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为患》 楔子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楔子 边镇。 灯火阑珊,酒店的生意也是十分惨淡的。 此刻,店中只坐了三个人。两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另一个人坐在角落独自饮酒。 两个人谈的正是近几年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这些事并不时常发生,但发生后便能轰动好长时间。 近十年来,江湖上共有两大家族被灭门。一是“西北狼王”谷家,二便是游侠凌家。这两家在江湖中都声名显赫,却都是在一夜间惨遭毒手,不多不少,两家都被杀掉了一百个人。核心力量被消灭,只剩下了些老弱妇孺。若说谷家臭名昭著,被仇家寻上门来倒也说的过,但这凌家就不同了。世人皆知凌老爷为人仗义施善疏财的事常有,虽也有仇家,但却都是些小门小派,毫无威胁可言。所以凌家灭门事一出,江湖上人心惶惶,都怕这惨事有朝一日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要说的就是些武林新辈子了。 医仙师锦,传说其医术极其高明,只要人没咽气,他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江湖上有这样一句话“寻仙不如寻淮,拜鬼不如拜师锦”。据说他这人也很奇怪,他愿意医的人,他一分钱也不收,他不愿意医治的人,哪怕捧上一千两黄金,他也懒得看一眼。淮的医仙师锦,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然而,江湖上又传开了,这师锦医术虽高明,却是半分武功也不会。但为何从未见有人逼他做事呢? 这就不得不说江湖上的第二个传奇人物了——逍遥客江朔。据说他是师锦的好朋友,也是老朋友,两人认识多年,师锦一有困难,他总能及时出现。传说此人武功诡秘,无人知道这是属于哪一门哪一派的。他嗜酒如命,为了一坛埋了百余年的女儿红竟然上衡山去偷,被衡山清菊道长逮住,两人不打不相识,竟成了好朋友。他一夜之间灭掉了西北边镇的四五个匪寨,只是为了帮一个六岁的孤儿报仇,那些匪寨中有十多个人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竟都死在了他的手下。但是在五年前,江湖上就忽然没了他的消息,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师锦也不知道他在哪去了。 另外的两个人都是边关的人。一个是西北首富凌梵,他家财万贯势力强大,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据说凡是能赚钱的行业中,他都了那么一脚,也是大沙漠上蛇门唯一忌惮的力量。 说到蛇门,就会说到蛇先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在沙漠建下蛇门,门下弟子数百,都是一流的高手,威力不小,因此占据着沙漠一方,屹立不倒。 . 酒店的门忽然开了,走进来的居然是个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聊天的两个人立刻闭上了嘴。 只见这姑娘长着张巴掌大小的脸,梳着整齐的刘海,大大的杏眼,致小巧的瑶鼻,粉色的樱唇,她的肌肤很白,却又并非苍白,隐隐有光泽流动,一袭样式简单质地却奇好的青绿色轻衫,使她看起来像三月新柳一样可爱俏丽。 两人视线都紧紧黏在她身上。 不想,角落旁一直独饮的黑衣人已站了起来:“伶伶。” .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那肌肤是不同于常年生活在沙漠上的人那么糙,显得白净而细滑,那双眼睛如清夜的星星,明亮灿烂,紧抿的唇线使他看起来平添几分几分冷漠,一身黑袍衬着苍白而俊美的面容,让人看过一眼就很难忘却,这样一个男人,该是女人都喜欢的一类。 哪知,那姑娘一愣,吓了好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男人,声音有点发颤:“你……你咋唔在车也?”南国姑娘特有的甜美嗓音,似乎带点娇嗔,吴侬软语别有一番滋味。 男人皱起眉来:“说官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才好……”那姑娘小声嘀咕了阵,才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谁问谁!男人冷笑着朝她走去,一把拎住她,像拎只猫儿一样,一边推门离开一边数落她:“你说我为什么在这?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喝酒,不准到酒店来!把我话当耳旁风,嗯?你一个大姑娘家……” 那声音渐渐远了,两个人渐渐回过神来。 “那公子好像是……凌梵凌公子?” “好象是的,听说那姑娘是他从南方娶回来的妻子,叫……苏伶伶?” “那可真是个美人。” “是很美,不过你不敢吃,哈哈!” “去你的!” …… 楔子在线阅读 楔子 - 有朋自远方来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有朋自远方来 苏伶伶被凌梵很不客气地甩进了书房,接着,那紧抿的薄唇一掀,冷冰冰的话接踵而至:“写检讨!” “干嘛又写检讨!?”她不甘心的乱挥爪子,每次想做那么点坏事都被他抓包,很丢脸的……“我嫁给你三个月至少写了三百份检讨!”听听,多庞大的数字,她好可怜的呐,呜呜…… 他冷笑:“还不够。” 不够?她一下子跳起来,怒:“那我要写到什么时候才够?” “写到你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尊,明白丈夫的话就是命令,不容有犯为止!” 那她不是要写一辈子?她可不是柔顺的小姑娘,她骨子里的反叛意识是很强烈的耶!什么以夫为尊,好吃吗?她要维护女权主义啊!!!她举手:“我只是很久没喝酒了嘛,你都不准我喝,我只能去酒店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还敢上酒店去喝,万一烂醉如泥了,被哪个混蛋男人给泥泞了怎么办? 苏伶伶别过脸,没好气:“我不管,我要喝酒!” “家里有葡萄酒。” 葡萄酒?她酒量有那么差劲吗?她唇儿一撇:“我要喝烈酒。” 他眯眼:“你找死是不是?” 唔,好可怕……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冷空气朝她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她很没气势的缩了缩脖子,逃跑:“我不喝了,我写检讨去!” . 凌梵走进屋中的时候,苏伶伶正抱着自己的检讨睡得畅美。 白皙纤长的指尖抖了抖,将那张已经浪费掉的羊皮纸从她下巴下抽了出来。凌梵只瞟了一眼,眉已经皱起。 检讨上沾着几丝不明物体,估计是这个家伙在流口水,检讨上的字如鬼画桃符,不堪入目,极其乖张,检讨的内容也是极其乖张的…… “禽爱的夫君,夜已经很深了,如家还在这里写检讨。我知道,我有错,我悔过,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苦心要灾陪我的你。呜呜……我不该喝酒,不该去酒店喝酒,更不该去酒店喝酒时被你抓包。我在此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愿佛祖保又……” 一如既往,错别字极其多,从第一个字错到最后一个字。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成写不到的样子。连“禽”字都写得来,会写不来“亲”字?去你妈的“禽爱”,鬼才喜欢被一群禽兽爱……还有那个该死的“灾陪”,很好,一语道破天机,她也知道他对她真的是“灾陪”啊,他从遇见她开始的确是大灾不断,小灾连连…… 至于那个保证,更是让他眉心紧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的第三百个保证,而这三百个保证中,至少有两百九十九个她都有再犯……注意,是至少!至少!因为眼前的这个保证,她还没有来得及再犯,不过估计着不出一两天,这个保证也会寿终正寝了。 他盯着那个写检讨写到一半,就很没诚意的开始和一个姓周的老头子约会的女人,忽然觉得很无力。 于是,不再怜香惜玉!他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凌梵很不客气,很没爱,很不小心翼翼的把苏伶伶拎起来,丢上床,冷着脸怒瞪。后者果然是脸皮太厚,或者很不心有灵犀,终于辜负众望,没能醒过来。 . “啥么时生拉?”揉了揉眼,她从床上翻起来。天已大亮,隔了屏风,她隐约可以看到自家夫君也正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 袍儿大开,白玉般姣好的膛很□的露了出来,致的锁骨友好的和外界打招呼,紧实的小腹缓缓的起伏,再外下便松松的系着里衣的带子,挡住下面无限诱人无限邪恶的风光。身体的主人望着窗子,似乎在出神,那妩媚的长睫却一点一点的往下阖,一副很不安于室的样子。 就在眼睛快闭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伴随着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公子,公子!” 凌梵眨了眨眼,撩开搭在眼睛上挡住视线的黑发,让它们一路流下膛,相互调戏。他似乎清醒了些,不耐道:“什么事!” 语气很不友好,和他那副任人欺凌的美人半醒的模样完全不搭调,苏伶伶听得心惊。凌梵的起床气全府上下无人不知,谁敢在这时候吵他呀!她苏伶伶天不怕地不怕地就去招惹了一次这个起床气严重的公子,结果也很严重,他直接一口把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全吞进肚里,害她初吻白白丢了不说,还被后来全然清醒的他逼着去写了一千字的检讨。 凌梵的怒气已经开始无责任散发,屋外的丫鬟颤抖:“是……是有人,说是您……您朋友,……找您有事……” “叫他们滚!”言简意赅。 丫鬟快哭了:“他们还说……如果你……您叫他们滚,他们……他们就天天早上来吵你……” “……”他隐隐猜出了那“几个人”是谁了,便不多言,沉着脸,退下丫鬟,飞快的穿衣梳洗。只是那全身的冷气不可忽视,屋中的气温一降再降。 苏伶伶打了个喷嚏,也爬下床,看了看他脸色,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要多话为好,初吻已经没了,她可不想清白也不保。 打理好了一切,她乖乖和夫君走出房门。 . 厅中坐了三个人,苏伶伶才看见几人便已感觉到了他们的不一般。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英俊略带犷,仿佛很不羁。另一个男人面容俊美致,眉目含笑,身着蓝袍,洒脱中又带着些顽皮,让人看了莫名的心情大好。那姑娘也是很美的,不施粉黛,却俏丽极了。 “看来这人的起床气至今不改。”蓝袍公子笑着摇头,“要是今天来的人不是我们,你怕是要把那人丢出去了。” 凌梵瞪他:“我也很想把你丢出去。” “不可不可。”那公子摇头,模样甚是俏皮,“你若把我们丢出去了,只怕以后天天得发起床气了。”那明亮的眼睛看向了苏伶伶,很好奇,眉儿一挑,露出副饶有兴味的样子:“这位姑娘是……” “你离她远点!”他冷然:“她叫苏伶伶,我老婆。” 那公子笑了:“原来是凌夫人,难怪要藏着。” “别人怎样我不管,反正你离她远点,你这花花公子,怎么就还没有被桃花给掐死?” 闻言,那公子苦笑,喃喃道:“这人脾气果然与以前一样,见面第一件事就是咒朋友。” “成亲了也不请老朋友喝喜酒,真不够意思!”另一个男人也说了起来。 耶,喝喜酒?这玩意儿她有心理影耶!认识他以来,她就滴酒未沾了。本来以为成亲可以喝喝交杯酒之类的过过小瘾,哪知他就只来了个以月为媒,就没有了下文,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老婆。 “一切从简。”话也从简。 “凌嫂子,还不认识我们吧?”那男人凑近她,笑了:“你夫君不给你介绍我们,只好由我们代劳了。我是比天下任何男人都英俊的江朔,那个蓝衣服的是比天下任何女人都美的师锦。那边那个女人叫钱宸。” “你你你……”苏伶伶被吓了一跳,江朔?师锦?她打量两人:“你就是那个逍遥客江朔?他是医仙师锦?” “答对了。”师锦眨眨眼,笑了:“除了我们,还有谁敢用这两个破名字?” 一旁的人又不耐烦了,气温骤然下降:“我说了你离她远点!” 话音刚落,师锦人已坐在了钱宸身边的椅子上,不住叹气:“娶了老婆的朋友也是泼出去的水,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这姑娘我没见过。”凌梵看眼钱宸,简明扼要的说。 “是师锦把她捡回来的。”江朔拍拍他肩,好笑:“你知道他的桃花向来是很多的,不过这个丫头倒真不太好惹。” 他咀嚼了遍他的话,再次击中核心:“好的坏的?” 有这么评价人的吗?除了钱宸一脸黑线外,别人都沉默了。凌梵的词汇量实在少得惊人,形容词更是寥寥可数,“好的坏的”这四个字只怕已经是搜肠刮肚想出来的了。 半日,师锦咳嗽:“她不坏。” 江朔却又看向了苏伶伶,道:“你跟着他应该常写检讨吧?” 写检讨?她郁闷了:“你怎么知道?” 他拉了拉头发,忍住笑:“小时候在书院,我与小师不肯写检讨全让他代劳,他两个月就可以写六百份检讨,两百份是小师的,两百份是我的,两百份是他的。” 原来夫君大人童年时也有这么严重的心理影。她了然于的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你们怎么会写那么多检讨,他又怎么肯帮你们写?”凌梵这种铁公**也会如此慷慨,她不信的耶! 江朔叹气:“坏事做多了总会被抓包,总之一句话,小时候做坏事就是小师出主意,我行动,他享受。好事不能占全,他不写检讨谁写?” 原来夫君大人一直这么现实!似乎比她还要反叛耶! 凌梵终于皱眉:“找我有事?” 有朋自远方来在线阅读 有朋自远方来 - 帮忙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帮忙 大厅忽然一下子安静了,师锦只笑不语。 江朔又拉了拉头发,道:“我和小师……想去沙漠……” “沙漠?”凌梵似也吃了惊:“你们去沙漠?”他终于肯多说几个字了。 江朔点头:“所以才想找你帮忙。”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沙漠是个吃人的地方,不去为好。” “可我们非去不可。”江朔苦笑,“谁会想去那种地方,谁就***没脑子!” 凌梵看着他,道:“你知道沙漠是什么样子吗?” 江朔摇头。 “我知道。”凌梵冷冷道,“那里白天热得像火烤在身上,夜里又像在冰窖泡着。山丘可以一瞬间变成平地,沙尘暴更是可以让整个城市被埋起来,人在那里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就算是十个你们死在那里也不足为奇。” 师锦叹气:“那里的确很凶险,我也知道。” “但你知道的并不多。”他接着说道,“你们的生活都太过舒适了,在沙漠中生活的人怕身体里的水消耗,能整天不说话,也不动。他们饿了,敢将蜥蜴抓来生吃。他们可以用手把沙地挖出一丈深的洞,为的只是去吸一点水,哪怕是一滴水,他们也可以活三天,甚至,他们可以去喝动物的尿,你们能么?” 师锦和江朔都已怔住。这番话怕是他们这辈子听过凌梵说的最长的话了,但谁也高兴不起来,相反地,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半日,师锦摇头:“可是,有些事你就算是知道必死,但也会去做的不是么?” 凌梵道:“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师锦微笑:“我们要去救人。” “救项雁。”他说。 . “哎呦我的娘咧,你怎么告诉他了?”江朔一下子跳起来,喊出声来:“他现在绝对不会再帮我们了。” “我们如果不说的话,只怕会死的更快。”师锦苦笑。 凌梵冷冷道:“不是快不快,而是惨不惨。”他面色一沉:“我讨厌欺骗朋友的人。” “你直接说讨厌我好了。”江朔瞪他,气呼呼的,“我欺骗朋友,脾气不好,子又鲁莽,不配做你们这些人的朋友!” “你的确很不好。”凌梵不反驳,脸上居然浮现出丝罕见的笑意,“但你比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师可爱多了。” “怎地扯上我了?”师锦叹口气,急忙点头:“是是是,老江直爽豪迈,人见人爱,比我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可爱多了。” “是吗?”江朔看着他,也学他叹了口气,“虽然小凌说的是实话,但你也不用难过,至少,在女人眼里你就比我可爱多了。”他又看向凌梵,大笑:“小凌,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你刚才那句话最可爱!” 凌梵道:“凭你这个可爱,我就不得不陪你们走一趟了。” . 女孩子总是很容易混熟的,尤其是谈得来的两人,不消片刻,苏伶伶和钱宸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朔拍拍他,道:“我本以为,我们三个人中你会最后讨老婆的,那只你这么早就娶老婆了。” 凌梵淡淡道:“老婆人是在身边了,但心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不喜欢你!?”江朔傻眼。 “不知道。” “老婆嘛!是要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写检讨的。” “……”宠?嗤,他对她可是不少半分宠溺,但写检讨这事是必需的。现在要是不让她多写写检讨收住那可不知道向着谁的破心,将来写检讨后悔的人就是他了。 江朔看了眼师锦,摇头:“说起来,小宸的来历也很奇怪,我和小师初遇她时,她打扮得完全不像个女人,说的话也是奇奇怪怪的。” 他打断他:“你们信得过她吗?” “小师从来很相信女人的。”江朔又开始拉头发,苦笑:“虽然她说的话像是在做梦,但我也相信她了。” “你们的眼光不会错。”他淡淡道。 师锦有趣的看着他:“这人今天说的话怎么都这么可爱?” “老朋友嘛!”江朔大笑,“今天小师请客,走,喝酒去!” . 江湖上有三个奇怪的朋友。 他们是老朋友,也是好朋友,他们武功身法乃至医术都不得不让人佩服,但没人知道他们从何处习得。当然,这些并非主要的,江湖人奇怪的,是他们的关系。 有一次,江朔策马半年翻遍了江南之地,只不过为了要打师锦一顿,原因是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师锦欺负了她。据说后来师锦差点被此人抛下海喂鱼,幸亏医仙提前给江朔下了毒,才不至如此下场。凌梵是出了名的小气,一个铜钱也要掰成两半来用,他虽是家财万贯,但师锦与江朔来做客,全得由自己掏钱买酒买菜。但有一次江朔出了事,他花了一百两黄金才把人给救了回来。这三个人的确很妙,每每他们做了件轰动武林的好事,他们就跑得比谁都快,倒像生怕被报恩的人寻上门来。这时候,他们就躲到一个小小的镇子上,在一个很破旧的酒馆里去谈天说地。 上一次他们分手是在五年前。 五年,足以发生很多事,但这三个人还像数年前一样,或许,比以前更贴近了些,只因他们谁都明白,不管遇到了再大的麻烦,他们都会互相帮助,哪怕是要命的事,他们也都在所不惜。 所以到了第二天,凌梵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三辆极大的驼车。 苏伶伶乐极了,看着自家夫君大人将一坛坛美酒放上车。凌梵却忽然转过身子,看着她蠢蠢欲动的样子,皱眉:“你带纸笔了吗?” “带那个干吗?”难道要写沙漠游记? “……以备随时写检讨。” “……”呜……他好坏的呀,难得出来散散心,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伤感情的事情呢? “凌夫人择夫不慎,实在叫在下扼腕叹息。”门口忽然传来调侃的声音,懒洋洋的,却看,不是师锦是谁。 三人走进院子,还未走近那对夫妻,就听见冷冷的声音:“别动。” 咦,这是什么状况? 凌梵看了眼苏伶伶,悠然道:“小师,你与她保持三丈的距离。” 钱宸和江朔都已笑了起来。师锦摇摇头:“可在驼车上在下就不敢保证这距离了。” 凌梵瞥他:“谁准你坐车里了?你只准坐车顶!” 师锦终于瞪眼,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在那种见鬼的天气里,你要我坐车顶?” “不然怎样?”……难道你要跟着驼车跑? 师锦投降:“行行行!从现在起我绝不与你老婆多说一句话,也不多看她一眼,可好?” 凌梵满意:“上车。” 帮忙在线阅读 帮忙 - 夫君的逻辑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夫君的逻辑 苏伶伶从小在南方长大,嫁给凌梵后,也只准在他们住的小镇上走走,现在难得看一次异域风光,自然是兴奋极了。 看着那颗蹭来蹭去,极不安分的脑袋,总想往窗外看上一看,他不以为然的嗤了声,把她按回自己身边,淡淡道:“外面阳光烈,眼睛会灼伤。” “可我从没看过这里的风光,我想看!”她不甘心的还想爬上去,结果又被他抬手按回来,附带一句冷冷的恐吓。 “再看让你写检讨!”嗤!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一片,除了黄色还是黄色,这么□的颜色不看也罢! 这是哪门子规矩?看风景还要写检讨?不过不得不否认,这句话很有威慑力,她立刻乖乖的坐回他身边,只嘟着个嘴,满脸不高兴。 “你为什么不准师公子靠近我?”每次他都用那种很担忧的眼神看着师锦,好象是她是个随时会伸出魔爪扑倒蹂躏美公子的小色女似的。 “他靠近你做什么?”蹂躏你?虽然那家伙对朋友妻也算得上是够君子的了,但那种花花公子的魅力是势不可挡的,所以,在师锦没找到足以约束他的老婆前,他不准那花花公子靠近她半步,免得她受到勾引就提着那颗五颜六色的心脏跑了…… “……”什么是五颜六色的心脏? “你花心,他也花心,我怕你们两个凑到一块变成彩虹,挂在天边多丑。” ……什么逻辑!苏伶伶脸抽了抽,两个花心的人凑在一起会变成彩虹吗?还有,从古到今只有他才会认为彩虹很丑吧?果然不是正常人的审美水平,没办法和他交流啊……她不高兴了:“可他是医仙,长得又那么好看!” “你又不是他老婆,你管他好不好看做什么?”她的审美观他也非常怀疑,他好歹是全兰州女人窥侍的对象,美貌色相一点不少,怎么就没见过她多看他两眼? 见她那个不爽的劲,他退步:“准你这几天喝酒。” “真的?”转晴。她乐:“我不要喝葡萄酒,酒劲不够。” “好。” “我要喝竹叶青。” “……可以。” “放了三十年的!”她记得车上有那么几坛。 “哼。”别得寸进尺。 “而且我要和江朔喝!”她不负众望,得寸进尺了…… “……不准!”江朔的酒量天下谁人不知?那家伙一次喝上个三五斤烧刀子也不会醉,他从认识他起,就没看见过他哪天不喝酒的! 收到命令的苏伶伶又不乐了,一声不吭地表示抗议,谁知她夫君大人很不给面子的眸儿一阖,打算睡觉。嗯,早上起来的那么早,是该补眠了。 . 驼车直奔大沙漠。中途绝未停歇超过两盏茶功夫的时候,每天最多停三次。这里没有路,有的只是沙和石头。放眼望去,行人更是少得可怜,到了晚上,便只有他们一行人在行路了。苏伶伶和钱宸因为是女孩子,晚上被允许下车走走,但绝不能超过驼车五丈远,而另外的人更是从未下过车一趟。赶驼车的人是凌梵挑出来的一把好手,长得像块坚硬的石头,且只服从于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人,再让人放心不过。 苏伶伶一天到晚都被凌梵按在座位上,她想尽一切办法要从他手中逃脱,但皆以失败告终。 明的不行,来暗的总可以吧?于是,每天晚上,凌梵睡着之后,难免会受到魔爪放肆的攻击,一会他锁骨,一会捏捏他脸,但无论她怎么做,始终没有办法挣脱他的钳制。 直到了最后一天。 天才蒙蒙亮,戈壁看不太真切,日头没升,被蹂躏许久的美公子便已醒了,像往常一样发了会呆,然后看向那个每天晚上吃他豆腐吃到很晚才肯爬进他怀里睡下的家伙,此女一如她的爪子一样很不安分,总觉得他身上的黑袍擦的脸痒痒的,干脆便把他袍儿一扒,露出块白皙诱人软玉温香的膛供她靠枕。 他叹口气,抿直了唇,抬手拍拍那颗不停蹭他口的脑袋,惹来她抗议的哼哼声。顿时,他身子僵了僵,视线深邃起来,好半天才开口:“你还看不看?” “……嗯?” “……戈壁。” “……嗯……” “一会到了镇上,就看不成了。”该死,一定要在一大早用这么暧昧的声音交谈吗? 这句话很有成效,苏伶伶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滚到一边不舒服的,硬硬的座位上去。凌梵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袍,顺手又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 他夫君难得没有发起床气,很好脾气很温柔兮兮的帮她顺发,让趴在窗边的她舒服的眯眯眼,“夫君。” “嗯?” “过了前面的镇子,是不是就到了沙漠?” “嗯。” “我们要去救人?” “嗯。” “不是去蛇门吧?”他还好意思说她,他自己还不是发出那么暧昧的“嗯嗯”声,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虽然他的声音真的很□诱人的说,让她很想就这么魔爪一伸,把他扑倒就地正法了…… 他终于肯多说几个字了:“暂时不会。” 她似乎松了口气:“我不想去蛇门,那里会死人的。”江湖上都说蛇门是人间地狱,女孩子难免会害怕。 “你夫君当然舍不得你去蛇门。”车上忽然传来一声叹息,接着,车里已经多了个人,“他连起床气都舍不得对你发,更何况是去那人间地狱。” 是师锦! 苏伶伶怔了怔:“你会武功!” 师锦摇头:“会二两破轻功,当年被老江追出来的。” 这点轻功当然是“破烂”的,否则江湖上怎么人人都传师锦不会功夫,苏伶伶笑了,江朔追着师锦要打追了半年的事情人尽皆知,她想了想:“小宸呢?” “在睡觉。”说到钱宸,他叹口气,似乎很无奈,看向凌梵:“说实在的,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难惹的姑娘。” “越是惹不起的女人你越是会去惹。”