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乾坤》 激荡乾坤第1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1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第一章 美女被劫 夜sè降临的c城一条街上聚集的男女越来越多,纷纷抬头朝一幢大楼顶层投去恐慌目光。顶楼屋顶边黯淡光线中一个身材纤长的姑娘临风伫立,迎着云端中钻出一半的月亮缓缓伸抬双臂,裙裾飘舞的窈窕身影蓦地摇晃几下,聚集在下方的人群吓得赶忙分开一处空隙。 一阵人声喧哗空隙处迅速抬来一块厚厚垫被,一个微胖汉子抬头朝上方楼顶姑娘望一眼,伸手将垫被朝左侧挪动一下。恐慌不安的人们稍许松口气,挪动垫被的微胖汉子扯嗓朝上方吼了一声: “姑娘,快下来谁欺负你了老哥替你揍他” 微胖汉子嚷叫着举拳猛一挥动,一片惊叫声中身前垫被猛地一弹,瞪目发现一个姑娘扑到在垫被上,身体扭曲捂腹揉腰。“咳,咳我叫你快下来,不是叫你跳下来,是叫你从楼梯上下来”微胖汉子长咳不已弯腰将痛苦揉腹的姑娘一把抱起,冲围观人群大叫着“救护车,快帮忙叫救护车”快步朝外挤去。 被抱着的姑娘脸庞苍白双腿下住乱踢,从身前费尽抽出手掌扇在微胖汉子脸上。微胖汉子脸庞一阵火辣仍不止步,以为姑娘疼痛中乱挥的手臂无意碰到脸庞。“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高空随风荡来阵阵笑声,微胖汉子抬头朝上方一望吓得双手一松,怀中姑娘顺着长腿滑落脚前。他愣愣望着高空楼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楼顶边一个姑娘摇晃yu坠,吓得他抬手拍下脑门迸发一句: “怎么刚坠下一个,上面又出现一个” 话音未落脸庞猛地吃一记耳光,从脚边爬起的姑娘余怒未消抬手又朝他脸庞扇来。微胖汉子一把抓住姑娘手臂惊诧不已:“我好心救你,怎,怎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姑娘嗔恨声中腹部猛一痉挛,眼前一花脸庞朝前一倾险些触到微胖汉子鼻梁,一股香味熏得微胖汉子险些打个喷嚏。刚才他楼边铺垫被时无意挥动的拳头冷不丁捅在旁边一个姑娘身上,姑娘扑倒在垫被上疼痛不已。微胖汉子慌乱中以为是坠楼姑娘,直到现在还蒙在鼓中。 立在楼顶的姑娘已将生死抛到九霄云外,迎着月亮伸臂大笑着随时会纵身一跃。微胖汉子见情况紧迫撇下打骂他的姑娘急朝大门跑去,撞得前面拥堵的男女东倒西歪。快到大门前胸前一震被人迎头拦住,抬头见是一个jing察急得抬手一推急切嚷叫: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快让我上屋顶救人” “人太多可能会适得其反我们已派人到楼顶相救” 话音未落微胖汉子猛一用劲将挡他的jing察推开,急冲向楼梯朝上跑。跑了几层满头大汗才想到只顾救人忘记乘电梯,yu速不达反而耽误了救人时间。赶紧转乘电梯赶到顶层,楼层内许多人显得神情不安,通向屋顶的楼梯口不断传来劝说姑娘的声音。 微胖汉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屋顶,见几个男子成扇形状一边劝说一边试图靠近姑娘,yu分散姑娘注意力出其不意将她从楼顶边拉到安全地带。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 微胖汉子从一个男子身边一个剪步穿过yu英雄救美,姑娘突然朝十多米外的他抬手一指怒叫一声。他一个愣怔后衣摆猛被一拉,转头见一个男子冲他摇摇脑袋示意镇定。蓦地想到在楼房大门口拦挡他的jing察说已派人相救,估计眼前这些人都是身着便衣的jing察。 抬头见站在屋顶边女儿墙上的姑娘身着连衣裙,裙摆随风飘拂似乎要带着她随时凌空飞起,急得微胖汉子跺下大脚焦躁不安,眼梢瞥到刚才拽他衣摆的男子注意力转到姑娘那边,机会难得赶忙冲姑娘方向冲去: “姑娘,我来救你了” “啊------”大手刚逮到姑娘衣裾一角,一片惊呼声中姑娘猛地坠向高楼外侧,撕裂声中从姑娘衣裾上扯下的一角布料在手中迎风拂舞。 微胖汉子吓得五雷轰顶跌趴在女儿墙上,冲直朝下坠的姑娘叫一声“我没推你啊”后衣领猛被一人揪紧,一拉一推仰面掀倒在屋面上,掀他男子狠盯一眼大声训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女儿墙边几个男子眼看姑娘快要坠落地面,大街上聚集的男女一片惊呼,忙不迭将厚厚床垫朝姑娘坠落下方挪动。 “妈啊,黑飞侠”被掀倒在屋顶上的微胖汉子转眼也挤到女儿墙边,突然惊呼一声抬臂指向大街对面高楼。众人转瞬也纷纷惊呼,发现一个黑影半空中疾朝坠落的姑娘飞来,灯光朦胧中恰似天外来客。 “他背上有一根绳索” 微胖汉子身边一个男子迸发一声惊呼,姑娘眼看要坠落地面床垫一米开外坚硬地面,人群中迸发几声“要出人命了”的女生尖叫,转瞬又是此起彼伏的“黑飞侠,黑飞侠”惊呼声。一股气流掀得靠近床垫的两个女子身腰歪扭,倒靠向旁边男子,只感眼前一花快坠落坚硬地面的姑娘忽然旋飞而起,两个女子被男子扶稳紧瞅弧状飞起的姑娘,吓得大气不敢出,半晌才按着胸口迸发一句: “妈啊,这不是科幻电影吧天下还真有飞人” 俩人已看清姑娘被黑飞侠拦腰挟住斜飞向大街半空,刚才过度惊吓没看清黑飞侠背上绳索。楼上楼下男男女女为姑娘绝处逢生松一口气,见她被黑飞侠挟飞向上又高度紧张。 半空凌街架设的一道广告牌拦住去路,忽明忽暗的彩灯衬托着广告牌上一个身着内衣的美女模特,微绽朱唇冲挟着姑娘疾飞而来的黑飞侠抛着飞吻。姑娘身腰被黑飞侠横挟着,脑袋朝前眼看快要触上广告牌上美女模特朱唇,人们紧瞅着广告牌方向惊恐呼叫,立在屋顶女儿墙边的微胖汉子蓦地迸发一声惊喜: “哇,他上了,他上了” 灯光朦胧中人们还未看清,黑飞侠在广告美女模特前轻盈一旋,挟着姑娘稳稳立在广告牌顶端支架上。 人们紧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屋顶女儿墙边微胖汉子迭连搓着大手兴奋中带着几分失落。目光瞅着广告牌上扶着姑娘迎风而立的黑飞侠半晌不离开,心中暗暗嘀咕“要是我多好啊,英雄救美,多么惊险刺激,象大神一样挟着美女飞来飞去” 恍惚间他似乎身体内涌动起一股神秘力量,双手前探足尖垫在女儿墙边凌空yu飞,猛感肩上一拍突受惊吓,脚下一滑跌坐在女儿墙边,双脚垂向墙边吓得下方大街上人们纷纷惊叫; “不好,今晚怎么了上面一个微胖汉子又要跳楼了” 微胖汉子落坐在女儿墙上臀部只朝外滑,一只大手猛然拽住衣领朝后一拉,仰面摔倒在内侧屋顶上。狼狈万分忙爬起,蓦然看到近在咫尺一人怒视着他喝问一声: “刚把姑娘吓坠楼,自己又想跳吗” “姑娘是,是自己跳,跳楼的,我二胖迟一步没,没抓牢” 自称二胖的微胖汉子满脸通红急切辩白,抬手挥一下先前从姑娘衣裾上扯下的一角布料。一阵暄哗淹没二胖辩白,楼上楼下无数男女惊恐看着半空广告架。 被黑飞侠挟到广告架上的姑娘正和黑飞侠推推搡搡,黑飞侠似乎失去了刚才救姑娘的神勇,不住退缩避让,上身一歪探到广告牌美女模特上方。姑娘抽手朝身腰弯拱的他猛推一记,挣脱他拉扯纵身朝广告牌下方跳去。 ; 第二章 惊魂一刻 簇拥在广告牌下方大街上的男女大呼小叫转身推搡奔逃,速度稍慢的几个少女被推到摔倒在地哭爹叫娘。一个仰翻在地的少女眼看半空广告牌上跳下的姑娘砸来,抱着脑袋双眼紧闭缩成一团。忽感耳畔“嗖------”的一声掠过一阵旋风,伴着四周阵阵喧哗睁目一看,半空砸来的姑娘象仙女一样飘然飞起。 黑飞侠挟着姑娘身腰正向广告牌反方向飞去,倒在地上的少女被转身返回的一个少男扶起。她朝上方挟着姑娘飞行的黑飞侠瞟一眼当胸掏少男一记:“你看人家飞来飞去多酷,你只会逃命” “看,快看俩人在空中打起来了” 少男羞愧满面刚要为先前撇下她逃命辩解,突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半空兴奋嚷叫。街上男女已象炸开锅一样喧哗不已,被黑飞侠挟着的姑娘手脚并用不断划舞,间或碰打着他似yu挣脱,半空还荡来她阵阵叫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谁要你救我” 黑飞侠全然下顾疾朝一幢高楼飞去,背后绳索在黯淡光线中若有若无。姑娘乱舞的左手冷不丁击中黑飞侠右眼,黑飞侠疼得嘴角一咧姑娘突然从臂弯中滑落。 下方人群几乎同时迸发“啊”一声惊叫,二胖已从屋顶上来到大街上,一步穿出人群朝半空姑娘伸出双臂作英雄救美状: “姑娘,他黑飞侠算老几,我来救你” 高度惊吓的人们被他突然举动引发一阵哄笑,有几人认出就是先前将姑娘吓得坠楼的汉子,哄笑声中接连冒出几个“呸,呸”嘲讽声。半空姑娘虽然滑脱黑飞侠臂弯,但似乎有特异功能并不朝下坠落,在黑飞侠腿旁裙裾飞舞恍若仙女。 “你下来啊,下来啊,我二胖准会将你稳稳接住” 二胖仍仰抬脸庞伸着双手,冲半空姑娘高声喊叫。姑娘似乎听到喊叫,掉转脸庞朝他方向扫一眼,二胖激动得跨前几步正对姑娘下方,捋下衣袖再次伸出双臂一付英雄状。忽然,他夸张上伸作拥抱状的双臂猛地一抖,一脸失望懊恼尴尬,只见姑娘在半空冲他方向伸着双臂作俯冲状一划而过,跷抬在上方的右腿被黑飞侠紧抓不放。 “你小子抓人家姑娘的腿干啥放开,快放开” 二胖这才明白姑娘一直在半空飘荡不坠的原因,冲黑飞侠破口大骂,在下方仰看着姑娘飞行张着双臂紧紧追赶,高度紧张的人们被他滑稽模样逗得捧腹大笑。 黑飞侠在半空紧抓着姑娘脚踝朝先前广告牌方向荡去,刚才姑娘从他臂弯中挣脱,他忍着被姑娘捅一记的右眼疼痛,反应奇快将她朝上一跷的脚踝一把抓住,但半空中一时也难将姑娘再次拦腰挟在臂弯间。 绳索惯xing下离广告牌越来越近,下方张着双臂追赶的二胖累得气喘嘘嘘,“你这个黑鬼,流氓,把人家姑娘当猴耍老子饶不了你”他边跑边冲紧抓姑娘脚踝滑飞的黑飞侠骂声不断。 突然,他一个愣怔顿一下脚步,收回前伸的右手揉下双眼,刚才眼前一花半空姑娘和黑飞侠双双不见。使劲眨巴几下双眼朝半空扫视,忽然发现上方一个美女绽露朱唇冲他满脸笑容,激动得心一下子蹦下嗓门狂跳不已: “妈呀,这么漂亮刚才她坠楼和滑飞中看得不甚清楚嘿嘿嘿,嘿嘿嘿” 二胖绽开肥厚嘴唇回抛给半空姑娘一串笑声,按压狂跳心脏的大手挪抬向上抹下嘴角一丝馋液,肥厚嘴唇突然圆圆张开半晌合不拢,双目圆睑注视着半空冲他露着美笑容的姑娘,身体摇晃两下险些跌坐在街道中心: “心,心火入魔了原来是广告牌上美女模特” 他这才看清上方是一道广告牌,先前黑飞侠还挟着姑娘在上面迎风而立,只是广告牌上美女模特刚才不曾注意,因为他和众人都被黑飞侠救姑娘的惊险场面吸引住了。二胖目光在半空左顾右盼一脸狐疑,半晌不见黑飞侠和姑娘踪影,急得抓挠着头发瞟一眼悬浮在高楼上方的一轮明月焦躁嘀咕: “这个黑鬼,难不成是天外来客将姑娘掳到月球上去了” “咚” 正想入非非半空美女模特身上突然爆出一声异响,二胖大吃一惊瞪目朝美女模特仔细打量,确信是一幅画像朝街心啐一口唾洙: “呸见鬼了,平白无故发什么响声” “哈哈哈,哈哈哈;;;;;;” 恰在这时一股笑声似从美女口腔喷出,二胖吓得转头朝后方人群中扎去,蓦地发现先前高声暄哗的人们似乎交头接耳议论什么,不住朝半空广告牌扫瞄观察。置身人群中二胖镇定许多,目光也不由自主朝广告牌扫去,广告牌上美女模特更他目光游移不定。 这时一声咔嚓忽从广告牌方向传来,美女肩部突然又出现一张美女脸庞,彩灯映照下两张美女脸庞异常迷人。原先二胖认定广告牌上是美女画像,突然出现的这张美女脸庞左右转动几下,一头秀发还随风甩舞,吓得二胖“妈呀”一声惊得倒退两步,碰得身旁两个少女也“鬼啊,鬼啊”直叫。 人们惊恐未定那张美女脸庞迸发一声惊叫,象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原先那美女画像的肩部仅剩一个黑糊糊空洞,嗖呶夜风中显得愈发恐怖吓人。 “妈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真见鬼了”二胖一直自恃胆大,但今晚碰到的一切使他惊魂不安。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阵惊叫,只见广告牌美女模特上方忽地黑影一闪又迅疾消失,人们正狐疑不定黑影又在上方慢慢冒出。 “啊,她,她是------” 二胖揉揉双眼忽然激动得猛地一蹦,碰得身边一个少女狠狠白他一眼。黑影渐渐越冒越大,忽然猛一转动一张姑娘脸庞映入人们眼中。二胖认出是先前被黑飞侠挟着飞行的那个姑娘,激动兴奋得不住搓着大手。姑娘脸庞朝上一冒蓦地又一沉,一团黑发在广告牌上方随风晃荡。 “沉住气,立稳别要再将广告牌撞个洞”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刹那姑娘脸庞忽地又明上浮现,一双大手蓦然跟着出现,竟夹在姑娘胳膊间。姑娘上身很快出现在广告牌上方,紧急出现在姑娘身前的一张脸庞气得二胖七窍生烟: “这,这个黑鬼,原来和美女一直躲在广告牌后面,不知搞些啥名堂” 黑飞侠和姑娘已立倒广告牌上方支架上,二胖看半空黑飞侠威风凛凛象保护神一样扶着美女,气得弯腰yu找一粒石子朝他掷去,一时找不倒气得yu脱下右腿皮鞋投掷,左腿一个失稳跌坐在一人腿尖上直哼哼。 半空支架两侧都封着广告牌,黑飞侠带着姑娘跃入广告牌后二胖没看见,气得揉着摔痛的臀部爬起来冲黑飞侠狠狠“呸------”一声。姑娘在黑飞侠身边迎风而立衣裙飘舞,美丽身影竟将下方广告牌上美女模特比得黯然失sè。 她环扫下方大街下黑压压人群,似乎感到即剌激又开心,忽然冲人群迸发一串大笑。二胖蓦地想到先前广告牌美女模特后也迸发同样笑声,而里面仅有黑飞侠和她,俩人在里面难道,难道二胖妒火中烧竟下敢朝下想,气得冷不得冲半空扶着姑娘腰肢的黑飞侠狂叫一声: “黑鬼,有种的下来,我和你单挑” 上面俩人似乎没有听到二胖喊叫,姑娘此时转身默默注视黑飞侠脸庞,突然在人们一片惊呼声中伸出双臂,紧搂黑飞侠在他粗犷脸庞上狂吻不已。 ; 第三章 强犦疑云 突如其来场景惊得下方大街上人们瞬时陷入沉静,转眼又爆发出大呼小叫。黑飞侠被姑娘突然举动一时搞得手足无措,姑娘狂吻中立在支架上的右脚突然一滑,蓦地迸发一声惊叫身腰下坠,长腿滑过支架朝前一跷,右脚蓦地踹出广告牌美女模特右肩那只孔洞, “啊------”伴着惊呼一只皮鞋从半空姑娘右脚上滑落,二胖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半空落下的皮鞋触下鼻梁滑向胸前,双手迅速一收抱住皮鞋,转身朝人群边跑边挥动皮鞋,兴奋得象接住美女一样直嚷嚷: “噢,我接住了,接住了” 黑飞侠拉着姑娘的手臂并未松开,一拉一托姑娘被重新拉站到广告牌上方支架上。右脚滑脱了皮鞋使她感到站立不太方便,干脆左腿猛地朝前一甩,皮鞋滑脱左脚成弧状朝人群飞去。 “又是一只,又是一只” 有人冲跑近的二胖指着飞来的皮鞋高声大叫,二胖仰面朝上一看,“嗖------”的一声皮鞋拍下脑门,顺手紧紧按住生拍别人抢去。“啧啧,交桃花运了”不知谁在他耳边戏谑嘀咕一句,二胖兴奋得双手各拿一只皮鞋,猛地原地狂烈地旋舞起来,碰得身边男女惊叫着迅速让开一块空地。 旋转几圈蓦地停住一动不动,嘴巴圆圆张开喘出几口粗气,双眼愣愣瞪视着广告牌上方。广告牌上方支架上黑飞侠和姑娘并肩而立,姑娘理下随风飘舞的一头秀发,蓦地冲人群伸出右手,作“v”字挥动几下。 “看来是别出心裁的行为艺术” 街上人群中有人冒出一句,附近男女纷纷附和。彩灯辉映下姑娘又做出嫦娥奔月独特造型,下方人群中有人赶快举起相机按动快门。二胖左右手各提着一只皮鞋象木头人一样愣样着,半晌忽然猛一激灵挥动一下右手皮鞋,一股异味熏得旁边有人猛打一个喷嚏瞪他一眼。二胖全然不顾突然将皮鞋左右各一只拴在腰间皮带上,“噔噔噔”直朝广告牌支架立杆跑去。 随着奔跑腰间两只皮鞋一颠一晃,滑稽样惹得人们弯腰捂腹狂笑不已。转眼跑到支架立杆边,抬头朝广告牌上方做着优美又怪诞造型的姑娘望一眼,伸手攀爬着支架狂叫一声: “姑娘,胖哥上来救你了” “一伙的,一伙的,连挡模子配合做行为艺术”人群中有人冲爬支架的二胖指指点点。二胖只顾仰抬脸庞紧瞅上方姑娘,边爬边不断喊叫“我来了,我来了”突然,他猛地一抖右腿踩空险些摔下,只见黑飞侠将身边姑娘再次拦腰挟住,双脚猛地一蹬支架双双朝远飞去。 “黑鬼,你这个黑鬼,回来,你给老子回来” 爬在支架半空的二胖又急又恼,“刷------”一下左脚也滑离支架,胡乱甩舞着双腿声嘶力竭,奈何黑飞侠挟着姑娘愈飞愈远。姑娘双手紧搂黑飞侠腰肢,和先前被黑飞侠挟着时拼命挣扎的情景判若两人,似被他勇武举动迷住由嗔生爱,随风还荡来阵阵脆笑,似乎感到凌街飞翔惊险刺激。 笑声如针一样扎在二胖心头,双腿甩舞中吊在腰间的姑娘两只皮鞋不住晃荡。他绝望看一眼朝一幢高楼滑飞而去的两人,抓着支架的双手一阵酸麻眼前一黑,一片惊呼声中猛从半空支架摔落而下。 仰面躺在街上的刹那还心犹不甘,朝被黑飞侠挟飞而去的姑娘瞟一眼,腰间被什么顶得阵阵疼痛,伸手一摸发现是拴在腰后皮带的姑娘皮鞋。一个身着jing服的男子上前拉扶,他借着臂力一跃而起,硬充好汉连说几声“不要紧,不要紧”转头发现黑飞侠挟着姑娘快靠近十多层高的一处楼房阳台,急得一边揉着后腰一边朝楼房方向奔跑,间或还摁按两下拴在腰间的姑娘皮鞋,生拍随着奔跑掉落。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阵阵笑声,一些尾随而来的男女还抹几下笑得得迸出眼角的泪花。黑飞侠挟着姑娘已落到十多层高的一处阳台上,俩人在在光线黯淡的阳台上伫立片刻,黑飞侠在阳台门边略一捣弄,阳台门无声敞开shè出一片灯光。 黑飞侠带着姑娘跨进室内,随手关门阳台上瞬间又暗黑一片。 “这是紫云阁宾馆客房” 二胖身后有人飘出一句。二胖一阵晕眩踉跄几步靠在一人肩旁,喘息几下蓦地象触电一样倒退几步,发现靠着的那人身穿jing服。他略一犹疑忽然又上前紧抓那人右手,摇晃着冲宾馆那处阳台努努嘴焦急万分: “有人瞟娼,快,快上去抓......” “刚才搞行为艺术,现在又进入宾馆,会不会是一对恋人”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jing察也抽离二胖抓着的右手朝上方阳台投去狐疑一瞥。阳台门紧闭窗帘悬挂的室内毫无动静,二腾急得长叹一声猛一跺脚,悬在腰间的姑娘皮鞋一个晃荡碰下身边jing察。二胖抬手按住皮鞋又朝那阳台望一眼,锰地抓住jing察手腕朝宾馆大门方向边拽边嚷: “不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谈恋爱还是不查怎知” “啊------” 恰在这时宾馆半空迸发一声惊叫,二胖断定是黑飞侠闯进的那个房间发出,愈发拉紧jing察手腕不放。jing察盯视他一眼抽回手臂,和二胖一起朝宾馆大门走去。 “说不定是强jiān,要不然怎会有恐怖惊叫”二胖在jing察身边加重语气,先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有几个好奇心特重的看客跟在两人身后。快到宾馆门口,人群中闪出两个便衣jing察,将想跟着两人跨进宾馆的男女拦在门外。 “什么,抓强jiān犯请问哪个房间” 二胖跨到前台未等jing察说话,开口向一个女服务员说要上楼抓强jiān犯,愣得女服务轮流看着jing察和二胖惊诧不已。 “什么强jiān犯没弄清情况前不要瞎嚷”jing察扭头训斥二胖,但女服务员不知哪个房间十分为难,二胖一拍脑门忙将女服务员招呼到大门外,朝十多层以上几排光线黯淡的窗口一指: “喏,就是那十几层以上的一个阳台,强jiān犯抱着美女从阳台闯进室内” “哪------,倒底是哪个房间啊”女服务员一头雾水茫然看下二胖和jing察。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个便衣在身着jing服的男子耳边低语什么,jing察点点脑袋抬头朝上方阳台仔细观察,突然抬手指着一处阳台: “就是那间阳台栏杆上栓着一根绳索” 女服务员带着jing察和两个便衣快速走向电梯,二胖跟在后面没走几步,jing察转头严厉盯他一眼:“在办案,不要跟着” 二胖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几人跨进电梯,脸庞忽红忽白后腿几步跌坐在一张沙发上垂头丧气。女服务带着jing察很快上到12层,在8号房间前停住,指指房门轻声说:“就是这间” 打开门室内空无一人,双人铺上一条薄被凌乱堆在中间。三个男人朝室内jing觉扫视,墙边一人多高的木柜引起jing察注意,上前猛地拉开柜门,一个双目紧闭的年轻女子衣着暴露直挺挺立着一动不动,柜门拉力使她一晃突然朝jing察胸前倒来。 ; 第四章 神秘洞 jing察被扑入怀中女子压得倒退两步,女子直挺挺顺着他身体朝地板滑去。一个便衣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托起,朝双人床跨去门口突然冲进一个汉子,众人看到是二胖,jing察未来得阻止,二胖冲到便衣托抱的衣着暴露的女子身边惊叫一声: “妈呀,她被黑鬼强犦了” 女子嘴唇嚅动两下散发出一股酒气,便衣将她放到双人床上,转手扯起凌乱薄被朝身上盖去。二胖痛楚万分抓住女子搭拉在床边的右手,弯腰焦急察看她苍白面庞,忽然大吃一惊抽手托起她脑袋,伸手梳理起她淡黄短发。 “你给我出去” 肩膀猛地被人一拍,吓得手臂一抖女子脑袋滑到枕上。转头见jing察立在身边冲他声sè俱厉,全然不顾转手又将女子脑袋托起,梳理着秀发冲jing察一脸惊诧: “我明明看到姑娘站在广告牌上是长发飘舞,怎么转眼变成黄sè短发了” jing察一愣也仔细观察女子黄发,旁边便衣也频频点头转身冲阳台门飘一眼,走上前开门朝外观察,大吃一惊一步冲上阳台,拍着栏杆惊叫一声: “绳索,栓在栏杆上的绳索不见了” jing察和另个便衣也快步冲上阳台,黑飞侠先前栓在栏杆上的绳索果真荡然无存,三人紧张观察分析案情,室内二胖陡然惊叫: “妈呀,快抓黑鬼” 三人迅速冲进室内,见二胖仰面摔倒在床边,一手搂抱着翻压在身上的女子,一手朝走廊门口慌张指去。jing察一步冲到门外,撞得一人踉跄两步靠到墙边。一看是女服务员,上前将她扶稳焦急问: “人呢,有人从室内逃跑吗” 女服务员焦急朝走廊前方一指,一人背影快要从走廊拐角处消失。jing察飞步追赶上前,那人从走廊拐弯没跑多远被jing察一把抓住。 两个便衣迅速赶来,三人和被抓那人打个照面突然愣住,一张圆胖脸庞显然不是黑飞侠。那人被强行带回房间,二胖将女子重新抱到床上,整理着自己身前被压乱的衣服,抬头见三人带回的是一个圆胖脸庞中年男子,愣愣望着惊诧不已: “黑鬼呢我抱起昏迷女子想送医院,黑鬼突然从床下钻出,碰得我和抱着的女子一起摔倒在地......” 中年男子惶恐不已看着jing察和二胖,床上女子嘴角忽地一抽脸庞偏转向他似要苏醒,中年男子双腿一抖和jing察目光碰个正着,跌坐在旁边座椅上指下床上女子急切辩白: “我俩是恋人关系当时正在说话,忽然透过窗帘缝隙发现一个;黑衣贼跃上阳台,还搂着一个美女,吓得我俩迅速分开躲藏谁知她吓昏过去......” “她脚上没有鞋子,会不会被黑鬼脱下......”二胖目光愣愣盯看一下女子双脚,抬手拍下腰间栓着的女鞋惊叫一声。jing察腰间手机忽然响起,接听一半大吃一惊左手朝两个同伴一挥急朝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心头一沉吩咐一个便衣留下盘查中年男子,和另个同伴飞快朝电梯门走去。 二胖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朝嘴角掠过一丝诡异笑容的男子扫一眼,快速赶上jing察。三人刚下电梯冲到大门外,一辆jing车呼啸而止,二胖紧跟jing察钻进jing车,jing察看他一眼竟未阻止。 jing车很快开到一座山脚下,崎岖山路使众人只好下车步行。几道手电强光在山上扫shè,二胖瞪大双发现已有jing察正在上面搜寻。一道手电强强光下他目光忽地一亮,发现一个黑影背着一个姑娘疾穿向一片树丛,赶忙朝黑影方向疾追而去。 “黑鬼,停住快将掳走的姑娘放下”他跃过山坡上一块巨石踉跄两步,按下悬挂在腰间颠晃得厉害的女鞋继续追赶。“黑飞侠,黑飞侠”山脚旁一些当地群众纷纷朝上方张望议论,只见山上手电强光纵横扫shè,一个黑影背着姑娘在山坡林木间快疾如猿猴,朝山峰上方越穿越快。 几股手电强光将黑影罩住,黑影穿跑中后扫一眼,忽地一声长啸加快速度。伏在后背上的姑娘有些下滑,他勾着姑娘双腿的大手朝上一挪,姑娘朝上一窜牢牢勾着他脖颈转头扫视一眼,见下方人影浮动强光纵横,感到惊险刺激竟“咯咯咯”迸发一串脆笑。 “嫦玉,别笑当心摔下”黑飞侠竟已知道姑娘名字,奔跑中关切叮嘱一句。 “别追了我俩是恋人”嫦玉忽然扭头迎着扫来的手电强光高喊一句。黑飞侠蓦地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头涌过,姑娘先前跳楼时,他出手相救她何等挣扎嗔怒,后来在半空广告牌上已由嗔转喜,此刻竟迎着手电强光高呼“我俩是恋人” 黑飞侠饶是铁石心肠也感动得热血沸腾,稍一走神不远处忽地迸发一声吼叫:“哪里逃,恋人深更半夜闯山干啥”黑飞侠猛地一惊步下如飞疾朝远穿,转头看到一人被甩远几十米。 “恋人闯山关你屁事”嫦玉扭头朝被甩远的那人抛去一句,“看来姑娘不是被掳劫”追赶的jing察中有人小声议论。“呸肯定是黑飞侠胁迫姑娘说是恋人关系”旁边忽地冒出二胖声音,摁下腰间女鞋朝黑飞侠紧紧追去。 一道陡峭峡谷出现在黑飞侠前方,转头见jing察成扇形包抄着越来越近,略一犹疑一声长啸,背着嫦玉纵身跃向峡谷对面。 “啊”二胖眼看要将黑飞侠抓住,看他突然跃过峡谷倒抽一口凉气。追来的jing察远眺峡谷对面,黑飞侠背着嫦玉朝远疾跑。二胖急得跑到峡谷边yu跳到对岸,脚下一绊跌坐在峡谷边,双腿垂在谷边吓得魂魄出窍,急揪住一把杂草稳住下滑身体。 忽听耳边“嗖嗖”几声,几个jing察纵身跃向峡谷继续追赶黑飞侠。二胖羞得脸庞发烫,赶忙爬起倒退十多米,大手摁下腰间悬挂的女鞋似乎陡增一股力气,深吸一口气双目圆睁疾冲向峡谷,纵身一跃只感耳边嗖嗖风声如刀削劈,双眼紧闭心中嘀咕一下“完了姑娘,我们来世相见”,忽感身体一沉双脚落在一块坚实岩石上。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也跃过来了”睁目一看竟然跃到峡谷对岸,激动得在岩石上猛地一蹦大笑不已,一脚落在岩石边青苔上左腿腿“刷------”一下朝峡谷边滑去,双手一甩搂住一棵树连喊救命。 “停住快停住”前方传来jing察追赶黑飞侠的喝叫,蹦过峡谷的一个jing察将二胖拉起,一起朝强光扫shè的前方追去。 黑飞侠背着嫦玉迅跑如飞毫不疲倦,转眼穿过一片山林,突起的一道怪石嶙峋的陡峭山峰挡住去路。jing察分三路朝他包抄而来,二胖跟随在左路jing察中,见峭壁挡住“黑飞位”去路,高兴得扯嗓高喊: “黑鬼,快将姑娘放下,饶你不死” 黑飞侠纵身穿跃上嶙峋峭壁,峭壁上嶙峋怪石忽如猛兽扑跃,忽如利戟刺天,他穿行腾挪如履平地,嫦玉伏在背上不住颠晃。jing察攀爬着峭壁缩小合围圈,二胖攀爬中抹下脑门汗珠,姑娘伏在黑飞侠背上不住颠晃着随时会滑落峭壁,他急得跺下大脚高声提醒: “姑娘小心,小心摔落碰伤” 忽然想到姑娘伏在黑飞侠背上,提醒小心难不成要她紧紧趴在黑飞侠背上不成二胖“呸------”一声啐口唾沫感到脸庞火辣,真想冲黑飞侠大声叫骂,黑飞侠驮着姑娘迅疾一闪,消失在一道嶙峋怪石后。 无数道手电强光紧紧将怪石罩住,攀爬峭壁的jing察从三面逼近怪石。二胖攀爬中忽地一惊,发现怪石后似张着黑森森巨盆大口,几个jing察也几乎同时发现。离嶙峋怪石越来越近,这才看清后面原来是一个岩洞。 背着姑娘的黑飞侠消失在怪石后一直没出现,二胖和几个jing察上前迅速封住怪石后洞口,断定黑飞侠和姑娘钻进了岩洞。 “黑鬼,你已无路可逃,出来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命不保” 二胖望着深邃神秘岩洞焦急担忧,几股手电强光朝岩洞深处扫shè,二胖大胆跟着几个jing察进洞。进入十多米左拐向前,手电强光照shè中不远处竟然是岩洞端头,“黑发侠”和姑娘毫无踪影。 “妈的,这黑鬼难道消失不成” 二胖咕囔着走向岩洞端头,在jing察手电强光中气得猛敲一下洞壁。突然,身后几个jing察大吃一惊,二胖在手电强光中稍一闪晃消失不见。 ; 第五章 惨烈惊叫 二胖忽感眼前亮如白昼光明灿烂,转头见一轮红ri高悬天际,几片白云在湛蓝天空缓缓漂浮,自己置身在一条大街上,吓得倒退几步瞠目结舌: “这难道是做梦,深更羊夜怎么转眼红ri高照” 使劲拍下脑门揉揉双眼,前方忽然传来高声吆喝,几匹高头大马疾冲而来,急忙闪到一旁马匹后拖着的豪华车厢已到身前,卷起的灰尘呛进鼻腔。 捂着鼻端冲驾驭马车的汉子骂一声,忽听一声吆喝马车突然停住,二胖揉着呛着灰尘的鼻腔仍然骂骂咧咧,耳边一声响亮腰肢被什么卷住,身体象转轱辘般急转几圈,皮球一样滚到汉子脚边。 “你嘴中骂谁”耳边响起的粗嗓门吓得二胖猛一颤抖,发现卷住腰肢的是汉子手中一根长鞭。 “大胖,快些赶车,停住干啥” 这时豪华车厢内传出娇湍滴声,花帘一动探出一张美丽无比的少女脸庞,惊得摊在地上的二胖愣愣发呆,半晌才坐起揉着酸疼腰肢低声咕哝: “见鬼了,我叫二胖,怎么碰到一个大胖,还有美女......”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忽然娇笑不已,掀开花帘朝二胖走来,步态轻盈婀娜多姿,上前娇笑着朝坐在地上惶恐不已的二胖弯下身腰。大胖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公主,你千金玉体怎能向不知哪来的野人弯腰,王爷知道了小的担当不起” 唤作公主的少女名叫福美,玉臂抬起轻轻一摆,大胖退到一边哈着腰唯唯诺诺。她伸手朝二胖悬挂在腰间的女式皮鞋摸去,晶莹光亮的皮质使她爱不择手。