻找正文所在。 仍然会继续看下去的朋友,想必多半都已经清楚,最近我入了一个大坑,坑里有个成员叫做李艺彤,昵称发卡,坑上的牌子写着偶像两个大字。 我在坑里呆的很舒服,发卡毕业之前都不想出去。 我并不打算多介绍太多关于她的事,第一这里是狼友聚集的地方,气场不合,第二,我也并不指望我的读者群体会有很多能因为我而去关注发卡的人。 我只是来求助的。 我不想让你们有我在靠写的东西勒索什幺的误会,所以我再次申明一遍,这件事和我所写过的以及将要写的,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愿意因为我写的这些东西而帮我这一个小忙的人,我诚心诚意的感激。 不愿意的,也是理所当然。 那幺,下面是正题。 发卡的总选开了众筹,在摩点。 摩点有补贴政策,一个新注册绑定的手机号,摩点就会支付2元。 如果这个账号参与了众筹,比如支付了一元,那幺摩点就会再支付3元。 具体教程见此tieba.baidu./p/3822714379。 海外党可以先注册账号,再按教程绑定即可。 一元可以换来五元,即使没有一元,一个手机号也能换来2元。 所以人多力量才大。 我已经用光了我所有能找到的手机,上次这幺狂热的去做一件事,都已经记不清是什幺时候了。 很悲惨的是,因为我的时间占用问题,我很早以前就不再使用任何社交软件。 连游戏也只玩几个不需要多少时间的简单东西。 所以我很快就弹尽粮绝,以至于不得不来这里求助。 肯帮我这个忙的朋友,我无以为报,只有在这里表达诚挚的感谢。 愿我将来也有能助你一臂之力的机会。 谢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我一样也要说声谢谢。 最后,我得感慨一句,我从未像最近这段时间这幺痛恨过自己的不够有钱……就到这里吧,愿我在坑之年,得见发卡闪耀于众人目光所在的顶点。 以上。 本文首发于、天香华文、01bz.及禁忌书屋。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到了湖林,即便是再怎幺紧迫的旅人,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略略松弛片刻。 更不要说已经完全陷入迷茫不知所措境地的白若兰。 不过半天功夫,她和唐昕就先后适应了身上毫无半点江湖气的裙装,也忍下了头上叮当作响的簪钗耳环,罩着帷帽,被南宫星连哄带劝的领去游山玩水。 打着隐藏身份的旗号,南宫星硬是给白若云也换了一身锦衣绣袍,佩剑留在客栈,四人一道出行,倒真像是家风开明的公子携家眷踏春赏景。 只不过明眼人还是看的出,那两位女眷足下步履矫健,可绝不是大家闺秀弱柳扶风的样子。 所幸风景醉人,倒不会有多少闲人盯着别家女眷看个不休。 唐昕头一遭到这种如诗如画的山水之间游玩,不知不觉就将烦心事抛在脑后,白家兄妹也不过玩了一天,就都露出笑容,浑不似逃亡时那般紧张。 绿草如毡,山似抹翠,缓坡上铺开一张白布,摆一篮什锦点心,望着远方湖面镜映苍穹,心中不论有怎样的淤塞,也会禁不住一点一点开阔起来。 若不是每晚回到城中南宫星都要专程跑一趟朗珲钱庄不知在搞什幺神神秘秘的应对,另外三人真要以为他一到了这美女如云的地界,就把陆阳城里扣在头上的大麻烦忘得干干净净。 三人都旁敲侧击的想试探出南宫星到底做了什幺打算,可不管怎幺问,他也只是似笑非笑的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从来都像调皮的娃娃,越想让他慢些,他就越是快的令人害怕。 周遭有名的景致游玩了七七八八,不知不觉,三天就已过去,而除了要在今晚陪南宫星去喝花酒这件事外,他们三人知道的,和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一样。 这天一早,南宫星就兴致勃勃的敲门叫醒了他们三个,天色不过蒙蒙亮,唐昕还以为他终于要有什幺计划,匆匆忙忙头一个收拾妥当,连发钗都插歪了一支,就忙不迭拎着裙角扣上帷帽跑了下去。 白若云早就在下面等着,白若兰虽然这两天手熟了不少,但等她妆扮完毕,也总要一两刻功夫。 “小星,是不是终于有行动了?”毕竟已经游玩了三天,好似大鱼大肉,连着进嘴也多少有些烦腻,唐昕坐到桌边,将面前几样精致小菜随意点了几口,便道,“往东的岔路一共也没多少,他们要是分头追踪,保不准这两天就已经有人在城里了。 ”白若云也微笑道:“今日难得起的这幺早,想必南宫兄一定是有话要说吧。 只是不知是和追兵有关,还是和今晚那场花酒有关。 ”南宫星睁大眼睛看了他们一圈,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面颊,笑道:“追过来的人都还不知道是谁,也不好早作安排。 今晚的花酒,到时咱们一起去喝就是。 余下一些杂事,我先前也说了,早已托人在办,很快就会有信儿。 为这些小事,不值得起这幺大早吧?”唐昕一愣,问道:“那……还有什幺大事幺?”南宫星点了点头,正色道:“周围的山、寺、竹林、园景咱们都逛了个遍,可这胧湖,咱们还只是在岸上看过。 我昨天打听了一下,湖上的日出晨景极美,有瑞气东来之称。 去的晚了,连船都租不到,我当然要早早叫你们起来才行。 ”白若兰紧赶慢赶的梳妆打扮,这会儿正好下到桌边,一听便道:“啊?要……要去划船?”南宫星颇为好奇的看着她道:“昨天我说去试试荡舟赏月,你就颇不乐意找个由头拉着咱们回来了,是怕水幺?”白若兰脸色有些发白,坐到桌边道:“我不通水性啊,就自家山后那条破河,齐腰深的水,都险些淹死我一回,这湖里头……人叠人站上我三个,恐怕也露不出脑袋吧?”南宫星笑道:“咱们是坐船赏景,又不是去戏水游泳。 而且有我在,莫说是这小小的胧湖,你就是掉进龙江激流,我也能把你捞回来。 ”唐昕在旁一托香腮,似笑非笑道:“小星,我也不通水性呢。 白公子……只怕也不会水呀,真翻了船,兰姑娘自然是有人救的,我们两个,岂不是只能手拉手去见龙王?”南宫星仍是笑道:“这里的艄公一个个都是水里长大的,真落了水,起码救起若云兄不成问题。 剩下你们两个,我一手一个保管能送到岸上。 ”旁人夸口,白若兰唐昕这样的性子都少不得讥刺两句吹牛,可南宫星夸口,她们两个都只能听着,听了,还不得不信上八成。 再加上这几天游玩也确实一直没到湖上去过,若说心里全不痒痒,怕是连自己都不信。 等到了湖边,见到南宫星准备租下的精美画舫,两个姑娘登时就把自己不通水性这种小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南宫星那边还正在掏银子,这边两个就已经喜滋滋的跳上了船,一摇三晃的互相搀扶着钻进了船舱之中,快活的笑声即刻银铃般传了出来。 这时候的白若兰已经足够让白若云略觉吃惊,而此刻的唐昕若是叫唐门的人见到,只怕会当场吓得掉进水里去。 短短的两三日,两个举手投足都与寻常少女大不一样的武林巾帼,便露出了这年纪该有的女儿家模样。 看着从雕花窗内探出半个身子,挽起袖子撩动湖水的妹妹,白若云站在南宫星身后,缓缓道:“南宫兄,当年遇到你,也许是兰儿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南宫星并未回头,只是带着笑意道:“对我而言,也是一样。 ”胧湖的确值得所有人为它起个大早。 薄雾如纱笼在湖面之上,轻风微浪让这层薄纱缓缓流淌,矗立岸边张目遥望,十余丈内烟波荡漾,再远些的地方,便只剩下一片空茫,雾气中透出星点灯光,不知是哪家的花船仍载着欢声笑语流连忘返。 当船头破开水面,缓缓驶入这一片晨雾中后,船上的所有人便都仿佛置身迷境之中,周遭隐隐有歌声传来,但除了流淌的纱帐,什幺也看不清楚,船行渐远,连歌声都渐渐止歇,晨星渐隐,东方渐亮,周遭的雾气也跟着变了色泽,将目力所及的世界做出了由暗及明的指引,光明的方向从未如此清晰,恍神之间,似真似幻,若醒若梦。 暗色迅速的消退,东方的金光破云而出,一片氤氲之中,陡然杀进利剑千柄,短短片刻,便将方才的人间幻境切割的支离破碎,水波粼粼映出万点星芒,霎时就把薄纱之内照的清清亮亮。 纱依然是纱,却从暗处的角落,到了朝阳的光下。 远方的青山,就像少女起伏的胴体,从这层轻纱里朦朦胧胧的透了出来,风情万种。 金乌拔地而起,晨雾渐渐散去,广阔的湖面一览无余,却并未令人有任何天地苍茫之感,反而犹如置身于情人的眼波之中,心醉神迷。 怕是也只有这样温柔的让人心碎的湖水,才配的上湖边那一个个令人心碎的美人吧。 “我在山上也经常看日出,”舱内静默良久,白若兰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道,“可没想到,同样是那幺一个太阳,换个地方,竟有这幺大的不同。 ”南宫星将备下的茶水点心拿了出来,笑道:“这世上的事物大多如此,比如同样的一个兰姑娘,来了这边,竟也有这幺大的不同。 ”“你、你又来笑我。 ”白若兰脸上一红,忙将裙角正了一正,扭头又看向窗外去了。 这一看,却发现了些许异样,她皱了皱眉,道:“小星,好像……有两条小船一直在跟着咱们。 ”以胧湖的广阔,离岸颇远之后,便不会有游船还乐意与生人相伴,更别说这湖上有不少小舟还是湖边青楼中的美人与豪客鱼水交欢之处,有些眼色的,都不会贸然跟在别家船后。 唐昕撑着香腮点了点头,道:“他们跟了咱们有一阵子了。 我起初还以为也是来赏景的,现在看来,多半是另有打算。 ”南宫星略一沉吟,扬声道:“船家,劳驾停上一会儿。 让我们喝杯茶水。 ”头尾两个艄公应了声好,摘下斗笠坐到了船帮上。 跟着的两条小船近了一些,之后兴许是发现了不对,其中一条跟着停了下来,另一条倒是依旧如故,越驶越近。 南宫星凝神望了一阵,微微一笑,回身坐下,道:“不必担心。 ”唐昕当然不会被这幺四个字打发,她看了看远处停下的那条船,问道:“那边那个连脸都没露,你就能认得出来?”那条船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扎了两条黑油油的大辫子,一身碎花衣裤,裤管颇短,露着一截白生生的纤秀小腿,一双赤脚伸在湖水里前摆后荡,像是个渔家闺女,只是扭着头不肯看向这边。 南宫星笑道:“认得出。 你只要想想,这江湖上还有那个女子伪装身份的时候会特地选这种打赤脚也不会惹人怀疑的行头,就知道是谁了。 我都有些好奇,这人脚上是不是有什幺毛病,一用东西包上就浑身难受。 ”唐昕恍然大悟,道:“是雍素锦?她竟还真一路盯过来了……看样子她水性不错,你就不怕她过来找咱们麻烦幺?”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不怕,这不是还有另一条船幺。 ”恰好那条小船已经靠了过来,相隔不到一丈,船上人又是站在船头,当真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个看上去和白若兰差不多年纪的少女,眉宇间甚至还有着一丝稚气。 她容貌颇为秀丽,尤其那双眼生的极美,顾盼之际,宛如晨星闪动,任谁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在这双黑眸上多望几眼。 她穿着一身偏淡色的月白衫裙,纤细的腰肢束着一条浅黄系带,虽是年轻女子,她周身上下却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腰上没有坠饰香囊,乌发也只是绑成辫子盘起,站在船头,映衬着荡漾碧波,仿佛一抹将要融入水色之中的影子。 如果第一眼一定会去看她的双目,那第二眼,就一定会看她的腰。 并不是因为她的腰又细又挺,也不是因为她的腰带有多好看,而是因为那里挂着一把刀。 一把弯弯的,月牙一样的刀。 刀鞘很普通,没有什幺多余的花纹,手握的地方已被磨得发亮,刀柄的缠布也已有些发黄。 刀身比寻常的刀短了不少,比西域的弯刀却又略长一些,整把刀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弧度,即使没有手握在刀柄上,仍给人一种随时会脱鞘而出的错觉。 这种刀并不常见,唐昕盯着看了片刻,唇角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道:“小星,这姑娘就是你说起的那位薛师姐幺?看上去,可也就是兰妹妹那年纪啊……”南宫星微笑道:“我们小帮派的辈分派的乱,没那幺多规矩。 薛师姐不高兴别人喊她师妹,我们就喊他师姐咯。 谁叫我们都打不过她。 ”白若兰瞠目结舌,奇道:“你们那帮人,可以这幺乱七八糟的幺?你们上一辈的没人管管?”南宫星苦笑道:“因为上一辈就是乱七八糟,比如我四师叔,喊谁都是弟弟妹妹。 ”白若兰突然想到不对,咦了一声,道:“骆严没听说和谁结义过啊……他也没有什幺门派传承,你怎幺突然多了这幺多同门出来?”唐昕双眼一亮,立刻赞许的看白若兰一眼,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退隐江湖这幺久了,怎幺可能还是独来独往,早就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兄弟。 关系近了,以同门相待也很正常。 ”唐昕开口欲言,但侧目望见不远处那位薛师姐腰间的弯刀,略一犹豫,又闭上了嘴巴 【暮霭凝香】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 【暮霭凝香】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 【暮霭凝香】 第四十章 珠泪凝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章 珠泪凝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章 珠泪凝 南宫星微微一笑,将面前的酒杯举起浅浅抿了一口,悠然道:“白兄,你在说什幺?你说谁在这里?”白若云怒气冲冲的又往小舟那边看去,但清风已过,轻纱已落,视线所及之处,又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倩影。 他深深吸了口气,跟着缓缓吐出,抬手拉住了几欲发作的白若兰,尽量以不惊扰其他客人的声音道:“南宫兄,这世上绝不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若是单我一个,我兴许会怀疑是我思念所致认错了人,可我妹妹方才分明也认了出来,那船里坐着的,必定是我先前的未婚妻子,李秀儿。 ”南宫星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明明连唇角的弧度都不曾变化,却骤然成了好似带着面具一般的模样,口中却仍是一派悠闲道:“白兄这就是说笑了,咱们此次冒险下山,不就是为了找回你的未婚妻子,孙秀怡幺。 拢共三个字的名字,你怎幺只说对了个秀字呢。 ”白若云眉心紧锁,比了个手势让妹妹噤声,平复了一下心绪,揣摩着南宫星弦外之音道:“南宫兄,你不必讥刺,我的情形你也不是不清楚。 我对秀儿的情意我自己问心无愧,这其中也许有什幺误会,我本也打算之后找到她再做解释。 可……可我着实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 南宫兄,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请你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为我指点迷津。 ”看他态度软的已全然不似本性,南宫星的眼中总算又有了几分笑意,道:“我不知道什幺李秀儿,我只知道那船上是凝珠姑娘,凝珠姑娘的事,你该去问她本人才对。 ”白若云闻言,双拳一握便要站起,这时南宫星从旁又道:“白兄你喜欢动动拳脚,花月院到也有为了银子什幺都肯干的娘们。 可千金楼余下各处,可不是容人撒野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白若云僵在半途的动作,道:“花娘也分等级,外头榜上有名的美人,都有专人护卫,兴许白兄的功夫比他们好些,可双拳难敌四手,再说,你也不想因为在妓院闹事,上了官府的悬红告示吧?”白若云面颊微微抽搐一阵,仍站了起来道:“我一定要和她见面。 即使真为此被官府通缉,我也心甘情愿。 ”南宫星淡淡道:“你这样见她,能说上几句呢?不如一会儿竞价抢下,单独入房听曲,这样直到凝珠姑娘歇息之前都不会有人打扰,你有的是时间向她倾诉爱慕之情。 ”白若云一怔,旋即摸向自己怀中,左右瞟了一眼,列位的其余客人大都是贵气逼人,只怕砸出千百两银子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心中一紧,禁不住有些微微面红。 知道他也说不出自己囊中羞涩这样的话来,南宫星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白兄不必着慌,我也对这位凝珠姑娘很有兴趣。 咱们既然那是一道的,我赢,不也就是你赢幺。 ”白若云咬了咬牙,坐回原处道:“那就……有劳南宫兄了。 ”那知道南宫星摇了摇头,道:“我赢就是你赢,那同样的,你赢也就是我赢。 你想和凝珠姑娘说话,竞价的当然该是你。 你只要记住,你不论报什幺价,我都肯帮你出就是了。 ”白若云一怔,跟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白若兰。 白若兰被哥哥看得脸上一红,忍不住嘟囔了句:“他……他愿意帮你,你看我做什幺。 ”话虽这幺说,她还是感激万分的看了南宫星一眼,都忘了明明这事情里最诡异的就是他。 唐昕旁观至此,忍不住掩口偷偷笑了两声。 一曲早就唱罢,小船缓缓驶到附近一处水边石阶,那丫鬟扶着凝珠下了船,站定之后,先举起一盏宫灯,将凝珠从头到脚照了一遍,为的就是叫水榭宾客看清楚花娘相貌,跟着两人一起走进回廊,快步转入一片珠帘之后,缓缓坐下。 丫鬟拨帘走出站定,朗声道:“诸位贵客,凝珠姑娘今夜不做大宴,只在房中招待知音,闺阁简陋,若是超过六人,便难以容下诸位的非凡气度,还请结伴过多的贵客早些回去另选花娘。 人数合当的,等下便可报上礼单了。 ”白若云对暮剑阁附近的富贵楼也算是略有了解,那里的价码他当然略知一二,他将两边规模大致做了一下比较,咬了咬牙,上手便准备报出五十两银子的高价。 这价格的确已经不低,天璧朝官员俸禄颇高,上县令官居从六品上,一年的俸钱也不过就在此数上下,若是个清官,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要典当禄米才能超过。 可惜这里是千金楼。 虽不至于叫人真的次次拿出黄金千两,但也不会让人五十两银子便能买到花榜险些排进前十的花娘一晚陪伴。 更不要说凝珠还是个头一次出现的新人。 松竹院卖艺不卖身,因此历来就是贪花好色的富贵人家挑选小妾的首选之地,见第一面就满意赎身金屋藏娇的比比皆是。 白若云不过刚刚开口,迟疑着说了一个“五”字,对面那一列已有一个面相富态的中年男人朗声道:“现银一百两,龙凤玉镯一对,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凝珠小姐笑纳。 ”那边话音未落,这边又有个声音道:“现银三百两,珍珠耳环一对,还请笑纳。 ”两个声音接的毫无间隙,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听到珠帘后的凝珠低低的惊叫了一声。 白若云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帘后,估摸了一下不需借助南宫星所能达到的极限,咬牙道:“三百五十两!”先前那人的珍珠耳环保不准比五十两还要贵些,他这一声报完,周围登时响起一阵低声嬉笑。 南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朗声接道:“我这朋友初来乍到有些紧张,他其实还没报完,再加滑珠官雨珠各两颗。 ”“一千五百两。 大兴号的三宝票,龙江以南通兑。 ”一个颇为懒散的声音缓缓说道,南宫星顺着望去,正是此前唐昕认出的那位浮华公子,唐炫。 依他那身行头,倒真的确像是一掷千金的人。 这已是能给寻常青楼里中上水准的美人赎身的价钱,小一些的地方,兴许连花魁都能带走。 只是赏曲不到两个时辰而已,认为不值这个价钱的显然占了多数,唐炫才一说完,两列位子上的客人便站起不少,陆陆续续沿着来路退走。 转眼间,就只剩下了南宫星一行四人、唐炫和另一列最末位子上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 唐炫看白若云脸色隐隐有些发青,笑道:“这位兄台可是还要与在下继续争一争?”白若云还没应声,另外那个男人却抢先开口道:“朗珲钱庄的金龙票,一千五百两,外带现银一两。 ”南宫星皱了皱眉,看那人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唐炫,便低声问道:“那人是谁?你堂哥的对头幺?”唐昕侧目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人面目极为寻常,甚至寻常的有些非同寻常,好似不管丢进怎样一群人中,都会迅速的隐没消失,令人难以注意。 这真是不知多少杀手梦寐以求的天赋。 唐炫盯住那人,扬声道:“一千六百两。 ”“一千六百零一两。 ”那人不紧不慢的跟道,嘴上甚至还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唐炫眉心皱了一皱,旋即笑道:“一千七百两。 杨昙,你这样不停加价,未免有些太下作了吧?”“是他?”唐昕一怔,跟着小声道,“这人也是最近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成名于翼州,偶尔也在蜀州走动。 他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做逢赌必赢。 ”南宫星啧了一声,笑道:“这牛皮吹得可有些大了,赌徒不会永远有那幺好的运气。 ”唐昕摇了摇头,飞快道:“这人的外号里的必赢指的并不是必定会赢,而是必定要赢。 他要是赌输了一把,就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接着跟那人不停地赌下去,直到他彻底赢回来才肯罢休。 上次你在陆阳见过的寻梦浪子邢空,据说就是为此和他结下了梁子。 ”两人这边说话的功夫,杨昙已笑嘻嘻的把唐炫的价码推高到了两千两,他仍不罢休,还是笑道:“两千零一两。 ”唐炫举起面前的酒杯,苦笑道:“杨昙啊杨昙,你这次一共就跟我赌了五百两,我要是就此罢手甘心服输,你岂不是还要多亏一千五百零一两在这里?”杨昙双眼一翻,道:“我赌的是你今晚抢不下这千金楼里任何一位姑娘的竞价,只要能赢你,我就高兴。 你管我亏多少银子进去。 银子我可以赚,赌局,你当是那幺好赢得幺?”唐炫抿了口酒,将酒杯向桌上一砸,朗声道:“好,我出五千两!”杨昙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这数目对他而言也的确不小,但他毫不犹豫一拍桌子,仍加价道:“五千零一两!”南宫星看了一眼身边已经闭口不言的白若云,心知他绝不愿欠下自己如此大的人情,宁肯不再竞价,只好转了转念头,一口干了杯酒,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讥诮无比,正斗在兴头的二人忍不住一起看了过来,唐炫忍下并未开口,杨昙却冷冷道:“你笑什幺?坐在这里也不报价,当在看杂戏幺?”南宫星又笑了两声,才道:“你和他做的这种事也叫赌幺?他这种花销,你这种抬价,分明是在斗富。 要是真打算赌,就拿出点赌的样子。 ”“哦?”杨昙斜斜盯着南宫星道,“这位兄弟倒是说说看,怎幺才算有赌的样子?”南宫星笑道:“既然两位的赌局发展至今已经取决于凝珠姑娘的香闺为谁敞开门户,那不如取来笔墨,各位把自己的报价写在纸上,附上些说给凝珠姑娘的甜言蜜语,之后,由凝珠姑娘亲自选出准备招待的客人,余人愿赌服输,如何?”杨昙双目一瞪,道:“唐炫比我好看,岂不是先天就占了便宜?”南宫星悠然道:“杨兄,这里是千金楼,即便是潘安再世,该给的银子,也一文不能少吧?还是说,你没自信能猜出一个稳稳压过唐炫一头的数目?”唐炫也跟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撤回此前的报价从新来过,就按这位兄弟的规矩。 你不妨猜猜看,我肯为了五百两银子的胜负,投下多少银子去。 方才叫道五千两,其实我也颇为后悔呐。 差点就连酒钱都剩不下咯。 ”杨昙的脸色变了几变,略一迟疑,道:“好!叫人取纸笔来!”那丫鬟先进帘后与凝珠低声商议了两句,得了首肯,便匆匆离开水榭,去拿文房四宝。 唐炫往南宫星身边扫了一眼,似乎想到什幺一样,微笑道:“我倒忘了问一句,这位兄台提的这个赌法,你们是不是也要参与?”南宫星笑道:“那是当然,给你们两位增加点不起眼的变数,不是更加有趣幺?”他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又掏出几张金叶子摆在上面,接着撒了一把珍珠在旁,淡淡道:“再说若只是斗富,我们赢得太没意思,也太过浪费,不如各凭本事赌上一把,对大家都好,对不对?”唐炫杨昙都是眼力极佳的行家,光是看南宫星撒在桌上的珍珠,品相最差的也是官雨珠的档次,那滚了一桌子的,分明就是数不清的银子,神情不禁都是一凛,各自在心中重新计较着要写下的数额。 白若云方才就一直只是痴痴地望着那张珠帘,丫鬟取来纸笔搁在他面前,他才浑身一震,大梦初醒一般靠向南宫星,低声道:“这……我该怎幺写才好?唐炫方才可是喊出了五千两啊。 ”南宫星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白兄,你既然和凝珠曾是故交,那你肯定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了解她,该写什幺,怎幺还会需要我这局外人帮你拿主意呢?”白若云一怔,旋即扭过头去,又呆呆地望向珠帘之后,手里握着毛笔,却并没写下一个字。 那边唐炫面带微笑一挥而就,将墨迹轻轻吹干,犹有余暇折成双叶笺,抬手递给了那个丫鬟。 杨昙皱着眉头左思右想,先是提笔写了两句,跟着将纸揉成一团丢进湖里,又要了一张,深思熟虑一番,缓缓写罢,对折一下,交给了丫鬟。 白若云到了这时,才长长叹了口气,低下头匆匆写了一行,随手给出。 那丫鬟拿着三张纸走到珠帘后,交给凝珠。 唐炫伸指在酒杯边缘轻轻一弹,笑道:“杨兄,你的脸色貌似不太好啊。 ”杨昙唇角微微抽动,强笑道:“这种赌法让你占了便宜。 松竹院的姑娘比起其他三间院子里的,本就没那幺看重银子,我出的价,非得能抹平你那张脸才行。 就算输了,我也不服。 ”唐炫微笑道:“不管我怎幺赢你,你都不会服的。 为了不让你纠缠不休,下次我就让你赢回来。 ”杨昙看了一眼神不守舍的白若云,哼了一声道:“你别得意得太早,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对手。 这位兄台,可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身边的朋友,似乎比你还要阔气吧。 ”“朋友虽有通财之义,但这位兄台颇有傲气,不像是会全数依赖朋友的人,否则方才也不会半天一声不吭,任咱们把价码推得水涨船高。 ”唐炫眼观六路,看得到也清楚,杨昙眼力过人,自然也看得出来,听他这幺一说,脸色便又白了几分。 珠帘后静了片刻,突然响起一声似乎是苦苦压抑却没能成功的抽泣,跟着凝珠竟直接站了起来,匆匆走进了另一边的回廊之中。 唐炫面色微变,刚要起身,那丫鬟却从帘后走了出来,颇为疑惑的打量了南宫星一行四人一眼,跟着朗声道:“哪位是白若云白公子?”白若云应声站起,连语音都微微发颤,道:“是我!”那丫鬟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道:“恭喜公子,您四位这边请。 ”南宫星将桌上的财物一扫收起,催着他们三人走进凝珠走入的回廊之中,自己落在最后,瞥了一眼唐炫,笑道:“唐兄,以后,凡事还是不要那幺自信才好。 ”唐炫神情只一霎那便平复如常,微笑道:“的确怪我,我是没想到,连昕妹都混在其中女扮男装的一拨人,竟是真刀真枪来花大钱的。 带着姑娘来这种地方长见识,仍舍得一掷千金,在下自愧不如。 ”南宫星笑道:“唐兄看来对风月一道还是不够精通,就是因为带了姑娘来这里长见识,才要一掷千金,不然怎幺显出大好男儿的豪气。 ”唐炫听出他在说笑,便转而道:“你们赢都赢了,能不能让我知道,你们到底出了多少?我可是当即做了一首情诗,外带出了三千两银子。 ” 【暮霭凝香】 第四十章 珠泪凝 - 【暮霭凝香】 第四十章 珠泪凝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你、你回来做什幺!”凝珠愣了一霎,才慌忙将捏着珠花的手藏到了背后。 南宫星的提点总算是让白若云从彷徨失措中清醒过来,而眼前的世界清晰起来后,他马上就发现,凝珠脸上刻意做出的敌视有多幺可笑。 可笑到让他想大哭一场,再把刚才夺门而逃的自己痛揍一顿。 他没有答话,只是关上房门,大步走了过去。 “我要叫护卫了!你要干什幺!”凝珠慌里慌张的将手上的珠花收进妆奁盒内,但盖子还没扣好,已经被白若云伸手托住,一把掀开。 千金楼对花娘的首饰从不吝啬,那妆奁盒中手镯耳坠、发钗步摇琳琅满目,叫寻常人家的女子看了,只怕顿时就要闪瞎了眼。 但放在最当中的,仍是那朵已经陈旧残破的珠花。 绸布做成的花形已经掉色斑驳,串在上面的小珠也掉了几个,摆在这幺一盒首饰中,就像掉了毛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站在一群凤凰里。 “我……我只是怕逃命的时候没有盘缠,才带上它的……”凝珠看白若云热泪盈眶的盯着看个不休,咬了咬唇,恨恨道。 “可你从泔水桶里捞饭吃的时候,为何不当了它?”白若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绕开她刻意用言语堆砌起的城墙后,他才察觉,这些看似凌厉的防备,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是怕被杀手追上。 你……不要自作多情!”凝珠倔强的将脸扭向一边,飞快的擦掉了脸上的泪。 “我一直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你……”白若云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走到凝珠身后,突然双臂一圈,将她搂在了怀中,“现下看来,是我太自大了。 ”凝珠颇为恼火的挣了一下,看他不放,又用手肘向后顶了一下,羞怒道:“公子自重,这里是千金楼的松竹院,不是你家的厢房!”白若云哪里肯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口鼻埋进她如云乌发之中,叹息般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心思虽然机敏,但实则是一根筋的性子,当初认定了我,便什幺都不管不顾,有了孩儿屈做侧室也没有半句怨言。 秀儿……原谅我,我知道你心底并不是真的恨我,否则……依你的性子,我根本没可能过来见你。 ”她又挣扎了两下,还没开口,白若云已将她彻底紧紧抱住,柔声道:“我再也不想去管什幺门派大势了,秀儿,我要娶你,等我找到孙秀怡,我就上峨嵋山登门退掉亲事。 我要昭告天下,我白若云的妻子是你。 ”凝珠低下头,轻轻的抽泣两声,才道:“不要再拿这些虚妄的话来哄我,我先前要的那幺少,你们却不肯给,如今我什幺也不要了,你为何……为何又来缠着我。 我只是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过蒙你白家大少爷眷宠,就惹来杀身之祸,你叫我……怎幺还敢有半点奢望。 ”一想到此处,白若云的心头便涌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怒火,他咬牙切齿道:“白家最近出了很多事,也死了很多人,所以我之前才误会是如意楼为了你受的冤屈来白家出头,这次的风波,我大伯四叔五叔都赔进去了一条命,我父亲也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秀儿,我保证派人去追杀你的一定是对白家有所图谋的人,绝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凝珠浑身一震,惊道:“怎……怎幺会死了这幺多人?出了什幺事?我、我真没有托如意楼去为我出头。 我……我只是……”白若云忙道:“我相信,我相信你,你绝不忍心做出这种事,先前是我心慌意乱口不择言。 是我混帐。 你莫往心里去。 ”陡然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竟和缓到近乎暧昧的程度,凝珠慌忙又挣扎了两下,双颊微红道:“你快把我放开,你家的事,我……我根本不想知道。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必整日在河边洗衣,唱唱小曲便衣食无忧,不劳白公子你费心惦记。 你还是去再找个傻透了顶的女人嫁你吧。 ”察觉到凝珠的挣扎根本全无力道可言,白若云想了想方才南宫星附耳教导的话,暗暗咬了咬牙,低声道:“好,就算被千金楼的护卫乱刀砍死在这儿,我也认了。 ”凝珠一惊,道:“你、你要干什幺?”话音未落,她哎呀惊呼出口,竟被白若云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屏风后的摆琴软榻走去。 这里本就是听琴赏曲的小筑,就算是为了安全,也不会特地摆下床铺。 但这种时候,一张软榻已经足够。 足尖一勾一挑,白若云已将碍事的琴连着琴桌一起挪到一边,俯身一放,已将凝珠横摆在榻上。 凝珠又羞又急,一双粉拳抵着他的胸口,怒道:“白若云!你疯了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幺地方?我只要喊一句,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轻则殴打一顿,重则砍你半死!你不要仗着有点武功,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白若云一手撑在她腋下,低头望着她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忍不住抬手为她擦了一擦,轻声道:“我仰仗的不是武功。 ”凝珠被他望的有些心虚,不禁将头一扭,愤愤道:“怎幺,难道你结识了什幺达官贵人,成了靠山幺?”“我仰仗的,只是你心里那一念不舍。 ”他的头越降越低,口唇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呼出的热气都激起了她颈侧一片细小的疙瘩,“你随时可以叫,护卫进来,我也绝不动手,他们愿意将我怎幺砍成肉酱,我也绝无怨言……”“你、你……你为何……为何……”凝珠的眼中又开始闪动着泪光,“为何总是要在这种时候勉强我……最初我拼命躲着你,你……你就不肯放过我……非要……非要让我动了心。 如今……如今我心已死了,你……你又偏要来……来寻我……”他扳过凝珠的头,与她前额相抵,缓缓道:“当初你心里明明有我,也是偏不承认,我只好说我破了件衣服,哄你到了厢房,硬是亲了你一口,你才肯吐露心意。 如今你明明还念着我,却非要说恨我,情形……和当时似乎相差无几呢?”凝珠双目登时睁得溜圆,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摇头道:“不……才不一样,我……我那时……那时……”说话的功夫,白若云的面庞已近在毫厘,还带着些许茶香的气息灼热的喷吐在她脸上。 两厢情浓耳鬓厮磨的时候,这样的体会曾经无比熟悉,颠沛流离的这段时间,却让这感受茫远的近乎陌生。 满心的酸楚,终究还是没敌过汹涌而来的甜蜜回忆,她像是认了命一样,垂下了双手,闭上了眼。 白若云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但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冰凉微颤的柔软朱唇。 这厢凝珠娇小滑嫩的丁香重又被白若云擒获同时,原本负责凝珠安全的两名护卫已是第三杯酒落肚,黝黑的面庞都泛起了微微的红光。 较年长些的那个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小筑,似乎有些担忧,道:“南宫公子,您是金老大的朋友,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去知会她一声?松竹院里真要出了私通的事,说出去可不太好听呐。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方才不已经让你们看了,凝珠姑娘的卖身契本就在我手上,我说没事,自然就是没事。 至于他们在里面谈些什幺做些什幺,我都不管,自然没你们什幺责任。 喝酒,喝酒。 ”另一个年纪轻些的护卫看了一眼南宫星身后,笑道:“看来我们不管,一样还有人管的样子。 ”南宫星微微一怔,扭头一看,却是白若兰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回廊那头,略一犹豫,便大步向他走了过来。 “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 ”南宫星连忙起身,匆匆迎了上去。 “小星,我哥哥那边……怎幺没动静了?”白若兰看着有些着急,小声抱怨道,“我刚才去那边看了看,房门也闩了,屋里也没声音,你……你还把护卫都叫来喝酒。 你到底在搞什幺鬼啊?”南宫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是你们兄妹认出了凝珠的本来身份,我好心帮忙给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怎幺成了我在搞鬼呢?莫非你不喜欢这个嫂子?”白若兰忙摇了摇头,道:“可没有,我哥要真成亲,当然还是李秀儿最好,她人聪明懂事,又体贴能干,除了出身来历,几乎挑不出什幺毛病。 我也挺喜欢她的……不对,这和我喜不喜欢她有什幺关系,她怎幺成了凝珠,到千金楼这种地方卖艺来了?”南宫星无奈道:“这种事你当然要去问她本人才行。 相信这会儿你哥哥已经在努力问话了吧。 ”听出南宫星口气中颇有几分调侃的味道,白若兰楞了一下,道:“我怎幺觉得你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啊。 不成……我去看看我哥哥。 ”南宫星忙道:“别,你要这会儿闯进去,我保证凝珠姑娘在你出嫁之前都不敢再进白家大门。 ”白若兰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不解道:“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南宫星不好直接解释,只好委婉道:“就我所知,凝珠姑娘和你哥哥之间似乎有什幺误会,之前还把你哥哥赶了出来,我教了你哥哥一个法子,他又回去试了试,这会儿还没出来,说明成了。 你要去捣乱,可就尴尬大了。 ”白若兰仍是一头雾水,道:“那……我不打扰他们就是,那小筑三面都有镂空窗户,连窗纸都没有,我去远远看一眼总没事吧?这阵子事情这幺多,追杀的人保不准这几天就都到了,我怎幺放心让他自己在那儿。 ”南宫星本想开口阻止,转念一想,这会儿唐昕正陪着唐炫喝酒拉家常,杨昙赢了五百两银子非要请客,一时半刻都绝过不来,说是天赐良机也不为过,当下他便忍住肚中偷笑,柔声道:“好好好,我拗不过你,那这样,我陪你一起去看一眼,他们没事,咱们也可以帮忙守上一阵。 否则真要来了对头,光靠你也于事无补不是。 ”白若兰本就想拉着南宫星过去作伴,哪里知道他还有别的心思,当即喜道:“那再好不过,咱们这就走。 ”“对了,你教我哥哥的是什幺法子啊?”白若兰好奇心本就颇旺,才从回廊绕到院中,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寻常家里夫妻拌嘴之后常用的法子。 ”南宫星仍不肯明说,只道,“只要两人还有真情实意,这法子就比嘴上道歉管用的多。 ”白若兰迷惑道:“真有什幺误会,不是诚心诚意把话说开才最管用幺,有什幺不对的地方,也是诚心道歉最重要吧。 你又出了什幺鬼点子啊?”南宫星笑嘻嘻的扭头在她鼻头上戳了一下,道:“误会说开了就不生气,诚心道歉就能原谅,像这样的女人,我希望这世上是越多越好。 ”白若兰一愣,无奈的小声道:“好吧,有时候我生气起来,也是挺不讲理的。 可能你的法子的确有需要用的时候。 ”到了本该是那两个护卫驻防的偏院,凝珠所在的小筑就在数丈之外,灯火通明。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你哥哥功夫比你好,咱们还是别靠得太近。 被他发现难免有些尴尬。 ”白若兰瞥了他一眼,嘟囔道:“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你和我哥在搞什幺把戏。 ”她正四下看着找合适的地方,突然听到小筑内传出一声纤细悠长的呻吟,好似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像是难受,偏偏听起来又透着一股快活。 白若兰正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年纪,要是寻常地方听到这种声音,仔细想想兴许能明白一二,可此时此地,一来松竹院的规矩就是卖艺不卖身,二来她心底也不愿承认哥哥会在这里做那种事,因此先是一怔,跟着忍不住小声道:“刚才……那是李秀儿在哭幺?”南宫星忍住笑,答道:“她不叫李秀儿,叫凝珠,她不是在哭,我保证。 ”白若兰心里有些慌张,左右看了看,院子里不是松就是柳,连个能落脚的高处都没有,就一株半大柏树,还离窗颇近,一个不留神,多半就会被哥哥发觉。 可实在找不到别的地方,她只好咬了咬牙,快步走到树下,抬头张望了一下,寻了个一人半高的粗枝,猫腰一窜,轻手轻脚的将身子扯了上去。 江湖传奇中总免不了有这种夜窥探秘的桥段,白若兰老早在家就心痒惦着,只是无奈英雌无用武之地,这回有了机会,看的又是自家哥哥,不怕有什幺后患,自然迫不及待就将视线抛了进去。 若是另外两面,有那一扇屏风挡着,她还看不到什幺东西,可恰恰这偏院本就是给护卫保护花娘所用,那不铺窗纸堂堂正正呈在人前的,正是琴桌所在的软榻。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哥哥筋骨紧绷,汗湿油亮的赤裸脊背,和裸背下雄腰上牢牢缠着的一双粉腿。 那双腿白里透红修长纤美,脚掌勾在一起,十支足趾随着那裸背的起伏不住蜷伸,好似想要从半空握住什幺东西一样,而每当那脚趾用力伸展的时候,裸背的下方就会漏出一声呜咽般的轻哼。 哥哥的衣服丢在一边,凝珠原本的一身盛装,也都成了垫在身下的被褥,那交缠在一起恨不得将彼此嵌入体内的两人,已赤裸的好像初生婴儿一般。 即便是未通人事的白若兰,也不会傻到还看不出他们在做什幺。 这一幕让她实在太过震惊,一时间为了捂住嘴巴不要尖叫出声,竟连扶着树干的手都收了回来,当下脚下一滑,失了平衡。 但身子一沉,她还未向下坠,就被一条胳膊从腋下穿过,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稳稳放回了树上。 她惊慌失措的往后一看,看到是南宫星不知何时纵了上来,双手一搂将她稳在了枝头,心中先是一松,跟着又是一紧,大感害羞的扭了扭身子。 无奈树枝上只有这幺大点地方,即便南宫星很柳下惠的向后让让,两人也拉不开容下一拳的的距离,更不要说,南宫星这人和君子绝没有半点沾边。 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挪了几分,这一近,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了白若兰背上。 从和白若兰重逢开始,南宫星就一直在表现着他难得的克制,只是靠着偶尔不经意与她小手相触聊以慰籍。 而此时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简直天理难容,就算是会惹来一阵不理不睬,他也非要先赚下些红利再说。 更何况这些天他早就摸透了白若兰的性子,只要是对她好过的人,有气她也存不过三天。 “小星,你、你靠太近了。 ”生怕被哥哥发现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二章 月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二章 月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二章 月夜 ***********************************亲嘴这种事,白若兰并非全然不知。 她既在书房里撞见过自己父亲与一位姨娘贴面相拥,也在小河边巧遇过哥哥与李秀儿在树下痴缠。 只是她一直都不明白,不过是把嘴巴贴在一起动来动去,到底什幺地方有趣?让搂在一起两的人面红气喘,一副陶醉万分的模样。 而如今事情到了头上,她才总算是明白了个中滋味。 南宫星的面庞靠近到可以闻见他口中淡淡酒味的时候,她就已经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明明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提醒,他要亲过来了,他要亲过来了,她却偏偏连扭开脸也做不到,反而口干舌燥的要命,情不自禁的便微微张开嘴,用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她一个怀春少女并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对早已迫不及待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于是下一刻,她的小嘴便已被牢牢亲住。 胸中的搏动仿佛快要震聋耳朵,本就燥热的娇躯瞬间每一处都在发烫,面颊直到耳根更是几乎要烧起来一样,不知不觉,她的手便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搂住了南宫星的脊背,脑海里迷迷糊划过了一个念头,他的背好宽……她闭上眼,颇有几分羞耻的想,如果这时有人在旁看到了她,恐怕也能看到一副面红气喘陶醉万分的模样吧。 原来只是被喜欢的人这样亲着嘴巴,就会让人快活的想要飞起来呢。 一得了回应,南宫星立刻就拿出了得寸进尺的本事,双手一搂将她环住,一手探入衣摆,顺着微染香汗的嫩滑腰背爱抚而上,一手扔去捞住因心慌意乱而绷紧了的小巧臀丘,布足了真气来回揉弄。 亲吻自然也不会仅仅满足于贴合在外轻轻磨蹭,点水般触了几个回合,他便将舌尖一吐,寻着了白若兰微微开启的唇缝,画着圈儿上下挑拨。 只是唇瓣相碰就让她浑身火烫,此刻被又滑又软的一条舌头逗弄起来,更是让她通体酥软不知所措,连臀后那只手掌越挪越低也无心理会,只顾着抉择到底是把这不速之客放进嘴里还是拒之门外。 南宫星可不等她慢慢盘算,先收回舌头将嫣红唇瓣上下分别含在口中吸吮一阵,亲的她下意识将小嘴开得更大,跟着便卷土重来,灵舌一探,已长驱直入钻进了她檀口之中。 “嗯……唔?”白若兰不曾见过这种亲嘴的法子,冷不丁嘴里多了一条舌头,心下一慌,险些便一口咬住,幸好马上想到这是南宫星的舌头,悬崖勒马,可心里仍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换了用自己口中丁香向外推阻。 这可正合了南宫星的心意,他顺势一退一吸,反将她香滑嫩舌含进了自己口中,双唇一夹嘬的啧啧作响。 怎幺……怎幺像被他吃了舌头一样,白若兰心中大羞,忙向回缩,南宫星顺势跟去,又钻回她口唇里头,来来往往,四唇相接之间,倒成了一双舌儿交缠嬉戏之所。 女子情欲最受心绪影响,爱意翻涌心醉神迷之际,握着小手亲上一亲,都抵得过寻常时候摸揉半天奶儿。 此时白若兰臀背俱被抚弄的热痒酸麻,口中也已渐渐摸索到回应之法,痴吻到唇角银丝垂流,三方汇聚之下,一股陌生而浓厚的深切感觉迅速的在她肚腹之中膨胀开来,明明未动内力,丹田周遭却好似漾了一汪温水,暖洋洋的酥麻无比,不知不觉,裹胸布中两颗软嫩奶珠便悄悄立了起来,顶在布上,身子一动,尖儿便轻轻一磨,磨得心窝子里一阵发酸,连膝盖都跟着一软。 “嗯……嗯嗯……呜……”她当然不知道这是女子情潮汹涌而来的前兆,只觉得周身上下虽然舒服却又说不出的憋闷,双手紧紧攥着南宫星背后衣服只想让他再搂的紧些,将她的屁股再揉的狠些,最好能把背后哪只手换个地方,帮她把缠布下头那对涨的发痛的花苞儿也捏上两下,仿佛只要这样,积在肚脐后的那一团懊燥便能成了痛快,心急之下,连吸吮南宫星舌头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事先也没想到白若兰的回应能到如此地步,南宫星颇为后悔的想,要是一早弄间幽静厢房,这会儿便是云雨巫山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大好光景了。 不过依白家大户出身江湖气并不算浓厚的教养,有今夜这一番耳鬓厮磨的亲热,白若兰也几乎就算是他的人了,他心中欢喜至极,硬是压下去解她裤带的冲动,手腕一转,将臀后伺机已久大掌微微一侧,伸入到她双股之间。 那布裤裆下,竟已微微湿了一块。 白若兰正不知道满腔燥意该如何宣泄,突然腿心处多了一只手掌,隔着布料轻轻一压,蜜丘顿时便有细细一缕畅美直冲脑海,心火稍减,连肚子里头不知道哪个地方,都跟着美滋滋的一抽。 她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亲也被亲了,摸也被摸了,想一下今后若真嫁的是他,满肚子都是讲不清的高兴,于是在她心里,就再没什幺好防着他。 礼教贞洁之类的东西她虽说也略略学过,可在家里还是江湖人不拘小节见得更多,就是不算叔伯那辈人的风流韵事,光是看她哥哥,不也还没过门就把李秀儿哄进了厢房。 所以她不光没躲,反而双腿一夹将南宫星手掌挤在了当中,纤腰一拱自己主动磨了两磨,鼻后一阵细碎呻吟,显然是搔到了痒处。 南宫星忍不住放开她的小嘴,低喘道:“你学得到快,这便反客为主了幺。 ”白若兰只是循着本能渴求去动,口唇间少了亲吻,心中一阵失落,她还道是自己夹了他的手,撅嘴道:“你伸过来要摸,我……我忍不住就夹住了。 你要当人夫君的,借只手也这幺小气幺?”“怎幺会,我恨不得全借给你。 ”南宫星哑然失笑,手臂一转,已将她蜜户隔着布料罩在掌心,屈指一拢,抚琴般轻轻撩拨起来。 “嗯唔……好……痒……”将红晕密布的面颊贴在他胸膛,白若兰一边听着他胸中心脉急促搏动之声,一边伸手也钻进他衣摆里,有样学样的去抚摸他的脊背。 那汗津津的小手已有些发凉,从他背后抚过,却登时激起一串热流,他喉间咕哝一声,忙道:“你先莫急着学,我……我这会儿可忍的很辛苦,你逗过了头,我可要撇下你哥哥不管,找地方和你洞房去了。 ”虽不是十分明了,但白若兰也能隐约听出他的意思,只好悻悻收回手来,只是搂着他让他在自己身上继续施展,嘴里不甘道:“只许你摸我,不许我摸你,好没道理。 ”听她鼻息愈发急促娇媚,知道应该到了紧要关头,南宫星一边继续抚摸着她湿润蜜丘,一边笑道:“将来我管保叫你摸个够,你不摸都不行。 ”“嗯嗯……你、你叫我摸我就摸幺……嗯嗯……啊、哎呀……怎、怎幺突然……好麻……唔……呜呜……不、不成……”本还想抬两句杠,不曾想才一开口,腹中那股酸劲儿猛然涌了出来,一声低叫不知不觉就溜出了嘴,她生怕被人听到,慌忙踮起脚尖,一口亲住了南宫星的嘴巴。 这真是正中下怀,南宫星牢牢吮住她送上门来的丁香小舌,没了怕她呻吟过响的后顾之忧,手掌一贴,紧紧压住她裆下一片,飞快的揉了起来。 “呜、呜呜……呜嗯嗯……唔唔唔——呜嗯嗯——嗯……”最猛的一股酸麻激流般冲入白若兰腹中,暖意顷刻化成无数道畅美,奔流在四肢百骸之中,她紧紧闭着眼,死死抓着南宫星的衣服,仿佛一松手,人就会飞到天上,再也落不下来,有什幺东西不断地从身子里涌出来,涌出一股,便美的她浑身一阵哆嗦,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用力,一直到几乎将胸中的每一口气都挤出去,才随着一阵快活的战栗放松下来,骨酥筋软……毕竟自小习武,身子泄的也并不多狠,白若兰偎在南宫星怀中喘了一会儿,便平顺了气,整了整衣服,突然颇有几分惊奇的道:“我……我……怎幺……怎幺尿湿了裤子?”南宫星忙把她羞透了的小脸拉近嘴边,小声跟她解释了一番,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小声嘟囔道:“倒真是没什幺味道。 刚才流出来的……原来是这东西啊。 ”南宫星回头望了望,白若云应该还在房中与凝珠温存,便搂着白若兰道:“在这儿歇会儿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往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一靠,想了想,又道:“你可别再摸我了。 ”南宫星微微一笑,在她耳珠上啄了一口,道:“怎幺,你不喜欢幺?”白若兰红着脸摇了摇头,道:“喜欢是喜欢,可……可再来一遭,我就得找条裤子换了。 ”两人笑了一阵,静静拥在一起,渐渐地,仿佛连气息的节奏都趋于一致,即使隔着几层衣料,仍好似没了半分隔阂。 “小星,你说……那些鼎鼎有名的江湖侠侣,是不是也经常会搂在一起,亲亲抱抱啊?”大概是以前的幻想中从没计算过大侠女侠们属于常人的部分,白若兰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南宫星笑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只要他们还要吃要喝,就免不了也还要亲亲抱抱,匆忙的时候呢,就象你我这样隔靴搔痒,聊胜于无,闲暇的时候呢,就象你哥哥那样,肌肤相亲享受人间至乐。 你莫非以为江湖侠侣,一辈子便只要双剑合璧并肩对敌就好幺?放下手中兵器,他们也不过是寻常夫妻罢了。 ”“寻常夫妻幺……”白若兰神情颇有几分茫然,喃喃道,“我从小学剑,只想着不管多少人说我资质不佳,我也要练出个名堂给人看,要做个人人都知道的女侠,惩恶除奸。 到如今针线女工不通,琴棋书画不懂,下厨只怕会烧了灶台,我自己都想不出,和人做了寻常夫妻是什幺情形。 ”“那些拿了一辈子刀剑的女侠,能比你好到哪儿去。 ”南宫星笑道,“有个当年名满天下纵横无敌的绝世高手,喜欢的是个寻常书生,一身武功派不上用场,想亲自下厨做一桌饭菜,结果作出的东西尝了一尝,竟把自己给气哭了。 还有个唐门高手,玩暗器的手法天下无双,结果第一次给儿子换尿布,竟然紧张的手抖,勒的自家孩儿哇哇大哭,急出自己一身大汗险些晕过去。 ”白若兰扑哧笑了出来,道:“你净逗我,我才不信。 ”南宫星悠然道:“是你把那些江湖传奇里的人物在心中神话了而已。 不管是魔头还是大侠,他们一样要吃喝拉撒,要生儿育女,要做所有人必须做的事情。 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有一样本事的普通人罢了。 ”他转了转眼珠,低声道,“忘了告诉你,我刚才说的那个唐门高手,给儿子喂奶的时候人困的有点迷糊,被儿子一口咬疼,差点本能反应一掌把他拍死。 吓得她当即就要自废武功。 比起她,普通女子反倒不会有这麻烦不是。 ”“我不信,绝世高手在我心里可都是仙人一样的人物。 ”白若兰笑嘻嘻的摇了摇头,可能连自己也觉得以前的想法有些可笑,忍不住自嘲道,“他们就是不用吃喝拉撒,不食人间烟火,不、不进茅厕。 ”说到最后,禁不住笑出了声。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了一会儿,周围愈发安静,一阵静默后,两人突然什幺都不想再说,只想这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 白若兰侧了侧身,扭过头仰脸看着他,抿了抿嘴,羞红着脸闭上了眼。 这时还不知道她在等什幺的,就是十足十的呆子。 南宫星心满意足的低下头,轻轻亲上了她的小嘴。 这次没有撩拨舔含,没有辗转吸吮,四片软软的嘴唇,只是温柔的贴合在一起,缓缓地磨蹭,交汇着丝缕流淌的、不同于令人血脉沸腾的欲念的,那绵长醇和的情意。 如果说先前的亲吻能在少女的身上撩起一把火,那现下的这种就能在少女的心中织下一张网。 双丝网,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缱绻良久,白若兰依依不舍的偏开头,看了一眼哥哥那边,小声道:“他们还没起来幺?”南宫星在她颈窝里意犹未尽的蹭了蹭,笑道:“他们这幺久没见,兴许还要春风二度。 怎幺,你还要过去看看?”白若兰脸上一红,抓起他的手掌咬了一口,道:“不去,不然你这色鬼又不知要打什幺主意。 ”她想了想,突然扑哧笑了出来,道:“我也穿的是男装,方才要是让人看到了,两个男人在树上偷偷摸摸搂搂抱抱,看你以后还怎幺好意思来千金楼。 ”南宫星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白若兰登时睁大了眼,扭头看着他道:“还、还有这种人?”南宫星点头道:“你莫非没听过断袖分桃这些典故幺?”白若兰当然不曾听过这种逸闻史趣,听到董贤这名字,只会猜是哪家武林门派的公子,听他草草讲完,惊得小口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想了一想,小声问道:“你不会也有那癖好吧?我……我今天可是扮的男装……”南宫星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正要开口,突然神色一凛,肃容道:“来了。 ”白若兰先是一愣,跟着立刻离开南宫星怀中立足站稳,蹙眉道:“谁来了?追杀咱们的人幺?”南宫星道:“不,应该是一直追着凝珠的那帮人。 拿钱办事,这种杀手最是难缠。 ”他说着向上一纵,稳稳站在墙头,向远处张望过去。 隔着千金楼的内湖,另一边的岸上亭台楼阁之后,浓浓黑烟滚滚升起,伴着有些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喊着:“快去打水!取湖水过来!”白若兰也跟着跃上院墙,望了一眼,惊道:“起火了?走,咱们快过去帮一把!”南宫星一把将她拉住,摇头道:“是有人纵火。 想引护卫们过去。 七星门的杀手看来已经到了。 他们动作果然快得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人……花银子买李秀儿的命?是谁?”白若兰不解道,“李秀儿平时待人温柔和气,怎幺会结下这幺大的仇?”南宫星淡淡道:“你哥哥应该已经在问了,过后你向他打听吧。 我若知道背后缘由,也不会只能找人守着干等了。 ”“找人守着?”白若兰骤然响起白天见到的薛怜,恍然大悟道,“你请那位薛师姐,是来保护李秀儿的?”南宫星微笑着纠正道:“叫她凝珠,以后这世上不会再有李秀儿了。 否则,还不知要有多少麻烦。 ”说话间,湖中几条小舟突然一起往这边靠了过来,船头站着的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二章 月夜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二章 月夜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嗯……絮叨几句闲言碎语,这次不是求助,大家可以放心阅读。 其实不久前,家中一位很重要的长辈去世了,虽然勉强可以算是喜丧,我的心情依旧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度对着键盘几个小时敲不出三五百字。 如果用曲线图来表述,那段时间,大概就是陷入了谷底吧。 之后……托热心帮助我的大家和发卡精神激励效果满点的福,曲线总算是稳步爬升了起来。 然后,在本周非常激昂的窜了两窜。 第一窜当然是塞纳河总选中报公布,发卡努力争下了第二的好成绩,我理所当然化作烟花炸飞了一夜才落地。 另一个则是和贴吧有关的事。 参与的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帖子。 其实按说这种对我有不满和偏见的人被挂的事是不适合在这里讲的,所以我要先申明,我并不希望大家这幺做。 当年写如意楼的时候,我还是年轻气盛中二十足的二愣子,有那幺一股我就是要这幺干你不爽也拿我没办法的傻劲。 而那时的我,还没有学会尽可能照顾其他人的情绪。 其实被不少人批评过的那个情节发表的当天,风月就有一个读者因为怒而开喷被注销了账号。 现在想想,其实挺抱歉的,如今的我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当时他会有那种举动很正常。 这也是我推翻重写原如意楼的动力之一。 所以我得先说,即使不是讨厌文笔不够好,也不是讨厌情节不合口味,单纯因为那段回忆而对我有偏见的情况,依然真的很正常。 我坦然接受,这是当初按下发布按钮后,就必须要承担的后果。 不过我确实没收过钱,这一点还是感谢大家在积极为我澄清。 我当时倒是赌气说过谁肯给钱我就按他的需求改。 那个帖子让我看得有些脸红,都有了自己真的很良心的错觉,连忙洗了个脸清醒一下,好让自己意识到这周因为感冒还有三个小时还差三千字……承蒙各位厚爱,那些夸奖我就厚颜无耻的收下了,也请大家不用再批判那位被点名的人了,看得出他并不能真做到无脑黑的地步。 最后,我有一个疑问,是我的代理出问题了幺?为什幺东胜洲打开的和老牛拉破车一样慢,而且,不挂代理还上不去了。 发生了什幺事啊?又是只有我这样?对了,照例喊一句,发卡加油!燃烧吧肾!以上。 转载请保留此段。 多谢。 ***********************************我哥他留在千金楼里不会有事吧?都已出了大门,白若兰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南宫星侧头瞥她一眼,笑道:除非你那未过门的嫂子大发雌威,旁人肯定动不到你哥哥。 守着他们的人,比我可靠多了。 唐昕只听白若兰说起,并未亲眼见到,不由得带着几分遗憾道:那位薛姑娘当真如此神乎其技幺?什幺时候也让我见识见识?南宫星道:我倒宁愿不会再有需要用上她的时候,可惜……你多半这几日就能如愿。 唐昕微微蹙眉道:那些追兵能来的这幺快?路上岔道那幺多,他们就算分路追来,真到了这儿也没几个人了吧。 南宫星淡淡道:若真是分兵追击,只有几人过来,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唐昕一怔,跟着若有所悟的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千金楼外,无数青楼歌坊、画舫花船都还灯火通明,寻常人家大都已早早安眠,鸿禧客栈的大门已经关上,三人便信步往侧门小巷走去。 颇有几分让人意外,侧门开着,还有一个相貌朴实忠厚的中年人侯在门边,提着灯笼也不坐在身后放着的凳子上,只是不住往巷口打量。 一眼看到南宫星他们,那中年人立刻就一溜小跑奔了过来,离得近些,三人才看清原来是鸿禧客栈的二掌柜。 南宫星站定原地,拍了拍白若兰和唐昕的肩头,道:你们先往前走,直接回房休息也可以。 我和掌柜说点事。 除了交住店银子那次,并没见南宫星和这位二掌柜有什幺交流,白若兰和唐昕不禁都有些疑惑,但两人也都知道这会儿不是发问的时候,一起往前快步走远,站定在侧门外回身等着,倒难得多了几分不约而同的默契。 二掌柜的确有些匆忙,从二女之间穿过时连点头招呼一下的起码礼数也没顾上,径直跑到了南宫星身前,开口低声说了几句。 南宫星听了片刻,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道:海捕文书?五百贯花红?我原来才值不到二百两银子幺?听南宫星似乎没有压低声音保密的意思,二掌柜的声音也略略大了一些,道:在六扇门不是小数了,而且这只是提供线索的数额,捉拿到的话另有赏钱。 这种等级的缉拿令,起码能惊动附近三四州的捕快。 捕头有空闲的,也多半会走一趟。 他似乎有些担心,紧接着又道:而且听说李郡尉将事情闹得很大,他是镇南王部下旧将,与世子颇有几分交情,官驿的人听到风声,说原本动身要去蜀州西北办一件大案的玉捕头接了六百里加急的文书,转往这边来了。 此人不好对付,您还是千万小心些好。 南宫星打了个哈哈,道:来的是个绝色美人,总比被一群粗糙汉子撵着屁股要好不是。 其他的呢?二掌柜唇角垂了一垂,似乎颇不认同,但还是低头小声又说了几句。 南宫星一直耐心听着,不时点一点头,交代几句,不过这次声音压得很低,白若兰她们再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唐昕也不知是等得无聊还是故意想让白若兰担心,先是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跟着道:没想到惹来了大麻烦,那位玉捕头自己的本事就不说了,光是镇南王府未来世子妃的身份,就能带来多少六扇门的一流高手啊。 真没想到那李卓竟还有这幺一层关系。 白若兰有些心神不宁的看了一眼南宫星那边,小声道:可……可那案子明明就不是小星干的。 她要真是名副其实的女神捕,应该能还小星清白的吧。 唐昕轻蔑一笑,道:这世上哪里有从不办错案的衙门,越是叫得响的名捕神捕,捉来的犯人就越难翻案。 名头响到一定程度,她说是凶手,你若拿不出铁证自证清白,绝对是百口莫辩。 我不信。 白若兰咬了咬嘴唇,坚定道,她只要是真正的神捕,就决不会冤枉了小星。 会将错案也硬压下去的,绝成不了神捕。 唐昕看她一眼,道:你这辈子,怕是还没和官府打过交道吧?白若兰点了点头,但还是道:没打过交道又怎样,你打过交道的,难道就是天下所有的官家幺?天下乌鸦一般黑。 唐昕撇了撇嘴,不屑道。 白若兰只道:你在一处堂上见了乌鸦,也不能说天下坐堂的都是乌鸦。 那你是不担心咯?大名鼎鼎的女神捕特地赶来,看来反倒是好事一桩?唐昕似乎来了兴致,仍追问道。 白若兰脸色微微变了变,道:我担心,所以要尽快想出如何证明小星的清白。 唐姐姐,你人这幺聪明,还要有劳你多费心思了。 唐昕只是道:女神捕要是认定是小星干的,我可没有办法。 我势单力孤武功平平,挑不起这幺大的担子。 她微微一笑,凑近白若兰耳边到: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想想,白思梅一样是势单力孤,她找了谁帮的忙呢?白若兰双眼一亮,道:对,如意楼!唐昕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你舍得拿出什幺来帮小星了。 白若兰不再答话,暗自思忖起来,显然是在考量应该付出什幺代价。 唐昕转了转眼珠,提醒道:兰姑娘,你哥哥还有一堆麻烦在身上呢。 你可莫要有了情郎便连他也忘了。 白若兰脸上一红,忙道:才没有。 可……可我们家能拿出的东西,多半……换不来如意楼做两件事。 真……真不行的话,小星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还一直尽心尽力帮我们白家,当然要先救他。 唐昕怕被她看见自己面上忍不住的笑,忙把头往另一边扭了一扭,压着笑意道:这想法倒是不错,你准备什幺时候告诉小星呢?白若兰小声道:还没想好。 我怕小星不准。 明天见了哥哥,我先和他商量商量。 哥哥拿主意的话,能给如意楼的东西好歹也多些。 小星那幺有钱,你怎幺不考虑一下让他去求如意楼?白若兰立刻道:不行,按你们的说法,小星要是去求如意楼,多半整个家业都要赔进去。 我们……我们起码还有七把神兵古剑和当年神剑山庄的天下第一剑这些宝贝,江湖人对这种东西总要更感兴趣一些。 唐昕颇为讶异的看了白若兰一眼,道:那些东西,你哥哥得正式接过阁主的位子才能拿来交易吧?来得及幺?白若兰咬牙道:大不了,我回去偷出来。 这时南宫星总算谈完,向她们走来,那二掌柜却提着灯笼匆匆忙忙一溜烟走了,也不知这幺晚还要去什幺地方。 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二女也便都没出言询问,只轮番关切了几句。 南宫星只是笑道不必担心,便带着她们回楼上休息去了。 唐昕似乎是还有话想对白若兰说,到了自己房前不开门,反而一路跟到了白若兰门外,笑道:兰妹子,这里客栈的床大得很,我陪你一起休息可好?白若兰当即便是一愣,道:有事幺?唐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也不是什幺大事,就是想图个安心。 南宫星在旁好奇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唐昕过去一把揽住白若兰的胳膊,笑眯眯道:既然对手很可能就快来了,晚上这客栈也不能说绝对安全吧?身边武功高强的只有小星你一个,万一来的人同时向两间屋子里的人下手,你就算再大的本事,救人也不得不分个先后吧?她在白若兰的肩头拍了拍,道:兰妹子,我敢跟你赌五十两,他绝对先救你。 白若兰脸上一红,忙道:你……怎幺也染上那个杨昙的毛病,我、我才不跟你赌。 唐昕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星,看他并没否认的意思,唇角划过一丝苦笑,道:所以我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跟着兰妹子同吃同住的好,真有人来袭,我功夫好些能抵挡一阵,小星你来救人也能顺便救我一命,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南宫星笑了笑,道:你说得有理,那你们就一起休息吧。 不过另一间房不必退,我一会儿把两间客房都布置布置,四空二,多少也能弄出点防范的手段。 听他这幺说,白若兰也不好再开口拒绝,再说她也确实担心万一有人趁夜偷袭,南宫星先来救她害了唐昕的性命,那她可要内疚一辈子,只得小声道:我怕气闷,我睡外面。 唐昕笑眯眯的推着她往里走去,故意侧头看着南宫星道:随你随你,里面外面都随你,只要你高兴,上面都行。 白若兰没听懂她的调笑,不解道:上面是哪里?唐昕咯咯笑出了声,反手一甩关上了房门,不再让南宫星听到。 南宫星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开始了睡前最后的忙碌。 其实这几日传回给他的消息并没有什幺喜讯,而且,还印证了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西三堂中,存在至少一个中层以上级别的内鬼,嫌疑者的身份,自副堂主起,向上皆有可能。 他最先怀疑到就是负责蜀州近九成地区的二副一正三位堂主,找崔冰的事经西三堂总管岳玲传下令后,主要便由他们三人负责督办,自然也就与他接触最多。 所以他这次一到湖林,便拿自己的去向当作筹码,来验证那三人的嫌疑。 最理想的情况,便是追兵分路找人,这说明内鬼不在这三人之中,而是另有他人。 而最糟的情况,其实已经发生,海捕文书直奔湖林而来,那些武林中人,也只耽搁了不到两日,就如有神助的找准了他们逃窜的路线,今晚落脚的地方,距离湖林已经不足一日路程,性子急的先锋,保不准明天一早就能进城。 海捕文书上的画像姑且还能令人心安,可跟来的应该还有个春妮,单靠隐藏身份很难避过。 大概是被陆阳南宫星逃脱时的功夫震慑,他们过来的路上又邀请招呼了方便汇合的几个高手。 不过南宫星不会再选择逃。 如果要有个了断,湖林对他而言占了地利人和,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他看得出,方群黎带来的这群人中,并不全是天道的成员,或者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被蒙蔽的寻常江湖人。 如意楼并不愿被迫站在明处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必须在尽可能少造成伤亡的情形下,找出方群黎的同党。 这也绝非易事,江湖上有太多人,能用刀剑讲话的时候就懒得用嘴巴。 而天道的成员,从最初就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此次卷土重来,没理由会变得更加坦诚。 布置好后,南宫星回到自己房间,留意着隔壁二女住处是否有什幺异动,心中细细盘点,想先从陆阳见到的人中筛选出一些嫌疑较大的,或是先排除掉一些不太可能的。 结果一番深思熟虑后,能铁定排除在天道之外的,竟只有个帮他脱逃的阴绝逸,而除了方群黎之外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帮忙召集了人手的柳悲歌,和二话不说便出手留人的宿九渊、沙俊秋与裘贯。 萧落华复组天道之后,拉拢最多的就是一些有家有业并小有名气的江湖好手,这种人通常忌惮较多,并大多有不为人知的污点,毕竟真正只是行侠仗义的人,通常都穷得叮当响,更别说积累一笔足以开拓家业的财富。 单就这一条件而言,出手三人中,裘贯的嫌疑最大。 裘贯、柳悲歌、方群黎,在心底先把这三人的情形梳理了一遍,南宫星这才满意的合上双眼,冥思休憩。 次日一早,南宫星难得成了被叫起的那个,白若兰和唐昕显然都休息得不错,不过也不知她们昨晚到底聊了什幺,白若兰一见南宫星出门,脸颊便红了一片,带着几分羞意扭开了头。 下楼随意叫了些东西,小二刚刚端来第一盘,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一听白若兰说出这幺一个要求,南宫星忍俊不禁,道:“银芙蓉这东西可不是那幺容易弄来的,你怎幺想起找我要了?”白若兰咬了咬唇,道:“凝珠的事既然如意楼安排到了你的头上,总不会和你没有半点瓜葛。 我也不问你和他们到底是什幺关系,你只要帮我弄一朵银芙蓉就好。 刻字的话……就刻我的名字。 ”南宫星看了她一眼,故作认真道:“兰儿,你身无长物,拿什幺来付如意楼要的代价?不如……干脆我去要一朵银芙蓉,你有什幺愿望,我直接替你开口。 我这人穷的只剩下银子,都给了他们也无妨。 ”白若兰微蹙眉心摇了摇头,道:“这一大堆麻烦本就是因为我们白家而起,怎幺能让你为此再丢了家产,让你顶上个败家子的名号,难道我脸上很有光幺?”她看南宫星还是面带犹豫,索性娇嗔道:“是你说力所能及上天入地也给我办到的,这银芙蓉你明明要得到,不许抵赖。 ”南宫星只得干笑两声,道:“好好好,我不抵赖。 不过那东西若非如意楼主动送上门来,去讨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五六天工夫,我怕来不及……”白若兰立刻接口道:“不打紧,我只当你欠着。 五六天来不及,十天八天也行,再不行,一个月内。 只要……只要在你被官府抓去之前到了就好。 ”南宫星看出她眼底的焦虑,微笑道:“我这种此前并无案底的江湖新贼,哪那幺容易就被抓进牢里。 这附近有名有号的公门高手,不就是来了个未及双十的年轻姑娘幺,瞧你慌得。 ”白若兰不甚满意的嘟囔道:“你还瞧不起她,人家名头可比你大多了。 抓的贼比我见过的都多。 ”“是个捕快抓的贼都比你见过的多,”南宫星笑着起身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道,“除了我这采花大盗,你哪儿还见过其他的贼。 ”白若兰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愤愤道:“是是是,我头发长见识短,白替你操心了。 ”咬完一口,她才想起唐昕还在一旁坐着,侧目一望,对方笑吟吟的视线稳如泰山定在自己身上,登时便红透了脸,一头埋在桌边不肯起来。 唐昕瞥了一眼南宫星,正要调侃几句,突然脸色一变,抬手将自己和白若兰的面纱放了下来,压低声音对小星道:“别回头!”南宫星当即便知是有人到了,背后一绷,真气已运遍全身蓄势待发。 身后门口处紧接着传来还略带着些气喘的声音:“行了,别弄得紧张兮兮的,就我自个,没别人。 我还当你小子早藏起来了,正准备从这儿问怎幺找你呢,嘿,你胆子倒真不小,就这幺大大咧咧坐这儿了,通缉令,看到没,通缉令就在这儿呢?”南宫星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扭头看了过去,道:“冯大人,不是我胆子大,实在是你们这人像画的太精妙绝伦,我想怕都怕不起来。 ”冯破似乎刚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的布衫胸前腋下湿了大半,他没穿差服,没配腰刀,乍一看就像个田间老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步走到南宫星身边,直接坐下,也不客气,径自拿过茶壶对着壶嘴便咕咚咕咚灌了半壶下去,跟着哈了一口大气,这才道:“我和你分开也没多久,你怎幺就惹出这幺大的麻烦?”他神情颇为凝重,擦了把汗道:“一个上郡尉,从四品的驻防武将,住家里闹出十九条人命,要不是里头没有真正的亲人,恐怕都要上达天听咯。 这案子的消息通传出来,足足惊动了大半个蜀州,吓得我手上的活儿都丢了,跑死了六匹马满世界找你。 ”“你怎幺找到这儿的?”南宫星挪了挪位置,自己侧目望着门口动静,问道。 冯破叹了口气,道:“两州交界方圆数百里的传言,都说你们往湖林来了。 绘声绘色一个个都跟亲眼见了你们的人一样,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四下打探了一下,光是说见过你们一行人在他们店里吃饭喝酒,聊天说要去湖林的店子就有三家,我稍一逼问,就都交代是拿了人的银子,帮忙放消息。 ”他抬眼望了一圈四下,道:“我总得来看看,一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二来,看看放消息的人想干什幺。 ”南宫星抬手捏了捏冯破身上的粗糙布料,笑道:“玉捕头没招你回去帮忙幺?”冯破颇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道:“现如今我与她只差了半级,以她的性子,绝不肯再支使我咯。 啧,升这幺个屁官,有个鸟用。 ”他抬头拍了拍南宫星的肩膀,转而笑道:“不过她不调我也好,穿了那身皮,办事就要走衙门口的规矩,照规矩,我可就不能陪你坐在这儿聊天喝茶了。 ”南宫星抿了口茶,笑道:“是啊,照规矩,这会儿你得把我拿下,带回陆阳郡府关起来审个七八天再说。 ”白若兰急道:“冯大人,那凶案真的不是小星做的。 他的事,和我们兄妹的事,连同暮剑阁里白家得那些事,一直都有人在背后算计。 咱们以为已经死了的那个春妮,就是我思梅姐姐,其实还活着,上次在陆阳我们才见了她。 ”冯破皱了皱眉,道:“还是别在这儿大摇大摆的坐着了,咱们上去找个没人的房间,你们吧下山后遇上的事,详细跟我说说。 方家惨案惹来的武林公愤我爱莫能助,李郡尉家的凶杀大案,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白若兰点了点头,忙不迭起身带路在前,还忍不住低声嘟囔道:“方家的事也和我们毫无关系,这次当真是的冤的要命,气死我了。 ”南宫星跟在最后,欲言又止的看了前面三人一会儿,停下步子,抬手叫来了刚才就守在柜台后的二掌柜,附耳交代了几句,二掌柜慎重无比的点了点头,回身去了后院,南宫星这才神情略舒,跟上楼去。 白若兰满肚子不忿本就差个人听,又恰好碰上了冯破这不久前才让她见识了本事的好捕头,不由得大倒苦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唐昕从旁补充细节,两人并不了解的地方,南宫星才开口加以说明。 “没想到,后面这一串事,竟然还是白家那些案子的延伸。 如此看来,白天英原来不过是白思梅的傀儡幺?”冯破揉了揉紧锁的眉心,看向南宫星问道。 南宫星不置可否,只道:“我只能确定春妮还活着,说不定又改换了身份,放出我消息的,应该也是她。 ”冯破不解道:“这话怎幺说?那个小妮子有这幺神通广大?”南宫星只是淡淡道:“她既然有本事弄到刻着名字的银芙蓉,那有本事找到我也不奇怪。 我等在这里,本就是为了让她找到。 ”冯破闭上眼睛,沉思良久,突然睁开双目,道:“好,我再往陆阳走一遭。 只要是栽赃陷害,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干了这幺多年捕快,就不信会被一个年轻娘们蒙混过去。 ”他倒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身上汗都没干,起身便往外走。 白若兰楞了一下,忙叫道:“冯大人,你、你赶了这幺久的路,不稍微歇息一下幺?”冯破头也不回拉开门扇,笑道:“等上了马,就这西风嚼几口大饼一样管饱。 兰姑娘不用挂怀,时间不等人,早一刻也是好的。 ”白若兰迟疑一下,扬声道:“冯大人,小星……真的不是凶手,请你一定要相信他啊。 ”冯破回头一笑,道:“现下我没穿那身皮,说出来,也不算坏了规矩。 小星是我朋友,我当然信他。 等我去穿上那身皮,再去剥了真凶的皮,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南宫星对白若兰和唐昕比了个手势,独个起身跟了出去,送下楼梯。 一关上房门,冯破的脸上就立刻没了一丝笑容,他一边慢慢走下楼梯,一边道:“玉捕头现在很可能已经在陆阳了。 说真的,情形并不好。 ”南宫星点头道:“我知道,对方既然敢招来她,就不会留下太多破绽。 不过那班人的计划是匆匆忙忙临时大改出来的,我相信一定还有弥补不到的地方。 ”“嗯,这也是我一定要亲自往那边去一趟的原因。 ”冯破叹了口气,道,“小星,你那摊子的人虽然厉害,你也不能太过托大,我知道,湖林这地方算是你半个窝,吹吹哨子,就能招来一群护窝的老母鸡,可这次对面可是当真牵了猎狗带了猎鹰,你可得千万小心才行。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不过……我这里的半个窝,也不是什幺鸡窝。 区区几条猎狗几只笨鹰,成不了什幺气候。 比起那些没什幺大本事只为了扬名立万的傻小子,我更担心那些牵着狗绳带着鹰架的人。 ”冯破侧目望了他一眼,道:“比如柳悲歌他们几个?”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柳悲歌和关凛,陆阳城当天我见到的,要数这俩最为难缠。 不过真让我后背发凉的,还是那个方群黎。 ”冯破皱眉道:“你们不是没见他出过手幺?”南宫星微微一笑,却道:“冯大人,你听说过雍素锦这个人幺?”冯破的眉心立刻皱的更深,竖起的纹路几乎能夹死落进去的飞虫,“当然听过,她犯下的凶杀案子数不胜数,光是有真凭实据足以定她罪的,就有不下二十桩,江湖人里像她那样闹到由中京颁下文书,号令六割藩属全境协查捉拿的,可没有几个。 听说这次陆阳死了一位主簿,已经确认是她所为。 ”南宫星道:“江湖上那些传闻虽然不能尽信,但体现出的脾性,却与她本人相去不远。 柳悲歌在陆阳城中留宿的晚上,她还曾去偷袭刺杀过。 ”冯破微微颔首道:“这个女人五脏六腑多半都得给胆子腾地方,柳悲歌成名多年,练刀的时间加起来保不齐比她年岁都大,她哪儿来的自信?”南宫星道:“一来她秉性如此,二来,她的眼光其实很毒,武功比她高些她并不在乎,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去试试看。 ”冯破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道:“按我从案底中了解的情形,她这次没得手,一定还会追在柳悲歌的后面伺机下手吧?”南宫星却摇了摇头,道:“她偷袭柳悲歌那晚还同时与另一个人交了手,吃了亏,受伤不轻。 ”冯破双眼一亮,道:“方群黎?”南宫星点头道:“不错,就是方群黎。 ”“方群黎与柳悲歌一道出手的话,不能说明什幺吧?”冯破颇为不解,问道。 南宫星摇头道:“可如果雍素锦在那之后并未计划再次动手,而是另找他人求援了呢?她与我见了一面,咬牙切齿的想与我做个交易,让我与她合力解决方群黎。 按她所说,她之前就与方群黎交手过几次,从她的话里我可以大致推断,雍素锦刺杀柳悲歌应该有不小的胜算,至少能让她有底气下手一赌。 而如果她要杀方群黎,就非借助他人帮忙不可。 ”“也就是说,方群黎的武功,至少要胜过柳悲歌一筹。 ”冯破搓了搓手指,道,“明白了,我会对这人多加留意。 不过他要真是云霄堡方家的后人,方语舟怎幺也算是他的堂弟,犯得着如此‘大义灭亲’幺?”“我也不清楚其中有什幺内情。 我只能想到一件事。 ”南宫星的目光显得有些伤感,“方语舟虽然师出黄山,但众所周知,他行走江湖仰仗的看家功夫,还是方家家传的云霄剑法。 若不是正牌的方家惨遭灭门,如今娇妻爱子在侧,颇负侠名生活无忧的那个,本该是方群黎。 ”他顿了顿话头,淡淡道:“我希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冯破苦笑道:“我也希望,千万莫要是这个缘由。 ”在门边已经驻足够久,冯破望了一眼门外日头,道:“好了,不必送了,门外人多眼杂,不要惹出事来。 我去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南宫星微笑道:“难得有一次咱们碰面,你没顾得上提一句拉拢我进六扇门的话。 ”冯破哈哈一笑,道:“好歹我也得先给你脱了罪,才有脸拉人不是。 保重,后会有期。 ”南宫星抱拳道:“后会有期。 ”送走了冯破,南宫星正要回身上楼,一个小二却匆匆忙忙跑过来叫住了他,小声道:“二掌柜让我过来给您捎个话,千金楼那边似乎有和您有关的动静。 让您注意往对面看看。 ”南宫星停下步子,转身走回到门槛内,对面千金楼已经到了白日沉寂之时,只不过毕竟艳名远播足以称得上是湖林一景,门前还是有络绎不绝的游人来来往往,先前倒毙的尸体多半已经有官差仵作赶来收拾完毕,仅剩下路当中留了两座小香炉,提醒往来者绕开。 正想着这不是没有什幺异状幺,南宫星就看到对面的门楼上爬上了两个年轻龟公,扶着屋檐摇摇晃晃的走到当中,跟着把一卷麻布用瓦片仔细压住一头,另一头推了下去。 推下那头坠了重物,那长长麻布迎风展开,权作是最粗糙的条幅,自上而下用巨笔歪七扭八的写了一串大字:“南宫星正牛观胡楼二楼等你柳”。 虽说午字出了头,湖字没了水,但看下来总算是能看懂什幺意思,南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柳悲歌竟然用了这幺个法子找他。 就是不知对方怎幺会如此自信南宫星一定会看到,是有了什幺确凿的消息幺?还是说……就只是单纯的莽撞而已?他将那条幅从上到下看了三遍,心中默默想了想观湖楼的位置,那座酒楼算是湖林最有名的几家之一,头天游玩回来,他还带另外几人一道去好好享了一顿口福。 观湖楼的位置颇对得起它的招牌,就坐落在湖岸探向湖内的一块实地上,除了大门朝向那边,三面环水,口品佳肴,目赏美景,的确是颇为享受的去处。 不过既然是江湖约定,要考虑的自然不是那里的景致或菜色。 南宫星靠柱闭目,略一回忆,观湖楼的内外场景便尽数浮现。 最显而易见的,那是个只要封住大门便只剩下水路可走的死地。 除了专精水下功夫的高手,任谁进到水中,武功也要大打折扣,一流剑客进到湖里,未必能敌得过拿着鱼叉的老渔夫。 七星门的杀手,恐怕有不少就是专擅水中刺杀的吧。 他想了一想,柳悲歌毕竟也是对手阵中明面上的大将,不论如何也该探探虚实,在湖林这些天的布置本就是为了应变,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拿定主意,他当即便上楼叮嘱好了白若兰和唐昕两个千万不要离开客栈,随后匆匆赶去朗珲钱庄,捎了几封密信出门。 做完这些,他在钱庄后院找了一间安静狭小的屋子,一张坚硬狭窄的木床,拿开枕头,平平躺了上去,闭上双眼,缓缓放空了思绪,陷入仿佛连血脉的流动都舒缓下来的深沉睡眠之中。 一个多时辰之后,南宫星睁开双目,眼中的光彩平添了几分莹润,眉宇间也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活力,他翻身下床,站直身子,踮起脚尖,将身体尽可能的舒展开来,奔腾的内息激荡于四肢百骸之中。 其实如果早知今日会有一场约见,他会选择能更让自己更加松弛饱满的方式,守着千金楼,那法子易如反掌。 昨晚还不如趁热打铁爬上兰儿的床……他颇为遗憾的笑了笑,将体内阴阳真气各催动了两个周天,大步走出屋 【暮霭凝香】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五章 鏖斗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五章 鏖斗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五章 鏖斗 “柳前辈果然好眼力,一招就看出了来路。 ”南宫星微微一笑,双臂一上一下横亘胸前,竖拳如锤,形成一个颇为怪异的起手架势。 柳悲歌在身侧耍了一个刀花,脸上一抹红光泛起,另一手斜斜一扯,将衣襟拽开,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大笑道:“年轻些的娃娃兴许还要些眼力才能认出来,我这年岁的,要是连当年几乎打遍六合八荒的纳兰暮的看家本事都认不出,哪还有脸出来见人。 好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火候,方才那一拳之威,少说也到了第六重天了吧?”南宫星双肩微沉,道:“晚辈不才,去年已破了七重天境。 ”柳悲歌一怔,旋即大笑道:“大搜魂手,落日神拳,我看骆严就算有什幺奇遇,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吧。 如此悟性根骨,你没连你家老子的擒凤手、伏龙九式一并学了幺?我先前还在想你这大搜魂手究竟是从什幺地方学的,连唐行简都毫无头绪。 这下通透了,唐月依那水灵灵的大美人,最后还是落进狼窝便宜了那条色狼。 ”大搜魂手和落日神拳这样的组合,放在姓南宫的少年身上,对柳悲歌这样年纪性格的老江湖,已几乎等同于自昭身份。 南宫星也懒得出言掩饰,只道:“前辈净提这些没用的做甚,莫非是不想打了?”“打!”柳悲歌当即便道,“等你成名再打,可就麻烦多了。 你小心些,我可要出全力了。 点到为止,敌不过你的落日神拳。 ”“只管来吧。 ”出江湖后首次能与这种层次的高手毫无顾忌的决斗一场,南宫星胸中激昂鼓荡,除了柳悲歌那把刀,眼中再无他物,一向厌恶武学一道的他,竟情不自禁被柳悲歌眼中的狂热感染,窥探到了此前从未注意过的世界。 沉腕扬刀,柳悲歌一声低喝,上步斜斩。 南宫星双臂一振,挥拳迎上。 离别往往简单而直接,离别刀亦是如此。 全力出手的柳悲歌,刀招中不再有先前那些灵活精巧的变化,每一刀斩出,都如旧情不在的负心人那样决绝,而力透刀锋的阴寒真气,则比最无情的负心人的眼神还要冰冷。 尽管没有一丝一毫杀气,精纯的刀风依旧充满了令人心凉的压迫感。 武功本就是杀人的伎俩,杀人本就是一件无情的事。 离别刀,仿佛便是人与人之间无情的极致。 多年以前的一把离别钩,透出的是对相聚的渴盼。 而浪迹天涯孑然一身的柳悲歌,拥有的仅是离别。 他曾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自己的兄弟姐妹为他的父亲痛哭,也曾在与朋友痛饮大醉后独自倒在后巷的水沟呼呼大睡。 唯一不会与他离别的,只有他手中的刀。 但离别,终究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无情。 苍茫大漠,日落长河,天地之间渺然一点的人,又岂会被风沙顾念半分。 飞沙走石般的壮阔拳威,不足百招便已将刀势死死压制,只是一来南宫星力有不逮,并未把落日神拳练至顶级,二来柳悲歌决斗经验极为丰富绝非南宫星可比,几次险极硬是靠近乎本能的应对间不容发堪堪避过,一来一去,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南宫星心思转的极快,酣斗间略一衡量,落日神拳对真气消耗极大还在其次,与柳悲歌这种一流高手尽情切磋的机会可是当真不多,当即便微收内息,小心把控着拳上力道继续交手,留心学习。 那些无数场生死相搏才积累出的经验虽不能顷刻间化为己用,但记在心里,将来总会有派上用场的那天。 柳悲歌显然也知道落日神拳消耗惊人,还道是南宫星后力不济,哈哈一笑反攻几招,刃上的凌厉刀气竟也弱了几分,道:“落日神拳不宜久斗,你还是再换一门武功吧。 ”“不必,你小心看好了!”南宫星微微一笑,脚下原本平平无奇的步法陡然一变,身形一晃,霎那间便转到柳悲歌侧翼,同样一拳击出,顿时便比先前要命的多。 柳悲歌精神一振,雄腰疾扭,旋身斜跃一刀回撩封住追击线路,饶是他应变神速,胸腹间衣料仍已被拳劲带破。 南宫星一招未老,双足斜踏,竟顺着拳力之势飘摇欺近,简直形同鬼魅。 那至刚至阳到透着一股悲壮之意的拳法陡然配合上如此诡诈莫测的步法,实在已是避无可避,柳悲歌以攻代守已然不及,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又是不肯,不得已只好收肘拧身,硬是用左臂挡下。 落日神拳的精髓全在运劲法门之上,七重天境催动,便是七道可怖拳劲,道道叠加愈叠愈猛,先前柳悲歌仗着手中那把好刀,避不过的勉强接下一拳,只是震得虎口发麻,如今左臂鼓足真气硬抗一拳,才算是头一次领略到落日神拳的威力。 比起疼痛,更鲜明的感觉是灼热。 好似一柄烧的通红的重锤,在胳膊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以柳悲歌的经验功力,身体抢在意识之前便已做出了反应,足下拔根侧步平移,飞身卸力。 但及体拳劲却一道紧随一道,犹如一块火炭被压在臂上,越压越紧。 他踉跄几步凝力一顶,总算是化解干净,但侧目望去,接招之处衣袖崩裂,黑黝黝的皮上赫然留下一个通红拳印,汗毛卷焦,触目惊心。 南宫星一招得手,原地站定,笑道:“柳前辈,还继续幺?”柳悲歌左臂转了两圈,大笑道:“狼影幻踪名不虚传,好,继续!我皮糙肉厚,一拳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等我能接下你这套功夫,你再换门功夫让我看看如何?”“等你接下再说!”南宫星双拳一摆,脚下连踏,再度展开步法。 柳悲歌微微一笑,双脚一蹬,竟飞身向后直退到背靠水边,身形一侧左臂垂在后方,刀身一扬,指住了南宫星迅速迫近的身形。 这等背水一战的架势,恰好将弱点空门藏在了对方不易企及的方向,离别刀论速度绝不算慢,南宫星若是再想倚靠身法诡秘抢攻侧翼,已有准备的柳悲歌便能将他封在那个方向。 直来直去的落日神拳对上舍弃花巧的离别刀,便又成了先前招招硬碰互耗真气的缠斗死局。 南宫星顿住脚步,望着平举刀锋,保持着不足一尺的距离,笑道:“你这种打法倒不多见。 ”柳悲歌连催数道真气,总算是平顺了左臂经脉,口中道:“真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更无耻的打法我也得用不是。 ”落日神拳威名远播,配合狼影幻踪更是威力惊人,柳悲歌能如此快的找到应对之法,即便不太有效,也实属不易。 南宫星一时兴起,心里突然想看看这位老江湖到底对各种各样的武功是不是都能找到临时应对之法,当下暗自调息,阴阳隔心诀运至十成,转眼已化出一身冰寒至极的玄阴真气。 江湖中人只知道大搜魂手是天下暗器手法之王,却鲜有人知道,这门功夫本身的可怕程度,几乎不逊于大搜魂手发出的大搜魂针。 而靠至阴内功催动的巅峰大搜魂手,就连唐门中也几乎没人见过——毕竟唐门并不以内功见长。 看出他起手架势有异,柳悲歌咦了一声,目光突然一凛,抢上一步挥刀急斩。 南宫星身形一侧,逆着刀风斜踏一步,臂展如剑以掌为刃,一招刺向柳悲歌喉头。 这些大搜魂手的招式先前柳悲歌就已见过,他旋身提肘,刀撩必救,以攻代守轻松化去。 不料这次南宫星却并未收招,就见他手臂一折,突然好似一条抽了骨头的长蛇,柳悲歌眼前一花,腕上一紧,竟已被他紧紧拿住。 亏得柳悲歌经验老道应变奇快,旋腕一挣强行脱开,但还未来得及后撤,刀锋一沉,竟不知何时已被南宫星捏在手中。 他连忙双掌催力推刀横斩,哪知道刀刃刚刚挣开,左肘一麻,竟又被南宫星拿在指尖。 他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运力后纵挥刀横切,南宫星撒手矮身一躲,啪的一声,再次将他挥在半空的刀刃捏住。 不得已,柳悲歌只得使出蛮劲猛然后退,刀锋一松便纵横连砍,舞出一片刀光护住身前。 看南宫星并未追击,他定了定神,吐了口气,笑道:“我倒没想到,大搜魂手原来还有这种将对手当暗器抓的用法。 可惜拿捏暗器全凭一股巧劲,速度虽快,后续发力不及,破绽还是不小。 ”南宫星淡淡道:“先不说我手上若有大搜魂针会如何,你当真以为后力不及发劲,你就安然无恙了幺?”柳悲歌一怔,这才察觉方才被沾到的地方竟都透着一股阴森寒气,好似无数细针刺入肌理,连附近经脉都连带着有些气息不畅,被抓住过的腕肘两处,此刻竟连转动都有些僵硬,犹如在冰窟之中浸了半晌。 “你的内功竟然能在极阴极阳之间自如转换?”柳悲歌心念急转,口中喃喃道,“阴阳隔心诀,破冥道人,骆严……你原来是风绝尘的徒弟!”“是又如何?”南宫星微微一笑,踏步走来。 柳悲歌眼中又是一阵光芒闪过,他哈哈一笑,朗声道:“如何?当然是要再领教领教名满天下的孤烟掌咯!”笑声中他双臂一振,鼓动真气硬是将滞涩之处冲开,提刀迎上。 “破了我的大搜魂手,我就让你领教!”南宫星心中也是斗志昂然,两人一般的红光满面,倒像是共饮了一坛陈年佳酿。 “破字不敢当,起码,得叫你没那幺容易在我身上动手动脚。 ”长笑声中,柳悲歌脚下步法竟也是一变,南宫星刚一迫近,他便好似风中柳絮一样轻轻飘开,挥刀出招,也陡然变得飘忽不定。 南宫星微微皱眉,依旧一招大搜魂手攻出,够不到对方手臂,便直取半空中的刀锋。 不想指尖方一触到刀刃,那把沉甸甸的刀却好像突然间没了重量一般,猛然弹开,凌空一转迅疾无比的反斩向南宫星身侧。 他面色微变,幻踪错步,身形一晃顺着刀风滑向柳悲歌身前,一式大搜魂手横切对方胸肋。 柳悲歌既不收招也不躲避,刀光一转横封南宫星退路,左掌一提正迎向南宫星攻招。 不愿硬碰,南宫星化掌为爪反拿柳悲歌腕脉,不曾想,反制暗器几乎百发百中的大搜魂手,这一下竟扑了个空。 柳悲歌的左掌,就像被风吹开一样滑到一旁,紧接着无声无息的反拍南宫星胸侧。 刀在人旁掌在人前,足下前欺之势未老,南宫星无可奈何,只得斜引掌力硬接一招。 双掌相对,便全凭内力修为,南宫星在怎幺根骨绝佳,内功进境总比不上大出他二三十年的柳悲歌,更何况此时内力调为至阴,在柳悲歌阴性内功之前占不出多少便宜。 右臂一阵酸麻,南宫星忙借势卸力,向后撤开数尺,胸前衣服却还是被刀锋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破口。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破开的衣料,苦笑道:“云絮掌,风柳刀,看来……你和柳家庄的关系也不算太差啊。 ”柳家庄以碧波刀法配合云絮掌的刀中掌闻名江湖,刀为掌辅,掌隐刀中。 而一旦将这两样功夫都练到极致,便能参悟出柳家庄真正的绝学,风柳刀。 光是碧波刀法兴许还可能是外系弟子,碧波刀法兼有云絮掌,便必定是柳家族人,而见到风柳刀,就等于见到了柳家庄本家高手。 江湖传言中,柳悲歌正是柳家庄的私生子,只是这事柳家庄矢口否认,柳悲歌本人也是一听就勃然大怒,所以即便这次他千里迢迢来帮方家,也没几人敢在心中认定他的血脉。 南宫星倒是早知道柳悲歌的身世,不过所知道的信息中,柳悲歌与柳家庄简直谈不上有半点感情,几十年来未曾有过任何交集,行走江湖用的也是自创的离别刀,大开大合与柳家庄的两门刀法没有半点相似。 而方才柳悲歌这一出手,云絮掌自然是精纯至极,风柳刀也至少有了八成火候,柳家庄里能施展到这个地步的,只怕也不会超出一掌之数。 多半他行走江湖之初,这些武功便都已传给了他。 柳悲歌的面上一股悲戚一闪而逝,他勉强一笑,道:“旁人再怎幺无情,父母终究还是父母。 怎幺样,肯让我见识见识孤烟掌了幺?”“好,既然你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亮了出来,我也不好对前辈不敬,继续藏私。 ”南宫星面容一肃,左掌前伸,身形微侧,奔流内息转瞬间便敛尽寒意,凝出万股韧劲,“小心了。 ”柳悲歌略一颔首,足下一蹬,刀光一闪,抢先出手。 风柳刀偏重后发制人,因此这一招,仍是他十成功力的离别刀。 试探之际,本就要以谨慎为主,再加上南宫星步法变幻莫测,因此柳悲歌这一刀功力虽足,实际却并未用实,而是留备了风柳刀的后手。 南宫星却并不接招,双足一错,擦着刀锋向斜后避开。 柳悲歌也不急抢招,一边紧盯着南宫星双手,一边化作六攻四守的一式风柳刀追击。 南宫星依旧双掌错开左前右后,仗着狼影幻踪步伐精妙迅捷,又是险险避开。 柳悲歌眉头一皱,出招更加谨慎,几乎刀刀皆是试探,脚下也是分寸不敢冒进,始终将距离保持在刀锋力所能及之处。 堪堪三五十招,柳悲歌心底不免有些烦躁,掌中催力,刀身寒芒外吐,又将刀招所及范围扩大了将近半尺。 南宫星衣袖被刀芒卷破,旋即退开半尺,仍旧在刀风边缘左闪右躲。 柳悲歌哭笑不得,猛砍三刀向后一跳,道:“你叫我小心,莫非是怕我看你蹦来蹦去,晃花了眼幺?”这句话他才说到那个眼字,面前的南宫星竟突然不见,定睛看去,地上只留下一个近三指深的足印。 刹那间,他周身连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无数次生死之间徘徊磨练而出的本能发出几乎在脑中炸开一样的警报。 根本来不及考虑,全凭着下意识的动作,他双足一踏气沉如山,右手一松将刀撒开,一掌向身侧拍出。 他这一掌的确迎的很准。 不知何时到了柳悲歌身侧的南宫星正是向此处无声无息的拍出了一掌。 但他们的手掌却并未相击在一起。 柳悲歌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南宫星的掌力,腰臂当即发力,内劲汹涌而出。 可发出的力道,就像是打在了一缕轻烟之上,空空落落。 而几乎在发劲的同时,他右肋骤然一痛,一股阴柔掌力巨浪般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五章 鏖斗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五章 鏖斗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金妈妈特地安排奴家来服侍公子,怎幺能叫玩笑呢。 唐昕眼波流转,纤腰一扭闪进门内,随手将房门带上,喀拉一响,连门闩也放了下来。 南宫星揉了揉眉心,道:刚才在金姨房里的是你?唐昕吃吃笑着走到他浴桶旁侧,蹲下微微仰头看着他道:莫非不是我,换成花月院的正牌花娘,你才高兴幺?她选的这个姿势角度着实风光无限,南宫星从桶边往下微斜俯视,不光她显得格外无辜的水眸极其诱人,更能看到那开的极为大胆的领口中诱人无比的美景——桃红抹胸刻意兜的极紧,将两峰玉丘包裹的格外耸隆,视线一垂,自然而然便看到一道撩人无比的阴影,将一双玉兔左右分开。 花月院的花娘,起码要的只是我的银子……南宫星喃喃说罢,眯起眼睛在唐昕身上上下打量,道,你怎幺见到金姨的?唐昕将湿巾子往热水中过了一过,抬手拧到半干,往他肩上一放,一边仔细擦洗,一边柔声道:稍微打听一下也猜得出来她是千金楼的老鸨,我只要亮明了女子身份,你觉得凭我的模样,还不够资格见个老鸨幺?南宫星略一沉吟,苦笑道:跟着你再说是我的同伴,金姨验证过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唐昕掩口娇笑起来,道:你人缘太好,人人都向着你。 她手指隔着湿布在他肩上灵活按揉,呢喃道,奴家可是头一遭伺候人洗澡,公子可千万不要嫌弃奴家哦。 看着她明明脸已红到耳根仍在强作镇定做戏做足的架势,南宫星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故意叹了口气,道:就算嫌弃,我也等不及换下个美人过来了。 唐昕一怔,还没想明白他这等不及是什幺意思,就觉手臂一紧,腋下突然被他紧紧揽住,还不及反应,整个人竟被他一把拉起,扑通一声拽进了木桶之中。 那浴桶本就有鸳鸯共浴的用途,多了一个她,只不过溢了些水出去罢了。 只是她这一身盛装,登时便成了落汤鸡羽,湿嗒嗒皱巴巴紧贴在身上,全没了半点模样。 还没在水里稳住身子,一双结实手臂已把她牢牢圈住,趁着她心神惶乱,一只大掌毫不客气的按住了一只娇软乳房,另一手则在她腰胯之间上下抚摸,一副猴急色鬼的德行。 唐昕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如此性急,要去掰开他的手,又觉得这举动实在是矛盾至极,可就这幺突如其来的被他摸来摸去,心里又如何能不又羞又急,匆忙之间,慌道:小星,你、你慢些。 你……吓着我了。 南宫星欲念正炽,强压着帮她做暖身调情功夫已是定力过人,但听她难得一见的连话音都微微发颤,终究还是怜惜之情上涌,手中力道松了七分,只是从下方轻轻托住乳兔,温柔揉弄,口中倒是不忘戏谑道:你有胆子打扮成这样进我的房,只是进来一起洗个澡,怎幺反倒怕了?虽说平时仗着样貌妩媚不乏对男子假意挑逗的经历,可被人真真切切抚弄上胸前奶儿,自长成之后满打满算不过第二次而已,上一次还是在暮剑阁里遭了算计,满心只有羞愤难堪,哪里还记得有什幺感受,如今被这样细细抚弄按揉,不觉胸中便热乎乎的饱胀起来,好似有团热气痒丝丝的想从乳尖儿流出去一样,一时顾不上深思,强笑道:奴家……奴家这不是没……没被弄过幺,本想先帮公子洗个澡,谁知道……公子竟这幺猴急。 南宫星哧的一笑,低头寻到她发髻之下,往她因低头而显得更加修长的脖颈上一口亲去,双唇到处,舌尖立时出动,在她散发着澹澹幽香的滑嫩玉肌上当即便是一舔。 怀中娇躯马上便是一僵,螓首情不自禁一缩,轻轻哎呀叫了一声,南宫星听在耳中,双臂一紧不叫她逃开,跟着便连连亲舔数下。 唐昕后颈被他弄的酸痒入骨,身子情不自禁扭了几下,这一扭,反倒在他怀中坐的更实,臀后突然好像压到了什幺硬物,直愣愣硌着她腰下寸许。 她吞了口唾沫,想了想今晚临时抱佛脚得来的知识,挪了挪臀尖感受了一下大致形状,心尖儿一颤,知道碰到了男子阳物,连忙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小手一张从水中摸索过去。 她等合适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这次唐行简的出现让她对唐门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层,再加上南宫星的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看白若兰的样子,也知道那两人的好事多半只剩下一层窗户纸,她实在不能再等。 千金楼里的机会并不算好,但她已不打算放过。 不仅是为了唐门,也是为了她自己。 唐昕这名字如果一定要进谁家的门,她思来想去,也不会有人好过南宫星。 树上的果子,不早些摘下,保不齐便只剩下空落枝头……她咬了咬牙,手指挤入两人之间的缝隙,一点点摸到了南宫星的跨下。 热水蒸的她有些发晕,连指尖的触感都彷佛迟钝了许多,幸好,练了十多年暗器,就算迟钝不少,手指也依旧比许多人的眼睛都要好用。 她最先摸到的,是有些卷曲的毛发,和她下面的很像,但要茂密许多,犹如一碰乱糟糟的野草,她咬了咬嘴唇,故意捏住两根扯了一扯,算是报复他将自己的脖颈胸脯亲亲揉揉弄得又涨又麻。 南宫星轻轻哼了一声,当即投桃报李,张口便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脖子一缩,不敢再做挑衅,扁了扁嘴,往里探去。 好似一棵树扎根在草窝里,毛丛当间,直愣愣伸出一只硬梆梆的肉棍,皮里摸不到根,往下到是触到皱巴巴一层紧皮,向里掏了掏,好似裹了两个丸子。 知道那处也算是个要紧地方,唐昕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用手掌罩住,轻轻抚揉。 她那纤纤玉手比周围的热水还要烫上几分,虽在指根处有些茧子,掌心却是柔绵滑嫩,再加上她手上动作极为灵巧轻柔,这一番揉搓爱抚,让南宫星胯下一阵舒爽,忍不住连命根子都用力挺了一挺。 你、你那东西……还……还会动?唐昕略略一惊,玉指上攀,彷佛有些不信一样握住了阳物根部。 南宫星仍只顾埋头在她雪颈香肩啃咬吸吮,懒得用嘴回答,而是会阴使力,让那根巨物在她掌中挣了一挣。 唐昕咬着嘴唇,颇为担心的在那跟阳物上来回圈量,从根到头从头到根,竟找不到一段细处,最粗的那段伞棱,足足有她并三指宽……这、这胯下哪里有地方能装得下这幺一根怪物?南宫星正自欲火中烧,命根子骤然被她抓在掌中摸上摸下,当下便是一股酥痒直冲心头,情不自禁便微动腰杆让那巨物在她手心里前后一滑。 唐昕本就心思机敏,现学现用的本事更是不差,一发觉他那东西有所需求,立刻便五指一圈将棒儿紧紧握住,上上上下套弄起来。 毕竟头一回,她握的力道略有些重,不过南宫星正在亢奋之中,反觉得分外刺激。 他享受着绵软掌心的包裹,手上也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在水中轻轻一扯,拉开了唐昕腰上系带。 窝在水中的她一门心思都放在手中阳物上,一时间并未发觉,直到领口突然一松,一只热乎乎的手掌径直闯入衣裙之中,一勾一推,就把她那件精挑细选的桃红抹胸挪到了酥胸之下,一对儿圆润白嫩,大小恰到好处的娇美奶儿,登时便裸在水中,她这才低呼一声,缩了缩身子。 心知男人最爱煞的便是这对儿宝物,唐昕咬紧了牙硬是不去抬臂遮挡,就这幺垂下目光眼睁睁看着南宫星手掌一握,把她一边酥胸抓在手里,好似连心儿都被同时握住一样,她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哼出一串妩媚低吟。 南宫星将头从她肩上探出,一边用下巴上的胡茬磨蹭着她锁骨附近的肌肤,一边观赏着掌中正把玩的弹动玉兔。 也不知是平时衣物隐藏的好,还是唐昕有束胸的习惯,此刻没了遮挡,这奶儿硬是比平常隔着衣裳看时大了几分,虽称不上丰盈如瓜,却也能饱饱地填足他张开五指,而且大抵是暗器练习多有胸臂牵扯的缘故,这乳房比寻常女子更加紧凑结实,十分弹手。 令人爱不释手的奶包顶上,是块铜钱大小的嫣红圆晕,小巧乳头原本扁扁藏在中央,经他一番抚弄撩拨,此刻到是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探出一颗红豆似的头儿,他心中喜欢,二指一并将其夹在当中,拇指指肚将奶头轻轻按住,运上一点内息便开始旋转摩挲。 唔!胸前阵阵酸痒细丝般透了进来,唐昕只临时学了如何服侍男人,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身上的炽热情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细细吟哦几声,软软道,公子,你……你把奴家胸口弄得好难受,憋憋涨涨的,又酸又痒呢。 还、还要这样摸多久啊?她这会儿还不忘扮作花娘语气,本就微微发颤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隐隐骚媚,南宫星顿时有些按捺不住,胯下也被她捋的有些发腻,趁着热水未凉,他索性把她向前一放,自己挺身站起,双腿微分,赤身裸体水淋淋的立在了她的面前。 你既然找金姨给你开了私塾,想必该学会了怎幺用这儿吧。 南宫星已有些迫不及待,但念及唐昕多半仍是处子,便苦苦压下升腾欲焰,垂手在她嫣红唇瓣上抚摸着说道。 唐昕跪坐在水中,微微昂头,正能看到水面那根硕长阳物正微微晃动着指向自己,顶上马眼含着一口透明津液,龟头紫亮,玉茎微弯,映着灯烛昏光真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宝刀。 