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姨娘淡定》 001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1 <!--go--> 穿越之姨娘淡定 ——金主 安定侯府别院,廊前躺椅上歪靠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妇,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猫,眼眸半掩,庭前桃花飞舞,粉色的花瓣落了满地。边上身为安定侯府当家主母赵氏的大丫鬟兰芳笔直而站,叙述着这几日府上近况。 “你说,她怀上了?”赵氏略有惊讶,不过语气未见波动。 兰芳肯定答道:“是的太太,前日司徒大夫亲诊出来的,二爷很高兴,当天就让四姨娘搬进正院,还特别抽调了四个丫头在正院伺候。” “我怎记得,静儿并不怎么亲近她。”赵氏接过嬷嬷刚好端来的茶,轻轻抿了两口。 “算算日子,正好是圆房那日怀上的,恰门止。这四姨娘是个有福运之人,可惜……”嬷嬷止言,可惜子太倔,好好的嫡出小姐非要给二爷当妾,都气得许太傅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她还不悔改,最后要不是许太傅心软,她还真就折腾死了。 赵氏听出嬷嬷未完的话,神情微愣,她想起自己当初也是义无反顾嫁进侯府,后来……她没想下去,嘴角已然略带苦笑。 院内一时肃静,过了一会儿,兰芳才道:“太太,府上的义伯说大爷不日就要回燕京,让奴婢问问太太何日回府?” 赵氏不语,似乎神出,过来半晌问:“大爷走了多久?” “回太太话,大爷去边疆从军已有两年,这是第一次回燕京。”兰芳低声答道。 “都……这么久了啊。”赵氏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自她嫁给老侯爷简武做继室,已然过了八年。当年简武的两个儿子简单、简静也过了弱冠之年,而她也新寡了五年。 整整五年!人生满共也没几个五年的! 赵氏揽紧怀中的雪猫,扶着兰芳的手起身,最后看了眼庭院里飘絮的桃花瓣。 她说:“回府吧!” 不日。两更天刚过,街上一声又一声的打更声趁着漆黑的夜慢慢消散,城东一处望不着光亮的院子里,一个黑衣人悄然跪向假山边的斜角处。 “都准备好了?”假山后传来一个略略压低的声音,却不见其人。 黑衣人没抬头,而是直接答道:“回主人,已经全部准备妥当。那处山匪寨子近来在燕京城外一直很活跃,官府也有所耳闻。前不久的时候官府觉得他们太嚣张,派人打压过,他们担心被抓,这些日子都没什么动作,如今风头过去,他们就感觉手头有些紧,正到处在寻找目标。奴才已经向他们散播了一个富商家的小妾要去佛光寺进香还愿的消息,还故意放出小妾带了千两银子当香油钱……只要明日四姨娘如常出燕京城,那山匪寨子定不会放过。” “事后呢?”假山后面的人半晌才开口,显然是很不满黑衣人的话痨。 “奴才也一并安排好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不利消息,请……主子放宽心!”黑衣人像是意识到那人的不满,这次没敢多说,只是干脆利落的保证。 假山后面的人这才满意,“如此甚好。你且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黑衣人起身。刚走两步,又突然被叫住。止了步又倒回去,却半晌不见那人说话,最后还是黑衣人自己恭敬地问道:“不知主子还有何吩咐?” “做掉她腹中孩子就好,人留下!” 一语定音,害了两条人命,亦成就了苏果半生古代之旅。 001在线阅读 <!--t; 001 - 002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2 <!--go--> 苏果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青衣男人从她身上拔出两银针,床边跪着一个泪眼盈盈的小姑娘,正是昏迷前抓着她叫四姨娘的人。 “总算醒了!”拿着银针的男人像是松了口气。 “四姨娘,您终于醒了!”床边的小姑娘激动地扑过来,俯在床头眼泪横流,“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小玉怎么和夫人交代!呜呜…都怪小玉那天病的不是时候,没能跟着去,呜呜……” 苏果人还没清醒,脑袋乱纷纷的,半天没反映。 “四主子小产,人又受了伤,身子亏损很大,你要是想她以后能好过些,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抓着她乱摇乱吼。”青衣男人收好银针,语气淡然的提醒。 那小玉听闻,赶紧松手,不敢造次,“司徒大夫,四姨娘身子亏损可好调养?你一定要帮帮四姨娘,她刚丢了孩子,若是再不能生产,不知得多伤心。” “可不是,想当初四主子多风光,二爷宠她都快宠上天,如今孩子丢了,她怎能不伤心。”唤司徒的青衣男子撇了眼床上没反映的女人,讥讽地笑着,“不过小玉姑娘大可放心,我司徒越既然身为简府专用大夫,自然会尽心尽力医治。” 他话语里的讥讽太明显,使得在床上刚有点意识的苏果都感觉到,偏生小玉无所觉,还一脸感激的看着司徒越,“小玉就知道司徒大夫是好人,不像其它人,知道四姨娘小产了,就换了副讨厌的嘴脸,他们也不想想,当初四姨娘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们是如何巴结的,如今四姨娘不过是丢了孩子,他们就急着落井下石,真真是可恶。” 司徒越没接腔,不过眼里的讥讽更重了。 小玉依然无所觉,絮絮叨叨说着司徒越的好,言语间满是感激。 赞美的话听多了,心地并不怎么纯良的司徒越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转身去写药方,写完药方,赶紧递给又准备说新得赞美话的小玉,“按时服用,一日三次,期间忌口。” 简的十二字真言说完,提起药箱就走,深怕小玉再来一番赞美。 他人一转身,小玉拿着药方连句恭送的废话都懒得说,便趴回床边,“四姨娘别担心,有这药方,你一定会好的,小玉这就去给你熬药,相信很快就能好的。” 她这话说出口,苏果第一感觉便是小玉为了能拿到药方,故意去赞美司徒越。而急着往外走的司徒越在听到小玉的话后,脚步微微顿了下,很显然,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四姨娘,你还记得先前的事吗?”小玉看着苏果满身的伤,心疼地问。 苏果歪着脑袋,努力想着,她记得早上起来去花棚记录花期,没等记几笔地面突然就震动起来,接着就是天昏地暗,再醒来,她人已经躺在满是血的柴房里。 那时候她身上火辣辣疼,听着外面看守的人说话,意识到自己魂穿到古代,身体的主人被人虏进了土匪窝里。她当时脑袋都不懵了,强自镇定下来后,她就想着逃跑。 暗自观察了好久,她终于趁两个看门的被人拉去喝酒之际逃了出去。只是她刚跑出山寨就被人发现,她慌不择路,滚下了山坡,不过好在山下就是城镇。因为人多,那些土匪没敢追来。 进来城,她找了个废弃的破宅子藏着,想等稳定下情绪在来想以后的事,可谁知道,她刚躺在地上休息,就有一个吃了□的男人冲了进来。 接着就是急切的脱衣服声,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这让一直躺在地上准备挺尸装死混过去的她再也无法装下去,猛地张开眼,瞪向面前因春|药而满脸红潮的黑衣男子:“你你……你竟然连尸体都想奸!” “你还活着?”男子很显没想到地上这具浑身是细碎伤口,一脸血污的‘女尸’还活着,一时间进退两难。身上被人下的春|药可是平常的两倍,在找不到人舒|解,他怕是会爆了。 苏果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天知道她有多无辜。从现代莫名其妙来了古代就算了,不是身穿也算了,竟然让她好不容易从土匪窝里逃出来后,又遭遇即将被人奸|污的悲催地步,真是天不长眼!“活着……你可以不奸吗?” 回答苏果的是男子半开衣衫下剧烈跳动的下|体,苏果瞪眼看着,小心肝乱哆嗦,虽然说这身子不是她,身为现代人她也没有被奸|污就要寻死的封建思想,可是……可是看着男子现在即将爆体的情况,不等他做完她怕是也没命了。 男子接收到苏果的眼神,那本来是极其恐惧的眼神,但不知为何,让他更为兴奋,他甚至快有点不能自己,想即刻要了她。 好在男子还有点自制力,夹着腿勉强退了两步,不过身上的燥热和难耐使得他站不住脚,没多久便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因为情|欲显得很是扭曲痛苦。 苏果对男子的退让很是感激,也有点钦佩,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压制自己,可见自制力很强大,想来不会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 面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女子,自律甚严的男子不敢造次,只好用手拼命殴着地面,想用手指间传来的疼痛减轻身上越发难忍的暴躁。 鲜血很快顺着男子的手指间流出,浓烈的血腥味夹着痛苦的呻吟冲刺着苏果的全身,她有些坎坷不安,听说古代这种春|药,得不到发}泄的话可能会死的……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子,几络黑发粘在他被欲|望扭曲的脸上,随着重的喘}息微微颤颤动,身上犹如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湿答答的,看样子,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 苏果想了想,才小心的往男子面前挪了一步,问:“你……没事吧?” 男子直觉身体被火烧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这时听见女子软软的声音,理智和自制力瞬间消失殆尽,他猛地抬起头,睁着双赤红的双眸,寻找着女子发声的放向,然后突然扑了上去。 苏果大惊,抬腿就是一脚,刚好揣在男子的小腹上。那男子早被春|药折磨的没力气,苏果惊恐下这一脚,竟然将人直直踢了出去。 男子落地后半天才坐起身,他艰难的想往后移,想是怕自己再一个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他的嘴边不知是被踢的太重,还是他自己的咬的,有血流了出来,苏果看着,饶是冷血,也有点于心不忍,想帮忙,可不想用身体帮。 正在苏果挣扎之际,那男人突然趴在地上传来了低低的呼声,“姑娘快走,我要控制不住了。”说到这处,尽管他已浑身颤抖着将那手指甲陷进了地里,那从唇边的血也已经越流越多,几近要控制不住自己,但他依旧忍着。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苏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谓是进退两难。 凭良心讲,不看男女力气,单看男女体形,男人真要来强的,她也是没办法的,若说这男人真来强了,事后她直接骂句被狗咬了也就算了事了,可偏偏这男人情愿忍得内伤也不愿强人所难,人家这么给面子,她又岂好任人死在这凄凉地方? 左思右想,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跑来的时候,经过西街,那里貌似有家妓院,虽然那时候她赶着逃命,直冲横撞的没怎么看四周,但青楼姑娘的嗲声邀请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离这不远,好像有家妓院。”苏果缩着脑袋,婉转的建议。 男子愣了两秒,起身就想往外走,可惜他现在因为欲}望已经去了半条命,手脚都有些不利索,没走出两步,已经跌倒了三次。 “我带你去妓院!”苏果抹了把脸,深深的无奈,既然不能见死不救,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苏果慢吞吞走过去,她的脚在昨晚逃出土匪窝的时候受了点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走快了还是很疼。想到昨晚那惊险的一幕,苏果打心眼里觉得冷,要不是最后慌不择路滚下山坡,而山坡下面又正好是城镇,她定是被那帮土匪捉回去。 苏果并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她醒来的时候,被人关在柴房里,身上留了不少血,特别是白色的裙子,下身都染成了血红色,脸上火辣辣的疼,手臂上满是鞭子的痕迹。 那血腥的画面,震撼了苏果,她不想坐以待毙,便在土匪看守不严的时候逃跑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逃出来后,又碰上这种事。 轻叹了口气,苏果扶起地上的男人往外面走。晚秋的天很冷,男子的身子却像是火烧着般热,他扶着苏果的手,绷着腿走着,只是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下|身那东西越加跳动的厉害。 想舒解,特别是着女子的手,闻着女子的体香的时候,疯一般的想将人压倒。 他的理智在消散,手不自觉往苏果身上,苏果一把抓住他的手,按上男子胯}下,干咳两声,直白的建议:“那个……其实你可以先自己用手解决两下!” 男子的脸顿时像要滴出血来,他很尴尬,但是不得不说,这主意不错,虽然不能得到很大舒解,却也能减轻点下}体肿胀时的痛楚。 苏果尽量不去想男子自}慰的画面,拖着人直往最亮,最花哨的地方走。 如果没记错,那地方正是青楼。 苏果刚把人扶到青楼门口,就惹来不少人侧目,有的是路过的,有的是刚才一路上跟来看热闹的,还有的是不明所以围观的……苏果被看的很尴尬,连忙垂下头,却正好看见男子那涨大得很可怕的□,顿时像被捅了似的,她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的想,比起看那玩意跳动,她情愿接受众人眼光的洗礼。 刚入夜,青楼的生意还不怎么多,老鸨和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花扇在门口拉客,见苏果扶了个男人站在门口,虽然惊讶,却还是迎了上去。 来青楼的,都是客,都是银子。 不等徐老半娘的老鸨开口,苏果直接说道:“大姐,请您给他找个小姐……哦,不对,找个姑娘,要个有经验的。”这人憋了这么久,要是来个没什么经验的,还不折腾死。 救一个,死一个的缺德事,不能干! 老鸨在青楼很多年,从来没见过女人送男人来青楼的,说的还这么直接的,这么不加掩饰的,她更没见过,当即有些呆住,半天没有反映。 苏果当她是要银子,便低头问脸色已经奇差的男人:“你有银子么?” 男子艰难的伸手往身上掏,半天没掏出来。 久不见他掏出来,苏果转眼看去,见男人眼光微斜,正尴尬的偷偷向自己这边张望,顿时明白,心里不由直想翻白眼。 人都送来了,苏果也就索送佛送到西天,伸手在发间出两个银质的发饰,是用来固定头发的,当初在土匪窝,身上的东西都被抢完了,只有这两个银饰因为藏在发间没被拿走。 苏果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递了一个银饰给老鸨,另外一个她自己小心的收了起来。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有没有家,有没有亲人,身上不留点银子,可是要饿死的。 “姑娘请放心,奴家这就带这位爷进去,保管给这位爷找一个又经验老到,又耐折腾的,您就尽管放心吧。”老鸨看那银饰的眼神很晶亮晶亮的,想来是个很值钱的东西,指不定半个银饰就绰绰有余,苏果直觉可惜,想让老鸨找余,却又觉得太小家子气,只好忍痛作罢。 虽说作罢,可老鸨那明显得了便宜的嘴脸,还是让苏果心中不快,于是她想了想,很是霸气的说:“一个怎么够,给本姑娘多找几个伺候这位爷!” 反正已经亏了,多找几个,挣回来一个是一个。 老鸨得了好处,自然也不废话,扭过身子,便叫人架着男人往里面走。 男人没反抗,他现在急需找个人来舒解**,自然是顾不上其它。而苏果见人送到,自是不愿在受众人目光的洗礼,赶紧拔开人群跑了。 气喘吁吁的跑出那条犹如闹市的街,迎面就撞上一个赶路的小姑娘,苏果喘着气,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四四……四姨娘?”小姑娘猛地抓着苏果带伤的手,神色很是复杂,有喜悦,有惊讶,还有不可置信,“真的是您,四姨娘真的是您吗?” 苏果身上本来就有伤,刚才又跑的急,被小姑娘的这一摇,一吼,这会儿只剩气出,不见气进,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成了别人家第四个小老婆了。 “四姨娘你身子虚,就在睡会儿吧。”小玉见苏果神情怪异,似乎不想回答,便为她拉好被子,劝慰她睡会儿。 苏果乖乖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自从穿越过来,苏果的神经一直绷着,本没好好睡过,开先是因为形势不容许,现在虽说情况也并不怎么乐观,但她能感觉到小玉是真心对她好,可她还是睡不着,这可能是作为一个冒牌货怕被发现的心里导致。 小玉见她睡下便拿着药方出去了,苏果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没多久屋外传来说话声,苏果睡不着,便侧着脑袋听。说得都是安定侯府最近发生的事,这个小院以前应该很热闹,听声音丫头都有三四个,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三添一,自然是把八卦当戏演说的有声有色。 “昨晚二爷回来,本来要来看四姨娘的,可听说四姨娘的孩子不甚小产,人又是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脸色铁青,当即转身去了二房里,只到早上出门脸色才稍稍好看些。”小丫头1昨晚上亲眼目睹,正愁憋在心里没人分享,刚好趁这时空闲拿出来聊聊。 