凌梵淡淡的,很中肯的说。 “她本不算个女的。” 凌梵看他两眼,道:“想不到你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 师锦眨眼笑了:“你们声音那么大,在下又偏偏耳长得很,不幸被你们吵醒了。” 凌梵道:“很好,看来你是忘了,离我老婆三丈远。” 师锦苦笑,刚要开口,外面却传来个声音。 ——“到了。” 夫君的逻辑在线阅读 夫君的逻辑 - 红杏欲出墙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红杏欲出墙 这里本不算是个小镇,因为只有四户人家。 先是一家当铺,再是水店,然后是客栈,最后是寄放租凭东西的地方。 凌梵带众人进了水店,水店的老板是个瘦弱的女人,见了几人,显得格外有神。 “给我们准备二十大羊皮袋水。”凌梵说。 老板娘笑眯眯道:“可以,一共是四百两银子,先付钱,后提货。” 四百两!几人都愣了愣,江朔忍不住大声道:“一袋水二十两,你黑人啊!”四百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了。 师锦也开始拉头发了,好像江朔这个习惯会传染人一般,好半天他才苦笑着摇摇头,“在下总算知道这镇上的当铺有何用了。” 老板娘也在笑:“当铺掌柜的是我老公,不过连我也喜欢叫他活剥皮。” 二十大袋水被抬上了驼车,凌梵看了看几人,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留下一辆驼车,白天,大家就在车里避暑,以免眼睛被灼伤,到了晚上尽量行路,除了轮流守水的人外,其余的人一律骑骆驼。” 师锦皱眉:“这两位姑娘怕是都骑不来。” 话音刚落,江朔已跑得远远的:“我去看看有没有卖酒的!” 凌梵道:“你带钱姑娘,我带伶伶。” 师锦苦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师锦叹气,忽然转身就走:“我去找老江,你去牵骆驼。” . 午后。 戈壁的天气到底是与中原大相径庭的,阳光毒辣辣的,舔在皮肤上,烫热的疼痛一阵阵蔓延开来。就连一两阵偶尔刮过的风,也是热呼呼的。这时候,天地便真的像是个蒸笼了,热的每个人都想将四肢张开,减少肌肤间的接触。 回到车里,苏伶伶难得不打闹,就乖乖窝进了凌梵怀里,接着,冰冰凉的感觉就从他身上传了过来。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使劲嗅着夫君大人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哼,好不安于室的味道,若隐若现,明明就是撩人的很。还有那漂亮的锁骨,不要,不要暴露给她看啊,咦?往下一点点,再往下一点点……是白玉般的膛,好漂亮的,引人遐想啊……果然是夫君大人,居然这么恶毒,他一定是故意把袍儿扯开了些,好让她犯罪……唔,她定力不深啊!!!好,决定了,此行回去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定要把他给“霸女硬上弓”了……夫君大人,到时候一定要用你那艳红的唇儿吐出些好听的□的话哦……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顺势搂住了她细细的腰。那种瘦弱让他皱了皱眉。……他有虐待她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怀抱很舒服,舒服的让苏伶伶已经忘记了这是个恶毒歹毒狠毒的狼君的怀抱。唔,没关系,就让她在这个恶毒歹毒狠毒的怀抱里舒服的睡上一觉吧,等体力充沛了,继续和这个蛇蝎美人抗战到底! 于是,眼睛没出息的闭上了,大脑也没出息的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接着,师锦和江朔回来了。 师锦看着两人发笑:“老凌平日便是冷冰冰的,也难怪只有这时候凌夫人才肯与你亲近。” 江朔却从怀中出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地道凌梵手上,道:“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三块圆形的银牌,上面有线条曲绕成了人骨一般的形状,而周围竟点缀了一些奇异的花朵,整个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凌梵皱眉:“你们哪儿弄来的?” 师锦道:“我与老江本是要去偷点水来,谁知那后院与当铺后院并在一起,老江非要去瞧瞧,我拦不住,就和他一起去了。结果在房里发现了这个,便顺手拿了回来.” 江朔笑:“所以小师更适合做盗仙。” 师锦眨眨眼:“有你这个大嘴巴在,我这一辈子也不敢偷东西。” 江朔道:“你适合偷另一样我不会说的东西。” 师锦好奇:“什么?” 凌梵道:“女人的心。” “……”老凌,开玩笑的时候麻烦笑笑行吧?…… 师锦苦笑。 江朔笑了:“我说的就是这个。”他又转脸看着凌梵:“小凌,你可看出来了么?” 凌梵点头,将东西还给他,淡淡道:“是蛇门腰牌。” “蛇门?”师锦微笑,“莫非蛇门已穷得连腰牌也要当掉了吗?” 凌梵道:“把东西收好,免得以后遭来变故。” “谁敢来看爷我的东西,小心以后自己遭来变故!”江朔骂了声,忽然抬起头,“这车里怎么这么凉?” . 两颗鹅蛋大小的珠子,通体冰蓝,里面隐隐有絮状的白色物质,看来华贵无比。这珠子正散发出种强烈的寒意,让整个车厢也都变得凉爽起来。 师锦好奇:“这是什么珠子?” 凌梵道:“冰晶魄。” 师锦瞪着他,“你别告诉我,当年师父送你的是这个?” “……是。” “难怪你一直不告诉我们师父送了什么东西给你。”师锦叹气,“原来他老人家这么偏心。” “你们带一颗到里面去,我和伶伶在外面。” 师锦拿起装有珠子的木盒,微笑:“难得你大方一次,我们也就不打扰你夫妻二人了。” . 两人一走,苏伶伶就立刻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满脸不高兴:“我不睡了。” 凌梵挑眉看着她,并不说话。按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她那套狗血休夫论又要摆出来了,没关系,他对反休夫论很有经验,□一只顽皮的猫儿他也比较有经验…… “……又闹又热,和你出来真是受罪!” “……你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地方吗?” “……”热闹?这个解释也不是这样的吧?苏伶伶非常怀疑自己细皮嫩的夫君当年是不是把智力全用去写检讨了,很没爱诶。她翻个白眼,抗议:“我不去沙漠了,我要回家!” “……”回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用走的话,这里没有人能在这时候把你送回去。 苏伶伶不乐,直撇嘴:“我造的是什么孽要嫁到这里来,又热又冷的,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还有一个夫君一天冷冰冰的,活像谁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呜……我要回江南,我要休夫!” “……你现在是在和我闹别扭吗?” “……”事实证明,他的夫君很好很强大,顶着一张祸乱人间的玉颜,实际上脑袋里很缺少神经,尤其是叫做“狗血”的那一!他现在应该配合她,和她吵呀!用那张漂亮感的唇儿堵住她的气话呀,应该用那白嫩的小手狠狠把她按在怀里,直到她吐不出一个音节啊!可为什么他只是心安理得,风平浪静的对她说了一句“你现在是在和我闹别扭吗?”还附带了一记“真是只调皮的猫儿”的眼神…… 闹别扭,没错,她是在闹别扭,但不要告诉她,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天天上弦的就是那“别扭”的神经。嫁给他三个月,她几乎天天和他对着干,他不要她喝酒她偏要喝,他让她写检讨她就写自己的择夫标准。他用那双勾魂的眸子警告过她,用那秀挺的鼻发出过冷哼,更是用那漂亮的唇冷言冷语过,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从前从不认为她是在闹别扭,大概他的心情一直都是一句话,“这只猫儿真调皮”。 苏伶伶挫败的爬到一边的座位上,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闷闷道:“我不玩了,你休我!” 他头一撇,几乎带点孩子气的说:“不休!” “我不听话,你休我!” “别想!” “我爱喝酒,你休我!” “没门!” “我们相看两不爱,你休我!” “……哼!” “你凭什么不休我!?”苏伶伶怒了。 “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我对你有责任。” “我爹当时是说要你把我照顾好,又没让你娶我!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那个照顾是表示要让你给我找个好婆家呢?” “……我不是给你找了个好婆家吗?”理所当然。 “你?你算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再说我有那么饥渴吗?我虽然喜爱美色,但不代表一块没味道的冰块我也会喜欢!也会生吞活剥吃得下去!” “……那你想吃什么?”嗤,不要告诉他,她还真是想吃她在检讨书上写的择夫标准里的那种男人!什么一看见她就要笑,那个男人是白痴吗?一看见她就笑,还需不需要流口水?什么要很有爱的一边拍她脑袋一边叫她小妖……拍她脑袋,嗤,她还真把自己当猫儿了?天下有那个男人会一边拍猫儿的脑袋一边叫“小妖”的?还有什么要和她有共同爱好,嘁,什么破爱好,倒不如说臭味相投吧,不就是陪她一起狗血吗?她的兴味还真是不得不说低、俗!!! “我只吃……你用那种人尽可夫的眼神看我干嘛?” “……不该吗?” “……”什么人尽可夫,她是很专一的耶,只对择夫标准里面的男人专一!!!所以,打倒地主阶级,资产阶级,让可爱的反叛型女主角享受美丽人生!!! 红杏欲出墙在线阅读 红杏欲出墙 - 克夫与命硬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克夫与命硬 凌夫人是全兰州出了名的不听话,以至于落为西域家家户户知晓的反面教材人物。当爹的教训女儿,“这琴棋书画,女戒内训是必须得学的,以后相夫教子,做事要有涵养,可不要让夫家和娘家蒙羞。你看看那凌夫人,一天到晚上窜下跳,本事没几样,闯祸倒是很在行,可真是让凌公子丢脸丢大了……”当娘的教训儿子,“儿呐,选女人要有眼光,老婆可得内外兼修,千万别挑个像凌夫人那样的……否则,后果自负,苦不堪言……” 那个“苦不堪言”是真的道出凌梵娶妻之后的心境,要说女人像猫,别的女人就像猫儿那样乖巧,小鸟依人,而他老婆偏偏就像猫儿那样乖张,他还得时时提防别人的花言巧语就把这只猫儿给哄跑了。若说女人像水,别的女人就是目含秋水,柔情似水,而他老婆却是大浪汹涌,像黄河的水,破坏力极强。这不得不让凌梵兀自思考了很久:自己娶得到底是只猴子,还是朵红杏? 千古以来,女子以被夫家休离为耻,他老婆却三天两头的指责他为何不休她。嗤,她是觉得梅开二度再续前缘比较刺激么?娶到这么个老婆,他还真没有“虚度此生”。 凌梵决定不理会她不懂事不讲理的吵闹,眼睛一闭,深吸口气,打算小寐。 苏伶伶不尽兴,手脚并用的过去推他:“你还没说完呐,你休我啊!” “……”脸一别,不理她。 她瞪眼,放肆的爪子终于再次出动,掰他的纤指,揉捏他漂亮的脸,掐他的玉颈,拉他的长发,受害者却至始至终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像是把自己的一身嫩豆腐都无偿奉献给她了一样。 “……以前,有一堆道士说我克夫。”玩累了的她认命的靠在他身边,把爪子放进他手心,很不纯洁很暧昧的摩挲着。 “……嗯……”一直紧抿的唇线终于放松了些,微微一掀,突出个□的音节。听的她浑身一抖,心尖一颤,差点就想去欺负他淡粉的薄唇了。 “你嗯什么嗯啊,我在说我克夫呢!” “……道士说我命硬。” “……”很好,很强大,巅峰道士大对决,比比是她更克夫,还是他更命硬。 “我知道。”凌梵忽然叹了口气,冷冷道,“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包含笃定的声音,仿佛灾难已近在眼前……不是仿佛,那个灾难的确在眼前,靠在他怀里,爪子正摩挲着他的手。这个灾难很无畏,三番五次地把他的三令五申扔在脑后,或者说,从来没进过脑子,总能给他闯些大大小小的灾难,等功德圆满后,让他一个人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灾难”说话了,情绪很激动,“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克夫么?没看见我正在配合你么?只要你把你那颗活蹦乱跳的心给收回来,把胳膊肘拐回来,兴许我不会死的太快。凌梵撑了撑身子,一缕长发飘下来,在她脸上结实的调戏了一把,他才按捺着声音道:“信则有。你若真想把我克死,兴许我会死。你若不想把我克死,我也就不会死了,不是么?” 她没心情把那缕调戏她的发也调戏回去了,垂着脑袋:“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休了我……” 他截口打断她:“以后我或许会考虑,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 驼车日复一日的跑着,苏伶伶的检讨有增无减的写着,只是比起她夫君一月三百封的神功她还差远了。 日子单调却并不无聊。钱宸时常会过来和苏伶伶聊聊天,两个女人凑一块就唧唧喳喳开,让他不得不和师江二人把酒问青天,最让他郁闷的是,钱宸和他老婆聊得都是身边的人。苏伶伶把他的缺点像抖筛一样都出来,钱宸更是把师锦贬了个一文不值,让三个男人心有灵犀的头疼了一把,干脆由着她们乱吠去了,他们全装一回聋子! 到了晚上,寂静的沙漠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他们这行人的声音。凌梵估计了下应该还有一天的路程,倒也就由着苏伶伶乱来了,谁知道,这提了几天的心才刚刚放松了些,就出事了。 黑暗里风声细碎,天上无月,一片漆黑层层压下重得让人透不过起来。最大的恐惧并非是前方有一个又一个危险,而是一个人本就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危险。 苏伶伶被骆驼抖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只好苦着个脸,一个劲儿的抱怨,还时不时对搁在她腰上的玉臂施加暴行。 不远处似乎有几个比天色更深沉的树影,凌梵愣了愣,身旁的师锦似乎也轻叹了一声,下一秒,几个人都已倒在了地上。苏伶伶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嘴便被人掩上。 果然,几声轻叱忽然响起,那些深沉的树影居然转眼不见了,几道夹杂着厉风的银光破空而来。 凌梵抬手,几块碎石大小的暗影也朝银光飞掠过去。只听见“铛铛”几声,那几道银光竟悉数落了下去。 师锦低叹,“好功夫。”话音未落,竟又是“扑扑”几声! 几人都变了脸色。 师锦转身欲起:“老江!”不想,驼车里已飞快的闪出条人影,江朔破口大骂:“他娘的,什么人,给爷爷滚出来!” 凌梵将苏伶伶放开,转身掠入了驼车。 车内几乎没什么变化,唯一多出来的东西便是车壁上五六个小洞和在仅剩的水袋上的暗箭。 水汩汩地往外冒,凌梵叹了口气,忽然将水袋全部倒空丢了出去。车外,江朔的喊声响起:“小凌,你在干什么!” “水里有毒,不能喝了。”师锦的声音。 凌梵走出来,皱眉:“明天应该就能赶到了,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 “可是……”江朔懊恼,“我们回去还得三四天,如何撑得过来?” 凌梵道:“记得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师锦道:“骆驼陵?” “对,那里有一道暗河。” . “沙漠是个吃人的地方。”这里险恶的不仅是天气,还有人。这里的人到底与中原人不同,他们残忍暴戾,饿极了时,他们甚至能吃人!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抢劫旅人,打掉别人的水,让不熟悉这里地域的人活活渴死,他们便可以将食物财物一起留下,一旦钱多了,便也就不用再待在这了。 师锦沉吟片刻,忽然道:“应该不是一般的匪盗。” “为什么?”江朔又郁闷了。 “一般的匪盗手劲不会这么大。”他看眼驼车,微笑,“这车是用上等楠木制成,车身又厚,若非是有深厚功力的人,绝对击不穿它。” 江朔叹气:“你说的好像是对的。可是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梵冷冷道:“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多行路,少说话。”说完,他竟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抱住苏伶伶骑上骆驼。 江朔忍不住苦笑:“妈的,叫爷不说话简直比不喝水还难受。” 克夫与命硬在线阅读 克夫与命硬 - 金顶帐篷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金顶帐篷 太阳落山前一刻。 骆驼陵。 最高的骆驼刺上。 这是几人唯一知道的信息。 骆驼陵和骆驼刺都已经找到,日头也是斜斜的挂着了,一天没有喝水又忍着日头的暴晒,此时嗓子都是又干又躁的,连说话都很费力。苏伶伶自小在江南长大,哪受过这种苦,一张小脸垮着,不停嘟哝些众人听不懂的东西。不过,凌梵到底是她夫君,看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妮子,八成是在用方言骂他,也好,别人听不懂,他回去再收拾她…… 烈了一日的太阳在落山前居然柔和了起来,天上几朵浮云被染成了金黄色,在一片浅蓝中,一束束金光发散开来,晚霞绚烂,稍微有些刺眼。苏伶伶斜眼看了看身边的凌梵,他柔软的黑发被金色染了个边,几缕未挽的发丝随着和风轻飘飘的动漾,擦在她脸畔痒酥酥的,浓密的长睫下,眼眸显得有些迷离,有些妩媚……哼,好勾引人的眼神,好不安于室的表情,没事干吗露出那么个绝对□的“春”的样子啊! 夕阳将几人的影子拖得老长,显得苍寂又孤独。 骆驼陵是沙漠中难见的绿洲,但人烟极其稀少,只因传说中骆驼到了这里都会迷失方向,走来走去,绕了许久依旧回到原处。所以这个地方看似有一点绿色,其实下面依旧是白骨累累。 师锦不停的打量那株极其高大,几乎算得上是罕见的骆驼刺,好半天,他才终于长叹了口气:“在下总算是明白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微笑:“是影子。” 骆驼刺的影子斜斜的直拖到一旁突兀的巨石上,江朔骂道:“这块石头爷早就看不顺眼了,早知道就该一拳打碎你!” 几人朝那块巨石走过去,近了才发现石头上居然有一行极小的字:峰回路转,金顶帐篷。 师锦眨眼:“幸好老江没打碎它。” 这几个字再简单不过了。一行人开始绕着小路往深处走去,两旁疏木越来越密,路旁忽见一块褐色的木牌歪在地上,上面用朱漆写着三个扭曲的大字——骆驼陵。几滴朱漆似是不小心滴下,看起来像血一样。林子里开始蔓延起一股森森寒意,日头已经完全落下,这里显得格外森,连身旁扫过的这阵风,好像也带着血的腥甜。 一行五个人,三个人都不会武功,而剩下的两个人纵然武功再高,饥渴了一天又不停的行路,功力已然消了一半,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这样绕了许久,居然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了。凌梵道:“前面就是我说的暗河了。” 江朔奇怪:“这里有树,有水,怎地不见人影?” 师锦道:“昔日赤血剑传人莫为路过此地,转了许久也走不出去,竟活活饿死在这里,这件事被聚华主听说,便连夜赶到这里,寻着了莫为的尸体,补上了两刀。” 江朔道:“那时莫为已是个死人了,聚华主为何还专程赶来这里补上两刀?” 师锦道:“莫为曾经杀掉了聚华主的一对儿女,两人仇深似海。” 江朔叹道:“那聚华主一定是个傻子。” 师锦微笑:“他若有你聪明便不会来这里了。他虽补上了两刀,但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走不出去饥渴而死。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在江湖上传开,都说骆驼陵是个邪恶的地方,人进的去出不来。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了。” “我本来寻思着你难得夸奖我一回,让我有些飘飘然。”江朔拉了拉头发,苦着脸,“原来我也是个傻子,不然怎地也来了这里?” “奇怪。”师锦喃喃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傻子了吗?” 闻言,江朔然不住跳了起来,钱宸看得直笑,他脸有点发红,大吼:“姓师的,你信不信——”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截断了他的话:“能够找到这里,并有勇气走进来的人,定然不会是傻子。” 林中竟走出个人来。 一身肥大的金色外袍,一串红色的佛珠,来人双手合十,神态十分安详,仿佛一尊活佛。 师锦愣了愣,皱起眉来:“飞天和尚?” “施主竟然识得小僧,阿弥陀佛。”和尚念了声佛号,抬起头:“不知几位施主如何称呼?” 凌梵道:“无名鼠辈,不足挂齿。” 和尚打量他两眼,道:“施主何必谦虚,既是鼠辈,又为何会到这里来?” 凌梵道:“因为有钱拿。” 这话说的极现实,苏伶伶忍不住要对她夫君顶礼膜拜了,果然是大地主阶级,六亲不认冷血无亲,这辈子与铜臭亲如手足,为了钱可以连命都不要……呜,好没爱。 和尚盯着他们,有点狐疑。半晌,他侧了侧身子,让出条路来,眉目间也不再恭敬,冷冷的:“后面便是金顶帐篷了,只希望你们还能活着走出来。” 原来有人比夫君大人还要现实啊!现在比比,还是夫君大人比较好,嗯,水嫩多汁,男色可人,比和尚好看多了。苏伶伶走过了那和尚,立刻转过身去,对他背影又捏鼻子又吐舌头——你就算要现实也学学夫君大人走美型路线嘛,哼,长得这么抽象,还敢玩现实艺术? 瞧她那副毫不遮掩的鄙视态度,又是抹脖子又是指着人家脊梁骨的样子,凌梵抽了抽嘴角,把她揽回来。现在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 深红色的毛毡看来很温暖,居然不是规则的半球型,帐篷的四个角被高高挑起,最上面的尖顶居然是用金子做的!金色与红色,象征着无上的富贵与吉祥,在这日落寒生的绿洲里显得格外温暖。 地下的暗河被掘了出来,在帐篷边缓缓流过,恍惚间有姑娘们的嬉闹声传来。帐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哪里像是他们要救人的地方! 飞天和尚大步流星的踏进帐篷里,凌梵冷哼了声,不等别人邀请,竟也径直走了进去。 夫、夫君大人,那好歹是别人的地盘,你就不能放尊重些吗?这里,这里可不是凌府啊,万一遇到觊觎你美色的坏人非要和你煮饭怎么办?人心不古,世事难料啊!~~~ 苏伶伶欲哭无泪,欲言又止,欲求不满的被凌梵拉了进去。他闲闲的半眯着眼,一只手拎着个脸上写满“我和这个男人没有关系,你们要怎样他随便”的女人,一只手因为帐篷内忽然的暖意,不满的轻轻抬起。玉指沿着颈儿微微一滑,落在衣领处,指尖勾扯了下,立刻,一小片感的膛在一片抽气声中露了出来,几缕发丝顺着动作流了下来,在锁骨边映出种黑白分明的效果图,顿时,“哐当”的声音在帐篷内此起彼伏,**犬不宁,**飞狗跳,**犬升天!!! 当事人因为听见了余音绕梁,整齐一致的摔碗声与抽气声,侧过头来瞟了眼她,很茫然的眼神传递着问号:“我做了什么?她们在干吗?” 苏伶伶吞吞口水,看着那一小片春光乍泄,不知羞耻的风景,纠结自己要不要上去挡住那醉人的风光。“大义灭亲”这种事情自己来做就好,不能把夫君大人交到别的女人手里,不然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一定会狠狠欺压,狠狠蹂躏他的……这块嫩豆腐自己都只看过没尝过,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先。她还以凌梵一个相当严肃的眼神,“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们在思春。” “……少女情怀总是思春?” “……”夫君大人,不要用无辜的眼神说笑话啊,拜托……! 金顶帐篷在线阅读 金顶帐篷 - 香艳公子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香艳公子 主位上坐着个男人看来已是风烛残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显得很沧桑。他佝偻着背,全身缩在一件貂裘下,显得更是瘦小。然而,他的眼睛却很明亮,很锐利,像是把利剑,随时准备刺入人心。 飞天和尚恭肃的作了个礼,退下坐回了席位上。席上坐着的只有五六个人,却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 主位上的老人缓缓站起身来,朗声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老朽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师锦微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老人道:“你们也都称我一声‘侯爷’吧。” 几个人又客套了一番,随后也被请入席中。这时,帐篷边毡子忽然一掀,走进个人来。 红色的袍子妖而不艳,甚至有些嚣张,腰间的玉带上隐约描了个“雁”字,一身打扮无疑是个纨绔子弟,顺着线条往上看去,那张脸俊的不像话,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柔润的薄唇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些什么,灰黑色的眸子带着丝淡薄的笑意,凉凉的。与夫君大人魅惑兮兮纯良兮兮的闷骚纠结之美不同,他几乎算得上美的热烈,美的危险! 