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玫瑰》 冷情玫瑰第1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章 作品:冷情玫瑰 作者:方情浓 男主角:严景伦 女主角:江水悠 内容简介: 领导富可敌国的严氏集团,总裁的位子严景伦坐得可不轻松。 白天,他得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夜晚,等着他的是数不清的宴会应酬, 现在更惨,三不五时还有莫名其妙的杀手狙击他,害他差点小命不保 为了逼有心人露出真面目,他决定进行守株待兔的诱捕计划── 首先伪装中枪成了瘸子,退出公司经营;再来隐居小岛,请保镳随身保护。 计划完善,唯一的意外就是──好友为他请来的保镖竟是女的 江水悠,代号紫玫瑰,枪法奇准,平日职业为厨师 看着网站上有关她的介绍,他很难不露出轻视的眼神。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靠弱女子来保护, 更何况,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能力 正文 序 “玫瑰园”,一个听起来很浪漫的名字。 有不少人以为它是茶馆,更多人猜它是座专门栽种玫瑰的庭园,这些推论都很有道理,可惜他们都猜错了。它是一个很神秘的网站。 何以说它神秘呢 事情的缘由,起源于网站上的五朵玫瑰。 倘若你不小心闯入了这个网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色彩冷冽的紫色玫瑰,接着是贵气十足的蓝玫瑰。当你以为这个网站的色彩都是如此沉重之际,一朵热情艳丽的红玫瑰又不经意的跳出来,跟着转换成柔和的白玫瑰,最后才轮到艳澄的黄玫瑰登场,五朵不同颜色的玫瑰并列在屏幕上。 刚开始,你会很有兴致的随意挑一朵玫瑰试着点进去。然而不久后,你会发现它要你输入一组密码。起先你不懂,再挑别种颜色的玫瑰点进去,结果还是一样。 在经过一番奋战之后,你放弃了。这根本是一个寻人开心的网站,而不是想象中那种提供下午茶之类的优雅茶馆。 就这个角度而言,你猜对了。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则是错得离谱。它当然提供贩卖性的服务,而且遍及全球。 “玫瑰园”事实上是一个专门提供保护的网站,也就是所谓的保镳。只是这个网站只开放给懂得门道的人使用,一般人根本拿不到密码,自然也就进不去。 那么进得去的人将会看见什么呢 这是个好问题。 一般来说,当你输入正确密码,你将会看见五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呈现在你眼前。不要怀疑,她们确实是保镳,而且各有不同的长才,平日也有正常工作。她们的专长就show在网站上,端看各人的需要点选。 她们的姓名及代号如下: 江水悠:代号紫玫瑰,平日职业为厨师,枪法奇准。 富青波:代号蓝玫瑰,平日职业为古董拍卖会的主持人,精于鉴定古董,专攻明清家具,擅长西洋剑及使鞭。 韩宁儿:代号红玫瑰,平日职业是幼儿园老师,亦是柔道三段及合气道的高手。 方藤萝:代号白玫瑰,平日职业为图书管理员,擅长整理资料及拆装炸弹。 贺丝缕:代号黄玫瑰,平日职业为模特儿,除了拥有准确的枪法之外,亦是个赛车高手,尤擅于道路追逐。 好了,如今所有资料你都看见了。如果你够有钱,身边又充满危险,不妨考虑找这五朵玫瑰其中之一来保护你,她们将出差到世界各地,为你完成任务。 现在,玫瑰园的网址就在你的眼前闪烁。 你,准备好点选了吗 第一章 午后的阳光明艳刺眼,透过厚重的窗帘射入台北某栋高楼,反映出站在落地窗旁的人儿。 微微拨开沉重的缇花窗帘,严景伦一点都不担心阳光会晒伤他的脸,事实上,他相当习惯阳光,就像习惯商场上热烈的竞争一样。 “子书,把刚刚你说的数据,再报告一次。”眼神依旧定在天空的某一点,严景伦头也不回的下令,严子书只得从头再说一次。 “本季的营收值为四百三十五亿,净值报酬率为四五,预计下一季将达成目标七” “严氏集团”是一个颇有历史的家族企业,目前由新一代的成员严景伦领军,在生化科技、通讯、乃至于传统产业都有亮丽的表现,俨然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老一辈的严氏经营人还要厉害。 “可以了,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了。”偏过头阻止堂弟一连串冗长的报告,严景伦的双眼散发出如鹰一样锐利的光芒,一如他冷酷刚毅的表情。 第一次看见严景伦的人,都会有一个共通的印象,那就是他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长相俊美的严景伦,除了身材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之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当属那对鹰眼。每当他用那双鹰眼扫过某一个人时,那个人就会不寒而栗,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颇得他信任的严子书也不例外。 “总裁,你确定我不用再继续报告下去了吗”严子书神情不安地看看与会的各个股东。“我手上还有许多子公司的财务报表,也许各位股东有兴趣听我说明” “把那些财务报表一人一份影印给他们,我相信各位股东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耗在这无聊的会议上面。”严景伦厉声结束严子书的抗辩,在场的股东只好摸摸鼻子,一一离席。 席间,严子书难堪而沉默的收拾满桌子文件,按理说他是“严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却落得跟送文件的小弟没两样,地位甚至不如一位秘书。 “那么,我下去了。”默默收拾好文件,严子书低着头离开会议室,留下严景伦一个人凝视他的王国。 说“严氏集团”是一个王国,一点也不夸张。举凡他眼光所及之处,皆是严氏的产业。延续已达四代的严氏,无所谓富不过三代的问题。早年祖先所购买的房地产,近年来已成为炙手可热的黄金地段,尤其在他不断地投资及炒作下,更是达到天价。因此就算没有其它产业,光靠这些房地产他就吃不完,更何况他在其它方面的投资跟炒房地产一样高明,给家族带来无穷利益,这也是他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的缘故。 “小张,备车。”伸手按下对讲机通知司机,严景伦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可不是凭空获得的,他为严氏付出一切,从另一个角度看,严氏也给他机会。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总裁。”司机将车子停放在严氏大楼的大门口,等待严景伦下楼,也好载他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绝非外界想得那么简单。除了要够冷酷之外,体力更是不能忽略,尤其近来人们总喜欢把宴会排在下午举行。据说,这样才方便在夜晚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带着满箱子的文件坐进加长型的豪华大礼车,严格说起来,他对那些宴会没兴趣,对于宴会之后的狂欢更是兴趣缺缺。但不幸这宴会有他感兴趣的人在里头,为此他非去不可。 威尔斯科技,全美排名第二大的生化科技公司,近年来一直是他们的主要对手,亦是他处心积虑想拉拢的对象。他的经营哲学一向是化暗为明、主动出击。与其恶性竞争,不如想办法争取合作,这样彼此都有赚头。 自手提箱里拿出一叠文件,这些文件都是他用来说服对方的利器。“严氏集团”旗下的罗德生化科技,其产值与净值报酬率皆为全台第一,他相信来台参加研讨会的威尔斯科技总裁,亦会满意他的提议。 “开快点,小张。宴会要开始了,我不想迟到。”蹙起两道浓眉,严景伦要司机加快油门,以免被其它对手捷足先登。 “是,总裁。”司机赶忙踩紧油门,加速行驶,唯恐他的老板赶不上重要宴会。 低头浏览严子书为他准备好的各式报表,严景伦的神情显得相当严肃,也很专心,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文件上头。 车子持续加速。 起初,车身尚称平稳,仅有轻微摇晃,并不妨碍他视察文件。渐渐地,车身开始激烈晃动,逼得他不得不把手边的文件放下,皱眉问司机。 “怎么了,小张,车子为什么晃动得这么厉害”简直像蛇行。 “报告总裁,后面有一辆车子一直在追我们,我正想办法躲过。”司机一面操纵方向盘、一面回答。 “有这回事”严景伦侧身由后窗观看身后的动静,发现司机并没有说谎。 “走右边,转进市区。”严景伦示意司机下高速公路,司机点点头,连忙调整方向,准备下交流道。 就在车轮刚偏离高速公路之际,他们身后的车子突然加速向前包夹严景伦的座车,逼迫他们回到高速公路来。 司机没办法,只好回到高速公路,此时另一辆车的车窗摇下,探出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拿出某样会反光的东西对准严景伦。 “是枪,快趴下” 司机和严景伦同时看见男子手上的枪,两人在同一时间趴下,躲避瞬间发射而来的子弹。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子弹打得车子失去重心,轮胎也被其中一颗子弹贯穿,“砰”地一声爆胎。 “抓紧椅背” 司机疾声警告后座的严景伦,严景伦还来不及付诸行动,耳边便传来轮胎与地面的磨擦声,接着车子撞上安全岛,冒出阵阵浓烟。 “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车祸” 高速公路上到处是绕道而行的车辆,还有不少人停下车来关心这场突来的车祸。 “叫了救护车没有” “已经叫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远处传来公路警察的鸣笛声,谁也没发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辆,里头的人正露出阴险笑容,直视车祸现场。 “严氏集团”的总裁发生严重车祸,这件事很快就上报,喧腾一时。 有目击者指出,在严景伦的座车撞上安全岛之前,曾看见另一辆车子对他开枪,才会造成这场意外。 有关于这场车祸的种种流言,甚嚣尘上。有幸灾乐祸的、有给予惋惜的,各种心态都有。不过最爽的当属“严氏集团”的对手,少了严景伦居中发号施令,一般预料严氏将会乱一阵子,各家敌手也好乘机杀他个片甲不留。 “消息跑得真快,昨天你才刚入院,今天就把你报导得跟挂了一样,这些记者哦,唉” 无奈地放下报纸,“同圣医院”的院长兼严景伦的主治大夫,苦着一张脸摇头,对于那些记者造谣的本事,深感佩服。 “谁叫你不肯透露半点消息,那些记者只好自己编喽”坐在一旁的律师悠闲的跷脚,引来一记白眼。 “说得倒轻松。”主治大夫瞪律师。“你知不知道那些记者有多难应付” “当然知道。”律师仍是嘻皮笑脸。“一天到晚应付这群吸血虫,相信我,这方面的经验我可比你多得多了,不信你问景伦。” 豪华宽敞的单人房里,除了中间放着的病床还看得出是医院之外,其余的设备就跟大饭店没两样。 “别问我,我是病人,而且病危。”躺在病床上的严景伦早已习惯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也跟他们凑上一脚。 “如果每一个病危的病人都跟你一样生龙活虎,那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这医院干什么”身为院长的白君豪微笑,多少带点挖苦的意味。 “打卡、领薪水、无所事事。”严景伦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乐坏了在一旁看好戏的汤大卫。 冷情玫瑰第1章 - 冷情玫瑰第2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2章 “打卡、领薪水、无所事事。”严景伦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乐坏了在一旁看好戏的汤大卫。 “这就是在好友医院上班的好处,可以奉旨打混。”同样为严景伦工作的汤大卫调侃白君豪,又为自己赢得一记白眼。 “不过说实在的,你不许君豪对外公布你真正的病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向嘻皮笑脸的汤大卫敛起神色,开始正经起来。 “你认为呢”严景伦反问他的律师好友。 “我猜你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揪出幕后的藏镜人,所以才不让君豪对外公布。”汤大卫不愧是他的死党,一下子便猜中他的心事。 严景伦点点头,大卫说得没错,他就是打这主意。 “就你的看法,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身为他的律师,汤大卫能想到的人选不计其数。商场上的景伦冷酷无情、不择手段,恨他的人排起来能绕台北市一圈。 严景伦不答话,脑子里闪烁着同样的疑问。 谁想杀他 这个问题,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因为想除掉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说实话,我心中没有特定人选。”任何人都有可能。“发生车祸之前,我正要赶往威尔斯科技举办的宴会,或许有人不乐意我准时到达,特地派杀手前来阻挠。” “你怀疑是乔杰科技干的好事”汤大卫呆楞。 “很难说。”严景伦耸肩。“想争取和威尔斯科技合作机会的公司,不只乔杰一家,还有其它竞争对手。” 换言之,有无数道选择题等着他一一圈选,他必须想办法从中挑出一个最接近的答案。 这可难了。选择题不好答,而且答错的比例偏高,汤大卫当初的五专就是这样落榜的。 “有没有可能是敌手以外的人,比如亲戚”讨厌选择题的汤大卫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你是指子书”谈到亲戚,严景伦直觉地想到堂弟。 “不一定是他。”汤大卫不敢断言。“只是依经验判断,会干这种事的人通常不是对手,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因为一般人不会去提防身边的人,所以容易下手”严景伦接手汤大卫未说出口的话。 汤大卫点头。 “看来你这个律师还当得颇有心得嘛,不错呀”严景伦表面上是在调侃好友,实际上是在思考这个可能。 他若不幸在这一次意外中命丧黄泉,第一个得利的无疑是他堂弟,因为他尚未结婚,又是本家唯一的独子,在无人可继承的情况下,严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自然旁落他人,也就是子书的身上。 “你认为他有这个胆吗”沉吟了大半晌,严景伦问汤大卫,还是不愿意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会雇杀手追杀他。 “很难说。”这点汤大卫看得比他清楚。“子书外表看起来虽然老实可靠,但严氏集团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公司,没有人能对上千亿的资产无动于衷。” 根据汤大卫这几年的观察,严子书其实是个相当有心机的人,外表稳稳当当,内心狡诈无比。要他比喻,他会把他比喻成一匹狼,站在战场的最外围,等待最佳猎杀时机。 “你说得很有道理,严氏集团总裁的宝座的确很有吸引力。”严景伦这两句话几乎可称得上自言自语了。 聪明如他,不是不懂得汤大卫的疑虑,只是他堂弟大概作梦也想不到,这场车祸表面上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他只受到一点皮肉之伤,但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对外封锁消息。 “依你看,还要多久子书才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重重的叹一口气,严景伦强迫自己面对这个事实 他堂弟想杀他。 “你问倒我了。”汤大卫也不知道。“子书是个很小心的人,而且说句公道话,这件事也不见得一定是他做的,你不是说还有别的对手” 严景伦默认。 “这就对了。”汤大卫分析。“既然还有其它人,我们就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此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严景伦挑眉。 “我建议我们干脆合力演出一出戏,趁着现在外头谣言满天飞,你对外宣布受重伤,无法视事,暂时把公司交由子书打理。倘若这事真是他干的,近期内他必定会有大动作,我们也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调查清楚。” 汤大卫不愧是国内炙手可热的律师,凡事深思熟虑,和严景伦的想法不谋而合。 “就照你说的去做。”严景伦没有意见。“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度假,就当作是老天爷赏赐的假期,好好玩个够本。” “我赞成,你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我看你的身体都快累坏了。”一旁的白君豪插嘴,最担心的还是好友的健康问题。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用来工作,他当然累了。”汤大卫挤眉弄眼。“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他会更累,假装双脚残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高超的技巧。 “等等,我以为我只需要对外宣布身受重伤,什么时候说过要假装残废”严景伦皱眉抗议。 “别抱怨,老兄,这是必要的。”汤大卫解释。“想想看,子书若像我们想的那么狡猾,他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不会他一定会亲自测试你是不是说谎,直到他确认为止。”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 “再说,你既然都要演戏了嘛干脆演得像一点,免得被人说不敬业,坏了大局。” 别看汤大卫总是喜欢开玩笑,可他的每一句玩笑话都是重点,字字珠玑。 “看样子我不说好都不行了,你根本早有计划。”严景伦眉头挑得老高,也许一年付他几百万的律师费真的值得。 “没办法,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我的大金主,我只好尽力而为喽”汤大卫半开玩笑地承认。 “至于你暂时隐居的地点呢,我也帮你想好了,就你前年买下的那座岛吧你花大钱在那岛上建造了一座乐园,不好好拿来利用实在可惜。还有,你的安全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我决定帮你请一个保镳。” 汤大卫一长串的决定严景伦都没意见,唯独最后一项他不赞成。 “我不需要保镳。”他会照顾自己。 “别说傻话,你什么时候看见过瘸子可以自己站起来还击要是哪一天对方又派杀手袭击,看见你竟然推着轮椅和他赛跑,他不会回去向他的雇主报告才怪。”汤大卫各方面都考虑得很详细,就怕他的好友固执到不肯配合。 严景伦不是不肯配合,只是一想到得和一个陌生人分享他的天堂,他就觉得烦,可大卫说的又很有道理 “你就这么喜欢破坏我的假期,非给我找麻烦不可”不情愿的吐一口气,严景伦算是败给汤大卫的心思。 “你现在尽管骂我没良心,我不介意。”汤大卫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不过,等你知道我想帮你找的保镳是个美娇娘,再来感谢我可就太迟了,我是很有个性的。”犯贱的个性。 “你帮我找女性保镳”严景伦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对,而且是很美的那种。”汤大卫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从裤子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片。 “你疯了吗”严景伦的脸色相当难看。“情势已经够乱了,你竟然还找业余保镳来搅局。” “哦,no、no,你错了,她们是专业的。”汤大卫摇摇手指,要他别看不起女人。“我知道你一向不信任女人办事,总把她们当成白痴看待,但这回你真的需要她们。” 为了证明他没说错,汤大卫特地走到病床前面的墙壁,触动开关拉出隐藏式的大屏幕,然后再走到计算机前。 “你在干么”白君豪纳闷,他这个朋友总有惊人之举。 “播放好看的电影。”汤大卫十分专心的移动鼠标,进入一个瑰丽的网站。 “玫瑰园”白君豪大声念出网站的名字,表情更纳闷了。“你没事播放玫瑰的栽种过程给我们看做什么要看玫瑰,医院外头就有一堆,天晓得那家花店根本只卖这种花,我闻得都快吐了。” 事情是这样的。医院的右侧两个月前刚开了一家花店,里头专卖各式各样的玫瑰花,偏偏他又对玫瑰过敏,害他每天早上喷嚏打个不停,差点上不了班。 白君豪冷汗直流的注视着超大型屏幕上闪烁的光点,祈祷别又是让他看到想流泪的各色玫瑰。 结果相当令他失望,屏幕出现了五朵不同颜色的玫瑰,大卫怎么点也点不进去。 “有趣的来了,看仔细哦”汤大卫先是像一般人一样点选玫瑰的正中央,屏幕倏然跳出一道讯息。 “请输入密码。”出声的人又是白君豪,一样对玫瑰没好感。 汤大卫相当兴奋的摊开手中的纸片,照着纸上所写的密码输入计算机,不一会儿,五朵玫瑰顿时褪去,换成五张相片。 “这、这是”白君豪瞬间变成口吃,瞳孔倏地放大,傻楞楞的注视着屏幕。 “你喜欢哪一个,就请你自己选吧我早说过这电影很好看的。”汤大卫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老板兼好友会受屏幕上的影像吸引,想当初他第一次看见屏幕上那五张脸孔时,也是同样的反应。 “点开那朵紫玫瑰。”严景伦瞬也不瞬的盯住屏幕上的某一点,那个有着一头黑直长发,外表冷艳、气质疏淡的女孩。 汤大卫依言点开相片上方的紫玫瑰,屏幕先是反白,而后显示出女孩放大的照片,和照片底下那几句简单的说明 江水悠:代号紫玫瑰,平日职业为厨师,枪法奇准。 紧接着列出她在枪击场上大大小小的得奖记录,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双不定向飞靶的项目上,曾经差一点拿到奥运会冠军。 “千万记得提醒我别跟她产生冲突,我可不想挨子弹。”看过江水悠一连串傲人的成绩后,汤大卫十分夸张的打了一个冷颤,换来严景伦冷淡的一瞥。 他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的继续往下看,偌大的屏幕上除了show出她的专长外,亦列出了她曾保护过的对象,其中大多是男人。 “没想到现代的男人这么脆弱,还得靠个女人来维护人身安全。”显然江水悠洋洋洒洒的辉煌记录不但没令严景伦折服,反倒换来一肚子不满。 听见这番说词,一旁的汤大卫忍住笑。他有一种预感,搞不好当这次“假期”结束后,他的好友也会跟着向单身俱乐部说掰掰。 “你笑什么”汤大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严景伦的眼睛却比他还锐利。 “没什么。”显然他掩饰得还不够好。“我只是突然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很想唱歌。”尤其是结婚进行曲。 “哼。”严景伦冷喟一声,视线又调回到屏幕上。“你是怎么拿到密码的”“玫瑰园”这个网站他听都没听过,他倒神通广大,有办法拿到密码。 “对不起,无可奉告,纯属商业机密。”汤大卫当然有他的门路,不过不能讲。 “我只能透露,当我想到要帮你雇用保镳,第一个就想到她们。”他朝屏幕点点下巴。“依你目前的情况,最好请女性保镳,一来可以当成掩护,二来可以真的保护你,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根本的着眼点就在于他们是演戏,而且是演出一场由商场冷静大亨,转变成火爆浪子的恶烂戏码。这戏要演得好看,最重要的是演员,主角当然由他光荣担任,但其它的配角 冷情玫瑰第2章 - 冷情玫瑰第3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3章 任,但其它的配角也不可少,尤其要是有一个外表好看,又能陪他打发无聊的女主角,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会雇用江水悠担任他的保镳,至于保护那就省了,他还没有脆弱到非靠女人保护才能活命的地步。 “就决定雇用她。”既定心意后,严景伦骤下结论。“我倒要看看这朵紫玫瑰有多大的本事,又要怎么应付坏脾气的雇主。” 第二章 江水悠一向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尤其在雇主的故意刁难下,她的脸色更是一贯的冰冷。 冷,是她的处世哲学,也是用来对付男人的不二法门。自从她成年以后,很不幸必须成天应付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因而练得一身冰冷的功夫。 就拿她现任的雇主来说好了,他几乎是用眼睛在剥离她的五官,从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连下巴的小凹线都不放过,可谓是钜细靡遗、专注异常。只可惜他身坐轮椅,高度矮她一大截,若是她再把下巴抬高点,很有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你一向都是这样面对你的雇主吗,把头拾得高高的” 耳边传来严景伦充满讽刺的音调,江水悠只得稍微降下一点视线,睨视她的雇主,回想起第一天与他碰面的情景。 “玫瑰园”是个相当有趣的组织,它提供钜额的收入和环游世界的机会,但同时也无保证雇用她们的人不是一个变态。换句话说,每次任务能否活着回来,就得看她们各人的本事了。 而她这次碰上的雇主,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大变态,当她第一天找他报到的时候,他正吼得像个疯子,东西到处乱丢。 “滚,统统给我滚我不要任何人看见我落魄的样子” 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其实还算不错。前天刚下飞机的她本想好好休息一个礼拜,没想到刚回到家打开电脑,即发现信箱里躺着s传来的电子邮件,载明有新工作。 她本想拒绝。然而早在加入“玫瑰园”之初,即和s签下台约,强调除非档期有所冲突,否则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能拒绝s为她安排的工作。 好吧既然合约都已经签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只是,她万万也想不到,当她依照s的指示,去医院找她的新任雇主报到时,竟差点被飞出门外的花束砸到。 