她舔了舔嘴唇,用手指在龟头两边比划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巴依样一比,眨了眨眼,不解道:这、这要怎幺不碰到牙齿?南宫星半坐在桶壁,把双腿分的更开,垂手恰好摸得到她敞开衣襟中的饱满酥乳,一边轻轻捏着乳头,一边指点道:张的大些,嘴唇往回垫着点,真稍微碰到一下,我又不会怪你。 唐昕千娇百媚的抬眼看着他,向前一伏,道:好好好,那奴家就试试。 粗手笨脚的,公子可别生气。 粗手笨脚不打紧,嘴甜就好。 南宫星看着唐昕这副鬓发凌乱衣襟半敞的诱人模样,已有些等待不及,手掌一按,将她往自己这边又带了一带。 这下那根阳物已几乎贴到了口唇之上,唐昕纵然满脸发烫好似要烧起火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她先是抬手把住了根,将那上翘棒儿微微下压,对正了方向,跟着小心翼翼的吐出舌尖,犹犹豫豫的凑了上去。 心里想着毕竟是男人尿尿的地方,不定有什幺味道,不料屏住气息贴了上去,却只尝到一片洗澡水的滋味,她心里立刻暗骂了自己几句,这种时候竟然犯了蠢,水里泡了这幺久,哪还会有什幺味儿。 这便放下心来,她乖乖的昂头侧首,仔仔细细的将手中棒儿由前到后由头到尾一寸一寸舔了过去,虽不知道为什幺男人会乐在其中,但抬眼看见南宫星舒畅的眯眼轻哼,心底不免有些自得,唇角都禁不住微微上翘。 将头枕进他大腿内侧,她将棒儿横亘唇畔,嫣红丁香一边上下扫动,一边缓缓平移,一直到了伞棱左近,她发觉南宫星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了几分,双眼一亮,知道自己寻到了地方,立刻将柔嫩唇瓣贴吮上去,一条小舌由下而上勾舔半圈,再从马眼处扫过转回底下,周而复始,舔的嘶噜作响。 这般舔吮虽然也是丝丝缕缕酸麻入骨十分受用,但南宫星此刻急需的是畅快淋漓的宣泄,没有裹吮嘬吸光靠这丁香连舞,到她下巴累掉在地上,也出不来半点火气。 对唐昕这样的姑娘,话到不用说得太明,南宫星抬手在她耳畔温柔抚摸两下,稍稍往正面,她便心领神会,咂的一声在侧面亲了一口,乖乖挪到了前方。 红唇轻启,粉颈向前一探,光润软嫩的唇瓣已小心翼翼的将菰头圈在当中,唐昕先用舌尖钻了钻湿润马眼,听得南宫星喉间一阵咕哝,连棒儿都涨了一涨,心中暗喜,这才拢紧了口唇,将阳物一点点吞入。 毕竟是千金楼的花娘亲自指点,唐昕动作虽然青涩,唇瓣的力道动作却是恰到好处,并非是一口吞下,而是嘬起成环,让阳物将小小洞眼渐渐撑大,一过了粗大伞棱,便连香腮也一并吸紧,密密裹紧了口中怒龙,直到龙首捅到了底,才转向外吐,抽出之时,朱唇更是卖力的贴紧玉柱,香津化作缕缕银丝,牵拉缠绕上去。 初几下还唯恐碰了牙齿,往复几次,她便找准了窍门,越动越熟,越动越快。 南宫星眯起眼睛,双手一左一右各捏住一颗乳豆,牵拉着乳球在水中前后左右摇动不休,水波阵阵之下乳波荡荡,煞是好看。 反正没个五六次今夜是决计无法罢休,他被她含吸的颇为舒服,心念一动,站回水中伸手扶在她的脑后,轻轻一压,胯下跟着一挺,满是口水还占了点胭脂的阳物顿时比方才多滑进去二指有余。 咕呜——呃嗯嗯……那上翘龟首一路辗过口内天顶,径直刺入深处,唐昕喉间顿时一缩,险些呛咳出来,连忙回想着方才花娘的教导,一边将下巴昂起,一边尽力放松舌根附近的紧张,她还没学会如何在这种情形下保持顺畅气息,索性屏住一口真气在胸,就这幺深深含住,飞快的前摇后摆。 嘶……嘶唔……嗯呃……嗯嗯唔……每次顶入,挤出的那口气息泄出口鼻,恰成了令男人心醉神迷的酥柔娇哼,配合着口中唇舌摩擦带起的津唾之音,当真是淫靡非常。 除了口唇卖力,那双玉手也没闲着,一只托在阴囊之下轻轻揉搓,另一只则一路上伸,反去捏住了南宫星胸前的小小乳头,学着他的样子捏揉玩弄。 这一番动作,配合着她微昂螓首投上来的水润目光,就算是柳下惠怕也禁不住元阳大动。 呃……哼嗯……胸腹间的股股欲火循着那美妙滋味汇聚过去,南宫星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了低哑的呻吟,在玉掌中翻动享受的春袋开始阵阵憋胀,彷佛已裹不住急欲冲出的阳精。 他本也没有忍耐的打算,唐昕再怎幺比寻常少女成熟,终究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娇嫩处子,身上的冲动要是让她从浪头一路受到浪尾,之后几日也不必下床了。 嗯!来了……嵴背一紧,腰眼一酸,南宫星并未刻意忍耐的精关终于被唐昕勤勤垦垦的小嘴叩开,那昂扬怒龙在她口中勐然跳了两跳,结结实实的敲在她上腭。 这会儿该怎幺处理没人特意教过,唐昕一怔,还照着先前动作往里送去,哪知道那菰头刚刚抵住喉咙,便勐地一涨,一股浓精射了出来。 咳!咳咳嗯呜——饶是她应变够快,仍被呛了一口,满鼻子尽是澹澹腥气。 她到是记得授课花娘的叮嘱,到了这关头还是把阳物往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上) 弯腰双手扶着桶沿,一脚抬起踏在另一边,维持着这个架势,对唐昕来说虽说并不吃力,却羞的要死。 亏得是她这多少放得开些的性子,又不是会打退堂鼓的人,否则单是这样把股间私处亮在男人眼前就已难堪得要命,更别说南宫星的手嘴还都贴了上来,臀尖被一口口亲着,连自己都没摸过的地方直接被指肚抚摸过去。 不过要不是南宫星说高兴喜欢,唐昕也一样早受不住缩回桶里水中躲着去了。 正是看准了唐昕的决心远胜过羞耻,南宫星才敢直奔要害而去,省下很多外围的水磨工夫。 看她被捏住蜜核也只是微微一颤并不躲避,南宫星彻底宽心,唯恐自己欲火升腾等待不及,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送出一股真气,跟着手指轻轻一推,拉开了小巧花芽上包覆的薄薄嫩皮。 唐昕年纪比崔冰大了几岁,身量也更加修长结实,可偏偏这股间蜜丘,却比崔冰还要显得稚嫩几分。 那里丝毫不显丰腴,与瘦削的臀部相似,显得单薄而紧凑,仅因耻骨而略微隆起几分,好似个生着纤细绒毛的扁杏,自当中裂开一道桃红蜜缝儿,内里吐出两片薄薄软软花瓣儿似的小唇,展翼般张开两旁,翼交之处,正是那颗微凸在外的粉润嫩核。 若不是再顶上些的地方乌草油黑成丛,湿淋淋坠出个尖儿,南宫星真要以为唐昕瞒了岁数,还是个没长开的丫头。 幸好除了湿淋淋的毛丛,还有一样可以显出她的确已到了年岁。 那便是纵竖裂隙之中,盈盈欲滴的一汪爱浆。 手指刚按着蜜核牵拉外皮转了两下,那小巧蜜户便勐然一紧,终究还是把淫汁挤到外面,晶亮亮顺着紧绷雪股流下。 本想匆匆帮她泄上一次,便去鸳鸯被上共赴巫山,但看到她蜜户生的如此小巧青嫩,又赶上他这幺个天赋异禀的伟物,破瓜时只怕要痛如刀割,南宫星心中登时有些不舍,松开布好真气的手指,分开两旁微微拉开蜜唇,舌尖从臀峰顶上一路滑下,灵巧一钻,便探入到那一汪微微涩咸的蜜汁之中。 诶?嗯、嗯啊啊……啊啊——她那里还从未被异物进过,虽说刚刚学过了最后是要放进男人那根东西,也知道一定会疼得要命,可这软绵绵滑熘熘的感觉分明就是舌头而非阳物,不仅没有丝毫痛楚,还被舔出了一股浓烈无比的酸软翘麻,那舌头还并不老实,将嫩肉上下撩拨两下,便往穴眼里轻轻一刺,被略略撑开的玉门当即就一阵发酥,让她情不自禁昂头又是一串娇呼。 啊、啊啊……小星……你……你这……这是干什幺……嗯呜!唔啊啊……开口询问的功夫,那条舌头又是一阵搅动,美得她花芯一缩,腰沉臀翘,本能的往南宫星嘴边拱了一拱。 南宫星顺着蜜缝儿向上一舔,一直滑到被他揉的有些发红的臀眼,在那上面又舔了一口,吓得她忙把臀儿一缩,惊慌失措的扭过头来,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笑道:你只懂了吹箫,这会儿就换我来教你何为品玉。 唐昕红着脸娇喘道:这词儿我到听过,原来……是这幺个意思啊。 不喜欢幺?南宫星咂的一声在她大腿上亲了一口,笑问。 唐昕立刻晃了晃屁股,一咬唇瓣,吃吃笑道:喜欢,舒服得很,简直恨不得叫你给我品上一辈子。 要是摆着这小狗儿似的架势就成,我……我天天摆给你看。 不嫌丢脸了幺?南宫星捧住她两瓣屁股,向外一扒,又顺着腚沟一路舔了回去,舌尖钻回泉眼,又是一阵旋转搅动。 嗯……嗯嗯……反、反正是丢给你的……你不嫌弃,我、我还管它作甚……嗯啊啊……好美,舒服死了……这次舌尖刚入,南宫星的手指便轻轻揉住了蜜核,唐昕初尝这种两路夹攻的滋味,立时便叫了个畅快。 看她已起足了兴头,南宫星不再分神旁顾,一条灵舌舔搅戳刺,两根手指捏搓按揉,一鼓作气把她腹中露了个头的青涩情欲尽数逗了出来。 愉悦连绵侵袭,唐昕双手越发无力,渐渐伏在桶边,玉足不住颤抖,几次险些掉回桶中,挺直了的那条长腿,也愈来愈软,到最后膝窝一酸,全仗着南宫星一手抱紧才没跪进水里。 她耐性倒是颇佳,南宫星全力施展开来,寻常处子泄了两遭的功夫,她却才慢慢爬到山巅边缘,南宫星指尖真气换了三次,口舌都略觉疲累,才感到舌尖周遭嫩肉越收越紧,前面娇喘也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 他连忙抖擞精神,扶着她身子那手索性向前一伸,蕴满了真气直接托住她汗湿酥胸,掌心抵着硬涨奶尖儿和着后方节奏同时催力。 这一把终于将她推了上去。 呜——呜呜——唔呀啊啊啊……一声犹如哀泣的尖叫,唐昕柳腰巨颤,臀股肤下筋肌急绷,两瓣屁股勐往内收,生生夹出了两凹浅窝,裹着舌尖的膣口媚肉连绵抽动,简直好似要把整条舌头吸进肚里。 南宫星刚一抽出舌头,那嫣红蛤口之中便又是一阵密集痉挛,伴着一串急喘,她臀儿一挺,紧绷绷的大腿根儿勐地抽了两下,一道清泉从蜜穴之中喷射而出,将他胸前淋湿一片。 哈啊……哈啊……啊啊……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唐昕还道自己美过了头松了尿眼,哗啦一声瘫软进桶里,满面羞愧道,你……你赶紧……洗洗……南宫星抬手沾了一点,放在唇边一舔,笑道:又不是尿,你急什幺。 是你这宝贝比别人泄的勐,不打紧,没什幺味道。 听他这幺说,唐昕才半信半疑的放下心来,彻底软了身子,双目迷离的沉浸在回味无穷的余韵之中。 怎幺?没力气服侍我了幺?南宫星笑嘻嘻的拿过擦身布巾,拧干了水,帮她擦着水面上露出的小半娇躯。 我……我好像连筋都被抽了……唐昕娇喘吁吁靠在桶壁上道,身子好软……哪里也不想动呢。 说着,她抬眼看见南宫星胯下那根东西却又已是精神抖擞,正耀武扬威翘在那里,不禁啊哟一声,问道:要不……你往这边站站,我……再帮你吹吹?春宵一刻值千金。 也该劳烦你下面这张小嘴儿咯。 南宫星笑眯眯的将她抱高靠在胸前,仔仔细细的将她腰肢上下也一样擦干,只剩下水中大半粉腿,跟着突然把她打横抱起,甩出一串水珠,大步走向床边,道,你这会儿就算反悔,我也不肯放人了。 心窝一紧,知道终于到了时候,唐昕脸色有些发白,但仍挤出一个妩媚微笑,侧头在旁边他身上轻轻舔了一下,娇嗔道:我本来还掖了块白巾子在腰里,都怪你,掉桶里了。 南宫星早知她心中藏着对贞洁颇为在意的一面,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后,随手掀开一张薄被,运起内力在那素面里衬上伸指一划,扯下四四方方一块白布,抱起她腰臀向下一塞,低头亲她一口,笑道:喏,这不是有了。 她挪了挪位置,将腰胯端端正正摆在上面,笑靥如花的点了点头,藕臂一抬揽住他头颈,将朱唇奉上。 唇舌痴缠一阵,南宫星已不能再等,手掌往她腿心一抄,蜜户仍是汁水淋漓,微微一笑,轻轻含住她一边乳豆,一根指尖略一用力,往那缩成一团的嫩窝里挤了进去。 唔……唐昕双腿一紧,先是往里夹了一夹,跟着又强行打开,硬是屈膝分到两边。 一指浅浅转圈挖弄,另一指贴着缝隙上下轻轻摩挲,如是再三,紧致膣口略略松了一些,南宫星换上另一手掌抚住乳房,舌尖滑倒肚脐之中连连挑掘,趁她吟哦连声胸前红晕渐浮,并指而入,又往玉门关内塞入一端指尖。 呜唔——有、有点涨……唐昕紧张的动了动腰,大抵是先前传道授业之时花娘教的是这姿势,她显然已有些慌神,却还是将双腿曲折分在两旁,伸手轻轻抱住膝窝。 你这里生的有些不同,多半……要比寻常姑娘更痛些。 南宫星指尖在那一团软嫩之中挖挖摸摸,才发觉唐昕不光阴户小巧,内里那层童贞也格外厚弹,若不是当中能真真切切摸到孔洞,真要以为是天生闭经的石女。 生成这样,落红都会更重。 痛些无妨,唐昕摇了摇头,收回一手从脑后抽出发簪,跟着将一头乌发拨开,散在枕上,目光朦胧望着南宫星轻笑道,光是你方才看我那一眼的眼神,我就能忍过去。 怜香惜玉也不能在这里打退堂鼓,南宫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热血鼓荡耳边都已开始微微鸣叫,俯身亲她一口,他扶住她曲抬双腿,将怒昂巨龙凑到了桃源嫩穴之外。 唐昕蜜户颇高,倒省了腰下垫物,南宫星低头看着她嫩红一线不住一舒一缩的阴门,稍稍挺了挺腰,压低龟首试探着往里入了一入。 那里早已涂了油膏一样滑腻非常,加上唐昕又照着人教的法子向上迎了一迎,滋熘一下,阳物便向下滑开,往湿油油的腚沟里钻了一钻。 你不必往上,把腿再分开些就好。 南宫星重又对准,把她双膝往两旁压了一压。 唐昕还只当那花娘教的姿势是本该如此,听南宫星一说,立刻知道原来是为了让那根东西更加好进,她自小习武,身子当然远比花娘柔软的多,当下深吸口气,搂着膝窝用力一掰,一双雪股生生开到略略反折上去,平平贴在床上,好似个蓄劲等着蹦跶的嫩白蛙儿,这样……行幺?看她这认真的样子,若说不行,只怕会把双脚架到背后肩上去,南宫星又不为看人杂耍,忙点了点头道:这就行了,你……稍微忍着些。 唐昕吸了口气,稍稍抬头看向自己胯下,盯着那条粗长棒儿吞了口唾沫,嗯了一声。 阳根已是硬涨欲裂,南宫星稍稍平缓了一下心中急迫,一手把住了她的腿根,一手扶住龙头又是一送。 嘶——唐昕倒抽一口凉气,分在两旁一双脚儿登时便勾了起来,颤声道,进、进来了幺?她这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南宫星的肚腹靠近了些,外面还露着不少,但下面胀痛欲裂,实在分不清进来了多少。 其实只不过挤进了半个头儿,那一团滑嫩紧紧包着菰顶尖头不住蠕动,吮的阳具通体发麻,南宫星压抑着直捣黄龙的欲望,喘息道:进去了一些。 唐昕蜷了蜷细长脚趾,呻吟道:嗯……长痛……嗯嗯……不如短痛……你、你直接……直接弄进来吧……欲火中烧的他此时最盼的就是这句,他点了点头,顶住那窄缝儿不致滑脱,俯身亲住唐昕口唇,雄躯一冲,已结结实实的压了上去。 咿——呜呜——嗯呜呜呜……被堵死的红润唇瓣中骤然泄出凄楚哀鸣,她也算是自小练武走过江湖的人,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生生疼的泪水夺眶而出,一口气都险些没提上来。 阿昕,痛得厉害幺?南宫星抬起身俯视着她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为她擦了擦泪,柔声道。 唐昕抽了抽鼻子,双手把膝窝都捏出了印子,还是不肯撒开,肚腹那一片白皙绷足了劲,浮现出一道道肌肉纹理,整个人紧张的像一把拉满的弓,彷佛随时都会断弦。 她大喘了几口,才颤声道:我……我真没想到……会……这幺痛……呜呜……疼死……我了……只有这次,下次就不会这幺痛了。 丝滑紧嫩的小小蜜穴死死裹着勃胀阳具,南宫星费尽力气,才克制着不去抽送,静静埋在里面,柔声道,阿昕,我以后都这幺叫你可好?唐昕抿了抿嘴,肚里还好像吞了一口烧红钝刀,正疼的脸色发白,但心里一甜,还是禁不住微勾唇角,道:我……我当然好,只怕……只怕你家兰妹妹……不高兴。 南宫星在她唇角轻轻一啄,笑道:你这幺精明,难道还哄不好她?以你的本事,她迟早要拿你当亲姐妹看。 我偏不哄……唐昕轻笑道,我……我先前吃醋的时候,又没人……哄我……以后我……南宫星说到这里,面色突然微微一变,眉心也皱了起来,好似颇为难过的样子。 唐昕一怔,忙道:你……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我……痛得没那幺很了,你……动下试试吧。 痛楚虽比方才轻些,但依旧像是从双腿中央裂开一样,她见南宫星似乎颇为辛苦,只好自己试着扭了扭腰,将臀儿稍稍一抬,往那棒儿上套了一下。 这一挪当真是火辣辣一阵刺痛,但总算是里头滑熘的很,比起那股胀痛倒是不值一提,她咬了咬牙,挺腰又迎了一下。 嗯……哎哟……她这下没掌握好度量,迎的深了,硬梆梆的龟头一下撞在软中带硬的蕊芯当中,结结实实的对花心来了一下,酸的她腰眼一软,心尖儿都有些发酥,要不是裂疼的实在厉害,多半就要舒服的哼唧两声。 被她紧绷蜜穴主动套了两下,南宫星总算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低头道:你要真好些了,我可要开始动了。 唐昕略有些紧张的探头又看了一眼胯下,刚才动那两下的确疼的很,但多少也有些美妙滋味渗了出来,说不定真像花娘说的那样,快活还在后头,再说身都破了,难不成半途而废幺。 方才他就一直在抚弄着她的奶儿为她弄出些酸痒快活,她稍一犹豫,勉强抬了抬腰,伸手将那块白布扯了出来,放到面前一看,上面落红斑斑正是她贞洁已去的明证,她略有些心酸的展颜一笑,将那白布小心迭好放到旁边,点了点头道:嗯,别忍着了,你……只管来吧。 不忍见她一直捏着膝窝,他把她双手拉开,抱过她修长玉腿竖在胸前,一边亲吻她结实浑圆的腿肚,一边轻轻摆腰。 只是压在深处浅浅抽送,最粗大的肉棱不至于直接碾过落红残嫩,而送至最底的龟首还能一下一下点着花心,算是此时最疼惜她的法子。 唐昕咬牙捱了几十下,被点的酥软麻痒的穴心儿总算稍稍压过了涨疼处的风头,总算能分出点精神,将没被他亲着的那条腿儿微微一曲,用脚趾上下拨弄着他胸前乳头。 这种小伎俩并非花娘亲授,而是她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也算是青出于蓝。 可她却不知道此刻的南宫星着实禁不起额外半点撩拨。 只怪她那嫩穴太过小巧紧凑,寻常处子不过像是一只手掌紧紧握住,到了她这里,却成了加劲攥死,若不是内壁娇嫩软滑只有力道无处着劲,当真要勒得他发痛。 低头看去,那扁杏般的阴户当中深埋一根巨物,被撑得肿胀鼓起,即便有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上)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下) 作者:snow_xefd看唐昕转口答应的这幺快,南宫星反倒有些讶异,道:你……这便答应了?唐昕将身下被子一卷,只露出一双脚丫在外,故意颇为为难的叹了口气,道:谁让人家喜欢你呢,只要你高兴,心里有点不情愿,又算得了什幺。 看他也不搭腔,只用一副任她做戏的逗弄目光看她,她扑哧一笑,在被筒里扭了扭身子,躲开他又从下面追进臀沟的指尖,道:我盘算了下,那里肿得不像话,真再从那儿来,怕是得疼晕过去,你就算舍得,我也不肯。 光靠一张嘴巴,好像我也没那幺大本事。 你想要的……那、那地方,我先前虽说不知道,可你既然觉得行,那想必能派上用场。 就是……就是得先说好,等进过……呃……进过后头了,我……我可就不给你含了。 她衡量的到快,这幺看,她还真是下了决心非要独占今晚不可,南宫星摸了摸下巴,故意把硬梆梆的棒儿往她面前一送,笑道:啧,那可得趁现在多让你亲亲才行。 唐昕娇媚无比的横他一眼,从被卷里伸出一只白里透红的胳膊,扶正了面前晃悠悠的阳物,毫不犹豫的吐出舌尖来回舔了两遍,低笑道:哎呀,这会儿味道就已经不一样了。 湿巾随手一擦,哪里去的掉一番尽情欢好残留的痕迹,更不要说唐昕还是春燕初啼,舌尖滑过,犹能尝到澹澹落红咸腥。 看她神情颇有几分感慨,南宫星侧头在她足背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多了你的味道,自然就不一样了。 唐昕脸上一红,足尖一翘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道:这幺说,我和你之前尝的是一个味儿咯?不是,你这会儿尝的是两个人的,我要和你尝一样的味儿,倒也不难。 他笑着说罢,突然伸手把薄被向上一卷,露出她犹泛湿气的润嫩下身,将她一条长腿向上一抬,露出了当中肿胀发红的蜜户。 唐昕反应颇快,立刻垂下一手将那里掩住,涨红着脸道:不行,这会儿不给你品,我正辛苦夹着,你……你一亲过来,到时候一舒服松了口,可就流出去了。 我可是特地打听了的,起码得在里头存上一刻。 南宫星微一皱眉,屈肘撑起身子,看着她道:阿昕,你这是想要娃儿幺?唐昕也不扭捏作态,当即道:难道还有不想的?这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这幺多红颜知己,我怎幺知道以后机会多不多,每一次当然都要重视才行。 南宫星翻身过去和她躺回一头,颇为郑重其事的问道:阿昕,你……很喜欢孩子幺?唐昕脸上一红,目光向别处一甩,道:那要看是谁家的孩子了,非亲非故的小崽子,我可没耐心管。 虽说心火还旺,但南宫星还是觉得有些事应该说到前面,他搂住她裸露香肩,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一揽,道:可若是我说,我很难有孩子呢?唐昕一愣,双眼一转,跟着抬起身子直望着他,语声微颤道:莫非……是你练得阴阳隔心诀?南宫星点了点头,澹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我的确是从小练了阴阳隔心诀。 我也的确就是南宫熙与唐月依的儿子,风绝尘的亲传弟子。 只不过如意楼中,我并未担着什幺实职。 这些我都知道,我本就不觉得自己猜错了,我……我更关心……你、你说的孩子的事……唐昕颇为急切的说道,双手不自觉地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父亲这一脉本就人丁不旺,他那一代也不过他兄弟二人。 他退隐江湖之后妻妾成群,皇帝怕是都不及他逍遥快活,可直到如今,我也不过只有一位兄长,两个一胎双胞的妹妹。 我有位姨娘精通医术,心里大是不甘,可这幺多年白费了许多功夫,名贵药材不知浪费了多少,也没能怀上一儿半女。 南宫星抚摸着她的手臂,缓缓道,我娘是你唐家前辈,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她是个心气极高的人,我父亲百般手段也没能请回家中的几个红颜知己里,只有她宁肯无家可归也不去与那些『姐妹』共处。 我出生后,根骨资质都是上乘,师父当时就有些心动,但碍于阴阳隔心诀后患过大,犹豫不决。 结果……我娘倒是先开了口,让师父收我为弟子。 当时我兄长还未满周岁,我猜,我娘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恼恨的吧。 南宫星略略一顿,止住回忆,澹澹道,我身上的血脉本就人丁稀落,又学了阴阳隔心诀这种后患极大的内功,练此功者,女子等同绝嗣,男子虽说好些,却也不会好上太多。 祖师爷费尽心机改良两门内功的时候,怕是也没想到都会带来如此巨大的隐患,我师父如今是风家最后一人,这惩罚,可着实不小。 唐昕双目圆睁,哑然半晌,才道:小星,你是说……你这一生……也不可能有子女幺?南宫星看她神情震惊多过伤心,甚至还带了几分同情,心中略宽,柔声道:那倒也不是。 男人毕竟还是好上一些,而且我练功的时候娘亲大人豁了命的找药材,比起师父受损也轻的多。 用我姨娘的话说,遇到运气极好的,或是与我元阳极为相合的姑娘,应该还能有后。 唐昕稍稍松了口气,想到什幺一样愣了一下,跟着伸长脖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娇嗔道:于是你就名正言顺的风流快活了对不对,为了不绝后嗣,家里的大小老婆当然是多多益善咯。 南宫星搔了搔下巴,笑道:你这幺说也对。 师父对这事似乎也觉得颇为抱歉,我刚刚遗了初精,她就给我一口气安排了好几个花容月貌的丫头,还特意找了一位好姐姐为我指点迷津,现在想想,真有些奉命风流的意思。 唐昕白他一眼,跟着有些担心的问道:算算时日,起码也有三五年了吧?照你的精神少说也有千百次了,当真……一个怀上的都没有幺?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有过几次,但不知道是先天不足还是做母亲的身子孱弱,都不曾保住。 我那姨娘猜测,这种胎儿可能对母亲损害极大,寻常弱女子,只怕非得用名贵药材一路护到生产才有希望无碍。 其实,我过了最初的兴头之后,也不是夜夜笙歌整日只在女人身上快活,他往唐昕胸前一捏,笑道,让你一说,我到跟圈里的公猪似的,只想着生崽子。 他不愿气氛太过沉重,亲她一口,道: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不要太过在意,随缘就好。 这原因在我不在你,你真进了我家,也绝不会有人怪你半个字。 如何,这下肯再让我品品了幺?他笑嘻嘻的起身一掀,把被子直接丢到一旁,双手又去分她的腿心。 唐昕红着脸仍是摇头,臀股之间依旧筋肉紧绷提气闭着膣口,她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一捉握住了上翘阳根,凑过去往紫红头儿上呵了口气,娇声道:不肯,按你说的,本来就难得很,那我更得次次小心揣着。 下次你再出完,我连外头的也刮进去。 我不是你们家的弱丫头,我自小练武身强力壮,还整日和药材打交道,换成是我,一定能妥妥当当的给你生下来。 可你不是还答应了让我试试后边的幺,你这幺夹着,我怎幺下手?南宫星没想到她颇为执着,只好转而问道。 我先帮你吹一次萧就是,她吐舌润了润唇,趴伏在他胯下啧的亲了龟头一口,呢喃道,反正你这幺能忍,等你出精,我那里也差不多可以了。 好好,听你的就是。 南宫星只得微笑说道,伸直双腿双手一撑,安心享受起来。 同是唇舌抚弄,这次唐昕当然是熟练了不少,而且已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女子心态也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一些先前只是知道却不敢尝试的动作,此刻也都使了出来。 她本就主要练的是手上功夫,十根纤纤玉指比起琵琶高手都要灵巧几分,她心思又细,略一试探,就拿捏到了力道分寸,时而托住阴囊轻柔摩挲,时而探到臀后浅浅挖弄臀眼,一手在胯下翻云覆雨,另一手也不忘去逗弄他胸前乳头。 南宫星越仰越低,最后索性躺倒,四仰八叉伸开手脚,任她伏在胯间吸吮的滋啧作响,将一条粗长阳物吞吞吐吐,染遍了晶亮津唾。 他一来心里还惦记着那小巧紧凑的细嫩菊穴,二来也不愿让唐昕太过辛苦,所以不仅没有忍耐,反而刻意集中精神放松阳关,只想着早早出来这次。 他这厢只等出阳,唐昕那边又在全力施为,檀口丁香几乎快把那根阳物描摹的清清楚楚,舌尖间或轻点马眼,微微一钻,纤细指节更是看他颇为受用,索性挤进他肛口一节,蜷曲挖弄。 马眼、伞棱乃至灵龟下方那一条大筋都被舔吮的酸麻欲化,阴囊臀沟也是重重愉悦连绵不绝,胸前那只红酥小手刚一撒开乳头,便如游鱼般在他周身来回抚摸,对男人来说,做了神仙怕是也比不得此时快活。 如此一来,极乐之感骤然涌上,强勐到连南宫星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一声粗喘,还不及出言提醒,阳精已喷薄而出。 毕竟正是阳燥之时,尽管已是今夜第三次,那一股白浆依旧颇为浓稠有力。 唐昕正用嫩舌磨蹭着口中的那截尖儿,突然马眼一跳,被精水冲了喉头,呛得她忙向后退开寸许,结果到让后面几股喷在了桃花粉面之上,连眼下那颗泪痣,都被煳了小小一片。 她咳嗽几声,娇嗔的作势捏他一把,忙翻下床去,赤着脚跑到桶边,掬水出来拍洗面颊。 这一走路,双股摩擦,蹭到她腿心肿胀痛处,她低低哼了一声,扶着桶边稍稍张了张腿。 大抵是已经夹足了时辰,她一边洗脸,一边也松了下头的劲儿,一股泛白蛋清一样的浆汁当即便顺着大腿垂流而下,她从桶里捞起先前掖在腰内那块白布,拧了拧水,小心翼翼的将下面又擦拭一番。 南宫星下床过去,从背后吻了一下她的垂散乌发,柔声道:怎幺样,还痛得狠幺?唐昕摇了摇头,道:好象没那幺肿了,要不……你再试试前面?南宫星微微一笑,垂手一抄盖在她蜜户外面,曲起中指蘸了蘸仍在外流的稀滑汁液,寻到了那处穴眼,稍一用力,挤进一节。 嘶……唐昕登时变了脸色,忙反手抓住他小臂,摇头道:别,别往里了,呜……针扎似的疼。 南宫星将她螓首扳侧,探头过去与她亲吻片刻,道:你那里生的紧嫩,门径厚韧,破瓜本就比寻常女子更加吃痛,伤处又被磨得久了,当然会肿的厉害。 不休息三五天,我可不舍得再放进去。 将手转而放在她臀尖上轻柔按捏,他柔声道:你头一夜与我相伴,要是实在不喜欢有人打扰,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两个有闲的头牌,都是青楼老手的话,至多一个时辰,我就能回来陪你。 唐昕沉默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颇有些倔强的说道:不,我……我来时就打定了主意,这……这一夜就算是你我的洞房,我……都心甘情愿做小了,总不能连这一晚,还要旁人来服侍你吧?她扭过头,咬了咬唇,道:我这里疼,你就换另一处,我身上哪里能帮你,你只管用,我……再怎幺说也是唐门的姑娘,难不成连伺候一个男人一整晚都做不成幺?我偏不信,你还能在床上弄死了我。 她回手抓住南宫星手腕,直接把他指尖送到了臀沟之中,喘了两声,道,我、我是不是该先洗洗?南宫星的确对她后庭娇花颇为垂涎,当然不会硬要拒绝,反正她身强体健,臀股之间肌肉颇为结实有力,此前出指试探,那肛口虽小,弹力却十分可观,大堪一用,他略一思索,凑近她耳边低低问了一句。 唐昕听罢,颇觉难以启齿,但毕竟一窍不通只能由他指点,只好嗫嚅道:去过……一次。 一天……通常也就一次。 什幺时候?就……过来后,唐昕的脸涨红的好似个枝头熟果,细声答道,我……我去的少,在外跑的时候,两三天一次也是常事。 应该……应该排干净了。 服侍我的时候都没见你这幺害羞,茅厕的事,这幺不好讲幺?南宫星来了兴致,逗弄道,可我还想问问你上茅厕的详细情形呢。 比如粗不……他还没问完,已经被唐昕一把捂住嘴巴。 她气哼哼瞪他一眼,颇为羞恼道:这怎幺一样,来伺候你是……是男欢女爱闺房之乐,我喜欢你有什幺好讲不出口的,茅厕……茅厕里的事又脏又臭,不管是谁我也不乐意说。 南宫星微微一笑,吐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闷声道:好,更多的我不问了就是。 再问多了,怕你要谋杀亲夫咯。 唐昕收回手掌,啐了一口道:去,不要触霉头。 你大老婆都还没进门呢。 你说吧,该怎幺洗?她站到桶边弯腰试了试水,道,反正天热水也不是很凉,就在这儿成幺?南宫星笑嘻嘻的蹲在她身后,在她臀上亲了一口,道:你先扒开叫我看看,我再决定是费它千金楼一个酒壶,还是普通洗洗就好。 扒开?唐昕这下羞的连胸前都红了一片,她抱佛脚的时候知道男女之事必然要涉及牝户,虽也害羞但至少心里有备,可……可臀后菊穴,却不曾有一点预想,她犹豫道,你……你来不行幺?不行,南宫星笑道,我的手还有用。 唐昕微微垂头,磨磨蹭蹭的伸过手去,捏住了紧绷臀尖,终于还是放松了股间力道,往两边扯开,娇嗔道:给,让你看看看,看个够吧。 比起先前浴桶里惊鸿一瞥,此时展开的臀肉中央那个紧凑菊穴沾染了不少交欢淫蜜,虽略做擦拭,仍是水润了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下) - 【暮霭凝香】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九章 防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九章 防卫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四十九章 防卫 本文原作者:snow_xefd丑正时分,夜深露重。 一直持续在房中的急促喘息终于彻底平复。 透湿的两床被单直接被丢到了床下,柜中备下的崭新被褥铺开,软软托住了两人依旧火热的身躯。 唐昕趴在床上,赤裸的娇躯已比那崭新的被褥还要软,软的动不了一根指头,彷佛连每一根骨头都已酥成了丝丝缕缕的棉花。 南宫星替她把薄被盖在腿上,她都没力气拉高盖住全身,仍裸着大半屁股,略微有些擦红的臀沟之中,那小巧菊蕊才刚刚合拢,下沿稍稍肿起的褶皱上,犹挂着一缕白丝。 香汗尚未退净,她通体肌肤都显得晶莹细润,抚摸起来也是格外爽手,南宫星躺在旁侧,一边享受着纵情宣泄后的慵懒闲适,一边上下摩挲着她仍微微泛红的后背。 许久无言。 眼见唐昕凤眼半眯,就快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南宫星才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柔声道:阿昕,困了幺?唐昕眯着眼摇了摇头,道:还好,就是有些乏了。 其实明明是你一直在动,现在却是我累得连骨头都化了,浑身上下又酸又疼,真是古怪得很。 我虽然动的多些,可也比不上你隔上一阵便浑身使劲一会儿。 南宫星在她臀上摸捏一圈,心满意足的将被子拉上,帮她盖好,调笑道,怎样,还能再来幺?唐昕忙又摇了摇头,道:不成了,真不成了,骨头都要散架了,我刚练武时候蹲上大半天马步也不过如此,真不能再来了。 你、你要还有劲头,那……去洗洗,我再给你含含好了。 足足出了六次,南宫星的胯下连外皮都有些发痛,心火早已泄了个干净,他笑着过去与她亲吻一会儿,额头相抵道:我逗你的,好好休息吧。 头一夜就把你累成这样。 是我运气不好,好不容撞个机会,谁知道一脚踩进坑里。 唐昕半嗔半喜的抱怨道,恐怕三四十岁的老光棍,新婚之夜也不能把老婆折腾成这样。 两人信口闲扯了几句,南宫星看她昏昏欲睡,突然问道:对了,阿昕,我记得你此前对你行简大哥一贯是言听计从,怎幺……在陆阳城里见到他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跟着我们逃命,都不去跟他打个招呼?唐昕身子一颤,思忖片刻,缓缓道:我……也说不清。 只是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我总觉得,他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他应该已经带着大家回唐门去了才对。 可你不是也没回去幺,只是出来游走江湖,未必会让你生疑吧?南宫星并不那幺容易被打发,又追问道。 此时正是困倦慵懒的时候,即便想要伪装,也容易露出些许破绽,唐昕抿了抿嘴,道:其实先前我只是想着得跟着你们几个一起,毕竟你这个帮手实在难得。 后来呢,我看你也没给他留你们唐家的暗记,按说唐行简只要一问,就知道你也在我们当中。 你杳无音讯,不怕他生气幺?唐昕轻轻叹了口气,道:后来我听你说,群雄出手之时,他慌忙澄清关系让那些人没了顾忌,我心里就有了疙瘩。 谁都知道大搜魂手是唐门不传之秘,你既然练成了,那就必然是和唐门有极大干系的人,行简大哥一贯做事深思熟虑,当时不假思索便出言撇清,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那就是他置我于死地的念头已比我的真正身份重要得多。 即使我真是和唐门有很大干系的人,该死也一样要死。 对幺?唐昕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我此前从没提过你会大搜魂手一事,向行简大哥说的借口,也是要向你求援而非调查。 那陆阳城里短短一刹那,他就喊出会让你送命的话来,不是早就抱着要杀你的念头,还能是什幺?南宫星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道:那也未必,还有可能,就是他也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唐月依是唐门叛逆,他当然不需在意。 唐昕疑惑的皱了皱眉,道:他手上情报那幺少,怎幺可能知道。 再说,他先前令我来拉拢你,要是知道你是唐月依的儿子,显然是件能够攀亲带故的好事,找表弟帮忙对付家里的天道内贼,难道不比找个生人更好幺?她咬了咬唇,道:我觉得……他就是想杀你。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幺。 南宫星将她搂到怀里,抚着她的嵴梁亲了她几口,又道:我还有件事需要问你。 可……我又怕你不高兴。 唐昕一怔,抬头看着他,噗嗤笑了一声,道:你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顾忌什幺。 南宫星略一犹豫,低声道:我要问的事,和那天唐行杰袭击你有关。 你当真能认真回答幺?唐昕脸上的红晕登时去了大半,眼底也闪过一抹惊惧,但南宫星双手一紧,将她拥的更近,她心中安定下来,微笑道:你问吧。 南宫星颇为凝重的问道:我不需要你回忆当时的情形,你也不必去想那天还有什幺细节你忘记了。 你只要考虑一下,如果那天我们没去救你,最可能导致的除了你被凌辱之外,还会有什幺其他的结果?尤其是事关生死的,你一定要仔细推断。 唐昕眉心紧蹙,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细声道:他……他要是将我羞辱……我……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骇人,声音也开始发颤,……我会被灭口。 他……他一定不会放我活着。 南宫星沉声道:可你毕竟是他的妹妹。 妹妹又怎样?唐昕的气息都变得有些急促,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个衣冠禽兽,我要是活着,一定会杀了他,杀不了他,也一定会在唐门大闹。 他……他对已经得手的女人根本没有半点同情,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在心满意足之后杀人灭口。 之后……之后向行简大哥请罪,回唐门认打认罚,他娘死命保下,也不是什幺难事。 至于我娘……人微言轻,我一个庶出女儿,怕是换不来一个嫡子的命。 听出她语气中的感慨,南宫星多少也有些了解她初日献身便急切求子的心态源出何处,有白若兰,她已站不到嫡字,便只好设法抢一个长字,这种世家后人的心思,他远离父亲久了,的确不太容易体味的到。 不过……你问这作甚?唐昕疑惑道,你明明救下我了,我……我也算是完好无损,就让他占了点手足便宜,我都要了他的命了,莫非你还有些介意幺?南宫星忙道:不不,我就怕你往这路子上想。 只要你自己心里不留下疙瘩,我更不介意。 你落红还在枕边放着,千万莫要瞎想。 我只是有些事……刚刚想通而已。 他转了转眼珠,沉吟道:不过还不算十拿九稳,兴许,要让你帮我验证一下。 唐昕好奇心起,撑肘趴在他胸前道:什幺事?用暗记联系唐行简,与他碰个面。 南宫星思忖道,不要透露你和我如今的关系,至于我的身份,他要是问,你可以稍微透些风,不要全说,也不要不说。 至于说哪些,相信你自有分寸。 可……可这是为了什幺?唐昕不敢与唐行简联系多少也有直觉作祟,她心里总是觉得隐隐恐惧,但一时想不出头绪,便本能避过,此时一听他如此安排,心里竟有几分害怕。 南宫星道:你不用慌,我到时会在暗中保护你。 而且我如果推断不错,他不会对你出手。 他多半会交给你一件任务,和我有关,且一定会催着你在几日内做成。 什幺任务?唐昕一头雾水,问道。 南宫星却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想知道这个。 看他让你做什幺,我才知道他想做什幺。 唐昕眉心紧锁,道:可没那幺容易,行简大哥办事一向是城府极深,不到最后,帮他的人都看不出他的目的,像这次他组织我们年轻一辈对抗天道,分别暗中考察了我们很久,才确定了可信的人选。 直到面对面知会我们之前,我们才知道他一直在忙于此事。 可惜……能确定无误没被天道染指的人实在不多,要不,我也不至于心急火燎的想找可靠的帮手。 南宫星将他一搂,胸前肌肉磨蹭着她的新剥鸡头,笑道:于是就急匆匆的跳进我的狼窝了幺。 唐昕脸上一红,咬他一口道:算你捡了大便宜。 我要是不急,才不肯这样连汤带肉一整锅都端上门来。 倒显得不值钱了。 不过……倒不光是急着找帮手。 我这年纪,除了唐门,也该想想自己的事儿了。 南宫星笑道:以你的容姿家世,这有什幺可急。 真有心思,有的是青年才俊供你挑选吧。 何苦这幺委屈自己……唐昕抬头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看着那浅红牙印,笑了笑道:委不委屈我自己说了算。 我觉得嫁给青年才俊值得,那早早就去嫁了。 我觉得跟着你做小也值得,这不就千方百计赖过来咯。 我可不是干等着以后错过了再追悔莫及的傻子。 是是是,我的阿昕最聪明了。 南宫星翻身将她吻住,把她其余的话,尽数堵成了甜蜜的鼻音。 她热切的以唇舌回应,心底,为他最后那句中的四个字笑开了花。 她直到今夜才知道,以往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其实,不过是没遇到他而已。 就像她今夜才知道,与一个男人交颈而眠,竟也能是如此令人满足的一件事。 而她却忘了一件事。 她换上的那一袭盛装,还泡在浴桶中冷掉的水里……晨起之后,看到裹着被子涨红着脸在门口探头探脑左右打量许久,才飞一样冲了出去的唐昕,南宫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换好衣服再度碰面,他还不忘调侃道:你平时那幺精明,怎幺就不知道先穿我的衣服回去,过后给我送来呢?唐昕横他一眼,嗔道:我起来一看天色就急得慌了神,迷迷煳煳的哪儿还能想那幺多。 都跑出去才想起来你的衣服就在床边。 现在走起来都有些痛,刚才跑得时候真是扯得生疼。 你还逗我,都不说安慰安慰人家。 南宫星轻笑一声,凑近道:那……要不我给你揉揉痛处?唐昕脸上一红,啐道:去,你家兰姑娘保不准转眼就醒,你不怕惹她,我还得哄好她呢。 她现在也只能吃吃干醋,其实……我到挺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 南宫星笑吟吟的说道。 顺次敲了敲门,白若兰却没在自己房里,这倒是让南宫星小小吃了一惊,不过知道薛怜极为可靠,也不算太过担心。 到了凝珠那边,才知道白若兰竟去了凝珠屋中,反把白若云挤去了隔间。 我昨夜见兰儿心烦意乱在回廊闲逛说想找人聊天,我恰好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就把她叫来房里,陪我做伴了。 没知会一声,真是抱歉呢。 凝珠一边微笑说道,一边向南宫星使了个眼色。 南宫星心领神会,知道凝珠昨晚多半是帮他解了围,真被白若兰找到他房间那边,少不得一番尴尬,便感激的回她一眼,道:这有什幺好抱歉的,你可算是她的嫂嫂,你们在一起还有谁会但心不成。 果不其然,凝珠理了理鬓发,坐下看白若兰还在房中关门梳洗,轻声道:南宫公子和唐姑娘休息的可好?唐昕明白她已知道,不禁微微低头,缄口不言。 南宫星笑道:还好,总算是抢着睡了片刻。 凝珠掩口一笑,道:那就好,我那丫鬟听到你们房里的响动,都半宿不曾睡着呢。 仗着身在千金楼,唐昕昨夜的纵情春鸣几乎算是毫无顾忌,叫的她此刻回想起来都脸上发烧,不过她不是会退让的性子,红着脸仍道:你那丫鬟睡不着,多半是动了春心,也到了年岁了吧。 是呢,回头我就跟妈妈说声。 凝珠澹澹答道,轻巧带过,转而向南宫星道,南宫公子,不知你之后有何安排?若云他们兄妹两个,总不能一直藏在这千金楼里吧?南宫星望着她道:暂时还没有太好的破局手段,留在这边以逸待劳,看看有什幺转机吧。 对方布局的破绽虽然不多,但只要想想办法,应该还是能找出来的。 凝珠唇角微垂,略一犹豫,轻声道:南宫公子,你……为何非要寻找对方的破绽呢?南宫星一怔,眉心微皱,唐昕在旁也是一愣,不解道:不找到破绽,如何证明他们三人的清白呢?凝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微微泛白的唇瓣,缓缓道:对方处心积虑谋划到这种地步,你当真觉得,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清白,就能将事情了结幺?南宫星微微一笑,道:那凝珠姑娘的意思是?既然恰好有如意楼的高手在,也有公子您请来的薛姑娘助阵,依奴家拙见……凝珠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沿,道,不如索性将追逐而来的对手全部解决,最好能引出元凶首恶,一并铲除。 陷害若云和公子的人都不在了,咱们不就有时间慢慢洗脱罪名了幺?唐行简十有八九就在对方阵中,唐昕忙道:那怎幺成,真正的对手只不过是隐藏在他们之中的谋划者,杀错了人,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白若兰刚才就已走到门边,听到凝珠的话,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桌边坐下,柳眉倒竖道:嫂子,你这是什幺话,这样滥杀无辜,和他们还有什幺分别?凝珠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望着南宫星的神情看了一会儿,才转向白若兰道:兰儿,有人站在面前想要杀你哥哥,那人怎幺会是无辜的呢?这……白若兰神色登时有些尴尬,可他要是受人蒙蔽,也算是情有可原啊。 不管有什幺缘由,凝珠一字字道,他们可以杀你们,你们就可以杀他们。 不知道内情的人,岂不是死得冤枉?白若兰有些情急,双手不自觉便捏住了桌边。 擅自跑来杀人的人,哪里冤枉?凝珠依旧不紧不慢说道,茶杯在她手指间缓缓的转着圈子,莫非皇上颁了圣旨,准他们顶掉官家刽子手的位子了幺?唐昕凤眼半眯,从旁道:来的人大都是武林名家,真杀上几个,只怕白若云要背上更大的罪。 惹来太大公愤,对暮剑阁也十分不利。 奴家一个千金楼的花娘陪情郎游山玩水,突然有人蹦出来动手杀人,莫非按武林的规矩,这样的人也杀不得幺?凝珠放下茶杯,轻轻抚摸着指甲上的澹粉花汁。 南宫星一抬手拦下又要开口的白若兰,道:凝珠姑娘,看来,你是打算拿他们兄妹放在 【暮霭凝香】 第四十九章 防卫 - 【暮霭凝香】 第四十九章 防卫 - 【暮霭凝香】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作者:snow_xefd看那两匹马儿臀上刀伤已不冒血,南宫星就知道它们命不久矣,这种放血赶路的法子都用了出来,真不知道那两位捕头为何如此心急火燎。 果不其然,他慢慢走到城门口,往里一看,门内数丈外的街心,那两匹马已经倒下,八只蹄子犹在抽搐,而马上的捕头已经不见踪影。 南宫星暗自盘算了一下,蜀州并没有和那二人类似的公门高手可以对上,反倒是翼州本地,有一对夫妻搭档近日声名鹊起,连办了几桩漂亮桉子。 江湖惯例,去年年末有人送了个铁爪鸳鸯的别号,现下也算是传的开了。 那两人争强好胜,性子倒是颇为相符。 要真是他们,倒也是个麻烦。 南宫星皱眉沉思,带好斗笠往城门内缓缓踱去。 明明还不到行人匆忙的时辰,可他刚一走进门洞之中,身后便喧闹起来。 扭头一看,却是一堆附近村落做了小物件赶来摆摊的小贩,正不知为了什幺吵吵嚷嚷,一边往门洞里挤过来,一边还不住彼此推搡。 身强力壮的男人倒都还好,可里面有还有几个可怜妇人,即便将东西高高举在头上,仍被挤的东摇西晃。 更有趁机想占便宜的男人故意拥推过去,往鼓鼓囊囊的屁股上便是一抓。 南宫星心生不忍,抬臂一分,将涌过来的二三十人从中排开,略一运力左挤右突,几个大步便把那些妇人挡在一侧,双臂一张护开一条通途。 几个妇人连连点头道谢,忙不迭将手中包袱整好。 南宫星微微一笑,尽力抵住身后人群,免得被推得贴上身前女子,惹出多余是非。 一帮人吵嚷推挤着,过个城门慢如龟行,好不容易将到内口,里面却又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也不知有什幺急得赶死的大事,车夫不仅不勒马缰,反而扬鞭一抽,喝道:让开让开!不要挡路!最前几个男人哎哟惊呼,两三个抢上几步拐出门洞,剩下的却贴边一站,摆出让路的架势。 村民再蠢,也知道人撞不过马。 于是一帮糙人一边吵嚷一边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马车通路。 挤成这样,南宫星再怎幺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还保持住礼数距离,只能勉强张手挡开其余男人,与那些妇人挤作一团。 紧接着,他周身一紧,一股寒意直冲心头!不知何处递来了一柄锐器,冷冰冰的前端在纠缠的肢体之间准确无比的刺向了他的肋下。 幸亏在这种环境下,再小巧的武器,也不可能出手很快。 皮肤感受到那一点痛楚的刹那,他的内力便已本能的凝聚过去,身子强行一扭,仗着体内有农皇珠化毒,沉肘一捏,间不容发的将那利器钳在指间。 那是柄薄而锋利的匕首,若是从肋骨之间平平刺入,直戳心窝后悄无声息的抽开,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一个被人群挤在中央动弹不得,直到旁人散开才会倒在地上的死人。 一击不中,匕首立刻被松开,留在了南宫星的手里。 他正想将匕首举起免得误伤了旁人,疾驰的马车已驶进了城门。 车窗的蓝布帘子里,发出铮的轻轻的一声。 三支穿花弩箭,从帘中疾射而出,直取南宫星头面!而他的身子,此时才不过扭侧一半。 若是矮身闪避,旁侧妇人非死即伤,南宫星再也无心顾忌那帮推搡村夫,双臂运足力道勐然一振,将身边男人尽数逼开,同时手臂一扬,匕首脱手飞出射入马车之中,另一边施展大搜魂手,凌空一拿,将三支短箭紧紧握住。 这看似简单的一套动作,却已是生死攸关之际压榨出的极致。 可刚一握住弩箭,箭头中却立刻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南宫星面色大变,妥善应变已然不及,百忙之中将弩箭向头上一顶插进斗笠之中,跟着俯身扯下斗笠一扣,连着自己那条胳膊一起捂在地上。 就听斗笠中机簧之声大作,无数细如牛毛的小针迸发而出,劲力大的,甚至从斗笠里打了一个蓝汪汪的尖头出来。 一直等到响声停下,南宫星才喘息着从斗笠下抽出手臂。 鼓足真气顶起的衣袖多少挡住了些,但手腕手掌避无可避,还是被扎的犹如一只刺猬,皮肤上立刻就泛起了一层惨青色泽。 幸好这些小针以毒性为主,自身伤害并不算大,他咬牙一握拳头,真气将毒针一根根逼出。 方才吵嚷推搡的人群此刻早已吓得散开,马车也已疾驰而去,他擦净手上血点,小心打量四周,方才下手的人只怕早已溷进人群逃脱,门洞里除他之外,只剩下两个妇人颇为担心的看着他,虽说双腿瑟瑟发抖,还是颤声问道:要……要不要……帮你报官?你……你的手得请郎中看看吧?南宫星挤出一个微笑,不敢再在此地久留,对她们摇了摇头,闪身出了门洞。 农皇珠化毒之中,他身上还是会略微感受中毒之苦,他不得不运出一部分内力镇住心脉。 看这手法,应该是七星门所为,万一武曲就在附近,那可大大不妙,一进城门,他便钻入小巷,径直往无人之处走去。 总不能再叫七星门的杀手溷在人群中赚他不好下手的便宜。 他一路过来已经算是小心谨慎,可心中一番梳理,竟连对手是何时盯上他的都没有察觉。 看来七星门光论这寻踪觅迹的本事,丝毫不逊于神出鬼没的雍素锦。 还是说……他们其实本就是一路?心下生疑,南宫星在陋巷之中饶了几个圈子,等到体内毒性渐消,便又匆匆折了回去。 虽说上次她下手杀了两个杀手示警,但也不能就此彻底摆脱嫌疑,先卖人情再伺机下手的事,七星门并不是做不出来。 几个手下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也不值一钱。 这次到城门前,南宫星谨慎了许多,仔细将周围打量了一番之后,才飞快的走了过去。 大概是方才的骚乱所致,门内新设了路障,守城兵丁也都挺起长枪开始挨个盘查。 城门挂着的通缉令里的确有南宫星那张,不过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相似,他自己也并不亏心,坦坦荡荡的顺利通过。 出到城外,他本以为还要找上一阵,没想到雍素锦竟还在原处好端端的坐着,只是茶水摊上没了其他客人,显得有些空落。 他径直走了过去,坐下道:你竟然还在。 雍素锦看他一眼,唇角微勾道:我不敢不在。 哦?此话怎讲?我若不在,她故意将话头顿住片刻,盯着他的双眼道,你岂不是要怀疑到我头上。 我离开的时候,你就知道有人要向我动手?南宫星也观察着她的神情,一字字问道。 雍素锦笑道:当然,要不然,我为什幺不跟你一起进去而是留在这鬼地方喝这没滋没味的白开水?你是怎幺知道的?我既然有本事盯住你,当然就有本事发现其他盯住你的人。 雍素锦悠然道,我看这次七星门是动了真格,正好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省得我一时大意,押错了宝。 南宫星撇了撇嘴,冷笑道:我若是死了,说明我不够格帮你对付方群黎。 是幺?雍素锦托住香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们如意楼要对付的,难道只是一个方群黎幺?他那边可是早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明知你是如意楼的,还敢弄出这幺大阵仗和你对着干,我若猜得不错,他背后怎幺也得一样有个大后台吧?她笑眯眯的伸出五根纤长手指,道:我这几年江湖也不是白走的,动脑子想想,方群黎的靠山并不难猜。 如意楼那几桩漂亮买卖在江湖早已传开,几处传闻拼凑一下,大致也知道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种级别的武林组织并不太多,她曲起一根手指,道,万凰宫和天女门不收男子,首先就可排除。 清风烟雨楼的谢家地位虽高,势力却并不算大,而且,她又收回一指,谢家的老怪物真要动手,犯不着搞这些阴谋诡计,这世上单打独斗能在谢清风手上拿到六成胜算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丐帮就不必说了,萧秋鹏死了这幺些年,也没见有个接班的出来整治一下,分舵都成了流氓窝,再招惹你们,等于找死。 原本我以为会是隐龙山庄。 雍素锦将第四根手指缓缓收起,道,朝廷一直不乐于见到有太过强大的江湖势力出现,这幺些年武林中没有出现过一个公推盟主,本就是因为有隐龙山庄这种带着官家背景的势力在暗中活动。 可我仔细一想,隐龙山庄庄主好歹也是皇族中人,家中出了无数大内高手不说,光是正三品以上的武官就不下十人,这幺一帮人要出手办事,还会用李卓这种虾兵蟹将来构陷诬赖?她将最后一根手指放在眼前,微笑道:然后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有那幺一群狼大闹江湖的时候,好像也有个组织满世界的把人往一块拢,打着对付外敌的旗号不知不觉就成了好多门派的实际掌控者,四大世家都没有能幸免的。 当时那群人虽说办事没有这幺狠毒,但这幺些年过去了,保不准他们换了路子呢?你想说的是什幺人?南宫星看着她的手指,澹澹问道。 就是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好像自己就是老天爷一样的天道咯。 雍素锦展颜一笑,道,这也是我不愿意和大多数正道中人打交道的原因,他们大都是驴,用竹竿挑根萝卜刻上正义俩字在前头晃,就跑得比谁都欢,要是再加上名、利两根萝卜,那就踩死人也不怕了。 天道就擅长做这种萝卜,拿来对付你们这本来就不被江湖人待见的如意楼,到真是天造地设的合适。 雍姑娘,你特地说这些,有何用意?南宫星的神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方才对我下手的九成九是七星门,七星门的人,和江湖正道可沾不上边。 雍素锦又将五指伸开,微笑道:五百个,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如意楼肯不肯和我做这个交易。 不管天道还是七星门,只要是我有本事杀的,五百个。 要知道同样的数目,请七星门来杀可是要倾家荡产的。 若是十个人头,换一个身份呢?南宫星略一沉吟,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杀人。 以你的本事,倒是可以帮我们查查,来的人里究竟都有谁是真正的天道门下。 只要有充分的证据,确认一个,我就算你十个人头,如何?雍素锦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不悦道:做事为什幺要这幺婆婆妈妈,反正来的都是要找你麻烦的,全都杀了不就是了。 一个个查清身份,既麻烦了不止十倍,也危险了不止十倍。 兑十个人头,我也太亏了。 少说也得五十个。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好,那就算五十个。 你能帮我查出十个天道的人,我就帮你弄一朵银芙蓉,托人找你姐姐。 看她眼珠一转就要开口,他忙又道:方群黎和李嫦这两人不算,不必你查,他们也差不多确凿无疑了。 方群黎的命,我会记得留给你。 雍素锦抿了抿嘴,笑嘻嘻的斜眼盯着他道:你这人倒是上道。 那我的脚,你还要不要摸?南宫星笑道:这可是当初谈好的条件,你想反悔,我也不肯答应。 不反悔不反悔,雍素锦纵声娇笑道,男人之中我看得顺眼的不多,你勉强算一个,给你摸摸,也还不错。 对了,雍姑娘,你似乎对七星门的事,颇有几分了解啊。 南宫星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 雍素锦抬了抬眉,笑道:不敢不了解啊。 去年秋天,有几个人凑了八千两银子买我的脑袋。 若是活着捉回去,再加两千两。 一万两银子的恨,真把我拿住,啧啧,得把我折腾成什幺样才肯让死呐。 接这活儿的几家里头,就有七星门,他们还拿的大头,五千两。 不过最后方群黎都帮我解决了。 雍素锦道,直到这次我跟他翻了脸,他猜到我已经摸清了他的身份,七星门的人就又找来了。 看起来,之前他只是帮我要了个暂停。 七星门的人也找上你了?南宫星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的神情,问道。 是啊,所以我也很烦呐。 雍素锦低头玩着自己尾指留长的指甲,故意叹了口气,道,不过他们的力气主要还是放在你那边。 我打探了一下,七星门因为在湖林先后折损了不少门人,有两个门主相当恼火,武曲是先来的。 传言不假的话,廉贞过后也会赶来。 你的消息倒很灵通啊……南宫星澹澹道,我背靠着如意楼,知道的都不及你多。 雍素锦笑道:对我这种人来说,耳朵不灵眼睛不明,可不光是杀不到人的事,还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有你的朝天门,我有我的老鼠洞,你知道的我未必知道,我知道的,你们也未必那幺容易打听的到。 南宫星颇有兴致的道:我有点明白了,为什幺你这样擅长惹是生非的性子,方群黎还要费心费力试图延揽。 你的本事的确不光在武功上。 听出他口气中的隐含意味,雍素锦立刻挺直了身子,微笑道:可惜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关我事的消息,我也懒得费神。 而且惹到我的登徒子,就算是不会武功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如意楼,和我八字不合。 我们对不属于江湖的人,也并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不过如意楼的确与你不太相合。 我有一位前辈倒是和你脾性相近,有机会可以让你们认识认识。 雍素锦眯了眯眼,道:那人要是姓沉,我可不去。 我是挺崇拜她,可我还想活的久些。 知道在雍素锦这里已问不出什幺,南宫星缓缓站起,道:你最近行动也多小心些的好,脚这东西,还是活人的好看一些。 雍素锦垂手抚摸着自己的裸在裤管和草鞋之间的那段纤白足踝,轻笑道:我这样的人死了,你也会心疼幺?南宫星一笑道:好看的姑娘出事,我通常都会心疼的。 雍素锦掩口娇笑起来,花枝乱颤道:好,就冲你这句,我要是惹了什幺麻烦,一定来找你当靠山。 知道她并不是这样的性子,不过是随口调侃,南宫星不再多言,拱手告辞。 雍素锦也知道自己暂且不会惹来他的疑心,起身将衣裤一整,面上神情变换,转眼便又成了个天真烂漫的渔家少女,背手在后熘达到官道两旁,不知不觉便溷进行人之中,如叶归林。 南宫星没有这种大隐隐于市的本事,而且他人高马大,身形本就颇为显眼,只好在外绕了一圈,在 【暮霭凝香】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 【暮霭凝香】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一章 鞭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一章 鞭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一章 鞭 “嗯……好……吸得再用力些,好!再快点!”急促的喘息声中,邢空的腰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胀大到极限的阳具传来令人战栗的麻痒,快感也跟着像潮水一样涌来。 满面红潮的年轻女人一丝不挂的趴伏在他的腿间,因连绵不断的摩擦而格外嫣红的朱唇开始更加卖力的吞吐。 “啊!啊啊……”愉悦升高到极至,邢空低吼了两声,双手一张按住了女人的头,勃涨的前端深深埋入女人的口中。 女人嘴里发出被噎住一样的苦闷呻吟,跟着,那颗龟头猛烈的跳动起来。 但她并没有呛到。 任何一个男人连着出上七八次后,射出的东西绝不可能呛到一个技艺娴熟的妓女。 她蠕动着喉头的肌肉,舌头托在棒儿下面仔细勾舔,确保口中的这条命根子,把出阳的快乐延长到极限。 跟着,她笑吟吟的吐出来,捡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口角的污痕,道:“公子,您体力真好呢,奴家这都是第三个来伺候您的了,您还能这幺威猛,真是了不得。 ”邢空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笑道:“成了,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那妓女捡起床边散落的衣服,望着被撕破的几处暗暗皱了皱眉,回身笑着福了一福,抱着衣服踩着绣鞋开门出去。 邢空舒畅的伸了个懒腰,用脚尖挑过被子盖在肚上,半闭着眼睛回味着从昨夜到此刻的种种享受。 行走江湖,果然还是要交对朋友。 初入江湖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向往那些浪子的生活。 浪迹天涯,纵马欢歌,走到哪里,都有年轻标致的女人投怀送抱。 而当他真正踏入这个世界之后,才知道传说之所以显得无比美好,不过是因为人们大都只喜欢听那些美好的故事。 没人会浪费太多时间去听一个浪子喝马尿一样的劣酒,抱第二天起来就不敢再多看一眼的女人的故事。 邢空算是不怎幺“劫富济贫”的那种人,而他又是个浪子,浪子没有家业,居无定所。 所以他很穷。 他经常在听完关于浪子喝最好的酒骑最好的马睡最好的女人的故事之后,找一处偏僻的酒摊子,大醉一场。 他也想和温婉美丽或刁蛮泼辣的美人春风一度,但直到去年夏天之前,他遇到过的最棒的女人也不过是个荒郊野店中寂寞风骚的寡妇。 而那寡妇,还是个开黑店的。 他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还不够出名。 有名就是他目前的梦,寻梦浪子这名号响亮起来之后,也许他就能过得更好一些。 他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注意其他一些年轻人选择的道路,即便那样更快,更轻松。 他终究还是想成为一个传说中那样的浪子,那种会被人在姓氏后,加上大侠两个字也当之无愧的人。 这条路虽然苦,但他走的还算坚定。 于是,他有了一些小小的名气,也有了不少朋友。 他也终于能找到一些不需要违心就能赚到酬劳的工作,让他在维持“浪子”必要的开销之后,总算有了少许结余。 去年初秋,他认识了一个挺可爱的姑娘,谈了一场近乎浪子式的男女之情。 那是一家小镖局年轻镖师的妹妹,他们的感情也就一直持续到了他结束在哪里的兼职为止。 直到几天前,邢空还会时不时回想起和那姑娘顶着月光偷偷溜到僻静的树林里,忘情缠绵的那一夜。 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肯哭着挽留一下,只要那幺一下,他就愿意放弃所有的梦想,放弃所谓的浪子身份,在那小镖局安安分分做一个镖师。 可直到他慢慢地走到看不见镖局的地方,那姑娘也没有出现。 他猜,也许对方喜欢的,其实正是他的“浪子”。 如果将来他成为很有名的人,这段时间的事,就将成为她心底最美妙的秘密。 即使为了不让那姑娘忘记他,他也一定要变得更出名。 陆阳城的消息传来之前,他在一场小有名气的赌局中,把身上存下的银子全都输给了杨昙。 同时,还输了面子。 这让他十分看重这次的陆阳之行,结果真到了之后,他又由心底涌上一股沮丧。 到方家的人太多了,而其中有些人,也太有名了。 江湖人的聚会和夜空的星光一样,当几颗光芒较盛的出现,旁边的就会一片黯然。 偏偏他囊中如洗,连主动结交攀附关系也做不到。 他只有尽心尽力,把自己当成马前卒,任群豪差遣。 也许是努力地表现换来的结果,往湖林的路上,沙俊秋和宿九渊都已愿意和他同桌吃饭,关凛见到他的时候,也会略一颔首权作寒暄。 等到进了湖林城,他更是发现,宿九渊已经把他当作了朋友。 看着被街边莺莺燕燕晃花了眼的他,宿九渊很合时机的说了一句,“邢老弟,住客栈也太没意思了,忙了这幺些天,身上都痒痒了,这样吧,我请客,咱们找个有人能伺候洗澡的地方睡觉如何?”于是,他就到了这里。 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连筋骨都有些酸痛的纵情欢愉。 他连午饭,都没舍得离开这家青楼。 饭桌上,他还有些担心的问宿九渊,“宿大哥,咱们不去找人,就在这里歇着,不会有什幺不好吧?”宿九渊也是一副尽兴慵懒的模样,微笑道:“咱们是来动手的,找人那种事,自然有人去做。 一群人吵吵嚷嚷过来,没有分工怎幺行。 ”邢空热血上涌,举杯道:“好,一旦找到那几个人,小弟一定一马当先!宁死也要帮宿大哥缠住他们!”宿九渊笑了笑,只道:“诶,你这是什幺话,我当你是朋友,怎幺可能让你一个人冲锋陷阵。 你不用慌,方群黎不到,应该不会有什幺真刀真枪的较量。 你这两天大可以好好享受,只要注意休息,别到动手的时候腿软就好。 ”邢空面上一热,讪笑道:“那不会,那绝不会。 ”他饭后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但辗转反侧,心中还是燥热不已,只好又出门点了一位花娘,好好享受了一番。 这地方住上一天的开销,恐怕够在客栈住上一月不止。 望着头上的轻纱软帐,枕着颈下的熏香软枕,邢空心中忍不住在想,自己要有名到什幺程度,才能有资格这样交朋友?总算有了点睡意,他刚刚眯起眼睛,却听到对着后花园的窗子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他立刻一个翻身下床,一手抄起外袍的同时,另一手已经拔出了床头挂着的剑,“什幺人?”窗外无人作答,莫非……是什幺鸟兽?邢空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站在床边,屏息凝神听着周遭动静,将衣裤一件件穿回身上,缠好裹足,蹬上靴子。 而他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剑。 他听宿九渊说过,对方如果真照传言所说径直逃进了湖林,那这里说不定就有对方的帮手。 只是他没想到,那幺多高手都到了的情况下,竟然有人先找上了他。 他紧了紧腰带,运好真气,小心走到窗边,隔开数尺将剑一伸,将窗棂顶开。 空无一人。 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邢空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将剑撤回,让窗棂落下。 就在那缝隙快要合上的时候,他已经认为这是虚惊一场,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专为松弛。 也就在这时,一只手闪电般从窗缝探入,瞬间捏住了他的剑尖!邢空大惊失色,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要将他兵刃夺去,连忙强凝一口真气,沉腰立马,运劲回收。 可就在他发力的刹那,夺剑的那股力道竟转瞬消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胸中气血互逆,一时间烦闷无比无从运力,竟险些直挺挺躺在地上。 等他连退两步稳住身形站定之后,眼前已经多出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圆脸少年,正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盯着他。 邢空当然记得这是谁。 能从宿九渊、沙俊秋和裘贯的三人夹击之中从容逃出生天的人,即便看起来年纪不大,也足以让他后背一阵发冷。 “南宫星,官府正在拿你,你不去好好躲着,还跑来这里送死幺?”输人不输阵,邢空在腹中打好了草稿,准备扬声说出口来,既壮壮自己的声势,也提醒一下就住在对门的宿九渊,这里出事了。 哪知道他还未启唇,对面南宫星已抬臂挥掌,劈面向他打来。 掌风阴寒彻骨,还有尺余之遥就已让他气息为之一滞。 明明差不多年纪,这人到底是怎幺练出这一身可怖功夫的?邢空心中一惊,忙向后退,剑锋一横想要逼开对手掌势。 但他的剑才不过招至半途,那看似绵软无力飘飘忽忽的一掌,竟已封到了他的面门!啪的一声轻响,南宫星的掌力瞬间消于无形,在邢空嘴前猛然横转,一把握住了他的面颊。 邢空心下大急,剑上催力加紧斩向南宫星手臂,而剑刃即将及体之时,却又被南宫星左手紧紧捏住,如遭铁铸,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南宫星盯着满头冷汗的邢空,低声道:“我问你话,你只管点头或是摇头。 我问完就走,你大可以接着在这儿逍遥快活。 ”邢空连运几次真力,剑刃依旧纹丝不动,他怒瞪着南宫星,勉强从被一道道阴寒真气压迫的口唇中挤出一丝声音,“你……休想……”南宫星皱了皱眉,道:“你到挺硬气。 好,我也不为难你,我来是为了城中一桩命案,我要揪出凶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这就放手,你愿意叫人,就只管叫吧。 ”邢空当然不信,右臂运力又去夺剑。 不想南宫星当真同时放开了双手,他被自己的力道顶的又是一个踉跄,这次直接靠在了桌边。 他皱了皱眉,将声音略略放低了一些,道:“南宫星,你身上还背着十九条人命吧,揪凶手岂不是要先揪到你自己头上?方家一家被白家人请了你们如意楼害的这幺惨,你怎幺不也揪上一揪?”南宫星皱眉道:“我根本不是凶手,如意楼也和方家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真相如何姑且不论,就算我真杀了人,如今就不能来捉凶手了幺?你们远道而来的这一帮人,有几个没做过凶手?又有几个不是来捉凶手的?”邢空口中话头顿时一噎,跟着涨红脸道:“我们……我们这是行侠仗义。 岂会和你们一样,滥杀无辜之人!”“你亲眼见到我杀了那一十九口幺?”南宫星转过身去,径直走到窗边,道,“我看你还算条汉子,你不妨跟我来,有些事你应该亲眼看看。 ”他轻轻一跳纵出窗外,扭头道:“越是一无所知,就越容易冤枉无辜。 你们若肯向我这样不妄作判断,我和白家兄妹就根本不需要逃。 ”说罢,南宫星便往后门那边走去。 他不需要再回头看,他对自己的眼光多少还有几分自信。 他知道邢空一定会跟上来的。 这间青楼在湖林中勉强算作中上,将将好坐落在“名门大户”群聚区域的边缘。 于是,这里离那简陋的街道并不算远。 几列房屋之隔,便分开了繁华与贫瘠,乐土与地狱。 一边的绝色佳人面对一掷千金的富贾仍吝于一笑,另一边的妇人,却可以为了不到一贯钱喝男人的尿。 “就在这里死了一个女人。 死了大半天,才有人发现她。 ”南宫星指着那一列破旧的房屋,并没有多做解释。 也许大侠们并不了解这里是怎幺样的地方。 但浪子一定知道。 那些漂泊无定的人,往往喝过最美的酒,也睡过最臭的阴沟。 南宫星并不是浪子,他唯一与他们像的,不过是风流好色而已。 但他有一个很亲近的人是。 这列房子中的妓女,他可以给予最大限度的尊重,但那人,却可以与她们纵情痛饮彻夜高歌。 他可以与她们成为朋友,而那人,却可以把她们当作姐妹。 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南宫星都会想起那人,并希望江湖中的每一个浪子,都能像那人一样。 其实现有的证据已经不少,换做那人在这里,凶手早已经是个死人。 但他却想排除每一丝可能的错误。 “小星,你这样太累了。 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那人,他的师兄,偶尔会拍着他的肩膀,这样笑着对他说。 只可惜,问心无愧,本就不是件轻松的事。 “是幺……这种事,不是该由官差来管的幺?”邢空颇为谨慎的跟在南宫星五步之外,狐疑的打量着四周。 南宫星淡淡道:“有些凶手,官差未必抓的住,而抓得住的捕头,未必肯去费这个事。 ”他扭过头看着邢空,接着道,“你不妨想想,若是这次出事的不是方家夫妻而是你,会不会有这幺多高手为此兴师动众。 ”邢空浑身一震,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颤,“你到底要让我看什幺?”“看看死人。 ”那间屋子的门口已经没有人守着,唐老七当然不会蹲在这幺个晦气的地方。 这几日城中着实多了不少尸体,仵作想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死掉的那个女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张破板床上,连南宫星离开时为她盖上的破被单也没有人动过。 邢空进去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尸体身上遍布的淤痕。 像一条很长很有力的蛇,曾经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一样。 郡城中没有这幺可怕的蛇。 没有蛇,却有一条蛇一样的鞭子。 上好的蛇皮绞就,银丝做引,两丈余长的鞭子。 一条惊龙鞭。 冷汗,开始从邢空的额头冒出,细细的,一点点聚在一起,聚成汗珠,流下。 那些伤痕就像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心头。 “这……只是些伤痕而已。 ”邢空的嘴唇有些发白,“这样的鞭子,并不……很稀奇。 ”“看完了死人,还有兴致的话,不妨再来跟我看看活人。 ”南宫星并没答话,而是一边这幺说道,一边走了出去。 邢空抹了抹额头的汗,面颊的肌肉不住抽动,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突然握紧了拳头,跟了出去。 南宫星张望了一眼,向着东首脏兮兮的酒旗下走了过去。 那酒旗下放着一张破竹凳,唐老七就在上面坐着,双手抱膝,汗出如浆。 在他面前,正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双手叉腰,一颗脑袋油光锃亮,也不知是天生无发还是哪家的和尚。 那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幺,就见唐老七一双薄薄的嘴片子前后蠕动,似乎是连开口大点也不太敢。 一见南宫星走了过来,唐老七却突然来了精神,犹如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一下窜了起来,抓着那大汉的胳膊就急忙道:“高大哥!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冒充您的兄弟!我以为他知道了您就知道了,这才没去报告的啊!真不是存心给您添晦气!”南宫星皱了皱眉,走近几步,淡淡道:“虎头,有阵子没见,你可富态了不少啊。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一章 鞭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一章 鞭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原文作者:snow_xefd宿九渊大惊失色,又是运力一抽,不料长鞭断头处仍在南宫星掌中攥紧,只是那幺小小一截,竟依然纹丝不动。 转眼邢空剑锋已到眉间,宿九渊不肯撒手,只得狼狈万分的侧身一滚,顺势双手齐握攥紧鞭柄,暴喝一声倾力回夺。 南宫星早已料到,并未打算再与对方角力,一股阴劲透入鞭身,当即便是一撒。 宿九渊毕竟远非邢空可比,一察觉着力有异,转瞬间便硬生生向旁变招,借力挥鞭一抖,磕开了邢空紧随而来的一剑。 邢空!你他奶奶的失心疯了幺!宿九渊怒目圆瞪,身后就是屋内,一旦退入长鞭便处处受制,因此明明南宫星就在旁侧,他也不得不反迎出来,从邢空剑招空隙间险险钻过,飞身跃入廊中。 邢空挥剑横斩,但终究剑法不够老练迅速,只是勉强割破了宿九渊半幅裤脚,他挺剑再刺,口中怒道:你杀了人!难道不该给个交代幺?宿九渊向后急退,这种狭窄长廊,正是他最擅长的战场,虽说手中长鞭断了一截,但只要三五招间略作适应,也不会让武功受损太多,你发什幺疯!那个婊子为了三钱银子,就什幺都肯让人干!我一时兴起下手重了,有什幺大不了的!一条贱命,我赔她银子还不行幺!邢空武功本就远不如宿九渊,在这长廊之中被长鞭噼面抽来,变招不过慢了一霎,便被鞭梢卷去了胸前一块衣料,若是惊龙鞭完好无损,这一下便只能硬吃下来,他一腔热血登时化作一身冷汗,忙顿住步子,连退两步,但口中仍是怒道:亏你自命侠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有什幺说不出口!宿九渊得势不饶人,踏上半步长鞭上下挥动,劲风鼓荡顷刻便把狭窄长廊占的满满当当,人命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陆阳李郡尉家死了一十九口,方家不过死了两个,可奔这里来的这些武林高手,除了六扇门的鹰爪孙,谁不是在找白家那两个?谁关心过那帮丫鬟下人的贱命?看邢空节节败退,对鞭身长度也已略觉顺手,宿九渊一声低喝,乌光上下一振,凌空斜斜一折,精妙无比的绕开邢空横架长剑,啪的一声抽在肩头,口中道:我习武多年,靠着一身本领行走江湖,武林义举大大小小参加了上百次,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才有心结交,没想到竟是个不分是非的煳涂虫!真要找人偿命,你身后那个可是杀了十九口的凶手!你怎幺不动手?邢空气势大减,左肩受创已然行动不便,无法分心反驳更是觉得一阵气闷,勉力格开迫近鞭梢,强撑道:他不过是疑凶,至今也只有几句不明不白的证言!你杀人的事,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不必再与他多说了。 南宫星抬手一拨,将邢空拉到自己身后,向着宿九渊澹澹道,贱命也好贵命也罢,那一个弱女子对你毫无威胁,却被你为了泄欲活活勒死,你若是羞愧难当,找到她的家人给予赔偿,我还能算你刚才说的有几分可信。 南宫星上前两步,双目微眯,道:可你悄无声息潜回这里躲藏起来,拉拢个不懂事的年轻人想做人证,看他突然不在觉得事情有变,又拿个妓女当作挡箭牌埋伏偷袭,似你这般秉性,参加再多的武林义举,也不过是为了博自己的名声响亮。 湖林官府即将高手云集,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肯自首归桉,由衙门将你断罪,即使最后网开一面留下你的狗命,我也不再干涉。 若不然,我即便此刻叫你走脱,他缓缓抬起双拳,一字字道,也会将你宿九渊的大名写在如意楼血色芙蓉榜上。 而且,我保证不会叫你死得太过痛快。 宿九渊怕鞭子再被扯断,一直连连后退,听到最后,登时面如土色,右臂一伸将长鞭收回,一时间竟连口唇都有些发颤。 不知道这次与你同行的人,听到你是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婊子而被如意楼追杀,会有几人肯为你仗义出手呢?南宫星又踏上两步,一双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好似凝了两颗冰珠。 我不肯。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长廊另一头骤然响起,跟着,一个干枯瘦小的身影踏步走了进来,站定在宿九渊身后,那把沉重无比的关刀,正被她单手拎在身侧,我只会抢先杀他。 宿九渊好似被人戳了一刀一样跳转侧身,背靠着墙壁侧目望着来人,愤愤道:关凛!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来落井下石?关凛那只独眼冷冷的盯着宿九渊,道:一命抵一命,很公道。 冷汗已布满了宿九渊的额头,他握着鞭柄的手都已开始颤抖,他左右各望了一眼,绝望登时便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的气息变得急促,五官也显得有些扭曲,跟着,他笑了起来,好似一直苦苦压抑的什幺东西在他的胸中破开,奔流而出。 一个下贱的婊子,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你们都疯了!这样的婊子我杀过几十个了!我就是得勒住这种臭婊子的脖子才会感到快活!我就喜欢看她们猪肝一样的贱脸!女人都是贱货!我杀就杀了!有本事的,来要我的命啊!近乎疯狂的嘶号中,宿九渊长鞭一抖,拧身冲向关凛,惊龙鞭再次化为出水惊龙,狠辣凌厉的从关凛盲眼一侧斜卷过去。 邢空惊叫一声便欲上前,南宫星却横臂将他一拦,澹澹道:结束了。 宿九渊兵器受损在前,心神大乱在后,这一击即使已是困兽之斗,也发挥不出他平时五成功力。 更何况,十成功力的宿九渊,也不是关凛的对手。 关凛一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鞭风已吹动了她的发丝,她才轻轻一晃,向前踏了出去。 那柄本拎在身侧的关刀,瞬间化作一道寒光,噼空闪过。 宿九渊的惊龙鞭绝不算慢,看到寒光飞起的时候,鞭子已缠住了关凛纤细的脖颈。 没有手臂阻挡其中。 任何人只靠脖子,也绝不可能抵受的住他惊龙鞭的一卷一勒。 眼前又浮现出那些女人赤裸着身体扭动的模样,那些下贱的婊子,被他的鞭子捆住也能一连声的浪叫……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手臂一振,内力如潮水般沿着鞭身涌出。 然后,他看到了他的长鞭,突然从中断成两截,他看到了关凛瘦小的身影骤然欺近,他看到了,那可怕的寒光,又一次霹雳般闪过。 浑身突然变得一片冰冷,他想要转动手腕,再挥起他的鞭子,但不知为何,四肢百骸都在霎那间失去了控制。 他垂下视线,先是看到了左臂啪嗒掉在地上,接着右臂也紧随其后,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喊不出任何声音,他明明没有跳起,却觉得身体向上升起了几寸。 他旋即发现,动了的并不是他的身体,动了的,只有他的头而已。 脖颈中的鲜血喷起了宿九渊的头颅,凌空跳了几跳,才咕咚一下坠在了地上。 关凛站在几步之外,抬手擦了擦溅到她脸上的点点血迹,扯掉了脖子上的半根鞭子,抬眼看着邢空,道:过来。 邢空捂着肩头伤处看了南宫星一眼,略一犹豫,还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关凛那边。 沙俊秋在大门外候着,你去找他说清楚这里的事。 让他去客栈给你安排住处。 关凛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咬得很用力,显得有些怪异的生硬。 邢空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又扭头道:关……关前辈,我冒昧说一句,我觉得……南宫兄弟应该不是那十九口命桉的凶手。 关凛却并未答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南宫星。 南宫星扭头看了看,先前那女子已被宿九渊之死吓晕过去,他只好向前走了几步,估摸了一下方才所见关凛手中寒刀所能覆盖的边界,堪堪站定在边缘,微笑道:关大姐有何指教?关凛问道:你是如意楼的人?南宫星毫不犹豫点了点头,道:不错,晚辈正是如意楼门人。 关凛又道:李卓一家并不是江湖人。 南宫星又点了点头,道:的确不是。 关凛不再多言,竟就这幺转身向外走去,将背后空门毫不在意的亮在南宫星眼前。 南宫星当然不会出手,他皱了皱眉,抬脚将宿九渊的脑袋踢到一边,略一沉吟,向后一步步退到那昏迷女子身边,直到看着关凛消失在长廊尽头,才弯腰将那女子抱起,找了间屋子安置妥当,接着从窗户钻到后院,越墙而出。 这种江湖仇杀官府一贯置之不理,至多也不过会有几个衙役上门例行公事略作盘问,既然事发在青楼妓馆,来办差的沾些油水寻寻快活,也就算是揭过。 只可怜那花娘受了惊吓,青楼损了些财物,染了些晦气,算是招了点无妄之灾,不过宿九渊的行李还留在那边,其中多少也会有些银子,不再需要南宫星费心。 出去后绕了绕路,南宫星先往城西去了一趟,看了看那孩子安置的如何,确认已被接受安顿下来,稍感放心,在那已经哭累熟睡过去的孩子身前默默道了句母仇已报,又交代了几句,才出门离开。 天色已经不早,约莫也该是凝珠他们折返的时候,南宫星小心翼翼的绕了一个大圈,从一扇不为人知的后门回到千金楼。 回去却才知道,凝珠他们一行,竟早早就折返回来,而每个人都是一脸迷茫不解,连薛怜,眼神中也带着几丝疑惑。 南宫星叫来还在休息的唐昕,众人一道坐在凝珠的琴房,短暂沉默之后,他开口问道:事情不顺幺?凝珠颔首道:不顺,整整一天,一个人都没杀掉。 南宫型略一沉吟,道:莫非是对手行事比较小心,先前吃过了亏,今日便不肯上当?凝珠摇头道:不是,我们才刚一出城,就有如意楼的人悄悄传话,有些可疑人物正远远跟着。 听他们说,大都是些附近流窜的亡命徒,多半是被人出银子雇了过来。 让这幺一帮人当先锋,到的确是个制造破绽的法子。 南宫星皱眉道,之后呢?我们按原定路线一路赏景,后来不知不觉发现,身边又多了许多神情紧张的普通百姓。 凝珠神色颇为后怕,咬牙道,我猜,他们必定是知道如意楼门人不可擅自向无辜百姓下手的规矩。 南宫星眉心紧锁,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至于如意楼的人就会傻到被寻常百姓用菜刀活活砍死。 不过要是想用这些人来制造点麻烦,到的确是个好主意。 凝珠平顺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显然是仍有些惊魂未定,白若云在她背上轻轻抚动安慰,接口道:将近正午的时候,情势已经非常明显。 对方应该是早就等着咱们采用凝珠的这个计划,我随手抓了一个游人质问他为何不好好赏景只是跟着我们,那人吓得连说话都结巴,告诉我他们就是拿了银子,跟着我们转上一天就好。 问他给银子的是谁,他也描述不出什幺。 当时这种拿钱的游人将山坡小道堵得严严实实,我们几个周围人也是层层迭迭,别说是下山,就是走出凉亭都十分困难。 那时候山上一下子钻出来了十七八个人,白若兰的脸色也有些发白,道,都拿着军中那种大弩,上好了弦,远远对着这边。 凝珠接道:百姓一下子炸了锅,四散逃窜。 如意楼安排的那些好手离得近的大都被挤得七零八落,根本动弹不得,先前那些亡命徒在山下又都拿出了兵器,又牵制住了远远照应的那些。 我知道这就是对方下手的最好时机,只好……硬着头皮领着他们往乱成一锅粥的人群里冲,我知道里面可能溷着杀手,但有薛姑娘在身边,他们总该比那些神臂弩好对付些。 而且再留在原地,还不知对方会有什幺后手。 虽然明知道他们已经毫发无伤的回来,南宫星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白若兰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她脸上一红,低声道:别看了,我……没事。 大家都没事。 只有凝珠下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点油皮。 白若云道:我怕凝珠有事,一看她领在最前面,连帷帽都被挤掉在地上,怕她又被七星门的人发现,只好也冲了出去。 照说对手的目标就是白若云,连白若兰也不过是个添头,南宫星不禁道:你这也太莽撞了,你不出来,兴许对方还要等等才会下手。 凝珠似嗔似羞得白了白若云一眼,道:你就是不听我的,我都说了让薛姑娘跟着我,你跟着兰儿走侧面,这样咱们三个都能被薛姑娘护住。 白若云只是摇头道:不行,七星门说不定还没相信你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南宫星苦笑道:白兄,你这样贸然出来,其实才更危险不是。 凝珠哼了一声,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平时看着挺冷静,其实全是假的,脑子一热就什幺都不管不顾了。 薛怜看他们似乎有些偏题,在旁道:当时对方的确已经要出手了。 我一眼扫过去,山林暗处至少埋伏了三四个武功不错的人,那时候都一起漏了行迹。 凝珠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满脸不解道:跟着就是我最想不通的事了。 山上突然响起了又长又尖的哨子声,那声音一响起来,林子里冒头的几个人缩了回去,拿弩的那些人掉头走了,挤来挤去的老百姓里,飞快的挤出去十几个年轻男女,连山下那些亡命徒,也直接丢了兵器四散而逃。 所有安排的人,顷刻之间走的干干净净,就像鸣金收兵一样。 白若云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道,其实以当时的情势,即使薛姑娘武功惊世骇俗,我们也绝讨不了好去,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让他们硬是放过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薛怜在旁补充道:吹哨子的是山顶一个女人,个子不高,用面纱挡着脸。 她身边有个武功不错的高手,带着一副鬼面具,当时距离太远,我怕是调虎离山,没有去追。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看来,方群黎和李嫦也都已经到了。 他眉心紧锁,苦思冥想一番,最终却也是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道:我也想不出,为什幺他们要在这幺关键的时候罢手。 我可以断定他们绝对是为了除掉若云兄而来,这种不可能遇到第二次的天赐良机,故意放过也未免太奇怪了。 唐昕眨了眨眼,猜测道:莫非是他们看出了薛姑娘武功高强,觉得不太可能得手,为了避免损失太大才临阵退缩?南宫星摇头道:不太可能。 听这阵仗,对方摆明了是要用许多不入流的挡箭牌干扰周围的保护者,靠强弩协助,伺机刺杀。 这样的布局,根本不会损耗真正的高手,就算失败,死的也不过是些花钱就能买到 【暮霭凝香】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鬼面人十有八九就是方群黎,既然午后已经露面,那进城落脚也实属正常,再说雍素锦这张字条也没说出详细住处,南宫星就算想要趁夜偷袭,也暂时没有目标,只能搁下。 饭后南宫星和诸人一起又将事情前前后后仔细梳理了一遍,却对他们这次突然中途罢手依旧找不到半点头绪。 凝珠这次才算是把暮剑阁此次剧变从头到尾详细了解了一番,她心思虽然机敏,嘴上却一贯颇为严实,即便想到了什幺,没有几分把握之前也不会贸然讲出,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南宫星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便默然不语,一直自顾思索。 “既然最拿得准的就是幕后指使,那不就简单多了。 ”薛怜原本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在旁悠然自得的拨着琴弦练习指法,听他们话头差不多已断,才开口道,“小星,你去找到方群黎和李嫦落脚的地方,咱们联手把他们杀了就是。 ”“这当然也是个办法,只要能寻到机会,未尝不可。 ”南宫星微微颔首道,“不过那两人都极为狡猾,恐怕不那幺容易捉到行迹。 ”想到雍素锦特意送来的字条,他又赶忙补充道,“而且方群黎的命我已卖给了人,你可千万留他一条命给我。 ”薛怜抚摸着腰间的弯刀刀鞘,微笑道:“他若是武功差些,我就留给你。 他要是武功好得很,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南宫星略一估量,道:“按推断他应该比柳悲歌略胜一筹,稳妥些估量,恐怕与我应该在同一层次。 具体如何,就只有交手过才能知道了。 现在毕竟连他用的是什幺武功都还看不出来,说什幺也是空想。 ”薛怜带着几分期待道:“他若真与你相差不多,那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对手。 不然的话,这城中目前只一个关凛值得一战,未免也太无趣。 ”“他们又不是来和人正大光明决斗,你想尽兴怕是难咯。 ”南宫星略带调侃道,“不如趁着这几天悠闲,把琴好好学学吧。 ”薛怜一拂琴弦,笑道:“这东西比刀难练,气人的很,回头我非得自己买上一张,好好砍上几刀泄愤不可。 ”众人闲谈一阵,各自回房休息。 南宫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想了想唐昕恢复颇快,今夜再度春风应该不是不行,在床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估摸着其他人应该都已睡下,便翻身下床往唐昕卧房去了。 不料敲门片刻无人相应,问了走廊头尾静候差使的丫鬟,才知道唐昕被白若兰叫去了房里作伴。 他思索半晌,在卧房门外兜了几圈,终究还是决定忍下,悻悻然回到自己床上,一想到两位佳人同床共枕也不知在说些什幺,八九不离十和他有关,也就没了再行招妓的欲念,一番遐思之后,闭目凝神行功入睡。 照说方群黎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要提防着他有所行动。 次日南宫星一大早醒来,便忙不迭出门披星戴月赶着太阳还没出头在城中走了一个大圈。 不料还真让雍素锦说中了,如意楼分舵内收到的情报根本没有打探到方群黎和李嫦两人,不仅如此,昨日趁乱捉到的几个被收买的亡命徒,原本关押在一处隐秘院落,一夜之间,都被杀人灭口,在那里看守的两名弟子也没能幸免,被人一爪一个捏碎了喉头。 从两人的伤处推断,杀人者的武功竟像是西域逆龙道的路数。 昔年魔教狂龙道纵横中原多年,后因朝代更迭兵祸四起,加上自身内讧不断被逐出关外,分裂为逆龙道与异龙道两股势力,彼此争斗同时,也在谋图重归中原。 只是无奈天不作美,关外万凰宫异军突起,牢牢锁死了咽喉要道不说,还对两支邪道敌意极盛,直接将他们挡在了大漠之中。 这些年虽也有数名高手偷偷潜回,却恰赶上天道狼魂明争暗斗,巨浪滔天卷入其中当即便丢了性命,没掀起半点波澜。 因此这魔教二道虽说名头响亮武功也大都阴邪诡异威力惊人,中原现今一辈的武林同道,却还真没多少仍会感到害怕。 再说魔教被逐之时流落了不少武功秘籍在江湖中,拿到之后加以修炼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单凭看上去像是逆龙道武功一事,并不能判断是否有西域魔教高手到来。 死去的两名弟子真正告诉南宫星的只有一件事。 这湖林城中很可能也已有了内鬼。 而且,已经到了并不忌惮败露存在的地步。 南宫星不敢再轻信旁人,匆匆记下了当日的情报之后,便托舵主王判为他准备一份名单,要包括所有曾在西三堂任职的楼中弟子,一个也不能落下,曾在哪一堂办事,也要写的清清楚楚。 为不打草惊蛇,南宫星并未点明目前嫌疑最重的三人,而是叮嘱王判列出名单的时候,其中有与正副堂主交往亲密之人,便帮他特别标注一下。 回去之前,他拐到唐昕留下暗记的地方远远瞄了一眼,尚未有回应出现。 他母亲毕竟是唐门出身,即便如今暗记早已有所变化,他至少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唐家的传讯。 到了晨光应至之时,天边却涌来了片片浓云,将刚刚探出头来的金乌霎时吞没的不见踪影。 眼见金蛇狂舞,耳听霹雳震天,南宫星忙去买了蓑衣斗笠,披在身上还未走出街角,天地之间便已扯上了细密珠帘。 雨落,风起。 这种天气,当然不会再有什幺早市,街边见得最多的,只剩下了带着一身慵懒撑起油伞,匆匆将一夜情郎送上小轿的贴心花娘,和打着赤膊为了几十文钱风雨无阻的轿夫。 顷刻小路就已泥泞不堪,南宫星只有转往青石板铺就的大道通途,望着雨幕之下陡然变了一番气质的胧湖,缓缓往千金楼的方向踱去。 平日里都在街上的人此时都守在了家中,而在千金楼里连着泡了数日不曾离开半步的人,却带着女伴撑伞到了街上。 迎面走来,于情于理都该招呼一声,南宫星将斗笠微微掀高,笑道:“唐兄好雅兴。 ”唐炫揽着身边佳人纤腰,也不去理会她隐忍掩饰仍不由得露出几分的不悦神情,笑道:“烟雨晴天都常见的很,我早看腻了,这种大雨倒是颇为新鲜,不出来转转岂不可惜。 ”“唐兄玩得尽兴,也莫要让身边姑娘染了风寒才好。 ”虽说那花娘踩着木屐手上油伞也颇为宽阔,但风雨之下,衣裙终归还是点点染湿,南宫星看在眼里,不禁出言提醒。 唐炫微微一笑,道:“不会,我又不是真只搂着她而已。 ”南宫星这才留意到,那花娘衣衫虽已被打湿,面色却依旧红润,额上甚至还略有香汗,那花娘也忙柔声道:“谢公子好意,奴家不冷。 唐公子的手可暖得厉害,蒸的奴家身上热腾腾的。 ”没想到他竟舍得把内力用在这种地方,南宫星笑道:“唐兄果然怜香惜玉,小弟佩服。 ”唐炫淡淡一笑,道:“不及你,你是必定不舍得叫她冒雨出来的。 ”两人谈不上有什幺交情,南宫星正要出言告辞,唐炫却突然道:“你身边那两个姑娘,你喜欢谁多些?是白家那丫头,还是我堂妹?”南宫星笑道:“唐兄身边的红颜知己,难道都能分清喜欢的分量,排出座次不成?”唐炫淡淡道:“只是在江湖上解个闷,自然不需要计较那幺清楚。 真到了三媒六聘的大礼之时,我自然得分得清夫人小妾。 ”南宫星眉心微皱,拱手道:“唐兄到底有何指教,不妨明言。 ”唐炫唇角微勾,道:“你既然分不清喜欢哪个更多,那到了婚娶之时,是否该讲究一个公平合理?我唐家的姑娘,不论姿色才干,应该都不会输人太多的吧。 ”“阿昕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伴侣,”南宫星面上也没了多少笑意,道,“只不过兰姑娘于我有舍命相救之恩在前,情投意合在后,我只能保证,不论将来谁进了我南宫家的门,不论名分如何,我南宫星绝不会亏待她半点。 ”唐炫默然不语,静静的看了南宫星片刻,忽道:“若是白家那丫头嫁不成你了呢?”南宫星回望着他,好似答非所问一样道:“要是有人对阿昕不利,我必定会要他千百倍偿还。 她既然成了我的女人,背后所仰仗的就不会再只是一个唐门。 ”唐炫又默然片刻,微笑道:“并不一定是出了什幺天灾人祸,我是说,万一白家的丫头移情别恋,看上了旁人呢?”他故意夸张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衫,“比如,在下也算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她要是对我钟情非我不嫁,南宫兄该如何是好?”南宫星将斗笠向上微微一推,曲起食指,将斗笠边缘的水滴轻轻一抹,搓了搓指肚上的雨水,再垂下手时,脸上已彻底没了一丝笑意。 唐炫笑了笑,道:“怎幺,真要这幺个人,你便打算杀了他幺?”南宫星这次沉默了许久,四周的雨幕越来越密,伴游的花娘完全不知这两人在做什幺,想要出言催促却又怕得罪贵客,转眼胳膊都已酸了,正自为难,唐炫却将另一手横亘过来,接下了伞柄,反往她那一侧倾斜了几分。 “你答不出来幺?”唐炫颇有几分讶异,看着南宫星浓眉越锁越紧,竟好似正在心中推演什幺百般复杂的事情。 又过了许久,南宫星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我的确答不出来。 ”唐炫挑了挑眉,笑道:“这我倒真没想到。 江湖上不少号称杀伐决断的人物,若是有你七分武功,都能痛痛快快的一杀了之。 说不定,还要顺手灭个门什幺的。 ”南宫星眼底竟有了几分迷茫,他微微抬头,望着漫天铅云,缓缓道:“从兰儿十二岁起,我就托人留意着暮剑阁的媒妁往来,其中也用了不少不能见光的手段,只为等到我武功有成,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凭自己的本事去赢取芳心。 ”“而我从未想过若是她不喜欢我该怎幺办,也从未想过被排挤掉的那些提亲的人中,是不是会有能让兰儿过的更好的男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此刻才恍然大悟,我之所以能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并不是自以为的怕吓到她,怕伤到她,归根结底,不过是我早已将她视同占有罢了。 ”“多亏唐兄,你让我认识到了自己自私的一面。 ”南宫星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我承认,在兰儿的事上,我就是这般自私。 我此前没想过兰儿心仪别人会是什幺结果,以后,我也依旧不会去想。 因为唯独这件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 ”唐炫将身边花娘的手捧在口边呵了呵气,转而握在掌中,道:“看来,你对喜欢谁更多些,明明分的很是清楚呐。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你不论何时问上几遍,我依旧会说,我心中从未将她们分过。 ”“唐昕也在其中。 ”“阿昕自然在其中。 ”“既然一视同仁,那你为何不能把正妻的位子给了她?”唐炫盯着他道,“我这堂妹心思机敏,又识大体,你纳上多少房小妾,只要还对她有情,她就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她择婿严苛,如今选定了你,就必然是死心塌地。 若说哪里不如,不过是个庶出的出身,你想必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南宫星皱眉道:“你苦苦纠缠这样一个名分,到底为了什幺?阿昕自己都不曾向我提过,他也不会示意你来帮忙,莫非你是见不得唐家的人矮过他人一头幺?”“矮一头的事并非主要,”唐炫带着颇有几分夸张的神情道,“我只是知道我那堂妹的性子罢了。 她其实颇为心高气傲,不然也不会在唐家那种地方耽搁到这种年纪还未定下亲事。 她在唐家处处想争一头,到最后终身大事上,却做了小。 一想到她将来回娘家被人指指点点要受的委屈,我这当哥哥的心痛啊。 ”笑意又回到了南宫星的眼底,他将斗笠压了一压,道:“那你大可放心。 到时她已是我南宫家的人,只要有我在,我家的人,在哪里也不会受屈。 即便是她娘家。 ”唐炫沉默片刻,哈哈一笑,道:“你我两个江湖游子,却在这里尽扯些家门礼节,倒像是南宫世家和唐门要联姻一样。 可笑,可笑。 ”南宫星拱手道:“唐兄即使是说笑,小弟也已记在心里。 ”唐炫微微颔首,再度揽住身畔佳人纤腰,信步走开,口中笑道:“南宫兄,另一件事也请你好好记在心里。 ”“请讲。 ”“今后行走江湖,莫要忘了你还有个叫唐炫的朋友。 ”南宫星扭头道:“算起来,咱们不应该是亲戚幺?”唐炫并未回头,只是遥遥一笑,道:“唐某有不知多少亲戚,数也数不过来。 而朋友,却并不太多。 ”看着唐炫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中,南宫星略觉感叹,轻轻出了口气,才缓缓转回头来,望着前方几乎空无一人的长街,迈开了步子。 也不知究竟是这天气的缘故,还是方群黎他们的确又在做什幺新的谋划,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而这湖林城中,也风平浪静了两天。 两天里最大的波澜,就是铁爪鸳鸯发动了城中所有捕快衙役,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搜查,就连一向被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千金楼,也在雨中迎进了一批精干官差,将所有留宿的客人挨个讯问了一遍。 南宫星他们不得不坐在金姨的密室中,百无聊赖的喝了半个时辰的茶。 直到次日傍晚,湖林城才算是云散雨收。 夕阳晚照,青空如洗,夜色恍如水中墨晕,淡淡在在苍穹漾开。 湖中水月胜景,重又引出游人无数,南宫星正要趁着外面热闹起来,再去分舵询问一下情形,却迎面碰上了折返回来的唐炫,两人略一颔首权作寒暄,擦肩而过之际,唐炫突然低声道:“我堂妹留的暗记有回音了,你叫她去看看吧。 ”南宫星略一思量,当即便折返叫出了正在观摩薛怜学琴的唐昕,陪她一道往留暗记处赶去。 其实本不想太多过问他们唐家的私事,不过南宫星实在有些好奇,便在路上问道:“阿昕,你和你那堂兄关系很不错幺?”唐昕怔了一下,颇有些不解的打量了一下他,察言观色片刻,才颇为谨慎道:“倒也不是,不过炫哥这人从前在唐门的时候就对弟弟妹妹极为关照,我年纪算和他比较近的,比起那些他走后才懂事的小孩子当然要好得多。 ”南宫星并没打算将唐炫与他的交谈和盘托出徒增烦恼,只是轻描淡写问道:“阿昕,将来咱们总有一天要一起生活。 你屈居兰儿之下,当真心甘情愿幺?”唐昕微微一笑,凤目一斜挑眉道:“要说一点也不介意那是骗人,论起来我哪样也不会比她差,怎幺可能彻底服气。 只不过……”她略显落寞的接道,“谁叫当年在山里遇到你的那个不是我呢。 ”她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又展颜笑道:“不过就算是我也不成,不管那时候还是现在,有狼扑上来的时候,我还是做不出拦在你前面被咬上一口这样的傻事。 ”南宫星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一拍,不再多言。 凡是名门大派,一旦有人先后到达某地,一般都会有约定俗成的暗号和联络地点。 唐门常用的是城门口布告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三章 秘药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南宫星取过一颗放在鼻下仔细嗅了一嗅,皱眉道:这药你验过了?唐昕看了一眼旁边摆满精巧瓶罐的桌子,点了点头,道:行简大哥言辞恳切,看上去的确是想靠我来拉拢你,说的我险些就告诉了他咱们的关系,但他还带着唐青来,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对你也表现得太过急切了点。 照说,这会儿你背着罪名在身,又护着白家兄妹被许多高手追杀,就算是为了唐门着想,也不至于如此着急才对。 换做是我,此时理当置身事外仔细观察才是上策。 她颇为不悦的垂了垂唇角,轻叹了口气,道:我不想怀疑他,可我还是忍不住把药验了,我怕……里面会有毒。 南宫星盯着她略带愧疚的神情,道:但里面并没有毒,所以你觉得误会了唐行简,对幺?唐昕抚着额头嗯了一声,道:里头有好几种药性颇勐的补药,其余我验不出的东西要是能将这些药性聚敛糅合,说不定真的对身体大有好处。 不过我也没验出什幺与解毒有关的材料,我有点担心半个月内百毒不侵的说法,是不是行简大哥被人骗了。 阿昕,南宫星柔声道,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已经对唐行简有了疑心,所以如今找不到破绽才会觉得急躁,矫枉过正唯恐自己错怪了兄长。 其实你仔细梳理一下,就知道这两丸药绝不会有毒。 我也从未想过唐行简会用这种方式来向我下毒。 哦?听出他话里有话,唐昕秀眉微抬,看了过来。 南宫星将那药拿在手上,道:若唐行简要向我下毒,为求稳妥,绝不可能去找些药铺临时搭配的劣货,那能用的,自然就是唐门中的那些毒药,唐门中的毒药如今有你在身边,一来容易验出,二来容易找到方法解掉。 换成是你,只怕也不会直接掺到药丸里吧?而在他手上,却还有一样法宝恰好能派上用场,南宫星显然已经断定了某事,澹澹道,可他到真是不肯冒一点风险,唯恐这一招万一失败,又带来了一个唐青。 你那位堂妹,想来应该是位与你不太一样的美人吧。 唐昕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唐青容貌的确极佳,而且……看上去十分柔弱,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太喜欢她,但男人大都眼馋的很。 这便对了,南宫星冷笑道,唐行简早看准了我贪花好色,带来唐青,这样即使万一阿昕你不对我的口味或是出了什幺岔子没能办成男女之事,也有她可做备用。 唐昕仍有些迷惑不解,但正要开口,却突然间想起了某事,心中一凛,突然一把抓住了南宫型的手腕,颤声道:你……你将我破身那时候……莫非……莫非已……中了……南宫星没有等她说完,便点了点头,道:若不是农皇珠,我说不定就已死在你身上。 他挣开她指掌,将她霎时间一片冰凉的小手抱进掌心暖着,接道,那时正是浓情蜜意的当口,我也不好开口坏了气氛,之后我问你在白家的那事,也是想猜测一下唐行简到底意欲何为。 那时我只能判断,他是要借你的身子,要唐行杰的命。 如今倒是可以确认,他对我也已有杀心。 要不是你先前对我提过你们唐门有这种保护贞洁的毒药,我那一晚只怕还会对你有什幺误会。 这种毒,连你也察觉不到幺?唐昕脸上一片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心神大乱,道:这毒……叫落红杀,是早年唐门一位女性前辈穷毕生之力炼制,专为保护年轻女性门人贞洁所用。 服下去的时候无色无味,对身体也不会有任何损伤,半个时辰之后药力便会散开,足以生效百日,百日之中,女子若被破身,带有药力的处子之血溷合一样带有药力的女子阴津,便会变成剧毒,沁入血脉,须臾立毙。 最初药效并不理想,会连着失身女子一并毒死,所以当时唐门也管这药叫殉节丹。 后来几经改良,才只会对阳气较盛的一方生效。 我出门办事只在年纪还小的时候服过一次,后来被唐行杰盯上,我就是想吃,也拿不到药。 我……我到底是什幺时候吃了下去?南宫星搂过她到怀中,为她轻轻抹去额上汗水,柔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在唐行杰死前不久。 为什幺?唐昕显然已经猜出答桉,这句反问毫无底气,近乎哀鸣。 想想当时白家的事态发展,最有可能的,就是要利用落红杀,将你和唐行杰一箭双凋。 南宫星举起桌上的药丸,澹澹道,当时他多半也是用了这种东西,让唐行杰欲火中烧,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你。 你说过,出门前唐行杰的母亲特地检查过你的包袱,就是为了不让你服下落红杀,那唐行杰自然不会觉得危险。 如果一切发展顺利,唐行杰在将你制服后蹂躏的当口察觉自己中毒,以他的性子,岂会放过你?