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 偶遇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偶遇 离君圣最近很烦,不仅对自已的‘经历’感到迷惑,就对现状来说,未来的路该怎样走下去还感到迷茫 此时的他信马由缰,慢悠慢悠的听着不时从另一人嘴里唠叨不停的话语,另那本身俊美异常的五官沉了沉,表情也就不禁冷了两分,如此再走了一段,如剑锋般斜飞入鬓的眉毛也往中间拢了拢,而身边的人从始自终说些什么,离君圣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时‘梦境’里也曾有过这样相似的场景,只是,那时的情不同,景不同,人也不同而已,想至此,心情更加郁结,便长腿一夹马肚子“驾”的一声,便‘扔’下了身旁的人,扬长而去 “喂,君圣,离君圣,你跑什么呀?等等我”杜西的喊声带着些许震惊的传来,估计他还没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蛮正常的人,为何在突然之间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离君圣更加加快了速度,开玩笑,巴不能甩掉他清静些,怎么可能等他,而等到再也没有从身后传来那人呱噪声音时,马儿已经驮他到了一大片宽阔的树林里了 “吁”离君圣拉了拉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随手那么一抛,便提着长袍下摆,往林中深处走去,此时正值五月的晌午,外面一点点的阳光,都被厚重的树杈挡住,便显得有点冷意渐渐从远处慢慢吹进领口处,让本身随着马匹颠簸得出了一身汗的他,不禁舒服的沉吟了一声,然后将领口敞了开去 林深不见底,可奇怪的是却并未见地上有何较大的枯枝之类,入林百余丈处,一汪湖水出现在离君圣入目处,湖水清澈但不见底,丝丝浮萍漂在水上,几个突出的大石墩儿也静立其中,倒让离君圣想起了那个‘梦境’里常听说的一个比喻,像是偷下凡尘来的仙女,也禁不得此处美景的诱惑,而宽衣解带,在此沐浴一般 “唉……那到底是真实存在过的时空,还是仅仅真是我的梦?”离君圣喃喃着捡了块干净且平坦的石块儿掀袍坐了下来,一时陷入了沉思 而他嘴里所说的梦境,却是一个被人们称作二十一世界的地方,他曾真切的感觉过自已在那里生活了长达二十一年之久 那么真切的记得五岁时被后来的新妈妈从孤儿院领回了家,然后教他读书,识字,送他去学校,给他讲好听的故事,事无巨细,一点一滴教给他,帮他请家教,不论琴棋书法,样样皆通,直至十九岁时出国深造,为何,为何,仅那天清晨醒来时,却又在这里? 如果谁要是说他是穿越来的,那他自个儿都不相信,为何?因为在他醒来的那个瞬间,自已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一点一滴又从记忆里清晰的展现出来,自已在这里的娘亲又恰巧是在自已五岁时离世,然后自已便和一直经营着布匹和染坊生意的爹,三个哥哥,两个妹妹,四个弟弟,以及那几个被称做‘小娘’的人一起生活至行过及冠礼,才出庄自行建府生活,而每月的生活用度都是用的那个被称作‘爹’的银子 自然,从小失去了亲娘的庇护,说离君圣离经叛道的有之,好吃懒做的有之,横行霸道的有之,心狠手辣的有之,但他对这些评论皆冷漠置之 而对於这些评论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离君圣不用想便已知晓,只是那么多年,比这更甚之的言词都听过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先不说他不在意自已的名声,就从‘梦境’里生活了那么些年,早把别人的存在感降低至最小了,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杜西,对他还不错,这便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关心自已的人了 “唉……”轻叹一口气,突然听到从对面一块石墩儿后面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将离君圣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莫不是有什么——野物?或是,一群——鱼? 离君圣起身沿着岸边缓慢踱步而去,从石墩儿处渐渐显现出一截儿白晰且修长的胳膊,一头如墨的黑发渐沉渐浮的漂洒在水面上,只给了离君圣一个模糊的背影,并且两个漂亮光滑异常的肩头,让人分不出雌雄 竟是有人在洗澡? 离君圣不禁暗自窃喜,好热血的场景,记得在‘梦境’的电视剧里时常有这样的情景出现,也难怪,此处地势幽静,谁能想到还会有人恰巧来到此偷窥呢? 正在离君圣想得出神的当儿,水面上突然传出‘哗’的一个声响,便见着那人从湖里站了起身,只是,那之前漂浮在水面的头发,此时却全数服贴的粘在那人的背上,像是它们有了生命一般,不忍见主人那美妙的身材被旁人偷视了去 只那双笔挺却细长的腿让离君圣终是明了了,那人,是个,男人,且是个身材,皮肤都不错的男人,只是可惜了……如果那长发能往前面撩一撩,或是再来个正面就大好了“呵呵……”不禁轻笑出声 此声一出,湖面上那人,竟像是被惊了一般的浑身一震,快速转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那动作太过快速,却只让离君圣看清了那双漂亮,干净,清亮,的眼眸,只稍稍对上了离君圣一脸的兴趣盎然,那人便飞快的转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捞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了去,也不顾下摆的衣袍是否被水打湿,然后几步窜上岸闪身便进了一旁的从林处,转身消失不见 这一切的动作都太过于快捷,突然 离君圣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快速抬起一条胳膊,“那个……”,可此时除了被微风轻轻拂动的湖面,以及‘沙沙’响的树叶,哪还有半个人影? 沉静半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突然一句话便跃入脑海,刚想踏步寻去,却听见林外传来那熟悉异常的嚷嚷声 “离君圣,离君圣,你出来” 离君圣木然着抚了抚额角,恋恋不舍的往石墩儿方向望了一眼,便往林外大踏步而去 “离君圣,我知道你在里面,啊!”杜西突然就踩到了个坑里,差点儿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好,被一棵树身倚住了,只是当眼神瞟过腿上的衣摆时,不禁咧咧嘴“讨厌,脏死了”说着还嫌恶的往身上拍了几拍 此时一个冷哼声从不远的前方传来“嫌脏便在林外候着”没怪你扰了人清静便是好的了 “离!君!圣!”杜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样 “如何?”离君圣也已经走到了杜西近身前儿,眼睛不往他身上看一眼,便从他侧旁慢悠悠的往外面行去 杜西见那人脸上淡淡的一点讽笑,便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提着衣摆返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上去“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刚把我一人甩在路上不说,现在看见我还这副嘴脸” “没什么意思,只是……”离君圣突然立住脚顿了顿,伸手掏掏耳朵 杜西见他停了步子,也好奇着放慢了步子,等待着那人的下一句话 “有只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响便想清静清静”说完,又大踏步而去 “蚊子?”杜西想了半天,突然反应回来,嘴里便又大叫着离君圣三个字,做出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往前扑了出去 那人也仅是立到马前,淡淡回头扫了他一眼,嘴角牵起个好看的弧度,让本就俊俏如刀削的脸部轮廓变得更加的让人不敢逼视,而在身后一直飞扑上前的杜西也是刹时被定在了离他仅几步远的地方,张口结舌“你?” 离君圣不与他多语,了良驹的脖子,便又一利落的翻身,见杜西还是魂不守舍的立在原处,便有点儿没耐心的紧了紧眉心“你倒是还走不走了?” “呃?”杜西被那人突然下沉的脸激了下,回过原神,又提摆上前,却是深埋下头,并不言语 离君圣见他这副模样,便心知他有心事“有什么屁就快放,小心憋死你” “你……”杜西生气的抬起头,见了那人的表情,便又将那想要训人的话生生的硬吞下去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怎能不知那人的嘴硬心好,心里想着事,也往马背上一翻身,只是一个没踩稳,差点儿没摔下马去,还是离君圣眼疾手快的抽手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小祸发生 “你到底心不在焉个什么劲儿?”刚刚不还好好的么?一路上还与他拌嘴来的,见杜西只是坐在马匹上跟在自已身后也不言语,便又说了句“我就是心情烦闷,想撒欢儿跑上一跑,才把你扔了开去,你也甭深想”知道那小子平时嘴上话虽多,可却是极容易受伤的人,离君圣便对他解释了一番 久久以后 “我快要成亲了” 杜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离君圣先是一怔,继而展颜一笑,双手抱拳道“如此便是恭喜了,只是先前倒没听你说起过,倒把我惊了一跳” “又不是什么好开心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都说怀……” “好了,不说这事了”杜西不待离君圣将话说完便生硬的转过了话题,然后便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 偶遇在线阅读 偶遇 - 正宅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正宅 直到日渐西沉,离君圣才一人打道回府,而杜西则一早就与他道了别回了杜宅,坐在马背上,听着不时传来的马蹄‘箸箸’声响,一个小院儿也已出现在深巷的尽头,门口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着年迈的身子一脸焦急的往着来路张望,直到看见那一人一匹悠哉游哉的归来,那张历经风霜的脸上才展开了笑颜 “少爷,玩得可尽兴?”老管家上前将离君圣手上的缰绳接了过来 离君圣不禁暗自好笑,别人家的老奴都是管人问‘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而每次自家这老叔都是问自已是否玩得尽兴,看来自个儿这玩绔子弟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想至此,嘴唇牵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又抢过了老管家才接过去的缰绳交至小跑上前的小厮扶着老管家往院儿里走道“冲叔,以后您老人家甭在门口等了,我回了自会去你屋里坐上一坐”算是给他报告一声我回了,免得让人担心,本来人已老,腿脚又不便,万一有个好歹,也不说冲叔的儿女心疼,就自个儿也会心疼,谁叫自已是从小被他带大的呢?并且在离君圣心里,早把他当一家人了,更甚者是比亲人还亲 老管家呵呵一乐“你这不是折煞老奴了”可能听到这孩子说这话,人打心眼儿里高兴不是 “得,您甭开口闭口一个老奴的,圣儿心里怎么想的,您一直都清楚,这也没外人,您倒是还真装上了”本来离君圣还待说什么的,只是见着冲叔突然就转了脸对着自个儿挤眉弄眼,本来人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便让人快分不清眼睛鼻子了,他一做怪动作,便让离君圣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表达的到底是何意,便有点儿犯糊涂停下步子寻问“怎么?” 冲叔对着他往正屋努努嘴,小声道“正宅来人了” 离君圣皱了皱眉心想了一会子,便对着一直候在一旁的另一小厮招手道“把老管家扶到房里歇息”,小厮上前来弯了弯腰,便恭谨着从离君圣手上接了老管家的胳膊,小心扶着往一进偏院行去,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离君圣往着正屋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而离君圣踏进正厅时,坐在偏位上的人立时便站起了身,只他面前的茶盏还在冒着热儿,估计也是才来得不久 “四少爷”那人对着离君圣弓了弓身子,离君圣却是只淡淡的“唔”了声,便往主位上踏去一掀衣摆坐定,那人他是熟识的,离父的手下,平时帮忙跑腿什么的,也算是个心腹之人了,另一小厮将另一茶盏小心的放到离君圣右手边的桌子上,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离君圣掀了茶盖,随手轻拨了拨飘浮在水面上的茶花瓣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这话虽是对着屋里的人说的,可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像看得极认真,又好似看得极不认真 屋里那人也是见怪不怪的又一弯身道“老爷大寿,请了各路的商贾老板,老爷说请四少爷也提前回府” 离君圣冷冷一笑,放下拨茶的茶盖“成啊,不知这次又会收多少的别致玩意儿,能换得了多少银子供我花使的” 来人微微扯了下嘴角,也不作声,离君圣便烦闷的对他摇了摇手“成了,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躺在床上,离君圣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娘亲在时的情景,娘亲去世以后的情景,以及二十一世纪的情景,一一展现在他的脑海里,烦乱得像是打了千个结的线头,越理越乱,而他从小便淘气的原因大多是,父亲在母亲去逝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便娶了两个小妾,并且母亲年年的忌日宅子里都是一片大红,要说原因的话,仅是离父最宠爱的那个小妾便正巧是那日的生辰,所以从小离君圣便喜欢铺张浪费银子,花得越多心里越开心,要是能把离父的银子全部都花光便是最好了,那样看谁还愿意嫁与他,只是经过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却发现好似不太可能,他花得越多,他家老爷子便能找得更多,然后直至他长大成人,把花银子当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那时的他有些孩子气,可现下想来,却也觉得那时的想法太过于好笑 就着床上翻了个身,看着朦胧的月光洒进窗来,照得一室雪白,便不禁的想着今日湖水里的那一幕,特别是那被发丝遮挡的忽隐忽现的身体,立在湖里那刚及臀的湖水恰好修饰出一个紧致挺翘的臀围,还有那裸着足裹着一袭白衫慌忙而逃的身影,这些片断深深的刻在了离君圣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放,而对他身理以及心理造成的影响绝不亚于看见一个绝美的裸浴女郎,或者说更甚 不知多久以后,迷迷噔噔睡去,却是做了一夜的春/梦,这且不说,就对方的模样都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长相,只能知道对方与自已一样,是拥有男特征的一俱男人身体,第二日醒来后的离君圣黑着一张脸,把刚进门伺候他起床的小奴吓了个不轻 “出去” 冷咧的语气彰显出主人的不耐 “是”小奴赶忙的放下了手上的盆巾,退出房间合上了门 离君圣一直自信的认为自已在这些事情上面是很能自持的,低咒一声,自已下床快速的换了一条亵裤,他不生气自已做梦和一个男人xx或是oo,仅是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而已,并且不管那个二十一世纪是真实的还是假设的,那里的一夫一妻制度就让自已很是认同 而想到这里,另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会不会突然在有一天睡了一觉之后,又发现自已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里的一切其实才是一场梦,一场似是而真的一场梦,我们就像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地方飘向另一个地方,那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时空飘到另一个时空,还是一个梦境飘到另一个梦境? 六月初,离家老父五十岁的生辰,离君圣是在五月末就回了那个‘家’去,晚上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离父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曾讲过一两句话,离君圣也乐得清静,而那几个小妾,便更是没对他有好脸色,仅三哥离洛对着离君圣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说了会子最近离宅的近况,离君圣本就不在意,便也只微笑着含笑点头就算是回过话了,对他的这态度,离洛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一边的离沁冷哼了一声对着离洛说“三哥,有些不识好歹的人,你与他讲话便不如对牛弹琴” 离洛沉下了脸低喝了一声“小妹,不得对四哥无礼” 离沁是离父最小的一个女儿,一向是在家里被人捧手心里长大的,谁见了她不得好好巴结,就是大哥离祈也是对她呵护被至,哪像那个冷脸冷皮的离君圣,便没好气的说“谁认他是我们离家的人了?” “小妹,休得胡说”一边的离祈也是看不过眼了,放冷了语气道 “你们……”小妮子噌的从位置上面站起身,伸出玉指,指着桌子上面的人一转道“好啊,你们都帮着一个外人,我告诉爹爹去” 离兰也是看着小妹越说越离谱,虽然很多人心里面都是这样想的,却并没有人将这些话摊开讲到明面上来,便对离君圣歉意的看去一眼,然后对着离沁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座位上的众人觉得有些难堪,便都静默着不作声,倒是离君圣懒散的给自已斟了杯酒不甚在意的说“都说忠言逆耳”举杯将酒饮尽,把空杯子轻拿在手上转了个圈欣赏道“实语也逆耳” 正宅在线阅读 正宅 - 绝美少年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绝美少年 “小妹从小被爹宠上了天去,一时胡言乱语,四弟也休要见外”离洛微笑着打了圆场,离君圣仅微微一笑,轻道了句“不碍的”便闭口不语,接着喝自个儿的酒,然后便是其他几人的含暄小酌 众人都道离家这个四少爷,只会吃喝享乐,如同废人,殊不知钱财在他眼里仅如粪土,然,自那日与杜西进城后,他便对以后的生意门路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且又听说杜西要成亲了,一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其中各种滋味漫上心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想着应该要放手做点儿什么,否则不白浪费了他比别人要多一些的知识以及见识,哪怕就是他的异想天开也是好的 晚饭过后,离君圣踏在这块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时,脑中并无过多想法,一路走走停停,便也到了以前母亲带着他一起划船的那个小湖,现下的白天已经开始有些热度,只晚上却是出奇的凉爽,湖面上一层一层的荷叶被晚风吹得‘稀沙’作响,夜色朦胧中,一袭白衣出现在糊对面的凉亭里,一轮新月慢慢透过云层缝隙丝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它的余光,可那人的面容却掩藏在凉亭投下的影里,一时间,不知是月亮衬着那人,还是那人映衬着月亮,还不待离君圣回神,那人便又慢慢的向一进院落走去,离君圣一愣,很快便掀着衣摆尾随了上去,那人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可那身影却好像甚是熟悉,又好似是在前世今生,便也像如今这样,自已还是追逐着那人的身影 这种熟悉感让离君圣觉出一丝困惑,还有一丝期待,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在很久以前,自已真的与他相识,而自已区分不出的梦境与现实,好似在那人身上也区分不出 那是一进打扫得相当干净的院落,虽然才出这个家门不到两年的时间,可宅内的陈设却变了许多,而这进院子也是才新建没多久,离君圣闭上眼睛甚至能想起以前的这儿有棵老桂花树,树旁围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墩儿供人休息谈天,另外一边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圃,而现下却变成了一个不大却清爽的院落,才踏进里面,便看见亮着灯的一间屋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凝神听了去,却不料是离洛的声音 离君圣越是听得久,眉心却越发的皱得紧,不为别的,仅是疑惑,进来了这么久,便只听到离洛讲话的声音,你要说他是自说自话吧也不像,你说他要是在与人谈天吧,又只闻见他一人讲话,正在离君圣分心的当儿,屋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脚上的伤没事了罢?”离洛的声音,听着语气甚是担忧,屋内此时静默一会子,便又传来离洛长舒一口气的话语“如此甚好,这样我也能安心,以后小心点儿啊”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离君圣不禁要差点儿开始怀疑那离洛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类,当然,前提是,假始他不知道屋里还有一个白衣少年的话,如此细想来,可又为何没听见那名白衣少年答话呢?还不待离君圣想下去,屋里便又传来一个声音道 “这几天,你怕是要受累了,早些休息吧”然后从合上的两扇门扉上,看见被烛火打在上面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立了起身,离君圣便是特不厚道的避了开去,不知为何,自已突然就想要躲了开去,虽然偷听是不该中的不该,事后的离君圣想起来,一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已的他,还是不明白自已为何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 第二日,府里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众人忙着把宅子里外都挂上大红布绸,以及一些祝寿用的红灯笼,红批语,离君圣闲来无事,便想找个安静的地儿,不想,看见湖边空地上搭了一个大的唱戏台,而另一旁,十几个人围坐一周,正在演奏排练,而为何离君圣又会如此箸定他们是在排练?却只因那乐曲中一些不长不短的杂音,以及那个头戴白色帷帽,一袭白衫的男子正在指挥着什么 这不正是昨晚的那个男子么? 离君圣向着那群人慢慢行进,白衣男子正聚会神的手握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与他身旁一个吹笛子的少年,心想,那应该是一些乐谱什么的吧,而在乐器方面来讲,新韩(新韩便是这个时代的名字)虽不同于‘梦境’那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朝代,反而是别有一番韵味,只是没有电子琴,以及一些需要用电来作的乐器以外,其它的乐器也还是有的 其实他们排练的曲目也算不上多么稀奇,也就是庆祝生辰的词曲而已,只离君圣走到他们身边,那白衣男子却都未曾注意,只一心一意的一直在提笔写着什么,而一次一次的排练,倒让一个打鼓的少年昏昏欲睡,鼓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离君圣玩心一起,走至那人身后,劈手便夺了那人的鼓,倒把那人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离君圣嘴角带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瞥了对方一眼,便跟着乐曲的节奏,不紧不慢挥动着手里的鼓,偶的还会据节奏的快慢适时的加重力道或是加快敲鼓的频率,让原本平淡无奇的乐曲,带出点儿摇滚的风味儿,在末了的时候,他甚至将鼓在手背上转了几个圈儿才停下了拍子,让本来无生命的一支鼓好似在他生上有了生命力一般,他却是在那玩得兴起,然,仅他刚开始接过鼓时,便有一双澄澈的眼睛,透过帽沿的纱巾打量他许久,直到对上离君圣那双微微挑高且深遂的眼神时,少年身子微微一僵便快速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对于少年的那点儿表化,离君圣多多少少有些发觉,却有些不着头脑 离父生辰当天,离君圣难得的与离父他们一并坐在观赏台上欣赏着众人为离父安排的生辰节目 唱戏,表演,吹,拉,弹,唱,应有尽有,就在离君圣快要失去耐心的当儿,那袭白衣头戴白色帷帽飘然的往台上那么一站,然后一掀衣摆往台中央一坐,挥手拨琴,一串串音符,随着那白晰修长的指间流窜至众人心房,看台上,众人屏气凝神,怕一不小心,惊了这番美好 突然一阵劲风打来,帷帽纱帘被掀起一个弧度,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翼,红若朱唇的嘴巴,一张白晰绝美的面容便展现在了离君圣的视力范围内,心神不禁都是一震,而看台上的人们却是一片惊呼 是……他?那日林中遇见的那人 今日这么看去,这人竟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而他一直是专心的拨动着手上的琴弦,对看台上突然发生的变化竟是毫未知觉 之后还有些什么表演,离君圣已经不在意,他见着那袭白衣挟了琴飘然下台,便尾随了去,去做什么?他不清楚,只是,一定想与他打个照面,便如此简单而已 再次踏入那个院子,便见着那袭白色的身影,正提着一桶水往一边的栀子上浇了去,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抬起那张白晰绝美的脸,一时愣在了当场,就连腰也忘了直起来,而一直保持着那浇花的动作 “嗨”离君圣牵动着他脸上的每一块儿神经,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见对方没有作答,又补了句“我们又见面了”此话刚一说完,便见对方的脸上立马红霞满天飞, “咚”一桶水就那么不留情面的洒在了当场,溅了对方一身 “没事吧?”离君圣举步上前 那人却突然转了身子往屋里走去,门刹时在离君圣面前从里面被那绝美少年合上了 离君圣不在状态的往自个儿身上一细打量,没什么问题啊 突然‘吱呀’一声,门又缓缓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那少年面上一脸羞赧,立在门边,双手紧握住门扉,好像是在不知所措一般,按照离君圣此时的理解来说,少年此时是既不好意思看见离君圣,又不好意思拒客,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是,一个男子,面皮哪来那么薄 不就是不小心看见他洗澡了么先不说还什么都没见着,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看见了,又怎么着了,你有的,我全都有,想到这里,“噗……,”离君圣却是再也崩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少年见离君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只见他微微抬了一双眼皮,眼底尽是流光异彩,那一眼,不禁让离君圣心神荡漾,便再也笑不出声来“我能进去坐坐吗” 少年静默了会子,微微侧身让到一边,自始自终从未开口回过一句话,离君圣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罢了,绝美少年给离君圣倒了杯茶坐与其对面,便又静默不动 “我叫离君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绝美少年抬眼正视离君圣,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又飞快的还原他刚才静默不动的姿势,离君圣原以为他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便轻了轻嗓子说“上次……本不是有意窥视”话还没讲完,少年那厢又深埋下了头,两只耳朵都呈绯红色 离君圣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看回来” 少年惊愕着微张了嘴抬眼瞪视着离君圣,半天没缓过神 绝美少年在线阅读 绝美少年 - 凝白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凝白 此时的屋内异常寂静,就正门外被风吹掉的树叶儿落地声都能清晰的映入人耳朵里,那时间过得却是更慢了,就好似要把一刻钟都硬能劈成两刻钟来过似的,离君圣微笑着看对面的绝美少年会如何应对,所以就保持着你不动,我不动的姿势,而对方还真能沉得住气,就起先的怔愣过后,愣是一直不开腔,就坐的姿势都没有换过一下,像是打座入定了似的,然,离君圣好笑的看着被对方绞得死紧的两双手,让本就白晰的手指个个变得白里透出许子红来,如果对方是表演魔术的话,离君圣相信自已是很愿意看到他是否能将那双手摩擦出火来 不知多久以后,终是离君圣不忍见对方那渐渐苍白的脸色,便长叹了口气,心说,人家要不愿搭理咱,那还是以后找机会再问呗,刚想说句劝慰的话,小院儿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小妹,按理说凝乐师是到府里来做客的,之前帮着安排节目那也是答应帮三弟忙的,这日又因父亲生辰破例给大家表演了则个,你还是莫要为难人家了,听大哥的话,回了吧”只听那说话的声音便知道是离家大哥离祈 “不要,既然他是三哥的朋友,那让他给我们再演奏上一曲也不过是举手之难,都说这凝乐师的声音犹如天籁,都见着人了,又岂有不听的道理” 这话音一落,坐在屋内的两人都是面色一沉,而说话那人不作它想,便是离宅最娇生惯养的离沁,而因声音的远近来看,那两人也就在院门外而已了 “你就是凝白?”由外面两人的吵嚷声儿,离君圣因此猜出他便是传说天下绝无仅有的乐师奇才凝白,便转脸好奇的开口问出了声,没想,对方却是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听到离君圣的问话后,轻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快速扫了离君圣一眼,然后轻轻晗首也没说话,只额头上冒出一小层细汗,又因屋内本身是比较凉快的,便让离圣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儿 “你怎么了?”离君圣隔着一张桌子抓过那双被凝白绞得通红的双手,大惊出声“你手怎么会这么凉?”凝白被离君圣握住手先是身子一震,而后是试了几下想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没想离君圣本就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便把手握得更紧,凝白见状,额上的细汗越发的冒得多,离君圣一脸担心重复问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边用空余的手为他擦拭着他额头的细汗,其实离君圣此时哪知道凝白的汗有一半儿是急的,另有一半儿是被他的动作惊的啊?而凝白的急,又所为何事呢? 而刚才还在院门外的两人又一路争辩着出现在了正门外,凝白惊慌着从离君圣手心里大力的挣托了开去,这次离君圣倒是没有死拉着他不放,一脸还是很担忧的看着一旁的凝白,离祈见是拦不住离沁,而离君圣也仅是叹了口气从凝白的屋子走了出来,离祈见到,便是轻轻的一扬唇角道“原来四弟也在?” 离君圣轻微晗了首,便又把眼光冷冷的往离沁一扫,离沁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头一发紧,便嘴里叫嚣着说“还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本来还想说点儿奚落离君圣的话语,但在对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时,离沁突然就觉得自已就像是被陷入了一团无尽的黑暗,里边是渊是崖无从得知,便转了话语看着这才慢慢起身的凝白道“早有耳闻凝乐师不仅琴艺天下无双,就那容颜也不禁让天下多少女子汗颜,今儿一见……”说到这里撇撇嘴不服气的道“是有几分姿色” 而一旁的离祈是被离君圣身后慢慢走出来的那名白衣男子的清丽脱俗所震憾,虽然之前已经是一睹其风采,只是没有见他摘下过帷帽并且如此近距离观察而已 “怎么,都不打算让我进我自家的屋去坐坐的吗?” 离君圣轻轻抚额摇了摇头,心想,见过嚣张的,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 而一旁的凝白面上却突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见他微微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离沁见他也没有打算言语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就往屋子里冲了进去,其间还故意大力撞了让到一旁的凝白一下,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还是离祈伸出手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凝白,才不至于让他跌倒,凝白站稳后,便对着离祈轻轻舒颜一笑,在对上离祈那双歉意的眸子时,更是轻轻摇头表示无事 “哼,如若别人不认识的还当是哪家的野丫头跑到离家来滥竽充数了”离君圣快速收了眼里的担忧淡笑着,双手环倚在门边上,完全看不出刚才那讥讽的语句是出自他的嘴里 而此时的离沁就正神似那欲喷出火的喷火龙一般,眼神带恨死死盯着离君圣,眼看战火一触即发,一旁的凝白则深深的看了离君圣一眼,见对方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便又埋下了头,离祈这时也进了屋拉了拉离沁的衣袖,“小妹莫要胡闹,等下被你三哥知道了,定要责怪你不知深浅了” 离祈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完离沁便是用力挣托了被离祈拉着的衣袖,把在离君圣那儿受的气全数的发到了离祈的身上,又是狂挥胳膊,又是偶的胡乱踢腿叫嚣着“又是三哥说,三哥说”说完冷冷一指凝白看着离祈道“为什么我们见他一面都得经过三哥的允许?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的,又或者我们是什么毒蛇猛兽?” 离君圣微微一洒换了个站的姿势倚在门边“难能还有自知之明” “你……” 眼看着离沁又要开始发飙,离祈不顾被离沁踢疼的双腿,语重心长的上前攀着离沁的肩叫了声“小妹” 离沁这时便再也憋不住的一边重重挥着胳膊一边摇着头“放开,我不要听,你们都合着外人欺负我,我要告给爹爹听去”然后一溜烟儿便哭着跑没影儿了,想离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谁不是一直任着她,由着她,哪有这般碰过钉子被人冷嘲热讽过的,更何况还是一向最疼她的大哥和三哥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而这厢离祈竟是看着离沁跑开以后,苦笑一声看向凝白道“让凝乐师见笑了”凝白则是微笑着摇摇头,而离祈此时眼里也就闪过一丝疑惑,却见着本来微笑着的凝白却像是看明白了似的立时转了脸,离祈稍稍尴尬的又转身看了看从始自终竟像是立在一旁看戏且添油加醋的离君圣,还不待他开口,离君圣便挑了挑眉说“不去追她真的好么?” “唉”离祈又是一丝无奈浮上嘴角甩了甩衣袖“这就去,否则等下真不好收拾了” 离君圣耸了耸肩,对着离祈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淡笑着没有讲话,直到看到那抹藏青色消失在院门边,才转脸看着凝白,两人竟是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离君圣想要告辞的时候,却见凝白突然转了身慢慢走至书桌前,平摊了一张纸,利落下笔,等墨迹稍干了过后,递与了因好奇而行到一旁的离君圣手上,离君圣本是面容带笑的随意接过的那张纸,没想到,刚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震惊、怜惜等多种表情接替交换闪过,等离君圣再次抬眼看向比自已矮了一大截儿的凝白时,那清丽绝美的男子,却仅是低垂着眼帘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那纸上却仅仅几字 为“谢谢你” 这几个字本身并不足以让离君圣大惊,只他大惊的原因却是通过这纸上透露出来的些许信息,那便是…… 凝白在线阅读 凝白 - 过往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过往 那便竟是这么一回子事 凝白的父亲凝天仇是新韩有名的玉器雕刻师,因着本生手艺不错,名声也就传了十里八乡的,许多显赫的达官贵人皆找他雕刻一些价值不匪的物件儿,而每每从凝师父手上过过的玉件儿也总能透出些许灵气,这便十传百百传千,为他以后的身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人若是走运,那便是牛鬼蛇神也好,谁都挡不住 这再转到原话上,因着凝父名声的关系,收益和地位也就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直到他收了一批关门弟子,然后开了几十上百个玉器分店,所以这样想来,他在新韩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的了 “你爹可就是人称‘玉神传人’的那位?”离君圣手里看着凝白写的一张张家世过往,然后又把看过的纸张扔到一旁的香炉里燃成灰烬,而凝白则是停下了埋首写字的姿势,抬起头看着离君圣扑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睛随即点点头 而‘玉神传人’其实故名思意,就是把凝父形容成玉神的传人,可想而知大家对他是多么的尊敬以及看重,而说到这里故事也才开始,离君圣接过凝白用毛笔写的清秀异常的字体一字一行的读下去,不觉得锁紧了浓眉 原来,凝父也是娶了许多房妻妾,并且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场,而那战场甚至也开始蔓延到凝家的子女身上 凝白在凝父的十几个子女中,是最为出色,并且长得最为清秀的一个,而他从小的志向并不是玉器,而是乐谱音律,本生之前凝父也是相当支持凝白这个儿子的,甚至还亲自为他做了一柄好萧,那时的凝白可谓是吹出世间几何,弹出人间几多,唱出人生喜乐,就在他被人封为世上独一无二新韩最年少的乐师时不久之后,凝白的母亲,突然染上了重病不治身亡,就连最后的骨灰也没能给后人留下,全数和着稀泥被埋进很深的地底下,而凝白本也可以为他娘亲立块墓碑什么的,却怎耐凝父本没打算要把他母亲最后火化的地点告诉他,正是因为这个不幸的消息,以前被称为天纵奇才吹拉弹唱的神童一夜之间便有口不能言,也曾找了许多的大夫,均未有什么效果,然后慢慢的,凝宅里有些传言被宅里的下人们嚷得宅内沸沸扬扬 那传言竟是说,凝父本着是玉神的传人,可他却用了这被神赐予的力量变成了人世间的金钱,地位,以及权力,惹得玉神不快,便将这罪责降到了依旧出色的凝白的身上,让他有口不能言唱,也许以后还不能弹琴,如此云云,起先的凝父其实也是不信的,却不知后来出现了个号称知人前生后世的道士,又把那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个更狠,然后和凝父在密室里谈了半柱香时间,凝父居然听信了道士的谗言,忍痛把那时才十四岁的凝白一个人扔在那个被世人知之甚少的密林里,说其原因,竟是,凝白与自已离得越远,那灾祸便被凝白承担得越少,而等到凝白过了而立之年如若并未发生什么大的事情方能与家人团聚,也因此,凝白几乎没和世人有什么交集 “呼……” 离君圣在自个儿屋里来回走动着长吐出一口气,“真真是可恶”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自已也是没什么办法能帮得上凝白,必竟在新韩也不例外,迷信是大众最致命的弱点,再者依照离君圣两世的理解分析来看,凝白娘亲的死因还有许多的迷团,就凝白为何突然之间就失声了,也是一个未解的谜底,“一定不如想像中那么简单”虽然思极此,可凝白母亲的骨灰埋葬的地点都无人能知,并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来,谁人能理得清楚这些事事非非 离君圣再转至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了个茶杯,提壶倒满,自从在凝白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是心神不宁的,有为他感到怜惜,也有一点点……离君圣疑惑着将手放至心脏的位置“心痛……么?”,随即摇头呵笑两声“怎么可能?” 离君圣为自已此时的反常心绪例出了如下两条原因 那便是自已之所以一直追着凝白的原由,不外乎这两条,一,离君圣第一次看见凝白的时候便觉得惊艳与好奇,然后便想揭了他那层神秘的面纱慢慢探究,二,便是,知道了凝白的身世以后,觉得怜惜,其它绝无仅有,仅此而已 而这时身着一袭白袍的男子静立一旁的大树下,单手接住了被风吹过的一片往下坠的叶子,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不住的自问,‘为何,为何会把这些跟他说?为何会把自已最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他?”这些明明就是不能说的,而一旦有人知道了以前的天才乐师凝宅小少爷再也不能说话歌唱,那么那段被凝家故意掩去的那些过往,会不会被某些好奇心超重的有心人士追究底的刨了出来,没人会知晓接下来会是怎样,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何况,自已害怕受所有人看轻,或者被所有人抛弃,如同父亲,兄弟一样的抛弃他,那他将在这世间再无立身之处 夜晚如期而至,而生为离父庆贺的演出到此还没有结束,相比白天而言,此时看热闹的人竟是越来越多,不仅有离家家人,还有一些亲戚,商贾,以及一些邻居 离君圣以极其散漫的步子出现在座位上时,发现对面的离洛身旁早已经坐了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白色帷帽的男子,不知为何,离君圣见离洛很是亲近的在凝白身旁耳语了句什么,只见凝白轻微晗了下首,虽然看不清他表情,但直觉着他应该是很从容的对着一旁的离洛扑闪着那双澄澈的眼睛,便觉得心里老大不爽,因此,一直是垮着张脸,惹得周遭喝酒看戏,作乐的一干人等,就是没人敢找他搭话 而转开眼睛的当儿,不巧正见着离沁站在离父身后,双手揽在父亲的颈项间,好像在撒着娇,并且嘟着个嘴巴好似在跟离父央求着什么,看着离父微笑着频频点头的样子,便让离君圣不住的再次叹了口气“可惜了,生得倒是好好的一个美人,只那脾……”摇了摇头“怎生得比我还怪?” “噗……” 离君圣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噗笑声传来,转脸看去,竟是杜西一手执杯,一手端着酒壶立在自个儿右斜方的位置,笑意吟吟的盯着自个儿,这晚一袭淡蓝色长袍的杜西让本就单薄的他更显得书生气味浓厚了几分 “怎么,不去敬寿星,却端来与我喝么?”离君圣敛了神,淡笑着说 杜西抿嘴一乐“一早就敬过伯父了,只是你没瞧见而已”说着坐在离君圣左边空座上,将酒给离君圣满上“倒是你,也不给自个儿父亲敬上一杯,成何体统?” “体统什么的都是浮云?” “啊?”杜西倒酒的手停定在了当场,没明白过来离君圣说的意思 离君圣呵呵一乐,也不打算为他解释这‘梦境’里那世界有名的网络用语,便端了酒杯说“反正我是什么样的品,你是知道的,他们更是知道的,也没必要去装这会子” “唉……”杜西无可奈何的搁了酒壶“你啊……,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 离君圣将酒杯端起来“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两人碰杯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过往在线阅读 过往 - 废柴变良材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废柴变良材 等到宴会差不离该结束的时候,离父端起酒杯起身对着众宾客致感谢词,并当着众人面对离洛说,这压轴戏可否请凝乐师高歌一曲,广场一时的静默之后,竟是所有人的拍手叫好声 离洛突然面色一怔,皱眉细想了会子慢慢起身对离父恭敬的道“父亲,凝乐师最近偶感风寒,嗓子微恙,怕是要扫众位的兴了” 而离父却是拈了拈胡须一派从容的笑“那还真是可惜了”听到父亲如是说话的离洛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而离父身后的离沁却是悄悄的扯着离父的衣摆,面色特焦急的模样,离父则轻轻抚上了离沁的手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那意味好似特有成足一般,竟生生的让那小女子不闹也不躁了,这一切均落在了离君圣眼中 看刚才离沁就一直在离父耳边念叨着什么,现下看来,却是这么回事,而又目前离沁的表情来看,想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离君圣再次倒了杯酒,细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才能帮凝白解了这个围,并且是让众人的目光不要一直的放在他的身上才好? 杜西左手握拳轻敲在右手心上猛的站起身一脸兴奋“原来那竟是音律奇才凝白凝乐师”不难看出杜西的双眼露出想要一饱耳福的希翼之光,只离洛却还以为真的为凝白解了围而一脸微笑 就在众人叹气之余,离父又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想也是这几日来凝乐师为了老夫的生辰劳心劳力,积累成疾的,等下洛儿你就找张先生去替凝乐师把把脉,该抓什么药抓什么药,可不要心疼了那药材,凝乐师的身子要紧,只希望,凝乐师能多在离宅留得几日,等风寒好了,我再邀诸位一同前来一饱耳福岂不更好?” 离父话刚一落,便听得众人的叫好声以及感激声,而凝白则一直坐在离洛的身旁,却是没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反倒是离洛竟是立时刹白了脸对着离父一拱手道“父亲……” 离父伸手阻断“休要再说了,既然凝乐师没有反对,这件事也就这么……” “哈哈哈……” 不待离洛的脸色回转,也不待离父的话语说完,此时的空场内竟是响起了一大串男子好听的磁大笑声 众人皆疑惑,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凝白也是好奇的往大笑声方向看去,只见离君圣笑得够了,便随手一捞旁边的酒壶仰着脖子咕噜噜灌了几大口酒,而后用袖子将嘴角流下的体随意擦去,用力的将酒壶往地上一扔,便狂妄至极的走到戏台中央,缓缓扫视众人一周,其绝大多数人都是既惊既疑惑,仅杜西对着他手舞足蹈无声的对着离君圣做着口形道“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是伯父的生辰,要发疯也等选个日子了啊” 离君圣转了脸不理睬之,惹得杜西差点跳起来跟着他一块儿疯了去,只是还不待他发作,便见着离君圣摆了个特骚包的造型淡笑着轻抚着自个儿长发说“到底是谁说的天下仅凝……”离君圣作恍然大悟状“哦,凝白乐师是吧?”