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第 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部分阅读 书名: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一章:江南灵儿 四月草长莺飞季,大地染上一片绿意,初露泥土的春苗犹如新生儿一般,显得那样欣欣向荣。江南鱼米之乡,一方灵土,风烟俱净,澄澈得如一汪清水。古镇恬静、雨巷幽深,四处都散发着灵韵气息。 江南边陲小镇,碧水粼粼,杨柳拂堤,碧草如丝。一位白衣女子,白纱遮面,面纱后的素颜琼姿花貌。此时她在街边一处摆下一个摊位,上置笔墨纸砚,大大的横幅,娟秀的写着几个字‘代写书信’。女子轻轻摊开宣纸随后压上镇尺,动作优美文雅,素袖拂过之处暗香袭人。 由于此处是江南范畴,是以过往商客自然不少,热闹的大街人影繁密。只见一群人围在女子的摊位前指手画脚。 “唉!这年头,闺中女子竟抛头露面的在街上摆摊,真是世风日下!”路人甲摇头说道。 “可不是吗!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你们看,她竟也知羞,还想到轻纱遮面。”路人乙鄙夷接道。 “依我看,这女子定是有什么难处,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你们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了。”…… 几人的一言一语早已传入白灵儿耳中,她敛了敛神,强压心头无奈,轻声招呼道:“有人要写书信吗……大娘您要写家书吗?” 她已顾不上颜面,只能卑微的出声,要知道家里已快无米下锅了,房租更是拖欠多时,她必须在短时间赚够钱,不然她们母女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想到这她就焦急万分。 可生意难做啊!一天下来她才赚到几个铜板,就在刚才一位大娘还在和她杀价,要知道纸墨也是要花本钱去添购的,让她这样杀来杀去,根本没得赚,无奈她又不想失去主顾,只得硬着头皮代写。 暮色降至,天边染上一片霞色,照的满街余晖。坐了一天的白灵儿,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她收拾好摊子,寄放在一旁卖菜大婶家中,便匆匆往家赶。炊烟四溢,到了饭口,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手心那寥寥可数的铜板已叫她攥出了汗。娘亲一定饿了! 灵儿缓步来到包子摊前,“老板,素包怎么卖?” “两枚铜板一个,姑娘你要几个?” 她摊开手掌数了数铜板,一共五枚,只够卖两个,怎么办?“老板我只有五枚铜板,你能不能卖给我两个半?” “这是怎么个买法?我从来没卖过半个。” 看到老板如此为难,灵儿淡淡出声道:“那我来两个吧。” 接过热腾腾的包子,女子举步要走,只听那老板出声叫住了她,“姑娘等等,罢了,一个铜板给我,我在给你一个素包便是了。”不知为何那老板见她凄楚的样子,竟有些于心不忍。 “谢谢,谢谢你!”灵儿感激的向他鞠躬致意,满心欢喜的直奔家中。 “什么?你们还要拖欠房钱?你们已经欠了两个月了,如果这次在交不上,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限你们三日把钱全部补齐,不然我可要惊动县衙了,到时候让你们尝尝牢房的滋味!哼!”房东撂下狠话,夺门而出,正巧回来的灵儿看见这一幕,心中焦急更甚。 “呸!神气什么,不就是有几座破宅子吗?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还要惊动什么县衙?我呸!想当初我家老爷当户部尚书时,那县老爷给我们倒夜壶都不配呢,想吓唬我!哎呦,真是气死我了!”妇人气喘吁吁的叫骂着,一张风韵犹存的美颜已是涨红,一改刚才的忍气吞声。 “娘,您别生气了,毕竟是咱们不对在先。”白灵儿莲步走进房间,轻轻摘下面纱,放下素包,轻轻捋着妇人胸口为她顺气。 “灵儿,你回来了,怎么样?钱呢?”伍金枝看见女儿回来顿时来了精神,她上下齐手,翻起灵儿的衣衫,谁知翻来翻去,竟一无所获。 她颓废的坐到椅间,凄凄说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让我这辈子如此落魄,我也是大家闺秀,原以为嫁给子重会风风光光一辈子,谁承想他偏偏得罪了皇后的娘家人,被罢官发配边疆,偌大的家业也充了公,害的我老无所依!” 灵儿见得母亲如此伤感,不免心头酸涩,“娘,别说了,女儿会想办法让您过上好日子的。”她宽慰说道。 “你?你会有什么办法……”伍金枝摇头叹道。随后她抓起桌上的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她可是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吃着吃着,突然她哎呦一声,惊的灵儿赶紧给她倒水。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伍金枝含糊不清的说着,随后她快步跑到衣橱前,乱翻一通。 “娘,您在找什么?”灵儿跟在身后讶异的问道。 “找到了,我的天啊!我真是老糊涂了!”伍金枝手中攥着一块玉佩,雀跃的像个孩子。 灵儿望见她手中的物事,思绪犹如流水一般划过。 还记的那是十年前,她随父母去孝亲王家中作客,当时的孝亲王和他的独子墨庄小王爷正在园中对弈。小灵儿好奇的看着棋盘,在墨庄刚要落子时,她稚嫩的声音响起,“错了大哥哥,你这子若是放在那里便会全军覆没!” “那你说该放在哪?”墨庄儒雅的声音响起,虽是十五岁的年纪,却稚气早脱,声音文雅动听。 小灵儿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便抬头望向他,就是这一眼她小小的心灵从此为之牵动。如玉的俊颜,英挺的剑眉,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 小灵儿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 这一切都落入了孝亲王眼中,他含笑向白子重点了点头。 事后她随父母回府路上,还时不时的望向马车外,希望还能看见那个儒雅的人,可她却一次一次失落,直至再也看不见王府的影子。 当回到家中父亲告知她,她与墨庄的亲事时,她傻傻的问道,是不是定亲了就能天天看见他了,父亲含笑点头,以作回答。那时她高兴的竟好些天睡不着觉。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小,不知什么是芳心暗许。只知道他那如春风般的笑容,暖了她小小的心。 以后的日子她盼啊盼,终于她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佳人,也懂得了何为倾慕,就在她满心雀跃待嫁之时,一声惊雷劈碎了她的梦! 父亲的刚正不阿得罪了皇后的娘家人,一朝诬陷惹得皇帝大怒,降旨抄家,父亲也被关入天牢,幸得朝中大臣和孝亲王力保才免遭杀身之祸,但却免不了骨肉分离。 父亲被充军发配于千里之外,白府被封,她们母女被驱离京城,虽是免得沦为官奴,却也不免饥寒交迫,她们一路向南准备投靠舅舅家,却被拒之门外,无奈只能自寻落脚处,她们靠着偷偷带出来的首饰维持生计。母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堪忍受如此委屈,她大手大脚的挥霍着,依然打肿脸充胖子,不久银子花光,而她也满心的为将来的日子打算,就把心中的他渐渐淡忘了。 “娘,您这是……”灵儿收起心事,敛眸淡淡问道。 伍金枝对着灵儿左看右看,满意的不时点头。眼前的灵儿素衣素裙,青丝挽起随意垂于身后,头上虽无饰物却清雅怡然。面若凝脂,黛眉远波,美眸如水,唇如丹朱,不笑时如青莲傲然,一笑梨漩浅露,如瑶池仙娥,百花亦为之逊色。虽是素面朝天却美得惊人。 “瞧瞧我们灵儿,是何等仙人之姿,这倾世之颜,简直是老天赐个娘亲的瑰宝,你轻纱遮面是对的,不要让那些俗人亵渎了你这张娇颜!”伍金枝引以为傲的称赞着。 “娘……”娘亲她在说什么啊? “你听娘说,这玉佩是当时孝亲王所赠的定亲之物,咱们明天就起程进京去王府,了却这桩亲事。”伍金枝满眼闪着光辉,看来她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只要攀上这门亲事,她就可以继续风光无限了。 灵儿皱眉说道:“娘,咱们是戴罪之身怎可攀上他堂堂王府?娘亲打消念头吧,女儿自有办法养您。”她何尝不想嫁给他,她是日日盼,夜夜盼,可此时他们的身份悬殊,她又怎能攀龙附凤,她的自尊不容许她这么做,只怪老天作弄,怪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他。 伍金枝自然看得出灵儿的心事,她也自知女儿的扭脾气,是以她巧言令色道:“女儿,你忍心为娘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吗?再者说不是为了娘,就是为你自己,咱们更要走这一趟,你不是一心都牵系着他吗?你甘心吗?还有就是,你都不问他的想法,就这么草率决定,也许他也是念着、盼着你的,你这么自私想到自己的自尊,就不顾他的感受吗?娘听说墨庄小王爷现在已封为贤王,能得如此封号,人品自是错不了,他又怎会瞧不起咱们。还有就是他尚未娶亲,你想想他若不是念着你,怎么会到了如此年纪还未纳妃?都怪咱们当时走的太匆忙,以至于他联络不到我们,现在不定多么着急呢!不要一根筋了,女儿!世上可没后悔药吃,若是你错过了这桩金玉良缘,他心冷娶了别人,你就是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伍金枝不竭余力的劝说着,她就不信凭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会说不动灵儿。 终于伍金枝看到灵儿的动摇,接着说道:“倘若他真嫌弃你,不愿应这门亲,也没关系,你就不必再心系于他,了断痴念也罢,顺道归还玉佩,咱们白家可是不会无故贪图他人之物的。”伍金枝脸上闪过得意,因为她已经成功的说服了灵儿。 这一席话犹如微风吹来激起的细浪,让女子心头泛起一片涟漪。“娘,您说的对,灵儿听娘的。”女子轻轻接过玉佩,玉脸一扫阴霾,如玉含春,一颗心承载无限期望。 一夜春风吹,欲知佳人心系谁! ☆、第二章:墨乱青楼 翌日,打点好行装的母女二人,即刻起程前往京城,开始灵儿还在为盘缠发愁,谁知母亲却给她一个惊喜,原来母亲偷偷留下一对金镯子,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灵儿当了金镯,拿出一些银子交了房租,伍金枝只得心疼应允。算了!反正她们就要过好日子了,也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钱。 一路奔波,辗转兼程,这一行足足一月有余,终于到达偌大的京城。 这里,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到处都显得那么繁荣昌盛,子都大街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两旁商铺连沿不断,古朴雅致。街上更是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馆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好不热闹。 灵儿望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心中一阵感慨,曾几何时她和父母在这里亦是绕膝成欢,幸福无比!可现在的她们却是家破人散,远隔天涯! 敛起心事,灵儿和伍金枝缓步来到一间客栈。她们订下房间,随后洗去一身疲惫,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在拜访王府。 夜色已至,月牙高挂天际,暗黑的夜空如墨缎一般。 望春楼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妓院。此时楼内歌舞升平,一片旖旎,琴声,欢笑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处高高看台,一位风尘女子即兴而舞,惹得王孙公子一阵欢呼。 原来今日是名为飞燕的女子的初夜竞标,老鸨命她台上献艺。 这飞燕长得实乃国色天香,又能歌善舞,尤其是她的舞姿,犹如飞舞的娇燕,轻盈洒脱,真是人如其名。 台上舞的正浓,台下已漫天叫起价码。 “我出一千两。”矮个男子喊道。 “我出三千两!”又有人加价。 “五千两,小娘子是我的了,谁还敢出价?”此时喊价的是一位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肥硕的身躯一拱一拱便要凑上看台,泛着油光的大脸,闪着淫秽的笑意。 台下之人听见如此高价,竟无人在往上喊。 飞燕看着屈身向前的胖子,满脸惊惧,顿时停下了舞步。不!她的初夜怎可交给这样淫靡、恶心之人,想她是何等美貌之姿,她不甘心!若不是养父把她卖到青楼,她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儿她频频后退。 老鸨已是眉开眼笑,五千两银子!就是算当年花魁楚楚的初夜也不过才三千两而已,这次可真是赚到了! 飞燕看见老鸨贪财的嘴脸,心沉谷底,便要跑下看台,谁知一旁的龟奴早已发觉,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不顾她的挣扎,扯到胖子跟前。 “小娘们,怎么?看不上大爷我?那你就别做妓女,别卖初夜啊!又想做biao子,又想立牌坊!呸!看大爷我今天晚上怎么玩你 第 1部分阅读 - 第 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部分阅读 “小娘们,怎么?看不上大爷我?那你就别做妓女,别卖初夜啊!又想做biao子,又想立牌坊!呸!看大爷我今天晚上怎么玩你,走……”胖子满嘴污言秽语,他已迫不及待要看到如此尤物在他身下放浪形骸yin叫的模样。他扯着飞燕便要向客房走去。 “一万两……”一声温润嗓音传出,在场之人纷纷回头观望,想要看看何人如此阔绰。 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锦袍的男子翩翩走来,手中持扇,缓缓摇曳,好不风流倜傥。男子黑发如瀑,以金冠束之,面如璞玉,剑眉微挑,薄薄的嘴角略带笑意。来人正是贤王墨庄。 飞燕望着眼前出色的男子,心跳为之加速,她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是以她用力的挣扎,生怕被胖子这么拉着,会玷污她的清白。 “哪来的小白脸,敢坏大爷好事!”胖子急了,出五千两已是他的极限,这可倒好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怎么甘心。他一把放开手中女子,捋起袖子便要打人。 一旁的老鸨见势头不对,刚要说起软化,却被胖子挥拳打到一旁。 墨庄不急不躁,薄唇轻扯,潇洒一笑道:“一万两,是买你!”此话一出台下唏嘘不已,围观之人无不倒抽冷气,好大的手笔! 胖子彻底呆住,竟有人出如此高价买他!看这小子有模有样的竟有断袖之辟?不过能有这么多的银子到手,管他娘的呢,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还就是没狎过男人,今天他就尝尝这美男的滋味。 墨庄冷笑闪过,接下来的话,使得全场轰动。“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万两,是买你的手!在场之人谁能打断他的双手,这一万两便是谁的……”他的随从掏出银票交到老鸨手中,在看那老鸨已经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忽然台下有人反应过来,大喝出声。顿时台下乱成一锅粥,那些见钱眼开的人,纷纷行动起来,此时的胖子露出满脸惊恐欲逃跑,却被围个水泄不通,顿时哀嚎声、喧嚣声四起,不绝于耳。 老鸨连滚带爬的来到墨庄跟前,惊慌说道:“公子,奴家这里是风月寻欢场所,您这么一闹谁还敢来啊?” “没人来更好,免得扫了我家公子的雅兴,这里是两万两银票,足够包下你的望春楼一月有余了吧!”随从胡立再次掏出银票交给老鸨,随后满脸鄙夷的看着早已被银票砸傻的老鸨。 墨庄缓步来到飞燕跟前,声音温柔如水,“燕儿姑娘,你没受伤吧?”男人看向她被抓红的手腕,抬手拉至唇边,轻轻吹气,动作温柔儒雅。 这暧昧的动作惹得飞燕娇羞不已,精致的脸庞早已染红一片,一颗心狂跳不已。如此俊美男子,如此大手笔,又是如此为她解围,她怎能不心动,没想到她沦落风尘竟能因祸得福,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燕儿姑娘……”墨庄清唤着早已失神望着自己的女子。 飞燕自知失态,羞涩的低下了头,曼语轻声道:“公子站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到燕儿房中休息一下吧。”她来青楼也也有些时日,一些招惹男人的话自是学会了不少。 墨庄听她这么邀约,自然不会拒绝,他可是百花丛中的常客,寻花采花是他的本性,如此佳人他又怎会放过。 “请……”二人缓步离开花厅,与身后的沸反盈天完全隔绝。 花厅这边乱作一团,众人争抢银票,老鸨满脸愁云的收拾着残局,再看那胖子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二楼飞燕房内却是煽情一片,春色无边,不时溢出女子娇喘沉吟,和男子低吼之声…… ☆、第三章:登门造访 休息一夜的母女二人,已是精神奕奕,是以她们打算一早拜访王府。原是打算带些薄礼,再看看身上所剩无几的银子,根本挑不到满意的礼品,与其买些拿不出手的东西,还不如两手空空的去,再者说人家王府何等富有,又怎会贪图她们那微不足道的礼物。 伍金枝带着灵儿来到的孝亲王府附近,此时的匾额已被换为贤王府,想来老王爷已是颐养天年,由墨庄承袭爵位了。 “灵儿,你还是到那边巷子等着为娘吧,毕竟你还是未出阁的闺女,在此抛头露面的实属不妥。” 灵儿点头应允,转身奔巷子走去。 伍金枝整了整衣衫、发髻,驱步便要进入王府。 “哪来的要饭的!你不长眼啊,贤王府也敢乱闯,嫌命长了是吗?”门口的侍卫拦住伍金枝去路。 “你这个狗奴才,狗眼看人低,谁是要饭的,我可是你们王爷未来的岳母,得罪了我就等于你命短!快点给姑奶奶让开!”伍金枝嘴里自是不饶人。 小小的看门狗竟说她是要饭的,她不就是穿的寒酸一点吗? “哈哈……你这疯婆子,简直痴人说梦!哈……”侍卫捧腹大笑,谁不知道他们王爷百花丛中戏,蝶粉不沾衣,更是没有娶亲的念头,哪冒出来的疯妇竟妄想沾亲,她可是挑错了人,就算王爷要纳妃,不知京城多少名门佳丽排着队,再怎么也轮不到这落魄之人的女儿。 二人推推搡搡,吵的不可开交,不一会儿便惊动了管家。 老管家打量着门外妇人,满脸威严的问向侍卫,“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这里是堂堂王府,不是菜市场!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这妇人说要见王爷,还说是王爷未来的岳母。”侍卫恭敬答道。 老管家听了此话,心中一阵衡量。“你可有凭证?”他问向妇人。 伍金枝抖了抖被拉扯褶皱的衣裳,从袖间掏出玉佩,瞪了一眼侍卫,道:“就是这个,这可是当年老王爷所赠之物,上面还刻有王府纹饰。” 老管家接过玉佩打量一番,没错这正是王府之物,忽然他忆起十年前老王爷曾为贤王订下一门亲事,这就对了! 老管家满脸堆笑说道:“夫人莫怪,下属们失礼了,只是王爷今日不在府中,待王爷回府,老奴便即刻告知王爷此事,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什么?还要等明日再来!你们王爷到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你若不说明白我就不走,我就在这儿等他。”伍金枝一听此话顿时冒火。 老管家看她如此蛮横,便冷下脸道:“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资格问主子的行程,王爷事务繁忙,谁知何时回府?没准掌灯时分、也说不定要等到深夜方归,夫人若执意要等,那便等吧!来人!给夫人搬张椅子。” “你……”伍金枝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竟都不请她进府,还让她在此等候,真是欺人太甚!但转念一想,她何必和这些奴才置气,有失她的身份!等见过了王爷在和他们好好算账! “哼!”伍金枝甩着袖子悻悻离去。 “夫人慢走,不送……” 望春楼。 香闺之内,女子翩然舞动,有时似蝶戏花间调皮灵动,有时似彩云浮动轻柔婉约。 男人静坐观赏,偶尔轻啄一口香茗,但那双桃花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女子的身体。 这飞燕真是世间尤物,柔弱中不失妩媚,较好的身段更是惹的墨庄心痒难耐。 男人眸中闪着暗哑之色,一把扯过舞动的女子,揽入怀中,低吼出声,“你这勾魂的小精灵……” 飞燕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中一片涟漪荡开。昨夜她的初夜就是给了这样一位出色的男子,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一夜的缠绵,他索取无度,但却不失温柔。他的每一句话听来都像情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她的心。是的,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打从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她便沦陷了,她要这个男人,她要使尽浑身解数得到他的爱。 女子柔弱无骨的双臂圈子男人的颈项,随后献上红唇。两唇相碰,墨庄再也控制不住欲望,抱起女子便向床榻走去。 床上两条痴缠的身子来回翻滚,不多时二人的衣裳已是凌乱不堪。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的无边春色。 “该死的……”墨庄低吼一声,是谁竟敢打搅他的好事! 男人吻了吻意乱情迷的女子,起身走到门口,理了理衣衫,道:“说,什么事?” “公子,胡立有要事禀报。”门外随从恭敬答道。 墨庄回首望向榻上女子,柔情一笑,“等着我。”随后他便拉门而出。 门外,胡立轻声向墨庄禀报,“王爷,今日府中来了一名妇人……”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打发掉便是了,这等小事也来禀报,你是不是没事干了?”墨庄温怒道。 “不是啊,王爷!属下还未说完,那妇人竟说是您未来的岳母,而且还有信物在手,管家看这事不比寻常,便拖延住了她。” 墨庄一听此话,心中一阵思考,有信物?他思来想去,终于脑中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个黑黑瘦瘦,貌不惊人的小女娃,‘错了大哥哥,你这子若是放在那里便会全军覆没!’难道是她? 当年父王不经他同意,给他订下了这门亲事,他知道后和父王大闹一场,险些闹翻,他可是烦闷了好一阵子,再后来白家被抄,男的充军,女的便下落不明,他终于放下心口大石,以为老天都在帮他,可谁知这母女阴魂不散竟又找上门来,真是该死! “王爷,那妇人说明天还会再来。” “胡立,回府!”墨庄剑眉深锁,转身下楼。 ☆、第四章:代娶阴谋 贤王府。 轩墨阁内,男人负手来回踱步,好看的眉头一直深锁。 “胡立,明日那妇人再来,塞给她些银票,让她别再来纠缠!”墨庄停下脚步,坐进檀木椅中,抬眼看向桌上的玉佩,黑眸冷凝。 “王爷万万不可!”胡立出声阻拦道。 “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让本王去娶那个丑女人。”男人焦躁吼出。 那个黑黑、瘦瘦的臭丫头,虽相貌还说的过去,可在他眼里那就是丑!他一表人才,貌似潘安,又是皇孙贵族,怎可屈就娶那样的女子为妃,到时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她小时候是如此模样,长大了也好不到哪去。不,他绝对不会娶她! “王爷可是圣上御封的贤王,咱们王府可是孝、贤两全,再者这亲事是老王爷定下的,您若悔婚岂不有损贤王之名,老王爷一向为人正直,说一不二,您这头悔了婚,老王爷出游回府时,那头您怎么交待?不过属下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那你倒是快说啊!”墨庄也觉得这么办不妥,如果真有两全齐美的办法那是再好不过。 “王爷,明日您见到那妇人,先当场应下婚事稳住她,随后咱们找一个代娶之人,和她拜天地,等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她们就是怎样闹咱们都不怕了!谁会相信那没权没势的妇人之言?咱们这边没有食言,本是答允婚事,怪只怪她等不急,和别人成了亲。就算老王爷回来也没有办法了不是?”胡立一口气说完他的计谋,抬眼看了看男人的脸色。 墨庄深思片刻,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道:“好是好,不过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随意找个人代娶,会不会委屈了那女子?” “哎哟!我的王爷啊,您可真是太慈悲了,还在为她着想,想当初可是她害的您和老王爷险些撕破脸,这口气您能咽下吗?再者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到时候多补偿她们些银子便是了,以她们那戴罪之身能有个安定的人家收留就不错了。” “好!就这么办,胡立啊胡立,你可真是个奸诈的狐狸!”墨庄俊颜露出笑意。 “不过找谁代娶呢?”男人接着问道。 胡立狡猾一笑,道:“属下早就为王爷想好了,您还记的丑奴吗?” “丑奴!”他当然记得,那是一年前他去凤凰山巡视救下的人,那时的丑奴奄奄一息,一张脸恐怖丑陋,他出于好心便命人救下了他,随后便把王府后山交由他看守,说起丑奴他虽貌丑却武艺非凡,力大无穷,后山自从有他看守,林中走兽似也安分了不少,这丑奴的名字还是他为他取的,只因他醒来便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的长相虽不济,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罢,这些琐事他也无暇再细想。 “一切就交由你去办,记得要办的漂亮,不要拖泥带水。”男人遣退了胡立,执起桌上的奏折审视起来。 “是!” 春意盎然,鸟语花香,清河碧波,粼粼泛光…… 开阔的绿地,一处木屋静立其中,木屋一旁植起一片绒花树,到了夏日绒花飘散馥郁幽香,木屋后面一块空地,种着各种蔬菜,此时刚泛嫩芽,时令季节一到亦是瓜果飘香。 菜地边一位女子拎着木桶执着水瓢正在给菜浇水。 “素素,又麻烦你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响于女子身后。素素停下手中动作,回首看向来人,柔美的素颜露出笑意。 “善良哥,你回? 第 2部分阅读 - 第 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部分阅读 “素素,又麻烦你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响于女子身后。素素停下手中动作,回首看向来人,柔美的素颜露出笑意。 “善良哥,你回来了,是不是饿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荷叶粽子,还热着呢。”素素望着男人狰狞丑陋的面孔,心里却毫不惧怕。 还记得三个月前她来京城谋生,不巧遭淫贼侮辱,身残心碎,她想到了轻生,就在她玄绫自尽时他出现了,他救下了她,还痛斥她说蝼蚁尚且偷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了断?他自己这副鬼样子都能坦然对世,还有什么事不能面对。当时的她看着他的丑颜心中一阵感慨,从此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之后的日子,他帮她寻到了活计,还为她安置了落脚处,为她解开心中郁结。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最阴暗的日子是他陪她走过,她的心中早已被他占据,他人虽然丑,可心地却是世间最完美的,她不随别人一样叫他丑奴,她给他取名为善良,只因他人如其名。 渐渐的她发现,看不到他时她会深深想念,茶饭不思,见到他时她的一颗心就无比踏实,终于她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因为她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这个貌丑心美的男人,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躯,配不上他,所以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天天看到他,照顾他,为他做喜欢吃的食物,天冷为他加衣…… “素素……”丑奴看着眼前发呆的女子,心想,难道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事? 素素回过神,淡淡一笑道:“快走,去吃饭。”她拉着丑奴向木屋走去。 木屋内陈设简单,但空间却不小,看上去有些空旷,一张藤桌旁,二人正在用饭,简单的菜式,却满屋飘香。 “慢点,看你吃的满嘴都是。”素素轻笑着为男人擦拭。 “素素,你做的荷叶粽子真好吃!”丑奴边吃边称赞道。 素素欣慰一笑,起身向一旁竹柜走去,拿起放在上面的衣服,对丑奴道:“善良哥,你试试这衣裳,看合不合身。” 丑奴起身接过,向里屋走去,不多时他换好衣衫走了出来。一袭青色长衫,包裹他健硕挺拔的身躯,显得伟岸不凡,墨发如缎以竹簪束起散于脑后,不羁洒脱。若不是那半张脸的残缺,他定是世间少有的美男! “素素,这衣裳用了不少布料吧?我个子太高,做衣裳总是比他人废布料,你那么辛苦在布庄做工,赚的酬劳又不多,却总是让你破费,以后不要为我做衣裳了,倒是你该多做一些衣衫,女人都是爱美的。” 素素淡笑不语,只是为他轻轻整理着衣衫的褶皱。 ☆、第五章:计划圆满 “丑奴在吗?”忽闻木屋外有人朗声问道。 “在。” 胡立几步走进木屋,对着丑奴抱拳笑道:“恭喜丑奴,贺喜丑奴!” “胡大哥,丑奴何喜之有?”男人愣了下神,疑惑问道。 “当然是你的小登科之喜啦。” 丑奴更是疑惑不解,但一旁的素素却是心中一震,善良哥要娶亲了!无名的痛楚蔓延四肢百骸,素手紧紧攥起,指甲没入掌心却毫无感觉。 “是这样,王爷看你年纪不小了,已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命人替你寻了门亲事,那女子相貌还是不错的,家中有一位高堂,听说她还是官宦之后,只是后来没落了。王爷待你可谓不薄啊,让我都有些羡慕了。”胡立说起谎话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 “可是,丑奴这副尊容,只怕吓坏那女子,王爷的好意丑奴还是心领了,胡大哥替我谢过王爷。”他的样子自己看了都不舒服,更何况是他人,娶亲他更是想都没想过,今生他只能了此残生,何必误了那女子的终身。 “诶,你的画像那女子已看过了,她非但没嫌弃,还说样貌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好,真心对她便行。”胡立知道他会拒绝,是以早就留好后话。 丑奴一听此话心底一阵暖流划过,竟有人真的不嫌他样貌丑陋,这是怎样的女子?他的脑中开始勾勒起女子的样子。 素素看见男人的动摇,心跌到了谷底,摔得粉碎。 “三日后,正式迎亲,王爷明日命人帮你打点一切,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吧。”胡立话已说完,抬步便离开了木屋。 “胡大哥慢走。”王爷待他真是恩重如山,他这一生怎么报答都报答不完! 三日后他便娶亲了吗?这么快?快的她还来不及接受,她在妄想什么?自己是配不上他的,能有一位贤良的女子,做他的妻子,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的痛? “善良哥,恭喜你!对了布庄还有事,我先走了。”素素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转身不看他,踏出木屋,就在出木屋的一刹,眼泪也止不住的划下。 丑奴看着她的背影,眉头锁起,他要娶亲了,为何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替他高兴? 昨日王府门口的际遇让伍金枝心中气愤不已,回到客栈她咒骂了半天,灵儿看母亲如此恼火,心中明确了不少,但她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开口劝慰着伍金枝,直到她气消…… 翌日,伍金枝整装而出只身一人去了王府,让灵儿留在客栈等她。可她前脚刚走,灵儿后脚便跟了出去。如果他真的不答允婚事,那她也要最后在看他一眼,她要深深记住他的样子,将来的日子以作怀念。 伍金枝一路急走,这婚事可不能在拖了,她们的银子都快花完了,这次来京她可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没有后路可退了。 终于来到王府,这次侍卫对她恭敬有加,把她请进了府。巷中的灵儿,看见母亲进了府,却没看见他的身影,心中不免失落,却也只能静等。 老管家恭敬的把伍金枝领到王府大厅,身后的伍金枝简直被眼前气势宏伟、庄严贵气的建筑震慑住了!她不是没来过王府,只是那时的王府还是老王爷当家,府内的装设古朴雅致,可没想到时隔多年现在的王府竟如此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想来定是墨庄封王后重新修建过了。 “夫人请!”老管家挥手作了个请字,随后便退下了。 伍金枝走到檀木椅前坐下,刚刚坐定,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衣衫的男子缓步走来,男子面润如玉,潇洒如风,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这就是当年的墨庄小王爷?竟已这般俊美非凡,仪表堂堂了!她看的傻了一时忘了起身行礼。 墨庄看着眼前愣住的妇人心中一阵鄙夷,但他却不露声色。只是几步跨到高位,撩摆而坐,随后示意丫鬟上茶。 “白夫人!多年不见,久违了!”墨庄优雅的品了一口茶道。 “是是是……”伍金枝激动的点头如捣蒜,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那么这婚事就有希望了! “民妇这次来……”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是为了本王和令千金的婚事吧!” 伍金枝没想到墨庄竟如此开门见山,如此一来她也免费不少唇舌。 “夫人放心本王不会食言,你且先回去,三日后,本王正式下聘迎娶令千金!”墨庄悠悠开口道。 三日后下聘!竟如此顺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若置身梦中一般。 墨庄再也受不了和这妇人周旋下去,是以他下起了逐客令,“白夫人,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伍金枝识趣的点头应允,随后便离开了大厅。 灵儿静静的守在小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看见伍金枝昂首走出王府,身后还跟着一名俊美非凡的男子,男子器宇不凡,风度翩翩,只见他对伍金枝挥手道别。 是他!真的是他!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儒雅可亲,只是他比当年更要俊逸,更出众。 灵儿看着他已进府的背影,心中一片悸动。刚巧伍金枝走进巷子,看见灵儿在此,兴奋的说道:“王妃娘娘万福!” 灵儿呆了,娘亲说什么?王妃!难道? “他答应了,三日后娶你过门,哦不,算起来还有两日,娘的宝贝,你真是娘的福星。”伍金枝手舞足蹈的说着,此时的灵儿早已听不进其它,满脑子都是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连自己怎么回到客栈的都不知晓,她仿佛置身梦中…… ☆、第六章:洞房花烛 三日光景一闪即过,眼看就要踏上花轿,灵儿的一颗心跳的飞快。这两日他命人买下了一所宅子,以作母亲日后居所,又是送来厚重的聘礼,看着母亲合不拢嘴的笑意,心里安慰不少,她终于让母亲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还好听了母亲的话,进京来找他,不然真的要错过了这段良缘。 今日,晴空万里,清风送暖,是灵儿和她心中的他大喜的日子。铜镜前,女子一身大红嫁衣,静坐梳妆,伍金枝手执木梳,为灵儿梳着满头青丝。镜中女子,黛眉纤细如画,卷而翘的睫毛,一双秋眸柔情似水,如脂如玉的面颊,略施脂粉,堪比中秋之花,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带羞怯,美得令人窒息。 鞭炮齐鸣,吉时已到,门外的喜婆一阵催促。伍金枝在灵儿耳边低诉,只见灵儿粉颊顿时绯红一片,随后伍金枝为她盖上盖头,便扶她上了花轿。 唢呐声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轿中的灵儿心中是欣喜的也是忐忑的,她快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她终于可以天天看见他,伴着他了。不知为何她的眼皮一直再跳,也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吧。 花轿一路向北,不是抬向王府,而是向着王府后山而去,而轿中的灵儿却毫不知情,此刻她还沉醉在新婚的喜悦之中,殊不知她的命运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后山木屋,披红似火,已是布置的喜气洋洋,四周的空地,设了一条流水席,贺喜之人也来了不少,热闹非凡。当然贺喜之人不是什么王孙贵族,只是王府上下的家丁,墨庄特许下人前来祝贺,一是虚张声势,以免新娘子发现端倪,二是为表心中亏欠,他毕竟欺骗了两个人。 到了木屋,轿子缓缓停下,喜婆撩开轿帘,搀出新娘。“新娘子迈火盆喽,迈火盆,火盆过,日子红红又火火。”接着喜婆扶着灵儿,走向丑奴,将手交到他手中。刚触及灵儿纤细无骨的素手,男人心中一跳,她的手好软! 接着就是拜天地,送入洞房。男人一路牵着女子的手,送她到了洞房,却是从未出声,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便去招呼客人。 喜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席间丑奴自是被灌了不少的酒,一个醉醺醺的家丁趴在丑奴耳边,说道:“丑奴,对付女人我可是有一手,她们越是说不要就越是想要,越是反抗就越要用强,要知道女人都是口不对心的,男人越勇猛她们越喜欢!哈哈……”丑奴微醺的脸庞染上些许红意,却淡笑不语。 不远处榕树后一女子,静静观望,默默祝福,却一直未曾上前。 喜宴过后,收拾妥当已是夜色初上,今夜微风带暖,易醉人心。 红烛摇曳,映的满室光晕,大红的喜床上,女子静静而坐。他快回房了吧?听见外面安静了下来,灵儿心中开始狂跳不已,他刚刚牵她的大手是那么温暖,那么让她安心。灵儿双手紧握,已是攥出了汗,又想到母亲教她的闺房之事,玉脸火辣辣的滚烫一片。 吱呀!房门被打开,灵儿心中一跳,双手都不知放到哪好了。他来了! 丑奴踏着稳妥的步子,缓缓走向喜床,今日他喝得不少,虽有些微醉,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站定片刻,却没了动作。 灵儿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在干嘛?他是不是在看她?顿感两道火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小手抓住衣角,紧紧攥住,不敢动弹。 忽的眼前一亮,大红的盖头被他掀开。灵儿缓缓抬头,强压心中娇羞,待眼神落到面前男子的面容之时,眸中充满惊恐。那蜿蜒恐怖的疤痕遍及他一边脸颊,似匕首划过,又似烈焰烤过。看上去让人生畏,令人生恐。只见他身著大红喜服,身材健硕高挑,单手握着盖头,停在半空,那双狭长的凤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 当灵儿抬首的那一霎,丑奴看清了她的容颜,黛眉、水眸、樱口、素额、玉颊似仙。这是他词汇中最完美的形容,他不知道怎样形容她的美,只知道她美的出乎他的想象,美的夺去了他的呼吸、他的魂魄! 天!为何会如此,他呢?墨庄到哪去了?看他一身喜服,难道?不!这不是她要嫁的人!她要离开这,她要去找墨庄! 灵儿惊恐的跳下床榻,一手拉下凤冠扔到地上,便要向门外跑去。谁知一堵温热的肉墙堵住了她的去路,一阵酒气袭入鼻间。 淡雅的琼花香气自女子身上散出,惹得丑奴心神为之荡漾,“娘子你要去哪?”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却不失柔情。他紧握她的双臂,丝毫不放。 灵儿拍打着他宽厚的胸膛,惊惧的吼出,“走开,放? 第 3部分阅读 - 第 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部分阅读 灵儿拍打着他宽厚的胸膛,惊惧的吼出,“走开,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可这不疼不痒的动作在男人看来却像是在撒娇,难道她等他时间太长生气了?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樱唇,心头一阵激荡。借着酒劲他猛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天!她的唇好软!好甜!惹的他只想更深一步探索!他长驱直入,含住她灵舌汲取她的甜美。灵儿却呆了,他在做什么?待到口中充满他男性的气息,和那夹杂的酒味,她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狠狠咬下,直到嘴中尝到血腥味。 男人一痛放开了她,却是长臂一弯,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捶打,将她放至喜床。早已顾不上喝那合卺酒。 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停在解着自己的衣襟,灵儿急了,一串泪珠滚下脸颊,“不要,别碰我,你走开……”她嘶哑的哭喊,拼死的挣扎,可对男人却未起任何作用。 灵儿不断拍打着他的大手,用力的挣脱,只听‘撕拉’一声,嫁衣被撕破,顿时娇红的肚兜显露,男人抬臂挥去额间的汗液,扯下女子身前唯一的一道屏障物,肚兜后的那两团柔软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丑奴的欲望被彻底点燃,再也控制不住,他胡乱的退下喜服,健硕的身躯压向灵儿。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灵儿苦苦的哀求着,男人欲火却更加旺盛,因为他想起了家丁对他说过的话,是以他含住她的朱唇,长舌不停翻搅着她的檀口,渐渐得他开始不满于此,开始更深的探索,他的薄唇扫过她白皙如脂的脖颈,小巧的耳廓,勃发的欲望几乎将他淹没,他笨拙的生涩的寻索着宣泄口,终于在一阵手忙脚乱下,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此时的灵儿已是声嘶力竭,却还是誓死抵抗,直到她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自身下传来,一直传到心底,她彻底的绝望了,“不……” 一声痛呼自女子红润的朱唇飘出,缓缓飘到男人耳中,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却没有停下动作。 灵儿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猛然咬住他的肩头,直至鲜血流出,男人只是闷哼一声并未在意…… 身上男人疯狂索取,挥汗如雨,低吼之声不断;身下女子,呆望床顶,停止了一切挣扎,玉臂垂于床边,来回摇晃,一头青丝不知在何时散开,摊在枕上,素颜惨白如雪,但眼角的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滴落,打湿了绣枕,凄楚动人…… 一夜春宵,旖旎无边,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直至她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他才停止了索取,但欲望一旦释放,是他控制都不能控制住的。 看着她沉睡的娇颜,眼角的泪痕,他心疼的为她吻干,他一定太粗鲁了,一定是弄疼了她。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美好,欲望再次蠢蠢欲动。不行,她太累了,还是不要弄醒她。 丑奴看着窗外朦胧之色,已是到了拂晓,起身披起外衫,向屋外走去,向着那清河走去。看来他只有洗冷水澡浇熄欲火了…… ☆、第七章:心碎片片 一片火红围向灵儿,那样滚烫,仿佛要将她溶化,她这是在哪?不要、不要,这里太烫了她要离开! 床上的灵儿呓语着,丑奴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子,随后走出了房间。 “啊……”灵儿惊醒坐起,发现自己在做噩梦。下体灼热的痛楚袭来,她慌忙拉开被子,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遍布吻痕,当眼神触及到床上那一抹殷红的‘梅花’时,顿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那个恶魔,他占有了她,他夺去了她的纯贞!一股恨意袭上心头,他是畜生! 丑奴听见叫声,飞快跑了进来,看见灵儿已经醒了,便几步来到床前坐下,柔声道:“娘子,你醒了……”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灵儿使出浑身力气,打了他一巴掌,全身因为愤怒不停颤抖。她扯着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恨声道:“畜生,你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她的泪水泛滥开来。看着被自己打红的丑陋面容,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愤恨。 男人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只是轻轻起身,缓声说道:“我准备了热水,你去沐浴吧。”随后他离开了房间。 灵儿看向他准备的浴桶,踉跄来到跟前,她迈进水中,任凭温热的水没了她的身体,她不停的搓洗,不停的流泪,可那满身的吻痕却怎样也洗不掉,就如他残留的气息、他加注在她身上的兽行一般挥之不去…… 屋外,丑奴魂不守舍的编着竹筐,不停的望向屋内。这么久了她还没洗完吗?怎么还不出来?不行,他还是去看看吧。 男人放下手中的活,走入木屋。甫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坐在浴桶之中,紧闭双眸一动不动。丑奴快步来到她跟前,摸了摸桶中之水,凉透了!虽是乍暖之季,可长时间泡在冷水中可是会感染风寒的! 男人一把捞起灵儿,不顾她浑身的湿意,抱在怀中,向床榻走去,为她围上被子,却没离开她的身体,他搂着她冰凉的身子,心中心疼不已。 灵儿感到一阵暖意包围自己,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丑陋的脸颊,她恼怒的挣扎,“放开我,不要碰我!” “我不放,你这样会生病的!”丑奴生气的说道,加紧了臂力,免她挣脱。为何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病死才好!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被玷污的事实……”灵儿哭诉嚷道。 玷污!她竟然说他玷污了她!为何会这样?他们可是拜过天地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他做丈夫该做的事不对吗? “我没有玷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只是行夫妻之事!”丑奴急声解释道。 可灵儿却听不进去,她要去找墨庄,她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事已成定局,她也要问的清清楚楚,为何花轿会把她抬到此处,为何要让这个男人夺了她的清白,为何……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灵儿强压心中痛楚冷冷说道。 丑奴看她安静了下来,便放开了她,“衣服在枕边,你换吧,我这就出去。” 待男人出去,灵儿匆忙穿起衣衫,她来到铜镜前随意的挽起发丝,看着镜中憔悴不已的容颜,哪还有昨日出嫁的喜悦和娇羞! 不多时灵儿走出木屋,对着四周一阵打量,这里到底是哪?一串的疑问盘踞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丑奴望向换好衣衫的灵儿,顿感眼前一亮。清雅素柔的装束一别昨日娇艳含春,无论她的那一面都让他无法自拔。 “从这儿到贤王府怎么走?”灵儿冷声问道。 “你要去王府?是有什么事吗?”丑奴疑惑回道。 “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她厉声吼出。 他不想再惹她生气,只能前面带路。一路之上二人不再言语,直至到了王府门口。 门口侍卫,看见丑奴调侃道:“新婚燕尔,不在家好好温存,怎么?来向王爷谢恩吗?不巧王爷去了望春楼,你们还是回去吧!”侍卫打量着男人身后的女子,想看看丑奴娶了什么样的媳妇,可惜女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样貌。 谢恩!什么意思?这句话仿佛一根刺般,深深扎进灵儿的心里。 丑奴向侍卫拱手道别,便拉着灵儿往回走。 “为何你要向王爷谢恩?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灵儿挣开他的大手冷声问道。 “当然要谢恩,毕竟是王爷牵的红线,把你我拴在了一起,我能娶到你多亏了王爷,是他为我们说媒的,你难道忘了吗?” 灵儿浑身一震,是他?为何!为何他要如此对她,他不要她也就算了,可为何他要把她推给别人?她的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带我去望春楼,我要亲口问他,我要问他,为何他不要我,却又把我嫁给别人!他无权这么做……”灵儿疯了一般的摇晃着男人的身体。 直到此时丑奴方才察觉事有蹊跷,他也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是以他带着灵儿奔望春楼而去。 望春楼。香闺卧房,男子搂着女子在怀,女子则静静趴在他裸露的胸前,纤指在男人胸口不停的画圈。“燕儿,你在玩火……”男人暗哑的嗓音响起,预示着他的欲望被挑起。 “墨,你到底是什么人?燕儿想了解你!”飞燕轻声问出。 男人轻笑出声,却是面无表情,“女人还是糊涂一点才惹人怜爱,燕儿你逾越了。”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工具,在特别的女人也不会例外。他会给她们柔情、给她们富贵,却不会给她们真心,而她们更没有必要了解他的人。 飞燕心中一沉,他生气了吗?是不是自己问的太多了,都怪自己太着急,破坏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门外胡立出声道:“公子,他们来了。” “恩,交给你了,你去会会他们吧。” 这次飞燕没有再次发问,免得惹他不快,只是深深偎向他怀里,汲取他的气息。 到了望春楼灵儿才知道这里是青楼妓院,原来他的心全在这里,难怪他会把她推开,怕她妨碍他吗?他可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她便会自行离开,绝不会纠缠于他,又何必如此狠心对她! 胡立来到门口,看着丑奴和女子,心中一阵暗笑,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找来,只是待他望见丑奴身边女子的样貌时,眸中一阵错愕。难道这女子便是王爷拒娶之人,王爷说他是丑女人,可为面前的她竟样貌倾城出众?万万不能让王爷看见她,不然他可就惨了,王爷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此等佳人,而且还便宜了丑奴,那还不扒了他的皮,都怪他出的馊主意! 胡立敛了敛慌乱的神情,道:“丑奴,来向王爷谢恩啊?我看就不必了,王爷说既然是你看上了白姑娘,他又岂能君子夺人所爱,你还是带着你娘子回去吧,毕竟新婚燕尔,这些日子在家好好陪陪你的新娘吧,就不要过来请安了。” 灵儿听见此话,怒视着身边的男人。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货物吗?推来抢去的,为何要如此对她,她有她的尊严,她不要他们如此践踏。 “你替我回王爷,我不是他的货物,他没有资格将我转给他人!虽然我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但他没资格左右我的人生,没有……”灵儿痛呼出声。 胡立无言以对,只是掏出一块玉佩,一块象征他们定亲信物的玉佩交到了灵儿手中,“王爷说送出的东西他是不会在收回了,这玉佩你还是拿走吧!”说完便转身进入望春楼。 送出的东西!是在说玉佩还是在说她?到底她在他眼中只是一件东西!放心,她绝不会在痴心妄想了!灵儿望着手中的玉佩,清泪成串的落下。一阵眩晕袭来,她缓缓倒下,幸好丑奴及时的抱住了她。男人看着怀中昏迷的女子,心中隐隐刺痛,随后便匆匆往回走去。 ☆、第八章:灵儿生病 此刻丑奴终于明白了一切,明白了新婚之夜灵儿对他的反应,他又不是傻子。原来她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不要她,却又怕影响自己的声誉,只能想到了此计,将她嫁给自己。原来世上没有那个不嫌弃他的女子,只有那个被深深伤害的她!原来他被利用了,他太傻了,他这么丑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他?他还在暗自欣喜,还在感激王爷的大恩,他是不是蠢得连一头猪都不如? 想起昨夜之事,他就一阵气恼!自己竟对她做出了什么?如果他细想一下她的反常,如果他肯听完她所说的话,那么就不会对她作出这么大的伤害了! 刚刚胡立说的话,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说他看上了灵儿,和王爷要了灵儿。他该怎么办?她一定恨死他了……丑奴一边烧柴一边想着心事。 不一会儿他端着熬好的清粥走进木屋,此刻灵儿也醒了过来,她挣扎着起身,看见男人走了进来,待目光对上他的丑颜,心中一阵泛呕。 “娘子……灵儿,我熬了粥,你喝一点吧!”惊觉自己的称呼不妥,他即刻改了过来。 灵儿虚晃的走了过来,一把打翻了男人手中的热粥。滚烫的清粥,刚好溅在丑奴手上,烫红了他的大手,但他却一声不吭。 女子缓步向外走去,脸上苍白如雪。“灵儿,你要去哪?”男人急急出声。 “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去我该去的地方!”她的声音微弱至极,却内含冰冷。 丑奴慌了,不,他不要她离开,“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你已是我的妻,还能去哪?”他脱口而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灵儿猛的回头,甩开他的拉扯咬牙喊道:“你这个无耻的丑八怪,就是死我也不做你的妻子,你和他一样龌龊,拿着别人的苦楚寻开心,滚……” 这一句‘丑八怪’深深扎进男人心里,他捂住自己的半边残颜。为何他如此在意她的 第 4部分阅读 - 第 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部分阅读 这一句‘丑八怪’深深扎进男人心里,他捂住自己的半边残颜。为何他如此在意她的话? 灵儿踉跄走到门边,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晕倒。丑奴回过神,急忙抱起她,走向床榻。 他为她盖好被子,却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身体滚烫似火。丑奴匆忙奔出门外,去请大夫…… “郎中,我娘子没事吧?”男人焦急的问道。 郎中轻捻胡须,道:“她染了风寒,加上她体质较弱,又高烧不退,这样下去恐怕不好!” “你说什么?”丑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她还好好的! “老夫开些驱寒、退热的药,你照单去抓药吧!记住每隔一个时辰喂她一次药,直至烧退为止。” “好!” 送别郎中,丑奴到药铺抓了药,便急忙往木屋赶,随后他便开始煎药。 他端着煎好的药,来到灵儿跟前,看见她黛眉紧锁。她一定很难受!丑奴舀起一勺药往灵儿嘴里送,怎奈却喂不进去,看着褐色的药汁顺着她嘴角流出,他急了!快喝啊,灵儿。 他重复的喂着汤药,却重复的自她嘴角流出,他焦急的不知怎么办好。突然他端起碗,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然后低下头凑到灵儿嘴边,把嘴中的药渡进她的嘴里,终于灵儿喝下了汤药,他反复的用嘴喂药,直到药喂完,他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守在她的床边,不断的为她替换着额上的凉巾,每隔一个时辰他便喂她一次药,一次又一次,他不知疲惫的照顾着她、守着她。看着她绝美、苍白的素颜,心中莫名的痛楚,她为何要受到如此伤害?她那么的美好,为何王爷不要她?她美的似天仙,却嫁给了他这个丑的吓人的男人,她一定很伤心!他是配不上她的,可是想到她要离开他,他却怎么也不舍得,他不想放手! 灵儿在梦中感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要死掉了。这样死掉也好,她活着太痛苦!可是渐渐的她感到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是为何?难道老天觉得对她的折磨还不够?意识朦胧中,她看到男人不断的用嘴给她喂药,她愤怒的咬他,怎奈她连咬人的力气都那么微弱。 丑奴感觉到灵儿似在回应着他,吻着他的嘴,他心中一片欣喜,继而回吻着她,直到他感觉到自己下体的变化,才匆匆离开了她的樱唇。 风清树摇,沙沙作响,鸟在林梢,婉转啼叫。这是个明媚的午后。丑奴在屋外灶前盛好鸡汤,随后端进房间。两天两夜了,为何她的烧退了,却迟迟不醒?丑奴吹了吹鸡汤,饮了一口刚要低头喂灵儿,谁知女子猛然张开水眸怒视向他。 “无耻!”灵儿挣扎着起身,可身体却虚弱无力,她软绵绵的倒在榻上。 “灵儿,你别乱动,你的身子太虚弱了!”丑奴放下瓷碗,为她盖好被子。 灵儿惊慌的闪躲着,他对她做过什么?抬起素手摸了摸自己整齐的衣衫,还好! 丑奴看着她防备的动作,心中一沉,他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室内飘着鸡汤的香味,惹的灵儿肚子咕咕乱叫,她好饿!她看着那碗鸡汤犹豫着,最后她敌不过诱惑,端起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门外的男人看见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了笑意。 晚间男人再次准备了一些鸡汤,却是放下便离开房间。灵儿看着忙碌的男人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喝着鸡汤。看他满脸疲惫、眼睛通红、胡渣冒出,难道他一直在照顾她?一直没有休息?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不,她恨他!他毁了她一生! 月色正浓,丑奴在屋外削着青竹,好似在做什么东西,只见他在竹身刻下小小的洞眼,随后放在嘴边试了试音律,呜呜…… 屋内的灵儿被这‘魔音’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她受不了了,抄起藤桌上的瓷杯便向窗外砸去,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杯子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头上。 ‘魔音’消失了,可灵儿却没了睡意。吱呀,门被打开,男人轻步走了进来,待他靠近床边的一霎,灵儿骨碌起身,快速的向床榻里边退去,她紧紧裹住被子,惊慌问道:“你要做什么?出去!” 男人尴尬的杵在原地,没了动作,“我……这木屋只有一间睡房,我……” 灵儿还是防备的看着他,手中的被子被攥的更紧。 男人抬步走到藤柜,取出一套被褥,低身铺在地上,然后看了看女子。看见她没反对,他才和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时,男人睡熟了,灵儿才放下防备,缩进被中。待她身子好些了,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带着娘亲回到江南,只有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她们的地方,她会在那里了此残生…… ☆、第九章:瞒天过海 望春楼。 胡立满头大汗的奔向二楼,一把撞开了香闺卧房的门。 室内女子慌忙从男人怀中起身,转身整理起衣衫。 墨庄怒视着鲁莽闯入的胡立,冷声道:“狗奴才,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老王爷回府了!现在正在府中发怒,八成是知道了白姑娘的事!王爷你快回府看看吧!”胡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他一路跑来就是要通知王爷此事,他还从来没见过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火。 “什么?回府!”墨庄迅速起身向门外走去。 直到没了男人的影子,飞燕才缓过神来。刚刚她听见了什么?王爷!他竟是王爷!女子的心飞速的跳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白姑娘又是谁? 一路疾驰,墨庄回到了王府,俊颜露出杀气,对着身后的胡立冷声问道:“是谁敢在父王耳边嚼舌根?让本王知道,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胡立打了一个激灵,诺诺回道:“属下不知!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男人抬手打断,“马上去查!”随后他快步前往大厅。 甫入大厅的墨庄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庄严肃静的王府大厅,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子端坐在高位之上,只见他一身锦袍,贵气十足,眉宇间露着威严,但脸上却是怒气十足,旁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雍容华贵却不失大方得体,此时这贵妇亦是眉头紧锁。 原来这就是墨庄的父王和母妃,孝亲王和孝亲王妃,堂下一旁的檀木椅上,坐着一位衣着平常的妇人,此时妇人正殷殷哭泣,不停的用手帕拭泪。 老王爷看见风风火火赶来的儿子,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而怒气更甚。他从下人口中得知,墨庄最近经常流连青楼,他的肺都要气炸了!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爱子,竟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整日沉醉于风花雪月,温柔乡,叫他情何以堪! 更甚的是他竟然把他为他定的亲事,推得一干二净,叫他的老脸往哪搁? “逆子!说!灵儿现在在哪?你把她怎么了?”老王爷怒声问道。 墨庄看着发怒的老王爷,丝毫不惧,他悠然的坐在紫檀椅上,一撩衣摆,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随后又品了一口香茗,却从未答话。 一侧的胡立焦急的看着主子,都快大祸临头了,王爷还有心情喝茶! 伍金枝看见墨庄如此不理不睬,更是急了,她大声的啼哭了起来,“呜呜……我可怜的女儿,你在哪?娘好想你,早知贤王爷不会承认亲事,娘就不会千里迢迢带你来寻亲了,还不如和娘老死在江南,也免去这骨肉分离的痛苦……” 她此时是真真切切的落泪,要知道灵儿可是她下半生的依靠,现在下落不明,她怎能不急。原来她本打算今日来看望灵儿,毕竟回门之日他们没有回娘家,她欢天喜地的来到王府,却被拦在门外,还说王爷根本没娶亲,她当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墨庄竟骗了她,正在她被侍卫推出门外的时候,刚巧老王爷和老王妃出游回府,她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老王爷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怒不自歇,随后还说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她才略微的放了心。 墨庄听见妇人出声,便抬头看向了她。是她!原来如此,竟是她来告状,这母女可真是他的克星,每次她们出现,他便要倒霉,真是该死! 老王妃看儿子不理不睬,也急了,“庄儿,你倒是快说啊!”她一个劲的给儿子使眼色,生怕他们父子起冲突。 “你这个逆子,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老王爷一拍檀木桌,怒问道。顿时大厅安静了下来,伍金枝也不敢再哭出声了。 墨庄望着老王爷满脸铁青,心中的怒气亦是被激起,想要他屈服门都没有!男人嘴唇一勾悠悠答道:“儿子哪知道她女儿在哪,我更是从来没见过她女儿,谁知道是不是她想利用她女儿失踪来敲诈咱们王府一笔!” “贤王爷,天地良心!那日你分明应允了婚事,而且你是用八抬大轿把我女儿抬走的,现在她人不见了,你竟然不知?还反口污蔑,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墨庄冷笑不语,但看她哭闹不休。 “混账!你当你父王我老糊涂了吗?你是我的儿子,你的那点想法我岂会不知?快说!你把灵儿怎么了,她现在到底在哪?”老王爷看墨庄冥顽不灵,怒火中烧。“你不说是不是?来人!家法伺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藤条硬!” 旁边的老王妃慌了,急急嚷道:“不要啊王爷!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打过庄儿一下,今日你竟动用这家法?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舍得?” “就是因为我对他太过娇惯、太过纵容,以至于他无法无天,养不教父之过,今日本王就把这二十五年来对他的‘亏欠’一一补上,管家!还不快去取家法!” 老管家被吓得一动不动,两个都是主子,岂是他小小管家所得罪的起的,他可还要保住这饭碗养家糊口呢!他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只能杵在原地不动。 “反了!真是反了!本王指使不动你了是吗?”老王爷气的抄起青花瓷杯,摔了出去,清脆的响声顿起,惊得当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 “父王!你今天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我!好!好得很!管家去取家法!本王今日便尝尝这家法的滋味!”墨庄冷声吼出,俊颜冰冷至极。 他猛地看向呆坐的伍金枝,眸中杀气四溢,都是这该死的母女,若不是她们,他也不至于和父王闹翻!墨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伍金枝看见墨庄的眼神,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完了!她的美梦碎了! 忽然,胡立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老王爷!不要动家法!属下知道白姑娘在哪!”此话一出,墨庄顿时怒视向地上的胡立。他难道要出卖他? “快说!” “是这样!白夫人是来过王府,也提起过亲事,本来王爷也是答应了亲事,本想等您和老王妃回府在举行婚事的!可谁知白夫人前脚刚走,白姑娘后脚便寻上门来,说是要王爷成全。原来白姑娘已有了心上人,一心要嫁那人,王爷心慈,不忍拆散有情人,是以便成全了他们,还帮他们筹备了婚事。老王爷,王爷这么做实乃大义之举啊!”胡立出口成章的编着谎话。 一旁的墨庄听了此话,顿时俊眉舒展开来,勾唇一笑,佩服着他的机敏。 “真有此事?那为何他自己不说还矢口否认?”老王爷半信半疑的问道。 “您还不知王爷的扭脾气吗?但凡他做了好事,都是只字不提的!况且王爷这么说也是要保全白姑娘的颜面,毕竟她悔了婚,王爷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怎么会?不会的!”伍金枝急急出声,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她一心都系着墨庄,怎么会有心上人?再者她们刚来到京城,就算要变心,也不会这么快?乱了,全乱了! 胡立脑子飞速一转,面向伍金枝说道:“白夫人,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避免不了私定终身,面对钟情之人做出此等不妥之举,却也情有可原!您还是不要在计较这些了,为人父母者不是最希望看见儿女们幸福的吗?事实就是如此,您不相信也没办法!”胡立铿锵的摆出了一套大道理,让人听了无法不被感动。 老王妃听了此话,开始打起了圆场,“既然这样,胡立,你就带着白夫人去找白姑娘吧!”“白夫人,你千万不要因此事,而和白姑娘伤了母女感情,毕竟孩子的终身幸福是最重要的。”老王妃挥手让胡立起身。 胡立抬眼对墨庄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呆若木鸡的伍金枝离开了大厅。这微妙的动作却没瞒过精明的老王爷,他知晓事有蹊跷,却也不好再发作,毕竟他也不愿和自己的儿子真的闹翻。是以他也甩袖离开了大厅。 一出闹剧被瞒天过海,完美的收了场…… ☆、第十章:为她负伤 后山。丑奴拎着刚刚打来的野兔,快步的 第 5部分阅读 - 第 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6部分阅读 一出闹剧被瞒天过海,完美的收了场…… ☆、第十章:为她负伤 后山。丑奴拎着刚刚打来的野兔,快步的来到了木屋。 他有好几个时辰没有见到灵儿了,心里满满装全是她的影子,原来的他从不知思念是何滋味,可如今的他方晓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日她没有对他发火,也没有在提起离开,日子过得相安无事,虽然他没有和她同榻而眠,但只要每天清晨醒来都能看见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丑奴来到木屋前,放下手中的野兔,便要举步进入房间。 “灵儿,你竟然背着娘亲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知不知羞?我还以为你心系王爷,谁知你竟是如此水性杨花,你真是气死我了!王爷哪点不好?你竟要悔婚?”一路上胡立凭着他那铁嘴银牙,胡诌一通,竟煽乎的伍金枝五迷三道,相信了他的谎话,可见他是多么的狡诈、奸猾! “不是的,娘亲……”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女子的话。 丑奴急忙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 室内,妇人满脸的怒气,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而此时灵儿瘫坐在地,颊上挂着点点泪痕,眸中闪着凄楚、无助。 伍金枝听见开门声,霎时转头察看,待看清来人狰狞丑陋的面孔时,顿时惊叫出声:“鬼啊……”她惊恐的躲避着走近的男人仓惶奔出了木屋,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丑奴没在意她的言语,只是快步走到女子跟前,看着她被打红的脸颊,心中疼痛不已,刚要抬手抚上她的脸,却被她迅速的避开了。 “这下你满意了,开心了是吧!都是因为你,所有人都抛弃了我!”灵儿指着他厉声质问着。 “对不起!灵儿,我……”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灵儿起身一把将丑奴推出了房间,紧闭房门。她身靠木门,一点一点的划到地间,泪水决堤涌出。 门外,男人静静听着她抽泣,心撕扯般疼痛,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隔着木门陪着她、守着她…… 黑夜白昼周而复始,日子又过去了几天,灵儿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丑奴则早出晚归的不知在忙些什么。自那天的事后,两人虽是天天见面,却从未说过一句话。丑奴不敢打破这平静的生活,只能靠忙碌来麻痹自己。 今夜,星子稀疏,月色朦胧,后山周围笼罩着一层雾气。 晚饭过后,丑奴早早便睡下了,灵儿则是躺在床上假寐。她的身体恢复了,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不知娘亲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灵儿看了看地上熟睡的男人,随后轻轻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木屋,待她出了木屋男人缓缓睁开了眼,匆匆起身跟了出去。 女子快步的在夜色中行走,耳边不时传来鸟兽的呜咽声,惊的她紧紧捂住耳朵。为何在木屋时她却没有发觉这么恐怖的叫声,难道是有那个男人在,让她安心至此?不会的! 她发疯似地奔跑,想快点离开这恐怖的后山。谁知脚下的坑洼绊倒了她。 灵儿揉着发疼的纤足,努力起身,刚刚站定,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两道幽绿之光正对着她,只听窸窣的声音响起,一个物体踏着青草缓缓接近她,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此物。天!那是一匹野狼!野狼扬起头颅对天长嗥,随后单足刨地,猛的向灵儿扑来。 “啊!”灵儿惊声尖叫起,可腿却早已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就在野狼将要扑到灵儿身上之时,一道人影快速闪过,将好当在了灵儿的身前。‘噗嗤’一声,是利物划破皮肉的声音,只听来人闷哼一声,随后甩开了野狼,不知为何野狼看见来人,竟拔腿便逃,一溜烟便没了影子。 灵儿早已被吓坏了,她紧闭着双眸,不断的惊叫。丑奴慌忙把灵儿搂在怀中,安慰道:“灵儿别怕!没事了!” 听见熟悉的沙哑嗓音,女子缓缓张开了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丑陋而又露着担忧的面容。是他!难道?“你跟踪我?” “我……我不放心你!这后山常有野兽出没,我怕你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夜色中行走会有危险,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跟着我?你是不是早料到我逃不过你的掌心,你是不是在暗中看我的笑话?”灵儿厉声质问。 “不是……” “放开我!”灵儿用力挣扎出他的怀抱,却不巧碰到了他被野狼抓破的伤口。 “嘶!”男人倒抽的一口冷气。 灵儿的素手沾到了温热粘腻的液体,猛地低下头查看,是血!她一把拽过男人的手臂,发现几道深深的口子蜿蜒在上,鲜血殷殷自手臂缓缓流下,一直滴到草地上。他竟然为了救她受伤了! “你,你受伤了!”灵儿惊声问道。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丑奴怕她担心,安慰道。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一定很疼!”不知为何看见他如此她竟有些慌了。 丑奴看着面露担忧的灵儿,焦急道:“真的没事,灵儿……” “快回去,你要马上止血!”灵儿二话不说拉着他便往回走。 丑奴的心暖暖的。他被她的小手一直拉着,直至回到了木屋。 到了房间,灵儿才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松开了手,缓声问道:“有没有草药?我帮你包扎伤口!” 男人点了下头,快步取来挂在墙壁的药篓,递到女子面前。灵儿为他清洗了伤口,随后又敷上了草药包上纱布,这简单的动作,可在男人心中却温暖不已。直至包好伤口,丑奴的眼睛都没离开过女子。 灵儿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顿时脸红了起来,她是怎么了?为何会心慌意乱?为何会脸红?灵儿尴尬的转过了身,静静不语。 男人看见她脸若朝霞一般,一股甜蜜涌上心口。 两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出声,夜还在进行,有些微妙的变化也在预想不到的进行着。 在丑奴受伤期间灵儿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一切等他伤好在说吧,毕竟他是为自己受的伤,她不应弃他不顾! 阳光明媚照耀大地,木屋前,女子低身蹲在灶前,打算生火煮饭,谁知柴还没点着,便被男人拉了起来。 “你做什么?我在生火煮饭!”灵儿生气的说道。 “我来!”丑奴抢过木柴道。 “可你有伤在身!” “没事!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半点累!”丑奴蹲下身熟练的生起了火。灵儿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颤,悠悠退了几步,转身回到房中。 不多时饭香自柴锅溢出,男人盛好了饭端进木屋。 屋内女子安静的坐在椅上,眼神飘向窗外远处,直到男人走近,才缓缓回过神。 “这是什么?”灵儿看了看男人放在桌上的饭食,轻声问道。 丑奴微微一笑,“是枸杞红枣粥,最适合女人喝,好像可以养颜美容。”男人幽幽的解说着,他盛好了一碗递到灵儿面前。 养颜美容?对她来说那又有何用?灵儿苦涩一笑。 “我买不起燕窝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做这个了。不过这红枣和枸杞都是我亲自种好晾干的,很香甜,你快尝尝!”丑奴一个劲的催促着。 灵儿慢慢接过瓷碗,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也许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的缘故,不多久灵儿便吃了两大碗。男人看她吃饱了,心也踏实了下来…… ——————————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香闺卧房,女子静立窗前默默看着落花,心中一阵凄凉。好久没看见他了,到底多久了?是五天还是十天,她自己也记不清!他是不是已经把她忘了?世间男子总是薄情,得到之后便也不再重要了,是吗? 飞燕满脸幽怨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咚’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墨……”飞燕欣喜唤道。她猛然转身,却没看见心中想念之人。 老鸨扭着丰韵的身子,缓缓走了进来,“哟!想你的情郎了是吗?男人是什么东西?那是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东西!只有银子才是最实际、最可靠的,你这样的女子老娘可是见多了,痴情的等待到最后怎样?等来得还不是恩断义绝,别傻了!做人还是实际一点为妙,别忘了你是风尘女子!他是不会在来了!你还是收起你那张苦瓜脸,乖乖的给老娘开门接客吧!” “不,我不要!”飞燕倔强的摇着头。 “不要?那可由不得你!老娘岂会白养你这米虫,来人!”老鸨冷笑着叫道。两个壮汉听见吩咐,夺门而入,一把钳制住飞燕。 “放开我!”女人惊呼着。 “想都别想!今天你必须给老娘接客!”老鸨双手叉腰,简直像个母夜叉。 飞燕疯了似地挣扎,眼看便要被拖出门外。 “放开她!”儒雅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门外男人负手而立,俊美如铸,他踏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冷眼看向壮汉。壮汉收到男人慑人的目光乖乖的放开了手。 飞燕看见来人飞快的扑进男人怀里,满脸的委屈。 “本公子的女人谁乱敢动,我要他在这个世间永远消失!”虽是温文尔雅的嗓音,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老鸨被男人的话,吓得心惊胆战。他的厉害她早已领教过了,此人来头不小,她可得罪不起,遂,谄媚的陪笑道:“那是,那是……” “那还不快滚!” 老鸨得了特赦,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 “墨,燕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飞燕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 墨庄多情一笑,道:“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几日他安分守己的呆在府中,只是为了敷衍一下父王,一想到自己禁欲这么久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还不是那对该死的母女害的! 飞燕猛地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墨庄诧异不已的看着她。只见女子旋步扭起,一边扭动腰身,一边褪着衣衫,然后抛向墨庄。 男人执起衣衫放在鼻端轻嗅,“好香!”他惊艳的看着飞燕的动作,心中一阵浮躁。 衣衫一件一件的被女子褪下抛出,最后只余粉红的肚兜。飞燕不停的扭动着纤腰,抬起手臂,素指对着男人勾了勾,“墨,要我!” 此时的墨庄面对如此香艳的诱惑,早已欲火中烧,邪气一笑,“勾魂的小妖精!”他来到女子面前,猛地把她扑倒在床,疯狂的亲吻起她。 飞燕眸中闪过魅惑一笑,她要彻底征服他! 不多时房内便传出了女子娇喘之声,和床榻摇晃的咯吱之声…… ☆、第十一章:放她离开 贤王府。 老王爷满脸凝重的从府外而回,大厅中,老王妃匆匆迎上前去,她扶着自己的夫君,坐到高位之上,随后递上热茶,出声问道:“王爷,今日皇上宣你进宫所为何事?” 老王爷轻啄一口香茶,叹息道:“唉!还不是为了实政变法之事!皇后的父亲左丞相推出了一套新的变法方案,此方案不但劳民伤财不说而且不切实际,惹得朝中一片惶然!可谁知那礼部、吏部、刑部、户部四大要臣却都站到了他那边,其余的大臣虽是不满却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那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有皇后在吹枕边风,他能怎么想!唉!听说最近皇后为皇上物色了一批美女,她们整日的缠着皇上花天酒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哼!他晋松想要笼络大权,把持朝政,颠覆朝纲,本王岂会袖手旁观!”老王爷重重放下茶杯,满脸威严的说道。 “王爷你打算怎么做?你虽然是个亲王,亦是皇上的亲皇叔,但现在大臣都被他收买了过去,凭你一个退贤的王爷,势单力薄,你不可和他硬碰啊!”老王妃急声劝阻。 “就算要硬碰,本王也要奉陪到底!当年皇兄驾崩之时,再三叮嘱本王要辅助嘉儿坐稳皇位,治理好江山,本王怎能辜负先皇遗愿?还好现在皇上眼里还有我这位皇叔,还知道要问问我的意见。变法之事虽是暂时搁置下来,但难保皇后不会在皇上身边煽风点火。若是有逍遥侯协助本王,定能一举扳倒晋氏一族,铲除朝中奸佞!可偏偏现在他下落不明!唉……”老王爷再次叹了口气。 “晋松的野心越来越大,而他又在不断的培养势力,恐怕不久的将来天朝会面临一次浩劫!而唯今之计只有等,等天水班师回朝与之抗衡。”他接着说道。 “天水将军,虽是忠君为国,可他毕竟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这朝堂暗涌,你还是要小心提防,别忘了当年白子重的下场!”老王妃提醒道。 “他敢!”“唉!算了别再说了!”老王爷一想到刚正不阿的白子重被诬陷充军的下场就感到痛心,失去这样耿直的大臣,实乃社稷的不幸,不过,待到扳倒晋氏一族之时,便是 第 6部分阅读 - 第 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7部分阅读 “他敢!”“唉!算了别再说了!”老王爷一想到刚正不阿的白子重被诬陷充军的下场就感到痛心,失去这样耿直的大臣,实乃社稷的不幸,不过,待到扳倒晋氏一族之时,便是为他平反之时! 老王爷疲惫的靠在檀木椅中闭目养神,忽然他悠悠开口问道:“庄儿呢?” “庄儿……”老王妃犹豫的答道。 “他去了哪里?”老王爷猛地睁开眼,厉声质问。看着妻子如此躲闪,他心里有了结论。“这个逆子是不是又去了青楼?哼!看你教出的好儿子,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朝廷之事他更是漠不关心,都封王了,他还是如此吊儿郎当,你叫本王怎能放心把王府交给他打理?” “王爷,不如咱们给庄儿选个王妃吧,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若是有个贤良的女人在他身边,拴住他的心,你我也放心不少啊!” “唉!只能如此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老王爷一想起那聪明伶俐的灵儿,心里就感到惋惜。多好的因缘啊!到底还是错过了,希望庄儿他不要后悔! “是!”…… —— 清河泛波,天蓝风清。灵儿坐在河边手中拿着一块玉佩静静想着心事。曾经的痴盼,曾经的等待,曾经的幻想,曾经的一切的一切,今朝都随风而去了,她,还有什么可妄想,还有什么可留恋? 不远处丑奴愣愣的看着灵儿的背影,却一直没有上前。她的伤心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他却帮不了她,替代不了她。他这样一厢情愿的强留住她,只会让她痛苦加倍,可他不愿看她痛苦,看她难过,也许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就会渐渐把这一切淡忘,就会慢慢快乐起来,那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不能在这么自私下去了,即使他舍不得她离开,即使他深深的喜欢着她,他也必须放手! 心意已决,丑奴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女子。灵儿听到脚步声,匆忙把玉佩塞入怀中,收拾好心情。 “灵儿,你收拾一下,去找你娘亲吧!”男人忍住心中刺痛沉声说道。 灵儿一听此话,猛然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你真的放我离开?”男人不语只是沉重点了一下头。 “你的伤好了吗?”她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臂问道。 丑奴接着点头不语。 他竟真的不再阻拦她了!她真的可以解脱了!他,也不像她想的那么自私。 “好!”灵儿轻声答道。随后便缓缓向木屋走去。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一些随身的衣物罢了。不一会儿灵儿拎着小小的包裹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丑奴,道:“我,走了!” 她抬步便要离开,忽然男人出声,“让我送你去吧!” 看着他渴望的眼神,灵儿心中些许不忍,“恩!” 两人缓缓的离开了后山,一路没有话语。 终于到了伍金枝的住所,男人最后看了一眼灵儿的背影便要转身离去,只听一声惨叫从房内传出,灵儿疾步奔入门内,丑奴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老女人!快说银子放在哪了!”屋内两个壮汉钳制住伍金枝,一个头子模样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向她问话。 只见伍金枝满脸淤青,嘴角流血,发丝散乱,此时正在瑟瑟发抖,“三爷!我真的没银子了,求您放了我……” 啪!又是一巴掌,打的伍金枝眼冒金星,哇的一声哀嚎出声。 “没银子,就剁掉你的双手,看你还敢不敢欠钱不还!” “不要啊!”伍金枝惊恐的挣扎着,可她怎敌得过那壮汉的力气。 “你们放开我娘亲!”灵儿大声嚷道。快步跑到伍金枝面前,推开了壮汉。她心疼的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妇人,怒声问道:“你们为何要打我娘亲?这是天子脚下,你们竟如此欺负良家妇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大爷就是王法!你娘欠钱不还,不受点教训,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常三冷笑说道。 娘亲怎么会欠别人钱?灵儿回头看向伍金枝,谁知她躲闪着灵儿的目光,一副心虚的样子。 看着母亲如此躲闪,灵儿心中有了数。“我娘亲欠你们多少银子?我来还!” “不多三千两而已。”常三回道。 “三千两!”灵儿惊呼道。怎么会?娘亲为何会欠这么多银子? “怎么?还不起?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不如让老子把你卖到青楼,来抵账吧!”常三满脸阴险的打量起灵儿。 谁知话刚说完他便被人打飞倒地,“他娘的,是谁竟敢打大爷我?”常三啐了一口鲜血,叫骂道。 两个壮汉见势立即向来人挥拳而去,谁知还没到男人跟前便被一并打飞,顿时哀嚎连天。 常三从地上爬起,看向来人,待看清男人长相,心中一个激灵。这人长得面犹如阎罗,身健体魄,又有功夫在身,他妄不可吃着眼前亏,是以他缓声道:“她娘欠了我们赌坊的钱,我只是奉命来收账,若今日要不回银子我们也不好交代不是?” “可有凭证?”丑奴冷声问道。 常三掏出欠条递向男人。白纸黑字欠银三千两,落款还印了手印,不容抵赖。灵儿抢过欠条看了看,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丑奴看着灵儿为难的表情,对常三冷声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取银子。”随后他快步出屋。 灵儿还来不急叫住他,人已没了影子。 ☆、第十二章:帮她还债 丑奴一路疾驰来到了王府,他毫不犹豫的走进府门,没走多远便看见墨庄从大厅走了出来,男人快步上前,单膝着地。虽然心中已对墨庄存有芥蒂,但此时没有他法,为了灵儿,他只能求助于他了。 墨庄一把拉起男人,诧异的问道:“丑奴,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丑奴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你经管开口便是了,本王定会帮你。”墨庄淡笑答道。 “求王爷借给丑奴三千两银子。” “好说,胡立!”墨庄豁达一笑,示意胡立掏银票。胡立掏出银票交到了丑奴手中。 男人紧攥银票,恭敬的向墨庄道:“丑奴会尽快还给王爷。” “区区三千两,你不必放在心上,也没必要还,以后有什么难处你经管开口,本王会全力帮你。”毕竟是他帮他解决了包袱,给他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丑奴抱拳示意,随后快步的离开了王府。 “王爷,您都不问问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吗?”胡立开口问道。 墨庄勾唇一笑,面露鄙夷的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他那新婚妻子!想来定是那白灵儿虚荣心作祟,要添置绫罗绸缎,胭脂首饰什么的,女人还不是都是如此,她没如愿嫁入我王府做王妃,心有不甘,只好敲本王一笔,呵!” 胡立点头赞同,心里却打着鼓。 丑奴拿来银票换回欠条,打发了常三等人,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女子一眼,随后便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间。 灵儿一直在照顾被打伤的伍金枝,待她想问银票的事,才发现已不见了男人的影子。 “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被他们打死不是更好!”伍金枝呆呆坐在床榻,抽泣着说道。 “娘您为何会欠他们这么多银子?”灵儿缓缓来到她身边坐下,疑惑的问道。 “那日我回来后,心中气愤不已,郁结难舒,随后便到外面走走,不知不觉便走进了赌坊,本想赌上两把已解心头烦闷,开始的时候我赢了很多,看着那么多银子,当时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随后便大胆投注,可谁知后来全输了回去,我不甘又回来取钱接着赌,直到贤王给的聘礼也全都输了进去,而且还欠下了三千两,才终于收了手,我后悔啊!这都是被你气的……”伍金枝气愤的指着灵儿,浑身颤抖不已。 “娘……”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吗?” “娘,您不要这么说。” “不这么说怎么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放着堂堂王妃不做,却嫁给了一个又穷又丑的怪物,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呜……我的命好苦啊!亏我还叫什么金枝,我哪有金枝玉叶的命啊!”伍金枝双手拍胸,嚎啕大哭起来。 灵儿含着眼泪,拉住了她的双手,凄声问道:“娘您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清楚吗?我怎么会瞒着娘亲私定终身?况且我们才到京城,又怎会那么快认识别的男人,继而移情别恋?” “那你为何会嫁给了他,如果不是自愿为何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伍金枝质问道。 灵儿苦涩一笑,把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伍金枝听后恍然大悟,狠狠攥起拳头咬牙嚷道:“欺人太甚!为娘真是气糊涂了,竟相信了那狗奴才的谎话连篇,错怪了灵儿,我这就去王府为女儿你讨回公道!”伍金枝猛然起身,便要去王府。 灵儿惶然拉住她,道:“娘,不要!” “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娘不为你出头谁为你出头,走!” “娘,求您不要去好吗?给女儿留一点自尊好吗?”灵儿泪流满面,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伍金枝自知再去也挽回不了什么,毕竟是以至此,她一把拉起灵儿抱在怀中凄厉哭起…… 这几日灵儿细心的照顾着伍金枝,很快她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而灵儿心中也有了打算。 晴朗的午后,春日的骄阳如水般灿烂的流动,从敞开的窗口倾泻而下,照在室内的每个角落,透彻着不同的妩媚不同的忧伤。而灵儿正如这漫洒的光束一般,同样的妩媚同样的忧伤。 “娘,女儿有事要出去一下!”她缓缓来到伍金枝跟前轻声说道,随后淡淡垂下眼帘,似要掩饰什么。 “有事出去?你要去哪?”这细微的动作丝毫没瞒过伍金枝的眼睛,她顿时看出了破绽,“难道你要去找那个丑男人?不行!我不准你去!”看着灵儿低头不语的样子,伍金枝怒声吼道。 “娘!他替咱们还了赌债,我不应不闻不问……”女子娇柔出声,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 “那又如何?只不过三千两,那还便宜了他呢!”伍金枝哧鼻冷笑道。 “娘,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不管怎样,我不想欠别人的,女儿心意已决,您不要在阻拦了!”看着母亲满脸鄙夷,女子黛眉微锁,倔强的回道。 “你……你要气死娘是不是?”伍金枝生气说道。 “娘,女儿会想办法把这笔银子还清,然后带您回江南,好不好?” 伍金枝自知灵儿的倔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情,纵使自己再怎么生气,再怎么阻拦,也扭转不了,所以也只能由她。 灵儿见母亲不在阻止自己,是以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 ☆、第十三章:重返后山 清风拂面,鸟语花香。后山木屋前男人打着赤膊,正在挥斧劈柴,他不知疲累的劈着,即使柴堆已成小山状,已够一月之用,他还是没打算停下。他是在逃避、麻痹着自己,他不愿面对灵儿已离开的事实,只能不断的忙碌,让脑子停不下来,也就不再去想念灵儿了。 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丑奴放下斧头,转身查看。眼前出现了朝思暮想的人!灵儿!“你……” 女子见他转过身,眼神不经意落在他裸=露的胸膛。只见他胸肌宽阔,肌色古铜,脖间挂着一条红绳拴着一个环形坠子。此时起伏的前胸正泛着晶莹的汗珠,引人遐想。 面前这尴尬的一幕,让灵儿心中一跳,玉颊飘上两朵红云,迅速的别开了眼,随后她敛了敛眸望向他身后的柴,淡笑道:“你劈这么多是要卖吗?” 男人看着她绝美的笑颜,一时看的傻了,忘了言语,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那天,谢谢你!”灵儿接着说道。 丑奴听懂了她的意思,随后摇头说道:“不用谢我,这没什么的!”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替我娘还清赌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还有,这么多的银子,你是哪来的?”灵儿好奇的问道。 “哦……是我向好友借的。”男人略微一顿说道。还是别让她知道银票是从墨庄那拿来的,不然她一定会生气。 灵儿看得出他在撒谎,但也没在继续追问,只是接着道:“我会想办法还你。” “灵儿,这银子你不用还的!”丑奴摇着双手答道。 “我不想欠别人,所以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会还。”灵儿倔强的答道。 “对了,你不是经常打猎吗?以前我看过一些人拿着兽皮去集市上贩卖,生意还不错,不如我们也试试看,听说有些动物的皮毛价值不菲,我想不出多久我们就能攒够银子还给人家了!”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偿还这一大笔银两,直到来到木屋她才想出这个主意。 丑奴听了灵儿的建议,憨憨点头? 第 7部分阅读 - 第 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8部分阅读 丑奴听了灵儿的建议,憨憨点头。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灵儿真聪明!虽然他知道她只不过是不愿欠他人情才回来的,但他还是满心欢喜。 “灵儿你跟我来!”丑奴道,随后转身进入木屋。到了屋内,男人掀开藤柜,抱出一堆兽皮放在桌上。 灵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堆皮毛,随手翻开。狐狸皮、鹿皮、虎皮,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来的动物皮毛,这么多! “这些都是我以前猎过的野兽的皮毛,原想到了冬日拿它取暖备用,不知道这些行吗?” “当然行!”