丫头2很快接话:“那是自然,你们别看二爷纳妾不断,而且除了四姨娘个个是美人,可二爷对二却是自始至终恩宠不减。想来要不是为早日生下个子嗣,二爷定不会纳妾的。” 丫头3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丫头2的话,“四姨娘和二虽说是亲姐妹,可真是天差地别,就说长相吧,二是燕京第一美人,四姨娘却只能算清秀,说子吧,二待人谦和大度,四姨娘却蛮横心狠,听说她未嫁的时候,二爷去接二回府,她身边新来的丫头看二爷看得出神,当晚就被她打出府去。” “小声点,小声点,人就在屋里呢。”丫头4担心的提醒。 丫头2又很快接话:“没事没事,刚才我看见小玉去了厨房,四姨娘定是睡了,不然小玉不会去厨房的。”她话虽然这么说,声音却不觉放低声了些。 苏果竖着耳朵听,勉强还能听到,又是那个丫头3在说:“说真的,当年二爷身为侯府嫡次子娶二一个庶女为嫡妻就够轰动了,可四姨娘身为朱府嫡女,却寻死觅活要给已经娶了一妻,纳了两房妾侍的二爷当小,真是让人震惊呀。” “二爷那相貌,都能比下二,四姨娘看上二爷也不奇怪,只是听说二爷自小就扬言娶妻定得是美人,便是纳妾也得是美人,怎么就同意纳了四姨娘呢?”丫头1语气酸酸的问。 “我听太太身边的兰姐姐说因为二爷是四姨娘爹朱太傅的学生,朱太傅为了女儿厚着脸皮亲自和二爷提的,加上二在中间斡旋,二爷才答应的。其实四姨娘比早半年进府的林姨娘和何姨娘争气,刚进府就怀上孩子,二爷虽然不甚喜欢她,却是急想要个子嗣,母凭子贵,二爷对她自然好多了,连这正院都让她搬来住,待遇险些盖过二。”丫头1说。 丫头3语带可惜地接过丫头4的话,“可不是,那时候四姨娘横着走路,斜着眼睛看人,姿态摆的比二还正妻,暗地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她孩子丢了,二爷又气在头上,我怕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你为她怕什么,她终归是太傅府出来的人,二爷就算在不喜欢,也不会怎么样,顶多让搬去冷院住,她要搬走,对我们才是好事,不必整日被她为一些小事打骂,也不用担心月份被乱扣,伺候她这样情绪摇摆不定的主子,我宁愿去庄里干活。”曾经被扣过月份,打过板子的丫头4有些气愤。 原来自己的前身这么不是个东西,怪不得自她回来,没一个人上门,连伺候的丫头都是做完事就走,片刻都不敢留,苏果皱眉,深深觉得魂穿太糟心。 “四姨娘这孩子一丢,十有□不会再住在正院了,当初为了孩子,二爷特选了咱们几个来伺候,如今四姨娘这孩子丢了,自然不会让咱们继续伺候,只是不知道咱们几个以后是回原职还是有别的安排。”丫头3感概道。 “听说大爷已经从边疆回来述职,这两年都不会在出去打仗,若是大爷常住傲霜院,定得人伺候,要是能去伺候大爷就好了。虽说大爷不若二爷俊美,却也是极其俊朗的男人,更何况大爷还没妻妾,连通房都没有,要是能被大爷看中……” 丫头2还没说完,丫头1就笑骂道:“你个小蹄子,想得美。也不想想为何二爷都娶妻纳妾了,大爷年过二十却未娶妻?” “为何?姐姐难道知道?”丫头234都不知道其中原由,忙齐声问。 丫头1抬头往四周看了看,方才压低声:“我听太太身边的兰姐姐说,当年老爷在世的时候就想给大爷娶妻,可被太太挡下了,最后老爷死后,太太说老爷遗言,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不好偏袒谁,便言谁能先生下嫡孙就由谁世袭爵位。你们也知道,大爷和二爷从小就不和,这爵位自然是不相让,两人守完孝,就准备各自娶妻,这娶妻是大事,自然是要父母之命的,太太虽然只是老爷的继室,大爷和二爷的婚事也得管的。于是有天太太找大爷谈事,却不知为何吵了起来,第二天大爷就怒气冲冲去边疆从军了。而这一去便是两年没回来。” “我事我也听说过,大爷去边疆没多久,二爷就娶了二,很多人都说,是因为太太偏袒二爷,想让二爷早日诞下嫡孙,世袭爵位,所以才气走大爷的。”丫头4煞有其事的接话。 此话说完,几个丫头一阵感慨,然后接着又说,谁也没看见远远走来的小玉。 这小玉是四姨娘的陪嫁丫头,自小一起长大,对四姨娘很是忠心,她知道四姨娘孩子丢了院里的人都不尽心伺候,便亲自去熬药,想赶紧为四姨娘养好身子。 未想她端了熬好的药和吃食回来,便听见这些丫头聚在角落里议论四姨娘,她很生气,当即吼了句:“都是死人是不是,看着我端着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二爷养你们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每日嚼舌的?” 通常嚼舌都是大家子里的大忌,侯爷府家教也甚严,几人听小玉这话,深怕她去告状,个个吓的不轻,有两个机灵点的,赶紧过去帮忙端药,端吃食。 小玉将东西给两人端进去,对着跟来的另两个丫头训道:“我知道四姨娘怀孕后,脾气大了些,对你们也严厉了些,可那也是因为四姨娘身为嫡女家教严,侯府在燕京也是大家,你们在府中,自然得律言律己,不然以后带出去,也会有人说侯府的不是。二爷选你们来伺候四姨娘,自是看中你们的能力,她如今只是丢了孩子,但身份还在,人也还住在正院,你们现在就消极怠工,不把主子伺候好,却在议论纷纷,你们觉得这行径可对?” 丫头2和丫头4听小玉说完,冷汗都出来了,房里出来的丫头1和丫头4也听在耳里,自然也知道小玉说的对,四人相望,个个心虚地低下头。 苏果听完小玉一席话,深觉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不愧为大家出来的,言语间句句话里有话,她不得罪人,却能把不利关系着重点明,让听得人如雷贯顶。 最重要的,小玉没昧着良心洗白四姨娘,她把四姨娘的晴不定解释为怀孕后脾气比较大,这说明她知道四姨娘是什么样的人,可就算她知道四姨娘不好,她还是坚定的维护四姨娘。 冲着这点,苏果也觉得今后值得对小玉好。 “哦,我当谁家的丫头在大放厥词,原来是四妹妹家的,这太傅府出来的人,家教果然严,怪不得敢越了主子如此说教别人的丫头。”来人冷哼一声,语气虽然冷淡,却像是心里有气。 苏果听见那四个丫头,和小玉齐声说道:“奴婢见过二姨娘。” 原来,这便是二爷简静父母双亡的表妹,林二姨娘。 这林二姨娘,不旋光子和林妹妹像,身世和林妹妹相同,连姓氏都一样,苏果暗笑,这要是连名字都是同一个,她觉得自己该先确定是不是穿到红楼梦了? 002在线阅读 <!--t; 002 - 003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3 <!--go--> 林二姨娘和二爷是表亲,自小住在侯府,同二爷青梅竹马,又是难得的冷美人,二爷说娶妻那年本想娶她的,却突然在元宵佳节遇见太傅府的二,从此惊为天人。 此后二爷不顾众人反对,坚决娶了太傅府的庶女后,林二姨娘便病倒在榻前,两人以前两小无猜,林二姨娘自小便认为自己会嫁二爷,可她也知道,她是孤女,看身家便做不了嫡妻,所以她甘愿当妾侍,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二爷最后竟然娶了一个庶女。 庶女并不没她这个孤女好听,可二爷便是为了那个庶女不管不顾的娶了,至此林二姨娘便明白,不是自己做不了嫡妻,只是那个男人不愿为她不管不顾。 她不甘心,所以她要争,即使争不了嫡妻的位子,她也要争个平妻的位子。 “小玉,二爷有命,让四姨娘即刻搬去冷院。”林二姨娘身边的丫头紫青见主子薄怒,忙代主子赶人,以前她一直羡慕小玉好命,伺候了一个肚子争气的主人,现在轮到她沾主子光,扬眉吐气起来,便对人说话,都带着耀武扬威。 “可四姨娘今日刚醒,身子都还没好……”小玉很激动,她没想到简静这么不是东西。苏果也没想到,不过她不希望小玉再继续争,因为很明显的,这林二姨娘怀上孩子了。 真是可悲的世界,女人的身份,竟然只能看孩子的存在。 “那我们可不管,二姨娘现在身子不一般,你们要不搬,二姨娘要是有什么事,可不是你们担当得起的。”林二姨娘身边的另一个丫头紫蓝更加耀武扬威的道。 “四姨娘怎么说都怀过二爷的孩子,我不信二爷如此狠心,肯定是……”小玉力争。 但她话没说完,就被林二姨娘冷冷截住话茬:“那你的意思是我狠心了?!” 小玉绝对没这意思,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个叫紫蓝的丫头见主人盛怒,很识颜色的上前给了小玉两巴掌,“主人的话也是你一个小丫头妄加猜测的,还不给二姨娘陪个不是,不然把你送到掌事的嬷嬷那去,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小玉捂着脸,不想低头,可她知道现在这情况,她只能低头。 外面闹僵,苏果起身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小玉跪在地上道歉,这个孩子为了一个失了势主人跪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捂脸低泣:“小玉,拿头顶对着林二姨娘多不礼貌,快起来。” “四姨娘?”小玉忙起来扶还有些摇摇欲坠的苏果。 苏果看了眼她的脸,鲜红的五指印,甚是可怖,下手真狠!转头,苏果没看林二姨娘,直接看向还半举着手的丫头,慢步走上前两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怔了怔,看着苏果不知为何很心虚,结结巴巴地答:“紫……紫蓝。” 苏果眯眯眼,语气平淡地道:“真是好记名字。” 众人露出一副惊讶状,以往四姨娘怎么会如此平淡反映,这淡定表情,这平和语气,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那个脾气大,子怪的四姨娘,难道是孩子丢了,受了刺激转了不成? 愣神间,苏果已经收回目光,伸手把手中的手帕递给小玉,“昨天刚洗过的,快把脸擦擦。” 小玉愣住,手下意识接过手帕擦脸,等她擦完方才晃过神,抬眼看去,林二姨娘一杆人全黑着张脸,显然她们谁也没料到苏果会来这么一句话。 其实说话算是门艺术,比如苏果这句话,她不用言语指责紫蓝打小玉不对,只是明确的表示紫蓝手脏,必须赶紧用洗过的手帕擦,林二姨娘她们明明听出话里的意思,可却不能说什么。 这是个哑巴亏,还是个只能往肚子咽的哑巴亏。 “四妹妹……”被人用话噎住,林二姨娘脸上很是不好看,更何况自从苏果从房里出来,便没看她一眼,这让身为主人的林二姨娘甚为没面子。 苏果回头,像是突然发现她般道:“咦?二姐姐也在呢,刚都没发现。你是急着进院吧,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搬出去,应该很快,你先别着急,现在你身子不一般,要是急火太甚,伤及腹中,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二姨娘下意识护住腹部,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没意识到苏果在话里讽刺她急着登堂入室。 见她不说话,苏果也觉得无趣,叫上小玉就回房收拾东西。 东西很多,收拾起来很慢,小玉说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以为会长久,所以把从前的东西都搬了进来,后来又添置了些,这才变多了起来。 收拾了一个下午,虽然苏果只是动动嘴,没动手,也累得差点昏过去,小玉担心她身子,急匆匆把冷院收拾好,便扶了苏果去床上躺着,怎么也不让苏果再跟前跟后,只说剩下的她自己能行。但苏果很清楚她们现在的状况,失了势,便是叫个下人帮忙都难。 “那些大摆设你弄不动,找人弄吧,刚才我看见首饰盒里还有些银子,你拿着找人搬,他们总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的。”苏果指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小玉摇头,“这冷院如此凄凉,以后在这里定会缺衣短粮,用到银子的地方很多,老爷一生清贫,你进侯爷府老爷和太太也就送了你一些银子当嫁妆,前些日子已花去不少,现在就剩那些,岂好还拿去给那些下人。” “傻小玉,银子用完还可以挣得,可你今日搬不完那些东西,明日便可能都被他们扔掉,那些东西可比这几块碎银值钱,所以快别计较了,拿上银子,赶紧找人把东西搬回来吧。”苏果没有靠别人吃饱穿暖的观念,她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心里悄悄打着小算盘,打完小玉也觉得苏果所言不假,便拿着银子出去找人搬东西了。 小玉走后,苏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开始梳理今日听到的八卦,在加上小玉有事没事的抱怨,苏果很快理出了头绪,她的前身是当今太子的太傅许政的嫡女,名字叫许墨,现今是安定候府简二爷简静的第四房妾侍,她的姐姐许砂,是十三岁便名震燕京的天下第一美人,也是简静的嫡妻,安定候府的二。 安定候是世袭,简静的父亲,老侯爷简武有两个儿子,均是嫡妻所生,不过大太太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而死,简武对妻子情深,妻子难产后十多年不愿续弦。可却突然新娶了一位身份不一般的娇妻,也就是现在的太太赵氏。 赵氏出身很好,是平阳王府嫡出的郡主,如此身份却愿意嫁给简武这个大儿子都十五岁的鳏夫当继室,着实让人匪夷所思,说出去都没多少人信,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婚后赵氏对简武并不好,平日冷眼相对,多是简武忍让。很多人不明白赵氏的行径,但终归是私密事,没人敢乱打听。两人成婚不到三年,简武便病重。弥留之际把世袭爵位的文书交给赵氏代启,又把侯府大小事都交托给赵氏,至此安定候府便成了赵氏当家。 说完赵氏,那必须得说说安定候府的两个嫡子,先说老大,老侯爷的嫡长子,姓简名单,今年二十有三,文武全才,两年前去了边疆,回来便是名震朝野的大将军。 再说老二,老侯爷的嫡次子,姓简名静,刚弱冠,他不会武,却是名动天下的状元郎,目前官居正二品,为翰林院掌院学士。这翰林院是天下文人的理想,大齐对文人很是推崇,相对的对翰林院也是极为重视,所以翰林院选官,多是在殿前三甲里选,简静身为榜首被选中其实在情理之中,但两年便成为掌院学士却是大齐开国以来首例。 按现代观念,有此成就其中肯定有猫腻,或者还可以说为是富二代的蝴蝶效应,但这简静成为掌院学士却是老掌院学士亲自向圣上推荐的,绝对没弄虚作假。 弱冠之年成为官居正二品的掌院学士,又娶了燕京第一美人为妻,加之简静本身就是少见的美公子,这让简二爷名声大振,听说他上个朝,都有无数姑娘往他马车里扔信物。 这风头全不比潘安却色。或者该说,这位简二爷比之潘安更胜一筹,在纳妾方面。简二爷有一嫡妻,三妾侍,正妻是太傅府庶出的大小姐,二姨娘是自家林表妹,三姨娘苏果没见过,不过听说很美艳,四姨娘是太傅府嫡出的二小姐,也就是苏果现在的壳子,许墨。 许砂,许墨,光看这两个名字就能看出两种人生,砂,注定细腻金贵,受万千爱慕。墨,永远是被盖在长姐风光下的黑点,抹不掉,也不受人关注。 苏果突然很明白许墨,她所有的狠和乖戾,只是她不甘的假象,她想要的只是别人能多看她一眼,那怕那一眼里包含痛恨和嫌弃。 这样的许墨很像自己,苏果想起前世,她也是如此想引起一个男人的关注,为那个男人她学不喜欢的美术音乐,为那个男人学洗衣做饭,为那个男人工作到半夜,甚至听说那个男人喜欢蓝玫瑰,她还特意租了农场亲自配置蓝玫瑰,等她千辛万苦把蓝玫瑰养殖成功,亲自把花送给那个男人,她才发现她所做的只是个笑话。 那个男人,那个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人带着她亲自培育的蓝玫瑰走向了另外一个女人,苏果至今还记得那感觉,不是心疼,不是痛苦,只是爱到这里累了。 她想,如果爱一个男人要这么累,那么这个男人并不值得人爱。 虽然付出的爱收不回,但苏果依然离开的很决绝,她把所有的家当变卖,买了那个农场,然后把家安置在农场,每日种花,养花,偶尔研制些天然化妆品,日子过的很平静,也很安宁。 如果不是地震,她可能会一直那么平静安宁的过下去…… 但是很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所以,她成了许墨,一个在土匪窝丢了孩子,逃回来后丈夫不爱,下人讨厌的失势姨娘…… 003在线阅读 <!--t; 003 - 004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4 <!--go--> 冷院的偏僻就像是里的冷,荒凉的只有主仆两人,苏果,也就是许墨本来早料到会这样,但真正看到这光景,还是不免感叹,世态炎凉。 当初她这壳子荣耀时,万人巴结,如今失势了,个个撇清干系,还是很迫不及待的撇清。 许墨想起昨日正式入了正院的林二姨娘,现在该是万人巴结之际吧?不过依她那傲骨入梅的子,巴结的人免不了得碰钉子。 还有那个正院,显然就是平妻的垫脚石,许墨都能肯定林二姨娘一举得男后,简静给予的恩宠和地位,平妻,那可是仅次于嫡妻的位置,同时也是所有妾侍最终努力的目标。 许墨曾经很接近那个目标,但那仅限于曾经。 林二姨娘现在也很接近那个目标,但那也仅限于接近。有她这个壳子从正院惨败退出后,许墨不认为现在就能把林二姨娘一锤定音在平妻的位置上,一个关于能不能世袭爵位的孩子,是注定受人关注的,而这份关注的善恶,也注定恶会比善多。 想一步登天,那必须得先保住孩子。可有保孩子的人,便也会有不希望孩子生下来的人,两相抗衡,林二姨娘能不能胜出,都还是个变数。 不过这些都无关许墨,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在满是荒草的冷院生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来冷院第四天,许墨明显感到吃食和正院不同,以前细的饭菜统统换成普通饭菜,许墨小产,身子本就虚,吃这些都没营养。几天下来,人都消瘦不少,小玉为此和厨房抱怨,受了不少白眼。许墨知道后,便劝她莫在和厨房的人争,可她虽然嘴上答应,每次看见那些不见油水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在厨房抱怨。 