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老在道上飘总算拿回枪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老在道上飘总算拿回枪 浓浓的血腥味怎么挥袖也散不开。 这时候要是准备打喷嚏或者打呵欠准吐。脚边,被折成两截的木棍就随意扔在地上,截口不齐还有许多木屑蹦在一边。一眼扫过,少说有十五六这样的棍子。 “真是,越来越没创意了。” 地牢中烛光昏暗,莫名的风把烛火吹动地左右摇摆,摆得眼前有些昏。 梓青揉揉眉心闭眼定神。本来就光线不足了,还整个森昏暗的效果做甚! 这是一个地牢,也可以说是暗牢,大门躲在山窝窝里,就算进入也是机关重重,由于处于地下,湿气较重,墙壁上都有晶亮的水珠渗出,惨惨地在墙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犹如女子狠厉的指甲划出的一样,很是狰狞。 向前两步走,便踩到湿漉的鲜红,下一刻脚迅速抬起,就像针扎得一样退了回去。 ——她就跪在前方,背靠墙,双手耷拉着,头也低着,墨黑的发丝粘在脸上贴到前,白瓷般的双颊透明的给人心头浇了一桶冰水。 无声无息,仿佛一朵夏末浑水中的残莲,只能缓慢沉入泥泞。 “怎么样,到最后还是我来救你,你死也不能瞑目了吧……瞧瞧你的样子,居然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还被你的血弄脏了,多难洗。” 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静。 梓青这次没有顾忌,踩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走过去,依旧垂着眼盯着地上人的后脑勺,硬发出一声哼:“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向我低头的模样,快道声谢,我要心情好就把你弄回去给他看。” 那颗脑袋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心口一热,呼吸开始不稳起来。 他扯出一丝苦笑蹲下身,右手在她面前犹豫,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上她的脸,拨开她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揉了揉顺开,一直顺到口那一缕。 曾经熟悉的在记忆中从不认输的眼睛,此时默然紧闭,梓青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苍白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巨大的冲击力使她的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咚一声响。 他紧皱着眉,死死闭着眼,睫毛颤动,情绪无法平静,嘴里的那股力气只差没把对方拆了骨头吞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松了口,涩涩的感觉简直喷涌而出。缓缓睁开眼,眼里是再也无法遮掩的悲伤。他忍着心痛道:“你看看我现在的表情,你会很痛快的。” …… “真是……就这样睡啊!不怕着凉啊。来,我抱你回去。”梓青横抱起她,慢步走出这个像曹地府的鬼地方。她的身体冷硬,却还能清楚地听到骨头断裂处摩擦的声音。 梓青发誓,下辈子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独剩烛火照亮一方,最后生命的喘息也在风下消逝。 地牢外,一群群黑衣人乌压压宛如石雕站成一堆,时近傍晚,枯藤,老树,昏鸦,任谁看都要说晦气。虽然这样的场面没少见,但此时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他老子当年的灵堂,真让人不爽! “给我让开!”梓青没好气地说。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出列,戴黑色的头巾还蒙着面,只留一双毫无情绪可言的眼睛,毫无情绪起伏地回他的话:“上主已经让我们把棺材给搬来了。”说完侧了个身,其他人像得到命令一样,立刻开出一条道,一个上了漆雕了花镶了玉珠子的棺材就摆在那儿。 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梓青忍住放下怀里的人把眼前这些穿黑衣的全打上树地冲动,咬牙切齿地说:“谁说她死了。” 为首的黑衣就像没听到他的话,就算听见了也会不以为意,对着梓青抱拳,“上主吩咐,请倾凛楼主处理完这件事后就立刻回去复命。” 一股小风掠过,所有穿黑衣的瘟神倏地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他对着那致地不得了的棺材气得直瞪眼。 “蝶舞,你瞧瞧,那家伙什么德行,我包你看了能气死。”梓青忿忿地说。 然后陷入了无言。 讪讪离开,把那个致到变态的棺材踢个粉碎。 入了秋的城镇,树叶都还半绿着,临街叫卖的店家,来来往往拉着商货的马车,无一不透漏着这座港口城的繁华。 城南是大户人家多聚之地,一栋贵气逼人的两层小楼就竖立在这儿,之所以是小楼,是因为那楼与周边许多别家的楼比起来确实不大,但论工匠的细程度和材质,恐怕得到了京城才有的比。 在二楼祥云蔓花的栏杆处,梓青正和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说话,楼下粉衣打扮的丫环们望着他俩甜蜜的泡泡泛滥成灾。 衣宵伸手凭空戳破一个泡,开心地笑着,就好像那泡泡里写了字:支持青衣! 梓青看着他神游享受的表情,攥着拳头,一字一字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衣宵欢快地回神:“听着呢!听了听了,不就是宁姑娘嘛,都说了死不了你放心吧!”又突然握住梓青的双手,引得楼下唏嘘声一片,“倒是你,和我。” 梓青面色一沉,抽出手,又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就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惹得衣宵举袖遮面,小腰一扭,“你居然嫌弃我……” 梓青一副“习惯了”的无动于衷。 这边衣宵还要说什么,屋内一个小丫环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嘴里还喊着:“醒了!醒了!宁姑娘醒了!” 顾不得其他,梓青快步走了进去。 衣宵略有疑惑未入,眉头微蹙,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间猛一甩袖,大步迈入屋中,对刚坐到床边的梓青说: “不对,她不是宁蝶舞!” 即使那张脸再是宁蝶舞的脸,却没有丝毫记忆中的宁蝶舞该有的神态。明明存在了这么久的人,此时一看那双眼睛不禁讶异其如新生。 “宁蝶舞,还挺好听的,看来不用改了。”还只能卧床的人孱弱地说。 梓青更加诧异,蝶舞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衣宵拂了拂额上的汗。这可坏了,难得梓青托他一件事,没想到这几天变了气象自己却大了意,可带来一个麻烦…… “蝶舞?”梓青试探地唤床上的女子。 那位“宁蝶舞”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干嘛?” 世俗的表情加上世俗的语气! 这绝不是蝶舞! 一剑厉色向衣宵,衣宵立刻假模假样侧身一旁,数着门帘的褶子。 梓青步步逼来,怒气顿现,“给我解释!” 衣宵眨巴眨巴眼睛,作无知状:“解释什么?” 梓青眯着眼,把衣宵看得唰唰冒冷汗,两腿发虚,眼看就要站不稳,就听床那边传来声音:“喂,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闻言俱是一滞。 梓青长叹一口气,先不管在蝶舞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什么玩意,还是要多了解了解,说不定真正的蝶舞还会回来。这么想着,就往床边走去,忍受着“宁蝶舞”又不是“宁蝶舞”的痛苦,和“她”~谈谈。 看着站在床边的人满脸忍辱负重的模样,新·宁蝶舞表现出极大地不满,“要放屁出去放,强忍着对身体不好!” 衣宵在不远处啧啧地摇头,侮辱斯文,俗不堪!可怜我家小青青了~ 梓青的脸黑了又紫紫了又白,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用,我没事。”又接着说:“你想谈什么?” “我问你,你是我夫君?情人?路人?仇人?” 梓青想了一想,夫君?他还巴不得是;情人?他还未革命成功;路人?从小见到大怎么会是路人;仇人?一辈子都不可能! 这个问题还挺难回答的……如果回答不上来,倒不如转移话题……“我,我先问你,你究竟是谁?” 床上的人很显然对自己的问题不大感兴趣,便仔细考虑起梓青问题。“其实我很想说我是宁蝶舞。” “可你不是。”梓青立即反驳。 “我不记得了。” “撒谎。” “请你看看我坚定地眼神,说刚刚这句话时有丝毫地心虚吗?” 梓青悲恸地盯着那张脸。 蝶舞,你难不成真离开了? “有可能。”门帘后传来衣宵的声音,他知道梓青的心思,就怕他上前抽他,“以前师傅说过,这种招魂秘术会对灵魂进行反噬,失忆当然包含在内。” 梓青突然冒出一丝希望,“难道这就是蝶舞的灵魂,只是失忆了而已?” “没可能。”这回换宁蝶舞立即反驳,“重要的事我是想不起来了,但不重要的事我还记得些零碎,所以这不是原来那个宁蝶舞的灵魂。” “重要的事,比如说……”衣宵觉得好奇也就不顾梓青的臭脸。 “我的名字。” “不重要的事,比如说……” “我看过的小说。” 而且,是穿越小说。 老在道上飘总算拿回枪在线阅读 老在道上飘总算拿回枪 - 头脑清醒很重要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头脑清醒很重要 虽然已经知道真正的宁蝶舞不见了,但梓青还是放不下那副皮囊,所以就一面派人好好照顾新生的宁蝶舞,一面把衣宵扔进药室想办法。 对于下人的照顾,这个宁蝶舞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胃口不仅不错还不小,还经常要求吃这吃那,直让梓青感叹人的脸皮这么可以这么厚。 事实是,宁蝶舞也没有闲着,她很快分析一下自身形势。 首先,她是灵魂穿越,而且还失去了部分记忆,最基本的自己是怎么穿来的都想不起来了。但这点好就好在她可以无牵无挂在这个世界上过活,感觉好像是玩xx养成游戏,而养的就是自己。 然后就是自己在这里的前途问题,听丫环说这是什么倾凛楼——不用多说,一听就是道上混的,自己以后可能会走上侠女这条路,恩,还挺叫人热血沸腾的。 很多穿越女穿了之后会选择经商来开辟新天地,但宁蝶舞本没往这方面想,她是不记得许多事了,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算术是最差的,差到让老师对她捶顿足地那种差。 由于看的最多的是言情穿越,宁蝶舞怎么思考都逃不开爱情这个问题。她实在不想过那种风里去雨里来的生活,她人懒,也不能尝人间疾苦,只想找个经济基础小康长得还不错关键时候能出头的人过。 秉承着男主最优男配最帅的原则,宁蝶舞先把自己的目光锁定在离自己最近的梓青和衣宵的身上。看了这么多天,这两个男人起码在长相上都很及格,格还不好说,但肯定不是大冰山。虽然自己最欣赏的是老四那种冷静睿智型,但偶尔降低下要求也是可以的。 可是,以上所有的前提是要建立在她的样貌基础之上。 不是她庸俗,要怪就怪那些写小说的吧,哪个女主不是闭月羞花之貌,即使差些那也是经久耐看型,所以她躺在床上这么多天,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一眼自己长得什么样,不过就冲梓青对原来那个宁蝶舞的深情,再据金童玉女定律,她相信自己不会长得太丑。 宁蝶舞在倾凛楼这件事被梓青封锁了下来,而宁蝶舞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宁蝶舞也只有梓青衣宵二人知晓,楼中的下人们就当是宁姑娘失了忆。 倾凛楼也算是在武林中有些名声,下人们当然个个识时务还死忠,平时楼里是极安静的,下人之间打个照面都是很小声,就怕扰了楼主的清静。 衣宵一直都觉得倾凛楼的下人都被□得太好了,识眼色讲文明懂礼貌,最重要的是还很支持他和梓青的感情发展,可最近这几天他总会听到一些丫环在唱奇怪的歌。 “你说我很好,什么都好,谁当我的情人梦里都会笑,如果我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 这歌……应该不是替他唱给梓青的吧…… “傻瓜,我们都一样,被爱情伤了又伤,相信这个他不一样,最后再一次受伤~~~~” 是要劝他放弃么??? “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有爱笑的眼睛~~~” 够了!衣宵崩溃,到底是什么邪恶力量让他的支持者倒戈…… 南院书房,梓青还在对着一个玉镯失神,衣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见他匆忙的模样,梓青轻放下手中的玉镯,连忙问道:“有办法了吗?!” “唉?”衣宵一愣,看了眼门外,这大太阳的,应该是被梓青关在药室的时候,今天偷溜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忘记了…… “是不是找到可以让蝶舞回来的办法了?”梓青又问了一遍,更加焦急。 “我们私奔吧!”管她蝶舞不蝶舞!衣宵立刻说道。 “什么?” “最近丫环都好奇怪,总是念不到你我的好,我们就证明给她们看我们有多好!” 过了片刻,梓青算是反应过来了,一脚踢飞衣宵:“给我滚回药室!再敢偷溜出来就给我滚出楼!” 衣宵被踢飞出门,揉揉可怜的屁股,含着泪,一瘸一拐回了药室。 呜呜呜呜,你们就都欺负我吧,呜呜呜呜…… 屋里,梓青再次将那玉镯紧握在手中。温软青玉,与那女子甚是相配,可惜她从未戴过,今后,可能也无法戴起。 再来说这边。掌灯时分,宁蝶舞躺着由丫环喂药,同时还有两个丫环替她揉捏胳膊腿儿。 这种日子,就是猪一般的生活了吧,自己居然也轮到了一回。宁蝶舞美滋滋地想。 喝完药,几个丫环小心翼翼地把宁蝶舞翻过身,从后退了她的衣服,顿时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被烛光照亮。 刚开始的时候,伤痕简直触目惊心,丫环都被吓坏了,宁蝶舞还为此哭过几回,想着自己以后要是洞房花烛了,老公看到了还不得吓跑。后来经过频繁地涂抹衣宵配置的秘制膏药,痕迹居然淡了些就没那么恐怖了,宁蝶舞才稍稍放下了心。 “你们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淡了点?”宁蝶舞说。 “两个时辰前不是才看过?怎么会有太大变化,再说我们这儿天天都看的,就算是发生变化了也不能一下就看出来呀。”一个丫环回话。 “哦~~~”宁蝶舞有些失落。 另一个丫环看她这副模样,打趣地对她说:“要不要去请楼主过来,他那天可是亲自抱着姑娘回来的呢,隔这么些个日子,姑娘背后的痕迹有没有好些,他一定看得出来。” 其他的丫环闻言都有些红脸,暗笑声一片。 宁蝶舞倒觉得这提议不错,毕竟给他看的是背面又不是正面,就是她怕说出来吓着这些小古董,只能陪着她们干笑。 抹好了背部,丫环们又重新拉好衣服把宁蝶衣给翻过来。宁蝶衣在心里道,敢情她们这是在烤羊呐,这面烤完了换个面抹点料接着烤…… 宁蝶舞四肢都被夹上了木板,作了最大程度的保护,活像个机器人,所有事都只能让别人帮忙,连要纾解一下都是丫环拿着夜壶。这对宁蝶舞还说,很是尴尬,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可不想憋死在这儿,那不就是给穿越家族的人丢脸嘛。 所以结论就是,现在的宁蝶舞基本一废人。 不过她可没说就这么甘心地做废人,人有一张嘴,没事的时候,宁蝶舞就喜欢唱歌,把她能记住的歌唱了个遍,这也是今后找老公的法宝之一不是? “宁姑娘,你是马上就寝还是接着唱?”一个丫环笑着问。 “唉~想不出现在能唱什么。”宁蝶舞躺着说。 “听说今天衣公子被楼主从书房里踢出来了。”旁边的一个丫环小声地说。 “啊?——”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连宁蝶舞都竖起了耳朵。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 丫环们皆是一脸惋惜。 为了打破这莫名腐烂的情绪,宁蝶舞大声说:“好,那我今天就教你们唱《分手快乐》!” 次日,让衣宵十分郁闷的是,一大早就听见门外有丫环在唱:“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头脑清醒很重要在线阅读 头脑清醒很重要 - 让你失恋真不好意思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让你失恋真不好意思 宁蝶舞的伤势比较严重,养了一个半月才能坐起来,她真的太想看自己的模样了,但又不能说出来,就扯了个理由让丫环把梳妆台搬到她能看到的地方。 就是她能看见的地方,离她还是有些远,宁蝶舞只好抻着头看,看,看—— 扑通! “啊!宁姑娘!”丫环们一拥而上,扶起跌下床的宁蝶舞。 宁蝶舞被拉起来,笑得日月无光天地黯然,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好看,够好看……我要去拜菩萨!” 几句话说的一干人都不着头脑,看到自己的脸能激动地摔倒?这宁姑娘失忆后也真够奇怪的。 “离这不远有一个开福寺,等宁姑娘再好些,就可以找人抬过去拜菩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丫环们都识趣地站开。 宁蝶舞抬眼一看,哟,稀客,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梓青,一袭月牙白的长衫,腰间缀着一块通灵宝玉,整个人都肃然淡漠得好像一幅山水画。 “那敢情好啊。”宁蝶舞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本钱,再帅的帅哥也不用怕,她就对着梓青露出了美美的八颗牙。 梓青呼吸一滞,自己曾多少次幻想过宁蝶舞微笑的模样,今日一看真是把他的心都夺了去。他的眼睛深幽而漆黑仿佛要把这难得的笑容永远烙印,不禁如呓语一般念道:“蝶舞……” “干嘛?”宁蝶舞还当他喊得是自己。 “又这句话……蝶舞不会说的,宁姑娘会说。”梓青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是说这句话哪里错了,只是一个从不用这种语气说话人突然这么随意的说话,总是不能习惯。 “对对对,我是宁姑娘,不是你心里那位宁蝶舞。”看来这人的相思病是好不了了,等病好了自己必须得出去。 “是啊,照你这种情,磨个百八十年都磨不成蝶舞那样的。” “怎么着!”这话说的宁蝶舞来气,“她什么样啊,有我好吗!再说了,我干嘛学要她。” “没人叫你学她,学也学不会。” “谁说我学不会!” “你要学?” “学就学!” “好!”梓青点点头,嘴角散开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就从明天开始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开始?开始什么?——刚刚我是不是中计了?宁蝶舞坐在床上,木板下的双手狠狠握拳,王八蛋! 依梓青所言,第二日便有师傅上门教授诗词。当时梓青领着师傅来时,宁蝶舞还问为什么他就认为自己肚里没文化,梓青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个宁姑娘到底几两重,总不能说从说话语气上感觉的吧,于是他就说:“作首诗来听听。” 宁蝶舞故作姿态一笑,清清喉,张口便要来,却突然整个人卡住了,阅穿越文无数,好像从未注意过诗词部分——因为都太长了,要记也记不住,看到了就直接跳过,能记得住的就是《水调歌头》《静夜思》……还有……鹅鹅鹅……以前似乎有学诗词的课,可上了什么呢?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梓青微挑眉,“作不出来?” 宁蝶舞咬咬牙“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句话在嘴里转了几圈都不想说,如果说了她都想鄙视自己。 “作不出来就是作不出来,这不是给你找了师傅了吗。”梓青继续刺激她。 宁蝶舞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狐狸般的神情,突然灵光一闪,缓缓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行了!”梓青大声打断她,宁蝶舞撇撇嘴正好她只能记到这了,但看这丫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坏了,戳他痛处了。 梓青的脸先由轻松转为疑惑再转成震惊最后是愤怒,用那张脸!用那种认真的表情!用那么扎人的诗!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宁蝶舞看懂他的脸色,连连摆她那俩夹着木板的胳膊。 看她滑稽的模样,梓青的无力感代替了怒气,暼她一眼,就送了师傅出去。 宁蝶舞长吁一口气,这就表示她不用去学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了吧。 过了一会儿,梓青又折了回来,盯着宁蝶舞的眼睛毫无焦距,“后面呢?” “什么后面?”这人怎么了?装死人啊。 “这首诗你没说完吧。” “恩……额……”不行,不能说是自己想不起来,“反,反正后面那几句都是这么个意思啊,都差不多啦!” “都是这个意思……”梓青点头,思索了片刻便浑浑噩噩地出去了。 听说,今天一天楼主都呆在书房半步未出,命任何人不许打搅。 宁蝶舞接着过她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约着过了一个星期,梓青才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面色明显不佳,听丫环说,这一个星期他吃得也少睡得也短,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偶尔踢飞衣宵。 宁蝶舞一边啃着**腿一边摇头,都说恋爱的人是傻瓜,失恋的人也没聪明到哪去,不吃不睡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这不找罪受么? 话又说回来,衣宵的药还真是不一般,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也没觉得过了一百天木板就可以去了,虽然四肢还是软绵绵的容易抽筋,但能自己拿**腿啃真是种别样的幸福~~ 拆板那天是衣宵亲自前来,比起最近一次两个人相见也是隔了有一段时间。一坐下,衣宵便对着宁蝶舞连连叹气,宁蝶舞当然知道他在叹什么,就老老实实地不做声,接着衣宵就说了一句话:“让我毒死你好不?” 宁蝶舞抽着嘴角,“你要是能把我毒回我原来的地方那你就毒吧。” 衣宵可怜兮兮地摇头,他不行,研究了这么久都不行,真正的宁蝶舞怕是铁定回不来了,他家小青青怕是铁定要孤独终老了。 宁蝶舞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来,快,给我拆开,再不拆开我就要生锈了。” “生锈?” “额……再不拆开我就弯不了了……” 拆了板,宁蝶舞喜悦地曲胳膊曲腿儿,毫不顾忌形象。 衣宵看着她又连连叹气,“梓青还要请师傅把你变成第二个宁蝶舞,幸亏师傅走了,不然肯定亏本。” 宁蝶舞笑容滞住,好你个梓青!居然打这种心思!然后斜眼睨向衣宵,说道:“奉劝你一句,猪都能上树,男人都靠不住!” 得到衣宵白眼两枚。 继续说梓青。 他进了门就一直站着,没有丝毫坐下的意思,显得十分正经,好像要宣布什么大事。宁蝶舞被他弄的也没有心思吃**腿了,将剩下的**腿扔到盘里,油乎乎的手在床帘上擦了擦。 她每擦一下,梓青头上的青筋就跳一下。 这个人明明不是蝶舞,还要霸着宁蝶舞的名字! 轻咳一声,梓青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名字?” 宁蝶舞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他是来这睹面思人的,看来失恋综合症还没有治好。 “不能。”她回答地毫不犹豫。坚决不能换名字,以前看小说最讨厌前世今生的名字混用,要么用前世要么用今生的不好吗,还有就是对什么人用什么名字,要这么多名字干嘛!既然决定叫宁蝶舞了,以后当然就要叫宁蝶舞! 梓青继续劝说:“你还是换一个,以后如果有人指认说你是宁蝶舞,你就说不是,不然可能会有麻烦的。” 怎木地?这原来的宁蝶舞惹过什么麻烦不成?以前似乎看过这样的桥段……想一想……改名字是不能解决问题滴大哥! “那也不改!”宁蝶舞抬起脖子,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她就要赌赌看这张脸在他梓青心中的份量! 梓青见游说无望,甩袖走人,撂下一句话:“那你今后好自为之!” 让你失恋真不好意思在线阅读 让你失恋真不好意思 - 疑似女配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疑似女配 后来事实证明,宁蝶舞这张脸确实在梓青心中很有份量,有份量到眼不见心不烦。 “唉~~~~”宁蝶舞站在倾凛楼楼外望着金灿灿的“倾凛楼”三个字发出第n声叹息。 大门微开,一个家丁拿着扫帚准备扫门口的落叶,一抬眼,便看见宁姑娘抱着个小包袱一脸愁怨,他惊诧道:“宁姑娘你这是……”忽地又想起楼主上午就把宁姑娘赶出去的消息,就乖乖闭上嘴,当做没看见宁蝶舞。 “小哥……”省略号中带着凄美婉转。宁蝶舞黛眉紧蹙,金豆豆在眼中转了又转,伴随着下唇含恨地颤抖——让那个家丁只想到了四个字:天见犹怜!——可是,他身为忠实的倾凛楼一员,只能继续扫他的地继续视若无睹,默默地心如刀绞。 “借我点钱吧,你们楼主没给钱……”宁蝶舞一滴金豆豆顺势而下,扫地的家丁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袖中。 倏地,天空中金光一现,一个绣金线的荷包以抛物线运动坠落,不偏不倚,就落在宁蝶舞的怀里,据物理学,宁蝶舞判断这荷包来自楼内,再看看这雄伟的大门,只能说这是梓青这个做楼主的抛的。 宁蝶舞眼泪一收咧嘴一笑,死相!向楼里喊:“谢谢了啊!”便扬长而去。 见宁姑娘要走,那家丁顿觉机不再来,把扫帚一扔,上前赶上几步,着心口,对宁蝶舞的背影喊道:“宁姑娘,第一个巷口右拐再向北走到了周家钱庄向东行有家刘大娘汤圆特别好吃!” 闻言,宁蝶舞差点脚下一滑,这孩子也忒可爱了~给他一个回眸一笑,“知道了,也谢谢你!” 家丁顿时眼泪哗哗地想流,前的衣服都抓出了皱,“不用谢……” 话音未落,楼里突然闪出几条黑影,遂着宁蝶舞的方向而去,跟在后的是白衣男子,家丁一瞧,连忙跪地,“楼主。” 梓青轻蔑哼声,脚下一登也跟了过去。 家丁抖抖袖子站了起来,小心肝都碎了,美人无望了啊…… “青青!!!!!!!——————”一声犀利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家丁回头一看,发现衣公子正扒着门框对楼主离去的方向作怨妇状,在他的身后一群粉衣的丫环也是泪流满面不甚惋惜,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唱:“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额……大家的心肝都不全…… 梓青一直都在后悔分分秒秒都在后悔,可无论怎么后悔他都不想让那个宁蝶舞在外面胡作非为,自己是曾想过再造一个宁蝶舞出来,而后一想,这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这次也是,人是自己赶走的,就为了那一滴眼泪就为了那明知道是演出来的表情,所有锻炼好的神经全线崩溃,几乎浑身都不是自己的,她要钱,就顺手把自己的荷包撂给她,她走了,就立刻带着几个侍卫在后面跟着。 “楼主,宁姑娘在这儿!” “哪儿?” “刘大娘汤圆!” “……” 梓青不想使用暴力,那他扇自己一巴掌行不行! 自己是傻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会担心她!她不是蝶舞!不是心里的那个蝶舞!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她的外表! 难不成,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其实是蝶舞的那张脸? 不可能!!!! “楼主?”一个侍卫上前询问。楼主脸色怎么变幻莫测的? 梓青自知失态,整整情绪,下令:“回去!” 一干人等快速撤离,梓青再次慢一步。就看一眼,再看最后一眼,看完了就说再见,破碎的心没人缝就自己缝吧…… “宁蝶舞,好巧哦!” 梓青刚转身又顿住脚步,不会吧,这么快就有麻烦找上门了。下意识地准备冲出去,却压制住了,现在这个叫“宁蝶舞”的已经和自己毫无干系!回去吧,不要管她了!回去吧! 这么想,但两条腿却不动,即使没有立刻冲上前,可那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蓄势待发的姿势……梓青啊梓青,你难道一辈子就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吗? 宁蝶舞正吃着汤圆吃得不亦乐乎,心里直夸那个家丁好品味,一道艳红从天而降,第一句话就和她套近乎,可那眼神却明显是来者不善。 咽下最后一口汤圆,又喝口汤润润嗓,翩翩然站起身,“敢问姑娘是哪位?” 眼前的女子一身俗烂的红色,左眼角有颗赤痣,映衬着狠绝的眼神——绝非善类!“再说一遍!”眼里还突突地冒火。 宁蝶舞真不是故意挑衅的,她哪知道原来的宁蝶舞惹过什么人,今日一见,惊觉自己以后——命运多舛。 见得不到回答,那红衣女子怒气之下从腰间一抽,暗红花纹的鞭子划出,宁蝶舞下意识一躲,站稳后猛拍前,好险好险…… 死丫头,还知道躲!梓青在暗处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心提到嗓子眼了。 红衣女子哪能轻易放过她,没等一口气喘匀下一鞭便要落下,宁蝶舞匆忙之中只能一闪再闪,而且闪得越来越游刃有余,到最后还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红衣女子眼睛一眯,握鞭的手不知按了什么机关,一条鞭子霎时分成五六七八条,每一条都又细又长,旋转舞动着狂风暴雨般向宁蝶舞袭来,这下宁蝶舞和梓青都同时暗道:不好! 梓青快速奔上前,抽出腰间的剑准备劈下,却不想那宁蝶舞比他还快,先将系了“刘大娘汤圆”旗子的木棍向鞭子中心扔去,几条鞭子一下就卷成了一团,趁着这个空隙,宁蝶舞随手到了什么玩意拼上力砸了过去,看热闹的路人只听见硬物撞脑门的声音,下一刻那雄赳赳的女子便颓然倒下,只有一个还沾着汤汁的小瓷碗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宁蝶舞傻了,那只扔碗的手还来不及落下,手心火辣辣的感觉正逐渐消退。 梓青没有再向前,及时把剑放回站在原地,盯着宁蝶舞那只手,思索着什么。 人群在静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大喊:“杀人啦!!!!——————”接下来大街上一片混乱,扬起纷纷尘土,宁蝶舞只能挥动袖子,等再次安静下来一看——咦?刘大娘呢?我还没给钱呢! 宁蝶舞无不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可是她在这里第一次花钱啊,结果还没花成。 淡定地从还躺在地上的人的身旁走过,嘴里还说着:“谁家的垃圾,居然扔这里,太没有公德了!” 未走几步,眼前人影一闪,定睛一看,是梓青咬牙切齿的大脸,宁蝶舞客气地对他一笑:“你好。” 好,真好!她还不知道自己闯的是多大的祸! 梓青指向地上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爱谁谁。”宁蝶舞无所谓道。 梓青忍下一口气,“她是雷天堡堡主的长女,沉醉雪!” “啊?”宁蝶舞皱眉作惊讶状还连退三步。梓青一愣,她听过雷天堡?知道沈醉雪?不对啊,这才出来多长时间啊。“你认识?” 宁蝶舞摇摇头,道:“我是觉得她这名字实在太好听了!” 梓青仰天,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天爷,你耍我好玩是不是!!! 看他这个样子,宁蝶舞不解地问:“你不觉得这名字好听吗?感觉跟宁蝶舞一个系列的。” “恩,一个人起的。”梓青快习惯了,这回他很快就回神道。 “这么说这个沉醉雪不是我仇人?”名出同人呢~ 梓青想了想,说:“她以前是爱找蝶舞麻烦,为了她大哥……应该算不上是仇人。”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不醒的沉醉雪,“不过等她醒了,你们就该是实打实的仇人了。”让雷天堡大小姐当众出丑这个帐按沉醉雪的格一定会算到老。 宁蝶舞露出一副“真麻烦!”的表情,不光她,梓青也觉得很棘手,他与蝶舞同属一派,而这一派在这个地方的势力只有倾凛楼,到时候沉醉雪向她爹告一状,雷天堡恐怕会来掀了倾凛楼给他家大小姐报仇……真麻烦! 宁蝶舞想不了这么多,但她就是怕麻烦,想到以后就有个仇人了她头就疼,所以她就想要是现在就对这个沉醉雪好一点,说不定她们的关系不会这么严峻。于是,她拖起沉醉雪的双腿,准备把她拖走。 梓青看着地上慢慢增长的痕迹,还有沉大小姐越来越乱的头发,他直想找个拐杖撑着自己免得跌倒,这个人就不能正常点! “你不走?”走了一段发现身后没人,宁蝶舞转身问道。 梓青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自我斗争好一会儿才跟上去,扛起已经和乞丐没二样的沉醉雪,对宁蝶舞说:“走吧。” 疑似女配在线阅读 疑似女配 - 在他们股掌中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在他们股掌中 他们这个样子走在街上着实有些惹眼,倾凛楼离这儿还有些距离,梓青只能就近随便找了间客栈把沉醉雪放下。宁蝶舞不会用钱只好又把荷包还给梓青,这让她颇郁闷——没钱鸟!! 房间内,沉醉雪躺在床上,梓青站在窗边假意看风景,宁蝶舞一杯接一杯喝桌上的茶,茶很烫,宁蝶舞忍不住发出夸张的啧啧声,梓青背着她翻了翻白眼。 宁蝶舞一面喝着茶一面思考着今后自己与这沉醉雪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头绪就被打到别处,看到沉醉雪的样子,只觉得是穿越的经典画面,通常会放在第一章,这也是宁蝶舞会跳过的一章。 “嗬嗬嗬嗬~~~”宁蝶舞笑得开心,梓青觉得她够乐观。 说起宁蝶舞第一次在这里睁眼,虽是落入俗套但也算是比较简单的那一种。 那天,宁蝶舞睁眼了,看了看周围的装饰,很满意,以后穷不到自己了。 耳却计划外的清静得很,歪头一看,一个小丫环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打盹——难度也够大的…… 发现自己动不了,宁蝶舞干脆放弃,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个丫环,看她什么能醒,什么时候能推动剧情发展! 也不愧是倾凛楼的人,只看了半~柱~香的功夫那丫环就被看醒了,宁蝶舞使劲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脖子还没扭回来,把刚睡醒的丫环眨得一愣一愣地,疑惑地对她也眨巴眨巴眼睛,宁蝶舞就继续眨眼睛,丫环像回她似的……后来宁蝶舞累了,不眨了,那丫环也醒了,也不眨了,两个人就干脆大眼瞪小眼。 这丫环太不灵光了,宁蝶舞想。 宁姑娘这是醒了?丫环想。 丫环上前,右手在宁蝶舞面前晃了晃,看到宁蝶舞的眼珠会跟随她的手的摆动,这才点点头,后知后觉一般转身便冲了出去:“醒了!醒了!宁姑娘醒了!” 后面的事便依次发生了。 “呜~~~”床上的人难受地发出一声呻吟。 宁蝶舞放下茶杯,来了!梓青回过头,看见她两手握拳曲肘双腿微曲,扎马步?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个笑。 冷静,冷静,冷静。 宁蝶舞提醒着自己。 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宁蝶舞温柔轻语道:“醉雪~~” 梓青很不配合地哼出一声笑意。 宁蝶舞用眼神警告他别坏事! “头……好痛……”床上的沉醉雪半睁着眼也没有完全清醒,脑袋沉沉地一片空白。 “痛啊,我帮你揉一揉好不好?”说着宁蝶舞就伸出一只手。 沉醉雪拍掉那只手,心里对眼前这个女的直犯嘀咕,谁啊?以前认识?好像认识……不对,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没常识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去找个大夫?” 宁蝶舞怔住,哟呵~小样的,这时候都不忘耍小姐脾气……可怎么说还是自己让人家变成这个样子的,宁蝶舞长出一口气,冷静冷静,继续保持笑颜,“那你等等。” 梓青看着她飞跑出去的样子哂笑,她是怕沉醉雪完全清醒过来揍她吧。 宁蝶舞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大夫回来,刚准备敲门进去—— “青大哥~啊~恩~啊~痛……” 宁蝶舞脸红了,看了眼身后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大夫,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来刺激这位老人家。 “咳嗯!”宁蝶舞发出一个很大的声音以示提醒。 果然,屋里的声音停了。不过宁蝶舞还是没有马上进去,她觉得屋里的俩人还需要时间,可老大夫有点不耐烦,问她:“姑娘你到底要不要老夫进去看病人?” 宁蝶舞责怪地看他一眼,老大夫的白胡子颤了颤有些生气。 门从里面开开,遇上了梓青沉沉的脸,“大夫请进吧。”侧身让出一条道,老大夫提着药箱先进去了。 宁蝶舞一脸抱歉地对他说:“真不好意思哦,我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不过你下次能不能换个点,这大白天的,太阳都瞎眼。” 梓青脸色更沉了,怒气汹汹,忍着想把这丫头掐死的冲动。 宁蝶舞只当他被坏了好事气得。 无视他的脸色进去,沉醉雪早已坐靠在床上,老大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先号脉,再查看一下沉醉雪脑门上碗大的包,似乎对那种奇特形状的伤口司空见惯似的,面不改色地打开药箱拿出药和纱布,不消一会儿便处理妥当了,梓青付了药钱后那老大夫就走了。 宁蝶舞再次挤出一抹微笑:“这下还痛吗?” 沉醉雪白她一眼没说话。头上的白纱布像是在坐月子。 她想起来了……那就先认错吧,“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那么柔弱。” 沉醉雪瞪她。 “不不不,我是说,我哪知道我这么强。” 沉醉雪把身上的被子一掀,手作势放在腰上。 宁蝶舞只剩下摆手的份了,怕再说一句这妮子就该疯了。她用眼神示意着梓青,上啊,她不还叫你青大哥吗?多亲切啊~ 梓青假装没看到,拿起桌上的一盆水开门递给小二。 “刚刚多谢青大哥帮我冷敷伤口。”沉醉雪说道。 宁蝶舞了然地点点头,是自己太不纯洁了~~~ 梓青颔首还是什么话也不说,成心看宁蝶舞失措的模样。宁蝶舞在心里气得牙痒痒的。 “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这什么态度!” “不,那什么,请你原谅我,要不?你往我脑门上也敲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看事情有转机,宁蝶舞忙不迭地点头。 “离开我大哥。”沉醉雪看着她就是要看她的反应。 “可以啊。”宁蝶舞道。沉醉雪有点不相信,只听宁蝶舞又开口说:“可我要劝你一件事。” “说。” “乱*伦的不行的,对下一代不好!” 沉醉雪磨牙的声音梓青都听见了,“狗p!我是我爹的种!我大哥是我爹的继子!” 雷天堡堡主膝下有女无子,便收了个继子,就是沉醉雪的大哥沉醉风,以便日后雷天堡后继有人,沉醉雪还有个靠山。 梓青再次笑出声,这件事可是天下皆知的,可他就是坏心眼地没告诉宁蝶舞。 宁蝶感觉她的十个长指甲每一个都在说痒…… 在他们股掌中在线阅读 在他们股掌中 - 再次被弃!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再次被弃! 沉醉雪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虽然她答应的很干脆,但沉醉雪总觉得既然她能让大哥喜欢那一定是个不得了的女人,说不定现在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好把她给打发了。 可她沉醉雪是谁?问问这十巷八街的,哪家听到她的名号不把自己家的狗猫羊尤其是**鸭鹅给藏好?想当年,狗都不用上专门的医馆直接撂进沉醉雪平时玩耍的院子搁上两天就能绝育了,因为那些狗已经对母的再也不敢抱有任何杂念…… 宁蝶舞现在就是想,要是说说好话哄哄这丫头,这件事说不定就算了,反正她也没见过那个大哥,就算见到了也没有发展的可能,想想看沉醉雪当你小姑子,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真诚地祝你和你大哥百年好合!”宁蝶舞握住沉醉雪的手。这话说的,像鼓励他们兄妹俩乱*伦似的,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 沉醉雪没管被握住的手,仔细瞧着宁蝶舞眼中的流光,她听说宁蝶舞和大哥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两个人都是很有规矩的人,以前她们也曾见过,怎么今天感觉那么不一样。她知道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不放过宁蝶舞眼睛里的一分一毫。 梓青看着她俩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嘴角动了动忍了下来。 “不行,没诚意。”沉醉雪没看出所以然,甩开宁蝶舞的手。 “那你说怎么才算有诚意。”这小丫头,小九九是不是太多了点。 沉醉雪眼珠滚溜溜地转,转到梓青身上,梓青顿觉警铃大响,再转到宁蝶舞身上,宁蝶舞还是一脸茫然,她狡黠一笑道:“我要你在半月后跟青大哥成亲,诏告天下!” 什么?……不好意思,她耳屎多了点没听清。宁蝶舞掏掏耳朵。 什么?……这简直是强人所难!梓青脑袋上的手背上的青筋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沉醉雪随意地刮着指甲,不顾两人的脸色道:“我们雷天堡虽算不上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掀你一个倾凛楼还是绰绰有余。” 不,是倾凛楼掀你一个雷天堡是绰绰有余。梓青在心里暗道,表面上不动声色。 “换个条件。”梓青说。 “就是,你让我嫁谁都可以,只有他我不嫁!”宁蝶舞嘴道。她可不能再回倾凛楼了,被当成倒贴的女人怎么办? 梓青又迅速把脸转向宁蝶舞,“你说什么?” 宁蝶舞一个掐腰回他:“我嫁谁也不嫁你!” 这丫头!梓青莫名的怒气冲得血压破表,他在脑中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伸手勾过宁蝶舞的纤腰,先用很小声地声音在她耳边说:“我管你是谁,”在提高分贝,“你这辈子都只能嫁我!” “好!”沉醉雪在一旁热烈地鼓掌。看看人家这魄力,我看就算没提这要求大哥也是输定了。 宁蝶舞贴在梓青的前,听他因急躁而狂跳的心脏,自己的心也突然如一群小鹿碾过,虽然知道梓青真正想娶的并不是现在的宁蝶舞,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狂喜。 梓青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低头看了眼毛茸茸的小脑袋,却不想就这么松开,还上手了,触感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别想赖账!”沉醉雪跳下床,扶了扶白纱布就跑回去通知雷天堡派人盯住倾凛楼,留下两个人不同心思的相拥着。 倾凛楼,湖中亭,衣宵拿着个小酒杯啜着望日兴叹。 “这杯酒喝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咱们在旁伺候的都换了两拨应该很久了吧。” “半仙就是和我们不一样看人家这定力。”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杯子就是没有底的,能装下一窖还多的酒不然哪能喝这么长时间。” 湖边的树荫下,一群粉衣小丫环惬意之余拿她们伺候的人嚼舌。 远处一个火急火燎的家丁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挥手喊:“衣公子楼主回来了!” 衣宵闻言,终于有了动静,杯子随手身后一抛,飞身出亭,眼神都是晶晶亮的。 接着那家丁向空中的衣宵又喊了句:“是带着宁姑娘一起回来的!” “噗通——” ——这是衣宵落水的声音。 