灵儿欣喜的说道。 看见灵儿脸上露出难得的欢颜,男人心中欣慰不已。他知道她将来还是会离开,但他会在这段时间把她深深铭刻心中,即使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也会凭着这些记忆去怀念她。 灵儿让男人买了些针线,随后挑了些皮毛,便开始缝制起来。 有些兽皮不用加工照样可以拿去卖,可有些就要经过加工缝制,才能凸显它的价值。她凭着脑中的构想把大的皮毛缝制成了短袄、马甲,小些的便制成了毛靴,而下脚料也不浪费,分别做成了香囊、饰品、剑套、钱袋等物。 丑奴见她竟如此聪慧手巧,心中不由暗暗倾慕。这些针线活他帮不上忙,不过他也没闲着,开始准备起晚饭…… 晚饭过后灵儿本打算回去,可又想到手头还有这么多活没做完,看着男人满脸诚挚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再对自己做出什么,是以便留了下来。 她又开始了工作,直至深夜。 丑奴在榻前拉了一条布帘,又加了几根蜡烛,为她照亮屋子。他没想到灵儿会在这儿住下。虽然这薄薄的布帘挡住了他们彼此,但总好过她不在自己身边,只要想到每晚能伴着她的呼吸声入眠,他就满心安慰。 “灵儿,忙了一天休息一下吧,夜里缝东西太伤眼睛了,而且你这样会累坏的!”他心疼的劝道。 “我不累,你去休息吧!”灵儿低头忙碌着,答道。 男人看她这么执着,只能由她,自己则是坐在一旁陪着她,眼神温柔如水,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经过两天的赶制终于完工,今日天气甚好,一大早灵儿和丑奴便来到了集市,集市上人影繁密,商客不绝,他们选了一处不错的位置,摆下了摊位。 灵儿的手工精致细腻,堪称一绝,可是过了一个时辰都没顾客上前,看着眼前行人只是观望,点头称赞,灵儿心急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回首看向一旁的男人,看向他脸上狰狞的疤痕,心中有了数。 “你……你还是在那边巷子等我吧。”灵儿轻声说道。 丑奴看出了灵儿的想法,点了点头转身向小巷走去。 自男人走后,摊前渐渐围起商客,不断有人问价,购买,忙的灵儿天翻地覆,巷中的男人焦急不已,想去帮她,可还没走到一半便又退了回去,他的这张脸恐怕还没在摊前站定,客人就早已被他吓光了。第一次他懊恼着他这半边残颜。 行人渐疏,日头偏西,早已过了晌午,灵儿忙碌了半天,直至此时才发觉肚子正在咕咕叫着,而摊上的物事也剩的不多了,看来今日收获颇丰。灵儿回首向男人点头轻笑,示意他过来收摊。 二人匆匆的收好了摊子,向后山而去…… 回到木屋灵儿放下鼓鼓的钱袋,细细数起,而丑奴则准备着饭食。 “五十五、五十六!竟有五十六两!”灵儿兴奋的向备饭的男人说道。 丑奴不敢相信的走了过了,问道:“真的有这么多?” 灵儿开心的点下头,满脸笑容。一日就收入这么多,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还清银子了!想到这儿她的心中轻松不少。 “那我以后多打些猎物回来!”丑奴看灵儿如此开心,心中欣慰不已。 女子点头赞同,随后二人便用起了饭食。 从这日起灵儿便在木屋住了下来,她的一心想的是尽快还清债务,却没细想自己这么留下来到底是为何…… ☆、第十四章:送他面具 贤王府。墨庄稳步来到大厅,看见老王妃面带笑容的坐在高位,问道:“母妃叫孩儿来有何要事?” 老王妃缓缓起身,走向一旁的檀木椅,轻轻拉起坐在椅上的女子,微笑着说道:“天娇,这是我的儿子墨庄。” 女子欠身行礼,轻声道:“天娇拜见王爷!”言罢她悠悠望向男子,只见眼前的男人面若美玉,俊美绝伦,墨发如缎,眼眸深邃乌黑,泛着迷人光泽,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唇形,挺拔的身材,满身的高贵儒雅,堪称人中之龙!女子愣在当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她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男人! “庄儿,这是徐大人的千金徐天娇。”老王妃为二人介绍着。 男人鄙夷的瞟了一眼女子,毫不理会于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母妃这是要干什么?给他说亲吗?荒唐!他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想都别想!呵!天娇!真是人如其名,俗不可耐! 老王妃看着墨庄的心不在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庄儿!” “母妃,若没有什么事,孩儿便退下了。”男人冷冷一笑,刚要转身离去,但听,“站住!天娇初次来咱们王府作客,你应尽地主之谊,带她在府内转转!” 男人满脸的不悦,回道:“不是有母妃吗?孩儿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你……”老王妃气的说不出话,一旁的徐天娇看见墨庄对自己如此冷淡,心中委屈不已,但她还是强颜微笑道:“既然王爷有事在身,那天娇就不打扰了,老王妃、王爷告辞了。”说完她便欠身离开。 “天娇……管家快送送徐小姐!”老王妃吩咐道。 墨庄看女子识趣离开,心中冷笑,便要离开大厅。 “你给我站住!”老王妃厉声喊出。 “母妃!孩儿真的还有事在身……” “住口!你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又要去青楼?我今天告诉你,这门亲事你必须答应,否则你就等着给我送终吧!” “母妃,你不要逼我!”墨庄皱眉回道。 “那你就试试看!”老王妃坚定的说道。 男人满心怒气,甩袖离开了大厅。回到书房他唤来了胡立,焦躁问道:“胡立你快给本王出个主意,母妃以死相逼非要本王娶什么徐志远的女儿为妃。” “王爷,您还是听老王妃的吧,不然老王妃若真有个万一,您后悔都来不及!”胡立道。 “混账!你竟然帮她们说话!”墨庄怒气燃起。 “王爷,您听属下接着说啊!您想,您若不娶那徐小姐,老王爷和老王妃会罢休吗?上次因为白灵儿的事情已经让老王爷心存不满,如果这次您在拒绝,老王爷肯定会大怒,到时您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再者您早晚都要纳妃,只是早和晚的事,何不借此事如了他们的愿,他们也就不再这么管着王爷了,您也就可以轻松一身,想做什么做什么!那徐小姐娶进门不过是徒有名分罢了,王爷碰不碰她还不是您自己说的算,哪日您有的中意女子,只要随意给她个罪名,休她下堂,到时您美人在怀何等逍遥自在!”胡立娓娓道来,听的墨庄心里舒坦不少。 “听你这么说似有几分道理,哼!只好便宜那姓徐的了。”终于墨庄松了口。 胡立奸笑着看了看男子,心中一个劲的得意着。 ———————————————————— 这些日子丑奴打猎,灵儿做针线活,然后在到集市上去贩卖,银子也积攒了不少,日子周而复始的过着,虽然忙碌却也充实。偶尔丑奴也会背着灵儿拿些银子给伍金枝送去,灵儿心里知道却也没问他,只是努力的做着皮毛饰物,尽量多卖些钱。 一日,灵儿缝好兽皮放到藤柜之上,刚要转身,却在发现柜子角落的木凳上放着纸笔墨研,她好奇的取了出来,随后放到了桌上。怎么会有纸笔?难道他偶尔练字吗?不过她没发现啊! 好久没作画了,不知手生没生,脑中一个念头划过,灵儿微微一笑,摊开白纸,取来一些面糊把小张白纸粘成了大张,随后开始研磨,便在纸上开始作画。 “饮马渡秋水,黄沙漫飞扬;风盈袖飒爽,打马立前方;苍穹鹰翱翔,关山风苍苍;任人凭猜想,狰狞面典藏;琵琶声催响,铜鼓奏旗扬;红衣烈烈装,墨发玉冠上;音容绝代华,身姿娇蒹葭;轻取面具下,一瞬惹风华……” 灵儿轻声吟道,停下手中毛笔,刚好一副丹青画完。 此时丑奴打猎回来,听到灵儿口中念念有词,便问道:“灵儿你在念什么?” “是我随意作的一首诗,对了你经常练字吗?”灵儿好奇问道。 丑奴摇头答道:“不是,这纸笔是素素拿来的,她以前来教我写字,不过我一拿起笔就头痛难忍,所以就一直放在角落。” 素素是谁?灵儿疑问的想着。 “灵儿,这是你画的?此画入笔细腻,画工完整,彰显出了男子英伟霸气之姿,不过为何他面目如此狰狞?”丑奴走进看了看桌上的画,问道。 灵儿抬首看了看男人,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懂行的!他不是面目狰狞,是带了面具。他是南北朝北齐王室中人,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是当时的名将,此人名为高肃,可人们却叫他兰陵王,据说他因为面相太阴柔俊美不足威赫敌人,是以每每打仗他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 面具!她怎么没有想到?灵儿匆忙跑到兽皮堆前,挑选了一块接近肤色的皮子,随后她开始剪裁缝制起来。丑奴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出声打扰。 没过多时一张半面的面具,出现在了男人眼前。灵儿举起面具对男人说道:“你戴上试试。” 丑奴接过,毫不犹豫的戴上。只见男人的半边残颜被面具遮住,而另一半容颜在残颜覆盖后也凸显出来,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子狭长有神而眸光温柔似水,鼻梁英挺,嘴唇弧度完美!这还是那个丑陋惊人的男人吗? 此时灵儿才发现他的这半边容颜竟如此俊逸出尘,不知不觉已看得出了神。丑奴看见灵儿的表情,几步来到铜镜前,只见镜中的自己简直换了个人,他不可思议的问道:“这真的是我吗?” 灵儿回过神,笑道:“不是你是谁啊!以后出门时你就戴上这面具,回来后再摘下。” 丑奴点头默许,心中欣喜不已,这样他就可以帮灵儿了,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是多么聪慧灵巧,心细如尘,又是多么博学多才,他此生是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她! ☆、第十五章:礼尚往来 日子飞逝,渐渐到了盛夏,皮毛的生意也淡了起来,可丑奴却也一刻没闲下来,他想乘着这淡季多打些猎物,多积攒些皮毛,以备后用。 是夜。 星子稀疏,月色朦胧,天气闷热,树梢蝉儿嘶哑鸣叫,木屋四周静寂一片,偶尔几声鸟兽鸣叫而过。 灵儿站在门前不时的向远处张望。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往日一到日头西斜他便回来了,可今日怎么了?难道他遇到了危险?想到这儿一阵心惊。不知为何此时她好担心他的安危。 正在不知怎么办时,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拖着大堆猎物蹒跚的走来。灵儿认出了丑奴的身形,疾步奔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你有没有受伤?”灵儿焦急的询问道。 男人看着灵儿在为他担忧,心中一阵暖流划过,道:“灵儿你别担心,我没事!”丑奴兴奋的接着说道:“灵儿你看!”他举起一张硕大的熊皮,在女子眼前晃了晃。 “这是……这是熊皮!”女子惊呼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随后眼神飘到了他的手上,只见他的双手鲜血淋漓,遍布划痕。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这张熊皮你竟然伤成这样?”灵儿满口的责备。可听在男人耳中却甜蜜不已。她好像在心疼他!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丑奴毫不在意的说着。随后把猎物堆放到一边便和灵儿进了房内。灵儿帮他处理好伤口,吃过晚饭,随后她便做起针线活。 丑奴从屋外走了进来双手背后,神秘的一笑道:“灵儿闭上眼!” 女子抬首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知道他不会做出越格的事情,所以她放心的闭上了双眸。 男人缓缓走近,轻轻在灵儿脖间放上一物,轻声道:“好了!” 灵儿只觉脖间顿时一热,有个毛毛的东西搭在了她的肩头,她幽幽张开眼查看。只见一条雪白无暇的狐狸皮,在她两肩垂下。 “喜欢吗?”丑奴满脸期待的问道。 “这是?” “是雪狐皮。雪狐常年生长在雪山一带,这个时节、这个地方出现简直是非 第 8部分阅读 - 第 9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9部分阅读 “喜欢吗?”丑奴满脸期待的问道。 “这是?” “是雪狐皮。雪狐常年生长在雪山一带,这个时节、这个地方出现简直是非常罕见,我看它的皮毛雪白,又无杂色,所以我追了它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我猎下了,灵儿你喜欢吗?” 他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猎这雪狐送给她?看着他那满手的伤痕,满脸的疲惫,又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抽痛。他为何对她这么好?她的心已经死了,根本回应不了他的付出! 灵儿轻轻摘下雪狐皮,素手缓缓的顺着皮毛,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可是她怎能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个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们还是把它卖了吧!”她缓缓折起雪狐皮,轻声说道。 “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不能卖!”丑奴急声回道,满脸的坚定。 “可是……” “灵儿,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毁了它好了!”男人执拗的说道。抄起雪狐皮便要往屋外走。即使她不要,他也不会拿到集市上去卖,这稀有的雪狐皮只有灵儿才衬的上,任何人人都不配拥有! “不要!我收下就是了!”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她一把接过雪狐皮,细细叠起,心里却乱如麻。 丑奴见灵儿终于接受了,心里雀跃万分。看她如此珍视着手中皮毛,就知道她一定很喜欢,只要她喜欢,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夜色无声,缓缓而过,谁人心事万万千…… ———————— 巷里当年初见晏, 豆蔻娉婷只十三, 竹马无鞍,青梅压枝满, 私语相许老长干。 及当执手少珠簪, 尘灰同赴苦作甘。 佳期如兰,欢娱苦短, 闻到边烽燃。 山连远山, 听白帝猿声残, 良人征去扁舟依稀旧白帆…… 灵儿手中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轻声吟唱着,丑奴从屋外进来,听见灵儿悦耳动听的歌声,心也渐渐沉醉着。“灵儿,这是什么曲子?” “以前我住在江南,听一位大嫂经常哼唱,听久了也就学会了。据说她和她的夫君,青梅竹马,从小定亲,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没多久她的夫君便出征打仗去了,女子痴盼郎君,日夜思念,随后她编了这个曲子,终日吟唱……”说道这儿灵儿手中一颤,脑中想起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 丑奴看出了她的心事,所以没有出声。她一定想起了王爷,她还是不能忘怀吧!想到这男人心中一阵发堵,酸涩的感觉蔓延四肢百骸。他到底在难受些什么?自己是配不上她的,又哪有资格嫉妒?嫉妒!这个字眼冒出顿时惊醒丑奴,他在想什么?自知她已在心里烙下印记,也知自己对她由倾慕,变为爱恋,可他不能也不敢,不敢亵渎她的美好! 灵儿敛起心事,举起手中短袄,轻轻咬断线头,道:“试试看!” 丑奴缓过神来接过短袄,吃惊的问道:“给我的?” “恩!你送我雪狐皮,礼尚往来,我用你打的兽皮,为你做了件短袄过冬,也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不知合不合身,你快试试看!”灵儿轻笑道。 男人拿着短袄,快步走进房内,不一会儿他换好了短袄,走出房间,欣喜道:“灵儿,很合身!” 灵儿看了看男人,随后走上前,抬手为他整了整短袄,道:“还不错!”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过于暧昧,便尴尬的放下了手。 可此时的丑奴却满心甜蜜,她的举动像是一个妻子对夫君贴心入微的照顾,虽然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可他还是觉得幸福无比! 两人各怀心事静静而立…… 有些事情在发生,有些情感不由人左右,冥冥中一切早有安排,是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开! ☆、第十六章:素素到访 今日灵儿和丑奴早早便从集市上赶了回来,只因天气过于闷热,没什么生意。 刚到房前,丑奴便听见木屋后园有响声。男人阔步来到后园菜地,灵儿也跟了过来。只见一女子一边弯腰为青菜浇着水,一边擦着汗。 “素素!”丑奴唤道。 女子听见喊声,匆忙起身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只因眼前出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有多久没来看他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怕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心事,所以她一直忍着想见他的念头。可今日她在也坐不住了,她一定要来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哪怕看见他和新婚妻子缱绻恩爱,哪怕她会因此心碎片片,她也一定要来。 素素恋恋不舍的自男子脸上移开视线,缓缓看向他身旁之人。只见眼中女子,肌肤赛雪,面若凝脂,娥眉淡扫,眸若灿星,樱唇一点,青丝如墨。她身着一袭纯白衣衫傲然而立,出尘若仙,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这难道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她好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在素素看着自己的同时,灵儿也在悄悄打量着她,眸子明净清澈,素颜莹润,虽不是天姿国色,却也楚楚动人,不失为一位佳人,她一身素衣装束,手中还执着水瓢,好似在为菜园浇水。她就是素素吗?好典雅的名字!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灵儿转首看向男人,只见他满脸笑容,眼神轻柔的盯着女子。心头顿时感到扎上了一根刺,涩涩的麻麻的,这种感觉着实不是滋味。 “善良哥,你们回来了!”素素收起心事,微笑道。她该祝福他的!祝福他能娶到如此美貌娇妻! “素素你可真是的!那日我成亲你都不来喝杯喜酒!”丑奴责备着说道。 素素满心苦涩,强撑笑颜,殊不知这笑容看起来是那般难看。三人静静而立,一时没人言语。 丑奴看着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是以他朗声道:“素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灵儿,我的……”丑奴看了一眼灵儿,顿时停住了下面的话。 随后他又接着道:“灵儿,这是素素,我的朋友!”灵儿和素素同时点头示意。 朋友吗?为何她看他的目光却不像朋友该有的眼神?灵儿心中猜想着。 素素看出灵儿的疑虑,是以她别开了眼,默默转过身继续给菜地浇水。 灵儿看她如此熟练,难道她经常做这些?她心中一阵烦乱,不知什么驱使,她几步来到素素面前,素手缓缓扯过女子手中水瓢,冷声道:“你是客人,这些粗活怎可劳你,还是我来吧!” 素素杵在当场心中一颤,没了动作。她说她是客人!呵!不是吗?他已经成亲了,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她又怎么可以无所顾虑的照顾他!满心的苦楚无处发泄,她不该来的!她此时是多余的! “灵儿,还是我来吧,天气这么热你还是回屋休息去吧!”她每日那么辛苦,他怎么能让她再如此操劳? 丑奴快步走到灵儿身边,刚要夺过水瓢,可谁知却被她任性躲闪开。 灵儿闷闷的浇着水,丑奴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她。素素看见丑奴对她如此体贴入微,如此在意,心口犹如利刃划过,痛的无法呼吸,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善良哥,灵儿,我带了荷叶粽,在锅中热着,你们记得吃!布庄还有事,素素就先回去了!”说完她急急转身而去,不愿再看他们刺眼的幸福。这样也好能让她彻底死心!只要他能幸福快乐,她就满足了,她亦无所求了…… 素素这是怎么了?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丑奴纳闷的想着。 灵儿看素素急急离开,心中有些许不忍,她是怎么了?为何表现的如此不近人情?她不过是帮着浇浇菜园,自己至于这么在意吗?在意!她难道在意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不会的!她一定是被晒糊涂了!灵儿心惊的否认着。 “灵儿,歇会吧!”男人出声劝道。 她点头应允,随后放下手中的活和男人回到木屋。 “好香!好久没吃这荷叶棕了!灵儿你尝尝!”丑奴兴奋的说道。夹起一个粽子放到灵儿碗中。 “你经常吃吗?” “呵!以前素素偶尔会做一些拿来,我吃过之后便喜欢上了!”丑奴解释道。随后剥开一个粽子吃起。 灵儿看着碗中粽子,却没有食欲,不知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话。 “灵儿,你怎么不吃?”男人看她坐着不动催促道。 “我不喜欢吃粽子,你吃吧!”她淡淡答道。 “那我去给你做点别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不用了,我还不饿!”灵儿转身向屋内走去。不去细想心中烦乱,开始整理兽皮…… ☆、第十七章:为他取名 不知不觉已到夏末,天气也从闷热浮燥转为清爽宜人,微风拂过之处,只闻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天蓝水清,鸟雀轻鸣,树影婆娑,摇曳身姿…… 而在这个宜人舒爽的季节,贤王府更是上下一片喜气洋溢,因为贤王墨庄和徐府千金徐天娇订下了鸳盟,只待三个月之后举行大婚,这件喜事一出顿时在街头巷尾沸沸扬扬的传开,理所当然也就传到了灵儿耳中。 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灵儿坐在清河边,单手执着玉佩,心中凄凉一片。 那日在街上听闻他即将大婚的消息,她的心顿如遭雷击一般,震的她无法呼吸。直到此时她还是不能放下吗?她为何这么傻?他绝情至此,一手把她推开,本以为自己会恨他,可是心中终究还是不忍,毕竟她是戴罪之身,他不要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恨他又有何用? 他快娶亲了,她该祝福他,也是断了心中痴念的时候了! 灵儿举起玉佩,素手一抛,但看那玉佩缓缓落入水中,顿时水花溅起,荡开一片涟漪。灵儿忍着不舍心情,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清河边。 翌日,灵儿和丑奴收拾好皮货,便要往集市赶去。 丑奴看得出灵儿为王爷即将大婚之事闷闷不乐,她不开心他比她更难受,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她,“灵儿,今天天气这么差,好像随时要下雨,不如咱们别去了!” 灵儿只是摇摇头却没说话。男人看她不言不语,心中很是着急! 忽然灵儿轻声问道:“为何素素要叫你善良哥?”她一直很疑惑这个名字。 突然的发问惹的男人一愣,随后他憨憨一笑道:“哦,是这样,以前我救过素素,素素说我为人心地善良,是以便唤我为善良哥。” “你救过素素?”灵儿继续问道。 “呃,她……她以前被野兽追赶,碰巧被我发现,就顺手救下了她。”丑奴不想把素素的伤疤揭开,遂撒了个谎。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灵儿心中一沉,他在说谎!到底他和素素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隐瞒她的事情?不知为何只要想到素素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心中就着实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在心底暗暗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好奇而已! “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不如我也给你取个名字吧!”灵儿缓声道。 “好!”男人兴奋的点头答应。她为他取名,就是他和她之间的称呼,他感觉他们的距离瞬间的被拉进了许多。 灵儿冥思片刻,微笑着说道:“感觉你和兰陵王挺有缘的,是他提示我为你做了面具,不如我以后便唤你为兰陵好了!” “兰陵!好名字!灵儿谢谢你!”丑奴兴奋的像个孩子,不停的念叨着这新名字。灵儿感染到他的喜悦,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随后二人便往集市走去,一路上只见男人,一个劲的傻笑,一个劲的念叨。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也能让他高兴半天,他真的很容易满足!而自己呢?想到这灵儿心中感慨万千…… 子都大街,行人熙攘,虽然今日天气不佳,却毫不影响过往商客。灵儿的摊位前更是人头攒动,挤满了行人,可多数的却是年轻的女子。 “你看他长得多么健硕伟岸,英俊不凡!”一位样貌娟秀的年轻女子,花痴的看着丑奴,不停向她抛着媚眼,低声和身边的另一位女子说道。 “是啊!可他为什么那半边脸带着面具?”她身边的女子接道。 “你懂什么!这才有神秘感,才吸引人!”花痴女子见丑奴朝她这边看来,顿时脸红赛朝霞一般。“你瞧他还在对我笑呢!”她低声欣喜的说道。 这些言语不多不少全传进灵儿的耳中,见她们围着摊位看着丑奴,又是不停对他品头论足,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再看男人好像毫不在意,反而很享受的样子,她的心里更是堵得难受。 早知道给他做这面具会招来这么多女子围观,她宁可他以丑示人,也不要他在这招蜂引蝶的!天!她在想什么?难道她在吃醋?不可能! 灵儿这边心里 第 9部分阅读 - 第 10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0部分阅读 早知道给他做这面具会招来这么多女子围观,她宁可他以丑示人,也不要他在这招蜂引蝶的!天!她在想什么?难道她在吃醋?不可能! 灵儿这边心里乱作一团,不断否认,丑奴那边却忙的不可开交,有些女子竟在挑选饰物时间接对他‘揩油’,偷偷摸着他的大手,而他却毫不避忌。 看到这灵儿终于受不了了,她冷声对那帮花痴女说道:“各位姑娘,请你们到这边来挑选,这些饰物都是出自我手,我能帮你们挑到称心的商品。”可谁知她的话根本对她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们理都不理她。 “灵儿,你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就行了!”丑奴对灵儿微微一笑,唇形弧度优美,不羁洒脱,看得那群花痴女简直丢了魂。 听见他的话,灵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就那么喜欢扎在女人堆?好!她成全他! ☆、第十八章:俊雅男子 市集摊位,灵儿赌气的坐在一旁,对男人那边的视而不见。 “做工精细,构思新颖,真是少见的佳品!”一声磁性的嗓音响起。 只见摊前站着一位俊美男子,男子肤白如玉,五官看起来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他身着一身月白衣衫,锦带束腰,衬托英挺的身材相得益彰,男子单手执起摊上的剑套,细细端看。 灵儿看丑奴那边忙作一团,根本顾不上这边,是以她起身走了过来,她只是在赌气怎能真的放着生意不做。 “公子是看上了这剑套吗?”灵儿轻声问道。 轻灵悦耳的声音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抬头看向出声之人。只是这轻轻一瞥,他心头不由自主的悸动。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白,看似简洁素雅,却别具韵味。 她的身材娉婷卓约,一袭简单白衣裹身却犹似青烟薄雾围绕,显得那么飘逸,那么虚幻,仿若云中仙子。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肌肤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素颜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樱唇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双眸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美人他见过不少,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以往他见的美人只是一些庸脂俗粉罢了!根本不能和眼前女子相提并论。 灵儿见男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顿时冷下脸来。今日是怎么了?女人如此轻浮,男人亦是如此!早知道这样她今日就不出门了。 “公子,你是否看中了这剑套?”灵儿冷声再次问道。虽然她反感他大刺刺的眼神,但她在做生意,也不好得罪商客,是以她只能强压心头反感。 男人惊觉自己失态,遂收回了眼神,可心里却涟漪溅起。 “姑娘,这剑套是出自你之手吗?”男人问道。 “是。”灵儿轻声回答。 “敢问姑娘芳名?”男人满眼惊艳的看着灵儿,随后大胆问出。 灵儿一听顿时艴然不悦,“公子,你若是诚心购买,我可以算你便宜一些,若你只是闲着无事,随意搭讪,还请你到别的地方,我还要做生意!”灵儿素手一抬做了个请字。 一阵淡雅幽香自她衣袖飘出,正好扑进男人鼻翼。暗香袭人,易醉人心!她虽一脸清冷,却足以倾城!他自命风流俊美,以往女子见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鹜,只有她是这般视而不见,淡然处之,这是个怎样的女子?有趣! 丑奴终于发现了灵儿这边的状况,他急急的打发了买客,阔步来到女子身边,挡在了她的身前,生怕男人亵渎她的美好。 “这位公子,你若是要买饰物请跟我说,不要问一些没用的!”丑奴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面具男和她是什么关系?看他一副占有欲的样子,男人心中一阵发堵。这副鬼样子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过他不会和他一般计较。是以他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摊案,随后拿起剑套,便转身而走。 “喂,这剑套不用这么多银子……”丑奴大声嚷道。可谁知那男子却没停下脚步,一直奔人群走去,直至没了身影。 丑奴拿起那锭金子,看了看满脸不悦的灵儿,随后便转身去收拾摊子。 落日西斜,已至黄昏。忙碌了一天的二人匆匆往后山赶去,一路上他们不言不语各怀心事。 灵儿看着男人的背影暗暗生气,他干嘛对她不理不睬?刚刚他不是春风满面的吗?转眼便闷不吭声,难道没了女人围观他就不舒服了? 她越想越生气,低身捡起一块石子,砸在男人身上。 可男人身子顿了一下,却连头都没回,只是不停的走着。 回到木屋,灵儿赌气的躺在床榻,不再赶制饰物。 丑奴却坐在屋外,烧着柴锅,准备饭食。今日他看见那轻浮的男人对灵儿满脸迷恋,心中醋意大发,本知道不关灵儿的事,可他还是心中不舒服,这一路他找不到话题和她说话,只好闷闷不语。不行,以后还是不要让灵儿抛头露面摆摊卖货,如果在发生今日这种情况,他可真要发疯了,他不容许他以外的男人接近灵儿,哪怕看她一眼也不行! 二人心中各自想法,却无人说破,只因有些话语止于齿,见不得光! 暗夜,一位浅衣男子负手站在树下,月光照在他俊美的容颜上,映出莹润光泽。风起树动,泛着黄边的树叶缓缓落在男子肩头,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站着,好像在想着心事。 一道黑影闪过,来人屈膝跪在他脚下,出声道:“主上,属下已查清那名女子的情况。” “说。”男人面色平静,眸中却似有波动。 “那女子名为白灵儿,是前任户部尚书之女,曾是贤王的未婚妻,后来贤王把她转嫁给自己的家奴……”黑衣人一一禀报,直到男人挥手打断,他才停口。 她叫白灵儿。贤王墨庄!哼!男人俊颜闪过冷笑…… ———————— 又是深夜降临,夜色下的大街很是寂静,一反白日的喧哗热闹。初秋的夜间清凉舒爽,清风吹过却也夹杂着丝丝寒意。 两个人影匆匆在夜间行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气势宏伟的官宅府邸,二人疾步进入,随后门口守卫关上了朱漆大门。只见门上匾额,霸气的刻着三个鎏金大字,丞相府! 管家恭敬的为来人引路,一直到左丞相的书房他才鞠躬退下。为首的白衣男子挥手遣退随从,随后他便推门而入。 书房内,古色古香却不失庄严豪气,雕花书案上置文房四宝,案旁青铜兽鼎袅袅生烟,好闻的禅蚕香肆意飘出,让人闻后身心舒畅。 一侧紫檀书架齐齐摆放古卷典籍,而正中墙壁挂着一幅妙笔丹青,丹青之上画着一只猛虎,猛虎呈登高望月状,虎背花纹纹路清晰,下笔细腻,懂行的人都知道,上山猛虎取其寓意霸气威严,步步高登,睨时天下。看来这左丞相的野心,如同丹青之上的猛虎一般狂妄张扬。 “玄武拜见义父!”白衣男子抱拳行礼,阴柔俊美的面容严肃异常。 左丞相晋松一直背对男子,负手而立,直到男子出声他才缓缓转身。 “武儿你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晋松身着锦衣华服,身姿高挑,单手捋着胡须,抬眼打量男子,此时的他虽面带慈祥,可眼神却犀利精光。 “事已办得差不多了!现在燕城、淮城的兵力已在咱们手中,玄武又在民间各地召齐兵马六万,随时听从义父调遣!只是……”男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晋松,随后又低下了头。 “只是桐城那冥顽不灵之地暂时搁浅!”晋松替他说完下面的话,慈祥的面容不改,只是眼神变冷。 “是!”玄武恭声答道。 “此时还待从长计议,武儿也不必自责!”晋松叹了口气,缓声宽慰。 这桐城驻将姚先远乃是冷国师的心腹,冷国师死后他便一心辅佐冷言的独子冷若玉,好在那个逍遥侯冷若玉已经被自己铲除,一个无主之仆却也不足为患,可如若他和孝亲王、肖天水这两个顽固不化之人联起手来,那将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想到这晋松眼中冒出杀气。 “武儿,你为何不问问义父大批招兵买马是为了什么?” “武儿只知道这条命是义父救的,义父叫武儿做什么武儿定会万死不辞,义父的想法武儿不敢揣测!”玄武出声答道。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晋松觊觎天朝江山的野心,但那不关他的事,他只知道晋松对他恩重如山,不但救他性命,又助他手刃仇人夺回引凰阁,坐上阁主之位,这恩比天高,他是怎么都还不完的。 晋松缓缓一笑,真是孺子可教。当初他就看出他是个可造之才,是以才救他、帮他,一切只不过是想利用引凰阁在江湖的地位,能助他完成大业! “武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不知可有心仪的女子?”晋松走到男子面前,细细打量。玄武不但仪表不凡而且文武双全,若是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更是如虎添翼,虽然现在他对自己俯首帖耳,难保他日不会对自己存有异心,是以他想利用结亲把他拴住。 玄武一听此话,脑中顿时出现一位白衫佳人,那个人如其名的女子,浑身的灵韵,清冷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为之迷醉。 “武儿一心只为义父的大事,儿女私情没有想过。” “成婚之事也不算小事,武儿还是要放在心上的。对了,雅儿最近总是提起你,你抽时间陪陪她!”晋松悠悠说道,话虽未说破,但明眼人谁会不懂? 晋端雅!男人想到这个刁蛮任性的女人就头疼!他怎会不知道晋松的想法,他是想把自己的小女儿下嫁给他,若是从前他定会答应,毕竟他对自己恩同再造,可现在他的脑中全是集市遇到的那名女子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更遑论娶别的女子! “是!天色已晚,义父早些休息,武儿先告退了!”玄武勉强答应道。 “恩。”晋松挥手遣退男子。 男人走后片刻,书房之门被人豁然推开。一位身穿紫色百花曳地裙,身材娇小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面娇如花,满头朱钗翠环,十足千金小姐的派头,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是一位绝色佳人! “爹爹,玄武呢?”晋端雅环视四周没见男人身影,顿时火冒三丈。 晋松慌忙收起手中密函,冷眉皱起,沉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爹的书房,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我问你玄武呢?”晋端雅根本不理他的话,娇蛮的质问。 “走了!” “什么?你竟然让他走了!你去把他给我追回来!”女子摇着晋松的手臂,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有哪个男人敢要你!”晋松温怒的呵斥着晋端雅。 “我不管,你若不帮我向他提亲,我就去找皇后姐姐为我做主!”女子任性的吼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晋端雅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跑出了书房。 “你……”晋松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拿她没辙。 ———————— 提示:⊙﹏⊙b汗,灵儿将要有灾难临头了!飘走…… ☆、第十九章:墨庄母妃 傍晚,灵儿趁着丑奴上山打猎之际,掩好房门,便要准备沐浴。她轻轻解开衣襟,褪下衣衫,如脂的肌肤露出,莹润且光滑,身材曲线近乎完美。随后她挽起青丝,刚要抬脚迈入浴桶。 吱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灵儿慌忙抓起衣衫围在身上,可还是露出不少春光。 丑奴刚进门便看见这么一副香艳的画面,他心口一窒,脑中嗡的一声,丑颜顿时一阵发烫。 “你快出去!”灵儿看见男人闯入,慌声嚷道。 男人愣了愣,听见她的话终于回过神,急急转身便要出门,不知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此时慌了手脚,刚好他的头重重撞在房门上,‘咚’的一声,丑奴闷哼一声尴尬的逃离房间。 见丑奴出去灵儿松了口气,不过刚刚他脸红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经过昨日无意撞见灵儿沐浴的事情,丑奴的眼神再也不敢放在灵儿身上,天知道昨日的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把自己蠢蠢欲动的欲念压下,他不想再做出伤害灵儿的事情。想到自己脸红无措,无端出丑,窘态毕露的样子,他就懊恼,该死的!他怎么那么笨,灵儿一定在笑他蠢! 摊前,丑奴刻意距离灵儿远些,以免尴尬,还好有一群人围着他挑选饰物。 可在灵儿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在故意躲她!是啊!这么多美女围着他,他怎么会看自己一眼!女子酸溜溜的想着。 不远处,墨庄的母妃和徐天娇缓缓走在大街上,今日老? 第 10部分阅读 - 第 1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1部分阅读 不远处,墨庄的母妃和徐天娇缓缓走在大街上,今日老王妃特意带着未来媳妇去挑选首饰。老王妃生性仁慈,为人宽宏,又不讲排场,是以她平日出门从来都不坐轿子。 二人悠闲走着,忽然老王妃被灵儿摊前的饰物吸引,是以她停了下来,徐天娇跟在一旁。 “这手工真是精细,虽款式简单,可看上去清雅别致,很有一番韵味。”她拿起摊上的一支银发簪,赞不绝口。 银簪捻以兔毛作为装饰,是灵儿最近的新构思,开始她还以为京城女子都好金饰朱钗,翡翠玉簪之类的,今日摆上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没想到竟真的有人看上。 “大娘,您真是好眼力,这‘玉兔登月’是我刚刚做成今日才摆上的。”灵儿看见有人欣赏自己的杰作十分欣喜,是以她亲切的唤了这位贵妇一声大娘。 老王妃听见女子黄莺出谷的言语,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她。 素雅的面颊如出水芙蓉,简单的装扮却遮盖不住一身的灵气。这女子好样貌!看她举止优雅大方,散发着深闺淑女的神韵,真是不多见的佳人! 摊子一端丑奴听见耳熟的声音,抬头看向这边,不看还好,这一看他顿时慌了起来。老王妃怎么出现在这了?千万不能让灵儿知道她是墨庄的母妃,否则定会勾起伤心事。男人匆匆低下头,生怕老王妃发现他。 “‘玉兔登月’?好名字!是你亲手做的?”老王妃好奇问道。 “是的大娘。” “大娘!?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可是堂堂王……”徐天娇惊呼道。刚要说破老王妃的身份,便被老王妃打住。 “叫得好!就是大娘!”老王妃慈祥一笑,接口道。一旁的徐天娇悻悻住了嘴。 灵儿自知眼前这位妇人非富即贵,可不知为何她看见她感到十分亲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以她才大胆叫出。 老王妃看了看灵儿纤细无骨的素手,柔和一笑,“瞧瞧这双巧手!”徐天娇听见老王妃对眼前女子如此称赞,心中顿时怨气四起。只不过是个摆摊的穷丫头,值得她这么欣赏吗? “王……夫人咱们还要去储翠阁,如果您有雅兴,改日来看这地摊货!” 老王妃听见徐天娇如此贬低的话语,心中顿时不悦,不过她也没表露,本来的好心情被她的话一搅而散,是以她放下发簪,对灵儿说道:“那,大娘改日再过来。” 二人举步要走,灵儿轻声唤道:“大娘等等!” 她莲步走出摊子,拿起发簪轻轻别在老王妃发间。这轻柔的动作惹得老王妃心头一暖,她多么希望有这么一位贴心的女儿! “这‘玉兔登月’就送给大娘,希望大娘平安喜乐!” 此话一出老王妃顿感窝心,多么乖巧善良的女子。 “这老板真会做生意!又很会拉主顾!”徐天娇冷笑着讽刺道。掏出一锭银子要塞给灵儿,可灵儿却没有接下。她是觉得和这位夫人很是投缘,并不是为了拉主顾。 老王妃冷冷看了一眼徐天娇,道:“谢谢你小姑娘,大娘改天请你喝茶。”说完便转身离去。徐天娇被尴尬的晾在一旁,她狠狠瞪了一眼灵儿便追向老王妃。 一旁的丑奴看见老王妃走远了,他才抬起头松了口气,正好接触到灵儿的眼神。 女子缓步来到男人身边,看了看他面前的莺莺燕燕,冷冷说道:“兰陵,我饿了!” “啊!好我去给你买吃的。” 男人一走围在摊前的女子也一哄而散,想来她们也不是诚心买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借机看男人罢了!摊子突然冷清了下来,灵儿皱起秀眉收拾着被那群女子弄乱的饰物。 忽的,一道暗影挡住了女子眼前的光线,他这么快就买回来了?好不容易才把他支开,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急着回来打点这些女人!灵儿气愤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衣俊男。 玄武潇洒一笑,磁性的嗓音响起,“那日在下言语唐突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谅解!” “公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对了那日你给的钱着实太多,那剑套本不值那么多银子,今日你在选几样饰物吧,我不会在收你的银子了。”灵儿虽是反感他当日的轻佻,但她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爱记仇的人。 男人勾唇一笑,缓缓摇头,道:“不用了!” 忽然他眼神飘到一个香囊上,随后拿起。这上面绣的是琼花!她身上散发的也是这花的香气!她很喜欢这花吗? “何年创此琼花台,不见琼花此观开。千载名花应有尽,寻花还上旧花台!”玄武朗朗吟出。 “公子识得此花?”灵儿讶异的问道。琼花本是南方的花种,北方少见,京城的人只嫌此花太过素雅,很少有人种植,是以也很少有人识得此花。 “以前去过江南,在那里见过。”男人道。 “是这样!如果公子喜欢这香囊就拿去吧。”灵儿说道。 玄武但笑不语,刚要放下手中香囊,谁知有人快他一步夺了过去。 丑奴刚买完食物回来,便看见灵儿和这男子有说有笑,心里的妒意顿时爆发。 他怒气冲冲的抢过香囊,冷声道:“又是你!你以为银子多很了不起吗?这香囊不卖!” 本来玄武根本没打算要这香囊,可看见这面具男如此珍视,他改变了主意。“姑娘,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男人伸手去夺丑奴掌中的香囊。二人僵持不下。 灵儿看不下去了,嗔怪的说道:“兰陵!” 丑奴收到灵儿怪责的眼光,心中一沉,徒然松开了大手。 “姑娘告辞!”玄武收起香囊,深深看了一眼灵儿,回首向丑奴挑衅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兰陵!你刚刚在做什么?人家前几日给了那么多银子,今天赠他一个小小挂件又有何妨?你怎么这么小气?” 他小气!他岂是在乎那小小香囊,他在乎的是她,他不想别的男人亵渎她!丑奴闷不吭声,放下买回的食物,转身不看她,随手整理饰物。 灵儿看着男人默默无语,低头忙碌的背影,暗暗跺脚。 又是这样不言不语!他为什么总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明明是他的错,现在搞得好像是自己蛮不讲理,他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如果怪她言语过重他可以讲出来嘛,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回到木屋,二人一直谁也没理谁,灵儿本想向他说声对不起,不过看他一副冷冷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又没有错,干嘛要向他道歉! 一直到深夜。灵儿躺在床榻睡意朦胧,忽然一阵箫声吵醒了她。这么晚了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吹箫?她起身看了看地上的男人,没人影!他去哪里?女子匆匆走出木屋查看。 绒花树下一个人影静静而立,背影落寞异常,委婉忧伤的曲子从那人身边传来。 灵儿缓缓接近,认出了丑奴的身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男人顿了一下,箫声戈然而止,“我不困!都怪我,把你吵醒了!” 曲子停下灵儿顿觉不适,虽然这曲子过于忧伤,但却很凄美,感怀。他会吹箫!怎么她从来都没听过,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比如他的脸颊是怎样变成这样,还有他的身世,他的亲人,他的一切她全然不知!想到这灵儿心中一惊,她为何想要了解他? “外面凉,快回房吧!”男人转过身,看了一眼女子,褪下身上外衫,为她披上。“天冷要记得加衣。”说完他拉起她的小手往木屋走去。 灵儿的心飞速的跳着,想挣脱他的大手,可男人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只能任他拉着走,耳边却一直萦绕那句‘天冷要记得加衣。’ ☆、第二十章:擦身而过 今日,灵儿和丑奴和往常一样早早便赶到集市摆摊。最近生意好了许多,也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有些商客已经开始为冬季准备衣物鞋帽,是以她们再次摆上了兽皮短袄和毛靴等物。 眼看银子也攒的差不多了,灵儿心里很是开心。可丑奴却是心事重重,他知道灵儿就快离开了,心中隐隐刺痛着,可他却不敢表露,他知道自己不配,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让灵儿留下,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他更加对她不舍。 他已经习惯了每日醒来便看见她,黄昏过后他们开心的清点一天所得然后用饭,夜晚看她灯下作女红……以后没有灵儿的日子他该怎么过下去? “是谁允许你们在这儿摆摊的?撤了撤了……”一声呵斥打断了男人的思绪,只见一位衙役带着几个喽啰,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们的摊位前,那几个喽啰更是张狂的拿起摊上的物事扔在地上便踩。 丑奴看见他们如此践踏灵儿的心血,顿时怒火升起,抡起拳头便要揍人。 灵儿慌忙拦住男人,轻声说道:“兰陵,不要意气用事!他们是官差咱们惹不起!” “可是……”男人看见灵儿一直对他摇头,是以泄气的放下了拳头。 衙役看灵儿长得美若天仙顿时起了色心,“这小娘们生的真是貌美,不如这样,你陪大爷一晚,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话音刚落,他便被一拳打飞在地,“啐!他娘的你敢打我!”衙役捂着鲜血直流的嘴,看见自己的门牙被打掉一颗顿时急了。 “上,全给我上……”一声令下,几个喽啰如狼似虎的向丑奴扑来。热闹的市集轰然乱起,有些行人尖叫的跑开,有些竟不怕死的围观。 丑奴轻巧的躲避着喽啰的袭击,随后一拳一个把他们打倒在地,只听嗷嗷哀嚎声响成一片。 衙役看见手下个个不敌,顿时有些心虚,“你、你等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集市。 “好!” “好……”一些行人欢呼叫好,这些衙役平时横行惯了,今日有人收拾了他们,真是大快人心! 灵儿几步来到男人面前,责备的说道:“兰陵,你怎么这么冲动?他们不让咱们摆摊,咱们撤了便是,为何要打人?”刚刚看他被几人围攻她很是担心,生怕他受伤。 “我不能让他们这么侮辱你!”男人止不住怒气,大声嚷道。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大的火气!灵儿微微一怔,随后默默转过身收拾起被扔在地上的饰物。 她知道他是为了维护自己才这么做,可听见他对自己这么大声说话,心里很是委屈! 丑奴看见灵儿满脸委屈的样子,心中一痛,他真是该死!为何要对她发脾气? “对不起!”男人降低语气缓声道歉。 灵儿只是背对着他忙碌,却没有吱声。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也没了心思在卖东西,为了避免官差再次找茬,他们收好摊子便回了后山。 傍晚,灵儿缓缓走出木屋,多日没见娘亲了,正好趁着今日比较闲,去看看她也好。灵儿刚走不远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以她一直奔伍金枝住处走去。 落日余晖金灿灿的洒在子都大街,墨庄和随从胡立匆匆的走在大街之上。 男人俊眉紧锁,一脸的怒气。身后的胡立谨言慎行的尾随,刚刚吴世子的定亲宴上,王爷因为徐天娇丢尽了颜面,这怒火可千万不要散在他的身上啊! 胡立偷偷瞄了一眼身前的墨庄,刚要低下头,谁知两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天呢!是白灵儿和丑奴!今天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胡立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他快步赶上墨庄的脚步,心一横便撞上了男人的后背。 “该死的狗奴才,你眼瞎了!”墨庄回过头怒气冲冲的嚷道。 “属下该死!刚刚不知是谁推了属下一把,所以才撞上了您……”胡立缓声解释着,直到看见白灵儿和丑奴匆匆走过他才松了口气。 “哼!”墨庄甩袖离去,而胡立则念着阿弥陀佛浑身的冷汗。 本该发生的事被篡改,本该相遇的人擦身而过,是人为亦是天意,两条平行的线注定没有交集…… 晚间,墨庄匆匆走出望春阁,心中烦闷更甚,本来他想在飞燕这儿放松一下身心,可看到她满脸幽怨的样子,顿时没了心情。女人都是一样,贪心且虚荣,她们想要荣华富贵,又想要得到男人的独宠,呵!可他是谁?他是贤王墨庄!他岂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自己风流的本性?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左右自己! 胡立紧紧跟在男人身后,脸上神情极为复杂。“王爷!若您觉得飞燕无趣,属下在帮您物色一位佳人便是了。” “不用了!”男人冷声回道。 “可是……”话还未说完,便听墨庄温怒打断,“你还嫌本王现在不够乱吗?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非要本王答应娶徐天娇,现在好了本王的颜面尽扫,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是是是!属下该死……”胡立一个劲的念叨着。 忽的一阵冷风吹来,霎时一个人影闪过,“谁?”夜色暗哑的大街寂静异常? 第 11部分阅读 - 第 1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2部分阅读 “是是是!属下该死……”胡立一个劲的念叨着。 忽的一阵冷风吹来,霎时一个人影闪过,“谁?”夜色暗哑的大街寂静异常,婆娑的树影在夜间显得十分诡异。 “王爷小心!”胡立惊声呼道。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冷剑飞身向墨庄袭来,那速度快如闪电,若不会武功的人,定会在没反应过来之时便一命呜呼了,墨庄闪身躲避来人的袭击,腰间摸索出一把折扇,随后与黑衣人战了起来。 胡立反应极快,凌空跃起向来人出掌,怎奈那人轻巧躲过,并回以一掌,胡立顿时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墨庄察觉到黑衣人的目标是自己,怒气升腾。看他招招狠毒,剑剑逼人,看来是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他自问从未和谁有过过节,为何会有人当街行刺?简直不把他贤王放在眼里。 男人敛起心神,银牙一咬,出手亦是毫不留情,眼看那人便要败在自己手下,可谁知他虚幻一招硬是躲过此劫,正待墨庄懊恼之时,那人得了空子,挥起长剑反手刺入了墨庄胸口。 胡立受伤不轻,一直苦于插不上手,忽而看见墨庄受伤,霎时急了,暗袖一抖飞出一枚银针。银针刺中黑衣人腰间,他踉跄一步,拔出没入男人胸口的长剑,凌空逃走。 ‘噗’一口鲜血喷洒,溅的地面满是殷红,墨庄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牙吼道:“胡立,立刻给本王调集人手去追缴贼人,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爷,您伤的很重,还是快些回府疗伤,缴贼之事就交给属下去办。” 墨庄眸中杀意渐浓,他何时吃过此等大亏,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狠狠看了一眼黑衣人遁去的地方,便被胡立搀向王府而去…… ☆、第二十一章:逼她相亲 昨日灵儿和丑奴来到伍金枝的住所后,二人一直没有说话,灵儿是心中有气没有理他,而丑奴则是怕自己多说多错,他不停的忙碌,一会儿劈柴一会打水。可伍金枝却是满脸鄙夷的看见男人,拙夫一个除了干活还是干活! 直到夜色初上丑奴才匆匆离去,而伍金枝却是冷言冷语竟连一顿饭都没让他吃。灵儿看着男人离去的落寞背影,心中有一丝不忍,但她却没有跟他回木屋,因为她的心好乱,乱的她不能思考,是以她才在伍金枝这里住了一晚。 午后。灵儿坐在窗边,心神不定。他现在在做什么?午饭有没有吃?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惊得自己心跳加速。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这么关心他,而又是为什么脑中想的全是他?她不是恨他吗?恨他夺了自己的清白,毁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对他和素素的关系、摊位前那些轻佻女子的搭讪耿耿于怀,又作何解释?替他担心、怕他受伤,又是为何? 脑子乱作一团,诸多疑问盘旋不解。 “灵儿。”伍金枝缓缓来到她跟前坐下,一脸的犹豫不定。 “娘亲。您有心事?”她倒了杯茶递到伍金枝手上,轻声问道。 “灵儿啊!你有没有为以后的日子打算过?”伍金枝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以后?”灵儿轻声反问。 “是啊!你看咱们现在落魄的样子,不但王府进不了,你又一心非要替他还债,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娘,我说过等我把这银子还完,便带您回江南。”灵儿敛眸说道。 “回江南!回到哪又怎样?还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与其在那老死他乡,还不如留在京城,再怎么说这里才是咱们的故乡。”她好不容易跋涉千里来到京城,没能入得王府享福,已是心有不甘,即使那样她也不会在回江南,想到在江南饥不果腹,寄人篱下的日子,伍金枝顿觉堵心。 灵儿苦涩一笑,淡淡望向窗外。她又何尝不想留在京城,这里毕竟有她童年的回忆,可是她不能留下,她的心亦是死在这里,这里的每一缕空气都夹杂着太多伤感,从他把自己一手推开的那刻,便注定她再也没有理由留下。 “灵儿,你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再嫁,虽然你已经不是完璧,可凭你这绝色,在找个好人家亦是不难!”伍金枝看了看灵儿继续说道。 “娘亲!您怎么可以这么说?”灵儿心中一窒,秀眉微皱,怪责的说道。 “为何不可以这么说?难道你想这么一辈子?” “娘亲不要再说了!”灵儿冷冷打断伍金枝的话语。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墨庄?还是你对那个丑男人日久生情?”伍金枝一语点破,凝眉深望灵儿脸色。 “不是!”灵儿坚决否认,可心中的慌乱却是掩饰不了。 “那就好!你听娘说……”忽然门外有人出声打断,“白夫人在家吗?” “在!”伍金枝赶忙起身相迎。 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扭着腰身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男子样貌清俊,一身锦缎华服,身材略瘦,他进房之后,抬眼望向灵儿,眸中满是惊艳。 “哟!这就是您的女儿吧!长得真是美若天仙!”妇人吱吱称赞道。一双三角眼眯起,怎么看怎么让人反感。 灵儿欠了欠身,疑惑的看向伍金枝。 “张媒婆,这就是你跟我提起的王公子?”伍金枝打量着面前男子,满脸笑意。若不是前几日偶然遇到这张媒婆,她怎么也想不到为灵儿说亲,说起这王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家世富有,在京城开了多间店铺。若不是最近刚死了妻子,这好事断然不会让她赶上! 媒婆!娘亲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给她说媒? 灵儿满脸不悦的望着伍金枝,冷声道:“娘亲,你们慢慢聊,灵儿还有事失陪了!”言罢,便莲步离开房间,自始至终都未看那男子一眼。 伍金枝看灵儿走的这么急,顿时尴尬不已。她知道这王公子虽是家资富有,可他又怎能和王爷相提并论,若不是那墨庄悔婚,她也断不会出此下策,让灵儿去做人家续房。想她的灵儿是多么德才兼备,容貌出尘!想到这她就窝火。 “小女脸皮儿薄,经不得这么多人瞧,王公子见谅!”伍金枝赔笑着说道。 “白夫人哪的话!”王岩拱手客气道,面色略显失落。 张媒婆经验老道自是看出端倪,她抬手推了推男子,“王公子,不如你去送送白姑娘。” 王岩心领神会,向伍金枝缓身施礼,随后追了出去。 女子满脸清冷,缓缓走在大街,身后男子紧紧跟随。 灵儿察觉有人跟着自己,猛然停下脚步回首,看清来人,顿时不悦。“王公子,你为何跟着我?” 突然的举动令王岩粹不及防,他吞吞吐吐道:“我……” 灵儿冷冷出声,眸子却不看他,“公子,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只听男人惊呼出声,“白姑娘,小心……”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速度快的惊人,灵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一个温热怀中。 ☆、第二十二章:险遭侮辱 话音刚落,只听男人惊呼出声,“白姑娘,小心……”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速度快的惊人,灵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一个温热怀中。 “放开她!”一声沙哑夹杂怒气的嗓音传来,惊得灵儿一愣,慌忙推开男子。 丑奴满脸厉色,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快步走来,二话不说照着男人脸上便是一拳,只见男人霎时倒地,嘴角流血。 他一夜无眠,脑中想的都是昨日灵儿怪责的神情,终于熬到的天明,本想来接她回去,然后向她道歉,没想到刚来的这儿,便出现眼前这一幕,他的心犹如怪兽在啃咬一般,扯痛不已,妒意亦是排山倒海袭来。 “兰陵,你为什么打他?”灵儿匆忙弯下身子扶起男子,厉声质问道。 看她这么关心那个男人,丑奴心中一痛,拳头紧紧攥住。“他对你无礼,我只是教训他一下!” “他刚刚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他这样做叫对我无礼,就要挨这莫名一拳,那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呢?那就高尚吗?试问我又该怎么对你?”灵儿愤怒吼道。 话出嘴边,才知自己说过了头,一丝内疚划过心头但转瞬就被屏除,事实本是如此,是他毁了她,她没有理由不恨他! 男人愣在当场,此时的他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她终是怨他、恨他的!他还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安无事,朝夕相对,早已化解了自己在她心中的芥蒂,却不想自己多日来的欣喜,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痛!莫名的痛楚袭来,自心头缓缓蔓延全身,没有什么比此时亲耳听到她的话给他带来的打击更大! “你真是不可理喻!”灵儿看着男人满脸沉痛的样子,心中轻颤,她猛然跑开,不愿面对。 “还不快滚!是不是嫌被我打的不够?”丑奴咬牙吼道,举起拳头怒视男子。 王岩一脸不解的听着二人的对话,直至男人出声他才回过神悻悻离开。 灵儿一路奔跑,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耳边只有呼呼风声掠过,她漫无目的的跑,不停的跑,直至身体再也吃不消,才缓缓停下。 刚刚她都说了什么?她为何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虽然他做出了让她不齿的事,可这一切又怎能全怪他?到底还是天意弄人,要不是她不死心的来到京城,要不是她满心痴念的想要嫁给墨庄,这一切也不会发生,怪谁?他吗?还是他?呵!要怪就怪自己自不量力! 灵儿缓身在草地上,胸口不停喘息着,脑中亦是不停歇的乱想着! “哟!大爷真是艳福不浅,在这儿荒郊野外竟能碰上如此娇滴滴的美人!”一声轻佻话语传出,眼前出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此时的男人正满脸猥亵的盯着灵儿起伏不定的胸口瞧。 天!她这是跑到哪里?刚刚她满心繁乱,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这人烟稀少的郊外。灵儿惊慌爬起,看了看眼前陌生的地方,转身要走。 “美人别急着走啊!大爷还想和你好好玩玩呢!”那男人快步挡在灵儿身前,一双不规矩的大手扯着她不放。 “放开!”灵儿愤怒的挣扎着,心中却是丝毫没了底。 “不放又怎样?” “流氓!你在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哈哈!小美人随你怎么喊,这荒郊野外的有人听见才怪!”男人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一双吊诮眼泛着淫意,他一把扯过女子,便要往林子中拖。 “无耻之徒,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灵儿不断扭打着男人,忽的她抬脚踢向他的胯部。 “哎呦!臭娘们,你敢踢老子!”那人痛呼出声,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打的灵儿顿时眼冒金星,玉颊五个指印赫然而出。 “看我怎么收拾你!”男人恶狠狠的说道,一把扛起灵儿纤躯,便向林中走去。 “流氓,放开我……”灵儿大声惊呼,心中恐惧无比。 “老实点,不然大爷一会儿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他朝着灵儿臀上捏了一把,淫笑起。 难道天意如此,她真的要被这淫贼侮辱?灵儿绝望的想到,手中还是不停拍打着男人后背。 忽的身子一沉,她被摔在草地上,灵儿揉着磕痛的手臂,不停的向后退,直至身子靠到树干,再也没了退路。“不要过来……” 男人终于按耐不住欲望,他吞了吞口水,猛地向女子扑来,“滚开……”灵儿慌声嚷道,不停推拒男人那张淫邪大脸。 “来吧小娘们!让大爷好好享受享受!”男人钳制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大手不停摸索她的娇躯,随着‘撕拉’一声裂帛响,胸前的衣衫已被撕破。 灵儿顿感胸前一凉,她恼怒的瞪视着男人,“畜生,你不得好死!” “骂吧,尽情的骂,看你一会怎么求我!哈……”男人徒然大笑着,低头欲向灵儿嫩滑的肌肤吻去。 “不要!”灵儿紧紧闭上双眸,心中轻颤,一颗晶莹的泪滴划下脸颊,脑中闪过男人的丑颜,‘兰陵,你在哪?快来救我!’她在心底无声的呼喊,盼望着他及时赶来,就在她彻底心凉,刚要咬舌自尽时,只听“啊……”一声惨叫,她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灵儿缓缓睁开双眸,慌忙揽起被扯破的衣衫,欣喜的抬眼望向来人,可出现在眼前却不是她心里盼望的人。怎么是他?一股失落感莫名的袭入心头。 玄武满脸杀气的逼向那淫贼,一手抓住那人腕子,‘咔吧’一声脆响,折断了他的腕骨,“啊!”那人痛的嗷嗷叫起,面色煞白,头冒冷汗。 男人眸露寒光,那眼神仿佛要将面前之人冻结,揪起那人刚要掐断他的咽喉。 “放过他吧!”灵儿及时出声。虽然她险些遭那贼人玷污,不过她不想因此闹出人命,毕竟他 第 12部分阅读 - 第 1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3部分阅读 “放过他吧!”灵儿及时出声。虽然她险些遭那贼人玷污,不过她不想因此闹出人命,毕竟他也没得手。 玄武悠悠回首,看了看女子,大手缓缓放开,那人得了自由刚要逃走,谁知男人猛地抬脚卯足力气照着他的命根子踢去,这一脚足以让他断子绝孙。“呃……”那人痛的倒地打滚,脸上已无血色。 男人嘴角一勾,眸中嗜血光芒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他毫不理会地上之人,几步走近女子,退下外衫围在她身上,发现她颊上挂着泪珠,刚要抬手为她擦拭,却被女子轻巧躲过。他淡淡放下手臂,缓声问道:“你没事吧?” 灵儿尴尬的扯了扯衣衫,轻轻点头,“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男人摇了摇头,眸光接触到女子染血的衣袖,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灵儿低头看了看伤口,刚刚她一心挣扎,丝毫没感到疼痛,经他这么一提,顿感阵阵刺痛袭来。 玄武看见女子皱眉忍痛,缓声说道:“如果姑娘不嫌弃,可否到舍下去处理一下伤口?” 灵儿眸子一敛刚要回绝,忽然她想到母亲在逼她相亲,而自己又不忍面对丑奴受伤的神情,一时间她竟没了去处。收起心事她缓缓答道:“好吧!” ☆、第二十三章:清风山庄 男人前面带路,灵儿缓步跟在身后,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一处庄园,玄武回首看了看女子,微笑道:“姑娘请!” 这里地势开阔,青山环绕,不远处的林木郁郁葱葱,各色鲜花吐露芬芳,略有雾气笼罩四周。而一处朴实大方,庄严典雅的庄园赫然出现眼前,门上匾额,苍劲四个大字‘清风山庄’,门前两尊石狮各立两旁,石狮不远处一棵常青树巍然挺直,树梢果实呈串状,好似一串串鲜红的宝珠立在墨绿色的叶丛中,这里很美,美得有些不真实! 灵儿失神片刻,随后跟着男子踏入山庄。 进入山庄,一条蜿蜒的石子路铺在脚下,踩上去有些咯脚。 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缓缓来到男人面前,欠了欠身,“庄主回来了。” “恩。马上去取些金创药送到琼霄阁来。” “是。”丫鬟躬身匆匆退下。 玄武带着灵儿来到一间雅致的卧房,房内摆设简单,仅有一套素雅的桃木桌椅和一张大床,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泼墨丹青。 ‘咚咚’丫鬟轻叩门扉,男子应了一声,她才缓缓进入。 “小荷,你帮这位姑娘包扎一下伤口,在取来一套衣衫为姑娘换下。”男人一一吩咐,随后淡淡看了一眼灵儿,便负手踏出卧房。 丫鬟细心的为她处理好伤口,随后取来一套干净衣衫,便退了下去。 日落西沉,天色渐暗,女子发现窗外暮色降临,心头一阵懊恼,都怪她一直出神,天黑了都不知道,她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起身来到门边,刚要踏出,丫鬟小荷便走了进来。 “小荷姑娘,请问你们庄主现在在哪?”灵儿缓声问道。 “姑娘有事吗?”小荷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轻声问道。 “哦,我看天色不早了,想向你们庄主告辞!”灵儿幽幽答道。 “姑娘,我家庄主有事出去了,不过他走时再三叮嘱奴婢要留下姑娘。” “这怎么可以!”想到要留在这里过夜灵儿心中顿感不妥,虽然和那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可毕竟她是个女子,怎可如此冒昧叨扰。 “姑娘你就安心住下吧,况且从这到子都大街距离不近,你若是现在走恐怕还没出林子,天就早已经黑透了,你一个女子走在夜色下太危险了!” 经她这么提醒,女子心头一惊,想来还是对下午发生的事心有余悸!而且没有向主人辞行,便执意离开,终究是不好。 灵儿想了想随后点了下头,“那,好吧!”女子退至床榻缓身坐下,心不在焉的看着丫鬟忙碌的身影,片刻后丫鬟备好饭食走出了房间,霎时室内冷清了下来,灵儿淡淡看了一眼丰盛的食物,却丝毫没有食欲。 渐渐天已大黑,她和衣躺在床榻,呆呆的望着床顶,可眼前却不断出现男人憨笑、愤怒、沉痛的面容,一幕一幕闪过,犹如走马灯一般,无止无息。 女子匆匆闭上双眸,拉起锦被紧紧蒙住头,似在逃避着什么…… 翌日,灵儿起的有些晚,因为她昨晚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已是到了拂晓。 匆匆梳洗一下,便要去找玄武拜别,她走的有些急,脚还未踏出门槛,正好和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玄武轻轻揽着女子娇躯,眼神略有浮动,俊颜柔情一片,嘴角不自觉弯起。 男性气息喷洒在灵儿素额,有些灼热,带着淡淡茶香,她慌忙推开男人,脸颊微红,缓了缓神,轻声道:“公子,昨晚叨扰了,小女子在此谢过!”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哦对了,不知在下要怎么称呼姑娘呢?”男人眸中暗淡之色一闪即过,却是微微一笑问道。其实他早已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对自己说出。 “小女子姓白。” 呵!你还是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白灵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为何要如此防备?玄武黑眸紧紧锁定女子,脸上尽显失落。 “公子,我想……”灵儿看不明白男人此时的神情,现下只想快些向他告辞。 “白姑娘,你的伤还没好,不如在舍下养好伤再走吧!”男人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打断了下面的话。 “谢谢公子好意,不过我的伤已无大碍,就此拜别了,这衣衫待我回去换下在送还公子吧!”言罢,她便缓步踏出房门。 她只不过是磕破了手臂,这个男人对自己也太过于热心了吧!不知为何灵儿感觉对眼前之人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第一印象不好的缘故吧! “你就这么急着要回去?”男人一把拉住女子手腕,紧紧攥住,言语之中有些气愤。 灵儿慌忙挣脱,可他却毫不放松,“公子请你自重!”她冷冷说道。 “是为了他吗?” 是吗?灵儿听出话中这个‘他’指的是谁,她心里好乱,一时想不明白,可在怎么说这也是她自己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公子,这是我的私事!” “我不叫公子!玄武是我的名字,你记住!”男人霎时松开手,愤怒的转身离开。 “公子……”灵儿看着男人莫名的怒意,心中很是纳闷,不过她没去细想,只是缓缓向大门走去。刚到门口,两个家丁适时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灵儿面色不悦,冷冷问道。 “姑娘请回,庄主吩咐过不能放你离开!”家丁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开,我要出去!”灵儿冷声喝道,抬手推拒二人的胳膊,无奈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们。 一个丫鬟匆匆赶了过来,拉住女子,轻声道:“姑娘你还是回房吧,庄主决定的事情我们不敢违背。” “你们……”灵儿愤愤的瞪视眼前之人,知道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离开不了,是以她霍霍转身,回到了卧房。 ☆、第二十四章:莫名的吻 一天之际,匆匆划过,本是初秋时节,庄园又是身处山间,到了夜晚丝丝寒意不断袭来,灵儿拢了拢身上衣衫,静静坐在榻上。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为何强留自己住下,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养伤?还是她刚刚逃离魔爪,又进了狼窝?想到这儿,心中一惊。她匆匆起身,刚来到桌旁,门豁然被人打开。 玄武进门后,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不过却在转瞬变为冷冽。 此时的他身着一套素白衣衫,一头乌发用玉簪束起,两弯俊眉犹如墨刷,黑眸暗哑异常,嘴角微微扯起,面色有些红润,看上去魅惑人心,男人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一股浓浓酒味阵阵袭来,灵儿心中惊跳,不自觉的后退,“你要做什么?” “我有这么可怕吗?”男人不答反问,高大的身躯已经靠近女子娇小身子。 一股压迫感,让灵儿顿觉不好,在看男子眼中闪着危险的信号,心中更是一沉。 “灵儿……”男人近乎痴迷的唤道。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灵儿满心疑问,但她没空理会这些,只是不断后退,直至身体靠到桌沿,没了去路。 玄武看她防备躲避,眼神转寒,双手圈住女子身体,不给她留有逃脱的余地。 “玄武公子,请你出去!”灵儿强装镇定的说道。 “呵!出去?这是我的卧房,我为什么要出去?”男人眉头一挑,邪肆笑起。 这是他的房间?灵儿心中又是一惊。 在女子失神片刻,玄武闭了闭眼深深汲取她身体散发的香味,随后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朱唇,他的吻很霸道,又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似要夺去她的呼吸。 灵儿慌了,她恼怒的躲闪,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纯男性的味道,夹杂浓烈酒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的不停索取。 一股羞恼袭入灵儿心头,刚要狠狠咬下,谁知男人却早已发现,他轻巧地撬开女子贝齿,紧紧包裹住她的灵舌,不停翻搅她的檀口。 灵儿用力推拒男人的禁锢,不断挣扎使力,可他的臂力却大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怒火在灵儿胸中翻腾燃起,她伸手在身后桌上一阵摸索,终于她握到了一个茶壶,脑中一片空白,使出浑身力气,照着男人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响,灵儿手中的茶壶碎落一地,男人“呃……”的闷哼一声,俊颜满是茶水,夹杂着殷红的鲜血,缓缓自额角蜿蜒流下,看上去有些恐怖。 灵儿没想到自己会出手这么重,心中内疚闪过。 男人面色苍白,身体晃了晃,顿时放开了她,“呵呵……很好!”他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迸出,眯起双眸,眼神隐忍怒气,看了看惊住的女子,转过身毫不停留的离开了房间。 自男人走后,女子霎时瘫坐在地,脸颊因缺氧微微泛红,胸前起伏不定,重重的喘着粗气,看着青石地面沾着点点血迹的茶壶碎片,眼神充满惊愕。她竟然出手伤了人! 灵儿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脑中嗡嗡作响,她该怎么逃出这山庄? 在灵儿困在山庄愁眉不展之时,京城却是轰动起来。子都大街一支严密的军队浩浩荡荡走来,为首的一匹骏马上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男子,他身着银甲,身姿伟岸卓然,星眉虎目,相貌堂堂。 街道两旁围满行人,个个喜气洋洋,不停的欢呼,“天水将军!天水将军……”大队人马缓缓向皇宫方向走去…… 皇宫圣殿,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朱漆方台上的宝座天朝皇帝端严而坐。殿下两旁摆着宫桌,一干臣子早已就位。 银甲男子由殿外阔步走来,到了大殿,撩摆肃然而跪,朗声道:“肖天水不负天皇厚望,战败蛮夷,今,班师回朝!” “爱卿平身!赐座!” “谢皇上!”肖天水匆匆起身,奔着孝亲王的座位走去。 丞相晋松看着男人的举动,眸子闪过凌厉之光,面上表情略显不悦。 谁知肖天水刚刚坐定,便豁然出声,“皇上,听闻丞相大人推出了一套新的实证变法,不知可有此事?”大殿之上霎时平静异常,臣子们个个襟言不语。 “爱卿也知道此事?朕倒是想听听爱卿有何见解?”皇帝放下手中金樽,缓缓问道。 “皇上,末将认为此变法不妥,想我天朝根基刚刚落定,而边陲蛮夷又是不断作乱,这战事连绵,已是扰的老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在实行变法,那百姓简直没有了活路!到时只怕民心尽失啊!”此话一出,殿堂之中更是鸦雀无声,很明显这肖天水毫不给丞相留面子。 晋松脸上一片铁青,嘴角抽了抽,紧跟着接道:“老臣却不是这么认为,百姓疾苦自是让人忧心,可如若不实行变法,又怎能迎接一个新的盛世,我天朝又何以威震天下?边疆蛮夷虽是一时压制,但难保将来不会再次作乱,到时国衰民弱,何以抵挡?天下理之最明而势所必至者,如今朝天朝不变法将来则必亡已!” 男人冷哼出声,道:“危言耸听!皇上,自古奸邪变法事多端,气焰兴妖……”一旁的孝亲王听了此话,心里一惊,适时扯了一下男人衣袖,打断了下面的话。这个天水,怎么如此莽撞?再怎么他也是当朝丞相,他这么口不择言,毫不留情的辱骂,恐怕将来会引火烧身! “肖天水!圣驾在此,你竟敢对老夫出言不逊!”晋松勃然大怒,重重放下手中酒杯,猛然从座间站起,眸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皇帝面色极为不佳,冷 第 13部分阅读 - 第 1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4部分阅读 的怒火,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皇帝面色极为不佳,冷声喝道:“放肆!圣殿威严,你们又是京畿重臣,如此争吵,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大臣纷纷出声劝道。 “哼!好好一个庆功宴被你们搅得一塌糊涂!朕累了,诸位卿家自便吧!”言罢,皇帝拂袖离开了大殿。 皇帝走后,大臣们也缓缓离开,孝亲王看着肖天水,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你呀……” 晋松缓步走到二人身前,此时的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他冷冷一笑,却是没有说话,随后便阔步离去…… ☆、第二十五章:逃出山庄 灵儿在山庄又是住了两日,这两日她曾试着偷偷离开,可脚还未踏出大门,便被发现,拦了回来。但她一直敢没去找玄武理论,只因她对那晚之事还心有余悸,每每夜色降临她便坐立不安,生怕男人再次闯入,可奇怪的是男人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没露面,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不知兰陵是不是在找她?想到他焦急的样子,女子的心紧紧揪起。 午后。一夜无眠的灵儿,感到困意袭来,是以她躺在榻上小憩。刚刚进入梦乡,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她慌忙自榻上爬起,望向门边。 门口站着一位女子,她身著水红色衣衫,身材虽娇小,却是玲珑有致,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娇蛮。 女子扫视房间一圈,最后眼光落在灵儿身上,美眸凌起,快步来到她身前,二话不说,便是一巴掌。 今日她本满心欢喜的来山庄找玄武,可谁知刚到山庄,便听到下人们在议论他强留下一名女子,而且还安排住在他自己的房中,她顿时怒火中烧,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用心,是以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房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是这般绝色!嫉妒排山倒海的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是的!她嫉妒她拥有这么精致的脸庞。 清脆的声音响起,灵儿微微一愣,转瞬回过了神,“你为什么打我?”她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冷冷问道。 “打就打了,还要什么理由!”晋端雅鄙夷的看着灵儿,随后执起手帕擦了擦手掌,好似生怕她的脸弄脏自己的手。 灵儿并没在意女子的动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悍女!” “你说什么?”女子傲声问出,仿似没听清一般。 “我说你是个悍女!”灵儿再次回道。 “你敢骂我!”晋端雅一听此话顿时恼羞成怒,抬起手臂便要掴她,可灵儿却快她一步,一把抓住女子腕子,用力甩开。 “我没有骂你,只不过是说出了你的本性,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听不明白?”灵儿清冷一笑道,绝美的素颜露出浅浅梨漩。 “你……” “女德有言:女子应以言行举止为要,注重品行修养!像你这般蛮横娇纵,无缘无故出手打人,不是悍女又是什么?”灵儿缓缓在房中踱了几步,摇了摇头,悠悠出声,好像教书先生在教导顽劣幼童。 “少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你还不是不知廉耻的爬上男人的床?”女子咄咄相逼,几步来到她面前站定。 “我没有!”看她走到自己面前,灵儿不躲也不避,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过多的言语。她自问无愧于心,没有必要和她解释什么。 “没有为何你会在玄武的房间,为何会恬不知耻的躺他在他的床上?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她嗤鼻以对,眼中流露着鄙夷但更多的是妒恨。 这句下贱的女人,让灵儿心中着实气愤,可气愤归气愤,却没有表露出来,到底她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女子,对事对人还是自持有度。况且现在也不是和她置气的时候,毕竟自己身陷在这陌生的地方,能不能逃出去还是回事,又哪来的闲工夫和她斗嘴。 不过看她对自己满脸的敌意,结合刚刚的行为,还有现在的言语,让灵儿心中有了结论,那就是,她是玄武的倾慕者,原本自己还在为怎么出山庄发愁,现在想来倒是可以利用她一下,她可来的真是时候!想到这灵儿明媚一笑,那笑容堪比初升的骄阳、绽放奇华的花朵。 “你笑什么?”晋端雅问道。 “如你所言,想笑就笑,还需什么理由?” “你……你还真是不要脸!”那绝美的笑颜刺了女子的眼,她再次辱骂出声。 灵儿缓缓收起笑容,不再和她浪费唇舌,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就是带我离开这里。” 女子正为她出尘的样貌恨的牙痒痒,这突如起来的一句话,着实让她一愣,但转瞬就回过了神,扯唇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很简单,你在意玄武,理所当然也不希望他身边有别的女子。”灵儿曼声答道。 听了灵儿的话女子略思片刻,随后出声道:“好,我带你离开,不过你要保证从此不再出现。” “一言为定!” 一块大石总算落下,灵儿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但转瞬又被怎样应付门口家丁的问题困扰住了。而女子好像看出了灵儿的疑虑,她冷冷一笑,唤来门外自己的婢女,让她们对换了衣衫。 这么安排确实是周密,灵儿简单的乔装完毕,随后便和晋端雅向山庄大门走去,在门口家丁审视的目光下,灵儿有些慌乱,极力掩饰好不安的神情,终于看到两个家丁对视点了一下头,她才松了口气。 出了山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顿时扫走了灵儿心头的寒意,清风拂面带着淡淡花香,闻起来是那么清冽惬意,舒缓人心,想来她在山庄这几日一定是太过压抑了吧。呵! 跟在一旁晋端雅,恨恨的盯着女子,眸子犀利如刀。而灵儿却毫不在意,不管怎样她毕竟是帮了自己,如果不是有她,自己根本没法逃出来,尽管她出手伤人,出言不逊,可心中对她还是充满感激的。 一路上灵儿没有心情在欣赏美景,一是怕山庄的人发现她不在追出来,再有就是担心丑奴因找不到自己而着急。 忽的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却步步落在灵儿心坎,她顿时大惊,山庄的人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不在了?猛地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可没跑多远便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拦住了去路,正在灵儿心惊时,一声娇喝响起:“把她给我抓住。”二人听了吩咐,即刻钳制住女子的手臂。 这熟悉的声音传来,灵儿匆匆回首观望,竟也忘记了挣扎。 晋端雅冷媚一笑,优雅的走上前来,素手抬起女子的下颚,细细端看,眼神略带鉴赏之色,好似在欣赏一件奇珍异宝。可就在一瞬她的眸光便转冷至寒,犹如寒冬腊月一般。 她纤细的手指在灵儿素柔的脸颊缓缓游移,倏的,竟是用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划下。一道指痕清晰印在女子如脂如玉的颊间,泛着殷红血丝,早已破坏了原来的美感。看见自己的杰作,晋端雅徒然大笑,笑的灿烂,可声音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狠。 尖锐的痛楚袭来,灵儿微微锁眉,心头莫名的惊跳,她敛了敛神,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抓你?谁叫你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好!我就成全你!你们两个把她给我卖到妓院,那里有的是男人等着你勾引呢,哈哈……”女子继续大笑。 一阵寒意自心头蔓延到脚尖,灵儿惊恐的愣在当场。卖到妓院!?为了那心头的妒意,她竟能做到如此泯灭良心的事情?真是可恨又可悲!亏的自己还在暗暗感激着她,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善良,看不透世间的人心险恶!此时灵儿除了愤然,更多的是为她感到悲凉。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带走!”晋端雅呵斥出声。 二人看着灵儿绝美的容颜出了神,直到听见主子的呵斥,才匆匆收回眼神,拖起她向林外走。 “放开我……”女子惊惶挣扎,不停甩着男人的大手。 “把她给我打昏!” “是!” 一声令下,未待灵儿反应过来,只觉脖间一痛,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身陷青楼 一阵阵低靡的调笑声、轻吟浅唱声夹杂着丝竹漫漫,幽幽穿过房门,飘到睡在榻上女子的耳中,女子皱了皱眉,显然是被这声音扰了清梦,她轻轻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睡姿,素雅如青莲的玉颊露出淡淡笑意,这笑意很是炫目,却夹着淡淡的伤感。 倏地,女子再次动了动,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幽幽的张开了水眸。眸光清澈如水,不含一丝杂质。 眼前陌生的房间,让灵儿心头徒然一惊,她这是在哪?脖间酸痛传来,她抬起手臂缓缓揉了揉,脑中猛然想起女子说过的话。难道她此时正置身在青楼? 女子匆忙从塌间爬起,撩开锦被,刚要下床。 吱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走进一位年约三十面貌不俗的女子,这位女子就是这间青楼的老鸨,名为奢香。她身着大红绣牡丹的轻纱罗裙,颜色虽艳俗,可衬着这张明艳动人的脸颊,却也相得益彰。 奢香甫入卧房,便抬眼望向灵儿。 只见她淡扫娥眉,形似新月;如水的双眸,晶亮中透着些许迷离,看上去有些睡意惺忪,想是刚醒来的缘故,然而这种朦胧的美态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微启欲语,似含苞待放花蕾;细致乌黑的青丝微挽发髻,其余长发倾泻而下披于双肩之上,展尽柔美;尖尖的鹅蛋脸,如琼花之貌,只是玉颊上一道暗红的划痕,破坏了些许美感。 刚刚对昏迷的她只是匆匆一瞥,没有过多留意,待现在看清面容顿感惊为天人!身在风月场所的奢香自叹阅美无数,可现在她才发现,何为笔下洛神! “哟!醒了。”奢香扭着水蛇腰缓缓走到榻前站定,声音魅惑撩人。到底是风尘女子出身,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的风韵。 灵儿心头揪起,惶惶看着眼前之人,“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出。 “呵……这里是海棠馆。享誉京都的当红花楼,也就是——妓院!而我就是这间妓院的老板……奢香!”女子扯了扯唇悠悠道来,那明艳的杏眼泛着精明之光,仿佛看透女子的心思,刻意把妓院二字加重,可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绷……’灵儿感觉到心里仿似断了一根弦,震的心头麻木不已。这里果然是青楼!想她本是深闺女子,自小熟读女戒,识礼仪知廉耻,没想到今日却也落到如此地步。 灵儿神情恍惚苦涩一笑,看的奢香一阵不解,以往女子若是知道自己被卖入青楼,哪个不是哭天喊地,死去活来的,却只有她是这么静而处之?这个女子真是特别!不过她可没时间去细想她的不同,这阵海棠馆的生意着实冷清,已经烦的她愁眉不展,不过现在好了,有这样一位绝世佳人坐镇,定能让海棠馆红火起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那么我也不兜圈子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你就开始接客吧!” 她的话犹如利刃,割灵儿心头疼痛难忍。“我若是不呢?”女子冷声答道,声音不大,却夹着聂人的坚定。 “不?哈哈……进了我海棠馆你认为还有说不的权利吗?”奢香勃然大笑,笑的残忍,眼神中闪着阴狠。 灵儿自是看出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若是极力反抗,那么下场只会更惨,可是自己又怎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她轻敛眉头,思索片刻,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接客的!”奢香刚要开口,但听,“你若是强迫于我,那么等待你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果你不逼我接客,我倒是也以登台献艺。”她知道凭自己一个柔弱女子是难以逃出这黑暗的淫窟,不过她不会放弃,唯今之计只有出此下策来保住清白之躯,待寻到机会逃出生天!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买回来的,凭你卖艺不卖身何时能赚回本钱?你想都别想!”奢香厉声道。 “我知道你开这青楼是为了赚钱,我敢保证,会让你赚到大把的银子!”灵儿坚定答道。 看着她满脸的自信,奢香开始颦眉深思。 灵儿见她动摇,继而说道:“你以为女人的肉体就是最大的本钱吗?那么你错了!” 突然的这一句话,让正在冥思的奢香,微微一怔,眸光似有波动,却一直没有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灵儿心焦的等待她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出声,“卖艺不卖身可以,不过你有什么技艺?” “明日 第 14部分阅读 - 第 1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5部分阅读 灵儿心焦的等待她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出声,“卖艺不卖身可以,不过你有什么技艺?” “明日你便知晓。”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奉劝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否则……”奢香顿住下面的话,其内容不言而喻。“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曼步走出房间。 直到听见关门声,灵儿才瘫软的坐在床上,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愿本她只是抱着赌一赌的念头,以死做赌注,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夜渐渐深了,一缕月光从微启的窗口幽幽照入,窗边菱纱被清冷的秋风簌簌吹动,不停的摆起。肆意跳动的烛火,映衬满室昏黄。 而女子的身影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那么单薄,那么凄美…… ———————————— 这几章平淡些,不过马上便要步入高潮,片段也快出现了……~ ☆、第二十七章:登台献艺 初秋的清晨,雾气弥漫,像有层薄纱笼罩在四周,朦朦胧胧的,仿似仙境。 灵儿轻轻打开窗子,一缕薄雾迎面扑来,带着淡淡的湿意,淡淡的花香,让人闻上去有些伤感。她静静的站在窗前出神,静静品着这份伤感。 ‘咚咚’,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女子的思绪,她幽幽出声道:“进来吧。” 一个梳着麻花辫,样貌娟秀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姑娘,奴婢是小菊,香妈妈安排奴婢来伺候姑娘。”她放下铜盆轻声介绍道。 灵儿对她点头微微一笑,颊间的梨漩显露,展尽柔美。 小菊简直看傻了,她在青楼做婢女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灵儿梳洗完毕,随后用了些清粥,便站回窗边发呆。 一日的光景过的很快,落日缓缓没入西山,最后一缕暮色也渐渐的消失在天边。 天就要黑了。她马上就要开始她的卖笑生涯了,只是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灵儿心头无比酸涩。呵!她可真是命途多舛,逃了狼窝,又进淫窟! 室外悠悠响起了丝竹声,此时奢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开始装扮吧!哦对了,咱们海棠馆的姑娘个个都有一个响亮的花名,你也为自己取个名字吧!”她挥了挥手示意小菊为灵儿梳妆打扮。 “就叫无痕好了。”灵儿淡淡说道,静静坐在椅间任凭丫鬟摆弄。 “无痕!呵……鸟归沙有迹,帆过浪无痕。你是想无痕无迹的离开这里?呵……”女子嗤笑道,虽是满脸不屑,却也没反对她这个名字。 灵儿对于她的话语毫不理会,只是开口道:“为我准备一架古筝。”奢香挑了挑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炷香的功夫,小菊为灵儿妆点完毕。今夜的她美得不可方物,一头青丝挽成飞仙髻,发间斜插几只翠绿玉簪,精致的脸颊淡施薄粉,樱唇一点,涂以胭脂红,身着一袭淡青色罗纱摆裙,袖口裙摆处绣着点点兰花,看上去清雅飘逸,犹如九天玄女降落凡间。 “姑娘真美!”小菊痴痴看着女子称赞道。 灵儿苦涩一笑,道:“有没有轻纱?” 小菊一愣,问道:“姑娘要轻纱做什么?” “你别问了,我自有用处。” “姑娘稍等。”小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片刻她取来了一条白纱,交到灵儿手中。 女子接过,缓缓遮在出尘的面颊,道:“好了,带我去大厅吧。” 小菊带着灵儿缓缓来到花厅。这里,海棠馆的大厅,四周一片笑语盈天,丝竹管弦声,低吟浅唱声,不绝于耳…… 女子颦了颦眉,强压心头不适,走向为她安排好的座位坐定。 奢香瞟了一眼灵儿脸上的白纱,继而拍手道:“诸位客官安静一下,海棠馆今日来了一名新人,名曰无痕,特此登台献艺。” 一语言罢,花厅顿时安静了许多,台上的舞姬,唱曲的歌姬纷纷停了下来退到一旁。 “有什么才艺啊?露一手看看,若是能让本公子高兴,打赏有的是!”台下一位富家子弟嚷道。 “对啊,对啊……”一片附和声轰然而起。 奢香向旁边丫鬟示意,递过一架檀色古筝放在灵儿身前。