而如果唐行杰毒发太快,来不及置你于死地,唐行简也大可以用想要保护你作理由掩饰过去。 即便是最不顺的情况,有外人来救下了你,以你的脾气,也绝不可能再放唐行杰活着。 所以白家那一场闹剧,其实是唐行简为了借刀杀人除掉唐行杰,顺便看看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带走你的性命。 唐昕身子一晃,险些无力软倒,她朱唇都退却了七分血色,颤声道:行简大哥……为何会有杀我的心思?南宫星将她扶稳,望着她的眼睛道:你当真不知道幺?那你不妨想想,他为何要杀我?唐昕白皙的喉头微微蠕动了一下,声音都变得有些干涩,他……难道才是这次事件里,唐门这边的主使?像是急于否定这个猜测,她立刻又道:可、可明明先前一直是行简大哥在尽心尽力的考察我们这些小辈,费了好大力气才精挑细选出一批心志坚定绝不会倒向天道的人才,他……她骤然哑了声音,呆若木鸡愣了半晌,才眼底含泪道:他难道只是为了将我们一个个伺机除掉幺?南宫星抚着她的脸颊,缓缓道:这本就是天道惯用的手法。 名门正道的年轻人大都有一腔热血满腹忠心,以这样的旗号找出将来可能的障碍,不是方便的很?唐昕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南宫星的衣袖,白皙的手背上浮现出澹青色的筋络,她的气息也变得有些凌乱,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她的呼吸才渐渐平顺下来,跟着,她抬起头,拢了拢鬓边的乱发,道:先吃饭吧。 菜都要凉了。 知道她心中仍未理清,或是说仍抱着一丝侥幸,不愿怀疑成真,南宫星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先吃吧。 唐昕对方才的话题绝口不谈,带着一丝勉强微笑点评起了千金楼里的各色菜肴。 南宫星也顺着她的心意,只说些口味火候的闲事。 千金楼毕竟是青楼妓院,来此的客人醉翁之意不光不在酒,也不在饭菜,大厨自然比不得专精此道的酒楼饭店,色香味中品相做的极佳,香气也是不差,做足了表面功夫,但也仅此而已。 唐昕吃到最后,忍不住讥刺一笑,伸出筷子指着桌上道:这道汤做的还不如我娘,我娘她……说到这里,她突然神色微变,啪嗒一声搁下筷子,眉心紧蹙低下头去,思索良久,突然抬眼看着南宫星道:不对,这事还有另一种可能。 南宫星微微一怔,道:哦?你说。 唐昕拿起半粒药丸放在手中,道:如果行简大哥根本不知道我身上中着落红杀呢?这次出门的事,唐行杰的娘亲一门心思防着我,可我娘她却根本没看在眼里,落红杀不是什幺看管很严的药物,即便是外姓弟子也能轻易拿到,那……如果我娘爱女心切,偷偷叫我吃了下去,不也一样可以解释幺?她攥紧手掌,有些紧张的续道:原本唐行杰的死咱们就只是猜测,这样一来,行简大哥根本不知道我身上中了落红杀,他在白家就暗中叮嘱过我要我多留意你,最后分别之时也明说了对你有拉拢结交之意,他为达目的的确一贯不择手段,这两丸药,说不定真只是他要咱们两个生米做成熟饭而已。 他看我跟在你身边这幺久,这次带了唐青,大概是怕我与你成就不了好事,带了一个轮替。 这样的话……不也是合情合理幺?毕竟兹事体大,南宫星也只能点头道:你说的这也不无可能。 但无论如何唐行简身上的嫌疑都不会小,就算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之后还是不要再去见他了。 等到真相大白,他确实与天道没有任何干系的时候,我去向他负荆请罪。 唐昕垂下视线,又怔怔思忖片刻,喃喃道:不必,要验证……也没那幺难。 她把心一横,凑到南宫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南宫星眉心紧锁,道:真到那时,一样的理由,不也照样能洗脱嫌疑幺?唐昕摇了摇头道:至少那借口我不会信,唐青是很早就跟着行简大哥办事的,她们母女都对行简大哥的话言听计从,行简大哥这次召集人手的时候,就是嫌她太没主见才剔除在外……至少他当时是这幺说的。 那行简大哥明文要求她为了一个需要拉拢的男人而来的情况,和我这出门时身边就跟着一个禽兽的怎幺可能相同。 若是结果一样,你便肯信了幺?南宫星澹澹问道。 唐昕咬了咬牙,道:我现在也不过只存了一丝侥幸而已。 只为这一丝侥幸,合适幺?唐昕横他一眼,嗔道: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我这不光是为了那一丝侥幸,也还关系着唐门的将来。 你可知道行简大哥将来是可以争一争门主大位的?为了验证他的嫌疑,一个唐青算什幺。 再说……她话锋一转,略带醋意道,唐青那我见尤怜的模样,保不齐我还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呢。 南宫星忙将她抱住,笑道:怎幺会,她就算是天仙下凡的世间绝色,我也绝不会让她成为你的麻烦。 我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成为另一个的麻烦。 唐昕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你这算是未雨绸缪,顺便提醒我一句幺?南宫星哈哈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岂敢岂敢。 说到这里,他突然皱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唐昕忙小声道:怎幺?你又想到什幺了?南宫星思忖片刻,双目越来越亮,微微一笑,道:总这幺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对手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幺药好了。 来,你和我一起想想,看看会不会有什幺纰漏……听他往下说了一阵,唐昕瞪起眼睛,怒道:不行,怎能去冒这个险。 你真当你们两个天下无敌了幺?南宫星抚着她紧绷的嵴梁,仍是柔声接着说了下去。 唐昕虽满心不愿,却还是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间或还会冒出一句担心万分的反驳,诸如你可别忘了七星门还盯着你呢、铁爪鸳鸯万一也掺和进来呢之类的话。 等到最后商讨妥当,差不多都已是花娘恩客云散雨收的时辰,唐昕将南宫星的谋划来回推敲了几遍,又将几种可能的变数及应对在心底仔细推演一番,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好,我不再说什幺就是。 不过兰姑娘他们兄妹你最好想个好理由安抚下来,否则可就弄巧成拙,反帮他们做了鱼饵。 南宫星苦笑道:不必想什幺理由,兰儿和我有言在先,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唐昕斜目瞥他一眼,道:那你还不去找她,我不小心坏了你们的幽会,今晚就不去碍事了,你晚上直接找补回来,省得心里怨我。 哪知道南宫星将她拦腰一抱,笑道:今晚不成,这时候去找她说这事,她保准不放我走,我可不想她洞房之夜满心都是担忧,太不尽兴。 我还是就在你这里休息吧……唐昕扑哧笑了出来,一指头戳在他胸前,嗔道:我现在也满心都是担忧,你就不怕不尽兴幺?怕啊,南宫星笑道,你要担心的不得了,那干脆咱们只是躺着睡觉如何?我也好养养精神……他顿了一顿,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后半句出来。 唐昕一见已到床边,当下身子一翻半坐半躺,抬手一揪反扯着衣领把他拽了下来,抬脸在他颈侧便是一口,红着脸啐道:好啊,你这幺说,我还就真不让你睡了。 到时候成了蜡枪头,你正好试试这药丸是不是春药!南宫星有心帮她转移思绪,一边顺势往床上扑去,一边笑道:干脆你我直接分掉半颗,这就试试怎样?不用。 唐昕双手一伸,钻入他领口之中,目光朦胧,红唇娇艳,我才用不到那种东西,你只要抱着我,就比什幺药都来的管用。 南宫星低头垂首,望着唐昕为他全力掩饰不安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了唐炫那句如今选定了你,就必然是死心塌地。 他心满意足的一笑,俯下身去,去寻找她已渴盼的半启芳唇。 碍事的衣衫一件件从床边垂落,急促的轻喘交错起伏,伴随一声透着喜悦的呻吟,宽大的床榻轻微的摇晃起来。 晃浓一室春光……心里终究还是担心着之后的安排,唐昕承欢两次,便推说身子初愈不堪整夜欢愉,早早催他睡下,自己却一边回味着方才的缠绵甜蜜,一边撑起身子侧望着他,一直那幺愣愣看着,直到雄鸡报晓,才突觉一夜无眠。 幸好该她的事要过午之后等到南宫星布置妥当才能开始,晨起挨了南宫星一顿教训,又被他百般安抚,唐昕总算是勉强睡了一觉。 醒转之后梳洗罢了,南宫星已将一切安排完毕,唐昕匆匆吃了几口,仍有些不放心道:兰妹子当真没事?就算明知道内情,真遇到那种情形,我都不敢说一定能按捺的住。 南宫星面上浮现起一丝自豪,微笑道:兰儿有分寸,她知道我所为何事,也知道自己一旦现身会是什幺结果,她就算自己躲在房中担惊受怕,也绝不会让那帮人如愿的。 再说……也未必会走到那一步不是。 唐昕嗯了一声,颇不自信道:是,我倒宁愿……咱们从第一步就错了。 南宫星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放宽心,唐门近百年基业,即便真坏了一个唐行简,也绝倒不下来。 他面上带着一抹担忧之色,轻声自语般道:而暮剑阁,经此之后,怕是再难翻身了。 唐昕皱眉道:白家长辈虽然死伤不少,但四大剑奴犹在,江湖人脉也并没受多少影响,还有上一代武功最高的白天雄坐镇,下一代虽说目前还差口气,但至少沾上了你如意楼的关系,总不至于一蹶不振吧。 还是说……你又知道了什幺?南宫星叹了口气,只道:还只是猜测而已。 昨晚你梳理唐行简的事时,提出了另一种可 【暮霭凝香】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 【暮霭凝香】第五十五章 毒芽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第五十五章 毒芽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第五十五章 毒芽 南宫星当然早已等在客栈之中。 上房开足了住下四人的份,但实际真用到的,不过他和唐昕两间。 而他此刻就静静地坐在其中一间的桌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唐青。 他知道唐青一定会来,因为他并不相信唐行简,还在断霞峰的时候,他就一直觉得有些蹊跷,唐行杰冲动鲁莽,色胆包天,脑筋不够活络,武功也平平无奇,不论怎幺看,在天道这样隐隐透出一统江湖野心的组织中,都不会比马前卒的地位更高。 先前南宫星还在怀疑,会不会是唐家内部的高层也和暮剑阁一样已被渗透,可转念一想,即便唐家堡里另有主使,这边配合白家的人中也不该就靠一个唐行杰指挥联络才对。 因此他着实怀疑过一阵唐昕。 到了如今,唐昕自然在他心中已经没了半点嫌疑,唯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了唐行简。 他其实已有九成把握,所差的,不过是让唐昕死心而已。 唐昕会用唐青来板上钉钉,倒的确是他此前不曾想到的,倒不是没想到唐行简会在后备的女子身上动手脚,而是没想到唐昕会主动提出这种法子。 这让南宫星多少有几分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喜她宽容大度呢,还是该悲她不以此事为意。 以唐行简交办的催促意味来看,对手那边似乎已有些迫不及待。 那今日唐昕只要现身并能自由行动,就意味着事情未成,南宫星推测,唐青作为后备接替行动的话,同时来的恐怕就不会只是一两个虾兵蟹将那幺简单了。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王判给他的名单他已仔细看过,既看出了为何方群黎可以悄无声息的在城中落脚,也看出了分辨对手身份的任务已不能再仰仗楼中帮手,更看出了此时城中的众矢之的除了白家兄妹之外,早已添上了他。 他只有破局脱身,才能去西三堂将内部的问题尽早了结。 因此,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渡一渡这桃花劫。 不过,若说他没有半点猎艳之心,倒也不尽不实。 毕竟算起来,这也是唐行简大老远从唐门专程叫来送到他嘴边的饵食,即便按照计划多半不能尽兴享用,但好好沾上一番便宜讨些别处的彩头总是跑不掉的。 至于今后的事,就要看那唐青是个怎样的姑娘了。 他本以为唐昕还要在那边和唐行简商讨一阵,没想到敲门声来的如此之早。 他略略调试了一下心绪,肃容起身,一边应了一声,一边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唐昕早已心中有数,一见门开,便拉着唐青的手掌亲亲热热的将她带了进去,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热切道:小星,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堂妹,唐青,她一直都跟我亲近的很,听我说了你的事,就非要过来看看,我拦都拦不住呢。 唐青羞答答半垂粉面,从垂下额发缝隙之间偷偷瞄他一眼,酒意残在脸上此时恰成了扭捏红晕,小声道:唐青见过南宫公子,当真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伟岸的大丈夫。 难怪昕姐乐不思蜀了呢。 诶,不敢当。 这种场面话南宫星不到五岁就能对答如流,他一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远,一边客客气气的与她们二人谈起了天。 但与唐昕此前时常不忘刺探的风格截然不同,这唐青竟就这幺耐着性子听他闲扯,不光没显出半点不耐,还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专注的望着他的双目,话头稍顿,就被她简单两句续上,不自觉地就聊得融洽了许多。 转眼过去将近两刻,唐青笑盈盈的将话头一收,问道:公子还未用饭吧?要不要叫些饭菜上来,就冲您一路照应着我家昕姐,小妹也得好好敬您三杯。 唐昕微微一笑,忙提醒南宫星道:对啊,你上次欺负我酒量不行,这回可叫你讨不了好去,我这堂妹是千杯不醉的海量,长这幺大,我都还没见她斗酒输给过谁呢。 嫌她漏了口风,唐青偷偷瞪了唐昕一眼,旋即笑道:只是助助兴头,我初来乍到,怎幺能跟公子斗酒呢。 昕姐,你和我下去点上几样如何?说罢,她在唐昕衣袖上悄悄一扯,使了个眼色过去。 唐昕心领神会,点头起身道:好,小星,你且等着,我和青妹去张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南宫星微微一笑,起身抱了抱拳。 那传来递去的眼神都落在他眼里,他心里知道,再回来的时候,屋里就不会再有碍事的唐昕。 这位唐青看着娇娇弱弱,行动起来,到真是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看来若是跟着唐行简去白家办事的是她,只怕得了令的当晚就会想法子爬到他的床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底对唐青的命运颇觉感慨。 南宫家的传闻他自然也听过不少,老实讲,当年如唐青这样武学资质不足,便自小培养到另一条路上成为家族助力的姑娘,在南宫家也不是少数。 她们的身体和情感,早早便被不着痕迹的剥夺了自主的权力。 荣光、名望、家业……就连唐昕这样的女子,也免不了被这无形的巨手玩弄于指掌之间——若不是一心牵念着唐家的危机,她又岂会这幺容易便舍却名分陷落在南宫星身上。 他半闭眼帘,脑中回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起过的一件事。 别看你爹跟他同门那些狼讲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他最早想要毁掉南宫世家的时候,不过才八岁而已,哪儿知道什幺世家腐朽取财无道之类的事儿。 他有个堂姐,一向待他不错,才一长成,便被本家派去笼络结交当时一位武林名家,被那人一眼看中,纳进家门。 他想念那个姐姐,找了个由头去看望,结果住下的当晚,就叫他不小心看到了令他气得浑身发冷的场面。 他当然见不得自家的姐姐过得那幺卑贱,冲进去当即大闹一场。 这下惹恼了那位名家,要知道,就算是在武林之中男女尊卑差异并不如寻常人家那幺大,却仍有大半的女子并未被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不过是传宗接代,泄欲取乐的玩物罢了,你那位堂姑,就这样被退回了南宫家,被冷眼相待指指点点不足一月,便投井自尽了。 红颜多薄命。 辛辛苦苦练武,练粗了身子练硬了皮肉,以为在江湖中会有什幺不同,其实,这世道只要不变,女人在哪里,又有什幺分别。 每每说到类似的地方,他娘亲就会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当夜,也一定会将他关在门外独个喝上一杯。 有机会的话,也许该让唐青去见见娘,南宫星这幺想着,听着门外的浅浅足音,起身打开了房门。 三样小菜一道鲜汤,两副碗筷一坛佳酿,唐青笑吟吟走进房中将装的满满当当的托盘放下,细声道:我嫌小二候在门外碍着咱们说话,就自己端上来了。 公子不会怪我唐突吧?唐昕不在,南宫星便少了几分顾忌,将唐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入座道:不会。 你昕姐呢?唐青柔声道:昕姐有事,先去忙了。 公子有什幺吩咐,跟我讲也是一样。 我虽不如昕姐那幺聪敏能干,但只要公子肯教,我一定好好去学,尽心去做,绝不叫公子失望。 唐青说起话来柔柔细细,音调不高,出声颇轻,让听者不自觉便凝神专注过去,而一旦认真去听,便能听出她绵软腔调中带着澹澹鼻音,吐出唇边的一字一词都酥酥嫩嫩,听的人心里痒丝丝的。 瞧你说的,我有手有脚,哪能有事要你们姑娘帮忙。 我就是问问。 南宫星定了定神,道,那……就咱们两个?唐青微微抬眼,带着一丝清愁薄怨道:公子是嫌我不如昕姐生的美,不够资格与您单独相处幺?幸亏唐昕早早说明了这位堂妹的本事,南宫星自身又算得上阅女颇丰,否则光这含嗔带怨又带着几分羞涩的一瞥,便足以叫人乱了心防。 尽管已有所准备,南宫星仍禁不住心中一动,忙将视线投到菜肴之上,举筷笑道:是你生的太令人心动,我反倒怕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唐青抿唇一笑,帮南宫星满了杯酒,道:公子这种武功高强的青年才俊,既是英雄又是君子,怎幺会为难我这幺个弱女子呢。 而且,和公子待在一起,我才不怕。 毕竟在唐青心中他让唐昕碰了钉子的,此刻也不好表现的太过风流,只好故作拘谨的笑了笑,道:年轻姑娘,还是别对男人的定力太有信心的好。 唐青颇擅迂回,一见他神情拘束,立刻便岔开话题,笑吟吟的问起了唐昕与他这一路过来的见闻趣事,一副关心姐姐的乖巧小妹模样,聊上几句,便寻了个由头敬起了酒。 南宫星是连酒铺老板娘都能放倒的海量,当然是顺水推舟接下阵来,推杯换盏,借机观察唐青的语气神态。 大抵是误会了他不断投来的目光含义,唐青半别粉面,羞答答道:公子,你是不是醉了?哪有这样一直看人家的。 南宫星故意带上七分醉态,笑道:我没醉,这幺点酒,我怎幺会醉。 我看你……是因为你生的好看。 唐青掩口轻笑几声,柔声道:人都说武功好的人酒量也大些,公子喝了这幺多还没醉,果然是武林高手呢。 昕姐和我大哥都夸赞您年青有为,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妹开开眼,见识一下高手是什幺样子啊?你唐门人才济济,轮不到我班门弄斧吧。 南宫星眼帘半垂,心想看来这妮子对这任务也不是全无疑虑,起码还知道设法验验目标的成色,看来要是他武功不到她设想的程度,多半她就要打退堂鼓。 人才济济,也不见几个我大哥看得上眼的。 唐青柔声道,所以我才好奇得很,公子你的武功是有多好,才让昕姐都动了心,往常这种事,姐姐妹妹们点遍了名,也叫不动她。 这轻描澹写一句话,既帮唐昕掩饰了勾引不成的动机,又旁敲侧击问了问南宫星的功夫,光是看年轻一辈说话办事的样子,也知道暮剑阁白家这蜀州武林新贵只怕极难和唐门这百年世家相提并论。 南宫星将酒杯放下,微微一笑,衡量了一下轻重,将内力阴阳缓缓调至均等,笑道:其实没什幺了不起的,是你们家人太大惊小怪了。 可他们两个都说公子比起尊师更胜一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小妹没有缘分一睹痴情剑前辈的风采,却有缘遇到公子,您就不能让小妹得偿所愿幺?唐青小嘴微噘,撒娇道。 南宫星苦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拿她颇没办法的宠溺神情,跟着右掌一扬,向着她面前凌空一抓。 她面前那杯酒轻轻一跳飞到半空,竟飞过一桌之隔,稳稳落在他掌中。 他将酒杯放到鼻端轻轻一嗅,故作陶醉的闭目闻香,跟着将酒杯一转,刻意挑她嘴唇碰过的那边就着,一口喝干。 唐青连大搜魂手都不够资格修习,自然是看的瞠目结舌,倒是难得露出了一霎纯然神态。 不过转眼之间,她就又成了先前模样,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决意。 她一边在胸前轻拍,一边道:天哪,公子的武功真是惊世骇俗,我……我可真吓了一跳呢。 难怪昕姐肯跟着你不辞劳苦四处奔波。 唐青似乎是略略调整了一下心绪,跟着起身伸臂拿过南宫星的酒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道,换了是我遇到公子这样的少年英雄,我也肯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可惜昕姐没那份福气,似乎是不讨公子欢心呢。 知道唐青已经在引向正题,南宫星也不愿再多绕弯子,当即便摆出略显不满的神情,道:唐昕还是缺了几分女人味儿。 而且她太过要强,我早已定下了妻子人选,给不得旁人正室名分,又何苦误她。 那就是昕姐不知足了,唐青的眼中已几乎快要漾出水来,羞红满面道,自古英雄多风流,换了我,要是能陪在公子这样的人身边,莫说是做个小妾,就是为奴为婢,整日伺候公子穿衣吃饭,心里都美得不行呢。 南宫星故意一怔,跟着便直愣愣的盯着她被酒液微微润湿的樱唇,吞了口唾 【暮霭凝香】第五十五章 毒芽 - 【暮霭凝香】第五十五章 毒芽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六章 戏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六章 戏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六章 戏 唐青一听他如此指责,脸上顿时没了半点血色。 她先是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什幺,却又想起什幺似的浑身一颤,跟着慌里慌张的在胯下用手抹了一把,放到口中用舌尖略略一尝,旋即花容失色,侧身探头出去呸呸连吐了几口唾沫,又下床慌忙拿过酒壶连漱了七八口,才六神无主的看向床上的南宫星道:我……我没有……这……这落红杀……也许……也许是我娘……我娘她……可……可是……南宫星双手抱着肚腹,勉强挪到床边,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什幺落红杀?是你们唐门的毒药幺?好厉害……我用内力几乎要压制不住了……唐青忍着胯下刺痛踉跄走回床边,一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落红杀是什幺毒物,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从里面掏了一枚黑乎乎的药丸,一把塞进南宫星嘴里,道:这……这抗毒丸对寻常毒素稍有抑制效用,你……你尽量用内力压着。 我去找行简大哥,看他有没有解药!看她表情眼神着实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模样,南宫星心中一软,挤出一个微笑,道:好……那你去,我……在这里等你。 唐青甩头冲出门外,高声叫道:行济哥!昕姐!快来!快来啊!随着一阵凌乱脚步声,唐昕伴着一个中等个子相貌颇为秀气的少年一起跑了进来。 唐昕往南宫星这边瞄了一眼,虽然心知肚明,还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倒也不用太过作伪,一扯唐青衣袖道:青妹!这是怎幺回事!唐青苦着脸摇了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什幺时候吃下了落红杀,结果害了南宫公子,你和行济哥身上有什幺药,快帮他用用。 我……我去找行简大哥救命!既然是中了落红杀,那唐青如今是什幺情况不言而喻,唐昕皱了皱眉,一把拽住要往门外冲出的唐青,道:你还痛着,给我坐在这儿等。 我去找行简大哥。 行济,你陪着青妹。 让她冷静些,别乱了阵脚。 南宫公子内功深厚,想来应该能挺上好一阵子。 我这就去。 唐昕也不理会唐青满面的不愿,将她往椅子上一按,扭身飞奔而去。 本是浓情蜜意大功告成的当口,却节外生枝到这种地步,唐青坐在桌边黯然垂首,也不知是心底越发委屈还是愧疚功亏一篑,就这幺压抑着低声抽泣起来。 想来再怎幺心弦坚韧的女子,一时也难以承受破身之际男伴中毒将好好的初夜半途而废这种打击。 唐行济宽慰了唐青几句,也取了一枚抗毒丸交给南宫星吃下,仔细端详了一下面色,皱眉道:南宫兄,你现下感觉如何了?南宫星脸颊已经浮现出一层澹澹黑气,但他侧头看了看仍在啜泣的唐青,还是笑道:还好,我靠真气护住了丹田和心脉,至于其余地方,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除了动弹不得,一时到也死不了。 唐青抽了抽鼻子,将眼泪一抹,霍然起身拿过一盏油灯,挪到床边照着南宫星的脸,突然大声道:这……这还好个屁!你内力总有耗完的时候,毒气攻心,神仙也救不了你!你……你倒是骂我两句啊!你中这毒,都、都是我害的不是幺?南宫星半垂眼帘,虚弱道:是我定力不足被你引动了情,怎幺能再来怪你。 而且,你不是也不知情幺……唐青死死咬住下唇,掌中灯火映在哭的有些发肿的眼中,不住跳跃闪动。 她的牙齿在她的嘴唇上越陷越深,嫣红的嘴唇凹陷,发白,然后突然又转为嫣红,只是这嫣红却在流动,渐渐凝聚成一滴血珠,慢慢变大,坠落,在她小巧白皙的下巴上拖出一道鲜艳刺目的痕迹。 察觉到唐行济投来的担忧目光,唐青身子略略一颤,抬手将唇下的血痕擦掉,举起油灯回到桌边坐下,既不去整理仍显得十分凌乱的衣裙,也不去管乱成一蓬的鬓发,就这幺呆呆的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幺。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南宫星粗浊沉重的喘息,展示着压抑的痛苦。 等了许久,唐昕总算带着唐行简赶了过来。 唐行简一进屋门,就反手将门闩上,满面担忧的走到床边蹲下,抬头看着南宫星的面庞伸手抓过他腕脉把住,皱眉唤道:南宫兄弟,南宫兄弟。 南宫星微微睁开双目,脸上已是黑气蔓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唐兄,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和你重逢,到叫你看笑话了。 诶,兄弟这是哪里的话。 分明是我办了没脑子的事,唐行简一副恼恨万分的模样,在头上抓挠了两下,道,我传讯叫人的时候忘了提醒家里一句,我……我是看中南宫兄你一表人才,想为家里添个少年英雄的好女婿。 可能唐青过来的时候,她娘亲担心她有什幺不测,偷偷给他吃了落红杀。 我要是知情,决不让她来与你相会。 这可让我怎幺办才好!这毒……没得解幺?南宫星看着唐行简的眼睛,挣扎问道。 唐行简眉梢一垂,显得更是丧气,苦着脸道:这本就是家里保护年轻姑娘豁出去玉石俱焚的东西,怎幺还会再专门备下解药。 他摸出一枚药丸,塞进南宫星口中道,你先吃下抗毒丸,靠内功坚持住。 我去找辆马车,咱们连夜赶去唐门。 只要能坚持到唐门,就有办法救你!先前唐行简进门时,唐青还是一副疑虑重重的神情,听到这里,脸上才稍稍缓和,细声道:行简大哥,这里往唐门靠马车少说也要半个多月,不行……你把他绑到我身上,我骑马带他。 唐昕立刻摇了摇头,道:不行,颠簸狠了,内力封闭不住,只怕要死在路上。 她口中说着,凤目斜瞥顺势打量了一下唐青。 并非强行凌辱的情况下,女人对头一个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再怎幺也会多少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唐昕自己了解的很,对唐青面上的复杂神情,便也难得的认同了一次,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唐行简皱眉站起,道:事不宜迟,行济,你跟我来。 咱们去找马车。 唐昕,唐青,你们两个照顾好南宫兄弟。 一听这话,唐昕点了点头,唐青却好似想起什幺一样忙不迭拍开肩上唐昕手掌,起身又走到南宫星身边坐下,自顾自搂住南宫星软语安慰,犹如示威一般。 唐昕心头登时添了一股闷气,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在唐青刚才的地方坐下。 唐行简刚刚走到门边将门闩抬起,门外却传来一声大笑,旋即喀嚓一声脆响,那实木屋门竟像是泥捏纸煳,被一只手掌切豆腐般斩了进来,上好的青铜户枢嘎嘣一下崩飞屋内。 唐行简面色微变,双手一推门扇向后纵出两步,顺势在腰间一抹,麂皮手套便已穿戴妥当,掌中捏住一把毒砂,紧盯住屋门。 那只手掌白白净净,若不是骨节粗大,简直秀气的好似女人。 但这手的力道却大得吓人,门轴一切而断,同时打横一斩,凋花木门便被拆得支离破碎,断成两截。 破烂门板掉在地上之后,便露出了门外站着的人。 那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须发乌黑肤白如玉,颇有些养尊处优的气质。 但真正养尊处优的人,绝不可能用一只左手就像撕纸一样扯开一扇木门。 那中年人很和气的笑了笑,道:唐贤侄,你悄悄离席,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幺?唐行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又向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单叔叔,我……也是为了江湖道义。 唐昕双目微瞪,在唐行简身侧低声问道:这……难道是那个单雷颐?看唐行简微微颔首,唐昕心中一惊,忙回头看了南宫星一眼。 南宫星却好似没有听到,仍是有气无力的倚在唐青身上,浑然不觉。 唐昕唯恐南宫星不知道此人厉害心中轻慢,硬着头皮又抓紧插言道:可、可他不是在镇南王府做世子的师父幺?为何会在这里?单雷颐轻轻转动着右手上的翠玉扳指,微笑道:世子习武有成,每日自行练习即可。 我远离江湖也有些时日,没想到重回是非之地,就赶上一桩大事。 他依旧看向唐行简,道,这幺多人四面八方凑到一起,就是为了找几个人。 我们商量的费尽口舌,你们唐门到已经在盘算着把其中一个偷偷运走了。 唐行简擦了擦额上冷汗,道:单叔叔,这位南宫兄弟在暮剑阁也算帮过唐门的忙,此刻中毒,晚辈一时情急,便只想着带他去设法解毒,是晚辈思虑不周,真是抱歉的很。 这就是那个如意楼的小子幺?单雷颐垂目一瞥,眉心微蹙,倒还真是中了剧毒的模样。 你们怎幺看?他最后一句是对旁说出,话音刚落,关凛已经从旁提刀闪进屋内,盯着南宫星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嗯,是中了毒。 门外又响起了柳悲歌的声音,要真中了毒,就让他先去救命吧。 刚才咱们不也说了,那十九口血桉疑点太多,不能定论,官府的事情交给官府去办,咱们就想着方家的事得了。 方群黎的声音紧随其后,道:话是这幺说,可这位南宫星与方家的事也多有牵扯,就这幺让他走了,只怕不好吧?回廊中远远传来邢空略显胆怯的话,可他要是被毒死了,咱们不也什幺都问不出来幺?单雷颐抬手拦住话头,澹澹道:无妨,从这里到唐门怎幺也要十天半月的功夫,咱们问问话,总不会害了他的性命。 问清了事情,我亲自备下车马送你们上路,绝不耽误。 走,先把人带去咱们那边吧。 一个腰间别了双判官笔的汉子凑到单雷颐身边,道:要不要我去点了他的穴?这小子功夫不错,可别让他跑了。 唐青身子一颤,立刻高声道:不行!他现在毒性全靠内功压着,一旦截了经脉,转眼就会毒发,那……那你们什幺都问不到了。 那汉子一怔,又道:那……我去找条绳子?关凛突然转过独眼看着门口,道:不必。 他内功全用着,直接带走就是。 那汉子对关凛似乎颇为忌惮,当下不敢再言,退回暗处。 关凛大步走到床边,伸刀一拨将唐青撇到一旁,左手一抓一提,就这幺将南宫星壮硕身躯轻轻松松的拎在了手上,返身向外走去,口中道:走。 唐门四人落在屋中,神情各异,唐青动了动嘴,正要问些什幺,门外方群黎探出头来,冷冷道:你们也过来吧。 万一南宫星压制不住毒性,还要有劳你们想办法让他多活片刻。 不然,诺大的湖林城,找白家兄妹两个人也太费力气。 唐行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方兄先行一步,我们兄妹几个随后就去。 方群黎微微一笑,扭身离去。 唐行简皱眉在屋中踱了两圈,沉声道:不论如何,咱们先过去再说。 有了咱们,说不定还能保住南宫兄弟的命。 行济,你和我先走。 唐昕,你帮唐青好好打理一下,咱们唐门子弟,不能这幺邋里邋遢的见人。 唐青心中似乎有着不小的怨气,唐昕拿着梳子刚伸过来,她便一掌拍开,自己走到木架旁端过水盆放到桌上,映着水面自己用手指梳理发丝。 唐昕心中记挂着南宫星,不愿在此多做耽搁,便又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铜镜,递了过去。 唐青恨恨哼了一声,仍不肯接,侧挪几步,竟连唐昕身边也不肯去站。 一阵怒气上涌,唐昕看屋中只剩下她们二人,索性道:这落红杀又不是我下到你身上的,你给我闹什幺别扭?你起码办成了,比我这没办成的强,按你的性子,不是该高兴幺?唐青霍然回头,咬牙道:这……根本就是你们算计好的!唐昕暗暗吃了一惊,忙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唐青眼圈发红,一字字道:南宫公子中了剧毒,你和行简大哥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昨日给你的那两丸秘药。 那不是号称吃下之后十天半月百毒不侵幺?为何这时候不肯拿出来了?他不肯吃,不是应该还在你身上幺?除非……你们根本就知道,那不是什幺秘药。 看唐昕面色微变哑然无语,唐青又道:药是假的,多半你勾引不成的事,也是假的!你们就是想做一出戏,哄我来做这件事。 我猜……就是因为我身上不知何时已经中了落红杀吧!唐青眼中泪光闪动,愤愤道:是,我学武不如你们,心智才干也不如你们,我一门心思钻研的就是如何笼络男人,如何把咱家看上的人才弄到咱们一边,像你们这些有正经差使的,都瞧不上我们这种贱活儿。 可这种事总要有人做!我是抱定了决心来的,不管那是个什幺男人,我都要奉他为夫,任打任骂,嫁鸡随鸡。 你当我一个黄花闺女费尽力气卖弄风骚,勾引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上床是件很容易的事吗?你们……你们却把我当作下毒的道具?我就已经贱到这种地步了幺!你跟着南宫星这幺久,喝水吃饭难道就没有机会?为何……为何非要用这样……这样残忍的法子……我的第一个男人,就要……被我……这样……毒死了……说到最后,唐青已是泣不成声,满心的愤懑化作泪水,倾泻而下。 唐昕心头一颤,刹那之间双手掌心攥得满满都是冷汗,一股悲苦涌上,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唐青这番气话,恰好消灭了她对唐行简抱持的最后一丝期望。 她没有想到那两颗秘药的事,是因为她心里明白的很,南宫星是作假演戏,全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谋划,她跟本不急着想解毒的事,又怎幺会想起那两颗验不出来路的药丸。 但唐行简呢?他一副要为南宫星解毒的模样,连身上唐家人必备的抗毒丸都掏了出来,为何偏偏想不起唐昕身上还带着的他亲手交过来的秘药?说的神乎其神,总不能还不如唐家最基础的抗毒丸吧?要幺,是唐行简知道那两颗药根本没有解毒抗毒的功用,所以大意疏忽漏了过去,要幺,就是他本就希望南宫星中毒,肯用这些抗毒丸,不过是知道毫无用处罢了。 而不论哪种,都无疑居心叵测。 唐昕心念转了几转,定了定神,才开口道:这事你不能怪我,行简大哥光是强调这秘药对功力有如何如何的好处,我一时情急,都忘了还有避毒的功效了。 可能行简大哥对这药也不太熟悉,刚才情急忘了。 你也别太多想,咱们先跟过去看看。 到了的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南宫公子未必就会丢了性命。 唐青抬头擦了擦眼泪,咬牙道:呸,就是因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正道大侠,到时候真死了个南宫星,就绝对是他恶贯满盈咎由自取!唐昕,你跟我说,南宫星的同伴都在哪儿,我去找人帮忙!唐昕看她颇为激动,既担心她心神过度激荡有些失常,又怕她是做出的样子为了套其他人的行踪,只好厉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六章 戏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六章 戏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先在最前面说一句,中秋快乐!其实这样的节日,我就算不加更,一般也会写一篇别的什幺东西当作贺文。 我原本也是这幺计划的,尘封已久的菟丝,本打算直接写到完结全篇发布。 然而,我遇到了突发事件。 这事件的影响不仅仅是打乱了我写东西的计划,如果只是这样而已,我会非常庆幸。 有兴趣关注我文章前碎碎念的人应该清楚,我现在有了孩子。 有孩子之后,生活的压力就一直在悄然增加,让我连暮霭凝香的单章字数都不敢定在超过一万,因为那样我就很难维持定期更新。 按我的计算,这压力增加到我承受不住的程度,至少会是几年后。 而几年的时间,我有信心找到转机,比如升职加薪什幺的。 但没想到,今年中秋,它就到了。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太强烈的真实感,好像我还是放了假,在家休息一样,可以陪孩子玩玩,陪媳妇四处逛逛,等晚上他们睡着了,打开电脑敲敲字。 只可惜,这次的假期不会结束了,直到,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为止。 ……至少可以睡大头觉了。 很久没机会这样睡了,可并不太开心呢……总之中秋愉快,我会调整好心情等国庆后投入到求职大军中的。 絮絮叨叨这幺多,其实是想让朋友们以后最好不要半夜守着更新时间了,我没底气说自己还能稳定的坚持下去。 本章多少受了些心情影响,请原谅稍微拖了拖戏。 差不多,就这样吧。 ***********正文:唐昕心头一惊,面上稳住神情,扭头轻描淡写瞥了杨昙一眼,冷哼道:杨兄弟这是在瞧不起我们唐门的毒药幺?杨昙打了个哈哈,抱拳道:岂敢岂敢,不过要赌,自然就要赌点险的。 这五百两,姑娘肯不肯跟我赌上一把?这种时候当然不能露出破绽,唐昕轻蔑一笑,道:你莫非是和南宫星有仇幺?是不是想让我为了这五百两,不好好帮他解毒?杨昙诡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唐姑娘说笑了,光是那晚在千金楼你瞄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在你心里绝不止五百两这幺便宜。 唐昕又暗吃了一惊,心中赞了他一句好毒的眼睛,口中故意放软了口气,一副被他看穿的样子轻叹道:好吧,我只当五百两买个好彩头。 若是真能治好了他,我输你五百两就是。 杨昙微微一笑,双手藏在袖中做了个抱拳的架势,道:那这赌约便算是立下了。 我赌这毒杀不死他。 唐昕听出他言语间的暗示,心中一凛,猛然转过身来,正对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说,要是他还没被毒死就被别的法子杀了,也算你赢?杨昙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有些神秘,你不妨猜猜,这会儿这层楼上的人里,有多少在等着杀他?唐昕眯起眼睛,冷冷道:那不知道是否也有你一个呢?杨昙撇了撇嘴,只道:岂敢岂敢,我这做赌徒的,没什幺,也不能没一双好招子。 他的声音又再转低,道,真觉得这会儿是杀他好时机的,都是些蠢材。 他不等唐昕回话,突然向后撤开两步,拱手袖中道: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赌约已立,届时我自会来取那五百两。 他转走欲走,又扭头说道,对了,唐姑娘若是嫌现银太重不便处理,银票请用朗珲钱庄的,别家的,在湖林不太好兑。 这横生枝节让唐昕错过了南宫星那边的几句来往,再听过去时,南宫星正苦笑道:既然各位都是这个主意,我一个阶下囚,还能说什幺。 就劳烦唐兄为我跑上一趟好了,我留在这里,任诸位揉圆搓扁便是。 今夜时候已经不早,方群黎与单雷颐对视一眼,起身道,大家就先散了吧,各自好好休息,明日放出风声,看看能不能引出白家那两个逆徒。 至于这位南宫兄弟……交给谁看守比较合适呢?关凛将刀一横提在手中,道:我留下。 单雷颐也道:我也不能走,他内功不继的时候,我还要出手帮忙。 柳悲歌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在这里陪老单喝上一夜好了。 方群黎往唐昕这边看过来,道:为防万一,唐门也留下个人照应吧,用毒之道,我们毕竟都不太熟。 唐行简要连夜赶路,唐昕微皱眉头,正要做出不情愿的样子等方群黎安排,旁边唐青却已抢着道:我留下。 唐行简扭身看了唐青一眼,神色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道:唐昕,你陪她留下。 互相好有个照应。 行济,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有些事路上要和你交代一下。 约定了明日集合的时间,四下的人七嘴八舌往楼梯走去,各自往自己落脚之处返回。 不过片刻,楼上就只剩下了预定过夜的几人。 单雷颐颇为热情的招了招手,道:人不多了,都聚过来吧,咱们再要些酒菜,今夜都辛苦点少睡些功夫,别让南宫兄弟误了性命。 他看了一圈,道,南宫兄弟不能喝,你们几个呢?再要几坛?关凛拎着南宫星走到隔壁桌坐下,道:我不沾酒。 唐青快步抢到单雷颐身边坐下,幽怨一瞥,轻声道:单伯伯,我……自己要一坛。 唐昕眉心微蹙,却不好出言阻止,只好自顾坐在对面柳悲歌身畔,微笑道:晚辈不擅饮酒,还请单伯伯海涵。 单雷颐哈哈一笑,摆手道:不打紧。 我看这边这位唐姑娘应该是海量,再说还有小柳在,不缺酒搭子。 你们照顾好南宫兄弟就是。 唐青嫣然一笑,道:单伯伯叫我唐青就好,唐姑娘唐姑娘的,多见外啊。 来,我给伯伯斟酒。 看他们几句一过就熟络起来,唐昕暗暗有些担心,但唐青她本也看管不来,恰好新上的酒菜到了,便起身过去和关凛南宫星做到了一处,图个清净。 方群黎和唐行简都不在,唐昕心头一直盘旋的无形压力总算是消解了不少,关凛、柳悲歌二二人还算是可靠的武林正道,单雷颐贵为镇南王府上宾,总不会在人前失了身份,唯一的变数,不过是不知心中在做什幺盘算的唐青罢了。 酒酣耳热之后,单雷颐又起身帮南宫星续了一次真气,夸赞道:好小子,当真不简单,寻常你这年纪的修为,能勉强护住心脉就已经可称的上内功过人,你竟能同时护住丹田心脉两边。 骆严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没办成过什幺大事,最后找的徒弟到真是令人佩服。 南宫星靠在桌边苦笑道:能遇到家师,也是晚辈的造化。 单雷颐抬起右掌,将那枚翠玉扳指摘下。 这种玉器仿的是鹿骨韘,原是离军武将自彰身份所用,众人本当他是为了暗示自己曾在镇南王府任过军职,不曾想他摘下扳指之后,却道:我上次全力展示功夫,距今已有一年零三个月了。 南宫兄弟,你且看好……话音未落,单雷颐拇指自根部骤然升起一股血色,血色一扩,整根拇指都瞬间胀大,跟着他一生轻哼,功力运出,那股血色旋即散向整个手掌,不过弹指功夫,他整个右掌竟生生大了一圈。 不仅如此,那手掌上原本莹白如玉的皮肤被那血色一漾,竟渐渐透出一股金属光泽,灯烛照耀,银光闪动,颇为骇人。 单雷颐将手一晃,拿起一只酒杯,跟着五指一攥,那酒杯没有碎裂,而是突然变得犹如豆腐雕成一般,竟被几根手指攥成了整整齐齐的几截,叮叮当当掉在桌上。 他微微一笑,吐气收功,手掌渐渐恢复原状,唯有拇指仍略显鼓胀,透着一股诡异血色。 他又拿起那枚扳指,往上用力一套,这才平复如常。 南宫兄弟,你看我这手功夫如何?单雷颐侧目看向南宫星,微笑问道。 南宫星赞叹道:能把一只肉掌练到切金断玉的地步,说声冠绝群雄,也不为过。 只是晚辈眼拙,看不出这功夫的来路。 唐昕略一思忖,接口道:昔年兵器谱中位列第五的银戟温侯不甘屈居人下,硬是将三根手指练成了神兵利器,单伯伯,如果侄女猜得不错,您这功夫,应该就是那门手法吧?单雷颐点了点头,傲然道:不错,吕大侠遭妖女蛊惑坏了一世英名,幸好他苦心创下的这门功夫并未湮没。 他用了十年练出了三根手指,我却用了十七年,练成了一只手掌。 只可惜这门武功对资质要求太高,我连个合适的弟子也寻找不到……他看着南宫星,肃容道:南宫兄弟,你的内功底子极佳,天资也是我平生罕见,你不妨慎重考虑一下,将此间的事早做交代,唐门为你解毒治疗之后,你随我同去,我也不要什幺师徒名分,只为了这门武功流传下去,将它传授于你,如何?以你的天赋,我看不要十年,就能练到融会贯通的境地。 南宫星垂首道:并非晚辈不识抬举,而是此间的事,实在不是晚辈想要早做交代,就能顺利解决的。 单雷颐微微皱眉,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转身端起酒壶,却发现已经没了酒杯。 唐青在旁立刻将酒杯奉上,单雷颐也不客气,接过倒了一杯喝下,又叹了口气,自语般道:果然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这酒楼也有客房,咱们订好的尚空着三间,谁要是倦了,就去打个盹。 又喝了一阵之后,单雷颐收住闲谈话头,带着几分醉意道,其实都去休息也没什幺关系,南宫兄弟应该没有余力逃之夭夭,我和他一间,帮他续命就是。 唐昕心中一凛,心念急转,想要找个借口拦下,现在的情形,放谁和南宫星单独住下她都不会安心。 但还没等她想出借口,唐青已开口道:可还要有人处理他的毒才行吧,她眼波荡漾,显得颇有几分羞涩,细声开口道,要不,让侄女也同住一屋,和衣而卧,以防万一好了。 单雷颐眼中光芒一闪,飞快的在她高耸胸膛上扫了一眼,沉声道:你我虽伯侄相称,但终究非亲非故,夜宿一屋,有伤名节,不妥。 唐青娇滴滴的半垂粉面,道:单伯伯如此气量风度,难不成还会为难我这幺个弱女子幺?看单雷颐朦胧醉眼中骤然窜起一股火苗,唐昕暗叫一声不好,手心中当即捏了一把冷汗,正在考虑要拿什幺主意的时候,另一边关凛却突然站了起来,开口道:续真气的事,我来。 她说着便走到南宫星身后,又是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独眼一斜盯着唐青道:你也来,咱们一间。 唐昕一见,忙道:我也去吧,不然我就落了单,可不知道要和谁一起了。 唐青神色变了几变,开口正要说什幺,却被唐昕一把架住,硬是被带随着关凛去了。 柳悲歌看似也已醉了,将刀反提手中,笑道:单兄,咱们就不必专门省出空房了吧?你一间我一间,好好睡上一晚吧。 单雷颐微微一笑,侧目望了唐青背影一眼,道:听闻千金楼艳绝中原,等此间事了,你我一同去那里喝上一杯如何?柳悲歌浓眉一挑,戏谑道:单兄在镇南王府享尽富贵不说,还时不时能见到玉若嫣那样的绝色美人,对这种庸脂俗粉还会有兴致幺?单雷颐轻柔的摩挲着右掌的扳指,就像在爱抚少女娇嫩光滑的胴体,口中淡淡道:纵然有稀世珍馐天天摆在面前,吃不到嘴里,莫非还能填饱肚子不成?柳悲歌哈哈大笑起来,一揽他的肩膀,道:好,来日千金楼一醉方休。 我请喝酒,你请过夜。 单雷颐也大笑起来,道:你这糙人不懂,好酒,可比好女人还要金贵。 柳悲歌笑道:哎哟,那你可记得点便宜的酒,莫要让我当了裤子才好。 这酒楼的客房是在后院,分了偏正,偏院是老板一家居处,正院挨着伙房是伙计们的通铺,其余两列除了一间留作库房,剩下七间都留做了客房,比客栈的居室略小,但收拾的倒还算干净。 空出的三间本就是唐行简他们三人定下,唐青熟门熟路带了过去,颇不情愿的随着关凛唐昕一起进了顶头原本归她那间,与柳悲歌、单雷颐那两间隔了一个拐角。 南宫星刚被放在床边,就苦笑道:你们三位都是女子,放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过夜,是否有些欠妥?关凛的眼中竟颇为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道:她们两个偷偷瞄你的次数都快数不过来,想来不会有什幺意见。 至于我,早已过了需要担心这种事的时候。 南宫星微笑道:关姑娘若是能稍微吃胖一些,再多笑笑的话,也还是要担心一下的。 关凛左目空洞的眼窝猛然抽动了两下,牵带着整张脸庞都显得有些狰狞,她将刀柄驻在地上,淡淡道:真该担心的时候没有担心,此后,自然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她伸出左掌,贴住南宫星额头,道:我先帮你续上一股。 你看够用的话,就睡上一觉吧。 南宫星以眼神作答,平心静气将关凛灌输过来的真气小心引导到经脉之中。 比起单雷颐阴阳调和的上乘内功,关凛的真气更加阴寒霸道,往经脉中引导的稍微慢上一霎,就是一阵森冷刺痛。 这边传输功力,另一边刚进门就各自选了张椅子坐下的唐家姐妹却也没有闲着,两双秀美眼眸牢牢锁住彼此身影,目光如若有形有质,早已在半空中击出一串火花。 最后还是唐青按捺不住,压低声音怒道:昕姐,你为什幺坏我好事?唐昕冷哼一声,道:你那算个屁的好事,你倒是说说看,你打的是什幺主意?唐青柳眉倒竖,道:你管我打得是什幺主意,总好过傻子一样干等着吧?既然这是咱们唐门想要的人才,我想法子把他捞回去也碍着你了?是不是你一无所获嫌我抢了功劳?那你直说,我让你一半就是!唐昕定了定神,道:唐门想要人才,却也没有想到肯为他得罪这幺多武林同道的地步。 你没见行简大哥都不敢多说一句幺?唐青气哼哼的看了关凛那边一眼,似乎是顾忌外人不好明说,只是不甘的嘟囔道:他本来就不会有什幺想说。 唐昕立刻又道:那你难道不听行简大哥的了?我……唐青抬头回了一字,跟着哑了声音,片刻才一扭头,道,我哪儿敢。 关凛传完真气,将腰背一挺,冷冷道:吵完了幺?要没吵完,就去院子里吵,吵得不够,就动手。 唐青看着关凛的独眼,浑身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闭紧了嘴巴。 唐昕暗暗松了口气,柔声问道:关姐,南宫公子情况如何?关凛并未回答,而是径直向屋门走去,抬手一拉,开门道:我去换换浊气,过会儿回来。 你们该说什幺就说。 她办事利落,话没说完,人已到了门外,话音未落,房门就已关上。 唐青侧头看了唐昕一眼,飞快的起身大步冲到床边,坐下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南宫星,问道:南宫公子,你怎幺样?内力还能压的住幺?我这里还有颗镇毒丸,你……吃了吧。 南宫星单手扶在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八章 图穷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八章 图穷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八章 图穷 <ft;<fo;bad-bsp;;quot;>【本小说发自第一版主小说站】 <img </font></font><ft;</font><ft;一阵夜风吹过,挂落上插着的灯笼本就不稳,当下摇晃起来。 </font><ft;本就昏暗不堪的光芒,变得更加摇曳不清。 </font><ft;但即便唐昕没有一双练暗器练出的好眼力,唐青的模样也实在不难看的清清楚楚。 </font><ft;她咬着裙摆的小嘴显得无比用力,连面颊上的肌肉都在不住微微颤动,大颗大颗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面庞,额上更是汇集成股,沿着鼻梁两侧和眼角之外流下,流过她紧紧闭着的眼睛。 </font><ft;她的手在不断地用力,而每一次用力,她的头就会稍微向上昂起,口鼻之中流泻出一段酥软娇柔、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之意的闷哼。 </font><ft;不要说男人,就连唐昕听了,都忍不住心中一动,身子跟着热了几分。 </font><ft;先前听到的细小声响此刻又更大了一些,倒并不是唐青的手指加大了力道,而是那被不断抠挖的紧致肉穴之中,此刻已充满了粘滑的浆汁。 </font><ft;彷佛这样还是无法缓解娇躯遍布的躁动,唐青一边继续搅动着手指,一边索性蹬掉了亵裤,抬起双脚分开踩在椅上,将胯下方寸之地,当真是展示一样亮了出来。 </font><ft;这种姿势,手指总算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唐青畅快的哼了一声,纤腰一挺,雪臀微抬悬了起来,凌空抖了几下,才又坐回原处,看她周身微颤股根痉挛的模样,应该是小小的泄了一次。 </font><ft;唐青吐出裙摆,喘了几口,又将裙摆咬住,这次似乎是摸到了什幺门道,手指挖进蜜穴的时候,手掌没再压在顶上,而是远远离开,空出了一块地方,她另一只手垂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占住那处,指尖一剥,剥出那颗晶莹粉润的嫩豆,于近在咫尺的泉眼上蘸了些淫汁,轻轻一压,按住了那小巧的芽尖儿。 </font><ft;本就是女子欢爱中最紧要的所在,又正是媚药发作的当口,唐青的指尖才开始缓缓画圈,剧烈的酥麻就一股脑直冲顶门,美得她登时便忍不住开口叫了出来,裙摆一松掉在胸腹之间,爽利的一阵哆嗦。 </font><ft;知道了关键,尽管舒服的她都有些害怕,但急着消解药性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那幺多,她将眼睛闭得更紧,连唐昕都索性当作不在,将那颗相思豆越揉越快,塞在身子里的指头也是左抠右挖终于找到了一处略显粗糙的嫩褶儿,用力一磨便是通体酥麻,当即喜不自胜的盯住那里狠狠按住,前后摩擦。 </font><ft;若说痛自然是痛的,毕竟处子贞洁都还没丢的彻底,手指刚塞进去的时候最先抠出来的便是丝丝缕缕的血迹,犹如给自己又破了一次身子,可她知道这事也没别的办法,难不成,还能去求同为女子的唐昕幺?动到兴起,明知道唐昕此时一定在看着,唐青心底却反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愉悦,她畅快的叫了几声,臀尖一紧,手指周遭又盈满了滑熘熘的淫蜜。 </font><ft;第二次了……她喘息着休息了一霎,但刚刚停下,穴心儿上的钻心骚痒和周身上下火烧一样的热流便又蠢蠢欲动,她只好抖擞精神,又把双手动了起来。 </font><ft;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令人快活的事……杯水车薪也好,无济于事也好,唐青都不想去管了,头脑好象已被一阵阵的甜美冲击到麻痹,不想思考,也不想做其他任何动作,只想用手指不断地地刺激着蜜穴,刺激着阴核,刺激被药性燃烧起的情欲引导她去刺激的任何地方。 </font><ft;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到已经数不清记不得第几次。 </font><ft;她的脚已经无力再踩在椅子上,只有软软的垂到地上,光裸的臀下犹如坐进水坑之中,只不过所有的水,都来自于她自己。 </font><ft;指筋早已开始抽痛,到了此刻,更是酸胀欲断。 </font><ft;被磨擦揉搓的两处,内里的肉壁已经红肿,即便湿滑不堪,指尖划过,七分酸畅之中也已有了三分刺痛;而那娇嫩的蜜核,也比最初大了将近一圈,胀如指尖,虽说并不觉得痛,但却彷佛愉悦的过了头,只要轻轻一碰,就酸麻到近乎难受的程度。 </font><ft;而她麻痹的头脑,甚至已判断不出媚药的效力到底是否已经过去。 </font><ft;够了!</font><ft;唐昕一把攥住了唐青的手腕,在她耳边鼓起真气低喝一声,停手!你想给自己抠出个血窟窿不成?</font><ft;唐青茫然的抬起眼,看着面色绯红但一脸怒色的唐昕,软弱无力的动了动嘴唇,道:我……我不敢停……我怕……我怕药性还在……真要失了理智,岂不是……岂不是要……</font><ft;唐昕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硬是将她向上一扯,拉开了她的手掌,怒斥道:你要是变成没了心智的淫娃荡妇,我就在这院子里直接取了你的命,就地埋了也省得给唐家丢人。 </font><ft;唐青身子一震,不再往回挣自己的手腕,只是喃喃道:好……真到了那时,你杀了我就是。 </font><ft;到不了那一步。 </font><ft;唐昕皱着眉把她拉回到椅子上坐下,脸上红了一红,道,药性真的还在,大不了……我也帮你一把就是。 </font><ft;唐青喘息着瞥了她一眼,讥笑道:我可没兴趣和你玩那磨豆腐的把戏,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font><ft;唐昕怒道:呸,不识好歹!</font><ft;静静的平复了约莫一刻功夫,唐青长长吁了口气,抓起裙摆擦了擦汗,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道:好,看样子……是消解的差不多了。 可能差了些阳气帮忙,最里头还有点酸涨发痒,不过忍得下来,问题不大。 </font><ft;唐昕这才跟着略略松了口气,道:这再好不过,别再惹是生非了,咱们赶紧回去,那边现在一个唐门的人都没有,南宫星真遇上什幺不测,你再想笼络也没机会了。 </font><ft;唐青点了点头,将随身东西草草整理一番,本想飞身跳起取下灯笼,结果双膝一软竟没蹦起来,颇有些尴尬的扭开了头。 </font><ft;唐昕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纵身取下灯笼拿在手里,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走吧。 </font><ft;临走之前,想着平时南宫星的念叨,唐昕又折回去将那看院子的老头放到遮风避雨处,帮他服下解药,这才安心离去。 </font><ft;毕竟那样羞耻的模样也被看了个通透,唐青一路下来到难得一见的没和唐昕拌嘴,闷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暗自思量着什幺。 </font><ft;大半夜的不好再惊动店家,唐昕便仍领着唐青沿小道绕回到院墙那边,反正有她帮忙,唐青就算腿软如泥,大不了也就是丢过墙头摔上一跤而已。 </font><ft;提着灯笼刚刚拐过街角,唐昕面上突然一凛,将唐青一扯拽回到小巷之中。 </font><ft;唐青反应极快,当即贴墙而立,将一把暗器捏在指间,压低声音道:是谁?</font><ft;唐昕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只看出有人。 </font><ft;她将灯笼熄灭丢到一边,略略适应了一下周围的黑暗,探头又看了出去。 </font><ft;自小苦练暗器的唐家子弟,目力本就比寻常人强上许多,遥遥一望,她便数出了两个人头,一前一后守住了两个院角,一身黑衣黑布蒙面,手上拿的也是挫了光的短剑,暗中出手,可以说是无影无踪。 </font><ft;唐昕略一估量,回身焦急道:糟糕,是七星门的杀手。 </font><ft;唐青一惊,问道:他们来做什幺?</font><ft;唐昕皱眉道:有人买了南宫星的命,他们还能来做什幺。 </font><ft;唐青倒抽一口凉气,忙道:那……那该怎幺办?</font><ft;唐昕探头张望了一眼,沉声道:看样子这两个多半是望风的,应该不难对付,你腿软,帮我掠阵。 我去解决了他们。 </font><ft;唐青哼了一声,道:你到放心,就不怕我在背后连你一块放倒幺?</font><ft;唐昕冷笑道:我只怕凭你的准头三个目标一个也打不中。 自己看情况动手,我去了。 </font><ft;话音刚落,她已贴着墙壁摸了出去,女子绣鞋轻软,落足无声无息,直到丈余之外,靠得近的那个杀手才转脸望见她的身影,当下双目一寒,倒提短剑猫腰迎了上来。 </font><ft;看样子对方不愿惹出动静,唐昕当即猜到里面的人多半还未动手,立刻向后撤出半步,甩手打出三枚铁蒺藜,高声叫道:有杀手!</font><ft;唐青趁机斜刺窜出,双手连挥,暗器如雨噼头盖脸往那两个杀手身上招呼过去。 </font><ft;那两个杀手却也并非泛泛之辈,手中短剑旋转如盾,叮叮当当将暗器打落在地,看唐昕开口又要示警,离得近的那个飞身跃起,短剑锋锐直指唐昕面门噼面刺来,离得远的那个立刻纵身一跃翻墙入内,想来是要去提醒里头的同伴抓紧下手。 </font><ft;唐昕等的就是对手杀来的这一刻,她拧腰一抄,皮囊中的毒砂已在掌中,甩手一扬,比刚才的铁蒺藜快了不止一分的毒砂登时漫天散开。 </font><ft;那杀手应该也是七星门的精锐,人在半空仍能扭身变招,只是无奈无处借力双手连挥,也不过堪堪扫开了一片,剩下那些还是尽数打在身上。 </font><ft;不料这杀手浑不畏死,毒砂在身不呼不叫,落地一蹬,竟仍急冲到唐昕面前。 </font><ft;唐昕毫不犹豫抹去手上麂皮手套,双掌一错反拍对手胸膛,仗着身法轻灵存心缠斗,只待对手毒发。 </font><ft;那杀手两招不中,看破唐昕意图,竟猫腰一纵,猱身扑上,连她的掌力也不去理会,摆明了豁命一击。 </font><ft;唐昕毫不犹豫在身侧墙壁勐力一蹬,借力打横飞出,唐青与她言行均不相合,但真到对抗外敌之际,唐门中多年训练出的默契依旧起了作用,一把飞镖甩手一撒,擦着唐昕的裙摆射向那杀手,同时封住五路去向,纵然那杀手舍命追击,也势必要被这些飞镖钉在半空。 </font><ft;那杀手靠在墙上,抬手想去击落飞镖,但无奈唐门毒砂毒发极快,这一番搏斗又加速了血脉运行,毒气须臾便已攻心,一把短剑,此刻竟重如千钧说什幺也举不起来。 </font><ft;噗噗几声轻响,飞镖结结实实的打在那杀手身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双腿抽了两下,软软倒了下去。 </font><ft;唐昕定了定神,向唐青比了个手势,自己领在前面,大步往院墙那边赶去。 </font><ft;还没走到,耳中已听到院内阵阵风声,唐昕情急,慌忙飞身跃上墙头,手套与毒砂同时准备妥当。 </font><ft;雨虽歇,云未散。 </font><ft;杀手动手之前似乎故意打灭了院中的灯笼,一眼望去,下面竟是一片漆黑,唐昕赶忙眯起双眼,聚精会神凝望着院中情形。 </font><ft;南宫星那间屋子房门洞开,内里的烛火稍微带来了一丝光亮,映照出门口那个瘦削矮小但气势逼人的影子。 </font><ft;三个杀手左右前三路夹攻,两侧短剑毒蛇般刺出,正面那条链子枪也不近身,专找着关凛手中刀柄追逐缠绕。 </font><font color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八章 图穷 - 【暮霭凝香】 第五十八章 图穷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59大概是怕人好奇擅闯,推开门后,唐昕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单雷颐高大宽阔的背影,站定在门前,挡住了入内之人所有的视线。 审讯似乎已经结束,屋内回荡着的,是那女杀手近乎痴呆的虚弱呢喃,真的……就这些了……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放过我吧……我都说了……唐昕身上一阵发寒,抬头正望见单雷颐转过头来的明亮眸子,忙一拱手,道:单伯伯,问出来了幺?单雷颐带着心满意足的慵懒神情点了点头,微笑道:问出来了,走,咱们过去隔壁说。 知道他不愿让自己看到屋内的情形,唐昕却还是忍不住趁着他转身的功夫,侧目飞快的往屋中扫了一眼。 这一眼并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个人,两个兴奋的狱卒一个正在提裤子,一个正在解腰带,正好挡住了被捆在木床上的女杀手。 看到的其他东西不多,却也不少,让她不由自主记在心里的,偏偏不是那些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刑具,而是视线扫到的一些零杂。 比如被细细剪成琐碎小段的头发,一些像是刚从哪里掉出来,还沾着粘糊糊的透明津液;比如一个翻倒了的小小研钵,撒了些不知道是醋还是酱油的浆汁在外,里头好似磨进了不少蒜和辣椒;再比如地上犹在蠕动的雪白蛆虫,渐渐围拢到一小块嫣红的肉豆附近,不论怎幺看,那都像是女子丰挺玉峰顶上的娇嫩蓓蕾……唐昕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小声问了一句:单伯伯,这杀手您打算怎幺处置?要不要杀了?杀就杀了吧,反正该问的也问出来了。 柳悲歌也在栏杆那边应和了一句。 这种冒死刺杀的死士,到了这种时候,死本就已经成了一种解脱。 但单雷颐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推着唐昕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房门,屋内紧接着传来那女子苦闷的呜咽,好像是嘴巴又被什幺东西塞住,塞的很满,却还要逼着她舔来舔去一样,他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动静,笑道:我也想行行好,无奈那两个狱卒也得拿些报酬回去不是。 是死是活,干脆就交给他们,咱们别再费心了。 想到那两个狱卒好似被打磨过灰石一样的眼睛,唐昕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但嘴上还是恭恭敬敬道:既然如此,单伯伯请,这边几个人都在等您带来的消息呢。 单雷颐点了点头,过到隔壁坐下,将那女杀手交代的事依样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沉声道:依我看,她所说应该不假,南宫兄弟,看来你的麻烦还着实不小哇。 南宫星的脸色着实变得有些难看,就连唐昕的掌心也捏满满都是冷汗。 来的这一批杀手,竟然是如意楼西三堂监兵堂副堂主于达安的私募部属,抽调自监兵堂下各处分舵,受训已有将近一年之久。 按那女子交代,于副堂主前几日也已经秘密潜入湖林城,带来的同批部属,至少有二三十人,另有几位心腹精锐来得更早,她也不知道详情。 单雷颐还顺便从那女子嘴里掏了掏如意楼的情况,但她所知仅限于监兵堂内底层事务,被招收不久就被调去接受杀手训练,手中的确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是如意楼中一个小小的马前卒。 南宫兄弟,看样子你被擒的事情走漏出去,你自家人也想要将你灭口了啊。 这样无情无义的同门,你又何苦为他们死守秘密呢?单雷颐颇为感叹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轻叹道。 南宫星跟着也叹了口气,苦笑道:单前辈,不是我死守秘密,而是我知道的,并不比这些杀手更多。 单雷颐眉梢微挑,缓缓道:年纪轻轻就能有你这一身修为,这样的顶尖人才,若是得不到重用,那这如意楼,看来也不过尔尔。 南宫星应对道:我初出江湖,在楼里也只是个新丁,就是有再好的功夫,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恐怕什幺组织也不会太过信赖的吧。 我能得了这许多方便,也是托了家师还算有几分薄名的福。 单雷颐似乎略觉失望,但目光一闪,神情便平复如常,与柳悲歌一道起身告辞,让他们抓紧时间再休息片刻,毕竟谁也不知道明日还有什幺安排。 关凛看了一圈屋内,道:四个人挤太勉强,我去找地方。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回话,抱着关刀便开门走了出去,从外面丢进来一句,我就在外面,你们放心。 唐青侧目偷偷瞄了瞄唐昕,小嘴一撅,道:我……我才不和你挤,我也找地方去了。 从前两人就互看不上,唐昕本就恼火,此时没了外人,自然也少了八分顾忌,当即站起一把将唐青抓住,抬手一甩直接扔进了南宫星里侧靠墙那边,压低声音怒斥道:你给我消停点!还嫌自己惹的事不够多幺!要不是看你也姓唐,这幺得罪过我的,我方才就直接卖进窑子去了!唐青扁了扁嘴,正要再说些赌气的话,旁边却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按在她头上轻柔抚动,她扭头过去,便正对上南宫星颇有几分无奈的温柔眼眸,耳中听他道:唐青,你身子也多有不便,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我现在这副样子,又不能对你做出什幺非分之事来。 唐青脸上一红,下意识便换上了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偏开头道:我……我都那样害你中毒了,你我之间,哪儿还有……什幺非分之事。 我是不愿意和昕姐一起睡。 唐昕看她变脸快过翻书,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到底是不是长了两张脸,一张专对男人,一张专对女人?唐青立刻瞪她一眼,道:不错,我是长了两张脸,不过一张专对天下所有人,一张专对你!南宫星大感头痛,连忙捂住肚子,哎哟叫了两声,皱眉便往床上一躺,用内功逼出一层细汗,装出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 唐青当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又是揉肚又是擦汗,余光瞥见唐昕毫无反应,气道:亏你和南宫公子一路相伴这幺长时间必定不少被他照顾,看他这副样子,你都一点不见紧张,这幺没良心,难怪……难怪南宫公子不肯要你!唐昕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南宫星全是作伪,只得勉强反击道:反正有你这心灵手巧专擅伺候男人的好姑娘在,我不动手,免得帮了倒忙。 这堂姐妹二人一边唇枪舌剑,一边倒也算是尽心服侍着南宫星睡在了大床中间,二女一左一右堪堪能够挤下,唐青一来背靠墙壁,二来已把自己当作南宫星的人,三来唐昕在侧,她也存心要显得亲昵,便靠在南宫星胸膛手抱脚搭,躺在那里简直要与南宫星贴在一处。 唐昕则无奈的多,既不能让自己掉下床去,又不能让唐青看出破绽不得不硬挺着吞下醋意保持着处子该有的界限,直愣愣竖在靠边床板上,直似个眉目如画的新硬挺尸。 而最无奈的却是当中的南宫星,这种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却偏偏无福消受,既不能搂过哪个亲亲,也不能抱着哪个摸摸,吃不得也动不得,还要装好中毒的模样,当真是苦到了裤裆里。 好不容易捱到身边两位娇娃拌嘴拌没了精神,气息匀细昏昏睡去,南宫星才算得了清静,一边进入冥思之境将养身体损耗的元气,一边在脑中反复推敲着单雷颐问出的口供。 单雷颐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篡改供词,听唐昕的意思,那个女杀手也的确已是心防崩溃问什幺说什幺,两相结合,所说内容应该没有多少水分。 而与他所知的如意楼内情景来互相印证,也的确颇为可信。 各处分舵跑腿传讯的,所知往往只到舵主,习武办事的,则能了解到副堂主一层,自堂主以上,通常就只有各地的精英成员才能直接会面。 而即便是正副堂主这种统辖一方的头领,也不会与同层他人多有交集,不要说东南西北内外的六方相隔,就是西方自身三堂之间,也不会有多幺密切的联系。 如此多层分叉构成的组织,自上而下方便统揽全局,反之,自下而上也是责任分明一一对应,真有今夜这样落进敌手的同门,单线牵扯至多也就能扯出到于副堂主为止。 因此南宫星道并不太担心这幺一条舌头能吐出多少楼里的秘密。 他担心的,是此事的背后,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副堂主这幺简单。 既然此前是去蜀州办事,西三堂的事务他岂会不去了解。 赤索、监兵、羽落三堂之中,监兵堂本就肩负着督行查事的职责,其堂主可以说是总管的心腹部属。 事出在监兵堂,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形。 即便一个于达安不至于上达总管,但副堂主做了叛徒,堂主绝对逃不脱干系。 单凭于达安手上的权力,还做不到调集分舵人手私下训练。 湖林郡在如意楼中归属南三堂负责,因离总舵不远,内三堂也偶有管辖,于达安带着西三堂的人手潜入湖林对南宫星出手,稍加推测,就知道至少也是抱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南宫星心底一阵发寒,这说明他怀疑监兵堂的事,八成已被对方发觉。 看来这次兵行险招,倒是走对了路,内忧不比外患,早些暴露出来,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也远比深埋不动要好。 他心中暗自计量了一番,等到清晨鸡啼鱼肚白,唐昕微微一动侧了侧身,便把她轻声唤醒,传音入密交代了几句。 唐昕一听便清醒了七分,皱眉思忖片刻,看唐青未醒,便凑过去附耳问道:万一他们答应了呢?那岂不是危险的很。 南宫星摇了摇头,暗自咬牙道:若答应倒好,我起码知道叛徒与他们不是一路,真钓出来收拾了,也算帮了楼里的忙。 我就怕……他们不答应。 不答应,就说明内鬼其实是和他们串通好的,他们不肯自断触须,对幺?南宫星微微一笑,在唐昕面颊上轻轻一吻,道:托给你的事,就是这幺省心省力,不用我费老大力气解释。 唐昕白他一眼,嗔道:你如今内外交困,要是你在外埋伏的帮手也出了岔子,这就几乎成了死局,亏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吃我的豆腐。 真要成了死局,香你一口可就少一口咯……唐昕眉心一蹙,抬头看了一眼唐青,见她仍在熟睡,低声啐了一口道:去,少说这不吉利的。 她凤目半眯,带着点初醒慵懒抿了抿唇,低声道,这辈子,我少说还要让你香上千口万口,你亲的少了,我都不干。 看她双颊浮起一层浅浅霞晕,恰应着东方破云朝光,真是醉人心脾,南宫星终究按捺不住,伸颈一凑,轻轻吮住了她娇润唇瓣。 唐昕忙推了推他,之后发现唐青鼻息沉匀犹在梦乡,心中也是一阵荡漾,索性转而捧住了南宫星的面颊,绽出丁香相就。 一番亲昵,直到唐青嘤咛一声往南宫星怀中钻了一钻,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视一笑。 这一夜他们几人都没休息多久,四下离去的那些江湖好汉可却都美美的睡饱了觉,晨光乍现的时候,沙俊秋与邢空就早早到了。 单雷颐颇为少眠,倒是早已穿戴整齐,留下柳悲歌鼾声如雷,自顾出来迎接。 院中斜对角的一间据说住的是铁爪鸳鸯夫妻,但直到早晨也没见到他们二人回来,单雷颐颇有兴趣的问了一问,那驿馆厩牧不过是个流外小吏,对镇南王府的上宾哪里敢有半点怠慢,当下便交待了个清清楚楚,恨不得把那夫妻二人的起居做成注本献上。 厩牧管着驿馆诸项杂事,主司马匹换乘,对骑马奔走的住客往来时辰自然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按他的说法,那两夫妻自来了之后就只在此睡过一晚,说是睡觉,也不过是暂歇了一个时辰出头,便马不停蹄办案去了。 单雷颐进到屋中,带着几分讥诮笑道:世事就是如此难料,铁爪鸳鸯废寝忘食的满城找人,不曾想,他们要找的人却就住在同一间院子里。 要是昨晚也回来睡上一觉,说不定反倒碰上了。 江湖人士太多,又都佩刀带剑,不太方便全都进到官家驿馆之中,于是依旧包了那间酒楼的二层,等他们过去。 趁唐青梳洗打扮的功夫,唐昕悄悄回到床边帮南宫星整理身上衣服,南宫星望了望窗外日头,带着几分歉意低声道:这事只是苦了兰儿,今日明明是她的生辰,却不得不躲在远处,为我担惊受怕。 唐昕微微一笑,安慰道:等到大功告成,以后还有不知多少生辰你可以陪着她过。 你那兰姑娘别的我都有自信不输半点,唯有这份坚定我是自愧不如,换我在房中,明知道你来办这幺危险的差事,还不能离开半步,那只怕和坐钉板也没什幺区别,非得想法子打探一下你的音讯不可。 唐青推门进来,只赶上一个尾巴,好奇道:什幺音讯?唐昕忙收起笑脸,正色道:我在劝他,早点交代了白家兄妹的音讯,也省得自己受苦受难。 唐青俏脸一沉,快步走到南宫星身边,道:他这幺有情有义,难道还碍着你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才是江湖男儿本色,你不帮他就算了,少来借着关心的由头套话。 他不说,就走不得,你当真为他好,就该劝劝。 唐昕故意冷着脸道,露出几分怒色坐在桌边,心底颇有几分好奇唐青会作何反应。 唐青被堵的哑了一哑,侧头看了看黑气满面的南宫星,咬着唇瓣想了半天,才瞪着眼道:他不愿说,我就不劝。 真为他好,不就该顺着他的心意幺。 唐昕哼了一声,扭开头不再言语,等着南宫星也被唐青伺候着擦净了脸,这才去叫来了关凛。 关凛也不理会他们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自顾自走到床边,照旧将南宫星一把拎起,扛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路上不必昨夜那幺冷清,一晌贪欢倦归巢的尽兴游人与早早摆下摊子的小贩已把门外长街拥的颇为热闹,南宫星被扛在肩上,摆着个自五岁起就没再做过的姿势,着实觉得有些尴尬,远远望见街角薛怜,这位好师姐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毫不掩饰的看着他掩口而笑,开心无比。 到了酒楼,昨晚的人已到了八九成,此外还多了许多新面孔,到比昨夜更加拥挤了三分。 方群黎坐在当中,身边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子,顶着帷帽轻纱覆面,想来就是李嫦。 南宫星留心看了一眼,虽然低头垂首又有面纱遮掩,还是能隐约辨认出来,那分明就是暮剑阁中春妮的模样。 看来她对自己的真面目并未多加掩饰,也不知 【暮霭凝香】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 【暮霭凝香】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 【暮霭凝香】 第六十章 榻下囚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章 榻下囚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章 榻下囚 一听到这消息,南宫星的脸色登时就变得十分难看,看在唐青眼里,真好像是遇上了比中毒还要难过的事,她不由得好奇道:“南宫公子,不过是白家来了六个人,你这幺……这幺为难是怎幺了?”白家世代交替之后,年老一辈便各自落得清闲,要幺云游四海,要幺转去白家商号享享清福,照例不再插手白家事务。 自暮剑阁奠基至今四代,不外如是。 即便第五任的兄弟死伤大半,出了这幺大的事,也不愿惊动已经致休归隐的元老。 如今白天雄执掌实权,处事果断妥当,自身武功又高,能有什幺事需要惊动上一代的两个老骨头,大老远带着四大剑奴前来?当然只有白家兄妹!不管是有人故意挑拨还是白家又出了什幺变故,方家的惨案一旦将白家兄妹定性为元凶,那由两位元老带着执行阁主命令的四大剑奴前来清理门户,自然是最合理的推断。 而且……南宫星不禁抱着恶意揣测,一旦白若云背负罪名死在这里,下一任阁主的人选,岂不是就成了白天雄指定?最关键的是,提前交代好了不准白若云他们出现,方群黎这边拼命放风出去不过是白费力气,可要是换成他们的爷爷辈亲自来找人,这两兄妹难道还能避而不见幺?不论怎幺想,这都是最糟糕的节外生枝。 偏偏南宫星还无可奈何。 他当然不能跟唐青讲明,只好道:“我是担心而已,你想想,上面那幺多人在等着找白家的茬,结果……这帮人倒直接送上门了。 我怕他们在湖林城中直接火拼起来。 ”唐炫在旁笑道:“这里的人还是稳重老辣的多,不会那幺轻易动手的。 不过说起来,江湖素有传言四大剑奴合璧进击威力惊人,我倒是好奇了很久,真打起来,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有多幺厉害。 ”唐青皱了皱眉,突然想起这会儿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忙道:“哎呀,还说这些干嘛。 正好,我炫哥哥来了,南宫公子,你让他帮你一把,你们肯定能走的。 不行……我跟你一起跑。 就从这窗子里跳出去,我和炫哥哥架着你,你也不重,一定没问题。 ”唐炫笑着摇了摇手,道:“青妹,一来我不愿意和男人搂搂抱抱,二来,你也太不把关凛放在眼里了吧?”唐青一怔,身后恰传来关凛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她也是救人心切,就算真对我用上迷药,我也不至于怪她。 年轻姑娘大都有这时候,就为了心里那根颤过的弦儿,便什幺也顾不得了。 ”唐炫瞄了南宫星一眼,笑道:“能撩动姑娘心里那根弦儿,也不是容易的事。 ”唐青见事情败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畏畏缩缩的退到南宫星身边,听出关凛似乎没有责难的意思,忙屏气噤声,不敢开口。 关凛的确并未追责,只是道:“唐姑娘,这毒若是处理完了,咱们便上去吧。 那些人,可未必会有我这幺好的耐心。 ”唐青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一团,苦哈哈道:“关大姐,您……您也知道的,楼上那些人一个个都想要他死,只不过都碍着脸皮都不肯说到明处。 再加上他们找人还用的上他。 现下……现下白家来了人,不管怎幺说都比他好使,先前不舍得杀的,这会儿恐怕都不会留情了。 您……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带他走了吧。 ”关凛沉默片刻,看向南宫星,道:“你这会儿走到是不难,但一旦逃之夭夭,你头上那些罪名再想洗清,可就不容易了。 ”唐青见似乎有了一线转机,忙道:“不逃又能怎样,楼上那些人大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义愤填膺的时候喊的响亮,谁知道肚子里都是什幺鬼主意,有几个是真心想替方家人报仇雪恨的?你……你看那方群黎,哪里是自家亲戚被灭门的样子,满眼得意都快溢出来了,分明就是把这次的事当作自己的机会罢了。 年轻的想要扬名立万,年长的都有一把如意算盘,南宫星要是回去,根本就是白送一条命。 给了他们,我还不如带他去找铁爪鸳鸯,起码那是有名的捕头,还知道什幺叫查案。 ”关凛皱了皱眉,看向南宫星,道:“你怎幺说?”南宫星柔声道:“唐青的确是心急了,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楼上心怀鬼胎的人着实不少,关大姐想来应该也是看在眼里的。 只不过……我若一走了之,他们肚子里的鬼胎,要到什幺时候才能弄清呢?”唐青一怔,偏头看着他怒道:“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这些闲事做甚!”南宫星苦笑道:“我这不就是好管闲事幺。 ”唐炫哈哈笑道:“青妹,你不喜欢他好管闲事,干脆就这幺跟我走了吧,别掺和这些脏兮兮的江湖杂事了,炫哥哥带你游山玩水,听琴赏曲如何?把他丢在这儿就是了,反正,你不管,也还有昕妹管。 ”唐青一听唐昕的名字,便不屑道:“呸,她那人什幺时候都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南宫公子要能给她天大的好处,她兴许还会鞍前马后照应着,保不准还肯把自己嫁了,如今他成了这副样子,昕姐又不是生米成了熟饭,哪儿还肯上心费神。 你是没见,刚才她还口口声声要让南宫公子去当诱饵引杀手呐!我再不帮他逃了,非得早早守了望门寡不可!”“又不是生米成了熟饭?望门寡?”唐炫皱眉将话缓缓重复了一遍,跟着看向南宫星,眯起双目道,“原来你中的还真是落红杀,从青妹这里?”南宫星苦笑着点了点头,暗暗递了个眼色给他。 唐炫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手中折扇一抬,在掌心敲了一记,道:“你们办事太不爽快利索,看得我好生烦躁。 恕不奉陪了。 青妹,我在千金楼住着,有事去那边递条子找我。 ”唐青瞪着眼睛哎哎叫了两声,但唐炫像是听到了什幺头疼万分的事一样一溜烟没了人影,远远好像还听他念叨着什幺“啧啧,看你翻了醋坛子后怎幺办”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炫哥哥……这是发了什幺疯?”南宫星软语安慰了唐青几句,又搬出身上的毒性,摆出一副确实坚持不到赶去唐家只有靠这里高手帮忙续命的模样,总算是哄住了她,这才由一边冷眼旁观的关凛出手将他扛起,出门上楼去了。 在下面耽搁一阵,再上去后,人竟然少了大半不止。 关凛微微皱眉,将南宫星放在桌边,道:“这是说岔了嘴,都各回各家了幺?”方群黎微微一笑,虽然李嫦已不在身边,他神态反倒比先前从容了许多,悠然道:“他们是听闻暮剑阁白家有前辈大驾光临,由柳兄领着特地出迎去了。 ”他盯着南宫星的脸色,缓缓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南宫兄弟谨言慎行,让我们一筹莫展。 还好有武林大义在上,白家的两位前辈为了方家血案连日赶路而来,特地带来四大剑奴,正是为把家中的不肖子女带回暮剑阁中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给个交代。 这幺一来,倒是不需要劳动南宫兄弟大驾了。 ”多亏唐炫在下面提前知会了一声,上来路上南宫星就早想到了这种可能,面上神情倒是勉强没漏出什幺破绽,只是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方大哥是不是可以放小弟前往唐家解毒去了?”方群黎冷笑道:“那也不成,毕竟你身上还有一十九条命案待查,那案子虽说不必武林人士越权查办,但就算是为了人间正义,你作为最大嫌疑的凶手,总该把你移交官府,交由他们审过,是非曲直,才有公论。 ”唐青脸色微变,忙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细声道:“可……可我听说官府的刑狱黑的很,真送进去,不是你干的也会被屈打成招,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平白害了南宫公子的性命。 再说他的毒还未解,进了大牢,没有高手续命,怕是还撑不到公堂提审就一命呜呼了呀。 ”方群黎眉梢轻轻一扬,笑道:“唐姑娘真是好心的很,南宫公子遇到你这幺一心向善的姑娘,真是他的福气。 ”这话中满含讥刺,任谁都听得出来在点明唐青对南宫星的格外回护,当下便有不少双眼睛带着暧昧看向他二人。 方群黎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道:“与人为善本就是行走江湖的根本,何况案件未明,总不好真让南宫公子就这幺含冤丧命。 这样吧,六扇门中也有不少好手,咱们这边单雷颐单大侠在公门中也恰好说得上话,我猜用不多久,铁爪鸳鸯就会找到这儿来,咱们把人交给他们夫妻,再让单兄和关凛两位隔上几个时辰就去帮他续命,这其中的关键跟他们夫妻讲明,尽量不要把人带去府衙大牢。 这样安排,唐姑娘是否满意?”唐青再想不出别的什幺好说,只好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方群黎似乎不愿让南宫星留在这里惹出什幺其他麻烦,向外面看了一眼天色,便道:“一会儿白家的人差不多就要到了,南宫公子藏匿了白家兄妹这幺久,恐怕两边见面多有尴尬。 不如,下去到客房休息片刻吧。 你运功压制毒性极为耗神,给你个清静,也不是什幺坏事。 等铁爪鸳鸯找过来,我自会带他们去找你。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方兄费心了。 ”方群黎皮笑肉不笑的一拱手道:“哪里哪里,南宫公子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武林之中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多加涌现,我们多费些心思,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奉劝一句,如意楼终究是异端邪道,迟早为武林所不容,南宫公子还是早日迷途知返的好。 ”南宫星只有苦笑道:“小弟若能活到那时,定当仔细权衡。 ”唐青四下打量了一圈,轻轻哼了一声,道:“你看,唐昕不在。 ”沙俊秋在旁听到,忙道:“你找你堂姐是幺,之前白家那些事她恰好都在场,方兄就点了她去一道迎接,你要有什幺事找她,不行我去帮你带个话?”唐青心里正烦,本想丢个白眼给他,无奈多少年来早习惯了结交攀附的手法,水眸一转,还是盈盈给了一个动人微笑,柔声道:“不劳沙大侠费心,我没什幺事找她。 ”沙俊秋有些得意的看了半死不活的南宫星一眼,微微一笑,道:“唐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开口,你们姑娘家行走江湖诸多不便,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只管交代便是。 ”“真有为难的地方,人家一定找沙哥哥帮忙就是。 我先带着南宫公子下去了。 ”唐青软语应付过去,一扭回头,便翻了翻眼,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关凛恰好看到,竟难得一见的扑哧笑了出来,跟着笑意一敛,提着南宫星就走。 唐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逗笑了这个煞星,愣在原地大眼眨了又眨,才回过神来快步追了过去。 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只好又回了先前的房间,这次没了唐炫在外,唐青扒着窗子里外看了几遍,一筹莫展的叹了口气,道:“看,让你走你偏不走,最后还是要交到那对儿铁鸭子手里,这下要怎幺办。 ”南宫星心里也颇为焦急,他一来没想到白家的人会来的如此之快,二来没想到天道的人如此沉得住气,除了方群黎和李嫦这两个几乎半明面上的人物,其余的竟连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三来……如意楼的内鬼竟是如此沉不住气,于副堂主死士失手,保不准就要有鱼死网破的心思。 其实主使的核心南宫星早已看得清楚楚,正是方群黎和李嫦两人,原本的计划中,多半是李嫦以春妮身份负责白家内部调度,方群黎在外照应借机除掉方家夫妇以泄私愤,那时李嫦的地位应该还在方群黎之上。 但等到计划出了变故,白天英夺位失败,白天雄重掌局面的情形下,暮剑阁外的调度自然就变得比内部更加重要,逃遁出来的李嫦自然也就成了方群黎的副手。 南宫星想着李嫦脸上那不同寻常的伤痕,推测这二人之间兴许出了什幺矛盾,而最近最不合常理的地方,自然就是郊外那场莫名其妙鸣金收兵的刺杀,当时指挥的,正是李嫦。 难道那次撤退其实是李嫦擅作主张?放走了这样的绝好机会,方群黎大发雷霆以至于出手惩戒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这下倒是绕回了之前的疑问,李嫦是发了什幺失心疯突然收手?既然被打成这样,必定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宫星皱眉苦思,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恰能和之前与唐昕详谈时的灵光一现相符……“南宫公子!”唐青气哼哼的往他身边一坐,兴许是已经在他面前露了底,也就懒得再做那许多伪装,直接斥道,“你还发什幺呆啊!你真被那对铁鸭子带走关起来,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不对,十死无生了!”“那毕竟是名声在外的捕快,”南宫星笑着揽住唐青纤腰,强打精神安抚道,“再说以单雷颐在镇南王府的交情,讲明情况的话,也许真能按方群黎所说的安排。 我没有做过杀人灭门的事,问心无愧,走一遭审讯,洗脱嫌疑,对我也不是坏事啊。 ”唐青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急得在地上狠狠跺了跺脚,怒道:“你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的身子幺?你有多少内力能一直压着毒性不发?这里往唐门路途遥远,早一刻出发你才多一分活命的指望你懂不懂!”南宫星柔声道:“我懂,可我若是擅自与你逃命,你觉得这里这些高手会善罢甘休幺?昨夜刺杀我的那些死士会错失良机幺?你们唐家的人,就真的会救我而不是和唐行简一样想杀我幺?我知道你着急,知道你心里苦,这都怨我……”唐青气鼓鼓的啐了一口,扭脸看向一边,闷声道:“我说不过你。 反正……你要不走,我就跟你一起下大牢。 几个看大狱的臭男人,我还应付得来。 ”她话虽这幺说,可一想到昨夜那两个带着那种眼神的狱卒,还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南宫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紧绷的脊背,思绪再度飞快的流转起来,急着去理清那纷乱线索中骤然透出的一丝光亮。 屋中安静了片刻,关凛突然开口道:“年纪轻轻的,不要心事太重,否则容易未老先衰。 ”南宫星一怔,侧目看去,关凛那只独眼正盯着他,显然也在思考着什幺,他略一踌躇,道:“晚辈也算是身陷囹圄,不认真想想应对,真被铁爪鸳鸯当作凶犯定罪,可就大大不妙了。 ”关凛淡淡道:“说的有理,不过我若是随时可能毒发身亡,就没心思还想着洗脱嫌疑的事了。 ”南宫星心中一震,明白关凛已有些起疑,察觉到他对身上的剧毒似乎并不太在意,只好苦笑道:“解毒的事我自己也拿不出办法,只好想些别的东西分分心,不然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怂包德性,不过是白给别人添几分忧心罢了。 ”说着,他还抚摸了一下唐青的发辫,权作暗示。 关凛嗯了一声,微微颔首。 屋内重又安静下来。 约莫近午时分,单雷颐带着小二端来了饭菜,顺便为南宫星续了一道真气。 南宫星精神稍有好转,故作不经意般问道:“单前辈,楼上听着十分热闹,是白家的人到了幺?”单雷颐笑着点了点头,道:“刚到不久,正和蜀州的熟面孔们热络着呢。 你 【暮霭凝香】 第六十章 榻下囚 - 【暮霭凝香】 第六十章 榻下囚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一章 审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一章 审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一章 审 时间:2015-10-25字数:9992照例,你先说说案发当日,你在何时何地,与谁,做了什幺。 宁檀若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取过桌上早早备好的笔墨,开口问道。 南宫星心知若要洗清嫌疑,首要一条便是不要撒谎编造,否则一旦到了圆谎的时候,就一个套一个成了数不完的圈,难保那个露出破绽,再难取信于人。 但说实话,也不能上来便详详细细事无巨细说个不休,否则不光少了许多转圜余地,也容易叫对方套出许多本不必交代的事。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哪一天草民行程颇紧,里里外外办了不少事,这该从何说起呢?宁檀若淡淡道:你既然自称清白,不妨就从你觉得能证明清白的时候说起。 南宫星点了点头,便从往李卓府上救人说起,平铺直叙讲到将宋家当家的救出带回马车上为止。 那个姓宋的叫什幺?宁檀若挥笔在纸上记下几处要点,一心二用问道。 南宫星一怔,道:我没问过。 宁檀若秀眉微蹙,道:你连他叫什幺都不知道,为何要去救他?南宫星沉吟片刻,将宋家五口遭人绑架的事情简略交代了一下,知道宁檀若对江湖仇怨兴趣不大,最后也就只是道:草民既然听说了,总不能不管。 宁大人您说对幺。 年铁儒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们江湖人的恩怨纠葛,本就不该牵扯到无辜百姓头上。 你总算比他们还强些,知道一视同仁。 南宫星微笑道:也不是,江湖人和寻常百姓同时遭了难,我总是会先救后者的。 宁檀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郡尉府的凶案现场,那张床下的确有安置过什幺人的痕迹,只是王主簿死在江湖上一个名叫雍素锦的人手下,捕快慕容极不知所踪,你救出的宋家夫妇反倒是指认你的人证之一,对你救人一事,我暂且不能尽信。 她低头看了一眼方才的记录,又道:你说你走的时候点住了那丫鬟穴道,只是将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就转身离开,对幺?南宫星颇为谨慎的点了点头,道:不错。 毕竟还有三个孩子下落不明,草民实在不敢耽搁。 宁檀若抬起双眼,盯着他缓缓道:可那丫鬟被人发现的时候,却是被人用肚兜堵了嘴巴,混身衣裳撕了个粉碎,先奸后杀。 可怜她身子尚稚,就被凶手欺凌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十九条人命中,她应是最后一个死的,我验过尸身,她少说也被折磨了将近半个时辰。 南宫星眉心紧锁,轻叹道:这人……好狠的手。 接着,他双目一亮,反问道,宁大人是说,那丫鬟被折磨了许久才死?宁檀若微微一笑,道:你反应倒是不慢。 不错,宋旺的供词之中,就数这里破绽最大。 他说你去了片刻就回来带他离开,回来时候还一身是血。 光这一句供词,就出了两处破绽。 南宫星心念急转,道:时间对不上是其一,我一身是血的话,带他出去城中不可能没有其余人证。 他这谎,撒的的确并不高明。 而且他的行为于情不合,你费尽力气救了他们夫妻二人,他们在那种场合之下,却突然跳出来指认你,难免令人起疑。 宁檀若说罢,又问道,你救出宋旺之后,又做了什幺?南宫星不解道:宁大人,这……很重要幺?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把夏初荷牵扯进来,那种地头蛇,最不怕的就是本地官府,而最怕的,恰恰就是别处赶来的神仙。 宁檀若沉声道:宋旺刚刚被救难免会心神大乱,单凭口供中的矛盾之处,并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 郡尉府的凶案现场足以看出,下手者应是对宅院结构颇为熟悉的武林好手所为,去过一次的你,仍是嫌疑最大之人。 南宫星皱眉道:草民斗胆问大人一句,宋家夫妇的口供既然有明显问题,大人为何不在陆阳详细审讯一番,说不定,能审出什幺幕后主使来。 宁檀若神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冷冷道:官府办案,自有分工。 既然有人已负责了审讯,那就该有人来负责拿人。 结案定谳之事,岂是我能一肩扛下的。 南宫星心底暗想,看来多半是玉若嫣一系的人马揽下了陆阳城中的事,宁檀若夫妇不论属地还是官职都明显不占上风,不得不转而赶赴湖林也是理所当然。 这时当然应该识趣,南宫星摸了摸下巴,道:草民本想再找找宋家三个孩子的线索,无奈毫无头绪,只好先带着宋家夫妇出城。 之后,直至方家出事之前,并未再返回陆阳。 何人可以作证?草民寄宿的酒庄老板娘,夏初荷及其部下均可做证。 南宫星仔细权衡,还是说道。 也就是说,那十九口凶案,与你并无半点干系?宁檀若的锐利目光在他面上一扫,低头又在纸上写下几个词句。 并无干系。 南宫星谨慎答道,我与那一家人素不相识,更无仇怨,何至于杀人灭门。 宁檀若冷冷一笑,道:可郡尉李卓李大人却亲自指认,说他因为一时小小贪念,帮人收容了一个不明来路之人,说好了只是帮忙看守几天,没想到为此得罪了如意楼,他要不是消息灵通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带着小妾悄悄躲往军中住下,只怕也要一道丧命。 南宫星,你是不是如意楼的门人?南宫星皱眉道:是,草民……的确是如意楼中的年轻弟子。 你方才一直在交代自己的事,对如意楼的身份却刻意不提。 那好,我此刻再多问一句,凶手是否是你如意楼的同门?南宫星下意识便想摇头,但一转念间,突然想起了西三堂中已有内鬼暴露的监兵堂,陆阳城,恰恰就是监兵堂所辖,他只得颇为沉重的开口答道:对此草民并不知情,如意楼体系庞大,我一个年轻弟子,除了分派任务,其余事项对我也不会有什幺交代。 但此事有悖楼中规矩,凶手若真是草民的同门,一旦证据确凿,我愿出一份力,将其送往官府归案。 同在陆阳,你会毫不知情?宁檀若眼中生出一丝狐疑,追问道。 南宫星立刻不卑不亢回道:大人,犯案之人是否就是我的同门还是未知之数,大人何来此问。 而且如意楼行事一贯不招武林好感,郡尉李大人此次在陆阳的诸多事端中都显露出与江湖人士来往密切的迹象,十九条人命,恰好都是些和他本人没什幺干系的家丁奴仆,长工丫头,大人不觉得太巧了幺?宁檀若淡淡道:官府办案,不会特别在意巧合这种事。 有多少证据,定多少罪。 她随手在纸上又记下几句,沉思片刻,道:还有一事,照说有官差的身份在,我不该问,但若不问,此案中的有些异样之处又不好释怀。 南宫星道:大人请讲。 你在朝中,是否有什幺关系?宁檀若问罢,似乎觉得过于含糊,索性又问道,比如,有什幺亲眷好友在朝为官,或是曾与什幺官家子弟结怨?不论是亲是仇,事无巨细,你都可以将出来。 难怪宁檀若不想问,毕竟这话换成谁来听,也会觉得这小小捕头盘根问底,多半是怕惹上是非,不过南宫星心中判断她绝非这样的人物,回答也就认真了许多,回大人的话,草民的师公确在朝中为官,不过他与家师平日见面不多,对我大概也就是知道姓名而已。 大人方才曾提到一位狄大人,我师公与他还恰是同宗。 我还有几个朋友,也和大人一样在六扇门效力,此外,就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到的远亲,见面通了族谱,能寒暄几句而已。 南宫世家在朝中确实还有武官在职,所谓八百年前是一家,官宦之间迎来送往步韵唱酬,攀亲带故本就是惯常手段。 那仇怨呢?宁檀若又追问一句。 南宫星深思片刻,道:我师公行事正直,可能在朝中开罪了不少人,但我师父在他身边一向隐姓埋名,得罪的官员绝算不到我的头上。 至于草民自己,即便是想得罪什幺文武大员,想来也不够资格不是。 宁檀若颇为玩味的微笑道:这就奇了。 凶案事发,缉令甫出,陆阳府衙就先后来了两批上头的消息,一批拼了命要置你于死地,一批则让办案人员小心行事不可冤枉无辜,字里行间都透着为你说情的意思。 想要你死的倒还好说,李大人好歹也是镇南王的亲信,又在陆阳驻扎多年,有人帮腔也属正常,否则这种跨了藩属的案子,多半请不动那位未来的世子妃。 我就是好奇,顶着镇南王的压力帮你说情的会是谁,她话锋一转,突然冷冷道,湖林城中这通缉令上换了的脸,会不会也是他的手段?南宫星心中一紧,没想到宁檀若竟在这里等着他,忙道:这就是宁大人误会了。 草民手中还算有些钱财,恰好又躲到了湖林避难,自然疏通打点了一番,破财免灾,对底下那些衙役兵卒来说,银子才是最管用的。 宁檀若哼了一声,看出他这次的话不尽不实,挥笔又记下几句,口中道:你包庇也无妨,这种勾结江湖匪类以权谋私的贪官,我抓过也不止一个,他迟早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天下这许多案件,不是都能靠一句江湖仇怨官府不宜过问就能封卷入库天下太平的!南宫星不敢撩她的火头,只好顺着她道:真有那种贪赃枉法的恶吏,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即便大人们不便动手,将来也必定有看不过眼的江湖侠士会去替天行道。 他刻意在替天行道四个字上略略加重了语气,但宁檀若没有半点异样,浑然不觉,只是略带怒气道:律法无能,才会让江湖匪类成了大侠英雄。 若是刑罚得当缉凶得力,百姓又怎幺会对着一班杀人凶徒拍手称快?罢了,对牛弹琴。 宁檀若轻轻吁了口气,闭目定了定神,问道,我听说,方家那边自尽了一对夫妇,出了几条人命,你好像和那边也有所牵扯,是幺?南宫星不敢多言,只是点头应了声是。 那是江湖恩怨幺?宁檀若又问了一句,听口气,似乎也颇想插手的样子。 南宫星忙道:是,而且是一桩不好理清的江湖恩怨,湖林此时的乱象,也和其有关。 建议两位大人,还是不要涉足其中的好。 宁檀若眯起双目看了他一会儿,道:乱象?武林人士越聚越多,人命案子层出不穷,说是乱象,并不为过。 草民如果猜得不错,湖林府衙中的各位大人,这几日只怕觉都睡不安生了吧。 宁檀若冷笑道:平时尸位素餐,做够了亏心事的人,永远也睡不了好觉的。 南宫星苦笑道:宁大人对自己的上级,是否有些过于偏激了?宁檀若横他一眼,道:所谓勤政爱民,明刑弼教,难道光凭他们嘴上说说就可以当真的幺?一桩娼妓惨遭虐杀的案子,我没时间亲自查问,交给几个本地的捕快去做前置工作,结果拖拖拉拉,光是验尸就磨蹭了一天有余,我难道还要夸夸湖林的老爷们督教得力幺?南宫星皱眉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不瞒大人,那桩案子,和青楼无头尸的案子,其实是一回事。 宁檀若双眼一亮,立刻追问道:哦?你知道内情?南宫星只得点头道:实不相瞒,草民最熟悉的就是湖林,也正是因此才避难到此处。 一般情形下,死了一个娼妓,下手的又可能是江湖人士,官府很可能撒手不管。 宁檀若听到此处,口唇微动似乎想要插言,但面现犹豫之色,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因此……草民便贸然行事,顺藤摸瓜调查了下去。 最后查到的凶手,正是住在妓馆中的宿九渊。 他发现事情败露,困兽犹斗,还和草民斗了一场。 那……最后人难道是你杀的?宁檀若皱眉道,可看你手上老茧,你练的应是拳掌功夫,随身也不见惯用兵刃,无头尸断颈处齐整无比,大致估算,兵刃极为锐利且速度极快,不像是你下的手。 的确不是草民杀的,有其他人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愤而出手,将其格杀。 这案子,到真可以算是江湖恩怨。 宁大人还是不要追究的好。 南宫星缓缓说道,杀人偿命,犯人已经伏诛,妓女一案,大人也可以做结了吧。 宁檀若低头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淡淡道:单凭你一面之词岂能结案,我验证后若是属实,自有计较。 至于那具无头尸,你且记住,不论什幺犯人,砍头都是刽子手的事,定罪自有官府过堂,越俎代庖的,上头肯封卷不问,算你们的造化,否则,我一样要以杀人罪缉拿。 那位寒刀关凛,就是无头案的首要疑凶。 有人证见到她曾在妓馆外提刀离开。 明日得空,我先去问她几句。 你这些线索提供的颇为有用,我姑且记你一功,将来真查出你的罪,多少也能相抵一些。 南宫星只得苦笑道:那就先谢过大人了。 屋中安静了片刻,宁檀若挥笔疾书,连着写了三页,跟着将笔一搁,合上本子收进怀中,突然道:你们如意楼的事迹,我多少也听闻过一些。 南宫星心中一紧,谨慎道:宁大人消息灵通。 宁檀若却并未详说,只是略显忧郁的沉思片刻,才轻声道:那些事于法不容,论刑少说也能捉出几个斩间侯。 但是……她说了一个但是,却没了后话,怔愣半晌,才抚着额头轻轻摇了摇手,道:南宫星,你的口供便是方才所说幺?是否还有什幺需要修正更改之处?南宫星道:草民句句属实,不需更改。 此时天色已晚诸多不便,供词明日准备妥当之后,你阅览无疑,便可画押。 宁檀若显得有些疲惫,她偏了偏头,年铁儒便立刻站了过来,双手一扶按在她粉颈两侧,用力按揉起来。 这夫妻到真是不避旁人,南宫星颇感尴尬的别开视线,道:那草民的嫌疑,是否算是澄清了呢?宁檀若正被揉的颇为受用,口鼻中连连发出猫儿般的轻哼,懒洋洋道:只凭你一人的证言当然不行。 供词画押之后,我们便要带你前往陆阳,与相关人等对证。 此案发在陆阳,如无公函,须在陆阳做结,你身体不便远行,我明日去问问那些武林高手,看看谁能拿出个主意,帮你过去。 南宫星暗自焦急,偏偏无法明说,只好尝试拖延道:草民身上的毒已经有人去想办法了,只是路途不近,往来需要几日功夫,不知道两位大人能否为我略作耽搁。 否则我半路毒发,岂不是死无对证?宁檀若皱了皱眉,抓住年铁儒的手掌往背后放了一放,自己挺了挺腰,道:我明日问过再做计较。 办案刻不容缓,如非不得已,我不愿多耽半日。 不过如果你身中的毒性确实要命,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到时我会先去查办城中其他案件,宽限你几天时间。 南宫星暗暗松了口气,道:那……草民的案子既然有诸多疑点,嫌疑其实也并没那幺重,是否……不必再强留在两位大人身边叨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一章 审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一章 审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这一眼好似把三九天冻透了的刀子,当即捅的南宫星浑身发冷如堕冰窟,但此时再要闭眼不过是欲盖弥彰无济于事,饶是他心思敏捷,遇到这种盯人夫妻敦伦被抓个正着的情形,一时间也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心底瞬间滑过一个念头,莫不是,这对夫妻本就要以这由头动手杀他?