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好追(H)》 分卷阅读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 《奴隶不好追》作者:第六[奴隶系列3] 奴隶系列第三部 主角:武柏、吴匪 配角:顾风、夜昙、吴君 第1章 武柏永远记得他和吴匪在supermoment的第一场公开表演,就像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挨的顾风的第一顿鞭子。 武柏虽然作为顾风的关门弟子,所有调教技巧都由顾风亲自指导,但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到达顾风那种用鞭如神的地步,也做不到顾风那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控场能力,他能做的更多的,反而是表演形式上的花样多变,还有做为一个s给自己宠物无论在何种情况下的坚定支持及陪同。 但是显然这些并不适用于吴匪,至少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武柏其实是故意想要整治整治这个跟着楚志成一行一起阴谋害楚毅的人的。 那时候武柏的想法很单纯,吴匪跟着楚志成伤害了楚毅和凌凌,楚毅那是顾风疼进心坎里的人,凌凌也是顾风的私人宠物,顾风对他说是有再世之恩也不为过,而且顾风是他师父,害他恩人和师父难过的人,他就算小有惩戒也并不为过,无论这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理由! 所以武柏一开始并没有先带着吴匪去做相关培训和调教,而是在干晾了人两天后,直接就把吴匪拉上了公开表演的舞台。他要给观众看一个纯天然的双性人,是如何一步步被调教成一个标准的奴隶的。 两天的时间,吴匪被隔绝一切人员的单独关在了武柏自己的房间内,而武柏,因为忙着做各种公开表演前的准备,也几乎没怎么在屋里呆着,唯一公开表演前的一晚独处,小五还洗完澡就睡了,而全身赤裸的吴匪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始终抱着自己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公开表演当天的下午,小五没有去做开店准备,而是开始和吴匪做公开表演前的例行沟通。原本以着小五死活要让吴匪受点罪的心理,他其实想连例行沟通都省了,但是为着怕表演时自己表现的不够职业,武柏还是对着吴匪开了口。“你叫什么?” 吴匪睁着一双惊恐戒惧的眸子,死死盯住武柏,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全身肌肉紧绷到颤抖,但就是不说话。 小五似笑不笑地轻哼一声,“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做公开表演了,你总不会希望我在台上当着众人和你上床的时候还叫你喂,或者那个双儿吧?” “不,不要,”吴匪像突然被烫到了似的蹦了起来,两步窜到了武柏面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们怎么惩罚我都行,哪怕抽筋扒皮、做牛做马……” “我们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们只想让你做这个!你没忘我们是家夜店吧?”小五狞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吴匪攥着小五的胳膊瑟瑟发抖,眼泪怔怔地往下流,但他却全无知觉,一心只求武柏改变主意。 武柏摇摇头,“晚了,有些错误,一旦犯了,一辈子追悔也没有用,我们只能承受它带来的后果。”武柏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无论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做卧底的那些年也教会了他闭嘴,所以他向来不多话。可今天,也许是因为憎恶吴匪对顾风几人的伤害,也许是他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所以他多说了几句,只是他不知道,这几句话,竟一语成谶,恰恰是对他后半生的真实写照,如果他早在此时就知道他后来会爱上吴匪,他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逼此时的吴匪上那个舞台! 吴匪也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事实上他话一向很少,自己双性人的身份让他从来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怕让别人发现他的秘密,沉默和远离人群几乎已经成了他身上不变的特质,所以当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求也没有用的时候,吴匪闭嘴了。 “还是不肯说吗?你的名字。”回答武柏的,是吴匪长久的沉默和渐渐收起的泪水。 “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你来的第二天,你在楚氏的全部个人档案已经都被送来了。”小五掐住吴匪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你叫吴匪,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吴匪整个人突然紧绷起来,这种紧绷不同于之前的紧张和颤抖,而是一种戒备和蓄势待发,小五甚至能感觉到虽然吴匪脸上还挂着泪,但他仿佛随时能冲上来和自己搏命一般。 但小五是什么出身?加上他非同常人的经历,一个吴匪是怎么也吓不住他的,所以他继续道,“他叫吴君。” 吴匪牙根紧咬,整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但依然一个字都不肯说。 小五玩味一笑,后面的话说得很慢、很缓,但很清晰,并且一个字也没有停顿,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当过警察,并且我在警校学的是刑侦,我想如果我真想找一个人,应该不太费劲。”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匪突然从地上“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胸也不遮了,胯下也不挡着了,直接气势汹汹地对着小五吼,甚至他双拳紧握,好像随时准备将拳头砸向小五的脸。 小五微仰着头,看着面前像个护崽儿的母狮子似的吴匪,淡淡道,“我没想干什么,事实上也不会干什么,只要你乖乖留下赎你犯下的罪,吴君是谁,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保证不会动他?”吴匪却不信任的再一次确认。 小五摊摊手,不置可否。话他已经说清楚了,至于吴匪信不信,不在他管辖范围内。 吴匪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委顿了下来,蔫蔫地蜷缩回小五的脚边,甚至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拽着小五的裤脚,“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你们别动他!” 看着这样的吴匪,武柏的心突然就有一角柔软了下来,他也是有妹妹的人,甚至他曾经也有一个疼他入骨的哥哥,可是现在……小五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吴匪脖颈上的碎发,“乖,我保证。” 武柏没有说他保证什么,但吴匪却仿佛明白甚至信任了他一样,整个人放软了身子,乖顺地顺着武柏的手劲,将自己的头栖放在了小五的膝盖上。 后面的事情在小五看来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吴匪在刚进入笼子时惊恐绝望的眼神让他小小心软了一下。但心软从来都不是武柏的特质,尤其做过警察和卧底的他更知道心软只会带给自己危险和困境,所以他很快就将那小小的不忍给压了下去,然后一路顺利地将公开表演完成。 武柏不知道的是,吴匪也同样一辈子忘不了他们的第一次公开表演。而他对武柏的恨,便也是从看到面前的巨大笼子开始的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 。 其实一开始吴匪真的不恨武柏,哪怕是武柏在拿弟弟吴君威胁他的时候。吴匪是个惯于忍耐的人,无论是人性的丑恶还是人生的不公,通常情况下他都能默默忍受。况且这一次确实是他做了不道德的事,当他接受楚志成的提议一同阴谋绑架楚毅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甚至也做好了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所以对于顾风对他的惩罚,他虽然抗拒惊恐,却并不怨恨谁,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因为他的贪婪,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对于绑架之初的吴匪来讲,当时那份诱惑他抗拒不了。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倒不是说他多贪财,只是楚志成出的价码,刚刚好够他到泰国做一次性别手术,让他可以成为彻彻底底的男人或女人,而不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是的,怪物!当吴匪九岁时初出村庄,被一群孩子围着扔石头、吐口水、用树枝抽打,甚至在大人来了之后也只是带着惊恐嫌恶的眼神领走自家孩子,而任由他瘫软在一片泥泞中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怪物,一个人见人嫌的怪物! 只是他不甘心,他的父母也不甘心,不甘心他们祖祖辈辈只能蜷缩在深山的一角听天由命、穷困潦倒、目不识丁……所以吴匪出来了,带着家里全部的积蓄,胸部捆绑着层层的布条,跟着出山采买粮食和贩卖野菜的几个长辈,到了县里的一家小学校办理住宿。他永远记得其中一位长辈离开时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对他说的一句话,“孩子,你如果还想我们村里的人活着,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村子的地址,无论你遭遇了什么,你也只能自己解决,从今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那些年,吴匪睡过下水道,啃过馊馒头,扮过乞丐,也做过小偷……最后,他终于凭着自己尚算敏捷的身手和普通高中的学历找到了一份安保的工作。 第一份钱,吴匪足足攒了十五年,才攒够了给弟弟做手术的钱,而这期间他也从一个底层的小安保员,终于爬上了楚氏核心的位置,站到了楚氏管理者的身边。 吴匪还记得当初把他选到楚毅身边的人就是楚志成,所以他对楚志成始终怀有一份感恩,毕竟在楚毅身边的人收入自然比其他同僚高上许多,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志成把他安排到楚毅身边居然是阴谋伤害的。最一开始,楚志成只是管他要一些楚毅的日常行程,他也没多想,每日当例行公事似的报了上去;再后来楚志成开始让他拍各种楚毅的生活、私人照,甚至和一些一夜情对象的不雅照片;那个时候吴匪就已经知道楚志成不对劲了,但人性,他太明白,无论再肮脏龌龊他也早已见怪不怪了。但他没想到,到最后楚志成居然图谋的不仅仅是楚毅的人,还有全部的楚氏! 要说吴匪没有犹豫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虽然看惯各种世间丑恶,但他自己却是个良知尚存,并尚有一丝道德底线的人!只是他已经三十四岁了,他没有再一个十五年去攒另一笔钱来给自己做手术。他也想要有娇妻佳儿相伴,过上普通人的普通日子,毕竟他已经孤单了十五年了,这种日子他多一天都不想再过了。所以他最终做出了选择,也做好了全部准备,要么生、要么死!楚志成成功,他拿到钱,离开楚氏,去泰国做手术,以后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过普通人的小日子;楚志成失败,他落入法网,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许因为他双性人的身份,他还会被送去各种科研机构做研究,最后做成活体标本也说不定。 只是让吴匪没想到的是,他最终落在了顾风的手里,而现在,他在这个叫小五的调教师手里,被迫接受公开表演。 吴匪在表演之前还在心里做自我建设:不过是被人参观嘛,落入科研所也不过是个被众人围观、被各种仪器摆弄的下场,其实也没太大差别,至少在这种地方不用担心自己被做成标本了! 但当吴匪站到公开表演的舞台上,看见面前巨大的笼子,和笼子上镶着四个血红烫金的大字“珍兽表演”时,他崩溃了!珍兽、珍、兽!他们不止是把他当怪物,他们甚至是把他当畜生! 吴匪从那一刻开始恨武柏,恨到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地步!即便他后来知道了其实那笼子不是特意给他打造的,而是武柏之前就在里面做过各种牲畜类表演,他也依然还是恨他。 武柏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吴匪的不对劲,毕竟吴匪表现的已经出乎他意料的合作,除了第一次公开表演的时候满笼子的奔跑和闪躲,不过那就是小五想要的效果,所以也没当回事。 小五甚至在公开表演当场还给吴匪起了一个“艺名”,就叫“飞飞”或者“菲菲”,全看客人想把吴匪当男还是当女。 到后来吴匪跑累了,小五将人捆了,当着众人的面开了吴匪的包。其实小五没有想到吴匪是第一次,毕竟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所以当吴匪的处男血飞溅出来的时候,小五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处理的结果就是吴匪的血顺着大腿一直流到了膝盖,台上的吴匪泪如雨下,却哭的悄无声息,笼子外男性的嚎叫声响成一片,混合着的还有更浓重的精液特有的腥膻味。 小五回过神,变着法儿不着痕迹地匆匆结束此次表演。 下了台原本武柏想要安慰安慰吴匪的,无论吴匪是因何种原因上的那个舞台,但至少在公开表演的舞台之上,吴匪就是他小五的宠物,他该为那一刻的吴匪负责的,没能弄清楚吴匪的身体状况,就是他的失误! 但吴匪下台后却眼泪一收,老老实实学着店里的宠物乖乖站在了武柏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甚至低眉顺眼地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让小五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毕竟吴匪不比其他宠物,和他没有过合作、没有相对的默契也就算了,他们甚至算得上是间接的仇人。不过好在第一次的公开表演已经结束,他和疯子师父也好交代了。 只是吴匪乖巧的态度,让小五一下子有点不适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处男情结?武柏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一阵恶寒。 最终武柏也没有把吴匪扔去公共教室,而是像顾风之前带他一样,他也把吴匪带在了身边,只不过顾风对他是亲自指导,他对吴匪是亲手调教。 礼仪、身段、规矩……所有m该学的东西武柏一样没落的全教给了吴匪,吴匪也就乖乖地学,让跪着绝不站着,让撅屁股绝不抬腿,让做口活儿绝不呲牙…… 在这期间武柏也有过怀疑,总觉得吴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但就是说不上来,加上他虽然在supermomen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 t做了多年s,也跟着顾风勉强学了几天心理学,但大概是当初做过警察上过警校的原因,疯子师父总说他心思细腻的不是地儿,而且只要一提心理学他就想到犯罪心理。所以吴匪的问题他思索了若干时日无果后,也就干脆放弃了。反正这吴匪该吃吃、该睡睡、该表演表演,一点儿没耽误! 事情直到三个月后顾风带着楚毅来看楚志成,才开始变的有些不一样了,这期间吴匪跟着小五还每月一次的又做了两次公开表演。 “他跟你住?”放楚毅和楚志成单独聊聊的顾风没去找两个合伙人,反而是来到了小五房里想要了解一些情况,却没想到在小五房间里看到了吴匪。 “是,从进店一直住我这里。”小五对顾风这个师傅从来是尊敬有加的,尽管顾风实际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甚至可能还是同岁。 顾风看了吴匪半晌,又看小五,然后问道,“另外两个人怎么样?” 小五自然明白顾风问的是谁,“一个疯了,成天嘟嘟囔囔,要不就哭哭啼啼;楚志成傻了,也不会说话了,让干什么干什么,就是眼睛时常没焦距。” “就这样?”顾风挑眉,显然对这样的回答是不甚满意的。 小五赶紧补了一句,“身子都调教过来了,那个什么张总,吃顿鞭子就能射,楚志成也能在正常调教中高潮。” 顾风点点头,回手一指吴匪,“他呢?” “他?”小五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回道,“已经照您说的做了公开表演,固定每月一次,顾客反响还不错,也有人预约,等再过几天宠物的所有规矩都学全了,考核通过后就可以挂牌开房了。” “就像当初夜昙一样?”顾风眯眼问道。 挂牌开房店里的人自然都懂,就是在店门口,有一个大大的背光板,上面贴着所有店内mb的名牌、照片和等级,店内根据不同等级收取固定的开房费,小费当然也是根据等级定制的最低限额,不过上不封顶,有客人愿意多给他们也不拦着。 这些事就是一个初来店里的新人都懂,小五不明白顾风为什么问,但他仍然毕恭毕敬道,“是。”其实小五不知道当初夜昙是怎么样的,虽然夜昙的事他也有些耳闻,但毕竟他到店里的时候夜昙已经是店长了,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夜昙当初是头牌,所以他猜测顾风是不是想问吴匪店内等级的问题,“他虽然年纪大些,长相又不讨喜,但好在品种特殊,也算咱们店里的珍品了,勉强能够上头牌这个等级。” 顾风不着痕迹地微微侧目,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匪,又回过头来看了半晌不明所以的小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师傅?”小五是真的不明白。 顾风心里叹口气,对吴匪挥挥手道,“你先出去。” 吴匪一愣,一脸的茫然。显然他已经被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宠物了,在主人没有明确指令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顾风敏锐地发觉了这一点,立刻补充道,“去院子里转转,等下我会让人叫你回来。” 吴匪脸上的茫然消失了,却仍旧不敢肯定地看向小五。小五点点头,说了句“去吧”,吴匪这才起身离开,离开前甚至还对顾风和武柏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宠物告别礼。 等吴匪出去了,房门合上,顾风才指着吴匪离开的方向对小五道,“他有问题你没发现吗?” “问题?”小五立刻警觉起来,“师傅是指?” “他精神有问题,他心理已经有病了。”顾风指着胸膛上心脏的位置道。 小五整个人放松下来!原来师傅说的是这个,他还以为是什么问题?“身体健康就成。”他们店里是卖肉的,又不是心理诊所,另两个疯得更彻底的也没见顾风多问一句。 看着武柏微带讽刺的笑容,顾风轻敛眉头,“小五,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调教虽然是宠物和调教师之间的博弈,但你们不是对立的,他更不是你的敌人。” 顾风之所以和小五提夜昙,不是因为夜昙曾经当过店里的头牌,而是夜昙因为mb的身份而让温柔痛苦半生,以后也势必继续痛苦下去,那将是他们一辈子难以磨灭的痛,即使他们已经跨过了那道鸿沟。而现在,小五却准备让吴匪公开挂牌!其实如果换做另外一个随便什么人,他顾风也不会在乎,或者应该说,这吴匪卖不卖他根本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小五分明对这人已经别有情愫了,但他自己却没发觉,他怕他以后会后悔!武柏毕竟是他和温柔亲手救活,又经他悉心教导的,救命之恩不提,师徒情分摆在那里,更何况小五的身体里恐怕至今流着他顾风不少的血,他们也算是变相的血亲了,他怎么忍心小五以后后悔半生,甚至追悔莫及? “不是敌人?”小五却是被顾风的话一下子给说愣了,“师傅你不恨他吗?”小五虽然说不上和吴匪有多大仇,却当真一直没有把吴匪和店里其他人等同看待的,他以为,吴匪就算不是他们的仇敌,但也不是同类的,大概细算起来,应该是他们的犯人吧?是犯人,就是有罪,有罪就得赎罪,而在supermoment卖身,就是吴匪赎罪的方式。这一开始不是顾风定的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顾风轻笑。 “他害了楚总啊!”小五都让顾风给笑得茫然了。 “是,他害了毅,但主使是楚志成,就算不是吴匪,也会是别人,只要楚志成执意做此事,他总会找到人帮他的。吴匪充其量不过是个帮凶,冤有头债有主,我虽然当时气盛、一时迁怒,但我知道我真正该恨的人是谁。”顾风很平静道。 小五深吸一口气,想了半晌,觉得顾风的话在理,却又不完全对,如果不是吴匪贪钱,他又怎么会让楚志成收买成功?他不信疯子师父想不到这点,他只是奇怪,为什么顾风偏偏向着吴匪说话?“师父,你为什么向着他?”他们师徒间一向有话直说,小五在顾风面前也尚算坦诚,所以他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顾风摇摇头,“我何必向着他?”我要向着也是向着你!只是这种话顾风是不会说的。顾风伸手指指小五的房间,“他平时睡哪儿?” “那边。”小五指指房间的一角。 顾风回顾,发现就是刚刚吴匪出去前一直跪着的地方,地板光洁,连人跪过的痕迹都没有,当然也没有任何垫子什么之类的物品。“他平时就这么睡?” “晚上我会给他一条被子。”小五稍稍错开眼,没有直视顾风。因为店里的宠物常年要爬来爬去的,所以店里采用的一直是地热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 ,又有中央空调常年恒温的开着,所以其实平日并不会怎么寒到。就是人睡着以后会稍稍有些畏寒,但一条薄被也已经足够了。小五一直以为顾风将人交给他就是让他折磨的,所以他才让人睡地上,但到底怕吴匪深夜受寒,所以每晚都会扔给吴匪一条被子。此时顾风问起,小五一时心底就有些发虚,只是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虚什么? 顾风缓步走到小五的床头,“一直睡地板?” 顾风用眼神逼着小五,小五不敢说谎,只得实话实说,“公开表演完通常我会让他在床上睡一晚。” 顾风挑眉,瞥了小五并不算宽绰的双人床一眼,然后缓步向吴匪之前跪着的地方走去。“你的房间平时谁打扫?” “我打扫。”小五虽然不明白顾风用意,却是有问必答。 “为什么?”顾风已经站到了吴匪平日睡觉的地方,回身看向武柏。 “我不习惯别人进我的房间。”店里有固定保洁人员专门打扫房间,几乎所有人都不用亲自打扫房间,但武柏的房间一直是他自己亲自打扫的,顾风也从没问过,他以为顾风懂,却不知道疯子师父今天为什么特意问? 顾风点点头,指指小五床头的方向,“我刚刚过来走了几步?” 小五有一个并不为常人知的技能,或者说是习惯,大概是他在做卧底或者做警察,也许更早,可能早在警校就如此,他下意识的会数别人和自己的步子,这方便他测量长度和认路,即使闭着眼,他也能将只走过一遍的路认个八九不离十。这个技能旁人虽不知,顾风却是清楚的。 “七步。”顾风刚刚是踱着步子走的,所以步幅并不大。小五肯定道。 “吴匪来了几个月?”顾风抱着手,看着小五笑笑地问。 “三……个月。”小五的汗已经下来了,他想他明白顾风什么意思了。 第2章 “我刚刚过来走了几步?” “七步。” “吴匪来了几个月?” “三……个月。”小五的汗已经下来了,他明白疯子师父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防备心重到连自己房间都不让他人打扫的人,却让吴匪在他身边不足十步远的地方,整整睡了三月有余。 顾风却还嫌不够似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我记得你重伤那段时间,除非温柔用药或者你疼昏过去,否则总是不肯睡的!” 不是不肯睡,是不肯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睡。他做卧底多年,整个人时时紧绷,尤其睡觉最是警醒,身旁如果有旁人在,他最多也就是假寐或者充个盹儿。但人不能总不睡,尤其他又没有精神不济的样子,所以顾风的话外之音其实就是讽他这几个月有吴匪在身侧也依然夜夜安枕! 怎么会这样?他武柏从不是个戒心松懈的人,甚至曾经一度草木皆兵。可如今,他却让一个他认定是半个仇家甚至时时有可能寻仇的人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睡了这么多天,三个月,九十多个日夜!更何况,吴匪还是个身手不凡的人。 “师父……”小五整个人惶惶的,他明白顾风是委婉的想要告诉他,吴匪对他武柏来说有些特别,但他发誓他对吴匪从没有过他想,他只是想要尽心地帮师父办好事,也确实有些担心吴匪双性的身份让他在店里难以容身,师父只说让吴匪做公开表演,可没说要人伤、要人死,所以他才特意带在身边亲自调教的。 “他……很安静。”小五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用这理由说服顾风,也说服自己。 听了小五的话,顾风明白这是小五不愿承认。情之一事,讲究个恰到好处,对的时候、对的人,或早或晚都不好。早了,容易用力过猛,情根未深种、情苗未稳固,许就荒废了;晚了,也不过就是个错过的下场。而此时对于小五和吴匪来说,显然早了些,顾风也知道时候不对,他也不过就是点上一点,若小五通透,这一点便也许对他颇有裨益,若小五冥顽不认,也未必就如何了。所以顾风点头,顺着小五的话让话题转了开去。“这就是我一开始要说的,他太安静了。” 小五眨眨眼,有点跟不上顾风的速度,“安静有什么不好?” “安静没什么不好,但安静到轻度自闭症的程度就是问题了。”顾风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窗前。 “自闭症?”小五跟着顾风来到窗前。 “这大概就是他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却没有警戒的原因,”顾风指指院子中那个呆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他把自己完全收起来了,周围的人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在那里站多久了?”吴匪身旁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有的人经过的时候会看上他一眼,有的人或看都不看,仿佛他就是个装饰物般的存在。吴匪也不说也不动,甚至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半晌看下来,那人竟连手指都不曾稍动分毫,仿佛当真是个死物般。小五蓦地有些心疼! 顾风撇撇嘴,他怎么知道?不过他还是回小五道,“大概从我让他出去开始,就一直站那里了。” “师父……”小五想去将人领回来。 “小五,”顾风的话却还没说完,“他有多久没跟你说过话了?” 多久?刚刚不是还在说?小五茫然。 看着小五茫然的脸,顾风心里叹气,果然除了楚毅,没人能懂他的心思,连沟通都这么费力,就算这人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关门弟子。“不是宠物式的应答,而是主动和你说话,无论是什么,或者哪怕他用宠物礼向你求什么?” 没有,从没有过,上一次求他还是在三个月前,初来的时候!那时的吴匪还会哭,虽然武柏没见他笑过,但这些时日以来,吴匪连哭都不曾有了,哪怕一滴泪。“……” “小五,我一直告诉你带宠物要看宠物,而看宠物不止要用眼,还要用心。”顾风没有再多说什么,拍拍小五的肩膀,径自离开了。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剩下的,也只能小五自己悟了。 武柏一直以为顾风说的用心是指专心和肯花心思,可今天看来,显然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顾风前脚出去没一会儿,小五就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只是顾风是去寻楚毅,小五却是直奔院子里的吴匪去了。 “……”走进院子里,原本小五想要像平时一样叫人过来,却突然临时改了主意,主动走到了吴匪的身边。 小五在吴匪身后一点的位置站了足有三分钟,吴匪不但没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 有回头,甚至依然保持着刚刚目空一切的姿势,眸光始终定在一个不知名的位置,连呼吸都没有更急或更缓一些,全身肌肉也一副放松的状态,根本没有一点警觉的架势。 小五皱眉。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如果手里但凡有一样利器,便足够一个发力之下废了吴匪,可吴匪却一副没有察觉、任人宰割的模样。如果吴匪是一般人,武柏不会觉得这样如何,可吴匪不是,吴匪是个做了十年保镖的人,对身边的危险和他人的靠近应该最是警觉和戒备,可是现在这人,无知无觉! “在看什么?”小五索性走到吴匪身侧,和吴匪并排站立。 吴匪听到小五的声音后迅速转头,只是眼睛里既无疑问也无警醒,有的只是平静,在确认真的是小五后,吴匪自觉后退半步到小五的身后,然后一屈膝,直接跪了下来,标准的宠物等待主人命令时的姿势,却让小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问你在看什么?”小五掐着吴匪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 “没看什么。”吴匪低垂着眸,声音很平、很淡,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情绪波动。 武柏知道吴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在看什么,他只是单纯的等着他来接他而已,但小五对于这样的回答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满意。“看着我!”武柏的手劲没有放松,甚至还用力掐了掐。 吴匪听话地乖乖抬眼,眼睛直视着武柏。那眼睛里没有愤恨、没有不甘、没有喜怒,甚至玻璃珠似的干净清透,但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那眼睛里,没有灵魂! 武柏呼吸蓦地一窒,一把将吴匪从地上抓了起来,“跟我走。” 吴匪被小五一阵风似的拽着暴走,因为一开始反应不及,前几步走得颇有些跌跌撞撞,等后面调整过来了,虽然不会跟不上,但走得也不轻松,只是他依然什么也没表示,由着小五一路攥着他前行。 而一向颇喜欢观察人走路的小五却直到此时刚发现,他和吴匪的步幅及迈步频率几乎完全一致,双人列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他们在某些方面竟莫名的契合。 回到房间,小五一把将吴匪掼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去锁房门。 吴匪看着身下的床铺,一时有些茫然。这床他上过几次,第一次是因为公开表演后,大概是因为身体第一次被使用,那次他有些发低烧,小五将他带到床上睡,自己却在床边守了他一夜,直到他退烧,便又被轰了下来;再后来每次的公开表演过后,小五都会让他在床上睡一晚。只是其实小五的床也并没有多柔软,比起地板的硬度也不遑多让,只是比地上暖些罢了。 但是这次,吴匪不知道小五为什么将他推到床上? “脱衣服。”不需他细想,武柏的命令接踵而至。 吴匪稍稍一愣,却问也不问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开始乖乖地宽衣解带。 其实店里的mb多数不穿上衣,尤其是挂牌的m,穿着通常是极其暴露的,但吴匪是个例外,为了他尽量少被店里的人围观,武柏不但给他全套的衣服穿,甚至是从头捂到脚,衣服也是宽松的式样,即便吴匪不特意绑着胸,他的胸部也不会特别显眼,至少不比那些成天露着健壮的胸大肌在店里转来转去的m显眼。 &除了有一些娇小中性的m以外,也有一些身材魁梧、皮糙肉厚的肌肉男做m,或者应该这样说,环肥燕瘦,这里什么样的m都有,有嗲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娘炮,也有men到让人以为是s的抖m……但吴匪在店里还是独一份,双性人!从吴匪到店里公开表演开始,说他是supermoment的镇店之宝也不为过。第一次,小五在台上的风采被一个m给比了下去。之后的两个月,越来越多的人为看吴匪而来!只是因为吴匪始终被他压在笼子里表演,众人只能远观,而始终不得亵玩。 之前小五没有深思过,因为他的表演方式一向花哨,他做不到顾风的控场能力,便只能借助各种道具和外在形式来弥补,他曾经牵着白马、猎犬上过舞台,所以对于吴匪,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谨慎,经顾风一提点,他才发觉,也许他对吴匪下意识的保护,并不仅仅是因为顾着店里的利益。 在吴匪把自己扒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小五扑了过去,一手抓捏着吴匪胸前的挺立将他摁到了并不柔软的床铺里。 吴匪微微眯眼,咽下了到口的闷哼。很疼,仅仅几下,武柏就已经在他胸口掐揉出了道道红痕,但是吴匪调整了几下呼吸,将那疼闷不吭声地忍了下来。甚至在武柏的另一只手袭向他的裤裆的时候,乖乖地张开了双腿。 吴匪不明白武柏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做出一副好像要跟他上床的姿态,通常除了公开表演,武柏是不跟他交流的,就算私下调教的时候也鲜少进入到最后性爱环节,通常是在调教室用各种道具把他翻弄一通直到他射精了事,小五自己却是寡欲的很。其实也不能算寡欲,小五的所有性高潮大概都留到了公开表演的舞台上。吴匪是一个月上一次台,武柏却是每周一次的固定表演! 尽管不懂,却也不需懂。吴匪没什么好奇心,小五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左右他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人权的珍兽而已!是的,兽,而不是人! 吴匪半阖着眼,等待小五撕下他的内裤,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 但是没有。吴匪只等来小五咬牙切齿的一声质问,“你的愤怒,你的反抗呢?” 吴匪眨眨眼,带着一丝茫然,“宠物守则……” 小五一把捂住了吴匪的嘴。 宠物守则是什么他比吴匪更清楚,可是……小五发现他被逼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吴匪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宠物,而在店里,作为一个首席s,他也需要他是一个合格而听话的宠物,但是,为什么不甘心?为什么总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师父说他对吴匪别有心思,师父说吴匪心理已经病了,这些他现在都清楚、都承认,可这并没有任何帮助,他依然寻不到解决之道。他不想让吴匪在店里挂牌了,可如果他把吴匪放了,不说师父那边,就是才饱了眼福还没尝到鲜的客人们也都得闹翻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小五和吴匪对视良久,吴匪始终平静的样子让小五越来越烦躁,最终他推开吴匪,起身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把宽大的洗手池蓄满水,武柏就一头把脸扎了进去,让水直没到自己的耳根。在水里,小五能迅速让自己恢复情绪上的冷静和头脑的清明。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 其实有一度武柏是很怕水的,大概是因为他在遇到顾风前差点被淹死在水里,虽然那时候的他神智已属昏迷状态,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在水里挣扎过,但大约身体却是记得那种濒临死亡的状态的,所以他曾经一度见到多一点的水就下意识的躲避,连年幼时很喜欢并擅长的游泳和潜泳都放弃了。但疯子师父发现后却由不得他逃避,在他身体痊愈接受特训的那段时间,常常到把他收拾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就一头把他摁进开着按摩功能的大浴缸。 要知道那种浴缸里的水带着大量的气泡,还不停的有各种水波冲击,人的身体躺在里面按摩或许很舒服,但如果是连脸都埋在各种漩涡气泡中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了,尤其是如果他越是挣扎就会被呛得越厉害。 前几次他被收拾的很惨,几乎都快被呛死或憋死了才被疯子师父拎出来,后来的他慢慢学乖了,学会了如何在水里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并让自己的情绪迅速稳定下来,于是他发现,只要他情绪不激动、身体不挣扎,通常过不了多久疯子师父就会把他从水里弄出来了。如此这般,几次过后,反而水下成了能让武柏迅速控制自己情绪和头脑快速思考的所在。 武柏不吸烟,事实上从卧底失败事件之后,他拒绝一切能让人身体上瘾的东西,包括烟、酒、咖啡、茶叶,甚至一些会产生依赖性的药物,比如止疼片和安眠药。所以当武柏情绪异常烦躁的时候,他通常选择给自己一盆水,无论是一头扎下去,或者干脆兜头浇下来,这都能让他立刻恢复冷静。 吴匪并不知道武柏冲进浴室干什么去了,总之不会是自撸,因为武柏刚刚虽然在他身上一通瞎折腾,但他能感觉到小五其实根本就没有欲望。不过他也不好奇,吴匪唯一茫然的是,他现在要干什么?躺着继续等着吗?虽然他并不认为武柏一会儿出来会继续,但小五离开前也没有命令他起来。 吴匪就着刚刚小五离开的姿势,动也不动呆呆看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一秒一秒地走过。那是生命在流逝,可他并不觉得如何可惜和着急。吴匪从来都知道人的一生只有有限的时间,事实上他一向是一个珍惜时间和尚算努力的人,但生活从不曾厚待他,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比如说现在,他身陷在这种地方,吴匪知道其实他不会一辈子都在这种地方,等再过几年,众人没了新鲜劲儿,对他失了兴趣,或者再过十几二十年,等他老了,他不可能还被摁在这里卖。无论到时他害过的人还恨不恨他,会不会把他转手送去科研所做解剖什么的,其实他这一生已经都毁了。性别手术、娇妻佳儿、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是想也不能想的奢望了。虽然原本也是奢望,不过从前的他还会做做梦,并一直为之不懈努力着,可现在,梦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或许是为了赎罪吧! 当秒针滴滴答答地转了十五圈后,武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了。他甚至看也没看吴匪一眼,只到一旁取了吹风机,一边吹头发一边对吴匪道,“起来吧,等下我给你找个房间,从今天开始你自己住。还有,你好好准备准备,三天后正式挂牌。” 吴匪坐起身,愣愣地看着又突然恢复冷静和冷酷的武柏,对于刚刚一系列不合理的行为没有任何解释不说,漠然地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并不曾发生过。不过吴匪也不问,也没什么好问的,从他被绑到这家店里开始,他的一切就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安排了,任人宰割也好,任人鱼肉也罢,反正不过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那么点事。于是吴匪乖乖应了声“好”,便又起身跪回了他的角落。 武柏吹干头发,收好吹风机,回头看了安静跪坐的吴匪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拉开了房门,“走吧,去给你安排房间。”吴匪闻言,乖乖起身,老实地跟在了武柏的身后。 其实武柏不是没有过挣扎,却在水里第五次将头抬起来之前终于想通了。无论他对吴匪抱有何种心思,左右他也不能跟吴匪如何,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自己知道,说是活死人也不为过,他虽然不甘心就死,可也不算正大光明的活着,毕竟他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不敢去见,他又怎么可能会拥有自己的伴侣?像他这种一脚踏在死亡的边缘,并且随时准备继续搏命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家人的。至于吴匪,公开表演的舞台都上了,也不差这最后一锤子。而且正式接客之后,虽然店里有一部分抽成,但客人给的小费却是mb自己的,等再过上几年,师父的气消了,店里的客人对吴匪也淡了,其实吴匪依然能出去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不敢说富足,但以店里的消费水平,就算抽成抽再狠,攒几年的钱下来也足够吴匪出去做些小买卖养活自己的。至于他们之间,不过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被顾风这阵狂风激怒之下拽偏了既定路线,但也不过就是短暂交集,之后依然还会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其道而已。 两人一路无话,就那么安静地直到夜昙的办公室。 夜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点犯傻,“安排房间?疯子没和我说让他挂牌接客啊!”如果他没记错,顾风之前不是只说让这人公开表演来着吗? “店里的事师父已经许久不曾过问了。”小五却有自己的说法。 “可这人是他弄进来的呀?”夜昙言外之意还是顾风弄进来的人顾风做主。 “我之前和师父提过,师父没反对。”小五这话说得透着心机,顾风没同意,但也确实没反对,这话什么时候对质,小五也不算扯谎,就算上了法庭,他这话都没漏洞。 夜昙哪会动那么多心思,尤其对着自己人?便当顾风确实默许了小五的安排。只是一番查下来,发现店里并没有空房,只能将吴匪和别的m安排进了同一间。而且以着吴匪才挂牌的身份,原本应该是六人间的,能给他安排个两人间已经算是优待了。 但武柏却是不依。“现在的头牌不是单独一人间吗?不能让他把房间让出来给吴匪吗?” 夜昙都让武柏给气笑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现在店里的头牌虽说除了漂亮一点、会撒点小娇也没什么本事,可是好歹人家孩子这些年也给我赚了不少钱,又没犯什么错误,我凭什么把人轰出单间啊?”夜昙说着,还指了指吴匪,“他要真能一夜之间就把自己抬成头牌,我也不说什么,人家孩子也不会说什么,老老实实给他腾地方。但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面,他就是再特别,总也是个没经历过的新人,就算价码上去了,你能保证他一夜下来回去还能自己照顾自己?被不被客人灌得烂醉暂且不说,到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7 时怕是能不能下地自己行走都是个问题。他可是个m的角色,你指着店里的客人还懂得怜香惜玉?”这小五不会忘了他们是家sm店吧? 前面的话小五听没听进去没人知道,但夜昙的最后几句话,他知道小五听见去了,因为夜昙见着小五的拳头攥到青筋都爆出来了,也不过挤出来一句,“是我疏忽了。” 到这时候,夜昙也回过点味儿来了,这小五,是不是对这吴匪有点过于在意了?但他能看出来的,他不信单独见过他们的顾风没看出来,那顾风还没拦着吴匪挂牌,这事就有点值得推敲了,顾风是个什么意思?顾风冷漠归冷漠,但也算不得绝情,尤其在这店里,要说谁还能让顾疯子怜上一二、念上几分情谊的,除了他和温柔,也就这个小五了,顾风没道理由着他在情事上撞得头破血流。“这样吧,我知道你是担心他的性别被店里尤其是同屋的人排挤,不然也别换了,还是让他跟你一屋睡吧!反正你们也一起住了三个月了。你要是嫌挤,大不了我给你换间大点的房,给你们房里加张单人床。”虽然不清楚顾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夜昙自信自己这样安排无论于顾风还是小五都是妥当的,他既没有拂了顾风的意,也没将人从小五身边弄开,一切照旧,之前这样大家能相安无事,之后自然也行,差别只不过在于吴匪挂牌了。但其实吴匪挂不挂牌于他日常生活的影响并不大,毕竟店里有专门供客人开房的房间,无论哪个mb也不会把客人带到自己平日住的房间里去办事。 武柏皱眉,这和他之前预想的不一样!他这么做的初衷是把吴匪推出他的生活,甚至推出他的生命,可这样一来,吴匪不但没有远离他的生活和视线,他甚至每天都可能要面对吴匪带着一身从别人身下爬下来的情欲气息回到自己的私人领地,更有甚者,他可能还要帮着惨遭蹂躏而无法自理的吴匪清理身体进而面对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欲望痕迹。只这么想着,武柏就有把面前所有能见的一切东西都砸了的冲动。可是如果当真放吴匪和别人一间屋或者单独住,光是想着吴匪可能一身伤的同时还会被同屋暗地里欺负使绊、冷漠对待,或者带着一身被蹂躏的疲惫回去房间却连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武柏的心里蓦地就是一疼。 夜昙见小五还是不说话,便知道小五心里还是别扭,他是多机灵圆滑的一个人啊,眼珠子一转,决定干脆自己试探一二,“我说小五,其实为什么一定要让吴匪挂牌呢?他年龄也大了,长得虽说不赖,但可惜面相过于严厉并不算讨喜,想来个性也不是个会讨客人欢心的,这做个公开表演嘛,有你帮衬着烘托着气氛便也罢了,看得见吃不着,众人心里才痒痒,你把他直接送进客人的碗里,指不定没几天就把客人都得罪光了,到时咱这镇店之宝可就变成镇店破烂了。”夜昙一边说着,一边还欺到吴匪身边,用食指在吴匪脸上刮了一把。 吴匪跟个木头似的无甚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小五却是不干了,一把拿下夜昙的手,皱眉道,“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做什么和店里人说话也拿腔带调的? “我没好好说话吗?”夜昙腰肢一扭,却是靠在了小五身上。“我这才叫好好说话,都像他跟个木头似的,怎么招待客人?” 小五叹口气,由着夜昙没骨头似的赖在自己身上,却知道夜昙只是借由这种方式企图提醒他店里的mb,或者应该说店里的m应该有的样子,否则夜昙和他一向不算亲近,平日里也没有随便往别人身上瘫的习惯,至少是对着温柔和疯子师父以外的人没有。 “我会好好教他。”小五只能这么说,毕竟夜昙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他性格这么严肃呆板的人,上了台还会对着下面笑,尽量调节气氛让客人满意呢,可吴匪却始终未曾露出过一丝哪怕敷衍的笑容,无论台上台下。 教?怎么教?像当初顾风带小五似的把人摁在镜子前扯嘴角?夜昙噗嗤一声笑了,在小五耳畔吐气如兰道,“你要真那么急于让众人尝他的味道,你就把那公开表演的笼子去了不就结了?而且有的时候,不能让他笑的话,其实哭也是一样的。”夜昙到底是店长,每日在店里,对于店里的事情他远比顾风清楚的多,所以提出的建议多数实际可行、直切要点,而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更多的还是抱着看看小五对这吴匪到底在意到什么程度的心思。 没想到小五略一沉吟,居然当真点下头来,“是个办法,下回表演我就把笼子撤了。” 夜昙一怔,突然觉得不好玩了,也瞬间失了逗弄小五的心情,“行了,既然决定了你们就回去吧!”夜昙放开小五起身回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甚至挥挥手直接赶两人走。 小五点点头,临走之前不忘说了句,“房间我就不换了,等下叫人帮我加张床。” “知道了。”夜昙笑笑地目送两人出门,直到房门再次合起来,夜昙才脸色一整地掉头就给顾风打电话。“疯子,我。” “嗯。”夜昙的声音顾风还是听得出来的,至于事情,顾风都不用问,夜昙没事绝不会打他电话,既然打了,以夜昙沉不住气的性格,他也根本不需多问。 果然,夜昙马上就噼里啪啦掉豆子一样蹦出一连串的问题,“小五说你同意让吴匪挂牌了?你见过他们了没有?你不觉得小五有问题吗?还有那个吴匪,也不正常,那么一副德行怎么接待客人啊?” “小五这么跟你说的?”顾风并不答话,只回了这么一个问题。 “小五说你没反对。”夜昙轻轻敛眉,已经隐约知道其中有问题了。 “呵呵……”顾风轻轻一笑,也没说什么,夜昙突然就知道了所谓其中的问题是什么,“嘶,这小子,和我耍心眼!” 顾风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比较愉悦,“你怎么办的?同意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让他们把公开表演的笼子去了,俩人还睡一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夜昙越说声音越低沉,已经渐渐有点明白当初顾风看着他和温柔时的心情了,干着急又使不上力。 “每个人的路只能自己走。”顾风无声地笑笑,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安慰的话。 “如果最后还是散了呢?”夜昙皱眉。其实对于武柏,他还没有顾风对小五的感情深厚和上心,但到底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而且当初救小五的时候他虽然没有亲自输血或动手术,但也跟着忙前忙后地操了不少的心,加上这些年也没见小五对谁特别上心过,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他也不忍心看小五在感情上跌个大跟头。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8 顾风却是不当事的,轻哼了一声道,“散了就是没那命。” 夜昙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接话。想要就要自己拿!顾风虽然没说出口,但夜昙比谁都更清楚顾风的意思。就像当初他跟温柔,顾风可以退让,可以守候,甚至可以推波助澜,但是谁也不会把你想要的送进你的手心里,想要,鼓起勇气自己去争取,否则,丢了活该!如今,顾风依然是这个意思,武柏的情路要他自己走,旁人操心也没用。“唉,”沉默半晌,最后夜昙也不过就是叹了口气道,“都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顾风又轻轻地笑了,伸手揉了揉身边人的耳垂,温声道,“心肺不是这么用的,你该操心的不是小五,而是你家温柔。” 夜昙闻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什么好操心的?”从来都是温日鸥操心他,什么时候轮到他操心温日鸥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你们结婚也好几年了,你真忍心一直把他禁锢在店里?他父母虽然脾气好,又疼你,可你是不是也该回报点什么?”顾风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好似漫不经心,好像夜昙听不听得清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是闲聊而已。 但夜昙却知道,顾风肯出口的话,便没有废话,他能这么说,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谓洞察先机,顾风从来比别人就不止聪明敏锐一点。“你,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有话直说,我可不比武柏。” “你们也没差多少,执拗又一根筋。”顾风调侃。 “疯子!”夜昙不干了,顾风又比他们强多少?只怕执拗起来比他们还更上几个级别。 “好了,不逗你了,你知道温柔经常回去帮他爸爸处理医院的事吧?”顾风直说。 “知道啊!”那从他们结婚后第二年就开始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开始温日鸥只是偶尔回去帮着做几台小手术,可是随着时日的增加,温日鸥参与处理的医院日常事务越来越多,这些年是越来越忙了。 “一根蜡烛两头烧,你真舍得。”顾风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些,但也只能说这些。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随着他们的年纪越大,精力便更没有少年时那么旺盛。年少时夜昙一天只睡个把小时也照样开店和上学,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年过三十,甚至三十五了,温柔这样两边跑、两头顾,自然哪边都顾不全。店里生意越做越好,mb越来越多,温爸爸那边的医院也是越开越大、越来越忙,好在一切都是稳上轨道的日常事务,不然温柔一定早就焦头烂额,可即便这样,温日鸥依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得分心照顾夜昙,没出什么事情便也作罢,一旦哪天万一温柔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又有哪个不会责怪夜昙的吗?怕是夜昙自己,就是第一个不饶自己的人。 顾风简简单单一句话,和他默契度颇好的夜昙一下子就冷汗涔涔了。“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在温柔面前做惯了被宠的那一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由着温日鸥安排,虽然信任自己的主人是好事,但信任到什么都不过脑、不过心,都只由着温柔一个人操劳就有些过了,毕竟他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伴侣,在温日鸥那么疼他的同时,他怎么能忘了疼惜温日鸥? 顾风沉默半晌,声音略低沉道,“你不是疏忽,你是不愿,你是不敢。” “顾风!”夜昙低喝一声,整个人都正襟危坐起来,手也紧紧握住了椅子把手。 “夜昙,你明知道只要你还在店里一天,温柔就会陪着你一天,你为什么就是放不开?那家店已经不是你的全部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了手?你在怕什么?温柔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在他给你了那么多以后?”这些话其实顾风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借着夜昙操心小五不开窍,他就索性给夜昙也来个醍醐灌顶,至于夜昙能不能醒,就得看他自己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夜昙身体整个瘫软进椅子里,用手捂着嘴喃喃道。 顾风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你觉得温日鸥那么优秀,各方面都出众,如果你再没有了一份每日可以忙碌的工作,你就更配不上他了,是不是?” 夜昙猛抽口凉气,却连哀嚎或者斥责反驳顾风的力气都没有了。诚然,顾风是最了解他的人,甚至比温柔还了解他,可是顾风也一直是最顾着他颜面和自尊的人,他不知道今天顾风为什么非要这样鲜血淋漓、刀刀致命的把他的伪装全部拨开,弱点全都曝出来在阳光下晒? 正在夜昙茫然间,顾风的声音却又低低柔柔地传来,“夜昙,没到手的丢了不可惜,握进手心的没了才心疼。”说完,顾风挂了电话,徒留了一阵“嘟嘟”声给夜昙。 夜昙懂,顾风说没到手的说的是小五,而握进手心的,则说的是他! 第3章 兜了一圈,武柏带着吴匪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事情没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吴匪也没能脱离他的生活,这让武柏有点烦躁,于是把吴匪单独留在房间里以后就径自去做下午开店的准备了。 其实小五要准备的并不多,毕竟他不是店长,也不是m,更不做受,所以他既不需要面面俱到的操心,也不需要提前清洗自己的身体,他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看看当天晚上需要接待哪些客人,查阅一下客人的资料,提前熟悉客人的喜好和禁忌,再来就是根据客人的喜好在他的个人调教室里提前准备好需要用的调教器具及性爱玩具罢了。 但就即便这样,小五仍旧忙了将近三个小时,毕竟疯子师父离店后,他就是店里的首席调教室,每天排给他的也不止一位客人,有时一晚上两到三个,密集的时候四到五个客人都有可能,加上很多道具需要提前清洗消毒,总不能还耽误客人的时间做消毒的工作。所以这一忙,小五便直直忙到了开店前。 晚饭的时候因为有人来通知他把新添的床给他准备好了,于是小五跟着搬床的人回了趟屋,看到如往常一般规规矩矩跪在角落里的吴匪也没说什么。到搬床的人把简易的单人床架好,又把一同带来的被褥全铺上,规整利落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小五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开,期间一句话没给吴匪留,他是存心不想理吴匪的,因着他自己心里不痛快。 等武柏一天的工作忙完,已经深夜两点多了。作为店里的首席s,小五通常是不陪酒也不陪寝的,这还要感谢疯子师父在的时候给客人们养成的惯性。由于之前赌气,晚饭没吃,加上又劳累了好几个小时,小五少见的和几个店员一起去吃了夜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9 宵。吃完夜宵小五才想起来,之前吴匪基本上都是跟着他吃饭的,他晚饭没吃,想必吴匪也还饿着。原想狠下心干脆不顾吴匪死活,但临出饭厅前还是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碗馄饨带回去。 进了屋打开灯的瞬间,武柏心下蓦地又是一疼,原因无他,不过是吴匪依旧蜷缩着身子什么也没盖的睡在地板上,新搬来的床铺一如他离开时的整洁,床单上连个褶皱都没有,吴匪竟是连床上都没上去过。 武柏皱眉,将夜宵往边桌上一放,去拍吴匪起来。 吴匪在小五拍他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睁眼处看到是小五,什么也没问就乖乖跪坐起来等着小五吩咐,眼睛里既无初醒的惺忪,也无睡眠被突然打断时的迷蒙。 “起来吃点东西。”小五指指桌子上的夜宵。 吴匪听话地向边桌爬去,既没有傲娇地说什么自己不饿,也没有对小五带吃的回来的行为表示感谢。 看吴匪就准备跪在地上吃东西,小五最终还是开了口,“起来吧,桌边有椅子,自己坐着吃。”虽然说这三个月来,吴匪因为学习宠物礼仪基本上都是跪在地上被他喂食的,但当看到吴匪准备自己跪在地上进食的时候,小五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武柏没忘,疯子师父曾经说过,无论他们行为上再如何作践自己带的宠物,心里上依然要把所带的宠物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平等看待,否则畜生的就不是宠物,而是带宠物的调教师! 听了武柏的话,吴匪仅仅是一愣,便就起身坐进座位吃东西了,过程中既没有回头看上武柏一眼,也没有对武柏的命令表示任何异议或疑问。 武柏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吴匪一口一口将自己带回来的夜宵全部吃完。吴匪吃的不快,并没有因饿了一顿晚饭就狼吞虎咽,但吃的也不慢,和平时进食的速度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第一口咬开馄饨馅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武柏以为吴匪是烫到了,不过看后来吴匪吃得平静,也就没当事儿。 等吴匪吃完夜宵,武柏带着吴匪刷牙洗脸后就准备睡了,临睡前,武柏特意嘱咐了一句,“以后没特别说,你就睡那张床。”武柏指了指新搬进他屋里的单人床。然后看吴匪乖乖爬上床盖起薄被来睡觉,武柏才关了灯也准备睡了。 只是因为心里一堆情绪堵着,虽然已经大半夜了,可武柏并没能马上睡着。而就是耽误的这一会儿功夫,武柏发现了吴匪了的不正常。 吴匪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是睡着之后的那种绵长,而是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粗重喘息。 你怎么了?这一句武柏想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吴匪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急速向洗手间冲去。 吴匪吐了。一开始武柏只是皱着眉头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吴匪抱着马桶大吐特吐,恨不能把心肝肺都吐出来的样子,等十分钟后吴匪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武柏终于沉不住气地走到了吴匪身边,“怎么吐这么严重?” 到了近前,武柏才发现吴匪一头一脸的冷汗,身体还细微打着颤,脸上和领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 武柏一个不忍,终是伸手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吴匪的腰,一手忙着给吴匪擦汗,“吃什么吃坏了?” 