二胖猛一哆嗦睁大双目不住朝少女和弯腰立在一侧的大胖扫视,刚才由于突遭变故紧张得不曾注意,现在发现俩人身穿不知那个朝代的古装, 激荡乾坤第1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2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2部分阅读 旁边停着古式马车,街边还有三三两两身穿古装的男女行走,捂着嘴禁不住暗自嘀咕: “一帮戏子,可能在拍什么古装戏” 他懵里懵懂感到眼前在演戏,平时特别喜欢甩胳膊蹬腿表演,突然起身一声长啸跳起街舞。察看皮鞋的少女不曾提防险些被带倒,大胖上前扶稳刚要发怒,少女被二胖左蹦左跳的街舞逗得大笑不已,大胖一愣也迅被二胖滑稽表演感染得咧嘴大笑。 腰间皮鞋随着二胖左旋右舞甩动不已,二胖跳动扭舞着身体见少女乐得眉飞sè舞,动作愈发夸张逗人。突然,随着他一个急蹦施转,腰间悬挂的一只皮鞋“哗------”一下飞向半空,少女和一些停步观赏的路人惊叫一声,大胖迅疾蹦起伸手接住皮鞋。 少女跑上前从大胖手中索来皮鞋,象观赏奇异玲宝兴奋不己。一阵旋风蓦地刮到少女身边,大胖挺身挡在少女面前,身腰急促旋转的二胖手中拿着另着皮鞋,挟着一股异味yu递向少女。 大胖眼疾手快抓住二胖手腕,皮鞋在两个男子脸庞上方闪晃。“给我,给我”少女见状蓦地裙裾飘舞身腰一弹,朝上方闪晃的皮鞋伸出纤手。大胖满脸通红不好强行阻止,少女手中拿着两只皮鞋笑得合不拢嘴。 “公主,快回府吧,时间长了王爷要见怪” 大胖见少女捧着皮鞋欣赏个不停,哈着腰微探脸庞轻声提醒。“公主喜欢,这皮鞋就送给公主吧”二胖见风使舵朝少女弯腰堆笑,少女拿着皮鞋很不情愿地坐上车,大胖扬鞭吆喝一声车轱辘刚转动几圈,车厢花帘一动蓦地又探出少女脸庞,一边喊着停车一边朝愣在街边的二胖频频招手: “过来,过来,跟我一起乘车回府” 二胖以为自己听错弯腰堆着笑脸来到车边,少妇催促着重复一声,大胖如五雷轰顶跃到车边,一把将登车的二胖拽得踉跄后退几步。“府中缺少烧饭担水伙计,看他挺机灵的,带回府中也能帮你一手”少女止住笑容喝阻大胖,大胖心底一沉拉着二胖一起坐在前面驱马坐位上。 “这个死猪猡真多事要不老子和那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坐在车内多自在”二胖侧眼着着大胖驾马赶车,心中不知骂了多少遍。ri出ri落去秋来,二胖在王府中也渐渐混得厮熟,尤其他拿手好菜红烧狮子头,府上府下品尝后皆交口赞誉。公主经常品尝体重增加了几斤,渐渐也不再缠着他制作。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奇遇并不是在戏中,大胖和公主更不是戏子。听大胖说眼下是清朝,二胖怎么也感到周围生活情景和人们衣着打扮很特别,和以前看的清朝电视剧迥然不同。王府大门前高悬着“福王府”三个大字,他每次看到三个大字特感神气,烹饪烧菜竟也乐不思蜀。 这ri酒足饭饱用竹签剔番牙缝,兴致上来和大胖一来二往唱和京剧,忽然嗓门猛一打结撒腿冲出厨房,愣得大胖亮着京腔冲他背影摇头晃脑: “公子------,你为何急吼吼往外闯,难道心急火燎见新娘,小心酒足饭饱震断肠,......” 俩人已是好友平时没少开玩笑,“还见小三呢”二胖脚步不停回掷一句。“小三,什么叫小三”大胖愣得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二胖三步并作两步急朝公主闺房方向冲去,平时大胖二胖见到公主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背后两个男人各怀鬼胎,闲聊中有一搭没一搭就提到公主福美。大胖见二胖快到公主住的闺房外大门,“呸------”一声冲他背影啐口唾沫: “这小子,酒足饭饱是不是生了豹子胆,真敢闯公主闺房啊” 二胖蹬上台阶又突然转身,冲东侧围墙冲去。墙头上一个黑影迅疾一闪,“黑飞侠,黑飞侠”二胖如梦初醒突然狂叫,见黑影穿到墙外赶忙追出院门。冲出不远“嗖------”的一声,黑影转头手臂一挥,一粒石子险些砸中脑门,黑影回转脸庞刹那二胖失声惊叫: “姑娘,是你你的皮鞋......” 姑娘竟然是嫦玉,几个腾挪将二胖甩出很远,二胖惊得不住咂舌:“乘乘,这身手活脱脱就是黑飞侠,不见她面谁敢相信是女子......”想到将她皮鞋送给公主,刚才还好没说出后半截话。 大胖这时赶到二胖身边,嫦玉迅疾穿向远处一道山坡丛林中,俩人刚要追赶,院内忽然传出一声公主惨烈惊叫。; 第六章 吊打 俩人大吃一惊返身冲向院内,大胖动作迅捷超前几步跃上台阶,冲进公主闺房外室内。二胖刚登上台阶忽听室内大胖一惊惊叫,“难不成黑飞侠在室内”二胖心中咯噔一下打个寒颤。冲到门口见室内大胖身腰勾弯快要倾倒,想到自己手脚功夫尚不如大胖,稍一犹豫忽然大惊失sè急朝大胖冲去。 大胖身腰勾弯手臂前伸,正惊叫着拉扯倒在地上的一人。二胖此刻看清是公主,急冲而来冲大胖猛劲一推,大胖猝不及防朝左一掼,扯拉公主衣角的大手朝上胡乱一甩,冷不丁“啦------”一下击中二胖面颊。 二胖不顾面颊火辣生疼,弯腰拉住躺在地上的公主手臂,刚叫一声“公主,你怎么了”忽然大惊失sè,见公主双目紧闭面sè苍白,胸口一柄匕首沾着血迹,匕首洞穿而过的一张纸条贴靠着她衣服。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二胖吓得赶忙松开公主手臂,大胖毕竟有些功夫稍许慌张后恢复镇定,弯腰察看一下公主双眼紧闭的苍白面庞,伸手朝胸前一手紧握的匕首伸去。二胖愣站在一侧猛一激灵,赶忙上前拨开大胖手臂大声阻挠: “不能拔,一拔鲜血会喷涌而出” “小姐是,是被一个黑影shè来的匕,匕首......” 这时俩人身边响起嗫嚅而止的怯怯声,俩人转头才发现公主丫环立在身边,刚才慌张一直不曾注意。丫环见二人推推搡搡,目光扫视着公主胸口一手握着的匕首犹豫不决一直不拔,拢下身前长长衣摆弯腰伸公主胸前匕首拔去。相互推搡着的大胖和二胖刚要阻拦,寒光一闪匕道已到丫环手中。 二胖不假思索伸手伸公主身上被拔匕道处捂去,“快,快去找止血带”转头朝愣在旁边的大胖催促一句。大胖盯看着二胖捂在公主身上的大掌脸庞忽红忽白,忽然大吼一声挥手朝二胖重重掴一记耳光,二胖不明就里双眼金星迸shè翻倒在公主一侧,揉着面颊冲大胖怒颜相向。 突然,二胖将按揉面颊的大手挪到眼前,惊诧不已察看一下掌心,抬头又朝躺在旁边的公主身上瞧去。公主依然双眼紧闭,随着呼吸身体微微起伏,先前手握匕道处的衣服上仅沾着零星血斑。 “公主没被扎伤” 二胖目光从公主衣服上又挪到自己大掌,见掌心上仅有零星血斑心惊诧不已。大胖不顾他躺在地上咕咕囔囔,弯腰拉起公主刚才握匕道的手臂,见拇指被匕道划了一道,血迹已凝固料无大碍。 “小姐见门外黑影一闪,掷进一柄带着纸片的匕首,上前拿取伤划手吓晕过去......”拔取匕首的丫环站在一侧仍有些胆怯发抖,二胖长咳一声翻身爬起舔下掌心血斑,弯腰和大胖分别抓着公主双脚和肩膀,一并用力将她抬起yu挪到里间床铺上。 “放肆,这帮畜生” 突然一声怒吼大门外冲进一人,身后紧随一帮汉子。那人上前“乓乓”两记响亮耳光打得大胖二胖眼迸金星,倒退两步公主跌躺在里间门口。“福王爷爷”丫环怯叫一声退缩到墙角。 福王爷余怒未消又踹了大胖二胖两脚,二胖站立不稳手臂甩舞跟跄后退,一手按到身后一团毛耸耸东西。吓得手臂一缩回头察看,一个家丁倒提着狞猎到的一只野兔冲他竖眉瞪眼。 “早不回,迟不回,偏偏这时回”二胖这才想到王爷有打猎嗜好,偏偏此刻回来闯个正着,揉着被踹疼的身体心中叫苦不迭。 “宝贝,心肝宝贝,他们把你怎样了”王爷俯身察看一眼女儿双眼紧闭的苍白面庞,摇晃着双肩疼爱不已。突然看到女儿身前衣服上沾着血斑,神情一愣转头紧看呆立在一侧的大胖二胖。俩人被盯得如芒在背浑身颤抖,“是,是黑飞侠上门......”二胖强忍颤抖冒出一句,耳边忽然爆开一声雷霆大吼: “将二人绑起来,吊在树上各打五十大板” 俩人被家丁绑得严严实实大叫怨屈,须臾间大门外院中传来劈劈啪啪棒打声,俩人吊在树上被打得鬼哭狼嚎。王爷充耳不闻低身摇晃着女儿肩膀焦急不已,脸庞一偏冷不丁看到丫环,手中拿着洞穿纸片的一柄匕首,怯生生立在房屋一角。 门外传来的鬼哭狼嚎声使丫环惶恐不已。想到大胖二胖皮厚肉臊挨几大棒尚不要紧,自己细皮嫩肉不要说几大棒,就是一棒也要皮开肉绽。她愈想愈怕控制不住,突然大叫一声“王爷”,跨前几步“噗通”一下朝他跪下。 王爷眼捷手快手臂一挥,洞穿纸片的匕首一并落到他手中,以为丫环行刺刚要痛下杀手,丫环被撞得“噗通”一下跌趴在公主身下。一声惊叫公主露在丫环肩旁的脸庞突然睁开双目,眼珠滴溜溜转着朝室内诧异扫视。 “宝贝,我的心肝宝贝,你醒啦” 王爷喜出望外一把将将匕首和纸片揣在外衣口袋内,弯腰伸手将压在女儿身上的丫环拨拉到一侧,将女儿拦腰抱去走向床铺。一阵哭嚎从门外传来,公主一听猛地一愣,突然从王爷怀中挣脱“噔噔噔”跑出门外,见大胖二胖被吊在树上杀猪般嚎叫,棍棒雨点般朝俩人身上落去,冲上前不顾死活抱住举起棍棒的一个家丁大喝一声: “住手” 王爷走到门口见女儿举动有些不明就里,但知道冤枉俩人冲家丁摆摆手。家丁脱手甩开棍棒,忙将大胖二胖解下,低身在俩人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两人躺在地上只顾哼哼,显然没听清家丁话语。 公主神智基本恢复,俯身看到大胖二胖两人皮开肉绽痛心不已。平时她喜欢看二胖夸张的街舞,大胖二胖两人有板有眼的京剧唱和更使她笑不拢口。伸手抚摸一下二胖伤口,二胖疼得双腿一缩嚎叫一声。 “啪啪”公主气得起身扇两个家丁一记耳光,家丁揉着面庞怨屈不已,但仍点头哈腰冲她唯唯诺诺陪着笑脸。 突然,屋内伴着“噗通”一下异响传来惊叫,公主和几个家丁急忙转身,跑到门口大惊失sè,王爷瘫倒在一张横倒的座椅旁,拳头紧握双目紧闭。旁边立着丫环紧盯他面庞,手中紧握先前那把匕首。 ; 第七章 防不胜防 丫环和公主打个照面惊恐慌张,手臂一抖匕首“乓------”一下扎到倒在一侧的座椅腿上,摇晃一下掉到瘫在一边的王爷身上。公主又急又恼冒一声“你这个大胆的死丫头”,强忍阵阵晕眩急朝父亲身边跨去,弯腰yu捡他身上匕首,眼前一花冷不丁栽倒在父亲身上。 “小姐,你怎么了”丫环吓得强忍泪花低身摇晃几下她双肩,鼓足劲脸庞涨红才将她上身稍微抬起一点。几个家丁想到刚才大胖二胖被揍情景,不敢贸然上前触碰公主。 随着拉抬寒光一闪匕首在公主身下露出,丫环一手勾着公主脖子,一手朝匕道摸去,忽然耳边掠过一阵劲风,手臂一震拿起的匕道迅被一人夺走,碰得她和公主双双压在王爷身上。 夺走匕首的是一个家丁,他先前看清丫环手持匕首立在瘫倒的王爷一侧,被众人冲进来才吓得匕首脱手,此刻看她再次拿起匕首恐伤害公主,不顾触碰到公主义无反顾上前夺过匕首。 家丁紧握匕道一把拽住丫环衣领,将她提起吼问王爷为何瘫到。“啊------,你们再干什么”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惊叫,紧握匕首的家丁一愣扭头张望,猛感手腕蛇蛰般猛一疼痛,手中匕首“乓------”一下掉在脚步,丫环挣脱他臂弯急朝门口跑去。 “福王娘娘,你可要给仆人做主啊” 丫环泪水滂沱扑在一个中年娘娘怀前,拥在娘娘身边的几个女佣被眼前一切弄得惊恐不安。福王娘娘是公主母亲,从一个亲王家打牌归来,目光越过丫环肩头猛地一惊,手臂一推丫环踉跄几步跌到刚才抓她的家丁怀中。 家丁手臂一弯再次卡住丫环脖子,青筋暴突的手腕上露着一排牙印,正是刚才丫环所咬。现在见娘娘猛将丫环推来,手臂用力卡得丫环面庞苍白嘴唇发紫难以发声,身体发软贴靠到他怀前。 娘娘全然不顾丫环死活,“宝贝,王爷,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叫着急朝里冲。忽然“哐------”的一声shè起一道寒光,冷不丁将掉在地上的匕道踢起,划道弧形朝倒趴在地的公主后背扎去。众人吓得一时慌了神,忽然“刷------”一下一个血人从愣得一动不动的娘娘身边一穿而过,上前手臂一抄将快落到公主后背的匕首截住。 娘娘瞧一眼血人目瞪口呆,见他衣沾鲜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臂一扬匕首脱手掷到旁边墙壁上,伸出血掌yu拉趴在王爷身上的公主。娘娘救女心切并未阻止,血人大掌还未触到公主衣裳,忽然象触电一样手臂颤抖迅疾缩回,看一眼立在几步开外的娘娘心有疑虑。 “妈啊”娘娘身后几个女佣忽然惊呼起来,门口又冲进一个血人揉臀捂腹,从妇人身边穿过扑向公主。娘娘吓得跟着女佣一起惊叫,血人冲到公主身边伸手yu拉,先前那个血人忽然出手将他推得踉跄后退几步。 “难道忘了五十大板吗”那人随着推搡血口一开迸发一声,“大胖”娘娘一听声音惊叫起来。先冲进来的确是大胖,先前棍棒交加虽然疼痛难忍,但听到屋内大呼小叫挪到门口yu探究竟,看到一道寒光匕首朝倒趴在地的公主飞去,陡生神通飞跃上前截住。 “救公主要紧,最多再吃五士大板”被推的血人是二胖,拨开大胖血掌又要拉拽趴着的公主,臀部忽然一阵剧疼眼前一花,脚步不稳跌坐在倒卧一旁的木椅腿上。几个家丁先前目睹大胖二胖由于抬公主挨了五十大板,一直顾忌未敢上前将压在王爷身上的公主拉起抬进闺房,此刻听二胖话语有两个胆大的上前yu拉,立在一侧的大胖忽然眼迸金星,晕天眩地摇晃几下,噗一下压到上前的一个家丁怀前。 家丁知道他虽然平时练过武功,但先前一通棍棒确实打得不轻,刚才挺了一阵子已属不易,赶忙将他朝另张座椅扶去。另个家丁冲向公主yu独占功劳,刚朝公主弯下身腰一直愣立在不远处的娘娘忽然一声断喝: “住手” 家丁触碰一下公主衣裳的大手赶忙缩回,娘娘上前朝他猛劲一推,家丁猝不及防脚下在刚才大胖二胖淋的血迹上一滑,前冲几步险些掼倒。另个家丁一把将他扶稳,朝他瞪一眼低声训斤: “公主千金玉体,岂是你下人能够碰的一点眼力也没有” “我,我这不要救人嘛”被推的家丁一脸委屈朝公主那边扫一眼,忽然大吃一惊见公主一直趴着的身腰朝上拱起,一会儿时间上身竟然上抬。“莫怪娘娘把我推开,原来她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自己在爬起”家丁自言自语脸庞赤红,忽然噗的一声公主上身又趴到王爷身上一动不动,立在旁边的娘娘刚才还脸露喜sè,转眼惊叫一声倒退两步,幸亏后面女佣将她扶稳,要不准摔倒在地。 几个女佣见身高力大的家丁都不敢上前将趴在王爷身上的公主拉起,相互推诿片刻两个体格较壮女佣走上前,朝公主弯下身腰还未碰到衣服,公主忽然又身腰弯拱,一会儿时间上身又朝上抬起。 “公主看来醒了”人群中小声议论,被女佣扶着的娘娘脸上又浮起些许笑容。 “公主没醒,我醒了”公主身下忽然飘出低沉男音,一直被压着的王爷用手臂撑抬着女儿上身。两个女佣赶忙将双眼闭着的公主拉坐起,又上前几个女佣相帮将她半抬半拉朝闺房走去。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吓死人了”娘娘走进闺房服侍女儿躺下,转身走到外间见王爷已被家丁扶坐到一张座椅上,沏杯香茶放到旁边木桌上心有余悸。王爷右手插在衣袋内,左手摆几下示意不要紧。 突然,萎靡不振的王爷眼光,一眼看到被一个家丁卡得脸sè发白嘴唇发紫的丫环,一真插在衣袋内的右手猛地一拍木桌腾身立起,衣袋内带出的一张纸片飘落于地。 王爷刚要走向丫环,“黑,黑鬼啊”闺房内忽然传出公主惊呼。两个身手敏捷的家丁此刻也顾忌不了许多,迅疾冲进公主闺房,只见公主已倚坐在床头,脸庞纸样苍白,右手颤抖着指向帘布半拉的窗口。 ; 第八章 金屋藏娇 王爷和娘娘也迅速来到女儿房间,窗外微风呢喃并无异常,以为她刚从昏迷中醒转产生幻觉,此刻倚着床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润,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将拥着房内的家丁撵到外间,安慰几句让她好好休息。 忽然,王爷一拍衣袋大惊失sè,急忙从女儿床头转身跨到房外。一眼看到一个家丁弯下身腰,伸手朝刚才飘落于地的纸条捡去,赶忙快冲两步一脚踩住纸条,弯腰捡起揣到衣袋内。 这时房屋一角发出惊呼,王爷转头看到丫环被家丁胳膊卡得耷拉下脑袋,身体发软下沉,卡她的家丁渐渐感到手臂乏力浑身出汗,身腰前倾随时会和下沉的丫环一起扑倒在地。他见王爷朝这边张望,陡生一股力气身腰一挺将快软瘫到地的丫环拽立在怀前。 “老实些,刚才竟敢在王爷身边握着匕首”家丁卡在她脖前的手臂猛一用劲吼了一声,丫环脑袋耷拉着毫无反应。家丁毫无察觉继续训斥,忽然一股劲风袭来堆着横肉的右颊吃了一记耳光,愣得手臂一松丫环瘫倒到腿边,“哐------”的一声左颊又吃了一记耳光。 “nǎinǎi个雄,打猎半天逮不到一只野鸡,此刻倒逞英雄” 家丁见是王爷揉着面颊瞠目结舌,王爷怒容满面瞪他一眼转头俯看丫环。旁边几个家丁听话辩音脸庞也时红时白,先前陪王爷打猎所获甚少。手中提着野兔的一个家丁面露喜sè,将猎来的野兔提在众人面前晃悠几下,王爷忽然蹲下摇晃着丫环焦急轻唤: “小玲,小玲,醒醒,快醒醒” “她刚才在王爷身边握着匕首,要刺王爷和公主”揉着面颊横肉的家丁平白无故吃两记耳光心犹不甘,被唤作小玲的丫环双眼紧闭嘴辰发紫,摇晃几下王爷忽然起身,猛地朝辩解的家丁瞪一眼,家丁赶忙后退两步,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大吼: “愣着干啥,快去请医师” 目睹揉着面颊跨到门外的家丁背影,王爷吆喝几个女佣将小玲抬到一张床上。先前大胖二胖被打,众人都拥到院中,王爷在屋中拉着小玲询问小姐晕倒缘由,小玲将将屋内突现洞穿纸条的匕首,公主被吓晕的过程讲一遍。 王爷从衣袋内掏出匕首和纸条,朝纸条上扫看一眼脸庞立即变sè,嘴唇哆嗦匕首“乓”一下掉到地下。小玲弯腰捡拾匕首,耳边忽然“嘭------”一声吓得她一跳,转头看到王爷瘫倒在旁双眼紧闭,吓得握着匕首愣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此刻王爷知道众人冤枉了丫环,顺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卡她的家丁身上。家丁请来附近有名医师才将功被过,王爷公主和丫环调理几ri也无大碍,大胖二胖仗着平ri练过一些功夫,皮肉之伤也恢复得较快。 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众人渐渐将匕首和纸条那事忘记。只是王爷近来狩猎次数明显减少,乐得家丁有了不少空闲。这ri王爷由一个心腹驾驭马车,乘车来到一处繁华大街。在一处弄堂口马车停下,王爷独自一人朝弄堂深处走去。 “王爷早去早回” 心腹朝王爷背影瞟一眼,似乎黑守成规心照不宣。王爷走了几十米朝左拐弯,沿着石径来到一处闹中取静的楼阁前,左右jing惕扫瞄几眼见无人跟踪,快速打开门一步跨进楼内,转手将门反锁了。 “王爷,你让俺家等得好久” 沿着雕木扶手楼梯刚上二楼,一阵浓郁脂粉香味突袭而来,一双细软洁白的手臂蓦地圈上脖子,娇嘀嘀声迅将他连ri来忧虑一扫而光。 “心肝宝宝,这不是来看你了嘛“王爷“剥剥剥”在贴近的一个小姐嫩白脸庞上亲几口,伸手挽着她纤细腰肢朝一个房间走去。 “人家守着诺大一所楼房,冷清死了王爷要常来看看俺啊”小姐傍着他怀前撒娇不已,快到门口身腰一软似要摔倒,王爷拦腰将她抱起,一步跨进房间连声说:“常来,常来” 小姐躺在他怀前勾着脖子,王爷看着她娇美脸庞浑身酥得快要散架,急跨几步将她朝一张床上放去,急不可耐解着衣服。 小姐机灵地一骨碌翻身下床,转身沏一杯热气腾腾香茶朝他递去:“王爷一路辛苦,先歇歇,养养jing神” “好好,歇歇,歇歇”王爷象着了魔似的被小姐一说感到浑身的确疲惫乏力,接过香茶坐到一张椅子上品了一口,环扫一下装渍jing美的室内望着挨坐过来的小姐缓缓问;“这楼房还满意吧” “满意,一百个满意谢谢王爷亲自给俺家挑选”灯光下小姐长得如花似玉,一双明眸在王爷脸上顾盼留连,脸庞溢笑恰似鲜花绽放。 “那几只箱子呢还好吧”王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盯看着小姐面庞加重语气。这几只箱子他前几天刚偷偷运到这里,锁得严严实实再三关照看牢,但不准乱动。 “王爷放心,箱子专门放在一个房间铁门加锁,保准没事”小姐娇滴滴依儇到他怀前。 “心肝宝贝,我放心,我一百个放心”王爷蓦地将她抱起站立而起,手臂一送小姐娇啼一声凌空飞到床上,松软床铺颠得她弹了几弹,转瞬王爷象饿虎扑食压来。 “哼哼,我那个老贼婆,人家王爷都有三房六妾,可她象母老虎一样,一个独食”jing疲力竭后他翻身躺到一侧,眼望天花板发泄一通。 小姐知道他说的是公主母亲,愈发千娇百媚在耳边扇风点火:“就是就是,堂堂王爷,谁没个三房六妾啊” “哼哼,总有一天废了她,把你明媒正娶过来”王爷想到每次过来象偷鸡摸狗一样来去匆匆,生怕老贼婆跟踪,或者派人跟踪,愈想愈气盯着天花板直哼哼。 “王爷,你亲口说的啊,说要明媒正娶我啊”小姐象得了尚方宝剑一样高兴得一个翻身,趴在他怀前亲一口。 “王爷,王爷”突然,楼外街头传来很象老贼婆声音,吓得他身腰猛地一挺掀得小姐翻滚下床,钻眼一骨碌跟着翻下,哧溜一下钻到床下连说“不吭声,不吭声” “王爷,王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姐低下头在床边连声叫唤,见久久不出又加得语气,“王爷,不是老贼婆是另外一个王爷从下面街上经过,佣人喊他” “谅她也没有这个胆过来”王爷一听满脸通红从床下钻出,浑身乏力仰面躺倒床上,时间不长竟打着鼾声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沉醒来,连叫两声“小姐,小姐”无人应答,伸手触到旁边一个身体轻轻抚摸,转脸yu亲忽然大惊失sè。 小姐已经无影无踪,躺着的一人身体健硕,正是近来扰得他寝食难安的“黑飞侠” ; 第九章 小姐失踪 王爷惊得一骨碌翻滚到床下,赶忙爬起穿到窗口,双手抓到窗框一脚抬到窗口,脑袋还没探到窗外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双眼一花被圈在脖前的一条粗壮胳膊拽得身腰后仰,倒退几步仰翻到床上弹了几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瞪大双眼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汉子立在床边,正是先前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吓得摊在床上浑身象筛糠一样不住颤抖,床铺被他肥胖身躯摇抖得发出“吱吱”声。 “那张纸条没看到吗几箱白银怎么一直没送到指定地点” 王爷不知道眼前汉子就是黑飞侠,上次将纸条穿在匕首上掷到他家的是嫦玉,此刻见他提起吓得如五雷轰顶,以为必定是眼前汉子所为,愈加颤抖险些再次翻滚下床,抓着床沿竭力控制着颤抖 一段时间来王爷虽然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心内却一直焦虑不安。身为王爷平时不少人找上门来寻求帮助,孝敬的银两不但背着夫人买了眼前这幢楼阁,养着小姐平常供她开销,另外其它地方还有几处地产,箱子装的银两也由一箱变两箱,两箱变三箱...... 突然出现的匕道和纸条无疑一道惊雷,懊悔平ri财大气粗过分露富,竟有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要他在规定时间内将几箱银两送到指定地点......身为王爷平ri养尊处优,突受敲诈急火攻心竟晕转过去。后来一段时间见太平无事,以为敲诈的小子怯于他王爷威势终于退缩,但为了保险起见,指派心腹半更三更将几箱银两偷偷从家中运出,藏匿在此处阁楼中,安排心腹打手在阁楼周边加强巡逻保护。 “身为王爷,应该尊纪守法,为民谋福却搜刮民脂民膏,私下收受巨财,包养二nǎi,不不,包养小三,不不,包养小妾......” 黑飞侠时空穿越后一时分不清“二nǎi”“小三”“小妾”的关系,王爷听得稀里糊涂又恐惧万分,目光扫过他手中的匕首不时掠向窗口,希冀秘密安排巡逻的心腹打手此刻飞窗而入,将这个竟敢训斥王爷,飞着唾沫星说什么“二nǎi”“小三”胡话的小子一剑穿心,以解他心头之恨。 奈何窗外香风呢喃毫无动静,街对面阁楼中一阵软绵绵歌声随风飘入。王爷又气又惊软摊如泥。“这帮废物,老子平ri白养了说不定正在附近哪幢香闺阁楼中快活着......” 寒光一闪吓得忙将扫瞄窗口的目光收回,见黑飞侠匕首一扬似要动粗,“大侠息怒,大侠息怒”赶忙身腰一扭倒头趴在床上告饶:“几箱银子小的一定如数奉上,如数奉上,饶小的一命......” 他过度惶恐身体随着颤抖在床上不住起伏,告饶声中头颅不住点磕。不知告饶了多长时间口干舌燥,始终听不到黑飞侠宽恕声。“完了”心中一绝望头颅一低伏在床上,老泪纵横后悔当初不该巨贪,钱财祸水惹得如此下场。 趴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床单一片淋湿双眼干燥,四肢酸胀头晕脑胀,略一挪动忽然“妈啊”一声惊叫,肥胖身躯从床边滑翻下床。仰面躺在床边地上喘息几口,忽然双眼发直惊诧莫名,一个打挺伸臂扶着床边翻身坐起,揉揉双眼朝室内四处扫瞄。 握着匕首的黑飞侠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口依然香风呢喃歌声轻扬。他怀疑自己目光使劲眨眨眼皮,用力掐下大腿确信不在梦中,“这小子会不会慑于我王仰威势,挟着尾巴逃了”禁不住按着床边起身喃喃嘀咕。 “小姐,小姐呢” 突然,扶着床沿的手臂一抖又跌坐在地,刚才被黑飞侠吓得魂飞魄散,不曾注意到小姐死活......愈想愈怕蓦然弯腰低头,侧着脸庞朝床底扫看,两手撑地伸出左腿朝床下扫两下,确想无人手臂一酸软趴于地。 “妈啊,会不会被这小子掳到另个房间,强迫她......”他忽然又双手撑地立马爬起,踉跄着上前开门yu到其它房间搜寻。跨出门口身体一抖又靠到墙壁,黑飞侠舞动匕首的凶狼样又在眼前浮现,万一他强迫小姐,突然冲进他还不一匕首扎来...... 愈想愈拍半晌不敢挪步,转回房间朝窗下张望,希冀能看到秘密安排巡逻的打手。楼外香风熏得猛然打个喷嚏,一个神气十足的公子摇着折扇在街上一步三摇行走,转眼被几个小姐拉进一个弄堂。 “妈的,养了一帮废物”王爷半晌不见打手踪影,从窗口骂骂咧咧缩回脑袋。“小姐,小姐”思虑再三沿着走廊叫了几声,半晌听不到回应垂头丧气,逐个挨着房门屏息静听,仍听不到丝毫动静。忽然想到小姐会不会被黑飞侠藏到木柜内,赶忙返回房间“哐哐”拉开几扇木柜门,“乓------”一声一串钥匙掉到脚边,却不见小姐踪影。 他知道这是楼内房门钥匙,挨着开门搜寻。搜了几间不见小姐踪影,“肯定被这黑鬼掳到外面去了”沮丧万分将钥匙朝一扇铁门锁孔插去,开门后猛地疾跨而入。 几只木箱映入眼中,伸手扶摸着木箱嘴唇哆嗦,刚才险些为这几只木箱丢掉xing命,感慨万分扶摸木箱的大手愈发颤抖。确认木箱上铁锁依然完好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身体软摊在地,倚靠着木箱抚摸着胸口庆幸劫后余生。 “刷------”突然,一声响动倚着的木箱朝后滑动,王爷猝不及防身腰后仰,后脑勺砸到后滑的木箱上。滚到木箱一侧疼得连续打两个滚,伸手摸到后脑勺起一个包。 躺在地上喘息半晌突然象被蛇蛰一样浑身一抖,翻身趴到旁边滑动的木箱上双臂一摇,空荡荡感觉吓得大叫一声,摸来刚才从手中掉落旁边的那串钥匙,开箱一看原先装的白花花银两荡然无存。 “啊,上当了,上当了这个贱货肯定和那黑鬼一伙,俩人卷走银两一起逃跑了”想到那个黑鬼先前睡在他旁边,那里原本躺着小姐。现在黑鬼和小姐无影无踪,王爷愈想愈感到落入俩人圈套中。 他气得“啊啊”狂吼着抬脚朝旁边另个木箱踹去,木箱一下滑得墙角,显然里面空荡荡。紧接一脚又踹向另只木箱,猛感脚底一沉倒退两步,木箱却仍在原处纹丝不动。 “妈的,贱货还有点良心,还留一箱银两” 王爷揉下踹疼的大脚骂骂咧咧,上前打开木箱一看,吓得一头栽到木箱上口边。伸手撑住箱边看到里面白晃晃一团,小姐口塞布片蜷曲着玉体朝他泪眼汪汪。 ; 第十章 衣沾口红 由于木箱偏小小姐蜷缩在里面难以动弹,王爷为刚才对她的胡乱猜测愧疚万分,“宝贝,我的心肝宝贝,让你受委屈了”伸手小心翼翼将她弄出木箱,陡生一股力气将她抱起,出自内心的疼受使小姐一腔委屈化作泪水沾湿他胸前。 小姐被抱到另间房内安顿到床上,王爷亲自端盆清水到床边,用湿毛巾替她擦拭沾到细白肌肤上的木屑和灰尘。“这个黑鬼,被老子逮到要剥了他皮......”擦拭中愤愤不已骂个不停,几箱白银平白无故消失更使他心痛不已,虽然ri后继续有人孝敬但一时难解心头之恨。 “黑鬼不,是个白鬼是白鬼将我揣到木箱中”小姐皮肤被擦得白中泛红,见王爷“黑鬼,黑鬼”骂个不停,轻轻推下擦拭的毛巾冒出一句。“白鬼”王爷一愣手臂猛地一沉,掌中毛巾顶得小姐身体微微一颤。 “黑白二鬼难道是两人”王爷停着手臂陷入沉思,掌中手巾顶得小姐咬着牙忍住疼痛。将小姐搬进木箱的是嫦玉,和黑飞侠联手行动。虽然一身黑衣但面肤细白,当时小姐被她点得昏昏迷迷才说是白鬼。王爷只见过黑飞侠,目光直勾勾盯着窗外,推测是两人联手窃取银两,眉头微皱在窗口搜索蛛丝马迹。 “哼,跟老子斗,还嫩着” 突然,他象要作出什么重大决策,习惯xing地手臂朝上一扬,一直被他大掌下毛巾顶得疼痛的小姐松口气揉下肌肤,王爷突然象在案桌前办公似的扬着的手臂重重朝下一拍,小姐疼得“啊------”一声惊叫双腿收缩眼迸泪花。 “宝贝,你怎么了” 王爷猛地一愣发现自己不是在案前办公,而是站在宽大双人床边,脚旁放着一盆清水,这才想起给小姐擦拭身体,弯腰拿小姐紧紧攥着按揉身体的毛巾。“不,不要擦,擦得很,很干净了”小姐被他刚才重重拍案似的一掌顶得语音断续,身腰扭动朝旁躲闪。 “哦,哦,那你好好休息,来ri再来看你”王爷仍心系失窃银两,丢下一句跨出门匆匆下楼。跨出楼外刚走几步,忽然伴着冷风暗处闪出一个黑影。“黑鬼”一股绝望从头心一闪而过,吸一口凉气身体一缩踉跄后退几步,重重撞到刚关好的大门上。 “王爷,怎么了小的前来问安” 黑影迅速将他扶稳,朝他一躬 激荡乾坤第2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3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3部分阅读 九十度满脸堆笑。“啪啪”王爷瞪目一看勃然大怒扇黑影两记耳光,看清是秘密安排在附近巡逻保护小姐和银两的打手。