看向凝白一脸挑衅的问“是独一无二的音律奇才的?” 凝白坐在座位上,不知该做何反应,倒是立刻有个声音帮他回答道“天下人皆这么认为” “屁”离君圣对着那人来了个脏字儿,便把那人气得哆哆嗦嗦,呐呐不能言,离君圣不顾一阵的抽气声儿以及那小小的指责声接着道“那仅是你们的无知,世上每个人都是无一无二的,所以,在我看来凝乐师也不过如此尔尔” 此话一出,再一地的抽气声儿此起彼伏的响起,就离父的面上都已经黑了大半,警告的眼神怒视着离君圣,好似是在说,你就莫要再丢人现眼,想发疯了,也要看时机吧,等等 离君圣像是见所未见,依旧是一脸轻蔑,果不其然,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 “那依离四公子所言,倒是谁能与之相媲美?” 离君圣朝那人走了几步,双手平摊“谁人皆可” “切” 起哄声再次一团团的响起(虽然这一团团的比喻好似不大应景) 离君圣突然拂了衣摆一个利落转身对着一旁的小厮道“上琴” “是”小厮立马听令而去 一些嘲笑声立马响起“莫不是四公子想要与之一较高下?” 那人话一说完,便响起另人不屑的哄笑声,离君圣只反讥讽着众人,无再说话,而在高座上的离父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相比之离父的小妾们则个个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离君圣虽狂妄,可在场众人的反应他是一一看在眼底,哪怕是凝白那几次想要上前来的动作都尽数归在眼底,只每次都是离洛按住想要起身的他,对着凝白摇摇头,那眼神像是在说,哪怕这次让四弟丢脸也不能让你出去救场,而以这情况来看,正是离君圣有意的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已身上,以分散他们对凝白的窥视 却没曾想离洛仅是猜对了离君圣一半的心思,而这另一半儿嘛,却又是一个…… 离君圣冷冷一笑,低声道“看好了吧,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广告效应” 此时小厮已经去到离君圣院子,将他那把古琴搬了出来,放到场坝中间,为其端了矮凳放在琴边 离君圣一掀衣摆坐定,拨动琴弦试了几下音儿,不禁大叹,母亲用过的东西也就仅余这一样了 “四公子,莫要卖关子了,我们等得很是心急”然后便是那是轻笑的声音,虽话语说得极轻切,极平常,但其中的意味,多有奚落之意,只因他们知道离君圣是离父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吧 叹口气,深深看了眼对面那头戴帷帽的男人,虽看不见他的眼睛,但离君圣相当箸定,对方的眼里一定只有自已一人而已,不觉得将嘴角上扬一个弧度 周遭的嘈杂声立时便消散了去,也不知是离君圣的那个笑容太俊了,还是包含在他笑容里的自信的原故 修长的手指在琴间滑过,一串清脆悦耳的琴声荡进人们心房,前奏过后,竟是男子特沉沉脆脆,缥缈独特的嗓音,吐字清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一曲唱来,竟是‘梦境’里烩炙人口由苏轼的《水调歌头》谱曲的《但愿人长久》,离君圣有理由相信大众所爱的,便是经典,便是永恒,所以今儿个把这歌儿翻出来了唱,便猜想到一定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一曲终罢,全场竟是鸦雀无声,淡淡的尾琴音好似还绕在众人耳畔,久久不曾消去,过后的人们便就只能用沸腾了来形容,可能他们都不能理解何时废柴也能变成良材吧 而后便是许多人都端着酒杯好似看到偶像明星似的上前与之攀谈,敬酒,把场不像闹剧的闹剧,非凡的演完了 “唉……头痛”离君圣被杜西扶着往自个儿房里走去,一路上不停的抱怨,杜西一脸担忧,可嘴上功夫还得做足“该,谁让你不能喝了还逞强的” 离君圣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儿“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那简直是如狼似虎啊” 杜西一想起那些人后来一脸诌媚之色便觉得想吐,其实也不怪人家,谁人都知在新韩乐师的位置那可是相当受人尊敬的,又因新韩的富人大多贪图享乐,便以能收留众出名的乐师为荣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突然……”杜西纠结着想找一个适合表达那意思的词语“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那是你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的内心,你只和他们一样肤浅的认定了我的表面,告诉你,你要是越发的深入了解我,指不定你还会爱上我” “咳咳咳……” “怎么了?”离君圣虚扶着脑袋转脸看着一旁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的杜西“说你这么大人了,该怎么说你才好啊,哎……” 杜西松开了扶离君圣的手,一脸憋屈的跟在摇摇晃晃的那人身后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能说那种……那种话呢?” “哪种?”离君圣疑惑的转身,见着杜西一脸像是吃了大便的神情便是一拍额头说“哦,说你爱上我?”见杜西没有说话,便哈笑一阵,将胳膊往杜西肩上一放说“咱们是哥们儿,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就我那什么都能和你说” 杜西一脸茫然“什么?” 离君圣坏笑着刚想叫人附耳过来,眼角余光便见着一袭白色身影跟在自个儿身后 废柴变良材在线阅读 废柴变良材 - 学音律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学音律 离君圣坏笑着刚想叫人附耳过来,眼角余光便见着一袭白色身影跟在自个儿身后 “凝……乐师?”离君圣不太清楚自个儿是不是喝酒喝得眼花了,似笑非笑的看向身后那袭白影儿 “哪呢?”杜西转过头,等看清身后的人,先是一怔,而后是与他拱手打了招呼,凝白还礼过后,便面对着离君圣静立不动 离君圣上前,歪歪扭扭似笑非笑的倚在一边儿的树杆上“有事儿?” 凝白轻轻晗首,慢慢走到离君圣身前,摘下帷帽,规规矩矩给人作了个揖,以示自个儿的感激之情,把离君圣唬得一愣,倒是把酒意给惊跑几分 杜西亦不解的转脸盯着凝白“你这是……?” 凝白回头为难的蹙了蹙眉,离君圣想到一茬儿立马接过话题痞痞的单手着下巴道“我猜是不是凝乐师也看上我了?” “啊?” 离君圣话音刚落,就惹得杜西一声惊呼?而一直立在一旁的凝白也是惊恐的眼珠都快突下来了,嘴巴微张着就想开始比划,却是被离君圣一把拉了过去又道说“我开玩笑的” 凝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一旁的杜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 离君圣呵笑一阵,认真看向凝白道“继然没看上我,还一路跟了这么远,那估着就是……”离君圣哈着酒气儿往凝白逼近,凝白瞬间调开了脸,虽然在月光下,仍能看出面上浮出一层粉红 “想找我探讨音律?”说完打了个酒隔儿 凝白立马兴奋的转过头重重点了几下头,一双闪亮的眸子在月色的应衬下,越发的黑亮动人 “可是,他刚才在大家面前还对你出言不逊”杜西一脸疑惑 凝白似有所思的望了杜西一眼,可能在他们眼里都是离君圣对自已甚是挑衅,可他们却不知道,正是面前这个好似一脸无所谓的人帮自已解了围,这份恩情,着实算大了,虽然可能他并不在意,又或者他会说那并不足挂齿,可对凝白来说,却完全不只那么回事儿 就好似一个包子可能对一个大富豪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却对一个几日没吃过一点儿东西的乞者来看,那就意味着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离君圣再次打了个酒嗝儿“都说凝乐师对音律相当痴迷,如今看来,还真就是了” “哦……”杜西恍然大悟 然后又随意聊了两句,离君圣便以这日晚了为由先把凝白打发走了,看见他消失不见以后,又把杜西打发走了,说是自个儿能走着回去,一路上他不禁叹气,之所以不让他们俩一道走,不仅是因他们所住的方向不同这么简单,还有,不想让杜西知道凝白不能讲话这件事儿,先不说凝白不想让人知道,就杜西那肚子里没几花花肠子的料,要是知道了,早晚会无意的将这事儿给抖了出去 此后的几日,凝白一有空便来找离君圣,就是离君圣回到了自个儿的住处,凝白也是每日必到,离君圣也乐意之极,反正在他的脑子里,那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谁叫他还有个离奇的经历呢?虽然不知道那个世界是真是假,但真真能给自个儿带来实惠,便不能放过那些机会 有日,离君圣假装不在意的看了眼坐在自已书桌旁埋首看乐谱的人,淡淡道“你还住在离宅么?” 那乐谱其实就是按照凝白的要求,离君圣唱给他听了以后,他自个儿画出来的,然后就每日的琢磨那些新奇却好听又好记的调调 凝白抬起脸先是愣了几秒,而后反应过来,便提笔写道“没有,早回家了” “你家?就是上次看见你的那个树林里那个家?” 凝白点头,眼里除了澄澈还是澄澈 离君圣突然觉得有点儿心酸,便放轻了声线问“寂莫吗?” 凝白敛神仔细想了想“以前有过,然后慢慢就习惯了” 离君圣心道,这是什么样儿的习惯,又是如何习惯的呀? 见离君圣渐渐下沉的脸,凝白轻轻展颜一笑“亏得有次巧合之下认识了三少爷,他除了会经常给我带些好的玩意儿来之外,还会给我带些乐谱,让以后的日子也就不无聊了”写到这里,凝白又自补上了一句“我本喜清静” 离君圣却是扯出一丝酸楚的笑,想也知道这个三少爷,便是指离洛吧 离君圣伸手抚着凝白的脑袋说“以后我会让你没有时间孤独” 凝白听到后却是张着那双大而亮的眼睛怔怔盯着离君圣,久久 而离君圣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是箸定,叹口气,想不清楚的事情,慢慢搁着,有日自会清楚,也就不着急了罢 晚上,离君圣请了小厮帮凝白收拾了个房间,想让他住下,也没必要每日来来回回的跑,之前不清楚的时候倒还好说,现在知道凝白每日都是回的密林里,便不想要他回去,且他都是徒步走着来的,从来没见过他骑马 而凝白只是笑笑的摇了摇头,说是没自家里自在,离君圣劝了他好久,都没能让凝白同意,便又叹了口气,背着双手对他说了句“犟犊子” 说完,首次看见自凝白脸上绽放出来,可以称得上是灿烂的笑,竟让离君圣的心脏小小的漏跳了一拍 然后请了个小厮说是选匹比较温顺的马,让凝公子骑了回去,没想话音儿刚落完,又见凝白摇头,离君圣再也崩不住的生气的对着凝白一通吼,没想凝白只笑也不气恼,只是静静走至书桌上,提笔书写了一句话,竟是“我不会骑马” 看得离君圣心肝儿那个颤啊,心想,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子,真真是服了他了,长吐一口气之后,走出房门叫小厮换成马车,本来凝白还想拒绝,只离君圣立马就冷了脸说“你要是再不答应,以后也别来找我给你探讨音律什么的了,您自个儿待那密林里修炼去吧” 然后凝白才算是听了他话,乖乖坐马车回去了,自此,离君圣突然就从心里跳了个想法出来,而不管这天色到底是有多晚了,便叫人又牵了马出来,往杜宅奔去 学音律在线阅读 学音律 - 粉底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粉底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一个莺歌燕舞的地方,杜西一脸不爽的瞪视着面前那个英俊异常的男人一手抱着一个美娇娘问 离君圣呵笑了阵,张口饮尽了旁边的美人儿亲自端到嘴边的美酒斜睨着在一旁坐得端端正正,且离那蓝衣美人儿数米远的人挑挑眉说“今儿是叫你来享乐的,可不是跟你来谈正事儿的,你问问旁边这些美人儿们,到了这地儿,有来做正经事儿的人么?” “有啊”离君圣左边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轻温柔的声音传来 “哦?”离君圣挑了挑眉头,好似感兴趣的问“心娘说来听听” 心娘对着离君圣一阵耳语,然后传来两人另杜西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声 杜西一见他那样儿就来气,便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明明是你叫我来谈正事儿的,你却在这……”杜西突然便转了脸说不下去了 “别生气啊”离君圣松开了旁边的俩姑娘也站直了身体,单手按在杜西肩膀上把他往下带“今儿晚上就叫你来开开眼界儿,放松放松的,别这么紧张” 杜西将他的手挥开“谁愿意搭理你啊” 离君圣咧开嘴角乐乐“也没叫你搭理我啊”说完往杜西身旁的蓝衣美女一指“叫你搭理她呢” “你……”杜西听罢又想站起身,只这次却是被比他动作快的离君圣摁在了座位上 “我跟你说的那事儿,真和这有关” 杜西本不相信,但见着离君圣突然换上的极认真的神情,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愣在了那地儿,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唉,你信我啊” 杜西将脸一甩“我是信你,信到这种地方来了” 离君圣抿了抿嘴,也不与他争,只是,到了出‘暖香坊’的门儿,杜西还扯着一张脸子,没个好脸色给人看 “得了,你以为那样就吓着人了?告诉你,爷我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眼看杜西就要甩袖离去,离君圣又立马换了一副狗腿的样子道“成,你是我爷,得不您呐?真有事儿和你说,走,带你去一地儿”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将身前那人拉走 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这日,杜西兴冲冲的就要往离君圣那小院儿奔去,边走还边在想,那天晚上,离君圣把他带去了一个酒馆儿包厢和他说的话 情景如下 “做什么生意?”杜西还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银子的样子 而在这方面,离君圣便不缺主意,只见他端了杯酒在手中把玩,淡笑着看向杜西不答反问“什么行业是从古至今,经久不衰的?” “什么?”杜西问 离君圣将眼一翻“想啊” “怎么想?” “用你脑子想” 一刻钟以后,杜西沉着脸“我想不出” 离君圣用手敲了杜西的头一下“你那脑袋长来就是为了长草的” “你的才……” 不等杜西反嘴“娼业”离君圣抛出了俩字儿 “啥?”杜西掏了掏耳朵,一脸惶恐,见离君圣点头,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滑了出去,,嚎叫道“你是想要害死我啊” “怎的?”离君圣淡淡的喝着杯中酒 “我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把我扫地出门,大卸八块儿了不可” “你不会瞒啊?”离君圣不屑的道“不过也是,就你那只能长草的脑袋是不能有什么指望” 杜西拍了这晚的第二次桌子起身“你今天晚上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得得,我不逗你了”离君圣再次伸出两指头,按在杜西肩上,到杜西坐定以后,离君圣又看了看自已的食中二指,心想,还是这‘二指禅”好用 “哼” 离君圣放下手转脸对着杜西嘿笑两声儿“谁跟你说我们要开妓院了?” “啊?”杜西不解,那娼业不是妓院,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 离君圣暗自好笑着轻咳了声儿,往杜西身前儿靠了靠“这样跟你说,那些女子能靠什么挣银子?” “身体” 杜西斩钉截铁的答 离君圣将手一扬“错” “那还能靠什么?” “男人” 杜西翻了个白眼“那说到底还不是身体吗?” 离君圣不想与他在这地儿上纠结,便又对杜西说了自个儿的想法,“首先,那些女子想要诱惑男人,便得在自身的美色上下功夫”然后一边分析一帮着杜西解答 其实往简单了说,离君圣便是想要把新韩女子现在用来化妆用的铅粉改良了,先不说,铅粉用多了对皮肤甚是不好,就这时的铅粉都是没有经过脱水,而是糊状的状态,倒是跟二十一世纪之前曾经的汉代之前时差不多,所以离君圣也就想在粉质上面下点儿功夫,以及将糊状的铅粉用别的粉做出来脱水以后制作成粉末状或是固体状,也就不怕没有市场,更甚者可以在米粉中加上各种各样的香料,用作香粉来用也是极好的,这也只是离君圣对杜西说得比较笼统的一个方式,一个说得细了,也不见得他能听得懂,还有就是,离君圣只推说自个儿认识一个能制香粉的这样一个人,而不想让杜西知道这些是自个儿知道的,否则到时候解释起来又有些麻烦 最后是把杜西说得直愣愣的瞅着离君圣说“到底成不成啊?” 离君圣拍了拍杜西肩膀说“你就安心吧,我的想法还不止这一种,但也要等以后再说了,时机尚未成熟,你就等着坐着数银子吧” 杜西想了想又抬起头说“那你有多少万两银子?” 离君圣瞧着杜西笑弯了眼睛,把杜西的汗毛都笑得直竖起来“你倒是有多少啊?” 离君圣还是笑,而且是边笑边摇头“没银子” 杜西着点儿没背过气去“那你还跟我说这半天?” 离君圣贼笑两声往杜西靠近“不是你有么?”见杜西立马垮了脸,离君圣理所当然道“不是我出主意,你出银子,正好么?” 杜西捂住心脏一脸菜色“那问题是要我有啊,像你说了那么多,那得多少银子啊?” “不多”离君圣笑得像极了狐狸“反正是你杜少爷能拿出来的数儿” 虽然杜西这儿是说通了,可是,万里长征才踏下了一步,离君圣知道还有许多困难等着自个儿呢,不说别的,就他现下,完全都没有人手,便是一个问题,而正到离君圣制出了一小批化妆粉以后,还就为其起名为‘粉底’(看文的同学们是不是要翻白眼了,哈哈哈……,我是真的懒得再动脑筋想名儿了,想着,粉底就粉底吧) 粉底在线阅读 粉底 - 第一桶金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第一桶金 这日离君圣拿了些许成品说是让杜西带回家去试试,把杜西气得小脸儿通红,大吼道“姓离的,你把我杜西当娘们儿了?”离君圣哭笑不得的拍拍他肩头说“是给你家女眷试了看效果的,如果有什么不良反应,我好改进了去,你知道的,我家才全是爷们儿”,没想杜西回家东送西送,到了第二日却是几个姨娘脸色铁青的来找他,想着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又想着前日里离君圣给他讲有可能产生的负面效应,便心里一个劲儿的诋毁离君圣算不得哥们儿,这次可坑自个儿了,刚想张口求饶两句,倒是小姨先开口了,一副恨恨的表情说“我们姐儿几个把你这小崽子养大容易么我们?” 杜西赶忙摇头,原来杜西的娘亲在产下他的那刻便已气尽身亡,娘亲临终之时害怕杜老爷以后的小妾们欺负杜西,便将他托付给了自个儿的三个妹妹,因此虽然三个妹妹还是嫁人了,只是有二姨娘却是嫁给了杜老爷,而另外的两个姨娘虽然嫁了别处,但也时不时的会来杜宅小住上几日,因着杜老爷也为她们安排了供她们永久住的宅院,想来,这个杜老爷对杜西也是极其溺爱的 “姨娘,我错了……”反正不管怎样,先承认错了便是好的 “错,知道错就改”小姨娘突然将脸笑开了花,揪住杜西的小脸儿“那就交出来吧” “啊?交什么?” 小姨娘手上一个使劲儿,把杜西揪得一叫唤“还给老娘装” “姨娘,你先放开了我,有事儿好好说” 二姨娘也加入了战争“就你这小鬼头这点儿心思我们还不清楚?”说着嘿笑两声就往杜西怀里扒拉,杜西大惊,巨吼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三姨娘将手上的丝巾一扬,似笑非笑的答“干什么?没看出来么?我们在搜身” 杜西心说我当然看出来了,只是问你们为何搜身? 小姨娘往杜西怀里掏了半天,翻白着眼睛道“没有” “怎么可能?听说昨儿个到处送人来的” “那可能是在屋里” “走” 说着几人扔了杜西风风火火就往人屋里跑 杜西跳脚“唉?说说你们在找什么呀?看我知道不,也难得你们动手不是?” 二姨娘转脸皮笑不笑的盯着杜西“那就老实招吧” “二娘……您,您这笑得……”说着不禁打了个突 二姨娘不与杜西多话,右手遥遥一指杜西面门儿“说,昨儿个你带回来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杜西心说我昨天带的东西可多了,吃的,用的穿的,嘛都有,您到是说得俱体些啊 “甭给老娘装蒜,就你送人的那些个,叫,叫……”二姨娘食指抚额想了好久,还是小姨娘反应快,从屋里探出半边身子说“是粉底” 二姨娘一拍脑门儿,作恍然大悟状“对,粉底” “送完了” “什么?”几个惊呼,同时响起 “嗯,你们要是不满意,扔了就是……” 不待杜西说完,二姨娘一把上前揪住杜西领子道“在哪儿买的?地址在哪儿?可贵?”一大堆问题倒把杜西给问傻了眼,直到久久以后,杜西才搞明白,原来几个姨娘之所以这么大清早的跑来折腾,不是那东西不好,而是那东西的效果相当好,以至于她们差点儿是发了疯了抢,离君圣听完后揉揉太阳说“一说到美容问题,这世上的女人,不管在哪哪,都一个样,如狼似虎啊?”杜西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离君圣也没打算再说啥,而是一拍大腿起身道“得,可以出手了” “出啥手啊?” 离君圣将手里的书往杜西脑门儿上一个招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洲啊,嘿……嘿……嘿嘿”边走还就边唱上了,惹得杜西一阵好笑说,“姓离的,最近你当真变了”,然后就是直直的瞧着那人开始东忙西翻的身影 这日离君圣又带着杜西去逛当地儿有名儿的一家春楼,名叫“香满楼” 杜西一脸纠结,之所以会和他一块儿来,是离君圣说把算把粉底在这儿出手,可是进来了这么久,叫了这么一屋子的女人,却也没见他说过有关粉底的一点点事宜啊,心里直呼上当,有些鄙视的看了对面垂眸享受着美人儿按摩,捶肩,捏腿,简直就被一堆女人挤在中间都快看不出身形的人心道,原来还是来快活的,心里有气,但是又不好发作,倒是对面帮着离君圣捶肩的那美人儿突然将手上的动作一停说“公子生得好生英俊哪,看得奴家都自惭形秽,这世上能有多少女子配得上公子爷”边说着边伸出一只青葱玉手抚上离君圣的眉梢,缓缓将它轻拧的眉心打开 离君圣状似享受的轻唔了声,倒是杜西一副想当然的表情,那是,这小子也就那副皮相好看,从来如此,要不能这么那什么吗?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想承认,便想着打击那人一番,可刚张口,音儿都还没有吐出来呢,离君圣却是突然掀开了那双狭长的眸子,拉过美人儿的一副纤纤玉手放近在唇边吻了吻“宝儿说的话爷喜欢” 那名叫宝儿的美人儿掩口一阵娇笑“谢谢爷” 离君圣把嘴往美人儿脸上凑“伺候好爷了,等下爷给你个好东西” “哦?”宝儿扑闪着那双狡黠的眼睛“什么好东西?” 只见离君圣从怀里将粉底掏了出来,往早已伸出手的宝儿手心一放“这东西可得来不易,并且室面上是没得卖的,真可谓要不是机缘巧合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哦” “这是……?” 离君圣假状不甚在意的,信口编排着粉底的好处,以及妙处等等,运用了二十一世纪的推销手段,将屋里的一干人等,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又陆续的送了几盒儿出去,便称这东西不好拿到手,如果下次谁要是要啊,就只有,说到这里离君圣指了指对面一直目瞪口呆的杜西又接着道,“找他……买” 第一桶金在线阅读 第一桶金 - 茅舍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茅舍 本来那些美女也都是呵笑一阵,或者可以说离君圣编排的那些,她们也只是信得一半儿一半儿的,可是第二日,托人找上杜西的,那便不再是几个人,而是一大堆人了,离君圣见到第二日愁眉苦脸的杜西说“怎么着,钱都进兜儿里了,还不高兴?” 杜西直摇头“你也不是不清楚,那些女子都是打哪儿出来的,最后被我家老爹知道了,差点儿没对我动家法,”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更可气的是,平常一直帮着自个儿的几个姨娘,居然也不帮自个儿,还一边儿跳一边嚷说,打死这个小白眼儿狼,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的“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惹得离君圣一阵好笑 杜西一阵急呼“你还有心思笑,再不能来第二次了” 离君圣白了他一眼“笨” “什么?” “你不兴找个信任的下手帮你卖的,非得自个儿撞上去?”然后见杜西急得说不出话来,离君圣便以一句“那堆试用品真是没白送”而结束了话语,自此之后,满城的女子,差不离儿都用上了粉底,倒是让杜离两人挣了不少银子,几日之后,离君圣自个儿找了个比较宽敞环境比较清幽的府邸说是要买了自个住,只是等闲了的时候,却是发现,凝白却是有好多日都不曾来过了,便唤过一旁的小厮帮自已准备了匹马,快速往那片林子里跑去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但也没想象中的热,沿路的风景离君圣没心情去欣赏,只是有事儿忙起来的时候不觉着,这时候想见凝白了,就恨不能身上能一双翅膀飞过去一般 到了林子把缰绳往树身随意一拴,便抬脚往林子里走去,说实话,自打那次在这片儿见过凝白以后,这次是他第二次踏进这个林子,而凝白的那个屋子是建在哪的,离君圣还真是不清楚,没办法,只得慢慢找呗 再次来到那片长满浮萍的湖面时,脑海深处的一个背影若隐若现,离君圣甩甩头,往那次凝白逃跑着消失的方向走去,四下打量,除了树身入眼的其它便是树叶儿,只是没走多远,便听到一阵阵琴音传来,让这片儿本就极少有人踏入的林子,一时显得那么的缥缈,如这琴声一样 驻足仔细听了听,便是那日自已弹的《但愿人长久》琴音一遍遍响起,一直弹的这首曲子,都说琴能表达一个人的心声,可是说实话,自个儿站在这里听了这么久,还真听不出凝白是以什么样儿的心境弹的这首曲子,只自已能唯一箸定的是,那双澄澈的眸子,依旧一如既往的澄澈,一定 随着琴音走得近了,发现林子深处有片开阔的视野,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极少到这地儿来,因着林子里就条路子都没有,不觉得眉心紧了一紧,想着凝白在这儿住的年日也算不久了,那么些个日日夜夜被人扔到这儿,又是以如何的心境过来的 旷野处有个不大点儿的茅舍,茅舍左边儿却是一座大山,离君圣不禁再次拧了拧眉,假若哪天意外的来场地震,那甭说这个茅舍了,就是这片林子方园多少米内都得压得皮儿都不剩了,而茅舍的外边儿围了一转儿的篱笆,院儿里居然有个不小的苗圃,其间种了些瓜果蔬菜 没结豆角儿的青藤,开满小黄花儿的哪种不知名儿果实,以及还有一棵不小的栀子,只花期却是许久便过了,这让离君圣想起上次在离宅小院儿里的时候,见到凝白正拎了满满一桶水给园子浇水的情境,不禁嘴角微微向上扬,如果有天能和凝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事儿听听他弹的小曲儿,空闲时与他一起种菜浇水也着实不错,就是如是过上一生,也不会觉得腻歪,不知怎的,他身上总有种能让人觉得安心的东西,只要一见着他,就好似你整个人都永远生活在春天里了,如清风一般的男人 随着悠悠的琴声思绪本还可以飘得更远 “嘣……” 只突然,琴声停止了,所有的所有都停止了,就如顺带的呼吸也停止了一样的难受,离君圣不安的几大步跨进院子,推开一扇小木门,入眼处却是一个绝美的男子,一把古琴,以及两行清泪,屋里的陈设极其的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些生活用度,里边儿一间小内屋,估计是凝白的卧室 “白?”这个声音里饱含了多少的怜爱,多少心疼,以及多少种情愫,有些人,仅只一眼便可认定终生,而有些情,只在稍稍的一瞬间,便能相守永恒 凝白惊诧的抬起那双晶莹的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又快速的垂了下去,离君圣慢慢上前抓住他一双手,冰冰的,凉凉的,就如这近夏的温度都透不过面前人的这身子一般“冷吗?”离君圣问 凝白垂着脸,低着眼,摇了摇头 “我……,”眼前的人静静的,静静的,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灰飞飘散的泡沫,任谁也抓不住“你……”离君圣吱唔了半天,竟不知该与凝白说些什么,而自已对眼前这人到底又是存了什么样儿的心思,真真是搞不明白,想他离某人可不会是一个知道自个儿爱上了一个男子便轻言放弃的人,只是,这一切的情愫都生得好生…… 就是想都想不明白了,离君圣长叹一口气,从怀里出一张手帕轻柔的往凝白低垂的脸上轻轻噌了噌“我就是见你这么多日了也没到我那儿来,有些担心便想来看上一看,不曾想,差点儿在林子中走丢了,还好被你的琴声指引,否则家里人见我晚上没回去指不定还得上你这儿来要人了,到时可就亏了你,平白无故的还要赔个痞子给人,看你能上哪儿去弄去” 离君圣说话的语速相当轻快,让听到他话的人心情也为之一阵轻松,凝白也不例外,静静抬起脸,眨巴了几下儿眼睛,听着那男人的打趣抿嘴轻轻笑了笑,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甩开离君圣的手,‘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慌忙往里屋子跑 “你可是在找什么?”离君圣惊愕 凝白不搭理他,提着衣服下摆,一阵捣鼓,待到离君圣见到风风火火的那人手上拎的东西时,立马笑开了眼,摇手道“不碍的,我不渴” 原来是凝白想着客人到了屋里却还没给人准备茶水而一时慌了神,见他帮着离君圣满满倒了一杯茶水后,慢走到书桌前,挽起衣袖,提笔书写,递给离君圣时,生生能把人笑出个硬伤,凝白说“我这儿来的客人少,有时候经常找不见茶具放哪儿了,就好比有一次三少爷到我儿来坐了一下午,竟是一口茶也没喝上便走了” 离君圣敛了笑容,奇怪的扫了凝白一眼,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移的盯着自个儿便放缓了语气问“那,那个下午你都在做什么呢?”弹琴?静坐?和他聊天? 只见凝白一个转身疾笔“找茶具” 茅舍在线阅读 茅舍 - 小白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小白 只见凝白一个转身疾笔“找茶具” “噗……”离君圣没崩住,喷了一嘴的茶渍,还好,对面儿没坐着人,否则,非让人淋个痛快,凝白见状立马跑过去,将离君圣之前给自个儿擦脸的手帕递与他 “咳咳咳……”离君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咳得稍稍不那么厉害了,用着手里的帕子一捂嘴巴,而后盯着满脸担心自个儿的凝白,举着手里的手帕说“一吻定终生” 凝白努力的消化着离君圣的话,不解的眨眨眼,离君圣将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把那张刚刚放在自个儿唇边的手帕再往凝白面前一扬说“这是你刚才擦过的”,好家伙,这话才刚落音,就见着对面那人鼓着双金鱼眼直愣愣的立在那儿了,脸是红了紫,紫了酱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 由这次的事情,离君圣总算知道,那个被世人称之为音律奇才的少年郎其实就是个‘小白’,为嘛?离君圣好笑的步出林子,翻身上马,心道,生活白痴嘛,不是小白是啥?再者,他至从几年前开始便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在这地儿,让他的生活里缺少了很重要的一课,那便是人□故,也不知道真有一天他要是娶妻生子了,那他一家老小还得怎么生活,按说,这时候的女子都是嫁夫从夫,以凝白的子来看,自个儿都管不来了,呵呵呵……,以后这重担还是就交给我了吧,也为新韩解决了一个麻烦,只是,看样子定不会多么顺利才是,不论是以后凝家的人,还是离家的人,一定不会同意,虽然别人怎么看自已,本身不甚在意,但,凝白,显然在意 再次想像着凝白一下午呆呆愣愣,魂不守舍,一直偷偷观摩自个儿,而一旦感觉到自个儿要转眼看他了时又连忙调开视线的傻样子便让人觉得好笑,以后有了这个活宝,也不嫌这日子没个过头 信马由缰的回到自个儿家时,天色也已经笼得看不清十米开外的人面儿了,这时又见着一个身影来回在门口晃荡,心里一急,便夹紧了马肚快速跑了过去,人影渐渐显现,离君圣长舒出一口气“杜西,这么晚了还在人门口转悠,是有事儿?”还以为又是冲叔呢 杜西见着身穿一袭紫衫的少年,风神俊朗的立在马鞍上,便拉了脸子“还好意思说,让人等了你这么长时辰,又不与下人说你上了哪儿,就是想找你也叫人找不着” 离君圣翻身下马“有事儿屋里讲吧”手里的缰绳被小厮接了过去,转脸对门边一个穿灰衣的小厮说“怎么不把杜少爷让到屋里给人泡杯好茶?” 小厮收到主子的质问,立马就要下跪,杜西伸手一拦“得了,是我非要在门口等你的”离君圣点点头,对小厮一扬手,小厮乖乖退下 “哪儿去了?”杜西歪着脖子问 离君圣看了对方一眼,仅是笑笑,没答,杜西见状又忙岔开话题说“今儿暖香阁来人了” “暖香阁”离君圣喃喃了一遍,把杜西让到正厅里,吩咐下面的人送茶上来,才走到杜西身旁的空座上“说什么了?” “说是请那位做粉底的东家过去一趟” 离君用小指头轻轻扫了扫眉梢“你陪我去一趟吧” 杜西切了声儿“可没人叫你去” “非得我去” 杜西冷哼一声“是你想去吧?” 这时小厮将茶奉了上来,又慢慢的退了下去 离君圣轻转着茶盖儿看了眼杜西说“我想挣银子”见杜西没搭理自个儿又加了句“挣很多的银子” “你缺银子?”杜西惊讶 离君圣摇摇头“我想要权” 杜西从没见过离君圣这么正经的表情,一时也不好顶了他话,便轻抿了口茶水说“现今天下太平,你到哪儿去讨权?莫非是想做官儿?”杜西抬起眼皮盯了对面一脸认真的男人,又接着道“再者,现今的官儿当得也没多大意思,又不能带兵打仗,建立功勋什么的” 离君圣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欲与他再说这个话题,便一个起身道“仅是突然不想这么混吃等死下去了而已”而后双手负于身后“有权不定非得当官儿” “哟嗬,现今的离四爷还真是换了个人了一样啊” 暖香阁内灯火通明,妍歌艳舞,仅一个稍显气派的厢房里,不时传出些打情骂俏的情话,听得旁人好生不自在,如,杜西就是那不自在且想要火冒三丈的人,奈何屋子里就没个看他脸色的主儿,只得硬生生憋下那火,一个劲儿的往自个儿嘴里灌酒,离君圣轻笑着从姑娘怀里坐起了身子,只上半身还倚在人姑娘的肩膀上,一派慵懒道“那可不是水,小心把自个儿灌趴下了,我可懒得背你” 杜西听罢瞟了对方一眼,不语,又接着灌,心想你不爱搭理我,我还不爱搭理你呢这时,离君圣旁边的那一美人儿将离君圣的身子又放平到自个儿白生生的玉腿上,为他轻轻按摩着太阳道“那还回去干嘛呀?我们阁里可有许多号厢房”然后便呵笑着看了眼对面喝酒的男人,生得倒是不错,清清秀秀,比起腿上这男人却是少了些男子气概以及那种风流韵味离君圣闭眸享受“也是,还真得让他喝,所谓,他不醉,你们……没机会”“嗒”的声儿,一个酒杯大力被人搁下的声响,杜西身旁的美女见他一脸怒容,害怕的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磨磨蹭蹭不知该做些什么好,他又不准人碰他,心里鄙视道,既然想装清高何必上这儿来,想到这儿,又打量了平躺在姐妹儿腿上的男人,真真是风神如玉,又有情调,真是便宜那小妮子了,心里越发不高兴起来,可面容上还得维持一片从容这时一声刺耳的像是嚎叫的声音大笑着传来,却是一个满身艳红满脸白/粉的中年女人手里甩着手帕从门外推门而入,进来说“哟,可是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生货们扰了爷心情?”离君圣眯了眯眼,看清对面的人后,眉毛拧了拧,心说,如果自个儿做出来那粉底是让这妈妈桑打广告的话,那准会成为赔钱货,而在这些地方混熟的人也都清楚,所谓的‘生货’就还是新手,没上道,或就是雏儿,而熟货则就反之,这老娘一进来便开口这样说了,哪怕屋子里的人再生她们姑娘的气,也会不好发气,可真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哪,想到这里,双眼一弯从姑娘怀里坐直了身体,顺带的还在人口上了一把“妈妈甭见怪,我这兄弟只在家里憋了些气,才来这喝酒浇愁来了,这些姑娘们个个乖巧,哪有扰人之说”边说边凑近美人儿脖颈项边轻吹了口气,惹得美人儿一阵轻颤,离君圣脸上犯起轻笑,‘生货?’这么敏感的‘生货’妈妈桑突然掩口轻笑“没有得罪爷就好,否则妈妈定不饶她们”离君圣饮尽杯中酒又敛了脸上的神情转脸看向那妈妈桑道“说到这儿,还真得怪上妈妈一怪” 小白在线阅读 小白 - 谈生意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谈生意 离君圣将杜西因着卖粉底给这城里的几座楼里,而被家人责罚的事情说了个添油加醋,末了语重心长道“怎么就能扰得费城(就离君圣他们生活的这个城名儿)沸沸扬扬的呢?”因着那些个楼,其中也包含了暖香阁,此后,又是妈妈桑的一堆道歉话 离君圣端着酒杯对着妈妈桑往杜西指了指“是他受罚,可不是我”那意思便是说妈妈桑道歉没找对人,妈妈桑将手帕一甩道“这不挨个挨个赔罪吗?”说完便转了身对着杜西将之前的话又照旧搬了个大半过来,只话还没说完,杜西便烦闷的将酒喝了个底儿朝天说“妈妈不必在意,这酒我喝了便算做没事了”边说边狠狠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只那男人脸上却挂着一副邪邪的笑,就在妈妈桑喋喋不休时,离君圣见着杜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知他耐心快要尽了,又转了话题说“不知妈妈今日稍信来是……?” 起先妈妈桑还非要求着要见一见离君圣所说的那位‘后面的东家’当面把话跟他讲,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妈妈桑怕离杜两人说话不算数,离君圣也不急,随意的说了句“只要我应承下的事情,便没有做不到的” 妈妈桑沉吟良久,又见面前这男人并不透露‘后面的东家’一点点口风,便巧笑着端了杯水酒到离君圣对面坐定“只这话其实说开来也没什么,只是请两位公子可别传开了去” 离君圣挑挑眉不作答,杜西却是突然拍了桌子站起身吼道“要说便说,哪那么多废话,不说我还不想听呢,你当我们是什么?随嘴乱说的皮子么?”然后便作势想叫离君圣回了,本来今晚就闷了一肚子的火,憋到此时来听到那老娘们儿的话,便更像是一点燃的弹,轰咚一声,便被惹炸 “哎哟,爷咧,您看妈妈这……妈妈掌嘴,掌嘴还不成吗?”妈妈桑一脸赔笑的上前就挽上了杜西的胳膊,而后被杜西重重一甩,差点儿没跟着翻了出去,妈妈桑赶忙站直了身子抹抹急出来的汗,赔脸笑道“爷误会妈妈的意思了”见气氛越发的紧张,索脚一跺手帕一甩“那妈妈也不拐那些弯子了,就挑明了说吧,最近场子里生意冷淡得紧,又因旁边还有几个大楼,那楼里的姑娘,说句实在的,也不比咱们姑娘差” 离君圣一直从容的端着一杯酒把玩,见妈妈桑说开了,便对着一旁的杜西点了点手,示意他坐下,杜西冷哼一声也是没法儿,只得依言,“然后呢?”离君圣转脸问老鸨子 “所以我就想啊,公子身后的高人不是能做那上好的香粉么?姑娘们用了都越发的喜欢” 离君圣淡笑着不语 妈妈桑长叹一口气“我们就合计着呢,看看那香粉里能不能加些催情的药物什么的,然后……”说到这里掩嘴轻笑了起来 “啊,是这样……”离君圣合上手掌互搓了阵子,好似在深思 “所以才希望公子,别把我们的这个想法让别人知道了去……” “明白了”离君圣轻抿一口酒,扫眼见杜西一脸面红耳赤,面上表情三分吃惊,三分是恼,还带着些许羞意,便轻轻笑出了声儿转脸看向一直焦急着等着回复的妈妈桑道“也不是不可以” 妈妈桑听到有门儿,立时便兴奋的叫身边的几位姑娘给爷敬酒,却被离君圣挡了下来“只我们却有个规矩,想妈妈是不清楚的” “哦?什么规矩,公子请说” 离君圣淡了脸上的笑,“我们东家虽是生意人却有几不做”伸出手指“一,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二不做害人的勾档” 妈妈桑笑得脸都能起了折子“公子,这好说,就加这剂药对人也没什么害处,算不得是害人的事情,您想,人都到这地儿来了,那定是存了那心思的,我们也就只是让各位爷更加尽兴,况且那药对姑娘们也是起作用的,哪能随意使用,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离君圣冷笑两声,心说,给人加□,这还不害人,那哪门子事儿算是害人,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又平伸出手指说“这其三嘛……” 妈妈桑双眼放光的频频点头 “我们可以接顾客指定的活儿,这银子可就得往高了说,且不说还是卖给您的独家配方,唉,……”说到这里离君圣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着“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东家要的价码可高着呢” 妈妈桑想了想,对着离君圣比了几手指,一咬牙道“这个数,公子看……”话没说完便见着离君圣一脸淡笑的摇头,妈妈桑再一咬牙“这个数” 摇头 久久,妈妈桑脸色微白“这个数” 摇头 妈妈桑抽了几口凉气,脸上掉下几滴汗水“这个数,不能再加了” 摇头 妈妈桑脸色终是不能维持平常的神态,冷哼一声道“那公子您开的价码儿是?”心想,看你这狮子开到多大的口,我也好见识见识,反正软的不行,咱还可以来硬的不是,想这费城里就没有暖香阁办不了的事儿 离君圣假装没瞧见妈妈桑一双诡异的眼神,淡定的喝着酒道“妈妈,只说银子,就显得我们东家也太俗了个些” 妈妈桑立即疑惑“那是?” “其实我们东家也有一个想法,便是想与费城各个大楼里的老板合伙做生意,一起挣钱,并且还不需动用你们一分一毫” 妈妈桑一听到这儿,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儿“还有这等好事?” 是好事,不动你们一分一毫,可没说不分你们日后挣的一分一毫,合着那敢情当天上掉馅饼,不偏不倚就正砸中你了?也不怕那饼够大,把你砸残喽 离君圣笑笑“您也知道现下这生意也不太好做,即使您就在香粉里混了催情药物那也得有用的地儿不是?别人要是不进门,任你和了再多药也没用,你总不至于去大街上洒□吧?再者这这地儿这么多妓院,人家去哪不成,能保证全进了这一家门?”见妈妈桑深表赞同,离君圣伸手揽了旁边美人儿的纤腰道“所以你们现在所需的就是人气” 妈妈桑双掌一拍“公子说得太合理了,正是人气,可这人气” “妈妈甭急,我今日想与妈妈商量的正是这事儿” 妈妈正襟危坐,“公子请说” “如果我带一队舞姬来冲人气,只要有效果,能不能让当月的营业额分个小小几成给我们?” 妈妈桑将脸一垮“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离君圣耐心的解说道“人气自然会上去,这此其一,二是,我们要是选择了妈妈的场子,那么就新韩而言却是仅此一家,别无二家的,三是,我们会和你们签定一份合同,呃,就是协议,我们帮你们的营业额冲上了以前多少点倍数的情况下,您才在每月里分银子给我们,假若我们没让营业额到那个点儿那您就分毫不出,这样,可行?” “这个……”妈妈桑却在认真思索,离君圣也不急“给妈妈三日时间考虑,可好?”见妈妈有些犹豫,离君圣又甩出一磅炸弹道“妈妈也清楚,费城也有好几个大楼,我们东家这个想法已经有了许久,现在也正在筹备入场中,就算妈妈的场子太高太大容不下我们,我想这么个生意,也是有人会接的” 妈妈桑脸色一僵,然后便看着离君圣起身拂拂衣袖道“结账” “唉,公子”妈妈桑再次一脸堆笑“就如您所说,给妈妈三日的时间考虑,如何?” 离君圣点头抱拳“过时不候”然后领着杜西离去,任妈妈在原地长舒一口气,面上却有些许愁容 一路上杜西小跑着跟上那男人的脚步问“你刚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怎么没听你说过?” “突然灵光一现才想到的” “不,是,吧?你也太胡来了” 离君圣转身看着杜西笑笑“有点儿”然后驻足瞅了瞅今晚的月色道“那三日既是给她的,也是给我的” 杜西一脸纠结“不明白” “日后便明白了,只是,却不知,那妈妈桑的后面的主子又是号什么人物?这个生意,我猜想……呵呵” 谈生意在线阅读 谈生意 - 暖香阁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暖香阁 这两日的时间里,离君圣差不离儿夜夜里大睁着眼到天亮,为嘛呢?因为心烦哪,想自个儿好不容易想要伸手大干一场了吧,现下儿手里嘛人都没有,甭说帮自个儿跑前跑后的心腹了,就几个让人安心的手下都没有,其实人好找,但最重要的是安心的不是,再者,前日里仅任自个儿冲动的一个想法便跟暖香阁的妈妈桑谈了那桩生意,而现在正百爪挠心的是,——手上没姑娘啊 “啊!!”烦乱的一声大喝着从床上翻身坐起,明日可就是第三日了,假始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暖香阁是会同意这桩生意的,不管在哪方面来说,对她们只有利没有弊,仅最后一条,如果自个儿带的人没有帮她们充到业绩的那个点儿便可以不出一分一毫便是她们会答应的首要条件了,而妈妈桑要的三日之期也不过是,好让她有时间跟她幕后之人报备而已 离君圣脸上犯起一个冷笑,不过,可别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所有的条件好像对你们都很有利,只,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狮子,张的口也一定不会太小就是了,这样才公平 因着夜里频频的失眠,倒让离某人在白天里睡昨昏天黑地,就小厮前来敲了几次门,他都没睁眼,就最后还是被捂在被子里热醒的 现下儿的天气便是这样,夜里得盖个棉被才能暖和,白天里太阳一晒,便把屋里弄得像个蒸笼了 “来人”离宅的人都是知道四少爷只要没睡好,便有些许起床气儿的,因此这时进来的人,都是低眉顺眼,恭顺之极“爷” 离君圣伸伸懒腰“今儿可有什么人来过宅里?” “有”小厮弯了弯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请贴“是,是暖香阁送来的” “恩”离君圣下床,小厮将请贴交到主子手上“说是请您晚上得了空便去……” 离君圣边打开手里的请贴,边不经意的拢了眉峰扫了小厮一眼,小厮面上一慌,生怕惹得主子发怒,便一个哆嗦,哆出来俩字儿“乐乐” 离君圣一怔,随即哈笑,惹得小厮将身子委得更低,等离君圣笑得差不多了,才敢小跑着上前帮忙穿衣服,离君圣伸开双臂任面前这人给自个儿穿衣,晃了晃脖子道“杜少爷要是来了就直接领我书房来” 小厮忙着手里的动作,还不忘低头回了个是 离君圣推门而出的当儿 “爷” 身后传来清脆且清晰的低唤,离君圣收回正准备迈出去的腿儿,就见着刚才那小厮稍抬了点儿头,依旧是一副乖巧的问道“现在已过了晌午,您清晨也没吃,午餐可是直接送来书房?” 这没人提醒倒还不觉得,一说便觉得真是饿了,此时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那小厮突然一耸肩膀,传来两声微不可闻的怪声儿,明显是对方没崩住笑,离君圣挑了挑眉,一副饶有兴致的意味双手环“抬起头来” 小厮身子立马一僵,然后慢慢抬起下巴,只,眼睛却不敢随意转,离君圣待看清人面容时,不禁“呵”了一声儿说“原来宅子里有这么个清秀的人” 对方不自在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儿,以前听过这位离四少爷的过往种种,甚是顽劣,就怕一个得罪他,被打板子倒是好的了,惹是被他所谓的惩人方式折磨一翻,就是不死也会让人脱层皮,仅想想就够人打哆嗦的了,虽然这些只是传言,却不得不万分小心,因此脸上便透出丝丝细汗 离君圣对眼前那人突然煞白的脸色恍若未觉,轻笑着问道“叫什么名儿?