厨娘被她抱怨烦了,小玉一走,就在背后小声嘀咕,“有得吃还挑,还当自己是正院那万人捧的小主子娘呢?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处境……” 小玉没走远,听了这话,恶狠狠瞪向那厨娘,却没还嘴,回去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事抱怨了出来。许墨安抚了两句,神情正常,并没因为被人排挤而发脾气,只是最后问了那厨娘的名字,又和上次一样,夸了句名字好记,别的没说。 又过了几天,许墨的身子终于见好,身上的伤口也结疤,但小玉每次给许墨擦药还是免不了把那帮土匪诅咒一遍,要不是那土匪窝最后被官府灭了,小玉都有花钱找人去杀人的想法。 这日,小玉又来擦药,许墨闻到药味不是先前的味道,便问了句:“怎么换药了?” “上次那药用完了,奴婢本来想去前院找司徒大夫要的,但进不去前院,二爷……让四姨娘在冷院思过。”小玉说完,感到许墨身体愣住,忙转移话题,“这药是二让小佩送来的,小佩说二现在不便来看四姨娘,让你莫要怪她。” 听到思过的时候,许墨确实愣了下,暗暗想了想,她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她只是丢了孩子,就被打入冷院? “你被土匪抢去山寨的事,二爷没让通知老爷夫人,想来是顾全你的名声,既然二爷只是让你在冷院思过,那以后还是有可能回前院的,就算二爷以后想不到你,还有二呢,只要老爷和夫人在,二怎么也得帮着你的。”小玉知许墨从小没受过这待遇,怕她闹,忙接着又说,“四姨娘你可别多想,好好养好身子,总会回到前院的。” 许墨真没多想,她只是总算明白,为何她会被打入了冷院。 因为名声,因为简静觉得她在土匪窝受辱了。在妇德大如天的古代,不管许墨受没受辱,简静都可以直接遣许墨出府。可他没这样做,许墨想,他也许只是碍于面子,或者碍于太傅府。 可不管是为什么,简静都不是东西。这样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女人,还迁怒自己女人的男人,许墨很庆幸,她以后不用面对他的嘴脸,不然隔夜饭都得出来。 “小玉,我没事。”许墨笑笑。 看着如此平和的许墨,小玉愣了愣,她总觉得许墨变了,没有浑身的刺,许墨柔和的让人心疼,想到许墨可能是因为孩子丢了在压抑自己,小玉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四姨娘……” “好了好了,快别哭丧着脸,我真的没事。”伸手揉揉小玉的脑袋,这个孩子对许墨的好,让她这个外来者都动容,“对了小玉,你以前是叫我小姐的吧?那你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好不好?我不喜欢你叫我四姨娘。” 许墨很膈应别人叫她四姨娘,这个小老婆的称呼,像是在打她脸。 小玉满口答应,她貌似也很膈应叫自己四姨娘。 这个冷院很大,小玉说这是老房子,本来是侯爷府翻新时留下当库房的,但太太嫌隔前院太远,又破旧,便搁置了下来。许墨伤好后,出去逛了圈,发现除了三四间房子和两颗有些年头的大树,就一条石头铺成的小道,其他全是荒草。 小玉每日忙完手里的活,便去砍草。因为杂草太多,容易遭蚊蝇,房里的香已经没了,去前院要,掌事的嬷嬷给的全是劣质的,闻着都受不了。这事小玉不敢和许墨说,最后还是许墨被蚊子咬了两晚后,自己觉察到的。许墨装若无其事,为的就是不让小玉再去前院受人白眼。 看着许墨身上的红点渐多,小玉只好把自己的蚊帐给许墨,她的蚊帐已经很旧,上面补了两处,她惴惴不安地说:“小姐,这蚊帐虽然旧,但还能用,我洗了好几遍,没味的。” 她这个前身有洁癖,用东西只用自己的,原本在前院的时候,许墨房里也是有蚊帐的,只是在她出事前被下人洗坏了,那时候许墨身子不一般,扔了旧蚊帐,就让人做新的,这不还没等做好,她人就出事了,于是,旧的扔了,新的也送不来了。 小玉隔了这么久才拿来自己的蚊帐,并不是觉得把蚊帐给了许墨,她没得用,而是怕许墨用不惯她的东西,她一在强调洗了好几次,为得也是这个原因。 许墨前世父母亲去世的极早,身边对她好的很少,因此她对别人给予的温暖,那怕只是一点点,她也会很珍惜,来到这个世界后,每个人看她都带着厌恶,却只有小玉对她真心好。 她把这些记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她以后如何,都要对这个孩子好。 看着举着蚊帐等她回话的小玉,理智告诉许墨必须得接受蚊帐,因为她很清楚拒绝的后果,小玉是那种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自己主子受委屈的傻孩子,今日要是这拒绝蚊帐,许墨都能肯定小玉会上前院去理论,估计还会为此闹出事来, 然而她现在这情况,在前院本站不住脚。 不想惹事,许墨只好接受了蚊帐。隔天许墨就开始琢磨驱蚊的东西,她最先想到的是蚊香,但这东西做起来不实际,后来许墨看见小玉倒惨茶,猛然想起曾经看过一个帖子,说把平时喝剩的残茶叶收集起来,将其晒干后就可以在蚊子容易进出的地方燃烧,能驱除蚊虫。 这法子简单,许墨忙叫小玉把这几日喝的残茶拿去晒,好在近日太阳也大,没两日便晒干,晚上许墨亲自去小玉门口点了些,果然很有用。 小玉很高兴,每日都会收集残茶去晾晒。 不过这茶叶是富贵人家的奢侈品,身份差的基本喝不到,许墨房里的这点茶叶还是在正院的时候简静给的,总共给了两包,现在已经所剩不多。 茶叶会喝完,蚊子却是长久存在的东西,为了不被这些喝血的畜生强咬,许墨只好另辟新法,这个想法打定没几天,便让许墨在院子里发现一种带有柠檬香味的植物,驱蚊草。 这驱蚊香草散发的拧檬香味主要是有驱蚊功效的香茅醛、香茅醇等多种芳香类天然油,把它晒干装在透气的囊袋里,然后放在室内,便能很有效的达到驱蚊目的。 许墨还在院子角落发现两株薰衣草,很瘦小的两株,夹在在野草里,不仔细找,本看不到。这种原产地在地中海的花卉,并不好培置,许墨很惊奇它们能活下来。 “小玉,你认识这花吗?”许墨伸手拉边上正在扒驱蚊草准备做囊袋的的小玉。 小玉扭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这是花?” 许墨无语,虽然这两株没开花,花苗也有些变异,但它们确实是花的一种,“这是薰衣草,花是紫蓝色的,花形如小麦穗,通常在六月开花,你从来没见过这种花吗?” 小玉摇头:“从未见过,府上的花园里也没小姐说的这种花,蓝色的花?世上真有这种花吗?” 看来这个世界的花卉品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许墨眼睛一亮,她打算好好培育这两株看起来只能算是薰衣草前身的草,要是能培育成功,也许能让她赚到第一桶金。 许墨当天就挖了地,把那两株草移植过来。对于养花,许墨很在行,曾经为培植蓝玫瑰,她熟读了植物百科大全,像什么花需要什么温度,什么花必须什么土质,她都一清二楚。 安置好两株未来的摇钱树,许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决定把剩余的地都给挖挖,然后看土质培育东西,要是土质可以,说不定还可以种些瓜果。 许墨计划半年内就住在花园里。 既然选择不了身份,那她至少能选择今后生活的方式。 她坚信美好的生活可以自己创造。 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玉,她很震惊,许墨眼里积极向往人生的期望让她很震惊,她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许墨,以前的许墨总是没神,从不期望未来,就像是只能活在当下的绝望之人。现在的许墨平静祥和,充满希望,小玉悄悄望着都觉得幸福。 她喜欢现在的许墨,这点,无需质疑。 004在线阅读 <!--t; 004 - 005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5 <!--go--> 与世隔绝的日子没过几天,突然张福家的来请许墨去前院,语气一板一眼的,听不出是好事坏事,加上这张福家的不是府上几位主子身边的人,小玉心里没底,便想套个话,但那张福家的嘴巴甚严,问什么都不知。 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小玉才带人进院子找许墨。 许墨正蹲在地上矫正薰衣草的花,用绑夹板的方式,她神情很自然,面容恬静,未束的长发飘散在身后,如瀑布般顺滑,偶有风吹起,发丝飞舞。 初春的天,暖阳笼罩在许墨周身,绚烂的光让张福家的有片刻些闪神,她努力回想这位四姨娘在正院的样子,却怎么也无法把人重叠起来,要不是那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还是原来的那张,她都怀疑她们是两个人。 小玉无视张福家的,走过去要接过许墨手里的绳子,“四姨娘,这事还是奴婢来弄吧。” 许久没听小玉叫四姨娘,许墨顿了两三秒,她没回头,却也明白院里是有外人来了,“没差几圈了,你就别再沾上手,房里烧着开水,你去看看可是开了。” 小玉望了眼张福家的,俯身和许墨说了两句,便转身去了院子。许墨矫正好花,起身望去,正对上张福家的惊讶的脸,她也没在意,随意拍拍手问:“可有事?急的话便赶紧说!” 张福家的回过神,听她这话方想起此来的目的,“奴婢是奉命来请四姨娘去前院的。” 奉命来请,却不说奉谁的命?许墨掏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没理会这话,反倒问了句不相干的,“你看起来很眼生,是哪位主子身边伺候的,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回四姨娘的话,奴婢是在前厅伺候的。”张福家的忍不住再次看了眼许墨,刚在外面小玉套了半天话,没一句问在点子上,这位四姨娘好生厉害,一句话就点名重点,前厅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在前厅奉命来请人,见的自然是客人。 侯府对下人的口风很严厉,一般不该说的都不能多嘴,能让下人不为难,还能让下人透露信息,张福家的觉得这位四姨娘日后必然不简单,只是今日这人貌似和传闻有所不同?难道是孩子丢了,子也变了不成? 这时小玉从房里出来,许墨冲她使了个眼色,见她向张福家的塞了块碎银,才淡淡道:“有劳你跑这趟。” 张福家的也没扭捏,接过碎银,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路将许墨和小玉领至前厅门口,才又补了一句:“四姨娘,许太太和二都在里面。”这句提醒许墨给碎银的好处。 许墨目光闪了闪,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发,才带着小玉迈进前厅。 一进门,就看见前厅坐着两个女人,边上站了三四个丫头,许墨一眼看见那个闻名燕京的美人姐姐,确实够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确有倾城倾国之姿,完美的让人无从挑剔。 许墨忍不住多了两眼,还没等她在美色里回神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墨儿,听说你病了,娘担心死了,你觉得如何,还要不要紧?” 脑袋一愣,鼻尖满是香气,不待她作反映,就听身后的小玉欣喜地叫了声夫人。 许墨从许氏怀里挣扎出来,侧脸看去,一身华服的女子,年纪尚不足四十,眼底眉梢仍有妩媚之意,看着仍很是动人,声音也很有婉约,应该是个温柔的母亲? 刚遐想完,便听许氏陡然拔高音道:“砂姐儿,当初你怎么同我和你父亲保证的,墨儿病成这样,还被遣去没人住的小院住,你就是这样照顾妹妹的?” “大娘莫气,去冷院住只是暂时的,等过些时日,我便和二爷说,让妹妹搬回来。”许砂起身安抚突然言语犀利的许氏。 有些不适应许氏前后反差大,许墨瞅着许氏不依不饶说许砂,半天也没话。 “我听说那院子冷清不说,还荒草遍地,虽说是暂时住,但墨儿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你看看,她人都瘦成这样了,砂姐儿,你是这府上的二,别人再大能大过你不成,你怎么能让自家妹妹如此受欺负,墨儿可是你亲妹妹,你都不护着,算是什么姐姐……” 指责的话源源不断从许氏口中说出,且越说越刻薄,越说越气愤,许墨满头黑线,她收回刚才夸的那两个字温柔?!这彪悍的许氏显然是母老虎。 “大娘先喝杯茶,你别动气,莫说妹妹是我亲妹妹,就算她不是,有大娘你托付,我也定会好好护着她,只是妹妹这事有些复杂,这你也是知道的,二爷没想闹大,让妹妹在冷院住,也只是权宜之计,过了这风头,自然会搬回来的。”许砂等许氏喷完火,如是答道。她没因为许氏的咄咄逼人不满,脸上自始至终露着得体的笑,显然她是很习惯许氏对她说话的方式。 从对话不难看出许砂在许府的地位,庶女,庶母,在正妻太太面前,总是被压着的,许砂屈服于这种生存方式,所以才会在父亲和嫡母提妹妹想进自己丈夫的门的时候答应斡旋,她说服丈夫纳自家妹妹为妾,这不是因为大度,只是她很明白,她的选择关系生母生活的好坏。 “他保护不好墨儿,还迁怒墨儿,这是何道理?”许氏怒不可止,嚷道:“叫简静出来,我要好好问问他,墨儿何错,他自己保护不了女人孩子,最后竟还怪上墨儿了,给我叫他出来,他今日不给我个满意答复……” “谁人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许氏话没说完,门口便传来声极其大气的女声。 许墨下意识望去,一眼便栽进那份雍容华贵里。 那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妇,头上绾了一个髻,用珠翠簪子固定,脸上虽然未施脂粉,却是掩不住的风流婉转,一身暗蓝纱衣映称出她肌肤赛雪,一双弯弯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腰身盈盈一握,纤细的引人遐想连连,她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碧绿的猫儿眼打量屋里的众人,给人的感觉如同它主人般慵懒华贵。 这女子不美,至少没许砂,和林二姨娘美,但她却比任何人惹眼,让人过目不忘。 如此风采,又这般贵气,应该就是简府的当家主母赵氏吧?! “媳妇见过太太。”许砂连忙上去向那少妇福了福身,“大娘今日来看妹妹,叮嘱了媳妇两句,打扰太太休息,是媳妇的错,还望太太见谅。” 果然是赵氏,许墨突然明白为什么赵氏能在老侯爷死去,两儿子都过了弱冠还能掌权简府,无关容貌,只是骨子里那份华贵天生就能有令人信服的本事,便是她不发一言,也能让人感受到威严,在看许砂待她的方式,这个赵氏,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赵氏在上位落座,不看众人,只对许砂道:“这前厅是会客的地方,平素来个客人定往这里来,你身为府里的二难道不知道吵吵闹闹被客人看到有碍门楣?客人不去宣扬便罢,要是宣扬出去,你让安定侯府在燕京如何立足?我听说许府也是规矩严厉的家族,你是许府出来的,难道就没人教你待客之道?!” 这话说的温和,也没剥许氏的面子,暗地里却句句指责许府的人没规矩,许砂身为媳妇,自是不能顶撞,只好作虚心接受状。许墨安静地在边上当风景布,偷眼看许氏,只见她满脸怒气,看着赵氏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显然是没受过气的。 “今日确实是我们欠考虑,但府上二爷在小女丧子后便不管不顾,又岂是大丈夫所为?今日来府上,一为来看两孩子,二为请府上的二爷给个说法。要是他没能给个满意说法,我也只好找他继续理论理论。”许氏历来顺风顺水,丈夫只纳过一个妾,又是温软懦弱的子,漫说争斗,就是平日动气也没机会,今日来此,却被赵氏几句话气的不轻,她岂能不恼。 她也知道小女儿身为妾侍在侯府站不住脚,便把身为侯府二***许砂扯了进来,想着侯府再不待见妾侍,也总不好让明媒正娶的嫡妻面子全无,只是许氏万万没想到赵氏如此不给面子,挡着她的面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声道:“胡闹,安定侯府岂是你乱来的!!”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儿除了娘家门,自是归夫家管,有不妥之处,也是夫家的事,何来娘家人管的道理,许夫人是欺我们安定侯府无人,还是不把我这个当家主母看在眼里!!或者说,你还想把两个女儿要回去自己管教?”其实许氏的话说的并不过分,但仔细追究却不再情理之中,遂赵氏随便几句话都能逼的许氏无话可说。 许氏傻眼中还不忘分析利弊,这安定候府的二爷貌美潘安,少年时是太子伴读,刚过弱冠就是从二品的官,平素往前凑的不计其数,争着抢着要进府当妾当丫头的也不在少数,正是风华正茂无人匹敌时。反观自家两个孩子,砂姐儿是嫡妻,又是难见的好颜色,自是无须担心,但小女儿既没好容貌,又是卑微的妾侍,要是侯府动怒让领回去,那可如何是好?! 005在线阅读 <!--t; 005 - 006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6 <!--go--> 如此想来,许氏便有些慌神,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低头会让许府没面子。 许墨其实很想说两句,毕竟许氏现在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她知道,她说话没份量,现在能说上话的只有简二,她的姐姐许砂。 许砂还是一副含笑表情,她连嘴角抿的弧度都没变,可是许墨还是看出她在等这一刻,等她能说上话,许氏慌张暗示她说话的这一刻。 “太太说的极是,媳妇嫁入侯府便是侯府的人,太太又是一家之母,对媳妇是管教是责罚都是情理之中,媳妇对太太的教诲也都记在心里,不曾忘记。只是媳妇到底是许府出来的,我朝又是极重孝道,大娘是媳妇嫡母,她说媳妇其实也是怕媳妇在府上没规矩,媳妇是小辈,太太和大娘都是长辈,对媳妇说得又都是肺腑之言,媳妇都是要牢牢记住的。”终于许砂站了出来递话,她能有如此地位,来之不易,她并不想因为嫡母心疼小女儿危及自己。 