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纤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但听一曲婉转又有些伤感的曲调缓缓流出,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桃花树,蝴蝶伞,踏青旧事惹纷乱;如水夜,倚阑干,只将云笺付轻叹;西园苔,深香檀,丛竹两生碧玉竿……”灵儿一边演奏一边轻声吟出。嗓音空灵纯净,如一涓澄澈的泉水,悠悠流入人们心田,似能洗涤一切污垢。 明月清辉,琴声如水,在场之人纷纷陶醉在这凄美的声音下。 此时奢香愣愣杵在当场,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善奏之人,简单的曲子衬着她脱俗的嗓音,竟如天籁一般动听!以往女子都是抚琴唱曲,可她竟是抚琴吟诗,这诗句在她口中婉婉而出,竟是比唱曲更让人迷醉!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昨夜因为她的那句‘你以为女人的肉体就是最大的本钱吗?’让她另眼相看,看来自己没看走眼,她真有本事能让海棠馆大放异彩! 这时二楼雅室的门被人豁然推开,一位玄衣男子阔步向楼下走来,只见他身姿挺拔,样貌俊朗,眼神凌厉,面上挂着些许怒意。 男子箭步走过花厅,刚要踏出海棠馆的大门,忽闻一阵浅奏低吟缓缓飘进耳中,这舒缓的乐声和女子清丽的嗓音,让男子身心为之放松,颊间的冷冽缓缓变柔,渐渐的他沉浸在这份优雅轻语中,心里的浮躁瞬间被这清冽凄迷的声音驱逐,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柔柔的触感。 男子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声源。女子静若处子的坐在圆台一隅,玉指轻拨琴弦,面上笼着薄薄轻纱,看不清样貌,可是她的眉眼间却透着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弦音渐落,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女子缓缓站起,欠身行礼。 但听台下沉寂片刻,忽的,一阵震裂耳膜的掌声轰然响起。“好!好……” “真是仙音妙语,余音绕梁……” 噼啪的响声四起,只见台下听客开始抛银票、金锭子,更有甚者竟取下腰间的玉佩抛上…… 奢香眉眼笑开,吩咐侍者收拾打赏。 灵儿淡淡看了一眼圆台上的打赏,心头一阵扯痛,轻纱后的菱口苦涩翘起。她从小饱读诗书,苦学琴棋书画,没想到今日竟成了取悦男人的工具。 女子匆匆转身,不愿看这刺眼的恩赐。 “无痕姑娘且慢!”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但看一位身著暗红华服的男人,双手环胸稳步走上圆台,他眉清目秀,样貌不俗,一双轻佻的眼眸,紧盯女子玲珑有致的娇躯。 男人缓步接近灵儿,长臂一勾,揽住她不禁一握的纤腰,低首汲取她身上的体香。 女子慌忙闪开,可男人却毫不在意她的反抗,凉薄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变为炽热。 “香美人,这个女子本公子要了,开个价吧!” 一旁的奢香面色有些为难,“曹公子,无痕姑娘是卖艺不卖身,所以……” “怎么?你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银子?”男人单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在奢香面前晃了晃,“这里是三万两银票,本公子只求一夜春宵!”此话一出台下的人无不倒抽冷气,这曹公子真是敢出手,为了一个还未见真容的女子,竟这般豪爽!虽然有些人也打着女子的主意,可看他这么大手笔,顿时压下了心头的想法。 灵儿心中惊跳,抬眼向奢香望去。只见她的精致的脸颊闪着犹豫,这一望灵儿的心里仿佛扎上了一根冰针,从心头凉到头顶。 眼前这公子乃吏部侍郎的独子曹爽,海棠馆能在京城站住脚,多亏有他捧场,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会引火烧身。想到这奢香心里一沉,眉间的忧色露出。忽的,只见她妖娆一笑,“曹公子哪的话,奢香怎敢瞧不起公子,既然您看上了无痕,那么奴家岂敢博您的面子,无痕你要好好伺候曹公子。”虽然她答应她卖艺不卖身,但她可没说过不会反悔,她岂会傻到,放着这么大笔银子不赚? “奢香,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灵儿惊呼,单薄的身子不停的轻颤。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女子的质问让奢香有些挂不住脸,声音转瞬变为阴冷。 曹爽淫邪笑起,“宝贝儿别怕!本公子会对你很温柔的。”打从刚才灵儿上场,他便被她的清雅飘逸吸引住了眼球,当下一阵心痒,不知这面纱后是怎样一副美颜。 男人急不可待的想要一窥女子风姿,抬手便要摘去她的面纱。 灵儿心中一滞,一把拍开男子的大掌,冷声道:“别碰我!” “呵……有性格!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不怒反笑,显然女子的清冷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无痕,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奢香厉声说道。 “来吧宝贝儿……”男人一步一步逼近,一把抓住女子细腕,猛然拽到怀里。 灵儿惊惧的挣扎,推拒男人的胸膛。 ———————————————— 汗死!昨晚断网了,直到现在才登上,所以更晚了!!! ☆、第二十八章:替她解围 “放开她!”一声硬朗的男声打断了台上的动作,曹爽猛然回首,他倒要看看是谁竟敢打搅他的好事。 玄衣男人箭步跨来,步子生风,明显是个练家子。 “本公子当是谁呢?原来是天水将军,怎么?将军也看上无痕姑娘了吗?那可对不住了,本公子势在必得。”曹爽紧抓女子手臂不放,面露不悦。 台下之人听了曹爽的话皆是一愣,这下有好戏看,一个是侍郎之子,一个是堂堂大将军,身份都不是好惹的,二人相争必有一个下不了台,不过看那曹公子满脸自信,想来是没把大将军看在眼里。 “本将军是看上了无痕姑娘,可是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虽然你势在必得,可无痕姑娘好像并不愿意,你又怎能强人所难,想我天朝向来法制严明,虽然无痕姑娘是风尘中人,但也不能强迫人家吧。”肖天水一把掐住男人手臂,暗中施力甩开,只见曹爽的踉跄退开几步。 “你没事吧?”肖天水轻声询问道。灵儿抬眸看了看男人,缓缓摇了下头已作回答。 这个天水将军她以前听爹爹提起过,听闻他赤胆忠心,忠君为国,未满十八岁便领兵打仗,驰骋沙场,十多年来立下不少功绩,自己在心中很是敬佩他,曾经她也想过一睹他的英姿,可万万没想到竟是在这尴尬的境地遇见他。 曹爽这边怒火爆燃,狠狠看着男人,咬牙道:“将军也知道她是青楼女子,既然是妓女就必须接客,无所谓强迫不强迫,若是将军想跟本公子争,那好价高者得,本公子出五万两,将军若不服尽管加价。” 话音刚落,台旁的一些待客花娘开始忿忿不平,嫉妒的望着灵儿,一个初来乍道的黄毛丫头,竟引得两位身份显赫的俊男争相竞夺,她们岂不气愤! 可灵儿却心中苦涩无比,今日的她竟像一件货品一样被人拍卖叫价,叫她情何以堪? 此时奢香面色十分难看,美额渗出些许冷汗,但她却没敢吱声,生怕自己言语不妥得罪这两个大人物。 肖天水看着灵儿满目凄楚,心头怜惜万分。他知道这曹爽不是好打发的角色,不是凭几句言语就可吓跑,但自己若是不帮这女子解围,恐怕她今日难逃曹爽的魔掌。可眼下他身上没带多少银两,又拿什么和他竞争? 肖天水俊颜露出些许尴尬,杵在原地没了言语。 “怎么?天水大将军莫不是舍不得银子?那可没办法了。”曹爽摊了摊手,一副慵懒的样子。 骑虎难下,他该怎么办?肖天水心焦的看了看灵儿。台下看客有的开始交头接耳,有的轻声笑出,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倏地,男人脑中一阵清明,温朗说道:“本将军不是不舍得银子,若能抱得美人归,纵使是一掷万金也在所不惜。只不过……”男人顿下了话语,眸露狡黠。 “只不过什么?”曹爽好笑的问道。 “本将军是在想,若是曹侍郎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挥金如土,不知会是什么想法?” 曹爽听了男人的话身子明显一僵,俊颜霎时变色,像是很惧怕他父亲知道。 肖天水一拍脑门,缓慢说道:“哎呀,本将军真是健忘,刚刚才和曹侍郎在二楼雅间把酒相聚过,他还说这海棠馆的美酒甚是好喝,真是……”他并不是出言欺诈,而是确实和曹侍郎见过面,只不过因为朝堂之事一语不合,才愤然离开,也正是他的恼怒离开,才撞见了现在这? 第 15部分阅读 - 第 1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6部分阅读 肥岛筒苁汤杉妫徊还蛭弥乱挥锊缓希欧呷焕肟舱撬哪张肟抛布讼衷谡庖荒弧?br /> 话语刚落,曹爽顿时大惊,神色开始慌张,“本公子忘了还有事在身,这小美人暂且割爱。”言罢,便拂袖而去。 没想到这天水将军的一番话会起这么大的作用,台下的看客唏嘘摇头,到底是镇国将军,真是老谋深算,适时搬出了曹侍郎,镇住了那嚣张的曹爽。 那曹爽走后,台下‘看戏’的众人也没了兴致,纷纷搂起身畔的花娘开始调笑,乐声四起,花厅再次热闹起来。 “谢谢将军为无痕解围,小女子万分感激!”灵儿向男子欠了欠身。 “只是举手之劳,无痕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肖天水抬手扶起女子,朗朗出声。 奢香隐忍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语气略带愤懑,道:“今日将军如此帮你,无痕你还不好好招待一下将军。”这么大一笔银子打了水漂,她怎能不恨,可转念一想,若是揽住天水将军这位贵客,还怕捞不来大把银子。 肖天水唯恐女子为难刚要回绝,只听女子轻声道:“将军可否赏光到雅室喝杯茶水。”经过刚刚之事,她看的出肖天水是个正人君子,是以未将奢香的刻意刁难放在心上,而且他毕竟帮了自己,请他喝杯茶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男人略微愣了下神,见女子并没为难之色,轻笑着点了点头。 “将军请……”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银白的月光穿过菱窗洒进,雅室之内烛光幽晃,室内摆设在灯火的映照下,浮现点点暗影,一阵清雅凛冽的茶香充斥满屋。 “将军请用茶!”灵儿斟了杯香茗递到男子面前,随后缓缓坐到男人对面。 肖天水品了口茶,朗目一亮,“没想到这铁观音经过无痕姑娘泡制竟是这般清润可口。” 灵儿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无痕姑娘如此才华出众的女子,为何会置身青楼卖艺?”刚刚他被她伤感的曲子吸引,不由得驻足聆听,想他本是一介武夫,不太懂这些文雅之事,可她的弹奏轻吟,竟深深的触动了他,是以他很是好奇她为何会沦落风尘。 灵儿心中一凌,抬首看了看男子,见他满脸真诚,很是关心她的样子,犹豫着能不能求他帮自己逃出青楼? “你若是有什么难事经管开口,我一定会全力帮你。”肖天水看着灵儿眉间的那抹清愁,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心头蛰了一下,丝丝发痛。 女子苦涩一笑,把自己如何置身青楼的事悠悠讲出。肖天水边听边攥紧大掌,黑眸闪着凛冽寒光。 一番语罢,男人满脸怒火,“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大胆,简直目无王法!本将军绝能不姑息此等恶人恶行,无痕姑娘你放心我定会抓住那几个恶人为你讨回公道!”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是帮你赎身,无痕姑娘你先忍耐一晚,明日我便命人将银票送来。”男人接着说道。 灵儿万分感激的看着男人,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可是这么大笔银子她可以接受吗?“将军……” “无痕姑娘,你不用过意不去,自刚才听过你的弹奏,在下便视你为知己,为朋友做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好了,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言罢,他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灵儿刚要起身相送,只见男子顿住了脚步,回头道:“姑娘不必称我将军,叫我天水便可。” 听了他的话灵儿微微愣了一下神,男人淡淡一笑,刚毅的俊颜柔和异常,再次转身拉门而去。 ☆、第二十九章:刻意刁难 肖天水走后,灵儿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床榻,这一晚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她措手不及,若不是天水将军出手替她解围,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女子身体不由的一颤,丝丝冷汗自额头冒出。 不过她还是有些庆幸,毕竟自己因祸得福,想到明日她便能脱离这青楼,心头安稳不少。 女子缓缓躺下身子,心中暗自决定,待出去一定想尽办法攒足银子还给他。 夜渐静,人已寐,室内的烛火未灭,幽幽照的满室光晕。 这一夜灵儿睡得很是安稳,而且她还做了一个凄美的梦。 梦中的她好似到了仙境,四周轻雾弥漫,彩蝶飞舞,素雅的花朵犹如羞涩的少女,含苞待放,她低身摘取一朵绽开的旋花放在鼻端轻嗅,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清洌袭入她的身心,曼舞的蝶儿似感应到了女子,缓缓向她飞来,轻轻落到她的手掌,仿佛在亲吻她一般,女子俏皮一笑,随着蝶儿旋身舞起。 舞着舞着灵儿发现眼前出现一棵郁郁婆娑的参天大树,深沉的深绿枝桠,清新的翠绿树叶,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在轻雾的弥漫下,这高大的树木好似翠玉砌成的楼阁一般美丽。而树下背对她站着一名男子,他一身素衫,清雅飘逸,墨发如瀑披洒而下,微风吹过,他的衣摆,发丝随风飘动,虚幻的仿似天神降世,男人悠悠转过身,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抬起手臂向灵儿伸来,“我终于等到你了……”那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一道春风袭进女子心里,暖暖的让她迷醉。 灵儿停下舞步不由自主的递过素手,想要放到男人掌中,就差一点她便要触及到男人修长的手指,可谁知四周的景物渐渐离她远去,而男子的身影也模糊了起来,直到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灵儿焦急的四处寻索,可却终是没有他的影子,她的心不由的失落,一滴晶莹的泪珠由脸颊滑落,滴到地上摔碎…… 天已大亮,室外鸟雀叽喳鸣叫,明媚的阳光照亮雅室。灵儿幽幽醒来,自床榻坐起,心头不知有什么在牵扯着她,一阵阵发酸发痛,女子抬手摸了摸颊间的湿意,想起了昨晚的梦境。 那个男人是谁?为何她对他莫名的不舍,莫名的心悸,莫名的流泪?还有他说‘我终于等到你了’是什么意思?她为何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虽然是梦,可给她的感激却是那么真实,这到底是为什么? 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灵儿的思绪,“进来。” 小菊捧着铜盆走了进来,“无痕姑娘,奴婢伺候你洗漱。” 灵儿悠悠走向小菊,柔和一笑,“小菊,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奴婢。” 小菊满脸惊愕的看着眼前如仙子一般的女子,自己为奴为婢多年从未遇到过这么和蔼的主子,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更是温柔善良,不像别的姑娘那般盛气凌人,对自己动辄打骂! 灵儿看了看呆住的小菊,淡淡一笑,开始洗漱梳妆。 这一日过的有些快,又有些慢。快的是,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变暗,而海棠馆也热闹了起来;慢的是,天水将军说过今日替她赎身,可等了一天都迟迟没来。 对于奢香几番催她上台献艺,灵儿心里有些发怵,她还在等,等天水将军送来银票,她便可以离开这混杂的地方。 “哟!架子好大呀!香妈妈都请不动你?”一位身着杏黄色衣衫的女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女子脸上浓妆艳抹,手中不时甩着绣花丝帕。 这女子名为牡丹,是海棠馆的头牌,昨日灵儿的一番表演,引得两位身份显赫之人争相竞夺,显然已经挑起了馆中花娘的妒恨。而这牡丹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因为曹爽乃是牡丹的恩客,昨日曹爽因为灵儿把她晾在一旁,她怎能不恨? 灵儿淡淡看了一眼女子,没有在意她的言语,起身便要离开房间。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女子声音尖利,言语更是霸气十足,轻蔑的瞟了瞟女子的美颜,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为何要经过别人的同意?”灵儿冷冷答道。 “你……你倒是伶牙俐齿。”女子几步走到灵儿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素手放在眼前端看,灵儿想抽回手,怎奈却没她的力气大。 “真是素指纤纤!可惜……你不配拥有!”牡丹眼神闪过狠意,牵起女子的手指用力向外掰,‘咔吧’一声轻响,显然伤到了她的指筋。 “啊……”锥心的疼痛传来,灵儿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此时小菊正好从门外走进,看见眼前这幕,慌忙跑到灵儿眼前,用力推开牡丹,气愤的说道:“你竟敢出手弄伤无痕姑娘,要是让香妈妈知道,肯定饶不了你。” “你这个贱丫头竟敢推我!我看你是皮痒了!”牡丹稳住身子,狠声吼道。随后她抬起手掌便扇了小菊一巴掌,打的小菊踉跄倒地嘴角流血。 灵儿没想到小菊会这么帮自己,看着她红肿的脸颊,眼角隐忍的泪光,心疼万分,她低身扶起小菊,掏出丝绢为她擦拭嘴角血迹,“疼不疼?” 小菊摇了摇头,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其实她不是疼的流泪,而是看见女子这么关心自己感动的流泪。 “真是主仆情深,好感人啊!”牡丹摇头晃脑的奚落道。抬起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刚才那一巴掌她下手不轻,震得她手心都是麻的。 “请你离开我的房间,马上,立刻!”灵儿冷冷说道,声音夹着怒气。 “你敢命令我,贱人……”牡丹恼羞成怒抬手便要掴灵儿,谁知小菊一把将女子揽在身后,不让她碰到分毫。 “住手!牡丹你在做什么?”奢香快步上前拦住了女子将要落下的手掌,一把甩开。 牡丹看见奢香压下了些许气焰,缓声道:“这个死丫头竟敢推我,我只不过教训她一下。” 小菊一听顿时急了,抬起灵儿红肿的手指,道:“香妈妈不是这样的!她弄伤了无痕姑娘。” 牡丹狠狠瞪了一眼小菊,心中的恨意更甚。 奢香自是知道牡丹平日嚣张惯了,这出手伤人的事也不是做了一回,不过念在她是海棠馆的头牌,这些年为馆里赚了不少银子,是以平时都给她三分薄面。 “小菊,你不过是个奴婢,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样子,牡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今日你出手推她,这件事不得不罚你,从今晚开始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奢香,你为何要罚小菊?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你要罚就罚我!”灵儿知道在青楼这种地方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是以她也不想浪费唇舌和她辩驳孰对孰错,可是见到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小菊,心头的气愤终是压制不住。 “无痕,你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我是这里的老板,你既然是这里的妓子,就要尊称我一声香妈妈,再有我处罚谁是我的权利,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奢香怒声嚷道。 一旁的小菊见状,拽了拽灵儿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惹恼奢香。 灵儿收到小菊的眼神,知道她在感激自己为她说话。可是她因自己挨打,已经让她满怀愧疚,她又怎能让她在为此受罚? 女子敛了敛眸,低声请求,“香妈妈,请你不要罚小菊,要罚就罚我吧!” “呵!你以为我就不罚你了吗?我几番催促你上台,你都迟迟不去,你别以为有天水将军替你出头,就为所欲为!既然你想替她受罚,那好,今晚你若赚够一万两银子,我就饶过小菊,若你办不到,你就和她一块等着挨饿吧!” 小菊惊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香妈妈,无痕姑娘伤成这样怎么上台弹琴?小菊愿一人受罚,请您不要罚姑娘……” “受伤?呵!那是她自己的事,如果人人都拿受伤说事,那我的海棠馆岂不是要关门大吉?哼!我这儿可不是白白养废人地方。”奢香冷笑道。 “好!我答应你!”灵儿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菊,她知道奢香是故意刁难自己,可她不得不答应,此时的她深陷囹圄,身不由己,即使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如今她方知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何等无奈。 “姑娘……” “小菊,不要再说了,快帮我梳妆吧。”灵儿打断了小菊的话,缓步走到铜镜前坐下,静静等着梳妆。 奢香满意的离开了房间,而一直没说话的牡丹满脸的幸灾乐祸,嗤笑一声,也随之离开。 ☆、第三十章:夜色惊魂 一炷香的时间,灵儿妆点完毕,遮上轻纱,莲步走上看台,坐定。 台下客人已等待多时,现在看见女子终于出场,轰然一阵掌声响起,想来是对昨日的弹奏意犹未尽。 灵儿敛眸、轻叹了口气,强忍手指钻心的疼痛,素手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花厅响起,乐声委婉却又刚毅,伴着轻吟的诗句,券券而来,如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客人早已随着韵律陶醉其中…… 女子额间泛着晶莹的汗珠,身上的罗纱衣裙早已被汗湿透,但她还是一曲接一曲的弹奏,即使受伤的手指已经痛得麻木,她也没有停下,她知道今晚若赚不够一万两,那? 第 16部分阅读 - 第 1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7部分阅读 客人早已随着韵律陶醉其中…… 女子额间泛着晶莹的汗珠,身上的罗纱衣裙早已被汗湿透,但她还是一曲接一曲的弹奏,即使受伤的手指已经痛得麻木,她也没有停下,她知道今晚若赚不够一万两,那么奢香就会拿这件事做文章,逼她接客,她不会让她得逞。 月色如练,夜景甚美,女子静坐圆台,拨下最后一弦琴音,而乐声却如轻雾一般久久缭绕不散。 台下的客人大把的抛着赏银,不停地啧啧称赞,此时的灵儿早已虚脱,轻纱后的素颜苍白如雪,纤细的指尖泛着殷红的血丝。她看着台上的大堆的金银,心口骤然一松,看来她已经赚够了一万两。 女子起身施礼,退下圆台,步履踉跄的向卧房走去,这时小菊匆匆迎上前来,一把扶住她,看着女子指尖的血迹,顿时泪如泉涌。“姑娘……” 灵儿强撑笑颜,生怕小菊担心,轻声道:“我没事!” 二人缓缓回到房中,小菊为灵儿包扎好受伤的手指,便退了出去。女子瘫软的躺在榻上,手指经过敷药已经不在那么疼痛,抚了一夜琴的她,早已疲惫不堪,困意袭来,女子沉沉睡去。 今夜的她再次梦魇连连,她在梦中看见了丑奴,他满脸的焦急,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她想应声,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急急奔到男人面前,可他却对她视而不见,仿佛像空气一般穿过她的身体。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颓废失落的背影渐渐离她远去…… 一连三日,海棠馆场场爆满,生意红火,许多达官贵人慕名而来,不惜重金,不只为听诗闻曲亦是想一窥女子真颜,却都被灵儿婉言拒绝,奢香倒是没有为难于她,对如那日的处罚,也闭口不谈,想来是生意满堂彩,乐的合不拢嘴,没空搭理她。 肖天水自那晚走后,就一直没了消息,也没派人送来银票替她赎身,对于他的食言,灵儿没有些许怨怼,他们萍水相逢,那日他帮她解围,她已满心感激,又怎会心生怪责?虽然她逃出青楼的希望渺茫无期,可她总会想到办法的。 灵儿脸上的指甲划痕渐渐痊愈,只余浅浅的一道痕迹,可她的手指却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日日疼得她食不下咽。 傍晚,墨庄匆匆走在子都大街,身后胡立小心尾随。那晚王爷遇袭受伤,随后命他追缴刺客,可是派出的人手,却一次次无功而返,着实让他挠头,这么多年跟在王爷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办事不利,不对,还有白灵儿的事,想到这胡立心肝都在发颤,王爷看似温文尔雅,可他却比谁都清楚他儒雅背后的狠厉! “王爷,属下听闻海棠馆最近来了一名清倌,名为无痕,她的弹得曲子犹如天籁般动听,而且是边作诗边弹曲,实乃才艺无双,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欣赏一番?”胡立诺诺出声道,只要这女子引起王爷的兴趣,那么,对于抓刺客的事也就渐渐淡忘,他也就不必再日日担心王爷降罪于他了。 墨庄顿下脚步,俊雅的脸颊浮现些许兴趣,“无痕?呵!本王倒要看看她是怎样才艺无双!” 胡立一阵窃笑,匆匆跟在男人身后,向海棠馆方向走去。 甫到海棠馆大门,一阵清雅乐声霎时飘进男人耳中,墨庄勾唇一笑,便要撩摆踏入大门,可步子还未落下,他便退了回来。 男人剑眉微微蹙起,脑中想起飞燕的痴缠,妓女就是妓女,纵使是才色兼备,也脱离不了她贪婪淫荡的本性!男人冷声道:“胡立,去杉雨茶楼!”言罢,他转身而走。 “啊?”刚刚还在满脸得意的胡立,看见男人突然改变主意,顿时一阵纳闷。 “本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墨庄温怒问道。 “属下听见了。”胡立匆匆追向疾步而走的男人…… 殊不知因为他的偏激想法,让他再次与此生挚爱擦肩,如若他知晓,他还会不会退出这一步? 夜。灵儿从花厅圆台退下,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卧房,她的手指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女子掏出丝帕轻拭额间冷汗,忍着巨痛走到塌间坐下,刚刚坐定小菊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药瓶,她匆忙来到女子身前,轻轻执起女子伤痕累累的双手,眼含泪光,凄声问道:“姑娘,是不是很疼?痛你就哭出来吧,不要强忍!” 灵儿无力一笑,轻声道:“傻丫头,别哭!久了就不疼了。” “呜呜……”小菊再也忍不住泪水,痛哭出声。无痕姑娘这么好,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的罪?可她是个人微言轻的奴婢,她不知道怎么帮她,只有无助流泪。 灵儿不停安慰痛哭的小菊,心头酸涩不已。小菊渐渐收起眼泪,开始帮女子上药,谁知刚刚上到一半,房门边被人豁然撞开。 灵儿心头一惊,抬眼望向来人。 曹爽踩着紊乱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床前,一把拎起蹲在床前的小菊,犹如拎小猫小狗一般,扔到门外,随后他栓紧房门,似笑非笑的再次来到灵儿面前。 “你这个坏蛋,不要伤害姑娘,放我进去……”小菊在门外疯狂拍着门扉。 “你要做什么?出去!”灵儿大惊,声音有些颤抖,慌忙起身躲避男人的靠近。 “呵呵……宝贝儿,你真是让本公子难以忘怀,来吧,今日我就要得到你。”曹爽满眼猥亵之光,看着女子出尘脱俗的样貌,顿时垂涎三尺,他一把拽住女子的衣袖,用力一扯入怀中。 灵儿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男人,快步奔到门边,颤抖着双手,想要打开房门,可是她的手疼的厉害,根本拉不开门栓。 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听小菊惨叫了几声便没了声音,好像是被人拖了下去,门外恢复了平静,灵儿心惊的躲闪着向她扑来的男人,一步步后退,从房门到茶桌。 女子慌乱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向男人砸去,男人左躲右闪的避过飞来的茶杯,嘴角的笑意加深,直到桌上的茶具全被灵儿扔完,男人邪邪一笑,“还有没有?本公子还没玩够!” “你不要过来!”灵儿惊恐叫出,从茶桌再次后退,在房中转着圈躲着男人。 曹爽好像很有兴致看女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和女子周旋在房中。 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手指的疼痛,此时的灵儿满头大汗,素雅的衣衫已然被汗打湿,玲珑有致的娇躯登时显现出来。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眸子暗红异常,显然他的欲火已经被挑起。曹爽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跨到灵儿面前,抬臂拦腰抱起女子,便向床榻走去。 “放开我……”灵儿惊叫。 “本公子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男人一把将女子抛在床榻,灵儿大惊失色,贝齿不停打颤,撑起身子向床内退去。老天爷!她该怎么办?谁能帮帮她? 曹爽急不可待的解下腰间锦带,褪下外衫抛在地上,随后是里衣…… “宝贝儿别怕!本公子不会弄疼你的。”话音刚落,他便栖身压向女子娇小的身躯。 “啊……不要碰我!”女子大叫,声音惶恐无助。 ☆、第三十一章:小小心计 夜色正浓,皎月高挂于天,暗夜中的树枝犹如魔爪一般肆意张开,看上去令人心生恐惧。 室内,灯火幽亮,榻前男子赤着上身,压在女子身上,女子惊声呼叫,此时她的嗓音已带嘶哑,听上去很是凄楚。 “宝贝儿,本公子的床上功夫绝对不比肖天水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是为那晚肖天水妨碍他的好事而愤怒不已。 “不要……不要碰我。” 男人低首便要吻向女子的樱唇,灵儿惊惧的摆着头,躲闪男人的碰触。 倏地,一阵阴风吹过,曹爽明显打了一个激灵,顿下了动作。 一道暗影闪过,犹如疾风一般来到男人身后,曹爽感应到身后有人,刚要回头查看。嘭!一声闷响霎时响于室内,再看曹爽竟被甩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来人自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匕首发出明晃晃的寒光。他几步来到曹爽身前蹲下,眸子冷光乍起,执起匕首在男人脸上一阵疾驰。 片刻功夫,曹爽脸上皮肉翻开,鲜血直流,几个模糊的字迹赫然出现在他脸上。‘无耻淫贼’ 来人缓缓掏出帕子,轻拭匕首上的血迹,随后抛到曹爽脸上,而地上的曹爽仍像死猪一般昏迷着。 灵儿呆呆的自床榻爬起,一脸的茫然,显然还未从这一瞬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 “女人,你可真是不乖。”男人出声低唤,声音充满磁性,可隐约的夹杂着些许怒气,些许怪责。 灵儿神情恍惚的抬眼望向出声之人,又是他!为何他总是那么及时出现,继而救她? 玄武身着一袭冰蓝色衣衫,俊颜冷然,额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留一丝痕迹,眼眸灿若寒星,接触到女子的眼神,黑眸流光一闪,略带波动。 “你……谢谢你!”灵儿轻微出声,刚刚声嘶力竭的呼叫,已让她的声音沙哑异常,喉咙干涩无比。 男人淡淡看了一眼女子微乱的衣衫,缓声道:“怎么这两次见你,都是如此狼狈?” 灵儿尴尬的拢了拢衣衫,没有答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玄武眉头一蹙,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拉起女子手腕,便要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灵儿惊诧的问道。 “看来我要好好把你看住,我可不想再有第三次看见你被人调戏!”他的声音很冷,犹如一阵寒风般清洌。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灵儿甩开男人手臂,惊慌出声。难道他要带她回到清风山庄?天啊!怎么兜兜转转她总在逃脱不了被禁锢的命运? “难道你想留在青楼不成?”男人眸子一暗,深沉的像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我当然不想留在这里,可我也不会和你走!”灵儿语气坚定的答道。 沉寂!因灵儿的一番言语,室内沉寂的有些压抑,浅浅的可闻二人的呼吸声。 玄武静静站在一旁,眼神一直放在女子身上,一丝失落闪过,瞬间便被冷峻淹没。 “你没得选择!” 男人霸气的语调,让灵儿心中一颤,她不明白他看着自己的复杂眼神,可经过那晚他的醉酒轻薄,她已对他存有戒心。 “我很感激你两次出手相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你竟是一个伪君子,你凭什么强迫我不愿意的事情?” “呵!伪君子?说的很好,今日我就要做回彻彻底底的伪君子!”男人冷笑道,再次拉起女子的手臂。 灵儿停在原地不动,皱眉看着男人的大手,冷声道:“你就只会强人所难吗?” 男人手掌松了松,随后又紧了紧,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愚钝的女人,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嗯?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危险!你难道不明白吗?”他的话夹杂些许黯淡,些许苦涩。 灵儿脑中一阵紊乱震惊当场,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话,跟我回山庄!”玄武声音放柔,却不容抗拒。 看着男人坚毅的神情,女子心中一沉,她该怎么办?好像自打回到京城开始,她的人生就不由自己做主。 灵儿敛眸沉思片刻,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出声问道:“你真心喜欢我?真的希望我和你回山庄?” 男人面色一喜,重重点头。 “那好!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她知道即使自己极力反抗,他也绝不会就此轻易罢手,还不如出一道难题暂时把他骗走,自己在找机会逃出青楼。 “什么事?”男人顿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听闻一百年前,水族的族长曾向天朝进贡一颗拳头大的五彩斑斓夜明珠,可惜的是,他们途径南海时却遇到了罕见的飓风,一船人全部葬身大海,而那个颗五彩斑斓夜明珠也随之沉入海底。只要你能把这颗沉海的珠子打捞上来送给我,那便证明你对我是真心的,而我也就心甘情愿的和你走。不过,在珠子未找来之前,你不能来骚扰我。” 灵儿稍稍停了一下,接着道:“如若你做不到,还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他答应了这件事,可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等他找来珠子,她也早已还完欠银,和母亲远离京城,如果他不答应,那样更好,她可以就此摆脱纠缠,这个计谋确实是天衣无缝。 此话一出男人眉头登时皱起,俊颜黯沉异常,无疑是因为灵儿的话难住了他。正所谓大海捞针,是何等困难! “女人,你不会是在戏弄我吧?”玄武勾唇一笑,那笑容很是魅惑,透着几分精明。 “既然你觉得我是在戏弄你,那么请你马上离开!”灵儿佯装生气的说道,心中却有些发颤,他是不是看透? 第 17部分阅读 - 第 1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8部分阅读 “既然你觉得我是在戏弄你,那么请你马上离开!”灵儿佯装生气的说道,心中却有些发颤,他是不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她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即使她在戏弄他,他也甘之如饴!五彩斑斓夜明珠!她很喜欢吗?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即使是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下来送给她。“好,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不过你可不要食言而肥。” “我向来说话算数。”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原以为他会打退堂鼓,可如此一来,好像有些存心欺诈,灵儿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眸。 “呵!”男人拽起女子向窗边走去。 “你又要做什么?”灵儿惶声问道。 “带你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风声从耳边划过,女子已被带离了房间。 月华如水。玄武怀抱着灵儿,施展轻功,翩然行在夜下,女子紧闭双眸,清凉的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男人柔声问道:“冷不冷?” 灵儿幽幽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在子都大街,没想到他会带她逃出了青楼,可自己竟在欺骗他,一丝愧疚缓缓划过心头。 女子匆匆退出男人怀抱,摇了摇头。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玄武淡淡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便可以。”灵儿定了定神回道。 “天这么黑,你就不怕有危险?”男人威吓的问道。 “我家很近,不劳你担心。” “呵!倔强的小女人!”玄武悠悠一笑。 “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灵儿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等等……” 灵儿心中一跳,缓缓回过头,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发觉了她在骗他? “等着我!”话音渐落,已不见男人身影。 女子无暇再耽搁功夫,转身疾步向后山走去。 ———————————————————— 下章兰陵出场!!⊙﹏⊙b汗 ☆、第三十二章:误会渐生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草丛中的虫声繁密如落雨。 秋风静静吹来,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叶,沙沙作响,偶尔夹杂几声鸟兽鸣叫,听上去有些恐怖。 女子惶惶不安的快步走在夜色下,一边担心着奢香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为难小菊,一边又想起上次野狼袭击的事情,就这样一路担惊受怕,终于她来到了后山木屋。 直到眼前出现木屋的影子,灵儿才幽幽松了口气,身上丝丝凉意袭来,才知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女子拢了拢衣衫,莲步向木门走去。 屋内灯光如豆,映的满室昏黄,一张木桌前,一男一女静静而坐。 男人面色苍白憔悴,眸中带着血丝,满颊的青灰胡渣,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样子,此时的他正在愣愣的出着神。 旁边的女子满眼心疼的看着男人,执起手帕为他轻拭额间的冷汗。 那日灵儿生气的跑开,原以为她会回到她母亲那里,想她也许气消了便会回来,他悻悻的回了木屋,魂不守舍的等了一天,最终挨不过思念的煎熬,他去了伍金枝的住处找她,可谁知,到了伍金枝的住处竟没看见灵儿的影子,当时的他只觉像是有人给了他一记闷棍,对于伍金枝的质问,早已顾不得回答。 他慌了,他感觉他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他匆忙奔出门去找她,他不知道她会在哪,他毫无方向的寻找,他没日没夜的找,像个疯子一般,只要看见和她相似的背影,他便追上去查看,可每次他都失望而回。 一直到昨日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正巧碰到了素素,素素见他感染了风寒,才强拉他回来休息。他真是该死!他这个笨蛋竟然把灵儿弄丢了!为何她跑开的时候他没有及时追去,如果他跟着她,守着她,她便不会凭空消失!她会不会遇到危险?想到这他的心撕裂般疼痛! 女子欣喜的走进房间,期待看见丑奴惊愕的神情,可谁知,甫入房门,便看见他和素素坐在桌前,任凭她为他拭汗,那画面很是亲密,很是温馨。 灵儿脑中嗡的一声,感觉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心头莫名的酸涩、刺痛。她在玄武的山庄、青楼满心的焦虑,生怕他会为了找不到她而着急,可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呵! 丑奴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猛地抬头向房门看去,只见灵儿清冷的站在门边,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害怕自己在做梦。 可揉了几次眼睛,发现女子都好端端的站在门口,是真的不是做梦!灵儿真的回来了! 心头一阵狂喜,男人疾步奔到女子身前,毫不犹豫的一把抱住女子,紧紧抱住,好像怕她再次凭空消失一般。 而坐在椅上的素素看见灵儿出现,也匆匆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黯淡。 “灵儿,这几日你去哪里?我好着急,好担心你,我一直在找你。”他的声音很柔,夹着一丝颤意。 灵儿心中堵的难受,冷冷出声,“抱够了吗?” 丑奴惊觉自己失态,缓缓放开女子,眼神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你如此担心?”即使知道他是真的为她担心,为她着急,可此刻灵儿的脑中一片混乱,顾不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语冲口而出。 听完她的话,男人身子明显一僵,杵在原地没了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看着他眼中的那抹受伤的神情,灵儿心头一颤,急急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所谓旁观者清,一侧的素素顿时感到灵儿像是误会了什么,她赶忙追向女子,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要开口解释。 突然的拉扯,碰到了灵儿受伤的手指,锥心的刺痛袭来,她霎时甩开了素素的手,而此时素素脚下一个没站稳,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啊……”素素痛呼一声,昏了过去,素额赫然出现一条口子,鲜血顺着额角蜿蜒而下,缓缓流到地上。 灵儿没想到她会摔倒,刚要低身去扶她,谁知有人快了一步。 “素素……”丑奴惊慌奔到女子跟前,一把抱起意识模糊的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灵儿惶声解释,双手不停的颤抖。 “灵儿,我知道我这个丑八怪不配是你什么人,我也从来没有妄想过,你恨我我知道,你有什么火气对我发,可你不该……”说到这男人顿住话语,眼中的痛楚加深。 男人的话犹如一阵彻骨的寒风,狠狠袭进灵儿的心中,一瞬之间让她僵在当场。他不信她?!他以为她是故意推倒素素的?! 心头隐隐刺痛着,带着寒冷的刺痛,女子眼含泪光,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 丑奴看见灵儿眼神的泪光,心头一窒,匆匆别开眼,抱着昏迷的素素,疾步踏出木屋。 我知道我这个丑八怪不配是你什么人! 我也从来没有妄想过! 你恨我我知道,你有什么火气对我发,可你不该…… 灵儿愣愣的杵在原地,耳边不停的萦绕着这几句话,犹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看着男人背影越走越远,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她为何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难道是因为看见他和素素在一起,她嫉妒了?是吗?不是吗?可为何她会存在这种心理? 抬眼看了看地上未干的血迹,心中一阵波澜涌起,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推倒素素的,她都是因她受的伤。 女子慌忙的找来抹布,颤着手擦拭地上的血,不停的擦…… ☆、第三十三章:他的柔情 这一夜,过的很慢,灵儿恍恍惚惚的坐在榻上,眼角的泪痕已干,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心头却是一片乱麻,她担心着素素的伤势,想到丑奴临走时受伤的神情,她的心犹如猫抓一般难受。 渐渐的已到破晓,天空呈现一抹鱼肚白,大地从薄明的嫩晨中苏醒过来,箫肃而又清凉的后山,飘荡着清朗的鸟雀鸣叫声,四周薄雾弥漫,素雅的花朵顶着露珠儿静静绽开,呈现一幅唯美的画面。 可景色虽美,但是对易伤感的人来说,却有一股煞气! 灵儿在起身走到房门,向外面望了望,看见屋外天色已大亮。她黯淡的垂下眼睑,缓缓走到藤桌旁坐下,抬手执起针线,想要开始做活,可是她受伤的手指竟连线都穿不上,她懊恼的放下了手中针线。 也许她不该在这住下去了,她早晚都会离开这里,又何必妨碍他的生活,他有他的人生,素素是个好姑娘,她看的出来她喜欢他,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想到这灵儿脑中浮现他们恩爱无比的画面,心中霎时抽痛万分,她的心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她还会这么难受?她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难道真如娘亲所说的那样对他日久生情?会吗? 女子呆呆的望向窗外纷飞的蝴蝶…… 接近晌午,丑奴缓步走进木屋,灵儿见他回来,匆忙从椅间站起,疾步走到他面前,焦急的询问道:“她怎么样?是不是伤的很重?” 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男人悠悠别开眼,轻声安慰,“她没事!” “真的没事吗?可她流了那么多血……”灵儿的声音开始哽咽,如果她不甩开她的手她就不会跌倒,更不会受伤,她真的很内疚。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她不是故意推倒素素,可昨日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有些叫他措手不及,是以才不经大脑的说出怪责她的话,但现在冷静下来他该怎样面对她? “那就好,那就好……”灵儿不停的念叨着,心中的大石渐渐放下。 “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女子缓声说道,抬步向外走去。 丑奴看见她一脸疲惫,知道她肯定是一夜未眠,很是心疼,继而出声道:“我吃过了。” 女子顿下脚步,回首看了看男人,淡淡垂下眼帘。 一时间室内尴尬异常,却没有人打破。丑奴张了张嘴想向她道歉,可谁知,他垂眸的一刹,眼神不经意扫到女子伤痕累累的素手,男人大惊,阔步来到灵儿面前,执起她的手,心痛如绞,问道:“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女子心中一惊,慌忙抽回手。 男人见她不言不语,更是心急如焚,“灵儿,这几日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你的手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我……”她要怎么和他说这几日所遭遇的一切?若是他知道了,以他莽撞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她不能说!而且她私心中不愿他知道她曾身陷青楼,还有玄武对她的纠缠。 “告诉我,究竟是谁把你的手弄伤的?还有你的脸颊上为何会有伤痕?”直到此刻男人才发现女子颊间挂着浅浅一道痕迹,心头犹受重击,沉声问道,眸中闪着慑人的火光,仿佛要将那个伤害灵儿的人吞噬殆尽。 “是我不小心摔伤的,你别担心了,我没事!”女子抚了抚玉颊惶声说道,眼神闪烁不定。 丑奴看的出她在说谎,也知道她的倔强,即使是自己再怎么追问,她也不会说,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不会逼她!况且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追问她这几日的行踪,只因他满心都被她受伤的事情占据。 想来昨日素素肯定是碰到了她受伤的手指才会继而被她甩开,可他居然没发现,而且还在出言怪责她,想到这男人心中好似被重锤砸过一般疼痛,他都做了些什么?如果那日他不是那么鲁莽继而气走灵儿,她就不会受伤!这一双灵巧纤细的小手,这一张如玉的面颊,现在竟变成这样! 丑奴小心翼翼的捧着灵儿的双手,看了看她的脸颊,脸上满是自责,满是心疼,一颗晶莹的水滴,缓缓自男人眼眸滴落,轻轻落在女子手背。 这温热的触感,让灵儿心头一跳,她悠悠抬起头看向男人,只见他眼角微湿,满颜痛色,女子心口一紧,像被东西勒住一般,她知道他在心疼自己,也知道他发现错怪了自己,“我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痛。” 男人没有说话,紧紧盯着女子的手。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流泪!”灵儿不忍见他如此,只能嗔怪的说道。 丑奴扯了扯唇,没说出只字片语,因为他心口痛的窒息,根本说不出话来,男人慌忙拭干眼角的泪痕,很是懊恼自己竟这般窘迫,这般无用,连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颜面落泪? 他匆匆转身取来药篓,开始为她敷药。看着她红肿的手指,男人心如刀绞,他轻轻的为她敷好药,随后又缠上纱布,眼神一直放在她的手上。 “明日你带我去看看素素吧。”灵儿轻声说道。 “好。”男人点头应允。 “昨晚……对? 第 18部分阅读 - 第 19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19部分阅读 “明日你带我去看看素素吧。”灵儿轻声说道。 “好。”男人点头应允。 “昨晚……对不起!”女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她是想说昨晚不应该出言伤他,可纠结的半天只说出一句对不起,毕竟伤害已经造成,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现在的她很懊悔自己昨夜的失言。 丑奴听明白了灵儿话中的意思,心中揪痛,“灵儿,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搞清楚状况,我不该怀疑你……”男人的话越说越激动,直到看见女子眼含水光,不停的摇头,他才停了下来。 二人的心结渐渐打开,屋内沉静了片刻,忽然,丑奴意识到灵儿一定饿了,不然她也不会问自己吃没吃饭,他真是愚钝!男人匆忙起身向屋外走去,开始准备午饭。 正午,日头暖洋洋的照进室内,赶走了清晨带来的寒意。 饭桌前,丑奴盛好一碗红枣粥端起,灵儿伸手想要接过,可谁知男人竟是执起碗中的木勺喂向她,女子错愕的眨了眨眼,“做什么?” 丑奴柔声说道:“张嘴,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女子愣了愣神,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浅浅的梨漩淡挂颊边,很是炫目,她的笑容犹如娇开的苍兰一般清纯,“你把我当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 丑奴看着她的笑颜手中顿了一下,即使她以前对他笑过,可在他眼中却是百看不厌。 女子缓缓收起笑容,抬手想要接过木勺,可却被男人轻易躲过。 “我的手只是受了伤,又不是残废了。”灵儿幽幽说道。知道他怕她手疼拿不动勺子,可也总不能让他喂她吧! “不许胡说!”丑奴温怒的回道,将舀起的清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下,随后送进女子嘴中,动作很是轻柔。 口中充斥丝丝甜味,渐渐袭进心中,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灵儿嘴角微微翘起,任凭男人一勺接勺的喂她。 这一顿饭着实吃的有些慢,男人好像故意放慢动作,害的灵儿额上冒起了汗珠。这个男人是在享受吗?没想到有人会有这种癖好!不过他真的很细心,女子静静的想着心事,唇边挂着散不去的笑意。 午饭过后,灵儿想要清点一下饰物,这么多天没赶制饰品,不知明日够不够卖。 丑奴发现灵儿手中忙个不停,顿时急了,一把拉起她手臂,向床榻走去,“你现在乖乖睡觉,别的事不要管。” “可是……”灵儿被他强按坐在榻上,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他打断。 “没有可是!在你的伤未痊愈之前,不准你乱动双手,如果你不听话我就罚你、罚你……”一连说了几个罚你,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光是想想他都舍不得,更何况说出来。 女子婉然一笑,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听话的上榻休息,一夜的无眠,使得灵儿刚沾到枕头便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男人见她睡熟,心中安稳不少,继而转身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第三十四章:带她出游 翌日,灵儿起床梳洗完毕,便要去探望素素,丑奴本来是不同意的,希望她养好手伤再去,可灵儿却是非常固执,看她满脸不安的样子,男人只得点头应允。 二人买了些补品,匆匆向素素住所走去。 素素的住处在子都东街的平民居一带,那里虽是街道狭小,可房舍却是错落有致,白日里很安静,不似子都大街的喧哗热闹,想来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做工的百姓,白日赶去上工,夜晚回来休息,虽然忙碌,却很是充实。 灵儿静静跟在男人身后,心里有些纷乱,不知道见到素素她该说些什么。丑奴感受到女子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臂,给以安慰。 直到见到素素,灵儿心中才真正踏实下来,丑奴把她手指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素素,素素非但没有怪她,而且还很热情的留他们吃饭,看着素素宽容善良的眼神,再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举动,灵儿顿觉有些自惭形秽。 这半日过的很是开心,因为她和素素聊的很投缘,二人都有相识恨晚的感觉,而一旁的丑奴则查不上一句话,只得悻悻杵在一边,不过他也没闲着,眼神一直放在灵儿身上…… 接近暮色,二人告别了素素,缓步往回走去。 灵儿曼步走在子都大街,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洒在女子娇小的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瑰丽的纱衣,呈现出迷离的美感。 丑奴跟在她的身旁,感受着这绝美的画面,回想着这半日的淡淡温馨,脑中冥想,如果能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天那该多好!可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她终有离去的那一刻。 “灵儿,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转转,不如明日我带你四处走走。”男人定了定神,缓声提议道。 突然的一句话,让女子微微一愣,不过转瞬她便反应过来,莞尔一笑道:“好啊!”反正最近她的手受伤,而他又不让她做活,呆在木屋着实无聊,衬着闲暇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丑奴见灵儿应允,薄唇露出笑意。二人散着步向后山走去…… 今日天气甚佳,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晴空碧蓝一片,好似浩瀚的海洋一般,宜人的阳光淡洒大地,微风阵阵,吹落了红色的枫叶轻轻飘下,像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一个早晨灵儿都在问丑奴带她去哪转,可谁知男人只是神秘一笑,不管怎么问都闭口不答,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走。 京城近郊翠华山,眼前的山虽然绵延不断但却不高,以至于能看到山顶上的景色,薄雾淡笼,青山苍翠,绿树婆娑,翠绿的山间绽开着一簇簇纯美的花朵。而一座寺院一层层叠在山脚,向上缓缓延伸,错落叠置,景物交替间甚是美观,仿似人间仙境。 灵儿惊奇的望着眼前的建筑,只见三个古朴大字赫然刻在寺门匾额之上‘慈佑院’,没想到他竟是带她到寺院烧香!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来过寺庙,以前很是向往,彼时在京城居住的时候,母亲说深闺女子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到了江南虽是可以到处走动,可满心为生计打算,也就没心思在想着进庙烧香,所以这个愿望一直没达成。 这个男人真是的,为何不跟她说清楚,害的她连香烛贡品都没准备。 丑奴收到灵儿责怪的眼神,毫不在意,只是痴痴的笑开。 二人抬步向寺门走去…… 而此时墨庄亦带着徐天娇匆匆赶往慈佑院上香,一路上墨庄俊眉紧锁,满脸的不悦,都怪他母妃多事,非要他陪着徐天娇去上什么香祈什么福,更该死的是,那女人非说要徒步前往才能以示诚心!男人看着身边扭捏作态的女子,在看这熙攘的大街过往行人不停的对他们驻足回首,心中顿时烦闷不已,一股无名火更是无处可发! 灵儿和丑奴走进寺内院子,这里的院子很是宽阔,院中四周种植着菩提树,虽然已经入了秋,但它们还是那么挺拔苍翠。院子正中一个硕大的香鼎,袅袅的升着青烟,缭绕弥漫,上香之人络绎不断,很是虔诚。 鼻端飘来好闻的檀香味,煞是舒缓人心,似能洗涤凡世的一切污垢。女子在院中东看看西瞧瞧,一会摸摸菩提树,一会摸摸古刹的梵钟,好不忙活,男人笑意吟吟的跟在身后,他就知道灵儿一定会喜欢这里。 渐渐的女子在院中转够了,便抬步向天王殿走去,大殿内古朴雅致,塑像端立两旁,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一座镀金大佛静坐莲台处于正中,容貌和姿仪很是祥和端严。 灵儿仰望大佛,满颜肃敬,想要谦身叩拜,无奈殿堂下的蒲团已被人跪满,只得等信徒们祷告完毕。 终于有人起身,灵儿匆匆拉着丑奴挤了过去。女子刚刚跪定,看见男人却杵在一旁不动,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还站着?快过来。”灵儿指了指一旁的蒲团。 男人只是摇摇头并未说话。 看他无动于衷,灵儿也未勉强。只是幽幽闭上眼眸,双手合十,诚心祷告。‘信女白灵儿诚心祝祷,愿佛祖保佑远在边疆的父亲平安康泰,母亲喜乐无忧。’默念完毕弯身叩拜。 ‘信女白灵儿诚心祝祷,愿佛祖保兰陵早日觅得知心佳人。’默念到这里,女子心口微微刺痛,但还是忍住心中不适再次叩拜。 终于祷告完毕,女子缓缓起身,想要拉着男人去求几道平安符,却发现没了男人的影子。 奇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去哪了? 灵儿莲步踏出正殿,开始四处寻索丑奴,可找来找去都没发现他,正在焦急时,忽然发现院内一处挤满了人,灵儿好奇的走了过去。 眼前出现一棵郁郁参天的大树,树身粗壮,树枝茂盛繁密,树叶错落交叠,大树枝桠上挂满红色绸带,映衬着碧绿的叶子,煞是好看。此时的人们手中持着宝牒,写上愿望,并将其系上重物,抛向树间。 灵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发现了丑奴的身影,此时的他正站在大树一侧,不知在观看着什么。 女子缓缓走上前去,刚要唤他,忽然发现男人负手而立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三十五章:凄美故事 眼前的丑奴墨发束起,披洒身后,身形如岩岩青松一般挺拔匀称,凌风伫立,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似神祗,此情此景为何与她梦到的那么相似? 灵儿心中疑惑不已,但她也没细想,只是幽幽开口道:“既然来了寺院为何不拜拜佛祖?” 男人听到女子的话并未回头,淡淡答道:“佛祖他老人家那么忙,没敢打扰。” 灵儿一听顿时笑开,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幽默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打扰了他老人家?” 丑奴感染到灵儿的欢笑,也跟着笑起。 “这棵树好美!”灵儿走到男人身侧,望着眼前的大树,曼声称赞道。 “是啊!这棵树是姻缘树,许多人慕名而来,为的是在这里求赐姻缘,而这棵树很是灵验,在这儿求过姻缘的人,大多觅得了知心良人!”男人幽幽诉说着。 一旁的灵儿听见他的话心头一窒,素手紧紧攥起,丝丝痛楚袭来,才知自己碰到了受伤的手指。 男人察觉女子的沉默,身体明显一僵,沙哑的嗓音继续响起,“你知不知道这棵树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连这慈佑院都没来过,又怎么会知道这树的名字,为何他今日如此深沉,不似平日里的憨头憨脑?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棵树名为‘不老树’。”丑奴缓声说道,眼神一直放在树上。 “不老树?!好奇怪的名字。” “相传数百年前这棵树原是一棵枯树,一位善良的书生不忍见它枯萎下去,每日都来为它浇水,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书生的悉心照料下,这棵树恢复了生机,而树中的精灵也相应的苏醒了过来,精灵很感激书生,默默许愿希望书生平安喜乐,书生见大树终于活了过来很是欣慰,还是一如既往的为它浇水,精灵也就每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朝夕相对间渐渐的精灵发现自己对书生萌生了爱意,可她是妖,知道人妖殊途,是以她克制着心底的爱意,只希望每日都能见到他便心满意足,再后来书生身染了恶疾,不过在临死之前他还是不忘给这棵树浇水,最终书生死在了树下,精灵伤心欲绝,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精灵含泪吐出自己的内丹,救活了书生,可她自己没了内丹护体只能烟消云散,然而,她一点都不后悔,精灵深深看了一眼书生,誓要将他的轮廓深刻心底,她忍受着身体的巨痛,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空气中……书生缓缓苏醒了过来,心口莫名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过来,看了看身后生机勃勃的大树,以为是他的善心感动了树神,是以他为大树取名为‘不老树’,希望它永远健康常绿,可他却从不知有一个痴痴恋慕他的精灵为了救他灰飞烟灭……”男人幽幽诉说着凄美的故事。 灵儿听得满心酸涩,为那个精灵惋惜着,可转念又疑惑的想到,他为何会为她讲这样一个故事,他的述说很投入,仿佛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忽然男人身子微微晃了晃,单手颤抖的扶住额头,面色略显苍白,剑眉紧蹙,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女子发觉丑奴的异样,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心中一沉,焦急的询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缓缓扶住树身,生怕灵儿担心,强忍头疼,强颜微笑道:“我没事。” 灵儿见他脸色惨白如纸,薄唇毫无血色,心头狠狠揪起,一把搀着他向一旁的青石凳走去。 丑奴悠悠坐在石凳上,灵儿掏出丝帕为他 第 19部分阅读 - 第 20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0部分阅读 丑奴悠悠坐在石凳上,灵儿掏出丝帕为他擦拭额上冷汗,再次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咱们现在回去吧!” “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男人出声安慰道。 “可是……” 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快看是合欢鸟……” “是啊,是啊,快许愿!” 一群人围在树旁指指点点的议论着,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对翎羽艳丽纤长的鸟雀,展翅向高天飞去,一边飞一边嬉戏,偶尔互相追逐,偶尔比翼在天际滑翔,悠闲自得,风韵迷人…… 灵儿痴痴的看着翩飞的鸟雀,心头不自觉的羡慕着。 “合欢尚比翼,鸳鸯不独离。”男人缓声吟道,嘴角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苦涩。 听见他轻声吟诗,女子讶异的回头看向男人,刚要开口询问他念得是什么诗,可话还未问出口便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眼前丑奴慵懒的倚在石桌前,单手托腮,面具后的凤眸微眯,眸光迷离氤氲,完美的唇形微微翘起,莹亮的墨发垂于胸前,虽是一身朴素的衣衫,可此时看上去却是着实儒雅,一股洒脱飘逸的神韵不经意流出。 灵儿从未见过他如此随意的一面,以前的他总是一副兢兢翼翼的样子,现在看见他如此清峻宛然的气质,顿感有些不适应。 不知为何女子的心头微微悸动,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与她对墨庄的悸动不同,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哦,不对!她对梦中见到的男子也有这种感觉,她为何会这样?何时起她竟变得如此三心二意?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他?灵儿心头乱糟糟一片…… 墨庄冷冷站在天王殿外,俊颜一副恼怒的样子。徐天娇拜完神佛,便走向男子,轻声道:“王爷,你等急了吧?” “你是诚心和本王过不去吗?知道本王着急还拖拖拉拉这么久!”男人焦躁出声。 “哼!”未等女子开口墨庄便拂袖而去。 徐天娇暗暗跺脚,快步追向男子,“王爷等等我,听说那边的姻缘树很是灵验,咱们一起去许个愿好不好?”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姻缘树。 谁知墨庄连头都懒得回,冷冷回道:“要去你自己去,本王没这个雅兴!” “王爷……”女子悻悻的追逐着男子的脚步向寺门走去…… 一些人遇见了,一些人失去了,尘世就是这样四季流转,最后留下谁,陪伴在谁的身旁?…… —————————————————— 亲们不要以为兰陵讲的这个故事无关紧要,其实这个故事和本文有着关键滴联系…………………… ☆、第三十六章:沉默的他 灵儿坐在青石凳上,不自觉的对闭眸假寐的男人看痴了,丑奴缓缓张开眼,看见女子呆呆的望着着自己,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直到听见男人出声灵儿才回过神,匆匆别开水眸,一颗心飞速的跳着,玉颊染上红意。 天啊!她竟盯着男子出了神,而且还被他逮到,真是羞死人了,女子懊恼的想着。 丑奴见灵儿满脸郁躁的样子,以为她等急了,轻声道:“我现在好多了,咱们四处转转吧!” “哦,好!我想去求几道平安符。”女子悠悠答道,掩了掩复杂的心情,起身向大殿而去。 灵儿为素素和伍金枝分别求了一道平安符,眼看天色接近晌午,是以二人匆匆出了寺门。 一路上,丑奴很是沉默,灵儿静静跟在身后,山脚的景色甚美,可她却无暇欣赏,脑中总是浮现男人闭眸假寐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而此时的灵儿正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完全没发现男人已经停下,她还是踩着碎步向前走。 直到她的头‘咚’的撞上男人宽阔的胸膛,女子才缓过神了,她惊愕的抬首望向近在咫尺的容颜,鼻端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阳光味道,一颗心怦怦跳起犹如小鹿乱撞。 丑奴见灵儿撞入自己的怀中,大手不自觉的揽起女子娇柔的腰身,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变为炙热。 这柔软的躯体,这清冽的体香,时刻提醒着他,那晚洞房之夜,女子在他身下的触感,他的体内霎时勃发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全身的血液亦在此时沸腾而起,下体的欲望明显鼓起,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看着男人眼底闪着暗哑的光芒,灵儿心头卓然一慌,有些手足无措,匆忙推离他的胸膛,头低的不能再低,生怕男人看见她绯红的脸颊。 这个举动犹如一盆凉水适时浇熄了丑奴体内的欲望,看着低头不语的女子,男人眼神充满失落,心头苦涩无比。 他还在妄想着什么?那晚灵儿不是已经提醒过他,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自己不应再存有任何亵渎她的念头,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龌龊不堪! 丑奴淡淡垂下眼睑,心中的酸楚渐渐平复,微微拢起手掌,指尖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馨香,“到家了。”言罢,他默默转身向房间走去。 灵儿惊异的抬头查看,此时她正置身在木屋门口,这么快就回到了木屋?没想到归程这么快!可刚刚他说‘到家了’,是指他和她的家吗?这个字眼让灵儿心中荡起一丝涟漪,女子抬步向房中走去。 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 晚间,女子静静躺在榻上,不时的向布帘外张望,却没发现男人的身影。 自打从慈佑院回来,他便一直沉默寡言,他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是因为那晚她说过的话耿耿于怀? 忽然耳边窸窣的声音响起,像是掀被子的声音,她知道丑奴回来了,一阵青草香悠悠飘来,清雅宜人,女子闻着这淡淡清香,心头舒缓放松,她定定望着床顶,缓声开口道:“你在地上睡凉不凉?”余音刚落,才知此话太过暧昧。 灵儿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到底在说什么?难道地上凉,她想让他上床来睡?白灵儿!这种话你也问的出口?你到底知不知羞?! 男人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只是轻声问道:“你还没睡?”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灵儿在邀请他上榻去睡,对于这点他有自知之明,不敢痴心妄想。 “我……” “夜深了,快睡吧。”丑奴翻了个身,背向床榻,静静睡去。 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失落感,女子拢了拢被子,却没有一丝睡意…… 秋日的天总是亮的那么晚,些许轻雾笼住一切事物,看上去迷迷蒙蒙,秋霜淡打枝头,好似为树枝蒙上了一层薄纱。 最近这几日,灵儿的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丑奴还是不许她太过操劳,生怕落下病根。看着男人霸道温怒的样子,灵儿十分乍舌,为何她以前没发现他如此强势的一面! 今日灵儿突然想起前几日求来的平安符仍放在身上,是以她让丑奴为素素送去,而自己则去了伍金枝的住处。 对于前阵子失踪之事,看着母亲满脸的担忧和不断追问,灵儿随意编了一个谎话,她知道自己不善于说谎,所以放下平安符便匆匆离去。 女子失神的曼步在子都大街,一切的熙攘喧哗,全被屏除在耳外,忽然一阵低泣声引起了女子的注意,灵儿好奇的四处查看,只见不远处巷口坐着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此时的她趴在膝前,低声抽泣,声音很是凄楚。 女子快步走上前,弯下身子,柔声问道:“小妹妹,你为何哭泣?有什么难事可以和姐姐说说吗?” 女孩听见问话,身子颤了一下,悠悠抬起头,只见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挂满泪痕,大大的眼眸,眸中满是水光,脸颊因不断抽泣映上两圈红晕,看上去让人怜惜。 女孩看见灵儿渐渐停止了哭泣,痴痴的望着她,眸光略带惧意。 “小妹妹,你哭的这么伤心,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灵儿继续问道。 谁知女孩并未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定定的望着自己。 灵儿看着她眼底防备,顿时明白了一切,她柔柔一笑道:“你放心,姐姐不是坏人!你有什么难事尽管和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看着女子柔美的笑颜,女孩卸下了心头的防备,轻声说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原来是迷路了!“那你家那条街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 女孩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那好,你告诉姐姐,姐姐带你回去。” “在春熙街。” 灵儿轻轻扶起女孩,出了巷口,向大街走去。 ———————————————— 下章让兰陵尝点甜头,不然他会郁闷坏的!哈哈……奸笑的飘走~~~~~~~ ☆、第三十七章:兰陵之吻 这一路她问了好多行人,绕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女孩所说的春熙街,这条街道位于京都偏南的雅巷,十分偏远,也很冷清。 灵儿带着女孩从雅巷七拐八拐,终于眼前出现一座古朴雅致的大宅。女子回首看了看女孩,指着面前宅院,轻声问道:“是这里吗?” 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小手紧紧攥住灵儿的衣袖,巴掌大的笑脸满是惶恐,但还是点了点头。 灵儿柔柔一笑,看出了她的心事,想来她一定偷偷跑出去玩才会迷路,是以生怕家人责怪。 “你不用怕,姐姐送你进去。”女子出声安慰道。 灵儿牵起女孩的小手向宅门口走去,踏上石阶,抬头望了望门上的匾额——肖府,二人缓缓进入大门。 宅内的院子很大,没有过多建筑,显得有些空荡,有些冷清,不远处是一间正厅,两侧有几间卧房,院落一侧是一片假山,一些怪石林立,假山下一片绿草茵茵,而令一侧植着一棵银杏树,树身高耸粗壮,枝桠繁密,上面缀满橙黄色的果实。 银杏树下摆着一方石桌,几个石凳围绕四周,一位身着玄衣,身形高挑的男子负手站在石桌旁。 灵儿拉着女孩缓缓走近,刚要出声,谁知男子猛然转过身来,面色极为不佳,一双剑眉紧紧皱起,眼神凌厉异常。 “天雪,你为何不听哥哥的话,为何出去乱跑?”男人怒视着女孩,声音极为严厉。 灵儿抬眼望向出声的男子,刚要为女孩说情,话还未说出口便愣在当场。是他!天水将军!刚才看见门楣刻着肖府二字,原以为这女孩只是普通的富家子女,没想到她竟是天水将军的妹妹,更没想到肖天水贵为将军,所住的府邸竟是这般偏远质朴。 男子猛然抬步跨到女孩面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狠狠攥住,“如果还有下次,我便把你锁起来!” 女孩浑身颤抖,甩开男人大手,惶然躲到灵儿身后,压低声音抽泣起。 听着女孩的抽泣声,灵儿心头满是怜惜,“小孩子难免贪玩,慢慢开导一下,她便会明白,你对她这般苛责,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黄莺出谷的声音引起了肖天水的注意,刚刚他满心的怒气,竟没发现眼前还站着一位女子。 只见女子一身素衣,青丝微挽,玉颊莹润,纤眉墨画,明眸璀璨如星,樱口一点,红润异常,清冷的气质,脱俗的面貌,是位倾城佳人。 这女子的声音好耳熟,一双水眸那么明澈,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他在哪里见过她?肖天水疑惑的看着灵儿,眉头缓缓舒展,刚毅的俊颜慢慢变柔。 灵儿见男人疑惑的眼神,心头一滞,难道他认出了她?彼时和他相遇,她身不由己,深陷青楼,现在虽已逃离出来,介于以前尴尬的处境,心里不愿他认出自己。 “这位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肖天水朗声问道。 灵儿淡淡垂下眼睑,缓声说道:“小女子从未见过公子。” 听见她回话,男人轻轻哦的一声,心头浮起一丝失落。 这时躲在灵儿身后的女孩已经不再抽泣,只是紧紧拽着女子的衣袖不放。 “是姑娘把舍妹送回来的?”男人瞟了一眼女孩,出声问道。 灵儿轻轻点了下头,以作回答。 “大恩不言谢!如若姑娘不嫌弃,可否留下吃顿便饭,以表在下心意!”肖天水温朗道。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小女子家中还有事,就此告辞了。”灵儿忙声回道,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谁知还未抬起步子,她的手臂便被人紧紧抓住,灵儿转首看向身侧的女孩,只见她满脸恳求,眼泪汪汪,实在让人怜惜。 “天雪,不许无礼!”男人沉下面容,厉声斥道。 女孩听见男人的话,顿时打了个激灵,‘呜呜’哭泣道:“我不要姐姐走。”男人皱着眉头,一把扯开女孩。 灵儿不忍见女孩如此伤心,柔声道:“天雪不哭,姐姐在陪你呆一会儿,好不好?” 听见女子的话,女 第 20部分阅读 - 第 2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1部分阅读 灵儿不忍见女孩如此伤心,柔声道:“天雪不哭,姐姐在陪你呆一会儿,好不好?” 听见女子的话,女孩果然不哭了,眨着大大的水眸,重重点头,嘴角露出笑意。灵儿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微微笑起,颊边的梨漩浅浅露出。 肖天水看见女子的笑颜,一时失神,心底的怒气一扫而散,握住女孩胳膊的大手也缓缓放开。 灵儿陪着女孩坐在石凳悠悠聊了起来,开始女孩很是腼腆不怎么说话,只是侧耳聆听,后来渐渐熟络起来,她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最后灵儿只有听她说的份。 一旁的肖天水看了看女子的身影,满心疑问,随后退了下去…… 这半日灵儿被天雪那个丫头缠的一刻不得闲,一会让她教她画画,一会拉她去摘公孙树子,忙的她天翻地覆,看着女孩满脸楚楚可怜泱泱挽留的样子,无奈之下便陪着她吃了顿饭,而肖天水自悄悄退下后便一直未曾露面,连晚膳都没来用。 眼看天已暮色,灵儿再也呆不住了,天雪见留她无望,只好让她离开,看着女孩依依不舍的神情,灵儿缓声安慰,随后走出了肖府。 天色已黑,后山木屋亮起了烛火,昏昏黄黄的,却让人感到无比温馨。 丑奴从清河边慢步走进屋内,一头墨发散开,披洒在身后,一滴滴晶莹的水珠缓缓从发梢滴下,最后落到地间,一身青衫包裹他健硕的身躯,胸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胸前皮肤同样泛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过。 天这么晚了她为何还不回来?男人满颊的心事重重。虽然对灵儿上次失踪之事还心有余悸,可他不敢去伍金枝住所找她,他没忘记灵儿和他说过的话,自己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别忘了她只是为了还清欠银才留下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管她? 可转瞬又想到上次街上,男子亲密的抱着她,而她又那么关心那个男子,难道她对他有意?难道她让他为素素送平安符,是为了支开他去见那个男子?想到这儿丑奴心中犹如狠狠扎上了一根刺,阵阵发痛。他为何至此还不死心?她根本就不属于他,她喜欢谁也是她的自由!男人紧紧攥住拳头,强忍心中痛楚。 灵儿快步走到木屋前,顿了顿脚步,心中有些慌乱,好像是做错事的妻子怕被丈夫责怪一般。 不知他是不是为自己这么晚没回来在着急?女子悠悠吐了一口气,曼步向房内走去。 丑奴静坐在木椅上,此刻心情已经平复,忽然门口响起脚步声,他急急抬头,只见灵儿低首走了进来。 男人心中一沉,以为女子在掩饰着什么,他敛了敛凤眸,嘴角露出淡淡苦涩,起身走到灵儿面前,轻声问道:“饿不饿?” 一阵青草香袭入鼻翼,灵儿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古铜色胸肌,点点水珠淡挂,着实魅惑性感,引人遐想,自脖间垂下一条红绳,绳上挂着一个剔透无暇的环形玉坠,此时正泛着莹润之光。 女子的心口怦怦巨跳,玉颊霎时染红一片。 在烛光的映照下,女子绯红的脸颊显得那么娇美,犹如盛开的鲜花,半张的樱口,娇艳欲滴,邀人采撷。 男人心中滞怠,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乱抓,脑中亦是‘嗡’的一声轰然响起,他再也顾不了其它,迅速低首吻向女子。 直到碰到她柔软的娇唇,男人隐忍的定力不攻自破,他不停的索取,开始他的吻很轻柔,好似蜻蜓点水,可渐渐的变为霸道,他撬开女子的贝齿,灵舌犹如狡猾的泥鳅一般钻入她口中,时而裹起她的香舌吸吮,时而翻搅她的檀口,大手亦在此时紧紧揽起女子的纤腰,用力拉进怀中,他的胸膛贴住女子胸前的柔软,下身的欲望不受控制的挑起。 灵儿震惊当场,脑中一片空白,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任凭男人吻着自己,她的身子贴在男人胸前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和他灼热的体温。 这个吻好长,长的仿佛过了一世,而一切事物早已排除在男人身后,他吻的缠绵,吻的火热。 就在灵儿快要被他吻的缺氧时,男人好像意识到什么,猛然松开揽着女子腰身的手臂,薄唇霎时离开女子的朱唇,胸前起伏不定,低首快速逃离了房间。 直到听见男人离开的脚步声,灵儿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她的心飞速的跳着,好似要跳出嗓子眼,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双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男性的气息,脑中一片紊乱,但她却未发现此时的嘴角已不自觉的翘起。 ☆、第三十八章:灵儿生辰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到中秋,眼看明日便是八月十五圆月佳节,女子忙于打点着过节的事物。 自那晚男人吻了她后,他便更加沉默,鲜少和她说话,想着他莫名的疏远自己,灵儿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她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但那个吻,她并不排斥,不似第一次的厌恶,想到这儿女子不觉的脸红起来。 今日丑奴打来一些野味,看了看女子忙碌的身影,他没有打扰,提起野味走出后山。他匆匆为素素送去一些,便向伍金枝的住所走去。 到了伍金枝的住所,男人缓步踏入房厅,轻轻放下手中的山兔,清了清喉咙,刚要出声唤她便尴尬的顿住了。 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称呼伍金枝才合适,每每看见她鄙夷的眼神,他不自觉的感到自卑,他是个无钱、无权,面容残缺,地位下等的王府的家奴,她瞧不起他他可以理解。 丑奴淡淡垂下眼帘刚要走出房间,眼角不经意瞟到伍金枝手中正在鼓捣一碟红红的东西,男人好奇的走上前,对着伍金枝出声问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伍金枝一直忙于手中的活,并没发现男人进门,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她一跳,伍金枝顺了顺心口,厉声喝道:“哎呦!吓死我了!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对于她奚落嘲讽的言语,丑奴并未在意,只是继续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您在做什么。” “孤陋寡闻!连红鸡蛋都不识得!也对,像你这样无人教养的野汉子当然不知道。”伍金枝嗤笑道,顺手拿起一个鸡蛋,放入盛有红色染料的瓷碟滚了滚,直到鸡蛋变成红色,便放入一旁的盘中。 “红鸡蛋……”丑奴默默的念叨着。 “是啊,这红鸡蛋是为了庆祝生辰准备的,灵儿每年生辰便会吵着吃红鸡蛋。”伍金枝悠悠的说道。 “灵儿的生辰快到了吗?”丑奴讶异问道。 “不是快到了,而是明日,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唉!每年到了灵儿的生辰我和他爹便陪她一起庆祝,可现在……”说着说着,伍金枝声音变为凄楚,显然是为了丈夫发配边疆之事感到伤心。 此时男人却早已听不进后面的话,因为他满脑子装的都是灵儿明日生辰之事。 一碟红鸡蛋已经做好,伍金枝擦了擦手,转头看见男人愣愣的杵在一旁,冷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我想明日帮灵儿庆祝生辰,所以您能把这红鸡蛋交给我吗?” “你帮她庆祝!?呵!你有钱吗?灵儿以前每每庆生都要到衫雨茶楼品上一壶‘碧潭飘雪’,那是峨眉山的特产名茶,一壶要好几十两银子,你付的起帐吗?就算你付得起,还不是我的灵儿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哼!”伍金枝满脸的鄙夷,冷笑着说道。 男人心中一沉,他是没有太多的钱,不过他绝对不会用灵儿赚来的钱为她庆祝,可他到哪弄那么多银子?他低头苦思冥想。 忽然丑奴脑中灵光一闪,抬手摸了摸挂在脖间的玉坠,坚定的答道:“您放心我不会用灵儿赚来的银子!我自有办法。” 伍金枝瞟了瞟男人,皱了皱眉头,脑中想到自己的夫君远在千里之外,现在只剩她一人,也没了心情为灵儿庆祝,罢了,既然他愿意为灵儿庆生,就由他吧。 “好吧,这红鸡蛋就交给你了,不过在灵儿吃之前你千万别把蛋壳磕破,那样会不吉利的,记住了?” 男人重重的点了下头,满心欢喜的包好那碟红鸡蛋,随后匆匆离开。 丑奴一路疾驰,将包好的鸡蛋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生怕弄破蛋壳。 他快步来到一间当铺前,走了进去,摸了摸脖间的玉坠,毫不犹豫的取下,对着柜台的伙计说道:“我要当东西。” 小伙计接过玉坠,放在手中摸了摸质感,玉身温润异常,随后仔细的查看,翻来覆去的鉴别,透过光线可见玉质剔透润泽,呈半透明状,柔润光洁,晶莹泛光。 小伙计脸上浮现一丝惊讶,他对着丑奴说道:“这位客官稍等一下。”言罢,他便向内堂走去。 丑奴定定的等在大厅,心中有些焦急,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蓄胡老者从内堂缓步走了出来,他眯眼看了看丑奴,执起手中玉坠,问道:“你要当这玉坠?” 男人点了下头,心想这玉坠不知能当多少银子。 老掌柜对着跟在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只见伙计掏出两张银票,递到男人手中。 丑奴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这面值百两的银票,原以为这玉坠最多值个几十两,他还准备费一番唇舌和伙计抬价,真没想到竟是这般顺利,而且给了他这么多银子。 想到这儿男人满颜欢喜,有了这两百两银子,他不但能在衫雨茶楼订下一间雅室,而且还可以为灵儿挑选一件礼物。 虽然知道这玉坠可能关系到他的身世,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灵儿能高兴,他什么都不在乎! 丑奴匆匆收起银票,急急转身走出当铺,兴奋的连赎当的票据都未拿。 就在他走后的片刻,老掌柜满脸凝重的对小伙计耳语一番,小伙计听完,匆匆踏出当铺,老掌柜眼角微眯目光闪过一丝诡异,随后进入了内堂。 男人一路欣喜,匆匆赶到衫雨茶楼,原想订下一间雅室,可谁知茶楼的伙计说明日是八月十五,雅室已全部被别的客人订满,无奈之下他便挑了一处靠窗的桌位,发现窗外远处的风景还不错,心中安慰不少。 丑奴将红鸡蛋寄放在茶楼,对伙计千叮万嘱,不要将蛋壳弄破,随后又预定了一壶‘碧潭飘雪’和几碟小点,付了银子便走出了茶楼。 男人阔步走在熙攘的大街上,脑中冥想着该送灵儿什么样的礼物,忽然他意识到,灵儿好像没有什么首饰,是以他向首饰店走去。 在首饰店丑奴看的眼花缭乱,想他一个大男人根本不晓得女子喜欢什么样的饰品,店老板见他犹豫不定便推荐了好多首饰,可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都不甚满意,最后他的目光被一支翠绿色的玉簪吸引,只见那玉簪通体纯净,毫无杂质,簪头呈灵蛇状,款式很是独特新颖,是以他毫不犹豫的买下。 一切准备妥当,男人发现自己出来时间过长,匆匆抬步向后山走去。 ———————————————— 下下章王爷出场~~~~~~~~~ ☆、第三十九章:为她庆生 八月十五中秋日,这是个举国团圆的日子,很多外出经商的人,纷纷在这日赶回家中,以求和家人团聚,而那些赶不回来的人们,只能借以圆月寄送思乡之情,正应了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昨日灵儿早已准备好了过节的事物,接近晌午,女子打点好水果、年糕、月饼等物,便准备去伍金枝住处。 从昨日安排好为灵儿庆生的事宜后,丑奴便整夜兴奋的睡不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便可以看到她惊喜的神情,他的心中更是雀跃万分。 “我来吧。”男人接过女子手中的竹篮,轻声说道。 灵儿抬首看了看男人,轻轻点了下头,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想到这里女子心中顿感有些委屈。 二人缓步走出后山,经过热闹的子都大街,看着行人个个喜悦洋溢,不由得感染了这份欢愉。 到了伍金枝的住处,甫入房门,灵儿便看见母亲面色凄楚,眼角隐隐含着泪光,她心头狠狠一抽。她知道母亲是在思念父亲,以前的中秋他们一家人,和乐美满,一起赏月吃月饼,可现在却是天涯两隔。 灵儿压了压酸涩的心情,悠悠走到伍金枝身前,想要安慰她。 可话还未说出口,只听,“灵儿,娘亲想静一静!” “娘……”她知道母亲心里的苦,心里的难过,也知道她现在不想让人打扰,可她想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分担。 “灵儿,你回去吧,娘没事。”伍金枝淡淡说道。 女子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突然男人拍了拍她肩头,灵儿回首,只见丑奴对她摇着头。 灵儿淡淡垂下眼睑,轻声和伍金枝道别,随后和男人走出房间。 出了伍金枝住处 第 21部分阅读 - 第 2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2部分阅读 女子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突然男人拍了拍她肩头,灵儿回首,只见丑奴对她摇着头。 灵儿淡淡垂下眼睑,轻声和伍金枝道别,随后和男人走出房间。 出了伍金枝住处,二人慢步走在大街,来时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丑奴看着灵儿满脸凄婉,心疼万分,“人生在世十有八九是不称人意,可再多的不顺,也终有过去的一天,就像凄迷的阴雨天,总是给人带来凄凉,但只要勇敢的面对这份凄凉,这份清冷,那么温暖的阳光总会关照你,而你终会守到雨后彩虹出的那日。” 灵儿静静听着他的安慰,心头的阴霾随着他柔柔的话语,渐渐驱逐。没想到平时不善言语的他,也会开导人。 男人见女子没有吱声,以为她还在为她父亲的事情难过,“灵儿……” 灵儿缓缓收起心事,对丑奴微微一笑,“我没事了!哦,对了,你每年中秋怎么过?” “呵!以前中秋怎么过我不记得了,不过去岁的中秋,我一个人坐在榕花树上赏月,感觉挺惬意的!”见她终于露出笑颜,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以前的事他不记得了?难道他失忆了?灵儿凭心猜想着。 “灵儿,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还未待女子反应过来,他便拉起她的小手向人群中走去。 灵儿的素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心头不自觉被温暖包围。 蔚蓝色的天空,在中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 女子此时疑惑着男人带她去哪,不会又是去寺庙烧香吧?可路线不对啊!看他一脸的神秘兮兮,定是不会说了,真是拿他没办法,罢了,索性就不问。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衫雨茶楼门口,女子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茶楼,很是惊讶,为何他会带她来这里? 丑奴拉着灵儿抬步走进茶楼,店伙计认出昨日订桌位的男人,朗声对二人说道:“两位客官楼上请。”伙计前面带路,灵儿跟在丑奴身后一头的雾水。 二楼。一侧是雅间,雅间的房门雕刻着雅致的花纹,门框上各自挂着匾额,上分别刻着梅阁、兰筑、竹斋、菊轩。 雅间外是宽敞的茶厅,四周临窗,阵阵桂花香,从窗口飘进,夹杂着茶香很是好闻。 茶厅此时已坐满了客人,人虽是多,却一点也不嘈杂,看上去是一些文人雅士,他们只是轻轻品着茶,淡淡聊着天。 自踏上二楼的一霎,灵儿便向兰筑望去,思绪如流水一般涌过,还记得彼时父亲在任之时,总是带她来这里喝茶,每次都选兰筑那间雅室,当时她还说父亲就像君子兰一般,清华其外,澹泊其中,而父亲总是宠溺的抚着她的头淡淡一笑。 灵儿一直回想着往事,连自己何时坐到了椅子上都不知晓。只见男人对店伙计耳语一番,伙计点头退下。 灵儿纳闷的看着男人,可男人却别开眼不看她,但嘴角却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不多时伙计手持托盘向二人走来,“这是您点的一壶‘碧潭飘雪’、一碟桂花糕、一碟梅花香饼、一碟玫瑰酥、一碟甜咸蒸酥酪。”伙计一一介绍,言罢转身离去。 灵儿霎时一惊,没想到他竟是带她来这里喝茶,这儿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这里的茶每一壶都是极品,当然价钱也是相当的高。 她抬首看着男人,压低声说道:“这茶很贵的!我们快走吧,这儿不是咱们消费的起的地方!”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谁知刚刚站起身,伙计再次走了过来,手中托着大大瓷盘,盘上扣着荷叶,看不见里面盛着什么。 伙计放下瓷盘,轻声道:“二位客官请慢用!”言罢退下。 “灵儿,打开看看。”丑奴收起笑容,正色的说道。 女子迟迟没有动作,定定站在桌旁,眼神充满疑惑。男人见她站着不动,心中有些焦急,用眼神再次示意。 灵儿看着他满脸的期待,缓缓坐下,不知道这盘中装的是什么?她抬起素手,轻轻掀开荷叶。 “红鸡蛋!”女子掀开荷叶的一霎,脸上挂满了惊喜,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知道她最爱吃红鸡蛋! 灵儿诧异的望着丑奴,只见他笑意吟吟的说道:“灵儿,生辰快乐!” 生辰!天啊,她竟忘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娘亲告诉他的? 女子看了看瓷盘中的红鸡蛋,顿时明白了一切,一定是昨日他去给娘亲送野味时,碰巧看见娘亲在做红鸡蛋,是以便知道了今日是她的生辰。 原来他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为何对她这么好,这么细心?他处处都在为她着想,而她却总是出口伤他! 此时灵儿心中阵阵发痛,为他感到委屈,她太自私了,把自己心头所有的悲愤,全部发泄在他身上,而他却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他好傻,傻的让人心疼! 丑奴斟好一杯香茗,递到灵儿面前,低眸看着桌上的碟碟小点,神情有些无措,柔声道:“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糕点,所以随意点了一些,你先尝尝,如果不合口味的话,我在叫伙计换。” 他的话打断了灵儿的思绪,她急急出声道:“不用!我很喜欢!” 女子轻轻拿起一枚鸡蛋,放在鼻端轻嗅,一阵淡淡的荷叶香幽幽飘来,她的喉头开始哽咽,眼角隐含泪光。 自从父亲被流放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庆祝生辰,而今日的安排让她回想起很多快乐的往事,她很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可她却没有说出来,只因一句谢谢太过简单,概括不了她满心的感动! ☆、第四十章:惊见墨庄(二更奉上) “怎么了?”丑奴发现女子眼角的水光,心中一沉。 灵儿惊觉自己失态,匆忙垂下眼帘,慌声道:“我没事。” 女子轻轻把鸡蛋磕碎、剥皮,随后放到男人面前的食碟中,此时她神情已经恢复,微笑道:“你先吃!” “啊!