在宅里多久了?” “回爷的话,小人清泉,是冲管家介绍到宅子的,前些日子进宅不久……”说到这里清泉往地上一跪“如果小人惹爷生气,小人领罚”边说着边嗑了个响头 离君圣不语,清泉也不敢抬头,只心里却在一个劲儿怪本来侍奉这位爷的喜来,什么时候不出去,偏生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出去,还对自已说,少爷估计得晚上才会醒来,你先帮我看着点儿,我去街上置办点儿东西去,只可惜心里再悔,再怕也无济于事 “你说是冲管家介绍你来的?” “是” “你认识冲管家?” “小人不认识冲管家,只是小人的爹认识冲管家” 离君圣点点头“清泉是吧?” “是”声音里有点儿哆哆声儿 “起吧,把饭菜直接送来书房”然后转身便出了房门,留得汗湿了的清泉一个歪身侧躺在地上,长长的出了口浊气,心想,都说这位爷脾气稍怪,看来以后还是做我的活儿好些,千万不能帮喜来守房,再这样来几次,不定得被吓死,想着抬起衣袖擦擦额上的汗 只是让清泉没想到的,自此以后,离君圣每每都叫他上前听差,却不知其中原由 其实离君圣也在老管家冲叔面前提起过清泉这人来,而后得知他家清贫,家里仅有一老母,余下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一直在冲叔老家做些零活儿维持生计,一家子又都是老实本份的人,正好冲叔的儿子提及,又想起离宅没什么安生的下人,便修书一封,把人给送了上来,记得当离君圣听完后,淡笑着掺了老管家的胳膊往内屋里走说“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可以任用” 而晚上杜西来找离君圣的时候,离某人正焦头烂额的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伸头去看时,却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出什么头绪,而一路聊着去暖得阁的路上,杜西说“家里给我订了门亲事”说着抬眼看了离君圣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 离君圣摇头叹息道“看来以后便只能我一人来逛青楼了”惹得杜西一阵好气 “你真打算和她们合作?” 离君圣淡笑着没有言语 刚一跨进暖香阁的门儿,便有人来接了两人往楼上的厢房走去,推开门,领门的人往后退了步拱拱手说“请两位爷先在里边儿稍坐” 离君圣率先进门,这屋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和那妈妈桑谈的天,只是这次屋里空荡荡的,还真看不出来自个儿是来逛楼子的,便对着一边上茶的仆人道“你家妈妈也太小气,都不给咱留两个上好的美人儿” 仆人对着离君圣的戏言好似并没多惶恐,只是低着头道“妈妈说今儿是有事儿和两位公子谈,有外人在不方便”然后行了礼,便出去了 离君圣心想,成啊,看这样子,就是个上茶水的小仆都是她跟前儿的人吧,便掀了衣摆往座上刚坐下,便又听着那另人发慌的刺耳笑声从门外传来 暖香阁在线阅读 暖香阁 - 抢人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抢人 不做他想,除了妈妈桑还能有谁,原来妈妈桑被人称作金妈,她进门来客气了一番后,便坦承,自已并不是楼里的主事儿,仅是一个跑腿儿的,然后她传达了她家主子的意愿,便是同意和离君圣签订那份协议,离君圣淡笑着伸出手指轻敲着桌面,好像也并不感到意外 说了些合作的细节,以及对双方约法三章的事情,仅离君圣开出的一个条件颇让金妈妈非议 “你是说,舞姬不受暖香阁约束?”金妈妈张大了眼睛 “对,”离君圣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不仅如此,她们不陪酒,不陪吃,不陪喝,不陪/睡,反正就整一个不陪,演完走人儿” “这……”金妈妈将那张老脸皱得死紧,想也是,妓/院以什么为生啊,不就是以陪为生吗?而面前这爷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嘛,不陪能有生意?还演完就走,离君圣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又说道“反正,在我们没有完成业绩之前,我们又从你们身上刮不到一分一毫的,金妈妈好像比我还没信心哪” “只是,一入了这个场所,要说一点儿不沾那啥,怕是,许多客人也不会答应”金妈妈一副遇见天大难事儿一样 想也是,到时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不说别的,就别的楼里也有可能会找人来专门生事挑衅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金妈妈不用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协议的问题” 金妈妈见离君圣一脸轻松,好像那真不是回事儿一样,没法,也只能依他,便伸出手指道“仅有一点,可不能给场子带来危害” 离君圣大笑一阵,直笑得金妈妈狐疑才答“那是” 而细节的问题上,离君圣还有许多没能调解得当的地方,便和金妈妈说了,更多的问题签约时候再说,这次仅是一个大的规划搁这儿了,金妈妈大惊“公子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吧?”说着面上已露三分怒容,本来人也是想着这事儿越快上轨道越好,哪曾想,离君圣居然冒了句,以后再说 离君圣将脸笑成了花儿的形状,只推说,节目的编排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他们为每个不同的场子量身订做的是不一样的节目,继然以前没拿准在哪个楼里订下来,所以节目没安排妥当也是在理的,金妈妈一听也就信了,只杜西却是一脸担心,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那么多舞姬你上哪儿弄去? 想到这里,便看到离君圣敛了一脸的笑,正色道“还烦请妈妈在后面为我的姑娘们安排一个清净些的住处,可不准许任何人前去打扰,否则到时可别怪我们毁约离场” “这……”金妈妈面露难色的想了想“这没问题,我会尽快叫人收拾出来的,你的条件我也都答应,只是到时表演的时候,真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楼里可是不会管的,妈妈就是直白的人,丑话都说在前头” 离君圣点头“痛快”几人便碰杯酒干 待话说到这面儿上的时候,离君圣婉转的打听了楼里的姑娘都从何而来,看到金妈妈警惕的眼神后,离君圣扔了个糖衣弹说,“以后排练的时候,要请楼里德高望重的姑娘们帮着教些东西,虽然她们并不用陪/客,却应该知道些楼里的规矩,以及要和楼里的姑娘们关系和睦才行”而金妈妈听到这里不禁心里一喜,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她便有信心到时安些人进去,看看这位离少爷在玩儿什么把戏,然后可以自个儿学了来,以后也不所受他牵制,或者对方要是另自已不满意还可以将他踢出去,便一时忘乎所以说露了嘴道,那些姑娘大多是一些被抄家叛臣贼子的家眷以及现在正在战乱的漠北弄来的 毫无疑问,漠北俩字儿,进了离君圣的耳朵里,其心里虽然狂喜,面上却还得装出淡定异常的神儿 酒喝到此时便已足够了 当晚,离君圣便与杜西说了自个儿要去趟漠北的想法,杜西大惊之余,也没什么话好说,一路上一直闷不吭声儿,第二日离君圣却是叫了好几个小厮,连同清泉在内,一大队人马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往一片人烟极少的林子里去,离君圣对众人说“等下不管那人如何反对,抢都要给我抢回宅子里喽” 清泉在一边儿狂瞪眼,结结巴巴道“爷,抢,抢,抢人是要被送官的” 离君圣一鞭挥在马屁股上白了他一眼“没出息”还真就被一句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直到,他看到一抹白色身影被一众仆人围在中间时,脸上乐开了花儿,凝白寻声看到坐在马背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禁张大了嘴巴 等到弄清楚来龙去脉时,凝白竟生生不知如何做答才是 原来,离君圣此次去漠北路途甚远,怕凝白一人在林子里孤单,又担心他的安全,便直接去‘抢’了他,叫他安生在宅子里住着,等自个儿回来后,就可以住大房子了,那是在一个热闹的街口,离君圣把那个大院儿盘了下来,现在正在按他的计划,按他的话来就,就是‘装修’呢,一路上,凝白听着离君圣说的话默然不语,虽然他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可他一路上表现得也太安静了,只用眼睛直视着马车外来来往往的人影,好似离君圣就是一道空气似的,看不见,不着 “你生气了?”离君圣疑惑的问,想也是啊,谁要是就这么不顾自个儿愿意不愿意被人强行着带回家,也会不高兴,不管那人是出自什么心思 凝白先是回过神看向离君圣一愣,而后直摇头,倒把离君圣弄得疑惑起来“那你是?” 然后看到凝白不太自在的皱了皱眉毛,一个恍然大悟,忙忙道歉“对不起,忘了叫他们把你的笔以及纸带上了”说完也不顾凝白看向他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给你讲个笑话,听么?” 凝白微微晗首 离君圣把‘梦境里’从网络上看的一些好笑的笑话跟凝白讲了起来,其中有个笑话的原话是这样的 抢人在线阅读 抢人 - 去漠北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去漠北 ‘记得那时候在私塾读书,经常会拿本书立在桌子上偷偷趴着睡觉,一次突然觉得还在梦里呢,我打了一个很响很响的屁…’讲到这里离君圣状似不经意的扫了凝白一眼,见对方正不可思议的神情瞧着自个儿,便轻轻弯了嘴角接着道,‘我自己都被屁声吵醒了,但我第一个动作就是坐起来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同窗,私塾里所有孩子都顺着我的目光看着我旁边的同窗,本来他还笑着看我,直到他看清整间屋里人们的目光,立马僵硬了,低下了头,从此再不挨我桌旁坐了’ 离君圣在讲这些笑话的时候,细心的将里边儿的一些奇怪用语全换成了他们这时代里的语言,等他淡定瞧着凝白时,见对方已经崩不住忍得极其辛苦,便一弯眼睛特从容的甩了句“想笑就笑吧,崩着难受” 之前有些沉闷的气氛,立马儿就没见了,只是看着凝白开心的模样,离君圣心里有种荡不开满满一心房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心说,愿你以后都能这么开心的活着,只是此时特心疼的却是,如果能听见凝白的笑声该有多好,一时没稳住心神,离君圣帮着凝白顺着他耳后面顺直的黑发问“告诉我,三年前到底还发生了何事?” 凝白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继而转了转眼珠子,奇怪的瞧了离君圣一眼,可能他很奇怪的是,为何离君圣会突然这么问 离君圣收到凝白奇怪的眼神后淡淡一笑,松开了把玩他头发的手答“我瞎猜的”,而后便转过了脸,总有一天你会亲自告诉我的,到时我一定帮你讨回个公道,我现在就在为了有这个能力而努力着,比什么时候都努力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离君圣便清数着家里的小厮门,整装准备出发,只是同他一起出门的,全都是于骑术的彪形大汉,所以清泉是最不明白为何这位爷出门会把自个儿叫上的,并且他很明白,他们这次好像是出远门,差不离得离开好几个月呢,不觉得便开始细细打量这座才熟识不久的宅子,不觉看到一抹纯白的身影,立在墙角的影里,看不清面容,却不难猜出那位安静的少年是谁 那少年只静静的立着,只有丝丝晨风轻轻掀起他外袍的一角,看上去多了点儿别致的意味 “爷”清泉小声唤了正在查看马匹的离君圣 “怎么?”离君圣回头,见朦胧的月光下,清泉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不禁转过身时,一抹雪白照亮了心底某个地方,而几大步窜上前,将那人猛的往怀里一拉,就在手刚搭上那人肩膀时甚至能察觉对方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只此刻,满心的不舍清楚的提醒着离君圣对面前这人的情感,竟已那么深刻 清晨的露珠,微微湿润了凝白的头发“我会很快回来的”离君圣将下巴搁在凝白头顶上,他甚至不知道怀里的少年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以及表情,不过,自小别人就说自已争胜,好强,是的,对待感情也是,只要被我看上的,定不会放手 直到目送着那队人马已远离视线,以及听不到‘箸箸’的马蹄声时,凝白还呆呆的立在门口,久久,然后伸出两只冰凉白晰的手掌捂在自个儿口,他不明白,为何心跳会如此快,快到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为何此心里有种难言的痛处,与往日被家人抛弃时的情绪不同的痛处 而离君圣在直到他出发的半个月以后才到了漠北的边境,说是漠北,却并不是荒漠,相反,这里的畜牧业都是出奇的发达,所以边境的许多国家都想要争夺这块肥美的地境,要是用一句话概括的话便是每年各国都会因为想要争抢此宝地而任意挑事,所以,此地虽肥,却不是安生之所,这也是让新韩国主很头痛的地方,可惜,离君圣对当一个民族英雄什么的还真没兴趣 不说别的,按他原话说便是,手不能写,肩不能抬,文武皆不成,这是整个费城都明了的事儿,更甭说行军布阵了,恐怕英雄没当成,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刀下之魂了,借他十条命也不够用的,这就不说了吧,还得把别人给搭进来 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的经商吧,虽然此老实非彼老实 这日 离君圣经客栈老板那打听了贩卖人口的市场后,仅带了几个手下便出门了,虽然时常听说有些战俘或是清贫一些的人家卖儿卖女的,可要真是亲眼瞧见那阵仗也不禁让他唏嘘不已“竟然有这么多人”扫眼看去,在这杂乱的市场里,人头攒动,有看热闹的路人,有正在看行情的买家,有正在讲价码的商人,有武大三的男人一手上拎着许多铁链,而铁链另一端却是系在那些孩子们的脖子上,竟像是买卖牲口无异,而被卖的孩子们年岁不一,别不一,男男女女,大多在几岁十多岁不等,他们浑身没一件完好的衣裳,甚至有些还脏的看不清面容 清泉也是不住的惊呼,可能此刻他该是庆幸,家里再怎样不能温饱,至少母亲没有像这些人一样把他扔这儿来,否则他真是难以想像这种日子该怎么过,怎么熬,“爷……”清泉眼睛微红,离君圣拍了拍他肩膀“现实就是这样儿的,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珍惜他们的生活,而有些人却没有能珍惜的生活,这就是差异” 与那些商人无异,离君圣也是来买人的,只,心底的哪弦却崩得帮紧,不知在什么情况下便会被生生扯断 可能是看他一行人衣着光鲜,不少的卖家,眉开眼笑露出他们的森森白牙望着离君圣“小爷,看看我家的货怎样,保准乖巧听话”边说还不住的踹着脚下的孩子叫他们对小爷笑个,许多小孩在受不了这种体疼痛的驱使下,对离君圣强挤出一张张笑脸,只那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去漠北在线阅读 去漠北 - 买卖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买卖 “小爷可有选中的?您放心,不用给他们吃太多的东西,手脚又麻利,如果爷不高兴,尽管使着劲儿抽,都说棍子下面出好人嘛”边说边对着另一个稍大些的孩子踹了几脚“或者小爷看看这个怎么样?”那脚尖踹在那人肚子上,那孩子竟不说话也不叫疼,只弯了腰,用被束着的双手往肚子面前放了放,汉子见状立马破口大骂,把全部心思放到了这人身上,又不住的踹了几脚“叫你笑个,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整天哭丧着一张脸,甭给大爷们找晦气”见那人依旧低着头不动也不笑,男子火冒三丈的深呼吸两口,狞笑道“告诉你,今儿要是没爷要你,我定让你活活饿死”嘴里边叫着赔钱货又边踹了几脚 那孩子竟是生生的受着,只偶的用胳膊稍挡一下,怎奈被束的双手怎能挡得了,离君圣竟是一呆,看那身形,竟是比别的孩子都要大上个两三岁吧,离君圣看着他的身形也就估着十六七左右,就在打量他的同时,那孩子也是往离君圣回看了一眼,里边有压抑,愤怒,痛苦,绝望,以及丝丝的不屑,一张脸虽瞧不出个样儿来,却唯独那双眼睛,立时让离君圣想到另一双眼,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澄澈,晶莹,透亮 “你还敢抬眼瞪人”眼看着汉子挥手就又要给他个一巴掌 离君圣强憋着心里一口气,面无表情抬手给挡了开去,用力握了握手掌“这人……我要了” “啊?”估计汉子是没想到这么个不着人待见的主儿,居然被面前这小爷要了,等到回过神时,就差磕头拜佛了还不住嚷着“终于把这赔钱货送走了”如此云云,就连那孩子也是诧异的抬起眼皮怔怔的望着离君圣 “多少……?”离君圣扫了那孩子一眼,还是将话说了出来“银子?”其实他心底还是很在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孩子的面讨论他值个多少银子,不论把这事儿搁到谁身上,都会觉的自尊心不允许,可离君圣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这这份心,那孩子在接收到他视线的时候,竟直直的逼视着离君圣,不闪也不躲,也让离某人意外了会子 汉子嘿笑了阵“小爷您看,不瞒您说,就这死东西”踹了孩子一脚“我买回家来许久了,就是没人喜欢他,我养了他这么久,他早就超过别的孩子价码儿了,所以肯定会贵了点儿,我也不能做赔本儿的买卖不是?”汉子还待说什么,离君圣却是烦闷将眉心一皱“爷不想听废话” 汉子一拍大腿“得,看爷这么耿直,俺也不绕弯子了,一口价,五十两”边说还边伸出五个手指比划着 离君圣抬起眼尾淡淡扫了他一眼,那汉子也就是觉得这人穿衣非常讲究,就身后的仆人都很讲究,所以才把价码往高了抬,不料见那爷看自个儿的神情,便抖搂了一下小声儿了说“要不四十五两”见离君圣不搭话,便一急,吼说“可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赔本儿,或者您再挑挑别的孩子?”其实那汉子也是聪明至极的人,只他拿准了面前这人看不上别个,才这么说的 周围听见汉子的要价声,一阵抽气声儿,小小声音嘀咕着‘他居然要卖四十五两,太黑了’这些音儿全数没落的进了离君圣耳朵,那汉子却是一脸白了红,红了黑,往身后甩膀子一吼“谁要不服气就大声说出来,偷偷算怎么回事?” 此时竟没人敢说一句话,离君圣不怒反笑,想也就清楚了,看不出来,还是一地儿的恶汉,伸手从怀里着一张银票,又打量了眼那孩子,轻笑着说“我给你一百两,把人给我放喽” 一百两!!! 此时整个市场,竟是全把目光往这堆儿里扫过来了,离君圣抚了抚额“怎么?没听懂我的话?” 大汉忙抽了一口气,哆嗦着手从离君圣手上接过银票,股了股眼珠子愣愣的说“真是一百两”然后诧异的瞧了离某人一眼,一脸狗腿的喜道“我这就放人,你稍等咧”便开始悉悉索索的解链子,此时的人群又炸开了锅,有人说,这人没疯吧?怎么给那么多银子买个货,并且还是个不老实的货,这在他们看来是白送都嫌他糟蹋粮食的人,就那孩子自个儿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离君圣,想在他脸上瞧出些什么明堂出来一样 “卖身契”离君圣往汉子一伸手 汉子把链子一收,从怀里出几张纸张,细细找了找,递给了离君圣又踹了孩子一脚“算你有服气,今后跟了这位爷,定不会饿着你,只管你手脚麻利些,耳朵放尖些”然后又嘿笑着凑近离君圣面前,只是不待他近前,清泉便把来人隔开了,惹得汉子一脸尴尬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就好”离君圣面无表睛轻鄙了他一眼,汉子又笑开了,用几近下流的表情说“实话告诉爷,爷的眼光还真是没得说,这死犊子洗干净了,可白净俊秀得很,不管是自已玩儿还是送人可都算得上是一好货”说完便自顾自的拉过身子嘿笑起来 那孩子听到汉子说完话后身子一僵,一个没注意便往前扑了去,不正不倚,正好扑到离君圣脚边,淡紫色的下摆上被按了不多不少刚好五个黑漆漆的手指头印,这儿离君圣还没做出反应呢,那汉子却是立马又大骂着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边往人身上踹,那孩子竟是生生受着,在地上抱做一团儿 “住手”一阵冷咧的嗓音,竟像是腊月天儿从冰雪里挤进来的强风,立时冻住了汉子的身形,离君圣剑眉倒竖“我看真正不知死活的人倒像是你”冷冷睨着汉子“我的人你也敢动手”说完便做出大怒状将地上那孩子单手拎了起来,不顾对方那充满恨恨加不解的眼光,伸出手指着汉子冷冷道“是男人就给我反揍回去,爷身边用不着没用的东西” 买卖在线阅读 买卖 - 认命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认命 孩子睁圆了眼睛,愣在了当场,就那汉子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立在当场 “呵呵……”离君圣冷笑数声,扫视着面前站直身体也才到自已脖颈项的人挑衅道“怎么,该不会是不敢吧?” 只见离君圣话音儿刚落,那孩子便一个转身,甩开膀子将那汉子一个踢倒在地,然后怕他反抗骑在汉子身上一顿好揍,惹得离君圣一阵哈哈大笑,那汉子起先是不敢置信,再然后却是失了先机,竟是还手不得,一个劲儿的用手挡,而那拳头竟如雨点儿般落下,如狂风暴雨,不知多久以后,直到那孩子满脸汗水,却好像虚脱一样的晃了晃身子,地上的汉子也只有进气儿没有出气儿了,孩子才勉强站起了身,离君圣又是一阵大笑,对想上前掺那汉子起来的人说“刚多给的五十两,便是给的医药费”然后拉着身旁黑漆漆的孩子往市场另一边走了 回客栈的路上,竟是没有一人敢在离君圣身后出声,清泉抹了抹头上的汗,不曾想夏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这天气嘛还可以索着知道什么时候秋来了,什么时候春来了,可对于前面疾步徐走的男人,清泉真不知该怎么说,虽然之前那个汉子确实很该打,可是,任谁看到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打得很惨,也笑不出来啊,可这位爷却笑得那么欢…… 再抬眼往之前那孩子扫了一眼,也是跟在主子身后疾走,却并不言语,从始至终都没听见他讲过一句话,出过一点儿声,难道也不会说话? 就此时离君圣却是突然停下了步子,突然一个转身,身后的孩子一个没注意差点儿迎头撞了上去,还是离某人扶住他肩膀,帮他稳住了身子,见孩子身子一僵,离君圣撤回了双手,命人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吩咐清泉再掏些散碎的银子出来搁到孩子手上说“你走吧”边说边把卖身契也一并交与他手上 众人大张了嘴巴 “嗯?”就孩子也惊诧了,清泉心想,原来那人会出声儿啊?便又觉得他家少爷真是让人不透子,出了这么多银子买了人不说,还要把人放走,几次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质疑,反正,他是主子,什么都听他的就好 没想原先那孩子只愣了那么会子神后,抬脸认真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却不失清脆,是少年独有的嗓音,想来年岁也不会太大,而那沙哑想来也是许久没喝水了造成的,声音有些无力,怕是饿的 “没有原因”离君圣不欲与他多说 少年低头想了想,看着手里的几张银票以及卖身契,最终下定决心似的把手上的东西全数往离君圣怀里一推“我不会平白受人恩赐,既然是你买下了我,那么听你差遣便是我的命,我认了,只,我却有个条件”说完定定的瞧着离君圣 离君圣好奇的挑眉“讲” “能不能……能不能就把我当个下人,哪怕是条狗也行,别把我送人,或是,或是……”他没说出口的话,离君圣却是明白了,突然轻笑着原地转了几步,打量着少年黑漆漆的身影说“你倒是还真自信”看到少年好像又要再说点儿什么,离君圣忙道“都让你自由了,你还逞的哪门子强?你今天要是走了,便不会被我玩儿,也不会被我送给别人玩儿,岂不是很好的事儿?” 少年还银票的手丝毫没有动摇 “难道你是别有目的?”离君圣冷眼看着少年,周身散发出丝丝凉气 “我只是认命”少年回视着面前的男人,倔强的回道 “好一个认命”然后一拂衣袖冷冷道“那你就再认个命吧”接收到少年疑惑加惶恐的目光,离君圣笑得一脸妖邪“如果爷心情好,便把你当个仆人,可不敢保证哪天会把你送人哦,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这样还要跟着我的话,那么你就自求多福了,不,估计你还会认命的哦”转身往客栈里踏去,少年听完他的话,竟是愣在当场,全身不住的紧崩,心里不住的发冷,自已到底该不该认命,可是,从小,他就只学会了认命,回想过往,苦笑渐渐蔓上嘴角“是的,生活只教会了我认命”跟着他至少自已还有希望,如若不是,再次惨笑,瞧瞧自已此时的处境,便懂得了,有些人,天生就只该认命 认命在线阅读 认命 - 红槐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红槐 离君圣回到客栈的首要件事就是吩咐小二将饭菜和洗澡水同时送往给少年安排的屋子里,然后命清泉给他找了几件干净衣裳进去,然后下楼往吃饭的地方走去,此客栈一楼是供人吃食的地方,二楼是住房 下楼刚坐定点了菜后不久,便见着清泉慢慢往楼下走来,待到他走得近了,离君圣手上把玩着茶水杯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在做什么?” 清泉低头答“估计此时正在沐浴” “可曾吃了饭?” “他说是等洗干净了再吃” 离君圣低低笑了笑,心想虽然都饿的快虚脱了却选择先沐浴后吃饭,可别小看了这点儿讯息,至少能证明那人很讲究,就以前的身份应该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试问,哪种人会先顾仪态,而哪种人会先顾温饱,虽然不能猜个全部,但至少可以看个大概,这便是离君圣故意叫小二同时上浴水和饭菜的原因 就此时,客栈掌柜正从偏厅外进来,一脸春风得意,离君圣站起身朝他拱了拱手“陈掌柜” 陈温快步上前回了礼道“离公子” 离君圣对他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翻出干净的茶杯为他倒了一杯清茶道“看掌柜的一脸春风得意,可是有什么喜事?” 陈温接过茶道了声多谢,又说了些客套话后才挥了挥手说,他现下心里最大的一块儿心病算是去了,离君圣问出原由,原来是陈温老来得子,却生得不太聪慧,因此都年近二十三了还没娶到一房妻室,本来以为自已铁定是抱不上孙子了,没成想啊,有人上他家替他们说了一门亲事,正喜的是,女方答应了 “啊,这可真是大喜事”离君圣以茶代酒敬了老掌柜又道“可不知日子选出来了没?如若到时我还没离开,便也要讨上杯喜酒喝喝” 老掌柜笑逐颜开的回,“一定,一定,荣幸之至”话说到这份上了,老掌柜突然又敛了笑,往离君圣身旁小声寻问道“你今儿可去过市了?可有中意的?” 市便是这地方的行话,也就是贩卖人口的市场,而离君圣之前与他们打听也就声称想要买些漂亮乖巧的丫鬟小厮什么的,这话说的隐晦,别人便会理解成买来玩玩儿的货色,因此老掌柜脸上摆出一副明了的神情 说到这事儿离君圣便觉得可气,今天因为那孩子的事儿,最后竟把正事儿给搁一旁去了,此时正是百爪挠心,急啊,可面上却一点声色都不露的说“哎,快别说了”想到这儿突然又想起一茬儿来问老掌柜说“我今儿瞧见那市场上大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娃,并没大点的姑娘啊” 掌柜的摇头笑了笑,一副看你就是外行的眼神盯着离君圣慢慢喝了口茶,离君圣心下奇怪“怎么?”难道自已说错什么了? 老掌柜往旁边打量了一番才慢慢低语说“那年纪稍大些的女子都被路万宝买来扔楼子里去了,那可不像市场上啊,每个姑娘再不说也得挣个这个数儿”说着对离君圣比了三手指 “哦”离君圣了然的点点头,可心下却越发的急,又发作不得,只有再从掌柜的口里问出更多的话,饭菜很快上齐,离君圣吩咐小二上坛最好地桂花酒,然后与掌柜的一起吃起来,起先掌柜的还推委了一番,然后见这人的确是实心实意请自个儿喝酒,一兴起,话匣子便打开了 原来那路万宝的表叔便是管这块宝地的一个小官,反正这地儿天高皇帝远的,任谁管事儿便谁是这里的土皇帝,因此那路万宝也没在这儿少挣钱,据说有一年他家里老父知道他干的这些营生,怕以后得报应,便替他在朝里买了个官儿做,官职虽不大,却胜在轻闲,并且可以捞油水儿,哪知他就是死活不答应,非得呆在这地儿,可想而知,他在这地儿能捞到多少钱财,特别是有好些个被他卖到楼里去的姑娘,只要被他瞧上了,定得先把人家开了苞再卖出去,有好些个姑娘因为不从他竟生生被他活活打死了 的确是个狠角色,离君圣做大惊状“那就没人管?” 老掌柜将酒往嘴巴里一倒“管?谁敢管?现在市上好多做这营生的都是他沾亲带故,或是手底下的人” 离君圣面上一皱,想了想今儿个揍那汉子会不会是他手下的人,如此的话,便是结下梁子了,要是不赶紧办完正事儿离开,指不上哪天会被人捅黑刀子,可一想又不对,假始那人是他手下,那定没有看到那汉子被揍了也没人上前来帮的道理,重重叹口气,又把思绪集中到掌柜这道“那这路万宝都有些什么脾喜好?可否能见上一见?”离君圣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不是,他要的舞姬看样子只有那路万宝手上才有人,总不至于叫他再去那市场上选些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去跳吧,首先不说孩子太小,就身体也没有发育完全,再者虽然他选中的人不会去陪/客,但再怎么说也还是进楼子,要是普通的女子是宁死也不愿踏进那种地方的 老掌柜吃了一口菜,又抹了嘴巴上的油道“要说喜好,他这人就是好色,可是人家自已就有货的来源,你也投不了他这喜好” “可就没有别的?” 老掌柜仔细想了想,认真瞧着离君圣说“公子,不是我说你,要选奴仆还是去市场上的好,虽然年岁儿小了些,可还能慢慢培养不是,等个三两年的,也就那么回子事,身家又清白,何必非得去他手上要人” 离君圣嘿笑两声又给老掌柜倒满酒杯“话是这么说,我就只想见识见识这是个怎样的人物,说实在的,我也有打算做点儿什么生意,只是见他想瞧瞧有没有什么路子而已” 老掌柜轻叹了口气“一个男人,想要财有财,想要色有色还求个什么啊?” 离君圣想想也在理,突然又转脸问“那他可有儿子,兄弟,比较亲近的人?” “那当然有啊,哦,说到这儿啊,还就他那儿子不争气” 离君圣双眼放光“哦,怎个不争气法?” “不好色不贪财,就偏爱赌,你说那不是祸害人的玩意儿吗?为了这事儿啊,那路万宝也是没法,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那儿子还是不争气,偏偏他娶了几房妾室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其余的全是女儿,唉……” 离君圣喜上眉梢,突然想到一事又正色问道“那今天我见那市场上人山人海,难道他们就不怕买的战俘是敌国的细作什么的?” 老掌柜醉眼迷朦,看样子,便知道是喝的差不多了,听见离君圣的问话似笑非笑答说“只要是被放在这里卖,那他们这生就算是完了” “此话怎讲?” “公子有所不知,也就你刚才问到点子上了,谁也知道是那个理儿啊?所以被买的人除了一生服侍人之外,谁敢让他们有什么做为,谁会给他们那个机会,那他这一生不是完了是如何?” 难怪之前那少年总透出些绝望 “如何区分?”离君圣不解,就算他被人买走了,知道他曾出现在市场上的除了当事人以外,还有谁会知道呢?假始有一天碾转去了别的地方,不一样可以重新做人吗? 老掌柜一个酒嗝打来,用手摇了摇“想公子是没细看,细看定能看出来” “哪里?” 老掌柜伸出手指一指 “耳朵?” “看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世人都知道女子穿耳洞是为了好看,可这男子穿耳洞呢?” 离君圣眼珠一转“另类” “啊?”老掌柜脖子向前一伸,双眼一眯“什么泪?” 离君圣抽抽嘴角,经常会把梦里的事情以及现实搞混,那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竟有时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好像理所应当似的“那老掌柜的意思是” 点头“世人只要一仔细看,便知道,谁敢要他们?” “原来如此” 这夜,月色沉沉,离君圣半躺在床上假寐,脑子里有太多想法一闪而过,却抓不住重点,此时敲门声响起,清泉将门拉开一小个缝转身道“爷,红槐求见” 离君圣刚拉回思绪思想有点不集中,哦了一声后惊诧转脸“红槐?”哪号人物?没见过也没听过 “就是住在隔间儿的公子” 隔间儿? 离君圣恍然大悟,不就是今儿个买回来那孩子么?对着清泉摆摆手“今儿太晚了,叫他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儿个再说” “是” 待到清泉将门合上时,离君圣不奈的往床里侧了侧身子“你也下去休息吧” 清泉张了张嘴,打量了主子背影少许,点头称是,退下了 当屋子里静下来,离君圣才叹息着坐起身,理着他一点一点的思绪,以及思考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红槐在线阅读 红槐 - 红槐下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红槐下 第二日清晨,离君圣一下楼就看见一袭红色的背影披散着长发,坐在一张桌子上不动不语,旁边的人偶的会往那张桌上望上一眼,大多都有惊艳的神情,不仅是女子,就许多男子都止不住频频回头,就在离君圣不知道这是哪号人物,好奇心刚起的时候,便听见一旁的清泉低唤了声“红槐公子,您起了?” 披散着长发的红色身影慢慢回过头来,离君圣见状也是挑高了眉毛,真是男人中的巴掌脸,小巧致的五官,竟生出些柔美绝艳来,与凝白的绝美不同,这男子是美得心惊,美得胆寒,美得张狂 红槐见到离君圣的那刻便立即起了身,低眉顺眼的立在一边,长发滑散开来遮了小半张脸,离君圣不觉的对他伸出手,红槐的眸子闪过不安,身子微微发颤却并不闪躲,就在离君圣的手刚抚到他耳鬓之时,手下身子立即的僵硬让离君圣不觉得一顿,让本来想给他撩头发的动作也停驻了 凝白总是喜欢把头发高高的束起,露出白晰巧的下巴,颈项以及耳朵,对了,耳朵,离君圣想起头晚老掌柜的话,一时明了,慢慢抽回手掌,不语的掀开衣摆坐下,一点手指“你们都坐吧” 因清泉已经跟随离君圣不少日子了,只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离君圣都会叫他们这些仆从一起用膳,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自然,便乖乖坐下,等着小二上餐,而一旁的红槐见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疑惑,立在一旁半晌,竟是不敢坐下,还不待离君圣开口,清泉轻语道“主子不喜重复说话” 红槐张了张嘴,半晌,默然坐下 早膳不久便被小二送了上来,都是一些清淡至极的小菜,却胜在味道好,离君圣迫不及待的端过了一碗粥说“昨儿个陪你们老掌柜喝酒,真是装了一肚子酒,天还没亮,便饿的人心发慌,怎的?老掌柜还没起来?” 小二放完了手上的东西,将胳膊上的毛巾往肩上一甩笑道“起了,一大清早就被老掌柜的夫人给吵起来了,说是去挑选办喜事用的东西” 离君圣笑着点点头,端起一碗粥就开口猛吃起来 “就是老掌柜出门的时候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想是昨儿个真与爷一起喝高兴了”然后弓了弓身说了声“爷您慢吃着咧”见离君圣对他挥了挥手,才轻快的跑开了,离君圣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红槐竟是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一碗白粥,竟像是舍不得吃一样,便放下筷子说“还在磨蹭什么呢?你要是不吃饱了,等下爷怎么使唤得动你” 红槐抿了抿嘴巴,然后才慢慢的吃了起来,竟是只吃碗里的粥而不吃一旁的菜,看得离君圣心里头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可他一直觉得红槐跟在自个儿身边儿指不定就是有什么企图的,要说一点儿不怀疑,他真不信,任谁被人给了自由非不走却甘心给人当下人的,除非那人脑子有病,还有不轻的病,所以便对他的态度好不起来 清泉往离,红两人脸上一人瞧上一眼,等确定了主子脸上没什么异色后,便抻了筷子给红槐夹了不少的菜,因他最能体会那种穷怕了的日子,突然之间能吃饱饭后,心里的酸楚,心里的感慨,心里的不确定,种种种种,他都经历过,并且那人之前还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或者就这种轻粥小菜的日子,能与人一起同桌吃饭,是劫后此生多大的幸福,清泉觉得自已真能体会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仅红槐吃的最少,而他的碗里也是吃的最干净的,几乎一颗米粒儿都没余下,离君圣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便上楼去了,到了房门前的时候停下步子背对着红槐问“你昨儿个不是有什么事么?”然后推开房门便进去了,红槐迟疑了下,缓缓进内,等清泉合上门转过身是,惊了一跳,竟是看见红槐笔直着身子默默跪在离君圣三尺远的距离 离君圣闭着眸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思半响,沉沉叹了口气,他觉得自从前些日子想要大有一番作为来,所用的脑细胞绝对比他之前的二十来年用的还多,想自个儿一没官,二没权,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东西是被人惦记的,因此,红槐有什么图谋这项基本可以排除,但不能排除他没有想从自已这里得到的东西,复睁开眼,沉沉的盯着红槐的脸“你到底想要什么?”话后几许,见地上的人半点动静也无 离君圣起身立在红槐身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扣住他小巧的下巴慢慢往上抬,见对方紧紧抿着嘴巴,半眯着眼睛,长的眼睫毛下不知是何时滑下的串串泪痕,此时才打量清楚了这人致的五官,以及被他抿着唇显现出来脸郏上一边一个浅浅的酒窝 “你在发抖?”虽然是问句,却显然是肯定的语句,离君圣俯身,将脸停在红槐仅半寸的距离,不理会红槐越发往下掉的泪水,将眼睛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耳垂边上,还当真是一边各有一个耳洞,只是白晰的皮肤上竟有许多不和谐的色彩,离君圣皱眉放下红槐的下巴,脸上带怒的狠狠将身下人的衣服往两边一拨 “啊”红槐大惊着立即从离君圣手下挣脱出来,爬到一边,狠狠盯住离君圣,他此时就好像一个被受人危胁的猫 离君圣不理会从对方眼底流露出来的怨毒以及他发抖的肩膀泄露出来的恐惧,眼睛只死死盯着他脖子以下的皮肤,看在红槐眼里面前这人竟像是恨不能将自个儿生吞活剥似的 见离君圣往自已靠近,红槐三两下套好衣服向身后爬行“你别过来” 离君圣不理会,依旧皱着额头往他面前走,清泉竟是大张着嘴巴呆在了一旁,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就在离君圣伸手攀住红槐肩膀之际,红槐不停的挣扎着大喊大叫“走开,放开我,啊!!”一时牵动了身上多处的伤,还不忘挥拳踢腿绝望的大吼“放开我!!!”他见多了这种像是贪懒的目光,这么赤/裸/裸的……目光,可怎奈对方力道之大,竟是禁锢的自已动弹不得,恼怒之余,红槐大张着嘴巴狠狠咬在那人的臂膀之上 “嗯”一声闷哼从离君圣喉头发出,也把清泉震醒,忙忙上前,却不知该先拉谁,焦急的叫了声“爷” 离君圣就那么生生受着,禁锢怀里身子的双臂没有一丝松懈,清泉眼见着血迹沿着红槐的嘴巴慢慢渗出主子的衣服时,才想着上前去拉红槐,没曾想对方一个狠厉的眼神瞪过来,竟是松开了离君圣的臂膀,突然想咬上前的清泉 就在这之间,一声暴喝传来“你闹够了没有?”离君圣死皱着眉头,从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就好似硬生生被他咬下了一块儿似的,本来也只是想要上前帮他查看下伤口,哪料他突然之间这么激动,等回个味儿来,知道是对方误解了自已的意思,却是一阵闹心的慌,我有这么欲求不满的样子么? 离君圣趁红槐呆愣之迹,一把将他从地上抱在怀里往床边走去,就在红槐又要发作之时,转头对清泉喝道“去把伤药拿来”说完见清泉还立在一旁没动作,“还不快去,愣在那里做什么?” 清泉被主子一吼,立时清醒过来,小跑着走了 红槐张大着眼,竟忘了反抗,离君圣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伸手拉开他前襟,被红槐伸手挡住,离君圣寒着脸扫了他一眼,他便乖乖放下了双手,入目处竟全是青紫的伤处,有拳打脚踢的痕迹,也有鞭抽的伤口,有的伤口因没有及时的处理已经开始发炎,红肿不堪 离郡圣铁青着一张脸,伸出手指轻轻往伤口旁边一抚,红槐咬着下唇将脸转到一边 “疼吗?”离君圣温和的声音传来,红槐先是一愣,然后慢慢摇头,低低说“习惯了” 习惯了,又是习惯了 凝白一度的习惯了,便让离君圣心疼了许久,这人又来个习惯了,一时五味陈杂,不知是掺杂了对凝白的思念还是对身旁这人的怜惜,大力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不理会怀里人的错愕,像是誓言一字一句道“以后,不会再受这些苦了,只要有我在” “爷,伤药拿……” 猛然进屋的清泉见此情景又是一愣 离君圣脸色不善的转过头大吼“还不敢快过来” “啊?……是” 红槐下在线阅读 红槐下 - 着手钓鱼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着手钓鱼 等到离君圣仔仔细细的将红槐身前身后的伤都敷上药后,伸手接过了清泉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额上的汗际,转身过来时,见床上背对着自已的人儿一点动作都没有,便低低提醒了句“药上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动作,清泉好奇的上前探过身子打量了一眼,回禀说“爷,公子睡着了” “啊?”离君圣大惊,这样也能睡得着?不过想来也是,之前的折腾估计也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就自个儿都实在累得慌了,起身伸展了下四肢,清泉了然的跟上来轻轻帮主子捶着肩,虽然对方比自已高出许多,手有点儿够不着 “等下吩咐小二甭送饭食进来了”边说边扫了眼床上的人 “是” 离君圣对一边的清泉挥了挥手,阻止了他捶肩的动作“去收拾一下,等下跟我一起出去” “是” “对了,多带些银子,使银票多少有些不方便” “是” 离君圣吩咐了两个手下守在自个儿的房间门口,并下令任何人不得上前打扰,然后才领着清泉慢慢腾腾的走在这熙熙攘攘的漠北小镇街道上,路上行人的服饰稍稍有些怪异,不论男女老少,头上都裹着一层厚厚的布巾,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布巾的料子质地也不同而已,不禁有点无言的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心想,真不怕捂出虱子来啊,就在他细细打量别人的当儿,路上的行人也在仔细的打量他,特别是很多漂亮的美眉,一碰上他的眼神就毫不吝啬的露出一张张笑脸,并无费城女子的娇羞 路遇一个狭窄的门际,里边传出阵阵哄闹声 清泉一弓身“爷,到了” 离君圣细细打量了一番门面的外围“你……确定?” “是,据说那名路少爷每每白日都在这个赌场里” 离君圣呵笑几声说,当真是没救了,然后便将袍子一扬,悠闲悠闲的进去了,难怪外边儿听着就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里边真真是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啊,清泉犯难的叫了声爷,离君圣深叹口气,双手往人群里一拨,左右笑笑“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一边向前挤一边把清泉护在身后 有些许人对中途挤进来的两人骂骂咧咧,清泉一度以为又少不了一钞小战’,不料离君圣对此充耳不闻,继续领着自个儿前行,其实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也就在一旁看热闹看得紧,并且看这两人不像是本地人,衣着都比较光鲜,也没真的敢惹事儿,离,清,两人并没费多大的劲就进到赌场桌边儿,等看清楚,原来这赌的都还是最简单的扔骰子比大小,只要在不作弊的情况下,完全是凭运气,虽然没什么意思,但小爷今儿个可是揣了满满几大袋银子来输的啊,说干就干,离君圣将银袋从清泉手中接过来,‘铛’的往桌上一放,手里拿出十两银子再往赌盘上一放“买大” 吵闹的人群立时安静 本来之前还在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的庄家,此时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又转着脖子问人群“还有要下注的吗?,没有了?”然后眯笑着眼睛看向离君圣道“公子,可想清楚喽?” 离君圣一扬下巴,懒得和这人废话,这时人群又开始吵闹起来,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着大家一脸紧张的样子,倒把他也带出点紧张气息,不过,自已今儿个就是来输银子的,紧张个毛线,这时清泉附耳低语道“爷,就是您对面穿得比较华丽,灰衣服的少年” “哦?”眯着眼睛点点头“就是那个长得像吊三眼的家伙” “呃……”清泉一时语塞,不知何为吊三眼,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 离君圣轻笑着点点头,此时输赢已经见分晓,有兴奋的尖叫的,有垂头丧气哀嚎的,离君圣扫了‘吊三眼’一眼,看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估计也输得差不多了 “公子,不好意思,您输了”庄家微笑着将一堆银子刨到自个儿面前,离君圣不在意的摇头笑答“输赢来赌中常事,有何关系” 庄家笑得更欢了“明白人儿” 离君圣再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大” 直到把身上的银袋子掏干了,离君圣才兴致极高的从赌场里出来,其中一点儿挫败的情绪都在他脸上看不见,庄家都不住的唏嘘这到底是何许人也,一口气输了这许多银子竟浑不在意 回到客栈天已黑尽许久 门前,两个手下还眼睛睁得贼大的笔直着身体立在门边,离君圣反手将额头一拍“你们不会一直没吃饭吧?” 左边一个手下低头答“主子的交待我等不敢有忘” 离君圣好气又好笑“愚蠢”不会在吃饭的时候一人去吃了饭回来换岗么?要不叫你们两个人守在门边是做什么用的?转身从清泉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出去买吃的去” 两个手下艰难的哼哼唧唧道“主子,您还是给我们散银吧,估计这里找不开” 离君圣做大怒状“叫你们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嘴上虽那么说,还是又从清泉那里接了些碎银子交给二人,正待二人想把那锭银子交还给离君圣时,人家已经推门进屋了,末了还说了句“赏你们的,再多说一句惹得爷心烦,小心把你们舌头拔下来” 身后几人面面相觑,两个手下扑通往地上一跪“谢主子打赏” 等清泉进屋来将门带上后,往床上轻扫了一眼,那人还在睡觉,也不知道怎么能这么嗜睡,再抬眼看了看那个男人,却只是站在床前静静盯着床上那人的容颜 “主子,该歇息了,您……” “你先下去休息吧,跑了一天也够累,我就在椅子上打个盹儿就成了” 书桌后面有张太师椅,可主子的身高要在那里对付一晚上估计第二天就得腰酸背疼“主子,您去休息吧,要实在是不放心红槐公子,小的帮您照料他就好了” 离君圣反背双手往书桌前走去“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休息就去休息” 着手钓鱼在线阅读 着手钓鱼 - 鱼儿上钩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鱼儿上钩 离君圣反背双手往书桌前走去“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休息就去休息” 虽然那人嘴上凶巴巴的,可脸上一点看不出来生气发怒的神色,这一刻,再联想到刚才,清泉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狠戾的语言好似都是在为别人心一样,张了张口本还打算说些什么,突然对上离君圣奇怪的一个眼神,清泉浑身一哆嗦将眼神移开,居然就这么直直的打量眼前那人,忘了稍稍掩饰一下,脸边一红,弓了弓身就往外面退了开去,只是刚退了几步又一顿身形,往书桌旁正在看书的男人走去,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袋子轻轻的放在桌边 只是还不待清泉转身那人就开口了“不用了,你收着吧” 清泉往地上一跪“主子,奴才不能要” “那些银子是有毒啊?”