许墨再次肯定许砂是早已预见这局面,她虽然来侯府不到两年,对上赵氏的机会确不会少,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自是知晓赵氏的脾,至于许氏,一个府上生活的十几年,不说她对许氏无所不知,脾气子还是很了解的,两人针锋相对,会出现的局面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 再看她刚才的话,字字谦卑,又不失大气,把孝道搬出来,还直接堵住赵氏挑她偏袒娘前家人的嘴,末了还不忘把赵氏和许氏夸上一夸,谁也不得罪,她也没错。 赵氏轻抬眼眸,直直盯着许砂,许久才道:“你懂事便好,你是府上二,二爷身边那些不懂事的,你也该管管,莫让她们以为进了我侯府的门,就不把主子看在眼里了。” 许氏不笨,听说她在含沙影,不觉动气,又想上去说两句。许砂不着痕迹挡在前面,许墨也怕再闹下去惹人围观,赶紧伸手拉了拉许氏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 赵氏在外风评并不好,慢说老侯爷在世时处处礼让她,就连当今圣上也给她几分面子,这女人惹不得,许氏明白,所以她忍了。 看许氏忍下了,许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抬眼想看看赵氏的反映,却见赵氏身边的嬷嬷走过来小声道:“太太,二爷下朝回府,和大爷在弈棋亭堵上,两位爷不知为何辩了两句,现在在亭桥上互不相让,已经……有些时候了。” 赵氏听罢抱着猫起身就往外走,她没看许氏,她甚至自始至终没看许墨一眼,只是丢下一句话给身边的嬷嬷,“贵嬷嬷,你留下和二代我招待客人,莫怠慢了。” 她走后,许砂碍于贵嬷嬷面也不好和许氏说什么,捡了几句客套话说,又问了些娘家的事,便有了送客的意思,她应该是急着去看丈夫。 许墨也急着回院子,忙顺着话和许氏说:“姐姐先前说的是真的,我只是身子不好,要修养,冷院里虽然冷清,却很幽静,没前院的吵闹,是个养身子的好地方,你就莫担心了。” 从来前厅,这还是许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许氏和许砂都觉得她和平日不一样,可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她们又说不清,最后只当是小产的后遗症。 许墨看出她们两人眼里的疑惑,便尽量少言。 送许氏出府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人,许砂来不及和许墨寒碜两句,便急急回院子看丈夫。 许墨带着小玉也急匆匆回自己院子,路过花园,远远看见赵氏带着三个丫头站在荷塘边,右侧的亭桥上站了一黑衣一白衣两男人,因为背对着自己,许墨看不清长相,不过看那身姿和气势,两人的身份她心中已经很清楚。 黑色禁欲系的大爷简单,白衣控的二爷简静,脚步下意识顿了顿,许墨眯眼看赵氏,有些疑惑,这赵氏出前厅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时辰,来了这么久不劝着,却站在边上观看美男对视? 正觉得奇怪,那边赵氏突然开口了,许墨因为离得稍微有些远,没听清。不过她一出声,亭桥上的两兄弟便不再针锋相对,齐齐走过去给赵氏见礼。赵氏对这两兄弟的态度,和外界传言的一样,她比较看中简二爷,三人相对,貌似说了五句话,但有四句她是对简二爷说的。 她对简府的长子,除了最开始见礼时嗯了声,没多看他一眼,而这位简府大爷简单大将军却没露出任何不满,他给许墨的感觉像是就希望赵氏这般对他,很奇怪的感觉。不过许墨没时间追究这感觉从何而来,因为她在不走,十有□要和赵氏三人碰上。 她可没忘她现在还在思过。 又想到前日播的西瓜种子今日还没浇水,忙拉了小玉往院子走去。许墨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生存问题,别人的事她管不着,也没必要管,即使那个别人是她男人。 和许墨一起匆匆走开的还有大爷简单,两人背向而走,都走的极快,许墨是怕撞见赵氏急着回去,这位大爷行色匆匆,就不知所为何事? 赵氏回屋,简静恭敬地跟着,两人落了座,丫头嬷嬷端来茶和点心,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说说,怎就和他堵上了?”赵氏轻抿了口茶,也不废话,直问主题。 简静漂亮的丹凤眼微抬,满不在乎地道:“朝堂上的事,大哥和我意见相左,你是知道,他素来和我不对盘,但凡我的主意,他定不喜欢,而他的主意,我亦不喜欢。” 安定侯府两兄弟不对盘,是儿时就有的,赵氏没来府上前就有耳闻,哥哥怪弟弟出生害死母亲,弟弟讨厌哥哥事事比自己优先,又加上老侯爷死前,没明确指定谁世袭爵位,两人心中的芥蒂便更深了,“朝堂的事就在朝堂上解决,可莫要带到家里,老爷在世的时候,最忌讳你们兄弟不睦,我是妇道人家,管不了朝堂上的大事,但让府上和睦我还是要管的。” 这话说的爽利直白,在外面是打是争,她可以不管,但回到府上,必须兄友弟恭,不然就对不起他们死去的父亲。大齐重孝道,简家兄弟虽然彼此看不上眼,但对为母亲十多年不续弦的父亲却是很孝顺,虽然最后父亲又娶,他们略略不舒服,可对父亲的孝心却从未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恭敬赵氏的理由。 那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纵然没能为父亲留下一儿一女,她依然是父亲的遗孀。 “静儿明白。”简静想起慈爱的父亲,不觉敛下眼睑。 赵氏见状,知他心思,便淡淡道:“莫多想,回去看你媳妇吧,刚才嬷嬷说她差人来问,想是担心你同他起争执会出事。” 简静抿嘴,“让人回去说声便是,我想……再陪陪蕴娘。” 赵氏拂在怀中猫咪身上的玉手微顿,“我最近挺乏的,可没力和你瞎贫,赶紧回去吧。” 简静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见赵氏要歇息,也只好起身回院子。 他走后,赵氏还在品茶,杯中温热的水汽一层一层朝上翻起,模糊了赵氏清丽的容颜,使其显得格外慵懒华贵,一双眼睛过了水汽,此刻却是一片看不清底的深潭。 许久才听她道:“让人去查查他为何同二爷起争执。” 简静从赵氏院里出来,就去了许砂屋里,此时已经是晚上,和许砂用了晚饭。便回了房,许砂问了句白日的事,简静不怎么想说,许砂便不再问,给他宽衣的时候,想起许氏今日来的目的,又想起许墨貌似在冷院思过也有些日子,是时候搬回前院,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四妹妹在冷院思过也有大半个月,妾身看她瘦了不少,她那院子冷清,不比前院,她到底是为爷怀过孩子的,也不好任她在冷院度日,爷看看,能不能让四妹妹搬回前院住?” “让她继续待着,没我允许,谁也不准让她搬回前院。”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心气本就不怎么顺的简静想起回府途中无意间听到平日混诗词会的朋友调侃他的小妾上香被土匪所虏,简静少年得志,最爱面子,虽然别人没当他面说,但暗地被人说三道四,还是让他寒了脸。 当时心中不快,便气急回府,谁知刚回府又和在朝堂上政见相左的大哥碰上,简静习惯和他对着干,这次也没例外,两人争了两句,便互不相让堵在亭桥上,后来被赵氏赶来化解了僵持,但他心中还是很快,如今听许砂提及让自己不快的起因,自是没好脸色。 许砂没想到简静这排斥让许墨回前院,见他脸色难看,没敢问,忙过来给他宽衣。 简静心中莫名的怒气还在,推开许砂要为他解衣的手,冷着脸径直往外走。 “爷?!”许砂追出两步,她不明白简静这么盛的怒气何来?要只是为她提让许墨回前院的事,那也只是询问他的意思,并没一定要他同意,何必生这么大气? “今晚我在西院睡。”简静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西院住的是三姨娘严氏,今日是月中,是简静每月必须宿在嫡妻房里的日子,可就为了提许墨回前院的事,简静去了西院。 许砂站在门口,手指下意识绞紧手帕,过分美丽的脸庞却依然是一副恬静模样。 良久,才默默转身,此时的她眼神虽然清明,脑海里却已经在刻画明日严氏嚣张得意的表情,那……还真是惹人厌的画面呢! 006在线阅读 <!--t; 006 - 007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7 <!--go--> 自那日过后,许砂不知是念着姐妹情意,还是怕冷院没人看守遭贼,竟然给了许墨一个小厮,说是平日里用来提水看门。小厮叫吉祥,是家生仆,只有十四五岁,人傻傻的,很老实,干活却很麻利,许墨想着以后院子里培植东西只能提水浇,她和小玉力气小,便把人给留下了。 吉祥来那天,小玉抱怨二没给个丫头,说自己一个人伺候多少会有些不周道。 许墨低笑,并没在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甘心到她这院里伺候的人除了傻傻的吉祥,和忠心不二的小玉,估计府上再难找出第二个。许墨记得她刚醒来的那会儿,身边的伺候的人不少,可听说她要搬到冷院来,个个争着抢着要去庄里干活,也不愿跟来。 当初许墨是以妾侍身份进的侯府,身边的陪嫁就一个嬷嬷和两个丫头,嬷嬷前些日子大病被遣回家修养,其中一个丫头在听说她要搬来冷院的时候,被侯府当长工的姘头要去当填房,最后便只剩下小玉不离不弃跟着。 其实能有一个人跟着她来,这样已经很好,许墨不贪心。 转眼到了五月末,许墨还在冷院,小玉说许氏来那天晚上,二向二爷提让她回前院,却被二爷挡了回去,之后便没再提起过。许墨无意间问了句听谁说的,小玉说是二身边的小佩,她这才知道,小玉和小佩是亲姐妹,两人还有一个姐姐,因为家里穷,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教坊里当了调琴娘,小佩是父母卖进许府的,小玉却是许墨救回府的。 那时候小玉只有十一二岁,母亲病逝,她在街上卖身葬母,却被一群无赖盯上,当时许墨和哥哥陪许氏上香回来,正好看见小玉被踢到她脚下,许是看见小玉可怜,便将人救了下来,最后还让人给小玉葬了母亲。 而从那天起,小玉便对许墨死心塌地。 许墨没出嫁前,脾气很不好,子冷,还孤僻,在她身边的丫头很多,却都不长久,小玉没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她身边的丫头要不告病修养,要不直接被她打出府。 小玉是唯一一个在许墨身边伺候了四年的丫头。 四年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但小玉能在许墨身边伺候四年,却无怨言,还处处维护许墨,那就表示不是许墨对丫头们不好,而是那些丫头本身就不够好。 某日,许墨心血来潮想在院里弄个秋千,小玉和吉祥各自去找材料,折腾了两日,才总算在院里架起一个简便的秋千。 许墨觉得秋千坐的地方只有一个木板不舒服,便让吉祥架了张靠背椅子上去,闲暇的时候躺在上面晒太阳,很是惬意悠闲,她想要是院里再开满鲜花,那感觉就更好了。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很残酷。 看着空荡荡的钱袋,许墨想起一句老话,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来冷院一个月,虽然足不出户,可该花的银子却没少花,吉祥没来的时候,院里搬点重物都得塞银子找人搬,加之许墨是冬天进得侯府,夏天的用品都没准备,很多东西都得去前院找掌房嬷嬷要,侯府的人势力,见人说话,像许墨这种被弃了将近一个月没回前院的,自是给不了好东西,小玉只好拿银子疏通,几番下来,许墨的钱袋子很快就空了。 其实许墨还有不少首饰,其中大半是简静送的,少许是许墨的嫁妆,都是致的物什,拿出去当掉能值不少银子。但许墨不想动这些东西,原因除了因为大户人家的东西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便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她这壳子的,并不是她的,她没权擅自处理这些东西。 不能典当度日,自然就得想法子挣钱。 许墨回想了前世她会的生财之道,又综合了古代的不利条件,最终得出一个挣钱的法子。 画街画,大学的时候她的专业是美术和音乐,曾经选修过古代字画,不过学的不,她最擅长的是素描,就是不知古代人好不好这一口? 许墨准备试试,她觉得试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试只能坐吃山空。为了以后的美好日子,怎么也得试试,不过古代女人不宜抛头露面,许墨便向吉祥要了套衣服,想来个女扮男装。 吉祥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身高和身形都和许墨差不多,他听说许墨要借的衣服穿,没敢给穿过的,只把过年时做的没舍得穿的新衣服给许墨送去,许墨清楚小户人家清贫,一年也就过年才做一个件新衣,拿了吉祥的新衣,她甚是过意不去,便硬把一块碎银塞给了他,说权当是买的。小家伙原本还不要,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许墨故意拿出主人的架势才让他收下。 隔日,许墨早早换好衣服,收好白纸,便要偷偷出府。 小玉自从上次许墨出门上香被虏,便不放心她一人出门,这次听许墨要偷偷出去,死活要跟着,可冷院没她在,要是有谁来,就没人打圆场,如此一来,她偷着出府的事便会被发现。 思过期间被人发现她出府,以后的日子也甭想过得安宁了。 认真和小玉分析了利害,小玉最终让步,不过前提是许墨必须带着吉祥。许墨很爽快的答应,她初来乍到,对外面不熟,有个人跟着也好。 燕京的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各种人都有,其中也不乏附庸风雅之人,特别是公子哥,玉器,字画的铺子前,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许墨领着吉祥勘察了地形,最后选了燕京东西街交接的桥边作画,这地方风景好,又是人们必经之路,是个很好的作画场地。 选好地方,吉祥很快摆好昨晚新做的画板,许墨在摆弄画笔,小玉给她准备的都是毛笔,这让她很头疼,用毛笔画素描,那她的人物画只能成为泼墨画。 下意识扶额,暗自懊恼没早想到这个问题,许墨收起毛笔,垂着脑袋沉思古代有什么可替代现代画笔的?思来想去,只想到木炭,她其实也不肯定能不能行,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吉祥去给她弄两截木炭来试试。 吉祥走后,许墨随手把玩支毛笔,侧身坐在桥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开始回想画画该有的技巧,前世大学毕业后为养花,都没怎么碰画笔,现在她的手很生,不好好琢磨琢磨估计会画不好。 她想的太入迷,竟没发现自己引了不少人侧目。 回过神的时候,眼前被一片火红覆盖,许墨下意识往后退,却突然听那片红影娇笑道:“你再退,可就要掉进河里了。” 许墨连忙稳住身形,然后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红衣女子。那是一个一身媚态,艳形于外,目含秋水,妖娆之态令人目不转睛的女子,和她的衣服颜色一样,艳丽,炙热。 许墨想起安定侯府里那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若用鲜花来形容她们,许砂如菊脱俗淡雅,林二姨娘似梅冷冽傲骨,赵氏仿若国花牡丹雍容华贵,而这位红衣女子,她便是那午夜的火玫瑰,让人纵使知道危险,也经受不住诱惑想要靠近。 许墨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美人计永垂不朽,那还真不是光凭脸蛋就能成就的,主要的还是气质,是内涵,像赵氏,她明明比之别人却色,但她那份气质却让她胜似美人。 “桃花带雨千般艳,柳絮随风几度经。”许墨眨眨眼,不觉脱口道:“纵看这世间美人无数,却只有姑娘才是真绝色呢。” 话完,红衣女子边上的丫头就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家三……主子无礼!” 许墨也意识到自己唐突,却也没解释,毕竟话说了便是收不回的。 红衣女子也瞪了眼许墨,却不似动气,她抬手挥退那丫头,手中装饰用的小扇轻摇,说不出的风流媚态,“公子这话可让咱们燕京的第一美人如何自处?想当年名门贵女赛诗会上,太傅府的大小姐以一袭白衣,翩然自若地赢下燕京十余位文采极好的文人,名声大噪不说,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更是天下文人给予的,公子也是文人,应是知晓,何以还取笑奴家?” 许墨想了想道:“清雅和媚色本就是个两个极端,文人觉得媚色俗气,却有经受不住媚色的诱惑,但他们自认高风亮节,文人傲骨,所爱必是清丽脱俗,仿若谪仙的女子,认为许……小姐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那是他们的选择,可我和他们不同,世间粉黛三千,我却独爱一份媚俗,而这份媚俗,当得起真绝色。” 这番言论震惊不少文人墨客,许多人围了上来,其中不乏窃窃私语的。 那红衣女子也很震惊,手中的小扇都忘了摇起,许久才见她掩嘴笑了起来,“公子好论调,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夸赞,绿翘,给银子,我要请公子作画。” 被点名的丫头赶紧掏银子,许墨抬眼看去,还真是银子,个头还挺大,真是大手笔,看来眼前的这位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 “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文人。”红衣女子上下打量许墨,手中的小扇又摇起,接着又道:“还有,我觉得公子很眼熟,嗯……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不过我认识的那人断不会穿你这下等衣服,她可娇贵的紧的,说话也没公子风趣,但眉眼很像,不知公子姓字?” “在下姓苏,字……衍之。”