顿时小丫环们慌了神,在湖边乱作一团就是没人敢跳下去救,最后还是她们合力把那个让衣公子落水的家丁踢了下去。 衣宵没在水里做过多的挣扎,家丁很容易就把他给拉到湖边,小丫环们这才上前帮忙,一个一个着衣宵的脸不撒手,那个家丁只好自己用力把衣宵给顶上去。 上了岸的衣宵,头发上挂着绿藻,更衬得那张脸面如死灰。 青青…… 多么无力地呐喊啊~ 这边,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双进入倾凛楼的。 进门不久就传来衣宵落水的消息,梓青虽面露怀疑,但身为主人还是要去看看。宁蝶舞也没闲着,四处打量这倾凛楼,毕竟自己就快是楼主夫人了嘛~ 闲逛了一段时间,宁蝶舞也累了。倾凛楼不大但致非凡,就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对一个假山瞻仰半天还连连惊叹。旁边的丫环见她面色疲惫,就提议说:“宁姑娘不妨去看望下衣公子,楼主应该还在那儿。” “都这么久了还没看完?”都多长时间了,他落水后是断了骨还是磕到嘴了? “这还算久吗……”丫环小声嘀咕。 衣宵住的地方不太远,是很简单的院子,北面是大门,其他三面是厢房,衣宵就住正对门的那间。同样的,只有样式简单,光那门上的雕花就足够让人眼花缭乱。 还没进门,宁蝶舞就听见衣宵嘤嘤的哭泣声,瘪瘪嘴,才走进去。 前脚刚踏进去,衣宵立刻揉了揉眼,吸溜着鼻涕说:“这么没规矩,进屋不知道敲门!” 宁蝶舞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当姑想来看你!转身就要走,见梓青对她摆摆手示意,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听说你落水了。”宁蝶舞说。 “恩,没死成,遂不了你的愿了。”衣宵作出一脸委屈。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可恶?” “没,就比后妈可恶那么一点点。”衣宵右手指捏一起表示那个“一点点”。 就知道跟他说不出三句话!宁蝶舞哼了声大步跨出门。梓青看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梓青很反常地要求和宁蝶舞一同吃饭,席间还不时对宁蝶舞发出暧昧的信号,引得宁蝶舞在他的怂恿下喝了一锅**汤。 结果效果是惊人的。宁蝶舞言笑晏晏地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倒在桌上。 梓青这才舒口气,三番两次的犹豫下还是扛起了昏迷的宁蝶舞从窗户跳了出去,避开所有的下人,还早准备让那些侍卫挡住雷天堡的眼线。 落到一处山头,在落叶最厚的地方放下宁蝶舞,又将自己腰间的荷包取下系她的腰上,环顾下四周,便把落叶都收集起来全盖在宁蝶舞的身上,做完这些事才带着歉意离开。 雷天堡在第二天接到倾凛楼的消息:宁蝶舞失踪了。 但是,雷天堡的反应不是很大,梓青还当自己被沉醉雪那个丫头耍了。 再次被弃!在线阅读 再次被弃! - 后悔的代价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后悔的代价 再次醒来,看见的不是雕细琢的红木床顶而就是普通的木板,宁蝶舞心中一跳,自己又穿越了? 转过脸,沉醉雪正好剥好一个香蕉一口咬下。 猩猩。 “醒啦?”沉醉雪走过来。 “恩。”废话! “被未婚夫抛弃的感受如何?” 恩?宁蝶舞瞪大眼睛看着她。 沉醉雪把香蕉皮往地上一扔,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知青大哥怎么想的,不想娶你可以找我商量嘛,居然给你下了六种迷药,可他抛尸地点不太好,正好在雷天堡准备建新地的地皮上,而有些人也真是命大,六种迷药!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宁蝶舞先是楞了会儿然后双手在被子里握拳,梓青,你个上天不行下地有余的大王八蛋! 沉醉雪啧啧地看着她,继续煽风点火,“你居然被埋在一推枯叶里,亏青大哥想的出来,我还当你死了呢~差点发发善心把你扔进乱坟岗里。” 宁蝶舞的牙都开始磨了,眼睛死盯着床顶恨不得穿出两个洞。 沉醉雪在心里暗笑,又说:“我大哥要提前回来,所以我要你提前嫁给青大哥。” 宁蝶舞猛地回过头,你有毛病是不是?刚把那人毁得禽兽不如这就要我提前嫁给那个禽兽?! 沉醉雪管她那么多,“怎么嫁,嫁什么人,由不得你。” 宁蝶舞心里窝着一股气,她跳下了床,硬是把沉醉雪推出门,“随你大小便!”还摔了门。 沉醉雪在门口有些愕然,就这脾气,大哥能喜欢?怪事~ 至此,宁蝶舞正式开始在雷天堡混吃混喝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只觉得换了个地方吃饭而已。 “梓青,现在宁姑娘也不在了,我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了,我要走了。” “恩,快滚。” “你看我都要走了,你和我拥抱一下作为临别之抱好不好?” “哦。” ……………………………… “……啊!!————松!松!松开!!……别,别抱了!!” 松开梓青的临别的拥抱,衣宵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手还扶在腰上,天~都快折腰了! 梓青可管不了他那么多,他心里还想着宁蝶舞。 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荒山野林怎么过活?遇到野兽怎么办?遇到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打沉醉雪的时候能看出用了内功,可这个宁蝶舞似乎还不懂怎么使用内力只是盲目加上本能而已。 越想越乱……要是以前的宁蝶舞他就不用这么关心了,那时的她是关心则乱,可现在的宁蝶舞普通的不可思议,不懂武功,想到什么说什么,经常能把他气得够呛,和满大街的小女孩没区别。 这几天自己是越来越愧疚。连衣宵听过他说这件事后都说:“这样对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宁蝶舞,不过因为他更不喜欢原来的那个宁蝶舞,所以还是帮她说了话。 前天实在受不住,梓青就只身一人去山上找她,给她下了六种迷药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如果死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望着光秃秃的山野,当时他的心就凉了一半,又赶回去找了几个下手。那些侍卫看见楼主亟不可待地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是一帮武功高强穿着像乌鸦一样的汉子们齐齐在山上刨土坑…… 晚上,督府的府老爷就下了一道令给倾凛楼,要求他们连夜把白天挖的坑给埋上,不要让百姓们再摔进坑里了! 找不到宁蝶舞,梓青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通知门主。 从带着消息的信鸽飞走开始,他开始常常心神不宁的在宁蝶舞住过的两层小楼上,回忆着那个宁蝶舞在这里的点滴,想着想着就发觉宁蝶舞微笑的样子实在是比她冷着脸的样子好看太多了不是? 梓青完全不顾还在他旁边痛苦的衣宵,锁着眉幽怨地说:“都是我的错。” 衣宵呆滞了片刻,他幽怨地听懂了,所以,幽怨地泪奔了~~~ “楼主,衣公子走了。”一个丫环在旁边提醒。 梓青这才向楼下看去,正好看见衣宵狂奔的背影,舒口气道:“他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说完就继续发呆。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后,门外突然出现一阵骚乱。梓青赶紧下了楼,与一个正往楼上跑的家丁撞了个满怀,“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梓青怒道。 “楼主责罚!门口有人来闹事!”那个家丁说。 还没待梓青开口,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我要进你们不让我进而已怎么就变成闹事了?” “沉醉雪!”梓青眯起了眼。 “青大哥,你好呀~”沉醉雪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拦着她的一个男家丁脸红了红。 “宁蝶舞已失踪,你要报仇的人不在,我倾凛楼与你雷天堡已无干系。” “哦,对,我听说了,你在外放话说宁蝶舞失踪了嘛,可奇怪了,最近我们堡里来了一位客人长得和宁蝶舞可神似了呢~” 梓青闻言不可置信,喜悦地泡泡渐渐从心底冒了上来,宁蝶舞没死?亏她命大! “有劳雷天堡,在下可否现在去堡中将未婚妻接回?”为了宁蝶舞为了倾凛楼,梓青态度优良的询问沉醉雪。 “未婚妻?可笑了,谁会给自己的未婚妻下六种迷药?” 梓青面色一沉,不置可否。 沉醉雪再次一笑,见好就收,“宁姑娘无大恙,已能下床走动,三天后我将带她回倾凛楼,希望到时楼主能一切准备好。” 梓青眉头微皱,不知道这沉醉雪打的什么主意,“请沉大小姐提点,这准备是指……”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和宁蝶舞就在三日后成亲。” 三日?恩,应该能准备妥当。梓青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便说:“可以。” 这倒是有些出乎沉醉雪的意料。男人,果然和女人一样不好琢磨。 后悔的代价在线阅读 后悔的代价 - 婚?昏!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婚?昏! 得知三日后就成亲的消息时宁蝶舞正喝着茶,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这转脸转得也太快了吧,赶了她两次这又要娶回去?当她宁蝶舞是什么人! “不嫁!”宁蝶舞很有骨气的说。 “由不得你!”沉醉雪说。 “你随便给我找个人嫁我也不嫁他!” “那可不行,我们都谈妥当了,人家郎有意你就将就一下,没听过一句话吗,要嫁就嫁爱你的人,我看青大哥是巴不得你进门呢~” 他爱我?他爱鬼都不是我!巴不得?他那时巴不得把我弄回去过之后,雷天堡就不会来找麻烦了,然后再把她偷偷扔到更远的地方! 沉醉雪看着宁蝶舞不屑的表情说:“你在这的几天,你知道青大哥做了什么事吗?” 宁蝶舞疑问的目光投了过去。 “他带着人把那座扔下你的山刨成了马蜂窝,一面再派人手寻找一面大开倾凛楼的大门,就怕你要是自己回去了没人给你开门。” 宁蝶舞懂了,梓青这是心怀愧疚了,这人怎么干过错事后才知道自己错呢?难不成等他快死了,才想起吃了几十年的饭白吃了?这个大混蛋! 沉醉雪一直觉得宁蝶舞就是个软柿子,那是她不知道,宁蝶舞就是懒,她要是真发疯了那绝对是真疯! 三日后,红红火火的倾凛楼。梓青遵守诺言短短三日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仗势。 喜轿从雷天堡抬出来,路人还当是沉大小姐出嫁了,纷纷表示欣慰还互相祝贺,这个鬼丫头终于去祸害别人了~~直到沉醉雪出头把先说的人揍了一头爆栗,大家才知道这轿子里坐的是另一位姑娘。 除了喜娇是致小巧的外,一队人马绝对是雷天堡风格,风风火火从雷天堡中抬轿出来,吹唢呐的快了好多拍,还没等大家看清这队伍里一共多少人,就已经倒了倾凛楼门口,新娘子也没下轿直接抬了进去,把倾凛楼的人都吓一跳。 宁蝶舞一身喜红被人从轿子里拉出来,还没等她抱怨这一路是何等的不舒服,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喜堂上了,梓青面色和缓地看着他,一身喜庆衬得人格外俊挺,回头一看,乖乖~还没见过把轿子都搬进喜堂里的呢~ 她连喜盖头都没有只穿了嫁衣。这是多迫不及待她出嫁…… 像是怕她反悔似的,两个老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推搡着宁蝶舞去拜堂,这时才抛了块喜帕盖她头上,要是宁蝶舞有反抗就掐她的腰。 宁蝶舞难受地挣扎着,感觉着梓青的方向恨恨地说:“你满意了吧,为了你的愧疚赔上我!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告诉你,我还正想离开你呢!之前你对我再坏我都忍了,可你又抓住我不放!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一拜天地!”宁蝶舞被两个婆子压着拜了一拜,梓青假装听不见她的话。 “梓青你个混蛋!” “二拜高堂!”两个人又拜了圣人像。 “我在这里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毁在你手里!!!”宁蝶舞拼上了全力,两手一翻两个婆子各挨她一掌,吐血倒地,由于惯,宁蝶舞撞倒了燃着蜡烛的台子,火苗在喜红的缎子上蔓延开,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你就这么讨厌我!”团团火焰映照着梓青的脸。 “你本不想和我成亲!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而已,再加上我的样子……你要是想愧疚,就自己找个角落画圈圈去吧!不用拉上我!”说到激动处,宁蝶舞大袖一挥,扫到了窜起的火苗,一条袖子快速燃烧起来。 梓青不管周围的火势,快步上前,一把扯下了宁蝶舞的外套扔到地上,红底鎏金的霞帔瞬间被火焰吞噬。 两个人的周围被群起的火焰包围,可就在这时候,连宁蝶舞都佩服自己,她走神了,她看着梓青发怒的样子走神了,即使她再不愿意相信梓青真想娶她,可梓青那痛苦愤怒的眼神让她怀疑。 梓青也呆了,今天宁蝶舞的化了淡妆更是美丽。这绝不是原来那个宁蝶舞的脸,而就是她宁蝶舞的脸,多希望她能笑给自己看,而不是看见敌人的那种表情。 “你们俩你侬我侬能不能换个地方!”沉醉雪扒着门框,客人都清的差不多了,就是那两人还在那火海中深情对视! “快,我们快出去!”梓青抱起宁蝶舞,努力冲出一条路来。宁蝶舞就任由他抱着,下意识环上了他的脖子。 毫不容易冲了出来,喜堂下一刻在背后倒塌,梓青放下宁蝶舞,还在歇气。 “我不喜欢你。”宁蝶舞说。说的时候没看梓青。 “我知道。”梓青也没看她。 “你喜欢的不是我。” “你确定?” 宁蝶舞不说话。在来之前她是确定的,但现在……似乎……诶?自己怎么飞起来了? 沉醉雪冲进宁蝶舞的视线,对着她身后的人喊道:“大哥!” 宁蝶舞站定,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上,背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坚毅的棱角,结实的身体,身上还有专属男人的淡淡的汗味。 他就是,沉醉风? “宁蝶舞,”身后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平稳,非常符合他的形象,“我们还未分出高下,你怎可任妄为。” 又来一个,宁蝶舞在心里冷哼。“你就是沉醉风?那我老实告诉你,以前的那个宁蝶舞已经死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宁蝶舞了。”你不用把我当成以前的宁蝶舞看待。 可身后的男人却不以为意道:“怎么,去了趟皇家地牢你就怕了?” 宁蝶舞转身,怒视他:“虽然你也长得很好看!我都不明白以前那个宁蝶舞怎么那么有福气!但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宁蝶舞了!你要是想找以前的那个宁蝶舞,麻烦你就从这里跳下去,头朝下!” 梓青在下面看着,脚上一提上来,把宁蝶舞拉过来,对沉醉风说:“她说的是真的……我们走,不跟他废话。”手拉着宁蝶舞,宁蝶舞却未挪一步。 “放开我!” “蝶舞!” “等你自己想清楚你的心思再说吧。” 梓青松开手,宁蝶舞沿着瓦片走着找下去的地方,沉醉风这才疑惑地开口问:“不会武功?” “不会!”宁蝶舞回他。 “怎么会这样。”沉醉风这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就问你了。”梓青说。 “是我对不起她,但我真不知……”沉醉风慢慢合上眼。 “男人再有苦衷也不能为难女人。” 沉醉风睁开眼对梓青一轻笑,“你倒是看得开。” “那是我想清楚了,不是我的就不要想着夺,重新开始岂不是更好。” 如果说上一次宁蝶舞不是属于他的,那这个应该就是老天的补偿吧。 沉醉风看向还在找地方下去的宁蝶舞,“她的话,你会爱的很辛苦。” “不用你提醒。” 梓青走到宁蝶舞身边,抱住她飞身下去,宁蝶舞很显然不高兴,因为她在落地后踢了梓青的关键部位一脚。 婚?昏!在线阅读 婚?昏! - 跑了又怎样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跑了又怎样 她现在太讨厌这种感觉了!讨厌讨厌极~了!梓青沉醉风都是!为什么好男人都不是她的! 宁蝶舞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曾经让她惊叹的面容,“宁蝶舞,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珍惜两个人真心对你好的人,珍惜自己的生命。” 两个人男人头破血流地争自己是很好,但争得只是身体而不是灵魂就不好了! 自己居然跟一个死去的人争风吃醋,唉~~~ 宁蝶舞对着镜子揉那张脸,再捏捏,下巴小而尖,脸上的刚刚好,很大的内双眼,弯弯黛眉。 毁了这张脸吧,宁蝶舞想。但又马上否决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老天爷能让她重生后有一张这么美得脸完全是看得起她,怎么能毁了! 不过难不成要继续呆在这,在他们手里转来转去?宁蝶舞啊,你何德何能啊~ 叹口气开始收拾细软,专拣又轻便又贵重的东西带,貌似这里符合这一特征的东西挺多的~ 收拾了一会儿居然也收拾出了一大包,掂了掂,挺沉,放哪好呢?袖子,太沉了,到时候胳膊都断了;腰,不行,女人的大忌;腿……宁蝶舞拨拉了一下宽松的裙摆,呵呵呵~ 待到天黑,宁蝶舞算准了梓青没那个脸也没那个心情和她吃饭,一个人随便扒拉点饭就跟丫环说要早早就寝。 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数次,宁蝶舞终于听见打更人的梆子声带来了已经大半夜的消息,她抻个懒腰,一步一步向后院挪去。 “宁姑娘起夜?奴婢给你打灯笼。”一个值夜的丫头打着灯笼跑了过来。 宁蝶舞心里道真烦,嘴上还噙着笑:“谢谢。” 好不容易到了茅厕,宁蝶舞已经被腿上那些玩意累到不行了,但还是努力装出很轻松地样子,她回过头对着丫环微笑。 丫环不知道她想什么,倒是很多事地问:“宁姑娘你热吗,你这头上的汗,要不要奴婢去打盆凉水?” 宁蝶舞压制着尽量不表现出气喘吁吁,“好啊。” 丫环点点头还是立在那儿。 “怎么不去?” “奴婢等宁姑娘回屋了再去,不然等宁姑娘出来没了灯笼看不清路。” “你可以把灯笼留给我。” “那奴婢看不清路。” 宁蝶舞扶额,这个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很个。 “那,能不能,背过身,我,不太好意思。”宁蝶舞作出娇羞的样子。 丫环这回才很听话的背过身去。 宁蝶舞还是不满意。 “远一点,再远一点,再再远一点……那儿?行行行,你就在那儿吧。” 丫环站在树下,这大晚上的,特像女鬼打灯笼找书生。宁蝶舞抖了抖,进茅厕里。 不出所料,这里是挨着外墙的,为了保证隐私,门也建的很高,顶棚没有贴墙,可能是为了留下空隙改善通风条件,所以留下了一道口子,宽度刚刚好。 宁蝶舞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了下手脚。如果说当时扔沉醉雪那一碗她真是迟钝的话,那给那两个老婆子的两掌就算迟钝如她也终于察觉了——宁蝶舞会武功,具体如何,尚不知,又据沉醉风的疑惑,宁蝶舞应该有从屋顶跳下去的本事,那么跳上屋顶也应该不是问题吧。 提提腰带,双手对搓了搓,不指望一下子就能飞过去,扒着墙过也行。 宁蝶舞稳稳身心找感觉,曲膝一跃——只听见衣裙摩擦声,再一回身,人已经在半空中,脚尖点地,稳稳地落于墙外。宁蝶舞忍不住嘴角咧到耳,发出两声:“嘿嘿。” 望着天上大大的大月亮,宁蝶舞的心里大大的欢喜~ 自由!属于自己的生活!总不会比在身后这个烂地方更差! 宁蝶舞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拔腿就跑,管它东西南北天亮了再说! “楼主,宁姑娘跑了。”一个黑影在门外禀报。门内一盏烛火闪烁,无声无息。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应答,黑影以为里面的人睡下了,正准备悄悄离去就听屋内道:“跟着,别出了差池。” “是。” 跑出了一段路,宁蝶舞才开始大喘气,抚抚口,对着倾凛楼的方向作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解开腿上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袱扛在肩头。 此时大街上冷冷清清,所有商家都闭门谢客,连脂粉楼的姑娘们都或一或双或更多的睡下了,只有代表客栈的红灯笼一条街上还亮着那么一两盏。但宁蝶舞也本没指望住客栈,那地方除了显眼没有任何好处,她的前辈们大都亲历过客栈的险恶,所以那些前辈们到后半段要么租小院要么住破庙。 租小院现在还不好实施,破庙倒是可以。破庙在哪里?在山上;山在哪?夜晚黑的最浓的地方。 宁蝶舞也不怕大晚上遇贼,大步朝她认为颜色最浓的地方走去。 结果还真被她给猜中了,这里虽说不上是山,但小丘陵还是可以的,就是走了这么久又是平时睡得最熟的时间,宁蝶舞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爬山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下眼皮直打架。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了? 黑云过境,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宁蝶舞更想睡了,想着想着,头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每点一下都觉得自己被一个大黑洞给吸了进去,再抬起头就感觉大黑洞粘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又要把自己给拉下去。 “姑娘,树下不能睡,有蛇。”黑暗中,从树上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使宁蝶舞打了个激灵,睡意登时消了一半。 她慌忙坐起来,睁大了眼睛瞅树上有什么东西,可月亮还躲在云后,她什么也看不见,而那个声音也不再出声,宁蝶舞吓得感觉背后一层一层被刮着,越来越冰凉。 跑了又怎样在线阅读 跑了又怎样 - 别说蔬菜不好吃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别说蔬菜不好吃 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站得她腿都有些麻了,那朵黑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月亮,宁蝶舞眨眨眼睛——先是鞋子,很普通;翘着二郎腿,好拽;干练样式的衣服,练家子;头枕着胳膊,小样~头发飘逸垂下,风间流动,居然是……紫色的? 宁蝶舞不自觉地张大的嘴巴,一时间觉得自己是掉进了玄幻小说里,紫发童颜的怪人以奇怪的姿势躺在树杈中,让人不禁好奇他会有双怎样的眸子,还有绝世的武功。 那位紫发童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宁蝶舞炽热的视线,睡得极其不安稳,也可以说是努力在装睡。 宁蝶舞猛盯着那头光泽的紫发流口水,相比之下,这副宁蝶舞的身体虽然也有一头长而灵动的墨发,却没有紫色来的吸引眼球。 “你的头发真好看。”宁蝶舞说道。 “恩。”紫发童子很受用的回答。 “在哪儿染的?” “天生。” “真好~~~我能吗?” 紫发童子缓缓睁开眼眸转过脸,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比发色浅些的紫色,像水雾一般氤氲,仿佛浮在眼前神秘莫测让人移不开眼,“真烦。”嘴上这么说,还是跳下树,发尾一甩甩至前,很大方地说:“吧。” 宁蝶舞诧异地低头看他,是的,低头,紫发童子还不及宁蝶舞的前,又站得离宁蝶舞很近,宁蝶舞就低下了头。 紫发童子抬起头,眼里印出宁蝶舞的身影,头一偏,十分可口地问:“怎么不?” !……宁蝶舞一掌上紫发童子的脸,又拽拽头发。 看人家爹妈,多能生啊,一生生出个妖孽!这小子,过几年指不定长得天打雷劈呢!……可是,人类有紫色头发这一种吗,只知道肤色有黄的白的黑的。 宁蝶舞不敢乱玩了,抽回手,“你,你是人是妖!” 紫发童子一哼:“要你管。” 这个回答,是妖吧…… 宁蝶舞没跑,她跑不动,嘴里颤颤地说:“你给我下的什么咒,动不了了……” 那紫发童子一哂笑,“去死!你才下咒了。我一健康蔬菜,不会那些歪门邪道。” 宁蝶舞僵硬地扭扭头,不是下咒,是自己僵了……这孩子刚说什么?什么?——还是妖啊! “你,你是什么?”宁蝶舞壮着胆子问。 紫发童子浅浅一笑再一甩发:“茄子。” 宁蝶舞楞了楞,来一句:“没人在照相。” “什么是照相?” 话音刚落,茄子突然开始连续不断地打喷嚏,打了半天鼻涕横流才停下,用袖子抹了抹,愤恨地说: “可恶!大晚上的画什么集体画!” ~~~~~~~~~~~~~~~~~~~~~~~~~~~~~~~~~~~~~~~~~~~~~~~~~~~~~~~~~~~~~~~ 小盆友很有幽默感哈~呵呵~ 打完了喷嚏,茄子的睡意也全被打没了,宁蝶舞也被他冻得神了,两个人就坐到树下聊起了天。 “你怎么成的?” “废话,修的呗。” “那你看我能修吗?” “你还用修吗,你不就是。” “你看出来了啊,呵呵~可我不是妖,我是人。” “是人还能进子结界里?告诉你,你算是妖的变种,以人的形式存在。” “那我到底是人还是妖?” “人妖。” “……掐死你!” “掐下来我就熟了。” “……茄子小盆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感。” “有人说过我很感。” 宁蝶舞上下打量一遍他的小身板,恩,别样的感。 “诶,茄子,你打哪儿来啊?” “土里来。” “……这时候可以把你的冷感收起来。我是说你住哪?” “就这山上,上面,你看不见,那里布了大阵与现在这里的子结界不同。” 宁蝶舞一听,背过身眼珠子一转,又友好地问:“你那儿挤不挤啊,不瞒你说,我没有住的地方。” 这回换茄子上下打量她,宁蝶舞兴致勃勃地站起来,向他做热情的展示——看这小细胳膊~这小蛮腰~这小翘臀~这小细腿……怎么样,占不了你一块下脚地。 茄子小朋友有颗很善良的爱心,他说:“那你来吧。” 当夜,茄子就带宁蝶舞进去了,路上还给宁蝶舞讲解破阵的步法:左三右五上二右一下四右六再来一次!左三右五上二…… 茄子教得起劲,宁蝶舞跳得满头汗。 进入后,宁蝶舞发现这里居然还是花红柳绿的,与山下深秋之景完全不一样,温度适宜,湿度良好,特别适合——农作物生长。 唯一与山下相同的地方就是有同一个月亮。 走了几步,宁蝶舞有些发热,看了眼前面带路的茄子——还是孩子呢~就把天蓝色的外衣脱了拿在手里,里面是白衣白裙,腰间系的米色腰带。 绕过一棵肯定有千年的老槐树,宁蝶舞看见了在这里见到的第一间茅草屋,一个人正在傻站在门口发愣,走近一看,那人穿着一身橘红,别应该为男。 茄子见到他很自然地打招呼:“小胡,又做噩梦了啊。”小胡一作噩梦就在屋里呆不下去。 小胡转过脸,一脸惊魂未定,“是啊……白白的……毛毛的……” 茄子看也没看从后拽过宁蝶舞,“给你介绍个人,她是,是……” “小蝶,小蝶!”宁蝶舞说。 “……啊,恩,小蝶。”茄子介绍完毕。 小胡抬眼,扫了一眼宁蝶舞,顿时面部扭曲异常大叫着奔进屋里,留下宁蝶舞和茄子面面相觑。 “这孩子怎么了?”宁蝶舞问。 茄子皱眉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脱的外衣?小胡有惧白症,平时我们都不敢在他面前穿白的,你这不给他找刺激吗!” “……哦~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宁蝶舞抱歉地笑笑。 两个人又接着走,这里有不少茅草屋,倒也没看到田地什么的,屋与屋的间隔也挺大,如果每一间都和小胡一样是一个人住的话,那可以确定这里是地广人稀~ 宁蝶舞和茄子并肩站住,茄子指着对面的茅屋:“你就住那儿,那是空的。” 宁蝶舞走过去,推开门,照着月光,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脸盆是向下扣上的,应该是原主人出了远门。她回头问茄子:“这里原来住的谁?”本来想说住的什么妖,就是没敢这样问,妖住过的地方啊…… 茄子打了个呵欠:“唔……住的是小公子。” “小公子?”没听过,她听过小公主。 “恩,”茄子揉揉眼,“我困了,你也快睡吧。”说完便走了。 宁蝶舞也开始发困,伸了个懒腰进了屋,管它原来住过什么玩意,先让姑睡饱再说。 屋子有经常打扫的痕迹,地面很整洁,床也很好睡,看来这小公子还真不一般。 别说蔬菜不好吃在线阅读 别说蔬菜不好吃 - 想不出标题……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想不出标题…… 一夜好眠。 清晨宁蝶舞醒来,自在地打大门外的井水洗漱,又绕着小院子跑了两圈,这里空气清新,宁蝶舞忍不住大吸了两口,啊~自己还是走狗屎运,大半夜都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咕噜噜……” 额~再好的空气也不能当饭吃。 宁蝶舞肚子,四处找食,可这周围连水稻跟麦子都没有吃什么。 屋子后方五十米处还有间小屋,里面的人也刚刚起床,宁蝶舞一溜烟跑过去,看见一位脸部有异域风情的姑娘正在梳妆镜前绾发,一头秀发乃是碧绿碧绿的像鹅卵石上的青苔,身着也是绿色的纱裙……想想想想,绿色的,又漂亮的,瓜果蔬菜,那什么来着?那,那,那…… “青提!” 一嗓子喊得把绿姑娘吓了一跳,梳子都掉在了地上,宁蝶舞就看她快速提脚关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是把宁蝶舞丢在了外面。 过了半晌,门才稍稍开出条缝,一双晶莹剔透的碧眼警惕地打量着宁蝶舞,宁蝶舞招招手:“嗨~” 绿姑娘不高兴了,大门一拉开,指着宁蝶舞的鼻子道:“你一大清早在这装什么青椒!”又抚了抚口,捻起个兰花指:“可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个泼妇又来闹事了呢~“ 宁蝶舞楞了楞,青椒?她不是青椒,泼妇?她要这么强势能被男人连抛两次? “你真是青提姑娘啊~“宁蝶舞满脸堆着笑——好想吃。 “恩。”青提傲慢地哼了声。 “那你知不知道能在哪儿找到水稻,麦子也行。”宁蝶舞不想与她作过多纠缠,直入主题。 青提这才多看了宁蝶舞两眼。没见过,新来的?蓝衣服?什么东西修的? 宁蝶舞被她看的还以为衣服上有脏东西,忙的也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没发现有污点倒是有些皱巴巴的,尴尬地笑笑说:“昨晚来的太急了,没带什么衣服。”带了一包金银珠宝。 青提收了眼,扶了扶才绾到一半的青丝,“一直往东走,应该能看到水稻老头。” 宁蝶舞谢过就赶紧走了。 东方,太阳刚刚完全升起,一位老者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一片稻田。 那就是水稻老头? “请问,您是水稻吗?” 水稻老头点点,糙布满老茧的手指了指宁蝶舞,“你是小蝶,昨晚跟茄子进来的。” 宁蝶舞诧异,这水稻难不成是神通?忙不迭连连点头。 水稻老头进屋,拿出一个笸箩,里面白花花的都是米。宁蝶舞不禁看得两眼放绿光。这老头果然神通,她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虽然它们是我普通的同类,但你也是不能饿死,给你吧。”老头状似悲伤地把头转开,将笸箩塞进宁蝶舞手里。 这一下宁蝶舞倒是不好意思拿回去吃了,她吞了吞口水,将笸箩轻轻放在地上,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说要吃啊,我……是来问问……问……您知不知道小公子?”随便扯个理由,肚子啊,你就遭点罪吧~ 水稻老头好像事先知道会这样,又把地上的笸箩拿回屋,坐在长凳上拍拍旁边的位子,宁蝶舞也坐了过去。 “小公子,也算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主人……” 两百年前,圣狐族长弥留,其独子见过人间的光华不愿接任其位,族中长老商议如他留下后人便不必逼他继位。 可那只圣狐长年流于断袖余桃之列,只知天下最美女子即为圣狐族中女子,那些长老又要求其后人必须血统纯正,于是便网罗美女,还真被他网到一个天下第一美——就是那位美人已嫁做人妇,其夫来头不小,姓皇名帝。 圣狐哪顾忌许多,迷惑了那美人,后来才知那美人并非圣狐族女子,但已酿下了牡丹花下的大错。 “接着那美人就生了小公子?” “恩那,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是说你,你头发没她长……本来皇帝一看是男孩还挺高兴,没想到那女人看到小公子那张脸,羞辱万分,不打自招。” 美人被赐白绫自缢,小公子也被送出处理,可处理他的侍卫是个酒囊饭袋,为了节省时间随便到一处山崖把小公子抛下,便回复命说小子已死。 其实小公子本没死,要怪就怪皇中的绸缎太好,小公子在层层包裹下穿过枝桠未伤及分毫,落地时还好巧不巧地落到了果神的脸上,想那果神只是像往日一样到凡间闲逛,命中注定一般恰时抬头…… “果神被撞傻了?” “没,不过也断弦不太好用。” 当时果神把小公子从脸上揪下来,就叫嚷着要找他算账,可小公子那么小怎么算,于是果神就把他带到这里,说什么要等他长大了再找他算账! 果神麾下的众果都很喜欢小公子,谁让他爹那族都长得那么惨无人道,娘亲还是个大美人呢。小公子也越渐深得果神欢心,十五岁那年果神托关系让他拜海王山的玄道神人学习玄术。 宁蝶舞开始对这个小公子感到好奇了,自己住的屋子里倒是看不出什么,没想到是有个大背景的美男子。 “那他现在人呢?” “找男人去了。被玄道神人的女僮欺负了几十年怕了,说什么都要找个男人过,子上又不敢乱找,听说在外面遇到贼人时被一青年所救,便当是老天爷给他省力气了。” “那青年同意吗?” “不知道,小公子好久没回来了,反正是个半仙还会法术,死不了就行。” “你们要求还真低。” “那是你们人类要求太高了。” 宁蝶舞没说话,她表示同意。这让她又想起了梓青那个混蛋,看人家沉醉风多好,利利索索就自己疗伤去了,哪像梓青还不依不饶的。 “咕噜噜~~~~”肚子又在叫了,宁蝶舞揉了揉,辞了水稻老头去找茄子。 茄子昨夜睡得太晚,宁蝶舞找到他时还未起,整张小脸都窝在被子里,宁蝶舞起了个坏心眼,逗逗茄子的小鼻头,茄子皱皱脸才睁开眼,眼里的紫色此时看起来深些显得更加纯净无害。 宁蝶舞吞吞口水把这样的茄子看够了本。 “什么事~”茄子被弄醒,说的话都带些鼻音。 “我饿了。” “哦,那按昨晚的路出去买点吃不就好了。” “你们不吃吗?” “我们吃什么,吃自己吃对方啊。” “也对。”都成了还吃什么吃。 宁蝶舞回到屋内从包袱了支钗,循着记忆了出去。 想不出标题……在线阅读 想不出标题…… - 两个小手下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两个小手下 山上,梓青带着小队人马徘徊。 “是这里?”梓青问。 “应该是这里,昨夜宁姑娘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一个侍卫回答。 “那怎么找不到人了?” “……在下猜测,可能这里被布了阵,宁姑娘不小心误入阵内。” 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 “倾凛楼主。”一个陌生的声音来自一堆人马后。 梓青回过头,一个散发冰冷气息的人黑衣人在那。 梓青不屑,“怎么,沉醉风跑你们那儿去喝茶了?” 昨日混乱之后,沉醉风表面上离开,实际上却潜伏在倾凛楼可见他也不那么容易死心,梓青之所以不拦着,就是想让他能看得更清楚,这个宁蝶舞和原来那个宁蝶舞的巨大差别。 这算是帮了他,没想到这个人还这么多事。 “这件事主上有权知道,是倾凛楼主不报在先。主上派我来协助调查此事。” “好啊,那据你来看,蝶舞是躲到哪里了。” 看来沉醉风也只是报告了宁蝶舞失踪一事,并未多言,不然就直接派人到倾凛楼摆阵去了。 “太极阵。” “怎么解决?” 黑衣人四处望了一遍,“怎么未见衣公子?” “走了。”去心灵之旅去了。 “那就麻烦了,要说破阵还是衣公子懂。” 梓青未言语,望向山头出神。 不过他倒没觉得会一辈子都看不到宁蝶舞,他和以前的宁蝶舞会有疏远感,但和现在这个,总是会有丝丝缕缕的牵绊。 他还是愿意赌一睹。 “寻找蝶舞的事我来负责,你可以走了。”梓青对黑衣人说。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还是抱拳离去。 蔬菜园里,宁蝶舞正包了一包东西往小胡那儿赶,毫不客气地推开门,把还在床上补眠的小胡一扯,“快,给我看看这些!” 小胡迷迷糊糊地被她提在手里,头发乱糟糟的,橘色的发丝时隐时现,衣领在拉扯中露出大半膛,前的皮肤也是微微泛着红色。 “怎么又是我……”小胡无力地抱怨。这几天宁蝶舞已经来了不少次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没起的时候。 “你眼睛好啊,火眼金睛!” 这话不假,前段时间宁蝶舞出去当珠宝,差不多的珠花当出的差价多有二十两,把宁蝶舞给气的,半夜起来咬被子。 茄子知道了,就给她推荐小胡,说这园子里,就数小胡眼神最好,着黑都能看清东西。宁蝶舞半信半疑地去找小胡,没想到他眼力劲儿真的超出常人,让宁蝶舞少吃了不少亏。 宁蝶舞把包往桌上一扔,几样首饰就滑了出来,小胡被她按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宁蝶舞早有应对措施,就看她把青色的麻布外衣一脱,就脱了一半,白灿灿的缎子就差点晃吓小胡的眼,“啊——————!!!!!” 小胡尖叫着要逃跑,被宁蝶舞死按着,还在他耳边威胁道:“你知道现在外面兔子多少钱一只吗,我知道哟~” 咽了咽口水,小胡泪流满面,颤颤巍巍拿起一个耳环,鼻涕都快滴到耳环上了,再喘着大气对宁蝶舞说:“十……十五两。” 点点头,“继续!” 可怜的小胡~茄子躲在一棵树后为他默哀。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带回来一个祸害啊~ 为了防止梓青把她再抓回去,宁蝶舞现在是起早贪黑,天还没亮就去买东西吃用,太阳下山才敢出去当货,每次都速战速决。还又从水稻老头那儿学到其他的口诀,方便宁蝶舞辗转不同的镇子,一座山有四面,宁蝶舞基本不去有梓青的那一面。 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坐等吃山空,再多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看着包袱越来越扁,宁蝶舞愁啊,愁得想撞墙啊。 于是她又去找茄子,现在的情况是:有困难,找茄子。 茄子这回经过了深思熟虑,确定不会牵扯到园里的任何一个后才向宁蝶舞郑重的建议: “你可以去卖……呜!”还没说完宁蝶舞就扯过茄子的嘴巴,“卖你个头!敢卖我,我卖你!” 茄子在身高上有缺失,敌不过宁蝶舞,只好念条咒把自己打回茄子的原型,滑溜溜地在宁蝶舞手里一转,转到地上才回人形,委屈地揉着小脸:“我是让你去卖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光在这里吃喝玩乐了,怎么能忘记身为穿越女的宿命! 卖艺?好办法~又能挣钱还能吸引人注意。 宁蝶舞还不信了,就凭她这张脸凭她的命只能找到两个男人! 可问题是,她啥也不会…… 茄子看着她的表情了然,拍拍她的肩膀:“口碎大石总可以吧。” 顿时宁蝶舞眼泪汪汪地,“你让我~一女孩子家家去拿大锤锤你~这样的小矮瓜?太残忍了!” “……那你自己说,你想做什么样的。” “最好是坐着的,在屋内的,动手的时间少嗑瓜子的时间多的,看老板的脸色少别人看自己的脸色多的。”宁蝶舞数着爪子一个一个列举。 茄子十分认真地思考着,又看了看宁蝶舞那张脸,“那你只能去做妃了,”又状似宽慰,“别担心,你有这个资本。” 宁蝶舞一眼扫过去,“你也有这个资本。” 被她扫得心跳停一拍,茄子望天:“当我没说过,当我没说过。” 晚上在被窝里,宁蝶舞又把这个建议想了下,发现这个建议很不错,反正冷里的女人多的是,不多她一个,但自己就是不甘心,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脸——去去去!!!睡觉! 两个小手下在线阅读 两个小手下 - 请拍砖吧!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请拍砖吧! 过了两天一早,茄子就被拖了起来,和他一起被拖走的还有小胡。 宁蝶舞先让他们把自己头发的颜色和眼睛的颜色都变成黑的——唔,感觉上没那么妖异但就好像是她的娈童。宁蝶舞先在心里美了一遍~ 三个人出了山,进了城,大街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茄子个矮在人群里走一段跟被人蹂躏过似的,直向宁蝶舞抱怨:“人那么多我们还出来干什么?” “知道今天为什么人多吗,今天是十五,开庙会的日子。” “你们人类的日子我不懂。” “我也不懂,书里看的。” “你看的书可真多。” “那是!想当年……” 一阵锣鼓声忽然从身旁传出,宁蝶舞笑着转了话题:“就是这个!”然后一手拉一个蔬菜挤进越聚越多的人群里,“好好看着,当做范本。” 茄子心里一阵狂跳,“你不会真要在我身上玩口碎大石吧!” 宁蝶舞白了他一眼他才放下了心。 锣鼓声敲完后,吸引人群的大嗓门喊了起来,内容省略。 武艺杂耍描述省略。 热闹的围观者描述省略。 “茄子小胡,你们看会了吗?” “我不会吃鬼骨!” “我也不会!” 茄子和小胡争先恐后地说,就怕宁蝶舞出馊主意。 “没让你们上。”宁蝶舞四处走动,找寻地点。 茄子和小胡在她身后相觑一眼。没让他们上?难不成这小姑要自己上? 偏偏宁蝶舞还真要自己上。 各位看官且看这边—— 清爽幼滑苍白受方小矮瓜茄子小盆友,在宁蝶舞的教育下露出腼腆的笑容,专门刺杀十岁以上女,手拿竹篮,用温柔地声音对她们说:“即将开场的是小蝶的拍砖表演,欢迎拍砖~~~” 而小胡童鞋则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堆砖块,面无表情脸颊泛着红晕,身材削瘦站得笔直得像个萝卜,哦,不对,他本来就是个萝卜。 这两个人往大街上这么一站,分外显眼,一冷一热的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此时宁蝶舞已经整装待发,把最便宜最不禁揉搓只有颜色鲜亮的湖州缎子在身上缠了缠,风吹过甚是飘逸灵动。 她特地挑了一家店铺的旁边,借着高耸的屋顶,整个人就躲在那里,等底下人聚得差不多了,飘飘然落身飞下,人群中顿时发出响亮地:“哦!~~~”扫过一眼,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全被这虚招假势给唬住了。 很好。宁蝶舞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 落了地,许多人的表情还收不回来,宁蝶舞再来一个盈盈一拜,“小蝶有礼了。”声音酥过南大门的季家杏酥饼。 三个人差不多站成一条线供人观赏,不同的风格迎合着各个阶层的口味。居然已经有人往茄子的竹篮里撂铜板了。 可是大家是忘了今天宁蝶舞要表演的项目了吗? 显然是的,不少人都吞吞口水等着看宁蝶舞的美妙舞姿或宛如莺啼的歌声。 演出即将开始,请准备好眼睛和手帕。 宁蝶舞一个眼神过去,小胡倏地把一块砖头向空中一抛,待大家的眼球还没回神时,宁蝶舞一个飞跃,右手一劈砖块登时被劈成两块。 这下子,大家的眼睛睁得更圆了,还有不少张大了嘴巴,下巴都不怕脱臼。茄子和小胡的面部表情也都出现了点缺口。 只有宁蝶舞保持着笑容回到原地,右手在背后甩了甩,疼啊~~~~ 咦?怎么没掌声?快点,掌声都给我响起来!给茄子一个示意,茄子揣着竹篮双手秀气地拍着,“好啊,真好,再来一个~~~”假模假样到极点。 很容易激起了人群的掌声和欢呼声,那叫一个如雷鸣般贯耳,就是很多人的嘴合不上。 茄子又受到了示意,拿着竹篮围着人群走了一遍,收获不错,如果有银票那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每一块砖被宁蝶舞劈得花样百出,有板凳劈,有贴墙劈,有在你面前一点点劈,还有双手花式劈,两手两劈,一只脚劈,另一只脚劈…… 几轮下来,宁蝶舞劈得两手都是灰,湖州缎子禁不住早就像丐帮制服一样挂在身上,劈过的砖块在一边都堆成了山。擦擦额上的汗,看着竹篮里越来越多的银子心里就越膨胀。就是可惜了好身手,只能劈砖了,谁叫自己什么武功都不会呢。 叫好声不断,宁蝶舞自己也玩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敢尝试新的劈法。她从小胡那里拿来一个砖块朝人群的上方一抛,自己也一跃上前,劈成两半双手接住落在人群之后—— 还未听见叫好声,眼前忽然人影闪现,宁蝶舞来不及收回的洋洋得意的表情全收进来者眼里。 “玩得开心?” 宁蝶舞看那人眼角的赤痣,傻了,拿了半块砖敲了自己脑门一下。本不想逗留太久,就是怕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可自己却忘了时间,被人逮个正着。 一看表演的人落在了身后,众人皆回身夸赞,慢慢向宁蝶舞这里靠拢,茄子也端着竹篮从人堆里钻出来。 “小蝶你看,好多钱哦,还有人给了五十两银票!” “谁?”宁蝶舞开始有所警觉不过晚了点就是。 茄子向后一指——小胡,不对,是小胡旁边的男人,那个棱角男。 这一兄一妹站得可真是地方…… 请拍砖吧!在线阅读 请拍砖吧! - 连环烦恼事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连环烦恼事 看来雷天堡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本来是客满的酒楼,沉醉雪在大厅二郎腿一跷,掌柜的就立刻腾出一厢。 宁蝶舞被她霸道地拖到楼上厢房,颇有地头蛇的架势,反而衬得沉醉风像是个下手。 茄子和小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是乖乖跟了上去。 点的菜以最快的速度摆到桌上,山珍海味大鱼大分量十足,不愧是雷天堡的人点的菜。 咽咽口水,用茶水搓搓手,宁蝶舞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多奢侈的一顿啊~自己是多久没吃过这样的排场了? 沉醉雪轻咳一声。宁蝶舞了然,迅速放下筷子当呆瓜。 一旁沉醉风却拿起筷子,夹了块**腿放进宁蝶舞面前的碗里。 沉醉雪不爽又轻咳一声。 沉醉风这回十分无奈地也夹了块**腿放进沉醉雪面前的碗里。 “可以吃了吗?”宁蝶舞小心翼翼地问,完全不把刚刚两个人的互动放在眼里。 睨她一眼,沉醉风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干什么干什么,露出那种表情干什么,还非要露的那么委屈那么明显,当我看不见是不是,告诉你,就算我看见了我也会什么都不说滴! 宁蝶舞又无辜地问了一遍:“不吃吗?” 沉醉雪没理她,推了两盘菜到茄子和小胡面前,客套地让他们先吃还说尝尝好不好吃又说如果不好吃再换。她还真当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是宁蝶舞的买回来的小厮。 抖。 接着抖! 要不是茄子在底下死拽着小胡,恐怕小胡都能抖得飞出去。 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明显的两个字:恐惧! 宁蝶舞暗笑,看那两盘菜是什么——烧茄块和兔山药羹。 被邀请的人一筷子不伸还害怕,沉醉雪按照她的思路唤了小二来要了更贵的菜肴。 听菜名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上来一看,原来是一盆野菜做出的,整个一农夫田园,就是卖相比较好罢了。 茄子一眼就瞅到了茄子。 小胡一眼就瞅到了胡萝卜。 原来这盘菜还贵在反季节。 这回怎么装也装不下去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呼啸着奔了出去…… 沉醉雪脸色一沉,简直像看客人转了两圈却什么也不买的掌柜一样,摔了筷子:“老娘还不伺候了!” 宁蝶舞面子上干笑两声,心里直可怜那俩蔬菜。遇人不淑啊~ 沉醉风一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两个人不认识的走了,这才拿出点威严,严厉地说:“雪儿,安静点!” 沉醉雪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干了一杯酒又倒了杯自己喝自己的。 “蝶……宁姑娘最近安好?”沉醉风问道,手里还拿过沉醉雪的酒杯,引得沉醉雪暧昧一笑。 “好,挺好,谢关心。”宁蝶舞报以微笑。 一时间沉醉风不知道说什么,闲聊这么技术高难度的活儿他还是做不来,还是沉醉雪他爹明,儿子不行不还有女儿吗,果然沉醉雪了一脚进来,“好还缺钱花。” “啊,偶尔活动活动有益身心健康。”说着话手已经自然地夹吃,每吃一块就一脸幸福。 拍砖块还能叫活动?沉醉雪摇摇头也开始吃起来。 沉醉风细细观察宁蝶舞的脸,虽然瘦了些,却更红润了。吊了很久的心放了下来,也不声不响地开吃。 一顿饭就在奇怪的气氛中和谐的结束了,帐当然是沉醉风付。 沉醉雪想看看宁蝶舞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沉醉风也想知道就没多做阻拦,可宁蝶舞反应很大,说什么也不愿意。沉醉风就没多言语,塞了一打最低面额五十两的银票到宁蝶舞手里,把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听他说不用还。沉醉雪不依又开始撒泼,当着街吵吵嚷嚷,沉醉风看不下去点了她的道抱起来就走,沉醉雪在人家肩上搞成了大红脸,宁蝶舞看着他俩离去面部表情甚是宽慰。 沉醉风人不错,肩膀也厚实靠起来肯定有安全感,应该是配得上以前的宁蝶舞的,而且以前的宁蝶舞也应该不是对他毫无感觉,不然也不会得知宁蝶舞要婚嫁匆匆赶回,这等事除了傻女人会做外就只剩下真情郎了。可惜曾经的佳人已不在,若是他再得一份佳缘,是不是能慰了泉下宁蝶舞的心? 宁蝶舞耸耸肩温柔地抚着手里的银票,那又干她屁事!她一种田的,就想守个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好。 现在当下之急,是把茄子找出来,今天的收益可都在他身上呢。 回到园里,居然看到所有的果全部出来冒泡,以前因为作息时间不一样再加上很多不在园内,就一直不清楚一共有多少只妖,现在一看果真不少。 听不清他们互相叽里呱啦说的是什么,宁蝶舞就乐得其所在一旁猜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猜腻了才随手抓过一个问:“茄子回了吗?” “回了吧,好像看到了。” 宁蝶舞抻着头在一簇簇五颜六色的脑门上寻找茄子和小胡的踪迹,未果,就打算到茄子的屋子里等。 等上一段时间,直等的刚吃得饱饱的宁蝶舞昏昏欲睡,架不住,决定小睡一会儿。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门外一片寂静得吓人,宁蝶舞迷迷糊糊推门而出,不见半个人影,正纳着闷,就看见了同样纳闷的青提。 “奇怪,睡了一觉人呢?”青提长发未成髻,柔顺垂前,深邃的五官,看起来颇为养眼。宁蝶舞多看了几眼,听说多看绿色,对眼睛好。 “他们刚刚在那儿开会你没去?”宁蝶舞疑惑,看阵势应该是是所有的果子都参与了才对。 青提冷哼一声,“我去?有人不要脸不代表我也不要脸~”又瞟了宁蝶舞一眼,“说了你也不懂。”转身继续回去睡觉。 就是不懂才问啊~宁蝶舞自知与青提说不上话也进了屋。 太阳西斜又东移,始终无一人回园。宁蝶舞这才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连水稻老头那种受保护型人群都用上了。 心里稍稍浮起担心,只好敲开青提的门,青提也是面露忧色,可她没去开大会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不定是小公子出事了。”青提猜想。 小公子?宁蝶舞稍作反应,哦~就是她那件屋子的原主,那个传闻中的美男,伪断袖。 青提换了衣服,给自己施了法术变成一个略有姿色的中原女子,黑发黑眼,就准备出去,宁蝶舞也只好跟着她,如果真出了事还被她们找到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意外的青提进的正是梓青的那个镇子,一路上青提越走越急,宁蝶舞只好从开始的躲躲闪闪变成毫无顾忌地小跑。 至一门户前,青提犹豫片刻才敲了门。 宁蝶舞抬头一看,硕大的“洪府”金字,忒俗。 妖还能和人有交情?——难说,自己还是人呢还不是住在妖堆里。 开门的是一个家丁,青提焦急地问他:“洪老爷在吗?” 家丁摇摇头:“老爷不在。” “那……洪夫人,在吗?” 又是摇头,“也不在。” 青提失了魂一样走下台阶,家丁在背后关上门,她又回头多看一眼。宁蝶舞迎上去,只听她低语碎念:“出事了,出大事了……” 闻言宁蝶舞心头一紧,忙晃着青提的胳膊问:“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青提嫌恶地甩开她,“我怎么知道!肯定是小公子出事了!不然怎么连他们都走了!” 宁蝶舞呼气吐气数遍,再担心也不能失了理智,水稻老头说什么来着,不会出事的,那小公子是半仙…… 可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啊!茄子~~~小胡~~~~>︿< 仿佛是应景一般,灰蒙蒙的天突然稀稀拉拉掉起雪来。宁蝶舞拉着青提坐在洪府的台阶上躲雪。整个画面甚是孤寂萧索,宁蝶舞忽然出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是下雪天发生的。” 青提不语。 宁蝶舞自顾自说:“故事的名字叫卖女孩的小火柴。” 青提睨她一眼,“错了吧,小心别人当你人贩子。” “错了吗?那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管你是卖火柴卖女孩,不听!”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回去吧~园里冷清清的还更担心;不回吧~难道要在这里冻死? 拍着大腿站起来,“回去!再不回冻死了,你们青提不禁冻,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回了。” 青提深深叹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雪越下越大,有人趁着这会儿在街上卖伞,宁蝶舞也去买了把,红的,青提一看就皱眉拿去换了把白的。 红的看起来就暖啊,这白的,真冷! 两个人慢慢在街上走着,其实心里都清楚回去了也只有她们两而已。 时间一下就被拉得漫长,风带着雪花一阵一阵刺过两人的娇肤。 青提怎么说元魂都是对环境要求苛刻的葡萄,走了一会儿她冷的眼皮都泛着青紫,这回想走快些都走不动了。 宁蝶舞在她耳边悄声说:“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变回青提,我揣着你回去。” 青提看着她有些感动,却还是倔强地说:“不用你心。” 宁蝶舞不说话了,把青提往怀里紧了紧。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队马蹄声,宁蝶舞抱着青提往街边走了走,让她走里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经过她们的旁边居然还停下一只,这只一停,其他的也全部停止。 修长的手指缓缓掀开宁蝶舞手里的伞,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难以置信和惊喜,还有——胜利。 对视了许久,那中间像是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没有人先逾越。 连环烦恼事在线阅读 连环烦恼事 - 与文无关纯作者抽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与文无关纯作者抽 作者有话要说:</br>文肯定是有的,不是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写这篇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这今年最冷的一天,我冷得受不了了,大脑有点当机,结果就当初了这么一篇无聊的东西,全当大家消遣<hr size=1 />  天气冷,我疯了! 梓青:为何我让我莫名其妙爱上你? 宁蝶舞:这就是篇莫名其妙的文一个莫名其妙的作者再一个莫名其妙的气温下写的莫名其妙的故事 话说,某天梓青和宁蝶舞一同落下悬崖 宁:你看我说的死不了吧 梓:为何? 宁:每一个穿越女都是一个故事,不穿个一年以上是不会死的 梓:接着说 宁:据“第一眼就是你”原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就是男猪 梓:低调~ 宁:以后就是有男的出现也都是灰 梓:哦~ 宁:作者一直有一个虐的愿望,但她的脑残是绝不会允许这项功能实现的,所以她就造出自己喜欢的男人,然后把他们都打成灰,堆一堆然后拿小手帕抹鼻涕 梓:这么说,原来她不喜欢我所以才把你丢给我 宁:是你倒贴我 这时,前方大石块上,一个菩萨握瓶状盘腿而坐的女子出现,只见她有双可爱的泡泡眼,可 爱的猪鼻子,人中很深,有婴儿肥,看起来既□又老气(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啊同志们~) 梓:请问姑娘是谁? 宁:你哪个? 女:菩萨(以下简称菩) 梓望天,宁抽嘴角 菩:我是带你们走出困境的 宁:我们有什么困境,都说了我是穿越的,一定会安全的 菩:一看就知道你没去前台,看看那收藏评论,和这个冬天一样冷 宁:是啊,听说过两天又降温了……啊?我真没看!这故事就这么不好看?! 菩:不好看不好看 梓:我也觉得不好看 宁:你干嘛拆自己台 梓:可我真觉得不好看啊,你不知道第一章我还吻尸,想想就恶心 宁:……想想就恶心 菩:不恶心,那是你们见识少,我还看过更恶心的 宁:那咱们后续发展该怎么办啊大姐 菩:哀家不是大姐,哀家不仅没有被皇上临幸过,还因为廷斗争那些女人都死了,哀家白捡了个儿子,就做的这么成功 宁:好,老佛爷,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菩:本来想在二十几章的时候出现一个重大转折点,恐怕要提前 梓:注意听着,这是剧透 菩:具体是什么哀家要保留着,现在哀家电脑里存的稿把哀家弄的卡壳了,哀家在想到底要不要提前让你们去死 梓:死? 宁:别怕孩子,有我呢你死不了 梓:我不怕下地狱,我怕地狱里没有你 宁:你感动死我啦! 梓:哦,在那个都是男人的馆子里听到的 宁:你去哪里作什么 菩:找灵感 宁:为什么! 菩:哀家觉得古言也没人看穿越也没人不如改成耽美,所以让他先去溜溜 宁:你会写耽美? 菩:哀家是在妖舟妖大那里泡大的 宁:哦~大神 梓:谁? 宁:你要有男男这个爱好一定要烧香拜拜的人 菩:哀家也在水月飘零那儿混过 宁:哦~ 梓:谁? 宁:你有男男这个想法却又不能付诸实践这个人会给你指引 菩:哀家想试试 宁:耽美你知道多少 菩:哀家知道菊花和黄瓜,还知道用法 宁:其实也可以试试gl,我不介意 梓:我介意 菩:可以考虑,哀家这个学校里喘气的大多是雌,可以作参考 梓:我介意 宁:多给我配几个,最好见到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梓:我介意…… 菩:你还想np? 宁:没试过,人生要敢于尝试 梓:我介意! 菩:他介意 宁:你真麻烦,要不是作者老是把我和你死牵着我早左右手一手一个了! 菩: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宁:如果文真的那么冷,要不要来个高h,我很有看头的! 菩:写不好,你们的吻戏我写半天 宁:你真的在妖舟和水月飘零那里混的? 菩:我无时无刻都不放过向妖大表忠心的机会! 宁:那没办法了,只能等看文的大大可怜你了 菩:各位大大,给我两个钱吧~你看哀家都不说哀家了…… 梓:你们商量半天到底有没有结果 菩:没啊,这天太冷了,我来你们这暖暖 宁:天一冷我心情就不好 菩:我也是 梓:天一冷晋江要抽 菩:你太上道了! 宁:抽抽更健康 菩:看什么抽什么 梓:他抽我也抽~ 宁:话说晋江是真抽了吗? 菩:没,我抽了…… 哀家走了,暖和点了 宁:还没问您老贵姓 菩:你可以叫哀家安大神,不过可以先叫哀家韩少 宁:这是个很有爱的姓 菩:名字同样很有爱 梓:大神这个名字暂时用不到 菩:等你很容易在首页上看到哀家的名字就可以叫大神了 梓:更新了就会在首页看到 菩:嘘……低调,你这孩子就像哀家 菩萨消失了,留下宁蝶舞和梓青面面相觑 梓:到最后我们还在这里 宁:我们居然浪费时间和一神经病说半天话,失误! 与文无关纯作者抽在线阅读 与文无关纯作者抽 - 原来是你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原来是你 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黏了胶一样?青提受不住寒冷,硬生生跪到了地上,头发的颜色都开始微微改变。 手里的伞一歪,宁蝶舞也被她扯得跪在地上,几片雪花落在宁蝶舞的脖颈,好凉~忍不住缩缩脖子。 马上的人皱皱眉,立即跳下马来,命旁边一个侍卫交出披风盖在青提身上,宁蝶舞也立刻把帽子翻过来遮住越发明显的碧发。 梓青解下自己的披风,属于他的温暖把宁蝶舞环绕,宁蝶舞有些愣神,下一刻毫不客气地把大出许多的披风使劲裹了裹,没办法,她也冷。 “叫辆马车来。”梓青吩咐。 “楼主,时间不多了,衣公子那里……” “少废话!” …… 马车很快被叫过来,梓青抱起已经昏迷的青提,宁蝶舞在后面托着帽子,眼睛仔细观察梓青的神色。 没有惊讶吗?绿头发的大美女哦香玉在怀哦~这人心里承受能力和对美得鉴赏力不错。 马车里,宁蝶舞让青提枕着她的腿,梓青见一切妥当便要放下帘子。鬼使神差地,“哎!你……你也进来吧。” 这个人没了披风还准备骑马?也不怕冻着。 梓青微微错愕却也没有客气笑着钻了进来,那笑容让宁蝶舞的脸迅速腾起两朵小桃花。没,没错啊,就是很冷啊,骑马会冷的,冷了就会受凉发烧吃药,药很苦…… “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上了你的马车了。”那口气明明白白传达着“你要对我负责”。 宁蝶舞不语,她在想今天的偶遇,虽说自己一直在躲着眼前这个人,可真正遇见了,却发现也没那么讨厌,甚至有些欣喜。 梓青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宁蝶舞,那日思夜想的最纯真的笑和最清澈的眼睛,她是宁蝶舞,是自己现在在在意的女人。 他赢了。希望老天给他最后的胜利。 “那个,刚刚听,衣公子是出了什么事?” 梓青一下子收回笑神色严峻,宁蝶舞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现在应该还死不了,等你们安顿好了我再去也行。” 这话还挺耳熟。 宁蝶舞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自己还在找茄子和小胡呢,这人就别给她添事了,要是晚了一步……那她能不能算红颜祸水?算不了的话那她还不亏了。 “梓青,我郑重地跟你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脸的一本正经。意思就是,大哥,你快去吧,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衣服?你什么时候降低你自己了?多少钱?我买了。”梓青又笑了。 “你快去找那个衣宵吧,别给我添麻烦!”欠揍是不是! 腿上的人忽然动了动,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锁着眉闭着眼,嘴里还急急地说:“衣……衣宵……小……” 小?…… ——小公子!? 激动地揪过梓青的衣襟,“衣宵是不是还被人称小公子?” 不出所料,梓青点点头,又看了眼已经完全现行的青提,“果然是青提。” 宁蝶舞松了手,一方面终于茄子和小胡的寻找有了头绪,一方面……颇崩溃。自己是入了怪圈还是怎么着,走过来走过去,还是人家的地……就算今天不见,改天衣宵回了园子,照样还要被发现。 内心活动实体化:掀桌!竖中指!——他娘的~姑要自食其力你个大白眼都不给我机会就知道吐口水! “我跟你去。”宁蝶舞说。你去找你的衣宵,我去找我的银子。 这时马车已经停在了倾凛楼门口,梓青没有回她话抱起青提下车,一个下人见状连忙拿了自己的伞给楼主打着,回头又发现了宁蝶舞诧异之余又喊了个下人带伞出来。 屋内烧着暖炉,青提躺在床上慢慢恢复了血色,被握住的手也渐渐回暖,宁蝶舞这才放心离开。 梓青还在廊内等着,看来是默认了她可以跟去。 “走吧。”宁蝶舞说道。 梓青好笑地看着她,“你会什么?我是去救人不是去谈判,是要见血的。” 听这口气是信不过她,好,就让你看看! 毫无征兆地大喝一声劈向廊柱,只听一声闷响,一人抱过的廊柱半腰截断,上边的瓦片没了支撑力掉了几片下来摔成粉碎扬起飞屑。 配合宁蝶舞凶神恶煞的表情,梓青仿佛看到了一只河东狮正茁壮成长…… 拍拍手,宁蝶舞轻松地说:“带不带我去?” 梓青立刻朝外面一喊:“多备匹马!” ……握拳,哦~耶! 梓青看着宁蝶舞离去的背影,觉得只要她在,就会很开心。 由于事情确实无法再作耽搁,梓青一行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朝东北方向飞奔而去。 宁蝶舞现在的状况是黑眼圈明显,眼袋过重,鼻子油光两颊干燥,嘴唇干裂,总之就是一副只吊着一口气的模样。 三天两夜……三天两夜啊大哥!!!没听过女人是水做的吗!觉也不睡,饭也不吃,连水都不让喝!你看看我的脸,你回头看看,你看!——这是女人的脸吗!我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才有了这张脸啊~都被你给毁了…… 像是听到她的召唤,梓青突然在一家客栈前一扯缰绳,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划一的停住,除了宁蝶舞……她趴在马背上,身体软得像面条,“到了吗?”她的马哧鼻。 “快了,先休息。”梓青走过来,扶了她下马,抬头看他的脸,也是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小二替宁蝶舞开了房间的门,宁蝶舞热泪盈眶地冲进去,跪在床边拽着被子不撒手,这触感~多么令人颤抖啊~ “姑娘要洗一洗吗?”小二问。 宁蝶舞的头使劲磕在床边敲了敲。 梓青也走进来,观察了一遍屋内的结构摆设,嘲笑了一下宁蝶舞的弱不禁风,喝了一杯茶,见宁蝶舞还是那个姿势,往近一瞧,那丫头睡得正酣。 嘴角含笑俯身上前,拨开颊上的发丝,顺着太阳滑至下巴勾出美好的线条,不自觉脸慢慢靠近,然后又猛地起身大吸一口气—— “原来我们马不停蹄跑了这么久?!” 此时搬浴盆的小二敲门而入也看到了宁蝶舞的睡姿,只好问梓青:“公子,姑娘还洗吗?” 梓青答得毫不犹豫:“洗!” 小二手脚麻利地放好浴盆架好屏风,目不斜视地出去,只留他二人。 “宁蝶舞,醒醒。” “……不要~~” “快起来洗澡!” “……恩~~~”表拒绝。 “听话,不然我来给你洗!” 本来以为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挺大的,没想到就是宁蝶舞耳边的小风,别说吓得跳起来了,那绵绵的呼吸居然似乎更深了点。 梓青看了看脏兮兮的宁蝶舞,又看了看簇新的被褥,再看看自己灰蒙蒙的衣服。 认了! 抱起那死丫头连着衣服泡进盆里。 水温偏高,和着衣下水的宁蝶舞似乎觉得更舒服,还往水里蹭了蹭把水当被子使。 梓青拿起盆边的手巾,像擦珍贵的宝贝一般细细擦拭宁蝶舞的脸,一寸一寸,从饱满的额头到细嫩的脖颈…… 翻滚的雾气,让梓青也倍感舒爽,伸手在水中搅了搅, “你若不醒,我可真帮你洗了。”水汽氤氲间,眼神迷醉,梓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原来是你在线阅读 原来是你 - yy一下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yy一下 月凉如冰,温暖一丝一丝从身体抽离。 “好冷啊~~~”宁蝶舞迷迷糊糊觉得正处在冰火两重天。 手中这种流动的感觉是什么?——水啊……水……水!!! 如果她还有点时间观念,貌似现在是一片黄叶都不在树上的十二月吧,貌似现在是很多动物都睡觉觉的十二月吧,貌似现在是水都能结冰的十二月吧! 宁蝶舞头脑发胀,耳朵嗡嗡响,再加上连饿了几日,此时是闭上眼一片漆黑睁开眼都是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看见面前有个黑影,吓得她一个激灵活了血又把这黑影看得更清楚。 一个人靠在盆边的脑袋瓜,还有一盆波光粼粼的水…… 啊,虽然自己是很想洗澡的说,可自己好像并没有梦游的习惯,也没有穿衣洗澡的习惯,更没有洗澡让别人看着的习惯! “梓青!”宁蝶舞用了最大力气喊出来,这一喊又是一阵晕眩,被喊的人睡死了,一动未动。 难道要让老娘冻死在这里!? 一鼓作气抽出手来抓住那人的肩膀,拿出小时候帮姥姥筛米的姿势,我晃我晃我晃晃晃晃…… “给我醒醒醒醒醒——!”宁蝶舞道。 “嗯嗯啊啊啊啊啊——!”梓青终于有点意识。 舒口气,“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宁蝶舞放心地晕了过去。 看着宁蝶舞在盆里头一歪,简直就是“就这么去了”的标准姿势,梓青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思索半天才混混沌沌地把她从水里抱出来。 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点,向窗户一望,此时早已是深夜,紧闭的窗纸被月亮照得雪白。 自己居然让这丫头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晚上…… 上她滚烫的额头,梓青连忙把被子给她盖好,唤了小二找大夫。 大夫来了,第一句话就斥责梓青这个做相~公的也不把内人湿冷的衣服换下,搞得梓青有些狼狈。 如果说请关系,男子大半夜与不相干的女子同宿一间有毁女子的清白;不说清楚,觉得自己更是毁了宁蝶舞的清白。 开了方子遣小二去煎药,又问了小二店里有没有女子,小二叫了老板娘来,让老板娘带了些干爽的衣服帮床上的人换上。 换好了衣服,老板娘思量了一下床上的女子和外面站着的男子的关系,很语重心长的对梓青说:“这个我有经验,要先斩后奏。” 梓青不解。 “你想啊,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到哪里都不方便,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姑娘挺个大肚子回家,她爹不想认你都不行。” 梓青呵一声不说话,老板娘扭着腰走了。 就这么被人误会貌似也不错。 宁蝶舞已经睡了两天,药汁难咽下,只能擦烧酒和一些外用的药膏,擦的人,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是梓青,老板娘也只给了些女子的衣服就不管不问。 梓青只好闭着门睁着眼擦完宁蝶舞的胳膊再擦腿,开始还脸红,多做两次也就习惯了。 今天擦完烧酒,梓青被熏的脸都红了,宁蝶舞沉睡的脸上也是两朵小桃花。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合着呼吸,致命的吸引力。 心虚地瞟瞟紧闭的门和窗,梓青慢慢吻了上去,轻轻舔舐着,软软的,不同于那日在地牢中的触感,只想一直深入得到回应。不知何时,那瓣红唇有了颤抖,羞涩的迎合着梓青,使他不住的兴奋…… 缓缓松口,两个人呼吸缠绵悱恻,久久不愿离去的暧昧气息,那每一缕气味就像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个人环绕。 “你给我喝酒了,大色狼。”宁蝶舞面颊带红,眼睛里微微泛着秋水。 “我还在想是你给我灌了什么迷药。” 起身离开,推开门,梓青才意识集中了些,看来自己要洗洗脸了。 宁蝶舞在床上后知后觉地睁大双眼,回忆刚刚的点滴羞得满脸通红,好久才冒出一句:“混蛋,技术不错。” 喝酒乱啊,幸亏自己醒得早。 两天的时间,梓青在衣宵所在的九天山庄外作了周密的部署,宁蝶舞大病初愈一直兴致缺缺。 待到要破庄的日子才下了床,说什么也要和梓青一块儿去。她没有亲眼看到茄子和小胡好好的就是放心不了。 梓青瞒了她出发时间就是不想让她跟着,没想到宁蝶舞被练出了狗耳朵,大半夜听见动静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 当时梓青的第一反应是早知道让她在冷水里泡整晚,看她还乱不乱跑! 他们晚上从客栈出发,天蒙蒙亮时才到那个九天山庄外。 宁蝶舞隔了一段距离观察九天山庄,这个山庄很大,占了半个山,有一面临渊,如果庄里有人犯事直接扔下去,方便啊…… 可是那一大帮蔬果会在这里吗?虽说这个庄子很大,地牢应该也不小,应该不会委屈他们一大家子……吧。 “问你,茄子和小胡也在这里吗?” “谁?茄子,小胡?……那个红脸小萝卜?” “人家是胡萝卜。” “都一样,接到线报说他们几日前就已经潜入庄内了,你看这庄子多大,机关不会少,这么久都没出来……” 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果然是不同的,同样是思考大山庄,她只能想到那些已经被抓住关牢里还会想牢狱条件好不好,而这个男人就想到地势的先天条件会造就复杂的易进难出的机关然后才是那些的问题。 所以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 所以沉醉雪她爹有了女儿又找了个儿子。 这个世界还是成双成对比较好。 宁蝶舞还在这边游天山,梓青已经大步向山庄的大门走去。 快步跟上前又被梓青给瞪了回去。 呜~看来现场版的降龙十八掌碧血剑乾坤大挪移九白骨爪无望…… yy一下在线阅读 yy一下 - 学会等待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学会等待 不是想象中从山庄的侧面飞身进入,只见梓青很斯文地敲开了山庄的门,这让宁蝶舞十分无语又隐隐约约有些担心。她告诉自己这是对茄子和小胡的担心。 环顾四周,发现带上来的人马连马都不见了踪影,那无主的担心才稍稍放下点。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山庄内毫无动静,宁蝶舞有些着急,从林里走出想上前查看,不想未走几步,一个黑衣人从旁窜出:“请宁姑娘止步。” 讪讪回原地,问那个黑衣人:“你怎么不去帮你们主子的忙?” 没有回答。 “你们主子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还没有回答。 “你说话啊!” 不说话也不动。 很好~素质不错,训练有素,就是一点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你逼我的…… 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在来的路上抽空买的,往脖子上一架,黑衣人果然皱了眉,眼中光闪过。宁蝶舞大喝:“你吱不吱声?!”叫你装哑巴! 黑衣人稳的很快,而且也看出了宁蝶舞只不过吓他而已,又恢复雕塑脸,出其不意地: “吱。” 乌鸦,是一种多在秋冬季节混群游荡的雀种。 夹着小雪花的小风嗖嗖的刮过一群乌鸦。 倾凛楼里出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小刀掉落草丛,她保持那个姿势好久未动,而那个黑衣人像没事人一样,从哪窜来窜到哪去。 誓死侍卫,这是个磨灭人的职业。 小吱,苦了你了,改天我一定让梓青放你归山! 蓦然,犀利的声音冲破云霄,一颗橘色小球在空中炸成花,一时间无数人影从不同的角度潜入九天山庄——原来那是一颗信号弹。 这回宁蝶舞直接冲到山庄的大门都没人拦她,可她也没胆子进去,她怕见血,见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人的血。 山里一片静悄悄,山庄内也毫无生气,空气像黏了胶一样难以呼吸,宁蝶舞不觉抓紧口,层层冷汗在背后。 怎么样了?什么情况?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啊啊啊啊啊!!!! 围墙的高度自己一定越得过去,手攀着墙壁,过不过?——要正巧看见一喷三尺高的血柱怎么办?看到半个身子拖着花花绿绿的肠子的人怎么办?看到某人丧心病狂胡乱撕人怎么办?…… 宁蝶舞被自己的想象呕到了,扶墙干呕中…… 呕完了,仰个身吸口气,又被一个飞出来影子给呛到。 “咳咳咳咳咳咳……”(谁啊?缺德!) “宁姑娘没事吧。”那个人冷漠转身,号称万年不变其实不久前才变过的脸出现。 “咳咳咳咳咳咳……”(小吱,原来是你啊~) “宁姑娘还是躲远些好。” “咳咳咳……好……” 那人转身要走,被宁蝶舞拉住一角。 “小吱,你怀里是什么?” “…… …… 是主子要小的保护的东西,宁姑娘。” 无视小吱脸上的黑线,宁蝶舞直接夺过那个包袱,靠!讲了等于白讲,还要我亲自来看。 掀开包包袱的一角,小看一眼,迅速合上,打了个死结,“小吱,这包归我了。” “主子只说护着里面的东西安全即可,如果宁姑娘可以做此保证给了宁姑娘都无妨。” 虽然人家一点也不担心主子那边的问题,宁蝶舞还是程序化的说了句:“有什么事我担着。” “对了,你主子呢?” “里面。” “废话!我是说……他,没伤着吧。” “宁姑娘关心?” “小吱,你多事。” “宁姑娘不必多虑。” “为什么你会被派出来?” “主子怕你呆不住进去给他添乱。” “小吱,你多嘴。” 望向山庄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包袱,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但为什么就是走不动? 抱着包坐在树下等待,小吱在不远处握刀警惕周围。 宁蝶舞认为她并不是一个适合等待的人,但奇怪的,她就是心甘情愿地等着。 来到这个地方,第一眼见到的男人就是他,那时的他还在为他失败的初恋伤春悲秋(也可能不是初恋),他惹她生气,她也没让他有好日子过。 说到底,她还是嫉妒那个女人。 他即使吻了她也是吻的另一个灵魂。 为了那个灵魂他做尽傻事,可自己还是会与他对视的时候愣神。 离开他后,有好几个夜晚居然梦见他。 难不成,她一开始就落入了一见钟情的陷阱? ——那老天也真够不待见她了。 天空中又飘起雪花,为了防止“霜打的茄子”宁蝶舞双臂把包袱环住,不让里面的家伙们沾上一点雪。 小吱回头说:“宁姑娘,下雪了我们先回吧。” 宁蝶舞呵出一口白气未作回答。 小吱又重新站好,能看见他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学会等待在线阅读 学会等待 - 一点也不华丽的果神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一点也不华丽的果神 天地渐白,宁蝶舞已经有些分不清楚哪是哪了,她的身上落了不少雪,动一动抖一抖因为身体僵硬有些困难。 小吱还是岿然不动,雪在他身上落了一层又一层,宁蝶舞瞧着,看他能不能被冻在这山上成冰柱子。 “茄子,你们想回吗?我觉得冷。” “但是我冻得僵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没出来呢。” “你们在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大变态还是大怪兽?要不要我去呼唤超人奥特曼?他们都很强,只要一变身无论对手是谁都一招倒。” “你们要是能陪我说话就好了,我在这儿等的都快睡过去了。” 宁蝶舞一个劲儿地对着怀里的包袱自言自语,想提提神免得自己真睡过去,可无力感一阵又一阵来袭,她撑着,眼前的景色都是晃啊晃。 晃啊晃,晃出一个男人。 晃啊晃,那个男人走到眼前。 血腥味扑鼻,宁蝶舞难受地把头扭向一边。真奇怪,这么大的味他的身上却一滴血花花都没有。 男人显然本没考虑到这一点,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啐了一声,抱起她,她抱着包,甩开身后热气腾腾的大乌鸦们在林间穿梭。 宁蝶舞很开心,这个有心跳的大火炉让她感到温暖。 黑暗中,那种沉重感粘稠,宁蝶舞被束紧了手脚,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如此困难。 扭曲变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不走……” “你和她的差别岂止是一点两点……” “我都觉得自己可笑……” “既然你等我……你自找的……” 声音渐渐平息,宁蝶舞感到无比安定,她沉沉睡过去,再也没有黑色环绕。 已经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刻,明明退下了烧可宁蝶舞还是不醒。 “小公子也不醒,小蝶也不醒。”茄子坐在床边看着宁蝶舞。 “果神就要来了,小公子应该有个盼头了,可小蝶这是怎么回事啊。”小胡也在一旁说。 咕~~~~很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 “小胡,你也会肚子饿?” “哪是我,是你吧。” 两个人对视一会转头看向宁蝶舞。 茄子试着推推她,“小蝶,喂,醒醒,醒醒……” 小胡倒是很干脆,“开饭啦!” 知道诈尸从旁人来看是什么感受吗——恐怖。 茄子和小胡在宁蝶舞猛然睁眼的那一刻双双跳离一尺远,还互抓着手。 宁蝶舞的肚子再次不和谐的叫了,眨眨眼肚子,从床上坐起来,伸了懒腰,“睡得真舒服~~~~” 对着小胡粲然一笑,“饭呢?” 原来小蝶的习惯睡法是直挺挺…… 果神赶来时,宁蝶舞还在啃葱油饼,啃得两手都是油,所有人都离她一段距离就怕被她当抹布,尤其是梓青。 宁蝶舞一边啃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神仙啊真正的神仙啊……怎么长得尖嘴猴腮活像个算命的? 果神用右手大拇指捻了一下往右撇的小胡子再反过来捻了一下左边的小胡子,盯着躺在床上的衣宵眉头皱成了深沉的川字,正当众人还以为他要有个结果时,只听他无比沉重的说:“无无叶让老夫如何看起?” 大哥,有有叶的叫植物…… 没等大家作出反应,果神一下子跪在床边,拍着昏睡过去的衣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孩子啊~老夫对不起你啊~怕是看不好你了啊~” 水稻老头摇摇头扶着腰走上前,慢慢坐跪下去尽量不弯腰,拍拍果神的肩膀,哥俩儿好的给他劝慰。 “水稻的腰怎么了?”宁蝶舞问梓青。 “闪着了,年纪大了都不能剧烈活动。”梓青道。 “哪有什么剧烈活动,”小胡在旁边纠正,“我们和山庄里的人打成一团时,他偷偷跑进厨房抱米袋,结果米袋没抱起来把腰给闪着了。” 爱惜粮食的老头~ 宁蝶舞吃完最后一口饼,举起袖子准备擦,梓青眼疾手快拿出一块帕子拍上她的嘴,把她的嘴彻底揉了一遍之后还折折好放进她的袖筒。宁蝶舞瘪瘪嘴,把帕子又往里塞了塞。 “我还是晚了一步。”梓青诚心诚意地向果神道歉。衣宵还没断气,这阵势却弄得像他早就断气了一样。 “老夫没有怪你,这孩子命就如此怎能责怪他人,是老夫照顾不周,对不起他娘啊,对不起圣狐族啊……圣……圣……你们都闪远点!”一个大转折杀的许多人措手不及,本来满脸悲伤地果神突然又一板一眼起来,变化速度之快恐怕只有川境的民间艺术变脸能与之媲美。 水稻老头也茫然地被其他人扶起来,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果神捋了袖子,对着衣宵一同乱比划(看不懂当然觉得是乱比划),也没见什么红光闪烁蓝光慑人,比划就结束了,最后得一结论:九魂冲散。 一听到魂宁蝶舞就觉得这神仙专业了,看他的眼神也从江湖术士变为能掌控他人生死的敬畏的眼神。 “那该怎么办呢?”水稻老头扶着腰问。 果神再次把他左右两撇小胡子各捻了一遍,还是沉重地说:“不知道。” 又接着说,“人有三魂六魄,而他们圣狐族共有九魂十八魄,可由于衣宵的母亲只是普通的人类,所以自小我就看出他的魂魄一直是不平衡的存在,这种不平衡的状态很容易被外人的内力打散,一定要找出救他的办法的话只能去找圣狐族。” 圣狐族,妖聚集地,和南天门一样难寻。 众人的希望又黯淡了下来,想不出办法只能扫兴地散了,宁蝶舞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再休息一会儿,至门口,突然想起水稻老头曾说过的小公子的故事,惊觉衣宵已经是两百岁高龄了……那她是不是应该喊声:衣爷爷? 恶寒。 一点也不华丽的果神在线阅读 一点也不华丽的果神 - 准备出动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准备出动 梓青定了不少房间,基本上可以保证这一大帮人两人一间,宁蝶舞想了想还是进了茄子和小胡的房间。 “你们在山庄里到底做了什么?见血了吗?” 两人俱摇头,尤其是小胡,他不仅惧白还晕血。 茄子简单把在山庄里的事说了一遍,那天他和小胡跑回园子,正好有人传信说小公子有难被困于九天山庄,他们招了所有认识的人赶过去,本想人多力量大结果对方刀剑相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就被打回了原型,后来梓青赶来由于他们被锁在一个盒子里被封印沉睡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到了这里,宁蝶舞深深地对神仙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本以为神仙是在人类之上级别最高的生物,此时却觉得与凡人无异甚至更低。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上神仙的,什么法术都不会。”只会把自己变成人形再变回去。 茄子和小胡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们有背景……” 宁蝶舞感叹,门第和出身果然无论在哪里都很重要。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神仙都现实。 回到房间,宁蝶舞还是很不耐烦,又敲开梓青的房间,梓青正吩咐人找寻圣狐族的下落,见她来就屏退了所有人。 好正式。 两人那么清醒又不在关键时刻共处一室,宁蝶舞感觉有些许紧张。 梓青推过一杯茶,“喝茶。” 好客套。 宁蝶舞有些不满。 “有什么事?”梓青抿一口茶。 宁蝶舞没有立即回答,能有什么事?想问他有没有受伤,想问他以后会不会有危险,想问他衣宵怎么弄成那种样子……想问他那次的吻做不做数。 所有问句齐聚嘴边,堵的她只说出一句:“没事。” 梓青小喷出一口茶水。 没事?眼睛就写着“我有事”还说自己没事? 宁蝶舞忽地站起又迅速坐下,真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梓青看她这副样子嗤嗤地笑了。 “笑屁!”宁蝶舞脸拉了下来,大步离开,拉开房门才回头道:“谢谢你的帕子。” “送你了,不用还。” “我也没准备还,哼!”扭着头走了。 梓青又倒杯茶,眉眼弯弯的像月牙。 大队人马暂时在这间客栈住下,宁蝶舞要了倾凛楼的联系方法,给青提报了封平安,很快青提就回信,特别强调她的洪椒大哥是否安好。 洪椒,取谐音,红椒。原来他是青提的相好。 宁蝶舞找到了红椒,并未上前搭讪只是远远地观察。看他红椒的模样有四十左右,倒也俊逸不凡,而且是这些蔬果中比较有主意的人,这几天经常帮梓青的处理一些事物看来两人之前就很熟悉,是个很有才干的人。 可总是黏他身边的那位浑身上下“我乃女中豪杰”派头的大姐是谁? 拉过茄子一问,彻底把宁蝶舞给搞糊涂了,那位大姐就是青椒,红椒的正式婆娘。 敢情青提还是个第三者…… 回去后宁蝶舞又给青椒回信,说她洪大哥很好,她嫂子青椒也很好,两个人都好,希望你也好。私下是想说,他们夫妻和睦你也就赶快找别人吧。 宁蝶舞知道,这种事一旦脱身不及时,到时候鱼死网破能害不少人。 青提没有亲自回信,只是让府里的人捎来一句她回园子了。 宁蝶舞希望她能想开些,不要再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这几天妖们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好几天看不到人影的果神也突然出现,浑身滚满了泥泞,背了个黑袋子散发一股怪味。 还没问他要做什么,他又跑到水稻老头的房间两个人窸窸窣窣也不知干了什么。一直到傍晚晚饭前果神让梓青去一趟。 大堂内所有人类在一块吃,梓青听到传唤搁下筷子就上楼去,宁蝶舞叫住他让他好歹也吃一口,梓青就笑着吃了口宁蝶舞碗里的饭。 待他一走开,其他人都投来暧昧的视线,只被宁蝶舞轻轻一扫就全部埋头苦吃。 过了一会梓青又下了楼,脸色奇难看,坐回位子不说话也不吃,旁边有手下询问发生了何事,梓青着重抬眼看了看吃的正欢的宁蝶舞道:“我等你们都消化完了再说。” 这下可勾起了宁蝶舞的好奇心,她放下筷子,“吃好了,说吧。” “圣狐族有下落了,听说他们最近在济县出现。”梓青顿了下查看她的反应,发现无异又接着说,“这也只是一个大范围,要真正掌握他们的行踪,果神想到了个办法。” 向宁蝶舞勾勾手指,宁蝶舞乖乖附耳上前,梓青轻轻道:“由于此事较为隐蔽,只要你我知道即可。”宁蝶舞点点头,他们俩的小秘密哦~ 后来其他人就看到宁蝶舞随梓青一起上了楼,好半天没有下来,到了夜晚还发现宁蝶舞在茅厕狂吐…… 他们是倾凛楼忠诚的下人,他们绝不多事!……他们多心。 果神说,狐狸习惯晚上出没。所以宁蝶舞和梓青就大半夜站在了济县的路口。 果神说,狐狸最喜欢吃耗子。所以宁蝶舞和梓青一人肩膀上背了一串死耗子…… 也不知道当时水稻老头帮忙把这些死穿成串的感受如何,反正他们是要吐了,不,是吐过了。 “怎么不多带些人?”为了防止令人作呕的气味宁蝶舞围了一个面巾。 “又不是去打架还带那么多人?”梓青同样围了一个面巾。 两个人这种架势往街口那么一站,宁蝶舞顿时想到了:雌雄双煞! 准备出动在线阅读 准备出动 - 想不出标题2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想不出标题2 远远地,一个红斗篷缓缓向他们走来,梓青立即将宁蝶舞护在身后,宁蝶舞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别误会,这是即将看到大妖的纯激动。可是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把耗子拿远点,不要再把耗子的尾巴甩来甩去了行不行! 那个红斗篷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与他二人擦肩而过。 咦? 咦? 梓青回过头与宁蝶舞相觑,不是圣狐族的? 正当宁蝶舞要喘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幽幽地声音在耳畔响起: “姑娘怎么卖?” 