离君圣从书里抬起脸紧皱着额头 “不,是,是小的不能要” “嘿”离君圣啪的将书一合“我说你们这些人真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将眼睛往桌子上一扫示意道“好好收着回去给你娘亲,或是置办几件崭新的衣裳,然后快速的从屋里出去,别让我看书都不安生” 其实对离君圣来说,只要他不缺银子,便不会对下人小气,何况他都能拿大把的银子去输,就这么一点儿算得了什么呢,再者,只有将心比心的对别人好了,别人才会全心全意的为自个儿办事,这就是生活在这世上永久不变的一个真理,他现在需要很多全心全意的人手,也就是现在正是撒银子的时候,等到他把布开的东西再收回去时,就不是那么一丢丢进账了,这就是一个商人应该掌握的,什么时候该舍换取什么时候的该得,如此才能成大事 清泉只得依言收了银子退出房门,只是当门在面前合上时,盯着屋里透出的光影,脚下的步子久久不能离去 如此这样,第二日,第三日,离君圣都是输得身无分文才出赌场,就在清泉眼泪汪汪的跟在主子身后时,主子脸上依旧是喜色,让他着实不清这人是怎么想的,不曾想第四日,当离君圣再次以惨败出赌场时,突然一人在身后叫住了他 “这位公子,请等一等” 离君圣微笑着回身,仔细一打量追上来的人,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却并无出声的打算 那人长长舒口气“没成想,公子走得这般快,让我差点儿没追上” “哦?”离君圣假意吃惊不小的样儿盯着面前这人说“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拱手哈哈一乐道“我叫路启发,想与公子结识一番,可能找个辟静处闲聊会子?” 离君圣心下好笑,这不就是吊三眼嘛,没想到平时看着人不咋的,声音倒是好听,幸好人看起来虽不出众,但也没有奸滑之相“在下离君圣,初来此地,正愁没有朋友,很乐意与路公子畅聊” 如此,一行人便进了不远的一个酒楼,叫了些吃喝 原来那路启发本就是一个老赌鬼了,因自个儿在赌场里就输了不少的银子,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总想要捞些本儿回来,如今看到离某人这个赌中菜鸟仅三四日的功夫,输的银子也不见得少,便一时同情心泛滥,非得打着老行家的旗帜想要为其指点一二,反正到时赢了那庄家自已心里也算有个蔚藉不是,更何况,路启发跟着父亲路万宝什么人没见过?这人出手这么阔绰,就算结识来指不定对自已也有好处不是,之前老爹就一直骂他不成材,身边的损友倒是不少,只不过全是酒朋友,吃东吃西全是从他身上拔毛,这连日来,也注意这人许久了,别的不敢说,但就这人耿直便是一定的了,你看人家输了再多银子脸上一直都是温和的笑,哪像某些人啊,虽然这个某些人也包括自个儿,所以一想到这些,便更觉得身旁这人非结识不可了 那天离君圣与那路启发聊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路启发感兴趣的,比如,离君圣说,他的家乡赌局不似漠北这么单一,并且赌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便把路启发那小心肝儿惹得一颤一颤的,忙忙说以后有机会定要去好好周游一番,离君圣哈笑着说到时为他好好接风洗尘,如此聊了许久,两人才兴致大好的说了各自的住处,然后由路启发结账离开,分手道别之时,离君圣说“这日路兄的款待之情,离某不敢相忘,下次定要让离某做东才是,唉……”说到这里离君圣假意难堪之极的样子“说来也好笑,今儿居然输得一身光” 回程时分,头顶上已经升起了一轮弯月了,离君圣长叹口气,着怀里扁踏踏的银子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这条鱼可花了爷不少的血本”清泉在一旁默不作声,走出几丈开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爷,奴才这里的银子并没有输光” 离君圣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全身输得光? 离君圣微笑着往清泉头上轻轻一拍“这就叫做策略,明不明白?” 清泉双郏一阵泛红,轻轻低语“小人不懂” 惹得离君圣哈哈大笑,回到客栈的时候,四周已经静悄悄的了,仅余一个店小二守在门前打瞌睡,离君圣摇摇头“这样看门,房子被人偷搬跑了都不知道” 清泉小小声道“房子怎么可能被人偷得跑呢?”离君圣欲言又止的比划了下手,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拎着袍子往楼上走去 鱼儿上钩在线阅读 鱼儿上钩 - 一场空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一场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君圣心下却已焦躁不已,眼看都过了这许多日子,该办的事情还一样都没落实好,不觉得有些烦闷,正所为有求于人,有些时候却不能把姿态摆得太过明显了,否则处在下风的永远都是自已,以前有人曾说过,自已的城府很深,没错,他不想否认,但他一向认为只要没有碍眼的人做些碍眼的事,对待他们还是很宽容的,城府深也好,不是好人也罢,有什么关系呢?正是自已变强了,变得复杂了才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能让他们开心单纯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么? 再说这世上的人也不是以简单的好人,坏人两个词就能区分的,穿着一件单衣走到窗前,轻轻将窗户推开,月光立时就洒了他一身“月有晴圆缺……” 在这样的夜里,总会想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湖水边的落慌而逃,离宅凉亭里被掩了面容时静立的样子,以及那日清晨在墙角的影里一身冰凉的触感“啊……”离君圣长叹口气,伸出双手仔细打量,好像触感犹存 那天晚上离君圣怀着对凝白的思念,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很温馨,只是当他醒来时努力回味那份温馨却发觉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只模糊的记得他和一个人一起,一起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唉……” 转脸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还没大亮,再次合上眼睛,想要继续那个梦境,却发现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了 天亮后,清泉一如继往的送来了洗脸水,拧了帕子给离君圣后,静立一旁,等到离君圣洗了脸,又忙上前帮着主子穿上外袍 离君圣推门正打算出去时,门前立着一个身影,显然没做好心理准备,被吓了一大跳,离君圣也是一愣,是红槐,“站在这里干什么?” 红愧我我我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小的想……” 离君圣不奈的挑眉 “想主,主……人是不是应该给我,给小的派些活儿?”呼……终于把意思完整的表达出来了 离君圣看着眼前那人极不情愿的叫自已主人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我非逼着你这么叫的,干嘛做出那副表情“我说……” 红槐身子一紧“是” 离君圣抽抽嘴角“还是先把你的伤养好吧”然后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哪怕是让我端茶送水都可以”身后的人强调着,离君圣充耳不闻,其实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注意这名叫红槐的男子,只知道他是新韩人以外,离君圣对他是一无所知,不对,还知道他确实仅有17岁,但是既然别人不想说自已的事,他也就懒得过问,只要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一切都可以随他喜欢,只是,离君圣还是无法理解的便是,一个大男人干嘛总喜欢这个色儿的衣裳呢? 起先他也没在意,只是让清泉在外面帮他买了几身换洗衣掌,清泉也是看着样式可以的就帮他选了几件,但每次总见他只穿带有红色的衣服,其他色的碰都没有碰过,有次为了验证自已的这个想法,离某人特无聊的叫清泉帮那人置办了几身儿大红的衣裳,不曾想,结果简直让他大跌眼镜,自那以后,他总会不经意的在大老远就见着一身穿红衣披散着黑发的少年在客栈中来来往往 清泉注意到出神的离君圣,不解的道“主子可是对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重新换一桌?” 离君圣一怔,随即摆手“不用了,哪那么麻烦?”在他看来,饭菜也不过就是填肚子的吃食而已,只要能入口,味道什么的都没问题,而一旁的红槐则一直默默的吃着饭 “对了”离君圣转过脸看着红槐道“要是觉得闷了,就去街上逛逛,成天闷在屋子里是人都会闷出病” “是” 领着清泉出发前,叫人给红槐送了些银子过去,并且吩咐了手下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只是到了面前这座宅院时,门口已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个仆从立在门前了,不是吊三眼是谁 自那次一起吃过饭以后,离君圣也不时的回请了路启发,去赌场的时候更是不用说了,要是路启发的银子花光了,离某人就成了他的提款机,还从不接受对方还的银子,每次都说朋友之间客气这些就太见外了,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你就请我吃饭吧,因此,离君圣此时在路启发心里的形象越发的高大了起来 宅院门口的人见到慢慢从街上过来的一主一仆热情的迎出来“离兄,可让我好等啊”然后让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屋里凉快凉快再说” 离君圣望着大门正中央那块大大的‘路府’牌扁故做夸张的道“路府?”然后更夸张的吃惊样喃喃“难道……你就是路万宝老爷家的那位路公子?” “哎呀”路启发从没见过面前这人这么夸张的表情,因而有些不太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脑袋“离兄认识我爹?” 离君圣双眼放光状“哪能啊?只是耳闻过路老爷的威名,本来还想要拜访一下的,没想到真是巧合啊” “唉,是吗?”路启发也是一阵高兴,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维系太久,便垮了脸说“抱歉,恐怕是要让离兄扫兴了” 离君圣不解“为何?” “我们边走边说可好?” 离君圣点头跟在三吊眼身后 “我爹他从来都不会跟我的朋友有任何的瓜葛” “此话怎讲?” 原来情况竟是这般,差点儿没把离某人气得吐血,心里直不住的叫失策 路启发艰难的看了眼离君圣接收到他好奇的目光后,才慢慢道来,“这些话我从未对人说起过,也就只告诉给离兄你了” “嗯嗯”离某人直点头,你倒是快说啊,急不急人? “不过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要生气啊” “嗯嗯”烦,啰嗦,真想撕了这人 “唉……”长叹一口气 离君圣无限诅咒 “爹说这世间险恶,怕有人因为他的关系而借机拉拢我,所以只要是我的朋友什么的,他都一律不见,就这样,所以我才说怕是要让你扫兴了”转眼定定瞧着身旁明显呆掉的人,久久离君圣才回神“哈?” 一场空在线阅读 一场空 - 发疯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发疯 无限怨念,无限怨念 “离兄?”伸手在他发呆的眼睛面前晃晃“你没事吧?没有生气吧?” “我……没有生气”话也说得无力 “真的没有生气?” 只是觉得挫败啊,我的希望破灭了?怎么可能? 那天与路启发的聊天内容,确实把离君圣打击的不轻,看来那路万宝确实是很疼他这个儿子,并且还是老狐狸一只,然后便没什么心情与路启发再周旋下去,没坐多久便借故有事告辞了,回到客栈后的离某人简直可以用一蹶不振来形容 晚上清泉将饭菜送到离君圣屋里时,离君圣正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蔓帐出神,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以前还不信,现在总算是相信了 清泉从没见过如此消沉的主子,一时有些担忧“主子,吃了饭再想事情吧” 不对,自已怎么能够就因为那路启发的一句话就打倒了,不再试试就这么消沉下去,起个毛用啊?什么时候自个儿居然也脆弱上了 “主子……”清泉担忧的向前“您……” 离君圣呼啦从床上坐起身 “主子?”清泉惊呼?该不会是被什么上身了吧? 离君圣转脸“清泉,明儿个给我准备张拜帖” “拜,拜帖?好的” 几日过后 屋里响起一人重重的暴喝声“你说什么?” 清泉战战兢兢的答“回,回主子,又被路府回绝了” “靠啊”离君圣双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把坐在一旁的红槐和立在一旁的清泉吓得个不轻,从没见过面前的男人发怒,“老子花了那么多心血,居然……”痛心疾首状“三吊眼,还我的银子” 正在此时此刻,一个从不多话的人小声道“主人,请冷静” “冷静?”离君圣烦躁的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这时候了能冷静,你不知道我多想回家,多想回到那个费城,去tm的冷静,去他娘的喜怒不形于色”再转回到桌前,双掌再往桌子上一拍,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腾空了,咬牙切齿狠声道“我不信这么一点事情能难得到我”深呼吸一口,淡定从容的往椅子上一坐“好了,疯发完了,想接下来的办法,你们都出去吧” “唉……?”清泉大惊,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点儿 倒是红槐,慢慢立起身子,扫了清泉一眼,清泉立码猫了身子“是,那奴才就在外边儿,有事爷叫一声”两人出到门外 “你家主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先开口的居然是红槐 “啊?”清泉明白了那人是在同自已说话后,摇摇头“这是第一次见” “哦” “其实说起来,我也才服侍主子没多久” “这样啊” “嗯” “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最后这句话,竟像是红槐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然后往他房间的方向走了,虽然之前离君圣叫他没事儿就到街上去逛逛,可他还是一次都没有去过,为什么?因为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陌生的环境 为了不让路万宝再起疑心也不让路启发意识到自已结识他是有企图,偶的还是会与他一起喝茶赏戏,有好几次在离君圣的特意安排下也见到过这位路少爷的老爹路万宝,其中还打了两次招呼,那就是一个五十多的半白老头儿,人家每次都只是微微一笑便走了,话都搭不上一句,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看上去很和气的一个老伯谁能想到他是干那行业,并且还专门干些强j小姑娘的事情,甚至还强着把人家给逼到自杀的 本来人都觉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吗?可到如今这其首要便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一个选好了合适的姑娘,然后还给人家调解好心情,去干那些逼良为‘姬’的事情 所幸直接挑‘半成品’便是最好的选择,怎奈……? 再一次叹气“难道真得我去慢慢挑选合适的然后再慢慢培训?”这事儿纠结老久了,就这样干等着也没什么结果,想当初要是直接上门去找那路老头儿痛痛快快的做生意了,估计还不会这么麻烦,这就叫做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自已 “主人在为什么事情烦忧?说出来看看小人可不可以帮您分忧” 离君圣合着眼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住的敲打着桌面“做你的米虫就好”眼睛都不带抬一下儿的 “什么虫?”红槐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本正经 离君圣停下敲桌的手指,慢慢撑开眼帘,眯笑道“真想帮我分忧?” “嗯”红槐阵重点头 离君圣嘿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慢慢往红槐探身,就在鼻尖儿快要碰到红衣妙人儿的鼻尖儿时,那红衣妙人哆嗦着出口了 “你……要干什么?”身子向后仰,拉开与那人之间的距离 “我说”离君圣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他郏边的长发撩了一小撮,轻轻卷在食指把玩,“你就这么怕我?” 红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男人吐的气息甚至都能够感受得到,想到这里心里扑嗵扑嗵跳个不停,瞬时红晕浮上两边脸郏“没,没有” “很好”男人将手上的长发往怀里方向轻轻一拉,红槐皱着眉头,身子不受控制的靠了过去“如果真想为我分忧,你也是男人,你知道怎么做的”轻柔的声音却不亚于重雷的效果敲打在红槐心房 “你?”不敢置信的撑大了双眼 “我?”离君圣伸出食指往红衣妙人儿小巧致的红唇上一放“之前不都是叫主人么?这张嘴巴不怎么听话,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立时,哐铛一声,红槐想起身推开离君圣,却忘了自已还有一撮头发逮在那人手上,头皮一时吃痛,轻嘤了声,离君圣本来准备开怀大笑的,却在听到那声闷哼声以后,眼睛里有了异样的东西,像是有一团火从里边儿冒出来一样,身子也不禁支在桌上一僵,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的拉了那人反趴在桌上便是一阵扑天盖地的热吻 骗人的,骗人的,这是红槐脑子里的第一想法,难道我就真逃不出这个命么?心里一阵心酸,眼角两行清泪慢慢滑出,然后眼睛闪过一阵凶狠,合上牙关重重一咬 “嗯”立时的疼痛让离君圣拉回了清醒,嘴里泛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他放开了对红槐的禁锢,似笑非笑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居然敢咬我?” 红槐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和坦然,就好似犯了事儿的罪人等着最后的宣判一般,双眼带恨牢牢的盯着离君圣,却并不言语 “现在呢?”离君圣浑不在意他的眼光,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裳扫了眼红槐,见对方把恨恨的眼神转变为疑惑的眼神后,补充道“后悔么?当初我可是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红槐紧着那双细长的眉毛像是没站稳似的稍稍踉跄着往身后退了一小步,眼里却是固执的神色,口正在急剧的收缩,好像还未平复心里的怒气 发疯在线阅读 发疯 - 费城来信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费城来信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清泉嘴里叫着主子开门进来,眼含奇怪的扫了屋里气氛不太和谐的两人一眼,小跑着上前将手里的一个信封交到离君圣手上,离君圣用眼神示意这是什么东西,清泉答道“是从费城送来的”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才仔细的扫了眼信封表面“杜西的字迹”快速拆了信封,抖出里面一个物件儿和一张信纸,信的内容大致是杜西说的一些家里长短和慰问的话,最后才大致交等了下物件儿的事儿,说是往下面的地址送过去,你要办的事儿就成了 离君圣狐疑着往下看,不禁一怔,“这地址他怎么会知道的?”然后看了看手上的物件儿,那只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一方手帕,只手帕上的图案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这一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了,离君圣在屋子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将手上的方帕交到清泉手上吩咐说“送到路府去,一定要叮嘱开门小厮送到路老爷手上” “是”清泉小跑着又出了屋子,红槐站在一边不安的偷扫了那人一眼又快速埋下头 费城,费城,是啊,我也想费城了(是想费城里的人吧?) 长叹口气,从屋子里出来,问了声门旁的手下说“刚才送信的人呢?” 手下一低头“走了,爷” 估计是找了许多家客栈才找到这里的吧,如果今天这事儿成了,杜西也就算帮了他一大忙,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的?那方手帕上的图案到底又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呢?如此,脑子里涌进了许多疑问,许多信息,混乱不堪,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清泉来报说“主子,路府有请” 离君圣沉着脸突然从椅子上站身,也不言语 一行人再次踏进路府的时候,路府管家说“公子先去客厅稍坐一下,我们老爷马上过来” 离君圣一拱手“叨扰了” 路府客厅摆放的还算致,古画,赏玩的玩意儿,一样不少,才刚坐定没多久,那个看似一脸平和的老头儿身后跟着仆从手上把玩着两颗看似价钱不菲的圆玉器笑眯眯的出来“离公子,早听闻犬子提到过你,之前也算有些渊源,可不知你怎么才把这方手帕拿出来?并且又与这暖香阁有什么关系呢?” “路老爷”离君圣才见着路万宝出来便行了一礼,只是在他话说完之迹稍微的怔愣了一下,原来如此,就说那方手帕图案眼熟,可不就是在那暖香阁的姑娘手上看见过这种图案的手帕,想杜西为了打听这些事情,和得到这玩意儿也是去了不少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的吧 “不用客气,请坐” 离君圣一撩衣摆坐定“与公子相识只是机遇巧合,然,这方手帕,不瞒路老爷,晚辈也只是帮人忙而已” “哦?”路万宝眯笑着眼睛“什么忙?” 离君圣笑了笑“为了充备货源,还请路老爷帮忙提些生货”因着也逛了不少的楼子,想来这也是他们的行话,却不曾想那老狐狸问出了离君圣的来意后,便张口不说生意上的事儿,而是一直问着离君圣与那路启发相遇相识的过程 是在怀疑吗?或是暗示什么吗?只不过仅路启发自已主动和离君圣打招呼认识,以及离某人初次到路府以后,用很吃惊的语气问那吊三眼可是路万宝老爷的公子,并且坦言有意要来拜访路老爷这些事情做铺垫,就算是这只老狐狸也抓不到自已什么把柄,因此,离君圣又把路启发大夸特夸了一番,这最后竟像是为路启发开了一场表扬晚会,才在看了天色不早以后看着路万宝欣喜的目光下,说了今天先告辞的话 从路府里出来的时候,离君圣狠踢了街道上的石子一脚,着喉咙道“把老子口水都说干了,居然愣是不奔正题儿” “不过总算顺利的见到了路老爷”清泉毫无意识的接口,等话说完以后才发觉自已没规没矩,稍稍埋下了头,才听见身前的人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一时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爷,好像真的不是个坏人 看着黑夜拢近,离君圣叫着清泉在街边一宵夜摊点坐定咧了咧嘴叫道“老板,你这都有些什么吃食啊?” 老板正忙和着手上的家什有些抱歉的说“哎哟这位小爷,您估着还得稍等一会子,我这锅里的汤都还没加热呢,煮不了东西” 离君圣摆摆手“没事儿,我坐在这儿等着” “得咧,俺这就一些面食馄饨,其它的成本太高,俺就摆一宵夜的摊子,没那本钱,就卖些一般的东西,不过,不瞒您说,俺老汉做的馄饨保准是您在别地儿吃不到的” 离君圣大笑着点头“成,那就来两碗馄饨” 老汉不太高兴的伸直了腰“您不信俺老汉说的?” 离君圣稍惊的忙忙摆手“不是,老爹您甭误会,我就是看您说话实在,人也实在,您是不知道,这有些人吧,嘴里成天的听不见一句实在话,所以偶的一听就觉得……唔,亲切吧,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这话题一起开,老远都能听见这街边的摊位上一阵阵笑声传开来,清泉觉得很不可思议,仔细想来,这位主子有时脾气虽怪,却从没有恶意的对待谁,并且对人也很平和,从不会拿架子什么的,就与街上的摊贩也能聊得这么起劲,听见他高兴的声音,自已的心情也开始舒畅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离君圣着肚子慢慢起身道“老爹,帮我多煮几碗,我打包带走,味道确实不错” “嘿嘿,看老汉没哄您吧”说着越发的高兴起来,“不过,多帮您煮几碗是没问题,但是要带走的话,您能端的走吗?” “啊?”离君圣此时一愣,打包带走的话,这里好似并没有一次碗筷和塑料袋,大多要带走的东西,都只是用油纸包一包便揣走了,这馄饨清汤寡水儿的还真是不好带,“那您就帮着再煮一碗,我把您碗也买走了,这样可好?” 费城来信在线阅读 费城来信 - 捉弄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捉弄 “得咧”老汉又高兴的忙活起来 离君圣重坐回板凳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老汉的身影感慨着,其实平凡的人才有最简单的快乐,而有些人即便是最简单的快乐都是一种奢侈 因为馄饨装在碗里也烫手,离君圣便把老汉一个圆盘子给买走了,然后把碗搁在上边儿一路上慢慢走来,到客栈时已经很少有人进出了,上了楼,吩咐清泉将手上的东西送到红槐屋里,想也没想的一把推开了自个儿房门,里边漆黑一片,就在索着想要点灯的时候,瞧见隔床不远的一个空处上,一个黑咚咚的身影甚是骇人,离君圣大惊着欲上前出手“谁?” “主人,是我” “哈?”离君圣三两下将灯点上,做大怒状“你这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这儿装神弄鬼个什么劲儿?”难道是来报负来了?怪自个儿之前捉弄他的事儿? “我,小的,就是想等主人回来……”红槐的声音有些小 离君圣干咳了下,微笑道“大晚上的等我回来,我会误会以为你是来陪寝的” “怎么可能?”红槐大惊吼道,就耳子都红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见面前立着的俊美男人脸上有些许痞气,稍稍别过脸道小声道“难道您看不出来,我是等着领罚的?” 离君圣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 “您没看见我正跪着呢吗?”红槐再次激动的大吼 “跪着陪侍与躺着陪侍有区别么?” “你……”红槐郁结“你脑袋里怎么竟想些……”接下来的话,红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的红晕更甚,说话的时候脸边的酒窝也越发的显得可爱 “男人不都这样吗?”离君圣低语着俯身往红槐凑近,最喜欢逗这人,不过也有被他挑起欲望的时候 此情此景,屋里真真是怎一个暧昧道得尽 “我才没有”红槐将身子尽量向后仰,不想与那位危险的人物靠得太近 “所以才说呐”离君圣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你现在还只能算男孩,不能算男人” “你……”红槐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离君圣直起了身子对着地上那小红虾挥了挥手“你什么你,晚了,回去睡吧” 红槐大惊,简直跟不上这人的思想,半天才嚅嚅道“可是,您不是应该惩罚我吗?” 得,这又成了您而不是你了,离君圣轻笑着叹了口气,在脑子里化了个等式,惩罚=□,下巴“有意思” “嗯?” 离君圣双手环似笑非笑道“惩罚什么的,我自有主张”再一挥手“回去是吧” 红槐埋了埋脸郏,最终慢慢起身,只是在地上跪了太久以后,膝盖早疼的没有知觉了,不禁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向地下扑去,离某人快速上前将那人拥在怀里,红槐大惊着想要推开那人,不料离君圣这点儿也没注意,两人就着那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半晌,离君圣咝气儿的声音冷冷传来“你是想谋杀?” “唉?”红槐这厢趴在离君圣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啊,对不起”忙忙起身,刚伸出手想拉地上那人“您没事儿吧?”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快速退回了手,急得蹲地上手忙脚乱 离君圣将脸纠结成一团“哎哟喂,我的腰” 此时刚好从门外经过的清泉听到屋里有响动,也推门而进“主子……?” 看着红槐想拉又不敢拉的神情,离君圣腹诽,我是身上有刺啊还是有毒啊 “主子,您怎么样?”清泉已经上前来正准备扶起离君圣 “停!!” 屋里蹲着的两人一愣 “主子?” “可是摔伤了?”红槐也顾不上许多,眼看就想扒了离某人的衣服看看伤势 “别动别动”离君圣皱着眉头“背在凳角儿挂了一下,等这阵疼痛缓缓先” “主子,请个大夫吧”清泉也是急得不行 离某人一瞪眼“爷的身板哪那么娇气,又不是泥做的,就是有点疼,没事儿了”然后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红槐见状一副欲哭样“对不起,对不起,您打我吧” 离君圣明显从他发颤的身体上感觉出了他的惶恐与不安,便一时心软的抚了抚他脑袋半开玩笑道“把你的眼泪收起来,等爷死的那天再用” 红槐和清泉立时惊恐的大撑着眼睛的样儿把离君圣唬得一愣,脱口道“我说你们啊,我开玩笑的”望天,原来这世上真有代沟一词儿啊 “主子,快呸三次” “什么?” “您刚刚说了不吉利的话,快呸三次啊” “等等……” “快呸三次” 离君圣无语的受不了清泉的碎碎念,就那么白痴的“呸,呸,呸”青灰着脸道“得了,你们快去睡吧,爷累了”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估计真该翘辫子了 捉弄在线阅读 捉弄 - 内子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内子 自那日以后离君圣偶的都会去路府坐坐,可每次与那路万宝一说起正事儿,对方便微笑不语,把离某人的一颗心搅得七上八下,只是他相当箸定的觉得这老头儿会给他做这笔买卖,只是多费些时日而已 而红槐也自那日之后,做起了跑腿儿的来,比如,在某一日的清晨,本来一直是清泉端起脸水进来的,就在离君圣躺在床上打算与周公约会半梦半醒之时,总觉得床前有只蚊子在嘀咕些什么,声音小得要死,却愣是觉得吵,让人睡得不安生,又起不到让人清醒的效果 “主人,清泉说你今儿个有事,该起了”……(声音极其小)一会儿过后 “主人,您还没起吗?我都把手帕给您拿过来了……,那您是想让我把衣服给您拿过来了以后再起吗?” 再一会儿以后 “主人,我都把衣服给您拿过来了,还不起么?” “主人……” “主人……” “主人……” “还让不让人睡了?”室内立时响起了一阵暴喝,只见一个人影从床上翻身起来,红槐委屈的抿抿嘴巴“清泉说今天就要叫您早起”低垂着脑袋“您自个儿吩咐的” “嗯?”离君圣脸色铁青侧头“怎么是你?” 红槐立马跑到洗脸盆旁,重新打湿手帕“小的,小的……”吱唔半天将手帕递到离君圣面前,就在人家刚要伸手接过的时候又往怀里缩了缩,离君圣一副你没事儿吧的眼神甩过去,红槐才慢悠悠的又把手帕给递了出去 穿衣服的时候,离某人本来说了自已穿就好,怎奈让红槐一句“这本就是小的应该做的事”给堵回去了,好吧,你穿就穿吧,干嘛一副近我身就怕得要死的表情,穿衣服穿得慢也就不说了,干嘛还在帮我系腰带的时候让我有一种你是舍身就义的感觉,让本来挺利索挺简单一事儿整得这么纠结,时间还耽搁了不少 为了不让路老头儿起疑,这赌徒的身份还得接下去,这日,离君圣带着清泉,红槐两人正在去赌场的途中,瞧见迎面走来一年约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边哭着边走过来捂着口说“救救我,我快死了” 身旁的清泉与红槐虽满脸疑惑,却不好冒然开口,倒是离君圣扫了那人一眼,衣衫不整,脚上被一块儿破布包裹得很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捂着口,难道是有内伤?“疼么就去看大夫呀” 他一边哭着一边答“大夫不给看,说是要一”他犹豫着“一十两银子” “哦”离君圣终是明白这人的意图了,而这时一旁的路人全都看稀奇似的将这一行人围在中间,那男人哭得就更是起劲了,而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咦,那不是那个……么?”当然,这个小小的声音虽然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却让耳尖的离某人听了去,点头微笑道“那你没有子女么?” 那人斩钉截铁的答“没有” “你没有亲戚么?” “没有” “你没有朋友么?” “没有” “你没有邻里么?” “没有” “那你有多少银子?” “一文钱也没有,不过就当我借小爷的银子”却仅说借不说还这话题 反正你问他什么他就一个没有,非得从你这要到十两银子那意味,其实十两银子对离君圣来说仅是九牛一毛,只是这人就算是骗钱也太笨了些,你要是答我一句他们也是穷人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我也能想得通,然后痛痛快快的给你银子啊,这下倒好,你这当这么多人面儿,把我当呆子啊还傻子啊?相当bs(鄙视)他,骗人都骗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离君圣叹了口气淡定的说“你没有子女,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邻里,就一文钱都没有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呢?” 此时抽气声儿阵阵的传来,全世界都安静了,那人转身走了,没有哭没有喊疼,就在离君圣准备叫清泉的当儿,看见身旁一个火红的身影狠狠瞪了自已一眼飞奔着追上那人,将之前离君圣给他的零花钱全数的交到那人手上,全世界才又像是找回了声音一样 待那人千恩万谢,左右保证会记住公子的大恩之后,离君圣才微笑着向众人挥了挥手“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路经红槐身边时,是对方屑的冷哼声 离君圣不在意的笑笑“今儿得给你好好上一堂课” 红槐语气不佳的回“什么课?”你有什么好教给我们的?冷酷,无情么?只是这话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日的赌场依旧人声顶沸,赌桌周边围得满满当当都是人,就在离君圣刚靠近人群的时候,左右便自动的有人让出了一条路子,当身后那抹红影渐渐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竟响起了一阵阵惊呼,有人低语“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貌美的男子?”有人说,“那不是女子么?”红槐烦闷的稍稍快走了几步赶上身前那男人,这三个人没费一丢点儿劲便走到了赌桌旁,那些议论声还在继续,而直盯着赌桌上的吊三眼此时才正抬起头 “哎,离兄” 离君圣往对面拱了拱手“路兄,可是赢了?” 那路启发一边拨开人群嘴里一边说着让一让,挤到离君圣身旁答“惨败”,然后眼光不经意的瞥到那抹大红,脸上立时闪过惊艳之色微诧着目不转睛盯着那人问离君圣“这位是?” 红槐嫌恶的别开脸,最讨厌这种人的这种表情,见得多了,虽然觉得已经麻木了,可还是觉得恶心,而他们的这些表情全数没落的被离君圣看在眼里,本来才进门时就已经觉得不爽了,此时更觉得不爽,便微微下沉了脸色,不太明显的将红槐护在身旁,一句口没遮拦的话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 “内子” “啊?” 咝,整场寂静,就一旁的红槐都惊得微张红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清泉也怔愣在原地眨巴眼睛 “啊,原,原,原来是这样,哈哈……哈……”路启发假装不在意的笑笑,只那笑声却太过干瘪 内子在线阅读 内子 - 原来是骗子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原来是骗子 就在他们正在聊天的当儿,赌桌上已经又开了一局了,其中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得最欢,引得众人都向他那个角落看去,本来那是相当隐蔽的一个角落,待人看清楚那人以后,清泉拉拉离君圣的袖子“爷,他,他……” “怎么了?”离君圣好奇的转头,红槐也一时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瞧去,然后大怒着伸出玉指“啊,你不是那个……?原来你是骗子!!!”此时的红衣妙人儿已经是怒从中烧,边吼边想挤过层层人群“你还我银子”,只是仅刚迈出脚便有人从身侧拉着他胳膊,回头望去是离君圣微笑摇着头 “可是他骗了我们” “啊,那个啊,我知道啊,前两天就在这里见过他,虽然一时没认出他来,但一细想就记起来了”其实还多亏了那时人群里传来那小小的声音说‘咦,那不是那个赌鬼老李么?’ “你知道他是骗子?”红槐大惊 点头“知道”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很是不解 “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会相信么?不是会以为找借口什么的么?”离君圣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怎么…,怎么可能呢?”红槐越说越小声儿,不好意思埋下头,的确,当时的自已真的不相信他说的话“对不起”最主要是还白费了那么多银子,想到这里红槐大惊的往之前那人站的方向看去“人跑了?去哪了,去哪了?”伸着脖子四处看 “都被逮了个现场,别人还会这么笨等你去捉他?” “可,可是,那么多银子” “瞧你那没出息样儿,不就十两银子吗?”看着红槐不安的样子,离君圣轻笑出声“我不会叫你赔的,放心吧” 此时清泉也冒了个头出来说“就算红槐公子不给那人,主子也定是会给他银子的,是吧,主子?”笑眯眯的看向那看似冷酷实则温柔的男人 “哟嗬,看不出来啊”离君圣对着清泉挑了挑眉毛 “啊?”看不出来什么? 离君圣伸出宽大的手掌往清泉脑袋上乱了几把“变聪明了嘛” 清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只是,清泉开始……有点明白爷了而已”周围的声音太杂,估计这句呢喃只有他自个儿听得见,离君圣把另一只大手一挥,盖在红槐头顶上“这就是今儿个要教你的一堂课,人心哪,是险恶的” 红槐张了张嘴,半响,复埋下头低语道“是啊,我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而已,没想到就这么就遇见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上当了,经历了那么多,早该对任何人防范才是啊,难道,抬起眼睛瞄了已经将手撤回去那人,是因为在他身边才渐渐放下防备的吗?为什么? 沉思的红槐抬头时,突然感觉侧面有一人一直在打量他,转眼看去,却是跟离君圣称兄道弟的那人,不禁的狠剜了那人一眼,见他稍稍一怔然后别过脸,才稍稍气平的往离君圣身旁挤了挤,他在干什么?很好奇 “啊哈哈,主子爷,赢了,赢了耶”清泉就差点儿双眼含泪了,想他跟主子来了这么多次,哪次不是输得差不离光才打道回府的啊,没想到这次居然赢了,离君圣瞧见他那激动的样儿,立时骄傲的鼓鼓膛“开玩笑,你主子我可是赌中高手,怎么可能会输” “耶?”清泉干笑着不接话,只那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以前输银子的爷难道就不是您? 想离某人是何许人也,不说别的,就他到现在吃的盐还真有可能比这俩小崽子吃的米饭还多,当然知道清泉的想法,这么想着,立时就觉得有点儿憋屈了,“咳,今儿爷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吃白干饭长大的”然后将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大” 红槐看见清泉在一旁乐得嘴巴都没闭上过,而自个儿就一直在那数银子了,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好像不进去似的,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 “啊啊!!爷,您真行”清泉高兴的手舞足蹈,离君圣觉得,就看这孩子高兴,自个儿也跟着感染高兴了,只是,为什么一会儿叫爷,一会儿叫主子,一会儿又叫主子爷啊?冷汗 此时在另一旁的路启发也疑惑不解的朝离君圣道“离兄,今天当真是遇到财神爷了?” 离君圣微笑着对他摆了摆食指“非也,仅是去算了算命而已” “算命?” 离君圣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俩时,才附耳在路启发耳边低语着什么,只是此时的庄家还在问‘还有下注的吗?买定离手啊’ 清泉则拉着银子口袋使劲儿往里边儿装着银子,对红槐说“公子,先别数了,回家慢慢数吧” “哦”红槐照做,半响抬起头“他一直这么赢么?如果每天都赢,难怪会有那么多银子使了” 清泉嘴角抽抽的往红槐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只见红槐吃惊不小的问“真的啊?” “嗯嗯”清泉点头 “那为什么今天……” “是啊,我也奇怪,不过可能是输多了,输出经验来了吧,主子可是很聪明的” “哦”点头 而一旁,路启发也双眼放光的盯着离某人“离兄此言当真?” “当真”离君圣理所当然的点头“比珍珠还真,你哪天也去找他算算,指不定比我还要运气好” “好” 回客栈的时候,天边已经挂了一轮圆月,离君圣看着天空感慨道“月亮又圆了啊”总会在这种氛围的时候想起他,他过得还好么?当然,还有杜西那小子,没有我在他身边充当吞吐心事的垃圾桶,也不知道他习惯不习惯 “主子”此时清泉兴致高昂的向前跑了两步 “嗯?”相比之下离君圣就显得兴致缺缺了 “今天小的跟红槐公子数银子都数到手软” “啊哈哈哈……”离君圣冷不防的听到这句,立时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红槐也不解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致于吗?” 清泉还没开口便被红槐抢了先“当然致于” 原来是骗子在线阅读 原来是骗子 - 不能招摇过市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不能招摇过市 离君圣本来还想要打趣两句的,只是在转身看见那人脸上的理所当然以及坚定以后,便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一时竟冷了场,没过一会子,红槐也加快了两步与那俊美非凡且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说“之前,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哪样说?” “就是……”红槐突然别过脸小小声道“就是,内子什么的” “啊,那个”离君圣作恍然大悟状“那个是……”是为什么,其实自个儿也不太明白,只是当时那种气氛,就想那么说了,那到底是为什么?好像是不想让别人对你有什么觊觎 红槐气冲冲的往前走道“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面乱说呢?” 离君圣不答反问“这就生气了?”脸皮超厚的快步跟进 红槐跺着脚一个转身“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说着边痞痞的往那人平坦的部望了一眼“也亏得你是男人,要是长成女人的话,不如买块儿豆腐撞死得了” “你……” “我什么我,我这是在保护你,你还不知道感恩,你没看见别人对你狂吞口水的样儿,就差没把你拆皮剥骨喽” “你没脸皮”红槐气极 “我没脸皮?”离君圣哈笑两声反嘴道“我那脸皮估着还比你那脸皮要宽敞些” 红槐气得直出气儿没进气儿,清泉跟在两人身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得,得,你啊也甭这么生气”离君圣一脸常态的上前帮着那妙人儿顺了顺气儿“你要想吵过我,回去再练过几十年去,不过估计那时我也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吧”托腮深思状 “谁,谁跟你吵” 离君圣大笑着将胳膊往那人肩膀上一放“其实这内子啊,就是家里的男子的意思,不是别的意思……”本来人还想再说什么呢,红槐狠狠将他胳膊甩开“少看不起人了,小的再怎么低下,还是进过学堂的,不管孰是孰非还是懂点儿字面意思的” “是,你说得是没错儿,只不过这天下之大,这话在每个地方的意思不一样罢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 得,这也被看出来了,但嘴上怎么可能承认“嘿,我说,我怎么就成强词夺理了?那要不,我问问你一些我们那地方的常识,你答答看” “您请”红槐也是被这人激起了斗志 “难的都不说了,就问你个常识,你知道我们正在呼吸的是什么吗?” 红槐想都没想就答“空气” 离君圣将胳膊一挥“错” 红槐冷哼一声道“那你说是什么?” “是氧气” “我懒得跟你扯”说完急匆匆离去 “哎,我说你还甭不信,我这怎么就扯了”大踏步赶了上去,然后叫了声清泉快跟上,便决定教这二人,一些基本的常识问题,不知多久以后,离君圣嘴巴都说干了,才把宇宙的形成,水分子,以及空气的组成这类的东西讲了个大概,然后看着面前已经恍神的两人“明白了吗?” 两人木木的摇头 离君圣嘴里大叫着“我靠”便不甩二人离去了 “我在吃氧气吗?不然就会因缺氧而窒息吗?”清泉认真异常的问 红槐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 “真奇怪的想法啊” “嗯” 第二日,离君圣带着清泉正准备出门呢,就见着红槐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问“怎么?可是有什么话说?” 红槐犹豫良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头认真道“我也要去” 离君圣不禁一愣,微皱着眉毛抚了抚那人的长发说“你看你这身儿,就像是花蝴蝶过境一般,走哪哪都那么扎眼,还是老实的呆在客栈吧”见红槐眼里稍有些失望,便解释说“最主要吧,这不是咱的地界儿,多少得留意些,不能那么招摇,以后带你回我们的地盘儿了,随你怎么折腾,怎么样?”离君圣脸上洋溢的笑容竟像是太阳光一样的刺眼,红槐就那么呆呆的立在原处看着那人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不知不觉股股暖流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干,干嘛哭啊?”