许墨听她说自己像一个人,伸去接银子的手微微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她接过绿翘递过来的银子,如实道出本姓,没说名字,然后随口说了个字。她没接上面的话题,怕这个红衣女子真是认识她这个壳子的熟识,基于多说多暴露的心理,她选择慎言待语,准备来个不变应万变。 007在线阅读 <!--t; 007 - 008(修乱码)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8(修乱码) <!--go--> 听许墨说姓苏,红衣女子暗自嘀咕了句,倒也没在提相似的话,抬眼看许墨掂量银子的市侩样,不禁语带怀疑的问道:“你真是文人?据我所知,文人书生不都硬气傲骨得很吗?不是应该宁可没有一文钱,也不会向人低头吗?” “没有文人的硬气和傲骨我还能好好活着,没有银子买饭吃我不日便是一堆白骨,人生在世,能活着才是最本的。”许墨微微挑眉,继续接着道:“只要人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那便只能是铮铮白骨,既成了墓里白骨,又有谁能瞧出那人生前傲骨?”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那是古代人才做的傻事,现代人讲究的是吃饱穿暖,衣食无忧,而这些需要银子,她才不会为了那些不存在的傲骨和银子过不去。 红衣女子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点头道:“难得公子能看得开,既如此,公子收了我银子,可是该为我作画了?” 许墨用来替代的画笔还没找来,正想让其稍等,就见一个小丫头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穿着和红衣女子身边的丫头一样,想来也是她家的婢女。 “三……主子,爷已经从诗词会出来,该回府了。”小丫头过来,喘着气低声提醒。 那红衣女子听闻,面露喜色,当即转身就要走,许墨收了她那么大块银子,该画的像却没画,连忙出声叫道:“姑娘,你的画像还没画呢?” 红衣女子脚步顿止,“我有事急需回府,公子既赞了我相貌,想来也不那么容易忘,那就请公子寻个日子画好给我送到府上如何?” 这提议很和许墨的意,她正愁没画笔作画,“请问贵府是?” 那红衣女子将手中的小扇一合,漂亮的丹凤眼微眯,轻轻道出四个字:“安定侯府!” 安定侯府!!!许墨又忍不住下意识扶额,安定候府除了她这个失势的四主子,还有四个女主子,赵氏,许砂,和林二姨娘,她都见过,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位三姨娘严氏。 回想刚才严氏的疑惑,许墨无比庆幸今天出门没化妆,只是故意把眉毛修得比较英气,也很庆幸她进府并不久,严氏见她的机会也不多,不然今日铁定露馅。 这严氏,还真如那些丫头说的,异常艳丽。看着她,许墨总能想起温碧霞,还记得有个帖子这样介绍过温碧霞,妩媚却不妖艳,身姿纤细,却也不是排骨的美,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女人味,一个转身一抹头发,每一个小动作都让人心神荡漾。 严氏和温碧霞很像,都是那种媚在骨子里的女人。 简静真是好福气,不论娶的妻,还是纳的妾,个个都是美人,且滋味还各不同,像她这种清汤挂面的容貌,寻死觅活嫁进来,还真是**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原本围在边上的人随着严氏的走开散去不少,但还是有些被许墨说成假清高的文人墨客不肯走,那些人站在不远处,交头接耳,似乎在商讨什么。许墨全然没注意到他们,满脑子都是安定侯府四个大字,想着刚才称赞严氏的话,虽然她确实比较欣赏妩媚的女人,可用她现在的身份踩亲姐姐,夸自家男人的小妾,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许墨暗自抹了把汗,却突然记起严氏刚才是过了桥去了西街,安定侯府在东街,这说明等会儿严氏和简静会从这边回府!!!如此想明白,许墨连忙揣好银子,收起画板,也等不及吉祥回来,赶紧往回走,她走的很急,且头也不回,以至于连身后叫她要讨教的文人都没放在眼里,其实她也并不是没听到,只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心思顾及其它。 她可不想等会和简静严氏她们撞上,严氏或许因为见她的次数少认不出她,但简静和她这个前身毕竟同床共枕过,难保不被看出是她,赌认不出她的风险太大,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匆匆回到冷院,刚进门就看见吉祥火急火燎地往外跑,许墨忙叫住他,这才知道,他是在外面找不到木炭,又没银子现买,只好跑回来取。 如此,也算歪打正着,省了许墨还要叫小玉出去找他回来。 “那那……这木炭还要吗?”吉祥拿出刚在库房偷偷拿出地木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要,快给我看看是什么木的炭?”许墨连忙接了过来。 素描的笔很有讲究,除了纸笔,就数炭笔种类最多,像木炭条,炭笔,前者多以柳树、樱桃等新枝烧制而成,色黑质松,能快速且大面积的涂擦揩拭,适合大画面整体明暗之调整。后者是由炭粉加胶合剂混制而成,故附着力较强,也就是较不易修改。除了黑色外,尚有白、黑褐、红褐等色制品,常用于速写。 古代自然没可能有炭笔,能用的只有木炭条,不知是不是许墨走运,安定侯府用的木炭还真是以柳树烧制的,修修形状,还正好就可以用来画画。 欣喜的拿着木炭回房,许墨便开始认认真真画她在古代的第一份作品。 许是因为能接触和现代有关联的东西,许墨很兴奋,这一天都耗在了画板上,小玉几次来叫她吃饭,她都没应声,最后为了不受干干扰,匆匆扒了几口饭,又继续画她的了。 小玉无奈,只好去厨房要了碗点心放在桌上,又备了茶水,这才出去忙。 许墨一直画到天色漆黑方罢休,其实要不是夜太黑,灯光不够亮,她都要通宵画完。 不过也好在灯光不够亮,否则等小玉得知她还想通宵达旦奋斗,铁定唠叨死。这小玉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而每次唠叨起来,还都没完没了。 许墨上次因为身子没全好就去院子提水浇花,小玉看到后,整整抱怨了两天,要不是最后她许诺乖乖在屋里养身子,怕是还能被抱怨上两三天。 “小姐,这些东西我来收拾便好,你身子才刚好不久,不宜劳累,还是早些安置吧。”小玉接过许墨手里的木炭画笔。 许墨也不和她争,自顾去洗漱,等洗完回来,小玉已经收拾好,伸手掏出今日严氏给的画画礼金递过去,叮嘱道:“小玉,这是今日挣的银子,你拿着,明天去买个蚊帐,近来天气越来越热,蚊子比之前貌似更多了,你房里的驱蚊草怕是也管不住了,还是去买个蚊帐用吧。” 小玉眼里有惊喜,应该是没想到许墨真能挣到银子。 “房里都已经没银子用了,小姐这银子还是存着等有困难的时候用吧,我不打紧的。”小玉想到以后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没接。 许墨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早想好了台词说服她:“买给我用,你这个我都用不惯。” 小玉知晓她有洁癖,听她这说,便没在推辞。 清早起来,小玉就要出门买蚊帐,许墨便让她顺道买些颜料回来调色,她还担心小玉记不住那些颜料的名字,便写了纸条, 小玉出门后,许墨披着外套又继续作画。 其实画的大体昨天已经弄得差不多,等小玉回来,许墨刚好画完,只等上色。 古代人画画,不强调真实感,立体感,只注重笔墨的韵味,着色较浅,大多人物画出来都差不多,没那么真实。用素描画出的画,强调写实,逼真,而且非常细腻,看上去画里的人物都是很有立体感,形体感的,若是再配上油彩,那便更真实了。 不过古代没油彩,许墨上好色,看着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明白,再好的画,少了油彩,这画便也就是缺了其中最主要的特色。 许墨决定去试着调油彩,她大概还记得油彩所需的成分。 最简单的一种是用蛋清调和赭石、或者藤黄、花青,后面这两种都有一定毒,不好找,许墨只好选前者,赭石可以用茶色替代,方式也很简单,将茶叶用水煮过几遍,颜色要浓一点,然后去掉茶渣,放一个晚上茶水便可以拿来用了,而且颜色比赭石的颜色好,感觉更透气.还可以据需要调自己需要色颜色,比如古代没有的色泽。 许墨用了小半天去调和,终于在午时调好,她也不耽搁,直接开始涂彩。 小玉端饭菜进来的时候,许墨刚好收笔,正在晾画。 开始她还没怎么在意,但放餐盘的时候无意间瞄了眼那副画,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小姐,三三……三姨娘怎么在画里?” 看了小玉的反映,本来觉得有些不足的许墨满意地卷好画,这副画像能画出这种效果,已属难得,虽然她对画画要求完美,但先天条件不足,她也只能如此了。 简单说了画的由来,许墨开始想怎么把画送进自己府上,在那样夸过严氏后,她是不可能亲自去送的,小玉和吉祥也不能去,这两孩子在府上溜达的时间比她多,去了就是不打自招。 思量了一二,许墨最终决定出门找个不相干人来送画。 趁小玉收拾碗筷,许墨进了内室换了吉祥那套衣服,又找来寻常人家用得旧布包好画,这才偷偷出府去,她在离安定侯府不远的地方寻到一个好人选,是个沿街讨饭的老人,脚有些坡,看着很没神,但面相却很慈祥,许墨觉得这样的人不会耍心思。 老人在安定侯府门口惴惴不安,他忍不住回头看街角的许墨,见其摆手在催,很着急的样子,便想着刚才许墨说得好处硬着头皮去了。 好在严氏早嘱咐了门房最近会有人来送画,也顺带提醒了句来人衣着很下乘,但衣着下乘到什么程度却没说,门房虽然早有准备,却也万万没想到送画之人是个这么下乘的乞丐。 门房皱眉,便要说检查,然后不等老人作反映,便在那双漆黑的手里抢过画卷。 谁知道他刚打开,还没来及看上一眼,就听身后有人不满怒斥道:“一个个都堵在门口作甚,成何体统。” 008(修乱码)在线阅读 <!--t; 008(修乱码) - 009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09 <!--go--> 门房回头,见是二爷送诗词会的一杆朋友出府,吓得两手一抖,画卷便散落在地上。 简静正好走过来,看见地上的画,很惊讶的发现画中人是他家妾侍,不过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人画的如真人在画中一般,动作,表情,身形,都栩栩如生。 “这画真是好手笔,可谓是妙笔生花,巧夺天工。”说话之人是当年和简静同为三甲的探花郎张生,此人便是以一手好字画让当今圣上亲点为探花郎的,能被他赞的画,自然不是凡品。 其它人虽然不比他那么识画,但见画中人宛如真人,也不免出口称赞。 简静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品论,还有人不时伸手去画质,想着画中严氏那么真实的身影被人来去,他顿时黑了脸,连忙卷起了画看向门房:“这画从何而来的?” 门房自从瞧见画中人是严氏,就一直在冒冷汗,听简静如此问,连忙指向边上被人无视的老人道:“回二爷,是这位要……老人家送来的。” 众人齐齐望去,老人顿时想跑,“小老儿只是……只是送画的。” “那画的主人呢?你可认识?”简静很爱画,最爱人物仕女图,知道世间还有人画出如此好画,自是想认识认识。 “画的主人?是那位公子吗?小老儿并不认识他,只是刚讨饭的时候被那公子拦住,说只要把这画送府上便有赏钱,便来了。”那老人连忙按着许墨给的台词如实答。 门房听这话,忍不住问了句:“他让你送画,难道就没给你赏钱吗?” 老人满脸希冀地看向拿着画的简静,“公子说了,只要小老儿安妥地把画送来,自然会有人给赏钱,公子还说,府上不差钱。” 这话说到这份上,简静要不给那真是打自己脸,“去拿十两银子给他。” 十两银子,老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银子,欣喜地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想:这府上还真不差钱,还有那公子,真是大好人呢。 简静送走朋友,便去找严氏,这画是送她的,她又是画中人,定知晓画画之人。 这个时候严氏正在许砂的东院,因为到快到夏至,赵氏拨了一批绸缎,让许砂分下去,严氏和二姨娘林氏早早过来,各自选好,许砂便留了两人喝茶。 三个女人虽然平日免不了争宠,算计,甚至各怀心思,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谁也不想摊上妻压妾,妾妒妻的坏名声。 茶刚饮过半,简静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得自然是那副画。 “这画画之人是谁?”在许砂边上的主位坐下,顺了口茶,简静才指着画卷问严氏。 严氏惊喜问:“这么快就画好了,二爷快给我看看。” 她说话间人到偎到简静身边,看得林氏顿时黑了俏脸,许砂倒没反映,只是不着声色地看了眼林氏,便低头继续喝茶。这严氏本就是风风火火的子,平日在自己房里对简静也没多大规矩,自然不知道她这行为不好,依旧欢欢喜喜依着简静打开画卷。 简静见多了循规蹈矩的女人,对严氏这种不拘小节的子很新鲜,所以便是严氏有什么不合规矩地行为,他也不甚在意。甚至还有些宠溺。 “画得好像,这苏公子人看起来不怎么样,画画竟然这般绝。”严氏着画中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又道:“肤色画得好真实,着也很光滑,爷看看,这到底怎么画的,好神奇呢。” 严氏很高兴,便顾不上规矩抓过简静的手就去画,这行为又过了。 林氏搁下茶杯,寒着脸起身,正待说话,却被画卷里的人给震到。许砂也看到那画,从不动容的她,也免不了露出惊讶之色。 “苏公子?我记得燕京字画好的,没有姓苏的,你可知他叫什么?”简静皱眉。 严氏捧着画,见简静问的认真,便道:“他没说名字,就说字衍之,我是在东西街那个桥头看见他的,就是那天爷去诗词会,我在外面等爷回府碰见的。那个苏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穿着下等,又不自持清高,他摆了画摊就是为了银子,我常常听爷说文人书生多傲气,让他们沿街作画那是侮辱,可我看他却并不那般想,便好奇去看了。” “后来呢?你便让他给你作画了?”简静觉得没这简单。 “他说,清雅和媚色本就是个两个极端,文人觉得媚色俗气,却有经受不住媚色的诱惑,但他们自认高风亮节,文人傲骨,所爱必是清丽脱俗,仿若谪仙的女子,但他不同,世间粉黛三千,他却独爱一份媚俗。”严氏瞅了眼许砂,小扇一开,强忍脸上的笑意接着道:“我见他论调这般稀奇,就想看看他作画好坏,便给了银子让他作画。” 简静听了这番论调,更想见见这位品味独特,做事奇怪,画风出奇逼真的苏公子。 又详细问了苏衍之的相貌,言语里透着结交的想法,严氏意识到简静的想法,便旁若无人的和简静细说起来。全然没看见黑着脸的林氏和像是依然无动于衷的许砂。 等说完,严氏就想卷了画好好收藏,却没简静先一步收去画卷,她惊讶问:“爷?你这是?” “这画我要了。”只见简静小心的卷好画,爱惜之态溢于言表。 严氏愣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她不着声色地看了眼另外两个女人,手中的小扇轻摇,娇声笑道:“爷喜欢我的画像,送爷便是。” 简静也没多想,顺口就接道:“确实很喜欢。” 严氏本来只是故意说那句话刺激许砂和林氏,却没想到简静如此大胆承认喜欢她的画像,当即脸颊绯红,羞得不知如何接话。 她高兴,自然就有人悲愤,更何况林氏怀着孩子,最受不得气。 “表哥,我肚子好像不舒服。”不等严氏再腻歪,林氏捂着肚子叫住还想说什么的简静。 这招很管用,孩子什么的,那就秒杀侯府男人的大杀器。 简静扔下严氏,就去扶弱不禁风的林氏,然后又是亲自送林氏回房,又是叫人找司徒大夫,就差没亲自熬夜,最后晚上还直接宿在了正院。 严氏正得意,却突然被丢下,心里那个气啊,气得都想扎个林氏的木偶戳上几下。 许砂神色不变,却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然后便是送药材,送补品,正妻的气度表现的淋漓尽致,府上的丫头奴才扯扯八卦,总能听见夸二如何如何好的。 再说许墨,她见老人进了府,就回了院子,准备继续画画,因为今日没能出去作画,她没订单就只好随便画了画,全当练手,和试炭笔。 她全神贯注的画着,全然没想到前院为了她一副画引起轩然大波。 也不知画了多久,等她从全神贯注里醒神,竟然发现自己画了副蒙娜丽莎的素描。 她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都是冷教授害得,年年素描作业都要求画蒙娜丽莎,还年年要求是不一样特色的蒙娜丽莎,不然就当科,害得她每次都得全神贯注去画,以至于到现在只要自己全神贯注画画,总不由自主画出蒙娜丽莎来。 院里不少人抱怨冷教授,许墨嘴里不说,其实心里也嘀咕过。 看着现在这画,许墨想起冷教授说过,丽莎夫妇当年恳请达芬奇画这幅作品的意图是想以此庆祝孩子的降生,因为在当时的文艺复兴时期,新生命的到来是一种罪恶的消亡、希望的萌芽,它代表了近乎觉醒的力量,而蒙娜丽莎的微笑也正是“迎接新生命的笑容”。 这寓意很好,许墨以前不觉得,但现在她懂了。 前世的苦难已然终结,但上天为自己而备的新生却永无穷尽…这一刻,她的心无比平静祥和。 结束了,亦开始了。 今日之后,她不敢说会富贵荣华,但她必然要平安喜乐。 那幅蒙娜丽莎的画最终被许墨改成了古代版,上了色后就拿去了字画店卖了银子。紧接着院里的西瓜种子发了牙,许墨便也不去外面画画了,整日在院子里摆弄花和苗。 如此过了几日,许墨才又有想出门给人画像的想法,换了衣服,带上吉祥,直往东西街的堰桥奔去,路上经过上次卖蒙娜丽莎的字画店,周边围满了书生和公子哥,竟然把她的去路都给堵了,心上好奇,便叫吉祥去打听出了何事。 一问之下,方才知晓,她那副画今早被拍卖了三百两银子。