那人说了几句话,挑挑眉,居然转身朝他们走了过来,免不了与师锦等人一阵寒暄,最后,将脚步停在他们面前。 “咕咚。”诚实的咽口水声。 那人勾勾唇角:“这位想必就是苏伶伶苏姑娘了,在下项雁。” “香、香艳?……咕咚。”这声音过分清晰,引来了一旁凌梵的斜眼,加一记不轻不重的冷哼,香艳公子居然没有叫她凌夫人耶,这说明……他不承认她的婚姻? 项雁看了看那个因自己老婆对着别的男人流口水而显出了一副极不耐烦极其鄙视的模样的男人,笑得冰凉:“许久未见,凌兄别来无恙啊?” “……哼。” 香艳公子用一个勾人的微笑和一句“许久未见”昭示了他在以前与夫君大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夫君大人脾气不太好,爱闹别扭,急于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只发出了个冷哼。随后,两人陷入了中场沉默,又或许是陷入了甜蜜回忆,此时无声胜有声,一缕暧昧飘的放肆。 苏伶伶看的沉痛,香艳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那个对你有无限肖想的可人儿在这里!用她无助又无辜的眼神狠狠盯着你,你不要辜负了她……不管你之前与夫君大人是清白的还是混乱的,请你快刀斩乱麻,将眼神投向一边的少女吧!!! “不知凌兄可否帐中一叙?” “滚。” 香艳公子迫不及待的想恢复二人神秘的关系,但是夫君大人害羞了,拒绝了……呜,好诡异! “……不知苏姑娘可愿与在下……苏姑娘你咬桌布干什么?” 一旁的苏伶伶因为看到两个极美的男人对视而血脉贲张,又因为没人来看她一眼而愤怒的直咬桌布……呜,香艳公子,夫君大人不愿和你恢复关系,我可以代劳哒!~ 凌梵看了眼那个不知好歹,满脸红晕的看向别的男人的自己老婆,见她点头点的不知道廉耻二字,手中的桌布还在不停的绞啊绞,他很不客气道:“她不去!” “咦?我要……”我要去啊,要和我的理想情人去“帐中一叙”,唔,好死相。 “你要写检讨?”睥睨。尾音微微上扬,飘飘绕绕,冷冷清清,明明就是很感的声音却威胁十足,怎么也和美人倾城的样子搭不上调。 “不去便算了……苏姑娘,你为何又开始咬桌布?”笑意扩大。 耶?咬桌布?这么不端庄,这么没有女人味的事情怎么会是她做的呢?苏伶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立刻倒抽口气,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带着无限深邃的笑意看着她。不要不要不要对她笑啊,她对这种挑逗十足的笑容很没抵抗力的呀!桌布,桌布快来蒙脸!~ “如此,等姑娘有时间了,不妨来帐中坐坐。在下告辞。” 来……来帐中做做?唔……香艳公子好死相的啦,好直白好有型啊,虽然这么快就进入奔放的体模式是很不对啦,她的脸皮好薄的呀……至少,该让她害羞一下,欲拒还迎一下下啦~ “看够了?”冰冰凉凉的语气夹杂着热酥酥的风吹在耳边,烫得她全身抖了抖,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原来冰火二重天的滋味是这样的,果然不太好受…… “很香艳?” “……”她可以说“是”吗?呜呜……好冷,不不不香艳,真的一点也不香艳! “你想去?” “……”我有权利说“想”吗?“呜……不、不想。” “很好,把你的破心收着点,今天晚上给我写份一千字的检讨!” “……呜呜呜。” . 苏伶伶才刚刚冒点头的“红杏心”就在夫君大人的只言片语中悲催的毁成片片了,现实果然是不堪一击的,理想情人果然不够现实!香艳公子那香艳的眼神居然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呜……这个事实会深刻的打击她作为女的自尊心和积极的耶,迫不及待想要探头的端庄与奔放刹那间烟消云散!然而,在受到如此打击的她依旧不屈不挠,坚持与狼君抗战到底。爱情是个长久的东西,所以,她不急,慢慢来,迟早有一天要把香艳公子香艳掉!~ 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的她咬着笔头,绞尽脑汁的去完成这份“不可能完成”的检讨。……她干吗要写检讨,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再说了,她是有了那么点红杏出墙的心,那怨得着她吗?她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他的耶!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傍晚,苏家小妞刚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头上扎着红绸子,一双大眼睛扑闪着,好不可爱。在生辰宴上,一个老伯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隐约懂那是让她天天像今日一样过好日子。好日子当然是逍遥的,可到了晚上,她才知道,她逍遥的日子到头了! 那天晚上,她意外的发现,自家落英缤纷的院子里坐了个比花儿更美的少年,相较之下,满园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了,那少年抱着膝头坐在院中凉亭里,头斜斜的靠在柱子上,竟在小寐!她蹑手蹑脚的窜过去打量那人,就在第一眼瞥过去的时候,彻底呆住。 ……惊艳,什么叫惊艳! 柔顺的深黑色流海略长,稍微盖过了眸子,淡粉色的薄唇轻启着,淡淡的吐纳,那条缝儿就像是在邀请谁似的。喉结微微滚动着,看得她心痒难耐,周身那浅浅的清香一缕缕飘开,在她身边回旋,几阵风吹过,把流海拂到了些,露出漂亮的眸子,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苍白的小脸上带着种纯洁兮兮和可怜兮兮,就像个被人狠心蹂躏过的美人。 苏伶伶忍不住拿手去碰了碰他浅粉的唇,这么漂亮的颜色,自己不就可惜了——于是,她生平第一次,春心与色心大发,不停的欺负那张唇。 饱受玩弄的美少年从喉头深处溢出声不满的呻吟,接着,长睫扇了扇,细长致的眸儿终于睁开,茫然又迷离的看着那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东西——一团红的扎眼的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还在被蹂躏的唇掀了掀,幽幽的吐出句话,声音因没睡饱而显得低沉暗哑,听的她酥酥麻麻了一阵,才一个激灵看向那张面色不善的脸,不停地傻笑。 “小美人,你从了我好不好?”记不得是哪个话本子上看来的痞话,她一边痴痴地笑,一边想要扑倒看来弱不禁风的小美人。 他嫌弃的推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伶伶……” “你是苏立的女儿?” “唉?”苏伶伶歪着脑袋打量这个敢直呼她爹名讳的美人,惹来他羞涩的一瞪:“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了,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哼哼!” 苏家功夫传男不传女,苏老爷本来也打算让女儿乖巧嫁人,相安无事,哪知他女儿乖张得很,半毛子武功不会,江湖道义倒是信手拈来。这可愁坏了苏老爷,偏偏苏伶伶又不肯学武!这样子,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好巧不巧,苏老爷在出城办事时救下了被人追杀的凌梵,并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为了报恩,凌梵便主动接下了苏家这个残次品。 那句“哼哼”后包含的意味不明,冷的苏伶伶抱头欲躲。后来的事实也强烈应验了那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话,她这个有头有脸的苏家小姐就变成了凌梵的压榨品。 后来苏老爷仙逝,干脆将这个家伙一推,推给她的美人小师父,所以,压榨品被打上了专属的记号,师父成了丈夫,徒弟成了师父的老婆…… 多悲惨的童年!那个小美人虽然从了她,却把她吓得心惊胆战。美色,果然是祸水! 香艳公子在线阅读 香艳公子 - 美人出浴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美人出浴 虽然苏伶伶一直认为师徒乱伦是很有爱哒,但也要看乱伦对象是谁吧!想凌梵这种随时皱眉冷笑加威胁的冰块,她要啃起来会很费力的耶!而且他直白不够,闷骚有余;温柔不够,邪佞有余;狗血不够,别扭有余;五清净,唯钱是欲的大地主阶级应该被打倒才对! 感受到身后忽然传来的冷空气之后,苏伶伶默念了声“阿弥陀佛”,赶紧提笔做勤奋检讨状。凌梵却并未看她一眼,只淡淡地问了声:“洗了没有?” “……洗过了。” 然后,夫君大人不再说话,有水声“哗啦啦”的传来。 因为夫君大人反常的平静而怕得乱跳的小心脏再次很不良的扑腾起来,她试探着喊了声:“夫君……?” “嗯。”微弱的回答,带着种满足的轻哼,传入耳中,听的她抖酥了全身骨头! 他在做什么! 苏伶伶要喷血了,那个声音……太太太旖旎了,居然这么□兮兮的传来……“你在做什么?” “……沐浴。”一身酒味,还有一身的风尘男人味是该好好洗洗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诚实,难道不知道她很容易被诱惑的吗?难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被诱惑,然后与欲哭无泪的与香艳公子说“再见”……不行,要坚定立场! “……沙沙沙……”写检讨的声音。 “……嗯……”微呻。 ……立场!立场快回来!她甩了甩头,拉回那些快要与她背道而驰的立场,把想偷看他的念头抛开,咬牙继续写。 “……沙沙沙……” “……唔……” ……!真要命,他难道就不能不发出那种勾引良家妇女的声音吗?她会上钩啦…… “……沙沙沙……” “……哼……”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立场,立场是什么东西?好吃吗?他是她夫君耶,有什么看不得?看得!不就是美男沐浴图吗?再说,他早就把她看光光了,她又有什么看不得的呢? 抛弃了传说中无限坚定的立场,苏伶伶偷偷朝声音源头看去。 耶耶耶?没动静? 凌梵泡在那个极奢侈,极贵族,极大的浴桶里,头轻靠在桶沿,静如处子……苏伶伶咽咽口水,告诫自己,这男人身经百战,彩旗飘飘,早就不知道把第一次送给哪个女人了,哪像自己,还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个儿的清白,不知道该送给谁呢! 不要被外表迷惑!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两步,没动静。 再两步,还是没动静。 于是,她干脆走到了他面前。 那个俊美的主儿,很狗血的睡着了! “咕咚!”苏伶伶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一般的小说不都是女角洗澡时睡着,然后被男角小心兮兮的放在床上,然后用很香艳的方式弄醒的吗?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哪部小说介绍如何处理男角洗澡时睡着的呢? “……嗯……”睡着的人似乎觉得桶沿很硌人,发出轻微的一呻。 她觉得全身血逆行向上全冲进脑子里了。唔,那个蛇蝎美人怎么可以在睡觉的时候也展现出他有如水蜜桃般粉嫩诱人的一面呢?细长的眸儿阖着,薄薄的粉唇微张,气吐幽兰的。湿嗒嗒的墨发几缕垂在肩上,几缕漂在水上,还有几缕流下玉颈,朝那片如白玉般光洁的膛贴去,细致的锁骨毫不在意的外露春光。 “咕咚。”不能再往下看了,不然她真的不确定自己看到那用猜也知道微微交叠的长腿,还有某个邪恶的,不知道染指过多少女人的器官时,会不会兽大发,像只禽兽一样的把这个小美人给硬上了。 “……嗯……”无视她纠结的脸色,他又挪了挪身子,眉微拢,露出副可怜兮兮,纯洁兮兮的样子勾引她。就像许多年前她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哼,好不安于室的样子,她从第一次看见他就知道他是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了!别以为他那种光洁可人,妩媚动人,□诱人的样子会让她动心,她是很坚定的耶! 只是……那粉唇张得好有个啊,好像在邀请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对他的唇没有什么抵抗力,唔,这是什么怪癖,好□……她不能这么像男人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不知道那种纯洁的粉色被她蹂躏后会不会变成□的艳红啊!这个玉人儿会不会在她身下扭动,一边用欲求不满的眼神迷离细细地盯着她吖~~ 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冷血动物,一个禽兽产生了无限的兴趣和趣,自己……好像也很禽兽了! 她趴在桶沿的另一侧,很认真的研究那个与她“有法同居”多月却非常嫌弃的不肯染指她的禽兽——而且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禽兽! 她和美人小师父自从踏进了婚姻这座坟墓,她便有了朝黄脸婆发展的趋势,而他却是越来越美,老天实在不公平! 许久。 那氤氲的水渐渐趋于平静,因为水热而染上粉红的肌肤又变回了光洁的粉白。 苏伶伶觉得自己想一亲芳泽了——嗯,是时候叫他起床,哦不,起浴了。 于是,魔爪不肯怜香惜玉的伸向了凌梵,可怜的美公子迫于那爪子的威,不满的呻吟着微微睁开了眼。妩媚的长睫向上一扇,幽深的瞳孔朝她来因没睡饱而极不爽又可怜的视线。 咳咳,他这副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呐。嗤,她才不吃这套,少和她套近乎! 她站起来,别过脸:“咳……那个,我看你水凉了,你洗完了就起来吧!”快点变回那个衣冠禽兽的样子! 不动。 “……”怎么,他赖床……赖浴? 狭长的眸儿终于清醒了些,微微一眯,伴着冷冷的“哼”的一声,淡淡开口:“……你……转过去。” 虾? “……你不会是在害羞吧?还是担心你的清白?”担心清白就不用了吧,反正你也没啥清白了,清黑都没有!一副染指过红的黄的绿的姑娘的样子,就别想有清白了。至于这害羞嘛……唔,她倒是没看过。 “……哼。”妇以夫为天,她敢和他叫板了……很好,一会用板拍死你。 有危险因子在扩散,她用鼻嗅了羞,终于嗅到了那个小美人浑然天成的“和我叫板,拍死你”的气息,吓得她脸色一白,赶紧转过身不再看他。 他慢吞吞的起身,穿上衣服,口衣襟松松的,湿漉漉的发丝还贴在口,黑白相印,漂亮极了,非常视觉系! “写完检讨没有?”不友好,很不友好的声音。 苏伶伶一缩脖子,看见夫君大人又变回了师父模式,只穿着里衣斜靠在床栏上,幽深的眸子冷冽的厉害。原来他不光起床气严重,起浴气也是很严重的啊!苏伶伶苦着脸,打了个呵欠,揉眼:“我……困了……” 师父并不打算放过徒弟:“检讨呢?” “……我……没写完……”完、蛋、了!日月无光,昏天暗地了!香艳公子快来救救可人儿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很平静,“跪到床上去。” 床上?干什么?难道因为她没写检讨,他在发起浴气,天时地利人和,他要惩罚她,还是在床上……她苦守三个月的清白终于要不保了吗?还要跪着!唔……口味会不会太重了啊!!苏伶伶满脸红光,难得羞涩的扭扭捏捏的看了眼夫君大人,却听见他凉凉的声音:“去面壁思过!” “咔嚓。”少女的粉红泡泡果断灭绝。他令堂的,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美人出浴在线阅读 美人出浴 - 墙外红杏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墙外红杏 床。一个非常不纯洁的地方,尤其是床上还躺着一对狗男女,以极其暧昧,极其扭曲,衣衫不整,香艳放荡的姿态纠缠着时,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的关系是极其纯洁的了。 所以,苏伶伶在睁开眼睛后,果断地发出了一声纯女的香艳叫声,然后非常矫情地捂住了嘴。 床上的小美人衣衫凌乱,本来好好穿着的里衣,被剥落到了小腹,遮住了下面的点点风光,苍白着脸色,不赢一握的腰肢上还搁着只很奔放的爪子。被子只危险的挂在腰下,一大部分被转移到了她身上。头发很凌乱,勉强可以遮住口的一点景色却遮不住她那只还贴在他口上猥琐他的手,她的腿横跨在他身上,就像个软体动物一样,在睡觉时完成了一套白天打死她也完成不了的高难度动作。 总之,这个姿势很不清白! 小美人听到了她难听的尖叫后,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下,眸儿缓缓睁开,朝她投来委屈的一瞥。那眼神在无言的控诉着她对他做了多么不人道,多么惨绝人寰,多么禽兽的蹂躏行为,如今的他有多么柔弱多么疲惫多么可怜。粉嫩的唇轻启,吐出句娇媚透骨,欲求不满的话来:“还要再来一次?” “咕咚。” 难道昨晚她色心大发,少女情怀总是思春被周公发现,那老头在梦中对她略指点一二,她就掌握了全部要领把他扑倒了?……可、可是,为什么她全没印象?咦,那她不是损失很严重?一没看见小美人在她身下奋力挣扎扭动,二没听见他诱惑的呻吟…… 所以,苏伶伶绞着背角,很期待的点头:“好,再……再来一次……”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要赚回来~! 话音刚落,一只手忽然揽过她,以极其不温柔的方式把她按倒,疼的她呲牙咧嘴。随后,被子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被闷得透不过气来,只好拼命推他,蹬他。最后,累得她吐出舌头直喘气。 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就一直用这么剽悍这么霸道的方式纠缠?而且是小美人扑倒的她? 兽行之后的小美人觉得起床气被发了个光,神也好了大半,然后撑撑身子准备走人,却发现自己小腹上受了莫名的阻挡。立刻,他抿紧了唇,冷着声音道:“你的腿,拿开!” 诶?腿?他们不是还没开做吗?干吗要让她把腿拿开? 苏伶伶探出个脑袋,立刻倒抽口气,他们现在的姿势,正和她刚醒时看到的姿势一样!极不纯洁,极其□! “……我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察觉到现实与梦想的落差过大,苏伶伶后知后觉的发了问。 凌梵睨她一眼,不客气地数落:“你说梦话,流口水,乱扭,踢被子……我只好把你弄晕了。” “……”怎么听也不像一刻千金的春宵啊……还好,她的小清白还在。咩咩咩,香艳公子,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坚定哒!~ . 人是已经救到了,可项雁并不打算走人,侯爷也并不打算放他们走。所以,几个人只好留了下来。 这时候正是伶伶与香艳公子拉近距离的好时机!所以,在凌梵才被侯爷叫走后,苏伶伶便钻出帐篷寻找理想情人去了。 这片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营地了,很多的尖顶帐篷立着,苏伶伶穿在其间,很费力地在茫茫人海里寻找自己的香艳公子,好在项雁非常有默契地陪她玩了一把心有灵犀。没过多久,便让苏伶伶发现了目标。 “香……香艳公子……!”有史以来第一次,苏伶伶踩着极其淑女极其端庄的小碎步很奔放的跑到了那个挑着眉,一脸温润笑容的公子面前。唔,好美的笑容,果然比那张冷冰冰的脸看着顺眼诶! “苏姑娘。”项雁含笑打了声招呼,问道:“怎地不见凌兄?” “他?”干嘛提他,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忽然提起第三者是很煞风景的吗?还是……你们真的有什么□? 感受到了一朵小红杏狐疑的眼光后,项雁忙解释:“这里人杂,不太安全,你一个人这样跑出来,在下实在很担心。” 他担心?苏伶伶乐了:“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项雁了她头发,笑:“找我有事?” 看到那张温柔的笑脸,苏伶伶头就晕了些,一脸娇美的开口:“……我、我一个人不好玩,就只好找你来了……”金顶帐篷内,红杏开无主,以出墙头待人采,香艳公子来…… 项雁似乎很乐意她的出墙行为,神情愉悦,拉起她就走:“既然如此,在下便带你去看热闹。” “看热闹?”劳动妇女的爪子被香艳公子温暖漂亮的手握着,一股子麻意浸到了心里……有点不对……这个,虽然他不承认她的婚姻关系,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抓着她这个有夫之妇的红杏的手儿把人家揪出墙来吧……香艳公子一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唔,她好受不了的吖~~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玩红杏出墙?唔,不错,这个他倒是没玩过。就看看以后你那貌美的夫君会不会憋屈着一张小脸,看红杏在墙外开花结果。 “好哇好哇!”小红杏暂且摒弃了“女人要矜持一点”的人生信条,奔放的任由他拉着走,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绞着衣角,对他羞涩的一瞥,扭捏道:“那个……香艳公子,你其实不必叫我苏姑娘的。”多没爱,多矜持,多纯洁的称呼,与他们这副小手拉大手的奸夫□模样实在不太搭调。 “那我怎么叫你?”他含笑把目光朝她身上一调戏,换了个香艳至极的声音,“伶儿?” “……”嗯,这个好,伶儿……听听多温柔的名字呀!一听就知道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或者……伶伶?” “……”这个也不错,很切合实际情况,坚持一切从实际情况出发,比较符合她这朵待人采撷的小红杏形象。 “还是……”他眉儿一挑,忽然捏捏她的手,状似无心道,“……小妖?” “咕咚!” 因为多次听见这意寓不明,含义深刻的咽口水声,他自然也明白自己无端调戏的一句问话正对上了小红杏的胃口……小妖,这个称呼果然够香艳!他兀自点点头,很开心,“那便叫你这名儿了,配上你到果真合适。” “……”这句话是褒还是贬?不过她已经没功夫深想那么多了,香、香艳公子叫她小妖诶,果然是理想情人,好梦幻的咩……!为了配合这个□的称呼,她立刻飞红了脸颊,用指尾挠挠他手心,低声道:“那我能不能……” “什么?” “我能不能叫你香艳啦!”香艳配上小妖,不是正合适吗? “……”拉长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薄笑了声,“你若叫我一声雁哥哥,或许我会更喜欢。” 艳、艳哥哥?! 哎呀,这等奸夫□的称呼好对她胃口的呀!唔,死相啦~ 墙外红杏在线阅读 墙外红杏 - 养妻经验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养妻经验 琵琶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哀怨了,再配上羌笛的鬼哭狼嚎,让在座上的男人脸色冷了又冷。胡人女子很是娇媚,不停的扭动腰肢,做出诱人的动作。他却是兴趣缺缺,眼神呈现放空状态,甚至还很不给面子的昏昏欲睡。 主位上的侯爷到底是个老江湖了,并不在意他的心不在焉,反而笑道:“凌公子倘若看上了这里的女人,不妨给老朽说说,老朽自当相赠。美人配英雄,岂不是上等好事?”这个英雄有点不太搭调吧……难道该说美人配美人,或者,直接让他选个英雄回去? “……”他是做生意的,不是养女人的。家里已经有只猫儿够不听话了,他才不想再费心□一群猫儿了。凌梵毫无兴致的瞟了眼中间扭的最欢,长得也是最艳的那个女人,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问道:“那女人卖到青楼可以赚多少?” “……”冷场。 中间的胡女因为听到他这句惊世骇俗的问话而不小心扭错一步胡旋,忍不住抬起脸看了眼他,却看见那个有如天仙下凡的美人正用一种很世俗的很商业化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子就像在给什么东西估价……她控制不住又扭错了一步。 侯爷仿佛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干笑:“凌公子不愧是做生意的,老朽佩服。”那一身飘飘欲仙,出尘脱俗的气质怎么看也和铜臭味沾不上边,怎么感觉那么怪异,原来仙人也是很喜欢钻钱眼的…… 凌梵不置可否的冷哼了声,显然对这句算不上恭维的客气话没放上心,所以不予理会。他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尤其是惹过他的人。除非是做生意,否则别想让他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长腿微微一叠,玉指拈着酒杯递到唇边,粉唇一抿,喉结滚了滚,然后一眯眼,把酒杯重重放下,展示出他美貌与势利并存的纠结特点。 侯爷被这诡异的搭配窒了窒,自己好像没有惹过他吧,怎么那张看来很美的脸对自己没有一点好脸色呢?他转脸对舞女不客气道:“学的舞步都忘了吗?你怎么搞的?还不快退下去!” 喧声戛然而止,舞女白着脸,几乎算得上负气的扭身离开。 侯爷笑道:“她们不懂事,凌公子别介意……”客套话说道这,他敛了敛笑,把话题直接切入了主题:“老朽说的事,不知凌公子可愿帮忙?” “你向师锦下手了,结果如何?”他微微嗤了声,睨了眼谄媚的老人,冷冷道,“你这也像找我们帮忙的样子吗?”你说你什么地方惹我了?居然敢向我朋友下手……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逼我说出来呢? 侯爷苦笑:“我要找人帮忙自然该找能让我放得下心的人,昨晚老朽是试探了师公子与江公子,他们倒是果真能让人放心的人。” 凌梵眯眯眼,扬起抹温度为零的笑容,把周围的空气都弄得冰冰冷冷的:“你却不能让我们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想必你是明白的吧?”