这怎么可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怎么可以先吃?”丑奴惊道。 “我是寿星,今日我最大,让你吃就必须吃!”灵儿洋装生气的回道。 男人生怕她生气,只能照在她的吩咐做,灵儿看他悠悠吃起,嘴角露出笑意,执起茶壶,为他斟茶,随后也跟在吃了起来。 女子静静吃着小点,不时转首向窗外望去。 只见近处一片房舍错落相连,密密麻麻的人影在街头晃动,虽忙碌却带着喜悦。远处一片云雾笼罩在重重叠叠的高山,雾气像淡雅的丝绸一般,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最后只露青色的峰尖,看上去很是朦胧虚幻,很是迷人,好似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泼墨丹青! 在灵儿欣赏窗外美景的同时,男人亦是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柔美的侧颜,沉醉其中。 灵儿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玉颊顿时染上一片红意,她匆匆低首望向面前的茶杯。 杯中茶汤青绿纯澈,朵朵白花漂浮其上如同天降瑞雪,绿白相间,就像碧潭上飘了一层薄雪,颇具美感,正应了它的名字。 女子执起茶杯,闻了闻茶香,悠悠闭眸,一阵清雅的淡香从鼻端缓缓延伸,一直袭入心底。 而在灵儿闭眸的一瞬,丑奴迅速掏出放在怀中的玉簪,匆匆插在女子发间。 灵儿感应到男人的动作,讶异的睁开水眸,抬手将发上的物事取下查看,发现竟是一支翠绿莹透的玉簪,簪头很是别致,好似一条灵蛇盘绕其上,此时簪身还带着他的体温。 “喜欢吗?”丑奴紧紧盯着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好似生怕她不喜欢。 灵儿望着手中别致的玉簪,心中自是很喜欢,没想到他还挺会选饰物的。 可突然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簪很贵吧?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买玉簪?”女子微蹙秀眉,不答反问道。 丑奴怕灵儿误会他用了还债的银子,是以匆忙解释道:“是我的饷银。”他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用当掉玉坠的银子买的玉簪,那样灵儿根本不会接受。 又是订茶位又是买玉簪,这两样加起来估计要花上百两银子!他的饷银有这么多吗?灵儿心中很是纳闷。 男人不想让她再次追问,接过玉簪再次为她插在发上,动作轻柔亲密。看着眼前如脂如玉的面容,配上这晶莹剔透的玉簪,更显得轻灵绝美。 一种异样的感觉划入灵儿心头,带着浓浓的甜蜜和深深的悸动,在心湖荡起一片涟漪。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收到过男子送的礼物,就连和墨庄定亲的那块玉佩,都是老王爷所赐。而他竟是一连两次送她礼物,还记得上次她拒收他送的雪狐皮时,他满脸失落的样子,她再也不想让他满心失落,是以她没有拒绝这玉簪,这是不是代表她心中已经接受了他? “茶不是用来看的,你再不喝,它可就要凉了!”男人嘴角含笑,指了指女子手中的茶杯。 灵儿徒然尴尬,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轻轻品起香茗。丑奴见她露出笑意,心中安慰,端起茶杯,默默品了一口茶,随后又闻了闻茶香。 女子看着他的动作,轻笑出声,“别人喝茶都是先闻其香,再品其味,为何你刚刚相反。” “哦,是吗?也许我不太会喝茶,所以让你见笑了。”男人淡淡一笑回道。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聊起天,好似从这刻起,他们彼此更近了一步,灵儿发现心中对他的恨早已不知不觉的消除,是从何起,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而丑奴心头的爱意,终是不在压抑,即使他不敢奢望,但他知道他骗不了自己。 他们聊得很开心,丑奴对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没有什么趣事可说,但他愿意聆听女子诉说她童年往事,虽然他从前没有机会参与,可以后他会把握好每一刻,让灵儿开心快乐。 这时兰筑雅室的门豁然被人打开,墨庄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出来。 今日,他身著一袭月白色锦袍,玉带束腰,锦衣华服包裹着他伟岸挺秀的身姿,看上去极是儒雅不凡,举手投足间展尽风华!青丝墨染般幽黑莹亮,以玉冠冠起,余发随意的披洒在身后,剑眉挑起,薄唇紧抿,面色极佳,俊美的容颜挂着笑意。 胡立春风满面的跟在男人身后,可就在脚刚踏出雅室门槛的一霎,一声黄莺出谷的嗓音引起了胡立的注意,他扭头向声源望去,这一望让胡立的脸瞬间煞白。 又是白灵儿和丑奴!?天呐!他们可真真是他的克星! 胡立满心慌乱,额头冒出冷汗,王爷就在旁边,白灵儿他们的茶位距离这么近,他该怎样阻止王爷见到他们? 正在胡立满脑盘算计谋之时,墨庄听见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这声音清脆悦耳,干净纯澈,好似一弯新泉铮铮流水,男人嘴角一勾,面露兴致,适时的停下了脚步,胡立看见男人停下,心跳慢了一拍,暗叫不好。 墨庄腕子一挥将手中折扇打开,动作潇洒,风度翩翩。 他悠悠转身便要走向邻桌,谁知脚刚抬起来,胡立便挡在了他身前。 “王爷,楼梯在这边。”胡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低声说道,眼神却不敢看他。 男人面色有些不悦,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胡立暗中焦急,发现王爷并没有下楼的意思,头上的汗珠大颗划下。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今日是中秋节,王爷还是尽早回府吧。” 男人见胡立这般罗里罗嗦,明显有些不耐烦,在看见他竟敢挡住自己的视线,心中顿时燃起怒火,“给本王让开!” “可是……”胡立大惊道。 男人一把将挡在身前的他挥袖甩开,胡立踉跄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刚稳住身子,便发现墨庄已经走到丑奴他们桌前,胡立浑身打了个激灵,额上的青筋巨跳。 一道身影站定,让聊的正浓的二人停下了话语。 丑奴抬眼望向来人,在看见来人之时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他迅速扫了一眼灵儿,只见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怔面色霎时惨白,水眸略有波动,随后她淡淡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眸光。 这细微的动作,只需一眼便让人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丑奴心中狠狠抽痛,桌下的大手紧紧攥成拳。 墨庄走近桌位并未急着打量女子,因为他发现了丑奴。男人看着丑奴脸上的面具愣了一瞬,随后儒雅一笑,“本王差点没认出你,呵!丑奴真是好兴致啊!”他瞟了瞟桌上的茶点,扯唇说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丑奴匆匆起身,拱手道:“丑奴参见王爷!”墨庄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灵儿缓缓站起,微微欠身,“民妇参见王爷。” 这一句‘民妇’让丑奴心中一跳,脸上露出惊异,他抬头看向女子,只见此时她面色平静无波,乌黑的眼眸毫无焦距的落在一处,仿佛一潭寂静的死水,殊不知她心中在? 第 22部分阅读 - 第 2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3部分阅读 ,殊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听见女子出声,墨庄便知道站在身旁的定是丑奴的新婚妻子——白灵儿。 他面带微笑的看向她,只是眼神显尽鄙夷,他倒要看看这白灵儿是个怎样虚荣的女子! 可谁知墨庄的眼神刚刚放在女子身上,嘴边的笑意渐渐隐去,黑眸凝住,震惊当场。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素衣素裙,衣着虽朴实无华,可身上却透着让人不自觉深陷的气质,面润无瑕,肤若凝脂,淡扫娥眉,明眸似波,樱桃小嘴不点而赤,青丝墨黑莹亮,发上竟插着一支翠绿玉簪,装扮虽简单,可却是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那是天生的丽质,不需任何的修饰,亦能展现她的脱俗的神韵。 此刻的她清清冷冷,眸光敛凝,表情清绝淡漠,阵阵清洌的幽香自她身上飘出,犹如一株青莲一般孤芳独立,只是这样的幽静之姿,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直到无法自拔! 她,就是白灵儿!?为何他找不到她小时候的影子?她不该是黑黑瘦瘦,面不惊人的丑丫头吗?为何竟是如此淡雅卓然,如此天人之姿? 此时墨庄的心如坠冰窟,阵阵冷寒袭来,让他的手脚都为之冰凉。 “你……是白灵儿?”他颤声问道,俊颜露出些许苍白,黑眸闪烁着质疑。 ☆、第四十一章:悔不当初 “你……是白灵儿?”墨庄颤声问道,俊颜露出些许苍白,黑眸闪烁着质疑。 听见男人的问话女子轻轻点下头,玉颊清冷,眼帘微垂,眸光淡淡放在一处,未曾看他一眼。 见她点头默认,墨庄身子一颤,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给了他一记闷棍,让他险些站不稳,又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他的颈项,让他难以呼吸,他的情绪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复杂过。 原以为她见到自己会满颜激动,继而幽怨痴缠,谁知她竟是对自己如此淡漠,夹杂着浓浓的疏离感。她不是对自己倾慕已久吗?不是一心要嫁给自己吗?为何此时自己站在她面前,却没给她带来一丝触动?不!他无法接受她对自己如此冷淡。 男人稳了稳杂乱无章的情绪,黑眸黯沉异常,声音略带嘶哑道:“灵儿不必多礼。”他伸出手臂势要扶起女子。 灵儿轻易避开了他的碰触,缓缓起身,面色平静,不带一丝情绪,语调轻缓无波,“谢王爷!民妇已嫁作人妻,还请王爷不要在唤民妇的闺名。” 丑奴闻言心中一紧,匆匆转首看向女子,随后打眼望了望墨庄,凤眸闪过一丝暗淡。 这一席话犹如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从墨庄的头顶泼下,又似一团烈火在焦烤着他的心门,让他体会到了何为冰火两重天。他的手臂僵在半空,半天没有动作,而‘嫁作人妻’这四个字不停的在脑中缭绕盘旋,好似几条毒虫在脑内蠕动啃咬,让他痛入骨髓! 男人眸中闪着不甘、懊悔、愤怒,一时间交替变换着!俊颜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转瞬他的眸子闪过一阵寒光,眯起眼眸猛的转首望向身后的胡立,胡立接触到男人狠厉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冷战,头颅飞速垂下。 墨庄嘴角抽了抽,银牙暗咬,仿佛要将胡立生吞活剥。 丑奴看着墨庄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心中了然,他一定是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若他当时肯娶灵儿,那么她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这么多苦,她每次黯然伤心,他都无比心疼!如若,如果有如若的话,那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就不会是自己,那样灵儿的脸上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忧愁?想到这儿丑奴心中的痛楚漾开,从心头肆意飘荡,蔓延全身。 渐渐的墨庄恢复了些许神色,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臂,缓缓垂下,只是大掌迅速聚拢,攥的骨节咯咯作响,心里早已炸开了锅。 他凝起眉头淡扫丑奴一眼,语气很是生硬,言语冷冽,“本王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王爷哪的话!”丑奴恭声回道。 “呵!既然本王没有打扰你们,那么本王就不客气了。”言罢,男人拉开一把椅子,潇洒的撩摆坐下,一副理所当然样子,随后示意二人坐下。 灵儿淡然坐在椅间,眼神一直放在茶杯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丑奴唤来伙计为墨庄添上一杯茶,弯身坐在一侧,神色如常,心中却是纷乱不已。他不知道墨庄此时留下来意欲何为,但他知道他的出现已经破坏了今日的欢愉,看着灵儿黯然的神情,他的心头阵阵刺痛,第一次他对墨庄满怀恨意。 不管他是王爷还是天王老子,即使他曾经救过自己的命,可如果他敢再次伤害灵儿,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即使拼了这条命,他也要保护好灵儿,不让他伤到分毫。 三个人都没开口说话,一旁的胡立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好像一根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可他的心中早已没了底,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王爷越是这般冷静,越是危险,他还是小心应付才是,否则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他真想找个地窟窿钻进去,希望王爷永远不要发现自己。 墨庄淡淡抿了口茶,打眼望了望丑奴,心中压抑着怒火,声音冷然,“最近你很忙吗?为何都不去王府请安?连饷银也不去领,看来是有娇妻相伴,早已忘了自己的职责!”他扫了一眼女子,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心头狠狠一抽,一股难言的郁涩蔓延开来,堵得他难受的要死,而对丑奴的恨意亦在此刻瞬间爆发。 灵儿听见男人提起丑奴没有领饷银之事,心中一惊,疑惑着买玉簪和订茶位的钱是哪来的。 “王爷恕罪!”丑奴面色一暗,沉声回道。 墨庄抬手打断,眸光聚拢,轻瞟着杯中茶水,嘴角冷冷勾起,“你不去领饷银,是不是为了上次借的那三千两银子耿耿于怀?本王说过那区区三千两银子你不用放在心上,更没有必要还,本王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服从!” 说到这儿,男人声音加重些许,一来他是在提示丑奴只是个奴才,当然这话是说给灵儿听的,再者他是想让丑奴对自己感恩戴德。现在他很疑惑丑奴当初借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直到他看见女子的那刻,才知晓丑奴借钱并不是为了满足灵儿的虚荣心,这其中不知有什么样的隐情?时至今日他才发觉自己的判断力竟一点也不准,想到这儿墨庄心头一阵窝火,一股挫败感油然升起更让他恼怒不已。 这一番话言罢,令女子大大意外,没想到这银子竟是从墨庄那里借来的!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那么富裕的朋友。 丑奴哑然无话,他没想到墨庄竟提起借银之事,抬眼看了看灵儿,只见她此时亦在看着自己,眸光充满惊讶,却没有丝毫怪责他隐瞒此事的意思,丑奴心头略宽,轻轻松了口气。 这细微的动作全然没逃过墨庄的眼睛,在他看来他们竟是在自己面前毫不避忌的眉目传情,胸臆登时充斥一股难以预言的怒火,喉头好似梗住了一个硬物,让他呼吸困难。阵阵酸涩感猛然袭入心扉,直到此刻他才知晓何为嫉妒!不!他怎会嫉妒一个奴才,他要将灵儿夺过来,她本来就是他的! 墨庄压下了心头火气,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胡立站在一旁简直快要变成了化石,看着男人的冷然的背影,能感觉到一阵带着寒霜的冷风吹向自己。 忽闻,一声轻柔的女声响起,“王爷。” 从楼梯口走来一位娉婷卓约的女子,女子面若桃李,杏眼明仁,秀眉纤细,红唇玉露,面颊妆容精致,乌黑的发髻上插满玉钗首饰,一袭粉嫩色衣衫包裹着她的纤体,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绽放的桃花,看上去着实艳丽端庄。 一阵浓郁的脂粉味飘来,掩盖住了身旁女子身上所发出的淡雅幽香。 墨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见他剑眉皱起,俊颜黯沉,眸光冷聚,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重重放下杯子,杯中水花四溢,溅湿了他修长的手指,可他却毫不在意。 徐天娇适时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丑奴和灵儿纷纷回首看向来人,一个面色了然;一个面带讶异,带着些许不自然,随后转为释然淡漠。 女子缓缓走近,微微福身,美颊娇柔万分,她痴慕的看着墨庄。 自从那日烧香回来他便一直躲着自己,心头自然委屈不已,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应该隐忍自己的不满,是以今日她刻意装扮一番,为的是让他眼前一亮,从而引起他的注意。 “你来做什么?”男人脸上浮现厌恶的神情,连眼帘都懒得抬,冷冷出声问道。 “今日是中秋,老王妃传天娇过府团圆,天娇听闻王爷在此喝茶,是以便来寻王爷一起回府。” “哦!是吗?那好,本王这就和你一起回去。”墨庄缓慢言道,嗓音儒雅极富磁性,如玉的俊颜闪过一阵冷笑,那笑容让人看了不由的发怵。 此刻的徐天娇并未发现男人的异样,听了他的话心头雀跃的开了花。 “胡立!”男人冷声唤道,那声音听起来好似夹杂着寒冷的冰刀。 胡立心中惊跳,抬眼望向男人的背影,愣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伙计……” 茶楼伙计快步走到他身前,道:“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这是那桌的茶钱。”胡立指了指邻桌,掏出百两银票交到伙计手中。 “客官,那桌客人早已经付完帐了。” “哪那么多废话,给你就拿着!”胡立冷斥道。 “是是是……”伙计连连点头退下,一边走一边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真是阔绰! 墨庄悠悠起身,深深凝视着灵儿,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眼前女子吸附进去。“你们……尽兴!”他的话寒冷异常带着丝丝怒意,几乎是从牙缝蹦出。 见男人欲走,丑奴和灵儿赶忙起身施礼。 他们一致的动作让墨庄心中再次燃起熊熊怒火。好一个夫唱妇随!男人恨恨咬牙,宽袖一甩,阔步离去,走的很急,仿佛一刻也不愿停留。 徐天娇匆匆追着男人的步子,只是在走的楼梯口时,她好似意识到什么,猛然回首望向茶位之人,待她看清灵儿的面容,精致的脸颊满是惊讶,倏地,她的眼神变为怨毒,露出一丝恨色,只是,她没有过多停顿,快步的下了楼。 胡立见墨庄离去,迅速追去,心中暗骂徐天娇为何不早点过来,那样王爷便不会在此停留,继而发现白灵儿他们。 不该遇见的人走了,犹如一阵风一般来去自如,可留下的人却是心事重重。 灵儿缓了缓神,默默喝着茶,眸光淡淡飘向窗外,她很平静,仿佛未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丑奴知道她在压抑自己的心事,她越是平静,他越担心,不过他现在只能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即使心中为她焦急,替她担心,他也必须保持沉默。 ☆、第四十二章:阴谋将起 墨庄风风火火的赶回王府,到了王府他冷然的撇开徐天娇奔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看着男人对自己瞬间变为冷淡,徐天娇心中涌起怨恨,素拳紧紧攥起丝帕,脑中浮现灵儿那张令人嫉妒的容颜,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勾走了王爷的魂! 女人的心堪比针尖,她是名门千金,从小娇惯任性,怎能容忍这些? 上次因为老王妃对女子的刮目相看,已经让她心存不满,是以她便收买了衙役去砸了她的摊子,给她来个下马威,之后发现她已经不在那处摆摊,原以为出了一口恶气,没想到那该死的女人竟然阴魂不散,现在竟让她魅惑住了自己的男人! 徐天娇心头发狠,脑中筹划着怎样教训灵儿才解气。 胡立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墨庄身后,直到进入书房,‘砰’的一声巨响,男人挥掌拍紧门扉。 胡立大骇,扑腾跪倒在地,有如芒刺在背,浑身颤抖不停,就连上下牙都在打颤,衣衫已然被冷汗打湿,泛着丝丝凉意,阵阵冷寒。 现在他心知肚明,一场灾难真正等待着自己。当初的他一定是被门缝挤了脑袋,找谁代娶不行,偏偏选中了丑奴,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早晚让王爷发现白灵儿,这都不算,最可悲的是彼时他也不知道白灵儿竟是这么一个绝色女子! 男人凌步踱到胡立身前,快如闪电一般,他一把揪起胡立,黑眸冒着阵阵火光,俊颜露出杀气,狠狠咬牙道:“呵!瞧瞧你这颗聪明狡猾的头颅,本王真想知道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言罢,他抬掌按在胡立头顶,只需稍稍运功,那么他的头骨便即刻被男人捏碎。 胡立脸上血色尽失,露出一片灰白之色,显然是惊吓过度,“王爷饶命啊……” “饶命?你还敢说出这两个字?嗯?”男人厉声反 第 23部分阅读 - 第 2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4部分阅读 胡立脸上血色尽失,露出一片灰白之色,显然是惊吓过度,“王爷饶命啊……” “饶命?你还敢说出这两个字?嗯?”男人厉声反问道。 “属、属下原以为替王爷解决了心头之患,却、却没想到竟是犯下了如此大错!”胡立颤声解释着,一向口齿伶俐的他此刻竟变得言语不利索。 “你该死!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弄出个什么代娶的阴谋,本王就像个傻子一般,被你耍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甩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为此宽心不少,殊不知本王竟成了全京城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生生将这么一个倾城佳人便宜了丑奴!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能有如此艳福?如果不是你所谓的两全齐美的馊主意!如果当时依本王之意打发了她们母女,那么本王永远不会看见灵儿,虽然遗憾,至少眼不见为净,也不必像此刻这般悔不当初!现在好了,她成了本王手下家奴的妻子,而本王却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犹如哑巴吃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都是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你要为你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男人怒声咆哮着,胸前起伏不定,眼眸猩红异常,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墨庄挥起掌风,用尽功力,击中胡立胸口,胡立‘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霎时被击飞倒地,差点一命呜呼。 可他并未就此罢手,一步一步走到胡立身前,弯下腰身,眯眸冷望着他,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容。 胡立斜卧地间,胆战心惊的看着男人,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脸上惨白一片,声音极其微弱,“王爷,属下现在还不能死。”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求饶?”男人咬牙冷笑道。 “您先听属下把话说完再处置属下也不迟。”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嗯?本王记得曾让你把玉佩交给灵儿,那日你已经见过她了,知道她不像本王形容的那般丑陋,为何你当时不禀报实情?”墨庄狠狠瞪视胡立,眼神冷冽发寒,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 只要想到灵儿和丑奴朝夕相对,日夜相守,他心中便呕的要死。还有,她一口一个‘民妇’,简直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想和他划清界限?门都没有! 是以至此,现在再怎么懊悔也是枉然,最重要的是尽快解除和徐天娇的婚约,然后在将她夺回自己身边。 胡立被男人揪住脖领,再次咳出一口鲜血,嘘声言道:“那日属下乃是一时糊涂,才会一错再错!可现在却不是您和属下呕气的时候,王爷心中所想属下了然,而且属下想将功补过!”此时他早已看出男人的心事,一语言中主题。 听了胡立的话男人渐渐松开大掌,敛眉思索。 当初他将事情做的那么绝,灵儿心中一定在怨恨他,不然今日她也不会对自己这般冷淡疏离。 打从第一眼他便看出她不同于其它女子,若是强行将她夺回身边,她定然更加恨自己,那不是他所期望的,他要她心甘情愿对自己投怀送抱,况且事情演变到此时着实棘手,一方面他要考虑怎样说服父王和母妃,解除与徐天娇的婚事,另一方面还要考虑怎样保全住自己的颜面,毕竟当时是自己将灵儿一手推开,现在又要把她抢回来,犹如自己扇自己的脸,面子何在? 一个又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真真的挠头又窝火!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形,他确实需要胡立为自己出谋划策。 胡立见墨庄平静下来,心口乍然一松,继而说道:“王爷,属下只要略施一计,便可不失您的贤王之名,又能令白姑娘乖乖投入您的怀中!”他是何等精明眼亮,想来王爷一定是纠结于自己的出尔反尔!只要将这件事办得漂亮那么他便保住了这条小命。 “说。”男人双臂劲甩宽袖,压下些许怒气,阔步走到檀木椅前坐下,俨然高高在上,睨时地上之人。 胡立抬袖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从地上爬起,踩着踉跄的步子,一脸的虚脱,缓缓走近男人,俯首对着男人耳边一阵窃语。 墨庄黑眸紧眯,静静聆听,顺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狠狠握在掌心,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 丑奴陪着灵儿在茶楼坐了很久,但这期间二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天色露出霞光,才知他们竟是在这里坐了半日,眼前杯中的香茗早已冷却,茶香尽失,索然无味。 男人静静凝视着女子的神情,只见她一直垂着头,敛着眼帘,他心中开始担忧,沉声唤道:“灵儿,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听了他的话,女子有了反应,愕然抬首向窗外看去,天边晚霞绚丽多姿,染红了漂浮的云朵,异彩嫣红映着金灿灿光芒,煞是惹眼。 “天啊,咱们坐了很久了吧?看你一脸倦色,一定是累了,为何不早点叫我?”灵儿柔声说道,满眼关怀的望着男子,眼珠乌黑明亮,眸光清澈如水,不含一丝特别的情绪。 丑奴暗中讶然,她真的没事吗?难道墨庄的出现真的没给她带来伤感?还是她怕自己担心,刻意隐忍? 女子浅浅一笑,笑容和暖如春风一般,她悠悠起身抬起手臂,毫不犹豫的牵起男人的大手,拉着他向楼梯走去。 突来的动作,让丑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直被她拉出了茶楼。 大街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过往行人纷纷对二人驻足观望,大多数男子对丑奴投以羡慕的眼神,可还是有一些人对他满目鄙夷,甚至摇头叹气,像是在为女子惋惜,好好的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 男人抬眼看了看行人的目光,随后垂首望向牵着他的小手,脑子很是紊乱,一边矛盾,一边雀跃,犹如两个小人在他脑中打架一般。 一路上丑奴怀着复杂凌乱的心情,直到回到了木屋,他纷乱的心才渐渐平复。 他和灵儿走入房间,女子莲步走到藤桌,随手翻开皮毛,开始做起女红,丑奴在房中顿足片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张了几回嘴都没发出只字片语,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安慰她?还是开导她?罢了,还是保持沉默吧! 男人转身向屋外走去。 ———————————————————————— ⊙﹏⊙b汗,这章过后便是二人的温情戏!!!!!! ☆、第四十三章:夜舞荧光 夜色初上,圆月渐渐升高,镶嵌在墨蓝深邃的夜空中,好似雪球一般清冷、玉盘一般莹润,潋潋泛着幽幽光华,远远望去格外皎洁,星子堆挤在皓月周围,一闪一闪的,像俏皮的幼童眨巴着眼睛。 月光淡淡洒下,仿佛为四周罩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清河中月光倒映,偶尔漾起一丝水波,破坏了圆圆的月影,有些支离破碎的感觉。 女子靠着绒花树,水眸流光闪过,翘首眺望远天的圆月,一些叫不出名的花朵在她脚下独自绽放,花香弥漫,馥郁清香。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踏着冗冗的青草,发出沙沙响声。灵儿悠悠转首,发现丑奴缓缓走近自己,双手负在身后,唇边荡着温柔的笑意,这样的柔情,仿佛能醉了人的心。 见她回头,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女子傲然端立在树下,朦胧的月光照在她白玉般精致的脸颊上,映出迷离的美感,身上的素衫好似笼上了一层飘渺的轻纱,犹如九天玄女降落凡尘。 虽然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可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遥远,仿佛只要抬起手,她便如一阵青烟一般飘走,让他抓不住,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心慌。 灵儿看着男人复杂的神情,黛眉微微蹙起,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丑奴顿了一瞬,压下心头的慌乱,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勾起薄薄的嘴唇,言道:“有东西送给你。” 女子很是吃惊,他又在搞什么名堂?白日他已经送了她一支玉簪,现在他还要送她什么?看了看他背着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的猜想着。 男人神秘一笑,缓缓移出身后的手臂,只见他手中拎着一个布袋,此时袋子泛着盈盈幽光。 灵儿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物事,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竟能发光发亮? 她怀着好奇心,抬手便要接过,可是还未等她摸到袋子,男人竟是霎时松开了紧握袋口的大手。 只见布袋渐渐落在地间青草上,包裹的物事顿时自由飞出,蔓延开来,一时间荧荧的绿光漫天闪烁,曼舞四周,把夜色装点的神秘、美妙、虚幻。这淡淡的荧光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迷人。 “好美!”灵儿呓语赞道,不停追逐着悠悠飞舞的萤火虫,偶尔抬起手臂抓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随后在缓缓松开纤掌,看着它渐渐飞走…… 夜色中的后山,被清雅的月色和幽幽的荧光装点的如梦境一般,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四周,回荡于山间,久久不散。 女子娇容浅笑,翩翩舞起,不时挽动着素袖,点点萤火围在周身,好似下凡的仙娥眷恋于红尘俗世,看上去显得那样不真实。 男人静静坐在青草间,墨黑的眼眸,紧紧追随着翩然起舞的女子,沉醉其中。 突然他脑中灵光闪过,顺手掏出别在腰间的竹萧,放在薄薄的唇边,一首极富韵律,满怀着情意的曲子,缓缓溢出,伴着微微秋风,一点一点传入女子耳中。 灵儿诧异的停下了动作,发现男人正在投入的吹奏着乐曲,一双凤眼深情的望着自己,她的心头被这眼神深深触动,久久不能平复。 她曼步走向男人身前,弯身坐在他的旁边,头颅轻轻靠向男人宽阔的肩头。 丑奴手中一顿,此时竹萧发出的韵律已经不成调子。 箫声止,余音渐远,四周开始变得寂静,只剩漫天的萤火还是那般乐此不彼的飞舞着,盘旋围绕在二人头顶。 灵儿靠在男人肩头,心中踏实万分,可眸中却泛起晶莹的水光。 她知道他是怕自己因为见到墨庄而伤心,是以才捉来萤火虫逗她开心。他的体贴、他的柔情、他的细心,无时无刻都在让她感动、让她窝心!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其实她都深刻在心底。但回想起这几月发生的种种,心中莫名的锥痛,他对她这么好,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呵护,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伤他,为何她的心胸这么狭隘,这么自私?总是抓住心头的那点怨恨不放?为何等到伤了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发现心头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今日她见到墨庄心中确实有些不能释怀,毕竟他是自己倾慕了十年的人!但她觉察到自己对他的那份悸动情愫,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时间冲淡! 她给自己一个下午的时间将心事理顺。发现,墨庄就像是高挂在天边的冷月,高贵且悠远,而她一直处于仰望的角度看他,永远是遥不可及,一点也不真实!这样的感觉让她很疲累! 而身边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真挚、那么深情、那么温暖,他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让她感到无比安心,无比踏实。 现在墨庄身边有他自己的未婚妻,而她身边有兰陵,她和墨庄将会是两条平行线,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最终她把对墨庄的情感做了一个彻底的了断,那就是永生不再相望!因为她累了,也因为她找到了一副让她依靠、让她放松的肩膀!这副肩膀就像一个宽阔带着浓浓温暖的港湾,将她冰冷的心回温,继而从此不再漂泊! 就在她牵起丑奴大手的一刹,心中已然下了决定,这个男人将是她一生的依靠,她会和他执手一生,他待她这般好,她还有何求? 况且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再也不能这样伤害他了,每每看见他受伤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得阵阵发痛。 虽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是不是爱,但她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对于这点她以前一直不敢承认,直到今日她才发现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心中。 此刻她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对他说过那句‘死也不做你的妻子’,当时他听见这句话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 微风拂过女子的脸颊,阵阵凉意袭来,才知此刻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温热的液体打湿了男人肩头的衣物,丑奴看着女子脸上的水光,心中刺痛,沉声说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听见他的话,灵儿想也没想,只是向他肩头深深的偎了偎,柔声道:“我答应你。” 男人没想到他还未说出答应他什么,她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 他身子微微一僵,顿了一瞬,道:“以后再也不要流泪了好吗?”其实他想说她每流一滴泪,他便心疼万分,还想说他会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让她时时刻刻都开心快乐,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一点委屈。可最终都被掩埋在心底,因为他 第 24部分阅读 - 第 2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5部分阅读 时刻刻都开心快乐,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一点委屈。可最终都被掩埋在心底,因为他没有勇气说出口。 灵儿掏出丝帕,拭干脸上的泪痕,退离男人的肩头,缓神片刻,轻轻抬起头,玉颊带笑,“这样可以吗?” 男人看见她露出笑意,心口乍然一松,重重点头。 “你和我说说你的身世吧。”此刻她想要好好了解他的一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不想对他一无所知。 丑奴愣了下神,凤眸深邃悠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只听他淡淡开口,“一年前我身受重伤,性命堪忧,正巧被出游巡视的王爷发现,他见我可怜,就将奄奄一息的我救了回来,随后又命人治好了我的伤,后来他见我对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又没有落脚处,是以便为我赐了名,又将后山交与我打理,而我很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留下来慢慢偿还这天大的恩德!这……就是我的全部身世。” 男人的话很轻柔,也很缓慢,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刻意将受伤的事情轻描带过,生怕女子为此事忧心。 此刻听完他的话,灵儿才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他,真的失忆了!不知道他以前为何会受伤,为何会失去记忆?此刻她无暇细想这些疑问,因为她现在满心的揪痛,为他以前受伤的事情心惊、后怕,只要想到他曾经几乎丧命,她的心头不由的发颤。 现在她倒很是感激墨庄,要不是他的一次善心,救下了他,那么自己恐怕这一生也不会遇到他。 “那,你的脸……”灵儿有些犹豫的问出,她疑惑着男人的半颊残颜是不是那次受伤所致。 她的话让丑奴的身子明显一僵,此时的他没有带着面具,抬手抚向一边的面颊,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感觉,“是不是很丑?” ☆、第四十四章:夜中定情 男人的身子明显一僵,此时的他没有带着面具,抬手抚向一边的面颊,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感觉,“是不是很丑?” 这句话让灵儿愣住了,丑吗?也许刚开始见他是觉得有些恐怖,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每日看见他的残颜,渐渐觉得也不是那么丑陋,反倒有时竟有些被他吸引,当然后面这句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那样还不羞死人!? 男人觉察女子半天没有回话,眼眸暗了些许,心也随之沉了沉,从怀中匆匆掏出面具将半颊残容遮住。他从没在乎过别人鄙夷、惊惧的眼光,可面对灵儿他却是很在意她的看法,也许正是因为深爱她的缘故,所以才会这么在乎吧。 灵儿看着他的动作和他黯然的神情,顿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心头微微刺痛,道:“不会啊!”声音未落又继续言道:“再美丽的容貌,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百年之后还不都是化作一抔黄土?”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好比自己拥有这副美丽的容颜,除了看上去赏心悦目之外,又有何用?她的这张脸颊已经带给她不止一次的危险,现在她倒是极困恼自己的样貌。 丑奴静静的聆听,心头被她的话触动,感触很深,一丝释然自胸臆随之缓缓漾开。她说的很对,再美的样貌也终有老去了一天,他又何必纠结于这点缺憾? “对了,还有那银子的事情……” 女子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男人莫名一慌,以为她问的是借银之事,遂急急打断,“灵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你向王爷借钱之事。” “你想到哪去了?我又没有怪你!我是说今日你买玉簪和订茶位的钱是哪来的?不要告诉我说是你的什么饷银,王爷都说了你一直没去领银子!”见他慌乱无措的神情,灵儿浅浅一笑,没想到他这个样子竟显得有些可爱! 丑奴露出些许尴尬,心口一松,随后又一紧,万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当掉了玉坠,否则灵儿一定会生气、一定会责怪他的! “灵儿,你真的不气我隐瞒借银之事?”此刻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问题,只能打岔带过。 女子深深望着他,心中酸涩抽痛不已。想他一个大男人,为了她竟是低声下气的和别人去借钱,当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且事后怕她介意银子的来历,还在为她着想,善意隐瞒,他可谓是用心良苦,心细如尘,她又怎么能怪他?怎么可以怪他? “不气!”灵儿语气坚定的答道。 言罢,她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等他回答自己的问话。 丑奴眸光闪了闪,躲避她目光,脑中晃过一个念头,兴奋的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拉起女子的手臂欲走。 灵儿被他的话打断了脑中的思路,竟是忘了继续追问银子的事情。她依依不舍的望着漫天飞舞的荧光,急急开口,“可这萤火虫……” 看她一副留恋的样子,男人勾唇一笑,道:“你要是喜欢,我每天晚上都捉来一些,直到你看腻为止!” 灵儿乍然惊住,天啊!这个男人在说什么?每天都捉来一些?这么多萤火虫,想来他一定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捉到,她又怎么忍心看他这么辛苦? 男人不等女子回话,便拉着她走出了后山。 月如圆盘,悠远莹亮,银光淡洒四周,朦胧一片。 丑奴和灵儿悠然的行走在月色下。只见男人身姿高挑健硕,女子纤体玲珑娇小,虽然身高上有着一定的距离,可看上去是那么登对,男人的高大刚好保护着女子的柔弱。 灵儿被他拉着小手,心头还是有些羞涩,她稳了稳神,抬手自腰间取出一个物事,紧紧攥在手心,然后抽出男人掌中的素手。 丑奴手中一空,心头也为之空虚,见她停下了下来,是以顿下了脚步,深深的望向她,凤眸闪过一丝落寞。 女子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物事,轻轻挂在男人腰间。 丑奴黑眸一滞,惊愕的取下查看,发现竟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香囊,借助月光可见香囊上绣着淡雅的花朵,香囊的一角绣着娟秀的两个小字——兰灵!是她为他取的名字,和她自己的名字的合体。它们绣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相称,那么的贴近。 他看着手中小小的香囊,心中被一阵暖意包围。 灵儿抬手取过香囊,再次挂到他的腰间,柔声道:“以后一直挂着它,不许摘下!”她的声音听起来虽柔,却不容抗拒。 她的话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丑奴心扉,丝丝欣喜缓缓蔓延,从心尖延伸到头顶,最后终点落在薄唇之上,只见他的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漾着醉人的笑意。 灵儿低低垂首,敛眸望着自己的脚尖,早已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因现在的她满颊通红,娇羞万分。 这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不知他明不明白?还记的那次他为了一个香囊和玄武争夺半天,最后在自己的责备下无奈放手,可当时他的激动她全然看在眼里,许是他喜欢这样的香囊吧?是以今日她做了一个更加精致的送给他。 女子见他半天没有吱声,心中有些焦急,又有些凌乱,还有些困窘,她慌忙出声,想要打破这尴尬脸红的局面,“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这次我也不问了,因为问了你也不会说,所以现在,此刻!咱们赶紧出发吧!” 言罢她牵起男人的大手,犹如狡兔一般跑了起来。 丑奴追逐着她的步子,耳边传来她浅浅的笑声,一丝异样的感觉划入他心头,那感觉让他为之悸动。 ☆、第四十五章:甜蜜无限 华灯亮起,夜色下的子都大街被灯火照耀的明亮异常,仿似白昼一般。 今晚不同往日,因为是中秋的缘故,大街两边绵延摆着的摊位直到此时还未撤去。街上人流涌动,密密麻麻一片,看上去很是拥堵,而商贩的叫卖声、商客的讨价还价声,夹杂着欢声笑语听上去比白日还要热闹。 直到来到子都大街,灵儿才知男人竟是带她来逛夜市。她跟在男人身后从人群一路挤过,漫步向中街而去。 中街的道路很是宽阔,虽然这里不乏人影繁密,却没有那么拥挤。平坦的青石路旁,一群行人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二人缓步走上前去观看。 圈中一条条龙形物体被青壮男子们挥舞而起。只见那龙头、龙身是用稻杆扎成,上面还插着燃香,有些看客竟是点燃鞭炮扔向龙身,但看男子们挥着手中的长杆,条条大龙在爆竹声中越舞越欢腾,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着叫好声响成一片,热闹非凡。 此时灵儿惊愕的半张着朱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耳边传来爆竹的巨响声,惊的她紧紧捂住耳朵,虽然有些惧怕这声响,但她还是被眼前这喜悦的、欢腾的画面,深深感染着,唇边挂着散不去的笑意。 一旁的丑奴看见女子满脸的欢愉神情,嘴边的笑意加深,抬起一双大手覆盖在女子的小手之上,为她挡住这爆竹的巨响声。 灵儿甜甜笑开,任凭他为自己遮挡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男人说道:“去别处看看。” 女子点头默许,跟着他退出圈外。直到耳边的鞭炮声渐渐远去,灵儿才轻声问出,“刚刚的那些人在做什么?” “呵!他们在舞火龙。火龙舞动,寓意着风调雨顺,好运连连!”男人微微一笑,解说道。 女子哦了一声,眨了眨水眸,随后眯成弯月状,浅浅笑开,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看着她此刻活泼的样子,男人顿时踏实下来,对于在清河边的那阵心慌也随之平复。 他们一边漫步一边观望着街道两旁的摊位,只见摊子上摆满琳琅满目的货品,千奇百怪,种样繁多。 忽然女子被一处摊位的物事吸引住了目光,她匆匆走上前去,随手拿起放在眼前端看。 丑奴快步向她走来,发现她拿着一个泥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愣着神,他漾开笑意,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是连兔儿爷都没见过。 商贩是位中年妇人,她慈祥一笑,对女子说道:“姑娘是不是看上了这‘兔儿爷驾鹤’?如果喜欢就叫你家相公买下呗!看你们这般登对,我可以给你们夫妻算便宜一些!”到底是常年经商之人,早已练就了一张巧嘴,凭她这么一说,怎会有人拒绝? 相公这两个字让灵儿脸上映出一片红晕,心头也为之甜蜜。她羞涩的低下头,手中紧紧攥着泥人,没有出声。 其实对这兔儿爷她只是出于好奇而已,并不是那么想要。可此刻听了妇人的话,她倒是很期待,希望男人买下来送给她。 可谁知等了半天男人都一直呆呆的杵在一旁,女子暗自羞恼,妇人都这样提示他了,难道他还听不明白?难道他真的在等自己开口? 灵儿暗中跺了跺脚,贝齿咬了咬红唇,低声道:“兰陵,我很喜欢它,你能不能买下来送给我?”她对着男人举了举手中的泥人。 妇人是生意人,在此刻这样的状况下,肯定要在一旁煽风点火,“你看你娘子这么喜欢,就买下吧!” 丑奴愣了片刻,随后急声应道:“哦……好!”其实刚刚不用她说他也会买下这泥人送给她,可因为摊主道话却让他瞬间愣住了,他以为她会介意妇人话中的‘相公、夫妻’是以才迟迟没有动作,却没想到她并没有在意,而这让他心中再次荡起一丝欣喜。 灵儿听他终于应声,心口霎时洋溢起一片幸福。 男人掏出银子付了帐,二人抬步离开了摊位。 清幽的月色笼罩着繁华的大街,好似为大街披上了一层薄纱,朦胧且迷人。 不远处的摊子上摆着各色小吃,月饼、年糕、瓜果、芋艿……应有尽有,灵儿牵着丑奴的大手不时的东看看,西瞧瞧,满脸的笑意,男人跟着她身后也是笑意盈盈。 “老婆婆,这是什么?”灵儿在水果摊停下,拿起一个圆圆的水果好奇问道。 “姑娘,这是石榴,它寓意吉祥如意,百子千孙!看你们夫妻这么鹣鲽情深,祝你们多生贵子!买一个尝尝吧,很甜的!”老人喋喋不休的一边介绍,一边打眼看着面前的男女,褶皱的老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痕。 灵儿的玉颊顿时滚烫起来,染红一片,比娇艳的春花还要迷人。 多生贵子!?不知他听见了没?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暗自垂首冥想着:今日这些商贩都是怎么了?莫名的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虽是如此可她却有些期待,不知将来她和他的孩子长得会像谁多一些?呃……她到底在想什么?灵儿紧紧咬住舌尖,脸上的温度更加灼热。 这次她没有等男人开口,而是自荷包掏出银子,放在老人手中,拿起一个石榴便要转身逃离,可脚步还未抬起,只听一旁的年轻摊主对着身后的老婆婆议论道:“您看他们多么般配,男人高大威猛,女子娇小柔弱,真是让人羡慕啊!” “是啊 第 25部分阅读 - 第 2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6部分阅读 着身后的老婆婆议论道:“您看他们多么般配,男人高大威猛,女子娇小柔弱,真是让人羡慕啊!” “是啊,是啊……”老婆婆附和道。 听了她们的话灵儿好似吃了一颗蜜糖,从嘴中甜蜜到心头,那是一种甜而不腻的感觉,让她回味无穷。 她偷偷瞄了一眼丑奴,只见他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不是因为灯火照耀的缘故,此时他的脸颊上亦是映出了一圈红意。 灵儿收回眼神低头浅笑,随后跑开,男人回过神,焦急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走丢。 ———————————————————— 呜呜~寒衣这两天为文文后面的内容纠结,头疼的厉害,所以更的少了一些,还请亲们原谅,不好意思,囧!!! ☆、第四十六章:游湖赏月 月光是那么明亮,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舍、街道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一座石桥上,人影婆娑,成双成对的走着男男女女。 桥头摊子上摆着形状各异的灯笼,有兔仔灯、鸟兽灯、鱼鳞灯、谷壳灯等……灯笼用彩纸扎制而成,它们次第亮起,闪着五光十色光芒,照的处处潋滟生辉! 眼前的这座桥是京城有名的——仙洞虹桥,桥上的青石有些斑驳磨损,一副历经风霜的面貌,可以看出这是座年代久远的古桥,此时两边的桥栏上贴满条条楹联,红艳艳一片。 只见一对对的男女在一旁摆着的桌案上,执起毛笔不知在楹联上写着什么,随后将写好字的一面朝下,贴在桥杆上。 灵儿看的好奇,出声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在写愿!相传每逢十五月圆,便会有仙人再此桥经过,是以人们将心中愿望写下,并贴在桥杆上,盼望能被仙人看见,实现心中所想。”丑奴轻语言道。 灵儿疑惑的看着男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奇闻?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难道这些事情是他在这一年之内听别人说的?不对!还记得上次在慈佑院,他讲那个凄美的故事时是那么投入,仿佛就像他曾经经历过一般,难道这些事情和他失去的记忆有什么关联? 女子脑中惊异的冒出了这个想法,是以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男人被她的话问住了,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好像这些话没有经过大脑便说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丑奴轩眉微蹙,低首冥想着。 见他半天没回话,灵儿想起他在寺中满脸惨白,隐忍痛楚的样子,心头不由的揪起,遂不再追问。 “那咱们也去写愿吧。”她曼声说道,拉起男人向人群中走去。 直到走近人群的这一刻,灵儿才发现这里摆着的并不是什么桌案,而是青石架起的一条条木板。木板上摆放着纸笔墨砚,一些人向一位中年男子付了银子,取了红纸和毛笔,随后开始写愿。 灵儿也学着他们付银子、取纸笔,最后寻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她摊开红纸,将毛笔蘸好墨汁,一切准备完毕,却发现不知该写些什么。丑奴一直定定的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女子素手执笔,颦眉思索,忽然她回首望了望身后的男人,唇角浅浅一勾,刻意将身子挪了挪,挡住男人的视线,生怕他看见自己写的字。 她优雅下笔,片刻间红纸上落满娟秀的小字,笔道轻柔,下笔清晰,疏密得宜。‘缘定清河,情系终身;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吾愿与君执手一生,共白头!’ 灵儿写好楹联,黏上一些糨糊,匆匆将有字的一面翻下,转身对丑奴出声道:“你也写一张吧!”言罢她拿着楹联贴到不远处的栏杆上。 不知道会不会有神仙发现她写的愿望?灵儿怯怯的想着心事。 正待女子沉思之时,男人拿着红纸来到她一旁,显然已经写好,他将自己红纸贴在她的红纸旁,最后深深看向她,凤眸乌黑深邃,好似一弯深潭,让人看不见底,眸光闪过一束琉璃般的光芒,像是能透过今世看穿百年。 这样的眼神让灵儿感到即陌生又熟悉,一种异样的感觉猛然闯入她心头,带着阵阵的刺痛,和莫名的酸涩,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 女子压抑着心中的不适,不去细想这莫名的感觉。低首思到,他这么快就写好了?记的他说过拿起笔就头痛,还以为他不会写字,看来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不知他的字迹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他都写了些什么?现在好了,又不能揭下查看!都怪自己慢吞吞的! “走吧,咱们去游湖赏月!”男人走到女子面前,低声说道。 他的话引起了灵儿的注意,抬眼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叶叶扁舟,悠然飘在桥下幽蓝的湖水中,微风吹过,它们缓缓晃动,将平静的湖面荡起粼粼波纹,月光自高远的天端漫洒而下,遍及整个湖面,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没坐过船!女子喜上心头,连连颔首,随着他的脚步走下石桥向湖边而去。 丑奴租下一条小舟,牵起灵儿的纤手,踏了上去。 因为重力作用,女子刚刚踏上小船,脚还没站稳,船身便随之晃动起来,她的身子也跟着左摆右摇。 灵儿睁大水眸,心中惊跳,正待她欲惊呼出声时,男人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搂进怀中,而此时小舟慢慢的稳了下来,静静浮在湖水上。 丑奴满脸的紧张,凤眸锁定女子苍白的玉颊,闪过一丝心疼,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他的话犹如春风般轻柔,驱走了女子心中的惊惧,让她悠悠放松下来。 灵儿身体紧贴在丑奴健硕结实的胸前,心跳亦是不自觉的加速起来。她缓缓抬眼望向他,发现他此时也在望着自己,眼神交汇,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渐渐的女子将眸光从上轻轻移下,最后落在他薄而完美的嘴唇上,脑中霎时浮现出那晚男人时而缠绵,时而火热的吻,一圈又一圈的红晕漾上女子脸颊,最后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她敛眸吸气,娇羞带怯的抿起娇唇,静静等待他的薄唇落下。 正在这时男人徒然的松开了揽着她腰身的手臂,脸色露出些许不自然,声音沉哑的说道:“刚刚走了多时,你一定累了,坐下好好歇歇。” 言罢不再看她,随手拿起舟上自带的软垫为她铺好,最后弯身坐在一旁,开始摇动船桨。 此时灵儿轻咬红唇,心头为之涌起一阵失落,低身坐到软垫上,水眸忿忿望着丑奴的侧颜。什么嘛!他那晚的勇气哪去了?难道这种事要她主动吗?天啊!这个男人真是……女子羞恼的想着心事。 远空,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一轮圆圆的倒影浮现在水面,船在移动,它也在跟着移动。 灵儿低眉望着湖水,偶尔伸出纤细的素指,轻点水中圆月的倒影,一圈水晕漾开,破坏了原有的美感。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水中捞月’是何等的虚无。 丑奴失神的凝视着灵儿,手中的船桨已然停止了摇动。只见银雾般的月光淡洒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她,一袭白衣,侧颜柔美,端然的坐在船梢,显得那样娴静,那样清丽。 轻舟一叶,悠悠荡漾在明镜般的湖中。不远处的湖岸,有些游人露天设案,贡摆祭品,烧斗香、拜月亮;有些游人点塔灯、放天灯;幼童们欢天喜地的围绕在家人身旁树着中秋,抬眼望去是那样的喧哗热闹。 小舟离岸很近,但那嘈杂之声却丝毫未传入舟上之人耳中,他们仿佛远离了尘世的纷扰。 月光幽幽,清风漫漫,世间万物,此时此刻,似乎唯有二人…… ☆、第四十七章:暗示吻她 湖光月色,泛舟赏月,良辰美景,惬意无限! 他总是在不断的带给她惊喜,出游访寺、十五庆生、漫舞荧光、还有这月下游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为之感动,她此生何德?竟能遇见这般体贴、心细、温柔、情深的男人! 灵儿颦眉低思,阵阵秋风拂过,卷来清寒的凉意,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双手悠悠揽起两臂。 丑奴看见她的动作,放下手中船桨起身来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是不是很冷?” 灵儿对他轻轻点头,眼神飘到他宽阔的胸膛上,此时她很是希望他将自己揽入怀中,让他那温暖的胸膛为她驱走寒意。 男人眸光淡淡扫过自己身上的外衫,匆忙褪下,随后裹在女子娇小的身体上,轻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些?” 灵儿的期盼一下子从心头落到地间,她咬了咬唇没有话,素手轻轻扯着围在身上的衣衫,上面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青草味。 玉盘冷月高贵的挂在如墨缎般幽黑的苍穹,眼前湖面一层薄薄的轻雾弥漫,远处湖岸上已经不复那般热闹,三三两两的游人,有的结伴,有的形单影只,匆匆的奔各自家中走去。 夜色已浓,岸上的喧哗声已然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寥寥的寂静,轻舟破浪划开粼粼水纹,湖水涌击船板,发出哗哗声响。 “夜深了,咱们回去吧。”丑奴淡淡望向湖岸,轻声说道。 灵儿哦了一声,揽了揽身上他宽大的衣衫,随手拿起今夜买的兔儿爷和石榴。 小舟摇摇晃晃的向前行驶,不多时便回到了湖岸,丑奴抬起手臂向灵儿伸来,女子轻轻将素手放入他的大掌中,随着他的步子迈上岸边。 他们交了小舟,漫步向归程走去。 夜幕下的大街,点点灯火明明灭灭,燃放后的鞭炮皮屑,扬扬洒洒遍及道路两旁,将青灰的石路染上些许残红,好似两条艳丽的织锦绸缎,它们不断延伸,仿佛远远没有尽头。 街上的行人渐渐疏落起来,一些商贩满脸带笑的收拾着摊子,看来是今夜的收获颇丰,喜上眉梢。 二人穿街而过,渐渐临近后山,凉凉月色照下将他们影子拉的老长。 一路上灵儿低首跟在男人身后,心头一个劲的绞着,玉颊上红一阵白一阵,脑中纷乱一片。 既然已经决定和他执手一生,那么今晚她就要将自己的身心交付于他!如果是这样,自己是该主动一些!更何况她是他的妻,她就应该放下矜持!可是这种事情她如何主动的了啊?想想都羞死人了! 灵儿紧紧攥住素拳,掌心已然渗出些许香汗。 忽然,她满心坚定起来,鼓足勇气,抬眼望向身前颀长的身影,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意识到,如果她太主动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很轻浮?还是暗示他一下好了。 女子敛起秀眉,眸光略带闪烁,轻声唤道:“兰陵!” 丑奴顿下脚步,转身回首望向身后的女子,奇声问道:“怎么了?” “呃……我,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好像痒痒的!”灵儿指着自己的玉颊,吞吐的说道。话出嘴边,心头一个劲的懊恼,为自己的这个借口感到乍舌。 月光莹白清亮,洒在她如脂如玉的面颊上,清晰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黛眉纤细墨画,水眸顾盼神飞,睫毛浓密卷翘,琼鼻挺立笔直,朱唇红润带泽。 男人有一瞬失神,随后抬起步子向她阔步走来。 灵儿心中一滞,一颗心渐渐加速跳动起来,她不敢再直视男人的目光,迅速闭起双眸,悠悠将脸颊仰起,樱唇颤抖着微微撅起。 时间如水般滴过,清风徐徐吹拂,卷来一阵阵清冽的花香。 女子的唇角开始变有些僵硬,但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可渐渐的她坚持不住了,心头亦有些疑惑,有些焦急,她慢慢将水眸打开一条缝隙,眯眼看向丑奴,只见他轮廓分明的面颊近在咫尺,半张面具紧贴一侧面上,凤眸波光潋滟,紧紧凝视着自己,眸光飘浮不定,像是在她脸上寻找着什么。 灵儿乍然垮颜,猛然睁开双眼,心头有些气愤,出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这句话听上去有些置气的味道。 男人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你脸上有什么东西!” 女子在心中暗暗忿然道,‘你当然看不到,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吻我而已!苯男人……’ 看着他发呆的样子,灵儿跺了跺脚,越过他身侧,疾步而走。 丑奴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抬步追向她,悠悠出声,“回去我给你准备一些热水,你好好洗一下面颊,也许就不会这么痒了!” 女子听了他的话没有应答,只是踩着碎步,向木屋走去。 —————————————————— 汗,今日有事外出所以更晚了,这章字数少点,下章尽量多更!!! ☆、第四十八章:拐他上g 一豆昏黄的烛火燃在室内,灵儿淡淡坐在床榻,眼神轻瞟着不断走进走出的 第 26部分阅读 - 第 2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7部分阅读 汗,今日有事外出所以更晚了,这章字数少点,下章尽量多更!!! ☆、第四十八章:拐他上g 一豆昏黄的烛火燃在室内,灵儿淡淡坐在床榻,眼神轻瞟着不断走进走出的男人。 丑奴将最后一盆热水倒入浴桶中,长指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抬眼看了看女子,随后淡淡垂下眼帘,道:“今夜天气有些凉,你洗个热水澡在休息,免得感染风寒。”言罢,他转身阔步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时不忘随手将木门拉严。 浴桶内散发的氤氲热气,犹如一条透明的白绸,冉冉飘动,缭绕于木桶上空。 灵儿缓缓起身走到木桶前,叹了口气,抬手轻解腰间云带,衣衫一件接件的褪下,露出她雪白无暇的tong体,她抬足迈入温水中,一阵暖流袭来,霎时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是不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所以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她要怎样提示,他才会懂她的意思? 记的上次她沐浴时,他突然闯进门,当时的她还没有明确心中的想法,将他赶了出去,可他满颊红晕,神情无措的样子,她全然看在眼里。 如若这次他在推门而入,当他见自己没有赶他的意思,又是这般展现在他眼前,他是不是就会……后面的事情她不敢再往下想,因为她忆起了新婚当晚的情形,灵儿轻轻按住砰跳不止的胸口,脸上的红霞如火烧云一般瑰丽。 女子纤掌轻轻撩起温水拂向玉体,不时发出哗啦啦声响,凝脂般的肌肤泡在热水中,瞬间呈现潋滟的玫瑰红色。 月明夜静,点点暗影婆娑,在窗前摇摆不定。秋风阵阵吹过,将紧闭的木窗开了一道缝隙,丝丝寒意涌来,灵儿坐在浴桶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怎么还不进来?她心中有些焦恼,身边的温水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冷,带着渗入骨髓的凉意。 女子磕着牙,悠悠从木桶内站起身,暗黄的灯火下,她的身体带着点点水珠,线条玲珑有致,好似出水芙蓉一般,看上去是那么惹眼,那么让人迷醉,只可惜这幅香艳的美人出浴图,却没等到那个人来欣赏。 灵儿穿好雪白色的里衣,端端坐到床榻,樱口紧抿,面色露出倔强的神情,心中暗自想着心事:有本事你今晚别回房休息!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女子幽幽应声。只见丑奴踩着稳重的步子踏了进来,抬眼望向坐在塌间的女子,眼前一袭单薄雪色里衣包裹娇小柔弱的躯体,完美的曲线明显勾勒出来,衣领外露出她莹白如玉的肌肤。 男子心中一跳,迅速别开凤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光,他万万没想到,她只身着内衫坐在塌上,也没想到她竟然连布帘都没有拉上。 丑奴慌手慌脚的抬走木桶,将室内地间的点点水渍擦拭干净,自藤柜取来被褥铺到地间,便要休息,这期间他从未抬头看女子,好似当她不存在一般。 灵儿见他无视自己的存在,心头一波一波的失落涌来,夹杂着丝丝幽怨,她泄气的躺到床榻上,眼神望向床顶。 他是木头吗?自己这般在他面前,他竟然无动于衷!可是细想一下,她不得不为此感动,美色当前有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却也只有他是这般镇定,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真真正正的在乎她,他不想伤害她,他尊重她! 当初她那般伤害他,心里顿觉愧疚,替他感到委屈,现在她就将矜持抛个彻底吧! 灵儿微微侧身,转首看向地间的男人,木桌上的烛火未灭,淡淡映出圈圈黄晕,他静静侧身而卧,身姿颀长,腰身紧致,背影俊秀挺拔。 “兰陵,我有些冷!”女子颤声说道。其实她不是真的冷,刚刚沐浴虽是感到有些凉意,不过穿上衣衫便好多了,现在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男人上榻为她取暖,继而……她是不是在勾引他?天呢! 听见她的话,丑奴霎时起身,阔步来到榻前站定,打眼看着她微白的面色,心头有些发慌,“是不是着凉了?你等下,我帮你在加床被子。” 灵儿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男人取来一床厚些的被子盖在了女子身上,轻声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为你熬些驱寒的汤药。”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灵儿躺在榻上,暗中咬了咬牙,随后双手不停的搓动起双臂,好似一副冻坏的样子,其实冷不冷只有她自己知道。 “熬药需很长时间,而我现在真的很冷,等药熬好了,到时不知会不会被冻死了?”女子凄凄楚楚的说道。垂眼凝视被面上的龙凤花纹,这被子好像是洞房那晚所用过的。 男人顿下脚步回首,颊间冒出一丝惊慌,像是因为她话所致,随后他楞了一瞬,眸子闪烁着犹豫,倏地,他长臂一伸掀起榻上的锦被,颀长的身子霎时钻了进来。 丑奴轻身躺下,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大手略带发颤的放在她腰间,却一直没有说话。渐渐的灵儿感应到他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呼吸在她额头上的热气变得异常灼热。 她紧紧攥住里衣的衣襟,手心不断的冒汗,强压心头的慌乱和羞涩,柔声道:“盖这么多被子,你热不热……我是说,我感染了风寒,但你没有,这样你会热坏!你还是把外衫褪下吧……不是,不是,我没有要你脱衣服的意思!呃……” 灵儿的一张小嘴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头颅越压越低,一张玉白的美颊瞬间变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像熟透的番茄一般。 丑奴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听了她的话,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忽然一紧。 正在这时,木屋外响起一声冷厉的嗥叫声,像是野狼对天哀嚎,声音凄惨渗烈,顺着门缝钻入室内,猛然闯入灵儿耳中。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紧紧磕上眼睛,深深偎入男人宽阔的胸膛,小手不自觉的搂上男人紧致的腰身,两条玉腿迅速蜷起。 却在这时好巧不巧,她的膝盖顶住了男人的胯下,力气不算大,但只听一声闷哼自他完美的唇边溢出,男人身子瞬间绷紧,随后明显僵硬。 时间有一瞬凝结,忽然,丑奴猛然起身,惶然掀开被子下塌,快步向门口走去,速度好似一阵风,“我出去看看!”他未回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声音听上去却很是低沉暗哑。 拉门关门的声音响过,此时灵儿呆呆的躺在床上,水眸睁的大大,朱唇呈现哦字状,一副惊愕的样子。 她刚刚碰到他哪里了?好像是……她会不会伤到了他? 夜还在无声的进行着,点点星子闪烁在天际,圆月钻进云层,一时间地上万物开始模糊一片…… ———————————————————— ps: 某男猪与某女猪对话: 兰陵:那张大床被你霸占那么长时间,又害的你夫君我禁欲这么久,现在想要了?呵呵……就不给你!! 灵儿:呜呜……好夫君,娘子知错了!你就不要在折磨偶了啦!! 兰陵:(挑起她的下颚,长指轻抚她红唇,一副迷恋的死样子,最后摇头叹息)唉!好好表现吧……(言罢转身飘走~~~~~~~~~) 灵儿:(忿忿瞪着男人背影)臭男人、坏男人,你早晚逃不过本娘子的魔掌!!看偶怎么把你扑到在床,到时一定让你知道知道偶的厉害!! ☆、第四十九章:墨庄召见 中秋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当然这是对于灵儿和丑奴来说,虽是平淡却带着丝丝温馨。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中秋过的既窝火又恼怒…… 昨晚灵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丑奴自逃离房间,直至深夜才回到室内,二人彼此尴尬,一夜无话,同样一夜无眠。 翌日,灵儿起身有些晚,梳洗完毕,收拾好房间已经临近中午。 就在刚刚她收拾藤柜时,发现一件做工精细的青衫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她很是好奇便拿出来查看,平日见他身穿的衣衫都很旧,稀疏的布料看上去像是久经洗涤,已然泛白,为何有新衣他却不穿?看着这衣衫优质的面料,手感又极是柔软,忽然她脑中忆起素素好像是在布庄做工,难道这是素素为他做的?他不舍的穿是因为素素?心头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不时涌来,她折好衣衫放回了原处。 用过午饭后女子淡淡坐在木椅间,如水的秋眸不时向窗外观望,手中的丝线歪歪斜斜的缝在布料上。 屋外的阳光很淡,淡的让人感觉很舒服,没有一丝风,叶儿泛黄的绒花树,直挺挺的立在清河边。 丑奴的身影来回在屋前屋后晃动,不知在忙着什么。 整整半天的时间,他都未踏入房间半步,而灵儿坐在屋内亦是未曾出去,缝好的挂件拆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未能做成。 她懊恼的放下手中活计,莲步踏出木屋,对着男人忙碌的背影轻声言道:“我想去看看娘亲。” 突然的声音,让丑奴的身子一僵,随后悠悠转身,抬眼看向女子,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还是在家等我吧。”说完,她默默抬步而走。 丑奴望了望她远去的身影,缓缓垂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就在灵儿走后不久,胡立过来传话,说是王爷宣他有事,男人掩好木门,阔步跟在胡立身后,走出了后山。 傍晚的霞光总是那般瑰丽迷人,好似一条绚丽的绸带漂浮在云端,染红了半边天际。 一间卧房内,男子颀身而立,一身上好的织锦华服罩在他高挑匀称的身上,青丝细腻光泽,以一支羊脂玉簪高高束起,侧颜俊美异常,一双桃花眼淡淡的扫视着窗外的大街,忽然,街上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走过,他的眸子霎时闪过一阵凌厉之光,放在窗边的大手紧紧握住窗棱。 那日胡立献计,说,想要夺回灵儿,就要从丑奴下手!很简单,那就是找一个女子迷惑住他,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就不会在理会糟糠之妻,而那样灵儿一定会心凉离开,随后他就可以借安慰之名慢慢靠近她,从而让她感动,继而对他投怀送抱。 当时他听到这个计谋极是恼怒!想他堂堂贤王竟要以这般卑劣的手段,去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让他如何不恼?但冷静下来想想,为了保住颜面,为了得到灵儿,也只能按照胡立所说,塞给丑奴一个女人。这个计谋虽然让他有些窘迫,却不失为是一条好计。 是以,今日他特意来到飞燕这里,为的是利用飞燕的美色勾引丑奴。 “王爷,你可不要忘记答应燕儿的事情。”女子缓缓走到男人身后,深深锁定他的背影,眼神满是幽怨,轻声言道。 刚刚墨庄踏进房中的一刹,她满是惊喜,这些日子他虽是不定期的送来些银票,可却未曾来看过她一眼,原以为她已经失去了他的宠爱,可没想到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他,自打她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便明白了一点,以她的青楼出身,根本进不了王府,及始是那样她却也满足了,只要他心里有她,哪怕一生无名无分她都认了。 可谁知,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抱住他时,他竟说出了一件让她心碎的事情,那就是他要她用美色去魅惑别的男人,此话一出犹如惊雷劈向她,让她险些站不稳。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可她却不甘心这般为了他,竟什么也得不到,既然他如此薄情,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痴情下去,所以她开出一个条件,让他许她一个侧妃的名分。 这个条件刚说出口,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而这让她心头再次燃起一丝希望。 现在她很是疑惑,为何要让她迷惑别的男人,可她却不敢问出口。 “燕儿,只要你好好表现,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墨庄悠悠转过身,俊雅的面容平静如常,只是眼眸轻缓落在女子身上,闪过一阵鄙夷之光。 “好了,他快来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男人抬步走向桃木椅前,撩起衣摆优雅坐下。 飞燕听话的转过身,向妆台走去,开始上妆。 丑奴一直低首跟在胡立身后,轩眉微微锁起,原想明日再去王府请安,没想到墨庄竟在今日传他,不知是为了何事?想起那日墨庄变幻莫测的神情,他的心不由的下沉,无论怎样他都要好好保护灵儿,不让墨庄有机会伤到她。 男人一直想着心事,直至胡立唤他,才回过神,只见一间双层的楼阁赫然出现在眼前,漫漫丝竹声幽幽响起,自楼阁内肆意飘出,一直飘入他耳内。丑奴压了压心头的反感,很是疑惑墨庄为何宣他在这里见面。 一楼大厅,宾客稀稀散散落座四周,圆台上舞娘漫妞着腰身,随着韵律翩翩起舞,以曼妙的舞姿,取悦着眼前的宾客。 胡立带着丑奴,穿过大厅,步上二楼。他们来到一间雅室,胡立轻敲门扉,室内之人应声后,他推开房门,却是? 第 27部分阅读 - 第 2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8部分阅读 胡立带着丑奴,穿过大厅,步上二楼。他们来到一间雅室,胡立轻敲门扉,室内之人应声后,他推开房门,却是站在门口,示意丑奴独自进入。 甫入房内,一阵浓郁的脂粉味迎面飘来,漫卷鼻端,丑奴微微颦眉,对着端坐在椅间的男人,拱手行礼,“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坐!”墨庄儒雅出声,抬眼看了看男人脸上的面具,俊美的脸颊瞬间阴沉下来。 自打昨日见过灵儿后,他便怀疑着丑奴借银的原因,是以便命人调查了一下,可出来的结果大大出乎他所料!原来丑奴借那三千两银子是为了替灵儿的娘亲还赌债,而且事后灵儿为了尽快还清这笔银子,竟然抛头露面摆起摊子,卖起兽皮饰物。 现在他脸上这张做工精致细腻的面具一看便是出自灵儿之手,一股无名的怒火和莫名的酸涩在心头咆哮翻滚,墨庄狠狠攥住大掌,直至骨节咯咯作响,才缓缓松开。 丑奴犹豫片刻,最后踱到墨庄对面坐下。眼前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菜肴和一壶美酒,他淡扫了一眼,心头疑惑更甚,不知墨庄在搞什么名堂? 墨庄渐渐恢复神色,勾唇一笑,抬手执起酒壶,亲自斟了两杯美酒,一杯推到丑奴面前,自己举起另一杯,道:“来,尝尝这‘梨花春’,这可是望春楼上等的佳酿。” 丑奴愣神的看着眼前的酒杯,一直没有端起。他是个下人,此时墨庄竟是亲自为他斟酒,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墨庄眸光冷然,打眼看着他,声音有些发沉,“本王今日难得这么高兴,你就不必再这么拘礼了!” 听见他的话,丑奴慢慢执起酒杯,道:“谢王爷赐酒!”抬手一饮而尽。 墨庄嘴角闪过冷笑,同时饮下了杯中酒。 ☆、第五十章:醉卧青楼 一股清香绵醇的热流,从咽喉滑过,丑奴轻轻放下酒杯。 这酒着实是上等佳酿,不过再好的美酒他也无暇享受,是以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王爷宣丑奴有何要事?” “呵!没事就不能邀自己的属下把酒相聚一下吗?” 丑奴讶然,微微抿起薄唇,垂眉低思。难道他宣自己过来只是陪他饮酒? “本王见你将后山打理的井井有条,看出你有几分才干,是以便想将你举荐到天水将军的麾下,希望不久的将来你能有一番作为。”墨庄垂着眼帘缓声言道,执起酒壶再次将两个杯中斟满美酒。 丑奴吃惊的抬起头望向眼前男人,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其实他在后山也没有什么可以打理,只不过是看守着山间的走兽不让它们下山作乱,说到底他无非是个守山奴,哪有什么才干之说?不知墨庄到底在打着什么注意?不过那个天水将军他倒是略有耳闻,知道他是个忠肝义胆,为国为民的将领,是以自己对他很是钦佩!如若自己投到他的麾下做事,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是他一心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只求平淡一生,从未想过将来能有多大成就,是以墨庄的这番话无疑是表错了对象。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丑奴乃一介愚夫,根本没有什么才能,以免将来丢王爷的面子,所以只能辜负了王爷一片苦心!”男人婉言谢绝道。 墨庄嘴角抽了抽,俊眉蹙起,黑眸黯沉,显然是因为他的话博了自己的面子而恼怒不已,“你也别这么急着回绝,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听完他的话,丑奴匆匆起身拱手道:“如若王爷没有别的吩咐丑奴便退下了。” “既然来了就陪本王多饮几杯再走也不迟。”墨庄继续言道,将桌上的酒杯亲自端起送到他面前。 丑奴有片刻迟疑,不过还是接过了酒杯,毕竟他是主自己是仆,总不好一再博他的面子。 墨庄见他再次饮下,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冷笑,抬手示意他坐下,“如此美酒佳肴,若没有什么节目助兴,实在是索然无味。”言罢,他双击大掌。 只见自镂空屏风后走出一位绝色的女子,女子脸蛋小巧精致,下颌尖尖,面颊略施胭脂,一双杏眼含波带媚,娇艳的红唇浅笑吟吟,她身着一袭水红色纱衣,身姿曼妙,腰身不禁一握,衣料薄而透明,隐约可以看出胸前肚兜的颜色。 正在丑奴惊愕之时女子扭着水蛇腰,曼步向他走来,欠身道:“飞燕见过公子。” 丑奴卓然一慌,迅速起身,敛下眼帘,惶声道:“姑娘快快请起,在下不过是王爷的下人,受不起你如此的大礼。” 飞燕缓缓起身,抬眼一点一点从下往上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只见他一身粗布素衫,身姿高挑健硕,笔直如松,腰身紧致,胸肌开阔;满头乌发以一根竹簪簪住,发丝莹亮润泽,一侧脸颊扣着面具,看不清里面的样貌,令一侧脸颊轮廓清晰,如琢如磨,剑眉斜飞入鬓,凤眸狭长幽亮,薄唇温润中带着刚毅。 眼前这男人看上去比墨庄还要有男人味,墨庄虽是儒雅翩翩,俊美不凡,却缺乏男人该有的刚猛之气,而他是刚猛却不失柔和,虽然他一身布衣及不上墨庄的贵气十足,但却显得那般随意洒脱!不知这面具后是怎样一番容颜?即使是这样却也让人不由的被他吸引。 女子看着丑奴一时失了神,竟忘了墨庄还在坐在一旁。 墨庄见飞燕此时的神情,心中暗自嗤笑。只不过是个丑陋的奴才,竟也能让她这般痴迷,到底是妓女,只要是看见男人就免不了发骚!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她真的看上了他,那么就会使出浑身解数缠住他,到时他就可以将灵儿顺利的夺回身边,而且也可以甩掉她这个累赘。想要侧妃之位?也不动动脑子,他都让她去勾引别的男人了,又岂会在要她?真是愚蠢至极,自不量力!呵!一个用过的破鞋,一个低贱的奴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飞燕,为本王和你眼前的这位‘公子’好好舞一曲吧!”墨庄不露声色的言道。 “是!”女子轻声应道,随后唤来了伴乐的侍者。 听了此话丑奴心中一沉,势要就此离去,可谁知墨庄竟是一再的挽留,无奈之下他却也只能留下来,只因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主子的话虽是让他反感却也不能违背。 奏乐的侍者弹了一曲《蝶恋花》,曲调婉转,满赋情意。飞燕随着琴声漫漫起舞,不时轻甩水袖,扭动腰身,展尽丰韵。 室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圆月缓缓升高,月光透过枝桠茂盛的树梢穿窗而入,而这时的室内也已然点起了烛火。 丑奴淡然的坐在椅间,一直垂着眼帘,从头到尾都未看过女子一眼,只因他的眼里、心里满满全是灵儿的影子,在也装不下其它。 墨庄的眼神不停的穿梭在丑奴和飞燕脸上,唇角漾着丝丝冷笑,期间一杯接一杯的向丑奴让着酒。 丑奴这边尽力推搪,但还是喝了不少。没过多时,他便觉有些不胜酒力,心中懊恼至极,以往他的酒量是不错的,却不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渐渐的他感到头晕目眩,眼前出现重影,直到脑袋开始发沉,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墨庄见丑奴倒在了桌上,满意的扯唇一笑,随后站起身,挥手示意飞燕停下舞步。 “他就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情不用本王教你了吧?”男人淡扫女子一眼,出声道。 飞燕踩着虚晃的脚步走到墨庄面前,因舞的太过卖力身上的纱衣已被香汗打湿,曼妙的身材尽显,她手执丝帕轻拭额间汗液,轻声应道:“王爷请放心!” 男人勾了勾唇,轩眉微微一挑,负手踏出了房间。 墨庄走后,飞燕唤来了侍者,将醉倒在桌上的男人扶向塌间,因为他的身子太过高壮沉重,是以费了老半天才将他放倒在床上。 女子挥了挥手,侍者们匆忙退出了房间。 飞燕莲步走到床边坐下,一双杏眼紧紧凝视榻上的男人。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醇香的酒味从他的薄唇间飘出,缓缓扑入女子的鼻翼。 忽而,她抬起手抚向他宽阔的胸膛,刚碰触到他的胸膛,她的心中一跳,手下的触感是胸肌结实,心脏搏动有力。 面对这副魁梧的体魄,那个女子见了不动心?她也不除外,但她却不能真的和他发生关系!她虽是答应了墨庄魅惑这个男人,可她也很清楚男人们的心,如若她失身于别的男人,那么墨庄将会厌恶她,继而对她弃之如敝,更是不会纳她做侧妃!她又不是傻子,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以她只能假意接近这个男人,待到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在将他一脚踢开!到时既能让墨庄达到目的,而她也可以稳坐侧妃之位。 幸好自己身上有‘情迷散’的解药,待到药效发作之时,便给他喂下,以免他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占了自己的便宜!待到事成之后她再向墨庄好好解释一番,他一定会谅解她的私自行事! 女子稳了稳神,收回放在男人胸膛上的手,忽然,她注意到男人腰间挂着一个物事,她好奇的取下查看,发现是一枚香囊,香囊的做工很是精细,上面绣着淡雅的花朵,两个小字落在一角,兰灵!这是他的名字吗?好像不是,只有女子才会取‘灵’这个字的名字,那么就是他心上人的名字!他随身挂在腰间,显然对它很珍视。 刚刚她跳舞时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还在发愁怎样引起他的注意,现在有了这枚香囊,她就可以利用还香囊的借口接近他。 飞燕妖娆一笑,明艳的杏眼满是得意,她匆匆将香囊塞进怀中。 随后开始打量起男人的面容,她的眼神落在他一侧脸颊的面具上,纤眉微微蹙起。不知他为何带着面具? ☆、第五十一章:善意谎言 女子怀着好奇心,抬起手臂,轻轻摘下男人脸上的面具,打眼望去。 “啊……”眼前狰狞丑陋的面容,让飞燕霎时惊叫跳起,从榻上坐到了地间。 天啊!好吓人!飞燕拍着心口,从地上爬起,颤着手将面具扣回他脸颊,然后迅速跑到妆台取来‘情迷散’的解药,不待药效发作,急急放入男人口中。 这么片刻功夫已然让她额头布满汗水,显然是惊吓所致。 不多时,榻上的男人动了。 丑奴抬起手狠狠按住太阳穴,自榻上坐起,他的头痛的好像要炸开一般,他这是怎么了?记得刚刚他好像是在陪墨庄饮酒,渐渐的他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晃了晃晕沉的头颅,微微睁开凤眸,发现此时他正坐在一张雕花大床上,他心中一惊,迅速自榻上站起,脚下飘浮的感觉,险些让他站不稳。 他眯起模糊的视线,扫视室内一周,不远处的桃木圆桌上还摆在酒杯酒壶和几碟小菜,可座位上却没了墨庄的影子。 视线缓缓掉转,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颤颤巍巍的站在房间一侧,一袭轻薄纱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躯体,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贴身的亵衣,女子小巧的脸颊挂着些许惧意,看上去有些苍白。 看到这儿,丑奴脑中‘嗡’的一声,心头狠狠一沉,他不会是做出什么对不起灵儿的事情了吧? 他匆忙别开眼,张开干涸的嘴唇,喉头一阵灼热,嗓音嘶哑异常,道:“姑娘……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们……”后面的话他不敢问出,因为他心里着实没了底!他真该死!为何要喝醉?如果他真的做出对不起灵儿的事情,他该怎样面对她? 这时一直愣在一旁的飞燕回过了神,脸上的神色渐渐恢复,只是心头还有些怵意。她缓缓走近男子,微微福身,娇柔的嗓音听上去极是动人,“公子,刚刚王爷见你喝醉了,是以便命飞燕将你扶到床榻,好生照顾,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听完女子的话,丑奴低头看了看身上整齐的衣衫,霎时松了口气,还好! “在下真是失礼,还请姑娘见谅!就此告辞!”男人抱了抱拳言道,不待女子回话,抬起步子急急踏出房门。 “公子慢走……” 清凉的夜风阵阵吹过,男人晕沉的头脑霎时清醒起来,他踏着月色,匆匆赶往后山,一边走一边冥想,为何今日墨庄对他如此热情,一再对他让酒?这不是主子对下人该有的表现啊!脑中忆起墨庄所提之事,他到底是何目的?难道真的是希望他将来有所作为吗? 丑奴一路疾驰,直到来到了木屋才放下心头疑问。今日胡立来传话后,他走的太过匆忙,没有和灵儿说明去处,不知她是不是在着急?他定了定神,抬步走入房门。 室内燃着点点烛火,昏黄的烛火下,女子端端坐在木椅上,一双秀眉微微皱起,面色看上去有些焦急,她身前的木桌上摆着清淡的饭菜,此时饭菜已不再泛着热气,显然是经过多时早已凉透。 灵儿听见脚步声霎时从椅间站起,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第 28部分阅读 - 第 29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29部分阅读 灵儿听见脚步声霎时从椅间站起,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抬眼望向他。刚要开口问他去了哪里,只闻一阵香馥的脂粉味夹杂着浓郁的酒气,猛然袭入鼻翼,她的心头轻颤,脑中嗡乱一片,素手紧紧拢成拳,指甲没入掌心,丝丝痛意传来,一直由手掌蔓延至心底,带着阵阵酸涩,在那片心田泛滥成灾。 直到此刻丑奴才嗅到自己身上散发着点点脂粉香,想来定是在飞燕榻上沾染到的!看着灵儿的表情,他的心中如坠大石,沉了又沉,凤眸闪过一丝慌乱,“灵儿,我……” “你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女子匆匆出声打断,急急转身走到木桌前,颤着手心不在焉的收拾着碗碟。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她清楚他身上的香味是从别的女人那里沾来了,她不敢听他说下去,只能逃避。 男人快步来到她身旁,沉默片刻,道:“今日王府的张侍卫娶亲,我去给他贺喜,席间多喝了几杯,是以回来晚了。”他不敢对她说自己去过青楼,虽然他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可他还是怕她误会,现在也只能编个谎话。此时他很是怨恨墨庄宣他到青楼见面,更是懊恼自己不该喝醉。 灵儿手中一顿,险些将碗碟中的饭菜打翻,明显是因为他的话所致。 看见她的动作,丑奴心中笃定灵儿不信他说的话,此刻他懊悔至极,后悔自己不应撒谎骗她,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他又如何再改口? 男人敛了敛眸,抬手接过碗碟,轻声道:“我去吧!”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望着他的背影,女子心神不宁的坐到椅间,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可为何他的话会让她如此心慌? 夜渐渐浓了,些许雾气将后山笼罩成迷茫一片,木屋内的一豆幽光,在朦胧的轻雾中显得那么渺小,远远望去好似形单影只的萤火迷失在偌大的山间。 刚刚的晚饭灵儿只是淡淡用了一些白饭,看着她食之无味的样子,丑奴心中自责万分,几乎是在心底咒骂了自己千遍。 正在男人暗自懊恼之时,女子缓缓走到他跟前,颦了颦眉,轻声道:“你身上的酒味好大,还是先沐浴一下在休息吧!” 突来的声音让丑奴的身子一顿,低首闻了闻身上混杂的味道,轩眉呈时皱起,他知道她指的不光是酒味,还有那刺鼻的脂粉味。他点了点头,转身踱向房门,势要奔清河而去。 “我去准备一些热水,你在房内沐浴吧。”灵儿见他欲出门,急声说道。 她的话让丑奴霎时一惊,脸上冒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只听他惶声回道:“不用了,我还是到外面去洗吧。” “天这么凉,清河的水又那么冷,你会感染风寒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在怕什么?难道怕我偷窥你吗?”听见他一再的推辞,灵儿顿感气愤,咄咄相逼的问道。 “不是,灵儿,你误会了……”此时男人的脸颊映上了些许红意,他迅速的低下头,生怕女子看见他的窘态。 可他不知的是灵儿早已发现了端倪,看着他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副脸红无措的样子,她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而那心慌的感觉也渐渐烟消云散。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热水。”女子曼步走了出去,绝美的脸颊挂着淡淡笑意。 丑奴在房内愣神片刻,随后便追着女子脚步而去…… 偌大的浴桶不时泛着氤氲的热气,不断飘散,好似为室内笼上了一层飘渺的轻纱,与昨晚一样,朦胧旖旎,只是今晚换了沐浴之人。 男人默默坐在桶内沐浴,清泠的水声不时响起。烛火疏离恍惚中,只见他背脊笔直,没有一丝赘肉,肩头宽阔,线条流畅,柔韧刚毅,只是几道深深的疤痕破坏了原本平坦光滑的皮肤。满头乌发随意散开,被温水浸湿的发丝慵懒的贴在两肩,透过迷蒙的水气望去,着实魅惑。 灵儿背对着男子坐在木椅间,距离不是很近,可他撩动热水的声响,却清晰的飘进她耳中,好似一道蛊惑人心的符咒,使得她的心口剧烈跳动,随着这声响不断起伏,脑中亦是渐渐紊乱起来。 不多时男人沐浴完毕,起身踏出浴桶,点点晶亮的水珠挂在他强健的体魄上,衬着这高挑匀称的线条,显得那么性感。他抬首望了望女子的背影,匆匆拭干身体,着上衣衫,开始收拾地间溅洒的水渍。 直到听到男人忙碌的脚步声,灵儿才回过神,她敛了敛眸,压下心头的浮躁,起身走到床榻,将一床锦被慢慢铺好,随后便坐到塌间,等男人忙碌完就寝。这对平常夫妻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对灵儿来说,却是那么艰难,此刻她如坐针毡,紧张异常,一双小手紧紧攥成拳,丝丝粘腻的香汗自手心不断冒出。 丑奴将室内收拾完毕,取出被褥便要休息。 这时,只听灵儿柔声说道:“地上太凉,你还是到榻上来休息吧。” 男人手中顿了一下,缓缓抬首看了看女子,凤眸闪烁着一阵犹豫,最后他收好被褥,慢步走向床榻。 见他走了过来,灵儿微微闭眸吸气,缓缓躺向床榻里间,一床锦被紧紧包裹住她娇小的身体,亦包裹住了她砰乱的心。 一阵窸窣的声响过后,女子感觉到男人躺在了她的身旁,她心慌意乱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时间流逝,倦意不断侵袭着灵儿的大脑,她渐渐松懈身心,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丑奴侧起身单手支头,静静看着女子恬静的睡颜,薄薄的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第五十二章:终是误会 秋林映着落日,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显得艳丽异常,秋风带着清澈的凉意,吹拂在暮色浸染的山间,给人一种凄楚苍凉的感觉。 室内,女子黛眉舒展,水眸璀璨若星,清绝如玉的面颊淡挂笑意,她手中的针线,不停的穿梭在素雅的布料上;不多时一件宽大的衣衫轮廓渐显。 室外,男子提来一篮后园成熟的蔬果走向木屋前的水井旁,他挑选几样女子爱吃的蔬菜,放到木盆中清洗,刚毅的脸颊柔和异常,露出幸福的神色。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入男人耳中,他放下手中的活,差异的抬头查看,只见四个强壮的的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踏着暮色迎面走来。 渐渐临近木屋,轿夫轻轻放下轿子,撩开轿帘,一位身姿娉婷的女子,轻抬莲足从轿中走出。 女子下轿后微微抬眸对眼前的环境扫视一番,当眼神落到男人身上时,精致小巧的脸颊露出温柔的笑容,只见她杏眼含春紧紧锁定男人,摇曳着如拂柳般的腰肢向他走来。 丑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心头一阵疑惑,她为何会知道他的住处?她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正在他垂眸思索时,飞燕已在他身前站定,微微欠身,娇声言道:“飞燕见过公子!”