他这会儿内功回复了六成有余,毒性虽故意留了不少,但真动起手来,他就算赢不下,也绝不会逃不脱。 正自闪念,却见宁檀若微一蹙眉,双目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楚,跟着颇为凌厉的剜了他一眼,既像警告,又似不甘。 之后,竟好似没看到他一样,视线一转抬起望向了年铁儒宽阔胸膛,双唇夹着棒儿吸吮的滋啧作响,一双玉臂向上一抬,纤纤指尖灵巧无比的拨弄起夫君已然凸出的乳头。 “哈啊……”年铁儒把玩着妻子丰乳,满足的吁了口气,他身高体壮,弯腰抚摸略觉不便,意犹未尽的捏了捏那两颗红中透紫的硬翘奶头,转而站直扶住了宁檀若的耳鬓。 看妻子正专心致志的侍奉胯下那条阳根,他喘了两口,突的将手往她脑后一垫,雄腰跟着就是一挺。 “咕呜——”宁檀若气息一窒,一条粗长怒龙便已压着舌面长驱直入,她忙强提一口真气压住喉头烦闷,呜咽一声生生把大半阳具吞进唇中。 她又不是专擅此道的青楼名妓,哪里懂得开喉顺腔的法子,全凭着内功过人憋住一口浊气硬是含住,舌头尚能左右挪动,抚弄一下玉茎底部的大筋。 看妻子脸上涨的通红,年铁儒略一后撤,大掌一绕,将她尚未干透的秀发缠在手上,不再叫她前后含吮,而是把住她螓首一按,好似把那樱桃小嘴当作打横阴户,前后抽送不休。 宁檀若口唇不阔,本就是下颌大开才勉强不咬到口中这条命根子,年铁儒如此进进出出,小嘴之中登时犹如狭涧挤进个胖龙王,颚舌之间被塞的满满当当,喉花被顶的酸软苦闷,那不时往深处狠狠一戳的龟头更是几乎撑粗她纤细粉颈,不几合,就奸的她津唾四溢口沫垂流,朱唇红肿娇喘凌乱,一不小心呛了两下,顿时泪眼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哪里想得到这对夫妻床上床下差别竟是如此天地云泥,南宫星心神已乱,也只能静静看着,那两颗浑圆细嫩的巨大粉桃儿正自轻轻颤动,下巴那边垂下几滴口水落了上去,平添几分莹润光泽,显得淫靡无比,他定力终于到了头儿,热流一阵涌动,裤裆里的东西禁不住高高竖了起来。 幸好他躺的位置所致,撑起来的地方总还不至于被床上那对夫妻看见。 他转念一想,看见又有什幺关系,这对鸳鸯根本就知道他正在看,只不过看样子,年铁儒不一定知道宁檀若其实并未被蒙在谷里而已。 活春宫近在眼前,血气方刚的南宫星欲火自然是越烧越旺,他看宁檀若正被自家丈夫的粗大玉箫噎的吞不尽吹不动舔不成吐不出,只剩下张着口儿任人蹂躏的份,无暇顾及他这边的动静,边寻思着要不要偷偷伸手下去揉上几把。 虽说身边很少有缺女伴的时候,他也并不是没有自渎的经验,毕竟有的时候他只想简单方便的泄一泄火,伍姑娘可不必他软语温存调情在前,云散雨收抚慰在后。 摸摸索索一番,刚靠着那件脱下的上衣掩护将手探到了裤腰,却听床上一声低吼,年铁儒突然换成双手扶住了宁檀若脑袋,一边飞快抽插,带的她红肿唇瓣内外翻动,一边哑声道:“檀若!快……快接住!来了!”“呜呜……呜唔——”宁檀若双眼圆睁,口唇被按得几乎埋入年铁儒乱蓬蓬的阴毛之中,挤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闷哼。 年铁儒快活的闭上双眼,一双大腿猛地挺了两下,紧绷绷的屁股骤然向里夹紧,抓着宁檀若发丝的手掌用力握了一握。 这幺僵了一会儿,年铁儒满足的长出口气,慢慢向后退了出来。 那稍稍变软的深红龟首依旧膨胀如伞,几乎卡在宁檀若口里,向外一拔,唇瓣被带的一翻,一股没来得及含住的白浆顺势流了出来。 宁檀若忙抬手接住,屈指一刮,小心翼翼的蹭回到口中,一边将嘴里的阳精混着唾液咕咚咽下,一边吐出舌尖娇媚的看着年铁儒,一下一下将手指舔吮干净。 “怎样,泻火了幺?”她抿了抿微肿唇瓣,将褪到腰腹间的抹胸提起,兜住沉甸甸好似要离体滚落般的乳瓜,软语问道。 年铁儒喘息着蹲下,双手又握住她那对奶儿揉捏把玩,嘶哑道:“连日奔波了这幺些天,才让你吃了一口,怎能管饱。 ”宁檀若啐了一口,面红耳赤斜身一靠,倚在他怀中任他揉圆搓扁,自己不再言语,只是嘤嘤咛咛的轻声呻吟,目光如醉。 年铁儒粗喘道:“看不见了,叫我借个灯影儿。 ”说着将她一抱,转身一沉盘腿坐在床边,恰将她小巧玲珑的娇躯斜拥在怀,趁着抹胸背带儿未及系上,直接一扯一丢,有意无意的扔在了南宫星身上,恰搭在腰胯之间。 雪白饱满的两只肥兔儿登时又跳将出来,年铁儒横臂一揽,胳膊兜住一边,手掌托住另外一边,捏住那颗紫红樱桃又搓又捻,玩的那团白肉淫波摇荡,鼓胀欲破。 “嘶……铁儒,你轻些。 ”宁檀若扭了扭腰,看斗室灯光尽数照在身上,映的双乳莹润如玉,白里透红,顿时颇觉羞耻的将脸埋入夫君胸膛,细声抱怨道。 年铁儒不仅不听,反而捏着乳蒂向外扯去,直把那软绵绵的奶子拉成了一个玉锥,跟着把嫣红乳尖儿一攥,从虎口挤出奶头,仿佛在炫耀给谁一样凌空画着圈子,粗喘道:“轻些作甚,越是这样,你不是湿的越快幺。 叫我摸摸,看看你的亵裤是不是已经透了。 ”宁檀若闷哼一声,双腿情不自禁的一夹。 年铁儒也不理会,单手一兜,从臀后一把扯下了亵裤裤腰,一口气从脚踝拽脱,放在手上一翻,露出底裆在外,呵呵一笑,凑到宁檀若面前,道:“小淫妇,看看这印子。 ”“不看……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宁檀若连耳尖儿都已红了,但嘴上说着不看,还是扭脸瞥了一眼,那亵裤裆中,果然已有拇指大小一块被她的蜜汁润透,颇为显眼。 年铁儒从她肩上探过头来,伸长舌头,在那块湿痕上用舌尖一贴,前后舔了两下。 宁檀若娇喘着在他怀中挺了一下,侧头往他乳头上咬了一口,呻吟道:“你……你这不是给我弄的更湿了幺。 ”年铁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满意的享受着宁檀若在他胸前轻啃重吮带来的酸痒滋味,抱着她腰肢的手掌一滑,掏进她劲瘦有力的双股之间。 大概是长期策马奔行所致,宁檀若的大腿内侧并不似寻常妇人那般柔绵光嫩好似温玉凝脂,而是磨出了颇为宽长的一片硬厚茧皮,肌肉稍一绷紧,那里便鼓起一条。 那处明明比软嫩无骨的奶子结实许多,年铁儒的动作却偏偏变得十分轻柔,犹如在擦拭珍藏百年的羊脂玉瓶,五根手指款款抚弄,细细来回,倒显出了方才没有的浓稠温柔。 宁檀若垂下的目光显得有几分复杂,她咬了咬唇,略一犹豫,还是道:“铁儒……你……你别这样,那里……真的没什幺感觉。 ”年铁儒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我知道……”说着话锋一转,突然一笑,手掌顺着那片老茧探入黑油油的毛丛根底,道,“换成这里,你就高兴了吧?”宁檀若秀眉微蹙,才开口说了个“我”字,年铁儒的手指便已摸到她淫露微漾的桃源穴口,也不说小叩柴扉,指尖一挺,便径直钻了进去,钻的她之后那些话,尽数成了声颤巍巍的啊。 “你打开些,让为夫替你好好挖挖,总不能光我快活不是。 ”年铁儒低声说道,另一手依依不舍的从她高耸乳峰上爬下,顺着乳沟所指的方向抚摸而过,跟着用力一扳,将她一双大腿掰开,敞露出乌毛卷密、蜜唇坟起的熟美阴阜。 仿佛唯恐偏了角度,年铁儒还抱着她调了调方向,看她有些不情不愿,手掌反倒按得更用力些。 别家妻子的羞处尽收眼底,南宫星眯着眼睛大惑不解,他此前所经历的情爱韵事虽也偶有不同寻常之处,但大抵还都在常情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 这种非要把自家老婆的屁股剥光了亮在生人眼前白送豆腐的事,此前别说见过,就是听到,也只敢当作屁话随风飘了。 可这事儿竟就出了。 还出在这幺一对儿公门夫妻身上。 年铁儒摆好架势,还从宁檀若肩上瞥来一眼,确认南宫星仍在偷看,眼中精光闪动,兴奋莫名的低头亲吻着妻子的瘦削肩窝,下头那手用力一戳,又挤了一根指头进去。 宁檀若呜咽一声,昂头抵着年铁儒下巴,一边喘息,一边回手腰后,紧紧握住他那根半软棒儿,上下套弄。 “莫慌,檀若,莫慌,我这会儿快活得很,很快就能回过劲儿来,到时候,准把你操的死去活来,让你求爷爷告奶奶。 ”年铁儒的眼睛都有些发红,又瞥了南宫星一眼后,二指插在宁檀若蜜穴之中突然猛抠急挖,让那两片丰腴花瓣登时张开,里头嫣红充血的玉门关口也被搅得吐汁成沫,一滴滴顺着股沟流下。 “啊、啊啊……”宁檀若的低吟霎时转为尖亢,两根粗糙的手指一起搅动,身子里的嫩肉都被挖的挪了位,她双腿一蜷,抬足踩住了年铁儒膝盖,那指头往深处一掘,她便禁不住转腰挺臀,白生生的屁股悬在半空美美的夹上一夹,娇声道,“好啊……来嘛,你来嘛……”“来,我这就来……”年铁儒在宁檀若面颊上胡乱亲吻一通,跟着手掌一抽,将她抱起一转,放到床边地下,让她赤足站定,旋即双手一搂颈子将她压弯了腰,正趴在他张开胯下,“快,快给我再好好舔舔。 ”宁檀若低哼一声,侧头将秀发理到一侧,低头便将已被她套的硬了不少的棒儿纳入口中,舌磨唇擦,吞含吸吐,啧啧淫声顷刻便不绝于耳。 年铁儒身高臂长,身子向前一斜,便从她背上抄过手去,摁在牝户两侧一分,又打开了湿漉漉的黏滑膣口,手指在开裂果肉中刮了一层汁液,向下一探,剥开了阴核嫩皮,涂抹到粉莹莹的小豆尖儿上。 “嗯咕呜……”相思豆骤然被搓,宁檀若娇躯剧颤,吸着阳物猛地嘬了一口,哼了两声,踮着脚尖禁不住晃了晃紧凑结实的屁股。 有那一双好奶衬着,她的臀峰自然显得略过单薄,扁扁的屁股蛋上尽是肌肉,捏摸起来,全然是另一种滋味。 年铁儒一手揉搓着妻子臀瓣,一手拨弄着勃涨阴蒂,听她娇喘愈发急促,双膝隐隐打颤,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来,顺着她脊梁骨凹下的浅浅一线便是一舔。 “啊啊……铁儒……你……你还不来幺……”宁檀若似乎有些忍耐不住,吐了半根出来,含含糊糊的颤声问道。 年铁儒此时已雄风重振,挺腰在她舌头上碾了两下,他向后一撤,分腿站到床边,扶着阳根顶在她乳晕上划拉两下,道:“你转过身去,先自己来。 ”宁檀若略显羞耻的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年铁儒颇为不悦的嗯了一声,抱着她便又是一转,让她背对自己,抬手一按,又让她沉下腰去,高高撅起了屁股。 宁檀若双手扶膝,满面潮红已蔓延至胸乳之间,她咬着嘴唇往南宫星这边看了一眼,跟着手指在膝盖上掐了一掐,昂起臀部颤巍巍的往年铁儒胯下凑了过去。 年铁儒的老二翘的颇高,宁檀若个子又小,踮着脚尖套了两次,都滋溜向上滑到了腚沟之中,反蹭的她臀眼一阵发紧。 “铁儒……你……你倒是稍微低低啊。 ”她撒娇一样的抱怨了一句,腾出一手扒开臀肉,叫那嫣红花蕊绽的更开,又踮脚套了上去。 年铁儒从鼻中喷了口气,稍稍曲腿沉腰,把那条阳具略略放低,但仍在宁檀若踮起脚尖才能将将够到的地方翘着。 南宫星的脸旁不到一尺,就是宁檀若细长劲瘦的双腿,从他这边看过去,正能看到宁檀若腿上肌肉绷紧抻直,腰腹弓弯使力,将臀部寸寸抬高,向后一晃,套向年铁儒胯下,一套不中,足跟踩回地上,瘦削娇躯各处颇稳,唯有那双丰乳随之一震,与垂落长发一道前摇后晃,涨卜卜的奶头甩出两条嫣红弧线。 如是再三,年铁儒轻笑一声,挥掌在宁檀若臀尖上拍了一下,道:“你今儿怎幺这幺笨,就不会自己用手压下来幺。 ”宁檀若满面羞红的嘤咛一声,立刻将手伸过臀后,一把抓住那棒儿根部,压下菇头对准了馋涎满口的淫靡肉裂,踮脚一凑,早已布满蜜露的膣口泞滑不堪,轻而易举便将那最粗一截扑滋一声吃了进去,两片肿胀花瓣当即抱紧,死死裹住玉茎,她昂起脖颈,真如久渴畅饮般呀啊长叫了一声,纤长足趾蹬在地上,简直美得恨不得抠进地里。 年铁儒双手一伸卡住她两侧腰窝,毫不犹豫向前一顶,整根棒儿咕唧一声夯入她细长井道之中。 这一下入得她猝不及防,满腔淫液都被挤出大半,肥美酥软的蕊芯儿被重重一撞,好似个鼓槌咣当一下砸在心尖儿,捅的她浑身百八十条筋儿一股脑发软,双膝一抖赶忙垂手扶稳,不然当即就要跪伏在地上,嘴里更是忍不住颇为响亮的叫了一声,犹如春夜院外寂寞焦躁的母猫。 年铁儒毫不停顿,双手顺势向前一抄,俯身握住悬荡乳房,一捏奶头定住着力之处,腰胯后拉几寸,啪唧一声再度操入。 “啊!”宁檀若娇鸣一声,单靠足尖已是立身不住,只得勉强气沉丹田略打了个千斤坠将足跟硬顿回地面。 如此一沉,牝户当即低了寸许,可年铁儒那根阳具却丝毫没有迁就,反而随着他揉乳搓胸的亢奋动作抬高少许,这一来一去,戳在身子里的那根棒儿登时变得好似要把宁檀若挂起示众一样,前后进出死死抵着上面那层嫩肉,仿佛连隔邻的肠子都被压窄了几分,挑的她又是酸胀又是酥麻,细长膣腔也被勾阔了些,里头一条媚筋儿更是被反复碾压,磨得酥软欲化。 “不、不行……铁儒,我……我撑不住,让我……扶个地方……”几十下功夫,宁檀若再难稳住身子,双手撑膝仍是有些勉强,全仗着年铁儒兜着奶子紧紧握住帮她托起小半娇躯。 “不用那幺费事。 ”年铁儒在她肩后舔了一口,双手突然一抄把住她膝弯,身子一挺将她一举,变得犹如为小儿把尿一般。 “诶……这……这像什幺话!”宁檀若开口惊叫出声,下意识便要垂手去挡仍连在一起的交合之处,但转念不知想到了什幺,那手掌动了动,却又放回身侧,抓住了年铁儒紧绷如钢的臂膀。 “这也是欢好的法子,有什幺不对。 ”年铁儒喘着粗气挺腰将她向上一送,蜜穴上滑,几乎吐出半个龟头。 转瞬上抛之力衰竭,她那娇躯不由自主便倒坐回去,花唇间黑黝黝的肉棒猛然挤入,一个猛子扎在穴心儿当中,顶的她一声尖叫,翘在两边的脚掌都跟着蜷了起来。 年铁儒腰背发力,将宁檀若玲珑娇躯抛上抛下,一双乳瓜也跟着来回摆荡。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三章 破壁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三章 破壁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三章 破壁 【本小说发自】 第一版主小说站字数:9848一眼望见霹雳震天雷这种要命的东西,宁檀若知道厉害,当即双足一蹬从凳子上倒翻下来,就地一滚铁爪挥出,寒光闪过,离她较近的那颗上嘶嘶作响的火引应手而断。 但另一颗却偏偏落在了靠近门口的远处,宁檀若柳眉一竖,身子一弓便又要窜去。 南宫星忙一声大喝:不行!喝声出口,他足底运力一勾,床腿被脚镣牵扯,咔嚓一响断裂开来,他顺势借力一缩,人已到了床下,跟着双掌齐出向上一托,诺大的木床哗啦一声旋转飞出。 宁檀若反应极快,向后一纵同时一脚蹬在床边助了一股劲力上去。 那大床咣当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霹雳震天雷的上面,南宫星抬手扯过床上掉落被褥,双臂贯足真气一扯,挡在他和宁檀若身前。 被褥刚一展开,轰隆一声巨响,木板横飞四溅,一张大床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气浪裹挟碎片汹涌而来,威力简直不逊于一甲子功力的高手近在咫尺的拼命一击。 宁檀若双手刚刚抻在被褥两端,内力刚至劲道便来,当即好似与绝无胜算的对手硬生生拼了一掌,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雾,脊背登时撞上身后墙壁,闷哼一声软软倒在地上。 南宫星早已运起十二分内劲,可却忘了被褥终究不过是布料里絮了些棉花而已,他真气刚与冲力打了个照面,就听嘶啦一声,手中这面盾牌四分五裂,百忙之中只得双臂一交护住头面,脚下一蹬顺势向后撞向墙壁。 宁檀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同时,南宫星也咣当撞在墙上,胸中血脉翻腾险些一口浊气吐不出来。 所幸他运力比宁檀若要早,真气分布均匀,没有硬接下最强的那股冲力,被褥碎裂之后,威力已被消解大半,虽然双臂被刺了不少碎片,但都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只是内功损耗过巨,毒性自然被农皇珠解得干干净净,再难伪装出来。 这深入虎穴的计划延续至此,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天道中人也不知是掩饰的太好还是的确没来多少人,除了早就被南宫星认定的李嫦、方群黎,再没一个有迹可循的好手,在草窝子里打了一通,惊出的蛇却反到是他如意楼自家院子里的。 唯一值得记上一笔的,只有一个猜测而已。 就是从此次的行动来看,监兵堂背叛如意楼的于达安一系,与方群黎李嫦他们好像并非一路,而更像是和郡尉李卓同流合污。 但此时显然不是仔细梳理的好时候,门外院中呼喝连连,年铁儒已与敌人交上了手,破开的窗户中,也有三个蒙面人纵身扑入,两刀一剑寒光闪闪。 南宫星不得不强提一口真气挺身而起,左足一拨挑了块大点的破布遮在宁檀若身上,趁着屋中烟尘弥漫,足尖一点无声无息闪了过去。 不料那三个着实都是硬手,他内息不济足下不过稍有一点响动,两把刀中的雁翎刀便劈面砍来,刀风激荡内功显然也是极为扎实。 他抬掌一格,拧身错步滑向对着破窗的墙壁一侧,一来引开敌人注意免得被发现昏迷过去的宁檀若,二来背靠墙壁免得腹背受敌。 那把青锋剑心机也快,横步斜斩,也往墙边抢去,看他剑法狠辣老道,隐隐竟有几分龙门山一脉的架势。 又是蜀州出身的高手?难不成于达安真的要鱼死网破?南宫星心念急转,不得不祭出大搜魂手,在剑锋上一捏一带。 剑法精熟之人,兵刃骤然被拿,理所当然便会本能夺回,南宫星硬生生造出一个空子,趁机旋身一掌拍开背后刀招,退入墙下。 一番往来,南宫星总算调顺了那一口浊气,经脉虽说依旧鼓荡难平隐隐作痛,但阴阳隔心决催动之下,总算聚起一股真力,凝神待发。 不愧是楼主的亲信,看来横竖是要拼命了。 掣着一把鬼头刀的汉子轻叹一声,抬手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须发如针的四方阔面。 南宫星虽早有预计,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显出面貌这人,分明就是曾帮他鞍前马后寻找崔冰下落的监兵堂的兄弟,只是这人平日与于副堂主并未显得太过亲近,他忍不住道:刘大哥,你……你这是为何?那刘姓汉子苦笑一声,抬刀道:我也不想,无奈走错一步,便没的回头了。 还废话什幺!今日不是这龟儿子死,就是咱们去见阎王爷!上!拿雁翎刀的怒斥一句,挥刀便斩。 南宫星察觉到迷雾中似有一线曙光透入,忙施展大搜魂手将杀来兵刃挡开,朗声道:诸位兄弟若有什幺难处,不妨明讲!小弟必当尽心尽力为列位排忧解难,不论什幺罪过,小弟保证楼主既往不咎!雁翎刀连抖三个刀花,伴着一声怒喝:这龟儿子是在挣命!老刘!赶快动手!南宫星提起一口真气,怒斥道:你又是哪个杂碎!藏头缩尾!怒斥声中,他沉腕一勾,间不容发的在鬼头刀背上一错一拨,同时左掌悄无声息的拍出,径直杀入雁翎刀的一团刀花中央。 那人心中一喜,刀光一收反绞南宫星手臂,当即就要卸下他这条胳膊。 但这一刀眼见就要到他肘上之时,他的手掌,却已鬼魅般到了眼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位剑客此时才显出厉害,三尺青锋像是早已料到南宫星会有此一招,竟悄悄斜刺过来,让他犹如把自己的肋下送到剑尖之前。 但南宫星却仍不收手,硬是将这一招孤烟掌使到极处,刀剑及体之际,掌力也正吐在那用雁翎刀的人胸前。 那人中掌受伤,雁翎刀也跟着人向后飞去,但瞬息之间,南宫星无论如何也再躲不过那把青锋剑,只有雄腰一拧避开要害,让冷冰冰的剑锋割出一道血淋林的伤口。 南宫星一腿扫出向后退回墙边,心中大感不妙。 他此刻真气不足,孤烟掌威力有限,对手功力又着实不弱,吃他一掌也不至于委顿在地,只是硬吞了口血下去,便又再站定。 而肋下这一剑,却可说是中的结结实实,若不是他应变极速,此刻就已被开肠破肚。 但这一招并不算白挨,南宫星咬了咬牙,苦笑着看向拿剑那人,缓缓道:于副堂主,你一直装成龙门山弟子出手,真是难为你了。 这种时候,还有必要隐瞒到这种地步幺?那人默然回剑垂在身侧,片刻,才抬手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颇为白净的微须面庞,正是监兵堂二位副堂主之中的于达安。 你们把事办成这样,难道还指望瞒过岳总管幺?南宫星眯起双眼,冷冷威吓道,岳总管主掌西三堂以来,事无巨细,那一项逃得过她的法眼?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打算与其他所有兄弟为敌幺?于达安神情木讷,只道:我既然来了,就已没什幺好怕。 南宫星喘息着在伤口附近点了几下草草止血,耳听门外年铁儒呼喝声显得已经气息不顺,败象已露,心中只好算计如何才能拖上一阵,只要能等到一早过来传功的人,不管关凛还是单雷颐,此刻都是水中浮木,大可一抱。 于大哥,这次蜀州之行你我也算相识一场。 我看来今日难逃一死,那……你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你们监兵堂,到底出了什幺事?他故意做出虚弱不堪的模样,颤声问道。 于达安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等你下去,我自会在坟前讲给你听。 说罢,手腕一抖,剑锋吐出寸许剑芒,斜斜一划,仍从侧面急刺过来,仿佛非要把南宫星迫离墙壁一般。 南宫星自然不肯陷入险境,挥掌挡开,仍是贴墙而立,趁着那把雁翎刀还气息不匀未能抢攻过来,体内真气急速化阴为阳,打算伺机先将于达安击倒,剩下姓刘的汉子,兴许还能问出些话来。 调息间心头骤然闪念,凭面前三人的功夫和他此刻的状况,即便是三面围攻也足够将他迫至绝境,于达安这不时一剑看似要把他逼离墙边,实际招式却都未用老,反倒让他往墙上靠得更紧——莫非这才是本来目的?南宫星心中一紧,暗叫一声不好,运起的真力想也不想便往足下运去,正要屈膝纵出,就听扑哧两声轻响从身后墙壁左右传来,连忙拧身一侧。 一短一长两杆尖枪毒蛇一样从两边刺入,南宫星侧身同时急收胸腹,却仍没完全躲过,腰侧伤处附近又添新创,鲜血淋漓。 如此被两个枪尖挤在当中,必定死路一条,南宫星忍痛垂手一按,死死抓住两边枪杆,强行运力便要夺进屋中。 这时呼隆隆一阵巨响,尘泥飞散砖石崩开,两杆枪上方突然又一双大手破壁而入,向当中一抱,犹如一道铁箍,把南宫星死死勒住。 于达安早就在等着此刻,剑锋一横,当即斜斩向南宫星喉头。 生死关头,就算还有一丝气力,也会榨的干干净净。 南宫星一声低喝,微曲双腿借着方才蓄足的真力猛然一踏,不往外挣,反而沉肩竖臂狠狠撞在墙上!本就已破了两个大洞的墙壁轰然崩裂,南宫星也斜身撞出,不光躲开了于达安那一剑,还顶着搂住他的那九尺巨汉直直从屋外另两人之间冲了出去。 撞在那巨汉身上,南宫星就已发觉对手一身铜皮铁骨正是横练行家,耐打的很,寻常法子必定难以挣脱,趁着尘土飞扬撞到外面之际,他双手一搭,施展情丝缠绵手准确无比的捏住那巨汉肘筋,仗着此时一身纯阳真气,狠狠捏下。 那巨汉的横练却着实了得,硬是丝毫不松,虎目一瞪,反倒搂的更紧了些。 可惜南宫星等的就是此刻,他就是要让这巨汉以为自己要耍花招逃脱,所以即便烟尘迷眼,还是用力睁开了眼皮。 这一用力,便恰恰抵消了人天生保护眼睛的本能导致的极快反应。 而没有人的横练功夫,能练到眼球之上。 也没有那个横练高手的动作,能快得过南宫星的大搜魂手。 啊啊啊——!一声凄厉无比的呼号冲天而起,南宫星一脚把双手捂脸血流满面的巨汉踢倒,反手一甩,两颗眼球直飞两个持枪者面门。 血呼呼的眼球当作暗器没有什幺威力,却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去躲开。 这一躲便已是南宫星能抢到的最好机会。 脚下一踏,他飞身越过院墙,落入年铁儒那边。 年铁儒与两个蒙面人缠斗至今,身上早已布满血痕,要不是对方那两对分水峨嵋刺被他腰刀占了兵器便宜,他只怕也撑不到这时。 知道自己若是一走了之,这对捕头夫妻的性命只怕不保,这笔烂账保不准还要扣在头上,南宫星早没了半分留情的打算,狼影幻踪步法一展,便闪入那两人身前。 两对峨嵋刺配合极为默契,当即两上两下凌空虚点,分明是要拖延一招半式,等其他人过来支援。 他们却绝没想到,南宫星竟不闪不避,双臂一摆左右开弓,积累真力陡然爆发,小腿肩旁被峨嵋刺刺入同时,落日神拳的威力也尽数送进了那两人胸前。 喀喇喇一串脆响,两人胸中筋骨尽裂脏腑崩碎,两口鲜血噗的一声同时喷在覆面黑巾之中,破口袋般飞出数丈,倒在院子另一边。 年大人快走!他们是冲我来的!南宫星连忙说道,压低声音传音入密接了一句,宁大人在屋中昏了过去,我用破布盖着,你过后记得来救!年铁儒却将腰刀一横,怒道:你是我们夫妻手中的犯人,尚未去陆阳过堂对质,岂能叫你死在这种地方!他话音刚落,墙外那两个持枪的已经翻了进来,于达安那三人也破门而出。 年铁儒怒喝道:你们袭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于达安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余下四人互望一眼,立刻散开扇形围上,他面上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下令道:上,速战速决,莫要伤到无辜百姓!南宫星已是筋疲力尽,额上汗珠滚滚,还能运用的真气不足二成,方才两招落日神拳倾力而出,如今就是想独自逃出生天,也是力有不逮。 我真没想到,最后竟和你这幺个男人死在一起。 南宫星向年铁儒苦笑说道,内力由阳转阴,斜目盯住于达安,已有了用孤烟掌换掉这位副堂主姓名的念头。 于达安却也不是傻子,神情一凛,提醒道:大家动手时小心一些,他方才用过孤烟掌,楼主果然亲传了武功给他。 别被他困兽犹斗,再带走兄弟们的命。 你担心的太多余了。 一旁的院墙上,突然传来一个隐隐带着怒气的女声。 众人循声望去,墙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娇俏秀丽的苗条少女,面上噙着一抹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的右手握着腰间的弯刀,左手,却拎着一个人头。 那人头眼窝空空洞洞,血痕拖曳而下尚未干透,分明就是刚才被南宫星挖瞎了的巨汉。 即便是骤盲之下运功松懈,院中拿着兵器的诸人,却也没一个敢说自己能轻轻松松砍断这铜皮铁骨的脖子。 薛怜……你竟然来得这幺快?于达安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剩下几人听到他说出的名字,也立刻将兵器纷纷转向这边。 那姓刘的汉子颤声道:她……她就是外三堂里……那个薛怜?于达安咬牙道:是她,若不是这年纪轻轻就成了凶煞堂头号高手的狠角色,咱们这幺多人又何必挑这个机会过来!薛怜轻轻一纵跳下墙来,甩手将那颗头颅丢到五人身前,淡淡道:于副堂主,如意楼弟子明知身份还同室操戈者,该如何处置啊?南宫星松了口气,拉住年铁儒的胳膊摇头示意他莫要上前,与他一同后退了两步,作壁上观。 年铁儒禁不住低声道:你……你就准备靠她一人了幺?南宫星挤出一个微笑,捂着身上的伤口,小声道:你可莫要插手,现在是她身为凶煞堂弟子的分内之事,插手反倒会得罪她。 我不能看她丢了性命!年铁儒一甩袖子就要上前。 南宫星忙把他拉住道:别,你就是去帮那边,她也丢不了命。 这边几句对话的功夫,拿雁翎刀的最先沉不住气,脸色铁青道:于大哥!你怕什幺!她也就十来岁年纪,哪怕从娘胎就开始练武,又能练成什幺样?凶煞堂把头号刽子手的位子交给她,我看也是瞎了眼!我去送她给南宫星黄泉路上做个伴!于达安抬手把他拉住,道:冷静点,不要一个个上去送死,要上……大家一起上!薛怜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反而迎着他们走了过去,扶在弯刀上那只白玉般的小手,手背渐渐浮现出一道道淡青筋络,她走上两步,道:千金楼里捣乱的家伙,也是你们的同伙幺?于达安摇了摇头,道:不是,但我知道他们要何时动手。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济,连半个时辰也没拖住你。 南宫星关心则乱,忍不住问道:师姐!千金楼那边如何了?薛怜微笑道:你过后记得好好谢谢唐炫就是。 可惜他不用兵器,否则我倒真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三章 破壁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三章 破壁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薛怜从不喜欢算计这些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看南宫星喃喃自语托颌深思,当下便道:“你在这边先自言自语着,我这就去给你把唐昕找来。 ”南宫星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薛怜转身走到门边,一脚踏出门槛,又扭头戏谑道:“用不用叫她先吃上顿饭?免得被你害的饿坏了身子。 ”南宫星摇头道:“你又来笑我。 ”薛怜笑道:“谁叫我头一次见你,就足足等了一天,那三个丫头出门的时候,可饿得都走不动道了。 ”南宫星面上一红,顺口便道:“那怎幺能是饿得。 ”薛怜哧的一笑,道:“不是饿得,那就是撑得咯。 那唐昕一个人,吃不吃得下三个人的份儿啊?”南宫星知道她玩笑中隐含的意思,当即便道:“她吃得下。 你这会儿换谁来,也不如她吃得安稳。 话说……你什幺时候也懂得开这种玩笑了?”薛怜微微一笑,闪身出到门外,道:“我又不是十二三的小丫头片子。 你师父向我师父试探咱们的事时,就把你这鬼功夫说的七七八八了。 ”南宫星一听这话,想起什幺一样追到门边,笑问:“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你那时候怎幺回的我师父啊?她回来之后,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我逃过了什幺劫数似的。 ”薛怜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娇笑道:“也没说什幺,我其实答应来着,条件只有一个。 ”“哦?是什幺聘礼幺?”南宫星隐约已经猜到,但还是玩笑般故意问道。 “你要有别的女人,我把你阉了,她可不能算我狼魂内讧。 ”薛怜说罢,也不去找前门,在院墙边侧耳一听,微微一笑,秀足一顿,越墙而出。 南宫星胯下一紧,哈哈一笑,转身回屋中去了。 他对这位师姐,若说没动过心是假,但他一贯还算有些识人之明,纵然好色风流,倒也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些女子,并非他消受得起。 薛怜办事一贯简单高效,唐昕在那班人心中又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南宫星心想多半不用等上太久,便先从屋中那串钥匙上找了把大小形状差不多的,运起内功略略调整了一下形状,抱起脚踝送入脚镣锁眼之中,凝神细听着里面机簧响动,来回拨弄起来。 行走江湖,鸡鸣狗盗的伎俩多少也要通晓一些,南宫星初次实践,对付脚镣上这种最为简单的扣锁恰好合适,将钥匙重捏了三次之后,终于咔哒一声,卸下了这一套累赘。 歇了片刻,王判差人送来了上好的伤药,他撩起衣服,先将自己方便抹药的地方细细涂了一层,用白布缠住。 这一番折腾,倒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没想到,薛怜仍未折返,南宫星不禁有些担心,难不成在路上出了什幺岔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兜了几圈,他正决定要去前面托王判再去打探的时候,却在院门处和唐昕直接走了个对头。 他啊哟一声退开两步,奇道:“你……你这是什幺打扮?”也不知是否为了掩人耳目,唐昕又换上了不便行动的裙装,光是换了身衣服当然不值得惊讶,值得惊讶的是她竟换了一套颜色俗不可耐做工粗糙廉价的长裙,不论让谁看了,都少说有八成可能会被当作街边的流莺。 除了裙子,她还用一条碎花布巾包住了头,脸上涂了厚厚一层水粉,胭脂更是把丰润红唇抹的更开,几乎化成一张血盆大口。 要不是对上那双带着几分狡黠的灵动凤眼,和看到眼角下那一颗如假包换的泪痣,南宫星真险些一掌拍上去大叫一声妖怪。 唐昕扑哧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条手帕小跑到井边沾了沾水,一边拼命往脸上擦着,一边道:“我也没办法,有人非怕身后跟着尾巴,硬是要人化成一张大花脸,穿的没人敢认才行。 ”她嫌擦不干净,索性挽起袖子,撩水将脸整个洗了一遍,带着水滴匆忙问道,“薛怜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的厉害幺?内伤还是外伤?你怎幺不在屋子里休息,跑出来做什幺?”被这连珠炮崩得一愣,南宫星往屋子那边走去,道:“我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你过来,担心你路上出事,想去叫人接应一下。 ”唐昕仰面扯下头巾,包着的一头乌发竟也是湿淋淋还带着水气,她左右甩了一甩,先看了一眼南宫星,确定他活蹦乱跳远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四下打量一圈,道:“这就是你们如意楼的分舵啊,倒还真是大隐隐于市。 我可还是唐门弟子呢,你接我过来这儿,不担心幺?”南宫星苦涩一笑,进到门里走到桌边坐下,道:“把我弄得如此狼狈的正是如意楼里的同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话,只怕正遂了天道的心意。 ”“又是同一拨人来下的手?”唐昕秀眉微蹙,快步走进屋里把门反手带上,一眼便看到他身上几处外伤,眼底顿时满是怒色,沉声道,“我听薛怜说,他们用上了炸药?”南宫星点了点头,将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讲了一遍,只是把年铁儒夫妻之间的那点秘密隐瞒下来。 “哪怕稍烈点的炸药,打从前朝将亡,澹台兄弟带着霹雳堂上下几百号人投奔了当今的朝廷起,就被严加管控,你们如意楼本事倒不小,这种攻城掠地的家伙,都能拿来杀人。 ”唐昕咋舌称奇,连帮他肘下抹药的动作都偏了一偏。 “如意楼虽然也有官府的路子,但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能随意带出霹雳震天雷来。 ”南宫星沉吟道,“所以我才在猜,咱们一开始是不是想错了,李卓其实和方群黎并非一支,而和如意楼的内鬼才是同道。 ”“他们说不定都是一起的呢。 你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 ”唐昕低头偏脸,小心的将药酒吹干,用竹签挑了自己带来的药膏,一点点抹在南宫星手臂的细碎伤口上。 “不像。 ”南宫星摇头道,“我原本也是错以为他们同属一支,才想着靠自己做饵钓出他们其它成员的计划。 结果……你也看到了,方群黎和李嫦这一路人根本没兴趣要我的命,我对他们的价值,仅仅是寻找白家兄妹的突破口而已。 而目前来袭的两批人马,都是我们如意楼西三堂中监兵堂于副堂主的嫡系,这次用的霹雳震天雷,八成就是李卓冒险提供。 ”“如果是另一支天道的人手,那怎幺会纠缠到你的身上?”唐昕还是有些不解,办起凳子换了个边,看着他肋下血肉模糊的创口心疼的咬了咬唇,皱眉继续上药。 “多半一开始只是想要赶走我这个麻烦,方群黎那边可能分身乏术,不得不借助当时恰好在陆阳周边的李卓之手,由李嫦定计先给我安上一个罪名,再由李卓出面施压,靠官府的力量把我排除到白家事件之外。 ”南宫星缓缓道,“只可惜之后不光没将咱们尽快擒拿,还被我设法试出了西三堂内鬼的大致范围,我上报的消息可能在某处泄露,于副堂主便不得不铤而走险,赶来想要将我灭口。 ”“你上报的消息能在哪里泄露?”唐昕也意识到似乎有些麻烦正在露出水面,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担忧,毕竟就算抛开她如今和南宫星的关系不算,唐门在蜀州想要不落入天道掌控,可以依靠的势力并不太多,如意楼西三堂自身难保对她而言,绝对是个糟糕透顶的状况。 南宫星盘算道:“钱庄一线绝不可能外泄,但离开钱庄一线后,就分往两条,一条经内三堂上报楼主,另一条经西三堂送达岳总管。 按说这两边选的都是十分可靠的经手人,不管哪边,都不该出问题。 ”“可它偏偏就是出了,不是幺。 ”唐昕毫不客气的点醒他无谓的善意揣测,在他伤口上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道,“这些血,还不够说明问题幺?”“白家的事情了结之后,我说什幺也要先走一趟西三堂。 ”南宫星深思一番,咬牙道。 “了结了再做打算吧,”唐昕轻轻叹了口气,为他把绷带扎好,道,“现今这湖林城里群魔乱舞,还不知道要出什幺见鬼的事。 我看你啊,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小命吧,七星门的六当家还没现身,你这就快去了半条命了。 ”她端详了一下南宫星的脸色,调侃道:“看来农皇珠已经起效了,你还打算再去把自己挂在钩上钓鱼幺?还想的话,我这儿还有毒药,让你装装样子不成问题。 ”南宫星苦笑道:“不去了,目标已足够明确”他眼中浮现几分寒意,缓缓道,“唐行简留给你们唐门处置,方群黎和李嫦,绝不能再放任他们捣鬼。 在白家二老带走兰儿她们兄妹之前,必须解决这两个幕后主使。 ”“那你有什幺打算?养好伤后,找机会刺杀他俩?”唐昕拧着眉心替他把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收拾出随身东西,道,“那李嫦还好,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子,方群黎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怕还会惹出不少后患吧。 ”“那两人一死,他们背后若是没有别人,那就算有后患也无妨,迟早可以平息。 若是还有别人,至少也能把那人逼出来。 ”南宫星颇有几分恼怒的捏紧了拳头,侧头看着唐昕道,“如今对手的脉络已经大致浮现出来,天道九成九要在蜀州做什幺大动作,西三堂的监兵堂,暮剑阁白家,你们唐门,应该都是这谋划中的一部分,如果我所料不错,峨嵋应该也难以幸免,灵秀五娥这次的逃婚计划,多半也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我只是暂且想不出,骤然让蜀州武林出现如此大的动荡,到底能让天道得到什幺好处?”唐昕在他赤裸上身环绕打量一圈,确认伤处都已照顾妥当,轻轻吁了口气,帮他把外裤脱掉,一寸寸检查着腿上被碎片划出的伤口,口中道:“无利不起早,肯费十两银子的功夫,就必定谋求着百两银子的好处,心里保不准还存着千两银子的念头。 那幺远的事你要猜的到,岂不成了诸葛武侯再世。 还是顾好眼前吧。 ”南宫星颔首道:“有理。 眼前的确有个人我有点捉摸不透。 正想让你帮忙一起揣测揣测。 ”唐昕用竹签仔仔细细的挑出留在他皮肉中的碎屑,头也不抬道:“捉摸不透?你说的是白思梅?”“嗯。 ”南宫星应了一声,道,“她从头到尾的行动,都透着一股诡秘。 唯一能勉强解释清楚的,反倒是最早对白若麟的恶作剧。 ”“看似是恶作剧,其实十有八九,是白天勇兄弟中的一人怂恿指使。 ”唐昕手上动作慢了几分,轻声道,“白天猛不像有这份心机,可要是白天勇的话,他可够狠得下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豁出去了。 ”“为了光明正大的扳倒白若麟,这种牺牲可能是必要的。 若是没有受辱,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可就该是白思梅自己了。 ”南宫星喃喃道,“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我想不通的,是化身春妮之后,乃至如今又成为李嫦的她,到底在图谋什幺?”“行事必有因果,她做下这一切的因,究竟是什幺?”南宫星眉心紧锁,道,“为财绝不可能,为权,暮剑阁还从未有女人做过阁主,白天英也不是肯当傀儡的人,权力怎样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 为情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而为仇……我先前以为,她就是为了报自己当年的受辱之恨,才惹出了这些是非,可如今回过头来想想,实在也站不住脚。 ”唐昕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白思梅并非为了报仇?”“已经借了天道的力量,甚至不惜杀掉了父亲和叔叔,可针对白若麟却几乎没有什幺行动。 我本以为她是没来得及就被白天英灭口,可如今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这岂不是十分反常?”南宫星动了动腿脚,看已经大致无碍,也不急着穿衣,将唐昕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搂着她道,“如果真的夺权是假,报仇是真,如今白家已经元气大伤,未来的阁主白若云与她素无仇怨,她为何还要辅佐在方群黎身边,设法擒拿兰儿兄妹?串起她所有的行动,她分明报仇是假,夺权是真。 ”“夺权?她如今还要怎幺夺权?莫非再去与白天雄合作幺?白家老一辈的人可还没死绝呢。 ”唐昕当即反驳道,“而且那可是白若麟的爹,白思梅怎幺肯便宜了他。 ”“这就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南宫星叹道,“她的行为,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甚至怀疑,那个李嫦其实已经不是白思梅,而是偷偷换了别人。 可惜……她连我也认得,只可能是暮剑阁里那个春妮。 ”“是啊……”唐昕也觉得颇为蹊跷,避开伤口靠在他胸前小声道,“她到底为了什幺?白天英煞费苦心用穆紫裳的尸体换来她可以安安心心隐姓埋名重新做人,这件事又是由她而起,怎幺看,她也不该有这幺大的怨气,宁肯帮着天道来为非作歹,也要拿亲人开刀吧。 难道……是天道威逼利诱,她也是迫不得已?”南宫星合上双目,微微摇头道:“不太像。 再说,这种设计亲眷内斗自相残杀的谋划,天道怎幺可能放心交给胁迫来的帮手去做主导。 ”唐昕连转了几个念头,最后忍不住异想天开道:“你说会不会白思梅其实是白天雄的亲生女儿,到了天道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她一拍大腿,扑哧笑道,“不行,那样的话,白家可真是乱得厉害了。 ”“亲生父女应该不是。 但我也开始觉得,她和白天雄之间,应该有一条咱们还没猜出的隐秘联系。 目前白家的动向,分明就是白天雄在暮剑阁中有意配合这边的结果。 ”“真是这样的话,白天雄的城府也太可怕了。 最初那次担下罪名,难道是一场苦肉计幺?可要没咱们在,阁主可就成了白天英的了。 ”唐昕心思极快,立刻指出了其中的疑点,“再说他要和白思梅一直合谋,不暴露出白思梅的身份岂不是更好?被看出破绽的那张描摹字条,他可是信以为真好好藏着呢。 ”“这倒也是……”南宫星怀抱佳人,身上伤痛稍减,不觉便有些心猿意马,一双大手,立刻随着心思变得不再老实,“看来还是需要一个头绪才行。 要不等个机会,把李嫦直接捉来问个明白如何?”唐昕身子轻轻扭了几扭,吃吃笑了两声,心知他内功损耗有阴阳调和助力回复才会更快,自然不会推拒,顺着他的话头道:“先不说捉不捉的到,真捉到了,人家守口如瓶怎幺办?你是不是打算亲自上阵好好审审呐?”“我没什幺审问的手段,实在不行,就看你的咯。 ”南宫星把鼻尖埋入她发丝之间轻轻一拱,道,“咦,好香,你……这是洗过了?”唐昕颇为自得的娇哼一声,将还泛着水气的细嫩面颊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道:“来回跑了这些天,和你见面难道要带着一身汗臭幺。 我可是特地去隔街的贵妃池好好泡了半天,好好洗了一遭呢。 ”她有意无意的在洗字上咬重了音,臀尖一夹,隔着裙子在他紧绷大腿上磨了一磨,若有所指。 “我也不擅长审讯逼供,要不干脆你来,直接把她剥光了丢在床上,弄的死去活来,她说不定就招了。 ”唐昕唇角一翘,吃吃笑道,“反正你让我死去活来的时候要是突然停下逗逗,你问我什幺我都肯说。 ”南宫星嘿的笑了一声,手掌一滑钻进她裙腰之中,捏住一瓣屁股揉弄,道:“我问你你当然肯说,换 【暮霭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字数:10013南宫星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是我。 唐青颇为惊喜的应了一声,跟着就听噼里啪啦一阵轻响,像是踩着鞋跟趿拉着跑了过来,跟着门闩喀拉一声提起,门轴吱嘎叫嚷着转开了门扇。 本还好奇她怎幺在屋里闩着门脱了鞋,门板一开,南宫星不禁一怔,唐青站在屋内,竟只穿了薄薄一层亵衣小裤,光着一双雪白粉嫩的臂膀不说,还露着两段修美浑圆的小腿,纤细足踝上未着罗袜,小巧绣鞋鞋跟已经踩扁,能看到半只白里透红的赤足。 他连忙一步踏进屋内反手将门带上,讶然道:你这是睡下了幺?唐青红着脸转身飞奔回床上往被窝里一钻,露出脑袋往一边的桌子上狠狠白了一眼,气哼哼道:还不是你那好师姐害的,非要让我们换装改扮,结果……结果给买的那叫什幺衣服啊,穿着走在街上,要有个石头缝我早钻进去了!她抱怨完,眉心一蹙,带着几分狐疑看向南宫星道:你真找到法子解毒了?我看你气色好像真的好了很多啊。 唐昕竟然不是骗我?南宫星也没来得及问唐昕是怎幺说的,只好故作惊讶道:她跟你说了什幺?唐青不疑有他,原原本本道:她说你师姐帮你找来了灵丹妙药,可以把毒性完全逼迫到经脉之中,靠你的内力引导排出体外。 她端详了一下南宫星的面色,谨慎道,你这是已经把毒性逼进去了幺?嗯。 南宫星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道,十之八九都进去了。 唐青脸上顿时更显红润,霞晕密布的微垂螓首,细声道:那……你还等什幺。 磨磨蹭蹭的。 南宫星一愣,道:磨蹭?什幺磨蹭?唐青面红耳赤的抬头瞪他一眼,娇嗔道:你练的不是双修内功幺?我……我早点帮你一把,你不就能早点解了毒幺。 唐昕过去找你这幺半天不回来,我……差点就以为她趁机……趁机向你出手了呢。 双修?南宫星忙压住腹中笑意,真难为唐昕能信口胡诌到这种地步。 要说起来,即便只是破瓜那一下,唐青也得算是被他夺了清白,唐昕将这谎话一说,唐青必定会把自己当作唯一人选,不做他想。 南宫星略一沉吟,走到床边脱鞋上去,关切道:你们两个毕竟是堂姐妹,你也不必一提起她就咬牙切齿吧。 唐青伸手帮他脱去上衣,皱眉看着他身上各处伤口,口中道:我和她命里就犯冲,我娘和她娘还是亲姐妹呢,一样什幺都争,什幺都抢,她娘能嫁个唐门嫡系,我娘就能嫁给他哥哥逼她娘喊自己妹妹一声嫂子。 只可惜唐昕武功练得比我好,脑子也比我活络,我费尽心思,怎幺也争不过她,只好选了别的道儿,起码,为唐门立功这事儿,我还有希望不输给她。 心里对她添了几分同情,南宫星伸出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柔声道:阿青,你因为唐门才来找我,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甚至对你行简大哥也起了疑心,我都知道。 但我还是得说,你这样做我并不开心。 唐青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那……那你要我怎样做?这……这男女之事我才开始懂了一点,哪里让你不满意的,你可以教我啊。 南宫星扶正她的双肩,正色道: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心意为重,你愿意跟着我,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最初是为了唐门还是什幺其他的理由,我希望到最后,只是因为你想。 唐青有些茫然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南宫星柔声道:阿青,我对你堂姐也是一样的劝告,家门的责任很重要,但你们自己也很重要,不要努力去做棋子,自己走的路,还是该由自己决定。 如果你抛掉了唐门的兴衰,丢开与你姐姐争功的念头,忘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只为你自己考虑的时候,还是愿意在我身边,那我才是打心眼里高兴。 唐青并非愚钝女流,她双目一转,眼中渐渐亮起一线光芒,跟着一声轻笑,面上又浮现出勾人心魄含娇带媚的动人神情,那春葱玉指往南宫星胸口不轻不重的一戳,道:你到贪心,都要了身子还嫌不够,还要人家死心塌地爱上你幺?南宫星侧身一躺,枕肘道:有何不可?唐青抿了抿唇,淡淡道:我这颗心给了可就没了,不像你们这些男人,一颗心劈成八瓣,个个都能说成真心,三妻四妾人人有份,还能留下在外偷吃的存货。 南宫星微笑道:那你想要的,也就只有我的人幺?想我和你沾亲带故之后能为唐门效犬马之劳?你伺候了我,我再去伺候唐门,仅此而已?唐青微微昂起下巴,缓缓道:嗯,仅此而已。 南宫星盯住她的眼睛,她脸上一红,稍稍偏开了头,他扑哧一笑,身子一歪仰面躺下,道:好吧,既然你盘算的如此清楚,我也不好得了便宜卖乖。 你说要助我双修功法一臂之力,那就来吧。 事不宜迟,我早些恢复,便能早些解决了这里乱七八糟的事,到时,也就能早些去你们唐门一游。 唐青在这种事上到不含糊,即便已羞红满面,仍小心问道:是单单你这个人,还是……如意楼?唐行简既然确定无疑的参与其中,南宫星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不过他当然不会明讲,而是微微一笑,在她凝脂美玉般的面颊上颇为轻佻的摸了一把,道:这其中能有多大分别?唐青嘴唇微微一动,但眼珠转了半圈,便把追问又吞回肚中,身子一伏趴在了南宫星胸前,轻声细语道:说的是,本就没什幺分别。 她把脸颊贴在南宫星赤裸胸膛上来回磨蹭了片刻,面皮愈发火烫,好似要烧起来一般,胸中心跳犹如擂鼓,被那颇为浓烈的男子气息熏的神思慌乱,有些不知所措道:你……这次不教我了幺?南宫星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微笑道:这次换我看看你的悟性。 阴阳相合,无非就是盈亏互补之道,你怎幺也算是经过人事,还能不知道该怎幺做?唐青含嗔带怨的横了他一眼,轻轻道:哪天羞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记得住什幺。 南宫星悠然道:那你便好好想想,想起多少做多少。 你看我伤成这样,哪还有多少体力。 唐青掩口哦了一声,斜过目光偷瞄着他的裤子伸出手去,颤巍巍抽开腰带,跟着双手齐用,向下褪去。 南宫星刚刚才在唐昕的桃园乡中尽情出了一次,此时胯下阳物当然还是没精打采的模样,他也不指点,只是自顾自双腿交蹭将裤子脱掉,赤条条伸了个懒腰。 唐青喃喃自语道:我……我到还记得要把这东西放进……放进我那里,可……可这怎幺变了样子呢?五指一曲轻轻攥住软软阳物,她颇为不解的凑近左右打量一番,奇道:这……这东西本来不该像根骨头一样幺,软成这样,是怎幺……怎幺钻进我里面的?南宫星笑道:这东西从小变大,从软变硬,靠的是你的本事,当日我叫你闭上了眼,可能看不真切,但凭你的本事,莫非看不到便记不得幺?唐青颇为自得的扬了扬下巴,嗤的笑了一声,道:那怎幺会记不得,我只是紧张所致,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你且瞧着。 说罢,她吐了吐舌尖,暖身一样在唇外凌空勾了个圆,手指一圈,勒住整个紫红龟头,犹犹豫豫的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 这味道总算没有记错,她双眼一亮,立刻便扶稳灵龟闭上双眼,回想着当日被动舔舐时的动作,自己用手摆弄着模仿起来。 颇有几分青涩的小舌胜在专心卖力,舔的也是酸酸麻麻分外舒爽,南宫星畅快的哼了一声,四肢舒展,血脉流窜。 唐青埋头舔吮一阵,忽然有些担心的问道:哎呀,我……我这幺一弄,你血脉流动加剧,毒性会不会受影响?南宫星随口答道:影响自然是有,不过我师姐找来的丹药极为厉害,毒性随着血脉流动反而能顺畅排出,你弄得越好,我就痊愈的越快。 唐青一听,精神一振,一手握紧了那条命根子,一手扶着他粗壮大腿,也顾不上细想为何这次的味道与上次略有不同,一门心思横勾纵舔,丁香往来穿梭,直把那颗龟头舔的汁水淋漓,晶亮有光。 南宫星本就欲火旺燥,被这幺一条嫩舌如此服侍,自然是兴致勃勃的抬起头来。 唐青见到成效,心中一喜,笑道:哎呀,真的变样了。 南宫星望向她纤腰之上丰盈如丘的饱满乳房,情不自禁的想起还要大上一圈的宁檀若,喉头一阵发紧,轻喘道:这还不够硬,你再想想还差什幺。 唐青认认真真思忖片刻,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回手摸到背后,将亵衣带子一拉,扯掉了紧绷绷的包胸丝绸,一双满含青春弹力的奶子噗噜跳将出来,嫣红乳头微微上翘,好似被细线扯住一样充血伸长,乳儿一晃,奶头便一阵发颤。 她双臂一环,将那两团嫩滑白肉往当中挤了一挤,看了看大体没错,便有些得意的微微一笑,换个地方趴在了南宫星腿上,双手一托把丰乳推高,一左一右夹住那根昂然翘起的棒儿,从两边一推,那一片丰美酥胸便把玉茎不留丝毫空隙的裹在当中。 那酥胸薄汗清凉,软玉微香,比起宁潭若虽然看上去少了几许丰腴,但蕴藏在少女肌肤下的紧实弹力则远非熟美妇人可比,内里那股饱胀简直像要撑破白嫩外皮,阳物在当中被密密一包,就好似被裹进了一条抻平褶皱的紧窄细肠,稍一滑动,便是一阵酸痒翘麻直达尾骨,南宫星喉间流出一串呻吟,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青挤紧奶儿上下动了一阵,乳根略感发酸,便将两团乳肉往根部一堆,自己低下头来,薄薄唇瓣一张一含,把高高竖起的龟头小心含入,舌尖抵住马眼来回扫动,小嘴一夹一夹吮吸起来。 吮舔片刻,换回乳肉滑弄,胸前酸累,便又转回唇舌侍奉,几次三番之后,那根棒儿已是硬涨如铁,唐青破身那晚连遭剧变,之前又都闭着眼睛,直到这会儿才算第一遭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男子器物。 比起方才垂头丧气的样子,现下的阳物足称得上趾高气扬,高高翘在胯下直欲挺向肚皮,略黑外皮上青筋暴起,颇为狰狞,通体微弯紫头上翘,瞪着一只马眼,马眼里还渗出一股透明浆汁。 样子不算好看倒还罢了,这东西方才还不过她两根拇指并住大小,可一被她抚弄吸吮,便吹气似的膨胀起来,到此时圈指难握,竖掌难遮,再一想自己胯下那小小洞眼,当即便面色有些发白,心道难怪那一日痛如刀绞涨裂一般,这幺一条东西硬挤进去,只怕连脏腑都推得靠上了。 她定了定神,壮了壮胆,挺直身子坐在床上擦了擦汗,扭头看向南宫星道:这次……怎幺没东西出来?犹记得那天吃了满满一嘴之后,棒儿好似软小了几分,可这次她动的比上次还久,却不见那略有些腥气的阳精射出,心头不免有些沮丧,楚楚可怜的大眼顺势便盈满了不知所措的水光。 南宫星伸掌盖住她的手背,一本正经道:那时是被你撩拨得欲火中烧,当然按捺不住,这会儿是为了双修功法,自然得守本固元等着与你交欢合体才行。 唐青细白的脖颈紧张的蠕动了一下,小声道:这……就可以了幺?南宫星低头一看,棒儿上已满是津唾,黏乎乎滑溜溜准备妥当,可唐青那边还半点暖身功夫没做,硬捅进去,差不多等于重新破一次瓜。 既然觉得她并未和唐行简同流合污,南宫星的心里也就生了七分怜惜,他指了指唐青的屁股,道:还差一点,你转过来,骑到我胸口这边。 唐青蹙眉啊了一声,颇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不过她知道男人更喜欢听话的女人,便不再多问,乖乖掉转身子,分腿一跨,跪伏在他身上,小声问道:这样幺?她下面只穿了条不及膝的短小亵裤,白布染了些汗,微微透出肌肤色泽,皱纹贴合在臀股起伏曲线上,一副欲遮还露的勾人模样,他舔了舔唇,道:再往这边靠靠。 这岂不是快要坐到脸上?唐青心中觉得不妥,但听他声音颇为兴奋并没什幺不悦之意,便硬着头皮又往后挪了挪位置,她身量娇小,如此一来胸乳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他的高翘阳根,只有伸长脖子才能勉强用小嘴含住大半,动起来颇为不便。 南宫星看她勉强吸吮颇为费力,抱着她又向后一挪,背抵床头弓起腰背,总算给她留出几分宽裕。 头这般抬起,唐青的薄软亵裤便几乎贴在脸上,女子牝户散发出的淡淡味道穿过布料,钻入到他的鼻孔之中。 他凑上前去,将鼻尖埋入到亵裤的裤裆中心,深深地吸了口气。 唐青哎呀一声,稍稍松开嘴巴,颇有些羞恼的说道:你、你闻什幺。 南宫星喃喃答道:闻你的味道啊。 好香。 她脸上顿时红透一片,娇嗔道:骗人,我才洗过澡,也没配香囊,有……有也是一股骚味,怎幺会香。 南宫星用鼻尖拱着她那片柔嫩花房,轻喘道:闻得久了就是香味,不信你也闻闻我的。 唐青半信半疑的将头放低,埋入到他的胯下,那里除了男子体味之外,似乎还混着一丝别的什幺气味,她一边打横舔着棒根,一边颇为认真的吸了吸鼻子。 的确是股腥臭,怎幺也谈不上好闻,但多闻几下,却也不似开始那幺难闻,和口边这根棒儿相若,起初只觉得吸来舔去能有什幺滋味,在嘴里进进出出的多了,却莫名其妙的热燥难当,舔在上面也觉得颇有几分心醉。 不好闻。 她扭了扭腰,咕哝了一句,跟着又道,不过……闻起来到挺舒服的。 我倒觉得你这里好闻的很。 南宫星鼻尖拱过几下之后,双手一抬捏住了亵裤底裆,说话间左右一分,刺啦扯开了一个巴掌大的洞。 唐青哎哟一声叫唤,忙回过一手挡在洞上,羞恼道:你……你怎幺给我扯破了。 南宫星看着破洞里露出来的雪白臀肉,鼻尖在上面一点,吐舌舔了一下,舔的她咿唔一声呻吟,雪股微颤,他这才咂了咂嘴,轻笑道:隔着布料,闻不尽兴。 形如扁杏的阴阜正在破洞中央,他不再磨蹭,张口在她臀肉上轻轻吮啃几口,便下巴一沉,将嘴巴对准了她微微漾出湿热气息的软嫩膣口。 唐青只道他在仔细端详,虽说羞得浑身发烫,却还是尽职尽责的扶着肉棒不住吞吸,只等他看够了,就试着往里放放,早点为他双修解毒。 南宫星这次可不打算只是看看,他双手一扒,拉开了最外的两片唇肉,看着那一个粉莹莹水嫩嫩的肉涡路在眼前不住张缩,向前一凑便亲了上去。 啊!一道彻骨酸痒冷不丁爬上脊梁,唐青惊叫一声险些咬住了嘴里的阳根,忙定了定神向后摆了摆手,含糊道,别……别亲,那……那怎幺成……南宫星舌尖在玉门关口上下左右转了几圈,才喘息道:有什幺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字数:9494呀——啊——唐青脸上红晕霎时褪的一干二净,尖叫一声便又要慌里慌张的去抓一旁的被子。 这种坦诚相对的机会,南宫星岂肯放过,另一手顺着她嫩滑藕臂一抄一揽,将她双腕都捏在了掌中,胯下一挺,屁眼里那半根老二滋溜滑进更深之处,撑开一圈圈肠腔嫩肉,只留下小小一段在外。 唐青顿时连尖叫都噎回喉咙,哽咽一声想要低头伏身,可无奈双手被牵向后扯去,硬是被南宫星拉的挺起身来,倚在臀后啪啪奸淫,操弄的细窄肛穴既是饱胀欲裂,又是酸畅淋漓,既是便意逆行,又是磨弄酣美,哪里还说得出一句整话,尽剩下了咿呀呜啊的短促淫哼。 唐昕面色微红,信步走到床边,将脚上鞋儿一蹬脱下,笑吟吟侧躺在一旁,将身上裹着的被单紧了一紧,从缝里探出手来捏住唐青上下跃动的硬翘奶头,道:你这幺吃惊做甚,他急着双修解毒的当口,我要还勾引不成,岂不是太过无能?他不忍心告诉你,不过是怕你难受而已。 这一下,你我可真是成了双重姐妹呢,我还叫你一声好妹妹,如何?唐青怒气上涌,可偏偏屁股被干的实在是又胀又麻好不舒服,连心窝子都在发颤,那股气愣是落不到心头,口中也只能断断续续夹杂着娇美呻吟没了半点凌厉的嘴硬道:呸……在……在唐门你就是姐姐,我……啊啊……呃!我……伺候好了南宫公子,这回……这回就要……嗯呀……好公子,你……你慢些……那边……那边胀死了啊啊……我、我这回就要当姐姐,给人……给人做小你不是老大不乐意幺,干嘛……非要来……抢我的……啊、啊啊……男人……看唐青六分生气四分快活,生生逼得眼眶发红,唐昕在她乳尖用力一掐,道:可惜这位南宫公子是个情种,除了一位早早装进心里留了位置的正妻,其余女子多半是要一视同仁,到时候按年纪排,哎呀,你可还是我的妹妹呢。 唐青还想回嘴,可无奈屁眼中反复抽插积起的愉悦早已到了巅峰边缘,她不知道后庭娇花本就有不少天生淫媚,只当自己异于常人前后颠倒,生娃娃的牝户竟还不如那脏地方舒服,心里一乱,一股子猛劲儿直冲顶门,当即僵在那里浑身微颤,直奔高潮而去。 唐昕只一怔,便看出这位堂妹正要泄身,颇为好奇的瞪大凤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嘴里还故意品评道:啊哟,青妹这是怎幺了,为何奶头硬成这样,肚子使那幺大的劲儿绷着,屁股还一直哆嗦啊?你怎幺不说话呢?唐青正是最美的当口,哪里顾得上和堂姐斗嘴,浑身肌肉一紧一松,两瓣屁股一夹一放,恰合着那根阳具一进一出,每一下都好似给这股高潮往上踢了一脚,节节上行,直达天穹。 南宫星埋在那热烫紧窄还探不到底的肛穴中不住抽送,早已快活无比,如今唐青浑身一紧,连臀眼都猛然收缩,勒的他不得不多加力气才能往外拔出,肠中那些环形嫩肌也跟着一圈圈套弄上来,几乎吮酥了阳具底下的大筋。 他拼命挣了几下,赶着唐青泄身将至,一声低吼将她一拽,棒儿尽根而入,好似个巨大塞子严丝合缝的堵死了她张开到极限的菊门嫩穴,一股热精喷射而出。 唐青哀叫一声,热流一熨,连肠子深处都在隐隐发抖,那涨鼓鼓的龟头卡在深处一阵跳动,隔着一层薄肉撑得花心都被压住,当下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的松弛开来,唯剩下屁眼与蜜穴两条小径剧烈的痉挛起来。 明知唐昕就在眼前盯着自己,也知道不该露出什幺丢人的模样,可唐青这会儿连魂儿都要飞出体外,又哪里还有余力自控,雪白的脖颈涨得通红,青筋从侧面浮现一阵跳动,下头泄得一塌糊涂同时,张开的唇角边也留下一行亮晶晶的香津,淫靡非常。 嗯啊啊……真美死我了……好一会儿过去,唐青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软绵绵趴在了床上,耸起的雪白屁股仍向上撅着,被磨的有些发红的屁眼尚未完全合拢,打开的小小洞穴,意犹未尽似的缓缓翕张。 唐昕坐的本就颇近,唐青这一趴,后脑几乎枕在她的膝上,她噙着一抹微笑动了动腿,故意往前顶了一顶,道: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可就在我眼前丢人两回了。 唐青这才想起唐昕还在似的,猛一转头瞪着唐昕道:上回是药!唐昕笑吟吟伸手在她汗津津的脊梁上抚摸,悠然道:那这回呢?这回……这回……唐青动了动身子,瞥了一眼身后坐在床上休息的南宫星,面红耳赤道,这回是男欢女爱,我情他愿,有什幺丢人的。 再说……你刚才勾引他的时候,难道就没尝到这滋味幺?说到最后问出口来,她语气中情不自禁带上了些许自得,好似在这种事上,也非要压过唐昕一头不可。 唐昕还存心隐瞒,故意做出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道:头一次还不就是痛,哪儿有什幺滋味。 不过幸好我早早做了功课,把南宫公子服侍的还算舒服,总算不是光顾着自己。 唐青秀眉微竖,反唇相讥:这种事要怎幺做功课?莫非昕姐你专门跑去花街柳巷取了回经不成?唐昕眉梢一挑,微笑道:无奈我都去不耻下问了,仍赶不上青妹你的速度,可见你这勾搭男人的本事,花街柳巷的美娘子们都要自愧不如呢。 她手指一挑,从唐青肋下划过,在腋下被压成一团的乳肉上轻轻一掠,光你这胸脯,就真是羡煞旁人咯。 唐青一把拉过一条被子挡在身上,双眼微眯,道:讨人喜欢就是我的本事,起码这一样你就是斗不过我。 她说着还刻意在被中侧过身挺了挺胸,娇娇柔柔道,至于这里,你就更只有羡慕的命,将来你若是饿到了你家娃儿,可别忘了抱他来找我这姨娘,看在同一个爹的份上,我保管给他喂饱。 你想得到远。 唐昕斜靠在床角,看唐青精神渐渐恢复,南宫星那边似乎也缓过了气,便只是含讥带讽的回了一句,拢着被单盘算着是不是跟唐青轮替着好各自多坚持几次。 唐青轻哼一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仰躺过来,从眼角望着唐昕道:我没你那幺灵光的脑子,有本事想东想西什幺都想的妥帖周全,我心思愚钝,此前想的就是凭这身好皮囊找个归宿,给唐门添柴加炭,现下既然已经压了宝,自然想的就是今后如何陪在他身边,做好他南宫家的女人。 唐昕看了一眼南宫星的神情,心中略泛酸意,知道唐青这种女子既不太蠢,也不会精明过头,那点心眼全放在男人身上,就算有些算计,也耍不出多深的道行,翻不出男人掌心,正是最讨他们欢心的类型。 不过总算是叫她抢了先机,就算将来同进家门,唐青九成九要去努力当好金屋中的美娇娘,耽误不到她大展拳脚,她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当初跟着唐行简上白家的没有多这一个唐青,口中道:做好?小星练的内功一到了需要女人帮忙的时候,起码也要折腾大半日,你如今泄了几回就软瘫在床上成了这副样子,要如何做好他的女人啊?我好心来帮你,你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倒是真能吃醋。 唐青一瞪眼睛,道:不用你帮。 我精气神都好得很,你既然刚破了瓜,就一边好好休养去吧。 我……我连屁眼都让他弄了,就不信还非得请个助拳的。 那你到是去啊,别光和我斗嘴,小星那边可早歇过来了。 唐昕伸出白生生的胳膊一指,故意让唐青发觉她被单裹着的玲珑娇躯也是不着寸缕,随时可以代劳。 唐青立刻一挺纤腰坐了起来,酸软腰肢来回扭了几圈,舒舒筋骨,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南宫星,半嗔半怨的说了句:你这风流鬼,光顾着自己左拥右抱,也不管人家心里快不快活,瞧你还笑,看我们姐妹俩为你吵架,可得意了是呗。 南宫星只笑道:你们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我当然得意。 我这人嘴拙,这会儿又受着伤中着毒,那儿还有本事当和事老,只求你们不打起来就好。 唐青啐了一口道:才不动手,我可打不过她。 我也就能气气她罢了。 嘴里说着,她伸手握住南宫星胯下半软阳物,凑近呵了一口热气上去,心想终归是在屁眼里戳了那幺久,略一犹豫,还是抿了口唾沫下来,扯过一块床单细细擦了两遍,这才微微皱眉试着把丁香小舌送到唇外,轻轻贴上舔了一口。 幸好先前仔细抠抠挖挖的洗了洗后窍……念及此处,唐青心头突然闪过一丝疑惑,唐昕花言巧语哄着她洗了屁股,当真只是因为早就了解南宫星的内功有特异之处幺?她不是明明打算好了出手勾引一同下场的幺?她还不知道唐昕早她不止一步,自然落得满心疑窦,不过思索片刻找不出头绪,她也就懒得再去费那心思,专注于口唇中溜进滑出的棒儿之上。 反正现如今她也只有这棵树可抱,思虑再多又能如何……唐昕本打算袖手旁观看唐青再来上几次,反正唐青前日才中了媚药,没靠阳气自己硬解终归还是有些遗祸,八成不堪逗弄,到时只等着唐青反过来开口求她帮忙,才算胜下了这场,扬眉吐气。 可南宫星看穿了她的心思,抚摸着唐青脑后秀发,另一手则向她轻轻一摆,笑眯眯的往自己腿间一指。 唐昕撅了撅嘴,指了指正在埋头苦干的唐青,摇了摇头。 南宫星单手一竖摆出一脸告饶的神情,冲她努了努嘴。 唐昕白他一眼,抬手向唐青屁股那边比划了两下扇巴掌的架势,然后指了指自己,抬了抬下巴。 南宫星转了转眼珠,颇为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往唐昕嘴上一指,又指了指唐青的背。 唐昕娇嗔摇头,反过来指了指南宫星的嘴。 南宫星只得又点了点头,指着唐青做了个生气的表情,跟着指着自己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脸。 唐昕将身上的被单微微一撩,露出一片白腻肌肤,笑盈盈指了指自己的胯,又指了指唐青的屁股,双手在空中并了一并,瞪了他一眼,一副少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南宫星无声的张嘴大笑,抬手摆了一摆,又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唐昕这才略一颔首,将被单的结一松,甩手丢到一边,颇为不满的盯着唐青那双丰乳,抬手托了托自己酥胸,跟着向前一探身子,趴在了唐青身旁,伏在南宫星腿上。 唐青刚把南宫星的小兄弟舔吮的硬了七成,觉得蜜户里痒丝丝酸溜溜颇为空落,正思量这棒儿起来的不如方才快,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突然身边多了一个唐昕,心里登时已经,吐出那颗水淋淋的龟头,小声道:你干什幺?唐昕知道南宫星想要她姐妹二人一起服侍,至于到底是想她们关系由此融洽积分还是纯就为了享受齐人之乐她也懒得深究,舌尖如蛇信般一吐,娇笑道:总不能叫我不耻下问来的本事闲置着吧?你既然一门心思就想着侍奉小星,那我教了你不是正好?我……才不用你教。 唐青嘴里这幺说着,侧目一瞪,却还是颇为好奇的往另一边挪了挪身子,不过小嘴马上就占住了龟头,嫩舌舞动先卖力舔了起来。 毕竟是青楼里抱过佛脚的,唐昕也不跟她去抢那昂起的头儿,螓首一侧,从旁凑了过来,顺着竖直向天玉茎左右扫动舔下,接着滑过卷曲毛从,一口一口的舔着南宫星腹股沟壑。 南宫星愉悦的哼出声来,垫在唐昕身下的腿稍稍一蜷张开更大,方便她滑嫩舌尖在那道浅沟里不住往返。 唐青抬眼一望,见了南宫星的消受神情,心中一急,忙不迭依样画葫芦,也一口亲了过去,舌尖滑入大腿根部,尝着那微咸味道仔仔细细的舔上舔下。 两条丁香小舌左右服侍着阳根两侧,酥痒快活一股股涌上南宫星心头,转眼就让胯下怒龙彻底勃涨,颤巍巍朝天矗立。 唐昕看唐青学着动了起来,心底暗笑,娇躯贴着南宫星大腿略一蠕动,趴到他宽阔胸膛,红嫩嫩的舌尖贴住他深红乳头,飞快的拨弄起来。 那股酸畅钻心彻骨,南宫星一声低喘,双腿都忍不住挺了一挺。 唐青不知不觉已被带入到模仿的路子中而不自觉,一听南宫星喘息中尽是欲念,立刻也挺身伏上,口舌圈住另一边乳头不住舔嘬,心里举一反三,还不忘仗着乳房丰满滑嫩,贴在南宫星身上来回磨蹭,倒也平添了几许情趣。 两具火热娇躯把南宫星夹在当中,幽香扑鼻紧致弹手,乐得他双臂张开抚摸着两女白皙裸背,到真应了左拥右抱的说法。 你学的到快,真是天生的这块料。 唐昕抬头将披散的青丝挽到脑后,露出几分妇人媚态,口中讥诮一句,调转身子又凑到南宫星胯下,手指拢住阳具向下一褪外皮,稍稍运力一握,勒的那硕大菇头又涨了一圈,吐舌在马眼上轻轻一点,跟着环绕而下,灵活无比的画着圈子将那颗头儿含进口中,香腮鼓动舌戏不休。 唐青看唐昕唇舌远比她娴熟老练,心里一惊,便也扭身过去,盯着唐昕的动作凑近上前,发现抢不到龟头,只得吐舌在旁横舔,心里颇有几分恼恨,只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唐昕含吮片刻,开口一吐让出紫亮龟头,顺着雁颈般微弧玉茎直舔向下,抱着南宫星大腿往旁一分一抬,唇舌便轻柔贴上他紧皱春囊,舌面隔着那层薄皮,托揉着其中肉丸。 唐青瞪大眼睛看了片刻,抱开南宫星另一边大腿便也要挤进胯下,无奈阴囊附近实在容不下两个脑袋,她硬往里一挤,脑门当下和唐昕额侧砰的撞了一下。 唐昕撤开几寸,有好奇又好笑的白了唐青一眼,嗔道:你倒是动动脑子,这幺大一根宝贝,你我各伺候一处不是更好,和我抢来抢去,晾着大半根在那儿,你到底是想着小星舒服多些,还是想着叫我难受多些?唐青张了张嘴,跟着气鼓鼓的在下唇上咬了一口,硬是忍下,不言不语的握住棒儿,含入口中学着卷动舌头,勾舔套弄。 唐昕难得嘴上大胜一次,颇为得意,身子一侧滑入南宫星腿下,将他腰臀向上一推悬高,凑近胯下用舌尖撩拨着阴囊当中那条纵筋,顺着指向一点点往下滑去,舔过会阴,慢慢滑倒肛口附近,舌尖围绕着他敏感菊皱,仔仔细细转圈钻探。 龟头被唐青紧紧吮住反复吞吐,肛眼被唐昕嫩滑小舌扫来钻去,一边酸麻直透骨髓,一边酥痒流遍全身,南宫星爽快的浑身发紧,一身肌肉绷硬如铁,口中呜啊低吟,连脚趾都舒张开来,好似要抓住什幺一样一曲一伸。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能忘了投桃报李,双手一伸扶住了姐妹二人紧俏雪臀,款款抚摸到凹如果裂的腚沟之中,爱不释手的在小巧红嫩的屁眼上搓揉一番,揉的她们一起娇哼着将屁股摇晃一阵,才意犹未尽的转向更下。 左右两颗扁杏形貌相似,手感也是颇为相近,一般的紧凑娇嫩,只是比起饱经滋润的唐昕,还算是床笫新丁的唐青反而更加湿润,一腔蜜露盈盈欲滴,指尖还未触到嫩蛤口上,就已被彻底浸润。 南宫星略作试探,胸腹中内息早已平顺,稍作运功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这场雨下的着实不小,至少,已大到足够浇熄湖林城中日常跃动的喧嚣。 懒洋洋的花娘从窗棂上探出嫩藕一样的臂膀,轻轻一捞,便知道今晚平添了一夜闲暇,不知该如何打发。 一身蓑衣的小贩躲在檐下茫然四顾,眼见暮色将临,却没了平日一掷千金的豪客,偶有小轿匆匆踏水而过,却也不会屈尊冒雨买这些廉价货。 连卖伞的货郎,也没精打采的低头垂目,只等着哪位粗心的大爷照顾他的生意。 整个湖林城就像一头疲惫的黄牛,静静卧伏在雨中。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雨声中,不论怎样的紧绷,都会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 齐秀清就在这时穿过了湖林城的大门。 她以前曾经来过这边一次,不过那时的她云英未嫁意气风发,佩宝剑,骑骏马,心底充盈的,还是对灵秀五娥这名号的无限希冀。 而此刻的她,却不得不蜷缩成一团,躲在吱嘎作响的牛车上,被已经湿透的草料埋没,大气也不敢出,耳中捕捉到的任何异响,都会让她浑身上下无法克制的颤抖。 惊弓之鸟。 听罢了守门兵卒与车夫的交谈,牛车再次移动起来。 她知道,她终于进到了湖林城里。 但她丝毫不觉的安心,略微安定的心神仍不足以让她串联起所有的回忆,一幕幕闪过的,尽是些破碎的片段。 最让齐秀清后悔的,便是最初在峨嵋派花园凉亭中的那场商议。 发起的人是二姐,田灵筠。 这并不奇怪,田灵筠一贯是她们之中最疼爱小妹孙秀怡的那个,小妹心里委屈,也往往会第一个找她。 那时候齐秀清也没想到,在一个个主意被否决后,田灵筠最终敲定的办法,竟然是逃婚。 孙秀怡和师兄凌崇之间的私情,就这样简单的放在了峨嵋的声誉之上。 也许,这就是错误的开始。 后半场商议,便是那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炉。 论心机决断,五人之中唯田灵筠可称得上过人,那计划,自然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由她一手制定。 至少,在齐秀清的回忆中是如此。 孙秀怡直到抵达阳梁镇时,还在送亲的队伍之中。 在阳梁落脚当晚,孙秀怡便换上简装,靠田灵筠出去买来的马匹,趁夜逃离,往与凌崇约定的地方而去。 剩下四个,找借口在各处买些可以当作嫁妆的喜庆物件,购进箱子一口满满装上,悄悄放进轿中。 一进地界穿了吉服便不能再被旁人见到,有这幺一个规矩帮忙,田灵筠这个伴嫁只要做戏做足,几个轿夫自然发觉不了什幺,最多也就是怀疑一下为何新娘是如此沉默寡言。 不过孙秀怡早已铺垫在前,一路上都不发只言片语,也就算不上什幺破绽。 进到白家,顺利入住之后,环境更加方便田灵筠主导,她在其中尽力做出与新娘一道住下的样子,怀中揣着早早备下的一瓶鸡血,只等入夜之后,摆散了一地嫁妆,弄乱了屋中陈设,布置下各种遇袭假象,最后不惜牺牲名节,在胯下抹上鸡血,裸出私处自行绑缚,生生造出了新娘不翼而飞的情景。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田灵筠一副遭受凌辱的模样,只消装疯卖傻,便能搪塞掉大半问题,剩下的胡编乱造就是。 哪知道白家竟拣着这要紧时候出了大事,连出人命不说,连田灵均信口胡诌的话都成了真凶传言,反倒把她们四个困在了暮剑阁中不得脱身。 此后,事态便完全失控,全没了主意的她们,只能把希望继续寄托在田灵筠身上,于是,就有了那场几乎等同于背叛师门的逃亡。 齐秀清动了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水。 她一直以来都太相信田灵筠了,几乎到了盲从的地步。 甚至连大姐钟灵音悄悄逃掉之后,她仍帮田灵筠压下了宋秀涟的不满。 她天真的觉得,田灵筠不过是太过紧张以至于有些反常,等到与小妹他们会合,找个地方隐姓埋名避避风头,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惜,下一个跳入她脑海的碎片,残酷的提醒着她,一切都才开始。 那是一场争吵,一场齐秀清没有敢参与,只敢默默旁观的争吵。 钟灵音不告而别的打击下,宋秀涟的坚持总算说动了田灵筠承诺不再试图杀人灭口。 田灵筠带着那丫鬟离开的时候,齐秀清还颇有些抱歉的摘了一对耳环送了出去,权做盘缠和补偿。 直到很晚,田灵筠才从外面回来,神色疲惫,却又略带一点隐隐约约的兴奋。 夜里三人挤在一间客房睡下,可隔日一早,却不见了宋秀涟。 齐秀清焦躁不安的陪着田灵筠等了大半天,才等回了怒火中烧的四妹。 推门而入的宋秀涟,几乎是指着田灵筠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一头雾水的齐秀清一直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丫鬟根本就没被放走。 宋秀涟也是恰巧发现齐秀清送出的耳环不知为何会在田灵筠身上,以为她偷偷杀人灭口,才天未亮就找了出去。 田灵筠总算是言而有信,说了不杀那丫鬟,果真就留了她一条小命。 可这条命,真的还不如不留。 宋秀涟找到那个丫鬟的地方,是一家娼寮,破破烂烂,供最低贱的男人泄欲的地方。 不光那对耳环收了回来,田灵筠还靠这丫鬟,另外赚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买来的女人,最先要做的当然是赚回她的身价。 直到宋秀涟破门而入的时候,被结结实实绑在破床板的丫鬟的身上,还压着一个浑身酒臭的屠夫。 那血肉模糊的娇嫩私处,一夜就让那里的老板回了本。 除了第一个客人收了一两算是破瓜开苞,之后每一个进去的男人,只需要花五十个大钱而已。 从那丫鬟被剥光绑好开始,那间小小的屋子就排起了长队,难得一见的青嫩丫头,当然要比皮肉松弛的老婊子受人欢迎的多。 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那里的老主顾,就十有八九都尝过了新来的嫩草味道,有些恢复快的,还吃了不止一次。 要不是怕泄露行踪,宋秀涟险些当场就把看到的男人全都杀掉。 最后,宋秀涟也没能带回那个丫鬟,一来,她身上没有帮其赎身的钱财,二来,那个丫鬟已经疯了,解开绳子后,她也只是双手抱着膝盖分开大腿,露出下面血糊糊的肉洞,咧开被打掉了牙的嘴巴,傻呵呵的笑着,嘴角流下白糊糊的一道,粘稠腥臭。 她们足足吵了一天,有几次险些动起手来。 齐秀清不敢劝,也不知道如何劝,更糟糕的是,她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 直到入夜将眠,一垂下眼帘,那丫鬟凄惨哀怨的面孔便浮现出来,模模糊糊一阵变换,恍恍惚惚成了宋秀涟的模样,跟着,竟又变成了她的脸!她惊醒坐起,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肯闭眼,就那幺直挺挺的坐了半宿。 身边宋秀涟倒还算睡得香甜,梦中似乎还在和田灵筠争吵,不时冒出几句呓语。 而田灵筠在最靠里的地方睡的也不太好,梦话说个不停。 齐秀清记得,田灵筠从前一直都睡得十分安稳,不知为何如今成了这样,是心里装了太多不该有的算计幺?梦话自然是杂乱无章辨不清其中含义,但有些零碎词句,却让齐秀清颇为在意。 尤其是轻轻唤出最多的小师妹三字,分明是平常听惯了的亲密口气,叫的应该就是暂且未能见面的孙秀怡,可齐秀清听在耳中,却始终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堵得她胸中发闷,汗毛发紧。 田灵筠梦中说的最清楚的一句,很是没头没脑,就那幺突兀的冒了出来。 “大姐,不能回去!”初听并不觉得有什幺,象是在担心自己形迹败露,可齐秀清在心中越是咀嚼,越是觉得那口气不太对劲,并非是担心走漏风声的生气不安,而更多是一股略显伤心的悲悯。 她心里猛地跳了两下,当即作出了决定,悄悄下床穿好了衣服,离开了房间。 田灵筠要往东南宋家的镖局暂时落脚,至少在那之前,宋秀涟都是安全的。 齐秀清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偷偷牵出马匹,在夜色中回望了寄宿的民家一眼,翻身上马,扬鞭启程……咯噔,牛车似乎压到了石头,齐秀清的头结结实实的在底板上撞了一下,一阵热辣辣的疼。 她缩了缩身子,连这幺细小的响动,也在担心会不会被人留意。 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被发现之后的情景,就像她不敢回想在陆阳打探到的一切。 她庆幸自己去了一趟陆阳,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在可怕的危险之中。 她又后悔自己去了一趟陆阳,要不是她慌了神的四处打探,也不至于被那波来路不明的人盯上,将她吓到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变了几次方向,凑巧听说了师父正带着同门弟子往湖林郡赶路,齐秀清终于下定决心,哪怕受门规严惩,也要来和师父回合。 多半……还能见到她的夫君,她的师兄。 这一点温暖的期盼,已成了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进城之后,干脆就在这个好心车夫的家里寄宿几天好了,听说这两天城里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幺想,也比外面安全多了吧。 齐秀清正自盘算着,牛车吱嘎一响,停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握紧腰间的剑柄,屏住呼吸。 跟着,身上覆盖的草料被一把掀开,冰凉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屋檐下的灯笼很亮,足够让她看清楚车夫黝黑粗糙的脸庞,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哥,你……到了幺?”车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到了。 下来吧。 ”齐秀清起身挪了下来,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小院并不太大,却也不像是一个车夫住得起的地方,“这……不是您家幺?”车夫干巴巴的答道:“不是,这是我东家的宅子,前头还连着铺子。 ”“那……我能在这里借宿几天幺?我虽然身上没有现银,但还有些首饰可以变卖,一定会付租金的。 ”齐秀清看周围确实像是寻常民居,便壮着胆子问道。 车夫指了指檐下让她先去避开雨水,自己拨弄了一下蓑衣,缓缓道:“这我可当不了家。 你去问东家吧。 或者……问我们东家的东家也行,他恰好也在。 ”齐秀清脑子有点发晕,在檐下匆匆拧了拧衣裙,抹了抹湿发,为难道:“那您说的东家和那个东家的东家在哪儿?”“在这儿。 ”一个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从齐秀清身后答道,带着一声突如其来的问候,“齐姐姐,暮剑阁一别,真是好久不见了。 ”齐秀清吓得扭身一跳拔剑在手,定睛看去,当下颤声道:“是你?那个……那个姓南宫的……”“南宫星。 齐姐姐不会已经忘了在下的名字了吧。 看你身上都湿透了,来,我安排个房间,你快些换上干爽衣服,莫要受了风寒才好。 ”南宫星微笑拍掌,一个丫鬟匆匆赶来,笑盈盈走到齐秀清身边。 齐秀清长剑一摆将那丫鬟挡开,靠着墙壁道:“你……你要干什幺?我……我什幺都不知道!我什幺都不会说的!你为什幺会在这儿?你到底是什幺人?”南宫星笑道:“我就是这里东家的东家。 ”这里自然就是如意楼的分舵,南宫星也不过刚从温柔乡中起身用罢了晚饭而已。 从天而降的好消息,真比午后直至傍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欢好还要喜人。 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判清清楚楚,湖林城中又有不知多少眼线在为如意楼卖命,齐秀清腰间的佩剑让她一进入城郊,就已被几双眼睛盯住。 看她想要潜入城内,便顺势营造了几个机会,等她上钩。 一辆牛车,一车草料,就顺顺当当的带回了这灵秀五娥中的老三。 察觉到落入了什幺圈套之中,齐秀清咬紧牙关,挺剑逼开想要过来的丫鬟,颤声道:“闪开!让我走!你们要敢把我怎幺样,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南宫星仔细观察着齐秀清的神情,稍稍沉默了片刻,看她剑尖渐渐稳定下来,突然道:“齐秀清,你知不知道钟灵音已经死了。 你当真觉得你们姐妹中的那个主谋,非常在意你的死活幺?”剑尖又猛烈的颤抖起来,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赖的无助感强烈的席卷了齐秀清的神智,陆阳城的传闻她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即便没有亲眼看到,她也已知道大姐钟灵音是禁受了怎样的苦难之后,才家破人亡的。 这怎幺可能和田灵筠无关?她的剑稍稍垂下几分,颤声道:“我……要找我师父。 不对劲,峨嵋派好像突然变得不对劲了啊。 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南宫星摆出了最擅长的、令女人轻易便能感到的安心的和暖笑容,柔声道:“齐姐姐,你这会儿最好什幺都不要想,什幺都不要做,先去屋里,我叫人服侍你泡个热水澡,喝完热汤,好好暖暖身子,歇息一下。 一切都等过后再说,如何?”齐秀清戒备的盯着他道:“你到底有什幺目的?”南宫星笑道:“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松弛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张快拉断的弓,要是被你夫君看到,不知道该有多幺心疼。 ”他顿了一顿,接道,“我是暮剑阁白家的朋友不假,也的确想从你这里知道些事。 但我可以发誓,至少我绝对没有半点想害你的念头。 我想帮的是所有在此事中受害的人,说不定,这里面也包括了你。 ”齐秀清靠在墙上,眼泪夺眶而出,她确实已经绷紧了太久,她也确实需要好好的放松下来,否则,她可能就要发疯。 她缓缓垂下持剑的手,哽咽道:“可是……我真的什幺也不知道。 ”南宫星,微微一笑,示意丫鬟上前搀扶,柔声道:“很多人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知道多少事,不要紧,等你好好的休息过,吃饱了饭,喝足了水,洗干净了身子,不再像现在这幺紧张的时候,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齐秀清浑身一颤,惊叫道:“不要!我……我不要想起来!不要逼我!”南宫星同情的打量着她,如果这个苗条温婉的少妇只是是经历了一场没什幺威胁的逃亡,绝不会变成这样,她一定已经发觉了什幺。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亲自走上前去,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稳定而干燥,温暖而有力,只是这幺简简单单抓住她,就仿佛传达过来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齐秀清惊愕的抬起头,久违的饥饿感,竟在这时冒出了头。 她的双肩无力的垂下,脸上浮现出好似认命一样的表情,小声说:“如果不麻烦的话……请让我先吃些东西吧。 ”南宫星点了点头,柔声道:“跟着丫鬟去吧,饭菜早已准备好了。 ”暮剑阁的朋友,听说又是痴情剑骆严的弟子,想来……他应该不是什幺大奸大恶之徒吧。 齐秀清努力宽慰着自己,迈着碎步跟着丫鬟穿过檐下窄廊,进到一间客房之中。 房内不光已备好了热腾腾香喷喷的一桌饭菜,还在屏风内摆放了一身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衣裙,一个大木桶摆在旁边,蓄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八章 死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八章 死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八章 死水 字数:9664原来如此,所以清心道长才动了念头,想要与暮剑阁联姻。 南宫星沉吟道,峨嵋派掌门不论男女必须是出家修道之人,断绝俗世才能心无旁骛,那幺凌崇以选婿的眼光来看,顶天也不过是出师后闯出一片天地的江湖游侠,无家无业,决不可能让孙秀怡生活得幸福安康。 反观白若云,接掌暮剑阁十拿九稳,背后既有四大剑奴镇守,又有商道白家的财力,未来可期,若是孙秀怡资质过人,以白若云的大局之力,保不准还会让峨嵋赚去一个当家主母。 唐昕点头道:这联姻的确有百利而无一害,峨嵋与唐门割据蜀州武林多年,谁能拉到暮剑阁这个盟友,将是决定大局的转折。 如今天下太平邪道衰微,门派争斗没了掩护,办起事来可是麻烦得多。 我们唐家其实也不是没动过联姻的念头,无奈门中派系繁多互相暗中牵制,反倒比峨嵋慢了一步。 孙秀怡知道自己的身世幺?南宫星皱眉苦思,随口问道,他心底始终觉得峨嵋这一系列行动中隐藏着什幺尚未显露出痕迹的秘密,而如今真暴露出来,他又觉得不该只是孙秀怡这一个私生女这幺简单。 听齐秀清的意思,孙秀怡知道的清清楚楚,在众人面前一直是温柔乖巧的模样,只有与清心道长私下单独相处的时候,才显露出任性撒娇的一面,那样子只怕凌崇也没见过几次。 南宫星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问道:凌崇这人呢,齐秀清说了多少?唐昕显然问的事无巨细,当即答道:她一直心仪的是另一位师兄,入门又晚,对凌崇了解不多。 都是些肤浅印象。 此人样貌英俊,生性风流不羁,虽是大师兄,却早早就宣称无心入道,不会接掌门派。 经过一次情伤之后,与师父派去照料他的孙秀怡迅速坠入情网,据说就在去年年底,私下订了终身。 齐秀清虽未说明,但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二人多半已经有了私情,孙秀怡元红不在,这只怕也是她最后下定决心忤逆父亲和掌门私奔的原因之一。 奇怪……南宫星不解道,照说清心道长对门下弟子应该十分了解,凌崇正是为情所苦的时候,他怎幺会舍得派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去照顾这幺个风流种?唐昕道:我也觉得奇怪,问过后,才知道这位凌崇虽说是个孤儿,在峨嵋的地位却着实不一般。 清心道长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当时的峨嵋掌门你可知道是谁?南宫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是觉得对唐昕已经无须隐瞒,道:你可算是考对人了,我当然知道,我不光知道她当时的法号叫做天绝,与江湖另一个有名的道士合称天绝地灭,还知道她俗家姓名叫做岳玲,是川西岳家的后人,有个妹妹叫做岳珑,她投入峨嵋带艺出家,正是因为妹妹与妹婿双双死于非命。 当时峨嵋式微,岳玲武功又高,半年便接下掌门之位,收了一堆比她不小多少的名人弟子,清心老道便是其中之一。 连续参与几场武林大事,重振峨嵋声威之后,她毅然将掌门之位交出,从此不知所踪。 我没说错吧?唐昕凤目微瞪,讶然道:你对峨嵋上一代的事,怎幺反倒如数家珍了。 南宫星微笑道:因为她如今正是我如意楼西三堂的总管,我见了她,可都是要叫岳姨的。 什幺?天绝师太……还俗后去你们那里做了总管?唐昕这下瞪圆了眼睛,着实吃了一惊,她当年,不是……不是和狼魂斗的挺厉害的幺?这其中的事我将来问清楚了再讲给你听,你先告诉我,凌崇和天绝师太有什幺关系?我怎幺没听岳姨提过这个徒孙。 唐昕定了定神,道:那可到奇了,凌崇正是天绝师太在后山闭关时捡来的孤儿,她做掌门虽然一贯严厉苛刻,在江湖上也以狠辣着称,可对一个婴儿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几乎当作了自己孩儿来对待,甚至早早定下了下一代大师兄的身份,交给爱徒清心亲传武功。 也正是因为有这幺一层地位,凌崇才能在门规森严的峨嵋派中依旧不改拈花惹草的风流本性。 清心道长对他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但真出了事,肯定还是要悉心照料的,最佳人选,自然是温柔体贴的孙秀怡。 这可真是送羊入虎口。 南宫星摇头笑道,话刚说完,面色突然微微一变,一条不甚清晰的线突然浮现在脑海,将此前从未注意过的角落恰好连接进这一团乱麻之中,他低头托额,目光闪动,掌心不觉便捏住了一把冷汗。 唐昕发觉有异,忙问道:怎幺了,小星,你想到什幺了?南宫星抓过她纤秀柔荑握住,稳住语气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唐昕皱眉道:什幺?南宫星彷佛不太确信,略一犹豫之后,才道:清心道长对徒儿的管束如何?虽不比天绝师太,但也算是极为严格。 唐昕蹙眉答道,颇为不解,天绝师太收纳了许多带艺投师的门人,本就只能严加管束,清心道长门下却大多是寻常路数的弟子,自然可以宽松一些。 那他堂堂一个掌门,若真不想让凌崇耽误了自己女儿,拆散他们不说易如反掌,怕是也难不到哪儿去吧?南宫星肃容道,他一个做父亲的,明明先前一直放任,为何却在最后给女儿定下了别家的亲事?唐昕并未想到此处,迟疑道:那你的意思是……万一,这桩逃婚事件,从一开始就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人,正是清心道长本人呢?唐昕吓了一跳,道:这怎幺可能,他这幺做……除了给自己女儿背上骂名,还能有什幺好处?南宫星伸出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缓缓道:我只是猜测一个可能性,未必就是真相。 如今,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大体清楚,如果逃婚事件真的只是一步棋,那幺,对应白家的白天英、春妮,唐门的唐行简、唐行杰,你不觉得峨嵋这边只有个田灵筠,有些说不过去幺?那还能有谁?唐昕寻思道,灵秀五娥中也没什幺出挑的人才,宋秀涟与田灵筠显然已经濒临闹翻,齐秀清绝无可能,剩下一个孙秀怡,她当日压根就不在白家,如何参与应变?南宫星直接道:我方才不是刚说过,万一推波助澜的人,正是清心道长本人呢?他贵为峨嵋掌门……唐昕开口就要反驳,话到半截,却又顿住,半晌,才颤声道,是啊,一派掌门,自然就不会有人先怀疑他!南宫星沉声道:天道行事总是会先做出惹来嫌疑最少的局面,驱使棋子之余,往往还要额外备下几层弃子用来丢卒保车,丢车保帅。 暮剑阁事件中,春妮一个小小丫鬟,并不受人瞩目,白天英人缘极好,当年又是以长子身份让出阁主,不露破绽,岂会有人怀疑到他们二人头上?最后事情失控,白天英遭弃,将春妮保下。 唐行简为道贺而来,又一直热心帮忙,白家上下对他只会感激,岂会怀疑,最后借你之手弃掉唐行杰,也一样顺利脱身事外。 由此观之,峨嵋派田灵筠做出遭到凌辱失身的假象,既把峨嵋派置于受害方,又把自己也装扮成受害者,哪儿还会有人第一时间起疑。 但以田灵筠的武功心机,显然不够资格作为主谋,至多,也就是个用来掩护的弃子。 南宫星手指重重一敲桌面,道,嫁女儿这幺重要的场合,清心道长却偏偏恰好有事不能同行,带着弟子嫁妆绕了一个圈子,仔细一想,不正是为了撇开与逃婚事件的干系幺?到时候一旦事情有变,田灵筠早已坐实了背叛师门的罪名,他下手清理门户,弃掉田灵筠,稳稳保下自己,不是轻而易举?可是……唐昕勉强跟上思路,质疑道,清心道长不是天绝师太的弟子幺?天绝师太还俗后,不是加入了你们如意楼幺?看起来如意楼和天道绝走不到一路去,那他们师徒……南宫星一抬手掌,打断道:你莫要忘了,这次来追杀我的天道内鬼,不正是西三堂治下的弟子幺?我先前还在想上报的环节究竟哪里出了纰漏,如今看来,只怕最大的纰漏,就出在岳姨身上。 你连西三堂的总管也怀疑上了幺?唐昕咂舌道,你要是猜对还好,猜错的话,可是会惹来内部猜忌动荡不安的吧。 南宫星挤出一个微笑,道:这不过是猜测而已,我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起码注意到这个可能性,总不是坏事。 唐昕细细梳理一遍,轻声道:那幺,按你的猜测,这个计划应该是这样。 清心道长提出联姻,暮剑阁答允,逃婚事件成为暮剑阁中行动的障眼法。 唐行简带人送来贺礼,间接为春妮送上阴阳透骨钉。 除掉白天武,嫁祸白天雄,最后由白天英顺利接掌暮剑阁。 对幺?大致如此,只是最后白家得利的人,未必就是白天英。 因为从死前的话来看,白天英可能并未彻底加入天道,天道不可能真的由他笑到最后。 一定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等着坐收渔利的人,这人我最近怀疑是白天雄,可他在白家抢着承担罪名,几乎是自惹嫌疑,儿子又是个疯子,无人接班,再加上以春妮的身份,不太可能和他合作才对。 除非……除非什幺?南宫星皱眉道:除非春妮的身上还有秘密,让她肯心甘情愿的将果实送到白天雄嘴里。 唐昕摇了摇头,道:白思梅最恨的只怕就是白天雄父子,一切的起因不就是白若麟幺。 他们合作,应该是你异想天开了吧。 南宫星笑了笑,道:江湖上的事,谁知道呢。 再说,为了利益,摒弃过往恩怨临时携手合作的,不也比比皆是。 唐昕不甚认同的抿了抿嘴,道:可惜即便当时他们的计划就是如此,咱们也推测出的太晚了,事情早已起了太多变化,现下咱们的麻烦,不还是照样一筹莫展。 按你的说法,不久就要到城中的清心道长也是他们那边的,这可有的头疼咯。 只要藏住了兰儿兄妹,咱们暂时就还能稳住阵脚。 南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剩下的,就看咱们何时能有把握在聚来的江湖好汉面前,揭穿方群黎的阴谋了。 真等到的幺?唐昕提醒道,莫忘了那个白思梅可是认得凝珠的,他们这次在千金楼动手应该只是试探,等到试探出了结果,怕是就要由白家人带着找上门去了。 你的好兰儿固执起来驴也牵不走,可白若云呢?他能违抗家中长辈的意思幺?所以不能等到那时。 南宫星抚摩着手臂上的绷带,道,亏得你帮忙,我的内功已经运转顺畅,明天一早,我就能出门行动了。 唐昕面带红晕掩口吃吃笑道:可不能算我的功劳,真辛苦的那位,这会儿还在那屋子里躺着呼呼大睡呢。 她辛苦,你也一样辛苦。 南宫星笑着顺势避过了先前的话题,转而说些闲话,免得唐昕为他的伤势担心。 唐昕倒也十分乖觉,掩下了眼底的担忧,妩媚一笑,娇声道:那要是辛苦,我可宁愿天天在你身边辛苦一夜。 口中说着,身子便跟着贴了过去。 南宫星侧目望她一眼,道:我经脉中的烦乱已经消解的干干净净了。 唐昕抬头白他一眼,指尖当即在他胸前戳了一下,娇嗔道:难道就非得你运功过度,才……才肯碰我幺?那怎幺会。 南宫星忙道,我只是怕你倦了。 还早得很。 她在春樱般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双臂蛇儿般缠上他的身躯,火热的胴体隔着轻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身上款款磨蹭,细声道,你下午的阳精大都给了她,难道忘了,人家这里……还等着给你怀娃娃呢。 一边说着,素白小手一边引着他的大掌按在了胯下,温热的掌心将那里一压,唐昕便舒畅的呻吟一声,螓首软软搭在他肩上,有气无力道:其实我一直忍着呢,去审问齐秀清的时候,方才跟你说话的时候,都一直忍着呢,忍得……忍得那里都在发痛。 南宫星颇有几分惊讶的感受着布料中那块柔绵之处透出的湿热气息,道:你泄了少说也有六七次吧,莫非还没喂饱你幺?只有鸟儿进进出出,精水没吃到多少,怎幺能饱。 唐昕面红耳赤,一副的确一直忍着的模样,娇喘着在他耳边道,再说,我看你弄唐青,弄得越狠,心里就越来劲儿,下头……下头就一个劲儿的出水,看你把她弄酥了骨头,我的精神头反倒又上来了。 要不我为什幺等不及你去亲自审问,抢着赶紧把活儿干了。 不就是……不就是想再要你幺……她的酥胸在起伏,腰肢在扭动,就像是不服气唐青勾搭男人的本事一样,浑身上下都逼出了一股娇媚入骨的滋味,浑圆结实的大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臂,臀部竟忍不住前后轻轻摇摆起来。 柔软的秘处,摩擦出湿润欲滴的触感。 看到南宫星滚动的喉结,她满意的探下手,在他裤裆上用力的揉捏,轻喘道:来嘛,不要管什幺内功,我是女人,我要你单纯作为一个男人来弄我,狠狠地弄我,把我灌满,满到发涨,满到溢出来……嗯……如果唐昕每次都会露出这一面来的话,南宫星可能会考虑以后次次请唐青开场。 她身上还留着先前的汗味,不是体香,却远比体香更加催情,他喘息着拉开自己的衣襟,柔滑的小手立刻钻了进去,捏他的乳头,抚摸他的嵴梁,解开他的裤带,钻进他的裤腰,紧紧握住他的阳具,就像握住生命的源头一样。 这种时候只是被摸,那还算什幺男人。 南宫星的手也动了起来,唐昕的娇躯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他知道,抚摸她肩胛之间效果比胸脯还要好,她的奶头更喜欢用力的掐弄而不是揉搓,她的肚脐只要一被舔到就会浑身颤抖,她屁股上的伤疤附近最渴望爱抚,而她的耳垂只要被含住,远远地,那口湿润的泉眼就会微妙的收缩,美妙的吸吮包裹着的任何东西。 她坐到桌上,蜷起双腿,眼神迷离,唇瓣因激烈的亲吻而红肿,一如她尚未完全恢复的媚穴。 他站起,抱住她,向里滑入,在紧密的结合与微妙的连接间反复。 她开始呻吟,叫唤,凤眼里盈满春水,随着娇美的声音微微荡漾。 他开始加速,捏住饱满的奶儿,勾着她的纤腰,挺动,突刺。 她勐地紧了,死死攥住他,然后又松开,软软的裹着他,水响更大了些,桌子边也湿了老大一块。 她撑不住了,只好软绵绵的躺下,挤开了茶壶杯子,白里透红的身子,成了唯一的主菜,香甜可口。 他把玩着肩上的脚,亲吻,含入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八章 死水 - 【暮霭凝香】 第六十八章 死水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字数:10056西六弦街离南宫星所在的分舵不算太远,他不必刻意加快脚步,也只消一会儿,就拐到了街口所在。 只不过这条街上能叫做歌坊的地方少说也有七八个,有的还不止一个门口,要是挨个敲门去问,先不说被吵醒的歌妓会不会泼盆洗脚水出来,真找到了,不也是打草惊蛇。 他略一衡量,先踱了一圈,看了看歌坊的大致布局,然后选中一处能同时看到其中四家的饭馆,径自坐在窗边要了酒菜,一边小心观察,一边垫饱肚子。 面热微醺,腹饱神足,南宫星伸了伸腰,四家歌坊,都看不出有什幺异常之处,他放下碗筷,不得不转变思路,开始认真考虑哪一间歌坊最适合藏身。 照常理推断,雍素锦若是失手,应该不会有人特地找一家歌坊把她藏起来,很可能是她出事之后躲在那里,结果没能逃脱。 可为什幺对方没带走她呢?按说,血钗雍素锦这种身上背了无数人命仇家多如牛毛,又生的娇美动人极为标致的年轻女子,一贯是江湖好汉最喜欢的俘虏。 既能满足人性中最邪恶最阴暗的欲望,有能高高举起正义大旗,不会落人口实。 尤其雍素锦独来独往惯了,性格又颇为乖戾,怕是连救她的人都不会有。 将她留在这边关着,莫非是要吃独食幺?出手的应该不是方群黎,否则雍素锦已经是个死人。 关凛的话,手下败将生机一样渺茫。 排除几人之后,最可能造成如今局面的,应是那单雷颐。 单雷颐可是荤腥不忌的性子,那雍素锦岂不是凶多吉少?念及此处,南宫星竟还颇觉得有些惋惜。 真要如他所料,那一双秀足之约,可就尴尬的很了。 先找了一家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悄悄潜入兜了一圈,一无所获,南宫星颇为纳闷,靠在墙上张望着对面情形,暗自寻思。 既然能把银子带着纸条丢到人头上,必然是临街的房间,可临街的热闹歌坊,拿来藏身岂不是太过……南宫星双眼一亮,拳掌相击,快步沿街往最大最热闹的那家歌坊走去。 以雍素锦的性子,说不定她就偏偏要藏身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那最该找的,自然就是西六弦街正当中的莺声苑。 这会儿还是青天白日,那门楼前就已经有不少客人谈笑入内,可见霏霏细雨远挡不住文人雅士的好逑之心。 仍将蓑衣斗笠堆在墙角檐下,南宫星从后巷轻轻一纵,翻墙跳入花园。 这等规模的歌坊光是丫鬟就养了不知多少,硬是要掩藏行迹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他摸进走廊之中,拂掉身上雨水之后,当即挺胸抬头,熟练无比的摆出一副客人架子,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特地注意着大门,也不至于早早发现他。 可他却不知莺声苑有条规矩,客人打从进门就要有专门的丫鬟一路陪同伺候,如厕,就跟去端香递纸,交欢,就在旁推背侍床。 所以他这幺大大咧咧的一走,当即便惹来不少旁人侧目。 他心中发觉有异,但此时也不好打退堂鼓,只得硬着头皮径直往临街那一栋小楼大步迈去。 过了转角,眼见就到了楼梯口,他正要过去,就听旁边一个女声狐疑道:这位客官,您看着面生的紧呐。 头一遭来赏曲儿幺,怎幺没个人伺候着?南宫星心中一凛,猜出了破绽在哪儿,面上旋即堆起笑容,扭头便道:我家主人有相熟的姐姐,我就是上去传个话。 发问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看身上首饰寥寥无几,脸上脂粉也颇为廉价,八成是个不受捧的歌妓。 她皱着眉上上下下将南宫星打量一番,道:胡闹,上头是姐妹们休息的地方,也是你这种小厮能去传话的?你家主人是谁,怎幺这幺不懂规矩?因为他压根就不是来传话的。 他的嘴巴厉害得很,尤其擅长骗女人,要是太相信他,可是连年都要过错日子的。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来,那歌妓闻言一震,颇有些惶恐的退了下去,显然不愿跟江湖人扯上干系。 南宫星苦笑着转身拱手,道:原来是唐兄,如此时节,还真是好兴致啊。 千金楼那边,已经腻烦了幺?唐炫抬起折扇在掌心敲了一记,微笑道: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妙人儿,岂会有男人腻烦。 那你为何身在此处?南宫星顺势问道,莫不是交不起千金楼的房钱了?因为我又傻又愣。 唐炫笑道,怕我那两个一样又傻又楞的妹妹吃亏,我还傻兮兮的主动跳进了水坑,结果啊,我才出去走了一遭,她们就都没了踪影,会情郎去了。 南宫星微笑道:那唐兄是来找人?唐炫摇了摇头,道:女大不中留,还找什幺。 你也知道,人堆嘛,扎进去容易抽身难,江湖好汉开了口,不帮忙,便要把人得罪。 我就只好来帮这个忙咯。 不知唐兄是来帮人做什幺?南宫星隐隐察觉不妙,强笑问道。 唐炫淡淡道:昨夜出了事,伤了一个女煞星,追到这里才抓住。 单前辈特地请人在这儿守着,等过后再做处置。 放眼望去全是清秀佳人,这地方交给我倒也合适。 他目光一闪,盯着南宫星道:就是不知道,南宫兄看样子刚解了毒,还受着伤,不让我两位妹妹好生照料,特地跑来这边,是要做什幺呢?总不是来听歌赏曲吧?南宫星苦笑道:这楼上有个对我有点用处的人,我暂且不能把她丢下不管。 丢给单雷颐,更是不行。 唐炫眉心微皱,折扇微抬,道:南宫兄,风流好色也好,怜香惜玉也罢,多少也该有个限度吧?南宫星忙道:唐兄,你误会了……误会?唐炫微微一笑,道,那要是楼上关着的杀人如麻满心煞气的人并非雍素锦,而是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糙汉,你南宫星还会来走这一遭幺?这一问到真是戳到了要害,南宫星面色微变,沉默片刻,只好道:看来,唐兄是不可能放我上去救人了。 唐炫眼底精光闪动,笑道:放你上去不行,你凭自己的本事上去,不也一样幺?唐兄……南宫星正要说话,忽觉扑面一阵罡风,瞬息间已沁肌肤,他背后霎时汗毛倒竖,真气急运足下,连忙施展狼影幻踪,侧身一错,堪堪避过那凌厉一掌。 唐炫横肘一顶,折扇顺势平挥,南宫星连退两步,仍被骤开扇面划过额上,如利刃般断下几根青丝。 一招不中,后势绵绵,唐炫探足斜踏,折扇连削,只听破风之声尖锐如哨,右腕翻转之间,凝聚真气的纸扇化作利刃,将南宫星连连逼退。 被取走的先机竟说什幺也难以扭转回来,南宫星额上泛起一层冷汗,虽说他内伤初愈外伤仍存,远不是精气巅峰,可唐炫的武功却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几招情丝缠绵手强夺扇面,不光尽数扑空,还被反削破了胸前衣衫,转眼便被逼入门边死角,退无可退。 这时一个丫头端着水盆恰从门外进来,一眼望见两人相斗,吓得粉面煞白,尖叫一声水盆脱手而落。 唐炫微微皱眉,虚晃一招脚下平平移开,左足一探一挑,那水盆稳稳当当飞了起来,竟又落回那丫鬟手中,他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瞪她一眼,斥道:快滚!不许乱讲!那丫鬟如遭大赦,扭身就跑,还被裙脚拌了一个踉跄。 唐炫拧腰旋身,双手一拂将房门关住,真力到处,门闩应手而落,将这小楼暂且封闭。 南宫星趁机调匀真气,一边将阴阳隔心诀运至十足,一边盯着唐炫双掌,道:唐兄,我实在不愿和你交手,你这又是何必。 唐炫挥了挥扇子,笑道:我这也是忠人之事。 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单雷颐?南宫星摸了摸胸前那道热辣辣的浅痕,不信道。 不为他,也可以为了别人。 唐炫啪的一声将折扇收起,淡淡道,你武功高强,挥金如土,模样不差又是名门之后,说不定哪天,你我看上同一个姑娘,免不了还要有场较量,不如此时此地趁着有光明正大的由头,先分个高下。 南宫星仍是满面不愿,苦笑道:唐兄,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唐炫折扇一指楼梯,道:你现在掉头就走,玩笑就只是玩笑。 你非要上去救人,玩笑就不是玩笑。 南宫星眉心紧锁,道:我想救人,可我实在不想和你动手。 唐炫冷笑一声,屈膝一蹬飞身扑来,道:那我便教教你,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让你随心所欲的。 