而现在这些人,都是来问店主还有没有余画的。许墨顿时捶顿足,这时候若是那个伙计在她面前,她都有想揍人的冲动。 天知道,她那副画就卖了二十两银子。 许墨吃了暗亏,没了画画地心思,便带着吉祥回了院子。 下午她就开始寻思多画画挣钱,然后买下字画店,自己做店主,至于那个了她的那个伙计,她要第一时间解雇掉!!! 许墨用了三天时间,画了四副画,又用了三天时间细细上了色,然后就要去那个字画店,这次出门前她先让吉祥去打听了情况,知道现在外面她的画最高叫价一副八千两银子。 物以稀为贵,原来这个时代也流行炒作,虽然许墨什么都没干,但是她的画还是被炒成高价。 进了字画店,接待她的还是那个伙计,许墨也不废话,将画拍在桌上,要了个狠价:“总共四副画,八千两银票,少一分不成。” 那伙计习惯砍价。 许墨收了画就要走,那伙计急了忙拉住她:“公子,这八千两银票是大数目,我做不了主,请等等,让我去要问问我们掌柜的可行?” “给你半刻钟,过时不候。”许墨板着脸说,眼睛却看着门外。那意思很明显,燕京不止这一家字画店,他们不抓紧,外面多得是人要她的画。 那伙计是明的人,看出许墨的暗示,连忙叫了自己学徒的小伙计看着,自己匆匆进了内室。 现在这种画只有他们店里卖出过,所以很多人来预定,有几个身份尊贵的都谈好了价钱,甚至交了部分定金,这个时候要是让画卖给别人,他们小店直接可以不用开了。 这个字画店的掌柜是个胖子,他请了许墨进内室,便说话边直哈腰,“那个公子,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店生意,挣得本就不怎么多,这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们把画卖出在把银子给你送去?” “我记得上次来,这店要转卖?”许墨当初担心自己的画卖不出去,就找了一个小店面,那伙计一开始就以过些日子店要转卖为由拒绝收画,最后还是看了画后,觉得稀奇,才勉强收下的。想着自己二十两的画被卖了几百两,她寒着脸道:“四幅画,我买你这店!” 掌柜眼睛溜溜转,他知道很划算,但却没允口。 许墨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今日,你卖我店,这画就是你的,你若不卖,别说这画你收不到,我还能让你一辈子见不到这种画。” 掌柜明白许墨这话不假,心想要是没画,他也开不下去店,还不如就卖了。 于是两日后,许墨正式成了双喜字画店的主人。 她接手店铺的第一件事,就是辞退了那个了她的伙计。 009在线阅读 <!--t; 009 - 010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0 <!--go--> 辞退了伙计,没人守店,许墨正发愁的时候,她又看见那个沿街讨饭的老人,还是老样子,破着脚,衣着破烂,人看着不神,眼神依然慈祥。 第一次看见这个眼神的时候,许墨就觉得这是个实在的老人。 这世间滑头的人很多,实在的人却很少,实在又不多话的人更少,许墨只考虑了两秒,便请了老人为自己看店,包吃包住。老人开始很不敢相信,最后还是拿到门钥匙才相信这是真的。 小老儿叫胡虎子,年轻的时候打过仗,后来脚破了就回了家乡,安稳地过了几十年,家乡突然发了大水,家人全死了。那时候他年纪大了,不能做事,便只好乞讨度日。 许墨对当兵的人有好感,又觉得老人靠得住,便将店记名在老人名下。 从此,她成了双喜字画店的幕后老板。 以前的在店里学徒的小伙计福宝,许墨没打发走,而是透过老人将其升为正式的伙计,按月发工钱,那福宝常年被以前的伙计压榨,如今有了出头之日,干活自然给力。 有了守店的掌柜和伙计,许墨便拿了大致盘点了财务回院子清算,亏损并不太多,还在能承受范围,但有三副画的预收的银子却没见着,不用想,定是被那掌柜偷偷私卷走了! 三幅画预收的银子是一万六七,加上店里今年亏损的银子,得整整赔上两三万两银子。这该死的胖子,临走还不忘摆她一道,许墨重重合上账本,冷笑。她现在深深觉得这种黑心的掌柜,不惩不易平息她又被的怒火! 打定主意没两天,大街小巷便在传,双喜字画店的前掌柜私藏四幅苏公子的画跑路,新掌柜盘下店面才发现字画店亏损严重,且早先预定苏公子字画的银子也同被前掌柜私卷走,新掌柜一气之下便将店送给了沿街讨饭的老人。 流言一经传开,就有人怀疑新掌柜就是苏公子,还有人怀疑老人和苏公子关系非浅,为此有不少人蹲守在双喜字画店门外,想一睹苏公子的风采,但一连蹲守了数日,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苏公子像是被人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面闹的轰响,许墨却没感觉,整日带着小玉在院子播新的花籽,种新的果树苗,顺便听听小玉从吉祥嘴里问来的八卦,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吉祥说,那个双喜字画店的黑心前掌柜被国舅爷找到了,不过字画已经在外地卖了出去,国舅爷气急让人打了他五十大板,又说他一介商人言而无信,便让户部销了他的商籍,从此落户奴籍。吉祥还说,二爷好像也交了定金,可没拿到画,二爷面子过不去,便让人将那被打的半死的黑心前掌柜举家赶出了燕京。”小玉边挖坑边说最新八卦。 许墨往坑里放树苗的手微顿,她其实只是想小惩一下那个胖子,所以让老人找人散布谣言,想借别人之手追回画卷,好让那个胖子人财两空,委实没想到这些燕京的大爷下手这般狠辣,只为了面子,就能给人打得半死,甚至还将人编入奴籍。 简静更狠,直接将人举家赶出祖地。 有钱有势就是牛,那胖子被那二位爷弄成这样,竟然也不敢吭个声,只是乖乖带家人逃亡。 许墨虽然没看到那惨状,但想到那五十大板,还是忍不住恶寒。她下意识想到她是苏公子的事被简静发现会如何? 男人爱面子,若是让简静知道自己被一个妾弄得团团转,想来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许墨晃晃正想着不好画面的脑袋,更加坚定了不暴露身份的心。 连着几日宅在院子,许墨闲来无事便把院里最后的四小块空地种上了东西,两颗大树之间那块她种了葡萄,这水果好吃,还能酿酒,很实惠的水果品种。 靠墙的两块她种了茶树,自然,这物种除了实惠,还能一物多用。 最后一块空地在水塔旁边,因为是湿地,便种了薄荷草。 薄荷草,土名叫“银丹草”,全株青气芳香。叶对生,花小淡紫色,唇形,花后结暗紫棕色的小粒果。是常用中药之一。它是辛凉发汗解热药,治流行感冒、头疼、目赤、身热、咽喉、牙床肿痛等症。外用可治神经痛、皮肤瘙痒、皮疹和湿疹等。薄荷还可以代茶,有清心明目的作用。 虽然这薄荷草的作用很多,但许墨种它却只为了清新口气。 连着一个多月用盐洗牙的日子,让许墨份外怀念那薄荷味的黑人牙膏。为此她忍痛丢弃了一直种想种的决明子,坚决种上了薄荷叶,这东西虽然滋味不如黑人,但好歹能解解馋。 开完荒,种完地,许墨才总算有时间去画画。 外面对苏公子的热潮因为本尊久不出现慢慢淡下来,但苏公子的画却依然不少人谈起。 许墨先后又画了几幅画送去双喜字画店售卖,挣了不少银子。 没多久,有人研究出画法,燕京很快有文房四宝店售卖柳条烧制的炭笔。 虽然这画法和画笔被人参透,但画的色泽,和油彩却未有人能明白其中奥妙。不过许墨也明白,画法和画笔能被人参透,色泽和油彩也会有这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 许墨心道:与其被人琢磨出商机,不如自己先挣上一笔。 当天晚上许墨就开始写配方,隔日便带着小玉亲自送去双喜字画店,让老人去办。 这次出府她没变装,直接以女子身份进字画店买东西为由把配方教给老人,没有人怀疑她和这家店的关系。因为世人都当苏公子是男人,所以即便她如此正大光明进出字画店,也没人料想得到,她就是店主,她就是苏公子。 和老人谈好细节,许墨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午时,便装装样子掏银子买了副字出了店。 她没直接回府,而是带着小玉进了一家酒楼吃饭,点了不少时下好吃的吃食,自从去了冷院,两人的饭菜连前院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都不如,这些东西两人更是许久没见过。 以前是没银子自己买,现在腰包鼓了,自然不想再亏待嘴巴。 小玉知道这里的饭菜甚贵,便就想回府吃,许墨很了解她的子,也不回绝,只是看着别人桌上的大鱼大状似无意地提了句:“我有一个多月没吃过了。” 就这一句话出口,听得小玉心痛不已,再也不提回府。 两人吃饱喝足,趁着侯府还没到饭点,又去搜刮了不少糕点,然后才往回走。途中路过花街口,竟然看见那日妓院的老鸨在摊边买米糕,许墨下意识想起前不久小玉提起那少了一只的银发扣,说那对银饰是许夫人祖传的嫁妆,问她放什么放在地方,怎么没见戴。 当时她怕小玉知晓实情,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不过许墨也知道,常瞒不是办法,她就想找个机会偷偷去那妓院向老鸨赎回来,但因为近来忙,一直给忘了,如今这老鸨就在眼前,许墨自然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位大姐且慢走。”许墨先给了小玉银子,让她去对街摊位再买些炒板栗,然后才出声叫住买好米糕要回妓院的老鸨。 “你是?!”老鸨已经认不出许墨。 “大姐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一个女人送了一个男人去你哪儿,当时他没银子,便用了一个银饰抵押了□的钱,他现在想赎回银饰,便请我问问大姐,需多少银子?”老鸨认不出她,许墨也乐的装不认识,省的以后被人传出侯府四姨娘被土匪虏走后,还进过妓院。 “不是早就就赎了回去吗?怎么又让人来问?”老鸨轻瞥了眼一身素色的许墨,眼里满是怀疑,想来是把她想成来讹诈的骗子了。 “呃……是这样呀,许是我这些日子太忙,没能顾得上这事,他等不及便自己来赎了。”许墨连忙顺着这话说,深怕这位老鸨突然大叫抓骗子。 老鸨疑惑减了少许,不过眼里还是有些防备。 许墨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知道东西已被人赎走,便也不再和她继续废话,趁着小玉买好炒栗子回来,赶紧走了人。 并没向老鸨问及那个银饰到底是被谁赎走的,只因为她心里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清楚那人赎这东西作甚?总不能为了自己用吧? 许墨暗笑,摇摇头没在往下想。转头看小玉,见她一直在看一个地方,便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制银铺,有些不解地问:“小玉怎么了?你想打银饰?” “不是不是,我刚才好似看见二姨娘身边的紫蓝……”小玉话都没说完,那个林氏身边的丫头紫蓝和另外一个丫头已从制银铺出来,也一眼看见了她们。 看神情,是认出许墨,但两人都没急着过来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的催嘱跟在他们后面的制银铺的掌柜,“容许我在提醒一遍,长命锁是要给府上未来小主子戴的,原形必须独特,打造的银也必须得是上好的,若是参了别的东西进去,可别怪我家主子不客气。” “姑娘请放心,放心。”制银铺的掌柜抹着额头的汗连连应声。 许墨略算过,林氏腹中的孩子还不到四个月,对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来说,现在就开始打造长命锁,她还是如此不加掩饰的急切呢。 只是,她这么想让全燕京都知道她怀了安定侯府未来小主子的行为,真不会招祸吗? 在看她的丫头,一个鼻孔朝天的给定金,一个趾高气扬地报出自家主人的名号,两个小小的丫头都如此,这要是主子亲自来了,那还不得高贵冷艳气场全开?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呢! 许墨感慨着,倒也不急着走,拉着小玉在旁边的摊上买核桃,反正已经被认了出来,这个时候若再走了,那就是做贼心虚,还不如大大方方继续闲逛。 小玉递过银子,许墨接过摊主递过来的一纸袋核桃,紫蓝两人也到了跟前,她们敷衍地向许墨行了个礼,紫蓝才道:“四姨娘,你怎么出府了?” 近来府上因为林氏巴结紫蓝的丫头奴才很多,这让她有些春风得意,看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许墨这个失了势,却还有个正房亲姐姐的姨娘,她虽然有所收敛情绪,却还是不自觉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以至刚才问的话都带有责问的味道。 对于这如同审犯人的开场白,许墨只是轻撇了她一眼,但很快甩手给了她两巴掌。 紫蓝捂着脸颊怒视许墨,并没意识到为何被打。 “怎么?觉得我打不得你?”许墨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刚才打人的手。本来她想让小玉来打回去的,但想到她现在没地位,担心小玉被人报复,便自己动手了。反正左右她还是一个姨娘,除了简静,还真没人能随便动她。 说真的,她还真不喜欢打人脸,沾胭粉味不说,手还特别痛。不过,既然人家非要自动送上门,她不打,又怪可惜的。 “四姨娘自然打得奴婢,只是不知奴婢到底何处惹您不快了?”紫蓝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许墨喜欢平静的生活,并不想惹事,但她很清楚,今日紫蓝看见她偷偷出府,回去她肯定不会好过。既然暴风雨迟早会来,她还不如先报个仇,更何况这个报仇的好机会还是别人自动送到她手上的,“府上家奴训诫第六条是什么?” 紫蓝很快想起,脸色陡变。 侯府家奴训诫第六条,不得过问主子的事,要对主子绝对的恭敬顺从。 许墨冷笑:“怎么?你觉得我失势了就有资格过问我的事?又或者说,你如今已经爬上了二爷的床,从此和我平起平坐了?” 失了势的主子虽然不如奴才,却依然是主子。得了宠的奴才虽然甚似主子,却依然是奴才。妄想和主子平起平坐,除非爬上主子的床,但安定侯府首条训诫便是,妄图上主子床者,乱打死!许墨不动声色扣了两个罪名下来,听得紫蓝再也顾不得看热闹的人,砰然跪下请罪。 成功让紫蓝跪下认错,许墨便带着小玉回府,走前她也没叫紫蓝起来。 她犹记得,那时候也没人让小玉起来。 010在线阅读 <!--t; 010 - 011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1 <!--go--> 回到院子,正好到饭点,吉祥为她们端了饭送来,许墨和小玉都吃过,自然吃不下。不过吉祥还没吃,许墨便留了他在院里吃,顺便把刚在外面打包的菜弄给他下饭。 吉祥吃过饭,小玉又塞了几块糕点给他,这才放他回去干活。 下午许墨躺在秋千上晒太阳,小玉从外面匆匆走了房里,然后拿了个小袋子又急忙出门,她走得太急,都没发现不远处的秋千上有人。 许墨敲她神色匆匆,眼睛还通红,不由自主跟着去瞧,只见小玉在后门暗巷里扶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少妇,哭着把手中的小袋子递过去,“我就这些银子,还是小姐前些日子赏的,你先拿着,让你们教坊妈妈先通融几日,我去找宋生,让他把钱退回去。” “自从他遇见寻欢楼里的那个小蹄子,整个人都鬼迷了心窍,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赎了人,我说两句,他就动手,前天那小蹄子说我以前在教坊挺来财,让他送再送我去教坊,我便和那小蹄子吵了起来,他上来就和我动手,隔日就卖了我去教坊当下等调琴娘,这两年正经调琴娘都和□无差,更别提下等了,两年夫妻情份,他能恨得下心,怎又肯退银子。”那少妇扑在小玉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小玉还小,是个没主意的,听这话,流着泪问:“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小佩……可她也没那么多银子赎你出来啊。” 两姐妹抱头失声痛哭,眼泪险些没哭干。 许墨听不下去了,垫步走了出去,对着两人道:“快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小玉看见她,诧异过后,连忙擦眼泪。许墨见她哭的眼睛通红,却还佯装没事,微叹了口气,问道:“需要多少银子能赎出人?” “小姐……”小玉眼泪又似要掉下来。 “只要不是太多,我房里还有些余银,反正放着也生不出子,你便拿去给你姐姐赎身吧。”许墨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但她很护短,小玉平日待她的好,早让她打定主意以后护其周全,她很清楚小玉不可能对亲姐姐不管不顾,但她更很清楚小玉不可能为私事找她要银子赎人,这个口怎么看,都必须她来开。 “那是小姐好不容易挣到的,怎好就因为小玉用掉……”小玉抿嘴,眼泪不止。 许墨拿过帕子给她抹眼泪,“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你姐姐在教坊若被糟蹋了,一辈子便算是毁了。小玉,你要明白,金钱有价,人却无价。” “那也不能用小姐的银子啊。”小玉想起许墨前些日子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好过些。 “我想方设法挣钱,就是为了能让我们吃饱穿暖,喜乐无忧,若你整日哭丧着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那再多的银子摆在屋里,我看着也不开怀。”许墨狠狠敲敲她的愚忠脑袋。 小玉最终答应,不过是非要许墨收下欠条才答应的,她说就算伺候许墨一辈子,她也要把钱还上。许墨知道不收欠条,她心里不自在,便收下了。 赎金只要两百两,并不多,但就是这两百两让一个男人不顾两年的夫妻情意把自己的女人给卖了,许墨想想就觉得不值得,可她却也明白,古代女人没人权,更何况小玉的姐姐翠兰本身就是她男人从教坊里赎出去的。 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等小玉拿回你的卖身契,你还要回那人家吗?”