很不客气的话,找他们帮忙居然还这么怀疑。想起今早走出帐篷遇到师锦,他给他了个让他小心的眼神,他显然对这侯爷很不满。他凌梵小心眼的很,对那种会伤害自己朋友的人向来没设么好脸色。 师锦和江朔都不是笨蛋,要伤他们谈何容易。他讽刺地笑了笑,忽然慢悠悠地说道:“让我帮忙也可以,但有条件。”用一句不算大度的话显示他的大度,哼,对这种人还是用谈生意的模式交流较好。 侯爷连连点头,喜道:“凌公子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做到就必然不让凌公子失望。” “……以后不准再向小师他们下手。”冷气冷气…… “当然当然。”不惊不惊…… “……没事不要找我,你最好天天拉着项雁喝酒去……”冷笑冷笑…… “尽量尽量。”干笑干笑…… 难道传言是真的,项雁果真与凌公子说不清道不明,暧暧昧昧……人生啊,好歹你们也考虑点我老人家的心脏承受能力吧…… 凌公子好像并没有说完的意思,拿起酒杯,忽然盯住面前的老脸,眉头一皱,黑瞳里闪烁其莫名的光芒。 场景立刻僵硬。 侯爷一头大汗滴滴下落,生怕这个很险很算计很邪佞的美人又想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年轻人的东西他可吃不消……没等他想完,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维:“老爷,听说有贵客来访,妾身昨日未出见,今日特地赶来献舞一曲谢罪,请老爷成全。” 幽深的视线拉到那个不明发声体上。 厅中居然站了个婉婉约约的美人,一层薄薄的白纱遮住了一半的脸,露出那双眼狐媚而妖娆。长发流泻如瀑,只随意的上几支象牙簪子,眉目间风情万种,含情脉脉,一身胡人贵族女子的打扮,漂亮极了。 侯爷立刻点头:“你跳罢。” 幽怨的琵琶声和鬼哭狼嚎的羌笛再次响起,只是女子的身形轻盈灵动,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侯爷,这是你第几个老婆?” “第十三个,怎么了?” “她们……很乖?” “是啊,女人嘛当然要识大体,三从四德更是必备的品质,凌公子怎么想起问这个?” “……如此,教教我如何管老婆吧……”冷哼冷哼…… “……” “咕咚!” . “他他他他绝对是故意的!等他学会了管老婆一定也会娶上十三个的!令堂的,他一定是想拿那种贤良淑德三从四德的女人来鄙视睨视藐视我!”咽过口水后,苏伶伶不免想起了以后美人小师父老公手拿戒尺,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唇角的笑容温度为负,然后,斜眼皱眉撇嘴,很不客气的对她说,现在,拿起你的笔和检讨纸,去!把那群有内涵的女人给画下来!然后,把它吃下去! 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对香艳公子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一抹脖子,哭丧:“完了,我不被哽死就会被折磨死。”她的女小自尊由不得他这么挑战的啊!她会哭会闹会上吊的啊! 看她万念俱灰的样子,项雁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在那之前,我会尽力带你远走高飞的。” “尽、尽力……?” “是啊。”他叹息一声,一抹微笑荡漾开来,“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先追到我,这可是咱们的约定,别忘了哦,小妖。” “不会不会!”看到微笑之后又听到了那个充满爱的“小妖”,苏伶伶举起爪子,表明决心。以后,有了香艳公子做她的强大后盾,他们就光明正大,珠联璧合的去对抗小美人师父。把他逼到墙角画圈圈悔过,不停的颤抖,用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脸上梨花带雨,再伸出那白嫩嫩的小手拉住她的衣角,用粉唇我见犹怜地说:“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只要你不走……我……我任你蹂躏……” 啊哈哈哈! “……伶儿,你的表情很禽兽。”一点也没有叫她“小妖”的欲望了……哪个小妖会露出这么副表情的,哼,那样子翻译过来就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让我狠狠地欺负你!” “……”禽兽?……这个,她承认她刚才很没出息的起了要猥琐敌方主帅的念头……呐,她对香艳公子是忠贞的,一心不二的,只有香艳公子才能激发她骨子里的女人欲,帐篷里面的那个谁谁,很不幸,只能激起她的□! “那个女的是那老头的妻妾?”看来比外面的那几个侯爷女儿大不了几岁。 “是啊。”他随口应了声,“第十三房。” “十、十三房?”什么叫为老不尊,什么叫为老不休!? “不对?” “不、不是……”她郁闷,“你以后也要娶这么多啊?”那她还是不要喜欢他了吧,和十二个老婆争风吃醋她会吃不消的诶。而且,她的身份是……别人的下堂妻再嫁,地位都矮了一截啊! “若果真喜欢,一个便足矣。”那是如果的,假设的,万一的…… “好啊好啊!~”那她更要加油,追到香艳公子,成为那传说中的“唯一”,唔,好浪漫…… “她叫清儿。”他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中间跳得起劲的美女,说道。 “……好漂亮。”那身衣服好漂亮。 “嗯?”他挑挑眉,忽然拍拍她脑袋,“不及你美,小妖。” 诶,香艳公子……说她漂亮? 养妻经验在线阅读 养妻经验 - 夫君的好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夫君的好 理想情人果然是风度与梦幻的化身,而且如此有眼光……呃……眼光如此独到,认为自己漂亮。哼,比那个一天旁敲侧击,冷嘲热讽的夫君大人好多了。看看吧,多么鲜明的对比啊~ 苏伶伶满心欢喜,抬起爪子想扯住香艳公子以示娇羞,哪知两只手还没牵到一起,香艳公子那漂亮的手已经在一个完美的弧度中收回,脸上也换了一副同情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她忽然哆嗦了一下,太阳公公,你华丽丽的光芒怎么不见了,还有,这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啊啊啊……这种温度,会把墙外红杏给吓趴下的……她颤颤抖抖战战兢兢呆呆傻傻的回过头去,立刻看见了那个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小美人。 一只玉手斜斜的撩开毡子搭在门框上,黑发松松垂着,甚至有几丝因为被风吹动,而飘到了唇边,唇儿紧抿着,不辨喜怒。好一副活色生香堕落风尘的样子啊……但是,很不幸,小美人很表里不一的,内在是很恐怖的! 他斜眼凉凉的瞟她一眼,在看到她那副瞪大眼睛直冒冷汗,甚至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扑腾着四肢拼命往后爬的样子后,满意的冷笑了声,抬起长腿跨过那朵红杏走出去,顺便送了个鄙视的眼神给那个所谓的奸夫。 项雁好整以暇,轻笑:“凌兄……” 凌梵很不给面子的不回头看一眼的走开了,直接无视掉了他那声还算打招呼的“凌兄”。去你妈的凌兄,兄弟妻不可欺这道理都不明白的人,他一点也不想认识。 项雁看向那个还在地上张着嘴巴发抖的小东西,奇怪:“凌兄并未说什么,你怎么怕成这样?” 苏伶伶机械的转过头,一咽唾沫:“可是他的眼神对我说……‘我现在要出去找斧子砍红杏树,你要一起去吗’?……还有,他看你的眼神,是在说‘……狗男女……’。” “……”好惟妙惟肖的称呼,狗男女? 苏伶伶发誓自己再也没有了要猥琐小美人的意思了,人命关天,至于这色相红尘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尽管很不情愿,她还是踏上了“回去”这条不归路,在和香艳公子分别后还不停的含情脉脉,欲语还羞,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很是惨烈壮丽,让项雁很于心不忍的吟出两句渲染气氛的诗句…… “……风萧萧兮易水寒,杏花一去兮不复还……” . 没有斧子,没有检讨,她家小美人左手撑着腮儿,右手指尖正在不安于室的敲动着桌子,因为沙漠中这炎热的天气衣襟被拉的老开,又因为他斜着身子的样子,露出半边香肩,锁骨边还有几颗不安于室的汗珠闪烁着光芒。 不好……苏伶伶下意识的想逃。这个,色相红尘的魅力不可挡啊,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的又想猥琐他了…… 床上,只摆着一套看起来很眼熟的衣裙。 见她耷拉着个脑袋,万念俱灰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甚至还探着个脑袋在屋里搜索是否有凶器的样子,他转过脸来,对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郁!那是绝对郁的笑容!苏伶伶抖的很没出息,妈妈呀,这种笑容让人看了会折寿的啊!本来笑起来挺好看的一个小美人,怎么随时挂在唇边的就是冷笑笑嘲笑哇!!森的笑容,再加上身边骤降的温度,吓得她差点就又跌坐在地上去抱着他大腿哭着求饶了。 “杵在哪儿做什么?不会走路了?”凉飕飕的话直直的刺中那个还在纠结要不要抱他大腿的小红杏,不是她不想进来,实在是这屋里的温度简直比沙漠的夜晚还冷,她现在宁可出去对着那毒针一样的太阳公公,也不愿意对着帐篷里面的冰块制造机。 “进来。”平调…… “……” “进不进来?”升调…… 小红杏因为听到威胁的声音反而松了口气,嗯,这才是小美人的正常声音嘛……真是的,刚才干吗要发出那种只有理想情人才会发出的声音,害得她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苏伶伶打起神,还给小美人一个讨好的笑:“我这就去写检讨……” “你试试。” 试、试?试什么?他是在说“你现在敢去写检讨试试”,还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惩罚品种让她试试?她现在心力交瘁,受不起他的虐待的呀!~ 凌梵看了眼她一脸万念俱灰的表情,冷冷道:“叫你去试试,床上的衣服。” 诶? 她的目光因为他不耐烦的话而扯向了她一进门就看见的,那套看起来很眼熟很漂亮的衣服。“咕咚。”这个,他干嘛在这时候对她这么好……难道有诡计?这衣服上不会是有什么毒药?还是衣服里面藏了许多毒针,等她一穿上衣服就会被刺成洒水壶? “你愣着做什么?” 苏伶伶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脚步站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件华美无比的,刚才让她看的流口水的胡人女子贵族衣服……然后,仔细检查。把这件衣服来来去去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终于放下心来,没有毒药,没有毒针,仅仅是一件衣服而已。 但是……小美人会送她衣服,这个问题很严重的诶……她把目光再次从衣服上投向了一旁的凌梵身上。因为受到她的瞪视以及探究的眼神,他顿时有点心虚……嘁,怕什么,老公给老婆买衣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她干嘛一副奴隶翻身感动样,还有他,干吗这么尴尬!该死的! 小美人清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除了帐篷就是帐篷,没什么好看的风景。苏伶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很丢脸的跳得飞快。这个剧本不对的呀,小美人在看到她红杏出墙的情景之后应该逼她去写检讨呀,用鞭子抽打她呀,罚她三天不准吃饭呀,可为什么他只是放了一件衣服在床上要她试试,而且几乎算得上羞涩的移开目光,小脸上透出浅浅的红晕啊? 怎么办,他一定是故意对她好的,他肯定就是在间接的阻止她与香艳公子的双宿双飞,天荒地老…… 苏伶伶穿上那件让她良心饱受欺凌的充满道德束缚的衣裙,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一直在做不规则的高压运动。……这颗破心脏真是没用透顶,对着香艳公子的时候也没见它蹦的这么快啊!有鬼,果然有鬼! 再看看小美人,那张小脸依旧泛着红晕,迎着外面的阳光,眼睛不适的微微眯起,唇角紧抿,额前的发不听话的微飘。 “咕咚。” 听到这声太过熟悉的咽口水声,凌梵回过神来,转过脸来对她淡淡一笑:“换好了?” “咕咚、咕咚、咕咚……”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唔,一定是她眼睛花了。小美人诶,那个闷骚别扭的夫君大人,那个冷冰冰的小师父诶,他怎么可能会露出副……笑靥如花的表情!?她郁闷无比的看看突然黯淡不少的光线,笑得那么灿烂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理想情人,别以为你笑的很美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只是,小心脏跳的不听话了些而已…… 要不然改天让师公子给自己治治这颗破心脏吧,干脆把它拆了补好再重装,免得它对着不明物体跳的欢。 她扭捏了一下下,还是难得配合小美人的娇羞而娇羞了:“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衣服?”快回答,快回答,说你良心发现,害怕我有一天会和香艳公子举案齐眉不要你了,说你忽然发现你一颗心里只有我,你爱我爱的水深火热,翻来滚去,决定以后好好对我,一生一世都只对我好! 然而事实总是与梦想背道而驰的,小美人敛了笑容,冷冷道:“侯爷嫌你穿的太寒碜,送你的。现在,去写检讨!” “咔嗒。”心碎。 小美人,永远不可能变成香艳公子的,唔哇,她就知道,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变态狠,欺凌弱小的冰山!!!哈,良心发现对她好,见鬼去吧! 夫君的好在线阅读 夫君的好 - JQ进行曲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JQ进行曲 黄昏。白色的帐篷间一个身着胡人贵族衣裙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蠕动着前进,头上得端端庄庄的金步摇非常不端庄的摇动,手上提的那两个硕大的包袱更是碍眼,最要命的 是,此人脸上蒙着块非常端庄的黑布,生怕被别人认出身份来似的。 这极不端庄的东西引起了侍卫大哥的注意,两个人极其郁闷的盯着那个身影,开始嘀咕。 侍卫甲:“苏姑娘这是做什么呢?” 侍卫乙:“不知道,很可疑。” 侍卫甲:“那……要不要抓起来拷问?” 侍卫乙:“……还是算了吧,项公子吩咐过了,不许管她。” 侍卫甲:“项公子?她不是凌公子的夫人吗?怎么和项公子扯上关系了?” 侍卫乙:“你还没看出来?他们两个人明显在做一件两个人非常愉悦,旁观者非常鄙视,受害人会非常愤怒的事情。” 侍卫甲:“什么?” 侍卫乙:“偷、情!” 侍卫甲:“……” 苏伶伶自认为打扮的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的移到项雁院子里,才终于吐出口气,一把扯下面罩,开始翻起包袱。 这可是自己费了好大工夫才从钱宸那里请教来的据说是二十一世纪的求爱方法,虽然很不端庄很不矜持,但听起来很浪漫很有爱,说不定就能让香艳公子奔放了呢? 刺耳的奸笑声络绎不绝的传入耳中,让帐篷内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左手拈过盛满葡萄酒的水晶杯往唇边一搁,随着喉咙轻颤,冰冷的体滑入口中。 一旁的少女低垂着眉眼,一副乖巧的样子,细细的腰肢被漂亮的手握着,显得不赢一握。她也倒了杯酒,却并不喝,看着身边心情骤好的男人,很好奇:“公子在笑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手,轻笑:“黎儿莫非不觉得好笑?” 她摇头:“黎儿不知何事好笑。” “自然是外面那朵小红杏。”他又抿了口酒,“这朵花儿还没开 |苞呢!在下正想着好好喂她喂成朵开的成熟的红杏,最好……还结个果子才好……” 少女身子一僵:“公子……” 他笑了笑,放开手,站起身来:“黎儿,你先下去吧。” 少女的表情变得更苦涩,矮了矮身子,从帐后退了出去。 . 苏伶伶摆弄好了一切,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然后喊起来:“艳哥哥,艳哥哥!” 深红的帘布一掀,项雁并未立刻走出,只斜斜的靠在门边,歪着头打量眼前被弄得很有氛围的场景唇角勾起丝她最爱的微笑,看得苏伶伶心里一阵发麻,痒酥酥的,差点就没振臂高呼钱宸教的那句“泡”美男必备的“爱老虎油”了,但香艳公子不愧为香艳公子,一句话把她打扁: “小妖,你弄这么大个桃子做什么?” “……不……不是……”这不是桃子,不是桃子的耶!人家小宸说了,这是一种很浪漫的图案……心形!据说那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是这么求爱的,可为什么经由香艳公子说出来就变得这么不浪漫了,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为什么被一只桃子打破了呢? 项雁走出屋中,拍拍她肩:“别说不是了,欲拒还迎这套在下可不太喜欢。不过来西域这么久了,在下也的确很怀念江南的桃子了。……”……不过,这烤桃子他还真没吃过。他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一圈被蜡烛围成严重变形的“桃子”,明晃晃的烛光微微晃的有些刺眼。、 “……”唔,好吧,既然香艳公子这么喜欢桃子,那就把这爱心当成桃子好了。好在气氛回来那么一点点了,还是很浪漫的……她立刻堆起一脸笑容,扭捏了两下,羞涩兮兮的看向香艳公子,指儿不停地绞着衣角,“唔,雁哥哥想吃家乡菜了么,我有准备哒!” 追男第二招——烛光晚餐。 据钱宸交代,皓月当空,凉风微袭,在室外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些花朵,再点上支蜡烛,星空下烛光盈盈,暖意融融。在这么有爱的气氛中,女主角小脸一红,配上真情的表白,然后,男主角被陶醉了,哼哼,于是两人两厢情愿,狼狈为奸,男盗女娼…… 所以,在苏伶伶看到香艳公子的表情的时候,立刻乐开了花,小心脏甜的恐怖兮兮的。耶耶耶,香艳公子是不是感动了,是不是动心了,是不是愿意和她远走高飞客死他乡了……好浪漫的咩~人生,果然是充满希望哒,人间有爱呐! 心里被软软的撞了一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不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居然让她这么惦挂。离开江南也已经十多年了,吃的全是西域的饭菜,想不到这许多年后,竟然有个女人给他做了一桌地地道道的家乡菜。唇角稍稍提了提,他刚想用一贯的项式风格婉转的拉开些许两人的距离,不想身体已经背叛大脑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让两人贴的密不透风。 “……你果然很懂得讨好别人。” “诶?”苏伶伶的脸埋在他怀里,一种完全陌生的味道在鼻端蔓延开来。大脑立刻缺氧,香艳公子的话她压就没听到。她吸吸鼻子,贪心的想获取更多他的味道,一双爪子也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身。香艳公子果然开始奔放了耶,看来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话不假。 “小妖。” “嗯?” “下次别穿这件衣服。” “……”她总算听到他的话了,可谓毛不是表扬捏?她穿的不好看么,好歹也是有前有后有凸有翘,呜,香艳公子好会破坏气氛的啊!~ “看着扎眼。”哼,虽然说这朵小红杏不会受什么道德束缚,穿着也挺美的,但猜也猜得出来这件黑乎乎的衣服是某个一天也穿黑衣服随时冷着脸不爱搭理人周身还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的男人给的!……这种奔丧晦气的颜色真是碍眼极了,哪像红色看着舒服,多喜庆! 他轻轻松了松怀抱,抬起右手,修长的指儿曲了曲,不算端庄的挑起她尖润的下巴,俯下张脸仔细瞅着她。看样子,自己眼光也可以和凌梵争低了,这朵红杏在他的那堆桃花中只能算个中等……他淡笑了下,用拇指暧昧的刷过她嫩红的唇瓣,缓缓凑了过去。 关键时刻,苏伶伶紧张了,咽口水声和心跳声很有节奏的开始响起,像是打个破鼓似地,让他满意的亮出项氏招牌笑容,用薄唇颤颤的勾引她自己上前。 一条暧昧而色|情的缝儿在唇间形成,他半眯着眼□裸的传达自己想吃她的讯息,带着些迷蒙,一瞬间居然美的邪恶。苏伶伶闭上眼,全身僵着,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许久,双眼清明了,他并未继续他的动作,反而轻轻拉开与她的距离,察觉到脸畔的热气远了,她不高兴地嘟嘟唇,还等着他一亲芳泽,惹得他轻声笑了笑:“小妖,今儿做这事不太合适,咱们择日继续。”说着,他转过脸随手撩了撩遮住眼帘的刘海,揽过她肩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淡淡道,“凌兄,这么晚了还出来闲游,真是好兴致。” 美梦立刻醒了。 jq进行曲在线阅读 JQ进行曲 - 夫君要出墙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夫君要出墙 夫君要出墙 凌梵抿着唇儿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左手紧紧握着,微微颤动,气愤,惊怒,担心……关节泛出种无力的苍白,细长的眸儿透出冰冷的光。 苏伶伶也很给面子的,终于知道害怕了。据她对此人的了解,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那粉色的薄唇才会抿成条直线,不给他留一点遐想的颜色出来。 她畏畏惧惧的推开香艳公子亲热的揽住她的手,埋下脑袋,嗫嚅:“夫、夫君,好巧……” “是啊,好巧……”他居然应了声,语气冷得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冻得她从头到脚泛起涔涔寒意,止不住的打颤,而他似乎还嫌不够似的,用冷笑把她鄙视到无地自 容后凉凉的接了句,“撞破你们的□,真是好巧。”红杏出墙?哼,原来他真是把她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啊,穿着他耐着子听那该死的侯爷唠叨了两个时辰后生平第一 次厚着脸皮低声下气的讨要来的衣服玩红杏出墙。别的男人温柔的笑给她看,她就甘之如饴的贴上去,他好不容易对她露出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现的笑,她才勉勉强的接受他的 心意,还嫌他笑的不够温柔!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好吧,既然别人的若即若离玩弄利用就是她喜欢的感觉,他又何必再犯贱给她看呢! 黑眸一沉,他抬手推开她讨好的凑过来的脑袋,不再发一言,转身就走。嗤,他都把心捧到她面前任她采撷了,她不正眼看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践踏。既然这样,他不如 把心藏着点,自私点,对谁都好! …… 一天…… 两天…… 三天…… 苏伶伶真的慌了,小美人夜夜不归,白天也鲜少能见着身影,即便见着了,他身边也总陪着个美女——清儿,侯爷的十三房老婆。而他却不以为意,与她见面时,居然还对 她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搂着清儿信步离开,飘然的身影总能把她想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原来自己真的不了解男人!早就应该想到了,虽然这朵蓝杏早就怒放了,但一想到他丢下自己这个含苞欲放的老婆她就是郁闷,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 他不理她,她只好闷闷的回到房里,居然认认真真的写起检讨来,反正……她以前也是这么哄他的,这种方式屡试不爽的诶……真是小气的男人,她虽然是想红杏出墙,可 他应该“身体力行”的□她呀,教育她呀,再用他邪恶的手段欺负她呀。可他什么都没做们本就不闻不问他了,难道不知道她这朵小红杏是很不甘寂寞的吗?她会真的出 墙给他看的耶! “伶儿,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欲求不满。” 项雁交叠着腿儿,单手撑着额带着抹调笑看着她,“怎么,不打算追我了?” “可是……”她和香艳公子的一系列表现非但没有把小美人逼到墙角画圈圈诚心忏悔,眨着水眸可怜的看着她,任她欺负蹂躏,反而直接采取了放任红杏自生自灭的政策。 她每次看到清儿的手上他的小蛮腰,看到他粉色的唇真的变成香艳的艳红,口一大片春光露给别的女人看时,她就愤怒的直咬桌布,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对清儿绽放出她千年等一回的温柔笑容!真是要命! “在想凌兄?”哼,真是朵不可爱的小红杏,还没让他动心就半途而废了,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项雁温柔的笑着,淡淡道:“看样子,凌兄对你也未必见得有多好。因为抓到你红杏出墙,所以他有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出去找女人。可怜,有的人被利用了居然还一脸良心不安。” “真、真的?”小美人早就想和清儿勾搭了?男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诶! “自然是真的。”项雁直起身子,正经地看着她,“不然,他早就该教训你了不是么?” “……”是,她以为他会教训她,所以想用检讨来讨他欢心。