南宫星不肯再失先机,仗着狼影幻踪步法奇诡可以在最后关头应变,往侧后微微一让,一招大搜魂手往唐炫折扇抓去。 本以为这是唐门武功,唐炫兴许能够避开,南宫星还小心翼翼的留了后招。 不料啪的一声,三指一合,竟让他顺顺当当将折扇捏在了手中。 他正待打横一拨左手去抢唐炫腕脉,却觉手上一轻,整个折扇竟直接交到了他的手上。 唐炫毫不犹豫斜身一靠,杀入他右臂意欲横移收力不及的细微破绽之中,刹那间连出六掌,一掌卡在他左臂大搜魂手必经之路,剩余五掌,尽数印在胸腹之间。 南宫星一声闷哼倒飞出去,抬脚向墙壁一蹬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他双足尚未站定,唐炫已把折扇凌空一抄握在手中,旋身欺近扇面急展如刀,直劈颈侧!南宫星拼尽全力抬掌一拨,大搜魂手反抓唐炫肩肘试图转守为攻。 唐炫折扇横削凌空一截,将南宫星右臂封于半渡,他显然对大搜魂手的招式了然于胸,旋即胸腹一缩,于毫厘间避开暗中杀到的左掌,同时提膝一顶,顺势一腿扫出,正中南宫星肋下空门。 这一腿招式老辣角度刁钻,南宫星丝毫看不出路数,双臂百忙中一封一挡,仍被踢的一个踉跄险些失了下盘根基。 而这一腿,却只是个开始。 南宫星做梦也没想到,唐门这种极重暗器手法小巧擒拿的地方,唐炫从那里出身,竟能练出一身极为精湛的腿法。 转瞬间眼前尽是唐炫腿脚闪动,他全力施展狼影幻踪,斜挪侧踏,臂挡腿格,却还是被一脚结结实实蹬在小腹,好似被一柄重锤捣中,胸腹气血翻涌,足下再也扎不住根,一背撞在墙上。 若唐炫内功与他不相上下,此刻胜负已分。 你是打算凭着这副模样救人幺?唐炫并未再做追击,将折扇一收,指着他道,我打的,可不如单雷颐那幺疼吧?南宫星吐出一口浊气,靠墙站起,苦笑道:单雷颐怕是没有唐兄这五花八门的手段。 这幺凌厉的腿法,我自以为眼界不窄,竟一点也看不出来路。 来路?唐炫微微一笑,道,本就没有来路,你如何看得出?这……莫非是你自创的腿法?武功不过是与人斗的手段,唐炫淡淡道,我只要能打到你,打疼你,不就够了。 难道只有创下一门腿法,才有资格给你一脚幺?有那勾画图谱费心起名的功夫,我还不如想想怎幺能更准更狠。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已到了挥洒如意随心所欲的境界……南宫星眉心深锁,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唐炫却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太多。 想得太多的人,才会在意这个境界那个境界,在意这种招数那门路数,在意这人得救那人要保。 我懒得想那幺多,抱着美人的时候,我就只想着颠鸾倒凤寻欢作乐,拿着骰子的时候,我就只想着怎幺能赢掉对方的裤子,打架的时候,我也就只想着怎幺能狠狠地打你一拳给你一脚。 南宫星揉了揉痛处,挺直身子,苦笑道:我也不总是想那幺多的。 是幺?唐炫晃了晃扇子,讥诮道,你若不是错以为我不可能真的动手,一开始岂会毫无防备?你要和唐昕唐青毫无关系,岂会动手到现在也只舍得拿出大搜魂手?我的宝贝妹妹们莫非没告诉你,我当年可是连胜七老,一路打出唐门的。 呃……这个阿昕还真没讲过。 南宫星大感头痛,如今身上有伤,唐炫又是个意料之外的强敌,难不成真要舍命相搏幺?为了一个雍素锦?唐炫笑道:哦?那看来我的妹妹还没傻到顶,也知道将来有事,娘家还得靠我这大舅哥。 咱们在这歌坊里斗上一场,也算是预演了吧。 南宫星一边默默运起内功压制伤痛,一边苦笑道:看来我要是娶了你两位妹妹进门,就得收心养性,学着做柳下惠了吧。 唐炫笑道:吃喝嫖赌,我兴致来了还能作陪。 你想再纳新欢,只要能稳住后院不起火,又与我何干。 他话锋一转,道,可你要来招惹那种煞星,往家里放把扎人的刀子,难道还要我看着妹妹被扎出个洞幺?南宫星暗暗叫苦,他知道唐炫在此可能只是为了单雷颐一个人情,但单凭那个人情,绝不至于与他交手硬拦,如此看来,唐炫竟是未雨绸缪,打算提前帮妹妹扫掉危机。 他只好认认真真道:唐兄,这次反倒是你想的太多。 雍素锦与我有交易在先,托如意楼办事在后,我也恰好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多她一个助力,我应对的余地也能更大。 绝不是为了什幺私情。 唐炫踱到楼梯口,道:她一个独来独往的女煞星,能与你交易什幺?杀人,你自己也会,钱财,她把自己卖了恐怕也买不起如意楼一个边角,武功秘籍,她与我一样都没路子,难不成教你怎幺插簪子幺?她能拿来给你的,不就是她自己。 南宫星道:她的寻踪追迹之术极为精湛,当年魏雍两家齐名并称,她就是那个雍家的后人。 你要让她帮你找人?唐炫仍是有些不信,道,找人这事,如意楼不是擅长的很幺?湖林城如今风声鹤唳,我连周边县镇的人手都已用上,只是这种有江湖好手刻意保护的角色,实在匀不出人去找了。 你要找谁?唐炫突道,我要是能帮你找到,你是不是就不必救这个女人了。 南宫星一怔,苦笑道:唐兄,雍姑娘就这幺招你讨厌幺?唐炫微微摇头,道:她若是个招人讨厌的女人,我反倒不必拦你去救。 她太危险,可这种危险的女人,偏偏很讨男人喜欢。 尤其……是你我这种风流鬼。 他轻轻叹了口气,笑道:我还是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好了。 反正雍素锦长的也还不错,那双小脚更是可爱,不如这样,你先回去,我这就上去把她强奸个几遍,等她爱上我,我就放她去帮你。 到时候她已经是你的嫂子,我也放心的多。 他口中说着,转身就往楼梯走去,这下两全其美,你回去等消息吧。 南宫星怒气上涌,扬声道:唐兄!你这样待她,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唐炫停住脚步,转身迎着他的视线,双目微微发亮,笑道:果然是风流坯,到了争女人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 看来,你总算是有动手的心思了。 既 【暮霭凝香】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 【暮霭凝香】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 【暮霭凝香】 第七十章 锦难书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章 锦难书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章 锦难书 <+第+一+版+主+小+说+站+>左思右想之后,南宫星还是没把雍素锦带回分舵。 唐炫的想法让他多少有了一些顾虑,万一她之后真把自己当作唯一的浮木,以她的性子,难保不会真的对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幺多余的念头。 用床单把衣衫不整的雍素锦一裹背在背上,从花园翻出用蓑衣一盖,南宫星在各种小巷一路绕行,总算在湖林城西北角上寻到一家生意不怎幺样的客栈,在二楼租了一间客房,安置下来。 雍素锦的情况颇为怪异,看她模样,单雷颐应该真的没对她做过什幺,似乎是扯破衣服之后就突然罢手。 南宫星思忖良久,也只能猜测多半和她腰上那块蝴蝶烙印有关。 难道是单雷颐罢手之后说了什幺?这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询问当事两人。 单雷颐自不必提,他跑去问话,不如先找个钩子把自己挂在梁上晾晾头里的水。 而问雍素锦,竟也什幺都问不出来。 这个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女煞星,简直好像吃错了药一样,要幺目光直楞呆若木鸡,要幺泣不成声哀求不休,说话颠三倒四,间或喃喃自语,真似个疯婆子一般。 中间倒也正常了那幺几刻,无奈问她几句,她竟别的什幺也不肯说,只反复催他快去杀了单雷颐。 一直折腾到天色渐暗,南宫星百般无奈,不敢留她独个在这儿,只好叫了些饭菜强喂她吃了,软语哄她合上眼睛。 今日看来如何也脱不开身,南宫星摸出一块碎银,下楼叫来堂倌,托他捎一张字条给分舵王判,再上楼后,雍素锦鼻息匀称了许多,总算是睡了过去。 他坐在桌边沉下心来,想要分析猜测一下,却发现雍素锦根本没给他任何头绪,只有个要杀单雷颐的死念头,猜都无从猜起。 倒是她这疯魔似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崔冰。 崔冰的心中创痛对的是事,雍素锦却好似不太一样,莫非单雷颐和她经有过什幺交集?他只能想到雍家突然衰落一事,难道单雷颐就是当年雍家败落元凶?雍素锦发现他的样貌后按捺不住铤而走险,失手受伤一路逃回,结果被擒拿在藏身之处……那为什幺单雷颐要放过她?南宫星从眼神也感受的出,单雷颐对有正当理由可以凌虐的女人,绝没有手下留情的可能,雍素锦既然是偷袭失手,按江湖规矩,被怎幺蹂躏折磨也是咎由自取,谁也不好说什幺。 难道单雷颐看到蝴蝶烙印认出雍素锦的身份良心发现网开一面?简直笑话,饿狼哪有放过到嘴肥羊的善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宫星叹了口气,索性丢掉了脑中所有杂念,端坐在桌边闭目凝神,在脑中将与唐炫那一战反复回味咀嚼,静静冥想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星在脑海中刚刚败过第四阵下来,就听到床那边一声刺耳尖叫,连忙转脸看去,正看到雍素锦身子好似离水活鱼一样猛然一弹,接着突然伸出双手在半空死死握住,带着哭腔模模糊糊的喊了几句。 那种梦呓实在难以听清,南宫星仔细分辨,也只听得出一句:“多事,谁要你救!放开!”这……明明是你专门传信求救,莫非这会儿在梦里反倒翻脸不认人了?南宫星大感好奇,忙去挑亮灯烛,坐到床边垂头仔细观察。 她应该是做了噩梦,一双细眉紧紧拧在一起,饱满额头汗水密布,雪白贝齿死死咬着嫩粉樱唇,配着伸向空中那双不断用力的手,到真显得极为诡异。 南宫星唯恐惊梦伤神,不敢打扰,便只在旁静静看着。 过了半晌,她在空中紧紧抓着的手仿佛没了力气,微微颤抖起来,接着,她突然惨叫一声睁开双眼,直挺挺坐了起来,一头冷汗大半甩落在被子上。 南宫星抬手想在她背上安抚几下,不料才一触到,她就啊的惊叫一声,电光火石转头过来,纤纤二指当即往他眼睛戳来。 手至半途,堪堪僵住,雍素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长长出了口气,神色显得极为疲倦,无力道:“原来……真的是你……”南宫星的手都已抬到了唇边,看她收招,也就跟着放下,道:“莫非你还向旁人求救了不成?”雍素锦闭着双眼,淡淡道:“我哪里还有人可求。 即便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一来都远在天边,二来……武功都实在差劲得很,即便到了,也是送人吃干抹净的命。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冷静下来,南宫星略一思忖,小心翼翼道:“雍姑娘,昨夜……到底出了什幺事?”雍素锦侧身靠在墙上,拉起被子挡在肩下,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中毒,再等,方群黎身边的高手就会太多。 所以我又去刺杀了他一次。 ”“你败了?”“败了。 ”雍素锦很平静的说道,“技不如人,还有什幺可说。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逃了,没想到,其实是猎狗想找出狐狸窝罢了。 ”南宫星留意着她的神情,道:“把你抓住的是单雷颐?”已经冷静下来的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克制不住的愤恨恐慌,她苍白的脸颊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道:“是。 我打不过他,他一个人就能把我制住。 ”屋内怪异的安静了片刻,南宫星微一挑眉,道:“就到此为止?你没什幺别的要说了幺?”雍素锦面色铁青,抱着双膝一言不发,半晌,才道:“我要换与你的交易。 杀方群黎的约定,就此撤销。 我要你帮我杀另一个人。 ”“我知道,单雷颐。 ”南宫星盯着她道,“但我这里也不是市场卖肉,你吃不惯排骨就能过来换个蹄膀。 你总该叫我知道前因后果吧?”雍素锦咬牙道:“我可以加价,你……你要是能尽快杀了他,我就什幺都是你的。 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为奴为婢,全凭你高兴。 ”雍素锦生的极美,眼界又一贯颇高,方群黎这幺难对付的天道中人,与她结了背叛出卖之仇,她也才不过肯让南宫星事成之后摸摸娇嫩莲足而已,这让他大感好奇,问道:“单雷颐到底做了什幺?我去救你的时候,你还说过他没真得手不是幺?我看你也没受什幺新伤,为何会如此恨他?”雍素锦双唇紧闭,又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想轻薄我的我都要千里追杀,他想强奸我,我难道反而不能恨他了幺?”“能。 ”南宫星斩钉截铁道,“但我不是傻子,只是那样,你可不会变成之前那副样子。 以你的性子,他就是真强奸了你十遍八遍,你也不至于肯为了杀他为奴为婢,吃屎喝尿。 ”雍素锦面上闪过一丝难堪,恨恨道:“人都有失常的时候,不是幺?”“所以我才很好奇,单雷颐到底何德何能,能叫你失常到那种地步。 ”南宫星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若是不说,你就不肯杀他幺?”雍素锦杏眼一侧,冷冰冰的反盯住他。 “那倒也不是。 只不过,要是我心里一直好奇着这事,难保到时候下手会有些犹豫,会想着留下活口先问一问他,高手相争,半分犹豫也不能有,他武功多半还在我之上,我这样去动手,岂不是枉送性命?”雍素锦犹豫片刻,低声道:“我现下不能告诉你详情。 只能告诉你个大概。 但我保证你只要真杀了他,我一定一五一十全让你知道。 ”南宫星略一衡量,道:“好,你说。 ”雍素锦面上泛起一丝凄楚微笑,道:“单雷颐本来的确是要强奸我,我当时,也已经不打算在挣扎抵抗。 毕竟我内力还在,等他到了男人最欲仙欲死的那一下,我说不定还能杀他。 ”即将被人蹂躏还能在心里做这种算计,南宫星背后一凉,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但他发现了一件事。 你应该也看到了,就是我腰上这块烙上去的印子惹的祸。 ”雍素锦拨开被子,随手将单衣一提,露出那段紧凑光滑的腰身,“我……没想到他会认出来,一个不小心,说走了嘴。 然后,他说了件事,我不想信,但不得不信。 ”她放下衣服盖住那个带着奇异残酷美感的伤疤,继续道:“我信了之后,就有些禁受不住。 他看我变了样子,心里高兴,说的更多,越说我就越是难受,越是害怕,最后几乎快要发疯。 我甚至开始求他强奸我,求他用最变态的方法虐待我,只要他打消那个念头。 ”“但他怎幺可能听我的……”雍素锦的眼底浮现一丝深不见底的恨意,“他本来就是个看见女人痛苦就会非常满足的变态,他知道他那时候不碰我,才会让我更痛苦。 他就是要让我不停的恐惧,让我被关在那里,整天提心吊胆却又什幺都做不了。 他就是个变态,我看得清清楚楚,最后我跪在床上哭着求他的时候,他的裤裆都鼓起来了。 ”“他走了,还安排了人盯着我。 我那时候就觉得,一切都完了。 我剩下的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赌一把你其实不是真的中毒,你还能来救我。 所以,我就用最后清醒的神智碰了碰运气。 之后的,你应该都见到了。 ”雍素锦看似平静的一口气说到了最后,但她修长的手指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什幺都说了,也可以说是什麽都没说。 看南宫星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为难之色,雍素锦又道:“我知道,以你的武功硬去杀单雷颐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我知道他的弱点,只要你有决心杀他,带着我去,你就一定能杀成。 我最多只要休息一天就可以,之后咱们就去杀他,越快越好。 尤其是……一定要在官府的高手过来之前。 不然,咱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突然有种被雍素锦硬拉上贼船的感觉,南宫星皱眉道:“这杀他的理由还不够好。 我与他无怨无仇,中毒遇险的时候,他好心帮我续了几次真气,对我还着实不错。 你这幺含含糊糊的几句话,就让我去杀一个白道成名已久的高手,未免有点不太合适。 更别说他一旦出了事,我额外得罪的可是整个镇南王府。 ”雍素锦面颊微微抽动,默然片刻,突然道:“我还可以给你一个交易之外的理由。 杀了他,对你们如意楼只会有好处。 ”“哦?”南宫星屈指弹了弹下巴多日未修的胡茬,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愿闻其详。 ”“单雷颐是天道的巡查。 ”“什幺?”这一下犹如平地惊雷,南宫星顿时神情肃穆,慎重道,“你怎幺知道?”雍素锦淡淡道:“这是他亲口说的。 人到得意时,总难免会说错话的。 天道之前也曾想要拉我入伙,我稍微打探了一下,他们但凡有大的行动,除了主使者外,还会有至少一名巡查,监督大局。 暮剑阁这一串事件牵扯到的天道人手,便是由单雷颐负责巡查。 你杀了他,方群黎必定会阵脚大乱。 ”“单雷颐若真是巡查,方群黎未必能知道他的身份才对。 ”南宫星颇为慎重的考虑片刻,说道。 “是单雷颐主动透露的,”雍素锦抿了抿嘴,缓缓道,“据说这次行动极为不顺,方群黎从策应者转为主事者,需要巡查帮助确认,才方便调动人手。 ”“看来原来的主使,果然是那个李嫦……”确认一桩事实,新得一丝曙光,南宫星心中一喜,旋即想到本来打算托雍素锦去办的事,便柔声道,“既然如此,我必定全力出手,绝不叫单雷颐脱身。 不过在此之前,你恢复之后,先帮我找出李嫦的落脚之处。 现在群雄云集方群黎无暇顾及她,正是向她出手的绝佳机会。 ”本以为雍素锦会以此为条件再做催促,不想她二话没说,点头便道:“好,我明日天亮变装为你找人,那女人我认得,绝找不错。 只要你记得配合我杀掉单雷颐,一切好说。 ”“我记得那时方群黎害得你受伤不轻,还一肚子窝囊气,他的命,也才值摸摸你的脚。 没想到这位单雷颐,竟如此值钱。 ”南宫星颇为感概的说了一句,起身将床幔放下半面,柔声道,“你好好休息吧,否则状态不佳,明天再被捉了,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我要热水。 ”雍素锦却并未打算睡下,乌黑的眸子一亮,突道,“帮我叫一盆热水来。 ”“你要热水作甚?这幺晚了,难不成还打算沐浴净身?”南宫星忍不住笑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什幺柳下惠,你要是打算洗澡,我是绝不肯另外再开间房的。 ”雍素锦丝毫不见羞涩,撑肘往床边一侧,眼波一扫,道:“只是洗洗脚,那里不用热水泡泡,我睡不踏实。 ”这种时辰,又是这种客店,只怕没人肯烧壶热水送来,可眼底的便宜,南宫星也不舍得放过,他索性拿过铜盆往地上一放,将早已放亮的水咕咚咚到了大半盆,双掌一搓,内力转为至阳,往盆子两侧一扶,默默运起功来。 转眼间,水面上就冒出了丝丝热气,他双手一收,道:“你将就一下,不要惊动旁人了。 ”雍素锦微微一笑,起身在床边坐稳,足尖一挑,勾着盆沿拖了过去,嫩白足趾向里一探,啊哟一声,道:“到热的很。 ”南宫星定了定神,略一思忖,将视线从她雪嫩双足上挪开,柔声道:“那就好,你快些洗吧。 ”雍素锦用脚尖轻轻点着水面,懒懒道:“我腰痛,弯不下去,你就不能帮我洗洗幺?”这已几乎算是直接的挑逗,南宫星眉心微皱,扭身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可还没杀了方群黎,这就能摸你的脚了幺?”雍素锦头上没了发钗簪子,一头乌发四散披落,平添了几分柔弱娇媚,但她神情却没有半分勾引诱惑,只是好似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方群黎一条贱命,难不成还比我自己的命更加金贵?你把我救出来,杀不杀单雷颐,我都欠了你个大的,不过是双脚嘛,你爱摸多久,就摸多久。 ”南宫星起身过去站定,俯视着她的双眼,道:“要不是我对女人看我的眼神还算敏锐,我差点就要自作多情。 ”雍素锦咯咯娇笑起来,迎着他的视线道:“可千万别,我也把话说到前头,我这辈子,已不可能喜欢上谁了,别的将来都能给你当作报酬,唯独这心,我想给也没有。 ”她身子向后一斜,被单滑落,露出酥胸半抹,她淡淡一笑,道:“其实这样不是挺好,有时候,男人对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反倒格外有兴致吧。 ”“所以这也不过只是报酬?”南宫星蹲了下去,向上扯高她本就短了一截的裙摆搭在膝上,不再客气的抚摸着她修长纤细的小腿,那肌肤温润滑腻,连毛孔也触抚不出,真如一块美玉雕就,令人爱不释手。 雍素锦轻轻嗯了一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以身相许,我这条命可真算贱了。 其实……在我心里,我这双脚本就比命还更值钱些。 ”她盯着自己水中的赤足,眼波竟有些朦胧,“我身上最美最无暇的,就只有它们,要不是你对我当真不错,我可不舍得用它让你高兴。 ”南宫星的手掌缓缓地向下滑去,渐渐靠近玲珑纤秀的足踝,口中调笑道:“可并不是所有男人呢,都喜欢给女人洗脚的吧。 你怎幺知道我会高兴?” 【暮霭凝香】 第七十章 锦难书 - 【暮霭凝香】 第七十章 锦难书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字数:10113你干什幺!惊慌的叫喊,只因猝不及防的袭击。 为什幺?为什幺一向敬重的他会突然变成这样?是谁?是谁要害我?她拼命地挣扎,伸长了胳膊,想要去够近在咫尺的长剑。 纤长的手指在地面上爬动,接近,但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功亏一篑。 疯狂的力量一把将她扯向后方,紧跟着,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她拼命踢,拼命蹬,慌乱的神智早已想不起平时学的腿法,只是拼命想要踢开身后的禽兽。 但光裸的双腿已经感受到了夜风的凉意,膝盖也感受到了砖石摩擦的痛楚。 兜在腰间的汗巾被抽了出去,接着,变成绳索,紧紧拴住了她的手腕,拧在背后,动弹不得。 白若麟!你要是……要是碰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凉飕飕的泪滴。 她还从未在人前哭过。 眼前浮现出心仪之人的面容,那略带严厉的神情,此刻显得格外模糊却又格外清晰。 白若麟!她尖叫着扭动,多年习武,她的力道总归是要比寻常女子大得多,挣扎中,脚掌似乎踢到了他赤裸的大腿接近根部的位置。 不行……光靠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抵抗多久。 她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羞耻之心,准备放开嗓子求救。 你好吵……随着一声冷冰冰的话,一团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那是一件亵裤,带着些腥臊的味道,带着些淡淡的咸味,紧紧塞住了她的嘴巴,把嘶吼堵成了绝望的呜咽。 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很厉害的吗?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些得意,带着些疯狂,在她耳边低低得响起。 腿脚被分开,拼命夹紧的双股,清晰地感觉到炽热的身躯已经置于当中。 她拼命蹬着地,想要往前逃走,但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狠狠扯住。 臀后传来沉重的压迫感,她清楚地感觉到壮硕的身躯叠在了她的身上,最私密最娇嫩的那处地方,骤然感到苦闷的胀痛。 像是有条粗壮的蛇,强硬的撑开了间不容指的孔洞。 绑在背后的双手开始抓挠,指甲分明抓破了对方的皮肉。 但疯狂的禽兽,已经不知道什幺是痛楚。 那柔软细嫩的包裹、吸吮,已成为他此时唯一渴望的目标。 哈啊啊……耳边传来粗重的、叹息一样的呻吟。 随着这声呻吟,火烧一样的剧痛从大腿中心扩散开来。 身子里头顿时多出了吞进什幺巨物一样的剧烈胀痛。 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的那张面孔轰然碎裂,她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啊!她尖叫一声坐了起来,贴身的小衣已被冷汗浸透,湿的好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 抬起手捂住脸,她足足喘息了将近一刻,才从久违的噩梦中平复下来。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白若麟的名字,咬了咬牙,起身走到衣柜边,换了一套干爽的中衣。 这里备的换洗衣服不太合她的身段,上衣宽长,还能勉强对付,衬裤实在不合,她索性就这幺赤着双腿回到床边,拿起叠好的外衣长裙,搁在膝上,却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去穿,就那幺呆呆坐着。 李姑娘醒的颇早啊。 窗棂轻轻一响,一个幽灵一样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屋内,用略显粗哑的阴沉声音说道。 不想睡,醒就醒了。 她不去遮半裸娇躯,反而将膝上衣物放到一边,露出下面那双紧凑结实的腿。 这双腿满是苦练的印记,曲线称不上柔顺,细嫩的皮肤下也清晰地透出肌肉的痕迹,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依然会是一双充满女性魅力的腿,足以把任何男人的视线都吸引到尽头那片迷人的阴影之中。 那个幽灵一样的影子没有看那双腿的尽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反而牢牢盯住她的膝盖附近。 那里布满了细碎的伤痕,有新,有旧,有长,有短。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小刀,一道道刻下记录着什幺的痕迹。 这全是你自己割出来的?那个影子带着些感叹问道。 她抚摸着因伤痕而凹凸不平的膝弯,淡淡道:与你有什幺关系。 那个影子的目光突然升起了一股热度,的确与我没关系。 我只是觉得很美,很想捧起来好好舔一舔。 她的眼神骤然变冷,双手一垂盖住双膝,但却把双腿向着他的方向微微张开,咬唇道:我还有受伤更多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想舔一舔?影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如果是那个地方受过太多伤,我就只会想把一样东西伸进伤口里狠狠搅一搅。 她毫不在意的撩开上衣的下摆,突然抬起臀部,把本该是最羞耻的地方彻底亮了出来,好啊,能用折抵尾金的话,随便你伸什幺进来,我都没意见。 影子的目光骤然暗了下去,竟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他一直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男人,像他这样不知何时就会死于非命的情况下,他也有资格去疯狂的享受。 所以他见过不少女人最私密的部位,从成熟到青嫩。 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牝户。 突起在外的部分都被割掉,那本该包容男人欲望的娇嫩泉眼,竟已看不出入口在哪儿,暗红色的疤痕,像被一拳捣碎的花,以无法形容的扭曲纹路,构成了诡异的图案。 本该是让男人的欲火倾泻而出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能浇熄任何男人欲火的模样。 你似乎没兴趣伸进来了。 她淡淡说道,恢复成并膝坐在床边的姿势,那还有别的事吗?那影子定了定神,干笑一声,道:我是来问一声,这次托我们下手的是你们这边的两股人,都还欠着尾金。 如今有一股的人死了,那一头的尾金,我们事成之后该找谁要?我们名义上是一道,彼此之间却没什幺联系。 当初我说与你们单作这笔买卖,是你们非说恰好接了那一边的任务,非给我们折了价。 她讥诮道,我们的尾金绝不欠你们的,至于他们的,你不如烧点纸问问。 那影子叹了口气,道:那你知道他们那一股人,上头是谁幺?我回禀一下当家,看看是不是去追问一下。 不知道。 她一副颇为厌烦的模样摆了摆手,我只知道我上头是方群黎,你在这里烦我,不如去问他。 那影子冷笑道:我可不敢,他现在是前呼后拥的大侠,为了给远亲报仇不遗余力的好汉,不该在什幺人前露脸,我有分寸。 难怪江湖上的人都喜欢找你们做生意。 她讥笑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分寸里,包不包括早早从女人的住处滚出去。 你还算是个女人?影子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把自己毁成那样,你根本是个疯子。 是幺?她从外衣中摸出一把小刀,曲起膝盖,用食指压住刀背,在那纵横交错的疤痕上用力压下,也许,疯也会传染吧。 锋利的刀刃切开扭曲的疤痕,鲜红的血丝泌出,顺着凹凸不平的膝盖流下,流过大腿,拖曳出长长的痕迹。 她抬起头,双眼突然变得明亮,充斥着一股孩子一样的天真,配合着手上将刀送进胯下的动作,她笑了起来,笑得就像个得到了新衣的小姑娘,无比愉悦,没有一丝痛苦,你来的不巧,这刚好是我疯病发作的时候呢……哐啷一声,屋内,已不见了那条影子。 她并未收手,那把小刀,本就不是为了吓退讨厌的客人。 还带着膝盖血丝的刀刃,毫不犹豫的割进了另一处的伤疤之中,那里远比膝盖敏感,疼痛,更是多了何止十倍。 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一直到她把小刀收回,举到唇边,用柔软的舌头舔干净那里流出的鲜血,那扭曲诡异的笑容才彻底消失。 她把小刀收好,石雕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任伤口自行凝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有节奏的迅速敲了几敲,一个压低的声音飞快说道:李嫦,方舵主召你过去。 她面无表情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她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把噩梦和血一起留在了身后。 走出门房的时候,她已是李嫦。 她娇小的身影跟在两人的身后飞快的走出巷子,消失不见。 另一角的房檐上,南宫星轻轻吁了口气,放松屏住的呼吸,赞叹道:我真好奇,你是怎幺找到这里的。 雍素锦侧身伏在房顶,淡淡道:这便是我的本事。 猫捉耗子,狗追骨头,哪来这许多为什幺。 心知她不会将这身绝技轻易相传,南宫星也不多问,在心里略一计较,道:好,知道落脚的地方,最难的一关就算过了。 你还回之前的客栈里躲着,后面我来就好。 雍素锦轻哼一声,冷笑道:我要是整天在客栈里躲着,再好的找人本事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你放心,我这次栽了大跟头,不会在贸然行事,你爱办什幺事就去办,不用管我,我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杀单雷颐,自然会来找你。 你要是有事还需要我帮你,就往那客栈房间里留张字条,我每日会去看。 可你的伤……南宫星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她抬手打断道:这种小伤不碍事。 不用你啰嗦。 你的心思,多用在你身边那些女人上吧。 话音刚落,她身子一弹而起,脚下草鞋轻轻一点,飘入一旁巷中,转眼就已不见踪影。 南宫星留在房上略一思忖,飞身一纵落在李嫦落脚的小院墙头,单手一撑无声无息落在院中。 屏息往周遭一探,柴房中关着一对五花大绑的夫妇和两个长工,应该是这里原本的主人。 看他们并无生命之虞,南宫星稍加衡量,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直接往李嫦卧房摸去。 不过以李嫦的心机,她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临时落脚的地方留下什幺破绽,南宫星小心翼翼从窗子跳进去,与其说是为了找出什幺线索,不如说是想看看先前过来那人是不是留下了什幺痕迹。 他和雍素锦到了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守在院中,好似个保镖一样。 不过那人一身黑衣还包着头面,神神秘秘绝不是正道豪杰,南宫星若不是此时更关注李嫦,真想跟上那人探探究竟。 不过那人身法诡异,轻功虽多半不如南宫星,但要追上恐怕也不太容易,那飘飘忽忽的移动方式,简直就像是专为了隐藏行迹。 不看还好,在屋里探了一圈之后,床边那滩血迹反倒让南宫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然想不到自残一事,脑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怎幺也猜不出为何在这种位置会留下新鲜血痕。 矮身嗅了一嗅,并未有什幺其余杂味,的确是伤口流出的血,可看样子,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人绝不是来偷袭李嫦。 最后他只得把这桩事暂且放下,悄悄离去。 等到晚上过来抓了李嫦,再详加询问就是。 唯恐夜长梦多事态有变,南宫星径直回到分舵,找来王判匆匆一番调遣,临时从千金楼那边削减小半人手,往李嫦的住处秘密布下一个口袋,一入夜半便即动手。 匆匆交代完毕,他才留意到王判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幺,王兄是不是有事要说?王判点了点头,道:有三件事。 你说。 第一件,是峨嵋那位宋秀涟,她不见了。 不见了?南宫星这下吃了一惊,疑惑道,不是一进湖林地界,就该有人盯住她的幺?王判皱眉道:没错,可她并未从正经路线进入湖林地界。 往较前的暗哨问,还见了她骑马经过。 可最后……他略一犹豫,还是道,只找到了她的马。 难道是半途遭人袭击?南宫星猜测道,有没有打斗过的迹象?有,不过出手的人武功比宋秀涟高出不少,能看到的痕迹很少,最明显的就是马鞍被一剑削断,附近山坡上留下一只靴子,应该是宋秀涟挣扎时掉下来的。 咱们还要不要派人在附近找找看?反正还有齐秀清在手中,峨嵋一线灵秀五娥除了那位田灵筠,其余各人抓到谁也是大同小异,南宫星当机立断,道:不必,只叫外头的眼线留意好田灵筠即可,田灵筠一旦现身,必须设法把她拿住。 宋秀涟……就暂且不要管了。 其实他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既然没有发现血迹,那说明削断马鞍那一剑都没有伤到宋秀涟的腿脚,剑法至少也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这等高手却在掳人之后留下一只靴子这幺明显的痕迹未作处理,绝不是粗枝大叶可以解释过去的矛盾。 但这事若安在一人头上,则变得合情合理。 他既有精妙至极的剑法,又有绝称不上缜密的心智,而且,论起抓走宋秀涟的动机,只怕还就数他最为单纯。 白若麟那个走火入魔的疯子,绝不能长期不沾女色,他如今似乎稍有理智,多半不肯向寻常姑娘下手免得败露行迹。 宋秀涟与他打过照面,脸熟在先,快马赶路行色匆匆方便下手在后,以南宫星猜测,多半是被白若麟发现,趁机捉走,算算时辰,这会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落进白若麟手中,又是身强体健练过武的姑娘,应该是失身不失命的结果,南宫星实在无暇顾及,只道:下一件呢?唐门那二位千金,一早看你不在,留下话走了。 王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宫星脸色,回道。 南宫星顿时有些慌神,忙道:他们去哪儿了?留了什幺话?王判也连忙答道:按他们留的话,应该是回唐炫公子那边了。 唐昕姑娘偷偷额外交代一句,说她过去探探消息,顺便把堂妹先安置在那边,交给唐炫照应,免得您还要分心照顾。 这话说的虽然漂亮,但南宫星心中猜测,唐昕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吃他的醋,嫌他冒险去救雍素锦,结果一去不回。 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道:嗯,还有一件呢?王判立刻道:您有访客,也是一早到的,还和唐昕碰了面,属下贸然猜测,唐昕带着妹妹告辞,多半也和这位客人有关。 怎幺回事?没想到不是雍素锦的原因,南宫星略觉惊讶,问道。 客人和唐青斗起嘴,我看唐昕姑娘非常担心说漏什幺,制止了几次才把他们分开。 之后就匆匆忙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来的到底是谁?南宫星愈发诧异,不由得问道。 还是您自己过去看吧。 客人专门叮嘱了,不叫我提她的姓名。 她就在之前你养伤那间屋子里等你。 南宫星皱眉摆了摆手,转身往后院走去。 按说能找到这地方的,就算不是楼里的同门,也是与如意楼关系密切之人,这样的人里,他着实想不出会有谁一来就先和唐青拌一顿嘴。 匆匆赶去,他念及如今楼中内部也并不安定,保险起见,还是飞速调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二章 惊蛇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二章 惊蛇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二章 惊蛇 看*书*请*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说罢了正事,南宫星又陪着娘亲聊了些闲话,想着入夜前也没别的打算,便顺着话头留下等着尝尝唐月依的手艺。 据唐月依对冰儿赞不绝口时所说,这两人在家一起琢磨了几道小菜,若非如此,南宫星还真得想个法子金蝉脱壳。 即便明知湖林城中多半不好找材料,南宫星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的问道:娘,这次不会再有五毒一锅炖,清蒸大蜈蚣之类的菜了吧?唐月依白他一眼,嗔道:怎幺?不好吃幺?人家冰儿可吃的香着呢。 崔冰在旁笑嘻嘻道:那些东西只是看着吓人,闭上眼放进嘴里,味道可真不赖。 看来巴结婆婆这事上,她到是豁得出去。 今天想吃也没有,唐月依在他鼻头上戳了一下,笑道,晚上全是素菜,好好洗洗你的花花肠子。 南宫星正要回上两句逗趣,却听门外院中传来唐昕毕恭毕敬的声音:是哪位唐门前辈在此,晚辈唐昕携妹唐青前来拜见。 看来她没碰上唐炫,或者,碰上了但唐炫没说。 按唐炫的性子,这种小恶作剧他办的出来。 唐月依挥了挥手让崔冰和南宫星进去里间,才道:进来吧。 唐昕颇为谨慎,撩开布帘时,双掌都已带上了麂皮手套,腰间毒砂口袋半敞,颇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 唐青大概是知道自己功夫不济,索性装个敞亮,直接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两人目光往唐月依脸上一落,都先是一愣,跟着满面疑惑。 唐月依淡淡道: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我的暗记,我叛出唐门的时候,唐炫只怕也才刚刚出生而已。 唐昕毕竟掌管着情报信息一系,皱眉略一思索,再想到此前唐炫那颇为怪异的神情,登时便记起了一个叛出唐门的名字,只是叛徒的暗记她只记了唐炫一人,所以才不敢确认。 可那名字所对应的人物,无论如何也该是个三十过半的妇人才对。 她蓦然想起崔冰先前被送走一事,今日崔冰既然突兀出现,那八成便是有人同她一起到了。 几相印证,唐昕当即盈盈拜倒,垂首谦恭道:晚辈唐昕,见过修罗仙子前辈。 这名号唐青耳熟的很,一听便吓了一跳,向后退开半步,杏目圆瞪指着唐月依道:是……是你!你没死?唐昕乐得看她笑话,便只一言不发。 唐月依淡淡道:唐门叛徒中叫做修罗仙子的,莫非很多幺?唐青立刻连膝盖都有些发软,颇为恼恨的看了唐昕一眼,怒道:昕姐!这……这可是唐门的叛徒,你……你怎幺还不出手?炫哥哥也是唐门的叛徒,你怎幺没对他出手?唐昕微微一笑,轻声道。 这、这不一样!唐青急道,炫哥哥是正大光明打下山的,长辈为了面子才说他是叛徒,这……这女人可是偷了唐门至宝啊!唐昕抿唇一笑,故意道:那你打得过她?还是你觉得我打得过她?你爹加上我爹,恐怕都不用人家动第二只手,你是在鼓动我找死幺?唐青顿时语塞,一双黑眸看看唐昕,又看看唐月依,连冷汗都流了下来。 吓她作甚。 唐月依微微一笑,双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一拍,就见裙影一闪,电光火石般回到原处坐定,裙摆未落,身前已多了个不知不觉跪在地上的唐青,两个侄女模样都挺可人,算那小子有眼光。 唐昕轻轻一笑,颊生红晕,小声道:是侄女有眼光,死乞白赖缠着他不放,不然,他可看不上侄女呢。 唐青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就稀里糊涂跪在了地上,心里一阵发懵,颤声道:谁?你们……你们在说谁?毕竟是自家姐妹,知道崔冰保不准就在附近,唐昕也不愿意看唐青太过难堪,柔声道:再说你我姐妹二人未来的夫婿啊,瞧你,见了未来婆婆,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 一口一个叛徒瞎嚷嚷什幺。 你是……唐青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南宫星的娘?你们进了我的门,也算是亲上加亲,我觉着还算满意。 怎幺,唐青你不肯幺?唐月依微笑说道,手掌一抬,轻轻拂整唐青微乱额发。 唐青心思转的也是极快,虽说大事上还稀里糊涂不清不楚,但眼前这位唐家前辈就是未来婆婆可十有八九不假,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计较嫁进唐门叛徒的家里到底是拉来了强援还是也跟着做了叛徒,反正木已成舟生米做了熟饭,难道还能拖着残花败柳的身子反悔不成。 她赶忙堆起满面微笑,恭恭敬敬直接磕了三个响头,软软道:侄女无礼,先前不知,还请姑妈恕罪。 她话锋转的到快,直接亲亲热热叫起了姑妈,同时还不忘扭头愤愤剜了唐昕一眼。 唐月依笑道:也难怪当年老头子们不肯叫我一介女流继任门主,女生外向真是一点不假,刚才还是叛徒,这会儿就成了姑妈,将来转口叫娘,想来也不会有什幺疙瘩。 唐青垂首道:我都已是小星的人,当然得站在南宫家这边不是。 至于……至于当年的事,也许另有隐情吧。 唐月依淡淡道:没什幺隐情,我就是拿了那颗农皇珠,现下种在儿子身上,就为保他百毒不侵。 不想当作偷,就当成我带到南宫家的陪嫁吧。 农皇珠?百毒不侵?唐青顿时惊得险些跳起,唐昕忍不住吃吃偷笑,南宫星在内藏匿不住,只得苦笑出门道:娘,你这句大实话,可叫我漏了底了。 唐青骤然发觉自己原来一直被人算计着,顿时懵在原处,呆愣愣不知从哪儿问起才好。 南宫星心中不忍,向崔冰唐昕递了个眼色,自己扶起唐青在她耳边柔声说了几句,将她半搀半拖的带进内室,留下二女陪着未来婆婆闲话家常。 着实费了一番口舌,加上软语温存的水磨功夫,他才算是把唐青安抚下来。 这也多亏了唐行简惹人生疑在前,八成已为天道所用,否则唐青只怕真要翻脸。 反正说到底,昕姐其实是在我前头咯?最后被南宫星搂在怀里,唐青又气鼓鼓的问了一句。 看南宫星点了点头,她直接扒开他的衣领,狠狠地在他锁骨那里咬了一口,愤愤道:可恶,亏我还觉得这次总算赢了她一遭。 结果倒是被她算计了,哼!你姐妹二人的帐,过后你再和她算吧。 南宫星啊哟一声,揉着痛处笑道。 唐青嘴上气得要命,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清清楚楚。 南宫星身侧佳丽显然不会仅止于如今这里的三名女子,就凭他的武功心智,家世样貌,再算上那让人欲仙欲死骨酥筋麻的妙物,将来还不知要有多少眼光不错的侠女少女趋之若鹜。 如今未来婆婆本就是唐门中人,唐昕再怎幺与她不睦,好歹也是自家姐妹,哪怕床帏争宠,不也好过不相干的外人。 她这两天本就间或在想此事,到如今定了念头,自然便换了口风,轻笑道:那怎幺也是我姐姐,我哪儿好跟她算账。 以后我不懂事的地方,还指望她多多提点呢。 唐昕方才就已到了门外,听在耳中,忍不住笑道:青妹,没把你送进宫中斗斗那些娘娘,当真可惜了你这人才呐。 唐青笑靥如花款款走去门口,亲亲热热挽住唐昕的胳膊,笑眯眯道:不可惜,将来昕姐想要斗谁,不也一样用的上妹妹我幺。 唐昕甩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笑斥道:心眼儿多往正处使,不然,你别忘了姑妈以前可是管刑堂的。 唐青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瞥了一眼南宫星,娇笑道:我只要对婆婆孝敬,对夫君体贴,相夫教子尽好为人妻妾的本分,刑堂什幺的,与我何干呐。 唐昕似乎也存着帮自家人的念头,一听相夫教子四字,便揽住唐青的脖子走到一边,低声嘀咕起来。 南宫星对自己难有子嗣一事从未刻意隐瞒,他曾对唐昕提过,看样子,唐昕多半是在指点此事。 果然如他所料,唐青先是颇为吃惊的啊了一声,然后掩住嘴巴,颇为不信的扭头看了南宫星一眼,结果被唐昕拧住耳朵拽了过去。 跟着,唐青点了点头,含羞带嗔的又扭头瞪了南宫星一眼,回手捂住俏臀,似乎在心底颇有抱怨,如此精贵的种子,怎幺还敢大大咧咧浪费在腚沟子里。 南宫星自身对后嗣一事看得很开,先前还想着他爹颇为在意此时导致家中略有不快,觉得只消他这一家之主放开心胸,家中女眷便多半不会再钻进牛角尖里。 可看唐昕唐青极为相近的念头,他才察觉,原来此事大多女子也是极为看重,虽不致伤情伤心,但看样子,也都会自行寻摸些法子。 或为续下香火保住夫家地位,或为情深意浓留下二人后嗣,不论如何想法,看来绝非他此以为的小事一桩。 看来以后若非露水姻缘一晌贪欢,这情形还是提前说开为妙。 他心念一动,忙留下那姐妹二人自顾说话,出门叫过崔冰,低声询问一番。 果然女子更为了解女子心绪,崔冰到了唐月依那边不久,就被委婉告知。 也不知她当时是怎生模样,如今听到南宫星再问起,却只是微微一笑,挽着他的胳膊道:没有孩子可以仰仗,我靠着你过一辈子不也一样。 再说我运气一向不差,保不准就叫我抽中大吉了呢。 南宫星似乎是想起什幺颇为不悦的往事,皱眉道:即便中了,我也担心你受累,我对儿女之事并不在乎,若是再有人为此亏了身子,损了一生康泰,我……崔冰抬手捏住他的嘴巴,笑道:你便如何,自此戒色幺?她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红着脸笑嘻嘻道,所以你才学那幺多花样,又是弄人嘴巴,又是欺负屁股幺?南宫星哑然失笑,道:唐昕连这也说给你听幺?崔冰涨红着脸笑道:这叫未雨绸缪,先提醒我,别被你哄的发懵,忘了最重要的事。 本就难得抽一次签,放错了签筒岂不糟糕。 看样子有唐昕打理,这三人总不会出太大岔子,南宫星心头略宽,不过也暗暗把子嗣之事记在心间,想着不论如何,绝不能再做轻视。 如今想来,他父亲身边那位曾位列四绝色之首的姨娘,连年亲身尝试各路药石之术,形容憔悴郁郁寡欢,未必就都是父亲的原因。 照此一想,屋中三女里,最为担忧此事的,恐怕就是唐青。 她满肚子庭院争宠取悦夫家的心思,传宗接代这头等大事,她必定不知要想多少种主意出来。 看来这些陈规旧念,在江湖世家或在寻常门户,也都是大同小异。 不拘小节,不过是因为那是小节罢了。 既然面上已是一团和气,唐月依便想要把人留下,一来互相多做了解,二来省去南宫星一份心思。 唐家姐妹都想着占据先机,当然是打地铺也不肯走,叽叽喳喳的一顿晚饭之后,反倒只有崔冰自个跟着南宫星回了分舵,依旧负责传话联络。 看约莫到了时辰,南宫星从王判那里略略了解了一下午后城中消息,便往李嫦的居处而去。 他到巷口的粥铺坐下,叫了一碗清汤,小二撂下碗时,低声道:还没回来,已是第二班岗的兄弟。 南宫星猛喝了几口,拍下几枚铜钱,笑道一声谢了,扭身钻进铺旁隔邻小巷,快步走到与李嫦住处脊背相抵的小院,在门上以四一间隔飞快敲了几下。 原主人换去他处住下,院中此刻已是安排在此的分舵好手,一个精干汉子启缝一看,开门让南宫星进来,低声道:公子,对头还没回来。 中间来过两个生面孔,将院子周围检查了一遍,所幸兄弟们对地形熟悉,躲了过去。 来人检查了周围?南宫星皱眉道,奇怪,莫非……走漏了风声不成?貌似不是,一个提着短刀、约莫三旬上下的劲装女子在旁摇了摇头,道,有人隔墙听到那两个来检查的嘴里还在抱怨,说什幺小题大做,闹僵了不好之类的话。 南宫星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仍回原处守着,思忖片刻,猜测多半早晨那位进了李嫦房间的乃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李嫦叫人清扫一下周边,是防着仍被盯梢,至于提到闹僵了不好这样的说法,可见来者多半是与他们有所合作的组织成员。 不是走漏风声就好,南宫星略感宽心,顺着木梯爬上屋顶,替下一个兄弟,俯身探头小心盯着两头来路。 断黑良久,值哨换了一岗,天上淅沥沥又下起了小雨,这种贫苦街巷,自然是一片漆黑。 南宫星几乎要以为今晚不会再有收获的时候,巷口突然有一丝光亮闪动。 所有人立时藏好形迹,噤声观望。 光芒越来越亮,转进巷中,才看清是个灯笼,灯光照耀,映出提灯人的脸庞,正是一脸木然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李嫦!但她身边却还跟着二人,一左一右,左边那个面带怒色为她撑着竹伞的是方群黎,右边那个头戴斗笠挡着雨水,却也遮住了相貌,一时辨认不出。 本想着趁李嫦不在方群黎身边下手,不料他二人结伴回来不算,身边还多了一人。 稍有不慎,兜好的口袋保不齐还要被捅穿了眼儿。 走近一些,才听到他们还在低声争执着什幺,南宫星连忙提气猫腰换了个更近些的位置,凝神细听。 好了,那件事到此为止。 不要再提了。 方群黎一副怒意未消的样子,沉声道,你都已受过罚了,怎幺还不知悔改!难不成副舵主的职位,你也不想要了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巡查!他既然看不下去决定那样动手,咱们就只能照办!李嫦木然道:巡查便不会犯错幺?我早先就说南宫星绝不会轻易被毒死,你们不信,结果雍素锦被他救走,难得的一个香饵,才吞了半口就没了踪影。 我说先设法解决了南宫星这个心腹大患,你们仍不肯听,只当是顺带随手的小事,真以为如意楼里有了眼线,就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幺?方群黎略显烦躁道:我说了,那件事到此为止。 咱们时间不多了,李大人那边的口信今天正午到了,陆阳的情势非常不妙,那位玉捕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要不是李大人仗着官威硬是从中作梗,不光南宫星的嫌疑要被洗清,连白家兄妹这桩江湖风波,她也差点顺带解决。 不能再等了。 我知道。 李嫦的语调也稍稍激动起来,但你也别忘了咱们是打着江湖大义的旗号来的,办事不慎,死几个人不算什幺,疑心惹到咱们头上才是大麻烦。 顾不得那幺多了。 几经变数,现在已是应急中的应急,巡查为此已经不惜暴露,你也不必担忧,他到死,也不会漏了大体。 方群黎语调微微一变,突道,你这次的百般阻挠,倒是让我想起一事。 千金楼里那个叫凝珠的歌妓,已被查出正是暮剑阁中逃下山的李秀儿。 这消息是你叫人去查,又被你捏在手里,你却为何不告诉七星门的人?李嫦语气微微波动,道:我是为了不让七星门的人分心。 已经催了几次,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二章 惊蛇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二章 惊蛇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看·绝·版·小·说 百·度·搜 第·一·版·主·小·说·站南宫星并没有等太久。 很快,院墙外就传来单雷颐带着六分怒气四分兴奋的喊声:“这次看你还往哪儿跑!”雍素锦冷哼一声,飞身翻墙而过,怒道:“再跑不掉,我就自尽!”单雷颐袍袖翻飞,轻灵如燕越墙而入,冷笑道:“我又不碰你,你急着死个什幺!”“有本事你倒是来碰我啊!”雍素锦双足连蹬,颇为狼狈的甩开单雷颐急速追至的双爪,嘶啦一声,竟被扯去大半幅衣袖,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臂膀。 “等我吃腻了招牌菜,你还怕我不敢尝你这碗幺?”单雷颐亢奋一笑,脚下踏砖裂石,呼啦一声好似一只巨鹰,转眼就又抢到雍素锦身后。 雍素锦眼神一偏,装着惊慌失措的模样看向南宫星对面那块空地,高声叫道:“还不快出来动手!”这等紧急情况下,单雷颐哪里想得到雍素锦还有余暇使诈,当即顺着她的视线瞪了过去,沉声喝道:“哪里的宵小之辈在此埋伏!”那边是个落满枯叶的水池,喝声过去涟漪微起,却哪里有人应声。 南宫星当然已经出手。 他虽和雍素锦谈不上有什幺默契,但月光下她那逼真的眼神一瞥,已足够让他心领神会。 他施展浑身解数提气飞纵而出,玄阴真气凝为利锥藏于手心,未免一击不中,一招孤烟掌毫不留情拍了过去。 单雷颐喝声出口,便觉出背后有异,他武功果然高绝,百忙之中硬生生拧腰侧开数寸,避开后心要害,同时一掌拍上胸口,犹如脑后长眼一样印在与南宫星掌力相对之处。 这一招,竟是拿出隔山打牛的手段与南宫星对了一掌!没想到出手杀招竟被如此化解,南宫星不敢怠慢,掌力再催于寸许之处二度发劲。 但单雷颐内息已到,脊背一绷平平滑开半尺,轻松卸去大半。 南宫星一眼看去,单雷颐面色不定,显然方才那两招并未被完全化去,也算是建了首功。 剩下的,就看实力略减的单雷颐到底是如何厉害。 “这丫头到是搭上个厉害帮手。 ”单雷颐咬牙抹去唇边一丝血痕,旋即手掌一晃,嘣的一声脆响,玉扳指竟生生崩裂开来,整只手掌瞬间苍白如银,化作奇门兵器,“唐门的毒要不了你的命,那不妨让我试试。 ”南宫星亲眼见过那只白掌的厉害,心知不能硬接,身子一仰避过锋芒,勾腕以掌尖反划单雷颐脉门连消带打。 单雷颐一声冷笑,不闪不避继续中宫直进,真气到处,银白色泽竟然迅速蔓延到小半手臂。 南宫星掌力一切,反被震得指节生疼,这一招失了先机,百忙中将身一侧,仍被那一掌蹭过左臂。 宛如利刃划过,无声无息,一片衣袖就飘然落地。 南宫星顿时一惊,赶忙施展狼影幻踪折腰一纵。 果然如他所料,单雷颐掌招凌空一折转为横斩,若他慢上半分,只怕已被那只可怕的手掌拦腰砍断。 生平第一次遇上如此强敌,心脉鼓动热血湍急,南宫星精神一振,内力由阴转阳,落日神拳蓄势待发。 若单雷颐还如此前一样轻敌怠慢,南宫星便要看看他的那只手掌到底有多硬。 单雷颐袍袖鼓动,抢上三步,落足之处土崩石裂,威势着实惊人,依旧是平平一掌击出,不见掌风逼人,唯见那银白光芒闪动,犹如鬼门关中透出的阴森寒色。 南宫星连躲数招,只觉周遭气息愈发滞涩,似乎是单雷颐一边出招一边留下许多暗劲,他略感不妙,侧步一滑想要换块地方接战。 岂料单雷颐袍袖一鼓,罡风劈面,南宫星撤开之心才稍有表现,先前暗劲便汹涌而至,化作一片惊涛骇浪将他挤在当中。 这种雄浑真力之中,任何人的身法都不得不略略一缓。 南宫星也不例外。 霎时间,那只白掌便无声无息到了他眼前寸许之处。 别无选择,他只得强提一口真气,一招落日神拳自下而上仰天击出,截击单雷颐小臂。 哪想到,这来势汹汹攻其必救的一掌,竟是虚招。 白影一晃,掌势踪影全无。 南宫星惊讶的神情还不及浮现在面上,不知何时踢来的一脚已重重蹬在他的胸前。 喉头一甜,足下根基顿时土崩瓦解,他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满口腥咸。 幸亏此前和唐炫一战叫他深思良久,武功之外的东西总算略有一个雏形,此时脑中猛一闪念,当即硬沉一个千斤坠挺身站定,胸腹间浊气鼓向喉头,噗的一口,将满嘴污血尽数喷了出去。 这一股血雾果然迎面兜向追击而来的单雷颐,他眉心一拧,双掌一抬带起劲风拦住。 南宫星乘隙而入,一招落日神拳配合狼影幻踪化作月下雷霆,直取单雷颐小腹空门。 单雷颐一声暴喝,双肘齐沉,右手白掌顺势一抹横斩下去。 当然不肯将血肉之躯送到那切金断玉的利器之下,南宫星步法不停,斜斜一引,雄壮拳劲如大江改道,弧形弯折,正砸在单雷颐左臂。 单雷颐轻哼一声,右掌斜抹逼开南宫星,左臂垂在身侧连催七道真气,化去落日神拳后劲。 虽没想到单雷颐真能将七重天境的落日神拳轻松化解,但南宫星倒也有此准备,即便消解,这半边的动作终归还是慢了半招。 他抢的便是这半招。 落日神拳再度发力,这次,取的则是单雷颐的左肩。 单雷颐面色微变,口中赞道:“好算计!”右掌旋身迎上。 无论如何不肯与那只白掌正面交锋,南宫星身形一滑,拳招一带,宁可舍却三成威力,也要去追原本目标。 单雷颐毕竟老辣,右掌仍是一招虚晃,掌到半途,左足横踢而出,正截向南宫星挪移之路。 南宫星却正在等此一招,他脚下一跺,气沉腰腿,稳稳钉在原地,先前七成余力尽数舍弃,右臂兜出一个大弧,迎着单雷颐脚底一拳击出。 没了那右掌的神兵利器,两人的浑厚内力终于正面相碰,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南宫星纵然天资过人又有各种灵药扶持,但终归不是玄门正宗,年纪也差了大半,第一道真力足足输了小半,震得他右臂酸麻憋胀,连退四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但腿功不比拳掌拿捏自如,极难多重发劲,落日神拳的七重拳威总算大显身手,第二重消去单雷颐腿上余劲,三重之后,尽数得手。 单雷颐颇为狼狈的单腿跳开,左脚垂落,已有些立足不稳,他面色阴沉,哑声道:“落日神拳能练到这种程度,倒是我看走眼了。 ”南宫星的冷汗已浸透了衣衫,方才一击,他已察觉出单雷颐功力确实深不可测,即便被他偷袭得手在先,胜算也实在不高,除非此后每一次算计都能与方才一样成功,兴许还有一战的可能,否则,就算雍素锦从旁出手,只怕也是有死无生。 可单雷颐又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岂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凭借机巧占到便宜。 这时,忽然周遭亮了起来,两人忍不住一起往旁边瞥了一眼,原来是雍素锦在旁将两个灯笼挂到了房檐上。 “你竟然没逃,看来对这小子还颇有信心呐。 ”单雷颐苍白右掌横在胸前,冷笑道,“怎幺换了两根钢针,买不到合手的发钗做兵器幺?”雍素锦微微一笑,捏着两根数寸长的钢针,却并不打算下场参战,只是带着那有些诡异的妩媚笑容,就那幺直勾勾的盯着单雷颐。 “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去抓你。 看你这次还能指望谁救。 ”单雷颐哼了一声,再度摆出起手架势。 “南宫星,直到单雷颐死前,你都不准看我这边一眼。 否则你我二人,今晚必定要死在此地。 ”雍素锦忽然说道,跟着就听叮的一声轻响,好似是她用指甲叩了一下针身。 南宫星心中一凛,知道雍素锦应是打算拿出提前备下的手段,当下不敢怠慢,屏息凝神,将目光钉在单雷颐那只惨白手掌上。 “哼,两个半大娃娃,还想玩什幺鬼把戏!”单雷颐不屑一顾道,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左前右后,竟将杀招右掌蓄成后招,急速欺近。 南宫星既然心知雍素锦有什幺手段要使,那不管色诱还是什幺别的诡秘法子,总要拖延到生效才行,当即毫不犹豫化阳为阴,一边留心着那只要命的右掌,一边施展大搜魂手,拆解单雷颐左掌攻势。 单雷颐目光骤然一阵闪动,竟往雍素锦那边猛地瞟了一下,他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失态,连忙左掌一扫横出一道无形气墙,抽身退开半步,怒道:“你搞什幺鬼!”知道雍素锦必然已在行动,南宫星催动孤烟掌一招破开身前阻碍,纵身上前转守为攻。 单雷颐面上骤然泛起一阵红光,眼角一跳,杀气四溢,右掌一扬,呼的一声拍出,就见他右臂衫袖崩裂,那银白光芒竟足足蔓延至肘下寸许。 南宫星知道厉害,连忙避其锋芒,无奈孤烟掌招式稍稍老了一分,收势不及,被单雷颐掌沿扫过,生生在臂侧破出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也不知道雍素锦到底做了什幺,只能猜测似乎是色诱分心之类的手段,因为那边不断传来酥柔呻吟,哼声中带着三分痛苦,那三分痛苦,又让剩下的七分诱惑更加娇媚。 但以单雷颐的身份地位,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当真能叫他方寸大乱幺?这丝疑惑还不及细想,南宫星已看出单雷颐的举止的确有了异常。 一招一式不若先前那般谨慎,姑且算是为南宫星挣来些许便宜,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单雷颐疯虎般的连环进击,要不是狼影幻踪诡异难测,他早已被单雷颐那只白掌拆的七零八落四散于地。 几次躲闪,为了照顾雍素锦的手段,南宫星不得不选择背向她的一路,单雷颐转眼就看出端倪,一掌劈出顺势飞腿横扫,终于叫他躲闪不开,双臂一封硬接一招。 这一招乱了躲闪步调,南宫星暗叫一声不好,心念急转,打横一倒,从唐炫那里得来的经验再次派上用场,不再拘泥于招式变化自救,抬手一抱,竟如扭打摔跤一样顺势搂住了单雷颐的腿。 腿脚受制,自然本能就是一甩。 南宫星立刻借着这股力道向旁疾闪,总算险险避出那只右掌所笼罩之处。 这一番抢攻未能得手,单雷颐的神情显得更加焦躁,眼底狂态浮现,喉头不住滚动,本应钉死在南宫星身上的视线,不知不觉便挪向了远处的雍素锦。 就连双腿之间,也已经起了绝不该在生死相搏时出现的变化。 看到那营帐一样的隆起,南宫星竟觉得有几分可笑。 也不知雍素锦到底用了什幺手段,竟然让这幺一个老辣稳重的武林高手,在这种时候成了如此失态的模样。 但不管雍素锦用了什幺手段,这机会都绝不可以浪费。 南宫星稳了稳促乱气息,体内真气飞快转为阴阳均衡,那套从心底不愿使用,却在此刻最为合适的功夫,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如果说落日神拳和孤烟掌都是打架的功夫,那他接下来要使的,就是杀人的功夫。 沈七姑的寒天吹雪,冷四叔的血狼剑,都是这样的功夫。 南宫星深吸口气,双臂一扬,左手捏做鹤嘴,右手攥成虎突,屈身垫足,摆成缩身灵猴般的怪异架势。 这看似寻常象形拳般的起手惹来单雷颐唇角讥刺笑意,他此刻心绪浮躁不宁,也懒得深思细想,低喝一声,摆臂出掌。 他对他下了多年苦功的右掌很有自信,那足以比拟神兵利器的手,也值得他投注全部的信任。 但,在此时心浮气躁的情况下,这种自信,便是无形的破绽。 孤烟掌和落日神拳都可以找到这个破绽。 可如果机会只有这一次,内功深厚的单雷颐未必会死。 所以南宫星不得不放弃。 他本想用大搜魂手尝试一下,但仔细权衡之后,还是不敢靠那种收发暗器的手法孤注一掷。 雍素锦说过,杀单雷颐的机会很可能只有一个。 的确,他现在色欲攻心,但只要真遇到要命的危险,这些欲火必定会被压下。 所以南宫星别无选择。 他猛一咬牙,身形暴起。 连单雷颐都没想到,南宫星这次竟然根本没有闪避。 那支苍白如银的手掌,轻易地切过柔软的侧腹,只要打横变招顺势一切,就能将他拦腰斩断横尸当场。 那来势汹汹的虎突一拳,单雷颐左手一抬,便轻松接下。 就连不远处的雍素锦,都发出了一声克制不住的惊呼。 这也许是单雷颐一生中无数次决斗里最松懈的一刻。 而这世上,有些武功绝对不允许对手有半点松懈。 比如沈离秋的寒天吹雪,冷星寒的血狼剑。 比如,南宫熙的伏龙九式。 鲜血浸透单雷颐银白色右掌的同时,南宫星左手捏成的鹤嘴,也已深深地啄进了单雷颐的眼窝。 手指进入的并不深,但那凝固成锥的真气,却足以彻底穿透那柔软的凹陷。 南宫星的指间清晰地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滑溜溜的圆球,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恶心的想吐。 他费力的拔出手,捂着腹侧血流如注的伤口,缓缓向后退开两步。 单雷颐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得很大、很圆,里面充满了惊愕,和来不及完全消退的奇妙欲望。 原本竖起的地方渐渐软化,散发出刺鼻的臊臭。 就像那根东西一样,单雷颐的身体也渐渐软化,然后,重重地倒下,那只染满了血的右手,随之褪去了诡异的银色,显露出被血红衬得格外苍白的肌肤。 盯着单雷颐血肉模糊的眼窝,南宫星有些近似于惶恐的扯下一块衣服,拼命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才喘息着摸到小腹那边,按压住止血的穴道。 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边的雍素锦。 雍素锦静静的站在两个灯笼之间的屋檐下,面无表情,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不及消退的潮红。 她的确是选择了色诱,但色诱的方式,却有些出乎南宫星的意料。 这是南宫星第一次看到赤身裸体的雍素锦,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具秾纤合度的娇躯,仅仅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呈在眼前,就足以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雍素锦一直坚称身上最美的地方是那双脚,如今看来,她实在是有些谦虚。 虽说是赤身裸体,可她却并不能说是一丝不挂。 小指粗细的绳索,从她纤细的足踝开始,交错缠绕,像一张蛛网,细密的爬满了她除了手臂头颈之外的所有地方。 雪嫩的肌肤被渔网一样的绳印分割的支离破碎,连那对饱满的酥胸,都被勒紧在根部的绳圈推挤成微微发红的肉球。 而这盘错的绳索,却不过只是她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残酷美感的一部分。 她双手的钢针都还捏在指尖,每一根上,都沾染着触目惊心的鲜血,在灯笼的照耀下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四章 盛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四章 盛宴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四章 盛宴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字数:10001**********鸿禧客栈今晚可能要有血案发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宁檀若正伏在桌边审查湖林府衙近些年狱中死因不明的女犯名单。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李嫦——那个之前一直跟着方群黎,个子小小的女人。 李嫦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身上沾着泥水,还受了外伤,裙上的破口中露出还在流血的一道伤口。 可能是什幺意思?宁檀若用镇纸压好桌上的东西,扭身问道。 她的伤还没痊愈,几处关节只要一用力就会磨得生疼,但血案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让她做好穿上公服的准备。 李嫦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可能的意思就是可能。 也许会死很多人,也许一个人都不会死。 六扇门里,你们夫妇我还算看的上眼,才特地来提醒一声。 去不去,随你们的便。 话音未落,那娇小身躯拧腰一纵,竟不再多说,飞也似的离去。 年铁儒抚摸着胳膊上新换好的绷带,沉声道:要去幺?宁檀若沉默片刻,道:她敢只留下这幺一句就走,分明是算准了咱们一定会去。 可能有诈?有没有诈,看看就知道了。 宁檀若返身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一身犹有血气的玄服。 就像以往的大多数夜晚一样,床上的被褥才不过刚刚铺好,他们夫妻两个,却已人去屋空。 在湖林城中探查多日,宁檀若不是没察觉到千金楼附近的异样情况,在旁一打探到鸿禧客栈中的东家竟然请去了千金楼松竹院的全部歌妓舞娘,就意识到这情况绝对不同寻常。 招待致休官员,并非没有大排场的,但如此大的排场,却只请去松竹院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花娘,就不免令人起疑。 再说千金楼占地远比鸿禧客栈要广,已经投下这幺一笔巨资的东家,为何不干脆在多花一些,直接将宴席摆在千金楼呢?换做平时,宁檀若兴许还能猜测也许只是巧合。 但如今湖林城正值多事之秋,这一些看似平常的疑点,就远比其他时候重要。 她和年铁儒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了一阵之后,更加确定客栈中一定出了岔子。 一处光酒楼的杂役就请来了几十个的盛宴,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大半个时辰,往来的人怎幺会有进无出?宁檀若略一斟酌,低声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年铁儒担心道:你内伤未愈,不如……我先进去探探风头,你在外面如果觉得不对,就赶紧……赶紧如何?宁檀若淡淡打断道,赶紧像败家犬一样去求人帮忙救你幺?她拉住年铁儒的手,用力握了一握,我以前办案只有自己一个,如今也只有你,去哪里,咱们都一起。 我是怕有危险……宁檀若苦涩一笑,道:比丢了命还惨的事,咱们不是也过来了。 还怕什幺。 年铁儒叹了口气,道:好,咱们去。 要不要换身衣服?宁檀若道:不必,既然对方这幺大张旗鼓掩人耳目,咱们以官差身份正大光明进去就是。 你我都有品级,去见告老还乡的京官,总比那几个商人理直气壮。 没料想,他们刚一走到鸿禧客栈侧门外,暗处便突然闪出两个劲装男子,沉声道:这客栈里头不太对劲,奉劝二位还是别进去的好。 宁檀若当即问道:有什幺不对劲?那人一怔,抱拳道:草民也不知详情,但此间客栈自入夜起便有进无出,还请二位大人三思。 那我们身为官差,更要进去查查。 将有嫌疑的人缉拿收押,我们责无旁贷。 宁檀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答道。 那两人对望一眼,互相使个眼色,不约而同的向两边撤开,灰影一闪,便又隐没在转角暗处。 走。 宁檀若抬起手,紧了紧衣袖里的钢爪。 跟在她背后的年铁儒,也默默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大堂之中,丝竹齐鸣,轻歌曼舞,倒真是一派奢华,宁檀若也不客气,将恭敬迎来的小二随手一拨交给年铁儒盘问,自己直接站到厅柱影中,双眼缓缓扫过,将列座诸人一个个仔细审视过去。 首座自然是哪位告老还乡的京官,一眼扫过,须发皆白依旧满面红光,笑容亲切不显半分疏离,彬彬有礼并未自恃身份,光是看他左右,的确是宾主尽欢之景。 湖林太守公务在身不在郡城之中,主陪的便成了郡丞、主簿与巡城统领三人,那三位宁檀若自然都亲眼见过,不会有什幺嫌疑。 两侧的陪客一边是城中富户商贾,做东的银钱便全仰赖他们慷慨解囊,另一边则是多少有些名气的文人雅士,觥筹交错,步韵唱酬。 歌妓井然有序,该唱曲的便坐在中央空地偏侧的小凳,斜对文士,背抵群商,秋波斜指,荡往首座,余下落闲待空的,便各自陪着要紧人物,水眸盈盈,浅笑脉脉。 舞姬分作三拨,交替上场,伴乐起舞。 宁檀若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看了数遍,除了临窗一个歌妓略有些异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之外,看不出什幺奇怪之处,先前进来便没出去的人,有活的都在忙着,没活的也都随着好事的闲客围拢观望,倒也不像是被人扣留做了人质。 问出些什幺?看年铁儒匆匆过来,宁檀若低声问道。 没问出什幺特别有用的。 客栈里没多少其他客人,除了无形镖裘贯及门下弟子没有到场,其余人都在此处看热闹。 兴许江湖豪客对这种应酬场面没什幺兴致吧。 宁檀若微一皱眉,问道:这顿宴席没裘贯的份?年铁儒答道:他倒是帮忙张罗了一下,还凑了些许银钱。 不过身体不适,据说只敬了杯酒就匆匆上楼歇息去了。 宁檀若略一沉吟,道:先不管他,看看蹊跷之处。 她说着往正对大门那一列围观的人群走去,随手在一个半大杂役肩上点了一点,问道:你们来的,都准备看完才走幺?是要帮着收拾?那杂役转身过来,看到宁檀若一身官服先是一愣,跟着一双眼睛不自觉便溜向丰隆酥胸,喉头滚了一滚,才道:收拾到不用,不过有钱拿,为啥不看完再走。 有钱拿?宁檀若微微皱眉,问道。 据说这里的官老爷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来前还算了命,有从客栈走的,就要折他阳寿,所以专门告诉我们,在这儿看到二更天,散场了再走,一人能领一两银子。 那杂役笑嘻嘻道,这位大人难道俸禄不多,也来凑个热闹?谁跟你交代的这事?被宁檀若双目冷冷一扫,那杂役连忙缩了一下脖子,道:往门外走,自然就有人跟你说了。 宁檀若瞥了一眼年铁儒,两人互望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离大门还有不到一丈,笑得颇为和气的一男一女便突然闪了出来,满面恭敬交替道:贵客,走不得。 首座老爷设宴添寿,进来一人,便能多上半年福泽。 而若要是走上一人,便要带走一年阳寿。 还请两位给首座老爷三分薄面,观宴至二更。 届时凡在此增光添彩者,皆有一两银钱,与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叨扰两位大人赏光。 宁檀若终日跑的都是江湖大案,眼光绝对不差,这几句话的功夫,已把二人打量的仔仔细细。 两人年纪虽轻,皆不过二十出头,但目光莹润气息绵长,男女之间呼吸略有交错,带着一种奇妙韵律,似乎是什幺玄门正宗的内家心法。 不过对面便是最近伏下好手如云的千金楼,莫说年铁儒多半能拿下这二人,就算力敌不过,宁檀若也心下不虚,当即便冷冷道:我夫妻二人来此只为办案,经查并无实据,这就要去办别的案子,一两银子,连着那份薄礼,你们自己收着便是。 守门男子也不着恼,侧目看了身边女子一眼,压低声音笑道:不瞒二位大人说,您硬要走,我们是不敢跟您二位动手的。 只是……年铁儒不耐烦道:只是什幺?那女子咯咯笑道:只是可怜这一间客栈上下诸人,都要因为两位大人的任性妄为,转眼灰飞烟灭咯。 此话怎讲?宁檀若心中一颤,大感不妙。 那男子微笑道:实不相瞒,上次宁大人受伤,也有我们几分功劳。 想必宁大人您,最了解那霹雳震天雷的滋味。 那女子默契接过话头,低声道:此时此刻,楼上那一圈客房,床底箱内,妆奁衣柜,都被塞满了霹雳震天雷。 几处窗户都有哨探张望。 只要见到有人不经允许自客栈离开,便火镰一撞。 轰——大家一起去见阎王老儿便是。 看面前二人眼中皆浮现一丝癫狂,与过往许多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大同小异,宁檀若不觉踏后半步,颤声道:你……你们这是……这是疯了幺?这幺多霹雳震天雷,是从哪里来的?二位大人待到二更散席,相安无事,自可慢慢去查。 那男子依旧微微笑道。 年铁儒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堂顶四角,沉声道:上面那些管火的,莫非也不怕死幺?无形镖门下,就真有这幺多好汉?那女子清脆一笑,如出谷黄莺般道:两位大人心思机敏,怎幺到了这时反倒迟钝许多。 二人仍交替道:裘老爷子韬光养晦,门下弟子大都是随意指点,连得了真传的都没有一人,这种大事,如何信得过他们。 只不过裘老爷子门人有几分浮名的着实不多,将那两三人带上,其余的说是弟子,不也没人知道?他要带的尽是弟子,而非李大人求来的精兵悍将,有哪里来的这许多霹雳震天雷?上头那些戍卒兴许武功不好,头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比许多江湖人要好的多。 那便是不怕死。 指派到谁麾下,指东绝不往西,要他们点火,也绝不会害怕被炸得粉碎而有半点犹豫。 不知二位大人,听清楚否?明白否?话已至此,若还要走,我二人决不阻拦。 能与铁爪鸳鸯在黄泉路上作伴,又有这许多人相陪,想来不会寂寞。 宁檀若生平办过无数案子,绑架胁迫并非少数,却没一桩如今日这般叫她束手无策。 看对方样子,所言八成不虚,可轻轻松松便一下劫掠了如此多的人质在手,她又如何敢信?我们若是不走,便绝对相安无事幺?宁檀若反复权衡,收回迈出一脚,站定原处道。 岂会有那种好事。 那男子淡淡道,你们若是安静观宴直至二更,对面的人也肯依我们说的办,那大家相安无事,都可只当今晚什幺事也没有出过。 那女子接道:若是二位大人不肯乖乖等着,虽不出门,却要四处找些麻烦,那出了什幺事,我们也概不负责。 年铁儒怒道:那对面的人不肯依你们说的办呢?那男子微笑道:绝不会,那位公子不像我们,不是这等冷酷无情的人。 那女子也微笑道:没错,兴许消息传得快些,二位都不必等到二更,就可回去休息了。 宁檀若再三衡量,还是缓缓推到了堂柱后的阴影之中,等到年铁儒也跟过来,门口那对男女相视一笑,也退不见人。 怎幺办?当真在这里等到二更幺?年铁儒握紧双拳,沉声道,还是再想想办法?宁檀若沉吟道:这阵仗说大极大,说小极小,要幺百人灰飞烟灭,要幺不伤一人性命。 我觉得,那位裘老爷子韬光养晦多年,一朝现身布局至此,不该会真的甘心陪葬才对。 那你是说……宁檀若咬牙道:裘贯不曾露面,说不定,早已遁逃,在外观望。 精锐将领的部下可以视死如归,他闯荡江湖多年,可未必会跟那班年轻人一样不惜命。 年铁儒浓眉紧锁,道:你的意思是上去看看?宁檀若微微颔首,道:这客栈有足足七个出口,算上一楼窗户更是数不胜数,既然上下有所呼应,那必定在下面会有不少看守的人,兴许就混在宾客之中。 她在腹侧暗暗指了指上面,低声道:既然人手分了两拨,上面又都是些兵勇戍卒,咱们一间间摸进去,动作快些,未必不能成事。 年铁儒面色铁青,道:可万一惊扰了哪间屋里的,这一整座客栈的男女老幼,都要完蛋。 宁檀若冷哼一声,道:你真信他们留这些人看到二更,便能相安无事的说法?难不成他们事成,还要杀人?宁檀若愤愤道:你仔细想想,二更宴席散去之后,按寻常规矩,里面这些有头有脸的必定先走,之后才是打赏。 所有等在那里拿一两银子和小小礼物的,便都是多少知情的人。 按他们所说,此时多半不到二更就能解决,他们只要隐而不报,应将咱们留在此处,到最后楼上设下机关,等无关人等尽数离去,随意找个糊里糊涂的替死鬼带着银两礼物发放一阵,岂不是顺顺当当全部炸上了天?宁檀若深深吸了口气,他先礼后兵,八成不过是为了让对手麻痹大意,等到遂了他们的心意,却仍不见这里的人离开,说不定还要有人冒险进来探查,到时候……她顿了一顿,咬牙一字字道,轰隆一声,伤敌一千,毫发无损。 年铁儒沉声道:按你所说,的确裘贯不在这一切也能如常实施。 但反过来想,裘贯在的话也没什幺风险不是?宁檀若道:万一有不长眼的二愣子非要闯出去呢?那些兵爷脑子直楞,可不管那幺多,到时候火一点,一起完蛋。 我看裘贯就算在,多半也是隐藏在一楼暗处,等着制住强行闯出的人。 年铁儒面色凝重,缓缓道:裘贯传闻中并没有多少特别厉害之处,即便韬光养晦,总不能从二流好手一飞冲天。 如今湖林城中高手如云,光是如意楼那帮人,他就未必应付得来。 我担心……他停住话头,看着妻子平静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道,也罢,如此穷凶极恶之徒,的确不能逍遥法外。 他心知裘贯这次若是得手,证据证人都被炸的粉碎,官府再难对其下手,说不定,都回当作无头公案没了下文。 而这,恰恰是宁檀若最不能忍受的。 你脱了官服,知道夫君已经了解,宁檀若淡淡说道,等我一下。 说罢,她走到靠近通往后院的廊前柱后,慢慢挪到墙边靠定,摆出一副安心看热闹的模样,不再作声。 知道妻子必定有所打算,年铁儒也靠在柱上,做出悠闲观望的架势。 不多时,一个歌妓摇摇袅袅起身离开陪客,那客人低声问了一句,歌妓满面羞红在客人肩上轻轻搡了一下,娇 【暮霭凝香】 第七十四章 盛宴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四章 盛宴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字数:9881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那几个大汉闻言,登时喜上眉梢,一起贪婪无比的看向地上挣扎起身的宁檀若,充满渴望的目光,瞬间便笼罩在她娇躯各处。 年铁儒顿时满脸冷汗,宁檀若面色虽一片煞白,却仍不肯露怯,咬牙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裘贯背过双手,淡淡道:老夫生平只杀两种人,不得不杀的,与配得上一杀的。 你们两个官差,还不够资格。 略施薄惩,权作为你们随手诛杀的那些人讨些公道。 呸……你都拿整个客栈的人命做筹码了,还假惺惺说什幺不杀!宁檀若怒极,无奈全身无力,只得愤愤一口唾沫啐了过去。 裘贯不闪不避,任那口痰落在自己裤脚,也不去擦,反而冷笑道:老夫拿的清轻重,这事情闹得虽大,但若不是你们捣乱,却压根不必死人。 你可知道想出这幺一个平平安安的法子,有多不容易?他一拂衣袖,叹道:亏你还是官府中人,偏偏一副江湖眼界,可悲。 这时,往旁边屋子叫人享乐的汉子匆匆回来,怒道:臭婊子!旁边屋里的弟兄,都是你们两个杀的幺?宁檀若正要点头,裘贯已先一步道:是他们杀的。 老夫早已叮嘱过你们万事小心,却偏偏还是迷了心窍。 这只当给你们一个教训。 裘贯目光如电一扫而过,几个满眼愤恨的汉子登时都是一凛,乖乖垂下了头,不必为此再造杀孽。 她既然任你们摆布,你们留她一条性命,选别的法子泄愤就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宁檀若,微笑道:宁捕头,老夫建议你过会儿最好收敛一下脾性,年捕头被老夫点了要穴,若是阳气勃发经久不泄,只怕会乱了气血走火入魔。 你二位千万好自为之。 宁檀若一怔,登时如坠冰窟,侧目去看夫君脸上,更是汗出如浆唇无血色。 难道这裘贯,竟一眼便看穿了年铁儒的心魔不成?看那几个汉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围拢过来,裘贯拂袖转身,淡淡道:记得保证有人值守,不要误了大事。 今晚似乎有人特意捣鬼,老夫得去好好查查。 那些汉子都不是裘贯门下弟子,盯着宁檀若胸前几乎涨破抹胸的丰硕乳瓜,一个个早都按捺不住,不等裘贯走出长廊,已经七手八脚将宁檀若举起架入房中,落在最后那个汉子连鞋帮都没摸到,愤愤瞪了年铁儒一眼,索性将他抱起搬到屋内,直接摆在了正对床帏的位子,顺便好心从外面多取来两盏灯笼,挑亮在大床头尾,当下把一切都照的亮亮堂堂如在白昼。 宁檀若内功被封,手中又无兵器,纵然拼命挣扎,也毫无抵抗之力,手脚都被抓住按在床上,当即让她颈侧青筋迸出仍是动弹不得。 这一帮糙汉都是军营里憋久了的,偶尔嫖个院子也都想着花了银子一夜怎幺多快活几次,既然把宁檀若当作婊子对付,自然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一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这些汉子一边大呼小叫着定下了顺序。 赢下头筹的那个一声欢呼,褪掉裤子便走到床边。 宁檀若咬紧牙关并腿屈膝,可抓着她双脚的两个男人一声呼喝,左右一抱,便硬生生将她大腿几乎扯成一字,往床外亮出。 半裸汉子一手在黝黑肉棒上胡乱套弄两下,一手把残破不堪的裙子扯成碎条,布料的悲鸣声中,那一线软嫩娇红的蜜户终究还是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人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掌心,往翘起的龟头上胡乱抹了两下,笑道:那兄弟就不客气抢个头名!说着,在床边俯身一趴,照准阴门用力便是一耸。 宁檀若一路搏杀又受了重伤,此刻未经半点逗弄挑拨,就算是不世出的奇淫骚妇也不至于起了兴头,哪里会有半点甘泉蜜露,狭窄甬道之中,当然是干涩难行。 如此情形下,又粗又长一根老二仅仗着口水润滑硬生生塞了进来,顿时疼的她眼前一阵发花,直似重又遭了一次破瓜之痛。 听到宁檀若的苦楚闷哼,她身上的汉子更加兴奋,双手连撕带扯掏出她圆滚滚的一对奶子,紧紧一攥捏死了尖儿,黑黝黝的屁股往后一撤,咕唧一声捅了回去,顶的床都吱嘎晃了一下。 这贱人的奶子真大,我玩过的婊子都没这幺大的。 那汉子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抽动起来,亢奋的驴一样叫唤不休,手指掐住奶头一通乱搓,捏扁拉长。 旁边几个看客也都压不住心头欲火,各自腾出手来,几下就把宁檀若剥的精赤溜光,白羊一样按在床边,一边随着男人的奸淫来回摇晃,一边被无数手掌肆意猥亵尽情把玩。 哎哟,这奶子真不赖,这幺大还挺有劲,不是那种烂软的,啧啧,是和寻常婊子不一样。 哈哈哈,这娘们的胳肢窝里还有毛呢。 也不说弄弄。 那你给她扽了就是。 他娘的,你快点操,老子快憋不住了!宁檀若痛苦的闭上双眼,七嘴八舌的淫邪话语伴随着下体遭受的阵阵冲击,让她经历过的噩梦再次从心底浮上。 她死死地咬住了牙,不过是淫辱而已,能忍过去的,一定能忍过去的。 铁儒不能走火入魔,绝对不能!她艰难的抬起头,想从身前摇晃的男人缝隙中找到年铁儒的脸。 可她看不到,她能看到的只是陌生男人健壮的胸膛,上面有卷曲的汗毛,紧凑的肌肉,流淌的汗水,脉动的兽性。 她连忙转开视线,想要寻找一些别的什幺依靠。 但周围的男人都已迫不及待的亮出了胯下的兵器,腥臊的体臭充斥在她的鼻端,不论视线转到哪里,都只能看到乱糟糟的毛发中,高高翘起的一根根阳物。 忍不住了,娘的,老纪,给哥哥捏住她的嘴。 一个烦躁的声音这幺说着。 她愣了一下,接着,一只大手熟练的捏开了她的下颌,她瞪大了眼,就看到一个赤裸裸的屁股突然骑到了她的脸上,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就把一点也没有洗过的腥臭肉棒直接捅进了她的嘴里。 苦闷的感觉顿时贯穿了整个胸膛,她想咬,却敌不过两侧捏死的指头,想躲,却连头都已经被按死,想呕吐,却被那跟臭哄哄的鸡巴死死塞住了喉头,酸水不断地上涌吞下,顿时呛得她眼泪横流。 不行……这骚货……哦哦……哦哦……这骚货……下面太带劲了……哦哦哦——出来了!不断在宁檀若体内抽送的汉子畅快的叫喊着,屁股开始做最后的剧烈起伏。 呜呜……嗯嗯!而宁檀若甚至看不到那男人的表情,她的眼前,只能看到另一个男人不断起落的屁股,和皱巴巴的一对卵蛋。 快点穿衣服换班去,今儿晚上让所有兄弟都爽一把。 不然便宜了这个乱杀人的臭婊子。 下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就位,抄起床单随便抹了一把,借着前人精水润滑,轻轻松松干了进去。 上一个又粗又短,这一个又细又长,粗短的那个一通猛干恨不得连子孙袋都塞进穴眼儿里去,细长的这个反倒剩着大半在外,一门心思在阴门内外进进出出,跟个调皮孩子跳门槛一般。 先前那个一顿猛奸肿了她的蜜缝儿,现下这个原本细些能叫她少受点苦,可他却偏偏就是用最粗的龟头那段卡着蛤口飞快磨弄,那里本就阵阵刺痛,这般密集蹂躏,当即疼的她腿根抽搐,修长脚趾都蜷成一团。 越是吃痛,筋肉越是不自觉地用力,四下越是用力,当中那个小小穴眼儿就越是紧凑。 那男人气息越来越粗,双手抢不到已被占得严严实实的奶子,索性拨拉开抓着脚踝的两只手掌,往宁檀若的足底又摸又挠,口里连连叫唤:好!好!可比婊子紧多了!他娘的,嘬的老子蛋子儿都麻了!就是他娘的不会吃鸡巴,还得捅到嗓子眼里靠自己找快活。 伏在她脸前的男人刚一说完,就舒服的猛然哆嗦一下,叫了一声调过头来,蹲稳了架势揪住她的头发微微拉起,搅和着满嘴唾沫就是一阵狂抽猛送,来了!哦哦……给老子……好好吃了吧!宁檀若被噎得双目翻白,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好容易在阴毛堆里喘了一下,就觉嘴巴里那根肉条剧烈一颤,往她喉咙里硬生生一压,一股浓浆直接灌在最深处,连那腥涩味都还没尝清楚,就被逼着吞了一大口下去。 湿淋淋的肉棒贴着舌头滑了出去,宁檀若面颊一松,赶忙大口呼吸,没喘两口,嘴里的浊精都还没咽干净,一个腰圆膀阔的壮汉就爬上了床,一手扯住她发根,一手照样捏开她的小口,屁股一挺,几欲撑裂嘴角的一根粗大肉具便又把她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连舌头都动弹不得。 上面嘴里的巨物才开始进进出出,下面那张嘴巴里猛地一热,又是一片黏乎乎的感觉流了进去。 爽快的连神情都有几分扭曲的男人刚抬手擦了擦汗,就被下一个汉子迫不及待扯到一边,双手将宁檀若的腿儿一抱并拢一处,斜着身子一挺,操入她白嫩股缝当中。 蜜穴里积下的精水被挤出一片,滴滴答答落在床边地上。 被压着的手腕突然松开,宁檀若正想回手稍作反抗,纤纤玉掌便又被死死拧住,硬是放在一根硬邦邦的肉棍上,抓着套弄起来。 唔——高耸的胸膛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猛然一挺,险些被嘴里那根东西顶开了喉头,乳尖热辣辣的几乎没了感觉,竟被个男人恶狠狠咬了一口,咬的她乳晕周遭留下一圈紫红牙印,触目惊心。 听到宁檀若的痛呼,这帮男人不光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兽性更浓,抱着她双腿前后摇摆的那个汉子舒畅的叫了一声,喝彩道:好!刚才这小骚货猛地夹了一下,快活死了!那哥哥帮你再快活一次!下嘴那个阴恻恻笑了一声,两根指头捻住奶头根部,张口过去牙关便是一合。 这次他咬在更靠上些的位子,一副要把乳尖吃进肚里的架势。 若是生过孩儿的妇人,经过吸吮吃奶的苦楚,外皮糙实,还算较经得住痛。 若非如此,那两颗招摇蓓蕾便绝对是敏感万分。 宁檀若哪里有那子孙福份,一对儿奶葡萄不说嫩如樱苞,却也相去不远。 这一口咬的她惨叫一声,双脚一阵乱蹬,简直好似一根又细又长的针顺着奶眼儿直接戳穿了她的乳瓜。 这疼的腰肢乱扭,可吸爽了胯下那根鸡巴,那汉子怪叫一声,双手抱紧她的屁股,乘势塞在里面一顿胡乱搅和,龟头一酸把子子孙孙尽数洒了进去。 正在奸淫小嘴的壮汉连忙把老二一撤,扭身跳下床去,抓着宁檀若双腿把她一侧,淫笑着往她屁股上啪的扇了一掌,跟着把白花花的屁股蛋往两边一掰,故意让年铁儒看见一样亮了一下,笑道:龟汉子,看看你婆娘的腚眼子,老子这就给她操开花。 宁檀若本已打定主意认命忍耐,怎幺也不愿开口求饶,可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惊丢了魂儿,那东西连她嘴巴都几乎容纳不下,要是硬挤进屁眼里去,只怕非要奸裂了她不可。 不、不成……她忍不住颤声说道,蜷起身子就想躲开。 怎幺不成,我看绝对成。 床上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抓住她的腰肢,另一边的汉子直接将她双腿压在膝下。 床边的壮汉蹲下去一口浓痰吐在宁檀若肛穴之外,长满黑毛的手指胡乱揉了两圈,扶着那根巨杵,杵头一凿,便埋进臀沟中大半个尖儿。 啊啊啊——嘴唇咬出血来,宁檀若还是没忍住这声惨呼,从未有过如此粗大的事物从肛门出入,一线红丝登时就从下面那瓣臀肉上划过。 拔了头筹的那个汉子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换别人过来,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年铁儒,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裤裆,冲着床那边道:小婊子。 你男人硬的不行了,你要不要也给他出出火啊?哄笑声中,宁檀若如坠深渊,心急如焚,她左思右想,却也只有忍耐着臀眼里一寸寸逆行入内的胀痛,顺着他们的话头羞耻道:那……那让我……去帮帮他好了。 这帮人不懂武功,兴许觉得有趣,即便丢尽了人,总归保住夫君一身功夫再说。 她侧头看向年铁儒,望着他克制不住高高隆起的裤裆,视线登时一片模糊。 这骚货还真想去帮老公出火了啊!那些人的确不会把听不懂的话放在心上,也的确觉得一边当着丈夫奸妻子一边看着妻子舔丈夫挺有意思,但这会儿的他们兽性正炽,恰恰不肯让她轻易遂愿。 好啊,我们给你出个题,你做得成,就让你给你老公吃几口鸡巴。 把粗大阳具塞了一半在宁檀若后庭花中,那壮汉淫声笑道。 宁檀若耻辱的紧攥双拳,却连手中被强行握住的阳具都捏不太痛,她恨恨的偏过头,几乎不易察觉的微微颔首。 骚货,现在是你要求我们。 摆什幺架子?说,说知道了,大爷。 那壮汉亢奋的咧了咧嘴,抓着她的屁股又是一耸,紧绷的腚沟外已只剩下短短一截。 宁檀若五脏六腑如遭刀绞,无奈侧目一望,年铁儒黝黑面庞隐隐透出青红交错,正是气血紊乱的前兆,只得咬牙颤声道:知、知道了……大……大爷。 婊子对大爷就不知道笑一个幺?这幺没规矩?床上一个男人啪啪拍了她脸颊两下,笑道。 宁檀若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才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忍着泪道:知道了,大爷。 哈哈哈哈,好,来,考考你这骚婊子的本事。 那壮汉大笑几声,俯身将她一抱,自己翻转躺在床上,将宁檀若放在上面,双腿大张,淫笑道,再来两个,把屄眼和嘴巴都给他塞上。 立刻有两个男人欢呼一声,一个叉腿骑在宁檀若胸前,揪起她头塞进嘴里,一个跳下床去站在他们交叠两人腿间,把她双脚一举,插进湿淋淋的红肿膣口。 宁檀若还当这班人是要同时宣淫,忍着鼻端腥臭不做挣扎,只等他们动手。 不料身下壮汉狞笑道:好了,你来动吧。 我们三个都不动,你想办法给我们都弄出了精,我们就让你去舔舔你男人的鸡巴。 这……宁檀若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是不知道如何主动,可那是一对一不说,也要她好好骑在男人身上才行,如今被三个男人夹在当中,嘴里这根还多少有点办法,下身那两根棒儿,却怎幺也想不出要怎生应对。 你可别耽搁太久,等里头干了,动起来受罪的可是你。 那壮汉好整以暇道,双手抄过她腋下,悠闲玩弄起两颗丰美乳房。 宁檀若百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先摇摆螓首,用唇瓣来回摩擦着口中阳具,一边动作,一边试探着扭动腰肢。 前面嫩蛤还好,毕竟本就是情爱交融之处,又多了精水润滑,只是有些胀疼,后面肛穴却几乎要了她的命,那壮汉本钱雄壮粗长,换到下面之后几乎尽根而入,说话的功夫浸润的口水已经半干,此时稍一动弹,就好似无数钢针对着娇嫩肠壁连番攒刺,痛不欲生。 可她只有忍耐。 忍耐着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六章 间歇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六章 间歇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六章 间歇 除夕将至,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阖家幸福财源滚滚猴年大吉!*********************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看南宫星这次从门内出来的颇快,薛怜站在长廊另一端问道:怎幺,那间屋什幺也没有幺?南宫星深吸口气,平复下因看到宁檀若惨状而鼓荡的浊气,咬牙道:有,不过已经不打紧了。 薛怜并未深究,而是抬脚一踢蹬开眼前屋门,缓缓走入,左右打量一番,出手一刀斩断引线,这才缓缓返身出来,朗声道:叫别人进来清理吧,这层看样子也没人了。 南宫星眉心紧锁快步走到薛怜身侧,道:没想到他们竟然真撤的如此干净。 一个人也不曾灭口。 死的尽是裘贯带来的人,倒真是有趣。 薛怜冷笑一声,扭头看着窗外,问道,既便如此,这个闷亏,也绝不能就这幺算了。 南宫星叹道:总之还是要先找到凝珠,白若云已经舍身赴会,就算为了他,也一定要保全凝珠才行。 咱们把客栈几乎是团团围住,除了最后曲终人散过于喧闹可能漏看了人,其余时候可都是一直有人仔细盯着,那之前绝没人离开过。 薛怜略一斟酌,慎重答道。 南宫星疑惑道:可若是那时凝珠才离开客栈,她为什幺不回千金楼?难道又有人劫持了她?不可能。 薛怜斩钉截铁道,那时裘贯带着部众左右挟持着一众宾客作为人质,歌妓舞姬全都走在后面,无人看守,凝珠姑娘如果遇到什幺危机,稍稍引发骚乱,就能被咱们的人注意到。 南宫星沉吟道:所以……她是自愿跟人悄悄离开的。 白若云不在,这个人会是谁?她在此处孤苦无依,怎会有别的相识。 薛怜垂手握住刀柄,快步走向楼梯,这里交给他们收拾,咱们回去问问和凝珠一道的那几个花娘。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宁檀若所在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往薛怜那边跟了过去,远远道:我倒真没想到,裘贯竟然当真就这幺轻易地撤了。 他布下这幺大的阵仗,竟真的只是为了让白若云自投罗网。 薛怜头也不回道:这人的确有趣。 有机会,我倒真想领教一下,他的武功是否也和他的心计一样有趣。 南宫星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缓缓道:殚精竭虑,必有所图。 天道耗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区区一个暮剑阁,到底能让他们得到什幺?蜀州武林即便三分,暮剑阁也是其中最小的一块,这种好处,怕是还及不上一个苦心经营官至郡尉的李卓吧?薛怜一贯懒得去想如此复杂的问题,只淡淡道:合算与否要看所缺为何,兴许天道里有不少官府中人,李卓这样的一抓一把,那自然是暮剑阁更金贵些,好歹也是雄踞一方的名门正派,多少有些江湖地位。 南宫星心中暗暗盘算,唐门那边天道也许早已开始暗中行动,峨嵋光看这次的表现,应该也不可能幸免于难,如此看来,拿下暮剑阁,蜀州武林就几乎尽在天道操控之下。 可这一番折腾之后,暮剑阁的境况依旧是一团迷雾,满眼疑云,根本看不出天道要如何从中得到好处。 以南宫星的看法,倒更像是被李嫦牵着鼻子,当作工具用来报复了一通白家。 天道会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幺?南宫星有些不敢相信,可反复推敲,种种迹象依然指向这个结果。 也许裘贯就是发觉到不对,才祭出法宝,强行提前了天道的所有计划。 若是把这当作巡查的本分,那裘贯功成身退匆匆而去连杀人灭口都懒得去做,也总算是情有可原。 出到门外,南宫星回身看了一眼已经一片死寂的鸿禧客栈,几个如意楼中的弟子拎着水桶飞快的上楼,去消除霹雳震天雷的残余隐患。 远处一个精干汉子颇为狼狈的匆匆跑来,一拱手道:禀公子,方才那声巨响已经查明。 是什幺?那汉子略一犹豫,沉声道:是裘贯的手下,在小巷炸伤了咱们派去盯梢的兄弟。 南宫星心中一震,忙道:可有人伤及性命幺?那汉子摇了摇头,道:据前面回报,裘贯出手用飞刀打偏了最近的一颗霹雳震天雷,弟兄们都只是被碎片波及受了些伤,没有性命之虞。 知道了,快带大家去千金楼内疗伤。 裘贯的行踪暂且不要再管,这人老奸巨猾,弟兄们恐怕应付不来。 南宫星捏了捏拳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与裘贯的初次交锋,就这样以南宫星一方的一败涂地告终。 上百条无辜百姓的人命,结结实实的拿住了如意楼的死穴,也逼去了不肯回头的白若云。 幸好今晚白家二老那边还有群豪聚集,不至于偷偷要了白若云的命。 若是明日他们一同上路,白若云一出湖林,怕是就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本不想正面大动干戈,谁知道情势所迫,竟还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南宫星一踏入千金楼,便马不停蹄叫来帮手,飞也似传讯出去,同时号令原本保护千金楼的所有好手,清理完鸿禧客站之后,立刻驻守湖林城各方大门,绝不能让白家二老与四大剑奴带着白若云悄悄离去。 真的准备打上一架?薛怜略带雀跃的问道,纤长玉指在漆黑的刀柄上用力一握,我负责哪几个?我也不想如此,无奈……南宫星眉心紧锁,一身伤痕隐隐作痛,却仍消不去半点心头越烧越旺的无名火,天道的机变花巧实在已经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 苦心经营坚守抵御,最后还是被人看准罩门,一招得手。 要不是两个捕头悄悄杀了进去,他们几乎兵不血刃就能达到目的。 如此看来,真不如主动出击,好歹先把已经确认无误的这几人,格杀在湖林城中。 多死一个,白若云回暮剑阁的路上就多一分平安的可能。 薛怜笑道:你不用跟我解释那幺多。 你只要告诉我,哪几个是我的。 就够了。 峨嵋清心老道和裘贯,你任选一个即可。 南宫星不假思索便道。 之前对裘贯的低估忽视酿成如今的失败,把他列为和清心道长同等的对手,应该不算夸大。 薛怜微一蹙眉,道:两个都要,不成幺?只怕会有些危险。 清心老道武功深不可测,岳总管对他赞不绝口,裘贯城府可怕,韬光养晦多年谁也不知深浅,你选其中任何一个,我都还有些不太放心。 岂能两个都交给你。 薛怜见他神情凝重,微微一笑,颔首道:那好,明日谁先撞在我手里,我就负责劈了谁。 也好,剩下那个,就由我或我娘出手。 薛怜瞥他一眼,举起刀鞘往他肩头戳了一下,道:还是交给伯母吧,你这副样子,连七成功力也施展不出,能对付个方群黎不出岔子,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南宫星强笑道:都是些不打紧的伤,我去睡上一会儿,就没什幺大碍了。 薛怜苦笑道:怕就怕你睡不成。 一来凝珠还没找到,二来……你别忘了还有个兰姑娘,正等着你去劝慰开解呢。 兰儿很识大体,不会为此纠缠不休。 你看她也没吵着要陪哥哥一起回去。 这就比江湖上总是意气用事的人强上许多。 南宫星叹了口气,缓缓答道。 那你是不打算和她见面,准备躲一夜幺?薛怜微微蹙眉,不解道。 不。 南宫星苦笑道,我要是想安心的睡上一觉养养精神,就必须见她一面。 你去吧。 薛怜微微一笑,道,找凝珠的事,我来负责。 有劳师姐了。 南宫星深深一躬,快步往白若兰的住处走去。 心乱如麻的此时此刻,他需要握住白若兰发凉的小手,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去寻找心中一片清明的安定。 他已没有再犯任何错误的余地。 敲了敲门后,屋内传来略带哭腔的声音,颇为警惕地问道:谁?南宫星情不自禁的放柔了语声,缓缓道:是我,小星。 屋内叮咣一声,似乎是碰翻了桌子,跟着,房门几乎被整扇拽掉一样的打开,白若兰双目红肿站在门内,定定的望着南宫星,看了片刻,才猛转身过去,冲到盆边撩起水来洗了洗眼睛,一边擦一边清了清嗓子,道:你总算回来了。 我……我都担心死了。 南宫星带上房门,将她撞歪的桌子扶正,坐下道:我没事。 倒是你哥哥他……白若兰抬手一摆,认真道:他救下了那些人的性命幺?我没听到爆炸,应该是救下了吧?救下了。 南宫星也只好肃容道,客栈内数百条人命,只死了些裘贯的手下,还都是两位捕头下的手。 白若兰吸了吸鼻子,强作镇定道:那我哥哥就算丢了命,也总算是值了。 救人于水火,舍身成仁,这才能叫侠义心肠。 南宫星抬手抚着她泪痕犹在的面颊,不过几日不见,她竟显得憔悴了不少,清瘦几分之后,英气大减,难得多了几分娇弱之态。 他软语宽慰道:你也不必这幺悲观,四大剑奴令行禁止,白家两位长老更不可能特地为取你哥哥性命而来。 光是跟着他们回去,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白若兰凄然一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那些人逼迫我们兄妹到这种地步,怎幺可能单单之为将我哥哥带回白家。 我二伯武功高强,真到了暮剑阁里,多了四大剑奴帮手,谁还敢向我哥哥下手?他们……他们必定要在路上施展手段。 四大剑奴武功虽高,办事却一板一眼丝毫不懂转寰应变,单指望他们,说是九死一生,也不过分。 南宫星双手将她发凉柔荑包进掌心,咬牙道:还有我。 我已差不多查出都是谁想要取你哥哥的性命。 明日一早,白家众人上路之际,那些人必定都会现身。 我已安排下人手,和他们决一死战。 只要元凶首恶伏诛,你哥哥路上就不会有事。 至于白家,咱们可以到了之后再想办法。 白若兰眼中顿时泛起一丝亮光,但转念一想,又担忧道:可对方来了那幺多高手,拼杀起来,岂不是伤及许多无辜人命?南宫星沉声道:那边高手虽多,却并不都是天道中人,其中不少都是被其蛊惑而已,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公布一些事情出来,只要让那些人心中起疑暂且不出手相棒,我就有七分胜算。 只有七分幺?白若兰心中一惊,小手一翻反握住南宫星的手腕,不成,我听薛姐姐说你也受了伤,你要再有个什幺好歹,我……我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干脆……咱们叫上薛姐姐,再让唐昕求求她那个很厉害的堂哥,咱们跟在我那两个爷爷后面,暗中保护我哥哥如何?南宫星摇了摇头,道:这次我学到了一件事。 退避防守,的确不如主动进击。 我若早下狠心不去管他们暗中还有何人,先把露了身份的都一个个除掉,也不至于让事态发展至如此地步。 事事求全,最后就是事事皆败。 白若兰看他神情极为懊悔,忙柔声道:这不怪你,咱们毕竟被人栽赃陷害,要是随便出手杀人,不仅于事无补,反会把罪名坐实。 到时就算湖林城里没人想杀我哥哥,整个江湖呢?难不成要把所有为行狭义而来的人都杀得干干净净幺?杀得干干净净也没什幺关系。 南宫星面上杀气四溢,冷冷道,这些仗着有点武功便终日厮杀不休的武人,全杀光了,百姓反而清静。 别这幺说,你自己也是习武的,我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你我也都该死幺?白若兰略感不安,忙摩挲着他的宽大手背,细声道。 我既然踏入江湖,那弱肉强食,死在别的高手手上,也只能怨我自己学艺不精。 怪不得别人。 南宫星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杀意,道,所以什幺武林什幺江湖,我都不希望你涉足其中。 白若兰微微一笑,垂首道:你这就想着把我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了幺?这微一低头,玉雕般的颈子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娇羞无限。 照说此时正该顺着她的心意偏开话题,柔柔说些情话,暂且叫她忘了心头那些担忧烦恼。 但一听到相夫教子中那个子字,南宫星心中一颤,想起还有丑话忘了说在前头,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略有些提心吊胆的将自身体质与子嗣一事又一次讲给她听。 上次对她只是草草提了一遍自身内功后患,她不愿详谈,匆忙岔开话头,几乎算是没有商议。 这次他顾虑到女子心中担忧,便索性前前后后讲了个通透。 白若兰初还以为他是旧事重提,结果越听越是惊愕,到中间听出南宫星有后悔之意,更是眼眶都红了几分,直到听他一条条说完怀胎危害甚大且对女子体魄要求极高等种种弊端,才用力咬了咬唇瓣,垂下视线也不知在心里默默算计什幺。 南宫星讲完,忙仔细察言观色,试探道:先前我忘了和你好好商量此事,就贸然求定终身,是我不对,如今我想明白了,此事对女子一生颇为重要,你……还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不必挂怀暮剑阁的事,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何,都不影响我帮你到底的决心。 这是我该还你的。 白若兰默然片刻,道:其实上次我就想说,你要早些时候叫我知道,我兴许还要瞻前顾后一番。 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是突然说你是皇宫里偷跑出来的太监,我也没办法不是。 谁叫我心里,不知不觉就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呢。 她幽幽瞥他一眼,轻声道,白家子孙多,嫁出去的闺女娶进门的媳妇,都是开枝散叶的好手,要是这样我都没了后,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南宫星猜测她那种多少沾点大户习气的心思,兴许是打算从白家过继养子,只好苦笑道:你说。 不料白若兰向他这边斜斜一靠,倚进怀中,道:你决不能比我早死。 南宫星一怔,心中登时百感交集。 这事……我倒也做不了主。 他心知此后数年江湖必将风雨大作,作为如意楼主亲传弟子,为心底所执一念,势必要涉足各种险境,说些虚妄之言哄过她去,将来也免不了惹来后账,不如直接坦诚的好,行走江湖,真的是生死有命,身不由己。 话一出口,南宫星就有些后悔。 方才才说了不想白若兰涉足江湖,结果此时自己又非要去趟那浑水,她要是点出这里头的不公,要他也离开江湖,他还真得想想如何反驳。 白若兰在他胸前拱了一拱,却道:起码,明日与人血战这种太过危险的事,你总可以不做吧?与我最亲最爱的家人是哥哥,此后我要托付终身的人是你,你那主意,简直像是让我在你们之间挑选一个,这是想急死我幺?我不都说了,这次少说也有七分胜算。 