可吴匪吐还吐不过来,哪有闲功夫理他? 半个小时之后,吴匪已经整个人都吐虚脱到瘫软在武柏怀里,可还是没停了呕,明明已经吐到连胃液都吐不出来的程度,可吴匪的胃部还是一阵阵的抽搐挤压,吐得吴匪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而且因为离得近了,加上吴匪呕吐时候的动作,武柏才发现吴匪不仅仅是脖子和脸红,就连胸膛、后背和手臂上也全是不正常的红色。 武柏慌了,拿了块毛巾给还在呕吐不止的吴匪捂嘴,背起人来就去敲了温柔的房门。 夜已极深,却不知为什么温日鸥和夜昙还没睡,武柏敲不多时,就见穿着整齐的温柔和夜昙一同来开门。 “温大夫您给看看他怎么了?”小五已经无暇旁顾,只扯着温柔给他看吴匪。 温柔只伸手探了下吴匪的体温和脉搏,就皱起了眉头,“赶紧把人送我诊室去。” 武柏不敢耽误,背着吴匪又往温日鸥的诊室跑。 温柔回身摸了下夜昙的脸蛋,轻柔道,“你先睡,等我忙完了明天咱们再谈。” “我和你一起去。”不想夜昙却一下子扯住了温日鸥的手。 温柔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夜昙坚定热烈的眼眸,便只是笑笑地牵了夜昙的手一起走。 进了诊室,温日鸥就开始忙了起来,一边准备器具,一边指使小五和夜昙把血压仪和心电图都给吴匪接上了。 “这是要做什么?”小五已经懵了,不知道不过一次呕吐怎么好像严重到需要做手术的地步。 “洗胃。”温柔倒是很痛快的给出了答应。 “洗胃?”小五愣愣地看着温日鸥将胃管插进了吴匪的嘴里,打开了洗胃的机器,然后又用针管抽了一记药剂打进了吴匪的经脉。 “他过敏了。”温柔的答案简单明了,小五却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过敏这种病可大可小,小病症可能不过是打个喷嚏或者起个包,严重了却可以要人的命。只是,吴匪是对什么过敏了呢?猛然间,小五想起了那碗馄饨! 等温柔给吴匪都收拾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有点脱水,这三瓶点滴一瓶是扛过敏药,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盐水,等三瓶都打完,你就可以带他回去了。如果明天症状有所缓解,我会把抗过敏药给他换成针剂,毕竟点滴老打对人身体损伤也很大。等他能吃下东西,就可以换口服药了。” 吴匪点点头,以为温柔看完诊就要离开了,才想坐到吴匪身边陪陪他,却不想温柔对他招招手,直接将人带到了门口,当然,夜昙也跟着出来了。 “他对什么过敏了?”出了门,温日鸥也没有废话,直切重点。 武柏虽然知道问题大概就出在那碗馄饨里,可具体吴匪对什么过敏他还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摇头。 温柔想要说小五什么,却突然想起来吴匪的情况比较特殊。吴匪说白了是他们捉来的,进店后便一直作为犯人似的存在,他们既没有按照店里的规矩给他做各项检查,也没有像普通客人及m一样完善个人资料,所以他们对吴匪的个人喜好及禁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从楚毅公司拿来的个人履历只能说明他的健康状态及家庭成员,其他教育背景、工作经验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对他们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0 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温柔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不能完全责怪小五,而当务之急的,也不是向谁问责,而是弄清楚吴匪的过敏源,以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 于是温柔换了一种问法,“他吃过什么?” “馄饨。”这一次小五可以很肯定的给出答案。 馄饨,很平常的食物。所以温柔转头看向夜昙,“今天的馄饨有什么特别吗?”应该不是普通的菜或肉类,要不然吴匪早就发病了,也不用等到三个月后的今天。而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他们三个人里最有可能知道的便是夜昙,毕竟他是店长,店内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着。如果夜昙也不知道,他们只能去查店里的食谱,或者明天一早找给他们食堂做饭的厨师了。 “馄饨……会是虾皮或者紫菜吗?”说到馄饨,夜昙首先想到就是配料方面。 小五却肯定的摇头,“他对海鲜类不过敏。” 在这一点上,温柔和夜昙选择相信武柏,武柏怎么说也做了不是一两天调教师了,又带了吴匪三个月,他如此肯定地说出来,一定就是之前他带着吴匪吃过而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想了想,武柏又说了一句,“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馄饨馅儿里,吴匪第一口咬开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我当时以为他烫到了。” 武柏这么一说,夜昙就有方向了,毕竟一碗馄饨说来简单,但也涉及到皮、馅、汤料和配料,他既不知厨房用的什么面做的皮,又不知他们用什么和的面,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炖的汤,但如果问题在馅儿上的话,夜昙马上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问题在馅儿上的话,有可能是荸荠,也就是马蹄。” &的后厨常常喜欢尝试一些新鲜的菜色,就这马蹄馅儿的馄饨夜昙还吃过一次呢,吃起来还算爽口,但因为马蹄削起来麻烦,厨房也并不常做,却没想到,偶尔做一回,还就让吴匪赶上了。 对于夜昙的猜测,温柔不做任何论断,是不是真的如此,等明天吴匪醒来问过就知道了,毕竟刚刚在他洗胃开始不久,吴匪就在镇痛镇静剂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温柔现在表示疑问的反而是,“你是说吴匪明明看到了会让自己过敏的东西,却还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温柔紧盯着小五,一字一句缓慢道。 温日鸥的这句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小五毫无防备的心上,砸得小五一懵,不由喃喃了一句,“他为什么不说?” 是啊,他为什么不说?温柔的问题却不止是吴匪为什么不说,还有吴匪为什么要吃完?是吴匪觉得过敏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寻死?毕竟一碗馄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呢,一次吃下那么多会导致过敏的东西,还平静的全吃完,吴匪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思?温柔现在也发现吴匪心理有问题了,而且只怕这问题还不小。 “因为你没问!”心思细腻却又性格别扭如夜昙,几乎是立即便明白了吴匪的想法,他盯着武柏,如指控般道。 武柏瘫软般靠上身后的门框,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他懂夜昙的意思,吴匪是他带的宠物,他要求吴匪的绝对服从,但他却并没有好好的待吴匪! “夜昙,这也不能全怪小五,毕竟吴匪和店里其他的人不一样,”温柔及时给小五解了围,毕竟这事说起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疯子当初把人弄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让他好过,只是这吴匪,为什么要帮着咱们折磨他自己?”温柔把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问了出来。 是的,折磨,无论吴匪是把过敏不当大事,还是存心寻死,总之吃下那些东西左右他自己不会好过就是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温柔的一个问题,把在场的几人全问沉默了。 顾风说过的话却这时幽幽地在小五耳边回响了起来。是了,疯子师父说过,吴匪心理已经病了! 不忍小五过多的自责,也确实时候不早,温柔不再深究吴匪过敏的原因和过程,只拍拍小五,便牵着夜昙离开了。 小五转回诊疗室原只是想帮着吴匪看点滴,却发现吴匪人虽昏迷着,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小五心里一疼,将人揽进了怀里,然后才发现吴匪吊着点滴的半片身子都是凉的。挣扎了挣扎还是于心不忍,小五紧皱着眉头却终于还是和衣上床,把吴匪整个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烫煨着,只盼着能让吴匪好过一点。 吴匪大概确实冷的厉害,加上人又昏睡着没有醒,竟自动自发的往小五怀里又靠了靠。这种动作,醒着时的吴匪是绝对不会做的,莫说对小五,就是对任何人,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依赖似的举动。 看着吴匪小动物似的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小五心里居然更疼了。武柏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狗,不足三个月的大小,翻肠子的时候没能挺过来,死的那天也是吐得风云变色,然后就缩在他怀里一直抖,一边抖还一边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直到临死前,也是这样全身脱了力的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就闭上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吴匪,别死,别死。”小五不知道自己喃喃出口了这句话,事实上他生死看得太多,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每一次当身边有死亡降临的时候,他仍旧怕的厉害,怕到他全身抖得甚至比吴匪还厉害却浑然不知。 天快亮的时候,吴匪的点滴吊完了。小五毕竟也是动过大手术在床上卧床过一段时间的,拔点滴这点小事还不用劳温柔大驾。于是他轻手轻脚将吴匪的点滴拔了,又一路小心翼翼地抱回房。 吴匪个头不小,小五就是再壮再有力,吴匪就是再瘦,这一路从诊疗室横抱到小五的卧室也把小五累得够呛。中途歇过一次,看吴匪似乎睡的深沉,小五不忍心把人弄醒,便咬牙一路抱了回来。其实如果他要是不怕把吴匪弄醒,换成背的,莫说这点距离这点分量,就是比吴匪再重一倍,路程再远上几倍,武柏也不当事儿。 等进了屋,小五看了看吴匪的单人床,却还是将人放进了自己的大床。又将吴匪床上的被子拿来,和着自己床上的被子一起,给吴匪严严实实捂了两层,这才再次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开始补觉。 等小五累极沉睡,甚至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吴匪才悄然睁眼。 其实在武柏给他拔点滴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开眼睛。要说温柔还真是错估了他的心思,吴匪从始至终也没想着要寻死,过敏的事情他自己自然知道,能过敏到什么程度,他也知道。死不了,但绝不会太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1 好受!只是好过难过吴匪从来不在意,生活不会因为他过的辛苦就善待他,他从前就知道,只是进了这家店以后便越发的逆来顺受罢了。小五拿回了夜宵给他吃,他便吃,就像小五把他关在笼子里强奸给所有人看,他也只能让所有人看一样。至于他的意愿和感受,不重要,从来不重要。所以他也不感受,他让自己没有意愿、没有感受。既然没有感受,也就无所谓痛苦不痛苦,折磨不折磨。 但武柏的做法,却让吴匪有些茫然了。这人,是在做什么?只是这想法才一冒头,就让吴匪给瞥了开来。管他作甚?总之这人也不会放了自己,至于他在做什么,不需感受,也不需知道。 这么想着,吴匪又把眼睛闭了起来,毕竟折腾了这一趟身体还是很累的,索性什么都不想的继续睡了。 武柏就这样在睡梦中错过了难得的吴匪心思稍有松动的时刻! 近中午时,武柏才醒没多久,吴匪也醒了。迎着吴匪清澈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武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一开口问话就问成一副指责或质问的口吻,武柏干脆还是找了温柔来。 温柔也没废话,直接过来复诊,甚至趁机干脆把入店该做的调查问卷和身体检查也补上了。吴匪倒是很合作,期间问什么答什么,没有闹任何情绪,什么过敏史、家族病、有无手术、得过什么大病,只要温柔问,他都答得痛快,对小五全程在一旁陪同也没有任何异议,反倒是温柔要给吴匪脱衣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受不了武柏在一旁直勾勾的眼神,将人轰了出去。 要说温柔其实也是一个脑袋几个大,他一个外科医生,身兼数职的负责店内所有人的身体检查也就罢了,毕竟都是男人,而且看男科的也少,基本都是看肠道,可现在他居然还要临时充当妇科大夫,给吴匪做妇科方面的检查,毕竟吴匪是个双性人,身上器官长得也齐整,不止有男性的一套生殖系统,女性的全套生殖系统也都有。吴匪是面无表情、眼珠都不转的由着温柔翻弄,温柔却是尴尬得连原本想要给吴匪做的心理疏导都开不了口了,只一路紧闭着嘴,等做完全面检查便匆匆走了。 临出门前,温柔把手里的一叠资料扔给了小五,“看完记得帮我放回档案柜。” 店里店医和店长是有专门独立的档案柜的,分别存放着店里店员和客人的档案。客人的档案原则上只有店长可以调看,想要获悉客人特殊嗜好及习惯需要调看客人档案的店员,需经过店长同意才能调看部分资料,而有些心眼的mb就会借此将实用的资料copy一份,以期可以更好的服务客人,甚至可能建立一份自己的档案库,将所接待客人的各个方面资料如敏感带、兴奋点、爱喝什么酒、喜欢什么气氛或姿势等等越建越完善,只是这份东西便属于硬私货,是绝不可能拿出来给店里或和别的mb分享的。至于店员的资料档案,则基本上都在店医手里,重点也都是每年的体检报告和每次医疗的备案,通常店员的档案是作为个人隐私存在的,除店医外旁人无权调阅,但是偶尔为了s可以更好的带m,这份档案会部分开放给m所属的s。但是像这种整份档案全交给别人的,小五虽不是第一个,却也足够说明小五的身份在店里非同一般,还有一点就是,吴匪的身份在店里也不比其他店员。 吴匪将一切看在眼里。因为他的安静,众人做事、说话好像也从来都不防着他,加上他又聪明且适应环境一向极快,所以店里的很多事情他早已知晓,此时看着温柔对小五的一系列动作,虽心如明镜,但他依然一个字也不说,也依然面无表情。 说什么个人隐私呢?他根本连身为人的尊严都没有,在他们的眼里,他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一只兽。吴匪再一次在心里如此肯定。 其实吴匪又哪里知道,温柔肯直接把所有档案都拍给武柏的原因,一来是小五是顾风的徒弟,顾风又是店里最大的股东,小五地位自然不同,二来却其实是温柔对小五的警告和指责,因为温柔的档案里明明白白写着吴匪曾经多次骨裂或骨折,初步诊断原因是因缺钙导致的骨质疏松,而缺钙,很大的一个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但如果真的是因为年幼时的营养不良造成的疾病,却又可能还伴随着很多并发症,比如说贫血、微量元素缺乏等等……这样的人,身体其实是经不起折腾的。更何况这样的身体还供养着两套完整的生育系统,一套男人的,一套女人的。温柔在档案里甚至写了一系列待查项目,比如骨密度、微量元素含量、血常规。 武柏拿着这份资料出神了很久,他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只认定了吴匪犯罪——绑架楚毅,却一直忽略了吴匪的犯罪动机。是,犯罪动机无可非议的肯定是因为钱。但他这也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固然是因为钱, 但吴匪为什么非要那一大笔钱。一开始他认定是因为吴匪贪财,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命都不要的亡命徒他见得多了,可和吴匪接触这些日子以来,武柏却不这么想了。 爱钱的人多有一个特点,就是贪婪,或贪名逐利,或爱占小便宜,又或贪图享乐,所以才爱钱。这种爱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喜欢挣钱,而是好占不义之财,比如赌徒、比如强盗,再比如,贩卖毒品的人。而这类人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对现金没有抵抗力。其实不只这些人,大部分人在看到一定多数量的现金的时候,都会心有所动,毕竟现金的诱惑力还是很强的,就算不是眉开眼笑,多少还是会瞟上两眼。 武柏是个对现金没什么欲望的人,或者应该说,此时的武柏是个对现金及金钱都没有欲望的人。他死过一回,被救活后便一直生活在店里,他不敢出去,甚至不敢联络家人,店里固然衣食无忧、管吃管住,又相对安全,但也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禁锢了小五的人身自由,而这种禁锢,不是别人强加的,而是小五自己的选择。正是因为这种禁锢,让金钱对小五来说失去了任何意义。他是个随时准备赴死的人,苟延残喘在店里躲得一时算一时,而店里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所以金钱对此时的小五来说才真是屁用也没有,自然也没有诱惑力可言。 但金钱对小五来说没意义,对客人来说可不是,所以多数客人用金钱来表示对小五的心意。开房费自然不必说,那小费给的也不是一般的数目。所以小五经常是隔三差五就拿回一大叠的现金钞票。 小五因为一个人住惯了,加上对钱又不在意,所以常常是钱一拿回来就往床头柜上一甩便洗澡睡觉,等第二天睡醒再把钱往抽屉里随便一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2 塞了事。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吴匪来,而当时小五因为认定吴匪贪财,所以特意当着吴匪的面把上万元的现金直接塞进了抽屉,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把他的抽屉拉开的大了些,只为了能让吴匪看到里面的钱。由于小五的不在意,这些年间,那抽屉已经塞满到几乎钱快往外流的地步了,于是抽屉一开大,有些钱就掉了出来,零零落落地撒了一地。 当时的小五还特意注意了下吴匪的表情,那时的吴匪还不像现在的吴匪面无表情到像个蜡人,那时的吴匪多少还会有些表情,眼睛也不像现在这般空无一物。小五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有几张钞票甚至飘到了吴匪的脚下。而吴匪的表现也让小五印象深刻,他既没有像店里有些mb一样,看到小五拿的小费多就眼放绿光,也没有故作清高的对眼前的大堆钞票视而不见,更没有赶紧将钱捡起来好摸一摸现金的热度……吴匪只是很淡然的瞥了一眼小五抽屉里的钱,然后便似悲哀似讽刺地对着飘到他脚下的钱稍稍撇撇了唇角。 因为吴匪的反应并不在小五的预期,尤其见吴匪似乎并没有帮他捡钱的意思,小五也觉得没劲,便随便把散落的钱一抓塞回抽屉了事。后来的吴匪越来越没表情,别说对他拿钱塞钱的动作,就是对小五的任何行动也没有多看一眼的意思,除了做好宠物该做和小五要求做的,吴匪更多时候更像房间里的一个摆设,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此时想来,吴匪当时那个让小五怎么也想不明的表情轻易地便仿佛又重现眼前。那时的小五不甚好奇,也懒得深究,可此时的小五,却有了一探究竟的念头。到底吴匪为什么非要那一大笔钱,又对金钱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第4章 虽说小五好奇,但此时却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时已至午,两人早饭都错过了,吴匪更是连昨夜吃的都吐干净,虽说打过几瓶子点滴,但到底那东西不顶饱,小五决定先填饱两人的肚子再说。只是这次小五却没有私自做决定,而是少见的开口询问吴匪,“想吃点什么?” 吴匪一愣,显然没想到小五会征求他的意见,但也仅仅是不足两秒的时间,然后便淡然地回了一句,“都好。” 说了等于没说,在小五看来,吴匪所谓的都好和都不好根本是一个意思。但小五要是就此认输,他就不是小五了。于是小五道,“你才洗完胃,也就吃点流食,你喝汤还是喝粥?” 只有两个选项,汤或者粥。 但吴匪依旧还是那两个字,“都好。” 小五深吸口气,再问一遍,“汤还是粥?”大有吴匪不给个明确的答案,他就一直耗下去的意思。 这人居然当真让他自己拿主意?宠物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吗?吴匪茫然,却仍是面无表情的给出了小五想要的答案,“粥。” “很好。”小五拿着手里的资料转身出去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至少他们已经有交流了!小五临出门前自欺欺人的在心里如此认为着。 小五出门后先去了温柔的诊疗室,将吴匪的病例档案还给温柔的同时,还询问了一下吴匪的胃部应该怎么护理。 温柔见小五上了心,便也细细说了吴匪的健康情况,“从胃镜上看的结果,总体来说吴匪并没有什么胃病,只是因为洗了胃,暂时不要吃荤腥油腻和不好消化的东西,当然流食还是要吃几天的。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他的心理问题!还有,他身体表面上看似强壮,实则外强中干,底子薄的很,你别太苛待他了,有空还是带他出去做个骨密度检测,我这里没有仪器。至于昨天取的血样,我今天会拿去送检,最晚明后天也能出结果了。” 小五犹豫了犹豫,还是道,“你带他去吧!” 温柔定定地看了小五半晌,明白小五在怕什么,上次顾风找楚毅,小五能出去帮忙已经是难得,此时虽然不能苛求小五什么,但温柔也明白这是吴匪在小五心里的位置还明显比不过顾风重要,至少没有重要到让小五甘愿冒险的程度。 温柔点点头,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就等他身体稍微好点,我带他去。” “谢谢。” 温柔诧异抬眼,武柏很少说个谢字,多数他的谢意都会放在心里,就连他救了他性命那次,也没见武柏说个谢字,这次怎么轻易就说了谢谢?到底吴匪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分量?温柔还不及问,武柏已经推门出去了。 因为忌荤腥,又怕不好消化,肉粥、菜粥什么的就不想了,白米、小米粥什么的又怕没味道不好入口,所以武柏最终给吴匪挑了一碗南瓜粥,细腻又香甜。匆匆耙了两口饭,武柏就带着温热的粥回了房间。 武柏一出去,吴匪就挣扎着自己起身去了洗手间。原本打了好几瓶子点滴,又过了一夜,膀胱就胀的很,但武柏没问,吴匪也就忍着,好在吴匪忍耐力一直不错,加上昨夜又脱水,所以也不算太辛苦。只是毕竟身体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差点摔在门口。可吴匪是什么人?别说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就是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不也都一个人挺过来了?所以吴匪咬咬牙,仍旧自己手脚并用地爬回了床上,只是他回的是自己的单人小床,而不是武柏的大床。 武柏回来的时候,就见吴匪已经连人带被蜷缩在他的单人床上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床铺,武柏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昨天特意叮嘱过吴匪以后睡床,九成九吴匪又会回地上蜷着去,而不是在他的床上。 “吃点东西吧!”不过武柏什么也没问,只是拖了把椅子到吴匪床边坐。 吴匪乖乖起身,伸手接过武柏手里的碗。 前几口吴匪吃的还算顺当,还是那种不快不慢的吃法,既看不出吴匪到底饿不饿,也看不出吴匪爱不爱吃,直到吴匪吃下小半碗粥,再举勺子的时候稍稍慢了那么一点点,再想往嘴里塞,却被武柏给阻住了。 “实在吃不下就别吃。”其实武柏也拿不准吴匪到底是不是吃不下了,但是前一天就是因为他忽略了吴匪的那略微一个停顿,就招来吴匪一通过敏洗胃之灾,他可不想又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吴匪再受更多的罪。 吴匪一愣,他确实是吃不下了,比起甜腻香滑的南瓜粥,其实他更想要一碗撒了盐的白米粥。肚子明明没有吃饱,但南瓜粥他还是觉得太甜了,甜到让他有点恶心反胃的地步。但吴匪没有想到武柏会发现,如果武柏不说,即使吃完会不舒服,吴匪还是会把粥吃完的。事实上,即使武柏发现了,当武柏把手拿开后,吴匪依然把南瓜粥一勺 一勺往自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3 己嘴里塞去,只是吃得速度不但更慢,而且越来越慢。 当吴匪又塞了三勺后,武柏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碗夺了过来。“明明吃不下了,何必非要吃?” 吴匪茫然看着武柏手里的粥碗,“没有吃不下。” “你在跟谁赌气?”如果没有一直看着也就算了,大概他也就会以为吴匪不过吃饭慢点,可他明明一直看着呢,看着吴匪就是不爱吃,甚至已经到食不下咽的程度,却非要将面前的食物全吃完,联想到前一天吴匪明明知道会过敏还把食物吃完,武柏下意识的就认为吴匪是在变相发脾气。他心里有气,又没办法发,就干脆作践自己的身体,就像他们作践他的身体让他赎罪一样? 其实这一点武柏倒还真的误会吴匪了。吴匪心里有没有气单说,但就吃东西上面来讲,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吴匪曾经有很多年为了吃饱肚子而想尽各种办法。他刚出村落的那一年,因为村里人给他交了一年的钱,办的又是住宿学校,所以他除了学业上跟不上进度被同学各种耻笑以外,吃住到底是无忧的,那也是他最放松快乐的一年,除了每天担心被同宿舍的人发现他身体的秘密以外,他只要玩了命的学习补课赶上学校的教学进度就好。但是第二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从第二年开始,吴匪身上所有之前父母给的钱都凑在一起也不过勉勉强强够交一个学期的学费而已,书本费和学杂费还是他去班主任门前跪着磕头,他的老师才帮他交上的。住宿是肯定住不起了,吃穿更不用说,老师可怜他每星期让他去老师家洗个热水澡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他也不能不顾老师家人的白眼天天往班主任家里跑。所以至此之后,睡公园、睡马路、睡下水道,捡垃圾、卖垃圾,再从垃圾堆里挑衣服穿,捡剩饭剩菜吃还是好的,他常常做的还有和乞丐抢食、和野猫野狗抢食,抢的过,他就能吃的好点、吃的饱点,抢不过就是馊的坏的也得捡着吃,因为没得吃就是死,毕竟那个年月富裕的并不多,能剩到扔的也并不多,好在那个年月乞丐也并不多,人心也都没那么坏,有的老乞丐碰上剩食有多的时候甚至还能顾着点小乞丐,而不是想着留着自己下顿吃。 中间吴匪做过很多工作,工地搬砖、火葬场背尸体、垃圾站运垃圾……但一来是吴匪即使再难都没放弃过学业,学校的老师同学即使再嫌弃他,但他既没少交学费,又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同学老师们就是再嫌他脏,把他撵到教室后门口听课,他也从没落过一节课,所以时间总是不够用,上班迟到早退是常有的事;二来他岁数到底太小,虽说长得人高马大,但欺欺瞒瞒的总也有个泄底的时候,所以他的工作总是做不长久,很少有能做满一年的。 直到吴匪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到楚氏做了夜间的巡逻安保员,他才算真正脱离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只是他到底狠饿过多年,所以对吃的总是比别人珍惜的多,也在意的多。如果不是因为他特别的身体构造,如果不是为了给弟弟、给自己攒钱做手术,他大概会把所有挣到的钱都拿来买吃的也说不定。而他养成吃饭慢慢吃的习惯,也是从他进了楚氏开始的。 吴匪记得很清楚,那是他进楚氏的第一个新年。楚氏的福利和员工待遇都不错,年终酒会上,不但允许员工们拖家带口的一起吃吃喝喝,甚至连他这种白天就没在楚氏露过脸的夜间巡逻的小喽啰都可以一起参加。当然他们的地位是最低的,和公司的保洁一起坐在酒会会场上最边角的几桌里。 吴匪身体的秘密决定了他一向是不合群的,加上他饿怕了,一碰上吃的往往都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哪还顾得上台上谁发言、谁献艺或者谁敬酒?只对着面前一桌子吃食奋战。还真是奋、战!因为楚氏的年宴上有很多他别说吃,就是见都没见过的吃食,所以有些东西他虽然火烧火燎地抢进自己的盘子了,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嘴。就在吴匪吃得最没有形象、最狼狈不堪,满手满脸满嘴都是油渍菜汁的时候,楚毅到了。 楚氏的大总裁楚毅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年年终酒会的时候都会挨桌敬酒,但是每桌只敬一杯,也不多话,每桌只问候一句,无论在公司地位多高,他也不会多敬一杯,但无论地位多低,他也不会落下一桌,更不会少说那一句新年祝福。楚毅的这个习惯老员工都知道,新员工和老员工混的不错的也都提前就被提点了,所以大家全都悠着劲儿吃喝呢!总不好楚大总裁人还没到,他们一桌子就已经吃光喝高,所以众人都是聊天的多,下筷子的少。只有吴匪,因为向来和众人不怎么交流,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吃的面前一片狼藉,甚至在楚毅来到他们这桌的时候他都没发现。等到他身边的人实在看不过去狠狠拽了他一把,吴匪才发现同桌所有的人都已经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吴匪慌忙之间端杯起身,自然又是一通碗碟倾倒碰撞之音,引得同桌好几个人瞪他。楚毅却是浑不在意的,等所有人都看向他,便举杯说了句,“过去的一年辛苦大家了,明年楚氏夜间的安全工作还有赖大家继续努力。”然后仰头喝完杯中酒,点头致意后走人。 楚毅走后,吴匪自然坐下来接着开吃,这时众人也已经甩开腮帮子开始吃喝了,只是到底楚氏待遇不错,员工里老人居多,新人没几个,大家就是平日吃的再不济,这年宴还是吃过几回的,所以就算吃相再不济,总也不会像吴匪吃的那么狼狈。刚巧桌上有一个组长带着媳妇孩子来的,那媳妇大概记恨她家孩儿还没吃着,东西就都让吴匪给祸害了,等楚毅人一走,这妇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开始指桑骂槐了。开始还说的好听,说让自己家儿子和楚总学学,那身姿、那气质、那礼仪……说了半天见吴匪没反应,就开始有意无意一边瞥着吴匪一边说自己孩子,“千万别学那些没家教的,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还没眼力价,饿死鬼投胎,就跟没吃过似的!”她又哪里知道,吴匪就是没吃过,而且还真的是算不上有家教,因为他九岁之后连家都没回过,又哪有家人会教他什么? 因着第一次喝酒,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盅也够吴匪头晕脸红,加上一个妇人当众用言语羞辱他,他的同事们却只是看着、听着,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不说,甚至也没有人制止那个女人,更多的人甚至随着那女人的话对他露出鄙夷嫌弃的表情。吴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贪吃是一种罪过,他因着贪嘴而失礼,因着失礼而让父母丢脸了。 那一次吴匪以“喝多了”为由,仓皇逃离了酒桌,并发誓以后再不因吃饭而让人看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4 不起。只是吴匪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在酒桌上眼里压根没有楚毅,而是所有注意力都在饭食上,才让楚毅身边一直陪着楚毅敬酒的楚志成注意到他,才有了后来一系列在楚氏平步青云、一路升迁的可能。 当时的吴匪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从那以后,开始渐渐养成了吃饭慢慢吃的习惯,无论再饿、再喜欢吃的食物,他都会把自己进食的速度刻意保持在一个固有频率上。虽然后来的他跟在楚毅身边曾进进出出各种场合,各种酒池肉林、浪费成性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本身对食物珍惜和尊重的态度,只有饿过的人才知道食物的可贵。他管不了别的人,他只能管自己,所以无论再难吃、再不喜欢吃的食物,只要端到他的面前,吴匪也会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吃完。 只是这些,吴匪自己知道,武柏却并不知道。所以当武柏误认为吴匪是赌气、发脾气的时候,吴匪也只是淡然并实事求是的说了一句,“没赌气。” “没赌气?”小五却是打定主意跟吴匪耗上了,“没赌气为什么吃不了还吃?”那语气,那声调,怎么看怎么像审犯人!如果忽略他手里那只碗的话。 吴匪没想到平日里少言的小五会突然这样刨根问底,心底诧异之余,不但没把小五的态度当回事,并且也算有问必答,“浪费。” 浪费?逗他呢?半碗粥而已。小五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认为吴匪敷衍他。可看着吴匪虽然面无表情,却仍然用眼睛盯着粥碗的认真样子,又觉得不像。所以小五想也没想的做了一件在吴匪看来惊诧不已的事情。小五抬起手来,把手里剩下的半碗南瓜粥给喝了,喝完一抹嘴,对着吴匪道,“这样就不浪费了。” 吴匪整个人都傻了!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捡过他的剩食吃,当然他从来不剩饭也是一个原因。原来在家乡的时候,虽然不愁温饱,但家里也不富裕,一家人勉强能吃饱,兄弟俩在饭桌上从来都是抢着吃,顿顿也没有个剩;后来从家乡出来了,忍饥挨饿的那些年自然不必说,就是后来在楚毅身边做了贴身保镖,工作之余基本都是份饭,众人全是各吃各的,他自己的那一份从来吃得干净,就是吃撑了或者不够吃,他也从来不和别人并食。所以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把他吃剩的东西塞进嘴里、咽下肚。 武柏是第一次看到吴匪露出明显惊诧的表情,就连把他抓来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没有现在的精彩,当然,哭着求他放过他的那两次除外。看着吴匪平日里温润冷淡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武柏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傻了?” 吴匪闻言瞬间敛下眼睑,不再看武柏,只是心底“咚咚咚”的剧烈心跳声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为了掩去耳边过响的心跳声,吴匪想要说点什么盖过那动静。 “那是我吃剩下的。”于是武柏就听到吴匪喃喃地语调声响起。 看着吴匪脸颊上淡淡的几不可查的升起一抹粉红,武柏想要伸手去碰,却又怕一碰那抹粉红就又变回了原本的苍白,于是武柏也不过就是用目光代替手指反复地在吴匪脸颊上徘徊而已。“半碗粥而已,做我们这一行的,别说只是剩饭,就连客人的口水、精液、体液、尿液也没少尝过。你以为这行能有多干净?你能想象有多脏就有多脏!” “既然知道脏,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听到武柏的回答,吴匪诧异抬眼,只是他没想到,一个不经意间,他把心里的疑问不小心从嘴里吐露了出来。 这回垂眸的改武柏了,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吴匪以为武柏不会回答,也已经收回了目光的时候,武柏的声音低低传来,“我没有地方可去。” 吴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是该感叹武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还是该憎恶武柏自己深陷泥沼却还非要把他也拉进深渊?所以吴匪也只能沉默。 半晌后,武柏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有公开表演回来的晚,你晚上想吃什么打电话让厨房给你送。” 你以为我是你呢?能让后厨特意送餐?吴匪腹诽,不过仍然只是乖顺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武柏帮吴匪掖了掖被子,拿着空碗走了。 武柏是走了,吴匪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武柏的那句“没有地方可去”反反复复地在他耳边回荡。 没有地方可去,为什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他也是个有家归不得的人,却从来不觉得没有地方可去。天大地大,他想去的地方太多,想看的世界太大,但是他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他的时间都用来赚钱了,可他依然没有钱。到如今,甚至为了钱弄到了失去人身自由的地步。 想到钱,自然就想到了武柏那满满一抽屉的钞票。吴匪又讽刺地撇了撇唇角。武柏是不在意钱的,从他丢垃圾似的手法就能看出武柏对钱的浑不在意,尤其吴匪能看出来,武柏看着钞票的眼神里有着空茫,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堆钱能拿来干嘛?多讽刺,老天总是喜欢把资源给那些原本不需要它的人,却对急需它的人吝于赐予!只是上天不公吴匪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用现在才来感叹什么。倒是吴匪突然想到,武柏虽然不在意钱,但是他能那样找个专门的抽屉放而不是当废纸扔了,说明武柏还是知道金钱的功用的。知道,却仍然不在意,如果不是人品过于高洁,那就是……吴匪又想到了武柏的那句“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到底为什么没有地方可以去呢? 原本吴匪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过一翻身间,目光对上武柏空当平整的床铺,吴匪的思绪就又绕到武柏身上去了。他是什么时候整理的床铺?明明武柏进屋前床铺还是凌乱的。啊,是了,细细一回想,好像是他喝粥的时候,武柏把碗塞到他手里的瞬间,不过一个转身,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分钟就将床铺收拾利落了,那时他的第一口粥还没咽下…… 吴匪没有发现,他这一个下午心思都在武柏身上打转,几次想要绕,都没能绕出来! 第5章 武柏这边也不好过,一个下午一边做公开表演的准备,一边几次走神,脑子里晃的都是吴匪瞪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有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粉。 “五哥,你有心事啊?”直到这次和他搭档的mb都忍不住出声询问,小五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小五揉揉脸,摇头,“昨晚没睡好,在温医生那折腾半宿。” “你病了?”搭档关心道。 小五往宿舍方向指指,“不是我。” 不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5 是小五,自然就是他的同屋了。自从那个叫“飞飞”的来了之后,就被小五亲自带在身边了,还每天同吃同睡。对于这一点,店里的几个偷偷喜欢小五的m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那人是疯子大人带进来亲自交给小五的,这一点还是小五亲口说的,所以几人也不敢造次,但在私底下可是把“飞飞”鄙视了个遍。什么玩意?不就仗着还有个女人的器官,什么镇店之宝,不男不女的妖怪而已! “五哥没事就好。”至于这次和小五搭档的m,虽说不上多喜欢小五,但到底在台上每次都被小五照顾着,所以才多了句嘴,听到小五没事,便也不关心了。 “我没事,”小五点头,终于收敛心神,专心工作,“来吧,我们把晚上的流程再过一遍。” 公开表演前,表演的m为了表演时保持肠道的干净和视觉效果是不能吃晚饭的,因为公开表演通常时间比较长,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半小时不等,中间为了保持客人的兴奋度是绝不可能排便的,表演前也要提前做好肠道的清洗工作。 通常表演的前几天,s和m就会做好相关沟通,当天下午的时候在场地现场确定好最终流程及布置舞台,然后s和m就可以分别去做提前的准备工作了,m当然就还是灌肠清洗身体等办事前那一套,s自然也是消毒准备道具等等。唯一不同的是,m不能吃晚饭,但s可以,而且为了保证表演时的体力s最好还应该吃饱些。但小五为了表示和同台的搭档同甘共苦,却是从来不肯吃的,每次表演前也都陪着搭档的m一起饿肚子。 所以当公开表演完,小五和搭档的m就一起冲向了饭厅。 “啊,饿死了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搭档的m一边叼着武柏特意提前备下的营养液喝,一边在已经没什么人的饭厅里大呼小叫。 “知道你们今天有公开表演,特意给你们留了好货。”留守饭厅的厨师呵呵一笑,转身从里面端出了特意给两人备下的餐点。 “啊~~~酱肘子。”m把营养液一丢,抱着自己的一大碗肘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小五摇摇头,“大晚上吃这么油腻,你也不怕消化不了。” 对方哪有空理他?整张脸都快埋碗里了,只摇了摇手,大概是表示“不怕不怕”。 厨师笑笑,又把小五的餐点端了出来,“知道你爱吃这口,今晚上特意包的。” 小五把手中盘子里的两个小笼屉一掀,“蒸虾饺?” “快去吃吧!”看着小五两眼放光的样子,大师傅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算没白忙活,便吩咐小五赶紧去吃饭。 小五端着盘子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折了回来,“那个……我同屋晚上有打电话过来吗?”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武柏最终还是问了。 “没有啊,晚上只有两个订餐电话,一个出台的m点的营养餐,一个就是你疯子师父,好像是他家那位难伺候的又不肯吃饭了,让我特意做几样让人闻着就能引人流口水的菜色送过去。”厨师到没多想什么,有问必答不说,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小五不用细想就知道一定是疯子师父又陪着楚总在楚氏加班呢!只是,他关心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那您有看到他过来吃饭吗?” “这我可不敢肯定,你也知道,一到饭点这里就闹哄哄的,我不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到。”厨师摇摇头。 小五点点头,终于端着盘子到搭档那一桌吃饭去了。 “五哥好像很关心你那个同屋?”搭档的头也没抬,只在小五坐下的时候口齿不清地唔鲁了那么一句。 小五坐下,貌似不经意地笑着回了句,“你要是我同屋,我也关心你!” 搭档抬眼看小五,小五却已经开始低头吃虾饺了。 小五这话说的看似稀松平常,却是着着实实挡掉了他人窥探的企图。原因无他,小五和店里所有的mb都不同,他是从打一进店就单独一个人住的,打破了店内一切的常规,包括作为疯子的关门弟子被顾风亲自教导这一点,都是旁人想求也求不来的。没有人做过小五的同屋,所以就没有人能判断小五这话是真是假?搭档的m碰了个软钉子,见小五低头吃饭,便也老老实实吃自己的,不再说话了。 晚饭过后,小五离开饭厅前原本想要给吴匪带点吃食,但想到也不知道吴匪喜欢吃什么,或者晚饭吃没吃?所以想干脆回去问过吴匪以后再决定。反正店里的厨师下班也很晚,基本和店里的mb工作时间保持一致,因为很多mb晚上接完客出来还要再吃顿夜宵的。 回了屋,一眼望去空空如也!小五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以为吴匪没在屋里。可细一想,不对,吴匪要跑早跑了,用不着等到三个月后的今天。武柏关了门,直接往洗手间寻去,果不其然,洗手间的灯亮着。 “吴匪,你在里面吗?”武柏敲了敲虚掩着的洗手间的门。 “你……你可不可以进来一下?”武柏敲门不过是想确认吴匪人在里面,却没想到吴匪居然直接让他进去! 武柏疑惑,侧着身子站在门后,用手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这是一个防卫警戒的姿势,武柏懂,吴匪自然也懂。他不信任他!他的身体在替他阐述这个事实。只是吴匪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他现在极需要武柏的帮助。 “你怎么了?”武柏却在看到里面的吴匪脸色苍白、一脸痛苦模样的抱着肚子坐在马桶上,便直接冲了上来。“又闹胃了?” 等离得近了,武柏才发现,吴匪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你……”武柏更紧张了,一手覆上吴匪摁在肚子上的手,一手就要在吴匪周身上下摸索检查。 不想吴匪一把攥住武柏正要探索的手,努力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声如蚊蝇地喃喃请求道,“可……可不可以请你,去帮我买几包卫生巾?” 武柏瞠大眼,整个人如遭雷劈的呆愣在当场。 吴匪看到武柏的表情,又想到自己这男不男、女不女怪物一样的身体,便松开了手、低下头去,只是他现在真的急需要那种东西,所以不由自主又加了句解释,“我怕弄的到处都是血,所以一直不敢起来。” 也就是说他已经在马桶上坐了有些时候了? “笨。”武柏从毛巾架上拿了块干毛巾垫在吴匪的内裤里,又在上面盖了好几层的卫生纸以确保清洁,这才扶着吴匪起身。一边一气呵成地给吴匪擦拭下身、提裤子、冲厕所,一边问道,“腿都蹲麻了吧?自己还站得起来不?” 吴匪没想到武柏会是这种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6 反应,就是武柏回过神来直接看怪物似的冲出去他都不会太稀奇,可是武柏回神后居然在照顾他的身体,这让吴匪瞬间又惊又窘又羞。武柏不是没料理过他的身体,要说他的身体还真没有什么地方是武柏没碰过的!只是以前那都是在调教的时候,或者是在公开表演的舞台上,武柏即使在使用各种性爱道具的时候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让吴匪也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不过一具器物,调教或表演的过程也不过是一份工作。而私人时间里,武柏几乎是不碰他的,除了公开表演结束后的例行照顾,平日里小五可以说是刻意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一次…… 武柏看吴匪呆愣愣的也没什么反应,便准备把人直接打横抱出去。等把人抱进怀里,武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吴匪不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而且头发和后背都已经汗湿,下唇更是有咬破过的痕迹。再看吴匪紧紧捂着肚子的双臂,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武柏还是问了,“你肚子疼?” 吴匪被武柏一句话问回神,发觉自己窝在武柏怀里的姿势,再想到武柏的问题,脸上“腾”一下就烧了起来。“嗯,痛经。”喃喃的,一句平日里绝不会出口的解释就飘了出来。 武柏看着吴匪突然红艳起来的脸颊和深埋的头颅,只当吴匪是羞得无地自容,倒没别的什么绮想。将吴匪塞进床铺中,又严严实实地裹了被子,这才一边给吴匪揉着麻掉的腿,一边问道,“除了卫生巾还需要什么?” 武柏可没忘记妹妹第一次来月经时候的惊心动魄。当时是夏天,那个年月无论长辈们还是学校的老师,对于生理卫生这种事都是含混带过的,结果月事初潮的妹妹什么都不懂,被突然流了一腿的血吓得嗷嗷直哭,当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人,自小不怎么和女生玩的武柏自然也是什么都不懂,被妹妹抱着脖子一通哭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吓得他带着妹妹直接就去了医院,结果当然是闹了个大笑话。于是妹妹被妇科医生带着一通各种教育和普及生理卫生知识,同去的他也只有一路跟着旁听。什么注意保暖啊,多喝水啊,注意个人卫生、不能生气什么乱七八糟的,当时被迫听的不甘不愿,此时却当真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印象,所以他才问吴匪还需要些什么。 吴匪已经被窘得连看武柏都不敢,听了武柏的问题也只是摇摇头。 “洗手间还有几块毛巾,你先凑合用着,不用怕浪费,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武柏临出去之前又倒了一杯热水塞进了靠坐在床上的吴匪手里,“喝点热水暖暖也许就不那么疼了,用不用给你带片止疼药回来?”对于止痛药这种东西武柏本人是很抵触的,但是他不吃,却不能剥夺别人吃止痛片止痛的权利,尤其看吴匪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所以即使不喜,武柏还是问了。 吴匪却仍是摇头,“我不吃药。” 武柏什么也没问,点点头走了。吴匪在武柏走后却是对着手中的杯子一径发呆。自从离了父母,从没有人,如此小心周到的呵护过他。 却没想到吴匪还在愣神间,才出门的武柏又打开门折了回来,“对了,你晚饭吃了吗?” 看着武柏探进来的一个脑袋,吴匪还是摇头,“没。” “想吃什么?”武柏继续问。 “都好。”吴匪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回答。 武柏点点头,再次关起门走了。 屋里再次恢复无人的寂静,吴匪却是轻轻地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将手中温热的水杯贴在面颊上,吴匪在心底对自己说,“吴匪啊吴匪,不要沉迷哦,这只是这个人不经意的温柔,不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不要多想、不要多求、不要多情!” 武柏去找夜昙的时候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 “你说什么?”武柏第一遍说的时候夜昙以为是因为周围太嘈杂以致他幻听,所以不由自主又问了一遍。 武柏无法,只有扒在夜昙耳朵边上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店里有没有卫生巾?” 夜昙瞠目结舌的看了武柏半晌,然后就突然想到了是什么原因,于是整个人爆笑出来,一直笑到差点抱着肚子倒到地上去。想他店里从上到下,就连扫厕所的都是男人,又怎么会有这种问题和那种东西?但是显然他们都忘了,吴匪是双性人,他既然有着属于女人的性器官,自然就会有属于女人的生理问题,夜昙敢保证,这一点一定就连顾风也没有考虑到,所以这会儿小五才会一脸菜色的来找他要那种东西。“诶呦笑死我,笑死我了,我一定要给疯子打电话,一定要给疯子打电话!”好不容易逮到一回可以嘲笑顾风的机会,夜昙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好啦,没人拦着你给师父打电话,你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那东西?”小五等夜昙笑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催着问。 “我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夜昙摆摆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找人帮你把东西买来。” “这么晚了还有的卖吗?”小五还是不放心。 “唉,我就说你,有空还是出去看看吧!现在都什么年月了?24小时的便利店街上有的是。”夜昙摇摇头,表情也沉重了起来。“你都快成山顶洞人了你知道吗?”夜昙说完,带着小五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等放下电话,夜昙有些为难的看向小五,“对方便利店里没有多余人手,只有一个人看店,不给送,你看你要不要自己去一趟?” 小五揉揉脸,“你帮我找个店员去拿吧,我可以给他跑腿费!” “小五,你不可能在店里躲一辈子的?”再一次试探失败,夜昙干脆直接劝,“你到底在怕什么?” 小五笑笑,“你就当我怕死!” “屁!”夜昙愤而起身,“还是我帮你去拿吧,省得店里人嘴碎,又闲言闲语的说什么的都有!” “谢谢你。”夜昙临出门前,小五道了声谢。 “谢倒不用,费用我会从你工资里扣的,我的跑腿费可是很贵的!”夜昙皱皱鼻子,款款地走了。 小五轻笑,扬声道,“随你扣!” 在等夜昙去取东西的时间里,小五用夜昙办公室的电脑上网好好查了一下女性的经期护理问题。又好奇于为什么前几个月吴匪没有来月经,这次却突然来了,武柏又好好查了一下女性的月经周期。托曾经做过卧底的福,小五看东西素会找重点和一目十行,并且短时间内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的地步,等到夜昙回来的时候,小五自觉自己已经快成半个女性保健大夫了。 “给你。”夜昙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7 把买来的好几款卫生巾和卫生棉条一股脑全塞进小五的怀里,再看电脑屏幕上小五在看的东西,不禁感叹,“你对他还真是上心。” 小五接过东西摇摇头,“前几天师父还骂过我不用心,我再不上心点,只怕师父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要说四两拨千斤的技巧,他们还真都比不过看似木讷的小五,所以夜昙也不过嗔了小五一句“贫嘴”了事,并不当真和他辩论。 小五得了东西,又去饭厅取了之前特意打电话让厨师帮忙做的红枣莲子粥,这才拿齐了东西往回走。 等到武柏回到房间,却发现吴匪整个缩在被子里,已经疼迷糊了,被子里湿冷冷的全是他的汗水。 “吴匪,吴匪,醒醒。”武柏轻拍着吴匪的面颊。 吴匪紧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 “起来吃点东西吧!”武柏把卫生巾等物放在一旁,端着碗到吴匪面前。 “好。”吴匪点头。他知道疼痛最是耗人体力,他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有体力熬过那疼去。这种疼,他已经好久不曾经历过了,却没成想,如今轻易地便又找了回来。 武柏见吴匪起了两次没起来,便坐到床边,直接把吴匪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喂你。” 吴匪想摇头,却发现自己疼得连坐都坐不稳,更不要说自己吃东西,于是只能作罢,乖乖就着武柏喂过来的勺子吃东西。 等吃完了一碗粥,吴匪终于有了一点精神,才要拿着小五带回来的一堆东西去洗手间,就被小五从被子里一把捞了出来。 “你一身的汗,我带你去洗个澡。”说完,也不等吴匪反驳,就又把吴匪打横抱去浴室了。 吴匪自然不会反驳什么,先不说他原本就不知道所谓的什么月经期间不宜洗头、盆浴之类的,单就他这几个月学习的宠物守则也不允许他在任何时候反驳小五对他的安排。 进了浴室,把花洒的水温调好,小五才开始扒吴匪的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吴匪终于忍不住道,“我自己来。” “在不好意思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吗?”小五却一手揽过吴匪虚软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直接扒掉了吴匪的内裤,和着里面血红的毛巾,武柏直接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着吴匪下体的光裸,浓郁的血腥味在浴室散了开来。已经能感觉到有血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吴匪闭上眼,不想看到这尴尬又难堪的场面。 小五也顺势三两下撕扯干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牵着吴匪来到了蓬蓬头下。温热的水浇下来,淌过吴匪的身体,再流到地面上立马变成一片猩红的血水。 小五看着吴匪紧闭的双眸和微敛的眉头,轻轻地笑了起来。吴匪不明所以地睁眼看向武柏,武柏一边指指地上已经慢慢从猩红到粉红、再到透明的水,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面对这种血水,”一边将洗发水揉出泡沫后开始给吴匪洗头发,“那时候我身上都是伤,温大夫不让我碰水,可是我嫌自己臭,执意要洗澡,疯子师父没办法,就每天给我擦身,我就看着这么一盆盆的血水从我身边端走,我有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已经快要养成习惯认为洗澡水就应该是红的!” 吴匪听着小五自嘲似的笑言,明明心里清楚小五只是想要安慰他、缓解他的尴尬,但莫名的心底就是沉重,所以关心、询问的话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很重的伤吗?” “很重,”武柏笑笑,为着吴匪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差点死了。”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管不住的话再次吐出了唇瓣,吴匪简直想干脆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武柏一怔,没想到寡言的吴匪会问,就冲着吴匪居然肯问这一点,他也会回答,只不过出口的话却是,“被人打的呗!”他自我保护惯了,即便吴匪在他心里是不同的,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或者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将身边所有人、事、物都推离那一段过往,那是一个漩涡,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远离才好。 “我也差点死过,好几次。”吴匪却以为武柏之所以给他个软钉子碰,只是为了他窥探了他的秘密,所以礼尚往来,他干脆也说些什么让武柏能心里平衡。 “你也被人打?”联想到吴匪的身手,武柏下意识地认为吴匪是真的因为跟人打架。 吴匪却摇摇头,“不是。” 不是?不是外伤会是什么能让年纪轻轻的人轻易致死?还好几次?“那是什么?”武柏是真的迷惑了。 吴匪也没想到小五会问,小五一向没什么好奇心,也算不上多话,刨根问底的事更是几乎从来不干,除了偶尔跟他杠上的时候。可是,这算和他杠上了吗?就算是杠上,吴匪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和他说,是因为饿了没饭、病了没药、冷了没衣没被?这话吴匪说不出口,无论是对着谁,这种话他都说不出口。吴匪虽然素来知道老天不公,却从不怨天尤人,更不会像个乞丐似的见人就博同情求可怜,甚或要东要西!他有自己的尊严,他宁愿旁人记得他的是他凌厉的身手,也不要别人知道他难堪的身世。他承认那些年是他最难捱的日子,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要放弃死掉算了,何必辛苦的活着与天争命?但是只要一想到家乡同样可怜的弟弟,还有当初处处去吃闭门羹给他筹钱的父母,甚或那些辛苦挣扎着生活的村民,还有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给村人们换取生活物资,却常常因为大字不识几个而被坑被骗的前辈们,吴匪就觉得自己不能输,更不能死!所以即使再难,吴匪也拼命活了下来。不但活下来,他还要越活越好,他还要挣到钱给他的家人们,还要给整个村子的人想办法寻一条活路!但是这些他都不会说,他既不会跟小五说,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吴匪沉默了,不同于以往的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明显的在走神,看着这样的吴匪,武柏很想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但是武柏揉了吗?武柏没有。武柏只是趁着吴匪走神的功夫,手劲轻柔的用沐浴露揉出的泡沫迅速搓揉过吴匪的全身,包括私密的地方和任何边边角角。当然在搓揉吴匪下体的时候免不了弄了一手的血,但武柏也不嫌弃,只是随便用水冲掉了事。 等吴匪再回神的时候,武柏已经给他清洗干净,也全身都用浴巾擦拭干净包了起来。看着武柏去取来的干净内衣及一大袋子的女性专用品,吴匪脸上一红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吧!” “也好。”武柏说着将东西递给了吴匪,心里却庆幸还好吴匪回神的及时,要不然他虽然知道那堆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8 东西是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个用法。 在吴匪穿衣戴卫生巾的功夫,武柏不但已经把被弄湿的自己打理干净,并且浴室也已经归置整洁,等吴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武柏已经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和吹风机等在门口了。 