可他似乎真的不太想看她摇尾巴举白旗的可怜样子,对她视而不见,她也是有自尊的诶,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老婆! 没有一点想哄回他的心思了,她负气的将检讨一推。 “你在气些什么?”项雁皱皱眉,道,“要气也该他气才对,既然他不理你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琴瑟合鸣,双宿双飞。更何况,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别管你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连她也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不习惯没有小美人的生活。她做错事了他不会来罚她写检讨,她晚上踢落被子了他不会来帮她盖好,她肚子疼了他也不会去帮她抓药照顾她了……她就觉得很怀念他冷眼皱眉鄙视她的样子。许久,她才蠕动了下,开口:“那我现在做什么?” “……继续追我,顺便气他。” . 黑色的衣裙被小心翼翼的放好,成了压箱底的物品,苏伶伶也穿着一身红的嚣张的衣服,别着玉制的腰带,往项雁身边一站,俨然一对小夫妻。红色,从她认识凌梵以来再也没有尝试过的颜色。然而有的时候他们毕竟是夫妻,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等项雁带她到了目的地之后,她惊讶地看到自家夫君大人也换了种颜色的衣服。 眸儿闲闭,长发依旧是松松地挽着,因为大热的天气有几丝被汗湿贴在脸旁,几丝被含进唇里,配着艳红的唇色,小脸不知是因为天太热还是什么缘故,粉红粉红的,很|靡很色|情。当然,关于小美人随时随地乱散魅力乱勾引人的不安于室行为众人已是见惯不惊,问题仅是出在那半系的衣衫上。 白色,不染纤尘纯洁纯良冰冷高贵的白色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与白色绝缘的凌梵身上,硬是把冰清玉洁给穿成了魅惑风尘狐媚妖娆。衣襟大敞着,宽大的衣袖被拉到了臂弯间,露出优美洁白的小臂。这样的睡姿居然让周围无比安静,没有一个人忍心打扰如此睡美人。 色相啊色相! 只可惜旁边那个执扇美女看起来很碍眼,也是同样的一身白色,她穿得飘逸动人,素手间扇儿轻摇,一双大眼痴痴的看着凌梵,掩不住的爱慕之情。 果然是外面的野女人…… 苏伶伶忍不住用力踩上马车,用“咚咚”的声音吵着睡得正酣得美人。受害者微恼的偏偏头,唇间拉出条缝儿,溢出声欲求不满的呻吟。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在她面前露出这副模样勾引别的女人的!真是不安于室的男人,哧! 不同于她用瞪的踢的闹的方式惊醒睡美人,清儿略略瞟过一眼他们二人,在接受到苏伶伶看野女人的眼神后,很不客气的回以她一个“女野人”的眼神算是打过招呼,随后慢慢俯过身子,附在他耳边,声音轻轻柔柔得,不大不小,很舒服:“凌公子,起来了,有外人来了。” 外人?苏伶伶呆了呆,忽然很不舒服。不过是两三天而已,她就成了他的外人了,那这个清儿是什么人,内人?那她到底在自责个什么劲,是他先不仁,那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做好路人甲乙丙吧……! 凌梵慢慢睁开眸儿,刚醒时略带着些迷离,等他看见车里多出的两个人后,面色立刻一冷,唇儿抿了起来。 “你衣服乱了,我给你理理。”清儿侧过身子,温柔的替他打理。 不平衡,很不平衡! 这哪里是在理衣服,分明就是在调戏吃他豆腐!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女人的手从衣襟爬进了他上,美曰拉里衣,实际上就在着那光洁白嫩的□,而那小美人只是冷着脸不说话,竟然没有推开她! “凌兄,这等闺房之乐还是私密点比较好,否则,会让人笑话。”项雁自然而然的拉过苏伶伶,往两人面前一坐,脸上浮出抹凉薄的笑意。凌梵不耐的扯了扯衣领,冷冷道:“你们不也一样吗?” “……”沉默,让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 凌梵也不说话,视线朝伶伶冷冷的投去,含着凝结的寒意,戳着她的脊梁骨要她自己良心。哼,好不知检点的女人,欲求不满不会来找他吗?他以为他裤裆里的玩意儿是放着做装饰的?更何况……一个男人在新婚后三个月都没碰自己老婆一下,他是尊重她,没想到这多含苞欲放的花儿还敢伸出墙去让人采撷!? 对上他的视线,苏伶伶一抖,有些不确定:“你……说真的?” “……” “好耶!”她忽然一跃而起,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兴奋得要死,死命拽着他,不顾另外两人差异的眼光和青白的脸色,仰脸傻傻的看着他:“那现在可不可以……提前预付一点点?” “……”他沉思。迟早有一天会走上这条师徒乱伦的不归路,既然小红杏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熟结果,他不如就……从了她? 看清他眼底的挣扎,她抱住他手臂:“师父夫君,古人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的咩……” 终于,他点点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好像是这样的吧……? 夫君要出墙在线阅读 夫君要出墙 - 小美人献吻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小美人献吻 正夫正妻双宿双飞的离开了,留下奸夫□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许久,项雁苦笑了声,“想不到凌梵那么聪明的人也会犯傻。”清儿看着他,笑了:“他那老婆可真没良心,甩了他又甩你。”项雁摇头:“她实在很有良心了。” …… 因为一对不安于室的夫妻的特殊要求,车队里临时多加了辆驼车,来往的人都投去了暧昧的一瞥。这个,孤男寡女特殊要求也就是特殊需求嘛,大家心照不宣的……而也有好事者,譬如师锦,神神秘秘的递给凌梵一个药包,外加千叮万嘱:“路上小心,注意轻重……” “……你明明什么都没说,可他们怎么都了然于了的样子?”苏伶伶郁闷的爬上驼车,死盯着媚态毕露的夫君大人,一吞口水。不过,刚才他的眼神明明就清清楚楚对她说: ——“跟我走,准你吃我。” 吃掉小美人。 从她十四岁第一次看到那个惊慌失措的表情,勾人诱惑的身段时便萌生的猥琐念头。 那是小美人进入苏府的第三个年头,苏府组织了一次踏春活动,在那“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水雾缭绕,波光粼粼,仿佛是仙境,而不远处便是个瀑布,更是珠飞玉溅,美不胜收,就在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她长针眼了! 夜晚,尽兴归来的众人早已入眠,苏伶伶却是天生的力旺盛,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打算爬去瀑布沐个浴,想学学那些话本子里唯美的桥段。佳人沐浴,英雄本色;佳人受惊,英雄负责;佳人出水,英雄动心;白头偕老,天作之合! 结果,桥段反了。 在一片缭缭水雾中,一个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天色虽暗,小美人却全身都泛着柔和的光芒,长发侧披如瀑,媚眼如丝,活色生香,漂亮的一发不可收拾。而那动作更是撩拨人心,指儿或是抚过玉颈,或是绕过香肩,或是撩开发丝,一举一动,都把她的目光牢牢牵扯住。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于是,苏伶伶在觊觎美色的时候,遭了天谴,一不留神,栽进水里了。 因为听到扰民而猥琐的“噗通”声,小美人错愕的回过头,长发飘飘扬扬的甩过,一阵水珠冰凉的砸在她身上,弄得她狼狈不堪。水不算深,她顽强地站起来,正好对上小美人两点挺立的小红莓。粉色的肌肤,艳瑰的红莓,美景独好啊……! 她想也不想,一把抱住那纤细的腰肢,猛吞口水加不停傻笑:“小美人,你从了我好不好!” 那具娇美的身躯在她邪肆的动作下微微颤动,散发出清郁的体香。许久,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声音:“三年了,你怎么还好这一口?” 小美人师父! 事情的后果是小美人师父让她在□焚身的状态下写了篇清心寡欲的检讨……呜呜呜,她又不是故意去看他,谁叫他那么不安于室嘛! . 苏伶伶无师自通的爬上他的腿,手儿环过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口,像只猫儿一样乖乖巧巧的。只是……那身红色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刺眼,他深吸口气,缓缓闭上了眼,不去想她的劣迹种种。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纵她胡作非为,最后一次对她的花心视而不见,也最后一次,把自己打包廉价送给她。他承认自己还是无能为力,没办法对她的红杏出墙视若无睹,没办法放任她一个人自生自灭,所以他一再二二再三的作践自己,麻痹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尊严全部抛开去乞求她多看他一眼。可是猫儿本就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更何况是一只无心的猫儿。 他随时担心她会离开,害怕她那颗飘忽的心迟迟不肯落地,他也就只好跟着她跑,以便随时能接住总想外飞的心。怕她受伤难过倦怠,他只能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即使她一点也不喜欢。可是,他也会倦他也会累,因为怕她受伤所以自己伤痕累累,他真的想放手,可又舍不得。 感觉到他的手把她勒的越来越紧,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见他一脸隐忍孤郁的表情,有些怅然:“夫君大人。”……你不适合这种表情啊,虽然看起来很美的说,但对于习惯了他的冰山脸的她来说这种表情好恐怖的咩…… 她忽然凑近他,觉得很吃亏,不高兴:“说!你和那个清儿咬过几次嘴巴?居然把我最喜欢的粉红色都弄成艳红了!” “……”她实在很会破坏气氛!凌梵回过神,恢复了那一脸嫌恶,把她整个人连同那蠢蠢欲动的唇瓣给推了开去。哼,她有什么资格说他,她何不先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的心脏对多少男人跳得欢过!还有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们会发生些什么?是不是等他们闹出人命来了他才会发现自家红杏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察觉到夫君大人流泻的负面情绪,苏伶伶可怜兮兮地抱住他手臂,启唇轻飘飘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小夫君,以后我也对你好,你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在凌府的时候,她早上还没起床他就已经走了,只是偶尔等他赖床的时候她才能看见他的影子。晚上他又忙着和别人应酬,她好希望他可以体贴一点,像别的丈夫一样带她去买衣服,带她逛街,带她去应酬。可他总是一副嫌弃她的样子,所以她才会不甘心。 “……”你何必刻意对我好,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便会陪着你。不敢在你身边,只是怕看见你对外面的向往,自讨苦吃…… “……”苏伶伶顿了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薄薄的东西,递给他,“小夫君,你看,我写了检讨哒!” 他一愣,随机苦笑。 这只猫儿总知道怎么在适当的时候去讨好别人,他好不容易才有的私心在她软绵绵的话里碎成片片,让他低下头来注视着那个惴惴不安的想讨好他的小东西,左手不由自主的接过那张检讨,却并不看它,他相信她是用了心去写这封检讨,不再会是什么“择夫标准”。她成功了,他本就很容易满足,她如此轻易的便讨好他了。他看着她,轻声道:“伶伶,头抬起来。” 诶? 不同于以往冷冰冰的语气,他几乎算得上温柔的吐出这句话,附带赠送一个淡淡的笑容。在看到她惊喜的表情,听到那连续不断的“咕咚”声后,低下头去。 小美人献吻了! . 温热而湿润的感觉从唇上传来,一如她想象的那样,软绵绵的,呼吸间还带着独特的香味。他只是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却让她酥到心里,湿热的舌尖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电的她全身发颤,紧紧环住他。 不能被控制! 苏伶伶忍住被服侍的快感,打算把讨好宠爱小美人进行到底,立刻反客为主,变身主人奴隶他。小蛇般的舌在他口内翻天搅地,大闹天,千招百式全部用上,让他讶然的承受她的逗弄,看着她在他身上欢快地扭动。 黑眸越来越沉,在这种危险的注视下,苏伶伶身子越来越软。他却不肯放过她,扶住她的后脑勺,放肆的加深这个吻,她也渐渐从讨好卖力的舔吻中穿变成了渴求。 听到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微呻,他喉头滚了滚,却感觉到一双小手已探入他的襟往下扯着他的衣服,指儿若有似无的在口划过,逼得他全身一僵,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很多。 在马车上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嗤! 小美人献吻在线阅读 小美人献吻 - 打赌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打赌 作者有话要说:</br>好吧,某珈最近在偷懒~~~ 我承认我是囧大叔,这章的剧情,……太囧了! 总之,苏伶伶就是一个欠扁的小红杏,连我都想扁她了,哼哼,放心,后面几张会狠狠的虐她的,帮小夫君报仇~~~! <hr size=1 />  虽说一把推开了苏伶伶,可身体的速度毕竟比不上大脑,他眸儿半睁着,依旧是迷迷离离的,唇儿微启,略带着喘息。苏伶伶比他更严重,尚在混沌中,张着红肿的唇瓣,仿佛在诉说着他刚才的禽兽行为……他的确很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手居然已经落在了她的臀间。不过,她也不比他差,此刻,他几乎接近半裸的状态了,衣带全被解开了,衣衫被拉下至腰间,裸着上半身,发丝悉数零落,犹如才被蹂躏过。 香肩,锁骨,两点红莓,还有滑腻如丝的肌肤……苏伶伶欲求不满的伸出手,想把他压在身下尽情的爱抚逗弄,调戏他的小红莓,把他肌肤啃得青一块紫一块,再种上草莓。还有香肩,香肩上一定要留下她到此一游的齿印。 凌梵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飞快的整理好衣衫,把她从身上拎到自己身边,冷冷吩咐:“去面壁思过!” “……”呜呜呜,他怎么还这么狠的咩~她现在就这样欲求不满,□中烧,□焚身的去面壁思过了?瞧他那副样子不也是爽歪歪的,小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明明就在勾引她,还装什么柳下惠!? “……”他是男人,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嗤,他还不是为她好,他忍得这么难受,她居然还做出副委屈的样子来……终于,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迟疑道:“驼车上,……你会痛。” . 中国有句古话,红颜祸水,蓝颜命薄。过了午后,苏伶伶就真的体会到这句话了,她那小心肝果然是不能多夫君大人跳得太欢了,人家倒是哥哥不是出来骗吃混喝的,她的克夫命又开始作祟了! 本来亮堂堂的驼车内一阵昏暗,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车身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伴随着一阵物体猛拍上驼车的噼噼啪啪声音,凛冽的风嘶吼着,大片的尘沙从车窗,车门处涌了进来,打在身上,很是疼痛。 苏伶伶吓坏了,抱紧凌梵,结巴起来:“……这……这个……。” “是沙尘暴,”他拉起她,“快走,不然会被闷死在这里的。” 车外很是恐怖,大地在不停的颤抖着,沙石不停的拍打在身上,昏暗的天空不透过一点光,能看见的就是漫空的黄沙,风沙大的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更不用说前面的几辆车子了,苏伶伶身子有些摇晃,风大得可以把人掀飞。身后忽然传来轰塌的声音,他们才坐过的驼车竟然被风拆成片片。 凌梵抓紧她,艰难的逆风朝前走,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痛,一丝凉意开始泛滥。这是江南没见过的天气,她害怕极了,感觉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被大风给撕裂。 然而没走多久,又是一阵猛烈的大风如大浪般灌来,苏伶伶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好在凌梵一直拽着她,她才没被大风吹走,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体夹带着高八分的尖叫飞速朝他们撞来,凌梵似乎也愣住了,他们几个人是仗着自己武功深厚才侥幸没被风刮走,可别的人却不一样了,……譬如现在…… “啪!”的一声,很靡,很□的体相撞的声音,再带着另一个渐远的女声,世界终于暗了黑了…… . “伶儿!”温柔的声音几乎带着焦急在耳边骚扰着她,逼得她混乱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睁开眼看向那个半拥着自己的男人。 她迷茫的看了他半天,才晃动着脑袋左右看了一圈,开口问道:“小夫君呢?”他们的“嗯嗯啊啊”还没进行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的问句让他眸色一沉,微恼的埋下头一口咬上她脖子,惩罚似的狠狠吮吸狠狠舔咬,痛得她睁大眸儿惊讶得倒抽口气,一颗新种的草莓招摇的在她脖子上成形,殷红殷红的流泻着□的味道,许久,项雁才抬起头用眸子紧缩住她,半压在她身上撩动着她神经的问:“伶儿,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诶?”她没把他怎么着吧?他们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的结果很不错啊,虽然小美人没有蹲墙角画圈圈,但至少也迷蒙着一双美目准她吃掉他了咩~! 他松开手,直起身子,长长吐了口气,道:“我讨厌始乱终弃的女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我了?” “谁说哒?我怎么不要你了?”大家都在为同一理想而奋斗咩,再说她也不是一天灵体分离了,她的小心脏是为了香艳公子而跳动的,她的小清白是因小美人而保留的! “我警告你不要想着灵体分离!”他抬手屈指敲了敲她脑袋,放肆的看着她,微笑:“你的灵魂,你的体,都是我的。” “咕咚!”好好好霸道啊,想不到香艳公子还有这么男人味的一面,好对她胃口呀!~ 她的小心脏的不规则运动引发了另一个人的危险因子,他眯眯眼,若有所思的向身后看了看。嗤,他就不信了,一个刚刚才和他发乎于情又止乎于礼的撕咬翻滚的女人现在就回为了别的男人动心。 察觉到身旁人郁的气息,清儿回过脸来看向他,轻笑:“凌公子,还在担心夫人吗?” “……”他的表情是太明显了,还是她太会察言观色了?说到担心……哼,他是担心她有该死的桃花劫。 清儿拉了拉他,“别想太多了,想必项公子已找到了她。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有那个混蛋香艳在,他才更不放心的。鬼知道他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冷冷的扫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多话,却听见她轻飘飘的再次砸他一句话:“凌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将不当讲,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感情也必定不会幸福,有的事有的人该放手放手的好。” 他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你想说什么?” “苏姑娘并不爱你。”她残忍的撕开他的伤疤,满意的看着他忽然泯紧的唇,步步为营,再次进逼,想把他伤的体无完肤,把事实讲的细致,逼他移开注意力,“……她爱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吧?” “……”他清楚,他清楚他一直就是个第二顺位,等别人不要她了,她被伤透了,才会哭哭啼啼的跑回来要他的怀抱。——但这也只是借用,妈的,说到底他就是她的小师父,知心哥哥,谁稀罕……! “你说,在我们找到他们之前他们会发生什么?” “……”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赌伶伶……红杏出墙了……” “……我为何要与你赌?” 她侧脸看着他,淡笑:“你不敢?莫非……你也不相信她?” “……”的确,他不敢相信她,就凭她那个三百个保证却再犯了二百九十九个的行为他就没有一点把握,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相信她。 “……赌注?” 他憋屈而又隐忍的样子让她失笑出声,苏伶伶本来就不值得他去信任,他干嘛要那么固执的给她机会呢?更何况,呆在苏伶伶身边的男人是项雁……他输定了……她想了想,道:“我若是输了,便替你赶走项雁……但你若是输了,便放手让苏伶伶走,而你和我在一起便好了……” 清儿的话让他怔了怔,她在给他台阶下,让他有道理的放手给他们自由,可他并不想要台阶下,他也不想放手。嗤,把她圈养在自己身边宠她溺她,不让她卷入外面的纷纷整整,他给她收拾烂摊子,毫无怨言的任她任妄为。可是,现在忽然要他把一切都放开,他该是恋恋不舍还是受宠若惊?他就拿自己去赌,赌她到底要不要他! 打赌在线阅读 打赌 - 桃花劫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桃花劫 “我们现在去那里?”出门游玩的人遇上难得一见的沙尘暴,这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背……而且男女角还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天各一方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狗血……好吧,她也承认自己很狗血,可这种天长地久,两茫茫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发生在她身上啊?现实和理想是有差别的,男主角能不能找到她还是个问题的诶!~ 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他的好心情骤然跌落。怎么,这么快就本暴露了吗?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什么香艳的公子,而是她那个闷骚别扭的小夫君了?哼,这种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想要出墙了就把他叫在墙头下面候着,不想出墙了又要他把她送回去,而那颗心,就一直飘在凌府里不肯出来,真是不听话……她以为他真的会乖乖把她送回去吗?太天真了…… 他垂下脸睨着她微微一笑,“带你去见一个女人,凌梵知道我会带你去的。” “诶?” “到了那儿想必你就能见到他了。”见是见了……不过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他的眸色渐渐转沉,盯着她突然惊喜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闷痛,痛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折磨他们,要她和他一样痛,更要凌梵痛……亲眼看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离自己而去,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可是这几天小夫君都和清儿在一起么?他会不会被吃了?……他睡起觉来那样子,你是没有见过,销魂透骨,诱人绝顶,而且,那种时候他一般都是蒙蒙的,很茫然的样子,就算那个清儿对他‘上下而求索’,他也不会反抗的……”凌府公子睡觉的样子是能随便见人的吗,他又那么不安于室,谁谁知道他要是在半夜被吃了还迷迷离离,只能发出微弱呻吟怎么办? “……他没你想的那么笨。”项雁斜她一眼,好意“指点”一二,“他只是不防备你而已。你以为他和清儿走在一起,他真的会放松警惕么?” “……” “只可惜有的人经常对不起他的信任。”他若有所指的对她说,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忽然垂下了脑袋,拿一个发旋对着他的窘迫样,顿时觉得可笑。……哼,凌梵宠她溺她,她又如何呢?到头来也会跟着几个和自己无关的甲乙丙离开,这种女人,最好是把她养在缸里藏在窖里,省心。 “……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哒……”她低头绞着衣角,从鼻里微弱的哼出一声,“……又不是我故意的。” 他轻笑了声,不置可否的揉揉她的发,没打算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讨论情敌身上,“你对别人如何与我无关,只要你以后别对不起我。” “诶?……那要是对不起你了怎么办?”她有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贪心的啦,而且要她从一而终,好困难哒! “……你说呢?”他微笑着抬手给她一记暴栗……该死的女人,还没开始就已经想好什么时候把他丢掉了吗?她以为他是谁,他不是凌梵,要他给她自由让她随心所欲的闹玩,对不起,他没那耐心! . 沙漠的夜是极其冻人的,一堆微弱的火焰噼啪的响着,跳动的光芒似乎稍不小心就会被掐断。凌梵冷冷的看着火焰,没打算理会一旁已经欲言又止很久的女人。第一次让一只小野猫自个儿出去,他放不下心,总觉得一点腥味都可以把那只猫儿勾引走,真是择妻不慎,哼…… 清儿终于忍不住了,“凌公子,这沙漠这么大,你打算怎么找伶伶呢?” “……我为何要找她?”……找她?嗤,有什么意义吗?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果真不去找你的小红杏么?不怕她身心都负了你么?……还是,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 “……去西域。”去剁了那个勾引别人老婆的奸夫,顺便把那个恬不知耻的小不要脸拎回家去染指了,再告诉这个莫名其妙的缠着他的女人自己已经被自家那猥琐的老婆玷污了…… “清儿听说有一位对于凌公子来说很重要的前辈如今就住在西域,不知凌公子此去是否是要拜访他?”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他不看她,对她卖弄小聪明似乎很不屑,哼,是女人的话就最好学学他那个老婆,人是笨了点,总的来说还是很讨喜的。 她对他不善的语气不置一词,仅是淡淡的移开话题:“师公子他们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公子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他有那么多心可担吗?再说了,这群走散的人当中,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师锦三人了,那家伙,什么样的险境能困住他?……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项雁那混蛋会不会采了他家的红杏?! 桃花劫在线阅读 桃花劫 - 意外的笨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意外的笨 水。 要想在沙漠上活下去,这是必不可少的东西。项雁和苏伶伶两人都未曾在沙漠上呆过,不如凌梵般熟悉这里,所以哪里能找到水,哪里能找到绿洲两人都不清楚,虽然能通过看天象判断方向,但不出两天,苏伶伶便已撑不下去了。 所以,此刻蹲在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两人很明显正在尝试用一种很原始很古老的方式找水。 要等到坑中的水汽在竹筒里凝成小水珠,这过程冗长又枯燥,苏伶伶毫无耐心的往地上一坐,很豪气的两脚张开,一撇嘴,“这要等多久哒?” “伶儿,矜持点。”他毫不客气的批评她豪迈的坐姿,她要在凌府怎么坐怎么站他都无所谓,可现在既然他看上了她,他就是她的王,她最好把她在凌梵身边被宠出来的那些坏习惯给改掉,否则……哼哼。 “我哪里不矜持了?”她负气的嘟了嘟嘴,“小夫君都说过我这叫不矫、揉、造、作!”她故意把一句一字咬得分外清楚,想告诉他不要扭她这朵不直的花,她的可塑不高,别抱太多希望。连凌梵都已经放弃要把她□出来,每次只是敷衍的让她写上几百几千字的检讨就好了…… “……你还是矫揉造作比较好。”不矫揉造作?哼哼,他不是她的小夫君,他没那闲心由着她任,若果真是给了这朵小红杏足够的自由,那到头来该写检讨的就是自己了!他垂过头来睨她一眼,却发现她把唇儿嘟得老高,那娇艳的唇瓣等着他一亲芳泽似的,惹得他绷直脊背,别过脸去——他项雁什么时候也对女人这么矫揉造作了,想亲就亲呗,还用得着关心她的情绪么? “……伶儿……” “嗯?” “……我……” “诶?” “……那个……” “啊?”咦咦咦,香艳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呢?她惊悚的回脸看向那俊脸微红的男人,对于他女人状的娇羞表示万分不解,“香艳公子,你怎么了?” “谁准你叫我香艳公子了?叫雁哥哥!”她生疏的称呼让他顿时皱起眉头,不悦的瞪向她,然而在视线对上她无辜的眼神后,有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火气感到力不从心,只好不自在地望向天空,“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真他妈愚蠢的问句,说的自己像个纯情小男生似的。 “咦?”香艳公子刚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错的话,他刚才是在问她……他可不可以亲她一下。唔,这等让人娇羞的,伤风败俗的问题他要她怎么回答的?好难啊……她是不是应该欲拒还迎一下呢?值得深思啊…… “你‘咦’什么?快说可以啊!”他的耐心不多了,小心到时候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可是……”可是她的小唇瓣几天前才调戏过她的小美人夫君啊,到现在她的鼻端还萦绕着那股美人清香,要她把这种纯洁兮兮的味道换成风尘浓厚的香味,她好舍不得哒! “可是……我这几天都没有漱口哒,好脏的,还是不要亲了吧……要不,你亲脸?”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项雁,却发现他握紧的指节放松了下,接着又再次泛白。 ……很好,他果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预料中的小鸟依人唇齿相依都很不现实,她给了他一个很不想下的台阶……哼,她以为他真的会纯情到只是满足于亲一下脸蛋吗?……然而下一秒,行动已经代替了他“不食嗟来之食”的纯洁念头,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 苏伶伶顿时脸红了,咦咦咦,不对的吖,她怎可会脸红的咩,果然是定力不深的吗?好做作,好矫情……她的脑袋瓜子还在千回百转的打结,人却忽然被按到了一个暖烘烘的怀抱,和那天夜晚的怀抱相同,又似乎有些不同,比起以前,他的温度高了很多,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几缕发丝擦在脸畔,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传在耳边。 “伶儿,你好像快追到我了……或许,已经追到了……” “……”诶?原来追香艳公子这么轻松的》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的,为什么就已经把他追到了呢?她歪过头不解地看着他,觉得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太狗血,她的小心脏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他轻轻一笑:“你是我遇到的最特别的女人,实在让在下爱不释手了。” “噗——”她……最特别?好狗血好有爱的台词咩,按话本子来说,下一秒男角就要深情告白,女角热泪盈眶……不行,这个难度系数好高哒,总之,两人忘情相拥,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调整出一个最纯洁最煽情的表情,期期艾艾的开口:“为……为什么?”是别有风味还是纯洁善良?是温柔优雅还是清新可爱?…… “因为你最笨。” “……”这个……笨?和她预期的答案差好远诶突入而来的打击让她一点点的垮下脸来。香艳公子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哒,虽然她是很欣赏诚实坦白的男人,但有的时候可不可以学学她那闷骚别扭的小夫君的,如果说她大智若愚她还是可以接受哒…… 察觉到她顿时跌落的情绪,项雁终于抬起头,笑了:“怎么,受打击了?所以说你笨!”他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是夸你没什么心计。” “……啊?”为什么香艳公子也是这么别扭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抑后扬,哇,香艳公子果然是好有才的,让她的小心脏晴转转晴,生活还真是大起大落诶! “好了,不逗你了。”他直起身子,看着依然满脸红晕的她,坦然地接受那忿忿然的一瞪,他却只是轻轻的拈起竹筒,递到她唇边,“哟,都盛了这么多了,来,伶儿,要我喂你吗?” “咕咚!” 意外的笨在线阅读 意外的笨 - 救星骆驼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救星骆驼 一场恩恩爱爱的暧昧戏之后,苏伶伶满足了。嗯,水也喝够了,香艳公子销魂的吻也得到了,她的神振奋了!不得不说香艳公子被她追到之后更宠她了,这让她很猝不及防,毕竟曾经一度都是她宠着他。她哪里知道他那么好追,一串火烧“桃子”,一顿烛光晚餐,再加上平时的死缠烂打,然后香艳公子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是这样的难度系数也让她很不安诶,这个……不管是哪个路人女都可以做到的诶,那万一别人又把他追走了怎么办,她不是又要很辛苦很辛苦的动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小脑筋再把他宠回来?好恐怖的咩,她很懒哒。 察觉到她的小心思又在神游了,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敲敲她脑袋,挑眉:“在想什么?”对于自己对她过分的关心,连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项雁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在乎一个女人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神心思都会让他想去了解,他怕她会像宠他一样的去宠另一个男人,哪怕那颗不听话的心在他不小心的时候飘向了别的男人,他惴惴不安的去打听她每一刻的想法,这滋味或多或少的让他觉得憋屈又可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那种如同呵护初恋一样小心翼翼的小男生了? “……”苏伶伶当然不会笨到告诉项雁她正在担心他会有不安于室的行为,嗯,话本子上说了,女人要给男人足够的自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打算藏住小心思,只是用借口掩过,“唔,走了两天了,脚好痛的。好累哦。” “累了?”他安抚一般的拍拍她的脑袋瓜子,想了想:“从这里走到西域大概还有一天半左右的路程,要不,我背你?” “诶?”背她?好狗血的剧情哦,可是她的小心脏因此扑腾的该死的厉害,呜,这简直就是□裸的勾引嘛! “还是抱吧,好看一点。”他擅自替她作出决定,不给她一丝反驳的机会,也不容许她后悔,直接掰过她的身子,将她一捞,抱到自己前,手心将她扣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永永远远锁在自己的身边,不准她逃离出自己的手心。 这种霸道的抱法确实对上了她的胃口,好有爱的公主抱啊,是不是她再穿华丽一点,她就真的是公主了,好哒!她把头靠在他的口,使劲的嗅着那股以前没有闻够的香味,不同于凌梵身上淡淡的清香,项雁的味道很沉很浓,是一种特殊的香味,一如夏日的太阳,会让人忍不住晕眩,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弧度完美的下巴,几缕发丝轻飘飘地垂下,摩擦着她的脸畔,弄得她痒酥酥的。 见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惹得他一阵轻笑,垂下眸子瞥她一眼:“喜欢吗?” “诶?”她不会不会不会告诉他她很喜欢啦,她要矜持一点,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才是真理哒! “以前有人这么抱过你么?” “……”她的小夫君有这样抱过她吗?有,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就是这样。以前还在江南的时候,她会时常缠着他陪她出去玩,他若不肯,她就死皮赖脸的大闹,吵他,不要他清静,最后他只能缴械投降,抱着还哭闹着的她到处乱逛。不同于项雁的霸道,凌梵的怀抱很暖很柔,指儿不会把她紧紧地扣着,所以她一度认为那怀抱很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只要她稍稍不听话,她就有可能直接从天堂坠入地狱? 这种不安全的感觉到如今还持续着。她曾经的小师父,她现在的小夫君,一天顶着那花容月貌到处去招蜂引蝶,而且还当选成了全兰州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嗤,他都已经娶了她还一天露出这么副不安于室的样子干嘛,出门的时候不会带个面纱啊! “……”他的眸子蓦地转沉,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几乎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脑袋里的想法。哼,在他的面前想别的男人难道不会收敛一下吗?还有那个谁谁谁,他不介意折磨他一下,逼他休妻,他好顺理成章的摘下这朵小红杏。 就在两人都柔肠百结思绪万千的时候,两声嘶鸣拉回了他们的思绪。项雁转过脸去,几乎是一瞬间,眸子闪了闪,一丝欣喜漫延上来,“伶儿,看来咱们运气不错,你看那边!” . 几头骆驼悠闲的卧在沙子上,吧唧着嘴,似乎吃着什么东西,而这周围没有一个人影,估计也是被这沙尘暴给弄丢了。 项雁牵了匹骆驼,小心翼翼的把苏伶伶抱上去,接着自己也坐在了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了骆驼上的绳子,同时也把苏伶伶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这种桎梏的感觉让他唇角忍不住向上提了提,让人忽视不了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倘若她肯乖乖的这般永远窝在自己怀中该多好,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再让她被这些恩恩怨怨所牵扯。 他将手收紧了几分,下巴搁上她的颈窝,呼出口热气扫过她的颈侧,感觉到她身子蓦地僵硬起来,声音里不由带了些笑意:“伶儿,你可知清儿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是侯爷的第十三房老婆吗?”而且也是个喜欢红杏出墙的主,去勾引哪个未婚男子不好,江朔那般有男人味,人又特帅,还有师锦,一副趋于中的清俊,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未婚诶,为什么她偏偏瞅上了那个又不体贴又不近人的有妇之夫呢? “呵……”他淡笑了声,给了她另一个回答,“她和蛇门有牵连。” “诶?”那个人间地狱? “对。”项雁点了点头,接着道,“蛇门中人常年行走江湖图的是个轻便,所以用的兵器是刺,这是近身的武功,虽然危险了些,却很毒辣险。这是蛇门特有的武功,蛇先生将它取名为‘蛇喙’,一旦学成,几乎无人能匹敌。” 苏伶伶对武功不感兴趣,只挑了重点问:“这和小夫君有什么关系?” “凌梵手上有一套祖传剑谱叫‘劲松剑法’,那便是这世上唯一能克蛇门功夫的剑法。” “清儿接近他是为了拿到那套剑法?”可是……明明她看小夫君的眼神不对的吖…… “是。”项雁立刻给了她答案。“在此之前,凌府已被人翻了一遍,想必那人是无所收获,清儿这才亲自出马。”他想了想,轻轻一笑,“听说凌府上下共有六十四处机关,若是无人相助,她是躲不开那些机关的。” 苏伶伶咬咬唇:“可是府中向来看守极严,外人是进不来的。” 项雁点头:“所以那人便是府内之人。” “府内?”苏伶伶吓了一跳,“凌府中有奸细?” 项雁并未回答,又道:“那套剑法定然不会容易得到,但蛇先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他会选择把凌梵……”他侧过头看了看她骤然苍白的脸色,附在她耳边低低的,却很清晰的说,“……卡嚓!” 这不轻不重的两个字钻进她耳朵,在她心中狠扎了一把,惊得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蛇先生得到了那套剑法便天下无敌了,怎么还会杀小夫君呢?”也不知这话是说给项雁听还是安慰自己,她心里越发堵得慌。 项雁摇头:“谁能保证凌梵不会那剑法呢?” “……”没有人,甚至她也不能。她从来都是被他护着,即使闯出天大的娄子,他也认命的在她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她这凌夫人当的有多不合格,她从来都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关心,却一直没有主动关心过他。 半日,她垂下头:“快点,我想尽快见到小夫君。” 救星骆驼在线阅读 救星骆驼 - 愿赌服输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愿赌服输 西域的风景自然是和中原大相径庭的,这里的建筑挑着高高的的顶,大抵是白色的岩石所筑成。胡人女子露着一边胳膊,体态婀娜的走过,房屋边是葡萄架,一粒粒葡萄在阳光下晶莹饱满。若是放在平时,苏伶伶早跳着脚去玩了,可如今,她一心只放在凌梵身上,一下骆驼便拉着项雁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项雁倒也没怎么逗她,抱起她便往城郊掠去。 固然不喜欢凌梵,他却并不想他死,折磨折磨才是他的本意,所以放下苏伶伶的时候他也没忘记一口咬下去。 “你做什么!唔,现在不要啦!”苏伶伶推了推他,做贼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有点尴尬。小夫君呢?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见到小夫君和清儿,至于儿女情长,恩怨缠绵的什么东西,放到以后再说吧!上天保佑,千万别被小夫君看到了,他可是那么小心眼坏脾气的。 也许是因为她的花心频率太高,仿佛连佛祖也都嫌弃她这佛脚抱的不够漂亮,所以,她身后本是紧闭的大门缓缓地,缓缓地被打开,两道冰冷的视线立刻向了她,一阵寒气也猛然钻进了衣襟。 那视线虽然冰冷,却煨得她心尖发烫,那寒气虽然逼人,却是不言而喻的熟悉。“咻!”伴随着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了还将头埋在自己颈间辛苦种草莓的项雁。 可是,那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矫情的动作而温度回转,而是紧贴着她,好像在控诉她对他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非常过分!她被刺得全身僵住,不敢转身面对他,倒是被她推开的项雁抬起头来轻轻一笑:“凌兄,好久不见。” “……”凌梵并未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那朵背对着他不敢回头的红杏。却是清儿回了回礼,略一点头:“相公子,苏姑娘。” “苏姑娘”这三个字在他心上重重烙下,像是彻底否认了苏伶伶“凌夫人”的地位,要把他脑海里关于她的记忆全数抢去,不容许他反悔,只能让他瞬间收回视线,抿紧了唇被清儿挽住。 他赌输了。 他一直以为自家那老婆有颗红杏心但没有红杏胆,这样他就可以在见到她时候,顺理成章的把她拎回家,至于清儿,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可是,他是该死的不了解她,他把她养得好好的,养的胆子也肥了!这算什么!当街和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他本来还有一丝希望在一瞬间被她掐灭,她……哼,朽木不可雕也! 这只没良心的猫儿,也罢,他□不了,自然有人可以□好她。他抬眸略瞟一眼还尴尬的背对着他的苏伶伶,以及,把她揽得很紧很紧的项雁,视线一窒,本来还跳跃的怒火也在此刻被浇得让他心灰意冷。既然他赌输了,既然她也不要他了,如此,他只有放手了。 他给过她机会,可她不该让他的机会无限期延续。他是商人,他很吝啬! 所以,他绷紧了声线对她吐出代表仁至义尽的话:“回家后我会给你休书,此后,你便不是我凌家的人,你爱做什么,与我无关!” . 几缕风在空荡的街道穿过,卷起一片轻沙盘旋而过,将人的视线隔得朦朦胧胧,只能听见周边树叶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凌梵的声音也是不近不远的传入她耳朵,勾起她一直最放松的那神经,慢慢绷紧,一点一点的断裂。他放手了,他就这样放手了!没有给她任意一丝解释的机会!他……以前她惹他生气,他干嘛不休妻?她真正想红杏出墙的时候,他干嘛不休妻?现在行了,他在把她紧紧的纳入怀中之后忽然抽身离开,让她的身侧顿时虚空起来,即使是汹涌而来的新鲜的自由的空气也安抚不了她,她没有一丝高兴,她无比的,无比的怀念他带来的一切味道。 其实如果不是这时并非偶然的“意外”的话,她是很想告诉他的,她以后会乖乖待在他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 可是,就这次,仅这次,他把离开的机会给了他自己,只给她留下一道选择题:是她被他休,还是他休了她?他冰冷的语气不如以前一般饱含怨气,他给她的话里没有一点感情的痕迹,就像在不冷不热的诉说一件别人的故事。 感觉到她本因紧张而微耸的肩一点一点的塌了下去,项雁挑了挑眉,伸手握住她,而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冰冷苍白。她红着眼眶咬着唇角的样子让他心里也连带着痛苦起来。凌梵这么干脆的放手,他可以光明正大牵起她的手了,却又因为那冰冷的温度而揪心般的难受。她不肯说话,他便开口,话里带话的传达过去,“凌兄似乎不被待见啊?” 凌梵想了想,侧过身子没让出路来。虽不置一词,但那意思也够明确——过去敲门! 项雁勾了勾唇,似已习惯了他的态度,拉起苏伶伶便走上前去。 . 项雁倒是说对了一件事,凌梵在这里并不受待见。从下人们毫不犹豫的态度以及后来缓缓而来的女人的言行便已明了。 那是个很美的妇人,虽然已年到中年,却看不太出岁月的痕迹,一身红袍美丽妖娆,衬着那张绝美的脸,看来犹如绝世的妖姬。一双看起来很眼熟的,微挑的桃花眼盈满风情,却又似乎带着种傲气。微微扫过众人,脸上已带了点笑容。 苏伶伶浑浑噩噩的瞪着那张美丽的脸,几次想要挣脱项雁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只好将视线投向了凌梵。 他却并不看她。心都已经死了,再在意,又有何用呢?他只目锁徐徐走来的美妇,待她走近之时才微一垂首,低低喊了声:“娘亲。” 娘亲?! 这就是婆婆大人?苏伶伶有些惊讶,早就想过凌梵父母应该有和绝佳的容貌才能创造出这般不安于室的男人,但真正见到之后,才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美。特别是那双眼睛,眼角微挑,又媚又妖,和凌梵的眼睛几近一样。那眼底却是冰冷的,毫无感情。以前的凌梵在看她的时候,虽是一副鄙视的居高临下的样子,那眼波里却荡漾着层层涟漪。而如今,那眼神平静的让她从头到脚全身发冷。 或许,或许在婆婆面前表现好一点,自己还有希望回到小夫君身边的……苏伶伶心里漾起一丝希望,几乎就要开口叫她“婆婆”了,但美妇却眼波一转,直接看向了项雁,“雁儿,近日可好?” 项雁微笑:“谢凌老夫人关心,在下过的还算不错。” “就怕你会怎么着。”凌老夫人含笑瞟了他一眼。随几人坐下,满脸热切,“我前些日子听说你来西域了,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屋子,准备好了衣物,你既然来了,不妨住上几天。” 项雁点头:“全凭夫人安排,不过在下可否多带上一个人?”说着,他拉住苏伶伶,大喇喇的把两人紧紧交握的手露给所有人看。 凌梵似乎看都懒得看了。 苏伶伶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凌梵,却发现他的眼神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漠的让她觉得眼前眼前的人很陌生很陌生,他不爱她了,不会管她了,可是,她真的好希望此刻他站在她身边,如以前一般,轻轻拉住她。可是她没有那个资格了,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太多对不起他了。 愿赌服输在线阅读 愿赌服输 - 愿得一心人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愿得一心人 美妇也看见了两人交缠的指儿,笑意又加深了几分,问道:“这姑娘是……” “她现在还叫凌夫人,不过我与她两情相悦,情可天鉴,想必天公也会作美,这成人之美是人皆有之的。”项雁说着,微瞟凌梵一眼,“凌兄,你说是也不是?” 苏伶伶吓了一跳,这还胆大包天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恳请老夫人将自己的儿媳妇嫁给他?