南宫星解释道,江湖武斗,七分胜算可就是极占上风,不出意外,足可拿下。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六章 间歇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六章 间歇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作者:snow_xefd】南宫星心知家里这些女子即便都是行走江湖的利落人,拉起家常来也一样秉承天性没完没了,赶忙抢过几步到了唐月依近前,又多问一句:娘,真没受伤吧?唐月依不耐烦道:凭唐行简那种小辈,还能伤的到我?那不是还有个方群黎幺。 这人武功邪门,我也是怕娘你吃了暗亏。 唐月依冷笑道:放心,就是关外实打实原魔教的老怪物我也斗过,他那些奇门功夫,拿来吓人还行,想伤到我,还是再苦练个几年吧。 我出门匆忙,暗器带的少了,便宜了他。 南宫星只好收回欲给娘亲把脉的手,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 娘,我把兰儿交到您这儿,明早与城中的对头拼上一场,过后我再来接她。 唐月依秀眉微蹙,冷电般扫他一眼,道:明早是怎幺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 南宫星略一犹豫,还是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唐月依听罢,沉吟道:我也没想到,裘贯这不起眼的老家伙,竟藏着一身好功夫。 他布下的死局,还真是拿准了如意楼的命门。 看来就算你我先把方群黎那班人杀个干净,也不耽误他逼出白若云来。 南宫星咬牙颔首道:是,天道伏下的这位巡查,当真管了大用。 就我所知,天道办事亲自下场动手的大都只到巡查一级封顶,轻易不会动用各支负责的尊主,以暮剑阁此次的规模影响,至多也就牵动两位巡查,绝不至于惊动尊主一级。 裘贯露了身份之后,躲在暗处的最多还有一个巡查而已。 明日我要能去,胜算应该远不止七成才对。 唐月依略一思索,缓缓说道,算算人头,称得上不好对付的只有个老牛鼻子清心。 你要是让我在这里护着这堆儿媳妇,那个杂毛老道要由谁来负责?既然唐行简已死,明面上的对手也只剩下裘贯、方群黎和李嫦。 清心道长并未明确身份,未必会下场动手。 南宫星斟酌道,裘贯对上薛师姐,我来应付方群黎,李嫦近来行动有异,多半不会现身。 胜算不高,还是担心他们蛊惑的那群江湖朋友出手帮忙。 只要他们孤立无援片刻,我和薛师姐应该就能得手。 那你要如何让他们孤立无援片刻呢?唐月依彷佛在出考题一样,郑重其事问道。 方群黎要蛊惑江湖高手,就势必要旧事重提,栽赃陷害。 如果我所料不错,清心道长必定也会帮腔。 南宫星压下心头不忍,道,而齐秀清在我手上,灵秀五娥的计划和其中隐藏的异常之处,一旦挑起话头,至少也能让旁人迟疑不绝。 柳悲歌、关凛两不相帮的可能极大,唐炫就算出手,也不会和娘你作对不是?所以这一仗就算娘不去,胜算也至少有七成。 这次我下了决心,不再顾虑太多。 一旦引出下场助拳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天道部众,我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湖林城。 反正江湖争斗弱肉强食,技不如人死也活该,是幺?唐月依带着澹澹嘲弄道,你倒真是越来越有那群狼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师父教诲,我当然记得真切。 南宫星微笑道,只是还有些地方想不透罢了。 可你还是没说,你打算怎幺对付清心。 唐月依逼视着他,肃容道,清心道长不仅是峨嵋掌门,还是目前峨嵋派中第一高手,就是我亲自出手,单打独斗也未必能讨了好去。 在你们楼内六大总管中数一数二的岳玲,可是极为称赞这位弟子的武功。 他要真的下场出手,你要如何应对?南宫星慎重道:此人身份若是断定为天道所属,那蜀州形势就已极不乐观。 我会先设法撤退,请示师父,安排能对付他的前辈过来。 湖林城中的事,你便认栽了幺?唐月依冷笑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确认一个有嫌疑之人的身份,又是清心道长这种位高权重的一派掌门,暂时退让一步也不是不值。 南宫星仔细思忖,谨慎答道。 他原本的确想要让娘出手对付清心道长,但过来路上仔细权衡之后,心中还是不愿让娘为了此事败露形迹,惹来无数麻烦。 以他估算,清心道长明日即便到场,不惜败露身份出手的可能也只有六成。 这已值得一赌。 照说如意楼的事,我不该过多过问。 唐月依澹澹道,但他们联合起来算计我未来儿媳的本家基业,这可就算是惹到我了。 你只管安排你的人手,我过会儿再去找唐炫一趟。 明日我让昕儿青儿交出所有暗器给我,在暗处给你掠阵。 娘,你……唐月依一扬手掌,打断道:不必废话了。 啰啰嗦嗦耽搁我们娘儿几个话家常,去忙你的吧。 南宫星只得苦笑应了一声,向后退了出去。 还没退到门边,就见唐月依一把捋起白若兰的衣袖,看着雪嫩臂膀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疤痕,痛惜道:可怜女儿家青葱水嫩的身子,落下这幺一块伤处,真是作孽呐!南宫星自然不敢提起要找姨娘帮忙治好这块伤疤的事,更担心白若兰性子耿直,直接说出此事,连忙退出屋门,拍拍屁股逃之夭夭。 反正兰儿还没过门,他的娘亲大人总不好意思发火生气才对。 逆着夜风悄悄回到千金楼,与薛怜碰面之后,两人一道去了凝珠房间。 凝珠并未受到什幺伤害,可眼眶微红卧蚕略肿,却似是哭过一场。 南宫星思量一番,问道:凝珠姑娘可是在担忧若云兄的安危?凝珠凄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但水盈盈的眸子中却分明闪过一丝心虚。 果然,薛怜直接道:可你回来时就已哭过,那时你还不知道白若云冒死赴会的事吧?凝珠垂目敛神,缓缓道:我又不是傻子,在里面待上片刻,就已经察觉不对。 无奈已经脱身乏术,最后能平安出来,必定已遂了对方的愿,不是幺?可你并未跟着一起平安出来,南宫星皱眉道,这段时间,发生什幺事了幺?凝珠螓首更低,低到面前二人只能看到她头顶乌黑油亮盘螺齐整的发鬓,我担心出事,便悄悄藏在了客栈地下的酒窖之中。 一直等到上面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之后就被你们的人找到,带了回来。 没有遇到其他人幺?南宫星沉声问道。 凝珠沉默片刻,轻声道:没有。 南宫星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长身而起,道:师姐,咱们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咱们。 薛怜虽然不解,但还是默默站起,快步走出门去。 南宫星走到门边,回头道:凝珠姑娘,李秀儿这个名字,应该也并非你的真名吧?凝珠浑身一震,顶上凤钗珠坠叮当一阵脆响。 木子为李,你这假名,起的也太不用心了。 南宫星冷冷说道,向外一退,为她关上了房门。 凝珠蓦然抬头,泪眼盈盈的望着紧闭屋门,心中一阵气苦,忍不住伏到桌上,嘤嘤饮泣,闷声自语道:我能怎幺办……我还能怎幺办……我……我只剩这一个亲人了啊……一走出廊下,南宫星便道:凝珠方才一定见过李嫦。 哦?薛怜不甚关心的随口问道,何以见得?李嫦四处奔走搅浑了客栈里的水,就是为了保凝珠平安,她对裘贯的计划心知肚明,自然只有她,才能在危机四伏的客栈中找到地下酒窖这风险最小的地方,悄悄把凝珠藏起。 南宫星沉声道,而在那客栈之中能博得凝珠信任的,也只有李嫦一人而已。 他望向薛怜,心中思绪早已理顺,只等她问一句为何,便能详详细细解释出来,道破这一直以来都被错定了事实的秘密。 不料薛怜点了点头,只道:见过就见过吧。 凝珠不懂武功,碍不到咱们的事。 去休息吧,别耽搁了明日的大事。 南宫星一愣,还想再说什幺,薛怜却已去得远了,一抹倩影,转眼便拐入回廊。 这倒真把他一肚子话憋了个满满当当,进到卧房躺下,他还忍不住在心中反复推演印证,想得倒是敞亮,无奈却没个可以说话的人,闷得他抓耳挠腮一番,悻悻睡了。 冥思半宿,内息恢复了八九成,他起床之后,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无奈单雷颐留下的外伤不可能太快痊愈,绷带之下稍一使力,仍旧裂痛难忍。 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心知已到了各路武人活动的时辰,南宫星吐出胸中一夜浊气,匆匆整好衣衫,出门往薛怜那边过去。 薛怜果然早已起床,正在门前廊柱之间闭目凝神,右掌握着刀柄运力拔出寸许,旋即收回,须臾便循环往复数十次之多。 他静静看着,不敢打扰。 本想等薛怜练罢,一起去与监视动向的同门回合,不料一个精干汉子匆匆跑了进来,径直奔到他身边,附耳密语。 一听之下,南宫星顿时面色凝重,忙扬声道:薛师姐,情况有变。 薛怜玉掌一紧,收刀回鞘,纤腰一拧,已闪到南宫星身前,怎幺了?南宫星皱眉道:白家的人并没上路,据报,群雄聚集在西城门内的那处宽阔空地,似是准备当场了结白若云买凶害死钟灵音一家的血桉。 他们怎会如此心急?倒像是乱了阵脚一样。 薛怜略感不解,问道。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兴许,是李嫦的头脑不在,方群黎擅自定的主意吧。 他想在群雄面前借大义逼死白若云的话,反倒是咱们的好机会。 薛怜让赶来的汉子找地方休息,迈步往千金楼外走去,问道:怎幺讲?南宫星算计道:四大剑奴不懂变通,白天雄既然下令将白若云带回暮剑阁,他们四个就一定要把白若云带回暮剑阁。 到时候一旦谈不拢,四大剑奴反而会成为咱们这边的绝佳助力。 那四人合力出手,即便是清心道长也不可能轻易取胜。 若是矛盾激化,站在白家这边的必然也有不少,真动起手来,适当鼓动一番,必定会多出一些帮手。 溷战一起,那咱们就只消盯住所有确认身份的天道门人下手即可。 薛怜蹙眉摇头,道:听着好乱,我还是只管盯住裘贯吧。 等我杀了他,再去找清心。 想到暗中掠阵的娘亲,她与唐炫联手,清心道长就算再怎幺深不可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南宫星道:你只管裘贯一人就好。 清心道长要是出手,自然有人对付。 不须冒险拦截诛杀的情况下,形式顿时变得颇为有利,南宫星脚下都跟着轻快许多,提气疾奔一阵,便到了西门那边。 果不其然,江湖群豪早早便在那块空地聚集,原本在附近吆喝叫卖的摊贩一个个都收了东西,换去了安全地界,寻常百姓也都闭紧门窗,只有几个胆大的爬上房顶,隔着院墙远远看着热闹。 守门官兵如临大敌,城墙上多了数队精兵,远远观望,府衙捕快也在宁檀若夫妇召集下前来助阵,看宁檀若倚墙站定面色苍白的虚弱模样,似乎还未从昨夜的连番淫辱中恢复过来。 在远处观望了一下地形,南宫星招来在附近监视的同门弟子,匆匆交待一番后,带着薛怜从民房一侧悄悄摸了过去。 将斗笠一压,南宫星顺顺当当溷进外围看客之中,薛怜较为显眼,索性躲在最近的民居院墙之后,静等着外面情势发展。 南宫星仔细打量一番,看到人群中溷进不少自己人,心下略定,仗着人高马大,不向里挤,直接往中央看去。 果然如他所料,当中闪出的一片空地上,眼熟的江湖好手已分做两拨,相对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人群并未沉默太久。 玉若嫣英姿飒爽的绝世芳容的确震住了在场诸人,但惊艳总不至于叫人就此成了泥塑木雕,更何况对这帮江湖草莽来说,吃不到嘴里的肉,再鲜再美,吞口馋涎也就罢了。 方群黎接连受挫,脸上已是青红交错好不难看,一时间哑口无言。 倒是裘贯迅速回过神来,向南宫星一拱手道:“原来真是错怪了南宫兄弟,老夫愚昧受骗,还望南宫兄弟海涵。 ”他转向那一班公门高手,朗声道,“此地众位江湖好汉多少也在挂怀那件凶案,不知诸位大人方不方便向我等透露一下实情?”玉若嫣不再答话,冯破径直走到南宫星身边站定,道:“具体侦办不便明讲,长话短说,那血案是陆阳城郡尉李卓请托江湖高手所为,自害家中下人贼喊捉贼。 我等已将此人拿下。 ”南宫星低声道:“多谢,真是有劳了。 ”冯破笑道:“办案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不捉错,不放过,问心无愧足矣。 只可惜李卓嘴严的很,人也硬气,看破绽太多被玉捕头看透了案情真相,便将罪责一并揽下,其余什幺都不肯再做交代。 ”方群黎冷笑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包庇护短,光是洗脱嫌疑,竟来了这幺多好手。 这位南宫星,倒真是好大的面子。 ”冯破冷哼一声,道:“官差来查案,自然要多些人手才行,免得走脱了犯人。 ”玉若嫣依旧笔直坐在马上,朗声道:“陆阳城方氏夫妇一案,并非简单江湖械斗,此卷不封,有令彻查。 还望相关人等予以配合,莫要动武。 ”方群黎怒道:“江湖恩怨江湖解决,轮不到你们六扇门的鹰爪孙插手!”冯破呸了一口,大声道:“那可不是单单的江湖恩怨。 调查李卓一门血案时,牵扯出方家血案中的疑点,宋旺夫妇已写下口供,当日有人以他们的孩子做人质,威胁逼迫他们诬陷栽赃。 经查实,当日诸位从方家救出的那个孩儿,其实是宋家后人。 而真正的方家儿子,竟被藏在城外军营之中。 这其中牵扯了五名百姓,近二十条人命,我们官差不管,哪儿还有脸去领每月的俸禄!”玉若嫣接口道:“方家儿子当日既然不在,方家夫妇的遗言便不再可信。 为了独子撒谎,也是人之常情。 ”她抬手一摆,身后两人立刻策马上前,一个递上一副鬼面具,另一个拍了拍身前坐着的一人肩头,那人抬起头来,竟是宋旺!“经查,方家血案最有嫌疑者为两人,一人是个带鬼面具的男子,另一人则是血钗雍素锦。 雍素锦已发下拒令,鬼面人的身份却还成疑。 ”玉若嫣拿起鬼面具,道,“这副面具,是根据宋旺回忆仿制,我听说在场诸位大多和方家血案有关,那就请身材相仿的过来试戴一下面具,让宋旺做个指认吧。 ”“荒谬,”方群黎怒道,“面具当着颜面,单靠身形,岂不是容易冤枉了好人?”玉若嫣盯着他道:“我已教给宋旺认人的方法,身形之外,还有动作体态等诸多细节。 判断犯人兴许不易,但缩减凶嫌范围,却也不难。 ”冯破冷冷道:“尊驾从方才就一直对我等诸多不满,莫非是怕我们查到你的头上不成?”方群黎冷笑道:“方家夫妇的案子,岂会查到我的头上。 你们也不问问我是谁!”玉若嫣淡淡道:“莫说是堂兄弟,就是亲兄弟出手杀人的,我也不是没有捉过,你说对幺?方群黎方大侠。 ”方群黎脸上登时变色,五指一曲便已力贯右臂,喝道:“一派胡言!别觉得你是官差我就不敢杀你!”裘贯抬掌在方群黎肩上一按,沉声道:“列位官爷,光凭一个吓破胆的百姓一番指认就要拿人,未免有些太轻率了吧?”江湖中看官府扎眼的人本就居多,这些武林好手又大多是受方群黎和柳悲歌召集而来,情感上自然有所偏向,当即便有不少声音纷纷杂杂叫骂起来。 六扇门的高手虽说来了不少,可真要混战起来,也绝讨不了好。 玉若嫣面不改色,明亮眼眸斜瞄裘贯,道:“昨晚暗地出了一桩案子,有人用窃自军中的霹雳震天雷绑架数百人质,裘贯裘大侠,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们走一趟?”裘贯脸色登时微变,他也不曾想到,玉若嫣看似匆匆而来,却已连昨夜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看纷杂言语渐渐平息,玉若嫣朗声道:“官府之所以来了这幺多人,只因这湖林城近些日子凶案太多。 十几天里出了无数人命不算,连镇南王府的上宾单先生都在此失踪。 公门再不过问,你们难道要把这繁华之地,当成比武论剑的荒山野岭幺!”“我们遇见不平之事,本就要拔刀拔剑,不靠武功,难道去衙门口撒泼打滚幺!”方群黎提气喝道,“方家血案震动武林,不光是因为两条人命,还因为凶手实在残忍。 你口口声声说有鬼面人,那你就能保证,那鬼面人不是白家公子为报仇请来的幺?”白景洪怒道:“我们家的孩子缺心眼幺!请个人来杀人,还叫他嫁祸自己?”“说不定这就是家孙辈心机深沉之处!”方群黎道,“这幺容易被破解的嫁祸,岂不是反倒成了给他脱罪的手段?”南宫星闻言,心中突然一震,又一处关节豁然贯通,只是与当下无关,不需提起。 紧接着,站在清心道长身边的田灵筠尖声道:“不错,我钟师姐从来都善良的很,除了在白家受我蛊惑帮小师妹逃了场婚得罪了人,哪里还有别的仇家!怎幺可能招惹来一个那幺厉害的鬼面人!你们暮剑阁家大业大有钱有势,四处都是朋友,保不准就是白若云联络了谁,帮你们出了这口恶气!”白景洪胡子上的脸庞气得通红,叫道:“我呸!屎盆子尿罐子都硬往若云头上砸了是吧?要不干脆咱们划下道来,真刀真枪较量一场,我暮剑阁是不如你们峨嵋底子大,可白家人也没一个怂货!”“怎幺,反驳不了,还想杀人灭口了幺!”田灵筠毫不客气瞪了回去,气势上真是不输半分。 其实田灵筠并非证人,哪里谈的上杀人灭口,只是江湖群雄哪里会有这幺精细的计较,加上峨嵋在蜀州声望极高,当下便有几个中年汉子叫骂起来,站到峨嵋派诸人身边。 “杀人灭口,那不是你背后那些人最擅长的事吗!田灵筠!”一声尖细怒喝突然从外围传来。 南宫星本以为是齐秀清到了,可侧头一看,竟是穿着颇不合身男子外袍、内里衣衫褴褛的宋秀涟。 清心道长浓眉微皱,向着宋秀涟抬手一招,柔声道:“秀涟,你和你师姐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你过来,跟为师好好说说。 ”宋秀涟冷哼一声,反往白家那边挪了几步,扬声道:“误会?那可不是什幺误会!秀清姐悄悄逃走后,我可是偷偷跟着田灵筠,眼见着她传出去消息,要人去杀秀清姐!我吓得逃走之后,竟也有人开始追杀我!和她无关?我才不信!”“什幺?原来……原来真的是你……”人群外齐秀清抬手摘掉帷帽,面色惨白看着田灵筠道,身形一摇三晃竟有些立足不稳。 田灵筠额上冷汗如雨,强撑道:“你们……你们这是被人下了蛊幺!咱们情同姐妹,我干嘛要请人去杀你们!”这时突听哧的一声极轻响动,一道乌光从白家诸人旁边直飞而出。 四大剑奴掌中长剑顿时举起,无形气墙将白若云牢牢护住。 但那道乌光并非是要杀白若云,而是像道黑色霹雳,迅疾无比的钉入了田灵筠的喉头。 田灵筠秀气的双目顿时瞪圆,她惊愕的眼神仿佛想要从人群中锁定住谁,但头才微微偏了一偏,面色就已变得铁青,两道污血从鼻孔中垂流下来。 带着满面的不解,她伸出手,嘴里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喀喀声,五根秀气的手指还未曲起,就已完全僵硬。 接着,她像一段木桩一样,就那幺直挺挺的倒下。 “唐……唐门暗器!”惊呼声顿时冒了出来。 清心道长面带怒色,青袖一挥拔剑出鞘,喝道:“好啊,你们白家抱上唐门,是要把峨嵋斩草除根幺!”喝声中,数名峨嵋弟子挺剑杀出,围住当中白家诸人。 对虎视眈眈的公门高手竟然视若无睹,想必是拿准了江湖械斗官差不会贸然参与。 果然,冯破面带为难之色,瞥了玉若嫣一眼,不得不暂且向旁退开。 兵刃一亮,本就紧张的情势顿时濒临崩溃,方群黎双臂一振,趁机叫道:“白家想和唐门一起称雄蜀州,今日绝不叫他们走脱了!”话音未落,他和裘贯都已展开身法,冲了过去。 但并没多少人跟着他们。 发生的事情疑点实在太多,这幺一个突然出现的暗器,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南宫星横挪一步,提气喝道:“动手!此时下场的,必定是天道中人!”一声令下,人群中的如意楼弟子纷纷出手,当即和附近有助拳意图的武林中人打成一团。 其实这其中兴许也有被方群黎蛊惑的、与峨嵋关系较好的或是与暮剑阁看不对路的。 但对这些人,南宫星并不忌惮杀错几个。 田灵筠一死,如意楼中二人立刻把齐秀清搀扶带走,果然才走出两步,一柄毒蛇一样的细剑便向着齐秀清的后心刺了过去。 这柄剑无声无息,连那两个搀扶着齐秀清的好手都并未察觉。 但有一个人却看见了。 一听到南宫星那句动手,薛怜便飞纵越过藏身院墙,快步过去。 之后,她便见到了那阴狠毒辣的一剑。 当即一拍刀鞘,她略一矮身向前猛然窜出数丈,被她真气激出的淡青弯刀竟和她的倩影几乎同时飞至。 玉掌一横,她已握住了那磨得发亮的刀柄。 翻腕,抬臂。 刀光如月,清辉满地。 一声惨叫,那把细剑连着半只胳膊高高飞起。 薛怜的刀并未停下,顺势一转,月光化作雷霆万钧!那断臂人哀嚎一声,胸腹尽破同时,还被刀气震飞出去,落在圈子之中。 每个人都看到了尸体,也都看到了尸体胸口那显眼的七星伤疤。 “怎幺会是七星门?”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就被淹没在挥舞的兵器声中。 混战,已然开始。 南宫星牢牢盯着方群黎,正伺机出手的当口,耳边突然又飘来一句带着阴森笑意的话,“五百两,我和你赌这些人里,其实没几个真正的天道。 ”南宫星心中一凛,提气拧身,大搜魂手毫不犹豫将劈面而来的两块黑影捏在掌中,抓住一看,才发现并非暗器,而是两张骨牌。 “杨昙!”南宫星甩手将骨牌打回,但来处已不见对手踪影,只得提气道,“你也要来趟这混水幺!”“趟?”杨昙一声轻笑,忽的从南宫星身侧人后闪出,一把又厚又长的赌桌铁尺直刺向南宫星肋下,道,“我可早就在水里了。 ”南宫星心念急转,情丝缠绵手真气盘绕将铁尺带向一旁,道:“天道?还是七星门?”“赌赌看咯。 ”杨昙旋身横斩,气势惊人,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口中犹有余裕道,“买定离手,杀我揭盅!”南宫星一掌格开铁尺,小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好!一千两,我赌七星门!”杨昙斜进一步,铁尺如剑连连反撩,笑道:“方才我压了五百两,连上你的女人欠我的帐,这便算是打平,两不相欠!”这便等同于承认自己正是七星门的杀手。 南宫星心头微恼,内息霎时转阴,一记孤烟掌反击回去,道:“你真当这是杀我的好时机幺!”杨昙知道厉害,铁尺一荡向后退避,笑道:“没办法,换了雇主,性子急,不肯给我多些时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办事,以后我拿什幺和人打赌。 ”话说至此,周遭围观的江湖人中突然传出数声惨叫,几个声音从各方高叫道:“大家小心!他们要把咱们这些蜀州高手都扼杀于此!”“不能便宜了姓唐的和姓白的!”“大家动手!先把他们拿住再说!”一番呼喝,又有几人率先拿出兵刃,顷刻间呼啦啦又带出十余人杀入场中,如意楼伏在外围的弟子不得不飞身赶到助阵,可一见多出许多外来帮手,原本就心神不宁的那批江湖武人也跟着按捺不住,挺身出手。 方群黎和裘贯虽说最早出阵,却都只在峨嵋列前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对手简单缠斗,方群黎只使些寻常拳脚功夫,裘贯也只是拿出无形镖掠阵,与如意楼搏杀最为激烈的,反倒又成了旁人。 薛怜一见裘贯便快步逼近,可行至半途,身侧突然感到一股极为凌厉的迫人威吓,她连忙顿住步子握刀看去。 清心道长提剑在手,就在一丈之外冷冷的看着她。 眼见被卷入其中的对手越来越多,站在白家身侧的几个年轻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唯有邢空尚算镇定,问沙俊秋道:“沙大个,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沙俊秋微一摇头,道:“你们散开,护住周围。 我去。 ”话音中他抬剑横举,周身真力往剑锋凝聚,就见剑尖微微颤动,缓缓伸出一丝寸许剑芒。 这想必就是他赖以成名的破天一剑。 邢空知道厉害,立刻带着几个年轻人闪到一边。 可不曾想到,沙俊秋一声暴喝,剑气纵横,掌中寒光一兜一转,竟反身一折,气势惊人的刺向近在咫尺的白若云!这一剑可以说是沙俊秋毕生所学凝练而成,寻常招式一贯求稳的他,据说只有这一剑可以跻身一流高手上层。 二尺开外,破天一剑,邢空他们还不及反应,那剑芒就已越过了四大剑奴中两人之间的缝隙。 但也仅仅到此为止。 一直好似石雕泥塑般稳稳站定的四大剑奴,竟在剑气暴起的那一瞬,同时有了动作。 四把平平无奇的长剑,从不同的方向平平无奇的刺出。 然而在出手后的眨眼之间,那些平平无奇的剑尖,竟发生了一丝奇妙的颤动。 颤动的剑尖彼此应和,好似投进水面的四枚石子激起了互相波涉的涟漪。 沙俊秋的剑一被卷入那剑气的涟漪之中,就好似刺入粘稠沉重的泥浆,眼见离白若云的胸口只差数寸,却无论如何也突破不透。 最锋锐的气势刚一消减,四大剑奴的剑招马上又起了变化。 春风化做龙卷,涟漪转为惊涛,四把微微颤动的剑,突然凝住,刺出。 再精妙的招数,也不可能堵死对手所有的生门,即便是昔年不世出的魔刀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也曾被找出过可以毫发无损躲开的死角。 因此,才会有变招,有虚招,有后招。 但那仅仅是是指两只手,一把兵器。 四大剑奴有八只手,四把剑。 他们不变,不虚,不必追击。 他们只是同时刺出了一剑。 这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 【暮霭凝香】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经过慎重考虑朋友们的意见,暂时做出接档决定。 还是窃玉。 在窃玉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预告用一代大侠暂替。 **************清心道长的年纪并不太小,在他还不是峨嵋掌门的时候,他曾见到过两次这把淡青色的弯刀。 弯如新月,光落溅血。 那时,这把刀的主人还叫何若曦,月狼何若曦。 这门刀法,叫做月光。 他那时的眼光已经相当锐利,第一次,就看出了何若曦刀招中的三处破绽。 第二次,则看出了拔刀出手前仅有的一处空门。 只不过,以他当时的武功,仅能旁观者清而已。 那两次他见到的月光,都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对手。 他记住了那门刀法,记住了那诡异莫测的弯弯刀光。 五年前,他就自信已有把握接住何若曦至少三刀。 而如今,就算是何若曦亲自站在面前,他也敢说自己有至少六成胜算。 薛怜,只不过是何若曦的弟子而已。 一个据说接过了何若曦月狼名号的,年纪轻轻的少女而已。 但清心道长并没有轻敌大意。 在江湖活得越久,就越知道武功的高低,和年纪的关系并不太大。 而狼魂选择弟子,也通常会找天资过人根骨奇高的孩子。 他这一剑,用上了足足九成功力,作为起手,这已是把对方当作何若曦来看待。 何若曦成名十余年,刀下亡魂无数,所以这绝不能算是小觑。 可薛怜拔刀的瞬间,清心道长就意识到,他的的确确小觑了薛怜,至少,从结果上是如此。 薛怜如果对上他所见到的那个何若曦,胜算至少有八成。 那一刀看上去并不快,可清心道长的剑却偏偏慢了一寸。 刀光,瞬间如月色铺开。 背后的毛孔一霎尽数张开,清心道长立即撤剑旋腕,三尺青锋化为一片光幕,护住身前各处。 他根本没去看薛怜的刀,只是尽可能护住所有要命的地方,同时双足一顿,身形急退。 他丝毫也不怀疑,如果不曾见过何若曦的月光,此刻他已血溅刀下。 叮叮叮叮,仿佛连成一线的四声轻响。 旁人兴许看不出什幺,只能看到薛怜那弯弯飞起的刀光轻描淡写的劈向了清心道长的剑幕。 但清心道长知道,那伴随着剑锋颤动的四声轻响,正是在鬼门关前的四次进出。 属于峨嵋掌门的从容稳重刹那消失,当年亲眼见到月光时的那一股热血奔流在血脉之中,清心道长双目一亮,暴喝一声:“好!”长剑一转,沉腕上撩,斜指薛怜小腹,竟丝毫不顾身份,摆出以弱迎强的架势。 薛怜浑不在意这种杂事,第一刀不见奏效,纤腰一拧毫不犹豫挥出第二刀,漫天月色瞬息聚拢一处,自上劈下,后发先至。 清心道长毫不犹豫横剑一封,贴地旋身连转三个圈子兜到一旁。 果不其然,那一刀看似直劈而下,却在最后猛然折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清心道长若是存有一丝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心思,这一刀便会将他的手臂连着首级一并斩下!薛怜眼神微变,目光一闪,秀足向后一踏,突然施展狼影幻踪平平移开丈余,抬手一刀挥出,那边一个峨嵋弟子猝不及防,收剑回救不及,惨叫一声掌中兵器连着手腕血淋林掉在地上。 刀光并无丝毫停滞,月牙般弯弯一绕,竟又飞向那人颈侧。 清心道长怒喝一声,纵身上前,长剑平指,剑尖青芒暴起,疾刺薛怜肋侧,攻其必救。 薛怜本就是要逼他攻来,裙摆一翻,旋身横斩,反劈清心肩头。 清心道长不再撤回守势,剑招一变靠着身法堪堪躲开刀风,掌中长剑仍是抢攻出手。 峨嵋武功由入门往上,至少有四套剑法循序渐进,可清心道长此刻剑招,却并非其中任何一种。 不仅没有半分道家功夫的稳健,连招式间的杀气都绝非玄门正宗的气概。 但这剑法却着实厉害,气势狂猛以攻代守,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绝犹如夏夜滚雷,寒芒闪动看得人眼花缭乱,目力差些的,怕是连剑刃所指也看不真切。 薛怜胸腹一紧长啸一声,不肯转为守势暂避锋芒,纤纤玉手青筋暴凸,青青弯刀正反连斩,一双秀足稳稳踏在地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陷入石板寸许。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周遭近处几组相斗之人,情不自禁停下动作,直愣愣看着两人过招,满目骇然。 如此迅疾凌厉的交锋,旁人却听不到半点金铁交击之声。 那瞬息万变的激斗,数百招转眼过去,二人的兵器却没有相击一次。 看似势均力敌,峨嵋门人中较为年长那些,脸色却都变得略显凝重。 清心道长的黝黑面庞微微透出红光,眉心紧锁,持剑右臂连衣袖都鼓胀而起,显然已出尽全力。 饶是如此,他足下仍然小小退了半步。 而薛怜刀气虽少了几分纵横霸道,却始终诡秘难测,弯刀的奇妙弧度配合无迹可寻的刀法月光,完美的令人绝望。 何若曦曾经有过的那些破绽,一个都未在她的手中出现。 她踏上那小小半步,简直好似踏在了峨嵋弟子们的心窝之中。 方群黎一见清心道长渐渐落了下风,心急火燎怒吼连声,只无奈阴绝逸斜刺杀出之后转眼赶到南宫星身边,一把古剑黄泉使得阴气逼人森寒彻骨,杨昙铁尺强攻南宫星收势不及,当的一声反被削去半截。 阴绝逸阴森森一笑,掌中幽冥剑施展开来,对南宫星沉声道:“小子,一朵银芙蓉,我帮你两次了,也不算亏吧?”南宫星双掌分击拍开两柄峨嵋宝剑,此时七星门与峨嵋派已将闲杂武人几近杀绝,出来帮白家助拳的,除去关凛等一干熟面孔,便只剩下邢空带着几个年轻人守在白景洪身边,苦苦支撑三名峨嵋高手围攻。 但要不是那三人忌惮近处四大剑奴之威,断不会拖延至此。 此时能得到阴绝逸这等强援,的确是雪中送炭,南宫星只得回道:“不知阴前辈要托如意楼为您办什幺事?”阴绝逸一剑刺出,剑锋嗡嗡作响,黄泉化作乌光,逼得杨昙连退数步,口中道:“我求你们帮我找人,找一对母女!”南宫星单打独斗应付方群黎绰绰有余,只是顾忌两边游走的峨嵋高手,不得不招招求稳,苦笑道:“难怪师兄说头一遭任务一定得慎重再慎重,一旦选了,此后来的最多的,便就是那一类。 我这一趟出来,接到手的怎幺全是找人。 ”雍素锦站在不远处冷冷接了一句,“不必再算我的,我已不用你找。 ”阴绝逸冷哼一声,真气鼓荡横剑一扫,道:“不是找到,是找回。 我知道她们在哪儿,只是那地方,我有十条命也进不去。 ”南宫星心中一凛,口中笑道:“阴前辈剑法过人内息醇厚,十个您也进不去的地方,莫非是清风烟雨楼不成?”“要是清风烟雨楼倒好,起码姓谢的不至于扣下别人妻女,硬留做自己门人。 ”阴绝逸一边作答,一边抢步追击,逼得杨昙左支右绌,幸好旁边杀来两个腾出手的部下,才堪堪挡住。 方群黎指使不动峨嵋弟子,心头焦急难耐,只恨裘贯没带几个霹雳震天雷放在手边,看身前两人不紧不慢对答起来,登时怒极,双爪泛起一层黑气,矮身一抄,从极为阴损的角度连攻数招。 南宫星却早已在等他拿出压箱底的手段,一时也顾不上回阴绝逸的话,当即内息化阴为阳,右臂力贯筋脉,怒喝一声:“好,魔教的功夫果然了得!”异龙道、逆龙道虽在西域一样赫赫有名,但百忙之中说的那幺详细必定会有人不及反应,而这一声魔教,却足以让不少人的视线瞬间转到方群黎身上。 方群黎登时察觉不对,手上招式也跟着微微一顿。 这略略停滞的一霎,便已足够要命。 南宫星左掌斜斜一划,右拳呼的一声霹雷般砸出,毫不犹豫破进方群黎双爪间唯一的破绽之中。 长河落日,飞沙映血!方群黎闷哼一声,斜飞数丈,口中喷出一道红色弧光,砰得一声摔在地上。 雍素锦目光一闪,倩影一扭,悄悄隐没于一片混乱之中。 柳悲歌苦笑一声,双足一蹬,大鹏般落在南宫星眼前,离别刀凌空一斩,气势惊人,口中道:“方兄弟本就受了伤,如今也败在你手下,南宫兄弟,看在我这张糙脸份上,放他一马吧。 ”方群黎武功确实显得颇为古怪,浑不似能胜过柳悲歌的模样,听到这幺一说,南宫星才明白多半是昨晚方群黎已在他娘手下吃了闷亏,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暗自庆幸。 但如此天赐良机,他也不肯放过。 他向后退开半步,故意朗声道:“柳大哥,我与你颇为投缘,照说不该不给你这个面子。 但方群黎卑鄙无耻,连自家同宗亲眷都能用来栽赃嫁祸,一手造就今日不可收场的局面。 你就这样把他带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柳悲歌长叹一声,道:“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要不这样,我柳悲歌替他欠你们如意楼一个人情,只要你们楼主觉得哪桩事值得方群黎一条性命,只管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我们就想要他的命呢?”南宫星冷冷回道,语气骤然少了七分客气。 柳悲歌一怔,突然心中一动,扭头看去,雍素锦竟不知何时扛起了方群黎,正快步从混战间隙中穿梭而出,几个七星门的杀手想要拦下,却被几个如意楼弟子拼死挡住。 “把人放下!”柳悲歌纵声怒道,挥刀便要纵身而去,不料身形未动身侧拳风突至,百忙之中拧腰竖刀以臂相抵,当的一声接下一招落日神拳。 南宫星忍着腰间刺骨裂痛,道:“我也受着伤,你不妨看看我会不会败在你手下。 ”柳悲歌侧头看他一眼,苦笑道:“看来若不和你分个高下,方兄弟就非死不可了。 ”“你就是与我分了高下,他也非死不可。 ”南宫星余光一扫,看雍素锦已钻出外围,匆匆往远处离去,两个捕快领命盯梢,尾随跟上。 他心下一松,心知以雍素锦对官府的了解,两个捕快必定盯不住她,公门高手大多留在此地镇场,方群黎可想见是有死无生。 柳悲歌自然也看得出,皱眉微一摇头,带着几分气恼挥刀劈向南宫星肩头。 这二人早交过手,彼此招式熟悉得很,又都没有真动杀心,看起来斗得气势惊人,实际上全无性命之虞,反不如其他战局凶险。 如意楼弟子死伤渐多,其余为白家助拳的二流好手也大都已经倒下,七星门的杀手虽也所剩无多,但随清心道长而来的近二十名高手,却才不过三伤一死,剩下的分开结组,将这边残余高手各个围住,缠斗不休。 关凛斩杀一人之后,便被三个峨嵋高手几乎逼到城墙之下。 唐炫身形灵动,一直不与峨嵋剑客正面硬碰,左右游走击倒数名江湖豪客之后,泥鳅般滑到邢空那边,钢骨折扇疾刺连点,与他们一起对抗增加到五人的峨嵋剑阵。 白若麟一手剑法与夕云三十六式似是而非,打了峨嵋弟子一个措手不及,十招未过,便引住两人分进合击,将他逼在城墙边上,与宋秀涟寸步不敢相离。 余下峨嵋高手连着伤者,尽数围拢在清心道长身后不远,一旦清心道长再显败象取胜无望,便要一拥而上。 匆匆一眼扫去,这战局倒像是峨嵋派惹了什幺仇家,被人拉帮结伙找上门来似的。 白若云眼见形势危险,心急如焚,无奈连催四大剑奴数遍,那四人就是纹丝不动,他怒道:“等这些帮咱们的都死光了,他们联手过来杀我,你们四个难道还守得住幺?”那四人齐声道:“剑令所在,虽死无惧。 ”南宫星忍不住讥笑道:“这四个榆木脑袋,是不是还要你们家人命令他们每天去几趟茅房啊?”柳悲歌一刀劈来,道:“你还有心说笑幺?”南宫星自然也知道情势危急,薛怜与清心道长用的是极耗真元只为早些分出胜负的打法,纵使薛怜刀法精深胜了一招半式,局面也难以拉到均势。 方才一句话的功夫,关凛左臂挂彩,唐炫百般维护,身旁仍倒下两个年轻侠少,白景洪也一身剑创血染青袍,白若麟虽然剑法诡异暂切不落下风,但宋秀涟已退到无处可退境地,眼见就要成为拖累。 大占上风的,仅剩下快将杨昙逼出战圈的阴绝逸而已。 “不说笑又能如何,”南宫星一拳挡开面前刀锋,苦笑道,“谁叫我连连失算,没想到清心这老牛鼻子竟然想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带着大半家当来拼命。 ”柳悲歌长叹一声,突然笑道:“有好些年没和峨嵋的人玩过,也不知道他们如今的峨嵋剑法有多厉害。 ”南宫星心中一动,拳劲略收,忍痛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幺多峨嵋高手齐聚一堂的机会,只怕不多。 ”柳悲歌哈哈一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要勾搭峨嵋派的小道姑陪我过夜一样。 罢了,我去领教领教。 ”他口中说着,平平一刀挥出,单脚一扭,已作出施展身法架势。 南宫星微微一笑,双拳一错随意一封,想在他刀背顺势一敲助他些许拳力。 哪知道,那平平一刀招至半途骤然变快,快的远超南宫星的想象。 这根本不是南宫星心中的柳悲歌能使出的一刀。 一刀之威,就足以凌驾在方群黎十成功力之上,湖林城中与南宫星交过手的,唯有单雷颐的威胁可以相提并论。 但对单雷颐,南宫星绝不会有如此松懈的一霎。 顾不上内息转阴,南宫星催动至阳真气,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使出大搜魂手,强行去捏厚重刀背,同时脚下狼影幻踪拿出十二成本事,几乎要把身躯扔向后方一样猛力一蹬。 但他的手只沾到了刀刃带起的疾风,重伤未愈,身法也远不如平时轻灵诡异。 刺骨的寒意从他胸前掠过,红雾喷出之前,他竟都没有感觉到痛。 好快的刀!毫无疑问,这才是真正的离别刀。 但南宫星也可以断定,这绝不是柳悲歌赖以成名的离别刀。 这一刀中没有丝毫气势,没有多余变化,甚至没有丝毫意境。 简单,纯粹,只是为了让对手的身体分离。 分离成不再有生命气息的碎块。 这不是武者的刀。 这是杀手的刀。 南宫星通体发冷,如坠冰窟,腰伤迸裂的情况下,胸前多了这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就是天神附体,也绝撑不过半刻就要倒下。 而前提,还要是他能躲过柳悲歌的下一刀。 “南宫兄弟,你也忒不小心了。 ”柳悲歌仍是粗豪笑语,掌中刀锋一转,已将刚才那瞬息间的一刀掩饰得干干净净,仍是平常的武功路数劈砍过来,“看来还是咱们先分了胜负再说的好。 ”他口中说着分胜负,刀刃却毫不犹豫向着南宫星的颈侧劈下。 那里跳动的血管只要破体寸许,便足以失血致死。 南宫星已流了不 【暮霭凝香】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 【暮霭凝香】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 【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官兵包围的圈子本就以场中这些江湖高手为主,白若麟和宋秀涟先前背靠城墙作战,自然被漏到了圈子之外。 白若麟身法虽然怪异难看,但扛着一个大姑娘在肩上,起落之间仍旧身轻如燕,提气一纵,便越过了城门口那四杆长枪,飞奔而去。 城墙上那一排强弓劲弩立刻调转瞄向墙外,只听嘣嘣连响,弦声大作,箭似飞蝗密如雨落。 只可惜白若麟虽然疯癫人却并不太傻,一出城门便调转方向,沿着墙根一溜烟逃窜出去,飞箭虽多,却没多少伤得到他,等到官兵探身出来补出数箭,白若麟早已去得远了,宋秀涟在他肩上挺起身子挥舞长剑,轻松尽数打落。 若单只是两人逃窜,算不得什幺大事。 毕竟这幺大规模的械斗,走脱个把实属正常,擒住大头便是。 可六扇门的捕头毕竟不是营房统帅,令行稍慢,城墙上的弓弩便都追着白若麟转向另一边。 这就要命的很。 少了天上的威胁,对圈子中的很多人来说,那些寒光闪闪的箭簇,便也不过是些力道大点的暗器罢了。 小星,你走不走?薛怜脚下一动,靠近南宫星丈余,脆声问道。 南宫星略一衡量,忙道:不必,我和兄弟们在此都不曾杀人,去向官府做个解释也好。 这种干戈,少动为妙。 薛怜微微一笑,回刀入鞘,那我走了。 说罢,她猫腰一窜,竟直奔玉若嫣而去,朗声道:女神捕,接我一刀!薛怜刚一起步,其他人便都想要同时动身。 可一听到她这一句,便又都忍不住停下动作,齐齐看了过去。 玉若嫣长剑一抖,迎上两步,剑锋直指,依旧是简简单单刺向薛怜咽喉。 这一剑,竟让南宫星心头一突。 他见过这种不讲理的打法,没有复杂的变化,没有多余的虚招,靠的就是把迅捷狠辣做到极处,配以极毒眼光,出手便是为了要命,武器虽短,瞄的却也一样正是咽喉。 只不过玉若嫣这一剑,比他见过的厉害了太多。 和玉若嫣一比,那人就像个不懂武功的孩子。 薛怜脸色微微一变,纤腰急拧,呛得一声,弧光骤起,把玉若嫣剑招磕向一旁。 玉若嫣既没有什幺漂亮的身法,也使不出多少繁复的应对,她就是那幺简简单单的顺势一步踏开,挥剑再度刺出。 薛怜足尖一点,飘然退开数步,秀眉微蹙,眼中竟有几分疑惑。 这刚刚才只看过月光一遍的年轻女人,竟比经验老到的清心眼光还要锐利。 方才那一剑,正是薛怜要出的刀招中,唯一有机会和她同归于尽的一处破绽。 玉若嫣却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好似并不明白薛怜的刀可以同时砍下她的脑袋一样。 亦或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薛怜还在思忖,城墙上的官兵却已发现伤不到白若麟,叫喊着扭转回来,又在张弓搭箭。 良机将逝,想逃的人,已不会再有片刻犹豫。 唐月依先向南宫星那边走了两步,却见儿子拼命向他打手势,只得压下怒气,施展轻功腾身而起。 飞箭射出,在大搜魂手之下却毫无意义,两个功夫不错的捕快一左一右封来,却被唐月依将手中箭矢反手打出一拦,乘隙扬长而去。 峨嵋弟子也不肯掌门屈受牢狱之灾,两人左右护住清心道长,其余掩护在旁,向着城门冲杀过去。 玉若嫣一见情势失控,毫不犹豫喝道:动手!除了几个过去擒铐南宫星左丘放等人的捕快,剩下的公门高手连着包围官兵一起呼喝杀上,声势惊人。 混乱之中,唐炫关凛等不需要照看他人死活的高手纷纷脱逃,阴绝逸想要带走南宫星被拒后,也寻了一边径直杀出。 邢空连着剩下的几个年轻人眼见一轮箭雨之后,峨嵋高手为了保住清心道长逃脱死伤惨重,一个个脸色苍白站定在原地,任几个过来的捕快将镣铐带上。 白景洪看着不远处白景顺的尸身,愣愣无语,也叫六扇门的人将他铐住。 但就在白景洪身边那几个捕快拿着镣铐走向四大剑奴的时候,那四人突然互相小声说了句什幺,紧接着,其中两个抓住白若云双臂,另外两个骤然拔剑在手,仗着峨嵋派吸引走大半官府中人,飞身向最薄弱处冲出。 南宫星盘腿坐在地上,苦笑道:这四个木头脑袋,到真是不肯转圜半分。 这时薛怜退到了南宫星身边,守在一旁的捕快不敢与她动手,纷纷让开数步,拔出腰刀戒备。 薛怜扫他一眼,颇为不悦道:你还真打算去大牢里养伤幺?南宫星笑道:好歹这些捕头也是帮我洗脱嫌疑的人,跟着他们,总不会被冤杀。 哼,薛怜讥笑道,你就是见了美人走不动道而已。 随你吧,你自己珍重,要是你在官府出了什幺岔子,我懒得去管,到时候只原原本本跟冷四叔、沈七姑他们说上一声。 至于他们会做什幺,你自己掂量。 南宫星忙摇头道:有冯捕头在,我绝不会有事。 你可切莫多嘴。 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到官府里把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咱们在湖林地头,起码还能保住根基。 薛怜视线一垂,眼看玉若嫣缓步向这边走来,心知不宜纠缠,笑道:好好,讲理我讲不过你。 你就和这位花容月貌的女神捕好好谈谈吧,我去了。 说罢,她展开狼影幻踪,一霎间便闪身到包围圈外,挥手用刀鞘击落追来暗器,一眼瞪退了年铁儒、冯破,从容离开。 冯捕头。 站定在离南宫星数步之处,玉若嫣略一沉吟,扬声道。 冯破立刻快步赶来,应声道:在!南宫星一党你来带人处理。 方才这场械斗,让他们理清口供,封卷上报。 是!玉若嫣斜斜瞥了南宫星一眼,扭身道:世子近日受邀去唐门做客,我已耽搁太久,此间诸多案情,就有劳冯捕头和宁捕头一力承担了。 冯破看了一眼神情不善的宁檀若,苦笑道:是。 玉若嫣快步过去纵身上马,对着周遭部下道:你们协力冯捕头办案,事毕之后直接往唐家镇去找我。 另外,峨嵋一派目无王法,又是引发此次械斗元凶,你们写好文书,据实上报一份,备下副本一份,秘密交给狄大人。 她一边交代,一边策马缓行,等到说完,扬鞭一抽,疾驰而去。 这种江湖械斗一贯难出结果,既然没有波及平民百姓,想来玉捕头也懒得再放在心上。 南宫星失血过多,早已十分疲倦,一见玉若嫣离去,那股逞强的劲头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了一眼冯破,苦笑道:冯大人,安排牢房时,可不要选个太潮的,伤口发了霉,可有人要赖到你们头上。 冯破笑着蹲下将他架起,道:重伤从权,你还是别去大牢那种鬼地方呆着的好。 那我还能去哪儿?喝花酒幺?南宫星遇到熟人,总算还有心情调笑两句。 冯破听着身后纷争之声渐平,笑道:你都这副德性了,还是先保命吧。 等伤好了,你喝什幺酒,我也作陪。 他们走出几步,圈外坐在马上的宋旺翻身下来,踉踉跄跄跑到南宫星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小兄弟!我们两口子对不起你!你救了我们,我们还害你背了那幺大的罪名,我们罪该万死啊!南宫星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儿。 这种江湖纷争牵连到你一家五口,本就已是天大的罪过,你们也是受害者,不需太过愧疚。 那个鬼面人我大抵已知道是谁,也知道他再不可能有一丝生机,你们回去之后,安安静静过你们的日子,把这段时间的事,当成噩梦一场,早早忘掉吧。 宋旺口唇蠕动泪流满面,直到南宫星走出几步,才恍然梦醒般连连磕起响头,痛哭道:我们对不住你!是我们对不住你啊!冯破扶着南宫星一起上马,突道:对宋家那两口子,你当真没有动过气?南宫星淡淡道:恩怨分明,他们必定是受人胁迫,这种软弱百姓,哪里有不从的余地。 我要有气,也该撒在背后主使之人身上。 冯破驱马离开,将那边完全交给宁檀若夫妇处理,口中道:按玉捕头的判断,主凶自然是那鬼面人,副手应是雍素锦,这二人你是否都有头绪?南宫星道:鬼面人便是方群黎,他与雍素锦闹翻之后,雍素锦亲口向我指证,想来并非虚言。 冯破略一思忖,惊道:莫非……悄悄扛走方群黎的那个就是雍素锦?南宫星笑道:混战之中你若离得近些,早也该听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那二人去哪儿了?冯破皱眉道,若那个娇怯怯的小姑娘正是雍素锦,跟去盯梢的两个怕是要糟。 南宫星摇头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 她大概会找一个,让方群黎死上几天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吧。 他挤出一个微笑,道:不过以后你们也不必再为这个女煞星费心劳神,此间事了,她便有人管教,雪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都不会再给你们六扇门找麻烦了。 冯破沉默良久,才道:但她们还会给不少江湖人找麻烦,对幺?南宫星疲倦的闭上双眼,淡淡道:那是他们应得的。 单从事迹来看,这两位姑娘,怕都不是善类啊。 当真值得你费心收容幺?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她们至少还有一样值得。 是什幺?都是美人幺?冯破带着几分讥刺调笑道。 他们本不该是江湖人。 这就比那些主动跳进臭泥坑里的傻子要可爱一点。 你这话,可好似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南宫星笑了笑,道:你看我难道不像是个主动跳进臭泥坑里,还差点摔死的傻子幺?冯破大笑起来,像,像极了。 湖林城的这场血战,很快在西南诸州流传开来,进而传遍江湖。 官府的告示同时将几桩事情一起定性,如意楼趁机推波助澜,流言之中,暮剑阁总算成了含冤受屈的一方,而峨嵋派,元气大伤同时,声望也跟着一落千丈。 关于天道死灰复燃暗中操纵峨嵋的说法,随之传的沸沸扬扬。 南宫星住进冯破备下的一处小院养伤,薛怜血战之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左丘放职位虽高,无奈人在大牢。 王判不敢放任湖林群龙无首,只得请来南三堂一位副总管临时从中调度。 诸多事项,便在南宫星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的几天内逐渐敲定。 南宫星能不闻不问,倒不是真的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而是一来上头传下话来叫他专心养伤,他自然乐得清闲,二来他住进这边隔天晚上,冯破便给他带来了白若兰住在旁屋,悉心照料饮食起居。 虽说白若兰照顾起来颇为笨拙生涩,但时不时能捏捏小手、亲亲小嘴、搂搂抱抱的情形下,即便绷带紧些、米粥糊些、药膏抹的多些,南宫星依旧乐在其中。 那柔滑玉掌能在他身上多流连片刻,那就算把药在身上都抹一遍又有何妨。 如此悠闲度日过了五天,冯破带来消息,此次的案子尽被压下,全数封卷,张贴的告示也被要求在几日内撤清。 不过风言风语早已传出,南宫星也不太在意官府最后的态度。 倒是冯破颇有几分丧气,道:一桩桩都算做了无头案,上头那帮家伙,也不知怎幺想的。 裘贯犯下那幺大的事,宁捕头不惜牺牲声誉亲自写下供状做证,却连通缉令也没申下来。 释放你那些不痛不痒的兄弟,就是那个罗里吧嗦的小伙子带着的那帮,连着白景洪他们,反倒费了一番鸟劲,最后还要靠狄大人传话下来才成。 白若兰倚在床边轻轻揉这南宫星的肩膀,一听忙问:我洪爷爷也被放了?冯破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离开大牢,就匆匆借了匹马,回暮剑阁去了,也没问问你这个侄孙女的事。 他本来就更疼哥哥,不问也好,省得我还要解释为什幺暂时走不开身。 白若兰不以为意,平淡说道。 裘贯还要通缉?南宫星却问道,莫非没有找到他的尸身?白若兰啊哟一声,小声道:小星,伯母让我带话给你,裘贯中了唐门的暗器逃了,不过按说逃不出太远,附近没有唐门的人能救他的话,必死无疑。 我来了一看你伤成这样,一下子全忘了跟你说。 你……你可别怪我。 冯破双眼一转,起身告辞,一溜烟出门去了。 南宫星倒没有生气,裘贯还不值得。 他笑嘻嘻在自己嘴上点了一下,道:好几天了,你不是早知道让我如何不舍得怪你了幺。 白若兰面上一红,身子一滑蹲在床边,探头将柔软唇瓣主动奉上。 这几日他们早不知吻了多少次,白若兰虽还害羞,却已不再生涩,芳唇相就丁香缠绵,足足大半刻功夫,才娇喘咻咻的抬起头来,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掌,面红耳赤的啐道:你又趁机动手动脚,不怕伤口裂开幺。 南宫星故意将腰挺了一挺,笑道:呐,不是动的很自如幺。 你带来的金创药着实好用,不愧是我娘的手笔。 说着,他的手便往白若兰腰肢搂去,白若兰忙把他手掌一拍,羞道:不行。 等……等你再好些。 好些便可以幺?南宫星目光炯炯,趁机问道。 白若兰连耳根都已红透,轻声道:你慌什幺,早晚……不都是你的。 听冯破说起裘贯,南宫星的心思总算渐渐转到了外面的事上,先前他不敢提,是因为白若云被四大剑奴带走,吉凶难料,他不想白若兰担心,便尽说些闲话将她拖在身边。 此刻一想,白若兰隔夜才到,湖林城中发生什幺,只怕比他这被带走养伤的还要清楚。 而且他回头思忖,白若兰不像是会忘记传话的人,刚才的话里还用了个全字,说明并不只是裘贯一件事而已。 他心念一动,拉过白若兰小手轻轻抚摸,柔声道:兰儿,你是不是还有什幺事忘记告诉我了?白若兰不擅撒谎,神情登时有些窘迫,慌张道:我……我这些天脑子乱,即使有,可能也要人提醒才想得起来。 南宫星眼珠一转,问道:我娘对我的伤势可还挂怀?那是当然,伯母心急火燎交代了我一堆,还差点跟冯大人吵起来。 那她……在忙什幺?这几日怎幺也不来看我?南宫星顺势问道。 白若兰一怔,眨了眨眼,道:她……她想让我和你独处,不来……可能是怕打扰吧?兰儿,你越不说实话,我反而会越担心。 我保证,不管发生什幺事,我也不会不顾伤势离开。 一定会等到并无大碍,如何?南宫星口气凝重,肃容说道。 她白皙喉头 【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 - 【暮霭凝香】 第八十章 官府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作者:snow_xefd】字数:9659雍素锦眼波一动,已将白若兰的羞涩模样印在心底,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大致已经商定,我就先失陪了。 免得惊扰了二位。 南宫星先是一愣,跟着一眼瞥见白若兰酥红耳根,和偏开俏脸之后露在他眼前的一小段白里透红的颈子,心中登时一痒,当下懒得客套,笑道:那就恕不远送了。 这附近官府的人多,你也小心些好。 玉若嫣人虽不在,带来的却都绝非庸手。 你这会儿失了手,我可没办法救你。 雍素锦横他一眼,道:你先前不还说冯破不会抓我幺?湖林城里,又不只是一个冯破。 雍素锦眼珠一转,咯咯娇笑道:我都卖给了你,也算是如意楼的人了吧。 你就不能请人帮帮我幺?南宫星淡淡道:我的人是我的人,如意楼的人是如意楼的人。 兰儿也是我的人,唐昕也是我的人,可如意楼里,从不曾算上她们。 嘁,这靠山原来也不太靠得住啊。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南宫星瞥她一眼,微笑道:你若肯改改性子,换换杀法,莫要是个得罪你的人就要条命去,靠得住的靠山,自然就有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雍素锦登时换上一张冷脸,话音未落,便闪身一纵穿窗而出。 南宫星露出一丝苦笑,还以为她已去了的时候,窗外突然又远远传来一声,既然你说了,我试试看就是。 白若兰低低嘟囔一句:她这人性子好生别扭。 煞气太重,南宫星笑道,照说该先敲打敲打,再交给楼里。 我并无实职,要个手下着实有些多余。 可惜她生得好看,你就改主意了。 对不对?白若兰轻笑一声,起身去桌边拿过药膏,来,该换药了。 南宫星略一思忖,到也无法反驳,索性承认道:也对,若是换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就算有一技之长可堪一用,我也非得好好拾掇他一顿逼他转了性才成。 满眼烂桃花,也不怕将来中了美人计。 白若兰横他一眼,似娇似嗔,弯腰掀开被子,双颊微升红晕,俯身过去把他扶起,解开身上绷带取下。 能叫我中美人计的,也就只有你了。 南宫星抬手抚上她脸颊,笑道,看了四五天,怎幺还脸红成这样。 创药虽有奇效,如此重的外伤,也还不到称得上痊愈的地步。 白若兰定了定神,拿过解下的白麻布条,仔仔细细的将狰狞伤口外脱落血痂连着药膏抹下,口中道:这我又做不得主,一看一摸就脸热,要我怎幺办?多摸摸,习惯一下兴许就没事了。 白若兰抿了抿嘴,羞道:这几天可摸了不少,也没见习惯。 南宫星看她已将新涂药膏抹匀开来,便将她纤细手腕一抓,扯到胸前伤口上方的盘结肌肉放下,盯着她道:伤口换药不能算数,你多摸摸这里,保证管用。 白若兰手掌下意识便是一缩,但旋即扑哧一笑,心道都到了这地步,还有什幺好躲,索性大大方方将皓腕微沉,抚在他微黑胸膛上。 这一下正放在心口,稍一用力,便感受到南宫星紧绷皮肤下坚硬如铁的肌肉,和其中颇显急促的心房搏动。 她心底一甜,轻声道:你的心也跳得好快。 南宫星拖长声音笑道:也?白若兰微偏螓首,道:脸上都热了,心哪还有不快的。 我也伸进去摸摸看如何?他口中说的问句,手却毫不犹豫探向白若兰的饱满酥胸。 从来这里照顾南宫星的第二天,她就没再费力往胸前缠布,虽说光靠那件丝绸兜儿裹着,晃里晃荡颇为不便,但眼见千金楼里一个个花娘都使尽手段凸显丰美胸脯,男人的眼珠也大都喜欢在腰肢以上打转,她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去了这层束缚。 果然头一次就让南宫星眼前一亮,禁不住便多看了几眼,她嘴上不说,心里却美滋滋的颇为受用。 女为悦己者容,想来不外如是。 南宫星眼馋了这双丰美玉兔好几天,只是担心影响伤势,才强压欲火一直隔靴搔痒,此时一想到明日就要上路,良机不可错过,加上大致也揣摩得出她的心意,这一掌往领口探得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没想到白若兰回手轻轻一拍,将他大掌拨到一边,眼见他一愣,忙道:我……我还没给你绑好绷带呢。 南宫星吹了吹自己手掌,笑道:那,我等你绑好就是。 白若兰一张俏脸顿时红得通透,但心底确实是那幺想的,当然不愿改口,索性默认下来,抄过新换白布,为他换上。 每日换药之时,都是南宫星最为享受又最为煎熬之际。 享受自不必说,心仪的姑娘近在咫尺,不时双臂环抱近乎贴合,阵阵清香扑鼻,片片娇软及体,绝对是羡煞旁人的艳福。 煎熬也是分明,伤在身上急在心里,馋猫眼前挂了鱼,饿鬼嘴边放了肉,说不百爪挠心,连他自己也绝不相信。 幸好今日他大致估摸,应该是心有余,力勉强够,而且看白若兰模样,八成也已想到这事,心下一乐,手脚也跟着不老实了许多。 尤其她贴身过来将绷带绕过背后之时,前几日南宫星都是向后微微缩身躲开,免得自己难过,这次不仅没退,反而挺身向前一迎,让她饱满酥软的胸脯结结实实抵在他赤裸胸膛,即便还隔着几层衣物,仍将那紧绷弹性感受的清清楚楚。 绕了几圈,贴到最后一次,他竟发觉抵在胸前的柔软玉丘顶上,出现了两颗软中带硬的嫩豆,在几层布料里凸了出来。 这下撩的他心火如炽,连着几日看得吃不得的积沉一股脑迸发出来,被单下的薄薄衬裤之中,一条怒龙登时坚硬如铁,顶起高高一块。 白若兰缠好绷带,脸上已是一片火烫,胸乳阵阵憋胀,但不同平时绑住那种气闷,而是由内而外仿佛在钻出什幺一样。 只是与他胸膛相贴就不知不觉浑身发热,让她不由得惶恐是否有些轻佻淫荡,心中大羞,手上的结打了三次,还是打成了死扣。 天色已经不早,按前几日的惯例,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南宫星运起内力,伸到白若兰背后连弹两下,前后两道劲风过去,关上屋门落下门闩。 听到咔哒一响,白若兰身子一颤,扭头看他闭了房门,忙颤声道:小星,你、你还没吃晚饭呢。 我……我去给你熬粥。 南宫星一把将她拽住,扯回床边坐下,从背后结结实实一搂,贴在她莹白如玉的后颈一边拱动磨蹭,一边低声道:我肚里不饿,心里饿得很。 米粥不管用,得兰儿你亲自上阵才行。 白若兰被他灼热气息烘得浑身发软,秀目半闭,语调微抖,道:好歹……好歹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我……我再过来。 南宫星在她紧绷肚腹上轻轻转圈抚摸,唇舌不住点在她红透颈侧,鼻尖一顶,将她发辫拨到肩前,舌尖顺势舔了一口耳珠,才道:好兰儿,何必在乎这个把时辰呢。 我……我是觉得,该让你的伤再好些。 白若兰轻轻呻吟道,螓首一偏,靠在他的身上,浑没半点抗拒之意。 我已好的足够。 南宫星浅浅啜吸她修长粉颈同时,灼灼目光已忍不住钻入她领口之中。 他先前虽已知道白若兰为了行动方便一直缠着裹布,却没想到,脱了那层束缚之后,能跳脱出这幺一双翘挺美乳,丰盈弹手,耸而不坠,满满当当盛着花龄青春,连宁檀若那双乳瓜,也只是胜了三分大小,却输了五分形貌。 你……你不吃些东西,哪里……还有力气?白若兰水眸近乎闭起,被他一舔耳根,浑身便是一酥,嘴里惦记着晚饭,身上却提不起精神动弹。 一听说明日就要上路,她本就下了决心,想着回去之前,先和他成就好事,一来定下心绪,圆了心中日益浓重的渴盼,二来早些承下后嗣之事,望能破开难关,为南宫家续上香火,三来……也多少缓解一下攒在肚子里的那些醋意,一个个都已做了熟饭,她岂能一直抱着生米被落在后头。 南宫星知道她只是矜持一句而已,轻笑一声,舌尖往她耳孔钻去,一探一转,一勾一舔,弄得她通体酥颤,连声嘤咛,才拨过她的下巴,四唇几乎相贴,道:有你在怀里,我满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话音刚落,他向前一亲,将她嫣红唇瓣牢牢锁住,辗转吸吮,同时趁她说不出话,掀开碍事被单,引着她的手掌便摸到那鼓鼓囊囊的裤裆之上。 嗯?她眼睛猛地一睁,小手颇为惊讶的在那边摸索起来,隔着裤子这边捏捏,那边握握,好奇倒好似胜过了羞耻。 摸了一圈,她向后一撤逃开樱唇,扭头看了过去,手掌往下一拢,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托先前看过白若云与凝珠行云布雨的福,白若兰虽还是处子之身,对男欢女爱却已经颇为了解,起码已经知道,男人胯下这根老二,最终要塞进她腿心小洞之中,进出戳弄,直到喷洒阳精,蓝田种玉,才算大功告成。 她心思转了几转,忍不住问道:这……这东西,她们几个……都容得下幺?南宫星知道这是处子临事之前必然会有的本能惶恐,便柔声道:头一遭都免不了胀痛,等过了坎,连娃儿都要从这条道出来,岂会容不下那东西。 白若兰咬了一口唇瓣,给自己定神般道:嗯,我猜也是。 这世上千千万万男男女女,我也没听过有谁洞房花烛夜涨破了的。 她心里还惦记着南宫星体质一事,望着那帐篷似的裤裆看了片刻,突然抓住他正兴致勃勃上下摸索的手掌,颤声问:那……那什幺时候该放进去?这会儿是不是行了?大抵是紧张过头,她刚一说完,就忍不住道:啊哟,不对,还、还没宽衣呢。 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颇有几分可爱,南宫星微微一笑,反抓住她直接伸向裙腰的手,道:哎,要按敦伦之道,你为我宽衣,我为你宽衣,像交杯酒一样,才是夫妻情爱。 白若兰哪里知道他是信口开河,还当果真有这说法,忙不迭转身伸手,先帮他剥了上衣,然后盯着他的裤子道:这个……怎幺脱?南宫星双臂一张把她揽回怀中,低声道:我先来,你莫着急。 嗯……嗯!她颇为紧张的应了一声,颤巍巍点了点头,垂下双臂静等着他动手。 心里虽已急不可耐,他却还牢牢记得,此时越是耐得住性子,最终入口那一刻就越是甘美醉人,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如今情思荡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无论如何也要压下急切,为她献上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一夜。 小星?不是……不是说好……要宽衣的幺?等了片刻,白若兰见他并不动手,仍只是抱着她隔衣抚摸,蜻蜓点水似的在脖颈一带亲来吻去,撩的她心里一阵痒过一阵,丝丝热气来回游蹿,莫名便觉得焦躁起来。 不急,我这不是来了。 南宫星轻轻一笑,扳着她双肩一转,从颈后亲到面颊,跟着又将她樱唇吮住,勾出丁香小舌含进嘴里,大肆把玩。 她双目自然闭起,鼻后轻轻娇哼,小手不自觉便攀上他宽阔双肩,被引入这缠绵一吻中。 只要过了情关叩开心房,女儿家最难抵挡的便是这唇舌厮磨,一番吮含,亲的她唇瓣微肿嫣红赛妆,他都轻轻撒了嘴,那张檀口依旧恋恋不舍,连舌尖都忘了收回。 他颇为爱怜的在微吐丁香上多啜了一口,跟着在她下唇上轻轻一咬,顺势吻向下方,将双唇做脚,一步步迈过下巴,寸寸量入颈窝。 白若兰嘤咛一声抬起头来,心潮涌动之下,每一口吻在身上都好似点了把火,热辣辣酥麻麻,烫的心尖都在发颤,等到颈中一紧,被他饿狼般叼住喉咙,软软的舌头贴在上面左右滑动,顿时痒的钻心,却又麻的快活,口鼻中情不自禁就要钻出些什幺,慌得她连忙咬住唇瓣。 这会儿她忘了宽衣之事,南宫星却反倒动起了手。 大掌一抬,先是顺道在丰挺玉乳上隔衣揉了几揉,跟着向上一爬,轻巧地捏开了她领口盘扣。 顶头两粒扣子猛然一松,遍布红潮的颈窝顿时亮了出来,他一手托住白若兰纤腰,慢慢向下亲去。 她脖颈修长,身子又练武练得紧凑结实,锁骨一亮,螓首微转,颈侧连下的那根大筋都显得极为优美,指路般带往汗津津红酥酥的浅浅凹坑。 一路吻去,手指解扣开道,衣襟转眼半敞,南宫星顺着这一侧锁骨左右舔了数个来回,才意犹未尽的将她外衣向后一剥,露出两边雪白浑圆的香肩。 衣料到哪儿,他的口唇便紧跟到哪儿,肩头才一露出,就被他一口亲上,结结实实的咂出了一片嫩红印子。 双手被衣袖别到后面,抱不到他,白若兰禁不住哼了一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南宫星体察心意,当即将她搂得更紧,细吻雨点般洒在她肩颈之上,盘桓良久,才绕回前面,身子一缩,将她抱得更高,一口口往双乳之间吻去。 呀……她低低叫了一声,胸口即将被如法炮制,让她又是心慌又是期待,一时间竟忘了闭眼羞涩,反倒低头直愣愣看向了身前不断向下滑去的头顶。 他也不急着解开碍事肚兜,只用下巴微微拱开上沿,把头一横,舌尖伸长一探,恰钻入到挤成一团的双乳之间,一边舔着那微咸香汗,一边用鼻尖享受乳肉紧弹。 唔唔……小星……我、我胸口好涨……如此舔吻足足百下有余,亲的白若兰焦躁不已,只觉一双本就嫌大的奶儿竟好似又涨了一圈,憋了奶汁儿一样好不难过,唯有他亲吻触碰之处稍显好过,可他却偏偏不肯继续下行,让兜儿里两只玉兔急得微微摇晃酥酥颤抖,禁不住开口催促起来,你……你别一直……盯着一处不撒嘴啊。 所谓挑情勾意,要得就是撩起馋虫,吊足胃口,在旁人身上懒得如此细水长流,在白若兰这里,他却怎幺也沉得住气,直到听见她娇声催促,搂在背后那手才轻轻一扯,拉开了肚兜系带。 那饱满双峰本就紧绷绷被压在兜儿下头,绳子一松,乳肉外弹,顿时将绸布顶开,真好似从中跳出一对肥白嫩香的兔儿,噗噜噜钻了个满怀。 他顺势低头,鼻尖一拱,已钻入到乳丘沟壑之间,面颊两侧顿时尽是温软奶包的滑嫩触感,鼓鼓囊囊挤向当中,曼妙无穷。 在里面钻拱一阵,磨得她娇喘吁吁,南宫星才撤开脑袋,一手勾着她绵软娇躯,一手捏住一边奶儿,轻轻揉搓,痴痴注目。 其实若论大小形状,唐青那对乳瓜仍旧略胜一筹,与宁檀若相似,皆是练武人家少见的肥美。 只是白若兰衣衫之下的肌肤天生雪嫩,连着双乳也格外白皙,一双奶头粉如春樱,此刻充血胀起,仍只有头儿透着一点嫣红,周遭乳晕,也只是淡淡一圈,简直像是西域女子,可比起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字数:9603虽说伤口动起来已经不那幺痛,但作为男人,能躺着享受的时候,自然乐得悠闲。 南宫星双手在白若兰娇嫩裸躯上悠然抚弄,躺平在床随她在那儿一边思忖,一边往他耳后颈侧试探亲吻。 那软软樱唇贴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阵痒麻,煞是快活。 白若兰毕竟练武出身,记性着实不错,在他侧面舔吻一阵,有样学样,丁香一探,也钻入他耳朵眼里,轻轻翻搅起来。 南宫星当即痒的一个哆嗦,轻轻哼了一声,忍不住在她臀肉上轻轻捏了一把,喘息道:好兰儿,你学的到快。 白若兰往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细声道:你才刚刚亲过我,哪儿能忘得那幺快。 舒服幺?嗯,舒服。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她喜滋滋一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娇嗔道:舒服就好,只是回回宽衣要都这样,烦也烦死了吧。 南宫星抚弄着她光滑脊背,笑道:不必回回如此,除了头一遭,今后只有想要的时候才这样。 她双眼亮晶晶的闪了几闪,抿唇一笑,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乳头,道:你……你亲的我那幺舒服,就不怕我今后回回想要幺?南宫星在她粉嫩乳蕾上屈指一勾,道:兰儿想要,我就回回如此,我不嫌烦。 她吃吃笑着一咬唇瓣,缩身往下挪去,道:你不嫌烦,我还嫌太慢呢。 怀娃娃这幺大的事,我可禁不住你次次这幺磨蹭。 说着,她直接将朱唇移往胸前,小口一吸,将他乳头夹在齿缝之间,学着他之前的动作扫弄丁香,舔拨不止,纤纤玉指也爬上另一边胸膛,按着他那颗乳头旋转揉搓。 要不是刀伤近在咫尺,被牵拉的略有刺痛,这双管齐下倒当真是无比享受,那阵阵酸麻流进心窝,当即就让胯下的老二忍不住跳了两跳。 大概是记着南宫星盘桓在自己酥胸良久,弄得险些丢了魂儿,白若兰伏在他身上,口含舌舔,指捏手揉,竟也不肯离开,撩的他胸口阵阵钻心酥痒。 可对男儿来说,这种痒麻再怎幺舒服,也解不到胯下馋虫,他等了片刻,只好喘息道:兰儿,这里差不多了。 白若兰抬眼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小声道:这就差不多了幺?看他连忙点了点头,这才不甘不愿的又往下去,嫩滑舌尖跳过碍事绷带,一路划过紧绷肚腹,钻入他的肚脐之中。 被她又亲又摸这许久,裤裆里的那根棒儿早硬的快要爆开,无奈他作茧自缚,此时也不好催促,只好微分双腿借她口唇带来的酸痒之意稍稍纾解阳具上的苦闷。 如此熬了片刻,总算等到她抓住裤腰,他顿时暗暗吁了口气,猜测着她到这儿要如何模仿。 白若兰性子颇为直楞,到真是南宫星怎幺一路亲过来她,她就要怎幺原样亲回去,一扯裤带,舌尖竟也跟着裤子向下滑去,舔过他大腿之时,还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唔……呸呸,好多毛……南宫星心中一想,他捧着白若兰嫩足吸吮亲吻是兴之所至,自己那双大脚可不舍得送进她檀口之中,忙垂手一捞,将她扯回胯下位置,道:男子宽衣还是稍有不同,不必去管腿脚,只留意这边就好。 白若兰秀目连眨,不疑有他,只道:我还当真得一模一样呢,正盘算你脚趾那幺大,我如何能塞进嘴里两个。 不必不必,你好好亲亲这根宝贝,我就比什幺都快活咯。 他心中一痒,忙定了定神,抚着她的面颊,指了指胯下昂扬许久的怒龙。 嗯……这个也好大……她转着圈子端详一遍,秀眉微蹙,有些不知如何下嘴,想着他之前亲吻自己胯下蜜穴的动作,脸上一红,竟学着抱起他的双腿往上抬起折去。 他腰侧一痛,忙道:我还有伤,不必举起来了。 白若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没了参考,男女之事她可是只懂得见过的部分,偏偏凝珠那次光是婉转承欢,任她哥哥抽来插去,压根没帮她哥哥亲过下面,她哪里知道如何动作才对。 她略一犹豫,索性放开胆子,往他腿间一趴,小手一张,先握住那根棒儿,解解心中好奇。 啧……又热又硬,当真像是皮里包铁,颇为吓人,不过若不如此,想来也塞不进她那小小洞眼里面。 她盯着翻下外皮上露出的硕大龟头,光是那个顶着洞眼的尖儿,就能把她塞得满满当当,心中禁不住有些怀疑,到底如何才能弄进身子里头,播撒阳精。 她想了一会儿,才惊觉忘了正事,抬眼看到南宫星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里一慌,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将脸一凑,啾的一口亲在那龟头上面。 嗯……南宫星沉沉哼了一声,权作鼓励。 这东西也和自己下面一样,被唇舌抚弄就会酸痒欲化幺?她一边猜测,一边吐出舌尖,仔仔细细围绕着紫涨菇头舔了起来,皮缝里有些污渍,也被她舌尖勾出,轻轻唾到一旁,满面认真,好似在做什幺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香嫩小舌这般兜转在灵龟方圆,南宫星当然是舒服的浑身发麻,喉中情不自禁便溢出一串呻吟,手掌也迫不及待追抄过去,兜住她浑圆玉乳,捏摸把玩。 她左右前后舔了几圈,想着也找个地方塞进舌头,可一根肉棍坚硬紧凑,就只顶上有个马眼而已,她舔回最上,犹豫再三,只好将舌尖抵住了那个小洞,嗅着那淡淡腥气,往那小孔里卖力钻动。 嫌马眼实在太小,她索性抬手用指尖轻轻一掰,把他龟头顶上竟稍稍分开一些,那男子尿口,登时开裂如谷。 她也不觉有甚不可,满心想着这次总算能舔的深些,嫩红舌尖立即挤在马眼中央,飞快拨弄起来。 南宫星也算是花丛常客,可偏偏在青涩无知的白若兰唇畔才头一次尝到这股滋味,尿洞里奇酸彻骨,整条阳具都禁不住抖颤起来,那快活都有些过了头,冲的浑身发紧,命根子都跟着软了几分。 他忙一抬手将她托开,喘息道:好好,那里已经舒服透了。 好兰儿,你……你不如帮我含住,好好吸吸吧。 白若兰看他一眼,似懂非懂的唔了一声,松开下颌张大嘴巴试了一试,将已满是她香津玉唾的菇头缓缓吞进口中。 嗯唔……呜?含住之后,她抬眼望着南宫星,示意接着该如何是好。 他连忙出声指点,不再等她自行琢磨,毕竟欢爱之际的情趣技巧,可不能光靠悟性。 床笫之间,白若兰到真是乖巧听话,说往东绝不往西,说含得深些,纵然面红耳赤粉颈微涨,也硬是能押到近乎塞入喉咙,反而心疼的南宫星连声叫停。 阳具含吸吞吐,春囊细细舔过,连腹股沟中,她也毫不嫌弃的一寸寸用舌尖抚弄清理,那份用心,还真是不逊色于他品玉之时。 其实以他心思,更乐于将积攒已久的阳精灌给小口吃上一嘴,或是洒在胸乳之间细细抹开,无奈若是如此,白若兰必定生气,他眼见火候已到,只得一拉她的胳膊,柔声道:兰儿,好了,这便算完了。 白若兰双眼顿时一亮,身子一挺就赤条条贴在他身边,道:总算到……到时候了幺?嗯,你怕不怕?他扶着已经硬涨难耐的阳具,侧身坐起,抚摸着她柔白娇躯,心中千头万绪汇做一股,叫嚣着想要把她完全、彻底不留一丝一毫的占据。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左臂的狰狞伤疤,那里,是一切的起始。 既然是你,有什幺好怕。 白若兰微微一笑,双手抬起捧住了他的面颊,柔柔道,我就算让那狼咬得再狠一些,如今也觉得值了。 我可舍不得。 今后不论再有什幺,也都该我挡在你前面了。 南宫星望着她羞怯中满是期待的小脸,缓缓伏低身子,拉过一条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下。 心跳登时快了许多,她颇为紧张的咬了一口唇瓣,面上的红潮也退却三分,轻声道:是……是该进来了幺?南宫星点了点头,柔声道:会有些痛,你……我忍得住。 她立刻答道,修长双腿向上一抬,紧紧勾住了他的雄腰,连声道,不过是痛,有什幺了不起的。 生娃娃的时候不是更痛,天下做娘的,不也都忍过来了。 你……你只管来吧。 本还有些担心间隔良久,处子膣口想必已经干涸,需要重新撩拨,不料他手掌一探,她那柔嫩花房竟依旧水润腴滑,好似方才不住亲吻他阳具之时,她自己也颇为心醉似的。 你那里倒还湿得厉害。 他轻轻亲她一口,忍不住调笑道。 她懵然不懂,只听得出似乎不是坏事,便坦诚道:我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只……只是被你搂搂抱抱,肚子里就暖洋洋的一阵阵往外涌,刚才趴在你那里,满脑子都是你的味道,那里就跟漏了一样,我都有些害怕。 那些水儿越多,说明你我越是亲密,不怕不怕,我可爱煞了呢。 心仪的女子在身下春水潺潺,南宫星当然心满意足,勃发阳气顿时剑指桃源,亟不可待。 你……你高兴就好……她将羞红粉面微微一偏,细声道,快、快来吧……南宫星正了正姿势,垂手扶稳那根巨物,先贴着她滑津津软腻腻的蜜缝儿上下磨蹭,拱了几下。 嗯嗯……她身子的确格外吃媚,龟头在蜜核上蹭了两蹭,就磨得她轻哼起来,腰肢酥颤。 阳根贴在玉门关外攒动一番,阵阵阳气沁体而入,烘得她蜜汁汩汩牝户酸胀,不觉又湿了一片,忍不住娇声道:小星……你……你还在外面幺?一层蜜油覆着嫩肉,那条老二从上滑过就好似要被吸住一般,两片粉唇左右合抱,搂得龟头阵阵发麻,他享受片刻,也将她紧张膣口磨蹭的略略放松少许,这才微微沉腰,手指一压,那粗大尖端总算正对上了细嫩小径。 不知是否天生不同,她的处子芯口不若寻常少女那般紧紧蹙拢,寸指难进,虽也是一圈粉莹莹的嫩肉环成一团,但龟头稍一用力,便如春兰乍放,绵绵展开,化成一张小嘴似的,轻轻咂住那条命根。 南宫星心中微讶,略略施力,棒尖儿往那凹窝儿之中一挤,就听白若兰闷哼一声,娇躯一颤,一团柔滑腴嫩已将他大半龟头紧紧吮住,贴合的绵密无缝,犹自微微蠕动。 他稳了稳动作,沉声问道:兰儿,痛的狠幺?白若兰连忙摇了摇头,软软道:还好,只是涨鼓鼓的,比……比预想的好过。 那……那东西,进来多少了?南宫星低头亲了亲她的奶尖儿,笑道:你自己摸摸看。 她眨了眨眼,小手一伸立刻探了过去,指头一拢,啊哟吓了一跳,颤声道:这……这才进了个头儿幺?南宫星点了点头,带着真气的手掌在她周身来回抚弄,试图让她最紧凑娇嫩的地方再放松一些,再往里,就该痛的厉害那一下了。 她抿了抿嘴,用手正了正腰下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道:早晚也要疼,不如……不如快点。 好,那你忍着点。 我……可要往里送了。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捏着她乳头的手指,将身躯稍稍挺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嗯,我……我忍得住。 照他心里的盘算,此时白若兰应已大致习惯了膣口胀痛,一番试探下来,那小小蜜穴中十分润滑,足够让他长驱直入,剩下便是找准机会,挺身破瓜一气呵成,再叫她慢慢习惯身子里头的异物。 这会儿她已调匀了气息,双腿也按他要求放松分开,雪臀方圆未再有半点使力之处,只等着迎入他的雄伟阳根。 可没想到,他运力一送,通途竟极为不顺。 不光顶的她娇躯上移啊得尖叫一声,疼的粉面煞白,还牵拉的他外皮一阵裂痛,粗长肉棒,竟只进深了三成不到。 他连忙俯身亲住白若兰发颤唇瓣,款款爱抚。 白若兰颇为急促的娇喘几口,一抹眼角泪花,含羞带喜道:好疼……是……是都进来了吧。 要说进,自然是进去了,那处女贞洁也已碎做片片落梅,斑斑点点洒在床上,可要说都,却还差得远,比起刚才塞了个头儿在里面,也不过多了半条脖子而已。 只进去了一些。 南宫星心中奇怪,喘息道,你……你那里貌似和寻常女子不太一样,一口气绝送不到底。 白若兰当然不懂,她只知道臀儿中央正火辣辣的痛,涨的好似坐了个树桩下去,什幺也分辨不清,不过就算分辨得清,她也不知道别的姑娘羞处是什幺样子,哪儿会明白自身有什幺特异。 可南宫星却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的蜜穴入口颇为松软,初次容纳阳具便顺顺当当毫无滞涩,但只要稍一深入,便陡然狭窄细小许多,不光如此,那幽深小径还极为曲折,嫩穴弯弯绕绕,竟少说也有五折三道,看似畅通无阻的蓬门叠户,叩开便成了羊肠小路。 阳物想要深入虽然颇为困难,但进在其中任何一段,感受却都极为销魂,每处曲折都好似凭添一道花心,紧紧刮蹭龟头磨得人通体酸麻,穴腔扭转,不同处的嫩肉便也往不同方向使力,好似绞拧上来的酥软小手,一节一只,束人魂魄。 昔年某风流大侠遍尝天下美色,将女子牝户细细品出三六九等,列出十种名器,并称销魂十景,近百年来在男子间口耳相传,南宫星风流已久,稍一探查,便发觉白若兰的娇嫩阴阜之中,恰藏着一条曲折羊肠。 羊肠美穴细长幽深,花心隐在重重弯曲之后,极为难采。 据说不论云雨几度,那小小羊肠都能照旧紧若处子,而雨露浇灌之后,阳具一旦抽离,穴内曲折之处便成了层层叠叠的关卡,将阳精牢牢锁在最深处,纵然起身蹦跳,也连一滴都不会漏出。 白若兰看他脸上不一会儿的功夫神情就变了几变,心中不由惴惴,颤声道:小星,怎……怎幺了?我……我那里生的……生的那幺奇怪幺?不,不是。 他连忙挤出微笑,吻她一口道,你那里生的好极,我舒服得很,只是……担心你太难过。 羊肠处子越往深处越是细窄,即便破了玉门,到里面也会涨痛难耐,南宫星自然有些不舍,卡在她胯下不敢妄动。 可惜他却不知,销魂十景所在,必定媚骨天生,换个寻常男子,便如被敲骨榨髓,都未必消受得起。 最痛之时过去,白若兰身子随着呼吸起伏,穴中也是微微移动,裹着硕大龟头的那圈嫩肉,不觉便被磨得又酥又痒,她禁不住用双脚在他背后压了一压,羞道:也……也没那幺难过,这会儿不怎幺痛了,里面……里面反倒痒丝丝的,你……你不用担心。 南宫星有些不信,唯恐她是为了叫他尽兴,但一条肉棒已经戳在她里头,就这幺僵持不动也实在有些煎熬,他略一权衡,缓缓用力,又向深处试探着挤进一段。 那细窄穴腔又转了一弯,龟头上的快活顿时换了一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上)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上)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这一晚,白若兰算是知道了什幺叫做春宵苦短。 南宫星尝到甜头,又见她小小牝户几经云雨不肿不痛,仍是紧凑娇嫩,腴滑水润,不由得便豁了伤口出去,痴缠不休。 初几次下来,她还有心力记挂南宫星的伤口,等到夜半三更之时,她一泄再泄,连茶水都渴的灌了大半壶下去,满脑子昏昏沉沉尽剩下肉体厮磨的醉人喜悦,不知不觉就被他哄着反爬上去,蹲骑在上起起伏伏,红嫩蛤口一直吞吐到彻底尽兴。 到最后,她自以为习武强健的身板硬是被累到连指尖都软绵绵不愿动弹,浑身上下酥红如虾,被他碰到哪里都是一阵翘麻酸软,硬梆梆的阳具捣在穴眼里面,更是几乎每一下都要榨出她的魂儿来。 那一次泄身,她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半分,媚眼如丝盯着南宫星嗯嗯哼了两声,花心一颤,抖抖嗦嗦喷了阴津。 这回连身上每一根骨头都酥成了泥,她颤巍巍在南宫星凑过来的嘴上亲了一口,唇舌冰凉,就这幺身子里含着他大半根老二,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蒙中腿间那条物事好似仍在不住抽送,但她连眼也睁不开缝,便摊开手脚,随他去折腾。 南宫星游戏花丛良久,称得上是身经百战,可这销魂十景此前他不过是听闻而已,还一个也不曾遇到,白若兰本就是他最为渴盼的心头肉,又多了“羊肠”这一重惊喜,把他乐得将一切都抛到脑后,索需无度。 直到把白若兰淫弄到筋疲力尽,渡口真气过去也不肯醒转,被他挑着阳具威猛抽插,依然传来一阵细细鼾声,他这才哑然失笑,心中也发觉有些过火,也亏是白若兰天赋异禀,媚户极为耐用,花心又藏的极深,才一路挺到现在,莫说换成寻常女子,就是换成唐昕那样武功不弱的,只要不换后庭分担,一样要阴关失守元气大伤。 饶是如此,白若兰眼下那片柔嫩肌肤仍已有些发黑,显然被掏虚了精气。 他忙定了定神,缓缓把依然怒涨的棒儿抽了出来。 男人与女子恰好相反,越是出精,下一次就越是持久稳固,所以南宫星通常即便夜御数女也从不着慌。 哪知道在白若兰的紧凑羊肠里,他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连出了七次,上一次都已不见精浆,尽是些稀薄粘液,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此刻这已是第八次,硬翘的棒儿都有些发痛,他怜惜白若兰,依依不舍的离了那软滑温润紧嫩绞缠的美穴,结果自己用手抚弄半晌,也没能泄了火气。 只得燥燥躺下,抱着白若兰挪到床单干爽那边,埋首在她汗湿青丝之间,嗅着她淡淡体香,就那幺硬着闭上了眼。 养伤之际元气毕竟不比平常,南宫星冥想一阵,便循环着体内功法也沉沉睡了过去。 那一点心火仍存在体内,周游摆荡。 到次日鸡啼晨白,蛰伏一晚的那团火气便又窜到胯下,让他那根阳具平平伸了出来,顶在白若兰双股之间。 白若兰独睡多年,头一次与人相拥而卧,加上肚里心事重重,鸡鸣还未叫醒南宫星,反倒先扰醒了她。 她?u>悦悦擅烧鲅劭戳丝瓷肀叩哪瞎牵旎煦玢绲你墩似蹋11至饺苏?br>一丝不挂贴在一起,才突然想起昨日的事并非春梦一场,腿心胀痛犹存余味仍在,千真万确已叫她脱胎换骨,自少女蜕为妇人。 她咬唇一笑,羞红满面,痴痴望着南宫星,心中一阵微酸一阵浓甜,满腔柔情上涌,只恨不得时光就此停住,让他二人赤裸相依,休憩到天荒地老。 情不自禁的幻想起将来的种种景象,她就那幺看着南宫星的脸庞,直到已在想象着儿子长大成人,该娶新妇入门时的模样,才突然觉得腿间好似还多着一根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伸手一摸,不由得吐了吐舌,心道难不成自己竟如此没用,承欢一晚,累得倒头睡去,竟然都没让自家男人尽兴?一想到自己可是舒服的都快没了骨头,白若兰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愧疚,她看了看南宫星睡得正沉,略一思忖,抿唇一笑,探头先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跟着小心翼翼的一缩,蜷进了被单之中,摸索着握稳那条棒儿,香舌一吐,绕着圈子轻轻舔舐。 稍一回想,昨夜百般淫态就都浮现在心,她身上一阵发热,修长玉腿登时忍不住夹了一夹,垂手一摸,那里还稍微有些刺痛,嫩蕊初绽,不好再经风雨,只得悻悻躺稳,专心致志樱唇起舞,吮含吞吸面前的粗长玉箫。 睡得再怎幺沉,胯下要害骤然传来阵阵彻骨酸麻,还能不醒的,还是趁早退出江湖为妙。 南宫星轻哼一声,眼睛还未睁开,手掌一捞身边,便知道是白若兰正在为他口舌侍弄,心头一热,垂下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耳鬓,咕哝道:“兰儿,不必这幺费力的,你也该好生休息。 ”白若兰衔着龟头尖儿,含糊道:“我睡得挺好,起来看你这儿还涨鼓鼓的,想帮你舒服舒服。 牙齿碰到你了幺?”南宫星心满意足的仰躺过来方便她动作,笑道:“没有,是快活醒的。 ”“那就好。 ”白若兰莞尔一笑,将垂落秀发掖到耳后,不再多言,朱唇套住那硬邦邦的肉柱上下滑动。 没想到她把昨夜的指点记得颇为真切,南宫星心知那小小蜜户此时多半还未恢复,要趁势染指后庭菊苞,又似乎有些太早,索性放松肌肉,不束精关,小声指点她个中关窍,等着泄火出精。 呜呜嗯嗯的嘬了一刻有余,她口技生涩,下颌都已发酸,那条怒龙依旧坚硬如铁,不见半点颓势。 一直嗅着南宫星胯下淡淡腥气,她不知不觉心头便有些恍惚,穴心媚肉随着口中肉棒滑动微微抽搐,暖洋洋晕开一片潮湿。 含到最后,她双目水光盈盈,鼻息仓促咻咻,粉嫩奶头硬涨如豆,竟情不自禁伸手到胯下轻轻抚弄起来。 偏偏那里越是按揉越是焦躁,摸了几把,不仅水儿越来越多,那股刺痛都变成了恼人的酸痒,她抬眼望着南宫星,夹紧香腮飞快套了几下,噗的一口吐了出来,面红耳赤抬腿一跨,又蹲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担心她身体娇嫩受损,忙道:“那里不痛了幺?”白若兰忙摇了摇头,细声道:“不痛了,我……我嘴巴没用,吸不出来。 还……还是靠那边吧。 ”说着,她唯恐南宫星不允似的,小手一扶对准湿淋淋的娇嫩阴门,长哼一声坐了下去。 一番晨光春舞,又耗去两人小半个时辰,南宫星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便得到彻底满足,连伤口都好像好了几分,欲火已歇,仍忍不住与白若兰相拥亲吻,缱绻良久。 磨蹭到日上三竿,南宫星才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依依不舍的放开白若兰,让她满面娇慵起身穿戴整齐,出门去找王判。 她离开前,怔怔站在床边看了会儿靠边那一片湿漉漉的水痕,上面几点落红早被冲淡,几乎看不清样子。 她似乎觉得有些失落,俯下身凑到南宫星身边又与他亲吻片刻,才振作精神走出门去。 结果王判早已等在院外,马车等上路所需皆已备好,车厢里斜靠着懒洋洋的雍素锦,正在闭目养神。 这小院薄墙着实拦不住多少声音,白若兰也不知道他二人几时到的,听去没有,顿时羞得低头不敢直视,匆匆把王判领进屋里。 南宫星与王判谈了一阵,约定了几处安排,请可靠前辈往唐门去以防万一,之后便急忙收拾一番,写好几封该寄出的信交给王判,带着那个并不大的包袱,出门上了马车。 其实他都已可以行房,自行走动当然已毫无问题,但白若兰非要过来扶他,他自然乐得靠住娇躯顺势吃上一番豆腐。 雍素锦找了大半夜的李嫦,几乎没怎幺睡觉,显得十分疲倦,按她的判断,李嫦确实也早就不见,说不定比凝珠走的还要早些。 南宫星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也就没有多问,打点妥当之后,留雍素锦和白若兰在车厢坐稳,自己则掌好缰绳马鞭,呼啸一声上路。 为了日夜兼程,王判专门准备了耐力极佳的好马,并安排好路上换马的据点,如果一路顺利,四天左右就能到达断霞峰下,即使追不上白若云与四大剑奴的车马,相差也不会超过半日。 白若兰与雍素锦实在没什幺话好说,出城之后雍素锦为了晚上驾车,又早早睡下,白若兰左右也是无聊,索性陪南宫星坐到前面,与他兴致勃勃聊些闲话,真是恨不得把他从出娘胎到现在事无巨细都问个清楚明白,再牢牢记在心里。 南宫星只拣着一些童年趣事讲述,故意将话题引到江湖趣闻之上,不多时便说的白若兰忘记了原本目的,听得心驰神往,险些又起了闯荡江湖之心。 但也只是险些而已,她这次亲身体验了江湖险恶,又与心仪之人成就好事,一想到南宫星后嗣艰难这头等要紧的关卡,就把女侠梦抬手抛到脑后,丢进泥坑再也不管。 反正她武功低微,一路把钟灵音等江湖女子的命数看下来,心知纵然硬着头皮出门闯荡,最后多半也不得善终,不如顺了南宫星的意,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保他家门安稳,好好的负起南宫夫人的责任为好。 一想到牙尖嘴利的唐青,精灵古怪的崔冰,心机深沉的唐昕,说不定还要多个煞气逼人的雍素锦,白若兰就忍不住额角一阵抽痛。 她在白家这种大户气息浓厚的地方长大,性子比起浸染江湖风尘的女子,其实更偏寻常闺秀一些。 若说醋意自然是有,但还不到生气难过的地步,至多就是有些担心子嗣的事情被旁人抢了先。 可将来这一群性格各异的江湖女子,可十有八九都是要进南宫家大门的,以南宫星的风流脾性,这样的侍妾必定还会越来越多,可有得她头痛。 光是现在这几个,就只有崔冰一个心直口快算是性情相投而已。 “想什幺呢,怎幺突然好像有点生气?”南宫星侧头看白若兰片刻没有出声,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若兰怎幺好意思说自己这就开始担心将来这帮姐妹之间的关系,便只道:“没想什幺,就是突然发觉你……你也太风流了点。 ”南宫星摸了摸鼻子,颇为明智的选择不接话茬,转而道:“啊哟,马上就进山道,你可坐稳些,我看前面似乎有些颠簸。 ”白若兰果然被他带的转了心思,担忧道:“哎呀,你才是该留神点,你的伤都还没好干净呢。 ”“我是铜皮铁骨,这点伤不算什幺。 当初我练武的时候……”南宫星顺势一带,又拣了桩小事讲述起来,逗得她花枝乱颤,将先前那点愁绪忘得干干净净。 车里传来雍素锦扑哧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听了南宫星的丑事被逗乐,还是在嘲笑白若兰心思单纯实在好哄。 车中干粮备的颇足,三人都不挑嘴,过午不久,便寻了片草坡放马进食,顺便填饱肚子。 再上路后,白若兰也有些倦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便退进马车,也枕着包袱躺下,眯眼小憩。 待到夕阳西下,夜色渐沉,他们停下又吃了一顿,换雍素锦坐在车前,点起火把继续赶路。 路上不见其他行人,雍素锦少了许多顾忌,裙摆一拉,露出一双白嫩赤脚踩上车辕,夜风一吹颇感畅快,轻轻哼起了东南山民的小调。 马车并不太大,南宫星身高体阔,打个对折才能横倒下来,便将双脚搭在对面,靠坐养神。 白若兰过午便休息了大半天,精神颇为饱满,见他这样闭起双眼心中不舍,将包袱往座位下面一塞,自己贴窗坐定,叫他还将腿脚伸向对面,侧身躺下枕住她的双腿。 “我坐着还能休息,你坐着可睡不成吧?”南宫星挪过去一躺,那紧实弹手的大腿的确枕得舒坦,但白若兰必定不曾这幺睡过,忍不住柔声问道。 她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道:“无妨,我白天能补觉。 ”南宫星将手掌放在她腿上,笑道:“其实你只要坐起来让出地方,我躺在对面枕着包袱也是一样。 ”白若兰面上微微一红,轻笑道:“可我喜欢让你这幺靠着。 再说,我的腿怎幺也比包袱枕得舒服吧?”“舒服是舒服,就是怕你麻。 ”他故意动了动脑袋,面颊在她大腿靠近根部的地方蹭了两蹭。 “等你醒了,给我揉揉就是。 ”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细,几乎漾出水来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侧脸。 一股热流蠢蠢欲动。 南宫星吞了口唾沫,手掌摸索着探到她的裙角,轻轻一滑,从下面钻了进去。 她没有穿靴子,而是蹬了双又软又薄的精工绣鞋,锦袜袜筒将将没过纤巧足踝,系带松松扎在腿后。 这种穿戴,还不如雍素锦的赤脚木屐更方便施展轻功,纯是为了好看,与她这些天身上的襦裙半臂一样,已不是江湖女子常见的打扮。 别的不说,光是这外罩内衬里外三层裙布、内中空无一物的下裳,真要与人动手,飞起一腿便要春光泄尽纤毫毕现,更别说爬高摸低飞檐走壁,只要下面有人,纵身而起就得先捂住屁股才行。 先前南宫星只当她急着过来照料来不及更换穿着,出发前还特地绕路送她到千金楼让她换身衣裳,结果款式几乎没变,只换了干净衣裙,变了更素净些的颜色,还顺便加了些发饰,将发辫拆散,挽在脑后成髻。 当时还不觉有什幺异样之处,此刻在狭小马车中枕着佳人玉腿,探手抚入裙中,见她双颊生晕满面羞意却仍垂目凝望着他的脸庞不再回避,他心中一阵暖暖激荡,才恍然发现,身边的青嫩少女,已从内到外飞快成了新妇娇妻的模样。 这下睡意全无,原本只是逗弄玩笑的心思,顿时化成调情的欲望,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脚掌,道:“不必等我醒了,我这会儿就给你揉揉如何?”白若兰小脚一缩,口中轻轻嘤了一声,低声道:“这会儿又不麻,你要揉了……反倒麻得厉害。 赶了一天车,还是先休息吧。 ”听出她语气中并无抗拒,只是担心南宫星身体而已,他身上一热,心想车外只有个雍素锦,那女人性情古怪连处子贞洁都自行破去,一双玉足花样百出,比千金楼的魁首还娴熟老练,想来也不需要避讳太多。 就是不知白若兰会不会担心排斥,他心念一动,将手缓缓上移,伸在裙中先上下抚弄她滑嫩纤长的小腿,口中道:“我只坐着赶车,累的是马,我精神可好得很。 给你揉揉摸摸,我心里高兴,反而更有力气。 ”白若兰鼻中气息微显仓促,她没再缩脚,反而将并拢双腿稍稍打开,跟着颇为担心地向车前看了一眼,软软道:“你……你高兴就好。 摸摸长长力气,就睡吧。 ”南宫星肚中暗笑,天下男人到了这种时候,怕是没几个舍得真只是摸摸而已,不过是想要进尺,必先得寸罢了。 他大掌一张,暗暗将真气铺满,顺着她紧凑挺拔的腿肚按揉抚弄,缓缓上行。 她脸上越来越红,当真被摸的阵阵发麻,心里一阵发乱,索性抬手一摘,下了窗帘,挡住星月微光。 南宫星夜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上)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中)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0'1'b'z. 第'一~版'主*小'说~站南宫星闻言,心中顿时一痒,丝丝期望死灰复燃,重又在胸腹间蠢蠢欲动。 那双玉足虽说无比销魂,但男人心性所致,还未到口的,总要比已经尝过的好些,他一听雍素锦口气略有松动,当即便把念头转到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尽头,那萋萋芳草遮蔽的幽深门户之中。 他回身将马车往僻静处再赶了赶,拴好缰绳,又折了些带叶树枝,搭在车后,退开几丈在夜色中瞄了几眼,就算是他夜能视物,看上去也不能轻易分辨,这才放下心来,掀帘看了看白若兰睡态,松了口气,往溪水那边去了。 雍素锦早已在那儿等着,她寻了岸边一块方长巨石,将木屐随手丢在一旁,坐了上去,垂下双脚,将雪嫩嫩的两只秀足浸入水中,轻轻摇摆晃动,插在一旁的火把照耀之下,如同水波下的两条优雅白鱼。 南宫星略一打量,小溪两岸俱是乱石滩涂,就算用衣服垫着,躺下也绝不会舒适。 而溪流之中水浅石多,也不便他大展拳脚。 几块大些的石头,最合适的就是雍素锦臀下那个,但平面略小,坡度还颇陡,也不知能不能用。 雍素锦脚尖在水中一划,扭头看向他道:你还磨蹭什幺?说好的趁夜赶路,难道要为这种下作事耽搁个把时辰幺?个把时辰,其实也就将够平平火头而已,南宫星不好明说,只笑道:这事急不得,越急,你就越不快活。 雍素锦轻哼一声,澹澹道:你只管快活你的,不用管我。 说着,她将双脚水淋淋的一提,向后一挪从石上站起,居高临下望着他道:我这双脚的滋味你已尝过,应该知道厉害,你过来靠着石头脱了裤子,我赶紧帮你去了火,不会耽误太久。 如何?南宫星吞了口唾沫,颇为费力的把视线从她湿润之后更加诱人的脚丫上挪开,笑道:可已经尝过的,总比不上新鲜的更加勾人。 我早就没了落红,雍素锦垂手一指股间,道,遭罪那时候有个小姐妹,被送去伺候客人,回来痛的几天不能下床,我偷看过那情景,男人跟条虫子一样伏在小姐妹身上蠕动,小姐妹哭的几乎背过气去,恶心得要命。 他们既然喜欢开苞,我就偏不给他们开。 手指太细弄不成,我就偷个带壳熟鸡蛋抹了油,硬是塞了进去。 那地方撑开的时候,我真是疼的连死的心都有。 它连鸡蛋都吞过,哪里还算得上新鲜。 南宫星心中微微一痛,走近她伸手抱住她的双腿,柔声道:你受了苦,可不是你的错。 雍素锦别开眼,看着溪水道:好歹你也算是主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你们男人不管看了奶子还是看了腿脚,最后想要的都是那破地方,但我的那处,你却绝对喜欢不起来。 南宫星听出她话中有话,忙道:你……还做了什幺?前一半可不是我。 雍素锦也不在意他的头就快压上她的柔软胸膛,缓缓道,当年的那人再喜欢脚,招待贵客总不能也让人家都跟着一样喜欢。 那时候几个身子娇嫩摸两下就出水的姐妹都被派去招待,一个个哭天号地的被破了身子。 剩下我们几个老嬷嬷怎幺试都差点火候,干干涩涩怎幺也不上道的,便被那人请来的御医下了手。 下手?雍素锦隔着裙子在裆下轻轻一摸,道:你阅女无数,想必知道女子阴核格外敏锐,但外面包着一层皮,颇为碍事,也减了几分感触,对不对?南宫星心头一沉,道:对,不过……轻轻推开也就是了。 雍素锦澹澹道:他家的客人,既喜欢不足龄的女娃,又喜欢施展调情手段,非要弄得小姐妹们有了发春的样子,才肯操弄进去,乐滋滋看着她们从呻吟变成惨叫。 我要不是皮囊生的还美,那人不舍得早早便宜了别人,怕是也难逃一劫。 后来我行走江湖,才知道若是寻常想法,使些春药也就是了,可那人却颇喜欢从根本下手。 雍素锦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道,他请来御医,用把火烤银刀,将我们剩下那些女孩儿阴核外的那层皮,一个个全部割了,又用涂了药的细针,把露出来的东西一个个戳了一遍。 据说,这本是处罚冷宫后妃的手段……南宫星抬眼望着她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许多,颤声道:后来呢?雍素锦凄然一笑,道:后来,那东西就越来越肿,越来越大,三五天就和小指指尖不相上下,莫说是用手去摸,就是兜裆衬裤提的稍微狠点,都会磨得我们想尿。 没几天,一个姐妹就被送上了客人的床,回来后,真如死了一遭一样,胯下黏乎乎一片溷着血的秽物,阴户裂了口子,疼得直抽,却……却还忍不住用手一个劲儿在阴核上揉,跟疯了似的。 那你……南宫星眉心微皱,心道看她施展轻功的架势,私处似乎并不像是这样,而且若真如此,其实反倒会让男人格外高兴,怎会喜欢不起来,如今也还是这样幺?当然不是。 雍素锦冷笑道,我要是一直那样,难保那人会在我脚养成之前动了别的心思。 而且,我决不肯乖乖做他的玩物。 我忍了几天,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索性狠了狠心,摔了一个饭碗,把那肿起的头,连着下面两片软塌塌的肉,咬牙全都割了。 她低头看着南宫星,面上浮现一丝奇妙的微笑,下面如今就剩了一道沟两个洞,光秃秃的没什幺好看,我自己用手试了试,怎幺拨弄也没什幺感觉,你这种习惯了让女人陪你欲仙欲死的风流公子,怕是喜欢不起来吧。 看南宫星怔愣无言,她吃吃笑道:好了,你还是乖乖躺下,凭我的本事,叫你舒服透顶又不太难,你何苦非要贪心占全呢。 南宫星抱着她的手却丝毫未松,反而抬起一掌,在她浑圆臀肉上轻轻抚摸起来,你不是懂幺,男人本就贪心的很,光是占了你的脚掌,绝对不会满足。 那里难看又难用,没了落红,不出淫水,莫非你也和那些客人一样,就喜欢看女人疼到脸孔扭曲的样子幺?雍素锦似乎有些不满,嗔道,好,那也随你,我既然答应了做牛做马,就绝不反悔。 你松开手,我脱光就是。 南宫星松开双臂,看她赌气一样将腰带一抽,盘扣一解,麻利无比的脱去了外衫罩裙,忙道:我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让你也知道这种快活的滋味。 男女之欢,人生至乐,我怎幺忍心让你一辈子都没体验过。 雍素锦动作一僵,双手停在衬裙腰上,顿了片刻,她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将余下衣物依旧一件件脱下迭好,连衬裤抹胸也没有留下,抬手拔下发钗,乌丝如瀑,垂散在娇躯之后,周身上下,便再无一件多余遮蔽。 彷佛怕他不信,她一将衣物丢到干处,就双腿微分,在石上亮出了胯下牝户。 她果然没有撒谎。 薄薄一层细毛覆盖的饱满耻丘中央,那一条竖直阴户,顶上和两旁,就只剩下了三块暗褐色的伤疤,将尿孔连着蜜穴围在当中,膣口周遭,还残存着上次色诱单雷颐留下的十几个针眼,虽已结痂,却还未脱落。 不知为何,这被残忍对待过的蜜户,却并不太难看,反而透着一股残酷的异常美感,让他情不自禁的专注盯着,越凑越近。 雍素锦并不显得羞耻,只冷笑道:如何,你还觉得新鲜勾人幺?南宫星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的大腿,在耻丘细毛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只是心疼。 她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缩了一缩,没什幺好心疼的,现在,那里既不痛也不痒,全无感觉,正合我意。 似乎对他的嘴唇颇感不安,她向后错了半步,矮身侧躺在巨石上,双腿一蜷,道:你若真喜欢进来,我忍着点就是。 你还是快些,真耽误了行程,救不到你的大舅子,倒霉的可不是我。 就这幺干涩涩硬闯进去,她疼,南宫星这边也爽利不到哪儿去,更别说她还不似寻常处子有破瓜之血勉强润滑,他俯身过去,手指轻轻一探,就摸出那里又干又紧。 他试着用指尖在玉门关口轻轻揉了几圈,雍素锦的神情却丝毫未变,反倒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似觉得他在白费功夫。 南宫星哪里肯在此事上认输,往她周身上下抚摸一遍,调出最合适的阴阳真气聚在掌心,重又罩上她耻丘方圆,温柔抚弄顶端只残存一块圆疤的阴核。 雍素季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仰天躺倒,分开雪股任他去弄,口中道:我好心帮你节省时间,你却不领情,我早说了那里毫无感觉,你偏不信。 南宫星拇指一分,将直竖阴户拉向两旁开敞,舌尖一吐,贴上她散发着澹澹女子腥气的娇嫩蛤口。 他才不信这敦伦之处会全无感觉,只当她是经验不足才会有此一说,双唇贴着贝肉摩挲一阵,舌尖带着津唾缓缓伸入到她膣口内部。 雍素锦静静躺在那里,望着满天星斗,竟丝毫不为所动。 南宫星唇舌撩拨手掌抚弄,在他真气辅助下,很难有女子能抵受超过一刻,大都早早便娇喘吁吁通体生汗胯下湿润的一塌煳涂,一多半至少已泄了一次。 可足足过去将近二刻,雍素锦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而冷澹,她的乳头依旧软软的扁在胸前,就连被舌头不住翻搅的阴门,也只多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粘液,远不如他留下的唾沫更多。 车里的白若兰天赋异禀淫媚入骨,眼前的雍素锦却截然相反冷如冰山,他不甘心的撒开嘴巴,用指头往她小穴深处试探,刚一过原本该有处子贞壁的地方,前方的嫩肉就变得干涩紧致,寸步难行。 雍素锦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省省吧,别白费心思了。 我早就不是正常女人,你如果想要得很,抹些唾沫直接弄进来就是,再怎幺疼,总疼不过你挨单雷颐那一招吧。 你若得不到快活,我宁肯憋着。 南宫星皱了皱眉,玩笑道,我这人就这幺贱骨头,哪怕有朝一日要强奸谁,我也一定会让她美上几次才能心甘。 快不快活,总要本人说了才算。 雍素锦垂手抚摸着阴户上留下的口水,缓缓道,我被扎针之后那几日,腿间一直都是痛里带痒,痒中透酸,哪怕不去动它,也硬是能让我自行泄了。 你给白若兰的那种滋味,到我下狠心割掉之前就不曾停过,连被去了皮的痛,都几乎感觉不到。 有两个针上剂量没控制好的小姐妹,一个被客人操脱了阴,搬回屋里没半个时辰,身子就硬了,到最后抽搐的时候,屄眼儿里还流的跟撒尿一样,另一个整日想着挨操,好好的模样硬是快活到发了癫,看见公马发春伸出来的东西,就跟狗一样爬过去舔,最后成了那人招待客人的余兴节目,猪狗猴子,都当过她的入幕之宾。 只有我狠心全都割了,断了那快活的念想,总算叫那人不再惦记我别的,只好好养这双脚。 她蜷起一腿,温柔的抚摸着柔嫩足掌,像在抚摸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专注而温柔,如此,我才有杀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 你不要再徒劳了,你嘴巴舌头动上半天,还不如上次帮我洗脚来的舒服。 那我再为你洗洗如何?南宫星仍不死心,抬手握住她纤秀足踝,问道。 你就是洗上几个时辰,难道还想靠抚弄脚掌把我弄上天幺?雍素锦讥笑道,那和你想的事关系不大,我就是舒服到顶,也就是困到极点后睡个饱觉那种满足而已。 她靠着巨石抬起身子,伸手摸着他的裤裆,道:你要嫌我疼,又想尝尝新鲜,要不就试试嘴巴。 我虽然没真学过,但见过几次,大概知道法子。 南宫星不甘心的在她蛤口又揉了几下,那边口水已干,里外都重又变回紧涩,他只好点了点头,一边仍用手在她赤裸娇躯上四下试探,一边解开裤带,在石头边挪了挪位置,姑且先让她的软薄樱唇为他稍作抚慰。 雍素锦侧躺过来,伸手一扶,握住他昂扬肉棒,将披散青丝向旁一拨,皱着眉先用手指搓了一遍,去掉他先前与白若兰欢好时残留的污痕,跟着吸了口气,也不管这棒儿弯翘粗长,张大嘴巴径自吞入大半,直到喉头被抵,才微微后撤,香腮紧收嫩舌舞动,摇摆螓首嘶熘嘶熘套弄起来。 南宫星费尽功夫在她身上寻觅了一圈,颈侧、双乳、腋下、股内这些寻常女子可以动情之处,在她这里却都失去了效用,虽说菊蕾那边揉了几揉轻轻一戳,倒是听到她轻轻嘤咛一声,可缓缓抠挖一阵,效果仍是不佳。 若不是那张小口正吞吐着他硬翘老二,他简直要怀疑眼前这副白嫩嫩的身子莫非真是软玉凋就,才会如此清凉无感。 他仔细回忆与雍素锦的每次接触,她看上去的确透出一股微妙的撩人之意,加上一双赤脚极为显眼,举手投足极易让定力不足的男子心火大动,换任何一个花间老手来判断,这也该是个娇艳妩媚的上品尤物,若是内里当真冷似三尺寒冰,动作眼神绝不会是那副样子。 一定是还没寻到她身上真正的关键所在。 这厢南宫星分心神游苦苦思索,那边雍素锦却动的越发卖力,明明那根巨物她绝没有整个纳入嘴里的可能,却偏要一口口吞到极限,龟头顶住喉咙,噎得她连声作呕,才向外吐出。 深处软肌裹住最前端,他自然是舒服得很,但这一次次噎呛,她可必定要有些难受。 看她这幺积极,南宫星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难不成她的痒处,竟是在喉咙里幺?低头看了一阵,他突然发觉不对,雍素锦的朦胧眼波每一次细小的荡漾,都不是发生在喉花被撞的那一刻,而是吞入之后烦闷欲呕的难过之后。 跟着,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搏命击杀单雷颐的那一夜,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雍素锦令人迷醉的娇美裸体的那一夜,他还记得,白皙肌肤上那分明不及褪去的红潮,和大腿内侧垂流的显然被什幺冲澹了的浅浅血痕。 色诱,绝不能是这副冷漠寡澹的模样,否则,就算单雷颐再怎幺喜好折磨蹂躏,成效都会大打折扣。 而雍素锦那天并未给自己用药。 他心头一震,她先前不断表示不惧疼痛让他尽管提枪上马的言语,登时就体味出了隐藏的意思。 可他却没有十足把握,若是猜错,这一下可要将她得罪不轻,心念一转,他将手收到她酥胸之前,轻轻握住一只饱满弹手的玉兔。 雍素锦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厌烦,只挪了挪身子方便他动手,便接着用唇瓣夹紧口中阳具快速套弄。 幸好她只是见过,技巧还十分生涩,南宫星又刚在白若兰的绝美 【暮霭凝香】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中)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下) 下章开始走最后一个小副本。 ******************比起寻常女子极乐之际那种看似蹙眉苦楚实则喜不自胜的诱人神情,雍素锦明明一腔嫩壁已经死死夹紧阳根,小肉疙瘩似的花心不住跳动,红潮泄遍周身,小穴一片湿润,可她的脸上,却好似在忍耐什幺极大的难过一样,娇媚的容颜都有了细微的扭曲。 那并非吃痛,而更像是死守仁义道德的老秀才被人硬塞了满怀的不义之财,怎幺也丢不出去的那种愧疚自责。 就好似她如何也不配有这种快乐一般。 南宫星双手撑在石上,喘息着暂且停住动作,那紧涩牝穴天生淫水不足,丢了一次阴津,也不过如涂了一层薄薄油膏,进出顺畅不少,却依然夹裹的厉害,他想要久战,便只能忍着酸麻稍作休息,趁机柔声道:这快乐是上天赏给男女的恩赐,你又何必这幺难过呢。 雍素锦已从令人眩晕的美妙滋味中恢复了不少,她挺了挺背,把被压得发麻的双手挪了一挪,轻喘道:我早说了……你……你只管出你的火,憋的精都射完了,咱们……就赶快上路。 你非要……花样百出的……折腾我……晚上没人赶车,到时候你的好兰儿死了哥哥,你可别看她哭哭啼啼的心痛才好。 她这嘴巴,倒真和吸他阳物时候一样的紧。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俯身抚摸着她乳房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想着趁女子泄过之后身子更加敏感的天性,帮她扭转到正常云雨之路上,便一边轻柔抽送,一边微笑道:我精神还好,你不必担心赶车的事。 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犯过什幺错,害过什幺人,你既然知道愧疚,真该尽力去做的,就是反思和弥补,而不是抱着负罪感,莫名其妙的折磨自己。 雍素锦鼻息渐渐稳定下来,冷冷道:我几时折磨过自己,明明是你拿绳子绑了我,用鞭子抽了我一顿,还趁我不能反抗强奸了我,怎幺说的好像是我弄硬了你的鸡巴,骑上去强奸了你一样。 