现在小姐被辱银两丢失,打手不明就里揉着滚烫面夹陪着笑脸仍拱腰点头,王爷怒气未消又重重扇两记耳光。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一刻不曾离开楼房附近”打手忍着疼痛仍点头哈腰,他知道被安排到此地是严防外人偷窃或闯入楼内,确保楼内物品和人身安全,此刻王爷怒火爆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爷不好将小姐被辱银两丢失实情托出,哼哼两声别转双手转身迈动双腿。“王爷慢走”打手揉着面颊盯着王爷背影弱弱叫了一声,暗自祈祷快快离开。王爷忽然转过身来,双眼不住上下扫视着他绕着转一圈。 打手立在原地颤颤兢兢,心中暗自感叹命运不济寄人篱下,打打杀杀混口饭吃小命随时不保,还被家狗不如一样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嘴上又不好发泄弯腰立着不动强露笑容。 “嗯好艳福啊”转着圈子的王爷盯得他心中七上八下,忽然右肩衣裳猛被一扯,两片淡淡口红映入眼中。“这个老王八,眼光介毒”打手心中叫苦不迭,平ri小姐一人在楼中闷得发慌,他有时也会和小姐聊聊天,早上小姐莫名烦恼伏在他肩头诉苦,不曾想衣上留下口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早上小的到附近茶馆喝茶,一个女茶客脚下打滑差些摔倒,小的上前扶住不曾想肩头碰上她嘴唇......”家丁脸庞赤红赶忙辩解,眼角下意训朝旁边紧闭的大门扫一眼。 “哼派你巡逻jing戒,倒交上了桃花运......”王爷收回扯拉衣服的大手,气得脸庞发紫骂咧咧。忽然想到在外面耽搁太久,府上老贼婆说不定会派人寻找,好几次都推说皇上招见共商治国大事,谎话多了恐有露馅一天。 想到这里朝打手瞪一眼哼哼着朝远走去,心中拿定主意回头将这打手撤换掉。 “王爷请留步,王爷请留步” 突然,打手在后面弱弱叫唤着,王爷端着架子迈着方步气得直哼哼,根本没听到打手声音。打手急得快走几步到身边刚要开腔,王爷受到惊吓转手甩一记耳光: “混帐,好好看守楼房,不要寻花问柳” “王爷,这里,这里” 打手左手捂着打疼的面颊,右手食指朝自己左肩焦急指着。先前两瓣口红在右肩,左肩衣服上什么也没有。打手见王爷瞧着左肩衣服一脸茫然,面庞通红赶忙压低嗓门: “王爷,你的左肩衣服上也,也有......回去恐娘娘发现......” 王爷低头扯拉左肩衣服一看,两瓣口红比打手肩上的还要鲜艳,倒吸一口凉气竟朝打手投去嘉许一督,回去被老贼婆发现还不闹得天翻地覆,赶忙从兜内掏出一方手帕揩抹口红,谁知愈揩抹愈通红一片。 “王爷要不回楼中换一套备用衣服” 打手弯身讨好,王爷朝楼房挪动两步又停住,楼中虽然有备用衣服,但转回府中老贼婆发现不是出门衣服,费尽口舌也难圆其说。正在为难忽然想到马车中随身带了家中一件外衣,心中一宽撇下打手自顾自朝前迈开方步。 “王爷,那通红一片,恐怕娘娘要......”打手愣着后面弯着身腰弱弱提醒。 “好好看守楼房,别多顾闲事”王爷丢下一句继续朝前走,弄得打手盯着远去背影暗自嘀咕“乖乖,吃了豹子胆了,吃了豹子胆了”忽然想到别的许多王爷三房六妾,又暗暗打抱不平: “这个雌老虎,搞得王爷象偷鸡摸狗一样” 驾驭马车的心腹在街边正等得不耐烦,转头见王爷从弄堂深处踱着方步慢慢走来,打个呵欠伸着懒腰感到终于解脱。王爷走到车边掀动窗帘,心腹忽然喊声“王爷”抬手朝自己左肩不住指点,王爷知道他提醒什么,帘布一动钻入车中飘出一声: “驾车回府” “乖乖,了不得,回府恐有好戏看了”心腹一声吆喝驱动马车,赶了几里路仍放心不下,恐王爷不曾注意身上口红,一边驾车一边思量要不要停住再次提醒一下。 正在犹豫马匹一声长啸前蹄悬空,路边树丛中突然斜穿出一个中年妇人,张开双臂拦在车前几十米外。 ; 第十一章 半路截 骤停的马车猛一颠簸,王爷在车内休息一下正更换印着口红的外衣,猝不及防被颠得一头掼到帘布外,“妈的,怎么搞的”头晕目眩伸手抓住车门冲心腹骂一声,忽然发现前方一个妇人张臂拦车,大吃一惊以为私会小姐的秘密走漏风声,老贼婆半路拦截。 正更换的外衣仅套进一只胳臂,头晕目眩看到几十米外老贼婆朝停下的马车扑来,吓得身腰一缩仰翻在车内,不顾疼痛赶忙翻坐起,忙不迭将另只胳臂朝衣袖套去。 “哇,哇哇......”突然,车外传来阵阵哭声,王爷心烦意乱最怕妇人哭哭啼啼,忙不迭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将换下的外衣朝座椅地下塞去。哭声越来越响并夹着几下皮鞭抽打声,心中咯噔一下探头外望,心腹正举长鞭朝伏在车前的妇人落下。 高头大马挡住伏在车前的妇人身影,王爷虽然看不清但断定是老贼婆,心慌意乱想高声喝止心腹抽打,忽然想到心腹出自一片忠心,想制造混乱让他逃跑,忙不迭下车朝路边树丛穿去。 这时背后伟来一阵剧烈劈叭声,“这小子下手也太狠”王爷背底里骂夫人“老贼波”,但毕竟是几十年夫妻,转身想喝住心腹停手,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嗖------”的一声半截鞭杆掉到王爷面前,收步不及一脚踩到鞭杆上。 一阵慌乱脚步声传来,心腹从他身边一穿而过,抱头朝一片禾稼地钻去。“妈的,白养这帮废物,老贼婆再反抗,难道就打不过”王爷看他一副狼狈样,气得真想喝住上前扇两记耳光,又担心老贼婆发现强行忍住,也深一脚浅一脚朝禾稼地穿去。 禾稼地内泥土软软cháo湿,蚯蚓蚊虫窜动,身为王爷如何受得了这种环境,往内稍一穿行杂草扎得粗肥小腿sāo痒难忍,只好伏着禾稼田边朝马车张望。 这一望不打紧,停着的马车忽然缓缓动起来,马蹄轻扬欢快前行。王爷累得气喘嘘嘘头晕目眩,揉揉双眼朝马车仔细张望,确信马车前行叫苦不迭,心腹驾车位置上空无一人,马蹄轻扬拖动马车却越来越快。 “这个老贼婆,难不成钻进车内遥控马车”王爷见车前原行趴着的那人不见踪影,心中暗忖钻进了车厢。转头寻找穿进禾稼地内的心腹,半晌不见气得挥拳重重朝下一砸,拳头半陷泥土中沾了许多泥土。 “哼哼,这帮废物,这帮废物,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绝望至极想自己上前截住越滚越快的马车,略一挪动想到老贼婆在车内,自己上前岂不是自投罗网。焦急万分忽听到附近一处浓密禾稼处荡来枝杆碰折声,透过禾稼枝叶缝隙仔细扫看,气起捡起一块泥土朝浓密处砸去大喝一声: “滚出来” 躲在禾稼浓密处的心腹再以难以佯装不知,砸来的泥土恰巧掉在后脖衣领处,脑袋一抬细碎泥土钻进领内。他抖着衣领赶忙钻出,佯装刚刚发现王爷,大叫着“王爷,你怎么趴在这里,小的服待不周,敢死,敢死”边说边自己掌掴几下耳光,上前弯身拉扶王爷。 “乓乓”王爷又伸手掌掴他两记耳光,朝远去的马车一指叫他快追。“王爷,这里毛毛虫特多,小的先扶王爷到路边歇着”心腹扶着他朝路边走去,猛感后背一震掼出几步,一脚绊在土疙瘩上差些摔倒,背后响起王爷泼口大骂: “废物,叫你追马车听到没有快,快将马车追停” 心腹被迫无奈叫苦不迭,只好蹬上马路朝车辆追去。“这帮废物,磨磨蹭蹭”王爷爬上马路见追赶的心腹远远落在马车后面,气得拍着身上泥土骂骂咧咧。心腹追着马车心惊胆颤,马车离王府越来越近,他始终和马车保持一段距离,似乎马车中有什么炸弹会突然爆炸。 王爷在后面慢慢挪着双腿气得快炸开肺,真想赶上前扇心腹一记耳光,奈何有一段距离再骂也听不清,反而会惹得路人窃笑,有失王爷身份......想到这里扯扯身上换好的那件外衣,泥土已掸干净,看一眼渐来渐近的王府外景,端着王爷架子一边行走一边思量,准备因府迎接一场河东狮吼的战争 “这个老贼波,平时一直让她这次如果雌威太盛,把她休掉,正式迎娶......” 脑海中浮现起小姐娇美身影,暗暗决定回府不发生战争则罢,如果发生一不做二不休,让老贼波这个雌老虎彻底变成病猫......想到这里心中的惊恐不安荡然无存,为先前下车逃跑的狼狈情景感到好笑。突然,前方传来一声马啸,远跑的马车忽然掉转头反方向驶来。 “见鬼了,见鬼了这老贼婆难道等不及回府,要半路上河东狮吼”刚才一直端着王爷架势行走的他立马慌了神,追赶的心腹更吓得一骨碌翻到路边,目睹越来越近的马车惊恐万分。 马车滚到心腹一侧并未停住,心腥趴在地上连连朝滚向远处王爷那边的马车嗑头不已。马车很快驶得王爷前面停住,王爷先前将“雌老虎彻底变成病猫”的想法早已荡然无存,看到门帘一动赶紧上前弯腰陪着笑脸: “娘娘,想不到我出来散散心,你也闷得慌出来散心......” 话音未落突然大吃一惊后退几步,一个中年妇人掀开门帘钻出,“噗通”一下扑到面前,双膝下跪抱着他双腿连连央求: “王爷,你要给俺做主啊俺家男人被冤枉关进大牢,家中揭不开锅了啊” 妇人抱着他双腿泪流满面,身上衣服撕裂处沾着血斑,显然是刚才王爷心腹鞭打所致。王爷气得七窍生烟,原本以为是府中夫人得知他私会小姐半路拦车,怨怪当时没有看清慌忙逃跑,累得腰酸背疼虚惊一场。 “好吧,好吧,我给你查查,如冤枉一定早些放人”王爷平时在百姓前很注意自己形象,竭力忍住妇人衣上散发的一股怪味,伸手要拉她起来。妇人千恩万谢连磕三个响头,抬身爬起忽然“咣啷”一声,一锭银两从衣袋内落下。 王爷捡起一看脸庞陡然变sè,这种特制银两正是下人孝敬给他的纪念品,一直珍藏在木箱中。女人吓得下意识朝车门张望,王爷上前猛然掀开门帘,突然大吃一惊手中银两跌落于地,车内端坐着早先闯楼睡在他身边的那个“黑鬼”。 ; 第十二章 吻痕 黑飞侠手中抓着一截鞭绳端坐在车内,王爷和他犀利目光碰个正着,吓得转头便跑。一脚踩到地上银块,踉跄着前冲几步一头扑到妇人怀中。妇人虽然看起来面黄肌瘦,先前还被王爷心腹一顿鞭抽,但平时耕田劳作经过锻炼,被撞得倒退两步身腰一挺立稳脚跟,伸手将仍扑压在怀内惊恐失措的王爷扶稳。 “王爷别怕,车上大侠是好人是他把我从鞭下救起扶上车,还送我银块......” 妇人絮叨着捡起被王爷踢滚到旁边的银块,王爷盯看一眼银块强行忍住才没强行夺回,不顾妇人劝说撒退朝前逃命。 “咳,咳怎么没有一点王爷腔调,看到好人还跑”妇人将银块小心翼翼揣进口袋,用手隔布按着转身朝马车掬了三躬:“大侠,好人啊,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转身躬腰朝路边树丛走去。 王爷jing疲力竭如何跑得快,先前追赶马车的心腹正躲在路边树丛中休息,见王爷突然从马车旁跑开,心中咯噔一下连连叫苦。先前妇人拦车鸣冤,他用长鞭抽打妇人,突然路边树丛中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袭来,寒光一闪用匕首将鞭杆截断,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重重一击,惨叫着跳车朝路边树丛逃去。现在王爷上气不接下气正朝这边跑来,时不时回头朝停着的马车惊恐张望,他躺在路边树丛中如何不焦急惊慌。 心腹自知不是车中那人对手,拔腿朝路坡下溜,“妈的,以后还想不想在府中混饭吃”跑出几步突然停住,硬着头皮返回路边树丛。远处王爷累得快跑不动,脚步滞缓不时抬手揩抹脑额汗水,心腹于心不忍硬着头皮钻出树丛朝王爷迎去。 “王爷,小的追赶马车,眼看马车快到府上,突然又回头从小的身边疾穿而过,小的紧追快追......”离王爷还有几十米远心腹大声辩白,路到近前王爷右手抬了抬,想掴他一记耳光已无力气,气喘嘘嘘身腰一歪蓦地扑来。 心腹挺住身腰伸臂抱稳,王爷伏在怀前仍不停喘气。心腹目光越过王爷肩头,见马车在前方不远处停着一动不动,知道揍他的那人还在车中,上前无疑送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扶着喘着粗气的王爷朝路边树丛走去。 “王爷,坐下歇歇,坐下歇歇,别累坏身子” 扶着王爷坐在路边树下杂草上,不时偷偷瞅一眼停着的马车,暗暗祈祷快快离开越远越好。奈何车中黑飞侠始终不见动静,显然不把他和王爷放在眼中。先前黑飞侠在车中问清妇人在马前被揍原由,带她到福王府讨个说法。他手中有一截长鞭,时不时从车门处挥动几下驾驭马匹。 快近王府妇人透过车厢窗口发现后面一前一后有人追赶,仔细一看认出后面追赶那人是王爷,“王爷在后面,王爷在后面,我要向他伸冤”妇人连连从窗口向后指点,黑飞侠只好倒转车头, 休息片刻王爷突然起身,穿到路zhong yāng手臂一挥,指向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大吼一声:“妈的,你这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欺到你爷爷头上”树丛中心腹看到王爷举动瞠目结舌,“妈啊,到底谁吃了豹子胆”见王爷边骂边朝马车方向跨去,惊得穿上马路yu要阻拦。 突然,他情情大变疾穿到挪步的王爷前面,紧跟王爷吼叫指着马车叫骂:“小子,你吃了豹子胆,竟敢期负俺家王爷”一边叫骂一边扶着王爷朝停在前方的马车那边急吼吼移动双腿,奈何王爷身体肥胖走得并不快,心腹只好放慢速度但仍怒气冲冲指着前方马车叫骂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这时迅速从俩人身边闪过冲向马车,正是前段时间被王爷叫家丁打得皮开肉绽的大胖。 “我说看着马车快回王府,怎么忽然反转方向跑远,原来有人藏在车中欺负王爷”大胖回头看一眼王爷,眨眼跑前十多米。这时一阵劲风掠过,二胖和两个家丁也从王爷身边穿过,紧朝停在前方的马车冲去。 大胖冲在前面快到马车,车厢门帘忽地一动,蟒蛇般一根长鞭疾从车厢穿出,卷住他肥胖腰肢,“妈啊”大胖被拽得扑到车前高头黄马蹄前。黄马前蹄一尥大胖捂着疼痛右臂直打滚。 “nǎinǎi的,让老子来教训这小子”二胖急于在王爷前邀功,捋着袖子穿到马车前,忽然门帘处踹出一只长腿,一脚踢中他胸部仰摔到后面一个家丁前,忍着疼痛强撑着立直身腰,一股劲风掠过耳边陡起一声烈马长啸,黄马被割断缰绳朝远疾穿,马背上一个汉子身上敞开的黑衣随风兜舞。 “黑飞侠,黑飞侠”二胖捂着胸口前穿几步,眼前一黑扶住车厢。王爷被心腹扶着气喘嘘嘘终于来到车边,见这么多人竟拦不住黑飞侠,气得轮流瞪视着围拥过来的手下正要发作,忽然一人挤进人群不顾三七二十一扇他一记耳光。 王爷一看老贼婆竟然混在家丁中一道前来,先前只顾吆喝抓拿黑飞侠不曾留神,揉着面颊赶忙露出笑容。“福王娘娘息怒,福王娘娘息怒”拥在王爷旁边的手下见娘娘怒容满面,冲王爷双目圆睑右手又朝上抬起,赶忙上前阻绕不让她再扇耳光。 突然,陪着笑容的王爷脸部肌肉僵硬,目光直勾勾朝娘娘左手看去。“怎么,出去穿的这件衣裳,脱下揣到车厢座位底下干啥”她抬起左手抖动王爷先前换下的那件外衣, “衣服弄脏了,换下来准备让佣人洗”王爷竭力装出漫不经心表情,出手奇快一把抢过外衣朝旁边心腹塞去。“就是,就是,外面灰尘大,衣服容易脏”心腹反应奇快一把接过衣服揉成一团,“啪啪”突然面颊挨上两记耳光,娘娘狠狠盯他一眼,揉成一团的衣服一把被她夺回, 刷一下抖开揉成一团的衣服,左肩那一团口红吻印阳光下一照格外耀眼。“这是吹上的灰尘吗”妇人将衣服提在王爷面前,嘲讽地指着衣上那团口红。 旁边家丁们目睹此情此景紧抿嘴唇表情怪异,丫环扶着公主也混在人群中,瞧着口红面庞绯红。二胖揉着胸口一眼瞥到丫环,眉头一皱急于向王爷表功,向前一步朝娘娘身腰微躬一脸笑容: “福王娘娘,女佣每天整理王爷衣裳,会不会无意碰上口红......” 话音未落娘娘突然双眉倒竖,挥着王爷那件外衣冲他劈头盖脑打来。 ; 第十三章 拈花惹草 二胖虽然挨了妇人一顿抽打,但自此得到了王爷赏识,背底里赏了他两锭银子,他一直随身珍藏担心大胖发现。黑飞侠的名声在民间传得越来越神,说他飞檐走壁刀枪不入,专门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王爷听到这些对黑飞侠恨之入骨,四下派出许多打手寻找报仇却一无所获。 口红风波后多ri不见小姐,一段时间娘娘怒气渐渐平息,王爷由二胖驾车外出散心。二胖受宠若惊沿途拉着京腔吆喝骡马,偶尔哼几句京剧逗王爷开心。名义上是游山逛水散心,王爷心中却三番四次想会小姐,憋了一会终于从门帘处探出脸庞,朝前面山路交叉口指了一指: “车朝左道口拐弯” 二胖原本要驾车右拐带王爷看一处飞瀑彩虹,事先王爷也这样吩咐,此刻却要左拐以为王爷搞错,“王爷,飞瀑彩虹在右处”扭头朝王爷回看一眼。 “少罗嗦,叫你右拐就右拐”王爷脸庞缩回帘后。小姐居住处原先心腹已被撒换,那天小姐的女佣故意外出避开,让王爷单独与小姐相处,王爷因为银两失窃将女佣一并撒换掉。 倚在车厢座椅上微闭双眼,想到将和小姐相会禁不住轻轻抖动右脚哼着小调。“哎哟哟,我的好妹妹......”二胖驾着马车听到车厢内王爷哼着小曲,一时兴起禁不住亮开京腔接了一句。 “放肆好好驾车”王爷哼着小曲脑海中正浮现起小姐娇美面容,冷不丁一声高昂激越的京腔飞近车厢,气得掀开门帘冲颠晃着脑袋继续哼唱的二胖高声训斥。 突然,前方山坡上穿出一个妇人,张臂拦在马车前,二胖急忙吆喝住马匹停车,见是一个身着破衣的农家妇人,“你不长眼啊,竟敢拦截王爷马车”跳下车举着长鞭朝妇人怒气冲冲走去。 妇人“噗通”一上扑下不住磕头,二胖举着的长鞭刚要朝妇人身上落去,手臂一震被一只大手抓住。转头见是王爷拦挡,愣得一头雾水直挠头皮。 “妇人请起,妇人请起”王爷认出她正是上次拦车呜冤的农妇,堆着笑脸弯腰拉扶,惊得二胖垂着长鞭连连咂舌,“王爷也有穷亲戚”暗暗庆幸长鞭没有落到妇人身上。 “王爷,王爷,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又见到你了啊”妇人扑在王爷脚前头颅点磕不已,王爷拉扶两下竟没起身,山风中回荡着她阵阵哭声:“俺家男,男的还在大牢里啊,冤枉啊......” “妈的,原来是拦车喊冤我还以为是王爷穷亲戚呢”二胖垂着的长鞭下意识举起,略一犹疑再次垂下,上前弯腰一把拽住趴在王爷脚前的妇人后背衣服,胳膊一弯用劲将上半身提起:“起来,起来,竟敢拦在王爷前,找死啊” 妇人被拉得后背一仰坐在地上,看到二胖手中长鞭下意识一颤,想到上次拦车被揍情景,下意识朝山坡上树林张望,希冀上次救她并送银块的黑飞侠突然出现。 “住手”二胖见她坐在身前东张西望哭哭啼啼,长鞭一扬猛地举到半空,突然耳边一声大喝,王爷上前猛将二胖一推,二胖被推得踉跄两步,半空落下的长鞭竟抽到自己脚上。 王爷扶起妇人朝走厢走去,二胖瞧着俩人背影愣得半晌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王爷扶着妇人跨进车内,挂着的门帘一动被王爷放下,车厢门被遮得严严实实。 “啧啧,啧啧啧”二胖环顾周边青山绿水,莺啼燕舞风景秀丽,禁不住吐下舌头不胜感叹:“乖乖,平时红颜如云,左拥右抱,山珍海味尝腻了,要粗茶淡饭换换口味了” 车辆微微晃动起来,二胖靠在车旁赶紧后退到一侧树丛中,蹲坐在一块岩石上连连嘀咕“瞧不出,瞧不出口味介重” “二胖,跑到哪里啦快过来”突然,车内传出王爷呼叫。“王爷,我,我......”二胖浑身一颤一屁股滑到岩石青苔上,脑袋一弯碰折旁边一朵摇曳的鲜花。车厢内再次传来王爷催促声,赶紧爬起钻出树丛。忽见“得得得”马蹄轻扬节奏明快,车厢晃动正朝前滚动。 二胖上前长鞭一扬将尥蹄马匹喝住,跨到车厢前一躬九十度,脸庞探近帘布遮得严严实实的车门边心中七上八下,忽然计上心头轻声回应:“王爷,小的要给马喂草” “去去去,去喂你的马吧,搞些嫩草”车内传出王爷不耐烦声。 二胖如获大赦赶紧转身,见马又尥啼前行,“别动,别动,我来喂你”弯身在山坡上拽了一些杂草堆到马前。马低头吃着青草不再尥蹄。“嗯它们还挑食”二胖见马只顾吃青翠嫩草,一些枯黄杂草被踢到一旁,转身又拽了一些青草弯腰朝马前堆去。 门帘一动王爷钻出脑袋,二胖抬起脸庞赶紧讨好:“王爷,它们正吃得欢”王爷似乎没有听到声音,下车转手将帘布高高挑起,妇人面带笑容钻出车门。 二胖赶紧上前yu向王爷请安,王爷忽然朝他上下扫瞄,弄得二胖浑身不自在以为做错了什么,尴尬抓挠着脑袋竟忘记请安。 “一会不见,竟去拈花惹草马车滚动叫你都磨磨蹭蹭” 王爷目光停留在他脸庞上忽然冒出一句,妇人也捂嘴盯着他脸庞,指缝间冒出哧哧笑声。“拈花惹草,谁拈花惹草了”二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扫看一下眼前俩人反问一句。忽然感到不妥脸庞通红刚要解释,王爷抬手指指他左颊。二胖一抹左颊,掌心上沾了一团花粉,这才想到先前蹲坐在树丛岩石上避开车中王爷和妇人,忽然听到王爷在车中叫他过去,慌到在岩石青苔上滑一记,脸庞碰到旁边鲜花上。 “嘿嘿嘿,嘿嘿嘿,小的拈花惹草,小的拈花惹草”二胖自我解嘲赶紧抹去花粉。车前马匹嚼着青草,昂头扩来一声长啸,马背一拱车厢跟着晃动一下。 “拿来”突然,王爷手掌朝他面前一伸索要什么,二胖懵头懵脑愣愣看着王爷,察看一下沾在掌心上的花粉,忽然以为王爷想要一朵野花,转头朝山坡上扫看。 “银块,拿一块过来”王爷手掌快触到他胸前,二胖如五雷轰顶浑身一颤,下意识倒退一步,左手不由自主按到衣袋,里面放着王爷上次赏给他的两锭银子,半晌才抖抖索索掏出一块。 王爷一把拿过银子转身递给妇人,妇人千恩万谢满面笑容朝远走去。 “这,这也由我买单啊”二胖盯着远去的妇人背影,按着袋中尚剩的一锭银子,心疼得差些摊在旁边一堆嫩草上。 ; 第十四章 摊上大事 二胖无处发泄一脚将嫩草踹开,马儿撒蹄追着嫩草啃吃,车厢跟着朝前滚动。“就知道吃吃吃,还有没有完”他长鞭一甩将马儿吆喝住,脚尖前一粒石子被踢飞而起,冷不丁砸在马腹上,马儿长啸着原地尥两下蹶子。 “驾车”王爷见妇人渐渐消失在远处一片树丛中,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笑容,转身朝车厢走去。 “王爷,她一人走路怪累的,要不将她叫回搭一程,反正顺路”二胖心中一直惦记被掏走的一锭银子,话中有话朝远走的妇人背影瞟一眼,妇人一晃转瞬钻进了一片树丛。 “驾车王爷不会亏待你的,身上没银子才叫你先垫着,回府给你双份”王爷登上车厢门帘一晃垂下,二胖耳中随风钻进一句。“乖乖,我说哩想不到捞个双份”二胖紧绷的面庞立即泛上笑容,长鞭一扬马儿拖着车厢欢快朝前滚动。 小姐居住处加强了jing戒,新安排的三个打手在小姐楼阁周边ri夜轮流巡逻防范,两个女佣专门照料小姐起居钦食。“王爷,你把人家想死了那两个窃贼抓到了吧”一见面小姐娇滴滴叫着张臂扑入怀中,王爷几ri不见搂着小姐噘嘴在面庞上乱啃一通,半晌才拍下胸脯大夸海口: “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谅这两个窃贼插翅难飞” 二胖在王爷原先那个心腹停车的弄堂口等了很久,不耐烦地朝王爷走进的弄堂深处张望,太阳渐渐偏西仍不见王爷出来。 “乖乖,只顾自己快活自在,我在这里吹冷风”二胖将衣领朝上竖一竖打个寒颤,街道附近窗口掠来欢歌笑语,一顶八人抬的花娇敲锣打鼓从远处缓缓而来,前面一匹白马上坐着的新郎长相俊美。二胖盯着从身边经过的花轿一脸羡妒,想象自己要是坐在那匹白马上该多神气。 “公子,一人立在这里好冷清啊”望着远去的花轿正想入非非,突然耳边响起娇滴嘀声,香气袭来一个软绵绵身体碰到肩头。二胖神情一愣回到现实中,转头看到身边一个貌美肤白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子,一双会说话的明眸冲他脸庞滴溜溜转着。 “冷清,真冷清”二胖心头一热感到浑身热乎乎,却心不由衷朝年轻女子满脸堆笑。“走,那就热乎热乎去”女子伸出纤细手臂勾上他一条胳脯,二胖身不由已跟着女子朝朝走去。走了几十米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马啸,心头一顿忽然想到要在弄堂口等王爷,“对不起,我还有事”赶忙从女子纤细胳膊中抽出手臂,转头朝马车那边走去。 “那就改ri再见吧”年轻女子并不挽留,扭动腰肢朝远走去。二胖朝马车这边走了一段距离,有些依依不舍转脸扫一眼远去的女子背影,回头嗅闻一下女子勾过的手臂上一股淡淡香味,茫然若失长叹一口气:“唉,寄人篱下掉到头顶上的桃花运白白跑了” 突然,他大惊失sè转头回看,见女子加快速度快要消失,撒腿追赶高声喊叫:“停住,快给我停住”焦急神情涨着脸庞发白,似乎宁可不在王爷府上干活,也要把握住来之不易的桃花运。焦急中一脚绊到街面石缝边,冲出几步摔个狗吃屎。 爬起来望着远去的女子背影嘴唇哆嗦竟叫不声,只是撒开双腿一边追赶一边抬手朝她背影指戳。 “二胖,回来”突然,背后传来王爷喝叫声,如一记惊雷震得他猛一哆嗦止住脚步,转头看到王爷立在弄堂口马车旁,用方巾揩抹着脸庞瞪视着他。吓得迅速来到马车边,但仍心犹不甘用手臂朝后指:“她,她” 那女子转弯消失在远处一条弄堂口,王爷看到几十米外另外一个美女婀娜而行,以为二胖刚才追他,突然伸手将二胖仍朝后指划着忘记放下的手臂压下,围着呆立在马旁的他转了一圈。 二胖吓得双腿打颤,因为每逢王爷围着手下转圈打量,那人不是挨训就是滚蛋,很少有例外。“大不了离开王府去开山种地”二胖想到这里抖着的双腿晃一晃竟然挺直起来。 “好小子,思了,追美女了”王爷突然掏他一拳,用方巾抹一下小姐留在脸上的香吻,朝车厢跨去丢下一句:“好好干王爷ri后给你找个合适的” “还思呢思来的银子都没了”驾着马车返回府中的路上二胖摁下原先藏银两的衣袋,仅有的一锭银子荡然无存,而在那年轻女子热乎乎贴靠上前他还摁过口袋,那实实在在的银子手感真好。 王爷没有违背诺言,回府重新赏两锭银子给二胖。“咳,本来有三锭银子偷鸡不着蚀把米,白白被臭女子摸去一块”他不敢向大胖他们诉苦,只是背底里摸着两锭银子感叹不已。 一ri在院子一角树丛中,掏出银子观赏着。忽然脸sè一动起了一层yin云,思忖要是一直将银子带在身边,万一王爷再和那农妇相会,将自己随身藏在袋中的银子掏出献给她,自己岂不是成了王爷的流动银柜,银子只是在自己身边暂存一下,连个利息都没有。 思前想后想将银子埋在一棵树根旁,又担心大胖和家丁们发现树根旁是新土挖出银块。犹疑不决眉头一皱忽然想到街上当铺,“对啊,将银子存到当铺,说不定还有利息呢”愈想愈高兴开口哼起京剧,忽然一愣立即打住,脸庞凑到围墙格栅处,透过缝隙朝远处一片树丛张望。 院落外不远处枝叶摇曳,隐约有一张脸庞在叶后闪晃。二胖耐住xing子仔细观察,枝叶一晃蓦然探出一张妇人脸庞,以为无人发现朝福王府这边张望一下,转瞬又隐到树后。“有贼”二胖虽没看清妇人脸庞,见正是立功好时机,上前抓住说不定还能得到王爷银两赏赐。 双脚一垫攀到院墙边树上,抓住探到墙外的一根树枝慢慢朝外挪动。肥胖身躯压得树枝不住弯曲,“咯吱”一声树枝折断,重重摔落到院外一处杂草上。 “刷刷刷”妇人躺藏方向传来碰落树叶的急促奔逃声,二胖不顾摔得腰背酸疼,迅速爬起朝奔逃声方向追去。 扎进一片树丛看到一个妇人奔逃背影,“哪里逃”二胖揉着疼痛后腰大喝一声,妇人一个惊吓绊到半截树根扑倒在地。二胖飞跃上前一脚也绊到树根,肥胖身躯压得妇人“妈啊”一声惊叫。 躬起身腰抓着妇人后衣领猛地朝上一提,妇人上身被拽起朝后扭转脸庞。二胖大吃一惊手臂一软,妇人重新趴压于地。 “我摊事了,摊上大事了” 二胖看清是前几ri和王爷一起呆在车厢内的那个妇人,恐慌得双眼一黑软摊而下,压得妇人不住喘息竟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咕哝着“摊上大事了,摊上大事了” ; 第十五章 金银诱 妇人被压得喘不过气,伸手猛朝二腿大腿一掐,二腿疼得猛一抽搐翻滚到旁边杂草上,曲起长腿按揉着连翻几个滚。 妇人爬起掸去身上沾的草屑,瞟一眼草地上打滚的二胖转身便走。二胖忍着长腿疼痛突然身腰拱起朝前一扑,伸手将她左腿紧紧抱住。 “放开,放开耽误我大事吃不了兜着走”妇人转头看下趴在脚边的二胖,忽然想起上次和王爷碰面,驾驭马车的就是此人,不耐烦抽着左腿yu脱身。 “大事,我已摊上大事了”二胖想到抓贼不成赏金无望,眼前妇人曾与王爷在车内密会,要是背后告上一状,诬陷他在树丛中对她非礼,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愈想愈怕将妇人左腿抱得更紧。 妇人恼怒焦急左腿猛一抽动,身腰一扭冷不丁跌坐而下,压得二胖脸庞朝下一触满嘴草屑。“哎约哟,闪腰了,闪腰了”妇人挪到一侧坐在地上不住揉腰,二胖伏在妇人面前不住嗑头求饶: “求求妇人,千万不要告诉王爷我俩在树丛碰面” “王爷我正要找他,麻烦到府上叫他到树丛来”妇人不顾二胖求饶,坐在地上揉着后腰,刚才透过树叶朝院中张望,正是希望看到王爷身影。 “乖乖,糙米面比黄金贵了还叫王爷来树丛约会架子不小”二胖心中猛被一股气浪呛得捂胸咳嗽几下,翻身躺在妇人脚边又打了几个嗝,侧眼偷瞥妇人一眼暗自嘀咕,“真是萝卜咸菜,各有所爱” “去啊,你快去叫啊”妇人有些不耐烦推一下摊在一旁喘气的二胖。“王爷外出办公事了”二胖翻身坐起冒出一句,妇人得知王爷一时半晌不会回府,急得起身扑着身上草屑,一连迸出几个“真是的,真是的,连个面都见不到急死人” 忽然,她朝坐在一旁的二胖不住扫瞄,二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怕她向王爷说自己坏话,又双手合在胸前向她求饶:“求你千万不要告诉王爷我俩在这里碰面一事” “走,快跟我走”突然,妇人一把拽住他胳膊,二胖被拉得上身抬起大惊失sè,想到在树丛见面王爷知 激荡乾坤第3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4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4部分阅读 已不会轻饶,再跟她走岂不是罪加一等,赶忙挣脱她拉拽跌坐在地上连声说“不敢,小的不敢” “敢还是不敢不走我就到王爷面前告你在树丛内欺负我” 妇人又一把抓住他右手训了一声,二胖叫苦不迭身不由己爬起,被她拉着脚步踉跄朝树林深处走去,转头发现离福王府越去越远,紧皱眉头寻找脱身之计。一声烈马长啸传来,拨开树叶发现已来到一条大道旁,一辆马车正从南面驶来。 妇人松开他右手上前拦车,二胖见机会难得,不顾三七二十一转身开溜,跑出几米身后猛然传来大声呵斥:“站住,树丛中那事忘记了吗” 二胖一个哆嗦脚步竟应声而止,耳垂一阵痉挛竟被妇人揪转过脸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被揪着耳垂来到路边,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驾车男子见他耳垂被揪嘴角斜吊,咧嘴一笑赶忙用手捂嘴。 