做梦吧! 然而,事与愿违。 美妇皱眉看向凌梵,掀了掀薄唇:“梵儿,果真如此?” 凌梵很恭敬:“是的,母亲。” 她站起身子,踱了两步,忽然道:“既然他二人两情相悦,你何不如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苏伶伶便傻眼了。这算什么母亲,居然……帮着外人也不帮自己的儿子,她心中的一丝希冀慢慢坠地,摔得粉碎,那碎掉的渣片刺得她心脏绞痛万分,口的沉痛渐渐上抬,在口中化为苦涩,又再次逼的眼眶红起来。 凌梵依旧面无表情,微微一点头,道:“好。”成人之美?那又如何,不是自己的便终究不是自己的,强留不来,反正凌府的生意已经够他忙得了,少了只一心想偷腥的小猫,他反而轻松自在很多,这样子对谁都好,她爱怎样就怎样,他不用再费神去管她了,她大概也会高兴很多。 “好。”仅仅一个字,却很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苏伶伶的脸色因此骤然苍白,一个肯定的字,却否定了她以后在凌府的存在。 美妇并不理会众人的心思,立刻欣喜起来:“你能懂得凡是让着你弟弟,很好。” 爱情是让得了人的吗?凌梵苦笑,片刻也不想再留,只点点头:“如此,母亲,孩儿便先退下了。” . 父亲有一妻一妾。 凌家世代为商,偏偏在凌梵的父辈出了一个另类,也就是他的父亲——凌越尘。凌越尘年轻的时候无意经商,一心闯荡江湖,着江南江北几乎都走了个遍,名气也是十分大的,不管谁提起这位凌公子,几乎都是交口称赞:凌大侠菩萨心肠,为人仗义。然而从凌梵记事以来,这位凌大侠却并非菩萨心肠,至少,对他们母子两人是极不公平的。 母亲是江家的千金大小姐,正好与凌家门当户对,凌老爷子便擅自作了决定,让儿子娶这位江小姐,这父母之命自然是不可违抗,可他在闯荡江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便是项雁的母亲,项如雨。所以在娶了江小姐的第二日,他便娶了项如雨做妾。 江小姐虽是身份尊贵,在凌府却并不得宠,就算是怀胎十月,凌越尘也只来探望过两次而已。待到凌梵出生时,凌越尘更只是让人送来些补品,自己却留宿项如雨处。不受宠的人注定孤独,而这种孤独却很容易赋予女人另一种情绪——嫉妒,嫉妒又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江小姐便是如此,派人暗中去给项如雨下了毒。 这毒自然是未下成功的。 凌越尘却大怒,将江小姐关入祖祠,罚跪三日,后来更是禁了他的足。也就在那几日,小凌梵一个月的项雁出生了。江小姐自然是不可能永远被禁足的,凌越尘怕她再做伤害项如雨母子的事,便将尚在襁褓的项雁送去别处抚养,让他改随母姓,项如雨更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这便让江小姐越来越疯狂了。 凌越尘自然也是愈加的讨厌江小姐,连带着讨厌年幼的凌梵。所以凌梵索住进了书院,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师锦与江朔,相比之下,朋友比家更让他觉得温暖。父亲不注意他,他就越加努力想证明自己和母亲你的存在,凌越尘却只当他是为了家中财产,对他的付出些嗤之以鼻。他不被父亲宠爱,自然母亲也不会对他太好。只要江小姐在外面受了气,必定会拿他来出气。 终于有一日,他与师、江二人一起拜师学武,远离故乡,而就在此后不久,凌越尘的仇家秋家来报仇,凌府上下一百口人死了个光,待他赶回家时,只见府中血流成河,遍地横尸,凌越尘与项如雨双双失踪,连项雁也不见了,江小姐被关在地下室侥幸逃过了一劫。 凌梵将母亲送到一个老妈子家中暂时住着,自己一边学武一边经商,带小有所成后便立刻在西域买下所宅子,雇了数十名下人,将母亲接了过去。等到十五岁离开师父后,就自己亲手照顾母亲,可就在此后不久,项雁出现了。 在秋家来报仇之前,凌越尘便已将凌家财产悉数给了项雁,而凌、项二人的隐居之地也只有项雁知道,江小姐爱凌越尘爱得痴,知道自己无论下什么毒手也不会让凌越尘爱上自己,所以不再刁难项雁,反而对其比对任何人都好,有求必应。为了表现自己洗心革面,颇有诚心,她将凌梵赶离自己身边,把项雁当亲儿子对待,只盼有一天凌越尘能接她一同去住。 这一盼,便是十年。 凌梵怨过,恨过,后来到也渐渐看淡了,可项雁比他还恨,他是知道的。项雁只道凌梵把他应得的父爱母爱全都抢走了,却从不知道凌梵年幼时的日子比他还苦。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成了凌梵的夙愿。愿得一心人,共患难,同风雨,白首偕老,又何尝不好。 . 几乎是逃离那扇门。凌梵深吐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母亲和老婆都向着项雁,这种沉重的感觉压着他的肺叶,让他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有股气在他体内乱窜,叫嚣,他只有咬着牙才能承受过来。 清儿搀着他,美目中似乎带了些许心痛,柔声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皱皱眉,甩开她的手,仿佛嫌恶她的触碰。这无意识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苦笑,嘲讽道,“我比她待你好多了,你怎么这么固执?” “……”都狠,有什么好比的。 “算了。”清儿摇摇头,看他不发一言,微涩,“接下来去哪儿?” “我赌输了。” “你……”她愣了愣,明白过他的意思,欣喜起来,“好,那你可记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清儿的人了,你可不许偷偷的想她。”她想了想,微微一笑,“现在,我想去凌府。” 愿得一心人在线阅读 愿得一心人 - 休书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休书 凌府最近的气氛很诡异。以宠溺夫人而出名的凌公子居然要休妻了!去了一趟沙漠回来,老婆不见了,反倒带了个更漂亮的女子,这让兰州女子欣喜了一时又心碎了一时。喜的是苏伶伶终于被凌梵一脚踢开了,悲的是又来了个更完美的女人。 可是当事人依然如以往一般对别人的风言风语不予理会,那张美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任由清儿拉着他到处乱逛。 然而两人回来后的第三天,苏伶伶也回来了,这下又弄得满城风雨,因为苏伶伶也并非一个人回来的,还拉着另一个男人。原来是夫妇二人各有新欢,也难怪会各奔东西。 但苏伶伶再次违背了众人的意志,拉着那个所谓的“奸夫”满天满地的寻找自个儿正夫,可是凌梵也很妙,她上府里去找他,他便和清儿在酒馆,她去酒馆找他时,他们又去了首饰铺。总之,行踪不定,让她总也找不到人。 苏伶伶是真的急了。 她命中带煞,注定克夫不过是她飞离他身边的借口罢了,可久久找不到凌梵,她倒真的开始认为自己克夫了。别人被克死她管不着,可凌梵不一样,她已经打算改过自新,弃暗投明陪他一辈子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原不原谅她。反正她脸皮厚,她爱耍赖,她就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他不要她! 然而就在她最着急的时候,凌梵却带着清儿大喇喇的来找他们了。 . 听到消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向大厅,也顾不得什么打扮了,她还有什么丑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呢。她经过的地方都是**飞狗跳,风尘滚滚,最后,她的腿儿终于支撑不了,干脆“咕噜”一声滚进了大厅。 被这一声惊住,凌梵微微回过头去,却发现她正扑腾着努力要把脸抬起来。他早就知道,他脚边的这个生物从来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但毕竟也是他带了六年的娃儿,说出去简直有损凌家颜面。他垂了垂眸子,不冷不热的开口打招呼:“以后用走的,不要用滚的。” 声音很轻,却没有一点感情,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讲话。若是在以前,他早就吊眉斜眼的责备她了,可是现在他完全如释重负的语气让她心脏提了又放,放了又提,熟悉的声音让她立刻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本来残余的力气也在这一刻被抽走,空荡失落席卷了整个人。她费力的,又小心翼翼的忽然抱住了他的腿,一向软绵绵的嗓音带了哭腔显得楚楚可怜。 “小夫君,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 饱含期冀的话让他身子僵了僵,抿紧了唇不去理她。接她回去?做什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反复无常的子有多伤人。他被伤透了,现在遍体鳞伤,连心脏也被她刺得千疮百孔,他没有多余的地方去受伤了,所以,他只有对她说抱歉。 “我来送你休书。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玩意儿么?”他抬起手上一直握着的一卷纸,抖开,微微扫过一眼,接着带点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字写得不如小师漂亮,但这个休字还是认得的。”他放下手将东西递给她,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漠,“别抱我了,抱它吧,你我以后便是两清了。” 那黑白分明的东西突兀的横入她的眼里,映入视线中,逼得她松开了手,却死活不肯接下,反而手脚并用的远远退开,头皮一阵阵的紧缩。上好的墨汁的香味慢慢蕴开,没有给她逃开的机会便包围了她,刺激着她的肺叶,呛得她一阵翻江倒海,哭得眼儿红通通的,“我不要这东西,我不要!我要小师父,呜,我不要休书!” “你没得选择了。”他对她的哭闹充耳不闻,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曾经何时,她这般的无理无赖总会让他心软,对她的恶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她写下封检讨便好。可是,最该写检讨的人应该是他,如今他眼前的这个结果是他纵容出来的,是他溺爱出来的,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想脱身却又力不从心了。凌梵闭了闭眼,带点固执的把休书硬塞进她手里,然后站起身,深吸口气,要抬脚离开。那脚步又蓦地顿了顿,给她带了丝希望,头顶砸下的声音却瞬间把她打败,“这也是你逼我的。” 苏伶伶缩了缩手,可怜的抽噎了声,休书再次被她扔开,她被那冰冷的感觉冻得全身寒气乱窜,渐渐爬上了脊背,贴上心口,直直冷到了心窝。最后,她只能贴在墙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开口:“那……如果我努力的话,还可不可以追回你?” . “你没机会了。” 回答的却不是他。 清儿和项雁已经站在了门边,不知看了多久,两道微恼的视线正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得透透彻彻。苏伶伶瑟缩了下,触上项雁的目光,他嘴角依旧弯着,那笑容却一点也不温煦。 他慢慢得踱到她身边,俯下身拾起被她嫌弃的丢到一边的休书,冷笑:“你被他休了?”那就乖乖留在他身边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她这是什么毛病?他是得严加管教了。把他勾引走后就不负责任的丢到一边,放任自流,自己又要去追回小夫君?哼,想都别想,她那乱摇乱摆的红杏花枝他会好好修理的。 “我会顶替你的位置的。”清儿也是冷冰冷的看向她,“你做不到的,我会帮你做到。” 清儿?她要和凌梵在一起?不可以! 她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形象,猛地跳起来,抱住凌梵手臂,着急:“小夫君,不行,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她要害你的,她会害了你的!” 清儿打断她:“苏姑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一直伤害他的人是你吧?你又在充什么好人?”她们彼此彼此而已,而她顶多折磨折磨他的身体,苏伶伶折磨的却是他的心。 “小夫君……”她不理清儿,抱着他不放,贪婪的感受着衣料之下的温度,“相信我好不好,清儿真的想害你,我保证!” “我凭什么信你?”他终于有了反应,微皱起眉睨她一眼,“凭你那再犯二百九十九次的检讨?” 很显然,他对他们过去那种“不堪”的生活耿耿于怀,负面情绪颇多,他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让自己不把她的手甩开,只是缓缓地、轻轻的推开她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看着她身下的地面被不明体一滴一滴的打湿,抿紧了唇。 感觉到他的手搭上她的腕间,她本能的想要拽住他,然而他却只是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开,仅此而已。那种嫌恶的感觉在她体内奔腾,连带着她自己也开始讨厌起自己。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真心话,她的神好像也开始随着眼泪一起涌出体内,在地面晕开,嘲笑她自作自受。 “她是蛇门的人。”她抽噎了下,也不管他到底相不相信她,自顾自得开始说起来,“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抬头从朦胧的视线里看他,“你不是最讨厌红杏出墙的女人吗?清儿她是侯爷的十三房老婆啊!” 听到她的话,他稍稍提了提嘴角,一抹讽刺在唇角忽隐忽现,“拜你所赐,我很想试试当墙外人的感觉。” 墙外人? 清儿笑了起来,轻轻瞟过她一眼:“苏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会,不过现在大家都要分道扬镳了,误会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她又看向项雁,“项公子何时也吝啬起来了?故人来了也不好好招待一番?” 项雁点点头,侧过身子:“在下岂敢怠慢,请!” 休书在线阅读 休书 - 风云生变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风云生变 师锦曾经偷偷告诉过苏伶伶一个扑倒凌梵的办法。凌梵酒量虽然不错,但若在他酒中掺上一点糖,他就会立刻从千杯不倒变成三碗不过岗,但苏伶伶一直认为要靠实力扑倒小夫君才行,不可以胜之不武。然而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她自己想靠实力,但别人或许会不择手段。 凌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包括她怨妇般的眼神之下,轻倒在了清儿身上,小脸微红,唇儿微启,淡淡的吐纳着,然后被清儿勾肩搭背的扶了回去。 直到两人离开了许久,苏伶伶依旧呆愣愣的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里,眼睛里干涩涩的。吃饭的时候她几乎不曾挑一筷子的菜,一直把头埋着猛咽碗里的白饭,眼泪不停的掉落在饭里,和在饭里,咸咸的,涩涩的。 凌梵不会再回过头来看她,再去焦急的寻她,原来以前他一直就在她的心窝里,虽然她的心一直在飘忽,却从未忽略过他的温度。可是现在,他嫌她的心脏太摇摆不定,拍拍衣服便抬脚走人。被他熨过的地方现在□着,空落的接受一切风吹雨打。 身后,一团黑影锁住了她,轻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今晚,想必是个不眠夜吧。”话里有话。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她忽然咬了咬牙,要往门外冲,“我都还没有染指过小夫君,她想都别想!” 不想,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她,一卷眼熟到让她心中抽痛的东西映入眼帘,他不悦的皱起眉,“需要我提醒你吗,苏姑娘,你、被、休、了!” 她咬了咬唇,不理他刻意加重的语气,垂下头:“但还是可以梅开二度,再续前缘的啊。” 她的话清楚的传入他的大脑,让他唇角勾了勾,好半天才抑着声音开口:“……好,我给你最后一个选择,要你小夫君还是我?”如果她选他,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和她白头偕老! 他已经准备好要背弃一切了,可她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关于这一点,连她都觉得对不起他,只能拿一个发旋对着他窘迫的用手指绞着衣角。他微一闭眼,很想骂她口蜜腹剑水杨花,或许,连他自己也都明白,她如何会这么快喜欢上一个人呢,这答案太过简单,她只是在利用他逼凌梵而已。 “对不起……”这是她能给他的答案,仅此而已。 项雁嗤笑了声,忽然一把拉过她:“算了,先带你去凌府吧。” 苏伶伶愣了愣,摇头:“不行,凌府上下六十四道机关,连江朔那般逍遥的轻功也不一定闯得过,更不用说别人了。” “你以为凌梵那么笨?”他斜睨她一眼,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是苍凉的,“他聪明得很,你若选了我,这休书自然留在我手里,你若选了他,撕了休书便好。”说着,他神色一黯,“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撕。” . 休书本是写在极厚的羊皮纸上,被撕开后,里面夹了一层薄薄的纸,上面居然细细的记下了凌府六十四道机关的位置和解法,两人一路顺利的来到卧房,然而房内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项雁皱起眉:“看来清儿已经开始行动了。” 苏伶伶吃惊:“这么快?” 他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你今日揭穿了她,她怕凌梵会有所察觉,定然会先一步下手。” 苏伶伶着急:“那小夫君会不会出事,清儿……可能会把他给……” 项雁摇头:“我也不清楚。他卧房里应该有一条密道,因为这上面写着地下有十二道机关,但这密道要怎么开却并没有写,你知道么?” 她咬咬唇,点头。 床榻下有一块松动的石板,只用踩上一下,床边本来用来储物的架子便缓缓移开了,露出一条暗道,一直伸向地下。凌梵曾经给她提到过这条暗道,这条路直通往一处地牢。这地牢修了许多年但一直没什么用处,如今好不容易用上了,关的可能还是它的主人。 苏伶伶一路赶得颇急,丝毫不敢放松,生怕耽搁上一点时间凌梵便会出什么事。不算宽敞的道路上回荡的便只有两人的脚步。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问出自己早就想知道的事:“你和小夫君本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是。”他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是不是没想到?” 她应了声,心里有点堵:“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没问。” 她噎了噎,瞪向他:“我一直以为你们以前是情敌的。” 他微微一笑:“你把时间弄错了,我和他现在是情敌。” …… 她脸微微红了起来,沉默片刻后,道:“我本来以为你很讨厌他的,你和小夫君看起来简直是水火不容。”也就是这个原因,她才找上了项雁,才会辛辛苦苦的去追他,如果凌梵发现她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的仇敌的时候,定然会痛快的赶她走。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反而让她在他的反复无常中手忙脚乱,深陷其中。 项雁叹了口气:“我现在依然讨厌他。他欠我的太多了,我恨不得他现在就死到这里。”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秘道中飘远,响起一阵回声,听起来有些恐怖。苏伶伶吞了吞口水,迟疑道:“那你为什么要……” “要救他?”他不慌不忙的打断她,解答她的疑问,“他是好人,不该死。”而且,有的人也不希望他死,不是吗?或许他本来也就知道的,凌梵的过去并不比他好,可能还要差上许多,父不疼,母不爱,但他只是觉得不公平,不甘心而已。其实,承认吧,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两团跳动的火焰,把幽暗的环境映的暗红暗红的,一扇大门突兀的出现在几人面前,门半掩着,几丝光亮从门缝透过,也带出几声细细的人语。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清儿,她在与人说话,这说明凌梵没有死?!苏伶伶一时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紧张,惴惴不安的推开了那扇大门。 一直以来,自己心中都是混沌的,朦胧的,所以她想过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要自己对什么都无所谓了,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她以为自己对一切都看得很开,但是没想到自己会彻彻底底的爱上一个人,她本来是向往自由的,不是吗?凌梵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倘若没有了他,她会崩溃的。 她记得她以前很怕黑,每个晚上都习惯把自己整个身子连带脑袋瓜子全部塞进被子里,这样子她总是睡不好,有的时候越是害怕就越是睡不着,甚至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几声狗吠也能把她吓得瑟瑟发抖。可是那时还是她小师父的凌梵就发现了她这个弱点,二话不说,就把她扔上了他的“龙床”,那时她便可以在他怀里找个最舒服的地方安心的沉沉睡去。或许也就是这般,他的怀抱,他的体温,他的味道,都一点一点的蚀进她的骨子里,刻骨铭心。对于她来说,他就是黑暗中的一点光亮,温暖至肺腑。 原来“习惯”这东西这么难戒,让她在离开他的这些时日每夜辗转反侧,无比的怀念他的一切,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她的心虽总在漂泊不定,但那颗心的归宿,一直定居在他那里,她不能没有他。 所有的迷雾就在这时被挥散,她好像清醒了很多。她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发生任何事,任何! 风云生变在线阅读 风云生变 - 凄凄惨惨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凄凄惨惨 就在黑暗环境忽然见到如此光亮的地方,她的眼睛被刺得微微眯起,却毫不犹豫的看向早已对峙的两人。 凌梵当然不会笨到就这样在自己的仇敌面前醉倒,清儿忽然改变计划对他下手,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苏伶伶的那几句话加快了她的行动。反正女人总是善变的,计划如何赶得上变化。 “吱——”一声昭示着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惹得他轻抬眉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沉默不语。 这里是凌府的第六十四道机关,但凡进了这扇门的人,都有可能会被关上一辈子。这里是地牢,可现在,它还没有展现出它牢的一面,只是清儿站在一块石板边一动不动。 当踩下那块石板,地下会迅速翻出一条密道,也就是清儿所站的石板边的位置。与此同时,其余所有的通道都会被封死。这个机关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清儿真的踩动了那块石板,这里就变成真的地牢了。 两人缓缓走进来。 清儿冷笑:“你们到底还是来了,其实你们本来可以逃走的。” “逃走了也会被你找到的。”项雁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的目的不光是‘竟松剑法’,你还想把凌家灭门。” 他微笑:“那年你报仇时,本也想杀掉凌家所有的人的,而我们恰恰侥幸逃脱,别人都说你不过是要杀掉一百口人泄恨,但他们哪知道那个数字不过是碰巧罢了。” 把凌家灭门? 原来清儿要对付的不光是凌梵一个人。苏伶伶又急又气,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凌梵抬眼淡淡的飘了眼她,那眼神冷冷的,却又有着说不清的复杂。那个眼神竟然让她觉得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苏伶伶呆了呆,缓缓垂下头去。 终于,他嗤了声,勾了勾唇角,开了口:“秋清清?你很聪明,你们一个明里耍心机,一个扮猪吃老虎。为了报仇,你连自己亲姐妹也要连累,你莫非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 苏伶伶身子一震,半晌抬起头,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 凌梵看向她,眼神黯了黯:“苏老爷临终前告诉了我所有的事,你本姓秋,唤作秋伶伶。因为苏家和秋家是故交,苏老爷看你孤弱,自己膝下又无子女,所以才收养了你。” 她愣了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过要害你……” 因为清儿是她姐姐,她没办法看着姐姐一个人受罪,所以才答应了要帮姐姐。