登时宁蝶舞真是脊背拔凉拔凉,头皮发麻,抖抖索索地说:“姑娘不卖……” 梓青一阵惊慌后平定了下来,一把扯下宁蝶舞身后的红斗篷,怒道:“装神弄鬼!” 红斗篷甩到地上,一连串嬉笑声从斗篷下传来,三只小雪狐钻出来后叫嚷着跑开。 宁蝶舞再次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死耗子也扔了,抓着梓青的袖子抖抖抖,嘴里还说着:“狐……狸…………” 梓青见她害怕的样子也扔了耗子,把两个人的面巾扯下,搂过宁蝶舞着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不怕不怕……” 宁蝶舞颤抖着点点头,心里的恐惧慢慢平息,乖巧地靠在梓青的口。 “皓皓,人家好怕哦~” “不怕不怕~” 另一边,不知何时出现两个腻腻歪歪的人影,辨别声音应该都为雄体。 这时月亮去除了一层纱,那两个人彻底出现在宁蝶舞和梓青的眼前…… (下面请原谅作者耽美无能) 一个是气定神闲的安抚,一个是扶风弱柳的依靠,姿势基本参照这边的两个人,同样带着戏虐的神情,情意绵绵大好美景让宁蝶舞都忘记了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穿成狐狸! 宁蝶舞悲愤了,离开梓青的怀抱独自伤神。梓青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望着你侬我侬的两人很淡定地抱拳问道:“阁下是否是圣狐族族长?” “我们家皓皓是的呢~”那个“扶风弱柳”软软的说,说得宁蝶舞这个女人心里都软软的。 “在下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是否记得两百年前与人类留下的孩子?”梓青还是毫无芥蒂,看来整天被衣宵纠缠还是收到些效果。 “扶风弱柳”一听不高兴了,猛地把旁边的人推开,怨恨地盯着对方数秒后拧着腰跑掉,只留下那位族长更愤怒地看着梓青,甩袖离去。 梓青只得拉起宁蝶舞的手跟上前去。 这么自然的拉法,不知道以前和多少姑娘的拉过。宁蝶舞闷着头想。 圣狐族长追着他情人一直追到了他们圣狐族在济县的大本营,大门一关,随后赶到的两人碰了一鼻子灰。 “怎么办,人家不待见我们。”宁蝶舞坐在旁边一个大石块上歇脚。 “你当这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如果那位族长真无心的话,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转到天亮都找不到门路。”梓青敲敲门,结实,又抬头看看墙,不高,就不知道院里有什么。 宁蝶舞敲着小腿忽然感觉到梓青热情的视线,头脑一发昏有些飘飘然,道:“你……你想干嘛?” 梓青退后两步,指了指质量上等的大门,“来,试试手。” 宁蝶舞仿佛能看见自己头上亮闪闪的几个大字:“我乃肌女是也。” 肌,强壮,哼!哈!……妈妈,我不要…… “你说什么呢,这门板这么厚你让我一介小女流怎么开,我一没偷盗之术二没拔树之力。”说完还向梓青眨眨眼,以表自己是手无缚**之力天真又可爱的小,女,子。 梓青呵笑,他要相信就是傻子,这么一颗河东狮界的未来新星可不能就那么故作姿态。 “不必谦让,那日姑娘不是让小生见识过了吗,此次出手全当帮小生一个忙如何?” 梓青卑谦的样子让宁蝶舞很受用,完全没了定力的她,施施然起身,聚力于掌,薄积厚发,两掌上前一拍并未多大响动,两块门板便轰然倒下,激起浮沉数不胜数。 擦擦虚汗,梓青看似平静双手后负踏上门板,看到板上两个清晰的手掌印时不禁吞吞口水。 宁蝶舞在门外呆滞片刻,抱头蹲下,后悔莫及。妈妈,你确定你当时生的是女儿? 这个院子虽大却没有什么下人,宁蝶舞和梓青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后院,正巧遇到族长好言好语哄佳人的戏码。 两对人这种相见下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宁蝶舞和梓青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硬着头皮留下。 “怎么没人拦着?”族长皱着眉很生气。 宁蝶舞刚想解释,被梓青转了个身,身后,一大堆大大小小不同颜色的狐狸全部睁大了眼睛看他们的好戏,被他们发现后一哄而散,如果没看错,那群狐狸眼中是散发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跟倾凛楼的一个德行。宁蝶舞瞪了梓青一眼,梓青有些莫名其妙。 “此事实在人命关天,梓青只好和内人冒犯了!”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宁蝶舞气得翻了翻白眼。心里想就原谅你这一次。 “说。”那位族长被坏了兴致,往石凳上一坐,另外那位立刻上前帮他掐掐肩膀,就那力度,恐怕蚂蚁都掐不死。 “那孩子前些日子被恶人所伤,九魂被冲散至今只能每日用内力镇住,在下已无能为力只得携内人前来求族长。”再次说得理所当然,宁蝶舞咬咬牙,好,情况危急就再原谅你一次! “哦~就是求元神丹嘛,这可是我们狐族的至宝~”软软的声音传来,宁蝶舞低着头,就把他当女的吧就把他当女的吧……她怕自己太自卑。 “可这关系到族长亲子的命,还请族长谨慎定夺!”一听是至宝,梓青就知道这事有点悬,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一试。 那位族长一直都没说话,宁蝶舞抬头看他时,他还在掏耳朵显然对梓青的话都没有放在心上。 居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不上心!虎毒还不食子呢! “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一定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还会抛弃他?如果孩子有难我一定想尽办法,什么至宝不至宝,族长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宁蝶舞沉不住气,管不上什么礼节,指着族长就一顿训斥。 族长面上一沉,大袖一挥,周围景象突然变浑,只听梓青暗道“不好!”就被他抱在怀中,一阵冲击力过后,还能见他痛苦的“嘶”一声。 宁蝶舞脑袋都被他埋在怀里,看不到梓青的表情,但她知道一定很扭曲,扭曲得她的心也跟着痛。 族长带着情人忿忿走了,宁蝶舞的头搁在梓青的肩窝,她看见那“扶风弱柳”在叹气让她不知好赖,她还听见身后越来越吵的笑声,一侧头就消失了。 “喂,喂,梓青?你没事吧?” “有点疼。” “那,那我们快去找大夫!” “别,先让我靠一下再说。” “好好好!” ……………… “靠好了吗?还疼吗?” “再,再靠会儿。” “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好不好?” “那就会被你给看光了,我不要。” 宁蝶舞真是又气又急,抱着梓青只能上他的背感觉他的反应,到了背部的最中心,梓青忍不住又“嘶”了声,宁蝶舞看他那么痛苦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终于,看客们受不住了,一只个大点的白狐端着架子坐在他们俩的旁边,先看着宁蝶舞吐出一个字:“傻。”又看着梓青,“装。” 宁蝶舞愕然,消化了下这两个字的含义收了泪抓着梓青的肩保持出距离。 梓青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 白狐又端着架子回到了狐狸堆里,有的狐狸都激动得由坐改为站。 宁蝶舞可没有被畜生围观的习惯,她那只握拳的手是举了放放了举,那群狐狸随着她的拳头一个个三角形脑袋上上下下不亦乐乎。 结果还是忍了下来,狠狠踩了他一脚完事。 梓青这回真的疼得说不出话,对着宁蝶舞的背影无声地挽留,一只狐狸慢悠悠地说:“销魂啊~”那语气好像销的是它的魂。 梓青挥手散了那些多事的狐狸,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揉了揉,把这笔账算在了还昏迷不醒的衣宵头上。 想不出标题2在线阅读 想不出标题2 - 一手交X一手交X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一手交X一手交X 知道今日怕是要空手而归,宁蝶舞和梓青都很扫兴的坐在门口的大石块上。 “要不要我们出钱把人家的大门修一下表表诚意?” 梓青扫了她一眼,本来就是硬闯又把人家门拍坏最后还惹了主人不高兴,“你就出馊主意吧。” “那我们也不能白来,抢也要抢到!” “有求于人还能那么嚣张?” 宁蝶舞手支着脑袋想不出办法,其实衣宵与她也没过多接触,主要是梓青还是挺上心的,她也就小小的上点心,如果说实话,现在她更想回客栈和那些妖们谈天说地。 几只狐狸推推搡搡地踩过门板出来,都出来了才齐唰唰回头望着被它们踩过的门板,一齐看了下梓青,眼睛里多了些敬畏。 宁蝶舞转脸,误会了,误会好啊,我还是柔弱一女子。 梓青淡淡一笑,解释道:“不是我,是她。” 狐狸们又看向宁蝶舞,眼神里的内容就比较丰富了,先是一个带头跑了呼啦啦一群都迅速跑了。 宁蝶舞郁闷,梓青失笑。 那群狐狸跑到一棵树下,突然开始往上跳,宁蝶舞还不着头脑时,就看到深深的树杈中一只麻雀飞了起来,原来树杈里有个麻雀窝。 麻雀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些狐狸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又回到窝中没了动静。 狐狸们又跳了一会确定麻雀不会出来,渐渐缩小它们的密度,在红狐狸和白狐狸的掩护下一只灰狐狸慢慢走了出来,灵巧地爬上树,叼了麻雀就跳了下来。 宁蝶舞惊得半天没合上嘴巴,狐狸会爬树?第一次见。不过也真够狡猾的。 那群狐狸像拥着国王一样拥着那只叼着麻雀的灰狐狸往回走,走过宁蝶舞面前明显加快了脚步,临末尾的那只还转了头对她笑了下,宁蝶舞自认不懂畜生的语言,可这回她懂了什么叫畜生的嘲笑! 伊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蝶舞咬牙切齿地揪往里面冲,梓青在身后拦着她,“你……忍忍!” “我去给衣公子剥件狐狸皮过冬!” “等……等等,我,我背上疼……”梓青龇牙咧嘴起来。 宁蝶舞心里一慌,立刻声音软了下来,“还疼?我说去找大夫吧……” “皓皓那一掌怎可能那么严重。”一只比女子还细滑的手抓住宁蝶舞的手腕把她的手从梓青背上拿开。 “你……”宁蝶舞诧异。扶风弱柳? “人家有名字,人家单名一个奵。” 梓青哂笑,好一个“奵”,连女子的名字都用上了。 宁蝶舞就听不懂了,“钉?为什么要叫钉?有锤子吗?” 奵的修养不错,扭了扭袖子居然没发脾气,还笑盈盈地说:“是啊,皓皓就是人家的锤子。” 宁蝶舞点点头,衣宵,你爹就是个槌。 “你不会有求于我们吧,我们不绕弯子,元神丹带了吗?”梓青在石块上坐正哪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对着奵单枪直入。 “人家就喜欢和公子这样的人打交道~”奵回头一个示意,一群狐狸紧挨着小心翼翼地踏出门槛,它们身上的…… 宁蝶舞和梓青都开始参不透奵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 “这是……你的?” 一手交x一手交x在线阅读 一手交X一手交X - 娃娃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娃娃 宁蝶舞走近些,那些狐狸身上背着着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圆圆的脸蛋,头上就几稀毛,看不出是男是女,睡得很舒服。 “是我的。”奵答得倒是很爽快。 宁蝶舞看着他的侧面,大哥你真行,你听见你情人有小孩激动得跑这么快,没想到你更厉害直接养在身边。宁蝶舞开始佩服起那个族长的忍耐力,和陪奵演戏的耐心。 “快两个月了,没起名,女的。”奵说起这个孩子,口气倒是像菜市场里卖菜的。 宁蝶舞看了看孩子,轻轻把她抱了起来,空气还很凉,她把多出的襁褓的一角盖在孩子的脸上。 看他这个态度,这孩子恐怕是第二个衣宵吧。宁蝶舞那从未苏醒的母开始泛滥,浑身都散发着“他不要你我要你……”的气息。 梓青无奈地看着宁蝶舞,干脆地对奵说:“我们养这个孩子你给我们元神丹。” 奵的表情复杂笑容尽失,他定定地看着梓青,好半会才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扔给他快步转身离开。他是同意了梓青的协议。 宁蝶舞抱着孩子拦住他,刚想开口说话,两玉指贴上她的唇,奵的目光没有焦距,眼睛里沉重的泛着灰黑,那里埋藏的情绪多的数不清,只听他压着情绪说:“这孩子离了我会过得更好。” 宁蝶舞滞住了,她不敢相信一个父亲能那么轻易地把亲生女儿抛下。 “借口!烂借口!你是他父亲!你回来!你快回来!我们才不要!”宁蝶舞发了疯一样往里冲,那些狐狸化成人形把她挡在门槛外,奵的脚步只是微微停顿又加速离开。 “我们养着吧,”梓青拿着锦囊,“这孩子如果过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活会更好。” “这孩子现在举目无亲了!我们怎么能替代她的父母!”宁蝶舞转过来对着梓青咆哮道。 梓青也是顿住片刻后才收好锦囊,抱过那个孩子,手指滑过她的小脸,“我们一起,补缺她失去的爱,不可以吗?” 宁蝶舞幡然醒悟,刚刚他们的对话中一直在用“我们”,这代表什么?……不要瞎想了,现在还是这个孩子比较重要! “他们真的决定丢掉这个孩子?那个族长也是这么决定的?” “恐怕这就是衣宵生父的意思。” 那个死槌! 让他们拿走狐族的宝物,替槌和他的情人带走两个包袱,从此那两个人就可以快活地过活了?真是破财消灾啊,狐狸真不愧是狡猾! 宁蝶舞贴贴孩子的小脸,安静的小人儿一直都没有从梦乡中醒过来,如果她一睁眼发现熟悉的人都不在了,那该怎么办呢…… 元神丹效果惊人,衣宵用水服下后,九魂开始逐步归位,比受伤前还要稳定。 果神捻着他的两片小胡子啧啧称奇,水稻老头也扶着腰不离床铺,所以说衣宵一睁眼就看到两张熟悉又亲切的老脸。 趁着果神死抓着衣宵的手痛哭流涕场面乱作一团时,宁蝶舞拉过梓青到角落:“是什么人要抓衣公子还让他受伤?” 梓青想了一会儿才道:“江湖纷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完也加入了人堆,引起了衣宵孱弱的哀嚎。 还意会?不想说就不说,稀罕! 宁蝶舞回屋,小丫头在她床上还在呼呼大睡。 一想现在衣宵正抓着梓青的手乱嚎,她的心就开始堵,堵的结果就是抱起小丫头冲进那屋内。 由于他俩回来时并没有惊动太多人,所以当所有人在看到宁蝶舞抱着个娃娃时皆是被固上胶一样,不知所云。 只有梓青冲着她埋怨道:“你把孩子带到这里作什么这里人多空气不好!” 衣宵一听这话再也躺不住了,拉着梓青的手问:“青青,你说,你和她发生了什么,说吧,我扛得住!” “小蝶真想不到啊~你的身材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好。”茄子打量着她很是赞赏。 “去!”宁蝶舞给他个白眼,故意犯傻说:“啊?我以为这里空气会好点,哦,原来人多空气不好哇,那我回去了……”递给梓青一个不明的眼神,“孩儿她爹~” 梓青如沐春风地一笑很配合地说:“去吧,孩儿她娘。” 宁蝶舞在一堆人惊异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梓青了,他在众人还处于惊讶的目光中抓上了衣宵的俩手腕,很兄弟地拍他的脯。 “衣宵我要跟你说件事。” “你说吧,我一定扛得住。” “这件事你肯定扛得住,那孩子……” “是你的,因为我生不出来。我理解,你家就你一个男丁。” 梓青甩了他俩胳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果神在一旁打圆场:“小子,在外这么多年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有些事情是不能想这么绝对滴~” 水稻老头接着话茬:“你接着说,那孩子,怎么会是小蝶的。” “孩子本不是我和她的!”梓青特此强调。 所有人都是一副“猜到就是这样”的表情,只有衣宵拭去眼角的泪水,开心地笑了。 “不过今后我们俩决定养着这孩子。” 衣宵很不高兴地问:“那为什么我不是‘孩儿她娘’?” 果神扬手给他一拳,对梓青推推手,“说这孩子的身世,不简单吧。” 梓青点头,“说起来算是衣宵的妹妹。” “我有妹妹?”衣宵瞪大了双眼。果神又开始捻他的小胡子。 他纳闷了,难道自己是跟不上时代了,男男也可以生子了?还是社会进步了,男子也可变女了?再想是那个余桃族长想开了,终于改尝女人了? 梓青把在狐狸窝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自然没说宁蝶舞拍坏人家的门,听者莫衷一是,有骂那个奵的,有同意其做法的,考虑到元神丹总算是有效的,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孩子的身份——梓青和宁蝶舞的孩子嘛~ 衣宵显然是知道自己的生父当年造人不成含恨当上族长的故事,不禁对那孩子多了几分同命相怜的同情,“等我身子好些了就去看她。” 娃娃在线阅读 娃娃 - 新晋尔小姐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新晋尔小姐 果神本打算把这孩子像衣宵当年一样给收了,细查之下发现小丫头居然是棵纯种人类!(果神的量词比较贫瘠……)他感到很遗憾啊,诺大的蔬菜园自从衣宵到外头闯荡后一直疏于管理,近年人口流失越来越严重,各种妖子的法力良莠不齐,他已经很多年在“推荐封神”的指标上不达标了,仙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以下省略千字宋体) 孩子是人类也就是说他爹娘都是人类,这么一来原来那天妖里妖气还说“我们狐族”的奵大哥是人? 槌上了人类的女子搂着人类的男子有个儿子还多个女儿?——是个强人。 “丫头,你爹的那谁厉害呀,再多几个等你大了就没的嫁喽~”宁蝶舞逗弄着终于醒来的丫头,如果她还要继续睡下去那宁蝶舞可就要怀疑她亲爹给她下了安眠药了。 梓青在旁看着她俩就像看着一对母女,衣宵躲在门外往里看,简直就像在看一家子,咬着小手帕奔了~ “对了,我们要不要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宁蝶舞突然想起这孩子还没有名字。 “你来吧。”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还是我来吧。” 梓青在屋内托着下巴徘徊了好一会儿也没个主意,被宁蝶舞批“取名无能”。还不如她呢~ 这小娃娃除了头发少这一巨大缺点外真真是嫩白细滑珠圆玉润,宁蝶舞两只手就没停下过又揉又捏,孩子倒也没觉得不舒服可见脾很温和,当然也体现了有多少皮下脂肪。 不过再温和的人也有发怒的一天,当宁蝶舞快活地蹂躏着孩子的小脸蛋时,突然手感变得有些湿滑,低头一看那丫头把她的手指头舔得不亦乐乎,舔完了还不算,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栽进宁蝶舞的怀里,准确一点她是十分想念宁蝶舞的…… 梓青脸红着捂嘴闪了出去,在门外说:“孩子饿了,我去买点牛片先喂着。” 宁蝶舞的脸也红了,她被调戏了,虽然没什么被调戏的感觉,但在一个男人的直视下展现母光辉,总觉得有那么一点□…… “你饿了不会说话啊。”勾勾她的小鼻尖。 “啊!”孩子回答。 “啊什么啊,不要以为可以用沉默作解释,你总有开口的一天!” “啊!” “你再‘啊’,再‘啊’就给你起名叫‘啊’!” “啊!” “好,那你以后就叫‘二’!” 梓青回来后立即泡了牛喂了孩子,宁蝶舞把孩子抱起拍背,不知道怎么了,打了嗝后还是吐了口吐到了宁蝶舞的肩膀,梓青把孩子抱过去让她换身衣服,还没转个身的功夫,孩子就在梓青的衣服上画了张“地图”。 “你这孩子怎么跟狗一样非要做个标记呢!”宁蝶舞戳戳稀疏的脑袋。 梓青翻了翻白眼。 后来他们一行人要回程,体弱的坐车其他的策马。为了孩子,梓青特地找了位娘再租了辆马车,他和宁蝶舞就一左一右在马车两边护着。 隔着马车,宁蝶舞对梓青喊道:“我给这孩子起名叫‘二’。” 不止梓青,基本上这群人中露出脸的都是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宁蝶舞。 “都看什么看!这可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 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梓青,眼里都是拯救无辜少女于危难中的信任。 “这个,名字,不太好吧。”梓青临危受命。 “有什么不好,好记不说,孬名字好养活啊。” “这样吧,折个中,‘尔’怎么样,古有《汉志·尔雅》,‘尔’不仅有文雅之意还更近于雅正。“ 众人点头称是。 宁蝶舞不服气:“好好好,‘尔’就‘尔’,那是跟娘姓啊还是跟爹姓啊?” 她早就发觉“梓青”绝不是真名,正好可以探探梓青真名是姓什么。可梓青却毫不犹豫地说:“随母姓。” 他说话的样子那么权威不容置喙,让宁蝶舞不禁想起一句话:“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照样能传家……” 果神在后面的马上捻小胡子:“宁尔,简单了些吧。” “简单什么,”水稻老头在旁边的马上,腰上围了团棉花,“你连名字都没有。” 一句话让一行人都笑开了,宁蝶舞也就没多追究梓青真名的事。 进了城,大部队就分开行,回府的回府,回园子的回园子,回楼的回楼,上西天的上西天。 宁蝶舞想她要带孩子,孩子也归梓青,她可以跟着孩子住进倾凛楼。 其实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梓青人家可什么也没想,你要住住呗! 衣宵难得没有要求去倾凛楼,说他要回园子里好好思考好好养病,宁蝶舞估计别人揍他时不仅揍身上了连脑子也一块儿揍了。 红椒和青椒走的最早他们要先去家里的店铺看看,宁蝶舞又想起青提,红椒就住这里,青提如果经常来的话那认识梓青就变得理所当然了,也不知道她来作什么。 进了倾凛楼,给了娘点钱就让她回了,梓青想再请一个,宁蝶舞不让,说什么孩子还是自己带的好。 新晋尔小姐在线阅读 新晋尔小姐 - 尿布与乳牙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尿布与乳牙 带了几天,就带出毛病了。 这几天过的,下人们只要听到这位尔小姐的大名就想装死人。 尔小姐身为小姐却一点都没有小姐的自持,她本人通睡道,并早已研究出无数睡法,经常是开始睡头朝南醒了后发现她头向着北并已经接近床的边缘,稍不注意便会酿出惨剧。为此梓青特地找工匠做了张和北方人用的炕那么大的床,效果甚微,只能主子下人们轮流看着。 说她不自持还有其他证据,倾凛楼从布景到摆设从楼主到下人讲究得就是“细节上致奢华”,虽说下人的衣服料子是这楼里最不值钱的那放出去也算是中等水平,可尔小姐管不了这么多,她不仅脏了自己的尿布还脏了楼里大部分下人的衣服。在倾凛楼的后院,这几天经常能看见尿布与衣服齐飞的壮观的景象…… 梓青说,蝶舞你看你都瘦了。 宁蝶舞说,你也是黑眼圈都出来了。 尔小姐说,啊!呀! 有点进步…… 一日,梓青黑着眼圈在后院看风景。 “楼主,您伫在这儿做什么呢?”一个下人从旁问。 “尿布翩飞,特来欣赏。” 放眼望去,一块块整齐划一的米白色尿布被晾在竹竿上,享受着太阳的照,微风吹过感觉屎味拂面让人呕不胜呕。 突然一块颜色在眼前慢慢放大,梓青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闭眼凝息的准备,脸上下一刻就有了布料的感觉,耳边听见下人极力忍住笑的声音:“楼,楼主,尿布……” 淡定地拿下脸上的尿布,煞那间,仿佛看到了在一大片尿布中有一个消瘦的背影,穿着白色的中衣,发丝随意挽起,小风吹起丝丝缕缕。此乃仙人之姿,难不成是尿布仙女下凡尘? 窝着手里的尿布,梓青快步迎了上去,下人就站在那看着,就看到梓青给那个背影转了个身,两人相望片刻,又听梓青怒道: “还没初春还敢穿那么少?!” “这不是又吐了嘛,拿水洗洗就立刻来晾了嘛!” 看到此时,下人从容转身离去,他有预感,这尿布成灾的壮观景象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次来袭…… 这种惬意的小日子往往过得是嗖嗖的,转眼间尔小姐就长牙了。 牙萌出的前几天可把倾凛楼搅得天翻地覆,本来很安静的小朋友突然间又吵又闹,口水也流的比以前多,大家换衣服的频率更勤了,最不正常的一点是她睡的比平时少了,可以说是又少又短睡得还很不舒服。 宁蝶舞急了,天天在尔小姐的耳边:“你怎么不睡了?你睡吧你睡了我安心!” 楼里多是些年轻人,他们也不清楚尔小姐这是怎么了,听她在闹人,他们也闹心。 巧合的是那几天梓青接到主上的信件要求回去一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于是,尔小姐就称了大王…… 待到梓青回来时,尔小姐已经连续闹了好几天,所有人都顶着黑眼圈去迎接他,他还道这些人是中邪了呢。 “你看,她还闹,她还总是要咬我,怎么办!”宁蝶舞很焦急。 “找大夫了吗?”梓青很冷静地问。 “没有。” “为什么没找?” “……没想起来。” 说完宁蝶舞转个身便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去找大夫啊啊啊啊!!!” 来的是一个老大夫,红光满面,老当益壮,宁蝶舞一看他就知道他对孩子肯定颇有研究。 老大夫扒开尔小姐的嘴看了半天,又瞧瞧宁蝶舞的,很是责备地对她说:“我知道夫人很想保持身材,但也起码找个娘不是?小姐这是身子虚了牙长得慢,一般来说孩子忍个三四天就可以出牙了,你看小姐这是受了多少罪啊!” 宁蝶舞吸吸鼻子,她也想喂啊,不是没吗! 孩子还小不能乱用药,老大夫只抛下一句“忍几天”就走了连诊金都没要。 他一走,尔小姐像有了后台似的哭得更欢实了,宁蝶舞把她抱起来两个人坐在床上一起哭,梓青堵堵耳朵,对下人吩咐:“快找个娘!” 又过了一天,尔小姐安静了,她的第一颗牙终于长出来了,这颗牙的影响对她来说是巨大的,不仅带走了她的疼痛,还可以让她在咬梓青的大手时能咬出牙印。 “宁尔真厉害又咬出牙印了~”宁蝶舞拍拍她还是很稀疏的头顶。 “是啊,再多长几颗牙我这手就可以被咬出血了。”梓青一边看书一边手伸着让孩子咬。 “可这头发怎么办啊~”宁蝶舞很忧心,她做梦都想让宁尔长出又浓又密的头发,可这么久了,孩子的头发还是又黄又疏。宁尔可是女生啊,长大了要嫁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里有个偏方。”梓青把书递过来,宁蝶舞一直都不知道他这几天看的是什么书,把书接过来翻到书皮“幼儿知识千千问”,亏他这个做爹的有心~ 偏方上说拿生姜擦拭孩子的头顶,没人知道这管不管用,梓青也是找了很久才这个方子,宁蝶舞只好试一试。 每天都拿生姜擦很多遍,宁蝶舞经常一边擦一边紧盯头皮,恨不得她擦一下头发长出一厘米……宁尔不知道她娘到底在做什么,觉得很好玩,有的时候也自己拿起姜片擦擦。 宁蝶舞有一次和梓青商量:“要这方子不行,我俩就剪点头发给宁尔做顶假发吧。” 梓青倒是不甘心他找了那么久的方子居然没有用,“再等等,要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天底下头发最好的人的头发给她做假发!” 找别人的头发做假发,人家还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宁尔是个孝顺的女儿,为了不让她爹娘,在几天后长出了几头发以表孝心。 一头发千金重,宁蝶舞是喜极而泣,抱着宁尔的小脑袋狂亲,亲完了一嘴生姜味,梓青就在一旁哂笑,可以不用剪头发做假发了,那个小女人的头发那么好剪了多可惜。 尿布与乳牙在线阅读 尿布与乳牙 - 寻找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寻找 主上再次传来消息,这回梓青的神情有些凝重,呆在楼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宁尔有时醒来会左看右看,疑惑地问旁边的人:“爹~” 忠实的倾琳凛楼下人们皆是摇头。 宁蝶舞嗅出了些出征前的味道,她试探着问梓青是不是有危险,梓青笑着回问:“你关心我?” 宁蝶舞有些发怔,我关心你?你才看出我关心你! 她没有多言,都说香包保平安,她回屋去给梓青绣了个香包,绣了半天就绣不下去了,几个手指戳的都是血窟窿,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块白布塞点棉花缝成个小包,把血窟窿挤出血全抹在白包上,还给这个“作品”起了个名叫“梅花”。 梓青当时接过“梅花”的表情真是难以言喻,他看着宁蝶舞包着白纱的手真是出奇的……愤怒! 到了临行的那一天,梓青特别要求把宁蝶舞关房里让她好好思过,就由宁尔小姐代为送行。 宁尔小姐使出了她能做的最大化的事情,先甜甜地叫了声“爹~”然后再在梓青的手上啃上一口,梓青回了她一个温柔的吻:“宁尔厉害啊现在都能咬出两个牙印了。” 深深望了眼那边关着窗的阁楼,梓青在心里轻轻地说:“我走了。” 宁蝶舞贴着阁楼的窗,默默喃了句:“早点回来。” 此时是季春,池塘的荷叶泛着最清澈的绿,绿能带给人希望,宁蝶舞每天都会抱着宁尔去看。 “宁尔,你要记得你爹的样子,不要到时候认不出来了。” “爹……” “宁尔,你老是喊爹,啥时候喊声‘娘’听听?” “羊!” “是娘~” “羊!” “娘~” “羊!” “娘!” “唉!” “……” 到了宁尔能分清“羊”和“娘”的区别时,倾凛楼还是没有收到梓青的任何消息。 宁蝶舞问遍了所有倾凛楼的下人,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楼主到底干嘛去了。宁蝶舞也曾想过去问雷天堡,可终究是怕惹上什么不该惹的麻烦就没有去。 宁尔已经会站了,喜欢被人扶着在床上蹦啊蹦,可也没见一个通风报信的人蹦进来。 接着就会扶着东西走两步了,经常磕磕碰碰,宁蝶舞注意力就往她身上集中了点,日子也打发地快些。 这天过了晌午,宁尔又蹦蹦跳跳地往她娘身上窜,宁蝶舞知道这大小姐又想走两步了。 “要不试试放开小姐的手看她能不能自己走?”一个小丫环在旁边说。 “那……试试?” 宁蝶舞又让人在床上多铺了两层,先抓着宁尔的小指头在床上走,走着走着就松开,宁尔自己索着走了一步,一个不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整间屋子都晃了一下…… “这是小姐弄出的动静?” “你傻啊,快出去看看!” 宁蝶舞出了屋,往屋顶上一看,一团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还在蠕动,下人们议论纷纷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宁蝶舞突然眼睛一亮,大喊一声:“小吱!” 那个黑漆漆的玩意把头一露,不出所料还真是小吱,就是一脸的彩。 找几个人把小吱从上面弄了下来,仔细看他,很是狼狈,右手臂擦破了还肿了起来,找了大夫来拾掇了半天才把人给收拾出来。 宁蝶舞让所有人都退下,她坐在床边,神色越发凝重。 “梓青呢?”她开口问。 “崇阳山上,楼主让我先回来报信。” “崇阳山怎么走?” “宁姑娘你别去危险,我马上就派人去寻!……宁姑娘!” 宁蝶舞从屋里拿了串项链就向外奔去,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把宁尔送到山上给衣公子,不知道入口就扯嗓子喊!” 说完使了记轻功就走了。 下人们听着她这句和遗言差不了多少的话面面相觑,怎么办?楼里没主子了,他们是跑还是不跑啊,这楼里的东西好多都可值钱了~可他们是忠实的倾凛楼的下人啊,算了,留下吧,主子要是回来了就要求涨薪,要是没回来……再分赃! 一路上宁蝶舞都是问别人路,当盘缠用的项链也一直没去当,她只知道自己有火急火燎的感觉,小吱提前回来报信的都伤成那样,那梓青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就是这里了。”宁蝶舞快速在丛林间穿梭。这里就是崇阳山,树林浓密常年不见阳光,感觉森森的,让她觉得很不吉利。 找了良久,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宁蝶舞只好在一树杈上稍作休息,眼泪也突然一滴一滴滑了下来,“可恶……找不到……你个死人……到底去哪了……你现在是人是鬼到底说一声啊!……” 哭得宁蝶舞更加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就翻下了树,树下湿润的泥土此时更接近羽绒被,宁蝶舞昏头昏脑地睡了过去。 “大哥,最近总是能捡回来奇怪的人。” “小妹,应该说奇怪的人总缠上我们。” 宁蝶舞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有两个小鬼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直到把她给吵醒。 “孩子们,我找你们娘。”宁蝶舞对这对看起来大概四岁左右的兄妹说,她知道就算跟这俩孩子说什么还不如一个大人有用。 小男孩跑了出去,门一开朝着外面喊一嗓子:“娘,有人找!” 一阵旋风刮了进来,宁蝶舞还没反应过来时左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是位很好看的妇人,应该就是这兄妹的娘了。 那美妇人看来很通岐黄之术,一边把着宁蝶舞的脉一边还盘算着什么。 “大哥,娘好厉害啊能给人看病。” “小妹,娘都生了咱俩这叫久病成医。” 宁蝶舞惊得张大了嘴。 美妇人把好了脉又把宁蝶舞的手塞进被子里,笑盈盈地一手拎起一个孩子:“姑娘别听他胡诌,小孩子嘴巴闲不住~” “我……” “没的事没的事,姑娘身体好得很,就是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你好好歇着。” 说完就立刻带着俩破孩子出去了。 两个孩子在他们娘的胳肢窝里还在说: “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捡回来一双……” “小妹,你没看这女的一脸克夫相吗。” 克夫相……宁蝶舞上自己的脸,死孩子,讲话真难听! 寻找在线阅读 寻找 - 同病相怜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同病相怜 吃着粥,宁蝶舞就向美妇询问这两天山上是不是有打斗。 “打斗?这半边山没有,那半边天天有。” 敢情自己是找错地方了……事不宜迟,宁蝶舞谢过这一家就急急起身准备到另外半边去找。 “大哥,我们前些天捡回来一个男的今天捡回一个女的下次我们会不会捡回个不男不女的。” “小妹,那叫太监,太监才不会来这儿呢。” 第二天清晨,宁蝶舞再次发现她又躺在床上。 “大哥,这是太监还是女的?” “小妹,你掀开裤子不就知道了。” 宁蝶舞无语,美妇给他们头上一人敲了一下。宁蝶舞暗暗鼓掌,敲得好! 美妇端了盆血水,旁边还搭着染了血的手巾。 “大姐,这是……”宁蝶舞有点吃惊。 “你的血啊,不认识了?” 不认识……血不都一个颜色= = “那你昨晚磕到石头撞晕过去了记不记得了?” 宁蝶舞摇头,头很痛,上面裹着纱布。 好像是这么回事,昨晚夜太黑,她一个没注意被树枝绊了下去,确实是和某硬物体有过接触……不过这也太巧了吧,又被这一家子给救了。 “大姐,你们一大早还爬山?” “不是,是家里的下人发现的你。” 你们家下人又晨练的习惯?宁蝶舞不自觉多了层警惕,可又看不出这娘仨有哪里不对劲。 宁蝶舞这下可不敢乱跑了,她开始又趁着白天出去找过,一无所获不说还把伤口弄裂开了,疼得龇牙咧嘴,那两个小鬼还笑话她。 说起那两个小鬼,宁蝶舞真是想想就好笑,哥哥的小名叫“大大”,妹妹的小名叫“小小”,而他们的娘宁蝶舞称为“幼绪姐”。 幼绪姐说小孩起这样的名好记,本来是想作大名用的,他们爹不同意就作小名了。幼绪姐还说了,以后再生就按照“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来取小名。 这让宁蝶舞想到了宁尔还没有小名,整天宁尔宁尔的叫,不亲切。 两个女人一旦说到孩子就住不了口,幼绪姐也没觉得宁蝶舞这么年轻有了孩子有什么不对,因为她也是很年轻就当娘了。 到了午饭时间,宁蝶舞好像也没看见什么下人饭就被端上桌了,虽是些山间野菜却是非常美味。 席间,大大和小小一刻也没有安静过,把饭和菜都撒得到处都是,幼绪姐把筷子一摔:“不吃就给我看木头去!” 俩小孩乖乖地手牵手走了。 “幼绪姐,木头有什么好看的啊。” “也不是木头,是前些日子捡回来的人,不认识,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掌,吐了不少血,昨晚才刚刚有些意识。” 突然宁蝶舞拿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是男的?” “男的。” “脸挺俊的,个子不高也不矮?” “小蝶你说的那种男人满大街都是,你要是好奇吃完饭咱去看看呗。”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宁蝶舞抹抹嘴,拉起幼绪姐就往外走。 推开门,还有残有淡淡的血腥味,两个孩子正趴在床边。 “大哥,我好像听见他肚子叫了。” “小妹,那是虫蛀的。” “是饿的……你们两个小鬼头……”这是一个非常虚弱的声音,宁蝶舞光听这声音腿就软了。 一个字没说出来先是泪千行,幼绪姐过来人一看势头不对,笑嘻嘻地把孩子们拉了出来还用心地关上门。 “蝶舞……” “呜呜呜呜呜呜……” “你头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 “那等你哭完再说吧。” “呜呜呜……你饿了吧我给你拿点饭。” “不用,看到你就不饿了。” “胡说,等着,省得小孩又说是虫蛀的。” 擦擦眼泪拉开门,幼绪姐笑脸迎了上去,手里拿着放满菜饭的托盘,强调道:“两个人份。” 宁蝶舞不好意思地接过托盘,不好意思地再次关上门,最后看到的就是幼绪姐笑得日月无光。 坐到床边,两个人相望了好一会,宁蝶舞忍不住又开始掉泪,夹块泪眼婆娑间进了梓青的鼻子里。 “你要想让我饿死你就哭吧。” “呜——!!!哭会儿都不行了!我找你找的都撞石头上了!你看!头都破了!呜呜呜呜……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不高兴吗!呜呜呜……” “你高兴,我也高兴。” 自己哭不过瘾,宁蝶舞干脆把饭菜放一边,扑到梓青身上哭,哭到饭菜快凉的时候,宁蝶舞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大地失态了,做小家碧玉状扭捏地拿帕子擦擦脸,梓青握住她的手, “以为我死了?” “恩。” “哪有这么容易。” 宁蝶舞破涕为笑,“嘴硬!” 整个下午,宁蝶舞就一直在和梓青说他不在时楼里的事,尤其是说到宁尔,说得她吐沫横飞,梓青就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聒噪的声音,还真是想念。 晚上,一个人是讲得太累,一个人是饿得太久,都吃了好多饭。 接下来的日子,幼绪姐彻底把梓青交给宁蝶舞照顾,没什么事就把宁蝶舞推进梓青的房里,两个小孩子也经常跑过去偷窥,一看两个人拉起了爪子就笑着跑开了。 “宁尔长大了要是像这两个小鬼,我一定把她给扔了。” “你就说吧,到时候看你扔不扔。” “不知道宁尔在园子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吃有没有水果蔬菜吃。” “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那怎么办,我先回去吧,你就等着人来接你。” “我不想这么快回去,你别回就在这儿吧。” “那宁尔……” “放心,衣宵身上有一半是俗人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又过了段日子,宁蝶舞拆了头上的纱布,和她想的一样,留疤了,幼绪姐亲自刀给她剪了个刘海才盖住。 突然有个刘海还挺不习惯,总觉得比原来丑了,梓青只好一日三餐一样每天都要说好几遍“好看”,宁蝶舞这才习惯了刘海。 梓青的身体渐渐好转,宁蝶舞对他受伤一事只字未提,她其实也很关心但她估计梓青又拿“江湖纷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鬼话来搪塞她,倒不如就这么不问,两个人好好过一段平静地日子。 救援一直没有来,宁蝶舞估计是没找对地方,不过梓青倒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而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所以两个人打算躲到底。 知了开始叫得越来越欢实了,梓青已经可以攀着宁蝶舞的肩在园子里走几步,他们觉得麻烦幼绪姐这么久了该是搬出去的时候了,可幼绪姐说这深山老林的难得有几个乐子况且人多了也热闹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 宁蝶舞就心平气和地住下了,她没想到梓青的脸皮和她一样厚,也心平气和地住下了。 有句话怎么说,近墨者黑……啊~呸! 同病相怜在线阅读 同病相怜 - 这一家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这一家 一天夜晚宁蝶舞半梦中惊醒,她坐起身,仔细辨析着房上的声音,悉悉索索——有贼!悉悉索索不断——有很多贼! 快速套了衣服下床,悄悄把房门开条缝,两个小鬼的屋子还黑着,旁边幼绪姐那屋亮了灯,这不是打草惊蛇吗!眼看着幼绪姐要开门,宁蝶舞想也没想,立即冲了过去从外拉上了幼绪姐那屋的门,让自己暴露出来。 “各位好汉,不知这大半夜的来我这小院子是何事?” “你是何人?”一个浑身散发着威严的男人飘然落于院中,眉眼间有一股慑人的气息。 “我是这里的主人!”宁蝶舞豁出去了。 “撒谎!” 两个人隔得挺远的,可宁蝶舞还是感觉到越来越盛的怒气。 那怒气越来越近,宁蝶舞心头越来越慌,直懊恼自己逞什么英雄,不过幼绪姐待自己和梓青这么好,怎么说都不能让宵小之徒得了手。 在两人还有一定距离时,那个男人停下了,目光落在宁蝶舞的后方,双手负立。 “许幼绪你搞什么鬼,出来!” 宁蝶舞楞住了,这口气,命令中还带着……宠溺?不知不觉中,宁蝶舞收了她的架势,退到一边,那男人多看了她一眼就上前推门而入。 宁蝶舞不是有意偷听的,这是本能,但梓青也在偷听,这使她有些许的负罪感。 “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宁蝶舞小声地问。 “夫妻。”梓青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人在外面贴着耳朵听,里面的两个人似乎很想吵架但又一直吵不起来。 “你不说你腿断了吗?!”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断了!好了不行吗!”这是幼绪姐的声音。 “你真是……你究竟在气什么?!” “我气什么你知道!” “番邦进的美女你觉得我能推得掉?” “推不推得掉你自己知道!” “你不相信我就带着孩子回去住!” “偏不回!要住我早住了!” …… 两个人在里面扯嗓子对喊了一会儿,大致宁蝶舞已经猜出来了,就是幼绪姐的丈夫收了小老婆,幼绪姐不高兴让她丈夫回来看她,她丈夫觉得还不如幼绪姐回家住,可幼绪姐不想跟小老婆挤一起住。 复杂啊,三妻四妾是个大问题啊~ 宁蝶舞打算不再听下去了,直直腰准备轻轻地回屋,刚回个身,宁蝶舞差点惊得叫出来,被梓青捂上了嘴。 院子里,黑压压一片带刀的侍卫,他们穿的是黑衣腰间却系着金色腰带。 “那个男人带来的?”宁蝶舞问。 梓青皱着眉简单的“啊”一声就拉着宁蝶舞回屋了。 下半夜,宁蝶舞没睡好,做梦都是漫天的黑乌鸦。 太阳终于在宁蝶舞的呼唤中升了起来,推开门,那些侍卫虽然一动不动却比晚上看起来少了些戾气。 “大哥,这些人又来了这么说爹也来了。” “小妹,人都是要放松的这些人和爹一样平日工作累了来我们这儿玩。” 宁蝶舞失笑,幼绪姐是这样教育孩子的?玩?有人会带着刀来玩? 招呼了那两个小鬼过来。 “你们爹来了?” 小鬼们点点头。 “你们不回家住啊?” “娘说,爹爹家太挤了还没我们这里大。”小小说。 “我们嫌挤。”大大说。 “那你们爹爹多久来看你们一次?” “不一定,有时一个月有时我们要等上大半年呢。”小小说。 “男人要以工作为重。”大大说。 宁蝶舞隐隐约约觉得大大肯定比小小多知道些事情,不过也有可能是小小脑袋瓜太不灵光了。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那边的房间里突然炸了锅。 “不回!坚决不回!”怎么幼绪姐的声音有点哑?不会嚎了半个晚上吧……怎么嚎的? “不回就不要乱吃醋!好好呆着等我来看你!”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力充沛。 “你回来看我都没个准点!我才不要不男不女的来看我!” “那下次就不要全贵来了行不行!” “我不要别人来我就要你……呜呜呜呜呜……” 接下来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你们娘可真找罪受啊,跟你们爹回去不就得了吗?” “本来爹爹是准备和我们一起住的,可是爷爷生了一场病过之后爹爹就又有了新工作,很忙的。”大大说。 宁蝶舞突然觉得这种家庭模式有些熟悉…… 梓青从另一间屋出来,看到宁蝶舞就走了过去。 “要不我们出去住吧。” 宁蝶舞有些奇怪,前些天还很不客气这时候倒是客气起来,终究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啊~人家男主人回来就不再好意思呆下去了。 “不要走!”两个小孩不高兴地瘪嘴。 宁蝶舞耸耸肩,一派“我无所谓”的样子。 “谁要走?!”