离君圣立时慌了手脚帮他擦拭着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道“就这么想出去?你昨天也看见了”我是真不敢带你出去招摇过市啊,离君圣越是哄,立在身前的那人儿的眼泪就流得越多,半响都没有收住之势,便长叹了口气说“成,想去就……” “不是”红槐呜咽着摇头“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因为那样才哭的,只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么纵容我过,也没人对我说,带你回‘我们’的地盘儿,你会把我带回去吗?或者是骗我的,会把我扔在这里?这几天脑子里一直不停的想着这些,焦虑,恐慌,不安,一点点萦绕在心头,挥不去,拢不散 离君圣见他抽咽着话都说不出了,便一揽胳膊将他抱了个满怀,望天,总觉得最近的自已变得有些奇怪了啊,或是更像保姆了?总会考虑身边这俩孩子会不会高兴啊,会不会饿了啊?会不会怎么怎么地,果然是自已变奇怪了啊,而心下想着别的,手还能在怀里人儿的身上一拍一拍哄着“不哭不哭啊,要真这么想出去,就带你出去就好了嘛,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呢?” 红槐在他肩窝处摆了摆头,半响,等哭得差不多了才退到一边抽抽鼻子说“您早点儿回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去了 “不是,哎……” 人已经没影儿了,转脸盯着清泉道“他不是想出去么?” 清泉摇摇头“那我去叫公子?” “哎,算了,走吧”希望回来时他已经气消了 离君圣是再也不想在这地儿呆下去了,因此这几天正在着手一些计划,反正鱼饵在上一日已经洒下来,接下来就看那条鱼该怎么玩儿才成了,而这日与往日最大的不同便是,街上的行人大多对自个儿行注目礼,揪其原因,不得而知,就在一路上的人都对着自个儿指指点点之迹,离君圣纠结着看了看身后的清泉,乖乖巧巧,干干净净,清清秀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啊,啧,难道是?“清泉” “是,爷” 得,又换成爷,不叫主子了,离君圣凑近清泉左右摆了摆头“看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 清泉仔仔细细观摩了半晌“没有啊” 离君圣抖了抖宽松的袖袍“那衣服呢?有奇怪的地方没?”前后左右转了转 “恩……也没有啊” “嘿”转身继续走“那就怪了,那他们在看些什么劲儿?”此时正好有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又对着一旁的人对着离,清,两人指了指,离君圣见状,黑了脸,立马快步上前拎了那人领子冷声质问道“在说什么?” 那男人没想到被人这么暴的对待,张口结舌半天“没,没什么” “屁”说着又把那人拽了拽“说不说?” “主,主子”清泉也赶忙上前,生怕那两人一出手,主子会吃亏 “清泉,你站边儿去”怕等下一动手把你误伤了就不好了 “可是……” “听话” 半天才含糊的答了个“是”,身体蠕动的堪似蜗牛 “唉,公子,公子,好好说话”那男人一旁的朋友倒是回神的快,忙忙上前劝阻,并且想上前帮忙把离君圣逮那人领子的双手扳开,只离某人狠白了他一眼,便乖乖垂下了手“您,有话儿好好说” “好好说个毛,老子正二八经问的时候回答不就完了嘛,非要等老子动” 被逮那人见离君圣勃然大怒状已经吓得快哭了的样儿“我说我说,您先消消气儿啊,我说不成了吗?又,又没什么大事儿” “赶紧的” “就,就,整条街的人,都在谈,谈……” “谈什么?”吼得青筋爆起 “谈您昨儿身边带了位倾国倾城的天仙,就,就,就这事儿” “哈?”离君圣无言 “您,您,您松松手啊” “嘿嘿”离君圣笑得一脸纠结松开双手,再帮人理了理领子 “别”把那人吓得够呛 “哎呀,这位公子,你看,这就见外了不是”离君圣往他衣服被揪皱的地方抚了抚“我就帮你顺顺衣服,看这皱不巴啦的像啥样子” 那人哭丧着一张脸心说,那不是您给弄的吗? 离君圣看衣服理得差不多了才又接着说“看,这么点事,之前就说了多好,非得等我误会了动手” 站在一旁的另一男人悻悻的道“这位公子,明明就是您一冲上来就动了”居然还怪人家 “啊?”离君圣一副惊恐状“是这样的吗?” 众人一脸无语状 不能招摇过市在线阅读 不能招摇过市 - 搞混了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搞混了 这日刚过晌午,离君圣便从赌场里出来,领着清泉去了一服饰店,一进得店里挂得琳琅满目的全是漠北风情的衣服,有些头巾甚至可以将半张脸挡住,随意的挑了两款平凡至极的衣服换上,又去了一家专门卖表演配饰的店儿买了两张假胡子,一张给清泉贴上,一张给自个儿贴上 “爷?”有东西糊在脸上总感觉痒痒的,总想伸手去挠 “哎,别动” “咱们这是干什么呀?” 离君圣悠然迈步道“上山去” “上山?” “据说这里有个漠出山,山上有个很灵验的庙,最重要的是”离君圣笑得一脸灿烂,一脸春风,一脸得意“那儿有个很神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清泉不解的头上包裹着的布巾,“可是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离君圣只好心情的笑了笑,却不打算回答,记得他昨天曾和那人讲了,得了空之后,不妨去漠出山上算算卦,并且两天以后山上的住持会开一个什么讲法大会,他定会那天去的吧?想至此,转脸问清泉“我让你随时带身上的东西带了吧?” 清泉乖巧点头“爷说的每句话我都放心上呢” 离君圣伸手往他脑袋上一,像是奖赏似的“真乖”而渐渐习惯了主子这种动作的某人只是眉开眼笑 漠出山既高且大,站在山脚抬头甚至望不见顶,只见一层层白云将顶没在里边儿,不经意的就给人一种山顶上似乎别有洞天,会不会有仙人住在上面一样,而向上攀登却也不是太难,至少那梯子做的是很宽敞又平坦的,这不禁让行在此的人暗暗咂舌,可想而知当年修建庙在半山腰的时候费了多少的人功,以及时间 山梯左右两边全是小树林,在这种天气进得里边儿去一定特凉爽,但也指不定会住有什么野物,比如山猴啊野兔啊什么的,而据说这里成天都有许多的香客到此来许愿,更别说一年一度的住持大会了,那更是将整个漠北小镇上的客栈都会住满,来晚了甚至会有找不到住处的危险 “好像开始炎热了啊”离君圣将衣领扯开了两扣 估着爬了半个时辰左右,漠神庙才总算出现在离君圣的视野里,它大气,苍劲,崇阁巍楼,虽不是很富丽堂皇却有种庄严之美,进得庙里去,院坝中央有一又高又大的黄桷树,只是树的周身都被缠满了红线,红衣,红绳之类的东西,问过庙里的小师傅才知道,原来这是当地的一个类似‘神树的’这么个意味,不论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给它身上缠上一红线或红绳,再许下愿望就能实现了,然后再进大厅给菩萨上个香,当然其中的讲究是蛮多的,并且整个流程下来,估计得花上一小天的功夫,只是离君圣一时也没大听进去 他是无神论者,自不太在意,但跟在一旁的清泉眸子里明显流露出了崇敬的意味,离君圣见状后说,等下次有时间了就带你过来拜拜,今天就去做正事儿呗,清泉高兴的直点头,往庙堂侧边过去,全是一些叫不出名儿来的菩萨雕塑,雕塑本身可能就比之庙堂里的雕身要小许多,却依旧香火不断,特别是有许多人在专门的带领下,一蹲一蹭的扣首,上香,离君圣长出了口气感慨道“难怪要用那么长时间去拜,原来是挨个挨个磕过去的”仔细一打量,这座庙的四周还有其它地方均有这种雕像,指不定得一百多个吧“一天下来,膝盖都是小问题,估计得晕头转向了吧”然后特无语的摇了摇头,往人群较少的一方行进,果不其然,就在几十丈开外有个小湖,其名为蔚水湖,而湖的一边有个凉亭,此时正有个看似道骨仙风的道长手上挥动着一把白羽扇,合着双眼靠在凉亭栏杆上闭目假息 “这位可是出扬先生?”离君圣边往亭子里跨边拱了拱手,然后吩咐清泉在亭外等着 只见那道长,仅三十出头的样子,总的来说也算是风神奇佳,只眼睛有点偏细,还蓄了一把不短的胡髯,离君圣心下评论说,如果将那胡子刮了估计会看起来年轻些,俊秀些,对方半眯了眼睛懒懒道“哎,这才刚偷懒没多久”其中好似被人打扰了很可惜的样子 离君圣不在意的笑笑“先生在这儿摆摊为何?” “与人方便,与已也方便” 离君圣大笑着往亭柱上靠了靠“好一个与人方便,与已也方便,您告诉我们想知道的,同时也能挣银子,本就是好事儿,何以刚才会有种失望的意味,莫不是在下理解错了?” “没错”出扬拈须笑了笑“只是,好容易能清净了下,只享受我的那片净土却被你扰了兴致,失望也好,希望也好,本就是人之常情” 离君圣微微拱手“抱歉”,可那脸上明灿灿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明显只是一句客套话,出扬也难得跟他扯,便起身懒懒走向一旁的石桌旁坐定,摊了摊桌面儿上的纸张“说吧,公子是测字,看面相还是看手相?” 离君圣起身坐在出扬的正对面甩了甩袖子道“小可不是来算命” “哦?”对方挑眉“那是来找茬儿的了?” “非也” “那公子这是?” 离君圣笑得温和之极往出扬探了探身“来教先生算一卦” 出扬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句,脸上虽然看似平和,实则处处透着不屑“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居然有这能奈” 离君圣毫不在意的摇摇手指“姓甚名谁什么的都是浮云,只,先生尽可不信,却不能不做” “此话怎讲?在下倒要好好请教一番”边说边摇了摇手里的羽扇,完全没把对方看在眼里,离君圣当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且他这反应都算是好的了,要是换成自个儿,恐怕会立即翻脸叫对方走人,想至此,他转脸对着一旁的清泉挥了挥手,清泉见状小跑着离开,然后才微微咧了下嘴道“先生先别动怒,且听我把话讲完……” 如此,等到日落西山,庙门快关之时,离君圣才领着清泉心情愉悦的下了山,只是当离君圣多次都感觉身后有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已,等自已转过头去时,就正好看见清泉忙转头,不惊奇怪问道“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小,小的不敢” 皱眉,怎么突然之间,清泉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他好似对自个儿有种畏惧敬慰的感觉?难道是自已神经错乱了“抬起头来” 清泉惶恐的抬起头,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盯着离君圣脚下 “难道是被刚才的事情吓着了?”离君圣不放心的拍了拍他脸蛋儿,上面出了一层细汗 “小,小的不敢” 离君圣敛了敛眉“嘿,那你说说,这倒是为什么呀?”前两天不还经常跑自已跟前儿直乐呵吗?突然就这副样子了,要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清泉仔细想了想才答说“小的就是觉得,爷,是不是,神仙转世” 离君圣好笑着啪的往清泉脑门儿上一拍“这脑子里装的什么呢?”见清泉露出不解又崇敬的眼神,只叹着“这世上什么神,什么鬼全都是人编的,哪有那东西,得了,甭发呆了,再不快下山估计快天黑了,到时有什么野兽的跑出来,我可管不着你” 清泉跟着向山下走去“可是,之前,明明就见着了佛光啊,爷要不是神仙怎么可能……” “那是用科学手段制造出来的东西,还记得爷之前吩咐你做过的事?” “记得,爷的吩咐小的都是照原样做的” “事情就这么简单” “爷”清泉大呼出声“你的意思是,是我身上放的那东西起的作用?” 离君圣一副终是明白了的表情道“没错” “哦,原来那个东西就叫做科学” “呃……算是吧” “真太神了” “有点儿” “那是不是就是神仙做的?” 砰 “爷?”清泉委屈的捂着额头 “都跟你说了没那种生物的存在” “是,小的记着,可是娘从小却跟清泉说,不能做坏事,因为神仙都在天上看着呢,而且我们也经常求菩萨保佑我们” 离君圣长叹一口气“好吧,我败了”不能一下子就推翻清泉的认知,有些东西慢慢教给他就好,所以说,自已会用这个方法来对付路老头儿也就是因为相信神明的存在在他们的脑海里已经深蒂固了,就好比玄奘历经十多年去到各国传经一样,如果他心中没佛,能吃得下那些苦,并且他的十多年不就没有意义了么?哎,不对,这好像是梦境里的世界中人物吧,糟糕,又搞混了 搞混了在线阅读 搞混了 - 红槐受惊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红槐受惊 月光清明皎洁,这晚如往日一般没有何分别,离君圣穿着单衣再次推开了窗户,想像着等他再次回到费城时,那个人该用怎样的表情在家里迎接自已,一时陷入了各种想像,窗户后面是一块不小的泥地,只是白天的气温较高,泥土里的水份被晒干,如此看去不呈深颜色,相反还有些泛白,一阵阵虫鸣也格外的好听,如果按计划行事,过不了几天就能回家了吧 ‘砰’ 与宁静不相符的是从隔壁传出来什么落地打碎的声音,虽然音儿并不大,却让离君圣提高了警惕 ‘啊……’小小的呜咽声 离君圣脑袋里立马闪过‘出事’两个字,那是红槐的房间,想至此回身快速的从枕头下捞出随身携带的一柄短刀风风火火的往隔壁冲去 “红槐?”离君圣一边叫着里面人的名字确定着屋里人有没有出事,一边就开始撞门,没想里边儿乒乒乓乓将东西摔落的声音更大,不时还能听见传来的呜呜声,离君圣深呼吸一口拼尽全力往门上一撞,‘砰’的声,破门而入,满室的凌乱首先映入眼帘,在这仅十几平米的客栈里,离君圣快速的转动的眼珠子,直到,看见红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被一个男人捂着嘴大力的往窗前拖拉 “好大的胆子,放手”离君圣愤怒的爆喝出声,估计惊动了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从各个房间里传出阵阵惊呼 “你别过来”在窗前的月光下,那人狰狞着一张脸,手上还有一把长刀架在红槐的脖子上,一边注意着红了眼睛的离君圣一边打量着窗边的情况 离君圣寻找机会慢慢上前“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那人一阵怪笑,将捂了红槐嘴巴的手拿开,往红槐的脸上去“在这如玉的美人儿面前,你说我想干什么?”脸上露出一阵阵下流的神色,甚至还伸出舌头恶心至极的往红槐脸上一舔,红槐见状只是紧抿着嘴巴尽量将脑袋别向一边,嘴里没有呼救,眼底尽显凄凉之色,却不敢对上进门来那人的眼睛 离君圣爆怒,恨不得上前将那人碎shi万断,怎耐红槐在那人手上,怕一个不小心,便会送了命,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往前移动“你就不怕无福消受?” 那人再次怪笑数声“美人床上死,做鬼也风流” “靠”离君圣低哮出声,“倒还真是”假意的与他对着话,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慢慢向前靠近,眼看那人在查探窗下的情况,离君圣也在观察着趁他再次打量身后的时候,怎样才能在不送红槐命的情况下将人给救出来,不曾想,客栈被惊动的人从各屋跑到房间门口“啊,来人啊,有贼啊”,一阵阵的惊呼显然让掳人那厮开始惊慌“你们都别过来,过来的话,哼哼”说着把刀往红槐的脖子上用力划了划,立时一颗颗血珠顺着他那白晰的脖子往下滑,离君圣回头对着门口的众人一阵暴吼“都他妈给我回去,否则老子奸了你们” 众人再次惊呼 “主子?” 清泉和几个手下从人群后面钻出来,想进屋 “你们几个也给我回去” “可是……” “回去” 离君圣通红着眼,面上假似平静的转过头说“多余的人我都帮你清开了,怎么样,如果从二楼跳下去,你只有一个办法,把手里的人放了,否则,可是会有送命的危险,也有断腿的危险哦” 而那人迟迟不肯带着红槐逃走的原因,当然也是这个,只见他眼里闪过一阵诡异的光后,要胁道“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立马会要了他小命儿” 离君圣心里焦虑异常“放了他,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嘿嘿,不急”然后便开始单手松腰带,红槐大睁着眼睛,身子不住的发颤 “你干什么?”离君圣想上前 “记住我刚说过的话”只见他将手伸到自个儿裤铛里掏了掏“你知道吗?我从没试过在这种情况下与人交合,不过有你在场从头至尾的观看,我想会更刺激也不一定” “你……放开我”红槐终于受不了的开始挣扎,只见颈项上的血水越流越多 “红槐,相信我”离君圣将手背到身后,慢慢从袖口里滑出短刀 那人也恶狠狠道“你给老子老实点儿” 红槐张口想要咬那人,怎奈自已的双手早在那之前就被这人用布条反绑在身后挣脱不得,一时又羞又恼“我就是宁愿死也不会受你污辱” 眼看那男子将另一只手开始往红槐的衣服里伸,红槐不顾着脖子上的刀,甚至还有往刀口挨过去的冲动,离君圣猛提一口气将之前紧闭的双眼一睁,寻找着梦境中二十一世纪时扔飞镖的感觉,‘嗖’的将短刀甩了出去 大汉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咚’的一声滚到了地上,而那柄长刀铿锵落地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啊?”一时脱了控制的红槐因为之前的挣扎也一并栽倒在地上,离君圣确定那汉子已经气绝后才上前想拉红槐进怀里 “啊,放开我,放开我”受惊的红槐一直在挣扎 “红槐,是我,是我,君圣” 红槐红肿着双眼呆愣转过头,全身抖动得异常厉害,就在他看清了不远处地上那人头上扎着一柄短刀,鲜红色的血还在汩汩的往外流时,一时竟晕了过去 “主子?”一直呆在离红槐屋门口不远的清泉以及几个手下听到叫喊纷纷跑进屋来,看到地上的那人时也是不住的惊呼 离君圣将怀里那人的双手松开,抱在怀里向手下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一下,等下去官府报个案,顺便找几个目睹整个过程的人,让他们也帮着作个证” “是” 清泉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离君圣路过他身旁时稍稍停下步子“下楼叫小二送些洗澡水上来,再送些伤药去我房间” “是,是……” 那晚在离君圣把怀里的人放进了热水里时,怀时的人才悠悠醒转过来,并且在他睁眼的瞬间还一个劲的推开离君圣,嘴里直叫着,放开我,别碰我之类的话,身子一直在发抖,离君圣轻言细语的安慰了许久,并且再三保证不会对他做什么,才能近他的身,本想趁他睡着之迹也去趟官府的,必竟是出了命案,再者,就算自已不去,做为当事人,那衙役等下也是会来请他过去的,怎奈怀里的人一直睡得不安稳,时不时的会惊呼,时不时的会惊醒,甚至拉着自已衣服,一旦自已将他手掰开或是离开他,他就会再次惊醒,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更何况离君圣自已也不放心,便抱着缩成一团儿的红槐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去了趟衙门 对这里的律法,离君圣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像这种情况下,人证物证俱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估计又要多在这里呆些时日罢 红槐受惊在线阅读 红槐受惊 - 出漠北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出漠北 被问讯的过程很简单,只是,红槐的情绪却一直叫人不放心,他一直跪在离君圣身边,哪儿都不去,就说在府衙里安全了,叫他先在一个府衙的房间里等他,把清泉和几个他熟识的手下也陪着他,他也不同意,世上残酷的事情有许多,而像这样子经历了刚才那么揪心的事情还得从头到尾的听一遍详细的过程,算不算得上是又一残酷的事呢? 两日以后,离君圣才从官府了解到,据说有个打更的老人也亲眼目睹了那汉子半夜翻窗进的红槐的屋子,只是他动作很快,让打更老人以为是自已眼花了,而那汉子也曾经犯了许多次入室强j良家女孩儿的案件,只是没有被捉到而已,这次被离君圣解决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漠北小镇的人都相当兴奋,相当感激他,可离君圣一行人却高兴不起来,另一方面,路府也曾几度派人过来探望,离君圣都礼貌的招呼了过去,这几天红槐比前两日较好的便是,在白天的情况下他不会那么粘离君圣,就是清泉陪着他,他也能接受,只是却不怎么说话,也经常把身子缩成一团儿坐在床上或是椅子上 这日路府又派了人过来,说是路老爷请离公子过府一叙,离君圣回房看了眼红槐说很快会回来,依旧吩咐清泉陪在他身边,才出门,不出他所料,路老头儿这次就是跟他说舞姬的事情的,双方很快敲定了价格,然后说好了哪天交银子哪天来带人,离君圣便打算回客栈了,事情顺利的几乎可以用快速来形容,当然,原因自已是知道的,没想,在路府客厅外面遇见了故意等在那里的路启发,他对红槐表示了慰问,并且一度确认红槐是不是平安无恙的,离君圣只是稍稍的应付了几声 路启发说,“离兄,你之前介绍的那个算命先生叫,叫出扬先生的吧,真的是神的没话说” 离君圣微笑着点头 路启发边走边讲,“之前我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度看见不干净的白色身影,要嘛就是在睡觉的时候看到屋里有什么东西发亮光,或者是听见不干净的声音,直到去找出扬先生算过以后,他却说,说路府以西正对的那个客栈近些来了几位费城人士,是他们与我犯冲,而我的罡神较小,所以才会遇见那么些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他们回去了,我便不会受那些东西折腾了”,说到这里路启发眼露难色的看向离君圣道“你知道他所指与我犯冲的人是指谁么?” 离君圣摇头,但突然脸露怀疑的道“说是从费城来,可是说的我?” 路启发坚难点头“我本是不信的,可我爹却深信不疑,所以这才同意与你做那生意,只为把你早早打发回去,离兄,对不起” 离君圣大方的笑笑“这有什么的,那出扬道长是远近闻名的算士,既然是他这么说,那便一定是真的了” “嗯”路启发点头“不过说来也奇怪,只他给我喝了一副符画以来,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些奇怪的现象了”把离君圣送到路府门前的时候,离君圣对他说了句“请回吧”便转身离去 “离兄” 离君圣回头 “我会永远记得那些日子的” 离君圣对他笑了笑便再次转身走了,长吐出一口气,要是之前就这么做了,估计红槐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情,果然,路老头儿在他们约定的时辰,便把三十名舞姬送来,并且还有他的专人看护着那些女子,还帮着打理了马车,说是将她们一路护送至费城才回来,离君圣对此是相当感激的,也为他减少了许多的麻烦,虽然对方的目的是在于把自已快速赶出费城,但结果也是自已希望的 回程的日子敲定,离君圣又去了趟衙门,说明了去意,并且把他们还需要了解的事情进一步落实下来,然后再第三日便从漠北小镇出发了 离君圣本来是打算骑马回去的,只是偶的他会进马车里去给里边的两人,讲讲笑话什么的调解气氛 红槐渐渐的开始变回之前的那个红槐了,他与清泉的关系也日渐好起来,只有一日,清泉问离君圣说,为什么路府的人这么快就答应了,离君圣轻笑着叫清泉回想当日在漠出山时的情景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的 离君圣早在研究粉底的时候,莫名的制造出一种粉,就是把它洒到太阳直不到的地方不久以后,便会微微发出光晕,因着那日他对出扬说观音菩萨托梦给自已,就是哪日哪时来漠出山找一个叫出扬的算命士,让他在多少日后对上门来算命的路万宝依言算上一卦 因为那路万宝做了太多坏事,菩萨禀着普渡众生之意,希望能将那恶主路万宝拉回正途,所以就托梦给自已叫出扬到时便对路万宝说如若再做出伤天害人的事,死后永世不得超生,并且那路启发时常见到一些污秽之物,也正是因为路宅以西的客栈里有个从费城来的人正好与他相冲而已,很多细节此处略去 离君圣说完这些以后,那出扬当然是不太信的,而清泉之前在接收到主子的示意后小跑着离开,便是把他身上带的那个粉往庙里正厅的菩萨身上洒了而已,因此,离君圣算好时辰便领着出扬去了正厅,说是菩萨显灵方能见分晓 出扬自是半信半疑的跟着,离君圣在进庙厅的时候,见清泉微微点了点头,才正步垮了进去,然后恭谨异常的对着菩萨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大声说到“请菩萨显灵” 出场立在一边睁大了眼,离君圣合起手掌再次磕了个头“请菩萨显灵” 厅堂里一切如常,并没见什么异常,出扬轻轻的切了一声,离君圣再次合掌“菩萨显灵”就在此时,正厅里的菩萨雕身立马显现出了一层光晕 “啊?”出扬惊呼着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叫着‘弟子谨记菩萨法旨’等等,一旁的清泉也是被惊得跪在地上,而有些还在厅内的香客更是忙忙磕头,那场面,简直壮观异常,仅跪在一旁的离君圣脸上闪过一丝诡笑 “这便是事情的大概全过程了” 而那路启发所见的一些灵异之事,也不过是离君圣早就清了他的出门,以及回家习惯,而在路上做的一些装神弄鬼的手段而已,而他所谓的时常在夜里看到一些发光物,也不过就是离君圣想了法子让路启发的仆人自已将这粉洒在那些东西上的而已 出漠北在线阅读 出漠北 - 回到费城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回到费城 现在每日的平均气温都在三十几度以上,正午时分本就没办法赶路,更何况离君圣他们一行人去漠北的时候,那可都是快马加鞭的赶还用了半月左右的天数,相对的,现在全换成了马车,又得中途休息,所要用的时间,就要多多了,这日大家在一片树林里停下马车暂作休整,离君圣假若不在意的对正在用长袖擦汗的红槐问“为什么这么喜欢艳红色的衣服啊?”红槐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不太好的转过脸大声道“都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离君圣只口气淡淡的问了句“是吗?”便不再说话了,久久的沉默,久到一旁的清泉都有些坐不住了,红槐还以刚才的姿势低声道“可能,不管多么鲜红的血浸在衣服里也不会让人觉得很刺眼吧”然后埋下头低低加了句“也许是这样的” 仅是,可能和也许么?你到底都过了些怎样的日子?又是为什么呢?离君圣心慌的转开视线,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他自已亲手撕开了红槐的倔强以及伤口,现在那道伤口正在喷洒着如红槐衣服颜色的血,洒了红槐一身 一向对自已口才很自信的离君圣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除了将那个倔强,受伤的人揽进怀里以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就一句安慰的话也讲不出口 “喂,你干嘛靠过来?” “……” “很热啊” “……” 有人在大叫,只是,在他经历了离君圣所不知道的多少以及不能想像的伤以后,他还能这么对人大叫,那在之前的子又是怎样的无法无天呢?我很好奇 赶路的行程再怎么慢,还是在向前走着,日子滑得再怎么慢,还是不会停顿在当下,因此在路上艰辛的赶了二十三天之后,离宅已近在眼前,一直乖巧听话的清泉此时也是经不住高兴的欢呼起来“主子,我们到家了” “嗯,到家了” 一行行人都在欢呼着,雀跃着,甚至还有奔跑着过来接风的下人,虽然离君圣想不起他的名字,可是,如果可以不顾及自已的身份的话,其实自已也想奔跑着进宅,去看看那个另他朝思幕想的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不出来迎呢?就老管家都在门口了,甚至还把家里差不离的家仆都带在了身后 而一旁的红槐,羡慕着身旁这些人,看着他们为了一个‘家’而这么开心,这样就能称作幸福了吧?自已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不知道,心里不安着,忐忑着 而一同从漠北出发的舞姬们已经在进入费城的时候就被离君圣让人带到暖香阁去了 “冲叔”离君圣几大步走上前扶住那个看似已经更老的老人,一步步往宅子里走去“这么炎热的天儿,您怎么就不能在家里等呢?” 身后一个仆从说“少爷,您不知道,老管家在收到您回程的家信那天开始就在门口等了” 冲叔停在宅门边回头狠剜了仆从一眼喝道“多话”,仆从虽然低了头,却并没觉得自已有错,离君圣心疼的又将他往内扶说“是我要他们帮我盯着您的,您是什么样儿的子我还能不清楚吗?不过,听到刚才的那些,自私的圣儿心里是开心的,却又抵不过心疼来的多” 老管家将手上那桃木拐杖递给一旁的下人,伸出那只枯燥的手,轻轻的覆上离君圣为了稳住自已身形搭在自已胳膊上的那只手,仅轻拍了两下,一切已经在不言中了 而一旁的清泉自进门开始就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与他以往的心简直相差了太多,当然,有不少人都发现了那个默默跟在一旁的红色绝美男子,却谁都没有多问,却也不敢怠慢,当然的,老管家也是注意到了这人,便在进客厅后不久问“那个漂亮的孩子又是从哪绑的啊?” 离君圣正欲扶老人坐下,听到此句之后竟是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半响,等老人坐定后才哈笑着答“这孩子是我捡的”不是买的,仅是捡的 红槐诧异的抬眼看了看身前那抹背影,复低下头去,直到离君圣将他拉上前说“红槐,以后就叫这位冲叔,他就好比我爹一样……”还不等离君圣说完,老人就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少爷,别胡说,老奴只……” 离君圣嬉皮笑脸的上前又将那老人安份的往椅子上一轻按“他是自已人,不用介意” 自已人?冲叔疑惑抬脸,那以前那位小公子? 红槐也抬脸,目瞪口呆,他刚才说什么?自已人?听错了吗? 与红槐一一介绍了大家以后,又找清泉先把人带下去换身衣服,再洗个澡,安排个房间什么的,才把心里最想问的话问出来“冲叔,凝白呢?” “唉”老管家长叹一声,惹得离君圣焦急不已“回去了?” 老管家摇头“被他家人接走了” “为什么?”离君圣大惊,如果自已没记错的话,是说凝白过了而立之年以后才…… 老管家这才慢慢道来,原来自离君圣他们走后的第十三天,凝家就来人了,那人据说是凝白的小弟,说是家里老父已经快不行了,只因心里还惦着凝白,所以就差人去林子里找,没想到进林子以后发现一应东西都在,只凝白不见了,慌忙之余就去了平时与之交好的那个离府,估计是从离三少爷那里打听到了这里的住处吧 “离洛?”离君圣也是吃惊不小 老管家点头“少爷,您走的这些日子,费城发生了很多事啊” “是么?您慢慢说” “对了,三少爷在凝公子在的时候还来过这里几次,还让老奴给您带句话” 离君圣点头 老管家又叹了口气才慢慢开口说“三少爷说,他代凝公子给您说声认输了” 离君圣忍住想要拍桌而起的欲望“他什么意思?” “他说凝公子不适合玩儿您扔的游戏” 离君圣冷笑一声,游戏?什么游戏?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总爱指手划脚,也不清楚凝家人来接凝白这事儿与他有没有关系 “还有件事是关于杜西少爷的” “杜西?”也对,今天在迎接队伍里没有看到杜西也让离君圣感到不解,本来他一度认为那人也是会来迎接他的,怎奈是自个儿空想了 老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过期的大红请贴交到离君圣手上,离君圣疑惑的打开不禁一怔“杜西成亲了?” 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离君圣一眼,点点头“这是他成亲当日,亲自送来的” “当日才送?” 回到费城在线阅读 回到费城 - 杜西的困扰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杜西的困扰 事情回到杜西成亲那日,老管家虽然没收到杜家的请贴却也让人备了份不小的贺礼给杜宅送去,虽说少爷不在,可少爷这份礼却是万万少不得的,这日天气也不是太炎热,老管家就在下人的搀扶下想去街上透透气,却怎料,打开门的时候,见那一身红色礼服的杜西少爷正怔怔的立在离宅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样子既没想进来的意思,也没打招呼的意思,倒是里边的人开门的声音将他吓了个不轻,然后转身就往街道跑去 “杜少爷?”搀扶着老管家的下人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那人将身子一停,又快速的返身跑了回来,将一个大红喜帖交到老管家手上,什么话都没说,脸色不太好的再次跑开了,老管家讲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老奴当时是吃惊不小的啊” 离君圣温和的问“为什么?” 老管家看向离君圣的眼神有些严肃“算算那时辰,正是拜堂的时辰” 离君圣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个难眠之夜,离君圣却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简单的冲了个凉,然后拎了几坛子酒就从后门出去了,一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虽然没有白天多,却也是还有些的,只因为街道两旁还有摆摊卖小吃的,月亮混合着朦胧的灯光,让离君圣的心情难以言说的纠结,以前他从没有把杜西对自已的好,唠叨往别的方向想,可这日从老管家那里听到的一些支言片语,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杜西对自已,好像有种他自已也不能说清的感情,而自已对他呢? 以前没想过,就因为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而如今他已娶亲,淡笑浮上面颊“何必庸人自扰之”既然他已娶亲,那就表明了他的选择,现在还有何烦恼的,就如以前一样他还是我的哥们儿,我还是他的……挚友? 自成亲以来,杜西每每总是关在屋里以酒为友,这日月光大好,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一个月圆之夜,曾有人提着坛酒从他家院墙上翻进来,差点儿被杜宅的守夜人员当成小偷而逮住了,立时之间满院沸腾,说是捉到一毛贼,自已和父兄也被吵声吸引,就在大家点上火把准备开打的时候,那人将挡脸的衣袖拿开,嘻笑着说“就给大伙儿开个玩笑,主要吧,是看杜宅的安全系数高不高,如今这测验了一下,嘿,极高啊”那人说极高的时候还高竖着大拇指,而这张脸却是把众人都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君圣,怎么会是你?” 自已大惊之余还有窃喜,一种难掩的幸福窜遍全身,挥退下人以及父兄之余,只见那人晃了晃手上的酒瓶“找你喝酒来了”虽然自已满嘴怨他胡来了,有大门不走,偏偏翻墙,可是,自已当时是开心的啊,君圣,君圣,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杜西一仰脖子,一口酒下肚,酒冲得他眼泪全冒出来了,不时还抽咽两声儿,以前喝酒的时候没这样儿啊,是太久没有坐屋顶上喝酒的原因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低低的抽泣声和着阵阵虫鸣响起 “好像一场演唱会”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 杜西大惊着转身,就手上的酒瓶子掉到房檐下摔碎了也没让他回过神 那出现在梦里许多许多次的人,向自已伸出了一只手“嘿,你倒是也拉我一把啊” “君,君圣?”杜西没发觉自已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发什么愣,快点儿,这么高的屋顶上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哦”杜西手忙脚乱的将那人拉了上来,看见那人将手上的两坛酒往屋脊上一放,才一掀衣摆坐定,转脸,淡笑,却没说话 杜西满心酸楚的转开脸,看向遥远的夜空“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泪水如期而至 “中午” “哦”杜西把脸往下埋,假装打量着之前滑下去的那瓶酒,趁机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还以为你会过两天到呢” “路上已经赶得很慢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离君圣又不想提他成亲的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去,心里烦乱异常,挥手拍开了酒坛上的封口,递一坛过去“一个人上这么高来喝,也不怕喝醉了摔下去” 杜西伸手接过“我倒还真希望能喝醉了就这么掉下去,然后什么事情也不用想了” 离君圣将脸一沉,把酒坛重新收了回来,杜西不解的抬头 “不就成亲吗?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继然当初不愿意干嘛要成亲,现在都成亲了就得好好生活,想什么呢你?” 被离君圣这么一通吼,杜西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将脸转向一边,愤怒,后悔,心痛还有悲伤一并发作“我也不想啊,可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都逼我,一个一个,全都逼我,说什么杜家给了我一切,而我能回报的只是给杜家生个儿子,我***就一什么都不算,就是一帮着生仔的辅助工具”一边吼着一边将一整坛酒往房底下摔,酒罐打碎的声音听着是这么的美妙,这么的痛快,杜西将脸埋在双手里“就我也逼我自已,我,我以为我这样子就能够……”杜西痛哭出声,声声敲打在离君圣的心房,他此刻或许明白了,明白了杜西的无助,迷茫,和无措 如果自已没有‘梦境’里的那份经历,或许自已也会像他此时一样,对爱上一个男人会有抵触,会有挣扎,可是感情就像是蜘蛛网,你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被困得更紧,然后慢慢被吞食 离君圣拍开了另一罐酒坛的封口,豪饮了几口“杜西,你的家人是爱你的,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该好好的生活,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日子不是为自已而活,而是为了爱我们的人而活,就好比我,我可以不在意我家人的感受,因为他们不爱我,可你不行” 杜西没有回答亦没有反驳,就那么将头埋着,一动也不动,也不哭了,离君圣将酒坛递过去,撞了撞他肩膀,就如以前一样,只听见杜西长叹了口气,轻轻抹了抹眼泪,才抬起头来,给离君圣咧开嘴笑了笑“我明白的” 那笑却是那么的难看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直到许久以后,回家的路上离君圣想,凝白会不会遇到这种困扰,红槐呢? 杜西的困扰在线阅读 杜西的困扰 - 仙神下凡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仙神下凡 就此时他才清楚的认识到,凝白的话自已还可以争取,而对红槐,他就像是一个谜,一个一丝缝隙也没有的谜,不曾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曾预知与他的未来,理智提醒离君圣不能对红槐陷入太深,自已虽然相信他,可以不防惫他,但感情不一样,一旦陷进去了就拔不出来,至少他不想对一个谜陷入痴狂的境地 回到离宅已经不知道是几更天,在后门前轻轻推了推,还好,没被人锁上,只是这样子却很危险,万一钻了个贼或是坏人进去,那可如何是好,果然,以后还是翻墙出去么? 月光将树身的影子拉得极长,形成一团一团的黑影,只在院中的一个石桌旁却坐有一袭白影,离君圣头脑一阵发晕,一个人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见那人抬起了张小巧绝美的脸,披散着头发,话到嘴边之迹又生生转了个弯儿才将两字艰难的吐出来“红槐”见那人只是直直的睇着自已,“怎么还不休息?” “在等您” 如此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一把重捶敲在离君圣心上,不疼却沉重“怎么了?”离君圣微晃着坐下“住的不习惯?” 红槐摇了摇头,“我……” 离君圣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却是把头埋得越来越低,不禁伸出手轻扣他下巴慢慢往上抬,让他眼睛与自已对视,能感觉得出红槐的不安与挣扎“为什么?” 红槐大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离君圣再次问了句为什么,可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问的这个为什么是指的什么,就仅仅是想问而已,红槐没有提出疑问,就那么定定的瞧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眼里有着迷茫,痛苦,压抑,原来他也会有这些情绪 “为什么?” 在又一句问句之后,红槐就着仰头的姿势慢慢靠近那张脸颊,将自已的嘴唇轻轻的挨了上去,温暖的,这是红槐的感受,如蜻蜓点水一般,红槐从容的站起身,如以往的他一样微笑着同他说着“晚安”便回房了,心情很愉悦,很轻松 而反之再观离君圣,却是久久的做着那个轻扣他下巴的举动,眼睛一眨不眨,久久,一个淡笑浮在脸上收回了手,看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是只现学现用的妖” 从那之后的几天,离君圣都是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离宅要重新搬去新家他都没有露过面儿,一心思全放那些舞姬身上了,虽然她们是从小学习过舞蹈,甚至还有许多姑娘跳得很好,但这都不是离君圣想展现的那种美,有次,离君圣请金妈妈请来了众多的乐师,说让那些姑娘听着音乐自由发挥下,没曾想整出来个群魔乱舞的景像,而自从那些姑娘知道自已不会逼着接客,甚至是不允许接客,陪客以后,个个都是高兴得不得了,学起东西来也是卖命了许多 只动作之类的,都要离君圣一样一样的教,不多久就让他觉得力不从心了,有时候想表达的东西她们完全不懂,而金妈妈这边已经签定了协议,并且已经给新老客人做了宣传说是半个月之后就会有新的‘仙神’进场,传言说谁能读懂她们所传达的意旨就有机会成佛,当然,如果谁是不信的话,半月之后自可验证 离君圣被金妈妈逼着半个月就要让姑娘们上台演出后,是什么脏话儿都全骂了出来,当然,这些全都是在背地里骂的,在此之余又好奇的问清泉,成什么佛?清泉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说,据说是‘欲佛’,以后,想有什么样儿的仙女陪伴就有什么样儿的仙女陪伴的那种 离君圣先是青了半张脸,再然后便是开怀大笑,等笑得差不多了才顺着气儿说“这种佛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哈哈哈……也不知道谁脑子进水了能信” 清泉却为离君圣担心道“主子,半个月时间,真的能行吗?” 离君圣伸展了下胳膊“虽然紧了些,但也足够了”那些姑娘们的悟也还都很高的,只是有些习惯不能一下改过来,就好比你叫学习古典舞的人去学现代舞,也就稍稍的需要些时间而已,所以这次的演出,他也尽量的编排的古典型 演出当日,人满为患,姑娘们缥缥缈缈进场,有许多客人不信她们是‘仙神’下凡,倒还真是有个胆大的汉子长得五大三往台上走去,边走边说“我来试试这些可真如外面传得那么邪乎?” 台上被一盏盏裹了淡蓝色的灯笼带出些许蓝色,与姑娘们的衣服相晖映,每个姑娘都是上等姿色,脸上一派镇定从容,她们身穿淡蓝色窄腰长裙,长袖至手肘处叉开,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只乐声一起,前面一排的姑娘抛出手中淡蓝色水袖,那汉子却是立时生生的停在了台前三步之处,台上音乐翩翩,仙子们分成两组,分别向前跑,向后跑,抬头,提速之后,跑步,经过这个流动形成两个队形,一个队形是三角形,后一个队形是斜三角形,两组人的动作全然不一样 众人看不见汉子的表情,只能见他一动不动的立在当处,许久 也不知那些姑娘从哪里拿出来的与衣同色的折扇,齐齐‘刷’的一声打开 合扇,抛弧线,拖扇,斜线提,转身,打扇,推,弹,盘,经过斜腰翻身,再次流动形成三角形,竟是好一曲春江花月夜 三角形迅速变成个大方块,一三组打开折扇做提,沉,提沉的动作,二四组则做沉提,沉提的动作,最后在一个点儿上,全体合扇,波浪,传导 当下时刻,没有谁再去打量那汉子的神情,竟是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些‘仙神’身上,暖香阁楼上楼下竟是除了乐曲声外,一点儿杂音也没有人发出,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台上的姑娘们越来越少,最后直到全数下台,灯光也变得如同白日,人们才从失魂当中惊叹出声,甚至听见一些有点文才的人说“此舞只因天上有”时,才传出一阵阵喝彩声音,只台上三步远的汉子还生生立着不动,此时有人发觉不对劲了,几个离得较近的人拉了拉那汉子的衣服,不料,那汉子竟是鬼哭狼嚎的跑开,一副惊慌表情,嘴里大叫着“天塌了,天塌了”然后直直往身后跑,一边跑一边撞上许多桌子椅子,人等,最后生生的撞到墙上,一脸鲜血淋淋,竟像是不知痛楚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向上撞“救救我,救救我……”凄惨的声音直到他倒下的那刻才停止,许多人不禁暗自吸一口凉气,从此,暖香阁内的‘仙神’就这么被万人膜拜,却没人敢动她们一点儿念想 仙神下凡在线阅读 仙神下凡 - 杜西告白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杜西告白 有次清泉忍不住了问离君圣道是为何,离君圣只淡淡的说“产幻了”虽然不明白主子是何意思,不过多半也能猜出来,一定是聪明的主子新研究出来的什么药起的作用吧 如此,即使暖香阁的‘仙神’们一月只上台演出两次,却也是每每的坐无空席,金妈妈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的,但离君圣却还不满足,他还要涉足更多的领域,只一天晚上,杜西突然来到离君圣的新家想找他去喝酒,离君圣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很久没有和杜西一起去喝酒了,就最近有了什么分红都是叫清泉给杜西送去的 与杜西一同到了目的地之后,只是看着面前熟悉的房间,离君圣脚下却像是生了似的行动不得 “怎么了?”杜西回头过来问 “呃……没什么”离君圣回神,跟着杜西进去,此处不是别地儿,就是暖香阁,以前跟杜西一起坐这喝花酒的那屋,他自问,现在还能这么从容的跟着杜西一起来玩姑娘么?这么做,到底是谁比较残忍些?不禁苦笑着看了看杜西,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呢?还是你想死心,却用这种方法? 或者是想让我难受?诚然,以前不知道杜西对自已的感情那时,自已也曾带着杜西多次来这种地方,那时的自已,可不就是残忍的么? 金妈妈将两个肤如凝脂的美人儿往屋里一带,脸上笑逐颜开“杜大官人,这人可一早就给您预备了,之前一位爷指名道姓点兰心我可都没让她去呢” 杜西面无表情的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多谢妈妈了” 金妈妈开心的接过“还给妈妈说这些”然后安排两个姑娘坐定后,便也往椅子上一坐说“离大官人,最近越来越多的公子爷要求,看看可不可以一个月多那么一场演出?”金妈妈手上洗着茶杯,一边试探着寻问出口,而离君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杜西调戏那名叫兰心的姑娘身上,一脸惊诧,特别是对方将手抚上那名美人儿的酥 “离大官人?” “啊”离君圣悻悻的收回眼,再者对方本是自已玩自已的了,全然没把注意力放这边儿,“妈妈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排练已经够紧的了,如果再加一场演出,估着我们撑不了三个月就得献身给佛陀了”其实这只是离君圣不愿意而已,反正现在他一个月两场演出还是三场演出,暖香阁都是晚晚爆满,到月底也就收那么多银子,那再那么累又是何必呢? 