可她又何尝想过要去害凌梵呢?等凌梵娶了她之后,秋清清便立刻逼她去找凌家的剑谱,打听凌家人的下落。可是她不想,所以她才会故意惹凌梵生气,故意告诉他自己克夫,故意跑去玩红杏出墙,想让他的耐心耗尽,休了她,可是他没有。清儿知道的六十四道机关也是她说的,所以,如果凌梵被关起来的话,她会选择在地牢中陪他一辈子。 “原来你早知道。”清儿似也一怔,片刻,她咬牙,“你知道还敢留她在身边,引狼入室,你以为你很伟大么?” “她并未想过要害我。”他定定的看着她,“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害她,我若是赶她走,你怕事情暴露,也会对她下手的不是吗?即使她是你的亲妹妹。” “那现在……” “现在她找到了真正能保护她的人,我也该放手了。” 苏伶伶沉默不语。 迟迟不肯休她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保护她,虽然,她随时都有可能加害于他。而如今,只是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怀抱,他便放手了。她是个什么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孬种,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同患难共甘苦的吗,他都已经私下决定好要和她一起同舟共济了,而她却那么自私得想要把他们的一切羁绊都斩断,逃开夫妻间本来应该一起承担的一切,她现在才知道她有多差劲多自私多可恶! 清儿注视着他,肩膀微微的垂了下来,苦笑:“我已开始就不应该让她接近你的……不,或许从一开始,我们都不应该接近你。”她顿了顿,接着道,“你很好,她会喜欢你也很正常。” 项雁皱眉:“如此,秋姑娘何不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呢?” “怎么可能!”她脸一沉,目中浮现出恨恨的颜色,“秋家被灭门后,我便流落到了沙漠。那时,别人家的姑娘在做什么,在享受父母的疼爱,在家悠闲地过日子。而我呢?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在沙漠上,我好几次差点丢掉自己的命,你们都是不能了解的,日头正烈时,我还得不停的走着,被蝎子蛰了,被毒蛇咬了,只能忍着。没有钱医不了病,疼得我彻夜难眠,那些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我凭什么就要受这样的苦!” “伶伶命好,尚能在别人家安稳的长大,嫁为人妇,而我什么都没有,面对的也只是一片地狱!” 话未说完,她眼里似有异光闪动,竟是要哭出来了。所以她要报复,要让享尽清福的苏伶伶生不如死,要让灭掉秋家的凌家家破人亡。 项雁叹了口气,忽然道:“可伶伶毕竟是你妹妹,你不该害她的。” 清儿冷笑:“你与凌梵就亲如手足了?” 他一愣,许久才点点头:“他是我哥。” “你!”她似乎没有想过项雁会承认凌梵是他哥哥一般,一时哑然,看向早就哭得一塌糊涂的苏伶伶,默不作声。 她何尝不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可以让自己说说心事,唠唠家什子。可是她没办法正面这不公平的命运,她多希望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她何尝想去面对这些呢?她最孤单最难过的时候,这个妹妹又在哪里呢?她原谅不了! 许久,她长叹一声,转过身去:“既然你们都是什么兄弟夫妻一场的,那我也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吧。”想了想,她又忽然面对着凌梵,声音也放柔了下来,“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凌梵抬了抬眉眼,看向她,点了点头。 “这些天,我日日与你在一起,你可有喜欢过我?” . 沉寂。 几人都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一时间无言以对,苏伶伶揉了揉眼睛,看向凌梵。他紧抿着唇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她还是自私的,即使知道姐姐很可怜,但她还是不希望凌梵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毕竟,爱情是自私的。 他并未说话,清儿已明白了他的心思,只是凄楚一笑:“你很好,可是我的心是冷的,我相信那不了别人,也爱不上别人,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被一个人喜欢是什么感觉……” 凌梵沉吟片刻,摇头:“侯爷很爱你。” “他?”她苦笑,“那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说完,她不再看几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种真实的样子从不曾存在过。她理了理衣襟,缓缓开了口,“多说无益,各位,对不住了。”说着,她一踩脚边的石板。 “轰!” 凄凄惨惨在线阅读 凄凄惨惨 - 了断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了断 半空中传来“轰”的一声,预料中的秘道并未出现,反倒是落下了个极其沉重的钢牢笼,不偏不倚,将好把清儿罩住。 两个影子从上方缓缓落了下来,也不知在上面呆了多久,而他们即便是从那般高的地方跳下来,也如同舞蝶游于花丛中一般悠然自得,悄无声息,不知是何等厉害的轻功。 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三个人,因为其中的一个人怀里还抱了一个人。清儿似也没想过这般变故,纵然是她武功再好,又如何逃得了她眼前这几百公斤重的钢大牢,此刻也急红了眼,狠狠的瞪着多出来的几个人:“师锦,原来你不光会医术!” 师锦放下钱宸,嘴角一弯:“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清儿咬牙:“你轻功这般厉害,想必武功也好得很,早知道就该杀了你的!” “你不妨试试。”他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很有趣,“不过你那蛇门挺好玩的,蛇先生。” 蛇先生。 对,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传说中冷酷狠厉,武功绝佳的蛇先生只是一名女子,只是一个同样的拥有喜怒哀乐的悲惨女子而已。听到这称呼,清儿反而镇定下来了,冷着声音:“你把她们怎么样了?”这时候,她仍然高高在上,仿佛没有被几个人关起来一般,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显示出“蛇先生”的一面。 江朔声道:“小师如何舍得杀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你大可放心。” 钱宸冷哼一声。 师锦苦笑:“在下只是觉得,她们的日子还长,不如回家去好好生活,如何说舍不舍得。” 清儿不理他:“从未有人见过你的武功,而你看来也似乎并不会武功。” 师锦点头:“其实我那也不算武功,只是明白了‘无招胜有招’的道理而已。至于为何不把武功使出来,这就更简单了。在下懒得带兵器,也懒的使出来。” 懒得把武功使出来。这话听起来可笑,因为有的时候正因为他懒得使武功,所以反而会多出许多麻烦。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江朔凌梵,两人才会总是认为他是个可爱的人,有这样可爱的朋友,岂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清儿笑了:“原来医仙也会扮猪吃老虎的。” 钱宸撇撇嘴:“他本来就是猪,懒猪。” 师锦瞪眼不语。 半日,凌梵终于开口:“多谢。”这是对师锦说的,也是对江朔说的,在清儿来之前,他们不知就忙活了多久,总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帮朋友办好所有的事情,不求回报。对这样的朋友,还用得着说别的什么,做别的什么吗?这两个字,便是最真的感情了。 . 西域。 繁华依旧,街道上车水马龙,闹市里人声鼎沸。异域民风开放,女子们风姿婀娜的走过,甚至有些姑娘,故意去惹心上人的眼。秋日早就来临,两旁的葡萄架上晶莹剔透的果子勾人食欲,周围的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派繁盛。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乍一看,竟是两名长得都十分出色的男子。 项雁忽然道:“你果真决定好了?” “是。”凌梵缓缓点头,“她待你很好,你要好好孝顺她,连带着我的那一份。若是可以,不妨将她接去与爹同住,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她已明白很多。” “我会的。”项雁笑了笑,忽然神色一黯,“反正我娘也去了,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来住在一起,互相有个伴也是好的。” 凌梵沉默了会儿,道:“她以前做过不少错事,但到底也是命苦,一片痴心,怨不得她。” “你不怪她和爹?” 他摇了摇头:“以前或许怨过,但后来没了。”后来再没有怨过,因为当年的棱角和锋芒早在这些年的悲欢离合中磨得光滑,藏得深匿,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有一天爹可以认同他,等待有一天母亲可以正视他,等待有一天一家可以团聚。可是这些事在他生命中遥不可及,无论他如何挣扎也够不到着梦想的一角。 项雁叹气:“其实你也可以回去的。” “我若回去,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他这个儿子对于那个父亲来说,是个威胁,随时可能威胁到项雁地位的人。 秋日的风还夹杂着夏日的热气,一丝一缕的拂过,穿过头发,擦过脸颊,柔柔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那些年的等待如同是旧居旱地的人手中捏的一把祈雨的香,香燃尽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思念,也就化作那一缕青烟渐淡。 纵是浓如血的亲情,也会被许多外因冲淡。 项雁并未与他一同进去,里面的情景毕竟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之前所有的对这个哥哥的怨恨已变成了浓浓的不舍。 屋中的女人美丽依旧,一举一动优雅从容,气质浑然天成。那双眸子却是冷的。不含一丝感情,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走了进来,也不见她眼波流转过。 “娘亲。”他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几步远,这是他一辈子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并未理他,仍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葡萄。 她对他的这种态度,他并不觉得意外。反正,她对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什么,不管他做出任何的努力。他沉默着,似乎连说一句话也需要很大的勇气,而现在他的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流失,可能等他走出这扇大门时,整个人都会虚软下来。 “娘,项雁让孩儿告诉您,三日之后他会接您与爹同住。” “你说什么?!”她一惊,重重地放下手中那串晶莹的葡萄,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项雁三日后会来接您和爹同住。” “他……他终于肯让我陪他了?”她的眉眼忽然间都舒展开了,一直波澜不惊的美目也比平时亮了许多,不可置信,“这……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他点头,“是项雁告诉孩儿的。” 这话仿佛是定心剂,却又好像让她更慌乱了,她用手用力抓着桌角,身子竟似有些不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可我已经老了。”再美丽的女人都逃不过时间这一劫,她也不例外。她人生中最好的时光全部用来等待那个男人了,等到真正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岁月已经悄然留痕。 凌梵叹了口气:“你不老,娘亲。” “你不用安慰我。”她苦笑了声,又忽然想起件事来,“梵儿,你以后若没什么大事,不用来找我了。”她所要的,一直是回到自己丈夫身边罢了,为了这个,她可以舍弃自己的儿子。一个女人已经痴情到了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可怨的呢。 他怔了片刻,神色一黯。纵然是知道自己必定会和凌家断绝一切关系,但这话从自己母亲口中说出来时,她还是很难接受,因为,她是他母亲,无论她待他如何,她讨厌他也好,她喜欢他也好,他们都是母子。他深吐了口气,觉得心口闷闷的痛,只能微微别过脸:“我知道。”他顿了顿,如同在下决心一般,许久,才缓缓道:“从今日起,我凌梵便不再是凌家人。无论生死,无论贵贱,皆与凌家无关。” “你?”她被他的话吓了跳,颇有些吃惊,摇摇头,神色不变:“你大可不必……” 话音未落,便是“咚”的一声,他的双膝便这样忽然触在了地面上,身子挺立着直视她:“凌氏长子凌梵不孝,不能为爹娘尽孝道。以后,我凌梵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叩谢您的养育之恩。” 说完,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磕下三次头。所谓恩断义绝,便是这般滋味,一股寒冰从头凝结到脚,将每一条神经粉碎,让每一种感觉都麻木,心里空空落落的,却不能让人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而是灵魂的一部分被抽走,整个人都会变得暗淡。 站起身,他几乎是狼狈的仓皇而逃,脚步踉踉跄跄的,不敢回头再看她一眼。那脚步沉得一下下击在她身上,他是个好儿子,但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门外,似乎传来一两声抽泣,她从窗子看去,却只发现一条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是个姑娘。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多谢……”却只是如同对恩人一般的语气。 了断在线阅读 了断 - 正不胜邪 养妻为患 作者:珈南 正不胜邪 “公子,这便是凌府今年新招的厨子,我查过了,都是可用之人。” “嗯,你念念。” “冷秋水,曾任朝廷御厨;韩露,曾在京城第一楼佳顺酒楼当大厨;莫千钧,被称为莫庄第一厨……”说了一半,没了下文。 他挑挑眉,“还有呢?怎的不念了?” 下人尴尬:“这……这人,恐怕是他们弄错了吧……” “不妨,念吧。” 见老大发话,下人只好吞吞吐吐道:“……苏伶伶,曾任……凌府凌公子之妻……” “咳咳!”被呛住。凌梵皱眉,“你们怎么搞的?”居然放任他们的前任凌夫人进来捣乱,多晦气,嗤,他要来做什么,破财又招灾。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忽然传来,那种特有的甜脆让他忍不住闭了眼。苏伶伶穿着件看起来很眼熟的黑色衣裙,婷婷地站着,好看的眉一挑,“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你不好好陪你姐姐,跑我这里捣什么乱?” “姐姐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要追你就等于隔层纱,所以我不把你追回去,就太没面子了,姐姐会瞧不起我的。” “……”原来清儿也掺了一脚。 “姐夫也说了,你若不雇我,他便让西域所有商贩与你断绝商路,要你在那里做不成生意,亏死你。” “……”还有侯爷也来闹。他咬了咬牙,负面温度开始无责任散发出来,连带着低气压一起。哼,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大家以后桥归侨路归路,各自走好,干嘛又来招惹他,觉得他好欺负吗?这多红杏,他果然是把她胆子养的太大了一点,到现在还敢再出现在他面前,还一脸的理直气壮。 他抿着好看的唇瓣,冷冷的看着她,用眼神警告她,识相的话就快点走。但是,他显然忘记了他前妻脸皮有多厚,又或许是他早就把她□成功了,她顽强站立着与他对视,不惧风吹雨打。 终于,他投降:“你留下来吧。” 有成语曰:“养虎为患”,在几年前,凌梵理解了“养妻为患”一词,他老婆给他的灾难惊悚一个大过一个,可现在,他又明白了“养厨为患”的意义。 坐上的美艳男角用的是恼羞成怒的表□与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一盘盘“佳肴”。 上好的鹿茸,煮烂了的虎鞭,热气腾腾的狗,炖得滚烫的王八……无一不是补肾壮阳的东西,很显然,他不过二十五岁,还未到吃这些东西的年龄,他沉思了许久,得出结论: 他的厨子没安好心,居心不良! 所以,厨子被革职,但碍于生意问题不能辞退,所以以前的凌夫人现在又变成了花匠。 凌梵累了一天回家后,打算沐浴净身,睡个好觉,结果,还未进卧房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逼得他在门外站了好久,才犹豫着推开门,看着桌上那柱快燃完了的掺了油的香,脸立刻变得铁青,好一会儿,一阵吼声终于飙出了这个一向淡漠的凌公子口中。 “苏伶伶,你给我滚过来好好解释!” 而苏伶伶当然会好好解释的:“作为一个称职的花匠,不光是要让花叶繁盛摇曳,也应该让花香充满每一个角落,所以,我在你房间点了油。”虽然,那油有一点点催情的作用,只有一点点哦!~ 凌梵当然知道苏伶伶要是倔起来九十头牛都拉不住,所以,在她被二次革职后又选了个当他贴身丫鬟的职位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这大概就是他最近的想法了。 苏伶伶当然是极吃亏的,就算是以前玩了一次无间道,但自己什么也没有得手,就连小美人的贞都还清清白白的放在小美人身上……民以食为天,她也是如此,她要以吃掉小美人为最终目标而奋斗。对于她的再次撒娇耍赖他的默认似乎是给了她前进的希望,胜利的曙光! 有了这点希望曙光后,她当然会变本加厉了。 于是,就在某一个凌梵在书房闲读的晚上,她再次降魔爪伸向了他。 “公子,累了吧?喝点酒醒醒茶吧。” “……”他没有回答,但是几道黑线是确确实实挂在了他额上。看吧看吧,老婆就是不能宠,他以前都教育出来了一个什么品种,喝酒醒茶,什么跟什么! “我给您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渴了,就喝一点吧。”说着,她将酒杯搁在他的小几上,自己站在了一边。 “……”他依然没有理会她。 他的冷淡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这些天来他一直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她站了一会,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男人,都是要用柔情来攻破的。“那个……其实,我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翻书的手一听,接着,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小夫君。”她憋了很久,还是念出了那个很久之前就想叫的名词,“我想说的是,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是有一天要分开了,也一定要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才会离开。” “……” “我知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啊,我一直在努力着怎么把你宠回来啊。” “……” “我以前骗了你很多,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夫妻之间就是应该要同甘共苦,但是,我也只是因为不想害你才会做出那些事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聪明,你又不把话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的心啊。……” “以后,我一定会一直对你好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别人要不要你,那是别人的事,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只知道我要你啊。虽然你总说我是红杏,红杏又怎样了,我的一直在这里啊,连带着我的心一起。” ……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让她的心一点点一点的沉了下来,慢慢冷却。 但是,他却忽然苦笑了声:“那天在门外哭的人是你?” “诶?” “……你倒是很会讨好人。”他缓缓摇了摇头,忽然端起那杯酒,叹了口气,仰头一饮而尽。他本来是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那日从母亲那里落荒而逃的时候,他的脑袋空空如也,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只知道那种绞痛让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毕竟是血之亲,被那样一刀斩断,会让人无法忍受的。可是,就在游廊的转角处,他听见了两声小小的呜咽,像是猫儿的叫声,——尤其像是某只他很熟悉的小野猫的声音,唤回了他的一点点知觉,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就立刻看见了窗子外不停抖动的浅绿的身影。 他想抱住她,却不知该以什么身份。 最终,他只能看见她和他一样,仓皇而逃。 可是现在,她的讨好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很不习惯,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原来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在情场也不一定就能呼风唤雨。 加了糖的酒立刻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猛烈的燃烧,拥上了他的身体,在他体内叫嚣,他顺从着自己的本能,拥抱她,亲吻她,仍她索取勾引。苏伶伶当然是最乐得看这幅小美人玉体横陈的样子了,但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小夫君,她那么纤细柔美的小美人,居然也是很腹黑的。当她的身体也慢慢融化掉,到了天堂戏耍一圈又落地后,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地步。主导的,居然还是小美人…… 呜…… 果然还是实力最重要,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不过,如愿以偿才是最美好的事情。苏伶伶搂着他的腰,大方地宣布他的罪行:“你酒后乱,把我吃了,你要负全责,我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了!” 他不期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只“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可那恼人的爪子还在不停的不知羞耻的摩挲着,吵人的声音也在不停的响着:“万一我要有了你的孩子的话,那你就更别想逃了,哼,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哦!” “……”她以为他是神吗,一矢中的蓝田种玉?他淡淡道,“你以为有了孩子就是有了保证了吗?” “对啊,他就是这么说的啊,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两人感情的纽带,两个人就可以不离不弃,孩子就是爱的结晶啊!” 他对后面的话不感兴趣,只挑了重点:“他是谁?” “诶,不就是项雁……噗!”她后知后觉为时已晚的闭上了嘴,看着他的脸色骤然由晴转,只好讪笑着凑上去,“来,小美人,我们再来一次……” 他不理她,把她的脑袋推开,然后起身,穿衣。动作很迅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再来一次,你想都别想!在飘出门前,他还不忘好意提点一句:“现在,你最好快点写篇八百字的检讨,然后,三个月内不准爬上我的床!”说完,门一甩,决然离开。 写检讨?哈,那她不是又回到了那个惨绝人寰的生活了?唔,但是她好死相的喜欢这种悲惨的生活啊,嘿嘿!! 正不胜邪在线阅读 正不胜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