即使她还对昨晚看见的面容心存惊怵,可是为了得到侧妃的位子,再怎么恐怖的容颜她也无所畏惧! 声音渐落,丑奴回过了神,看见女子向自己行礼,霎时一惊,匆匆退后一步,抬了抬手臂,道:“飞燕姑娘快快请起!不知飞燕姑娘来此有何事?” 女子听见他这么问,樱桃小口微微撅起,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似在抱怨他说的话。 丑奴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脑中一阵混乱,轩眉蹙起,随后匆匆别开眼眸,淡淡落在一处,不再看她。 女子见男人无视自己的存在,心头涌起一阵幽怨,想她是何等绝色之姿,竟丝毫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以往那些到望春楼寻欢的王孙贵胄见了她哪个不是趋之若鹜,可独独他这个丑男人是这般无动于衷!享受惯了众星捧月滋味的她怎能容忍他如此对待自己?不过他越是如此越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到时在将他狠狠踢开,以解心头的怨气! 想到这儿女子明艳一笑,杏眼闪过一阵得意之光,自水袖中掏出一枚挂件,轻启红唇,道:“飞燕来此是想问问公子……这个是不是你的。”她手执挂件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丑奴抬起眼帘望向她手中的物事,眼神刚接触到挂件,心头狠狠一沉,刚毅的脸颊露出一丝惊色,他迅速低首查看自己的腰间,这才发现灵儿送给他的香囊已不在身上。 更该死的是从昨晚到现在他竟然都没发觉,他是何时将香囊弄丢的?为何他一点也忆不起来?难道是他喝醉时不小心遗落在飞燕房中的?灵儿说过不许他摘下,可他却将它弄丢了!他真是粗心大意。懊恼、自责,一时间全然浮现在男人脸上。 忽然,他迅速抬起手臂势要接过女子手中的香囊,可谁知落在掌中的只是一阵空气。 飞燕的速度比他还快,只见她退后几步,手中紧攥香囊不放,脸上露出妖娆的笑意,道:“看来这香囊是公子的,你想要取回吗?如果是,那你就亲自去望春楼取!” “你……”丑奴面色一沉,皱眉看着女子。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过去抢,现在他着实是拿她没办法! 这时,坐在室内做活的灵儿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她放下手中针线,轻轻起身,曼步踏出房门,脚步刚刚迈出门槛,便霎时顿住。 因为她看见一女子手中持着自己做的香囊,满颜带笑的望着丑奴。而此时丑奴亦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子,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他们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暧昧。 望着眼前这一幕,灵儿的心口犹如被一把钝刀划过,丝丝泛痛,喉间好似堵上了一个硬物,上不去下不来,让她透不过气。她哽咽着喉咙,努力平缓心情,却发现怎样努力都是枉然,不知不觉那如潮涌般的酸涩已经席卷了全身。 丑奴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匆匆回首望去,发现灵儿此时端立在门口,如脂若玉的面颊显得异常苍白,一双水眸泛起氤氲的水光。 男人心头一滞,心虚的收回眼神,脸上显露慌乱之色。 看着男人惶然无措的样子,飞燕扯唇一笑,她敢肯定这枚香囊是他心上人所做,他是怕他的心上人误会什么才会这般乱了阵脚,现在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在意。 飞燕悠悠抬眼向丑奴身后望去,这一望让她带笑的面颊瞬间变色,杏眸凝住,只是一霎她的眸光变的犀利,夹杂着丝丝嫉妒之光。 难怪眼前的男人对自己这般无视,原来他身边有这么一位佳人! 她自认为自己乃是天姿国色,虽不及倾城,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张清绝淡雅的面容,虽是未施脂粉,却是如此清丽婉然,比起她精心描画过的妆容还要让人迷醉!一双水眸顾盼神飞,眼球黑白分明,好似琉璃般晶亮,眸光纯澈如泉,眼睫纤长卷翘,即使距离不近也能看的如此清晰,黛眉形似皎皎新月,琼鼻直挺,线条流畅,樱口一点,好似含苞的娇花,吐露芬芳。 飞燕狠狠错开眼神,不愿接触那刺眼的容颜,心头一个劲拧搅,使得她心神开始浮躁。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墨庄让她魅惑这个男人是为了这个女子?他想利用自己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然后趁虚而入?可是他为何会这么多此一举?他不是他的家奴吗?主子看上奴才的女人,只要一句话还怕他不会乖乖献上? 现在她无暇细想这些,只因她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变得非常不利,她若是帮住墨庄达到目的,让这么一位绝色女子走到他身旁,那么他肯定不会再看自己一眼!她怎么能容忍他对别的女子动心?但她若不帮墨庄,只怕她的侧妃之位将会打水漂! 想到这儿飞燕脑中一片混乱,一阵妒意涌向心头,她紧紧咬住贝齿。她恨墨庄这么无情的利用她,也恨自己的愚蠢,早知如此她便不会答应墨庄这件事,现在她已无退路,她该怎么办?帮与不帮他,她都得不到好处。 飞燕徘徊在两面为难的境地,犹豫不定。 “若是此刻飞燕姑娘将香囊奉还,在下感激不尽,如若姑娘不肯交出,那么在下只能说恕不远送!”丑奴眸光一凝,抛出冷冷的话语,随后单臂一抬做了个请字。 她给也好,不给也罢!即使他心中很是不舍那枚香囊,哪怕灵儿会因此怪责他,他都坚决不会再踏入青楼半步! 飞燕听见他的冷言冷语,心间的恨意瞬间爆发,早已顾不得考虑脑中所犹豫的事情,她将香囊收回袖间,瞪视男人一眼,愤然向轿子走去。 不多时软轿远离了视线,丑奴匆匆转身走向站在门口的女子,刚要开口解释,可话还未出嘴边,便被女子的话拦了回去。 “兰陵,我有些饿了,咱们准备晚饭吧。”灵儿低声说道, 第 29部分阅读 - 第 30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0部分阅读 不多时软轿远离了视线,丑奴匆匆转身走向站在门口的女子,刚要开口解释,可话还未出嘴边,便被女子的话拦了回去。 “兰陵,我有些饿了,咱们准备晚饭吧。”灵儿低声说道,越过男人身侧向水井旁的木盆走去。 刚刚看见那女子的一刹,她便猜到昨晚他身上的脂粉味定是从女子那里沾染来的,也知道他根本没去贺喜,而是去了青楼喝酒,现在她不想知道他为何要去那里,也不想知道他为何要对她撒谎,因为她的心口痛的窒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 听了她的话,丑奴身子一顿,将欲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匆匆抬步走向灶台,开始准备晚饭…… —————————————————— ⊙﹏⊙b汗,本来说这章被吃,可惜食言了!为了不让亲们在多等一晚,好吧!偶二更!o(∩_∩)o~ ☆、第五十三章:绵之夜(二更奉上) 夜色暗下,天高露浓,一轮皎洁的明月渐渐升起,银河的繁星也越发灿烂起来,清冷的月光洒向四周,照亮了整片山野。 木屋内蜡烛已燃,映出点点黄晕。 灵儿黯然的坐在木椅中,昏黄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衣衫浸染上一层暗哑之色。 她身前的木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两副碗筷和一坛酒。 丑奴手中端着最后一道青菜从室外走进,当眼神飘到酒坛上时,眸中闪过一阵疑惑。这酒还是成亲那日剩下的,一直放在角落,不知此刻她将这坛酒取来做什么? 女子见他走了进来,敛起眼帘,抬手撕开酒坛的封印,随后轻轻捧起,将面前的瓷碗倒满美酒,一阵浓郁的酒香顿时飘出,在室内蔓延开来。 “灵儿,你要做什么?”男人放下手中瓷碟,看见她的动作,差异的问道。 女子粲然一笑,笑容虽是炫目,却给人一种凄婉的感觉,眸光淡淡落在他脸上,声音轻柔缓慢,“陪你喝酒!” 她的话霎时让丑奴惊住,一丝不祥的预感萦绕而来,他伸手想要夺过那碗酒,可却让她轻易躲过。 灵儿端着瓷碗,急急退了几步,随后将瓷碗迅速的送到了嘴边,碗中透明的酒水在力的作用下漾洒而出,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她闭眸吸气,随后大口吞咽着碗中的酒水,一阵辛辣的灼热感划过喉头,她感觉她的嗓子都快燃烧了起来,她匆匆移开唇边的瓷碗,剧烈猛咳,全身不停颤抖,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在此时染上了一层嫣红。 这一瞬发生的事情让丑奴措手不及,待到他反应过来,伸出手臂猛然夺过她手中的瓷碗,痛声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灵儿渐渐停止了咳嗽,只是身体还是有些发颤。她恍惚一笑,眸光迷离异常,绝美的脸颊灿若朝霞,显然是因不胜酒力,而有了些醉意。 她晃着身子走到男人跟前,声音略带嘶哑的言道:“都说了陪你喝酒,给我……”素手指了指男人手中的瓷碗。 “我不用你陪、也不准你喝酒!”丑奴怒声说道,手臂一扬将碗中剩余的酒水泼向门外,又将桌上的酒坛收走,最后紧紧的盯着女子,面上满是心痛。 “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喝酒?……是怕我酒量不好,不能让你尽兴吗?是不是飞燕姑娘的酒量比我要好的多……”灵儿望着眼前出现重影的男人,哽咽着嚷道,一双秋眸泛起了氤氲的湿气。 听见她的话,丑奴瞬间明白了一切,遂急声解释道:“灵儿你听我说,昨日王爷宣我到望春楼见面,期间我喝醉了,是以他命飞燕姑娘照顾我,而我在醒酒后便马上赶了回来,我怕你误会,所以没敢告诉你,我和飞燕姑娘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我不听,我不听……”女子迅速捂起耳朵,剧烈摇头,颗颗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丑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痛万分,再也压抑不住藏在心底的话,“我的心中只有你,你相信我!” 此刻酒劲侵袭着灵儿的大脑,使她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是不住的流泪,不断的抽泣,嘴中不停的念叨,“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一时间男人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干脸上的泪痕,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滚烫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自手间蔓延一直传到心底,最后在心头燃烧起来,焦烤着他的心口疼痛难忍。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脸颊,想用自己冰凉的双手为她缓解灼热感,可当眼神飘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时,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使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封住了她红润的朱唇。 阵阵浓烈的酒味不断从她口中飘出,仿佛能将他熏醉,他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汲取她口中的甜美,却在这时女子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你走!不要碰我!”灵儿羞恼的嚷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男人,胸前起伏不定,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艳红。 在他薄唇落下的一刹,那微醺的酒意从她体内缓缓散去,使她渐渐清醒过来,忽然,她脑中浮现了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情形,一阵酸涩如潮般涌向心口,堵的她难以呼吸。 丑奴踉跄的退了几步,刚刚稳住身体,听完她的话,使他的身子为之一僵,他愣在原地,黑眸黯了黯,嘴角露出淡淡苦涩,忽而,他迅速转身抬步向门口走去。 “今日你若踏出这道门槛就再也不要回来!”女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头一颤,慌声吼道。 男人顿下脚步,站在门口,却是没有回头,亦是没有出声。 “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落荒而逃!?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为何两日的同榻而眠,你对我都是无动于衷?难道你看不出我已经接受了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灵儿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嚷道。 一方语罢,丑奴的身子再次一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只是一瞬,他猛的转过身,薄唇一勾,露出一丝魅惑的笑意,凤眸微眯,声音很是低沉,“我马上就告诉你,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灵儿心中一跳,最后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一面。 男人疾步跨到女子面前,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随后向床榻走去。 此时的灵儿停止了流泪,安静的靠在男人怀中,布满泪痕的小脸露出些许惊慌之色。 直到她的身体接触到大床,心头的慌乱再也压抑不住,她匆匆别开眼眸,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神,颤着手紧紧揪住身下的锦被,那艳丽缎面被她的小手攥出了褶皱,看上去有些杂乱,再也不复原来的美感。 丑奴轻身坐在床边,凤眼紧紧锁定榻上的女子。 眼前的脸颊点点泪珠遍及满面,衬着这层绯红色,显得异常凄楚,惹人怜惜。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将她颊间的泪痕拭去,可还未接触到她的脸颊便收了回来。 他缓缓俯下身子,薄薄的嘴唇轻轻落下,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吮干,动作很是轻柔。 渐渐的他微凉的嘴唇自她的脸颊移开,向她的额头而去,却是没有过多停留,从额头一路向下,途经被泪水浸湿的眼睫、直挺的琼鼻,一直到那娇润的朱唇,无一错过。 灵儿紧紧上双眸,感受着如雨点般的碎吻,心口扑通扑通的巨跳,原本滚烫的脸颊更加灼热。 忽然,男人的薄唇离开了她的朱唇,灵儿心头涌起一阵失落,她缓缓睁开双眸看向男人,却发现他修长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扯,拉开了她腰间的云带。 看到这一幕,灵儿紧紧咬住下唇,倒抽了一口气。 丑奴抬眼看了看她,眸中满是深情,声音很柔很慢,“不要怕!” 他的话让灵儿渐渐放松了身心,她羞涩的垂下眼帘,轻轻松开了攥住锦被的小手,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时男人抬起手臂将床前的布帘拉下,室内昏黄的烛火被遮挡在布帘外,榻内霎时显得有些昏暗。 他收回手继续手中的动作,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襟,将衣衫一件接一件的褪下,直至露出那粉嫩的肚兜,他的手顿住了。 灵儿感觉胸前泛着丝丝的凉意,她怯怯抬眼望向男人,透过幽暗的光线,发现他的面颊亦是染上了一圈红晕。 丑奴的大手顿了一瞬,随后轻轻的解开了她胸前的肚兜,如脂的玉峰赫然出现在眼前,他的眸中闪过一阵欲望的光芒,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胸前唯一的屏障被他取下,灵儿心中一滞,不敢接触他的眼神,她匆匆侧过头,微微咬住贝齿,脸上的温度有增无减。 男人颤着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大手一抛,那衣衫翩然的落在塌下,随后他俯下身子轻轻覆在女子娇小柔弱的躯体上,双臂支撑住他沉重的身体,保持一定距离,不敢用力压下。 直到贴到男人滚烫的皮肤,灵儿的心急速跳动,她再次闭上水眸,丝丝慌乱浮现在脸颊上。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素额上,好似能将她的皮肤灼伤,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朱唇上,湿滑的灵舌慢慢勾勒她的唇形,却是没有进一步的深入,只听他暗哑的说道:“把舌头给我!”那声音极是魅惑人心。 此时的灵儿被他的话蛊惑,听话的伸出香舌,男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他轻轻裹住她的丁香小舌,将自己的舌头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将她口中的蜜液吸走。 灵儿在他的带引下,开始生涩的回应着他。 丑奴感应到她的回吻,身体明显绷紧,他略带粗糙的大手慢慢覆上她身前的绵软挺立,微微握在掌中,轻柔的摩擦,渐渐的他的手向下探去,轻抚过她的纤细腰肢,雪白的玉腿,最后摸到她着在身上的亵裤,轻轻一扯,最后的一道屏障被他轻易拉下。 这细微的动作使得灵儿的心跳如擂鼓一般,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不放,忽然她感觉到他的长指缓缓抚到她的身下,她浑身一颤,随后紧紧绷起,匆忙拢起双腿。 丑奴察觉到她的紧张,薄唇离开了她的樱唇,柔声安慰道:“灵儿,放松!” 轻柔的话语,贴心的安慰,让她的身心卓然放松,可素手却丝毫没有松开他的手臂。 男人没有在意她的动作,轻轻俯下头吻向她身前的柔软、白皙的脖颈,留下点点爱的痕迹,随后薄唇向上移,停留在她的耳廓上,他含住了她的耳珠,时而吸允,时而啃咬。 手中的动作亦是没有停止,他的长指勾勒着她曼妙的线条,而此时欲望已经明显的鼓起,一双幽亮的凤眸变得赤红,细碎的汗珠自额间冒出,呼出的热气炽烈异常。 一种异样的感觉侵袭着灵儿的身心,麻麻的酥酥的,她感觉她的身体好似要燃烧了起来,丝丝香汗不断泛出,她低低的发出嘤咛声,紧张的磕着牙,小手自他的手臂移开,狠狠攥住头下的方枕。 这一声吟哦,好似催情的符咒,将男人的欲望挑到了极点,他再也把持不住,将那欲望之源放入到宣泄口中,这次他不似新婚那晚的生涩,顺利的寻索到了突破口。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灵儿彻底慌了,脑中忆起洞房那晚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她微微张开眼帘,偷眼望向男人,眸中满是惊惧。 这时丑奴的眸光刚好落在她的水眸上,很是柔和,很是怜惜,眼神交汇,灵儿被他的目光深深触动,小手缓缓自枕间移开,随后不由自主的搂上他紧致的腰身,僵硬的身体莫名的放松下来。 她的动作让男人顿了一瞬,忽然,他迅速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小嘴,不停的翻搅她的檀口,霸道的掠夺,下体继而缓缓的深入。 丝丝疼痛席卷而来,灵儿的黛眉紧紧皱起,狠狠咬住红唇,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缓慢滑下,一直滴落到枕间,但她的小手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硬挺的腰身,却是越搂越紧,明显一副强忍的样子。 丑奴发现了她的异样,他停止了动作,心疼的为她吻干眼角的泪痕,暗哑的说道:“灵儿,是不是很痛?如果是,不要难为自己,我可以忍住……” 灵儿煽动着如扇的眼睫,氤氲的水眸紧紧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缓缓摇头,坚定的回道:“不,我不痛!爱我……” 这一席话,让男人心头漾满幸福,暖暖的、柔柔的触感将他的一颗心紧紧包裹。 他温热的长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很柔,最后他勾起她的下颌,将完美的薄唇封缄住她红润的樱口,灵巧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搅动,身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 灵儿强压心头的恐惧,微颤着身子,接纳着他的侵入。 渐渐的她感觉下体的疼痛感亦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亢 第 30部分阅读 - 第 3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1部分阅读 渐渐的她感觉下体的疼痛感亦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亢奋,她躬起身子配合着他的动作,唇边溢出轻微的吟哦声。 这声音自她嘴边一直传到男人耳中,他低吼一声,动作由轻柔渐渐变得猛烈,他勾起她的腰肢固定在掌中,继而更加深入。 男人身上的汗液不断冒出,自健硕的体魄缓慢而下,一直落到女子的玉体上,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她烫化。 几番纠缠,身心的契合,他们彼此相贴,炽烈的热流从二人体内互相传递,最后化作粘腻的汗液,融入在一起。 男人紧紧扣住她的纤腰,忘我的掠夺,几欲将身下的女子推向欲望的巅峰。 灵儿在时起时落欲流中不断沉浮,欲生还死,欲痴还醉,她感应着彼此的心跳声,她毫无保留的接纳,将自己的一切完完整整的交给了身上的男人…… 此时的大床随着男人的节奏不停的摇晃起来,时而发出吱呀的声响,好似在为男人呐喊助威。 丑奴狂野的索取,深入在深入,直到灵儿有些招架不住,他闷声一吼,将温热的种子深深洒在她的体内…… ☆、第五十四章:贴心呵护 夕阳西下,晚霞绚丽异常,染红了重叠盘踞在远空的云雾,迸射出一条条绛色的光芒,宛如沉浮在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后山木屋孤寂的矗立在满天暮色下,好似能远离红尘俗世的一切纷扰。 室内,男人单手支头侧卧在榻上,眼神满是柔情,紧紧凝视躺在身旁的女子。 昨晚看见灵儿喝酒的一刹,震惊、心痛、愤怒全然在他的体内勃发,继而四次流窜,不断咆哮,啃咬着他的心扉! 他知道她是因为自己骗她而感到伤心,也知道她误会了他和飞燕之间有什么暧昧之事,是以借酒消愁舒缓满心的淤塞,可是他无法接受她如此虐待自己,他宁可她打他、骂他,直到她气消,也不希望她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她折磨着自己身体的同时亦是在折磨着他的心,因为她难受的同时他比她更加难受,千倍甚至是万倍! 在听到她说接受了自己的一刻,他再次震惊!显然这句话的意思,预示着她将不会在离开,那么他就可以天天陪着她、伴着她!那一霎浓浓的欣喜将他的心紧紧包裹,一波接一波的暖流游走周身,让他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察觉到了她对自己态度的改变,他又不是木头!即使是那样他还是步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相濡以沫,他不敢打破这份平静温馨的生活! 每每将她搂在怀中时他都会难以自持,他很想要她,可他不敢,他承认他很懦弱,总是不断逃避,只因他不得不逃避,他清楚自己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但他越是爱她越不能伤害她,他不能也不舍!…… 一夜旖旎,无尽缠绵,在之前是他怎么也不敢奢望的,这一晚犹如一场梦,到现在他还感觉置身梦中! 丑奴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锁定女子的睡颜,眸光柔的如一汪春水。 眼前女子睡颜狡黠,偶尔皱皱黛眉,偶尔撅撅小嘴,男人勾唇一笑,伸出长指将她的眉心轻轻抚平,当眼神飘到她红艳艳的小嘴上,心头好似被轻羽拂过,痒痒的,他不由自主的低首吻向那让他迷醉的朱唇。 两唇相碰的一刹,他的身体明显绷紧,下身的欲望蠢蠢欲动,呼吸变得浓重,额上冒出些许细汗,他匆匆将薄唇移开,他极力的隐忍,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再次要她,一夜的索取几乎让她虚脱,她需要好好休息,他不舍弄醒她。 这时榻上的女子动了动,却还是没有醒来,她好似不满意男人的浅尝而止,继而开始寻索,她的小手胡乱的摸索,当指尖碰到一堵温热的肉墙,她红润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侧过身向前依偎,柔弱无骨的小手不停的抚摸、摩擦着这堵温热的肉墙。 殊不知她无意中的动作,已将男人好不容易压下的情欲撩拨而起。 丑奴僵住身子,有些心猿意马,可还是奋力克制,生怕吵醒她。他尽量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迷乱的神志,却发现脑中全是她在自己身下娇喘的情形。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女子悠悠张开了水眸,那迷离的眸光,那惺忪的睡意,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被她吸附。 灵儿微微抬起眼帘,当眼神接触到男人暗红的凤眸之时,心头一跳,两团红晕霎时飞上脸颊,她羞涩的压低头颅,不敢再直视男人的眼神,素手匆匆离开他的胸膛,紧紧攥住盖在身上的锦被。 水眸淡淡扫过微乱的床榻,让她顿时想起了昨晚的缠绵,想起了男人既温柔又霸道的掠夺,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起来,本来泛着红意的玉颊火辣辣的滚烫一片。 “灵儿,你醒了!”丑奴柔声道,因为隐忍,声音显得有些暗哑。 女子咬了咬唇,轻轻应声,却一直没敢抬眼看他。 “我准备了热水,起来沐浴一下。”男人自床榻缓缓坐起,此时的他已经穿好了衣衫,那是一袭素青色衣衫,包裹着他挺拔俊秀的身姿,墨发梳理的很顺,以一根青竹簪紧紧簪住,余发流泻而下垂在身后。 灵儿点了点头刚要坐起身子,丑奴的长臂霎时伸了过来,“我抱你。” “不……不用。”女子慌声回道,脸颊越发绯红,她羞赧的扯了扯身上的锦被,缓缓起身,可头刚刚离开枕头便又躺了回去。 直到此刻她才发觉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两腿间带着阵阵酸涩,丝丝痛楚,她皱了皱黛眉,面色由红渐渐转白。 男人看着她的脸色,顿时一慌,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随手从榻上拿起一条棉单,将女子身上的锦被慢慢掀开,当眼神飘到女子一丝不挂玉体上时,心口一滞,险些握不住手中的棉单,他匆匆错开眼神,压了压心头的砰乱,将棉单紧紧裹在她身上,伸臂将她轻轻抱起,抬步向浴桶走去。 这一瞬连贯的动作让灵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已经到了木桶跟前。 眼前桶内盛满氤氲的热水,不时泛着热气。 灵儿讶异的看着丑奴,轻声问道:“这水怎么是热的?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醒?” 男人柔柔一笑,道:“水凉了我就去温,一直等到你醒来。” 言罢他将女子身上的棉单撤走,将她轻轻放进温水中。 他的动作让灵儿脸颊再次一红,匆匆垂下眼帘,当眼神飘到满是吻痕的身体上时,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暖暖的水温,浸裹着灵儿的身体,舒缓了她身上的疼痛,她随手撩动热水拂到身上,脑中想着男人刚刚说过的话,这个笨男人,笨的让人心疼,为了让她醒来便有热水沐浴,竟是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温水。 在灵儿想着心事之时,丑奴自妆台取来一把木梳,弯身蹲在木桶旁,一只手将女子垂在桶边的青丝轻轻挽起,放在大掌中,另一只手执起木梳开始慢慢梳理。 灵儿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心头满是甜蜜。 这时只听男人吞吞吐吐的说道:“灵儿,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是怕你误会,所以……我和飞燕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你相信我。” 女子坐着温水中静静的聆听着他的解释,没有说话,其实她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不是轻浮随意的男人,所以他说的话她信,昨日她被醋意侵袭了身心,继而冲昏了头脑才会那么不理智,现在想想她真的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丑奴见灵儿半天没有出声,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面色浮现一丝焦虑。 “我信你。”女子感应到他的沉默,轻声回道。 听见这三个字,犹如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那枚香囊……”男人紧张的说道。他很怕灵儿怪责他的粗心大意。 “我在做一个便是了,不过这次你可不要在弄丢了,不然我会很生气!”女子佯装生气的回道。 “灵儿你放心,我绝不会在弄丢。”丑奴见她没有怪自己的意思,面色一喜,激动的回道。 二人的心结已然解开,渐渐的室内显得有些安静,只余哗啦啦的撩水声不断响起。 “灵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男人继续梳理着她的青丝,动作异常轻柔,生怕自己笨拙的大手扯痛女子的头皮。 “什么事?”灵儿背对着他好奇的问道。 “以后我能不能为你挽发?”丑奴轻声回道,眼神一直放在她莹亮乌黑的发丝上。 灵儿低低一笑,问道:“你会挽发?” “不会,不过我可以学。”男人尴尬一笑,回道。 “好。”女子嘴角含笑,应允答道。 突然,一声咕噜的响声自灵儿的腹部传出,她咬了咬唇,赧然的低下头,整夜都在和他缠绵,一直都没吃东西,现在的她已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丑奴听见声响,就知道她定是饿了,他将木梳放到一旁的低凳上,匆匆起身走到铜盆前净了净手,随后自藤桌端起一碟糕点,阔步走到女子跟前,柔声道:“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我马上就去准备晚饭。” 灵儿听了他的话霎时一惊抬眼望向窗外,发现此时的远天已是暮色笼罩。天啊!她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收回眼神,望了望男人手中的小碟,只见碟中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是玫瑰酥!记得她生辰那日他点过这碟糕点,当时她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吃了几口,没想到他如此心细,这么细微的举动他都留意到了! 想来他以为自己喜欢吃这玫瑰酥,是以今日特意为她买来!他为何对她这么细心,这般呵护?无德的她根本衬不上这么体贴的他。 灵儿悠悠抬眼凝视男人,眸光开始有些模糊。 丑奴发现她眼中的水光,心头一揪,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忙执起一块玫瑰酥,轻轻放到她嘴边,柔声道:“张嘴。” 女子哽了哽喉,敛了敛眸,将欲流出的眼泪压了回去,张开樱桃小口,轻轻咬住糕点,一点一点含住口中,慢慢咀嚼。 男人薄唇微勾,露出笑意,一块接一块的喂她,直至她再也吃不下,才将小碟放回原处,随后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衫放到她跟前的矮凳上,转身将床榻收拾好,便走出房间开始准备晚饭。 这期间灵儿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心头漾满浓浓的、甜甜的幸福…… ———————————————— ⊙﹏⊙b汗,这章修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不甚满意!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不得不上传了,亲们凑合着看吧! ps:故事延续到这里,之后还会有几章温馨的章节,不过这是最后的甜蜜了,马上就要在起阴谋,片段也快出现了!(⊙o⊙) ☆、第五十五章:春色无边 清冷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偶尔飘过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仿佛为山间笼起一片轻烟,迷迷蒙蒙的,如同坠人梦境;明月穿云而过,四周渐渐烟消雾散,露出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木屋旁的绒花树下,男人坐在草地手持竹萧投入吹奏,箫声清亮顺畅,满赋情意,曲调跌宕起伏,忽高忽低,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边轻语,乐曲凌风飞动,婉转的飘荡在偌大的山间。 他身前不远处,女子翩翩起舞,周身围绕着点点萤火,闪闪烁烁,异常璀璨。 风起叶落,自树间扬扬洒洒而下,好似天降甘霖滋润大地,女子伴着飘洒的落叶轻旋舞步,好似调皮的精灵游走凡间。 渐渐的女子舞累了,她停下舞步,微微喘息,踩着虚晃的步子向男人走来。 丑奴看着灵儿疲累的面容,匆忙放下手中竹萧,从草地上站起,快步迎上前,长臂一伸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揽入怀中。 灵儿脸颊微微泛红,俯在男人怀中,缓了缓气息,轻声问道:“刚刚你吹奏的是什么曲子?” 男人伸出长指捋起一撮垂在女子肩头的发丝放在鼻端轻嗅,柔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脑中想着就吹奏出来了,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灵儿缓缓抬首望着丑奴灿若星子的凤眸,微微一笑道:“好。” 她冥想片刻继续说道:“就叫《长相守》好了。” 听见她的话,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 忽然,他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薄唇一勾,脚尖点地,揽着女子轻柔的身体,轻身一跃,好似离弦的长箭一般,猛然跃到绒花树上。 耳边一阵风声呼啦而过,灵儿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坐到了树间。 她挪了挪身子,匆忙靠向粗壮的树干,伸出素手紧紧抓住身侧的枝桠,低头望向树下距离甚远的草地,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有些怵意。 丑奴 第 31部分阅读 - 第 3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2部分阅读 阵发麻,心里有些怵意。 丑奴看了看她紧抓树枝的小手,心头一慌,匆匆抬起手臂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柔声安慰道:“小丫头,不要怕。” 男人的动作让灵儿心中一跳,荡起一片甜蜜,在听见他的称呼后,惊讶的抬眸看向他,差异的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叫你小丫头,怎么了?”丑奴愣了一瞬,缓声道。 “你为什么叫我小丫头?”女子眨巴着晶亮水眸再次问道。 “我比你大那么多,不叫你小丫头叫什么?”丑奴柔柔一笑,伸指抚开女子颊间被秋风吹动的发丝,反问道。 灵儿讶然沉思,在知晓他失忆后,原想他将自己的身世和年纪全都忘记了,所以她未曾问过他的年龄,只是猜测他正值弱冠之年,可现在听见他这么说,难道他忆起了什么? “你有比我大很多吗?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疑声问道。 “呃……没有,我是感觉比你大很多。”丑奴说话的同时,脑中浮现一位慈祥的中年男子悉心教导一位稚童的画面,这画面一闪而过,好似闪电一般,快的让他抓不住,一阵刺痛猛然袭入头颅,他的面色渐渐泛白。 灵儿敛了敛眸,微微撅起小嘴,不满的抗议道:“以后不准叫我小丫头!”她已过及笄,碧玉年华,而且已经身为人妻,听他这么叫好似当她是小孩子一般,这让她相当不满! 丑奴脑中刺痛难忍,耳边一阵鸣响,已然听不清她所说的话,但,当眸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上时,心头犹如涌来一阵波涛,不断激荡着他心扉,忽然,他猛的低首堵住了她的朱唇。 “唔……”灵儿的话被他的吻封在口中,她松开抓住树枝的小手,慌忙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在碰触到她柔软的朱唇一霎,丑奴脑中的刺痛渐渐缓解,他抬手捧住灵儿发烫的脸颊,湿滑灵巧的舌头好似游鱼一般钻入了她的口中,时而翻搅她的樱口,时而裹住她的香舌,不停的搅动,渐渐的这个吻由轻柔变的火热,缠绵异常。 灵儿沉醉在他的热吻下,有些意乱情迷,不多时她感到嘴中的空气好似都快被他吸干,有种窒息的感觉,攥住他衣襟的小手微微推拒着他的胸口,想要汲取补足气息。 丑奴感应到她的不适,将薄唇从她的樱口上匆匆移开,随后将她紧紧抱起,自树间飞身跃下,动作敏捷、洒脱!墨发和衣袂随风飘起,让他显得那般俊雅不凡。 而灵儿则瘫软的靠在他的胸前,大口的吸气,不断的气喘。 片刻间,男人抱着女子回到了木屋内,此时室内燃着点点烛火,男人快步走过,带来一阵清风,使得烛火欢快的跳跃起来,好似欢舞的小鸟一般。 他走到床前,将女子轻轻放到塌上,随后撩摆坐下,抬手将床边的布帘拉下,打眼细细凝视她。 眼前的女子水眸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樱桃小口极是红润饱满,如玉的面颊红云熏染,透过微暗的光线望去,朦朦胧胧的很是诱人。 在他的注视下,灵儿心中开始慌乱起来,她垂下纤长的眼睫,眸光闪烁不定。 丑奴抬起修长的手臂,将垂在女子胸前的青丝,抚向她身后,长指挑开她的衣襟,轻轻褪下她的衣衫,一件接一件…… 丝丝凉意飘过,此刻灵儿的上身仅着一件素嫩的肚兜,她稳了稳怦乱的心神,强压娇羞,抬起素手,开始为男人更衣。 她温热柔软的小手抚过丑奴的肌肤,使他身体霎时绷紧,浑身开始滚烫起来,呼吸也愈发浓重。 灵儿的视线扫过男人精壮的胸膛,心跳‘咚咚’加速起来,她红着脸,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她看了看他光裸的脖颈疑惑的问道:“我记得以前你脖间挂着一条玉坠,为何现在不见了?” 丑奴沉浸在灵儿温柔的动作下,满心的喜悦。忽而,听见她的问话,心中一惊,眸光闪过一阵慌乱,谎声回道:“呃……上次在清河洗澡,不小心掉进了水中。” 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当掉玉坠之事,现在只能再次说谎骗她,想起一而再的谎话连篇,丑奴心中很是自责,觉得愧对灵儿的信任。 “是吗?”不知为何看着他此刻的神情,灵儿有些怀疑他的话,不过她也没多问,眼波缓缓流转,视线落到他宽阔的肩头,只见一排深深的牙痕赫然出现在他的肩上。 看到这儿灵儿心头微微刺痛,脑中忆起新婚当晚,自己狠狠咬他的情形。 她抬起素手,轻轻抚摸那道疤痕,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听了她的话丑奴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安慰道:“一点都不疼,这是你给我做的记号,若是哪日我不见了,你可以凭着这个印记将我寻回。” 他的话让灵儿莫名的心慌,心口狠狠揪起,她嗔怪道:“不许胡说!”言罢,她不顾一切的扬起小脸,将红唇贴向男人完美的薄唇。 这突然的动作让丑奴瞬间愣住,渐渐的他回过神,一把将女子搂到胸前,伸指轻解她身上的肚兜,大手一抛,翩落塌间一角,随后将她的娇躯轻轻放倒在塌上,栖身压下,伸手轻轻取下她发间的玉簪,如瀑的发丝赫然散开,随意的摊在绣有鸳鸯的方枕上。 灵儿紧贴男人搏动有力胸口,心头怦然跳起,她搂住他的脖颈继而热情的回吻着他。 在灵儿的回应下,丑奴身体愈发滚烫起来,他腰杆一挺,将勃发的欲望准确无误的埋入宣泄之源,深深的埋入…… 充实的感觉包裹了灵儿的全身,将她的空虚填得满满,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强壮的体魄覆在女子娇小的玉体上,古铜的肤色衬着雪白的肌肤异常惹眼,他有节奏的动作伴着女子的轻哦声,愈发快速起来,不断冲刺…… 室外的夜色渐浓,幽亮的月光,如纱若雾,淡洒四周,让后山显得异常飘渺虚幻。 室内烛火昏黄暗哑,而塌内却是春色无边,旖旎一片,这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第五十六章:江南之约 带着点点薄愁的秋季不知不觉已走在了边缘,最后只余一条短短的尾巴,让人抓不住。 眼看天气由清爽转为寒凉,阵阵带寒的秋风时常吹起,卷起飘落在地间的黄叶,卷来一阵伤感的气息,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自打丑奴将香囊遗落后,灵儿再次绣了一枚一摸一样的送给他,男人满心欢喜的日日挂在腰间,未免再次遗失,他出门打猎或是到集市摆摊,都从腰间取下放到枕下,做饭时也是摘下,生怕弄上污垢,灵儿看着他繁琐的举动总是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可心头却是漾满甜蜜。 从那日灵儿应允自己为她挽发后,丑奴便一心让她教他,在灵儿细心的教导下,他挽的发髻愈发熟练,最后竟是比灵儿挽的还要好,灵儿暗自惊异,这么一个大男人竟是如此手巧心细,心中不由的更加倾慕! 一日复一日的划过,灵儿和丑奴朝夕相守,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由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的亲密无间,十足的恩爱小夫妻的样子。 白日男人打猎,女子在家做女红,然后带着做好的饰物去集市上贩卖,晚间二人偶尔坐到绒花树上赏月,偶尔箫声伴舞,累了便回到房间温存缠绵,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无波,却是让人踏实万分,平淡中带着浓浓的幸福…… 在二人过着甜蜜的小日子的同时,贤王府却涌起一阵轩然大波! 那就是,墨庄在婚期临近之时,断然悔婚。这件事一出使得老王爷勃然大怒,险些和墨庄断绝父子关系,而徐天娇的父亲徐志远爱女心切,在墨庄退婚的当日便寻上王府为爱女讨个说法,老王爷和老王妃夫妇二人极力解释想要挽回局面,怎奈墨庄态度异常强硬,徐志远见此事已无转寰余地,最后忿然离去,这一桩姻缘最终以解亲收了场。 婚约解除后,老王爷虽是愤怒不已,却还在为自己儿子的声誉着想,将此事极力压下,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悔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一经传出,在子都的街头巷尾沸沸扬扬的传开,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必聊的话题。 以往在老百姓看来,贤王墨庄身份显赫、地位尊贵、样貌俊美、气度儒雅,实乃是女子们心中最佳良人之选,可就在曝出他悔婚之事后,瞬间颠覆了他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形象,大家无不鄙夷这个表面儒雅温润的贤王,实则薄情寡义,冷酷无情,继而纷纷替徐家小姐抱起了不平。 墨庄在悔婚的一瞬不但贤王之名尽失,而且成为了众矢之的! 然而,徐天娇被墨庄退婚之事还未平息下来,皇帝竟是突然下旨,册封徐天娇为淑妃,宣她到宫中伴驾左右,一瞬之间徐天娇由麻雀飞到枝头变凤凰,显然是丢了芝麻而捡到了西瓜。 这道圣旨来的异常突然,让人始料不及,赫然在子都大肆宣扬开来,而这件事传到老王爷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所担忧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其实老王爷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也是有他的考虑,原因是介于徐志远在朝中的地位。 说起这个徐志远,他乃是当朝右相的得力门生,右相离世后,这仅次于左相晋松的一品之位便空下来,然而,早在右相病重之时便已上奏了皇帝,极力举荐自己的门生徐志远升到自己的位子,皇帝虽是暂时没有下诏,可这件事却已是板上钉钉,不可改变。 晋松的势力愈来愈大,使得老王爷满心的忧虑,如若晋松将徐志远拉拢过去,左右二相联起手来,那天朝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浩劫,是以他想利用儿女联姻将徐志远拢到自己身边,来避免此事。 现在封妃的旨意一下,老王爷断定是晋氏父女做的手脚,可想而知徐志远已经被晋松拉拢到了他的阵营,恐怕不久后朝廷必将大乱!这使得老王爷整日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而墨庄这边在解除与徐天娇的婚约后,顶着双重的压力,一方面来自于父母的指责,一方面来自于民间的风言风语,使得他恼怒不已,就在得知飞燕非但没能离间丑奴和灵儿的关系,反而使他们比之前更加亲密,他的计谋全然落空,更使他暴跳如雷,怒不自歇,他找来胡立,发泄一番,刚要让胡立再次出谋划策,突然传来一道圣谕,命他和肖天水到燕城平息民乱,是以他接下旨意,和天水将军匆匆赶往了燕城…… —— 今日,天气异常晴朗,秋风也不似前几日的寒凉,而是带着着阵阵暖意,吹拂四周,天空碧蓝高远,天高云淡,云卷云舒,万里清明的晴空澄澈的如一汪清泉。 丑奴见天气甚佳宜于出游,是以便和灵儿早早收了摊子,随后他特意带着灵儿去他前几日打猎时发现的山间幽谷游玩。一路上二人欢愉无限,欢声笑语飘荡回响于山间。 白云碧汉,丹枫似火,草深果黄,山中奇峰汇聚,峭壁千仞,拔地擎天,峥嵘崔嵬,青松在悬崖上争奇,怪石在奇峰上斗艳,烟云在峰壑中弥漫,霞彩在岩壁上流光。他们偶尔登高远眺山间美景,偶尔嬉戏于林间小径,好不惬意…… 渐渐到达了幽谷,眼前一片飘渺的轻雾笼罩四周,迷迷蒙蒙很是虚幻,虽是到了秋末,可谷内却绽开着簇簇纯净的白花,花朵连绵成一片,风起摇动,好似高空的浮云一般,给人一种置身天宫仙阙的感觉,不远处一汪碧水波光粼粼,透彻明镜,轻烟飘冉,水波顺着风儿离去的背影荡漾而起,好似仙宫瑶池一般,打眼望去不似人间所有! 灵儿轻轻靠在丑奴怀中,满眸惊异的望着眼前的美景,叹道:“这里好美!让我有回到江南的感觉。” 听见她的话,男人带着笑意的嘴角瞬间僵住,心头开始发慌,眸光黯了黯,轻声问道:“灵儿,你……很想回江南吗?” 女子抬首看着他黯淡的面色,知道他怕自己离开,是以她柔声道:“我的家在哪我就在哪,现在我的家在后山木屋所以我会一直留在后山!” 这一席轻柔的话语,暖了丑奴微凉的心,他紧紧揽着女子的纤腰,悠悠出声,“灵儿,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将后山之事打理的差不多时,我便向王爷请辞,然后我就带着你和你娘亲一起回江南,到了江南,咱们寻一处清幽的地方,建起咱们自己的小屋,屋前一侧种上你喜欢的琼花树,令一侧值上绒花树,等它长壮,咱们就在树下纳凉,晚间在树上赏月,偶尔观赏琼花飘落,然后在屋后开垦一片菜园,种上你爱吃的蔬菜,屋前挂上一块以我们的名字命名的匾额‘兰灵居’……你说好不好?” 灵儿静静听着他的话语,心头漾满感动,水眸泛起氤氲的湿气,她哽咽着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丑奴看着她眸中的泪光,心口刺痛,再也压抑不住深藏在心底的话语? 第 32部分阅读 - 第 3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3部分阅读 灵儿静静听着他的话语,心头漾满感动,水眸泛起氤氲的湿气,她哽咽着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丑奴看着她眸中的泪光,心口刺痛,再也压抑不住深藏在心底的话语,“因为……我爱你,灵儿我好爱你!” “为什么?是因为我的容貌吗?”女子敛眸将泪水压回眼眶,低声问道。 “不!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我承认第一次见你确实是被你出尘的面容所吸引,可渐渐的我发现,你那颗坚韧善良的心,你的聪慧灵巧,满腹才华,都让我为之倾慕。在和你朝夕相对中,你的无助,你的伤心,你的孤独,深深刺痛我的心,才发现你已在不知不觉中进驻到了我这里!”丑奴拉起灵儿的素手放到他搏动有力的胸口,深情的说道。 听着男人深情的告白,灵儿心口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我答应你!到时咱们回到江南开心的生活下去。”她深深偎向他的胸膛,幽幽开口许下约定。 她的话让丑奴满心的欢喜,他将她紧紧抱起随后不停的转着圈,唇边漾出满足的笑意。 灵儿深知他此刻的欣喜,嘴角同样露出笑意,可渐渐的被他抱在怀中有些晕头转向,心头开始没了底,继而嚷嚷道:“不要在转了,这样你会转晕,到时咱们都会跌倒。” 丑奴没有停下脚步,薄唇带笑,出声回道:“小丫头别怕,跌倒了我会做你的软塌。” 正在这时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转晕了,丑奴脚下一个没站稳,倒在了韧韧冗长的草地上。 灵儿心中一惊,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她伏在男子身体上,略微喘息,故作生气的说道:“好啊!你又叫我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呵呵……”她一边说一边向男人腋下袭去,想要瘙他的痒。 丑奴并未在意她的动作,只是揽住她的腰身猛然翻滚,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下,呼吸有些浓重,声音略带暗哑的说道:“灵儿,我想要你!” 听见他的话,灵儿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意,她咬了咬唇,拒绝道:“不可以,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这里是郊外!” 此时的男人欲望已经明显鼓起,早已听不进女子的话,他匆匆低首欲吻向女子红润的菱口。 正在这次,灵儿眸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她侧开头颅,大声嚷道:“兰陵你看那是什么?”她抬起手臂指向男人身后,故意引开他的视线。 丑奴没有发现她狡黠的眼神,回过头开始查看,灵儿见他的注意被分散,继而推开他的身体从他身下溜走,她狼狈的爬起,迅速跑开,一边跑一边对愣在原处的男人吐着舌头,扮着鬼脸。 丑奴见灵儿逃离了自己的‘魔掌’,勾唇一笑,笑容有些阴险的意味,道:“小丫头不要让我逮到你。” 他从地间猛的一跃而起,张开他的大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疾步追向女子。 灵儿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顿时笑开,“你的样子好像大灰狼,而且是色色的大灰狼,呵呵……” “呜……色色的大灰狼要吃掉美丽的小白兔喽……”男子一边追逐女子一边故意威吓道。 “呵呵……不要啊,救命啊……”灵儿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实则很是享受,一边躲避他的追击,一边嚷道。 二人你追我逃,惬意无限,渐渐的他们跑累了,闹够了,最后相拥在一起,缠绵的吻住对方…… ------题外话------ 汗死,现在才更文!寒衣最近心里有些压力,所以更文比较晚,请亲们谅解! 总感觉这章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亲们有什么意见和问题可以给寒衣留言哦! o(∩_∩)o~ ☆、第五十七章:疼宠无限 当天边被夕阳染成胭脂色的时候,灵儿和丑奴缓缓的走出了幽谷。 流云绚丽异常,道道金灿灿的光芒笼罩在山间,好似为山间镀上一层鎏金,灵儿静静走在丑奴身旁,脑中一直想着他在谷中所说过的话,心头塞的满满全是幸福。 她幽幽转首望向身侧的男人,余晖倾斜洒下,将他身上的素衫笼上了一层潋滟的光芒,那高大挺拔的身躯,看上去仿似天神降世。 忽然灵儿的视线落在他的发顶,发现他发间落着一片黄叶,她拉住男人的手臂示意他停下,随后她踮起脚尖,抬手想将他发上的那片落叶取下,可举了半天手都未够到。 丑奴停在原地,看了看女子的动作,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他伸手摸索到发上的树叶,随后捏在指间把玩。 灵儿悻悻的放下手臂,开始懊恼自己的身高,幽幽出声道:“你说你怎么这么高呢?” 男人看着她一副懊恼的样子,好笑的道:“小丫头,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高!” 灵儿听见他再次这么称呼自己,鼓起两腮,撅起小嘴刚要反驳。 谁知男人勾了勾嘴角,突然伸出长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随后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屈膝,不待她反应过来,双手托起她的qiao臀,让她伏在自己宽阔的后背上,然后疾步而走。 丑奴温热的大手放在灵儿的臀上使得她心头一阵猛跳,玉颊开始泛红,她轻轻扭动一下身子,幽幽出声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走了半天的路你一定很累了,靠在我背上好好休息一下,我的脚力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家。”男人柔声说道,步伐稳健的行走在山路上。 “难道你不累吗?”灵儿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心疼的问道。 “呵呵,不累,我的体力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丑奴微微侧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暗暗提示道。 看着他嘴边的那抹笑意,灵儿想起每晚他不知疲惫的索取,这使得她的脸颊开始滚烫起来,她羞恼的唤道:“坏蛋!” 听了她的话,男人只是低低一笑,并未接话。崎岖的山路从他脚下一点一点远去,渐渐的山间小径变得平坦起来。 灵儿抬手捋起一撮他肩头的墨发,放在掌中,用指尖慢慢梳理,轻声言道:“你这样宠我就不怕把我宠坏,到时我变成一个懒虫,看你怎么办?” 她知道他心疼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生怕自己受累,可是他这样做,她同样也很心疼他。 “我巴不得你变成小懒虫!”暖若春风般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着无限的宠溺。 灵儿感受着他话中的疼宠,心口漾满甜蜜,故作懒惰的说道:“那好,以后我什么事都不做了!” “好啊,以后清晨醒来我帮你穿衣、净面、挽发、画眉,晚间帮你沐浴、更衣,怎样?”丑奴的大掌托了托她轻柔的身子,柔柔的说道。 这番话说完,灵儿慢慢伏向在他的肩头,没有回话,心头的感动如波涛涌来,在她的心湖拍起一层层的细浪。 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胧的笼罩着整个山间,天边只剩下最后一道晚霞,男人背着女子行走在暮色的山间,他们的身影被绚烂的霞光浸染的异常梦幻…… 这日,灵儿和丑奴收了摊子回到了木屋,丑奴见灵儿最近面色有些苍白,食欲也不是很好,是以,准备到小溪中抓几条鱼为她补补身子。 本来他是不打算带她去的,毕竟最近天气转寒,溪边的温度异常清冷,可怎奈这个小丫头,非要跟去,最后他妥协了,拿着青竹鱼叉和竹篓,带着她向后山的小溪走去。 到了小溪旁,丑奴让灵儿站在岸边等他,千叮万嘱不要碰触清凉的溪水,随后他将衣摆揽起别再腰间,挽起裤脚踏入了溪水中。 此时溪水很是清寒彻骨,他在溪中小心的寻索着游鱼的身影,一道道白磷从他视线游过,丑奴高高举起青竹鱼叉,眼疾手快,动作敏捷,霎时青竹叉上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游鱼。 灵儿站在溪边看见男人的收获,水眸眯成弯月状,兴奋的拍起双手叫道:“兰陵好棒!” 丑奴回首看着女子脸上的笑意,薄唇勾起,抬手将青竹上的鱼儿取下,放入挂着腰间的竹篓中。 小溪潺潺,不时发出清泠泠的流水声,鱼儿在清彻见底的水中,灵巧的扭动着身子,丑奴手举青竹鱼叉,不停穿梭于溪水中,不多时竹篓中已经收获颇丰。 灵儿站在溪边看得心痒痒的,也想捉几条小鱼玩玩,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玉颊露出狡黠的笑意。 她轻轻褪下素履,露出雪白的莲足,双手提起裙摆,蹑手蹑脚的迈入了溪水中。 甫沾到溪水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心传到了头顶,灵儿站在溪水中不禁打了个冷战。 正在这时,丑奴刚好回过头,当视线落到女子站在溪水中的身影时,凤眸中闪过一阵慌色。 他踏着水流疾步跨到女子面前,暗中施力将手中青竹鱼叉抛到岸边,随后伸出手臂一把将女子拦腰抱起,温怒的说道:“小丫头,你又不听话了!”声音里隐含着无尽的心疼。 ------题外话------ ~(》_ 第 33部分阅读 - 第 3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4部分阅读 丑奴自灶台端起做好的清蒸鱼,低首闻了闻自瓷碟中飘出的清香味,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随后向房间走去。 甫入房间,便看见灵儿躺在榻上睡着了,睡颜异常恬静,他柔柔一笑,放下手中的瓷碟,轻步走到榻前,低声唤道:“小丫头,起来吃些饭在接着睡。” 这一声低呼,让灵儿从梦中缓缓醒来,她幽幽睁开水眸,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最后还不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 灵儿从床榻站起,脚下一阵漂浮,头脑有些晕眩。 丑奴看见女子的异样,伸臂将她拦腰抱起,走到藤桌旁将她放到木椅上。随后走到她对面坐下,执起竹箸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中,催促道:“尝尝你相公我的手艺。” 这是灵儿第一次听他这么自称,她甜蜜一笑,执起手边的竹筷,轻轻夹起鱼肉便要放到口中,可筷子刚刚放到嘴边,忽然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开来,最后猛然向喉间涌来,她匆匆放下手中的筷子,捂住朱唇,一阵干呕。 丑奴看见女子的动作,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走到她旁边轻顺她的后背,焦急的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灵儿干呕了片刻,使得胃中一阵痉挛,口中漾满酸水。抬眼看了看他焦急的面容,强压胃中不适,缓了口气,安慰道:“我没事,也许是闻不惯鱼的腥味。” 听见她的话,丑奴也没多想,只是满心自责,道:“都怪我,偏偏做什么清蒸鱼,要是红烧的话就不会这么腥了!”话音未落接着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做一些别的饭食。”男人回身将那碟清蒸鱼端起向屋外走去。 灵儿淡淡坐在椅间,心中一阵疑惑,以往的她是不怕鱼腥味的,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她敛眉低思,忽然一阵清香的梅子味缓缓飘入鼻翼,灵儿抬首看了看放在短桌上的一碟青梅果,那是兰陵前几日采摘来的,他说青梅酿成的酒清香可口不醉人,最适合女子喝,是以准备酿一些给她尝尝。 灵儿匆匆起身走到短桌前,执起碟中的一颗青梅慢慢放入口中,一股酸溜溜的清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缓解了她胃中的不适,是以她一颗接一颗的吃起,边吃边冥想,一会儿兰陵发现自己将这碟青梅吃光了,肯定又要说她馋嘴了,女子玉颊上露出丝丝狡黠的笑意。 月牙高挂在墨黑如缎的空中,山间的四周愈发静谧起来,偶尔掠过几声夜莺的鸣叫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晚饭时灵儿只是淡淡吃了几口青菜,随后便回到床榻休息,丑奴看着她食欲不振的样子心中很是担忧,暗自打算明日带她去瞧瞧郎中。 他收拾好饭桌,便来到床塌躺在女子身旁,伸手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身体。这时一阵清幽淡雅的香味自她身上散发而出,一直飘到男人鼻端,他为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问道:“灵儿,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女子向男人怀中偎了偎,曼声问道:“什么问题?” “为何你身上会有琼花的味道?” “这个啊,呵呵!当年娘亲随爹爹去江南出游,那时正值琼花盛开的季节,到处都能闻到馥郁的花香、看到落英一般飘洒的花瓣,娘亲被那美景吸引,是以便坐在琼花树下欣赏,渐渐她睡着了,而且还做一个凄美的梦,在梦中她看见一位身著白衣,琼姿花貌的仙子,那仙子不停的翩舞于白色花海中……娘亲做了这个梦没过多久便怀了我,而我自打出生便带着这淡雅的体香,爹爹说我是琼花仙子转世,是老天赐给他们麟儿,后来便为我取名为灵儿!”女子轻声曼语的解说着。 丑奴静静听着她的话语,渐渐的他脑中浮现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犹如一阵轻烟般弥散消失,随着身影的消失,一阵刺痛猛然袭进脑中,使得他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 丑奴强忍脑中的刺痛,竭力缓神,生怕灵儿担心,他紧紧揽着她的纤腰,低声音言道:“夜深了快睡吧!” 此时的室内烛火已灭,躺在男人怀中的女子并未发现他的不适,阵阵困意不断侵袭着她的意识,不多时她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九章:墨庄邀约 燕城民乱渐渐平息,肖天水留下善后,而墨庄在离京城半月有余终于赶回了王府。 在燕城的这半个月,墨庄简直是度日如年,脑中无时无刻不在浮现灵儿清冷疏离的面容,使得他满心的浮躁,在想到自己的计谋竟无意间促进她和丑奴的关系,犹如咽下了一个苍蝇般呕的要死。 墨庄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和灵儿见面,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只为一解这半月的烦闷之苦。是以今日他吩咐胡立到后山传话,约灵儿在杉雨茶楼见面。 胡立满心忧虑的走出王府,一路都在筹划以什么借口请来白灵儿,毕竟那次在青楼门kou交给她玉佩时自己代王爷回的话那么决绝,今日去请她肯定要费一番口舌。 在胡立奉命出府传话的同一时刻,灵儿和丑奴走出了后山,奔着子都大街而去,为的是到医馆看诊。灵儿见昨日捉来的鱼剩下好多,是以便带着一些,打算给伍金枝送去。 到了子都大街,灵儿让丑奴将带来的鱼送到母亲那里。而自己则在医馆等他,丑奴点头应允,阔步向伍金枝住处走去。 灵儿看了看男人远去的背影,随后转身踏入了医馆。 甫进入医馆迎面飘来一阵浓郁的药香,使她胃中猛然一阵翻搅,那莫名的恶心感直冲喉头,她黛眉紧蹙,颤着手自袖间摸出一条丝帕匆忙捂住樱口,停在原地干呕起来。 郎中是为年约半百的老者,他抬眼看着女子的举动,捋了捋胡子,道:“这位姑娘请坐,老夫帮你号号脉。” 灵儿呕了半天感觉胃在不停的抽搐,这种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她将唇边的丝帕轻轻移开,悠悠缓了缓气,压下胃中的不适,曼步走到郎中对面的桌前坐下,缓缓伸出手臂让郎中为自己诊脉。 郎中一手轻搭女子素腕,一手捋着胡须,苍老的面容异常凝重,“姑娘最近的葵水有没有到?” 灵儿听见郎中的问话,面色一红,露出些许尴尬,轻声回道:“没,没有。” 郎中收回诊脉的手,慈祥一笑道:“恭喜姑娘,你已怀有了一月的身孕,胎儿目前很好,回去多注意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 怀有身孕这几个字猛然传入灵儿耳中,而后面的话早已听不见。 她面上露出了惊愕之色,渐渐的震惊从心头慢慢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喜。那如浪潮般的喜悦,席卷的她的全身,将她的心紧紧包裹。 她怀了身孕!?她有了兰陵的骨肉!?灵儿轻抚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小生命在成长。阵阵浓烈的甜蜜漾上心头,自心头缓缓蔓延,遍及全身,最后终点落在她红润的朱唇上,只见她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弯成优美的弧度。 灵儿满心甜蜜的付了诊费,急急踏出了医馆,今日的风带着点点清寒,可吹在她身上却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只因她满身心围绕的都在这个孩子带给她的喜悦。 她站在子都大街上静静等待着丑奴回来,熙攘嘈杂的喧哗声早已传不进她的耳中。正在她欣喜的等待着丑奴,想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时,正巧胡立迎面走了过来。 胡立眼尖的发现了灵儿的身影,原想还要去后山找她,没想到不用费那功夫了。 他一脸谄媚的笑意,阔步向女子走来,弯下腰身毕恭毕敬的向她行礼道:“白姑娘安好。” 听见声音,灵儿转首望向来人,带笑的面容渐渐淡下,轻声道:“民妇受不起胡侍卫如此大礼!”言罢不再看他,抬步便要走开。 “白姑娘留步。”胡立出声阻拦道,几步走到女子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灵儿看着胡立的动作,面上露出些许不悦,冷声道:“胡侍卫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王爷命属下来请姑娘,约您到衫雨茶楼一聚。”胡立恭声答道。 “麻烦胡侍卫代为转告王爷,民妇不能前往。”灵儿面色淡漠的回道,越过胡立身侧便要离开。 胡立见女子如此这般的冷淡的回绝,脑子飞速一转,计上心来,“白姑娘,王爷是为那三千两借银之事邀姑娘详谈。” 灵儿心中一阵衡量,虽然自己和墨庄已无瓜葛,可这借银之事毕竟是他帮了自己,她淡淡垂下眼帘,点头应允,决定走这一趟。 胡立嘴角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狡猾笑意,抬臂做了个请字,随后抬步向衫雨茶楼的方向走去,灵儿莲步跟在他后面。 这时刚巧丑奴从伍金枝住处返回,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灵儿和胡立的身影心头一阵疑惑,是以跟在他们身后尾随而去。 ------题外话------ 寒衣病了,病的很严重,嗓子发炎,脑袋疼的要炸开!所以今天更晚了,而且字数也很少,更汗颜的是这章有些语无伦次!⊙﹏⊙b汗 ☆、第六十章:心痛一幕 胡立带着灵儿来到了衫雨茶楼的二楼,走到一间雅室门口停下,女子抬首看了看雅室门上的匾额——兰筑,随后淡淡垂下眼帘。 这时胡立轻叩门扉,听见里面之人应声后,抬手打开了房门,回首单臂对着女子做了个请字。 灵儿敛了敛眸,曼步踏入雅室内。 胡立轻掩门扉,功成身退,转身走到二楼的大厅悉心守候。 在灵儿踏进雅室的一刹,丑奴刚好走上了二楼,抬眼望见她走进房间的身影,心头疑惑更甚,是以他阔步向雅室门口走去。 关门的声音响过,灵儿停下脚步在原地站定,抬眸对着室内打量一番。 室内的装设极是雅致,对面雪白的墙壁挂着几幅四季山水画,华工完整细腻,看上去极富诗意。室内的一侧端立着一架镂空屏风,屏风四边木棱上雕饰简单的花纹,彰显古色古香的韵致。令一侧一张高脚紫檀桌上摆着几盆兰花,花与叶并美,独自吐露芬芳。 正对她眼前,摆放着一组梨花木的桌椅,桌上静放着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壶和茶杯,此时杯内升腾着氤氲的热气,四散飘开,带着清淡的茶香,蔓延于整个室内。 桌畔的男子颀身而立,一袭绛紫色华服包裹他高挑的身躯,乌发莹润亮泽以玉冠冠起,剑眉墨刷,目若灿星,鼻梁挺立,薄唇紧抿,俊逸儒雅的面容略带郁色。 灵儿无视于男人的存在,眼神不停的流转在室内的四周,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间,脑中忆起了自己和父亲品茗闲聊的时光,使得她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这时的墨庄抬眼望见走进的女子,眸中闪过一阵喜色,疾步跨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便将她搂入怀中,随后低首将凉薄的唇压在她红润的樱口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灵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脑中思维瞬间停滞,竟是忘了反抗。然而,她不知的是自己的一时愣神,已经全然落入门外男人的眼里,继而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误解。 丑奴停在雅室门口,抬手便要推门而入,这时眼神无意瞟到,门扉开了一条缝隙。 他缓缓放下手臂打眼从门缝向室内望去,这一望让他顿时僵在当场,因为他看见墨庄揽着灵儿纤细的腰肢,深情的吻着她,而灵儿却丝毫没躲也没避,任凭他肆意亲吻。 看见这一幕,丑奴的心口犹如插上了一把冰刃,使得他的心头泛起了冷洌的痛楚,那冷寒之感自心口不断蔓延,游走周身,仿佛能将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冻结。 丑奴迅速拢起大掌,狠狠攥成拳,发出咯咯声响,眸子闪着阵阵火光,好似能将门扉烧出一个窟窿。 心头的怒火和酸涩感纠结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喉头涌来,似能让他窒息,他暗咬银牙,强压满心的酸涩和痛楚,势要破门而入,可当看见灵儿并未反抗的样子他却步了,忽然一阵剧烈的刺痛袭入他脑中,在脑内肆意翻腾,将他的意识蚕蚀殆尽。 丑奴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轩眉深深蹙起,抬手抱起疼痛欲裂的头颅,猛然转身逃离了当场。 坐在大厅的胡立,自丑奴上楼的一刹便发现了他,看着男人满面怒容的站在门口,作势推门而入,他却没有上前阻止,这样也好,让他看见王爷和白灵儿在一起正好让他打退堂鼓,对于王爷夺回白灵儿有利无害。胡立脸上闪烁着阴险的笑意,执起桌上的香茶,悠闲的品起。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看见男人抱头离开,这让胡立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浓烈了男性气息带着淡雅的茶香味,充斥在灵儿口中,使她渐渐回过了神,愤怒、羞恼猛然袭入心头,在那片心田泛滥开来,她狠狠将男人推开,匆忙退后几步,抬起素袖不停的抹擦着嘴边的湿润,直至唇边传来丝 第 34部分阅读 - 第 3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5部分阅读 ú磷抛毂叩氖螅敝链奖叽此克刻弁锤幸嗍敲挥型t; 墨庄看着女子的动作,心头一沉,刚刚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美的面容呈时黯下,嘴角隐隐抽搐。 还以为她肯来见他就代表在她心里依然对他念念不忘,然而多日的相思难耐,却只换来她的不屑一顾!她表现竟然如此的反感,难道他的碰触对她来说就那么令她厌恶?一股郁色之火由男人心底蔓延而出,袖见的大掌慢慢拢成拳。 灵儿渐渐停止了动作,抬眼怒视面前的男人,冷声道:“没想到堂堂贤王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为什么世间的男子都是这般轻浮无理,以前是玄武,无缘无故吻她,没想到现在连他也是这般龌龊!脑海中对他仅存的点滴美好的形象,已经完全扭曲。 墨庄静视着面前的女子,薄唇微抿,对于她的奚落言辞不予置评。只是缓缓抬步再次接近她。 女子将眼神从男人脸上错开,淡淡落在一处,抬足不断后退,避免着和他过度靠近。 她极力缓和心头的怒意,语调竭力保持平静,但还是夹杂着丝丝冷冽的温度,“那三千两银子,还请王爷多宽限些时日,民妇一经攒齐便连本带利的如数奉还!民妇告退!”话已说尽,她一刻也不想再此逗留,是以,急急转身向门口走去。 银子?她来见他就是为了谈银子的事情?一定是该死的胡立胡乱找了个借口将她骗来的!也就是说她现在连见他一面都不肯!思及此心头的怒火悄然而起,仿佛能破胸而出。 就在墨庄沉思的一瞬,灵儿已经打开了房门,打算就此离去。 开门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墨庄的思绪,他快步踱到门前,一把将房门磕严,如玉的俊颜遍布乌云,冰冷至极。 男人的举动使得灵儿心口一窒,丝丝惊慌爬满心头。他要做什么? 自打他刚刚的表现,她已经对他满心抵触,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的不敢想象他接下来会对她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墨庄隐忍着怒意,侧首看了看女子惊慌的神情,叹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她?最残忍的伤害都已经已经造成了,他竟然还在道貌岸然的信誓旦旦!她岂会愚蠢到相信他的话?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他的伤害之举,既让她看清了他本来的面目,又让她遇到了这世间最值得她珍惜的男子!脑中闪过丑奴满脸柔情的样子,心头被塞的满满。 此刻灵儿已无心听他的任何话语,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她极力扯着门闩,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拉开门,可是那扇门犹如铜铸一般纹丝不动。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民妇要出去。”她冷声言道。 民妇!该死的!又是民妇,她一口一个民妇,难道势要和他划清界限到底吗?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墨庄心头的怒火已经被完全挑旺,大有燎原之势。 “你哪都不能去,乖乖和我回府!”他怒咬银牙回道,磁性的调门拔的老高,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他的话将潜藏在灵儿心底的恨意再次勾起,他自诩高高在上,难道就可以一而再的左右她的人生吗?以前她没有机会选择,现在她不会让他为所欲为,不会乖乖妥协! “即使你贵为王爷,也无权限制我的自由!请你让开!”灵儿愤声回道,清丽绝美的面颊露出倔强,坚定,美眸中闪烁着不屈服的神色。一双素手不死心的拽着门闩继续拉扯。 “不让!” 灵儿死命的拉扯着门闩,不停的撼动着门扉,心底的气愤和怒意夹杂交织泛滥开来。 而男人却犹如看戏一般冷眼瞧着她蚍蜉撼树般的举动。灵儿,任凭你今日如何反抗,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你哪都不能去!只有和我回府一条路可以走! 挣扎了半天,直到她的力气消耗殆尽,也是徒劳无功,那扇门一直完好的磕在门框中,分毫未动。看着男人那副自负的模样,灵儿心中怒火中烧,直冲脑门,胃中的不适悄然而至,泛滥上涌。 阵阵恶心的感觉侵袭至喉间,一波比一波汹涌,呕……灵儿慌忙自袖间掏出丝帕,弯身干呕起来。 墨庄望着她的突然举动,愣神片刻,直到见她面颊素白如纸,适才收回放在门上的手臂,扶住全身颤抖的她,慌声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灵儿努力缓和气息,强压胃中不适,厌恶的拂开男人的手臂,“这是民妇的私事,不劳王爷费心。” “灵儿,不要说气话!来,喝口水压一压。”言罢快步走到桌畔执起茶壶,似要倒水。 正在这个空当,女子终于逮到机会,一把拉开门飞奔出了房间。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已经离开,墨庄黯哑着俊颜,用力放下掌中刚刚倒好的茶水。砰!上好的紫砂茶杯应声而裂,碎成片片,茶水自然流出,由桌沿缓缓滴落地间。 “胡立!” 一声冷喝好似利箭一般自室内传出,直冲等在外室的胡立耳中,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吓得胡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抬眼望了望男人昂藏挺拔的背影,一种不好的预感冲向脑门。刚刚他还在暗自庆幸终于让王爷如了愿,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变了天’? “去给本王将灵儿拦回来,直接带回王府,她若不从,绑也要将她绑回来!”男人猛转身咬牙吼道。 胡立一愣,环望室内一圈才发现白灵儿已经不在了。再次收到墨庄冷冽能冻死人的目光,他才匆匆夺门而出。 自出了衫雨茶楼灵儿一路疾走,终于到了医馆门口,抬步进入,却没发现丑奴的身影,问郎中郎中也说没见,原想再此等他,转念一想,又怕墨庄追来,是以只能吩咐郎中留话给他,她先回木屋了。 交代完毕,灵儿这才匆匆踏出医馆。 不远处,尾随而来的胡立发现灵儿从医馆走出,阴险一笑,加快脚步想要拦住她的去路。却在他刚刚走到医馆门口时,余光瞟见迎面而来的老王妃的身影。胡立暗叫不好,若让老王妃看见他光天化日之下强掳女子回府那还了得?无奈只好止步闪入医馆,待老王妃走过,再继续追白灵儿。 甫入医馆的胡立便听闻一老者念念叨叨的嘀咕不停。 “又是一桩喜事,添丁之喜啊!”每次把出喜脉郎中都要念叨半天,许是这半生也没个一儿半女,所以才会替那些看诊的人高兴。 添丁之喜?这老头不但是郎中难道还是个相士?不过他相面的手艺还是省省吧!他还未成亲哪来的添丁? 胡立刚要扯唇奚落郎中一番,脑中一个人影闪过,等等!添丁之喜!白灵儿刚刚才从这出去,难道说的是她? 郎中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忽然一抬眼望见馆中来了病患,道:“哦……这位小哥请坐,老夫帮你把把脉。” “你说的添丁之喜,可是刚刚从这出去的女子?”胡立回过神,忙声问道。 “这……这是病人的隐……”可话还为说完,便被胡立揪住了衣襟,“快说!不然我将你这医馆砸了,再将你扒光衣服扔出去!” 一听这话吓得郎中赶忙点头,连道好几个是。 这时胡立徒然放开了郎中。完了!若是让王爷知道此事一定会杀了他!可是纸包不住火,王爷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又是知情不报,他会死的更惨! 胡立左右衡量,最后咬了咬牙,罢了,死就死了!他快步走出了医馆向王府而去,现在他无心去追白灵儿,应马上通知王爷这件事为重。 轩墨阁内,男人微眯着眸子斜倚在椅中,脑中不断闪过今日见到灵儿后的种种。 那一双赋予灵韵的眸子,闪着烁烁夺目的华光,那一脸倔强的愤怒,那一身的傲骨,完全震慑住了他,让他痴痴迷醉、折服,心无设防的沦陷下去。继而勾起的他更强的征服欲。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在以往的女子身上发现过这些不同?还是说她们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发作?她们只会一味的谄媚逢迎,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就在那些女人夜夜卖力奉献肉体,谋划着如何在他身上得到更多好处时,而她却在自食其力,不惜抛头露面摆摊买货,宁可日日辛苦度日,也要尽快还清欠他的银子。 她的坚韧不拔,自给自足,是实实在在最为真实的表现,有女如此还有何求?以前是他瞎了眼,蒙了心!只见外在的,而从未涉足内在,即使明明知道她们内心的贪婪,却还是一味乐此不疲的沉醉在温柔乡。 她,胜过世间万千女子的千万倍!只有她是这般的不同,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没有欠他分毫,是他欠她的,自打他无情的将她推开,他便欠下了她还也还不清的债!所以他要她回到他身边,继而好好的弥补她。他一定要得到她,也一定会得到她的!他,只要她! 直到现在他才潜意识发现,以往他无法定心,之所以风流成性,都是因为他没有遇见像她一般的女子,他不是不会用心只是他一直没有遇到,可就在他本该遇到的时候,上天却惩罚着他过往的种种,让他和她擦肩,现在他不会在错失机缘。人阻他,他杀人,天阻他,他逆天! 墨庄自椅间猛然坐起,抬手于眼前,随后紧紧拢成拳,眸中闪着更加坚定的势在必得。 一声声叩门声响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儒雅的容颜如沐春风。“进来。” 门外的胡立定了定神,推门而入,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说出白灵儿有孕的事情。 墨庄抬眼没有见到灵儿的身影,失落感汹涌而至,澎湃心头,“人呢?” “呃……她……”胡立吞吞吐吐,不敢直视男人。 “你的舌头在嘴里呆腻了是吗?快说!” “王爷,白姑娘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属下……” “你真是想死想的厉害,连本王的想法也敢干涉!”男人挑眉冷嗤道。 胡立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颤声道:“王爷!目前您还是不要将白姑娘接回王府,因为……因为她怀了身孕,所以……” 这句话好似晴天里的一个闷雷在墨庄耳边轰然炸响,使他的头皮也跟着发麻起来。只一瞬他的俊颜垮然无色,凝结冰霜,心头好似有毒虫在蠕动啃咬,钻着心的疼痛。 身孕?!谁的?难道是丑奴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男人猛然站起,单手狠狠掐住胡立的脖子,却没发现此时的手臂都在颤抖的厉害。 他咬牙切齿的吼道:“那该死的男人竟然真的碰了她,他竟然真的敢碰她,他竟然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墨庄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原来的他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灵儿那般清冷倔强,定然不会让丑奴碰她,而丑奴也不敢碰她,却不成想现在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是啊!放着这么一个倾城佳人在身旁,只有傻子才会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窒息难耐,狠狠的抽痛起来,嫉妒、懊悔犹如蚀骨之蛆,完全能将他啃噬摧毁。 胡立被墨庄掐住咽喉差点窒息,只得不断怒力汲取微薄的空气,抬眼看着男人扭曲的面容,身子不由的打颤,冷汗津津道:“王……王爷息怒!” 此刻的墨庄满眸猩红,俊美的面容狰狞可恐,那样子极是骇人,只听他怒声吼道:“她竟然怀了那个狗奴才的孩子!你让本王如何息怒?嗯?” 胡立被扼住咽喉不能动弹,但脑子转的飞快,忽然一计赫然生成,只见他眯起眼睛,急忙出声道:“属下知道这个孽种是王爷心头的一根刺,有他的存在势必阻了王爷夺回白姑娘的道路,请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帮王爷拔掉这根刺。” “怎么拔?”墨庄狠声问道,手中一直没有松开对他的钳制。 “很简单,只要打掉白灵儿腹中的孩子!”胡立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努力缓解喉头的窒息感,再次言道。 “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你说的如此轻松,灵儿会那么轻易让你打掉她的孩子吗?即使你能成功打掉她的孩子,可她将会恨本王入骨,永远也不会回到本王的身边!到底是你蠢还是你以为本王是个傻子,任由你一再玩弄于股掌之中?”男人厉声问道。 “属下不敢!王爷介怀的这一点属下早已思虑过,这事不用咱们出头照样轻而易举的摆平!更不会祸及王爷身上分毫,还有就是可以利用这次堕胎事件离间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之间嫌隙一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到时挽回白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刚刚在雅室门口看见丑奴慌忙逃离的样子,胡立便知道丑奴定是误会了白灵儿,那么他就可以利用这次的误会,和接下来打胎的事件让他们彻底决裂。 此刻的墨庄已不似刚刚那般激动,只是敛眉暗自思考着胡立的话。片刻后侧目道:“怎么说?” 胡立抬手指了指脖间男? 第 35部分阅读 - 第 3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6部分阅读 此刻的墨庄已不似刚刚那般激动,只是敛眉暗自思考着胡立的话。片刻后侧目道:“怎么说?” 胡立抬手指了指脖间男人的大掌,示意他松开。 墨庄缓缓收回掌力,挥袖放下手臂,面色渐渐恢复如初,只余心头的怒意还需竭力压抑,他站在原处,静静等待胡立献计。 胡立快速揉了揉险些被男人掐断的脖颈,疾步走到男人面前,在他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最好如你所说,否则,你的下场……你知道的!”听完胡立的计谋,男人抬指捋起一撮墨发于指间把玩起来。此刻的神情和刚刚的怒意滔天简直派若两人,但那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一如既往的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胡立肯定的点了点头,抱拳退下。 胡立走后墨庄退回椅边,颓然而坐,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你真的要残忍的打掉她的孩子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啊!若不然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这个孩子就不是你心头的一根毒刺?有他的一天,你的心将永远受到痛苦的折磨! 墨庄的耳边仿佛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声音,是正与邪的声音。那两个声音不停的叫嚣,扰的他心烦意乱,却无可奈何,只能紧紧磕上眸子,任凭那些嘈杂为所欲为…… ☆、第六十一章:威胁利you 刚刚经过一场惊涛骇浪,直到现在胡立还心有余悸,但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却也只是暂时的保住,接下来的事情他若再次办不成或是搞砸了那将是死无葬身之地!是以他要打起十万分精神,去完成接下来的使命。 他狠劲的拍了拍脸,细细的捋了一遍适才斟酌好的思绪,匆匆走出了王府。 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抵达了伍金枝住所的门口,他满眼算计的看了看敞开的大门,没有过多驻足,快步走进门内。 室内穿梭着妇人匆匆碌碌的身影,不知在忙着些什么。 直到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以为是女儿来了,是以才停下来回首道:“灵儿……” 话未说完便哽在了喉中,愣神的望着门口的来人,片刻后伍金枝的脸色大变,一脸的怒意。 她愤然疾步踏到门口,咬牙厉声道:“该死的狗奴才,我没找去你算账,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好!今日姑奶奶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次因为他出口成章的谎言,让她满心的淤塞,不但错怪了灵儿,而且输光了全部家当,被追债,被暴打,这口恶气一直压在心头,堵的她难以咽下,今日就是她一出恶气的大好机会!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伍金枝一边抬手挽袖,一边寻索报仇的工具,视线落在门边的扫帚上,匆忙抄起,便要向胡立打去。 胡立听见妇人口中的谩骂之词,看见她此时猖狂的举动,嘴角不停的抽搐,心中一阵郁燥,他何时受过此等待遇?王爷那边已经让他焦心忧虑,提心吊胆,再加上这个泼妇,简直就是火上在浇油!一团乱麻捋不开! 他一把抓住向自己飞来的扫帚,刚要忿忿然还以颜色,可转念想到自己现在还要利用她,是以他压下心头的愤懑,缓缓夺下扫帚,不动声色的言道:“夫人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啊?” 伍金枝怒火攻心气喘吁吁的喝道:“哼!你还有脸问?你家王爷不但悔婚不说,而且把我们当猴子一般耍来耍去,还有你这个一丘之貉的狗腿子,满嘴的谎话连篇,诋毁我家冰清玉洁的灵儿,我若不怒不气那简直是傻到家了!你们欺人太甚!” 胡立暗自嗤笑,自己蠢钝如猪,却还有脸责怪别人?不过现在他可没时间她理论这些家不常里不短的事情。 “这个……唉!夫人息怒!此事说来话长也就不说了。胡某这次来是要告知夫人一件天大的好事。” “好事?呵!还会有什么好事降临到我们头上?我们现在的状况全拜你家王爷所赐,难道你家王爷还嫌害的我们母女不够惨吗?”伍金枝咬牙冷笑,双手叉腰,眼神狠狠瞪视着胡立。 胡立顿了顿口气,突然满脸正色的说道:“若是关于白姑娘能坐上王妃之位的事情,算不算是件好事呢?”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伍金枝察言观色,果然看见她面露惊异之色,他就知道她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是以暗自阴笑,继续道:“若是想让白姑娘顺利当上王妃,还需夫人在旁极力配合!” “你妄想在这拿我寻开心,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们不稀罕。”少拿话哄骗她,她才不会上当,不过后面那句着实说的心虚。 “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是王爷派胡某亲自前来商讨,就是借胡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王爷的事情开玩笑啊!” 听他这么一说在看他这么一副郑重其事的神情,这事八成是真的!灵儿若能当上王妃固然是她心之所愿,天知道她有多么想让灵儿当上王妃,尽快摆脱这落魄的鬼日子,她是日日想夜夜盼,盼的望眼欲穿。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变现的太过欢喜,过于急躁只会让‘敌人’握住她们的命门。她还是要拿捏一把的,不然等灵儿过了门墨庄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俗话说的好够不到的桃子才是最甜的! “这么说来你们王爷是后悔了?呵!那可真是报应,他也会有今天!哎呀,我们灵儿可不是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女子。”伍金枝故意抖着袖子说起的风凉话。 胡立嘴角一抽,冷冷一笑,“那若是这样的话,在下也只好原话带回,没准王爷只是一时兴起……”说完便要假意出门。 这下伍金枝急了“等等!”只见胡立狡猾一笑适时放下抬起步子,回首等着下言。 她有些尴尬的问道:“你刚说需要我的配合,怎么个配合法?” 见她终于上道,胡立也不打算兜圈子,便开门见山道:“王爷那边已有话,八抬大轿风光迎娶,不惜万金礼聘,这些都好说,只是白姑娘这边……” 听到不惜万金礼聘伍金枝顿时喜不自胜,心花怒放,“灵儿这边交给我,我一定让她高高兴兴的坐上王爷的花轿。” “呵!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你放心,灵儿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只要你家王爷多花些心思,多说些甜言蜜语就什么都有了。”伍金枝满面喜色的回道,眼里闪过的都是一张张的银票。 “夫人!在下就直说吧,白姑娘现在有了身孕,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答应。”胡立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身……身孕!?”伍金枝双目圆睁顿时傻了。 灵儿有了身孕?为何她不知道?那个天杀的丑八怪竟然弄大了灵儿的肚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如此她定不会让灵儿住在他那里,真是造孽。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您也知道,咱们王爷地位何等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深的恩宠,本来迎娶罪臣之女已属万分屈尊,而且还嫁过人,当然这不能怪白姑娘,王爷也知道错了,也在暗自懊悔自责。可他毕竟是堂堂贤王,怎可能替别人养孩子,而且这还是手下家奴的孩子,若传出去岂不被万人耻笑,颜面何存啊?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胡立一边拍须墨庄的身份地位一边苦口良言,最后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说要打掉灵儿的胎?这……这怎么行,这简直是造孽!天理难容!”胡立说的道理她都明白,即使她万分瞧不上那个丑奴,可灵儿怀的不止是他的孩子,也是她白家的一半骨血,更是她的亲外孙,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外孙被打掉,不,不行,坚决不行! “只是一块未成形的血肉,何谈天理难容?趁着现在日子尚短只需一碗红花便轻易搞定,日子越拖久了就越不好解决,到时侯连大人都会有危险啊!”胡立再次威吓道。 他们这是摆明了要治她外孙于死地啊!等等,这奴才刚刚说要她配合,难道是要她动手?既除掉了碍眼的孩子,事后又可事不关己的得到灵儿,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那个人面兽心的王爷,好歹毒啊!她总算掰扯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想到这伍金枝全身都在颤抖,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再次飚起,墨庄是在陷她于水火之中,她若打掉灵儿的孩子,那灵儿还不恨她入骨,作了王妃又能怎样?到时连她这个娘都不认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给老娘滚出去!”伍金枝一声暴喝,脸已变色,推搡着胡立便要将他赶出门外。 突然的举动让胡立措手不及,竟一时没了反应,待到被伍金枝推到门口,才适时把住了门框,这泼妇的力气还真大! “你不滚是不是,我……”见胡立赖着不走,她再次抄起扫帚,照着他的脸面劈头就打,“看我不打死你……” 胡立咬牙切齿的拽开扫帚仍在一边,黑着脸,冷道:“夫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出吃罚酒!你若在这般无理,胡某可不客气了!” “滚!” “白夫人!既然你懂了我来此行的目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王爷的意思就是要你亲手打掉白姑娘的孩子,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痴人说梦!那个什么王妃之位我们不要了,快滚出我的地盘,免得污了我的地界!” “王爷的话等同圣旨,岂容你说不!把话说开了吧,你家白老爷命悬一线,老命就攥在王爷的手心儿里!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胡立撂下狠话。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好在他早已想到了一件能够另她妥协的事情。 这句话好似一个惊雷劈在伍金枝头顶,使她顿时没了动作,嚣张的气焰犹如被泼上了冰水。 见伍金枝呆立一旁,不明所以,胡立继续说道:“两日前边疆酷吏向朝廷来报,说是前不久边疆闹起了瘟疫,不巧的是白老爷就是染病的其中之一!那边的医者一时拿不出抑瘟的良方,只能暂时以草药延缓疫病的发作,边疆苦寒你是知道的,又怎么会有什么上好的药材?所以目前已经致使不少犯人死于非命,不过你放心白老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记住只是暂时!还好圣上已经下旨拨发了大量草药运往边疆,不过这件事是全权交予王爷来处理,若是有个什么事情惹的王爷分心,致使王爷忽略了白老爷的存在,忘记了拨给他救命的药草,那可……” 子重危在旦夕!天呐!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在威胁她赤裸裸的威胁!她该怎么才好?一边是结发夫君,另一边是自己的外孙,她是不可能置自己夫君的性命不顾的,难道真的要亲手杀死外孙吗?她怎么忍心? 天不开眼,为什么所以的不幸都降临到她的身上,她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 伍金枝内心苦不堪言,满脸的纠结,犹豫不定。 “夫人还是快下决定,否则为时晚矣!一个未成形的胚胎,换取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算都值了!”胡立添油加醋的说道。 十几年的夫妻情意怎么都比这个还没降生的孩子来的重要,她只能弃孩子保大人了!“要我怎么做你尽管开口吧!”伍金枝咬着后槽牙下了狠心言道。 胡立暗自狞笑,稍稍松了口气,真是天不亡他!只要明日胚胎一落,所有的事情便水到渠成,到时他心口的大石就能彻底的落地了! 正阳高上,照的到万里人间路,却独独照不亮一隅阴暗的角落。 室内二人罪恶的影子被拢在了阴霾里,将永远散不去。 就在天大的阴谋被二人谋划着时,灵儿满心围绕的都是初孕带来的欣喜,殊不知灾难正在悄悄逼近一步一步的降临在她的头顶上,也不知道这灾难过后,她的命运将再次发生巨大的变化! 山间秋风吹拂,端立在侧的树木枝桠随风不停摆动,树梢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一首欢快的乐曲,耀眼的阳光透过枝桠照耀在四周,给清寒的后山带来一片暖意。 