而金妈妈也清楚,每次节目排练好又正巧是演出的前两天,就当真以为没那么多时间去练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离君圣一旁的美女却突然小小声道“妈妈,茶具不是这么洗的”边说着就接过金妈妈手上的茶壶,开始认认真真起来,只是金妈妈脸上的表情却是生硬了一分,离君圣见状淡笑着说“很多东西太循规蹈矩就显得死板了,所以……”说着将姑娘手上的茶壶接过重新递到金妈妈手上“还是金妈妈来吧” 金妈妈狠狠白了离君圣身旁那女子一眼,便再度笑开了“哎,我们这种老妈子能懂得些什么呀?” 离君圣身旁的美人儿突然就埋下了头,不再言语,却是杜西身旁的兰心一副你是外行人的眼神看向离君圣淡讽道“姐姐可是新韩贵族,深谙茶道茶艺”此话之意,众人已心知肚明,离君圣只是淡笑着摇摇头,却没人瞧见金妈妈眼里的光 如此,第二日,杜西又邀离君圣去暖香阁,离君圣挑了挑眉头,二话不说便又跟着去了,以往都是他去逛青楼,杜西当陪同,现在,倒有反过来的意味了 相同的夜,相同的房间,相同的老鸨 杜西只往屋子里一座便开口道“金妈妈,我依旧要兰心” 金妈妈一副愁眉苦脸样“杜大官人还是换个姑娘吧,我们家兰心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正在养病休息”一旁的离君圣只是似有似无的哼笑了声,如此这般,接连几日,金妈妈都说兰心身子微恙,在休息中,直至,当晚坐在离君圣身旁的那位姑娘进得门来,发现是离杜二人时,才在金妈妈不在的时候,对着离君圣往地上一跪磕了三个响头,还声声说着“谢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如此云云,倒把杜西搞糊涂了,想问原由吧,那姑娘还就跪在一旁,死死的闭着嘴不张口,离君圣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将那姑娘扶起了身说了句“少说少错总是好的”然后就问了那姑娘的名字,原来人家叫芳奴 眼看着芳奴和离君圣不时说着一些自个儿听不懂的话,并且两人都对自已爱理不理,杜西再次喝得一踏糊涂,回家的路上,离君圣本想搭马车把杜西送回家,怎奈杜西偏生要用走的,虽然已经摇摇晃晃了 离君圣长叹一声,快步上前,将那人的手搭在自个儿肩膀上“都快走不动了,还逞什么强啊” “不是”杜西低低的答 “什么不是?”杜西深埋下头,离君圣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不是逞强”杜西将头搭在离君圣口上 “那你就给我坐马车回去” 杜西摆了摆头,痛苦的大叫“你本就不懂” “我是不懂,你喝醉了,我懒得和你争”离君圣一边扶着靠在身上的人一边上前,只此时杜西却是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一步,只定定的立在那处“真走不动了?”没曾想一低头便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带着绝望的神情盯着自个儿“杜西?” “为什么你不懂?”泪水大颗大颗的从杜西眼角滑落,他把搭在离君圣肩上的手垂在身旁,全身的力量都倚在了离君圣身上,将脸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只是,不想与你分开,假若,假若能这么一直走到老,该有多好……”一边哭泣一边抬起手生生扯住离君圣前的衣襟,牢牢的抓在手上,不想放开 杜西告白在线阅读 杜西告白 - 杜西不在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杜西不在 离君圣皱了皱额头“杜西,你就这么的……?”爱吗?爱我吗?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吗?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呢?“对不起,如果之前知道的话”说不定在你告诉我要成亲的时候,我会,会让你不要成亲,我会吗?如今,你已为人夫,或者有天会为人父,你有你的责任 等杜西哭得差不多时,突然抬眼狠狠盯着离君圣一字一句道“你曾说过你爱我的,忘了吗?” 离君圣大惊之余,竟是出不了声,只满眼的疑惑表达了他的想法 “不记得吗?”杜西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是满满的恨意,“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我恨你,为什么会忘了呢?为什么就没记忆了呢?”杜西边吼边用手敲打着那人的心口,就好像要把那地方捶开一道口子一样,然后慢慢向下滑去“小时候,明明说过你爱我的啊……怎么会忘了呢?”最后是直直的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抽泣 小时候吗?“杜西”离君圣心疼的想将他扶起,却没想在刚抱住他身子的时候,杜西抬起脸对准离君圣的嘴巴一阵狂吮,那力大的竟像是在撕咬,离君圣微皱着额头不躲亦不闪,只睁眼打量着身前的男人,直到,那人停止了他的嘶咬,睁开那双细长的眸子,对上离君圣深邃的眼睛,然后推开他,疯了似的逃跑着离开 “杜西?”离君圣欲追上去,可那人却是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久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抬手抚了抚发痛的嘴唇,此时,一定像是两腊肠一样,又红又肿 如此几日之后,杜西再没来过离府找离君圣,而离君圣也去过几次杜宅,却是每次都被家仆挡在门外,说是少爷已外出不在宅内,又因要编排节目,离君圣也就想在等这次节目成功编好以后,再去趟杜宅,哪想,这日,正在暖香阁里和姑娘们纠正动作,一个仆人跌跌撞撞的从暖香阁大门外进来,嘴里一直高呼着‘离少爷’ 因为那人经常与杜西一起出入暖香阁,所以楼里的人对他也还算客气,就在他想要进专门为那些舞姬们安排的住处时,被人拦了下来,楼下看守的人说,公子正在排练节目,说了不准人打扰,那仆从没办法,只得在原地一个劲儿狂吼 “离少爷,您能听见吗,求求您跟我去杜宅吧,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吼到这里那人竟已出现了哭腔“我们少爷出事了,求求您,您能听见吗?”此时,他都不知道是在求这里的看守人员让他进去呢还是在求离君圣听到了快点出来 只见不一会子功夫,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袍的男子风风火火的从楼里出来 “小安?”离君圣大惊着将地上哭成一团的人拉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安哆嗦着泣不成声,只知道拉着离君圣一路往回跑 “到底怎么了?”离君圣一路不停的问,可在前面赶路的小安,出了暖香阁就跳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飞奔似的赶回家,却是顾不上回话,并且还一直在哭,他这样子搅得离君圣也一阵心烦,所幸便闭口不问了,直到进了杜宅,满屋的人,竟是全都在哭,这不禁让离君圣心生不好之感 杜西的姨娘见离君圣来了,二话没说迎了上来,将人往杜西卧室领“您请随我来”一路上还不住的抽泣着,不安的感觉一点一点啃噬着离君圣的心房,直到姨娘将杜西的房门推开,床上平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离君圣大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就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竟是半步上前不得,此时的杜西竟像是气若游丝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离君圣强打起神,脸上带着一丝强装出来的笑意“杜西,甭开玩笑了”上前坐在他床前“这种玩笑不好笑的”双手竟是不知该放在他哪里好,全身也停不了的颤抖 杜西费力的睁开了眼,直到看到坐在床沿的人,嘴边才浮出一丝淡笑,竟像是费了好大的劲一样,嘴唇惨白,然后看了眼屋中的姨娘,姨娘将脸转到一边,用手帕掩了半张脸,低低的说“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出去了”说罢双眼流出股股泪水 “怎么可能?杜西”离君圣痛苦的拉了那人冰凉的手放在脸边“明明还那么健康的,怎么可能?” “君圣……”杜西长叹一口气“我身子一向弱,你知道的,咳咳……” 离君圣摇头,闭了闭眼,竟也生生的哭了出来“怎么可能” “你,你别伤心……”杜西想要抬手去为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却使不出半分力气,离君圣见状,便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已的面颊,而自已的另一手也抚上杜西惨白的面容,一直在重复“怎么可能” “以前大夫说……说我活不过十五岁”杜西大力呼吸了几口,离君圣见状,伸也一食指“别说了” 杜西轻轻摆了摆头“再不说,我怕就晚了”小小的声音却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出声“这些年来全是我赚来的,虽然,我还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但,现在看来,君圣,我们真的得在天上团聚了……” “不会的,不会的杜西”离君圣为杜西抚去他眼角的泪水,俯首往他额头上亲吻安慰着他也像是安慰着自已道“不会的”杜西还欲说什么,离君圣却是往下吻向了他的唇,一如那晚他吻上自已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离君圣仅是温柔的,像是怕惊到他一样,小心的,轻轻的舔,吻 “我要你好好活下去,哪怕是为了我”离君圣只在杜西的唇上轻轻游走,怕他不能呼吸“我,是爱你的,杜西,你听见了吗?我是爱你的” 杜西牵唇轻轻笑了笑“我……,听见了” 然后,一切都消失在了那份淡笑中,世界就像停驻了一样,一时,室内寂静,离君圣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已然合上的双眼,久久以后 “啊!!!”一阵刺耳的悲鸣划破杜宅的上空,全宅上下,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 杜西在他成亲之后还不到三个月里,并且还不到十八岁的某一天,不在了 杜西不在在线阅读 杜西不在 - 大城小事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大城小事 一个人从母体里坠地或者可以很慢,但一个人的消逝却可以在眨眼间 记忆中还是孩童的杜西总爱三天两头的生病,问他怎么了,他总会笑眯眯的答“大夫说我身体不好,总爱感染风寒” 杜西走那天,姨娘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风寒,只是我们一直瞒着小西,他有很严重的心疾” 啊,心疾么?离君圣懂的,就是心脏病吧 “可恶”立在杜西的坟前,离君圣单手捶树,悔恨,懊恼,悲伤一股脑的发作“干嘛没事带他去喝酒?,如果好好将息的话,身体不会一下子就吃不消的吧……,可恶!” 杜西小姨娘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杜西一直都怪我们逼他成亲,可是他不知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想他就这么消失了,哪怕能余下一点点属于他的东西也好,所以本来是希望他能留下一个血脉,我们是这么想的,虽然一直就做好了会失去他的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天……” 无言的看了看那块新碑,就像又看到了那个人 “君圣,那个东西你不能碰,君圣,你不能这么淘气,快去给你爹爹承认错误,否则又该罚你了,君圣,君圣……”最后回响在离君圣脑海里的是那句“君圣,你别伤心”离君圣抬头看天,从来不知道,原来碧蓝的天空,也是属于悲伤的一种,太阳光将树身以及人身投出来的黑影也是那么的暗沉,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悲伤的一角 离君圣无声的盘腿坐地上,将一旁的琴横放膝上,手指轻动,几声刺耳的琴音划破天边,脑海里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诌媚道“君圣,原来你会唱歌,为我唱一首吧……” 闭了闭眼,泪水滑过脸庞,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再次稳定了下情绪 手指轻弹 “想不起怎么会与你开始,甚至话过我爱你三个字,大概是我失忆,并未记起我做过的事,不想等记忆症发作加深,愿记住我被你吻过的命运,未来别担心,道别已经这样近,无回忆的余生,忘掉往日情人,却又注定移情别爱的命运,无回忆的男人,愿你不必再怜悯,过去了不要问,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再回头,更唏嘘,如曾经不登对,我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彷佛一种感觉永远终止,是我或你上世做过太多坏事,能从头开始,跪在教堂说愿意,娱乐行的人影,还在继续繁荣,你在算着甜言蜜语的寿命,人造的蠢卫星,没探测出我们已已再见不再认,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你下来,我出去,讲再会也心虚,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吻下来,豁出去,从前多么登对,我何以双眼好像流泪,每年这天记得再流泪” 一曲终罢,便是‘梦境’里的一首《大城小事》与此时的心境多么的相符,用力合了合眼,余音好似还回旋在这片仅有几棵大树的空地上,这块墓地是杜西挑选的,这里是这么的空旷,这么的冷清,环境也不算太美,为什么独独喜欢这里呢?翻找记忆中的点滴,关于这里的回忆也很少,只在九岁那年离君圣离家出走,曾经路过这片地境,那时他从前面那条小径往山坡后面去了,后来下了好大的雨,天空中不时划过闪电,偶的还打两个大雷,在黑漆漆的山洞里,自已饿的发慌,然后就睡过去了,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那个离府的家里,迷糊中好像有听到杜西的声音,他说了些什么,已经不清楚了,自已说了些什么,是梦话吗? 在山坡拐角处,一袭艳红色的长袍偶的被风轻轻吹起,他一直定定的看着立在墓地那袭稍显孤寂的淡紫色身影,久久不能移开眼 没有给离君圣太多的时间去悲伤,这日,还准备去看杜西的离君圣被一路小跑着进门的清泉撞了个结实,清泉忙稳住身,抬起头来一副欲哭的样子叫了声“主子” “以后小心点儿”说着就准备绕过清泉出门 “主子”清泉叫住往外走的男人,离君圣不耐烦的停了脚却并没回头 清泉犹豫了下,“刚才小的出门听见对街的吴老爷讲,讲凝白的爹在两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也不知是真是……” 话没说完,离君圣便大惊着转过身来扳着清泉的双肩晃道“可听清了?” “听,听清了”清泉被晃得差点儿咬到舌头“小的还反复确认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误传” 离君圣一听到这儿,直叫了声“坏了”便冲出门去,清泉边叫着边欲跟上,离君圣确是从远远传来一句命令的口吻“你回去,没我的吩咐甭管这事儿”然后去了后屋,带了十几个手下便出去了 他们最终还是要对凝白下手吗?已经害过一次了,这次还想做得更彻底吗?离君圣曾派人调查过此事,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没有铁证,但是凝白的娘亲便是被那他爹的几个小妾害的,什么凝白是突然不能说话的,不过是被毒害的时候,正好被人发现了,然后抢救得及时,只是却再不能说话了 “我怎么那么笨,还当真天真的以为他们接凝白回去是为了全家团聚”离君圣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一个小镇上奔去“凝白,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否则……”离君圣不敢想下去,一个时辰后,玉器小镇上人来人往,离君圣下了马找到一个客栈,派人先去探听了下情况,然后把自已的计划说了,不多久,下人回来报说,凝老爷的确已在两年前便不在了,如今掌管凝家生意的是凝家的小儿子,凝景,此人年纪方轻,却是心狠手毒,几个哥哥,姐姐的对他是又恨又怕,可是却没人知道凝白被人接回来了这事儿 大城小事在线阅读 大城小事 - 救凝白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救凝白 这夜,月光如水,却并不凉快,算来已经是到了三伏天 一袭黑色身影翻入了一个大户人家,虽不似身轻如燕,却也是干净利落,他悄悄潜行,挨个挨个亮着灯的屋外去探听,院儿里守卫的人并不见得太多,至少如那种电视里的场景是大不相同的,即便这人有许多银子,却也没太大的权利,也因在这时空,每种等级的家庭被新韩国主下令只许配备多少个门房,以及小厮,这些都是必须的,如果多出了,便是大不敬之罪 这种等级的差别在那时就显得犹为的重要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一无所获,那袭黑影全身已被汗水浸湿,除了气温稍高之外,估计还是着急的,就在一愁莫展之迹,突然一近被四个壮汉分别把守两旁的小院儿出现在那人的眼前,里面的灯火比别处的好像要亮些,黑影绕到院子一旁,打量了下院子里边的情形,从任何一个地方进去都会被人发现,只因这院墙太高,并没什么遮挡物,正在焦急间,不巧的看见一株大树从院子里边伸展出来,黑衣人眼睛一亮,便沿着院墙往那伸出树身的方便潜去 院墙有两米高,不过对于那种经常翻屋顶的人来说,也就小儿科了,顺利的上了院墙,又要当心被人发现,还要在保证攀到树身上去的时候,不能将树身摇晃出声,这就不太可能了,还在想办法,突然一阵晚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就在这时候,那袭黑影翻身上树,此时院门的一壮汉还说“真***热啊,也不多吹点儿风,这样下去怎么能受得了” 其余几个壮汉也附和道,说是晚上都睡不太死,白天又在这里晒,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到头,另一人却是哼笑道,估计快了 趁着他们不注意的当,黑影顺着树杆往下滑,然后快速的钻到一旁的植被之后,此时额上,身上到处是汗,却也顾不得擦拭了,顺着院儿里的花花草草潜到亮着光那屋窗户底下,不时一阵阵怪笑声从里边传出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里边一个背影高大,声音却还稚嫩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袍来回的踱步,不时停在那袭白衣男子面前尽情狂笑“想知道为什么吗?”黑衣男子面色狰狞的俯身“哦,对了,忘了你本就是一介废人了,连话也不能讲,不过这样也好,不论我对你说了什么,你也无法对别人讲,更不能让别人去帮助你,这样子的折磨不是很有趣吗?你觉得呢,我亲爱的哥哥” 那袭白影脸上一片凄凉,只静坐在一旁,眼神虽直的盯着某处,却是空洞异常 “哦,对了,你还能写字,画画,弹琴呢”黑衣男子牵起白衣男子的一双手,细细摩挲,仔细打量,就好似它们多么珍贵一般“这双手,真漂亮呢”黑衣男子的话语突然就温和了下来,复抬眼看向那面无血色的白衣男子笑道“不过,你说要是这么漂亮的手要是废了,又会如何呢?”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眼里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好像他已是一个死人了一般,黑衣男子见自已的要胁没有起到一丝作用,便立马沉了脸,上前一步狠狠扣紧那人的下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娘的葬身之处吗?” 果然,白衣男子大惊着抬眼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此时才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果然,得用这个吗?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 窗户下面那袭黑影忍受不住的全身发抖,那是一种想要冲破腔的愤怒和恨意造成的,里面的说话声又再响起 “很想要知道吗?” 窗外这袭黑影再次抬眼扫去的时候,屋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跪在地上频频的磕头了,额上流下一串串血迹,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流的景像立时扯断了窗外人仅余下的一点理智 ‘咚咚咚’磕头声还在继续 “哈哈哈哈……还真是很想知道呢,不过可惜,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没办法找得到了,因……为,她的骨灰已经被三娘扔进了大河里,全被吃进鱼肚子里了,再经由人去把那些鱼打上岸吃进人肚子里了,哈哈哈……” 屋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然后便是一阵火光冲天而起,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正院着火了’看见院中的火光越窜越高,不多时从各个方向传来凝府失火的消息 院门口的一个壮汗跌跌撞撞的跑进那屋“少爷,不好了,院里起火了” 那黑袍男人将面一沉“那还不快去灭火,一群没用的东西” “是,是”那人快跑着离开 黑袍男人狠狠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你自求多福吧,说不定你会和你娘一样的死法儿”然后挥袍快速的离开,窗外那袭黑影却是心急如焚的祈求着那人快些离开,直到那狰狞的男子出到院门吩咐了声“不准里边的人踏出院子一步”才消失不见了 窗外这袭身影用力撞破窗户,从窗台上跳到屋里焦急的喊了句“凝白” 地上头发稍乱的男子惊讶的抬起一张混着血水的脸,样子几叫人心疼“走,跟我回家” 凝白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惨淡一笑,轻微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这间房子,面上带出些绝决 “快跟我走”这袭黑影便是离君圣,他将凝白半抱半拖的往外带,可是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这种帮助丝毫起不了作用“凝白”离君圣低低哀求“别再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了,求求你,好好的活下去,为了你的娘亲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再说”为他轻轻理了理被血水粘到脸上的发丝“你还没有为她报仇,你不能想死” 救凝白在线阅读 救凝白 - 跳崖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跳崖 凝白眼睛里的泪水倾涌而出 “走” 离君圣拉起凝白的那刻,他终是没有再反抗,而是乖乖的跟在身后,只是到了院子里,外面已经嘈杂成了一片,却独独这进院子安静异常,就在离君圣想着是把门前的几个壮汉打倒逃出去胜算大些还是带着凝白爬树出去要快些而陷入思想斗争时,门口的几个壮汉中的一人开口了“大哥,你看,这火马上就燃到这儿来了,我们真在这里一直等着吗?再这么烧下去等下就出不去了” 那名所谓的大哥没有立即回答,应该也是陷入了思考 “大哥,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另一声奸笑道“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进院子也放把火,然后跑吧” “这个主意好”立时便有人附和 “大哥……” 估计大家就在等那被叫做大哥的拿主意 此时几人都没再说话,然后是一人重重一叹气的声音“放火” “是”几个声音立时传来 凝白拉着离君圣的手上立时冒出了汗,离君圣转脸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身子紧紧挨着门后的墙壁,果不其然几支火把从门外飞来,然后便是几人大呼着着火了飞奔着跑开的声音,就在此时,离君圣拉起凝白的手就这么从这进院子正门跑出去,离君圣靠着之前的记忆往外跑,但有好些个地方已经被大火烧的不能靠前,便只有边跑边找路,而其余的人都在用桶提水浇火中,并未有人多看一眼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只是在不小心和一些人打了正面以后,离君圣才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了块黑布下来将凝白的脸捂住 足足用了一盏茶功夫离君圣才把凝白安全的带出凝府,只是刚刚想说安全了时,不料从身后传来一人的大喝“别让那两个人跑了”离君圣和凝白大惊着转头,却是之前在那屋子里要胁凝白的那混蛋,带着一应手下应该是打算往外运财物的,此时离某人心下虽恨,却也是不敢和人硬拼,只有拉着凝白再跑,而因为逃出来的路线有变,自已的手下也都在另一个后门等着与自已会合,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点儿 此时月光虽亮,却没人去分辩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跑的,身后的人各手持一个火把追赶得也紧 都说人在特殊情况下,能发挥出身体无穷无尽的潜力,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当然,如果不是这时出现在离君圣他们面前的是一处悬崖的话,他深信自已与凝白是能安全逃走的,只,长叹口气,转身看着面前的那袭白衣男子,面上依旧淡定从容“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无路可逃了,怕吗?” 凝白轻轻摇了摇头痛,再张了张嘴,眼里带出些许歉意,好似在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离君圣轻笑着为他拭了拭额上的血迹“如果有可能的话,也想为你唱首歌,为你唱首很久以前就想为你唱的一首歌”将他右手牵起放在自已心口上“那时你就能完完全全的明白我的心意了,不是玩笑,不是游戏,是真实的” 凝白好像不太明白,离君圣看了看身后的那群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爱上我了?才追得这么紧?”说完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凝白也轻轻的笑了,然后轻轻晗首,离君圣双手捧上他的脸“那你呢?你会爱上我吗?” 凝白就那么呆呆的与离君圣对望,那双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份外的亮,份外的圆,看到这双眸子,又会让离君圣想到另一双眸子,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那双眸子,不禁苦笑了下“凝白,我可能是不专一的那种人,可能我会同时爱上……好几个人,可是,我对你们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真真实实的”说完将嘴唇覆上了凝白的嘴唇 “快,他们跑不了了”山下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离君圣一边吻着凝白一边将他外面的白袍脱了下来,当然,期间也双手在人家身上个不停,好不容易能揩一次油了就多揩点儿吧,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就可怜了凝白一直那么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离君圣心里默默的数着数,然后将凝白推到一旁的石壁上“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那石壁有块儿凹处,正好可以塞进一个人“乖”离君圣将凝白大睁着的眼睛用手掌给他合上,把他硬塞进了那个凹处“很快就过去了,记住,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便一定不会死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的,相信我”然后退后数步,直到身后的人就在不远处才将手里的白袍向山崖下一扔嘴里大叫道“白,等我” 众人手持火把而上时,只看到一袭白影和一袭黑影双双跳崖而去 “真,真的跳下去了?”有人惊呼 有人叹气“反正被抓住了只会死得更惨” “从这儿下去估计也活不成了吧?” 有人哼笑“除非他是神仙,或是长了翅膀” “走吧走吧” 有人附和 却在石壁的凹处里,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男子就那么大张着眼睛,呆呆的立在原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滑,就在此时,他觉得是多么的悲哀,多恨自已的有口不能言,他多么希望对那人叫声“不要跳,不要扔下我” 绝望,后悔一点一滴漫上心头,该死的那人是我才对啊,不该跟你跑的,不该,不该,或许当初就不该认识你,不该跟你说我的过往,不该,不该,那么多的不该,就此时想要放声痛哭都成了一种奢望,谁,谁能救救他?谁能救救他,不要他死,他不能死啊 抽泣的人不时的用手敲打着地面,不时用手敲打着自已,随他而去吧,直到脑子里仅有那一句话才平静了下来 跳崖在线阅读 跳崖 - 寻离君圣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寻离君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与他同生共死了呢? 自打第一次偶然相见后,自已也曾对他避而远之,不为别的,或许外界对他有许多不好的传言,而自已仅是因为离洛的再三叮嘱,那时的离洛是唯一愿意对自已好的人,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就像一个让人安心的大哥哥,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向他请教他一定会全数告诉,对他的话自已也是深信不疑,只这次却是个例外,他曾不只一次的对自已讲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其实离洛,也许你说错了,应该远离大家的那个人是我,不应该是怕别人对我有什么企图,而是我会带给人灾难,可惜现在才想明白 你们说他冷漠,他却给了我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就你也不能与之相比的温暖,或者是幸福呢,我说不清 你们说他无情,他却给了我有情,与无私的他相比,我却从未给过他任何东西,或者是我更无情呢,我不太明白 第一次树林的偶遇,看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落荒而逃,第二次相遇,他的自得其乐让我震憾,我想起了你的话,对他防范有加,却从他坦荡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卑劣,一时的恍神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世,一切都在不能自控之间 看着他出发,我的一颗心里空空荡荡,竟是任什么也填不满,好似因他的离去而缺了一块儿,你知道后,对我愤怒难当,我不知道一直温和的你为什么那天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可是,或许真正没能去了解他的人是你们 如今…… 凝白耸动着肩膀慢慢跌坐在地上,如今,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一度,想要活下去是想和家人团聚,到此,已不有可能,之所以和他逃跑,我也曾真以为是想为娘亲报仇,但其实不是,直到此时才明白,只是不想看到他的那副神情,只要他不露出那副表情,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这是什么呢?爱吗?或许是的吧,只是,已经不再有意义了 凝白不知道在山崖前哭了多久,想了多久,回忆了多久,他只是想在死前能把遇见他的一点一滴再在脑子里重放一遍,等他缓缓站起身时,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片金黄,朝阳就快升起,周遭的事,物,声已经全被他遗忘在一旁,只有自已的思绪在绵绵延长 每往崖前踏进一步,心里便轻松一分,脸上的笑意也深一分,额上的血迹干了,脸上的泪也干了,纵身一跃 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张眼向身后看去,黑压压一群人,他们脸上焦急着,手舞足蹈,好像在说着什么,凝白听不清,思绪一阵混乱,他只知道这群人碍着他了,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他全然不知,有人在焦急的晃着自已,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是凝白听不清,或者本没听见他在说话,心里一阵着急,想把那些人挥退,好去自已应该去的地方,可是他们为会么逮得那么紧?嘴巴张张合合,费力的想要试着叫他们放开我,可是任自已如何焦急,如何大吼,依旧出不了声 此时的凝白竟像是疯了一样几欲跳崖,身边三个汉子手忙脚乱都没办法将他制住 “公子,公子,是我们,离府的人” “公子……” 离府的家仆找了几乎快两个时辰,四面八方都找过了,之前也来这里找了一转,可只看见一些手拿火把的人之外,并没有看见自家主子,又因有人回了离府一趟,确认了主子没有回家,这些人才第二次上这找来了,没想便看到一身单衣的凝白公子从地上起身慢慢往崖边走,有人大声问“公子,主子呢?” 可那个几近歇斯底里的男人却是充耳不闻 有人猜测说,“主子是不是?”话没说完便看向了山崖的方向,一个领头汉子道“你他妈再胡说,回家让主子抽烂你那张嘴” 世人不知凝白不能讲话,可离府的人却是知道的,领头人虽然制止了别人的胡言乱语,却还是不放心的分了一队人马看能否找到下崖的路,然后分头去找,再分几个人将凝白护送回离府,自已也参加了找人的行列,直到被众人拖着往回走的凝白看见山崖离自已越来越远,手里便一直指着那个方向,嘴巴张张口口,焦急异常,再是众人愚钝,也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然后越发多的人开始找下崖底的路却没人敢把那个猜想说出来 凝白被人硬拉着往回走,一时急近攻心,又因折腾了这许多日来,并未吃下什么饭食,一时便晕过去了,这倒叫护送他回去的人松了一口气 几日来,自打凝白醒了以后,便没有再进过食,而离府一干人等全都陷入了沉沉的悲伤之中,老管家自听说离君圣坠崖的消息后,也是一病不起,只清泉死命的听着主子的话,就他的一句‘回去’便让清泉下定决心,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出离府一步,哪怕再想去他出事的地方看看,可固执如他,却深信主子总会回来的,然后他会笑眯眯的吩咐自已说‘清泉,你可以自由的出去玩儿了’为止,因此,帮着主子看着凝白公子,不让他再出事,一定是主子希望的,所以此时能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不让他做傻事,是首要事情 而就在离府内,还有一个人,自打听到离君圣出事了以后,就求着府里的人,带自已去他出事的地方,因着来费城也不久,可是每个人都在着急着离府主子的事情,没人愿意做些无谓的事情,他曾去找过被救回来受伤的那人,可那时候他还在昏迷,虽然他不清楚离君圣与那个叫凝白的人是什么关系,可那人一定能找着那地儿 风风火火的闯进那人的房间,清泉正在喂他吃东西,可是那人苍白着一张脸,额上系着绷带却一口不肯吃,虽然他面色不好,却仍不难看出是个绝色的美男子,红槐不顾清泉大张的嘴巴以及那人稍惊的神情,几大步跑到那人跟前,晃着他肩膀道“你知道君圣出事的地点吧,你知道的吧?求求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说不定……”说到这里红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不定就能找着他了” 凝白毫不迟疑的点头就欲下床 “不行”清泉展开双手横在两人中间“如果主子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同意现在如此虚弱的凝白公子出门的” “清泉”红槐对着清泉大吼“难道你都不担心他的吗?” “担心,我担心”清泉也边吼边哭“可是,我知道主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说到这里竟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凝白张了张嘴,快速端起一旁的莲子粥全数灌进嘴巴里,仅几个眨眼的功夫,抹了抹嘴巴像是在证明自已不虚弱似的挥了挥手,红槐稍显惊愕的是凝白的不能言说,而清泉惊愕的是,起先怎么也不肯吃饭的他竟在这么短时辰内就把东西吃了,就在清泉陷入思考之迹,耳旁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陷入了黑暗 凝白大惊的看着手拿枕头的红衣绝美男子 红槐忙扔掉手上的东西“放心吧,只是把他敲晕了”然后拉起凝白就开始往马厩跑 正中午的太阳烤在人身上,将肌肤烙得生疼,蝉鸣声也一阵阵的响起,只山道上一红一白两个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将这一切都远远的抛在身后,滚滚尘烟在他们消失后久久还不曾消散 山崖顶端,马匹上不去,两人下得马来急切的往上攀爬,其间还能看见一些小小的人影,估计是离府的下人,他们一边找人一边大叫着主子,而凝白再次来到这地儿的时候,却是一直静静的向前走着,他往那石壁身上轻轻抚了抚,就好像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一般,然后静静的转身,看着深不见底的山崖 “就在这里吗?”红槐痴痴的打量着此处地形,竟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将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山下大喊 “离君圣,离君圣……” ‘君圣,圣……’回音一波一波的袭来 “离君圣……” ‘君圣,圣……’ 红槐一边喊一边哭,与之行成对比的是凝白一直静立崖边,只呆呆的看着他跳下去的方向 直到日渐西斜,直至月挂天边,直至呼喊的人儿已经声音沙哑,直至许多的火把蔓延在山坡四周 寻离君圣在线阅读 寻离君圣 - 请赏给我美人儿吧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请赏给我美人儿吧 清泉打着一个火把晕晕沉沉到崖顶的时候,便只能听到一个声如破竹一般干哑的声音说道“他算不得一个好人,也算不得一个坏人,却是一个能让你不能不放在心上的一个人,我经历过了许多的世态炎凉,本以为人生已经不会再让我相信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个人,却唯独愿意相信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打量我的眼神,让人……”红槐将头仰向天空想了想“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却好似其实里边并没深意,就那么简单,简单得让你一眼便可望穿” 待清泉走得再近些时,却是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一人轻轻的说,一人静静的听,即使有人走近了,好像也打扰不到他们两人共同的世界一般,清泉将火把在一旁的泥沙里,跪倒在山崖旁“对不起主子,小的没看好两位公子,还不听您的话,可是清泉一直相信主子是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凝白也学着红槐的样子,将头向上抬,也许是这里地势较高的原因,天上的星星好像比平时亮了许多,闪闪发着光,就好像在与看它的人打着招呼,凝白不自主的想伸手去接,红槐那干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说他是为了救你……” 凝白将伸出去的手一停顿 “那他一定是很珍惜你” 那本以为都快干涸了的泪水再次倾涌而出,他曾说,想要为自已唱首歌,那样自已便能了解他的心思,对了,他要自已相信他,他说过不会死的 “确切的说,我不喜欢你” 听着红槐缓缓说出的话,凝白先是一怔,然后慢慢收回手转过脸去打量那个一直披散着头发,长得张扬艳丽的男子 “不喜欢受他爱惜的你,不喜欢长得如此美丽的你,不喜欢如此清新的你,你的一切一切我都不喜欢”红槐情绪激动的将双腿抱在怀里,将脑袋深埋进双腿缝隙间,低低缀泣“你拥有的一切都在向我昭示着我的一无所有,真的很不喜欢,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呜” 红槐的坦承让凝白一时手足无措,却什么都说不出,便心急的转过身想要拉住红槐的手掌,红槐几近嘶哑的吼着“你别碰我” 凝白低低的埋下了头,就那么跪坐在红槐身旁 几个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里,清泉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种沉闷气氛,并且他全副心思都在伤心上了,也没有那个力去化解他们的误会 从离君圣出事到这几日之后,没人提出给他烧纸钱,办后事,立牌位等等的想法 只是,凝白却相当箸定的知道红槐在怪自已,怪自已害了那个让他们都很在意的人,而红槐也并未能清楚的认识到这只是一种嫉妒而全数的否定了自已的一切而已 “哇……”红槐越想越伤心,越哭越激动,里边掺杂着许多的情绪,凝白的自责,清泉的沉默,被山风吹向了老远老远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声音“好像有人在哭?” 再一个小小小小的声音答道“难道是爬到鬼门关来了?” “鬼门关?那是个什么关?” “哎呀,反正你再顺着那洞往外爬就是了,也不知道现在几时了,周身被石缝挤得估计都蜕皮了” “哦” 山上的人儿还在哇哇痛哭,虽然声音已经快哑了,却是在拼着劲儿的嚎,不多时,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也被感染了似的,两人在山顶上齐刷刷的哭,却这最后一个声音哭得那叫一个响,那叫一个嘹亮 红槐哑着嗓子问“清泉,你干嘛跟着哭?” “因为清泉想主子了” “哇……” “哇……” 那之前的传上来的声音稍大了些“好像有很多哭声” “你耳朵有问题吧,就两个” “哦,你真聪明” 后面的声音稍高了音道“是常识” “常识?那又是个什么识?” 后面这声音又不耐烦道“甭管什么识,你快往外爬啊,这石壁缝隙里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我一直在爬,只是在等你呢,你动作太慢了” “屁,我能跟你这种类似穿山甲的生物比么?” “那是什么甲” “甭废话,快爬” “好” 山顶上 凝白呼的从地上站起身,急急的往崖前奔 “啊?”惹得两两惊呼 “公子,您干什么?您不能想不开”清泉本就在崖边,此时他是用尽了吃的劲儿抱着凝白的腰“主子一定希望您好好活着的,您不能做傻事” 红槐也起身扯着他那破嗓子吼道“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凝白忙忙摆手,此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凝白焦急的侧耳细听了会子,面上带出不解,然后伸手比划半天 清泉却没那心思看他比划什么,因着之前听见家仆说见到凝白之迹他正欲寻死,所以说什么也不能放他在崖边站立,红槐终是看不过眼的上前扯着凝白的肩膀就一阵猛摇“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可谁还会记得他的好,谁还能清清楚楚的记着他的一切,所以,只要我们活着,他就永远活着,至少他活在我们的心里,你这个白痴”吼完将人往相反方向重重一甩 凝白没站住脚往后退了几大步,然后稍显委屈的摆摆头,指指崖边又指指耳朵 “我看不懂你想说什么?”红槐再次坦白的讲 凝白四下打量了会子,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工整的写道“我好像听见从崖底传来声音了,说话的声音” 红槐和清泉紧着眉头立在原处一动不动,久久,清泉才抖着嘴唇说道“估计是离府的家仆吧,他们在喊主子呢” 是吗?凝白露出寻问的眼神,然后在地上写道“可是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他?”红槐怀疑的开口“你是说离君圣?” 凝白轻轻晗首 清泉眨巴了两次眼睛 “哦”红槐接口“那你听见他说想要什么了没有?” 凝白疑惑着张眼 “比如是想要银子呀还是房子呀,还是美人儿呢?”红槐一张愁云惨雾的脸上一派认真的神情 凝白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轻轻摇头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之迹,身后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道“如果可能的话,请赏给我美人儿吧,当然是越多越好,要是没那么多的话两三个也是可以的” 请赏给我美人儿吧在线阅读 请赏给我美人儿吧 - 爷是活物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爷是活物 惊!!! 几人齐刷刷转头,就凝白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却是不知何时那里竟然站了两个黑影,眼睛张到最大,嘴巴张到最大已经不足以形容几人丰富的面部表情了 “主,主子?”清泉不确定的叫出了声,与此同时,凝白飞跑着扑进那人的怀里,不管他是人是鬼,如果能带自已离开就真是太好了,估计是飞奔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抱住自已的那人惊呼着大叫了声“危险” 幸好站在最后的一个身影稳住了那抱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只一些碎石往崖底滑下去的声音提醒了凝白,刚才差点儿将这人重新扑下崖去,抬起脸,一副抱歉的模样,那人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已的鼻尖儿“原来我的白也会淘气”灿烂的微笑“想我了么?” 那火把之前就已经燃尽了,此时天边洒出一道道金光,洒了崖边那人一身,红槐大张着眼睛,试着抖动着嘴唇多次却发现自已竟出不了声儿,离君圣好笑的揽着怀里的凝白往他们几人面前走去,竟全是哭得一双桃子眼“怎么着?见鬼了?都这副神情?” “他们不是人?”身后的男子低沉着嗓音,将手里的一把剑拔出剑鞘,好似一副戒备的神情 “哎哎哎”离君圣伸出一只手直挥道“苏墨,甭当真,这只是句玩笑话,千万甭当真,我以咱爷爷的名义发誓,他们确确实实是人,真人” 嗓音低沉的那男子冷哼一声将剑入鞘,身边这几人却是一脸纠结,然后便是清泉也飞扑着上前哭道“主子,您真的不在了么?” 