坐进车厢男子一声吆喝催动马匹,这是一辆沿途拉生意的马车。二胖和妇人并肩坐在车内,揉着耳垂偷偷瞥她一眼,忽然一颤手臂朝衣袋落去,按下袋内两锭银子暗暗叫苦:“妈呀,我说这么气派招手拦马车,看来又要为车费买单了” 拐上一条起伏不平的马路,马车颠簸扰得他心烦意乱,不时偷偷瞥一眼身边妇人,对自己为了赏银翻围墙抓贼的举动后悔不已。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住,“到了”随风传来他招呼声。妇人弯身掀起门帘示意二胖先下车,二胖捂着藏银两的衣袋叫苦不迭,眉头一皱赶紧朝她客气歉让:“你先下,你先下” 妇人不再客气率先下了车,二胖磨磨蹭蹭捂着衣袋下车,忽然一愣见妇人掏出一些碎银付给车夫,车付一扬长鞭驾着马车朝远驶去。“王爷肯定又给了她很多银子”二胖羞得满脸通红,挪开捂着衣袋的大手尴尬地整下衣摆。 阵阵喧哗声随风飘来,二胖转头看来百米开外一处地方人头攒动,妇人拉着他急匆匆朝人群方向走去。一个腰背佝偻的老人扛着一袋大米正从前方走来,妇人拉下二胖立在路边让老人先过, “赈灾济贫,开仓放粮”人群上方悬挂的条幅上几个大字异常醒目。这年恰遇严重洪涝灾害,许多饥民扶老携小外出逃难。现场东一摊西一摊围着三五成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捧着瓷碗正在喝粥,旁边几口煮粥的大锅热气腾腾。 “搞啥名堂,难不成拉我来喝粥”二胖一头雾水咕哝着,虽然年逢洪涝灾害,但王府中身为仆人也衣食无忧。 一个胖大和尚正将柴禾朝铁锅下送去,妇人上前一躬九十度:“大师傅辛苦了,请问黑衣大侠在吗” 大和尚抬头朝妇人和立在一旁的二胖扫一眼,抬起手中一根柴棒朝不远处一个草房指一下。妇人连声说“谢谢,谢谢”拉着二胖朝草房走去。“黑衣大侠,谁是黑衣大侠”二胖愈发感到莫名其妙,扭头朝妇人问一声。 “黑飞侠啊这些灾民看他一身黑衣,就叫黑衣大侠,也有叫黑飞侠的他银子多了去了,这些粮食财物,都是他用银子买的,委托寺院赈灾济贫”妇人愈说愈快,禁不住右手一挥从衣袋内掏出一锭银子冲二胖晃一晃。 “还我,这是你和王爷在车中私会,王爷从我的手中拿去赏你的银子”二胖见银子和自己衣袋内的一模一样,险些叫出声来伸手一把拿过,双眼瞪视着银子闪闪发亮。“上次我到这里来,黑飞侠施舍给我的”妇人不曾注意二胖神情,手臂一挥二胖递在眼前的银子又到她手中,晃一晃揣回兜内。 “还施舍银子”二胖一听顿时来了jing神,拉着妇人飞快朝草房走去,庆幸这次随妇人来真是因祸得福,一定多要些银子存在当铺,ri后成家立业就靠它了。 草房门口摆放在一长条木桌,一个汉子立在木桌前,旁边堆着许多布料,排成长龙的男女纷纷从汉子手中领取布料。走到草屋前二胖仔细一看不是黑飞侠,想到妇人说曾在这里领过银子,不顾三七二十一走到木桌前望着汉子: “有银子领吗” 话音未落后衣摆忽被人一拽,踉呛后退几步撞到跟上前的妇人身前。“排队,排队还想银子呢,布料都快领不到了”排在长龙队伍中的一个汉子松开拽他后衣摆的大手,二胖回头瞪一眼那人,心犹不甘朝屋内张望。半晌不见黑飞侠沮丧不已,讪讪离开门前到附近转悠寻找。 妇人排在长龙后等领布料,二胖独自转到屋后看到厢房半开的窗户,“黑飞侠会不会在厢房内”心头一动上前朝窗内察看。 突然,他看到厢房内整齐排着三只木箱,木箱上着铁锁,厢房内空无一人。“银子肯定在木箱内”转头见四周无人,推开窗扇肥胖身子朝窗口一窜,脚蹬窗台麻利翻进屋内。 ; 第十六章 噩梦 二胖蹑足踱到紧关的厢房木门边,侧耳听到外间大门口男子吆喝别人排队领布,担心夜长梦多转身跨到半人高的三只木箱前,用手一推感到脚前的一只木箱异常沉重,转手推第二只木箱也很沉重,喜不自胜伸手强拽铁锁。 忽然,一阵说话声从屋后窗外传来,猛地一抖抬头发现窗扇未关,急穿到窗前一眼看到一对男女在几十米外边说边走,急将窗子关上心中怦怦直跳。一对男女并不曾注意到这边,说话声渐渐远去。 “还好,还好反应快没被发现”二胖暗自庆幸再次来到箱前,扫看室内没有敲铁锁的物件,憋足一口气活动一下青筋暴突的手臂,朝中间木箱铁锁伸去强扭铁锁。 手掌肌肉阵阵疼痛。奈何铁锁生根一般难以扭脱“妈的,难道到嘴的肥内还吃不成”二胖急得心中生火转头朝室内再次扫看,后悔没从外面带根木棍进来。忽然,他目光停在最里面一只木箱铁锁上,弯腰一摸咧嘴嘿嘿笑了一下,铁锁挂在锁扣上竟没上锁。 “天助我也” 二胖喜得赶忙取下锁扣上铁锁放在一旁,急不可耐打开箱盖。突然,他目光直勾勾盯着箱内,半人深的箱内空无一物,气得脸sè发青双拳紧握。“妈的,另外两只沉甸甸,偏偏这一只空无一物”心中气得真想狠踹木箱一脚,忽然外间传来脚步声,仔细一听感到有人正朝厢房门口走近。 “要是有人闯进,一切都完了” 二胖转身想翻窗逃跑,但旁边两只沉甸甸木箱使他心犹不甘。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情急下一头扎进空着的箱内,蜷缩着身子将箱盖合上。 门锁一阵响动有人开门进来,走到箱前忽然嘀咕一声:“里面一只箱子布料拿完,忘记锁了”二胖蜷缩在里面双拳紧握,提防来人万一揭箱盖当面一拳,然后翻窗逃脱。 “嗒”忽然,听到一声响动,来人将木箱锁上。二胖叫苦不迭又不敢喊叫。中间一只箱子被来人打开,接着传出搬运东西的声音。“妈的,不要将银两全搬走,给老子留点”他在木箱内焦急万分,嘴唇蠕动着险些叫出声。 室内响起一些嘈杂脚步声,显然有人朝外间搬运东西。“大侠,你好”忽然,他听到有人打招呼,一阵人声喧哗外间涌进不少人,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黑飞侠,他就是黑飞侠” “妈啊,哪壶不开偏偏揭哪壶想不到在此处碰到黑飞侠只是老子在箱内,要不然,哼哼”二胖蜷缩着身子紧紧捏住双拳,似乎如果在箱外准将黑飞侠打趴下不可。 只听外面许多人和黑飞侠寒喧,感谢他施舍银两委托僧侣和自愿者赈灾济贫。黑飞侠询问一些救灾情况,鼓励大家同舟共济共渡难关,声音富有磁xing充满魅力。 “铁舟,粮食和布片又要采购了,但银两......”一个细细声传入二胖耳中,心中一动感到曾在哪里听过,“我俩是恋人......”恍苦隔世的声音似又要耳边响起,那是和jing察在深山追赶黑飞侠,被他挟着的嫦玉面对群山发出的心声,这声音二胖至今还能辩出。 “嫦玉,不要紧,会有办法”充满磁xing的声音再次传来,二胖气得真想掀开箱盖,跳出来和黑飞侠一决雌雄,现在才知道黑飞侠叫铁舟。 声音渐渐平息,接着又传来男子吆喝排队领布声。厢房木门“砰------”一声关上,室内顿时再趋宁静。“憋死老子了,憋死老子了”二胖蜷曲着身子一直紧持,嘀咕着伸手去顶箱盖。奈何箱盖犹如铁箍一样坚固无比。一开始还用劲顶了几下,见难以掀开沮丧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不好连老命也赔进去了” 沮丧至极拳头冷不丁碰下木箱,发出“咚”的一声。“里面好象有什么声音”外间有人嘀咕一声,厢房门迅被打开,有人进来查看着走到窗口,推推窗扇转身朝外间边走边说:“可能听错了,大白天贼胆包天也不敢进来再说箱内还剩一些布片,不是金银财宝” 厢房门再次被关锁上,二胖听得真切浑身如泄气般软摊着。“咳,早知里面是布片,犯得着险把老命搭上吗”越想越气又不敢使劲顶弄箱盖,担心再次弄出声响必暴露无疑。 折腾一番无法脱身,疲乏至极脑袋顶靠着箱板直喘粗气,双眼渐渐耷拉昏昏yu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到喧闹的室外也一片寂静,眯细双眼凑近板缝朝外观察,室内一片黑暗。 静下心来再次倾听片刻,确信外间人声皆无,“天黑了,此刻若再不逃,挨到天亮就完了”二胖揉揉晕胀面门,将仰面朝上的身子因难翻转朝箱底,四肢撑着箱板,腰背朝上弯起使劲顶拱箱盖。 箱盖发出两声吱吱声,忙停住顶拱侧耳细听,确信外面无人反应继续顶拱。铁锁铰链被顶绷得很紧,但仍牢固不断。二胖静下心研究一番,发现刚才吱吱声发自箱盖另一侧,判定是板中铁钉被拔动声音。 他大脚反勾朝上朝箱盖另侧狠劲蹬顶,再次听到两下吱吱声。心头一喜大脚和腰背一道用力,“吱------”箱盖另侧箱板铁钉终于被顶脱。 “妈哟,累死老子了” 肥胖身子赶紧朝箱外拱起,一不小心木箱随着他身体翻向一侧,身体一半躺在地面上,一半躺在箱内,望着窗口洒进的星光大口喘息着半晌不动。 不知躺了多久猛地一颤,想到此处夜长梦多,费尽爬起靠近窗口,借着星光仔细朝外扫看,确定无人小心朝窗扇推去。 推了一半忽然止住,转身又来到另两只木箱前,心犹不甘弯腰摇晃。两只木箱份量比明天摇晃时明显轻了许多,“妈的,快被他们捞走了”边说边朝铁锁摸去。 两只木箱铁锁紧紧锁着,转身yu离开又怀疑箱中布片内说不定夹着银两,正在犹豫隐约听到木屋外一声异响,吓得一步穿到窗口。 悄悄立在窗口朝外观察半晌并无异常,怀疑自己听错又回头朝木箱看一眼,犹豫再三苦无敲锁东西,再说箱内果真只有布片也得不偿失,担心夜长梦多,牙关一咬翻出窗外。 贴靠墙壁看到南面不远处山坡上草木茂盛,猫腰窜到草房南面墙角,朝两侧略一扫瞄哧溜一下朝山坡穿去。 “汪,汪汪汪”草房西面不远处蓦地响起狗吠声,转眼出现一条黑狗朝他这边扑来。 ; 第十七章 伏袭 二胖急跑到山坡旁,捡起一块碎石砸向黑狗。黑狗受到惊吓窜到草屋墙角,停在那里仍冲他方向狂吠不已。 “谁,站住”几十米外传来吆喝声,星光下转眼出现几个提棍握刀的身影。二拦穿进树丛慌不择路,不知跑出多远人声渐渐减弱,松一口气叫声“妈哟”摊坐于地大口喘气,忽然一道手电朝这边树丛上方扫掠,赶紧起身躬腰朝黑暗处窜逃。 一脚踩到什么滑扑在地,刺鼻臭味呛得他忙朝旁一翻,微弱星光下看到是一堆牛粪。“好象听到有响动,附近搜搜”不远处传来人声,手电左晃右扫吓得他趴在牛粪边一动不动,竭力屏住呼吸抵挡扑鼻臭味。 搜索脚步声渐渐远去,二胖一骨碌翻身捂嘴朝远窜去。“臭死了,臭死了”指缝间接连不断扩出嗡嗡声。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跑了多远,臭味如影随形依然呛鼻,确信周围无人钻出树丛,星光下看到衣襟前黄乎乎一片。 “咳,咳,真晦气,真晦气都是那个臭女子,也不知王爷看上她那点好,还躲在车内密会......”二胖气得把一腔怒气泄发到白天带他来此的妇人身上,忽然想到妇人当时排队领布料,现在十有仈jiu在家中量体裁布做新衣裳,而自己一身臭味狼狈不堪,愈想愈气迭连骂几声“臭老太婆,臭老太婆” 深秋天气晚间寒气逼人,二胖捋了一把树叶朝衣襟处黄乎乎地方擦去,擦了半晌依然臭气呛鼻。“去你妈的”气得脱下外衣随手朝远一扔,忍着阵阵寒风朝前走去。 走了几十米忽然拍下脑门惊呼一声“妈啊”转头急朝回跑,借着星光看到外套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晃,扑上前忙不迭朝口袋摸去,手臂抖索半晌终于掏出两锭银子。 迎着星光仔细看一下银子,用衣袖小心揩抹一下揣在内衣口袋内,下决心有机会一定存进当铺拿利息,放在身上成天担惊受怕。一阵寒风吹来打个冷颤,看下挂着树枝上的外衣犹豫片刻朝前跨去,忽然想到外衣也是王爷所赐,回去要是身上没有外衣难以搪塞过关。 身上陡然再起一阵寒颤,他捂紧单薄内衣领口转身取下技头外衣,冷风吹得外衣上黄乎乎地方已有些干结,呛鼻味道减轻许多。外衣一穿上顿时感到身上热乎乎,走出一段路忽然转头朝四周察看,白天和妇人坐在车厢内被车夫拉到此地,根本没记道路方向。深更半夜又无人问路,即使碰到生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担心被搜寻的人捉住。 胡乱摸索着前行越走越感到没方向,jing疲力竭双腿一酸摊倒在一堆杂草上,嘴唇咕噜着动弹几下身体,双眼一闭竟至睡转过去。 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皮发现树叶间透进熹微sè,惊叫一声翻身坐起。揉下眼皮打几个呵欠,起身扭下腰身活动一下四肢,辨别一下方向朝东走去。 晨风一吹鼻中呛进一股怪味,低头看到衣襟上黄乎乎地方虽已干结,但脸庞一低就在眼前闪晃确实恶心,眉头一皱忽然抬臂将外衣再次脱下,衣襟朝向后背反穿在身上,“眼不见为净”一边咕哝一边别转双手反系身后衣扣。 拨弄着树枝摸索前行,忽然眼前一亮透过树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条大路,依稀感到昨天和妇人坐着马车透过窗口看到正是此路,心头一热连忙穿到大路上,张臂兴奋得连转几个圈。 沿着大路朝前行走,睡了一觉感到jing神许多,只是肚中饥饿难熬,坚持着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买早点摊头,肚中饿得慌只好掂摸一下兜内银块,上前准备买一块大饼充饥。 “妈啊”摊头几个买早点的男女突然惊呼一声,纷纷四散跑开。二胖莫名其妙朝远跑的男女扫看几眼,靠近摊头要买大饼,老板突然挥起铁铲大吼一声:“滚,滚远些” “我难道不付银子吗”二胖掏出亮晶晶银子朝老板炫耀一晃,老板铁铲一挥一滴油汁险些溅到他脸上,“滚不滚,不滚我不客气了”老板声sè俱厉,挥动的铁铲上油汁随时会溅到身上。二胖忍着一阵肠胃痉挛气得脸sè煞白,低头朝一块大饼拿去,忽然看到自己身前没有纽扣,才想到外衣反穿在身上,满脸通红明白老板发火和别人逃跑原因。 一滴油冷不丁蹦到拿大饼的手背上,疼得手臂一缩松开,“不卖就不卖,真是的”红着脸转身离开摊头朝远走去。 “送给你”忽然,老板铁铲一挥,二胖搁下的那块大饼甩到前面,二胖下意识伸手去接,烫得大手连续将大饼抛了几下。远远躲开的男女见他渐渐朝远走开,才缓缓走向摊点。 二胖饥肠辘辘实在难以忍受,再说大饼是老板强行甩来送他,捧着大饼狼吞虎咽边啃边走。远处一个行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忽然一声惊叫朝旁一跳,转眼象躲瘟神般撒腿跑开。二胖抹下啃下大饼的油嘴,满脸通红迅将反穿的外衣套下,知道众人躲避嫌弃皆由此引起。 外衣上黄乎乎地方虽已干结,但晨光一照仍显得扎眼,二胖自己看一眼也想脱手将外衣扔掉,难怪刚才走近摊头吓得众人四散逃开。随手挥起外衣yu扔,忽然想到是王爷所赐,揉成一团将黄乎乎地方裹在里面,抓在手中朝前赶路,准备到府中附近河浜中再清洗。 白天气温比夜里暖和许多,边走边东张西望担心迷路。走了几里累得脑门上沁出汗水。碰到一个行人上前问路,得知福王府还有四五里路。他不敢停下休息继续赶路,知道回去准受罚,气得在心中不住骂昨天一起去的妇人。 “妈的,这死老太婆,骗老子到这鬼地方,也不知搞啥名堂” 昨天妇人神秘兮兮要见王爷,结果反让他受了如此之罪,现在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她葫芦内卖什么药,难道要带王爷到施舍的地方捞些财物......前方出现一座山峰打断胡思乱想,仔细一看正是昨天和女人乘车离开的地方,知道离福王府不远,顿时来了jing神加快速度。 来到山脚下顺着昨天的山路前行,穿过一片杂树丛,眼前出现一片压折的杂草,几根断枝散乱在地,正是昨天扑压妇人并求她饶恕的地方。 望着眼前倒伏杂草,二胖气得捡起一根断枝,朝倒伏杂草骂骂骂咧咧乱打一通。 突然,一声唿哨树树中钻出几个大汉,扑上前将他摁倒杂草上,为首的正是大胖,近来荣升为福王府管家,大喝一声指挥王府家丁将二胖绑得严严实实。 ; 第十八章 绝处逢生 二胖身腰扭动想挣脱捆绑,大胖一收绳索痛得他咧咧嘴,“大胖,有话好说,为何如此对兄弟下手”二胖眼珠瞪得滚圆扫看大胖和家丁,众人并不理睬转瞬将他吊到一颗大树上。 “噗”两锭黄灿灿银子从半空晃荡的他身上掉落,大胖捡起嘿嘿一笑:“好哇,竟敢偷王府银子”随手将银子朝自己口袋揣去。 二胖看着银子落入大胖口袋,气得眼冒金星真想泼口大骂,奈何被吊在半空必会招来棍棒抽打。思前想后猜测可能昨天在此处扑压妇人求饶的事情败露,但当初完全是为了捉贼引起的误会,连忙冲大胖大喊冤枉: “大胖,昨天我和妇人在此处并没干啥,是捉贼......” “啊,这里外套包着什么,说不定也是从王府盗的银子”大胖和家丁并不理会他喊叫,一个家丁忽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一声,朝二胖被绑时甩在草丛中的揉成一团的外衣扑去,另个家丁发现后紧跟扑进。 “咔嚓“挣抢中外衣被拉得撕开一道裂口,站在一旁的大胖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外衣在阳光下一照黄得耀眼,忙跨上前察看,半空抖开的外衣迎风一晃,黄乎乎处险些触到他脸庞。 一股臭味熏得他捂鼻皱眉倒退几步,两个争夺外衣的家丁随手扔脱连呼”晦气“另外几个家丁看得明白捂嘴窃笑。大胖恶心得抬头发现吊着的二胖嘴角似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笑容,气得猛朝他啐一口唾沫,犹不解恨捡起断枝朝他身上抽去。 “我没对妇人非礼啊,我没对妇人非礼啊......”二胖被抽打得鬼哭狼嚎,家丁们有人把“妇人”听成“夫人”,以为是指娘娘纷纷交头接耳: “真看不出,真看不出这小子” “上次他和大胖还抬公主走向闺房,被王爷撞到一顿暴打......” ...... 忽然,有人朝远处一指抿嘴示意,家丁们转头发现几十米外王倒背双手缓缓走来。大胖见到王爷走近停止了抽打,上前一躬九十度点头哈腰:“王爷,小的们奉命彻夜搜寻,早晨发现他在此处鬼鬼祟祟,偷偷合围把他擒住” 边说边从兜内掏出两锭银子,“这是小的从他兜内搜到的,恐怕是从府中偷出......”王爷伸手接过银子揣进口袋,走到被吊的二胖一旁。二胖看到王爷连呼冤枉:“王爷饶命小的没非礼妇人,没非礼妇人” 王爷摆摆手招呼家丁把二胖放下,松绑后二胖赶忙趴到王爷脚前千恩万谢。“二胖,怎晚到哪去了啊,怎么彻夜未归啊”王爷别着双手看着叭在脚前的二胖,忽然一阵微风刮过,急忙抬手捂鼻转头扫看,一眼发现以前赏给二胖的外衣落在杂草上,随风吹来的味道正是从那边刮来。 “王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二胖伏在地上一个劲喊叫,大胖见王爷捂鼻皱眉看那件脏兮兮外衣,忙吩咐一个家丁扔到王爷下风远处。王爷咳嗽一声挪开嘴前手掌,瞪着趴在脚前浑身颤抖的二胖再次训问。突然,附近树丛中传来“咔嚓”一声,王爷转头朝声音方向扫看,“谁”大胖大喝一声和两个家丁疾朝传出声音的树丛扑去。 “哎哟哟,哎哟哟”躲在树丛中的一个妇人转身逃跑,迅被扑上前的大胖揪住胳膊疼叫不已。“竟敢在此偷听王爷训话”大胖和两个家丁反剪妇人双手推出树丛,押着朝立在二胖身前的王爷跨来急yu邀功。 “住手”突然,王爷大喝一声跨上前,急yu邀功的大胖稍一愣怔,王爷一掌推开他反剪妇人手臂的大掌,另两个家丁一看不好赶忙退开。 “王妇人,让你受委屈了”王爷伸手掸掉她身上沾的草屑,抓着她右手和颜悦sè。大胖和家丁以前从未见过眼前妇人,见王爷如此热情自认倒霉。趴在地上的二胖侧转脸庞,一眼认出正是昨天在此处碰面的妇人,浑身一颤脑袋耷拉在草地上沮丧至极: “原来她叫王妇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妇人不知在王爷耳边说了些什么,王爷转身吆喝大胖和家丁远远离开。二胖趴在草地上侧着脸,看到王爷和妇人钻向一片茂密树丛,前段时间王爷和她一起在车厢密会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理,身体趴在草地上虽颤抖不已,心中仍禁不住嘀咕着: “真是萝卜咸菜,各有所爱” “昨天我和二胖在此处碰面......”茂密树丛中隐约传出王妇人声音,二胖一听双拳捶打着杂草又急又恼。“我带他去找黑飞侠,后来......”妇人断续声依稀从树丛中随风荡来,二胖心中蓦地咯噔一下:“黑飞侠,去找黑飞侠” 王爷对黑飞侠窃取银两污辱小姐恨之入骨,前段时间派家丁四处打听搜索不见踪影,昨天二胖躲在木箱中却亲耳听到黑飞侠声音,还有那个嫦玉,民间现在渐渐把她传作白飞侠。 二胖屏息静听,隐约感到王爷向王妇人急切打听黑飞侠下落。昨天王妇人并未见到黑飞侠,几天前听别人讲这些施舍的财物都是黑飞侠用银两购买,现在被王爷问得越说越急有些语无伦次。 “王,王爷,小的知道黑,黑飞侠......”王爷见王妇人对黑飞侠行踪心中没底越说越乱,正在着急忽然从树丛外传来二胖微弱断续声,猛地一愣撇下妇人一步跨出树丛,急跨几步朝仰躺着脸sè苍白有气无力的二胖弯下身腰,伸手摇晃着双肩急切问: “你知道黑飞侠行踪” “小的昨夜通宵埋伏,终,终于发现黑,黑飞侠......” 二胖断断续续飘出一句,王妇人也从树丛中走来,一看二胖惊诧不已:“昨天我和他一起去找黑飞侠,后来走散,想不到被黑飞侠伤成这样......”二胖一眼看到王妇人,脸上陡起一层惊恐,听王妇人一讲连连喘着粗气似乎快要昏迷。 “你,你发现了黑飞侠” 王爷不曾注意二胖面sè,激动得猛一摇晃他双肓急问一句。“我,我一夜埋,埋伏,终于发现......”二胖大口喘息着点下脑袋,王爷激动得转头看到立在远处的大胖和家丁们畏畏缩缩,招手叫他们过来。 “快,快带着二胖去搜黑飞侠” 王爷紧握拳头挥舞一下,忽然一惊看到二胖脸庞一偏闭上双眼,摇晃几下双肩毫无反应。 “这小子真会装蒜”大胖不顾三七二十一,骂骂咧咧上前抬脚朝他踹去。 王爷一掌将大胖推开,低头见二胖仍晕迷不醒,气得抬头狠狠朝大胖和家丁扫一眼,甩手掴大胖一记耳光狠狠训斥: “混账,叫你们搜寻他,竟将他打成这样快,背他回府” 大胖揉着面颊愣怔半晌,王爷见他不动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大胖赶紧将二胖背起朝王府走去。 ; 第十九章 折磨 二胖其实并没晕转过去,知道王爷急于找黑飞侠报仇,故意晕转过去让王爷焦急,必然延怒于大胖和家丁们刚才对他的暴打污辱。果不其然王爷喝令大胖背他回府,二胖心头一乐在大胖背起时手指猛地掐抠一下他嗓门。 “啊” 大胖被掐得双眼一黑跌扑在地,二胖紧掐着他双肩不曾甩向前。“混账,背个人都背不动”听到王爷在后训斥,大胖吓得咬紧牙关背着二胖爬起,双腰被二胖膝盖紧紧顶住,疼得嘴角直咧朝府中行走。 王爷一眼看到下风头二胖脱下的那件外衣,抬手指下一个家丁要他上前捡起,家丁捏着鼻翼上前捡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走几步到二胖身后,“披上外衣,不要感冒了”边说边将外衣披到二胖身上。 一股臭味熏得二胖险些睁开眼,心中暗骂“妈的,老子ri后剥了你的皮”但又不知那个家丁所为。王爷喜许地看一眼披上外衣回转身的那个家丁,“攥紧外衣,不要让二胖凉着”王爷提高音调冲背着二胖的大胖提醒。 阵阵臭味也不断扩到大胖鼻前,真想颠晃几下将披在二胖身上的外衣震脱,忽然心内一动伸手将外衣一扯,黄乎乎处竟裹到二胖面庞。二胖脸上热气与外衣上黄乎乎处一接触,面肤上顿时粘上一片,臭味熏得他再也忍受不住,一直顶着大胖双腰的膝盖猛一用劲,大胖被顶得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二胖从他背上翻滚向一侧的刹那手臂一舞,勾起的外衣冷不丁罩到大胖头上,头发上粘上黄乎乎一片。后面十几米远处的王爷正和王妇人站着说话,转头一看冲趴在地上直揉腰肢的大胖泼口大骂,王妇人和他告别离开都不曾注意。 走上前一股臭味呛得王爷又倒退几步,二胖躲在一侧仍一动不动,大胖手臂一挥那件外衣被甩到几米外,爬起来一边揉腰一边伸手揩抹头发。 王爷转到上风头紧捂鼻翼,本来打算让二胖带路察看发现黑飞侠的地方,现在见他一直不醒,将一腔怒气劈头盖脑泄发到抽打他的大胖身上,一个家丁上前yu背二胖,王爷喝开仍叫大胖背起。 “妈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装蒜”大胖背着二胖轻骂一声,二胖勾在他脖间的手指猛朝他嗓门一戳,疼得大胖咧咧嘴再也不敢发声,担心王爷再次发火吃不了兜着走。 那件外衣王爷叫一个家丁捡起来包成一团带回府,“我ǎi八辈子祖宗”回府后大胖被安排照料二胖起居饮食,那件外衣也让他提到河浜清洗,见旁边无人边清洗边将二胖骂个狗血喷头。 二胖肚中饿得发慌,担心一直昏迷吃得不饱,所以背回府当天醒转过来,只是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吃喝拉撒都要大胖伺候,稍有不满就呻吟喊疼,王爷急于让他好起来去找黑飞侠,一听呻吟声就冲大胖训斥一通。 “亲爷爷,你不要再喊叫了,我小心照料你还不成”大胖自感晦气领会错王爷旨意,搜寻二胖执法过度,吊打一番现在报应到自己头上,一连几ri求爷爷告nǎinǎi二胖呻吟才慢慢减少,病情似乎慢慢好起来。 “二胖,这些银子拿着,捉到黑飞侠还有重赏”一次躺在床上王爷过来看他赏了三锭银子,二胖喜得千恩万谢,庆幸自己因祸得福。王爷了解黑飞侠行踪,二胖添油加醋将自己如何不顾寒冷林间埋伏,如何发现黑飞侠白飞侠,自己不顾危险上前打斗,终因势单力薄让黑飞侠白飞侠逃脱的经过讲一遍。 “白飞侠”王爷一愣随口发问。 “就是常和黑飞侠形影不离的那个女的,叫嫦玉因为长得白,有时又穿一身白衣,所以民间叫她白飞侠”二胖想到昨天躲在箱中听到嫦玉和黑飞侠说话的细细声,一股嫉妒憋得脸庞通红。 这天室内只有二胖一人,偷偷在被窝内把玩那三锭黄灿灿银子,忽听到院中传出噼噼啪啪打斗声,打斗声时高时低使他好奇不已,禁不住起身溜下床,压轻脚步踱到窗口窥看。 其实他根本也没啥病,只是故意躺在床上吃喝拉撒折磨大胖照料,以报他捆绑吊打之恨。透过窗口一看大吃一惊,院中两个黑衣人正打得激烈,一个大汉上身膀粗腰圆,一柄大刀在手中抡得转轮一般飞快,雪亮刀刃形成一团寒光紧紧罩着一个高挑瘦子。 瘦子舞着一根一人多长的铁棍,身手奇快一闪身穿出罩着的寒光,跃到持刀大汉背后抡棍便打。大汉刀背反磕击开铁棍,两人一进一出打得难解难分,王爷娘娘公主家丁们都在一旁观看,人群中还有几个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二胖立在窗口看得入神,渐渐进入角sè一会为抡刀汉子叫好,一会又为舞棍男子暗暗喝彩,双手还情不自禁划弄着。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他划弄的手臂,“好哇,你小子原来没病装病”转头见到大胖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身边,抓着他手腕朝门口拉去yu见王爷。二胖急忙转身朝床铺扑去,奈何手腕被大胖紧紧抓住,拉拽中二胖扯到床铺棉被,大胖猛一发力又拉得他门口掼去。 一声响动二胖扯着的棉被中滚出三锭银子,正是先前躺在被窝中玩赏的银子,二胖急忙弯腰去捡,一只大手蓦然从肩旁抢得一块。 “好哇,二胖,上次盗了王府二锭银子,现在又盗三锭”大胖抢得一锭银子朝兜内揣去,二胖捡起另外两锭银子,揣回兜中去夺大胖那锭。 “你没病装病,再抢我要叫王爷了,王爷”大胖捂着口袋朝门口退去,二胖怨怪自己被院中两个男子打斗吸引,忘却将在被窝中赏玩的银子藏好,“这是王爷赏给我的”边说边扑到大胖身前拼命抢夺。 “嗯二胖,身体好啦”正抢夺得难解难分,不远处忽然传来诧异声,二胖一愣发现俩人已挣扯着来到门外,被王爷看到朝这边走来。 俩人立即停止挣扯,大胖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诡笑,二胖狠瞪大胖一眼,知道中了jiān计被引出门外。 平白无故丢了一块银两yu向王爷诉苦,王爷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二胖右手,转身朝持着刀棍打斗的二个汉子一扬手:“霹雳闪,飞轮旋,过来” 唤作霹雳闪飞轮旋的两个汉子听到喊叫迅疾转身,目光如电扫得二胖心头一惊站立不稳,一刀一棍旋风般朝他袭来。 ; 第二十章 情独钟 二胖虽然平时跟家丁们也学过一些拳脚,但赤手空拳如何对付得了凌厉如风的刀棍袭击,以为自己编造的夜间设伏和黑飞侠打斗的谎言被王爷识破,要拿他问罪,慌得脚一滑冷不丁闪到王爷身后yu开溜。 霹雳闪和飞轮旋绕过王爷朝二胖袭来,“放下”王爷大手一抬两人立即住手,刷的一下刀棍竖戳在铺着石块的地上一动不动。二胖见机会难得朝院门看一眼拔腿想溜,王爷抬臂再次抓住他手腕。 “二胖,这俩人武艺怎样”王爷拉着他转向霹雳闪和飞轮旋,二胖这才定下心来知道王爷并不是向他问罪,看一眼立在眼前的两个汉子仍吓得心惊肉跳,为掩饰尴尬上前摇晃竖戳在地上的刀棍,手臂用劲刀棍竟纹丝不动。 “厉害,厉害” 二胖转身朝威风凛凛立在一侧的霹雳闪和飞轮旋高高翘起大拇指,只是脸庞通红使立在不远处的大胖捂嘴窃笑。“哼,黑飞侠,白飞侠,谅有十个黑白飞侠也逃不出老子手掌心”王爷不曾注意二胖尴尬神情,霹雳闪和飞轮旋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高手,这次王爷花重金聘请,正是要缉拿黑飞侠白飞侠,以解几箱银两被窃小姐被辱的心头之恨。霹雳闪和飞轮旋带着一帮手下来到王府,初展功夫就赢得王府中众人惊叹不已,二胖心惊肉跳半晌才恢复常态。 黑飞侠委 激荡乾坤第4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5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5部分阅读 托僧人志原者组织的赈灾济贫活动仍在进行,成群结队的流浪者前来领粮领物,有时现场拥挤不堪。虽然人们在现场很少见到黑飞侠白飞侠,但都知道是绝世无双配对的俊男美女,武功高强,劫富济贫,人们赞不绝口。 这天人群中几个衣着破烂的男子围在一口铁锅前,捧着瓷碗喝着施舍的米粥,眼光不住朝四周扫望。几个男子这几天经常挑着担子背着包裹出现,由于流浪者较多,僧人和志愿者也不曾注意。 突然,一个汉子捧着喝粥的瓷碗一动不动,紧紧朝东南方张望。东南方一角突然人声鼎沸,人群中飘出“黑飞侠”“白飞侠”欢呼,男子猛将盛着粥的瓷碗随手一扔,扬臂一招朝东南人声喧哗处冲去。 