主屋的大门一开,幼绪姐,不,许幼绪跑了出来,一手拉住宁蝶舞一手拉住梓青,“走什么走,该走的人不是你们!” 那个男人也跟着冲了出来,一掌拍上被许幼绪拉住的梓青的手腕,梓青下意识地躲开让那男人扑了个空。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负着手,眯起眼看着宁蝶舞和梓青。 宁蝶舞光被看他就觉得脑门发汗,擦擦脸,看了梓青一眼,就见梓青咬咬牙下了狠大决心似的说:“我们违背父母之命前来私奔。” 私奔?还前来私奔! 梓青还搂过一脸震惊地宁蝶舞,非常抱歉地说:“这些日子打搅幼绪姐了,只是天下之大,我们两个负罪之人实在不知何去何从……唉~”这哪里是私奔的语气简直是如丧考妣。 “别说了,你们俩在我这儿是住定了。”许幼绪拍拍脯,说的大义凛然。 “许幼绪!”那个男人很生气。 “赫十三!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光说不练假把式,一句话没说完许幼绪从袖中突然抽出一条白绫,真的很熟练地往梁上一抛,快速打了个结就向上跳! 宁蝶舞惊呼:“幼绪姐!” 男人眉头紧锁,手掌聚风,没人看清他怎么出的招,许幼绪就跳她怀里了。 宁蝶舞一口气还没舒完,许幼绪又不老实地跳下地,转眼从自己另一个袖口再抽出一条白绫,这回还没等她动手,那男人就很快撕碎了白绫,怒道:“你到底有多少条!?” “我每件衣裳都有两条!”许幼绪吼了回去。 男人不作声了,反正今天这件衣服的两条都用完了,他侧个身:“芜雀,迷玉。” 众多侍卫中迅速走出两人,夹在侍卫中间,走出再看才发觉比身后的侍卫矮了不少身材也更小巧——是女子。 “奴婢在。”两个人作女子的福身。 “把许主子的衣服都烧了。”男人下令。 “你搞什么!不许烧!我看谁敢烧!”许幼绪捶着男人的大喊道。 宁蝶舞“哎呀”一声护住口:“我这件也是幼绪姐的。” “脱下来一起烧。”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 这下子连梓青都把宁蝶舞护在怀里,皱着眉看着那个男人。 “你当这是你家啊!霸道死老百姓!”许幼绪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骂。 男人哼了一声,“那就留这一件,其他的,烧!” “不许烧!不许……”看男人转身要走,许幼绪想去抓他的袖子,袖子没抓到自己却轻飘飘地摔倒了。 宁蝶舞快速上前,抱起许幼绪她居然陷入了昏迷。 男人立即抢过许幼绪的身子,冲进主屋,一嗓子震得林里的鸟都飞了起来:“宣太医!!!” 宁蝶舞还蹲在地上,两个小鬼哭哭喊喊地也进了屋,梓青扶起宁蝶舞,就听见她疑惑地说:“我没听错?太医?”难道这里的所有医生都称为太医? 梓青像是没有回答又像是已经回答,“我朝皇姓是赫连,当今圣上排行十三。” “那咱们还是走吧。”宁蝶舞说。她最讨厌跟皇家扯上关系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那尔虞我诈的腥风血雨——很令人向往,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梓青抱着宁蝶舞要走,一把剑把他们拦下,“现在许主子生死未卜,两位还是顺着许主子的心留下来为好。”说完又迅速闪进那堆乌鸦群里。 宁蝶舞冲梓青眨眨眼,留? 留吧…… 这一家在线阅读 这一家 - 好大的靠山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好大的靠山 快到晌午,屋子里才出来个人喊宁蝶舞说许主子叫她进去。 宁蝶舞正和梓青在同一间屋子,她悄悄对梓青说:“廷礼节我不会啊!” 梓青说:“就当不知道。” 屋内,许幼绪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外衣果然被扒了下来只剩下中衣,赫十三坐在床边,脸色更趋于平静,怀里搂着两个小鬼,见她进屋瞟了眼也没动,两个小鬼倒是热情地喊了声:“小蝶姐姐!” 宁蝶舞冲他俩招招手脸就耷拉下来盯着许幼绪,看了会儿发现她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好像也没什么病。 “幼绪姐~”宁蝶舞试探地喊了声。真是的,找她进来也不说话。 许幼绪好像是很费力地抬眼看她,又瞥了眼赫十三,道:“赫十三,带你儿子闺女吃饭去。” 幼绪姐口气不佳,宁蝶舞还以为赫十三要作作反抗,结果人家二话不说抱着两个孩子就出去了。 奇怪了?女人翻身把家扛了? 赫十三一走,许幼绪的脸全耷拉下来,看着宁蝶舞很委屈地说:“小蝶,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什么倒霉啊?”嫁给皇上还倒霉,那嫁给贫农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宁蝶舞坐上床边,又就近观察下许幼绪的脸色,还是很好啊~和母猪一个颜色啊~ “说了你也不懂,我已经倒霉一次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待见我又让我倒霉一次。” “幼绪姐你说了半天我没听明白,你生病了?” “要是生病还好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幼绪扁着嘴:“我又有了。” 宁蝶舞眨眨眼:“好事啊~”多好的事,幼绪姐要是当了太后她就可以讨点好处了~ “所以说了你不懂,他一直都想把大大带回去帮他看家,还一直想要小小回去给她养老,我就告诉他,门都没有!……这下好了,又多出一个,这回真是不想回去都不行……” “错,大错特错,幼绪姐,你这个想法是不对滴。”宁蝶舞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听这话十分有意见,“应该是说他这辈子都别想让你们娘仨乖乖回家了。” 许幼绪不懂,“接着说。” “你想想,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把白绫一抛,要死要活的,实在不行就把孩子搬出来,说什么回家之后不利于孩子成长啊孕妇不高兴会影响孩子呀什么的,这左右夹击他不服都不行啊!” “小蝶你很懂哦~” “书看的多些。” “可我没有白绫了。” 宁蝶舞拍拍自己的衣服,“我穿的不是你的嘛~”左右两个袖子掏了掏,果然有两条白绫。看来幼绪姐真的很防赫十三把他们抓回去。 许幼绪接过白绫,塞进枕头底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出了屋,才发现赫十三刚从梓青呆着的屋子里出来,看了眼宁蝶舞也没说话去和孩子吃饭了,他没看见宁蝶舞一脸震惊的表情,见到真正的皇上这丫头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唆使妃威胁皇帝…… 这算不算欺君?——算戏君吧! 还是得找个机会赶紧离开…… 梓青在屋里等她吃饭,见她回来了起身相迎,耳边说道:“皇上不相信我们我们要做出样子给他看。” 宁蝶舞点点头,她好想告诉梓青刚刚自己做了件大错事,却又不敢说出来怕东窗事发连累他。 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耳朵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宁蝶舞!”梓青伸筷子敲敲宁蝶舞的碗。 “啊?”宁蝶舞显然是吓了一跳。 “吃饭。” “哦。” 梓青头低着,看不出他嘴在动就听他说:“不管你犯了什么事,咱们尽快离开就是。” 宁蝶舞吸吸鼻子,大哥你真是猩猩~知我心啊~ 一个下午,没有动静。 睡了一宿,也没动静。 又过了一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宁蝶舞已经不耐烦了,转念一想怕是白绫已经被赫十三从枕头下面搜出来了,那幼绪姐有没有把她给交代了啊,不要吧~你自己倒霉遇种马怀小种马还要找个垫背~ 这段时间,主屋外的戒备紧张,除了小鬼,能做主的大人都不出门,这让宁蝶舞和梓青没机会跟他们一家道别,其实连他俩的屋子前都有人守着。 虽然很想看看梓青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但女孩家的脸面还是要有的,不能有这么多人看着跑进人家屋里。所以宁蝶舞就经常跑出来陪孩子们玩就希望梓青也能出来让她看看,可梓青一直呆在屋里没动静,连吃饭都是分开吃。 他越是没动静,宁蝶舞心里就越急,急了还不能表现出来让人笑话,真是人活一张脸,要不是院子还有个活的金佛尊带着一堆黑乌鸦,她早就一脚把门踢开了。 这天夜里刮了很大的风,宁蝶舞蒙着被子在床上不敢睡,耳朵里仿佛听见了不远处小树被吹断的声音,窗户缝里吹出的声音犹如鬼嚎,气温也骤然降了几度。 这种夜晚不出点事也真对不起老天爷。 风越刮越烈,外面的响动也越来越大,宁蝶舞抱着被子躲在床的角落,窗户上印着一直变幻的影子,可能是院子里的树——可院子里哪有树!……想到这点她不禁发怵。 突然间,窗户纸被划破了一道锋利的口子。 这不会是风刮出来的……吧。 宁蝶舞哆哆嗦嗦地下了床,匍匐到窗子下面,悄悄地从裂口处瞄了一眼—— 哇塞! 这种情形一般是怎么形容来着? 刀光剑影吐纳无声你来我往鱼死网破! 又悄悄匍匐回床上卷被子,默念咒语:“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 院子看不出哪边是哪边的人,一窝蜂地乱成团,又都穿着黑漆漆的衣服,剑气乱飞,不过都成一锅粥了也没发出“呃!”“啊!”“不行啦!”“我死啦!”“兄弟们!”等等声音。 果然都是练家子。 赫十三,你立功的时候到了。你就大方地甩出你那真龙天子的大尾巴,好好气拔山河一下吧! 我们老百姓就在被窝里祝福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宁蝶舞都睡过一会儿了,外面的吵闹声才渐渐平息,风也停了,月亮都出来了。 宁蝶舞打了个呵欠,又爬到窗户上去看——恩,是停了,地上躺了一堆人,还有另一拨人正在把地上的人搬出去,只有两个人笔直地站在院子中央。 唔,一个好像是大尾巴,不,是赫十三。 另一个一脸煞气未消的是……梓青! 不会吧,刚刚难道是小吱带人来挑事?以为梓青被绑架了?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小吱不会也躺在地上吧! 宁蝶舞急急忙忙地出了屋,也不管地上的秽物,拉过梓青就说:“小吱来了?” 梓青用眼神提醒宁蝶舞赫十三还在旁边可已经晚了。 “应该不是梓青公子的人吧。”许幼绪原来就站在房檐下,居然丝毫没有对满院的血腥有畏惧之色。 “当然不是,我的人还分得清好歹。”梓青说。顺便拍了马屁,你皇上多大的官啊我不会惹你的。 “梓青公子也许我们该谈谈。”赫十三开了口,转脸又对宁蝶舞:“小蝶姑娘还是和幼绪一起歇下吧。” 宁蝶舞还想说话,被许幼绪打断拉进了主屋,主屋内两个小鬼居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幼绪姐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什么恶意都没有。”宁蝶舞压着声音说,怕吵醒了孩子。 “知道,你安心吧,叫你过来主要是你不会武功,如果再出什么事没人照应你。”许幼绪从柜子里拿出几床被子就开始在地上铺了起来。 提着神一夜没合眼,许幼绪也是拿着剑和衣躺了一夜。 第二天东边刚泛鱼肚白,宁蝶舞就出了屋,地上早就被清得干干净净哪还有什么痕迹。 梓青背了个包袱显然已经等她许久,见她出来,招招手:“我们该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许幼绪,她两手一摊:“你以后要是想找我就上京吧。”看来这次铁定要回去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白绫呢?” “早被搜出来了,瞧你出的主意。” 宁蝶舞吐吐舌头,哪知道你家男人这么~也是,不怎么当皇帝? 等一下,皇帝,皇妃,大靠山啊! 宁蝶舞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啪啪地打了起来,要是拿他们个**毛当令箭…… 转念一想,罢了,指不定能用不用的上,到时候别惹出什么另外的麻烦为好、 院门外,早有人备好了两匹马,虽然有“赶人”之嫌,但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能忍下脾让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转悠了这么久,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上了马,宁蝶舞就问梓青:“你的伤好了?” “差不多了,闭关休整这种事我还以为你懂。” “我哪知道。”还以为你是不屑出来和小孩玩。“昨晚是针对皇上的刺客?” “是,这回皇上赶得太急,暴露了行踪。” 赫十三果然对许幼绪上心啊,真羡慕~ 梓青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这是皇上赏的,他日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进面圣。” 宁蝶舞盯着牌子很严肃地说:“梓青,你说实话,这牌子到底是赏的还是你讨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讨的,昨晚我救驾有功,不想当官就讨块牌子。” 都说两个人若是处久了格会发生转变,现在看好像也没错。 “给你。”梓青把牌子撂给了宁蝶舞。 “皇上赏你的给我作什么?” “我不觉得我以后闯的祸能大到惊动皇上。” 宁蝶舞白了他一眼,把牌子好好收着,哼!不要白不要。 昨夜,梓青与赫十三对立院中。 “梓青公子是否掌管倾凛楼。”句式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正是。”本就没想瞒住皇帝一眼被他戳穿也毫无惊愕。 “朕问你,是否愿意归顺朝廷。” “皇上多虑,梓青并未掌握多大实权,也无心权贵,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赫十三轻叹一口气,捏捏眉间,“朕当年也是这般想法,可惜命运弄人,不然也不会和与心中之人相隔两地。” “梓青也正是此想法。” “你的功劳,朕记下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听皇上有所松口,梓青干脆地讨了块牌子回屋了,占了个大便宜,那丫头肯定高兴。。 赫十三深深望了主屋一眼,如果不是那年纷争,今日也可与幼绪归隐田园了…… 两个人骑着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就是不想这么快回去,走到一处林荫道上,梓青还说:“要是咱俩一直这么走着就好了。” “不要,马背上多难受啊,不吃饭睡觉啦,不洗澡啦,马要是干净点还好,这马脏的我嫌弃!”宁蝶舞装作听不懂。 梓青无奈地笑了。 好大的靠山在线阅读 好大的靠山 - 最后一拜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最后一拜 到达倾凛楼太阳已经下山了,倾凛楼的下人可没有值夜这个好习惯,两人特地绕到了后门,准备让侍卫开门。 “敲三下后门就有隐卫来开了。”梓青道。 “你真有钱,那么多下人。”还有暗号好像特务组织。 “我有钱你花行不行。” “行!别说话不算数。” 刚想敲门,门却自动开了,一个人满头大汗的出来嘴里还说:“让一让。” 宁蝶舞还当真让一让,只见那个人身后搬了个大箱子,在箱子另一头还有一个人,两个人搬了箱子出来就放到了地上喘气。 “箱子里头是什么呀?”宁蝶舞问。 “老婆本。”一个人擦擦汗说。 “从哪儿弄的?”梓青的音量有些低。 “楼里呗……我说你这个人问这么多干……”那个人起了身一个转身就动不了了,双膝重重跪地:“楼主!” “楼主?!”另一个人也连忙拜见。 这两个人在外面一惊一乍地,门里面都听见了,一下子可热闹了,全是**飞狗跳的声音: “楼主回来啦!” “是人是鬼看清楚没?” “人!还带着宁姑娘!” 一小段沉默后。 “快把东西全放回去!” “身上都抖干净!” “柜子都抬回去!哎呀~你还扛假山!弄回去!” “不许私藏!都不许私藏!公平!注重公平!” “屏风也抬回去!……别嫌累,快点儿!” ……………… 等到完全没声音后,那两扇后门被人从里完全打开,一帮气喘吁吁冒着热气的下人无一不带着欢喜的笑容,“楼主,宁姑娘,你们回来了。” 梓青哼了声,拉着宁蝶舞的手踏了进去。 宁蝶舞想,这些下人可真带劲。完全没留意抓着自己的手和他们正要去的方向。 所经之处,就好像家里来了窃贼,连花园里两颗桂花树都被人挖了出来倒放在一边,廊上的灯早被拿了下来,大晚上的只能用月光照路。 倾凛楼的下人们真的很忠诚,他们拿了东西又放回去。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宁蝶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虽然这件屋子被翻新了,空气里留有一股漆的味道,但她还是认出这是那时被强压和梓青拜堂的那间。 “咱们不是还差最后一拜吗?补了吧。”梓青的心跳跳得有些快,看着宁蝶舞的目光有些颤。 宁蝶舞也是心里小鹿碾过状,不过她记仇,靠!你说扔我就扔我,说逮我就逮我,说娶我就娶我?哪儿那么容易! “我还没想好。”宁蝶舞故作拒绝。 梓青抿抿嘴,愁云渐渐笼罩头顶,戚戚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儿样?”宁蝶舞不禁有些担心,给这人打击太大了还是怎么着? “我收了你的信物,你收了我的信物,这时候却要反悔。”猛地去抓宁蝶舞的胳膊使劲晃她,还作一脸严肃,“你怎么对的起被你糟蹋的布和皇上?” 糟蹋的布和皇上?一点也没有可比。宁蝶舞有些不知所云。 给他的信物?——梅花啊……那也行? 他给的信物?——牌子啊……就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脸上爬上绯红。死鬼!敢算计她! “梅花呢?不是说信物吗?拿出来我看看。”宁蝶舞把手一伸。 梓青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个致的袋子,打开倒出了一个小包,白色料子上的斑斑血迹都已经泛黑了,“太血腥了,我就找个袋子放着。” 宁蝶舞觉得这玩意作信物也太……非主流了,想拿回去,“改天我再给你做一个不血腥的,这个就还我吧。” 梓青迅速把东西收好,“就这个,挺好。” 宁蝶舞翻翻白眼,算了,人家不嫌,自己还瞎咋胡什么劲儿~ “你知道你要娶的是谁吗?”宁蝶舞想彻底搞清楚他这回是不是还在失恋恢复期。 梓青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 “宁蝶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那个宁蝶舞,不懂武功只有蛮力的宁蝶舞,带楼里的下人唱奇怪歌曲的那个宁蝶舞,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宁蝶舞,知道关心我的宁蝶舞,会哭泣会耍赖会发疯会软弱会妥协的宁蝶舞……以前那样待你我很后悔,你可不可以趁这次机会让我不要一直后悔?” 咬咬嘴唇,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圈都没出来,两条鼻涕都流到下巴的宁蝶舞很感动,和小时候星期天去公园玩还能吃到棉花糖一样感动。 她想有个人,在夏天为她擦汗,在冬天给她暖手,每天抱着她睡觉,说梦话都是爱她的美好;他们会有孩子,一起带孩子出去玩;他会善待动物,允许她使唤他时像使唤狗一样;他爱家,爱到每一块地板,他爱她,爱到想和她一起死。 宁蝶舞不知道她是否找对了人,但过去太遥远,未来还未知,此时现在立即立刻马上,嫁给这个人吧——就是她所有的思想。 梓青冲她笑,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鼻涕,擦了鼻涕又去擦眼泪,擦到袖子都湿透了也没有介意。 这个小女人,一向喜欢把言语写在脸上。 “咳~”一阵轻咳声打断了美好的气氛。 转过头看,果神稍显尴尬地站在门外,换了身装束,黑袍子还带了个十字架,“你们需要牧师吗?” “牧师?”梓青不懂。 宁蝶舞抹干净眼泪鼻涕,拉起梓青的手,“要!” 果神小跑进来,站在礼堂之上面对他们,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太巧了,我刚从西边参观回来就听说你们回来了。” “这是什么?”梓青还是不明白。 “西方版的夫妻对拜。”宁蝶舞说。 “安静。”果神老神在在地打了个手势,门外挤满了下人们都收了声。“梓青……” “是!” “不用答是!”宁蝶舞拍他一下,对着果神微笑,“您继续。” “跟我读:在天帝的见证下,奉你为我唯一的人生伴侣。” “在天帝的见证下,奉你为我唯一的人生伴侣。”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 ——此后无论好或坏,富有贫穷,无论疾病健康,永远珍惜爱护你。并且承诺对你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梓青读完后,宁蝶舞早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才念完自己的誓言。 仪式结束,梓青紧紧拥住宁蝶舞,亲吻她的额头。 宁蝶舞哭得更大声。 果神把纸收起来,拍拍手,“结束了,你们洞房去吧~其他人,跟我退散!”一挥手,自己不见了不说还把门给关上了。 “你喜欢这样的‘夫妻对拜’?”梓青抱着她问。 “喜欢,多简单明了,比那些月亮代表我的心这种情话好多了。”宁蝶舞在他怀里满脸泪水嘴角带着坏笑,上他的脸,果然是滚烫滚烫的。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梓青无奈地抚了扶她的背部。 “不能。” “那,去洞房?” “不行,我要洗澡,脏死了。” “其实我也想洗。” “那就洗去!” “一起洗?” “……我决定含蓄一点,我回我屋洗,你回你屋洗。” 新婚的清晨是最美妙的清晨,鸟语花香,露珠晶莹,花朵微张,好像娇俏的新娘。 “娘——” 如果有这种声音出现,那一定不是新婚。 “娘——” 她昨天刚新婚,这种声音再过几年吧。 “娘——” “宁蝶舞!你在那儿发什么楞!我带着宁尔过来你没看见!”一声咆哮打断了正趴着栏杆欣赏美景的宁蝶舞,往楼下一看,宁尔被衣宵抱在怀里,伸着两个短胳膊对着楼上要抱抱。 “宁尔~”宁蝶舞欢快下楼,抱过宁尔,小脸蛋亲了又亲,“小丫头吃什么了好重~” “小孩子长得快当然重。”衣宵揉着肩膀,背上还背了个大包袱。 “爹——”宁尔又欢快地叫起来。 梓青正信步走过来,脸上都是幸福的笑:“还认得爹,没白养你。” 衣宵疑惑道:“老头子(就是果神)说你们昨天拜完堂了,怎么没住一起?”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要你管。” 怎么着也不能说是受不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没办法洗澡的时候都快睡着没力气吧…… “不管不管!既然你们回来了,孩子就交给你们了。”衣宵拿下包袱,打开来,一件一件的数着:“这个是片,这是几件洗好的围兜,这个是‘老吐’——宁尔最爱玩的布老虎,这个是我写的食谱,现在每天都要给她喂些泥和蔬菜泥,偶尔可以吃些酥饼……你们干嘛这样看我,听没听我说!” 梓青和宁蝶舞连连点头,连小宁尔也合着点头。 “最好弄些鱼泥,有营养,再弄些蛋羹,不要放葱花,她不喜欢吃,注意不要让她和‘老吐’玩太久,那样她会不吃饭还会咬‘老吐’的鼻子,所以还要经常洗老吐,最好用我带的皂荚,这样味道相似……” 听着衣宵的絮絮叨叨,梓青看了眼宁蝶舞,宁蝶舞了然,又亲了亲宁尔,宁尔咧嘴笑,一道晶亮的口水滴了下来。 “衣宵,这回就别走了吧,帮忙照顾宁尔好不?”宁蝶舞热情邀请。 “找我当保姆?有钱没?”衣宵把东西拾掇拾掇又打成包。 “有!”梓青很爽快道。 把包袱再往肩上一扛,衣宵问:“住哪?” 两人对视一笑,搞定! 最后一拜在线阅读 最后一拜 - 我们一起度蜜月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我们一起度蜜月 宁蝶舞篇 24时制 7:00 被梓青叫醒第一次,无效 9:30 被梓青叫醒第二次并上下其手……快速惊醒! 9:50 吃早饭(星期一馒头咸菜,星期二小米粥,星期三油条豆浆,星期四海带汤,星期五皮蛋瘦粥,星期六不吃,星期天不吃) 10:00 看书,研究武功绝学……这是不可能滴!出去玩,到大街上撒钱……这才像话! 12:00 吃中饭,和难得清醒状态下的宁尔一起玩,不休息 14:00 扎马步,听说要扎半年⊙﹏⊙趁梓青不注意偷懒,暗笑 16:00 睡午觉…… 19:30 吃晚饭,要银子给宁尔买糖吃,逛夜市 21:00 回,洗澡,练瑜伽 22:00 练习绣花,实际上发呆 23:00强迫入睡 梓青篇 十二地支制 寅时,起床,练功 辰时,吃早饭,叫醒宁蝶舞第一次,无用 巳时,叫醒宁蝶舞第二次同时做出民的表情,有效 午时,吃午饭,给宁蝶舞夹菜,制止她多吃 未时,教授宁蝶舞武功,故意放水让她偷懒 申时,看书,偶尔上街闲逛 戌时,吃晚饭,发银子 亥时,睡床上看宁蝶舞在地上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无聊地睡着;被烛光照醒,发现她还在慈母手中线,感动地睡着;察觉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放下心来睡到天亮。 衣宵篇 十二地支制 寅时,起床,散步 卯时,宁尔醒,伺候宁尔吃早饭(玉米糊,胡萝卜糊,芝麻糊,蔬菜糊,桂花糊,糙米糊……永远力求创新!) 辰时,和宁尔玩 巳时,抱宁尔睡觉 午时,喂宁尔午饭 未时,喝口茶,盯着宁尔和宁蝶舞玩 申时,抱宁尔睡觉 酉时,拍醒宁尔吃晚饭 戌时,让宁尔睡着,着手准备明天宁尔的零食和衣服,查看老吐受损情况,仔细检查尿布有没有洗干净,味道闻起来如何…… 亥时,睡觉,耳朵竖起状 宁尔篇 白天黑夜制 白天,醒了睡,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睡了玩,玩了睡,睡了吃,继续睡 黑夜,尔小姐长眠不醒,天人合一,周公爱女 *如果他们是宠物* 宁蝶舞:请给我银子!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梓青:钱,不要!食,不要!走,可以! 衣宵:我带小孩的功力一流~ 宁尔:啊~(满足地睡下,一窝人围在周围看着她幸福地打滚~~~~~) 小吱:吱! *如果故事在乡下* 宁蝶舞:盗墓吧!快去盗墓吧!受不了了!太穷了! 梓青:很好,很安静,渴了喝河水饿了去打猎(很随遇而安的人~) 衣宵:宁尔,很抱歉我没有给你吸,要不你来找找感觉如何?(褪去上衣,慢慢把宁尔抱至前……“ 宁尔:啊~(睡了,眼前的都是幻觉,恐怖!睡着了就没事了,周公公对我最好了~) 小吱:(耕地,秧,撒苗,除草,向着落日挥洒汗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美好!) *如果故事在廷* 宁蝶舞:你们就算让我当女也掩盖不了我钻石般的璀璨!总有一天皇上会跟我看对眼!总有一天这后就剩我一个的!(旁音:大家都出门避暑,你在里守着,那时别说后,整个里就你一人儿~) 梓青:朕一直在后寻找那最不平凡的一个,听说衣房和御膳房比较容易找到,待朕前去观望……(过了几日)真的吗?大蝶舞!是真的吗?真是太新奇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 衣宵:一边国事一边公主,一代功臣,丰功伟绩! 宁尔:啊~(有被子就好……) 小吱:光站着,真无聊 *如果故事在琼瑶* 宁蝶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你居然连我最后一个希望也带走!你还我汤圆!还我大娘!还我银子! 梓青:我给你汤圆!给你大娘!给你银子!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衣宵:只要他幸福就好,让我转身离开,不要做他的牵绊,当然,带上孩子,不做他们俩的牵绊…… 宁尔:啊!——(吵死了!) 小吱:棉花,棉花,棉花在哪儿? 我们一起度蜜月在线阅读 我们一起度蜜月 - 又见沉醉雪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又见沉醉雪 昨晚的下人大逃亡,要梓青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此时所有的下人都在院子罚跪,梓青坐在凉下,啜着小紫砂壶,惬意~ 宁蝶舞坐在一旁逗弄着宁尔,有几个丫环给她发眼神求救信号都被她档回去了,她要还是单身还好说,现在可是倾凛楼的楼夫人了,这些下人昨天做的事是侵犯了她的财产,不得不罚! 跪了有三个时辰后,很多丫环都跪不稳了。宁蝶舞有些不忍拉拉梓青的衣角,“差不多得了。” “夫人说的对啊!”一群下人眼里放着死光忙不迭地和声。 “让你们说话了吗——”梓青拖了个长音,其他声音戛然而止。 良久,一个年纪长些的管家跪着从人堆里出来。 “楼主,您和夫人不知所踪数月,我们作属下的实则担心,都想出自己一份力去寻找您和夫人,昨日子是准备动身而已,愁没有盘缠才不得不拿些楼里的财产。” 老婆本变公费了?宁蝶舞暗暗发笑。 一口一个夫人还真是叫到梓青心坎儿里去了,他看了宁蝶舞一眼,宁蝶舞给了个“行了”的眼神,慢慢说道:“看夫人~的面子上,饶你们这一回!” 那些下人脑筋也颇灵光,嘴里都说着:“谢夫人!” 下人离开后,院子就空了出来,梓青拿着紫砂壶给宁尔当嘴被宁蝶舞挡下,“脏不脏啊。” 梓青放下紫砂壶,拿着老吐,逗宁尔走动。 “你要是这么喜欢宁尔,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梓青试探地问了句。 久久没有回答,梓青疑惑地抬头,发现宁蝶舞的脸烧得像猴屁股一样。 “好好好,不生不生,行了吧?”梓青笑笑说。 “谁说的?生!” 老吐应声落地,宁尔连忙捡起抱怀里。 梓青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宁蝶舞却一脸笃定加羞涩。 于是,就这样,咳,过程省略。 后来他俩就住一屋,夜夜……省略。(我纯洁~) 整天无所事事,宁蝶舞闲的发慌,有丫环提议不如出去走走。 来这里这么久一直像鸟儿一样过着还真没好好出去逛逛。 接受建议,宁蝶舞拿了些碎银就蹦蹦跳跳地出门了,一帮丫环跟着她,巴巴盼着她能带上一两个一块出去玩,可她却一个也不带,想想,上个街,后面还有个人一刻不停地跟着,多难受啊~ 逛来逛去,也没觉得有多好玩,衣料总感觉不够鲜艳,首饰总感觉不够致,累了连歇口气的地儿都没有,想扔个垃圾都不知道扔哪儿,就小吃不错,一吃就是纯天然不含防腐剂。 抱着一堆吃的走走停停,忽然眼前一亮:绿竹居!好名字,一听就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地,真真是大腹便便的土财主必加盟的好地方! 走入一看,青松翠竹装饰,使人心里一片宁静。店主好二胡,坐在一个角落,痴痴迷迷地拉着,二胡声缠缠绵绵绕梁不绝,连宁蝶舞这等不懂乐曲之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曲完毕,余音犹在,宁蝶舞都想给他几个铜板说几句“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之类的话。 定定神,四下扫过,原是一家书店,怪不得闻有油墨的味道。 店里一共两排书架,都是青翠的绿色,分成几块儿,每一块上都贴有所放的书的类别,最多的是姑娘爱看的言情小说还有书生爱好的玄幻传奇,而那些传授技艺光大科学的作品只被塞在小角落。 宁蝶舞随手拿出一本言情小说,随意翻两页,情节描写琐碎,人物感情纠结,合上,摇摇头放回去,再翻了翻玄幻,天马行空行云流水,可惜男女之情所言甚少,实在提不起兴趣。 “姑娘想看什么书?”大概是店里的伙计,一股清新的书生气。 “不知道,有什么好书,介绍来听听?” “姑娘这边请,这是些榜单,是这几个月卖得最好的排行,我们有七日榜,还有月榜,半年榜,和年榜,我们掌柜还自己做出个推荐榜,都可以给姑娘做参考。” 随便看了眼年榜的第一名:《我的兽人爹爹》,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这里的风气也太开化了吧,这种书名的书还能被捧的这么高? 那伙计看宁蝶舞盯着一本书目不斜视,以为她是感兴趣,连忙介绍说:“这本书情节紧凑,内容感人,不少姑娘读完后都潸然泪下,好多姑娘秀才每天都来问我们这书的第二部到没到……” 情节紧凑能想的出来,内容感人……难道是虐得深沉?先买回去再说! 宁蝶舞思想不正的把书买下,准备回去偷偷地看。 关于银票、碎银、和铜钱的使用问题。 这里说下宁蝶舞是怎样购物的,给那些想穿越还没穿的做个参考。 第一种,付钱时钱可以放在桌子上。 像这种情况,最好掌柜或小二就站在身边,先装作很费劲地掏出一点钱,如果被店里的人拿走还说“您慢走!”那就是给对了,即使给的不对也差不了太多;如果店里人还站在那里,那说明给的不够,就再掏出些钱,要是给的太多,店里人也会提醒有钱找。 第二种,付钱时要放在别人的手上。 本质上和上一种情况没差别,就看那人拿了银子后有没有把手收回去,收回去后若是对方在自己的钱袋有一遍好找,那说明给多了有钱找,若是收了钱直接放钱袋,那就离开吧别挡着人家生意。 以上两种是不知道买的货物具体价格是多少的情况。 第三种,店家直接告诉你多少钱。 别犹豫了,拿最大的银票甩给他……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要记住一点,不要把钱袋直接拿出来让别人看见你一共有几种钱,一定要一点一点磨出钱,女生可以姿势夸张些,笨拙地动作会使可爱度加分! 有的时候你越是想掩耳盗铃越是有人在后面追着拿蜡烛照亮你。 就在宁蝶舞抱着书兢兢战战往回走的时候,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宁蝶舞!” 吓得她一个激灵,书在手上转了几转差点掉到地上。 抚抚口,回头一看,沉醉雪那个丫头正快马加鞭地杀过来,嘴笑眼不笑的还有点恐怖。 “上马!”沉醉雪拉了缰绳,在宁蝶舞身旁停下。 “上上上上上……马?”宁蝶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咱姐俩好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去!”说完也不等宁蝶舞解释,一提就把她提上了马背,那姿势,潇洒流畅,就是马上的人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宁蝶舞坐于沉醉雪背后,回头望向街角,一行人也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为首的是几个男子,面首看不清楚,倒能感觉他们都在朝这个方向望来。 这大小姐八成又闯什么祸了,心虚的连家也不敢回,只想逃跑,跑之前拉上她垫背,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尽在别人掌握呢。 “后面有人。”宁蝶舞好意提醒。 沉醉雪一声“驾!”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了。 心虚吧,是吧是吧~宁蝶舞在前画了个十字,双手合什,天地鉴证,我是无辜滴! 两人骑着一匹马,居然出了城,到一处湖边才渐渐停下。 宁蝶舞颤颤巍巍步法不稳地下了马,在一棵树下就开始“呕——”。 沉醉雪不屑:“晕马啊~” 其实这和晕车是一个道理,集中注意力的话就能够减少眩晕,所以注定了以后宁蝶舞不能幻想梓青骑着匹白马来接她,她会把马给吐脏的……只能分别扮演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角色= = 吐完后,宁蝶舞就地取材拿湖水漱漱口,脱了魂一样往一块大石头上靠着坐下了。 沉醉雪坐在她旁边,从她怀里把书抽出来,“什么书?” 宁蝶舞张牙舞爪地想要抢回来,未遂。 “我的……兽人……爹爹?” 不要读!宁蝶舞捂脸。 “那时,爹爹冲进我的屋内,眼睛里的炽热烧伤了我的心,我眼含泪水,呜咽道:‘不,不要,不要来。’……” 不要读啦!宁蝶舞像毛毛虫一样挪到一边又被沉醉雪给抓了回来。 “他不为所动,继续上前,轻舔我挂着泪珠儿的睫毛,一点一点地向下……” 我求求你停下吧!丢人丢到大自然了! “我轻颤,抑制不住的情绪喷而出,我再也抑制不住:‘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爹爹,不公平!’……” 宁蝶舞再也受不了了,打掉沉醉雪手里的书,一字一字地说:“不、要、读!” 沉醉雪瞄她一眼,捡起书,又随意翻了一页,“我的爹爹……” “停!”宁蝶舞大喊。 “……是只深山中的老狼。” 宁蝶舞顿了顿,抢过书从第一页开始翻看,沉醉雪凑上前和她一起看。 从日偏看到日落,果真如书店的伙计所说,泪水涟涟,声声哀叹。 “女主角太可怜了。”宁蝶舞抹眼泪。 “是啊,就因为与她有养育之恩的爹爹不是人而不能在一起。”沉醉雪的眼睛都肿了。 “她亲爹亲娘才真不是人!” “伟大的爱啊,都穿越种族了!” “虐心虐心啊~” “这书有第二部吗?” “不知道。” “明天问问去。” “好。” 两人分道扬镳,走了几步,宁蝶舞猛然醒悟,这妮子今天到底干嘛来的? 转过头去寻,沉醉雪早就上马不知道哪里去了。 又见沉醉雪在线阅读 又见沉醉雪 - 醉雪的婚前恐惧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醉雪的婚前恐惧 回到楼中已经月上树梢,宁蝶舞自知回来得太晚,就悄悄从楼的侧面跃进来,正巧看见衣宵和宁尔在亭子里。 “你叫宁蝶舞‘娘’,叫梓青‘爹’,那你说你叫我叫什么?”这是衣宵的声音,他没发现躲在灌木丛中的宁蝶舞。 宁蝶舞的偷窥神又开始作祟了。这回她先警惕地检查四周,很好,没发现梓青。 从这边看去,宁尔都有些昏昏欲睡,显然本没把衣宵的问题听进去。 可能衣宵本就没想得到答案,他舒口气,只是觉得不公平,照顾这个丫头,那两个人出钱,最终出力的是他,可结果他什么也没捞到…… 什么也没有捞到…… 捞到……什么? 摇摇头,衣宵认为自己肯定是疯了,他抱起宁尔:“明天我们回山上住好不好,这儿风水不好。” “谁说这儿风水不好?”某个声音由远及近。 “爹!”宁尔简直是练就了条件反般的迅速。 衣宵的神情有点臭,把宁尔硬塞给梓青:“你女儿你抱!”便扬长而去。 梓青和宁蝶舞同看衣宵的背影都有些不解。 “还不出来?”梓青对着宁蝶舞的方向说。 低头抿嘴一笑,宁蝶舞施施然出来,还对梓青作福:“楼主,晚上好~” “好,真好,就是有个人在外边玩疯了不知道回来。”梓青没好气地说。 “娘!”这回宁尔的反应同样迅速。 “乖~”宁蝶舞勾了一下宁尔的小下巴。 “去书店了?” “你怎么知道?!” 梓青向宁蝶舞的前努努嘴,低头一瞧,本来在怀里的书没注意露出了一角,她抽出书,光看名字就要泪如泉涌,吸吸鼻子:“这书……好看!” “什么名儿?” “我的兽人爹爹。” “……” 宁尔趴在梓青怀里已经睡着,梓青抱着她回房,还一面叹气:“原来你喜欢这种……” “不是的!这书不是这样的,说的是……”从庭院追到厢房,宁蝶舞大致把内容说了一遍,说到一些细节之处还动情地流下了几滴金豆豆。 而梓青只是给宁尔掖好被子,便望着她发怔。 “你看什么呢?”宁蝶舞擦了眼角的泪,她讲完了,可这个人到底听没听啊。 “我在想以后给宁尔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开什么玩笑?她才多大?” “有哪个婆婆喜欢睡了觉锣也敲不醒的儿媳呢?”着下巴,梓青还真是蹙眉认真思考起来。 宁蝶舞一愣,她好像没有婆婆吧。瞟了眼还在思考的梓青,宁蝶舞决定他什么时候说她什么时候听,这辈子都听不到也没关系。 “我女儿,一代觉后!”宁蝶舞得意地亲亲宁尔的额头,把梓青推出去,轻轻把门带上,又轻敲旁边还亮灯的衣宵的厢房,“我们把宁尔带回来了,睡下了。” “恩。”衣宵可能还在想,只回答一个单音节。 梓青也开口道:“你要是想回去了,明天就带着宁尔回去看看吧。” “好。”又是一个单音节。 两个人信步走在廊内,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却是暖暖的洒在身上很舒服。 “衣宵自从被你给救回来就有变化了。”宁蝶舞道。 “是‘我们’,是我们一起救得他。”梓青纠正,“那不是变化,是从错误的道路上转回来了而已。以前发生的事对他确实有影响,但不应该影响到改变他的观念。他可能在逃避……听说他师父的那个女童嫁人了。” “你是猜……” “可能吧,上次在山庄,他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道了,都敲过地府大门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衣宵,宁尔,槌,奵。 又想起那个美丽的故作妖娆的人类男子了,在那种非人的世界生活一定很辛苦,为了自己爱的可以坚持,为了被自己爱的可以抛弃。 也不知道槌对他好不好,应该很好吧,不过身为人类终究会老死,当他老死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阖上眼,有一句话在心间:怕后悔就不要决定,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睁开眼,眉眼弯弯,宁蝶舞挽着梓青,亲了口他的脸颊,“走,我们去睡觉吧!” 梓青失笑:“你就不能含蓄点。” “是你自己不纯洁!” “楼主,夫人。”有个一脸困倦的丫环堵了两人的道。 “什么事?”梓青问。 “沉姑娘来了,在前厅候着。” “知道了,去吧。”宁蝶舞挥挥手,真怕这个小丫环睡倒在地上。 丫环福身,打了个呵欠去睡觉了。 “她怎么来了?”梓青边走边道。 “今天我碰见她,她就挺奇怪的,可能是闯了祸吧。” 沉醉雪在前厅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表情呆滞,眼神直线,僵硬的像木偶。 她从小到大都没怕过什么,但只有今天这件事,让她连家也不敢回。 悉悉索索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慢慢侧脸一看,是今天见过的宁蝶舞挽着梓青,两个人在她面前一站,自然的像是一家人。 不知为何,她的脸红了。 这两个人的表情,幸福吧~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出这种表情。 沉醉雪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升了一点弧度,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真是很诡异。 “吃错药来的?”宁蝶舞在她眼前挥挥手。 沉醉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能看见她在调整自己嘴角的弧度。 “我看还是找雷天堡的人把她接回去吧。”梓青揉揉眉心,困了。 宁蝶舞作了个“慢!”的手势,想了想,对着厅门夸张地喊道:“哎呀!沉醉风你来了呀!” 紧接着,就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还有“腾”地一下站起来的沉醉雪,两只手张着,嘴里还“啊啊啊——”的乱叫。 吓得宁蝶舞扑进梓青怀里,梓青很开心地搂紧她。 等沉醉雪叫完,发现她哥本就没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宁蝶舞:“你骗我!” 在梓青怀里,宁蝶舞伸出胳膊拍掉了指着她的手,“谁骗你!我是跟你说话的吗!” 沉醉雪被堵得说不出话,气得直瞪眼,“你,你们,这样子,这,不知廉耻!” 梓青闻言很不高兴,脸一沉,“沉姑娘,我们已经成亲了。” “没,你们礼没成!” “后来补上的。” 沉醉雪又说不出话了,丧气地又坐回椅子上,手放茶几托腮,“嫁吧,都嫁吧,全嫁了才好。” “还有谁嫁人了?”宁蝶舞好奇。 “你不认识……哦,有一个你认识,夫红莲。” “谁?”宁蝶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注意梓青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你妹。”梓青悄声说,希望能点醒她。 “你妹!”宁蝶舞还以为他在说脏话,所以就骂了回去。 “她真的是你妹!”梓青也顾不得许多了。 沉醉雪左看看右看看,低头思索一番,问宁蝶舞:“小时候我俩去打猎,打到一只松鼠,你还记得最后是怎么吃掉的吗?” 宁蝶舞回答她的是一脸茫然。梓青也在努力地回想,但那时他和宁蝶舞还不认识,所以什么也没想起来。 “怎么吃的?”宁蝶舞问。 沉醉雪一脸“我悟到了!”。 “没吃,放了。”又眯起眸子,“失忆了吧你。” 宁蝶舞唯唯诺诺地躲到梓青的背后,梓青倒吸一口气,“从地牢回来,她就有很多事记不得了。”眼下只能这么说。 “怪不得,原来如此……好,太好了!”沉醉雪跳起来,大力拍了拍宁蝶舞的肩膀,“我祝你永远别想起以前的事!” 这句话梓青十分赞同,很爽快地说:“给你收拾间屋子,天不早了,睡去吧!” “唉!”沉醉雪看起来很开心,“啊!告诉你。”又指着宁蝶舞,“咱俩小时候本不认识。” 宁蝶舞攥着拳头,耍我! 次日,天还没亮,衣宵就带着熟睡的宁尔离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面有些吵闹声,还在睡觉的宁蝶舞翻了个身接着睡。 等到她渐渐清醒,太阳已经快到日中了,梓青站在窗边,深深凝视着她的睡颜,手里还有张红彤彤的卡片。 “早。”宁蝶舞伸了个懒腰起床。 “不早了,连丫环小厮们都醒了。” 宁蝶舞笑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梓青居然走过来拿起梳子帮她绾发。 “不用绾,散着很好啊。”宁蝶舞道。 “已经是夫人了,不应该是小姑娘的发型了。”