她当场冷静接下半个人高的花束,病房内一片鸦雀无声,唯一的声响来自病床上那个男人:她的雇主。 “抱歉无法事先敲门,我是江水悠,来找严景伦先生报到。”她说。 于是,现场变得更安静了。原先聚集在病床上的焦点,一下子转为集中到她身上,好奇地打量着她。 “原来是厨娘来了,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给你的现任雇主”病床上的男人敛起暴烈的怒吼,改为恶意的嘲讽。江水悠挑眉,s传过来的email可没有告诉她,她的新老板是个饥饿的小孩。 “只带了棒棒糖,你要不要”她回以冷淡的表情,和床上的严景伦对视。 房间里在场所有人,都被她这无礼的回话吓到,只有一个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男人发出闷笑,似乎她的回答很有趣一样。 “正经点,大卫。”一位身穿白袍的医生,用手肘拐了他身旁的男人一记。男人耸耸肩,掉过头继续笑他的,直到瞥见严景伦冷冽的眼神,才倏然止住笑意。 “我接受你的报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保镳。” 严景伦板起脸来宣布他的决定,除了医生和名叫大卫的男人之外,病房内的每个人都对他的决定倒抽一口气,尤其以长相斯文,看来一副老实样的严子书为最。 “景伦,这不妥吧”严子书不安的建议。“你目前的情况特殊,应该找个比较牢靠的男保全” “我目前的状况” 严子书的话没能说完,即被严景伦打断。 “你现在说这句话,是在提醒我是个废人呢,还是在向我炫耀如今你大权在握,而我什么都没有”严景伦的眼神再冷酷不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于书满身大汗的辩解。 “是吗”严景伦突然大发雷霆。“先看看我的脚,再告诉我你没有这个意思” 棉被打开,露出一双扭曲变形、惨不忍睹的伤腿。 “小心了,子书。”他忽地冷笑。“我这双腿如今虽然是废了,但难保不会有转好的一天。到时候你可千万记住,我随时会要回总裁的位置,你最好小心翼翼地过你的每一天,不要让我捉到把柄,否则” 严景伦突兀的拉回棉被覆盖住伤腿,突如其来的脾气,就和他唐突的说词一样充满矛盾。 在场的所有人都噤声不敢说话,包括刚获得总裁位置的严子书,就和众人一样,他的脑子也兜转着相同的疑问。 他们的总裁变了。昔日严酷冷静的严景伦,自从日前发生那场车祸,且不幸伤及双脚以后,就变得暴躁不安,脾气说来就来,完全失去以往的影子。 有监于此,董事会一致决定,将总裁的位置暂时交给严于书。一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二来他在严景伦身边待得最久,熟悉公司的一切业务,自是不二人选。 对于董事会这项决议,令人十分意外地,严景伦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时而发火,时而冷嘲热讽的警告严子书别太得意,神经兮兮的态度,让前来关心他的各级干部很受不了,尤其如今他又当着他们的面,决定聘请一位女性保镳,看起来是玩 笑的成分居多。 “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危。”严子书依然挂着温和的表情苦笑。“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请江小姐多费心了。” 诚恳地留下他的关心之后,严子书随即领着所有干部离去,只剩江水悠和原先那两个人还留在现场,面对严景伦严峻的脸色。 “准备好交通工具,大卫。”凝视着堂弟远去的背影,严景伦突然命令道。 “第一阶段任务结束,现在该去度假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恍若在打哑谜似的互相交换一个共同的眼神,始终冶眼旁观的江水悠不懂哑谜的内容,但猜得出接下来的行程必定有她。 很不幸地,她猜对了。手里的花束还来下及放下,大胆闷笑的男人就朝着她走过来,对她伸出手。 “我叫汤大卫,是景伦的律师。”他笑得有如牙膏广告中的大男孩,很容易博取人们的好感。 “江水悠,即将卸任的保镳。”她言简意赅的伸出手,跟汤大卫简单打了声招呼,引起他一阵呆楞。 “你真幽默。”汤大街闷笑。“我想我没有找错人,你的确是最适合景伦的人选。” 江水悠极想告诉汤大卫,他错了。她不是刻意幽默,也不想成为严景伦的保镳。可是她没有机会,她和s签定的合约绑死了她,除非她想退出“玫瑰园”,否则这件case她非接不可,没有置喙的余地。 “别罗哩叭唆的惹人嫌,快安排度假的事。” 显然她的现任雇主,并不怎么乐意见到她和他的律师太过热络,一个劲儿的催促汤大卫。 汤大卫咧嘴一笑,回头说他早就安排好了,车子现正在外头等,并要另一个医生过来帮忙。 江水悠面无表情的看医生和汤大卫分别架住严景伦的两侧,困难地扶他坐上轮椅,瞬间理解他的脾气为什么会这么坏。 依他的外表来看,严景伦顶多三十来岁,身材高大,长得十分俊美。 这个时候,严景伦突然拾眼和她对看,眼神凌厉。 江水悠仅仅只是扬起眉,默默接受他的凝睇,并做出以下结论。 一般人可能会被他天生的鹰眼吓到,但她不会,只是多了一分理解。一个长相出众、又握有大权的天之骄子,一下子变得什么都没有,难怪他一时不能适应,性情大变。 她是颇能理解他的苦,然而当她发现,她必须和他共同居住在一座小岛,一个人面对他的坏脾气,又必须把自己当成活动标本,让他终日拿放大镜观察的时候,就再也无法表现出同情。 “我习惯抬高脸,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经过了好几世纪的沉默,江水悠才淡淡回复严景伦先前的挑衅。 严景伦无所谓的挑眉。 “我就是喜欢看你。”他耸肩。“而且我相信就我所付的保镳费,买你几个好脸色也不为过,不是吗” 三百万一个月的保镳费,的确是够贵。如果他的敌人决定卯起来和他拖个没完 没了,那他得付出的费用恐怕得呈等比级数增加,如此说起来,买她几个微笑的确不算是太过分。 “如果你不要当我是标本一样地研究我的长相,我相信我们会处得更好。”稍稍缓和一下脸色,江水悠不确定自己脸上的表情能不能称之为笑容。 “为什么”他假装不懂。“你的长相很美,非常赏心悦目。”他说得好象她只有长相,没有能力,这点让江水悠十分不快。 “我除了长相以外,还有其它拿手的地方。”江水悠相当不以为然地反驳。 “那当然。”他同意道。“你还很会煮饭。”严景伦故意扭曲她的话。 “说到煮饭,我倒想起今天的午餐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快饿扁了。”他双手枕在脑后,恍若她为他煮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江水悠立刻拒绝。 “我不是你的厨师。”严景伦迅速放下双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好。”够呛。“那把你身后那袋面包拿来。”他指着她身后那张桌子。 “也不是你的佣人。”她还是拒绝。 严景伦咬牙。 “不拿面包,去冰箱帮我拿一瓶牛奶总行吧”这是他最后让步。 “更不是你的保母。” 不不不,连三不。江水悠用最淡然的口气,宣示她的三不政策,换来严景伦最冷酷的笑容。 “如果你连帮我拿一瓶牛奶这么一件小小的事都做不到,那我还真不知道到底请你来干什么哩”简直是自找麻烦。 “当保镳。”她自动给他答案。 严景伦闻言哈哈大笑。 “错了,小姐。”他残酷的告诉她真相。“我不是因为你的防卫能力才请你当保镳,而是你的另一项才能。” 江水悠立刻眯起眼睛,锐利地注视着他。 “我是因为看中你的厨师经历,所以才勉为其难接受大卫的提议,请你当我的保镳。”当然他看中她的长相也是主要原因之一,但比起她的另一项专长来,他需要的是她精湛的厨艺,尤其她又拥有一家小餐馆,厨艺肯定好。 “你请我当你的保镳,就只是因为我会煮饭,没有别的理由”江水悠尽可能平静的反问严景伦,心里想的是一枪毙了s。 “不然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原因”他的笑容轻藐。“我一向注重美食,就算是必须下放到荒岛来度假,也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当然,你长得美也是我选你的主要原因,我就喜欢你这种冰冰冷冷的外型,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最对我的味。”也对他的胃。 他够坦白,可惜她一点都不欣赏。她的每一任雇主几乎都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却从没一个能掳获她的芳心。 “感谢你对我厨艺的信心。”她先礼后兵。“可惜我没有兴趣做饭给一个只对我的长相有兴趣的人吃。” “如果这个人碰巧是你老板呢”严景伦不接受拒绝。“我记得你们的网站曾提到过一点,除了性方面的需求 冷情玫瑰第3章 - 冷情玫瑰第4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4章 “感谢你对我厨艺的信心。”她先礼后兵。“可惜我没有兴趣做饭给一个只对我的长相有兴趣的人吃。” “如果这个人碰巧是你老板呢”严景伦不接受拒绝。“我记得你们的网站曾提到过一点,除了性方面的需求外,凡是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你们一概配合。除非 我是跟别人签约,不然我记得订定契约的人,好象是你“ 跟他订定契约的人,其实是s。但很不幸的,契约上签的是她的名字由s统一授意办理,她们这些组员只管签名。 “你想吃什么料理”她淡淡的问,不是投降,而是有别的主意。 “你的小餐馆卖什么,我就吃什么。”他扬起嘴角接受她的投降,未料精彩的还在后面。 “我那家破餐厅只卖简餐。”她瞄了他一眼。“就是一块不新鲜的炸鱼,再配上发黄的青菜,和冷掉的海带汤之类的东西。” 很绝的形容,也很真实。尤其再配上她那毫无起伏的表情,看来就更有趣了。 “听起来不怎么吸引人。”他忍住笑。“你不会煮别的东西吗” “当然会。”比如说清炖人肉。“只是冰箱里没有我要的材料。” “你看过冰箱了”他挑眉,他还以为她完全没有兴趣。 她耸肩。 “我总要检查一下会不会有人乘机下毒或放炸弹,这是我的责任。” 江水悠冷淡的解释教严景伦再一次挑眉,原来她不只是摆起来好看的洋娃娃,而是有实际用途。 “少了哪一样材料你跟我说,我打电话派人明天送来。”即使稍微了解她并不若外表来得无用,他还是对她的另一项才能比较有兴趣。 “后山就有一堆野生的,不必麻烦。”江水悠淡淡回说。 “后面就有”严景伦掉头看落地窗外那一片浓密的树林,口气怀疑。 “对,但我不爽摘。”她高傲的睨视他。“我是保镳,不是保母也不是佣人。你想吃我做的菜,除非我心情好,或是你有本事自己去把材料找来,否则休想。” 把该说的都说完,江水悠随即掉头离去,不管雇主的死活。 严景伦凝视她高姚的背影,视线由惊讶转为愤怒,最后再转为有趣。 看样子,他的假期将会过得非常精彩。 严景伦的假期会如何发展还是个未知数,但江水悠倒是惊讶在先。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原本想拿出牛奶喝的她,不经意瞥到餐桌上放着一堆绿色的蔬菜,一时之间楞住了,冰箱的门就这样开着。 “这是你要的那种菜没错吧” 正当她呆楞的时候,严景伦自己推着轮椅走进厨房,一脸得意的看着江水悠。 江水悠楞楞地看着他。不是她想表现得像白痴,而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不良于行,整座岛上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他坐的那张轮椅经过精心设计,可以升高、降低,往前或向后,但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推到后山去的,更别说是把这些菜摘回来。 “我不知道你的轮椅上还加装了喷射器,可以一下子飞到后山去。”江水悠挑起一边的眉毛斜视矮她一大截的雇主,眼底净是怀疑。 “抱歉令你失望了,我这张特制轮椅虽然好用,但不至于进步到这个程度。”他悠悠闲闲的把手交握在脑后。“是送货员帮我摘的,我趁他今天一早送日常用品来岛上的时候,顺便请他帮我这个忙。” 由于严景伦购买的这座岛位置非常偏远,因此只能靠每三天往返一次的小艇来运送货物,交通上十分不便。 “送货员来过”接收到这讯息,她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可是我没有听见游艇靠岸的声音。” “你睡死了。”他反睨她一眼。“他天刚亮就到,那时候你还在睡觉。” 很合理的解释,但江水悠的眉头仍是没有放下,依旧挑得老高。 她会睡死简直是在说笑。她是保镳,保镳的第一守则即是随时保持警觉,就是睡觉,也不会容许自己睡得太沉,自然也不可能错过游艇靠岸的引擎声。 “那个送货员还真是勤劳,一定是联邦快递的职员请教一下,他身上有没有绑着一条铁链”她语带讽刺的打量严景伦,做出以上结论。 “没有。”他忍住笑,尽可能正经的回答。“他只说有一天骑车走在路上,突然被一条链子圈住,从此就和货运这行脱离不了关系。” 他们都知道,她是指电视上那则有关于“联邦快递”的广告,江水悠懂不值得意外,但严景伦也知道,就让她倍感惊奇了。 “我不晓得你还有空看电视。”江水悠放下眉头淡淡说道,记忆中他是个大忙 人,媒体上到处是他的新闻,多得让人眼花撩乱。 “我也是人,偶尔也需要放松心情。”虽然他必须承认这种机会很少,他的日子大半在工作中度过。 “我看你放松的不只是你的心情吧还有你的腿,情况似乎改善很多。”她突然转变话题,杀得他措手不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先装儍,后变精明。“听你的话好象是在暗示我是装的” 他们一同低头看向严景伦那双被毛毯覆住了的伤腿,又同时抬头。 “你要是怀疑我是否真的受伤,何不走过来掀开毛毯亲自印证,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他忽地降下音调,魅惑的说道。 就和江水悠的怀疑一样,严景伦这低醇的诱惑来得又快又突然,差点让她乱了阵脚。 “抱歉我没兴趣亲自动手检查。”对于他骤然转熟的眼神,她敬谢不敏。“事实上,我比较喜欢远远观察,再从中分析对方的意图,这样会更有成就感。” 换句话说,她在向他下战帖,挑明了警告最好别让她抓到把柄,否则可有得受了。 有趣,非常有趣。 想到自己居然搞了个这么难缠的人物在身边,严景伦就想发笑。 她本该是他的娱乐,如今却摇身一变,一下子变成福尔摩斯,妄想揭穿他轮椅下的阴谋。 “那只好麻烦你多费心了,女探长。”严景伦决定陪她玩。 “希望你能从中得到观察的乐趣,增加你的成就感。”反正岛上的日子无聊,她决心玩侦探游戏,有何不可 于是,情况变得很奇怪。 为了揭穿雇主的阴谋,一向懒得理人的江水悠竟也主动接近严景伦,随时随地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才肯露馅。 “要我说,你实在不是一个好侦探。”一面啃微波食品,一面喝铝箔包咖啡,严景伦挑眉说道。 “如果你真想拆穿我的谎言,应该保持一段距离来个瓮中捉鳖。你如此紧迫盯人,只会引起猎物的警觉心,得到反效果。”他怀疑她的福尔摩斯全集只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进了垃圾桶。 结果是他的午餐进了垃圾桶,她连唯一肯帮他加温的微波食品也不给他。 “饭凉了。”她要笑不笑的把他的鸡腿饭和那可怜的咖啡丢进巨型垃圾箱。 “反正我笨,不懂得保持距离,剩下的距离就由猎物自己来解决好了,我不加以干涉。”江水悠说完这一番话,就退至厨房门口,倚在门框看严景伦怎么解决他的民生问题。 严景伦楞楞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看她。 江水悠耸耸肩,冷淡的表情摆明了等着看好戏,严景伦这才发现,不会叫的狗惹不得。 好吧如今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饿肚子,二是想办法自己弄午餐。活该计划之初,大卫建议他另聘厨子和管家他都拒绝,这会儿才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进退两难,愚蠢透顶。 这恶婆娘早料准了在她的监视下,他一定得咬牙搏命演出,尽力演好瘸子的角色。而她这个现代福尔摩斯,只管好整以暇的等在门口,先“远远观察”,再来个 “瓮中捉鳖”,看他这个猎物怎么逃脱。 转动轮椅,打开冰箱,严景伦当然知道该怎么逃离陷阱。虽说他非职业演员,但业余的演出功力并不差,她若想捉他的把柄,可要吃惊了。 自冰箱里拿出另一盒711贩卖的便当,这回他更换口味,改拿排骨便当出来,准备送入微波炉加温。 现在,刺激的来了。 先前江水悠肯“好心”的帮他微波鸡腿便当,是因为微波炉放的位置很高,正常身高的人都得拾高手,才能启动上面的动力装置。如今他坐在轮椅上,就算他的手再长,也构不到power的开关,更何况是打开微波炉的门,将食物放进去 越是艰难的挑战,严景伦越不信邪。 在倾力演出的必要条件下,他硬是强迫自己,支撑着残破的双脚,摇摇晃晃的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伸长了的手才来得及按下open的按钮,就连人带饭的摔下 来,差点把微波炉一并扯下。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一只细长的手臂及时介入,接住掉落的排骨便当,另一只扶住倾斜的微波炉,将它推回原位。江水悠高姚优美的身段,就在倾身搭救间一览无遗。 不期然饱览天外飞来的美景,对于横互在眼前的酥胸,严景伦除了忍住想捏一把的冲动,就只能吹起无声的口哨,悄悄地大饱眼福。 可惜,酥胸的主人过于小器,才在他的眼前晃几下,就忙着收回美景,瞟动着一双冰冷的艳眸,淡淡的对他说。 “演技不错,很肯牺牲。” 话毕,她又如往常一样扬长而去,搞得严景伦都不晓得谁才是花钱的人。 不用说,他这顿午饭又是没有着落。 摇摇头,笑了笑,他转动轮椅打开冰箱,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梨拿出来,认命的大啃。 第三章 阳光明艳的日子,小岛上微风徐徐。虽然平均气温甚高,但小岛上四处栽种的大树,绿荫成群,多少减缓日照的威胁,甚至带着些许凉意,教人忍不住脚痒。 在轮椅上坐了大半时间的严景伦,老实说,脚就非常的痒。虽说每天就寝时间一到,他便能自轮椅解脱,但一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耗在轮椅上头,着实令人难受。何况,为了演好“瘸子”这个角色,他几乎天天都待在屋子里,早就闷昏了。 “推我到后山,我想出去走走。”再也忍受不了屋子里沉闷的空气,严景伦决定冒险外出。 闻言,江水悠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淡然的问道 “这么做有些危险,你确定要这么做” 她的表情始终没变,但语气中含着淡淡的不认同,严景伦不禁又想激她。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少了防弹玻璃和警示系统之后,你就不会当保镳了吧”他讽刺她。“我以为你应该更有两把刷子。” 她是有几把刷子,只不过他的口气和表情都摆明了不想知道,她也不想浪费口舌多加解释。 因此,她干脆一句话都不答,直接握住轮椅上的两个把手,依他所愿将他推向屋外。 反正命是他的,钱也是他的,他喜欢花大钱把整栋屋子都装上防弹玻璃,她没意见。喜欢一个月花三百万跟她拾杠,她也ok,照办就是。 江水悠相当合作的将严景伦推至后山,一路上脸色平静,丝毫未曾流露出动怒的痕迹,严景伦反倒有些懊恼。 只不过,当他亲眼目睹一整片妍丽的花海,闻到自空气中传来的花香,立即忘了先前的不快,悠闲地将双手枕在脑后,尽情享受眼前这片美景。 至 冷情玫瑰第4章 - 冷情玫瑰第5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5章 至今他仍记得,当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内心的冲动。 从小到大,他一直不间断地接受各种严格训练,因为他是严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自是马虎不得。记忆中,自他上幼稚园开始,便开始学习外语,到了高中毕业,已能流利使用三种不同的他国语言,外带分析每日的股市行情。而大学毕业那一年,他更是进一步掌握了整个“严氏集团”,同时对整个台湾的经济未来趋势观察透彻。自此以后,全心投入“严氏集团”,运筹帷幄成为整个集团的中心,却也从此失去了个人自由,没有了私人空间。 大约在三年前,他决定为自己开辟一个私人空间,为此他透过大卫帮他寻找,经过整整半年的搜寻,才找到这座无人小岛。 “喂,我帮你找到了一个很棒的地方,但先决条件要你有兴趣当鲁宾逊才可以。” 他依稀记得大卫当时用兴奋的语气,透过电话向他报告他终于发现了一处香格里拉,他半信半疑的搭飞机、转游艇与他会合,他的好友早已等在岸边,带领他探索梦想中的人间天堂。 至今,这份感动依然没变。 他仍是像第一次踏上这座小岛那样,将双手枕在脑后,深深吸人野花的香味,用双眼贪婪的吞噬这一切。 “我决定将这座岛买下。”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未经评估就匆忙下决定,大卫显得十分惊讶,他知道他可能会中意这个地方,但没想到他会那么快下决定。 环视一棵接一棵的大树,和各式各样遍布山头的艳丽花朵,严景伦知道他当初的冲动并没有错,他的确是创造了一处人间天堂;他自己的私人空间。 “要做出这样的效果,必须花不少钱吧” 一直是把自己当成隐形人,默默藏身于这片美景的江水悠,终于也被眼前的动人景致打动,不自觉地说出她的疑问。 “是要一些。”严景伦惊讶的看着她。“这座岛原本是一座无人岛,没有水电,也没有道路,所以要花一点钱。” 所谓的“一点钱”,其实是指整笔开辟小岛的花费。就她眼界所及,大片整齐可媲美林荫大道的巨树群、纵横交错的柏油路、标示清楚的路牌、和随处可见的路灯,俨然就是一处高级度假中心。若再加上他们目前所居住的豪华别墅,整座小岛所用掉的开发费用,大概足够一个平常的上班族好几辈子的花用,而他居然只说花了一点钱而已。 微微蹙起秀眉,江水悠对于严景伦不甚在乎的说法,其实颇不以为然。但她不会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他挥霍的权利,只要他负担得起,旁人又何必多嘴 “麻烦你把我推到那边的树下,我看见一样很有趣的东西。”严景伦难得礼貌的请求,换来她淡淡的挑眉。 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还会说“麻烦”两个字看来今天他的心情一定很好,否则早夹棍带棒的讽刺她了。 江水悠依言将他推往他所说的那排矮树下,不甚高大的树木上结满了深红色的果实,是苹果树。 “都开始结果了。”严景伦仰望着磊磊的果实喟道。“犹记得两年前,我第一次看见这些树的时候,它们刚移植过来,尚未适应这片上地。”现在已经绿树成 “两年来你从未踏上这座小岛”江水悠满是惊讶的语气,挑动严景伦的嘴角。 “听你的口气,好象很不赞同似的”他反问。 “我只是觉得浪费。”江水悠懒得掩饰语气中的下满。有的人辛苦一辈子仍建构下了心目中的理想王国,他已经有了,却任由它荒废。 “没办法,我很忙。”他苦笑。“想当好一个大型集团的领导人,必须付出旁人的两倍代价,就算我想到我的天堂,也没有时间。” 所以他就任由这些果实长了又掉,掉了又长,果实的主人却没有空来看看,它们成熟了没有。 昂首观看一粒粒饱满的果实,江水悠做如是想。这岛上种的苹果种类乃属于短枝特级,颜色很漂亮,外观、味道都极佳,最重要的是它们长得很矮小,稍稍踮高脚尖就摘得到。 “你也跟我一样忙碌吗,江小姐记录中你似乎全世界都游遍了,没有一个地 方不留下你的足迹。“ 当江水悠还在仰头考虑该不该伸手摘苹果的同时,严景伦突然问了不搭轧的问题,迫使她把脸降到正常的位置,与他平视。 “不只我如此,其它人也和我有相同记录。”这是加入玫瑰园的好处之一;游览全世界。 “我不关心其它人,我只关心你。”他懒懒的把焦点定在她身上,免得她又扯到别人身上。 “谢谢你的关心。”她一样敬谢不敏。“我去过什么地方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多事。” “你一向都这么冷漠吗”她越是淡然,他越是好奇。“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总有几个朋友,可是我好象从来没听你提起任何人过”他再惹人嫌,至少还有大卫和君豪他们,她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有没有朋友好象也不关你的事,严先生。”他懒散却又恶意的说法多少引起她的不快。“而且,我也从来不跟雇主讨论工作以外的事,请你适可而止,再问 下去就要惹人嫌了。“ “说到雇主,”他就喜欢惹人嫌。“我倒很有兴趣知道,过去那些雇主对你的评价。”虽然网站上的记录显示评价良好,可他就是很难相信。 “关于这点,恐伯我无法回答你,你得自己上网去查。”江水悠根本懒得跟他过招,直接给他硬钉子碰。 他叹口气。 “你还真是冷到底,我怀疑现在是冬天。”他自嘲。“算了,我还是摘我的苹果吧至少它们肯乖乖听话,不会和我拾杠。” 江水悠以为他是要她帮他摘下一粒苹果,没想到他却是自己站起来,妄想摘星。 这个笨蛋 看见他摇摇晃晃、极端危险的样子,江水悠一时忘了观察,直觉地往前想拉他一把,末料因此而帮了倒忙,被一时失去平衡的严景伦硬是给扯到地上,成了靠背的。 怦怦怦怦 突如其来的心跳声,回响在这蓝天为幕、绿茵为铺的天堂里。江水悠和严景伦就这么对看着,半天没人说话。 “原来当初亚当和夏娃就是这么看上眼的,我终于懂了。”邪邪地扬起嘴角,严景伦语带轻佻,但是声调诱人的睨看在他身下的江水悠,懒懒地挑逗她。 “让我起来。”江水悠才不管当初亚当和夏娃如何产生“第一次接触”,只想尽快脱离眼前这个令人尴尬的状况。 “恕难从命。”他摆明了绝不妥协。“我突然觉得当初还真是选对了树种,你觉得呢”回头记得亲吻大卫,当初是他坚持一定要种苹果树,说是怕万一游艇没来断粮,还可以拿来充饥。 “我觉得你很无耻,让我起来。”江水悠挣扎着起身,考虑该不该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对付她的雇主。 “说实在的,我一直幻想当亚当。”他仍我行我素,充耳下闻。“只是过去我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如今机会来了” 他忽地俯下脸,吹入刺人的鼻息。“你觉得我们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一辈子如何,我的夏娃” 严景伦绝俊的脸孔,毫无预警的完全呈现在江水悠的面前。过去一个星期以来她虽每天凝视数次,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近,近到可以融入彼此的呼吸。 “我再说一次,让我起来。”她尽可能的冰冷以对,不让突来的接触影响她的情绪,却发现那很难,她的雇主决心挑逗她。 “如果我说不呢”他发出魅惑的低笑,嘴唇几乎碰到她。 “那我会让你吃足苦头,后悔不理会我的警告。”她绷着脸,仰躺在草地上对严景伦下最后通牒,严肃的模样煞是有趣。 “你想伤害雇主”他笑得更邪气了。“我下相信你真的会这么做,记录上显示你是个非常敬业的保镳,不会做出逾越的事。” “必要的时候我就会。”她冶静的回道。“相信我,现在我就非常乐意这么做,而且不会手软。” 江水悠神情严肃的警告严景伦,她会采取必要措施阻止他的行动。可惜他不信邪,硬是要考验她的耐性,硬是想知道她那鲜红欲滴的双唇,尝起来的滋味是否如外表看起来那样甜美。 不管夏娃如何恫吓,现代亚当就是不怕死,壮胆把嘴唇覆盖上去,逼得江水悠只好拿出她的真本事,让他知道不是所有夏娃都乐于被引诱,至少她这个夏娃就挺不屑的。 当她捉住他的手腕,想使出擒拿手的绝活时,不期然瞥见一道闪光。 “危险” 原本以为她是要对付他的严景伦,莫名其妙的遭她推开,接着就看见她拔出手枪,对准远处的目标。 砰、砰、砰、砰 严景伦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二十公尺外的四个男子,分别倒下,速度之快,教人瞠目结舌。 “还楞在那里做什么快坐上轮椅” 令他惊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枪声、翻跃,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完成。严景伦 作梦也料不到,他重达几十公斤的身体,江水悠竟然就在转瞬间靠翻跃的力量将他弄上轮椅,开始一段刺激之旅。 所谓的刺激之旅,其实只是后山到主屋之间的一小段距离。只不过这一小段距离,埋伏了不下十个杀手,刚刚树下解决了四个,还有六个有待处理,而且动作必须够快。 严景伦这辈子所坐过最刺激的云霄飞车,毫无疑问就是身下这张轮椅。他好不容易才刚坐稳,但见江水悠已经一面推着他跑、一面拔枪射击,过程像是拍电影,又像打电动玩具那般不可思议,害他几乎想当场大笑。 不过,当子弹擦过他的身体,差一点就击中江水悠时,他可就一点都笑不出来。这情形并不十分有趣,对方是真的想致他于死地。 “该死”生死关头,江水悠自口袋里拔出另一支枪,双弹齐射,六个杀手一次解决完毕,结束这一段惊奇之旅。 “我是江水悠,开门。”她甫出声,电脑控制的门立刻打开,江水悠连忙将严景伦推进屋去。 她并不担心屋里面会埋伏着其它杀手,感谢他浪费的天性,这屋子不但有豪华的装潢,还配备最先进的防卫系统。除了密不透风的防弹玻璃之外,大门的开关还必须依声纹辨识,方可开启。目前输入的声纹只有她和严景伦两人,他们以外的闯入者,就算拿机关枪扫射也打不烂这道门,所以他们目前安全得很,生命无虞。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相当令我吃惊。”严景伦一进门就褒奖江水悠,颇让人意外。 “你一个月花三百万请我,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白拿你的钱”她耸肩,淡然的态度,使得严景伦突然想认真了解她,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戏谵的态度。 “你拿的这些钱,能够完全属于你吗”严景伦十分好奇,急于想知道她的一切。 她仍旧选择回避。 “我建议你如果有时间想这些杂事,不如多花一点时问思考,究竟是谁想杀你。”从对方派来的杀手人数来看,对方根本有意把他射成蜂窝。 这回,轮到严景伦耸肩。 她说得没错,蛰伏了一个礼拜,对方终于沉不住气出击,而他放出去的眼线,也该有回音了。 “帮我打电话给大卫,就说我请他来岛上度假。”顺便 冷情玫瑰第5章 - 冷情玫瑰第6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6章 这回,轮到严景伦耸肩。 她说得没错,蛰伏了一个礼拜,对方终于沉不住气出击,而他放出去的眼线,也该有回音了。 “帮我打电话给大卫,就说我请他来岛上度假。”顺便摘苹果。 他一定会很乐意接受。 嗯,这些苹果的味道真是不错,如果能够磨成苹果泥,或是做成苹果酱,风味一定更好,搞下好可以拿来夹吐司。 大口大口的咬着岛上出产的苹果,汤大卫的眼底净是感动的泪光。他就说嘛住在这种随时都会断粮的地方,不种点可以立即享用的东西,怎配称作文明人的智能 “你到底想吃到什么时候” 正当汤大卫抱着整篓苹果吃个够本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外带一个冷睇。 汤大街理都懒得理的回道 “吃到世界末日那天。”这些苹果可真是好吃 “现在就是世界末日。”一旁的严景伦干脆抢过整篓苹果丢进垃圾桶,汤大卫立刻哇哇叫。 “你怎么这么浪费”他的苹果。“还有好多粒没有吃完” “你要是爱吃的话,整排苹果树都是你的。”严景伦冷冷地堵住汤大卫的抗议。“不过我可要事先警告你,这儿的苹果树可都是按照编号,一棵一棵排列,光右侧那一排就可以让你吃到过年。” 换句话说,他在威胁他,只因为他爱吃苹果。 “唉,爱吃苹果又不犯法,干么这么凶” “大卫” 严景伦发出警告性的低狺,显示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汤大卫只好赶紧抽张湿巾擦手,和他最爱的苹果说再见。 “好、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马上告诉你。”还说是度假,根本是拷问。 “你是不是想问,在你将总裁的宝座让贤后,子书有没有什么动静” “废话”严景伦白了他一眼。 “既然是废话,那么请容我再多吃一粒苹果” 一本厚重的大头书马上飞来打中汤大卫伸向垃圾桶的长臂,他只得无奈的缩回手,重重的叹气。 “怎么都已经来岛上度假这么久了,脾气还是这么坏”汤大卫摇摇头。“亏你还把整个岛搞得像座伊甸园,又弄了个夏娃,结果还是”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瞄了严景伦一眼,打趣的说。“怎么夏娃不肯合作,所以你才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啪一声。 这回换飞来一只古董花瓶,汤大卫眼明手快的接住它,免去它粉身碎骨的命运。 “拜托,这只花瓶超贵的好不好,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要乱丢。”汤大卫一面放下花瓶一面抱怨。 “再罗唆我就把脚上这块疮疤撕下来,塞进你的嘴。”正事不提,净扯些有的没的。 “喂,别冲动。”汤大卫收起嬉闹的神色,紧张的望向窗外。“等一下被她看见就不好了。” 江水悠人此刻就在屋外,高姚苗条的倩影,透过落地窗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脸部细微的表情,也格外清晰。 被她沉静的身影吸引,严景伦就只能这么和着阳光,出神地凝视她的侧影,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掉头。 “你放心,她对我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兴趣,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他语带讽刺的回应汤大卫的多心,换来汤大卫一声长长的口哨。 “那,还是欲求不满了。”所以说亚当也不是完全攻无不克,至少眼前这个亚当就挺吃瘪的。 “大卫,我记得我请你来岛上,不是为了讨论我的生理问题,你最好兜回原来 的话题。“懒得再和好友抬杠,严景伦声音忽然转柔,听得汤大卫头皮发麻,频频点头。 “小的遵命。”他连忙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刚刚我们讨论到哪里” “子书的动向。”严景伦忍住揍他的冲动,咬牙的接下去说。 “对,说到子书,我才想告诉你,我发现最近他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一汤大卫的态度倏地转为正经,表情凝重。 “怎么个不一样法”严景伦问。 “嗯不如这样说好了,我发现他不只有意取代你的位置,甚至还有出卖公司的倾向。” “出卖公司”严景伦因这讯息而发愣。“子书他出卖公司” “是的,出卖公司。”汤大卫点头。“我发现自从他接替你的位置以后,便开始大量抛售手中的持股,尤其是罗德生化科技的股票。” 罗德生化科技乃是“严氏集团”旗下的一员,以生产基因改良食品为主,在台湾的生化科技界赫赫有名,是集团中相当赚钱的一支股票。 “你的意思是子书和乔杰科技挂钩,想把公司搞垮掉”严景伦不相信他的堂弟会么儍。乔杰科技的产值远远落后于罗德生化科技,股值也有些距离。 “不,我怀疑是威尔斯科技搞的鬼,乔杰十分清楚他们自己的实力,不会轻易冒险。”虽然乔杰科技一直是他们在国内的主要竞争对手,但真正的威胁来自国外,也就是威尔斯科技。 听见汤大卫这一番分析,严景伦不禁沉下脸,厘清眼前面临的状况。 如果大卫分析得没错,这次他会遇上袭击,跟威尔斯科技脱不了干系。仔细回想,在威尔斯科技主动发出邀请函前,他们之间只存在着竞争关系。要不是对方有意无意暗示他其实他们可以坐下来谈,他也不会像傻瓜一样准备好一箱文件,再让人在高速公路上当成枪靶。 “子书想取代我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出卖公司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干么这么做”严景伦无法理解严于书的做法。 “很简单,为了钱。”汤大卫提供他答案。“虽然子书目前暂时代理你的位置,但实际才干和做生意的手腕跟你比起来,仍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他不知道他这 个总裁位置还能坐多久,干脆趁这个时机跟对方合作。如此一来,万一你一辈子都振作不起来,那自然最好。要是哪一天你又想不开,决定回公司继续做牛做马,他也不吃亏,至少把大笔的钱弄到手,还可以乘机搞垮公司报复,然后等我一下,我先喝点东西解渴。“ 报告暂告一个段落,汤大卫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咖啡,喝了一口,又随即喷出来。 “噗”他瞪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嚷嚷道:“这鬼玩意儿真难喝,是谁泡的”实在有够烂的 “是我。”严景伦瞪他。“你要是不想喝就放下,别罗哩叭唆。” “放下就放下,这么难喝的咖啡谁想碰,我还以为是夏娃泡的”汤大街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扯到江水悠上头。 “你刚刚那串废话还没说完。”严景伦严厉的看了汤大卫一眼,警告他别故意提起江水悠的名字。汤大卫只得把咖啡放下,抬头仰望天花板,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原来,他们的拿破仑,这回终于踢到铁板了,真是可喜可贺呃,不,是可悲可叹 “好吧,我继续说。”咳咳看在他欲求不满的分上,原谅他。“然后,依据我的分析,目前子书还不知道我暗中调查他的事,这是我们占优势的地方,现在就看我们怎么利用这项优势,报告完毕。” 匆匆忙忙做了以上结论,汤大街将决定权交回严景伦的手上,自己则一边跷脚,等待严景伦把脑中的思绪厘清。 严景伦此刻脑中的确一片纷乱,最令他恼怒的还是严子书的行为。自始至终,他都不相信他堂弟真有这么狠,如今来看,大街当初倒没说错,他是只狼:一匹披着羊皮,等待时机痛宰他的恶狼。 “回去以后,透过各种管道,帮我买进子书抛售的那些股票。”毅然决然的下指示,他会让他的堂弟知道,什么才叫狠。 “在这同时,放出不利于公司的消息,这样他的股票才会卖得越快,我们才可以尽快逮着他。” 接着,他把细节跟汤大卫交代一次。汤大街拿出纸笔,一一记录下来,等到整张纸都记满了,他们才得以放松。 皱皱鼻子,汤大卫一点都不想再喝桌上那杯酸得离谱的咖啡,两眼不由自主地和严景伦转到同一个方向,凝视落地窗外的江水悠。 这时,恰巧一阵微风吹过,将她几乎及腰的长直发扬起,配合四周开始纷落的细碎花办,简直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真个是美极了。 “你猜,当初上帝创造夏娃的时候,是在冬天还是春天”汤大卫没头没脑地来上这么一句,严景伦挑眉斜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 “没有概念。”他的全副注意力仍放在江水悠身上。“怎么,这有差吗” “有差。”汤大街答。“我猜是在冬天,要不然她的表情不会这么冷。”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指她。 “无聊。”严景伦驳斥他的好友,继续看他的。 “你觉得,当初上帝为什么要故意在伊甸园里养一条蛇,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沉默了半晌,汤大卫又提出第二个疑问。 “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严景伦根本懒得理汤大街这些脑筋急转弯。 “我觉得,他是因为夏娃实在太冷了,怕亚当应付不了她。所以故意养条蛇引诱她吃苹果,省得亚当每天觉得冷飕飕,但又渴望得半死。”传说中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以后开始有了智能,懂得以树叶遮住裸体,却也因此泄漏偷吃的秘密。 严景伦始终定格的脸,终于因这些话转移方向,要笑不笑的和他的好友对望。 “罗唆别多事,吃你的苹果。”他突然弯身自垃圾桶中捡回一粒苹果丢给汤大卫,塞住他的嘴。真是一条令人讨厌的蛇。 第四章 放长线钓大鱼固然值得期待,但日子仍然无聊。 透过落地窗观赏外面的风景,严景伦怀疑当初他干么重金买下这座小岛,反正他只能待在屋里面。 “不准再到屋外去,除非你想被射成蜂窝。” 汤大卫临走前的叮咛言犹在耳,他个人虽然不以为意,但他的保镳显然有把这道命令听进去,从此不再推他出去散步。 换句话说,他被软禁了;被他自己的律师和保镳联手夺走自由,而他却一句话都不能多吭一声。 无聊,真是无聊。 严景伦昂首仰望天花板叹气,耳边不期然窜入钢门移动的声音,他立刻回头。 “你出去做什么”严景伦对着刚进屋的江水悠皱眉。他只能待在屋里,她却能随意走动,真不公平。 “摘苹果。”江水悠一面关门一面回话。“现在正值苹果的成熟期,再晚一点就不好吃了。” 难得她心情好肯对他解释。严景伦十分意外,但最令他意外的还是她的目的地厨房。 他好奇的推着轮椅跟进去。只见她把整篓的苹果放下,拿出刀子开始削皮。 “你在干么”看着她不花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一粒苹果处理完毕,严景伦有些佩服的问。 “削皮。”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仍然专注于削她的苹果。 “我知道你是在削皮。”他又不是瞎子。“我是在问你,干么摘这一大堆苹果”至少有二十来粒。 “做果酱。” “果酱”严景伦愣了一下。“你还会做果酱” “当然会。”她终于抬头。“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任何人都会。” 江水悠说得云淡风清,严景伦倒是十分佩服,别说做果酱,他连削皮都不会。 “谁说每个人都会我就 冷情玫瑰第6章 - 冷情玫瑰第7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7章 江水悠说得云淡风清,严景伦倒是十分佩服,别说做果酱,他连削皮都不会。 “谁说每个人都会我就不会。”他老实招认。“告诉我,果酱该怎么做” 严景伦兴致勃勃的提出他的疑问,换来冶淡的一瞥。 “你想学”她怀疑的看着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点手艺也不错。”多少打发无聊。 江水悠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耸肩答应。 “好吧,我教你。”他还真是无聊。“不过首先你要学会削苹果,这是最基本的功夫。” 江水悠将刀子和苹果一并交给严景伦,教他怎么拿刀,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处理。严景伦手脚不甚灵活的照着她的话做,刚开始成绩还算不错,可削到最后越削越慌,甚至削到手。 “该死,流血了。”他反射性的丢掉刀子。“我真是笨手笨脚,连削个皮都不会。” 严景伦一面诅咒,一面四下找可以止血的东西。江水悠看不惯他慌乱的样子,干脆自己过来帮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天赋,你的天赋不在这上头,做不好是很正常的事。”她不但好心的教他削苹果,还好心的帮他止血包扎,熟练的动作,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习惯包扎伤口。”他问。 “我是保镳。”她耸肩。“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练习的机会很多。” 恐怕是经常练习。 不知怎么地,她时常受伤的讯息让严景伦很不高兴,甚至拉下脸。 “还要不要再继续”江水悠误以为是不会削苹果伤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如果你不想学的话,我可以理解。”毕竟没有几个大男人会想学做果酱,更何况是他这个只会动筷子的天之骄子。 “不,我还要继续学。”怎可被果酱打败。“麻烦你示范下一步。” 由于严景伦相当执意一定要学会怎么制作苹果酱,江水悠只好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的教他。 首先,他们花了十分钟去皮大部分都是她削的。接着,又花了二十分钟去芯这个部分是由严景伦完成,为此他又再一次割伤了自己的手。然后,江水悠把削好的苹果浸泡在食盐水中防止氧化,之后再拿出来切成很薄的薄片,以十比三的比例加水隔水蒸,然后搅拌。等搅拌得差不多了,最后一个步骤是加入百分之十的砂糖,融化之后反复搅拌成泥,如此就算大功告成。 这些看起来不太复杂的步骤,却花掉了他们两个钟头。等到苹果酱完成,严景伦也快累垮了,做菜真不简单。 “你说得对,我的天赋的确不在这上头,瞧瞧厨房被我搞成什么样子。”严景伦对着满目疮痍的厨房叹气,到处都是苹果皮,和被他打翻的残渣。 “不必介意。”她轻描淡写的安慰他。“我第一次学做菜的时候,情况也好不 了多少,也是一团混乱。“ “你学做菜很久了吗”这是她第一次谈论起自己,严景伦赶紧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发问。 “从小学开始。”她一面收拾厨房,一面回答。 “这么早”严景伦皱眉。“你的父母都不管你吗,否则怎么会从小学起就开始做菜” 严景伦无心的推论,却让江水悠当场变成木头人,仅以僵直的背影面对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见苗头不对,他赶紧道歉。“但是我真的很想吃你亲手做的菜,尝尝那些菜的味道。” 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台阶,同时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从他在萤幕上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即掉入了无尽的渴望之中。他渴望接触她的人,更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她穿上围裙,为他做菜的模样。可惜,他的前一项愿望落空,现在他只能寄望在第二样。 “你可以光顾我的小餐馆,这样你就可以吃到我做的菜。”说不上是答应,但也并非拒绝,江水悠的推托之道颇富哲理。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不能接受第二样希望也落空。“我指的是你私底下为我做菜,只做给我一个人吃。” “我不为个人做菜。”虽然他的脸色坏得像鬼,江水悠依旧拒绝。 “为什么”他几乎动怒。 “不为什么,就是不帮个人做菜。”江水悠还是一派冷静,管她的雇主怎么咆哮。 “你可恶”严景伦气到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随后想想,她可能是藉此试探他腿伤的虚实,只得咬牙忍住,气愤的把轮椅推开。 难得一天他们相安无事,却因为她不帮他做菜这等小事,破坏了原先友善的气氛。 算了,他们还是适合对立,至少比较没有负担。 沉下秀眼,江水悠转头继续关心她的苹果酱,把严景伦烦人的身影,抛在脑后。 上膛、举枪、瞄准、拙扳机。 想象自己的身体和枪融合在一起,动作做到最完美,一举击中目标。 “砰” 二十公尺外的泥盘应声而碎。飞、射、碎,一切都发生在北眨眼还短的瞬问,如行云般优美,似流水般顺畅。 “啪啪啪” 方射击完毕,江水悠背后即传来一阵掌声。她转过头,严景伦就推着轮椅坐在离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射得好,我猜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严景伦打量一身黑色打扮的江水悠。今天的她很美,黑色衬得她的身材格外高姚,皮肤分外白皙。 江水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扬起一双秀眉,淡淡的回望他。 “你私自出大门。”她用下巴点点厚重的钢门暗示他违规。“我想,这件事应该让汤先生知道。” “别想拿大卫压我。”严景伦不吃那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大卫和你一样,都是替我跑腿的而已。” 严景伦有些赌气的提醒江水悠,她弄错了效忠的对象。江水悠不发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的吐口气,冷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对我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把我换掉。” 由于江水悠这建议来得突然,严景伦几乎来不及反应,足足楞了好几秒钟才低狺冷哼。 “从头到尾,你就打这个主意。”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我已经付了一大笔钱,你休想临时抽腿。”说她这项提议没有打击到他的自尊是假的,向来只有他离开女人,还没有女人主动说过再见。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她冷静的回道。 “在你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后”他冷笑。“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你就不心疼不需要这笔钱” 他的每一句问话,都问到她心坎里。她需不需要这笔钱当然需要。只是,她再需要钱,都不会任人践踏她的自尊。 “我还是可以把钱还给你。”虽然s可能会不高兴,但没有什么比她的意愿更重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严景伦诅咒连连。“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雇主,但也不至于糟到看不下去。为什么你不好好考虑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离开” 只能说,他中邪了。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刁难一下他的保镳,没想到反而变成他被处处刁难,甚至想不理他就滚蛋。 严景伦对她的气愤及无奈,完全表现在他胀红的脸色和失控的情绪上。江水悠有些惊讶,就她过去所获得的讯息,他是一个冷静甚至可称得上冷酷的自信家,可如今在她眼前的严景伦,却宛如一个下知所措的男孩,不晓得该如何留住失去的玩具,并因此而焦虑不堪。 刹那间,一抹奇异的情愫自她心底溜过,挑动她身体深处最沉静的感情。 一向冷淡的江水悠,竞不知再怎么开口谈论原先的话题。干脆转过身背对他收拾东西。 面对她突兀的动作,严景伦除了习惯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她这习惯真不好,每当遇见不想讨论的话题或是下想解释的事,都是这个态度。 “你手中的枪真特别,好象有两枝枪管”虽然无奈,但只要她不再重提换人的事,他也乐于配合她多变的情绪。 “你说这个”她看看自己手中的枪。“这双不定向飞靶专用的枪枝,所以外型和其它枪比较不一样。” 严景伦仔细研究她手中握着的枪,原木枪把下连接着可活动的金属片,再衔接长短不等的枪管,直至最后连成一体。 “这要怎么玩”见她靶打得这么准,严景伦一时忍不住技痒,也想试试。 “枪不是拿来玩的,是用来防身。”江水悠语气轻淡的训诫严景伦,换来他不赞同的冷哼声。 “是吗”他挑眉。“你是在告诉我,你从高中开始即加入射击队,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就有防身观念”鬼才相信 江水悠擦拭枪枝的动作,立刻因这句话而停止,僵持了老半天,才缓缓转过身,沉下脸,语气阴寒的说。 “你调查我”她最恨人家探问她的私事。 “我无须调查,网站的资料上就有写。”他极为畅意的把两手枕在脑后,欣赏她难能可贵的发飙。 “网站上只写着我差点拿到奥运会冠军,没提起我高中的事。”江水悠火大的反驳。 “对,网站上什么都没有写,是我要大卫调查你。”严景伦毫不愧疚的承认。 “我很好奇,难道过去你那些雇王,都没有人对你提出相同的疑问,做过同样的事”除非那些男人都瞎了眼,不然不可能不对她心动。 “他们做过。”这回换她承认。“只是他们的好奇没你多,而且我另有一套解决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他还是一派悠闲,不把她骤然转沉的口气当一回事。 “像这样。” 枝不,是两枝枪管突然抵住严景伦的胸膛,打散他悠闲的双手。 “你问我怎么解决那些疑问,我就是这样解决的。” 江水悠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枪口对准她的雇主,冷静的态度比较像是一个杀手,而非保镳。 面对她这突来的威胁,严景伦先是楞住,后扬起嘴角微笑。 “开枪。”令人十分意外地,他竟抓住枪管鼓励她。 “如果能因此得知你更多事,那你不妨开枪射穿我的心脏,我会很乐意接受。”他说得非常认真,严肃的眼神让江水悠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在在迷惑了她。 她正拿着枪威胁他,难道他不知道吗只要她轻扫扳机,他就会像打靶用的泥盘一样粉身碎骨,这点他应该北谁都清楚。 他是清楚;他的眼神告诉了她。 只是,他的眼神也同时透露出一项重要的讯息,他想了解她,很想很想。 两手紧紧握住枪把,江水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过去那些雇主,没有人有他一样的勇气,当然也不若他这么好奇。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一个是想收回枪枝,另一个则是紧紧抓住枪管不放,只求她能让他知道多一点有关她的事。 “放手。”江水悠既下不了手射杀她的老板,也无法收回心爱的枪枝,只好要求严景伦松手。 严景伦摇摇头,表示除非她投降,否则他绝不松手,江水悠拗不过他,干脆主动放弃,让他自己对付枪枝。 “水悠” 眼见他看上的女人又要转身离去,顾不得自己“应该”是个瘸子,严景伦即刻起身叫住江水悠。 江水悠反射性的回头,他也反射性的往前跨一步。原该露出马脚,谁知严景伦这时竟好死下死的被脚下的挡板绊 冷情玫瑰第7章 - 冷情玫瑰第8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8章 江水悠反射性的回头,他也反射性的往前跨一步。原该露出马脚,谁知严景伦这时竟好死下死的被脚下的挡板绊住,身体克制不住地往前倾斜,顺带把江水悠一并拖倒在地。 这是他们第二次如此亲密。 如同上次一起摔倒在地上那样,他们不约而同的凝视彼此,感受窜入呼吸道的气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渴望养分似地接连着张开,连心跳听起来都格外清晰。 怦怦怦怦 扑通的心跳声依旧。不同的是,上回她巴不得扒了他的皮,这回她却是无力抗拒自己的心跳声,任由他性感诱人的唇,用最缓慢的速度接近,而她却不想逃开。 终于,温热的嘴唇覆盖了她的冰冶。 直到接触他如火般的双唇,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渴望温暖。只可惜,他们的第一次接触才维持下到几秒钟,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被迫放弃这短暂的乐园。 “是游艇的引擎声”迅速推开严景伦,江水悠充分发挥身为保镳的本能,翻身而起。 他们都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却各自拥有不同的想法。江水悠是手握长枪,神情紧张地严阵以待,严景伦则是恨不得杀了对方。他好不容易才和他的保镳有些微进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就来报到,简直是杀透风景,可恶透顶。 海岸那头,终于慢慢浮现入侵者的身影。 只见对方姗姗来迟,悠闲的举动像在散步,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调,表情好不快乐。 “哧” 汤大卫嘴里的小调还没哼完,眼前突然出现一枝长相怪异的枪对准他的胸口,差点没有把他吓掉半条命。 “扫扳机,不要客气。” 严景伦咬牙切齿地命令他的保镳杀掉他的律师。 “反正留着他那条贱命只会破坏我的好事,不如就送他去见上帝,大家省得麻烦。” 可怜的汤大卫根本搞不懂他做错了什么事,但从他好友的脸色判断,他有意连他那剩下的半条命也一并拿去,这点可不妙。 “等一等”小命要紧。“要处决犯人之前,总得先让犯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吧”他可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我是不介意这么早去见上帝啦但他若问起我原因来,总要给我个可以说服它的理由,否则我怕他不肯收留我,到时还是得来烦你。” 汤大卫那双贼兮的眼睛,贼不溜丢地往眼前的两人身上瞟。江水悠虽已恢复冷静,正在收枪。但从她不自在的表情看来,刚刚他出现前他们两个一定正在干什么好事,否则景伦不会一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模样。 “你们两个”嘿嘿嘿。 “你突然出现在岛上,究竟有什么事”严景伦没好气的打掉汤大卫语气申明显的好奇,狠狠地瞪着他的奸友。 汤大卫低头咳了两声,笑得跟黄鼠狼一样。 啊,春天到了再过不久,就可以等着收喜帖、暍喜酒,要是他的好朋友再努力一点,搞不下好明年这个时候,就有另一个小baby可抱。 “你想什么笑得这么夸张”严景伦真的很受不了汤大卫神经兮兮的表情,脸色更形难看。 “没什么。”就是有也不敢讲。“我只是突然觉得春天到了,很感动。”感动到想大笑。 “现在是秋天。”虽然天气不像。严景伦挑眉。 汤大卫仍是笑,只不过改成微笑,但一样感动。 “把你的来意说清楚,说完了就快点滚回去,我已经受不了你的笑容了。”重重地叹口气,严景伦决定放弃探索好友脑中的想法,只求他快快离去。 没想到汤大卫才敛起的笑容,因他这句话扩得更大,捉住他的视线,对着严景伦猛眨眼。 “别一直赶我走嘛”真无情。“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是想要问你,鱼儿上钩了,你准备怎么杀” 第五章 “严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最近经常使用。大约一个月前,董事会才一致决定,让严子书顶替严景伦的位置,没想到才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原班人马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商讨同样的事。 这回,他们讨论的不是“严氏集团”未来的走向,而是沘斗严子书所犯下的错误。自他接手掌管“严氏集团”以来,“严氏”的股价已经下跌了三分之一 ,引发市场投资人大量抛售手中持股,尤其是集团中最赚钱的“罗德生化科技”,股价更是跌得一塌糊涂。 “严氏集团”正遭遇有史以来最大一次危机。股东们万万也想不到,他们的一 个错误决定,竟会将“严氏”推向衰败之路。为此,每个人都气急败坏,一个接一个轮流炮轰严子书,质问他总裁是怎么干的。 “我想,我们有权要求你说明,为什么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公司的股价就暴跌了三分之一” “是啊,面对这个情形,你做何解释” “尤其是罗德生化科技更是跌得不像话,那不是原本集团中最赚钱的一支股票吗,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现在外头好多人都在抛售我们集团的持股,这样下去,我们公司岂不是要倒台” “身为总裁的你倒是说话啊” “该不会景伦一不在,你就什么事都不会做了吧” “你好歹也在他身边待了好几年,居然什么都没学到” “公司今天会变成这样,你要负全部责任。” “还有我们这些股东的损失,你也要负责。” “我们说了老半天,你一句话都不吭。” “别以为不吭声就能逃掉责任,我们一致要求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股东们你一句、我一言的交叉指责并询问严子书,严子书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不晓得怎么解释。 说实在话,至今他仍没弄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原本他只是和威尔斯高层说好,先由他抛售手中的持股,由他们那边买进。他再想办法帮他们说服其它股东,将手中的股票转售。如此一来,投资人会以为公司经营权易主,基于恐慌的心态,将“罗德生化科技公司”的股票全数脱手,这样威尔斯科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取得公司多数股权,侵吞掉罗德生化科技公司。 当然,他会肯点头答应威尔斯科技这么做,背后自然有巨额利益存在。他们不但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笔巨款,同时也承诺将来新组织的公司绝对有他一份。有监于威尔斯科技是全美第二大生化科技制造公司,他自然向他们靠拢,更何况他这个总裁的位置也不知道能坐多久,什么时候又会被迫下台。 他的计划很完美。只是他根本没料到,他才一有动作,开始抛售手中的持股, 不利于整个集团的流言便接着来,使他应付威尔斯科技之余,还得想办法稳住集团急速下滑的颓势。蜡烛两头烧的结果是什么也没做好,空留一个总裁的虚名。 “唉,是我们对你的寄望太深,以为你和景伦一样。” 由于严子书迟迟不能提出令他们满意的解释,等待许久的股东们又开始叹气。 “就算不能和景伦一样精明,但你也不该如此糊里糊涂就把公司搞垮。” “既然你提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就不能怪我们不给你机会。” 严子书始终不敢抬起的脸,因股东们的这句话而骤然抬高。 “大卫,请你把景伦推进来。” 其中一位股东,忽地按住对讲机通知在会议室外等待的汤大卫。 只见会议室沉重的大门被推开,走进笑意盎然的汤大卫,和坐在轮椅上的严景伦。 严子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严景伦。他看起来气色很好,除了仍旧得依靠轮椅外,看起来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仍是那般自信。 “好久不见了,子书,听说你把公司搞得一团糟。” 严景伦除了外表没什么改变,个性显然还是一样强悍,说话仍是不留余地。 “我是做得不好。”严子书耸耸肩,尽量表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老天知道他有多恨他。 “看来这个位置并不适合你,你还需要学习。”严景伦意有所指的教训严子书。 严子书不发一言,只是咬着牙,低头掩饰情绪,并诅咒老天为什么杀不死他,反遭羞辱。 “景伦,目前公司的情形可说是一塌糊涂,你有信心接手吗”会议桌旁的股东,不明了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关心的只有自身的利益。 严景伦笑笑,极自信地环视在场的每位与会人士,包括被骂成猪头的严子书。 “来公司的路上,大卫已经把公司大概的状况向我报告。”他微笑。“我只能这么告诉你们;我会尽可能把你们失去的利益要回来。” 这才是一个大型集团的总裁应有的担当。 沉闷的空气,庸庸碌碌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恰似无止尽的河流,却没有那一份幽静,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压力。 悄悄地自落地窗边离开,江水悠一向就不喜欢城市给人的感觉,尤其她新更换的工作地点,更是令人讨厌。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回到台北,但你的表情好象不是那么一回事。”刚回到家,严景伦就看见她厌恶的表情,下禁感兴趣的问道。 “我并不喜欢台北。”她大方挑眉承认。 “但你也不喜欢我的小岛。”他也学她挑眉。 “不,我喜欢你的小岛。” 令他十分意外,她居然否认。 “我只是讨厌你轻忽的态度。”她说得很轻,言谈之间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渴望讯息,这又引起他的好奇。 不过,基于上次的经验,他明白有些钉子不能乱碰,得等待适当时机。 “这么说,你不喜欢这里喽”他巧妙的转了个话题。“亏我还特地把这间屋子搞得跟现代丛林一样,结果还是引诱不了夏娃,唉” 江水悠知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近来他们之间已能说些简单的笑话,不再像刚开始时那般针锋相对。 她不晓得这样是好还是坏,在她的想法里,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妥当,可她又无法否认放松的感觉其实不坏,令人左右为难。 “对了,我要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会有个女管家来帮我洗衣、做饭、整理家里。你要是看到了她,不必太惊讶,点个头就行。” 江水悠才在想放松的好处,没想到严景伦这一番话又让她的神经紧绷,过了半天才能开口。 “你请人帮你煮饭”她的口气有些僵硬。 “还有洗衣和整理家里。”他点头。“既然你说你没兴趣当保母,我只好找一个有兴趣的来。听说她的手艺不错,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用餐,反正我一个人吃 不完怎么了,你好象不高兴“脸色奇差。 “没有。”她很快否认。“只是有点累了,我不习惯时差。” “小岛和台湾之间没有时差。”严景伦眉头拾得老高的提醒她,他的小岛是在国内,可不是加勃北海。 “但我有。”她有些懊恼地转身。“请恕我暂时失陪,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砰一声 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严景伦会以为这声巨响,是外面放鞭炮的声音,而非来自江水悠用力的甩门。 她是怎么回事,干么这么生气莫非 脑中忽地灵光乍现,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严景伦兴奋的看着江水悠紧闭的门扉,差点当场笑出来。 或许他所想的,并非如此荒谬,她该不是开始在意他了吧否则怎么一听 冷情玫瑰第8章 - 冷情玫瑰第9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9章 或许他所想的,并非如此荒谬,她该不是开始在意他了吧否则怎么一听到他要请别的女人替他煮饭,马上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 嗯,引诱夏娃有希望哟他这个现代亚当,只要记得发挥屡败屡战的精神就可以了。 心情愉快地吹了个口哨,严景伦也跟着回房去。 那天一整天,江水悠没有再与他交谈,甚至连他好心请她吃苹果,都被她用冰冷的眼神挡了回去。 隔天,女管家来报到。新报到的女管家,没有江水悠想象中的美艳长相,反倒是一个平凡的欧巴桑,让她忍不住出言讽刺。 “我很惊讶,你居然会请一个中年妇女当你的管家。” “我是请女管家,又不是办选美大赛。”他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如果我要欣赏花瓶,到美术馆看就行了,不需要搬回家。” “是吗”她有些怀疑的睨着他。“杂志上的报导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他感兴趣的眯起眼。“杂志上都怎么说我” “根据杂志上的报导,你极爱美女。就算只是发表个新上市的健康食品,你也一定坚持找最漂亮的女星来帮你促销。”因此他的名字永远跟女人连在一块儿,不是明星名模,就是社交名媛,总之都是同一个发音。 “我不知道你也爱看那些垃圾杂志。”甚至倒背如流。 “不是我爱看,是来店里用餐的小女生和上班族。”她沉声解释。“她们时常拿着刊有你照片的杂志尖叫,还捉着我的手乱兴奋一把的解释她们为什么这么迷你,害我哭笑不得。” 真正哭笑不得的是严景伦本人。他晓得那些小报杂志最爱胡乱添油加醋,把他形容成唐璜二世。天晓得他做过最荒唐的事,也不过一天跟三个不同的女人上床而已。 “现在你知道那些报导都不是真的了。”他叹气。“就算我再迷人,那也是过去式。现在根本不会有女人看上我,更何况是对着我的照片尖叫。” 他看似自怨自怜,其实是采取怀柔策略,以达到软化她的目的。 江水悠默默地打量着他,着实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回道:“你知道你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然后,照例又是关在房间呕气,乐坏了突袭成功的严景伦。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在日子的流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过去一直懒得理人的江水悠,偶尔会陪他看看电视,心血来潮时还会跟他讨论电视中的内容,平静的家居生活,看似惬意,其实暗藏危机。 自从他们从小岛回到台北,之后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江水悠除了每天必须陪严景伦到公司上班外,还得随时注意他周遭的状况。另一方面,她对新来的管家始终下太信任,除了亲自监督她料理食物之外,更暗中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务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这天,厨房里照常传来准备烹调的声音,江水悠也照样倚在门口,监督管家料理严景伦的晚餐,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奇怪,这支手机号码只有餐厅的工读生知道,难道店里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 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果然传来工读生为难的声音,说是有人砸店,请她马上回去处理。 “你没打电话给富姐姐吗”她有些不高兴的问。“我说过我不在的期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可以代为处理。 “她去英国”工读生的说法令她头痛。“好吧我立刻回去处理。” 放下电话,低头沉思,江水悠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开的不是什么有名的餐厅,只是巷子内一家专卖简餐的小餐馆。再者,她的身分保密,没有人会把她和保镳联想在一起,那么,是工读生惹祸了 该死 保镳的工作一刻也不能离开,偏偏青波又去了英国,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帮她。 “我回去一趟。”重重的叹口气,江水悠转身离开,跟在客厅看报纸的严景伦请假。 “工读生打电话来说餐厅出了点事,要我回去处理。”她解释,严景伦立刻放下报纸,担心的看着她。 “很严重吗”否则怎会眉头深锁。 “不晓得。”她摇头。“总之,我必须回去一趟。大概只需要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一定回来。” “其实你不必这么急,就算赶不回来也没关系。”他搞不懂她干么如此神经紧绷。 “不,我一定会赶回来。”这是最基本的敬业精神。“在这两个钟头内,你记住不要吃管家煮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他戏谵的挑眉。“怕她会藉机下毒,把我毒死” 严景伦原本是跟她开玩笑,没想到却意外射中红心。 她点点头,跟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发笑。 “你想太多了。”他瞥了管家的背影一眼。“我们已经吃她煮的菜吃了整整一个月,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恐怕是庸人自扰。 江水悠根本懒得跟他解释,那是因为每顿饭菜,都是在她的监督下完成的,对方当然没有机会下手。 “反正你记住不要吃就是了,我会回来处理。” 交代完毕之后,江水悠即夺门而出,看得出事态严重。 严景伦对着她的背影皱眉。 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清楚,老是神秘兮兮。 “严先生,饭煮好了,你和江小姐咦,江小姐呢” 才在说不能吃管家煮的东西,一向动作慢吞吞的管家,这回倒是发挥了前所未见的水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问就弄出一桌子菜来。 “她有事先出去,等一下就回来。”严景伦懒洋洋的看着中年女管家,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体有些发福,说话慢条斯理,是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一种类型。 “那严先生你要不要先吃”女管家问。“我怕等江小姐回来,菜都凉了,到时候就不好吃了。” 女管家发挥一个好厨师应有的精神迫不及待邀请客人品尝所做的美食。而严景伦亦十分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热切的劝他进食,因为她是子书派来毒杀他的杀手,当然要特别努力。 不错,他早知道她有问题。 当日在公司,他故意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不给子书台阶下,就是要引发他更剧烈的举动。他相信在他刻意提醒他的失败之下,子书必会恨他入骨,定会派更多杀手进行狙击。 果然没错。 他才放出风声,说要找一个女管家,当天下午她就拿着履历表毛遂自荐,正好称了他的心意。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唯一不在他计划之内的是江水悠的反应。她比他预料中还要小心和敏感,不愧是他雇用的保镳,相当谨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江水悠的感觉逐渐转变。一开始的时候,是兴趣,后来转变成佩服。等到他明白她其实没她外表来得冷漠,又想进一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现在,就更糟糕了。现在他不只想了解她,还希望拥有她,不过这还需要老天帮忙才行。 “严先生,我看不必等到江小姐回来,你就先吃吧”女管家依旧用她那缓慢的音调,催促他快些落入陷阱。 严景伦扬起嘴角考虑,是该当场揭穿她的阴谋呢还是该就这么顺势演下去,让子书高兴 江水悠急促的脚步声,瞬问帮忙严景伦下决定。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把饭 菜一口气吞下去。 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与其要指望老天,倒不如自己制造机会,演活这场戏,搞不好还可以骗得几滴眼泪。 严景伦决定仿效温莎公爵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精神,只不过他更掹,连命都不要了,明知道菜里头有毒,硬是把菜吞下。 “抱歉我回来晚了,不过我只去了一个钟头”一路上横冲直撞,拚命开车赶回来的江水悠,一进门就看见严景伦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心跳差点没因此停止。 “你回来了。”他大口大口的嚼菜。“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说要花两个钟头” 严景伦的话还没讲完,就看见他瞳孔陡然放大,手中的碗“砰”一声掉下来。 “严景伦” 江水悠焦急的呼唤,随着他体内毒性发作,显得越来越远。 冥冥中,他似乎听见她叫他不准死的声音 第六章 “同圣医院”的头等病房,最近时常住着同一个病人。这个病人一会儿车祸,一会儿中毒,说起来很不幸,却搞得他的主治大夫烦死了。 “你是怎么回事我听大卫说,你明知道那菜有毒,却还大口大口的吞下” 严景伦甫一睁眼,即遭受到医生好友的猛烈攻击,听得他头晕眼花。 “别吵,我的头很痛,就好象被槌子槌过一般难受。”严景伦虚弱的要他的好友闭嘴,别打扰他这个可怜的病人。 “活该”白君豪一点都不同情他,照骂。“谁要你就这么砰一声倒下,不撞到头,还能撞到哪里” “我撞到头了”难怪会这么痛。 “不然你怎么会头痛”白君豪还在生气。“不过你的一条小命倒是保住了,幸好你的保镳够机警,懂得事先帮你催吐,不然现在可是性命垂危。”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秀过头,差一点真的没命。 “她人呢”严景伦四处寻找江水悠的影于。 “在外面。”白君豪指指门外。“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嗯,麻烦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君豪的眉头挑得老高,差点降不下来。他已经多久没听过他说麻烦了看来江水悠真的让景伦这天之骄子吃足了苦头,可喜可贺。 “我们的老板说要见你,请你进去。”白君豪打开门,用极为尊敬的语气恭送江水悠入内,自己则识相地闪一边凉快,不打扰他们情话绵绵。 江水悠尴尬的看着房门关上,在门口前站了好久,就是不肯接近病床。 “我听君豪说,是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即使她不愿主动靠到严景伦的身边,他低沉且充满谅解的声音还是飘过来了,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你不需要向我道谢。”她的声音怪怪的。“是我不对,身为你的保镳,却不在你身边,才会让敌人有机会下毒。” “你哭了”严景伦并未错过她眼底的红丝。 “没有,眼睛过敏。”江水悠很快地否认,连忙把头撇往另一个方向。 “不,你真的哭了。”还说谎。 “那只是过敏。”江水悠还是下肯承认,她是真的哭过为他而哭。 “过来。”懒得再和她争辩谁对谁错,严景伦直接用低醇的嗓音,要江水悠接近他的床。 这回江水悠没再多做抗拒,像中了蛊似的走近严景伦的病床,红着眼眶看他。 “你真的哭了,为我掉泪。”伸长手,抚碰她细致的面颊,严景伦的音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江水悠未曾躲开他的抚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她从不曾如此亲近雇主,或许是因为从未发生过像这样的意外。当她亲眼目睹严景伦从她的眼前倒下,她的眼泪,竟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甚至到了医院,她仍无法抑制,仍像眼 前这般脆弱。 “我不是一个好保镳。”红着眼,凝视仰卧在病床上的严景伦,江水悠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 冷情玫瑰第9章 - 冷情玫瑰第10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0章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摇摇头。 “不,我真的不够格当你的保镳。”她的笑容有些凄凉。“现在的我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难怪会害你出事。” 江水悠总是冰艳的容颜,这一刻恍若融化了的冰块,欲滴落,却又极力维持原有的冶度,教人看了奸心疼。 “你总是这样,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他叹气,转为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我必须,因为我是保镳。”只是她已渐渐失去这份资格,沉溺在他太过温柔的眼神中。 “或许吧但你不累吗”他直觉的反问。