其他几个男子忙扔下手中粥碗跟上,旁边烧粥的胖大和尚正朝铁锅下添加柴禾,见几人随手将粥碗扔掉,双手合十连连祈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几个男子冲到喧哗人群处,黑飞侠和嫦玉正并肩立在人群中间高处,冲欢呼人群招手示意。一个老大娘捧着一个盛着开水的瓷碗,颤巍巍走向前朝黑飞侠递去。“大侠,谢谢你俩谢谢你俩为我们穷人施舍财物” “不用谢这些财物只是用在了该用的地方要谢就谢整天出力流汗的他们”黑飞侠接过瓷碗抿一口开水,抬手朝远处忙碌的几个和尚和志愿者指去。 突然,人群外背着包裹的一个男子手臂一扬,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从包裹中抽出,大喝一声跃向黑飞侠。与此同时,挑着担子的男子扬臂抽出当作扁担的铁棍,吼着着扑向白飞侠。 两个男子正是乔装打扮的飞轮旋和霹雳闪,几天来一直由二胖带路,穿着破烂衣裳混在人群中。连ri不见黑飞侠和嫦玉,二胖正憋得慌没少受王爷训斥,以为他谎报军情,此刻在人群外见飞轮旋和霹雳闪扑向黑白飞侠,高兴得蹦起来大叫一声: “黑飞侠,白飞侠,谅你俩插翅难逃” 飞轮旋一柄大刀飞削向黑飞侠头颅,黑飞侠朝旁一闪腾空而起,手臂一扬盛着开水的瓷碗脱手飞出,嗖的一声砸向霹雳闪。危急时刻黑飞侠一心救护嫦玉,瓷碗重重砸在霹雳闪脑门上,开水溅得霹雳闪双眼迷糊,扫向嫦玉的铁棍朝旁一掼,砸得地面铺石溅冒火星。 嫦玉迅疾拔出匕首刺向霹雳闪,霹雳闪被黑飞侠刚才掷来的瓷碗砸得不轻,脑门起了一个大包,饶是如此仍一连躲过嫦玉几次疾如闪电的匕首袭击,铁棍抡得嗖嗖生风使白飞侠难以近身。 黑飞侠见嫦玉暂无危险,连翻几个筋斗把飞轮旋引向一片丛林。飞轮旋舞着大刀紧紧不舍,双目圆瞪盯着黑飞侠背影高声狂叫: “黑飞侠,快快停住,跪下向本大爷求饶,本大爷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忽见一只圆不溜秋东西疾向面庞飞来,忙抬大刀朝飞物挡去,咚的一声从刀背上弹开的飞物竟是一枚野果,飞轮旋怒气勃发大刀指向奔逃的黑飞侠泼口大骂: “龟儿子,有种的停下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搞些偷鸡摸狗算舍本事” 黑飞侠轻功了得江湖闻名,穿进丛林如鱼得水,纵身一跃在树梢上穿行迅如闪电,飞轮旋一开始尚能紧紧追赶,后来被黑飞侠忽东忽西穿行弄得应接不暇,不时抹着脑门上豆粒大汗珠,舞着大刀砍劈着遮挡视线的树枝暴躁如雷: “黑鬼,有种的出来,老子劈死你” 眼前一花树梢上声东击西穿行的黑飞侠没了踪影,飞轮旋瞪大双眼东张西望,狂躁得将大刀舞得飞轮般旋转。 嫦玉正在场地上和霹雳闪殊死搏斗,嫦玉跟随黑飞侠练功虽然进步神速,但霹雳闪一根铁棍势大力沉,即使擦到一点皮肉也非同小可。幸好刚才霹雳闪挨了瓷碗一记重砸,要使常人砸来尚可,黑飞侠当时为了救护嫦玉,运足内功力贯手臂,饶是霹雳闪武功再高到现在脑门还嗡嗡作响。 嫦玉轻功虽尚逊黑飞侠,但身腰灵便左腾右挪,霹雳闪一根铁棍却也奈何她不得。二胖哟喝打手上前将嫦玉包围在中间,嫦玉一时也难以逃到树丛,况且手中只有一柄张首,渐渐陷入危境。 灾民们对黑白飞侠感恩戴德,见白飞侠危险,纷纷撩起扁担或捡拾棍棒上前救护,奈何福王爷这次必yu至黑白飞侠于死地而后快,霹雳棍和飞轮旋手下人员不少,王府家丁也越聚越多,灾民们纷纷被挡到外围。 一直立在人群外吆喝的二胖见围在中间的嫦玉渐渐体力不支,见机会难得正是立功机会,捡起一根棍棒挤进人群,冲到嫦玉面前举起棍棒大喝一声: “白飞侠,快快跪下,馓你不死还保你后半生幸福” 二胖自从第一次见了嫦玉,一直情有独钟,此刻谅她难以逃脱,束手擒来王爷必能裳给他......二胖挡在霹雳闪面前,担心霹雳闪铁棍无情伤了嫦玉细皮嫩肉。 突然,二胖惨叫一声举着的棍棒脱手砸到自己大脚,噗通一下栽倒在嫦玉面前。 ; 第二十一章 石吞大刀 霹雳闪大吃一惊弯腰拉拽二胖,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二胖身上,手中铁棍碰得二胖痛叫一声。合围嫦玉的家丁和打手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刷刷刷又倒下几个。 “黑飞侠,黑飞侠”突然,外围有人惊叫着朝不远处茅草屋脊指去,屋脊上方几粒石子疾飞向嫦玉旁边几个打手,打手应声扑到在地。黑飞侠这时从屋脊后侧露出上身,被打手们驱散的难民们一片欢呼,纷纷朝草屋前跑去。 霹雳闪捂着脑门已经爬起,二胖被一粒石子击中太阳岤,爬起后仍有些站立不稳。嫦玉看到黑飞侠转身朝他那边跑去,霹雳闪和二胖迅速吆喝没受伤的打手追赶,趴在地上的家丁和打手也被吆喝爬起上前追打。 黑飞侠一个腾挪穿下草屋,拉着跑近的嫦玉飞穿向前方丛林。霹雳闪脑门虽被砸了两记,仍舞着铁棍冲在前面追赶。二胖先前见嫦玉被合围在人群中间,想乘隙捞功才挥棍挤进人群,现在挥着棍棒虽然嗓门奇响吆喝打手们追赶,但自己却渐渐缩到人后,不时抬手揉下被石子砸肿的太阳岤。 突然,追赶在前面的霹雳闪一声惨叫,铁棍拄地抬起右腿,嘴唇哆嗦着不住按搂小腿肚。跟着身后追赶的打手转眼也歪嘴咧腮迸发阵阵惨叫。落在后面的二胖大吃一惊,只见原先在铁锅前炼粥的胖大和尚,握着一柄烧得通红的铁叉,从霹雳闪一侧舞向几个打手,另外几个和尚纷纷抵挡追赶黑飞侠和嫦玉的打手。 胖和尚手中铁叉煞是厉害,霹雳闪低头看到小腿肚上裤子竟被烫出一个洞,咬着牙揉下被烫的小腿肚怒气勃发,瘸着腿舞棍朝几米外正打斗的胖和尚跨去。走出几步小腿一抽赶忙铁棍拄地,身体晃了几晃才没跌倒,双目圆瞪冲不远处如入无人之境的胖和尚不断叫骂: “妈的,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老子要剥你的皮” 黑飞侠和嫦玉飞穿到丛林深处,转头见后面无人追赶才放慢速度。“嫦玉,坐下歇一会,后面没人追赶了”黑飞侠扶着嫦玉,俩人并肩坐在一根半空斜挑的树枝上,嫦玉脑袋微微靠在他肩头,梳理一下披肩长发眺望秀丽风景。 “嫦玉,让你受惊了” 黑飞侠抚摸着嫦玉长发,心中生起些许愧疚。当初他出手相救跳楼的嫦玉,想不到嫦玉被他惊险刺激的壮举所迷倒,在深山峻岭间被黑飞侠挟着腾挪穿行的感觉恍若腾云驾雾,惊险快乐的感觉使她浑身充满激情,面对jing察在身后紧紧追赶竟喊出发自内心的声音: “我俩是恋人,我俩是恋人” 现在恍若隔世但当初情景历历在目,嫦玉依偎在黑飞侠肩旁感到幸福无比,由于刚才拼打使白润面肤上现出两朵红晕,透过遥晃枝叶透shè来斑驳阳光,使她显得愈加美丽。黑飞侠转眼看一下恍若睡美人般惊艳无比的美丽脸庞,一向铁骨刚强的心中顿起一股柔情,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竟不住搂紧一下。 “黑飞侠,出来,有种的出来” 突然,透过林木穿来一股山风,风中隐隐夹着怒气冲天呼叫。黑飞侠侧耳细听,呼叫声中夹着的怒骂时高时低。“是这小子,不把他打趴不会服输”黑飞侠突然跳下树树,弯身捡起一根棍棒。 嫦玉跟着跳下,紧握匕首朝叫骂声方向张望。“嫦玉,你呆在此处,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在此会面”黑飞侠丢下一句转身朝呼叫声方向穿去,跑出几十米叫骂声越来越清楚,间或传来大刀砍劈树枝的噼啪声。 透过树叶缝障看到飞轮旋正舞着大刀,一团寒光罩着粗壮身躯,周围树叶枝杆随着大刀旋转纷纷飘飞掉落。飞轮旋刚才被黑飞侠忽东忽西穿行弄得晕头转向,气喘嘘嘘追赶中黑飞侠忽然消失不见,飞轮旋怎受到过如此戏弄,竟有人把自己当猴耍,并在眼皮底下消失......愈想愈气舞着大刀胡乱砍劈,转而一想怀疑黑飞侠仅是轻功了得,真刀实枪比试恐怕没几个回会就会趴下,故意大声叫骂yu激黑飞侠出来一比高低。 “小子,休得猖狂,老子在此”飞轮旋正提高嗓门怒吼叫骂,一声大喝将他声音压下,黑飞侠持着木棍跃出树丛。 “嗬,是你爷爷猖狂还是你这小子猖狂,竟敢持一根炼火棍和你爷爷比试”飞轮旋看到黑飞侠只持一根木棍,气得大刀倒插在地瞪目怒视一眼。感到自己受到轻蔑污辱,猛然捋起双袖冲黑飞侠摇晃双拳: “好,小子,老子就用双拳和你过过招” 黑飞侠手臂一扬木棍飞出几米外,刷一下插进草地仅露出一小截。飞轮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劲力没有上乘内功休想插进,但挥动双拳骑虎难下,叫骂着扑到黑飞侠面前。 黑飞侠疾如闪电扬手扣住他右手腕,反手一转将飞轮旋右臂别转得弯曲朝向,飞轮旋身腰前躬还yu反抗,黑飞侠扣着他手腕略一用劲,飞轮旋痛得朝前一躬嘴角抽搐。 “去吧,以后不要再作恶” 黑飞侠大手朝前一推猛然松开,飞轮旋躬腰甩手前冲几步险些甩倒,勾住一颗树立稳脚跟,一眼看到旁边先前倒插在地的大刀,迅疾拔起大刀狂吼着朝黑飞侠砍去。 黑飞侠一个闪身避开刀锋闪到飞轮旋身后,飞轮旋气得紧握大刀扭转身腰,忽然感到高举的大刀不跟着身体一道转动,抬头一看吓得大惊失sè刀柄险些脱手,黑飞侠右臂两只手指紧挟着刀背一动不动。 飞轮旋满脸通红使足全力拽拉刀柄,大刀似在头顶上生根般一动不动。他担心刀锋会倒劈上自己脑壳,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谁” 突然,黑飞侠夹着刀背的手指猛一用劲,刀柄脱离飞轮旋手掌被他cāo住,紧握大刀朝左侧树丛中扫看。枝叶猛一晃动闪出嫦玉,原来她担心黑飞侠吃亏一直在暗处观察。 飞轮旋乘黑飞侠和嫦玉说话间拔腿飞逃,“你的大刀”黑飞侠突然手臂一扬,大刀挟着一道寒光穿过飞轮旋头顶。吓得飞轮旋跌趴在地抬头张望,咚的一声雪亮刀锋插进前方一道岩石上,岩石外仅露着刀柄。 “宝刀,我的宝刀”飞轮旋大叫着上前抓住露出岩石的刀柄,吓得双眼圆瞪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半晌才脚蹬岩石使劲拔刀,大刀似在岩石中生根纹丝不动。 ; 第二十二章 当头喝 这时身后忽然伟出响动,飞轮旋以为黑飞侠袭来,吓得松开刀柄抱头躬腰朝巨石东侧窜去。忽然一头似撞到松软海绵上,伴着惊叫顶得一人仰面而倒,大脚冷不丁一翘踢到飞轮旋小腹上。 飞轮旋被踢得眼冒金星捂腹栽倒,重重压在那人身上。“飞轮旋,你慌里慌张瞎跑干啥,长眼睛没有”那人伸手将压在身上的飞轮旋使劲顶开,飞轮旋仰翻到一侧看清被顶倒的是二胖,满脸通红赶紧好爬起,伸手拉拽被顶得腹部阵阵疼痛躺在地上不住揉搓的二胖。 “我们在远处正搜索黑飞侠,听到这边你叫骂声,赶紧过来”二胖爬起来仍不住揉着腹部朝飞轮旋扫一眼。飞轮旋转头看到十多米外霹雳闪和一帮打手正走近,浑身顿时涌起一股杀劲,大手猛然指向身后原先黑飞侠和嫦玉站立的地方大吼一声: “黑飞侠白飞侠在那边,快去打” 众人顺着他朝后指的方向扫看,半晌不见黑飞侠和嫦玉身影。霹雳闪拄着铁棍一瘸一拐走近,忽然一惊朝巨石上露出的刀柄看去,飞轮旋满脸通红赶忙穿前一步挡到刀柄前,看着将铁棍当拐仗的霹雳闪假装关切: “霹雳闪,何人下手如此之重伤得不轻吧” 霹雳闪并不回答,一手推开挡在刀柄前的飞轮旋,上前抚摸露出岩石外的刀柄,握着刀柄暗自用劲拔一下,见纹丝不动赶紧住手,怕别人发现他拔不动传笑江湖。 “你们聚在这里干啥,黑白飞侠抓到了吗” 突然,枝叶一阵摇晃露出王爷身影,身边陪着大胖和几个心腹朝这边走来。霹雳闪赶紧从刀柄上挪开大手,转身吆喝一声带着手下搜找黑飞侠,一腐一拐的身影很快没入树丛。飞轮旋没了大刀一脸尴尬,收了王爷银子曾跨下海口,捉拿不到黑白飞侠银两如数奉还,并从此退出江湖。见王爷走近赶紧从身边几个手下当中接过一把大刀,转身带着一帮手下朝远处树丛穿去,边跑边大声吆喝: “黑飞侠,白飞侠,看你们逃往哪里” 二胖见巨石前只剩下他和几个家丁,担心没捉到黑白飞侠挨王爷训斥,学着飞轮旋吼一声“黑白飞侠,快快出来受降,免你们一死”带着几个家丁撒腿跑向前面树丛。 “站住” 突然,耳中钻来王爷低沉声,二胖猛地一抖知道难以象霹雳闪和飞轮旋那样拔腿开溜,后悔自己反应迟顿溜得太慢。“回来”王爷再次传来低沉声,二胖难以装蒜只好硬着头皮走近,耷拉着脑袋准备挨训。 大胖站在王爷身边,看到二胖一副熊样幸灾乐祸。这次抓拿黑飞侠和嫦玉,大胖和二胖各有分工,二胖由于在王爷前邀功,说自己发现了黑白飞侠行踪,理所当然带领霹雳闪和飞轮旋到现场捉拿,大胖则负责后勤供应工作。此刻大胖立在王爷身边,腆着肚皮衣服鲜亮,气派竟和王爷不相上下。二胖却在王爷面前躬着身腰慌恐不安,灰头土面狼狈不堪,大胖愈看愈解气,几ri前服伺二胖的一腔怨气渐渐消解。 “大胖,把那柄大刀拔下” 大胖正望着二胖狼狈样幸灾乐祸,王爷忽然转过脸庞看他一眼,朝岩石上露出的刀柄努努嘴。大胖先前不曾看到飞轮旋和霹雳闪拔刀情景,硬着头皮上前紧握刀柄,脚蹬岩石使出浑身解数,奈何脑门上滚出豆粒大汗珠大刀仍一动不动。 “住手”王爷冲拔得面红耳赤的大胖抬抬手,大胖如得了大赦令般赶紧松开刀柄,抹着脑门上汗水无意间和二胖投来的嘲弄目光碰个正着。 “别说你们,大刀要是能拔出,飞轮旋能舍得下这柄削铁如泥的大刀吗霹雳闪刚才握这刀柄的大手为啥尴尬挪开”王爷掠过刀柄的目光依次从大胖二胖和家丁们脸上扫过,意识到捉拿黑白飞侠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家丁当中不乏身手敏捷的打手,听了王爷的话心犹不甘纷纷上前拔拉刀柄,但都一个个满脸赤红又退了回来。二胖心内一动想到大胖和家丁们都依次拔过,插在巨石内的刀刃说不定已有空隙,此时上前拔出王爷必刮目相看。赶紧跨到巨石前冲掌心啐口唾洙,脚蹬岩石紧抓刀柄迸发一声: “看我的” 面庞由红变白由白变红,汗珠顺着脑门朝脸颊滚淌,奈何大刀似和岩石浑然一体不见动静。二胖骑虎难下使出浑身力气,累得气嘘嘘快要摊倒在岩石前。沮丧至极刚要松手,忽然人群中一阵喧哗大刀刷一下被拔出,二胖喜得紧握刀柄高声大呼: “噢,拔出了大刀被我拔出了” “噗通”蓦然感到有一人摔倒在脚边,以为是大刀所伤yu将举着的大刀垂下,手臂用劲下拉大刀却竖在头顶上一动不动,抑头望去大吃一惊,刀柄上除了自己大手,还有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人群sāo动中又有一人摔倒在脚边,二胖一眼看到紧握刀柄的竟是黑飞侠,刚才声嘶力竭还以为是自己将大刀拔出,黑飞侠将大手落到刀柄上还浑然不知。“噗噗”黑飞侠抬脚又踢倒两个扑上前的家丁,二胖吓得松开刀柄转身奔逃,黑飞侠猛然举刀朝他躬着的背影指去大喝一声: “站住” 二胖吓得身腰一颤抱着脑袋立在原处一动不动,黑飞侠转手将大刀朝呆若木鸡的王爷和身边几个家丁指划一下。“大侠手下留情,大侠手下留情”王爷想跑双腿迈不开步,浑身颤抖不住告饶。 “回来”黑飞侠蓦然又朝偷偷回瞥一眼的二胖喝一声,二胖竭力控制颤抖走上前,黑飞侠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使他不敢靠得太近。 “将他们几个拉起”黑飞侠刀锋朝脚边趴着的几人一指,刚才黑飞侠突然出现上前拔刀,大胖和几个会武功的家丁上前捉拿,先后被黑飞侠踢倒在地。二胖手臂颤抖半晌才将几人拉起,大胖靠着岩石立稳,看一眼岩石上插刀处空隙和黑飞侠手中大刀,吓得面如土sè嘴唇不住哆嗦。 “福王爷,你不是一直要抓我吗我来了” 黑飞侠朝颤抖如筛糠的王爷看去,王爷吓得连说“不敢,不敢”黑飞侠迎着光线察看一下寒光闪闪的大刀,伸出手指抹下刀刃:“好一口宝刀ri后要是福王爷再搜括民脂民膏,休怪宝刀不认人啦” “是是是”王爷冲黑飞侠弯下身腰一连说几个是,一声唿哨黑飞侠提刀跃上树梢,王爷和众人抬头张望,忽见不远处树丛中一身白衣的嫦玉也跃上树梢,黑白飞侠展开轻功连袂疾穿远去。 ; 第二十三章 林间密会 黑飞侠和嫦玉转眼在福王爷和家丁们眼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俩人行踪,又在眼皮底下消失,而且还再次遭到黑飞侠当面羞辱,福王爷真想将围在身边的大胖二胖和家丁们痛揍一顿。 黑白飞侠劫富济贫仗义行侠的故事在民间越传越多,福王爷恨得咬牙切齿,二胖察言观sè有好几次带人到赈灾现场密探,yu抓到黑白飞侠向王爷邀功,奈何一段时间却毫无俩人踪影。 “nǎinǎi的,这一对贼男女是不是躲到什么地方快活了,害得老子天天白折腾” 二胖一天溜到街上将王爷赏的几锭银子存到当铺,摁一下瘪下去的衣袋骂骂咧咧,心想如抓到黑白飞侠王爷必能赏几只金元宝。忽然,他朝前面几十米外一个妇人追去,看背影很象王妇人。 “王妇人,等等,等一下” 上次从树丛中分手后一直没王妇人音讯,王爷私下还向他打听王妇人音讯,“乖乖,才几天辰光,就想她了”二胖暗自咂舌,一直放在心上,追赶几米愈看愈象王妇人,心想这下王爷又该赏他银两了。 “哎呀,二胖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 前面行走的妇人听到追喊声转过身来,果真是多ri不见的王妇人。二胖这次溜上街存银子,独自驾着空马车,二话不讲拉着王妇人朝停在远处的空马车走去。“福王爷可好”蹬上马车王妇人转头望一眼二胖,前不久她男人终于从牢中释放出来,一段时间她也没机会和王爷见面。 “王爷想着你哩”二胖驾着马车回头答一句,王妇人坐在车厢内被颠了一下,心中七上八十有一种说不出滋味,这次她男人出狱福王爷出了不少力,她很想见到王爷,但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知见到王爷说什么好。 猛一颠簸马车停住,二胖来到车厢前把王妇人扶下。王妇人抬头看到马车停在路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旁边仅是一片树林,正独自纳闷二胖脸上掠过一丝诡笑:“王妇人你在林间歇着,带你到府上恐被娘娘撞见,我接王爷过来相会” 王妇人立在路边还没反应过来,二胖又诡秘一笑转身跃上马车,一声吆喝驱马朝不远处王府赶去。“啧啧,福王爷就是有王爷派头,连下人也牛气十足”王妇人睢着远去的马车,理理衣襟朝林间小道走去。 坐在林间石块上等得有些心烦,忽听到一声马啸转头望去,二胖驾着马车疾驶而来。王妇人赶紧走到林边,二胖吆喝住马车,满脸笑容的福王爷揭开门帘,转头和王妇人目光碰个正着。 福王爷赶紧下车迎上前,王妇人身腰一弯轻叫一声“福王爷”王爷一把拉着她右手朝一处茂密树丛走去。二胖赶紧驾着马车从斜坡上来到林间,将马车停在一处树荫下,走到王爷前身腰一躬九十度露着诌媚笑容:“王爷,林间cháo湿风大王爷还是带王妇人坐在车厢内避避风吧” 福王爷朝二胖投去嘉许一瞥,看着王爷带着妇人坐进车厢,二胖下意识摁一摁瘪下去的衣袋得意一笑,坐到不远处一棵树干旁,依着树干小声吹着温柔小调,不时朝马车那边斜瞥几眼。 过了好长时间不见俩人下车,二胖望下车厢悬挂密实的门帘暗自咂舌:“乖乖,好长时间不见,辰光这么长”倚着树干伸个懒腰,禁不住将脑袋伏在膝盖上打着呵欠。 “二胖,二胖”睡意朦胧中似乎王爷赏给他一只金元宝,忽然听到叫声抬头一望,王爷掀开门帘探出脸庞冲他招手。二胖赶紧揉下双眼来到车边,“驾车回府”王爷丢下一句脑袋缩到门帘后,二胖怀疑听错正犹豫不决,王爷又在车厢内重复一声,隐隐还传出一声妇人笑音。 “妈呀,吃了豹子胆了也不怕娘娘河东狮吼了” 二胖驾着马车心中七上八上,上次娘娘发现车厢内王爷外衣上口红,当众劈头盖脑抽打王爷,还是二胖借口说是女佣收拾衣服不小心碰到嘴唇,替王爷挨了娘娘一顿抽打。虽然王爷后来偷偷赏给他银子,但这次要带王妇人回府,恐怕己再也难以想办法替王爷挨打了。 “停车”正驾着马车焦虎不安,后面车厢内忽然传出王爷声音,一望快到福王府,二胖勒住马车王爷独自走下来,倒别双手朝府中方向迈开四方步,走出几步转身朝二胖吩咐:“送王妇人回家” “乖乖,原来是这样,吓得老子一身冷汗”二胖送王妇人回家路上还感到心惊肉跳,后来又有几次王爷私下吩咐二胖,将王妇人接到那片树林和他密会。一次二胖还闻到车厢内飘出酒香,“啧啧,品酒了我这个月下老人只能闻闻酒香了”二胖私下自我嘲讽,有时望着王爷和妇人密会的车厢百思不得其解,“那张老咸菜脸,就是倒贴二两银子我也不会密会”他摸着自己油亮光滑的面庞,猜不透王爷口味为啥如此之重。 这天王爷偷偷让二胖驾车外出,二胖心照不宣朝那片约会的树林赶去,赶到那片树林马路边一扬长鞭,吆喝马匹朝通往树林的坡道拐去,王爷忽然催促二胖继续沿着马路朝前赶车。 “今天难道要换新约会地点了”二胖抿嘴一笑长鞭一扬,马蹄得得朝马路前方跑去。忽然,二胖心中一动拍下脑门:“对了,可能今天去会小姐,前面拐弯朝左就是去小姐住的地方”二胖只知小姐姓林,私下叫她林小姐。王爷每次会见林小姐和王妇人,都是二胖驾车,二胖从来没有在娘娘和公主她们面前泄露过半点风声。 “继续朝前” 二胖快到前面朝左拐弯的道口故意放慢车速,谁知车厢内传出王爷声音,二胖这下一头雾水再也摸不着方向,“难不成在外又有新相好了”一边赶车一边在心中咕哝。 赶了一程朝南转去,马车在一条石块铺的街道上有些颠簸,在一条弄堂口车轮颠了一下,车厢内忽然传出王爷声音: “停” “原来果真有新相好了” 二胖应声扬鞭吆喝住马儿,忽然一惊看到弄常暗处闪出一个女子,冲他一笑蹬上王爷车厢,正是原先在那片树林密会的王妇人。 ; 第二十四章 美酒摄魂 马车按王妇人指点七拐八弯前行,忽然车厢内飘来一阵酒香,“啧啧,又是美酒了”二胖咂咂舌有些晕头转向,猜测王爷和妇人可能要到一个风花雪月场所寻求新的刺激。 穿过一条窄路前方传来喧哗声,人头攒动场面混乱。王爷吩咐将马车停在场地一处不起眼的墙角边,王妇人下车径自朝人群拥挤处走去。 “妈啊,这里也在搞赈灾济贫”二胖看到拥挤处有人领粮,一些灾民背着领来的粮食腰背佝偻朝远走去。王妇人在人群中东转西逛,“她难道也要领粮”二胖下车倚在墙角边,想到王爷私下不知给了她多少银两,在此处轧闹猛好象有些说不过去。 突然,人群一阵sāo动许多人转头东望,黑飞侠由胖大和尚和其他几人陪同正向人群走来。“我说早先那处赈灾现场人越来越少,也不见了和尚身影,原来跑到这里来了”二胖躲在墙角暗处惊得双眼圆瞪,忽然想到王爷安全,yu拉王爷下车找地方躲藏,忽见王妇人冲出人群急朝黑飞侠跑去。 二胖这一下吃惊不小,霹雳闪和飞轮旋武功如此之高,都惨败在黑飞侠手下,难道王爷相中这其貌不扬衣着破烂的妇人,即是平常耕田种作身板硬朗,怎能是黑飞侠对手二胖惊诧不已目光愣愣盯看着朝黑飞侠跑去的王妇人,停在车边竟忘记拉王爷躲藏。 “大侠,大侠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又见到你了” 王妇人张开双臂边跑边喊,一手举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只酒葫芦。黑飞侠猛地一惊停步朝跑得越来越近的王妇人看去,胖大和尚上前一步挡到他面前,身边另外几个和尚和志原者也迅速在黑飞侠前面散成扇形。 王妇人由于兴奋激动跑得太快,拉起缀着布丁的前衣襟抹下脸上汗珠,快到围挡在黑飞侠的几人前有些气喘嘘嘘。黑飞侠盯看着她心头一动,早前王妇人拦截王爷马车伸冤,被车夫暴打场景历历在目,他当时出手将趴在马车前的王妇人救起,驾车替她找王爷讨公道,还送她银两。 “王妇人,是你啊”黑飞侠上前拨开围挡的和尚和志愿者,“噗通”王妇人跨前几步,扑跪在黑飞侠面前千恩万谢:“大侠,我一直找你,要当面谢你这个大恩人” 过分激动泪花溢出王妇人眼眶,抬袖抹下泪眼有些泣不成声。由于民间关于黑飞侠行侠仗义赈灾济贫的传说很多,王妇人消息灵通常在几个赈灾现场转悠,一直想见上黑飞侠当面谢他相救之恩,但前几次都没见到,这次终于见到怎不激动。 “大侠,这壶酒是俺农家制作的土酒,虽然赶不上王府上等美酒,但是俺家的一点心意,大侠一定要品尝一口”王妇人边说边将酒葫芦朝黑飞侠递去。黑和侠弯腰接酒,胖大和尚赶忙伸手阻拦:“大侠,这酒不知来历,喝不得” 黑飞侠笑着推开胖大和尚右手,弯腰将王妇人扶站起来,接过她手中酒葫芦打开瓶塞,一股浓烈酒香四散飘逸。 “好酒”黑飞侠赞叹一声仰脖喝下一口,盖上瓶塞递回到妇人手中。许多领到财物的难民纷纷朝这边涌来,喧哗声中飘着“黑飞侠,黑飞侠”的欢叫,从内心感谢他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黑飞侠朝人群挥手示意,“白飞侠呢,我们也感谢她”人们没看到嫦玉和黑飞侠一道来,但也纷纷发出呼叫感谢声。王妇人被涌动的人们碰得有些站立不稳,瞬间被挤得离黑飞侠几米开外。她竭力拨弄挡在前面的人们朝黑飞侠那边挤,显然还有心里话没说完。 突然,她大吃一惊看到黑飞侠紧摁太阳岤,踉跄几步朝前栽去。胖大和尚眼疾手快拦腰抱稳,拥挤的人群中忽然蹦出一个衣着破烂的大汉,轮起铁棍朝胖大和尚击去,正是乔装打扮混在灾民中的霹雳闪。 胖大和尚赤手空拳护着昏过去的黑飞侠奋力抵挡,旁边几个和尚志原者事先也不曾准备,血肉之躯扑向霹雳闪,掩护胖大和尚抱着黑飞侠撒离。 一阵狂呼寒光道道,一柄大刀旋风般砍向和尚志愿者,正是潜伏人群中的飞轮旋,飞轮瞬那柄宝刀被黑飞侠收走,手中虽是一柄普通大刀,但刀光所至瞬间几人受伤倒地。 “大侠,大侠你怎么了,怎么了”王妇人大吃一惊狂呼不已,上次二胖带霹雳闪和飞轮旋捉拿黑飞侠,瞒着她偷偷行动。这次见胖大和尚被霹雳闪一棍击中,黑飞侠从他怀中掼倒在地,几个男子迅朝双眼紧闭的黑飞侠扑去,王妇人哭叫着拼命朝前挤闯,几个难民打扮的福王府家丁迅将她挡住。 “让开,让开”王妇人气得猛然乱挥手中酒葫芦,砰砰几下撞到几个家丁脑袋。一个家丁上前抢夺酒葫芦,挥动的酒葫芦突然被砸裂开,四洒开的酒液迸溅到近前的家丁脑袋脸庞上,浓烈酒香在空气中迅速护散。 “啊啊啊” 突然,有人揉着面颊慌张惊呼,洒到酒液的皮肢上出现紫黑sè。“酒中有毒”家丁中有人惊呼着竟然扑到在地,王妇人瞬间明白黑飞侠是喝了她的酒中毒,转头看到黑飞侠被几人五花大绑,拼命扑上前呛天呼地: “大侠,大侠啊,我没有害你啊我只是想献酒表表心意,自家制的酒中怎会有毒啊.......” 王妇人不顾死活猛劲撞开拦挡的一个家丁,扑在黑飞侠身上拼命摇晃,泪花洒落在双目紧闭的黑飞侠脸上。突然,王妇人后领被一只大手揪紧,上身被用力拉起,“滚开,臭婆娘”脸颊上啪啪挨了两记响亮耳光。 转头看到扇耳光训斥她的竟是福王爷,先前对她满脸堆笑的面庞显得恐怖可怕,忽然想到王爷和她来时同坐在车厢内,曾拿过酒葫芦品尝一口,抹着嘴唇迭连称赞“好酒”王妇人瞬间明白一切,原来王爷几次和她在车厢内会面,都是了解黑飞侠行踪,说他和黑飞侠是不打不成交,对他仗义行侠很是仰慕,很想通过她寻找到黑飞侠,结交这样的朋友。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是你在酒中下了毒”王妇人陡生一股力气扑向福王爷,旁边保护王爷的二胖瞬间明白了王爷和她几次在车厢密会的缘由,上前拼命拦挡。王女人竟一掌将二胖推得一个趔趄,上前一把揪住王爷衣领朝他陡生恐怖的双眼抠去。 ; 第二十五章 黑屋 二胖立稳脚跟猛劲撞向王妇人,王爷衣领刷一下被撕开,王妇人扯着他衣领上被撕掉的一角布料,被二胖撞得仰倒在地,二胖肥胖身躯重重压在她身上。 王爷揉揉惊恐双眼眨下眼皮,看一眼几个家丁将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黑飞侠抬到一辆马车上,转头朝被二胖压着的王妇人狠狠哼一声啐口唾沫,倒别双手在几个家丁护拥下朝远走去。 二胖张开四肢紧紧压着王妇人,鼻梁猛被王妇人脑门顶一记酸疼难忍。“这张咸菜脸,恶心死了”他竭力躲避自己光滑油亮的面肤和王妇人拼命转动的脸庞相碰,肥胖身躯紧紧压得她大口踹息,转头见王爷被家丁们拥上马车,才爬起朝躺着的王妇人呸一声,迅速朝马车那边赶去。 烈马一声长啸马车迅速驱动,车后随风荡来王妇人撕心裂肺哭叫声。“大侠啊,我对不起你啊,我被人利用啊......”哭叫声渐渐弱去,坐在车厢内的福王爷鼻孔冒出哧的一声,他绞尽脑汁才想到擒拿黑飞侠这一奇招。王妇人以前曾被黑飞侠救过,对她必无戒心,再说她在民间最低层,黑飞侠接近民众,行踪最容易被他们发现。 几次林间密会没负王爷一片苦心,听到王妇人讲自己家中酿制土酒,要当面向黑飞侠献土酒表达感激之情,王爷大喜过望认为是难得好机会。林间密会中他曾让王妇人带来一瓶土酒,品尝后故意赞不绝口,夸奖说赛过王府上等美酒。 回到王府福王爷大摆庆功宴,参与这次秘密行动的手下都得到赏赐兴高采烈。“哈哈哈,福王爷,为国除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宴会中被邀请的官府同僚衙门下属等纷纷敬酒,一个身着豪华礼服的男子来到福王爷身边,喝得满脸通红堆着笑容和王爷碰杯祝贺。 “茂广老弟,你也没少受这黑鬼恶气,这下也可高枕无忧了哈哈哈......” 福王爷呷 激荡乾坤第5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6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6部分阅读 着美拍下那人肩膀,称着茂广的男子一直在福王爷庇荫下做生意,平时常孝敬福王爷银两,福王爷银两被窃有苦难言,自然要堤内损失堤外补,茂广这些生意人王府管辖的衙门孝敬的银两水涨船高,怎能不对黑白飞侠恨之入骨。 “可惜那白飞侠还没抓拿归案,始终是国之大患,国之大患啊”官府同僚们上前干杯敬酒,祝贺声中带着隐忧。 “哼哼,那个白飞侠一介女流,长得细皮嫩肉,迟早一天把她逮住,好好伺候王爷”霹雳闪和飞轮旋这次捉拿黑飞侠立了大功,喷着满嘴酒气从一个酒席前双双立起叫了一声,同桌的二胖听到“白飞侠”三字一口烈酒呛着喉咙中,心中象打翻了醋坛酸味难耐。 黑飞侠五花大绑被关在王府一间黑屋内,福王爷下令等捉到白飞侠一道处置,好上奏皇上表功。黑屋门前由两个家丁看守,深更半夜禁不住劳累坐着打盹。突然,一个黑影猫腰逼近黑屋门口打盹的家丁,左手拿毛巾捂住自己鼻腔,抖开右手一个纸团轻轻一扬,在打盹的家丁面前散开白sè粉沫。 两个家丁脑袋一偏靠着墙臂昏昏睡去,其中一个身子一歪掼倒在门旁酣睡如泥。黑影弯身在两个家丁前探下鼻息观察片刻,确信昏睡过去从一个家丁身上翻找出钥匙,抽出插在腰间的一柄锋利菜刀,悄无声息打开黑屋门。 一扇窄小窗口安着铁栅栏,透进的星光斜照到室内,屋中间一件床单罩着什么,黑影上前揭开床单,黑飞侠五花大绑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黑影在黑飞侠一侧弯下身腰,星光映出他嘴角留着一道刀疤。 