梓青手中握着青丝,小心翼翼地梳顺。 发绾好后,宁蝶舞很惊讶梓青的巧手,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发式,但就是有一股成熟的风韵在里。 “你还会绾发髻?” “恩。”梓青把梳子放好,“以前养过一只毛很长的狗,小时候就和丫环一起帮狗梳发。” 宁蝶舞突然有一种扯乱头发的冲动。 “那是什么?”拿过那封红卡片,原来是封喜帖,打开一看—— 哦? 哦呵呵~ “笑什么?”梓青挑眉问。 “昨天那丫头的表现原来是婚前恐惧症。”宁蝶舞重新把喜帖折好。 “婚前,恐惧症?就你名号多。”梓青的手搭在宁蝶舞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今晚就这个发髻一起去吧。” 宁蝶舞点点头,一脸幸福的模样。 醉雪的婚前恐惧在线阅读 醉雪的婚前恐惧 - 回忆章节 以前那点事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回忆章节 以前那点事 中原有个教派叫印承天。 印承天内最厉害的功夫叫天凌绵印。 这是种掌上功夫,讲究内力与气功的结合,只有身怀一甲内力和熟练吐纳才能最大化发挥天凌绵印的功力。 江湖上都说这是所有教派独家武功中最人道的一个,不仅可以一掌拍碎心脉还可以留有全尸。 死得快速还死得端正。 放到现在就是——安乐死。 印承天管事的叫庚莫湛,年轻时嚣显四方,为人自负倨傲,众属下皆称他为“上主”。 他有十七房妾室,每一个都是娇艳欲滴的年纪抢进去的,所以就多了不少仇家,这些仇家每天都在诅咒“祝愿”他早点尽而亡。 按照顺序,庚莫湛是该有十七个老婆,打马吊可以排四桌,剩下一个就陪他,可这么多年,就活着的只有仨。 医疗条件落后是一个原因,生个稍微大点的病就过不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庚莫湛的变态生育观。 他不喜欢儿子。 不,是讨厌,是厌烦,是憎恶。 他能从男婴清澈的眼睛里看到对权位的觊觎,能从他们还的臂膀中看到未来的千军万马呼风唤雨。 印承天是他建,天凌绵印是他创,凭什么要交给别人! 他的十七个老婆有十五个生过儿子,多么高的几率啊~放在寻常百姓家他们都巴不得媳妇能像猪一样能生! 可惜印承天不是猪圈,庚莫湛也不是公猪。 所以他把儿子们都杀了。 庚家的长老们多少次眼含热泪给早殇的幼子序齿,而他却在一边连眼都不眨,那些遭受了丧子之痛的女人们,有的疯了,有的病了,有的自杀了,有的勇敢的活了下来…… 可这些孩子不能白死!庚家的长老们为了惩罚庚莫湛,就不给他的女儿们序齿。 不过庚莫湛无所谓,他连别人家的小祖宗——自己的亲儿子都敢杀,那些家律条例他哪会放进眼里。 于是他就让女儿随母姓。 庚家长老还不给他女儿取名字。 于是他就下令:谁生的谁取! 其实他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自己辛苦耕耘了这么久,只有两个女儿过了豆蔻年华,一个叫宁蝶舞,一个叫夫红莲。 夫红莲她娘是庚莫湛这么多老婆中子最烈的一个,动不动就掀桌打下人,看谁都是鼻孔朝上,但可怕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别人没看出来,她夫君就看出来了。 算上他俩没成亲前,夫夫人一共给庚莫湛打掉一个孩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一般来说,这种“泼妇”早就该休了,可庚莫湛却宠她宠得紧,没事就去哄哄她给她两块糖吃吃。夫夫人明白,庚莫湛心里明朗得像镜子一样,他宠她,不止是让她老实点还让她多担待点家务事。 这两个人,都是明人,有时候说不了几句,互相也都明白意思。 再说宁蝶舞她娘,这一位来之不易,可是从皇帝嘴边抢回来的。 那日年轻的庚莫湛去挑战天下第一保安系统,正巧遇到皇帝戏佳人,他当时正在御书房的上头,看到皇帝把人压在桌上看得津津有味,可那身下的人很不老实,一个挣扎把皇帝给推开。 这一推开可把庚莫湛给推进去了,他跃进御书房,点了皇帝的哑,很深情款款地向那妃子伸出手:“跟他还是跟我,选一个。” 美人难过英雄关,宁夫人就这么到手了。 宁夫人长得温婉,家教又好,说话软软的能挤出蜜,眼里一个流转能转出水。 庚莫湛每次在夫夫人那儿吃了竹都要去宁夫人这儿寻找安慰。 她身体不好,在印承天流过两个孩子。庚莫湛疼她,就不想让她生了,宁夫人不依,说一定要给他生个儿子——出嫁前娘就嘱咐过生儿子最大——可这里不是皇,她以为都一样。 但她不常出自己的院子,庚莫湛也警告过下人不许乱说话怕吓着她,所以当她信心满满的下决心时,庚莫湛也一时忘了是自己故意不告诉她自己的残忍,还真让他为她的神有点感动。 感动到决定要是宁夫人真生了儿子就留着给庚家长老玩。 结果到死宁夫人也没生出儿子,最后一次怀孕小产导致她大出血,产婆说她死之前一直念着“上主,上主……”,痴情地狠。 产婆的口气挺不屑的,庚莫湛不高兴让她去陪葬。 宁夫人的葬礼是夫夫人办的,很风光,绕城里走了一圈生怕有人不知道。 那时宁蝶舞也不小了,披麻戴孝站在送葬队伍的前端,眼泪流的把整个城池围了起来。 她哭起来简直和她娘一模一样,庚莫湛光看她就觉得长了痔疮坐立不安。 那一晚,他把小蝶舞赶出了门,说:“哭还是不哭,选一个。” 宁蝶舞的眼泪流了半夜,下半夜下雪了,雪花落在皮肤上很快化成了水,一滴一滴留下,湿了一大片地——又下雨了。 第二天小蝶舞发着烧,盯着印承天的门直到她爹出现才眼一闭。 再睁开眼,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她对庚莫湛笑,笑得很明媚。 庚莫湛知道,他女儿随着她娘一起走了。 他开心,他开心地不得了,他开心地去喝酒,喝倒了一家又一家。 宁蝶舞把他从店里拖出来,在大街上给了他一巴掌,他喝得没有理智,以为打他的是夫夫人。 嘴里嘟囔着说:“不行,不行……” 宁蝶舞知道他说醉话,不打算理他。 “……不能葬在那里。” “那葬在哪里。”她知道这是在说她娘,她娘现在在庚园。 “……你看着办。” 宁蝶舞走了,她爹头一歪在街道上睡到深夜。夫夫人出来寻才把他弄回家。 过了几日,宁蝶舞去庚园,发现她娘的墓空了。 外表上完完整整,可土也太新了。 她哆哆嗦嗦地掘了墓,发现棺材盖是活的就知道问题大条了。 风风火火回到印承天,第一个要质问地就是夫夫人。 夫夫人让她去问她爹。 她没去,那一句“你看着办”就能知道答案在夫夫人那里。 这时夫红莲冒出头,说:“你娘不配。” 当着夫夫人的面,宁蝶舞给了她一个嘴巴,打断了她的两颗松动的牙。 “别忘了你的名字还是我娘给取的!”宁蝶舞真的快哭了,可她却连着鼻涕都吞了下去。 因为这两颗牙,宁蝶舞被关了禁闭,每天都朝着庚园的方向望。 夫夫人不出现,她爹也不说话,只有夫红莲肿着脸天天说来看她的笑话。 她轻哼一声,“连名字都是我捡剩下的。” 一瞬之间,夫红莲的脸就降了下来。 “年纪又比我小。” 夫红莲的脸又降了一度。 “还学无所成。” 夫红莲彻底翻脸了。 后来她就再也没出现。 当年宁蝶舞出生,宁夫人想了很多名字,她把名字都写在小纸条上,窝成小团,让女儿去抓,结果就抓中了“蝶舞”。 正巧大腹便便的夫夫人来了,顺手也是一抓,就抓了“红莲”。 雷天堡堡主听闻宁夫人是书香门第里头出来的,学问大,就绞尽脑汁写信一封,想给自己的女儿取个名字。 这回庚莫湛代抓,抓出了“醉雪”。 还剩下些名字,庚莫湛就送到寺庙,给那些“老身”“老身”的解解急。 宁蝶舞不是很经常拿这个事堵夫红莲的嘴,但绝对一堵一个准。 出了禁闭没几天,宁蝶舞就收到了让她出门拜师的消息。 临走的那一天,没有一个人送她,她也不指望有谁送。 她跑到庚园,对着她娘的牌坊,跟她娘商量:“等我很厉害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她娘没话说。 她就当是同意了。 那天晚上,庚莫湛住在夫夫人的院子,对她道:“你的私心太重。” 夫夫人回他:“你也是。” 同一天晚上,宁蝶舞和沉醉风也在一间屋子睡觉,到了第二天,属于她的房间才腾出来。 师傅是个老好人,都七十岁了还是一头乌发,整天笑呵呵的,很照顾宁蝶舞。 他给宁蝶舞准备药浴,当她舒舒服服泡在澡盆里时,其他弟子都在真刀实剑地对练。 师傅一开始问宁蝶舞:“你见过真正的天凌绵印吗?” 宁蝶舞摇头,她在印承天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 师傅显得很高兴,虽然还是笑脸,但脸上的褶子又深了些。 沉醉风也很照顾宁蝶舞。 毕竟宁蝶舞和他妹沉醉雪比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但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责任,不论今后如何,他总要承担起雷天堡承担起沉醉雪。 他就是这么个木讷的人。木讷到当他深陷其中仍能大方地走出。他一直保留着自己的木讷,深知这个是自己最后的防御。 他们每天都见面,晴天,天,雨天,雪天,春夏秋冬。 师傅曾告诫过宁蝶舞。可没有用。 也告诫过沉醉风,可沉醉风看他的眼神是奇怪。 师傅是个随缘的人,他当这是这两个孩子的命。 有一天,师傅告诉他们,可以出师了。 回忆章节 以前那点事在线阅读 回忆章节 以前那点事 - 新婚不易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新婚不易 雷天堡又有喜事了! 这回街坊邻居都多留了个心眼,四处打听是不是沉醉雪那个小祸害嫁人的。 得到了内部肯定,终于再一次互相道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 城外有一处沉家的宅院,当做沉醉雪的“娘家”。沉堡主怎么说都要让自己闺女坐一回花轿,所以特意把两个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新人支开。 “小姐,茶洒了!” “小姐,那是矮烛不是花糕!” “小姐,衣服穿反了!” “小姐,你确定你没事?” “没没没没没没没没…………………………”一个字吐了半天,沉醉雪都吐不出话。 “要,要不要找大夫?”丫环在旁边问。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沉醉雪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没事,你们忙完了吧,都出去,我自己静会儿。” 丫环们面面相觑退了个干净。 “哈~呼!哈~呼!哈~呼!……”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把自己给喘晕才停下来。 怎么办!心脏都快死了!跳那么快! 此时沉醉雪的心跳得像面小花鼓,“咚咚咚”敲地欢快。 她跟自己说,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洞房的时候再疯…… 这么一想,心里居然平静了一点。 “小姐,轿子来了。”丫环在外头敲敲门。 啊!手又开始抖了!不行!脚也动不了了!糟糕!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妆要花了了了了啊啊啊啊啊!!!……………… “小姐?”丫环又问了声。 沉醉雪在屋里指甲掐着,牙齿咬着嘴唇这才好些。外面的人就听她用难得温柔的语气问:“能不能把轿子抬进来?” 还是商量语气?——很明显不符合她沉家大小姐平时的作风,所有人都了然的低头一笑不戳破她。 “是,小姐那我们进去了。” 大花轿被抬了进来,轿子还没沾地,一团火红火红比大红枣还喜庆的……球?滚进了轿子里,动作之快,闪花了不少人的眼。 “出发!”轿子里一声令下,外面早准备好的花噼噼啪啪的炸了起来,层层烟雾下,一支红艳艳的队伍从沉府出来向城内进发。 一路上,遇路人无数指点,细数她沉大小姐作恶的往事,佩服沉堡主的灼灼的先见之明,哀叹沉家公子即将进入不幸深渊…… 沉醉雪坐在轿子里,全然没有听进去,喜帕在手里盖了摘摘了盖,最后干脆用方方正正的喜帕折出一只小鸟儿,一个人在轿子里自娱自乐。 “小鸟飞,小鸟飞,呜~~~~~~啾啾~~~~~~” “新娘子说什么?锣鼓声太大,娘娘有些听不清!” “没,没什么!” 乖乖抖开喜帕,盖在头上老老实实坐好。 现在,要好好作一个新娘子,不跑不跳不说话,爹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就要省点力气。 沉醉雪的这一番想法如若让她老爹听见,估计沉堡主很想撞墙,他明明是对儿子说的话怎么给女儿听了进去! 雷天堡一向做什么事都是大手笔,放喜也不例外。此刻在雷天堡堡外,简直就是火灾现场无火版,沉堡主出来迎客,被熏得两眼微肿含着泪水,来往宾客也都是喜极而泣的模样。 “二位参加小女的喜事还蒙个面不太好吧。”泪水朦胧中,沉堡主还是准确地拦下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蒙住了口和鼻,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看起来甚是飘渺。 “不瞒你说,我本来准备把眼睛都蒙上,但没找到透度那么好的纱。”这是那个女子在说话。 “沉伯,我是倾凛楼的梓青啊,这是内人——宁蝶舞。”男子上前作揖。 正巧一个竹在脚边炸开,沉堡主一个跳脚,“哎哟喂,看这放的……梓青是你啊,进去把面罩摘了!那是你内人?好啊好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沉伯怕是忘记了,去年的事。” “哦哦哦,想不起来了,先进去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马上醉雪就来了,让你娘子去陪陪她免得她耐不住这种场面。” “好。” 进到空气清新点的地方,宁蝶舞把面罩一扯,大吸一口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梓青也去了面罩,四处看了下,微微一笑:“来的人不少。” “你看,我头发乱了吗?”宁蝶舞扶了扶头发。 “不乱,乱了我再给你梳。” 沉醉风在前院里,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应付那些客人多少流露出些许敷衍,见到梓青和宁蝶舞的目光有些回避。 “沉兄,恭喜!”梓青突然神一振,抓着宁蝶舞的手就往人群里钻,势要亲自向新郎官道贺。 “同喜。”沉醉风眼神闪烁着,脸色有些疲惫。 “这是内人,你认识的。”梓青又多此一举地介绍道。 “对不住,今早才知晓这件事,沉某一定改日送去贺礼。” “不用,我们没带贺礼来,算是扯平了。” 宁蝶舞白了他一眼:“就你会省。” “多了一口嘴吃饭,当然要省一点。”梓青说得很理所当然。 沉醉风不再言其他,招呼起别的客人来。 一个下人赶过来,说新娘已经到了,堡主吩咐让倾凛楼夫人去陪陪。 宁蝶舞抻着脖子向门口看去,雾蒙蒙一片,就看到一个大红人倏地从雾里冒了出来,头皮一麻,就好像看恐怖片一样。 大红人跳了个火盆,也不知是力气小了还是跳偏了,一个小火苗窜上了裙子,周围的人叽叽喳喳一片都看不清是用脚踩的还是用水泼的那火苗才灭。 拜堂还是那个程序,宁蝶舞在梓青的耳边轻语:“还是我们的好。” 梓青以笑作答。 她没注意好多人正往他们的方向看。 梓青倒是注意了,于是他又把宁蝶舞和自己贴得更紧点。 拜完堂,新娘被搀了下去,宁蝶舞受人之邀也跟着下去,一直跟在娘娘和丫环的后面没出声。 进了新房,新娘还没坐下就下令:“你们出去。” 一行人行了礼都退出去,只剩宁蝶舞在那儿站着。 两个人无言了一会儿,沉醉雪终于憋不住了,扯下喜帕,“我看谁还伫在这儿!” “我。”宁蝶舞很配合地还举了手。 “你,你怎么进来了?” “你爹说的,怕你闲不住。” 扭扭脖子揉揉肩膀,沉醉雪就往床上一躺,可头上的凤冠直想掉,没办法又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青大哥带你显摆了一圈了吧,这回全天下都知道你嫁给谁了。” “还是他考虑周到,省了我多少事儿啊。”宁蝶舞很为自家老公说话。 沉醉雪翻翻眼,“既然我大婚,说句好听的听听。” 宁蝶舞想了很久才说:“祝你们早生贵子。” 沉醉雪眯着眼就听到一句话,睁开眼问:“没了?” “都说烂了有什么好说的,想不出来。” “你还想不出来?想不出来今晚就陪我睡!” “不敢,不敢。”宁蝶舞故作惊恐连连摆手,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找了一处宽敞地。 “看我!” 看她——沉醉雪看她整个人成了个大字,俩胳膊向上挥舞:“祝你们!人旺!财旺!运气旺!旺上加旺!……别捂脸,还没完呢……旺旺!” 这边激情洋溢,那边新娘子实在有些头痛,随意指了指手:“狗窝,出门左拐。” 宁蝶舞收了势,大方地坐在铺了红绸子的椅子上,伸手拿起一个点心。 “不能吃!”点心刚到嘴边就被新娘抢了过来。 宁蝶舞眨眨眼,哦~这是人家的新房,不能乱吃,“那我出去吃,我走啦!” “别,别走,我,我有点紧张……”声音越来越小,光看嘴动后面的话就听不见了。 “紧张什么呀?”宁蝶舞不是很明白她的话。 “那个……我不懂……”沉醉雪涨着脸,腰肢还不安地扭动。 宁蝶舞恍然大悟,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这种事全靠本能,跟着感觉走就行了。” “那,我到时候,要不要,要不要有什么动作……” “你有这种意识很好啊,是社会的进步啊,这种事确实是花样多点比较好,不过我怕你受不住,就算你受住了就你相公那样的也不一定受的住。” 看来沉醉雪没有经过很开化的教育,毕竟光靠这种时代画匠的技术和喜娘的口才,大多数新人还是一知半解。 宁蝶舞的思绪有些飘了,不知道由她亲笔撰写《春宵千千问》会不会和《我的兽人爹爹》卖的一样好?——当然也可能卖不动…… 丫环在外面敲门,“倾凛夫人,楼主已经准备离开了。” “哦,好。” 宁蝶舞起身要走,被沉醉雪扒着走不动。 “我怎么办?” “你自便。” 甩开她的手,就快快乐乐跟老公回家去了。 今晚月亮不错,应该说只要旁边站着这个人,看茅厕都觉得有艺术气息。 俩人慢悠悠地走着,手牵着前后摇,像幼稚园没毕业的小盆友。 “为什么不去闹他们洞房?”宁蝶舞问。 “你想闹?”梓青停下脚步,“那我们回去?” 摇摇头,“我以为你想闹。” “没那个闲情雅致。” “你这样的人就叫闷骚。” “什么?” “明明心里想要的不得了嘴里还说不要。” “我经常以行动证明思想。”梓青猛得抱起宁蝶舞,吓得她哇哇大叫: “干嘛!?” “行动!” 一提气,两人就快速地向倾凛楼的方向飞去,消失在夜空中。 “你这个大闷骚男——————!!!” 新婚不易在线阅读 新婚不易 - 去看宁尔吧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去看宁尔吧 次日,宁蝶舞又睡到日晒三竿,醒来后就看到丫环们挤成一团嘻嘻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伸个懒腰,睡的腰酸背痛腿抽筋…… “是关于沉小姐的,不,沉夫人的。” “恩?感兴趣,说!” “沉夫人昨儿个晚上……”丫环故意停顿下戏笑道:“给沉公子的脸上揍出块茄子!” 刚说完又哈哈闹成一团。 “为什么呀?”难道是沉醉风不能……人道?沉醉雪一气之下…… 一个丫环上前耳语几句,宁蝶舞也笑了。 原来是昨晚他们确实那个了,就是沉醉雪不懂,看到床单的那个还当是沉醉风欺负她了,就把沉醉风给那个了……两个人动静还挺大,结果好多下人都知道他们那个了…… “沉公子喝得醉醺醺地去洞房,沉夫人打他他都没还手!” “就是,要是没喝那么多酒,沉夫人恐怕连他一个指头都碰不到!” 宁蝶舞远离了人群,独自离开,想着这沉醉风也算是可怜了,必须喝醉才能那啥,他是多不喜欢沉醉雪啊,还是说他心里多喜欢原来的那个宁蝶舞啊! 如果是前者,就不关她的事;如果是后者……这心里怎么就有负罪感呢? 虽然不知道宁蝶舞和沉醉风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既然现在男婚女嫁就应该该放下的就得放下,宁蝶舞是放下的干干净净——换了个人呗,就留下沉醉风苦兮兮的慢慢放。 同情弱者,同情沉醉风童鞋。 走过庭院,转了个弯,正好碰上许久不见的小吱。 小吱一见她转身就要走,表情都不好看。 “站住。”宁蝶舞很不适应地摆架子。这人怎么了?干嘛要躲啊! “夫人。”小吱规规矩矩地行礼。 “躲什么呀?” “没。” “前些日子我和楼主一同回来,也没见着你。” “我和兄弟们都出去找楼主和夫人了,晚了段时间才回来。” “哦,怪我们,找了个地方住就把你们给忘了。”就不说是故意忘的! 霎时,仿佛听见了小吱握拳地嘎巴声…… “夫人,和楼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字一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好说……”一见气氛不对,宁蝶舞转了个话题,“小吱,你有家室了吗?”没有我给你找一个。 “难道就许楼主和夫人成亲不许我成亲吗?”小吱的气场突然强了起来。 “许……你成亲,没说不许啊,哈哈……那你们成亲多久了啊?”宁蝶舞脸上有点冒汗,看来小吱这是记仇,怪她和梓青在外面玩不回来报个信。 “一年零三个月。”小吱的气场顿时收了一半。 “哦,记得那么清楚,有孩子吗?” 小吱的气场立刻又收的一点也不剩了,低头回忆着什么,让宁蝶舞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 “有啊,那男生女生啊?” 这时一个侍卫赶来叫小吱,小吱点头回应,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掌心,伸到宁蝶舞面前,展开一看——是一颗莹润的珍珠。 接着什么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 留下宁蝶舞一个人傻站着思考。 掌上……明珠? 小吱的思维方式就是和常人不太一样。 她双手一个叉腰,很失望地说:“宁尔的婆家好难找……” 又突然向小吱离去的方向挥动手臂,“那你们准不准备再生儿子啊!要生快点生时间不等人!”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小吱就算听见了也会当没听见的。 自那天衣宵带着宁尔回山,宁蝶舞真是越来越想小宁尔了,每天都要找个空缠梓青一起回去看看。 这几天正值季节交替,上主又派下来许多事,梓青常常很晚才睡,宁蝶舞叫人熬了些大补的汤羹,可梓青还是得了伤风,经常咳嗽,让宁蝶舞担心了一阵子再没提去园子的事。 好不容易感觉好点了,梓青立刻带着思念过度的宁蝶舞上山。 久违的蔬菜园子里,老远就见到茄子带着宁尔玩耍。 宁尔又长大了些,头上的毛也多了,可以站起来走上一两步,宁蝶舞很稀饭:“好可爱~” “恩,很可爱。”梓青也微笑同意,钱没白花。 茄子在院子里铺了块草席,坐在席子上,无聊的很。掏掏耳朵,把鞋子给脱了下来,往旁边一扔,对宁尔说:“去,给我捡回来。” 宁尔还真颤颤巍巍地给他把鞋子捡了回来。 一阵怒气冲上头,当宁蝶舞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揪着茄子的耳朵把他给提起来了。 “哎哟哎哟!小蝶!你来了……轻点轻点!” “叫你把我女儿当狗!”说着手里又使了点劲。 茄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求饶着:“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鼻子哼出气,宁蝶舞这才把茄子放下。 可刚一转脸,就看见梓青弯着腰,手里拿个钱袋:“宁尔,来,捡这个。”接着就是一抛。 “你!”宁蝶舞急步走过去,捡起钱袋又扔给梓青,抱起宁尔:“不跟他们玩,娘带你玩!” 可是小孩的思想和大人是不一样有时是相反的,宁尔一看没钱袋捡了,先楞了一下,她生气了,一口咬到宁蝶舞的脸上! 咬得不重,但却把宁蝶舞给咬哭了。 她咬到了吧,是吧,咬到一坨吧,完了完了——肥了! 放下宁尔,哭着扑到梓青怀里,嘴里还说着:“肥了肥了!长肥了!” “你长肥了也好看。”梓青安慰她。 “呜………………这么说你早就我发现我肥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 梓青很无辜,是你说自己肥的,我可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茄子在一旁看着直打呵欠,这么久没见,这两个人就腻歪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无聊哇~ 趴在梓青怀里,宁蝶舞才感觉温度有点不正常,怎么那么热啊! “你发烧了?”就知道伤风没好透! 梓青的神志还很清醒,自己了额头,“是有点热。” 顾不得其他,宁蝶舞侧脸对茄子说:“给我们找间屋子。” 茄子想了想,“住青提那间吧。” 宁蝶舞熟门熟路地拉着梓青进房间,扒了他的外衣把他推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回头吩咐:“端盆井水别忘带张手巾。” 梓青笑着坐起来,“哪有这么严重,别大惊小怪的。”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宁蝶舞丝毫不留情面地把梓青按躺下。 梓青就对着她傻笑。 果神有点事情招了衣宵过去,园子里剩下的都是只喜欢玩不喜欢养,身为和宁蝶舞关系还不错的茄子只好提前感受了下父母的艰辛。 不过宁蝶舞一来,他就轻松了,宁尔烦不着他了,今晚终于能睡好觉了! 梓青的烧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随着太阳的落下,反而有增长之势,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手巾拧了一次又一次,宁蝶舞寸步不离床头,手里还抱着什么也不明白的宁尔。茄子看这形势也不敢撒手不管。 渐渐梓青就睡了过去,宁尔在宁蝶舞的怀抱里也进入了梦乡,宁蝶舞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床上,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又回到了梓青的床边看着。 茄子实在困得受不住,宁蝶舞就让他去睡觉,把他送出门时,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还是茄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凉!”宁蝶舞缩回了被茄子抓着的手腕。 “我一直都这个体温,不好意思啊。”茄子很懊恼地抓抓后脑勺。 宁蝶舞倒是抓住了这句话里的关键词,“你一直是这个体温?” “是啊。”茄子点点头。 瞬间,宁蝶舞的脸色变化,对茄子很谄媚一笑。 茄子的身后风中凌乱而他还一脸茫然。 去看宁尔吧在线阅读 去看宁尔吧 - 三口之家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三口之家 温暖提示:茄子寒,不宜多吃。 其实一种食物偶尔作作他用也不错,起码创意够了。 不过宁蝶舞的“茄子新用”确实把茄子给雷到了,雷得华丽丽的。 用法如下: 1.把茄子皮剥掉 2.靠近发热源 建议:把茄子揍昏过去效果最佳 就是因为宁蝶舞手下的茄子还在活蹦乱跳,死活不愿意躺到床上,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丐帮制服,也丝毫不肯就范。 “小蝶……他是你相公啊……我犯了什么错啊……你要造什么孽啊……”茄子平日很痛恨那些叫他“矮瓜”的人,但此时他不得不说,真是描述的太准确了!还顺便为他含恨钻进梓青的被窝找好了漂亮的借口。 “谁让你像个冰袋似的!好用!你给我进去!” 宁蝶舞一脚把茄子踹了进去,梓青烧得有些迷糊了,在茄子的冲击力下眼睛只是微微张开又合上。 茄子想跳出来,但触碰到宁蝶舞狠烈的眼神就乖了,尤其宁蝶舞还很邪恶地描述烧茄子大法…… 最终,茄子从了。在宁蝶舞的摆弄之下,一只手搭在梓青的额头上,整个身子睡在梓青的侧面,颤抖着嘴唇,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番折腾下来,宁蝶舞也累了头支在桌上就睡着了。 当太阳再一次把月亮踢回家的时候,梓青醒了。 他第一感觉就是旁边躺个人,第二感觉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娘子,侧过头——洁白的?光滑的?曲线优美的?男人的!脊背! 呼啦一下坐起来,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松口气,又把被子掀起来看旁边这个人,穿着亵裤,应该是没犯下什么错…… 下了床,套上外衣,备然舒爽,到屋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回屋,把床上的人合着被卷了几卷放地上,再把他趴在桌上睡的娘子轻轻抱到床上。 等这一切完毕后,又出门洗漱一遍,找衣宵的屋子——宁尔应该睡那儿。 宁蝶舞是被茄子的哭声吵醒的,低头一看,茄子正跪坐在地上裹着被嘤嘤地哭着。 “你晚上还梦游啊?”她觉得很惊奇,昨晚这个家伙还睡床上呢。 茄子梗咽道:“你,你才梦游!你们全家都梦游!”说完就裹好身上的被子,拿起昨晚被扒下的衣服跑了出去。 末了,还喊了一声:“贼夫妻!” 宁蝶舞权当没听见,在床上打了个滚,感觉把梓青的气味粘得差不多了才跳下床。 出门时,才想起来这里原本是青提的住处,那青提呢? 可也没做多想,就和他相公很一条心去了衣宵的屋子。 在衣宵的屋内,梓青果然在那里,盯着宁尔的睡颜安静得等着。 屋内的摆设比起上一次来多了不少东西,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玩具,老吐被放在桌子上,鼻子都被咬开了线。 宁蝶舞拿起老吐:“你说这布老虎的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小孩子很多字都发不清楚,想必是把‘虎’发成了‘吐’的缘故吧。”梓青走过来接过老吐,放在手里掂了两下,“我们给宁尔的终究是太少。” 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代替亲生的父母,而即使是养父母他们也是不及格,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们都没有衣宵清楚,孩子第一次喊爹娘第一次自己吃东西他们也没有衣宵的喜悦来得多。 衣宵虽然和这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但经历是相似的,至于槌和奵做出同样的决定的意图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两个被抛弃的人同降生于这个世上就有活下的权利和幸福的权利。 “我觉得宁尔还是跟衣宵一起生活在这里会比较好。”宁蝶舞道。 “这里的环境没有那么复杂,而且衣宵确实很喜欢宁尔。”梓青附和。 突然宁蝶舞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以后衣宵和宁尔会不会……”伸出两个食指比划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吧,年纪都差那么多。” “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不是距离。” 梓青看了她一眼,“那也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 宁蝶舞默默地转过头,说不定这回宁尔的婆家有着落了…… 从第一次出现到现在,宁尔除了个子大了智商高了,爱睡觉这一点还是一点没变,完全不顾她爹妈在一旁等得打瞌睡,砸吧砸吧嘴,睡了一轮又一轮。 梓青不耐烦就先出去买点吃的,宁蝶舞趴在床边,捏鼻子捏脸蛋,玩玩小手玩玩小脚,可宁尔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直到梓青买了吃的回来,才有醒来的迹象。 “宁尔长大了会是个睡货。”宁蝶舞如此总结被梓青横飞来一眼。 三人吃过了早饭,准备享受一下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 可能到哪儿乐呢? 宁蝶舞决定先去看望一下好久未见的邻居们,第一站,小胡。 到了小胡家,小胡正在院子里挑水,见到他们手里一松,好不容易拉上来的水桶又回到了井里,然后眼里开始冒水汽,迅速闪回屋里,门拴一,来了个闭门不见。 宁蝶舞脑门上全是问号,她看了眼他们仨的衣服,没有白色的啊,连红色也没有啊~ 拉拉宁尔的小手:“宁尔你知道他为什么躲着我们吗?” 宁尔张着清澈的眼睛,盯着小胡的大门,很淡定地说:“吐——!” 屋内霎时传出了小胡崩溃的声音。 宁蝶舞很不厚道地笑了,夸赞宁尔:“不错不错,有前途!” 被夸奖了很开心的宁尔露出了和她娘一样的表情。 梓青望了望天,他估计宁尔无论在哪生活出来了都是一个德……不,品。 第二站,他们去看望水稻老头。 让他们惊愕的是,水稻的胡子不见了? 多么标志的随风灵动飘逸仙风道骨的大胡子啊~没了! 当宁蝶舞问起这个事时,水稻有意无意地看了宁尔一眼,“送人了。” “还有把胡子当礼物送人的?”宁蝶舞和梓青都笑了。 “别人喜欢我也是投人所好,不亏,不亏。”水稻笑着说,还顺手抖了逗一直被梓青抱在怀里的宁尔,“是不是啊?” 宁尔下意识地反应:“是!” 梓青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比较尴尬,他往宁蝶舞的方向看去,发现宁蝶舞在笑,没办法,只好他来说:“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知道,知道。”水稻摆摆手,“胡子嘛,总会长出来的。” 背对着这一家,又转而用非常沉痛的语气说:“只要小宁尔抓着老朽的胡子能有个好觉,我长一次刮一次都认了。” 梓青很抱歉地叹口气,一旁的宁蝶舞还是在笑,看来她很鼓励宁尔这种行为。 他突然觉得将来他们的孩子宁蝶舞还是少带会比较好。 随后三个人又在园子里随便走了几圈,以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招呼,让宁蝶舞没想到的,梓青在这里的熟人比她多。 以前和衣宵不错啊,进入的口诀也都知道,还认识这么多人。宁蝶舞觉得自己很酸,所以她打了自己一下。 宁尔也学着打了自己一下。 梓青不明白了,“你们在打什么?” “蚊子!”宁蝶舞慌忙解释。 临近黄昏,梓青提议回家,虽然宁蝶舞很不舍,但还是把宁尔交给了茄子。 宁尔看到自己爹娘离开,趴在茄子的怀里,眼睛就直直地看,无邪的眼神把内心黑暗的宁蝶舞看得泪眼婆娑,要不是梓青拉着,她就真要飞奔过去。 快到入口,宁蝶舞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宁蝶舞一直有点蔫蔫的。梓青问她:“舍不得?” “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去看她吧。” “有,但不是很经常了。” 宁蝶舞使劲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给眨了回去。 梓青拉着她的手,给了她很坚定的一眼。 这次回来,倾凛楼显得不太寻常,四周都涌窜出肃杀的气息。 大门是关着的,梓青喊了好几次才有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两个人像对暗号一样,低着嗓子说话, “怎么回事?” “楼主,夫人,上主来了……” 一阵邪风吹过,在这个季春的傍晚,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行动。 三口之家在线阅读 三口之家 - 岳父来了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岳父来了 宁蝶舞不清楚这个上主是何人,但梓青表情很是凝重,她也说不出问他的话来。 倾凛楼此时难得一见的清净,连楼外鸟儿归巢的鸣叫都有一丝荒冷肃楚的味道。 快到正厅,走在宁蝶舞前面的梓青突然转身,望着宁蝶舞欲言又止,能看出心理斗争一会才转过身接着走什么话也没说。 宁蝶舞觉得能让梓青为难的事一定不简单,这么说……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要不我先回屋了,你自己去吧。” 梓青的脚步一顿,转过头,“你怎么知道他要见的是我还是你?” “我又不认识他!”说完宁蝶舞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终究不是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她拉住梓青,“快,和我套套话,免得露馅。” 梓青将她一缕发丝绾到耳后,说不出神情,“没事,就这样,早晚就该了解的事,自己主动去捅破才能有底气。” 哪门子的底气……宁蝶舞忐忑不安地进了正厅,发现厅内站了两排侍从,左右分站,很有秩序,眼珠子都不乱动,而正厅中央,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中年大叔,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个褶子都没有。 听见有人进入的声音,那位大叔只是睁开一只眼:“回来了?” 扑哧一声,宁蝶舞已经笑了出来,大叔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她这一笑,突然引来了两边侍从的余光偷瞄,许多人的眼中充满着狐疑。 宁蝶舞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多,只好谦虚地低下头,回避一切视线。 “上主。”梓青抱拳行礼。 庚莫湛没理他,他在看许久没见的女儿,那个一脸无措对于这种排场有点招架不住的姑娘。 埋着头,宁蝶舞也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了,都不说话,安静得怪瘆人的。 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向宁蝶舞,一直盯着她,一直盯着她,盯着她,盯着她…… 这丫头没感觉吗?以前不是挺敏锐的吗? 露出一个笑,满张老脸都是褶儿,“蝶舞。” “啊?”宁蝶舞慌忙抬头,对上了那张老脸,庚莫湛自以为很慈爱的笑在宁蝶舞眼里就是笑里藏刀,她不禁如锋芒在背。 “还生气?不气,不气,就知道你能活着回来,爹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什么?宁蝶舞看这大叔赔笑的样子不着头脑,光看他的脸就挺震惊的了,哪里还会注意他说了什么。 梓青在一旁若有似无的哼了声。就知道会活着?说什么鬼话! “你现在嫁人了,沉醉风也娶了醉雪那个丫头了,现在想开了吧,当时作的决定是对的,你也理解了爹的苦心,对不对。”说的是问句但一点也没有问题的意思。 “爹?”宁蝶舞这下听清了,嘴巴都张成了o型。 多么平地一声雷啊!庚莫湛被吓得连连倒退,老泪纵横:“多久,多久,你多久没有喊‘爹’了!” 宁蝶舞猜测以前的那个“她”很不孝,看只是喊声“爹”就把长辈吓成啥样了~ 不过这作爹的气场也忒弱了点。当然这也只是她个人感觉。 不知道说什么话,梓青也是一句话不吭,宁蝶舞只好对庚莫湛说:“这个……爹啊,天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歇吧。” “好好好……不行不行!”肯定完了又否定。 宁蝶舞心里一紧,还没完?! “什么不行?” “爹给你带了嫁妆来。”庚莫湛向门外打了个手势,宁蝶舞还没来得及看清,几个大箱子就落进了院子里。 嫁妆等于大箱子等于钱。待宁蝶舞的公式算完后,闪着晶晶亮的眼睛,“谢谢爹!”您就是我的亲爹啊! 庚莫湛嘿嘿地笑了,“就是你这死丫头也不早点回来通知声,还是你那些伯伯叔叔们来信告诉我的。” 蹦蹦跳跳出了厅,把那些箱子一一都掀开,先是一声惊呼,再做出小女儿家的娇媚姿态,向梓青投去目光:“相公怎么样我有仙人之姿吗?” “有,和庙里的镀金佛像一样亮。”梓青还是很配合她。 庚莫湛笑嘻嘻地走出来:“女儿呀,你先回房里歇息吧,我和姑爷有话说。” “好!”把箱子的盖子盖上,宁蝶舞又飘了眼她爹,“爹,我能把这几个箱子拿回屋当蜡烛使吗?” 这句话说得庚莫湛一愣,可还是露出了慈父般的笑:“随你吧。” 宁蝶舞开开心心地叫了几个下人来抬箱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正厅外了。 朵朵黑云把月亮团团包围。 梓青的脸上滴下一滴冷汗,他已经这么端着很长时间了。 可上座的人还是没有出声的兴致,一杯茶,杯盖有意无意的和杯身相敲。 梓青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是最好。 两旁站着的侍从都好像死人一样,印承天就是喜欢这种装模作样。 “蝶舞好像变了。”庚莫湛终于肯开金口了,可一开口就把梓青给堵了。 半晌,又添了一句:“这样不错。” 梓青没回话,想听听庚莫湛接下来还要说什么。什么话那么长,还非要分几次才说得完! “上次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庚莫湛的话题转得快,梓青早就料到会提到这个,连忙跪地:“请上主责罚。” “不必,本就是想探探那里的虚实,上一次是蝶舞去探的,这一次是你,煜王隔了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长进,与三年前那一次探查的结果无大异。” “可是我们还是无法触及煜王的真身。” “快了,你和蝶舞都没死,这就是我们的进步。” 梓青没有开口否定这句话。 一段沉默后,庚莫湛再次开口: “那孩子的子被我给磨淡了,今日一瞧,吓我一跳啊,哈哈!” 梓青在心里叹一个,和上主的交流需要灵活的头脑。 “自那日属下把她救出……”梓青想讲故事却被庚莫湛制止。 “发生了什么不用告诉我,蝶舞现在能把我当做爹来看待,无论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你觉得重要吗?” 那一瞬间,庚莫湛像一个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糖的小孩,他叹一口气:“都过去了,那孩子很苦,以前我一见她就给我脸色看,现在多好,两个女儿我总算养出一个正常点的了。” 说到这里,梓青突然想起来,“不知夫小姐嫁的是何人?” “玉罗刹。” …… …… 没听过! 梓青准备好奉承的表情就此凝在了脸上:“……玉公子定是为人低调却身手不凡吧。” “哼,本是听都没听过的小人物,空了这名号!” 庚莫湛想起这个人就一肚子气,没什么本事也就算了,长了一张娘儿们脸,眯起眼睛就像算计人一样,要真能算计就行了,偏偏一个主意也没有,红莲那孩子真是瞎了眼,要是她娘还在,肯定能气死! “相比之下,我就很满意你了。”庚莫湛的脸色很勉强,语气很凑合。 但梓青还是要客套地说:“谢上主抬爱。” “行了,我走了。”庚莫湛甩甩袖子准备离开。 梓青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完? 刚回过神,只见庚莫湛一掌拍在雕花门上,一扇门被拍了个粉碎,着脸:“若蝶舞在这里有什么闪失,你就抬尸来见。” “上主放心,属下定会护她周全。”梓青紧绷着脸说。 庚莫湛的神色有所缓和:“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这么拘谨。” 梓青欣喜地喊了声:“岳父。” “太随意了!” “……庚伯。” “行,就这个吧。” 庚莫湛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带走了不少人,连月亮都出来露脸了,倾凛楼的气场一下子轻松许多。 在主厢房,宁蝶舞坐在桌边等待,等了好久门才被梓青推开。 “还不睡?”梓青看起来耗了不少元气的样子。 “没吃晚饭怎么睡。”宁蝶舞起身打开门,喊了一声:“饭!快点!”然后又关了门,上下打量梓青。 “我还以为你看这些银子就饱了呢。”梓青坐下来揉揉眉心,随手拿起旁边箱子里的银子,屋子里都快被这些箱子挤满了。 “那个人没为难你吧。”宁蝶舞坐在他旁边急急地问道。 “那是你爹。”梓青纠正她,以后可都得这么叫了。 “爹爹爹!好,那我爹没把你怎么着吧,我没露馅吧。” “你爹挺满意我的……”与另一个女婿相比,“……你以后可以在他面前保持这个馅料也没人戳穿你。”他老人家很满意。 “什么?”不会吧,自己女儿变化这么大能叫正常? “情大变这个词是有存在的理由的,所以呢,你就安心吧。”梓青双手按了按宁蝶舞的肩膀,给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以后要喊‘爹’记住了!”梓青再次提醒。 “知道了!” 自己在心里把这个突然冒出的“爹”消化了一会,宁蝶舞有了一个发现:“我爹是你的主子,而我又嫁给了你,你的吃用都是从我家拿的,那你岂不是倒门?” 梓青受伤了。 “你是不是该称我‘大小姐’?” 梓青哼出一声怒气。 “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属下?” 这女人怎么那么聒噪!梓青拍案起身,横抱起宁蝶舞: “看我们谁上谁下!”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快速流利的声音:“楼主那您和夫人还吃晚饭吗?” “不吃!”梓青喊道。 岳父来了在线阅读 岳父来了 - 两个小媳妇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两个小媳妇 冒出一个爹,然后这个爹又很风火地走了,对宁蝶舞来说倒也没什么,只要他不经常来,她还是可以容忍这个爹的存在。(这样说很不孝……)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是该调查一下上个宁蝶舞的身世的时候了。 最后一次尿床上一次打架这种事估计是查不到,但生日什么的应该很容易。 “什么?!