“我是过来人,所以我能体会那种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痛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如此,我希望你能尽情发泄情绪,最好是嚎啕大哭,不能的话,也不要老是憋着,迟早有一天会闷出毛病。” 直到这一刻,严景伦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情的。过去他交往过无数女友,但从没像这次一样,希望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让她不至于推开他。 江水悠噙着泪,注视他专注的表情,感觉上自己好象逐渐迷失方向,渐渐不想逃开。 “我该走了,让你好好休息。”收拾好残余的泪水,她又要离去。 “不”这次他的手握得好紧。“多陪我一会儿,我还很虚弱。”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气无力,演技十足。 “可是你的双手很有力气。”她没好气的挑眉,一眼就看穿他的诡计。 “只有手而已。”他胡乱扯谎。“除此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失去力气,虚弱得像个初生婴儿。”接着,他双手滑向她的手肘将她渐渐往下拉,直至与他面对面。 “初生婴儿”她面露怀疑之色。“我从没看过哪一个初生儿像你这么壮,一 直抓住大人的手。“ “我比较渴望母爱。”尤其渴望她的。“你能不能别再怀疑东、怀疑西,让我好好吻你”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存在于一对互相吸引的男女之间。 江水悠发现她很难拒绝雇主这项称不上合理的要求,尤其他正倾注所有热情,扫住她的眼眸与她对视,引诱她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说yes了没有。当她方能从他炙人的眼神中脱困,蓦然发觉,他极富热度的嘴唇已经覆盖上来,又一次带给她温暖。 教她惊讶的不只是他嘴唇的热度,而是他全面进攻的企图。在他强力索求下她张开嘴,他趁势窜进她芳醇的口腔内,夺走她的呼吸,攀住她的舌根,锁住她的喉头,将她的理智推向千里之外,脑中只记得他的面孔,细胞只认得他的名字。 他们极为热情的拥吻,激烈的程度,连病床都在抗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严景伦连声诅咒,他不记得他投资购买的病床有这么脆弱,江水悠则是已经喘到呼吸都乱掉,只有一丝身为保镳的责任感还勉强维持着。 她懊恼的起身,恨自己居然公私不分,轻易倾倒在雇主的怀里。严景伦却是连忙压住她的背不许她动,强迫她倾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频率几乎是相同的,无是一样疯狂,后才渐渐恢复正常。下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奸长一段时间,才由严景伦先打破沉默。 “我那位没良心的管家呢”他试着让气氛轻松些。“她在我饭菜里下毒了以后,有没有被逮到” 他的说法很轻松,却令江水悠冉起眉头。 “对不起,我让她跑掉了。”她真是无能。“当时我忙着帮你催吐,她就趁那个机会逃走。等我回头时,已经太晚,所以” “没关系。”他柔声阻止她责怪自己。“知道你比追踪杀手更看重我的命,真令我高兴。”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 就是这份天大的力量,使得她险些停止了心跳。江水悠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白着睑,倒在她臂弯时的惊慌。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不可能流泪,未料泪水竟然就当 着他的面滴下;滴在他毫无知觉的脸上。 至今,那股惊慌感依然留在她的心上,且伴随着他温柔的眼神,越加越深。 “你有没有概念,是谁想杀你”第一次打破绝不过问雇主私事的惯例,江水悠对严景伦的关心日益加深,忍不住想帮他。 “不太清楚。”严景伦闪烁其词。“过去我在商场上树敌很多,任何人都有可能。” “是吗”闻言,江水悠蹙眉,不知道从何帮起。 “是疋啊,我自己也猜不到。”他赶紧转移话题。“反正我是见招拆招,你最好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他开玩笑。 “可是” “只是这么一来,我又得找新的管家,实在麻烦。”严景伦哀声叹气的抱怨,一双贼眼偷偷的瞄她。 她的表情果然立刻变得很下自然。 “你又要找管家”她僵着脸问。 “对。”他沉痛的点头。“家里的清洁工作,可以找临时工来做。可是我一定要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这点绝不让步。” 也就是说,他难得明理的好日子即将过去,摆在她眼前的,又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刁难她的大少爷。 她冷下脸,在原则与责任之间摆荡不定,最后终于叹口气,宣布投降。 “好吧,我帮你做饭。” 江水悠这个决定使得严景伦喜出望外。 “从明天开始,你的三餐由我亲自料理。不过我要先说好,我只管打理你的三餐,不做其它的事。” 这已是她最大让步。 严景伦家的厨房,经常都是呈空空荡荡的状态。以前他非常忙碌,多半不在家里头开伙,直到枪击事件发生后,才有空欣赏他花了几百万装潢的餐厅,感觉上特 别舒爽,教人流连忘返。 “麻烦你让一让,别老是挡在冰箱面前,妨碍我拿东西。”正在做事前准备功夫的江水悠蹙起秀眉,不客气的赶她的雇主。 严景伦笑笑的推着轮椅走开,等她拿完了食材,又将轮椅推回原位,继续盯梢。 其实,真正教他流连忘返的不是媲美五星级饭店的厨房,而是厨房内来来回回穿梭的身影,那才是吸引他在此的主因。 “你在干什么”他好奇的看她拿起马铃薯削皮,觉得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都很优雅。 “削皮。”她看都不看他。“每次我削皮时你都问我这句话,真奇怪。”上回是苹果,这回是马铃薯,他还真有耐心。 “我好奇嘛”他咧齿一笑。“从来没有人当着我的面做过菜,我当然得把握机会问清楚。”谁教他这么好学,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没看过人做菜”她停下削皮的动作,掉头看了他一眼。 “是呀”他答。“我母亲从不下厨,也不许我下厨。” 真奇特的教育方法,难怪他对烹饪这么有兴趣。 “你家佣人呢”她转过头继续削马铃薯皮。“别告诉我你家佣人也不煮饭,只管打扫洗衣。” “你猜对了,我家佣人真的不必煮饭。” 他笑嘻嘻的欣赏她愕然的表情。 “当我家的佣人再轻松不过,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三餐都是由五星级饭店包办,就连上学吃的便当,也是请人每天从饭店送过来,根本不晓得厨房内是什么情形。” 严景伦的童年说幸福也幸福,若硬要说不幸也说得通。他有个长相绝艳的母亲,可却高贵得连手沾上一点灰尘,都要立刻叫人帮她洗掉。至于他的父亲,那就更绝了。除了纵容他母亲的任性外,就只会对他这个独生子施压,搞得他的童年像在地狱里度过,而且还不幸地一直延续到他长大以后,直到他创造出自己的王国为止。 “所以说,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走进厨房,用过厨房”江水悠不可思议的看着严景伦,很难想象有人这样过活。 “开冰箱算不算”他幽自己一默。“算了,我必须老实承认,我连厨房冰箱的门都没开过。通常我的房里会另外摆一台冰箱,客厅里也会摆一台,浴室也有台小的,甚至连阳台都” 他的奢侈是出了名的,端看他根本不会做菜,也不走进厨房,却把厨房装潢得连五星级饭店大厨都会爱上这里,就看得出来他有多浪费。 “你还真爱买冰箱。”她半是羡慕,半是责怪的讽刺他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严景伦耸耸肩,多少习惯这类谴责。这是他犒赏自己的方式,也是他认真工作的代价。 遑论是她无权干涉他对金钱的态度,就算是有,她也不想管。只是她在继续削马铃薯的同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三餐都是五星级饭店料理,而她做的菜都是一些民间小吃,他吃得惯吗 脑子里倏地浮现出过去一个月所吃过的菜色,尽是些鲍鱼、龙虾等高级料理,江水悠对自己将要做的菜色突然变得很没自信,削着马铃薯皮的手,也不禁犹豫起来。 “怎么了,干么这个表情”一副做下下去的样子。 “没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我只是担心你吃不惯我做的菜。” “不会,我很好养的。”他朗声保证。“只要你肯煮,我什么都吃,胃口好得跟猪没两样。” 江水悠根本懒得跟他解释,现代的猪只都吃饲料、吹冷气,没他想象中好伺候,而他这只猪中之王,更是挑剔。 不过呢基于不能浪费食材的原则之下,江水悠还是硬着头皮把手中马铃薯的皮给削完了。然后再将削好的马铃薯切成细丝,浸泡在水里。之后又把原先准备好的三个鸡蛋打破,倒人一个大型钵碗中,加入一些佐料。 严景伦睁大眼,看着她把水啊、绍兴酒、盐、胡椒粉之类的东西,统统倒进三个鸡蛋中,一面拿起打蛋器打蛋,一面启动瓦斯炉烧热水,把原先泡在冷水中的马 铃薯捞起来稍微川烫,并撕下一片厨房用纸,将附着于马铃薯上的水分吸干。 这几道复杂的手续,江水悠没花几分钟即完成,充分展现出她专业厨师的本事。 “这些程序看起来真复杂,做菜真是困难。”当了一辈子大少爷,严景伦这回总算大开眼界。 “还好吧”她瞄了他一眼。“不会比经营公司困难,我看你做得很好。” 就是因为做得太好了,才会被人追杀。 “没有的事。”他意指困难程度。“经营公司,就像是玩线上游戏,抢夺的人虽多,一旦玩上手,立刻懂得如何规避和反咬对方一口。可做菜就难多了,食物不会咬你,可想要掠夺它可得有两把刷子,不然就等着被它嘲笑。” 奇怪的理论。 看着严景伦得意洋洋的表情,江水悠只能说个人见解不同。以她来说,她就从来不觉得线上游戏有什么奸玩的,也玩不上手。 不再和他鬼扯淡,她继续她看在颜景伦眼里的“伟大工作”。在和他谈话的同时把锅子弄热、倒油,然后快速将打好的蛋倒入锅子内加入青葱,趁蛋还软软的时候快速搅打,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就盛好盘子端上桌。 “哇”被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吸引,严景伦像个兴奋的小孩般大喊。“你做的这道菜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害他肚子叽哩咕噜叫,想吃极了。 “马铃薯炒蛋。”她奇怪地瞄他兴奋的表情。 “是吗”他真想偷吃。“这道菜的菜名听起来真陌生,我之前接 冷情玫瑰第10章 - 冷情玫瑰第11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1章 “马铃薯炒蛋。”她奇怪地瞄他兴奋的表情。 “是吗”他真想偷吃。“这道菜的菜名听起来真陌生,我之前接触过的菜单中好象没有这一道。” 基本上,他不怎么关心吃的事,反正饭店会料理,不需要他操心,却也同时失去亲自点选的乐趣。 江水悠耸耸肩,转身清洗锅子,不对他的话做任何评论。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渴望自己所没有的,包括看起来很寻常的料理。 接下来,一些严景伦没看过的东西陆续端上桌,引发他更宽阔的食欲。 蚝油韭菜鸡肝、油豆腐肉片、沙拉式棒棒鸡,最后还有炒米粉。尤其是炒米粉,这道菜最吸引他。 “好香。”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口。“这是炒米粉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是炒米粉没错,我店里最受欢迎的菜色。”她面无表情的把最后一道菜摆在餐桌上,解下做菜用的围裙。 “你不是说你的餐厅只卖一些看起来不新鲜的鱼,和咬不动的青菜”他瞄她一眼,提醒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我偶尔也会变换些菜色。”她挑眉坐下。“当我那些不新鲜的鱼排卖完时,我就换这个。”她用下巴点点炒米粉。 “但还是附上冷掉的海带汤” “基本上,是的。”面对他的调侃,她坦然接受。“还是附上冷掉的海带汤,那是我唯一会做的汤。” 鬼扯。 再也忍不住高涨的笑意,严景伦当场笑出来。 “哈哈哈” 若说他这个保镳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之处,首推她独特的幽默感。想当初他还以为她不会笑呢谁知道她竟是个冷面笑匠。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坐在他右手边的江水悠眉头也高得不能再高了,他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拿起筷子开始尝味道。 他先挟了一把炒米粉放入嘴中嚼了几下,未几,表情突然变得很愉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感动。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他极为怀念的说道。“我小时候吃过一次,当时我就觉得很好吃,现在还是同样感觉。”尤其这又是出自她之手,感觉更是不同。 “饭店也做炒米粉”江水悠有些惊讶的问,也随手挟了一把放进自己的碗里。 “怎么可能。”他摇头微笑。“是同学的妈妈偷偷拿来给我吃的,后来被我母亲知道,还特地打电话到同学家找他妈妈,指责她怎么可以给我吃这么粗俗又脏的食物吓得从此没有人敢再拿他们家煮的东西给我,那盘炒米粉也成为我记忆中的唯一 ,所以我对它印象特别深刻,经常想念它的味道。“只是成年后过于忙碌,没 有空穿梭于大街小巷,寻找昔日痕迹。 江水悠扒饭的动作,因他这一番突来的告白而暂时凝结,足足看了他好几秒钟才放下碗筷,站起来假装要倒水,其实是想掩饰内心的激动。 她一向平静的心湖,竞因他不经意泄漏的往事而掀起涟漪。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小男孩的影子,手中的食物被自己的母亲夺走,只因为她嫌它脏,和他的身分不配。 “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手紧握住水杯,背对严景伦,江水悠突然产生一股想掐死他母亲的冲动。 “美国。”他不察有异,继续低头猛吃。“感谢老天,从我接手集团后,她就和我父亲移民去了美国,省得再看她的嘴脸。” 显然他对他母亲的看法和她相去无几,只是手段比较温和,甚至还懂得感谢上帝。 江水悠转身面对严景伦,对于他自嘲的功力深感佩服。在那种母亲的教育下,还能发展出自己一套独立的人格,并不简单。 “本来我还担心我用的食材太便宜,你吃不习惯。”如今看来是多虑。 “怎么会”他惊讶的抬头。“你做的菜都好吃极了,像这道” “蚝油韭菜鸡肝。”她连忙解释菜名。 他耸肩。“像这道菜就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鸡肝” “鸡肝很便宜,生的三个十块钱,还可以杀价。”她忍不住又说。 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赞美下一道菜。 “还有这盘” “油豆腐肉片。” “对,这油豆腐卤得就很入味,香菇也很好吃” “油豆腐也是很便宜,一样三个十元。”她还是抢着说明。 “最后再说这道” “沙拉式棒棒鸡。” 这回,他看她的方式好象她是怪物。 “这鸡肉很嫩,垫底的吐司烤得非常脆” “这道菜是用鸡胸肉做的,一片只要四十元。” 江水悠最后一次抢白才刚落下,严景伦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怀疑的看着她。 “你干么这么急着解释材料的价钱” 严景伦突来的询问,让江水悠当场愣住,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答案。 “我发现你很会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料理,为什么”若依她的解释,他们今天吃的每一道菜,本钱大概都不会超过一百元。 江水悠苗条的身体,再一次因这个问题而僵住,一样答不出话。 “我是开餐厅的,当然懂得怎么节约。”过了半晌,她终于找到借口。 “很好的理由。”他很快的反驳。“我也开公司,怎么还是一样浪费”这根本说不通。 “那是因为你钱多,负担得起。”她不自在的规避,颇有道理的说词让他很不甘心,只得再接再厉。 “算你说得有理。”谁教这是他的弱点。“让我们再换个话题,你曾说过不为人单独做菜,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说到底,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问题,亦是他百转千回,故意让自己中毒的目的。他相信她会这么坚持,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要抓出来。 “没什么特殊原因,我就是不想单独帮人做。”他越是逼她,她越是逃避。 “说谎。”他为之气结。“当初你还不是说不为我做菜,现在还不是帮我做了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恼怒的打断她。“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责任那类的鬼话,我随时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管家。” 严景伦过于着急的说法,深深剌痛了江水悠的自尊。她沉下脸,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我不做饭了,你可以去找更高明的管家,我不在乎。” 极为不悦地丢下筷子,江水悠当场便要拂袖离去,严景伦连忙圈住她的腰,拦住她的去向。 “原谅我不经大脑的说词,我只是太心急了。”他把头靠在她的腰际痛苦地呢喃。“我急于了解你的所有想法,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事,都能满足我。可是你从不告诉我任何事,从不与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使我感到非常挫折。” 就是这份挫折,使他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因为他下意识也想伤害她,想让她尝试他所承受的苦。 他的表白是如此赤裸,毫无防备,完全呈现在江水悠的眼前。她低头看着严景伦痛苦的表情,问自己,这和两个月前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她的心逐渐感到融化,想抱住他,对他倾吐所有心事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让他知道所有事。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使得她除了逃避之外,就只能给他最基本的答案。 “我只为自己爱的人做菜。” 经过一世纪的缄默,江水悠才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严景伦惊讶的抬头。 “你说什么”他张大嘴问。 “我说,我只帮我爱的人做菜。”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回答。 “你问我为什么不单独帮人做菜,我本来不想回答你,但是你又” “够了”再次将脸埋入她的纤腰,严景伦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真的够了,不必再解释。”他已经从她那尴尬的表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水悠困窘的站立着。轮椅上的男人身高只有她的一半,脸上的神情却好象他是个巨人般骄傲。 然后,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抬头,把她一寸一寸拉近,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竟像中了蛊似的无法反应,一直到两人的唇舌再度交缠,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腿伤”她挣扎着站起。 “没关系,不会痛。”他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可是,你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至少两个月以前是如此。 “不痛了。”痛的是他的欲望。“已经过了两个月,表面的伤已无大碍,你放心好了。” “可是” 江水悠多余的抗议,随着后脑勺逐渐迫近的压力,倏然隐去。 只见他俩化身为欲望的蝴蝶,在舌舞唇弄问找到彼此,又悄然攀住对方的肩头,用双唇轻触敏锐的喉头,是欢愉,也是沉重的呼吸。 他们互相凝视,激动的胸膛起伏不定,就如同散布在彼此眼眸之中,那片星光一样,闪烁着下确定的光芒。 “我们不应该这样。”江水悠有些懊恼的呢哺,这完全违反了她的原则。 “错,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严景伦用食指捂住她抗议的小嘴,柔声的纠正道。“我们互相吸引,想要碰触对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我是你的保镳。”瞧他说得多简单。“我应该时时刻刻挂念你的安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她倏然止住到口的话,尴尬的停住,严景伦却执意要知道。 “像现在一样什么,水悠”他抓住她的乳臂追问。 “像现在一样”她实在不习惯敞开自己的心。 “告诉我”他就是不让她逃避感情。 “像现在一样,脑子里只想着你的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她终于把最困难的那一部分吐出,接着就是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严景伦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给她心中想要的吻。 一吻既罢,照例又是吻得头晕眼花、心跳加速,江水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想杀你”她自他的怀抱中起身。“在你中毒之前,有人砸我的店,我怀疑那是对方故意支开我,让管家有机会下毒。” “真的”他言辞闪烁的反问。“难怪你那么急着离开,原来是有人砸店。” “可是等我赶回去,那群小混混已经离开。”她叹气。“所以我才怀疑是敌人搞鬼。”时间太巧合了,怎么想都不对。 “没事就好,你的店损失大不大”他有些心虚的把话题转开,无法想象她要是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中毒,会有多暴怒。 “没什么损失。”她耸肩。“只被砸破了几片玻璃,倒是工读生吓坏了,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他们继续上班。” 听见自己居然给她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严景伦不安的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怕敌人会再度袭击,你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马上叫我,知道吗”虽然一时陷入激情,但她并没有被冲昏头,还是挂念工作上的事。 “我晓得,有事一定叫你。”他干笑回答,掉头望向满桌子饭菜。 “我才吃了几口,肚子还饿得咕噜叫。我们可以回头继续吃饭吗,还是要再像这样坐着”他挑高眉问她,试着引开她的注意力,别再跟他讨论杀手的事。 “当然。”江水悠立刻就想从他的大腿上挪开,却又被他拉回来。 “你还会继续帮我做菜吗”他突然问。 “我”她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的 冷情玫瑰第11章 - 冷情玫瑰第12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2章 “当然。”江水悠立刻就想从他的大腿上挪开,却又被他拉回来。 “你还会继续帮我做菜吗”他突然问。 “我”她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的嘴越靠越近。 “会吗”他粘着她的唇边追讨答案。 “会” 一桌子的饭菜,就在江水悠令人满足的回答中,被置于脑后。一直到许久以后,才又被想起。 第七章 自从侥幸逃过毒杀之后,严景伦即开始等待,等待严子书做出更剧烈的举动。 为了更快诱使严子书上钩,严景伦抛出一系列风向球,让严子书不得不有所动作。 首先,他整顿原本风雨飘摇的罗德生化科技,使它起死回生。接着,再将成果呈报给董事会,使严子书颜面尽失,在各个股东的面前抬不起头来。最后,他祭出杀手锏,把之前低价买进的股票,分好几次投入市场,一方面哄抬股价,一方面稳定投资人的信心。他自己小赚了一笔,集团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去的荣景。 这一连串拯救集团的计划,无疑是在严子书的伤口上抹盐。更糟的是,原本严 子书手中所持有的股票,在和威尔斯科技的协议之下如数卖出,而且还是用很低的价钱出售。然而威尔斯科技答应给严子书的那“一大笔”钱,至今尚无下落,两边皆落空的情况下,严子书开始拟定下一步除掉严景伦的计划,打算待他死后,堂而皇之的代替他的位置。 就法律上而言,这是有可能的。毕竟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掌权的严景伦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他。 在怨恨与经济的双重因素下,他选择再一次出击,时间就挑在半夜,地点是严景伦位于台北的家。这次,他派出更多精锐的杀手,发誓绝不会发生和上次同样的错误。 是夜,窗外下着大雨。 大雨哗啦啦的打在落地窗上,衬着城市紧星似的灯光,增添几许浪漫气息。落地窗外植物茂盛,随着掠过的寒风摇曳,有如冬季里的魅影。 时正初冬,台北街头已有寒意,尤其在这下雨的深夜,更是显得寒冶异常,却是杀手蛰伏的好时机。 蓦地,只见十几条人影在落地窗外晃动。 身着黑衣的杀手,踩着无声的步伐,谨慎的穿梭在茂盛的植物间,等待最佳时机,一举破窗而入。 “一、二、三,冲” 暗夜一声巨响。 严子书派来的十多名杀手,在为首的头头一声令下,一起冲破落地窗,直闯严景伦的卧室。 江水悠早有准备。几乎是在瞥见窗外不正常影子移动时,她即手持双枪,埋伏在严景伦的房内。 