灵儿快步的走在山间,临近木屋时,感到浑身上下异常疲累,她缓了缓气息,停下脚步歇息片刻。想到一会儿便要告知男人自己怀孕的事情,心中很是期待他到时的表情。难怪自己最近总是莫名恶心干呕,呵!原来是腹中这个小家伙在提醒他这个愚钝的娘亲他的到来。 女子歇息够了,再次抬起步子,向着木屋方向走去。 在满心雀跃下她终于回到了木屋,刚要快步走进室内,眼角余光无意瞟到,男人颀身立在绒花树下的身影。 奇怪他为何没去医馆找她就独自一人回来了? 灵儿收回脚步,转身向男人走去,待接近男人身边之时,发现他的背影很是落寞,只见他单手扶在树干上,抬首眺望着远方。 她心怀疑惑的曼步走到丑奴身边站定,刚要出声唤他,谁知这时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猛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突来的动 第 36部分阅读 - 第 3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7部分阅读 她心怀疑惑的曼步走到丑奴身边站定,刚要出声唤他,谁知这时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猛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突来的动作让灵儿心中一跳,抬眼望向男人的面容,发现他的面色异常苍白,狭长的凤眸闪烁着氤氲之光。他怎么了? 丑奴的眼神轻轻扫过灵儿的玉颊,纤细的黛眉,如水的秋眸,直挺的琼鼻……当眼神放到她红润的嘴唇上,黑眸闪过一丝痛楚。 他紧紧盯着她饱满的朱唇,心头剧烈刺痛、酸涩,忽然,他低首将薄唇急急压在她的菱口上,吻得异常霸道,势要将墨庄留下的气息赶走。 男人的吻很强势,让灵儿有窒息的感觉,她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拒,想要汲取空气,缓解缺氧的感觉,可男人却毫不放松。 正待灵儿呼吸困难,万分焦急着挣脱男人的钳制时,胃中猛然涌起一阵恶心感,心想自己害喜太厉害,总是动不动就干呕!满胃的酸水向喉间漾来,她急忙大力推开男人的身子,以免呕在他的嘴里,转身扶住树干,一边大口的吸气,一边不停的呕吐。 丑奴踉跄的稳住身子,胸前起伏不定,抬眼看着女子的举动,面色愈发苍白,薄薄的嘴角露出无尽的苦涩。 难道她和墨庄见过面后,竟连他的一个吻都感到这般恶心了是吗?她到底还是不能忘记墨庄吧!现在墨庄取消了婚礼,是不是让她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为何落在他指尖的幸福竟是这般短暂?短的让他来不及抓住,就已经猛然远去!那日在幽谷他说出心底的爱意之时,其实很想问她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他,但最终都没敢问出口,因为他很害怕她犹豫的眼神,可现在看来他没有问出是对的,他到底还是没有掂量错自己的斤两,他在她心里终究什么也不是,她说接受自己,也只不过是借以自己慰藉她那颗受伤的心罢了! 男人满面的痛色站在原处,心口翻涌着阵阵痛楚和酸涩,倏地,他匆忙收回眼神,转身疾步的逃离。 灵儿在树边呕了半天,直到听见男人的脚步声,才渐渐停止,她慌忙掏出丝帕,擦拭唇边的秽物,转首寻索男人的身影,可找了半天都未发现他的身影,心中暗自嗔怪,这个笨男人竟没看出自己在害喜吗?不过转念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懂得这么多,就连自己也是通过郎中诊脉才知道的。 真想等到肚子大起来让他自己醒悟,那时的他一定惊的说不出话!但最终还是压不下心头的欢喜,还是等晚间在告诉他这件喜事吧! 灵儿抬手抚了抚胸口,莲步向房间走去。 ☆、第六十二章:血染儒裙 由于已到秋末,天黑的异常早,未到酉时天色已然全部暗下,一弯如钩的冷月,慢悠悠的升上了高空,月光淡淡的洒向整个山间,晚间的后山本来就是一片雾气昭昭,再加上淡雅的月色使得四周呈现朦朦胧胧之感。 一天的光景就这么快的溜走了,灵儿从知道怀有身孕后便满心的欢喜,自回到木屋她就一直想将这件喜事告诉丑奴,可自打她干呕时男人悄然离开后,便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从白日等到天黑,灵儿的满心期待,渐渐变了味道,变成了满腹的幽怨,再加上害喜的原因,使得她心头莫名的涌起一阵委屈。 一整天灵儿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可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她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些饭食。 此时的室内燃起一点烛火,她用完晚饭,收拾好饭桌,便开始做起女红,原是想着手为孩子准备衣物,可翻来翻去也没发现适合婴儿穿的布料,是以暗自决定,明日上街买来一些。 望着窗外一点一点加深的夜色,灵儿开始有些焦急,为何这么晚了他还不回来?她收好手中的针线,起身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 屋外黑漆漆一片,视线透过暗哑的夜色不断寻索,最终也发现他半个影子,她心头暗自气愤,悻悻转身,走到木桌旁吹熄了烛火,抬步回到了床榻,准备休息。 本来今日的她就很是疲累,刚刚沾到枕头,便觉一阵困意侵袭而来,渐渐的她有些意识模糊。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使得刚要进入梦乡的灵儿顿时清醒了过来,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男人回来了,她幽幽张开水眸,鼓起两腮,忿忿背过身子,静静躺在榻上感应着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一直停到了床边。 丑奴在床边驻足片刻,随后抬手褪下了衣衫,轻身的躺到女子身边,一伸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刚刚躺下,灵儿便觉一阵寒意和一股浓烈的酒味向她袭来,她紧紧蹙起黛眉,轻轻转过身,抬眼看向男人,借助从窗外洒进的月光,发现此时的丑奴面色微红,狭长的凤眸有些迷离,想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女子心中一沉,缓声开口问道:“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碰上了几个好友,他们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所以现在才回来!”丑奴垂下纤长的眼睫,遮住了氤氲的眸光,声音异常黯淡嘶哑。 这次灵儿没有怀疑他的话,轻声道:“以后少喝点酒。” 男人没有吱声,只是将她紧紧搂向怀中,沉默了片刻问道:“今日你说在医馆等我,为何我赶去了却没发现你的身影?”此刻的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只要她说出去见过墨庄,那么他就会将所有的误解抛在脑后。 听见他的话灵儿心中一阵疑惑,他去过医馆?可是郎中说没见过他啊!许是这郎中人老了记性也差了所以说没看见他! 灵儿暗自猜测着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到他会亲眼看到她和墨庄在一起。只是在犹豫着要怎样回答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去见了墨庄他一定会误会的,想起墨庄那个莫名的吻,心头不由的开始慌乱起来,是以她顿了一下,谎声道:“我等了你半天,有些着急所以便出了医馆去娘亲那里寻你!” 她不知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次谎言,已经让他对她的误解更深,更重。 这番话让丑奴的身子为之一僵,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那排山倒海压向心头的苦涩,一点一点的蔓延了全身。他强忍着心头的刺痛,猛的低下头欲吻向她的朱唇。 阵阵酒味扑鼻而来,刺激着灵儿的神经,胃中的不适愈发明显,忆起那干呕的感觉,使得她很是抵触,是以她匆匆侧开头,推拒着男人的身体,急忙出声,想要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兰陵,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的举动让男人霎时顿住了动作,心头泛起一片凉意。他一把松开揽住她纤腰的手臂,匆忙转过身,不待她将话说完,急急打断,“夜深了,快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灵儿满心的欢喜被男人的话堵了回去,心头涌起一阵气愤,她猛然侧过身和男人背对而卧,之后便不在言语。 困意再次侵袭而来,灵儿缓缓合上眼眸,渐渐进入了梦乡。 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传到了男人的耳中,他缓缓转过身子,单手支头,透过暗哑的光线,细细凝视着睡颜恬美的女子,眼神充满痛楚,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她,一夜无眠! 清晨,灵儿渐渐苏醒过来,睁开水眸,看了看身侧空空如也的床榻,心头空落落一片,她从榻上缓缓坐起,抬眼扫视室内一圈,发现木桌上放着早饭,此时还泛着热气,她梳洗完毕,用过饭食,抬步走出了房间。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一层浓浓的雾霭笼罩在后山,四周呈现白茫茫一片。如薄纱般的秋霜淡打枝头,地间枯黄的草叶上泛着点点的霜露,透过迷蒙的雾气望去,透彻着些许伤感的意味。 女子站在屋外,寻索着男人的身影,透过薄雾望去,终于发现了他忙碌的身影,她举步便要走向男人,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灵儿诧异的回首查看,只见一位面生的中年男人阔步迎面走了过来。 他走到灵儿面前站定,出声道:“你是白姑娘吧?”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灵儿疑惑的问道。 “哦,我是白夫人雇的脚夫,她让我过来给白姑娘传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灵儿虽是疑惑母亲为何会雇脚夫过来传话,但也没多想,只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她自荷包取出几枚铜板放到了那人手中。 中年男子话已带到收好铜板,转身离开了后山。 灵儿回首看了看不远处的丑奴,发现此刻他正在望着自己,眼神交汇,他渐渐错开了眸光,继续忙碌。 女子心头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气愤和幽怨,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对她不理不睬,视而不见?本来满心的期待在此时被男人冷漠的神情,冲淡的意兴阑珊。她再次咽回欲说出口的话语,忿忿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后山,向母亲的住处而去。 在灵儿走后片刻,丑奴看着她的身影,心头莫名的发慌,是以放下手中的活,追随她而去。 丑奴一直跟在灵儿的身后,发现她向着伍金枝的住处而去,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就在临近伍金枝住所之时,刚巧胡立迎面走了过来。 胡立满心的诡计,早就料到丑奴自昨日看见的那一幕定会对白灵儿心存隔阂,是以才会叫伍金枝找来一位陌生的男人过去传话,介于探究的心理,丑奴定会跟在她身后尾随,现在自己适时出现,刚好推延住他,等伍金枝那边安排好一切,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就算完成了,不但可以除去白灵儿腹中的胎儿,亦可以离间他二人的感情。 胡立暗自奸笑抬手拦住男人的去路,和他闲聊起最近后山之事。 丑奴看了看灵儿远去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答着。 到了伍金枝的住处,灵儿莲步踏入了大门,慢慢向室内走去。 刚刚踏入室内,迎面飘来一阵浓烈的药味,灵儿微微颦眉,曼步走到伍金枝面前轻声唤道:“娘亲您在熬什么?” 伍金枝一直心神不宁的坐在椅上煎药,听见声音猛然一惊,待转首看见灵儿之时,脸上露出一阵慌色,“呃……娘亲在给你煎保……保胎药。” 她站起身一边言语不利索的答道,一边颤着手将药罐中的汤药缓缓倒入瓷碗中,随后慢慢端起递到女子面前,眼神闪烁不定,“乖,趁热喝!” 灵儿并没有发现伍金枝的异样,暗自想到,原来娘亲叫她过来是为了让她喝药,可是娘亲是怎么知道她有孕的呢?她也是昨日刚刚才知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啊! “您是怎么知道的?”灵儿观察着伍金枝的表情,轻声问道。 这话问的伍金枝一愣,随后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手心冒汗,她怎么知道的?糟了!她该如何回答? “哦……娘,娘也是猜的,毕竟……毕竟娘是过来人嘛,近日见你的气色不佳,还有你食欲不振的样子……”她信口胡诌着谎言。 原来是这样!昨日她还在犹豫着要怎样和娘说这起件事,毕竟娘亲那么不接受兰陵,却没想到她早已经看穿了,而且还为她熬了保胎药,看来娘亲已经在慢慢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了,一桩压在心头的事终于了了! “快……快喝吧!”见灵儿没有怀疑她的话,伍金枝继而再次催促道。 女子打眼看了看碗中褐色的药汤,胃中有些泛呕,她抚了抚胸口,心中虽然很是抵触这苦涩的药汁,可是为了腹中胎儿着想,她必须听娘亲的话,娘亲是过来人知道怎样照料身子,是以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端起了那碗药,慢慢送到嘴边。 伍金枝一直战战兢兢的等着灵儿接过药碗,直到手中一空,那碗药被女子端了过去,心头狠狠一揪,泛着丝丝刺痛,刚要抬手夺回,可脑中想到远在边疆的夫君此时正在危在旦夕,是以她的心狠了下来,匆匆别过头不忍亲眼看见她喝下。 灵儿端起药碗的一刹,小腹猛然抽痛一下,心头莫名涌起一波疑虑,手中顿了一瞬,然而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那满满一碗药汁一饮而下。 浓浓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划过喉头,向腹中一点一点流去,女子皱了皱眉,悠悠吐了口气,将空碗轻轻放到桌上,掏出丝帕慢慢拭干嘴边残留的药渍,缓缓抬眼望向呆站在原地的母亲,发现她此时的面色异常苍白,额间泛着些许汗珠。 “娘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灵儿焦急的询问道。 “没……没有!”伍金枝吞吞吐吐的回道。看着瓷碗中的药汁已然空了,心头越发刺痛。她竭力缓解神情,佯装镇定,静静等待着药效发作,和丑奴的到来。 听见母亲的话,灵儿渐渐放下心头的担忧,伸手扶着她坐回椅间而自己则坐在了她旁边,开始闲话家常。 聊着聊着,灵儿感觉小腹隐隐抽痛,渐渐的这抽痛越来越明显,最后猛然拧绞开来,? 第 37部分阅读 - 第 3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8部分阅读 聊着聊着,灵儿感觉小腹隐隐抽痛,渐渐的这抽痛越来越明显,最后猛然拧绞开来,丝丝冷汗自她额头冒出,她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绕向心头。 那剧烈的刺痛在小腹中不断翻腾,突然一股热流自腿间滑下,她匆忙低首查看,发现此时的儒裙已是染红了一片。 看到这一幕灵儿的玉颊霎时惨白,心头猛然一沉,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能让她窒息,她惊呼出声,声音异常颤抖,“娘亲!您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伍金枝听见灵儿的话呈时一愣,低头看了看她那被血染红的裙摆,顿时慌了手脚,脑中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伍金枝知道一定是丑奴来了,脑中猛然忆起昨日胡立教她的话,颤声道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能让从外面走进的男人听的清清楚楚。 “女儿,就算你不喜欢那个丑男人,但也不要喝下这堕胎药啊,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假意皱眉责备着,可脸上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听见堕胎药这几个字灵儿一下子懵了,随着药效异常猛烈的发作,下体的鲜血不停的流出,她看着那殷红的血液,眸中闪烁点点泪光,一颗心在此时已是千疮百孔。为何会这样?为何她刚刚知道这条小生命的到来,却就这么快的失去了他?为何娘亲要如此对她? 女子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不停的摇晃,忍着剧痛大声嘶吼,声音异常凄厉,“娘,您在说什么?” 伍金枝被灵儿摇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她泛着氤氲湿气的眸子,心头开始拧绞。 见母亲一直眼神闪烁的逃避自己,灵儿的心沉了又沉,身体的剧痛在此时却抵不上心头的分毫。 忽然,她察觉到一道炽烈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是以她下意识的抬首看向门边,当眼神望向一脸沉痛的男人之时,心一下子凉到谷底。 他一定是听见了娘亲说的话,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灵儿匆忙放开伍金枝,强忍小腹的剧痛,踉跄着步伐焦急的走向丑奴,随着裙摆的拖动地间赫然出现一条残红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看上去极是刺眼。 只是还未待她接近男人身边,身子霎时一阵虚脱,如轻羽般滑落到了地间。 此时的灵儿面色如雪,樱口毫无血色,身子颤抖的厉害,刚要开口说话,只见男人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身心俱伤的她,从地间猛然拽起。 丑奴满眸沉痛的看了看地间的血迹,殷红的鲜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痛已深入了骨髓。渐渐的他感觉他的心头好似破了一个口子,冷寒的风不停的从口子中灌入,让他从头顶冷到了脚尖。 震惊、心痛、愤怒、排挤着他那颗受伤的心,他急急收回视线,怒目看向灵儿,额间的青筋暴起,愤怒的咆哮道:“白灵儿!你终究还是嫌弃我的样貌,你到底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是不是?!你好狠的心!……你可以恨我,你怎样对我都没关系,可他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忍心下手?” 那声音中隐含无尽的痛楚,一点一点传到女子耳中,好似一道彻骨的寒风向她袭来。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灵儿不停的摇头,急急的解释,大颗大颗的泪珠自眼眶涌出,打湿了惨白的脸颊,看上去异常凄楚。 可男人却不给她机会,“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嗯?你这个狠毒的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他猛然张开大掌放在她的脖颈上,眸中闪着猩红的火光,一滴透明的水珠自他眼角缓缓滴落,一直落到地间摔得粉碎。 灵儿被他扼住颈项,呼吸开始困难,神志渐渐涣散,即使是那样她也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她不能接受孩子没了的事实,现在的他误会了自己,双重的打击让她已经濒临崩溃,如果能死在他手中,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伍金枝一直惊在当场,直到看见男人掐住了灵儿的脖子,顿时惊醒,她慌张的踱到男人身前,不停的拉扯他的手臂,凄厉的叫嚷,“放开灵儿,你给我放开她……” 丑奴毫不理会伍金枝的话语,一挥手将她推开,满眼沉痛的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女子,放在她脖颈的大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最后开始颤抖起来,面对自己爱入骨髓的女人,到底他还是下不了手! 伍金枝狼狈的从地间爬起,刚要再次上前拉扯男人,忽然看到胡立从门口走了进来,是以她顿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胡立进门的一刹便看见丑奴满脸愤怒的掐着白灵儿的脖子,他心中顿时一惊,一会儿让王爷看见丑奴伤了白灵儿那还了得? 他自知凭他一人之力,制服不了丑奴,脑子一转,眼神发狠,一挥衣袖,只见一枚银针顿时飞出,向着男人高大的身躯飞去。 这时的丑奴看着奄奄一息的灵儿,心头顿时慌了,泛着丝丝疼痛,刚要匆忙松开大掌,突然腰间一阵发麻,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离了体外,他的手臂顿时一软,缓缓自女子颈间滑落,随后身体瘫软的滑倒在地间。 胡立看见男人瘫软倒地,嘴角闪过冷笑,快步走到他面前,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揪起他沉重的身子,向门外拖去。 男人手掌离开脖颈的一刹,使得灵儿恢复的些许意识,她颤抖着身子大口的吸气,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恢复了气息,当她回过神,才发现男人已被拉出了房间。 这时的灵儿慌了,看着男人被胡立拖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和他眸中受伤的神情,不顾身体的剧痛,踩着漂浮的步子,便要追去,“你要带他去哪?放开他……” 一直愣在一旁的伍金枝适时拦住了灵儿的去路,急声道:“灵儿,你的身子要紧,不要管他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灵儿欲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伍金枝的手臂,却不知此时的她早已精疲力尽,满心的焦急,再加上失血过多,致使气血攻心,一口气上不来,脑子一阵眩晕,渐渐失去了知觉。 “灵儿……”伍金枝抱住女子软若飘絮的身子,惊呼出声。 此刻刚好墨庄匆匆从门外走进,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和一名妇人,墨庄甫入房门,便看见满地的鲜血,和晕倒在伍金枝怀中的女子,心头猛然一惊,儒雅的俊颜露出一片惊慌的神色,毫不在意女子身上的鲜血,一把抱起她向室内床榻走去。 ☆、第六十三章:山间遇劫 墨庄抱着灵儿轻柔的身体,匆匆走到室内床榻旁,轻轻将她放到榻上,眼神扫过她惨白如纸的面颊,心头泛起丝丝痛意,垂眸看了看她满是鲜血的儒裙,和自己手上沾染的殷红血液,颊间露出一阵慌色。 跟来的丫鬟心细的取来一条干净的素巾,送到男人跟前,示意他净手。 墨庄匆忙接过,胡乱的抹了一把,大手一抛,那带着血渍的素巾翩然落在地间,“快……快给灵儿止血!”他慌声嚷道。 一旁的妇人听见吩咐急忙走到床榻,抬眼看了看男人,出声言道:“还请王爷回避一下!” 听见声音,墨庄深深望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女子,转身踱出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愣在一旁的伍金枝的意识,她焦急的走到床榻,看了看满脸憔悴的女儿,压抑的泪水如泉涌一般流出。 跟随墨庄而来的妇人,是位老练的稳婆,看着晕厥的女子,沉声吩咐一旁的丫鬟,“你们快去准备热水!” “是!”丫鬟听了吩咐,匆忙走出了房间。 “白夫人,请您多取来一些干巾,一会儿准备给白姑娘净体用。” “哦……好。”伍金枝急急点头,慌手慌脚准备起干巾。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稳婆抬手用力掐住女子的人中,势要将昏迷的女子弄醒。 鼻翼下传来一阵痛楚,使得灵儿渐渐苏醒了过来,她幽幽睁开水眸,朦胧的视线淡扫四周,意识看上去有些懵懂,忽然小腹涌起一阵剧烈的绞痛,这才忆起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豆大的泪珠自眼眶缓缓滴落到枕间,心口痛的窒息。 稳婆看见女子醒了过来,赶忙撩起她的裙摆,沉声道:“糟了胎囊怎么还没有落下来?白姑娘,你忍住痛,老妇现在要将你腹中的胎囊催出体外。”说完便抬手压向女子的腹部。 在稳婆用力的挤压下,女子下体不断的涌出鲜血,那浓烈的血腥味缓缓蔓延在整个室内。 阵阵剧痛从灵儿的腹部一直传到心底,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似要将她折磨致死,她忍着剧痛,凄厉惊呼,眼角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下脸颊。“不……不要夺走我的孩子……”她挥舞着手臂,使出浑身力气推拒着稳婆。 伍金枝看着灵儿痛苦的神情,心疼万分,急忙走到她跟前,攥住她挣扎的手臂,急声道:“灵儿听话,不要乱动,那胎囊必须赶紧催出来,不然你会血流不止,到时将会有生命危险的!” 此时的灵儿早已听不进任何话,不停的推拒着伍金枝的手臂,双脚胡乱的蹬着床榻。 在一阵猛烈的绞痛过后,一团温热的物体自下身滑出,灵儿的心咯噔一下,霎时冰凉一片,那凉意蔓延到头顶,将她脑中的思维险些冻结。 稳婆挥袖拭去额头上的汗液,对着伍金枝点点头,挥手执起一块干巾包起落下的胎囊,吩咐好一旁的丫鬟为女子清洗下身的血迹,匆忙起身向屋外走去。 “求求你,不要夺走我的孩子……”灵儿凄楚的哀求,不停的流泪,看着稳婆带着那象征她孩子的血肉离开了房间,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再次昏了过去。 伍金枝抱住昏厥的女子,心中一揪一揪的发痛。两名丫鬟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女子清洗下体。 负手站在门外的墨庄听见室内女子凄厉痛楚的哀求声,焦急的来回踱步,那声音一波一波传来,声声叫在他的心坎儿上,使得他心头狠狠揪起,不停的抽痛。 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脑中浮现灵儿沉痛的面容,顿感一阵自责涌向在心门,忽然,耳边一个声音暗暗提醒他,‘你没有错!也不须自责,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将来能够死心塌地的留在你身边!’ 墨庄徘徊在两种反差甚远的心理下,感觉心头犹如长满了一堆杂草,乱的不能再乱,这时一声开门声,拉回了他的意识,他急忙回首,发现稳婆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小布包,点点殷红的血液渗透而出。 稳婆走近男人微微福身,托了托带血的小布包,道:“王爷,胎囊已经脱落,白姑娘已无大碍,只需悉心调养一阵便会康复!” 墨庄看着那被血染透的布包,心中一阵泛呕,急急错开眼眸,挥手遣退稳婆,“快……快拿走!” 稳婆听了吩咐匆忙抬步离开。 室内在这时徒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丫鬟们忙碌的脚步声,和清洗布巾所发出的哗啦啦水声。 不多时,房门再次打开,墨庄顾不上丫鬟的禀报,疾步踏进房间,走到床榻抱起昏迷中的女子,快步走出房门向着门口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而去,而伍金枝紧随其后跟上。 车夫驾着马车向王府方向缓缓驶去…… 王府地牢。 这里阴暗潮湿,四周不时飘来阵阵阴风,夹杂着浓烈的霉腐味,那味道呛人鼻息,偌大的地牢显得异常空荡,听不见一丝人声,静谧的让人不寒而栗。一间牢房内男子瘫软的斜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身下铺着一堆杂乱的稻草,他脚边不时蹿出肮脏恶心的老鼠,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像是因为饥饿在寻索食物。 丑奴安静的坐在牢房中,浑身如剔掉骨头一般绵软无力,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异常,凤眸闪烁着黯哑的光芒,满头的青丝已然不复原来那般顺畅,而是有些凌乱,几根余发慵懒的垂在胸前。 今日伍金枝说的话不多不少的全部传入了他的耳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坠入了万丈深渊,心口犹如被万箭穿过,痛入骨髓! 他怎么也没料到灵儿会怀了他的骨肉,更没料到当他刚刚才得知这个天大的惊喜时,孩子已被扼杀在她腹中。 当时看着满地的殷红,他浑身的的血液好似都要抽离出体外,心口犹如泼上了一盆沸腾翻滚的热水,那炽烈的温度仿佛能将他那颗受伤的心烫化! 愤怒、沉痛、恨意一时间交替在脑中,他感觉自己置身濒临崩溃的边缘,他顾不得一切,像一只发狂的猛兽一般扼住了她的颈项,只想将心头的愤怒发泄出来,可当眼神看见她同样沉痛的面颊,他才猛然恢复意识,她是他的挚爱,他如何下的了手?不管孩子是不是她有意打掉,他都不能不忍伤害她分毫! 即使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哪怕她还是放不下墨庄,他还是无怨无悔的爱着她!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 第 38部分阅读 - 第 39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39部分阅读 即使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哪怕她还是放不下墨庄,他还是无怨无悔的爱着她!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她也许是一时无法接受孩子的到来,才会断然决定落胎的吧!想到这儿男人的心中变得释然,慢慢接受了她不要他的孩子的事实。 忽然,脑中想到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的心口便痛的难以呼吸,当时被胡立拖出门外时看见她昏倒在地,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丑奴的心头开始焦急万分,他抬起手臂想要扶住墙壁站起身子,怎奈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正在他懊恼之时,地牢大门被人赫然打开,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嘈杂的脚步。 男人抬首向声源望去,只见胡立带着几名侍卫款步向自己所在的牢房走来。 胡立走到牢房门口,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卫打开牢门,随着哐啷的开锁声,牢门被打开,胡立慢步走向丑奴,低眉打量他一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丑奴挣扎着身子,脚底无根的站了起来,抬眼怒视着胡立,冷声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何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胡立不停的冷笑,对他的问话毫不理会,回首对着牢门外的侍卫使眼色,侍卫收到眼神,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架起丑奴沉重的身子,拽向门外。 丑奴无力挣脱侍卫的手臂只能任凭他们拖着走,只是恨恨喝道:“姓胡的枉我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阴险的小人!” 听了此话胡立不怒反笑道:“呵呵……我胡某向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丑奴咬了咬牙,压下心头怒气,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 忽然,他脑中浮现灵儿惨白的面容,心头狠狠一抽,刚毅的脸颊露出一片忧色,继而转首对着胡立急声询问道:“灵儿怎么样了?” “白姑娘用不着你担心,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胡立扯唇冷笑道。 男人再次厉声问道:“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看着胡立对自己的问题毫不理会,男人顿时急了,眸中闪着阵阵火光,好似要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 渐到地牢门口时,丑奴心中徒然一沉,冷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离开京城,送你到天水将军的军营!”胡立道。 听见此话男人慌了,挣扎着侍卫的手臂,愤声嚷道:“不!我不走,灵儿需要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这可由不得你!白姑娘有王爷照顾,不劳你费心,带走!”胡立狠狠发话,示意侍卫快点将他拽出地牢。 “混蛋……”随着声声怒骂声男人最终被带出了地牢。 不知不觉夜已降临,今晚的夜空异常黯淡,月牙隐藏在云层中,没有月色笼罩的山间显得无尽漆黑。 夜莺扑棱着翅膀破空飞过,留下一阵寥寥呜啼声,回响于黯哑的夜色中,久久不散! 一辆马车飞速的行驶在山间小道,车轱辘碾过地间的石子,发出咯楞楞声响。 丑奴心焦如焚的坐在车内,不时的挣扎着身子想要跳下车外,怎奈自己的身体竟是丝毫力气都使不上,他一边暗自懊恼一边怒视着胡立,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而一旁的胡立则暗自嗤笑,但看他做着无谓的挣扎。 忽然,马车猛然一阵颠簸,随着拉着车的马儿的一声长嘶,车子霎时停了下来。 胡立面色一凝,撩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侍卫问道:“怎么停下了?” “胡头!前面有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侍卫沉声回道。 “什么?”听了此话胡立猛然跃出车外,脚尖刚刚落地,便看见不远处的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他心头一沉,挥手示意跟来的侍卫,立刻解决他们。 侍卫们收到命令,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剑,迎上前去,一场厮杀,适时展开。 丑奴坐在车内,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心中一阵疑惑。 正在这时车帘徒然被长剑划破,一名黑衣人窜上了马车,他对着丑奴上下打量一番,猛然挟持起他欲跳下车外。 看着黑衣人的举动丑奴很是不解,但他却没有时间多想,他自知挣脱不了,只能任凭黑衣人拖下了车。 胡立在车外和其余的黑衣人战的正是激烈,忽然发现丑奴被拖出了车外,心头一阵纳闷,正在他疑惑之时,那几个黑衣人好似收到了命令纷纷停止了厮斗,作势向挟持丑奴的那人围拢过去,胡立猛然意识到他们的目标是丑奴。 丑奴被黑衣人挟持在身前,头脑异常冷静,忽然,他心头一动,伸指戳向挟持自己的黑衣人的软肋,黑衣人闷哼一声,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男人得了机会猛然快步逃离,此时他的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心头霎时一松。 他漫无方向的跑开,一边担忧着灵儿的身体,想要快点回到她身旁,令一边还要忧心追在身后的黑衣人。 这时突然脚下一滑,丑奴停下了脚步,透过暗哑的光线低头查看,发现自己此刻正置身在悬崖边。 跟着他身后的黑衣人追的猛烈,看见他突然停下,猛然顿住步子,可脚下刚巧踩住了一个圆滚的石子,一个没站稳,正好撞到了丑奴的后背。 后背突来的撞击,还未待丑奴反应过来,他便随着向他撞来的黑衣人从悬崖边滚了下去! 紧追而来的胡立刚巧看见二人从山崖坠落,他渐渐停下脚步,望了望脚下陡峭的悬崖,迅速转身向马车走去。 ☆、第六十四章:畜生化身 贤王府东暖阁。 此时的室内燃着烛火,透过柔和的光线看去,房间的布置极为精致典雅。 地间铺就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墙白如雪,挂着几幅装裱好的字画,一侧单放红木镂空屏风,一侧摆着一套青龙木桌椅,桌上端放着上好的青花瓷茶具,房间正面是一张雕花软卧大床,白色鲛纱低垂及地,床头处立着一方紫檀小桌,上面摆着玲珑小巧的翡翠香炉,不时飘出缕缕轻烟,弥漫于整个房间,那香味甚是清淡宜人。 大床边妇人面露忧色的坐在一侧,低眉凝视着榻上沉睡的女子。 只见榻上的女子面色异常苍白憔悴,秀眉紧蹙,额间泛着点点晶莹的汗珠,丝丝细微的抽咽声不时的从她毫无血色的朱唇溢出。 伍金枝揪心的守候着昏睡了整整一天的灵儿,手持着丝绢不时的为她轻拭额间的冷汗。 而此时的灵儿正沉沉迷失在梦境中,一片鲜红的颜色不断向她围剿而来,脚下是蜿蜒成河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得她惊惧的后退,不停的奔跑,想要冲出包围,然而无论她怎么躲怎么藏都避不开那刺目的颜色。坑洼的地面不断将她绊倒,跌倒在爬起,反反复复,望着手中沾染的殷红血液,她大声的惊呼,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些许声音…… 正在伍金枝垂眸的一刹,灵儿猛然醒了过来,她幽幽睁开了水眸,透过迷离的眸光,发现眼前是一片柔和的光线,才惊觉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梦,忽然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颤着手抚向平坦的小腹,心口霎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痛楚,那痛楚慢慢渗入了骨髓! 灵儿的眼神登时变得空洞,她将眸光慢慢转移,缓缓投放到坐在榻上的妇人脸上,声音微弱至极,隐含着冰冷的温度,“为什么?” 这一声细微的话语,让呆坐在侧的伍金枝身子一颤,抬眼看见女子苏醒了过来,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但当眼神接触到她含怨带恨的眸子时,心头狠狠一沉,随后慢慢拧搅起来,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出只字片语。 “告诉我,为什么?”灵儿再次问道,声音听上去虽是平静,却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眼神直直放在伍金枝脸上,似要将她看穿。 伍金枝躲闪着灵儿的眸光,心头有些发慌,嘴角抽了抽,“灵儿……” 灵儿颤着手臂支撑起虚弱的身子猛然自塌上坐起,眼眶已然开始泛红,隐含点点泪光,“为何要打掉我腹中的骨肉?告诉我!你是做娘亲的人难道不知道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吗?你这么做的同时难道心里没有一丝痛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她的话语渐渐激动起来,最后声音变得异常凄厉,夹杂着彻骨的寒意,身子在此时抖的厉害。 听了女子的质问,伍金枝心里难受万分,她的心何尝不会痛?可她别无他法啊!“灵儿,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你现在身子很弱,千万动怒!”她满脸心疼的扶住灵儿的身体,歉然说道。 可这样的语气让灵儿听了更加怨恨,“我的孩子没了!而且是被我的娘亲亲手扼杀,我现在想要一个明白的理由都不可以吗?”她眼含泪水紧紧锁定伍金枝,愤怒的甩开她的手臂,哽咽着喉咙厉声反问。 伍金枝低垂着头避闪着灵儿的目光,心头是有苦说不出,为了保住夫君的性命,这黑锅她不得不背到底!可是灵儿这样怨恨她,她的心犹如被油煎过一般,泛着剧痛。 就在她不吭不响的接受着灵儿怨恨的目光和心头的谴责时,灵儿的视线已经渐渐从她脸上转移。 女子望着眼前摆设精致贵气而又陌生的房间,泪水渐止,眼神凝住。脑中想起了今日胡立出现的异常巧合,还有前日墨庄莫名的邀她见面,当时的举动,结合种种,致使她做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让她的心头霎时凉了一大片。 “这里是——贤王府?!”她试探的问道。 “是!”伍金枝愕然抬首看着灵儿点头答道。 这个是字,狠狠砸入灵儿心中,震的她心头生疼生疼。忆起今日伍金枝所说过的那番让兰陵误会她的话,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她一早就被圈入在了一场阴谋中,而幕后的操纵者是她的亲生母亲和自己倾慕了十年的男人,丝丝悲凉的感觉袭入心头,她笑了,笑的点点泪花,笑容中充满绝望,“不知娘亲把女儿卖了多少钱?” 听见这番话,伍金枝的身子微微一颤,藏在心头的苦楚瞬间爆发,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灵儿,你误会娘亲了,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边疆瘟疫蔓延,你爹命在旦夕,我不这么做贤王根本不会派人送去抑瘟的草药,到时……娘亲不能置你爹的生命不顾!灵儿,你若是娘你会怎么做?”说到这里伍金枝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既然话已说出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既然墨庄能陷她于不义,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怨恨的滋味,反正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他说的事情她已经做到了,他又岂能在出尔反尔? 这番话,犹如一道劲风吹向灵儿,让她险些承受不住打击,爹爹命在旦夕!?原来这一切都是墨庄在要挟娘亲!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当初是他无情的将她一把推开,现在又处心积虑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到底他要做什么?原来他竟是这么的丧心病狂,不择手段!那么当初他说是兰陵向他要了自己,看来也是他蓄意栽赃!一直都是他在向外推她,无关他人之事。直至此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一直错怪了兰陵,继而把所有的恨意错发在了他的身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墨庄在幕后一手操纵!她好傻!傻的直到现在才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阵阵寒冷之感侵袭着灵儿的身心,使她的心在这一瞬之间彻底凉透。 “您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爹爹的事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您怎能就这么轻易的受制于人,继而打掉我的孩子?娘亲好糊涂啊!这件事完全咱们可以去求老王爷,老王爷一向宅心仁厚,他一定会救爹爹的!”灵儿满眼怨怼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她怎么不怨不恨,她怨母亲的愚昧,更恨墨庄的歹毒。 听了此话伍金枝愕然惊醒,那日的她满心的焦急竟没想到老王爷可以帮助她们!此刻伍金枝悔不当初,满面忏容,可事已至此悔又有什么用,她的外孙已经被她亲手杀死了,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自此之后她的良心难安于世! 灵儿看着母亲自责懊悔的面容,心头的怨怼渐渐释然,她慢慢从床榻站起,踩着虚晃的步子,拉起伍金枝的手臂,缓了口气道:“娘亲,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伍金枝站在原地满脸的犹豫,既然孩子已经没了,那么灵儿和那个男人在也没了牵绊,而且自己说出的那番话语,已经让那个男人误会了灵儿,想起今日他疯狂的掐着灵儿的脖子,便不寒而栗,她绝对不会再让灵儿在回到他身边。而且现在她没了外孙,就这么便宜的离开王府,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能走!好不容易入了王府,打死她也不能让灵儿走!即使她也很恨墨庄威胁她,但仔细想想,为了将来打算,这里才是灵儿以后最好的归宿。 “灵儿,你现在身子这么弱,还是暂时留在王府吧!”伍金枝怯怯的看了女子一眼,想要暂时稳住她,在慢慢想办法让她永远留在王府。 “直到? 第 39部分阅读 - 第 40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0部分阅读 “灵儿,你现在身子这么弱,还是暂时留在王府吧!”伍金枝怯怯的看了女子一眼,想要暂时稳住她,在慢慢想办法让她永远留在王府。 “直到此时您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吗?好,您不走,我走!”灵儿满眼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嘴角露出浓浓苦涩。即使到了这种被人胁迫的地步,她还是满心的虚荣,舍不得眼里的荣华富贵,她到底是为了爹爹还是为了她自己? 灵儿缓缓收回绝望的眼神,拖着虚弱的身子,举步便要离开房间。正在这时,房门赫然被人打开。 一位丫鬟端着一盅补品缓步走了进来,身后男人负手走入房间。 墨庄甫入房间便看见女子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在地间,他面色顿时一慌,疾步跨到她面前,伸出手臂便要扶住她。 灵儿冷眼看着向自己伸来的手臂,忿然躲开,素拳紧紧攥住,随后狠狠盯视这个杀害她孩子的主谋,眼神满是绵绵恨意。 此时的伍金枝看见墨庄,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眼,生怕他知道自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灵儿。 可是她不知的是墨庄犀利的眼眸早已发现了端倪,他心中肚明,纸包不住火,单凭灵儿如此聪慧,早晚会知道是他威胁伍金枝打掉她的孩子,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们之间的心结只能由时间来慢慢冲淡了。 “冬雪,将补品放下,然后带白夫人到客房休息!”墨庄冷声吩咐道。 “是!”丫鬟欠了欠身,对着伍金枝抬臂做了个请字。 伍金枝抬首看了看灵儿的脸色,随后跟在丫鬟身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墨庄望着女子冷若冰霜的眸子,心头一滞,沉声问道:“你……你恨我!” “恨?你配吗?我只恨我自己愚蠢,痴慕十年不过是枉然白活,是我瞎了眼竟没看出你是畜生的化身!”此刻的灵儿真想揭开他儒雅的面具,看看那后面隐藏的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女子的话平静中隐藏波涛汹涌的骇浪,一点点侵袭到男人心中,使他的心口卓然一震,面色顿时沉下,儒雅的面容露出难堪的神色。 这时的室内有些安静,灵儿强压心头的恨意,移动着踉跄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灵儿,你要去哪?”墨庄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急声问道。 灵儿用力甩开他的大掌,冷冷回道:“去哪里是民妇的自由,和王爷没有丝毫关系!” 听见她疏离冷漠的的话语,墨庄心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泛着丝丝痛楚。 “你哪都不能去,只能留在这里!”他黑眸一凝,强势的说道。 女子面带冷笑,水眸饱含仇恨之光,朱唇轻启,一番决绝的话语飘了出来。“呵!王爷杀害了民妇的孩儿,自今日起民妇便视你为仇敌,王爷以为民妇会留在自己仇人的府中吗?” “你……”墨庄暗暗咬牙,接不上些许话语,眼神一直锁定女子满是恨意的眸子,心头被她的目光戳的生疼。 这时一声叩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门口传来胡立的沉哑的声音,“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墨庄猛然错开眼神走出了房门。 胡立满脸的郁色的站在门外,开门声响起,他抬眼看见男人走了出来,疾步上前,沉声说道:“启禀王爷,丑奴滚下了山崖,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男人面色黯沉,冷声打断。 忽然,从房内传出一声女子的痛呼,“不……”墨庄顾不得追问下去,猛然转身走进了房间。 ☆、第六十五章:再次打击 墨庄刚刚走出房间,灵儿便踩着虚晃的脚步慢慢走向了房门,可当她甫在门口站定,抬手想要拉开门扉时,耳边传来了一句对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的话语。 兰陵滚下了山崖,凶多吉少?!她的脑中瞬间呈现一片空白,耳边有如惊雷炸响,猛然惊呼出声,“不……” 正在这时男人赫然推门而入,黑眸凝视女子惨白如雪的面容,心头微微抽痛,他迈步上前,想要扶住她发颤的身子。 忽然,女子抬臂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眸子冰冷异常,带着浓浓的恨意,“为何他会坠下了悬崖?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灵儿你听我说……”墨庄心中一沉,儒雅的面容露出些许慌色,急声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女子却丝毫不给他机会。 “你为何这么狠毒?你已经生生害死了我们的骨肉,拆散了我们,为何连他的性命也不放过?”她狠狠揪着他的衣襟,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歇斯底里的质问,眼角隐隐含着晶莹的泪光。 墨庄双臂垂在身侧,任凭女子肆意摇晃着他的身子,凉薄的嘴角隐隐chou动,俊颜黯沉,黑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为何她听见他坠落悬崖会如此的激动,难道她真的这般在意他?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他?这一刻墨庄惊觉,事情在渐渐演变,不知不觉中已经脱离了他掌握的轨迹,他原是抱着不甘的心理,想要将灵儿夺回身边,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不单单是为了心头的不甘,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入了他心里,是从何时起,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自己走错了一步,而接下来的步步都在错!他开始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后悔,因为她的眼神已经明显的提示她恨自己。想到这儿他的心口开始莫名的发慌,不知道要怎样将她心头的恨意抹去。 紧跟在男人身后的胡立,看见女子对男人如此仇视,心头一惊,快步上前,慌声替墨庄辩解道:“白姑娘,此事和王爷无关,是丑奴自己心情不好,在打猎时失足滚下山崖的!” 胡立虽是机敏的隐瞒了带丑奴离京之事,却不知他的辩解在女子面前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她心底更深的恨意。 灵儿怒目紧紧凝视眼前的墨庄,水眸闪着冷寒之光,一双素手攥住他的衣襟,丝毫没有放松。 心情不好?!他何以会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墨庄这个罪魁祸首,他利用卑鄙的手段,残忍的害死了他们的骨肉,离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让他误会了自己! 直到此刻她方知晓兰陵已在她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却将那根基猛然自她心口拔出,将他和她的牵扯无情的拉断,带着血肉的拉断,那痛深深刻骨! ‘这是你给我做的记号,若是哪日我不见了,你可以凭着这个印记将我寻回……’这番话猛然自耳边传来,犹如魔咒一般在灵儿脑中盘旋不散。 为何这无意的一句话竟真的成为了现实?为何老天会如此捉弄她,为何等到自己发现爱上了他时,而他却已翩然远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感觉她的心口正在一点一点的裂开,慢慢渗出血液,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渐渐的这血液,缓缓向上涌来,口中充斥一股腥甜的味道,猛的自樱口喷泄而出,溅的衣衫裙摆沾染点点残红,好似盛开的寒梅一般,那鲜艳的颜色煞是刺眼! 随着吐出一口鲜血,灵儿的双手自男人衣襟前绵软滑落,身子好像轻絮一般翩落于地间,含泪的双眸在身子落地的一刹缓缓磕上。 墨庄惊在当场,望着地间的血迹,和女子嘴角残留的殷红,心头猛然一震,令他差点窒息,浓浓的扯痛感自胸臆不断蔓延,遍及四肢百骸。 他急急弯身将女子轻柔的身子抱在怀中,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扯痛愈发明显,直至痛彻心扉,这一刻他方晓得心痛是何种滋味! “快将郎中找来!”男人并未回头,一声焦急夹杂颤意的声音如劲风一般传出。 “是。”突发的状况令胡立僵在原地,听见男人的吩咐,急忙应声,迅速走出了房间。 墨庄紧紧抱着灵儿的身体,阔步向大床走去…… 夜色渐浓,凉凉月色自墨蓝的天际,淡淡洒向王府花园中,为院中的景物笼上一片暗哑之色,四周呈现叠叠暗影,两道身影踏着月色匆匆穿过九曲回廊,向东暖阁方向走去。 室内的烛火被挑的异常明亮,丫鬟们忙碌的收拾着地间的血迹,而胡立将郎中传来后便一直静候在门外,面上略带郁色。 床榻前一位蓄胡老者站在一侧,单手搭在女子素腕上,静心听诊,苍容满是凝重。 老者身旁,男人颀身而立,一袭锦衣华服包裹高挑身姿,挺若岩松一般,在烛火映照下,儒雅的面容满是焦急,眸子紧紧锁定榻上女子的脸颊。 “她到底怎么了?”墨庄沉声问道。 郎中将手自女子腕子上移开,回首对着男人恭谨言道:“回王爷,白姑娘刚刚落胎,身子本来就虚弱,在加上精神受到打击,急火攻心,屡次晕厥,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你说什么?”这番话好似一记重锤砸在墨庄胸口,沉沉的让他透不过气,他一把扯住郎中的衣领,冷声喝道:“本王命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她,不然本王让你给她陪葬!” 男人的话让郎中身子开始打颤,头上冒出冷汗,丝丝惊慌爬上苍老的脸颊,“是……是!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墨庄忿然松开郎中的衣领,郎中得了自由,匆匆走到桌畔,颤着手开始写药方。 男人弯身坐在床榻,眸中满是心疼,细细端望着女子苍白无血色的素颜,修长白皙的长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入心底,使他心头为之紧缩。 不多时郎中开好了药方,对着男人禀告一番后便踏出了房间,吩咐下人去煎药。 胡立一直静候在门外,自打刚刚听见室内传来一声暴喝,身子便一直簌簌发抖,忽然,眼前走来两道身影,他的心头一震,快步迎上前去,施礼道:“属下参见老王爷,老王妃!” 老王爷满脸的黑云,厉目淡扫他一眼,宽袖一甩,阔步向房间走去,老王妃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而去,胡立被晾在原地,脸上露出一片慌色。 吱呀的声音响起,房门已被人打开,墨庄将视线从女子脸上缓缓移开,向门口望去,看见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走了进来,眸光一凝,剑眉微蹙。 他顿了一瞬,赶忙起身向二人行礼。 老王爷踱到床边,眼神不停的穿梭在墨庄和躺在塌间的灵儿的脸颊上,威严的面容更加黯沉。 老王妃缓步跟在自己的夫君身后,打眼看了看塌上的女子,风韵犹存的美颜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她是那次送自己银簪的女子,自那日一面之缘后,使得她心中一直惦念这个心灵手巧的佳人,后来也曾特意去大街寻她,可几番寻索也没发现她的摊位,她满心的失落,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一身灵气的人儿,真没想到今日却在自己的府中见到了她,更没想到她竟是和庄儿有过婚约的白家千金,难怪那次见她便察觉她身上散发着深闺女子的神韵,想到这儿老王妃微微叹息出声,为自己失去这么一个秀雅的儿媳感到惋惜,也替墨庄错失这么一个灵雅的妻子感到痛心。 她看着女子毫无生气的脸颊,心头满满是怜惜。 这时老王爷突然出声,声音沉的让人感到压抑,“庄儿,你随父王出来。”言罢,阔步走向门口。 墨庄听见声音,抬眼望了望自己的母妃,只见她面露忧色,眉头紧锁,眼神示意他赶紧跟去。 男人收回视线,回首看了看塌间的女子,继而快步走出了房间。 室外院落一片静肃,偶尔刮来一阵秋风,吹动了院中树木的枝桠,发出些许细碎的沙沙声。 墨庄出了房门,刚刚在老王爷身后站定,一道大掌猛然向他俊逸的面颊掴来,快的令他来不及闪躲,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无声的院落中赫然响起,听上去那样刺耳。 杵在一旁的胡立听见响声愕然抬首查看,眼前男人脸颊呈时浮现一道暗红的五指印,嘴角隐隐挂着鲜红的血丝,儒雅的面容已然变色。 胡立心头惊跳,匆忙垂下头颅,心知肚明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你这个畜生!”老王爷暴喝一声,一脸的怒容,眼神凌厉发寒。 畜生这两个字从墨庄耳中传入心头,随后猛然在心底翻搅,咯的他心口异常难受,今日他竟是两次听见这个词,而每次的感受都让他郁燥万分。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缓缓抬手抚向嘴角,伸出长指将嘴边的血迹抹去,薄唇紧抿,一脸的无所畏惧。 他心中清楚父王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这般怒气腾腾,此刻的他已经无需掩饰隐瞒,是以他挑眉直视着眼前的父亲,勾唇道:“父王打够了吗?如果没有,还有这半边脸。” ☆、第六十六章:恶有恶报 老王爷当着胡立的面,毫不给墨庄留面子,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自伍金枝寻上王府要人过后,老王爷便疑心着胡立所说过的话,是以便派人 第 40部分阅读 - 第 4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1部分阅读 自伍金枝寻上王府要人过后,老王爷便疑心着胡立所说过的话,是以便派人去调查一番,最后得知墨庄竟是将灵儿转嫁给了守山的丑奴,老王爷既愤怒又寒心,万分愧对远在边疆的好友。 而丑奴这个人老王爷虽是没有见过几面,但了解到他是个憨厚本分的男人,知道他会善待灵儿,心中渐渐安慰些许,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不可改变,便将心里的火气慢慢压下,只余那心头说不尽的惋惜,暗自希望墨庄不要后悔。 然而,事情果然没有出乎老王爷所料,半月前墨庄断然悔婚,让老王爷断定他是后悔将灵儿转嫁了他人,是以便安排人在他身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做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事情。 皇帝的一道口谕让墨庄随肖天水到燕城平息民乱,墨庄走后老王爷便放松的戒心,撤走了在他身边的暗线,却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竟酿成了今日这不可挽回的祸事,当下人向他禀报,说墨庄带回一个刚刚落胎的女子,老王爷心中料定这女子便是灵儿,也万分肯定落胎之事和墨庄铁定脱不了干系! 现在看见他那一副毫不遮掩实情的面容,听见那句貌似默认的话语,心中的想法被证实的一刹,怒火被挑的更旺,熊熊燃起,渐渐的那怒火已经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使得老王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宽袖中的大掌抖的厉害,威严的脸颊呈现乌云一般的神色。 “我怎么会教养出你这么一个歹毒的混账东西?!”老王爷怒声斥道,脸上满是痛心和失望的神情。 墨庄静静站在原地,轻雾般的月色洒在他如松柏般笔直的身体上,晕染出一片淡淡的幽光,月光清晰勾勒出他如琢如磨的五官,剑眉墨染,星眸潋滟,鼻梁挺立,薄唇温润,俊颜儒雅,使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说不尽的风华,可外表再过优秀,也难遮掩那副完美皮囊后的残忍和不堪! 此刻的他是沉静的,一脸的平静,但心底却因为这句话沸腾翻滚起来,有如惊涛骇浪在拍打着他的心门。 歹毒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歹毒至极,可这份歹毒却不是他原有的性格,是从何时起自己竟是变得如此龌龊不堪?墨庄敛眉淡淡扫过胡立呆立一侧的身影,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 “你怎么不说话?嗯?”老王爷见墨庄一言不发嘴角露笑,怒意更胜,声音更加冷厉。 “儿子无话可说!”男人扯动嘴角淡淡答道,丝丝痛楚自嘴边传来,剑眉微微一皱。 父王下手还真是重,想来是被自己气得不轻吧,从小到大他都未打过自己一下,现在的自己终于尝到了严父训子的滋味! “逆子……”老王爷气的猛咳起来,他挥起手掌轻抚胸前,极力缓和满心的怒气,宽眉紧皱,继续言道:“你这样做,难道不怕遭天谴?你让父王有何颜面面对远在边疆的白子重?” 男人眸光半敛,端然的站在原地,静静听着老王爷的质问,如玉的俊颜浮现些许晦涩些许悔意。 老王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深知他是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后悔,是以慢慢缓和心头的怒火,沉沉出声言道:“你也知道后悔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墨庄猛然抬眼望向眼前的父亲,因被说中心事,俊雅的面容露出既懊悔又激动的神情,“儿子是后悔了,而且悔不当初!后悔将灵儿转嫁他人,后悔残忍的害死了她的孩子……”他的声音夹杂淡淡的落寞,只因脑中忆起灵儿的水眸望向他时表露出的那份浓烈的恨意。 “父王,无论如何我都要将灵儿留在身边,再也不会放手,不会!”男人垂下眼帘,敛住寞寞眸光,扯动薄唇,淡声言道,语气虽淡却充满坚定的意味。 “你以为你害死了灵儿的孩子,她会轻易的原谅你吗?你还想留她在你身边?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你又有何理由留她在身边?”老王爷双臂甩袖,眼神冷然,满脸的不屑,语调高升的反问道。 直到此刻他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真是令他痛心疾首! 这番话让墨庄的身子微微一僵,黑眸暗了暗,嘴角露出丝丝苦涩。 “丑奴已经坠下了悬崖,自此之后灵儿再也不是什么有夫之妇了!”一番云淡风轻的话语自男人嘴边飘出。 “你说什么?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老王爷猛然一惊,眼神紧紧凝视墨庄的脸颊,厉声质问。 “不是!”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句淡漠隐含坚定的回答。 刚刚胡立向他禀告了丑奴坠崖的原因,他虽疑惑为何会有黑衣人劫持他,但他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这件事,现在的他只担心着灵儿的身体,想到郎中说过的话他便无比恐惧,那感觉让他心头为之泛凉。 老王爷紧紧盯着墨庄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但丑奴坠崖的事虽然不是他所为,却也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其中的因由不言而喻。是以沉声道:“你马上给我派人去山崖下寻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话音刚落,再次言道:“如果丑奴真的不幸落难,你就等着向灵儿赎罪吧!” 墨庄神色黯淡的沉重点头。 老王爷看了看他的表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言道:“不要一错再错了!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便要转身而去,却在转身的一刹,眼神忽然落在躬身站在一侧的胡立身上,厉目闪过一道精明之光。 他自己的孩子他在了解不过了,墨庄虽是不争气,不思进取,但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歹毒,诡计多端!将灵儿转嫁他人的事情,定是这个狗奴才在他身旁支的招,而今日灵儿落胎的事件也铁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有这么一个奸佞在他身边,自己怎能放心? 老王爷心头一沉,眉头紧蹙,冷眼看了看胡立,转首对着墨庄说道:“管好你身边的奴才,不要被那些狗东西牵着鼻子走!” 言尽于此,老王爷拂袖而去。 这番话一字不落的传道了胡立耳中,他心头猛跳,知道老王爷说的是自己,丝丝慌乱爬上了脸颊。 墨庄听的出父亲的意思,黑眸淡淡扫视低头不语的胡立,眸子乍然闪过冷光,随后抬步向房间走去,男人走后胡立犹如泄气的皮囊一般垮下肩头,额头泛着丝丝冷汗。 室内烛火跳跃,照亮了整个房间。 开门声响起,坐在床边的老王妃匆匆转首,抬眼看见墨庄走了进来,眼神瞟到他一侧脸颊的红痕,心疼万分。 刚刚在室内她听见巴掌声,便知道墨庄被老王爷打了,那一刻她心头揪痛异常,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虽是如此,可她却认为他该打,他害灵儿落胎,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想想都感到痛心,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啊,灵儿怎能承受的了如此打击? 老王妃缓缓起身,走到墨庄身前,沉声道:“好好照顾灵儿。”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墨庄敛了敛神,快步走到床榻坐下,刚刚坐定,丫鬟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走到床边便要向女子喂药,男人抬手接过,执起瓷勺,轻轻喂向女子,汤药喂完,遣退丫鬟,他紧紧凝视女子冰冷的素颜,心头愈发疼痛,他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一夜无眠。 —— 连续几日灵儿的病情毫无起色,一直都未苏醒过来,使得墨庄心头开始发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日日食不下咽,夜夜难以安眠。 他几番请来宫里的御医为她看诊,可每次听到的结果都一样,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深知她的心病是什么,可他要去哪里找那味‘心药’? 派出的人手搜遍了山崖也没发现丑奴的尸首,如此陡峭高深的悬崖,即使摔不死他,也必会受到重伤,山间的野兽那么多,难保不会成为它们腹中餐!难道没有这味‘心药’,灵儿便真的醒不过来了吗?丝丝惊恐的感觉爬满心头,让墨庄莫名恐慌。 晚间。月华如水,淡洒四周。 墨庄吩咐好丫鬟悉心照顾灵儿,缓步走出了东暖阁,此时的他俊颜满是疲累之色,黑眸泛着血丝。 男人走出门外,侧首淡淡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胡立,唇角微微扬起,收回视线,淡声道:“随本王入宫一趟。” 声音飘到胡立耳边之时,男人已经抬步而走,胡立望着他的冷冽发寒的背影,丝丝不详的预感様上心头,使他身子为之一颤,眼看男人越走越远,他不敢在耽搁时间想心事,是以快步跟上。 天朝皇宫。 秋风阵阵,卷来无尽寒凉之气,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廷楼阁叠峦矗立在夜色下,显得神秘而安静。 一队队巡夜的侍卫来回穿梭于宫廷内院,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回荡在偌大的皇宫内,打破了些许安静的氛围。 墨庄向皇帝禀报完平息燕城民乱之事便走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后,男人并没有离开皇宫的打算,而是转身阔步向内侍监方向走去。 胡立满心疑惑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没敢出声,因为他察觉到今日的墨庄和往日不同,嘴角总是挂着冷笑,眼神亦是含冰带冷,那感觉令人不寒而栗,是以胡立一直谨言慎行,生怕惹怒墨庄,引火烧身。 渐到内侍监,只见浮刻大字的匾额高挂在宫殿门楣上。 这里是宦官和士人的聚集地,他们掌侍皇帝、皇后、嫔妃,管理宫室以及宫廷大小的事务。 殿门口一位身段低矮的年老宦官,正操着尖细的嗓音呵斥着一旁的小太监,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匆匆回头查看,见墨庄迎面走了过来,怒容尽扫,露出谄媚的笑意,快步相迎,弯身施礼,道:“杂家给王爷请安。” “常公公无需多礼。”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贤王大驾来此,真是令杂家受宠若惊,令内侍监蓬荜生辉啊!”常公公阿谀奉承的言道。 墨庄淡淡一笑,显然这些讨好的话对他很受用。 忽然,他眼神一凛,斜视身侧的胡立片刻,对着面前的老宦官言道:“听闻最近公公因管理手下的侍人心力交瘁,本王甚是替公公忧心,是以今日特意为公公带来一位精挑细选的奴才,希望将来能替公公分担些许重务。” “哎呦!王爷真是贤德仁慈,还替杂家这个奴才着想,杂家万分感激王爷的体恤。”老宦官手捻兰花指,点头哈腰的谢恩。 这时站在一旁的胡立已经彻底傻了,今晚随墨庄进宫的只有自己,那么他说的精挑细选的奴才必定是自己无疑! 想到要在宫里做太监,胡立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额头的冷汗大颗冒出,一脸的惊恐,慌忙跪倒在地间,颤着嗓音嚷道:“王……王爷,属……属下只愿留在王爷身边效犬马之劳。” “呵!你这么优秀的人才,留在本王身边实在是大材小用!本王念你‘戴罪立功’,是以作为‘奖赏’,从今晚起便将你留在这内侍监。”墨庄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凝视地间的胡立,语调缓慢的言道,字字含霜带雪,冷冽异常,好似一阵冰刀扎进了胡立的心里,使他浑身上下瞬间变冷,冷寒无比! 站在一旁的常公公听着男人的话语,深知男人是在惩处自己的随侍,他只是面露无奈的表情,并未掺言搭话。 “为王爷办事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属下不敢邀功,不敢领赏。” 深知墨庄所谓的‘奖赏’,只不过是为了一出自己献计使他错失白灵儿之气,他刚刚利用完他便一手将他打入地狱,这就是堂堂贤王,他可真是对的起这个‘贤’字,自己再怎么心狠歹毒,也不及他的分毫! 胡立不死心的拒绝,不停的磕头,致使冷硬的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中。 墨庄毫不在意胡立的话语,缓缓迈步走近他,弯下腰身,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黑眸闪过寒光,薄唇轻启,一番轻缓而又残忍的话自嘴边飘出,“别再磕了,即使你磕死在这里,本王也不会改变心意!是你的阴谋诡计害死了灵儿腹中的胎儿,也是你的多番献计致使本王一错再错!现在本王要你,断—子—绝—孙!” 那声音低沉轻慢,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散发着无尽的阴森之感,让趴在地间的胡立瞬间僵住。 墨庄缓缓直起身子,挑眉淡笑道:“本王怎能挡了你大好的仕途,入宫做宦官,正适合你不过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带走!” 一旁的两个小太监闻言,快步走到胡立身旁,架起他的双臂,拖着他不断挣扎的身子向执刑房走去。 “王爷,不要啊……”人渐行渐远,只余惊恐的嗓音回荡在殿内。 这时常公公走到男人身前,示意他到殿中歇息片刻,男人摆手言道:“本王略有耳闻,在宫中作太监的男子,都会保留那阉割下的‘宝贝儿’,为的是死后不会堕入 第 41部分阅读 - 第 4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2部分阅读 那阉割下的‘宝贝儿’,为的是死后不会堕入畜生界,能够再世为人,不知可有此事?” “王爷知道的真是不少,确有此事!”常公公面带尴尬的回道。 “呵!那么本王要公公做一件事,就是……将刚刚那个奴才身上阉割下来的‘宝贝儿’拿—去—喂—狗!”墨庄嘴角一勾,话出嘴边,将残忍进行到底。 常公公霎时惊住,面色浮现些许苍白,显然是因为他的话所致,他愣了一瞬赶忙点头答道:“杂家必定不负王爷所托。” 男人面带满意的笑容,双臂劲甩宽袖,转身走出了内侍监。 ------题外话------ 注:‘宝贝儿’=男人的命根子! 不知这么惩治胡贱人亲们满不满意? ⊙﹏⊙b汗 ☆、第六十七章:被锁王府 日子一日复一日的划过,而灵儿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看着她日渐消瘦苍白冰冷的睡颜,墨庄的心凉了一大片,浓浓的恐慌感让他抓狂,他不停的宣泄着心底的恐慌,见人就骂,见东西就砸,书房的摆设几乎全被他摧毁殆尽,府中的下人被他暴怒的嘴脸吓得不敢近身,生怕受到他的摧残。 而伍金枝日日守在灵儿身边,终于在极度疲劳下病倒了。 这日,天气异常晴朗,天空的云朵漫卷漂浮,好似一团团柔软的棉花浮在澄澈的碧空中,一缕暖灿灿的阳光,透过雕花菱窗照入室内,将那暖意带了进来,蔓延于整个房间。 床榻边,两个丫鬟不停的窃窃私语。 “入府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发如此大的火气。”一道隐含惧意的声音响起。 “可不是嘛!哼!就是因为这个活死人,要不是她咱们也不必日日担惊受怕的!原来的王爷多么儒雅不凡,英俊潇洒啊,自从她来了以后,王爷简直变了一个人,整天摆着一张阴冷森寒的面孔,再也看不见他多情温朗的笑颜了……”这道嗓音前面满是愤懑,到了后面变得幽怨凄婉。 “你快别口无遮拦的说话,万一被王爷听见了,你可就惨了……”“你看她长的多美啊,真是让人羡慕!”胆怯的丫鬟看着昏睡在榻上的女子,出声称赞叹息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过是一个快死的病秧子罢了!”出声尖酸刻薄的丫鬟抬手照着躺在榻上的女子便是一巴掌。 五指红痕赫然浮现睡在灵儿的脸颊上,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还是那样沉沉睡着。 胆怯的丫鬟看见女子脸上的巴掌印,匆匆拉起始作俑者离开了房间…… 灵儿一直游荡在深深的梦境中,围绕在她身边的是一片漆黑,冰凉刺骨的氛围,她不停的飘荡,飘荡,没有方向感,她以为这样便可以一直飘到阎罗殿与兰陵和孩子会合,一家团聚,可当她的脚刚刚踏入阴森的黑漩涡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你这样轻易的死去,我去报复谁?’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兰陵说过不会放过她的,他又怎会那么容易离她而去?她能感应到他一定还活在世间。是以,她不能死,她要活!她要等他来报复她,她要等他回来和他解释清楚! 她猛然转身跑开想要从这片冷寒的地方走出,她不停的跑,大汗淋漓,直至眼前出现一丝亮光,终于逃离了梦境。 灵儿缓缓了张开双眸,强烈刺目的白光让她极不适应,一声细微的鼾声传入耳中,她微微眯起水眸,慢慢侧首查看,只见一位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偷偷打盹。 视线缓缓掉转,扫视房间一圈,望着眼前精致贵气的房间,灵儿眸中浮现丝丝恨意,到底她还是置身在王府!是啊,墨庄的阴谋诡计终于得逞,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 她抬起绵软无力的素手,想要撑起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可是身体极度无力,而且有些麻木,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坐起身子。 这时浅眠的丫鬟听到了床榻上发出窸窣的响声,猛的睁开眼,发现女子苏醒了过来,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姑娘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知王爷。” 言罢转身走出了房间,丫鬟走后,灵儿终于挣扎着自榻上坐了起来,脑内一片昏沉,有些眩晕,阵阵刺痛从心口传出,让她苍白的脸颊更无血色,额头上冒出些许细碎的冷汗,她抬手轻轻抚上心脏的位置,感应到那里好似缺了一角,异常空洞。 不多时丫鬟去而复返,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妇人,一位是伍金枝,她身著一袭上好的丝绸华服,头上插满朱钗金簪,贵气十足,此时的她面色有些憔悴,眼神放到灵儿坐在榻上的身影,眼角隐含泪光。 令一位是位端庄典雅的贵妇,同样的贵气十足,可她身上却比伍金枝多出一种慈祥的气质,贵妇走进房间的一刹便挥手吩咐丫鬟去准备一些补品。 灵儿望了望伍金枝的装扮,水眸中浮现一丝失望,一丝鄙夷,她很清楚,母亲虽然是懊悔亲手打掉了她的孩子,可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放弃享受荣华富贵的决心,难道她心里那些身外之物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 丝丝幽怨再次爬上灵儿的心头,她是她母亲,是她的生身之人,虽然她作出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可她又能怎样?恨她?还是和她断绝断绝母女关系?她没有那么狠的心肠,毕竟她是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她还是她的母亲,可她心里对她却永远存在芥蒂,这个疙瘩恐怕此生也不会解开。 灵儿从伍金枝脸上匆匆错开眼神,抬眸望向贵妇,这一望让她脸上满是惊异,她竟是集市上自己遇到的那位大娘!看她打扮和丫鬟对她的恭敬态度,而且又在这里出现,难道她是孝亲王妃?难怪自己见她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二人快步走到床边,围在女子旁边坐下。 “民妇参见孝亲王妃!”灵儿一边虚弱的言道,一边想要起身下榻行礼。 老王妃心中讶异,赶忙扶住她的身子,暗叹灵儿的聪慧过人,一眼便识穿自己的身份,“灵儿,不要叫我什么孝亲王妃,还是叫我大娘吧!” 女子淡淡垂下眼帘,并未答话。一时间气氛安静异常。 忽然,伍金枝望了望女子冷漠的神情,有些犹豫的开口,“灵儿你身子这么弱,还是留在王府吧!况且你若回到后山木屋抑或是娘住的居所,还不都是王爷的管辖?如若你还是不肯留下,娘也不为难你,但是娘亲会留下来,娘亲已经知道,那还债的三千两是从王爷这里借来的,所以我要留下来偿还这笔银子。” 灵儿望着眼前的母亲,嘴角扯出浓浓苦涩,母亲可真是急不可待,她刚刚苏醒过来便急着劝她留下,而且为了让她能留在王府竟说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呵!偿还欠银?!怎么偿还?她的这身打扮哪有偿还银子的意思?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贪慕虚荣不说而且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她不为难她?贤王府几时轮到她做主了?难道墨庄就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不,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将她软禁起来。 可是不管他使用什么手段她都要离开这里,因为就连呼吸着同一片天的空气都会另她血液沸腾,恨意倍增!她又岂会和自己的仇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她一刻都不能容忍!她要马上离开,她要去找兰陵,她坚信她的兰陵一定没事,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要去找他!也许他正躲在某个角落暗自神伤,她要找到他跟他解释清楚,她还要亲口说出那句她爱他! 想到此灵儿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抬手撩开锦被便要下塌离开。但是由于她的身体极度耗损了元气,在加上昏迷了多日,使得她的浑身虚弱至极,毫无力气,当她还未站稳脚步便犹如棉絮一般再次倒回了塌间。 可是她并不死心继续的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来。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伍金枝和老王妃二人看着灵儿的举动纷纷面露惊慌,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急忙去搀扶她,将她拉回了床榻。 灵儿怒目甩开了伍金枝的手臂,伍金枝收到了目光,愣在一旁,心头开始打颤。 老王妃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神情,心里极不是滋味,毕竟这一切都是墨庄一手造成的。早在她看见昏迷不醒的灵儿那晚,伍金枝便找到了她,向她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求她救救边疆的白子重。她这才意识到墨庄竟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 老王妃颦了颦眉,缓缓开口劝解道:“我知道你恨庄儿,我是做母亲的人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对于庄儿犯下的大错,我不求你能原谅他,我也不会替他说任何好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王府,毕竟你的身子这么弱,身边在没人照顾你,那怎么行啊!还有就是你爹的事情我和老王爷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派了最好的医者去了边疆那边,定会治好你爹的疫症的!你且安心留下来调养好身子,待康复了你若还想离开,我们便不会强留你。” 爹爹就会没事了!这样她就走的安心了! 伍金枝怯怯的看着不言不语的女子,清唤出声,“灵儿……” 灵儿回过神,接触到伍金枝的目光冷冷避开,强撑着身子跪倒在地,对老王妃道:“民妇代父亲大人在这里谢过孝亲王妃和孝亲王爷的救命之恩!” 老王妃一惊赶忙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至于留在王府的事情,孝亲王妃的好意灵儿心领了,我是一定走的,民妇的夫君下落不明民妇一定要去找她。” “这……”老王妃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挽留,却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声冷喝“不行!” 男人一袭上好的锦袍罩身,身姿匀称,墨发玉冠,长眉紧锁,眸子冷光毕露,薄唇抿成一字,俊颜略显消瘦,但看他疾步走到床前,一把拽起女子的手臂,怒道:“你哪都不能去!” “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灵儿愤怒的挣扎,咬牙切齿的嚷道。 男人冷目凝视着女子,加紧了腕力一刻也不放松。 老王妃心焦的拉扯着墨庄对灵儿的钳制,劝解道:“庄儿,你快放开灵儿,你这样会弄伤她!” 墨庄毫不理会老王妃的话语,冷声唤道:“来人!” 一名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条粗重带锁的铁链,拱手递到男人面前。 墨庄一把接过,道:“送母妃和白夫人回房间,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这里半步!” 灵儿大骇,惊惧的看着男人手中的铁链,心头开始打颤。 听了命令侍卫赶忙将二人拉出了房间。 “庄儿,你不能这么做啊……” “灵儿……” 门外传来二人的惊呼。 此时的房门已被走出去的侍卫关的死死,一种令人窒息的错觉弥漫在整个室内。 灵儿一边惊恐的甩着男人的大掌,一边拼命的挪动着脚步想要离开这个魔窟,但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根本逃不脱他的控制,万般无奈之下一口狠狠咬向了男人的手腕。 墨庄闷哼一声,眸光一凝,犀利冰冷,一把将灵儿拉回床边按倒在榻,接着修长的身子覆了上来,压住她不停扭动的身体,凉薄的嘴唇轻轻开启,“你逃不掉的。”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灵儿惊声尖叫着,水眸迸发浓浓的恨意,疯狂推拒着他的身体。 墨庄单手掐住灵儿的双腕,高举过头顶,眯眼凝视她绝美的容颜,最后俯首将唇压下。 他的唇压下的一霎,灵儿的心肺仿佛燃起一团熊熊的烈焰,一路蔓延一直烧到她喉间,她不停晃动着螓首躲避他压下来的吻。 这时男人长指轻轻点在了她的穴道上,灵儿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勾过了她的下颌,用力捏住,将唇再次压下,随后撬开她紧咬的贝齿灵舌长驱直入。 仇恨、愤怒在胸口咆哮,灵儿狠狠咬住向自己伸来的灵舌,可是直到口中充斥满血腥的味道,他都丝毫没有离开。 那张柔软而又饱满的唇瓣被男人狠狠吸吮,肆意采撷,而女子却毫无反击的能力。 墨庄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着,直至身体渴望得到更多的时候才适时离开了她的嘴唇,他缓缓站起身子,伸指抹去唇边的鲜血,抬臂将她的身子抱正,将锦被拉过盖好,最后执起锁链一头弯身锁在了床腿上,令一头结结实实的栓在了她的腿腕上,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机簧已扣死。 灵儿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贝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的瞪视着男人那副邪恶的面貌,“即使你锁住我的人也锁不住我的心。” 墨庄一拳打在床棱上,偏执的面容开始扭曲,狂傲的怒吼道:“就算是锁不住你的心,我也要禁锢你的人,总有一天你的心和身体都将会是我的。” “痴心妄想。”她冷言决绝。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深深落在女子清绝的面? 第 42部分阅读 - 第 4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3部分阅读 硖宥冀崾俏业摹!?br /> “痴心妄想。”她冷言决绝。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深深落在女子清绝的面颊上,片刻,他将眼神移开落在一处,叹道:“好好的把身子养好,等你不在闹着离开,我就将这锁链打开。” 说完便转身走向了门口,临出门时顿下步子,却是没回头,轻声道:“乖乖睡一觉,晚间我再来看你。” ‘吱呀’开关门声响过,室内恢复了平静。 “你们在这里守着,没有本王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 这是最后一句传入灵儿耳中的话。 ------题外话------ 感谢sindyl,lesaye,easychch,laohusjd,hyj1986五位亲亲投的月票,寒衣好激动啊! 感谢风尘醉257,cherrywyy,lesaye,dorisliu62四位亲亲送的花花! 么么亲亲们!o(∩_∩)o~ ☆、第六十八章:夜中被救 夜色正浓,一轮寒月斜斜的挂在墨黑色的高空,缕缕淡雾笼在四周,如蝉翼般薄弱飘渺,透过参差交错的树枝望去,丝丝凄凉爬满心怀,时已深秋,夜更凉些许。 王府东暖阁内,燃着一盏烛火,昏黄昏黄的暖色,照的亮整室,却照不亮女子心口的那方寸之地。 灵儿神情黯黯的坐在榻上,如玉的容颜更显憔悴,苍白的如纸一般,一双碧波秋眸已不复往日的神采,空洞而没有焦距。 丝丝冷风透过窗缝,钻进室内,一点一点靠近她,侵袭着她单薄孱弱的身体。 浓重的寒意交替着袭来,而灵儿却一如既往的呆坐在床榻,不去加衣,也不知拢被,仿佛外界的一切一切都奈何不了她了。 三天了,她被那个禽兽关了整整三天,期间他来看过她几次,无论她怎么样的苦苦哀求,他都满脸怒容,满目冰冷,一副主宰一切的嘴脸,丝毫没有动摇。而她的娘亲却从未涉足过这里半步,也许她巴不得就这样将她强留在王府,好让她有缘和那些荣华富贵共存。至于老王妃和老王爷也从未露过面,他们一向是大义慈善的,却不知为何这次连管也不管,也是,他们是他的骨肉至亲,哪有帮着她这个外人的道理! 一阵刺痛从心尖传来,渐渐蔓延到了全身,女子额间冒出些许细汗,脸色更加苍白,蜷缩起身子,素手按在心房的位置。 又痛了!现在就只剩下这锥心的痛提醒着她还活着!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了,灵儿愕然抬首,每次听见开门声她都心悸异常,盼望着有人能将她解救出去,可每次都是失望落幕,她曾不竭余力的呼求过,喊得嗓子从嘶哑到麻木,但终是没人理会她,这间华锦卧房犹如冰冷的牢笼一般,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目光触及丫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从外面夹带而来的一股凛然寒气随之灌入室内。 灵儿皱着秀眉,按住心口的位置,踉跄的踱下床,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起。拉住丫鬟的手臂,弱如蚊鸣般的哀求道:“冬雪姑娘,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冬雪赶忙放下食盒,回首看了看门外不远处的侍卫,掩上房门,回身蹙眉压低声音委婉道:“小姐,奴婢帮不了你!奴婢只是个卑微的下人,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况且钥匙只有一把,王爷日夜随身携带,奴婢不敢也根本拿不到啊!小姐还是乖乖呆在王府吧,只有这样王爷才有可能打开这铁链!”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央求她了,每每看见她凄楚无助的表情她都心有不忍,眼看着那粗重的铁链将她纤细的腿腕勒出条条伤口,直至血肉模糊,便更加不忍心。 “冬雪,我知道我的请求太过分了,只想着自己离开,却没有替你想背叛他的后果,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啊,我没办法!我的夫君生死未卜……”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小姐!你不要难过啊!”见她这么伤心,竟不知怎么安慰她好。 冬雪扶住灵儿瑟瑟颤抖的手臂,将她搀扶回床榻,执起丝帕为她擦拭额间的汗珠,随后取来御医留下的金疮药,弯身卸下她腿腕上被血染红的纱布,将药粉涂在伤口处,最后缠上干净的纱布,抬眼看着她皱眉忍痛的小脸,劝道:“小姐,你切勿在乱走动了,否则这伤口总是好不了,将来怕是会留下疤的。”说完为她披上衣衫,拎过食盒,将饭菜一碟一碟摆在桌案上。 这时外面的一阵风将窗子吹开了,寒冷的秋风袭了进来,冬雪赶忙走到窗口想要将窗子磕严。 “不要关!” 冬雪驻足回首望向女子,此时的她泪已止住,但素颊上的泪痕未干。 灵儿抬首望向窗外那轮如镜似盘的月儿,淡淡哽咽道:“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冬雪虽然不懂诗中的意思,但这句诗听起来十分悲凉凄婉,听的她心口酸酸的。望着她憔悴的不能再憔悴,凄楚的不能再凄楚的面容,心口一角微微动容,却无能为力。 “小姐,深秋露重,开着窗子你的身子会感染风寒的,况且你才小产过……”直至看见她瞬间惨白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冬雪赶忙将窗子掩上,转开话题, “小姐,快用膳吧。”见她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动了动嘴,却不知怎样安慰她,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 冬雪走出房间后,在园子中缓步徘徊着,这时迎面走来的冬霜嗤鼻道:“怎么?又去给那个不死不活的女人送饭去了?你送了她也不吃,白白浪费那些珍品,还不如直接端来给咱们享用。” 冬雪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想要错身而过,可是却被拦住了去路,“呦呦呦,看你那副忠犬的嘴脸,不爱听了?你还真当她是你的主子啊?只不过是个被王爷锁住的宠物罢了,要说来也真是的王爷干嘛要留这个扫把星在王府啊,死了孩子又死了相公的,真晦气!” “冬霜,你太过份!让王爷听见定要撕烂你的臭嘴,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走开!”冬雪一把推开冬霜,扬长而走。 “我呸!嘴长在我的脸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吗?”对着冬雪的背影啐道。 晚膳后墨庄听完冬雪禀报灵儿的情况后,便来到了东暖阁门口。他停在门外片刻,望着门内纤细的身影,定了定神,抬手推门而入。 甫入房内,视线落在桌案,看见文斯未动的饭菜,脸色不由的暗若乌云,一口怒气袭上胸口,不动声色的冷道:“饭菜不合口味吗?” 自他进门灵儿自始至终都未抬眸,对他的话更是置若罔闻,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当他不存在,使墨庄的心口堵的几乎窒息。 “闹绝食?!嗯!”墨庄几步走到灵儿身前,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色,怒气一涌而上。 “别碰我!”灵儿厌恶的扭开头,甩开他的大手,身子向后退了退。 “你以为你不吃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墨庄怒气腾腾的走到桌案,端起余温尚存的参汤,捏起她的下颌,强灌向她的口中。 “滚开……”灵儿紧抿着嘴,愤恨的扭动着螓首,拍打着捏着她下颌的手,使得碗里的参汤溅了出来,打湿了她的前襟。而墨庄还是不死心的继续灌着。 忽然哐啷一声,玉碗自男人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片片。望着满地碎玉,墨庄的面色由黯变的铁青,青筋在俊额暴起。 灵儿徒然跌落塌下,满眼恨意,拽着脚上冰凉的铁链,嘶吼道:“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有自由的权利!请你不要把你的一厢情愿强加在我的身上!” “那你要怎样?还是要离开吗?嗯?还是要去找他是吗?本王告诉你他死了,尸体都被野兽分食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墨庄咬牙切齿的回道,眼里泛着激烈的火光,栖身紧紧逼近。 “不,不,他没死,他不会死……”灵儿痛苦的摇头,誓死不相信他的话。 “就算这次他大难不死,本王也会再次送他下地府,阎王殿是他唯一选择……呃……”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但话还未说完,狰狞的俊颜登时染满痛色,一股血腥味飘满卧室,在看他胸襟已是晕开一片血迹,犹如罂粟般瑰丽。 墨庄恸苦的望着灵儿刺入他胸口的碎玉片,心里的痛盖过一切。 静!这一刻室内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细微的滴答声暗自鸣响,那是血液滴落地间的声响,一滴两滴…… 灵儿望着手中的鲜血,眼中爬满恐惧,落胎的一幕如鬼魅般悄然跃入脑海,她抖着身子想要尖叫出声,却发现嗓子早已不听使唤。 墨庄缓缓抬手将胸口的碎玉片用力拔出,霎时,鲜血由伤口如注般涌出,心痛浇熄了怒焰,浇冷了全身,“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会好好保存。”他哑着声音道,面容渐渐失了血色苍白起来,落寞的看了看女子,将那片碎玉紧紧攥在掌中,抬起艰难的步子,踉跄的走出了房间。 “王爷……”门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和男人冷冽的咆哮,“滚开!” 灵儿好似失声般瘫坐在地上,眼前的血红色,仿佛恶鬼般驱之不散。她惊恐的扯下床幔不停的擦拭地上,手上的鲜血。 男人走后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灵儿惊恐的抱着染血的床幔,蜷缩在床边,一双脓脓大眼写满恐惧,失魂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着满地的狼藉,直到室内恢复安静。 夜深的如墨化不开,门外的院子里安静异常,偶尔掠过一丝风声,就好像妇人在轻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紧接着是骄横的声音,“你们都散了吧,这里有我看着,这是令牌!” “是!”侍卫应道。 略有片刻,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丫鬟冬霜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一脸的厉色,揪起呆坐在地上的灵儿,一巴掌打在她的素颊上,清脆的响声过后,五个手指印印在她的脸颊上,“贱人,你敢伤了王爷,看我不打死你!”