山顶立时再哭声一片 “呃……”离君圣一脸黑线,“你们猜?我还在不在呢?”便淡笑看着立在近前一动不动的红槐,离君圣将凝白与清泉分别抱在左右怀,再张开双臂看向红槐道“借你个口,正好容得下你” 红槐这才哽咽着慢慢上前,小心翼翼试探着靠在他怀里,几个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 离君圣抬脸看天,长出了口气叹道“夫复何求啊?”然后又转脸看向一旁衣衫破碎,差不多与自已同等身高的人道“你若不嫌弃,我还给你留了一背”本来是蛮有气氛的,却怎奈那人并不懂得这氛围,还一本正经道 “留来干什么?” 离君圣狠白了那人一眼“无语” “好啦,好啦”拍拍几人的脑袋“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都甭哭了,来,把眼泪擦干净了给爷乐个,好久没看到孩子们的笑容了,爷着实想念得紧” 红槐一边用着离君圣的衣服抹泪一边用那沙哑的嗓子吼道“我又不是卖笑的,干什么笑给你看?” 离君圣笑着答“看,就是平时太凶了,声音都吼哑了吧?” 红槐怒“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我还真不知道” “哇……”红槐大哭,特哭,特物哭 “唉,怎么又哭上了,我知道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嗯?都甭哭了” 清泉却紧着一张小脸儿抬脸道“爷,要天亮了” “啊”离君圣点头“是快天亮了” 清泉忙从离君圣怀里挣脱出来,掏了掏自已身上,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离君圣身后那高大,一头乱发,却看不清长相被主子叫做苏墨的男子道“鬼差大哥,因为不知道今天能见到主子,所以没带多少银子出来,如果不够,我明天再给您送来,您一定不要为难我主子” 苏墨紧了紧眉头,清泉却当他不高兴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送来,要不,就今天,今天晚上我一定给您送来”可怜巴巴哀求道“行不?” 离君圣从头到脚挂满了冷汗,丫的,清泉这脑部购造的确很不同于常人啊 没想苏墨面无表情转脸问离君圣“他为什么给我银子?” 离君圣沉吟一声说“他给了,你就收着吧”反正你也得买几身衣服回去 “好”男子听话的接过,清泉立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离君圣微笑着摇头,然后见凝白抬起脸来,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着什么,此时,天已渐亮,“想说什么吗?”离君圣温和的看向凝白,却见他苍白的脸带着焦急与祈求,慢慢看着他唇形,一句话,完整的看进离君圣眼里 ‘带我走吧’ 几个字 红槐转头看了看,立时跳脚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再不能丢下我了”边哭又边用离君圣的衣服抹了抹刚刚流出来的鼻涕,再次抬头“我也要去”待看清楚离君圣的脸完全黑了以后,还以为是他不想同意,便要胁道“你不带我走,我就咬死你” 离君圣回嘴道“人死了还能被咬死啊?” 没想他这话一出,几人就又开始痛哭了 “oh,我滴个天”离君圣将怀里的人儿一个一个的推开认真道“你们我的脸”将他们的手往自已身上“能感觉出什么吗?” 几人疑惑不解,却是凝白突然想起那日他脱了自已的外袍,一边吻着自已,手还在自已身上索个不停,便泛红了脸颊,却还是不肯将脸转向一边,怕一眨眼,他就又不见了,因此轻轻拉着他衣袖不肯撒手 离君圣不忍心的叹口气,正准备说话呢,清泉却大叫道“主子,天亮了,天亮了”据说天亮了,鬼魂还不回地府的话就会魂飞魄散的 “停”离君圣做了个stop的手势,显然身前的几人,注意力全然不在那个手势,而是集体注视在自已脸上了,轻轻缓和了下表情“我的身体是暖和的,暖和的,没感觉出来吗?嗯?”边说边将手往他们脸上放“感觉出来没?” “嗯”清泉乖乖点头,红槐还是一脸不解,凝白却是一副随你怎样我就下定决心随你去的神情 离君圣好气又好笑的诠释了次代沟的深意解释道“所以,因此可以得出结论,爷是活物,活物,明白么?” 抽气,大惊,惊喜,闪过面前一二三个人组面上 爷是活物在线阅读 爷是活物 - 绝地逢生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绝地逢生 晴天霹雳之后突然惊现彩虹,这样的形容并不足以完全形容此时在离府上演的戏码,就老管家一听到离君圣平安无事的消息后,那病也是不药而愈 这晚,离府内,张灯结彩,欢笑声声,热闹非凡,…… 离君圣胡乱吃了点东西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到大厅来,一应人等都已经坐齐了,像在等着开家庭聚会一般,而正厅里一人穿着一袭干干净净如墨的黑袍首先引起自已的注意,有些许惊讶的走到那人跟前,细细打量了番,浓眉大眼,鼻挺唇红,长得相当英俊也颇具man的风韵,围着椅子转了两周,坐上之人毫不在意的与之对视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 直白的话语,显然并没引起座上之人的不满,却是一屋子的人觉出些许别的味儿来,只见凝白还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红槐轻轻咂了咂舌 等到离君圣观察得仔细了,才将座上那人拉起身看向老管家和屋里一干人等“这是苏墨,嗯,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详细情况等下便一一说来” 老管家首先从位置上站起身对苏墨拱了拱手双眼含泪的说“谢谢你救了我家少爷” 苏墨点点头,左看右看,久久才答了个“好” 离君圣呵笑着又把屋里的人都跟苏墨介绍了一转,才坐到自已的位置上,细细讲起掉下山崖后的一切种种,当然,这才是大家最感兴趣也最疑惑的地方 原来那日离君圣也自认为自已死定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已坠落的速度很快,并且持续的时间很长,当时他还在脑子里想过说要以怎么样的姿势坠地才不至于最后弄得脑浆迸裂这么惨的境地 比如,坠地后是立马就死了呢,还是会先疼一阵儿了才会死,又或者会摔成一摊碎?死后又会被野狗吃呢还是那种专吃动物尸体的那种鸟?自已的魂魄又会不会立在一旁恶心的要死之类,一直东想西想,直到自已感到口胀痛,呼吸不畅时人才迷迷糊糊的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也许那就是死亡临近时的感觉 本来之前还一直乐观的以为会如电视上演的那样,一摔下去就昏迷了,最后能醒来就醒,醒不来也就如此完事儿了也没什么不好,却发现电视那玩意儿到底是骗人的,自已从头至尾就没有不清醒过,就连自已什么时候从一些枝枝叉叉里头穿过再挂在了一个东西上晃荡都是记忆犹新,只是那时脑袋晕沉的难受,眼睛睁不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嘴巴里倒出来了似的 模糊中,听到一群狼吼啊还是什么咆哮的声音,再然后嘛,是被什么驼着往哪巅都清楚的记得,最后才实在是太累了,难受异常的睡去,等醒过来,一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完了肚子还饿,又冷 睁开眼的第一瞬间,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味儿,就好像什么东西发霉了一样,入眼处漆黑一片,动一动手指头都像是被人割了一片生似的 “我该不会上上辈子做过太多坏事,被送到地狱剜来了吧?”记得在梦境里那世界曾看过一个鬼屋里写着,要是生前吃了太多动物的,例如,猪,牛,羊等,死了以后就会被同等待遇,一想想那些画面就血腥至极,让人倒抽几口凉气啊 “你醒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很低沉却好听 离君圣一惊“谁?” 那声音并未回答,四周一片寂静 静到离君圣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想要翻身坐起“咝”没想周身立时传来成片成片疼痛感,“真痛” “你周身都是伤,当然会痛”那声音又出现了 此时离君圣开始大惊了,难道我真是被剥皮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周身伤的,我怎么看不见?”忍着痛挥动了下胳膊,完全看不见,除了能感觉到一小阵儿风以外,连影像都没有“我该不会……是被剜了双眼吧?”离君圣想到这种可能便伸手往脸上去“该不会让我死都死得不安生吧?”仔细想想,以前没挖过什么动物的眼睛啊,“哦,对了,吃鱼的时候,可不就把鱼眼睛挖了吗?老天,您成心的吧?谁***不吃东西,干嘛让老子变人,不如变成食草动物得了?不对,变食草动物也会被人吃了吧,就算不被人吃,下了地狱不也被拦腰截断啥的?” 眼看离君圣越来越激动,另一声音终是忍不住发话了 “你吵着我了” 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离君圣更来气儿了“喂,我说,是你对我动刑的吧?” “什么刑?” “我说,你在哪儿呢?” “洞口” “哈?” “快睡吧,别再吵了” “睡?睡屁,我都这样儿了能睡得着吗?”离君圣扯着嗓子大吼“你干嘛不把我震得魂飞魄散了,让我来受这苦,老子恨不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离君圣大惊“你干嘛?” 之后又是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响起 那声音干净利落的答“取火” “啥?” 离君圣吃惊的发现自已居然能在一片黑暗的咚咚声里看到一星半点儿的火星,终是感觉不对劲儿了“我说,这是哪儿啊?” 咚咚声还在响,火星也还在冒“不知道” 离君圣干咳了声打算换一个问法,因为就在那火星闪亮之迹,他分明能瞧见一个人影蹲在离自已不远的地儿,因此可以安心的得出自个儿眼睛完好无损“那你是什么人?” “不知道” 咚咚咚 终于,一阵青烟冒起,火星被打燃,那人快速的将柴火小心的点燃,升起一个火堆,离君圣大张着嘴首先打量了下全身,淡紫色的衣服上全是被划出成条成条儿的口子,身上也到处都是被划破皮的伤口,有的血迹已经干了,有些深些的口子还在冒着血水,但是不难看出,好像被人涂了些什么草汁或什么的药物,再一仔细打量四周,此乃一个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山洞,自个儿睡在一张扑了许多干草的石板上,除了衣服上有些许干草屑,就头发上都沾了许多,轻轻伸手拈了拈,再细细打量蹲在不远处那人,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碎布巾围在那人腰上,大腿外露,上身外露,脸也看不出容貌,头发随意的捆在前,有点儿像野人似的,就那身材倒还是不错的“嘿” 绝地逢生在线阅读 绝地逢生 - 绝地逢生下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绝地逢生下 那人摆弄好柴火转脸看来 “你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那人眼睛很黑很大,稍稍蹙着眉答“我一直在这里” “一直?”离君圣大惊,对于自已四肢仍然完好无损这点儿,自个儿毫不惊奇,就在见到亮光的第一时间内,他就确定了自已被人救了的事实“你在哪救的我?”虽然知道却不太清楚 那人往洞外指去“对面树林里” 离君圣点点头,还待要问,那人又接口道“从树枝上取下来的” 黑线,您能说得委婉些么?嘴角抽抽“那就……谢谢你了” 那人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往地上的干草垛里一躺,看似准备睡觉 “我说,我睡了多久?”肚子也饿的难受,本来是想问有吃的没有,可是看了一转洞内,啥都没有,所以便换了个问法,也想着,如果这人聪明点儿的话,估计能去找点什么东西来吃也不一定 “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两个白日了吧?” “两个白日?”离君圣发觉自个儿都没那力气去吃惊了,难怪觉得肚子这么空“那还有多久天亮啊?” “不知道” “喂,你甭睡啊,咱聊会子天吧,你看,咱这初次见面是不是该介绍一下啥的?” “嗯” 不多时,那人便没动静了 “喂,喂”靠,答应了人还自已睡去了,这什么人啊这是,如此,离君圣便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当然,这晚上除了听见面前这人的呼吸声以外,还听到了类似狼嚎的声音 天刚大亮,离君圣忍痛出了山洞,入眼处,是一望无迹的树林,凹凹凸凸,地势不是太平,往上了看,确是白茫茫一片,就好似自已入驻了白云底下似的,山洞地势在大约四五米高处,要想出洞,便只有顺着山壁爬下去,看着壁上有块儿地方完全没长草,就能猜出,这或许就是洞里那人常年上下所造成的 正在出神间 “你想下去?” 身后一个声音淡定的冒出来,离君圣有气无力的学着他的样儿,‘嗯’了声儿 “先吃点儿东西吧,就你现在的体力,下不去” 什么?离君圣双眼放光的转身,却见那人在山洞旁边的泥里刨,能刨出什么啊?草?能吃么? 突然见着一红红的圆物被刨了出来,“苹果?” 那人将刨出来的东西往离君圣方向一抛,离君圣单手接住,正打算看有没有哪里有水呢,便见着那人往自个儿本就不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喀擦’‘喀擦’就咬来开吃,离君圣长出一口气,也学着他的样儿把苹果皮上的泥土擦掉,不过吃到嘴里还是会有点儿泥,那感觉着实不爽“你干嘛把苹果埋地里啊?”甭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土底下长出来的 那人快速的把手里的苹果吃了,又开始往土里刨“如果是放在外面会被别人偷跑了的” 离君圣再次大惊“你是说这里还有别人?” 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扫了离君圣一眼接着刨“当然” “那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儿啊?” “不清楚,只有爷爷知道,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在了,然后就没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们一直靠什么维持生活?” 那人好似不太理解的又擦了一个苹果开始吃,看着离君圣并不言语 离君圣挠了挠头“那你能带我去看看别人么?”咧嘴笑笑“去打打招呼啥的” “好啊”然后一指埋苹果的地“要吃你自已拿” 离君圣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已的手,二话不说,走过去便开始学起他的样子来,可是,自已以前没干过些什么,手皮儿嫩得慌,只刨了几下,就开始痛了,不过,大老爷们儿也不能那么矫情不是,幸好,这东西被人埋得不深“对了,你叫什么名儿啊?我叫离君圣,费城人士” 那人停了停,想了想,好像许久才想起来似的答“爷爷叫我苏墨” “那你爷爷叫什么?” “就叫爷爷” 离君圣张了张嘴,把刚刨出来的苹果拿在手里“咱下去呗,兴许还能找点儿水把这东西洗一下再吃” “好” “那些人也住在这种……”离君圣伸手指了指山洞“这种地方?” 苏墨已经开始往下爬了“他们不用住这地方” “那住哪里?” 苏墨往后转了转头“那片林子里” 离君圣跟着他学着他样往下爬“那你干嘛不也住下面?总好比天天爬上爬下方便得多啊” “他们脾气不太好,总会不小心就伤了我,所以会经常与他们一起玩,但不想和他们一起睡” “呃……”这有点儿让人费解 好不容易来到林子了吧,离君圣将手里的苹果从左手抛到右手玩儿“有水吗?” “有,不过得走很远” “啊”虽然要走很远,不过总好过没有吧,就在此时,苏墨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嘴里吹了声口哨,正在离君圣不解间,便听到有什么嘶哑的吼声,在往这边……跑,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还不待他想清楚,一群野物呼啦啦往这边奔来 “哇啊……”离君圣差点儿没把眼珠子股出来,一边打量着逃跑路线一边往树上垮对着苏墨吼“快上来啊,你还愣着干嘛?” 苏墨不解的回头“你不是说要和他们打招呼的么?” 离君圣张圆了嘴巴,半天才大叫出声“什么?”然后手指哆嗦着指着那些目露凶光,张牙舞爪的野狗还是野狼们“你说的别人就是它们?” 苏墨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样“对”,离君圣不禁大叫着,靠啊 可是,经一阵儿打量以后,那些野物虽然都面相凶恶,却好像并没有要伤苏墨的样子,有的狼还是狗的生物,还不时用脑袋蹭着苏墨那匀称的大腿 “我说”离君圣狂吞了口唾沫“你还是把它们打发了吧” “什么叫打发?” 离君圣长呼出口气“就是把它们赶走的意思,明白?” “为什么要赶它们走?” “因为,它们会吃了你的” “不会”苏墨就像是一个百兽之王似的用手轻理它们的毛发“我们一起生活很长时间了,但我们的关系很好,虽然才开始它们会不小心把我撕伤,咬伤,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对了”讲到这里苏墨相当从容的伸手往其中一条大灰狼指说“他叫小黑,是爷爷还在的时候帮着起的名字,就是小黑帮着我把你救出来的,虽然他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撕得更破了,不过,其实你的衣服是被树枝勾破的多” “原,原,原来,如此”离君圣觉得这人神筋够大条了,估计那时候这条蠢狗还是蠢狼的是想把自个儿吃了吧 那名叫小黑的生物张着嘴,仰着头对坐在树杆上的离君圣一顿嘶气儿,如此,便在这里过了离君圣几近崩溃的好几日,那便是用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了啊 不过,那几日之间,苏墨还是给捉了些野兔,野**什么的回来烤着吃,倒让这日子觉得也没那么不好,一日,离君圣问起苏墨想不想出谷时,苏墨回答说,爷爷生前再三叮嘱过自已不能出去,说外面很危险,离君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那你是能知道出去的路了? 苏墨点头“有倒是有,不过没走过,而且很危险” 离君圣心里大喜,便开始了游说苏墨跟着一起出去,起初苏墨水一直不同意,直到离君圣被苏墨带着却了苏墨爷爷的坟前,离君圣耍了些手段,借着自已身上余下不多的药粉洒在爷爷坟地上,算着时辰,当着苏墨的面儿问,如果爷爷同意苏墨出山就给点儿提示,然后一片亮光从爷爷坟地冒出,如此,才算是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那条据说可以出谷的路子是在石壁之中,并且随时有爬到一半儿被摔下去,或是被卡死在中间活活饿死的危险,又因那条缝隙本就是苏墨的爷爷无意中发现的,并没有人从那里出去过,也就不知道,里边有没有松动或是塌掉的地方 回忆到这里,屋里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喘一口,当然,离君圣把去苏墨爷爷坟前那断话省略了 冲叔点点头,擦擦眼角的泪水双手合什说“多谢老祖宗保佑,总算平安回来了” 凝白紧着眉头,提笔写道“可是那山崖处并没有看见您所说的缝隙啊” 离君圣看后慢慢说道“那缝隙是在山崖离崖顶差不多半人高的地方,并且是往里凹的,也就很难被人发现,那天要不是听见你们几人在上面哭,我还真不知道那缝隙离崖顶的距离居然那么短” 众人皆释然的点头 老管家冲叔颤颤悠悠站起身“都这么晚了,又折腾了这许多天,都回去早早歇着吧,”然后看向离君圣“人平安回来就好了” 离君圣微微晗首“圣儿不好,让冲叔担忧了”老管家慈爱的摆头笑了笑“都过去了” 离君圣微笑着上前扶住老管家胳膊“圣儿送您回房” 绝地逢生下在线阅读 绝地逢生下 - 主人,要了WO吧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主人,要了WO吧 月朗星稀,偶有微风却还是有很大一股子热气儿直扑人面门儿,离君圣在院子里看着对面一个山坡处静立了许久,脚上疼痛难忍,之前洗澡的时候稍稍观察了下,磨出许多水泡,身上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 之前暖香阁也听得离君圣回府的消息后,让人来传了口信说,让离大官人在家里好生将息两天,这马上的表演排练就让楼里的金妈妈想办法了 离君圣淡笑了下,看不出来这金妈妈还能有人情味儿,烦乱的揉了揉眉心,对于凝白的那个弟弟,自已不会放过他,怕他也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凝白的了,正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慢慢从身后传来,转过身,瞧见一袭红影婀娜多姿的飘来,虽然红槐是一介男子,但他的身材瘦削且腿型修长,给人一种盈盈一握的感觉,而凝白虽然瘦修长,却是他的皮肤吹弹可破,让人浮想联翩,特别是他该瘦的地方绝没二两,可那屁股却紧实挺翘的紧,再者,苏墨嘛,一身都洋溢着男子汉应有的气息,不仅人身材高挑,挺拔,就那结实匀称的肌,估计自个儿都没法儿与他比,就在离君圣出神之迹 人影已经飘到自个儿面前了,他的一切动作都极慢,站到离君圣身边时也望了望之前离君圣看的那个地方,轻叹了口气,几乎让人微不可闻,慢慢回过头来盯着离君圣看,也不言语 离君圣心说这红槐的身上怎么经常都能感觉到一股子忧郁来“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红槐缄默些许,不答反问“您是要去凝白公子那里吗?” 离君圣眨了眨眼,心想自个儿那什么的想法难道这么容易被人看穿,果然是欲求不满么?红槐见离君圣默认了,心里一慌,几大步上前,扯住离君圣前襟衣服,借力踮起脚尖将一吻印在离君圣腮边,仰脸轻语“主人,要了wo吧” 这突然其来的冲击让离君圣怔愣了许久,而红槐就这么与他对视,毫无羞意,毫不躲闪 离君圣挑了挑眉,声音暗哑逼视红槐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红槐倔强的保持着那姿势,并不言语,用眼神表达自个儿的坚定,离君圣坏笑着将面前这红衣妙人儿打横抱走,往自个儿房里去,合上门,将其轻轻放平在床上,伸手撩了撩他长发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红槐的身子一顿紧绷,就那面上无挫的神情离君圣也一一看在眼底,伸出食指轻抚过他红艳艳的嘴唇道“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连我枕边人是谁都不清楚” “您不相信我?”红槐有些悲伤的声音传来 离君圣伸出舌头将滑过他眼角的泪痕卷进嘴巴里,坏笑道“想/做到要哭么?” 红槐的面皮一阵火热,将脸转向一边“您走吧” 离君圣微微一笑,坐在他床沿,手指灵活的穿过红槐的黑发,偶的触触他头皮,偶的刮刮他颈脖,偶的轻拈他耳垂“傻”见红槐不解的目光看来“不过也许我比你更傻”慢慢俯身靠近他“为什么愿意被我/要?”手指穿过他层层叠叠的衣衫 红槐低垂下眼帘“我本来就是主人的……嗯”被离君圣手指刮过前的□时,身体一阵酥麻感传来 离君圣将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扣起红槐的下巴,轻轻往他红唇上一印道“这句不爱听,换一句”手还在身下人儿身上作怪,红槐大喘着/气,紧了紧眉心道“如果我说……啊……只是不想离开您身边呢?” 离君圣轻笑出声“这句爱听”便大力的把身下人的衣衫一剥,狠狠往他嘴唇吻了上去,舌头与舌头的纠缠,让红槐发不出声,离君圣沿着那细长的颈项一路往下吻,带出丝丝银线,一路辗转反侧,将舌尖滑过身下人口那两颗突起时,明显感觉他全身的颤抖 屋内轻纱蔓帐,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一阵前/戏过后,离君圣将身下人儿那双修长的腿架在自个儿肩上,眯眼喘气道“估计第一次会很疼,忍忍过去以后就好了”边说边伸出舌头从红槐膝盖内侧滑至他大腿//部 “嗯……” 红槐艰难的张眼看来,正遇上那人似笑非笑□正浓的眸子时,又羞涩的别开脸去,离君圣低笑出声“还以为你从不会害羞” “怎么可能会害羞,嗯”红槐倔强道,只离君圣一手指头伸/进自个儿身体时,全身却难受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轻松”离君圣一边温声细语,一边爱抚着身下人儿的分/身,直到感觉到他全身放松了,才用手指在里边儿抽/动了起来,红槐咬着下唇艰难道“您搞错了” 离君圣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抬眼“什么搞错了?” “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笑意浮在离君圣嘴边“那是怎样?” 红槐不时咬着下唇,纠结着小脸儿,长发洒了一床,有些许甚至被身上的汗迹粘在身体上,颈项上“反正,反正”被离君圣的手指头在里边儿捣/鼓,突然从一个地方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啊!”红槐大叫着向后仰了仰头 离君圣眯眼笑着“找到了” 红槐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找到了,只是一阵一阵的酥/麻感将自已包围,记得是还在路万宝手上的时候,他跟着那些被卖的孩子们,被逼着亲眼目睹了一个小男孩在被一个大汉要的时候,那种嘶心裂肺的哭喊,任是自已没有勇气去看,但也知道一定很痛,所以自已一直知道,两个男人的交/合,一定是有个男人会,会死也不一定,因为那个孩子在不久后便死了,并且死得很凄惨,□发臭,到处是血,那时听到路万宝对他们说‘当然,运气不好的呢,挺不过去也就像他一样了’伸手指着已经毫无生气的那男孩子 “啊!!”多了两手指的介入,让身体立马不适起来 离君圣坏笑着舔舔/嘴角“做事不认真可不好” “我没……”有点讶异的看着那男人将手指抽/出自已身体,是他不高兴了吗?“我……” 离君圣俯身往他嘴唇上轻点“忍着点儿”将红槐双手搭在自已肩膀上“我要……用餐喽” “嗯?”红槐不解,可感觉到有一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已后/时,才回过神,只是它已经完全没入自已身体里“嗯……” 室内响起阵阵/喘及轻呼声 主人,要了wo吧在线阅读 主人,要了WO吧 - 原一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原一 自捡回一条命以后,离君圣一直在注意着关于玉器和凝府的一切动向,并且随时准备着把自已的势力范围往玉器方面靠近,只是可惜自个儿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一次,离君圣在书房里算着账,不经意间就把账目念了出来,还没等自个儿算出来,红槐像是毫不费力的就把正确答案答了出来,离君圣心下大惊,又快速的念了几个数字稍大的账目,红槐也是一口答出,离君圣手里噼啪打着算盘,看到结果时,石化了,双眼冒光的看向红槐“你会心算?” 红槐本在反复叠着离君圣教自个儿折的纸飞机,不过总成不了功,就在与纸张奋斗时听到离君圣的问话抬脸不解道“那是什么?” 离君圣单手一拍额头又说了三组数,红槐想都没想就又答出结果 “哦哦,有才嘛,小子”离君圣起身走到红槐身边,往他肩膀大力一拍“你也该做点儿啥事儿了” “嗯” “这样”离君圣挠了挠眉角“以后你就帮我管账好了,有不会的地方,我再教你”刚把话说完,红槐噌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离君圣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小跳“怎的?” “你……让我……”红槐伸手指指他再指指自个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离君圣对着红槐一挥手“好了,玩儿去吧,等我把事情安排好,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然后又坐回书桌旁忙自已的去了,任那红衣妙人儿立在原处怔愣半天,再说凝白,这几日非被离君圣拉着,让苏墨教自个儿些防身的基本功,天天弄得手软脚酸的,不过看在那人那么认真加担心,又因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上,自个儿虽不太愿意,还是成天儿的去了,而苏墨呢,又因不是很习惯山谷外界的东西,什么都得从头学起,也着实闹出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比如,现在的离府花园中就有一个不算小的人工湖,又因正处在夏天,苏墨总会在不经意时,扯掉身上碍事的衣衫,便光着身子扑通一身往里跳,惹得离府内少有的几个小丫鬟捂眼阵阵惊呼着跑开,完了,他还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这日天将近黑,清泉带着一身穿灰色长袍,气宇轩昂却脸如冰雕的男子到了离君圣的书房外轻扣门扉道“主子,原公子到了” “进来吧”离君圣的声音在屋里没什么起伏的响起,两人进得门内,却是看见他趴在一堆书里研究着什么,就是两人进得屋内来了,都没瞧上一眼 “主子……”清泉提醒着叫道 离君圣疑惑着抬脸,半天才回过神,淡笑着往自个儿额上一拍说“瞧我这记”拉了椅子站起身“原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那名叫原一的男子,估着二十四五的年纪,只见他寒着一张脸低头道“原一不敢” 原一,是离君圣漠北回程途中救起的一个被人打得半死然后扔在路边的一个男子,是哪人,从未听他讲过,却是在离君圣回到费城后就把他同那些姑娘们安排到暖香阁住了,在离君圣不在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有什么请示的也都是直接跟原一讲,这也算得上是离君圣的左膀右臂了吧 “住得可还习惯?”离君圣将他轻按在椅子上,原一虽面色为难,却也不敢不从 “多谢主子的信赖,楼里并未有什么事儿,只是这两日的演出全是金妈妈请人排练的,可能多少有些俗了些”听到这里离君圣大笑出声,原一不解的抬脸,离君圣对他摆摆手“今儿叫你来,是有别的事” “主子请吩咐” 离君圣用手小指头轻轻刮了刮眉毛“还记得在回费城的时候,曾听你说过家里是开玉器铺的,可有此事?” 原一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脸上立时露出恨恨的神情,双手握拳死死抵在双腿上,屏息良久才冷冷答道“是”这个字儿从他口里答出来,竟如千斤铁锤,低沉着透出些许狠厉 离君圣假装浑然未觉,从容道“可曾听说过玉神传人的名号?” 因漠北与费城相隔得也不算太近,因此离君圣才有此一问 “当然知道”原一突然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离君圣道“不知主子有何指示?” 离君圣慢慢的往椅身靠了靠“想必你对玉器的了解也很透彻” 对于离君圣的不答反问原一轻轻敛了眉“只是略知一二” “如果我把你调来接管我收购的所有玉器铺,你可有自信能够做得好?” 原一‘嚯’的站起身,不能明白如此重大的决定,为何面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轻飘飘的就说了出来,并且他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已,是试探还是?还不待自已提出疑问 离君圣抬脸“能或者不能?” 原一打量了那人许久,想从他淡然的脸上看出什么端疑似的,久久“能” 离君圣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很好,希望你能做出好成绩”然后走至书桌前将一踏资料交到原一手上“现在玉器界正是浑水鱼的好时机,就因那位玉神传人的接班人没有选好,是叫凝景吧?”离君圣脸上露出一副好戏在后头的神情,因此,他也并未发觉自已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身后的原一脸上透露出来的森森冷气,以及眼中的一丝杀机 “刚才交到你手上的资料是急于找下家的几家玉器商,他们都因为被凝家处处打压而没有反击的余力了,因此商铺里的小工,你看着能留下的就留下,至于那几个掌柜的如果他们还有力的话,就做你的副手也是可以的,可行否,你自个儿掂量着办,你想怎样经营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而我要的结果,就是要夺走凝家现有的一切,懂了么?” 对于那个在自已跟前左右徘徊着下达命令的男人,原一感到不解,却并未提出质疑,说实话,这是自已不知多少个夜晚以来梦寐以求的机会“懂了”抬起脸“可是,您为什么会把这些交与我来做?” 离君圣停下步子,回看原一道“很简单,这就叫资源合理利用” 原一在线阅读 原一 - 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 虽虽然原一并不明白那所未的资源合理利用是什么意思,却在身前那男人对自已挥了挥手时,便退下了,此时,天已黑尽,一袭灰衣刚从离府出来,他看着手上的一叠资料陷入了沉思,久久以后才抬脸望月轻叹“爹,娘,请您们一定保佑孩儿能顺利夺回不该属于那人的一切,交与少爷手上,然后再为您们报仇”埋下头“可是,少爷又在哪儿呢?” 一袭灰影渐行渐远以后,双从离府里出来个一身淡紫色长袍的男人,只见其玉冠高竖,五官如雕刻般深邃,致,一手提着个灯笼一手拎着两坛酒走在这条并未有多少人烟的街上,不多时,便转过一个小巷消失不见 红槐跟着那身影再次来到了这片山坡,只见离君圣半倚在一座新坟前,一边喃喃着什么,一边喝酒,不时还将酒围着坟地洒一圈儿,嘴里叫着‘杜西,干杯’ 杜西?是很重要的人吧?红槐心里不禁自问 突然一阵磁的歌声传来,仔细听来,却是‘你下来,我出去,讲再会,也心虚,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特别是最后的一句话,离君圣反复喃唱着 红槐不禁心下大惊,又暗自焦急,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听他唱的这首歌,而红槐大惊的却是,离君圣是以旧韩话唱的这首歌,并且红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新韩国主登基之时就将旧韩的旧部全都一网打尽杀害了,普通的平民是不会说旧韩的古老语言的,据自已所知他也真是新韩人,怎么可能有会……?(而红槐的旧韩话,也便是二十一世纪的粤语) 眼见着已经快要入秋了,窗外的蝉鸣一阵一阵的响起,离君圣来到院中,见苏墨正手把手的教着凝白挥剑要诀,突然觉得两人在一块儿的情形份外刺眼,便微笑着快步上前揽过凝白肩膀道“哟,这么大热的天儿也不休息啊?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凝白高兴转过驼红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指指大汉淋漓的苏墨,好像在说他比自已更累,苏墨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道“不是你说让他尽快学会的吗?”看看天边一角刚刚升起的朝阳“这太阳才刚升起来,也没多热,以往太阳在头顶上,凝白也还在学呢”因为苏墨并不懂得时辰的推算,便只有以太阳的位置来确定时辰的说法,比如,太阳是正东啊,正中啊,还是正西啊等等之类 离君圣一阵干笑,接过苏墨手中的长剑道“算了,今儿个先休息休息,反正要练成什么功夫之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并且以他这身板儿”往凝白上下一扫描“估计也就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就不错了”将剑交给一小厮,揽了两人腰往长廊上走道“今天带你们出去逛逛街,也顺便赶赶‘三生有缘’的开业典礼” 凝白不解的转过头来,苏墨也寻问出声“那是什么礼?” “就是开张大吉的意思,至于‘三生有缘’嘛,是几个玉器铺的名字,分别为‘有缘’一号店,二号店,三号店,以后要是再开了分店再以此类推,做成分号形式的,这个办法,觉得怎么样?”离君圣边说边得意的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凝白眨眨眼睛“等下给你一个惊喜”往他脑门儿上快速的啵了一口,凝白微红着脸,不解的眨巴着那双大眼睛 离君圣揽着他背,拍拍他后脑勺“呆会儿就知道了”,然后回转脸去看苏墨,发现那人正一瞬不移的盯着自个儿,回想刚才的种种行为,要是有眼力劲儿的人,老早就把眼睛撇开了,哪还能这么目不转睛的打量自已啊,狠白了苏墨一眼,心想,小子,你再白也要白得有点儿分寸,成不?可是,苏墨与离某人的默契度显然并不在一个层面上 “再看,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离君圣恨恨道,记得这是‘梦境’里一个电视广告的台词,不过别人的最后一句台词好像说的是,小心我把你喝掉 “好”苏墨从容的转开眼 离君圣真想找块儿豆腐撞死,这什么人哪这是?转脸再看凝白,一张小脸儿眉开眼笑,在快要出离府时,离君圣从下人手接过一顶白色帷帽往一袭白衣的凝白头上一扣“为了增加安全系数”凝白只抿嘴直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条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而且看样子大多都往着一个方向去的,对此,离君圣好似见怪不怪,就凝白有些吃惊,许多次都拉拉离君圣长袍,露出一半张面带疑惑的脸指指前方涌动的人群,离君圣不只一次的快速将他帷帽边沿的纱帘往下盖“好奇害死猫知道不知道?” 凝白摇头,离君圣无奈的笑说“过会儿就知道了” 再看一旁的苏墨,本来人就长得英勇神武,腰上再撇把长剑,好似天下唯吾独尊似的走得大摇大摆,惹得不少人原路绕开走,给他们一行人倒是腾出了宽敞的地儿,离君圣轻咳一声上前拍拍与自已同肩的苏墨“哥们儿” 苏墨疑惑着转头,离君圣纠结着眉心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阵重道“一个顶俩”,看看苏墨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就明白人家压儿没明白离大爷的话,末了人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好”,没把离君圣给郁闷死,也不明白这人是台词有问题还是语法有问题,总之,以后得好好跟人上上语言课倒是真的 不远处,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围在一个地方,因为有好些人太高,凝白只有踮着脚尖才有法儿看到人堆里的一个大概,苏墨就显得淡定多了,反正这与他看来,就与山里的动物们总有分开相聚是一个道理 而从人群里传出的小小议论声算是满足了凝白的好奇心 ‘你说这‘三生有缘’的新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听都没听说过,这一来就收购了三家玉器铺?’ ‘可不是,以前的混金龙都支撑不下去了,他能撑起来?那天啊,我看见了,还就是个毛孩子’ 听到这里离君圣不禁噗笑出声,心说都二十四五了还毛孩子,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讨论的俩大爷一定是叔辈儿的年纪了,此时,左边又有嗡嗡声传来 ‘你听说了吗?据说人家还请得动离家的那位乐才新秀四少爷来演奏,上次离家老爷大寿,我可是一饱耳福了啊,那曲就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在帷帽下的凝白是有些吃惊的,只离君圣却好似充耳未闻的盯着前面正在挂店名的新店,门口好几个大汉在往上搁‘三生有缘’几个大字的牌扁,当然在牌扁的后头还有几个稍小的字‘一号店’,而还不待这人回味完呢,另一人又口道‘那有什么的,按我说要是请凝乐师来还差不多’ 这时,另一人又冷哼一声话进来了‘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呀?’ 听到人的挑衅,之前那两位不乐意了,扭着个脸阳怪气道‘哟,你知道,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呀?’ ‘我当然知道,你可知道这店名为什么都叫‘三生有缘’’ ‘店名管人家起什么啊?’ ‘说你们不懂吧,你们还装懂,这‘三生有缘’就意味着里边的所有玉器都不是普通的玉器’ 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在线阅读 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 - 那个男人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那个男人 ‘哦?那您说说,是什么玉器?’ ‘就是用来做订情信物的玉器,只要是出自‘三生有缘’的玉器,它们的背面都有‘三生有缘’这四个字,这意思够明白了吧?懂了没?所以今天请的那位离家四少爷来演唱,据说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有什么备而来?’ ‘是他准备向他最……’ 得,凝白正聚会神的听到这儿呢,就被离君圣拉走了,只听他低低骂了声什么,而苏墨则被离君圣推在前头开路了,还甭说,这招还特管用,人自动的就往两边挤开了,而在店门前指挥着下手们的原一,也是从老远就看到了苏墨和他身后的两人,只是有一戴着白色的帷帽人,也看不清面容,估着是不是上次从漠北回费城途中穿大红衣服的那男子?就因凝白与红槐的身形与高度还着实的相差不大 又因在回费城途中,那名红衣男子绝色的容貌引得许多路人侧目他还不自知,当时的离君圣就烦闷的开口说‘总有一天要把你盖起来才准出门’所以原一才会误以为凝白是红槐 还不待离君圣上前,原一便踏步上前来拱了拱手,低语了声“主子”离君圣对他摆了摆手,往人群的方向回看了一眼“广告打得很响嘛” “都是依您的指示办的” “成,还不错,”转身看原一“我订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原一从自已袖口拿出两只金丝口袋“按您的吩咐做好了,请您过目” 对于原一的不卑不亢离君圣也是很欣赏的,将丝袋接到手里一一打开看“哦,手艺确实很好” “主子谬赞了,一切都是按您的指示做的” 离君圣大手一挥“不用那么谦虚,做做样子我还是可以的,真刀真枪就要看你的功夫了”,原一听到这里也不禁微微上抬了嘴角,这倒让离君圣没有想到,从来都是冷脸冷面的人,今儿个居然笑了,只这此,一个小厮上前对着原一一猫身道“东家,吉时到了” 原一对那人挥了挥手,见那人小跑着离去,才看向离君圣,离君圣却是一副事不碍已高高挂起的模样“甭什么事情都问我,我说过这些事情我整不来,你自个儿看着办”然后就往立在先几步开外的凝白那儿走去 原一没法,也就走到席地中间说了些客套话,以及感谢各位光临什么什么的,说得是他自个儿都面上直冒冷汗,但人就是崩得住,从开头至结尾,那话连惯的也不知道在心里默了多少遍了,开业致词说完以后吧,就把所有的人请到了一个三层楼的酒楼,让大家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看台上歌舞表演啥的 演出□时,有人端了杯酒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边打着酒嗝儿一边嚼着东西高声道“这演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离四少爷啊?我们大家可是奔着再次一饱耳福来的” “对啊,对啊”有人开始起哄“并且在演出之前我可是看到四少爷本人了的” “哦,真来啦?” 那人得意的转脸“当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虽然费城有不少对离家四少爷不好的传闻,可就还真的极少有人见过真人,或者说就算是见着了也不认识,必竟在他们的心里,那时的离四少爷估计就是个混混,并且还长相奇丑无比的那种 突然一阵琴音筝筝,演出台上一袭淡紫色长袍的男子将手指往琴弦上一划,酒楼里有人惊呼,有人屏气凝神,有人张口结舌 只见此人两只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睛如暗夜中的星辰,挺拔的鼻梁再配上那不厚亦不薄的嘴唇,长在那张如刀削的脸上,竟不知让多少人心生羡慕以及爱恋,那人一个动作,便能带出些许风流倜傥的神韵 哪怕是一个转身,一个抬头都如行云流水般让人心情舒畅 “咳”只见那人试了试琴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后,对着身后的人屈起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o,伸出中指,无名指,与小指的姿势晃了晃,待看见身后的几个乐师也做出同样回应后才转回身“今天我之所以会站在这个地方,是想送我深爱的那个人一首歌”磁悠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此时的楼内竟无一个杂音 离君圣在楼内搜索着那袭白影的位置,然后将眼神定在他身上“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想为你唱首能表达我心情的歌,今天就在”说到这里离君圣伸出手对着表演台下缓缓打开“众人的见证下,为你唱这首歌”舒容一笑“认真听哦” 掀袍而坐,手指微动,一串串扣人心弦的琴声响起 “有个男人爱着你,用心爱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彻底爱着你,他情愿变成影子,守候着你跟随着你,那个男人爱着你,心却在哭泣,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哦……,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 “那个男人爱着你,忘记了自已,从此他小心翼翼,静静等待爱情,他情愿选择相信,为了你不言不语,那个男人爱着你,深埋在回忆,无论要多久多长多少,他还是爱着你,一如往常,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他会不会有机会能被你爱上,喔……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喔…… 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知道吗?还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吗?问到沙哑你也不会回答,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少,你才会听见我没说的话,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我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喔……,不论有多久多长,多受伤,我还是爱着你,每分每秒一样,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那空气说话,等着被你爱上” 曲终人静《那个男人》就被离君圣盗版来示爱了 那个男人在线阅读 那个男人 - 惊喜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惊喜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琴弦,楼里众人屏气凝神都顺着离君圣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看不见面容的白衣人也不知长何模样,此时脸上是何表情,并且又是谁家女子有如此殊荣,离君圣微笑着下得楼来,往那袭白衣慢慢靠近,停在他三步远的距离,两人就那么对立着,不言亦不语,离君圣相当箸定此时那人的目光全在自个儿身上,摊开双手,笑“算不算惊喜?”没等凝白作出反应,离君圣又清清喉咙道“如果我说今天,就以众人为证,天地为媒……娶你,会不会觉得更惊?”