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她当年出生庚伯就不再跟前,这么多年也没为这种事大大办过,除了宁夫人和当年院子里的下人,恐怕没人知道她的生辰。” 好,生日不管了,过不过无所谓,那以前学过什么招式知道不? “不清楚,她那年被敢出去拜师,在山里头呆了很多年,下山后虽见过她的功夫但也与其他人无异,不知道庚伯特地让她出去学图什么。”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以前拜倒在宁蝶舞石榴裙下的一员啊!连这种事都那么模糊! “……那她喜欢过什么人,惹过什么风流债你知不知道?” “沉醉风呗。”还强调了下,“他现在已经有家室了。” 我当然知道他已经有家室了,婚礼不是还一起去的吗…… “那他们俩的事,具体点的你知不知道。” “沉醉风是个负心汉,就知道这个,要不是他当年太绝情,蝶舞也不会想……” “别停,说呀。” “不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见梓青一脸的伤感,宁蝶舞有点揭他人伤疤的自责,内心深处还有一点吃醋,以前的宁蝶舞虽然不是他们相处中的禁忌,但也是一个小疙瘩,不能指望完全消失,那就不提了,这可是一颗构成家庭破裂的隐形炸弹啊!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宁蝶舞突然想到梓青曾说这附近有一个开福寺,闲得发闷就想去看看。 “夫人,带上我们呗~”一群丫环向她讨好,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黏住她。 “不带。”宁蝶舞推走了这个踢飞了那个,好不容易终于出了门。 丫环们站在大门内,低头俯视那矮矮的门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倾凛楼的规矩:未经允许不准外出,违者扣月钱! 宁蝶舞看她们都泪眼汪汪的还挺可怜,她们其实是这楼里最没有自由的人吧,天天伺候主子,多久都出不了一次门。 就这么想,宁蝶舞的心软了下来,“那就一块儿吧。”这么多人就这么多人吧,声势够了。 “真的?”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感激地看着宁蝶舞。 夫人是多么伟大啊!以后洗她的衣服也不会想故意揉烂了! 点点头,宁蝶舞站在原地等她们出来,心里还在想这么多人要不要到时候在街上,一会儿走成“s”一会儿走成“b”…… 但显然是她多虑了,那些丫头们出来后事一哄而散,除了几个有良心跑到宁蝶舞面前:“夫人我们先去玩了您记得天黑前回来。”没等宁蝶舞有所表示撒腿就跑。 可怜宁蝶舞一个人站在门口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出来扫大门的家丁拿着扫帚给了她很怜悯的一眼。 开福寺是这里唯一的寺庙,每天都是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在城里也不难找,顺着一条主道走到尽头就是。正是因为寺庙和和尚在这座城里还是稀缺资源,所以这个庙不大但敬奉了不少神座,香客们可选择供奉,且各位大神的间距不超五尺,拜完这个走两步,很顺便的就拜了那个。 第一步踏进这座寺庙,宁蝶舞就感叹好挤,放眼望去,黑压压的是人群,鹤立**群的是大神,不过这些大神也很挤,总之这里就是一个字——挤! 纵是如此之挤,庙里的小和尚还是眼尖的发现她这个生面孔,举着几柱香熟练地穿过层层人海,“夫人要上香吗?” “你们这里有什么神?” ——你们这里有什么菜? “很多啊,主要的神位我们这里都有供。” ——很多啊,常吃的菜我们这里都有。 “财神有吗?” ——韭菜黄有吗? “当然有,财神是我们这里翻新翻得最勤的。” ——当然有,韭菜黄是我们这里卖得最畅销的。 “好,我要奉财神。” ——好,我要韭菜黄。 “一两。” ——一两…… 宁蝶舞很冷静的在自己脑中组织好要问的问题并压住自己的情绪,“上个香要交钱?” 小和尚笑了笑:“各位神仙也需要点实物才肯圆他人梦不是?” “佛不是说过钱乃身外之物吗?” “夫人怕是听错了。” “……我没听错!你们这样收钱是世俗的行为!玷污我一心向佛的诚心!会遭天谴的!” 这下倒是把小和尚给唬住了,他楞了一会儿又举着香原路返回,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没拿香,脸色也沉了。 “师父说了,夫人既然连香火钱都不愿交就是与我佛无缘,夫人还是请回吧。” 宁蝶舞怒了,“你们世俗!” “师父说了,世俗不世俗,他说的算。” 哧一声,宁蝶舞大步离开,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像“最终解释权归xxx所有”的霸王条例? 这种破庙不看也罢!走了半段路,宁蝶舞又回头瞧了一眼,烟雾腾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户的灶房! “你们才俗!俗不可耐!俗你们八辈祖宗!”宁蝶舞嘴里还偷偷碎念道。 “哎哎哎,我们家的光头招你惹你了?!” 一个声音突然窜出来,宁蝶舞吓一跳,还以为菩萨显灵了呢。 (注明一下,菩萨是无别的。当然你要把它当成女的也行,反正宁蝶舞就把她当做女的,而且还认为她和耳朵大螺蛳头的那个眯眯眼有jq……) 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沉醉雪,宁蝶舞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拧了她一下,“怎么想起来出门,不回家滚床单去?” 婚姻使人成长,沉醉雪面不改色地回她:“你怎么不回去滚?” 宁蝶舞横了她一眼,“开福寺你们家的?” “开始就是我爹出的钱。” 怪不得跟你家一个德行…… 灶房……火灾现场……多么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怎么没早发现呢?这样就能早预防了。 “养那么多和尚干嘛?” “还能干嘛,撑面子!”沉醉雪还用很鄙视地目光看着她。 “哦,我还以为晚上让他们都去你家院子里打坐省蜡烛呢~”宁蝶舞撇过眼不看她。 两个女人虽说都不待见对方,也是吵吵中自有乐趣,就这么一路吵一路玩,中间还碰到过几次那些狼心狗肺的丫环,沉醉雪笑她没威严。 “什么是女人的威严?——让相公心里只装得下她一人才是威严。” 宁蝶舞说得很语重心长,在沉醉雪心里却变了味,立马脸就拉了下来。 出嫁前爹就说,夫妻间相敬如宾就是最好,她要相信爹,爹说的才是最正确的,就让宁蝶舞和青大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吧,到时候一棍子打翻船叫她还嚣张! 沉醉雪释怀了,轻蔑地哼了声,宁蝶舞不知道她所想,只是不想落人后,就哼了回去。 “哼!” “哼!” “哼什么?” “你哼什么?” “不告诉你。” “我也不告诉你。” 街边突然吵吵嚷嚷起来,两个女人被分了心,对看了一眼,就双双去看热闹了。 挤进人堆里才发现是个杂耍班,上蹿下跳好不热闹,看了一会儿宁蝶舞觉得没意思,可沉醉雪拉着她就是不让她走。 “你干嘛拉我,我回家了。” “别急,这班子还有工夫没现呢。” “现来现去还不是那几招。” 沉醉雪没理她,杂耍班耍赖耍去还是很普通,她想看的可不是这个,往对面的墙角一看,她要的是这个。 “诶!我说你们几个,弄来弄去还是那几招,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她这一喊,班子都停了下来,围观的群众也安静了。 一个杂耍的汉子好像是班子里的管事,他先开口:“夫人想看什么?” “那墙角堆的是不是砖块,怎么玩的?” 汉子回头一看,那本是他们压底的节目,被这小娘子一说,怕是要提前上了。 果然,开始有人起哄:“砖块怎么耍?以前没见过啊!” 人群沸腾了,他们都想看这个节目,汉子没办法,觑了沉醉雪一眼,脸上挂上笑:“这是前些日子看同行耍的,彩之极也困难至极,在下和兄弟们是练了好久才准备今天拿出来献丑的!” “那就现在拿出来呗!”沉醉雪又带头。 班子里其他的成员都拉着汉子劝,这是最后的节目啊~表演完了就没人看了啊~不能现在出啊~ 汉子举手作个手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自顾自走向墙角,拿出一块砖,先气定凝神,接着发力将砖块向上一抛,自己也腾空而起,在空中一掌把砖块拍成两半! 周围叫好声不断,只有宁蝶舞张大嘴巴久久都合不上。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沉醉雪眼角含笑,戏谑地看着宁蝶舞,问她:“好看吗?” 横她一眼,转身就离开,宁蝶舞鼓着腮,气呼呼地走着,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沉醉雪知道她是真生气,赶忙追上她,一边还解释:“我哪儿知道他们玩这个呀,我就看见一堆砖在那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前面的猛地转身,言笑晏晏:“你要是故意的——”拉下一脸凶相,“我就拍死你!”右手还伸出来比划一下。 咽了口口水,沉醉雪连忙遮住自己的脸。 被这事一弄血气上涌,天也热了,宁蝶舞就在一片树荫下休息。 趁她不注意,沉醉雪倾着身子还往杂耍那边看,嘴里还不时低声惊叹:“哟~劈两块!嘿~还能用脚劈!呵~脑袋都行!……” 嘴上这么说着,耳朵还注意听着身后的声音,要是宁蝶舞一个气不过动手的话,她就跑。 可好半天,也没人从后面偷袭她,疑惑地转身,在看到晕倒在地的宁蝶舞时,自己也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两个小媳妇在线阅读 两个小媳妇 - 她就是夫红莲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她就是夫红莲 倾凛楼内,梓青对着一个摔碎的杯子发怔,刚刚这杯子被自己不小心从桌上摔下来了,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总预感有事情要发生。 楼外不知何事,一群麻雀惊飞,梓青抬望片刻,快步走出去询问:“夫人呢?” 半晌,才有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来回他:“夫人一早就就去开福寺上香了。” “有没有人跟着?” “夫人带着丫环们一起出去的。” 蹙着眉,梓青思忖了一会儿,如果出了事应该会有人回报,现在都没人回来应该是在外面玩疯了不舍得回了。 想着想着心就放下了,正准备回屋,一阵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楼主!楼主!不好了!夫人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 猛然回头,面上带着厉色,“你说什么?!” 来回报的丫环跑得匆忙,手里抓着剑,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刚刚是有一番打斗,“夫人和沉夫人……都被抓了……我们赶上是赶上了,可那些人的武功……没见过,打不过……现在还有人在那儿呢,我先回来禀报……”一句话说完,嘴唇都白了,看来事发地还是很远。 “哪边?!”梓青怒问。 “东边,应该在桂花胡同附近。” “所有的人跟我走!”梓青一声大喝,快速离开,身后一群“黑乌鸦”尾随其后。 院子里,小厮扶着站不住的丫环:“夫人不会怎么样的吧。” 丫环看了看手中的剑,她的肩头挨了一掌此刻传来阵痛,半天才开口:“凶多,吉少。” “喂,喂,起来,还睡,你睁眼看看这是睡觉的地方吗,快点,死猪!” 迷迷糊糊中宁蝶舞的思绪开始回转,眼前的景物慢慢从漆黑转变为越来越清晰,她吞了吞口水,审视了一遍周围——湿度之湿,气味之霉,光线之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牢狱?再看身上紧捆着绳子,动弹不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宁蝶舞对上沉醉雪气鼓鼓的脸,她早就醒了,喊了这人半天才把她给喊醒,真是猪! “我们被绑架了?”宁蝶舞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应该吧。”沉醉雪唉声叹气。 “哦哟~好刺激哟~”宁蝶舞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兴奋的,可她是真的很兴奋。 瞥了她怪异的一眼,沉醉雪已经不准备和她再说一句话了,这人不止是猪,还是一头被驴踢过脑门的猪! “你不觉得吗?”宁蝶舞还非要沉醉雪的回答。 “我不是猪。”沉醉雪把背朝她,免得传染,听说有种病叫猪流感,爹说了要预防。 “你才是猪!”宁蝶舞听得出来她是在骂她。 “吵什么吵!” 随着一声剧烈的轰响,好像是这间牢房的门被人撞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形映在门框上,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两个小媳妇不斗嘴了,团结一致地包成团,怯怯地看着那个人影。 她们见那个人形侧了个身,稍微能看清半张脸,真是标准的牢头脸啊,满脸的胡渣,脏兮兮的衣服,有人给钱就露出贱狗一样的讨好的笑,差没流口水。 又有一个稍显矮小的人影出现,可以看到她宽大的裙摆,应该是女子。 那女子一开口就把别人震住了,“废物,抓错了。” 两个蜷缩在角落的人团,立刻起死回生眼放曙光,这是不是代表可以放了她们了? 她们的模样得来女子的轻笑:“只抓对一个,另一个……勉强留下吧。” 人团们又颓废地抱得更紧。 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烛台,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在宁蝶舞眼前越放越大,她把烛台稍稍抬高,让人足够看清她的脸,她有一张童颜,感觉很无辜的样子,可眼角长长的,和这张脸很不搭,整个人就有种说不来的诡谲感。 “这里是不是太暗了,那我们出去吧……姐姐。” 宁蝶舞不知如何反应,她只能呆呆地望着那张脸,想着宁尔以后能长成这样也不错,眼睛就随她爹,招桃花。 明显被故意忽略的沉醉雪终于把这张脸和声音结合起来了,她惊呼:“你是夫红莲!” 城东的桂花胡同,梓青一行人在一处死巷发现了楼里的丫环们,多半已经昏迷不醒,剩下的除了痛苦的呻吟也无法详细描述另一帮人的任何信息。 是谁,到底是谁!梓青在心里仔细回忆从认识宁蝶舞开始的每一处细节,如果说是仇家寻仇,那人数就太多了,可也不必把沉醉雪给捎上,沉醉雪的背景在江湖上也不算小,那帮人是有多大的仇非要找印承天和雷天堡,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但是,如果那帮人本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单单是拿人钱财□呢?或者说他们是受人掌控,在不清楚情况之下,贸然行动。这么一说,就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的主人太傻了。 梓青还是想不出能有谁能不顾两派的威名跳火坑,因为没有头脑的都去做老百姓了,有头脑的才出来混。(喂~= =) “主子,应该先通知沉堡主共同商议。”小吱上前附耳道。那些丫环里没他相好,所以只有他是孤零零站在梓青身后,谁让他相好在家抱孩子呢。 “你都替我想好了?”梓青有些生气,到底谁是主子! “属下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毕竟现在夫人生死未卜。”小吱作低眉顺耳状。 觑他一眼,梓青甩袖而去,丢下句话:“快去通知沉堡主,速速至倾凛楼。” 小吱抱拳,飞身离去。 山不在高,有人则名;房不在大,有香则馨;木不在质,有雕则灵;池不在深,有鱼就行。——如果给这首诗取名,宁蝶舞愿取“倾凛楼”,可这里并不是倾凛楼,只是和倾凛楼一样朴而不素。 现在她和沉醉雪所在的地点……不清楚,时间……不清楚,大致方位……不清楚,房间号码……不可能清楚。 总之就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妹妹带她们来的,出了牢房就上马车,马车裹得严实,三个人只能在车厢里干瞪眼,感觉又上又下然后就下车了,下了车直接进院子,一点观察外面景色的机会都没有。 进了屋,夫红莲就给她们松绑,姐姐姐姐叫得格外顺口,另外宁蝶舞发现她是个人才。 “姐姐累了是不是,坐下喝杯茶可好?” “姐姐饿了是不是,喝桂圆莲子百合粥可好?” “姐姐觉得这屋里的颜色怎么样,是不是颜色鲜艳点更好?” “姐姐伤神了是不是,那我就先下去了可好?” 从头到尾,宁蝶舞和沉醉雪没□一个字,就听这丫头巴拉巴拉讲一堆,全给她们想好了,不当管家都可惜了,看那甜腻的笑容,真是虚伪恰当的可以。 到她走了,宁蝶舞才不敢相信地问沉醉雪:“她真是我妹?” “是一个爹生的,可长得都像娘。” “瞎说。”宁蝶舞埋怨地看她。 “我没瞎说!”沉醉雪连忙辩解。 “我爹是男的哪能生孩子。”宁蝶舞还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沉醉雪嘴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终究是下决心结束这个话题,不再吭声。 宁蝶舞以为她知道错了,满意地笑笑。 与此同时,沉醉雪她爹沉堡主正抱着梓青的双腿,哭得如丧考妣。 “小雪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你从小就没娘武艺还不脾气也不温柔,注定是个赔钱货,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嫁出去,结果你福没享到就要离开爹了~儿啊~爹对不住你啊~没有把你教育好啊~” 沉醉风也来了,来了之后就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看起来两耳不闻,但脸上的忧虑和愧疚却出卖了他。 梓青被他雷天的嗓门震得头疼,拉起沉堡主说:“你闺女还没死!” 他像抓到什么证据似的,立刻揪住梓青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抢的小雪!是不是!是不是!” 沉醉风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过来劝阻他岳父,“楼主说的只是猜测,我们现在必须把真正的元凶给想出来,雪儿和宁……夫人才有希望。” 沉堡主呜呜咽咽松开揪着衣服的手,像是很相信他的话,这才拿出他当堡主的派头,挥袖一坐,对梓青和沉醉风道:“大家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吧,不要闹了。” 深吸一口气,梓青自我平定一会儿才就坐,而沉醉风倒是很习惯,这种事在雷天堡每天都会发生,他从小看到大,不奇怪。 “倾楼楼主认为这件事是何人所为呢?”沉堡主很沉稳地开口先问。 “后辈正是不知,才特地向沉堡主请教。”梓青不卑不亢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雷天堡把贼人招来是不是!?”沉堡主不再沉稳,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都倾了出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双方的相互猜忌让这件事商量不下去,就这么一直僵持着,都不愿提供任何有可能的人物。 沉醉风认为此时他应该保持中立,所以由他出面调解,“大家还是心平气和一点,想一想会是谁……” “老子知道是谁!” 伴随敞开的房门,一队人风尘仆仆地进来,领头的是庚莫湛。 她就是夫红莲在线阅读 她就是夫红莲 - 暴风雨的前奏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暴风雨的前奏 “庚伯。”梓青对上庚莫湛冷冽的目光,惭愧地低下了头。 “庚掌门。”沉醉风一如既往地有礼貌。 “那你说!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沉堡主哪会顾得上这些虚礼。 庚莫湛稍显尴尬地轻咳,“我不觉得我能生出眼睛在上的怪物。” “废话!你能生怪事!” 梓青和沉醉风都很无奈地望着气急败坏的沉堡主,这句话的重点不在这里吧…… “是夫小姐。”沉醉风也是猜测但说得肯定。 “不对,她应该没那么大本事,那丫头经常只是嚣张而已,难不成,是那个不知底细的玉罗刹?没想到他也不是顶了个虚名。”梓青又补充说道。还真是小看了那个人。 “那个玉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人?你连自己姑爷都不知底?”沉堡主这回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又怒气冲冲地质问庚莫湛。 庚莫湛闭上双眼,他给不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只能回答:“派下去的人说他身世无异,只是平常人家出来有些小武功,再加上红莲一向喜欢以貌取人,那孩子长相端庄,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我也就随了他们。” “那庚伯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梓青问到最关键的一点。 拿出袖子里的布条,细细长长一小块,卷曲着,展开看来写着绣花小楷,庚莫湛薄叹一声:“红莲让我交出天凌绵印的秘籍,还有,印承天掌门之位。” “这么说,庚掌门已经知道他们所在之处?”沉醉风这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庚莫湛不置可否,良久才说声:“可能吧。” 自红莲出嫁之后,羽翼日渐丰满,不仅拿走了她娘留下的钱财,还扬言要和她夫君做出一番大举,从此在各地建造教派,暂且表明是印承天的分教,实际上庚莫湛却从来没有踏临过。而这一切,都归咎于庚莫湛对于夫夫人的信任,就像当年因为宁夫人而把宁蝶舞赶出门一样。 所以说,他本不知道红莲把人绑去了哪里。 活了这么多年,真是第一次有挫败感,还是栽在自己女儿手里,丢人啊~ 当务之急,是找出所有未经掌门批准的印承天分教,两个教派都派出了大量人马,地毯式搜寻,好消息是地点都很容易找到,坏消息是找到的地点实在是太多。 “那孩子简直是浪费她娘的钱!”庚莫湛盯着那张地图,上面画了红圈的都是夫红莲的手笔,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有,立志要在每个城池都有一所。 “他这是骂人呢还是说夫夫人?”沉堡主有点被他的气势震住,悄声问梓青。 梓青苦笑不语。 事件很棘手,时间很紧迫,看来夫红莲誓要庚伯扬言天下才肯出来,这一招敌在明我在暗,定是夫夫人的真传,可也不知道她哪里有这么大的底气。 他的脑中倏地灵光一闪,眯起眼,若有所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那丫头下毒了没有!”沉醉雪坐在床上,看着宁蝶舞对着饭桌大嚼特嚼。 “可就是很好吃啊~你尝尝,人不能不吃饭的,你看你都瘦了。”宁蝶舞嘴里嚼着鱼香丝,嗯,好吃。 “我乐意,现在流行骨感美,哪像你,都胖一圈了!” 闻言,宁蝶舞放下碗筷,捏捏肚子上的,这才紧张起来,“真的好多!” “没关系,等你毒发了,这些还算什么。” “就你说风凉话!”宁蝶舞不吃了,眼珠子转了转,盛了碗汤,“鱼头豆腐汤,鲜啊~看这汤多白,浓、香、四、溢~我尝一口,啧啧,口齿留香,豆腐嫩滑,鱼入口即化……你确定不尝尝?” 沉醉雪怎么不想尝尝,她口水都咽干了,坐在床上不动就怕自己一下地就站不住。在食物的诱惑下,在宁蝶舞的引诱下,她这一次,终于屈服了,“那~我就替你尝尝呗~” 含着笑,宁蝶舞把碗递给她,沉醉雪没嫌烫,三下两下就把汤全扒完了,末了抹抹嘴,“没尝出味,可能没毒吧,你再给我添点饭,铺点菜,我要都尝一遍。”又作了补充,“我都是为了你着想。” 宁蝶舞翻翻白眼,还是很听话地盛了饭把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沉醉雪接过来就埋头苦吃,吃着吃着就哭了。 “呜呜呜……都快死了……我们吃还有什么用啊……呜呜呜……” 宁蝶舞楞住,太丑了,吃着饭哭太丑了!嘴角挂着饭粒,下巴上都是油,脸颊上还流着泪,引以为戒! “人生苦短所以要及时行乐,我就听过一句话:宁愿撑死也不愿饿死,你饿死,到地下还是做饿死鬼,丑死了,等着投胎的路上,说不定饿着饿着就晕了,魂飞破散就不能投胎,不能投胎就一辈子只能跟小鬼打牌,他们也好丑的,看多了自己也变丑了。” 听她胡言乱语下的“丑丑论”,沉醉雪倒是听进了第一句,干脆破罐破摔,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漂亮一点!于是一脸的坚毅吃完了所有的饭菜,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宁蝶舞:“再来一碗!” 看她吃得像是在吃最后的晚餐,宁蝶舞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一定会死?” 是啊,怎么会认为她们一定会死!沉醉雪咬着筷子,说不定真是她多虑了,可是……“如果不杀我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那绑架我们一定要杀我们?”宁蝶舞反问了回去。 “对了。”放下碗,沉醉雪恍然大悟,“要说杀,我觉得夫红莲做不出来,但是如果她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想要什么?”感觉她好像什么也不缺,哦~缺孩子,不过努力努力也就有了不必特意绑架两个没有孩子的人吧。 眯着眼,沉醉雪思忖了好久也想不出,她们雷天堡好像也没有什么巨大的宝藏,斜了宁蝶舞一眼,“是不是你们倾凛楼有什么宝贝?” 宁蝶舞摇头,没听过有宝贝,可这让她却又突然想到,“我爹呢?”我那新认的爹呢? 有妹就有爹,有爹就有家,难道这只是一场乌龙游戏? 沉醉雪倒不是很诧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别忘了你还有妹夫呢。” “我又不认识我妹夫。”她连妹夫的面都没见过。 “说不定人家认识你,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你爹没跟你说过?”坏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家里是干嘛的,先搪塞一下。 “好像说过,记不清了。”反正和雷天堡和她沉大小姐无关的事她一律都没有兴趣。 “我也……记不住了。”宁蝶舞说得很委屈,表情作的很到位,但主要也是真情流露。 无可奈何之下,沉醉雪撅起个嘴,她都忘了,宁蝶舞是失忆了。 半个月亮爬上来,照亮夫人的梳妆台。沉醉雪已经睡下了,屋里有两张床,一张是成品,一张很简陋,那丫头就先占了个好的。 宁蝶舞颓然地趴在桌子上,旁边没人搂着睡还真有点睡不着。 梓青,你在干嘛呢,我没回去你也睡不着吧,来来来,我们来睹月思人,你看月亮我也看月亮,我们看着同一个月亮,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相好”……可是我看不到月亮,只有月光,那我们就月光吧,说不定你能在那边感受到我的温度。 向月光伸出双手,掌心是没有温度的惨白,望着那双映衬下如同女鬼一样的手,宁蝶舞轻声自语:“你的事我都顶下了,你就让我幸福一回吧。” 没人知道她在与谁语,可能也是自我的宽慰。 发了许久的呆,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沉醉雪翻了个身,月光就照到了她的脸上,睡意正浓的她被照醒,桌前石像一般的宁蝶舞把她吓得心跳漏一拍,带着鼻音没好气地说:“你要思春能不能换个地,我瘆得慌~” 瞥她一眼,宁蝶舞面露羞赧,僵硬地往另一张床上一躺,嘴里还嘟囔着:“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关了她们两三天后,始作俑者终于出现了,知道某人天天发春还特地两个人携手并进。 “姐姐,这位是我的夫君。”夫红莲的脸上还带着笑,可谁知道她的笑容背后藏了什么毒蝎心肠,宁蝶舞心里忐忑不安。 “哦,妹夫,怎么称呼?” “单字一个玉。”那人彬彬有礼,感觉很温和的样子,但气场很强。 “玉妹夫,你们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呀?”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奔主题。 “还是姐姐爽快,”夫红莲轻盈一笑,挽住玉罗刹的手,“我们只想要天凌绵印而已。” “什么?” “天凌绵印。” “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不是假装的。 “姐姐说笑了,难道姐姐出去学的不是这个?”知道你假装,你就从了吧。 顿了顿,宁蝶舞在想用什么理由把这个身体前辈子的记忆糊弄过去,可还没有等她想好,沉醉雪就替她答了:“她失忆了,连你都不认识。” 宁蝶舞反应极快地和夫红莲对上眼,迎上夫红莲狐疑的目光,此时更要坚定,这不是谎言! “这个理由,太烂!”她的语句间不带有一分一毫的情感,面色简直是残暴的屠夫面对不听话的猎物。 “不用废话,带走。”玉罗刹显然是很没有耐的人,说的话像是冷气一样凉了宁蝶舞的心。 这人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当她暴地被人架起的时候,她只会愣愣地随人摆布,如果说眼睛可以杀人,如果说眼睛可以杀人……可能是真的。 她好像听见沉醉雪在身后喊她,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远。 这丫头也算有义气,记下了。 暴风雨的前奏在线阅读 暴风雨的前奏 - 暴风雨中奏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暴风雨中奏 夜深之时,荒山静谧,诡谲的氛围中,一个人好死不死的站在某处发他的大头呆。 “我以为你是有什么线索才单独行动。”另一个人打破了这份诡谲,添了点人气。 “呵,让你失望,我只不过故地重游而已。”那个人回答他。 “这里是……地牢?!” “我想你也知道了吧……沉醉风,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虽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我还是想和你比试一下,你赢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剑光一闪,梓青横拿剑柄,剑身映出他努定的眼睛。 黑暗中只闻一声叹息,再来也是一道剑光。也许他本不在乎那个秘密是什么,也许只是挤压很久的情绪的宣泄。 没有第三者在场,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始,穿梭于林中,剑光交错间,一种疲惫感却慢慢延伸。 树枝的颤动,叶子的翩飞,偶尔金属相擦的声音,都被这黑夜悉数包容。 一个巨大的破绽,让沉醉风的剑搭在了梓青的肩上,嗡嗡的余音在他耳边作响。 “我赢了,秘密呢?” “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梓青微笑,不以为意。 剑并没有离开,他知道这是一场注定的结局,是这个人故意输给他的,他不能搏了人家的“好意”。 梓青收回嬉笑,认真地盯住沉醉风,启唇:“宁蝶舞,曾经死在这里。” 他感觉到肩上的剑有微微地抖动,也只是一下,却泄露了主人的情感。 “这就是秘密。”他继续说,“可能里面还残有她的血吧,她穿着白色的衣裳,却像穿着她梦寐以求的嫁衣。” 剑被拿了下来,在土中,支撑着那个人的身躯,他极大地隐忍着,恨不得这暗夜把他也一并吞噬。 良久良久,当梓青困得眼里泛光的时候,沉醉风终于舍得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声音含着嘶哑,低沉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打了一个大呵欠,梓青伸了个懒腰:“我怕沉醉雪唧唧歪歪。” 准备离开,梓青又顿住脚步:“你跟庚伯和沉堡主说一声,我要去搞清楚一些事情……如果猜测没错,那么时间已经不够了。”后面的话声音很小,但沉醉风还是听见了。 “你什么意思?”他紧张起来。 梓青伸手指着他,轻松道:“你少跟我争功。”说完立即离开。 晚风吹起了沉醉风的发尾,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这么多年的孤独更加深刻,怕是再多一稻草就无法继续承担。 与此同时,宁蝶舞也正遭受着自来到这里所受到的最大的磨难。 在一个崭新的武斗场内,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第n次向她袭来,她第n次反应快速躲过,虽然老鹰抓小**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可那时会被老师喊停吃块饼干喝口牛再继续呀,而不是这样,打持久战。 “大、大哥,你累不?我、我累了,咱们歇会吧。”宁蝶舞叉着腰气喘吁吁的和对方商量。 “只要夫人使出天凌绵印,在下绝不刁难。”可能对方也累了,还当真和她商量起来,只不过语气很公式,一点起伏也没有。 眼神向两边瞄去,夫红莲还是一派悠闲的模样,而玉罗刹的脸已经像茅厕里的石头一样黑,那是很不好很不好的前兆啊…… 果然,玉罗刹帅气地撩了下刘海后,沉地说:“现在,不许留情。” 那个手下了然点头,戾气顿时四溢,和刚才完全不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宁蝶舞,步伐的快速,让她无法再躲避,只是对方又留了手,仅擦过她的左肩,登时,锥心的痛在身体中蔓延。 被巨大冲击力冲撞到门板上的宁蝶舞,顺着门板慢慢滑下,瘫坐在地上,左袖已经裂开,露出的肩膀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块擦伤的红迹,她不懂武伤,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里,只是觉得痛之入骨,头也很痛,就算是坐着也是连续不断的晕眩,最终,她明知自己睁着眼却还是漆黑一片。 她陷入了混乱,冷汗浃背,无力地抬起手,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她失明了吗? 察觉到她的异常,夫红莲上前查看,她喊着她的名字,但地上的那个人却没有作回应。 实际上宁蝶舞听得见,只是那声音仿佛在千里之外,虚得像是在镜花水月,她听见自己的说话声,气若游丝,她说:“肚子……也痛……” 玉罗刹怒气之下罔顾这一切,独自迈开大步走出武场,夫红莲望了他眼,语气平静地派人把好像痴傻一样的宁蝶舞再架回去。 一路上,宁蝶舞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见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她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肩上的伤,腹中的痛都在提醒她,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她想到了梓青,那个混蛋到现在都没有来救她,他要是再不来,可能她就死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再见宁蝶舞,沉醉雪已经在屋内等的不耐烦,忽然房门被两个人冲开,宁蝶舞像扔垃圾一样被扔了进来,无力地躺到在地上,双腿蜷缩着,双手捂着腹部,左肩的伤已经肿了起来,额间渗着豆大的汗珠,面色煞白,而那双眼睛,空洞无物,早已被恐惧的黝黑占满。 “宁蝶舞!宁蝶舞!”沉醉雪跑上前,把她抱在怀中,嘶声竭力地喊着她。 听见了听见了!求你不要再喊了!浑身上下都那么痛!让我休息好不好,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缓缓闭上眼睛,昏倒在沉醉雪的怀里,双手却还是死死捂着腹部,好像那里藏有稀世的宝贝。 泪水氤氲了眼眶,沉醉雪更加慌张,她不知哪里的力气,硬是把宁蝶舞抬到床上,拿被子盖好她,然后就在知道打不开的窗前使劲地叫喊:“大夫!快叫大夫来!她要死了!夫红莲你个小贱人!你姐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可外面所有人都在表演无人之境,没有睬她,连一个路过的身影都不给她。 爹说过,旁边有伤患的话,清醒的人最需要冷静。沉醉雪自知求人无望,渐渐冷静下来,拧了一块手巾,轻轻擦拭着宁蝶舞的汗水。 “给你擦干净,起码死的好看一点。”又觉得说错了话,“呸呸呸!不是‘死’是‘屎’。” 她没学过医理,只能凭直觉脱了宁蝶舞的衣服,擦干她背后的汗水。 开始认为她是来了葵水,后来发现不是,脉象乱七八糟恐是伤了内部。就先在仅有的空间翻箱倒柜,没找到能用的药,只好先撕了块布帘,弄干净肩上的伤口后,平息覆盖上并绑好。 沉醉雪活了这么多年都被给大活人做过这些,以前就给摔了腿的狗绑过绷带,结果还是瘸了,后来那狗只要一见她,立刻拖着瘸腿狂奔。 平静地街道,华而不实的大门,倾凛楼的小厮红着脸和访客说话,他的对面,是位宛如仙子衣袂飘然的女子相貌的人。 “楼楼楼主和夫夫夫夫人一一一一直直直都没有回回回来来来来……”小厮嘴里都打颤,眼睛都看直了。 “你能把舌头捋直了说吗?”那个人的声音居然是男子放柔的声线。 藏在门背后的丫环气鼓鼓地跑出来,“我们楼主和夫人都不在!你还想怎么样!” 看她气急败坏地样子,那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而后扑哧一笑,举袖遮住半脸,和台上的戏子一样夸张,眼眸流转间,却让丫环也红了脸。 “我可不是来找他们的,我来找……他们的孩子。” “尔、尔小姐是吗?”丫环还是有些理智,不像旁边的小厮,都热得脑门冒烟了。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尔小姐,那孩子被取名为“尔”吗? “那你就找错了,尔小姐现在和衣公子住山里。” “哦?”那人略显惊讶,低眉思忖,又婉约一笑,“谢谢。” 丫环和小厮就呆呆地目送这个人一直到这条街的尽头。 一间普通的茅屋,不时发出瓷器破裂的声音,还有牛羊**鸭的声音。 “天赐镶玉金盘,市价五十两。” “大爷,招不?” “……” “砸。” 金盘被砸个粉碎。 “二十只野山**,包括最肥的和最柴的,市价二两。” “招不?” “……” “杀。” 二十只野山**丧命。 “李姓女子,十六,未聘娶,长相……梓青,这女的不值钱。” “你就说多少钱吧。” “勉强算十文吧。” “大爷……” “我招!我招!我招!哎呀……你们这些有钱的就知道强权!压榨百姓!女儿诶~爹什么也不要了,爹只要你就行了诶……” 父女两抱头痛苦,其场面悲愤人心,连梓青也应景的抹抹眼角,小胡也是演技到位,很响的捻了鼻涕。 “小胡,拿纸笔记下。” 暴风雨中奏在线阅读 暴风雨中奏 - 暴风雨后奏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暴风雨后奏 漫天星斗下,在一座明显贪污腐败过剩的家府上,坐着两个看似很惬意的人影,而在他们之下,一队人悄无声息的将整座府团团围住。 “这是一场跨省行动,真没想到被迫隐居的古董贩子的上头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衙门。” “是啊是啊,这句话你来的路上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天很晚了,咱们找个地方住吧。” “你上半夜能睡好的几率和青楼姑娘清白身一样小。” “……那我不睡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悄悄潜入府中,又一番鬼哭狼嚎叫爹骂娘后,小胡趴在梓青的背上被带出,双手双脚全部缠在他身上,还痛哭流涕。 小吱一行人赶过去接应,使劲把小胡从梓青身上像剥皮一样剥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小胡这是怎么了。 同情的叹口气,梓青拍了拍小胡的肩膀,“难为你了,谁知道这贪官老娘死了在屋里架灵堂。” 又下令,“把胡公子送回去。” 小胡伸出抖抖索索的手指,忿忿地说:“你和你婆娘一个样。”没有用的就不管,有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弄到,还用完就扔。 噙着笑,梓青道:“多谢夸奖。”然后目送下属拎着小胡离开。 面色一转,梓青沉寂了下来。 “祥顺米行,我要知道是谁掌控的。”他下令。 集聚的下属接令,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梓青顿觉空气新鲜了不少。 天色尚早,宁蝶舞慢慢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睛,不知今处何处,半晌才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肩膀还是隐隐作痛,腹部闷闷的,但已无大碍。 只是她的腿上放着沉醉雪的腿,她的身上放着沉醉雪的胳膊,这丫头看起来挺轻盈,其实也很重。 轻轻把沉醉雪摆成直躺,从她身上跨过去,走至桌前倒了杯水,心头顿然舒爽了不少。 紧握茶杯,宁蝶舞身心俱疲,在梦中,她努力牵制住一股要走的力量,虽然不知那股力量是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去捆绑,而那股力量仿佛也很留恋,最后乖顺地投入她的怀抱。 只是简单回忆,宁蝶舞却突然泪水涟涟,一种快要失去的悲伤萦绕心头,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而后几日,不再有人来带走她们,除了不能自由行动,她们简直是住上了囚犯的高级套房。 外面,人们已经将印承天内乱要易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沉堡主每天都要催促庚莫湛拿出天凌绵印,夫红莲的目标是宁蝶舞,凭什么要拉上他女儿! 庚莫湛暂时采取闭门不见,只能等待属下和梓青的消息。 当年的气盛如焰,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慢慢减退,剩下的尽是感叹那时自己年少无知。天凌绵印算什么,只是一次失败尝试中的偶然成功,他从此立标天下,心中妄想一统大局。 可日后此功的缺点才开始显现,那些被传因丧尽天良的父亲而死的男婴,他们的身体先天带有不同的缺陷,即使不杀也活不过成年,倒不如在无知中尽生,还能少些痛苦。 天凌绵印的练就过程是女子经历不起的,他支走宁蝶舞留下夫红莲,混淆人们的视听,只是想让两个孩子在对方的敬畏中安然无事。 这门起家的武功他不想传给任何人,外人只是看到了表面的风光可谁知他心中的不快,宁夫人如此夫夫人亦如此,每一个人都在挑战他的底线,而最终他的底线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 子不教父之过,他不是好父亲,他连好丈夫都不是,可即使这般自责,他的自尊还是不允许他向天下人坦白,这个笑话是个传奇,他到死都要守住。 天逐渐霾,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即使是白天,宁蝶舞还是要点上一支蜡烛,摇曳的烛光,更加使两人的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我有点饿。” “你就知道吃!” 宁蝶舞瘪瘪嘴,午饭时间还没到,只能拿桌上的桂花糕啃啃。 屋外电光一闪,一声惊雷随至,吓得桂花糕都掉到了地上。 “浪费了。”她很惋惜地说。 “嘘!”沉醉雪捂住她的嘴,“你听。” 轰隆隆的声音越发清晰,这显然不是老天爷的杰作,只能说,她们被人找到了。 两人暗自庆幸,却又开始不安,门窗都从外上了锁,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只能用耳朵仔细听辨。 很快,对杀的人马就杀到了她们的屋外,沉醉雪大力拍打着房门:“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宁蝶舞急得在屋里踱步,然后拿起一把椅子就朝窗户扔去,效果是明显的,窗户不如门坚固才那么一下就砸出一个洞。 沉醉雪怔住了,她怎么能忘掉宁蝶舞的“光辉事迹”呢?于是非常支持她这次行动,把屋里能砸的都递给她,眼睁睁看着她只能用拖得四角桌被宁蝶舞抬起,一声轰响,窗户彻底残废。 两个人从窗户蹦出,走廊外的院子里,一片混乱,夹着倾盆的大雨本认不出谁是谁,脚下雨花四溅,一剑横斩雨帘,宁蝶舞觉得还不如进屋躲着,聚众斗殴啊,她最好不要参与。 可沉醉雪却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句“杀啊!”就加入那一窝中,她穿的颜色艳丽在这一场乱斗中最好辨认,宁蝶舞就看见她一直在人堆外转来转去,怎么也挤不进去。 不懂武功的宁蝶舞只能在走廊上干瞪眼,不知是跑出去还是在这傻站着。 正当这时,一道青色身影加入其中,他的武功很显然这一帮乱斗者不是一个档次的,利落的手法很快结束了战斗。 最后,宁蝶舞看清了,那是沉醉风,他推开粘上去的沉醉雪,大声对着她们说:“快跑!快!” 被他推得踉跄几步的沉醉雪虽然心存留恋还是拉起宁蝶舞,双双飞身而上,无论方向如何先逃离这里才是爹说的上策。 