房门砰一声地被踹开。 江水悠射出第一枚子弹,击退杀手,另一名杀手乘机从另一边落地窗潜入,一样遭她击退。 “小心” 坐在轮椅上的严景伦,疾声提醒江水悠小心门口接踵而至的杀手,她连头都还来不及点,手上的枪便自然而然上膛,又击伤另一名黑衣人。 砰砰砰砰 她一连射出多发子弹,一会儿忽左、一会儿忽右的来回射击,怎料对方杀手也是忽左忽右的蛰伏而出,让她防下胜防。 “该死” 眼见对方像是打不死的蟑娜,又像是打击魔鬼游戏中的小鬼一样,打完了一个又一个,她不禁连声诅咒,害怕无法应付。 “看来子书真的很恨我,雇用这些杀手,一定得花不少钱,真有他的。” 就在她疲于奔命、目不暇给之际,轮椅上的严景伦突然轻声的叹息,接着做了一件她不敢置信的事。 她行动不便的雇主,居然一把掀开膝盖上的毛毯,自轮椅旁的暗袋里掏出一支迷你冲锋枪,然后站起来和她并肩作战。 “你”江水悠短暂地恍惚了一下,差点被对方射过来的子弹扫到。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亲爱的,先应付敌人比较要紧。”他对着她笑笑,拿起弹匣调整手枪上膛。 江水悠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这次敌人的数目可媲美圣经中的红海,能不能顺利出埃及,还得看他们的本事。 于是战况变得更为热烈。 多了严景伦的加入,情势一下子逆转。原先人多势众的杀手,似乎也感受到新加入者的威胁,从原本的室内,逐渐退向室外的范围。因为下但原有的保镳枪法奇准,连忽然变成巨人的严景伦也是职业级的奸手,这敦他们吃惊,渐渐感觉应付下了。 “快走” 在连续倒下好几个成员的不利情况下,为首的杀手急忙要底下的人收队开溜。 “慢着。”他厉声阻止杀手们离去。“还有东西没有带走,不要忘了。” 严景伦冶冶地用枪指着地上那些受伤的杀手,他们的哀嚎令人感到恶心。 “可恶” 瞬问只见杀手扶持杀手,退出严景伦美轮美奂的住处,唯一受损的,只有满地 的碎玻璃或许还有江水悠的自尊心。 “你骗我。”投以愤怒的一瞥,江水悠的表情满是怨恨。 “对。”他承认,事到如今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还是觉得戏弄我很好玩,所以舍不得放过”她清澈的双眸中跳动着火焰,口气如冰。 “不,我以为你会更聪明,因为你曾怀疑过我可能是装的。”严景伦就事论事的态度,仿佛他们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 江水悠凛凛神色,下巴拾得老高。这就是连日来与她共享欢笑的男子吗她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再见。”冷漠的颌首,江水悠当着他的面与他擦身而过,不想再留在他身边。 “水悠”他赶在她跨出卧房之前捉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拉回来。 “不要叫我的名字,只有我的朋友可以这样叫我,你不是我的朋友。”她火冒三丈的指正严景伦,不准他亵渎她的名字。 “哦,那我是什么”他也火了,她冷酷的说法多少刺伤他。 “老板。”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过也快不是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干了。” “在通知你的老板不干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脸转过来面对你的老板”对于她出乎意料的强烈反应,他只能愠怒兼叹气。 不管他怎么请求,她还是不肯转头面对他,逼得严景伦只奸捉住她的肩膀,把她用力转过来大叫。 “水悠”她为什么这么固执,不听他解释 “我说过,不准叫我的名字”她挣扎着把他推开,他抓得老紧。 “但我就是要叫。”她越是拒人千里,他越想揭穿她的假面具。“过去这几个星期来,我都是这么叫你,凭什么要我现在放弃” “那是因为过去几个星期以来,我不知道你是装的。”她尽可能冷静下来唾弃严景伦。 “真是这样吗”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鬼话。“你敢发誓,过去那些日子,你都不曾怀疑过我的脚伤都不曾猜想过,我是如何独自料理我的日常生活难道你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为什么不干脆请个看护,反而选择和他的保镳,单独生活在容易变成攻击目标的小岛上” 严景伦口中这一连串问题,的确是她心中当时的疑虑。只是后来的日子过得太愉快,让她下意识的把这些问号略过,甚至编织各种理由为他掩饰。 一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口中毫无防范观念的呆子,江水悠不由得怒火中烧,脑中闪过各式各样的画面。这些画面中,又以其中一样最教她难堪。 “你居然还敢让我为你做菜。”紧紧握住拳头,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打他。 “我当然敢,而且很乐于接受下一顿。”严景伦毫不羞愧的承受她愠怒的眼光,并以自信的口气保证,会再受到同样待遇。 “我不会再做菜给你吃。”她凛着表情倔强的发誓。 “才怪。”他嗤之以鼻。“你会继续做菜给我吃,我跟你打赌。” 恶心的自大狂。 “你注定输掉这场赌局。”江水悠抬高头表示她的决心。 “不,我一定赢,因为你爱我。”严景伦紧握住她的手腕要她低头。 她果真掉转视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方能开口。 “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他的自大已经可以名列金氏记录。 “你不必说,你之前的举动已说得一清二楚,我懂。”他绽开一个无赖的笑容,让她更加确定,她的想法没错。 “你懂个鬼。”她怒视他,火气逐渐上升。“你只懂得欺骗” “我是欺骗了你。”他承认。“但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你信不信” “你有什么天杀的理由,非这样戏弄我不可”极力闪避他频频欲捉她下巴的手,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伯你会不理我,只好出此下策i经过了一阵你闪我追,他终于扶正她的下巴,强迫江水悠面对他。 短暂的沉默,因严景伦这突发的表白,再一次弥漫在他们的四周。 凝望他有棱有角、宛若雕凿出来的俊脸,江水悠很想相信他,却无法轻易说服自己。 “鬼扯。”她又掉过视线。“事实才不是这样” “我没有鬼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轻触她的眼角,要她凝视他的眼睛。 “我问你,当初如果我下装作双脚受重伤,你会下会答应当我的保镳”严景伦并没有忘记最初她的眼神,和脸上疲惫的表情,她摆明了下想当他的保镳。 江水悠欲言又止。当初她的确不想当他的保镳,要不是跟s的合约绑死了她,极有可能当场拂袖而去。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瞒我这么久,把我当成傻子。”江水悠无法否认他的话,却也无法忘掉受过的伤,因而在意不已。 “我没办法。”他苦笑。“而且我也从来不认为你是儍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苛责自己”表面上她怨恨他,实际上是在责怪自己没有事先察觉,恨自己能力不足。 江水悠不说话。她是怪自己,怪自己太无能,竟然未曾识破他的诡计。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假装残废的理由。”冷冷地闪避他接下来的询问,她移转话题。 严景伦重重的叹一口气。她逃避问题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这回是他的错,他活该。 “还记得我堂弟,严子书吧”默默放下箝住她的手臂,严景伦反拉了把椅子要她坐下,开始说明原因。 “嗯。”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点点头,表示她还记得这号人物,严景伦才又说道。 “我们怀疑,我之所以会屡屡遭受攻击,全是因为子书的关系。” 接着,他把当初发生车祸的经过、以及车祸前他正赶往与威尔斯科技总裁会面的事,大约说了一下。同时他亦告诉江水悠,汤大卫暗地调查的结果,这让她十分惊讶,因为严子书看起来是那么温和的模样。 “真看不出他是这么狠的人。”江水悠颇有感慨。 “是啊,我也看不出来,我可能太笨了一点。”他干笑。“当初要不是大卫提醒我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子书布的局,我也不会怀疑是他干的。” “这跟笨不笨没有关系,你只是不想把焦点放在他身上,如此而已。”毕竟都是亲戚,谁都不想怀疑自己的亲人。 江水悠淡淡地反驳严景伦的说法,过来人的语气,让他对她又多增添一份好奇。 但他不会笨到选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 冷情玫瑰第12章 - 冷情玫瑰第13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3章 江水悠淡淡地反驳严景伦的说法,过来人的语气,让他对她又多增添一份好奇。 但他不会笨到选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先化解她对他的疑虑,此什么都重要。 “所以结论是,你怀疑这一切不只和你堂弟有关,还怀疑背后真正的主使人是威尔斯科技的总裁”冷静的为整件事下注脚,江水悠的分析极为精辟。 “没错。”严景伦的眼底升起赞赏的光芒。“为了逼出幕后的指使人,我和大卫才决定合力演出这出戏,解除子书的防备。” “但是这出戏越演越危险了,对方的杀手越派越多,执意致你于死地。”她实在看不出来再演下去有何必要。 “我知道。”他耸肩。“但是既然事情已定到这个地步,也只好任由它继续发展,否则又能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没有人愿意相信,从小相处到大的堂兄弟,竟然真的下得了手,而且还有越趋疯狂之势。为了公司,也为了他自己,他只好想法子速战速决,以免公司真的被拖垮。 “我已经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真相大白后,江水悠冷静的接受这一切。 “那你怎么决定”留下来还是离开 江水悠迟疑了一下,半天不说话,引发他最深刻的叹息。 “你谅解事情的缘由,却不肯谅解我的心。”执起她的柔荑,他苦笑。“回答我的问题,水悠:你可曾体验过一见钟情的感觉” 严景伦的眼神中除了挫败之外,还存有更深的期待,这令她的沉默加深,却掉不开胶着的视线。 “你不曾,对吧”轻抚她细致的脸颊,他低喃。“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就好象一个在沙漠行走了很久的旅人,突然问发现了绿洲,从此再也无法转移视线” 循着她脸上五官的路线,他终于来到她的唇边,流连的说:“我对你的感觉就是如此。” 强烈的迷恋。 江水悠不懂她有什么迷人的地方她的个性既冰冷又不讨喜,充其量只是长得比一般人漂亮而已。 “我从不知道我有那么伟大,你的说法太夸张了。”竟把她比喻作绿洲。 “不,你对我就有这么重要。”他捂住她的小嘴,不许她低估自己。“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在萤幕上见到你时,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当时我在医院,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盯着门口盼望你来。”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莞尔一笑。 “想想我还真窝囊,竟如此奢望一个素末谋面的女人。”亏小报杂志还特地把他塑造成大众情人,结果也是枉费。 “可是你的表现恰恰相反,一点都不像很高兴看见我的样子。”她眉头挑得可高了。好话人人爱听,但也得符合事实才行。 “我总要顾虑一些面子。”他低头老实承认先前的缺失。“我猜,这就是愚蠢的男性自尊,老爱干些可笑的事” 他尴尬的解释,欲语还休的表情她从未见识过,使得她不由得“噗”一声笑出来,却也因而化解了原先僵硬的气氛。 “很高兴你觉得奸笑,我可是尴尬得半死。”他不奸意思的搔搔头。 她笑,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奸像她生来就这么会笑似的。 严景偷看呆了,冥冥中好象看见一位微笑女神,用最璀璨的笑容,照耀整个世界。 “你会原谅我吗”趁着她心情大好的时候,他牵起她的手,把握机会追问。 “我原不原谅你,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她喃喃反问,感觉上已陷入他深情的凝望中难以挣脱。 “非常重要。”他肯定的点头。“因为你是我的心,少了心我活不下去。” 听起来就像从情书大全抄出来的句子,但她却深受感动。 “我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这种用烂的。 “我也不喜欢说。”尤其是这种用烂的。“但我发觉对你,我一定得说,而且要说得很大声,要不然你会听不见。” “我又不是聋子。”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此刻她的神情显得空前的柔和。 “只是故意逃避。”他轻捏她的鼻尖沽遣她。“在你身上,我学到了耐心,可是我不希望你永远考验我的耐心,那不是一个好保镳应有的行为。”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好保镳”感受到他越来越热的呼吸,她知道他又想吻她。 “很简单,最好是这样”严景伦果真覆上她的唇,吞噬她的理智。“或是像这样”然后他又探进她柔软的口腔,吸取她喉咙深处芳香的醇液。“就是一个完美的保镳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用实际的行动,教育她一个尽责的保镳该怎么满足她的雇主。 他们双双倒在床铺上,急切的解开对方的衣服,透过整片玻璃制的天花板,头上顶着日月星辰,陷入创世纪以来,男男女女最热衷玩的游戏,且随着不断涌上胸口的喘息,越趋白热化 清晨的阳光,穿越他们头顶上方的透明玻璃,照射了进来。 江水悠翻过身,躲避射在她脸上的阳光,不期然看见一张爬满青髭的俊脸。 “早。”悠闲的以手掌撑住下巴,严景伦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早。”她不自在的掉开视线,躲避他穷追不舍的眼神。 “现在几点了”她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在问时间。 “九点。”他挑眉,觉得她无可救药。 “九点”江水悠愣住。“我竟然睡到这么晚,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他连忙伸长手,阻止她下床。“你的雇主说可以就可以,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当一名尽责的保镳,现在又想反悔了,嗯” 看着横亘在她胸前的那双粗臂,江水悠就算想反悔,恐怕也很难。 “我咳咳。”她清清喉咙,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第一次做爱后的男人,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昨晚,他们几乎是以绝望的心情在做爱。他们一次一次吞噬对方,一次一次将彼此推向高潮,他们甚至舍不得入睡,直到她实在已经累得受不了,才在他的拥抱下沉沉睡去。 现在,他又用相同的手臂覆住她的丰胸,将一样性感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且用比昨晚暧昧十倍的语气,指责她怎么可以不守约定,这教她怎么回答 “我、我只是试着当一个好保镳。”尽可能的忽略一直在她乳房四周画圈的怪手,她目视前方的说。 “你知道怎么当一名好保镳。”他的暗示再暧昧不过。“而且现在才九点,我们有的是时间。” “可是” “时间不重要,水悠。”他索性吻住她的唇,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你什么时候听过亚当和夏娃说他们赶时间了”伊甸园里多得是吃不完的水果,谁管他民生问题。 “我们又不是亚当和夏娃。”她吐息如兰的抗议。 “可是这里却是伊甸园。”他捂住她的小嘴纠正她的话。“看看这里,你不觉得我们就像身在伊甸园中吗” 这倒是。 环视四周的风景,他们的确有如身处于伊甸园之中。浪费的天性使他愿意砸下重金,将整座热带丛林搬进台北,重塑“出事现场”。 “既然身处于天堂,就让我们好好放一天假,休息一下。”亚当覆住她的裸胸,在她耳边诱惑道,她只得无力的点头。 一旦夏娃投降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第八章 严氏伊旬园里有各种有趣的设施,其中最教人满意的一项设备,即是二十来坪大小的浴室。 这二十来坪大小的浴室中,又以摆在正中央的按摩浴缸最令人流连忘返。尤其当它蓄满水,水面上漂散着芳香花瓣时,即是男女的动情时刻。 捧住对方的脸不停的拥吻,搂住彼此的肩膀留恋的摩挲,严景伦和江水悠仅以身体间的火热接触,证实他们有多满意这间浴室,还有对方。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我们还不起来吗”张嘴迎接严景伦火辣辣的吻,江水悠最在意的还是时间问题。 “还早。”他圈住她的腰说。“你肚子饿了吗” 严景伦一面关心她,一面移动双手改箝住她的粉臀,将她扶在适当的位置。 “我还好。”她柔顺的让他进入。“只是从早上九点起我们就不曾离开对方,好象有点夸张” “一点也不。才十二个钟头,我还嫌不够。”最好是永远黏在一起,那才过瘾。 整缸子的水,就让他们这激烈的运动给摇去了大半,一直到事情结束,他们才真正开始洗澡。等洗完了澡,又赖着不想离开。严景伦更是索性躺在浴缸开始聊起天来。 “幸好当初我坚持浴缸一定要够大,否则现在有得瞧了,一定挤不下。”严景伦不要脸的邀功。 “你真英明。”江水悠不改本色的回讽道,惹来他严重的抗议。 “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一点好听的话,老喜欢讽刺人”真不可爱。 “跟你学的。”她耸肩。 “我什么时候说过难听的话了”他咬她的肩膀,赚来一记铁拐子。 “无时无刻。”她转头睨他。“我是不清楚你们堂兄弟之间相处的情形,不过你要是说话一直都这么难听,难怪他会想杀你,一点都不值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尊,即使再卑微的人也一样。 严景伦原本只是跟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却牵扯到这上头来。他皱眉,思考她话中的可能性,想了很久才叹气的说道。 “你好象很了解他似的。”他却一点也不懂。 “我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这种人。”她淡淡的解释。 “你哪来的机会了解这种人”想到她相处过的男人不只他一个,他不禁怒火中烧,难掩醋意。 她只是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觉得他很无聊。 “经验谈。”她简单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是经验谈,我是问你,哪来的经验”他最恨她这种态度,好象 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冷淡。 江水悠再次打量他,发现他除了脸红脖子粗外,表情还很认真,让她不由得考虑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水悠”他已经开始额冒青筋。 “好吧。”她决定说出她的过去。“我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因为,以前的我就是这种人。” 她不说则已,一说就让严景伦儍眼,像个呆子似的结结巴巴。 “你你是说” “我是说,我所谓的经验谈是指我自己。”可没他想的那么龌龊。 “可是、可是” 由于他已经惊讶到不会说话,她只得接下承继话题的任务。 “有一次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从小学开始就学会煮饭”她深吸一口气提醒他。 “对,但是你没回答我。”他慢慢恢复正常。 “现在我回答你,因为我父母在我小学二年级时离婚,我的扶养权归我爸,而他什么都不会,我只好承担起这个责任。” 严景伦早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亲耳听见她说,感觉上特别震撼。 “你父亲的工作很忙吗”小心翼翼的刺探她的心事,严景伦知道她有多注重隐私。 “如果赌博也能算是一项工作的话,是的,他很忙,忙到经常没有时间回家。”她冶漠的回答。 “水悠” “你知道赌徒最会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她突然微笑发问。 他摇头。 “说谎。”她的笑容奸悲哀。“我父亲最会 冷情玫瑰第13章 - 冷情玫瑰第14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4章 他摇头。 “说谎。”她的笑容奸悲哀。“我父亲最会说谎,全天下的谎都让他说尽了,可是他从没有一样做到。” 当她还小的时候,他说要带她去动物园,可是后来因为忙着赶一场赌局,顺理成章地黄牛,放她们母女两人在家里痴痴的等。等她再大一点的时候,她母亲终于 受不了和他父亲离婚,当时他拚了命的争取监护权,承诺一定戒赌,专心照顾她。 结果是,他还是一样往外跑,年幼的她除了得学会照顾自己,还得跟着她父亲四处搬家,因为债主一天到晚上门讨债,逼得他们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搬家,免得哪天被大卸八块,或是被人发现陈尸街头。 她说得轻描淡写,当她提起这些痛苦的往事时,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没有血泪,只有严景伦才知道她的感情有多充沛。 “所以你没有朋友,因为你来不及结交。”严景伦由背后环住她,柔声的点破她所面临的窘境。她下以为忤的点点头,轻声回说。 “我不只没有朋友,周遭的同学还瞧不起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赌徒,暗地里耻笑我是赌徒的女儿。”她颤抖的微笑,而严景伦只能拥抱她,尽可能的给她温暖。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烦到不想上学,跑到学校附近一处打靶场练习打靶,不晓得我是运气好还是真有天赋,连续打五发都正中红心。打靶场的教练觉得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服我加入国家射击队,刚开始的时候我父亲不肯,但一听说打出好成绩就有钱拿,马上就点头了。” 这就像变相贩卖女儿,但赌徒就是这样,只要能筹到赌资,要他们把祖宗牌位让出来都可以。 “从那天开始,你就加入射击队,成为射击队的一员”由于严景伦本身也精于射击,了解射击队的训练是非常辛苦的。 “嗯。”她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连枪都举不起来,而且因为太瘦,练枪的时候经常撞到下巴,不得已只好增肥。” “你肥胖过”真不可思议,她的身材看起来这么好,居然也曾经是个胖子。 “足足增肥了二十公斤。”她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你要明白我其实很好强,虽然我没说什么,但同学的态度确实伤害了我,还有我父亲”提起她父亲,她凛了一下,但很快又跳过去。 “总而言之,我做到了。”她不由自主的泛起微笑。“我用我的毅力证明,睹徒的女儿下一定就得和她父亲一样不长进,我靠着自己的实力打到奥运会决赛,跌破那些同学的眼镜。” 说到这,她的眼神有些顽皮,随即又黯淡下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你和奥运金牌失之交臂”严景伦追问。 “后来”她深深吸进一口空气,眼神飘得好远。“后来在决赛前的十分钟,我听见台湾传来消息,说我父亲车祸死了。” 江水悠忍不住颤抖。 “当时我就像现在一样,不停不停的发抖。我拚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像那种没责任的父亲死了最好,可我还是忍不住一直、一直抖,抖得像个疯子。” 原来她的奥运金牌就是这么丢的。严景伦更加用力圈紧她,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奇怪,毕竟我恨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父亲,甚至连我万一拿到奥运金牌的奖金,他都早有算计。”她还是抖得很厉害。 “我应该恨他。”江水悠自言自语。“我应该恨他的是不是”她问严景伦也问自己。 “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他”她忽地反攀住严景伦要答案。“我该不该” 江水悠的表情迷惘,彷佛仍陷在情感洪流中拔不出来,脆弱的模样教人心疼。 “你应该恨他,你当然该恨他。”他紧紧拥住她,坚定她的心。“为什么不他伤害了你。” 就是这句话,释放了她的心,敦她彻底崩溃。 她先是颤抖,后忍不住流出泪,最后演变成全面啜泣。 她不恨他,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恨她父亲。虽然他是一个赌徒,虽然他从没有尽过一天身为父亲的责任,可他毕竟是她的父亲,是抹不去也难以抹去的事实,她怎能忘记 解脱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流经严景伦的胸膛,滴入浴缸里无声无息。严景伦只希望她的悲伤能像她的泪水一样悄然退去,留下的,只是更开朗的明天。 时间悄然流逝。终于,浴缸里的水变冷,她的悲伤也跟着逝去,重新振作起来。 “谢谢你。”倚在他的胸口,江水悠淡淡地道谢,感谢他为她做了许多。 “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帮你。”他粗声的打掉她的客气话,拚命按摩她僵硬的肩头。 她微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任由这份谅解弥漫在他们的周围,无声地给予彼此支持。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圣经都已经从创世纪翻到启示录了,严景伦才缓缓的开口。 “你说,你曾增肥了二十公斤”他还是怀疑。 “思,现在还留有肥胖纹。”一下子由胖变瘦,一定会留下痕迹。 “留在哪里”他不信。 “大腿。”她答。 “让我看。”他好奇的支起她的身体,硬要查看证据 “真的有” 他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 “真神奇,我研究一下” 想当然尔,像他这么有研究精神的人,一定研究得非常彻底,把浴缸里仅剩的半缸水,也一起挥霍完毕。 隔日,“严氏集团”的各个股东又接到开会的通知,纷纷聚集在顶楼的会议室报到。 对于严景伦重回岗位以后的表现,他们满意极了。经由他出色的管理,原本摇摇欲坠的公司又恢复昔日生气,股价也攀回到原来的价位,把他们先前的损失,连本带利一并要了回来。 也因此,当他们接到严景伦发出的开会通知,谁也不敢怠慢立刻赶到,且人人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和严子书在位时那种凝重的气氛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每一位股东都在猜测严景伦这回又会带给他们什么好消息,且个个面露笑容,只有坐在会议桌最尾端的严子书额头频冒冶汗,几乎坐不住。 前天晚上的暗杀又失败了,这已是他第四次失手。每一次失手都让他大失血,而威尔斯科技答应给他的钱又迟迟无法入帐,再这样继续下去,他迟早会走到山穷 水尽的地步。 不过,最让严子书担心的不只是钱的问题,而是他派去杀手的奇怪反应。当他打电话给杀手,问他们要结果时,为首的杀手只说了一句:“失败了,你没有把另一个敌人也一起计算在内。” 当时杀手的语气好象很不满意,他当然也没有继续再给杀手钱,双方同时挂断电话,结束一场不愉快的交易。 没有计算到的敌人杀手指的是哪号人物又有什么人是他忽略,未曾注意到的 盘旋在严于书脑中的问号,因会议室的大门突然打开而消失。 “总裁到” 秘书神采飞扬的宣布严景伦已经亲临现场,各个股东连忙正襟危坐,迎接财神爷的到来。 只见严景伦神采奕奕的走进会议室,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坐在轮椅上,由汤大卫或是江水悠推进会场,全部的股东当场看儍眼,个个目瞪口呆。 “早安,各位。”踏进会议室,严景伦就忙着打招呼。 众股东说不出话来,整间会议室缄默了大半晌,才纷纷爆发出各种声音。 “景伦,你的脚什么时候好的” “一个礼拜以前还看见你坐轮椅,现在居然就会走路。” “你是吃了什么特效药吗” “没想到白君豪真的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治好你的病”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每个人都对严景伦能够迅速复原感到不可思议。始终不发一语的严子书则是脸色渐渐发白、内心开始颤抖。 “请各位安静下来,听我解释。”严景伦要求各个股东安静,他们果然立刻闭上嘴,听他们的总裁说话。 “我想各位现在心里一定有个疑问,我是怎么办到的”严景伦指指他的腿,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 “事实上,我是假装的。” 他朗声告诉他们答案,引起一阵惊呼。 “之前我之所以对外宣布我的脚受伤,目的是想乘机揪出幕后的凶手,所以才不得不暂时欺骗各位一阵子。” 严景伦这一番宣示,又是引起一阵热烈讨论,待讨论声渐渐变小,才有人提出疑问。 “既然你有此顾忌,现在为什么又愿意让大家知道真相”这是大家的疑问,也是严景伦接着要解释的地方。 “因为时机已成熟。”他这句话是看着严子书说的。“前天晚上,那个人又派了十几名杀手突袭我的住处,我为了自卫,只好站起来反击,冒险让事实曝光。” 严景伦口中的“那个人”,其实指的就是严子书,只是没人知道真相,他也不想点破。 “太可怕了,究竟谁想杀你” “杀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商场上的竞争就该光明正大,怎可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股东们又陷入白热化的讨论中,只有一个人未曾加入讨论,那个人就是严子书。 他的嘴唇逐渐失血色,难以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 所谓“没有计算到的敌人”,说的就是严景伦,从头到尾他就是装的,目的是想引出他 “你已经知道对方的身分了吗,景伦”讨论完毕后,有股东问道。 “这个嘛”严景伦锐利的眼光突然转黯,沉吟了一会儿才微笑道。 “还不知道。”调回目光的路上,他不经意的扫了严子书一眼。“但是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一个礼拜,就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分。” 换言之,严子书只剩一个礼拜的时问把严景伦干掉,否则一个礼拜后,就等着被干掉 “好了,这就是我临时召集各位开会的目的;让大家知道我的脚其实好好的,好得跟新的一样。” 严景伦幽默的言辞,换来股东们一阵大笑。 “散会。”他用轻松的态度宣布会议解散,股东们鱼贯的离去。很快地,会议 室又恢复原有的平静,只留下严景伦和汤大卫两人独自沉思。 “你猜,子书还会不会有大动作”抱头痛思了一阵子,汤大街问。 “一定会的,我只给他一个礼拜反击。”之后就轮到他出手。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等于逼他当跳墙狗。 “不冒险怎么逮得住他”严景伦耸肩。“再说,我也受够了每隔一阵子就被骚扰一次,早点把事情解决对大家都有好处。” “话是没有错,但这对江小姐来说可称不上是一件好事,就算她的枪法再准,也应付不了这么多人。”汤大卫忧心的说。 “没错。”这就是接下来谈话的重点。“所以我才要你再去找更多的保镳,保护我们两个。” “你要背着她另找保镳”汤大卫倒吸一口气。“这么做不好吧如果被她知道,她一定会生气。”她的脾气可称不上好。 “无所谓,总比让她处于危险中强。”严景伦也明白他的安排不妥,但两相权衡下,他也只好取比较保险的那一方。 “她的工作本来就和危险有关。”汤大卫好笑的瞥了严景伦一眼,提醒他。 “我知道”严景伦的语 冷情玫瑰第14章 - 冷情玫瑰第15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5章 “她的工作本来就和危险有关。”汤大卫好笑的瞥了严景伦一眼,提醒他。 “我知道”严景伦的语气显得有些烦躁。“但我就是不要她涉入危险,你尽管去找保镳就是。” 一想到江水悠她那美丽的身躯上淌满血,严景伦就心浮气躁,口气自然好不起来。 汤大卫吹了个无声的口哨。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远弗届啊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也只得乖乖认栽。 “明白了,我立刻去办。”拍拍屁股,可以滚了。“你的阿娜答现在就在会议室的外面,要不要我顺便叫她进来” 汤大卫十分肯定他们已经上过床,一路上景伦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虽然她竭力表现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嗯。”严景伦点点头,他的确想了她很久。 汤大卫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后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帮他们锁上门,体贴可见一斑。 “汤先生说你要找我。”即使两人已是十分亲密,江水悠还是无法习惯公然表现出熟悉的样子,只得僵着脸问。 严景伦凝视着她的脸,足足看了好一阵子,才张开手臂说了声:“过来。” 他靠坐在桌沿,已除去领带,脱去西装,衬衫前几粒扣子没扣,看起来就和夜晚一样潇洒。 她不自在的走过去,一靠近就被擒住,仰头迎接他热烈的吻。 他吻得很狂,很缠绵,像是倾注所有热情般的席卷她的唇舌,吻得她气喘吁吁。 “你怎么了是不是会议” 她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他已拉开她的衬衫,江水悠根本来不及反应,乳白色的内衣就被松开,连同雪白的衬衫一起被推至腋下。 “景伦”江水悠本想抗议,却变得口干舌燥,一句话都说下出来,陷入狂野的激情,难以自拔 另一方面,严子书却是带着同样激动的心情,气急败坏地直闯台北的某一家饭店,找威尔斯科技的总裁算帐。 “罗宾先生”气愤至极地推开高级套房的桃心木门,严子书的脸色相当难看。 “原来是丹尼。”查理罗宾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见到有人来,顺道把酒杯举起来致意。 “要不要来一杯”查理罗宾的神情相当悠闲,和严子书的急躁呈强烈对比。 “我没那个心情”严子书尖锐的拒绝他的提议。“我来这儿的目的是想请你把答应给我的那笔钱,立刻给我。” “然后马上远走高飞”查理罗宾狡猾的微笑,严子书当场愣住。 “呵呵,我已经知道彼得的事。”查理罗宾低头啜饮一口酒。“听说他假装残废摆了你一道,我不得不赞赏他真是聪明,居然想到以这种办法引出你来。” “别忘了他也同时摆你一道。”严子书恨恨的回道。彼得是严景伦的英文名字,他最恨的名字。 “或许吧。”查理罗宾耸肩。“不过我的损失远不如你,你真的要小心了。” “多谢你的关心。”严于书咬牙说。“你当然没什么损失,低价买进我手上的股票,答应要给我的钱又迟迟不肯付,会有损失才有鬼。”只怪他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一头栽进他的诡计。 “我可没说我不付钱哦”查理罗宾摇摇手上的酒杯,更正严子书的说法。“是你自己办事不力,无法达成当初的协定,怎么能怪我” 当初他们敲定的内容是,由严子书这边负责除去严景伦,等他正式把持集团之后,再一步一步和威尔斯科技合并,达成最终目标。 严子书目光如炬的瞪着查理罗宾,恨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儍,做出这种不利于己的协定。如今他已用尽手上所有筹码,他该怎么办 “丹尼老弟,难道说,你真的决定就这么轻易认输”正当严子书旁徨不知所措之际,查理罗宾又来个火上添油。 “彼得的确是厉害角色。”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除掉他的原因,碍眼。“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现,倘若可以除去他的话,一定会 做出亮眼的成绩。“ 查理罗宾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抓住了严子书的根本心结;他一直想超越他的堂哥。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就要展开报复了”严子书烦躁的走来走去。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可又怕他堂哥。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是”查理罗宾提醒他。“你只要这个星期内把他干掉,他就拿你没辙了。” “问题是我已经山穷水尽,哪来的钱请杀手”严子书烦躁的咆哮。“我的钱已经被前几次雇用的杀手掏光了,剩下的钱也在股市赔得一干二净,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他已经无法可想。 “这我不管。”查理罗宾的推功一流,撇得干净。“协议仍然有效,不过暂时我不会把钱给你。我可不想万一失败时被人怀疑和我有关,所以钱的事,还是等你成功了再说吧” 换句话说,他不给钱,除非他现在就把严景伦做掉,否则连谈都不用谈。 “我真后悔与你合作。”严子书恨恨的瞪着查理,罗宾。 “丹尼老弟,要我就不会那么说,毕竟我们还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只要你如协议除去彼得即可。”查理罗宾可没严子书那么肯定,表情也轻松许多。 严子书咬牙切齿的回头,黯然走出饭店套房。既然拿下到钱,后面又有严景伦咬着,他除了想办法筹钱雇用更多的杀手之外,别无他法。 嗯哼,容易上当的儍子。 凝视严子书愤然离去的背影,查理罗宾一边啜酒,一边做此结论。 聪明的人会轻易相信对手抛来的善意绝对不会只有最贪婪的儍瓜,才会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的亲人,与敌人共枕,严子书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 不过,严景伦确实也很难对付就是了。 查理罗宾耸肩。 像严景伦那么难对付的角色,当然留给自家人去厮杀,至于他只需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举起酒杯,查理罗宾微笑。 第九章 现代伊甸园的厨房,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 刚回到家的严景伦被这歌声吸引,悄悄地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无声无息的走到厨房门口。他的夏娃正背对着他洗盘子,高挑的背影看起来轻松而自在。 突然间,一阵难以克制的爱意涌上他的心头,夹杂着同样强烈的欲望,他离开门口悄悄走近她的身边,双手由后往前圈住她的腰,江水悠吓了一跳。 她转身,水龙头的水,因为她突兀的动作,喷湿了白色衬衫而显得若隐若现,使她原本优美的身体线条,看起来更加诱人,也更加深了严景伦的欲望。 他饥渴的吻住她。火热的双唇不仅撬开了她的口腔,更吻醒了她的欲望,使得她忘记自己在做什么。 “等一等,我关一下水龙头” 江水悠转过身,想要把水龙头关起来,却又被转回来。 “等一会儿再关,我的欲望比较重要。”他像一辈子没吻过她似的不肯放掉任何一秒钟,她虽积极的回应,仍然觉得这样任水流很浪费。 “我还是先把水关起来” 她再次转过身,这次他没有阻止她,只是顺着她的动作,自背后掀起她的衬衫 “来,坐在我大腿上,我舍不得离开你。”看出她有多疲倦,事后严景伦把她抱抱到大腿上,让她的背靠着他。 江水悠累得连反对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由他的怪手再次覆上她的私处。 “要是在以前,有人跟我说我会坐在男人的大腿,我一定会嗤之以鼻。”没想到如今却坐得这么舒适。 “为什么”他一边吻她的肩头,一边低笑。“你以前很讨厌男人” “不是讨厌男人。”她摇头。“而是厌恶必须依靠男人的感觉。” “哦”他忍不住想捏她的丰乳。“你不喜欢依赖男人” “当然不喜欢。”她呻吟兼皱眉。“你忘了我从小生长的环境,怎么可能再相信男人。” “所以你选择加入玫瑰园,因为你想自力更生”他越来越能了解她的想法,甚至到达不用开口问,也能臆测的地步。 “不,不只是这样。”他的臆测错误。“我加入玫瑰园是因为我不晓得我还能做做什么一个学枪的女孩子根本找不到出路,刚好s在招募新人,所以我就”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般闭嘴。 严景伦原本搞怪的手,也在这个时候跟着停下来,直起身来看她。 “你口中的s就是网站的负责人”亦是操控整个玫瑰园的人。 闻言,江水悠先是僵了一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答:“对,她就是玫瑰园的负责人。” “这么说,和我签定合约的人是他,不是你喽” “嗯。”江水悠点头。“所有的合约都由她负责签定,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难怪当初她会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原来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之故。 “为什么你要答应这样的条件,难道就不伯s把你们卖掉”严景伦不知道s是男是女,但直觉的讨厌这个人。 “当初我也有同样疑问。”江水悠笑开。“不过直到我真正加入组织以后,才发现这个疑虑根本是多余的,她很仔细筛选雇主,不会有你说的那种事发生。”顶多只有几个雇主对她产生兴趣,但也很快便打消主意。 “这个s究竟是男是女”严景伦索性直问。 “据说是女的。”江水悠答。 “据说”严景伦没忽略她话中的语病。“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没见过她,只听过她的声音。”她耸肩。 “声音可以假造。”严景伦不耐烦的否决她的话。 “所以我才用据说:这个字眼。”她蹙眉。“s录用我们的过程很离奇,她会先要我们列出拿手项目,然后制作成录影带寄到她指定的信箱,再派人无预警的刺探我们的实际能力。如果每一样都让她满意,她才会主动跟我们联络,说明加入组织的好坏处。” “听起来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严景伦沉吟。“她所谓的奸坏处是” “好处是可以很快赚到心目中想要的钱,坏处是不能拒绝她为你安排的工作,如果不遵守这项协定,就得退出玫瑰园。”她解释。 “这么严格”严景伦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其它那几个也一样喽”他忽然想起网站上剩下的那四朵玫瑰。 “对,没有例外,所有人一视同仁。”唯一的例外大概只有s吧 “我注意到你们的网站上只列了五个人的资料。”严景伦颇为好奇。 “嗯,永远只有那五个。”她进一步说明。“一旦有人退出玫瑰园,s就会再补一个新的成员进去。反之,如果我们都不出任何差错,网站上的资料也就永远不会更新。” “你们会出什么差错”严景伦眯起眼问。 “任务失败,被杀身亡之类的意外。”她无谓的耸肩。 “就这样”一想到她可能会死,他的火气不禁大起来。“你不觉得你未免说得太轻描淡写了一点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人因此而伤心” “没有人会为这伤心。”她不晓得他在气什么。 “当然有,我就会。”他才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莫非你以为我是那种玩过以后,就拍 冷情玫瑰第15章 - 冷情玫瑰第16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6章 “没有人会为这伤心。”她不晓得他在气什么。 “当然有,我就会。”他才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莫非你以为我是那种玩过以后,就拍拍屁股滚蛋的人” 江水悠再一次耸肩,她就是这么想,气得严景伦额冒青筋,咬牙不已。 “我真想打你屁股。”他快气死。“感谢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还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你会比较了解我的为人。” 虽然小报杂志总爱把他描写成花花公子,可她应该知道他实际上不是。 “我还是不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江水悠压根儿没料到,他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因为我爱你,水悠。”严景伦毫不胆怯的把他的感觉说出。“因为我爱你,当然特别关心你的安危。” 是惊讶也是不信,沉默弥漫在他们的周围。 江水悠作梦也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无法反应,任由气氛僵住。 “说你也有同样的感觉,水悠。”重重的叹一口气,严景伦率先投降。“我不想一个人唱独角戏,麻烦你也说爱我行吗” 这是他活了三十几年以来,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求一个女人,她最好该死的给点反应。 严景伦屏息以待,等待江水悠也说出相同的答案。江水悠和他对视了一阵子,才长吐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道。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轻忽你的小岛,我就给你想要的答案。”那答案就是:我也爱你。 “你爱不爱我,跟我的小岛有什么该死的关系”他不懂她的逻辑,只觉得她在逃避,因而气急败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玫瑰园吗”她又提出另一个问题考他。 “当然不晓得。”他大翻白眼。 “因为我也想建一座我心目中的天堂。” 她的答案让严景伦当场儍眼。 “我努力赚钱,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你一样拥有自己的小岛。”她不奢求和他的一样大,只要有他的三分之一  ,就很满足了。 “所以当你看到我如此轻匆自己的小岛,你很生气,就是这个原因,对不对”严景伦柔声的问。开始了解到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因而心疼不已。 “对。”她点头。“能达成梦想并不容易,更何况是拥有一座天堂。” 而他已经达成千万人的梦想,建造了一座理想中的天堂,却儍到去轻忽它,他真该死。 “我对你发誓,从今以后,我会认真对待我身边的所有事,不再轻忽它们。”执起江水悠的柔荑,严景伦决定洗心革面。 江水悠噙泪看着他,难以相信,他真的对她说出“爱”字。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她绽开最美丽的笑容,凝望着他。 “等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回小岛度假。”他亲吻她的手。“毕竟那儿才是最适合亚当和夏娃的地方,这里太假,不像天堂。”小岛上有山有水,还有整排的苹果树,最适合称作天堂不过。 没想到江水悠却摇摇头,望进他的眼中认真的说。 “天堂已经在你眼中,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这等于是变相的表白,虽然她始终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严景伦还是牵起她的手,带她共赴另一处天堂。 距离严景伦宣布期限的最后倒数第二天,严子书终于展开反击。 在他用尽身上最后一毛钱,请了有史以来最大一票杀手之后,他自豪的相信,这回必能成功除去严景伦,取代他的位置。 这可说是他最后一次赌注,赢了,整个集团都是他的;输了,连命都玩掉。所 以这回他安排起来特别小心,几经思考之后,决定把下手的地点选定在高速公路。一来他曾在同样的地点差点除去严景伦,勉强算是他的幸运地;二来高速公路上车辆往来频繁,无处躲藏,方便杀手追逐和事成后的逃亡,再适合不过。 严子书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换到严景伦这头,他的事前准备也毫不含糊,只是不知道他堂弟会选在什么时候出手,因此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处处小心。 在这片风声鹤唳,暗潮汹涌的紧张气氛中,唯一被排除在外的人就是江水悠,她仍然是他的保镳,只是多了一个身分严景伦的情人。 基于保护情人的心态,严景伦决定不把那天会议的内容告诉江水悠,让她误以为日子仍旧和以前没两样,一点都不晓得危险就在眼前。 这天他们照例离开严景伦的住处,驾车驶上高速公路。由于先前的加长型礼车在上次车祸时撞坏了,他们只好换另一辆外表没那么夸张的汽车,但内部一样宽广豪华。 车子一如往常平稳舒适,严景伦也如平时一样低头看文件。司机在前座专心的驾驶,隔开前后座的玻璃门亦如往常一样升起,就连江水悠,也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在严景伦的身边,未曾发出一点声音。 “你干么这个表情好象木头人”放下文件,伸懒腰,严景伦顺便捏了江水悠的脸颊一把,取笑她。 “不要乱来,司机在前面。”她僵着表情警告严景伦,他绽开一个有趣的微笑。 “他看不见的。”他敲敲后座前方的玻璃。“安装这种玻璃的好处是,前座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除非我按这粒红色按钮。” 换句话说,他们要在后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不会有人听见或看见。 “你不应该安装这种玻璃,这对你的安全没有好处,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司机无法警告你。”他专注的是享乐,江水悠重视的却是安全问题。 “放心,除此之外,这辆车四面都已装上防弹玻璃,安全得很。”化几千万买一辆车,绝对有他的价值。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按下那个按钮。”她就是不放心。 “我倒觉得你应该过来跟我道早安,你知道我今天还没有好好吻过你吗”他伸长手,鼓励她自投罗网。她不安的窥探了前方的司机一下,才叹气并挨过去。 “这运才对,早。”严景伦心满意足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大腿上甜蜜的道早安,然后开始吻她。 “早”江水悠也回吻严景伦,不好意思提醒他,上车前他们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快速解决生理问题,至今她的体内仍留有他的痕迹,而他居然还敢抱怨没能好好吻她。 只是,当她一坐上他的腿,柔软的下腹抵住严景伦的某一处凸起时,才霍然发觉:他根本没有满足。 “不可以,在这儿不可以。”她紧张兮兮的想起身离开他的大腿,严景伦眼明手快的把她按下,诱惑的低喃。 “为什么不行”他亲吻她的咽喉。“反正又没人会知道。” “司机司机他会觉得不对劲”她气喘吁吁地提醒他还有第三者。 “他会有感觉才怪,你不要找借口。”他已经完全打开她衬衫的钮扣。 且不说这种生活模式有多不恰当,就他们目前的状况实在也不宜过度纵欲。可他们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涨到胸口的热情,当场在车子的后座亲热起来。 他们一边拥吻,一边加剧律动的速度,这时车子又忽然更换跑道,害他们一时失去平衡,变成斜躺在座椅上。 “怎么回事”她隐约察觉。“事情不太对劲,我看看” “不用看了。”他快速将她扯下。“没有事的,我保证。” “你怎么知道没事”她怀疑的眯起眼睛。 “因为如果有事的话,司机就会叫我。”他微笑的解释。 “你不是说司机听不见也看不见,怎么叫你”江水悠非常紧张,深怕她目前的状况被人知道。 “对讲机。”他还是微笑。“按钮旁有对讲机,我已经吩咐过司机,如果发生了什么状况,一定要通知我,所以你放心好了。” 