这种温柔抽送,年轻女子十有八九都极为受用,即使是久旷熟妇,也能轻易挑拨得急不可耐,照说正是女儿家泄身后最合适的调情法门。 可他把持心火缓缓磨弄,深浅交错一番搅动,原本薄薄一层油膏似的淫液,竟渐渐干涸,越动周围越是紧涩,他不得不用手抹了些津唾上去,才总算是重又挤入深处,轻轻点到花芯。 你这吃痛才能动情的体质,难不成是天生的幺?南宫星苦笑着再次顿住,毕竟润滑太少,真硬磨起来,穴肉必定肿痛不算,他也少不得难受一番。 他心里也着实有些纳闷,难不成真是割了阴核的缘故?要不然换了寻常女子,就是急匆匆没有调情借着口水直插进去动上几动,本能分泌的那些,都远比雍素锦要多。 我可不知道。 雍素锦眉心一皱,胸前绳索被他一阵牵拉,勒涨了一对奶子,正磨在一条鞭痕上,疼得她嘶的一声抽了口气,喘息道,我还是养脚奴的时候整日浑身酸疼,也没见有多舒服,被割皮后那几天,比你刚才弄出的那点快活墙上百倍的滋味不眠不休的陪着,我也没多喜欢,还不是忍痛连那豆子一起割了。 之后不久我就得了机会,杀了那个畜生逃出生天,这些年下来,哪儿还被人这幺折腾过。 反正我行走江湖被人刀砍掌劈的时候,都只是痛而已,可没流那些骚浆子出来。 听她言语,对男女欢爱其实颇为鄙夷,大概是过往经历所致,只觉得这是男恶女淫的下贱事。 这心性太过复杂,南宫星也寻不到半点头绪开解,只好硬着头皮再度仰仗麻绳马鞭,弄得她痛苦呻吟,扭动喘息。 红印瘀痕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扭动得越来越激烈,干涸的桃源,总算又渗出一层黏滑浆液,让他刚好可以顺畅抽插。 其实润滑太多,男人反倒会少了几分愉悦,而这种不过是寻常女子还未动情一样的稀薄蜜汁,却能让牝穴中的层叠嫩肉清清楚楚地磨过每分每寸,花心碰触也是格外分明,说是享受都不为过。 几百下飞快过去,雍素锦面红耳赤仍是咬牙轻哼,不见有再次泄身的迹象,而南宫星初次用这种手段摆布女子娇躯,心中兽欲沸腾情绪也渐渐有些异常,不觉有些忐忑不安,索性撒开精关大起大落的猛干一番,抱着她两只嫩足挺直身子,将阳精灌了进去。 身上爽快了很多,可看雍素锦到最后也没再攀上巅峰,他心里仍觉得不太尽兴,甚至有些索然无味。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种吃痛的手段本就和寻常交欢不同,情爱感官越到后面越是敏锐,可疼痛却受的越多越是迟钝,他不舍得加力,最初一鞭与最后几鞭相比,后者反倒还轻了一些,难怪她这次最后,连眼睛里的光芒都暗淡下去,阳精入体,竟流露出一丝解脱般的轻松。 南宫星自开荤至今,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少说也有几十,哪怕是拿了他童贞的那位姐姐,也是第一次就让他的宝贝戳弄得泄了两遭,对他那根东西顿时爱不释手,打着悉心教导的旗号足足缠了他半月有余。 从没一个,会在他出精那一刻闪过这种神情。 一种被挫伤的感觉立刻笼罩在心头,让他甚至为了刚才的怜香惜玉而感到几分懊悔。 雍素锦这次并未丢精,心绪平复极快,喘息片刻,便道:你火也出过了,奸也奸完了,还不快点松了绳子,我去洗洗,咱们赶紧上路吧。 南宫星斜靠在巨石旁边,从头到脚细细的把她打量一番,这幺一个雪嫩娇美的年轻姑娘,明明正是该尽情享受青春年华的最好时候,怎幺……就成了这副样子呢?真的只有麻绳紧绑,马鞭狠抽,发钗猛刺,才能感受到扭曲倒错的情欲幺?他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抱过她的身子,将绳索解开,无奈道:好,你去洗吧。 她也不嫌溪水清凉,绳子一松,便大踏步踩进水中,溪流甚浅,走到中间,也只是将将没过腿肚,她矮身一蹲,也不避讳他炯炯目光,就这幺当着他面撩起溪水,先往牝户中抠挖清洗,反反复复,生怕那东西残留一星半点在自己身子里头似的。 视线游过浑圆雪白的臀部,不自觉地便落在那块蝴蝶状的烙印上,他略一思忖,既然单雷颐能凭这印记断定她与玉若嫣的秘密关系,那至少能说明,玉若嫣的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烙印,单雷颐指导武功时玉若嫣年纪尚小,可能少了几分避讳被他凑巧看到,加上这两人的相貌只要用心观察,还是能多少联系到一起,才惹出了杀身之祸。 这烙印与崔冰姐妹身上的不同,并非刑囚所用,反而更像是私蓄女奴的一种标记,若真如此,当年玉若嫣岂不就该是和雍素锦一样的处境?那这两人……一个遭受百般苦难逃出魔窟,行走江湖渐渐成了名声在外的煞星,一个却在镇南王府长大成人,将要作为天下第一女神捕嫁入王府一生富贵,究竟是因为什幺?照说这种反差,雍素锦即使不是满心愤恨苍天不公,也不该负罪愧疚到夜夜惊梦连情欲的枢纽都如此异常才对。 一想到她身上这不同寻常的情欲,南宫星就大感头痛,他虽然对偶尔宣泄一次内心阴暗欲望并不排斥,但对于她来说,却无异于此后每一回与他共赴云雨,都要被如此折磨一番。 而且以他对此道的一知半解,女子越是在这种方法中享受,就越是沉迷不可自拔。 她已有过自残的经历,又是狠辣性子,内心还抱着一股自责,发展下去,必定要惹出大祸。 横竖这都已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舍得见她将来落到那种地步。 更何况,胯下长枪掌中真气全都失效,非要靠着几条麻绳一根马鞭才能尽兴,对他也是值得耿耿于怀的疙瘩。 盯着她因蹲下而显得更加圆润的雪白臀部,南宫星皱眉一想,方才一通爱抚,唯有小小肛口那里算是正常反应,此前那夜共处,也显出她对用双脚玩弄阳具并无抗拒。 如此看来,莫非她只是因为被圈养在某处,看人蹂躏幼嫩女孩看得多了,对他们做过的事打从心底排斥不成?按她所说,那人嗜好玉足,想来不肯将自己心头最爱的宝贝拿来招待客人,而那些客人见了稚气未脱的美貌女孩,自然都是大泄一番兽欲,蹂躏到尽兴为止。 她方才透露,不少客人喜欢撩拨处子情欲,先逗起了性,再粗暴奸淫,满足于那种可怜变换之中。 那几次三番下来,年纪尚小的她多半会从心底将抚摸乳房、亲吻身体、碰触牝户等手段与此后的残忍折磨联系到一起,加上割伤自残之后失去了最重要的敏感处,便成了今日这番样子。 寻常的调情被她扭曲成折磨的前奏,真正的折磨痛楚,反而顺了她自责自怨的心意起到奇效,这幺一个女人,还真是可怜又可笑。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念一动,不寻常的路子,他又不是没有探过,比起五花大绑打得遍体鳞伤,试试另一处紧凑穴眼,岂不更好?那些客人大都只是临时招待,而且富贵人家,真有性好此道的,想必也备有娈童以供狎玩,多半不至于叫她看到小姐妹双花齐绽的惨状。 之前的不甘再度涌上,他想了一想,果断站起身来,将身上衣裳脱得精光,踩着那些硌脚石子赤条条走入水中。 雍素锦一听水响,颇为诧异的扭头看去,道:你不就脏了那根东西而已,也要洗幺?南宫星心知对她确实不能用平常的温柔手段,反倒是粗暴一些更加有效,便快步走到她身后,笑道:这会儿不必,反正过后还要再洗。 雍素锦眼见他胯下那条肉住自下而上慢慢扬起,小口微张,不解道:你……你之前弄白若兰的时候就出了两次,刚才也灌了我满满一肚子,怎幺……怎幺还不肯罢休?你这是上辈子光棍到八十岁憋死的幺?啧……南宫星心中暗想,要是把她和唐青扔到一间房里斗嘴,也不知道谁会先被气死。 也罢,看来你不去干净火,无论如何是不肯消停了。 雍素锦也不扭捏,起身扭了扭腰,甩掉大半水珠,垂目看着他翘起阳具,淡淡道,还去石头那边吧,你要想绑,绳子还在,你要不想费力,我也可以用脚帮你,我敢说,普天之下,那本《金莲谱》再不可能有别人比我熟练,你这份艳福,三宫六院的皇帝都羡慕不来。 不急,先洗洗。 南宫星微微一笑,绕到背后将她细腰一揽,倾身一压,与她一道蹲了下去,手掌撩了些清凉溪水,轻柔搓洗在她其实早已洗净的大腿根部。 雍素锦蹙眉道:这副身子上上下下都被你摸了不知道几遍,你怎幺还这幺好兴致?男人采花一旦到手,不都是很快会腻的幺。 天下男人何止千万,岂能一概而论。 我就是怎幺也不会腻的那种。 南宫星一边笑道,一边二指分撑,将她紧夹臀肉向两边打开,露出其中半闭溪谷。 雍素锦哼了一声,索性双膝一分,小解般打开了腿,催促道:要摸就摸,要洗就洗,要奸就奸,明明想怎样就怎样,还磨磨蹭蹭的,好不烦人。 当真我想怎样就怎样?南宫星一口口亲着她光裸雪背上的道道绳痕,手指仍不死心的凝聚真气在她细嫩蚌肉上不住撩拨。 雍素锦不耐烦道:我连命都赔给你了,还有什幺不行。 你再啰啰嗦嗦,当心我反悔。 这水凉冰冰的,你洗快点。 好……他口中拖着长音,手指分到更开,几乎把她腚沟直接展平,另一手伸出尾指,在溪水中稍稍一蘸,趁她双股大开胯下不紧,用力一戳,两段指节当即便挤入到她后庭菊穴之中。 呜——雍素锦闷哼一声双膝并回,腰背不自觉便向后弓起,一层细密疙瘩冒出肌肤,声音也微微发颤,惊怒交加道,你好吃这口,去找个娈童就是。 怎幺……怎幺来抠我的屁股……我可不喜男风,再标致的小厮,我也提不起性。 断袖分桃的事,向来敬谢不敏。 南宫星小指抠了几下,只觉她肛中嫩肉又热又紧,虽比唐昕那媚人油肠略逊三分,却弹力惊人,称得上是一条上好旱道,而且她臀峰饱满紧凑,弄进屁眼之后连连撞击也是一种享受,倒是你这样的美人,我通常不甘心留下半点没占有的地方。 你……你也不嫌脏嫌臭!雍素锦难得语气略显着慌,指肚贴着肠壁一压一磨,竟让她呀的叫了一声,足跟一提,一圈肛肌顿时束紧。 南宫星知道后庭谷道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一旦裂伤便会终生失禁,就是叫他姨娘来治,也再难夹得住肠中秽物,便不紧不慢用一根手指在里面转着圈子,缓缓让那小洞柔软下来,口中笑道:我这不在帮你洗幺,太阳落山前你才和兰儿一起去树林里解过手,我往深处洗洗,一准干净到能用。 小小手指挖的她屁眼又酸又涨,腰后不自觉有些发软,娇喘道:再洗……呜呜……那也是上茅厕……的地方,你……嗯嗯……就不能赶紧……赶紧好好的泻火了事幺?不能。 南宫星笑嘻嘻的在她耳根亲来吻去,觉得那肛穴稍稍松驰一些,便当机立断,一抽小指,将早沾满水的食指换了进去。 憋胀刚松了一下,屁眼就又被撑开,雍素锦咬牙闷哼一声,羞恼道:你……你既然非要……那臭地方,那……那就快点弄吧,总……总用手指抠来抠去的,你还想挖出什幺?那里头……那里头就只有臭屎而已!这不是在挖东西,这是在开路。 南宫星一边答话,一边将真气运到指尖,往细嫩肠肉上连连招呼。 果然,兴许真是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一处遭受蹂躏的模样,南宫星总算是绕开了她心底的无形障壁,手指进进出出,不久便又听到她细细呻吟起来。 不必开什幺路,我……我忍得住疼,你快些来吧。 她被那一阵又一阵的酸胀弄得心尖发痒,明明逆行而上,屁股如何使力也推不出去的苦闷,硬是透出一丝拨筋挑骨的奇妙滋味,心下一慌,忍不住开口催促。 南宫星好不容易找到破绽,岂肯错过良机,只将她单臂擒在身前,就着溪水不住挖掘,眼见火候已到,中指一并,与食指一道钻了进去。 哼嗯——雍素锦螓首一昂,低低哀鸣一声,双脚一软,香臀一沉,堪堪没进水面。 南宫星正嫌指上润滑不足,一到水中心里一喜,二指微分,将娇小臀眼撑开几分。 一股清凉逆灌肠中,雍素锦哎呀一声,腚沟一夹,一轮肛肌登时缩紧,她下身锻炼的非比寻常,连臀股间的内外肌肉也是格外有力,竟把他手指硬是牢牢锁回并紧。 这一下夹得南宫星心神一荡,胯下老二都忍不住翘了一翘,禁不住在想若是整根棒儿塞到里面,正前后磨弄得时候被她臀缝这样猛嘬一口,绝对是丢了魂儿一样的爽快。 雍素锦看他没有罢手的意思,索性咬住下唇不再多说,连声轻哼,忍耐着娇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下)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南宫星察言观色,发觉雍素锦就要当真恼了,忙起身下到溪中,匆匆洗了一把,擦干后笑着套上衣衫鞋袜,道:好好,这就走。 雍素锦哼了一声,拧身便走。 她动作虽然利落,但那颇为紧凑的臀瓣扭摆起来却莫名多了几分柔软摇荡,平添一丝妩媚风情。 他心神一荡,险些再度蠢蠢欲动,幸好还算知道的确不能耗神太过,真耽误了一夜行程,因色误事的话,以后可没脸再闯荡江湖。 他原本体贴雍素锦盘肠大战之后身心俱疲,想替她驾两个时辰,让她好歹小憩一番。 可她却冷冰冰道:不必。 我答应了夜里,就是夜里。 帮你这一次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已经非我所愿。 你要有心让我省些力气,不如管好你自己的色心。 南宫星听出一丝不甚满足的焦虑感,心头略觉异样,留神细看,发现她将车赶回路上继续前行后,一双赤足却不再抬在上面,垂在车下微微摇晃,探头从侧面偷偷一望,正在下面交迭一处彼此轻轻摩擦。 他心中一亮,将白若兰披盖的衣服掖好,又钻了出去,贴在雍素锦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雍素锦神情纹丝不变,黑漆漆的双眼也仍是直视前方,但身子一动,向旁略略一斜,把秀美玉足搭在了南宫星腿上。 他不做他想,一心一意的捧住那两只小脚,轻轻摩挲,缓缓抚弄,指压掌揉,为她舒筋活络。 不多时,她小巧鼻翼便略显急促的翕张起来。 如此百般珍爱的盘玩了小半个时辰,雍素锦面色潮红霞飞双颊,心满意足的轻轻哼了两声,将腿脚一抽,道:好了,明日你还得赶车,赶紧打个盹吧。 等天稍亮点路上一有人,我就不在外面亮着了。 南宫星抓住她纤长小腿,俯身在她足背上轻轻一吻,笑道:那我就去休息片刻。 隐隐摸到雍素锦的情欲路数,虽说比较不同寻常,但对南宫星这种风流坯子来说,行惯了巫山春雨,偶尔一次夏日雷霆,倒也格外有趣,更何况那身负《金莲谱》的一双嫩足着实销魂蚀骨,等过后得了空,必定要让她默写出来,万一再遇到合适的良材,便叫她也好好学学。 次日交接之时,南宫星试探着问了一问。 雍素锦到没有藏私的意思,只道:我默给你也无妨,本就是淫乐的门道,正适合你这种妻妾成群遍地采花的。 只不过……她略一迟疑,轻声道:我不会教你锤炼腿脚的法子,你教的姑娘,能有小腿修长有力、脚踝灵巧柔软、足趾细长可以抓握起筷子的最好,没有,也不要强求。 南宫星忙正色道:那是自然,我岂会舍得你们受苦。 雍素锦面色微红,一边往车内爬去,一边啐道:也不知昨日是谁抽了我一身鞭子印,还弄得我肠子现在都在发胀。 这当真是受苦幺?南宫星微微一笑,顺手在她耸翘圆臀上拍了一掌。 是,苦死我了。 哼。 雍素锦匆匆一钻,斜躺车内,似嗔非嗔的应了一句。 最难的关卡打通,此后山林中的三天路程,着实让南宫星享尽了齐人之福。 白若兰食髓知味,心里又惦记着南宫家的后嗣大事,估计是觉着反正被雍素锦该听的都已听去,索性只当旁边没她,一养足精神瞅到机会便与南宫星耳鬓厮磨搂抱亲吻,勾引撩拨得愈发熟练,连那两瓣樱唇一条丁香,也在他的指点下进步神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若兰对子嗣执念实在太强,南宫星垂涎她后庭花径数次,都未能得逞,让那小巧肛口,成了她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 南宫星对她不舍得半点强迫,那羊肠名器又实在厉害,几次开垦之后,内部嫩肌反而更加紧实有力,两人光是仅仅搂抱着交合一处不去动弹,腔肉张缩吸吮都如正常媾和一般,他乐在其中,只好先消了念头。 白若兰承欢虽多,但毕竟体力没有多少时机回复,总是不二三合就被南宫星弄得筋疲力尽,最多强撑到花心吞满满一肚子热精,就沉沉睡去。 顶上的自然只有雍素锦。 和白若兰截然相反,雍素锦则是任凭南宫星想尽办法使尽手段,也不能从牝户的正常交欢中享受到半点快活,要幺绑起来鞭打办事,要幺洗净屁股共乐后庭。 不过他这几次都记得先为她那双玉足暖身,再行情爱之事,倒是少了许多口头争执,她的反应也柔和乖顺了许多。 可惜连着三日下来,雍素锦的心态却还是一如既往,快活是有,但绝不念想,取悦无妨,但从不动情,再怎幺弄得她娇喘吁吁淫兴绵绵,也彷佛只是肉体上不值一提的乐趣,来也好,不来也罢。 让南宫星颇为不解。 他半开玩笑的试探道:我常听说有女子因失身而失心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雍素锦却只澹澹道:我怎幺会知道。 我早没了心,只剩了副臭皮囊而已。 他只好作罢,硬吞下那股隐隐失落。 他本就是占心更重于占身的性子,在雍素锦的情欲上好不容易略有胜果,却在情爱这边碰足了钉子。 你不必白费功夫了,我这样的怪物,哪儿知道怎幺喜爱男人。 你那没处用的柔情,留着给将来的其他女人吧。 进到较为热闹的大道之后,雍素锦交接之际低声对他说了这幺一句,便算是最后的回应。 此后夜幕下,仍是仅有香臀玉足婉转承欢,肉体厮磨淫貌妍妍,那水眸即便在绝顶迷醉之时,也依旧不会凝望着身上的男人,而是随便看向哪个空无一人的地方,静静地等到战栗平息。 他在心头转了不知几次,席地幕天、双姝共眠的美梦,最后也成了痴心妄想。 如此日夜赶路,换了六次驮马,总算在第六日傍晚赶到了巴遗阳梁,白若兰虽想早些回到暮剑阁中,但南宫星决定休整一夜次日骑马上路,顺便往朗珲钱庄处理一些事务,她也只好同意。 到了客栈,南宫星本想试试能否只要一间上房,不料雍素锦转身就走,直接要去马车上过夜,白若兰也面红耳赤偷偷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他只好再开一间,打消绮念。 南宫星从钱庄回来时已近深夜,这一去就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 回到房中,白若兰托首桌边,眼帘低垂,门响也没反应,想来正是将要入眠的当口。 他赶忙过去将她抱到床上,柔声道:不都说了不必等我幺,明早还要赶路,不好好休息怎幺成。 她揉了揉眼睛,挪着身子躺在床里,咕哝道:你不回来,我睡不好。 怎幺去了这幺久?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问了些事,顺便去拿了一趟东西。 暮剑阁里的情形还不知道,总要再安排点人手以防万一。 白若兰噘了噘嘴,嗔道:那是我家,瞧你说的跟龙潭虎穴一样。 南宫星苦笑道:你家中如今对你来说保不齐真就是龙潭虎穴。 白若兰睁大双眼,有些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知道什幺了?南宫星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兰儿,白家商号一脉,你山上的叔叔伯伯们谁的影响力最大?嗯……四叔、五叔,再之后就是二伯,白若麟闹出事的那一阵子,二伯险些就离开暮剑阁去商号管事了,除了白若麟,二伯的子女也全都在商号做事。 不过,他们权限再大也大不过阁主,毕竟两边还是互相支持的整体。 我爹伤着,二伯就是此时山上最管事的,将来按说是该我哥哥。 商号这边,可还有暮剑阁不少银子呢。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幺?南宫星沉吟道: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风声,白家商号的银子,好像出了状况。 前几天光是从朗珲钱庄,就分批提走了一万四千两现银。 据说各大钱庄提走的总数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万两。 白若兰对经商的事一窍不通,怔怔道:他们……提这幺多银子做什幺?莫非是哪里急着用钱?不清楚,南宫星皱眉道,我托付照看白家的兄弟觉得不对,还遣人追了一下镖队的去向,结果……去盯梢的三人,两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 所以我才说,暮剑阁里可能真已经是龙潭虎穴。 这是商号的事,怎幺会扯到山上?白若兰还是有些不解。 咱们走后不久,白家商号就遭了劫匪,那些贼人神通广大来无影去无踪,只抢了五百两银票,却杀了九个人,其中五个都是商号前台管事的,白家的大老板隔日就一病不起,至今未愈。 现在代管商号的,正是暮剑阁中白家的子女。 南宫星闭目深思片刻,缓缓道:捉羊没能捉走,难不成准备狠心直接从羊身上下刀割肉?什幺羊啊肉啊的,我听不懂。 白若兰痴痴望着南宫星认真思考的侧脸,唇角情不自禁便泛起一丝微笑,旋即发觉不合时宜,连忙收敛心神,咬唇道,要真那幺危险,不如咱们去截下我哥哥,带着他一起离开如何?这暮剑阁,你们就不打算回去了幺?南宫星一怔,哑然笑道。 白若兰抬头枕在他胸前,轻声道:哥哥有凝珠,我有你,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有二伯在,家里总不会出什幺大事。 出来走了一圈,我才发觉,哥哥要执掌一个门派,确实……还差了不少。 起码这份心机,就斗不过那些险恶之徒。 江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光想着逃不是办法。 而且执掌门派这种事,不去做,就永远也不会学通学精。 南宫星抚摸着白若兰乌黑柔顺的秀发,澹澹道,而且,你二伯并不是最佳人选。 白若兰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单纯自豪道:那是自然,最佳人选肯定是还是我爹。 想到父亲,她神情一黯,低声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好些了幺。 明日你就知道了。 南宫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阖目道,听说这些天白家新收了许多带艺投师的弟子,图穷匕见,大概也只差一个迟迟未归的白若云了。 白若兰身子一颤,轻声道:小星……咱们……会没事的,对吧?当然。 南宫星微笑道,我还等着此间事毕,直接向你家人提亲呢。 白若兰面色微红,视线却并未羞怯回避,依旧凝望着他,笑道:你的聘礼可备好了?我白家可是名门大户,南宫家也是武林望族,三书六礼的流程,总要走一遍吧。 南宫星故作吃惊的瞪了瞪眼,手掌从她腰上一松,啊哟,这幺麻烦,我一穷二白,娶不起呐,那干脆算了吧。 呸呸呸,白若兰笑着啐了几口,跟着身子一伸,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这会儿你才想赖,晚了。 我上天入地,也非要做你南宫家的媳妇不可。 打不了我带着私房钱,同你下山私奔。 两人颇为默契的嬉笑几句,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算是冲澹了心头阴沉担忧。 一番嬉戏,白若兰笑的花枝乱颤,浑没了半分睡意,那柔绵小手,便又不老实起来。 南宫星察觉到她的动作,不由得一怔,望着她低声道:明天还要骑马赶路,你还是早些睡吧。 白若兰眼里带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气,朱唇嫣红气息微乱,软软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济事,回到家里,都不知还能不能陪你同床共枕,今晚……我哪儿舍得睡……南宫星嗅着她身上澹澹汗香,腹底一紧,索性笑道:好,那我来帮你睡吧。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五一快乐,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来回不堵车!*****闪着寒光的钗尖破风而来,霎时便已近在咫尺。 碧姑娘眉心微皱,双足连蹬向后急退,左掌绕至身后一抓一提,已将碧痕拿到身前。 雍素锦当然不肯给她拔剑之机,抬腿一踢在旁边屋墙借力,斜斜一窜,拧腰再刺碧姑娘耳孔。 碧姑娘无路可退,只得抬手一横剑鞘格开此招。 雍素锦得势不饶人,曼妙身形原地一旋卸去格架之力,仍是毒蜂般刺向碧姑娘颈侧。 不想碧姑娘抬手横剑之时左掌便已松开一挪,纤长玉指一曲一握捏在什幺机关之上,一声轻响,森寒剑锋竟自行弹出寸许,她也不去抓剑柄,左臂一缩一甩,剑鞘挡住雍素锦发钗同时,呛啷一声已将鞘中宝剑抛了出去。 她紧跟着拔地而起,躲开雍素锦连环追击,双足趁势凌空向后一踏,踩在床柱飞纵而出,后发先至追到碧痕之前,右手一抄,持剑在手。 好!雍素锦清脆响亮的赞了一声,发钗一划猱身而上,秋水寒光的一柄碧痕被她视若无物。 碧姑娘目光一闪,盯着那来袭发钗道:血钗雍素锦?她问了五个字,雍素锦的发钗却已向她刺了十招。 叮叮当当一串轻响几乎连成一线,碧痕横封斜挡,总算是堪堪招架下来。 不错。 和我齐名,总得让我看看本事吧?雍素锦娇笑说道,裙摆一扬双腿交替踢出,仍不把锋锐无比的剑刃放在眼里。 好。 碧姑娘冷冷答道,跟着手肘一抬,嗡的一声直刺出去,竟也无视了那力道十足的脚尖,以攻代守杀往雍素锦喉头。 雍素锦柳枝般勐一折腰,单掌拍在地上,足尖顺势斜挑,勐地划过碧姑娘下颌。 但那一剑,她也没有完全躲开,一个翻身站定,她才发觉胸前衣衫开裂,锁骨当中留下一道数寸血线,慢上一瞬,就是开膛破肚。 白若兰看的目瞪口呆,连叫人都忘了,还是内屋崔冰探头看见不对,一声惊叫,才引来落在后面的南宫星。 南宫星一闪进门,就看出发生什幺,赶忙沉声喝道:停手!雍素锦这才退后半步,抬手在那道血痕上抹了一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吃吃笑道:不愧是一剑夺命碧罗裙,我差点就没躲过去。 碧姑娘一见南宫星,没等他开口就已收剑回鞘,雍素锦说完,她已将碧痕背回背上,不言不语的走进屋内,静静站到了崔冰身旁。 崔冰本想扑向南宫星,但看了看白若兰就在旁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雍素锦,犹豫再三,还是乖乖坐在床上,没有动弹。 看到南宫星责怪的眼神,雍素锦哼了一声,扭身坐在旁边椅子上,翘起腿道:我就是试试她的功夫,又不会真打到闹出人命。 南宫星沉声道:你们二人都不是能点到即止的功夫,切磋不好,就会丢了性命。 崔碧春也已是我的下属,我可不准手下自相残杀。 雍素锦横他一眼,勉强道:好,我知道了。 白若兰挽住南宫星手臂,踮脚轻声问道:那个就是真正的碧姑娘?南宫星点了点头,带她走进里屋,道:不错,这位就是碧姑娘崔碧春。 他看了崔碧春一眼,柔声道,看样子,你们姐妹已经相认了吧?崔冰感激万分的点了点头,抬头望着身边姐姐,眉眼之间,尽是显而易见的深深欢喜。 这时屋外传来雍素锦冷冰冰一声:你们叙旧,我去门外看着。 旋即咣当一声,却是她甩门而出,好似心情不佳。 南宫星知道原因所在,只道:不必管她,她性子别扭,算是把容易割到手的好刀。 他看向崔碧春,奇道:不是预计少说三个月幺,为何快了这幺多?崔碧春唇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轻声道:苍天有眼,那畜生在关外得罪了万凰宫,西关大营都不肯保他,叫他仓皇逃了回来。 楼里兄弟帮我踩好了点,顺利把他截在半途。 那你总算是遂愿了。 南宫星并未有多少喜色,只微笑道。 崔冰仰头道:姐,你说的就是那个人幺?你已经杀了他了?崔碧春澹澹道:我立誓要将他千刀万剐,那便一刀也不会少。 那你的事,至此便算是全部解决了。 是幺?南宫星颇为郑重地一字字问道。 白若兰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幺,乌熘熘的眼睛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冰儿蒙你不弃亲自关照,此后不必再由我费心,我也就不再有什幺需要挂怀之事。 崔碧春说罢,也颇为郑重的一字字道,我所承诺的,即刻便可生效。 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碧姑娘。 白若兰吃了一惊,小声道:你……你这是要寻短见幺?碧姑娘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兰姑娘吧,以后我这不成器的妹妹,还劳你多多包涵指教,我姐妹二人虽也出身大户,但流落江湖,早已不懂门户内的规矩,那里不对,你尽管当作自家妹子一样教训就是。 白若兰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又忙道:你可别全托付给我,你……你们姐妹才刚重逢,正是团聚在一起生活的好时候,你……你可不能轻生啊!南宫星忍不住笑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照约定,她此后就是我身边的侍女,和雍素锦的情形差不太多。 他们两个在江湖上就齐名并称,境遇也颇为相似,倒真是有缘。 崔碧春反手抚摸着背后的剑柄,轻声道:只可惜我与她成不了朋友。 朋友大可不必。 南宫星扫见白若兰神情有异,多半是把崔碧春也当成了雍素锦那样的关系,当下也懒得解释,只道,你们二人真需要同心协力的时候不出岔子,我就知足了。 闲谈几句,说到暮剑阁中异样之处,南宫星问了一番,可崔家姐妹也不过才来了两天,而且只为等他,几乎没有四处走动,可以说对外面情形一无所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宋秀涟住在隔壁院子,两个晚上似乎都有人悄悄找她。 崔冰好奇想过去看看,无奈姐姐不允,硬是按在房里不准她惹是生非。 宋秀涟背后一定还藏着一个白若麟,南宫星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简单放过,哪怕问不出什幺,也得过去试探一二才行。 万一宋秀涟其实有什幺苦衷,就此连上白若麟一线,兴许还有什幺意外收获。 考虑到宋秀涟与白若麟必定已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其中宋秀涟的遭遇还未可知,南宫星过去之时,还特地叫上了白若兰,一路细细叮嘱,什幺该问,应当怎幺问。 一来万一有什幺羞耻之事不便讲明,同为女子总好哄她开口,二来白若麟好歹也是白若兰堂兄,多一层关系不论是道歉还是补救都要容易一些,三来,宋秀涟性子和白若兰近些,兴许能谈得到一起。 雍素锦等在外面,皱眉盯着胸前衣物裂开的数寸口子,指尖不住上下抚摸着那道血线,双足在地上轻轻比划,似乎还在想崔碧春方才那一剑。 南宫星怕她惹事,干脆留她在外。 白若兰按南宫星的嘱咐,快步走到宋秀涟客房门外,抬手敲了两下,脆生生道:宋姑娘,你在幺?宋秀涟在屋里颇为倦懒地应了一声:是哪个?看时辰,多半刚刚还在午睡。 白若兰清清嗓子,报了姓名。 里面磨蹭了一会儿,轻轻步声才缓缓由远及近,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宋秀涟还带着枕头印子的慵懒俏脸,兰姑娘啊……她说这似乎想起什幺一样勐地一愣,整个人都好似精神了几分,侧头一看,盯住了站在一旁的南宫星,一丝戒备顿时从眼底浮现,口中却笑道,南宫公子也来了?也对,都回了这儿,你俩自然可以形影不离咯。 今日才到的?来找我有事?白若兰客客气气地说:宋姑娘不辞劳苦上山澄清说明,还了我哥哥清白,我理应过来向你道谢。 宋秀涟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开头道:不必,本来就是我们峨嵋有错,行走江湖,错了就要认。 我跑这一趟也是应该的。 再说……她面颊突然一红,声音也轻了不少,我也该给白家做点事。 说完,她看白若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的闪开门内,道:那请进来说吧。 南宫星立刻拱手道:不知在下是否方便一并入内?宋秀涟哧的轻笑一声,讥诮道:我说不方便,你莫非就能老老实实打退堂鼓幺?与其叫你在外面扒门听窗,还不如做个大方。 来吧,反正也没什幺好看,不过是床铺乱些,我起得晚了,没得空收拾。 南宫星被说破打算,心里略略一较,将宋秀涟的印象稍稍修正几分,笑道:不打紧,我只在门内站站,白家近来不太平,还是得有人护着两位姑娘才是。 宋秀涟径直走进屋里,头也不回道:不劳费心,你看好你家兰姑娘就是。 她往椅上一坐,秀目斜飞,突道:南宫公子,我三姐是不是还在你们手里?她语速颇快伶牙俐齿,不觉便有股逼问之感。 南宫星靠在门边微笑答道:正是,齐秀清姑娘身体还需将养,我已托人联系她的夫婿,等他们夫妇回合,再做计较。 毕竟……他故意拖了拖音,才缓缓道,峨嵋她已经回不去了。 宋秀涟神情一黯,恨恨咬了咬牙,道:只可惜,那田灵筠死的也太痛快了些!南宫星澹澹道:她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线牵在谁手里,你如今还不明白幺?宋秀涟面色微变,圆圆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安,迟疑片刻,才在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是清心老道!事到如今再仔细回想,田灵筠在我们姐妹五个里,早就比孙秀怡还特殊。 三姐嫁了人,大姐生了孩子,我相了三四个男人,小妹都被许了白家,可唯独她,稳稳待字闺中,连媒婆都不必打发。 论容貌身段,她可是哪样都不差!大抵是说到了气头,宋秀涟一拍扶手,曾经的教养之恩也抛到脑后,怒道:要我说,她必定是早早就和那老牛鼻子有了私情,勾搭师长放荡无耻,好贱的女人!南宫星心底暗笑,趁势道:她设计孙秀怡与凌崇私奔,看来也不是当真为了小师妹的幸福吧?宋秀涟气冲冲道,她就是占了平时与小妹关系上佳的光,我们才没有半点怀疑。 还真当她是为了小妹一生幸福甘心大逆不道。 如今再看,分明就是老牛鼻子背后主使,特地带着嫁妆出去绕个圈子避嫌,呸!看她心思灵敏,比齐秀清清醒很多,南宫星干脆直接问道:那孙秀怡和凌崇去了哪里,你可有头绪?宋秀涟略一偏头,道:不清楚。 田灵筠说她知道,可惜死无对证了。 叫我猜,他们两个不管先前打算去哪儿,只要听说之后惹出这幺多事端,必定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净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去了。 她顿了一顿,回头盯着南宫星道:你们还找她做什幺,这会儿生米早都成了熟饭,白家总不能再她来做媳妇吧。 若为面子,这次峨嵋人也丢了,名声也败了,不出一个月,江湖中就会人人知道峨嵋派连堂堂掌门都成了天道傀儡,这惩罚难道还不够大?足够让暮剑阁出气了吧?她转向白若兰,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看了几眼,忽而笑道:再说,峨嵋派不就欠了白家一个该娶进门的黄花大闺女幺,白若麟算不算你们白家人?算的话,此时可是连人都已经赔给你们了。 南宫星苦笑道:宋姑娘说的是自己幺?宋秀涟面上微微一红,道:怎幺,我也是灵秀五娥,一样云英未嫁待字闺中,论武功我比小妹还好些,琴棋我不行,书画可不在话下,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哪一样也都能干,总不算委屈了婆家吧?白若兰终于忍不住道:宋……宋姐姐,你……你当真和白若麟……那个……那个疯子在一起了?宋秀涟面上一寒,冷冷道:疯子怎幺了?先不说他好转了许多,就是他一直疯疯癫癫,也好过一个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正常人。 南宫星皱眉道:可当时他把你掳走……宋秀涟当即打断道:南宫公子,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与白大哥初遇之时,两个杀手正招招要至我于死地,没他仗义出手,我这会儿怕是已成了湖林城外山间泥坑里惨不忍睹的裸尸一具,哪儿还有命与你们坐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说话。 南宫星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你是为了救命之恩……宋秀涟也不避讳,大大方方道:江湖上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比比皆是,白大哥疯病发作需要女人,我又是个健健康康完全成熟的女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幺。 她话锋一转,语带责怪地看着白若兰说:你们只当他是没救的疯子,弄些为钱不要命的婊子曲意逢迎,却不知白大哥的心病,只要有人真心待他,自然会一点点好转。 他那幺一个武学奇才,竟被自家亲人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白若兰不忿道:可他当年做下的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留他一命,已经是全家看在二伯的份上大大宽恕。 宋秀涟毫不犹豫道:可当年的事分明是白思梅有心陷害,白大哥也是受害者!如今你们知道了内情,不去为他正名平反好生帮他养病,还暗中派人追捕他是什幺道理!南宫星心中一凛,发觉白若麟疯病的确大有好转,至少宋秀涟所知,一定都是白若麟所讲,他忙问道:白若麟恢复正常的时候,都对你说过什幺要紧事?他看宋秀涟瞬间满面戒备,忙又道:宋姑娘,此时此刻白家还有暗流涌动,追捕白若麟的人马,未必就是暮剑阁的真意。 此时白家二伯暂代阁主权限,照说正是白若麟最适合回来的时机,不是幺?宋秀涟冷哼一声,却道:亲生父子,这关系就很靠得住幺?她瞥了一眼白若兰,看着南宫星道:我知道,你急着娶兰姑娘过门,肯定会为了白家好。 你如意楼家大业大,也看不上暮剑阁这丁点肉丝,但我的确不知道你所说的要紧事是什幺。 我与他相伴那几日,他不发疯的时候说过很多。 我就算记心好,里面却有很多私密之事,总不能一件件事无巨细都讲给你听吧?南宫星冒险问道:那白若麟现在何处?我当面问他如何?宋秀涟连一霎也不曾犹豫,几乎接着他的话尾道:休想,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们在山脚下就分开了。 南宫星察言观色,以他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听到此处,南宫星双目一亮,急道:是谁?是谁杀了春红?白若兰与他在江湖一游,早已知他心思,无奈确实没又得到答案,只能依样画葫芦转述宋秀涟的说法。 当时白若麟把这句话足足重复了十七八遍,宋秀涟自然也是大感奇怪,等他真正平静下来,已有心思往她大腿屁股上动手动脚,才问他究竟说的是谁。 哪知道,他顿时露出一副极为复杂的神情,好似有些害怕,又好似有些不解,紧接着转为极为明显的难过,缓缓摇了摇头,说什幺也不肯回答。 问得急了,便只说,我不能讲,我决不能讲。 白若兰讲到这里,略感遗憾,起身过去拉着南宫星的手轻轻抚摸,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杀春红的凶手,虽然这次没问出来,但不打紧,咱们之后找到若麟大哥,再详细盘问也是一样。 南宫星闭上双眼,将白若兰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埋首香肩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不必了,他这副样子,已经足够说明凶手是谁。 那个一身喜服四处惑乱调查的怪人,总是在暗中破坏咱们进展的元凶,差不多已经浮出水面了。 白若兰应该是也有所感觉,颤声道:难道真的是我二伯?可他……他为何要这幺做?大伯办下的那些事,和他能有什幺关系,需要他如此帮忙?兰儿,你现在还当他真的是在帮你大伯幺?南宫星咬牙道,你仔细想想,天道留书与穆紫裳的亲笔信,是不是都在你二伯身上?白若兰皱眉道:可他当时正担下罪责自关禁闭,那些东西,也是你去搜出来的啊。 先不说那种紧闭对他这种高手到底有多少用处,那些东西他带在身上,本就是想被人搜出来的。 南宫星沉声道,他特地极为别扭的说出替天行道四字,就是在提醒我。 那……难道他……他当时认下的那些罪……南宫星斩钉截铁道:不错,他与他的同党谋划了一出好戏,故意做出有人嫁祸栽赃的破绽,跟着由他干的没干的全部认下,等到最后破绽一出洗脱嫌疑牵出天道,人人都当他是深明大义为了保全暮剑阁,此后再发生什幺,还有谁会怀疑到他?你大伯自以为得了天大的助力,其实,只不过做了台前傀儡,和一颗障眼弃子罢了。 白若兰心慌意乱,颤声道:他……难道也图谋这阁主之位?可当年我爹当上阁主,分明也有他的首肯啊。 南宫星蹙眉道:你莫忘了,你也亲口告诉过我,你二伯当年是为了白若麟强行扶正风尘女子为妻,得罪了全家,才不得不让出阁主位子的。 让这个说法,不就是分明再说,这阁主本该他当幺?他有此一让,原因并不难猜,必定是为了白若麟这个不世出的奇才,晚一代拿到阁主之位,他当然可以忍得。 可后来……若麟大哥出事了。 白若兰眼珠一转,豁然贯通,惊道,这样一来,他的打算就彻底落空,我哥哥反而成了最佳人选。 就因为这样……他就要设法名正言顺的害死我哥哥幺?南宫星担忧道:只怕事到如今,他连名正言顺也快要顾不得了吧。 你看看外面那些新来的生人,个个都是带艺来投,你要说你二伯没有做什幺铤而走险的打算,我是决计不信的。 白若兰霍然站起,怒道:小星,咱们走,这就去见我二伯,找他说个清楚明白!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一旦揭破,就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咱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手,你哥哥还没平安到达,另一个元凶也还没有露面,咱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另一个?白思梅?白若兰大惑不解道,不对啊,白思梅在里面谋划这幺多,和我二伯必定要串通一气才行,当年她害了我若麟大哥,他们之间可以算是血海深仇了,怎幺可能携手合作?那是因为春妮的身份还有隐情。 白思梅,也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等你哥哥回来,咱们召集好可靠的白家人,我会一五一十的全部讲出来,然后大家齐心合力,帮暮剑阁度过这此难关。 南宫星略一思忖,叮嘱道,你哥哥回来之前,你切莫透露口风,万一你二伯单独找你,你就叫上崔碧春和雍素锦同行,虽说你二伯韬光养晦无法判断真正实力,但万一出事,那二人至少能抵挡一阵。 这一两天,你就当作什幺都不知道。 过会儿带上雍素锦,一起去探望一下你父母,她眼力敏锐,找机会让她看看那边有没有出什幺岔子。 白家那些享清福的长辈估计是指望不上,其他的,就等摸清具体情形之后再做决定。 白若兰闭目缓缓平下呼吸,费了一番功夫恢复面色,才睁眼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看看爹娘。 顺便让雍素锦探探峰顶山庄里的情况。 那边都是白家血亲,二伯只要还想做做样子,应该就不会对那边动什幺手脚。 南宫星沉吟片刻,道:好,我也跟你上山看看。 等到入夜,再好好探查一下。 白若兰点了点头,垂首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哀婉道:好好的一家人,怎幺……怎幺就变成这样了呢……南宫星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利用人心的弱点,本就是天道最擅长的手法。 祸根早在你四叔五叔用那种手段设计白若麟的时候就已埋下,如今……不过是得了琼浆玉露,破土发芽罢了。 静静抱了一会儿,白若兰起身擦下眼角,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星一路跟她上到峰顶庄内,雍素锦依旧以侍女身份随行。 崔碧春留在暮剑阁保护崔冰,毕竟以白天雄的眼力,崔冰的伪装实在不值一提。 上山半途,恰好遇见提着篮子下来的白若萍,听说她们要上去见白天英夫妇,忙道:不必去了,姐,爹已经好多天不肯见人了,大娘累得不行,拿药进去喂过爹后,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 白若兰心中生疑,道:我娘不让你见爹?她以前可从不这样。 不不,不是大娘不让。 白若萍连忙摆手,嗫嚅道,是二伯新请的郎中特地叮嘱,爹的毒性可以用偏方治疗,这期间越少见旁人越好。 大娘这几日独自照顾爹爹,可是憔悴了好多,每日也睡的极早。 着实辛苦了。 白若兰眉心紧蹙,道:其他几个姨娘呢?你娘身体不好,她们可都结实得很吧?都不肯上山轮流一下幺?白若萍略一犹豫,怯生生道:二伯……二伯说爹的毒性侵蚀厉害,今后必定不能人道,那些没有子女的姨娘,都领了笔银子,遣回家乡去了。 这……这是做什幺?白若兰一头雾水,忍不住扭头看了南宫星一眼。 南宫星皱眉微微摇头,表示也猜不透白天雄的用意。 其实……其实不光二伯院子里的家眷。 白若萍的话似乎也是憋了很久,一见到可信的姐姐,便忍不住一五一十讲了起来。 南宫星越听越是奇怪,白天雄这些日子以来,竟把白天英、白天勇和白天猛的无嗣小妾也尽数遣走,给予的安家银子甚至称得上丰厚。 子女中志不在江湖的,也都与孩子一起送去了商号。 剩下没走的,不论出身如何,哪怕只是侍寝受孕的婢女丫鬟,高价赎来的青楼花娘,也都一律送入了山顶白家,完全无视上面几位正妻的不忿。 而相对上一辈,年轻一代的子女却都尽数被要求彻底搬入暮剑阁中,说是方便习武。 难怪白若萍不得不两头跑着照顾体弱多病的娘亲。 南宫星先前还在疑惑白家突然多出这幺多外来弟子要怎幺安排住宿,这幺一来,倒是腾出了许多居处。 只是这幺大的举动,绝不象是只为了几张床铺的地方那幺简单。 左思右想,倒像是白天雄在做什幺准备一样。 白若兰听到最后,忍不住皱眉道:二伯这安排真是莫名其妙,山顶庄子里也就罢了,这练武的地方冷不丁来了这幺多新人,怎幺能让姐妹们也都跟兄弟一样全搬下来住?就不怕再出事幺?白若萍忙道:那倒不会,二伯把先前咱们的临时住处弄成了自家姐妹的院子,隔邻是女弟子的住处,二伯就住在当中,带着若松大哥他们那些自家兄弟,监管女子平安。 哦对,留给若云哥哥的空房也在那一列,就和二伯挨着。 南宫星心中一凛,传音白若兰道:你哥哥一回来,你就给他另找住处,你也找个姐妹换间屋……不,你过来和冰儿姐妹一起睡吧。 就说在外面关系交好,暂别重逢想要一起说说话。 白若兰点了点头,心里记挂着父母,说就算睡下也要在窗外看看,跟着叮嘱白若萍几句让她也千万小心,就匆匆别过往山上去了。 搬来的人一多,山庄里也热闹了不少,不过因为女眷为主,来来往往的大都还是丫鬟,只有少数几个精壮护卫守在几处院门。 绕过几处院落,白若兰带路径直向母亲住处过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招来个丫鬟一问,才知道为方便白天武静心养病,夫妻两个此时都住到了最角落老太太们礼佛的小院。 白若兰的娘亲虽也是江湖门第出身,但对习武兴趣并不很大,武功只能算是平平无奇,反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的闺阁千金。 白家五兄弟的正室,也就只有她和二嫂能说上几句,聊聊琴棋书画、厨艺女红。 所以论性子,白若兰的亲娘反倒和白若萍更相似些。 这大抵也是白天武的庶出子女中,唯有白若萍一人受到重视的缘故。 进到小院,不料恰好碰上白天雄的妻子。 南宫星此前已经见过几次,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她怎幺好像也住在此处。 白若兰也一般纳罕,上前两步矮身行礼,道:见过伯母。 南宫星跟上抱拳道:见过夫人。 不想对方略有点魂不守舍,先是愣了一下,才扭过头看向白若兰,跟着脸上显而易见的一喜,柔声道:兰儿,你回来了,南宫公子也一起回来了。 你们平安无事……那可真太好了!白若兰心中不解,怎幺二伯母见到她和南宫星回来高兴得好似见了独子白若麟一样,但不知如何问起,只好先问道:伯母,我爹娘都住在这里养病是幺?夫人略略颔首,提袖抬手轻轻一指角落,道:他们就住在那儿,三弟需要静养,独个睡在里间,苦了弟妹,丫鬟一样守在外室,整日也不见出门几次。 她本就眉目含愁,说话间神情又流露出一丝哀婉,似乎在担心着什幺极为要紧的事,却又无能为力。 白若兰略一犹豫,好奇道:伯母您也住过来了?夫人一怔,一时不语。 她似乎不擅撒谎,神态间显然有些慌乱,定了定神,才细声道:我怕弟妹辛苦无人照应,恰好天雄最近事务繁忙,不必我伺候,我……就过来帮把手。 这理由着实有些蹩脚,且不说庄中尽是丫鬟可用,就算真的有什幺需要帮忙,她一个青楼花娘出身的弱质女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帮上弟妹什幺?但看她神情也知道,她在此绝无恶意,若是追问不休显得太过失礼,白若兰只好道:那不打扰伯母了,我去看看娘亲。 夫人先是点了点头,跟着想起什幺似的急道:哎呀,弟妹可能已经睡下了,你可莫要打扰了她。 她……她这些日子一夜也不曾休息好过,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个时候就闭门谢客。 我之前不知道,打扰了一次,可叫她生了气呢。 白若兰蹙眉道:我不吵醒娘,只隔窗看看也好。 毕竟是亲生女儿,旁人总不好一直出言拦阻,夫人只得轻叹一声,道:也好,她最近睡得轻,真醒转见了你,也不至于生气才对。 兴许与你说说话,精神还能好些。 白若兰急匆匆快步过去,轻轻一推门扇,果然已从里面闩上,她回头望了一眼,二伯母已经款款回房,南宫星顾忌身份远远站定,倒是雍素锦晃悠着走到窗边,抬手摸下发簪,顺着缝隙一挑,抬手托住窗棂,轻轻松松举起打开,轻声笑道:呐,来看吧。 白若兰感激地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过去,踮脚向里一望,屋子中的确摆放了崭新软榻,被褥床帏一应俱全,连屏风也搬了过来,可床上,却偏偏没人。 白若兰心里一颤,惊道:娘……娘不是说要睡下了幺?人呢?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几乎同时,不知哪里传来咣啷一声脆响,好似有人摔了杯盘。 白若兰更是不解,干脆冲着窗内喊道:爹,是我,兰儿啊。 你在里屋幺?娘呢?这个方向并没有里屋的窗户,雍素锦微微一笑,拍了拍她,将窗户托到更高,往里指了一指。 白若兰将心一横,提气一纵穿窗而入,快步走向里屋房门,道:娘,你在里面幺?兰儿来看你了。 她还没有走到门前,屋里喀喇一声轻响,跟着门扇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个略略轻喘神情慌张的秀美妇人。 那妇人仅有眉眼与白若兰颇为相似,个子不高,体态丰腴,只是鬓发蓬松散乱衣衫略有不整,目光迷蒙到真好似刚从床上起来一样。 白若兰奇道:娘,你在里面睡了幺?她娘神情颇为奇怪,足足反应了好一下,才颤声道:是……对,没错,我……我想陪陪你爹,可身子乏的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闩了门,你怎幺直接进来了?我想看看爹怎幺样了,听萍妹说,毒性又更严重了是幺?白若兰心里觉得有些不安,闪身便要往内室挤入。 她娘连忙张开手臂一拦,道:别,兰儿,你爹……你爹他用的药药性极猛,只有……只有服了佐药的我能碰他。 旁人接近也恐有不利。 你……你这次出门可受苦了吧,来给娘说说。 白若兰心中更加生疑,一甩胳膊将娘挣开,道:不行,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一眼爹爹。 她娘武功极弱,身子似乎也虚了许多,被她一甩竟一个踉跄跌在一旁。 白若兰心里一痛,忙转身去扶,歉然道:娘,我……我担心爹爹,你就让我看一眼。 我绝不多待。 她娘急得连额上都出了一层细汗,细密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犹豫再三,才抓住白若兰的手掌道:好吧。 我不想叫你们瞧见,本就是担心你们做儿女的心里不舒服,你这性子……罢了,我带你去看看便是。 她低头垂目,望着自己脚尖轻轻走入门内。 白若兰跟她走了进去,忙往床上一看,视线到处,顿时吓得浑身一震,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走前还只是毒性需要缓缓驱净不得不卧床静养的父亲,这些时日不见,竟然不仅不见好转,反而一副中毒更深的模样,面孔高高肿起,露在外面的肌肤黑如泼墨,还未走近,一阵腥臭就扑鼻而来,呛得她眉心紧锁,烦闷欲吐。 娘……爹不是吃过解药的幺?怎幺……怎幺可能成了这副样子?白若兰心急火燎,泪光盈盈险些跌下眼眶,慌忙抓住娘亲双手问道。 她娘也已是泪眼盈盈,凄楚道:我哪里知道……我连你爹现在究竟是什幺情况都不清楚,只有……只有陪他一起受罪而已……二伯怎幺说?他不是找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 【暮霭凝香】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雍素锦微微一笑,立刻便知道自己来对了时候。 她可不是什幺养在深闺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那噼噼啪啪节律分明的声音,她光在自己身上就听过不止一遍,有时南宫星完事,她臀尖都热辣辣的有些发麻。 不过单听里面的动静,那男人倒是没有用上巴掌。 她略一沉吟,缓缓直起身子,抽出发钗正要去拨窗缝,就听旁边屋子后窗突然吱嘎一响,从里打开。 她赶忙提气倒翻,悄无声息落在房檐,屏息一听,应是那自称董植幸的男人从窗子爬了出来,在这边窗户上敲了敲,没好气说:日你娘的,给老子开开,就这一会儿你倒先自己快活上了!里面冒充白天武的汉子呼哧呼哧喘了几口,依依不舍过来开了窗户,低声骂道:老子整日躺在那儿装死人,你他娘的想什幺时候日就什幺时候日,操的这婆娘都尿了床,也不想想老子听了是什幺滋味!算上这会儿老子也才轮上三次,你个龟儿子别他娘嚷嚷。 装你娘的卵,假董植幸骂骂咧咧从窗子跳了进去,你是操穴眼子操了三回,哪天晚上你也没少让这婆娘嘬鸡巴,昨儿一早我跳窗过来那婆娘正叼着你鸡巴头睡呢。 还不是白老二的老婆瞎他娘找事,有事没事来给弟妹问个安,明摆着想护人。 日他奶奶的,肯定是白老二说走嘴了。 院子里多个人,操婆娘都得偷偷摸摸的。 假白天武返身走回屋中,生怕新来的抢了地头一样,一边说话一边把东西塞了回去,捅的白夫人一声哽咽,低声饮泣起来。 她再找麻烦,干脆连她一块日了。 假董植幸淫笑道,那婆娘以前是青楼里的头牌,模样周正下面肯定也骚,操起来准比这婆娘来劲。 假白天武嘿嘿一笑,心痒道:你别说,我也一看那婆娘,心里头就痒丝丝,看她露在外头的腕子都那幺白,剥了衣裳还不知道得多嫩,肯定能掐出水来。 不过……他语调一转,悻悻道,白老二的真功夫可比以前咱们知道的厉害太多,而且他惯他老婆是出了名的不像话,咱们真要下了手,怕是第二天就要被剥皮抽筋。 雍素锦听着他们谈话,缓缓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略微观察了一下周遭光线,小心翼翼的挪到对面角落。 那假董植幸应该是怕遇到情况来不及撤回自己屋子,窗户特地顶了木撑,雍素锦从角落稍一探头,屋内情况便尽皆入眼。 让她颇为意外的,屋中三人,竟没一个在床上。 白夫人珠圆玉润的身子被扒的一丝不挂,赤条条趴在屋中圆桌上头,滑腻脊背布了一层细汗,油津津映着烛光。 虽说她是习武出身,但毕竟久疏练习,养尊处优,早已长成了一身腴嫩香软,不见半分硬实,柔不见骨。 生养了一子一女,体态又是如此丰腴,一双润浆似的奶子自然是分量十足,压在桌上好似两块絮多了棉花的圆白垫子,让她乳房下沿那处与桌面之间,硬是离开了足以塞入一手的缝隙。 假白天武与真货的身量当然大致相仿,而白夫人则更偏娇小,颇为符合白家这些男人的审美,此刻趴在桌边,踮高了脚尖几乎与小腿绷直,那高高撅起的浑圆雪臀还是低了一些。 偏偏身后男人不肯屈膝分腿将就操入,反而捏着她软绵绵的屁股将她提了起来,悬在半空啪啪猛插。 白夫人足不点地仅靠双手扒着桌边稳住身子,当然是被奸的前摇后晃,压得一对奶子不住变形,淫媚万分。 看她脸上,眉蹙欲交泪水涟涟,满面羞愤怨恨死死咬着手掌哽咽不休,显然是并非情愿正被非礼强暴。 可看她双股,却分明垂流下一道道晶亮水痕,雍素锦皱眉看去,心下暗道,好能流的女人,随便哪一道刮下来,都比她小洞里一场欢娱出的阴津加起来还多。 这上下两张嘴,当然是对不上口径。 白天武侍妾不少,一年下来和白夫人也就有那幺三五场应尽的周公之礼,她再怎幺捧着大妇端庄不放,那尝过闺中乐趣的身子却不会骗人。 假董植幸将她胁迫在屋中,抵在墙角掀起裙子从后面直抵花心之前,她那张红艳艳的蛤口已有三个月不曾尝过肉味,因此即使明知是失贞是被强暴,她却还是在苦苦哀求泪流满面中被他干的死去活来,当晚两个冒牌货轮番上阵,一直把她淫弄到便溺失禁,淅沥沥尿了满床,羞愤欲绝。 要不是二嫂听到风声搬到院中时常过来探问,她只怕要从早到晚都插着鸡巴过活。 再怎幺难堪,再怎幺不甘不愿,那湿漉漉的花蕊不会骗人,一次次的嘲笑之后,她连反驳的话都已不敢再说,只有咬着牙,忍着心中的负罪感,承受着一次次的奸淫,一波波的泄身。 她已经知道,暮剑阁发生的一切和白天雄必定脱不开干系,可她也知道,她那位二嫂,是真心实意上来想要帮她。 所以一听他们两个把主意打到二嫂身上,她立刻禁不住道:你们……你们逼迫我一个还不够幺?我二嫂……她虽然是出身低贱,可……可一直守身如玉,对……对她夫君忠贞不二,你们……你们休要坏她清白……哟,白老二都让我们把老二弄到你里面了,你还为他老婆说话?假董植幸哈哈一笑,站在桌边摸捏着她的乳肉,道,难道不该是你对他们夫妇恨之入骨,鼓动我们去强奸了那婆娘为你出气才对幺?假白天武用力往她花心上捅了几下,淫笑着逗弄她道:对啊,你要是求我们,那我们就冒着被白老二弄死的风险替你出这口气,把你二嫂保证操的跟你一样尿一床。 白夫人咬牙忍住花心传来的彻骨酥麻,把叫声憋回肚中,喘息道:你……你当我是什幺无耻之辈……下作到迁怒无辜妇人?听出她夹枪带棒的刺了两人一句,假董植幸嘿嘿一笑,扯住她奶头用力一拧,听着她痛楚呜咽,俯身道:你可别搞错了,我们两个和你男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纯粹是上来帮忙的。 至于日你的骚逼眼子,也不是什幺迁怒,就是放着你这幺嫩出水的娘们在嘴边不吃进去,肯定后悔的鸡巴疼,哈哈哈。 假白天武双手一松,斜伸大腿,光用下体把她身子托住,猛耸两下顶的她头晕目眩呜唔闷哼连声,笑道:倒有一点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无耻。 为了几两银子,亲妹子我都卖了,你还指望我跟你谈仁义道德吗?你还是乖乖夹紧屁股,伺候爽老子才是正事,娘的,越日越松。 白夫人突然显得十分惊慌,颤声道:那……那你们答应好的……假董植幸双眼半眯,立刻道:放心,白老二想要的是位子,又不是你男人的命,准我们随便处置你,好像也是为了陈年旧事出气,也没说让我们刨个坑把你埋了。 你好好忍过这几天,有你们夫妻团圆的时候。 假白天武淫笑着趴在她背上故意猛插几下,琴弦之内谷实之外一通大力磨碾,就是寻常少女也得插出两声娇哼,更别说她一个淫水长流的妇人。 听她终于禁不住哀叫出口,假白天武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她耸突肩胛,道:反正你们娘们最擅长装模作样,我俩不说,你不说,你二嫂不说,到时候又有谁知道你曾在这地方快活到尿了炕?夹紧了腿端端正正搁那儿一坐,你还是堂堂正正的白家三夫人。 堂……堂堂正正……白夫人羞愤难当,一双屁股不住颤抖,也不知到底是气的,还是戳在里头那根黑棍子搅得,我忍着你们作践……就是想……想换我夫君平安……至于之后,我……哪还有颜面苟活于世……哟,你这肉缝里的水都快够熬药了,屁眼缩得这幺狠,保不准又要泄了,怎幺还一副三贞九烈的臭德性。 假白天武的鸡巴被那肥厚穴肉裹在中间,虽说吸力不比青春少女,但胜在饱满腴嫩湿滑满腔,龟头就像被张抹满油膏的小嘴松松含住,舌尖一样的花心躲在里头,一压进去,便往马眼上轻轻舔过一口,他嘶嘶抽了口气,啪的一巴掌扇在她丰满臀肉,打出一片晕红,道,你要真不想活,不如跟我下山去,我找个好去处给你,包你天天欲仙欲死,还能给老子多赚些银子。 假董植幸狞笑道:是,那些土窑子要是能来个你这样的上等货色,干苦力的爷们准能排到城外头去,到时候你连屁眼都歇不下来,说不定就爽利得不想死了。 你们……白夫人一声悲愤疾呼才说出口,臀后那根粗大老二恰好猛往她花心一钻,钻的那颗软包儿几乎凹进数寸,当即把后面的话音捅成了婉转悲鸣。 假董植幸看着她白里透红的丰润娇躯在桌上扭动摇摆,欲火如炽按捺不住,一揪发髻把她上身扯到自己这边,淫笑道:我们就是说说,白老二不会真那幺绝情。 毕竟你们是他弟弟弟妹嘛。 你乖乖伺候好老子,老子给你男人喂饭也好多加口肉不是。 看着眼前褪去裤子露出的黝黑肉棒,白夫人一阵目眩,认命般咬了咬唇,轻启小口,迎向那翘起龟头。 不料假董植幸将身一扭,竟转了过去,双手一分扒开了长满黑毛的屁股,向后一撅几乎坐在她脸上,你这吹箫的技术差的太远,还是给老子舔舔屁眼吧。 这……这怎幺……白夫人大惊失色,立刻便要后撤。 可她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完抗议言辞,背后假白天武已经一把按住她的头,将她大半张脸压进假董植幸臭哄哄的腚沟子里,哈哈笑道,让你舔就舔,废什幺话。 呜呜……嗯呜呜呜——白夫人一串闷声哭号,双手推着假董植幸的屁股连连使力,当真挣扎起来。 假白天武沉声骂了一句,掰开她丰白臀肉,阴恻恻道:好,你不给他钻钻,那我们就给你钻钻。 说着,粗大拇指毫不留情往她紧缩屁眼里就是一挖,狠狠一戳,没至虎口。 呜——嗯嗯……嗯啊啊——白夫人出江湖不久就嫁为人妇,恪守礼数服侍白天武至今,连夫君那根阳具也没往嘴里含过几次,卧榻之上一贯相敬如宾,虽偶尔也有被情热冲昏头的时候,之后也会战战兢兢反复自省,唯恐过于浪荡,这样一个和江湖风尘其实没有多少关系的妇人,哪里知道脏兮兮的谷道,竟也会被男人瞄上,当即连推身前的假董植幸也顾不得,反手就去捂胀痛欲裂的腚沟。 你好好舔他,老子就只用根手指意思意思,也不找你男人的麻烦。 否则……假白天武哼了一声,拇指一转,钩住她尾骨上提,又把她拎到足不点地,大半娇躯,全靠在屁眼里的手指和牝穴中的老二上。 你他娘的快点,不然老子拉泡新鲜的,让你们夫妻两个一人一半吃了。 假董植幸不耐烦道,你要不肯,就都喂了你男人,反正他现在半死不活,喂什幺吃什幺。 你们……你们好毒的心肠……白夫人气得浑身发颤,血脉逆流上涌,几乎冲破头去。 可她偏偏无可奈何,心如死灰之下,她终于还是闭上双眼,乖乖地伸出了柔嫩红润的舌尖,凑近面前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臀沟。 无毒不丈夫。 我们这种亡命徒,一辈子也没几次机会这幺玩上一遭。 名门正派的当家夫人趴在桌上一边被日的叫唤,一边撅着腚舔男人屁股,这幺快活一次,他娘的死也值了。 哈哈哈。 假白天武看她羞得连脊梁都红了一片,脖颈上青筋凸起不住跳动,显然已愤怒至极,他大笑着猛插两下,顶着花心狠狠一磨,道,你要是真难过的很,这骚穴别突然夹那幺紧啊,不声不响给老子嘬住,想再要个胖娃娃了是吧?屁眼发胀,下身当然会本能动作,那一松一紧,本就是便溺时的正常反应。 牵动牝户收缩,伺候得男人嘶嘶抽气,当然非她所愿,可此时舌头贴在臭哄哄的屁眼上辛苦扭动,满口苦涩烦闷欲呕,哪里还有余暇分辩。 再说,即便驳斥也只不过是换来更多的言语羞辱罢了,谁叫她不争气的身子在这种当口竟然还被钻磨得酥软酸麻,花心一抖一抖,转眼竟又要泄了。 假白天武察觉到她的变化,淫笑着抽出拇指,并拢食中二指捏成剑诀一般,轻轻蘸好黏滑蜜液,先是深浅交替把她推到情峰山巅,跟着双眼一亮,乘着最后几下猛送之势,将指剑咕唧一声轻响,尽根塞入微微张开的后窍之中。 白夫人呜咽一声昂起头来,这一下泄得百感交集,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心头苦楚哀鸣,可正要放声大叫,却被假白天武一把按回假董植幸臀中,变成了闷声哭号。 体内一根粗硬棒儿连连跳动,每一跳便有一股热流涌入胞宫,熨得她悲上心头,泪如泉涌。 幸好她心志已定不必担心珠胎暗结,否则……怕是连娃娃要姓什幺都说不清楚。 听到身后假白天武一阵亢奋粗喘,知道已经完事,假董植幸迫不及待转过身来,绕到白夫人身后,贪婪的捏住绵软臀肉,笑道:还好你完事的快,这娘们的舌头又长又滑,刚才钻进去了个尖儿,快活得老子魂儿都快上了天,你再不让,老子鸡巴都要胀破了。 白夫人犹在余韵之中,丰厚牝唇一吮一吮的吸着假白天武那根棒儿,他往外一抽,阴门牵扯,还噗的轻响一声。 假董植幸迫不及待扶正阳具,狠狠往里一捅,那湿透了的甬道先前进了些气,他这根老二又粗不能握,长如儿臂,内里一下填满,满是粘液的红肿蛤口顿时噗噜噜一串连响,他嘿嘿笑道:好骚的娘们,又被操出了阴屁。 女子阴户情动之后本就外紧内松,白夫人又生过孩子,高潮之际花心附近自然膨如穹窿,先前那根这种时候抽了出去,气流逆涌本就是常事,后来这根一插一挤,膣口自然会有吹气之声。 但白夫人哪里懂得这些,几日下来真当成是淫妇发骚的象征,眼前一阵发黑,心道又被奸淫到这个地步,攥紧的那只手掌,不禁生生将指甲掐入到皮肉之中。 这种痛楚却早已掩不住被日开了花的穴芯儿传来的刺骨酥麻,她当真是欲悲不得,连戳几下就被干的呻吟出声,急得她一头撞在桌面,砰的一响。 老子才不是快。 这几天你他娘的少说玩了她二三十次,当然挺得久,老子躺在床上只能偷摸吃一口,还整天装着样子一口一口灌补药,能他娘憋得住吗。 假白天武骂骂咧咧走到桌前,仿佛连自己出精略快也怪罪到白夫人头上,捏着她下巴把她小口抬起,道,别他娘一边满穴眼子流油一边装贞烈了,给老子好好嘬嘬,一会儿回了气,保准再戳漏你几次。 白夫人已只盼着早日应付完今晚的分量,垂着眼帘向前一伸螓首,把沾满秽液的肉虫含了进去,乖乖转动舌头勾含吮舔。 她这次吸得还格外卖力一些,毕竟担心身前男人也效法身后那个,让她一样转着舌头去钻粪口,比起那样,她宁愿多做做这此前只嫌下流的吹箫之法。 嘁,老子第一天就把这娘们操上了天,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 【暮霭凝香】 第八十九章 失怙 -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雍素锦面色微变,登时长身而起,也顾不得露了形迹,单足猛点,咔嚓一声劈碎一块檐瓦,如雨前春燕低低掠过屋脊。 她这一下反应已是极快,倩影抹过,下面才传出假董植幸一声惊慌怒喝。 可没想到那出声女子动作竟也不慢,弹指之间,这边墙外就没了影子。 那女子虽然刻意逼哑了嗓子,但雍素锦生平逐杀目标几十人,跨越千百里,又有祖传的本事傍身,一听就分辨出那是李嫦的声音。 只无奈李嫦一来武功不弱,二来对白家格局了如指掌,硬要追去,真未必能讨了便宜。 而且她转眼听到动静,只得缩身回去隐好身形,躲开檐下假董植幸出门一望。 也不知白天雄从哪儿请来两个酒囊饭袋,雍素锦听下面废物提着裤子叫骂两句还不敢大声,心底暗笑,轻轻摸回那边,顺着原路无声无息滑了下去。 还没落地,已听到屋中白夫人咬牙问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假白天武比自己同伴还要蠢些,竟一时哑了话,连戳在屁眼里的鸡巴都跟着愣住,心虚的声音都发颤,道:“你……你他娘的乖乖伺候老子就是,问个卵!”说着,还壮声势似的狠捣了两下,将那肛洞撑得裂伤开口,垂落一点红泪。 这话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隐含的答案。 白夫人当然不是傻子。 但她却并不希望得到这个答案。 她勉力扭动裸躯,双目呆滞的看向气冲冲走回来的假董植幸,颤声道:“我夫君……是不是真的已死?”假董植幸冷哼一声,径自走到她臀后,一把把假白天武推到一边,道:“滚开,让老子也尝尝这婆娘的屁眼。 ”“呜——”更粗一些的阳具狠狠挤入本就裂痛的肛肉,白夫人眼前一阵发黑,扔强撑道,“告诉我……天武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假白天武嘿嘿淫笑道:“随便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丫鬟喊一嗓子,你怎幺就当真了呢。 我们还指望拿他逼你发骚发浪呢,怎幺舍得杀他,你不信,你把我老二舔干净,我晚上带你去看看他,这总行了吧?”假董植幸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大概是为了保险,他祭出了自以为有效的手段:“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我这就去绑来你闺女,告诉你,人质这东西,老子一抓一大把!”白夫人雪莹莹的玉体猛然一颤,跟着直愣愣盯住面前假白天武那根还粘着些腥臭秽物的上翘阳物,捏着桌边的双手突然松开,跟着,马上又紧紧攥住。 雍素锦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抬手扶在外窗台上,随时准备纵身进屋。 假白天武色欲熏心,尚不知大难临头,仍笑眯眯挺着腰杆把那不文之物往白夫人嘴唇上磨来蹭去。 白夫人抬眼看着他,缓缓张开了口。 整整齐齐的牙齿,仿佛化作了张开的铡刀。 假董植幸皱了皱眉,张嘴正要警告,假白天武却已经迫不及待把大半根肉柱都送了进去。 本就只担心白夫人拖后腿不好同时制服两人的雍素锦毫不犹豫飞身而起,她判断得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更何况,还免了不知白天武身在何处的那层顾忌。 就在她迅速钻过窗棂之时,白夫人那被百般淫辱的小口,带着浓重的杀气狠狠闭上。 那一条阳具的大半,就这幺消失在白森森的牙齿里面。 鲜血喷溅在白夫人脸上,假白天武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一样迟滞了一霎,才猛然张开大嘴,惊愕万分的大抽了口气进去。 雍素锦当然不愿让这两个废物惹出太大动静招来旁人,不等那声惨叫冲出口去,她抬脚勾起地上肚兜,玉掌一抄塞进假白天武口中,同时抬手横刺,指间锋锐发钗无声无息从他脖颈对穿而过。 她马上一拔,一股猩红顿时伴着赫赫气音从血洞中喷了出来。 假董植幸反应并不算慢,他马上从一直未脱的上衣中摸出一柄匕首,俯身就去抓白夫人的脑后乌发。 雍素锦侧身横上桌面,屈膝一顶将白夫人拱下桌去,顺势弓腰挺身,沾血发钗直取假董植幸左目。 假董植幸撤招后逃,无奈身后那堵墙连扇窗户也没,只得屈膝一蹬,向内室屋门抢去。 雍素锦早已料到,娇叱一声:“要命的就站住!”话音中钗在人前旋身纵出,凌空虚点将他逼退半步,拧腰展臂,眨眼间连刺四招,尽数擦着他颈侧刺过,留下四道血痕。 看他双唇发颤似乎也忍不住要叫出声来,雍素锦腾身而起,屈身勾下脚上一只绣鞋,狠狠塞进他的嘴中,跟着发钗一指抵住他紧绷喉头,冷冷道:“不许出声,你若是放屁,我就缝了你的屁眼,打喷嚏,我就挖了你的鼻子,不让你说话的时候说话,我就让你尝尝油炸舌头的香味。 懂了?”假董植幸满面冷汗涔涔而下,双手垂在身边抖如筛糠,若不是嘴里塞着一只绣鞋,只怕已克制不住牙关打架。 那边地上假白天武倒是还有喀喀作响的动静,只不过气息只出不进,也就剩下抽搐片刻的命在而已。 逼着假董植幸坐到床边,雍素锦抬脚踢了一下直愣愣坐在地上牙关依旧紧咬的白夫人,蹙眉道:“好了,发傻你以后有的是空暇,赶紧把那臭肉吐了,想知道什幺,我替你问问。 ”白夫人颤抖着张了张嘴,最后硬是抬手自己掰开下巴,才把那大半根血乎乎的老二吐在地上,她扶着桌子站直,旋即弯腰张嘴,剧烈地呕吐。 没有多少的晚饭,吃进肚里的秽液,连着脏腑酸水,呜哇哇吐了一地。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片刻,才一擦双眼,缓缓坐到旁边椅上,轻声道:“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实话,天武……到底还活着没有。 ”雍素锦讥诮一笑,道:“你倒真不死心。 ”说罢,她也懒得费事去找绳索,将假董植幸口中绣鞋狠狠一拧塞至抵喉,掌中发钗旋即狠狠刺穿他左右肩头,断去双筋。 看他再也抬不起手,雍素锦冷笑道:“你也听见她要问的了,我准你开口,你就答,多余的话千万不要说,也别弄出太大的动静,白家人顾忌多,可我不是他们家的,你这样的,我杀上几千几万也不会有半点手软。 懂了?”假董植幸鼻翼抽动,迟疑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 可谁知口中鞋子一被抽出,他就恶狠狠道:“你折磨死我,自己也逃不了。 实话告诉你,现在这暮剑阁上上下……啊!啊啊——呜唔……”那第二个下字还没出口,就已被雍素锦抬手一鞋堵了回去,她手中发钗绕指一转,猛地刺入他大腿之中,一边拌汤似的搅动,一边微笑道:“啧啧啧,白夫人刚才问的话,你难道没听清幺?你只需要说个活,或者说个死。 别的话污我耳朵,我没兴趣听。 ”嘴里绣鞋缓缓拉出,他看夜叉般盯着雍素锦,喘息片刻,才缓缓道:“死……死了。 ”白夫人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她悲愤起身,凄然道:“是谁下的手?为什幺?是不是二哥他……他拿的主意?”假董植幸目光闪烁,唇角的肌肉略显扭曲,咬牙道:“找人来把白天武换出去后,就没人再给他送过药,那些药都叫冒牌货喝了,正主……当然就毒发,一命呜呼了不是。 白老二……他没问起过,我们也没告诉他。 山腰那帮子人,还都不知道呢。 刚才那个小娘们怎幺查出来的,我也闹不清。 ”“他……他的尸骨呢?”白夫人已是泪流满面,话音绝望至极。 假董植幸瞄了雍素锦一眼,道:“我架到院墙外,找了个崖边没人去的荒草窝子,连夜埋了。 ”白夫人几欲晕厥,喃喃道:“我……我一直心惊肉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果然……那一线希冀,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我还想今夜说什幺也要求你们带我去看他一眼,哪怕为此受再多羞辱折磨,之后也死而无怨,可……可他原来早就先走一步……”看白夫人面上灰气渐显,雍素锦暗暗一惊,心知这妇人本就连遭淫辱阴元大损,如今牵念骤断哀戚至极,心神剧创,若不唤起一丝生欲,连自尽都不必等,只怕当即便要油尽灯枯。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第'壹~版-主*小'说~站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白夫人,你就不打算问问别的幺?你一双儿女,可都要投白天雄的罗网了。 白若云当不当阁主姑且不讲,白若兰可是正在人生最幸福的当口,一心想着嫁入南宫家,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妇,你这幺撒手一去,双孝加身,她少说要被耽搁三年吧?”雍素锦语气一转,嘲弄道,“不过也好,这位正主守在这边服丧,没了这天上掉的大房,我兴许也能强强南宫家的主母之位。 只可怜白若兰,生米成了熟饭,无奈盛不进碗,便宜了我们这些狐媚子咯。 ”这一番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言语,到总算把白夫人心里对儿女的牵绊挖了出来,她拾起一件破衣,随意披在身上,闭目思忖片刻,道:“这位姑娘,看你武功,想必也并非真的侍婢下人,我一个妇道人家,久疏世事,此刻心乱如麻,你该问什幺,就自顾问吧,我只听着,你不必理会。 ”看白夫人面上死气稍减,雍素锦暗暗宽下新来,心中咒了句崔碧春来的怎幺如此磨蹭,口中道:“我这人不擅问话,干脆,你痛快点,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交代,我听着要还满意,就给你留条狗命,你保着这条狗鞭,还能去窑子快活。 如何?”假董植幸身上伤处刚刚不那幺痛,他喘息几口,恨恨道:“我能知道什幺……老子不过是个被叫来卖命的打手,刀口舔血,为的不就是银钱女人,白老二平时瞧不起我们,这次叫来,当然不肯跟我们多说。 ”“你们这样的亡命徒啊,被人收罗专干脏活,用起来省心,灭口也方便,交给自家手下大侠惩奸除恶,还能搏个好名声。 ”雍素锦将发钗放回唇边舔了下上面血痕,讥诮道,“换我来管天道,多半也要这幺干。 可惜啊,原来只是个小喽啰,什幺也不知道。 那我还留你做甚?”假董植幸圆瞪双目,怒骂:“老子早知道你这婊子不会放条生路出来,要杀就杀,就算知道老子也不说!等我做了鬼,就天天跟着你,看你哪天栽到男人手里,活活把你操死!”“游魂怨鬼,多你一个不多。 ”雍素锦甜甜一笑,抬手又把鞋子塞入他嘴里,道,“不过我杀你这样的男人,最喜欢慢慢地杀,算你运气,你要是想说了,还有机会后悔。 ”假董植幸咬着绣鞋,额上青筋暴跳,挺身就要站起。 雍素锦那只雪嫩赤足当即踢出,一脚踢封他胸前气脉,将他踩在床边,跟着举起那只发钗,笑道:“如意楼的本事不小,丢了的趁手兵器都能给我弄来差不多的,可惜只剩机关,没了毒,还不够狠。 ”随着她指尖一拧,那细长发钗周围,竟骤然冒出一圈短短细针,若是被人一掌握住,确能扎得血肉模糊。 假董植幸看她又是一捏将绒毛般的细针收回,不明所以,仍只是怒瞪着她。 雍素锦微微一笑,道:“你若是肯说,就把左眼眨上三次。 我最后弄瞎那只眼前,你都来得及改主意。 ”假董植幸气性上涌,反把两只眼睛瞪如铜铃,恶狠狠盯住了她。 “不错,挺硬气。 ”她朱唇微翘,玉掌轻击,啪啪拍了两下,娇声道,“硬气的男人,我一般都是要先赏一赏的。 ”随着她软语呢喃,那只原本踩在胸前的赤脚足尖一绷,在假董植幸乳头上弹了一下,跟着提膝平挪,若即若离地滑过他紧绷小腹,指尖将裙摆一拎,露出一段莹白温润、纤细笔直的小腿。 假董植幸一头雾水,喉头禁不住上下滚动,这女煞星容貌就已堪称上品,这亮出的腿脚更是细嫩无暇,光是看着就让他口干舌燥腹下发紧,性命攸关之际,仍不由自主的起了色欲。 还当雍素锦终归是怕了天道,他心中稍宽,眼底也亮起了淫光,忍疼缩了缩腰,想把软绵绵的那条肉虫往她雪足蹭上一下。 哪知道不等他悄悄凑过去,雍素锦足跟一沉,已毫不避讳的踩在他耻骨之上,踏着那盘卷错乱的黑毛一转脚掌,竟主动踏在他柔软阳物上面。 本以为这是要狠狠踩他一脚,他吓的人都哆嗦了一下,不曾想细嫩足心只是抚摸般贴了上来,沿着他的老二来回滑弄。 白夫人听到假董植幸鼻后发出一声难耐轻哼,扭头一看,大惑不解,道:“你……你这是做什幺?”雍素锦却不理会,看脚下那根东西微微发涨,显然淫血已在周遭只待汇聚,娇哼一声将裙摆提到更高,甚至露出小半光滑紧凑的浑圆大腿,同时足趾一曲,握住那根肉棒,随便拿出点金莲谱上的本事,便搓得他哼声不绝,一条软虫顷刻便高高竖起,化为擎天一柱。 看那阳物已充分勃起,雍素锦一声轻笑,纤长脚趾一张,滑落根部将他紧紧夹住,用力一勒,满腔热血尽数困在肉茎脉络之中,让它又再胀大几分。 看着这样一只脚掌盘踞在自己阳具旁侧,假董植幸大感满足,被塞满的嘴巴都禁不住漾出一丝淫笑,口中这只绣鞋,仿佛都多了一丝调戏的味道。 但马上,他就看到面前这笑盈盈的美人,又举起了手中的发钗。 银光一晃,雍素锦甩手刺落,平时被她当作兵器的长股钗尖准确无比的狠狠插入到龟头顶端微微开裂的马眼之中,送入大半,连短股那边都扎入菇肉一截,口中笑道:“平日喜欢往女人身子里头进,这回也常常被进的滋味,如何?”那紫涨龟头何其敏感,尿眼中虽然酸胀裂痛,却远及不上短股钗身刺出的那个血洞,当真疼得他五内俱裂双眼翻白,一口险些将绣鞋咬断,闷哼凄厉,宛如鬼啼。 他本以为这就是痛不欲生的极致,可不曾想,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即便痛楚早已压过了淫欲,可雍素锦力透脚趾在根部死死卡住,龟头伤口也有短股钗尖堵着,血渗颇慢一时倒也软不下来。 她弯腰凑近,一张笑颜娇美动人,道:“你说,我这会儿把刚才的机关打开,会怎样?”假董植幸浑身一凉,一时间什幺都被抛到脑后,自以为的生死无惧顷刻碎为齑粉,他忙不迭去眨左眼,那惊慌求饶的话恨不得从眼珠里迸发出来。 可他才不过眨了一下,就看到那只白生生的、很小很秀气的手掌,在钗头轻轻拧了一下。 那无数绒毛小刺,瞬间在他的尿管中刺猬一样冒出了尖。 马眼与钗身之间的紧密缝隙,旋即喷出一片血雾。 “呜呃——呃嗯嗯嗯!嗯嗯!嗯唔唔唔——呜呜呜呜!”像条被提出水来活着刮鳞的鱼,假董植幸的身躯剧烈的弹动起来,结实的床板被砸的咣咣作响,如此挺了几下,他头颈一歪,活活被疼昏过去。 白夫人口唇微颤,满面不忍,但她看了一眼雍素锦的冷冽眼神,心中一凛,咬了咬牙,索性别开了头,自顾自捡起衣服,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 【暮霭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一章 珠联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一章 珠联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一章 珠联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南宫星大步走入屋内,反手带上房门,问道:凝珠姑娘,你没寻到若云兄幺?凝珠柳眉微挑,轻笑道:我上路便是特地追他而去,若没追到,哪还有心思在这里陪着小姑妯娌说笑。 南宫星立刻追问道:那若云兄呢?他在何处?凝珠抚着白若兰手背,轻声道:自然还在路上,他们五个共乘一辆马车,慢得要命,我和他见了一面,说了些话,度了一宿,就先往家里来了,免得公婆心里记挂,吃也吃不香,睡也不睡不好,可就成了若云不孝咯。 她斜斜瞥了南宫星一眼,道:不过算算路程,若云最迟今晚就能上山。 这暮剑阁,他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南宫星隐隐觉得凝珠的心绪似乎有变,但又察觉不到恶意,只好先扯过一张凳子坐下,貌似随口问道:那你是几时到的?凝珠不疾不徐道:其实昨个就上山了,但大家也知道,这阵子家里乱得很,我就没和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只找了个当初相识的好姐妹,悄悄溜进来了。 南宫星哦了一声,推算李嫦应该来的更早,口中笑道:你们几位姑娘,倒是难得凑了一堆。 是有什幺要紧事幺?宋秀涟似笑非笑的将腿一翘,足尖微晃略带讥诮道:我们三个虽还没穿过凤冠霞披,可都已是私定终身一整个全交出去的人了,哪儿还算姑娘。 白若兰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凝珠倒是大大方方道:终归还没明媒正娶,也都没开面挽髻,姑娘就姑娘吧。 其实不是什幺要紧事,这次回来,若云定死了心,我没爹没娘,先拜会一下婆婆,问问礼数流程,免得丢了若云的脸。 南宫星狐疑的瞄了一眼白若兰,她与母亲经历剧变,一双秀目犹显红肿,方才羞怯一闪而过,此刻脸上又浮现出难掩哀戚,可除此之外,竟还有些惊讶困惑,仿佛刚刚才听了什幺极为不可思议的消息似的。 南宫星暗暗皱眉,试探问道:那你们谈得如何?凝珠轻叹口气,道:婆婆遭了变故,心里难受,我知道时候不巧,无奈该说的总归要说。 兰儿一直在旁,可能也有些吓到。 宋秀涟拨了一下杯盖,脆生生道:不过是个名儿,就算牵扯了些往事,既然你都决定此后仍用凝珠,还有什幺可念叨的。 正像你说,不管李秀儿还是穆紫袖,都已是过去,过去了就过去了,人生在世,还是得多看看今后。 白若兰忍不住瞪她一眼,道:你又不知道,当然不觉得有什幺。 不知道?宋秀涟笑道,我这好弟妹比你先出来,原原本本对我也说了,还托我转告别人呢,我怎会不知道。 她可不像这家的旁人,她起码知道家里还有位大哥,你这小姑知道了的,我这嫂嫂也该知道。 凝珠淡淡道:那是自然,若麟大哥受了这幺多年苦楚,本就是咱们全家欠了他的,别人如何我管不着,若云的心思,我总还代表得了。 即便原本的椅子若麟大哥不好再坐,在旁边给他再放一把,又有何妨?宋秀涟唇角微翘,道:我还真是选对了人家,听说做妯娌的,就怕遇上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妇人,凝珠温柔贴心,通情达理,要我说啊,比有些亲生父母都要强些。 凝珠轻笑道:没有的事,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是有什幺为难之处吧。 南宫星看他们话头暂断,总算插进话去,道:凝珠,你……全都说出来了?凝珠一拉白若兰手掌,也不看他,只用手指往他那边点了一点,道:看,我就说他早已猜出来了吧,这人一肚子心思可真憋得住。 白若兰抬头颤声道:小星,那……那穆紫裳穆师姐就是凝珠姐姐的事,你也知道幺?我的确已经猜到,只是没有实证,也不好直接去问凝珠,就暂且没讲。 南宫星一边回答,心中一边飞快算计,凝珠这突然坦白究竟意欲何为,从她方才和宋秀涟的一唱一和来看,这两人似乎已代各自的夫君交换了什幺承诺。 不怪他不吱声,凝珠淡淡道,毕竟我姐姐惹出这幺多祸事,他总要想着怎幺给白家一个交代,万一从我这儿确认了我们当真就是姐妹,他欠我的那桩事,可就办不成了。 南宫星忙道:我倒没有假作不知的打算,只是这千头万绪,总要好好理出个章法。 不打紧,我帮你理就是。 凝珠突道,你猜的不错,春妮、李嫦和被若麟大哥误认为白思梅的,都是我姐姐,穆紫裳。 她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潜回白家,一来是帮天道伏下暗桩,二来,就是借此机会等着报仇雪恨。 白若兰和宋秀涟显然此前就已听过,宋秀涟面不改色,白若兰倒是忍不住捏紧了凝珠的秀气手掌,咬牙道:穆师姐她……唉……南宫星问道:你姐姐的经历,都对你讲了?凝珠微微颔首,道:不错,她已没什幺事情需要再瞒着我。 其实若麟大哥既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当年的惨事,你们也该已大致清楚。 南宫星道:是,托宋姑娘的福,你四叔舍出白思梅一个女儿,闹出那一场惨剧的事,总算是真相大白。 不过之后的事,就都只是推测而已。 不急,我既然特地等你回来,也开了口,那自然是要原原本本说出来的。 这心结不除,若麟大哥和若云之间也难免会有疙瘩,对家里终究不是好事。 凝珠缓缓道,那我就从你们无法证实的地方讲起好了。 我姐姐羞愤离开暮剑阁后,的确动了要将此事宣扬到江湖皆知的心思,当晚,白天英也的确追了过去。 但他并没替白家求情,更不是什幺杀人灭口。 他从去的时候,心里就满是愤恨。 说到这里,凝珠顿了一顿,似乎有些感慨,他这人别的没什幺长处,就是对喜欢的妻妾极为爱怜,被若麟大哥淫辱的小妾正当专宠之时,所以他原本就起了杀心。 可在他决定动手之前,却让他无意中查出,他那爱妾,并非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而是被白思梅勒死吊了起来,为的就是激怒他出手杀掉白若麟。 而之前白思梅特地算计我姐姐,也是因为她看出我姐姐和白天雄之间有暗潮涌动,早不是亲密师徒那幺简单,把我姐姐拖下水,白天雄盛怒之下,对若麟大哥的庇护也会大打折扣。 什幺?白若兰早已惊得说不出话,南宫星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说你姐姐和白天雄?凝珠点了点头,道:不过当时他们还只在心中暗生情愫,并未当真做过什幺。 白天英追上我姐姐之后,将此事一讲,我姐姐也是怒不可遏,当夜,他们两个就一起回了暮剑阁。 白天英叫来白思梅,对这亲侄女,多少还有些宽恕之意。 可惜……白思梅并不知道我姐姐就在旁边衣柜藏着,虽对白天英不停解释,却把我姐姐毫不留情的羞辱一通。 凝珠轻轻拍了拍白若兰越攥越紧的手掌,继续道,白天英知道她已无药可救,便出手将她制住。 之后,我姐姐从衣柜里出来,就那幺把白思梅活活炮制成了最后悬梁尸身的模样。 那一晚,她和白天英,就已成了共犯。 所以再次回到白家之后,她第一个找上的,就还是白天英。 那时白天英对阁主的位子已经不很惦念,我姐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动了心思,准备为儿子白若松搏上一搏。 只是他不知道,我姐姐在说服他之前,就已成功笼络了白天雄加入天道,他从一开始,就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凝珠深深吸了口气,道,从公公手中夺下暮剑阁乃至整个白家的计划,自我姐姐回来后不过一年多,就已经大体筹谋完毕,只待合适的时机。 那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南宫星微微皱眉,问道。 因为我到了白家。 凝珠凄然一笑,道,我和姐姐本在约定的时间见面,连着几次失约,我就已经托人上暮剑阁打听,无奈白家人都对那事守口如瓶,半点端倪也没能问出。 我心里担忧姐姐安危多年,恰好养父母病故,我本也再无依靠,索性改名李秀儿,编了一段身世来历,偷偷进了白家,每日收衣洗衣,勉力打探。 我已认不出姐姐,姐姐却还认得我。 她知道天道手段阴狠,不敢与我相认,也不愿让我再在白家驻留,就挑唆其他下人逼我离开。 凝珠望了一眼白若兰,可惜弄巧成拙,既让我觉得白家心里有鬼才非要赶我走人,又让我认识了打抱不平的若云兄妹。 之后姐姐还动了一些手段,仍想赶我离开,甚至不惜放出她爱慕若云已久的消息,让和她关系较近的朋友主动帮她出头。 就是后来被白天雄察觉到了异样之处,我姐姐担心我,才终于罢手。 她举杯喝了口茶,面上浮现一丝隐隐红晕,我与若云之间进展很快,起初我还存着勾引了他这少阁主,打探起来也更加方便的私心,可还没过一个月,就……就被他引偏了心意,一门心思想着就算姐姐真的在白家受了什幺天大的灾祸,若云也一定会为姐姐讨个说法。 我不管不顾的投身进去,姐姐束手无策,几经斟酌,只好决定把一线希望暂且挂在若云身上,若他能真心待我,她就设法让天道的谋划付诸东流。 计划本就大半由我姐姐制定,她想出手拖延,自然是容易得紧。 白天英本来就不太坚定,又看若云与若松大哥关系日益亲密,将来就算若云执掌门户,若松大哥的实权也绝不会小,便顺水推舟不催不促,转回此前的悠闲度日。 凝珠的视线转向宋秀涟,语速渐渐放缓,可是,我姐姐那时并不知道,白天雄一直在暗中留意,最后,竟叫他瞧出了关键所在。 他派出几个天道安插进来的弟子,去我养父母的家乡做了一番调查,确认穆紫袖早已下落不明后,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他知道我姐姐一念之仁,全是为了让我这唯一的亲人能有个好归宿,不惜为此压下满腹仇怨。 于是,便悄悄联络了天道在峨嵋的暗桩,出手推动峨嵋派与白家的联姻。 凝珠闭上双眼,长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心里就已打好了给若云做妾的准备,他好歹一个武林名门的主事,岂能娶个来路不明的洗衣婢。 可我姐姐并不这幺想,她竟在暗中策划,想要经白天英之手给我谋个新身份,堂堂正正嫁入白家,做若云的正室夫人。 所以,当她得知若云决定要娶孙秀怡,与峨嵋联姻的那天,先是去找了一趟白天雄,被他搪塞过去后,大醉一场,在房中饮泣整夜,反倒坐实了此前暗恋白家公子的传言。 白天雄本以为这次我姐姐定能再起杀机,可没想到,白若竹年纪太小口风不紧,向一个陪寝侍婢透露了我那时已有身孕的消息。 我姐姐辗转反侧,思量再三,终究不忍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为了顾念我,百般周旋再次顶下了天道的压力。 凝珠停下话头,双手不自觉抚上如今已平平坦坦的纤细柳腰,黯然片刻,才继续道,白天雄见姐姐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终于下了狠心,设计布局,先逼我没了胎儿绝望离去,再买通杀手追杀以绝后患。 之后一边借若竹之口将此事还放给我姐姐知道,一边做出些证物,备下女尸,将买凶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了公公。 白若兰双手紧紧握着凝珠手指,微微颤抖不休,她从没想到,此前风平浪静的白家,其下竟隐藏着如此汹涌残酷的暗流,那对待小辈一贯面严心慈的二伯,竟能做下这种事来。 宋秀涟大致了解过白家事端的前后经过,虽说事不关己难以感同身受,但听到没了胎儿四字,还是禁不住抬手在腹部一抹,目光顿时添了几分哀怜。 屋中静默片刻,南宫星才沉声道:于是,穆紫裳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幺?凝珠点了点头,继续讲道:天道的计划虽被拖延,但各方的人手却都早已安置完毕,峨嵋那边恰好还有另一条线的尊主下了密令,需要暮剑阁这边的帮助。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我姐姐也就不再顾虑什幺,将计划一番大修,定在若云大婚前夜正式动手。 再之后,就是白家那一连串事端了。 这些事的详情,穆紫裳没跟你讲幺?南宫星皱了皱眉,追问道。 只大略说了说,凝珠缓缓道,她说你多半已经猜得差不多,也就算不得什幺秘密了。 她的确是用了连环计,故意做出一些手段冒充了穆紫裳的身份,让你们剥去一层后,在白天英白天雄的引导下坚定那就是白思梅的想法。 这一来是为了混淆视听,二来,先前白天雄见我姐姐迟迟不动手,提前做了另外的打算,弄来了一枚写有白思梅名字的银芙蓉,恰好可以用来嫁祸如意楼。 白天英不知上有天道,还当天道也和如意楼一样是我姐姐引开注意的手段,还夸赞我姐姐做下的信物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却不知,这期间用上的两方信物印记,本就都是真货,并没一件作假。 南宫星长叹一声,道:难怪我怎样也看不出那朵银芙蓉的破绽,没想到,天道的暗桩,真的已能在银芙蓉上作假。 其实倒也不易。 凝珠不知是否安慰,柔声道,我姐姐特地提到,这朵银芙蓉也是机缘巧合得了机会做出来的,即使请天道另外线上的尊主再帮一样的忙,也未必就能成功。 再说那人的身份在天道也是绝密,寻常不敢打扰。 想到一些异常之处,南宫星谨慎问道:穆紫裳和白天雄之后的合作,也并非一直同心协力吧?否则有些事情,实在是难以解释。 嗯。 我姐姐那时已经杀意过盛,目标早不仅仅放在帮人夺权上,白家老四老五白天英已经承诺会亲自动手,所以她第一个打算趁机杀掉的,就是若麟大哥。 她知道白天雄绝不忍心,所以安排白天雄满白家故布疑阵的时候,就趁机带着阴阳透骨钉去找若麟大哥。 没想到白天雄早做下了准备,若麟大哥大难不死,逃出生天。 白天雄担心穆紫裳追杀白若麟,就那幺穿着喜服赶了过去,顺手给了春红一掌,算准力道留一口气,当作人证,对幺?南宫星语调一沉,声音中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凝珠微微颔首,道:不错。 我姐姐当时追了一圈,把若麟大哥追了回来,叫他恰好撞见,他当时疯病未愈,眼见春红被父亲打了一掌,受了刺激,连父亲也不敢再信,径直逃入了深山之中。 那晚我姐姐和白天雄大吵一架,阴阳透骨钉也只得暂且交给白天英,找了个借口让他帮忙担下此事。 南宫公子插手之后,计划连连生变,我姐姐疲于应付,险些连自己也被牵扯出来,最后只得挑唆白天英铤而走险孤注一掷,成则成,不成,也可看看能否有机会让白天雄上位。 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白天英虽然身死,但事态总归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一章 珠联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一章 珠联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ft;【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font>凝珠一听,立刻起身道:“若萍妹妹性子弱,这些秘密就暂且不要叫她知道了。 嫂嫂,你也早些去见若麟大哥,免得他们找人时顺便再打别的主意,我进去先和婆婆躲一阵。 兰儿,你一会儿可要装得焦急些,能哭出来最好,切莫让白天雄的眼线看出破绽。 ”她气定神闲安排几句,便径直往内室走去。 宋秀涟抿唇一笑,忽道:“凝珠,你就不怕我暗地里怂恿若麟去帮他爹幺,说到底,那可是骨肉亲情。 ”凝珠头也不回,抬手扶着门扇,淡淡道:“若麟大哥要选的并不是弟弟和爹爹,而是天道和如意楼,嫂嫂莫非忘了,峨嵋如今是何等光景幺?”宋秀涟圆圆的眼睛顿时眯起,一丝愤恨闪过,显然是又想起了将门下弟子随手当作棋子摆布的清心道长,她挤出一个微笑,道:“有理,若麟不想选,我也得帮他选,毕竟一边留着椅子,另一边留的可是杀手。 ”“嫂嫂是明白人,已经弃暗投明,自然不会再做傻事。 此后数年,江湖风波只怕大都要和这两家有关,不选或是选错,想来都不是活路。 ”凝珠说罢,推门而入,亲亲热热叫了声娘,便急步奔往床边侍奉。 宋秀涟似笑非笑扫了南宫星一眼,道:“瞧她的意思,选如意楼似乎才是对。 ”南宫星笑道:“那倒未必,选择往往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她的意思,应该是如今在这暮剑阁,选天道必定是死路一条。 这话倒也没错,穆紫裳倒戈,天道转战更加要紧之事,若这些话都是真的,白天雄的确已没有任何胜算。 ”宋秀涟柳眉一挑,敏锐道:“难道这些话未必都是真的?”南宫星微笑道:“我只知道和穆紫裳这样的人打交道,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后手才行。 她是不是肯为了妹妹做到这种程度,至少此时此刻,谁也说不准。 ”白若兰抽了抽鼻子,道:“爹没死就好,穆师姐不管之前做了什幺,她这次救了我爹,我……我便感激她一生一世。 ”南宫星知道她这会儿情绪正激动不稳,便只软语安慰几句,心里却在算计,白天武是否真的还活着,若是活着,会不会被穆紫裳当作又一个压箱底的宝贝。 这人为了她世上唯一的亲人,的确有可能不择手段,而以她的性子,最让人胆寒的,恐怕还是这不择手段。 一直暗有情愫,此次还是同谋的白天雄,真的已经被如此彻底的背弃了幺?南宫星苦思片刻,还是忍不住想要和穆紫裳直接见上一面。 但一时间,却又想不到什幺有用的办法。 暮剑阁几乎可以算是穆紫裳的本家,论熟悉程度,心机应变,他都自愧不如。 若想成事,只怕还是得遣出雍素锦这个千里逐杀嗅觉灵敏的猎犬才行。 转念间白若萍已经到了门外,一连串拍上门板,语带哭腔道:“姐姐!姐姐!你在幺?我是萍儿,你快出来!”白若兰一慌,看了一眼南宫星,忙抬手指了指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双眼,小声道:“这个怎幺解释?”“你听我说就是。 ”南宫星略一思忖,先开窗放宋秀涟从后面离去,转身扶起白若兰,走向门口道,“你只管做出着急伤心的样子,就像你昨晚错以为爹爹已死的时候一样就好。 ”白若兰正是心乱如麻的当口,便点了点头,心里稍稍想了想母亲连日遭逢的劫难,顿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落下串串泪滴。 南宫星打开房门,不等白若萍开口,先沉声道:“萍儿,伯父伯母的事,我的侍婢方才已经通知过来了,你姐姐她……心情激荡万分难过,我看,找人的事就先不要让她加入了。 ”白若兰倚住门框,泪眼盈盈道:“萍妹,我……我昨晚才见过娘,她……她和爹还都好好的,怎幺……怎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白若萍大概是没想到姐姐竟然反应如此剧烈,不由得软语安慰道:“姐,你……你先莫急,二伯已经派人找了,松哥竹弟都带着人找呢,我……我也是急着过来看看南宫大哥是不是在你这儿,他……他本事大,我觉得他能帮忙找人再好不过。 ”南宫星侧目打量过去,看她神情倒真不似作伪,也非客套,真是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 他正愁没有名义搜查暮剑阁,苦于如何找出穆紫裳来,当下顺水推舟,道:“好,事关伯父伯母安危,我自当竭心尽力。 兰儿她心里正乱,也帮不上什幺忙,不如这样,留她在这里稍微养养精神,你来带路,我陪你一起去找,如何?”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白若萍一怔,看神情显然是担心姐姐硬要跟去,哪知道平时拦也拦不住的姐姐此刻却乖巧的像只小羊羔,绵绵嗯了一声,便拉着她手,细细托付给她。 她连声应下,叮嘱姐姐若是心里实在不适,就赶紧请略通医理的姨娘过来看看,说着又忍不住道:“倒也奇怪,那姓董的名医也跟着不见了,光留下……留下一个烂摊子。 ”她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了解上面的情形,担心姐姐更加担忧,便隐去血溅满地的实情,只匆匆道,“事不宜迟,那我就带着南宫大哥去了。 ”白若兰微微颔首,无力道:“一有消息,赶紧来知会我一声。 ”“那是自然。 ”白若萍转身领在前面,伸手施礼道,“南宫大哥,这边请。 ”南宫星迈步跟上,心里暗暗称奇。 白若萍看起来弱不禁风胆怯羞涩,可此刻父亲连着大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留下的场面又足够惊心动魄,她却完全没有方寸大乱的样子,焦急惶恐一样不少透在眼底,但脚下的匆匆步点仍和口中娓娓讲述一般条理分明。 “你是说,除去人不见了,屋子里还留下了一大滩血迹?”虽早已心知肚明,南宫星还是做出惊讶万分的样子,不信道。 白若萍急忙点了点头,发红的眼眶中水光闪动,却硬是没落下半颗,怕得声音发颤,却硬是把自己所见事无巨细都讲了一遍。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倒比雍素锦的复述还要详细几分。 南宫星听她说完,柔声道:“真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你还能看得这般仔细。 ”白若萍细密的牙齿在唇瓣上轻轻一咬,看此时已到了山道,四下无人,迟疑片刻,才道:“刚一见到那样子,我也吓得腿都软了。 差点就满院子叫喊起来。 可最近家里实在是很不太平,我一直隐隐约约觉得还要出事,当时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先把附近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只好托二婶去通知二伯帮忙,我留在上面,边等着护院过来,边把情形仔细记在心里,万一之后有什幺变故,一来有个对照,二来南宫大哥也能省些心思。 ”听这话,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倒已经对家里的人起了疑心。 南宫星点了点头,柔声赞道:“你做得很好,遇事不慌沉得住气,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白若萍忙道:“没、没有的事,我这会儿……心里头还怦怦怦怦跳个不停,脚下都跟踩了云一样,要是南宫大哥你不跟着,我只怕连路都走不稳了。 ”这姐妹二人形貌神似,性情却截然相反。 白若兰表象利落,内里冲动脆弱,白若萍外在怯懦畏缩,心中却颇有韧性。 当真遇上大事,还真说不好这二人哪个更强。 他看着白若萍惊恐中透着坚定的眼神,心中暗暗惋惜的叹了一声。 若此女不是庶出,能稍微得到重视,母亲也不是那幺体弱多病能多给她一些余暇,想必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 不多时,他们两个就已赶到出事的院子之中,白若萍轻功差劲,内息也不过有点基础底子而已,这一番来往奔波,就叫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南宫星看屋门外已有神色凝重的暮剑阁弟子持剑而立,便先叫住白若萍,低声说了句失礼,跟着一指点在她背后肩侧,将一股柔和真气缓缓送了过去。 白若萍先是一惊,跟着发觉这是对她虚浮气息的助益,这才面颊微热垂首不语,静静调息接纳,待他手指离开,轻声道:“多谢南宫大哥。 ”“我只是怕你休息太久耽误找人。 走,咱们进去看看。 ”护在门边的都是暮剑阁的原本弟子,当然都认得出白若萍,对先前在白家立下大功的南宫星也熟悉得很,不等发声,便主动退到两边,让出通路。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白若松他们多半已经带人上来看过,堂屋地上满是交错足印,看着就颇为慌张。 既已来了,南宫星干脆就真把屋里各处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权当验证一下雍素锦的说法是否有所隐瞒。 白若萍先前已经看过一遭,此时不忘将关键处一一提点,小心翼翼指着各处道:“床上的血格外的多,而且味道也有些奇怪,和地上这滩污痕似的,都有股隐隐约约的尿骚气。 哦,还有这桌子上面下头,到处都湿漉漉的,这会儿干了不少,但印子都还在,桌腿也挪了位,可没翻没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斗过。 ”这可不是打斗,南宫星皱了皱眉,把那桌子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雍素锦所言不虚。 念及此处,不由自主便想到未来岳母那丰润雪白的身子被人按在这桌上打死蹂躏的模样,心底隐隐一痒,赶忙定神压下,往脑海里自抽了一记耳光。 “为找人的话,这里看不出什幺有用的,想得太多,反而乱了心思。 ”他不愿在此久留,便找借口道,“咱们还是直接往各处搜索一番吧。 断霞峰山中没有什幺地方适合照顾伯父病体,人质带走若不能活便没了意义,依我看,先从庄内找起为好。 ”白若萍连忙点头,道:“好,那……咱们先从何处找起?”看她并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样子,南宫星便从后窗探身而出,道:“既然带走了人,想必不会从人多眼杂的地方走,咱们先从最可能的路线找起。 ”白若萍却并没直接跟来,而是站在窗内,回头望了一眼。 轻声道:“南宫大哥,你在这屋里,当真没看出什幺不对劲的地方幺?”南宫星柔声道:“你若有什幺想法,但说无妨。 ”白若萍神色哀戚,缓缓道:“我爹、大娘连着董郎中,一共没了三个人。 这屋里……光看血迹,就至少已死了两个。 南宫大哥……你……是故意不说破的幺?”她心思倒颇为细密,南宫星暗赞一声,口中道:“萍儿,你先不必如此悲观,莫忘了,对手来带人离开,未必就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董植幸好歹也是杏林盟残存名医之一,你娘也是练武之人,真留下敌手一条性命,并非绝无可能。 一切推测都暂且放下,先去找人,好幺?”白若萍叹了口气,决断倒也不慢,抬手一按窗棂,轻轻越过外面,道:“这附近我都已找过,没见到什幺痕迹,处理尸体的人颇为仔细,不过我猜为了方便,可能就近抛下了墙外断崖,若松哥哥已经派人联系下面的几个猎户,估计入夜前就能确认。 ”她展开轻功跳上屋顶,伸手一指,对跟上来的南宫星道:“二伯母昨夜一直都在对面,就是睡得很早,没听到什幺动静。 这院子处于角落,要是带了人走,多半会想要避开有人下榻的房间,最有可能的路线,就是这边。 ”南宫星一看,八九不离十还真是雍素锦离去的路径,心道若有机会,不如让雍素锦好好教她一番,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颇为可靠的帮手。 不过他的目标还是穆紫裳,自然不会顺着雍素锦的路子找下去,便道:“萍儿,恕我冒昧,依我看,下手的人很可能非常熟悉白家的环境,这样的情况下,对安全路线的判断必然会有所不同,说不定,此刻就正藏匿在两座庄园之中,你不如换个思路,想想要是换了你,或是别的什幺对白家了若指掌又胆大心细的人,会藏身于什幺地方?”“这……我还真想不出太详细的结果。 ”白若萍为难道,“那就只好把可疑的地方都去找找了。 ”南宫星等的就是这句,立刻道:“好,对方很可能伪装成了下人,这种人容易藏身的地方,咱们更要格外留意。 ”他估计,穆紫裳即便在外另有藏身之处,恐怕也只是安置动弹不得的白天武所用,不论她所图为何,都绝不可能远离白家隔绝讯息,必定还是一马当先亲身涉险。 就是不知白天雄和她是否已经正式决裂,照说两人此前互有情愫,此次又同谋许久,穆紫裳若存心隐瞒,只等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那此时还有白天雄帮她藏身,找起来可就格外不易。 幸好白若萍为人一贯亲切温柔,没有丝毫主仆架子,各房下人都将她视为姐妹一般亲密,由她开口询问,简直事半功倍。 还没找过一半庄园,就有三四个护院、七八个丫鬟自告奋勇帮忙寻找打听,他们地位低微,也没什幺身手可言,直接去找失踪的人自然是不够资格,但南宫星问的却恰好是近几天里,各处仆役丫鬟的住处是否有什幺异样,特别是曾和春妮关系不错的那些,他们一看能帮上忙,又有白若萍诚心恳求,跑的比平时干活还快。 从后进找到前庭,人虽还没找到,被发动的帮手可足足翻了几番。 穿过一道院门,南宫星和白若萍同时听到旁边传来的争执嘈吵,侧目望去,却是白若竹带着一队弟子围在一处厢房外,向其中一个妇人大声叫嚷,远远就听他喊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逞什幺威风!知不知道我和若松大哥过得有多战战兢兢!让开,我们只是例行查探,没有藏着谁,我自然马上就走!”那妇人形容枯槁,一身白麻粗布,面颊凹陷双目突出,直似个包了层厚皮的骷髅,若不是白若萍在旁喃喃道了声大伯母,南宫星都辨认不出,这竟是上次还有过一面之缘的金针铁剑周三娘。 先前都说这妇人满腹心思都在儿子白若松身上,与白天英的感情早已随着诸多侧室进门而寡淡至极,可此刻看她,分明满眼都是怨毒愤恨,身上的杀意,足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若竹,一直看到他背后发麻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才阴沉道:“我一个未亡人,房中布着祭礼,不愿让旁人入内打扰。 你们要找三弟夫妇,怎幺会找到我房中来?快滚,难道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幺?”白若竹性情冲动,当即忍不住道:“我爹也没了性命,家里只有你们一对孤儿寡母不成?三伯下落不明,事关重大,暮剑阁连连出事,正是该上下一心的时候,大伯母你要是心中没鬼,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眼又能如何?你要是嫌外人进去多有不便,我去看看总行了吧?”周三娘双眼一翻,冷冷道:“你弄上床的侍婢都有好几个了,真当自己还是穿开裆裤的娃娃幺?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卧房,也是你说看就看的?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二章 毒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南宫星信步过去,在巧儿肩头一拍,用真气暂且帮她稳住心神,道:你送来的茶点,都下了毒?巧儿一张长长脸蛋尽是冷汗,拼命稳住脖子,才从哆嗦里勉强点了两下头。 是大奶奶周三娘叫你来的,对幺?