巴掌声此起彼伏,片刻她的嘴角便挂满血痕,脸颊也渐渐肿了起来。 此时的灵儿已经虚脱至极,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她,只是极力的躲避着她挥下来的手掌。“放开,放开我!” “给脸不要脸!王爷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使性子不吃饭,你怎么不去死?” 冬霜揪着她的头发嘶吼,抬手摸索发间的银钗,便要戳向她的脸颊。 灵儿看着她发狠的神情,心头一颤,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她。 冬霜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一脸狠色的再次扑向灵儿,“贱人,你还敢推我!我打死你!” 砰!一声闷响取代了冬霜气焰嚣张的声音。灵儿愕然回首,发现冬霜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抬眼望向站在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愣在当场。 “她打得?”玄武心疼的捧起女子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拭去唇边的血痕,眼中满满是多日不见的思念,更多的是心疼。 看着她鄂在当场的面容,和那形销骨立的纤瘦身影,心口痛的无法言喻,“找死!”玄武攥着咯咯作响的大掌,俊眼冷厉的瞪视着晕倒在地上的女子,拔起寒光毕露的长剑,一阵剑花舞动,女子的脸颊瞬间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不解气,剑尖已经抵上了女子的脖颈,只消轻轻一动她便一命呜呼。 灵儿回过神,一把拉住男人握剑的手臂惊道:“不,别杀她!” “她该死!你的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软?你要记住人善被人欺!”男人气愤道,掌中的剑已经刺破了冬霜的颈项,鲜血溅出。 “不,求你!”灵儿惊呼道。 看着她哀求的面容,心到底还是硬不起来,叹息着收回长剑。 灵儿慌忙扯了条纱布帮冬霜缠上伤口,探了探她依稀尚存的鼻息,这才安心。随后央求道:“求你帮我离开这里!” 听着她的语气,玄武的面容有些黯淡,心头有些气愤,气她到此时还是和他这么客气,可看她是这般的无助和狼狈,胸腔的怒火燃的如浇油的烈焰,该死的墨庄竟敢伤害他在意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他! 见缠在她腿腕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心犹如被碾碎般痛不欲生。 玄武挥起长剑,将心头的怒气发泄在栓在她腿腕铁链上,只听哐啷一声,铁链已被应声砍断。 此时的灵儿仿佛挣脱牢笼的小鸟一般,心口乍然一松。 玄武二话不说裹紧女子的衣衫,揽在怀中,夺门而出,二人的身影片刻便消失在靡靡的夜色之中。 夜华如水,风凉街静。 出了王府后,呼吸着嘴边自由的空气,灵儿的心才彻底的松了下来。直到远离了王府,灵儿才挣扎着退出玄武的怀抱。 “谢谢你!”她有些怯怯的轻道,眼神闪烁不定。心里很怕他再次强拉自己去他的山庄,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他周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去找兰陵。 第 43部分阅读 - 第 4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4部分阅读 “谢谢你!”她有些怯怯的轻道,眼神闪烁不定。心里很怕他再次强拉自己去他的山庄,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他周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去找兰陵。 “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不愿意的事情,但你还是必须和我走,此刻王府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你离开了,你离开我肯定还会被抓回去。况且你有伤在身,又是孤身一人,你能去哪?”玄幻看的出她的心思,安慰道。见她开始担忧起来,继续道:“去我的别院吧,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我会帮你!相信我!” 灵儿被他诚恳的话语,和眼神触动了,他说的对她现在已是前无去处后有追兵,后山木屋根本回不去了,在京又没有落脚点,她需要他的帮助才能顺利的避过墨庄的魔掌,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然的去找兰陵,是以微微颔首。玄武柔柔一笑扶起她单薄的身躯,缓步而走。 灵儿跟着玄武来到了他的丁香小筑。将她安置在一间别致的卧房,吩咐丫鬟取来干净的衣衫为她换上,随后打开残留在她腿腕上的铁扣,揭开满是鲜血的纱布,看着血肉模糊的肌肤,俊美的容颜寒若三九冰霜。 他命医者为她诊了伤,包扎好伤口,传了膳食,亲自监督她吃下,才一脸冷冽寒气的退出了房间。一切打点完毕已是时已深夜。 ------题外话------ 感谢苏方,rurutia2008,baby315810094,fpshe,七夜未央宫五位亲亲投的票票。 寒衣在这里给亲亲们深深鞠躬,谢谢你们的大力支持,寒衣嘴笨不知道怎样表达满心的激动,总之谢谢亲亲们! 么么!(≧▽≦)/ ☆、第六十九章:对他歉疚 更漏刚刚敲过,此刻已是子时。室内的烛火还没有熄灭,不知从何时起,她害怕黑夜的来临,害怕一切黑暗的事物,她只有牢牢的抓住这微弱的烛光,就像抓住一根纤细的救命稻草一般,才能略微安下心。 灵儿和衣静静的蜷缩在床榻上,根本无心睡眠,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心惊的撑起身子,慌声问道:“谁?” “是我!你还没睡吧?我可以进去吗?”好听的男声从门缝飘了进来。 灵儿定神拢了拢衣衫下榻,踉跄的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门外站着玉立如松的男人。 “进来吧。” 玄武托着手中精致的锦盒,撩摆走入了室内。将盒子放在桌上,回首深睨着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自他从南海匆匆赶回,便去她所在的后山找她,可到了后山却已是人去楼空,而那个曾经在她身边的丑男人也已经不知所踪,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他几乎抓狂,连日寻找她的下落,日夜的思念,使他几欲无以复加,最后终于查到了她的下落,原是被墨庄强抢回府,是以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夜行王府,这才见到了折磨他已久的容颜。 好不容易再次见面,没想到她已经被墨庄那个畜生摧残的如此憔悴,他的心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痛。 刚刚他问郎中她的伤势时,才知她曾落过胎。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墨庄干出的好事,只有墨庄才是这么的不择手段,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没想到了,他离开京城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后悔没有留在她身边保护她,更后悔自己回来的太晚了! 玄武满是懊悔,自责的站在桌畔,心口痛的窒息。 他瞬息万变的神情,和满写情字目光让灵儿无法适从,匆匆的避开了水眸。 望着她的避之不及的样子,落寞悄然跃入心尖,徒然别开眸光,牵扯薄唇苦涩一笑,掌风轻轻一挥,烛火被熄灭,室内瞬间黯了下来。 突然的黑暗让灵儿惊在原地,恐惧爬满心头,“你、你要做什么?”她急忙后退摸索着房门想要夺门逃走。 这时,室内忽然再次亮了起来,犹如白昼,五彩斑斓的光芒自锦盒射出,迸发着道道色彩鲜明的光线,映得整个房间绚烂异常,流光溢彩。 灵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发光源头,朱唇惊愕的微微蠕动,“这是、这是五彩斑斓夜明珠!” 玄武看着她避他甚远的身影,咽下唇边的苦涩,柔柔一笑,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藕臂,走到桌旁。“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下来送给你!喜欢吗?” 那只是她借机摆脱他的一句戏言,却没想到他真的当真的了!深海寻珍凶险万分难入登天,到底费了多大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灵儿低首望着绚丽华彩的夜明珠,心头满是歉疚,他答应她的他做到了,可她的承诺却无法兑现,“对不起!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再不会强迫你了!不要说破好吗?让我有个希翼也好!”玄武闭了闭眼柔声道,他的声音满是苦涩无奈,可心里到底有多苦涩也只要他自己知道。 她曾骂过他是个伪君子,曾鄙夷过他的行径,可现在看见他落寞失意的样子,心中的歉疚和自责,盖过了一切,对他的芥蒂已经渐渐烟消云散,他的深情她感受的到,却承受不起,她只有一颗心,而早已付出,随着了无音讯的男人天涯海角了。 满腹的歉意,到了嘴边却又无法说出口,道还如不道,她听得出他的意思,不希望她打碎他的希翼,让他有个念想,她也知道只有那样才会将伤害减到最低。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哽了哽喉,岔开话题,“伤口还疼吗?” 灵儿收回思绪缓缓摇头以作回答。 室内一时安静的只剩薄弱的呼吸声,“夜深了,早些休息!”玄武打破平静开口道,随后缓步走向门口。 “玄武……谢谢你!”临到门口耳边传来她轻柔的话语。 男人停下步子闭了闭眸子,随后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那句谢谢终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也让他彻底死了心。他曾经有过执念,想要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可最终都争不过心底的不忍,他不希望看见她痛苦,他要看到她幸福快乐,今夜他终于想通了,爱并不代表占有,他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却再也不会强迫她!她一定深爱着那个下落不明的男人吧?这一世他遇到她到底还是太晚了,但愿来生让他第一时间走入她的视线! 夜承载着二人说不尽,道不破思绪,渐渐走到了尽头。 自天空露出第一抹亮光,灵儿便起身梳洗,一切完毕后,走到桌畔,看了看闪耀光芒的夜明珠,缓缓盖上了盖子。 这时,房门被敲响,灵儿轻轻应声,看见丫鬟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姑娘,请用膳!公子一早就叮嘱奴婢告诉姑娘,他有事出去了,今日外面有些不太平,让姑娘务必待在小筑,不要外出,他大概晌午就能回来。”丫鬟一边放下早膳一边说道。 “谢谢,我知道了!”灵儿心不在焉的应声道,眼神不知飘到了何处。 “姑娘,这盅补品是公子千叮万嘱奴婢一定要亲自看姑娘用下。”丫鬟端着补品递到女子面前。 见灵儿悠悠抬手接过,缓缓喝下,丫鬟才安心的退出了房间。 丫鬟走后,灵儿勉强自己吃了些早膳,即使万分没有胃口,可现在的她不可以倒下。 女子神情恍惚的度过了半日的光景,午膳过后,丫鬟带着郎中为她把了脉,换了药,刚走片刻玄武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外面到底怎么样?贤王有没有派人抓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灵儿踉跄的走到他面前,焦急的问道。 “补品吃了吗?伤口还疼不疼?”玄武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步伐,眉头紧紧一皱,扶住她的手臂,答非所问道。 “我没事!你回答我!”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派人去打探过了,王府里虽然安静异常,可街上有好多微服的衙役和侍卫,看得出墨庄派出来找你的,再加上近日京中来了好多暴民,到处涌动,所以外面很不太平,你先在这好好养身体,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出去,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一有线索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今日他从暗探口中得知,那个叫丑奴的男人,是被墨庄派人押解向军营的路上遭人劫杀,而失足跌下了山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也曾亲自去过他坠崖的地方察看,万丈之高,陡峭万分,即使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完好无损,那个丑奴多半已是凶多吉少了!可他现在不敢告诉她这些,他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因为他看的出她对他用情很深,现在只能暂且安抚住她,待她养好身体,在慢慢的告诉她这件事。 “要等到什么时候?不!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要出去找他,玄武求你帮我,求求你!”此刻她的心犹如被热油煎着,焦急如潮涌无时无刻的不拍打着她的脑门。她的兰陵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在哪,她不能也不想在等下去了。 “灵儿,你听我说,不是我不帮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待他说完,便屈膝跪在他的脚边,不停的磕起头。 他没想到她为了他竟然给自己下跪,俊颜瞬间被气愤笼罩,他不愿看见自己在意的女人这么的卑微祈求自己,一把将她拉起来,愠怒道:“你不要这样!我答应你。” 见他终于答应,灵儿心头涌上丝丝感激,“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玄武没有出声,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院中,女子焦急的踱着步子,不时的望着男人吩咐下人备车的身影,生怕他反悔。 “我叫小菊,是小筑新买来的下人。”院中走廊一隅,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子向管事恭敬的弯腰道。 “哦,你跟我来吧。”管事点头答道。 这短短的对话,引起了灵儿的注意,她急忙转首查看,不远处一个瘦弱而又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小菊,是你吗?”她忙唤出声。 小菊听见有人唤她,望向出声之人,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写满惊喜,急忙跑到女子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抽泣起来。“呜呜……小菊终于又见到姑娘了,呜呜……” “小菊别哭!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灵儿一边安慰她,一边为她拭干了眼泪。 小菊退出怀抱,站直了身子,哽咽着诉说起来。 原来她被玄武救出青楼后的次日,海棠馆就被曹爽的人查封了,所有人都下了大狱,在之后馆中的人便全部充为了奴隶,被卖入个个富商官宦的府邸。 灵儿心疼的抚着小菊消瘦的脸庞,静静的听她的诉说。 “你们认识?”这时玄武走了过来,看了看二人问道。 灵儿点了点头,道:“可以走了吗?” “恩。” “姑娘你要去哪?”听见灵儿要走,小菊有些焦急的问道。 “小菊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安心的呆在这里吧,这里的人会善待你的。” 小菊一劲的摇头,不想离开她。 “既然你们是熟人,就带上她吧,路上陪你说说话也好。”玄武道。 “好吧。”看着小菊不舍的神情,灵儿终于点头。 ------题外话------ 感谢19821112,laohusjd,lesaye,三位亲亲投的票票,么么! 感谢13811859657送的花花! o(∩_∩)o~ ☆、第七十章:久病初愈 马车自丁香小筑驶出,穿过人声鼎沸的子都大街,第一站便是后山,只见木屋内落满灰尘没有半个人影,随后是他们曾经捉鱼的溪边、约誓的幽谷、许愿的寺庙……所有他们一起到过的地方全部踏及,终是不见他的身影,闻着曾和他共同呼吸过的空气,心口的痛愈发明显,无以复加。 但她还是不死心,央求着玄武带她到他坠崖的地方,而玄武终是挨不过她的苦苦哀求,命车夫驱车出城。 不多时到了城门脚下。此时的城门口,重兵把守,严密异常,过往行人、车辆必须盘查后才能通行。 “停车检查!车上面的人,全部下来。”一声满是官威的喝声,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坐在车里的灵儿心徒然一惊,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攥住了坐在身边的小菊的手。玄武坐在对面,看见她惊慌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说完便走出了马车,和车外的侍卫一番对话后再次走上了车,片刻马车继续行驶出了城门,向京郊驶去。 一路颠簸,大概走了有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绝魂岭’山崖脚下。此时已是暮色降临,层层薄雾缓缓从地壳升起,不多时便笼罩住了四周。 玄武为灵儿裹上斗篷扶着她下了车,小菊满腹疑问的跟在身后。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片连绵山峰高耸陡峭,四周清冷苍凉,枯草绵沿,毫无人烟,没有一丝生机,就 第 44部分阅读 - 第 4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5部分阅读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片连绵山峰高耸陡峭,四周清冷苍凉,枯草绵沿,毫无人烟,没有一丝生机,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稀薄,几乎能让人窒息。一阵秋风吹过,刮动地间的杂草,卷着枯叶,袭面而来,寒意慢慢侵入骨髓。 自下了马车后,灵儿出奇的安静,一双水眸如寒潭般深邃的望不见底,素颊苍白的如霜似雪,握在玄武掌中的藕臂瑟瑟颤抖,他感觉的到她的心里正承受着惊涛骇浪,小心翼翼的扶住她随时都会倒下的纤躯,缓慢而行。 “灵儿,天色不早了,这里寒气太重,你的身子会吃不消,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她的沉寂让他万分担忧,是以劝解道。 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落下踉跄的步子,面色惨白的不成样子。“兰陵你在哪?你快出来,我是灵儿,兰陵你快回答我,我是灵儿……”她开始凄凄的呼唤,声音听起来低若蚊鸣,软弱无力,痴迷的好似自语。 玄武急了,心疼的揽她入怀,想要将她强拉回车上。这时的灵儿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 她转着身子,视线扫过四周,从崖底一直望向崖顶,“兰陵,灵儿来找你了,你为何躲起来不见我……兰陵,不要再捉弄你的小丫头了好不好?你快出来,好吗?……兰陵,你最喜欢唤我小丫头了,你唤一声好不好?我好想听你这么唤我……我以后都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再也不会让你担心,生气了,你出来好不好?求你……见不到你,你的小丫头会死掉的,兰陵……求你,出来……求你……” 山谷中回荡着她凄楚哽咽的声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脚步开始漂浮起来,最后好似一株坠落的琼花般绵软倒向地间。 玄武大惊,急忙奔向灵儿身旁,一把扶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一只大手轻抚着她冰冷清瘦的脸颊,心疼的低唤,“灵儿听话,我们回去吧!” 哧,一口鲜血喷溅向地面,开出朵朵绚烂的梅花,唇边挂着娇艳欲滴的殷红血渍,“兰陵,在也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了,没有……”她痴痴的低语着,空洞的大眼内闪烁着晶莹水珠,璀璨异常,可唇边却闪过一抹凄美的笑意,仿佛是得到解脱一般。 “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菊好不好?”小菊跪在对面泪眼朦胧的央求着,手持着手帕为女子擦拭唇边的鲜血。 “灵儿,你醒醒!你给我醒醒!一向坚强的你哪去了?你这样让你的亲人朋友怎么办?生你养你的父母怎么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就算你伤心的死掉他也不可能回来了!死者已矣,生者还要好好的活着!你要振作,你知道吗?就算你死了,下到地府他也不会原谅你的,他肯定不希望你这么轻易的放弃生命!你要好好的活着,替他看尽世间的风景,替他走完他还没来得及没走过的路,替他完成他没完成的事情,你有责任在身,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替他再活,你知道吗!?”玄武痛心的望着她惨无血色的面颊,痛斥着让他心碎的人儿。 天色暗成颓败的灰,几许零星的星子闪在天边,风凉草动。 玄武箍紧灵儿的身子,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心口好似被毒针扎过,泛着剧痛,一波比一波明显,“灵儿,回去吧!听话好不好?” “姑娘,咱们回去吧,小菊知道你伤心,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伤心,可看见你这样,小菊的心好痛,呜呜……” “回去吧,灵儿……”二人不竭余力的劝说着,可女子却恍若未闻一般。 夜色一点一点的降临了,月儿爬上了天际,洒着迷离的光辉。 灵儿缓缓抬起手,轻抚小菊的脸庞,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我们……回去。” 看见她渐渐恢复生机的脸颊,玄武的心瞬间狂喜,小菊亦是雀跃万分。 踏着夜色,三人缓缓向马车走去,临上车前灵儿再次回首望向这片荒岭。兰陵,灵儿永远等你,我已许下生生世世,只要有你的足迹,你的气息,灵儿便会一直追逐下去! 自灵儿一行‘绝魂岭’后就再次大病了一场,这病断断续续延续了将近两个月,直到秋尽冬至,好不容易才将身子调养好一些,身体虽然是好些了,可却是一如既往的憔悴,整整消瘦了一大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一般,那心痛的毛病经过诸多名医诊治都未根除,怕是穷此一生也治不好了。心尖仿似缺了一角,只道孤鸾寡鹤,穷难尽! 一个白日的午后,女子淡坐在窗边,翘首瞭望窗外的一株腊梅,寒风一袭而入,丝毫没有吹动一池心水,一如既往的无波无痕。 这时小菊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边哈着被冻红的双手,一边走向女子,看见大敞的轩窗,皱眉责备道:“姑娘,你又不听小菊的话了,这样吹冷风怎么得了。”一抬手关上了窗子,室内顿时恢复了些许温度。 她取来雪貂裘衣披在女子身上,拿起铁钳挑旺炭盆里的炭火,自言自语道:“姑娘,小菊听小筑里的下人们议论,说是玄武公子马上就要成亲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话语中承载无限的惋惜。 她是一早就看出了玄武对灵儿的心思,无奈郎有情却是妾无意,这么般配的一双壁人为什么就不能走到一起呢?难道她还是忘不了她去世的夫君吗? 灵儿的眸光淡淡波动,抬手拢了拢裘衣。他快成亲了,她很为他高兴,毕竟他从这段无终无果的情事中走了出来!在这个凄绝的冬季总算是盼来了一桩喜事,他的喜事将近了,而她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咚咚咚,门被扣了扣,得到应声后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袭月色锦衣,外裹墨裘,身姿挺立,黑发高束,俊颊如刻,却是有些疲惫的神色。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落在女子的素脸上。 小菊见男人进来,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两日身子怎么样?心口还疼吗?”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了下来。 “我好多了。”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灵儿尴尬的敛下眉。 他每次见她都是一问一答,从来没有过多的话语,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比路人还要生疏。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她的世界,每每看见她形单影只的身影多想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将孤寂凄凉赶出她的范围,他多想给她快乐,虽然他知道她最想要的那个人不是他,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永远没有尽头,他还是会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你看起来好像很疲惫,是没休息好吗?”灵儿看了看他有些倦意的脸色,轻声问道。 “呃……”突然的一句话让玄武有些语塞,但心底却升起了浓浓的欣喜,她在关心他,她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休息的时间就比较少。” “事情做不完可以改天在做,身体休息不好会熬出病来的。” “恩,我听话!”她的话好像一个妻子的叮嘱,喜悦瞬间赶走了所有的忧郁与疲累。 “听话就去休息吧,晚上我会熬些参汤让小菊给你送去。”灵儿柔声说道。她快走了,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对于他对她的恩情恐怕只有来生在还了。 “好!好!”玄武欣喜道。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连嘴角都挂着抹不去的笑意。 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 玄武一喜,适时放下了步子转身。 “你的裘衣破了个口子,脱下来我帮你补一补,待晚间让小菊一道送过去。” 男人一愣,拽起裘衣一角察看,发现好大一道口子,面容顿时有些赧然。他解开锦带褪下裘衣,灵儿伸手接过。 再次看了她一眼,怀揣着满腹的喜悦推门走出。 ☆、第七十一章:暂时落脚 夜。灵儿吩咐小菊将熬好的一盅人参乳鸽汤,和缝补好的裘衣给玄武送了过去。 片刻后,小菊走了回来,一脸的笑容,“姑娘,公子把参汤喝的干干净净,还不断的称绝,夸你的手艺好,还有他看见你绣在裘衣上的‘竹报平安’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姑娘……”小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灵儿却没有听进去半个字,此时她正静静坐在烛火下挥笔写着书信,最后一个笔画勾勒完,放下毛笔,将信折好装进了信封,最后轻轻压在了放着夜明珠的锦盒下。 回首望向小菊,牵起她的小手握在掌中,“小菊你听我说,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公子,知道吗?” “姑娘你要去哪?你走了小菊怎么办?”小菊大惊,刚进门的喜悦瞬间消散,她还以为姑娘对公子开始有了好感,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走到一起了,可万万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小菊的话把灵儿问住了,她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但是天大地大,总能找到一处让她安身的所在! “不,不行,我这就去告诉公子。”小菊挣出手,慌忙向门口奔去。 “站住!不许去!今日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有意要你瞒他,公子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况且你也听说他快成亲了,那我更不能再继续留下去,新夫人进门后会怎么想?到时只会徒增他们之间的心结,我不能那么做!”灵儿皱着秀眉制止道。 “可是姑娘你又能去哪?你只会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着想,却不为自己打算,什么新夫人,若你肯新夫人的位子哪能轮到她坐?” “住口!你若还认我是姐姐,就不要再说下去了,想告诉就去告诉吧,到时我当面和他说也是一样。”灵儿冷声嗔责道,言罢转身走回了床榻。 “姑娘……好姐姐,小菊不去就是了,你若是非走不可,那也带上小菊吧,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见她生气,小菊走到她身旁蹲在床边,轻声哄道。 “不行!跟着我你只会吃苦!” “小菊什么都怕,怕见不到姐姐,怕姐姐被别人欺负,唯独不怕吃苦!带上小菊吧,起码你孤单的时候还能陪你说说话。”小菊哽咽的祈求道。 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小脸,灵儿的心软化了,抚摸着她的发丝,柔柔点头。 翌日。天刚亮灵儿便起身了,梳洗完毕,收拾好屋子,淡淡看了一眼压在锦盒下的信件,压下心里的愧疚,此时小菊进屋说玄武出了门,二人不做片刻逗留急匆匆的出了小筑。 昨晚刮了一夜的寒风,是以今日的天异常冷,天色暗沉沉的,呼啸的冷风迎面扑来,割的脸颊生疼生疼,不多时天际竟飘起零星的雪花,慢慢的逐渐大了起来,落在地见,覆盖住了街面上的薄冰,踩上去很滑。 自那日大病之后这是灵儿第一次出门,望着眼前没有些许变化的大街,和庸庸碌碌的行人,被风吹红的脸颊满是沧桑。 “姐姐慢点!”小菊紧紧扶着灵儿纤弱的手臂,生怕她滑倒。从昨晚开始她便改了口唤她为姐姐,此后只有她们二人相依为命。 灵儿柔柔的望着小菊,捧起她冻红的双手放在唇边呵了呵气。 “这该死的鬼天气!早知道,就将那件公子为姐姐订做的狐裘带出来了。”小菊反手包住灵儿冰凉的素手,看着她身上单薄素朴的服饰,幽幽抱怨道。一抬眼看了看女子脸上刻意用胭脂涂抹的雀斑,心下很是不解,可却也没问出口。 灵儿微微摇头,没有回话,只道:“咱们去那家看看是不是在招工。” 不远处是一家成衣店,门口还贴着纸条,由此望去依稀可见招工二字。 二人缓步向店子走去,到近前才看清纸条上确实写着本店急招绣娘,没有犹豫抬步而入。 甫入店内,一股暖流迎面扑来,顷刻间驱走了身上的寒气,小菊忙为灵儿拂去发上身上的薄雪。 柜台内的算账先生见有人进入,打眼望向来人,对着她们的穿着打量了片刻,冷道:“我们华裳阁只做成衣,不卖估衣,二位还是到街角的估衣店看看吧。” “你……”一听这话小菊气愤难忍,灵儿适时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莲步上前,“店掌柜,我们是来应职的。” 掌柜冷眼看着面前一脸瑕疵的女子,嗤道:“就你这样的也敢来应征绣娘?绣出来的花样还不都得和你的脸一样难看?不招了,招满了。” “你这老头干嘛出言不逊?不招就不招,鬼才稀罕做你们这儿的什么劳什子绣娘,姐姐我们走。”小菊满脸怒气不依不饶的回道,拉着灵儿便往外走。 店掌柜拂袖哼了一声。 “这天可真冷。”二人还没到门口,店门便被人推开,由外面走进一男子,边叹边弹着身上的雪。 店掌柜一见来人马上笑脸相迎,“公子过来了,成子快给公子泡壶香片。” 男子刚要转身就坐,抬眼望到走到门口纤? 第 45部分阅读 - 第 4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6部分阅读 店掌柜一见来人马上笑脸相迎,“公子过来了,成子快给公子泡壶香片。” 男子刚要转身就坐,抬眼望到走到门口纤细的身影,犹豫的唤道:“你是白姑娘?” 灵儿诧异的抬头,发现眼前的人很面熟。 “真的是你!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的!”王岩快步上前满颜激动的说道。 小菊赶忙挡在灵儿身旁隔开男子。 经他一提,灵儿仔细回想,终于忆起,数月前曾在娘亲那里见过他,是那次相亲之人,后来还救过她,并且被兰陵误会狠狠揍了一拳,一想到兰陵,心口不由的再次疼痛起来,素掌渐握成拳,极力隐忍。 “你的脸怎么了?”突然意识到女子脸上的瑕疵。 “姐姐近日有些过敏。”小菊机灵的回道。 “哦,你最近好吗?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还有那个男人,你们……” 话未说完见灵儿脸色不对,及时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来订衣裳的吧,你喜欢什么款式我叫伙计一一记下,一会儿命人给你量身。” 灵儿刚要张口回绝,小菊快语抢道:“我们哪里配穿这里的贵衣华裳呀,左不过就是来应个职,还被恶人冷言冷语的奚落了一通。”说完不忘瞪了一眼掌柜。 灵儿看着小菊无奈的摇头,这张小嘴真是不吃亏,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 王岩虽是疑惑灵儿为何应职,却也没问出口,只是冷脸看向杵在一旁的掌柜,掌柜面色一慌赶忙施礼向二人道歉,惹的灵儿满面惊讶。 王岩这才解释说,这家店是他的分号。 寒暄片刻,灵儿便欲离去,想趁着大雪没有封路多走几家店铺应职,怎知王岩却出言邀她到府上做客,灵儿婉言谢绝,男人见她态度坚决,这才作罢,却是开口留二人在店里担当绣娘,听了此言没待灵儿开口小菊硬是抢着点头应允。 看着小菊对掌柜挑衅的吐舌头,灵儿只能无奈的叹气,虽然她不愿借王岩的身份留下做工,可转念一想这大雪浩天的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活,到时冰天雪地无处落脚,只会连累小菊跟着自己挨饿受冻。 就这样二人暂时的留在了成衣店。 ☆、第七十二章:惊闻死讯 那日留在成衣店后,二人便被安排在了店后的绣娘居居住,王岩很是悉心的帮她们打点了一切,最后还命掌柜预先支付了三月的工钱,却被灵儿婉言回绝,说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见她死活不肯也未强求,只是暗下支会掌柜好生照应,随后便离开了。 可谁知的是王岩前脚刚走,掌柜便将她们从绣娘居赶到了角落的柴房,小菊气不过想找掌柜理论,灵儿却拦住了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不知的是人善被人欺,不但自己辛辛苦苦两天两夜未休息绣好的绣样被掌柜故意掉了包,说她不配做绣娘,并且还打发她们做起了送成衣的脚力,面对着这一切刁难灵儿没有计较,只是安慰小菊做好自己的差事。 一晃便是一月有余。 这一月内,她曾偷偷的去过后山两次,木屋已被贴了封条,四周旷芜的让人心慌,半点他的气息也触碰不到。 无奈只能祈求梦中与他相会,却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分被锥心的疼痛折磨至醒,而他却一次未曾入梦。 也曾去过伍金枝的住所,依旧人去楼空。虽知她一心荣华,不会离开王府,心下还是放心不下。 晨起,大雪初停,整条大街全被素雪覆盖,银白一片,很是刺眼,两侧的商户稀稀落落的自扫着门前雪。 灵儿抱着做好的成衣艰难的踩着脚下的雪,缓行在街上,心中想着还有三家没有送完,必须快一点,可脚下的路极是难行,稍有不慎便会滑到,到时便会弄脏衣料。 正想着,脚下刚好一滑,“啊……”灵儿惊叫着抱紧成衣,眼看便要摔在地上,谁知这时有人及时拉住了她。 稳住身子,惊魂未定的回头,见小菊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每次都是小菊匆匆忙忙送完成衣,然后再风风火火赶来陪她。 “路滑难行,有我陪着你才不会摔倒。”说完取过衣服,扶住灵儿的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望见她手上的冻疮,眼眶瞬间红了。 她就不明白了,掌柜摆明故意整她们,为什么每次王公子过来查账,姐姐都不让她将此事告诉他。 现在好了不但那个死掌柜得寸进尺,故意不给她们炭火取暖,弄得满手冻疮,更甚竟扣着月钱不发,害的她们连买伤药的钱都没有,在这样下去,一双纤巧的手便这样毁了。 灵儿握了握小菊的手,安慰一笑,二人相互扶持,继续前行。 刚走不远,只见迎面走来一行侍卫,手上拿着画像,逢女子便对照一二,灵儿霎时心惊,因为她看见侍卫们手中的画像正是自己。 她慌忙低下头抚了抚脸颊,一张芙蓉玉面早被胭脂斑点遮掩,此时的她相貌平平,应该不会引起人注意。 想着便欲拉起小菊紧行。 只是,刚刚才抬起步子便听身后响起喝声,“站住!” 灵儿大惊赶忙抬步便走,小菊满怀疑问的从旁跟随。 “站住!叫你们呢!没听见啊……” 听着身后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越来越近,心登时发凉,怎么办? 焦急之时,忽然一盆凉水自身旁的二楼倾泻而下,刚巧泼在了灵儿的身上。 “啊!”顷刻间浑身上下被冷水打透,就着寒风,冰寒入骨。 灵儿僵在原地贝齿打颤,浑身抖的厉害。小菊慌着手抬袖擦着灵儿脸上的水,一抬头怒道:“你是想作死吗?长眼睛干什么用的?没看见有人经过啊?若是冻坏我姐姐,我叫你好看!” “对不起,对不起……”楼上之人连连抱歉退了回去。 “你……” “不碍事的,我们快走吧。”灵儿颤声劝道,担忧着后面的侍卫追上,一心想要快点离开,可不知的是脸上的胭脂已被水打湿,更被小菊不经意的擦掉了。 正在此时侍卫已经上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举着画像对她们仔细端详,而后赶忙抱拳行礼,“白小姐,请随属下们回王府。” “我、我不是。”灵儿的心咯噔一下,抚着冰凉的脸颊,慌忙低头。 小菊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是匆匆挡在灵儿身前,“你们认错人了,快让开,没看我姐姐被水淋湿了吗?我们要去换衣裳。” “白小姐就不要再为难属下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灵儿一直摇头后退,身子不停的抖着。 “白姑娘,白夫人在一日前过世了,王爷命属下寻找白小姐,然后好商量夫人的后事。” “不,不会的!” 这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险些教灵儿晕倒在地,怎么会?她离开的时候娘亲还好好的,怎么就这短短的几月竟天人永别了?不!她不信!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墨庄想要骗她回去的借口,她不会上当的。 可即是如此她的心里为什么这么没底,这么的慌? “白姑娘,王爷是不会拿夫人的生死开玩笑的!” 一听这话,灵儿的心犹如沉入寒潭,冰封三尺,一串温热的泪珠自眼角慢慢滑落,灼痛了她冰凉的脸颊。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向着王府方向急奔而去。 ☆、第七十三章:临终请求 夜很静,没有些许人声、风声,残月淡淡挂在高空,洒下稀薄的微光。 昏黄的烛火,刺目的白幡,呛鼻的冥纸味。 灵儿一身缟素,素颊泪痕未干,静静跪在灵堂,眼神空洞的望着纸钱焚化于铜盆内。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娘亲病发的很突然,病势凶猛,最后药石无灵。老王妃说,娘亲在临终之前还在声声念着她的名字,希望见上最后一面,可最后终是未能如愿。 对于娘亲,她恨过也怨过,而此时人已逝,一切都将随风而散。 有时她很想仰望天空,问问老天为什么让她的命运如此多折,为什么让她身边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为什么到最后只余她一人残存于世。 捧在手中的信纸紧紧压向心口,那是娘亲临终前写给她的,信中字字哽咽,句句愧疚,深深戳痛她心窝。 一滴温热的清泪划下脸颊,落入铜盆内的火焰上,发出‘嗤’一声轻响。 ‘吱呀’一声开门声,身后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灵儿将信纸收于怀中,抬袖轻拭泪颜,缓缓起身回首,“参见孝亲王。” “快快起来!你这孩子,不要如此多礼,照理你该称老夫一声世伯。”老王爷赶忙抬手示意她起身,满眼怜惜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慈声问道:“真的决定了吗?” “是。”她轻回道。 王府贵尊,娘亲逝于此虽属无奈,却也极失礼,未免给王府带来晦气,她打算不待停灵三日,明日便将娘亲的尸身火化,然后带着骨灰前往边疆去找爹爹,虽然生前天涯远隔,不得以相见,但死后总算一家团聚。 “天寒路远,你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不知要吃尽多少苦,还是世伯安排人送你去吧。” “您的好意灵儿心领了!边疆虽远,终有到达之日,天虽寒,有娘亲陪着自暖于心。”女子轻言回道,默默看向堂前的灵柩。 望着她的侧影,老王爷轻叹一声,未再勉强,只道:“守了一天,你身子单薄,还是去后堂休息一下吧,这里老夫会安排人替你守着。” 女子没有回话,也没动,只是一直望着灵柩。 老王爷知道,什么都可以代替,唯独尽孝是不可他人代劳,可眼见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翌日还要出发边疆,纤弱的身子怎么吃得消? 停了片刻,心下打算命下人为她送来一盅参汤,想着便转身欲走,可刚刚踱到半掩的门扉边。 一阵阴风穿堂而入,‘呼’的吹灭了灵前的一盏烛火,紧接着一道刺眼寒光晃过,利刃破空袭来,直直刺向站在灵前的纤细身影。 “世侄女小心!”老王爷大惊出声。 灵儿心中一震,急转身回首,瞬间僵在原地。眼见飞身而来的黑衣人手持长剑直冲自己的心口,心下霎时凉透,缓缓闭上了双眸。 ‘嗤’的一声响,利刃刺入皮肉,血腥蔓延鼻端,却没有带来预期的疼痛。 忙睁开眼查看,只见老王爷挡在自己的身前,手中紧攥没入他胸前的长剑,一滴滴的血花在他脚下溅起。 “快来人!有刺客……”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不晓得,只觉浑身的热血直冲脑门。 那黑衣人本欲抽出剑,补刺灵儿,谁知老王爷死死攥住了剑刃不放,院内传来侍卫繁杂的脚步声,无奈只能破门逃窜。 灵儿扶着倒在血泊的老王爷,失声尖叫,“快来人……救救世伯……” 夜渐深,风渐起,树影婆娑下,丫鬟们走进走出的慌忙身影不停穿梭在月中。 室内灯火如昼,浓烈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肆意流窜,久久不愿散去。 灯影下,墨庄怒眉凝重,俊颜暗沉,揪着御医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咆哮,“若医不好我父王,本王将你挫骨扬灰!” “王爷恕罪啊!不是老夫不尽力,而是刺向孝亲王的剑,淬了孔雀胆,世上无解啊!” 听了御医的话,老王妃握着老王爷的手失声痛呼,“王爷……不要离开妾身……王爷……” 灵儿心口猛地收紧,泪流满面的跪倒在榻边,垂眉忏着,“世伯!对不起,对不起……该死的是我!” 老王爷艰难的喘着气息,按着胸前已被黑血浸透的纱布,虚弱安慰,“不……千万不要自责,你还年轻,世伯老了……是时候……”说道这里猛地吐了一口黑血,脸色渐渐由青变黯。 “王爷,不要再说了,你须要好休息,御医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老王妃哽咽道,忙擦拭他嘴边的残血。 “不,听我说完……生死有命,墨、墨庄,切勿迁怒于御医……我命不久矣,有一件请求,希望世侄女能够看在我这个快死的人面上能答应。” “我答应!世伯我答应你!”灵儿含着泪连忙点头。 “我希望你能嫁给墨庄……”他气若游丝的自顾说着。 这句话使得墨庄和灵儿皆是愣住。 而灵儿仿佛顷刻间坠入黯境,一颗心犹如封在了寒冰里。 “希望……你能……圆了我、我这个自私的人的最后,也是唯一的请求……”说完再次吐了一口黑血,而气息也远没有之前有力,浑浊的眼球满是祈求。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室内安静的令人压抑,仿佛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渐渐的,老王爷的眼神开始涣散,失去了些许生气,就在他将要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句清浅无力的言语,艰难的从女子口中传出,“我……答应!” ------题外话------ 下章或下下章,男主华丽归来! ☆、第七? 第 46部分阅读 - 第 4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7部分阅读 ------题外话------ 下章或下下章,男主华丽归来! ☆、第七十四章:大婚被搅 眼看临近年下,天朝赫然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时间在街头巷尾传扬开来。 一是贤王府新丧,孝亲王被人刺杀身亡于府内。此事震惊朝野,皇帝震怒,命锦衣卫务必将刺客缉拿归案。对于孝亲王遇刺一事,外间传闻颇多,可真正原因却只有悉数的那么几个人知道。 二,燕、淮两城举兵造反,集结了三十万叛军,不日便要攻向京城,闹得京中百姓人心惶惶。 再者是,逍遥侯失踪一年多后突然还朝。 说起逍遥侯,京中虽是无人不晓,却也着实是一个迷,世人只知他是冷国师的独子,冷国师年过不惑才得此一子。听闻他绝世俊美,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貌;温雅多情,却至今未娶,身边甚至连一个侍妾都没有;更是文武兼备,虽是未曾建功立业,可年纪轻轻便封了侯爵。 传闻他于一年前离奇失踪,从此音信全无,多半凶多吉少,却不成想一年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归朝,一时间成了百姓议论的焦点。 一连几日的大雪,随着孝亲王的葬礼,渐渐落下了帷幕。王府的丧礼刚过,紧接着便张罗起了贤王的大婚,一时间撤换了满堂的残白,到处披红似火。 午后初晴。惨淡的阳光自空中洒下,稀薄的覆盖向遍地的落雪。 银装素裹的不老树下,女子凄然而立,摊开手中的花笺,默念于心,颗颗温泪自眼眶滴下,落向地间的银雪,顷刻间消失不见,融入其中。 闻过江南桃花,烟雨楼台,伊人听丝竹。 踏破繁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再孤独! 怕是恨了多少,爱了多少只闻箫声哭…… 直到物是人非才知那断肠毒药名叫相思苦。 一纸眷恋,勾勒呼吸,被风凋零入泥土, 女子含着泪,听合欢鸟唱,守着不老树! 绝唱缱绻,山穷水尽缘易散,到头一场空! 纵使明白是蝴蝶分飞大雁忘归途! 仍却希冀蓦然回首处回眸一遍汝! 长相守、空长叹、归不去,若有缘我们下一世再遇…… 一抔黄土,掩埋一腔心酸,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小菊泪眼朦胧的站在女子身后,看着她将发上的玉簪和花笺一同掩埋,心下为之酸涩,“姐姐,夫人的骨灰已经在寺内寄存好了,我们回去吧。” 良久,灵儿缓缓起身,深深看着面前的不老树,没有回头,轻嘱咐道:“以后只你一人留在华裳阁做工,切记不可再和掌柜起争执,做好自己的差事比什么都重要!” “姐姐放心,我知道。”小菊拭泪点头道。 她颦了下眉,垂下眼帘,缓声道:“若有机会……代我将娘亲的骨灰交给我爹爹。” “姐姐?……”小菊诧异的望着女子的背影,直到见她默默转身而走才回道:“我答应你。” 走了几步顿下步子,再次回眸深望大树。 虽不知刺向她的那一剑是为何,可命已欠下,救命之恩不能不还!过了明日,这颗心,这副身子中将只属于你一人! 时已腊月,天气冷的令人不愿外出,大多都窝在自家猫冬。 而王府内却是处处张灯结彩,贺喜宾客源源不断,一时间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鞭炮齐名,抬着新娘子的花轿已到了府门口。 灵儿在京本无亲无故,为了顺利迎亲,娘家便设在了伍金枝从前的住所。 此时,喜轿落地,喜婆搀着新娘下轿,跨马鞍,迈火盆,走过一道道门槛,最后将新娘手中红绸的另一端交到了墨庄的手里。 今日的他一身艳红吉服,乌发金冠,面润若春,嘴角微微翘起,低眉望着身前同样一身喜服的女子,眉眼间落满笑意。 经过那么多日夜的折磨,他的心愿终于达成。 吉时已到,司仪唱喜,“一拜天地!” 弯身、行礼。 “二拜高堂!” 转身,再行礼。 堂上,老王妃缓缓点头,侧目望着身边的空位,眼角隐隐湿润。 “夫妻对拜!”只待这最后一拜完,便礼成了。 女子缓缓弯下身行礼,喜帕后的嘴角隐隐翘起,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意,自袖内闪出一道寒光,身子随之一颤,只是这些细微的动作,却未曾有人注意到。 “礼……”司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管家慌张的通报声打断,紧接着是嘈杂的议论声,繁乱的脚步声。 这时由打红毯的一头,走来一行人。 为首之人肤润无暇,好似美玉,如镌刻般的五官透着冷俊,狭长的凤眸,黝黑深邃,浓眉如剑,鼻梁高挺,完美的唇形,微微抿起,张显着无尽的高贵与优雅。 只见他玉冠墨发,披洒而下,身如玉树,高挑秀雅,肩披墨色及地大氅,内衬深色上好丝质袍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随着款款的步伐缓缓翩飞起舞。 在场宾客无不暗自抽气,赞叹男人的气质与样貌。 最后,男人停在一身吉服的新人面前站定。一挥手,身侧的太监托着一卷明黄躬身递于他手中。 “圣旨到!” 一声润若熏风的嗓音飘进灵儿的耳中,身子为之一颤,覆在胸前的双手不由的开始抖起。 望了望面前的男人和他手中的圣旨,墨庄的脸色霎时黯下,强忍怒气便欲屈膝而跪。 只听,“慢着!这圣旨不是下给贤王的!”男人嘴角一勾,露出浅淡的笑意,虽是笑容却给人一种冷冽的压迫感。 墨庄一愣,顿下动作,刚要怒声质问。 但听,“白灵儿接旨。” 此时,喜帕后的一张玉面已经惨白的如纸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额头冒出,她虚晃着身子缓缓而跪。 男人淡看一眼地间的身影,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悉闻贤王纳妃,朕深感欣慰,然,白氏无德,乃罪臣之女,戴罪之身,实不配嫁入王府,着令,贬为官奴,充入逍遥侯府为仆,钦此。” 顷刻间,全场沸腾,议论声一波比一波强烈。 一纸宣完,并未交道灵儿手中,只是冷冷吩咐道:“带走!” 此时的墨庄怒火中烧,面色冷冽,眼神嗜血,屈身挡在女子身前喝道:“本王看谁敢?” “难道贤王想抗旨不成?”男人冷笑道。 “是又怎样?” “庄儿!不可放肆!”堂上的老王妃急步踱到墨庄身旁,及时拉住了他。 “母妃你放开我……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将灵儿从这里带走?” “带走!” “谁敢……” 正在僵持不下时,只听有人惊呼,“快看!是血……” 只见跪在地上的灵儿,身子晃了几下,最后翩然倒向了红毯,喜帕随着飘落,露出一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绝美容颜,腥红的血液在身下蔓延,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下赫然深深插着一柄匕首,喜色吉服此时亦是染成了暗红色。 全场再次轰动,尖叫声,抽气声,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向墨庄压来,他停止了一切动作,满眼痛色的望着倒在血泊的女子。到最后,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愿嫁给他! 一旁的男人眼中闪逝一抹慌色,跨步走向女子弯身将其拦腰抱起,转身阔步而走。 对着他的背影,墨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逍遥侯——冷若玉。” ☆、第七十五章:他不信她 夜如昨,黯沉依旧,风不减,雪飘零,几许寒意悄无声息的自门缝钻入室内。 一红衣男子,单手托着下颌,挑眉好奇的望着榻上的女子发呆。 昨日,师兄一脸黯色的抱着这个女人回府,只抛下一句冷冷的话,“救活她!” 害的他一日一夜未曾休息,终于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说起来这也不是他一人的功劳,若不是师兄当时用真气及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就算他医术在好,恐怕也无能为力。 他很好奇,为何一向无欲无求洒脱自如的师兄,会亲请皇帝的圣旨要这个女人为奴。 虽说是御赐的女奴,也没必要浪费那么多的真气来救她,毕竟师兄的伤还未完全好,如此大费功力,铁定会引发内伤,到时他这个苦命的师弟又要有的可忙了! 这时榻上的女子动了动,紧闭的眼帘缓缓张开,如水的双眸强适应着室内的光亮,伤口处残存的疼痛,提醒着她还活着,四处打量一番,最后视线落在榻边的男子身上,她纠结着秀眉,声音极其微弱,“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哦,这是我师兄的家,哦呵呵……”一道魅可入骨的男声自眼前俊俏的男子口中飘出,夹杂着他的怪笑传入灵儿耳中。 “你师兄是谁?”她努力回忆着,昏倒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那是在婚礼上,有人向她宣了一道圣旨,紧接着便是一道令她莫名心悸的声音,在她心湖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呵呵,我师兄啊,他是人!哦呵呵,而且是个男人,你说好不好笑?哦呵呵呵……”男人一边答非所问,一边捂着嘴继续怪笑。 那声音,那气息,为什么能让她心悸如此,为什么会让她忍不住流泪,是他?一定是他!声音虽然改变了,可她对他的心不会变,那种强烈的感觉不会欺骗她!她的心告诉她一定是他! 灵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含着泪光,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无力的在榻上挣扎,“他在哪?我要见他!你带我去见他……”可她的身体虚弱至极,刚强撑起身子,便再次晕厥过去。 “喂喂……怎么这样?好好笑,呵呵哈哈……”男子捂着嘴怪笑着离开了房间。 清心雅室。 一盏烛火,一室清辉,一纸香墨,满目凄怅。 众里寻她千百度,岁岁日出与迟暮,道尽清怨终不悔,伊人漠然情难归…… 灯影下,只见案上,白纸,墨字,龙飞凤舞,笔墨轻狂。 案旁,男人俊眉淡锁,执笔的手顿在半空,在放与不放之间犹豫,就好似他的心境一般。 ‘哐啷’一声,雅室的门被人撞开,一阵寒峭的冷风尾随在轻健的脚步声后,紧接着是一声尖细刺耳的男声。 “哟!呵呵,师弟我来的好巧哦,正赶上师兄练字,啧啧!真是百年难见的墨宝,师弟我收藏了,呜哈哈……” 风清扬嬉笑着伸着咸猪手抓向墨迹未干的宣纸,谁知晚了一步,那纸字被男人一把攒起揉在掌中,瞬间化作一把粉末,缓缓自指缝流逝。 “切~浪费!”看了看冷若玉的黯颜,风清扬心中一凛,悻悻的念道。 “人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淡,也很冷漠,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之上,抬眸望向风清扬。 “谁啊?”风清扬假装懵懂,明知故问,直到见男人望自己的眼神变冷,继而一拍脑门道:“哦!师兄是在问她啊,没事了!有师弟在她死不了,哦呵呵,师兄你不知道,她听说你是男人,激动的晕过去了,哦呵呵,你说好不好笑?真是好好笑哦,呜呵呵呵……师弟帮了你这么大忙,师兄怎么感谢我啊?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啊!啊哈哈哈……” 风清扬边说边不怕死的依偎向男人胸前,勾起他的发丝在手中绕来绕去,最后将发梢搔向男人俊美的脸颊。 可谁知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表情霎时古怪异常,直直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抖擞的肩膀,不停地大笑起来,“哦呵呵,啊哈哈……师兄你好讨厌,又点了人家的笑穴,不要嘛,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哦呵呵呵……” “好笑就笑个够!”男人的身影随着话语消失在室内。 “师兄你好霸道……哦呵呵呵哈哈哈……” 月色,夜雪,一地的残白,树桠投下暗影。 冷若玉站在榻前静静望着昏睡的灵儿,片刻,坐向榻边,望了一眼女子受伤的地方,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焦虑,有不解,还有冷漠,最后他缓缓阖起凤眸。 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他,不,应该说由始至终她的选择都是他! 可既然打算嫁了,为什么又要刺伤自己?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为何身披嫁衣一心待他迎娶? 一阵阵淡淡的男性气息,强烈的影响着榻上昏睡的女子,她蹙了蹙秀眉,阖着的眼帘缓缓睁开,男人闭目而思的俊颜,顷刻撞入眼帘。 她蠕了蠕毫无血色的唇,微微抬起藕臂,颤颤的张开素掌覆在离男人面颊几寸的半空,一时间他的半边脸颊被遮住,另半边脸颊清晰的浮现在她眼中,深深扎入她的心底。泪珠围着眼眶不停的打转,最后终于决堤而下,泛滥在素颊。 藏于被中的素手,狠狠揪起衣襟,继而扯到了伤口,却不觉丝毫疼痛。 “好看吗?”悦耳而又没有温度的男声自男人完美的唇形飘出。 ? 第 47部分阅读 - 第 4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8部分阅读 藏于被中的素手,狠狠揪起衣襟,继而扯到了伤口,却不觉丝毫疼痛。 “好看吗?”悦耳而又没有温度的男声自男人完美的唇形飘出。 她心下为之一颤,匆匆收回手臂,强撑着身子,自榻上坐起,哽咽道:“你是他!” 男人不语,只是淡淡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些许波澜。 “你是他!”灵儿继续重复道。 “呵呵!谁?”冷若玉冷笑着反问,却不等她回答,自顾质问道:“你有什么理由认定我是你口中的那个他?又有什么资格将本侯比作那个他?” 他的声音柔且淡,夹着疏离的语气,一点一点闯入她心湖,在那里泛滥成灾。 “你赖不掉的,兰陵,我知道是你!”灵儿泣不成声,颤着双手摸向男人的衣襟,将他衣衫一把拽开,继而露出了强健而又光luo的臂膀。 望着男人光滑无瑕疵的肩头,心下猛地一沉,怎么会?明明应该有一排她咬下的齿痕,为什么会没有? 冷若玉面色一凝,一把抓住女子的双手,狠狠自衣衫扯下,单手紧紧攥着她的素腕,眼神冷冽,声音寒厉,“寡廉鲜耻!” 另一只大掌抚着她苍白挂泪的脸颊,随后长指挑起她的下颌,“是怪本侯搅了你的婚礼,想要我补给你一个洞房吗?可惜的是本侯向来洁身自好,更是对别人的旧鞋不感兴趣!” 冰冷讥诮的言语,瞬间打乱了灵儿的方寸,心头汹涌澎湃,热泪再次决堤,“不!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你误会了,我和墨庄……” “你实在不用解释什么,因为本侯根本没有闲工夫和兴趣知道,你和贤王的那点破事。”言罢,一把甩来她的秀腕,起身欲走。 这时灵儿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嘶哑着声音,含泪祈求,“不要走!不要再次抛下我不管!不要不听我解释……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要告诉你,我爱你……” “爱?呵呵……你的爱还是留给你的王爷吧,本侯实在受不起你口中所谓的廉价的爱!乖乖在我的侯府做好你女奴的本分!兴许本侯会偶尔发次善心,让你再见见朝思暮想的情郎!”最后强行拉开腰间纠缠的双臂,疾步离开了房间。 霎时间带走了一室的温度,女子的心房再次沦落寒潭。 ☆、第七十六章:切忌动情 夜下,满地银雪,‘噗’,一口腥红犹如泼墨,顷刻在地间溅开,好似子夜盛开的一株寒梅,艳中带魅。 男人苍白的脸色几乎与素雪融为一体,冷风卷着他的发丝,于空中纷飞起舞。 “师兄!你动情了?不是跟你说过,你身上余毒未除,千万不可动情,否则将反噬心脉,不死也会入魔……你若想考研我的医术,大可以找点鹤顶红、砒霜之类的毒药吃吃!走,我扶你去泡药浴!”迎面走来的风清扬慌忙扶住男人的手臂,一改嬉笑嘴脸,满面的凝重,惊声责道。 “嚷什么!我没事,不用管我,该去给她煎药了!”冷若玉皱眉冷斥,一把甩开风清扬的手,踉跄而走。 “真是搞不懂,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真是……好好笑哦,呜呵呵呵……”风清扬嬉笑着捂着嘴一溜烟没了人影。 暖室,灯下,男人光裸着笔直的背脊,静静坐在浴桶之中,桶中盛满温热的青绿草药,渐渐的,眼见着青绿色变成了浓墨般的黑色。 冷若玉抬手于面前,凤眼紧阖,回温着指尖残存的触感,灵儿苍白、憔悴的面容无时不刻不在他脑海涌现。 想起昨日他抱着她消瘦的弱如飘絮的身子,心中猛地一阵狠狠揪痛。她过的不好吗?墨庄难道没有好好待她吗? 为何短短几月不见,她竟这般的憔悴孤虚?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想起这三个月零二十一日,每过一日都像过一世般绵长,每一刻都好似热油煎着他的心! 还记得,那日落崖,本该性命不保,谁知生在半空崖壁的长藤,拦住了他下落的身子,不然他早已粉身碎骨命丧黄泉,即使那样也几乎丢了他的半条命,彼时恰逢疯子师弟入山采药,这才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了回去,那时的他胫骨、脊骨多处断裂,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这些都不致命,致命的是隐留在他体内的魔蛊!那魔蛊是一年多前被人种下的,初次发作,灼伤了他的嗓音,毁了他半边容貌,当时虽未要他的性命,却吞噬了他所有的记忆,再次发作便是落崖之日,若当时没有巧遇疯子师弟,恐怕他早已毒发身亡! 经过几月的接骨、驱毒,好不容易暂时保住了命,就在他强撑残躯回来找她之时,却猛然惊闻她和墨庄大婚的消息。 那一刻,就好似有人将他再次推入悬崖,一颗心摔的支离破碎。 他不会怪她没有等他,也不会怪她有嫁人的打算,可他偏偏不能容忍的是,在被墨庄深深伤害过后,她还要选择嫁给他! 他愤怒的几乎疯狂,那感觉比承受蛊毒蚀心还要让他痛上千万倍! 当时他一心想着将她拉离墨庄身边,然后带回府中,好好的‘惩罚’,惩罚她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转念顾及,此时伤重的自己根本无力和墨庄对抗,可他亦不能眼睁睁见她落入墨庄的魔掌,无奈只能借助皇权,是以,他便向皇帝请旨赐婚,却也在同时触怒了龙颜,他不死心,在紫宸殿外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拿到了那纸恩赐,却是将她赐与他为奴! 顾不得满腹的不甘和心疼,不作片刻犹豫,匆匆离宫宣旨,却在婚礼当场目睹她倒在了血泊,一时间他心痛如绞,慌了心神,拼着全力护着她的心脉将其抱回府,又将疯子拎来为她医伤,而他也于过度耗损元气而昏倒。 待他刚一恢复,便匆匆赶去看她,本欲问问这几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斯憔悴?为何如此消瘦?又为何要在大婚当日刺伤自己?明明欲诉满腔的心痛,可偏偏话到嘴边,竟变成了残忍的侮辱,他懊恼自责的几乎抓狂,不知要如何面对深受伤害的她,就在他狼狈的逃避之时,她竟一把抱住了他,苦苦哀求,并且对他说出了那句他等的近乎绝望的爱,他的大脑霎时间不受控制,致使之后说的话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因他动了情!并且,他的情动引发了体内残存的魔蛊!魔入脑,蛊噬心! 冷若玉闭眸纠眉,拢起手掌,挥拳狠狠砸向浴桶中的药水。 这时,自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呀!呜哈哈……讨厌!溅了人家一脸。” 只见风清扬扒着浴桶边探着半个头,满脸的药渣,湿淋淋的好似落汤鸡。 冷若玉暗恼自己过于出神,致使连风清扬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师兄坏死了!真是的,洗澡也不通知人家一声,师弟我也好久没洗澡了,哦呵呵呵……好好笑……”他一边抬手抹着脸上的药水,一边嗲声抱怨。 “正经一点!她的药熬好了吗?有没有亲自看她服下?那药苦口,是否备下蜜饯?还有,室内的炭火不要断,她最怕冷……她手上有冻伤,吩咐丫鬟要按时为她涂药膏……”男人揪着心一一的追问。 “好啰嗦,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的!她那里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你就安心的养你的伤好了!”风清扬捂着耳朵叫唤道。 提起男人的伤,风清扬瞬间想到了他体内的魔蛊余毒,不由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用了几月的时间,虽将魔蛊从师兄体内引出,但却没有彻底清除,至今还残留些许。 而后他又医治好了师兄的脸和嗓子,师兄丢失的记忆也继而找了回来,忆起了种蛊之人——那个毒妇! 想到这里,风清扬咬牙切齿,愤愤狠道:“要不要师弟进宫将那个毒妇抓来,好好拷打一番,在折磨她一个遍,替你报仇兼出气!” “疯子,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师兄妹一场,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一伸手拿过寝衣,不顾全身的湿意,将其套在了高挑的体魄上。 哇!师兄的身材真是太……吸引眼球了! “好嘛好嘛!听你的!不过在这段时间,你切记不可再动情,否则你的命随时有危险!还有要尤其记住,万万不能行@房,哦哈哈哈……好好笑,师兄?行@房?呜呵呵呵……”直到看见男人的脸色发青,眼神发冷,才适时乖乖的闭上了嘴。 这时一声细微的碾步声传入冷若玉的耳中,他脸色霎变,对风清扬抛下一句,“在她门外守着,连一只蚂蚁都不许放进……”而后便纵身向那道人影追了出去。 “师兄,蚂蚁都冬眠了,爬不进去,呜哈哈,好好笑……” …… 一晃半月,再过几日便是大年。 自那日男人狠狠拉开她双臂离开房间后,灵儿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话,倒是听说,墨庄闯过侯府,最后怎么离开的,便不得而知,墨庄还是到死都不放过她! 而他一直没露面,是不是还在怨她、气她?她要怎样才能向他解释清楚? 在她受伤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个怪人围着她打转,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更不允许她到处走动,害的她日日闷在房中,耳边却一刻也清静不了,不过夜间倒是睡的极是踏实、安心,而且怕冷的毛病也好了很多,每日晨起身子都是暖暖的,并且夜夜都能梦到身旁有个温而不烫的暖炉。 午后。 自前日起灵儿便能下地走动,见今日那个怪人没看着她,便打算出门透透气。 甫踏出房门,顿感一缕和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暂时驱走了她心底的苦寒,是以,她不断的汲取着那难得暖意。 这时不远处走过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手中还托着一些书籍,灵儿见她满头大汗,便上前轻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丫鬟一愣,看了看她,甜甜一笑道:“没见过你!你也是新来的丫鬟吧,我叫小怜,昨日才进侯府,呵呵!哦,快过年了,管家命令把府里上下打扫一番,这不,我就是忙着将这些书籍送到藏书阁,然后好回去继续打扫前厅。” 灵儿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书籍,是一些难得的古书。 “我帮你送吧,你告诉我怎么走?” “呵呵,谢谢你,你真好!哦,沿着这条长廊一直走,不远处有一道拱门,穿过拱门再走不远便到了,很好找的!” 灵儿沿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接过她手中的书籍,抬步便向长廊而去。 穿过长廊和拱门,不多时便到了藏书阁,那是一间极雅致朴实的房阁,灵儿轻轻推开门,一排排满满的书架映入眼帘,书香飘逸。 她惊叹着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书籍放在桌案,而后不由自主的抚向齐放在架上的各类藏书,缓缓闭上双眸,仿佛在感受着他指尖曾经触碰过而残留的温度。 久久后,她含着泪光,安慰一笑,退出了房间。 在回返的路上,余光不经意发现,假山后的一棵月桂树,是以她顿住步子走了过去…… 夜,寒气浓重。 月色下,男人苍白的脸色和慌张的身影一闪而过,好似一缕清风。 出府半日,刚刚回来便听疯子说不见了她的身影,心口登时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不停的往里灌。 整个府内几乎被他掀翻,最后终于想到了那个地方…… 月色朦胧的假山中,灵儿蜷缩着身子蹲在月桂树下,双手环着两臂用力的揉搓取暖,此时她的朱唇已经冻的发紫,贝齿也在不停的上下打磕。 就在她几乎挨不住寒冷,快要晕倒时,耳边传来一声痛呼。 “你这个蠢女人!为什么到处乱跑?”声音刚到耳边,男人的身影几乎是在一时间里出现在她的眼帘。 “兰陵!你终于来了,再不要离开我了好吗?”灵儿磕着牙,含着泪,一下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不会了!小傻瓜!再也不会了!”他心疼的捧着她冰凉的脸颊柔声说道,随后赶忙退下外袍,裹在她身上,揪心的抱起她快要冻僵的身子,以五行乾坤步法离开了假山。 一路上灵儿窝在他温热的怀中,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些许温度。 男人抱着她一阵急纵,最后返回了房间,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盖上锦被,随后赶忙褪去内衫只余里衣,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揽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将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 不多时灵儿终于停止了抖动,身体也由冰冷缓缓回温。 灵儿抬起眼帘望向男人,弱弱的唤道:“兰陵!” “嗯!”男人轻轻应声,又将她的身子搂紧几分,柔声道:“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题外话------ 汗!这章男猪自白过多,下章甜蜜! ☆、第七十七章:吻被避开 第 48部分阅读 - 第 49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49部分阅读 ------题外话------ 汗!这章男猪自白过多,下章甜蜜! ☆、第七十七章:吻被避开 夜色无声,寒雾淡笼。 一盏暖黄的红烛,缓缓淌着烛泪。 到底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抱着她了?一日如隔三秋,时间长的几乎让他崩溃!这半月的每一夜他只有趁她熟睡才敢拥她入怀,不待她醒来便悄悄的离去,他怕自己对她动情,怕毒发入脑,继而伤了她! 他用了半月,查清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灵儿经历的一切,被锁王府、出逃、在外谋生、伍金枝的死,再到最后的被人刺杀,件件令他心痛、心惊! 他不会轻易放过墨庄!更要揪出那个刺杀过她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若不是孝亲王替她挡下了那把致命的毒剑,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他知道她是为了报孝亲王的救命之恩,才不得已答应嫁给墨庄,也能想到,她是为了保全对他的爱才选择在大婚当日自杀!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好恨!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恨自己误解她,更恨自己在事后不听她解释而出言羞辱她! 男人心痛的无以复加,将怀中的纤柔继续搂紧几分,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下颌抵住她的头顶,兀自诉说着满腔的歉疚和心疼,“对不起!对不起……那晚我不该对你说出那些话。” “我不在意!知道你还活着,只要你不怨我、恨我,我什么都不在意。”灵儿伏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哽咽着回道。 几滴温热的泪珠打湿了冷若玉胸前的衣襟,抬手捧起她小巧的脸颊,长指拭去她腮边的温泪,凤眸对上她的视线,心疼的说道:“不要哭!以后的每一日、每一刻,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让你落泪。” 灵儿止住眼泪,哽着喉,重重点头,随后深深望着他的凤眸,急道:“兰陵,现在听我解释好不好?” “嘘!不要解释,我都知道!我发誓此生再不会怀疑你!”男人轻点着她的朱唇道。 这一句承诺深深的扎入了灵儿的心底,她此刻好满足,因为她的兰陵终于相信她,不再误会她了! “兰陵!若、玉!”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她怯怯的唤道。她知道他此刻的身份是侯爷,那个曾经听父亲提起过的逍遥侯,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她心里他永远是她的兰陵。 “呵!知道我的名字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兰陵!那是仅属于咱们彼此的默契!你说是不是?小丫头!”冷若玉勾唇一笑,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灵儿忽然抡起秀拳捶着他的胸膛,嗔怒道:“臭兰陵、坏兰陵,既然你好好的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你是故意要让我担心,要我日日活在相思的煎熬中吗?” 轻轻抓住她的秀拳,于唇边吻了吻,“不要打了,一会儿内伤了你不心疼吗?况且,你的兰陵坏是有一点,可一点也不臭啊,不信你闻闻。”说着便故意向她面前偎了偎。 一如往昔,好闻的淡淡青草味,飘荡在灵儿的鼻端,她心下一暖,脸色微红的翘首吻向男人的薄唇,却在两唇相碰的一刹,男人微微侧开了头,而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灵儿的心猛的一沉,匆忙垂下眼帘,素手不自觉的紧紧揪起胸前的衣襟。 就她垂眸的一刹,脸色苍白的冷若玉以内力将上涌的腥甜狠狠压回腹腔,随后颤手扯过衣衫披在身上,声音有些黯涩的说道:“你饿了!我去吩咐晚膳。” 说完,便下榻离开了房间。 ☆、第七十八章:霸道的他 那晚后,他终于不再避她不见了。 每一日都会定时前来看她喝药,她怕药苦,赖着不喝,他便将药一分为二,陪她一起‘享用’!一日三餐,餐餐陪在她身旁,看着她将那些精致营养的饭食吃下,并且霸道的说,‘不许剩!’,饭后还要补上一碗参汤,最后害的她揉着发撑的肚皮不住的跺脚,而他则是不顾向他飞来的秀拳,从旁满意的笑着。 每一夜他都会在她额间印下轻轻一吻,然后搂她在怀里入睡,只是一吻,再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她曾问过他,悬崖那么高,为何他会没事,他只是宠溺一笑,揉着她的发丝,说,‘你夫君的轻功盖世,在我眼里,悬崖再高也不过是翻墙越脊罢了!’ 她将信将疑,又问,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却说仅蹭破了一点皮。她不信,便上下齐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伤痕,他呐则是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勾着她的琼鼻,道,‘小傻瓜,若真有伤,又怎么会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呢?’ 最后她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后来又听他说,那日一别,刚巧遇到了他的风师弟,被强拉去,医脸和嗓子,捎带着帮他恢复记忆,所以耽误了几月才迟迟而归。 直到此刻她刚知道那个怪人是他的师弟,并且医术了得! 今日是大年,天气极佳,多日未曾下雪,风也不似往日那般寒冷。一株株红梅兀自开在院中,偶尔风过,梅枝随之轻摆,抖落些许花瓣,于地间纷飞起舞,俏皮绚丽,极是惹眼。 厨房内,下人们满脸带笑的忙碌着手中的活。自从侯爷失踪后,这是他们第一次会心的笑。 以往每逢年下侯爷都会亲自下厨,煮一顿年夜饭,并且让大家不许拘礼,一起围炉、守岁!当然今年也不例外。 此时冷若玉身挂围裙,高挑的身影匆匆碌碌,一会儿看看煲在炉上八宝鸡,一会儿瞧瞧炖在锅灶的翡翠鲈鱼,灵儿围在他身旁打转,却丝毫插不上手。 “兰陵,我要做些什么?”望了厨房一圈,见大家都有活干,觉得自己好似一个闲人,是以悻悻的说道。 冷若玉听见女子的声音,回首皱眉嗔道:“小丫头!都说站久了你的脚会疼!况且这里油烟太大,呛到你怎么办?赶快回房休息,等相公忙完了就去陪你!”说着便将她往厨房外推。 “不,我才不要!你要是不让我在这儿帮忙,我就去院子里乱转,到时不知会不会误闯了什么假山中的八卦阵!”灵儿一脸的倔强,嘟着嘴威胁道。 那么多时日他这也不许她做,那也不许她做,日日除了吃就是睡,养的她简直好似一头小猪,害的她闷的快要疯掉了,眼下终于熬到大年,听下人说,大家同欢,她终于逮到机会活动下筋骨,现在他休想再‘限制’她! 一听这话男人脸色霎时变得有些苍白,握在她藕臂的大手微微一颤。 那假山中的八卦阵是父亲生前布下的,除了他们父子,外人不知阵门,进得去却出不来!父亲过世后,他不止一次想把阵撤掉,却碍于不懂玄坤之术而作罢。想起那日她困在阵中,险些冻僵的样子,不由的背脊发凉,若他出府晚归,那后果…… 他算是怕了她了!明日他便命人将假山连带后园全部封死,免得到时他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好了,好了,不走就不走吧,不过你要乖乖的坐在这里。”边说边将她拉向一旁的长凳,按她坐下。 “可是,我想帮你!”灵儿蹙了蹙眉道。 “你是在帮我啊!呃……你要提醒我炒菜时别忘记放油,还要看着我不要将菜煮焦,呵!其实做监工也是很辛苦的!”男人扯唇一笑,继续忙碌。 灵儿杏眼圆睁的呆坐一旁,咋舌于他那些荒唐的理由。 下人们听着二人的对话,纷纷笑开了花,清静多年的侯府,以后有的热闹了!自那日侯爷带白姑娘回府,便通告全府上下,不管圣旨下的什么内容,她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看来不久后侯府便要准备喜事了! “哦呵呵……师兄,有什么好吃的?”这时一声嬉笑传来,风清扬在厨房门外探了探头,最后走了进来。 冷若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灵儿,对着风清扬冷道:“疯子,你给我出去!” “哦不!我才不走呢,有好吃的,哦哈哈……好好笑!”边说边将咸猪手伸向做好的水晶虾饺,无奈还没摸到,便被男人一下拍开,他悻悻的缩回手,吮了吮手指。 “好好笑是吗?”冷若玉栖身走向风清扬,冷冷一笑。 “哦哈哈……不好笑,不好笑……”风清扬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摆了摆手,生怕男人再次点自己笑穴,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兰陵!怎么了?为什么让他走?”灵儿望了望风清扬远去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男人宠溺的一笑,没有放下手中的活,“没什么,我怕他疯言疯语的把你吓坏!” “呵呵!我早就习惯了!”灵儿浅浅笑开。 这时,冷若玉将握在手中的菜刀‘当’的一下撂在案板上,脸色发黯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早就习惯了!”灵儿眨了眨水眸一脸的无辜,重复道。 “戒掉!以后你的习惯只能留给你夫君我一人!”男人霸道的宣言。 ☆、第七十九章:要个宝宝 夜色抹去了天边最后一缕残阳,寒雾袭来,赶走了白日的暖意。 夜虽寒,可侯府内热闹不减半分,今晚是除夕,透过清寒的薄雾望去,整个府内灯盏通明,巧制的红灯高挑于檐牙各角,带来一片祥和之气,崭新的楹联遍贴于青墙、廊柱,一队队下人身着新衣手持食盒穿梭于九转回廊。 不着片时,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便已在大厅内备下。 “月穷岁尽之日,合家欢聚之时!大家不必拘礼,都就位吧!” 男人长袖一挥,一干下人施礼落座。 冷若玉牵起灵儿的手,落座于上位,单臂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执起玉箸,夹起水晶盘中的芙蓉虾球,放入她面前的碗碟中,柔声道:“你太瘦!多吃些!” 灵儿夹起缓缓放入口中。 “如何?”男人缓声问道。 “香酥鲜美,唇齿留香!”灵儿浅浅一笑答道。 男人勾唇一笑,再次夹起玉碟中的珊瑚一点红放入她的碟中,眼神柔柔的盯着她的笑颜。 灵儿见他忙着为她布菜,自己却不吃,便催促道:“别光顾看我吃,你也吃啊!” “你不知道,其实看着心爱的人吃着自己做的菜也是一种享受!”男人深情道。 “以前的你不善言辞,憨憨诺诺,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灵儿甜甜一笑道。 “那么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男人淡笑着问道 “都喜欢!只因为,是你!”灵儿莞尔一笑,答道。 男人勾了勾她的琼鼻,笑容漾满俊颜。 正在二人诉说情话之时,管家自席间起身,端着酒杯,上前行礼,道:“今夜乃除夕,老奴恭祝侯爷康健如意!” 说完抬手执酒壶将冷若玉面前的玉盏斟满,递于他面前。 男人缓缓抬臂欲接过,只听,“师兄,你有伤……”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冷声打断,“师弟你喝醉了,来人!将风公子扶回寝房休息!” 收到男人警告的眼神,风清扬才知自己失言,小声嘟囔道:“可我还没吃完……”无奈下人已经得了命令,扶着他便走出了大厅。 坐在冷若玉身旁的灵儿将刚刚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下为之一沉,秀眉紧皱,急道:“他刚刚说什么?你有伤?你的伤在哪?快告诉我!” “呵!他一向疯言疯语惯了,不用理会他说的话。”男人安慰一笑道。 “不对!兰陵,不,玉!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伤到底在哪?不要瞒我好不好?”灵儿眼眶一红,哀求道。 “其实,是这样,他刚刚为我医好了嗓子,怕饮酒过于辛辣刺激,损坏声道!他不过是怕别人说他医术不精,毁了他的名誉罢了!灵儿,你不要多虑!我真的没事,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冷若玉望着灵儿的水眸一脸正色的回道。 “真的吗?” “真的!” 见他目光沉着,不像瞒她,灵儿稍稍安心。 从旁的管家早已面色发慌,心下担忧着冷若玉的嗓子,便要躬身退下。 “冷伯,临阵脱逃,可不是咱们侯府的作风哦,来,干了此杯!”男人端着酒盏,笑道。 “侯爷,您的身子为重,这酒就免了吧!” “无妨,来!” “兰陵!冷伯说的对,你的身子要紧,这杯还是我代你喝吧。”说完便一手截下男人送到嘴边的酒盏,直接凑到朱唇边,一饮而下。 一口辛辣,顺着喉管倾泻而下,霎时间在腹腔翻腾起来,好似一把忽燃的烈焰,灼的五脏六腑为之疼痛。这酒比她曾经在木屋喝过的还要烈上好多倍! “灵儿!”冷若玉大惊,急忙夺过女子手中的酒盏,脸色黯的异常难看。 此时,灵儿的脸颊滚烫异常,两腮好似涂上了浓浓的胭脂,艳中带着妩媚,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晃。 男? 第 49部分阅读 - 第 50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0部分阅读 此时,灵儿的脸颊滚烫异常,两腮好似涂上了浓浓的胭脂,艳中带着妩媚,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晃。 男人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稳住了她晃动的身子,最后将其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大厅。 一干下人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个个噤若寒蝉,几个随侍的丫鬟紧追而去。 冷若玉抱着薄醉的灵儿一路疾走,来到寝房门前,一脚将门踹开,快步走到榻前,将她放在榻上。 双手圈住她的身子,皱眉望着她的醉颜,责道:“该死!你这个蠢女人!长本事了是不是?竟敢再次喝酒!着实该打!” 说着便翻过她的身子,轻轻拍向她的翘tun。一下、两下、三下…… 拍在灵儿身上犹如瘙痒一般,她嘤嘤笑开,挣扎的翻过身子,一把抓住他的大掌,紧贴于发烫的面颊之上,冰冷的触感,自脸颊缓缓传遍全身。 而后,她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是将男人拉向自己怀中,抚摸着他的俊颜,眼神迷离的望着他的凤眸,轻柔道:“玉,我们再要个宝宝好不好?” ☆、第八十章:他不碰她 醇厚的酒香不断自灵儿口中飘出,扑向男人的面颊,灼灼的令人微醺。 “玉,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他还那么小,还未成形……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他在我腹中成长……他便已不在了,我……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他……”灵儿狠狠揪着他的衣袖,攥出一片纠结的褶皱。 她心伤的抽泣起来,水晶般的泪珠于眼眶涌出,最后划过脸颊,隐落枕间。 她的话让男人顷刻沦入迷茫,难道他们的孩子不是她有意打掉的吗?这里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今日是除夕夜,本该一家团圆,可,都不在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她泣不成声的将手放在心房的位置,兀自诉说着满腔痛楚。 见她伤心至此,冷若玉顾不得在细想下去,只是心痛的轻唤着她,“灵儿……” “我希望老天在给我一次做母亲的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也祈求上苍垂怜,让他转世再投入我腹中为我孩儿!”灵儿哽着喉低诉,将头压向男人肩头,身子微微的发着颤。 冷若玉轻轻捧着她的脸颊,为她拭去腮边的泪痕,揪心道:“你醉了!我去吩咐丫鬟熬些解酒汤来!”说着自她身上退开,站起身欲踏出房间。 “不,不要走,我没醉,答应我好不好?我好想为你生儿育女!”灵儿匆忙拉住他的手臂,晃着身子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伏在他背后轻泣。 “你真的醉了!”冷若玉闭了闭眸,隐忍着蠢蠢欲动的情念,轻叹道。 “不要拿这个做借口好吗?这些日子你一如往常的宠我、疼惜我,可是你却从来不碰我……我们是夫妻,我能感觉到你的改变……你、是不是还在介怀我和墨庄曾经大婚的事?”她试探的问道。 “不,不是!”男人急声回道。 “那是为什么?告诉我好吗?”她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宽慰的理由,她不需要他怜惜她的孤独无依,她要的是他的爱,如果失去他的爱,即使留在他身边,也只会让她,心如死灰! 冷若玉微微拢起大掌,攥成拳,狠着心避而不答,“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好不好?你乖乖躺在榻上休息,我去准备解酒汤。” 说完轻轻拉开她的双臂,将她抱回榻上,盖上锦被,转身走出房间。 对不起,灵儿!我不想你为我担心,所以我只能这样回避你!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的灵儿! 男人走后,灵儿缓缓闭上双眸,这是他第二次拉开了她!霎时犹如一块寒冰砸入心头,渗凉沁骨。 暗室内,微黄的灯火下,男人一脸黯色的拎住风清扬的衣襟,斥道:“该死的你!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好好管好你那张疯嘴,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师兄,人家也是关心你,所谓关心则乱!”风清扬抬手拉开他的大掌,揽了揽衣衫,怯怯的回道。 “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府中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左相一直迟迟没有发动兵变,就是因为忌惮我突然还朝,是以不敢轻举妄动,若让他知道我有伤在身,势必入府夺取兵符,到时兵符在手一呼百应,天朝大乱指日可待!”冷若玉皱着俊眉,沉声说道。 “师兄,既然你有兵符在手,怕他做什么?一声令下,便将他这个乱臣贼子一举拿下!” “你懂什么!”男人冷喝道,惊的风清扬不敢霎时不敢做声。 “好了,明日你暗中去请天水将军过府一叙,千万留意不要被人跟踪,不然被左相抓住把柄,便会治我一个私通大将的罪名!到时他势必煽动百官,请旨迫我交出兵符!”冷若玉缓声叮嘱道。 “师弟知道了!”风清扬重重点头答道,而后便要抬步而走。 “还有,我警告你,离灵儿远一点!我有伤在身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明白吗?”言罢,拈指施力,弹灭了烛火,霎时一室暗色。 “哦!” ☆、第八十一章:夜下密谈 夜。 一室黯哑,火折子四溅过零星的火花后,蜡烛已被人点燃。 烛火下,二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孝亲王曾跟我提起过,你手中握有二十万军力的兵符。”肖天水负手站在男人身后,朗声说道。 “不错!”冷若玉没有回头,只是仰首静静的望着暗室墙壁上的百兽图。 “既有兵符在手,加上我手中的十五万兵力和桐城的十万兵力,足可以对付晋松,为何你迟迟没有动作?你还在犹豫什么?三十万叛军眼看就要攻入皇城,大战迫在眉睫啊!”肖天水剑眉拧起,急声说道。 “你们手中这区区二十五万兵力,根本抵挡不了三十万叛军,况且你若率兵出城,那么京城内便会亏空,届时左相势必会趁机率兵攻入皇宫,挟持皇上,到那时里应外合,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冷若玉微微蹙眉,沉声道。 “怎么会是二十五万兵力?不还有你手上的二十万吗?”肖天水疑声问道。 “这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冷若玉叹声回道。 肖天水心下更是不解,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只听他继续说道:“兵符纵然在我手上,但是,一时根本无法号令那二十万精兵!” “这是为何?令在将手,谁敢违背军令?”肖天水大惑不解的望着男人的背影。 冷若玉没有即刻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提步走近室内青墙边,抬起手,轻轻扭动墙上的木雕刻图,‘咔咔’两声闷响过后,四方暗格缓缓开启,伸手自暗格内掏出一个墨色盒子,回身走到桌案旁,将盒子轻轻放于桌面。 肖天水霎时一愣,走上前问道:“这是?” “兵符就在里面……可是,却拿不出来!”冷若玉拈了拈指尖的尘埃,望向对面的男人,轻道。 肖天水温朗一笑,道:“这好办!只要我轻轻施以内力,将盒子捏碎,兵符自然就取出来了。” “若是这么简单,还用等你来捏碎它吗?”冷若玉淡笑着反问道。 “这……” 见肖天水一脸懵懂,冷若玉解释道:“你不要小看这个盒子,它可是出自江湖第一巧匠李鬼手的杰作!这盒身是用千年玄铁制成,材质坚硬无比,即使内力再好,能勉强将它捏碎,可到时便会触动盒内的机关,化铁水就会将里面的兵符融化成一滩废料!” “那该怎么办?难道兵符就没有办法拿出来了吗?”肖天水心中一惊,暗自拢起大掌隐于袖间。 “想要拿出来也很简单!只要用乾坤玉环,镶嵌在这个匙口间,轻轻一扭便打开了!”男人边说边抚摸着盒子中间的圆形凹处。 肖天水急声说道:“那还在等什么?快拿玉环打开玄铁盒啊!” “可是……玉环不见了!” …… 子夜时分。 肖天水一脸凝重的走出暗室,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夜色下的庭院中。 临到侯府侧门之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停在原地,凝眸望向院中红梅树下的纤细身影,俊朗的面容微微一愣,而后唇角轻轻翘起。 是她!无痕!不,应该唤她白灵儿! 还记得多月前他们在海棠馆初遇,当时他曾许诺救她出去,偏偏翌日受了孝亲王所嘱,前往了桐城,但他临走前吩咐了手下代他去交赎银,然而,当他半月后归来,却听说她已经失踪,并且海棠馆也被查封了! 再遇,便是她送天雪回府,当时他便觉她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待他终于忆起她时,她已经离开,之后他命人调查了她的身世,不但知道了她的名字,而且也知道她已嫁做人妇……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肖天水满腹疑惑的望着女子的身影,片刻后,他浓眉淡舒,缓缓收回视线,迈步走出了侯府。 长廊中,冷若玉负手而立,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隅,轻唤丫鬟,“去取件披风为夫人披上。” “是!”丫鬟躬身退下。 灵儿站在红梅树下,眉宇间满是化不开的清愁,抬手摘下一朵似开未开的红梅捻在指尖,而后放于鼻端轻嗅,沁香馥郁。 这时丫鬟于她身后为她披上雪獭披风,轻道:“夫人,天寒地冻,出来要记得加衣!” 灵儿的身子微微一颤,苦涩一笑,“夫人?!呵!这个称谓很悦耳,也很动听!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叫了!” “夫人……”丫鬟不解的望着她的侧颜。 天冷要记得加衣这句话她曾经听过,那时暖在心头,可现在却是徒留伤春悲秋! “天寒,风冷,相思苦,却不及漠然回避来的难捱……”灵儿轻声念着。 这时,雪粒自暗黑的天空稀稀落落的飘洒而下,落于女子的指尖,而后即刻融化不见。呵!又下雪了。 ☆、第八十二章:他收舞姬 雪后渐晴,一缕缕阳光自湛清的天际慵懒的洒下,将地间的积雪缓缓融化,让气温着实添上了几分寒冷。 女子轻步来到院中,眼见着红梅树上的残雪化成雪水,自梅枝滑下,带着点点残香滴落在地面,好似美人在垂泪,心头不免怜惜一番。 她几步走近树前,托起手中的白瓷罐将雪水接到其中,一滴,两滴…… 瓷罐中的雪水越积越多,沁香如故,只是枝头上的梅花早已被风雪摧残的落败不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微微回首而望,只见丫鬟小怜正急急的向自己奔来。 “怎么了,跑的这么急?”灵儿微微蹙眉,疑声问道。 小怜一脸忧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夫人……姑娘,今、今日侯爷应曹侍郎宴请,听说那侍郎的公子曹爽献给侯爷一名舞姬,没想到侯爷竟是当场收作侍&妾,并且已经将她带回府中,现下已安排居住在清秋阁了!”突然忆起灵儿不喜她们唤她夫人,适时改了口。 这时,灵儿的素手微微一颤,险些将接了雪水的瓷罐打翻在地,心房好似塌陷了一角,浓浓的酸楚,由破口趁虚而入,侵占了她镇守的最后一寸领地。 “是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他本是侯爵之尊,纳个侍妾本数当然!”她微微垂下眼帘,苦涩一笑,回首继续接着滴落的雪水,只是托着瓷罐的素手早已失了准头,使得那一滴又一滴的雪水重复滴在了地间。 “可是,姑娘就不担心吗?”小怜忧心的问道。刚刚她见过那个舞姬,一身的风骚魅惑,若不得宠幸还好,如果迷惑住侯爷,那么心地善良姑娘,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侯爷是那么疼爱姑娘,可现下却如此冷落,世间的男人果真都是薄情的! “担心?这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况且我又有什么资格担心呢?”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皇帝御赐给他女奴而已! 小怜一听此话,急声安慰道:“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侯爷心里一直是在意你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在意吗?应该说是怜悯吧!昔日的情爱早已被时间和发生的种种事件磨砺的索然无味,现下的他只不过是可怜她孤苦无依罢了! “好了,快回去忙你的事情吧!”灵儿淡淡说道。 小怜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扯了扯嘴唇,最后将宽慰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外面冷,姑娘也早些回房吧!”见女子缓缓点头,这才转身而走。 脚步声逐渐消失于耳边,灵儿的身子乍然无力,颤着双手将接满雪水的瓷罐紧紧搂在怀中,强撑着麻木的双腿向寝室走去。 夜。 “香儿,将酒温好后,送到侯爷的寝室。”一道娇媚的女声自清秋阁传出,而后女子扭着拂柳般的腰身踏出房门。 “是……” 女子走后片刻,丫鬟便将酒温好,而后按照吩咐向? 第 50部分阅读 - 第 51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1部分阅读 “是……” 女子走后片刻,丫鬟便将酒温好,而后按照吩咐向冷若玉的寝室而去。 夜雾浓重,灵儿揽着双臂坐在院中的青石上,空洞的眼眸毫无焦距的落在一处。 今天是他纳侍妾的第一晚,应该是暖室春宵,温存无比吧!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静心面对,可为什么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度过这难捱寒夜? 灵儿咬着下唇狠狠闭起双眸,竭力将思绪抛之脑后。 这时,端着玉壶酒盏的丫鬟自长廊一头走来,刚刚走到一半,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廊边,而后便捂着肚子急急跑开。 