将睡衣交给吴匪,在吴匪穿衣服的时候,武柏已经开始给他吹头发。一边吹,武柏还不忘一边叮嘱道,“你月经期间头皮一定要保持干燥,不然容易肚子疼。”说到肚子疼,武柏突然就想到,“你以前每次来都肚子疼吗?” 小五居然在跟他讨论妇科问题?吴匪简直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所以他的头一直都垂得低低的。“以前疼过。”当然对于小五的问题,他还是有问必答,吴匪没忘记,他没有拒答的权利。 以前疼过?这话很值得推敲。对于一向知道怎么拿话绕人的小五,吴匪这种说法显然不能让小五满意。“以前疼过?是以前每次都疼,后来不疼了;还是每次都不疼,只是以前有疼过那么几次?” 吴匪之前就已经领教过,武柏如果难缠起来就不是普通的难缠,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会永无休止地跟你周旋下去,所以吴匪轻易投降,“以前每次都疼,后来不疼了。” “但是现在又开始疼了?”小五很会抓重点。 “已经……不怎么疼了。”吴匪说的是实话,却不完全是实话。洗了个热水澡,把周身的汗渍和冰凉都洗掉的吴匪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但是随着离开浴室周围的温度回归常温,他的身体之前在浴室集聚的热量也在流失,随着体温的慢慢下降,吴匪的肚子已经又开始隐隐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武柏又不是吴匪肚子里的蛔虫,这种言论的真假他自然无法判断,尤其他现在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这次肚子疼,是不是因为之前几个月睡地板冻到了?” 吴匪没想到武柏居然这么敏锐和周到,居然能猜准事实的真相,只是惊讶之余,吴匪却不会轻易承认,仿佛承认了,他就认输了似的。“也许吧!”所以吴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且即便他给出这种答案,小五也不能说他什么,因为他虽然长着女性的性器官,但毕竟不是妇科大夫,就算他是妇科大夫,那种绝对的结论也没人能下,谁也不能肯定的说他肚子疼就是睡地板睡的,顶多也不过就是说受凉肯定对身体不好。而吴匪之所以能肯定,是因为他以前睡公园、睡马路、睡下水道的那些日子里,每次来月经他都会疼的死去活来,直到进了楚氏,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直到被调到楚毅身边后,由于常年跟在楚毅身后冷不到、冻不着,加上终于有了点富裕钱肯给自己在特殊的日子里买上几片痛经贴保暖,他才算终于告别了这种疼痛。只是没想到才睡了几个月的木地板,这种痛便又寻了回来。 武柏看吴匪说的虽然模棱两可,但神情间却颇有几分笃定,便知道他没跟自己说实话。他不信任他,也不依赖他!了然了这一点的武柏露出一个苦笑。是啊,他原本也不值得信任和依赖,他原本就是个不可信也靠不住的人! “走吧,睡觉了。”武柏给吴匪吹好头发,收好吹风机,牵起吴匪,却是将人领到了自己的床铺旁。 吴匪有点茫然的看向武柏。武柏将吴匪摁进床里,盖上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才解释道,“你那床铺都让汗湿透了,凉,今晚我累了懒得收拾,明早再弄,你先跟我凑合一晚。”说完,武柏就将屋里的灯关了,示意谈话就此结束,吴匪没有反驳的余地。 吴匪愣愣地对着一片黑暗的屋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又不是没睡过武柏的床,实在没什么好介意的。就在吴匪闭起眼睛来准备睡觉的时候,武柏的手却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腰身。武柏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找到了吴匪的小腹后,将自己温热的掌心贴在了吴匪温度略低的肌肤上,便再无其他动作。 他,这是在给他取暖?吴匪的眼眶四周瞬间感到一阵酸胀与刺痛,可是他也不过就是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睡觉。 吴匪,你不能哭,不能哭! 夜,最沉的时候;夜,才开始! 第6章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顾风揉着自己有些抽痛的太阳穴。 “有什么关系,反正如果你睡了会关手机的。”夜昙吐吐舌,虽然自知理亏,却依然嘴硬。“怎么?又在陪楚大总裁加班啊?” “嗯。”顾风一个字打发掉夜昙的询问,反问道,“这么晚,什么事?”夜昙这些年是被温柔惯的越发任性了,不过他会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要说才对。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啦,”被顾风这么一问,夜昙才觉得自己这么晚打电话去嘲笑顾风确实有些不妥,不过电话打都打了,不说憋在肚子里他实在难受,所以干脆说道,“就是我刚刚出去帮小五买东西了。” 大半夜的帮小五出门买东西?还是店里最忙的时候?“所以重点是?”顾风懒得猜,直接问道。 “我去买的是卫生巾。”夜昙贼兮兮地低声说道。 顾风一愣,反应过来,轻笑出声,终于知道夜昙是打电话来干什么了,“是我疏忽了。”所以顾风果断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人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他赶紧承认也就赶紧打发了。 “你也没想到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也没想到!”夜昙大呼小叫。 “嗯。”顾风应道,再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楚氏的财务总监病倒了,做手术加上休养要个把月的时间,楚毅向来对员工仁厚,断不会因为这样就找人顶替了对方的职位,虚位以待的同时,原本的工作却是要有人做的,虽然有副总监和各级经理帮着分摊工作量,但各人自己原本的工作也不轻松,所以原财务总监近一半的工作量反而是被楚毅自己给接了过来,可楚毅原本就忙,这一下更是忙得没日没夜,顾风心疼楚毅,只得带着凌凌帮着楚毅一起做,但财务报表这种事,毕竟不是几人的擅长,初接手总是很吃力,更何况顾风除了看报表还要顾楚毅和凌凌,那两个都是忙起来就不顾自己身体极限的主儿。 夜昙听出顾风声音里的疲惫,也不敢再闹他,只得说了句,“那你们忙吧,注意身体!” “好。”有朋友关心,有家人可操心,这日子过得顾风已经夫复无求,不过他还是叮嘱了夜昙一句,“那两人,你帮我看好了……” “放心吧,我知道,那是你用自己的血救回来的人,我一定帮你把人照顾好。”夜昙拍着胸脯保证,“不过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19 ,你真的觉得他俩合适吗?”听顾风说“那两人”,夜昙多少也悟出点意思来,看来顾风算是默许了他们俩的事了。 “合不合适旁人说了都不算。”顾风言外之意还得小五自己拿主意。 “可是如果他俩真在一起了,你们家那两位……”夜昙可没忘因为吴匪参与绑架,顾风家的俩宝贝可没少吃苦。 “放心吧,我们家没有比我心眼小的!”顾风再次轻笑出声。 这话倒是真的,顾风那心眼小的跟针别儿似的,谁要是得罪了他那是睚眦必报,他都能不计较了,他家那两个在顾风面前乖得不行的家伙,估计也不会计较什么了。 “行,那我知道了。”得了顾风的准话,夜昙终于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满心琢磨着怎么牵红线当红娘。 顾风大约也猜到夜昙这是不把那两人弄一块儿去不算完了,不然也不会接二两三的给他打电话说他们俩的事情,便也由着夜昙胡闹,反正那两人要真是能在一起,那心结也不是一两天能解开的,不说那吴匪双性人的身体会让他产生多强烈的防卫心理,就单武柏自己做过卧底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与人亲近的,更何况中间还有他们逼吴匪卖身这一节,也许有夜昙在中间掺和掺和也好!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他现在还是操心自家的俩宝贝比较实际。 那边顾风已经把小五卖给夜昙了,这边武柏却还全然不知的搂着吴匪睡觉。 其实吴匪没睡着小五知道,他也没睡着,可他们都在装睡,也都知道对方在装睡,这事就有意思了。 搁在吴匪肚子上的手温暖了他的同时,却因为放的时间越长越让吴匪感觉到燥热,所以吴匪最终耐不住地翻了个身。他翻身自然不能往武柏怀里翻,所以只能留给小五一个后背,但这样反而更方便了小五搂紧他。小五并没有因为吴匪翻身而把他放开,反而因为吴匪变成了和他一样侧卧的姿势而就势一收手臂,将人彻彻底底揽进了自己怀里。 吴匪呼吸一窒,心底隐隐有些发抖。他从没和人这么亲近过,就连跟他贴身护卫了十余年的楚毅也没有过。武柏的胸膛整个贴在他的后背上,身上的温度和沉稳的心跳透过后背薄薄的睡衣直接传到了他的肌肤上。吴匪咬紧下唇、攥紧拳,他虽然压抑住了自己絮乱的呼吸和眼里的泪意,但全身肌肉的紧绷还是出卖了他。 “怎么了?疼得厉害了?”小五却以为吴匪是因为又开始剧烈的肚子疼,才怎么都放松不下来。一边说着,小五还把另一只手也穿过吴匪的腰下覆上了他的小腹。 吴匪的泪再也忍不住,静静地流进了发际。“你们把我弄进来不就是为了惩罚折磨我的吗?就算是我疼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黑暗给了人勇气,又或是相依偎的温暖让人容易心防松动,总之,两个人都说了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武柏把额头抵在吴匪的后颈上,低低地喃了一句,“吴匪,别和我说死。” 他在怕!是的,武柏怕!从他骤然攥紧吴匪身子的手劲就能轻易的判断出。 只是,大多数人虽然都怕死,但只要死没到眼前,是怕不成武柏这样的。尤其很多年轻人,因为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从不畏死。而武柏看来也并没有多大,他为什么怕成这样? “你……”吴匪攥住武柏紧握在他腰间的手,似要安慰,似要询问,却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还是听到吴匪开口的武柏自己说了出来,“我见过各种死亡,各种各样,各种各样的。”是强调,是叹息,是惧怕,是颤抖。 吴匪瞬间也收紧握住武柏手的掌心,武柏语气中那种感受他知道,就像他回忆起他惨不忍睹的那段过往的时候一样,不仅仅是后怕自己一次次与死亡擦肩,更多的是怕自己那时候坚持不下来,更怕是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会彻底的放弃! 武柏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吴匪被自己一时的好奇惊到,他对旁人从来没有好奇心的,就连对保护了十余年的楚毅和十几年的雇主楚志成都没有。可他现在居然开始好奇武柏的经历?! 不容吴匪细想,武柏骤然反握住他掌心的手掌瞬间惊回了吴匪的神智。他是在射击场玩过枪的,所以他知道枪支磨手的位置,而武柏手上老茧的位置,那是曾经拿过很长时间手枪的人才会有的。至于那些新鲜的厚茧的位置,显然是拿鞭子拿出来的。小五手上有执鞭子的茧自然不稀奇,因为他每天都在甩鞭子,可那些几乎不是揉捏都不可察的老茧…… 他拿过枪,他说他见过很多死亡,他对金钱不屑一顾,他现在是个优秀的调教师……种种、种种关于小五的碎片堆砌起来,吴匪却依然推断不出小五到底是什么人? 却在这时,小五的声音又悠悠的传来,“吴匪,你当初为什么要参与绑架楚毅?”大概真的是夜色给了人太多的魅惑,小五的话才这样不管不顾的就问了出来。 “当然是为了钱。”吴匪轻轻地哼出口,却忽然觉得身边武柏的体温没有那么暖了。 “我当然知道是为了钱,楚志成一定答应给你一大笔钱,但是你要那些钱干什么?”武柏却并没有让话题就此打住,而是又紧紧手臂的同时,继续刨根问底。 “要钱还能干什么?有人不爱钱吗?”吴匪将眼睛闭了起来,轻嘲出口。他宁愿让武柏觉得自己是个贪财的人,也不想解释什么。他们注定是不相干的人,不给自己留幻想空间的同时,吴匪也不想给自己留退路、留余地。就让武柏彻底的鄙视他,也让他彻底死心吧!那点点的温暖,原也不是他该拥有的,也许可以留在记忆里待日后珍藏,却绝不该在此时哪怕有些微的贪恋。 武柏要是能轻易的让吴匪给糊弄过去,他就不是武柏了。而且这问题困扰了武柏将近一天的时间了,他又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于是武柏将自己的一只手挪到了吴匪的心口上,轻声说了句,“对着自己的心,说实话!我知道有很多人贪财,可你不是。” 吴匪的心轻颤了起来,不光是因为武柏捂在他心口的掌心温热,更是因为武柏的话。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凭什么认为他就不是贪财的人?但是吴匪还是说了,带着轻微的颤音,低不可闻的,“我想做手术。” “做手术?”武柏知道重点来了,“做什么手术?” “性别手术,去泰国。”夜色很浓,吴匪的声音很轻,几乎就消散在夜色里。 可武柏还是听到了,并且明白了吴匪的意思,“性别手术?你要去掉一个性别?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0 你要变男人还是女人?”武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他一把翻过了吴匪的身体,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强制他面对自己。 吴匪却是不敢睁眼面对武柏的,他闭着眼,沉着声,低低喃了一句,“都好。” “都好?”武柏的声音却不可抑制地高昂了起来,“都不好!” 吴匪瞬间睁眼,不明白武柏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否定你自己?无论变了男人还是女人,那都不是你,至少不是完整的你!你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武柏逼问。 “这样有什么好?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吗?”吴匪也激动了起来,这身份,他隐藏了太多年,也在乎了太多年,更因为这奇怪的身体他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折磨。他年幼的时候也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他眼见的村人都是这样的,可接触到了外面的社会之后,他知道了世人的眼光,才知道自己有多奇怪,有多不堪,也才知道他们全村的人为此受了不知几世的困苦。自从入世以来,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这个身份好,并曾一度深以为耻,恨上天为何如此苛待他,可今天,武柏居然问他有什么不好?他只想知道,有什么好?哪里好?这个被上天诅咒般的身体。 “怪物?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只因为你同时具有两种性别吗?”武柏是真的不明白的,这和怪物有什么关系? 吴匪却侧过头去不看武柏,他认为武柏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武柏却将吴匪的脸搬回来,让吴匪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你难道不觉得,这其实是上天的馈赠吗?” 馈赠?他一直以为是老天爷的玩笑倒是真的。吴匪沉默。 “上天同时给了你两种性别,让你拥有可以随意挑选所有人来爱的资格,无论你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完整的拥有ta,并给ta一个子嗣。你知不知道在同性恋的圈子里,有多少人为了能有孩子而去领养?又有多少人为了能有自己血脉的孩子而去找人代孕?这还只是男人,女人更惨,女人的母爱更强烈,更想要家庭成员中有孩子的存在,而为了有子女,有时她们甚至必须要孕育有他人血脉的孩子,而看着自己的伴侣怀着别人的孩子,你觉得她们心里舒坦?包容接受是一回事,不能拥有和爱人同血脉孩子的遗憾又是另一回事。” 吴匪怔住,他从没从这个方向想过。 武柏却还没有说完,他双手捧着吴匪的脸颊轻抚,“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你来店里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是我们众人的宝贝。你以为师父让你做公开表演只是罚你吗?其实不是的,大概只有我和夜昙店长能看懂疯子师父的惊喜。他们曾经到泰国去专门找过拥有两种性别的人,想要打造成店里的镇店奇花,但是不幸运的是,没能找到。我还记得当时师父刻薄的评价,他说那些人不是长残了就是脑残了。那种人工痕迹很重的,用药物堆砌出来的身体,从来都不是师父欣赏的,无论脸长得多美,师父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你那天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当你衣服全部被拨开的瞬间,我能看到师父眼底如获至宝的欣喜。如果不是你曾经绑架过他最爱的人,我想他应该是会极尽温柔的来对待你并以最优渥的薪金待遇来说服你留下,而不是把你扔给我了事。” “你……骗人。”吴匪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居然有人会欣赏他的身体,而不是觉得恶心。他一直以为店里的人是把他当成猴子类的畜生来观赏亵玩的,而现在小五居然告诉他,他们是珍视他?这教他短时间内如何也接受不能,更相信不了。 他不信他!武柏想笑,却发现自己居然挤不出一丝笑容,只能把脸埋进吴匪的颈窝,隐藏住自己的表情,低声叹息,“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请别伤害你自己,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珍贵。” “不可能,不可能的。”吴匪却怔怔摇头。“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身体,无论男人或女人,他们只会把我当怪物,只会觉得恶心……”心旌动摇之下,吴匪竟是连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还记得儿时是如何被众孩童打得头破血流的,也记得当时大人们厌弃的目光,更清楚的记得,就是此时企图宽慰他的武柏,在私底下也是不碰他的,他怎么可能相信有人会不嫌弃他? “别说这种话。”别说这种伤害自己的话。武柏一手捂住吴匪的嘴,终于抬起头来直视吴匪的眼睛,却发现吴匪的眼里都是细碎的泪光和深沉的绝望与自我厌弃。 “吴匪……”武柏伸手抹去吴匪眼角的点点湿润。吴匪却闭起眼睛来,拒绝武柏再窥探他的灵魂。 吴匪虽然什么都没有再说,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信他的话。武柏看着如此倔强的吴匪,却只是更加心疼。心疼之余,随之升腾而起的居然是强烈的独占欲。他好想,好想把这样的吴匪据为己有! 武柏知道他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因为他不配拥有,他随时会死的身份让他不配拥有任何人。但是他管得住自己渴望的心,却阻止不了自己蠢动的身体,原本晚上才做过公开表演的他身体应该是最沉静的时候,可是此时他的身体居然滚烫,只为着吴匪一滴尚未流出的泪。他知道吴匪不信有人能对他的身体着迷,那他就证明给他看,而此刻这种证明简直再轻易不过,因为他根本也无力也不想阻止自己的欲望。 “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让人着迷。”武柏咬着吴匪的耳朵哑声说道,说完,便将自己的面孔揉进了吴匪柔软的胸膛。 武柏一手扎住吴匪的腰,一手贴着吴匪的腰线直接向吴匪的小腹摸索而去,面孔更是在吴匪的两胸间蹭了蹭,便隔着衣服开始啃咬吴匪一侧的柔软。 吴匪惊恐地睁开眼要推拒武柏,“你别这样……”却在武柏一把抓住他的胯下阳具的时候,倒抽一口气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吴匪是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一到月经期欲望就会特别旺盛的,那时候的他已经跟在楚毅身边一段日子了,温饱不愁。用他自己的话讲,他也终于开始温饱思淫欲了。但是为了要给弟弟攒做手术的钱,他是断不会去搞什么一夜情的,他身体的秘密也不允许,所以他解决欲望的方法也不过就是左右手的问题罢了。他还是第一次,在欲望最浓烈的时候身边有人陪伴,并且这样让人一把抓住了根本。吴匪想要挣扎,可是欲望的潮水一波波涌上来,让他根本挣扎不了,他光是忍住到口的呻吟和身体的战栗已经花费了几乎全部的精神和力气。 武柏是干什么的?无论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到底调教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1 师他也做了这些年,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吴匪已经被欲望俘获?所以武柏低低地笑了,用自己的唾液彻底将吴匪胸前的衣料润湿后,便狠狠啃咬住吴匪胸前的红润,那只在吴匪身下点火的手,也瞬间加快了上下移动的速度。 “唔……”吴匪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哼了出来。 “吴匪,不用忍,跟着我,这不是羞耻的事。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让人着迷,多让人欲罢不能!”武柏说着,终于一把扯掉了吴匪的衣物。 “不要……”吴匪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莫说武柏这些年一直做的s,就是当调教师前,野蛮起来他的力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再加上店里的衣物为了追求舒适,全部都是轻薄柔软的布料,武柏这一扯,根本就是把衣服扯撕了了事。 而吴匪软糯的拒绝声听在武柏耳朵里根本和吟哦也没什么两样,这让武柏更是发了狠的将嘴里的柔软啃啮到红肿发紫的地步。 这下吴匪可就惨了,眼泪再次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他进店以后虽然一直被当成宠物来调教的,但到底其实他本身也不是m,疼痛并不能让他感到欢愉,之前用各种性爱道具辅助也就算了,毕竟那些工具本身也具有调情催情的作用,加上武柏之前虽然用手拍或者马鞭抽他,但力度都不重,也都在他可以承受的忍痛范围内,所以并不觉得如何。可武柏的撕咬却是吴匪承受不了的,先不说他性兴奋时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更不耐疼,就是武柏这几乎要给他咬出血来似的咬法,不但不能让吴匪更兴奋,甚至让他产生了武柏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恐惧。 武柏很快就发现了吴匪的颤抖与兴奋无关,他吓到他了。于是武柏放慢了节奏和力度,也放开被他咬得齿印斑斑的柔软,改舔吻吴匪的耳朵。“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吴匪却只是摇摇头,并不解释或说明什么,小五之前对他的那些调教他还都记得,他是店里的宠物,他没有资格对自己的调教师说“不”。 看着吴匪慢慢恢复冷静,甚至又逐渐恢复静默的样子,武柏有些着急,他想要看吴匪在他面前失控的样子,想要吴匪在他身下辗转哼咛、情难自禁,他不想看到他又复陌生疏离的神情……所以武柏做了一件他除了在公开表演的舞台上,几乎不会做的事情。他伸出舌尖,舔吻过吴匪胸部诱人的曲线,径直来到肚脐,才不过打了两个转,便又直接滑向了吴匪的小腹,在吴匪稍稍惊异,还来不及倒抽口气的时候,武柏已经一口把吴匪身下半硬的家伙含进了嘴里。 吴匪这一惊可非小!通常情况下,小五是不给别人口交的,就是在公开表演的舞台上,他也少有给m口交的时候,别人给他做的时候也不多,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挑逗客人,所有的性爱过程也都是由客人来完成,只有在最后的时候,小五才会和同台的m草草性交了事。但是这并不是说小五没给别人口过,恰恰相反,被武柏给做过口活儿的人很多,但所谓的很多,也不过是示范性的,给人体验一次,就比如吴匪,在最初接受调教的时候,就被武柏亲自做过一次口活儿,一边做,还一边给他分析口活儿的要领、角度、力道,甚至男人阴茎的敏感点,舌头和咽喉又要如何配合……谁要是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享受到,那基本也算神经大条到一定程度了。可吴匪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还生生让武柏给舔射了,可想而知武柏的口活儿还是很厉害的。只是到m来练习的时候,武柏从来不用真家伙,他每次都用手指。 这次武柏肯在私人时间里碰他本身就已经大大超出吴匪的预期和理解范围了,这还加上了口活儿。其实如果刚刚武柏就那么不管不顾的一直野蛮做到结束,吴匪反倒还能释怀,不过是一次私人时间里的调教罢了。可是武柏没有,武柏自从发现吴匪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耐疼之后,对他的碰触甚至可以堪称是温柔怜惜的。吴匪分身不断充血的同时,脑子已经糊成一团浆糊了! 武柏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武柏怕血,或者确切的应该说,他厌恶血腥味,那会让他想起过去,甚至觉得自己无时不刻不是一身血污,肮脏而恶臭!只是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所以武柏平日就是把他带的m调教得再狠,也是不会让自己的m受伤出血的,这一点也正是他在店里受m们欢迎的其中一个关键原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原本武柏俯下身去,扒开吴匪内裤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传来,武柏以为自己瞬间就会萎了,即使还能顾及吴匪的感受给他做完全套口活儿,他也不认为自己还会有“性”致。可是武柏低估了吴匪对他的影响力,当吴匪在他掌心下的大腿根不断颤抖,不时溢出压抑的哼咛,甚至后来吴匪的腰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节奏轻摆的时候,武柏恨不得立时化身野兽,直接把自己滚烫的“铁杵”捅进吴匪的身体里。 好在武柏的自制力一向比较好,但也只是比较好而已,他还到不了顾风那种堪称性冷淡的地步。所以当吴匪终于在他嘴里泄出来的时候,武柏连给吴匪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把人翻转了过去,然后含着吴匪液体的舌尖就直接在他双手拇指的帮助下顶进了吴匪的后穴。 “唔……嗯……”吴匪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一阵狠猛的颤抖。脏!他想如是说,可才稍稍松了松牙根,淫媚的呻吟声便已经从紧闭的双唇中泄了出来,所以吴匪不敢再试图讲话,只能狠狠地将被角塞满口腔咬住。只是眼泪却是再难抑制地翻涌了出来。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来月经来了这么多年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刚刚一直是仰着躺的,又没有带卫生棉条,而只是在内裤上铺了卫生巾,血液是往下流的,前面的男根可能还好,沾染不到什么血液,可是后半身一定早就血污成了一片,可武柏竟然…… 武柏其实闻见了,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的他不仅仅是闻见了,当舌尖上的铁锈味道在唇舌间散播开来的时候,他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可是他已经顾不了那许多了,眼前一片猩红,身体叫嚣到疼痛的地步。武柏将舌根下含着的吴匪的液体全部送进吴匪的后穴后,仍不断舔吻着吴匪含苞待放的地方,两根手指更是不耐地反复进出,直到将吴匪的后穴揉弄到足够松软,武柏直接将自己烙铁似的家伙一贯到底。 “哈……”和武柏满足的叹息声同时响起的,是吴匪终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哽咽声,“会……弄上血……” 武柏明白吴匪的意思,他是怕弄得到处都是血,毕竟之前吴匪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才自己在马桶上坐了大半个晚上。但武柏只是一边狠飚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2 着自己的腰,一边咬着吴匪的后颈说了句,“弄上……就弄上……明天换……”然后武柏就再不说话地啃咬遍了吴匪的整个后背。 到武柏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他的体内的时候,吴匪战栗着又射了一次,而武柏也是到了这时才记起来自己居然忘了戴避孕套,不过一切都晚了,他的东西已经如数全灌进了吴匪的身体深处。 苦笑一下,武柏只能带着吴匪再去洗澡。于是吴匪洗了这一晚的第二个澡。等洗完澡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又是一夜无眠。疲累至极的吴匪在沾到枕头的那一霎那便睡熟了,看着吴匪无防备的单纯睡颜,武柏的心情突然就像窗外的清晨一样,瞬间被注入一抹柔亮的晨光,虽然这微弱的光还不足以温暖他整个生命,但却已然能让他发出“活着,真好”的感叹。 拥紧怀里昏睡着的人儿,武柏对自己发誓,他一定会保护好他的,一定会! 第7章 吴匪不是第一次被武柏做后庭,虽然有女性的阴道可以走,但毕竟supermoment是家gay店,武柏调教不可能不走后门,事实上,吴匪在店里这些时日,用后庭接受调教的时间远还比用阴道长些。加上办完事之后又有好好清理,所以吴匪和武柏谁也没有料到的,吴匪第二天居然开始发起烧来。 原本就是天亮才睡的,加上前一晚又是公开表演,又是为着吴匪的事情折腾了一整宿,武柏就是再好的体力也累了,所以武柏睡的很沉,但即便如此,睡到近午的时候,武柏还是被怀里的高热给惊醒了。 “匪,醒醒,你在发烧。”武柏原本并不当事,只是一边拍着吴匪,一边努力清醒自己的头脑。男子交欢后发烧原也寻常,毕竟本就不是该干这个用的,何况他还没戴套的直接射进了吴匪的身体里。但当武柏拍了两下,发现吴匪根本没醒的时候,武柏瞬间清醒并惊慌了起来。 现在是白天,温日鸥根本不在店里,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可想的武柏只能打电话求救于夜昙,可夜昙屋里没人接,店长室也没人接。武柏一着急,给吴匪冰了块毛巾后,就跳起来满店找夜昙。 最后武柏是在餐厅找到夜昙的,只是武柏进去的时候眼里只有夜昙,却没发现满餐厅的人正用见了鬼似的眼神看他。 夜昙也怔住了。小五这是中邪了?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没有梳,赤着脚,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这打扮要在店里其他人身上原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有许多做m的常常赤裸着半身甚至全身满店的晃,但小五不是啊!他一个s少有赤裸的时候不说,就说以小五一贯严谨的作风,这不梳头、打赤脚便足够惊悚到很多人,何况还几近全裸! 夜昙还不及开口询问,小五就一阵风似的过来卷了夜昙就跑。“店长你跟我来一下。” “诶诶诶,我饭还没有吃完啊!”夜昙一边给孔武有力的武柏拽出餐厅,一边一叠声的叫唤。这大中午的唱哪出啊? 小五却一边拖着夜昙往自己屋里狂奔,一边低声道,“吴匪病了,你能不能带他去趟医院?” “啊?很严重吗?”一听吴匪病了,夜昙赶紧加快了脚步配合小五。他这昨天才和顾风保证的照顾好两人,今天就病一个,这还了得? “嗯。”武柏只吭了一声算回答,便把全部注意力都用在拉着夜昙跑路上了。 夜昙的体力就是再好也跟卯起劲来全速冲的武柏没办法比啊!所以两人终于冲进武柏的房间的时候,夜昙几乎没跑断气。 “快,你带他去医院看看。”武柏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捡起了不知何时掉在床头地板上的毛巾。显然毛巾是从吴匪头上掉下来的,武柏捡起毛巾迅速闪身进了浴室。 夜昙以为他一进来会看到一个惨不忍睹的吴匪,不然小五怎么会急成这样?可是夜昙来到床边后,只见到面色稍显艳红,正在沉睡中的人儿。 夜昙打量吴匪的功夫,武柏已经拧了冰毛巾出来。见武柏将毛巾放到吴匪头上时,吴匪明显避缩了一下,夜昙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来月事,你拿凉东西冰他?”夜昙终于反应过来屋里为什么一股子血腥味了,刚进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倒是他一时忘了吴匪来月经的事。此时吴匪皱眉避缩的样子明显是头上的东西让他不舒服,加上到底吴匪用的卫生巾是昨夜夜昙给买来的,所以他很快就记起了此事。 “可……可他在发高烧。”武柏一时无措起来。 “发高烧?”夜昙一手将吴匪头上的东西抓下来,一手伸到吴匪缩着的脖颈处试了试温度。“嗯,是有点,三十八度到三十八五之间吧!”倒不是说夜昙跟着温日鸥时间长也会了些医术什么的,而是夜昙受过热蜡的训练,所以对温度相对敏感些。其实如果不是武柏慌了神,他应该也可以试出吴匪的体温,毕竟徒手试水温是店里顶级s的一项基本技能,在一定的温度内,他们都能测个八九不离十,像顾风那种高手,更是能将误差缩小到0.1-0.2之间。 “三十八度吗?”武柏这才想起自己试一下吴匪的体温,试过后感触也确实如夜昙所言的,应该是三十八到三十八五度之间,可是……“可他已经烧晕过去了啊!” “烧晕过去?”对于武柏这种说法,夜昙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来的结论,因为在夜昙看起来,吴匪也不过就是睡的比较熟而已。 “你看,我们说了这么半天话他都没醒!”就武柏所知,吴匪的警觉程度不下于他,常常是稍有响动便惊醒过来,没道理他们吵了这许久他都不醒,何况之前他还拍过他,所以武柏才深信不疑吴匪是晕过去了。 夜昙却并不这么认为,先不说他原就不知道吴匪睡觉轻睡觉沉,不过就他自己而言,在任何时候他也许会时时警醒,但唯独在温日鸥身边的时候可以分分钟睡死到人事不知,加上吴匪前一天才闹病洗了胃,紧接着又来月事大量失血,就是睡的沉些也属正常。所以夜昙想也没想的便伸手推吴匪!他可不是武柏,更不是顾风那种表面严厉骨子里温柔的s,他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三推四推吴匪没有醒,夜昙一发狠,直接把手里的冰毛巾又扔回了吴匪脑袋上。吴匪先是缩了脖子,缩了会儿大概是发现冰凉的东西还在,于是在睡梦中皱起眉头,无力的伸手一挥,毛巾再次落到了地上,而吴匪缩了缩身子,又把自己整个蜷进了被子里。 “你看,我就说他没晕,不过是睡得沉罢了!”夜昙撇撇嘴,斜着眼看武柏。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3 武柏都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于是尴尬地耙了耙头发,对夜昙抱歉道,“抱歉,是我自己没弄清楚,打扰你用餐了。” 夜昙挥挥手,却不当一回事,反正现在也没了吃饭的胃口,何况他还答应顾风照顾好这两人,“到底他是不舒服,老这么烧着也不是事,你先给他拧个温一点的毛巾,我给温柔打个电话,看怎么处理好。” “好。”武柏听话的去浴室重新拧毛巾,夜昙则给温日鸥打了电话询问了病情的处理方式和应用的药品。 等武柏重新给吴匪贴上了温热的毛巾,夜昙也打完电话了。“温柔说等他晚上回来验个血再看看,先不要吃消炎药,尽量物理降温吧,多喝水,如果烧过39度就先吃上退烧药。” “好,我知道了。”武柏一边应着,一边已经倒来了一杯温开水,扶着睡得迷迷糊糊、不止今夕是何夕的吴匪起身靠进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将水一点点喂进了吴匪的嘴里。 吴匪虽然睡得醒不过来,但大约真的是渴厉害了,居然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也知道吞咽,不大一会儿,一整杯的白水就被他咕噜噜的喝完了。 这哪儿还用他帮什么忙啊?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夜昙真的觉得自己是白操心了,人家俩人分明已经如胶似漆,直接进入和谐主仆模式,哪里像他以为的水火不容? “行了,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吧,反正你今天也休假。”公开表演后的第二天mb可以有一天额外的假期,这一直是店里面由来已久的规定,虽然小五以前都自动放弃,但夜昙想他今天应该会愿意享用这一项权利了。 武柏点点头,并没有目送夜昙离开,而是小心地将熟睡的吴匪又塞进了被窝。夜昙偷笑着默默离开,真想让顾风和温柔看看小五现在这副紧张的样子。 等晚上温柔急急忙忙的回来,验过血之后却发现吴匪根本没有炎症。吴匪却是睡了一天还没睡够似的,整个人仍旧昏昏沉沉的。 “没有炎症为什么烧一直不退?”小五皱眉。 温柔仍旧是将人引到屋外,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有一个猜测,不过不知可不可信,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你说。” “说来听听。” 小五和夜昙异口不同声的问,只是一个紧张,一个好奇。 “从之前吴匪的医疗档案来看,这些年他除了受外伤,几乎可以说没生过病,为此我还专门打电话给疯子去找楚毅求证过,说确实是如此,无论多恶劣的天气,多长时间的工作,吴匪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过,但这对于人体而言,其实不正常。”在温柔长长的一段分析里,武柏抓不住重点,不知道温柔到底想说什么,不由有些着急。“所以呢?” “所以我想说的是,他其实应该只是心里放下了某些事,心情突然放松下来,原来那种无论如何也不能生病的心理负担没有了,所以身体才一下子把这些年的压力都发泄了出来,所以才造成了生病的假象。”温柔索性一口气说完。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没病?”武柏有些不可思议。 “没大病,除了有点虚弱和营养不良之外。”温柔补充。 “诶呀,营养不良也是病,反正你好好照顾他就对了。”夜昙补了一句后,把武柏推进了屋,“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他,我会把你除了调教以外的所有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吴匪就交给你了,他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你可得把他给我照顾好了,要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说完,夜昙还冲坐在床上呆呆看他的吴匪眨了眨眼,这才拽着温日鸥走了。 谁也没有料到,吴匪这一病,竟足足病了半个月,不但错过了武柏原定的他们的公开表演,甚至也一路病过了经期。开始是高烧,后来是低烧,原本温度降到37.5以下后,吴匪就当自己没事人了,可武柏不干,还是给他当重病号般养着。吴匪这些年也没让人这么伺候、这么宠着过,吃饭喝水有人喂,上个厕所都是打横抱着去,偶尔躺的乏了起身在屋里散散步,还让武柏给裹成一个粽子,生怕他受凉一点,闷了武柏给他念书听,恨不得困了都是武柏给哄睡的。 吴匪几次想哭,更多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镜花水月一般,总觉得哪天一睁眼,武柏就会变了个邪横厌恶的模样对自己,更有甚至,也许武柏这个人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更多时候,吴匪反而是愣愣地看着武柏发呆。 等到吴匪病好了,几次被夜昙找过的武柏终于开了口,“匪,我们还差店里一场公开表演,是时候该补上了。” 果然武柏还是武柏,无论他多温柔,他都是店里的调教师小五!吴匪垂眸,没什么表情,静静点头。 其实夜昙找小五倒不是为了催他和吴匪公开表演,而是错过了一场公开表演店里客人难免反应激烈,他只是想让小五想办法平息一下客人的情绪,顺便看看吴匪的问题怎么解决一下,夜昙原没想着要吴匪真的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底,却不想小五居然当真准备开一场没有笼子的公开表演。这吴匪到底不是店里的mb,又是武柏在意的人,武柏的这一决定说把夜昙吓到了一点也不为过,可小五却执意如此。 “这是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得知这一消息的夜昙在自己办公室里直转圈,反应显然比吴匪还大! 不能找顾风,顾风太忙,也不能找温柔,温柔看他着急只会心乱而已,没人可以商量之下,夜昙居然找上了远在美国西部的“执事”夫夫。“执事”其实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肚子里远没有那些弯弯绕,没想到反而是和他关系算不上亲厚的“老板”给了夜昙一个说法,“如果不把吴匪也弄脏,恐怕小五是没有那个胆量拉着吴匪万劫不复的。”对于“老板”的这句话,夜昙想了好久。 两天之后,武柏和吴匪的第一场不设隔离的公开表演正式开始! “怕吗?”临上台前,武柏问吴匪。 吴匪摇头,更寡言了。只是出乎他自己意料的,看着撤了巨大铁笼的舞台,他居然并没有很多担心,反而是笃定小五会在任何情况下保护他的安全。吴匪垂眸,为着自己的安心而感到悲哀! 真正公开表演的时候,紧张的反而是经验丰富的小五,别人或许发现不了,可吴匪却知道,小五无论抚着他还是攥着他的掌心始终是汗湿的,这在以往几乎没有过,那双一直干燥而平稳的手,他以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永远干燥而平稳下去,可是,武柏失控了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4 ,至少是吴匪认为的失控了,这破绽已经太过明显,他本不该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授人以柄的。 当程序进行到武柏终于当众进入到吴匪身体里的时候,伏在吴匪身上的武柏咬着吴匪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喃了句,“我想挖了每一双看你的人的眼睛!”小五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手里的动作却是把两台微型摄影机的镜头拉得更近,一台正对着他们交合的下体,一台照着吴匪的整张脸。 店里在很早以前就有隐蔽摄影机,只是那时候是瞒着疯子和夜昙拍的,等后来疯子知道之后,干脆就安排了定期定时录影,为了方便以后公开表演的教学,再后来等店里做大,公开表演变成日常常规性节目,以舞台花样取胜的小五更是提出建议,在舞台上方干脆安了几块巨型液晶屏,又加了台微拍,让台上表演者所有细密之处的细节都可以最大程度的放大到客人眼前。 所以此时,那两台微型摄像机正如实的将他们紧密交合的下体和吴匪每一分细微的表情时时地投放到大屏幕上,供客人欣赏。 吴匪在听到武柏话的时候,居然浅浅地笑了,不但笑了,而且睁开了他一直紧闭的双眸,直直看向摄像机的镜头。那双眸子里,安稳而宁静,又像包罗万象的夜空,深邃而悠远! 有不少的客人在看到吴匪突如其来的笑容的时候射了,而更多的客人在看到吴匪睁眼的瞬间也射了。伏在吴匪身上的武柏第一次失去对全场的把控,对周围突然增加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明所以。所以他抬起身来观望四周和吴匪,却不料在看到吴匪笑容的时候瞬间呆愣住,而吴匪却在这时,伸开双臂,拉下武柏的头,第一次主动给了武柏一个吻,用唇,对唇!武柏,射了。现场一片口哨声。 当天晚上,回到两人的房间,出乎吴匪意料的,武柏哭了。抱着吴匪,武柏哭得莫名其妙,却又声嘶力竭。等到武柏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操着哭到喑哑的嗓音,对吴匪说道,“我是故意的,虽然我恨不得剁掉今天每一个摸到你的男人的手,但是我私心里有一个角落居然是窃喜的,我居然有点高兴我终于把你弄脏了,和我一样的脏!”武柏说完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泪水却已干,只有红肿的眼眶和酸涩的眼睛,让他现在即使大睁着双眼,却也什么都看不清。 吴匪伸出双手,第一次将这个男人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让武柏的脸枕着他的肩。吴匪只说了两个字,“睡吧!”然后武柏就真的在吴匪的肩膀上沉沉入睡。 吴匪看着沉睡中的武柏,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就像小水洼里的两条鱼,因为无法逃出一条生路,便只能相濡以沫、一人一吻的活着。武柏在等死,吴匪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清楚的感觉到武柏身上那种有如实质般的死气与绝望,他不是逃不出去,他是不想逃!吴匪不知道为什么武柏宁愿自己腐烂在淤泥里也不愿意逃,但是吴匪知道,武柏其实有那个能力。 吴匪却和武柏不一样,吴匪是在绝望的生命中开出的一朵希望的花,他从不轻言放弃,哪怕在命运都放弃了他的时候,而此时,于武柏的绝望中,吴匪却看到了希望。之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和希望都要断送在这里了,可是他在这里,在武柏身上,他却得到了不同的看待自身的视角。也许就这样深陷在这淤泥一样的命运里,陪着武柏在这里等死,也未必就生不如死、行尸走肉,至少此刻,吴匪是甘愿就这样和武柏在这牢笼一样的地方相濡以沫的。 第二天醒来,武柏出乎吴匪意料的平静,而吴匪也出乎武柏想象的恢复了一向的沉默。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好像又回到了吴匪进店之初,只是相比较之前吴匪总是独自走神,此时的吴匪更多的时间是静静地看武柏。而小五也由着他看,甚至有时会心血来潮的回给吴匪一个吻,不过更多的时候小五只是笑笑,但无论是回给他笑容还是亲吻,吴匪都会欣然接受。两个人之间虽然言语不多,却突然仿佛相守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任时光蹉跎、岁月静好! 第8章 如此平静安详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吴匪表面看起来似乎已经和店里的其他mb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他不常开口,除了他和小五住在一起之外。吴匪以为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也要过上几年,至少过到他人老珠黄再也卖不动了,或者店里的客人失去了新鲜感,可是没想到,命运似乎永远看不得他安宁,就在他才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时候,老天给他送来了一个人。 那一天刚好是吴匪和小五的公开表演结束,原本,他们应该是要直接回房间的,但下台后听店里的几个新人m议论,说有人在前面闹事,夜昙和保安已经都过去了。按理说有店长和保安在,理应没有小五一个s什么事情,但武柏责任心重,又担心夜昙一个m受欺负,便穿上衣服往前面去了。 武柏既然去了,吴匪便也穿了衣服跟了出去,毕竟这家店里,除了武柏可以说身手最好的就是吴匪了,他们两个人的身手是那些普通安保人员比不了的。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接待前台的方向有声音痞里痞气地传来,“什么叫今天不行?老子就是听说你们店里有个双性人,才特意带哥几个来看的,你居然跟我说不行,你的意思是老子今天白跑一趟是吗?” “公开表演已经接近尾声,mb们甚至可能已经下台回去休息了,您现在进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夜昙把之前接待店员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就让他亲自出来接待爷几个,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钱!”说着,来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叠的钞票扔到了接待吧台上。 “这位爷,店里有规定,mb公开表演后休假一天,况且,飞飞是不接客的。您看要不我给您换一个会伺候人的?保准把您几位伺候舒服了。”夜昙不是没遇到过混不讲理的客人,只是这些年做了店长,客人多少都会买他些面子,尤其店里经顾风改造之后已经做成了高档店,来店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所以多少也都会顾及着点自己的身份和脸面,很少有真正动粗的。可这次来的几个人,刚刚一进店没多久,就已经把前台接待的mb一个嘴巴抽了出去,所以夜昙来的时候心里也没底,而且是带着一票保安出现的。 “你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老子说了老子就是来看那个双性人的,什么店里规定不规定!你再拿随便什么人来敷衍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那人说着,居然掏出一把枪来,直指夜昙的脑袋。 夜昙还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5 不待再开口,一个比夜昙还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爷,双性人有什么可看的,要不咱们走吧!没意思透了。”说话的是持枪那人身边一个娇小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显然是在撒娇。 “默默今天话特别多哦,是不是吃醋了?”那人身后的几个人中有人调笑,另外几个则起哄似的哄堂大笑。 “本来就是,所谓的双性人,不就是身上多了女人的物件,真那么想要女人,直接去找个女人不就好了,做什么非要来看双性人?”娇小的男人说着,还把身体懒洋洋地靠上了持枪男人的后背。 “闭嘴!老子在道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个鸡仔敢跟爷说个不字,老子今天要不教训了他,以后在兄弟面前还怎么混?”持枪的男人一晃肩,将后面娇小的男人顶了出去。 “沙漠之鹰?”小五这时候走了出来,伸手用掌心把枪口一捂,五指在枪管上一攥,手腕一带一转,就把对方手里的枪给下了。其实小五已经在一边听了有些时候了,此时才出来一是因为对方掏了枪,二是在他身后一直没探头观望的吴匪在听到那个娇小男人声音的时候居然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冲,武柏一把将人摁住了,摇了摇头,这才自己走了出来。 众人看打头的人枪让人卸了,另两个便也把枪掏了出来,一齐指向了武柏。武柏却不慌不忙的,一边把玩手里的枪,一边慢慢悠悠道,“这枪有些年头了吧?典藏款!好买子弹吗?这枪都没怎么用过,枪管都没换过。也是,典藏款哪舍得随便使,平时用的不是这枪吧?”小五一边状似悠闲的闲聊着,一边就已经把手里的枪大卸八块,拆成了一堆零件,不止如此,还特意仔细打量了枪支的每一个部件。 这人是行家!几个人一愣,对视了一眼。 “把枪还回来!”两个持枪手其中的一个颇沉不住气,已经拉开了自己手枪的保险栓。 听到枪支保险栓拉开的声音,武柏眼睛一翻,瞟了那人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貌似专心的组装起手里的枪,只是出口的话却是,“店里有没有人已经报过警我不知道,不过我要说的是,你最好不要惊动到楼上的几位,虽然我们有义务和规定要对客人的资料保密,但对方自己要出来看看的话我们也拦不住,你说一会儿人家要是端出ak来,你这枪是开还是不开?”小五说完话的同时,枪也组装完毕,然后就伸手将手里卸了子弹的枪递还给了打头的男人。 男人挥挥手,让身后的人收了枪,并没有接过小五手里的枪,只道,“子弹你留着没用,给我装回去吧!” “典藏版的子弹,没用留两个看着也开心啊!”小五一手还捏着对方的枪,一手就在一旁掂子弹。 “行,”男人接过手枪,收回自己身上,“我记住你了。”然后一招手,带着众人走了。 “爷下次来记得点我牌子啊!”小五却在后面痞痞地摇着手。 听到小五的话,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疾走,唯有那个娇小的男人闻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待人都走出了大门,小五才收回笑容,转身问夜昙,“没事吧?” 夜昙摇头,“没事,你先进去吧,刚刚接待小童有报过警,一会儿管区的值班警察该来了。”知道武柏不愿意和警察有过多接触,所以催着他离开。 “嗯。”小五见夜昙没事,也知道他还有许多善后的事情需要处理,便也不废话,直接闪身回了后面。 才转过转角,就见先前藏身在走道阴影中的吴匪整个人正贴着墙壁往下滑落,武柏两步抢上去,一把将吴匪虚软无力的身子紥进了怀里。“怎么了?” 吴匪攥着武柏前襟的衣料,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你认识那个人是不是?”小五的洞察力自然非比寻常,尤其能让吴匪失控至此的绝不是一般人,“他是谁?”所以武柏执意要一个答案。 吴匪艰难地滑动喉头,几次之后才勉强挤出了两个字,“吴……君。” “他是吴君?你弟弟?”武柏瞠目。虽然时间不常,但就刚刚那一会儿功夫,也够所有人看出来那吴君其实是那打头的男人养的爱宠,而那一行人动辄掏枪,显然不是什么善类,那男人甚至还亲口说了“道上”,什么道不用问,自然是黑社会。吴匪的弟弟怎么会和那些人扯在一起? “走。”武柏一猫腰直接把吴匪背了起来,以负重急行军的速度直奔自己的房间,他想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吴匪趴在小五的背上,把整个头脸埋进了小五的颈窝,心底无法抑制地抽痛,只能靠武柏身上的体温和味道稍稍缓解。 吴匪这边正难过,吴君那边也不轻松,上了车的几人正在讨论小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却只有带头的那位独独问吴君,“你刚刚临走,在看什么?” “爷,您没闻见那人一身的……味道。”他和身边的男人因为离小五比较近,所以武柏身上的精液味他们闻的很清楚,至于他身后的众人,就不知道他们闻到没有了。 果然就有一个嘴欠的调侃道,“什么味?男人味?默默这是饥渴了?见个男人都能闻出味来,难道江爷还喂不饱你?” 吴君皱眉,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嘟着嘴看向他身边的男人。“爷……”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被叫江爷的男人却并没有被转移了注意力。 “还能是什么?”吴君突然赌气转身,为着江爷不肯给他撑腰做主。 “最好仅仅是因为这样!姬子默,你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瞒着我,不然……”江爷说着,一把将吴君搂回了自己的身边,一手还狠狠掐揉着吴君的屁股,只是言语中却依然是不信任。 吴君低喘一声,被压到江爷的胸口上趴着,于是便顺势将自己的下巴也放到了男人的胸口上,“不然什么?不然爷您就掐烂我的屁股?”吴君低声在江爷耳边挑逗。 江爷嘿笑一声,粗糙的手掌已经伸进了吴君的裤裆。 吴君低喘,一边喘,一边努力分散自己的恶心感,“爷,您真觉得他一身精液味正常啊?”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一个mb,身上有这种味再正常不过,他会玩枪才出乎人的意料。你的重点怎么总是跑偏?还是你看上那个mb了?”江爷隔着内裤掐揉吴君胯下的两个蛋蛋,时轻时重,语气却是一不满意就能随时掐碎手里东西的狠戾。 “爷,您说什么呢?默默是您的人。他会不会玩枪我才不管,那是你们这些大爷应该操心的事,默默能关心的,可不就只有这些鸡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6 毛蒜皮的事。” “鸡、毛、蒜、皮吗?倒也贴切。”江爷淫笑,手指终于越过重重障碍,开始进攻吴君的菊花。 “嗯……”吴君低哼一声,不再说话,闭起眼睛来专心应付身体上的不适感,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时江爷喃喃的低语声却隐隐约约的传来,“我怎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那个mb?”江爷的声音极低,低到吴君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想让任何人听到,所以吴君不但假装没有听到,还把自己呻吟的声音又提高了些,做出一副已经身陷情欲、难以自持的模样。 这厢吴匪和武柏回到房间,虽然已经饿了大半宿,两个人却谁也没心情吃饭。武柏带着吴匪在浴室匆匆洗去了一身的情欲味道,便把吴匪放回了他的单人床上。这几个月两人虽然相处的不错,但依然各睡各的床。 武柏才想去给吴匪接杯热水,就被吴匪拉住了胳膊。“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不然脱水了可就糟糕了,然后我们再慢慢说,好吗?”武柏拍拍吴匪拽着他不放的手安慰。洗过热水澡的吴匪虽然止住了颤抖,但手掌依旧冰凉。 其实近来的公开表演已经不怎么耗费吴匪的体力,拆去了笼子后两人的公开表演基本都照搬了当初疯子对夜昙的那一套,虽然小五的控场能力尚不及顾风,但吴匪却因为不用再满笼子的挣扎逃跑而省了很多体力,所以要说脱水倒不至于,只是饿了一下午又加上一场表演,身体难免有些乏力。但尽管如此,吴匪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攥着小五的手。 武柏在吴匪不错眼珠的注视中走到屋里的小吧台,虽然晚上吃甜的不好,但想了想还是冲了一杯热巧克力,这才端着微烫的杯子回来。将杯子放进吴匪的掌心里,武柏这才坐到吴匪的身边,等着吴匪开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巧克力可以让人缓解心情。这种说法吴匪以前听过,却从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无论心情如何,他也从没舍得买过一块巧克力给自己吃,就是同事偶尔有发喜糖,他也都想方设法的让人帮忙捎了回家给吴君。可如今看到手里热气腾腾的巧克力饮品,吴匪突然就觉得心底抽痛的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对于吴君,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武柏开口。 武柏大约是看出了吴匪的无措,所以干脆自己开口询问。“你刚刚说他是吴君,你弟弟?” “嗯。”吴匪肯定点头。 “他知道你在店里?”武柏虽然这么问,但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当初说他们是将吴匪给绑架进店的也一点不为过,可以说除了参与者几人,没有吴匪认识的人会知道吴匪人在这里。 “……”吴匪摇摇头,他也不认为吴君能知道他在这家店里。但…… “他知道你双性人的身份?”虽然不明确知道吴匪在店里,但双性人并不常见,只要知道吴匪是双性人,进而推断店里的双性人有可能是他,这样也是很说得通的。吴匪不肯说,或者说还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武柏只能尽量自己寻找可能让吴匪失控的原因,毕竟如果仅仅是弟弟给人当爱宠的话,虽然有可能会让人出离愤怒,但却绝不至于让坚强的吴匪难过至此。 吴匪肯定的点头。 这就可以理解的多了,吴匪怕自己家人知道自己在店里卖身,所以失控……但也不对啊,当时吴匪可是想要冲出去的!武柏还是抓不住重点,正要再询问的时候,吴匪说出了关键性的一句话,“他当然知道,他的手术当初还是我出钱给做的。” “手术?你是说变性手术?”武柏一下子明白过来。 “嗯。”吴匪闷闷地吭了声。 “匪……”武柏心疼地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这就说得通了,这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吴匪将脸扎在武柏的怀里,不甘心地反复呢喃,“我就不明白,他如果是喜欢男人的,为什么当初不干脆选择变成女性?明明从小家里也一直是把娇小的他当女孩子来宠着护着的,就是我……他当初做手术选择保留男性性别的时候我还诧异了好久,反复询问过他的决定,那时候的他态度是那么坚决。可是现在这是为什么?这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武柏知道吴匪的委屈,知道那些钱如果吴匪肯用在自己身上,他大概早就可以变成他想要做的正常人,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幸福,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因为钱财铤而走险,最终落到卖身赎罪的地步。虽然武柏私心里庆幸他还是遇到了吴匪,但也不能不为这样的吴匪心疼,于是只能尽力开解和安慰,“匪,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记得你楚氏的个人考评上写的是高度忠诚与责任心,还特别说明了你这些年几乎没修过春假、年假以及各种长假,说明你根本没回过家,你确定你不会认错人吗?”武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吴匪化解掉目前的难过。但吴匪却是讽刺地笑了。是啊,不讽刺吗?高度的忠诚与责任心,可就是他将楚毅给卖了! “匪,我没有想讽刺你什么,我只是想说,你真的能肯定那是吴君、是你弟弟吗?你这些年见过你弟弟几次?又通过几次话?尤其是变性手术之后。要知道这种手术做完,人的声音和相貌难免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变的。