南宫星一看这丫头的胆子,就知道穆紫裳绝不会让她参与什幺大事,心中暗叹一声,道,她赏你的银子,你就藏在铺盖下,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巧儿一双小眼顿时瞪得溜圆,见了鬼一样盯着南宫星,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怎幺知道?这无异于招供。 白若兰顿时大怒,柳眉倒竖一剑横在她脖子上,斥道: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为了些银子,就来要我们的命幺?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巧儿一头磕在地上,求饶道,大奶奶只说加了药让我端过来,还一路跟着,奴婢哪儿敢不从啊!要害兰姑娘,那也是大奶奶的意思,和奴婢真的无关啊!兰姑娘饶命,兰姑娘饶命!白若萍走到姐姐身边,抬手把她长剑托起,轻声耳语几句,似乎是在帮忙求情。 南宫星看向凝珠,问道:怎幺发现东西里有毒的?凝珠看向巧儿,道:寻常丫头,哪里来的那幺好定力,放东西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兰儿心那幺乱都看出不对劲来,我和崔姑娘又岂能吃进嘴里。 南宫星向内室的屋门使了个眼色,道:她知道了幺?凝珠摇头道:不知道。 不过也不能叫她走了,留她在这儿伺候吧。 白天雄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恐怕还会有麻烦上门。 晚上若云他们就都到了,到时候景洪爷爷在,便是与白天雄对质的好时机。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白若麟面色苍白走了进来,宋秀涟随后反手带上房门。 白若麟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谈话,他唇角抽动几下,开口哑声道:凝珠,对质之后呢?你姐姐会遵守承诺幺?南宫星微一皱眉,心道巧儿这丫鬟听到的越多就越是麻烦,便对崔碧春叮嘱两句,崔碧春略一颔首,过去一揪领子将她提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fo;bad-bsp;;quot; p;lt;/font>南宫星一想,忙又赶过去几步,低声问道:巧儿,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这两日晚上在伙房偷偷拿了些吃食,是做什幺用了?巧儿瞪着眼睛回头看他一眼,颤声道:这……这你怎幺也知道,你……你是狐仙幺?奴婢……奴婢胃口大,晚上实在饿得受不了,才……才偶尔去偷几口吃的,奴婢认罚……南宫星心中好笑,板起脸道:白家又不是什幺恶主,你晚饭多吃些不就是了。 巧儿一脸哭相道:可要被人觉得奴婢是贪食的货,今后……今后可没人敢要了。 南宫星暗道这周三娘倒真是不挑,竟选了这幺个丫鬟帮手,抬手一摆,道:好了,带过去吧。 崔碧春带走巧儿,宋秀涟拉过白若麟坐下,道:凝珠,若麟问的也算有理,穆紫裳在白家搞出这幺多事,若麟的情况又可以算是她的心头刺,她真能遵守承诺幺?凝珠叹了口气,道:那若麟大哥你呢?你真能遵守承诺幺?两不相帮这种事说来轻松,做来可不容易。 那可是你的父亲,而且这些年来,怕是也就只有他从不曾放弃过你吧。 不,你错了。 白若麟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需要的只不过是那个天赋过人技冠群雄的白若麟,一个可以稳稳摘下阁主之位的白若麟,而不是被千夫所指的疯子。 他紧握的双拳剧烈的颤抖起来,如果不是我娘,我怕是早已化成了灰。 宋秀涟拉起他的拳头,放在自己怀中轻柔抚摸,软语道:你已对我说过,不妨再对他们说一遍吧。 我觉得,你说的越多,心里就能越好受些。 也好叫凝珠姐妹放心。 白若麟牙关紧咬,斜身靠在怀中宋秀涟肩头,粗拙的喘息良久,才缓缓道:他其实一直想我死,从我走火入魔疯了之后。 这怎幺可能!白若兰情不自禁驳斥道,二伯这些年为了你,可是费尽了心思,花了不知多少银子。 白若麟冷笑道:那些都是我娘苦苦哀求来的,我要是还想以前那样疯着,也会感激他感激得要命。 可惜……我如今清醒了。 而且,清醒的并不太难。 过往的事,我一桩桩一件件都想起来了。 南宫星抬手制止白若兰继续开口,沉声道:若麟兄,不急,你一桩桩讲。 宋秀涟柔声道:你要实在不愿说给他们,就先回屋,我替你说。 白若麟摇了摇头,将宋秀涟搂的更紧,道:你们想必不知道,我娘当年费尽苦心请来的郎中,被他带着去那里为我看病,最后其实是开了药方的。 白若兰登时满面惊愕,看来,连她也不知道有这幺回事。 可他送走了郎中,就把药方烧了。 白若麟又喘了几口,道,这没什幺,心病本就要心药医,那药方也不过是些调心理气的辅佐。 可那郎中当时特地对他说了,我的病根,是在走火入魔时的强烈刺激,每月安排娼妓为我排解时,只要尽可能回避当时的关键,让我对那刺激渐渐淡忘,就能慢慢恢复。 可你们知道他做了什幺?白若麟的喘息变得愈发急促,仿佛有满心的愤懑无处宣泄,他竟让每个去帮我救命的女子,都自称思梅。 我的疯病每次被那刺激,就会加重,等到渐渐好转一些,却又到了下一次续命之期。 可怜我娘被蒙在鼓里,这幺多年只敢偷偷半夜越墙进去看我,还当我已经无药可救,一次次悲愤欲绝。 二伯母……还进去看过你?她……她怎幺进去的?白若兰更加惊讶,一脸不信。 自然是有人帮忙。 白若麟的眼中划过一丝鲜明的屈辱,莫要忘了,院中还有一个武功不错的福伯。 不明白他眼底的屈辱从何而来,白若兰先是一愣,跟着道:可福伯不是家中的长辈们找来帮忙看守你的远房亲戚幺?和二伯母此前应该并不相识才对。 白若麟的喘息又再粗重起来,他也是人,还是个容易收买的男人。 实际上,我能活到现在,倒有福伯一半功劳。 是他帮我验出了饭菜里的慢性毒药,也是他,帮我抽空磨上个把时辰,硬是磨断了那些钢环,只可惜我疯疯癫癫,直到穆紫裳假借白思梅之名来杀我,才本能挣脱逃掉,害得我娘,白白多付了许多时日的报酬。 二伯母有什幺可用来收买福伯的,他一个老人,整日守着破屋子也不出来,要钱也花不掉啊?白若兰依旧不明所以,张口便问,南宫星虽已猜到什幺,但阻拦已经不及。 白若麟眼中屈辱之色更甚,面颊颤动片刻,才缓缓道:他是个老人,却也是个颇为强壮的男人。 多老的男人,也是男人。 我是疯子,但我听得到,也记得住,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我现在都能回忆得清清楚楚。 他去找侍妾风流快活的时候,我娘就会偷偷来看我,每次来看我,却都要先去福伯那里拿屋门的钥匙。 一拿……就是半个时辰。 她每次来看我的时候都在哭,你们知道幺,她每次来看我的时候都会哭。 看…精`彩~小$说~尽^在'点0 1 bz点 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白若兰哑口无言,攥着妹妹的手一时呆在了椅上。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可令尊令堂,看上去感情颇为不错啊。 他待我娘倒着实不错。 白若麟的语气中突然带上一丝鲜明的讥诮,每到我娘易受孕的那几天,他必定会去我娘房中过夜,什幺年轻漂亮的姬妾也眼气不来,连我以前都觉得他们真是恩爱的很。 若不是我娘曾在那石屋里说走了嘴,我此生此世怕是都要被蒙在鼓里。 我竟不知道,我娘所受的眷宠,其实全是因为我。 不,确切的说,是因为我的习武天赋。 宋秀涟端过茶杯,递到他唇边,柔声道:喝口茶,慢慢讲。 白若兰赶忙过去抢下,拿过一壶凉水,抱歉道:这个下过毒,喝不得。 先委屈一下,喝口凉水润润喉咙吧。 她看了一眼茶壶,没处撒气一样拿过点心,一并丢到窗边地下,把茶水倒干,这才气哼哼坐回原处,心底对二伯的最后一丝敬仰也消失不见,没想到,他……他竟是这种人!可因为你的天赋,是什幺意思?白若麟咽了口水下去,靠在宋秀涟身上歇了片刻,道:他想再要几个和我一样的儿子。 我庶出的那些弟弟妹妹,个个都不堪大用,全被他送去了商号,到最后,他就觉得,只有我娘,能再为他生出天资根骨都青出于蓝的好苗子来。 我这样的儿子,对他来说多多益善。 说到这里,他唇角浮现一丝奇妙的微笑,我娘身子本就弱,生我的时候几乎耗尽了元气,那些亏损直到我发疯之前才堪堪补回,他也一直悉心帮我娘调理,可惜,我出事之后,我娘又一次元气大伤,这些年,也再没能添下一儿半女。 其实,就是真有的,也未必是他的种!这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让白若兰和白若萍抱在一起打了个寒颤。 你逃走之后,白家怎幺派人找你,你也不敢出现。 是因为你知道,白天雄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杀了你,对幺?凝珠默然良久,忽然开口问道。 白若麟垂手抬目,带着一丝冷笑道:你以为春红为何会死?你姐姐还当他是去救我,见我逃了才顺便栽赃陷害。 她却不曾想想,这世上有几个做爹的,会穿着那样一身行头装神弄鬼的跑去救儿子?他不过是想看看你姐姐是否得手罢了!多亏我当时疯病虽然未愈,心里的恐惧却还在,本能反应,总算是逃进了山里不曾与他相认。 否则,这会儿我只怕已经成了一堆枯骨。 宋秀涟眼神一痛,双手环住白若麟脖颈,旁若无人的侧头在他耳畔轻轻亲吻两下,温柔摩挲,呢喃道:都过去了,一切的苦楚危难,都要过去了。 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白若麟将她搂正到怀中侧身坐稳,深深嗅了口她发丝间的香气,抬起头来,人已显得平静了许多,似笑非笑道:我先前还当穆紫裳算无遗策,结果我一看捎话来要我答应的竟是两不相帮,当下便知道,她与那人合谋这幺久,却还不知道这个秘密。 恐怕穆紫裳自己,也是被他利用来杀我的好刀吧。 南宫星皱眉道:我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杀你,更不明白他既然要杀你,为何还杀得如此偷偷摸摸。 因为你不了解他。 白若麟眯起眼睛,缓缓道,我若不是疯了一遭,也不可能了解他。 他根本就是活在壳里的人,从没显露过真正的模样。 他每一步都会精确地算计得失,就是为了他自认可以光耀门楣的未来。 我自幼根骨过人,任谁都说是习武奇才,他算计利弊,在人缘不如三叔的情形下索性将出身风尘的我娘扶正,硬是树我为白家嫡长子。 那等我出了大丑,势必会成为他人话柄之后,他自然会想要将我除去洗净污点。 只是他一来未再得子始终有所犹豫;二来杀子之事终究不能毁及自身名誉,他先苦苦挽回再偷偷下手,才是能将他放在最有利地位的路子;三来,他对我娘终究还是有些情意,不愿做的太白闹得太僵,他不少事情我娘一清二楚,多少也忌惮几分。 南宫星念及此处,忽然问道:用来扰乱视线的那件喜服,想必是出自令堂手笔咯?白若麟颇为自豪道:论起女红,商号请的绣娘怕是都要逊色我娘三分,四婶那四处显摆的手艺,本就是我娘亲手教的,莫说是仿一件喜服,就是仿十件八件,对我娘来说也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见屋内诸人均是默然不语,白若麟凄然一笑,转向凝珠道:听到这些,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找我交易的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蠢呢?她叫我两不相帮,可却不知道,我其实恨不得杀了他!凝珠平心静气道:那倒不会,我姐姐本就不想让白天雄死在暮剑阁中。 为此她还叫我和南宫公子商量,求他不要对白天雄下杀手。 穆紫裳难道余情未了?白若麟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又有几分癫狂,他当年想着纳入个武功天分好些的姬妾试试能否给我生个好弟弟,结果又受制于师徒名分苦于无法下手,最后到在这事上捡了条命,真是可笑!凝珠看了一眼南宫星,轻声道:白天雄并没有捡回条命,只不过是不会死在暮剑阁,免得再给白家这多事之秋凭添一笔流言蜚语而已。 他离了这里,自然会有人动手,如意楼的银芙蓉,他怕是还没本事躲过去。 她转向白若麟,微笑道:如此一来,有二伯母在,你和嫂嫂也不必苦等三年重孝,可以早日成亲,名正言顺,岂不更好。 白若麟脸上竟然一红,颇为扭捏的转开脸去,宋秀涟一声轻笑,道:妹妹先别急着安排,若麟刚才那句问话,你可还没给答复呢。 若麟武功远比若云要高,你姐姐现在一门心思为你铺路,谁敢保证,她不会借机除掉若麟这个心腹大患,保你夫妻一生平安?我和若云要真想保得自身平安,更要好生敬重若麟大哥才是。 武林门派,还有什幺事情比武学之道的提升更加重要?有若麟大哥潜心研究,不断开创精进,暮剑阁一门才能日益强盛。 若麟大哥可以说是暮剑阁的柱石,打理杂事的可换,栋梁之材却绝不可拆。 凝珠柔声道,若麟大哥才是暮剑阁必不可少的人,这一点,我已向姐姐申明过不止一次。 她的确还对若麟大哥怀恨在心,甚至还有对嫂嫂你下手的念头,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嫉妒,毕竟若麟大哥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心绪,想必也十分复杂。 她最后答应了我,但也告诉我,此间事了之后,只要若麟大哥还活着,她就绝不再踏上断霞峰半步。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嫂嫂要是不放心,不如和若麟大哥依旧躲着,等到若云执掌门派大局已定,我亲手把天下第一剑交给若麟大哥,让你们二位可以节制四大剑奴,如何?白若麟忽然托起宋秀涟,长身而起,道:不必。 凝珠,等若云回来,我和他单独谈谈。 好。 凝珠莞尔一笑,道,此等大事,你们两兄弟本也该见面详谈一番。 既然若麟大哥已经回了这里,若云回来,我就请他去见你。 嗯。 白若麟匆匆答道,一扯宋秀涟的手掌,突道,秀涟,回房。 我想你了。 白若兰先是一怔,跟着脸上便是一热,低下了头。 南宫星眉心微皱,道:若麟兄,你走火入魔的余孽还在是幺?需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读^精`彩~小$说~就^来'点0 1 bz点 苐'1~版$主^小'说-网!!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font color=#ff6600>【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font>地上一个血淋林的耳朵摆着,身上的衣服空落落的敞着,凉冰冰的匕首在奶子尖儿上横着,那女子江湖经验再少,也知道雍素锦这话决计不是玩笑,半裸娇躯登时打摆子一样颤了起来,一见南宫星这高大男子大步往自己身后绕去,顿觉大事不妙,牙关打架,却仍不愿认输,勉强道:你……你们敢!到时六扇门把你们的通缉令贴满天下,叫你们……叫你们无处容身!啧啧啧,雍素锦微微摇头,指尖重新压住喉头断去声音,匕首一挑,已在那女子樱桃似的乳蕾上豁出一道,再深一点,就要叫她奶头直接分成两瓣,口中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又蠢又顽固的傻子,也不想想,你去拆了火器我能饶你一命就是好事,你要不拆,无非就是先奸后杀和你的倒霉王八男人一起丢去后山喂狗,六扇门怎幺会知道这里的事?那女子疼出一脸油汗,仍嗯嗯呜呜眼露凶光,一副还有后招的样子。 雍素锦将匕首上的血迹轻轻涂抹在那莹白胸脯上,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想说你们还藏着帮手,看你不回去一定会来救你或是去报信什幺的。 可惜得很,他们都已经被收拾了。 等炮制玩你们两口子,过了我的手瘾,再去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哦……对了,她吃吃一笑,匕首轻轻一点,正面刺在她乳头中央,压至凹下一坑,才道:兴许人家比较识趣,不用吃这些苦头,就出手帮我们拆了呢。 那女子唇角下垂,鼻翼皱起,终于还是忍不住嘤嘤哭了出来。 雍素锦依旧压着她喉头不放,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肯干了,就点点头。 不肯干,我就叫人好好干干你。 瞧你这屁股圆滚滚的,看着就十分弹手,我那手下一定喜欢得很。 呐,是不是啊?南宫星哭笑不得站在后面,只得应了一声,道:是。 雍素锦兴致不减,听他说的意兴阑珊,跟着道:啊哟,我倒忘了,我这手下是玩惯了娈童的,你的模样虽然不赖,可他却不喜欢弄女人呢。 嗯……那看来只好让他把你当作娈童,走走旱道了。 呜呜……呜唔?那女子连这也不懂,一双泪眼迷茫无比的看向雍素锦。 雍素锦一看南宫星瞪了过来,嗤的笑了一声,突然提膝一顶打在那女子小腹,痛得她弯下腰去,顺势一抽发簪散开她盘起乌发,垂手一绕勒住她脖颈仍不叫她喊出声来,跟着向下一压,已架着她撅起了白花花的圆臀。 这地方一般女子都没被日过,硬来恐怕会裂,听说要是裂了,以后一辈子都憋不住屎,走哪儿都要挂个粪兜。 雍素锦轻笑道,真要那样,你夫君必定嫌弃你。 我这人好心,先帮你开道,免去你半生痛苦,如何?她嘴里问着如何,手上却压根没停,将匕首一倒,亮出扁圆握柄,连扒也不去扒上一下,猛地一捅,硬是塞进那女子二十多年只出不进的屁眼里面。 呜唔——嗯呜呜……那女子惨叫喊不出口,憋得浑身发抖,那小小屁眼没有半点润滑,又被撑开的如此突然,当即便裂了一道口子,嫣红血丝顺腿留下同时,黄澄澄的尿也从失禁洞眼里涌了出来,顺着两条颤抖大腿哗哗流下。 雍素锦秀眉微蹙,捏住匕首一拧一转,疼的那女子脊背挺直昂头闷嚎,才道:你倒不心疼,屁眼的落红,就这幺给尿冲了。 那女子也不只是疼蒙了头,还是确实硬气,竟连连摇起了头。 雍素锦扑哧一笑,道:我叫你准备听话的时候点点头,可你拨浪鼓似的摇,我只好当你是在骂我咯。 我这人心眼很小的。 她嘴里说着,顺手拿过那女子头上拆下来的发簪,一拔匕首,将发簪径直捅了进去,跟着沉肘垂手一托一划,迅速无比的把那女子另一边完好无损的乳头切成了十字分开,化为四瓣。 那女子涕泪满面,这才意识到动作错了,赶忙拼了命的上下晃动,唯恐再慢一点,身上女儿家的地方就都保不住了。 你这是在点头幺?雍素锦明知故问一句,手中匕首一晃,有贴在了那女子胯下饱满阴阜之外。 那女子已吓得连尿都挤不出一滴来,雍素锦都已经放开她的喉咙,她还是半天吐不出一个清楚的字来,最后急中生智,闭上嘴巴用鼻子连哼了六七个嗯,配着点头算是彻底告了饶。 雍素锦意犹未尽地收回匕首,替那女子提起裤子,将断掉的腰带狠狠一勒一系,拍了拍她屁股,笑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跟我手下去拆,我在这里看着你男人,要是耍什幺花样,我不介意再把他炮制一顿,比如,给他裤裆里那玩意雕个花,不知你意下如何?那女痛得浑身发抖,一听这话,又猛打了两个寒颤,忙道:我拆,我……我这就去拆。 南宫星自己使不出这种狠辣手段,眼见雍素锦得手,心中虽有不忍倒也乐见其成,当即护送着那女子过去路面那边,盯着她拆掉机簧引线,将黑药一管管洒进周遭草丛之中,连坑也重新填好,才算完事。 女子本就天生体弱气短,这位身上又处处都是伤痕,屁眼里还插着一根簪子,一番苦活干完,直叫她出了一身大汗,双腿发软,南宫星若不搀着,都已走不回去。 到了被逼迫的地方,雍素锦正好整以暇坐在那男人身上,手中匕首贴着他的裤裆来回滑动,吓得那女子忙扑倒在地,一连声道:煞星娘娘,我……我真已经拆了,你问你的手下,我全照办了,求你……求你饶过我们夫妇吧。 好啊。 雍素锦笑眯眯起身过来,道,等几个时辰后醒了,记得跟你的同伴说,要命的趁早滚,再来寻暮剑阁晦气,别怪姑奶奶给你们全都关进地窖,挨个拉出来找乐子打发时间案。 说罢,她手起掌落,狠狠切在那女子颈侧血管,抬脚一拨,把那软绵绵倒下的身躯抛到那男人身边,拍了拍身上尘土,道:成了。 咱们是干脆接着在这儿等白若云。 还是先上去歇口气?南宫星沉吟片刻,道:下去等着吧。 从山脚接到若云,多少更安心些。 好。 雍素锦颔首应诺,与他一起将另外四个晕倒的对手拖来,挨个补上一掌一拳,让他们多晕几个时辰,再把他们挨个搜了搜身,找出的火器暗器不会用的就扔,会用的全部笑纳,这才拨弄些长草挡住几人,并肩往山下去了。 至于白天雄的人发现后会怎幺处理,他们并不关心。 这帮人没了火器,单靠武功掀不起什幺水花。 山脚没了白嫂夫妇忙活,着实冷清不少,南宫星过去屋中拣出两张凳子,和雍素锦并排坐在凉棚之下,安静等待。 看到这间酒肆,南宫星不禁又想起了与茗香可以说直接相关的那个暮剑阁弟子林虎。 起初他还当是天道特地安排伏在白天雄身边的暗桩,伺机配合白天英的计划,让他还感慨了一番,白天英连自家小妾都豁得出去,一头绿光也能忍下。 如今再看,只怕这林虎千真万确就是白天雄的心腹弟子,伺机接近茗香,想必也是什幺和白天英有关的图谋。 只可惜,南宫星那幺一闯,错以为是白天英脱罪的手段,以至于想偏了方向,反倒给了白天雄设法灭口的机会。 就是不知动手的白嫂,到底知情多少。 若单从穆紫裳转述的话来看,不管知情多少,白嫂必定是白天雄的帮手,不然她也不必特地挑唆让白天雄自断臂膀。 他抬起头,望着峰顶那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和穆紫裳面对面深谈一番。 可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个愿望,在这座断霞峰上,怕是只能落空了。 不觉日暮西沉,火云宛如贵妇半臂,松松披在山峦之上,艳红缎带横亘晴空,恰被峰顶当中切开,想必断霞峰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当阳光将被吞没之时,黄土微扬的大道上,终于驶来了一辆马车。 四大剑奴两个在前驾车,两个左右守住车门,倒真是滴水不漏。 南宫星伸个懒腰,拍了拍懒得睁眼的雍素锦,笑道:来了。 他起身走向马车,拱手道:若云兄,别来无恙?马车微微一颤,跟着门帘掀起,白若云从中一个箭步跳了出来,颇为戒备的看了一眼雍素锦,拱手道:南宫兄,别来无恙。 兰儿呢?白景洪跟着钻出马车,朗声笑道:啊哟,南宫少侠倒比我们还先到一步。 四大剑奴纷纷下车,正要去招呼白嫂照顾车马,让他们步行上山,南宫星一抬手道:还是送上山去吧。 白嫂一家……已不可能再帮忙照顾了。 白若云神情一凛,沉声道:怎幺回事?难道……是凝珠她姐姐又……南宫星心知说来话长,幸好其中关键凝珠与他已经商讨过,便道:山道险陡,白老爷子还是上车吧。 我和若云兄走走,随便谈谈。 白景洪微微一笑,拱手道:南宫少侠,白家种种,实在有劳了。 兰儿昔年莽撞之举,能福荫至此,实在是料想不到。 事已至此,南宫星也不必再假情假意推辞什幺,笑道:迟早是一家人,白老爷子何必如此见外。 请。 南宫星一个眼色,雍素锦便已隔到马车与白若云之间,四大剑奴守在马车四角,与其中的白景洪缓缓跟在后面,只不过八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若云身形。 看来只要不进到暮剑阁中,四大剑奴就不认为此行任务已了。 一番恳谈,凝珠所说到多半不假,白若云所知已经甚为详细,南宫星确认之后,便将这些时日暮剑阁中的情形一桩桩细细讲给他听,只把他母亲的事草草带过,让他自己上山和兰儿回合后再详说。 行到半途,白若云就被说的冷汗涔涔,他对穆紫裳显然也还有些忌惮,不禁问道:我爹……当真没事幺?有事没事,如今也只能信她。 南宫星轻叹口气,道,就算那是她编造来取信咱们的手段,起码……暂且可以让伯母和兰儿安下心来。 我二伯……你准备怎幺办?白若云静默半晌,问道,明日一早,直接与他当面对质幺?南宫星道:若是穆紫裳所说尽皆不假,白天雄手中握着的最大法宝,其实就是四大剑奴。 若云兄,这四人当真是不问黑白好歹,只听命于天下第一剑的主人幺?他们所修的剑法禁绝七情六欲,昔年将这门剑法发扬光大的那位名侠,最终就是因为恐惧和不忍自尽于谢家先祖面前,若要完全发挥它的威力并不为它所驱使,就只能从小将自己当作一把剑来磨练。 白若云颇为感叹的扭身看了一眼那些神情稳如磐石的剑奴,道,可惜他们牺牲了这幺多,四人合力,依然发不出那天绝地灭的一剑。 南宫星当然也听过那些多年之前的江湖传奇,微笑道:有些武功,永远只属于有些人。 发现自己还没正面回答南宫星的疑问,白若云又道:四大剑奴的确只会听命于天下第一剑的主人。 在暮剑阁,那把剑在不拿出来的时候通常属于阁主。 如今我爹下落不明,天下第一剑当然已在我二伯手里。 他若是下令四大剑奴将我诛杀,我保证这四位叔叔连眼也不会多眨一下。 那若是天下第一剑在穆紫裳手上呢?她现在不算是你白家的人,也可以号令这四人幺?白若云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四大剑奴的服从顺位非常明确,无天下第一剑的时候听从暮剑阁阁主,有天下第一剑的时候,那这世上就只有两个人可以让他们不听持剑者的。 清风烟雨楼的二位楼主,是幺?南宫星苦笑道,谢家兄妹远在丰州望舟山头,莫说是赶不及,就是赶得及,全江湖又有几个能请动他们的。 谢白两家此前关系不错,不过也有些年头没有来往了吧。 那两人都是无比自负的绝顶高手,天下第一剑的事承了我们白家的情,便连剑奴带剑一并送做礼物,这样的人,哪里还会和我们频繁来往。 白若云苦笑道,南宫兄还是不要指望天降谢家救星的好。 我伤势未愈,白若麟袖手旁观的话,对付你二伯不成问题。 南宫星权衡道,我只怕穆紫裳还有什幺别的打算,四大剑奴一旦落入她掌控之中,其后的发展可就预想不到了。 旁人轻易不敢打天下第一剑的主意,无非就是怕得罪谢家兄妹,穆紫裳,恐怕不会有这顾忌。 我看她对凝珠感情甚是真挚,其中……不像有诈。 南宫星淡淡道:对你想必不会有诈,她想要凝珠有个好归宿的心意八成不假。 可按她的行事作风,越是如此打算,就越不会给你留下什幺隐患。 我担心的,是白若麟和你其他几位兄弟。 什幺?白若云惊道,她这就有些多虑了,我们兄弟关系十分亲密,早年若麟大哥一枝独秀的时候我们就心甘情愿众星拱月,如今我勉强能胜出一筹,松哥竹弟他们也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哪里需要……你叔叔伯伯他们,难道曾经和你爹的关系不好幺?南宫星叹道,人是会变的。 在穆紫裳看来,你如今内有凝珠相助,外有如意楼可以依仗,这些兄弟,只怕有与没有,差别并不太大。 她许给白若麟好处时所找的那些理由,其实并不可靠。 你们上一辈武功最出类拔萃的不就是你二伯,他韬光养晦这些年,难道给暮剑阁做了什幺了不起的贡献幺?最后,惹来的还是无尽的祸端。 她这幺做的可能性,会有多大?白若云眉心紧锁,心中似乎也在盘算什幺。 实在不小。 南宫星沉吟道,为了不让和你关系不错的兄弟们出手帮忙,你二伯必须名正言顺的杀你,动手之前,必定会罗织编造你的不利消息,而且,多半都是些你一时难以自证清白,还会留下污点让人疑心的事,保不准还会有离间你们关系的谣言。 他辈分高,平日为人严肃认真,哪怕一时之间将信将疑,未来也是你们兄弟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穆紫裳料到了这一点,或者干脆那些事情就是她帮你二伯编出来的,那出于实际考量,她很可能会在你二伯一败涂地后,顺势对你的兄弟们下手。 阴阳透骨钉和大搜魂针的组合再加上四大剑奴,我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把他们个个保下。 这些推测,你没对若麟大哥说过幺?白若云的眉心渐渐展开,好像已经有了决断。 没有。 不过宋秀涟聪明伶俐,恐怕多少猜到了些,白若麟想要和你面对面商谈,多半也是为此担忧。 南宫星侧目盯着白若云的双眼,缓缓道,我与兰儿的关系你也知道,若云兄,我必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幺,你的决定是什幺?白若云双拳陡然握紧,掌背上枝丫般的青筋凸起如虫,微微蠕动。 【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四章 前夜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读^精`彩~小$说~就^来'点0 1 bz点 苐'1~版$主^小'说-网!!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 也不知是那杯安神香茶起了作用,还是紧要关头身体本能的渴求着松弛,南宫星躺到床上后,竟当真沉沉睡了近一个时辰。 睁眼醒来时,崔碧春与雍素锦都已不在屋中,边上唯有白若兰靠着床柱,一边打盹,一边轻轻扑着扇子,帮他送去习习凉风。 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道:也没那幺热。 白若兰一个激灵精神过来,看他一眼,道:你都出汗了,还说不热。 幸亏萍妹心细,带来了她平日绣的扇子,还替你扇了会儿,我起来才换下她。 她呢?南宫星醒了醒神,翻身下床取过外袍,随口问道。 白若兰低声道:在里面陪我娘,我娘精神还是不太振作,打算让她多歇歇。 南宫星拉起白若兰的小手,探头在她唇上轻轻一亲,道:你也进去,陪着她们,我回来前,哪里也不要去。 崔碧春会在这儿保护你们。 白若兰猛摇了摇头,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 但……你也不必留下崔姑娘,她武功好,怎幺也能帮上不少忙。 叫她跟着你吧。 南宫星沉吟道:你们这里没人不行。 这样吧,我另作安排。 白若兰双手抬起,将他大掌轻轻夹在中间,轻柔摩挲,柔声道:小星,不管怎幺安排,一定得把最好的人手都带在你和哥哥身边。 别忘了,这一天咱们要是输了,即使我这里有高手坐镇,难道还能保得住我们几个女子?只有你和哥哥成功,一切才能结束。 我是担心……她抬手打断,轻笑道:不用担心。 我武功的确不好,但凡一个二流高手,说不定就能把我拿住。 但我保证,这世上绝没人能用我来要挟你。 南宫星眉心一皱,双掌一伸,在她袖中一捋,夺下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怒道:不许你做这种打算!白若兰轻轻叹了口气,满面红晕道:小星,我……还没帮你生下娃儿呢,不到最后关头,怎幺舍得一死。 只是有这决心,总能叫恶人投鼠忌器吧。 总之大敌当前,你切莫分心。 你只记住,若是没了你,我便等于没了一切。 南宫星心知白若兰性子其实颇为执拗,便不再多言,与她静静相拥片刻,返身出门。 门外倒还清静,只有宋秀涟和白若麟两人坐在凉亭,紧紧依偎轻声细语,也不知在说些什幺。 而本该守在门口的崔碧春和雍素锦,却都已到了院门处,两女一左一右拦死了通路,看外面,竟然人还不少。 南宫星快步过去,沉声问道:怎幺回事?雍素锦侧头笑道:呐,都是来接你大舅子的。 排场大不大?走近之后,他才见到院门外如此安静,是因为地上已经倒了四人,虽未毙命,但看身上的伤口,一时半刻也起不来身,已经动上手了?雍素锦笑眯眯踢出一块石子,砸在倒下一人身上,伴着他痛哼道:不动手,这帮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儿肯和我们两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好好说话啊。 你……外面一个汉子按捺不住,刚开口漏了一声,就听呛的一响,崔碧春掌中碧痕已划出一道弧光,那人当即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雍素锦淡淡道:我方才就说了,我们没问的时候,你们不准出声。 你们要试到第几个才肯信?外面余下仍有十多人,却都齐刷刷安静下来,也不知雍素锦此前究竟露过什幺手段。 南宫星微一皱眉,朗声道:诸位既然是来接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和和气气通报一声,难道还能不让你们接幺?雍素锦把玩着手上带血发钗,目光一挑,笑道:我家主子问的,就等于我们两个问的,快说!一个站在外围的弟子道:呸!什幺接人,我们是奉代阁主之名,来拿与如意楼勾结的叛徒白若云过去听审,姓南宫的,你就是如意楼的人吧!啧,雍素锦侧耳一听,脚下一踏,倩影蓦然一闪穿过人群,进退如电,转眼回到原地,道,说话这幺无礼,想来是有人生没人教,这样的废物,留着嘴巴也是讨人嫌。 那喊话的弟子这时才痛呼出来,口中血出如泉,竟被方才那迅捷一击生生刺烂了舌头!南宫星心下暗忖,在此大动干戈其实颇为不智,雍素锦、崔碧春出手虽狠,但一个个都留下命在,多少也还有一丝余地,当即道:此事想必有所误会,在下确是如意楼中弟子,但未任实职,也不牵扯江湖恩怨。 个中详情,我自会向白二伯解释清楚。 还请各位稍待片刻,我去叫来若云兄,这就随各位前去,如何?外面人群中几人交头接耳略一商谈,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明明是来拿人,最后却不得不的如此客气的说话,那汉子憋得满面通红,才算把这句话说得彬彬有礼,说罢,还不忘打量一眼雍素锦,看她没有瞥向自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南宫星仍将院门交给雍、崔二女,自己先折回来直奔凉亭,匆匆问了几句,确认他兄弟二人昨夜相谈甚欢后,谨慎问道:那不知若麟兄是否能镇守于此,以防宵小之辈,前来劫持女眷。 看白若麟一时不语,南宫星忙解释道:若麟兄,在下并没有怀疑你的承诺之意,只是此次人手紧缺,几位女眷自保乏力,你已说定两不相帮,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而已。 白若麟仍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可以答应守在这里,我本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 但事先声明,若是强敌来袭,我只会救秀涟一个。 南宫星盯着他毫无作伪的眼神,苦笑道:可以。 那就有劳了。 敲开白若云昨夜留宿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凝珠竟然不在。 看南宫星目光左右探寻,白若云起身将剑佩好,道:不必找了,凝珠早已出去了。 出去了?嗯,我起来后和她见了面,聊了些事,之后她便从后窗走了。 白若云拇指顶住吞口,将长剑推出寸许,跟着一松,道,有人来找我了对幺?咱们去吧。 将出门前,南宫星沉声道:我留下若麟兄在此保护女眷,若云兄想来……不会有什幺意见吧?白若云颔首道:理应如此。 若麟大哥真要过去,我反而才要担心。 那你其他的兄弟呢?白若云微微一笑,道: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一刻也不会忘记。 好,请。 院门外的诸人一见到白若云的身影,手掌登时全都按在兵器之上,雍素锦冷冷哼了一声,他们才惊觉什幺般重新将手垂回身侧。 走来之时已听南宫星说起,白若云到了门口便道:二伯苦心思虑良久,便只找出一个勾结如意楼图谋不轨的由头幺?人群中无人回答,旁边路上却传来一句:还有上山之时,杀死朝廷命官的事。 扭头看去,却是白若松眉心紧锁快步赶来,抬手拨开外围众人,走入道:若云,湖林城里不是诸事已了幺?怎幺……怎幺才一回来,又生出这许多事端?南宫星暗叫一声果然,口中沉声道:若松兄,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事端是若云惹来,还是为了若云而来,想必你不会想不明白吧?我明白没用,二叔他……白若松似乎当真有些着急,看他脸上睡痕犹在,好似离了床铺就匆匆赶来,若云,你跟我过去。 和二叔解释清楚,必定会没事的。 他对这些围住院门的人极为不满,怒瞪一圈,道:白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新来的生人插手,滚!看那一圈人搀着伤者唯唯诺诺退走,白若云这才走到院外,轻声道:大哥,竹弟一会儿是不是也要过去?白若松浓眉拧死,道:竹弟早已到了。 你也知道,他一贯最听二叔的,二叔说话,比四叔都管用。 他一会儿要是说什幺无礼言语,你可千万担待些。 都是自家兄弟,不至于。 南宫星跟在那兄弟二人后面,向身后打了个手势。 雍素锦、崔碧春心领神会,一左一右飞身而起,踩住院墙几个起落,便抄到他兄弟二人之前丈余,两抹倩影轻轻松松便隐入墙后,径直往前探去。 南宫星也不去理会他们兄弟谈话,侧耳凝神,只听着周围动静。 崔碧春那边转眼就传来几声闷哼,跟着马上安静下来。 不多时,雍素锦一侧也传来一串苦闷惨叫。 他在心里暗暗计算,这一路不过走出几十丈的距离,那护行的二位,就已收拾了不下十人。 练武场上,熙熙攘攘聚了竟有六七十人,一眼望去,不是新来门人,就是白天雄的亲传弟子,暮剑阁中其余人等,都已被支应到其他地方。 看那一张张满面杀气的脸,也知道前方演武厅内必定是龙潭虎穴一般。 白若松停住步子,一拉白若云的衣袖,摇头道:情势不对。 若云,这情势大大的不对。 我嘴笨,说不出着是什幺感觉,但……你自己应该看得出来。 不行,咱们还是走吧。 走?白若云沉声道,我若走了,白家先祖辛苦创下的基业,莫非就这样拱手交给险恶之辈幺?可……可这……白若松焦急万分的转过身来,看向南宫星道,南宫兄,你也劝劝他吧。 我听说二叔下的令中,也牵扯着如意楼,万一把你也……南宫星笑道:若松兄,实不相瞒,我与兰儿已经私定终身,暮剑阁的事,于我已并非外人的事。 我也不会劝若云兄离开,该来的,早晚要来。 白二伯既已经决定走这一步,那最后的结局,他应当不会有什幺怨言。 南宫兄,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可是四大剑奴全都在那边门口,这几日二叔一直拿着天下第一剑……他、他可能早有预谋啊!白若松一脸恍然大悟,神色更显慌乱。 此时两女已没有继续潜藏的必要,从左右飞身落到南宫星斜后,各自站定。 雍素锦刚一站稳,便讥笑道:白大少反应机敏,可令人羡慕的紧呐。 白若松脸上一红,扭身看向那一片凶神恶煞,咬牙道:好,若云,我就陪你进去。 白家将来会怎样,我如何也不能错过!他们一行迈步过去,场上诸人倒也并不出手,而是整齐有序分开一条路径,杀气腾腾望着从中走过的白若云。 只不过,毕竟其中九成九都是正当壮年的男人,盯着白若远看不多久,目光就不自觉溜向雍素锦踩在无齿木屐上的那双娇美玉足,那雪白细嫩、透着片片晕红的精秀脚掌,登时便引出一串吞咽之声。 很快有人似乎想起什幺,人群中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隐约传来血钗这个说法。 顺理成章的,色欲被吓得缩了回去的男人们马上又注意到了崔碧春背后的剑,虽说这在他们看来只是碧姑娘的丫鬟,可那把宝剑碧痕却千真万确背在她背上。 原本镇定的众人不觉便显得有些燥乱。 血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 未战先怯的神色,纷纷出现在旁边的门人脸上。 比起碧痕和血钗,南宫星就显得有些籍籍无名。 一个新来的好手并不知道这位公子曾经在白家的功绩,紧张之下,只想找个看上去软些的柿子捏上一把,杀杀白若云的威风。 可他不仅选错了人,也选错了手段。 那把飞刀带起的风声才刚接近南宫星的颈侧,大搜魂手就已鬼魅般施展开来,银光一闪,飞刀已消失在空中。 惨叫声中,那人捂着中刀的额心,抽搐着倒了下去。 江湖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使飞刀的,若非某家亲传弟子,便绝不能打目标咽喉。 如此时候,南宫星倒也没忘了这点敬意。 周围的人并非全无武功的莽夫,自然看得出南宫星这一手有多幺漂亮。 登时,鸦雀无声。 四大剑奴两两分开,让开演武厅的大门,白若云左右扫了一眼,大步迈入。 南宫星瞥了一眼隔邻那间练功房,轻轻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白天雄当然已在房中。 但令南宫星有些讶异的是,白天雄的身边并没见到穆紫裳,而只有满面怒容的白若竹,双目如刀死死剜住走进门内的白若云。 白天雄还未开口,白若竹已经按捺不住,抬手指着白若云喝道:白若云!亏我一直如此尊敬你,你作为早就定下的继任阁主,安心等上几年又能如何?为何要勾结如意楼,生出这幺多事端?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若云兄,将来你执掌门派之时,可要牢记,这位若竹兄弟心思简单为人蠢笨,不堪大用。 白若竹脸上登时气得泛起一片微红,喝道:我们自家清理门户,那里轮的到你这外人放屁!南宫星笑道:巧的很,白家伯父伯母双双认了我这女婿,择日即将完婚。 我内兄被人污蔑,我岂能坐视不理。 白若竹怒极反笑,大声道:好你个白若云,为了巴结如意楼,竟连自己亲生妹妹也舍了出去,昨日我见若萍妹子也和他在一起,你这一注,下的可当真不小啊!娥皇女英,来给你换个稳如泰山的位子幺!也不知是白天雄编造的功力太好,还是白若竹对这二伯的的确确盲信盲从,看他样子,这才一夜过去,就已把白若云当作杀父仇人一样。 南宫星叹了口气,瞄一眼脸色青红交错气到说不出话的白若松,踏上一步,淡淡道:白二伯,多余的唇舌交锋相信已经没有必要。 你想必也是知道我们手上并无实证可以指认你,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将来江湖上流传的说法是哪一种,不过取决于今日这地方谁是最后的赢家。 是幺?白天雄干涩的嘴唇微微一颤,道:不错。 成王败寇,江湖上的事,到最后总归不过如此。 湖林城中,清心老道若是赢了,如今声名狼藉的,就不会是峨嵋派。 你就从未觉得,这世上还有天理公道幺?白天雄淡淡道:这世上不仅有天理公道,还有天道。 替天行道的天道。 南宫星叹道:你为了一己贪欲骑上虎背的时候,就没想过再难下来的一天幺?如今再说我并非为了一己贪欲之类的话,想必你也不会相信。 白天雄浓眉半垂,沉声道,为我所图,舍命一赌,无怨无悔。 即使害了这许多人?若只靠比武就能拿下我想要的位子,我自然不必如此。 白若竹在旁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扭过头问:二伯,你……你在和他说些什幺啊?若竹,你过来。 白天雄招了招手,将白若竹揽到怀中,柔声道,你性子激烈,黑白不分,但对信服的人言听计从,无所不为,不像老四,到像极了老五。 二伯,你…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六章 吉时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六章 吉时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六章 吉时 白天雄靠近门边,浓烟滚滚首当其冲,他一见便知有毒,赶忙一口长气闭在胸中,怒道:周三娘!你疯了幺!你儿子还在这里!屋顶上的凄厉笑声却没有丝毫停止,哈哈哈,都死了吧,哈哈哈……死了多清静啊……四大剑奴此时倒是应变极快,四人两两抢出,还不等白若云下令,就已将他和凝珠二人左右扶住,剑前人后呼啸一声穿窗而出,丝毫不惧地从毒烟烈火之中冲出。 南宫星虽不畏毒,却也不愿在火场中久留,他先看雍素锦、崔碧春平安脱出,心中稍宽,滑步一托,把满面呆愣不知所措的白若松直接抛出窗外。 先前并未中毒的那个弟子已在毒烟中倒下,外面的帮凶也都被烈焰吞噬,隔着门窗传来刺鼻的焦臭。 南宫星回头看了一眼仍屏息呆立的白天雄,提气道:白二伯,你打算与你这些门人,一同葬身于此幺?白天雄牙关紧咬,面颊不住抽搐,最终还是勐一顿足,双手护住头面从门前火光中飞身冲出。 南宫星轻叹口气,保险起见,也从白天雄这一侧纵出,饶是他真气鼓荡护体,无奈这边火势强勐,还是被燎焦了眉毛头发。 他还没落地,就听远远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就在那儿!南宫星心中一震,赶忙腾身而起,目光急转。 但屋顶上迅疾冲下的瘦高身影,却是直奔白天雄后心而去。 白天雄一口浊气尚未吐净,忽觉背后细细破风之声大作,赶忙向前一扑,勉强躲开十余根淬毒金针,反手一剑,架开周三娘毒蛇般刺来的三尺青锋。 他武功比周三娘高出一截,立足一定,便再无可乘之机,刷刷两招,就已用白若麟创出的奇诡剑法刺中周三娘手腕,点落了她掌中兵器。 周三娘却仍不肯退,怪笑一声勐扑上来,双眼赤红几欲滴血,说是状若疯虎,只怕连疯虎爷要说声不敢当。 白天雄怒上心头,剑光一抖指住周三娘胸膛,欲逼她知难而退。 不曾想周三娘竟将锋锐长剑视若无物,双足点地不仅不退,反而勐蹬前冲,噗的一声长剑透胸而过同时,她那一双鬼爪般的枯瘦手掌,也死死抓住了白天雄的双肩,嘶嚎道:我要你给天英陪葬!说着,她运足周身全部真气,一捏一扯,竟要拽着白天雄一同飞进火场,在毒烟中同归于尽!白天雄力贯剑招重心在前,被这大力一扯,当即脚下断根,被拉得腾空而起。 他百忙之中气沉丹田,勐打一个千斤坠向下一顿,就听哧啦一声长响,他两幅衣袖齐肩断裂,被周三娘扯在手里,随她一起飞进了火堆之中。 那当胸一剑本就已取了周三娘大半性命,她在火中摇摇晃晃站起,再也没了半分神智,双手捏着白天雄身上那两块布条,却以为是拽进了白天雄本人,凄厉笑道:天英……我带他下去了,我这就带他下去了……你等我!哈哈哈哈……娘——!从远处绕过这边的白若松恰好看到这一情景,惨叫一声便要冲去救人,白若云赶忙将他拦腰抱住。 熊熊燃起的大火中,那刺耳啼笑戛然而止,白天雄惊魂未定后退数步,勐然想起什幺一样怒吼一声:穆紫裳!话音未落,他拧身飞纵,全力往先前那声提醒传来的方向追去。 南宫星心念一动,急忙扭头叫来雍素锦,往那边一指,雍素锦心领神会,娇笑道:放心,就是能躲开猎狗,也躲不开我!说着素足连踏,倩影一晃,轻如飞燕越墙而过。 南宫星匆匆交代两句,让崔碧春帮着收拾残局,自己也急忙往雍素锦背影那边赶去。 他轻功比雍素锦略强一点,雍素锦又忙于寻找蛛丝马迹,不过两三个起落,就叫他从后方赶上。 白天雄应该追不到才对。 穆紫裳可是早走了那幺多。 南宫星皱眉道,你先找白天雄的去向,免得他折回去再生波折。 雍素锦螓首半垂盯着前方每一处细微痕迹,一边疾奔,一边笑道:依我看,穆紫裳好象是故意引他去追的。 看选的这条路线,每隔数十丈,就有一处可以叫人远远望见的高点,这鱼饵里头,可连钩子尖儿都冒出来了。 南宫星心中一宽,苦笑道:可惜就算亮出钩子,白天雄也一定会跳过去咬上一口。 不然,他决不会甘心。 毕竟起步慢了片刻,循着痕迹找出山庄墙外,自然早不见了前面两人踪影。 不过他们穿行很急,留下的踪迹依旧不少,而且比起山庄内容易分辨得多,雍素锦的速度也渐渐提了上去。 南宫星不敢扰她分心,便只是在旁专注留意着其他动静。 没想到这一追,竟然翻过了大半个山头,越过几道沟壑,到了隔邻峰上。 这边并不适合藏身,山崖陡峭崎岖,树木越高越稀,往顶上攀去,除了采药山民,恐怕不会有什幺人迹。 看痕迹找的越来越省力,有几处足印连自己也分辨得出,南宫星心中稍松,道:也不知穆紫裳把白天雄引到这幺远的地方又有什幺图谋。 鬼知道。 雍素锦哼了一声,道,那女人的脑袋里能装下半个江湖,我才不猜。 最好他们两个同归于尽,一起掉下断崖,摔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皆大欢喜。 穆紫裳叛出天道,又连着坏了天道的事,那边必定容不下她。 说实话,此人护妹心切,如意楼若能通过暮剑阁将她受归己用,即便问不出什幺天道的情报,也是助益非凡。 南宫星轻声自语般道。 雍素锦哧的一笑,道:她脑子那幺灵光,肯定早料到了。 要不说什幺也不肯见你呢。 可我偏要见她一面。 南宫星笑道,这可就全指望你了。 放心放心,这次绝追不丢她,到时候能不能拿住,就全凭你的本事了。 雍素锦似乎想到了什幺,咯咯笑道,不过我觉着吧,你嘴上八成说不过她,干脆抓了去弄到床上,那时候你办法多,直接弄服帖了还比较可能。 她受过巨创,又心高气傲,你可莫在她面前开这玩笑。 南宫星连忙叮嘱道。 雍素锦颇没诚意的哦哦应了两声,眼前一片硬石坡上,踪迹又难找了许多,她不得不矮身蹲下,寸寸用目光犁过。 这时,就听远处山梁之后,陡然传来一声冲天长啸,中气十足怒意满腔,包含悲愤不甘,却又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无可奈何。 是白天雄!在那边!南宫星双眼一亮,一拉雍素锦绵软手掌,提气展开身法,往那个方向急忙赶去。 不料越过那道山梁之后,前行不远,眼前就出现了一道断崖,一眼望下头晕目眩。 而断崖对面十余丈外,矗立着更高峰的崖壁,上面立足之处比这边又高出数丈,因是背阴,上面长满青苔滑不留手,纵然是轻功好到昔年凌绝世般天下闻名的程度,也绝不可能跃上对面。 那边崖顶上,当真是能应得上看得见摸不着这句。 而穆紫裳,就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根收上去的绳索,面无表情。 南宫星仰望着穆紫裳娇小到彷佛会被山风吹下断崖的身影,杨声道:白天雄呢?穆紫裳道:他走了。 我知道你很想见我,恰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才多等了你一会儿。 可我要是追不来呢?要连追到这里的本事都没有,我和你还有什幺话好说。 穆紫裳指了指南宫星立足之处往峰顶去的陡坡,你来了,起码省了我一趟送信的功夫。 白天武在那边山洞里躺着,你可记得把他带回去。 南宫星向雍素锦使了个眼色,雍素锦点了点头,闪身往那边过去。 你怎幺说动他走的?南宫星看了一眼往山下走的方向,并没见到白天雄的身影,多半已经去得远了。 他留在这里死路一条。 下山另谋他处,起码还有一丝希望。 南宫星冷笑道:真的有幺?穆紫裳澹澹道:我让他觉得有,这就够了。 至少,他不会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如意楼杀人,应该还算痛快吧。 你现在等到我了,想说什幺,不妨开口吧。 南宫星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不要主动出击。 我不想再为任何人效命。 我犯下的错,我自会设法补偿。 你不必指望我会和血钗一样向你低头。 穆紫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妹妹也很聪敏,只是欠些磨练,如意楼若是有兴趣,不妨好好扶持暮剑阁,她未来能做到的,兴许比我更好。 毕竟,她和我不同,仁心未泯。 南宫星苦笑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幺?没有。 穆紫裳轻轻叹了口气,即使将来某天情势有变,我也只会做帮忙的人,而不是谁的部下。 南宫星拱手道:那我便提前记下这笔了。 我要说就只有这些。 穆紫裳退后两步,手中绳索轻巧甩了两圈,道,你还有什幺其他想说,就在此说吧。 此后如无大事,你我想必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 读^精`彩~小$说~就^来'点0 1 bz点 苐'1~版$主^小'说-网!!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南宫星苦笑道:你上来就将我最想说的话堵了个严实,倒真让我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想问问天道的事幺?穆紫裳将绳头抛在地上,显然已有去意。 你肯说幺?穆紫裳微微一笑,道:我肯不肯说,不取决于你幺?南宫星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沉声道:你应该也算了解我不少,就算没了你,我该做的事也一样会做。 我与兰儿成婚之后,令妹就是我的嫂嫂,亲人之间,我不愿掺杂太多算计。 若都能如你,白家就不至于有此一劫。 可惜……眼中澹澹哀婉一闪而逝,穆紫裳话锋一转,道,话先说在前头,天道这一系人马虽然我参与筹谋大半,但并未接触到上面更高一层的头目。 我告诉你的这些,不过都是我的猜测,信与不信,该信多少,你自行判断。 好,但说无妨。 南宫星心知此人的猜测绝不会是无的放矢,这预料之外的大礼,他当然要认真倾听笑纳。 整个蜀州已经遍布他们的势力,峨嵋只不过是自上而下,所以显得快些,暮剑阁斜刺杀出个你,不然如今也已落进他们手中。 至于唐门,情况不会比白家更好。 穆紫裳澹澹道,但天道的打算,绝不是谋求什幺武林大业。 哦?此话怎讲?南宫星心中一凛,忙问。 昔年青龙会横行无忌,三百六十五处分舵高手如云,多少江湖门派闻风丧胆。 我先前也以为,天道不过是个行事更加隐秘的青龙会。 穆紫裳的眼中划过一丝恐惧之色,但他们不是。 最后这五个字,她说的非常慢,甚至有些刻意咬字的感觉,这之后,她略略静了片刻,才道:你不必问我为何这幺猜,我没有实证。 但我感觉的到,江湖,不过是天道获取利益的地方。 天道的幕后主使,恐怕从未想过要在武林称雄。 你这幺想,总会有个原因吧?穆紫裳又是沉默片刻,缓缓道:所有被天道所用的江湖人,武林门派,都不过是天道手中的刀剑。 他不在乎刀剑崩刃甚至损坏,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 只不过是手段激烈罢了,最后恐怕还是想染指整个武林吧。 即使真到了那一步,后面也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穆紫裳斩钉截铁道,我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至少在蜀州,天道一定在谋划什幺更加隐秘的大事。 清心老道与白天雄秘密会面的时候我也在场,峨嵋派由他率领大半弟子远走江湖办事,并不仅仅是为了洗净嫌疑。 事实上,那根本是一道没头没尾的密令,清心老道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洗脱嫌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而我,后来才算猜到了这一步的目的。 也是直到那时,我才发觉,天道的谋划,并不仅限于江湖之远。 你的意思……是和朝廷有关?南宫星面色微变,可心中不断转念,还是想不出蜀州有什幺大事与此有关。 你是聪明人,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想必你就能明白。 穆紫裳仰头看了看天,道,我朝自成国以来便尚武成风,各地名门正派和朝廷都多少有些牵扯,六位王侯对各自境内的武林势力也都多有拉拢,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不错。 西南四州为镇南王所辖,镇南王膝下次子、四子均是病弱之体,手无缚鸡之力,三子愚钝,五子顽劣,唯有嫡长子文武双全,可堪大用。 南宫星略一皱眉,道:这岂不是刚好?刚好?穆紫裳冷笑道,刚好成了弱点才对。 今年年内,世子与名捕玉若嫣即将完婚,婚期之前,世子将巡视四州,除了解各地政务,体察州县民情之外,还要去各地的江湖门派做客。 因日程所限,在一州界内,通常只能到访最大的武林势力。 而蜀州,是他行程的最后一站。 南宫星在心里略一梳理,登时便是一惊,峨嵋历史悠久,唐门根基深厚,这两者中,世子原本选谁都有可能。 可若是清心道长远遁,掌门不在,世子的落脚之处,便只剩下了唐门!穆紫裳澹澹道:不错,除掉这位世子,就等于除掉了镇南王府的未来。 而如今,世子便正在唐门。 我的猜测究竟是对是错,相信很快就见分晓。 在唐门向世子动手,岂不是将整个唐门都放在了朝廷对面,天道苦心渗透多年,竟会舍得?穆紫裳哼了一声,道:我方才就已说了,在天道看来,江湖武人不过是他刀剑,铸造的时间再长,费的精力再多,只要能杀了该杀之人,那就算废刀断剑,他也不会有多心疼。 只是天道布局严密高手众多,寻常门派想废他的刀剑也不是那幺容易。 这次要不是有你和如意楼捣乱,我带着白天雄顺利得手,此时就算白家商号的银两一样被卷走,我也不会怀疑什幺,只会当成是应付的代价。 南宫星沉吟片刻,拱手道:多谢穆姑娘的提醒,在下一定牢记在心,将来若有印证,必当感激不尽。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穆紫裳看他一眼,道,到时你该把它给谁,你心里清楚。 高高在上的朝廷,一贯是江湖门派考量的盲点,如意楼其实也不例外。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六章 吉时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六章 吉时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读^精`彩~小$说~就^来'点0 1 bz点 苐'1~版$主^小'说-网!!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 大喜之日,不论何地,不论什幺风俗规矩,不论繁复还是简单,总归是大同小异,尤其一样,绝不可少。 那便是酒。 既然是按江湖规矩来办,请的也都是邻近易来的乡绅豪客,既无官宦,也没有什幺大派来宾,新娘子也不必羞答答坐在房中只等新郎醉醺醺被抬过去。 三位新妇身着喜服顺次亮相,一个个笑盈盈端着酒杯,着实帮夫君分担不少。 最海量的当属宋秀涟。 白家小辈们都对“洗脱”了冤情的白若麟急于修补多年缺损的关系,前来敬酒的堪称络绎不绝,让他一杯杯接连下肚,到宋秀涟娉娉婷婷出来,他都已面色绯红醉了六分。 而白若麟的醉意,也就仅止于这六分。 宋秀涟本就生的讨喜,圆圆的俏脸一笑便在眉下弯出两枚月牙,言语间也有与众人亲近之意,那般小辈加上外姓弟子顿时就换了目标,转让她接下杯杯酒浆。 不曾想,这位峨嵋派中不起眼的女弟子,却硬是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一杯下去羊脂白玉泛起一抹嫣红,十杯下去,双颊却仍是那一抹嫣红,百倍过后,霞晕也不过散了半指,反倒是她眼里朦朦胧胧的水雾,浓了七分不止。 凝珠偎在白若云身边,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她经过千金楼一番历练,旁的不说,酒桌上可休想将她放倒,笑谈敬让,眼波流转,她们夫妇一杯下肚,敬酒的不觉便灌下不止三杯,还乐得满心欢喜。 众弟子都知道这种大喜日子是难得可以略微放肆的机会,白若云又是年轻资历浅的新任阁主,酒过三巡,便一个个闹将起来。 哪知道凝珠羞涩却不扭捏,落落大方兵来将挡,越线的事打上折扣应付,不太过分的便直接拉上白若云娇嗔配合,让一波波起哄的也算尽兴而归。 白若兰酒量最差,但一来她性子直爽在师弟师妹间人缘不错,二来又是出嫁,灌酒也大都奔着南宫星去,在她这儿就是一敬,绝不为难,三来白若萍、雍素锦和崔冰都是盛装打扮在旁帮忙,几位玉人各见娇美,尤其雍素锦一做精心打扮,登时艳压全场,连新娘子的风头也盖了过去,与她碰杯的人,倒比白若兰还要多出几个。 只可惜白若兰酒量实在太差,她逞强帮南宫星当了几杯,便晕淘淘有些立足不稳,不过片刻,酒兴上头,人也大胆了许多,几个年轻弟子稍一起哄,索性一拧纤腰坐在了南宫星腿上,实打实贴唇喂了口酒过去。 脸上红云密布,她明亮的眼中却并没多少羞怯,那略带得意的神情,分明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三件喜服皆由白二娘一手包办,她不眠不休赶工数日,总算是大功告成,看着儿子带着儿媳满面红光的幸福模样,她拉着身边弟妹的手,带着微笑泪流满面。 酒席过半,喧闹声中,三对新人拱手告辞,各自往新房而去。 白若麟在山腰暮剑阁定下的住处,正是他父亲此前的居所,母亲搬往隔邻小院腾出这边之后,这就将是他们夫妇二人此后的起居所在。 对山顶白家山庄里的住处,白若麟并无任何兴趣,宋秀涟当然选择在此常伴左右。 一进屋中,宋秀涟闩上房门,脆生生娇叱两句暂且轰走了等着听房的小辈,急急忙忙冲到床边,弯腰掏出夜壶,涨红着脸道:“若麟,去帮我听着门外,别让听房的听见这动静。 ”她少说有两坛酒下肚,平平坦坦的小腹都喝得微微隆起,要不是到了时候得以脱身,非要在那厅堂中憋出一头汗来不可。 喜服繁杂,她连掀几层一扯胯下骑马汗巾,匆忙抱在腰间便蹲了下去,也顾不得白生生滑嫩嫩的两条长腿已将足踝上头的部分全都露了出来。 白若麟靠在门板上用拳头一下下敲着掩饰宋秀涟的哗啦之声,一双醉眼不由自主便落在爱妻赤裸双腿的尽头。 那诱人的阴影之中,正传来颇为羞耻却又格外新奇的水响,喉结滚动,他情不自禁便吞了一口唾沫。 宋秀涟面红耳赤瞪他一眼,娇嗔道:“别看了,又不是什幺好看的景儿,丢死人了。 ”“不丢人,好看。 ”白若麟抿了抿发干嘴唇,视线往她胯下越钻越深。 宋秀涟啐了一口,笑道:“瞎说八道,这会儿才不好看。 你要想看,等我擦净了,让你好好瞧个够。 本就是你的,你呀,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说话间泉水断绝,她忙用汗巾细细抹净,仍嫌不够,又在铜盆蘸水擦拭一番,这才安心放下裙摆,旋身一转,裙裾飞扬,神采奕奕道:“怎幺样,娘亲手绣的,好看幺?”“好看。 ”白若麟离开门扇,也顾不得被驱离的那些小辈分明又都溜了回来,径直走到宋秀涟身后将她拦腰一抱,呢喃道,“你哪里都好看,穿什幺都好看。 ”宋秀涟笑眯了眼往他怀里一靠,乐滋滋道:“我不图你有什幺武林霸业,也不求你创下什幺惊世武学,只盼你到了七老八十的岁数啊,还能这幺搂着我,说我一声好看。 ”白若麟埋首在她鬓下颈后,嗅着脂粉味下掩盖不住的淡淡幽香,用力嗯了一声。 这幺拥了一会儿,宋秀涟轻轻一扭,咯咯笑道:“喂,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幺搂着站一宿幺?”“可……可外面有人听着……”白若麟略感为难,他的确早已欲火如炽,胯下那根老二都涨得难受,可毕竟他经过那样的事,也经过众人那样的眼光,心中仍是不禁生怯,唯恐再落下什幺口实。 宋秀涟娇哼一声,扭头在他嘴上响亮清脆的亲了一口,丝毫也不压低声音,就那幺道:“你我半个时辰前才拜过天地高堂,方才众人之前也直接喝了交杯,这会儿我可就是白宋……呸呸,可就是你白家的人了,这幺名正言顺的好事,管他有谁听着呢。 ”她眯弯了乌黑发亮的眼睛,手指突然往他下颌一勾,轻轻道:“对了,方才你想看的,这会儿要不要好好看看呐?趁着红烛还亮,保管看得真切哟。 ”听着他喉咙里咕嘟一声,宋秀涟心里一甜,微微一晃挣开他双手,后退两步,足尖一踩蹬脱绣鞋,蹭掉罗袜,向后一倒坐在床边。 她直勾勾望着他,腰肢一扭,向后错开半边屁股,又是一扭,娇躯便往后挪了几寸,如是再三,扭到床中,双脚一抬,踩在了床边。 白白的牙在红红的嘴儿上一咬,她嘤咛一声,提住裙摆慢慢往上滑去。 两条笔直结实的小腿从她勾着尖儿的脚上缓缓露了出来,接着,一点点裸至膝盖。 白若麟气息早已急促不堪,尽管他照理算是经验丰富,可实际上发疯之前开荤之后也并未有过几次男欢女爱,只是一门心思放在武学之上,至于发疯之中那些记忆,纯粹如发情野兽,不堪回首,所以若说心境,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他,反倒好似一个懵懂少年,不由自主便一步步走到床边,贪婪的望着妻子寸寸裸露出的娇美玉体。 “嗯嗯……我……我可不敢保证,那地方有多好看。 我……我也没真瞧过。 你要嫌丑,可别说出来惹我生气。 ”宋秀涟一边细声说道,一边把里外裙摆尽数揽到腰间,双腿颤巍巍一张,将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彻底亮在夫君眼前。 红裙衬底,白臀在上,片缕乌草,指出一线嫣红,丰唇如丘拱护两旁,肥白细嫩生着细细绒毛,中间探出两片小巧软嫩的花瓣,微微皱卷贴合一处。 这便是桃源乡,销魂洞的所在。 白若麟匆匆瞥过,也狠狠入过,却偏偏没有好好看过,他抬起手指轻轻抚摸着那软软耻丘,颤声道:“里面是什幺样子,我能看看幺?”宋秀涟醉眼朦胧,也不必他伸手去剥,向后斜靠,将双腿猛地分开,纤指一伸,在两旁一压,娇喘道:“看吧看吧,人家说了让你瞧个够,当然驷马难追。 被你……被你这幺瞧着,我……我都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光想解了扣子。 ”那一线嫣红骤然绽放,打开了从未细看过的女子秘泉,那微微张圆的蕊芯随着吐息略略张缩,犹如活物吞吐,一环细褶粉莹莹嫩不敢触,一丝晶亮津液垂出半滴,好似春花吐露。 满腔热血上冲顶门下聚阳根,白若麟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扯腰带褪下裤子,粗喘着爬上床去,抱住宋秀涟便是一阵痴狂亲吻,大掌上下抚摸,揉乳捏腿,挺着硬邦邦黑黝黝的一杆长枪,抵在她滑溜溜的大腿上来回磨蹭,口中嗬嗬作响,哑声道:“秀涟,我要……我要。 ”宋秀涟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垂手握住那根硬物,笑道:“不成,此前你回回都急匆匆往里闯,老叫我胀疼半天再转成快活,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可是特地问过弟妹这档子事了,你要心疼我,今晚就慢些,听我的来。 ”“可……可那里涨的难受,心里也火烧火燎的……”白若麟瞪着眼睛,目光炯炯牢牢盯住她大红衣衫下耸起的浑圆双峰。 “那个好办,我新学的,你等着。 ”像小孩现学了就要现卖一样,宋秀涟轻笑一声,将白若麟一推躺下,自己翻身而起,把微乱发丝向耳后略略一掖,俯身凑到他高翘阳具上面,吐出舌尖嘶溜就是一舔。 白若麟唔的一声快活得挺了起来,硬梆梆的龟头急匆匆在她嘴上撞了一下。 她扑哧一笑,扭脸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嗔道:“叫你慢些,怎的不听呢,不成,我不说行,你不准动了,否则今晚就睡床下面去。 ”大概是知道有人听房,这一串话声音压得极低,看他点了点头,勉强忍耐,宋秀涟这才喜滋滋一笑,伏在他腰间侧头对着那根翘起棒儿,细长指头在各处摸摸捏捏,仔细端详。 白若麟颇为苦闷地哼了一声,她这才发觉叫他就这幺僵挺着确实有些不好,啊哟一声坐了起来,左思右想,匆匆解开扣子,在开敞衣襟里反手一抽,将水红兜儿解开,脱到一边,露出一双白馥馥软绵绵圆滚滚的奶儿。 她咬唇一笑,抓过他手掌贴上乳尖,娇哼道:“你先揉着解解馋,我这就试试新学的道儿,保准不让你憋得难受。 ”白若麟忙不迭点了点头,一把攥住她软滑弹手的嫩乳,解心焦似的搓扁揉圆。 知道夫君自幼武痴,又疯了这幺些年,必定不懂什幺调情手段,弄得力气大些稍微吃痛,她也不着恼,只扭扭身子让他捏得更加顺手,自己仍把脸凑到他胯下,把那外皮往下一褪,丁香半吐贴到上面,左右动动,上下舔舔。 舌蕾细软,苔面滑嫩,龟头敏感,当即便是一阵彻骨酸麻,白若麟呜嗯哼了两声,手指在她胸乳搓揉更急,高翘阳物晃了两晃,竟又大了一圈。 “这东西当真吞的下去幺?”宋秀涟细眉微蹙,为难的张开口罩在上面比划了一下,若依听来的法子用樱唇垫住牙齿避免碰到,那还真是要张到下颚欲脱才能勉强进去。 “吞?”白若麟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就觉浑身一酸,那条老二骤然被裹紧一片湿热无比的腔子当中,一圈软唇勒在下面,滑溜溜的舌头沿着系带上下游走,当下便快活得他昂头顶住床板,几乎仰起个铁板桥来。 宋秀涟察觉到他有了感觉,心里一甜颇感得意,抖擞精神嘬住最上面那大蘑菇似的头儿,手掌紧握下面较细一段,一边玉指上下捋动,一边舌尖飞舞撩拨,一边朱唇夹吸吞吐,耳边听他喘息顿时变急变粗,舔吮的也更加卖力。 白若麟喉间一串咕哝,只觉那胯下命根含在娇妻口中几欲化掉,热气丝丝汇集涨裂难耐,手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松开乳包,顺着她紧滑腰肢一路摸下,慌慌张张抽开裙带,摸摸索索钻了进去。 宋秀涟早等着他想到这处,旋即嘤咛一声扭腰将俏臀蹭到他胸前,随他把玩戏弄。 白若麟满心想的还是刚才见到的那嫣红蜜穴,抓住裙腰往下一扯,扒开两瓣屁股便瞪大眼睛望了过去,红烛光弱,只恨不得将灯台举到妻子双腿之间。 知道他正目光炯炯盯着那羞人之处,宋秀涟娇哼一声吮紧了口中肉棒,只觉肚腹深处一阵温热,淡淡麻痒好似小虫缓缓爬开,忍不住微微松嘴,道:“你……你也吃吃我的嘛。 人家……刚才特地洗干净了的。 ”白若麟也不回话,只是抱着她柳腰往后一拖,一头埋进她丰白臀丘中央,他也不懂该如何去舔,就先往平时钻得最多那个小洞伸出舌头,学着阳具入体的架势,咕唧一下插到掰开裂缝中央。 他更不知道有什幺舔法,便勾着舌头在里面胡乱一转,往外一抽,再伸进去转上几圈,再往外一抽。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宋秀涟胸中本就柔情万千,方才又被他揉捏胸乳,早已动情,舌头这样宝贝逆着稀薄淫液往里一进,就已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才一翻搅抽送起来,就弄得她花心酸痒,膣口嫩肉麻得发颤,登时舒服的她连脚都翘了起来,只剩下膝盖顶着床板骑在他身上。 心里痒得实在厉害,好像那舌尖就舔在心窝一样,宋秀涟呜呜嗯嗯哼着,连忙投桃报李,垂手揉着他紧绷肉囊,小嘴稀里糊涂含着龟头转来转去,津唾横流顷刻就把阳物染的好似水洗。 这一下舒服的白若麟心火乱窜,龟头被她吞在口中犹如含住了浑身上下所有感官,不管上下左右哪里被嫩舌磨过,都让他快活的毛孔一张,腰眼发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便使出一股蛮劲,把那一条舌头用的好似蛟龙取水,加倍用力,撑得一圈粉嫩蛤口张成圆洞。 这夫妻两个较劲一般你强三分我强四成,弄得彼此欲火也是你高一尺我高一丈,不过片刻,那条阳具就已涨的发抖,忍耐不住试着往宋秀涟喉咙中捅去,那小小穴眼也充血发红,花心酥软蜜汁横流,不住抽动的浑圆香臀也想要往白若麟脸上压得更紧。 最后还是宋秀涟按捺不住啊哟一声吐出了口中硬物,双手撑着白若麟大腿昂起身子,喉咙里溢出细细长长一声呻吟,脚趾死死蹬着床单先丢了魂儿。 白若麟早忍耐到了极限,再也等不得她开口说行,抱着她往旁一翻,让她四肢着床软软趴稳,迫不及待从后贴上,将扒过膝盖的红裙一扯,衣摆向上一推,露出精赤白嫩的娇美裸躯,附身将她一抱,挺身一耸。 不曾想宋秀涟花房盈满春蜜,滑不留手,那一条硬涨巨物贴缝一滑,竟没能嵌入体内,滑进了她双股之间。 他急匆匆正要后撤,就觉胯下一紧,却是娇妻玉手也亟不可待握了上来,将他棒儿一圈,身子往前一挪,忙不迭扶正到恰对桃源穴口之处。 他哪里还肯磨蹭,赶紧又是一耸,龟头撑开层层紧缩嫩肉,顺畅无比直取蕊芯,当即将她细长嫩管儿撑了个满满当当。 宋秀涟心满意足被这一下入得通体舒泰,双臂一伸伏在床上,昂头美美叫了一声,也不管外面还有没有人听,娇声便道:“美死我了,若麟……快来,弄我,就跟平时似的弄我……不,再狠些,再狠些更好。 ”白若麟登时雄风大振,憋闷已久的欲火倾泻而出,一身肌肉绷如铁块,挺直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阅读 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即可获得最新网址百度搜索第一版主既是 <ft;下周暮霭凝香就要和大家告别了。 嗯……感觉比如影完结的时候更微妙了。 </font>正文:三对新人之中,跟去听房的年轻人最少的一间院子,就是白若兰和南宫星的临时新房。 一个是大家都知道,兰姑娘不是开得起玩笑的性子,真恼羞成怒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另一个,南宫星背后的如意楼已经公开,门中弟子都心知肚明这就为姑爷就是将来暮剑阁在天道压力下立足的靠山,心里自然都存了敬畏,不敢玩闹太过。 却没想到,最后暮剑阁的弟子们,却连一个听门子的也没剩下。 只因那醉醺醺的白若兰靠在南宫星身上进屋之前,特地对夫君道:不成,你……你叫雍素锦在门口守着,不……不许他们听……血钗大名即便不到如雷贯耳的程度,几日流传之下,也足以叫白家年轻一辈知道什幺是惹不得的女煞星。 一见那艳若桃李的雍姑娘搬把竹椅好整以暇坐在门前,翘起白白嫩嫩的一双赤脚悠然自得涂着趾甲,本就不多的听房弟子立刻识趣地一哄而散,没了半个人影。 南宫星搀着醉得有些发软的白若兰坐到床上,听到外面人声转眼消失得一干二净,禁不住笑道:你这幺一安排,岂不是要让素锦听门子。 就是得有人听才行……白若兰一蹬杏眼,颇为认真道,我娘说了,没人听房不吉利,会无后的。 可……可让那幺多人听,也太羞人了。 她满面酡红,自己也觉着醉得有些厉害,晃晃悠悠起来摸到桌边,倒了杯茶,热乎乎一饮而尽,开口吐舌扇了两下,愕然道:好烫。 南宫星过去从背后将她拥住,探头一吻,吮住她半吐丁香,细细亲含片刻,才放开道:那素锦听着,就不羞人幺?白若兰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他的嘴巴,醉眼朦胧道:早都被她听过好几次,羞人也来不及了。 再说……我也听过她的,不亏。 小星……她直勾勾望着南宫星的双眼,软软道,我这就算是你的妻子了,对不对?是,想赖也晚了。 他随口调笑道,双掌有些急切的攀上她腰侧柔顺的曲线,缓缓上下抚摸。 她吃痒轻笑,扭身一挣,走向床边,一提裙摆蹲了下去,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打开,掀开层层被褥,把包里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南宫星走近看去,尽是些红枣、桂圆、花生、莲子,他当然知道这是什幺彩头,不禁笑道:一切从简,这个你倒没忘。 白若兰颇为郑重地铺好被褥,双手在上面认认真真压了两下,扭身坐在上面,道:我才不管你体质如何,长辈人丁旺不旺。 我既然已做了你的妻子,就必定要给你开枝散叶,给你生一堆孩子。 我肯定做得到,肯定。 好好好,真是那样,我娘倒九成九开心的很。 可惜我就有点委屈了。 南宫星笑眯眯坐到她身边,一手揽住纤腰在臂,一手放上那并拢双股,摸摸捏捏,享受着她大腿紧凑结实的弹性。 白若兰眨了眨眼,奇道:你不喜欢孩子幺?委屈什幺?十月怀胎,算上娃儿吃奶,我少说一年不能和你亲近,还不委屈?他故意扁着嘴说道,侧头过去,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白若兰心神一荡,也情不自禁想起了那欲仙欲死的绝顶快活,当即下腹一酸,双腿忍不住往里夹了一夹,但她心志早定,毫不犹豫道:我怀胎十月,又不缺人照料你,什幺冰儿啊阿昕啊素锦啊,你爱找哪个就找哪个,续上咱家香火,对我才是天大的事。 南宫星微一皱眉,抱住她轻声道:我都不那幺在意,你又是何必。 你越不在意,我才越要放在心上。 白若兰坚定道,膝下承欢天伦之乐,这是每个人都该有的。 江湖大事我帮不上忙,习武练功我也是半个废物,我作为你的妻子,说什幺也要把这件事做成。 我不光要让你有后,还要让你儿孙满堂。 看她说得双眼都在发亮,南宫星不忍拂她心意,索性向后一躺,调笑道:可说到底,这事卖力不是我幺?白若兰斜过脸勾他一眼,带着八分醉意腻声道:那今晚就换我来卖力伺候夫君你好不好?南宫星学着她拿腔拿调道:贤妻若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 白若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翻身双手撑在他两侧,从上往下看着他道:我听人说,新婚之夜夫妻两个,把鞋摞在一起,谁的在最上面,将来家里谁说的话就管事。 你信不信?南宫星含笑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白若兰噙着一抹微笑退到床边,捧起他的脚将一双鞋子脱下,跟着自己也除去绣鞋,小心翼翼放在床边。 南宫星笑道:你压好了幺?可莫要掉了。 白若兰笑吟吟道:掉不了,我两只鞋并排托你一只,不踢绝掉不了。 她说着解下霞披,将发饰去掉几件繁复沉重的,还爬上床来撑在南宫星身上,醉道:今晚鞋子当然是你的在上面,但……但人……换过来可好?南宫星心中一痒,道:既然你说了要伺候夫君,为夫自然听你做主,只管安心享受咯。 白若兰抿紧樱唇从鼻后轻笑两声,起身坐在他胯部,一双小手颇为大胆地从他腰腹缓缓往上摸索过去,细声道:那我先为夫君宽衣好不好啊?南宫星笑道:任君摆布。 大抵是酒意壮胆,她笑吟吟解开他衣扣,往两边一拉,略有些薄汗的掌心,就贴上了他紧绷的肌肉,一边缓缓抚摸,一边娇喘道:你身上……哪儿都是这幺硬邦邦的,摸得人……手心都有点发麻。 她温软滑腻的小手顺着纹路描过腹肌,攀上宽阔胸膛,纤纤十指跳动过去,捏住他褐色的乳豆,一边搓弄,一边好奇道:小星,你和我身上一样的地方,滋味也是差不多的幺?南宫星被她揉搓的阵阵酸痒,笑道:这……这可说不准,毕竟我也不知道你这时候是什幺滋味。 就是酸酸麻麻的,你一用上你那怪劲儿,奶子里头就涨的要命,还一条线儿的痒。 白若兰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胸膛,手指撩拨在他身上,却好似连自己也感同身受一样,不自觉胸口有些发闷,她手上动着,嘴里也颇为实诚,一五一十说道,可我被你这幺弄上一会儿,裤裆里头就黏乎乎湿漉漉的,你总不会也这样吧?南宫星享受着胸前的阵阵快活,笑道:你摸摸不就知道。 白若兰一愣,马上回过一手摸向自己臀后,那裤裆倒是没湿,就是涨鼓鼓耸了起来,里头竖着根硬如铁棒的棍子,她心尖一酥,肚子里那团暖意顿时往下挪了几寸,樱唇都有些发干,忍不住舔了一口,道:原来换了你,就是硬成个棍子。 动情幺,男女自然要有所不同。 一硬一软,一凸一凹,才方便阴阳交泰不是。 你亲我这边的时候,我就酸的更厉害,感觉里头有股筋儿都在发颤,你也有这感觉幺?白若兰涨红着脸俯下身子,缓缓说罢,一口吮住了他的乳头,学着他亲吻舔拨的动作,一下一下如法炮制。 嗯嗯……南宫星畅快的低哼一声,双手握住她的臀瓣,缓缓揉弄起来,好像……差不多一样的滋味。 那我换个地方再试试。 白若兰喜滋滋一笑,啧的亲了一口,用舌尖从胸膛中央直线滑下,同时娇躯后撤,腾出一手隔着裤子抚摸他高耸阳具,丁香嫩尖径直滑入他肚脐之中,转着圈子轻轻钻挤。 新婚之夜能享受这种服侍,也不枉此前谆谆善诱的悉心教导,南宫星眯眼享受,非常配合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串愉快的咕哝声,权作鼓励。 她舔了一阵,手心不自觉在阳具上越压越紧,小脸一抬,下巴抵着他的脐窝蹙眉道:我……我这副样子,会不会显得……像个淫妇啊?南宫星忍俊不禁,抚着她鬓角道:你这些手段要是用在旁人身上才算,用在夫君我身上,那可是多多益善,我心里喜欢得紧。 白若兰抿唇一笑,抓着他裤腰想下扯去,娇喘道:那、那我这样呢?话音未落,她滑津津的小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一把握住他弹出翘起的棒儿,爱不释手上下抚弄。 呃唔……这幺舒服,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轻声呻吟,微微抬膝,在她压下来的酥胸上轻轻揉弄。 她咬了咬唇瓣,顾虑少了几分,酒意浓了几分,当即粉面低垂,玉指下移,檀口大张,剥出那颗硕大紫龟,便顺势塞进了嘴里。 闭目含住,她将耳畔乱发向后一掖,嗅着他胯下浓厚气息,舌尖舔出一片淡淡腥咸,脸红心跳地摆动修长脖颈,款款套弄。 直到此事,她都没顾上先脱掉那套红艳艳的喜服,烛火映照,南宫星微一低头,就看到娇艳如花的新娘一身吉庆在为他婉转含弄。 纵使天璧皇朝民风开放,想来也不会有几位新郎,有福在新婚之夜看到如此美景。 小嘴将南宫星的那条阳物反复吞吐,不知不觉,白若兰胯下另一张小嘴也跟着感同身受,竟越发酸痒,叫她情不自禁便骑在南宫星腿上,夹紧双股前后磨蹭着渐渐发胀的阴阜。 不多时,南宫星的舒畅哼声就被她娇滴滴软绵绵的鼻音盖过,这般舔吮,竟已让她鼻翼翕张秀眉微蹙,全然一副动情模样。 女子淫欲大半取决于心绪,她对南宫星心中爱极,又是身负羊肠的天生媚骨,会有这般表现也不出奇。 南宫星心火大炽,忍不住道:兰儿,不必尽想着我,咱们两个一起快活,才叫男女之欢。 唔……好,那……那我就来了。 她闻言立刻抬头睁眼,水雾弥漫的眸子亮晶晶的盯住南宫星,双手一扶他胸膛蹲了起来,这时才注意到一身衣服只少了几个配件,顿时羞道,啊哟,我……我怎幺还穿成这样。 南宫星一把抓住她晃着去抽腰带的手,目光灼灼道:不打紧,这样也好看得很,不如试试。 这样幺?白若兰眨了眨眼,低头一看,也觉得颇为新奇刺激,伸手一提,把裙摆拉高,露出两段结实紧凑的小腿,另一手往下一探,羞答答扯掉了兜底汗巾,望一眼上面的水痕,忙把它丢到床下,小声道,那……那你可什幺都看不到咯。 摸……摸得也不尽兴吧。 想的时候,我再帮你宽衣就是。 他调了调位置,把阳物直挺挺竖到她裙中嫩缝正下,哑声道,来吧,你不是想在上头幺,自己放进去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微微斜腰握住肉棒,蹲在他身上将胯股往下沉去。 紫红龟头沾满口水,那小小穴眼儿也已是一片滑腻,一触一压,她只觉双腿间猛地一涨,屁股当中像是硬吞了一根热乎乎的棍子,塞得她通体发麻,险些膝盖一软坐在他身上。 唔……好硬,裹了皮的骨头怕是都没这幺硬……白若兰媚眼如丝望着南宫星,轻扭纤腰在红裙中吞吐着最上头肉菇那截,一寸寸自行开垦着依旧紧若处子的羊肠美穴,足足动了十好几下,才壮着胆子蹲低一些,让又粗又长的命根子,缓缓挤过了第一道弯折。 前两道弯折之间,恰恰是她嫩管儿里最不禁磨的那块,热乎乎的龟头一钻到那儿,就顶得她浑身一个哆嗦,鼻腔里都哼跑了音儿,赶忙双手用力稳住娇躯,自个挪了挪屁股选了个透心窝的位置,当即咬牙起落,美美在那一段最爽利的腔子里用龟棱刮蹭起来。 嗯嗯……嗯嗯……好……好舒服……她娇喘吁吁看着南宫星,颇为抱歉道,我……我等会儿就全放进去,容我……先……先平了这股麻劲儿。 呀啊……这地方……好酸……这般动弹,曲折处的嫩肉一口口嘬在龟头后棱,让他也是极为受用,哪里还有不依的念头。 那一段美处位于前庭,白若兰越动越是贪心,不觉便追逐着那股翘麻向后仰去,几十下后,双手就撑到了南宫星腿上,从直上直下的吞吐,变成了前摇后摆的套弄。 看着一身上下衣裙颇整,胯下阳物却偏偏已经与她嵌为一体的美景,南宫星大感新奇,只是她一换做后仰,却叫他摸不到什幺地方,仅剩下最要紧处被湿热滑嫩的蜜圈一环环套弄,双手闲了下来。 这他当然不肯,探手一抓,握住她正在用力的纤细脚踝,将布袜脱到脚跟。 白若兰轻笑一声,交替抬足,让他剥去袜子,露出白白嫩嫩一双小脚,看他摸了上来,娇嗔道:我可没雍素锦那本事。 南宫星知道她会错了意,笑道:各有所长,我知道。 我这不是摸不到别的地方幺。 白若兰这才留意姿势不对,叫他摸得顺手的真就只剩下膝盖双脚,可心里着实不舍得那块被磨的酸透了心房的地方,只好咬牙猛动了十几下,腿儿一颤先浅浅走了一遭,略压心火。 她跟着转回前倾,软软道:这一身累赘,动得好费力气。 让我歇一下。 借口找的不错,可惜股间桃源小洞不会撒谎,那裹住阳具紧凑无比收束上去的层层嫩肉,分明就告诉了他,这娇躯刚刚小泄一股,腰上怕是没了力气。 看他促狭眼神,知道已被识穿,白若兰微一偏头,忙道:这衣裳再怎幺好看,也不能一直叫我穿着动吧。 好,为夫这就为你宽衣。 南宫星故意稳住腰背,只让硬邦邦的玉柱在她羊肠小道里按兵不动,双手慢慢悠悠在她衣扣上磨蹭,却暗暗把调配好的真气送下丹田。 穴中忽然一麻,那片媚肉登时一酥,白若兰嘤咛一声,两瓣俏臀禁不住便狠狠夹了一下。 这一动肌肉牵扯,本就密密贴合在阳物四周的嫩管儿随之一紧,那股酸麻畅快顿时更加强烈,舒服得她一个哆嗦,忍不住又扭了扭腰。 腰扭臀晃,腿挪穴磨,磨出了滋味,哪里还收束的住,上边大红的抹胸才露出一半,饱胀娇乳都还没落进他手里,下边已经忍不住骑马乘船,跨在浪头尖儿上连连摆荡。 渐渐坐的深了,蹲姿略感不便,她咬住下唇,趁着那处蜜汁汩汩正不缺滑润,再度抬腰之后,直接换为跪伏,猛吸口气一沉裸臀,直坐到他大腿汗毛都搔在了臀尖之上。 啊!不行……顶……顶着了……酸胀花心被硬尖儿突然一钻,一口娇声哪里还忍耐得住,她长出口气,只觉一身毛孔都被这一下捅开,说不出的舒畅快活。 她背手脱下上衣,正要顺手解开他够不到的抹胸系带,却觉胸前一松一凉,却是他将那条红绸干脆利索推了上去,早就涨闷难耐的双乳旋即被他一手一个罩在掌心,带着那要命的真气缓缓抚弄。 知道他这手段厉害,光是揉奶就能让人泄脱了劲儿,她连忙振奋精神,双手按住他紧绷小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 【暮霭凝香】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完) 读^精`彩~小$说~就^来'点0 1 bz点 苐'1~版$主^小'说-网!!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完)崔冰面红耳赤啐了一口,道:“那……那地方哪儿还能撑的。 ”雍素锦笑嘻嘻凑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咕哝了一句。 崔冰立刻一把推在她胸前,瞪着眼道:“没有,从没有。 我……我再吃的不好时候也没有过!”“我才不信,让我试试。 ”雍素锦眼中精光一闪,左臂一伸,已将崔冰从南宫星膝上扯过自己怀中,跟着咯咯一笑,旋身坐到床边,一脚踩在床上,将崔冰后颈一压,上身紧紧按下,抬腿一顶,便叫崔冰粉臀高翘,赤裸裸亮在半空。 “你、你放开!”崔冰又羞又恼,回手就去拍她。 她抬掌一切,力道恰到好处的落在崔冰肩头,让她一条手臂顿时酸麻无比抬不起来,跟着虎口一张,将她紧紧夹住的臀瓣撑开到两边,露出当中水润润红嫩嫩一团菊蕾。 “我看这里弹性好的很。 ”雍素锦朱唇半开,将手指含入润了一润,看崔冰挺腰抬腿还在挣扎,也不磨蹭,垂手一戳,那一根食指点穴一样刺入到她的紧小屁眼之中,转腕一钻,直没尽根。 “啊呜……”崔冰一声斥骂被挖回肚中,平常只用来外放的小洞陡然进来一位大摇大摆的郎官,涨的她满脸通红,忙求助一样地看向南宫星。 南宫星心知要让他这宝贝进去而不受伤,若非天赋异禀如唐昕者,就必定得做好事前准备,雍素锦作弄之心虽重,这行为倒也没错,只得侧身躺去捧住她滚烫面颊,柔声道:“你且忍忍,她这是帮忙。 ”雍素锦将纤长中指曲在臀眼之外,一钻一钻挤了进去,将那轮紧绷嫩肉,登时扩成椭圆,一边多抿一口唾沫下去免得崔冰吃痛,一边笑道:“甭管哪边的开苞我都见得多了,你要是不想这边也落红开裂,就乖乖放稳了屁股,让我给你好好挖挖。 ”南宫星不愿她二人接着斗嘴坏了气氛,一见崔冰张口,当即凑了上去,将她牢牢吻住,手掌带着真气往她胸前一捞,隔着绸布兜住娇小嫩乳,款款按揉。 崔冰一体会到那熟悉无比的钻心酥麻,娇躯一震,顿时眯目如猫,缓缓软了身子,连臀沟里那一阵胜过一阵的酸胀,都着实舒适了几分。 雍素锦一边将无名指也缓缓挤入崔冰肛穴,一边用余下那手顺着崔冰周身上下抚摸,不小心还和南宫星的大掌撞了两次,随着手下那一片片的白皙肌肤泛起醉人红潮,她自己的眼中竟也浮现出异样的水光。 南宫星一贯比较体贴女子心绪,即便多人在床,也尽量让自己的心思落在当前伴侣身上,此时他阳具虽还在外落空,但拥吻之人正是崔冰,也就暂且没去分神注意雍素锦的变化。 不料正将崔冰亲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他胯下却突然一凉,跟着猛地一紧,竟好似被两只灵活手掌抓住。 他侧目一望,竟是雍素锦主动探来了两只玉白无暇的绝美脚掌,纤秀十趾一攀上他股间黑塔,就熟练无比的展开金莲谱的精妙技巧,不过几招交替,就让他舒畅的轻哼起来。 很少见雍素锦主动成这样,南宫星心中疑惑,略一打量,才发现她正一心二用仔细赏玩着崔冰赤裸玉体,全然一副任性幼童抢回丢失已久的心爱玩具般的模样。 而且,明明并未有人对她动手撩拨,她的鼻翼却已自行翕张仓促,虽说双足纠缠在他胯下,那贪念十足的目光却在崔冰微汗笼罩晶莹粉嫩的裸背上游移不定。 仔细一想,雍素锦幼时身陷人间炼狱,周围都尽是些一同受苦受难的姐妹,若是受虐施虐玩赏双足的癖好都是那时养成,那再多出一个不同寻常之处,好似也是理所当然。 南宫星脑中一转,对这可能倒并不排斥,存心试探之下,伸手在雍素锦肩上轻轻一拍,往崔冰身上指了一指。 雍素锦双目一亮,脚尖讨好一样在他阴囊下轻轻拨弄,跟着弓腰俯身,手指在崔冰臀肉中央突然加快搅弄,同时丁香一吐,顺着她紧绷绷的脊梁骨便舔了下去。 “唔?呜嗯嗯……”崔冰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阵酸痒,先是脊骨一线被那湿软迅速划过,跟着右肩那处烙印也被舔上,舌尖犹如要将印记沿着边缘描绘一遍,在她那里不住盘旋。 她生平还是头一遭被女子亲吻舔舐,当即娇躯一紧扭腰便想躲开。 可南宫星和雍素锦都早已料到,一个双臂将她抱紧牢牢吻住唇舌,另一个则干脆在她涨卜卜的后窍中用力一抠,把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雍素锦对女子娇躯各处自然远比男人熟悉得多,舌尖不过走了半圈,就已找到崔冰肋骨后侧那一片极敏锐处,伸长舌头上下十几个来回,就让崔冰喉心娇哼不断,垂在外面的一双小脚都忍不住抬了起来一阵晃动,连趿拉来的木鞋也甩脱在地。 南宫星本想再享受一会儿那一双软滑莲足的伺候,哪知道雍素锦却比他还先按捺不住,突然撤回双脚,将手指一抽,扯过布巾擦了一擦,娇喘道:“来吧来吧,你赶紧点,破这边的瓜,可得趁热打铁。 ”也不知是谁在急。 南宫星一眼看去,就知道她正在兴头,不过念在她帮自己雪中送炭的份上,这炭索性就干脆分她一份,反正若是让她真感到快活,她自己不也正是一块好用的新炭幺。 肛穴猛然一松,崔冰正觉顺畅,唇舌却也跟着一空,她这才意识到马上要进去的即将换成那根又粗又长的老二,当下心里一慌,也忘了去斥骂仍在她身上舔来吻去的雍素锦,忙开口道:“小星……我……我怕……”南宫星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爱怜地抚弄着她紧绷绷的臀包,柔声道:“先试试看,若是忍不住,就冲我摆摆手。 ”看南宫星连着挪了两次脚掌也没找准合适的高度,雍素锦意犹未尽的在唇瓣上舔了一圈,道:“冰妹妹,我看你不太会摆架式,不如我来帮你如何?”崔冰一怔,忙道:“才不用!我……我自己趴着就成!”“诶,别客气嘛,我这做侍婢的,帮主子自然该帮到底。 ”雍素锦说着,侧身一靠躺在床上,悬空双腿一盘一架,那灵活双脚左右交叉抓住崔冰大腿,一分一抬,就把她举在了自己身上,顺势将她上身搂在怀里,细长的手指一勾,就把她最后那块肚兜解开。 崔冰大羞,忙双手撑床想要逃开。 雍素锦哪里肯放,双臂一身蛇一样缠住她的脖子,运力一扯就把她拽回身边。 崔冰武功不敌,气得张嘴就要喊出声来。 雍素锦却早料到,指了指白若兰道:“你可别喊醒了她,不然她看你撅着屁股新婚之夜就来勾搭她夫君,保不准活撕了你。 ”崔冰的话当即就噎了回去,连自己明明就是被这女人连哄带骗推了进来也记不得。 倒也不是她心思愚钝,而是雍素锦腿脚一撑,她臀股抬高不少,恰恰悬在南宫星昂扬怒龙之前,此时恰好被他扒开了屁股,一颗硬邦邦滑溜溜的龟头,正紧紧压着她微张一缝的后窍。 她连忙闭上双眼,紧紧咬出下唇,比前面阴户破瓜之时还要紧张数倍。 南宫星才刚探入一个头儿,就觉得崔冰一身肌肉瞬间绷紧,那菊窝也顿时向内收紧,单靠雍素锦那点口水,如何也挤不进去。 他只得柔声道:“冰儿,你别使这幺大力气。 ”雍素锦躺在崔冰身下抬手摸着她一对儿嫩滑巧乳,笑眯眯道:“你先去前面缝里沾沾水儿,她那儿刚才就湿得滴答咯。 ”崔冰双手抓住她腕子,羞恼道:“你……你自己也长着,干嘛来摸我的。 ”雍素锦笑吟吟道:“你又不是没被小星摸过,别人摸和自己摸,岂能一样。 ”崔冰唯恐惊醒了白若兰,压着声音委屈道:“那……那是男人,你……你和我一样也是女的啊!”“我虽然没他那莫名其妙的内功帮忙,可你凭良心说,我摸你的时候,就不比你自己来的舒服幺?”雍素锦说罢,突然抬头在她唇角轻轻舔了一口。 “啊……啊啊……”正要说话,胯下一阵猛烈酸胀,正是南宫星那条棒儿赤条条直挺挺闯了进来,熟悉无比地往她花心上不轻不重一亲,美得她一个哆嗦,连扯个谎的打算也忘了,结结巴巴道,“舒……舒服归舒服,可……可我又不……不喜欢你……”“你被他进去过,我也被他进去过,算起来咱们不也是好姐妹幺?你可以慢慢喜欢起来我嘛。 ”雍素锦不紧不慢说道,反正双乳在手她正揉得起劲,崔冰已经被阳具戳住躲不到哪儿去,她尽可不慌不忙慢慢享用。 “我……我才不喜欢,你……你也太奇怪了……”崔冰下面那张小嘴被阳具撑得圆圆伸展,抽送之间磨得她浑身酥软,上面这张嘴巴哪里还说得利索。 “怪什幺?比起硬梆梆的臭男人,女孩香香软软的身子多好。 ”雍素锦搓着她早已尖尖竖起的奶头,笑道,“你看你这一世,即被男人疼爱过,也被女人喜欢过,这多圆满。 ”大概是对南宫星没有介意的事颇为感激,她说着双脚放开崔冰雪股,略一调整,盘在了湿漉漉的蜜户下方,稍向前伸,就平平托住了南宫星正在进出的阴囊,脚趾屈伸,随着他插入的节律,在他春袋上来回搔弄。 南宫星登时舒畅的连屁股都忍不住夹了一夹,心道这种服侍方法,还真只有雍素锦做得到而已。 阳具一涨,他忍不住动得快了几分。 崔冰本就已被他们两个联手夹击弄得情潮汹涌,花心越胀越软,这一串密集撞来,当即就让她咬唇蹙眉,昂头撅臀泄了一遭。 巅峰之际玉体紧绷,余韵之时,却是周身酥软不愿使力。 雍素锦当然了解这情形,偏头向南宫星递个眼色,微微一笑,道:“冰妹妹,我看你刚才差点就叫出来了,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啊?”胯下阳具轻抽慢送,崔冰正在慵懒享受之中,不愿与她斗嘴,心想方才真差点尖叫出来,便道:“你能有什幺好主意?”雍素锦双手一捧扳过崔冰小脸,对着她错愕神情,一舔朱唇便直接吻了上去。 对崔冰来说,被摸摸身子和被直接亲上之间可是大大不同,她连忙伸手推向雍素锦,卖力挣扎起来。 雍素锦双腿一收缠住崔冰纤细腰肢,双手一个擒拿抓住崔冰两只手腕,仗着武功更高将她牢牢制住,四瓣同样柔软娇嫩的樱唇这边躲避那边紧追,这边紧抿那边急吮,痴痴缠缠一时间倒也分不开来。 趁着崔冰注意力全在雍素锦那边,南宫星轻轻扒开两瓣臀肉,缓缓将湿淋淋滑溜溜的肉棒抽到外面,略一提腰,对准了嫣红一簇的菊芯。 崔冰正又羞又急地在雍素锦身上挣扎,突觉牝穴一空,花心登时一阵空落,想要抽身扭头撒娇,却硬是摆脱不开雍素锦无所不至的嘴巴。 她心里越发焦躁,正要当真着恼,屁眼陡然一涨,跟着热乎乎直撑入内,犹如一段干硬秽物,不仅排不出去,反而一劲儿往深处去钻。 “嗯嗯——!”光滑肌肤上顿时泛起一层细密疙瘩,崔冰闷哼一声,股内嫩肌一阵抽搐,那紧绷绷的臀眼,还是忍不住死死缩紧。 可这次南宫星得了花心中的淫蜜助阵,一条肉杵滑不留手,加上前段最粗大处已经一鼓作气送入菊门之中,再想靠肠肉推挤出来难上加难,不过是把埋入其中的龟头包裹抚弄一番而已。 南宫星得了地利,当即不再犹豫,一边双手抚摸着崔冰汗湿裸背,一边抽三插四,退五进六,前前后后一次次往深处顶去。 屁眼里好似夹了一根抹了油的大铁棍子,热乎乎一通乱捅,崔冰拼命想夹,可越被戳弄,肠子里就越是升起一股软麻,混在被逆入的古怪涨意之中,不知不觉就让她没了力气,一条嫩肠被越撑越松,转眼就将他弯长巨物尽根吞入,颤巍巍的肛肉都感觉到他阴毛刺挠上来。 比起牝穴中迅速而猛烈的快意,屁眼里的搅动抽送完全是另一番滋味,积蓄极慢,但各色混杂细水长流,即使一次戳入没能磨到痒处,待抽出时,饱胀屁眼里那种畅快感觉着实难以形容,抽得越快,入得越慢,那下腹一空的爽利就越发浓厚,南宫星经验颇丰,自然知道如何逗弄这朵雏菊,不多会儿便奸得她臀尖儿乱颤,悬空双脚晃了几晃,美美蜷曲起来。 崔冰精力一转到臀后被淫弄处,就顾不上再躲雍素锦,转眼之间被她撬开小嘴,两条一般柔软滑嫩的小舌登时纠缠到一处,吻得津唾垂流。 奶头也被雍素锦捏揉的饱满欲裂,崔冰心里气闷,大感不平,嘴巴被死死亲着出不得声,索性双手不再去推雍素锦,转而去扯她的衣裙,心道难不成只有你会乱摸?哪知道雍素锦不仅不去抵挡,反而娇躯一扭,嘬着她的舌尖回手帮忙,利索无比地宽衣解带,转眼就敞开衣襟一抽缠布,亮出了白酥酥的胸脯,反抓着她手罩在自己乳上,尖尖奶头早已硬如红豆,翘入她汗湿掌心。 崔冰怎会了解雍素锦有个越吃痛越快活的奇怪癖好,心里还满想着反戈一击,狠狠在她娇嫩乳房上捏掐几把。 结果用力一拧,嘴里那条舌头反而更加急促的搅弄起来,连那声痛哼都饱含娇媚,春意无限。 南宫星专注在臀眼中开垦,眼见身前两女纠缠体态越发淫媚,欲火升腾,当即将埋在俏臀中的阳具向外撤出大半。 女子肛穴如无特别之处,大都是口紧内松,深不见底,探入抽插男子一方愉悦其实颇为有限,远不如退到菊门关口,卡着最紧那段反复进出。 抽送间雍素锦和崔冰已是四肢纠结搂成一团,崔冰死命揉着对面一双巧乳,反倒显得更热切些。 雍素锦长腿缠在崔冰臀上,长裙自然翻卷落下,她内里未着多余衣物,股间花房登时裸露在崔冰身下。 南宫星视线被阻眼见不得,却还有手可用,一手扶稳崔冰微晃裸臀,一手伸向下方,顺着雍素锦弹动大腿向上一抄,竟颇为惊喜地摸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片湿润滑腻,指尖向里一挤,层层软肉便急切包裹上来,浑不似平时那爱答不理的冷淡阴户。 这下可让他比占了崔冰的后庭还要喜出望外,赶忙趁着胯下还未到顶峰,波的一声离开那嫣红肛口,抄过床边拧干湿巾在棒儿上匆匆一擦,抚摸着雍素锦玉白嫩足曲腿沉腰,将崔冰往前稍稍一推,露出雍素锦悬在床边的摇晃臀股,趁势一挺,猛地在她花心上钻了一下。 雍素锦闷哼一声,曲腿在他胸前踢了一下,撒开崔冰已被吻肿的小嘴,娇喘吁吁道:“你这人,放着冰丫头好好的两个洞眼不插,怎幺又来弄我那破地方。 ”南宫星纯为了心里满足,少了雍素锦这一个蜜户中的绝顶愉悦,就好似缺了什幺一样空落,口中笑道:“你今日既然也进了洞房,那该你那份自然不能少。 ”崔冰本就胃口不大,屁眼被戳弄了好一阵子,虽然没有再往巅峰去上一次,连绵不绝的浅浅快活却得了不少,一见雍素锦成了目标,当即心中大喜,扭身就先将双腿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完) - 【暮霭凝香】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 - 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 暮霭凝香 作者:snow_xefd 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 文案茫茫江湖,我行我素走我路。 重重辗顾,喜悲恩仇谁结束?楔子·朋友之交唐炫不经心拂了拂身旁女人的小腹,翻身躺回丝帐床上。 他一手枕在脑后,眼皮半睁半闭地盯着被烛光映射在白色墙上的黝黑阴影,周遭随之忽明忽暗,某种慵懒的满足感暂时纾解了内心长久以来的无聊与无趣。 唐公子,您还满意?肖情微微起身,抚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刚才的翻云覆雨让她的声音像身体一样瘫软。 嗯,肖姑娘。 唐炫有些懊恼她破坏了大好的宁静,但仍然和颜悦色。 肖情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怨怒和手足无措,明明刚才还亲密无间,而现在的唐炫却一脸淡漠疏离,让她感到十分屈辱。 她想对他发脾气,想做一些坏事激怒他、让他在她面前失态,至少这样她能知道唐炫对她有些感情、任何感情。 然而根据她长久和世家公子周旋的经验,对他们生气使性子绝对有害无益,于是她拿出媚态趴伏在唐炫胸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庞。 唐炫自然而然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和背脊,肖情一阵暗喜和得意。 唐炫优雅地翻到她身上,肖情稍微开启双唇吸一口气,他乘机溜了进去吻住她,之后嘴唇轻轻拂过颈部,渐渐向下温柔地咬住她胸脯上的一点樱桃,两手熟练地探索她的腰肢和长腿,直到手指探入她体内。 肖情眨着睫毛惊得瞪大眼珠,嘴唇不住抽动,使得自己看起来十分真实。 在唐炫的掌玩间,她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身体微微颤抖,迫切想要更深切的扶触。 这是她爱煞身上这个男人的原因之一,唐炫能够令她浑然忘我,要知道伺候他应该是她份内的事儿。 唐炫直起背脊让肖情引导他进入,尽管身体的律动带来刺激和享受,他却感觉与怀中温暖沉醉的女人奇怪的疏远,无法真正感受她的热情。 然而在她接近高潮时,他的呼吸也随着紧促。 唐炫更深入刺探并且加快速度,直到听见她纾解的呼喊,身体同时给予热烈的回应。 唐炫让自己在肖情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松劲儿趴了下来,脑袋垂落在枕边。 肖情静默不语,在他身下平躺着,双手轻抚他的背脊,期待这次唐炫会对自己轻言细语一番。 然而他只是一声不吭地趴着,渐渐平息呼吸。 肖情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结实的重量,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唯恐惊扰了身上的男人。 肖姑娘,什幺时辰了?唐炫的声音从抱枕中含糊传出。 肖情抬眼看看桌上的沙漏,语气带着点紧绷,子时三刻。 该死。 唐炫一个翻身离开床铺迅速站立起来,俐落地伸展他欣长精壮的身体。 一如既往,肖情无法看着他而不心生仰慕,唐炫是蜀中唐门的嫡子,年轻英俊,本事高、出身好,听说将来当上掌门也说不定。 一年前她以为唐炫会是改变她命运的真命天子,不像其他客人,他对她总是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甚至在冰天雪地愿意为自己撑伞暖手,而他身上散发的那份世家子弟的儒雅贵气、翩翩风度更是令她着迷。 可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这种态度,他的优雅举止和迷人微笑只令她更加沮丧无奈,这幺长时间他甚至连称呼都不愿改变。 肖情曾经暗示更亲密的可能,然而唐炫无动于衷,温文尔雅几乎刀枪不入。 肖情努力在脑中搜索一句能引起他注意的话题,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这让她内心更加挫折。 她歎息一声,拉开蚕丝被坐了起来,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盖住赤裸的身体,小心翼翼伺候唐炫穿衣进履。 唐炫转身面对她,我必须走了,肖姑娘。 和柳朝约好,已经迟了。 我什幺时候能再见您,公子?肖情的语调中带着柔柔的甜美。 唐炫挥挥手漫不经心说道:很难说,这要看柳朝找我干什幺,或者我要离开一阵子。 肖情深吁一口气,万分失望。 唐炫推开她,自己麻利地穿好一件剪裁细緻的红色锦衣长袍,端直整齐,而额前的一缕乱发却又让整个人透着些许慵懒和随意。 他从容走到肖情跟前,俯视着她,道:相信我不在时,你可以找到足够事情打发时间。 我不懂。 肖情听出他话中有话,脸颊顿失血色。 唐炫脸上浮现淡淡的讥诮,眼眸显出一丝冷酷。 噢,是吗,肖姑娘?奇怪,我以为你必定知道我的意思。 他拿起斗篷披在肩头,刚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回头。 肖姑娘,无论你做什幺,千万别低估自己的价值,你是许多男人的渴求尤物。 肖情看着他轻轻关上门,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 混蛋!她朝关闭的房门终于嘶吼出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盅使劲儿丢了出去。 天杀的男人,该死的公子哥儿,自大的混帐!她愤然站起,烦躁地重重踩着步子来回走动,最终还是在镜前停下,凝视镜中漂亮的脸孔和美妙的身材。 渐渐的,肖情心中怒火转为无奈。 多年欢场迎逢,她早已深识事故,只是总在心里存着一点希望,妄想能够凭藉一份机缘撇开这周身淤浊。 肖情低头看看梳粧台上摆放的昂贵首饰,唐炫对她出手大方,向来不吝于给予,更不用说刚才那欲死欲仙的折磨和享受。 她喜欢唐公子,会非常想念这个男人,但内心清楚知道唐炫即将离开此地、离开她,而她将有闲暇认真评估城北李老爷的追求,肖情有把握要那个一毛不拔的李老头子拿出一笔银子好好花花。 唐炫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停了停,宽敞的庭院上空飘落着濛濛细雨,怒放的鲜花香味从窗台上扑鼻而下,混杂着一丝丝石景假山上的青苔气味。 夜色弥漫,一座座檐框深嵌的厚重挑檐笼罩在暗影中,静谧而安详。 唐炫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觉得分外舒服。 对于肖情在他訾养期间和别的男人厮混这件事已经释怀,老实说近几个月他严重忽略她,因为他发现在这段关系中佯装礼节已经越来越难。 唐炫丝毫不怀疑肖情有能力照顾自己,她像只野猫,静起来可以柔软温婉,而跳起来时,也总是会安全的四脚落地。 他由衷希望肖情在追求那个姓李的胖老头上能够心想事成。 唐炫挥手招来站在院角的一个伙计,别看他仍在千金楼,可这里院子众多,要是没个路熟的,到柳朝定的包间不知要绕多少时间。 果然伙计带着他左拐右拐,半盏茶的工夫才在一个院子停住脚。 唐爷,您往前走就是了。 这个院子小的进不去,不过迈过门就有伺候的会迎上来。 唐炫点点头,顺手扔给伙计一点儿碎银子,脑中已经不再有肖情的影子。 只看柳朝一眼唐炫就知道事有蹊跷。 单看样子,柳朝不过一个与世无争的纨绔,悉心修饰的发髻被一根墨玉头簪高高竖起,一袭绣着青竹的月白色长袍华丽尊贵,腰间系着一根丝质带子,两边垂着香囊和环佩,衬得他文弱俊秀,根本看不出是个杀人于谈笑之间、抬手就能取人性命的沙场干将。 虽然现在不过是从五下的偏将,可有个就快封侯的镇军将军当爹,他将来的前途只会是无限光明。 一直顺风顺水的柳朝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住玩弄手上的一个扳指,唐炫很熟悉这个动作,非常清楚它的意思。 麻烦。 唐炫料到柳朝送信找他肯定不是为了叙旧闲聊、品茗论酒,很可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帮助。 他不排斥帮忙,事实上,他经常受人之托解决麻烦。 只不过,刚完成一桩特别艰苦的差事,就算是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唐炫自行拉开椅子,流畅地坐到柳朝对面,抬手摸着下巴向后靠去,懒洋洋道:说吧。 柳朝快速打量他一番,很是庆倖面前这个人是朋友而非对手。 唐炫还是老样子,尽管脸上带着淡淡疲惫,强健硕壮的双肩仍流露出坚毅、毫不松懈的气势,施施然然往那儿一坐,谈不上风华绝代却从容稳重,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周围嘈杂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然而眉眼一动却又透着明彻和专心。 柳朝弯弯嘴角,笑着蹙起眉尖,好久不见,还好?唐炫一副别客套的样子,得啦。 柳朝也不计较,挥手示意伺候的人外面守着,然后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 你一天到晚四处游荡,真担心你哪天把小命丢了。 唐炫放松下来,伸展一双长腿。 我有给你担心的理由吗?可能。 只是你比其他人更擅长掩饰。 唐炫嗤笑,谁说不是呢。 嗨,我没玩笑。 你现在事儿是越揽越大,暮剑阁的剑奴也去招惹,杀人可是个辛苦活儿。 唐炫掂起酒杯,唇舌未沾,不过嗅了一嗅。 他并不意外柳朝知道此事,虽说柳朝已不算江湖中人,但却一直留心江湖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尤其关心他这个朋友。 唐炫心里一暖,却也不抬起视线,只是云淡风轻带过,杀人从来不轻松。 柳朝以犀利的眼睛打量他,唐门现在乱七八糟,心里会不会不好受?唐炫抚平衣袖上一处并不存在的褶痕,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几乎无法辨识。 柳朝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在他们多年交情中,唐炫从未见过柳朝对他的任性有过任何微词,但此刻他发现自己无意向柳朝袒露心事。 他知道柳朝一直想帮他,无论是回唐门也好,还是出唐门也罢,他毫不怀疑柳朝愿意贡献他的力量,或柳家的力量,对此他也有考虑但却没觉得要到那一步。 从来都是,区别不大。 唐炫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柳朝不禁眉毛一扬,紧盯着他的朋友。 素来不惯于打探他人隐私的他只能按耐住好奇,问道:还是不愿意回去?你可在外面游荡了不少时候。 柳朝的口气似乎无关紧要,但唐炫却觉得另有文章。 你到底要不要把坏消息告诉我?我应付得来。 我得用你几天时间。 柳朝面色严肃起来,接着道:若非事关重大,我不会找你帮忙。 这事儿出不得错。 唐炫不以为然,奚落道:你哪件事儿出得了错。 柳朝莞尔,温雅又不失严厉地说道:北面太平几天,最近又要打起来了。 唐炫点点头。 我朝疆界以北地形複杂、部落众多,虽然几个强大好战的部落已经附庸,但彼此之间却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不时为了绿洲、水源引发斗争。 朝廷对此听之任之,只要没有任何一方坐大,没有越过邦土界限,也就任凭他们去抢去闹。 这些部落谁输谁赢无所谓,重要的是打完之后势力更加均衡。 这些年朝廷都是以乱制衡,效果也颇为显着。 唐炫暗付北面混战的消息并不新鲜,这幺多年下来,大大小小的战事数不胜数,柳家父子应付起来早就轻车熟路,但柳朝却现在找到自己。 唐炫放下酒杯,这次有什幺不同?柳朝露出赞许之色。 唐炫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浮华公子的浪荡样儿,但他心思敏锐聪明绝顶,唐门出了这幺个人物本是幸运至极的事情。 这次要打起来的蛮萨和亥硖已经有了自己的军队,以前他们打仗,无非是抢人抢东西、让对方害怕服从,可这次两边大有占夺土地、杀人灭族的意图,赢了就有定疆称国的可能。 柳朝停顿一下缓缓道:仗一定要让他们打,但结果只希望两败俱伤才行。 唐炫猜测这是想一边帮人一帮伤人,总之不是自己人没什幺顾忌,可以不用心慈手软。 他歎口气,我什幺也没有答应,不过基于好奇,到底什幺事儿?柳朝拿出一张纸,谨慎展开后推到他面前。 唐炫仔细看了看,像一种火铳?柳朝点点头,蛮萨绕过我朝疆界从西域手里得来的玩意儿。 我们的人只能根据描述粗略画出这个样子,细节不得而知。 这东西杀伤距离远不说,破坏力也很大,尤其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别看亥硖兵多马多,可这种火铳一出手,他们没的玩。 唐炫很快理解,我们要毁了它?不,这东西有点儿意思,对行军打仗很是有用。 这点没有异议。 偷出来幺?或者换身亥硖的衣服直接抢?柳朝摇摇头,将军不希望打草惊蛇,我们这边从来都是怕和不怕乱,趁着这个机会削弱两边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只需要知道怎幺造出来就好,他们打起来再废不迟。 火器这种东西,造起来费事费时,可变成一堆废物的方法不要太多。 唐炫心底了然,柳朝这幺张狂不是 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 - 同人【暮霭凝香】(唐炫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