许墨和翠兰不熟,问的话便比较委婉。 翠兰红肿着眼睛,两手死死绞着手帕,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不回!有这一次便有下一次,我……已不指望他能顾念夫妻情意。” 古代女子依附丈夫生活,若女子被丈夫休弃,娘家都不能自处,更别提自己一个人生活,这翠兰连娘家都没有,还能说出这话,到真有点现代女子拿得起放得下的果决,许墨本身也是这种人,所以她对翠兰很有好感。 许墨递给她一杯茶,又问了句:“你在教坊弹什么乐器的?” “主要弹琵琶,琴偶尔也弹,还拉过二胡。”翠兰看得出来许墨是好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问这,却还是如实答了。 许墨边沉思边问:“刚听你说教坊现在风气很不好?” 其实教坊算是官家妓院,里面的姑娘会音律,会妓艺,其中会音律的是调琴娘,用来陪官和兵见客会友,会妓艺的自然是专门陪男人过夜的。 “我是听以前一个房里睡得调琴娘说的,因为前年西街又开了几家青楼,教坊客人便很少,教坊的妈妈就让她们这些调琴娘也学妓艺伺候人。” 许墨琢磨了会儿,突然想开家乐坊,纯粹供商人谈完生意,娱乐弹唱曲的乐坊。 晚上许墨又想了下白日和翠兰的对话,深深觉得她很有必要再重新开辟一个生财之道,毕竟那批油彩卖出去后,很快能被人发现配方,到时候货源流散,她挣得银子也就少了。 开乐坊,也许是个不错的商机?! 其实相较于其他一窍不通的行业,她对音乐还是有一点点了解的,虽然说她大学并不是主修音乐,但四年的音乐课,却也不是白学的。指导指导乐坊姑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许墨并不肯定能否挣到钱,但她还是想要去尝试尝试。 若成功了,可以数银子! 若失败了,那就全当找乐子! 最重要的,开乐坊还可以解决翠兰以后的生计问题。 想法成形后,许墨就开始行动了。 先让老人勘测地形,寻个好地界,毕竟做乐坊生意,太偏僻并不好。 胡老办事效率挺高,当天说的,午时就找好地方,许墨带着吉祥去看了地方,觉得很满意,便给定了下来,只等整修后就可以开业。 后期之事都交给胡老来办。 许墨还去看了翠兰,问了她愿不愿帮她管乐坊,翠兰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教坊,除了会琴艺,本不会别的活计,她又不想在青楼教坊里卖唱,吃住都是小玉小佩两姐妹在接济。许墨的提议正好解决了她的生计,她很感激,连声道愿意。 管乐坊的人寻到,剩下便要找会音律的姑娘,许墨让翠兰给留意,不论是买人,还是自愿进乐坊,都可以。但是前提必须是那姑娘不以卖身挣钱,要纯粹的弹琴唱曲挣钱。 翠兰记下条件,拍脯保证能找齐人。 许墨点点头,这才带着吉祥回府,但她刚从后门进院子,就看见小玉直挺挺地跪在石头铺砌的路上,对面廊上站了不少人……来得还真快。 011在线阅读 <!--t; 011 - 012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2 <!--go--> 话说那日紫蓝回正院,哭着跪在林氏跟前,垂着头嘴里直嚷嚷:“二姨娘,奴婢对不起您,今日在外面丢了您的脸,奴婢自请二姨娘降罪。” 林氏正坐在炕头喝参汤,见她这架势,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样子,有话起来好好说。” “奴婢……奴婢还是自请降罪吧。”紫蓝继续委屈的垂着头,不说原由,只认罚。 紫蓝在林氏身边最长,是她儿时进侯府就在身边伺候的,感情比之后来伺候的丫头要深,见她这委屈样,便不再问她,抬眼看向一同进来的另个丫头:“冬叶你说,怎么回事?” 冬叶就是许墨醒来那天在门外报怨被扣月钱和被打板子的丫头4,许墨搬出正院,她和其他三个人便都留下伺候林氏。不过因为林氏身边有紫蓝紫青,她们四人都没什么机会伺候主子,前日林氏突然说想再提个丫头上来好偶尔在晚间顶紫蓝紫青的差,四人都在争取这个机会。 冬叶为能中选,这两日都一直在巴结紫蓝,所以等林氏问她,她想都没想便告上许墨的罪状,“回二姨娘,今儿我们在街上看见四姨娘,紫蓝姐姐不过是问候了句,四姨娘便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紫蓝姐姐两巴掌。” 林氏冷着脸往紫蓝看去,紫蓝也适时地抬了抬头,刚好露出被打得鲜红的脸,碰地放下参茶杯,俏脸满是怒色:“她这是何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二姨娘,你别恼,小心身子。这事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因为在街上看见四姨娘便上前问候,扰了四姨娘在外……的兴致,她生气,打奴婢,也是奴婢该受的。”紫蓝话虽然说的谦卑,却没一句不是暗指许墨私自出府鬼混的。 林氏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脸上怒色更深。她向来孤高,一直认为女人天生就该为男人守节,任何不自重的女人都是可耻的,许墨身为她竹马表哥的妾,就更该自重。 “没有证实的事,休要乱猜测,否则出事,我也不会保你。”林氏虽然被紫蓝说得有些疑虑,但基于简静颜面问题,她还是发了狠话不准下人乱嚼舌。 紫蓝没想到林氏对这话语敏感,见她发狠变脸,不觉哆嗦了下。 “二姨娘,您别怪紫蓝姐姐,她只是见四姨娘在外面那开怀,才会乱想的。奴婢想,四姨娘肯定只是因为在冷院思过太久,见二爷始终没让她回前院,却又看到紫蓝姐姐我们去打制长命锁,想起她自己丢的孩子,心气不顺,才会拿紫蓝姐姐出气的。”冬叶对许墨前身有微词,说出的话自然也不好听。 紫蓝已经从斥责里缓过神,见冬叶为她说话,忙扑到林氏脚边,哽咽着道:“四姨娘拿奴婢出气倒也没事,只是希望她别因为自己丢了孩子,咒未出生的小主子。前不久听说城西吴员外的小妾憎恨大房怀了孩子,便用布头人偶实施巫蛊之术,生生害死了吴员外的嫡子……” 两人一唱一和,刚把许墨说成寂寞难耐,私自出府偷汉子的不要脸女人。这会又把许墨说成嫉妒林氏的孩子安然无恙,想下毒手的坏女人。 一个事关她男人,一个事关她儿子,纵然只是猜测,林氏心里也被点起了火。 大宅里的丫头,选修课是能说会道,搬弄是非却是必修课。 她们的能力,在现代那就是狗仔队级别的。 昨日那一巴掌挥出去,许墨就预料到这后果,只是她没想到林氏也不是吃素的,来找茬,竟然还知道搬出二许砂。如此一来,既能让许砂下不来台,又能借许二之手好好惩戒一下本应在府里思过的许四姨娘,很不错的一箭双雕。 许墨轻勾下嘴角,走过去,坦然地向许砂,林氏见礼,全然没有被人当场抓包的自觉,“两位姐姐,不知小玉做错什么?你让她跪着?” “让主子私自出府,这还不算是错?!”许砂刚吃过午饭就被林氏指桑骂槐说了通,现又见始作俑者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也免不了有些动怒。 “侯府家奴训诫第六条,不得过问主子的事,要对主子绝对的恭敬和服从。如果我非要出府,小玉如何能拦的?”许墨撇了眼林氏后面的紫蓝,后者被看得心里发毛,手都直抖索。 这口气太理直气壮,让林氏颇有微词,“姐姐看到了,我可有说假话?” 林氏在边上看着,许砂不能明目张胆袒护许墨,便板着脸厉声问道:“四妹妹,你可知错?” 许墨昂首道:“我有何错?我没错!” “你……”许砂本想借由许墨乖乖认个错,就随便罚几两月份算了事,岂知许墨死硬着脑袋,非要往枪口上撞,留下这烂摊子让她如何收场? “本来很多事我顾忌二爷颜面,不想挑到明处的,但看两位姐姐这般想清算,我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许墨先叫起还跪着的小玉,然后把刚在外面买得吃食递过去,“这吃得拿回房放好,把今早我没吃得早饭端出来。” 小玉接到许墨使得眼色,会意,顾不得膝盖痛跑回房端出一个餐盘。 许墨接过来,直接举到许砂和林氏面前,“姐姐,这是崔厨娘给我的早饭,你们能吃得下吗?” 稀粥很稀,酱菜两三盘,一盘酸得已有腐烂的味道,另外两盘本看不清菜本身的颜色,饭后点心是桂花糕,有一块咬过的地方还能看到半条虫子的尸体。 许砂脸色难看望着餐盘,林氏直接趴在廊前猛吐。 许墨碰地摔了餐盘,凄然的控诉:“这样的东西你们吃吗?你们都看不下去,何以就觉得我能吃的下去。你们天天在前院大鱼大吃得肚子滚圆,我却整日整夜饿得睡不着觉,这么大的侯爷府,二爷养不起一个妾,难道还不能让我自己买东西喂饱自己?” “小妹!”许砂何曾见过许墨这般凄厉模样,想着自己自从因为提她回前院的事被简静甩了脸子,就再没想过她的事,心中有愧,忙要去抓她的手。 许墨一把推开,扭头就往房里走去,许砂追上两步,想说什么:“小妹……” “小玉送客!我现在谁都不想看见。”许墨也不等她说,直接狠狠关上门,再也不愿出来。 满地的狼藉,隐约可闻的酸腐味道,小玉抹抹鼻子,眼眶都似乎有些红,“二,二姨娘,小…四姨娘她只是不想闹得二爷没面子才偷偷出去买东西回来吃,她是听二爷的话在思过,偶尔出府,只是吃不下那饭菜饿急了而已。” 许砂听小玉这说,转身带着丫头直奔府上管事的去了、 林氏好不容易忍住吐,人已经有些虚脱,最后被紫蓝紫青两人扶着回去的。 小玉等她们走得看不见人影,便捂着鼻子赶紧把地上的饭菜扫起扔掉,这味道真是太难闻了。 “人都走了?”许墨吃着新买的糕点,悄悄往门外看。 小玉正好扔掉那些饭菜回来,就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小姐,那盘酱菜里面你到底放了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难闻,弄的我鼻子难受,眼睛还老想流水。” “是一种能让食物很快腐烂的东西。”许墨干咳两声,把糕点端给小玉,自己去了书桌边翻看今日买来的乐谱。 “那是什么?”小玉没看出许墨的不自在,继续不耻下问。 许墨见她如此执着的问,就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小玉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点心,凑耳朵过去,然后不到三秒,她便跑了出去,和林氏一样大吐特吐起来。 许墨鼻子,笑了。 饭菜风波席卷了整个侯府的厨房,许砂一反常态,严惩了厨房一杆人,而崔姓厨娘直接被赶出侯府。晚上简静在张生家吃过便饭回府,许砂正在用晚餐,趁着许砂起身为他解披风当口,他无意瞄了眼菜色,竟然发现桌上四五盘菜,除了青菜,就只有酱菜,米饭也没有,只有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 “厨房怎么做事的?这些东西也往你房里端?”简静凝眉,面带不满。 许砂放好披风回来,看了眼桌上她特意准备的菜色,轻诉道:“厨房每日给四妹妹准备的饭菜比这还不忍睹,她都吃得,我这当姐姐的又何以吃不得。” “到底怎回事,如实说来。”简静是明白人,听出话外意思,但不明内情,只得询问许砂。又见其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知她是受了委屈,便伸手揽过人,轻言细语劝道:“你先且别恼,有事说来我听听,自会为你做主便是。” 许砂听言,已然微红了眼眶,“今日我同二妹妹去冷院看四妹妹,瞧见她吃的饭菜,酱菜都能闻出腐坏的味道,稀粥更是连米粒都捞不着。那些吃食连府上奴才丫头吃的都不如,爷,就算四妹妹不是您的妾侍,可她也是我的亲妹妹,府上能这般对她,是想将我处于何地?” “什么?厨房好大的胆子!谁给他们的权利如此对待主子的?”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就算生气冷放着不管不顾,也是不希望那些下等的奴才来欺负的。 “来人……”简静大怒,起身就要叫人。 许砂忙拉住他,“爷别叫了,厨房的人我今日已经责罚过,崔厨娘我直接给赶出府,这事我也去和太太说过,太太的意思也是希望爷能许四妹妹回前院,毕竟冷院地界偏,四妹妹受了委屈还要顾忌爷的面子不愿把事挑明,平白让府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欺负。” “爷,我和四妹妹是亲生姐妹,两人共侍一夫本就惹人闲话,但想着都能伺候爷是造化,再多的闲话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我锦衣玉食的过着,她却在冷院吃不饱穿不暖,别人不知还罢,若知了,您还不让我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话说到此处,许砂见简静也动容,忙又趁热打铁道:“爷,您就算不为我想,不看太太面子,也得看在四妹妹受那般委屈还想着顾忌爷的面子份上撤了那思过的令,让四妹妹回北院住?!” 说到后面,许砂眼眶也有泪出。成亲两载,简静一直都知道许砂是外柔内刚的人,凡事尽心尽力,纵使难办,也绝不轻易示弱,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她哭,想来是真让她难堪了。 简静心头一疼,将其揽进怀里,轻轻为她擦泪,软了语气道:“都依你,明日就让她回前院,在让人去库房选些好东西给她,以后府上再有人狗眼看人低,你也别恼,直接办了就是……好了,你也莫哭了,仔细坏了眼睛。” 许砂偎在简静怀里,默默低泣不语,只到简静又说了几句夫妻情话,这才止住泪水。 ——很显然,这是个演技派。 在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上,许砂让所有女人上了一堂终身受用的一课,长流的泪容易免疫,不长流的泪那才是对男人的秒杀技。 012在线阅读 <!--t; 012 - 013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3 <!--go--> 虽然简静的思过令撤销,但他自始至终没来看过许墨,更别提亲自接许墨回前院。由此可见简静对许墨这个长相不怎么出众的姨娘,是多么地冷待遇。想来当初若不是许墨圆房就怀了孩子,他那晚之后怕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没孩子的丑女人,和有孩子的丑女人,简静给予的态度,让许墨很是反感。也幸好简静没来看她,真要来了,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想翻白眼。 在冷院思过的命令撤销那日,许砂想是心里有愧,亲自来冷院让许墨回前院,还住原先的北院。 说是二爷同意的。 她说这话的感觉,像是简静给了莫大的恩赐。可对许墨来说,简静同不同意和她没干系,她并不想回前院,更不稀罕那个属于小妾身份的北院:“姐姐,这搬来搬去太麻烦,我在这里住的挺习惯的,不想搬。” “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没早日求二爷让你回去?”许砂暗下眼帘,这次饭菜风波虽然是内部解决,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府迟早会知道,许墨若是不回前院住,她这个当亲姐姐的侯府二还能安然回娘家吗?! “姐姐千万别这说,我只是看着前院总不自觉想起那日丢了孩子回来的情景,心里难受,并不是怪姐姐的意思。现在这里住也好,院子还比北院大,我挺喜欢的。”为了能不搬回前院住,许墨装着很哀伤的垂下头,像是又想起那日情景。 许砂虽然瞧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可听声音也知她难受,便把搬前院的事暂且搁下,让人把简静送的东西给搬了进来。 东西很多,许墨悄悄扫了两眼,都有些晃到眼睛。 “你现在既然不想搬回前院,那就等你心情好些再说。这些东西都是二爷给的,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让人给备些过来,冷院不比前院,要是有什么不适,可要和我说,我虽然给不起你太多东西,吃穿用度还是能做主的。”许砂拉过许墨的手握着,语重心长的说。 许墨本就没和许砂见过几次面,自然没多少姐妹情意,对于她如此亲昵的举动,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想抽手,可又怕她起疑,便强忍着道:“姐姐放心,有事我会让小玉去和你说的。” 许砂听了许墨的保证,接着又说道:“自从大娘来府上看过你,基本隔些日子就传信问我你怎么样,你若得了空闲,也回去看看她,报个平安。” “姐姐放心,我知道了。”对于回许府这个提议,许墨显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但她这个口头上的保证好似并没让许砂放心,她又说道:“下月初是太太生日,她想趁着大爷也在府,办个家宴热闹热闹,这事二爷交给了我,所以近来都会很忙,不然就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好跟大娘为你报个平安,省的她总为你担心。” “……姐姐忙自己的,我得空自会回去同娘说,她知道我在冷院住能舒解心情,想来也是赞成的,姐姐事忙,就别为**心了。”许墨把许砂的话仔细琢磨了两遍,最终才明白,许砂不相信自己的保证,想一起回许府的原因,她是怕许氏怪她怎么没让自己回前院,拐弯抹角一堆,就是想让自己亲自去和许氏说,住冷院和她无关。 “你懂事就好,我先回去忙了,你哪日心情大好,就同我说,我让人帮你搬,省得你麻烦。” “我知道了,姐姐忙去吧。” 许墨只到送走许砂,还直觉得脑袋疼,和这样的姐姐说话真累,有话不直说,偏让人猜。 还真是不好的习惯呢! 许墨依然住冷院,不过因为饭菜风波,府上在没人敢对她不敬,吃食更是大大的改善,许砂还送了两个丫头过来。两个丫头看着都很明,也不知是从谁院里调来的,许墨现在正值发财之际,不想让太多外人参进她的生活,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人送了回去。 许砂当她是被以前那些丫头伤着,只希望小玉在身边伺候,也就没在往她院里送人。 这事没过两天,许墨的乐坊就正式开业了。 乐坊名字是许墨自己起的,叫天上人间,很琼瑶氏的名字,但也不能否认,很惹眼。 冲着这四个字来的人比比皆是,以至于开业当天人就爆满。 