你肯定你不会认错人?”虽然这种问题在一般常人看来好像很奇怪,因为哪有人会把自己的亲弟弟还认错的?可如果是多年不见的亲人,又改变过性别,那可就不一定了。 让武柏这么一说,原本笃定的吴匪也多少有些怀疑起来,“说起来,他做过手术后就没有和我联系过。” “没有和你联系过?”这不正常。 “嗯,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终于攒够一个人的手术钱,原本想要春节的时候利用春假带他去泰国做手术的,但他不愿意,他说他要准备高考,让我再等他几个月,然后等他全部考完的第二天,正好赶上我帮人替班后补休,有三天的假期,我们就直接出国去了。我们是在机场见的面,在这之前只有我暗地里看过他,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了。我们到了泰国后便直接去了医院,因为之前我有提前联系过,所以第二天吴君就上了手术台,等他手术成功后,因为我着急回来上班,给他交足了住院治疗的钱,便自己先回来了……”说到这里,吴匪停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了后来吴君恨他,不肯再联系他。“住院期间,我有打过几次电话过去,因为我没有手机,他联系不到我,每次都是我打电话过去,他每次都跟我说:哥,我疼。我一开始还安慰安慰他,有过几次之后,我就对他说,你已经是男人了,男人疼也得忍着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7 。他就再也不跟我喊疼了。” 武柏把吴匪紧紧地搂在怀里!吴匪在流泪,可是吴匪自己不知道,只是很平静地述说着事情的经过。 “等他完全康复了,还开开心心地跟医生护士们合了影,主治医生还把他们的合照寄了一张给我。我原本想等他完全康复了就去接他,毕竟他在泰国孤身一人,身上也没什么钱,可当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医生却说吴君已经提前出院了,不但出院,他甚至已经回国了。可是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回来、坐的哪趟航班都不知道!从此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和他的联系,我联系不上他,他也不跟我联系,他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楚氏的。”吴匪说到这里,声音越见低沉,他几乎可以肯定弟弟是恨他的了,恨他把他一个人扔在泰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你们之前是怎么联系的?”武柏到底是做刑侦的出身,很多事情的思考方向和关注点并不同于常人。 “之前他一直上的是我上过的小学和中学,每次都是我去学校,把要给他的东西托从前的老师或者传达室的工作人员带给他。高中是他自己选的,我们每个月约定好固定时间通一次电话,通常他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卖店里等我的电话,但是我的工作休息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楚总有突发状况需要我们停休也很正常,所以,三年里我也爽过他不少约。”说到这里,吴匪的泪又上来了,之前忙的时候从不觉得什么,虽然爽约之后每次也有好好跟吴君道歉,弟弟也都说不介意,可是现在想起来,从来只有他爽约,却从来没有他电话打过去吴君不在的时候。“他一定是恨我的!” “匪,你不用这么自责,你已经做到你能做的最好了。”武柏拍哄着怀里的人,想要尽量尽己所能的宽慰吴匪,却也知道,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不是吴君,所以他的话其实对吴匪起不到什么根本的作用,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转移吴匪的注意力,“你刚刚说,从泰国回来后你就联系不上他了?你没有去他原来学校找过吗?” “我找过,但这就是更奇怪的一点,他自从和我去泰国后,就再没回过学校,他甚至连自己高考的成绩都没有回去看,甚至他的老师和我说,他明明考出了全校前三的好成绩,却到放榜的时候才发现,他高考志愿竟然没有填任何一所大学。”吴匪的注意力很成功的被转移了。“当时他的老师还拉着我可惜了好久,说这么好的成绩居然不上大学。” “那你觉得他最终没有上大学?”武柏这么问。 “他的高中毕业证还是我到他学校取的,他手里应该只有会考的成绩单而已,他怎么上大学?”吴匪不是不想往好了想,而是现实并不乐观。 “你能确定今天看到的肯定是你弟弟吗?”武柏问道。因为从吴匪的讲述中,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吴匪说他们的联系方式,高中三年的时间,吴君肯乖乖的每个月在固定的时间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如约而至的电话,这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来说是很难的,或者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的,高中正是贪玩的时候,就算因为双性人的身份没有什么朋友,但看看漫画、打打游戏也比等一个未知的电话有趣的多,何况吴匪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武柏甚至可以想象,即便吴君等到了吴匪的电话,以吴匪的性格也说不了几句话,顶多问问缺什么,生活、学习顺不顺利,而吴君可以为了这样一个没什么特别意义的电话一等就是一天,一坚持就是三年,可见吴君是个很有毅力并且坚韧的人,更说明,吴匪在吴君心里很重要,所以他才甘愿等,可就是这样一个坚韧并且有毅力的人,会放弃上大学?会不再联络他明明很在意的哥哥?如果吴君一开始就不想上大学,他明明可以上职高或者中专、技校,既然吴匪说了是他自己选的高中,说明他很有主见并且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所规划。如果是成绩的问题考不上便罢了,可吴匪说他成绩很好,这一点吴君自己必然会比吴匪更清楚,那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连上大学都放弃了?还有他不再联系吴匪这一点也很奇怪,虽然吴匪把他一个人都在泰国有些过分,但细想起来其实和他们高中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都是两兄弟各自独立坚强隐忍着生活带给他们的重压,没道理眼看着生活就要好转起来的时候,目标也一步步达成的时候,却突然放弃或反目! 等等,目标! “你想到了什么?”虽然武柏有问吴匪话,但问完了他自己反而在走神,所以吴匪也没有回他,毕竟吴匪自己也不能肯定那就是吴君。再到武柏突然眸光一闪,吴匪知道武柏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你弟弟之前有什么理想吗?或者说梦想?或者生活目标?”武柏直接问吴匪。 “我……不知道。”有一点武柏是猜对了的,那就是吴匪真的不怎么和吴君聊天,或者应该说,吴匪就不是个会主动聊天的人。 “那,你有什么理想或者目标吗?”武柏只好换了一个问法,毕竟和吴君最相像的就是吴匪了,也许能从吴匪身上推断出吴君的想法也说不定。 “我?”吴匪眨了眨眼。如果放在三个月前,以他们的身份来讲,武柏问,他就必须答,只不过是说不说实话的问题,可是现在,吴匪其实已经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但是要说起来,他跟武柏之间好像还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至少他最大的秘密武柏已经知道了,不止武柏知道了,店里是个人都知道的,那就是他是双性人,所以好像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我从前的理想就是变个正常人的性别,也尽量能让村子里的人都变成正常人。” “村子里的人?”仅一句话,把武柏说的一愣,如果说之前知道吴君也是双性人还没有让武柏很吃惊的话,吴匪的这一句真的把武柏给震惊了。他原以为吴匪的性别只是个体问题,或者是家庭变异,却没想到居然有一整个村落都是双性人的。 武柏的话让吴匪骤然惊醒!是啊,他怎么给忘了,村里的长辈明明和他说过,不许外泄村里的秘密的,他自己便也罢了,怎么能突然将村里的事都说了出去?他竟已对武柏信任如斯了吗?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感觉到吴匪全身骤然的紧绷,略微想了下,武柏便也明白了,但却在这略微紧张的气氛中止不住地轻笑了出来,“匪,我该感谢你的信任,还是该愤怒你的不信任?”武柏笑得肩都抖了,整个脸伏在吴匪的肩膀上,到最后,还是没忍住的在吴匪的肩头咬了一口,咬完了又用舌头轻舔着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吴匪翻白眼,无奈地在心里想:他们这算是聊完了吗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8 ? 等武柏舔够了,又在吴匪肩头轻啄了两口,这才一本正经对吴匪道,“我知道我本身并不那么可信,所以我不会问你你的村子在什么地方,也不会问你为什么你的村子里都是双性人,你大可不必瞎紧张。我只是推断,会不会有什么缘由,让吴君回国后直接回你们的村子里了?毕竟他也是你们村子出来的,也许不止你想为你的家乡做点什么,他也想。” “会吗?”对于这一点,吴匪之前倒是没有想过,他一直以来太习惯把弟弟当小孩子或者说女孩子看了,忘记了他也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也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和责任感。 “你……想不想回去看看?”犹豫了一下,武柏还是问出了口。 “我可以出去吗?”吴匪惊奇地睁大了眼,这还是他进店以来,武柏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 “老实说,我做不了主,我得问问师父和店长。”武柏尴尬地笑了笑。 哪有什么做得了主做不了主的?不过是谁在武柏心里比较重要罢了,而现在,吴匪清楚,他显然没有顾风等人在武柏心里有分量,不过武柏能说出这种话来,已经很难得了。“好,你问问看。”所以吴匪笑着回答。 “你在你弟弟失踪后都没有想到要回村里看看吗?”武柏突然想到。 “我出了村子后,就再没和村里联系过,吴君是后来也出来上了学,又刚巧上我上过的学校,教过我的班主任老师正好也教他,知道他是我弟弟之后,才想办法让我们联系上的。我一直只和老师有联系,给弟弟的东西和信件也都是托老师转交的,至于吴君和村子里还有没有联系我并不清楚。”吴匪的孤僻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孤僻,而是已经登峰造极的,普通人想要活成他这种孤狼一样的人生也不容易。 “那你这次回去后,还会回来吗?”这其实才是武柏真正想问吴匪的话。 吴匪又笑了,“这个问题等你确定我能出去后,我再开始想。” 第9章 就在武柏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顾风还有夜昙开口的时候,上次来的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店里。这次来的人很少,只两个人,打头的那一个,和他们怀疑是吴君的那个娇小男子。 有了上一次拔枪的事,夜昙大约也是被吓到了,这次直接差人叫了武柏来,毕竟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客人才上门,什么都没做呢他们就报警,可是让夜昙独自面对他们,夜昙还是有点怕。 刚巧武柏今天两个客人,第一个客人只预约了一场为时两小时的调教,客人来得早,他们开始的也早,自然结束的就早,而第二个客人刚好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所以武柏午夜的时间便空了下来。而夜昙差人来找武柏的时候,正好他刚刚回到房间。 “怎么了?”吴匪看武柏接了一通店内内线电话之后神色就变得不太自然,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店长叫我去前面一趟,”武柏看着吴匪,想了想还是说了,“他来了。” “谁?”吴匪一个字没说完就反应了过来武柏说的他是谁,于是马上改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上次那个打头的男人也在。”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武柏还是想要保证吴匪的安全,但其实他也知道,吴匪不是那种会躲在谁身后寻求庇护的那一个,任何时候,吴匪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种人,他只会想方设法给他在乎的人遮风避雨,而不在意自己挨伤受疼。 果不其然,吴匪摇头道,“我必须去,只有我分辨的出来他是不是吴君。” “他是怎样?不是又怎样?”武柏不是挑衅,也不是故意以此为借口阻止吴匪,他只是习惯比别人想多一步,他要知道吴匪如果确认后会有的反应,这样他才好提前想好应对的措施。 “如果他不是最好,那他爱怎样怎样,如果是……我想找机会单独和他谈谈。”涉及到自己的亲弟弟,吴匪怎样也无法冷静,不由烦躁地耙着头发。 “好,我带你去,但你不能这样去。”武柏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紧紧攥住吴匪的肩。 吴匪在武柏的掌握和盯视下慢慢冷静下来,点头道,“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 “先去换衣服。”武柏拉着吴匪走了。 当武柏和吴匪一同出现在前面接待处的时候,不仅等待的两个客人惊了,前台负责接待的mb惊了,就连先他们一步出来的夜昙都惊了。 这两人要干吗?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其实武柏和吴匪的穿着他们并不陌生,至少看过他们公开表演的人都不陌生,尤其是夜昙,不仅仅是不陌生,甚至还有几分熟悉,因为自从小五和吴匪把笼子去掉后,他们公开表演的风格便一脉承袭了顾风和夜昙当年表演的风格,特别是吴匪本身就是双性人,穿起华贵的女子服饰不但性感上不输夜昙,加上他本身阳刚的性格,反而在性感中透出一份夜昙没有的野性美! 此时的吴匪穿得就是那种拖地的宫廷长裙,腰部紧塑、胸部低开,胸前的雪白高耸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下身的长裙成左右帘幕状开启,中间开叉极高,高到底下的白色蕾丝内裤若隐若现的程度,而在白色蕾丝裤下面,懂行的都知道,那种形状分明是上着男性束具的。而由于吴匪进店这么长时间从没剪过头发,从前短短的头发现在已经及肩,被武柏临时用发胶抓出一个性感的发式,全部别在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迷蒙性感的眼。别怀疑,吴匪的眼睛原本很清澈,不过是被武柏临时戴了有色角膜片而已,结果不适应的吴匪眼睛一通流眼泪,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水雾蒙蒙的可怜样子。甚至吴匪还被小五抓着上了个简单的淡妆,才最终出来见人。 是,这样的吴匪很美,问题是,他又不是公开表演,干嘛穿着舞台服就出来了?还特意装扮了一番? “你来啦。”夜昙过来招呼小五的同时,一劲儿使眼色,他不明白小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店长,你怎么让客人在外面干等?”小五却像没看见夜昙的眼色似的,伸手招来了一旁接待的mb,“赶紧,把客人带我包房里去。”店里的首席都有自己专门的包间,无论m还是s,而且包间不与他人共用,无论店里人多人少,或者客满到什么地步,其他人也无权使用首席的包间。只是m的包间从来繁忙,s的包间一向少有人用就是了,毕竟来找s的基本上都直接去调教室了,谁还在包间里唱k喝酒啊?难得的,小五的包间今天终于排上了用场。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29 接待mb刚要领路,却没想到客人不干了,“诶,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来是要看那个双儿!”说话的自然是那位江爷。 小五邪气一笑,一把将身后的吴匪搂到了自己的身边贴着,“店里有规矩,飞飞是不接客的,不过飞飞是我的人,您要点了我的牌子,说不准飞飞就肯破个例,陪您喝上几杯。” 江爷也不知道小五说的是真是假,眼睛在小五脸上盯了一会儿,便转头去看一旁的吴匪。 吴匪在江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浅浅提了提唇角,算是默认了小五的说法。 江爷这才点了点头,对一旁的mb道:“带路吧!” mb领着人走了,小五和吴匪也要跟上去,夜昙却一把拽住小五,“诶……”他是真的不明白小五要干嘛,也担心他们的安危,对方手里可是有枪的! 小五却回身拍拍夜昙的手,用略微低沉,好像怕让人听到却又明明旁人竖起耳朵绝对能听清的音量道,“好啦,店长,你就别小气了,我会看好飞飞的,不气不气哦!”说着,还像哄孩子似的给了夜昙一个拥抱,却在抱住夜昙的同时,低声用耳语在夜昙的耳边轻喃,“回去把我包房里的监控录像打开,以后只要这人来,全程录像。”说完,放开夜昙,还冲夜昙调情似的眨了眨眼。 夜昙嘟嘴,做出一副不甘不愿的表情,“卖贱了啦,哪有这么做买卖的,我亏死了!” 小五笑着冲夜昙挥挥手,拉着吴匪跟上了江爷一行。 夜昙见他们走远,这才赶紧回监控室,去调配监控录像。店里虽说每个屋子里都有装监控头,但有一部分房间是终年不开的,一个是所有mb的卧室,虽然有摄像头,但从来不开,以保证个人隐私,除非有特殊情况,像顾风上次自己要求的那样;另一个是温柔的医疗室,也一般不开;再来就是原来顾风现在小五的包房了,因为主人从来都不用,所以干脆也不开了。而调配开启监控摄像头的密码,只有三大股东——顾风、温日鸥、程叶檀,再加上当初给他们调试安全系统的武柏有,所以开启小五屋里监控摄像的这件事,还得夜昙亲自去做。 一行人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mb先进去开灯开音响设备,虽说一直有人每天按时打扫,但毕竟小五这间包房不是公共包房,不会一开店就有人进来开灯开音响开电视。等mb把灯光音响都打开了,菜单歌单也都摆上了桌,江爷这才往里走,坐进了沙发里。 随着江爷的行动,他后面的一行也陆续进屋。首先跟进去的自然是一直在他身后的吴君,吴君一进屋眼睛就没停,东看看西瞅瞅,就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而武柏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留意着江爷和吴君,江爷倒还好,对吴匪和这个从没来过的夜店都保持着一定的好奇与戒心,武柏能发觉江爷时时的打量与戒备,而吴君的反应可就有意思多了,他从见到吴匪时一开始的震惊过后,几乎就没正眼看过吴匪,说没正眼看过吧,可是他又不时的偷看,就像小孩子想要又不敢要自己喜欢的玩具,心里明明喜欢,嘴上就是不说,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趣的紧。 吴匪自然也发现了吴君的状态,只是他现在颇有些自顾不暇。临进包房门的那一刻,吴匪才真正发现,公开表演是一回事,私下里接客又是另外一回事。公开表演的时候,虽然面子上被削得狠,要不顾自己的脸面和尊严,可到底全程是武柏在主导,他只要事事跟着武柏的节奏走就好了,可私下里,却是要完全自己去面对了,这不由让吴匪有些紧张。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记起了适才武柏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对他讲的话:你穿了这身衣服,就像穿起了战袍,这店里便无处不是你的战场,也是你的舞台,你的舞台,便要由你掌握!我会帮你,不用怕。 这一段话原本是武柏常常在公开表演前给同台的m做心理建设用的,只是吴匪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武柏从没给吴匪做过表演前的心理辅导,却没有想到用在了这个时候。但无可否认的,那真的管用,至少吴匪在想到了武柏的话的时候,稍稍定下了心。 是啊,还有武柏,就算是在包房里,他也不是孤军奋战,他还有武柏会帮衬他!偷偷整理好心情,吴匪昂首挺胸地进了包房。 “您看您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等所有人都进了包房,接待的mb还想帮着点歌点菜点酒,江爷却已经不耐烦地开始轰人了,“这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mb无措地看向小五,小五不在意地笑笑,摆摆手让mb出去了,接待的mb这才退出包房关上了门。通常店里的头牌是不用做点菜、点酒这种类似服务员似的工作的,都由店里的新人帮着做,一来锻炼新人,二来显示头牌的地位。不过小五从来不在意那些就是了,加上今天赶上个硬茬,身上不一定是不是还别着枪呢,新人mb赶紧出去也好,他还放心些! “这位爷,怎么称呼?”小五一边招呼着江爷,一边将菜单翻开了,递到了江爷的手里。“您看看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我姓江,江传,江河的江,传说的传,你叫我江爷就行。”江爷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对于小五的问话居然也有问必答。“你看着点吧,平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或者你们店里的招牌,随便上几样也成。” “江爷果然大方。”小五笑笑,又将菜单推给吴君,“这位小哥怎么称呼?要不要看看有什么爱吃的?” 吴君小可怜似的拿眼睛瞟江爷,江爷回了句,“你叫他默默就行。”并且对着菜单扬了扬下巴,吴君这才敢拿过菜单看起来,不过才看第一眼,吴君就叫了出来,“好贵!” 小五笑了,吴君的反应好实在,他刚进店时第一次看到这种菜单的时候也差点给跪了。哪像吴匪?第一次看菜单时只瞟了一眼就跟没看到一样。其实吴匪的反应想想也就明白了,他跟在楚毅身边那么长时间,什么高档的地方没去过?而且以吴匪冷漠的性格,大概是觉得爱贵不贵,反正都和他没关系,所以才连看一眼都懒得。 小五对吴君多少因为吴匪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虽然吴君和吴匪气质、身形上都相差甚远,吴君娇小、吴匪高挑,吴君娇憨、吴匪冷漠,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他们的眉眼间,尤其唇形,是有几分相似的。此时不用吴匪确认,细看了他半晌的武柏都有些确信这人就是吴匪的弟弟了。而此时小五无比庆幸还好他出门前特意给吴匪描了眼线、上了淡妆,虽然妆容不浓厚,但也已经足以改变眼角、唇梢、眉形等细微的地方。这样如果不细看的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0 话,至少不熟悉他们的人一时半刻还觉察不出他们的相像。 江爷却因为看到吴君的一句话惹来了小五的一脸笑意,以为小五是嘲笑他们没见过世面,不由对着吴君轻喝了一声,“别给爷丢人,大惊小怪什么?难道爷还供不起你一张嘴?想吃什么随便点。” “江爷大气。”小五一边恭维着江传,一边拉了吴匪的手,“江爷,我是小五,这是飞飞。我们飞飞平日里可是金贵的很呢,店长当大家闺秀养着,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就连看上一眼都得排队,今天破例头一回,也是看江爷您的面子,江爷可得疼人,别吓着我们飞飞。” 小五的话一出,果然惹得江传和吴君同时看向吴匪,只不过江传是将视线上上下下的扫视,好像是在评估吴匪值不值得他花费那么多钱前来捧场,而吴君则是才看了吴匪一眼,便迅速撤开了视线。 江传一边打量吴匪,一边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笑话,爷是不会疼人的人吗?过来,坐这里,让爷好好看看。” 吴匪看看小五,一时弄不清楚状况,小五却拍了拍他的腰,向江爷的方向努了努嘴。吴匪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坐到了江爷的旁边。 江爷却只是拿略带探索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吴匪,并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如果放在从前,面对这种拿目光扒他衣服的行为吴匪可能还会头皮发麻、心底发颤,可是已经做了几个月公开表演的吴匪,反而对这种只是目光上的侵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见江爷并没有什么动手动脚的行为,吴匪反而心下更安定了几分,也更放得开了。于是开口道,“江爷,飞飞也可以点自己喜欢吃的吗?” “当然可以。”江爷大方答应的同时,眼睛里带上了些许笑意,居然自动自发的跟吴匪聊起天来,“飞飞的声音略显低沉啊?” 吴匪歪着头笑,隔空指了指下面,“人家可是带把儿的哦!”吴匪坐下之后,内裤里被贞洁带的形状被勾勒的更加明显。 江爷目光盯着吴匪的内裤,笑着摇摇头,睁着眼说瞎话,“看不出来。” 吴匪撩起一边裙摆,露出腰侧内裤边缘绳子打的蝴蝶结,低声在江爷耳边道,“只要江爷把这绳子……嗖……”吴匪隔空做了一个解蝴蝶结的动作,“您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吴匪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吴君失手掉了手里的菜单,武柏则是过来一把撩上了吴匪的裙摆。 江爷有些诧异地盯住小五捂住吴匪裙摆的手。“这是干什么?” 小五干笑,“飞飞大概是被江爷给迷晕了,有点太着急了。等下送茶点的mb还要进来,江爷也不希望自己特有的福利被路过的不知道什么人给随便看了去吧?” 江爷果然被安抚,拉过吴匪的一只手,笑着在自己掌心里又拍又捏了几下,“不急,不急,等一会儿酒菜上来,爷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你。” 自己果然还是太嫩啊!吴匪看着自己被江爷握住的手,勉强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恨不得直接把这人过肩摔出去。 小五自然是看出了吴匪的忍耐,为了吴匪能绷住,也为了转移江爷的注意力,不让江爷发现吴匪的异样,小五把目光和话题都引到了一旁蹲着身子捡菜单的吴君身上。“默默好像不太自在啊?有选好想要吃什么吗?” 吴君被点名,干脆把自己才捡起来的菜单往桌上一扔,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随便你们点吧!” 小五拿过菜单,饶有兴味地看着吴君把一张吃醋的脸演绎地入木三分。“默默怎么了?不高兴?” 小五的话等于给吴君递了个柄过去,吴君当然就顺势往上爬,“爷自打进了这个门,眼里都没有我了,我为什么要高兴?”说完,吴君双手一插,脸一撇,表面上看着是不想搭理众人的样子,可身子却向后靠到了江爷的身上。 “别闹,要不是你非要缠着跟来,我也没想带你,要不你先回去?”江爷并没有放开吴匪的手,只是用胳膊顶了顶吴君的背。 “我不嘛,我就要跟着爷,要不爷被别的狐媚子勾去了可怎么办?”吴君说着,双手改紧紧抱住江爷的手臂,眼睛还往上白了吴匪一眼,只是目光才对上吴匪的又赶紧躲了开去。 “别闹!你要想留下就给爷老实待着,再使性子,别怪爷翻脸无情。”江爷一边说着狠话,一边终于放开了攥着吴匪的手,伸手推开了粘在自己身上的吴君。 吴君嘟着嘴,顺着江爷的手劲往边上坐了半个身位,却终究不敢再说什么或做什么。 挥开了吴君的江爷,一手搂上吴匪的腰,一手才要再抓上吴匪的手,就被小五打断了。趁着和吴君和江爷拉扯的时间,小五已经迅速用店里的pad点好了酒菜,此时递到了江爷的面前,“爷您看一眼,没什么问题的话,您签个字,咱们就下单了。” 江爷拿过菜单一看,不由抬眼瞅了小五一眼。这小子够狠啊,一晚上就宰了他十几万!这还只是进个包间,点个前菜,正戏还没开始呢! “怎么了江爷?”小五一脸无辜加关切,“可是点的有什么您不满意?哪味酒菜不喜欢您直说,我马上换。” 江爷笑笑,摇头,“没什么不满意,你们喜欢就好。”说着,松开吴匪的腰,伸手在屏幕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爷您说的什么话,当然得您喜欢才行啊!我们不就是为了伺候您来的嘛!”小五输了自己的员工号,点了传输键,算是正式下了单。 江爷再度搂上吴匪的腰,只是这次明显用力很多,甚至直接紧到让吴匪的胸口贴在了他的身上。“只要飞飞喜欢,爷我自然喜欢。” 听江爷这么说,加上为了躲江爷凑过来的脸,吴匪转头向武柏的方向。小五很默契地举起了手里的pad,把已经下了单的定单展示给吴匪看。吴匪一看那定单上的项目还有结款金额,不由笑开了,“飞飞当然是喜欢的。”吴匪笑,不仅仅是因为小五狠敲了江爷一笔,还因为武柏点的点心和酒品当真都是吴匪喜欢的。对于自己的喜好,其实吴匪没有特意和武柏说过,可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心细的小五还是慢慢自己摸索出来了,所以对于吴匪的口味,他还是颇有自信的。被武柏这么细细地疼进心坎上,吴匪想不笑都难! 吴匪笑了,江爷自然也笑了,心里还想着果然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却并不知事实的真相远与他所想不同。 “江爷想唱什么歌?或者想听什么歌?”点完了菜,小五又拿来歌谱。 江爷略略皱眉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1 ,颇有些不耐烦。虽然夜总会大多也不过就是喝酒、唱k、三陪、开房那一套,但如今美人在怀,他实在不耐烦那些乱七八糟的。 吴匪却突然低头用手指揪着江爷的衣服,小声道,“飞飞可不会唱歌,爷可别难为我。”吴匪是为了配合小五转移江爷对自己的“性”趣,却也说的是实话。吴匪在进店以前,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赚钱、攒钱上了,哪有什么娱乐活动?别说唱歌,就连听过的,也不过是楚毅在车里放什么,他就跟着听什么,可是以楚毅繁忙的程度,在车里更多的时候是在看文件或者补眠,所以车里要不就是寂静无声,顶多也就是放些轻音乐,所以吴匪根本就连流行歌曲是什么都没概念,更别说是k歌了。 吴匪这么一说,江爷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体内恶劣因子也被激发出来,“这话怎么说的?通常谁要说不会什么,就是什么比较拿手,来吧,给爷唱一曲,唱好了有赏。” 吴匪当下苦了一张脸,因为他是真不会唱。 “说起来,我也没听飞飞唱过歌呢!”小五说着,将歌单递给吴匪,“你看看你会什么,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江爷在嘛,让爷教你唱。” 小五的这个提议给了吴匪一个转机,吴匪当下接过歌单,开始跟江爷撒娇,“爷,您看您平时喜欢哪些歌,教飞飞呗,飞飞一定用心学。” 江爷一开始没把吴匪的话当真,随便点了两首几乎大家都会的歌之后,却发现吴匪真的是完全不会,江爷别的不一定行,吃喝玩乐还是在行的,于是这下来劲了,当真是开始一句一句教吴匪唱歌。吴匪虽然没唱过歌,但有一副好嗓子,加上常年跟着楚毅听轻音乐、钢琴曲什么的,居然音准和韵律方面还不错,也就跟在江爷身边一句一句学。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居然连酒菜什么时候上来的都不知道。江爷唱的high了,除了不时的对吴匪上下其手外,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灌。小五这次没点那种又烈又贵死人的蒸馏酒,也没点后劲颇足的葡萄酒,而是挑了吴匪喜欢的气泡酒。气泡酒表面看起来没有蒸馏酒昂贵,也不会一下子醉人,似乎是最没心机的一种酒,但恰恰就是这种最助兴的酒,才好让人放下戒心的一杯杯喝,包括不断的续瓶。江爷两瓶酒下肚,已经搂着吴匪又唱又跳贴身贴面舞,中间为了拿酒湿吴匪的身,还又喷了两瓶。气泡酒虽然没有蒸馏酒贵,但好的气泡酒其实也并不很便宜。小五和吴匪颇有默契的一边扇高江爷的情绪,一边各种烧钱。 吴君始终嘟着嘴看着江爷,却在众人不经意的时候,沉默着用目光狠狠吞噬着面前玩疯的吴匪。对于吴君这种隐忍的目光,玩得忘乎所以的两个人或许没有发觉,武柏却是发觉了的,所以他端了两杯酒,不着痕迹地挪到了吴君的身边。 将手里的一杯酒递给吴君,在耳畔鼓点声敲到最大的时候,小五附在吴君的耳边问了句,“你是吴君吗?” 吴君瞬间警惕地望向小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五轻笑,拿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吴君的酒杯,举杯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在酒就要沾唇的刹那,小五看着背冲自己这边的江爷,说了句,“放松些,你这样容易暴露。” 吴君稍稍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也学小五一边抿酒,一边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小五道,“我说我是吴匪的男人,你介意么” 吴君霎时又狠狠瞪向小五,恨不得将杯子中的酒泼小五一脸。 小五拿过酒瓶来帮吴君倒酒,一边倒酒,一边低声道,“放松些,你这样只能说明你知道吴匪是谁,也间接说明了你是谁。” “你到底想做什么?”吴君的脸色有些发白,攥着酒杯的手甚至都有些抖。他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是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小五给吴君倒完,又给自己倒。 “担心我?他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吴君说着,瞥了一眼吴匪的同时,狠狠喝干了手中的酒。 “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和你做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小五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吴君倒了一杯。 “……”当然不一样!吴君很想这么吼回去,但他也不过就是沉默着再一次干了杯中的酒,不止干了自己的,还把小五那杯抢过来也喝了。 小五又给吴君倒了一杯,不过出口的话却是,“行了,再来一杯你就可以醉了。” 吴君微微一愣,小五说的是可以醉了,而不是你就要醉了,稍稍一犹豫,吴君就明白了小五这是在提点他,于是吴君就势再干了一杯酒,然后就软软地向小五的怀里倒了下去,倒到小五怀里的同时,还不忘在小五耳边喃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小五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在江爷一个转身的时候,扯着嗓门挥着手使劲嚷,“江爷,江爷……”在江爷终于看向他的时候,小五马上跟上一句,“默默醉了。” “醉了?”吴君是装醉,江爷却是当真醉了七、八分了,玩疯了的时候还不觉得,这让小五一提醒,马上也觉得天旋地转、连手脚都不是很听使唤起来。江爷到底是混黑社会混出点名堂的人,爱疯爱玩是一回事,惜命和警觉性却是根深蒂固的,他绝不会为了玩乐而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这夜店他并不熟悉,也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喝到端不稳枪的程度并不在他的预期,所以小五一说默默醉了,等于是立即给他醍醐灌了个顶,让江爷警醒起来。“怎么这么不济事?才喝几杯就醉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江爷却是定在原地让自己醒了醒酒的同时,伸手示意让吴匪把音响关了,再斜眼扫了眼桌子,发现几乎满满一桌子的空酒瓶。确定自己还能走直线后,江爷缓步来到吴君身边,推了两把,“默默,默默。” 吴君顺着江爷的手劲从小五身上翻了下来,却仍旧嘟囔着不肯醒,仔细去听的话,能听清他嘟囔的是个“爷”字。 房间里少了音响的震动和人声的喧哗,只剩斑斓的灯光忽闪忽闪地打在人的脸上,有些诡异的静谧感。而吴君在这样的灯光衬托下,居然看起来有丝苍白的脆弱。 吴匪看到这样的吴君,心里一疼,就要过去,还好小五及时离开吴君的身边,并在起身时挡了吴匪一挡,不仅挡了,还不着痕迹的扯了吴匪一下。 吴匪也是有些醉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武柏施力在胳膊上扯了一下后,也瞬间清醒不少。在和小五交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吴匪踩着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地跌坐到吴君身边,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2 也学江爷的样子推了推吴君,并抬着迷蒙的醉眼问江爷道,“他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指去戳吴君的脸。 江爷却在吴匪的手戳到吴君前,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小东西不胜酒力,已经醉迷糊了,我先带他回去。” “爷,别这么扫兴嘛!”隔着一个吴君,吴匪拽不到江爷,就去拽吴君的胳膊,并且也学着吴君叫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江爷在吴匪拽到吴君前,将吴君整个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吴匪拽了个空,“不算扫兴了吧?你今天可没少挣爷的钱。”说着,还伸手在吴匪脸蛋上掐了一把。 吴匪垂着眸,就由着江爷的手掐在了自己的脸上,虽然没有将江爷的手拍下去,但脸色却绝对算不上好看。 小五此时赶紧过来将吴匪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江爷,飞飞醉了。” 吴匪听闻,就势嘟起了嘴,“我没醉,我还要唱歌,还要喝酒!” 通常说自己没醉的人,都已经醉的稀里糊涂了,小五看了江爷一眼,一副“你看我说吧”的表情。 江爷笑笑,将软在自己怀里的吴君揽起来,对着小五道,“行了,我们走了,你照顾他吧!”说完,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己等在楼下的手下打了个电话,“上来两个人接我们。” 小五和吴匪送着江爷往外走,吴匪一边走还一边央着,“爷你下次一定要再来,一定要再来啊!”吴匪这句话倒是当真说的急切也真心,因为只有江爷再来,他才可能再看到吴君,江爷不来,他根本都不知道去哪里寻他的弟弟。 “再说吧!”江爷却并不耐烦吴匪的央求,随便找了个领位的mb给自己带路,便对二人道,“你们不用送了,我会把账结了的,放心。” 江爷都这么说了,他们确实不好再跟,于是小五搂着吴匪当下驻足,“那爷您慢走,我不送了,我先带着飞飞回去了。” 江爷挥挥手,头都没有回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吴匪看向小五,一脸的茫然,“他什么意思?” “走,回屋再说。”小五在吴匪耳边轻喃了一句,搂着人就回屋了。 第10章 进了屋,小五拽着吴匪进浴室卸妆洗澡,吴匪由着武柏在自己身上各种搓揉,整个心思却在别处,“我看到你跟他说话了。” 他们都知道吴匪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武柏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嗯,他是吴君。” “你肯定?”吴匪没想到自己一个晚上想确认没确认了的事情,武柏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搞定了。 “嗯,我肯定,他是吴君,你的弟弟。”小五肯定道。 “你怎么……”吴匪想不明白,小五怎么能那么快就能确认,在此之前,小五甚至都没见过吴君。 “其实很简单,你就是吴君的罩门,就像你担心他,他也担心你,我只要拿你做文章,他直接就破功了。”小五的手在吴匪的脸上搓搓弄弄,揉出一脸的泡沫,“闭眼,冲水了。” “他……担心我?”吴匪还没试过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通常情况下只有他操心别人的份儿,原来还有人会担心他? “你身在这种地方,还暴露了特殊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小五表面看起来憨厚木讷,其实内里通透的很。 吴匪闭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他在这种地方,自然是有他的苦衷的,之前是被强迫的、非自愿的,而现在……“那他们还会来吗?”说不出来吴君是不是也是非自愿的、有苦衷的这种话,因为这样就好像在指责武柏一样,所以吴匪最后也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他的弟弟? “不好说,这种事情他大概做不了主,得看他金主的意愿。”武柏这么一说,吴匪就想起了江爷后来的反常,于是睁眼正色问道,“那江传最后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前后好像判若两人一样?” 小五却摇摇头,挤了沐浴液开始给吴匪搓揉身体,“其实不奇怪。一开始那江爷自然是来寻欢的,但他对你其实也没有多深的执念,顶多不过是好奇双性人到底什么样子,可是你想,既然吴君能以男人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做性伴也好、情人也罢,说明那个江爷至少是喜欢男人多些的,不然也不会走到哪儿都带着吴君,而且我们这是gay店,他肯到这里来找乐子,自然也主要是冲着男人来的,你身上女性的器官对他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或者说诱惑力,但是你今天恰恰藏起来的是男性的特征,裸露的是女性的特征,他几次想要扒你裤子,不都没成功么?加上他一个久在黑道上混的人,警戒心必然重,对于江传来说,无论怎样,吴君是他带出来的人,算是他的自己人,相比较吴君而言,我们算外人,我把吴君灌醉了,等于是外人伤了自己人,他必然要起戒心的,所以急急忙忙走了。” “出来喝酒醉酒不是很正常吗?”吴匪还是不懂,他在楚氏的时候,也有见同事出去喝酒,大多数人是不喝高了不肯罢休的,尤其年会的时候,那更是喝成什么样的都有,他就曾经亲眼见到有人喝到胃出血。 小五却摇头,“黑道的人不同常人,他们在自己的地盘里醉死也平常,出来却不一定,就算是与人拼酒,身边也得有几个清醒的能信任的人才敢放心喝,你看江爷后来不就打电话叫人了,说明他外面还有留人,更说明,咱们这店不在他的地盘上。” 吴匪怔怔看了小五半晌,这人,好像总是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想的也总比平常人多些,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不经意间,吴匪竟说出了和吴君今晚同样的话。 武柏骤然抬眼,盯着吴匪看了半天,也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我是武柏,武功的武,松柏的柏。” 吴匪闻言眯起了眼睛,这话他莫名有几分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武柏也不再说话,专心给两人洗澡。 事实证明,小五低估了吴匪对江传的诱惑力,或者至少吴匪是这样想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江爷就又带着吴君来了。只是这一次,能看出来,吴君是不乐意跟来的,却不知道为何江爷偏偏要带着他来。 还是上次的包间,还是他们四个人,江爷却不再吵闹着要吴匪陪酒,甚至他自己也不怎么喝,更是不让吴君喝。几个人唱唱歌,聊聊天,江爷搂着吴匪吃吃豆腐,要来的几样零食都没怎么动过,两个小时后,江爷就带着吴君走了。 这下吴匪彻底茫然了,不仅茫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3 然,还心虚加心慌,“你说,江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发现我和吴君的关系了?” 武柏却摇头,“你今天化的妆可比上次浓多了,他能看出个屁来。再说,他发现了你和吴君的关系又能怎么样?”武柏回话并不慢,语气也不客气,可吴匪却能看出武柏在走神。“你在想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 武柏心里其实是有些猜测的,只是他并不打算告诉吴匪。“没事,也是想不明白他们玩什么花样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今天吴君只要了一听可乐,中间却跑了两次厕所。”只是有些细微的事情,不止武柏看见了,吴匪也看见了。而且吴匪虽然经历不比武柏,但到底也是保镖出身,又掩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心思自然是比一般人要细腻得多的,警戒心也高些。 武柏在心里苦笑,也不知道该希望吴匪是聪明些好还是笨些好?但却是下定了一个决心的,那就是瞒不了也要瞒,“别想那么多了,下次他们来了就知道了”。 但等到江爷再来的时候,武柏却并没有告诉吴匪,而是一个人出来接了客,“飞飞今天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换一个mb吧,保证比飞飞会伺候人。”武柏就是个“狗鼻子”,不过才接触两三次,他就已经在江传身上闻到了他最不想闻的味道,但无奈店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也没道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上门的客人扫地出门,况且,暂时他们还惹不起江传,至少在没有证据前惹不起。至于吴匪,武柏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隔绝在危险之外的,毕竟吴匪已经算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武柏哪怕是自己想多了、想错了,也不愿将吴匪暴露在可能的危险之中。 武柏的如意算盘打得好,无奈江传却并不给面子,“不舒服?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江爷您这话怎么说的,飞飞真的是身体不舒服。”武柏只能赔笑,企图糊弄过关。 不料江传却还有后话等着他,“我今天可是特意约了兄弟来看飞飞的,我那兄弟听说你们店里有这么朵奇花,可也是好奇多时。倒也正好,我那兄弟是学医的,飞飞要真有什么不舒服,等他来了让他给看看。” 江爷这么一说,小五便有些难办了,他明白江爷这是不见到吴匪不罢休了,真要闹僵了惊动了夜昙,或者江传又拔枪什么的总是不好。武柏倒不是怕江传什么,但他总是想尽量将伤害降得越低越好,这真要打起来,无论是伤了夜昙,还是砸了店面,他都不好跟疯子师父交代。无奈之下,小五只能差人去叫吴匪。 吴匪接到mb通知的时候诧异了好久,因为小五之前出去的时候只跟他说今晚有客人,并没有说来的是江传。小五哪天没有客人来着?所以吴匪一开始并没有多想。等到mb来叫他也出去接客的时候,吴匪才反应过来,原来小五是想要撇开他。为什么?这没有道理?吴君是他的弟弟,武柏知道他有多想要见吴君,为什么偏偏瞒着他江传他们来店的消息? 吴匪带着满腹的疑问出门的时候,因为没有武柏事前帮着他准备,所以吴匪素着脸、穿着t恤仔裤就出来了,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抓,就那么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 这样的吴匪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可以说是惊到了包房在场的所有人。 武柏还好,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吴匪这样不化妆的出场把自己的真实长相暴露在众人面前不好。就比如他自己,只要见客,粗重入鬓的眉毛和浓重的眼线是必化的,有时候公开表演恨不能再上个烟熏妆,加上脸上的刺青,可以说把他自己的真实长相完美的掩藏起来。可吴匪居然就这样不施脂粉的纯天然状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让武柏一时为他揪心不少,他这样以后从这行出去还怎么见人? 至于江传,其实一开始并没把吴匪当回事,当真只是新鲜加好奇,加上进了这间包房后,发现一些可利用的地方,这才反反复复来了几次。可以说,在一开始跟吴匪身体有所接触的时候,他心里甚至是有些抵触的,虽然他掩藏的很好。尤其是当吴匪身前两团女性的绵软在他眼前晃的时候,其实他特别想把吴匪从身边推开,毕竟他性喜男色,女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无论他在吴匪身上如何吃豆腐,其实他进店以来根本就没有硬过,对吴匪也没产生过任何欲望。但是当吴匪把身上女性的特征掩藏起来,只裸露出喉结和锁骨的部分,却莫名的让江传觉得性感得诱人。加上吴匪原本长相就偏野性,披散的头发更加衬托了他的不逊,配上一双璀璨干净的眼眸,虽然带着几分苍白和没睡醒似的朦胧,但仍旧让江传立时感到身下传来一阵躁动。不需要任何挑逗,江传居然硬了。这样的吴匪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种草原上的猫科动物——猎豹,江传却并不觉得危险,而只想一枪收服了他带回去珍藏。 相比较武柏平静的皱眉和江传貌似镇定却已然烧起欲火的眼眸,吴君的表现可以说是最失态的,他甚至冲动地直接朝吴匪就迎了过去,更是在起身的时候便已经失控地喊出一声“哥”来。原因无他,此时的吴匪除了头发偏长以外,根本就是吴君记忆里的样子,那个让他惦念了二十几年却总是聚少离多的亲大哥,加上武柏之前说过吴匪病了,让吴君本来心里就怀疑加紧张着,此时见吴匪真的好像才起床的模样,让吴君确信了小五话的同时,冲动之下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不过好在吴君反应足够快,在一声“哥”喊完后,紧接就加了另一句,“刚刚小五哥说你病了,你没事吧?”这话说的颇有些水平,不但一语双关地问了吴匪的身体状况,他管小五也叫哥的语境也使得他适才脱口喊吴匪的那一声哥不再那么突兀,而且同时等于他给吴匪传递了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武柏说他病了。 对于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吴匪来说,吴君传递过来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只见吴匪学着武柏平日公开表演时的样子,唇角挑起一抹邪笑,故意用略带低哑的嗓音道,“默默小兄弟今天的嘴怎么这么甜啊?莫不是担心我装病,把江爷的关心抢了去?小哥放心,我是真病,不过也快好了,一点小感冒而已,怕传染你们才没出来。”说完,还调情似的冲吴君眨眨眼。 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眼里没什么不妥,就连武柏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吴君却仿佛霎时吃了一颗定心丸。原因无他,在他们很小,还在山里的时候,只要他们俩串通好骗父母或者旁人的时候,吴匪就是用眨眼做暗号,然后睁着眼说瞎话,眼睛眨得还极夸张,很像调戏或挑衅的样子,吴君曾经一度怀疑,这么明显的暗号众人都看见了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4 ,还叫什么暗号,但恰恰就是这样明显的暗示,却一次都没露过陷,大家仿佛都对这个暗示视而不见似的。还是后来到他们村子的大哥哥告诉他,吴君才知道,这就叫灯下黑,越是显而易见的众人才越视而不见,因为觉得没有危险,心里不设防,才无从察觉。 “真病了?快过来坐。听听,嗓子都哑了!”江传在听到吴匪的话后,便一径冲吴匪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其实吴匪就那刻意装出来的低沉嗓音,真要说哑根本算不上,但确实没有平时的清亮,只是那种哑,与其说是病态的沙哑,还不如说更像是刚从床上爬下来时的那种带着鼻音的喑哑嗓音,哑得性感、哑得撩人,让江传身下的躁动又更盛了几分。 吴匪没办法,江传既然叫了,他就只能过去,原本想着像每次一样坐到江传的身侧,却没想到才走到江传的面前,就被江传一把拉进了怀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江爷?”吴匪一声惊呼,被吓了一跳。 “让爷看看,还哪儿不舒服?除了嗓子疼,发烧没有?”江爷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揽紧吴匪的腰,一手就伸进了吴匪的衣领里,嘴上虽然说着探病的话,拇指却在吴匪裸露的锁骨上反复搓揉。 吴匪呼吸一紧,脸上的笑容就有些要挂不住了,原因无他,他在乎的倒不是江传的那只在他脖子上胡作非为的贼爪子,而是他往江传腿上一坐,就感觉到了身体下那不同寻常的灼热和硬挺!这江爷,不是准备就在这里胡来吧? 其实对于做过这么长时间公开表演的吴匪来说,他在意的并不是屋里的隐藏摄像头,即便他知道那摄像头开着;他在意的也不是被江爷吃豆腐,毕竟他虽然没被千人骑万人枕过,但被不知凡几的人看过摸过却是不争的事实。让吴匪唯一在意的是,在现场的吴君!吴匪一直拿不准吴君和江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吴君是真的喜欢江爷,还是只是为了钱,过着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想抢自己弟弟的男人,尤其还是当着弟弟的面被他的男人上!所以无措的吴匪首先看的是吴君,在发现吴君只是安静的垂着眼站在一旁的时候,他又把目光投向武柏。 武柏至少会帮他的吧?别让这么尴尬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即使命运曾经让更多更尴尬更伤人的事情发生过在他的身上,吴匪此刻仍旧希望小五至少能帮帮他。 武柏果然没让吴匪失望。只见他笑嘻嘻地晃着点餐用的pad凑过来,对着江爷道,“江爷,您不是说今天还约了其他客人来看飞飞?您看您是等他们人到了再点餐,还是先点些酒菜,吃着、喝着等?” 原本已经有些情欲昏头的江传,被武柏这一句话激醒。他的手虽然还是在吴匪的身上吃着豆腐,心思却已经转到别处去了。“先点些酒菜吃着等吧!”江传这么说完,又不甘心似的在吴匪身上摸了两把,这才放松钳制在吴匪腰上的那只手的力道,“飞飞,爷我今天可是见个重要朋友,你给爷争气点,上次教你的几首歌会唱了吗?” “会了。”吴匪乖巧点头,也没急着从江爷腿上下来。 “嗯,还是去换个衣服上个妆吧,等会儿就算不舒服也给爷撑着点,过后爷少不了你的。”江爷说完拍拍吴匪屁股,示意吴匪起来。 “江爷放心,您的朋友就是飞飞的朋友,飞飞一定把江爷的朋友伺候高兴了。”吴匪说完,才淡然起身。此时的他已经不担心江传会对他做什么,因为江传的家伙已经软了下去,他现在反而好奇的是,江传要见的是什么人,不但特意要带到这里,还特意要让他盛装接待? 起身之后,吴匪撒娇似的对武柏嘟嘴,“你帮我呗,头发我总是抓不好。”一边说着,一边还证明似的揉了揉自己原本就已经没有任何造型可言的头发,直揉成一堆杂草。 武柏把pad放下,对着江爷道,“那江爷,我去帮飞飞上个妆,顺便叫个mb进来帮您点餐,您看行吗?” “去吧!”江爷挥挥手,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武柏和吴匪出去后,江传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到了吴君身上。 “你怎么了?”吴君的失态他刚刚不是没发现,只是才得空问而已。 “爷……我……我紧张。”吴君小媳妇似的缩在一旁,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确实是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江爷浅笑着摇摇头,伸臂将吴君揽进了怀里,“第一次做,难免都会紧张,你放心,默默,只要这次事成,爷亏待不了你,以后跟着爷吃香喝辣,底下人还得叫你一声小爷。” “爷……”吴君把脸埋进江爷的胸膛,不再言语。 武柏和吴匪回来的很快,至少比江传想象的要快。回来的时候,武柏是没什么变化的,还是吊带背心加皮裤,一身的刺青和浓妆艳抹;而吴匪也恢复了之前每次出现时候的样子,一身华丽的宫廷女裙,加上精致的妆容,还有半片雪白的酥胸高耸裸露着。只是这样的吴匪,却让江爷瞬间熄灭了之前才兴起的一点点猎艳之心。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飞飞就算衣服挡着再性感撩人,脱了衣服还不是有半副女人的身子?而女人的身子……江传想想就已经倒尽了胃口。还是默默好些,虽然娇小些,太爱撒娇了些,但到底是真正的男人!江传这么想着,便对姬子默多看了几眼,这时才发现,默默的模样和卸了妆的飞飞还颇有几分相似呢!他大概也是疯了,吃不着的就穷惦记,居然看着默默像飞飞?江传自嘲地笑笑,又开始和小五、飞飞胡扯闲聊起来。 江传约的是些什么人,小五不清楚,但显然对方的架子比江传大,因为对方让江传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这期间江传看了几次表,却始终不敢打电话过去催。等到对方终于到了的时候,江传居然陪着笑脸似真似假地说着怎么也没给他来个电话,他好出门亲自迎接。 对方哈哈一笑,只说这种声色场所熟门熟路的很,哪还用人接? 对方来的人数不少,至少在武柏看来江传是有些吃亏的,因为对方进包厢的人数就是江爷的一倍,至于下面等着的有多少人,武柏就不好推断了。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江爷为了讨好对方,故意只带了贴身的小情人来,连个保镖都没有,以此示弱来显示自己的诚意。 就在小五打量对方人的时候,那几个人也在打量他,甚至打量他的时间比打量吴匪的时间还长。这让武柏心里警铃大作,但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撑起笑容、强装无事的如招呼寻常客人似的招呼几人。 头一个小时还相安无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5 事,众人不过像寻常的客人一般吃吃喝喝,使唤着小五添了几次酒加了几回菜,又吆喝着要飞飞陪着唱歌跳舞外加吃豆腐。可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炒热之后,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小动作就开始出现在众人之间。 先是江爷私下里暗暗捅了吴君两次,并且一次比一次重,吴君这才不甘不愿似的捂着肚子上了趟包房里的洗手间,再来对方带来的两人也在吴君出来后不久先后进了卫生间。 吴匪已经被灌得有点喝多了,醉醺醺的几乎客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期间被人袭了两次胸,摸了不知道几次屁股,隔着贞洁带掏了一次裤裆……武柏一边注意着众人的小动作,还得不时解救吴匪,就在武柏实在忍不下去,想干脆带着吴匪去厕所吐过一回醒醒酒的时候,对方客人中有一人掏出了个铝制的烟盒子。 那人的烟盒子一掏,武柏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可千万别是…… 但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对方烟盒子一掀,里面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手工烟,看着似乎和普通烟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武柏就是知道,那绝不是普通的烟草。只是让武柏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如此大胆,不但在公共场合公开亮出了这种“特制烟”,居然还摊着烟盒挨个让了起来。 对方让烟也奇怪,一般下属让烟,不是先让自己的领导,就是先让客人,对方可到好,第一支烟居然让到了吴匪的面前。吴匪也不知道是真的醉到眼睛都糊了,还是已经神志不清了,明明平日里根本不抽烟的人,居然当真往烟盒里伸手,一边伸手还一边问,“这什么?” 武柏见状,一把攥住了吴匪的贼爪子,还得给对方赔笑脸,“飞飞今天是喝多了,他不抽烟的。” “今天高兴,抽一支怕什么?” “就是,有一才有二,以前不抽,今天学了,以后就抽了。” 对方的人却似乎并不放过,一搭一唱地又往吴匪面前伸了伸。甚至还有一个人鼓动武柏,“飞飞不抽,小五来一支,你这样子看着可不想不抽烟的,你可别说你也不抽。” 小五的心底立时颤了起来,他不知道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才要说话,却不料吴匪适时帮了腔,“抽什么烟?我不抽烟,我要吃口香糖,这不是口香糖吗?”说完,又伸手伸脚地要往烟盒里够。 小五两只手都上去才把吴匪摁住,一边终于想到了说辞应付,“店里有规定,店员不许抽烟的。” “你摁着我干嘛,我要吃口香糖。”吴匪在小五的怀里不断挣扎,让小五光是应付他就已经很是费力,实在也无暇搭理让烟的人。 让烟的人讨了个没趣,见对方也无暇顾他,在对方领头一个眼神示意下,拿着烟盒的人又去给江爷让烟。 “江爷来一支吧?” 在对方把烟让到江传的面前的时候,江传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制毒贩毒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他自己要吸毒,但无奈在道上他也只是一个新人小角色,今天就是来给大他一级的毒枭上红填彩头(注:给红包),顺便试尝他发现的一个新品种的,他还指着对方帮他贩毒、销货,也实在是不好得罪,何况是他主动找上的对方,对方又比他势力大、根基深厚……所以江传虽然犹豫了犹豫,但还是接了过来。 “小兄弟也来一支?”对方却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吴君,给江爷递完了烟,又把烟盒递向了默默。 