面露些许期待,些许笑意,些许深情,却没半分不认真 这时底下的人开始闲不住了,有人高呼‘那是哪家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 ‘我等皆为证’ 离君圣抱拳往众人拱了拱“大家,谢谢了啊”这谢谢几个字说得痞里痞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口袋,慢慢打开,从里边儿拿出一块儿绿底儿白花儿的玉佩,只见那玉的背身刻有‘三生有缘’几个字,佩身是通透的碧绿,一看就能知道价格不菲,并且无一丝杂志,当然,这还不是重点,其面上刻着一枝栀子,在枝节中一朵栀子花从几片新绿的绿叶中开的正艳,更绝的,还要数那玉佩被拿出来时,便有很清新的一股栀子香从佩身传出,老远都能闻得见 ‘好香啊’有人惊讶 ‘是啊’然后那人叫了下人说是让东家过来也订做个一模一样的花样,没想不久后,一个掌柜模样的山胡子老头走过来抱歉的回‘对不起,这位爷,咱们这儿出的花样,不重样,所以,您还是选选别的样式吧’ 离君圣上前两步将它挂在凝白细长的脖颈上,而后退后两步,面上带着微笑,实则还是很忐忑的张开双臂“用实际行动回答我吧,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闭上双眼“你可以很认真的想”这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袭白衣人身上,大家虽然对于这种求爱的方式表示不解,却也没人说什么,楼内有些女眷早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再者,什么时候能看见这样一个男人如此,如此的……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什么过啊?所以除了激动以外,还有艳羡,真想瞧瞧那白衣‘女子’到底长得如何绝色 离君圣在这刻觉得时间过得犹为的长,脑海里也快速的盘算着,如果此次告白不成功,会不会惹怒凝白,然后又跑回他的林子里当野人?到时又要怎样才能把他劝回来?难道还用抢?或者用绑更好呢?然后,直接把他扑倒可能效果会更好? 此时,一阵香气,慢慢,慢慢,越来越浓厚,直扑离某人鼻翼,咧开张轻轻笑了笑,果不其然,先是感觉前的衣服被两只手颤悠悠的抓紧,睁开眼帘,那人就在自个儿跟前,待那人像是放慢动作似的将双手环上自已的腰,就在此刻,离君圣大笑着收紧了胳膊,俯身在他耳边开心的低语着“白,把你的帷帽掀了,我们来个热烈的亲吻好不好?有一个地方的求婚就有……” ‘哗’的一声,只见一袭白影突的将一袭淡紫色身影推开,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跑开了,唯留目瞪口呆的离某人做着拥抱动作痴痴道“这种习……俗”等反应过来时“哎,跑什么啊?我说着玩儿的!!!”忙着追出去 “啊!!”众人再次惊呼‘怎么地了?’ ‘估计人家反悔了吧’ ‘哎,可惜了’ 就在长腿快要踏出酒楼门槛时回身看着店家道“今天这堆见证人的帐,等我派人来结” “得咧,爷您走好”店家喜笑颜开 离君圣准备开跑,再一停顿回身对着身后一人大吼“苏墨,等下我让人来接你啊,甭自个儿走丢了”一甩衣袍,终是没见着那人身影了 苏墨淡定的立在原处“好”,然后找了一空座位上,开始准备的吃喝,只不过,他一向习惯于用手撕,而不喜用筷子,反正今天也没喜欢叨叨的人在耳旁说这个不能这样做,那个不能那样做,就怎么高兴怎么来 “哦!!”有人见那穿着黑衣英俊不凡的某人双手合用撕下整半只**时发出的声音 “哇!!!”见着那人放下手中的**,举起一整条鱼时发出的声音 ‘噼啪’那人一手举骨头,一手举**看过来时,众人筷子掉地的声音 再说凝白面红耳赤的从酒楼里跑出来,脑中不时闪过上次在山崖前的那些画面,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胡穿乱逛的,等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是穿过了几条街了,正待仔细打量时 “凝白?”身后一人大声叫道,凝白回身,那人急忙上前拉过凝白一只手惊喜道“真的是你?” 凝白轻轻晗首,这遇着的人不是别个,便是离洛 “真巧,在这里遇上你了,之前还过得好吧?”离洛满眼满心的关心 凝白又点了点头 “你……还住在离府吗?”离洛有些焦急的盯着纱帘内那人,见凝白又欲点头,离洛情急之下,将他往一条街角拉去“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沿着一条小径快步上前,凝白的衣服被汗湿了一层,离洛取下凝白头上的帷帽“这里少有人来”待看见那人额上的细汗时,往怀里掏了张手帕出来,轻轻为其拭去,凝白眨巴着那双灵动似清波的眸子微微抿唇笑了笑,接过他手上的手帕自已擦拭起来,快步上前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太阳光透过小径两旁的树枝打在人身上,斑斑驳驳,离洛竟是一时看痴了眼,直到凝白奇怪的转身看着身后那人为何不上前时才回过神 摇头轻笑“以前我也一度想把你接去家里住,记得吗?” 凝白稍稍想了想,就笑了 “可是,你最终还是没留下”就此两句话,已经稍显质问的意思了,离洛捡了块干净的石墩坐了下来,还好心的把另一块石墩上的灰尘掸干净,抬脸“休息下吧” 凝白依言坐下,离洛又为其折了树枝递到凝白手上“你就像是林子里那一汪湖水,静谧,干静,不能容下一点儿浑浊,任人不敢亵渎”凝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听着,离洛随即苦笑了下“为什么……他是一介男子,你也……”说到这里离洛终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并且在那么清澈的眸子下,离洛有些紧张 凝白拧眉想了想,用手上的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字“我什么都不会做,只会静静的守在一旁,如果他需要,那我就只管静静的守在一旁就好,没想过更多,对我来说,有人希望我为他静静守候,这样就足够了” 离洛吃惊的抬起头,“那么,我能理解为,以前你也是静静的守在我一旁的吗?”说完这句话后,离洛对情不自禁说出话的自已感到害怕,感到惊恐,然后摇头矢口否认道“不是,我只是……只是……” 对于离洛的纠结以及失控,凝白有些许担心,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就这么一个动作,便让失控的离洛瞬间安静了下来,离洛紧着眉心抬起脸是凝白担忧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没事吧?离洛闭了闭眼“我没事” 凝白这才收回手,深思了起来,以前自已是守在离洛身边的吗?好像也没错,可是总感觉那时是没这种认识的,与现在相比来又缺少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凝白不明白,也没有人教他明白过 随着日头的偏西,一束刺眼的光芒透过树身晃得凝白睁不开眼,轻轻伸手挡了挡,不经意间看见手上的手帕,垂下手写下一行字“手帕我会洗干净了还给你” 离洛摇了摇头“不过是张手帕而已”凝白舒心的笑了 惊喜在线阅读 惊喜 - 诱拐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诱拐 等到日近西沉时,离君圣风风火火的跑回家,一路上见人就问“看见凝白了吗?” 众人皆答“没有” 离君圣急得跳脚,这都回来数趟了还不见人,焦头烂额的爆怒“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变态了吧?”林子里也去过了,没人啊,难道是他那变态的弟弟,天哪,不敢再想下去“来人” 清泉正从书房出来,看见盛怒中的离君圣,手里提着一水壶小跑着上前道“爷有什么吩咐” “找几个人在后院儿等我” 清泉张嘴开了合,合了开,最后只憋出一个字儿“是” 就此时,一个仆从飞奔着上前报道“报告主子,凝公子回来了,在在在……”往身后方向指 “在哪?” “刚进门” 离君圣似一阵风的迈步出去,可不正是那袭白影,正悠然悠然的往这边拐呢,离君圣长出一口气,面色不善的双手环椅在一门柱上“上哪儿去了?” 凝白摘下头上的帷帽,轻轻抬起头,有些无措又有些脸红,却是止步不前,估计是看离君圣那生气的样子太吓人,也不敢上前吧,离君圣忙敛了脸上的怒容,牵起人往凝白房间走去“先换身衣裳,看这满身大汗” 凝白就那么微笑着被拉着前行 书房里,红槐正对着手上的账目,等清泉再一次送上点心时,才抬脸,面无表情的问道“他……回来了吗?” 清泉将点心放到桌上“回了” “凝白也回了?” “都回了” 红槐静默了半晌“哦”然后又埋头忙活起来 而此时凝白的卧室里 “要不,顺便把澡也洗了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 “我说,白,咱们什么时候能一起洗个澡啊?” “……” “我说你脸红什么呀?一男人哪这么容易脸红,你没见过一个大澡堂子里,十几二十个男人光溜着身子洗澡的情形吧?” “……” “你有的,我都有,你怕什么呀?” “……” 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等人往细了看,原来是离君圣看似一本正经,可却是存了心要让凝白不自在,正坐在桌前单手撑脸盯着凝白呢,而凝白是一脸纠结加面红耳赤的绞紧了双手,一动不动的坐在桌的另一角 离君圣懒懒的换了个姿势低语“不对,还真得是你应该怕我”虽然你有的我都有,但我想做的……估计除了这愣头青大家都懂的(当然,这个大家,是指府里的人) 见凝白终于肯抬眼瞧上自已一眼了,离君圣赶紧咧开嘴乐道“要不,我让他们把水抬进来,我帮你守着,不让人进来?”见凝白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看,这人洗澡吧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洗呢?就因为大晚上人们都休息了,没人看见啊,你再看看你”离君圣伸手往凝白上下一指“在外面跑了一天,一身臭汗,可不就得现在洗嘛”抬脸看看外面的天色“可这天儿又没黑,指不定等下谁就闯进来了呢?我不帮你守着,要让别人看见了,可多不好,是不是?”离君圣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见凝白终于点了头,这才兴奋的站起身,伸手往凝白脑袋上一“这才听话” 就在吩咐下人们烧水的时候,离君圣突然想起一茬儿来,对那人又叮嘱道,把苏墨接回来 小厮兴高采烈的听了令小跑着下去,离君圣乐呵呵的回身却是见凝白坐在桌旁一脸茫然,然后忙敛了笑假正经指指外面道“那小子真奇怪”,凝白温和的笑了笑,离君圣慢慢走到凝白身前俯视着他,并且伸手理了理凝白顺到耳后的长发轻声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凝白莫名的抬脸,离君圣放下手里的头发,伸出食指往那白净的脸上细细摩挲着“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讲,你不懂的,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你……”弯腰与他视线相接“想做的,什么都可以”低低的在他唇上落上一吻“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未来的日子里已经有一个我入驻了……”想起他曾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离君圣就头皮发麻,含着他的双唇轻轻吸吮,凝白就那么坐着,不主动也不反抗,等到听到外面传来响动以后,离君圣坏笑着凝白的脑袋说了句“真乖”然后看着凝白就像是变戏法儿似的,满脸以秒的速度通红起来,才收回手,叮嘱着下人往屋里送水的手脚麻利些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蒙胧的黑色,十几米以外已经仅能够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离君圣反手将门关上,一脸正气的向凝白抬抬下巴“去吧,我帮你看着门” 凝白在座位上磨了磨 “或者我们一起洗?”离君圣脸上带着坏笑,往自已身上闻了闻“我也臭了”,凝白‘噌’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就那么面带惊恐且直愣愣的盯着门后的人(估计他此时也已经忘了完全不用别人看门,门可以从里面锁这回事儿了) 离君圣将双眼眯成一条缝“开玩笑的”然后将脸拉长,伸出手“不过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进去洗的话,我就亲自动手帮你洗好了,反正我也巴不得”话刚说完,便看见一袭白影跌跌撞撞的往屏风后面跑去,好笑的摇摇头,嘴里还不时数着“一,二” 眼尾处能看见一件件长袍被人从里边快速的搭在屏风上面,挑挑眉毛,在屋里背手踱步两圈,慢慢走到屏风面前,倚在屏风边上,淡定,且从容的,看向浴桶里的那个白咚咚的身子“三” “……”凝白微张着嘴巴,一双清澈的眸子几乎都忘了要眨,一动不动的看着嬉皮笑脸的某人 离君圣笑“我说过我也臭了,那就一起洗吧”手指搭上自已外袍的环扣,开始一个一个的往下剥 “……”凝白还在出神,且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水温的原因,一排长长的睫毛上出现了点点蒸气珠子,并且脸色呈驼红状,真是好一个白里透红的‘桃子’,而那‘桃子’的面门上也正书写了‘任君采撷’几个大字 木桶虽然能容纳得下两个大男人,却还是有些束手束脚,且不说,离君圣光丝丝的跨进木桶以后,那之前齐的浴水现在都快要淹过凝白的肩膀了,也不说方便不方便吧,至少,在你跨进桶里的时候,你的全身上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好像没有一丢点遮挡物,而凝白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并且,你说被看的人一脸悠然,而看人的人一脸羞赧,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诱拐在线阅读 诱拐 - 白,WO想YAO你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白,WO想YAO你 “恩”离君圣张开胳膊搭在浴桶边上,面露极享受状“看来以后得弄个浴池才好”将腿往一个方向动了动 ‘扑嗵’一声只见凝白快速回转身子,因为动作太快,且浴桶方圆太窄,在转身过程中下巴又不小心磕在了桶沿上发出‘咚’的一声清脆响 离君圣目瞪口呆,着急的收回手“怎么了?” 只见凝白微侧着身子,缩在一个小小的地界儿一动不动 “撞疼了吧?”离君圣一脸心疼外加憋笑的上前扳过凝白的身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话刚说完便看见凝白驼红着脸,一脸纠结的神情抬眼打量自个儿,离君圣帮着看了看挟桃子’撞到的地儿“都红了,也不小心些,你说你这么激动干啥啊?”见凝白一直紧着张小脸儿,又说不出来话,离君圣也觉得这样欺负人确实不太过意不去,便清了清嗓子试探的说“刚刚,我……碰到你那儿了?” “……?”凝白一脸问号,随即又恍然大悟的挣脱了离君圣的手,立时,浴盆里就开始出现了波涛汹涌的画面 “哎哎哎,别扑腾啊,我,就是说说” 其实人凝白是想起身不洗了,却哪想有双咸猪手不时的逮着人家,人家出不去嘛,凝白气喘吁吁的忙活了半天 “快停手,还不停?不停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室的水声阵阵就消失在了那句话音之后,其实人离某人早已经是饥渴难奈了,还想要装装好人憋着子半天,哪想,这样就被破功了,在将怀里那人禁锢并且吻上他嘴唇的时候,离君圣早已化身为狼人,只有野,没有了理 双手往怀里微微颤动的人儿身上滑去,不时忘情的亲吻,离君圣口里喘着气儿,一路下滑,吻至凝白的颈窝“白”啃上那人滑嫩的肩膀“我想/要你”抬起喷火的双眼向那人看去,凝白却早就已经晕晕乎乎了“同意么?” 等待凝白回答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往他脸郏旁亲了亲“点头还是摇头?”蛊惑的嗓音低沉,感,身子也挨得那人即近,身下的炙热往那人身上蹭了蹭,那人一个哆嗦“回答我,白” 凝白的呼吸也开始紊乱,虽然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轻轻点头,清澈的眸子倒映出那人开心的笑,不解的望向他开始往桶外垮,那人像是解惑似的光着个身子,来到自个儿身边,把自已从桶里抱了出来,将脸凑到自已脸旁喷洒着热气儿说“为了不让你受伤,咱们得换个地方” 受伤?凝白此时忘记了害羞,睁着一双好奇的眸子 离君圣呵笑“不过,我怎么舍得让我心爱的白受伤,相信我的技术” 什么技术? 离君圣就好似一个诱拐良家少年的欧巴,将脸笑成了花儿的形状,将其轻轻放在床上,伸出舌头将凝白身上还在往下滑的水珠一一勾进嘴巴里,“这里”离君圣指指凝白的心脏“跳的好快” 凝白不好意思的转脸 “不过”牵起凝白的一只手放在自已心脏的位置“比你跳的还快”(啊吼,你是狼人,人家能跟你比吗?)扯开嘴角笑笑“原来幸福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做,爱做的事” 爱做的事?凝白抬起眼皮 “恩”离君圣一阵沉吟,然后轻皱眉心“要不,这就让我来告诉我的白,什么是做,爱做的事” 这之后,屋里只余下离君圣的喘声儿,偶的还能听见他轻柔的声音传来“白,放松些” ———— 第二日清晨离君圣醒来的时候,凝白正在自已胳膊弯里睡得正香,想起头天晚上的种种,一股甜蜜从心底涌起,将散落在他脸庞的长发往他耳后面拢了拢,亲吻上凝白的眉心,凝白咂了下嘴又翻过身去背对着离君圣沉睡起来,离君圣暗自好笑,忽听得屋外有说话的声音,轻轻将胳膊从凝白脖子下面抽将出来,有些许发麻,然后轻轻起身,下床将自个儿衣服穿上,推门出去,天已大亮,还有些许湿气,估计是清晨的露水 “爷”正提着个水壶的清泉见出到门来的离君圣弯了弯腰,离君圣对他比了个小声说话的姿势,压低声音问“这么早拎着水壶作甚?” 清泉静默了会子才回说“是红槐公子在书房呆了一宿,我刚给送了点心进去”离君圣微愕“一宿?” “嗯” 清泉点点头又补充着“以前爷做账时候也没这么急啊”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咧嘴笑开了“估计是爷现在的生意做得大了,只不过就是幸苦了公子,最近他大多都呆在书房里的” 离君圣挥了挥手,对清泉交待着等下把早餐送到凝白公子屋里去,然后就大踏步往书房走了,的确,这些日子好像把红槐冷落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走到书房前,轻推开了房门,见书桌上趴着一个人,走近了看时,那人的睫毛在微微打着颤,应该是没有睡着,或许是太累了,离君圣心下叹了口气,绕至那人身后“红槐?” 被叫的那人身子起先是一僵,估计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这位爷吧,只是,却没有将眼皮打开,也没有回话 “怎么在这儿睡呢?”离君圣心疼的抚上了他的面郏,手下这人两个眼窝下方都已经有了黑眼圈,离君圣看了眼书桌上,一踏踏账本被叠在了一起,随意的扫了眼身下人面前的这本账,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前几个月的旧账了 “可是觉得受冷落了,给爷治气呢?” “才没有”红槐呼啦一下从书桌上直起身子,把离君圣唬得一愣,随即似笑非笑的将那人打横抱起来,惹得红槐一阵惊呼,然后双手攀上了离君圣的颈脖,在把红槐送回屋的路上,离君圣心想,他估计是知道了自个儿对凝白表白的事情,所以心情,有些……复杂吧,当然这个‘复杂’估计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红槐将头胳在离君圣的颈窝处,不时拱两下 “要礼物可不是这么要的” 白,wo想yao你在线阅读 白,WO想YAO你 - 礼物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礼物 “要礼物可不是这么要的” “嗯?”红槐艰难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眼皮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搭,估计是真想睡了,离君圣轻笑不语,见那人不说话,红槐又重新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觉得这样一晃一晃的很舒服 到了红槐的房间,离君圣将他平放在床上,手指顺着红槐的脸颊开始慢慢往下滑,红槐闭着眼睛慵懒着,脖子微微向上抬,好像正享受着离君圣的轻抚,可又舍不得睁开眼睛,估计是真的太困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床上的人儿轻轻‘嗯’了下 离君圣淡笑不语,手继续往那人衣服里面钻,红槐轻轻皱着眉,慢慢张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床前的人,随着那人手上的作怪,不时的轻颤一下身子,不时微微将背部向后仰,然后也不知道离君圣是到了他身上的哪里,只见他细着嗓子又长长的‘啊’了一声,其姿势勾人的紧 离君圣俯下身往那人嘴巴上轻吻了下,哑着嗓子问“想我了没?” 红槐轻喘着气,目光迷离盯着自已面前的人,轻咬着下唇就是不开腔,离君圣手往下滑,轻轻揉了揉,红槐呜呜了两声 “想了没?” 手上加快了速度,直到身下那人呼吸全部紊乱了,才将手放开,红槐大张着眼睛一脸委屈 离君圣坏笑“继然都不想我,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正准备拉回身子,却眼前突然一片大红,然后颈脖被一双胳膊勾住,一个香吻被人主动送了过来,离君圣是好笑又好气,不过对于红槐的主动,离君圣一直是很喜欢的,与凝白在床上的乖巧听话不同的是,这个人,一身的热情 继然都送到嘴边来了,不吃岂不是太不厚道,会被天打雷劈的,屋里又开始上演了一幕滚床单的游戏 直到久久,久久,久久以后,离君圣叫人送了餐点进去,然后问了下凝白和苏墨的情况,才把下人支了出去,躺在床上,把红槐搂在怀里说“我喂你吃点儿东西吧,然后就休息休息,生气也好,闹心也罢,你都可以面对面的发泄在我身上,可再不能这么折腾自个儿,听明白没?” 红槐张嘴吃下了离君圣送到自个儿面前的东西轻轻咬下,却不言语 “我这个人呢,可能是有些花心,呃……不过,也并不表示我对你们不上心,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心里的宝,反正这辈子咱就这么过下去了,不过”离君圣沉吟了下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如果觉得心里不踏实,只要你们不反对,我叫冲叔帮我们举办个成亲的仪式也是可以的” “咳咳……” 离君圣话没说完呢,就发现红槐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看看,也不小心着点儿吃” 红槐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什么……咳咳咳,成亲的仪式?” 离君圣笑“把你们娶进门的成亲仪式” “不要”红槐将脸转开 “什么不要?” “人家会笑话” “管他们做甚”其实就想你们安心而已 红槐又将脸转了回来,抱着离君圣的腰,脸往他口上噌了噌道“没有这样儿的,会被人家笑话” “可也只有那样才能召告天下,你们是我离某人的家室……”离君圣这厢还在苦口婆心 “还是不要” 离君圣好笑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睡吧” “你喜欢,喜欢苏公子么?”当然,凝白那是肯定的,想了想“恩,还有清泉?”当然,还有那个叫杜西的吧? 离君圣大笑出声 “我就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红槐又将脸往离君圣身上蹭了蹭 离君圣长叹一口气“都想些什么呢?还真当我是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男人就都上?” 红槐不置可否 离君呵笑了一阵,“睡吧”有些事情是说也说不清楚的,也许现在不爱,可是保不准以后的哪一天会爱上也指不定,人这种生物没有什么是一定的,感情就更是说不清楚,依红槐的心情,他会担心些什么,他的不安,他的想法,离君圣很能明白,其实他的一些隐忍,离君圣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些更让自已对他又爱又怜,而对凝白,则是又爱又惜,只有对杜西,除了爱以外,离君圣现在对他是怀念居多,有时候想得就呼吸都是痛的,当然,还有悔,那种心情也说不太明白,想不太清楚,所以,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遗憾,离君圣会全力抓紧身边的每一个人 红槐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自已了,轻轻翻了个身,看见枕头上平放着一个锦袋 好奇的拆除包装,一股子淡淡的沁香从袋口里洒出来,小心的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平放在手上,居然是块红得似血的玉,这是什么玉,红槐不清楚,放在手心里,冰凉冰凉的,玉身被一金线串起来,玉的反面有‘三生有缘’四个大字,而正面是一枝,一枝“梅花?” 梅花的枝杆呈墨色,仅枝杆中间有一朵绽放得栩栩如生的红梅,轻轻放在鼻前嗅一嗅,那股子沁香味更浓,手指慢慢上玉身,眼里冒出一股子暖流,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脸上两个酒窝份外张扬,昨天,清泉说‘主子为凝公子订做了块玉佩,好漂亮的,街头巷尾都在传,我也好想看看’ ‘听说那玉是给心爱之人的订情之物,也不知道凝白公子收没收下?’ ‘您说,凝公子到底跑哪儿去了呢?爷半天都找不找人’ ‘回了,爷和凝白公子都回了’ 礼物在线阅读 礼物 - 家庭会议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家庭会议 最近,离君圣又开始忙活起来了,不仅得安排暖香阁的节目,就与暖香阁同一老板产下的暖香坊也得安排节目,当然,这后续的协议又将离君圣的收入番了一番,虽然累吧累吧,可,一个场子也是排练,将一批舞姬排好了分成两批也是排练,本来离谁谁是打的这主意,没曾想,暖香阁金妈妈开口了‘主子说了,表演节目的时间得错开,安排的节目可以雷同,但不能照搬,‘离君圣心下骂人,真他娘的狠,不过,也难不倒他,排练的时间同样不变,只是将一批人分成两批学,各教各的,各学各的,这样算下来,就费些心思了,其他倒没什么,苏墨因为偏爱习武,并且也算武艺超群,被一回家省亲的武官看他在街上出手救一名差点儿被马踏上的小孩儿,反正事情没有凑巧就只有更凑巧,就这么子把这少年给看上了,说是带着去兵营里历练历练,然后给塑造塑造,本来苏墨是十分反对的,他对外面的世界本就没什么认识,对功名什么的更加的就不在意,可离君圣却不这么想,其他倒没什么,要说再养个苏墨也没什么,只是,身为男儿的自已很清楚,如果并不是一定要走上自已这条路的话,其实他还有别的许多过活,如此,苏墨虽不情愿却被离君圣赶鸭子上架了 而另一边,原一的工作做得很不错,要确切来说,就是还干得红红火火,不到两个月时间,又收购了四家店,一月平均都得收购两家 一日,原一上离府来,路上遇到一身大红衣服的红槐,不禁暗自呐闷了会子,招呼着拱了拱手,往离君圣书房去时又碰见了一清丽脱俗,一身白衣的白衣男子,原一猛然发觉,原来上次见那头戴帷帽的男子是这位公子,自我介绍着再次拱了拱手,那男子微笑着还了一礼,却只是但笑不语,然后清泉小跑着上前道,‘原公子,主子已经在书房候着了’原一点头离去,却听身后的清泉又向那白衣男子走去,说着‘凝白公子,您刚才的主意,主子好像没有反驳’,原一猛的停驻脚回身看去时,那两人已经拐角离去,却并没有见那袭白衣男子答过什么,反到一直是清泉对他说个不停 凝白?难道只是个巧合,还是……?原一不太清楚,紧着眉心,再次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只是那之后,原一会时不时的来离府报告各项事宜,并且,以前总是一副冷脸冷面的男子近来却和下人多交流了起来,问的也不过是些离府家常便饭之事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秋去,冬来 费城的冬天很冷,要是按照离君圣以二十一世纪的算法来说,那就是在零下十多度以上,所以一下大雪其实还不太冷,却是在下雪的第二日,吹点儿冷风啥的,冻得人能够直咬下巴,而离府里里外外倒是蛮暖和的,不为别的,就管事的主子们交待了,一定不要让府里冷下来,据说是府上两位公子的身体太单薄了,受不住冷,这日,离君圣跟红槐,凝白在屋里吃着中餐呢,突然就旧事重提道 “咱们今天开个家庭会议” 凝白喝了口浓汤眨巴了下眼睛盯着离君圣,红槐也微微咂着嘴“什么意思?” 离君圣搓了搓手掌心说“以前呢,也跟你们说过,对于咱们要不要搞个成亲仪式的事情” 凝白知道成亲要办仪式,却不太清楚,往常全是一男一女行的夫妻之礼,所以对这些个没有什么概念,却是红槐,突然就黑了脸说“丢死人了,我不要” 离君圣非但不怒,还笑眯眯的问“怎么着,嫁给我,嫌丢人了?” “你那是把我们当女人使呢?”红槐本一句无心话,惹得离君圣刚喝到嘴里的汤往外一喷,完了抹抹嘴说“得,这菜谁也甭吃了” 红槐细想一下脸一红,嘴上却不服输道“怕什么,你口水都吃过不知多少次了,这有什么的”话音一完,室内寂静了,不止离君圣,就凝白也酡红着张脸石化了 离君圣干笑两声,总觉得红槐这脸皮厚实得堪比城墙,以前还没发现,其实,红槐自说了这话后自已也别扭了,幸好,屋里除了他们三个外,就俩小厮,虽然小厮们一脸‘极正常的表情’其实他们不时耸动的肩膀就已经足够的昭显出人家忍得有多幸苦了 气氛诡异了会子,离君圣转脸问凝白“白觉得怎么样?虽然你不太了解世事,不过,有空我会和你细说” 凝白局促的动了动身子,立在一旁的小厮立马将之前一直准备在手里的毛笔和纸张扑在他面前,供他使用,只见凝白手里捏着笔却是紧着张脸,半天下不去笔,这厢红槐也好奇了,半响‘我上次和你说的想带学生的事情,你同意不?’ 离君圣黑线“我和你说婚礼的事呢” ‘那种事情,办不办都无所谓的,也只是一个形式,反正,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呆在你身边’ 对于凝白少有的主动告白,离君圣表现得很兴奋,扑身往凝白脸上啵了一口“那是自然,怎么可能会赶你”凝白微红着脸埋下头,转回身时,发现红槐低垂着眼皮不哼气儿,离君圣又往这人脸上啵了一口说“你呢?” 红槐这才抬脸回“我说过不要成亲什么的,再怎么着我也是一爷们儿” “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红槐不解 离君圣挑眉“自已想” 红槐苦思冥想状,瞟到凝白写的东西时才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脸上带出小小的两个漂漂酒窝“你不怕我是别国的细作?” 家庭会议在线阅读 家庭会议 - 你知道的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你知道的 离君圣冷哼“那个和我没多大关系” “可如果真是的话,你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是惹上祸事了” “这种事情,在上你之前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室寂静,不过还是红槐红着脸又开口了“您就不问我的身世?” “你那是屁话”早问了,你不是不说吗?不过,都已经信你了,还有什么可想可问的? 红槐咧开嘴乐了“您都这么无条件了,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离君圣张开双手,往两人的脑袋上了,说实话,凝白不能说话,相比的能参与的交谈少了不知多少,就打情骂俏都只能观看,也着实让离某人心疼,所以偶的,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好,除了会偶的带他们上街玩玩外,还会在俩青/楼演出的时候,带他们去开开眼界,再在他们面前显摆下,他们的相公是多么的有能耐,再以此证明,他们完全没有跟错人 前几日又接连几天的下着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凝白在屋练着毛笔字,离君圣上前搂着他腰说“真想教人练琴啊?” 凝白停下手上的活儿,转脸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离君圣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我就怕那孩子们欺负你” 凝白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摇了摇头 离君圣轻叹口气“那至少,你的学生们要会识字才行” 凝白点头 “也要会看乐谱” 凝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本来想回身写什么的,却被离君圣抱着转不动身子,离君圣忙出口说“我知道你能教,但教孩子认乐谱太麻烦了些,索的,就教那种识谱却不太的这种半吊子娃,至少费的心思少些,只要教些最深奥的就成了,那些基本的东西,谁都能教的,同意就让你教,不同意就拉倒,你自个儿看着办” 凝白笑着想了想,然后点头 “得咧”离君圣在他脑门儿和嘴唇上亲出响响两记吻“我去帮你宣传宣传,就你这名声,甭说老大不小的孩子了,就不知多少乐师也是极想拜你为师的” 凝白微笑 离君圣突然想起一事儿,垮了脸说“不行” 凝白疑惑,什么不行 离君圣又贴了上去“得把你学生的年纪规定一下,小可以小点儿,但不能太大了,十四岁以上的坚决不收” 为何?凝白张着一双清汪汪的大眼,离君圣坏笑着理了理那人的衣服“总之,听我的总没错,否则……”笑的往凝白身前伸手“会怎么罚你,你知道的”凝白红了脸,往旁边一躲,离君圣大笑“晚上洗白白床上等着相公我”然后出了房间,只余下一脸娇羞的小白白埋头看地儿 某一日,原一的冰山脸上终是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却让人不太好形容其表情,就好似有些纠结,有些兴奋,还有些狠觉,只见其风风火的坐着辆马车在离府门口停下,然后忙忙的拍着离府的大门,就在小厮刚开门时,也不说话,几大步就窜了进去,小厮是认识原一的,本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然后合了门快步小跑着跟上前“原公子,主子爷现在不在书房,可是让小的通报去?” “谢谢,麻烦了”只是一直快步走的他突然侧过身问小厮“你们家凝白公子可在?” 小厮疑惑着解答“在主子书房练字” 原一听后立马大步着往书房跑 “哎?”小厮狐疑,怎么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该不会?拭拭脸上的冷汗,真是,大冬天流冷汗,然后小跑着嘴里大叫“主子爷” 书房里,原一只象征的敲了敲门,然后不待里边有什么动静就把门推开了,凝白大张着眼睛手里提着毛笔看着这个一身洒着雪花的男人缩了缩脖子,本来书房里有暖炉是蛮暖和的,只,门前那人打开门的瞬时,就让一股子冷风吹了进来,让之前暖和的空气一下骤降,还不待凝白反应,那人便掩了门,大踏步而来,凝白微讶,却见那人在自已几步开外撩了自个儿外袍跪在地上抬脸,凄凉的叫了声“少爷” 这时,离君圣也正好进得屋来,看到这情形也不禁一愣“怎么回事?”离君圣看看凝白,凝白大惊着还没回过神,却原一回头一五一十答道“以前家父是凝家的老管家” “哦?”离君圣淡淡的点头,然后合上书房的门“就这事儿?”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已经知道了 原一微张着嘴巴抬头向离君圣看去,可凝白却还是一脸茫然看向离君圣,离君圣向他走去,将他往怀里搂了搂“要不要给你们个私人空间聊聊?” 凝白侧头,原一回道“不用,反正,您也是少爷的……”话说到这儿却是再怎么也接不下去了,离君圣使坏的问“的什么?” “的……” “相公”离君圣接道,原一嘴角微微抽了抽,凝白却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脸上却带着疑问 “快说吧,甭把这小小白急坏了”离君圣抱着小小白坐在了书房后面的椅子上,上面放了好几层厚厚的毛毯,着实暖和的紧“你也起来说话,你们家少爷不兴这个” “是”原一慢慢起身,低了低头问凝白“少爷可还记得原承丰?”不待凝白回答,原一又说道“我是他儿子”凝白闪过一片惊讶和不可思议,原来,原一的父亲是凝白父亲的老管家,然后帮着凝父打理着生意上的事情,就在,凝父过世之前不久,凝父交代家里人说家里的财产至少余了三分之一给了凝白,算是这多年来的补偿,并且在凝白没有回凝家之际,先让凝景代管着,以后再还给他哥哥,然后也想在生前再见凝白一面,这话一出,无异把凝家人震得不轻,,后来的事情,大家不用猜也知道了,凝景在后面做了手脚,非但没有让凝父在离世之前见上凝白一面,还把一切家产尽掌握在自个儿手中,老管家也就是原父在老爷归西后不久,便提议将凝白少爷接回家,然后,一家就被凝景想方设法的杀害了 你知道的在线阅读 你知道的 - 哥夫(完结) 秋流到冬尽 作者:玺君 哥夫(完结) 不得不说原一的经历真真是让凝白惊惧了,他从没想过自已同父异母的弟弟会做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虽然自已曾经一度被他捉住过,虽原因不详,但凝白打从心眼里觉得凝景不是个太坏的人,哪怕他坏,他也只对对家里的人坏,或者他是被宠坏了,怕被人抢去权利,又或者是从小在那个大家庭里受到过什么样的不公,所以因此在他心里种下了恨意的苗子,可是,真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凝白像是站立不稳似的往后小退了一步 “凝白”离君圣一直揽着他腰,可是看着他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是觉得,或者有些事情别让他知道会比较好,往他脑袋上了“事已经成这样了,为了还原一一家老小一个公道,如果我们有了证据,可能……”担心的看了凝白一眼,而凝白此时也正巧担心的看着离君圣“可能会送他去见官,你明白吗?” 凝白两眼无神的看了看原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离君圣长呼出一口气说“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给原一递去一个眼神,原一心领神会,只是凝白却突然挣脱了离君圣的怀抱往书桌前走去,屋里的人都没有怎么在意,直到,那袭雪白的身影笔直的跪在原一身前猛的嗑了一个响头,把原一惊的往后一跳,然后又赶忙跑过来扶起凝白激动的喊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凝白不欲起身,就那么歉意的盯着原一,离君圣轻摇着头上前 “少爷……”原一见拉不起凝白,索也在原地跪了下来,眼里带着浓浓的感伤“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和您以及老爷都没有关系,我,我只是想完成我老爹的遗愿,把该属于您的东西重新夺回来还给您”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店契“这全是凝家产业,现在我交还给您,离主子以前曾说过,这些店随意我处置……”可能是想起老爹的死因,一时竟说不下去,凝白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手上的东西,彷拂竟烫手似的拿握不住,其实因为这些个身外之物而丢了那许多人的命,是着实的不划算,可此时却怎能用划算与不划算来衡量 离君圣终是见不过眼的伸手把他俩前后拉了起来,从书房出来后,离君圣叫清泉小心看着凝白,清泉应了推门而入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给大地带来了一片莹光,都不能在室外待得太久,否则晃得人眼花,离君圣说,带我去见一见他,有很多事情我还想向他问清楚,原一埋头称是,然后大踏步而去,雪地上,余下一深一浅两个人的足印 一个黑暗的地牢前,磁嗓音说“别把人搞死了,差不多就余他一口气扔给官府”另一人停顿会子回道“我明白的” “为这种人吃官司不值当” 后面一人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 黑暗里响起两人的脚步声,一股子臭霉味传来,离君圣掩了掩鼻,前面有亮光传来,随着亮光传来铁链哗哗的声响,以及大声的呼救声,那声音却是要有多凄惨有多凄惨,要有多沙哑有多沙哑 “哟,好久不见,凝景公子”离君圣对着被铁链栓在大铁柱上一头乱发的男人挥了挥手 “是你?”一脸胡子拉渣的男子,一身污秽,却那双眼睛还透着些狠绝,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这么久不见看来你过的很不好” 凝景嘶吼了一声“有种你就杀了我” 离君圣笑眯眯的摊了摊手“杀了你多无聊,就这样岂不是更好?” 凝景呸了一口口水“变态” 原一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得凝景眼冒金星,半天才回过神,凝景对其怒目对视,离君圣对原一挥了挥手“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原一担心的看了看离君圣 “放心,他也就顶多骂我两句” “是” 当地下室里只余下两人时,离君圣原地来回踱步,不时轻笑,凝景大喘着气儿,挣了挣腕上的铁链 “你安心啦,除非你练了缩骨功,否则是去不掉这链子的,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见原一侧耳细听,离君圣扬了扬唇角“那就是刚才那人会放了你”向凝白偏了偏头“不过你觉得有可能么?” 凝景骂骂咧咧大吼“你怎么不去死?” “让你失望了,鬼差说我阳寿未尽,起码还得活过三五十年的,本来说活个百八十年的,不过,太老了就不帅了,所以我让他帮我减了个几十年” “疯子” “我是疯子,可哪及得上您凝少爷?” “你什么意思?” “对于爱恨都分不清楚的凝少爷来讲,这些年想必过得很痛苦吧?” 凝景惊了一下,哈笑两声“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离君圣轻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就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爱上自已哥哥,又因爱生恨的?” 凝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疯” “想让他看见你这样儿么?”当然,这话也仅是说说便过了,离谁谁才不可能让他家小白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凝景大惊“他没死?”随即看到这人不也好好站在自已身前吗,然后哈哈大笑着“真是命大啊你们”,看着离君圣面带微笑,凝景想起他之前那句话,不禁面上一凛咬牙切齿状道“上次没杀死他是他走运,怎么着?还想给我个机会?这次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真狠哪”离君圣咂嘴“如果真那么想让他死的话,上次囚禁他那么久应该有不下上千种办法让他死啊,最后他不是最多就受你几句语言刺激下,毫发无伤么?”见凝景的脸色突然变了“怎么着,舍不得?” 凝景死死咬着嘴巴,以至于舌头都出血了,头脑慢慢冷静下来,哼一声“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得了”离君圣将手一扬“我到这来就是知会你一声,看在我们是一家子的情况下,我不想太为难你了,两天过后,会有人送你去官府报道的”然后转身欲走 “谁和你一家子?”吼到这里凝景觉得不对劲了,立时挣着手上的铁链狠狠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离君圣侧头“按说,你该叫我什么?姐夫?不对,凝白是你哥,哥夫?”单手一拍额头转回身,两只眼睛笑得如同弯月“对了,是哥夫,小弟”双手抱拳“珍重了” “啊啊啊,我杀了你……,你回来,回来!!” 离君圣很满意的笑了,这是对他把自已逼入崖底的回礼,虽然没对他拳脚相加,但仅这样子就足够了,内心的创伤或许比身体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特别是那种压抑了许久,爱恨交织的感情,细一算算,离君圣下巴“暗恋的时间真他妈长的啊”这让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已经不在了许久的人,眼看腊月已至,新年也就不远了,那么去年,前年,以及在今年以前的新年他都会和自已一起过,此时才发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无法重来 没过两天,原一真的就把凝景送去了官府,附加的还有一应罪证,等待他的结局不用猜便已明了,而离君圣将凝家以前的产业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了原一,说这也算是原父的心血,并且,凝白对这些东西也上不了手,反正什么权利都交给他,记得每到月底给自个儿抽成就好了,红槐已经是离君圣的左膀右臂,账房先生一职做得得心应手,很多时候比他主人离谁谁还要忙,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离君圣全天候的陪着他那俩男老婆,要有多听话就有多听话,不知艳羡了多少费城男男女女 比如一次在茶楼喝茶,突然来了个卖唱女,长得很不错,离君圣看人家大冷天的衣服穿得不太厚,又有些破,打赏的就多了些,当时俩男老婆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人姑娘走了后,红槐说,‘看,你的本又流露出来了’ ‘什么本’离君圣不解 ‘是个漂亮的,你就流口水’ ‘我哪有’ ‘分明就是有’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你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还了得?’ 离君圣无语的抹了抹脸‘这也成?’ 红槐起身坐到凝白身边,不时指指窗外,不时指指离谁谁小句嘀咕,凝白乐呵呵的一直点头,离君圣在中间话,俩人不理他,当他透明人,那谁谁大汗,被排挤了啊!!! ————————-———————— 天上mou一只小仙女,是终极腐女,她不满的拉着师父的长袖“狮唬狮唬(师父师父),杜西真的还不了阳了?” 狮唬抹汗“人死了怎么可能还阳,再说就那躯壳都已经坏掉了” 腐女仙女不乐意了“不是还有借shi还阳的吗?” 狮唬敲了她头一下“你也跟着瞎起哄,那是不切实际的,只是凡人们的美好念想,要真那样了,三界的平衡不就被打乱了吗?到时还怎管?一定祸事连连” “耶?”腐女仙女垮脸“那可不一定” 狮唬不睬之 “那,杜西好可怜” “这是他的命” “为什么?” “等到下一世转世,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狮唬狮唬,为什么?” 狮唬胡子,一副莫测高深样“难道你没看出来,凝白守在离君圣身边是因为他有口不能言,而红槐能守在离君圣身边是因为他早年一直在受苦,而苏墨虽然遇见了离君圣却并未与他修成正果么?”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 狮唬敲了腐女仙女一记“真笨,这就是前世造的孽,今生得还” “啊吼,到底是造了神么孽?受的罚这么重” 狮唬沉吟了下“其实这世也算好的了,这么算来应该是他们上上世造的孽,这世刚好还完而已” “那他们的债主,何许人也?” 狮唬生气了,狂敲腐女仙女的脑袋,仙界一片长嚎“您别敲啊,敲笨了谁还敢要我哪?” “已经没人要你了” 腐女仙女拉了拉狮唬的袖子“那他们下辈子真的能够在一起?” 狮唬长叹“何必说的那么直白?” 腐女仙女跌倒(全文完) 哥夫(完结)在线阅读 哥夫(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