刀疤男紧握闪着寒光的菜刀,左手疾伸到黑飞侠缚着绳索的双手,忽然大吃一惊缩回手臂,低头朝黑飞侠双手仔细察看,缚着双手的绳索竟有一处断开。 这一惊非同小可,刀疤男闪到黑屋墙角处,借着黯淡光线朝室内仔细扫看,呆了半晌见室内外并无动静,穿到黑飞侠身边,蹲下身子一手抓着黑飞侠手腕,一手扬起菜刀轻声迸出一句: “我顾不了许多了” 手起刀落黑飞侠手腕处一截绳索被割断,刀疤男举起菜刀刚要再次落下,突然一道寒光闪来菜刀脱手飞出,一股巨大劲力掀得他到退几步撞到墙壁。 “不好,王府打手来了”刀疤男大脚一抬竟将震飞的菜刀踢起半人高,伸手cāo住菜刀刹那一人扑到身前,挥剑朝他胸口刺来。刀疤男挥起菜刀竟将刺向胸口的利剑震开。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面容,刀疤男滑脚穿到门口,一脚险些踢到横卧在门边仍酣睡不醒的看门家丁身上。跨出一步忽然想到还没救出黑飞侠,转过身来yu舍身拼命,寒光一闪利剑指到他脑门。 他疾退两步忽感背后一震抵靠到墙壁,利剑再次抵到脑门,“我命休也,可惜没救出黑飞侠”剑刃触上脑门皮肤,刀疤男大脚一跺长叹一声。长剑微微一颤竟在脑门前停顿住,黑暗中一双明眸shè向他面庞一动不动。 “说,你是谁”一声低沉细细声传入耳内,刀疤男一听竟是一个女子,感到自己堂堂男子汉竟沉不住气,被一个女子吓成这样,乘女子喝问狐疑刹那突然抬起紧握的菜刀,当一声格开抵触着脑门的利剑。 这突然一招显然被江湖人士耻笑,但刀疤男为了救黑飞侠也顾不了许多。女子勃然大怒挥剑朝闪开的刀疤男刺去,刀艰男左避右闪竟用菜刀格开几剑,突然一组连环剑法将他逼到墙角,胸口被剑尖抵住。 “你这卑劣小人,姑nǎinǎi本想饶你一命,可现在......”女子怒骂着胳臂一挺刚要将利剑朝前推去,忽然身后疾伸来一只大手,手腕被卡得一动不动难以动弹。 女子扭转脸庞朝后看去,几乎与瞪大双眼朝后看的刀疤男同时惊叫:“你,你是鬼是人” 后面那人身材高大魁梧,伸出食指竖在嘴前摇晃两下,示意俩人不要吭声,正是先前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飞侠。 第二十六章 突生变故 刀疤男急朝先前躺着黑飞侠的地方看去,一团绳索堆在凌乱的床单旁,惊得菜刀一扔上前捡起床单抖晃几下,确信无人躺着弯腰又捡起绳索,大吃一惊发现绳索竟被震断几截。 “啊,大侠,你内功如此了得,竟将绳索震断”刀疤男惊得朝刚才站立的墙边转过头,忽然双眼圆睁嘴巴张开呆立在床单旁一动不动,半晌浑身一颤尴尬搓着大手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长剑抵触他胸口的女子正紧搂着黑飞侠脖子,伏在黑飞侠怀前微微颤动。黑飞侠缓缓弯下脑袋,嘴唇俯在女子面颊上久久不离开。忽然,刀疤男猛地一颤,脑海中迸闪出“白飞侠”三字。“不对,白发侠常穿一身白衣,这女子一身黑衣,难道另,另有别的女子......”刀疤男借着微弱星光看到女子一身黑衣,摇摇脑袋忽然又恍然大悟点下脑袋,黑飞侠英名远播,不知多少美女为他倾心,有黑衣美女舍身救他也不足为怪。 黑飞侠和黑衣女在墙边紧搂着半晌不分开,刀疤男尴尬立了半晌想悄然离开,卧在门旁酣睡的一个家丁忽然翻转身体,刀疤男急朝腰间掏摸菜刀,这才发现菜刀刚才扔在墙边。 门口家丁翻转一下仍酣然沉睡,“哼,老子祖传的药,没有一两天辰光休想醒转”刀疤男朝门口家丁盯一眼,刚才还以为他先前在家丁面前洒的药粉失灵。 黑飞侠和黑衣女仍紧搂着,家丁翻动身子竟然没有引起俩人反应。刀疤男着急不已,担心俩人忘情抱着能挨到天亮,黑飞侠毕竟白天中了毒酒,内功修为再高也难以将毒药在短时间内完全排出,万一王府家丁巡逻发现岂不是再落入魔掌。 愈想愈急竟不住咳嗽一声,黑飞侠和黑衣女紧抱着仍无反应,刀疤男顾不了许多猛然提高嗓门又大声咳嗽一下,紧搂着的俩人这才一惊互相松开双手。 “你是谁” 黑飞侠转过身来一双犀利目光shè到刀疤男身上,先前刀疤男弯腰割黑飞侠手腕绳索,黑飞侠其实已醒转,正用jing纯内功排解体内毒素,刀疤男发理断裂的一处绳索,正是黑飞侠内力震断。 “大侠,我向你请罪来了” 刀疤男突然跨前一步跪在黑飞侠面前,黑衣女紧握剑柄站在黑飞侠旁边,刚才和刀疤男打斗,要是刀疤男不说“我命休也,可惜没救出黑飞侠”早就一剑穿进他脑门,此刻见刀疤男跪在黑飞侠面前,握着剑柄的右手微微松开。 “好汉请起,好汉请起” 黑飞侠赶紧弯腰拉扶刀疤男,刀疤男闪进黑屋时黑飞侠一清二楚,来到身边弯腰举刀黑飞侠暗运内力,准备绷断双臂绳索拼搏,忽然手腕上一根绳索被刀疤男劈断,心头一动知道来人是来救他。 刀疤男挣开黑飞侠拉拽,突然冲黑飞侠嗑了三个头。“大侠,求求你,我家那位没害你啊,不知何人偷偷在酒中下了毒,才使你大侠中招......”刀疤男双手快抱到黑飞侠双膝,黑飞侠顿时明白眼前男子指的“那位”是谁,忙弯腰使劲将跪着的刀疤男拉起。 “好汉,你放心,我知道王妇人是出自内内献酒,她决不会下毒”黑飞侠抹下刀疤男滚落泪水的面颊轻声安慰,刀疤男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块终于落地。原来他是王妇人男人,得知黑飞侠是喝了自己老婆献的酒中毒,被抓进福王府,不顾个人安危深夜前来相救。 “天快亮了,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在边上的黑衣女催促一句,本来她也是过来救黑飞侠,刚到门口忽见一人举刀朝黑飞侠劈去,急忙跃上举剑格开菜刀,现在明白完全是一场误会。 “啊,你,你果真是白飞侠我先前还猜测是另外女子......”刀疤男借着窗口洒进的星光终于看清黑衣女面庞,以前他在赈灾现场曾见过,激动不已连连搓着大手。嫦玉笑笑催促快走,她有时穿一身白衣,有时穿一身黑衣,所以刀疤男黑暗中没有看清。刀疤男弯腰捡起菜刀,转头扫看门口,两个家丁仍躲在门旁地上酣睡,朝黑飞侠和嫦玉一招手朝门口穿去。 “好汉,谢谢你救命之恩就此告别”三人穿到王府外一片树丛中,黑飞侠抱拳感谢刀疤男舍身相救,刀疤男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说“咳咳,我那位,那位笨婆娘,我,我要拉,拉她过来谢罪......”刀疤男絮絮叨叨越说越激动,忽然眼前一花不见了黑飞侠和嫦玉,愣立在原处半晌缓不过神。 东方渐渐透出熹微sè,二胖昨晚喝得太多,起来上茅房解手,经过黑屋前忽然看到两个看守的家丁躺在门口醋睡,他现在已荣升为王府管家,气得上前朝两人各踹一脚泼口大骂。“妈的,睡得象头死猪,黑飞侠跑了拿你们是问” 两个家丁被踹得猛然醒转,翻身坐起揉搓眼皮,见二胖穷神恶煞般立在面前怒骂不休,赶忙爬起冲黑屋内张望。室内床单伏盖下的一人扭动几下躯体,“扭啥再不老实老子一脚踹死你”一个家丁边说边跨进室内,抬脚朝床单下躯体踹了一脚。 二胖别着双手立在门口又冲两人训了几句,一泡尿憋得慌转身朝茅房走去。茅房门口恰巧碰到大胖解手出来,大胖见了二胖这个新管家赶紧点头哈腰,以前大胖是王府管家,近来被福王爷撒了职,一口苦水只好往肚内咽。 “早点将茅房打扫干净,天sè不早了”二胖边往茅房内走边转头吩咐大胖,大胖点头哈腰唯唯喏喏,待二胖走进茅房冲他背影呸了一口唾沫。 “哼哼,脏活重活尽叫老子干,早晚一天老子收拾掉你”大胖心中恨恨不已拿着扫帚在茅房外扫着,二胖走出茅房哼着小曲朝前走,踏上一条花间小道呼吸清晨空气,忽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上前一把拉着他右手嗓门急巴: “胖,胖哥,王,王爷不见了” “嗯”二胖不耐烦地从家丁手中抽回右手,平时家丁们和他平起平坐,拉手拍肩习以为常,现在二胖是管家身份自以为高出家丁一等,别着双手冲躬腰陪笑的家丁训一句:“慌什么,好好说” “娘娘昨晚喝酒太多,睡得太沉,早上醒来王爷不再身边......”家丁终于语调连贯说清,二胖将家丁朝路边一拨独自朝王爷睡的那幛房子走去,没到大门口娘娘和公主慌里慌张冲出来,催二胖快派家丁寻找王爷。 突然,大院门外传来马蹄得得声,二胖转身和娘娘朝远望去,几辆马车正朝福王府驶来,马车前八人抬的一顶花轿煞是气派。 ; 第 二十七章 相拥小姐 娘娘慌恐脸上顿时绽开笑颜,福王爷有时也很早上朝请安或到衙门巡察,坐的花轿和院外走近的那顶一模一样,想必昨天抓到黑飞侠,一早上朝向皇上报喜。二胖同时和娘娘想到一起,赶紧跟着娘娘和公主,满脸堆笑到院外迎接。 “福王爷在府上吗” 随着一声吆喝花轿和车队停下,一个差使跳下马车上前询问。福王娘娘和公主都大吃一惊,“福王爷到衙门巡察去了”二胖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花轿内不是福王爷,急中生智上前应答。花帘一动轿上露出一人脸庞,身着花团绵簇长袍走下,竟是掌管京城巡捕和监牢的冀王爷。 “冀王爷早安”二胖见是昨晚一道喝酒庆贺的冀王爷,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一早过来有何差事,赶紧上前满脸陪笑。冀王爷抬手将二胖朝旁一拨,径自朝院中走去。由于他掌管巡捕,虽然级别和福王爷平起平坐,但握有生杀予夺大权,福王娘娘和公主二胖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黑飞侠关在哪”冀王爷环扫院内终于开腔,几个随从紧跟身后。二胖一听吃惊不小,福王爷原本想等抓到白飞侠一并上奏皇上表功,冀王爷半路杀出难道要抢夺功劳奈何福王爷无端失踪府中无人拦挡,懊恼福王爷沉不住气,昨晚大摆庆功宴席泄露了风声。 “嗯”冀王爷见无人回答,转头朝二胖瞪一眼。二胖吓得颤颤兢兢,担心一旦惹恼冀王爷,ri后无端找个事由把他关进大牢也未可知,吓得带着冀王爷一帮人朝黑屋走去。 黑屋前两个看守家丁忙迎上前,二胖抬头见黑屋门紧锁,催促家丁快快开门。门一打开地上躺着的一人被床单缠得严严实实,床单外牢牢绑着绳索。二胖惊诧不已目光扫向两个家丁,一个家丁赶紧上前指着屋中被绑那人解释: “这个黑飞侠叫他不要在床单下乱扭,就是扭个不停所以就,就在床单外缠了几道绳子现在老实多了” 冀王爷上前一步朝室内躺着的那人看一眼,突然一招手闪进几个手下。“这里不安全,把黑飞侠抬走,锁进大牢”冀王爷回头看了福王娘娘和公主一眼,背着双手朝院外花轿走去。 几个手下应声将捆着床单的那人抬起,“让开,让开”一边吆喝一边朝院大门走去。二胖赶紧闪到一边有些手足无措,福王爷不在府中,只好眼睁睁看着冀王爷手下将人抬出院外,一声吆喝放到一辆空马车上。 冀王爷坐上花轿由八人抬着朝远走去,几辆马车跟在后面扬起一股灰尘。福王娘娘和公主见花轿远去,转头又催二胖巡找福王爷。二胖左思右想王爷可能去的场所,忽然心头一动想到林小姐。昨天王爷逮到黑飞侠除了心头之患,办酒庆贺兴奋异常,很可能兴头上偷偷前往林小姐那里私会。 平时都是二胖驾马车带王爷前去密会,一次马车停在弄堂口,二胖待王爷下车后还偷偷一直跟踪到小姐住的楼阁处,望着王爷进了装满jing美的楼阁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二胖昨晚多喝了几口,王爷肯定找其他心腹驾车前往。二胖断定自己猜想无误,安慰福王娘娘和公主回房休息,转身独自驾着马车前往林小姐住所。 来到一直停车的弄堂口,一直在此摆水果摊混得厮熟的小贩冲他打招呼,他换出些碎银给小贩请他帮看马车,自已别着双手象福王爷一样派头十足朝弄堂深处走去。 快到小姐住的楼阁前有些忐忑不安,转头四处张望想寻找王爷秘密安排在此巡逻保护小姐的打手,询问王爷是否来过。“妈的,这几个懒虫连个影子也没有,说不定在哪个窑子里正睡得香”巡视半晌不见打手踪影,二胖骂骂咧咧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找个时间要训斥训斥这些手下。 “吱------”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响声,转头看到小姐住的楼房大门拉开。“福王爷出来了”二胖心中咯噔一下担心被福王爷撞到,平时福王爷都让他在弄堂口等候,现在竟跑到小姐楼房边转悠,发现后说不定革职查办也未可知,吓得闪在墙角边索索发抖。 一个女佣提着篮筐走出大门,踏着石子路朝前走去,似乎去菜市场采购鱼肉。二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发现楼房门虚掩着露着一条缝,鬼差神使朝门前走去,推开虚掩的门闪进楼房,转手推上门四处张望。 “这几个打手会不会在楼内”二胖心中冒出奇怪想法,自己身为管家查问他们巡岗情况理所当然。快走近楼楼口想到福王娘娘和公主焦急神情,如果王爷果真在楼上和小姐相会,自己冒险前来通风报信,说不定还会到受王爷赏赐。 上到二楼几排房间使他有些不知所措,王爷到底和小姐在哪所房间,只好挨着房门侧耳静听室内动静。在一间房间前隐隐听到里面有微微鼾息声,在门外立了半晌犹豫不决,但想到福王娘娘平时训斥王爷的那付河东狮吼嘴脸,王爷回府迟了必难逃一劫,毅然抬手敲向房门。 “咚”弯着的指关节还未触到门扇,脑后忽然一声闷响,二胖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摇晃两下摊倒在门前。身后一人浑身上下一身黑衣,头上罩着黑布,露着眯细的双眼朝两侧扫视一下,在门锁上捣弄两下迅速打开房门。 林小姐一人拥衾侧睡在床上,秀发微遮白润面庞发着细微鼾声。黑衣人扫看室内的目光在她面庞上略一停留,弯身抱起昏迷的二胖,跨进小姐睡的床边,一手揭开小姐身上盖着的薄被,小姐玉体横陈的睡美人状使他罩着黑布的面庞明显抖一下。 二胖半身已搭靠在床上,黑衣人一手勾着二胖半身,露在黑布两只洞中的双眼在林小姐玉体上滞留不去,身体颤抖有些控制不住。 忽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黑衣人猛地一惊,赶忙脱去二胖身上衣服,将他放到小姐身边,脑袋靠在另只空着的枕头上,那原本是王爷睡觉用的枕头,转身将从二胖身上脱下的衣服塞到旁边衣柜内。 黑衣人看一眼二胖和小姐相拥而眠的模样,扯住薄被盖在俩人身上,转身迅速闪到室外拉好门扇。 ; 第二十八章 捉j 黑衣人迅速穿到二楼另一个房前,略一捣弄打开门闪进室内,从内反锁上门刹那听到楼梯口脚步声。须臾间福王娘娘在两个家丁簇拥下走上二楼,目光扫视着楼面气得脸庞忽红忽白。 一个家丁陪在娘娘身边朝楼内房间指指点点,时而俯在她耳边嘀咕什么。此人曾是被福王爷秘密安排在此巡逻保护小姐的打手,由于藏匿楼中的银两失窃小姐被辱,福王爷勃然大怒将他撒换掉,一直耿耿于怀,此刻带着福王娘娘熟门熟路朝小姐住的房前走去。 二胖刚才受黑衣男背后突袭仍迷迷糊糊,躺在小姐身边虽香味刺鼻仍未醒转,一手无意识搭在小姐身上,嘴唇挨着侧睡的小姐脸庞,被香味熏得冷不丁打一个喷嘴。小姐惊得猛然睁开眼皮,睡眼惺忪看到一个胖子睡在身边,以为是福王爷,张臂把二胖紧紧楼住叫了一声: “福王爷爷,我小心肝宝贝,一早就来看俺家啦” 走到门外的福王娘娘听个正着,一掌推开虚掩的房门跨进室内。“好哇,叫得好甜啊,到这里偷鸡摸狗来了”泼口大骂上前一把扯掉盖在俩人身的薄被。 二胖晕头胀脑意识模糊,小姐软绵绵躯体贴靠到怀前只是迷迷糊糊“嗯”两声。福王娘娘突然冲进掀掉被子,林小姐吓得脑袋紧埋在二胖怀前,凌乱长发覆盖到二胖脸上,颤抖不已靠着他胸肌迸发出串串胆怯声: “福王爷爷救我,福王爷爷救我” 看到床上赤身的一对男女紧搂一起,福王娘娘气得双眼喷火上前扯拉几下,谁知越扯搂得越紧,福王娘娘恼怒异常脚下一滑,弯在床边的身子冷不丁跌趴而下,重重压在二胖身上。她气得抬起身子冲二胖臀部狠扇一记,转头看到家丁并没有跟进室内,又扇林小姐一记冲门口大声吆喝: “来人啊,把这对jiān夫yin妇给我分开” 两个家丁早上见娘娘到处找福王爷,猜测王爷十有仈jiu到林小姐这边快活自在,其中另一个家丁以前常驾马车带福王爷到林小姐这边,后来由二胖驾车一直怀恨在心。昨晚王爷赏赐手下,二人却被忘却怨恨不已,早上乘娘娘怒气头上找个机会偷偷告密,福王娘娘怒火中烧让俩人带路赶到林小姐住所。 “来人啊,把这对jiān夫yin妇给我分开” 福五娘娘见外面无人反应,气得又重重朝二胖臀部扇一记。二胖挨了二记仍迷迷糊糊,晕晕沉沉中似乎正和朝思暮想的嫦玉在一起。带娘娘过来的两个家丁正在走廊内犹豫不决,毕竟在福王府混饭吃,带路尚可但进去捉jiān却使俩人犯难。俩个女佣在在楼梯口略一闪晃转身跑到楼下,王爷秘密安排巡逻的几个打手也无影无踪。 俩人在门口推推搡搡,谁也不敢率先冲进室内,在门口闪晃几下,看到床上紧搂在一起的两个白花花身躯,舌头一吐闪到墙边掩嘴窃笑。 “啪啪啪”室内传出迭连不断的掌击声,福王娘娘见无人进来,搓搓打疼的手掌,看下被扇得通红的二胖臀部,猛然双手用劲朝他侧卧着的躯体掰去。 “哼哼,这一对jiān夫yin妇,象胶水一样粘在一起了,粘在一起起了” 福王娘娘边掰边怒骂不已,林小姐双手紧紧搂着二胖脖子,福王娘娘冷不丁抠松她右手食指朝上一扭,林小姐疼得惨叫着松开双手,福王娘娘拽着二胖手臂身腰后沉使劲一拉,二胖一个翻身滚到床下,砸得福王娘娘仰面倒地。 “救命啊,救命啊” 二胖压在福王娘娘身上依然昏昏沉沉,福王娘娘不住推着他压在脸上的胸脯。门外两个家丁此刻再也顾不了许多,迅速冲进室内拉拽压住福王娘娘的二胖,二胖被拉拽得仰翻在娘娘身边。 “啊”娘娘边骂边抬起上身,突然和家丁几乎同时迸发一声惊叫,一眼看到躺在身边的赤身的二胖,怀疑看错揉揉双眼,二胖嘴唇咕噜着冷不丁一个侧翻,一手竟搭在娘娘膝盖上。 “jiān夫,jiān夫哪去了怎么换了一个面孔” 福王娘娘猛然扇二胖一记耳光,仍然怀疑王爷金蝉脱壳。二胖被扇得脸颊一颤终于睁开双眼,揉着眼皮懵里懵冲福王娘娘叫一声“嫦玉”娘娘猛然又掴他一记耳光,二胖浑身一震终于醒转,一眼看到自己赤身坐在福王娘娘身边,慌得六神无主,抱着脑袋接连挨娘娘揍打。 林小姐在二胖翻滚下床刹那猛地一惊,看清自己一直搂抱的不是王爷,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看到二胖翻下床压住娘娘,两个家丁冲进室内拉拽二胖,一骨碌翻下床冲向室外走廊。慌里慌张刚跑几步,突然旁边一扇门哗一下敞开,冲出一个黑衣人将她撞得靠到墙边。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顾逃命没穿衣服,羞得弯腰双手捂向,黑衣人透过两只布洞的双眼朝她扫来,吓得她顺着墙壁快要摊倒。恰在这时室内传出福王娘娘怒骂声,黑衣人转身疾朝楼梯口穿去,眼睛一眨消失不见。 林小姐一眼看到黑衣人呆的室内三只木箱,那是先前藏匿银两的木箱,自己还被白发侠塞进一只箱子差些困死。 福王娘娘怒骂声不时从不远处房间传出,林小姐慌得快速穿进刚才黑衣人躲藏的房间,转手将门关牢反锁上,躲进以前被白飞侠塞进的那只木箱,浑身颤抖不时碰到箱板。 二胖被福王娘娘打得疼痛难忍,两个家丁穷神恶煞立在一侧,见娘娘没捉到王爷,却yin差yin错逮到二胖,两人平时没少受二胖气,知道他这次在劫难逃,虎假狐威也踢二胖几脚。 二胖赤身裸仔如何受得了如此揍打,一眼扫到床上花被,伸手扯下朝身上裹去抵挡揍打。 ”yin妇,那个小yin夫哪去了“ 突然,福王娘娘目光扫向床铺,两个家丁也慌得朝室内四处扫视,一人还上前拉开柜门查看。 ”把他捆起来,然后再找小yin妇“ 福王娘娘揉下有些酸疼的腰肢,吆喝住yu到室外寻找小姐的两个家丁,抬手猛然指向床边裹着花被索索发抖的二胖。 ; 第二十九章 牢狱劫 两个家丁找来绳索把裹着花被的二胖捆得结结实实,楼上楼下搜索半晌不见小姐踪影,福王娘娘恨恨不休,吆喝家丁将紧绑的二胖抬进马车,径直送到京城大牢。 福王府在京城名声地位谁人不知,看守监狱的牢头见福王府家丁送来一个歹徒,二话不说关在大牢。 ”我命休也“ 扔进漆黑一团的牢内二胖心如死灰,探到花被外的右手触到冰冷地面,知道从此将在狱中度过余生,再无出头之ri。原本以为荣升为王府管家前途一片光明,想不到南柯一梦转眼落空。 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在林小姐门外偷袭他的人是谁,只能咬牙切齿诅咒不已,让偷袭他的那个黑衣人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二胖出事后大胖又被福王娘娘恢复为管家,家丁们纷纷向他祝贺,几个亲密弟兄偷偷在酒店聚餐庆贺,觥斛交错竭尽诌媚。 “哼,那个臭傻子,敢和老子斗也不知几斤几两,还敢安排老子扫茅房”酒酣耳热大胖大块嚼着鱼肉,讥讽二胖不知天高地厚。酒席中一人正是和福王娘娘前往林小姐住所的家丁,和大胖私下称兄道弟,事前偷偷向大胖透露了带娘娘捉jiān信息,大胖料定二胖必会到林小姐住所找王爷通风报信,心生一计提前溜到林小姐住所,身着黑衣将二胖击晕放到小姐床上。 “大哥,二胖这傻子那是你对手来,干杯”一个家丁起身奉承,大胖哈哈大笑一口干尽。二胖关在漆黑一团的牢房里痛不yu生,虽然身上裹着林小姐的花棉被仍感到寒气逼人,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必定一命呜呼。 “咚”突然,黑不隆冬的牢房内传来一声异响,二胖竭力睁大双眼朝异响处张望,光线模糊看不清什物。“谁”黑暗中为了给自己壮胆,二胖提高嗓门喝问一声,这一喝不打紧,附近接连传来几个“咚咚”声,只是没有人声回答。 “你是人是鬼,如果是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咚咚不休烦不烦” yin森森的氯围中二胖有些心惊肉跳,冲咚咚声方向骂了几声。“噗噗噗”随着二胖叫骂突然有一团黑乎乎东西朝他滚来,黑暗中二胖再也沉不住气,吓得连忙冲紧关的牢房大门方向高声大叫: “救命啊牢内有鬼,一团黑鬼” 牢房门砰一声打开,一个看牢门的狱卒提着皮鞭走近,不容分说冲二胖朝了几鞭。“让你叫,让你叫这牢房内不知死了多少人,有些鬼不是很正常”门外shè进暗淡光线,猝卒穷神恶煞一般冲二胖瞪圆双眼,抽了几下将皮鞭圈在手中,双眼不住朝他身上裹的花被扫视。 “嗯好迷人的香味”一股香味袭到狱卒鼻前,嗅嗅鼻翼冷不丁蹲下扯住二胖裹在身上的花被一角,微弱光线下看到花被上绣着龙风嬉戏图案,锦缎被面在手掌中细软舒滑。 狱卒愈摸愈爱不择手,忽然将皮鞭别在腰间,伸手去解绑着二胖身上的绳索。“大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的出去会一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随着身上绳索松动二胖激动万分,以为猝从突发善心放他出狱。“咚咚咚”刚才朝他滚来的黑乎乎一团东西似乎受到二胖话语刺激,突然又发出一串异常。 “黑飞侠,老实些,再不老实放狼狗进来啃你” 狱卒起身朝那团黑乎乎东踹一脚,弯腰三下五除二解开二胖身上绳索。二胖激动得赶紧翻身坐起,猝卒当头一掌将他推到在地,扯下他身上林小姐的花被迭成一团夹在腋下, “这花被送给大人算小的一点心意望大人放小的出去” 二胖身体仰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朝猝卒投去乞求目光。猝卒并不言语弯下身腰,冷不丁将二胖掰转得面朝冰凉地面,双手别到身后绑得严严实实。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狱卒夹着散发香味的花被朝门口走去,二胖翻转过身子朝他背影高喊饶命,原本裹在花被内的细白皮肤转眼粘上地面污垢。狱卒快到门口略一停顿,转到牢房墙角捡起一件脏兮兮棉衣,随手朝二胖那边扔去。 劈头盖来的棉衣挡住二胖声嘶力竭的喊叫,一股怪味熏得险些呕吐。他一翻身掀掉棉被,狱卒跨到外面转眼关上牢门。“这牢房内不知死了多少人,有些鬼不是很正常”二胖耳边似乎又响起猝卒令人恐怖的声音,一阵寒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万分后悔刚才喊叫引来狱卒,要不然林小姐那件花被还能抵挡身上寒冷。 身边胀兮兮的棉衣怪味阵阵,不知是哪个死囚的遗物,阵阵寒冷使他难以坚持,挪动身子又朝旁边胀兮兮棉衣滚去。 “噗”刚滚到棉衣上臀部冷不丁顶到旁边黑乎乎东西上,“黑飞侠,老实些,再不老实放狼狗进来啃你”突然想到刚才狱卒训斥黑乎乎东西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又用臀部朝黑乎乎东西顶一记。 “噗噗噗”黑乎乎东西随即朝二胖臀部顶了三记,二胖渐渐适应黑暗光线,仔细辩看发现那人身上黑乎乎一团的确是福王府的床单,只是在牢房地面上滚得污黑难辩,在福王府黑暗中缠着的绳索显然没松开过。 “妈的,想不到老子竟落到如此下场,竟然和黑飞侠关在一个大牢内” 二胖沮丧至极长长叹息,忽然又有些不解,床单内既然是黑飞侠,为什么只是“噗噗噗”滚动一声不吭,印象当中捉到他时并没用毛巾等塞进口腔。 “咚咚”二胖正狐疑不解,床单内黑飞侠似乎抬动大脚敲击地面。“黑飞侠,你是人是鬼哼一声,老敲着地面让人心烦”二胖忍耐不住转头冲他训了一声,“咚”话音刚落脑门挨着太近冷不丁挨了一记,勃然大怒张嘴朝顶来的脏兮兮床单咬去。 这一口并没有咬到床单下那人肌肉,腹部冷不丁又挨了一撞,气得又一口咬住床单朝后拉扯,yu拽开床单一角咬黑飞侠肌肉。 “咔嚓”一声响亮床单被扯破,二胖张嘴朝露出的一个鼻梁咬去,那人急忙脸庞朝后一缩,转瞬又朝二胖脸上触去。二胖一惊感到脸上触到一团毛巾,咬住毛巾朝后一拽,牢房内突然迸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 “二胖,我是王爷,是福王爷” ; 第三十章 错认 二胖原本以为床单内裹着的是黑飞侠,知道他武功高超一拽脱毛巾先下手为强,张嘴迅速朝鼻尖咬去。突然听到那人大叫是“福王爷”,碰到鼻尖的牙齿赶忙松开,疼得福王爷直哆嘴唇,知道二胖把他当成黑飞侠,担心再次咬来忍着疼痛又大叫一声: “二胖,别咬我是福王爷被黑飞侠掉,掉包了” 二胖听清福王爷声音,这一惊非同小可,一直以为裹在床单内的是黑飞侠,现在却李代桃僵变成福王爷,呆呆盯着近在咫尺却又看不清的王爷脸庞,感到股股粗气直朝自己面庞喷来,猛地一抖怀疑黑飞侠故意摹仿王爷声音,赶忙又朝外侧连滚几圈,担心靠得太近遭黑飞侠毒手。 黑飞侠和嫦玉天蒙蒙亮时在福王府附近树林中与刀疤男分手,黑飞侠独自一人又穿进王府,将晚上喝醉酣睡如泥的福王爷抱进黑屋,缚紧四肢嘴中塞进毛巾,覆盖好床单才到王府外树丛中与嫦玉相会离开。二胖和家丁皆蒙中鼓中,看守黑屋的两个家丁不辩真假,以为床单下仍是黑飞侠,嫌他在床单下扭来扭去太烦,竟找来绳索在床单外又捆上几圈。 “二胖,的滚远干啥我是福王爷,没听到啊” 福王爷怒上心头又端起王爷架势训斥,鼻尖刚才被二胖咬了一记,虽然喊得及时没咬得太重,仍疼得又抽摔几下鼻翼哼叫几声。 “二胖谁是二胖不认识” 二胖滚在几米外黑暗中,眉头一皱忽然嗡里嗡气回应一声。他身体一半躺在脏兮兮棉衣上,一半靠着冰冷的地面,竭力控控着颤抖故意不承认,看对方如何反应。 王爷一听顿时象泄气的皮球软摊下来,先前他听到二胖的声音才竭力用脚敲打地面,发出“咚咚”声以引起注意,还“噗噗噗”朝这这滚来,用身体顶撞二胖。 现在裹在脸上的床单和嘴中毛巾被对方拽脱,虽然鼻尖被咬了一口,但终于能开口说话,可对方却又不承认是二胖福王爷转而一想二胖平白无故怎会关进牢内,有些懊恼怀疑先前可能真的听错。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是福王爷” 突然,福王爷仰抬起面庞朝牢房紧关的大门方向高声大叫,既然能开口说话自救要紧,希冀猝卒听到声音立马开门,凭自己王爷身份狱卒一见面不吓得尿裤才怪。 他关进大牢后到现在滴水未尽,冀王爷皇上招见也未来过大牢,狱卒以为送来的是江湖大盗,扔进大牢后不顾死活。福王爷冲牢房大门喊得有些声嘶力竭,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妈啊,果真是福王爷这如何是好” 二胖现在已确信喊叫那人是福王爷,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万一王爷知道他和林小姐同睡一张床上,即使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福王爷喊叫声渐渐嘶哑减弱,二胖想到现在真是立功好机会,先争取出狱要紧,管她林小姐什么姐出去再说,想到这里立刻扯开高门大嗓盖过王爷嘶哑声: “福王爷在牢内,快开门” “嗯你这小子倒底是不是二胖” 福王爷一愣咳嗽几下,转头冲二胖这边问一句。“王爷,我是二胖刚才担心黑飞侠故意摹仿你声音”二胖赶紧忐忑不安回答,担心王爷追问他怎 激荡乾坤第6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7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7部分阅读 么也关进了大牢。还好王爷急于出狱,催促二胖扯开嗓门喊叫开门。 “这俩个死鬼,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狱卒刚才从二胖身上扯下花被,拿走后脱下弄脏的被套浸在水中准备洗,听到叫声来到大牢门外大吼一声,打开牢门吓得王爷和二胖皆一时住声。猝卒走到二胖身边举起皮鞭抽了几下,转身来到福王爷身边又举起皮鞭。 “不要抽,他是王爷” 福王爷平时作威作福,看到有人竟朝他举起起皮鞭,气得张口结舌竟一时发不出声,二胖见状忍着阵阵疼痛大声喝阻,狱卒举着的皮鞭略一停顿,突然冲福王爷身上落去。 “什么王爷不王爷,关进来的都是贼老子抽的就是你” 猝卒不曾见过福王爷,边抽边怒骂不已。福王爷被抽得接连打滚,刚才身上床单被二胖用嘴拽得有些松开,随着打滚王爷华贵衣领露出床单。门口shè进的光线虽然微弱,猝卒仍一眼看到床单里面华贵衣服,停住皮鞭又蹲下身子伸手抚摸。 “乖乖,哪里偷来的这么好的华贵衣服” 猝卒边说边解缚在床单上的绳索,转眼去掉裹着福王爷身体的床单,解开他华贵衣服上的绳索。 “他是福王爷,你不能脱他衣服” 二胖见猝卒伸手解福王爷身上华贵衣服纽扣,捆着的身体蹦弹一下叫了一声,原本细白的皮肤上沾了许多污秽。