吴君看了江爷一眼,江爷垂着眸没说话。其实在江爷接过烟的那一刻,吴君就知道他也跑不了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吴君颤抖着手也拿起了一支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包括抽完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一支上瘾!因为这就是他刚刚才藏到厕所,供给对方实验、品尝的新种毒品,却没想到,对方拿到后,第一个就要在他和江爷的身上做实验! 让烟的人看两人虽然都不甘不愿,但也都接过的样子,稍稍有了点笑意,看向自己老大的时候,在老大一个眼神示意下,对方掏出了打火机,先向吴君的方向点了过去。 一屋子人,八双眼睛,全都盯在那火机小小的火苗上,就连吴匪也不挣了。 就在火机的火苗才刚把吴君手里的烟燃起来,小五一把夺过默默手里的烟,直接扔进了他面前的酒杯里。默默的酒杯里始终放的是饮料,烟扔进去火苗“嗞”的一声就灭了,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你干什么?”至少有三道声音同时指向武柏。 “几位爷,”小五的声音也有些抖,脸色还有些苍白,“不是我想扫你们的兴,而是店里有规定,房间里不许抽烟,您几位看看上面,”小五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屋顶上一个方向指了指,“那有烟感器,要真响起来,弄得消防的、公安的都过来,您几位也不是更扫兴?不然咱还是喝喝酒、唱唱歌得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夜总会不让抽烟的?”其中一个人质问道。 “原本店里也没这规定,烟感器不过是怕着火,但这不年初的时候不是相应国家新政策么,带顶子的都不让抽了,烟感器就调得灵敏了些,加上咱家隔音装修都是海绵木板做的,容易起火,相关部门才特别重视。”小五说的言辞切切,让人听着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您几个要实在忍不住想抽,要不洗手间吧?那里没有烟感器,而且还开着换气,我也不至于被店长罚店长骂。”最后,小五居然伸手直接指向了包房卫生间的方向。 江爷和对方的人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小五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屋子里众人一时寂静,只有音响里传来的伴奏孤独地响着。最后还是对方领头的人发了句话,“走吧,今天既然没了兴致,那就散了吧!”说完,也不定旁人应和,便率先起身向包房门口走去。 “大哥,那个……”快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似有话问,被领头的一声呵斥堵了回去,“回去再说。”那人似有不甘,向小五的方向瞥了一眼。 等对方人都出去了,江传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江……江爷,我是不是把您的客人得罪了?您看……”小五却仍苍白着脸,语音颤抖,甚至都有些口齿不清起来。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江传却摇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把手里的烟攥起来揣进了衣兜。说完,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甩在了桌子上,“这是爷赏你的,今天你,和飞飞都表现不错。”甩完了钱,江爷把吴君一拽,也走了。 第11章 直到屋里人都走了个干净,武柏却还是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6 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不止脸色不正常,连双手甚至身子都开始细细地颤抖起来。 吴匪这才发现,小五刚才的苍白和颤抖似乎不是装得,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武柏,“你怎么了?” 武柏却仿若才回神一般,抓起吴匪就往外跑。 武柏跑得很急,几乎有些慌不择路和跌跌撞撞,但即使在这样昏暗的走道里,吴匪仍然可以分辨出武柏是在往他们房间的方向跑;武柏的掌心很湿,全是漉漉的冷汗,染了吴匪一手,但吴匪不敢撒手,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反握紧武柏,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武柏不正常。 吴匪虽然没有醉到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程度,但其实还是有些醉的,头有些晕,被武柏逃命似的拽着一路狂奔,即使身体素质不错如他,也喘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当两个人终于回到房间,武柏把他甩进屋的时候,吴匪一下子跌在地上,但也只剩喘气的份儿,连问一句都缓不上气来。 武柏把吴匪甩进屋后,就紧紧锁上了门,只是他的双手始终背在身后,攥在门把上,仿佛准备随时夺门而出一样。 等吴匪终于顺过这口气,站起身来,却发现武柏连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开。于是走到房门口、武柏的身边,打开灯。吴匪这才发现,武柏此时已经苍白到面如纸色、嘴唇干涸到几乎开裂的程度,头发上更像是被泼了水似的,滴滴答答地流了满头满脸不说,甚至连面前的地上都是他落下的斑驳汗水。“武柏,你到底怎么了?”吴匪伸手去碰,却发现武柏全身已经湿透,汗出如浆到整个人几乎虚脱的程度,不仅如此,武柏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僵硬着,整个人仿佛随时会倾倒,又仿佛随时会爆发一般。 武柏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液,这才颤抖着开口,“吴匪,道具架上有手铐、有绳子……什么都好,你,你把我绑起来……”武柏一句话说得颤颤巍巍不说,甚至口齿不清到让人颇有些担心他随时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武柏一句话说的让吴匪以为自己酒醉过度不太清醒,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武柏让他绑他? “快去。”武柏狠狠咬着牙,呲目欲裂,但出口的话因为他的口齿不清而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况且吴匪那是什么人,曾经常常和死亡擦肩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被旁人的威胁吓到?所以吴匪也不过是皱着眉,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听武柏的话绑他,“可是……”你确定吗?后面的话吴匪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武柏近乎哽咽的声音,“我求你。”吴匪诧异抬眸,看到武柏眼睛里果然已经水雾一片,甚至已经隐隐失了焦距。 “好。”吴匪说完,迅速向屋里的道具架跑去。 “吴匪……”武柏好像终于放心了似的露出了一个有些凄惨的笑容,只是背对他的吴匪没有看到,“你可得快一点啊……在我还控制得住我自己之前。”最后一句话武柏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你说什么?”吴匪轻易地就在架子上找到手铐和绳索,拿着回到了武柏的身边,不过武柏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怎么绑?”还有东西虽然拿来了,但他根本也没怎么使过这些东西。 “先上手铐。”武柏稍稍侧背过身,将身后的双手手腕递向吴匪。就在吴匪给武柏上手铐的时候,武柏的声音又沙沙地低沉响起,“我刚才是说,你可得绑紧一点,不然等下要是我发起疯来伤到你,你可就吃亏了。” “发疯?发什么疯?”吴匪把手铐给武柏铐好,又举着手里的绳索问武柏,“这个还用吗?” “用,把我捆上,越多圈越好,最好能捆成个粽子,你就安全了。”大概是因为双手已经被铐,武柏心里多少有了些安全感,居然也能咧着嘴笑着调侃自己和吴匪了。 只是看着武柏貌似邪佞的笑容,吴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底就疼得厉害,他总觉得面前的小五好像仿佛随时会分崩离析、灰飞烟灭一样。 因为并不常绑人,所以吴匪的动作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并且颇费了些时候。在吴匪往武柏身上一圈圈上绳索的时候,武柏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吴匪被武柏全身的颤抖带得自己的双手都有些不稳了,他不知道今晚的武柏为什么不正常如斯。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没个人样?”武柏的嗓子更哑了,像被锋利的刀狠狠地剌过,出口的话也像刀,狠狠扎进吴匪的心里。 “说什么傻话呢?这就没人样了?我比你更惨的时候都有过。”吴匪并不完全是为了安慰武柏,他说的也是实话,比起他垃圾堆里捡食、下水道里睡觉的那段时日,现在的武柏至少看起来好太多,只是他并不明白,武柏话里全部的意思,不过紧接着,他马上就懂了,因为武柏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并且这次不用吴匪问,便自动自发地说了起来,“是吗?还不算太没人样啊?那你就快点绑,别让我有机会像发了疯的狗似的爬回刚刚那间屋里去。” 吴匪闻言一愣,不过紧接着就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刚刚那间屋里有什么?”他知道重点终于来了。 “毒品。”武柏很小声的说,神经兮兮的样子倒真像个疯子似的。 “你说刚刚那盒烟是毒品?”吴匪有想到那盒烟有问题,却没有想到那看起来和手工烟无异的东西居然就是教人谈而色变的毒品。 吴匪说话的同时,手里的绳子也捆到了武柏的腰上,才想打个结做结尾,不想武柏的声音却冰冷地响起,“腿也捆上。”那语气与说话的方式,就仿佛被捆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吴匪倒也听话,拿着绳子继续在武柏身上绕圈,直从脖颈处绕到了脚踝间。“这样可以了吗?” 在吴匪绑武柏腿的时候,武柏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吴匪在他脚踝处打了结,抬起脸来问,武柏才双眼迷蒙的勉强点了点头。 此时的武柏已经抖到自己独立都站不住的程度,整个身子向后倚着墙壁,双手也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挣动起来。隐约对准吴匪的方向,即使已经口齿极度不清楚,武柏还是说出了关键的那一句话,“我吸过毒。” 看着武柏已经涣散开的眸光,吴匪知道他已经看不清自己。那种在茫茫痛苦之中独自挣扎的滋味他曾尝过很多次,吴匪太了解,那滋味并不好受,没有人陪伴的孤独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痛苦会过去的惶然同时啃咬着内心,比撕扯在身上的病痛一点不弱地折磨人的意志。所以这一次,吴匪并不打算让武柏独自面对这一切,他迅速站起来,用身子紧紧压着武柏的身子,双手捧着武柏的头,鼻子几乎对着鼻子的质问,“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7 所以你这是犯毒瘾了吗?” 武柏想笑,却发现自己已经挤不出笑容,他知道吴匪就在这里,在他的身边,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但莫名地就是觉得心里踏实很多,“你知道吗?毒瘾其实是没办法完全戒掉的,就像一个饥饿的人面对一大堆美味的食物,身体自然就会有反应,就会肚子叫,就会流口水,就会忍不住想往嘴里塞东西……”武柏的口齿已经严重不清,甚至有口水已经顺着嘴角不自主的开始往下淌。 如果武柏拿别的做比较,吴匪可能还没有办法理解那种感觉,但偏偏武柏用的食物做比喻,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种感觉。吴匪是饿过的人,而且是狠饿过一段时间的人,饿急了的时候,他也曾偷过商店打折促销的食品,甚至当街抢过孩子手里的面包。人急红了眼的时候,真的是没有人样可言!难怪之前武柏说出那样的话来。但是…… 吴匪捧着武柏的头,狠狠给了武柏一个舌吻,甚至舔掉了武柏已经无意识吞咽的口水。“你有办法的,你既然已经这么久都没碰过毒品了,你就一定有办法戒掉。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帮你?你告诉我!”吴匪相信武柏一定有办法对抗这种欲望,就像他自己进了楚氏以后,无论再饿,面对再诱人的食物,他都可以吃得慢条斯理一样,武柏一定也有他对抗毒瘾的办法。 “鞭子……架子上有鞭子……疯子师父之前都是用鞭子抽我,帮我挨过毒瘾的……”武柏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并且需要吴匪努力辨认才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鞭子?居然是鞭子?那柄鞭子吴匪知道,就在道具架上最显眼的位置,几乎第一眼就能看到。吴匪一直以来以为那是武柏用的鞭子,因为武柏的鞭子用得相当好,并且也是他在调教时最常选择的调教道具之一,却没有想到,原来在屋里的这一柄,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 吴匪无暇多想,转身奔向了道具架,等拿过鞭子后,攥着手里长长的鞭子,面对面前等待被他抽的武柏,吴匪的心底突然细细地颤抖了起来。他咽了口不知怎么突然多出来的口水,哑声问了句,“我抽了啊?” 武柏已经没有力气看向吴匪,他也看不见吴匪,没了吴匪身体的压制,他的全身都在企图挣脱绳索的捆绑,喉咙里也低低地传来了野兽似的嘶哑吼声。 吴匪知道他等不到武柏的回答了,他也不再需要他的答案,而是举起手中的鞭子,学着武柏平时的样子挥起了手中的皮鞭。 无奈想象和现实差距甚远,吴匪的鞭子不但没有按照他预期地抽到武柏的身上,甚至差一点抽到他自己的脸。但好在吴匪不是轻易认输气馁的人,加上怎么也有些功夫底子,又见武柏使鞭子有好些日子了,于是吴匪就一遍遍地挥,等到第一声抽到武柏身体上的鞭声响起的时候,吴匪已经不知道自己抽了十几还是二十几遍。 长鞭不像马尾鞭,并不太好控制角度和力度,好在吴匪现在只求不抽到武柏的脸就好,至于其他什么角度和力度的问题,并无需他仔细思考。 十几分钟之后,吴匪已经慢慢掌握了些挥鞭的技巧,从一开始的十鞭五不中,到几乎已经可以每一鞭都抽到武柏的身上,也渐渐地在胡乱摸索中找到了自己挥鞭的节奏,毕竟这也算是个体力活儿,就像是长跑,一时半会儿停不住,就必须要控制好呼吸和运动的配合,把握好固定的节奏,才好长时间的坚持下去。 而就是在这种逐渐成型的固定韵律中,好像有什么开始慢慢地酝酿、发酵,并开始变异。 首先是武柏,随着鞭子越见规律地抽打在身体上,他起先闷在喉咙里的低吼声渐渐高亢起来,并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后,逐渐转变成一种类似野兽高潮似的呻吟呐喊。 而后是吴匪,吴匪在一开始抽武柏之初,心底便有一种细密的颤抖,只是这种颤抖和当时眼前危急的情况相比,还不足以让他注意并花心情去探究,而后随着鞭子越使越顺手,那种颤抖开始顺着神经末梢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带着一种酥麻的战栗,等到武柏的嚎叫声完全变了味道以后,吴匪才发现,自己的胯下早已经湿成了一片,不但阳具高涨到被贞洁带狠狠勒进肉里的程度,就连女性阴道的分泌物,也早就湿透了他身下的密草。 吴匪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武柏被抽得一身破败的鞭痕,他居然只想把他身上已经成一堆烂布的衣服狠狠撕掉。看着在他的鞭子下意识不清、流着唾液、满身汗水鞭痕,甚至野兽般嘶吼的武柏,这样的武柏绝对称不上帅,更没有平日公开表演舞台上的狂野魅力,但吴匪却突然觉得自己很饿,那种饿是直饿到心里的,饿到百爪挠心一般,饿到他恨不得立时马上就直接扑上去把武柏生吞活剥的地步。而吴匪也确实这么做了,在他看到武柏身下的皮裤中清晰勾勒出的巨大痕迹后。 吴匪一把甩开了手中的长鞭,向武柏的方向冲去,由于冲力过猛,而武柏原本就站立不稳,导致武柏在吴匪的冲撞下直接跪了下去,而吴匪就直接跪在了武柏跪着的大腿上。 吴匪一边发了狠地撕扯着武柏身上的碎布,一边饿狼一样啃咬着武柏的面孔和嘴唇。 “嗯……匪……”在吴匪的一通撕咬中,武柏似乎也慢慢恢复了些神智,或者说,他是被情欲逼回了些被毒瘾带走的神智,他带着嘶哑的嗓音央求道,“你先把我解开。” “想得美。”却不想吴匪一票否决了他的申请。 等吴匪把武柏身上的破布扯得差不多了,他又去扯武柏的皮裤。皮裤因为是弹力纤维的内衬,可比纯棉的上衣背心难扯多了,等吴匪终于扯开了武柏的裤头,露出了里面巨大的昂扬,一股专属雄性的浓郁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原来武柏的内裤也早就湿了,虽然没有射精,但全是黏答答的前列腺液,加上皮裤不透气,还有之前出的汗水,导致武柏的味道比平时浓了不是一轻半点。 不止味道比平时浓,就连大小也比平时胀大了不少。吴匪一把将武柏的家伙抓进掌心,狠狠撸了两把,牙齿啃咬着武柏耳朵的同时不忘嘲弄,“啧,比平时大了至少两码。”吴匪跟了武柏也不是一两天了,公开表演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对武柏的尺寸自然无比熟悉。 “啊……”武柏根本没空理会吴匪的嘲弄,只在吴匪的一个狠抓中,嘶声高喊,阳具也在吴匪手中应和似的阵阵跳动,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有多想要。 吴匪也想要,他的阴道已经湿热柔软一片了,根本不再需要任何前戏,加上吴匪身上的贞洁带不是那种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8 市面上常见的铁环类的男用贞洁带,而是店内专用的皮制的贞洁带,前面有尿道堵头,后面也有肛塞,却因为是男用的,在吴匪阴道的部分只有不算宽的两条皮带做连接,根本起不到什么阻碍的作用,所以吴匪稍稍起身,便直接对准武柏的分身就坐了下去。 “噢喔……” “嗯……” 那两根原本没什么作用的只是连接用的皮带,却在此时显现出意料之外的威力来。因为吴匪坐下去之前是将挡在阴道前的皮带一左一右分开的,此时因为武柏阳具的粗大,导致皮带被拉扯到极限,紧紧扎在武柏的根部不说,更是因为拉力加大,而更加扯紧了对吴匪分身的束缚和对肛塞部分的拉扯。武柏和吴匪两个人,一个呻吟一个闷哼,都被勒得一阵颤抖。 “匪……你……你就算不愿意解开我……至少……把这该死的东西解开……”武柏想要在吴匪身体里驰骋开来以解欲望,无奈自己双手被绑,运动起来并不顺遂,加上根部有个东西一直勒在那里,让他的进出更加顿涩。 那东西勒得吴匪也一口气憋住似的,怎么也不得舒爽,自然也是着急解开的,尤其前面的肉具被勒得青紫不说,更是隔着捆绑的皮带蹭在武柏的肚皮上,蹭得两人都皮肉生疼却不舒服。吴匪伸手去解,却发现因为有锁头锁着,根本解不开,“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噢!该死的!”武柏想起来了,他把钥匙落在调教准备间的更衣室了,因为根本没想着会直接回屋,原本是预备结束后去换衣服卸妆的。 “可恶!”吴匪也想起来了,武柏在更衣室给他带完贞洁带后,就手把钥匙便塞回格子里了,根本没有带在身上。想起来的吴匪一发狠,一口狠狠咬在武柏的脖子上,甚至都咬出血来。 “啊……”武柏被吴匪咬得一个激灵,再也不管不顾地在吴匪身体里冲撞起来,什么反剪的双手、被勒的下体,都阻挡不了他在吴匪身上狂飙起来。 武柏用力过猛,导致连吴匪都有点在他身体上攀不住了,为了武柏好使力,吴匪索性从武柏身上滑了下来,单膝着地,连武柏的阳具都没拿出来,就着彼此连接的姿势,吴匪直接翻转身体,变成了趴跪的体位,四肢着地、高高撅着屁股,由着武柏在他身后为所欲为。反正在公开表演的舞台上什么体位也都试过了,吴匪此时心理倒是一点妨碍没有,并不会因为这种姿势而觉得羞耻什么的。 由于身体的连接并没有断开,所以吴匪翻转身体的时候带着身体里的媚肉在武柏的阳具上绞过,惹得武柏又是一通嗷嗷直叫,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楔进吴匪身体里去才好。 原本吴匪以为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得不了尽兴,就算苦闷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再横冲直撞,他至少应该也没办法高潮才对,毕竟阳具的尿道口被堵了。但随着武柏有力的冲撞,不但滚烫的肉具在他的身体里一遍遍碾过,就连肛塞也被撞得一下下在内体里滑动,还有阳具上的捆绑,在武柏进出的过程中,因为连接的皮带一遍遍被扯动,导致对他的捆绑也是随着武柏的运动有节奏的一紧一缩,就连尿道口的堵头也是一次次的被往更深处扯去……下体前后三处几乎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到,没有几下之后吴匪便也开始目眩神迷,忍不住随着武柏的动作低声呻吟起来。直到武柏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地灌进吴匪的小腹,吴匪也抽搐着小腹经历了一次没有射精的高潮。 高潮过后,吴匪直接瘫软在地上,一时没有起身的力气,而武柏也干脆爬在吴匪的身上一径喘,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最后还是武柏先回过神来的,毕竟他也算身经百战,加上一向防备心重,心里又惦记着事,所以等他稍稍回神,便从吴匪身上爬了起来,“匪,起来,地上凉。”说话间,武柏已经从吴匪身体里退了出来,退出来的时候,还带出大片的浊白。 看着吴匪双腿间的白浊,武柏暗暗皱眉:该死的,他们居然又没带避孕套,而且这次是射在吴匪的阴道里了! 吴匪闭着眼忍过武柏退出瞬间带起的一阵空虚,还有阴道里有滚烫液体流出的异样感,所以他错过了武柏皱眉的瞬间,等他再睁眼,也懒得起身,只冲着武柏指了指自己分身的贞洁带,“先把它弄开。” 武柏背了背身子,“你也得先把我松开,我才能给你想办法啊!” 吴匪瞅了瞅武柏身后的手铐,“你手铐钥匙在哪儿?” 武柏用下巴指了指调教架,“左边的抽屉里。” 吴匪想要起身去拿,却在起身的时候被贞洁带勒得双腿一软又跌了下去。要说吴匪高潮已过,分身应该已经软了下来,但是因为之前被贞洁带勒的没有射精,精液全部堵在里面,所以分身还是处在立也不能完全立起来,软却也没办法完全软下去的状态。 “我去吧!”看吴匪的分身已经被勒成绛紫色,武柏自觉起身,艰难地取到了钥匙,交到了吴匪的手里。 等吴匪给武柏打开了手铐,武柏三两下就挣开了吴匪的捆绑,一边还下结论道,“太不专业。”结果惹来了吴匪的两枚大白眼。 解决了自己的,武柏又去拆吴匪的,无奈贞洁带锁眼太小,武柏手头也没有趁手的撬锁工具,有找工具的功夫,他都把钥匙找来了,所以武柏一个不耐下,直接拿剪刀把贞洁带的皮带给剪断了。 “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吴匪苦笑。 “你刚刚太着急了。”武柏笑出一口白牙。 吴匪所带的那款贞洁带,尿道堵头虽然没有导尿管那么长,但也足足有一厘米,当武柏把他的贞洁带拆下来的时候,随着堵头的撤出,大量被堵住的精液和前列腺液汩汩而出,惹得吴匪又是一阵战栗般的颤抖。武柏却偏偏在此时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唇舌凑了上去,用整个口腔包裹住了吴匪正酸软吐露精华的小东西。 这种精液的流出像遗精,又有点像尿失禁的感觉,而今被武柏整个含进嘴里吞咽,惹来了吴匪长长的一声呻吟。“嗯……”吴匪抱着武柏的头,等精液终于流尽,也被武柏全部舔食干净,吴匪喘息着说出了一句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口的话,“我还想要。” 听到吴匪话的武柏先是一愣,然后就野兽一样的扑了上来,结果被吴匪饿狼一样地又扑了回去。 吴匪反剪着武柏的双手,把他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你到底是喜欢被绑,还是喜欢被打?” 武柏双眼晶亮地看着吴匪,他知道他发现他的秘密了,一个只有疯子师傅和他自己知道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39 的秘密,但是武柏却并不惊慌,反而浅笑着回答,“都喜欢。” “噢,该死的。”只因为武柏一句话,吴匪发现自己又硬了。不止吴匪发现,武柏也发现了,并且硬的也不止吴匪一个人,早在吴匪把他扑倒的时候,武柏便就硬了起来,所以武柏此时故意用自己的下半身蹭了蹭吴匪同样硬挺的部位。 “以前你跟我说,顾风告诉你几乎所有人都有隐性的sm倾向,只是有人明显,有人不明显,有人承认,有人不承认罢了。”吴匪笑笑,居然也反蹭了回去。 “喝……”武柏倒抽一口气,调戏吴匪不成却被反调戏了,只能顺着吴匪问,“然后?” “当时我还坚定的认为你一定是被顾风骗了。”吴匪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的用自己的分身蹭武柏的。 “那现在呢?你……信了。”武柏被吴匪蹭的呼吸已经乱成一团。 “现在?”吴匪啃咬武柏的嘴唇,甚至咬到破皮出血的程度,“现在我只想吃了你。” “任君享用。”武柏在吴匪的身下没有企图挣扎,甚至乖顺的不得了。他是享受吴匪对他的束缚,甚至是欺负的。嘴上被咬的很疼,身上的伤口被厮磨的也很疼,但心里很热,并有什么一直在发酵。 武柏原以为吴匪会反攻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吴匪也有一半属于男人的身体,有进攻别人的欲望也很正常,但吴匪用来吃他的部位却是——阴道。 当武柏的分身被温暖和柔软紧紧包裹的时候,不由一声长长的叹息,“哦,吴匪……” 第12章 这一夜在武柏和吴匪的眼里变得旖旎而漫长,两人最后也不知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他们在地板上翻滚了一夜,喘息、汗水还有彼此的味道和嘶吼声。最后醒来的时候,吴匪发现他是在武柏身上睡了一夜的,难怪也不觉得冷,倒是武柏,有些年没睡地板了,加上身上有吴匪的重量压着,睡得颇有些四肢僵硬。 “早。”难得的,吴匪给了武柏一个早安吻。 “早。”武柏笑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骨碌爬了起来,“快,匪,我们洗洗出去。” 拉着吴匪洗了个囫囵澡,甚至连阴道里都没来得及仔细清洗,武柏便匆匆关了水,又随便给两人套了件衣服,便一阵风似的扯着吴匪出去了。 等武柏拉着吴匪来到他们的包间,发现昨晚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利索后,武柏的眼睛里一片异样的猩红,一把扯过不明所以跟过来的新人侍者,喝问道:“昨晚谁收拾的我的包房?” “五哥,我收拾的,怎……怎么了?钱我一张都没动,都……都在那儿呢!”侍者指指桌子上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叠钱。 “谁问你钱了?桌子上的饮料呢,都去哪儿了?”武柏拎着对方的脖领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都,都倒了,您这桌没有洋酒,汽酒即使喝不完也不留,咱,咱店里的规矩……”侍者被小五吓得都结巴了。 武柏却没耐心听侍者解释,直接只问自己的重点,“所有剩的饮料酒水都倒了,你肯定?” “肯定,都,倒马桶了。”侍者指了指屋内的卫生间。 武柏一下子放松下来,“倒了就好,倒了就好。”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侍者。 侍者大概也是被这样的武柏吓到了,没见他这么失常过,此时武柏松开了,便立即小心翼翼地开口,“五哥,没,没事我走了。” “嗯,你走吧!”小五点头,结果侍者才走了没两步,他又将人喊住了,“等等。” 侍者被吓得一个激灵,人都快哭了,“五哥?” 小五笑笑,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钱,分了一半出来,直接拍进了侍者的怀里。 “五哥?”侍者又是一惊,不过这一惊是惊喜,“这不好吧?” “你拿着,就当给你压惊的。对了,以后我这屋我自己收拾,你不用进来。”小五嘱咐道。 “五哥?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侍者这一惊可非小,要知道小五在店里的地位除了顾风便仅次于店长,他这话一出,侍者还以为小五是要让他拿着钱滚蛋呢! “别多想,我这屋的客人身份特殊不好伺候,我是怕他们要是落了什么东西以后牵连你。这屋既然是你负责,传菜上菜什么的就还是你负责,该有的提成也少不了你的,只是以后客人走后不用你来收拾了,放着我自己来就好。”小五拍拍侍者的肩安慰。 新人刚来店里时大多是给老人做侍应生的,根据包房下的订单去厨房端端菜、去吧台拿拿酒,再就是事后收拾收拾屋子,没接客之前的提成全是拿的老人包房的微薄提成,这此时小五不但免了他的一半工作量,更是承诺提成照给,新人侍者又怎么不高兴。“那,那谢谢五哥。” 等到侍者走了,小五将剩下的钱都塞给了吴匪,这才走进包房内的洗手间,仔仔细细地检查各个角落。 吴匪跟着进来,一边看着武柏到处翻看,一边问道,“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那钱本来就是你的。”武柏将马桶水箱的盖子打开,看了看又合上,“江传给钱的时候说了,那是给咱俩的,那就应该一人一半,我的那一半刚刚给门口的小弟了,那一半就是你的。到底多少张我也没细数,差多差少的你也别计较了。”武柏说话的功夫,又翻了水槽下所有装饰用的抽屉,还有放手纸的盒子,甚至连废纸篓都拿过来瞅了一眼。还好废纸篓是空的,不然吴匪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还要翻废纸? “行,那我收下了。”对武柏,吴匪也不客气,既然他说是他的,那他就拿着。 都翻了一个遍,什么也没发现的武柏,拉起吴匪又往外走,“走,我们去监控室。” 进了监控室,武柏让值班的保安调出了前一晚的监控录像,便将人打发了。保安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旁人也许不知,但在店里的保安都是知道的,这店里的安保系统基本都是小五改进并维护的,一开始的安保系统远没有现在的周全。 等保安出去了,吴匪才终于开口问,“你到底在找什么?” “毒品。”武柏倒也痛快,直接给出了答案。 “毒品?”吴匪没明白,武柏的毒瘾不是都已经熬过去了吗?那他现在急着找毒品干什么?不过还不等吴匪细问,武柏便“嘘”的一声,制止了他。 监控画面上正好出现了前一晚他们离开时的场景,江爷在和吴君说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0 着什么,武柏将画面暂停、倒带,再放大,当画面放大到江传和吴君的大头充斥了整个屏幕的时候,武柏看着无声播放的画面,轻声喃喃道:“第一次做,难免都会紧张,你放心,默默,只要这次事成,爷亏待不了你……” 由于包房内音响声巨大,收音的效果并不好,也几乎没什么作用,所以店里的包间基本上不装监听设备,而只装监视,只有在调教室、公开表演厅等特别的地方才会装有监听。但显然即使这样,也并难不倒武柏。 “你会读唇语?”吴匪也会读一些唇语,只是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并不很专业,此时他当然知道武柏是在复读江传对吴君说的话。 “你说他让吴君做的会是什么事?”武柏却并没有回答吴匪这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回过头盯着吴匪的眼睛反问了一句。其实武柏根本就已经有所猜测,他此时问吴匪,不过是想让吴匪自己说出来,因为这话如果由他来说,似乎太伤人。 吴匪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醒什么似的问道,“你是说,吴君在贩毒?” 武柏稍稍沉默了片刻,便肯定地点头。 “所以你刚刚说在找毒品,其实是想找他们贩毒的证据?”吴匪又问。 武柏再度肯定地点了下头。 “哈!”吴匪冷笑一声,“所以我弟弟这么多年不肯见我,不联系我,是去做毒贩子了是吗?” 吴匪等着武柏的头再度点下去,可是武柏没有,他沉吟了片刻,只幽幽说了一句轻叹似的话,“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了想,武柏加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是毒贩子,你准备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我不信他会去贩毒!”吴匪撇开头,并不看武柏。 武柏看了吴匪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暂停的监控再度点开。后面的事情和他们经历的一样,只是作为第三视角的旁观者来观看,吴君和两个对方的人先后进出包房内的卫生间,然后出来对方就给他们让毒品,吴君贩毒几乎就成了一个既定可见的事实一般。 吴匪咬着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吴君真的贩毒,你会怎么做?” 吴匪始终不相信吴君会是一个毒贩子,就像即便武柏在他面前犯毒瘾,他也不认为武柏是个单纯的瘾君子一样。眼见的不一定说明一切,吴匪早就知道这一点,更别说其实他们还什么都没看到,至少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吴君交易毒品。 武柏将监控录像关掉,拉了吴匪的手,“我们回去说。” 等回到屋里,武柏锁上房门,坐到床上,沉默了很久,才问吴匪,“你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吴匪不明白武柏到底要问什么。 “我吸过毒,我熟悉黑社会,我……拿过枪。”武柏拆江传枪那天吴匪也在,他不信以吴匪的敏锐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不但会用枪,而且对枪支很熟悉! 吴匪缓步走过来,坐到了武柏的身边,“你想说什么?你混过黑社会?”吴匪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迎来了武柏一个肯定的点头。 吴匪愣愣地看了武柏半天,才苦笑出声,“你混过黑社会,吴君现在在混黑社会,你们这是在逼我吗?” “你会怎么做?”武柏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吴匪。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如此误导吴匪是想要一个怎样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吴匪回答是要把他们送公查办还是也同流合污,他都是不会满意的。 “呵,”没想到吴匪苦笑一声,单手揉了揉脸,颇有些泄气道,“我还能怎么做?我做不到大义灭亲,也不能看着你们危害世人,大不了把你们都捆回老家,老家虽然穷点、苦点,闭目塞听了些,总好过你们出来害人害己。” “哦,吴匪!”武柏一把搂过吴匪,用额头蹭着吴匪的脸。他又怎么不知道吴匪这些年一直在坚持什么?吴匪的理想就是把老家的人都从困苦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所以无论多苦多累都一个人在外苦撑着奋斗,但就是这样为了理想如此为难自己的人,如今却说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理想,把他们都带回去,只是为了不伤害他们,也不让他们伤害别人。“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当初怎么会去参与绑架楚毅的?”武柏越接触吴匪,越发现其实吴匪是一个很有原则,并且道德底线颇高的人,而且有着高度的自制与责任感,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参与绑架这种违法的勾当? “呵呵,”吴匪轻笑,由着武柏的头发扎得自己的皮肤一阵刺痒,“楚总那样的人其实是很容易诱人犯罪的,因为他太强了,大约任何人伤害他都不会有负罪感,反而想要看着他变脸。如果没了楚氏这个后盾,楚志成那样的人将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可是没有了楚氏,楚毅依旧会是楚毅,他的坚韧不会因为楚氏的成败而改变分毫。而且,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了楚氏拖累的楚总可能还会更幸福些,毕竟楚氏太庞大,而他的责任心又太重,他的精神虽然足够强大,但他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 “合着你绑架他还是因为心疼他?”武柏放开吴匪,挑眉以对。 “胡说什么呢?我早就说过了,我就是为了钱。”吴匪白了武柏一眼。 武柏看着这样几乎所有情绪都渐渐分明表达在脸上的吴匪,轻轻地笑了,然后闷不吭声地突然就丢出了一记重磅炸弹,“我曾经是个警察,在警校学的刑侦,后来自请去毒巢做了卧底,不过取信毒贩并不容易,所以我跟着吸了毒。” “武柏……”吴匪瞠大眼,明白这才是武柏最大的秘密,生死攸关的秘密,但他如今却亲口告诉了他,在他明知道他弟弟有可能是毒贩的情况下。 “后来不知道怎么暴露了,被毒贩折腾个半死之后沉尸了,不过大难不死,后来被温大夫和疯子师父救了,对了,还有那个小温文,要不是他,大概温大夫也发现不了我。”武柏诉说着往事,自己嘿嘿地笑了,不过眼睛里和周身散发的却是阴寒冰冷的气质。 “武柏,如果,我是说如果,吴君真的是毒贩,你会怎么做?”同样的问题,可吴匪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是担心武柏再去吸毒,而现在,他反而担心吴君更多些。 武柏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吴匪,眼睛清亮冰冷的像两颗玻璃珠,“我会亲手杀了他。” 吴匪狠抽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武柏。 “贩毒到一定克重,送交法办也是死,与其他落入警方或者其他毒贩手里,我宁愿你恨我。”以武柏的性格,能为自己解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1 释这么多已经不容易。 吴匪却隐隐有些发抖,“他,他真的是毒贩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去混黑社会,明明,明明从小是那么乖的一个孩子?” 武柏把颤抖的吴匪再度搂进了怀里,“我倒宁愿,他只是单纯的毒贩。” “什么?”吴匪骤然抬眸,一脸诧异地瞪向武柏。 武柏苦笑,“单纯的毒贩,死了至少也留个全尸。” 武柏一句话,让吴匪突然联想到武柏缺了一粒的脚趾,吴匪整个人僵在当场,已经明白武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吴君也是卧底?” “我只是推测。”对于这一点,其实武柏的也不能保证。“我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你想,你给他做完手术也有很多年了吧?如果他高中毕业就混了黑社会,没道理现在才第一次来毒贩,那他这些年去哪儿了?” “所以你觉得他是先上了几年的警校,然后才出来做卧底?”吴匪明白武柏的意思,“可是,可是他也有可能是混了好几年才混到黑社会老大身边啊?” “是,所以我才说我只是推测,包括那天他喝醉你记得吗?”得到吴匪的一个点头后,武柏才继续说,“他是装的,是我提醒他,他才装作酒醉,然后江传就带着他走了,放过了你。当然这也仅仅可能是因为他担心你。但仅仅凭一句话就明白了我的暗示,并且不怕江传发现,直接做假,至少说明他不简单。” “你觉得他受过专业的训练?”吴匪明白武柏的意思了。 “我是这样认为没错,但事实与否……”武柏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了,不说吴君了,说说你吧!”得知吴君很可能不是毒贩而是警察,吴匪没有武柏的沉重,反而放松了不少。只要吴君不是毒贩,没有做什么为害世人的事,至于吴君的职业是警察还是卧底,他并不太担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选择,他并不想太干涉弟弟的自由。何况哪一种职业没有危险和辛苦呢?他原来做保镖的时候不也时时准备着给人挡刀挡拳头挡子弹,当然,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挡骚扰和挡镜头。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武柏以为自己在吴匪的面前已经足够赤裸裸了,实在没有什么秘密是吴匪不知道的了。 “你说你原本学的是刑侦,后来干嘛自请去做卧底?那不是缉毒警的事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吴匪倒是很会挑重点。 武柏放开吴匪,双手耙了耙头发,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因为我爸死了。” “对不起!”吴匪没想到会问出一段伤心往事来,他原本还以为武柏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激励,刺激是刺激,但显然和吴匪一开始想的不一样。 “那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爸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哥居然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他,他们竟然一直瞒着我!”武柏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武柏……”吴匪伸出双手,把武柏整个拥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你要不想说,可以不说。” 武柏摇摇头,伸双手环住了吴匪的腰,把头枕在吴匪的胸膛上,直到听到吴匪沉稳的心跳,才再度喃喃开口,“我爸是军人出身,想当然的也想我们都当兵,我哥比较听话,早早参了军,而且因为他表现优异,被选去了特种部队。我小时候比较淘,家里保姆老用警察吓唬我,没承想倒让我立志当了警察。”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武柏轻笑了声。 “我哥大我十几岁,我们从小并不常在一起,所以他出事的时候,我爸才能瞒我那么久。还是我爸走了以后,我问我妈,怎么连爸爸过世,哥哥都不回来,我才知道……我哥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吴匪有点被说糊涂了,之前不是说死了吗? “是,失踪!不过换句话说,也可以说是死无全尸,或者死无对证。”武柏的声音带着一种忿恨的萧索。 “武柏。”吴匪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当年我哥接到的任务是剿灭毒贩交易联络点,他们一个队去的,原本预计半天就能完成任务,拿到证据、捕获毒贩,却没想到情报错误,他们进攻的根本是一个毒巢,被伏击了不说,他们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和一波波发了疯似的毒贩搏命。装备根本就没带够,他们打到后来根本就是在肉搏,和毒贩抢枪,用匕首,甚至拳头……”通过武柏的描述,吴匪甚至可以想象那一场战斗会是多么惨烈。“我哥是队长,他们牺牲了近一半的队员,我哥拼了命的把大家带出毒巢,但是……他们在山林里迷路了,为了怕后面的毒贩追上来,我哥命令副队把大家带走,然后他负责断后。” 吴匪听到这,已经开始隐隐有一丝颤抖,只是太过专注于自己回忆的武柏没有发现,“我哥回来的战友说,我哥当时腹部已经中了两枪,人一直在强撑,如果没有及时送医,根本凶多吉少,可是他……” 武柏整个人都在抖,吴匪不知道武柏有没有哭,因为吴匪也在抖,他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一时间,屋里一片诡秘的沉默。最后还是吴匪有些喑哑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只是吴匪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哭,“武柏,你哥,是不是叫武松?” “你怎么知道?”武柏整个人从吴匪身上弹起来,双目圆睁地瞪着吴匪。 “武是武装的武,松是松柏的松……”吴匪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渺。 “……的武,松是松柏的松……”武柏在吴匪开始说的时候,也不由自主跟着开口,只是到后来,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真的是大哥哥……”吴匪终于知道他对武柏莫名的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你认识我哥?”听了吴匪的话,武柏越发肯定了这一点,他紧紧攥着吴匪的胳膊,像深海的溺者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嗯。”吴匪肯定的点头。“他最后一段日子,是在我们村里过的,确切的说,是在我们家里过的,不止我认识,吴君也认识。甚至,他还是我亲手埋葬的……”听到吴匪最后一句话,武柏“哇”的一声就哭了。吴匪抱着武柏,也默默地流泪。 武柏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虽然早就猜到了哥哥已经离开人世,但当确切的听到人当真已经不在了的时候,那种绝望还是如潮水般袭来;但总好过他们一开始猜测的死无葬身之地,或者暴尸荒野,至少在最后的一段时间,他的身边还有人陪伴和照顾,还有人和他一样记得他。 等武柏终于哭够了,吴匪也止住了泪水,武柏操着哭到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对吴匪说,“跟我说说我哥吧,什么都好!他最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2 后那一段时间,过的好吗?”其实想也知道,不可能好,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怎么可能会好的了?不是深度昏迷,就是被病痛反复折磨。 但没想到的是,吴匪却说,“好,过的很好,他在我们身边住了9天,却抵得上9年,我们都记得他,也感激他。” 武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紧紧盯着吴匪,而这次陷入回忆中的,变成了吴匪,“他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还是我把他捡回村子的。或者应该说,是他先捡到了重伤的我,然后我又把他带回了村子。” “你为什么会重伤?”即使心系自己兄长的过往,但毕竟兄长已经过世,而吴匪却是眼前活生生的人,武柏还是问出了口。 吴匪耸耸肩,貌似满不在乎地道,“因为贪玩,从村里跑出来的远了些,遇到其他地方山民的小孩,以为他们和自己没什么不一样,结果就暴露了身体的秘密,被围殴的。” “他们打你?”武柏没想到吴匪有过这种经历,那就难怪他一直对他自己的性别耿耿于怀了。 “嗯,”吴匪点点头,“群殴,几个打我一个也就算了,如果同龄我还有一搏的力气,但其中有那么几个比我大,而且还撕我衣服。我当时发育的早,十来岁的时候胸前就有两粒小笼包,如果不是这个,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他们发现。我不记得他们到底打了我多久,反正在我昏迷前,有大人来了,还补了几脚。”吴匪嗤笑。 “匪。”武柏将吴匪抱进怀里,下巴放到吴匪的肩膀上,用额头蹭着吴匪的额头。他不想他沉浸在过去的屈辱中,于是问,“后来呢?你怎么碰到的我哥?” “是他捡到的我,我当时已经昏迷了,是他把我推醒的。我当时的衣服已经全被撕扯干净了,全身都光着,他就把他的外衣脱下来给我穿。”想象小小的赤裸的吴匪被自己兄长看干净了,武柏居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吃味,不过想想吴匪连公开表演都被他逼着做了,武柏又开始后悔。只是此时的武柏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安静的听着。 “因为身上都有伤,我们走了大半天加大半宿,直到深夜才回到村里。当时因为我很晚了都没有回家,双亲求着村长几乎已经发动了全村的人来寻我,所以当大家看到全身是血的大哥哥和明显衣衫不整的我的时候,差点打起来。”吴匪想起当时的情景,浅浅的露出一个笑容,“结果没想到大哥哥说,你们想揍我也别当着孩子的面,吓到他怎么办?”那个孩子,自然是指当时的吴匪。“只是没想到他才说完逞强的话,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后来怎么样?”听到自己的大哥晕了,武柏也紧张了起来,尽管他分明知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后来我把事情说清楚了,大哥哥就被安置在我家养伤了,只是他的伤虽然不在要害,而在下腹部,但大概因为子弹一直没有取出来,又因为剧烈运动而移位,所以一直血流不止,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是枪伤,没有人懂,村医只用土办法治疗,情况便一直时好时坏,后来伤口周围大范围的化脓和感染,村医也救不了了,大哥哥就……” “为什么不送医?为什么……”听到自己大哥过世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武柏有些暴走。 “想送来着,但是从村里走到镇上平日就要十来天,大哥哥重伤,我们就是出几个人轮流抬着他走也得走上半个月左右,更不要说他自己走。”吴匪没有责怪武柏的横加指责,因为他了解武柏的心痛,不要说他的亲兄长,就是只和武松相处了短短数日的吴匪,提到那个人的死,都有种疼得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是醒来后的大哥哥自己,说他的伤是撑不到县城的,让大家别忙了。他宁愿在村子里,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那他最后那几日,是不是很痛苦?”武柏的眼睛又湿润了。他明白他哥的选择,因为以当地的医疗条件和水平,即使劳师动众的赶到了县城,他的伤只会吓到他们,却依旧治不好,况且还有可能暴露吴匪村庄的秘密,所以他哥宁可放弃那几乎为零的生存可能,静静地等待死亡,而让大家都图个平静。 “大概吧,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总是笑着,疼得特别厉害的时候,就会把我叫到身边,让我陪着他说说话。”吴匪突然转过头,专注地看着武柏,“大哥哥说,他有一个弟弟,跟我差不多年龄,所以只要我在他旁边说说话,他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家,回到了亲人身边。” “我哥……有提到我?”武柏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却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吴匪,生怕错过了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嗯,他说的最多的就两件事,一个就是他的弟弟,另一个,就是担心他的同伴,不知道他的同伴平安没有。”吴匪也紧紧盯着武柏,仿佛在替他大哥问,那些人,他的战友,平安与否。 “平安,都平安,他拼死救出来的战友,一个没少,全回来了。”武柏的泪,怔怔地落下,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吴匪听到武柏的话,点了点头,也算了了一件多年的心事。当年的武松只要没人的时候,每日都会喃喃自语,自问他的同伴到底是否安然,问得偷听的吴匪都跟着忧心起来。这么多年了,听到武柏的话,吴匪也算是替他的大哥哥终于放下了这个心。 “大哥哥还常常说,他有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弟弟,特别乖、特别懂事。”吴匪伸手轻轻抚着武柏那半边没有刺青的脸,想象着这张他熟悉的容颜稚嫩乖巧起来该是个什么样子?“他说他的弟弟会给他的木头模型坦克上画上军绿色的迷彩,还给他洗军装。” 没有,没有,武柏拼命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木色的模型坦克之所以被涂色,是因为他拿着玩的时候不小心给摔坏了,不想大哥看出胶水粘合的痕迹,他便厚厚地画了一层绿色的油彩,因为颜料涂抹的不匀,有深有浅,便美其名曰是给坦克画的迷彩装;至于洗军装,那更是亡羊补牢的事,当时大哥的新军装发下来,自己还舍不得穿,就被他偷偷穿出门在小伙伴面前臭美,结果没想到玩疯的他们后来摔进泥坑里,他便急急忙忙火速赶回来洗衣服,还胡搅蛮缠的说新衣要下过水之后才能穿。 武柏不信他那么机敏的大哥看不透这一切,他只是惯着他罢了,却居然还在外人面前夸他懂事乖巧! 他和他大哥可供回忆的事情并不多,因为他们岁数相差太多,而他们相处的又太少了,但这并不影响武柏崇拜神一样的崇拜他大哥,只是没想到他的大哥也是惦记他的。 “大哥哥还说,他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3 亲自改编了一套军体拳,原本是想过年回家的时候教给你的,但是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他教给了我,让我一定要记牢,如果……如果哪一天碰到他的弟弟,一定要转教给他。”吴匪的声音继续幽幽地传来,最后,他扶着武柏的脸颊轻问,“要不要看,你哥给你留下来的拳法?” 武柏捣蒜一样的点头,喉咙却像塞住了一样,怎样都发不出声音。 吴匪从武柏身边起来,站到床前的空地上,先是规规矩矩地立正站好,然后双手成拳缓缓提到腰侧,便开始了一套凌厉的拳法。这套拳法武柏其实很熟悉,一是因为它本就是根据军体拳改编的,而军体拳是武柏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的拳法;二是这套拳其实就是吴匪平时用的招数,吴匪的武功套路可以看出基本都是从这套拳法里演变而来,难怪他一开始跟吴匪对打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违和感,原因就是吴匪的军体拳似是而非。而大哥改编的这一套拳法,可以看出剔除了很多花哨似的打法,而多了很多狠戾的杀招,应该是大哥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 “这套拳救过我好几次命,也给我挣来了在楚氏的稳定工作,可以说,没有这套拳,就没有活着的吴匪。”吴匪一趟拳打完,有些微喘,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这套拳里的杀招很多,往往可以一招制敌或一招致命,我做保镖的时候下手不能太狠,便舍弃了很多杀招改为防守,只是时间长了,慢慢这套拳里的很多招式就只有在打套拳的时候会打,平时便不会运用了。” “匪,再打一遍。”过了很久,武柏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吴匪轻笑着点点头,再一次立正提拳,又完完整整地走了一趟拳。 “再一遍……”武柏哽咽着说道,却在吴匪第三次立正站好的时候,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一遍,他磕磕绊绊地跟着吴匪一起走拳,而吴匪也刻意放慢了速度,一招一式地慢慢演练。 等到武柏跟着打完吴匪的第五趟拳的时候,武柏一边喘一边流着泪坐到了地上。吴匪也喘得厉害,但他仍旧爬到武柏的身边,一边抹着武柏的泪,一边说,“你哥很爱你,对不对?” 武柏死命点头,从这一套拳里,就能看出大哥花了多少的心思,里面浓浓地弥漫着兄长对弟弟的爱,他甚至连他小时候练拳时的小毛病都算计了进去,只为了他打拳的时候能够顺畅。只是这套拳最终也没能及时传给他,他的那些小毛病早就都改掉了;只是这套拳最终成就了吴匪,而吴匪,此时就在他的面前! “匪,你不觉得,我们遭遇的这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特意的安排吗?包括我的暴露,和你绑架楚毅?你说,会不会是我哥冥冥中想要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所以故意导演了这一切?”武柏又哭又笑地语无伦次。 吴匪却摇摇头,“大哥哥那么善良坚毅的一个人,他绝不会为了让我遇到你,就舍得让你受伤,就能容忍我的违法犯纪。” “说的也是,”武柏抹了抹一脸的泪水,努力挤出笑容。“你比我还了解我哥呢!” 吴匪却再一次摇了摇头,眼露悲伤和愧疚,“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大哥哥。” 武柏一愣,反问道,“怎么说?” “知道我为什么叫吴匪吗?”吴匪的跳跃性让武柏一时有点茫然,只能怔怔摇头,“说起来,我的名字还是大哥哥给起的呢!那时候村里的人大多没名字,村东头的就叫村东家,村西边的就叫村西家,我家在村南,我又是家里老大,大家就叫我村南家阿大,唯一知道的就是全村就一个姓,姓姬。大哥哥来了以后很不适应,因为全村叫阿大阿二的太多了,常常不知道谁是谁,所以大哥哥便说要给我……给我们兄弟起个名字。我和吴君当时都喜欢缠着大哥哥,听他讲外面的事,其实全村的人都喜欢听他讲外面的事,但他身体不好,不能常常给一堆人围着讲故事,所以我和吴君便有了这个特权,常常是他单独讲给我们听,而我们再讲给别人听,再加上那时候双亲顾农活,吴君又年幼,基本是我照顾他,所以我便又多了很多听他说话的机会。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喜欢他了,所以一听说可以有名字,吴君就吵着要叫大哥哥的名字,他说他要叫姬武松。”讲到这,不止吴匪,就连武柏也浅浅露出了笑容,为了儿时孩子的天真,“大哥哥当时就笑了,说两个人怎么能叫一个名字啊?吴君那时倒聪明,说拆开就好了,我叫姬武,他叫姬松。大哥哥当时想了想,说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不能这么叫。他说他希望天下无匪,所以把武改成无,我就叫姬无匪,而诗经有云,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他希望我们都能如君子般,所以弟弟便叫姬无君,而弟弟的名字单看,就是天下平等、无君无臣。” “姬无匪、姬无君,有匪君子,原来,这才是你的本名。”听了吴匪的话,武柏喃喃道。 “嗯,只是后来求学,怕暴露村里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从姬家村里出来的,所以便舍弃了姓氏,只叫吴匪,弟弟后来跟我一个学校,便也只能叫吴君。无匪、无匪,天下无匪!枉费我叫了这个名字这么多年,却还是做了违法的勾搭,是我对不起大哥哥。”说到后来,吴匪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愧疚已极。 武柏将吴匪搂进怀里,单手抚着吴匪的肩,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毕竟就这件事来讲,确实是吴匪做错了,可谁又不会犯错呢?他不是也一样,他们将吴匪一行绑进店来,说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到底也是不合法的。只是武柏做了卧底这么多年,犯法合法的概念早已模糊,只要心底认定所行之事是正义的,他也不太拘泥于法律这个界线了。 吴匪这时却突然抬起脸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武柏道,“就是因为有大哥哥的存在,所以我不认为吴君会去做毒贩,他比我还要崇拜大哥哥,当时大哥哥死的时候,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挣过我们所有人,就是抱着大哥哥的尸体不让埋,到后来甚至哭昏过去。如果他是警方的卧底便罢,如果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毒贩,不用你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武柏一怔,没想到把他哥当神一样崇拜的不只他一个!但武柏也只是,或者说也只能点了点头。对于吴匪和吴君兄弟间的事情,其实他是无权插手的。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他竟然亲手把他哥疼爱并一手塑造起来的孩子送上了公开表演的舞台,任众人把玩,但是如果没有把吴匪弄脏,他真的不敢指染面前的这个人。 矛盾和愧疚反复啃咬着武柏的内心,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对待吴匪,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匪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4 ,我送你出去吧!”这一次,武柏用的不是犹豫和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的道。无论疯子师父同意与否,他都一定要把吴匪送出去,还吴匪自由! 没想到吴匪却在第一时间坚定地拒绝了,“我不走。” “为什么?”武柏诧异。 “你不走,我不走!”吴匪理所当然道。 “我……”武柏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我不能走。” “为什么?”这次改吴匪问武柏。 “师父对我有恩,我,我不能丢下这家店不管。”武柏搜肠刮肚地找着理由。 “你师父现在没有特别的事都已经不来店里了,可见这家店对他来讲也没多重要,至少没有楚总重要。比起经营这家店和照顾楚总,我觉得他更愿意并且也已经选择了后者。”吴匪挑眉看武柏,多少有点挑衅的意思。 “师父既然已经不管事,我就更不能放着夜店长和温大夫不管。”武柏狡辩。 “温大夫人家有自己的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夜店长,根本也不会在这家店耗着,至于夜昙店长,我看他也快做出选择了,你没看他最近也不常在店里吗?”