事实上正好相反,他吩咐司机的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打扰他,因为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江水悠不知道这一点,只是觉得很不放心,生怕自己的丑态被人看见,一直挣扎着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又突然更换跑道,车子严重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传出车轮与地面的磨擦声。 “有问题”紧急抬头凝视窗外,江水悠寻找敌人的影子。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严景伦扣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把她拉下。现在最有问题的是他的生理状况,至于敌人则可以滚一边去,休想打扰他。 “可是”江水悠虽回应他的吻,还是觉得不对劲,至少他这么坚持就不对。 像要回应她的疑问似的,车子忽地加速到极限的状态,蛇行婉蜒,迫使他们必须中断无止尽的热情。 江水悠飞快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聚集了好几辆黑色汽车,跟他们比速度,共同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你放心,他们也看不见我们。”严景伦幽默的告诉江水悠,这辆车的玻璃不只防弹,还防偷窥者,惹来她愤怒的一瞥。 他耸耸肩,无奈地看她重新着装,明白他的欲望只有靠自己解决了。 江水悠已经慌到无心理会他的生理状况,他们现在被好几辆车包围,就算整辆车都防弹,但只要找对地方,还是可以从那个地方加以打击。因此她非常紧张,紧握住手枪的手也微微发抖,同时无法理解,严景伦为什么仍是一派悠闲。 当高速公路上,突然杀出另一批红色车辆时,江水悠才恍然大悟。 她手持着伧,眼神呆滞地看着红色车辆里探出许多人头,手握小型冲锋枪,和黑色车辆中的杀手对战,近百辆黑红相间的轿车,横行在高速公路上险象环生。而身为目标的他们,却安然无事的坐在白色豪华大轿车中,任由车窗外的车子互相厮杀。 “真糟糕,看样子我又要上报了。”坐在一旁的严景伦慢条斯理的把裤子的拉链拉好,既悠闲也优雅的态度,教人看了生气。 他竟然背着她,另外找了保镳 第十章 江水悠很生气,非常生气,她的气愤一直延续到抵达严景伦的办公室,仍是余恨未清,恨不得拿起手上的枪,轰掉他的脑袋。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尽可能冷静地质问严景伦。“你另外请保镳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江水悠不想表现得歇斯底里,可他这种做法,已经严重伤害她的自尊,让她难以控制情绪。 严景伦默默打量江水悠,大卫曾事先警告过他,她可能会生气,但他没料到她会气到这个地步。 “你反应过度了,水悠。”他蹙眉。“我不过是多请了几个保镳,你犯不着如此。” “我没有反应过度。”她的声音有些抖。“你要请几个保镳是你的个人自由,我管不着。但最起码你应该事先让我知道,而不是任由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整天担心你的安危。” “我都说没事,叫你不要担心了。”严景伦提醒她。 “对,那时你在我里面,急于完成下一步动作,当然说没事。”想起当时的窘况,江水悠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水悠”严景伦生气的大叫,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非把他们的关系形容得如此廉价下可。 “我是你的性玩具吗”江水悠固执的追问。“还是你觉得我太好上手,也太容易配合,不值得尊重” “你明知不是如此。”严景伦的眉头拢得跟金箍一样紧,头也很痛。 冷情玫瑰第16章 - 冷情玫瑰第17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7章 “你明知不是如此。”严景伦的眉头拢得跟金箍一样紧,头也很痛。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另外雇用保镳的事”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这关系到他们之间的诚信问题。 严景伦眉头紧绷,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内心的恐惧。他害怕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失去她的可能。一想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更糟的是,她的自尊心又比任何人都强,他若事先告诉她要另请保镳,她一定连吭都不吭,掉头就走。 “为什么你不跟我商量就另请保镳”在他伤脑筋该怎么婉转说明的时候,江水悠又说。 “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噙着泪说的,看得严景伦好心疼。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看不起你的话。”他已经安抚到快仰天长啸。 “对,你是没说到这句话,但是你看不起女人,认为我们只是无用的花瓶。”江水悠显然决定跟他杠到底了,无论他怎么说都能找到话反驳。 严景伦无奈的看着江水悠,本想斥责她无理取闹,脑中不期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的堂弟,已经用尽身上所有的资源,却还没达成取代他的目标。现在的子书,就形同一只落水狗,既泅不上岸,又不甘心就此淹溺,铁定会撑着老命硬拚到底。 一个失去一切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和水悠的关系既已公开,子书若想不开拿她的性命作为要胁,到时他进也不是、退也不好,难以下手。况且,他们堂兄弟之间还有帐要算,她也不宜在场。 无用的花瓶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实在可笑,他这一生没见过比她更坚强的女人,然而可悲的是,他却必须用这句话打击她。 “我是不相信女人。”严景伦耸肩,决定暂时放开她。“你可以嘲笑我老古板,但就像你说的,在我眼中,女人比花瓶好不了多少,只是摆着好看。” 意思就是没有能力。 “你说的那些女人也包括我吗”江水悠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只无用的花瓶”该死的,她已经命令自己不准抖,为何还是一样抖个不停 严景伦不说话,算是默认,伤透了江水悠的心。 是她太天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能了解彼此的个性,怎么料想得到,在他眼里,她只是和一般女人没两样,甚至更糟 她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那么我要求立刻辞职。”冷绝的说出这句话,不只严景伦有所决定,她也有。 严景伦不发一言,仿佛她怎么决定都无所谓。 “我还是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他仍是用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面对她,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随便你怎么想。”她的心已死。“反正对你来说,我只是一只无用的花瓶,丢弃也无所谓,不是吗” 极为讽刺的丢下这句话,江水悠头也不回的离开严景伦的办公室,留下他一个人面对高耸的玻璃帷幕。 “你可不要一时想不开,冲破玻璃跳下去。我先声明,今天我没带降落伞,到时可救不了你。”凉凉的讽刺声自办公室门口传来,严景伦不必转头,也知道是哪个欠扁的家伙。 他偏过头,白了汤大卫一眼,后又掉过头迳自沉思,不理身后的叫嚣。 “你在烦恼该怎么安抚夏娃”是应该,凭她倔强的个性,恐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轰出去。 “我才不烦恼这个。”闻言,严景伦好笑地转身挥掉汤大卫的臆测。“我有信心摆平水悠,我烦恼的是别的事。” “别太有自信。”汤大卫乱不正经的吹起口啃,摇摇手指。“想要了解女人,还不如去吃屎,这是一本书上写的,不过也是我的心声。” 他可不觉得因为夏娃是亚当的肋骨,肋骨就此较好搞定。像他去年在加拿大滑雪时摔断了肋骨,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康复,从此以后他就不敢小看肋骨的威力。 汤大卫是这么想啦不过从他好友的表情推断,断几根肋骨,对他只是家常便饭,他一点也不觉得有吃屎的必要。 啊,到底是天生条件不同。看来他只好闭上嘴,静候夏娃专家下一步指示。至于金玉良言就算了吧忠言逆耳,还是小心保住饭碗为上策。 “大卫,我要你在办公室的四周加装摄影机及窃听器,我要把子书的所有犯罪证据都录下来。”仰头闭上眼,重叹一口气,严景伦决定不再放纵严子书的所作所为,将他绳之以法。 “你决定要抓他了”汤大卫呆愣。 “决定权不在我。”严景伦苦笑。“恐伯经过刚才高速公路的失败后,子书会决定亲自动手,一劳永逸” “所以你才故意气走夏娃,免得她发生意外。”嗯嗯,了解。 “我可不认为我这个决定像是笑话。”严景伦冶眼警告他的好友要是敢笑,就准备领死。 “对不起,我憋不住。”汤大卫豁出去了,笑得很夸张。“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是多此一举她本来就是保镳。”有能力保护自己。 “你没有身在伊甸园,不知道亚当的心情。”严景伦睇他。“不管夏娃有多厉 害,我这个亚当都有责任保护她,不让她受伤,懂吗“ 懂,汤大卫当然懂。恋爱中的疯子惹不得,他又不是儍瓜。 “我马上照着你的指示去做,你预计子书要多久才会展开行动”敛起玩笑的神情,汤大卫立刻又回复成工作时的精明,眼神锐利的直视严景伦。 “我希望越快越好。”严景伦沉下脸。“该来的总是会来,也该是我们堂兄弟坐下来好好谈的时候了。” 晦暗的办公大楼,只透露出些许光线。此刻已是接近午夜时分,“严氏集团”所有员工早已下班,只有二十四小时轮班制的守卫,依然忠心的守在严氏大楼的门口,过滤每一个访客。 “咦,经理。这么晚了还到公司来,你有东西没拿啊”守卫热心的跟来访者打招呼,来人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对啊,我忘了拿报表。”来人一面走向电梯,一面跟守卫解释。“明天一大早开会就得用到,只好又回来拿。” “那真是辛苦。”守卫跟来人挥挥手,祝他好运。来人仅是点了一下头,电梯门便跟着关上,将他送到最顶楼。 踩着幽灵似的步伐穿越长廊,来人其实有些紧张。他握握口袋中的枪,想办法把自己的手心弄热,以免待会儿把扳机的时候,手指会僵硬到按不下去,到时可就不妙了。 带着坚定的表情,来人来到目标办公室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不管里面的人知不知道他的阴谋,他都不能再拖下去,只能往前。 他悄悄的转动手把,借着逐渐开启的门缝,一点一滴的显现出办公室里面的动静。偌大的办公桌前正坐着一位英挺高大的男子,低头批阅公文。 “哈罗堂哥,这么晚了还在加班。不愧是严氏集团的继承人,爷爷要是在天之灵看到你竟然这么努力,一定会感动到掉下泪来。”冰冷的枪枝随着来人软软的讽刺,悄悄窜立在严景伦的面前。 严景伦丢下笔,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冷静地看着指着他的枪皱眉。 “哈罗,子书。”他的态度从容得可恨。“你这是做什么,扮演oo7” “去你的oo7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把枪指着你”严子书脸红脖子粗的啐骂严景伦,多么希望他下地狱。 “我当然看得出来。”他又不是瞎子。“我只是遗憾你会这么做,我猜之前我遭受到的那些袭击,都是你搞的鬼” “不错。”严子书握紧手中枪承认。“之前那几次袭击,都是我的杰作。是我雇杀手追杀你,可惜没能成功。”要不然今天他也不必这么麻烦。 “为什么,子书”严景伦不懂。“为什么你要杀我,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对我好好个屁”严子书冶笑。“在你高傲的眼睛里,看到的永远只有自己,至于我们这些低等生物,只配替你提鞋。” “我从来没认为你是低等动物。”严景伦不晓得他堂弟哪来的错误观念,也没有要他提鞋的意思。 “你不需要认为,你只需要表现你最高傲的态度,我们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严子书痛恨的说道。 “子书” “别他妈的故意表现出一副怜悯的模样,我不吃这一套”严子书口气突然转厉,歇斯底里起来。“从小我就得看你的脸色,听大人在我耳边赞美你如何如何优秀,听了都想吐” 跟着他吐了一口痰,啐了一声。 “子书” “对,你是很优秀。天之骄子嘛,怎能不骄傲”严子书发泄满肚子怨气。“但是你这个天之骄子从来就没想过,在你周围的人会怎么想我们这些没你优秀的次人类,就该挨你的白眼,看你的脸色吗没错,你是把我们那一份都给了我们,但你自己那一份更多,凭什么因为你是长孙,就能得到严氏集团半壁江山,而我们只能分得一小块残屑” 面对严子书这项指控,严景伦只能安静聆听不发一言,他甚至无法指正其中的错误。 “如果你能心怀感激,善待我们就罢了。”严子书越想越不甘心。“可是你偏 不,偏要摆出一副你是在施舍我们的态度,那让我不能忍受,直想取代你的位置。“ “所以你就和威尔斯集团串通好来陷害我”严景伦最不能谅解的就是这一点。 “没错”严子书大吼。“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没有把握能够顺利除掉你,所以” “所以才想出这个内外夹攻的方式,只是你没想到最后反被对方夹攻,造成今日后果。”严景伦代他把话说完,让严子书只觉得更难堪。 “废话少说”严子书胀红了脸。“不管后果如何,今天只要我能除掉你,就是最大胜利。”原本他打算把这种肮脏事交由别人去做,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进行会更有成就感。 严景伦默默地打量他堂弟,为他可悲,同时想起江水悠的话。 每个人都有最起码的自尊,或许他在不经意间,过度自信的态度打击了子书的自尊,但那不表示他就有权利为非作歹,或进行所谓的报复行动。 “我同情你,子书,因为你是那么没自信,不相信自己真能把公司搞好。”他之所以退出公司经营,一方面是观察,一方面也是想给他堂弟一个试试自己能力的机会,没想到他竟联合外人进一步搞垮公司。 “什么”严子书压根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讲这句话。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子书。因为我不打算把命交出来,或者是公司。”严景伦怱地弹了一下手指,四周瞬间光芒大作,冲出一大堆人。 “我们刚才的对话,全被我录了下来。”他指指桌底下的密录机。“还有,你拿枪指着我的样子,摄影机也没有放过,你等着吃牢饭吧” 这时严子书才发现自己上当,正想窜逃时,却遭到四周的保镳夺下他手中的枪,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 “严景伦”眼见大势已去,严子书发出受伤动物似的狂吼,周围的保镳则是忙着将他拉出办公室交给警方,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别老是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自信心不足是你的事,跟我的高 冷情玫瑰第17章 - 冷情玫瑰第18章 冷情玫瑰 作者:未知 冷情玫瑰第18章 “别老是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自信心不足是你的事,跟我的高傲没有任何关系。”无视于严子书气愤的表情,严景伦残酷地指出严子书的人格缺陷。 “我认识的人之中,也有一个曾经有你这个毛病,但她已经医好了,而且变得比我还高傲。”他接着举例。 “谁”严子书挣扎着瞪看严景伦,不相信他居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一个很美的女人。”严景伦勾起嘴角。“她的代号是紫玫瑰。” 座落于台北某闹区的巷子中,隐藏着一间小小的餐馆。 这间小餐馆平日只卖一些简餐,而且老板还常常不在,经常都是靠工读生独撑场面,没倒,算是奇迹。 正因为如此,这家小餐馆的工资给得特别高,因此就算老板不在,那些工读生还是很乐意为这家店卖命。毕竟现在景气这么差,还有多少店给得起一个小时一百二十元的工资 为了这一小时一百二十块钱的工资,所有工读生都不敢怠慢,除了拚命刷洗门窗之外,服务方面更是不敢马虎。因为他们的老板今日难得守在店里,害他们不能打混。 呃,也不能说打混啦,是放松。只是平日他们放松惯了,实在不习惯老板在家的日子。尤其最近他们老板又打死不出门,不像以前每隔一段时间便凭空消失,搞得店里的气氛怪奇怪的,连来吃饭的客人,都一起皱眉。 像现在,就是最忙碌的午餐时间。按理说老板应该出来招呼客人,可偏偏她就躲进厨房,忙她冷掉的海带汤和不新鲜的炸鱼,完全不理客人。 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他们的老板就冷冷的,好象多说一句话都会要她的命一样。有时候他们这些工读生不禁怀疑,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事情能激起她体内的热情当然这不干他们的事,他们只要把事情做好,领他们一个小时一百二十块钱的薪水就行 “欢迎光临” 门口挂着的铃铛,“当”一声地通知有客人大驾光临。工读生连忙把“欢迎光临”四个字喊得又亮又响,眼睛也在看到来人时,倏然睁得又大又圆。 这这这,这个人他们在杂志上看过,是一个非常有名又非常帅的企业家 “还有空位吗”来人露出一排健康洁白的牙齿,很有礼貌的要求工读生带位。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争先恐后地服侍有钱大爷。 “这里、这里”其中一个人拔得头筹。“这里还有一个空位,请里面请。” 女工读生用着颤抖的声音,恭迎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入座。天之骄于正想随着工读生入座之际,一道冷绝的声音,阻断他下一步动作。 “我的店不欢迎你,出去。” 顶着僵硬的表情,江水悠口气严寒的下令,手上那盘刚做好的简餐,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意而抖了一下,看起来十分危险。 “呃,江姐姐”工读生不明就里,夹在老板和客人之间不晓得如何处理,来人即严景伦,只得担下全责。 “我想你最好照她说的,出去一下会比较好。”严景伦微笑地对工读生眨眨眼,要她尽快逃离出事现场。 “我说的是你。”江水悠冷冽更正严景伦恶意的扭曲,没想到却换来他更无耻的笑容。 “看到了吧”他暗示工读生。“你再不出去,你江姐姐就要发脾气,很有可能把手上的简餐直接往你头上丢” 说着说着,简餐果然砸过来,吓坏了工读生。 “可是我还在工作”工读生猛吞口水,伸手拨掉粘在衣服上的菜屑,为难的看着严景伦。 “你一个小时多少钱,我算三倍给你。”就当是帮他挡掉那一盘简餐的钱。 “一个小时一百二十块不不,是两百块。”工读生显然也知道她的牺牲有多大,卯起来死要钱。 “给你一千块。”他掏出千元大钞塞给工读生,而后抬头露出迷人微笑,转身面对餐厅内的客人。 “另外还有其它在座的客人。很抱歉打断各位午餐的兴致,但各位能不能离开一下,让我和这位小姐说几句话当然这顿饭我请,另外送各位一篮水果压压惊,就当是赔罪。” 显然他的如意算盘都打好了,人手也带齐。才一眨眼功夫,店内就窜出好几个 大块头,人人手里挂着两只水果篮,像圣诞公公一样,到处分送礼物。 看这情形,江水悠二话不说,转身进入厨房,将她的吃饭家伙拿出来。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轰掉你的脑袋。”她话说得很轻,但表情很坚决,丝毫没有起伏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她很认真。 夏娃发威了,他最好赶快认错。 “水悠,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 亚当的话还没说完,夏娃的枪管里立刻射来一颗子弹,咻一声从他的耳边滑过去。 餐厅内的客人,见状不是吓呆,就是忙着找门。瞬间躲的躲、逃的逃,每个人都想尽办法要逃离这家餐厅。 “托你的福,我的客人都跑光了。”而且从此不会再有客人上门,江水悠挑眉。 “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严景伦连忙自首。“我只是想跟你解释那天在办公室,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的原因” “站住。”江水悠扬扬手中的枪,阻止严景伦前进。“我没兴趣听你解释,请你快滚。” “水悠”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开枪了。”这次可不是从耳边扫过而已。 “你开啊”媲美温莎公爵二世的严景伦依然不怕死,豁出去的向前迈进。“只要你肯听我解释,尽管把我射成蜂窝。” 他又往前一步。 江水悠又开一枪。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只会提醒她是个多失败的保镳。 “可是我一定要来。”他挺直地站在她面前,摆明了不要命。 “你是想来嘲笑我是多差劲的一只花瓶吗”江水悠愠怒的瞪着他。“如果是的话,那你不必麻烦了,因为我早已经知道。” “不,我是来跟你忏悔顺便告诉你,我从来不认为你是花瓶,而且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坚强到差点把情人射成蜂窝。 江水悠手中的枪因为这句话而松弛,表情也逐渐缓和。 “水悠,或许你可以嘲笑我儍。但那天我在办公室说的话,全是谎言。我只是因为担心我堂弟会采取更激烈的报复,怕他伤及你,所以才顺着情势说重话逼走你,其实我一点伤你的意思都没有。”严景伦表情严肃地跟她说明当时的苦衷,等了足足一分钟,对方才有反应。 “你真儍,我是保镳,不会那么容易受伤。”除了心之外。 “我知道,大卫也说过我儍,但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做儍事。”因为他是热恋中的男人,只得随自己的儍气行事。 严景伦苦笑,除了承认自己儍之外,他已经不晓得还能做何解释了。 江水悠只是看着他、再看着他,从他的眼眸中寻得答案,发现诚实的踪影。 他没骗她,这个儍子,他是真的在为她担心。 “你说了那么多废话,还是没提到你堂弟的下场如何。”打个转,绕个弯。江水悠以最婉蜒的方式,传递她原谅他的讯息。 “吃牢饭去了。”严景伦几乎因为她的原谅而跪下来感谢上天。“后来他决定亲手干掉我,趁着我加班的时候到公司逮我,没想到反而被我逮个正着,录下他所有的犯罪证据。” “听起来就像一个笨蛋会做的事,你确定你们的祖先是同一个人吗”先是花大钱请杀手来进行刺杀活动,失手后又决定自己动手。反正都是弄脏自己的手,她就弄不懂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搞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恐怕是的,水悠,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严景伦也跟江水悠同样想法,但他可不会抱怨,毕竟要不是子书自作聪明,他们也下会认识。 “解释完毕,你可以从原来的门出去了。”理解并不等于谅解,她可不打算这么快原谅他。 没办法,严景伦只好又发挥温莎公爵不怕死外加自创死皮赖脸精神,硬拗到底。 “关于这点,恐怕我得说不。”他厚脸皮的微笑。“老话一句,你可以把我射成蜂窝。但在决定处决掉我之前,请先在我带来的文件上签个名,以免我的天堂日后找不到主人。” 他带来的是他小岛的让渡文件,换句话说,只要她签个名、盖个章,他的那座小岛便完全属于她。 “景伦”看着他手上的文件,她呆了,再也说不出任何绝情的话。 “接手我的天堂好吗,水悠”严景伦谦卑的请求。“你曾说过,你如此辛苦的工作,只为了建造一座自己的天堂。那么,我可否自私的奢望,你不要再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和我共享人间天堂。” 曾经,他轻忽身边所有的一切,包括人、事、物。但经过这一次教训,他已经不敢再忽略任何事,也比较懂得照顾别人的心情。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退出玫瑰园”默默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江水悠考虑该不该答应他的请托。 “是的,水悠。”他说得极为肯定。“我不希望我的妻子以后一天到晚往国外跑,或是我一天到晚担心今天她又跑去保护哪个该死的男人。”反正他就是儍、就是自私,不希望与人分享她的笑容;或者,她冰冷的表情。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江水悠歪着头问严景伦,心中盘算着嫁给他的好处。 “绝对是。”他点头,心脏扑通扑通跳。 “你不觉得你亏大了,竟送给我一座岛当作聘金。”江水悠要他考虑清楚。 “一点也不。”他早考虑详细。“如果让你看上别的男人,或害我心脏病发作,那才是真正亏大。” 看上别的男人,较难。害他心脏病发作,有可能。毕竟她的工作充满危险,哪一天要命丧黄泉都不知道。 “s一定会很不高兴。”江水悠耸肩,间接答应他的求婚。 “谁管她她有的是办法。”严景伦一颗悬了半个世纪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他没说错,s有的是办法,她只需照料好自己。 “把笔给我,免得你又突然改变心意。”挑高眉,伸长手,江水悠跟严景伦要钢笔,好在让渡文件上签名。 “才不会呢,我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心意。”他像得到全世界一样,咧大嘴把钢笔双手奉送出去,看着江水悠签上大名。 “动作快一点,签好名字以后,我们马上去度假。”严景伦心满意足地催促他 未来的老婆,柔声告诉她,外面有一辆礼车在等着将他们载到机场,转搭游艇去他们的小岛 他们的天堂 尾声 s的电脑萤幕上,正闪烁着一行紫色的文字,发自某处偏远的离岛。 讯息的内容如下: 即日起退出玫瑰园。 编注:关于蓝玫瑰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九月采花系列门玫瑰因之二纵情玫瑰 全书完 冷情玫瑰第1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