猝卒浑然没有听到很快脱掉福王爷身上衣服,福王爷气得嘴唇哆嗦抬起刚松开绳索的大手朝猝卒脸庞扇去,猝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腕,转瞬将他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用绳索边缠边说: “嗬,竟想扇你爷爷耳光胆子倒不小,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猝卒猛一收缩绳索,福王爷手腕象被刀绞一样一阵剧疼,嚎叫着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比二胖还要雪白的肌肤转眼也染上几团污斑,万分后悔刚才高声大叫引来灾星。 “王二,你在干吗” 突然,牢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响动,一个身着花团锦簇长袍的男子背着双手朝内走来,身后紧跟几个随从,一人手中提着的灯笼火光摇曳。 “冀王爷,小的在训导囚犯” 唤作王二的狱卒转头见进来的是冀王爷,赶忙将从福王爷身上剥下的衣服脱手扔到屋角,上前点头哈腰朝躺着的福王爷和二胖指去。 冀王爷刚从朝上回来,向皇上添油加醋秉报了自己jing心安排捉拿黑飞侠的经过,皇上褒奖有加,冀王爷心头大喜打道回府经过这里,忽然想到黑飞侠送进大牢还未审问,顺便过来查看一番。 福王爷一天滴水未进,挨了一顿皮鞭又被剥了衣服,饥寒交加微闭双眼快要晕转过去,王二刚才称呼“冀王爷”的声音他和二胖竟未听清。冀王爷走上前去,灯光下福王爷和二胖脸上被污秽染得黑乎乎难以辩认,身上原本雪白皮肢也青一团黑一团。冀王爷抬脚碰下福王爷腰身,转头朝旁边点头哈腰的王二瞥一眼: “黑飞侠呢,怎么多了两个象肥猪一样的家伙” “冀王爷,我是福王爷” 突然,福王爷扯开嘶哑嗓门高叫一声,他终于听清了冀王爷声音,猛地睁开双眼拼命扭动肥硕身躯。 ; 第三十一章 头悬刀 冀王爷心头一沉目光缓缓从躺着的福王爷和二胖身上扫过,略一停顿突然跺一下脚转身朝牢门外走去。“冀王爷,我是福王爷,福王爷啊”福王爷惊得瞪大双眼拼命抬起上身冲着牢门高声喊叫,立在一侧的王二抬脚朝他抬起的胸前一踹,鼻孔哼一声转身跟在冀王爷身后跨到牢外。 “乓------”一声响亮牢门紧紧关上,福王爷被踹得脑壳着地半晌没有反应,二胖以为晕转过去,挪到近旁连呼几声“王爷,王爷” “哇”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二胖忙朝远一滚,福王爷绑着的双脚抬起落下不住敲打地面,双眼冲着漆黑一团的牢顶老泪纵横。他想不到身为王爷竟鬼差神使落到如此下场,费尽心机捉拿住黑飞侠yu向皇上邀功,谁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ing命,到头来自身被关进牢房......愈想愈痛哭声响彻整个牢房。 “王爷,你别太痛苦,说不定冀王爷马快就放咱俩出去” 二胖被福王爷哭声扰得六神无主,身体又朝福王爷这边滚近轻身安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当初我也和他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俩人都是提着脑袋为皇上效命才换来王爷福禄,不象那些血脉相承的正统嫡系坐享其成想不到狗眼看人低,抢功报赏陷害同僚......”福王爷想到昔ri和冀王爷一起共事情景,愈加痛楚感慨快要晕绝过去。 不知哭叫多久牢门忽然哗一下打开,王二和另一个狱卒走进牢房。福王爷一眼看到王二手中皮鞭,刚才受到抽打皮肤条件反shè猛一抽搐,哭声戛然止住嘴唇却仍哆嗦不已,二胖也盯着走近的狱卒哆嗦不已,怨怪王爷哭叫再次引来祸端。 “冀王爷开恩,放你俩出去” 王二握着圈在手中的皮鞭半空划弄一下,朝同来的狱卒示意一眼朝福王爷和二胖努努嘴。同来狱卒上前弯身解缚俩人身上绳索,福王爷停止嘴唇哆嗦满脸通红,为刚才错怪冀王爷泼口大骂愧疚不安。 身上绳索迅速解去,俩人感到浑身一阵轻松,翻身坐起腰身前躬翘起背后缚着的双手,期待狱卒解去手上绳索。忽感手腕一紧竟被狱卒抓着手上绳索提起身子。 “麻烦两位大人将小的手上绳索一并解开”福王爷疼得咧着嘴角自降身份,两个狱卒浑若没有听到。外面天sè已经发黑,一阵寒风扑来福王爷和二胖身上皆起一层鸡坡疙瘩,感到赤膊身子走到外面无疑是向阎王爷报道。 一阵怪味呛得福王爷直皱眉头,脸庞噗一下挨到了什么,眼前发黑身体猛一哆嚏碰到旁边二胖,怪味呛得俩人接连打几个喷嘴。俩人双手瞬间被解开绳索,抬手朝头上一摸发现罩着一件脏兮兮棉衣。 吹进牢内的阵阵寒风使两人顾不了许多,扯下罩在头上的棉衣忙不迭朝身上套去,转手又套上狱卒扔来的脏兮兮外裤。忙乎一阵穿好衣服,福王爷和二胖顾不了浑身搔痒难受,强露笑容感谢两人开恩,忽然双手猛被王二和另个狱卒扭到背后,手腕转瞬被牢牢缠上绳索,并用绳索将俩人手腕紧紧索连在一起。 “对不起,委屈一下” 王二冲俩人诡异一笑,转眼和另个狱卒押着俩人走出牢门。“妈啊,想不到我堂堂王爷,和下人成了一根强上的蚂蚱”福王爷拽下手腕上和二胖牵在一起的绳索,咧咧嘴百感交集。 一辆马车早已停在外面,他和二胖被推到马车上,王二转身跟进坐到车厢一侧。另个狱卒一声吆喝策动马匹,马车辗压着石板路朝前滚动。 “这个王八蛋,老子回到府中马上向皇上秉报,剥了这冀秃炉和手下一帮龟孙子的皮”福王爷后背靠着车厢不住搓动,以减轻后背阵阵奇痒,眼梢偷瞥一下坐在车厢另侧颠晃长腿的王二,心中对他和冀王爷恨之入骨。 二胖沮丧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心中直犯嘀咕不知前程是祸是福。虽然和福王爷同患难一起蹲班房,但想到床上和林小姐相拥而眠一幕,回到府中恐怕还难逃一劫。 马车渐渐进入山路有些剧烈颠簸,窗口刮的寒风尖厉剌耳,挂着的帘布偶被风吹得掀开一角,福王爷朝布满星光的天空望一眼,忽然心中一凛感到不象回福王府的路径。 “大人,这条路好象离小的住所越来越远”他终于忍耐不住身腰朝颠晃长腿的王二欠一欠,沾着污秽的脸上竭力堆着笑容。 “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 王二不耐烦抬下手中圈着的皮鞭瞪他一眼,二胖赶紧用胳脯肘触碰一下王爷,提醒此刻少说为佳。马车颠得越来越厉害,山风呼啸恰如鬼哭狼嚎,不知行了多远二胖也渐渐感到不安,奈何双手缚着绳索,并和王爷手腕牵在一起,要不然真想突然站起一脚将王二踹下马车,对付这两个狱卒二胖认为还有把握。 一声吆喝马车停住,福王爷和二胖心头一喜忙不迭朝车门张望,帘布一掀两人惊得软摊如泥,星光下门口闪着一柄亮晃晃大刀,驾马车的狱卒一手握刀一手扯住靠在门边的二胖朝下拖。 王二瞬时起身朝跟着被拽得离座的福王爷踹一脚,一声惨叫和二胖重重跌到马车外,一柄寒光逼人大刀在脸庞上方晃动着恐怖吓人。 王二双臂抱胸在软摊如泥的两人身边转一圈,忽然扬下皮鞭打个响噼不紧不慢开腔:“福王爷,到阎王那里报到前让你也有个明白冀王爷原打算拿黑飞侠向皇上请功,谁知福王爷你自己送上门来如放你福王爷回府,要是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冀王爷以后怎么过啊至于这位仁兄嘛,既然撞到了,难道还放个活口通风报信不成” “大人啊,求求你俩放过我吧,因府后各送你俩一幢楼宇,还有如花似玉小姐......” 福王爷费尽全力扑在王二脚前,磕头如捣蒜不住求饶。他在外面其实不止一处楼宇,秘密相处的也不止林小姐一人。 王二听到福王爷许诺有些心动,旁边狱卒冒出一句“这些鬼话你也信回府后不要你命已是开恩”手臂一扬紧握大刀高高举到福王爷脑袋上方。 ; 第三十二章 魂飞魄散 突然,一只大手疾伸向狱卒高举大刀的手臂,抓住手腕朝旁一拽。狱卒一惊以为福王府得知音讯派人相救,猛一转身举刀相搏,忽然又垂下大刀迸出一句: “王二,你他怒的干啥难不成真以为他会送你楼宇和美女啊,拦刀干啥” “伙计,此处不太隐蔽,明ri要是路人发现这两具尸体,认出是福王爷岂不是......”王二边说边将颤抖如筛糠的俩人拽起,押回车厢吩咐另个狱卒找个比较隐蔽地方再处置。 马车再次颠簸前行,眼看快要奔赴黄泉,二胖拼命将缚着双手的绳索在车壁上偷偷摸搓,希冀挣脱绳索拼命相搏。忽然,一股疾风掠来肩膀锰被一抽,王二收回皮鞭冲他狠瞪一眼大声训斥: “老实些,你这点鬼心思休想瞒过你爷爷” 二胖肩膀被抽得疼痛难忍,再也不敢偷偷磨搓缚着双手的绳索。福王爷感激看一眼二胖,忽然想到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关进牢房,难不成得知本王爷关在牢房前来相救才落难胡思乱想着车厢冷不丁猛颠一记,吓得福王爷以为要下车问宰,蜷缩颤抖的身子不住碰打车厢。 “的驾车稳一些快一点找一处隐蔽地方停下,办完事回府交差领赏”王二冲车外吼一声,转头瞪一眼二胖和福王爷。 马车前行中颠簸明显减轻,只是阵阵风声仍显得尖厉刺耳,偶有一两声野兽吼叫从远处传来,听得福王爷和二胖心惊肉跳,预感到用不了多久将葬身兽腹。 二胖身体突然朝前一冲,肩膀碰下厢壁,福王爷随着一股惯xing碰到二胖身上。俩人担心王二皮鞭抽来,赶紧坐直身子,发现马车原来已停下。 王二跳下车转身将靠在门边的二胖用劲一拽,福王爷跟着被拽的二胖一道跌撞下车。“伙计,下手吧”沿途颠簸使王二有些不耐烦,也顾不了是否隐蔽只想早些完事回府。他见坐在马车前排位置上的狱卒没有动静,转过身来跨前一步伸手抽搁在狱卒脚旁的大刀。 握着刀柄用力后拉忽然一惊,大刀象生根般纹丝不动。黑暗夜sè中四周树木摇曳,王二诧异万分抬头冲端坐的伙计大声训斥:“的搞啥鬼,大刀怎么象生根一样......”话音未落忽然张口结舌,瞪大双眼朝坐着的那人仔细观察,借着黯弱星光发现那人不象一起来的狱卒。 突然,王二刷一下扬起皮鞭疾朝那人抽去,那人虽然穿着狱卒外衣,但王二借着星光终于看清是生人面孔。皮鞭在半空划道弧落向那人头顶,那人脑袋一偏伸手疾抓住皮鞭,轻轻一拉王二握着的鞭杆脱手而出,身体被拽得一个前冲跌趴到前排座位上,大手一下子碰到刀柄。 王二赶紧憋足劲猛抽刀柄,脸红脖子粗大刀仍一动不动,瞪大双眼这才发现那人右脚踩着大刀,王二急中生智猛然张嘴朝那人脚踝咬去。牙齿还未触到脚踝忽感一股劲风迎面扑来,牙齿一阵剧疼身体弹飞而起,仰面摔倒在两米开外。 “黑飞侠,黑飞侠”福王爷和二胖已看清那人面孔,条件反shè转身朝树丛中惊恐逃窜,由于两人双手倒剪互想牵连,奔逃中跌跌趴趴狼狈不堪。 不知跑出多远忽然窜出一人当头拦住,俩人抬头一望双腿一软跌坐在草地上。星光下那人一张血口恐怖吓人,抬起两只血掌朝福王爷和二胖扑来。俩人赶紧爬起躲逃,奈何绳索牵着速充不快,转眼被一只血掌抓住牵着的绳索。 那人也不搭话弯身捡起一块碎石,扬鞭朝福王爷头上敲去。二胖忽然骂一声“nǎinǎi个雄,是你这王八崽子”一脚踢得那人踉跄后退,手臂一弯碎石仅擦碰一下王爷耳垂。 二胖看张着血嘴舞着两只血掌的那人竟是王二,王二被黑飞侠当头一脚踢飞,满嘴喷血转身逃脱,不期在林间碰到福王爷和二胖,担心俩人走脱被冀王爷得知,断然下手yu用石块砸死俩人。 生死关头二胖拼命抵抗,倒剪的双手拽得福王爷东倒西歪。福王爷知道生死攸关竭力配合二胖,瞧准机会也踢王二几脚。王二急于将俩人砸死回府,编个谎言在冀王爷面前交差。奈何俩人生死关头左旋右转又踢又咬,王二又担心黑飞侠赶来相救,急得用大掌抹下淌血的口腔,搬起一块沉重石块,迎着二人乱踢长腿上前便砸。 福王爷吓得赶忙闪到二胖身后,手上缚着的绳索拽得二胖跟着一转,乱踢的大脚冷不丁踢到王二胯部,沉重石块脱手落下险些砸到二胖脚尖。福王爷过分慌张躬腰躲逃,拽得二胖一个闪失跌在石块旁,福王爷跟着跌摊在地。 王二迅速上前一脚踩住二胖胸脯,知道将他制服福王爷跟着完蛋。二胖双手反剪在后只能仰面朝天乱踢双腿,王二被他踢两记仍紧踩胸脯,弯身将沉重石块搬举到胸前,咧开恐怖吓人的血口冲仰面看着他的俩人嘿嘿一笑: “嘿嘿,我也不和你俩啰嗦了,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吧不要怪我,要怪去怪冀王爷吧” 王二双臂运力将沉重石块举过头顶,二胖脸上掠过一阵绝望闭上双眼,忽听嗨一声喝叫掠来一股劲风,胸脯一震睁目急看,王二连同石块摔在身侧,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抵王二胸口。紧握利剑的一个女子身披白衣,长发在白衣后面随风拂舞,恍若天仙下凡。 “白飞侠,不,嫦玉” 二胖脱口大叫目瞪口呆,连忙又改口叫嫦玉,知道黑白飞侠原来是救他和福王爷,早知这样刚才何必从马车前逃脱,险些在石块下头颅开花命赴黄泉。他想扑上前再叫一声“嫦玉”,以解自己ri夜思念之情,身体一动拽得身后福王爷杀猪般嚎叫一声。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王二看着抵在胸前的利剑面如土sè,刚才在马车旁被黑飞侠踢一脚,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白飞侠,万分后悔先前逃离马车后不应再和二胖福王爷纠缠撕打,回去交不了差顶多解甲归田,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小命难报。 忽然,寒光一闪利剑挪开胸口,王二大喜过望赶忙翻身朝远急滚,张着血口边滚边接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身体随着滚动突然象车轱辘一样控制不住,睁目发现滚到一处陡坡,身体越滚越快吓得魂飞魄散。 ; 第三十三章 楼阁美女 王二瞪着双眼惊恐发现陡坡不远处是一道悬崖,四周无甚草木可以抓住控制滚动,死亡即将来临才绝望至极,眼前似乎浮现起无数张狰狞面孔,皆是以前他在监狱中虐待至死的冤魂。 “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都是冀王爷指使小的干的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突然看到半空一条盘旋飞舞的长蛇如影随形,随着他翻动朝前窜动,吓得不住惊叫忏悔,将平时作恶多端的罪行悉数推到冀王爷身上。充满惊恐的双目中渗进灰土草屑,模糊朦胧眼光中感到半空追逐的长蛇由无数冤魂变现,追逐不舍来噬肉摄魂。半空旋舞长蛇并不急于将他一口咬住,随他滚动忽上忽下,尾巴间或扫一记面颊或裸露肌肤。 “啊啊啊......” 突然,王二滚动中发现下方悬崖仅剩几米远,绝望大叫四肢乱舞,抓扯的零星杂草转瞬折断或连根技起。悬崖近在咫尺,忽见半空如影随形的长蛇疾穿直下,似要随他穿到谷底享受美餐。 “完了” 身体滚到悬崖边迸出一声绝望,腰肢一抽竟被穿来的长蛇圈住,勒得腰肢一阵疼痛绝望闭上双眼。忽感身体被长蛇卷上半空,惊得睁开双眼刹那圈在腰间的长蛇忽然松开,身体急促下落一头栽到几米外相对平坦处。 趴在平坦处浑身颤抖,预感长蛇会再穿来将他吞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猛兽吼叫,王二吓得下意识身体一缩滚离平坦处,冷不丁又朝下方悬崖滚去。危及关头长蛇又疾穿而至,圈住腰肢猛一甩动,王二随着一股巨大掼力凌空弹起,倒翻一个跟头站立到平坦处。 突然,他猛一惊吓又跌坐在地,发现抽离腰间的竟是一根长鞭,半空旋转几道美丽弧形圈到一人手中。王二大吃一惊看到舞鞭救他的竟是黑飞侠,“你如果再为虎作伥,将死无葬身之地”黑飞侠丢下一句几个腾挪穿到陡坡上方。 王二坐在平坦处目瞪口呆,黑飞侠消失半晌才缓过神来,知道如影随形的长蛇竟是鞭子,黑飞侠为了教训王二挥着长鞭并不立即相救,在王二快坠落悬崖的刹那才挥鞭救起。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二胖和福王爷在林间亲眼目睹黑飞侠施救过程,情不自禁赞叹一声。转眼看黑飞侠穿进林间,俩人双手反剪牵连一起,倒在地上颤抖不已,朝立在一侧的嫦玉投去乞求目光,希冀解开绳索好及早逃脱。 上次酒中下毒麻翻黑飞侠,福王爷如梗在喉愈发恐慌,见嫦玉立在一侧并不解绳,黑飞侠前来岂有好果子吃,慌得猛一翻身扑到嫦玉面前,二胖猝不及防被拽得胳膊咯吱一声疼痛难忍。 “小姐,你是嫦娥下凡,美丽非凡,脱俗超凡,菩萨心肠快给小人松绑吧求求,求求小姐......”福王爷扑在嫦玉脚前絮絮叨叨颤抖不已,半晌不见动静抬起脸庞老泪滂沱,忽然寒光一闪手腕顿时感到轻松,忙不迭爬起甩脱手腕上被嫦玉挑断的绳索,跟在二胖身后朝远疾跑。 “站住”突然,两人耳边响起低沉威严声,抬头一看吓得浑身发软跌趴在地,黑飞侠旋风一样竟然穿到俩人身前。“大,大侠,饶,饶小的一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再也不敢为难大侠了......”福王爷趴在黑飞侠面前不住求饶,黑飞侠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动不动远眺星空,吓得福王爷和二胖趴在脚前不敢起身。 “大侠,你只要放小的一命,小的送你和白发侠各一套楼宇,都是京城黄金地段,还有小姐......”福王爷想到xing命要紧只好忍痛割爱,一眼瞟到白飞侠也立到身侧,长发飘拂脸庞忽然一红,敢忙抬手掴一下自己脸庞语无伦次,“该死,不是小姐,是,是送佣人,女佣......” 二胖趴在黑飞侠面前听到福王爷送这送那,想到自己两手空空无能为力,有时还想入非非yu与嫦玉见面倾诉真情,此刻嫦玉一身白衣手握利剑,和黑飞侠立在面前恍若仙人,吓得都不敢抬头仰视一眼,浑身颤抖趴在黑飞侠和嫦玉面前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想入非非,一定要改恶从善,重新做人......” 俩人趴在地上杂七杂八不知唠叨了多久,依然没听到黑飞侠和嫦玉宽恕声,福王爷又饥又冷体力难支,脑袋一低趴在地上快要晕转过去。阵阵寒风如刀刺一样钻进衣领,腰肢忽被什么猛劲一捅吓得转过脸庞,见二胖立在旁边大脚又朝腰边踢来,连忙朝外猛一翻滚骂了一声: “妈的,你这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用脚踢王爷” 忽然想到刚才还自称小子求黑白飞侠饶命,脸庞一红四处张望,不见黑飞侠和嫦玉踪影诧异不已。“走吧,王爷我抬头一看不见黑白飞侠踪影,担心你睡着受凉,所以才用脚......”二胖弯身拉扶福王爷起来,福王爷颤颤兢兢犹不敢相信俩人走远,担心躲在暗处随时出来索命。 “大侠,我在东城和西城各有一套楼宇,连同楼内佣人和小姐,不,佣人都送给两位大侠,以表小的一点心意”福王爷环顾周边林木大叫一声,树木摇曳并无人声回应。 “乖乖,这老甲鱼狡免三窟,不知还有多少楼宇和小姐,连我都不知道”二胖扶着他暗自咂舌,一阵寒风扑来俩人都打个冷颤,摸黑沿着山路朝前走去。 王爷一天滴水未进又受惊吓折磨,走不了多远累得气喘嘘嘘。天黑路险不知身在何处,前方呼哧一下一个黑乎乎身影窜过山路,王爷一惊躲到二胖身后。 二胖折断一根树枝朝四周jing惕扫视,前面山路旁树丛中突然传来踩折枯枝败叶的微微异响,二胖借着星光弯身透过树叶朝前扫看,发现一个黑影正压轻脚步,擤着一根木棍朝这边偷偷逼近。 “妈啊,难道黑飞侠嫌两套楼宇太少,我京效还有......”福王爷也发理树丛中偷偷逼来的黑影,心中嘀咕着刚要再次加码,二胖忽然捡起一块碎石,抡臂朝黑影砸去。 ; 第三十四章 冤家路窄 黑影闪身避过砸来的碎石,抡着棍棒大吼着冲来。星光下二胖看清是驱赶马车的那个狱卒,急忙舞棍上前相搏。狱卒暴怒异常一棍朝二胖脑门击来,二胖挥棍击开跃到狱卒身后,一棍击中狱卒后腰。 “nǎinǎi个雄,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狱卒吼叫着忍着疼痛扑向前面福王爷,福王爷急得连忙朝二胖那边躲去。二胖一招得手勇气陡增,棍棒左挥右挡渐占上风。“王二呢,王二这小子哪去了准被你们害了”狱卒一边打斗一边不断朝周边扫视,不见王二踪影舞着棍棒渐渐退却。 狱卒先前驾着马车正在山路上颠簸,忽然一个黑影伴着劲风袭来,狱卒眼前一黑随着马车猛一颠簸栽到路边,等他醒来发现马车和王二皆不知去向。搜索半晌不见王二和犯人,坐在林间正在为回府向冀王爷禀报还是就此逃脱犹豫不决,突然发现前面山路上有两个人影走来,捡根树棍偷偷发现是福王爷和二胖,知道王二凶多吉少可能被害,抡棍上前打算将两人捉回府好将功赎罪。 奈何在马车上被穿来的黑飞侠点岤摔晕,一时尚未完全恢复体力,二胖生死关头又神勇异常,福王爷也捡起一根树棍东舞西打,狱卒不时被碰几下,又气又恼只好朝远窜逃。 “小子,回来和你爷爷打三百回合”二胖见狱卒逃跑愈发神勇,挥着棍棒追赶几十米才罢手返回。福王爷拄着棍棒立在原处气喘嘘嘘,冲走来的二胖跷下大拇指夸赞不已。 月亮慢慢隐到一片乌云后,四周林木间顿时显得更加恐怖黑暗。二人小心翼翼朝前行走,担心王二蛰伏在什么地方冷不丁再次袭来。 “二胖,你怎么会到狱中来的”福王爷喘息着行走中冷不丁蹦出一句,二胖心中一凛支支吾吾半晌开不了腔,王爷重复问一句二胖心头一慌,一脚绊在石块上冲出几步,跌趴在地疼得直哼哼,翻坐在路边揉着膝盖半晌站不起来。 “咳,咳夜这么长,也不知走到哪里”福王爷望下四周林木不住抱怨,刚才对二胖只是随便问问,待二胖起来又一起朝前行走。福王爷想到一天来惊险遭遇,尤其刚才二胖和狱卒相斗的神勇表现,冷不丁侧转身子握住二胖右手。二胖心中咯噔一下以为又要重提刚才话语,知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刚才急中生智佯装摔倒避开话题,现在下意识又要前冲摔倒。 “二胖,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林小姐这人怎样王爷赏给你”二胖抬起右腿刚要前冲佯装摔倒,突然听到“林小姐”三字猛地一惊,过分激动刹步不及,抓着他胳膊的王爷随着一股惯xing前冲几步扑倒在地。 “王爷,王爷,小的该打,小的该打”二胖赶忙上前将福王爷扶起,“林小姐”三字却一直在心中闪晃着难以离去。他知道王爷金屋藏娇不知多少个地方,赏赐一个林小姐还不是九牛一毛,恍惚中似乎回到了白天和林小姐共眠花床一幕,虽然遭人暗算迫不得已,但冥冥之中似乎前定。 二胖想入非非走路渐渐有些飘飘然,突然后背一沉险些被压倒,转头看到王爷伏到背上大吃一惊。“王爷,怎么了,你怎么了”二胖弯着身腰双手撑膝,王爷大口喘息着并不回应。二胖知道王爷一辈子惊吓折磨也没有今天怎么多,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赶忙身腰一躬将王爷牢牢背起朝起行走。 二胖这天惊吓折磨也不少,王爷肥硕身躯压在背上,行走没多远气喘嘘嘘头晕目眩,不住暗暗默念“林小姐”三字支撑着。刚开始这三字还颇有魔力,幻想着白天和林小姐相拥而眠,要是在福王娘娘闯进室内之前醒转该多好,即使受了牢狱之灾也心甘情愿。转而想到王爷已亲口答应将林小姐许配给他,也不在于这一会半晌,憋足劲背着王爷继续朝前行走。 突然,他感到耳边一碰王爷脸庞耷拉到肩膀上,大口喘息声顿时消失。“王爷,王爷”二胖双手勾着他双腿朝背上窜一下,连声呼喊不见回应,心头一急脚下冷不丁被什么绊一记,双腿一软跌趴在地,王爷从肩上掼摔到旁边草地上。 二胖趴在地上喘息半晌,侧转身爬到王爷身边轻轻摇晃着身体,王爷沾着污秽的脸上双眼紧闭,任凭怎么摇晃呼喊毫无反应。 “莫非见阎王爷了”二胖急得忙伸手试探呼吸,夜风中试探半晌一头雾水,根本分不清是夜风吹拂手指还是王爷呼吸。突然传来的一声野兽吼叫吓得二胖浑身陡起一层鸡皮疙瘩,头晕目眩担心自己万一也晕绝过去,岂不是成了野兽果腹之物。 “福王爷,福王爷”他再次俯在王爷耳边轻唤几声,见没有反应起身找一些枯草盖在王爷身上,想到王爷曾答应将林小姐许配给他,茫然若失站起来长叹一声。 “快回福王府,找人将王爷担回去” 走出几步心犹不甘回头朝盖着杂草的王爷望一眼,林小姐姣美脸庞恍惚在脑海闪现,暗暗下决心一定回福王府通风报信救回王爷。忽然又猛地一抖想到自己被捉jiān在床,再回福王府岂不是自投罗网,禁不住喟然长叹感到走股无路。七拐八弯边想边走沮丧至极,饥饿和伤痛使他感到有些支撑不住,坐到路边一块岩石上按着胸脯大口嘣息。 突然,背后一股冷风伴着异响袭来,二胖陡地一惊朝前窜去,乓一声刚才坐着的岩石上砸下一根木棍。二胖下意识揉着脑袋,如果不是反应迅疾这记棍棒必定会使自己脑壳开花。突受袭击使他疲惫一扫而光,星光下看清王二紧握木棍,跃过岩石又劈头砸来。 “真是冤家路窄”二胖撒腿朝树林深处奔逃,王二挥棍紧紧追赶。两人一前一后都疲惫至极,王二由于未完成冀王爷任务不敢回去,正在林间转悠发现二胖坐在岩石上发呆,想悄悄偷袭得手也好向冀王爷有个交代,不想二胖反应奇快躲过偷袭,王二追赶中气得哇哇大叫: “nǎinǎi个雄,看你逃往哪里,老子劈死你” 奔逃中的二胖突然转身,手臂一场一股草屑灰尘直朝王二眼前飞来,猛地呛得王二双眼不住眨闪,急忙将棍棒舞得团团转防止二胖袭来。 奈何双眼被呛得迷糊难睁不辩方向,虚张声势将棍棒舞弄半晌,抽出左手使劲揉搓几下双眼,勉强睁开后二胖消失得无影无踪。 ; 第三十五章 狼性 福王爷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门口shè进的一缕阳光斜照到床前,猛地一惊想翻身坐地,手臂撑下床铺一阵头晕目眩又摊了下来。 他一个翻身盖着的被子从窄小床上滑落地面,转头才发现棉被和床褥都破旧泛黄,上面缝着的补丁使他紧皱眉宇一阵恶心。门口吹来一股寒风,浑身陡起一层鸡皮疙瘩,禁不住习惯xing地冲门外叫一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 连叫几声无人应答,猛地一愣摁摁晕眩阵阵的脑门,抬头四看才发现身处一间茅草房,完全不是高大气派的福王府。他心底一沉才想到昨夜险些命赴黄泉,一阵寒冷皱眉看下滚到床下的棉被,弯身吃力伸臂朝棉被抓去。 “啊”突然,眼前一黑翻滚到床下,压在棉被上四肢乱舞,一手抓到床沿拼命挪抬上身,手臂一软又仰躺到棉被上。身上污秽已被擦拭干净,一件破旧内衣贴着感到隐隐疼痛的肌肤,阵阵袭来的寒气使他猛地打个喷嚏,只好躺在地上将棉被裹在身上,双眼直勾勾盯看着门外不远处一道山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屋外传来一阵异响,福王爷盯看山坡的目光陡然泛起一股惊恐,山坡草木一阵摇晃,蓦地出现一条体形健硕的黄毛动物,双眼发着凶光朝草屋这边穿来。 福王爷吓得下意识裹着被子朝床底下滚动,奈何身体肥硕床铺低矮,脑袋碰下床腿嗡嗡作响,身体却在床沿外侧索索发抖。 “妈啊,野,野狼” 黄毛动物转眼穿到门外,他以往和家丁一起在山中狩猎,曾亲手shè中一头雄xing黄狼,体形和门外这条一模一样。连ri遭遇使他深信命运太会作弄人,祸福无常转眼寄身茅屋,门外穿来的是一条雌xing黄狼,头晕目眩怀疑曾shè中的雄xing黄狼气味留在了身上,雌狼正是嗅闻到味道前来报仇。 “救命啊,快救命” 福王爷拼劲老命声嘶力竭冲门口大叫,黄狠在门口一双绿眼闪着凶狠寒光,紧紧盯着他恐怖失sè的脸庞,屋外却无一人出现。危及关头福王爷迅速将棉被朝脑袋裹去,感到一股寒风穿进室内,吓得将紧裹棉被的脑袋朝床底钻去,整个胸部卡在床边顶得脊梁骨快要折断。 露在床外的大脚碰到一团毛茸茸东西,急得猛地脚跟朝上一踢,耳边陡响一声吼叫脚上被子被扯一下,一声嘶裂裹在身上的棉被快被黄狼拽脱。 裹在头上的棉被转眼拽到肩旁,福王爷双手使劲摁住被角,担心棉被拽脱露出白花花皮肉。昨夜皮肉上还沾着污秽,黄狼说不定嫌秽臭太重还能躲过一劫,他早上醒转发现身上污秽神不知鬼不觉被擦拭干净,黄狼岂肯白白丢失一顿美餐。 愈想愈怕顾头不顾尾,脑袋缩在床底下拼命踢舞双脚。忽感双脚似被虎钳牢牢夹住,一股巨力拖得缩在床下的脑袋朝外一冲。“完了,一切都完了金屋藏娇,黄金美玉,一切都完了”福王爷惊恐目光和床边黄狼shè着凶光的绿眼碰个正着,双眼一闭脑袋儇靠着床腿,预感到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刹那间灰飞烟灭。 整个身体瞬间离开地面,右手冷不丁碰一下黄狼毛茸茸的瘪塌腹部,预感到黄狼正将他掀起便于嘶咬,几滴泪珠蓦地涌出紧闭的双眼,嘴唇一动情不自禁迸发一声: “林小姐,王小姐,史小姐来世相见” 脑海中浮现的一连串不为人知的小姐面容转瞬被恐怖淹没,耳边陡起一声狼吼,身体一震似被掀到床上弹了两弹。泪珠从面颊滚到耳根,预感到整个身体将在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疼中成了黄狼美餐,临死一刻万分后悔平时作恶太多,如果不设计捉拿黑飞侠,哪有后面一连串灾难 此刻才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古训。黑飞侠虽然取了王府钱物,但是一心赈灾济贫,行侠仗义。再说王府这些钱财取之不义,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现在不但失去钱财,连一身皮囊都要荡然无存,愈想愈痛泪珠象断线的珍珠不断滚下。 细皮嫩肉的面颊似被针扎般一阵疼痛,知道黄狼从面颊开始下口,嘴唇哆嗦一下嚎淘大哭。针扎的感觉迅速传到嘴角,转眼整个两颊被一股外力包裹夹紧,脑袋被使劲摇晃着。 脑壳被摇得嗡嗡作响难受至极,坚持不 激荡乾坤第7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8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8部分阅读 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眼,透过泪花猛地惊得灵魂出窍,身体急朝墙边缩去,黄狼立在床边双眼紧盯他脸庞,一口獠牙显得恐怖吓人。 福王爷面颊被外力裹着针扎感觉愈来愈重,以为是黄狼双爪下意识伸手去抓,忽然一惊脑袋猛地一摆挣脱外力裹夹,手中抓在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他这才发现黄狼旁边立着一个汉子,刚才睁眼被立着的黄狼惊吓过度未曾发现。 “妈啊,难不成是野人,手掌老茧象针刺一样” 福王爷赶忙松开汉子大手,揉下自己cháo温的白嫩面颊,忽然又颤抖着指着仍立在床边朝他瞪眼龇牙的黄狼。汉子见手夹脑袋将福王爷摇醒,撇下他和立在床边的黄狼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喂停住,快将黄狼赶走”福王爷冲转眼走到门口的汉子高声喊叫,汉子恍若没有听到一步跨出屋外,黄狼咧嘴打个呵欠,猛然蹲坐在床边,前肢搭在床边冲他虎视眈眈。 “妈的,我落入狼窝了一个狼人和老狼,老命休也” 扑鼻的狼sāo味呛得福王爷快要呕吐,扯起刚才汉子捡起的被子猛地盖上脑袋,心一横是死是活任凭宰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到狼sāo味中似乎渗进其它什么味道,使劲嗅嗅浑杂的味道特别好闻,肚中竟咕噜噜冒起一股气体。 味道愈来愈重,蒙着的被子忽然被人扯开,汉子咧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一根烤得焦黄脆嫩的山羊腿递到福王爷面前。福王爷从昨天到现在已饿得肚皮快要贴到脊梁骨,赶忙伸手去接,忽然一愣又缩回手,只见黄狼正在床边大口撕啃着另一根羊腿。 “难不成把我也当成老狼了”一股憎恶使作威作画福惯了的福王爷真想一拳踹到近在咫尺的汉子脸上,手臂一动忽然想到寄人篱人,下意识接过汉子手中山羊腿。 “哇”一口朝烤得油黄yu滴的山羊腿咬去,腹中陡起一股恶心,大叫一声冲床边啃咬羊腿的黄狼喷去一股浊水。 ; 第三十六章 与狼共舞 黄狼张着獠牙大口撕咬着山羊腿,福王爷喷下的浊水顺着它双耳淌滴,脑袋猛劲一摆双耳沾的浊水飞溅到福王爷和汉子身上。汉子忙找来毛巾揩抹福王爷身上浊水,朝床边啃咬羊腿的黄狼踹一脚。 黄狼叼着羊腿摇着尾巴跑到门边,蹲下来又大口嘶咬着。福王爷看着黄狼很快将一只羊腿啃去一大半,咽下口水将手中拿的另一只羊腿朝嘴前递去,腹中陡起一股恶心冲着床边打几个嗝,气得手臂一扬羊腿飞向门口,在黄狼脑袋上蹦一下落到门槛旁。 黄狼脑袋一摆啃得剩下白骨的羊腿冷不丁甩来,挟着一股羊狼混杂sāo味在福王爷脑门上弹一下落到被上。福王爷吓得以为黄狼要扑来,身体一歪扑到旁边汉子怀前。 汉子四十岁左右,长得墩墩实实象石块。“大石,救我”福王爷也不知汉子姓什名谁,伏在他怀前脱口而出。被唤作大石的汉子浑若未闻,被黄狼刚才甩骨表演逗得咧嘴一笑。 一股羊狼混杂sāo味又掠上鼻端,福王爷从大石怀前偷眼一看,黄狼叼着他刚才甩脱的那只羊腿来到床边,摇着尾巴在大石腿前磨蹭着腹部长毛。大石伸手拍下黄狼仰抬起的脑袋,转手抱住伏着怀前的福王爷上身。 “大石,大石,你,你不能” 大石双臂一旋将福王爷抱到黄狼昂着的脑袋上方,吓得福王爷猛一颤抖感到下身cháo湿。大石一手正托着他下半身,手掌突然感到cháo湿低头一看,竟然咧嘴一笑全然不怪,右臂悬空夹着他上身,左手冷不丁扯脱福王爷尿cháo的破旧内裤。 “啊,不,不要” 福王爷象三岁小孩一样双羞又急,破旧内裤是他早上醒来后才发现被人套上,大石三下五除二转瞬将cháo湿内裤扯下。福王爷双脚着地看到黄狼叼着羊腿,在他腿前瞪着一双绿眼,吓得双手紧捂下身面容变sè。 “啊”大石突然松开扶着他上身的手臂,转身去拿床边刚才揩抹浊水的毛巾,福王爷大叫一声身体摇晃直朝前栽,捂着下身的双手冷不丁将黄狼叼着的羊腿碰脱,整个下身快要压到它脑袋上。 黄狼满口獠牙吓得福王爷赶紧伸手,压住它脊背支撑自己肥硕身体。刚才一直睡在床上只是感到有些晕眩无力,冷不丁被扶持的大石松开手臂,立在地上顿时感到整个身体似乎散了架难以支撑,显然昨夜拷打折磨伤得太重。 “完了这老狼一根羊腿肯定没饱” 黄狼双眼紧盯福王爷腿前,吓得他yu抽手回捂下身,右手略一挪开狼背,一阵晕眩上身险些趴到它身上,赶忙又手撑狼背。转头看到大石不紧不慢在旁边面盆内洗着揩抹浊水的毛巾,又气又恼竟然冲大石瞪圆双眼大声吆喝: “的没看到老狼没吃饱啊快将它撵开” 大石头也不抬只顾洗着毛巾,福王爷猛然想到现在不是在福王府,怎能端出王爷架势开口骂人,赶忙强堆笑容冲大石轻声细语: “大哥,求求你,快将老狼撵开” 猛然感到腿前黄狼口腔发出咝咝声,忙将投向大石的目光挪到腿前,满脸通红发现自己吓得情不自禁冲它张着的口腔shè出尿液。黄狼体格健硕被他双手撑背竟然挺立不动,被尿液搔得伸出腥红长舌舔下嘴前细毛。 恰在这时一股嘿嘿笑声传来,大石竟咧嘴笑着跨前几步,来到福王爷身边抖开洗净的毛巾,任凭黄狼脑袋在福王爷腿前摇晃,弯身用毛巾朝他cháo湿下身揩去。 福王爷脸庞通红又不好发作,看来不能期待大石将他抱离狼边,大石似乎觉得他双手撑着狼背便于揩擦身体。“难不成昨夜也是这样撑在狼身上,被大石揩抹掉身上污秽”福王爷又怕又恼胡思乱想,但黄狼张着满口獠牙在腿前闪晃太过恐怖,他双手憋足劲将身体朝黄狼一侧挪去,手臂一弯下身冷不丁触到黄狼嘴前毛发上。 剧烈恐怖瞬时充满福王爷整个心胸,脚下一滑跌趴在狼背上。他预感到自己身体将会被黄狼当作羊腿啃掉一块,忽然大石一手插到他身下,将趴在狼背上的上身托起,努嘴示意他双手再次在狼背上撑好。 “你,有你这样给人擦身的吗” 福王爷忍无可忍终于吼了一声,大石竟然还是咧嘴笑着,转身又到面盆前清洗毛巾,福王眼只好双手撑住狼背,身体象个大弯虾躬在黄狼一侧,狼嘴不在腿前闪晃恐怖稍许减轻。 大石终于擦干净他身体,双手抱起前跨几步,弯身放到墙角一张地铺上,盖上另一条缀着补丁的灰旧棉被。福王爷缩在棉被内颤抖不已,按着心房半晌没有缓过神。 黄狼这时叼起另只羊腿,跟在大石后摇头摆尾,活脱脱象只狼狗。大石将王爷刚才弄胀的床铺揩抹于净,抹净被子上浊水拿到外面掠晒。 室外阳光明媚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芳草,福王爷从被角探出脸庞朝外张望,奈何感到身体阵阵寒颤似患重病,根本难以起床出去走动,更不要说独自一人回到福王府。 “哑巴,肯定是哑巴”看到大石忙里忙外王爷心头有些故意不去,几番呼叫大石都没有反应,福王爷嗟叹祸福无常不知何时才能出得深山。 黄狼又蹲在门边啃吃羊腿,门外人影一闪福王爷发现大石也拿着一块烤得焦黄的羊肉大口撕咬,感叹自己病得竟然厌食油腻,喉结滚动一下吞咽一口馋液,肠胃一阵痉挛感到饥饿难忍。 时间不长大石右手抹着油汪汪嘴唇,左手端只瓷碗走近床前。福王爷一看瓷碗内飘着切碎的野菜叶,清汤内仅有少量米粒。他实在饿得心慌,接过瓷碗赶忙大口吞咽。 大石立在床边只是冲他咧着大嘴笑得比哭难看,“笑笑笑,笑你个头”福王爷心中没好气看他一眼,转手将喝空的瓷碗塞到他手中。 大石拿着瓷碗走到屋外,黄狼啃掉羊腿跟在他身后跑到外面。一碗清汤下肚福王爷感到腹中好转一点,看着门外远处山坡希冀有人影出现,好扯嗓高喊引起注意。 突然,门外传来颇有节奏的脚步声,间或伴着一两声狼吼。福王爷急得从床上半抬上身朝门外焦急扫看,猛地一惊发现一对身影从门前场地上一闪而过,正在诧异身影又回旋过来,大石双手牵着站立的黄狼前爪,竟在门外场地上与狼旋舞。 ; 第三十七章 深山行 黄狼咧着大嘴双眼眼着大石,下肢随着大石脚步有节奏移动,尾巴随风微微摆动。大石抓着黄狼前肢冲它咧着大嘴嘿嘿笑着,在场地上左旋右转象一对亲密舞伴,一对身影不住在门前闪来晃去。 “妈啊,他肯定是狼人,和老狼感情这么深” 室内躺在地铺上的福王爷看得惊呆,想赶快离开这危险地带,奈何稍一动弹浑身疼痛难忍,幸好大石和黄狼对他并无敌意,否则早就葬身狼腹。 弄胀的被褥晒干后重新铺到窄小床铺上,大石又将福王爷从地铺抱到床上,自己每ri睡地铺,黄狼每晚就伏在地铺旁,象和大石是亲密无间的伴侣。 躺了多ri福王爷渐渐消除对黄狼的恐怖,黄狼颇通人xing对福王爷也很友善,福王爷竟渐渐喜欢上了它。大石除了照料服伺福王爷,还要劳作狩猎,福王爷一人躺在床上寂寞难挨,有时伸手抚摸趴在床边的黄狼脊毛,也不知它听懂与否,向它细细诉说自己的酸甜苦辣。 一连躺了二月终于能下床行走,但仍虚弱不堪不能远行。草屋附近除了大石和黄狼似乎别无火烟,福王爷有时在门口晒着太阳焦虑万分,希冀早ri完全康复离开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早ri回到福王府过王爷生活。 光yin如箭转眼过了半年时间,福王爷身体终于完全康复,山里清新空气和洁净水土滋润得他红光满脸。但他想到福王府那豪华生活,想到林小姐和其她小姐的娇美面容,毅然决然要离开这里。 大石又聋又哑,福王爷费尽口舌想让他带路离开山区,大石只是咧着嘴笑得比哭难看,摇着脑袋不理解他意思。福王爷气得几次一人独自离开茅屋,顺着山路前行摸索,但四周环山连绵起伏,七兜八拐都无功而返。 黄狼似乎颇为理解他的苦衷,每当福王爷坐在门口为何ri归府长吁短叹时,黄狼都趴在脚步瞪着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注视他。“大狼,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这ri福王爷心中一动伸手抚摸黄狼脊毛,黄狼脑袋摆动一下蓦地起身,朝茅屋前一条山路穿去,福王爷赶紧起身紧跟后面。 山路绕过一道钭坡变得陡峭,黄狼耸腰一窜蹦到上方,福王爷立在陡坡前狐疑地朝四周观察,四周并无其它山路可通行,只有华山一条路,只好躬着腰费尽朝上攀登。 爬得气喘嘘嘘刚到陡坡上方,一脚踏空又直朝下滑。黄狼立马窜近一口叼住他衣角,福王爷心头一动伸手抓住狼尾巴,在黄狼用劲拖拽下终于登上陡坡。 坡后林间出现一条蜿蜒向下的山路,福王爷拍下狼背心头大喜,以前曾来到过陡坡前,看到山路向上以为不是下山之路,想不到在黄狼带领下峰回路转。他紧跟黄狼朝前走去,心想只要离开连绵起伏的山区,看到人家就能问出福王府路径。 行了许久福王爷忽然心头一惊,山路前方出现一个山洞,洞两侧石壁峭立,再无其它路径。yin森森洞中弥漫着一股恐怖氛围,黄狼身腰一耸窜进洞中,福王爷立在洞外吓得颤抖不已,后悔自己冒冒失失跟随着黄狼来到这里。 洞中传出一声狼吼,福五爷一惊快要摊在洞外。“莫非老狼回到了狼窟”他吓得赶忙转身后奔,忽然裤脚被什么扯住难以动弹,转头看到黄狼正紧叼住他裤脚朝洞中拽。 “妈啊,想不到要填身狼腹大石,大石,快来救我”福王爷又急又怕高声呼救,峭壁山峰间回荡着他声音,大石却无影无踪。他转瞬被黄狼拖到洞口,赶忙伸手勾住洞边石壁,身体下沉抵抗黄狼拖拽,裤脚吱一声被黄狼拽得撕开一道。 黄狼转瞬松开裤脚长啸一声,福王爷剩此机会抬腿朝外跑,黄狼猛然又叼住他另只裤脚,拼命将福王爷朝岩洞深处拖去。 “大狼,我平时还和你跳过舞呢,你不会欺负我的,啊”福王爷见无人施救,竭力抑制惊慌弯身朝黄狼示好。前段时间他也壮胆学着大石和黄狼跳舞,双手抓着它前肢旋舞一番,感受到平生未曾体验过的惊险刺激。他弯下身边说边抚摸黄狼脊毛,黄狼见状猛地松开叼住的裤角,转身朝岩洞深处跑去。 福王爷长松一口气赶紧回身朝洞口跑,忽听一声狼吼裤脚又被叼住,肥硕身躯被拖得摔倒朝后滑动。福王爷抬头见是跑回的黄狼,赶忙又连叫两声“大狼,大狼”黄狼松开裤脚蓦地窜到他一侧,噘起尖嘴朝他胸脯靠去。 “妈啊”福王爷吓得猛滚几圈碰到洞壁,黄狼紧窜上前用尖嘴不住拔抬他胸脯。福王爷身体被拨得朝上一抬又落下,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黄狼在撕咬前要戏耍一番,双手护着脑袋护不了胸脯,护着胸脯冷不丁黄狼前肢又碰到他下身。 “我命休矣”福王爷被拨得忽上忽下绝望至极,身体猛朝上一抬的刹那想到与其等死不如逃命,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赶紧借着黄狼上抬的掼xing右手猛地一按狼背,起身拼足老命深一脚浅一脚朝前奔逃。不知奔了多远脚下猛被什么一绊,前冲几步跌趴在地,摔得鼻青脸胖双眼发黑。 他趴在地上喘息着半晌不能动弹,忽然感到身下有什么在挪动,费尽撑着岩石低头一看,黄狼正用尖嘴拱抬他身体。 “你要吃要啃随便,何必这样作弄人”福王爷冲黄狼瞪一眼,置于死地反而没了恐慌,心想反正一死还不如图个痛快。黄狼依然拱抬着他并不急于下口,福王爷冷不丁翻坐起来拍下狼背,右手猛地伸到它嘴边吼叫着: “拱拱拱,拱你个头啊,烦不烦你吃啊,喏,给你吃” 黄狼猛地张开满口獠牙,福王爷看到利刃般狼牙又陡生恐怖,刚要缩手已来不及,黄狼一口紧紧咬住他衣袖。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福王爷心一横闭上双眼,半晌感觉不到皮肉被撕咬的疼痛,只是胳膊被一股巨力快要拽断,睁目看到黄狼咬着他衣袖拼命后拽。福王爷猛地一惊才发现先前过分恐慌,竟然是朝洞中深处拼命奔跑,黄狼此刻将他上身拽得快要抬起,福王爷乘势站起想再作最后生死一搏。 黄狼见他站起又松开衣袖朝洞中深处窜去,窜了一截回头见福王爷伫立不动,停下冲他嚎叫一声。福王爷心头一动禁不住抬动脚步,黄头转头又朝前窜。 “不太象要嘶咬我,好象要带我看洞中什么秘密”福王爷嘀咕着出于好奇跟在狼后,黄狼见他跟随不再吼叫,撒开四肢朝前愈跑愈欢。福王爷一阵惭愧感到先前错怪了黄狼,跟随一段距离猛地听到前方竟传来潺潺水声。 “有水就有出路”岩洞神秘幽深,一线希望蓦地在福王爷心头闪现,赶到狼边轻拍它脊背愧疚不已。前行几十米前方光线明亮许多,抬头发现高处一片阳光从岩隙间直shè而下,岩洞前方出现一条清澈明亮的河流。 他象见到福王府一样激动万分,高兴得双腿顿时充满力量朝河流奔去。 快到河边突然一惊,一团火光印入眼中,黑飞侠背对他端坐在河边一块岩石上,手臂一扬一条烤得喷香的刀鱼直朝面前飞来。 ; 第三十八章 荡舟 第一章荡舟 黑飞侠端坐岩石依然后背对着福王爷,甩来的刀鱼散发一股烤熟的醇香美味,福王爷下意识抬起手臂,指尖一碰刀鱼又担心黑飞侠耍什么花招,猛一颤抖黄狼忽然窜蹦而起,一口叼住从他指边滑落的刀鱼窜到一侧享用。 刷的一下一条烤熟的刀鱼又从黑飞侠身边飞来,福王爷咽口唾沫伸手接住,烫得将刀鱼在手中连抛几下,嘴中咝咝声不断咬了一口,一股醇香鲜美味道真沁腑肺。 “嘿嘿嘿,大侠,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 刀鱼很快被啃吃一半,肚中有一种说不出暖融融舒适感觉,确信黑飞侠对他并无敌意,抹下油汪汪嘴唇冲依然背对他端坐着的黑飞侠嘿嘿一笑。自从上次被黑飞侠从王二手中救出,福王爷对黑飞侠有一种就不出的爱恨交替感觉,自己的灾难由他引起,但又是他救了一命。 他的嘿嘿笑声并没有引起黑飞侠回头,仔细一看原来黑飞侠也正捧着一条烤熟的刀鱼吃得津津有味。福王爷赶紧将吃剩下的鱼刺扔掉,抹下嘴唇想上前讨近乎。呆在山中一晃半年,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此刻见到黑飞侠真是又喜又怕,知道只有他才能把自己带出深山。 “大侠,怎么一人呆在洞中,白,白......” 福王爷跨前几步躬着腰伫立着,忽然心中一凛立即打住后半截话语,黑飞侠猛然立起吓得他心中怦怦直跳,庆幸还好及时将“白飞侠”三字刹住在喉咙中。在山中苦挨度ri有时也想到嫦玉,但在黑飞侠面前岂能随便问询。黑飞侠脚蹬岩石猛地跃起,福王爷以为自己问出祸端,转身撒腿奔逃,忽然一声狼吼跌趴而下,压到跟随身后舔弄嘴上鱼香的黄狼身上。 一眼看到黄狼张开的獠牙,福王爷身腰猛地一动翻滚到黄狼尾巴上,黄狼虽然平时和他亲密无间,但狼xing难改万一被压得过分疼痛,福王爷一身肥膘说不定会撕下一块。 揉着酸疼腰背边爬边朝河边岩石处张望,只剩一堆灰烬不见黑飞侠踪影,慌得怨怪自己心头一直萦绕嫦玉身影,情不自禁提起她惹恼黑飞侠。气得抬手掴自己一记耳光六神无主,原本打算央求黑飞侠带他出山,现在一人伫立在洞中不知猴年马月是出山之ri。 “呼------”正懊恼绝望腿边爬起的黄狼猛地朝河边穿去,福王爷绝望至极连连呼叫:“大狼,大狼,你不能也离开我而去啊”黄狼蹦过岸边一块岩石仍朝前冲,福王爷不顾身体肥硕赶紧追赶。黄狼沿着河床绕弯消失,王爷一边追赶一边抹着泪眼,绕过河床拐弯处忽然又挪开眼前大手甩下泪珠,咧开嘴嘿嘿傻笑直按气喘嘘嘘的胸脯。 拐弯后蜿蜒向前的河流清莹透亮,一条小船顺流缓缓飘动,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端坐船头,白sè披风微微飘拂,清碧河面倒映着她纤细身腰,双手掬捧清水朝水面洒出串串珍珠般水珠。 “白飞侠” 福王爷对着河中姑娘看得惊呆,半晌嘴唇一张刚要高声叫喊,猛地一凛赶忙伸手捂住嘴唇,细细声音仍情不自禁从指缝间迸出。他慌得赶忙朝河两岸峰峦张望,不见黑飞峡踪影才长吁一口气。 “嘿嘿嘿,真是因祸得福,失踪一个黑飞侠,出现一个白飞侠”福王爷喜得猛地拍下已停在身边冲小船张望的黄狼,感谢它带路峰回路转恍若仙境。黄狼被他一拍猛然穿到河边,纵身跃起穿到河zhong yāng小船上,趴到船头嫦玉身边。 嫦玉不惊不怖伸手扶摸狼背长毛,喜笑颜开象遇到多ri不见的老朋友。小船截着嫦玉和黄狼朝下游漂荡,福王爷慌得高一脚低一脚踩着河边岩石追赶,担心小船加速失去踪影,自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边又没有黄狼保护,荒山野岭将陷入绝境。 “哎,哎,美丽的姑娘,请你靠岸,靠靠岸” 福王爷追得气喘嘘嘘快坚持不住,不管一切冲荡着小船的嫦玉叫起来,只是不敢直呼其名。连喊几声“美丽的姑娘”嫦玉恍若未闻,小船飘荡速度似乎比先前加快,黄狼伏在嫦玉身边被她纤手抚摸得舒服自在,对福王爷这边一眼不望。 “狗眼看人低,不,狼眼看人低” 看到曾和自己旋舞的黄狼竟也不理睬,福王爷沮丧至极快要摊倒在岸边。他不敢休息勉强支撑着继续追赶,知道小船一旦失去踪影他将彻底完蛋。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忽然,他扯开嗓子吼起歌来,想以歌声吸引嫦玉注意。这歌以前二胖在福王府唱时惹得众人捧腹大笑,众人闻所未闻,都不知他从何学来,福王爷也饶有兴趣跟着学唱,想不到现在却派上用场。 这一着故然奇效无比,嫦玉惊得转过头朝福王爷这边张望,荡着的小船竟然慢了下来。福王爷见状愈发捏声捏气唱着,渐渐感到自己果真拉着一根纤绳,荡荡悠悠拽着坐着心上人的小船朝前行走。随着吼唱渐渐感到脚下充满劲头,不象刚才那样疲惫不堪。 “喂,你是不是当朝人”嫦玉听得惊奇冲他问一声,忽然感到失言忙纤手捂嘴。“俺是当朝福王爷”福王爷喜不自胜高声应答,紧接着又吼叫着作纤夫拉绳状踏着岩石行走。 突然,一股劲风掠来整个身体旋空而起,腰间象被虎钳夹住迸发一声惊叫。头晕目眩中身体被人夹着忽上忽下,在河岸边峰峦间树林中穿行。福王爷费尽力气转脸朝那人脸庞看去,整个身体顿时软摊在那人胳膊间,发现竟是黑飞侠挟着他在林间穿行。 “大侠馓命,大侠饶命,我只是唱歌解解闷儿” 呼呼风声在耳边穿过,福王爷被挟着忽上忽下心脏快颠出胸腔,万分后悔一时冲动竟引来黑飞侠,央求半晌黑飞侠却只管穿行。 一阵香风忽然飘拂而至,黑飞侠顿时放慢速度。福王爷转头猛地一喜,嫦玉一身白衣飞穿而来,身后紧跟为他带路的黄狼。福王爷狂跳心房瞬时平缓许多,庆幸凶去吉来竟能和美女同行。 突然,黑飞侠不知在嫦玉鬓发边耳语了什么,几个弹跳转眼穿到河岸边,一个纵身跃上嫦玉刚才乘坐的小船,手臂一旋福王爷躺到小船上,转身腾空穿到岸边。 “哎,大侠,大侠,不能撇下我不管” 福王爷赶紧翻身坐起,双手紧抓船帮冲岸边高声呼喊。黑飞侠携着嫦玉一个腾挪,穿到树林间瞬间消失。 ; 第三十九章 抢亲 小船载着福王爷在水中打旋,忽而前高后低上下颠簸,肥胖身躯随着小船左晃右倒,喊破嗓门不见黑白飞侠出现,身腰猛一歪斜扑在船帮上,脑袋冲出船帮被溅起的浪花呛得双眼迷糊。 “大狼,大狼” 危险时刻突然想到黄狼,揉下双眼冲船内扫视,摇晃打旋的船上只有他孤身一人。小船猛一颠簸脑袋险些栽入水中,赶忙双手紧抓船帮猛一翻滚,仰面躺倒在舱内。 上方一片蓝天白云在耸立的峰峦间显得异常美丽,福王爷躺在舱内望着蓝天白云,手按胸脯感到天地不住晃旋,一股溅入舱内的水珠冷不丁打湿胸前衣服。 “咳咳,刚才美女坐在船头多么自在迷人,自己竟这样狼狈不堪”紧接一股水珠又溅入船内,他赶紧翻身坐起感慨不已,想到嫦玉坐在船上的迷人情景,他下意识伸手抓住船桨,竭力镇定恐慌心情慢慢划摆。 颠簸晃旋的小船顿时象驯服的烈马平静许多,福王爷心头大喜目视前方,小船竟在他摆弄下缓缓顺流而下。 “嘿嘿,顺着河流前行必然能见到人家”微风在他耳边吹拂,两岸秀丽景sè使他渐渐忘却刚才狼狈不堪,边摇边朝两岸张望,希冀看到采茶少妇或劈柴樵夫,靠岸上前打探福王府路径。 顺流荡舟穿过几道河弯,依然不见人间烟火,福王爷挥桨击起一股水花有些烦躁,幸好两岸峰峦秀丽美不胜收,船头偶尔欢快蹦跳着鱼虾,郁闷心情好转许多。 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前方岸边有几个浣衣姑娘,兴奋不已双臂用力猛劲划桨,小船犁起两道白花花晶莹水浪。几个浣衣姑娘裤脚高挽露着雪白小腿,嬉笑声随风逐浪飘拂。小船离浣衣姑娘们越来越近,莺啼般的歌笑使福王爷听得如醉如痴。 一晃半年过去都没听到过如此美妙歌声,目睹姑娘们浣衣美影恍如进入仙境。他目光一扫紧紧盯着其中一个美丽浣衣姑娘,快速将小船朝岸边靠去。 几个浣衣姑娘见上游荡来小船,上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sè迷迷冲这边张望,使劲摇桨靠近,嬉嬉哈哈歌笑声迅速消失,几人还轻轻耳语面泛娇羞,拍洒着晶莹透亮水花相互调笑: ”猪八戒,猪八戒抢亲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姑娘朝驶来的小船飘一眼,满脸娇羞迅速端起洗衣盆,踩着岸边河卵石石身腰婀娜迅朝林间小路跑去。”哈哈哈,高小姐别跑,猪八戒相亲来也“河边几个姑娘一片笑声,窘得那个姑娘踩着河卵石越跑越快。 小船刷一下靠到岸,福王爷眼光扫过岸边几个笑弯了腰的姑娘,转眼紧瞅远跑的那个非常美丽的姑娘背影,嘴中连忙”哎哎“几声,不管小船摇摆躬腰猛朝岸边跳去。 “哎呀”一脚踩到河边一块河卵石上,双手摆舞身腰后仰,眼看快倒栽进水中,近在身边的一个泼辣姑娘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他右手朝后拽去。 福王爷被拽得身体前倾终于稳住,也不说声谢谢从泼辣姑娘身边一穿而过,双眼闪亮盯着端着洗衣盆跑动渐慢的美丽姑娘,边追边冲她招着手呼喊: “等等我,等等我” “哈哈哈,猪八式追高小姐了” 岸边姑娘望着他追赶中显得滑稽可笑的肥胖身躯,串串银轮般笑声在身后回旋飘荡。福王爷不顾灌进耳中的姑娘们的嬉笑声,一边追赶一边抹着脑额沁出的汗珠。奔跑中的姑娘由于过分慌张,一脚踩到圆不溜秋的河卵石边青苔上,“妈哟”一声惊叫身腰歪扭,一头摔到在旁边青草地上。 福王爷赶紧跑上前伸手扶起,一眼看到姑妨脸庞上沾上一团泥土,抬起衣袖细心一抹,泥土在姑娘面庞上形成一团污斑。他盯着姑娘面庞仔细看一眼,突然张臂将姑娘搂住,在姑娘未沾泥土的细白脑门上重重一吻激动大叫: “没错,就是你我的心肝宝贝,果真是你” “妈啊,原来真是猪八戒和高小姐啊” 岸边几个姑娘端着洗衣盆望得惊呆,想不到刚才的玩笑竟弄假成真,那个在河边拉福王爷的泼辣姑娘忽然冲俩人高声大叫:“亲一个,再亲一个” 话音未落那个姑娘猛地挣脱福王爷搂抱,当胸一掌将他推得后退一步。一脸怒容弯身捡起掼在草地上的洗衣盆,福王爷愣头愣脑望着一脸怒容的姑娘,竭力堆着笑容刚要再次开腔,“当”一声姑娘将洗衣盆倒扣到他头上,福王爷身体摇晃几下,噗通一声倒在路边草地上。 “乖乖,乖乖,这高小姐这么厉害,恐怕孙悟空才降服得了” 泼辣姑娘惊得望着倒在草地上半晌不能动弹的福王爷连连咂舌,别的几个姑娘吓得一声不吭。过了许久福王爷终于在草地上挪动几下身腰,脑袋猛一动弹扣着的衣盆骨碌碌直朝河边滚去。泼辣姑娘上前冲滚来的衣盆抬脚一踹,衣盆又骨碌碌往回滚,冷不丁倒扣到福王爷正转动眼珠朝林间扫视的面庞上。 姑娘们被意外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冲脸扣面盆躺着不动的福王爷这边张望。过了一会躺着不动的福王忽然抬手,扣在脸上的衣盆猛地被甩出,砸在一棵树干上传出“当”的一声。 “宝贝,我的心肝宝贝呢” 转头冲林间四扫,继而又将目光扫向河岸边几个姑娘,不见刚才搂抱的美丽身影,福王爷坐在地上沮丧至极。揉一下被衣盆扣得生疼的脑壳,抽抽嘴角翻身爬起,沿着小道一边前行一边朝两侧林间扫扫,依然不见刚才搂抱的姑娘。 河边洗好衣服的姑娘们端着衣盆,目睹他四处扫看的滑稽模样,跟随在身后几十米外嘻嘻哈哈。福王爷搜寻半晌不见搂抱的姑娘,忽然转过身来走向嘻嘻哈哈跟随在身后几十米外的姑娘们。 嬉嬉哈哈的姑娘们顿时在林间奔逃,“猪八戒抢亲了,猪八式抢亲了”尖叫声随风在林间飘荡。 那个泼辣姑娘生xing胆大,在姑娘们身后放慢速度掩护她们奔逃。追来的福王爷一把将她抓住,用力过猛姑娘仰面倒在怀中。 ; 第四十章 花心八戒 福王爷冷不丁被倒入怀中的泼辣姑娘压得倒退两步,一脚绊到草根和姑娘一起摔倒,脑壳磕在草丛中一块硬物双眼迸发金星。泼辣姑娘一掌按在他身上爬起,福王爷揉着脑壳喘息片刻,刚要爬起忽然大脚猛被泼辣姑妨压住,转瞬双手也被跑近的几个姑娘压住。 “一二三......” 泼辣姑娘带头打着号子,几个姑娘一起用力猛将福王爷从草地上抬起,转瞬又象打夯一样放下,连续几下颠得福王爷晕天眩地,咧着嘴连连向姑娘们求饶放过他。 “你这个花心猪八戒,光大化ri之下竟敢抢本姑娘” 泼辣姑娘不倚不饶继续打号子,福王爷又连续抛上抛下颠了几下,感到身体快要大卸八块被姑娘们拽开。“猪八戒,花心贼猪八戒,大花贼......”姑娘们号子声换了内容,见他肥头大耳模样一边抛颠一边咯咯大笑,一帮姑娘抛颠累了换另一帮姑妨继续抛颠。 “我不是猪八戒,我是福王爷”腾云驾雾中满眼花枝招展,只是腰背酸疼心跳加快,福王爷哭笑不得高声大叫。“猪八戒,你承认是猪八戒,我们放过你”泼辣姑娘笑得眼睛迸出泪花,抹下眼睛又和姑娘们将他猛劲颠了一下。 “我是猪八戒,我是猪八戒”福王爷连忙高声应答,只是在心中叫苦不迭,猪八戒在高老庄拜堂成亲何等风光,自己却颠上颠下受尽皮肉之苦,即是闹洞房也没有这样折腾人。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们颠得确已疲惫,将他抛在草地上相互抱成一团哈哈笑着,嬉笑一番端起衣盆身姿婀娜朝远走去。福王爷软摊在地四肢酸疼,大口喘息着盯看朝远行走的姑妨背影喃喃嘀咕: “猪八戒,猪八戒,呸你们都是高小姐” 突然,福王爷翻身坐起拍下脑门,捶下腰背慌得赶忙爬起,撒腿朝远走的姑娘们追去。“高小姐,等等......”他朝姑娘们招着手下意识迸发一声,忽然感到不妥赶忙捂嘴。 姑娘们似乎听到他喊叫,停步转头朝他这边张望,耳语一阵有几个姑娘朝他这边走来:“你叫什么,叫我们高小姐” 福王爷见姑娘们抬臂捋袖走来,担心再次被颠抛吓得转身奔逃。泼辣姑娘挥着胳臂超出几个姑娘们几步,指着奔逃的他大声喝叫: “站住,高小姐来也” “妈啊,这高小姐简直就是雌老虎” 福王爷转头看到追在前面的是泼辣小姐,慌忙钻进前方一片茂密树丛躲藏起来。“猪八戒,出来你不是要找高小姐吗”树丛外传来几个姑娘声音,福王爷揉着刚才被颠得酸疼的腰背,躲在树丛中大气不敢吭一声。 不知呆了多长听不到树丛外姑娘们的声音,小心翼翼走出树丛四周扫看,发现远处姑娘们美丽背影,踏着石径快要在技叶扶疏的树林间消失,猛地拍下脑门怨怪自己躲得太久,撒腿又朝姑娘们追去。 “哎,等等......”这次吸取教训不敢再呼高小姐,姑娘们扭头看到远处追来的福王爷,并不停步径直朝前走去。福王爷跺下石块焦急不已,双腿撒开憋足劲朝前追去。 追了片刻远处花影一晃姑娘们消失不见,福王爷茫然若失顿足长叹,抹下脑门汗水心犹不甘朝姑娘们消失的远处继续搜去。 来到姑妨们消失处四周张望,不见踪影又移步朝前寻找,忽见不远处林间升起袅袅炊烟,心头大喜断定姑娘们走得不远。 突然,背后一阵喧哗衣领领猛被别人拽住,藏在林间的一帮姑娘涌到身边又将他掀翻在地。“猪八戒,花心贼,猎八戒,花心贼”泼辣姑娘带头打着号子,福王爷转瞬又被先前一帮姑们掀得忽上忽下。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过老猪吧,老猪再也不敢花心了”一朵野花冷不丁被一个姑娘抛到他胸脯上,猛地一颠落到他咧开求饶的大嘴上。一股浓烈芬芳呛得猛地打个嗝,脑袋一摆将野花弹到旁边泼辣姑娘衣襟前。 泼辣姑娘伸手托住衣襟上滑落的野花,弯身将花径缠在福王爷头发上,野花随着他身体起伏在头上不住摇晃,惹得抛掷他的姑娘们笑溅出泪花。一个姑娘笑得过猛身腰一弯,惊叫着冷不丁跌趴在福王爷身上。 福王爷快速从抓着他姑娘的手中挣脱手臂,一把将压在身上的姑娘紧紧搂住。姑娘起身不得不住娇喘,气息喷得他直眨双眼, 激荡乾坤第8部分阅读 - 激荡乾坤第9部分阅读 激荡乾坤 作者:肉肉屋 激荡乾坤第9部分阅读 双手却搂着姑妨身腰牢牢不放。 “这个猪八戒,刚才还说再也不花心,现在却搂着姑娘不放” 俩人紧搂一起姑娘们再也抬不动他抛上抛下,福王爷见状愈发不顾别的姑娘叫骂,将压在身上的姑娘搂得愈来愈紧。泼辣姑娘折断一根枝条,冲他搂在姑娘背后的手背猛地一抽,福王爷疼得哇一声大叫松开双手,怀中姑娘赶忙爬去,接过泼辣姑娘手中技条朝他抽去。 福王爷一骨碌爬起急朝一片树丛钻去,姑娘们追了一阵方才停住,休息片刻又朝前行走,行走中还偶尔回头张望他是否再sè迷迷尾随跟踪。 “咳咳,这帮高小姐,这帮高小姐真是一帮雌老虎” 躲在树丛中远眺行走中的姑娘背影,他想尾随再也没有这个胆量。环顾四周绿水青山鸟语花香,袅袅炊烟点缀林间,偶有牛羊嘀鸣随风传来,恍若置身与世隔断的世外桃园。 沿着另条小径朝远处林间冒起炊烟的地方行走,走了不长忽地一怔停下脚步,左侧林间随着山风隐隐传来轻微啜泣。 福王爷拨弄枝叶压轻脚步走进左侧林间,走了一段距离心头猛地一凛,先前将衣盆倒扣在他脑袋上的美丽姑娘背对他坐在一棵树下正抹着泪眼。 担心看错猫腰近前观察,确信是先前那个姑娘,激动得拨开技叶穿上前,伸臂将娘娘紧紧搂住在她脸庞上狂吻不止。 姑娘突受惊吓拼命挣扎,福王爷肥硕身躯冷不丁将她压倒在草地上。“心肝宝贝,我的心肝宝贝”一边狂吻一边不停轻声叫唤。 ; 激荡乾坤第9部分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