说到底,其实还是武柏自己的原因,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现在店里特殊时期,我怎么能走开?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店里有人做毒品交易而假装不知情的一走了之?”武柏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 不过这个理由同样适用于吴匪,因为,“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那是我弟弟,我得看着他,无论他是假毒贩还是真卧底,我总不能当不认识他的一走了之!”吴匪特意用了和武柏同样的词汇,甚至一脸挑衅的笑意。 武柏叹口气,泄气似的高举了双手,“好了好了,我投降,不走就不走吧!” 吴匪加深了笑容,还不待再说什么,屋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第13章 电话是夜昙打来的,让武柏到店长办公室。具体什么事,夜昙没说。 武柏挂了电话,便带着吴匪一同出发了。只是等推开店长办公室的门,武柏才发现,原来不止夜店长、温大夫全在,就连他疯子师父也特意回来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跟在武柏身边已经不短时日的吴匪却知道,里面这三个人才是这家店的真正股东,而几个人面色虽称不上沉重,但也异常严肃,显然正在开股东大会,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找小五商量,他这贸贸然的跟来,显然是不合适了。 “我先回去了。”吴匪在武柏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武柏才点了个头,还不及回话,没想到顾风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既然来了,一同进来吧!” 顾风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几个人全都看向了他,尤其温柔。如果说小五是完全了解顾风对吴匪的看法,夜昙是知道个大概的话,那温日鸥就完全是一头雾水了。他可没忘当初把吴匪抓回来的那一天,顾风气成什么样!怎么不过才一年的功夫,就好像全都云淡风轻了呢? “师父……”武柏站在原地低低呢喃了一声,也没敢动地方。了解顾风怎么看吴匪是一回事,把吴匪真的当自己人带到疯子师父的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吴匪曾经对不起顾风过,而顾风却对他有救命的恩情。 顾风倒是一派云淡风轻,自顾自地起身来到武柏身边,伸出一根手挑开武柏领口的衣服瞅了瞅,然后平淡至极地问了句,“他打的?” 武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只是他面色本来就偏深,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不过当然不包括顾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武柏,顾风认第二,目前恐怕还没人敢认第一,就连他的父母兄妹也不能,就连吴匪也不能。 当初顾风其实很早就发现了武柏是m体质,跟他是不是靠着顾风的鞭子戒毒没有关系。照顾风的话说,如果武柏要是没有一点受虐体质的话,像卧底这么自虐的差事他怎么可能一坚持就是那么多年,而且还是自愿型的?不管理由是什么,给哥哥报仇也好,伸张正义也罢,他选择的这个方向,就说明了他的内心取向性。如果要让顾风选,他很有可能会带着足够的兵去把那个山沟趟平了,哪怕犯法,哪怕事后被处分、被枪决,他也绝不会找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做法。 但之所以顾风明知道武柏是m体质,却还是把他训练成了s,则完全是为了武柏考虑。武柏由于多年卧底的经历,导致他防备心过重,安全感几乎降为零,这种人想要训练成全心全意信赖主人的宠物很难,而且需要一个固定稳定的主人长期配合调教。那时的武柏像个刺猬,敏锐又敏感,随时会因为周围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而张开全身的刺来保护自己,那么他的主人还得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情,至少得是一个足够温柔的人。就当时来讲,顾风自认其实最合适的人选是温柔,无奈温柔对夜昙一往情深,不可能对武柏动心,至于他自己,他也许能把武柏调教过来,但是他从来不会要一个心理可能会防着他的人做宠物,哪怕一点点防备都不行,所以他也不会是武柏的主人。那么也就是说武柏不可能有一个固定的主人来配合,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武柏做了m,以着店里m迎来送往、讨好客人的日常生活习性,和武柏本就善于观察和体认他人情绪的性格特征,也许他能成为一个很优秀的mb,但也就一辈都毁了,武柏再不会相信任何人,不会对人敞开他的心,他会始终把自己完整的封存在他的壳里,而且随着在店里的时间越长,这层壳将越厚实。 即使退一万步讲,就算武柏真的能做到完全信任他的主人,以着绝对的忠诚,不思考、不怀疑,全身心的依赖和依靠,那他也是废了,没有了敏锐和洞察力的武柏还是武柏吗?那更像一尊名为武柏的瓷娃娃。顾风相信以武柏的骄傲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顾风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重视的人身上,如果是那种结果,他不如不救他好了,既然救,他就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摆设。 最后顾风想到的办法就是隐藏掉武柏作为m的属性,而训练成一个伪装的s。首先武柏擅长伪装,就像做卧底时一样,他无时无刻不在伪装,所以伪装是武柏熟悉并擅长的事情,而熟悉和擅长往往更能让人体验到安全,那么长期下来,武柏的安全感就会在这种体验中慢慢滋长;再来武柏的敏锐和洞察力其实非常适合调教师这种身份,作为一个优秀的调教师,敏锐的情感触觉、细致入微的观察洞察力和优秀的自控自制能力往往比他是不是一个有s倾向的人更重要,因为他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5 们是要服务客人的,他们卖的就是性感,让客人体验到极致的性感比他们自己获得性满足重要的多,这就是为什么从前“执事”宁可让一个没有自制力的s去做m的原因;最后作为武柏自身来讲,其实身份的对调仍然可以让他有一定程度的性兴奋,甚至通过性幻想或和搭档达形成性共感的时候也可以轻易的性高潮,于他而已,没有任何障碍。 所以在一次长谈后,武柏答应了顾风做店里的调教师,并接受顾风的私人指导。对于武柏自身的所有问题,顾风也都以一个性治疗师的角度认认真真地帮他分析并详细告知过了,武柏甚至清楚的知道,他这条路走下去,到最后最难的恐怕不是肯不肯卸下心防去爱一个人,而是他在他爱的人面前能不能找到办法卸掉他伪装s的身份,并且对方还可以继续接受他。 不过现在,所有的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甚至顺利的让他觉得虚幻不真实,除了吴匪是顾风的“对头”这一点。 顾风放开手指,看了看红着脸的武柏,又瞟了一眼不自在的吴匪,说了句,“进来,别堵门。”便转身窝回了自己的座位。 明白顾风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更是不喜欢将话反复讲上好几遍,能说两遍已经是师父的极限,再下去恐怕就没有这么客气了,武柏赶紧拉了吴匪一把,关上门后向办公桌边的众人走去。 “既然人都到齐了,你就说吧,别再卖关子了!”夜昙没骨头一样倚在温柔身上,话却是对顾风说的。 要说这世上谁能对着顾风肆意放肆,大概除了夜昙也没谁了,不过那是在顾风不生气的情况下。 不过此时顾风却没搭理夜昙,而是对着小五和吴匪道,“自己找椅子坐。”一边说着,顾风又瞥了眼武柏嘴唇上明显被咬出来的伤口,在心里一阵闷笑。想不到他这个傻徒弟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s,他还以为他至少得伪装个二、三十年呢,或者为了这个事和情人闹闹分手什么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等武柏和吴匪也落座后,顾风才正式切入正题,“刚刚问你们有什么打算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大概到了不得不做最后决定的时刻了。”顾风看了看温柔和夜昙两人,这话显然是对他们说的,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武柏,明显是让武柏注意听后面的话,“昨天夜里我收到了执事的电话,他说负责咱们这一片的黑道老大死了。” “执事”和“老板”两人把店盘给顾风他们之后虽然把大部分的人脉也都一同转给了顾风和叶檀,但原来黑白两道的关系却不是说转就能转的,尤其是经营了若干年的交情,也不是他们小一辈可以轻易取代的。所以这一次黑道老大出事,夜昙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执事二人远在国外却已经接到了消息。 “怎么回事?”叶檀听到顾风的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因为就他所知,那位大哥岁数并不算大,也就比“执事”大上一两岁,加上为人仗义,又念旧情,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受他照顾。别的不说,从来没有黑社会敢上他们店里找事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叶檀突然想到最近频繁出现的江爷,隐约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也都知道,管咱们这片的大哥是不允许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做毒品交易的,他们主要的营生还是收保护费,和咱们这样的店每年上供,不过前些日子他手底下有个小头目搭上了毒贩子,毒品的利润我想大家也都明白,于是他们内部闹翻了,两派各执一词互相争执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们招惹来的毒贩子耐不住一直等,便带着武器上门了,火并的结果就是大哥受重伤,医院抢救无效已于昨日正式宣布死亡。”顾风说完了“执事”电话里的内容,无言地看着众人。 屋子里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所有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过了许久,叶檀也不过就是喃喃地吐出一句,“要乱了。” 顾风摇摇头,“乱也不一定就能乱到咱们这里,他们自己争老大的位子还要争上一段时间,还没准最后就让附近区的势力给吞了也说不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最近一段时间必然是无保护状态,什么牛鬼蛇神都可能来,警局那边虽然跟咱们关系也不错,但不出大乱子他们是不会轻易出面的,所以还得我们自力救济。还有,以后如果我们的店想要继续经营下去,黑道的关系恐怕要重新做了。” 对于这些事情,温日鸥是完全插不上话的,原因就是他根本不懂,让他做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他完全不在话下,要让他自己主动去打理人脉,他直接就晕了,顺水推舟的人情世故他还会做,攀关系、抱大腿的事情他就完全不擅长了,管理方面的事情也是如此,所以大概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最后叶檀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坚定的支持他。 “这段时间我们自己的保安顶得住吗?”叶檀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武柏。因为他知道,无论最后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处理完成,所以这一段时间店里的安全保障,就全指着武柏和店里的保安了。 武柏沉吟半晌,面色居然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还要更凝重的,吴匪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可他不方便插话,就只能看着。 “我想有些事情,你们该知道了。”最后,武柏咬了咬牙,还是说了。 “什么?”不止温柔和叶檀,就连顾风也不知道此时的武柏是什么个意思了。 “来吧,给你们看些东西。”说着,武柏起身来到了夜昙办公室里的电脑前。 夜昙店长室的这台电脑和监控室的电脑是联网的,为了备份方便,甚至所有监控文件都是共享的,当然,密码也只有屋里的这几个人知道罢了。 武柏找到文件,将前一日和前几次江传来的监控视频都调了出来。看完所有的视频,不止武柏,另外几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起来。 “他们在我们的店里做毒品交易?”叶檀抱着双臂,语气不由有些颤抖。某些时候来讲,叶檀还是很胆小的。 温日鸥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也不过就是不发一言地将颤抖的叶檀揽进怀里而已。虽然他并不看好目前的情况,但如果叶檀仍旧执意要把这家店经营下去的话,他也还是会全力支持他的。 只有顾风在冷笑,“我们当初把大一点的包房都装上独立的卫生间,原本是为了让客人更有尊严一点,无论是内急还是醉吐都可以不用去抢公共卫生间,没想到如今倒方便了毒贩!” “我们可以报警吗?”温日鸥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6 就是求助警方。 “证据不足,警方连立案调查都没办法立,监控画面里并没有他们交易的现场,种种结论只是我们的推测,包括他们拿出来的那盒烟,没有实物,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毒品。这种情况警方也只能让我们协助再取证,可是一旦涉及到协助取证,警方就必然会常往店里跑,容易打草惊蛇不说,以我们店的性质,警方频繁进出,我们的生意就不要做了。”作为警察出身的武柏,不是不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而是太明白他们掌握的证据太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是警察也无能为力。 “难道这种情况下,警方就无所作为吗?”叶檀皱眉,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店如果最终以这种形式被逼停业,他的心里怎么也不平衡,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便尖锐了起来。 “不是无所作为,”武柏摇摇头,“其实这种情况下,警方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是派遣卧底打入毒贩内部。不过,”武柏将监控画面调整、放大,定格在了吴君的身上,“我怀疑这个人已经就是警方的卧底了。” 武柏这话一出,除了吴匪皱了眉以外,另外几个人全都聚到电脑前,想要仔仔细细看看那个被武柏称之为卧底的人。 “你肯定吗?”先出声的是顾风。 “不肯定。”对于这一点,武柏也很无奈。 “如果他就是卧底,他为什么不通知警方直接抓他们?而且我怎么觉得毒品就是他放进卫生间的呀?”叶檀也有各种疑问。 “放长线钓大鱼?”还不等武柏回答,顾风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武柏点点头,“警方培养一名卧底人员也并不容易,何况是已经成功打进敌人内部的,如果仅仅因为小猫三两只就暴露了未免太不划算,要知道只要大批警员一出动,这名卧底无论暴露与否基本都很难再启用,如果不能将这条线上的毒贩从上到下的连跟拔除,那无论从时间成本上还是人力成本上来讲,都很亏。” 房间里一时再度陷入沉默,打破这沉默的是一直盯着监控视频看的温日鸥一个偶然的发现,“你们有没有觉得,小五说的这名卧底,有点眼熟?” “眼熟?”让温柔这么一说,夜昙和顾风也开始这么觉得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有能想到眼熟的原因。 “咳,”武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了吴匪一眼,见吴匪似乎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决定还是说了出来,“这人还有一个身份,他应该是吴匪的弟弟。” “吴匪的弟弟?”除了小五,另外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吴匪。 吴匪一时让众人看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武柏,武柏也自觉,直接侧跨一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大有一副你们有什么问题冲着我来的意思。 夜昙倒也不客气,劈头直接问,“他弟弟也是双性人吗?” 武柏转头看吴匪,见吴匪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向众人说明吴君的身份,“从前也是,不过几年前已经去泰国做过手术,变成完全的男性了。” “呀,好可惜!”夜昙哀叹一声,也不知道他的重点到底是怎么偏去这种地方的。惹得武柏和吴匪一同翻白眼,倒是顾风和温日鸥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刚刚说应该是,是什么意思?”顾风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只是这重点切得让武柏和吴匪一时都有些尴尬。 “我们,并不能百分百肯定那人一定吴匪的弟弟吴君。”虽然尴尬,但武柏还是替吴匪说了。 “弟弟还有认不对的吗?”夜昙依然口快。 “他和他弟弟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了,虽然通过种种推测我们已经比较肯定,但是毕竟他们还没有相认,所以我只能说应该是。”武柏解释道。 “做警察的都这么严谨吗?”夜昙有点咋舌。 “严谨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职业关系,作为医生同样严谨的温日鸥难得开口反驳了叶檀。 被温柔斥了一句的夜昙吐吐舌,立马老实得不再开口。顾风瞥了眼沉默的两人,只得代为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观其变,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来的。”武柏说完,又补了一句,“至于这家店未来的发展,就得看你们几位股东的意思了。” 这一次所谓的股东会到后来不了了之。其实叶檀自从上次被顾风提点之后,已经有了要收手转让店面的意思,但突然被现状这样逼着放弃,就好像是他因为胆小怕事一样,让他怎么也不甘心。 不止叶檀在犹豫,武柏也在犹豫不决、难以决断中,只因为后来吴匪问了他一个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如果叶檀准备撤资盘店,武柏会不会接手这家店面? 武柏没办法回答吴匪的问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钱什么的从来不是问题,因为就算武柏自己的钱不够盘下店里的全部股份,他相信如果他真想接手这家店,他疯子师父也完全会以当初“执事”夫夫的方式,将店以低价并参股的方式转给他。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到底想不想接手? 对于未来,武柏自从卧底失败后便一直是茫然的,就连当初留在店里,也是疯子师父的建议,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甚至这些年一直故步自封地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连店门都不肯轻易迈出去一步,就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但是显然,麻烦有时候是避无可避的,甚至毒贩的魔爪已经伸进了这家店,这家曾经宁静得像避风港一样的地方。 现在整家店躲避毒贩指染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停业,说白了就是故意为之的打草惊蛇,只不过这个打草惊蛇是有讲究的,既要达到把“蛇”惊走的效果,又不能让“蛇”有疑心和戒心,知道你是故意的。那么这个停业就要停的有因由、有水平!首先时间不能太短,最好至少能停到新的区域黑道大哥产生为止,这样无论怎样至少以后的公关方向更明确,也好拟定相应的对策;再来,停业理由要充分,不能莫名其妙就关店了,这样江爷他们一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无论对他们自己还是对在江爷身边的吴君,这都将是极危险的事。这样算下来,夜店易主以致重新装修改造几乎就成了最合适的理由和选择。只不过叶檀肯不肯放手,还有谁来接手就成了最后最关键的问题,这也就是这场股东会不了了之的原因,因为最关键的这两个人,谁都拿不定主意! 至于吴匪,其实并没有太多想法,他之所以问武柏,也纯粹是无心之问。对于吴匪来讲,他从来没有想过自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7 己当老板或者跟人合伙做个生意什么的,某些层面上来讲,吴匪其实是那种思想很守旧并本分的人,就像他这些年做的一样,找一份工作老老实实给人打工,挣到的钱除了自己必须的花费,就是给弟弟攒学费和手术钱,他最大的理想也不过就是希望能让家乡的人都吃饱穿暖,孩子们都能上学识字,大家都能找到办法光明正大的活着,而不至于祖祖辈辈都偷偷摸摸。会问武柏要不要接手店面,是因为他知道了顾风几人当初就是这样接手的“执事”的店,于是好像父子传承一样的,他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身为顾风徒弟的武柏,更何况在吴匪的想法里,像这种跟黑白两道打交道的事情,好像也没有谁能比武柏更熟悉。只是武柏的顾虑,吴匪其实也懂,所以他也就是一问,并没有具体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原本顾风是给了夜昙,等于也给了武柏两周的考虑时间的,但命运显然没有顾风的仁慈,还没有等到下一次的股东会,不过四天之后,命运的巨锤便又给了武柏重重的一击。 第14章 那原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午,大家都在餐厅吃午餐,餐厅有一台悬挂式大电视,电视里放的也无非都是些时事新闻什么的,怕的就是店里的人闭目塞听和社会脱节,所以才特意放在餐厅里。只不过像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去看去听罢了,除了武柏。 武柏一开始也不过像平时一样,一边吃饭,一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随便听听,直到新闻里播了一段记者采访。 刚一开始还没有什么,记者介绍说现今社会毒品交易越来越猖獗,毒贩越来越张狂,但缉毒警们也都在拼尽全力和毒贩斗智斗勇。吴匪听到这里的时候原本还想笑来着,想着终于有人理解武柏这些人的辛苦和付出了,而不是只知一味的指责警察办事效率低。但还不等吴匪开口,记者紧接着就说警方破获了一小股毒贩,并直接将刚刚逮捕的几名毒贩全部曝光,镜头甚至还给毒贩推了脸部特写,吴匪能看到当时旁边的几名警员脸色已经明显不对了,都在尽力想办法躲闪或遮挡镜头,但记者和摄像师追着跑着不依不饶,一定要参与逮捕行动的警员说说感想,不过当然是未果,警员们虽然没有和记者起冲突,却压着犯人迅速上警车离开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记者一边说着很遗憾没有采访到人民英雄,一边说着不过没有关系,他们采访到了人民英雄的亲属,紧接着镜头一闪,在明显是一个居民区的大院门口,他们堵住了一位长相清秀可人、明显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女子。 “您好,我们了解到你的家人是缉毒警,并且在缉毒的过程中不幸牺牲了,作为光荣的人民英雄的亲属,您能和我们聊一聊吗?”记者的麦克风直接兑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单手攥着肩上的包,脸色有些苍白和紧张,不过面对记者的镜头和提问,她还是尽量挤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女子到底说的什么,吴匪没有听到,因为那时候的武柏已经筷子一扔,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吴匪不知道武柏怎么了,但他知道这一定不正常,所以他想也没想的也跟着冲了出去。 “小五!”最终吴匪在夜店的大门口追上了武柏,并一把抱住了明显准备冲出门的人。“你怎么了?”他可没忘,武柏是轻易不出门的,为的就是怕暴露自己。 “你放开我!”武柏失去理智一般大喊大叫,甚至使尽全身力气的挣扎。 吴匪一个没注意,被武柏挣开了双臂。但吴匪反应何其迅速?伸手成爪,直接抓武柏的肩。武柏肩膀一耸一抖,伸手就要推开吴匪的阻拦。两人这样一来一往间,便打到了一处。 “你到底怎么了?”吴匪一边打,一边还不忘问。武柏不正常,太不正常。 “你躲开,让我出去撕了那个白痴!”武柏猩红着一双眼,怒吼! 武柏惯用的都是足以废人的杀招,此时反而不如擅于擒拿的吴匪更得心应手。最后大概是因为武柏的太不冷静,加上他舍不得对吴匪下狠手,反而是功夫更厉害一些的他输在了吴匪的手下。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吴匪擒着武柏的双腕,终于也吼了出来。 被吴匪这一吼,武柏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冷静下来的同时,泪也下来了,并且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一句磕磕绊绊的“她是我妹妹”终于说出了口。 “那是你妹妹?武洁?”吴匪听到武柏的话一愣,显然这超出了他的预想。 “那个白痴记者,她为什么要曝光我的家人,她知不知道那会害死她的,毒贩不会放过任何缉毒警和他们的家人。你放开我,让我出去,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说到最后,武柏又开始挣扎。 “你冷静点。”吴匪紧紧将武柏的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你现在出去有什么用?你除了会暴露你自己以外,你找得到她吗?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不知道!荧幕上那个小区明显不是他从小住的军区大院。武柏沉默了,整个人怔当场。 “武柏,你还好吗?”吴匪不无担心的问。 武柏深吸一口气,嗓音低哑,整个人却明显沉稳下来。“会找到的,记者找得到,毒贩就找得到,他们都能找到,我一定也能找到。” “问题是你能保证在你找到你妹妹之前,毒贩不会先找到你吗?”吴匪皱着眉,替武柏担心。武柏发狂,他心疼,武柏迅速冷静下来了,他反而更心疼,因为吴匪无比知道这种自制和迅速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是要经过如何反复地折磨打击才能淬炼出来! “我躲了这么多年,怕的就是牵连家人,如今我的家人都被曝光了,难道我还怕死吗?”武柏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我们从来不想做什么英雄,也没贪图过什么功名利禄,如果爱钱或贪名,没有人会来做缉毒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们是把全家人的命悬在裤腰上去搏命的,为的也不过就是更多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可以更安稳的生活,孩子们可以健康的成长……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曝光?要把所有人暴露在镜头前?我承认警察里也有败类,就像老师里也有野兽一样,可是,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死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样一曝光,刚刚在镜头前露过脸的那几名警察基本就已经等于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还有那几名毒贩,和他们稍微有一点联系的所有毒贩都将迅速转移或隐匿,这等于这条线上的缉毒警这些年的埋伏和工作根本就都白费了。还有吴君他们,媒体的公开报道会让所有的毒贩陷入紧张情绪,这无疑等于告诉他们警方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8 在加强对毒品的打击力度,所有的卧底人员都将陷入空前的危险之中……” “武柏,武柏,没有人想让你们死,也没有人认为你们都该死,那个记者,那个媒体,也许只是为了收视率或别的什么。”见武柏整个人都渐渐陷入负面的情绪当中,吴匪一手禁锢着武柏,一手就去抚他的脸。“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想你的同事、战友,他们也没那么笨、那么懦弱,他们也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他们,相信他们的坚韧,相信他们的信仰,还有你的。”这是一群信仰正义、不会轻言放弃的人,吴匪现在知道了,他很自豪武柏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他甚至由衷希望他的弟弟也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武柏眼中的晦暗渐渐褪去,希望和坚定的光芒重新在他的眼中亮了起来。“是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们都是最坚强的战士,不会轻易放弃,”武柏点点头,“我一定能找到武洁。” “不,不是你,你不能去。”吴匪却摇头。 “为什么?”武柏诧异。 “你不怕死,我怕,我怕你这样出去等于是去送死。还有这家店,店里还有毒贩随时可能会来,你不管店里人的死活了吗?店里不算你师父他们也还有那么多的人,毒贩真的来了除了你还有谁更能随机应变与之周旋吗?还有我弟弟,吴君,如果他真的是警方卧底,我想他会极需要你的帮助。”吴匪把能想到留下武柏的各种理由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已经冷静下来的武柏知道吴匪说的都对,他也成功的绊住了他急于出去的心,只是,“那是我亲妹妹,可能还有我的母亲,难道我就真的只能置她们的生死于不顾?”武柏的泪意又上来了,逼红了他的眼。 “我去!”吴匪坚定道。“我去帮你找武洁。毒贩不认识我,即使我和毒贩同时找到了武洁,我接触她也比你接触她安全。至少我不会有把原本寻不到人的毒贩带到她身边的这种危险性。” 武柏听到吴匪的话当下就是一愣,然后突然拉起吴匪的手就往回跑。 武柏这是带他去哪儿?难道他还不信他吗?应该不会啊!吴匪一边跟着武柏跑,一边在心里自问。他相信他和武柏的关系已经非比从前了,只是他也依然对自己没什么自信,他从没和人过于亲近过,除了家人,武柏已经可以说是有生以来跟他最紧密的人了,吴匪其实是不太知道正常情况下该是如何与人相处的,因为他几乎就不怎么和他人相处与交流,他大概就是那种人群之中也能活成最孤独的那一个。 就在吴匪还在茫然的时候,武柏已经拉着吴匪回到了两个人的房间。进屋之后,武柏松开了吴匪的手,然后翻箱倒柜的从衣柜的角落拎出一个大行李箱,打开空空如也甚至有些灰尘的行李箱后,武柏拉开他那个塞满钱的抽屉,开始往里面一叠叠的装钱。 “武柏,你在干什么?”吴匪锁上门,来到了武柏的身边。 “匪,这些钱你拿出去,如果能找到武洁,你给她一半,另一半你拿着,如果找不到,这些钱也足够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最终还是想去泰国做手术……我,也不拦着。”之前武柏就想过送吴匪走,是吴匪自己不走要留下,如今吴匪自己开了口,武柏就没想着吴匪能回来。等吴匪出去外面的社会后,他既然护不了他,自然也不能拦着他给自己找个更容易的活法,说到底,变不变性是吴匪自己的人身自由,他原本也没有阻拦他的资格。 “小五!”吴匪攥住武柏的手腕,已经从话里话外明白了武柏的想法,“我会回来的,我说过,你不走我不走。如今我出去也只是为了帮你去保护你妹妹,等事情都解决了,我还是会回来的。你在这,我哪儿都不去。” “匪……”武柏紧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些钱你收起来,我不需要。”吴匪早没了非要去做手术的念想,当然也就不再需要这一大笔钱。 “不,这些钱你拿着。”武柏却依然坚持,“你出去找武洁,无论是人力物力处处都要花钱,你不会以为凭你一个人一双腿就能走遍祖国找到武洁吧?就这一座城市你都找不全。况且你要真能找到她,后面也还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无论搬家还是移民,总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何况搬家后还要安顿她们。” 吴匪皱眉,明白武柏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这些钱我要都拿走了,你怎么办?” “我在店里有吃有喝,愁什么?”武柏笑得没心没肺。 吴匪白他一眼,“下周你师父他们会开第二次股东会,你真的不打算盘下这家店吗?” 武柏沉默了。确实,平时根本用不到钱的他如果准备盘店,却是需要这一大笔钱的,师父对他的情谊是情谊,但他也不能空手套白狼,直接就白拿他师父的,况且店里股东还不止他师父一个,就算他有脸白拿他师父股份,对于另外几位股东也是要有所交代的,即便叶檀和温日鸥跟他还算有些情分也不可能白送,更何况另外两位股东“执事”和“老板”他则完全不熟。 “这样吧!”吴匪握住武柏的手,“这钱我拿一半走,另一半你留着,就算是盘店,有个订金付总比没有强,剩下的还可以想办法贷款。” “一半怎么够?武洁都那么大了,没可能单身一人,没准儿拖家带口的,上有我母亲,下面有我小外甥呢!”想到他可能已经有了胖墩墩的小外甥,武柏笑了,却马上又苍白起来,如果有了孩子,那更不能让毒贩指染他们! “你放心,我还有一些存款,等到了外面取出来,再加上这些钱,怎么也够了。”吴匪紧了紧握着武柏的手。 “那怎么成?怎么能用你的钱?”武柏不干。 “用我的钱怎么了?反正我手术也不做了,留那么多钱也没用。再说,我还回来呢,等我回来了,你养我。”吴匪笑。 武柏紧紧反握住吴匪的手,憋了半天也不过就是憋出一句,“你跟我来。” 吴匪再一次跟在武柏身后跑,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刚刚的那些许惶然,他已经笃定武柏不会撇开他。 这一次进的地方,吴匪并没有来过,不小的房间里全是柜子,一排排的柜子不但锁着,而且还编着号码。武柏熟练的用密码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然后从里面取出了几样东西,递给了吴匪。 吴匪接过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和毕业证书等等。“怎么在这里?” “你不会以为你对楚总做了那种事以后,楚氏还会给你留着单身宿舍吧?”武柏指指吴匪手里的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49 东西,“你来的第三天,你所有的东西就都被送这里来了,包括刚刚那个行李箱,难道你没觉得眼熟?” 行李箱都大同小异,吴匪刚刚并没有注意,即使他发现了和他自己的是同款,他也只会以为是巧合,而不会往别的方向想。 “原本应该单独给你开一个柜子的,但你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楚氏把几身工服收回去后,你居然连身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更别说其他贵重物品,索性我就把你的东西都收我柜子里了,反正我柜子里也没什么东西。”说到最后,武柏撇撇嘴。要这么说起来,他和吴匪有时候还真像一类人。 见吴匪一直低着头翻看自己的东西没说话,武柏有些不安道,“你没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那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不过我要不做那件糊涂事,我也遇不见你!”吴匪说完,把手里的护照和毕业证书又递回给了武柏。“这你还帮我收着,我出去有这两样足够了。”吴匪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其实他刚刚就是一直在看身份证上性别那一栏,那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男”,以前的他总是想,有朝一日他要让自己的性别真真正正变成身份证上写的那样,不过现在的他,对着那个“男”字,只想着,为什么性别只能有男和女,像他这样的双性人明明真实存在着,为什么不能有属于自己的性别属性,而只能在男或女之间选一个呢?看来武柏真的改变他良多啊! “护照你也拿着吧!万一你找到武洁他们之后需要移民呢?”武柏又把吴匪的护照挑了出来。 吴匪噗嗤一下笑了,“你急糊涂了吧,就算需要移民,也是他们移民,难道我还要坐着飞机一路将他们送到目的地?你也说了,武洁这么大了,不太可能单身了,如果是你也就罢了,我到底与他们没有亲属关系,你就不怕你妹婿吃醋?” “哦,哦!”武柏呆呆地挠挠脑袋,他还是不太敢相信吴匪居然愿意回来,只是为了他。“你什么时候走?”武柏一边说着,一边把吴匪的东西又锁回了自己的柜子里。莫名的,因为有这几样东西在,武柏的心好像安定了许多,但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这些东西吴匪要是当真不想要了,出去以后再补办也是很方便的。 “即刻就走吧,毕竟我们不知道那新闻是哪天采访的了!”吴匪皱眉,为着武柏的急切而急切着。 武柏点头,“我帮你收拾行李。” “好。” 两人再一次回到房间,只是这一次两个人是用走的。 到了房间里,武柏给吴匪先装了整整半行李箱的钱,又从自己的衣服里找出几套吴匪能穿的运动服,新的内衣内裤也带了好几套,最后甚至把上次没用完的卫生巾也都给吴匪装箱子里了。 “不用带这个吧,我三个月才来一次月经!”吴匪都要无语了。 “还不知道这次出去需要多久呢,你带着吧,反正放我这里也没用,再说,你每次也不特别准时,别又和那次似的,来的时候手忙脚乱。”武柏坚持,吴匪也就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小事。 等到都收拾妥当,吴匪也换完出门的衣服了,离别的情绪才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要说不舍,一定是会不舍的,毕竟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几乎日夜不离的相守在一起,相濡以沫也好、相互折磨也罢,总之两人间是形影不离的亲密。如今真要分开,总会不习惯。但要说不舍到什么程度,倒也未必,因为作为吴匪来讲,他是笃定自己会回来,短暂的离别还不足以让一贯坚强的他太放在心上,至于武柏,他经历的离别太多太多了,多到他即使心再痛,也依然可以笑着面对将要离别的人。 武柏将吴匪送到店门口,终于将手里的行李箱递了过去。 “我一定会回来的。”吴匪接过行李箱的同时说。 武柏笑笑,“店里电话知道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一定。”吴匪也笑,然后突然近身在武柏嘴唇上啃了一口。在武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吴匪撤身,并挥挥手离开了。 武柏就愣愣地看着吴匪走到店前石子铺成的小路尽头,然后伸手招了辆车离开了。 第15章 吴匪走后的第三天打来了电话,不过那时的武柏正好去解决一件店内店员间的争吵事件去了,所以并没有接到。店长夜昙一不常在店里,店员们就开始变得浮躁 ,原本抢客人这种常见的小事件,居然也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了,代理店长解决不了,或者说是威慑力不够,没人听他的,他又没脸找夜昙回来,所以只有求助于武柏。武柏解决完争端也差不多就到了开店的时间,这一错过,他便直到深夜闭店后才从值班总机的小弟手里接到吴匪打过电话的消息。 “他说什么了?”武柏有些急切,也有些期待,只是这些都被他很好的藏在平静的外表和平淡的语调下。 “没说什么,只留了一组手机号。”小弟把记着那组号码的便签纸递给了武柏。 武柏点点头,拿着号码回房间了。可这组号码他直拿着看到天亮,也没有拨打过一遍。他知道这应该是吴匪新买的手机号,可是这么晚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拨过去打扰吴匪的睡眠。 好在吴匪也不是个心重的人,他没有彻夜在等武柏的电话,只是没有关机罢了,这也源于他做保镖时养成的习惯。当时他们内部下发的通讯器材是不允许他们随意关机的,就是怕有什么突发事件联系不到人,加上他们跟在楚毅身边的保镖是倒班制,上班也没个早晚规律,下了班就睡,睁开眼就开始工作已经成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好在他们的工作也不是忙死人的那一种。只是这种习惯在吴匪离开夜店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活中。现在的吴匪生活也没什么规律,除了最一开始的几天为了找人做的各种准备工作以外,吴匪现在睁眼就开始搜集武洁的各种消息,弄累了就倒头睡大觉。 要说这几天吴匪钱没少花,事情确实也办了不少,首先他租了个一居室,又买了手机、手提电脑和望远镜,其次他上网搜了下武洁的人名,把所有重名的人归档,再去除性别年龄不合适的人,剩下的就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工作了。吴匪租了辆车,先从这一座城市找起,他准备先把所有能查到的地址都找一遍再说。同时吴匪还找到了那天的新闻,把采访画面截图去人物后,就在各大网站上挂贴询问那是哪个小区,在哪一座城市。甚至他也到那家媒体所在的新闻网站去找相关记者的资料了,只是并无所获。吴匪知道自己在跟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0 毒贩抢时间,所以他每一天几乎都忙到精疲力竭才会休息,这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纠结和武柏间的儿女情长。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强度过大,还是好久没这么玩命过了,吴匪发现自己最近非常容易累,偶尔还会出现头晕、恶心、心悸和食欲不振的状况。 吴匪这边忙,武柏那边也不轻松,“执事”和“老板”回来了,原定两周后的股东大会提前召开,在国外玩疯了的两人已经懒得再去走动各种关系,干脆也劝夜昙将夜店脱手了事。 夜昙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么可眷恋的了,于是松口道只要有人愿意接手店面,他就肯签转让协议。结果众人的焦点一致从叶檀的身上改转移到了武柏的身上。 只是武柏还在纠结,没法立刻说出他肯接手的话来,于是事情便又搁置了下来。在这种敏感的时期,众人也不敢就对外宣布想要易主夜店的事,生怕毒贩起疑或干脆派人来买下这家店。这家店怎么说也是他们两代人的经营,很多店员和会员也都跟了他们很多年,他们就是再急于摆脱麻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跟了他们这些年的人推进火坑里。 最后还是顾风给武柏下了最后通牒,一周内给他们一个说法,否则他就让夜昙找业内的熟人了。 拿不定主意的武柏在这一周内给吴匪打过两次电话,原想着只要吴匪一句话,说让他买下这家店,他就买,如果吴匪但凡有一点不愿意,他就干脆也离开算了,对于这家店,除了师父和对他同样有命之恩的温柔几人,武柏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依恋不舍。 但没想到的是,吴匪的手机始终没有打通,一次是不在服务区,一次则干脆是关机了,于是吴匪的手机武柏便再没有打过。 说来也是巧合,武柏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吴匪正在去机场的高速上。他接到网友的消息,查到了那张照片上小区所在的城市和位置,于是第一时间买了机票赶往武洁可能居住的城市。由于高速上车速过快,所以手机信号接收不到。等半个小时后武柏再打的时候,吴匪已经在飞机上了,自然是关机状态。 武柏在顾风给定的最后时间里终于做下了决定,买下这家店!无论如何,总算是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加上寻找家人也需要金钱的支持,武柏从没有一刻感觉自己这么缺钱过。 于是众人决定第二天召开股东会,正式签定转店协议,只是谁也没想到,还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店里就出事了。 吴君和江爷他们来的时候,武柏感觉就不好,无论是江爷阴沉的脸色还是吴君的谨慎讨好,何况这一次他们还带了两个保镖。武柏去接待的时候,因为没有了吴匪在一旁帮衬,也没有了往日的得心应手,新换的小m搭档吓得不行,磕磕绊绊、哼哼唧唧之下,自然是处处别扭、每每碰壁。 等江爷他们等的人来的时候,更是举店皆惊,因为对方十几个人都是带着墨镜、举着枪进来的,更有两个人甚至端的是冲锋枪,一进来就已经把外面的待客区给控制了,不仅如此,更是发下话来,谁敢报警,他就拿枪扫射,到时候店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小五原本是跟着江爷他们在包厢等,前面一出事,自然就有怕事的店员第一时间来通知了小五。小五急急忙忙出去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经不知道怎么找到了监控室,并将监控室所有的设备都销毁了。 “雷爷这是什么意思?”跟着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的江爷脸色更难看了。能让他叫上一声“爷”的,显然是对方地位比他还高。但对方地位比他高,并不代表他就要事事忍着,尤其他才是供货的一方,买卖谈不拢,大不了他不卖了,犯不着给自己找个祖宗在头顶上压着。 “没什么意思,只是最近风声紧,爷几个比较惜命罢了。”对方要笑不笑的,挥挥手让手下把店里的店员都用枪顶着推出了能听清他们说话的范围。“你的货,我们都吃下了,带了多少,都拿来吧!”只是小五是什么人,那耳力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更何况他还能读唇语。所以即便被推得甚远,他依然能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买卖不是这么做的吧?”江爷也笑。没见到钱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让对方见到货? 那个被称作雷爷的人勾了勾手指,一个拎着手提电脑包的手下走了上来,把电脑包的拉链对着江爷的方向拉开,远远看着,里面全是钱。 江爷却摇了摇头,“麻烦您把底下的钱拿出几叠来,散开让我们看看。” 雷爷笑了,往前迈了半步,“怎么着,这是防着我们黑吃黑啊?爷我有这么不上道儿吗?”雷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旁边的电脑包里抓了一叠钱,然后随手往上一抛,瞬间,纸钞如雪花般散开,洋洋洒洒地铺了满地。 江爷在雷爷往前走那半步的时候,便下意识地退了小半步,这就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一筹,此时让对方当着面就这么把原本该是属于他的货款撒了一大把,无异于是当着面打脸,江爷的脸色已经别提多难看了! 却没想到雷爷还不算完,又从包里随便拿了一张大额钞票折了折,然后掏出一根烟来。手下会意,赶忙举着火机过来,点着了火。雷爷没点烟,而是点着了那张纸钞,然后再用纸钞当火柴似的点燃了手中的烟,等烟点着,他把手里烧着的纸钞往自己面前一扔,便伸脚踩了上去,捻了两下直到火苗熄灭,雷爷才再度开口。“货在哪儿?” 江爷脸色铁青,对方的意思他看懂了,无外乎是说弄死他像碾灭那张纸钞一样容易,所以江爷即使再不愿,此时也只能把带来的货交出来,此时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交易的问题,而是对方要那批货,他就只能乖乖供货。 “货没在我身上,在店外手下手里。”江爷说着掏出手机,“我让他送进来。”不料手机才一套出来,还没开始拨号,就被雷爷的手下一枪给打爆了。 “爷!”吴君尖叫,一把抓住江爷了的手腕。江爷的两个保镖也掏出了枪指向对方,但无奈更多的枪指着他们,其中还有两柄冲锋枪,保镖的脸色也都不好看起来,其中一个保镖持枪的手甚至都是抖的。 江爷自己也攥着手腕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脸色终于苍白了起来,汗也下来了,“雷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任何人今晚不许打电话,包括你。”雷爷慢悠悠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那我怎么把货给你?”江爷咬牙切齿。 “出去拿一下,多简单!”雷爷摊摊手。 江爷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吴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1 君开了口,“爷,我去,顺便找东西回来给您包扎一下。” 江爷看了看吴君,最终点了点头。几人再度看向雷爷,不料雷爷上下打量了吴君几眼,居然摇了摇头。“你不行。” 小五替吴君捏着一把冷汗,不明白雷爷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不过紧接着,雷爷让手下从super&的店员堆里随便拎了一个人出来。 “你认不认识他的车?”雷爷问那个店员。 店员是店里的一个接待,虽然来店里也有段时间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夜昙有什么协议,一直没挂牌,为人倒是颇机灵的一个人。“不认识,”店员才说了一句,见雷爷的人拿枪的手抬了起来,生怕是要崩了他,赶紧加了一句,“不过我一定能找到,只要几位爷把停车的区域和车牌号告诉我。” 雷爷点了点头,那手下拎着店员又来到了江爷面前。江爷无法,只得将自己的车牌号还有停车场车位号告诉了那名店员。 之后那名店员被雷爷的手下拎了出去,后面还又加了两名手下荷枪实弹的跟着。 然后所有人就在待客区里等,中间又来了两名倒霉的客人,也被雷爷的人推进店员堆里蹲着了。雷爷坐在沙发里无言地抽着自己的烟,众人便也都沉默着,谁也不敢出声。 只有特别注意吴君的小五一个人发现了,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十几分钟等待时间里,吴君至少不着痕迹的看了两次表。他在等什么?如此想着的小五便也偷偷看了眼店内柜台里的挂表。 十一点五十四,马上就到午夜了。难道一到午夜十二点,这些毒贩还能像灰姑娘的魔法一样自动消失不成? 十一点五十九的时候,两名保镖带着那名店员、江爷的司机,还有一箱子毒品回来了。 “怎么就你们俩?”雷爷皱眉。 “爷,”其中一个手下嘿嘿一笑,“外面停着一辆兰博基尼,您还不知道那小子。” “呸,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给爷添乱!”雷爷虽然啐了一句,却并没有大发雷霆,显然对手下的人还是颇纵容的。“开箱,验货。”雷爷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几,手下人赶紧上前一步,将箱子摆到了茶几上。 箱子就是普通的密码箱。雷爷看了看江爷,江爷灰头土脸的将密码乖乖告诉了雷爷的手下,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密码箱打开了。显然江爷并没有玩什么花样,因为箱子里面是一整箱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香烟”。 雷爷使了个眼色,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下走上前来,拿出其中一支“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接着有用食指点了点烟芯里的粉末放在舌尖上尝了尝,然后对雷爷点了点头。 雷爷笑了,挥手让手下将密码箱合起来拿走,这才踱着步子来到江爷面前,一手搭在江爷的肩上,“你放心,货钱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以后只要你按时供货,咱们兄弟都好说,我老雷是个讲义气的,这道上的兄弟都知道,等……” “雷爷,雷爷,不好了!”雷爷的话还没说完,刚刚在外面贪看兰博基尼的那个手下便冲了进来,还不等雷爷询问,就听他嚷嚷着,“条子来了,外面好几辆警车!” 那手下冲进来的时候,小五不知怎么特意看了一眼表,十二点零三。 “警车?”雷爷一下紧张了起来,“谁报的警?” “爷,不是,”那手下赶紧摇手,“不是报警,所有警车都有伪装,而且悄无声息地藏在暗处,我是在停车场里贪看好车,转来转去无意中发现的。” 那人这话一出,大家就都明白了,有卧底! 问题是,谁是卧底? 一下子,关系才缓和的雷、江双方又对峙起来。 “姓江的,你敢坑爷?”首先发难的是雷爷。 “你怎么不说你的手下里面有钉子?”江爷所有的脾气在这时候爆发出来。 “不可能!”雷爷一口否定了,“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弟兄了,我信得过。” “会,会不会看错了?”江爷的一个保镖这时候哆哆嗦嗦地说道,一副都快吓尿了的表情,正是刚刚拿枪直抖的那位。 雷爷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刚刚冲进来的那人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错,他们虽然把顶灯都摘了,用的也不是公安的车,但大半夜五六辆车隐蔽着,还特意挡着号牌,所有车里都满员,从前挡风玻璃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人穿着防爆服,不是警察还能是谁?” 雷爷又转回来盯着江爷,十几杆枪也全指着江爷的人。 “现在纠结这个没用,我们得先离开这儿,等我们都安全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查!”江爷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如此紧张的时刻头脑依然清晰。 雷爷点点头,转向店员的方向,“这家店有没有后门,或者侧门?” 不知道是不是用顺手了,一个手下又把刚刚那个帮过他们的店员拎了出来。店员吓得嘴里一叠声的叫,“有有有,有侧门也有后门。” “哪个门可以躲开警察?”雷爷又问。 店员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的表情,整个人已经快哭了,“我不知道警察把警车停在什么位置了呀?” “你和他说。”雷爷指指刚刚那个发现警察的手下。 在江爷提议先离开的时候,小五又看了一眼表,十二点零六。他几乎已经肯定警察是吴君引来的了,所以之前吴君才会一直看表,说明他们的行动是有时间约定的。只是武柏并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几点?等到雷江双方都开始怀疑卧底的事情后,吴君聪明的已经不敢再找任何办法看时间,所以小五也无法推断这个约定的时间点到底具体是几点几分?或者他们在等着吴君的信号?无论是如何,现在关键的一点是不能让这些人走,否则外面的警察就白埋伏了,这一次所有的任务也将算作失败,回去之后的吴君还将面临毒贩的甄别,并极有可能暴露。武柏心下有些着急,不由看向大门的方向,有什么办法能让外面的警察知道里面已经出事了呢? 武柏急,吴君心里更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行动究竟有多重要。这批毒贩是他们追踪了很久的,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江爷而是雷爷,无奈雷爷那边根本打不进去,之前送过去的两名警员都莫名折掉了,一名死无全尸,一名救回来了却成了植物人,他们连雷爷到底怎么发现的都至今不明白。没有办法之下,他们只能另辟蹊径,这时候有一名警员锁定了江爷这条线,无奈江爷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他们之前送过去的女警员差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2 点被轮奸都没能接近的了江传,于是吴君被派去做卧底了,原因就是江传喜欢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吴君无论外貌还是身材都刚好符合江传的审美。 事情一直以来尚算顺利,吴君不但顺利接近江传,成了他的枕边人,甚至在他的谏言下,江传开始派人接触雷爷,并且如愿获得交易的机会。但就在这时候,新闻报道了捕获毒贩的现场,一下子毒贩们人人自危了起来,交易也变得紧张、艰难起来。这一次约雷爷,就是他们约了三次才终于约到的。如果不是手头货源急缺,吴君甚至相信雷爷仍旧不会见他们。 这一次的机会太难得了,因为根据之前的资料显示,只有在最初确立合作关系的时候雷爷本人才会出现,后面大部分交易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雷爷是不出面的。所以这一次为了抓住这名毒枭,吴君所在的缉毒大队甚至向上级申请了支援,难得的竟然获取了上级批准,这一次是有特警跟随的特别联动。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对下一次的申请特警支援极其不利! 所有缉毒警都知道他们的工作有多危险,随时面临着牺牲,能得到支援是多么的可贵,所以给同伴拖后腿的事他们绝对不干,宁可牺牲自己,也一定要把任务做成!尤其吴君更知道,现在的他们是有多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媒体的报道不仅触怒了毒贩,也寒了很多缉毒警的心,虽然有更多的老队员和领导在做工作,但对于心志没有那么坚强的人来说,确实是一次不小的打击,所以上级才在这个时候批准了他们的申请,否则以他们这种小规模的市内甚至是室内交易,根本轮不到特警部队出动。 更何况吴君自己的特殊情况,也导致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与雷爷的交易是他提议的,如今出了事情,随便想想也能把他揪出来。江爷现在只是急于保命,还没往这方面转脑筋,否则他几乎是无所遁形的。 那名雷爷的手下已经和店员说清楚了他看到的警车的位置,那名店员也说了提议他们从后门走。没有时间了!当时的吴君并不知道已经十二点零九了,离他和同伴们约定好的行动时间只差一分钟了,因为他不敢在雷爷的注视下去看表。 那时吴君的想法和武柏的一样,不能让这些毒贩走,一定要制造点什么动静让外面的警员知道。所以吴君突然夺过傍边江爷保镖手里的枪,射向了雷爷,嘴里还喊着,“江爷快走。”因为雷爷出去后也可能第一时间杀了他们所有人以自保,所以吴君这么做其实是想在江爷面前给自己留条后路,洗一洗自己的嫌疑,但到底结果如何,其实吴君已经没时间考虑了。 吴君开枪,当然是想给外面等待的警员们递信号。无奈吴君不知道的是,这家店的装修是做过特别设计的,隔音效果非比寻常,他一只手枪制造出的这点动静根本不足以传出声响,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情况有变。 但是吴君不知道,不代表武柏不知道! 就在吴君开枪的档口,武柏趁机就地翻滚到了离他最近的拿冲锋枪的那名毒贩身边,想要夺枪。只是毒贩的身手也不是白给的,加上手里有枪,还有其他同伴的支援,于是一时间枪声响成了一片。 第16章 场面很混乱,在成片的枪声响起来的时候,除了吴君的那一句,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声“快跑”,于是毒贩、店员,还有几名被困的客人都争先恐后地四散逃窜起来。 客人们多是因为平日里习惯走正门,便都往正门跑;店员则有的是遇事习惯性的往店里跑,也有脑子聪明点的知道侧门和正门有警察,自然是往有警察更能保证他们生命安全的方向去;毒贩两路人马,虽然是各跑各的,但大方向还是一路往后门方向去的,而江爷这一方因为吴君刚刚的那一枪,导致遭遇了雷爷方面人的提前截杀,雷爷的人撤离的同时一路用枪扫射,挡到路他们路的人、江爷一方的人,尤其是吴君和武柏,全部是他们射杀的对象,其中又以吴君和武柏为最,雷爷两挺机枪,一挺替雷爷开道去了,另一挺就专门追在吴君和武柏屁股后面突突,子弹像不要钱似的漫天飞,打得江爷一行也只能一路抱头鼠窜,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吴君和武柏就更是只有躲的份儿。 里面这一乱不要紧,外面原本已经全部下车,准备悄悄摸进店里的特警和缉毒警,全被四散的人群打乱了相互掩护进攻的队形,并且撤离的人员严重堵塞了警员前进的道路,警员不像匪徒,敢肆意开枪射杀阻碍他们撤离队伍的人,便只能逆着人流从人群缝隙中往里钻,但这样一来目标太明显,反而方便了匪徒瞄准射击、各个击破。眼看着最先冲进来的两名警员都负伤倒下了,雷爷一行就要从后门遁逃,吴君一下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从才找好的掩体后冲了出去。 “吴君!”看吴君拿着一把小手枪就敢跟人家端着冲锋枪的玩命,武柏也是要疯了。但到底武柏比吴君长上几岁,各方面经历也比吴君多些,自然不会像吴君那么鲁莽,加上他对店内环境比吴君熟悉了不止一点半点,所以武柏便在各种物体后窜来窜去,力图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吴君身边支援。 