脑中还一片混沌的宁蝶舞突然听到身后有厉声袭来,回头一瞧,一把箭头蘸黑的箭眼看要穿透她的腔,在她还未作反应之时,一把长剑突至,截断了那支带毒的剑。 “你们跑的也太慢了。”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宁蝶舞甩开沉醉雪的手拥入持剑人的怀抱,那是她思了这么多天春最思的感觉,在这么紧急的时刻,她都不忘在那个口蹭了蹭。 “赫十三给的牌子在你身上吗?”他无奈地看着她,问道。 点点头,宁蝶舞从衣服里拿出荷包,里面就是那块牌子,梓青示意她收好,“我护你们出去,你带牌子进京面圣,就说……”没等他说完,下一支箭朝他们飞来,两人只好跳身分开。 梓青眉头紧蹙,带着两个女人用更快的速度离开,虽有人在后面照应,却还是不时有飞剑成了漏网之鱼,左闪右闪中,他也渐渐支撑不住。 直至能看到街道,梓青两手一松,对宁蝶舞大喝:“就说:殷德县,昱王造反!” 宁蝶舞完全处于震惊之中,本没在意自己是背部朝下急速坠落,而墙头之上,梓青早已离去加入新一轮的混战。 “天上掉下两个美娇娘。” 宁蝶舞和沉醉雪随着这一声戏谑的声音,居然在空中减速下坠。 等到她们安全落地,宁蝶舞才稳住心神看看救了她们的是谁。 那人穿着蓑衣,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穿着粉色的裙摆,而另一旁,还有一个稍矮的人,蓑帽之下是一张熟悉的脸。 “衣宵。”他怎么来了! 衣宵轻哼一声,表明他也是不情不愿被拖过来的。 那么,眼前这个人难不成是……“奵?”她试着喊了一声。 蓑帽微抬,大浓妆下,那不是奵还能是谁! “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宁蝶舞感叹,还真是美若天仙,如果没看到喉结的话。 “我一直是这种打扮,只是皓皓不喜欢。”奵嗔怪道。 呵~他不喜欢才是正常。 “妖、妖怪?!”沉醉雪在一旁惊声尖叫,那三个人显然是把她给忘了。 闻声,奵面色微愠,掐起小蛮腰,“你说谁是妖怪,我才刚加入圣狐族,是半妖!你才是妖!”说完,还不解气的手指一点,一道银光出,沉醉雪随即颓然倒下。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宁蝶舞本不去管沉醉雪。 “衣宵是谁啊,这还能难的倒他~” “哦,我来不及了,梓青让我上京有重要的事。”匆匆起身离开,宁蝶舞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到哪里去找匹马。 奵噙着笑,又是香袖挥动,一匹马出现在宁蝶舞眼前。 不要太扯好不好!宁蝶舞讶异地转过头,这才想起奵刚刚说他已经加入了圣狐族。 感激的看他一眼,一跃上马,立刻奔驰而去。 在墙处,沉醉雪还倒在那里,奵很兴奋地扭扭脖子活动筋骨,时刻准备大干一场。 “衣宵,快算算,从哪个方位进去会比较有利。” 横他一眼,衣宵还是很听话地拿出罗盘,上观天象,算了算,给奵指了一个方向。 “别胡闹!”突然有人入呵斥,奵害怕地抖抖肩,完了,那人追来了。 “皓皓~”奵有些埋怨,但还是讨好地把衣宵从旁边揪出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儿子。” “啊。”这一声表示“知道了”。 “哼。”这一声表示“无所谓”。 爷俩相见,形同陌路,奵有点尴尬地脖子。 那位槌同学还不忘他来的目的,先指着奵,“你,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这种闲事是你该管的吗?” 又指向衣宵,“你,暴露非人的本领被人抓去的次数还少吗?” 说得一针见血,两人都心虚地说不出话。 “都跟我走!” 大爷下令了,小弟不从不行,可衣宵还是不愿意走,被槌一掌拿下架在肩上,“就你的修为还能斗得过你老子?” 奵在他身后抿嘴一笑。 暴风雨后奏在线阅读 暴风雨后奏 - 【完结】后后奏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完结】后后奏 不知道奵给的马是什么品种,反正就是够快,宁蝶舞估计这一场跑下来她发际线都能上移。 用这种神马也需要跑三天才能到京城,宁蝶舞怀疑夫红莲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她绑到这么远的地方。 到了京城才发现,这里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住的是普通百姓商贾之家,而内城住的就是主子们,总之就好像夹心饼一样,皇帝在最里头就是了。 在内城守城处,宁蝶舞特意停在一个拐角,好好把自己整理一遍,本来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都干了,皱巴巴的一下就让好料子降了档次,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整个一高飞头,最重要的是为了赶路,她几乎没怎么休息,有几次直接睡在马背上,乌黑的眼圈实在是女人的大忌! 勉强整理的能看过去了,宁蝶舞牵起马向守城处走去。 老远就见到一个疑似丐帮帮主之女的人向他们走来,几个守城的侍卫立即警觉起来,看她牵的马,可能是哪家的小姐,再瞧她的衣服,猜应该是哪家的丫鬟,可一看整体效果,她不是以乞讨偷窃为生的那还有谁不是以乞讨偷窃为生的! 所以,他们就把她拦了下来,在到底该不该搜身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 趁着他们还在自我犹豫,宁蝶舞就把早准备好的牌子拿了出来亮了亮。 可惜这些最低级的侍卫是文盲,侍卫的头头还不识货,这块牌子一直传到卫城官那里,卫城官连忙从休息处跑了过来,把宁蝶舞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然后问她:“你……是有什么冤屈来找人说话的?” 冤屈说不上,但确实是来找人的说话的,所以宁蝶舞点点头。 卫城官倒吸一口气,下意识认定她是来找人弹劾上奏的,这年头这种人多了去了,几位上面的大人都给他提醒,不许再放这种人进城! “牌子,收了,你,回去!”卫城官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宁蝶舞急了,牌子收了她怎么进? “你把牌子给我!快点还我!我救人呐!” 卫城官的脚步顿了顿,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果然是来断各位大人的财路的。” 见说话不行,宁蝶舞无奈只能动了手,几个守城的居然被她的力气打到在地,顿时守城处一片混乱,基本情况是甲误伤了乙,乙就打甲,却又误伤了丙,丙也开打…… 趁着混乱,宁蝶舞从卫城官手中夺过牌子,跨上马,一声长啸马蹄上扬,众人纷纷躲闪,当卫城官大喊:“快拦住她!”时,宁蝶舞已经慌不择路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内城虽不及外城的繁华,但雕栏玉砌勾心斗角的建筑确实也让人看花了眼,每条街道都是横纵交错,宁蝶舞真的不知道皇怎么走。 “喂,你不是神马吗?我要去皇你知道怎么去吗?”她拍拍马背随意说道。 □的马哼哧一声,好像是宁蝶舞小瞧了它,撒开丫就跑,熟门熟路的把这里当成自家马厩,没多久,宏伟的红墙绿瓦建筑就出现在视线之中。 下了马,宁蝶舞发怔,她有点紧张,毕竟住茅屋的皇上和住皇的皇上是不一样的,前者可以想欺就欺,后者是想被杀就被杀…… 回头,向一头披着神仙皮的畜牲发出求救信号,但人家觉得都已经带你来皇了任务完成该休假了你还想怎么样,于是抖抖鬃毛就潇洒地凭空消失了。 畜牲就是畜牲,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都不知道。宁蝶舞决定不和一头畜牲多做计较,把牌子举在头顶上就大步迈向门。 还是守皇城的素质高些,他们先是很和缓地拦下宁蝶舞,再很和缓地检查她的牌子,最后很和缓地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皇上去猎场了! “猎场远不?”大哥我救人呐~你干嘛还没事跑出去玩! “远。”士兵还是很和缓地说,并且同时很和缓地把宁蝶舞请走。 他的眼神和守内城的卫城官有异曲同工之妙,宁蝶舞长了个心眼,假装走人又偷偷绕了回来,找了处看似隐蔽的城墙外跃了上去。 她得意的站在城墙上,看你怎么拦我!准备跳进,却动弹不得,那下面一排排对着她尖尖的长长的好像是弓箭的在干嘛?忽然之间,万剑齐发,愤怒之下只能一个后空翻从哪来上哪去。 呜呜呜~幼绪姐你听见我哀怨的呐喊了吗? 躺在外的草坪上,宁蝶舞下定决心,今天是进不了也要进!站起身,大出一口气,跑快点就可以了吧,跑得快点再快点,实在不行再上手! 猛然间腹部滑过一丝痛楚,宁蝶舞呻吟一声弯下了腰,等痛苦过去,她重新直起身,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肩膀都没说疼你喊什么喊!” 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她出发了,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狂奔,可那些大内侍卫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并不想杀宁蝶舞但宁蝶舞却是下了狠劲对付他们,一路下来,居然被她打伤不少。 远远的,她看见一对人,在中间穿的最华丽还挺着个肚子的就是许幼绪! 她努力去喊许幼绪的名字但还要顾忌源源不断的侍卫,以至于离许幼绪的方向越来越远,她看见她进了一处闱内,深红的大门一关,宁蝶舞听见了绝望的声音。 她不再挣扎,任凭无数剑柄架在她的脖子上,侍卫们都听见她平静地说:“我就是想见幼绪姐。” 在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情况下却能让人察觉到最后一搏的勇气,侍卫中的领头人卸了宁蝶舞脖子上的剑,用考量的目光审视着她。 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围绕在宁蝶舞的周围,领头侍卫走在前面,领着她到了那扇里面就是许幼绪的门前。 他回头看着她:“许主子就在这里。”发现她在用手安抚着肚子,以为那是她紧张的小动作。 “我要见她,她认识我的。”宁蝶舞的声音微颤。 “那就等一下,要通传,这是里的规矩。” 这名侍卫上前,先是和门外的太监禀报,门外的太监又传给门内的太监,就这样不知传给了多少人后,门终于缓缓打开,怀着身孕的许幼绪穿着武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看起来有些焦急的欢喜,可当她的面庞触及到那个躺倒在地上的人时却僵住了。 “快点快点!全收下去烧了,快!动作快点!这盆怎么在这里快拿走!……” 一个匆忙的声音带着许多人匆忙的走动,宁蝶舞被吵醒了,她半睁眸,浑身上下都觉得酸痛,张张嘴好半天才用气音发出:“幼绪姐……” 她看到许幼绪的背影明显一紧,接着就僵硬地放下肩,扯着一丝笑容转过脸,“你醒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宁蝶舞又聚了力才说:“殷德县,昱王造反。”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许幼绪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梓青还在那里。” “我知道了,十三这么多年一直在收集芋头的罪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抓他是早晚的事,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抓!”她还激动地握拳,恐怕早就看那个人不顺眼了。 “可皇上在打猎。”皇上不在谁派兵? 许幼绪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留下话,“你安心休息,一切有我。” 躺在床上的宁蝶舞还是不明白,许幼绪都走了她还是望着门,一个女上前擦拭她额上的汗,道:“我们娘娘以前是大将军。” 顿悟到的宁蝶舞点点头,又接着问:“怎么我的衣服都被换了?” 女手下一顿,你哪是衣服换了,你是整个人加上床单都给你换了……“娘娘看你衣服都脏了特意给你换身干净的。” 看她还不自觉地去捂肚子,女连忙说:“太医说你是女人家的毛病,已经开了方子,喝几贴就好了。” 虽然她演的及其逼真,但宁蝶舞还是半信半疑,身体里好像被抽空一样少了什么。 好像不让她多做思考,女又说:“肩上的伤也处理了。” 宁蝶舞回了神,“哦”了一声。 “夫人想吃些什么吗?这些天都累坏了吧。” “吃……”奇怪,她现在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什么想吃的,那就先休息吧,想起来再告诉我们。” 也许是真的长途奔波的劳累,人都退下没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了。 梦里是一片空虚的白,一股股莫名的气流冲撞着她,全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可她只能抓住些只言片语,“什么?你们说什么?”她大喊,可那些气流似乎是故意不让她明白,她凝下心神,终于听清了两个字,“走了。” “什么走了?”这是一个清晰的声音,就在耳边。 许幼绪安排好之后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宁蝶舞紧闭双眼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嘟囔了半天才听出她在说:“走了。” 她警觉起来,一遍遍问她是什么走了,可宁蝶舞却咬紧牙关不再言语,只是一滴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下,润湿了枕巾。 脑海中回响起太医的话:“夫人应该是先前就有小产的迹象,这个孩子注定和这位夫人成不了一家人。” 了宁蝶舞的额头,“别哭了,这个机会没有了下个机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灯被点燃,已经月上树梢,宁蝶舞睡了很久这次醒来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主动要吃东西。 许幼绪听闻也赶了过来,到了房前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拉过一个贴身的婢女,很正经地说:“你说我肚子里有两只,分她一只可好?” 婢女没有回她,这种问题来的路上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就算娘娘愿意,皇上肯定不同意,皇上不同意那位夫人肯定也不会同意。 所有跟在她身后的婢女都沉重地叹口气,这种本不是主意的主意也只有她们娘娘能想出来,上个月有位娘娘试图学习她们娘娘这种非常人的思维来接近皇上,最后皇上说什么?——“东施效颦。” 而且里头怀着龙种还被批准去箭场玩的娘娘,她们这位,空前绝后。 见许幼绪进屋,宁蝶舞搁下碗,噼噼啪啪问了有没有派兵派了多少有没有胜算等等,全部得到她肯定地回答还是不放心的说:“我要回去!” “不行!”许幼绪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我已经恢复了,可以赶回去了,而且梓青还在……” “不用心,相信我,嗯?”虽然是柔和的语气,但宁蝶舞怎么觉得浑身发冷呢? 梓青赢得胜算不知,六日之内,双方人马都所剩的差不多了,但只要那个人换个人质也许情况会稍加乐观些。 万军之上,那位昱王擒着他的妻子——夫红莲。 他挑了很久才挑上了这个地方,离皇很远即使要搬救兵也要花时间,但是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别人,这场战役还没有打响多久就必须搬出最后一张牌。 在找到昏迷的沉醉雪之后,沉堡主便离开了,庚莫湛无心恋战也随同而去,明知夫红莲有危险但他更厌恶背叛自己的人,他清楚,即使日后夫红莲活了下来,这种起了异心的女儿也留不得,最后只是撂下话,“你们看情况而定吧。” 沉醉风随后拍上了梓青的肩膀:“你以后要辛苦了。” “应该的。”梓青道。 意外之中,夫红莲并没有向任何人求救,也没有大喊大叫,昱王的剑快要刺上她的动脉她既恐惧又无奈。 她没有夫夫人的脑筋做不了夫夫人的事,所有的事件只是她一厢情愿挑起来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端着,为什么非要走错了路才知道回头?为什么回了头又让她无路可走? “你杀了我吧,我是叛徒,我爹不会留我。”她绝望地说。 “那怎么办,我还真没舍得让你这个傻丫头死。”昱王半睁双眸轻佻地说。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双方还在僵持着,而她的思绪飘忽,第一次见面他就说她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说她傻。 远处,黑压压一群人马,骄傲的黄旗上扬,连昱王都不禁讶异,这么快! 三方队伍居然全是一脸难以置信,这突然而至的局面并不在他们所想范围之内。 在一处隐蔽之地,槌轻哼一声收了手,他身后,奵欢快地蹦了过来,“我就知道皓皓不会见死不救的!” 槌青着脸,搂过他的腰:“回家。” 也仅有一时间的困惑,似乎也看出了昱王的迟疑,他们同时开战,那队官兵的领队似乎很懂得心理战术,在后方细数昱王的罪行:擅威作福、结党营私,欲壑难填……使得昱王的手下很快就士气低落,溃不成军。 昱王薄叹一声,欲松开夫红莲,而夫红莲却抓住他的手,“劫持着我,我们走!” 深深望了她一眼,两人双双逃离,官兵不知其中底细不敢追去,梓青却要带人去追但被领队拦下。 “昱王已如瓮中之鳖,无需倾凛楼主费神,我系许将军附属,谨听许将军调遣,将军命你速速赶往内!” “你去,剩下的我来。”沉醉风对梓青说,“算谢你救了雪儿。” “嗯,你改天请我吃饭。”梓青跨上领队的马随行几名官兵向京城奔去。 据人来报,宁蝶舞一直安静异常,即使大大小小去找她玩,她也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种状态很不好啊很不好~ 自皇上回来后,许幼绪就一直处在软禁的边缘,毕竟她的肚子确实大发了,况且里头还有个神恍惚的人刚刚失去孩子,从各种角度说,许幼绪还是乖一点会比较好。 赫十三现在最长呆的地方是议政厅,等着给芋头设下天罗地网,大大小小奉旨陪宁蝶舞玩,留她一个孕妇独守空闺。 这天,大大小小很反常地跑来看他们的娘。 “你们才想起来看我……” “累了,娘!”小小说。 “爹说了,要叫母妃。”大大说。 “父皇说了,要叫父皇。”小小又说。 “停停停!”她一个孕妇禁止喧哗,“现在你小蝶姐姐一个人?” “不是!”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有大哥、二哥、六哥、三姐、八妹、九弟……” “停停停!”她一个孕妇禁止刺激。 梓青就是这样在层层叠叠的小萝卜中找到了他的大萝卜,他的大萝卜看起来很忧郁,人也瘦了,真怕她哪天想不开去葬花。 隔着浅浅的人海,梓青拍拍手,向宁蝶舞张开双臂,一堆小萝卜看这从小到大的“快上来”的标准姿势,一时间蜂拥而上,立刻把梓青放倒。 “哈哈哈哈!!!!~~~~”宁蝶舞捧腹大笑,这么多天就今天最开心,笑得都飙泪。 “行了,有什么好笑的。”梓青狼狈地从地上拍起来,闪开那些还在往上扑的孩子,终于抓到了他娘子的一只手。 执子之手,把子拖走…… “咱们谁也没说。” “嗯,朕去了他们的知情权。” “合适吗?” “合不合适朕说的算。” “霸道死老百姓!” 今后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偷偷在暗处笑就好~~~~~【正文完结】 【完结】后后奏在线阅读 【完结】后后奏 - 番外·好孕味~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番外·好孕味~ 作者有话要说:</br>给大家普及个知识:胎梦是指一个婴儿诞生,是与怀孕有关的梦。从古代开始不管东方国家或西方国家都重视胎梦。胎梦对盼望、期待孩子降临的父母来说是有巨大的意义。 还有一个真相:梦见菊花,暗示生儿子……<hr size=1 />  远处是美丽的朝霞,高山入云,气势磅礴,曼妙身姿的仙女像蚊子一样飞来飞去…… 飞来飞去…… 飞去飞来…… 飞……咦?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巨大的物体背着光从山顶升起,晃了几下,开始向下滑落,所经之处无一不是地动山摇。 直至那个物体在山腰上才得以看清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颗土豆。 不仅如此,这颗土豆的背后还有无数颗土豆,不一会儿,整座山上土豆遍布。 宁蝶舞下意识地去抓住一颗——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土豆。放在手里揉了半天,土豆显灵了,“啊!”了一声。 半梦半醒间,她看见了睡在旁边背对她的梓青痛苦地扭过头,而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肩膀,据衣服的褶皱来看,那不是“抓”是“掐”。 “做噩梦了?”她的手收了回去,梓青问道。 “我梦见好多土豆。”她实话实说。 “你想吃土豆?明天让厨子做。”现在还是半夜,梓青翻了个身又睡了。 宁蝶舞也睡了,这下她没再梦到土豆,可这个土豆的梦却清晰地让她一直都忘不掉。 可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了,那个梦有个学名,叫胎梦。 那是一个午后,沉醉雪派人来接宁蝶舞去雷天堡玩。宁蝶舞还很纳闷,平时都是那丫头自己不声不响就跑来,今天怎么还这么得瑟。 进门,有个大夫正在给沉醉雪把脉。 “病了?”宁蝶舞问。 “没有。”沉醉雪十分腼腆地回答,两颊上都是幸福的娇羞。 大夫把完脉,说了些注意事项,宁蝶舞这才知道这丫头是有身孕了。那是位老大夫,眼里眯着都透着光,他收拾药箱时无意地看了眼宁蝶舞,出于医者的敏感,建议检查一下她的脉象。 结果是宁蝶舞也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脸激动得一下子就红了,然后咧着嘴楞了半晌。 大夫走后,宁蝶舞第一件事就是问沉醉雪:“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很难忘的梦?” “有啊,梦到一大推金银珠宝,有戒指有耳环珍珠银器,怎么金光闪闪怎么来,我还以为暗示我要发财了呢~” 宁蝶舞郁闷了,为什么人家都能梦到那么贵的东西她偏偏会梦到土豆,还是一堆土豆。 出了雷天堡,没想到那老大夫还没走。 “夫人,老夫有些医术上的建议给你。” “说吧。” “夫人是不是曾经小产过?” 怔了怔,宁蝶舞苦笑着点点头。 “那夫人的这一次一定要多多注意,老夫这里有一个秘制方子。” 接过方子,密密麻麻的药草名一个也不认识,宁蝶舞折了几下准备收进袖口里。 没想到那老大夫把手一伸:“一百文。” 抿抿嘴,为了孩子,宁蝶舞还是掏了钱。 回到楼里她就后悔了,沉醉雪那里肯定也有这个方子呀!抄一份不就得了! 那几天梓青正好不在,赫十三一封信又说要收他,不敢随便回绝皇上的好意,他只好亲自去了趟京当面回绝。 后来洽谈的结果是,在赫十三的威逼利诱下,他有了一个相当于巡查使一样的很隐蔽的官职,顺便还附送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自责了很久,几乎回程的路上一直在自责,他知道这是皇上在生他的气故意跟他说这件事,而他一路上在想的就是赶紧回家,好好抱住他的女人好好去疼她一辈子。 倾凛楼的下人是忠心的忠诚的,他们日日夜夜探头等待,就为了看一眼他们的楼主知道这件大喜事时候的耸样。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梓青骑着马刚到街角就听见一阵欢呼声,待看清欢呼声的源头他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准备去后门。 可倾凛楼的下人还是机敏的是很会看人脸色的,所以在那匹无辜的马还没开跑之前,他们就已经一拥而上,生生把马按了下去,然后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这个消息。 让他们失望的事,梓青的反应不大,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们能不能别激动的像是自己娘子有了孩子一样。” 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当你在得知一个大悲剧之后,突然又知道了一件好消息,中和一下,自然是心态平稳不会大起大落,何况那样会伤身体。 一群人当场石化在那里,梓青淡定地起身,进门,穿过走廊,跨过大堂,直奔主屋,昂首喝下一杯茶,才看见坐在床边缝小衣服的宁蝶舞被他的火急火燎吓得楞在那里。 他机械地转身正面对着她,“我、要、当、爹、了。” 宁蝶舞还是一动不动,妈呀~他的表情太吓人了~她捂住自己的肚脐眼的位置,孩子不要看。 就好像火山爆发一样,梓青兴奋地跳脚:“我要当爹啦!”接着就是一段猛笑。 宁蝶舞把肚脐眼捂得更紧了。 待他笑完,才走向宁蝶舞,在床边跪了下来,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肚子上,愉悦地说:“我听见孩子的心跳了。” 宁蝶舞嘴角抽搐:“那是我的。” “还要等多久呢?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宁蝶舞抱住他的头,道:“我也是。” 就这样相拥良久,梓青才又开口,“你在干什么?” “缝小衣服。” “现在绸缎庄还真不错,都能染出斑点了。” “哦,那是我的血。” 呼啦一下梓青站起来,着脸,夺走宁蝶舞手中的针线还有布,并把旁边的布筐一并带走,从此宁蝶舞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东西。 暂时还不知道肚里的宝贝是男是女,但宁蝶舞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想名字,一开始想跟随宁尔取名叫仨,可这名字实在太难听了,又不是穷苦人家,排行老几名字就是几。 后来又想了许多名字,加上沉醉雪的孩子,两个孕妇常常聚在一起,拿上笔和纸,一天就能画黑十好几张。 庚莫湛知道这件事后也很高兴,提笔给宁蝶舞写了封信,大意就是孩子要按照传统随母姓,若是女孩就叫梨花,还告诉她宁夫人现在在梨花荆葬着,宁夫人身前很喜欢梨花。男孩的名字倒没有提。 宁梨花……好像村姑,不过比桃花鲜花牡丹桂花都好多了。 所以女孩的名字定下了,就着重想男孩的名字,什么风雨雷电柳竹墨文,顺口的太通俗,不顺口的也不响亮。 沉醉雪没那么多耐,大笔一挥,无论男女都叫:沉宝宝! 宁蝶舞相应她的号召,自己要是生儿子就起名:宁贝贝! 让两个在一旁看着她们的大男人,一个使劲揉自己的太阳,一个是一张哭笑不得的表情。 后来。 过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沉宝宝出生了。 还没出一个月,宁梨花也来了,贝贝就变成了小名。 两家开始谈嫁娶相关事宜。 番外·好孕味~在线阅读 番外·好孕味~ - 番外·又又又又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番外·又又又又 宁尔这个名字,可以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贵公子,也可以是嫣然娇媚如沐春风的俏小姐。亦亦阳,亦强亦弱,亦文亦武,可以说是很大程度上为这个人的异装癖找好了借口——如果其有这个嗜好的话。 可她偏偏不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要改名字?” 她娘闲闲地躺在贵妃塌上,肚子挺着,手里有几块薄薄的木板。每块木板上都有奇怪的符号,她娘曾说,那是扑克,是种游戏。锻炼人得反应能力和……狡猾程度,玩得好,可以养家糊口;玩不好,可以倾家荡产。 原本玩这个游戏是想赢他爹的钱,结果他娘的私房钱却在三天内赔光……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她爹本就是养家糊口的那个,而她娘原来就是倾家荡产的那个。 “因为尊严。”她咬牙切齿地说,眼眸虽是垂着,也能让人感到正嗤嗤地冒火。 塌上的人轻笑,“你个小鬼,懂什么是尊严?” “不管不管!”看来谈判什么的都是胡扯,耍赖才是王道,于是她开始满地打滚,还适时地挤出眼泪,脸急得通红。 她娘放下手中的牌,两眼一翻,两手一摊,两腿一迈,“想好新名字过来报道,现在我要去茅厕别挡道!” 事情是这么引起的。 从小到大,宁尔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里度过的,那里四季如春,宁静悠远,非常适合闭眼时间大于睁眼时间的宁尔。 每个月她住城里的爹娘都会来看她几次,后来还带着小妹妹一起来,开始的意思是怕她一个小孩太孤独,但她那位梨花小妹妹更木讷,两个人在一起最多的画面就是宁尔睡觉梨花正盯着什么东西发呆。 终于她娘意识到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梨花的傻气天生的没法儿改,但宁尔的嗜睡是可以改的!最重要的,她娘很无聊,要找个咋咋呼呼又不是下人的人陪。 后来宁尔就被接到了城里,其实对她来说,是从一张床换到另一张床而已。 可以后的日子就让她知道不同了,比如,她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闻**起舞”,只要她白天睡觉就一定会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吵醒,没办法,她的听力被保护得太好了,细微的动静她都能听得到,曾经她还用她的耳朵替她娘找过耗子。 在这种环境下,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每天陪她娘发疯的时间越来越多,两个人把整个倾凛楼搅得乱七八糟,这种**飞狗跳的生活一直到她娘怀上第二胎才有所好转。 一天,她娘在睡午觉,而她很难得一点睡意都没有,在楼里转来转去,引来惊讶的目光无数,后就听楼里的大管家说:“尔小姐这是梦游。”这才把大批探寻的目光给收了回去。 她这次真的没梦游!真的是醒着的!——说了没人信还不如不说。 然后她就出了门。梦游的人如果出了家门是很危险的,所以两个丫环快速跟上。 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一堆人,是旁边住户家的孩子,几个孩子你追我赶,快乐得让宁尔心痒痒的。 小孩子的游戏当然是人数越多越好,所以很快她就加入了你追我赶的行列。 剩下两个丫环目瞪口呆,梦游的人还具有交际能力?真是不愧是夫人教出来的。 孩子的游戏不外乎那几个,很多年过去了都没什么心意,比如“捉迷藏”后世叫“躲猫猫”。 一个孩子闷头数数,剩下的都散开躲起来。你躲他找——堪称男女游戏的最佳模拟练习。 轮到宁尔数数,她一边数一边竖着耳朵听,数完了,一抓一个准,从未失手,被找到的孩子真是又不甘心又不得不崇拜。 可就是因为她太厉害了,让她找了几次,孩子们就不许她来找,宁尔不愿意,她最擅长的就是找人凭什么不让她找?! 而事实是,大人有上司孩子有大王,正当宁尔气呼呼向他们理论的时候,一个胖墩胖墩的小丫头就豪气地迈步而出,颇有逼良为娼的老鸨的气势。 宁尔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两个丫环见气场不对劲,忙从一旁跑过来,站到她身后左右各一,还气势汹汹地掐着腰。 这下,胖墩小丫头像泄了气一样,白眼球看着宁尔,嘴里还嗫嚅着说:“找大人来算什么本事。” 说得声音不大,两个丫环都没听见可宁尔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刻,她就也不知是什么情绪的:“哼!” 胖墩小丫头以为那是挑衅,喷着口水指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完全不顾那两个丫环,场上仅仅的两个大人。丫环,她家多得是! 被这声大嗓门震得掏耳朵,宁尔喊了回去:“你先说!” 胖墩小丫头不示弱,音量不降反升,“你给我记好了,姑叫,程、缇、澄!” 三个字,三个爆破音,写出来可能一般般,但念出来还是不一般。 “你也给我记着!”宁尔努力提高自己的音量,“我叫,宁、尔!” “尔”是降调,声音提不上去一下子她就觉得自己输了半截,更何况那个程缇澄一声轻蔑的笑。 输了吧输了吧,名字都比不过人家,拿两个字去斗三个字,你斗得起吗? 孩子的世界经常是无法理解的,就在两个丫环还在给她们的小姐撑腰时,她们的小姐居然很没出息的哭着跑回去了,只有地上还没干的眼泪证明曾经有个人来过。 唉~还是没大人不行啊~ 两个丫环叹口气,换上一副□的嘴脸,磨刀霍霍向猪羊。 “说吧,你们中哪些人属猪属羊,不说的话,通杀!” 孩子们立刻抱成团,抖如筛糠。 在事务繁忙时,宁尔他爹常常没有时间陪妻女,这一直让他很愧疚,感觉没有尽到自己身为丈夫身为父亲应尽得责任。 最近,他这种想法总算得到了宽慰。 在书房的一头,他的大女儿正荡漾在一片书海中废寝忘食。这也算陪着女儿了吧,虽然他女儿本不理他。 至此,书房的书开始不同程度的破损,没办法,别忘了我们的小宁尔可是睡神的最佳代表。终于有一天在用口水淋湿了从京城来的公文后,她爹用很委婉的语气很暴的方式把她赶了出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手里攥着张纸飞速去找她娘。她找到了!这就是她想要的! “双双?”她娘啃着**爪子,疑惑地读出纸上的字。 “双双?”她居然比她娘更疑惑,“难道不是念‘又又又又’吗?” 四个字啊!加上姓就五个啦!打遍天下无敌姓!可是……怎么会念“双双”? 她娘只白她一眼,这孩子做文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奇怪。 “要不换一个?”见她在埋头思索,怕是不确定。 “就这个吧,这名字好啊!”外面传来了家里下人的声音。 “是啊是啊,好事成双,双……双双如意,意……意双思甜,甜……甜、甜、甜……”呵~居然还不止一个。 门外站着一堆人,尖着耳朵擦着汗努力想关于“双”的成语,这一回不成功便成仁了,书房的书不能再少了,不然怎么出去拼富! 宁尔还是低着头,可还是把外面的声音都收了,她不确定地问:“你们真的觉得‘双双’是个好名字?” “对!!!”外面的人异口同声,惊得房顶上的鸟都飞了起来。 “嗯,那就叫这个吧。”她点点头,宁双双,凑合。 外面人的呼气差点把门给吹了。 晚上,宁蝶舞向梓青报告了这件事。 “送封信给宗人府吧,这孩子也不嫌麻烦人。”伸伸懒腰,她要睡觉。 “我还当她是爱读书了,原来是打着这么个心思,”梓青笑着摇摇头,“双双……宁双双,倾凛双双。” 还不错吧,但还是没自己起得好。 从此,宁尔,不,宁双双终于不在名字上输别人了,但那个胖墩小丫头居然搬家了没人和她比这个了,再后来她才发现“双双”真的是个很泛滥的名字,于是她就动起了改姓的心思,最后当然是没有成功的,因为有个丫环告诉她她的真名……有这种名字,改了才是傻子。 番外·又又又又在线阅读 番外·又又又又 - 番外·梨花 走在穿越的老路上 作者:浅琛 番外·梨花 她很想去闯荡江湖——但她的先天条件不是很好。 第一,她不会经商;第二,她不爱吃不爱钱不爱美男;第三,她长得还行,不倾城倾国也不是无盐女;第四,她胆子小,以下犯上的事儿基本做不出来……照她娘的话说,命里就是个路人甲。 可偏偏让她看完了全本《闯荡江湖十八招》,这本书害人无数,具体原因不便细说,总之就是成了一本禁书。 “娘,江湖是什么样的?” “出门就是喽~” “那门口烤地瓜的老伯也是江湖的?” “算是吧……” “哦~那就不怕饿死了,有烤地瓜可以吃。” ——原来去了江湖也不会饿肚子~ “爹,江湖是什么样的?” “……凶神恶煞恶贯满盈你骗他盗**犬不宁人间地狱,总之,就是不适合梨花去的地方。” “这么恐怖!” “是啊是啊,梨花还是好好呆在家里跟师傅学习吧。” “嗯……师傅教我,惩恶扬善!……梨花不才,但也要拯救江湖于水火之中!” ——原来必须去江湖拯救(不明真相的)群众! “二(尔)姐……” “我是你大姐!!!” “啊……嗯,双双姐,江湖是什么样的呢?” “嗯……这个……唔……我想想……应该……有床可以睡吧。” “哦~那就不会困死了。” ——原来还是可以睡觉的,唔,这个很重要,记下,记下…… 最后总结:出门的时刻到了! 宁梨花,十一岁,第一次出家门,身上仅携带长剑一把。 “小姐这是玩什么呢?” “不知道,非让我们来送她。” “离家出走?那也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啊。” “不仅如此,还走正门。” “也不知道带钱了没有,没人跟着一起吗?” 倾凛楼内所有下人将大门团团围住,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本来做事做的好好的小姐非把他们都召集过去。 宁梨花望着叽叽喳喳的人群,两手一伸把声音压了下去。 “大家送到这儿就不要再送了。” 众人黑线……谁说送你了,是你把我们弄这儿的。 “这些年多亏大家的照顾,梨花无以回报,只得在此一拜。”说完还真鞠了一躬。 下面的人都开始不好意思了,这个挠头那个碾脚的,但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小姐这是抽什么风呢? “今日梨花一走,最牵挂的就是父亲母亲,还望各位日后帮我好好照顾双亲……” 她这边说着另一边又嚷了起来。 “小姐说的词怎么这么熟啊~” “这都想不出来?《闯荡江湖十八招》嘛~昨天才下月榜,专门给那些要出门的富家公子小姐的扫盲书。” “那小姐这是准备……” “没影的事!你看除了我们,楼主来了吗,夫人来了吗,尔小姐来了吗?” 几个人说着话,也不知小姐这是说到哪了,又冲着大家伙儿鞠了一躬,下意识中,众多下人齐刷刷给上面的人也鞠了一躬。(好像黑道……) 然后小丫头一个抱拳,狠狠地说:“就此别过!” 转个身还真出了门,并顺手把门关上。 一群人面面相觑,大门还没上,但小姐啥时候回啊,这门能不能啊~ 正当这群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刚刚睡醒主观意识还不明朗的宁双双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将门合好销一,又迷迷糊糊地原路返回,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 “我说睡觉怎么这么冷呢……” 所有人石化。 最后还是大总管反应快,立刻驱散了人群,还作了部署。 “散了散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日落之前小姐要还没回就……你,你,还有你……去这周围的饭馆找。” 可他还是高估了他家小姐的能力,就在大家散开没多久,一声由远及近的尖叫马不停蹄地滚过来,接着众人就听见一声撞到门上的咚响然后就是大力拍门的呐喊:“开门!快开门!!!” 几个人一听是小姐的声音慌慌张张开了门,门刚出一条缝,宁梨花就冲了进来,脸上挂着的除了汗珠就是泪珠。 一个人出门探了探,一只黄黑的大土狗脚后跟带着飞沙走石在往这边奔,嘴里还不住地叫:“汪汪汪汪汪汪……!!!”吓得他连忙把门关上好。 土狗跑到了门前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挠门,院子里的人都在安慰害怕到蹲下去哭的小姐谁也没管它。 这时,走廊里又出现了晃晃悠悠的身影,等这条身影到了门前才有人反应过来:“别让尔小姐开门,危险!”——虽然小姐已改了名,但他们都还是习惯叫“尔小姐”。 众目睽睽之下,尔小姐似乎面色颇恼,搬起一块砖(哪来的砖?),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才站住了脚,让看的人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她晃晃悠悠地向一堆人走来,那架势像是要讨伐梨花小姐,许多人都不自觉地护住梨花小姐,连宁梨花都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眼睛都还半睁着的姐姐。 所幸的是,走到半路宁双双就停了下来,掂了掂手中的砖块,看似懒散实则聚力地把板砖向后一扔! ——砖块以它方正的板型在空气翻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越过高耸的大门向下坠落。 那只土狗还当是主人的游戏,撒着欢奔向砖块,快活地摇着尾巴追了过去,后来就——一声哀嚎…… 听到这一声呜呼哀哉,尔小姐很满意地点点头,原路返回中…… 经过刚刚的惊吓,宁梨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垂涎……不,垂怜。 哭得大总管只能在一旁求饶:“小姐,您能不能别哭了,别把尔小姐再弄醒了!”前两句说的还算话,后一句是怎么着啊~ “是谁在门外洒狗血?” 一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起身——楼主回来了! 咦?还带回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从进门到现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眉眼一直是弯着的,感觉笑眯眯得很是好看,走起路来衣袂翩飞像是带着风,在这燥热的午后还带来了一股莫名的清凉感。 就像书上描写的女猪一样,宁梨花不自觉得看痴了…… “我再问一遍,是谁,在门外,洒的狗血?”宁梨花她爹很不高兴,带了一个人回来就没人理他了。其实也怪不得下面的人,倾凛楼一般客人很少,也很少有气氛这么矛盾的客人,所以当然要先观察观察。 最后还是一个小厮凑上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梨花爹十分无奈地揉了揉太阳,上前把趴在地上哭的梨花抱了起来,十一岁的梨花也不算矮了,但她还是愿意把身体蜷缩着躲进爹爹的怀里。 虽然在爹爹的怀里,眼睛还是盯着那个少年看,爹爹说的什么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听进去一句:“少学你娘的陋习!” 啊~那个哥哥真好看啊真好看,真好看啊真好看,真好看啊真好看……请大家原谅小梨花的形容词比较贫瘠。 少年被一双圆溜溜黑漆漆倍显无辜的眼珠子盯了一路还面不改色,从此得到了倾凛楼上上下下的尊敬,当然这都是后话。 晚饭时,少年的对面坐着的是倾凛楼的两位小姐。 尔小姐难得没有迟到,只是眼神愣愣地扒着空碗,末了还抹抹嘴好像吃饱了一样。 梨花娘在梨花耳旁耳语:“这就是秀色可餐。” 她以为她想的准没错,但是两位小姐听了她这话后却都有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另她狐疑得看了少年一眼,不是的吗?女儿们想的和她不一样吗? 只有梨花爹很轻松地舒口气,招呼起来:“吃吃吃!” 饭后,那位少年就去乘车走了,一家子都到门外送他。少年很有礼貌,跟每一个人都道别,对宁梨花也十分客气,脸都快贴了上去,宁梨花都能看清他下巴上刚冒芽的几条胡须。 “这位哥哥,你天天这么笑不累吗?”宁梨花终于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疑惑。 但这位哥哥心理素质颇高,用很饱满的笑声把这问题给搪塞了过去,一点也没有把气氛搞僵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这一笑,让姐妹俩都抱成了堆,宁双双还小声地说:“难道是是传说中的神经病?” 少年笑得更大声了,她们的娘翻了个白眼:“小孩子没礼貌!”她们的爹才是真正的干笑。 终于少年坐上车走了,一家人都松口气,宁梨花瞟了还在擦冷汗的爹爹,心里有点数了…… 果然是个笑面神经病! 这件事过了很久,宁梨花也淡忘了,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夏天会下雪的笑容,然后就是一个寒颤。 除了这一次出门,下一次出门是宁梨花十七岁的时候,按理说,宁梨花这个年纪是可以嫁人了,但她娘却成天歌颂自由婚姻,动不动就唆使宁梨花到外面看一看,可是为什么要去看一看呢?外面有那么多狗多可怕呀~还是呆在家里好,等着出嫁,等着爹爹给自己找个不养狗的婆家。 可最后她还是走了,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躺到了树杈上,旁边只有个紫头发的人看着她,她战战兢兢地问:“这位小弟,请问你哪位?” 闻言之下,紫头发先拿荷包砸了她的头再道:“我是你茄子叔。” 哦~传说中的怪蜀黍?!危险啊…… 这位茄子叔絮絮叨叨了一些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还给了她盘缠和一些衣物,在多次强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后,一脚把宁梨花踢下了树。 再抬头,树上空无一物,低头一瞧,钱是大额的钱,衣服是上等的衣服——原来怪蜀黍也不全是坏人啊~~~ 后来,宁梨花发现也不是到处都是狗,有狗的地方也被主人拴上了绳子,这让她重新燃起对江湖的渴望,那本早就成了禁书的《闯荡江湖十八招》又渐渐在脑子里清晰起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另本书分解,另本书何在?——嗯~啊~唔~还在想还在想…… 番外·梨花在线阅读 番外·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