丫鬟前脚刚走,灵儿便绕进了长廊,低首望着托盘中的酒壶,唇边漾着凄苦的笑意,“呵!酒,真是个好东西……”一抬手执起酒壶缓缓踏出长廊。 ☆、第八十三章:夜间逼供 丫鬟如厕归来,打眼望着廊边只剩玉盏的托盘,心下一慌,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暗自跺着脚,奔向清秋阁,打算赶忙在准备一壶酒送过去。 暖室,烛火明晃,灯下的男人身姿伟岸,一袭淡雅的青衫紧紧包裹着如玉树般的体魄。似刀刻般的五官俊美如铸,一双凤眸漫不经心的扫过面前的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若清风的微笑,收回视线,一抬手执起桌案上的茶杯,而后斜倚在椅间将茶杯于眼前细细端详,好似完全忽略了女子的存在。 在地间半蹲行礼的燕姬望着男人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背脊莫名的发凉,粉黛修饰的面颊微露慌色。 忽然,她杏眼含魅,红唇翘起,娇嗔道:“侯爷,奴家的腿都酸了。” 一声媚酥入骨的软语传入冷若玉耳中,他面无表情的将茶杯放回桌面,长袖一挥,轻道:“本侯真是大意,竟然忘了燕姬还在行礼,起来吧!” “谢侯爷!”女子心下嗔怒,不露声色的站起身子。 这时丫鬟于门外轻叩门扉,听见室内之人应声,端着酒壶玉盏自门外走了进来,燕姬回身一把接过托盘,狠狠瞪了一眼丫鬟,斥道:“温个酒这么磨磨蹭蹭的!还不赶快下去!” 丫鬟身子一颤压低头颅赶忙退了出去。 “这么点小事,何必跟一个小丫鬟斤斤计较。”冷若玉淡淡瞟了女子一眼,缓声道。 “是,燕姬谨遵侯爷教诲!”燕姬心中微窒,而后明艳一笑,柔声回道。随后扭着腰身走上前来,将手中托盘放在桌案上,执起酒壶斟满了两杯酒,玉指轻捏缓缓递于男人面前,“燕姬敬侯爷!” “哦?敬本侯?”男人眸光带笑,低眉看了看玉盏中的液体,清澈透明,酒香清冽。 “有幸侍奉侯爷,是燕姬三世修来的福气,燕姬当然要以酒谢恩。”她轻启红唇,呵气如兰,一只浅握酒盏的玉手适时向男人凑近了几分。 冷若玉淡淡而笑,并未接过,轻瞄淡瞟的扫了一眼女子,道:“既是敬酒,那理应你先喝!” “这……”燕姬一慌,握着杯子的手随之轻轻一颤,这细微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男人的视线。 “可是……奴家要侯爷喂我喝下!”燕姬轻旋腰身,大红的水袖随之飘动,拂过男人面颊,一阵沁冽香气扑入鼻翼。 再看女子竟是背身坐于男人的长腿之上,藕臂如灵蛇般纠缠绕过他的脖颈,蔻丹玉指轻点着他的薄唇。 冷若玉冷冷一笑,轻缓的说道:“呵!要本侯喂你?只可惜……本侯嫌你脏!”大掌一抬一把扯下她的藕臂,甩向一旁,而后狠狠将她推离身前。 燕姬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的倒于地间,心头猛的一沉,面颊霎时灰败不堪,颤声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奴家怎么会脏?” “一张朱唇千人尝,白玉藕臂万人枕!难道你以为你能干净到哪去吗?飞燕姑娘!”男人缓缓开口,不疾不徐,字字冷厉,一字不落的传入女子耳中。 燕姬大惊失色,精描细绘的美颜惨白如纸,点点香汗渗出额间,吞吐道:“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名叫飞燕?呵!本侯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你曾是望春楼的名妓,彼时跟过贤王,而后被弃,幸而曹爽垂幸,将你纳为新宠,现下竟又将你这双破烂不堪的旧鞋抛给了本侯!”男人悠悠言道,声音磁性动听,没有些许波澜,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这些话听到女子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燕姬惊声问道,跌坐在地间的身子抖的厉害,一时间恐怕难以恢复平静。 “飞燕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可本侯还记得你可是还欠本侯一枚香囊!”男人扯了扯薄唇,适时提醒道。 香囊!燕姬心头一震,大脑快速转动,忽然,一个片段跃进脑海。 当初墨庄命她迷惑一个丑男人,而那时她为了接近他便取走了他身上的一枚香囊。 是他!燕姬惊诧的望着面前俊逸脱俗的男人,玉掌微微冒出香汗。 “说吧!左相命你来打探什么?”冷若玉轻嗤一笑,淡淡问道。 “燕姬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燕姬大惊失色,强忍心头的慌乱,抵死不认。 “装傻?!你隐藏的是很好!不过你的虚荣却出卖了你,你颈上的那条珊瑚蓝项圈,可是越国纳贡的珍品,仅此一条,本侯记得当时可是赏给了皇后,怎么到你脖子上的,还用本侯继续说下去吗?若不是今日一眼认出这条项圈,你以为本侯会带你回府吗?” “我……我,侯爷我是被逼的!”燕姬垮颜于当场,芙蓉玉面难掩惊惧,颤着双手攀向男人的双膝。 “快说!左相想让你打探什么?否则本侯会让你生不如死!”冷若玉无意再和她多费唇舌,厌恶的扫开她的双手,冷声喝道。 “他……他命我惑你说出玉玺的下落,还有他一直弄不明白那个玉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所以……”说道这里燕姬已经全身无力,瘫软的在地间瑟瑟发抖。事情没办成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此刻她若不说,一样逃不掉一死,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选了! “看来晋松真是急不可待了!那酒里有什么好东西,还要本侯依次的追问下去吗?”冷若玉淡瞟一眼酒壶,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 “是、是皇后娘娘,赐给奴家一瓶无色无味的药粉,兑入酒中喝下,便会迷惑心智,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没有问不出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男人继续沉声追问,这时自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侯爷!不好了!夫人独自醉酒,此刻正趴在荷花池的冰上,下人们怎么劝她也不听!” ☆、第八十四章:身中媚药 灯影下,男人神色微慌,一双剑眉紧紧皱起,负手站于榻前一侧,望着沉睡在榻上,两颊艳红的女子,沉声问道:“疯子,是、什么?” “如你所料,酒里兑了失魂散!媚药中的极品!”风清扬一脸凝重,单手搭在灵儿的素腕上,悉心的诊着脉。 冷若玉心中狠狠一沉,俊颜黯若乌云,大掌攥的咯咯作响。 刚刚讯问过全府的下人,得知清秋阁的丫鬟,在如厕的空当,将酒壶放在了长廊,继而被灵儿取走喝下,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偷偷饮酒?定是听了下人们乱嚼舌根!都怪他事先没有思虑周全,让她误会他另纳新欢! 忽然,男人猛地回首,如冰刀寒魄的眸光,落在瘫坐在地间的女子身上。 燕姬收到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直立。 “下作的东西!”男人疾步如风跨到她面前,暗咬银牙,反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室内显得异常刺耳。 丝丝鲜血霎时自她嘴角渗出,燕姬泪眼朦胧的捂着半边火辣辣疼痛的面颊,望着一脸狠厉的男人,颤着身子不住的往后退,“侯、侯爷,饶命……” “交出解药!”冷若玉栖身逼近,冷声喝道。 “皇、皇后娘娘,根、根本没有给奴家解药!”燕姬惨白着脸颊,慌声回道。看着男人愈发狠绝的神情,一个心险些停止跳动。 这时,风清扬起身走到男人身侧,低声道:“师兄,别逼她了!毒妇的狠心,你我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给她解药呢?还是趁早想别的办法吧!我刚刚封住了白姑娘的几处大穴,一时半会儿药力不会发作,可是,半个时辰后,若无解药那么她将会蚀骨焚身而亡!” “那你赶快研制解药!”冷若玉揪着心急声道。 “毒妇制毒的水准极深不可测,若是待我研出解药,恐怕也晚了!除非给她找个男人……”说到这里他适时顿住,心中暗骂皇后的心狠手辣。好一个一箭双雕,她心里清楚师兄余毒未除,切不能动情,所以便派这个女人向师兄下失魂散,不但能套出她想知道的一切,而事后又能将师兄铲除,真是最毒妇人心! 冷若玉低眉沉思片刻,随后眸光一凝,望向风清扬。 风清扬牵了牵嘴角,一脸惶恐的说道:“你、你看我干吗?虽然她很美,我也是男人,可我也不能因此而献出宝贵的童贞,你想都别想,我还要留给我未来的娘子呢!” “你给我闭嘴!”男人寒着脸冷声打断,吓得风清扬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赶忙低下了头颅。 偷眼看着男人走到床榻边,侧颜渐渐释然的表情,慌声道:“师兄!你莫不是想亲自为她解毒吧!不行,万万不可,那样你会有性命之忧!” 冷若玉淡淡出声,言语坚定,“用银针,将我身上的余毒封在一处!” “你这是在玩命!历时几月好不容易将蛊毒清除的差不多,再泡一段时间的药浴便会全部清除,现在这么做岂不是前功尽弃?你知不知道,银针一旦隐埋于你体内,就再也不能将它取出来,否则将会毒入心窍,一命呜呼!可若是将其留在你体内,内力便会随之被牵制,你苦练二十多年的武功算是从此废了!并且每月全身的经络都会发作一次巨痛,那痛比蛊毒噬心还要疼上千百倍,此痛非死不能除!且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了的!你想好了,为了她值得吗?”风清扬惊呼出声,俊秀的脸颊微微泛白,将此利害一字不落的说与男人听,希望他不要意气用事。 然而,却只换来男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值!” 见他眼神温柔若水的望着榻上的女子,风清扬当场愣住,没想到她在师兄的心里如此重要! “师兄……好吧,反正疼的又不是我!哦好好笑……”风清扬努嘴叹道,而后便欲回房去取银针。 “等等!”男人突然出声拦道。 风清扬一愣,转身望着坐在榻边的冷若玉,欣喜道:“就说嘛,还是让师弟给她找个男人得了。” 冷若玉脸色黯了黯,没有出声斥责,只是轻抚着灵儿发烫的脸颊,眸光紧锁她沉睡的容颜,自顾问道:“能不能研制出与失魂散同样效力的媚药?” “这个当然!师兄你要干嘛?”风清扬大惑不解的问道。 “悉心调制一瓶出来,我要她亲自尝尝那药的滋味!”男人淡淡勾唇,冷冷一笑,凤眸霎时寒光毕露,视线一凝,落在多时不曾出声的女子身上。 此话一出,燕姬面如死灰,惨声呼道:“不要……侯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哦好好笑……美人,你有口福了!”风清扬对着燕姬挑了挑眉,捂着嘴怪笑。 “将她拖到密室中,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好好的,去享受!”男人长袖一挥,风清扬一脸的嬉笑,不顾女子的挣扎与惨叫,将她拖出门外。 ☆、第八十五章:香潮无眠 一阵炽烈的灼痛自背后传达心尖,紧接着一口腥甜涌向唇边,而那枚银针此刻已经没入肌肤埋于体内。 “师兄……你感觉如何?”风清扬担忧的望着打着赤膊的男人,自他身后轻声唤道。 冷若玉惨白着脸颊,缓了缓气息,强忍着在体内游窜的疼痛,抬手拭去唇边的残血,黯声回道:“我很好!你下去吧,记得看好密室里的那位,吩咐侍卫严守整个侯府!” “哦,好!你们尽兴……”风清扬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男人阖了阖眼,轻轻舒了口气,走到榻边坐下,伸出长指点在女子的穴道上。 然而,指尖还未离开她的身体,灵儿便睁开了眼眸。 一双被情欲熏染的眸子,如含春水,视线迷离飘忽不定,她娇喘着炽烈的气息,颤着双手揪扯着衣衫,于榻上翻滚,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我好热、好难受……” 此刻她感觉全身灼痛难忍,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她体内啃咬,那种钻心蚀骨的感觉几乎令她失去理智。 冷若玉轻轻拉开她的双手,以防她撕扯衣衫时将肌肤抓破,而后抚向她滚烫的脸颊,柔声道:“灵儿,很快你就不会难受了,有我在,不? 第 51部分阅读 - 第 52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2部分阅读 冷若玉轻轻拉开她的双手,以防她撕扯衣衫时将肌肤抓破,而后抚向她滚烫的脸颊,柔声道:“灵儿,很快你就不会难受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这一句轻言柔语飘进女子耳中,使失控的大脑,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撑起身子坐在榻上,一把抓住他的另一只大手,按在脸颊上,扯着干涩的嘴唇,哽咽道:“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求你!那样我会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好爱你……”指尖的冰凉自脸颊传入心底,稍稍缓释了泛滥的灼热,继而也引发了她全身的战栗。 她不知道此刻她到底是怎么了,只觉脑子一阵阵的不受支配,急欲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不会!我不会娶别的女人,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人!不信你摸摸,这里一直为你跳动!”将她的手压在心房的位置,深情的眸光夹杂着无尽的心疼。 感受着掌下搏动有力的心跳,灵儿泪眼朦胧的点头,一波燥热自小腹而上,袭向全身,她狠狠咬住下唇,按捺着心头强烈的悸动,可是,当视线落在他光luo的胸膛上,体内霎时涌现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此刻好想要他! 冷若玉睨视着她如云霞般娇艳的脸颊,轻轻揽过她发烫的身子,一手勾起她的下颌,俯首将唇覆在她花瓣般的朱唇上,蜻蜓点水的触碰,却让男人的心口一滞,体内的亢奋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长臂圈住她的腰身,紧紧固定在掌中,使得灵儿嘤咛一声,他顺势将长舌攻入她檀口,纠缠住她的香舌,辗转霸道的吸允起来。 灵儿心口猛跳,微阖眼眸,生涩的回应,双手攀附向他的颈项,随后顺势将男人扑倒在榻上,栖身伏在他的身上。 冷若玉身子僵了一瞬,眸光闪过一丝惊诧,而后邪肆一笑,“呃……你这个小女人!竟然有这么大胆的举动……”话还未说完便被封缄在她的吻里。 一双不规矩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游移,使得男人的气息随之加重,心跳更是猛烈了些许。 直到感觉她的小手自他胸膛摸索而下,他不禁闷哼一声,“呃……” 一个翻滚,灵儿已被男人压在身下,见他缓缓撑起双臂,不禁皱紧眉头,娇喘出声,“玉,不要走!” 此时的她红晕染颊,妩媚动人,朱唇被吻的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娇艳无比。 冷若玉凤眸紧锁身下的人儿,薄唇浅浅一勾,磁性的嗓音含柔带笑,“不走!夫君都要yu火焚身了,怎么能走?” 灵儿羞涩的垂下眼帘,紧咬下唇,赧然刚刚自己大胆的举动。 “现在,让夫君好好的疼你!”长指挑开了她腰间的云带,衣衫顺势松散开来。 灵儿闭着眼感受着衣衫一件件的被除去,直到胸口一凉,水红的肚兜已被抛向角落。 她心下一紧,偷眼看向男人,谁知他的吻刚好压下,霎时,口中充斥满好闻的男性气息。 这时,一只大掌袭向她胸前的柔软,灵儿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 男人的吻未曾停止,辗转不歇,一手揽着她泛着红潮的玉体,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如墨发丝。 忽然,丝丝痛楚传达心尖,男人已经与她契合为一,没有丝毫间隙。 她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臂弯里静静迎合。 不适的燥热渐渐褪去,麻酥传遍身,她闭眸沉醉在他火热的吻里。 香潮暗涌,一夜痴缠,终于在天色渐渐泛白之时,画上了句号。 ☆、第八十六章:信中真相 晨起时分,天色将明未明。 微黯的室内香潮渐渐退去,余温兀自弥漫。 透过轻薄的鲛纱,朦胧可见榻上的两条人影,男人身如玉树,侧卧在外,女子娇小玲珑,好似乖巧的小猫般窝在男人臂弯,此刻睡得正浓,枕间,二人松散的乌丝纠缠在一起,不分不离。 男人的眸光如三月的微风,柔中带暖,落在女子满带疲惫的睡颜上,他嘴角浅勾怡人的弧度,低首轻吻了吻她略带香汗的素额。 轻轻抬起她的头颅,将长臂退出,女子微微皱了皱眉,换了换睡姿,却未醒来。 冷若玉坐起身子,拉过衣衫缓缓套在身上,伸指挑起女子的一撮乌丝,轻轻拈住施力,发丝被掐断,而后捻断一截自己的发丝,与之系在一起,轻轻压在枕下。 三世情缘,命中注定!结发不离,永结同心! 站在塌下,默念于心,伸手将被子为她拉严,目光停留片刻,便要转身而走,却在转首的一刹,浅露在被角处的一个荷包无意撞入视线。 出于好奇,他伸手取了出来,那是一枚极素净的荷包,淡雅的布料上,绣着几朵白色莲花,荷包口微敞,露出信笺一角。 冷若玉眉头浅锁,犹豫片刻,最后将信笺取来出了,于掌心摊开。 宣纸上依稀残留在她的体香,墨色的字迹不复清晰,像是曾被泪水打湿过,字体有些化开,模糊残存,可,纵使如此,内容还是一字不差的映入了眼帘。 那一字一句刺痛了他的双眼,深深烙在脑海,心口好似被凌迟着,身体犹如被钢刀刮骨剔肉,痛,难以言喻。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她,原来,她的心一直在他这里,原来,一切都是墨庄的阴谋! 香炉内,青烟缭绕,飘散在整个室内,幽馥的香味,遮住了清苦草药味。 风清扬端着空空的药碗,站在床前,眼神满是担忧,揪心的问道:“师兄,这药能稍稍缓释你体内的疼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捱得住吗?” 昨晚才刚刚银针封毒,没想到这痛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眼看着男人的衣衫全部被冷汗浸湿,一张俊颜惨白的几乎透明,风清扬心下沉了又沉,一股怨气暗结于胸。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要不是为了救她,师兄的余毒再过不久便全部清除了,现在倒好,不但武功几乎废了,而且每月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巨痛!他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值得师兄这般不顾性命? “只是痛一下,又死不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冷若玉白着一张脸,缓缓出声,语气极是无力,嗓音黯哑无温。一张大掌紧紧攥成拳,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像是在极力隐忍痛楚。 只是痛一下?! 风清扬当下气愤的嚷道:“是,算我大惊小怪,你慢慢痛吧!”言罢,转过身而走。 望着他负气的背影,冷若玉虚弱的撑起手臂,坐直身子,唤道:“疯子,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他顿住步子,回首问道。 “密室的那位怎么样了?”冷若玉舒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她?呵,不知有多惨!披头散发,满身抓痕,到处都是她的血,最恐怖的就是,她的下边深深插着一根木棍,死相狰狞啊……”说着不由的打着冷颤,俊颊虽满是惊恐,语调却极是幸灾乐祸。 “她死的消息千万不要走漏出去,尸体也暂时不要处理,现在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我提不起内力,使不出武功,此刻只能靠你了,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小心!”冷若玉面色凝重,沉声说道。 “好,你说。” “潜入左相府,拿回乾坤玉环!” ☆、第八十七章:山雨yu来 咔嚓一声,床沿被大掌捏的粉碎,木屑陷入肉里,点点朱红滴落。 男人紧皱双眉,闭着眼眸,俊额挂满汗珠,苍凉惨白的脸色,预示着此刻的他极度隐忍着身体的痛楚。 渐渐的,他陷入了沉思中…… 父亲是国师,能观天象,断福祸,一早便预见将来必有人谋反篡位,所以父亲秘密组建了一支精锐军队,以备后用,未免兵符落到反贼之手,便将它封于玄铁盒内,而后将乾坤玉环交予他手中,千叮万嘱要他收好。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还是走漏了消息,左相知道此事后便派出影卫入府盗取兵符,但是一无所获,左相狗急跳墙,便抓了父亲严刑拷打,无奈父亲宁死也不说出兵符的所在之处,左相一怒之下便将父亲杀害。 父亲遇害之前,他正置身皇宫,惊闻噩耗后,立誓要手刃仇人,恰在那时左相也派来了死士前来追杀他,一场厮杀展开,他的武功不弱,却还是败在了几个杀手之下,只因为他当时中了毒,蛊毒发作,身负重伤的他好不容易躲过了杀手的眼线,却也在那时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彼时失忆的他为了给灵儿庆生当了那枚乾坤玉环,虽知玉环也许和自己身世有关,却也未曾在意分毫,但当他恢复记忆后,马上想到玉环关系重大,没有它就拿不出兵符!继而阻止不了叛乱!是以他刻不容缓的去了当铺,想要赎回玉环,可得到的结果确是早已人去楼空,一时间任何线索都查不到…… 其实他早该想到,乾坤玉环已经落在了左相的手里,毕竟那玉环乃是皇宫之物,按照律法,当铺收当后,应当上缴官府,而府衙必定上报晋松,以作定夺。 宫中财物外泄,非同小可,左相又是一向疑心很重,想来这才有了那晚山崖劫持之事! 好在晋松并不知晓玉环的作用,这才导致了派飞燕入府打探,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终于知晓了玉环的下落! 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晋松为何向他打探玉玺的下落?难道玉玺已经不在宫中了?难道晋松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找不到玉玺,即使兵变成功,也不能顺利登上皇位? 这时,一枚暗器破窗而入,‘咚’的一声连同一张字条钉在了床棱之上,窗外一道人影飞闪消失。 冷若玉心下一沉,撑着身子将字条取下,几个凌厉小字映入眼底:不日逼宫,早作准备! 脸色剧变,心口卓然一惊! @ 夜悄声降临,室内燃起了暖黄的烛光。 整整睡了一日的灵儿,直到听见室内的脚步声,才微微睁开双眸,霎时,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好似要散架一般。 她皱眉强撑身子坐起,小怜听见动静,忙奔过来,喜道:“夫人,你醒了!呵呵!恭喜夫人和侯爷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这一句话,让灵儿猛然忆起昨晚之事,煽情的画面历历在目,顷刻两颊酡红,滚烫如火。 “夫人,小怜伺候你沐浴更衣。”小怜扶住女子的手臂,言道。 惊觉全身一丝不挂,灵儿羞赧道:“我自己来吧,对了,侯爷呢?” 看着窗外的天色,已是戌时,讶然自己竟睡了一日。 “许是在书房吧!”小怜见灵儿一脸不好意思,便转身退出门外。 想着昨晚失去理智的自己,还有那浑身的灼烫、难受,暗自疑惑,她到底是怎么了? 沐浴完毕,换好衣衫,灵儿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口微微一愣,发现这是他的寝室,未作迟疑,当下向男人的书房走去。 路刚刚走了一半,一道身影挡在眼前。 灵儿顿住步子,幽幽开口,“风公子,你师兄在书房吗?” “不在!”男人冷言回道。 他的眼神不似往日那般随和,而是满是凌厉,带着冷寒的温度,直戳眼底。 “那他在哪?”灵儿心口微微一滞,缓声问道。 “你这么急着见他干嘛?还嫌害的师兄不够是吗?”风清扬厉声反问。 他的话让灵儿暗自一惊,但也着实摸不到头脑。 ☆、第八十八章:厉言质问 “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祸水!”风清扬眉头紧凝,冷声斥道。 这句话传入耳中,让灵儿的身子微微颤抖,一股莫名的恐慌由心底冒出,渗着丝丝寒意,席卷了全身。 “你不明白?那我就一件一件的告诉你,让你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不是祸水?”风清扬眯起寒光毕露的眸子,紧紧盯着女子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暗咬银牙的说道。 “师兄坠崖的事我想你是知道的,可你根本不知道师兄坠崖后的这三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师兄怕你担心一个字也没向你透露,更不准我在你面前嚼舌根!”男人的话说的极缓极慢,像是存心让她惴惴不安。 灵儿揪起一颗渗凉的心静静听着男人继续诉说。 风清扬将落在女子脸上的眸光移开,缓缓落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在好似陷入了回忆中,“彼时,贤王为了将你据为己有,便命人将师兄绑了远送军营,好达到他的目的!就是在那晚,一伙黑衣人欲劫持师兄,一场厮杀后,师兄不幸坠崖,虽然侥幸不死,但也身负重伤,全身骨骼多处断裂,更致命的是在他体内隐藏一年之久的剧毒也在同时发作了,要不是当时我刚巧遇到他,并将他救回疗伤,恐怕现在连尸首都见不到了……那三个月,每一日他几乎都在和阎王打交道,稍有不慎便一脚踏进鬼门关!好在他还是挨过来了,骨能接好,伤能调养,可是那剧毒却是历尽多时,也未曾全? 第 52部分阅读 - 第 53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3部分阅读 救词抢《嗍保参丛猓率共辛籼迥冢灰椋阏勰サ乃蝗缢溃《耆还苏庑恍募弊呕乩凑夷悖∥宜涫堑p乃纳硖迦匆沧枥共涣耍荒芨谒肀撸∷艿陌锼欢】伤浪栈爻闾担阋薷歉龀裘恫ǖ墓菲ㄏ屯酰四忝馐苣纳撕Γ八狼牖实巯轮两愦突橛谒诖笱┲姓蛄巳烊梗呕换匾徽疟岽偷内椭迹 ?br /> 前段时间,师兄碍于身份不便,不得不让他多次出面和肖天水接触,而也是在那时,才从肖天水口中得知师兄和白灵儿曾经的过往! 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刀,直戳灵儿心口,刀刀渗血,痛入骨髓,最后如铭文镌刻心头,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不告诉她?为什么他那么傻,全部独自承受? 在眼眶边泛滥的泪水摇摇欲坠,寒风掠过脸颊,最终将热泪打落地间,缓缓凝结成冰。 这时,风清扬突然拉回视线,睨视女子惨白带泪的容颜,继续说道:“现在时局如何,天下人尽知,他左相随时都有发动兵变的可能,师兄作为天朝的侯爵,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又岂能袖手旁观?而你,却为了儿女私情,时时事事让师兄分心!没错,师兄是带回来一个舞姬,但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他知道那舞姬是左相派来的暗探,是以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却在这时,又是你状况百出,偷喝了被燕姬下过媚药的酒!师兄余毒未解是万万不能动情的,可他为了给你解毒以不至你被媚药焚身而亡,竟不惜让我银针封脉,致使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尽数被废,更要承受每月一次的痛苦……你说你是不是祸水?那燕姬的区区伎俩,师兄轻而易举便能识破,要不是因为你,又何至于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说道此时风清扬眼中闪着不可遏制的冷厉,字字句句都宣判着她的罪孽。 此刻,灵儿好似石化般站在原地,默默承受着他的判决。冰冷的风呼啸袭来,卷着雪粒,打在身上、脸上,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巨痛,最后就连呼吸也为之痛起,欲罢不能! 沉寂多时的嗓音突然哽咽响起,低低弱弱的言喻着心痛,“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告诉我!” “他在哪你不需要知道,也别想在害到他了!”风清扬急声喝道。 灵儿突然面色一凝,迅速抬手拔下发间的银簪戳向颈间,随之渗出些许腥红,“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风清扬霎时一慌,赶忙回道:“你……他现在调兵入宫了,不过他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保护好你,并于今夜将你带离城外,秘密安置,他料理完叛军就会前来和你会合,可是若半月内他还未现身,便让我封住你的记忆……让你从此忘了他!” 宫门大破之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使胜算再大,也无法摆脱命数的安排,毕竟谁也没有预见未来的本事,只能做好两手准备! 这是师兄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必须办好的一件事! 忘了……他!难道他会有危险?难道他会……不! 灵儿手掌一颤,银簪顺势掉落地间,发出当啷的一声轻响,声音不紧不慢的敲向心头。 她狠狠摇着头,将那些不好的想法全部抛诸脑外,退着身子,坚定说道:“不,我不要走,我在这里等他……你现在快去帮他!” “可是……” “没有可是,他现在没了武功,随时都会有危险,有你在他身边,会助他一臂之力,求求你……”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慌声说道,最后猛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风清扬望着地间的倩影,和她满脸的忧恐,心头对她的恨意慢慢搁浅,最后伸手将她一把扶起,道:“那你呢?” “不要管我!放心,在他回来之前,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这句话像是对远在皇宫的他的保证。 “好吧,你自己当心一点!”风清扬淡淡看了一眼女子,一个纵身隐于夜色之中。 ☆、第八十九章:身陷囹圄 沉夜。 更漏刚刚敲过,冷冽的寒风于室外哀嚎声声,凄厉的钻入女子耳中,清丽的身影在室内坐立不安,一边担心着男人此刻的处境,一边心痛着他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 怕她担心,便将自己身负重伤的事一笑带过;怕她受墨庄伤害,便冒死请旨赐婚;既要处理朝廷叛乱,还要分神在她身上;为她解毒,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到最后,他还在为她打算着一切,他要风清扬将她带走,怕的是叛乱之时她会受到戕害,如果不幸兵败,就命风清扬封住她的记忆,因为他知道自己身死之后,她定会受不了,与其让她痛不欲生还不如忘了他! 他事事都在为她考虑,而她呢?都做了什么?怀疑他不再爱她,疑心他另纳新欢,暗吃飞醋! 白灵儿!你自诩爱他至深,到头来却是伤他最深、害他最重! 热泪于眼眶不停的打着转,最终还是压抑了回去。 除了软弱的哭泣,无端的猜疑,她还会做什么?她不配得到他的爱!真的不配! 既然他不喜欢她哭,她便听他的话,永不落泪,这是她此刻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 灵儿缓步走回榻边坐下,素手一抬抚向袖间,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紧紧攥在掌中,垂眉片刻,将匕首掖在枕下,却在收回手时不经意的带出一绺发丝。 那是他亲手打的发结!郞自倾心于妾身,永结同心不相离! 心口扯痛的揪着,将结发微微拢在掌心,眉眼间闪逝凄美一笑。 这时,室内燃着的烛火突然剧烈浮动跳跃起来,明明灭灭,灯影恍惚。 房门嘎吱一响,一道人影随之跃入房内。 望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灵儿心下狠狠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向心口,她颤着手将发结放于枕边,随后将手悄无声息的伸向枕下,一把摸到匕首柄,牢牢攥于掌中。 此人能轻巧的闯入室内,想来府中的侍卫早已被他制服,即使她呼救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夜闯侯府,是不要命了吗?”她冷声喝道,声音听上去极是镇定,但心里早已没了半分沉稳。 来人没有做声,晶亮的眸光闪着残忍的狠厉,带着莫大的恨意,好似一把寒刃般戳向女子。 他不紧不慢的向灵儿靠近,阵阵暴戾自他身上散发而出,随着他冷凝的气息包围向榻上的她。 灵儿心口巨跳,身子向榻内缓缓挪动,手中的匕首紧了又紧,些许汗液自掌心冒出,预示着她此刻极度慌恐。 她强稳心神,准备提起匕首,自卫防身。 那人目光一凝,一把扯下了面上的黑巾,嘴角挂着丝丝冷笑,提着奸细的嗓音冷道:“久违了,白灵儿!” 待灵儿看清男人的面容,惊声呼道:“是你!” “没错是我!你很意外是吗?那么多的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像现在这般与你面对面!”胡立咬牙切齿的回道,嘴边嗜血的笑容不断扩大。 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沦落成无根的太监!每一日、每一夜他都无不诅咒她和墨庄千万遍,盼望有那么一刻能够亲手报仇雪耻!算是老天开眼终于让他捱到了今日! 灵儿看不懂他眼中的恨意究竟是为何,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三更半夜,一身夜衣,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沉着眉,冷声问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哈哈……”胡立大声狞笑,脸颊扭曲的渗人可恐,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她迈进。 这时,一道清冷的寒光从他眼前晃过,只见女子双手握着一柄匕首直指着他胸口。 胡立当下一怒,一个箭步踱到她面前,扯住她的手腕狠狠捏在掌中。 灵儿浑身一凛,丝丝冷汗爬满额头,感觉腕子好似被捏碎般痛的锥心,手中霎时一软,匕首便顺势掉在了地间,继而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胡立咬牙狠道:“自不量力!”随后反手甩了灵儿一个巴掌,力气之大,竟是连带她的身子也随之打飞,而头颅刚巧‘咚’的撞在了床柱之上。 她只觉额头一阵剧痛后,一股温热粘稠自额间流下,随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胡立冷笑着抱起她轻飘的身子,一个纵身消失于房内。 夜色如墨,深沉的令人不寒而栗,偶尔刮起一阵冷风,卷着残雪在黯夜下,呼洌而过,好似午夜的鬼魅,叫嚣着满腔的幽怨,霎时,使诺大的皇宫更显沉郁压抑。 凤鸣宫。 尊尊琉璃灯盏将殿内照的豁亮非常,让人一眼便清晰的看清内部的奢华陈设。 一道人影从殿门缓缓走进,临到殿中的高位时,屈膝跪倒于香阶下,“娘娘,人已经带回,此刻已安置在了北宫。” 声音回荡在殿内四周,却是没有得到些许回应,一时间大殿静的令人窒息。 胡立微微一惊,最后提着心,抬眼看向高位之人,只是一道水晶珠帘逶迤倾泻于地,恰好拦挡了他的视线,继而不能清晰的看清帘后之人面上的表情。 忽然,一只涂着血红蔻丹的玉手穿过水晶珠帘,沉魅的嗓音随之响起,“这个拿去,给她服下,然后好生看好她,不得出现丝毫纰漏,否则提头来见!” 随着声音的逐渐搁浅,一个小巧的瓷瓶抛在了胡立的膝前。 他垂首拾起,攥在掌中,嘴角闪过冷冽的笑痕,“谨遵娘娘懿旨!”站起,躬身退出殿外。 珠帘后的一双眸子,闪着明丽的笑意,红唇随之勾起媚人的弧度。 呵!我的好师兄,你以为只有你,有王牌在手吗? 胡立自踏出凤鸣宫后便急忙赶向北宫,好似迫不及待的要亲手喂下她那瓶慢性毒药。 却哪知路刚走了一半,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胡立脸色一沉,却也不得不弯身行礼,“杂家给淑妃娘娘请安!” 徐天娇,也就是现在的淑妃,淡瞟了一眼胡立,伸出手,道:“把药交给本宫!” “这可是皇后娘娘钦命奴才督办之事,淑妃娘娘还是莫要插手为好,万一有什么……”谁知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甩了一记耳光。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狗奴才,一个阉人!你张了几个脑袋?竟敢忤逆本宫!把药交出来!”徐天娇厉声喝道。 阉人这个字眼,让胡立心中愤恨难忍,总有一天他要爬到最高处,让那些曾经将他踩在脚下,视他为蝼蚁草芥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现在他无权无势,却也不得不低头,况且谅她淑妃如何张狂也万万不敢坏了皇后的大事,再者她对白灵儿的恨不比他少,所以便将手中的药瓶交付于她手上。 徐天娇一把接过,眸光中异样一闪即过,而后冷道:“即刻滚回你的内侍殿,免得脏了本宫的眼!” 言罢嚣张的甩着衣袖,转身而走。 ☆、第九十章:终章(大结局一) 雪夜。皇宫。 漫天的鹅毛飞雪,在夜幕下簌簌落落,寒风瑟瑟,卷着冰冷的雪花,好似锋利的小刀子般打在兵将们的脸上,而他们却毫不在意,继续奋起激昂的厮杀着。 火把、灯盏将整个皇宫照的通明如白昼。 杀戮,惨叫,尸体,鲜血…… 一时间,诺大的皇宫被腥红的血液染遍,洗就一色,到处是刺目的鲜红,伏尸遍地,如人间炼狱。 随着兵将的嘶喊声声,紧闭的殿门终被破开,呼啸的寒风漫卷着雪片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并灌入殿内。 整个大殿凄冷异常,没有丝毫暖意,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此时早已被大片温热的鲜血染就,地间横躺竖卧着太监、宫女们的尸体。 冷若玉身披棕铜色胄甲,甲片早已被鲜血污染,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手中提着一把染血的长剑,剑上的血液无声的滴落地间,剑尖垂于地面,随着他不停落下的步子,发出嗞嗞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刺耳异常。 同样身披战甲,手持兵刃的将士紧跟于他身后,迈步行于大殿之中。 冷若玉拧眉扫过地面的尸体,眸光闪着痛色,迈开沉重的步子,抬首望向高高在上的龙座。 自那日风清扬拿回了乾坤玉环,他取出兵符后,即刻交托于肖天水手上,令他与姚先远,两面夹击,围堵城外的叛军,以防左相逼宫后里应外合。 而自己则接手了肖天水手下的兵力,马不停蹄的攻入皇宫救驾。 可当他带着兵将杀入皇宫时,这里早已尸殍遍地,惨不忍睹…… 繁杂的脚步声传彻而来,由远及近,随着偏殿大门轰隆的开启,一抹明黄的身影被押到了龙椅旁。 左相晋松手持寒光毕露的刀刃,架在皇帝的颈项,一脸? 第 53部分阅读 - 第 54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4部分阅读 繁杂的脚步声传彻而来,由远及近,随着偏殿大门轰隆的开启,一抹明黄的身影被押到了龙椅旁。 左相晋松手持寒光毕露的刀刃,架在皇帝的颈项,一脸嗜血的冷笑,俯视着站在殿下的冷若玉。 “玉,朕、朕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朕的……”此刻的皇帝,一身龙袍染满血污,发丝散乱,金灿的皇冠歪斜于头顶,龙颜慌乱,声音嘶竭颤抖,早不复往日君威。只是当视线落到冷若玉的脸上,眸中闪过些许喜色。 这时晋松将架在皇帝颈项的长剑紧紧一收,霎时渗出丝丝鲜血,“啊……”皇帝脸色登时剧变,苍白中满是惊恐。 “逍遥侯!交出玉玺,本相可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本相让你和他一起人头落地。”说着冷瞟了一眼皇帝。 一月前,军力具足,他便开始为举事做准备,一切具备,却惟独没有找到玉玺,眼看大业得成,岂能功亏一篑? 是以他便命曹侍郎借做寿之际,邀请冷若玉,然后让他的儿子曹爽以献舞姬的名义,在冷若玉身边安插暗探,以套取玉玺的下落,没想到,还未等舞姬传来消息,自己的府中竟来了刺客,夺走了那枚他一直深疑作用的玉环,当下他顿觉不好,这才联络兵将,尽早逼宫,挟持了皇帝不怕他冷若玉不交出玉玺。 冷若玉面色不改,但心中却着实不解,为何左相口口声声的问他要玉玺,玉玺乃陛下御用之物,皇权的象征,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掌握,那就是皇帝,而他区区一个臣子怎会有帝王玉印? 虽是费解,却也没有时间细想,他内力提不起,武功大减,要想从左相手中救下皇上,着实有难度,况且,现在他手下兵将元气大伤,不足以对付左相的兵力,就算此刻救下皇上,也万万突围不出大殿,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左相,静待肖天水的救兵赶来围宫救驾。 他微微拢眉,抬眼对上高台之人,凝声斥道:“晋松!你陷害忠臣,罔顾朝纲;结党营私,辜负圣恩;逼宫挟天子,意图谋朝篡位,致使生灵涂炭,君臣伦常尽丧,这条条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人人得而诛之,即使得了皇位,你以为你能坐的稳吗?赶快放了皇上!” 听着他的控诉,晋松勃然大怒,眼神一凝,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夜你攻入皇宫,就休想全身而退,来人,将他拿下!”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一时找不到玉玺的下落,不代表一辈子都找不到!只要将冷若玉拿下,他就有办法从他口中抠出玉玺的下落! “是!” 晋松身后的兵将收了命令,持刃趋步围向冷若玉。 男人心中一沉,紧握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接着这场厮杀,他身后的将士亦是毫不惧死,奋勇围向男人身侧,以护他周全。 剑拔弩张,厮杀在即,大殿内冷沉得森如地狱。 “且慢!”一声娇媚略带深沉的女声传来,适时制止了双方的对垒。 只见,皇后自偏殿款款走出,一头青丝挽成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芙蓉出春水的脸颊润如凝脂,杏眸似清波流盼,神采灿发中渗着犀利,细眉皎皎形似新月,红唇如罂粟花蕾,娇艳中带着嗜血的浅笑。 身着艳丽的凤袍,逶迤拖地,明丽的黄色,绣着凤凰于飞,十分扎眼,袍摆随着轻缓的脚步翩卷而起,步步生莲。 她站到晋松的身侧,红唇浅勾,“父亲大人,师兄武功了得,岂是这些区区兵将能奈何的了的?还不退下!” 宽袖一挥,兵将赶忙散落退开。 左相静望着皇后越过身前,却是没有做声,只是将架在皇帝脖颈的长剑紧了又紧,惊的皇上,噤声凝气,瑟瑟颤抖。 皇后站于高台边,俯首审视一身戎装的冷若玉,好一个身姿磊落,昂藏不凡! “师兄,咱们许久不见了,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俊逸出尘,仪表不凡!”她感叹出声,却是语带犀利,夹杂着绵绵恨意。 男人冷勾薄唇,淡笑道:“皇后娘娘何尝不是记忆丝毫不减,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兄!只是,你的心思已经将你的人性和天良全部抹灭掉了,丝毫不剩!” 当她亲手端着淬了剧毒的美酒于他面前,含笑的看着他一饮而下的时候,他便已经看清了她的面目,娇颜玉面之下隐藏着一颗歹毒残忍的心!从那一刻起,师兄妹的情分早已断尽,随之付诸流水! 皇后还以一笑,好似陷入了回忆,“还记得,彼时咱们同拜一师门下,你入门早,我便唤你师兄,自我入门后不久,又有了风师弟,那时的我们在一起学艺,何等快乐……只是,我的天份和努力丝毫不输给你,但师傅唯独对你另眼相看,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你,最好的武艺、最好的兵器……可我呢?又得到了什么?师傅的冷眼、师弟的嗤笑……还有你!你夺走了所有应该属于我的光环!这都不算什么,可师傅竟然因为你,不能容忍我的存在!到头来我得到竟是——武功全部被废,被师傅逐出师门!” 她的声音由轻柔和煦,渐渐变得歇斯底里,最后嘶吼出声。 冷若玉沉着颜,仰望着她突变的神色,皱眉回道:“那是因为你偷学了师傅的毒蛊秘籍!你可知那本秘籍会使人心智沦丧,最后沦入魔道?若没有够强的自制心,万不能学那本秘籍,而你,恰好好胜心强,却丝毫不能自制,又怎能习得那秘籍?师傅发现此事后,未免你一朝入魔,残害无辜,不得已才废去了你的武功,让你下山修养身心,他这是为了你好……” 师傅在仙逝之前不断的念叨着她的名字,说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她的体谅和理解,现在看来师傅为她所做的一切算是全部枉费了! ☆、第九十一章:终章(大结局二) 殿外暗夜飞雪,殿内凄冷沉郁。 皇后厉眼一凝,冷声喝道:“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借口!” 而后收回眼神飘向殿外的夜空,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师兄,你知道吗,当时我虽嫉妒你但却一点也不恨你……自离开师门后,我便奉选入了皇宫,踩着满路荆棘,一步一坎,步步受挫,历经后宫尔虞我诈的争斗,从小小的才人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尝遍了世间的心酸和艰险,终于爬到了这个最高位!可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没想到却是已经走到了尽头!那是因为你!你又出现了!只要是你的出现,那就是我的噩梦!还记得那年初春,你奉旨入宫给皇上祝寿,皇上与你相见投缘,便留你宿在宫中,把酒通宵……那一夜你醉卧含凉殿,他握着你的手,贴于龙颜上,说着那句满怀深情的话语:今朝玉露一相逢,王自倾心汝不知,若得玉卿伴君驾,天下亦能拱手奉!好一个天下亦能拱手奉!你是男儿身啊,可偏偏我枕边的男人,一代帝王,却罔顾君颜,将视你为瑰宝!……那是他第一次见你,却只是那一眼,竟能将整个天下乃至万里江山都可以双手奉上!帝王之位他都可以不要了,更何况我这个附属于他的皇后?到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徒留着过往的虚名,没了皇帝的恩宠,没了那一身荣耀,又有何颜面残存于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的出现,危及了我历尽万难才得到的这个位子!你夺走了师傅的全部关注还不够?竟是要将我一生仅存的希冀也打碎在地……我怎能容忍?!怎么可以容忍?!” 到最后,皇后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一张芙蓉玉面早已扭曲,苍白中带着狰狞,纤窕的凤体随着胸前澎湃起伏瑟瑟的颤抖着。 静立殿下的冷若玉听着她的嘶吼和控诉,心头如坠沉石,压的气息郁结胸口闷闷难舒,俊颊黯的不能再黯,眉头兀自紧锁。 皇上对他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可他堂堂男儿之身,又怎能陪王伴驾?这不只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天下臣民的耻辱! 若让天下人知晓一代君王,龙阳断袖,岂止是遭非议耻笑,更会招来百年帝王基业一朝尽丧的危险!他不能背上惑魅帝王的罪名! 是以,当他看出皇帝的心思便一心离宫避世,希望皇帝从此打消歪念,却不想还是被皇后看出了端倪! 皇后的一番厉斥,惹得在场的兵将纷纷抽气唏嘘的望向冷若玉,使得他的脸色更加阴郁。 而皇上的脸色却刚好恰恰相反,惊恐消失于他的龙颜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情,满目沉醉的盯着冷若玉的俊颜,嘴角亦是勾出怡人的弧度。 晋松冷冷的视线穿梭流转于二人脸上,而后轻嗤一笑,却是没有只言片语。 此时,皇后渐渐恢复了情绪,捻着纤长的蔻丹玉指,眉眼一勾,媚态十足,姝容绝色,回身挑起皇上的下颌,转首对冷若玉叹道:“师兄你可知道,咱们这个皇帝,有多痴情?一年前,自你离宫失踪,他日日萎靡,夜夜难眠,就算睡着了,也是声声呼唤着:玉卿、玉卿,朕的玉卿!最后竟凭着他自己的记忆描了你的画像,白日于掌下轻抚,夜晚抱在怀中,若是那个宫人不小心碰触了那画像,便会被拖出去挖出眼球,砍断双手,就连嫔妃也不例外!那深情厚意让人见了,不免心惊肉跳、魂飞魄散!可在我眼里简直是恶心作呕!自那晚发现皇上对你的心思,我就恨你入骨,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也是自那晚起,我便知晓你的那张脸着实是魅力无边,不然也不会让皇上一见倾心沉迷如此,所以我就将悉心炼制的魔蛊兑在的酒里,端于你面前,看你喝下,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那是简直是此生莫大的快慰,因为我知道那魔蛊会将你毁的人不人鬼不鬼,最后让你受尽蛊毒折磨而亡!只可惜皇上没有看见你毁容后的样子,而我也遗憾的没能看见皇上对着你丑颜时的厌恶表情,否则何止是快慰,简直是乐不可支!” 原以为那次下毒,不但能出了恶气并能铲除了后患,却不成想他还是阴魂不散,完好无损的再次还朝,望着那张完美到极致的俊脸,皇后心中的恨意倍增,都是该死的风清扬坏了她的好事! “你、你竟敢如此对待玉卿……你这个恶毒贱妇!朕要将你剥皮萱草!”皇上错开她的钳制,恶狠狠的怒吼,龙颜满是愤怒。 皇后眼神发狠,咬着牙关,扬起玉掌反手甩了皇帝一个耳光,“朕?凭你也配这么自称?” 自发现他对师兄一见倾心,她便不像以往那般爱慕他了,而之后发生的种种,使她由满腔怨怼发展到毒恨至深!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令她作呕万分!是以她无谓的为他献上大批美女,看着他沉沦酒色,意志消沉,她就极度痛快! “过了今晚,自称朕的人,只有本宫一人!一登九五,登高一呼:众卿平身!而你,将会被本宫踩在脚下蹂躏!”皇后双手一挥甩开宽袖,眸光冷冽嗜血,嘴角浅带蚀骨一笑。 皇上侧目看着张狂制胜的皇后,眼神微微眯起,嘴角暗自抽搐。 站在殿下一直没有出声的冷若玉,听见皇后的这番话语,目光赶忙落在晋松的脸上,发现他一脸了然,身子猛然一僵,惊诧溢出凤眸。 没想到晋松谋反,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谋取皇位! 一时间惊愕席卷了全身。 “我们翻遍了皇宫都没有找到玉玺,那么没在宫里,就一定在你手里,毕竟皇上对你是如此珍视!不过,我知道你是一定不会交出来的,那也没什么,没了玉玺,我照样登上皇位!过了今夜,我就会让他下罪己诏,列举自己在位时如何荒淫无道,如何宠信佞臣,竟将一国皇权的象征交付于你手上!到时,举国臣民将会唾骂他这个昏君,群起而攻之!而我这个除昏缴佞的皇后便会受到天下人的爱戴和推举,顺理成章的取而代之!”皇后兀自狞笑着,身子随之颤颤抖起,预示着她此刻的激动。 此刻冷若玉再次生疑,皇帝虽然一度对他存有歪念,可从来没有将传国玉玺交到他手上,为何她如此笃定? 他压下满腹疑问,沉着脸,皱着眉,冷声道:“你简直的魔入心窍!不可救药!自古以来皆由男子掌控天下,顺势而昌!若真由着你这个魔妇染指江山,岂不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师妹,收手吧!不要背负上千古的骂名,不要让师傅在九泉之下难以安息!” “师兄再说笑话吗?收手?弓已拉满如何能收?自古成王败寇!你以为我现在收手他会放过我们吗?”皇后渐渐收起笑声,挑眉反问。 “师兄向你保证,只要你收兵,放了皇上,我就会向皇上求情,饶你们一死……”男人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可以说服她,可话还未说完,便换来她犀利疯狂的怒吼。 “住口!收回你该死你话!谁要你假惺惺的保证,你还是自求多福,顾好你自己的命吧!来人!将人带上来!” 随着? 第 54部分阅读 - 第 55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5部分阅读 “住口!收回你该死你话!谁要你假惺惺的保证,你还是自求多福,顾好你自己的命吧!来人!将人带上来!” 随着一声吩咐,声声紊乱的脚步踏近,只见一个太监押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偏殿门走向高台。 冷若玉抬眼望着那副容颜,大惊失色! ------题外话------ 请假:这两天有事暂不能更!⊙﹏⊙b汗 9月6日留 ☆、第九十二章:终章(大结局三) 胡立眼神邪佞嘴角带着冷笑,钳制着灵儿不断扭动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皇后身旁站定。 此时的灵儿,脸颊虽憔悴,却隐含着不屈的愤怒。青丝松散凌乱,额间带着青肿的伤口,些许干涸的暗红血迹凝结在伤口上,几根零落的发丝附着黏于上面。一身淡雅的衣衫褶皱污秽,看上去极是狼狈。 她紧咬下唇,隐忍着满腔的汹涌澎湃,睨视着站在殿下的男人,胸口狠狠扯痛,却是没有发出只字片言。 她知道皇后挟持自己就是为了捏住他的软肋,从而要挟他,她不能让皇后得逞,亦不能让他分心,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倘若真的到了迫不得已之时,她不会让他为难,她会自行了断!现下她要好好的看看他,深深刻于脑海,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冷若玉满眼心痛的和灵儿静静对望,从她凄绝带着安慰的眼神中看穿了她的想法,霎时间,好似有一把钢刀正在剜着心头肉,那难以名状的剧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遍了全身。 他入宫前曾千叮万嘱风清扬保护好她,却不想还是让她身陷囹圄,到底还是他没有计算好一切,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师兄,这个惊喜你喜欢吗?哈哈……”皇后缓缓侧身,玉指挑起灵儿尖尖的下颌,而后用力捏住她的小脸,肆意狂笑起来。 “你该死!快放了她!”看着灵儿纠着眉头,倔强忍痛,冷若玉心口揪痛的窒息,冷冽无温的声音响彻大殿。 “放了她?那还有好戏看吗?”皇后斜瞟灵儿一眼,扯唇一笑,凝声反问。 自他突然归朝,她便悉心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听说他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无谓触怒龙颜,跪在紫宸殿前请旨,她当即就笃定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极重,既然他这么在乎她,那么自己更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重要的女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男人暗咬银牙,大掌攥的咯咯作响,面色黯的如黑云压城。 “哎呀呀,让本宫好好想想,这出戏真是费脑筋……”皇后用力甩开捏着灵儿脸颊的玉掌,随后揉着太阳穴,一副假意思考样子。 突然,她眼神一凝,泛着残忍的厉光扫过皇上落寞的龙颜,调转视线对向冷若玉,轻启红唇,蚀骨带笑,“师兄要想她活,就挥剑自裁,若想自保,就不用管她会得到怎样的下场。这一死一生,由你决定!是不是很公平啊?” 那一字一句,好似森郁的魔咒,传彻在殿内,久久不得散去。 皇帝霎时大惊失色,颤声吼道:“玉卿,不要……” 这时,灵儿眼含泪光,决绝一笑,轻启苍白的唇瓣,以无声的唇语念出:玉,保重,来世在相守!而后牙关狠狠用力,向舌间咬去。 冷若玉惊骇失措,俊颜上的血色像被抽干一般,残败灰白,胸臆间的跳动亦是险些停止,“不……” 钳制着灵儿的胡立发现异样,眼神发狠,一下掐住了她的下颌,及时阻止了她咬舌自尽的举动,而后点住了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最后反手甩了她一个脆脆的巴掌。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还没有好好的折磨她,还没有出了那口恶气,休想这么便宜的死掉! 灵儿的脸颊被大掌打偏,五根清晰的指印顷刻显现在玉颊上,丝丝鲜艳的腥红渗出嘴角。 “胡立!你记住!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就是化作厉鬼,我也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森郁的声音如地府的召唤,再看男人的眼神犹如寒冰利刃般,直戳向胡立身前,那渗人心魄的目光好似在将他刮骨剔肉,使得胡立心中暗自惊颤,身体不自觉的打着激灵。 皇后嗤笑一声,缓缓问道:“师兄想好了吗?到底怎么选择?师妹可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只要你说话算数,我死后便放了她!”冷若玉收回视线稳住心神,轻声回道。 “师妹保证!”皇后面色无波,郑重其事的保证,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冷若玉心口暗暗一松,深深看了一眼不断摇头落泪的灵儿,而后缓缓抬手扬起长剑。 这时,他身后的兵将,个个面带惊色,呼道:“侯爷,不可啊……” 站在高台上的皇后和晋松嘴角挂着嗜血的笑痕,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一道寒光乍现,在众人眼中飞闪而逝,再看长剑已‘哧’的一声刺入了胸口。 “玉卿……” “不要……” 皇帝和灵儿的痛呼几乎同时传出,同样的面色失血惨白无色,只是前者眼神中略带失意。 鲜红的血液自剑身淌下,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与早前附着在地间的腥红融合为一,最后汇成一条艳丽刺目的红河。 冷若玉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苍白的让人揪心,脚下忽然一软,屈膝跌落于地间。 他颤着手杵在地面,撑住虚脱的身体,另一只大掌随意的抹了一把不停自嘴角溢出的鲜血,而后抬眸无力的问出,“师妹,是不是可以放了她……” “放!是要放!不放她怎么让你们在地府相会,继续做一对鬼夫妻?师兄不知道,她呀,已经服了师妹悉心研制的慢性毒药了,很快你们就会再见面了,你是不是要感谢师妹我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啊?哈哈……”皇后一边曼声解释着,一边兀自狂笑。 这句回答让冷若玉心口痛的滴血,整个身体好似正在被撕裂一般。他愤恨的瞪视着皇后,咬牙怒吼,“你该死……” 皇后狞笑着静看男人垂死挣扎,忽而眼神缓缓转向皇帝,啧啧而叹道:“皇上啊皇上,你看你的玉卿是何等的痴情一片,只不过这份情痴是对她,而不是对你,他为了这个女人连死都愿意,连你的死活都不顾了,亏你如此珍视他,真是让人寒心!怎样?是失望多,还是心痛多,还是两者都有?纠结起来很一定难受吧?那就对了,你难受我就开心,哈哈……”皇后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一张美颜狂妄邪佞看上去令人生厌。 皇帝在晋松的钳制下,愤怒的扭着身子,脸色像被说中心事般极度难看。 鲜血还在不停的自胸口淌出,身体的温度亦在缓缓流逝,冷若玉的意识开始涣散,最终他无力的倒落在地间,绝望的眸光落在灵儿满带痛苦的脸颊上,一颗心痛的犹如万箭齐穿。 到底还是他无能,终究保护不了她! 一颗热泪自眼角滚落地面,最后,男人阖上了沉重的眼皮,失去了知觉。 随着冷若玉阖眼的一霎,灵儿的心顷刻间被掏空了,全身的血液也像停止的流动一般,最后她凄绝一笑,闭上了双眼,静待着死亡的到来。 ☆、第九十三章:终章(大结局四) 整个大殿被笼罩在森寒的气息之中,传彻着声声狰狞凄厉的狂笑声,一点一点钻入在场之人的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自殿外传来一阵刀剑铿鸣,夹杂着兵将们的嘶杀喊声,将殿内的阴郁打破,一时间恢复了些许平静。 突然,混在嘈乱的厮杀声中的一些清浅的脚步声缓缓传进殿内,若耳力不好的根本分辨不出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自殿外走了进来。 玄武架着一女子阔步走向正殿当中,一把明晃晃的冷剑高架在女子细腻的脖颈上。 他冷冽的目光淡扫四周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高台上被挟持的女子身上,眼神中的痛色一闪而过。错开目光,眸中冰寒乍现,冷凝无温的气息自他身上喷发而出,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幽幽响起,“交出解药,放了灵儿!否则我让她血溅当场!” 说着将手中的寒刃架高了几分,直指女子喉管。女子面色微慌,眼神却是隐含着满满的恨意。 晋松大骇,面色剧变,握剑的手微微发抖,看着悉心培养的义子竟然挟持着自己的爱女为无关紧要的人要挟于自己,心中霎时又惊又怒。 “武儿,你疯了?赶快放开雅儿!”他隐忍着勃发在心口的暴怒,冷声喝道。 皇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玉掌隐于凤袍宽袖下,狠狠拢成了拳。 玄武没有做声,只是冷眼静望着皇后,看她最后的决定。 见他不为之所动,晋松怒吼出声,胸前的起伏加剧,“玄武!枉老夫一向器重你,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男人眉头微拢,沉声道:“玄武不敢忘记义父对我的大恩,时时都铭记于心,所以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遵从,即使明知道你的野心,知道你如何大逆不道意欲造反,我都未曾违背你的嘱托,我什么都可以不顾,可唯独不能容忍你们伤害我最在意的女人!” 玄武写满情字的视线扫过灵儿的面颊,而后缓缓收回,落在晋端雅的脸上,目光顷刻转寒。 他微微俯首,在她耳边轻声窃语,却是字字咬牙,句句带恨,“还有你!别以为你派死士刺杀灵儿的事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现下我要利用你交换出我的灵儿。” 那次灵儿留信出走,他心灰意冷的同时总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之间本来相安无事,他没有过多的奢望,只希望能留她在身边,让他好好照顾她,而她也没有婉拒。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不告而别?他当下不解,便一面派人追查着她的下落,一面严审丁香小筑的下人,最后得知原来是晋端雅命人在小筑散播他要和她成亲的谣言,灵儿定是听了那些该死的谣言,不忍他为难,这才留书离开的。 得知缘由后他又怒又慌,却也不得不先稳住心神然后悉心寻找灵儿的下落。 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虽有小菊陪在身边,终究是不安全,况且贤王那边又是在四处的打探着她的身影,他慌着心的四处暗查,希望早贤王一步找到她,几经辗转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却不想她竟已经回到了贤王府,并且得知她娘亲刚刚于王府内过世,而她打算带着她娘亲的骨灰赶往边疆,好在贤王并没有出面阻挠,那时他暗自松了口气,想在暗中一路保护她直达边疆。 然而事实难料,就是在灵儿遇刺的那晚,晋松派他出城调兵,当时他虽万分不愿却也不得不遵从,心想只是出城几日,灵儿应该不会走太远,总能赶上她的脚步,可就是因着他一时的大意这才上演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待他听闻所发生的一切,急忙赶回来的时候,灵儿已经被贬入逍遥侯府为奴,那时他没有即刻入逍遥侯府救她,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处理,那就是追查出刺杀她的凶手,如果查不出凶手那么她永远处在危险当中,虽然让她留在逍遥侯府为奴为婢,他心中万分锥痛,可总比让她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中要好。 用了半月的时间,最终让他查到那个凶手,和幕后指使——晋端雅!没想到她如此恶毒竟命刺客将剑上淬了孔雀胆,好在的是孝亲王帮灵儿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要不然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抵偿的! 再后来,他反思了自己为晋松所做的一切,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报应在他身上他不怕,可他怕的是祸及灵儿!他知道,晋松得了天下后,晋端雅必将会更加有恃无恐,到那时灵儿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所以他暗下决定,将晋松逼宫的事情,秘密通知给了逍遥侯,希望他可以及时阻止这场兵变,而自己也在暗中派遣部下助他一臂之力,但是晋松的兵力不可小觑,又闻他已经挟持了皇帝,无奈之下他便抓来了晋端雅,希望在紧要关头拿她要挟晋松,却不成想竟连灵儿也落入了他们的魔掌,庆幸的是他当初醒悟的及时,现下也刚好能将灵儿救出火海! 玄武的眸光寒中带厉,直戳女子眼底。 晋端雅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冷意不断自脊梁骨冒出,她回望着男人的视线,看着他满带恨意的眸子,心口被怨恨堵得死死,几乎令她窒息,渐渐的那颗心冰凉一片,冷意渗骨摄魄。 最后她收回视线,狠狠瞪向高台上的灵儿,咬着咯咯作响的贝齿,狠绝冷笑,“姐,不要管我!既然生无可恋,我宁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府!” 言罢她猛的用力撞向剑刃,霎时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洒了满地,血腥交杂掺和于大理石地面,刺鼻刺目! “雅儿……”晋松心痛惊呼,沉痛的? 第 55部分阅读 - 第 5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6部分阅读 言罢她猛的用力撞向剑刃,霎时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洒了满地,血腥交杂掺和于大理石地面,刺鼻刺目! “雅儿……”晋松心痛惊呼,沉痛的脸颊一下苍老了许多。 “哈哈……妹妹,你好傻,为了这么一个负心的男人不值得,他不配你这么做……啊哈哈……”眼见自己的妹妹为情自刎,皇后颤着双臂,悲痛的嚎叫着。 玄武拎着满是鲜血的长剑,低首望着倒在血泊的女子,一时间惊骇爬满全身。 她就这么死了,他要如何胁迫皇后交出解药?他该怎样救出灵儿? 此刻,殿内更加森寒凄冷,痛呼、狂笑、眼泪、血腥……混乱的交杂在一起,织就成一张大网,那种窒息的压抑,将在场之人全部笼罩。 突然,一道极细极寒的冷光一闪而过,只见一枚银针对准皇后那张狂笑的嘴射去。 她的身子猛然一震,惊恐爬满眼底,随后犹如萧瑟的落叶一般,轰然倒在地间。 她不甘的瞪大双眼,颤着发不出只字片言的红唇,于地间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胡立,看见皇后的惨状,当下大惊失色,慌张的松开灵儿,拔腿便逃,只是还未跑多远,便被一柄匕首刺中后心,而后如厉鬼哀嚎般,倒在地上翻滚,“啊……痛……” 不消片刻,凄厉的嚎叫声渐渐搁浅,再看胡立已经化作一滩脓血,腥臭味弥漫在整个殿内。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惊愕爬满在场之人的眼底。 这时,只见一身红衣的风清扬自暗处飞身而来,翩飞落定在失去意识的冷若玉身旁,低身颤手探了探他脖间的脉搏,凝重的脸色霎时一喜,而后赶忙封住他的几处大穴,以防他失血过多而亡。 最后风清扬纵身一跃,将一脸呆滞的灵儿拦腰抱离高台,放在冷若玉身旁。 突发的状况让灵儿深陷惊愕,一时没回过神,当意识刚复苏,沉痛的揽起男人的身子抱在怀中,凄声呼道:“玉、玉!你不能死……” 站在不远处的玄武僵在原地,没有上前亦没有动作,只是眸中交替的闪着诧异、落寞、苦涩、无奈。 “放心,师兄没事!”风清扬安慰一笑,回道。 听见他的话灵儿微微松了口气,眼底的沉痛稍减,只是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断收紧,仿佛稍有松弛他便会消失不见一般,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的揪着。 风清扬转首对向倒在高台的皇后冷笑道:“师姐,没想到你也会有被人暗算的一刻吧!呜哈哈……这是师弟我为你精心研制的毒药,滋味如何?是不是有苦不能言,有怨堵在心?你放心,这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此生都不能动,不能说了!你虽然歹毒心狠,可毕竟咱们师出同门,师傅肯定不希望咱们自戕,所以,这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自灵儿求他入宫帮师兄后,他便赶往了皇宫,可到了皇宫他转念想到,师兄若是见到了他,肯定会问灵儿的事情,他又如何交待?况且,师兄虽然武功骤减,但对付这些区区兵将还是绰绰有余,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危险,可灵儿不同,她不会武功,不能自保,万一出了什么事,不但他自责,师兄也不会原谅他,是以他当下赶回了府中,打算先将她秘密安置好,在回来帮师兄,可回到府中,却见一干下人都被迷晕了,他大惊失色,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灵儿的身影,这才笃定有人劫持了她,而那个劫持她的人也继而跃入了脑海,最后他沉着心再次赶往了皇宫,刚到皇宫大殿,便看见刚才皇后鬼哭狼嚎的一幕,是以他便暗下施针,这才将她制服。 那枚毒针他早就研制而成,只是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不但替师兄出了气报了仇,也证实了他制毒的水准,真是一举两得! 而刚刚刺向那狗太监的匕首浸过了化尸水,那药水也是他不久前刚刚研制成的,今日一用没想到这么大的杀伤力!他简直是个制毒的天才! 风清扬弱弱的想着自己的成就,早将此刻大殿的危机抛之脑后。 听了风清扬刚刚的话,玄武大惊于色,几步来到他身前,揪着他的衣衫,暴怒道:“你将皇后弄得口不能言,灵儿该怎么办?她可是中了皇后的毒药!” “不会吧……不早说!”丝丝惊慌爬满风清扬眼底,皇后的手段极辣,今日是生死攸关一战,她下到灵儿身上的毒定是无解,就算有解药,恐怕这世上也只有皇后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一时间没了主意。 此刻的晋松已经频临崩溃,看着两个爱女一死一伤,心尖血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他架着皇帝,疯狂的咆哮,“你们都该死!” 他手中的剑向皇帝脖颈压深了几分,殷红的血液自剑刃缓缓流淌,皇帝惨着脸,忍着脖间的疼痛,颤着手抓住他握剑的手,极力的拉扯,心存侥幸的躲避着剑刃的下压,饶是如此,却终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脖间的伤口又深了几分! 就在皇帝以为难逃厄运之时,晋松的身子忽然一僵,他的手随之一抖,而手中的剑便顺势滑落地间,顷刻间,声声刺耳的惨叫自他嘴边传出。“啊……” 皇上得了自由心口一松,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忙奔下高台,却在临近冷若玉身前时顿住了步子。 高台上的晋松目眦欲裂的凄厉哀嚎,他的身子发着‘嗤嗤’如沸水般的响声,不着片刻便化作了一滩脓血,只见一柄匕首赫然浮现在脓血之中。 而淑妃正双手颤抖的捂着嘴,一脸恐惧的站在那滩脓血旁,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殿内的情况,直到看见胡立被匕首刺中,化为脓血,她便悄无声息的拾起了那柄匕首,然后悄悄走到晋松的身后,给以了他致命的一刀。 皇后无声的躺在地间,两行热泪模糊了不甘的双眼,却是如何的悲恸也嘶喊不出声。 殿下的玄武还在愤怒的摇晃着风清扬的身子,“说,灵儿身上的毒怎么办?” “她并没有中毒!”突然的一句话语,让玄武霎时停住了动作,他愕然回首,望向出声之人。 淑妃渐渐恢复了镇定,面色如常,莲踏下高台,走到皇帝身侧欠了欠身,而后解释道:“那瓶毒药被我调换成了调养身子的补药,所以她没有中毒!” 她曾经是恨过白灵儿,恨她夺走了墨庄的心,可那些小恨根本比不上暗藏在她心头的大事。 只因她知道,如果晋松和皇后篡位成功,那么她这个先帝的嫔妃便没有了丝毫立足之地,下场可想而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拿自己的命搏一个锦绣的前程,如果皇后得逞,她定是难逃一死,虽然如此,却也再坏不到哪去了! 可如果帮皇上保住了皇位,那么她便会一步登天,独领后宫! 是以,她一早便在暗中秘密安排着一切事宜,希望能够帮到皇上,却也刚好苍天怜见,让她亲手刺杀了晋松这个反贼! 对于,为白灵儿调换毒药为补药之事,正是她准备救驾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为自己铺路的第一步!为的就是要卖逍遥侯一个人情,因为她知道白灵儿对逍遥侯来说极是重要,如果这次帮白灵儿躲过了此劫,那么逍遥侯定会感激在心,由此便为她将来封后的路垫上了一块稳固的踏脚石! 淑妃的一番话让玄武和风清扬皆是松了口气。 而此时没了贼首的兵将,霎时慌作一团,纷纷投剑弃刃,束手就缚,等待发落。 殿外的厮杀声渐消,肖天水最终攻破殿外的包围,带领一队禁卫军,闯入了大殿,包围住了殿内的叛军。 皇帝冷眼望过大殿一周,视线落在地间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片刻,而后匆匆收回,“将叛兵押下去,等候发落!众卿家救驾有功,择日着令封赏!现下都退出大殿吧……” 肖天水领旨,押着叛兵退出了大殿。 淑妃功成身退,自偏殿退出。 风清扬抱起昏迷的冷若玉,灵儿于身后紧随,也退出了大殿。 最后只余玄武在殿中,望着远去的身影暗自神伤,片刻后他的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皇帝几步踏上高台,走到皇后身边,低身嗜血一笑,“咱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开场!你不是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吗?现在朕告诉你——它就藏在你凤鸣宫的玉床下,你怎么也没想到,你日思夜想的玉玺会夜夜躺在自己的身下吧?哈哈……朕现在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皇后眼中闪着惊诧、不甘、愤怒,却丝毫发泄不出满腔的怨恨,最后她狂呕一口腥红,被皇帝拦腰抱出了大殿…… ☆、第九十四章:终章(大结局五) 一场筹谋已久的叛乱最终在雪夜中落下了帷幕,之后的善后事宜,全权交给了肖天水处理。 朝堂奸佞已除,天朝恢复了往日的安定祥和。皇帝颁布谕旨,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皇后于剿叛后的次日便被废黜了封号,世人只闻祸乱天下的妖后被废,最后到底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 淑妃本是救驾有功,原以为封后指日可待,岂料一朝心愿落成空,却是仅得到一些金银珠宝的赏赐,而并没有等到梦寐以求的册封! 那晚默默目睹灵儿远去的身影,玄武黯然隐退于世,从此了无音讯…… 说到伤重的冷若玉,刺向胸口的那一剑本是致命的,可恰好刺下的时候被隐在体内的银针挡开,隔离了心脏的位置,仅仅一针的偏差却偏偏救了他一命。 说来到底是命不该绝,却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来风清扬为他拔剑治伤的同时,刚好将那枚隐在体内的银针,一同拔出了体外,继而将那被封在一处的余毒连根拔出,不但余毒除尽,不必每月承受巨痛,且内力也被释放出来,武功也得以恢复如常。 风清扬虽讶异,封毒的银针被带出体外,不但没危及性命,而且将余毒完全不剩的清除,却也未曾深究这里面的奥秘,不过还是要庆幸那一剑刺得好,总归是福从天降! 而灵儿却是一边欣喜一面揪心,一颗心被折磨的疼痛难忍,欣喜的是老天终究带她不薄,总算将她深爱的男人完好无损的还给了她,揪心的是男人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到最后为了救她竟不惜身死,她知道他刺的那一剑换来了诸多‘福祉’,虽然她不懂医术,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可每每想起他自杀的那一幕还是心痛欲裂。 经过半月的调养,冷若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他能下床走动,灵儿便时时从旁看着他,生怕他大意将伤口弄的裂开。 眼看着这个小女人,从温柔娴静变得强悍霸道,冷若玉不由得暗自咋舌,但心里却是盛满了二人能够劫后余生执手不离的喜悦与幸福。 今日天气极佳,没有些许风,阳光柔柔暖暖,自高阔水蓝的天际慵懒的洒下。 在这个冬尽春至的日子,细细想来他们几经波折最终相守,眨眼已是一岁晃过,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再过一月便是与灵儿成亲一年的大日子,是以,他打算这几日内将府内的下人遣散,而后将御赐的府邸上缴皇帝,顺便上书辞爵,一切办妥便带着她前往江南定居。 因距成亲一周年还有一月的时间,路上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赶,顺便游玩一番也好! 江南,是个好地方,风景如画,四季如歌,一切都是那么的诗情画意,最重要的是那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想法已经在心头一锤定音,他却没有告诉她,只因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过在离开之前,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完。 冷若玉目光一沉,凤眸中闪过寒鸷的光芒,衣角卷涟漪,风姿卓然的踏出了房间…… 贤王府。 此时轩墨阁已经换了匾额,改成了悔阁。 外面青天白日,室内却是黯晦一片,窗口、门缝,只要是能透亮的地方全部被黑布遮住,没有一丝光亮的诺大房间,凄清苦寒。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强烈的光线穿堂入室,坐在地间的男人微微皱眉,一只大手遮在眼前,挡住了那刺目的光亮,另一只紧攥酒瓶的手缓缓上抬,贴在嘴边,猛灌一口,些许酒水不规矩的自嘴边溢出,落到前襟,打湿一片心怀! 烈酒浇喉,灼痛穿肠。 浓重腐朽的酒气扑鼻而来,冷若玉暗自拧眉,负手站在门口一侧,淡扫满地狼藉的房间,视线一凝,落在地间的男人身上。 此时的墨庄,一身污秽的织锦月色华服罩在形销骨立的身躯上,晕开的酒渍、乌黑的墨迹,附着在衣襟前,满头的青丝不复往日的一丝不苟,凌乱如枯草,俊逸的面容不复神采,憔悴灰败的脸色透着难以形容的颓废,下颌青灰的胡茬丛生,打眼望去哪还有昔日温润俊朗的容颜?只是两团艳丽的红晕淡挂双颊,衬着憔悴的脸色,极是不搭。他? 第 56部分阅读 - 第 57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7部分阅读 。他是在故意买醉! “你终于来了,比本王预期的要慢的多!动手吧!”嘶哑黯沉的声音,卷着浓浓的酒气,袭向站在对面的男人。 声音里没有些许惊讶,有的只是等待解脱的轻叹,聊赖的语气,透着等候已久的沉闷! 自那日灵儿大婚当场自杀,便注定了他此生再也没有了希望,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甘,他不止一次进宫面圣,求皇上收回贬灵儿为奴的成命,可每每都是得到避而不见的结果,他怒急在心,却无计可施,最终他闯了侯府,决定将灵儿抢出来,即使她不愿嫁他,也不愿她沦落为奴,他还是抱着一丝奢望,想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那样总比再也见不到她要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第一次错过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弥补的余地了。 当那日在侯府,被冷若玉拦住了去路,说出了一件令他崩溃的往事……原来逍遥侯就是丑奴!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落败,因为灵儿的心和爱全部给了他! 说来真是上天捉弄,他的一次善心,救下的男人,竟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劲敌!命中注定吗? 不!是人为!也成了不可扭转的局面! 到底,这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最初撮合了他们,却也成全了自己的遗憾终身! 彼时他做下那么多错事,现在也是到了偿还赎罪的时候了! “呵!等死等到像你这般的心境,真是世间罕见!”冷若玉冷冷一笑回道,无温的眸光渗透犀利。 “现在的本王,活着未必比死好受,也许死了更好,倒是能解脱,至少眼不见为净!”说着再次灌了一口烈酒,只是喝的有些急了,呛的猛咳起来。那急切,言喻了潜藏在他心底的苦涩。 “死?你配吗?你这种人连死都不配!免得到时脏了一块地!”冷若玉沉着眉,眯起愤恨的眸光,斥声回道。 他很想杀了他,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抹掉这种想法,只要想到眼前这个禽兽,接二连三的伤害灵儿,还有间接死在他手里的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他便满心的沉痛,愤恨卷起三丈高! 但是他却不能杀他,毕竟他的父王是为了救灵儿而死,他不想灵儿愧疚一生! “呵呵呵……随你什么办,命在这里,想取便取!”最后一滴酒滴在口中,手一垂,空落落的酒瓶‘咚’的一声滚落地间。 墨庄缓缓抬起迷离的视线,望向眼前风姿昂藏的身影,目光一错,落在身侧地间的一张丹青之上,嘴角勾出悲凉的笑意,浓浓的苦涩模糊的视线。 那是他自绘的一张灵儿的肖像,自灵儿走出他的视线开始,他便凭着残存的记忆,一张接一张描画,不知为何,明明她的容颜、倩影已经深刻脑海,却总是画不出她的神韵!到目前为止这是最满意的一张。 一伸手画像被被他拿起,而后狠狠压在胸口处,湿润的眼角,预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望着他的举动,冷若玉的凤眸寒光毕露,冷光闪过,长剑已经抽出剑鞘,卷着渗骨的寒气劈向地间男人的手臂。 哧……鲜血喷溅了满地,一只沾染妖艳朱红的断臂落在了地间,墨庄的脸色登时失去了血色,他狠狠咬着牙,强忍着剧痛,闷哼的声音夹着急促的喘息声溢出苍白的唇边,额间的汗水,似大雨倾盆。 他抖着手移开胸前那张溅了点点腥红的画像,像是生怕他身上的残血污秽了那一纸丹青上纯澈的容颜。 渐渐的,他颤着唇角,微微一笑,笑容里异常凄凉,却丝毫没有被人砍断手臂后的愤怒。 冷若玉将染血的长剑抛在地间,云淡风轻的声音飘向男人,“今日断你一臂,算是抵偿了我们那个被你害死的孩子的命,和你过往对灵儿的伤害!还有你父王替灵儿挡下的那一剑的恩情,自大婚当日灵儿以命相还,便已经彻底偿清!自此互不相欠!” 一丝带暖的微风窜入室内,卷动了冷若玉的衣摆,他回身走向门口,脚步迈过门槛,突然顿住,磁性的嗓音自清冷的背影传来,“堂堂一国贤王,在国之危难之时,却兀自沉迷自己的私情,终日以酒介怀,而忘了自身责任,不顾国君生死,即使我能放过你,也终逃不过君威国法的惩处!你好自为之吧!” “好好待她……”墨庄好似没有听见男人的告诫,对着他的背影渴求的诉说,声音渗满苍凉的无奈。 “这一点,我永远比你做的要好!”衣衫翩卷,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第九十五章:终章(大结局六) 压在心头已久的愤恨,终被释放,回想起墨庄的凄惨落寞,丝丝悲凉爬上心头,为他的执迷感到可悲、可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冷若玉舒了舒眉将那些无谓的悲悯驱逐脑海,抬步走进府内,脚步刚刚落定门口内,一抬眼,见风清扬面色慌张向自己疾奔过来,心中霎时一沉,丝丝凉意渗出背脊。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半个时辰前,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召请灵……嫂子入宫面圣,我本想拖延到你回来,可是……”风清扬急声说道,可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眼前。 冷若玉揪着眉,沉着脸,一颗心好似被铁掌勒的死紧,皇上对他到底还是不死心!如果他敢对灵儿做出丝毫伤害,他就会亲手送他下地狱!他不在乎背上弑君的罪名,只因他不配为一国之君! 男人疾步穿过道道宫门,一路畅通无阻,侍卫纷纷退避三舍,看来是皇上预先知会过,他就料定他会闯宫,即使拦也拦不住! 这时,随侍皇帝的大太监迎面向男人走来,刚欲弯身行礼,便被男人一把揪住了衣襟。 “说!皇上在哪?”冷若玉咬着牙黯吼。 “咳咳……在、在含凉殿,已经等候侯爷多时……” 话语未落,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隆隆……殿门开启。 内殿层层鲛纱低垂,随着自殿门口灌入的风,徐徐飘荡。 “为了她,你到底还是来了!”一声沉闷的嗓音传入冷若玉耳中。 他拨开层层薄纱,疾步向殿内走去,冰冷的声音穿透轻纱袭向前方那道暗影,“她在哪?” 一方碧绿珊瑚石长案后,皇帝黯眉而坐,拈着酒盏,扯唇淡笑,“既然来了便与朕共酌一杯如何?你可记得那年初春微雨,你我……” 冷若玉于案前站定,皱着眉头打断了皇帝的话,“够了!你是一国之君,理应以天下为重,不要总将那些荒唐的想法记挂心头!我与你只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今日过后,你坐你的帝王位,我度我的庶民日!”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辞去官位,退隐山林,做一个平凡的村夫!与心爱的女人携手山水间! 皇帝大怒,一拳击在长案之上,“你竟然要弃朕而去?难道朕的万千恩宠,还敌不上她的一滴眼泪?”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冷若玉淡漠的扫过那张怒颜,未曾理会他的话,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若朕不说呢?”皇帝咬牙回道。 这时,一阵寒光闪过,长剑出鞘,冷若玉轻拈剑刃,稍稍运力,剑尖一端已被折断。 皇帝冷眼看着他的举动,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难道他要为了她弑君不成? 孰料,冷若玉冷漠的对着皇帝的黯颜,持着那段断刃重重划过一侧脸颊,皮肉霎时翻开,狰狞的划痕赫然浮现,鲜红的血液,缓缓淌下,血腥味弥漫四周。 皇帝大惊,一把将酒盏打翻地间,‘哐啷’声响过,他的痛呼飘荡在整个大殿,“不……” “皇上,你在意的不过是这张皮相罢了,今日我就将这张脸美好的一瞬,永远的留在这含凉殿,自此世间再也没有逍遥侯!”冷若玉知道,皇帝已经到了执迷不悟的地步,他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他,只有毁了这张皮囊,才能让他彻底的死了这颗心! “哈哈……永远的留在含凉殿!”皇帝犹如着了魔一般,将桌案上的摆设一一扫落地间。 而后,他的眸光转寒,闪着疯狂的光芒,暴怒出声,“你永远也别想在见到她!” 话语刚落,那截还沾染着鲜血的断刃,似长风呼啸,‘嗖’的一声,自皇帝的侧颊擦过,一撮青丝被刃割断,落于地面,而后,只见断刃深深的插在了他身后的粉壁之上。 “我既然能保住你的江山,亦能毁了它!”此刻,冷若玉的眼神冷的不带一丝一毫温度,声音不含半分感情,他此刻就是地狱的阎罗使者。 这时,殿内安静了下来,静如暗室,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皇帝惨着一张脸,紧蹙的双眉,似在纠结、徘徊,又似在缅怀,最终他出声了,落寞的声音含着悲凉,“来人,将那女人带来。” 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于冷若玉而言,简直一世纪那般漫长。 稀落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传入耳中,只见女子被宫人自殿内带出。 灵儿甫入大殿,便一眼看见了男人的身影,然而,当目光触及他脸上的伤痕,心口好像被刀狠狠割过,而后又被人撒了把粗盐,痛的难以名状。 “兰陵!” 她痛着眸光,望着不远处如玉树般的身影,奋力挣开宫人的手臂,疾奔上前,一下扑到男人怀里,仰着写满心痛的小脸,颤着手想要抚向那鲜血淋漓的脸颊,然而还未触及,便收了回来,她不知所措了,她慌着手掏出丝帕,为他轻轻拭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说好不再流泪,他不喜欢看她哭,可是,她怎么能控制得住? “你没事吧?”冷若玉焦急的问道,上下打量着她的全身,似在检查有没有受伤。 灵儿哽咽着点头,喉间已然发不出丝毫声音,滚滚热液淹没了视线。 见她安然无恙,冷若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角勾起丝丝安慰的笑意,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转身向殿外而走。 突然,皇帝于身后再次出声,满含央求的语气,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希冀,“留下……与朕执手山河,难道不好吗?” “你的秀丽江山,于我而言,不及她分毫!”男人未回头,只是深情的望着身侧的女子,话语中藏不住满满的情深似海,柔的好似,碧空浮云,暖的好似,三月烟波。 “哈哈哈……好一个不及她分毫!”皇帝狂笑出声,笑的眼泪津津。 最后,他瘫坐在地间,冷冷的说道,声音再也没了那份执着的深情,“你们最好永远也不要再朕面前出现!” 然而,二人的身影未曾驻足片刻,携手走出了那诺大的宫殿。 ☆、第九十六章:大结局+新文预告 出了宫门的二人,恰巧遇到了肖天水,冷若玉将那枚兵符交予了他的手上,他知道,肖天水是个耿烈的忠臣,如此一来,不但了却了一桩沉重的枷锁,而且也告慰了父亲的在天之灵。 依依话别后,肖天水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一字珍重暗暗的默念于心。 回府后,冷若玉不作片刻停留,即刻遣散了府内的全部下人,简单的收拾些日常所需,便登上了远赴江南的马车。因为他不敢保证皇帝是否会反复无常,他不能将灵儿至于危险之地,他要将她带离的远远的,寻一方净土,生一群子女,平平淡淡度日,一生厮守,不离不弃! 而灵儿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江南,激动地望着他的双眸,那脉脉的情意不用言语,亦能感受。 最后,他们带着伍金枝的骨灰,远离了京城…… 一朝繁华再好,也不及执手天涯来的自在! 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咯’的声响。 斜阳余晖,万丈瑰丽。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林间小路上,一身红衣的风清扬架着车前的骏马,叼着草梗,侧着耳偷听着车内的对话。 灵儿轻轻倚在男人怀中,抬首望着他已然包扎好的侧颜,秀眉不由的紧蹙。 男人低首,为她抚平眉宇间的担忧,柔道:“不要蹙眉,以后有我在身边永远也不要蹙眉,好吗?” 灵儿含泪重重点头,而后哽咽道:“还疼吗?” “不疼。”冷若玉勾着她的琼鼻安慰道。 她微嗔,轻抚着他的侧颜,“你怎么那么傻?” 男人勾唇一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以后我变丑了,再也没有女人敢靠近我半步,你就不会乱吃飞醋了!” 她嘴硬,抵死不认,“我才没有!” 男人坏笑,道:“真的没有?那哪天我在娶回来一个……” 她嗔怒,秀拳捶在他的胸口,扬言威胁,“你敢!你要是敢给我娶回来别的女人,我就将你倒吊在树上打!” 男人一脸惊恐,而后戏谑的回道:“不会吧!这么狠?不过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挑眉,一脸的邪恶,“我找风师弟帮忙,他可会用毒,先将你弄晕? 第 57部分阅读 - 第 58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8部分阅读 男人一脸惊恐,而后戏谑的回道:“不会吧!这么狠?不过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挑眉,一脸的邪恶,“我找风师弟帮忙,他可会用毒,先将你弄晕,再将你绑牢!” 正在这时,冷若玉注意到了伏在帘外的晃动的暗影,该死的风清扬,竟敢偷听他们夫妻俩说悄悄话!指尖轻捻一枚小小青果,飞射而出,但听,“哎呀,娘呀!疼死我了,呜哈哈……一点也不好玩!” 风清扬捂着受伤的脑袋在外面吱哇乱叫。 斜阳搁浅,渐渐天色暗了下来。 冷若玉将灵儿搂入怀中,轻声道:“到了江南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略带好奇,“是什么?” 男人神秘一笑,将她搂紧几分,“现在还不能说,到了就知道了!” 她不在追问,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男人再次出声,含着几世深情,“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句砸入心湖,溅起不小的涟漪,她忙出声追问,“什么?你说什么?” 因为,这一句话和她曾经梦到的一字不落,那个声音,那个梦中的声音就是他! 男人抬眸望着车外的绿鸾苍山,目光深远,似能望穿千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一世,你是美丽的精灵,我是呆头呆脑的书生,本来无所交集,但因由一颗枯树,我们的命运被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我救活了枯树,亦唤醒了以树为生的你,我日复日,年复年的悉心照料大树,渐渐的你的视线里已经不能没有我,而我却呆头呆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命运捉弄,我最终身染恶疾,死在树下,而你为了救我,灰飞烟灭…… 在我知道有你的存在时,我已作古,那一世我错过了你,但我还有下一世,下下世! 而那颗长青的不老树将是我寻你回来的终点! 又一世,巷里初见,你豆蔻娉婷,将我一眼唤醒,我们相遇于微时,竹马青梅,私许一生,然而,上天还是安排诸多考验,边疆燃起烽火,我最终被征入军营,那时我许你,在我报国功成归来娶你过门,我走后你便等在秋千边,日日念着良人平安,三载之后,我终于功成名就,策马归来之时,而你,却早已散手人寰,我们终是擦肩错过…… 这一世,我带着前两世的记忆,怀着满心的信念,踏遍千山万水,寻你千百度,岁岁日出与迟暮……我们各自经历着重重磨难……最终!上天垂怜,让我终于寻到了你!天若有情天作合,地若有情地为证!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一行清泪成串,她的全部记忆被他唤醒,一世又一世! 原来他爱的她好苦!原来那个等在树下的人是他,原来他们之间早就命中注定,原来…… 最后,他们彼此相视,彼此相偎,将手交叠紧紧扣在一起,再也不离不弃! ——分割线—— 正文到此已经全部完结! 虽然这曾是个弃坑的文,但我还是坚持将它写完了,尽管后面续章大不如人意,但总算放下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 感谢一路支持此文的亲们,寒衣向你们鞠躬,这是我第一篇真正完结的文文(真想找个耗子窝钻进去) 番外会安排一两章,尽量快马加鞭的码完上传! 接着说,寒衣这段时间并没有休息,是在写别的文,现在码字速度还算优良,不过新文开坑时间未定,因为我要是不存够十几万字的话,是打死也不敢开坑的(唯恐再次掉在坑里出不来) 噜啦啦! 新文预告: 她是威震一方的诸侯之女,碧玉年华,容貌清丽,文武双绝,本有如意郎君,一心只待迎娶! 却不想替代表妹献舞于御驾前,被恶名昭著的暴君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表妹如愿奉诏入宫,可不成想被他识破天机,八百里加急送来一道谕诏和表妹的一根断指,若她逾期未能奉旨入宫,下次送的便是一颗人头! 她心痛至亲的遭遇,又痛恨昏君的胁迫! 强逼臣女,君常无道,一朝兵讨,威远侯不得不弃女以保满城百姓免受战火贻害。 未婚夫君的大义退婚,父亲的决绝舍弃,将她推上一条泣血的不归路! 他的一番轻佻:“有凤来仪舞霞裳,芙蓉帐里映春光;但得妖娆合欢意,娶回长乐侍君王。” 便给她一生的幸福戴上了枷锁! 然而,即使是被逼上绝路,她也不会任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入宫当日,她以剑相向,自刎于男人面前。 “无耻昏君!我纵使一死,也不会沦为你狎玩的姬妾!” 只换来他暴虐残凉的一句,“你若敢死!你一族上下,乃至整个咸安城,全体陪葬!” 她不甘却又无奈,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凉的事情吗? 他待她犹如至宝,宠冠六宫,她却处处事事与他作对,一心激怒他,只求他的厌恶,弃之敝履! 熟料,他只风清一笑置之,待她一如往初。 她怒急,故意从高高的舞台坠落,自残玉腿,只因不愿献艺取悦于他。 终于他勃然大怒,然而却只是将她禁足养伤。 饶是如此,她还是挖空心思的触及着他的底线。 终于当她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窝在禁卫军的怀里,明媚浅笑,妖娆蚀骨,“妾天生淫荡,吾王一人已经满足不了臣妾……” 语音未落,血溅香塌,禁卫军已经身首异处。 他寒着一张千年冰颜,将她扔进暖浴池,咬牙黯吼,“脏!洗干净!” 她为他戴了一顶从头遮到脚的绿帽子,举国尽知,天下臣民耻笑,他强压流言,温柔以对,护她周全,却自始至终未动她分毫! 她彻底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不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她伴的却是一个披着豺狼外皮的笑面虎。 yin乱后宫的风波刚停,她竟怀上了身孕,他非但没有质疑孩子的身世,反倒大喜于色,昭告天下大庆三日,她冷硬的心彻底被这个男人打乱了方寸,一点一点沦陷。 一朝阴谋陷害龙嗣不保,她失了子、痛了心,而他最终真的怒了,一张谕旨刺黥面贬冷宫,虽说如愿以偿,可心里却宛若塌陷了一角。 就在她对这份暗自萌生的情感满心失意徘徊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于她而言天崩地裂的大事! 一颗软化的心,从此蒙上了霜封入冰中! 她要复宠!她要为祸他的江山! ━━━━━━━━━━━━━━━━━━━━━━━━━━━━━━━ 小说下载尽在 ……霸气电子书【霸气书库】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第 58部分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