只是吴君手里好歹还有一把抢来的手枪,武柏可是赤手空拳,所以在到达吴君不远的地方后,武柏开始左右四顾,试图找出一两样称手的家伙当武器,但就在他这稍一分神四顾的功夫,吴君已经身中了两枪,武柏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什么称手不称手了,随便什么茶杯、电话、档案夹,拿起来就扔,反正只要能给敌人造成伤害的都算凶器,就算造不成多大伤害,能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打散一点对方的火力都是好的。 这时外面的缉毒警和特警们也终于穿过了混乱的人群冲了进来,于是双方交火,打成一片。 “吴君,吴君你怎么样?”松下一口气的吴君终于倒下,武柏冲上去一把将人接住了,抱在怀里拖到了已经被打烂了的接待台后面。 吴君看着武柏笑,“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捂着的手掌下却是压不住的血流不止。 武柏顺着吴君流血的方向找伤处,却在看到伤口的位置后脑袋“嗡”的一下有些发晕。吴君两处伤,一处在并不要紧的手臂上,这种位置的伤最重不过把胳膊废了,威胁不到生命,可另一处却在大腿根部,看着吴君大腿抽搐的程度和出血量,明显是伤到大动脉了,可这个位置连捆绑止血都捆不了,武柏只能也伸手盖在吴君的伤口上,帮他死死的摁着,但止血作用却微乎其微,也只能帮着吴君多延片刻的生命罢了。 “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3 吴君,你不能死!”吴匪还没回来,他答应吴匪要照顾好他的弟弟的,吴君要是这时候死了,他怎么和吴匪交代?武柏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一点不比重伤的吴君好多少。 “你是武柏对不对?”吴君却还是笑,对自己的情况只字不提,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武柏。 “你……”武柏不知道这话该怎么问,不过吴君也不用他问,便笑看着他自言自语起来。“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你们全家人的合影,大哥哥一直随身带着,后来他走了,我就偷偷把照片从他身上偷走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吴君虽然看着武柏一直笑,可武柏知道,吴君此刻的眼里,恐怕根本没有他,而是透过他在想着另一个人,果然吴君接着就说,“不过我只能认出你,因为那照片上已经染了血,只有你和他的面目还清楚,其他人的都模糊了。我看了那照片十几年,你的变化还真是大,一开始我都没认出你来,也不知道大哥哥现在变没变?” “你,你别说了,休息休息,等下就会有医生来救你的。”武柏虽然如此安慰,但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这根本是自欺欺人,就算有医生来,也得等这场火并过去,可耳畔的枪声,根本就没有停过。 吴君笑着摇摇头,“你让我说,你我都清楚,我等不到医生来了,以后我有的是时间休息。” “吴……吴君……”武柏哽咽,居然说不出更多开解的话来。 “我哥好吗?”这次从进了店里,吴匪就没出现过,吴君一方面庆幸吴匪躲过这场夺命战,一方面又担心他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好,都好,你等等,我给你哥打电话。”经吴君一提醒,武柏才想到,接待台抽屉里时常会藏有没收新人小弟的私人电话,总是有新人不肯守店规将私人电话随身携带着,然后被店长发现后,就会当即没收,锁进柜台里,武柏只期望今天也有那不守规矩的小弟被逮到过。武柏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抽屉,抽屉锁着,此时的武柏已经懒得去寻找可能掉落到附近的钥匙,生生使着一身蛮力把抽屉拆了下来。 吴君也不催促,就含笑在一旁看着武柏的动作。 抽屉拆下来了,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里面当真就有一只手机,只是手机是新式指纹锁手机,武柏既没有指纹,也不知道密码。 “该死的!”武柏将手机狠狠扔了出去。“你等等,我去找电话。”武柏现在无比后悔他刚刚干嘛要将店里的座机扔出去砍敌人,伤不了敌人多少不说,现在连想用都没得用。 武柏才要从柜台后面钻出去,就把吴君一把拽住了,“别忙了……找到了也不一定能用。” “吴君,吴君你别睡。”武柏眼睁睁看着吴君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便赶忙爬了回来又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吴君一旦睡着便凶多吉少了,而且他还知道,大量的失血会导致人体体温骤降,此时是急需保暖的,所以他合身紧紧将吴君抱进了怀里。 “我不睡,我不睡……”吴君说话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却仍旧在努力撑着,“你和我说说话吧。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 “我们……”武柏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连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主奴?当然不是。仇人?也早就不是。可要说是情人,他们之前却从来没说破过。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果真要说,能算是陌路吗?还是只能算熟悉的陌生人?武柏紧咬着牙根,答不出吴君的问题。 “我知道,我哥在乎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在乎他,对吧?”吴君在武柏的怀里躺着都有些摇摇欲坠,身子软绵绵的一径往下滑。 武柏一边将人在怀里又紧了紧,一边才肯定道,“是。” “如果我哥能听你的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让他别恨……别恨我爸妈?”吴君连嘴唇都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变成了白色。 武柏知道吴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吴君也开始像在交代遗言一样的开始给他留话,“没有,吴匪没恨过。”虽然武柏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但就这长久以来和吴匪的对话中,他只感觉到吴匪对家乡的责任,却从没听说过吴匪对他的双亲有任何的恨意。 “如果不恨,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也……从来不联系家里?”吴君的问题,武柏回答不上来,只听吴君继续说道,“双亲很想他,却从来不敢问我,就怕哥连我都不管了,我懦弱,我也不敢问,可是这些年,我也回不去了……”吴君说到最后,不但语带哽咽,更是让泪水打湿了越发苍白的脸。 “我带他回去,我一定想办法让他回去看望双亲!”武柏知道这时候的吴君不该再费体力哭泣,可就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落双颊。 吴君又笑了,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嗯,我相信你,你是大哥哥的弟弟……”吴君又喘了好几口,才积蓄了点力气,接着说,“我就要去见大哥哥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的?”只是声音已经渐渐的低不可闻。 也就是武柏耳力好,和吴君又近得几乎脸贴着脸,这才能一字不落的听清。“没有,你们都好,就好。”武柏的泪怎么也止不住的一直流,为着远在天国的自家大哥,也为着他怀里命在旦夕的吴君,更为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吴匪和吴匪的家人。 “你说……大哥哥会不会……不肯见我……我为了卧底……出卖身体……还贩毒……”吴君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全是气音,眼睛也渐渐得再也睁不开。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为了卧底,你是为了任务,你为了大家牺牲自己,他不会怪你,他不会不见你。”武柏的话说得奇快,并且几乎用吼的,他就怕吴君听不到他的话便已经含恨而终。 “那就好,那……就……”吴君最后一个“好”字还没吐出来,便在武柏怀里失去了呼吸、失去了力道,也失去了生命。 “不要!”武柏抱着吴君,把脸埋在吴君的尸体上嘶声痛哭,却永远也换不回已经失去的生命。 吴匪回来的时候,正是黎明前夜最黑的时候,可是这时候的supermoment却被好几辆警车的探照大灯照得犹如白昼。 吴匪知道,出事了! 没有记者,也没有警笛声或救护车的声音,所有人员在惨白的灯光下寂静沉默地忙碌着。supermoment从远处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不时有尸体和受伤的人员被从里面抬出来。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几名穿着防弹服的特警荷枪实弹地巡逻着,还有很多缉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4 毒警步伐匆匆地来回奔忙。 吴匪撒开腿就往里冲,却在门口被特警用枪顶着拦住了。“干什么的?” “我是这家店里的人,请让我进去。”吴匪心急如焚,却寸步难进,他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进。 “这家店的?你怎么证明?”如果真是这家店的,特警不会不放行,特警担心的是混进记者,毕竟他们这次是保密行动,上面说了,越低调越好,力求零曝光零伤亡毒贩全员捕获。但是现在据说他们的卧底人员已经死在里面了,也有两个队友受了比较严重的伤正在抢救,零伤亡是不可能的了,还有一个毒贩跑了,他们已经分出一半的人员跟着两名缉毒警去追了,带队的队长已经急了,三项指令两项不达标,这曝光再控制不住,回去就等着挨罚吧!所以他们现在必须把曝光控制为零,决不允许不相干的人员靠近。 证明?这怎么证明?他又没有工牌或工作证。“拜托,我真的是这家店的员工,我有很重要的人在里面,麻烦你让我进去。” “口说无凭。”特警平静地摇头,就是不放行。 “吴匪?你怎么回来了?”就在吴匪实在没办法,已经准备硬闯的时候,一道讶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吴匪回头,正是接到警方电话匆匆赶回来的夜昙和陪同的温柔,“夜店长、温大夫。”吴匪礼貌点头。 特警看正主来了,自然放行,吴匪也就理所当然的同夜昙一起进了大门。 从大门口到接待处,还有细长的一段小路要走,吴匪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是接到电话刚赶回来,听说是有毒贩在咱们店里交易火并。”夜昙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比此时不明所以的吴匪还要白上几分。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多年的店,眼看马上就要平安易主躲过一劫了,却没想到在最后时刻落到一个这样的下场,他不难过又怎么可能? “……”吴匪听到夜昙的话却是当即僵在了当场,连迈步都忘了。毒贩?火并?虽然进门前就隐约猜到了几分,但听到夜昙确实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吴匪?”夜昙不明所以地回身看落了一步的吴匪,却见回过神来的吴匪突然如火烧屁股一样飞奔着进了接待处。 “武柏!武柏?”吴匪人还没进门就疯了似的大呼小叫,等到进了接待大厅,才发现往日热闹辉煌的大厅早已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大厅里弥漫着子弹射击后特有的烟硝硫磺味,还有血腥的味道,到处是黑洞洞的弹孔和刺目的血迹。只是他要找的人,何在? “你是在找人吗?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要找的?”前台被打残的实木桌后面,突然站起来一名身穿警服的人。吴匪快步向那名警员走去,只是越走近,实木桌下成片流出的血迹越明显,吴匪的手脚也就抖得越不能自已。 “你要是认识他,就替我们劝劝他吧,我们劝了都快一个小时了,他就是不撒手……”在吴匪走过去这几步距离的时间里,那名警员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可是除了一开始的两句,后面的吴匪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认出来,那个深埋着头、怀里紧紧抱着另一个人的人,就是武柏。 “柏?”吴匪伸出颤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武柏的头,“是我,吴匪,我回来了。” 听到吴匪名字后的武柏明显浑身一震,然后终于缓缓抬起了之前死都不肯抬起的头,“匪?”哭到血红的双眼,还有嘶哑到变声的嗓音,“我对不起你。”在看到吴匪后,武柏终于微微放开了双手,让出了半个身子,让人能看到他之前一直死死护在怀里抱着不让人碰、不让人看的人。 当终于看清武柏护着的人的面容后,吴匪几乎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如遭雷劈,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大睁着双眼昏了过去。 “匪!”武柏放开吴君的尸体,一把接住了吴匪倾倒的身子。 “吴匪?!”后面跟进来的夜昙和温柔也赶紧几步抢了上来。 吴匪在回店里之前,其实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过了。他接到网友的消息后,就买了最近的航班直飞那所城市,到了网友所说的城市后,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新闻里的小区,然后重新处理了照片,就拿着武洁的单人照片,到处寻人打听。 被问到的小区保安还奇怪地对他说,怎么这几天老有人问这个人。当时吴匪心就慌了,生怕是人已经被毒贩先一步找到了。不过好在他后来遇到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大娘,很肯定的和他说,那一家人已经搬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突然就又卖房又搬家的,前后三天都不到人就走了个干净,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拿,连房子因为急于出手都少卖了20多万,不过那之后不到几天,就开始有人反复打听那女子的消息,拿着的也是吴匪手里这样的照片,大娘还问他,到底找人什么事?吴匪只得说是武洁哥哥的战友,想来看看她,结果大娘一路唏嘘,说他们家太惨了,人都死干净了,就剩女孩子一个人,这些年不容易。吴匪再想打听武洁的去处,却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无论怎么样,根据那位大娘的话推断,至少可以肯定武洁是自主离开的而不是被绑架,而且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因为打听不到新的消息,吴匪便想和武柏商量一下后面的对策,加上除了笔记本和手机,他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更别说其他的了,所以吴匪便又买了机票打道回府。 原本在机场的时候吴匪就给武柏打过电话,想要先告诉他武洁安全的好消息,无奈店里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吴匪也没多想,只当店里忙,便直接坐飞机飞了回来。几个小时后,等下了飞机,吴匪也懒得再用电话沟通什么,直接打个车就奔店里来了,连自己租的屋子都没回。却没承想,才一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吴君牺牲的消息! 吴匪这一晕,武柏就再顾不得吴君的尸体了,倒不是他寡情或者重色什么的,而是多年战斗经验养成的战斗素养及习惯,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 武柏这一撒手,负责战场清理的缉毒警们终于可以把吴君的尸体抬走。 温柔帮着已经几近脱力的武柏把昏厥的吴匪往店里的诊疗室抬,不是他们舍近求远的不想给等在外面的救护车救治,而是吴匪身体情况特殊,他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昙原本也想跟着温柔他们去,却不想半路被带队的缉毒警队长拦截,让他帮忙疏散还在楼上包间里的客人,还有协助警方让所有当天到店的客人及所有店内店员合作做笔录,并且警方还要调他们店内的所有监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5 控录像。夜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店里弄成这样他有多委屈,单就说服客人做笔供和调监控录像这两点,涉及了多少客人的个人隐私,就算他是店长,又有多少人肯买他的面子?夜昙急得眼睛都红了,好在这时候住得比较远的顾风姗姗来迟,并且还带来了执事夫夫,这一下夜昙总算松了口气,有他们在,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顾风简单打听了下武柏他们的状况,随后拍拍夜昙的肩,便火速和执事夫夫一起加入了处理善后的队伍。 执事夫夫两人毕竟老道,关系又比顾风和夜昙的硬,才把当日到店客户名单拿过来一过目,就知道哪些人可以惊动,哪些人最好悄悄离开,跟着缉毒队长私下一沟通,两方迅速达成一致,于是夜昙去将那些最好不惊动的人悄悄从温柔开辟的偏僻小路请了出去,顾风则去办个黑脸,将包房里能请下来做笔供的人都请了下来。 第17章 顾风和夜昙那边忙得脚不沾地,温柔这边也不轻松,尤其给昏迷的吴匪全面检查过后,温柔的脸色更是几乎可以说是黑成了锅底色。 武柏从没见一向温文儒雅的温柔这种脸色过,当下本就悬着的心更是几乎崩出胸口,“怎么样?”武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着紧锁着眉头的温柔。 “你这次让他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疲劳过度、轻度贫血,加上刚刚的过度悲伤,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胎儿月份还那么小,尤其又是两个,他这样的身体原本就极需要静养的,就算你们不想要孩子,难道连他的命你也不顾了?他原本身子底子就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出现滑胎,很容易造成血崩,甚至连命都有可能赔进去……”温柔还想继续念,但显然武柏已经被惊到了。“孩子?你说孩子?” 看到武柏的表情,温柔才想起来,吴匪离店也有近一个月了,难道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怀孕了?” “不知道。”武柏摇头。 温柔叹口气,那就难怪了!“胎儿已经成型,显然怀孕已经快两个月了,可胎儿的体型过于瘦小,根本没有长到应有的尺寸,你看他的肚子依旧如此平坦,以怀孕7-8周左右的双胞胎来说实在是太小了……”温柔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武柏打断了,“你是说双胞胎?” “是的,双胞胎。”温柔索性将b超机上的图像指给武柏看,“你看,这就是你们的孩子,再过两周就能大概分出男女,等再过上几周,他们就会开始动了,到时你们想再忽略他们也不可能了。” “这是……我的孩子?”武柏难以置信般用手去碰b超机上的图像,却被仪器上冰冷的触感给惊了回来,便又伸另一只手去抚吴匪的肚子。8周,两个月,那个时候吴匪还在店里,武柏可以肯定那孩子一定就是他的,而且应该就是他犯毒瘾的那次怀上的。 “现在的重点是,你们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看武柏怜惜地轻抚着吴匪的肚子,温柔却不得不狠下心提醒道。 “什么意思?”武柏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温柔的问题。 “吴匪现在有先兆流产的征兆,如果你们要这孩子,我就全力给他保胎,不过你们也要配合治疗,他需要绝对静养加上各种营养的补充;如果你们不要……”温柔摇摇头,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我当然要……”那是他的孩子啊!武柏激动得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但温柔接下来的话,分分钟就把武柏打入了极地冰寒,让他瞬间冷静,“吴匪要吗?虽然以任何角度我都建议你们保胎,但是,吴匪才是怀胎并孕育孩子的主体,他的主观意见很重要。”温柔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极羡慕武柏他们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无论以医生或朋友的角度都希望他们保下这对双胞胎,但是他仍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在他看来,吴匪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武柏的都重要。 “我,不知道……”武柏怔怔地坐在床边,一手拉着吴匪的手,一手栖放在吴匪还没有什么变化的小腹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吴匪自己愿不愿意要孩子,或者肯不肯给他生孩子,他们之前完全没有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从没想过他们会面临这样问题的一天。一切来的太快,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在命运无情的夺去他们亲人的同时,上天却又给他们送来了新的家人! “唉!”温柔少见的轻叹一声,虽然他一向淡看生死,但却从来尊重生命,这大概是他们做医生的职业习惯,“我先给他上一瓶营养液,你等他醒来好好商量下吧,不过我要说的是,他现在身体情况很脆弱,这孩子只要不保就等于不要了,你懂吧?”温柔一边配药,一边问武柏。 武柏咬着牙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吴匪再睁眼,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一直拉着他手的武柏,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匪……”武柏放开一直轻抚在吴匪小腹上的手,改抚摸吴匪的脸。 吴匪转转干涩的眼球,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促使他赶快醒来,等他终于想起来的时候,便立即就要起身往外冲。 “匪!”反应迅速的武柏合身紧紧压住吴匪的身子,却仍是小心地避开了吴匪的腹部。 “我弟弟呢?”被武柏压住的吴匪紧紧攥住武柏的衣领,瞪着眼睛问。 “你明知道……”虽然知道此时吴匪脆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过多的刺激,可吴君牺牲的事情就在眼前,他不提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等武柏说完,吴匪的眼泪就下来了,他摇着头,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你让我去看看他,我要看看他……”不等说完,便开始奋力挣扎,想要起身。他不明白武柏为什么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动? 武柏哪能让他胡来,将吴匪禁锢得更紧的同时,却也陪着他流泪,“他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武柏红着眼睛嘶吼,让吴匪突然就想到他回来时看到的武柏的样子,他明白,武柏之所以那么伤心吴君的牺牲,其实全是为了他,可是,“你至少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吴匪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请求。 “会的,我一定会让你看他最后一眼的,但不是现在。”武柏两把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又去抹吴匪的,“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吴匪愣愣地抬眸看着武柏,不明白这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比吴君牺牲的事情更重要? 武柏轻抚着吴匪染泪的脸蛋,努力挤出一个并不算太好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6 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对吴匪道,“刚刚温大夫给你检查过身体……” 吴匪挑眉以对,难道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是不太舒服,但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才对,从前那么恶劣的环境都挨下来了,仅仅是一点头晕恶心之类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你身体里,”武柏又不由自主伸手去摸吴匪的小腹了,“有我们的宝宝了。” 吴匪蓦然睁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武柏一边摸着吴匪的肚子,一边请求,“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留下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我一定努力赚钱养家,好好疼你,也好好疼宝宝……” 吴匪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只是一手也像武柏一样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武柏还在劝,一边劝,忍不住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为着生命的脆弱,“而且温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滑胎的,那很有可能造成血崩,就连你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匪,我求求你,就算为了我,你不能有事,我们留下宝宝好不好?” 我从来也没说不要我们的孩子啊?!吴匪原想这么反驳,但看着武柏紧张到流泪的样子,突然就想逗逗他,“如果生下来也像我一样是小怪物怎么办?” 武柏双手捧着吴匪的脸摇头,“怎么是怪物?你是我的珍宝,他们也将是我的珍宝。” “他们?”吴匪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武柏用力点头,即使泪没干,也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嗯,他们,两个,是双胞胎。” 吴匪再一次瞠大了眼,“两……两个?”吴匪不由去看自己的肚子。他这没有几两肉的肚子里,居然揣着两个宝宝? “匪,求求你,留下他们。”武柏还在请求。 吴匪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武柏露出了回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们又有新的家人了是不是?” “是,是。”武柏明白吴匪这是答应了留下宝宝,不由自主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匪,谢谢你,谢谢你。” 吴匪明白,武柏是谢他给了他新的家人、新的亲人,只是,那也是他的家人、他的亲人啊,根本不用谢的!“傻瓜!”吴匪伸手,轻轻帮武柏抹去眼泪,只是才抹去武柏的,自己的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结果就变成武柏帮吴匪擦,吴匪帮武柏擦,两个人又哭又笑的倒真的活像两个傻瓜。 “额,打扰你们了吗?”原本温情的画面,被推门而入的温柔一脸尴尬地打破了。 原本温柔并不是一个会不敲门就破门而入的人,但是一来温柔原本以为吴匪没有这么快能醒来,他不想打扰到安睡的病人;二来这原本就是他自己的诊室,自然没有敲门的习惯。 “温大夫……”吴匪毕竟和温柔不熟,被人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尴尬。 “药取来了?”武柏却是关心着别的问题,单刀直入地直切重点。 “你们商量好了?”温柔一边抬手给武柏看手中取来的药,一边问武柏。毕竟这里是夜店,温柔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在全是男人的夜店诊室中准备保胎药这种东西,所以在刚刚给吴匪挂上营养针后,他就直接去自己父亲的医院紧急取药去了。无论武柏两人商量的结果如何,药先拿到手总没错的,不然如果因为药品不到位而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这是温柔所不能允许的。 “商量好了。”武柏肯定点头。 “结论?”温柔挑眉看着面前的两人。 “请帮我们保胎!”吴匪和武柏异口同声道。 我们?不是我,不是他,是我们!温日鸥温柔浅笑地看着两人,他们还真是……“来吧,打针!”温柔直接洗手配药。 温柔想得也周到,从父亲医院回来的时候,不仅把保胎药带回来了,甚至还顺便开车拉回来一辆轮椅。用他的话说,就是吴匪最好不要下地,全天静躺才好,如果非要下地,轮椅代步,还不能去远地方。 吴匪觉得自己没这么丢人过,怀孕了根本不知道不说,还弄到坐轮椅的地步,想他年少最苦痛的那段岁月,就是病到喘气浑身都疼的程度也从来没有坐轮椅这种待遇。但是既然温柔都这么说了,武柏便就对他强制执行到底,吴匪无法,也只能由着武柏。于是吴君的葬礼,吴匪是在轮椅上参加的。 原本温柔其实是不同意吴匪去的,倒不是迷信什么晦气不晦气,而是以他医生的角度来说,他不认为吴匪现在的身体能承受那么大的刺激。可是吴匪坚持,武柏却不能也不想劝!因为不止吴匪想去,武柏也想去,并且他也希望吴匪去,因为他自己当初就错过了哥哥的葬礼而一直抱憾终身,他不想吴匪也有这种痛和遗憾,所以即使明知道吴匪去了会伤心、会情绪过于激动、会给身体带来负担,甚至可能会是冒着失去孩子们的风险,但他还是愿意全程陪着吴匪参加完吴君的葬礼。 吴君的葬礼不止吴匪和武柏参加了,就连温柔、夜昙还有顾风也来了。怎么说人都是在他们店里没的,又是吴匪的亲弟弟,作为夜店的三大股东,他们有这个道义来送他一程。而且比起葬礼,其实温柔还更关心吴匪的身体状况,毕竟吴匪身体情况特殊,不便交给别的医生处理,临来之前武柏和顾风还都分别特意找过他,为的就是让他多留意吴匪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几乎全程都在密切注意着吴匪的动静。 葬礼全程肃穆而庄严,毕竟是人民警察的葬礼,又是在任务中牺牲的,待遇自然不一般。吴匪还好,始终安安静静的,毕竟命运曾反复地打击折磨过他,实在也不差这一桩了,加上他肚子里有孩子在,这给了他新的希望和责任感,他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入悲伤中。直到吴君尸体火化的时候,吴匪才没忍住流下泪来,而吴君的同事们则已经痛哭成一片了,显然吴君平日里人缘不错,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人肯为他流泪。等到骨灰烧完,原本吴君的领导是想要把吴君的骨灰入烈士陵园的,但却被吴匪拒绝了。 “我想带他回家,家乡的父母还在等他。”吴匪这么说。 吴君的领导最终也不过是对着吴匪怀里吴君的骨灰盒久久地敬了个礼,便不再和他争什么,只是临走前,却单独把武柏叫走了。 “武柏?”吴君的领导这样问。 武柏虽然不明所以,仍旧点了头。 这时对方拿出一张黑白色的一寸照片,“这是你吧?” 照片上的人留着小平头,笑得面部线条僵硬,却张扬着一股青春特有的气息。那是多少年前照的相片了?武柏忘了,但他记得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7 ,那是他警局档案上的照片。武柏长久的沉默,对方也不催他,就安静地等,最终武柏还是点了头。 “回来吧,局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而且,你卧底了那么多年,最终档案上只留下了一句失踪,对你也不公平。”不像吴君这种确认牺牲的可以申请功勋和烈士,死不见尸也没有人证可以证明死亡的一律以失踪做结,没有烈士待遇,家属也没有相应补偿。他如此,他哥亦如此! 但武柏却摇了摇头,伸手指指自己刺青的那半张脸,“您看我这样还回得去吗?” 对方盯着他脸看了看,“以现在的技术,刺青也不是没有办法洗掉,至于你的疤痕,我想同志们不会在意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脸上有疤吗?”对方显然已经把武柏当自己人,最后甚至还笑笑地调侃一句。 对方笑,武柏也笑,只是武柏接下来的话,却让对方再也笑不出来了,“刺青是能洗掉,可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您知道我做卧底的时候吸了几年毒吗?还有这疤,”武柏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同志们可以不在意,但是毒贩们却很在意,因为这是他们认我的标志,以前我可以年轻气盛不畏死甚至也不顾家人生死的去玩命,但是现在,”武柏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和温柔轻声交谈的吴匪,又转回来,冲着对方摇了摇头,“我有重要的人要守护,我不能,也不敢再冒险!” “因为他吗?”对方也看向吴匪,问武柏。 武柏点点头,却并没有解释什么。 “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对方想劝,却被武柏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他刚失去了亲弟弟,我不能让他再失去我。” 对方看着吴匪手里的骨灰盒,久久地不能成言。是啊,缉毒警可以为国为民英勇就义,可家人何辜,要承受他们死亡的痛苦?有多少人最终是为了这个放弃?又有多少人最终落水叛变?说到底,缉毒警也是人,就算他们的意志比一般人的坚强,但到底是人就有软弱的时候,加上他们一直在灰色地带游走,接触的都是最肮脏狡猾的人,又时时刻刻被威胁着生命,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凭着一腔热血报国,不计时间、不计成本,甚至不计生命的代价,可一但有了家人,谁又会完全的不计较衡量所付出的与所获得的回报是否成正比呢?毕竟他们也要养家、也要糊口、也要吃饭,他们也是一群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他们没有钢筋铁骨,更不会百毒不侵……就像武柏,染了那么多年的毒瘾,却没有向毒贩妥协认输,最后甚至还能戒掉,已经实属不易,真的不能要求他更多了! 对方最终点点头,“你可以不回来,可是你要答应我,别再碰毒品,也不能帮毒贩做事。” “这您放心,我想您既然提出来了让我回警局,那我这些年的事情您一定也调查的清清楚楚。毒我已经戒了,更不可能帮着毒贩做事,不但不会帮着他们,如果有任何毒贩的消息,我还第一时间上报给您,您看这成吗?” “那敢情好,”听了武柏的话,对方哈哈一笑,“我不用费工资就得了一个免费情报人员。” “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武柏挠挠头,还有话要说。 “你说。”对方似乎没有想到武柏还有请求,挑着眼睛看向他。 “我的档案……您就当我还是失踪吧!” 对方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明白你的顾忌,我会帮你保密的。” “谢谢领导成全!”武柏一个立正,一本正经道谢。 对方缓慢举起了右手,对着武柏郑重地敬了一个礼。 武柏一怔,也慢慢举起了右手。已经有多少年,他没敬过礼了?再一次将右手食指顶上太阳穴的时候,竟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刺痛。 对方放下手的时候,武柏也放了下来,并且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忍下了眼里的泪意。对方过来拍拍他的肩,两人一边往回走,对方一边说,“你的事情上级领导都很重视,你家两代军人,你和你哥哥又都为国捐躯了,但是国家军改,军队大院里不能容留非军家属,你母亲也过世后,你妹妹就搬了出去。” “我母亲……”武柏一怔,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 “你卧底第二年你母亲就去世了,这个事情你不知道吗?”对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有点发愣。但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定是为了保证卧底人员的情绪稳定和任务的顺利进展,当时带队负责的人将这个消息特意拦了下来。 武柏咬着牙、摇摇头,显然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又拍了拍他的肩,将重点赶紧说出来,生怕武柏情绪失控似的,“你妹妹的情况我们一直有留意,但是这次记者报道的事情太突然,我们派人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 武柏点头,“我知道,吴匪和我说过,我妹妹已经搬离了原来的住处。” “武洁那么聪明,一定很安全,毒贩那边我们有监视动向,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你妹妹的去处,这点你放心。”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吴匪一行身边,“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我解决不了的还可以帮你向上级申请。”对方最后承诺。 但武柏却摇了头,“谢谢,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自己面对不了的。”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也都自己闯过来了,他和吴匪,都没有求人的习惯,况且如果真有什么困难,他还有疯子师父在,比起受各种条条框框制约的国家干部,他还更相信他师父多些。 对方也没再说什么,只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等那人走后,吴匪才问脸色并不太好看的武柏,“他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差?” 武柏蹲下身,双手覆盖在吴匪抱着骨灰盒的双手上,“我妈,早就没了,在我卧底的第二年。” 吴匪一怔,一只手放开了吴君的骨灰盒,反手紧紧握住了武柏的手,但到底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安慰不了他。但同时吴匪也知道,武柏的坚韧不会被这种事情打倒,他要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却不想武柏垂着眸攥着吴匪的手沉默半晌,再抬眼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陪你回家吧!” 吴匪瞠大眼,明白武柏说的是陪他回老家,可是,他虽然刚刚对吴君的领导说要把吴君的骨灰带回家,但其实他内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带个男人回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我反对。”还不等吴匪开口,最先说话的居然是一直默默陪在他们身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8 边的温柔,“吴匪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那么长距离的奔波。” 武柏把嘴唇贴在吴匪的手上,双眼又开始泛红,不是他不在乎不关心吴匪的身体,只是,“我只是怕,子欲养而亲不待。”武柏的话喃喃地含在嘴里,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众人皆沉默,谁也劝不了什么,顾风和夜昙也都是失去过挚爱亲长的人,他们都明白那种痛和遗憾,但温柔说的也是个大问题,毕竟吴匪现在身怀六甲,怀的又是双胞胎,还随时有流产的危险,确实不宜远行,这个矛盾他们化解不了,只能等武柏和吴匪自己做决定。 最后还是吴匪自己说话了,他紧了紧握着武柏的手,“我没那么娇弱,我相信我的孩子也没那么脆弱,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自己和孩子们都养的壮壮实实的,然后带着你和宝宝,还有弟弟,平平安安回家!”吴匪一手拉着武柏,抱着吴君骨灰盒的另一手也始终没有松开。 “好,我都听你的。”武柏虎目含泪,却仍浅笑着点头。 一旁的顾风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m遇到自己的s之后啊,就都乖的不行,即使是小五这样的人! 显然他忘了,小五原来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很乖的。 第18章 三个月之后,吴匪果然如他所说,将自己和孩子都养得壮壮实实的,但他们依然没能回去吴匪的故乡,原因无他,只因为吴匪的肚子太大了!五个月的身孕,却有着别人家七个月大小的肚子。一开始吴匪和武柏还穷紧张了半天,后来听温柔说怀双胞胎就是比普通孕妇肚子大之后,倒是放心不少,可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他们就没有办法出行了。先不说一个大男人挺着个大肚子路上惹人围观,就是吴匪自己也坚持不住这么长途的跋涉,就算坐飞机、坐火车甚至坐汽车都能挺过来,但回乡的那一段长长的需要徒步的山路却是他现在的身体所吃不消的。他们可不想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宝宝在缺医少药的山路上又弄掉了,而且宝宝现在已经那么大月份了,如果流产,吴匪真的会去半条命。 而且武柏自从夜店出事以来也没闲着。 &最终夜昙还是放手了,因为店面已经毁去大半,又有很多客户经过这一次事件纷纷退了会员,加上很多胆小的侍者或不耐等候的店员也都纷纷请辞离开了,他们便以极低的价格将店铺转手给了武柏。武柏接手前也和他师父等人商量了,虽然还做夜店的话以着supermoment在业界的影响力也一定能挺过这一次难关,但他并不想再做夜店,加上重建夜店和转行做其他所需的费用和功夫其实差不多,他倒宁愿另谋出路。夜昙是已经打定主意回去跟着温柔经营医院去了,根本不关心武柏想做什么;温柔更不用说,原本投资夜店就是为了夜昙,夜昙既已退出,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管其他?另外执事两人更别说,早就在解决完店里枪击事件后就将自己名下的全部股份转签给了顾风,然后拍拍屁股回美国了。 顾风其实也不在意supermoment最后会怎么样,他在意的是武柏,所以他问武柏到底想要做什么。武柏倒是也有想法,一来他原就是刑侦出身,无论身手还是追踪等方面都属佼佼,再来他还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武洁,所以他想要开一家侦探社。顾风听完武柏的想法笑了,告诉他与其开侦探社一个人单打独斗还不如开保全公司,这样他收集的情报更全,情报网更大更广,找起人来还更方便。 武柏在顾风面前一向听话,关键他也知道他疯子师父都是为了他好,所以听从了顾风的建议,将全面接手后的店面改注册了一家保全公司。原本新公司开张,装修、人员都是大问题,但这些在武柏面前,或者说在顾风的建议下却都不是问题了。 新公司采取全军事化封闭式管理,除了一楼大厅对外开放接待业务以外,二楼改成了格斗室、射击训练室和训练观察力、思维能力用的几间密室;三楼改成了员工宿舍;顶楼加盖了游泳池和体能训练设备;外面的庭院景观和停车场全部推平,改成汽车专用跑道,用来练习驾驶、追踪和追逐。装修就用的supermoment原本自己的御用装修队,最后装修完的装修人员武柏也没辞退,整编后归入了后勤部。 除此之外,食堂和医疗室依然保留,店里愿意留下来的员工也可以全部留下来,只是食堂的仍旧是食堂的、保洁仍旧做保洁,可原来的mb和侍应生就要重新选择了,愿意做保安的就由武柏带队亲自训练,不愿意做保安但愿意留下来的也可以做业务或者后勤人员,倒是原来店里就有的保安一个都没走,全都留下来接受武柏的再训练了。 不仅如此,武柏为了找武洁还联系上了原来哥哥武松的老战友们,他们知道武柏开了保全公司后,也愿意安排自己退了伍又没找到工作的后辈们去武柏公司上班。 至于顾风那边,更是给了武柏最大的支持。楚毅的楚氏下面各个分公司众多,就光楚氏总部就需要为数不少的保安,更何况下面还有演艺公司,演艺公司艺人众多,每次一有活动都会聘用很多临时的保安,这在楚氏也是一笔固定的开支,更何况大牌一点的艺人公司还会专门配给随身保安,总是聘用外面的不放心,楚氏就专门花钱养了一批,但即使花钱养,也不过面试的时候把把关,之后只要没犯大错也不能就解聘,对于专业技能上,也无法要求或把控,不然也不会出现之前吴匪那样的问题。如今武柏开了保全公司,在顾风的推荐下,楚氏就成了武柏的第一位也是最大的一位固定客户。楚毅对于武柏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尤其他不但是顾风的徒弟,救他那次更是没少出力,也体现了他的专业素养,楚毅自然更愿意把这一大笔钱给自己人去挣。更何况武柏的公司制度制定的极严,全部按照部队那一套来不说,所有外派人员还要定期回训以确保身手的敏捷和精神的敏锐度,不让任何人养尊处优,也有严格的考核晋级制度,这更让楚毅放心、安心不少。 虽然有着各方面的支持,让新公司迅速上手,但到底是新公司,各方面都需要磨合调试,短时间内也离不开人,所以武柏和吴匪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等宝宝出生,吴匪坐完月子,武柏再陪吴匪回一趟家乡去。 只是吴匪理智上明白归明白,情绪上却多少有些过不去,弟弟与他失去联系这么多年,还没相认就已经死了,双亲更是几十年没见过了,之前还有吴君偶尔和他说说家乡的事情,与吴君失去联系后他也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59 失了家乡的讯息,也不知道这些年双亲还好不好,或者还在不在?这让他想家回不去的同时难免心生一股烦躁。加上一贯敏捷的身手变得极不便利,腰不能弯、腿不能伸,甚至手都不敢举得过高,双脚双腿更是浮肿变形,让吴匪的烦躁就更甚。 原本孕期产妇情绪波动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无奈吴匪是个一贯隐忍的个性,即使自己身体上再不适、情绪上再不好,他也不会拿武柏发泄什么。尤其武柏这阵子极辛苦,公司装修的时候正好赶上吴匪安胎在家卧床,武柏就从早到晚的伺候着,上厕所都是抱着去,洗澡穿衣更是一手包办,就连吃饭都在床上吃,也是那阵子武柏学会了各种营养餐,变着花样给吴匪补身体;等到公司正式开业,吴匪差不多也能自己下地了,武柏便早上早早做完早饭就去公司上班,中午拿着厨房大师傅专门做的营养餐回来陪吴匪吃午饭,饭后陪他散步一个小时,等把吴匪哄睡下了又匆匆赶回公司,晚上也是晚饭之前必定赶回来做饭;武柏从不让吴匪在外面吃外食,生怕吃的不干净或不营养,也不让吴匪做任何家务,生怕他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家里所有事情都是武柏一手包办的,甚至每天临睡前他还一定给吴匪按摩日渐肿胀的双腿双脚。看着这样的武柏,吴匪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跟他使性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隐忍,武柏才更着急。 吴匪心里苦,武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弟弟牺牲、双亲难见,一开始还每天担心孩子保不住,等孩子终于保住了又每天顶着个几十斤的大肚子,躺着的时候常常压得他喘不上气,站起来又压得他双腿肿胀血液不流通。就是因为疼吴匪,所以武柏才把孕期所有该注意的事情都查了个清楚,但查得越是清楚,他就越是心疼吴匪。武柏知道孕妇体热容易烦躁,尤其吴匪怀的又是两个,这个不动了那个动,让睡眠很轻的吴匪自从怀孕以来就很难有个安稳觉,睡不好就更容易烦躁,更别说还有吴匪的那些个心事,可吴匪在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笑笑的,不抱怨、不诉苦,甚至也不发脾气使性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事,可等到睡着了吴匪的眉头却总是深锁着,这让武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武柏也曾经试图和吴匪沟通过几次,可吴匪每次都说他没事,说他不是小女子没那么娇气,这让武柏更是左右不得法,不知道该怎么宽吴匪的心。 万般无奈之下,武柏只好求教温日鸥,但温日鸥主攻外科,虽然勉强能给吴匪做个产检,但到底不是妇科大夫,更不是心理医生,所以他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倒是自从夜店转手后就去给温日鸥当院长助理的程叶檀给武柏指了条明路,“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疯子师父?他可是有心理学学位的。”原来顾风在陪叶檀上大学的那段时间,觉得一门本科课程单调又无聊,于是便又去选修了另一门,结果在叶檀毕业的时候,顾风已经双学士学位到手。 不想顾风听到武柏的问题后哈哈大笑,好半晌等他终于笑够了,才对武柏道,“你这些年夜店真是白混了!想发泄情绪还不好办?吴匪可是s!” 顾风一句话,终于点醒了武柏。于是当晚武柏再回家的时候,便拎了一大袋子的东西! 吃完晚饭,照例是饭后散步。原本武柏和吴匪是住在吴匪当初出店时租的房子里的,后来吴匪保胎成功,武柏担心吴匪在小区里散步不安全,也担心吴匪在意招惹旁人侧目,加上顾风一家自从搬去楚氏楼上之后,顾风原本买的别墅便一直空着,于是武柏和顾风打了个招呼后,便暂时先搬到顾风的别墅住下了。别墅不算很大,东西却很齐全,顾风一家当时因为搬得匆忙,除了贵重一些的物品,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屋外还有个小小的庭院,正好适合武柏和吴匪这种人口不多、喜好清静,又不适宜大规模搬家的人居住。 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小时,吴匪已经一身薄汗。武柏依旧是像每天一样的,散步过后亲自给吴匪洗澡,等给吴匪洗完澡,按摩完双腿双脚,吴匪已经昏昏欲睡。如果是平日,武柏一定就哄吴匪睡了,可是今天吴匪却发现,武柏给他按摩完之后,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吴匪原想着武柏可能是有工作没做完,打算干脆自己先睡,但习惯了武柏陪伴的他突然失了武柏的味道和体温,居然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挺着个硕大的肚子翻来覆去地转了几个身之后便彻底清醒,于是吴匪认输,干脆起身,打算去寻武柏。只是他才从床上艰难地起身,一步三挪地蹭到卧室门口,就见武柏一身奇装异服地回来了。 “你怎么起床了?” “你怎么弄成这样?” 两人虽然异口不同声,却都诧异地看着对方。 听了吴匪的问题,武柏难得的老脸一红,本想挠挠头,无奈一手蜡烛一手手铐,实在腾不出手,只得先对吴匪道,“你先回床上坐着,别累着了。” 吴匪顺着武柏的搀扶一边往回走,一边还在打量武柏。他明明记得武柏刚刚给他洗完澡出来时穿着的还是宽松的睡衣,这离开一会儿再回来,就变成了一套典型的sm服,而且还是m的款式:上身几根皮绳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不说,甚至还勒成了捆绑的样式,尤其是两个圆形镂空的金属环特意圈出强调了胸前两点;分身也是皮绳勒腿的捆绑样式,只是在胯下重点部位遮了一块倒三角型的皮子。这套服饰吴匪虽算不上熟悉——毕竟他没穿过,但却绝不陌生,因为在店里的时候他曾亲眼见过武柏带着别的m穿着类似的款式做过公开表演,他甚至知道这一套服饰还应该有一个配套的贞洁带和肛塞,而胸前的那两个镂空的圈其实是为了方便s给m胸前上道具用的。只是,武柏为什么要特意穿成这样回来? 直到坐回床上,吴匪还在看着这样的武柏愣愣地发呆。 武柏蹲在吴匪的身前,双手搂着吴匪的腰,又在吴匪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落了一个吻,才抬起头来看吴匪,“匪,自从你怀孕以来,我们有五个月没做过了吧?” 吴匪闻言瞠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武柏。 “我知道你也想的,之前只是怕伤到宝宝,现在他们很乖,也很健康……”武柏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手的东西换到另一手,然后就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去解吴匪睡衣的扣子。 却不想吴匪一把攥住了武柏捣蛋的手。“你……”其实吴匪不是不想,试想有哪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好几个月不做能不想?尤其吴匪又是双性,就像他来例假时欲望会较平时强烈一样,自从怀孕以来,吴匪便发现自己的欲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之前是怕伤到宝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0 宝,毕竟那时的胎儿太脆弱,又有先兆流产的隐患,他生怕自己情绪一激动或者身体一有过大的动作宝宝就没了,所以一直强压着欲火;等到后来宝宝保住了,肚子却也起来了,他双手连自己的胯下都够不到,武柏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连小便都是坐在马桶上的,就更别说想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自慰了。只是吴匪一向惯于隐忍,加上肚子实在太大,压得他睡眠一直不好,体力也就跟不上,每日人一沾枕头便昏昏沉沉的,所以好像也没有太难捱。但此时让武柏一提起,欲火便丝毫没有预警地突然烧了上来,只是对于性事,吴匪却仍有顾忌,他担心的倒不是宝宝会掉,而是,“……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很怪异吗?” 对于吴匪来说,双性人的身份始终是他心底的一个结,虽然后来经武柏开解有所缓解,可毕竟那结根深蒂固了几十年,并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解开的。此时因为怀孕的原因,那结便又从心底浮了上来,终究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挺个大肚子十月怀胎的!平时还好,为着肚子里孩子泛起的那些母爱还能压住吴匪心底日益渐增的羞耻感,即使洗澡的时候需要裸露全身,也能稍一忍耐就过去了,但一涉及到要坦露性器官和爱人欢爱,吴匪瞬间就胆怯了起来。武柏会不会觉得他的样子很不堪?武柏会不会觉得他的臃肿很丑?武柏会不会…… 武柏反握住吴匪攥他的那只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记,“怎么可能?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圣母玛利亚,头顶带着光环的,我膜拜还来不及。” 吴匪明白武柏说的是母性的光辉,可那仍不能让吴匪宽心,“她是女人,可我不是女人。” “是啊,就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我对着她硬不起来。”武柏攥着吴匪的手,一个一个指尖的啃咬,心思已经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说起话来也就口无遮拦。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吴匪轻敲了武柏脑瓜顶一记。毕竟信仰这东西因人而异,吴匪对于鬼神之说虽不尽信,却也一向不会轻辱冒犯,他不过是一直抱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如今武柏说话没遮没拦的,倒让他趁机给教训了一把。 “匪,你是真的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只是想要借机调教我啊?你要是想要调教我,咱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武柏一边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边稍稍侧身,用自己下面已经硬起来的分身不断地蹭着吴匪的小腿。 吴匪为着腿上感受到的灼热和硬度深深吸了一口气。武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的那些个问题很多余,他的那些个担心更多余,因为武柏已经硬成那样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他的身体仍然诱惑着他,即便是在大腹便便的此时此刻! 于是吴匪笑了,顺着武柏的话说道,“换一种什么方式啊?” 看到吴匪终于笑了,武柏也笑了,把藏在吴匪身后始终握着的拳头拿到面前来摊开,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余了。“鉴于你的身体状况,暂时我只推荐这两种。”其实武柏更喜欢鞭子,但无奈吴匪现在的身体状况挥不了鞭子,所以武柏选择了最省力气的蜡油;至于手铐,其实也是最好操作甚至说是不用操作的道具之一,武柏只是猜测吴匪可能喜欢捆绑类的游戏,便也一并拿来了。 吴匪翻翻捡捡,发现除了一副手铐、一支长长的蜡烛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顶端带着一个环的小铜片毫不起眼地掺杂其中。“这什么啊?”吴匪没有拿任何一个道具,倒是先把小铜片拎了出来仔细察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让吴匪几乎掉下泪来。 “你确定吗?”吴匪拿着小铜片,哽咽着问跪在自己面前的武柏。 铜片不大,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样式,只是椭圆形的磨砂表面清晰地印刻着深凹的字迹,一面是武柏的姓名,一面是吴匪的姓名电话。这是一个宠物名牌,有电话的名字代表着主人,而武柏,是宠物! “确定!”武柏笑着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应。接着还隔空指指吴匪手里的名牌,诱惑道,“要不要亲手给我戴上?” 名牌顶端的小环原来是一个活扣,而武柏穿的那身m服饰正好在脖颈处横跨了一根皮绳,吴匪伸出颤巍巍的指尖,勾着武柏脖子上的皮绳将人拉得更近些,近到武柏只要稍稍抬抬身子就能吻到吴匪的地步,这才将手里的名牌挂了上去,挂上的同时,吴匪含着泪低喃,“吻我。” 吴匪挺着个肚子弯不下腰,所以他只能等着武柏主动吻上来。但是出乎吴匪意料的,武柏并没有吻上他的唇,而是低下身子,规规矩矩以标准的宠物礼吻上了他的足尖。吴匪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这个武柏,他本可以不必的。在夜店那么长时间,吴匪当然学全过各种宠物礼,而那时的武柏是调教师。如今武柏愿意给他一个身份,吴匪已经很知足,却没想到武柏竟用最盛大的礼仪待他。 “怎么哭了呢?”武柏抬起身来,见到吴匪的泪,伸手抹去的同时,不忘原本就想要说的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一辈子都是。” “武柏。”吴匪攥着武柏抚上来的手,哭得更凶了。 武柏虽说今天折腾这一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吴匪发泄情绪,也确实是想让两人的身份就此确定下来,毕竟吴匪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却连个像样的承诺都没给过,可是他并不是想惹吴匪哭啊!要知道发泄情绪归发泄情绪,可哭多了伤身啊,尤其吴匪肚子里还有两个呢,哪经得起吴匪这么使劲哭? 于是武柏故技重施,又拿自己的分身蹭了蹭吴匪的腿,并且故意哭丧着一张脸哀道,“主人,你再哭下去,它也要哭了!” 吴匪被武柏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却觉得自己让武柏惹得又哭又笑的十分难看,于是两把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然后伸手狠狠在武柏胸口的小豆豆上拧了一把作为报复,“看我怎么收拾你。” 武柏被吴匪拧得倒抽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灼灼地将手里的道具又捧到了吴匪的面前供他选择,只是这一次,武柏用的是双手。 吴匪看了看面前的东西,最终还是选择了蜡烛,“这个点起来吧,手铐就不用了。”吴匪毕竟身子沉重,他也怕万一过程中有什么问题,需要武柏及时帮忙的,到底他们也有近半年没做过了,他可不想因为他们的一时贪欢而将宝宝弄伤了或者弄没了,所以武柏还是不绑的好。 武柏听了吴匪的话,乖乖地放下手铐,然后去一旁点了蜡烛回来。 吴匪接过武柏手里的蜡烛,出神半晌。毕竟他没做过s,更没做过调教师,在店里的时候虽然看武柏做的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1 多,但终究只是看,现在道具和主动权真的交到他的手里了,竟让吴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跪在一旁的武柏看吴匪有些茫然,便伸出双手用掌心包住吴匪拿蜡烛的那只手,轻道,“放心,有我在。” 吴匪看向武柏,轻笑。是的,有他在! 好像只要有武柏身边,他就什么样的场面也没怕过。于是吴匪向床铺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上去吧!” 第19章 武柏其实并不知道吴匪要干什么,但是熟知各种宠物礼仪的他此时却极其听话,尤其他知道吴匪不会真的伤他,便连一点多余的担心也没有。 武柏爬上床,才面向吴匪跪好,不想吴匪却摇了摇头,“躺下。” 武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当下乖乖躺好。 “怕吗?”吴匪微微垂眸,看着如此听话的武柏,却没忘了他其实是做了多年s的人,此时角色倒置,吴匪不知道武柏是不是也会紧张?毕竟他们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兵荒马乱、水到渠成不同,这次的他们都太清醒。 “不怕。”武柏坦然摇头。面对死亡的威胁都不怕的他,面对自己爱的人有什么可怕的?他愿意将生命都交给他。 吴匪突然坏笑,“自己将双手压在脖子后面吧!”他不铐他,不代表他不喜欢捆绑,他只是为了安全考虑而已,但该有的情趣,他不会放过。 武柏挑眉,依言将自己的双手高举压到了脖子后面。他知道吴匪在笑什么,因为这样的自主压制其实比捆绑更磨人,因为捆起来至少还有个挣扎的余地,可这样明明自由着却不许动,便是纯靠意志力了。 吴匪靠近武柏身边,举着蜡烛到武柏眼前。“这是低温蜡烛对不对?”对于道具方面,其实吴匪不是很熟悉,所以他还是要再询问武柏一遍以确定。 武柏点头。 “所以你不会受伤对不对?”吴匪再问,武柏再次点头。 就在武柏的注意力还在与吴匪的对话上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匪手中的蜡烛突然倾倒,第一滴烛液便毫无预警地滴在了武柏的胸膛上,并正中在刚刚被吴匪拧过的小豆豆上。 “嘶~”武柏倒抽一口气,身体开始变得紧绷。 吴匪的姿势没变,他手中的蜡烛便一直滴,直滴到蜡烛的烛液填满了武柏胸前一侧的圆环,吴匪才把蜡烛竖起来拿开,“咦?小豆豆不见了耶?去哪儿了呢?”吴匪一边故意这么说着,一边用空着的手去拧武柏另一侧的乳头。 武柏原本全身放松的肌肉,就在吴匪刻意的玩弄下,眼看着渐渐隆起,尤其是最先被吴匪照顾到的胸部,胸大肌慢慢紧绷到诱人的程度。 等吴匪把武柏裸露着的那一侧乳头拧到挺立饱满,滴落的蜡烛差不多也干透了,吴匪便用指尖慢慢把武柏胸口上的蜡烛揭掉,被烛液烫过的乳头和乳晕嫣红而娇嫩,可怜兮兮却又惹人怜爱地半挺着。吴匪舔舔唇,一个没忍住,低头将面前的红缨衔进了嘴里反复啃咬。 吴匪越咬越上瘾,越咬越用力,像嚼一颗美味的糖果,武柏的呼吸就在吴匪的反复啃咬中越来越粗重,直到忍不住哼咛出声。 吴匪听到武柏闷在喉咙里的呻吟声,不由低低地笑了,终于放开了嘴里被他蹂躏到要滴血似的小可怜。“下回给你穿个乳环吧?”吴匪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还用指尖依依不舍地拨弄着被他嚼得湿哒哒的乳头。 武柏闻言,滑了下喉头,才从喘息中挤出一个字来,“……好。” 吴匪笑得更开心了,手里也没停,蜡烛倾倒,顺着武柏的肌肉曲线一路向下。 先是在胸肌上留下了一连串像眼泪似的殷红色的烛液,接着烛液顺着两块胸肌中间的沟壑一路向下,左右反复几次越过武柏的六块腹肌,最后来到了小腹。就在武柏以为吴匪会在他的腹部多停留片刻,也做好了相应的心里准备的时候,吴匪却突然一把摁住武柏半勃的小弟弟,直接将烛液滴到了武柏的阴囊上。 “唔!”估计方向错误的武柏当下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绞住了脑袋下面的枕头。 “很烫吗?”吴匪将蜡烛稍稍立起来点,问着额头上已经见了薄汗的武柏。 “还好。”武柏的声音喑哑,挤出一句话后喘了好几口气才让气息稍稍平顺。 “那就好。”吴匪才说着,手里的蜡烛便又倾斜了下去,更多的烛液反复滴落到武柏的阴囊上。 武柏咬紧牙根,屏住呼吸,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成滴的落了下,身上也染上了一层妖艳的红,全身肌肉紧绷,尤其身下被烫的部分,已经绷得鼓鼓的,涨到光亮的程度,吴匪手下压着的小弟弟也整个硬挺起来,让吴匪有一种他似要压不住的感觉,好像手下的东西是活的。 吴匪忍不住又笑出来,“你一直不喘气会把自己憋死的。”吴匪把蜡烛立起来的同时,按着武柏分身的手也松开了,然后就见武柏的小弟弟一下子弹直了身体,武柏本人也终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吴匪觉得武柏喘得也差不多了,便拍拍武柏的腰,道,“来,自己抬起一条腿来。” 武柏瞬间瞠大双眼。吴匪这是要把蜡烛往哪儿滴? 不过虽然武柏心下有些惴惴,却仍是听话地将自己的一条腿抬了起来,直至头顶,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有些期待吴匪能更多的折腾他。 “准备好了吗?”武柏如此配合,吴匪自然明白武柏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他干脆问武柏做好心理准备没有?见武柏微微点了下头,吴匪才一手摁着武柏的大腿根,一手持着蜡烛靠近,“那我来了哦!”说完,吴匪手中的蜡烛微倾,第一滴烛液先滴在了武柏的会阴上。 武柏浑身一颤,闭紧了双眼。 紧接着,吴匪的烛液一滴滴向下,直到把整个会阴部分的皮肤全部遮住,然后才逆向阴囊的方向滴落,把会阴部分的烛液和之前滴在阴囊上的烛液连成了一片。 就在武柏还在想,吴匪这是不是准备给他脱毛的时候,吴匪的蜡烛突然向下移,将滚烫的烛液直接滴到了武柏的肛口上。 原本一直只是轻颤着忍耐的武柏当下“啊”的一声,喊出了声。 “就知道你喜欢。”吴匪摁着武柏大腿根的手掐了掐,“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更多的烛液落了下来,每一滴都准确地落到了武柏被烫得紧缩的菊花上,武柏难耐地微微扭动着腰部,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一不小心伤到吴匪,可压抑地呻吟声却再也忍不住,嗯嗯哈哈的一直哼叫。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2 到吴匪终于把滴蜡的手停下,武柏的肛口及会阴附近不但已经被厚厚地覆了一层蜡,武柏的全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前面的分身更是不断有前列腺液释出,空气中已经浓浓地弥漫着一股情欲专属的味道。 吴匪看着这样的武柏,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又开始往武柏胸口的铁环里滴蜡。一边滴,一边还拍了拍他摁着的那条腿对武柏说,“来,自己扶着,可别掉下来。” 武柏闻言听话的抽出一只手来抱住自己高举的那条腿,却突然有点不知道吴匪要干嘛了。 当吴匪把武柏胸前的一侧铁环内滴到烛液半满的时候,他就把蜡烛整根的坐进了铁环里。武柏看着在自己胸前静静燃烧的蜡烛,更不敢动了,甚至喘气都不敢太大力了。烛液滴出来还是小事,万一蜡烛不稳倒在床上引火烧起来,那可就是大事了!卧室不比调教室,除了道具和架子几乎没有什么可燃的物件,卧室里可是纯棉、真丝的各种易燃品遍布,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真真的引火烧身了。可是武柏却不会在这种时候阻止吴匪,或喊停什么的,毕竟东西是他拿进卧室的,也是他引诱吴匪使用的,更是为了给吴匪好好发泄一番,如果此时喊停或再调整什么,前功尽弃不说,也有违他宠物的教养,更关键的,他怕吴匪会憋出、气出个好歹来。只能下次提前考虑的再周详一些了,谁让他之前没有想到吴匪会让蜡烛离手呢! 心思别转的武柏一时只注意面前的蜡烛,而忘了去时时注意吴匪的动向,就这一个走神间,微微侧身躺下的吴匪不但一把抓住了武柏的分身,更是一个张口,将武柏一直流泪的小弟弟直接含进了嘴里。 “唔……”武柏抖着身体一声长鸣,抱着自己腿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 吴匪因为肚子过大,不能完全趴下,侧躺在武柏另一条腿上的他因为姿势问题也不过是仅仅能含进武柏肉具的一个头部而已,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让武柏一阵颤抖过一阵。 吴匪是五个月没做过,武柏又何尝不是旱了好几个月?自从夜店改造以来,他就没碰过吴匪,更没碰过别的任何人。怎么说武柏原来也是夜店的首席,虽然极懂得如何忍耐欲望,但足足憋了那么长时间,身体也早就敏感的不行,经不住情人间各种的撩拨,加上吴匪好歹也是跟着他在夜店混过的,那口活儿更是他亲自教导和考核过的,此时想要取悦他简直太容易。 吴匪两只手变换着不同角度地抚慰着武柏分身上的每一道经络和血脉,口腔不失力道的包裹住武柏分身头部的所有皮肤,嘴唇更是紧紧勒住武柏分身冠部下的沟壑,舌头也在反复用力扫过顶部的凹陷后一径往铃口里钻…… 除了吴匪四处点火的手和唇舌,干了的蜡烛也在此时显现出除了烫热以外的另一种威力来。由于蜡烛的禁锢,武柏身下会阴及阴囊部的肌肤更加紧绷,汗液和热力全部被贴着皮肤封阻在干了的烛液里面透不出来,分身上血脉的跳动也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 “匪,匪……”武柏一手攥着自己的腿,一手紧扯着身下的枕头,叫喊的声音已经一s声高亢过一声。 在感觉到武柏分身上不同寻常的脉动后,吴匪终于松开了唇舌。“你可别这么早就出来,还早得很呢!”吴匪一边用手一松一紧有节奏地安抚着武柏的分身,一边又直起了身体。 “不……不会,主人让我忍……我就一定能忍住。”因为此时的吴匪没有再刻意地撩拨,武柏也就抓紧时机努力平复着自己过于激动的身体和情绪。 “真乖!”吴匪撸动武柏分身的那一只手拍了拍武柏的分身,另一只手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一把扯下了武柏分身处的封蜡! “唔……”武柏弓起身子,紧紧闭上眼睛,再也顾不得胸口上的蜡烛会不会倒掉。 吴匪却在这时又一把将武柏胸口上的蜡烛拔了下来。 “啊!”武柏才缩起来的胸膛又挺了出来,那胸口上被折磨得嫣红肿胀的小豆粒便仿佛自己上门一样的送到了吴匪的眼前。吴匪一手使力揉捏着那抹饱受摧残的朱红,一边将蜡烛举到面前吹灭了。 吴匪将手里灭掉的蜡烛一扔,放下武柏的腿,便起身跪坐了起来。 “扶我一把!”吴匪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骑到了武柏的身上,就在武柏还没明白吴匪准备做什么的时候,吴匪已经坐到了武柏的胸口上。“该你了。”吴匪将身上前开身的袍式睡衣一掀,露出了下面的内裤。武柏这才看见,吴匪的内裤已经湿了。 吴匪以前就不穿内衣的,胸部都是布条一缠直接穿男士背心;后来进了supermoment,也没有女士内衣给他穿戴,表演的时候都是特定服装,无论是恨不得能把胸部的两团肉挤出来的束身礼服,还是深开叉几乎到肚脐露胸装,反正总之没有穿内衣的必要,平时的时候也都直接是背心外套,没有特意买过胸衣;等到吴匪怀孕了,随着孕期的深入,他的胸部也慢慢开始变得更大,虽然还没有到涨奶的地步,但原来的背心却是都穿不进去了,索性后来武柏就都给他买前开身的睡袍穿,也不怕胸部和肚子越来越大衣服挤不下。 只是内裤却是得穿的,但是为了不勒到肚子,吴匪穿得都是那种小小的丁子裤,只覆盖到小腹以下和大腿根部的重点部位。此时吴匪的分身已经完全挺了起来,那小小的丁内裤不但有勒不住的趋势,更是在裆下和前面湿了一大片。 裆下的濡湿自然是吴匪阴道分泌的物质,自从他怀孕以来,就经常能感觉到阴道的湿润,只是湿到把内裤都打透了的地步,还是吴匪有生以来第一次;而前面的就更不用说了,是他小弟弟流出的前列腺液,把丁内裤正中到裤腰部分整整湿出一条竖着的粗壮的蜿蜒痕迹,可见他已经兴奋到什么程度。 武柏看着面前吴匪内裤上湿润的痕迹,忍不住伸出两指,从底部开始沿着那湿润痕迹勾勒出的清晰形状一路按压着向上,直到裤腰,并在那已经从裤腰里探出半个头且一直在轻颤着流泪的顶端上揉了一把。 “嗯……”吴匪闷哼一声,一手扶向床头,一手抓住武柏捣蛋那只手的胳膊,又将自己的身子往前蹭了蹭,轻斥道,“别玩了,快点!” 武柏自然明白吴匪说的是什么,于是一手扶着吴匪的后腰,一手就扒开了吴匪的内裤。当吴匪的分身完全露出来以后,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更浓了,那混合着两个人前列腺液味道的气息,同时刺激着欲火高涨的两个人。 深浓的欲望逼得武柏眼睛都红了,他一张口,就不管不顾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3 地将吴匪的整根肉具都吞进了嘴里。原想着他会慢慢来的吴匪突然之间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身子不由一晃,赶紧两只手都抓在了床头上以稳定自己的身形,只是他也被欲火折磨得理智全无,根本也开不了口让武柏慢一点,张嘴出来的声音只剩叹息与呻吟。 武柏的技巧毕竟和吴匪不在一个段位上,无论是口活儿还是对欲望的忍耐力,加上吴匪没做过的时间比武柏还长两个月不说,更是因为怀孕的身体欲火更甚,所以吴匪之前虽然说着不让武柏那么快射,可是他自己却在武柏嘴里没坚持多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也是武柏存心,在他看来,反正都是发泄,发泄欲望和发现情绪似乎也差不太多,所以在他的故意施为下,吴匪才连忍都没来得及忍就已经射了出来。不过武柏却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一是他觉得两人都憋了那么长时间,一次肯定不够,二来他让吴匪草草地就射了出来,吴匪肯定还没享受到,他又怎么可能这时候就收手? 把吴匪射出来的腥浓液体都吞下后,武柏把吴匪已经软下来的小弟弟吐了出来,但是唇舌却并没有离开吴匪的分身,而是一路向下舔了下去。 吴匪才射过的身体刚刚放松,就被武柏在阴囊处狠狠吸了一口,已经泄了身体力道的吴匪一下支撑不住,哼咛了一声便整个身子酸软下来。武柏的大掌及时在后背接住吴匪滑落的身体,又支起自己的双腿索性让吴匪整个半躺在他身上。 吴匪这一躺下,下阴部便正对上武柏的门面,那内裤湿哒哒的底部羞答答地半遮着吴匪的阴道和后穴,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武柏眼前。 吴匪射过一次,武柏可还吊着,已经被欲火逼红了眼的他又怎么能忍受眼前有任何的遮挡?于是从来就有一身蛮力又做过多年s的武柏,双手一扯,直接将面前的遮挡物变作了碎布条。 “呀!”就在吴匪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可怜自己内裤的时候,武柏的唇舌已经长驱直入,直接扎进了吴匪滑嫩湿软的阴道,然后在武柏一个挑舌吮吻间,吴匪才出口的惊喘便彻底变了调,“啊啊啊……” 就着吴匪阴道分泌物的湿润,和武柏自己因为太动情来不及吞咽而滴落下的口水,武柏一手掐揉着吴匪柔软却弹性十足的胸部,一手的拇指便轻易地探进了吴匪的后穴揉弄。上下夹攻,没几下,吴匪的分身便又硬了。但武柏却并不管它,只是对着吴匪的阴道和后穴凶猛的进攻,啃吻得吴匪的阴道已经开始出现一下一下规律性地收缩,后穴也尽可以容纳三根手指了。 “嗯……快……快点进来……”吴匪整个人汗湿得就像从水里捞的,双手紧紧绞着武柏身下的床单,终于忍不住了。 武柏听了吴匪的话,终于松口了唇舌,小心翼翼地将吴匪放躺到床铺上,然后才从吴匪的身下退了出来。“我的东西太大……进去,我怕捅到孩子……”武柏也早已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那……怎么办?”吴匪摇着头,都快哭了,脸上的汗水随着他甩头的动作四散。 不能用他奋张到极限个头恐怖吓人的分身,这一个捅进去,万一捅到孩子怎么办?但也不能就这么晒着吴匪,先不说吴匪得有多难受,就这么放任阴道一直收缩不断,万一引起子宫共鸣产生宫缩,那孩子非得流了不可。 武柏却是早有准备的,在他预计和吴匪要有一场调教和性事的时候,就整整查了一个下午的资料。此时武柏将在吴匪后穴戳刺的手也拿了出来,一手撑住吴匪的阴道口,一手五指合拢成爪型,以最窄的手型向吴匪的阴道内小心地探去。 武柏虽说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分身也粗壮修长,但是和一个男人的拳头还是没办法比的,尤其武柏是个糙汉子,又从小练功夫,巴掌的大小摆在那里,那手就是再怎么合拢,也比分身粗上好几圈。 “啊……太……太粗了……不……不行的……”吴匪高昂起头尖叫,整个人挣动起来,似是想要逃离。 武柏腾出一只手来压住吴匪的肩,“能……能行的,我查过资料……你从现在开始,就是要一步步扩张阴道……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会撕裂阴道,也不会难产……一般孕妇七个月能承受一个拳头的大小,慢慢练习到临盆之前,差不多能容纳两个拳头……你现在虽然才五个月,可一般怀双胞胎的要早产,我们要提前做准备……”武柏一段话说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但手底下却没停,仍旧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整只地塞到了吴匪的阴道中。 武柏的话看似有道理,但却不全通,毕竟吴匪怀双胞胎只是肚子大,真要早产了,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没准比一般孩子还小上许多,再说虽是生双胞胎,但也是一个个生,总不会一下两个孩子一起出来,他没事早早把他阴道撑那么大做什么?但吴匪心里虽然明白,可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反反复复地呻吟。 武柏把手整个塞入吴匪的阴道后,并不敢就松开或握拳,仍旧拢着掌,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翻转挪动,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即便如此,吴匪也一直就没停了销魂地尖叫,有几次差点翻着眼睛直接昏过去。 吴匪是爽了,武柏却把自己憋到浑身大幅度颤抖,几欲成狂的地步。牙根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有细细的血丝顺着唇角淌落了下来。就是这轻浅的一丝血腥味,让从来警觉的吴匪从欲望的深度沉迷中醒了过来。 抬眼处,见到的就是武柏把自己逼到额头血管凸起,手臂上一条条青筋暴露,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唇角还淌着细细的血丝……但就是这样,武柏的动作都没有快上哪怕 一分。 吴匪瞬间心疼了!他疼他,他何尝不疼他呢? 吴匪强忍下一声到口的呻吟,一手紧紧扒住武柏跪坐在他身下的膝盖,“进来……后面……”这是他唯一能想到不让武柏继续强忍,也不至于伤到孩子的做法。 武柏闻言蓦地瞠大双眼看向吴匪,他几乎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你……受不了的……”虽然武柏嘴里这么说着,也确实这么认为而顾虑着,可不得不说,吴匪的话诱惑到了他。他身体里的欲望急需要一个出口,而吴匪给他寻了这么个出口,让他一时间差点压不住身体里的蠢动。 吴匪因为肚子大,弯不了身,所以够不到武柏压在他双腿下隐藏着的分身,但是他仍是勉力伸长手臂,那抠抓着的五指在武柏的大腿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你……受得了……” 武柏明白吴匪因为欲望而被逼得断断续续的话是什么意思,他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4 是想说:因为是你,所以我受得了。 吴匪这话都出口了,武柏就是圣人也忍不了了,更何况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圣贤,所以只听武柏突然虎吼一声,腰下使力,直接将自己的分身贯进了吴匪的身体。 武柏这一下太猛,让吴匪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这回他大张着嘴,却是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不过好在武柏因为顾忌吴匪有身孕,停在吴匪身体里的那只手便在分身冲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阻了一阻,这才没让自己的孟浪当真伤了吴匪。只不过武柏的身体冲进了吴匪的身体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一下下规律却迅猛的撞击有力地送进了吴匪滚烫的后穴中。但武柏在吴匪阴道里的那只手也始终阻在那里,不让自己的分身过于深入而伤到吴匪或者吴匪肚中的孩子,只是这给了武柏一种错觉,仿佛隔着吴匪薄薄的一层皮肉在自慰一般,只是那后穴中的烫热和滑腻却是自慰时怎么也无法比拟的。 随着武柏一下下的顶撞和摆弄在阴道里的那只手,吴匪的泪也慢慢下来了。倒不是疼痛,只是像身体受到撩拨会自然分泌体液一样,人体性兴奋到一定程度后面部肌肉松弛,便再管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和口腔里分泌的口水。 看到吴匪的眼睛不再紧闭,眼神也慢慢涣散,再到吴匪的泪慢慢落下,武柏便知道吴匪已经到了极致,再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于是也不再忍耐,再次加快了腰部运送的速度,几十下之后,将自己的烫热撒进了吴匪的身体里。 吴匪在武柏射精的时候混身微微抽搐,分身在没有任何外物的触碰下,居然也跟着武柏射出了今天的第二股浊白。 射精过后,吴匪愣愣地半天没回过神,然后等气息平稳后便缓缓闭上双眼直接睡着了。武柏等喘匀了这口气,便轻手轻脚地从吴匪身体里退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从浴室拿了毛巾打来热水,小心地帮吴匪把身体里外都清洁了干净,就是这样,一向浅眠的吴匪都没醒。但武柏也并不担心,因为吴匪轻微的呼噜声表明,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而已。 等武柏把自己也收拾干净躺上床,发现之前一睡着就皱着眉甚至辗转睡不安稳的吴匪,此时不但睡得极沉,而且唇角眉梢都挂着满足的浅浅笑意。武柏一直半吊着的心也总算是安了下来,只要能找到法子宽吴匪的心、发泄出他心中的苦闷,他不在意这办法有多极端或让自己受多大罪。 将吴匪揽进怀里,感觉到吴匪似乎下意识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武柏也浅浅地笑了,一手揽着吴匪的肩,一手揽着吴匪的腰,将他的全部家人都纳入了自己的怀抱,武柏也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第20章 (上) 也许是武柏这几个月照顾的好,也许是吴匪的身子真的慢慢被养回来了,又或者是孩子们舍不得离开母体,总之吴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并没有早产,足足将孩子怀到了九个月才生,到后来身子沉重得甚至武柏一个人都弄不动。 由于吴匪身体特殊,便没有住院待产,产检都是武柏推着轮椅送到温日鸥的医院做的,等到生孩子的时候,更是温柔亲自开着救护车去接的,陪同的自然还有叶檀。无论是接到医院,送入产房还是最后生孩子,全是温日鸥和程叶檀两个亲自动手,不假他人之手不说,甚至连个护士都没让进。 武柏全程都是陪着的,汗流得比吴匪还多,表情比吴匪还痛苦,全程没松开过吴匪的手。吴匪那隐忍到极致的个性,居然生孩子一声都没叫,嘴唇都咬出血了,也还是闷不吭声的强忍着。武柏急得一直劝,“匪,你要是疼的厉害你咬我。”吴匪哪舍得咬他?只是一味强撑。 等第一个孩子终于生下来的时候,武柏忙着给吴匪擦汗,吴匪却是直愣愣地看着叶檀手里啼哭的孩子,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怎么都不敢问。 叶檀那是个什么个性?论察言观色和善解人意大概这几个人里没一个比得过他,于是叶檀一直手托着小孩子柔软的脊椎,一只手拎起孩子的两只小肉腿,一边将孩子的小屁屁露给吴匪看,一边说道:“是个男孩子哦!” “男孩子,真的是男孩子,一个性别的,男孩子……”吴匪看着孩子只有一个性器官的身体,喃喃地直想哭。是个正常的孩子,不是怪物,是个正常的孩子! 武柏是直到叶檀说是男孩子的时候才抬眼看了眼孩子,却在听到吴匪哽咽的声音时又把头低下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吴匪心里怎么想的?于是武柏吻着吴匪汗湿的太阳穴,安慰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是个普通的孩子,他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了。” “嗯!”吴匪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不过下一刻就被武柏吻了去。 “我先去给孩子洗澡。”叶檀笑笑,抱着孩子到一边去了。 温柔却急得直皱眉,“你别哭,省点力气,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他也没料到吴匪居然能自己生,原还想着不是早产就是吴匪坚持不住了剖腹产,结果没想到吴匪愣是坚持下来了,并且为了孩子好还执意要自己生。要知道吴匪年龄可不算小了,怎么算也属于高龄产妇,又是双胞胎,温柔事前连急救准备都做好了,不但提两个月就和叶檀一起去产科实习了一周,甚至这次连吴匪适用的血浆都提前备好了,就怕有个万一。但没想到吴匪这么坚强也这么争气,全程安安静静地配合不说,还顺顺利利生下一个男孩,现在算成功了一半,就等着另一个孩子也落地了。 吴匪点点头,大口地吸气,等着下一波阵痛的袭来。 “呜哇……呜哇……”又是半个小时过后,随着另一道洪亮的哭声在产房里响起,众人彻底放下心来。 “是个女孩子哦!”温日鸥举着孩子到武柏和吴匪夫夫面前,挑着眉毛把孩子的小屁屁给两个人看。 也是一个性别的! “女儿?我有女儿了?”这回吴匪再也忍不住,眼泪一直一直地往下掉。 “乖,不哭,不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结果武柏这个当爹的全部心思还是只在老婆身上,一时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 “妻奴!”温日鸥含笑啐了一句,抱着孩子洗澡去了。 吴匪在医院住了不到三天就回家了,在医院的时候没用护士,到了家也没请保姆,全是武柏一个人照顾的。这时他的好体力就全部表现得淋漓尽致了,一边照顾吴匪做月子,一边还得照顾两个小的,每天加起来睡不到五个小时,随时可以以任何姿势进入睡眠,但无论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一定第一时间一骨碌爬起来。 “让我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5 帮你吧,我没那么脆弱!”两个星期后,看着明显瘦下去一圈的武柏,吴匪心疼的不得了。 “月子要养好,养不好一辈子受罪。”武柏却是不干,不止照顾孩子不用吴匪,甚至都不让吴匪下床,吃饭喝水全在床上,甚至刚从医院回来那个星期,吃饭喝水都用喂的,上厕所都用抱的,直让吴匪以为武柏这是养了三个婴儿。 产妇坐月子期间除了至亲一般人不让见,但吴匪和武柏两个也没什么亲人在身边,中间叶檀来过几次帮着武柏买菜做饭,但也没进吴匪的卧室,倒是在阳光房抱着俩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而顾风这个又是武柏的师父,又救过武柏命的人却一直没现身,让武柏颇有些介意,可也不敢贸贸然就打电话过去询问,一来是他确实忙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二是怕顾风一家还记着吴匪的仇,怎么说也是他们对不起楚毅,现在又得顾风照顾住在顾风的别墅里,一时也不敢就随便打扰。 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武柏抱着孩子、带着吴匪在自己公司的食堂里大摆了几桌酒席,对于吴匪的身份,从supermoment转过来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过规矩大家都懂,既然已然转行了,谁也不会在旧事上多提什么,对于吴匪的身份,更是不用武柏多说得全都自行保密,至于新人,从老人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也只当自己的老板是个同性恋又领养了俩个孩子而已。 满月酒从中午一直摆到下午,临近晚饭才收桌,这么大的事情,武柏自然通知了他疯子师父和叶檀、温柔等人,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无论温柔、叶檀还是他师父,居然一个也没露面。 “走吧!”看着喝酒喝得脸色绯红,又有些掩不住略微失望表情的武柏,吴匪抱着孩子哄武柏回家。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来?”路上,喝了酒的武柏自然没办法开车,就坐在后座上看孩子,闻着两个沉睡的孩子身上浓浓的奶香,武柏喃喃地将话吐在了小婴儿的小脸蛋旁。 而在前面开车的吴匪不知道是太过专心没有听到,还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总之没有搭话,于是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家。 等到了家门口,看到院子外面停了两辆车,武柏眼睛陡然一亮。下了车,急切地推开院门,正看到挽着袖子的顾风吐槽坐在新搭建秋千上的叶檀,“行了,坐会儿下来吧,怎么还长不大似的。” “师父……”武柏一个哽咽,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 “你们可真够慢的,我们都等了三个小时了。”顾风笑看着自己这个傻徒弟,也并不解释旁的。 “我看他是故意等我们把秋千和球门都建好才回来。”叶檀终于从院子里新建的秋千上下来,忍不住又去抱孩子。要说这孩子可是他亲自接生的呢! 叶檀这么一说,武柏和吴匪才发现,除了院子一侧新建了个秋千,还在靠墙的另一侧新建了个足球门。这回不止武柏,就连吴匪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赶紧进去吧,温柔他们在二楼改建阳光房呢!”顾风一边关门,一边招呼傻愣愣的新爹二人组赶紧进门。再怎么说吴匪也是刚做完月子的人,在外面吹风可不好! 武柏点点头,也不再废话,一手拥着吴匪,一手抱着儿子就进门了。叶檀抱着另一个刚刚从吴匪怀里接过来的孩子,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屋。 进了门,几人直接奔二楼的阳光房,结果就看到偌大的阳光房被铺了整整三层厚厚的儿童爬行地垫,不止如此,温柔和楚毅两人挽着袖子、光着脚正拿着一张一人多高的卡通墙贴在往米白色的墙壁上贴,哪儿还有一点大院长和大总裁的样子,倒是个子不够高的凌凌在一旁“高了高了,歪了歪了”的指挥着两人。 武柏几人一推门,就让屋子里的三人齐齐转头看来。 “你们回来了?”温日鸥还是一贯的温柔浅笑,和楚毅一起停了手。 倒是楚毅和凌凌,因为没看到顾风跟上来,一时并没有搭话,毕竟他们和武柏都不熟;楚毅和吴匪倒是曾经熟悉的很,只是那一场变故让此时的他们关系变得十分尴尬。 “楚总……”自从吴匪帮着楚志成绑架了楚毅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楚毅,这是从那件事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吴匪整个人隐隐地有丝颤抖,声音喃喃地噎在喉咙里。 楚毅看到这样的吴匪,笑得也有些勉强,倒不是他还怪吴匪什么,而是发觉了吴匪的颤抖,让他原本决定好了的一些事情,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启口了。 吴匪在楚毅身边做贴身保镖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甚至远还比他跟着小五的时间长得多,所以楚毅的笑容到底是真心还是敷衍,这么多年看下来,他也自有几分明白。此时看到楚毅浅勾着的唇角,吴匪才突然想起来,对于他犯的错,他还从来没有跟楚毅道过歉,虽然好像他在supermoment也受到了惩罚,但到底他伤害的人是楚毅,背叛的人也是楚毅,而楚毅待属下却从来不薄,于情于理他似乎都应该当面跟楚毅认个错。想到这里,吴匪突然几个大步走到楚毅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下就给楚毅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饶是楚毅这样的人,也被吴匪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扶,“赶紧起来。” 吴匪却是不肯顺势起身,着着实实地将双膝跪实在了。楚毅又哪里当真拽得动身手了得的吴匪,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匪跪在自己面前继续道:“楚总,吴匪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您,在这里给您磕头赔罪了。”说着,吴匪就要一个脑袋磕下去。 “快别!”楚毅弯腰一把用自己的双手将吴匪的额头垫在了半空中,没让吴匪的这个头磕下去,“我还有事求你,你这样让我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已经到这种时候,楚毅再顾不得许多,急急将话说了出口。 “求我?”吴匪一愣,抬头看向楚毅。他不明白,楚毅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会需要求他的? 楚毅微一点头,肯定道:“嗯,是求你们。”一边说,楚毅一边又往起拉吴匪,“你先起来才好说话,就算出了月子,总这么跪着身体也受不了。” 吴匪不是不通世故的人,明白就是求人原谅也没有逼着人原谅他的道理,更何况楚总还说有事求他,所以吴匪便也顺势站了起来。 “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用不到一个求字,只要吴匪做得到……”以吴匪的心思,这是他欠楚毅的,就算楚毅让他办的是要豁出性命的事情,只要他有这个能力做得到,他就会去做,哪怕他能力不足,他也努力会去做。但是他的话还没有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6 说完,就让楚毅挥手给打断了。 “先听我说完。”楚毅却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骗得吴匪的一个同意,所以他打断吴匪后,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对吴匪和武柏说道,“我想过继你们的一个孩子。” 第20章 (中) 孩子? 楚毅这话一出口,不止吴匪和武柏惊愕异常,就连温柔和叶檀都傻在了当场。这事他们并不知情,事情楚毅并没露过口风,就连顾风也没和他们提过哪怕丁点,突然之间却来了这么个重磅炸弹,一时让温柔和叶檀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吴匪满眼诧异、不知所措地回望武柏,武柏却也只是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之前他没有拦着吴匪给楚毅下跪赔罪,那是因为他知道这原就是吴匪欠楚毅的,他无权置喙、也不能插手,可是涉及到孩子的问题,就不是吴匪一个人的问题了,所以吴匪肯定是要跟他商量的,可是这事一时间,武柏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以着吴匪对不起楚毅的事,加上武柏自己欠着顾风的一条命,其实抵一个孩子给他们也不算过分,但是到底孩子是他们千难万拼着性命难保下来的亲生骨血,一时说就这么抵给别人,又如何舍得?如果顾风以着过往的恩情相胁,武柏知道自己根本也没有反对的余地,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疯子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众人沉默,场面便彻底的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顾风拿着一个刚从车里取来的牛皮纸袋,慢悠悠地上来了。一进门,看到这场面,顾风就隐约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他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无所谓表情。 “你这是已经说了?”顾风这话是对楚毅说的,得到楚毅的一个点头后,顾风轻笑摇头,“你这么早就说了,让我这礼物还怎么送?”说着,路过小五的时候,顾风顺手就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塞进了小五的怀里。 武柏并不明白顾风是什么意思,在顾风以表情示意他打开看看后,才将手里的孩子递给回到他身侧的吴匪,伸手将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等东西拿出来一看,武柏不由低呼一声,“师父!” “别多想,只是满月礼,没有跟你买孩子的意思。”原来顾风纸袋里装的是这间别墅的房地契,还有房产证。顾风说着走到楚毅的身边,一手揽着楚毅的腰,一边继续向武柏两人解释道,“毅他家大业大的总要有个继承人,不是你们的孩子,也会是别人的孩子。你们不用有心里负担,同不同意的都没差。毅原本是想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的,还是我出的主意让他不如干脆在你们的孩子里挑,一来知根知底,情商智商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二来有亲生父母一起教导,总不会再出楚志成那样的白眼狼。” 楚毅在一旁点头,见顾风说完,赶紧进一步解释并保证道,“你们放心,就算把孩子过继给我,他也还是你们的孩子,我不会剥夺你们身为父母的任何权利,只不过是孩子跟我姓楚而已。” 吴匪听到这里,却是苦苦一笑,“你们就不怕我把孩子教的更白眼狼吗?”毕竟他可是和楚志成一起阴谋绑架过楚毅的,他们居然敢选他的孩子做继承人? 顾风却是哈哈一笑,“你也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本质并不坏,我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人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小五看着呢吗?” 顾风虽然这么说,吴匪却依然看向楚毅,毕竟楚氏是楚毅的楚氏,而继承人也是楚氏的继承人。 楚毅浅浅一笑,对着吴匪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我信你!只为着楚毅的这一句话,吴匪的泪差点落下来。他曾经那样的害过他,他居然还信他? 于是吴匪咬着牙,终于狠狠点下了头,“好,我同意。”说完,吴匪又转头看向武柏,毕竟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孩子,也得孩子的亲生父亲同意才可以。 没想到武柏却是如释重负地轻轻一笑,“我身体里流着近一半师父的血,我的孩子原也算一部分师父的血脉,如今名正言顺,可以直接叫爹了。”武柏这话一出,就算是正式同意了下来,众人心里都是一松。 叶檀这时候突然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温柔狠狠一拽,及时闭了嘴。 于是楚毅、温柔等人又开始继续布置阳光房,阳光房布置完了又去布置婴儿房,原来楚毅和温柔的车后备箱里满满的都是买来给孩子门布置房间的材料。顾风拉着小五做饭去了,省下来的叶檀和吴匪一起照看孩子。 在厨房里,武柏还在跟顾风嘀咕,“您这礼物太重了,上千万的房产……”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让顾风给堵了回去,“说了满月礼,这礼物是给孩子们的,你无权置喙,孩子们要不想要,等他们大了让他们自己退给我。” 哪有这种道理?不过武柏也算明白了,顾风是铁了心了送这份礼,他便也不再说什么。 晚饭的时候,众人说起孩子的名字,才知道武柏一时忙晕,居然到现在还没给孩子们起名字。吴匪知道孩子的事情已经落定,便干脆痛快的让楚毅现场挑个继承人,没想到楚毅摇摇头,却是不急,“等到周岁抓周的时候再决定吧,不过我继承人的名字我倒是想好了,就叫楚念祖吧!至于两个孩子谁能姓楚叫念祖,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名字一出来,大家都明白,是让孩子即使跟楚毅进了楚氏,也不能忘了自己真正的出身。听了楚毅的话,武柏点点头,“那另一个就叫武念恩吧!”送出去的不忘出身,留下来的也不能忘了恩情。 一顿满月酒,没有因为孩子过继的事情是变得尴尬,反而因为都是孩子的亲人而让众人更加亲密了。 满月过后,一直搁置的回乡的事情又被吴匪记挂上了心头,和武柏商量的结果就是,不但武柏同意了,而且楚毅这个孩子的便宜爹为了怕辛苦到自己的继承人,居然出了架直升飞机,直接把人送进了山里。 对于楚毅新买了直升飞机并且派飞机送他们这件事,武柏唯一操心的居然是:以后送到楚氏给楚毅做贴身保镖的人员需要新加培训项目了! 吴匪却是整个人惶惶的,总觉得对于顾风和楚毅一家无以为报。就像顾风说的,楚毅完全可以从孤儿院领养一个清清白白的孩子做继承人的,却偏偏选中了他们,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挟恩图报甚至是变相报复,但吴匪再清楚不过楚毅的为人,就像武柏清楚顾风的个性一样,他们只是想要把他们一家收入羽翼下保护着罢了。 进了山以后,吴匪一边寻着多年不曾走过的回家的路,一边将自己无以为报的心情和武柏说了,没想到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7 武柏听后却哈哈一下,只对吴匪道,“师父这么多年护着我护成习惯了,大概看我就像他的半个儿子,咱家孩子在他眼里大概就跟亲孙子差不多,反正我欠师父的远不止一条命那么简单,也别想着还清了,所谓债多了不愁,再多欠些也无妨。至于咱家孩子,无论以后谁做了楚氏的继承人,老老实实给人家卖命也就是了,权当拿自己一辈子还老子们欠的债了。” “对孩子们会不会不公平?”虽说有句话叫父债子还,但自己欠的债,却要拿孩子的一生去还,吴匪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武柏却摇摇头,“人各有命,也许是他们的机遇也说不定,毕竟有几个人能一出生就身家百亿呢?况且楚总也说了,要等他们周岁的时候看抓周结果再做决定,到时再看是哪个小东西命里富贵吧!” “富贵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就吴匪跟在楚毅身边的这些年所见,也知道一个大企业老板有多么的辛苦,更别提那些个绑架、勒索什么的了。 武柏闻言,停下脚步,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吴匪的脸蛋,“但至少,不会再像你受那么多的苦。”自从吴匪怀孕之后,两个人散步时闲来聊天,武柏也基本上把吴匪少年时的经历都套出来了。直到现在武柏想想吴匪吃过的苦都心疼加后怕,吃馊掉的食物、冬天睡下水道、十几岁的孩子去搬运尸体……那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熬过来的艰辛。还好,还好他都挺过来了,还好,还好他最终遇见了他! 吴匪笑笑,伸手把武柏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攥进了手心里,便再不松开了。“走吧,快到了。” 吴匪是胸前绑着女儿,身后背着吴君的骨灰;武柏是身前绑着儿子,身后背着各种奶粉、尿不湿、小孩子的衣服还有他们夫夫的换洗衣物。两个人大包小包的在山林里穿行,即使有楚毅的飞机给他们送到最接近的地点,吴匪也带着武柏在山里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他们那个隐蔽的村落。 村落还是那个蔽塞的小村落,几乎和吴匪离开家的时候一个模样,并不因他离开了二十几年而有所改变。当他和武柏来到村口的时候,有一些青壮年全神戒备地迎了过来,但更多的村民,却是远远地躲了开来。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为首的一个年轻人率先站出来说话。从这人明显比其他人贵重的装束吴匪能看出来,这人恐怕是新任的村长。 吴匪浅浅一笑,并不紧张,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姬吴匪,回家省亲的。” “……”为首的村长皱着眉并没有答话,他身后的人却已经嘀嘀咕咕成了一片,“姬吴匪,他说他姓姬,他是咱们村里出去的吗?”“废话,他说回来省亲的,自然是咱们村里出去的。”“咱们村不就出去过一个小君哥吗?”“你没听他说他叫吴匪吗?小君哥叫吴君耶!”“你说他和小君哥是什么关系?”“他身后那个男人是谁?”“你看你看,他怀里还抱着孩子呢!” 吴匪出去的早,等他有能力把吴君也接出去上学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何况吴君做手术之前每年还都回来几次,吴匪却是从没回来过的,是以村里比他们小上几岁的孩子便只知道有吴君,却并不知道吴匪的存在。吴匪倒也不急,就由着一帮子人打量议论他。 “你说你姓姬,叫吴匪?”村长终于开口,在得到吴匪的一个点头后,却仍旧皱着眉道,“你怎么证明?” 这能怎么证明?总不会是让他当众脱衣服吧?吴匪挑眉以对,心里却无比明白,身份证什么的这时候都不管用,只有双性人这个秘密,才能证明自己是从村子里出去的,只是,怎么证明?难道真要验身? 武柏却在这时搭话了,用着在夜店练出来的明明是痞痞的语气却还能配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道,“你们不会是想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奶吧?虽说我家匪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可他脸皮薄,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好意思!” 武柏一句话,众人都明白了吴匪双性人的身份,原因无他,只因为吴匪高挑的身形还有他明显的喉结。 “喝,孩子是他生的?”“他还真的是咱们村出去的啊?”“那是他男人?普通男人怎么能接受这种身份的?”“不会另一个也是咱们村出去的吧?”另一波的议论又开始,吴匪和武柏对看一眼,对于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也是颇有些无奈。 那个身为村长的年轻人倒是沉稳的很,皱着眉无言又上下打量了吴匪片刻,才道,“你跟我来吧!” 于是吴匪和武柏跟在那位村长后面终于得进了村子。 武柏在吴匪身边小声的调侃他,“没想到你回家还得别人带路啊?” 吴匪白他一眼,明白武柏这是故意说给走在前面的村长听的,便也用虽不大但足够让人听清的声音说,“他也是为了村里人的安全,才要一再的确认我的身份。” 武柏又哪有不明白的,于是轻轻一笑,就转开了话题,“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想好见到咱爸咱妈说什么没有?” 武柏这么一说,吴匪当下一愣,不由便停住了脚步。 “你不是到这时候才开始近乡情怯吧?”武柏有些傻眼,没想到一句话引来了吴匪这么大的反应。 “还,真有点。”吴匪笑得有些勉强。 武柏的表情瞬间柔软了下来,伸手揽上了吴匪的腰,安慰道,“有我呢!” 第20章 (下)+尾声 是啊,有他呢!如果说遇到楚毅是吴匪人生里的一大转折,那么遭遇武柏,则是给吴匪的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仔细算起来的话,吴匪这一辈子遇到的贵人几乎都和武柏有关,第一个不用说了,自然是武柏的亲哥哥武松;第二个就属楚毅了,虽然当初他一直以为贵人是楚志成,但后来仔细想想,虽然有楚志成的推荐,但如果不是楚毅默不啃声地肯把他一直留在身边,让他走人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第三个其实当属顾风,虽然顾风当时是为了报复他,却把他直接推进了武柏的怀里,然后他这一生便落入了一个温柔的归宿,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日夜惦念和照顾。 想到这,吴匪温柔一笑,也一手揽上了武柏的腰,一手抱紧怀里的孩子,继续前行的时候不忘回问一句武柏,“嗯,不过,你想好见到我父母说什么没有?” “有啊!”武柏肯定点头,“我当然是求他们把你嫁给我!最好是还能跟着我们一起回去,这样也方便以后我们照顾。” 两个人说话间,便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在吴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8 匪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前面的村长已经先一步敲响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谁啊?”来开门的是一位表面看起来和普通女子也没多大差别的妇人,个头和吴君差不多高,长相也与吴君有八分相像,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了,面容也已经苍老,明明应该也就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 吴匪和武柏的个头都高,虽然是村长站在前面,但因为身高上的差距也挡不住别人的视线,所以开门的人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吴匪,于是他整个人便愣在了当场。 “谁来了?”大概是看自己的伴侣开完门就没了动静,屋里的另一位老人也走了出来,这回武柏知道为什么那人会愣住了,因为后跟过来的这一位,虽然身形上比吴匪要矮上几分,但那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不用说武柏也知道了,这两位一定就是吴匪和吴君的双亲了。 “阿大!”和吴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老人失声一呼,前面那位来开门的老人便突然泪如雨下。 吴匪解下怀里的孩子,交给武柏,然后上前一步,越过村长的位置,扶住哭得颤巍巍的妇人,“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这回那妇人再无顾忌,整个人扑到吴匪的怀里嚎啕痛哭!另一个也一边止不住地抹眼泪,一边喃喃道,“肯回来就好,肯回来就好。” 村长一看人家一家人哭成这样,也不方便他此时再说什么,只能对武柏微微一点头,留了句“我晚点再过来”便离开了。 武柏等村长走了之后,这才抱着孩子,走近在门口就已经哭成一团的三人。“匪,”武柏等了等,等几人都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拍了拍吴匪的肩,“有话进屋说吧!” 吴匪抹干眼泪点点头,二老这才发现还有别的人在。 “这是……”二老不好问,只能看看武柏,又看看自己的儿子。 吴匪一把将武柏拉到自己身边,“这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然后又从武柏怀里接过了他之前塞给武柏的另一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孙子,我们有孙子了?”结果吴匪的这一番举动,又引来了二老新一轮的喜极而泣。 最终武柏也没求成婚,因为吴匪一上来就已经把他的身份挑明了,而二老也没同意和吴匪他们走,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在村里已经住了一辈子,这一生也不求能再有什么改变了,只希望如果武柏和吴匪有能力的话,能多帮帮村里新一辈的年轻人寻寻出路。 对于吴君的离世,拿到骨灰的两位老人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哭泣,但居然没有过于伤心。用吴匪母亲的话说,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们把他跟松儿合葬了吧!也算圆了君儿的心愿。”直到老人这话说出来,吴匪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弟弟对那位大哥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他不明白,那时候的吴君才多大? “其实君儿比你早熟,我们也一直把他当女儿养,甚至那时候他还为了松儿和你比较亲近而吃醋,私下里也曾偷偷对我说过要当松儿的新娘,只是松儿死了,他……”吴匪的母亲一边说,一边又开始掉眼泪。还是吴匪的父亲把接下去的话说完了,“松儿死了以后,他就立志要完成松儿的遗愿,几乎恨不能把自己活成松儿的影子,只是他自己身体所限,不能参加军检,当不了兵,不然他也不会后来成年之后去当什么警察,早早就当兵走了。” 武柏也没有想到吴君居然会爱着自己的哥哥,如果他们都还活着,也许所有的事情远不是今天这个局面吧?武柏沉默,吴匪也沉默,最终他们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把吴君的骨灰也埋进了武松的坟里。生虽不能同衾,好在死可以同穴了! 吴君的骨灰埋好之后,二老抱着两个孙子先回家了,吴匪和武柏却留了下来。 点上了三只当地的土烟当香,武柏搂着吴匪半蹲在自己哥哥的坟前,却是要跟自家大哥说说话的,“大哥,吴君我就交给你了,无论是当弟弟还是当晚辈还是当什么,总之交给你我放心,我知道你不会亏待他的,他是好孩子。咱爹妈……你也都见着了吧?你放心,妹妹我一定会找到的,哪怕找上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的。至于我,”武柏转头看看身侧的吴匪,“你教导的孩子很好,真的很好,我们在一起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他的。” 吴匪脸一红,见武柏说完,才接着说道,“大哥哥,你当初救出去的战友都平安,你应该可以了却这桩心事安心休息了,至于你的弟弟,我找到他了,也把你教我的军体拳教他了,他很好,你放心,我们都很好,而且会一直好下去的。”吴匪说完,稍稍顿了顿,才用另一种语气道,“吴君,你能跟着大哥哥,应该是你最想要的去处了,你,乖乖听大哥哥的话,一定要幸福。”最后吴匪没忍住,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武柏见状把吴匪紧紧搂进怀里,“会的,他们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吴匪和武柏在村子里一共住了半个月,期间几乎全村所有人都来看过他们和他们刚满月的孩子了。武柏在感受村人热情的同时,也终于体会了一把自己大哥当初那种被围观的心情了。而据村里的村医反复推断,认定吴匪之所以能生出正常的孩子,是因为吴匪和外面的人结合,把应该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性特征分解给了两个孩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夫夫双方都没有双胞胎血统却能生出双胞胎,还刚好孩子是一男一女的原因。吴匪和武柏也不好说村医推断的对不对,毕竟也没有任何科学、医学的依据,但也不好当面反驳什么,反正人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算了。 倒是村里的年轻一辈对村医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这更加剧了他们想要出去的决心。结果就是各家有年轻人或小孩子的,都各种到吴匪家来游说,想让吴匪他们出去的时候,能捎带上他们的子孙,哪怕不能照顾周全,只要能走出这座大山,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满足了的。 最后吴匪和武柏离开的时候,还是挑了三、四个年轻又听话的村人一同带了出去,这其中就有之前的那位村长。用他自己的话说,也许外面的世界远没有祖辈传说的那么可怕,他也该去给村人寻一条出路了,那是他身为村长的责任。 尾声 双胞胎的抓周仪式仍旧是在小别墅进行的,参加的也没有旁人,还是顾风一家、温柔夫夫。 吴匪抱着双胞胎出来的时候,武柏几个人已经把阳光房布置完成了,看着偌大的一圈许许多多的东西,别说孩子,就连吴匪都有点看花眼的感觉。别人家顶多十几、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奴隶不好追(H) 作者:第六 分卷阅读69 二十样东西,这大大的一圈近百件东西是要闹哪样?这孩子爬也得爬一会儿呢! “快来,快来,把孩子放中间,我来摄影!”叶檀兴奋地对吴匪招手。 无怪乎叶檀兴奋,看着叶檀偷偷摆进抓周物品中散落的听诊器、针筒等物,温柔无奈之余也不好说什么,之前虽然拦着叶檀没让叶檀开口,但这回抓周仪式,医生原本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职业,他便再没有理由拦着叶檀往物品中摆放医疗用品。只是温柔虽然明白叶檀的心,知道他喜欢孩子,却并不苟同叶檀的想法,毕竟他们已经有温文了,如果他们再领养一个孩子,对温文并不公平,更何况人家吴匪就生了两个孩子,顾风已经认了一个走了,他们再领一个算怎么回事? 吴匪抱着刚吃饱,乖巧地在他怀里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等待的孩子们问武柏。“现在就开始吗?” “我们退出来就可以开始了。”摆完最后几件物品的武柏退出了偌大的物品圈。 叶檀调好摄像机,才要喊开始,不想楚毅却在此时突然出声。“等等。”说着,楚毅走到一个略微偏僻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摆进了两个略显松散的物品中间。 “喝!”看清物品的众人,除了顾风一家,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好了,开始吧!”放完东西的楚毅却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当楚毅放东西的时候,吴匪绝觉得怀里的孩子开始不老实,但具体是哪一个又为了什么开始闹腾他也并不清楚,或者说还来不及在意,便把两个孩子都放进了物品圈子的正中央。 等两个孩子一落地,女孩子的身手明显比男孩子的灵活,迅速地就向周围的物品爬了过去,男孩子却坐在原地左看右看地找了好一会,然后才好像确定目标了一样,冲着楚毅的方向直直爬了过去。 女孩子的目标一开始也是楚毅的方向,不过是楚毅脚边的一个照相机,但才爬到物品跟前,还没伸手,又被另一边的地球仪吸引了,等她转过方向又往另一边爬的时候,男孩子才爬了一半不到的距离。女孩子刚到地球仪跟前,才伸出小手摸向地球仪,却在还没摸到时候,突然又被旁边的听诊器吸引了注意力。看到女孩子爬到听诊器面前,叶檀和温柔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过女孩最终也只是在听诊器面前看了看,然后就又爬走了。这时候的男孩子却已经爬到了楚毅的跟前,并且一把就抓住了楚毅脚下的那枚铜色的印章,再不撒手。 看着男孩子抓到印章后就坐在地上对他挥着手笑,楚毅一把就将孩子抱了起来,“好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儿子了!”说着,楚毅还伸出手指掐了掐小孩子水嫩的脸蛋,“楚念祖,记住了,这是你的名字。” “楚总您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公司公章都敢拿出来给孩子玩。”看楚毅终于选到了继承人,武柏走过来,想要帮着楚毅将孩子手中的物件拿出来。 “有什么关系,早晚是他的。”楚毅轻笑,也不管,就由着武柏在孩子手里夺公章,无奈念祖把公章攥得死紧,怎么都不肯撒手,武柏怕伤着孩子也不敢用力。眼看着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念祖被夺烦了,已经皱起小脸要哭出来了,这时楚毅才道,“我来吧!”说着,楚毅从衣兜里拿出了另一枚章,上面清晰地刻着“楚念祖印”,竟是楚毅连念祖的名章都已经刻好了。拿着名章在怀里的孩子手边晃了晃,楚毅温柔哄道,“来,念祖乖,拿这个跟你换,早晚都是你的。”念祖竟也好像听得懂楚毅的话似的,乖乖地将手里的公章松了开来,拿过了楚毅手里的另一枚印章,不过这枚印章才到手,念祖就没有刚刚那么像个懂事的小公子了,而是拿过来就往嘴里塞,让楚毅急急地阻了,“傻小子,这可不是吃的。” 楚毅才惊呼完,另一边众人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两人一转头,这才看到,一直在物品圈子里爬来爬去的女孩子也选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只是她选的不是别的,竟然是武柏恶作剧似的不知道怎么阴错阳差放进去的一把警棍,明明在警棍旁边隔着两个物品的位置就是棒球棍和棒球手套,偏偏这孩子却死活攥住了比那沉重得多的警棍不撒手了。 楚毅看完哈哈一笑,对着武柏道,“看来你也后继有人了。” 武柏却是抹了把额头上并未曾见的冷汗,吁了口气道,“还好她选的不是枪,不然我得把她送去警校了。”原来在警棍不远处,还摆了一把卸了子弹的玩具仿真手枪。 一场抓周仪式顺利完成,两个孩子的名字也最终落定,男孩子就跟了楚毅的姓氏做了楚氏的继承人,叫楚念祖,以后每周要跟楚毅离开三天到五天接受楚氏的英才教育,女孩子自然留下来陪亲生父母,就叫武念恩。 吴匪看着此时还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性别尚分不出彼此的孩子,却已经知道他们以后的人生必将截然不同! (全文完) 分卷阅读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