许墨还特意让翠兰在门口打出揽生意的招牌:天上人间,开业大吉,前三日免费听曲。 于是,连着三天都是人爆满。 第四天,正式开始营业,虽然没前三日人多,却也还算可以。许墨带着小玉趁着天还没黑偷偷去了天上人间。然后从后门进了二楼的后台,听翠兰汇报今日收益,和状况。 大致算了下,今日挣得银子正好补上前三日免费的花费,若细算,和长久来看,算是挣钱。虽然扣掉乐坊花费挣得没画画来得多,但许墨还是很满意,她不贪心。 小坐了片刻,又吃了两块点心,许墨见窗外夜幕已降临,担心回去晚了守后门的吉祥着急,正要起身赶紧回府,前台突然闹了起来。 翠兰忙出去看情况,许墨也暂且留了下来,等了会儿,就见翠兰匆匆进来,“小姐,外面来了很多将士,好像都是前些日子从边疆回朝的,有两位将军为慰籍副将,军师和少数有功勋的将士包了我们乐坊,但他们中有个副将喝多了,胡言说弹得琵琶软绵绵,像是丧国之音,然后就闹了起来……小姐你看?” 听声音外面已经砸起东西,开业第一天就出这事,许墨脸色也难看,“不是说有两位将军吗,人呢,怎么不见出来管管?” 翠兰担心外面,急的只冒冷汗,“我刚才问了,两位将军出去见好友,要得会儿才能来。” 许墨撩开后台的帘子,往楼下看,就见一个彪汉一把摔掉手里的酒杯,凶狠狠地指着台上一个直哆嗦的姑娘吼道:“你……你给这位爷弹个大气的曲子。” 彪汉指着边上一位醉得直摇晃的男人,一看就是喝了很多。 “快弹,不准备弹软绵绵的丧气曲子,听见没有?!”彪汉见那姑娘只哭不弹,又吼了声。 不知是女人哭天生能引起男人的兴奋劲,还是别的,其他未醉的将士齐声吆喝着,“快弹,快弹,大爷来这就是听曲的,半天不见动静是何道理?” 楼下台上总共有三四个姑娘,个个都被吓得泪眼涟涟,有个稍微大胆点的青衣姑娘,勉强弹了弹调子,还没出几声,那个喝醉的副将就扔了个杯子在台上,然后打着酒嗝骂道:“又是这种丧气的曲子,家里死人了不成,快换曲!” 那姑娘连忙换曲子,结果还是被骂。 一连被骂数次,且越骂越难听,许墨再也看不下去了,喊了翠兰让拿前日被她修过的琵琶。 从翠兰手那把被改良过琵琶,许墨对着琴弦重重弹了两声,然后转头对着翠兰命令道:“去,让下面吹灯!他们想听的曲子,我来弹!” 翠兰下了楼,让吹了灯。只留了颗夜明珠悬在梁上。 下面的人不适应这昏晕的弱光,嚷闹起来,许墨站在二楼,将琵琶往栏杆上重重一放,高声叫道:“各位军爷,请稍安勿躁!” 楼下的人齐齐看向二楼,许墨趁他们安静这会,赶紧又道:“军爷们想听大气的曲子,我们乐坊可以弹,不过我希望各位军爷听过之后,若觉得还尚能入耳,就请以后对我们乐坊的姑娘温柔些,毕竟她们都是如花般娇嫩的人儿,经不起各位军爷的威猛。” “各位军爷意下如何?” “快弹。” “少废话。”此起彼伏的两句,其中不乏瞎起轰的。 “如此!这曲《霸王卸甲》献给众位将士!” 许墨将手又放在改良过的琵琶上,脑海里慢慢回想着当年在古典乐课上白教授教他们弹的那曲让他们那界学员终身难忘的《霸王卸甲》。 她先试着挑了几个颤音过去,然后才将音调一转,音声激越,瞬间好似从那琴音中似传来击鼓声,拼杀声,剑弩声,战马嘶鸣声,仿若两军对阵,一刹那间杀伐声四起,四面楚歌,音调之高似可穿梁而过。 楼下早已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连呼吸都微小的听不到。 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黑衣劲装的男子,他神色凝重,好似战神般屹立在哪儿,漆黑的眼无意识望向那黑的几乎看不到人影的二楼,只见那人影开始加速拨动琴弦,紧接着音调又是一转,风沙渐平,鹏程万里,楼下的众将士顿时屏息,却又听音调逐显悲壮,琴音中仿若又传来追骑声,前无退路,後有追兵,一时间似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复返,纵有鸿鸪之远志,却终成了悲歌慷慨之声。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最后,许墨轻轻拉下软绵细腻的尾音,伴着那首十五从军征的念白,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楼下死般的寂静,久久没人回过神。许墨还勾着琴弦的手有些麻木,她看着双手有些发愣,第一次弹出这首曲子的激愤,从金戈铁马,到马革裹尸,都仿若身临其境般真实,她想若是白教授能听到,也会夸她终于弹了次好曲。 只是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霸王卸甲迟迟归,老父幼儿声声泣!”楼下有人回过神,念了这么一句。 声音很熟悉,许墨一回想,猛然记起此人就是那日她醒来给他扎针的司徒大夫,侯府特别聘请的大夫,又见过她真人,这要是被发现……许墨不敢多想,连忙把琵琶递给翠兰,边往房里走边小声交代了些事,然后急匆匆拉着小玉要回府。 这时,楼下已经被门口的黑衣男子点起灯,灯光亮起,厅中的将士都还没回过神,但却是满脸的男儿泪。那黑衣男子借着灯光往二楼看,见二楼已没了人,顺手将灯丢给身边刚说话的青衣男子,纵身上了二楼,然后一把扯开房门上的帘布…… 013在线阅读 <!--t; 013 - 014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4 <!--go--> 房里早点了灯,黑衣男子进去,只看见翠兰在帮一个抱着琵琶的素衣姑娘理头发。想是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翠兰和那红衣姑娘都愣住。 黑衣男子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抱着琵琶的姑娘,出声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弹的?” 红衣女子先是下意识往翠兰看,然后才答:“是奴……我弹的!” 声音很像,身形也很像,但黑衣男子还是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刚才弹曲的人呢?” 翠兰很惊讶这男子如此斩钉截铁,毕竟红玉不论是从发型,还是身高体形,都是乐坊里最像许墨的,刚来那会儿,自己都还把她的背影认错过。 眼前的男子竟然能认出来?翠兰有些不信,刚才楼下黑的只能看见人影,她不信这男人看清楚许墨的长相,“这位军爷真爱说笑,哪还有别人,刚才弹曲的确实是红玉,你怎就不信呢?” 黑衣男子一本正经地道:“我从不说笑!” 翠兰见他已然坚定了红玉不是许墨,觉得多说无意,便叹了口气,问了句:“奴家想知道,官爷怎知道红玉不是刚才弹曲之人?” “手,刚才的曲子很激昂,弹曲之人的手会有红肿,她没有。还有抱琵琶的姿势,说话的语气,虽然都仿得极像,却显得很不协调,和生涩……”男子没说完,但真要说下去,他怕是还能说出更多两人不同之处。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处漏洞,翠兰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观察力。 “刚才弹曲的人呢?”黑衣男子坚持要见原曲主人,他想证实一下,那人是不是当初在废宅碰见的人,虽然刚才没看到人,但声音却是极其像。 翠兰见前个说法被识破,赶紧换下个说法,“官爷想是也猜到,那姑娘并不是我们乐坊买进的人,只是今日过来谈进乐坊之事的时候,楼下的军爷嚷着要听大气的曲子,我们楼里没人弹得出,那姑娘心地好,不忍楼里的姑娘挨骂,这才弹了那曲子。这不,她刚弹完,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扔了琵琶给我就匆匆走了,我都还没来及问她住在什么地方。”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那黑衣人倒也寻不到错处,“可知她姓甚名谁?” 翠兰知道许墨在外面都是用苏姓,便顺口回答道:“说是姓苏,闺名没问,因为进了我们乐坊都要起花名,知不知到闺名都没关系。” 黑衣男人点点头,伸手掏了锭银子递给翠兰,“若是那位苏姑娘再来你们乐坊,麻烦你让人去安定侯府通知我一声。” 翠兰心中咯噔,接在手里的银子险些掉在地上。强装镇定地问:“敢问军爷名号?” 黑衣男子铿锵有力地道出名号:“我叫简单!” 翠兰大悟,怪不得刚才小姐那么急匆匆走掉,原来是看见安定侯府的大爷,她的大伯(丈夫的弟弟叫小叔,那丈夫的哥哥应该就叫大伯吧?!) 事后翠兰和许墨说起这事,许墨也颇诧异,她委实没想到能在乐坊遇见传说中的侯府大爷。 那个有着一身禁欲气息的男人,竟然去乐坊听曲?许墨笑了。 “那日我弹完曲子,说话的男人你可认识?”许墨想起司徒越,身为侯府特聘请的专用大夫,却出现在被军爷包下的乐坊,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翠兰想了想,摇头道:“并不认识,包场的时候也没见到那人,应该是最后和简将军来的。” 显然,司徒越和简单认识,但小玉说过,司徒越是去年简静引荐进府的,那时候刚好是简单去边疆的第二年,本没可能认识。若说是回朝这些日子认识的,可也没听府上传出闲话,再说,侯府两兄弟不睦,众所周知,司徒越身为简静友人,怎么可能去结识简单? 许墨实在想不通其中关系所在,但她知道这安定侯府水很深,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方式就是,珍爱生命,远离侯府男人! 认清了现实,许墨便很快把那些疑问扔在了脑后。正好院里的薰衣草打了花包,她忙着浇水、施肥、和全程记录花开始末,更是没时间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紧闭门户宅在院里数天,许府突然来人说许夫人病了,希望许墨能回府看望。 许墨自上次答应许砂回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她拖着不回去,自然是因为许府的人和事她都不知道,担心去了露出马脚。 本想着就这样拖一天是一天,却不想那位彪悍的许夫人病倒了。 不管是真是假,这趟娘家,她都走定了。 选好礼物,许墨带着小玉就出了侯府,上了许砂特意给备的马车,路上许墨旁敲侧击地向小玉问了些许府的人和事,知道前身还有一个哥哥,和许砂隔年生,已经入朝为官。 又聊了些府里的人事,车便停在了许府门口,小玉先跳下车,伸手将许墨扶下车。门口早有人候着,见两人下了马车,忙过去安置马架。 这时许太傅还没下朝,许氏又在病中,来迎许墨的只剩许砂的生母张姨娘。 “二小姐回府了,外面天热,先喝杯凉茶降降暑。”张氏递给杯茶给许墨,言语间不自觉带着些讨好,想来是常年被许氏欺压带出来的习惯。她生的很小家碧玉,眉目也很柔顺,和许氏简直是两个极端。 第一印象不坏,许墨接过茶押了两口,见张氏又要去端糕点,忙出声道:“二娘别忙,我这就去看娘。” 张氏刚端起糕点,听了许墨的话,竟然吓得糕点盘又掉回桌子上,“二小姐,可是砂姐儿哪儿做的不对,等她回来,我定会说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姐姐很好,对我也很好。二娘怎会这想?”许墨满头雾水,下意识回头,见小玉也似吓到的样子,不觉抽了抽嘴角,她刚才说什么很吓人的话了么? 张氏的脸色全然没因为许墨的保证而好看,反倒有些似哭:“二小姐你你……要是砂姐儿对你做了什么,你就告诉我,我会说她的,你你……别这样。” 许墨只好闭嘴,多说多错,不说,应该就不会错了吧? 显然不说话是正确的,张氏见许墨板着脸不语,脸色才总算恢复正常,简单地说了些许氏的情况,就催许墨赶紧去看人,“二小姐去看太太吧,等砂姐儿回来,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连自家女儿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说教,这个张氏也太逆来顺受了吧?许墨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有时候子使然,说再多也是无用。 去许氏房里的路上,许墨还是忍不住向小玉问了句:“她……刚才为何那样?” 小玉很奇怪的看过来,“小姐,你忘了,你从来不叫张姨娘的,更别提叫她二娘,那么多年你都没叫过,你今日竟然叫了,别说她奇怪,我也很奇怪?” 许墨下意识扶额,刚才在车上什么都扯了就没扯称呼这话题,她只想许砂管许氏叫大娘,她应当是叫张氏二娘才对,委实没想到自己这个前身这么不给面子,竟然从头至尾都没叫过张氏,怪不得张氏对她总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刚才……我叫她二娘,她是不是以为我有事求姐姐?”许墨想起张氏的反映,她肯定是以为许砂不肯帮自己,所以自己今日才会这般反常的。 小玉皱眉,一本正经地说:“小姐难道不是因为想让二帮忙求二爷让你回北院才叫的张姨娘吗?” 连小玉都这样想,许墨直想吐血,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拒绝回前院的事,好像并没告诉过小玉,这孩子还一直以为是简静没让她回去。 许墨本想和小玉说清楚的,但想到说清楚了还得另找理由解释叫张氏的事,她还真想不到好理由,总不能说她突然很喜欢张氏,觉得以前都是自己不好? 这理由,别说小玉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许墨到底没解释。正好小玉也没再问,两人去到许氏房里,许氏还真躺在床上,面色看着确实有些憔悴,不过许墨还是不小心瞄见她枕下压着吃了一半的糕点。 看那糕点盒的容量,胃口还真不错。 许氏全然没发现装病被发现,她屏退众人,拉着许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墨儿啊,娘和你说说心里话,女人这辈子都得靠个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得有个依托。你和姑爷,当初我和你爹真不想同意的,先不说他品德心,就说他娶妻妾的标准,你都差了那么点。但是你铁了心要进他的门,我们也无话可说,可你过成这样,当娘的心疼啊。” “前些日子,你说只是在那院子养身子,我想你刚丢了孩子,是得先养好身子才行,便没多说。但这些日子过去,你还在那院子住着,前日我在布行遇见砂姐儿,问了问她,她说是你不想前院,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姑爷不想着你,你也得想着自己啊,回前院见面的机会多,总能让他看到你的好,你耍子不回去,不是更让他想不到你?” 一连串的话,说完都不带喘息的。许墨听到最后,直抽嘴角,天知道,她巴不得简静想不到她,那么她就能守着那座免费宅子,安安稳稳挣银子。 “墨儿啊,你听娘的,男人都喜欢新鲜,有了千娇百媚的花,就会想尝尝小花小草,你只要顺着男人些,再把男人伺候好,他必能识得你的好。” “……伺候!!”许墨被这两个字噎到。 许氏见她表情奇怪,以为许墨不懂如何伺候男人,当即给她上了一堂重口味的教育课。末了这位彪悍的许夫人还起身翻出一本教授夫妻情趣的春册子,郑重其事地塞在许墨怀里。 那一刻,许氏的彪悍程度在许墨心里顿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为女儿拉皮条什么的,教女儿伺候男人什么的……许夫人!你牛的! 014在线阅读 <!--t; 014 - 015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5 <!--go--> 到了饭点,许太傅回府,同来的还有简静。丫头来通报,许墨明显看见许氏眼光晶亮起来,那神情,不用想也知道简静突然来府上有猫腻。 许墨第一次正面见简静,她不否认简静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他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一头乌黑茂密的黑发被玉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总像是漾着另人目眩的笑。 还真是如画般的男子,怪不得自己这个前身铁了心要给他当妾。 许墨上前见礼,简静眼里有些惊讶,应是没想到许墨今儿回娘家。此时丫头们已经陆续上完菜。许太傅极其注重礼节,上个桌都能扯一刻钟。许墨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累。 总算两个男人扯好位置,许墨刚想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被许氏轻轻推到简静边上坐,她也不恼,大方坐下,认真吃饭。 许氏也跟着坐下,见许墨和简静神情不错,便放下心来吃饭。这两日装病,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如今看到满桌菜,自然是胃口大开。 她端起面前的米饭,夹了块炒,正待吃,却被许墨突然接了过去,“娘,你还在病重,这些东西都太油腻不能吃,否则对你身子不好,还是让人备些稀粥小菜过来吧。” 许氏眼睁睁看着许墨端走米饭和炒,险些没咽口水。她很想吃,但她也知道不能吃,这是装病必须付出的代价。 布菜的下人是个有眼色的,很快端来稀粥和小菜,许墨不着痕迹地看着许氏喝着粥,对望满桌的大鱼大,那种想吃却不能吃的眼神让她不自觉扯了扯嘴角。 既然病着,那就乖乖吃稀粥小菜吧。 吃过饭,简静便要回府,许墨自然是跟着回去。 两人相敬如宾地从许府出来,许墨没看见来时的马车,让小玉去问,方才知道马车早让许氏打发回侯府了。 看来许氏是铁了心要给她创造和简静相处的机会。 许墨看着出府就敛了笑的简静,颇觉得无奈。许氏煞费苦心,可不领情的何止她一人。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以后不准在对我耍手段。”简静从进许府看见许墨就明白被算计,这让他很火大,但碍于尊师在场,不好发作,如今出了府,自是不给许墨半点面子。 “我……”许墨想说没有。 不过看简静的样子,并没打算给她辩驳的机会:“当初你不择手段要进府,我答应了,也依言跟你圆了房,让你怀了孩子。我是曾说过,看在孩子面上试着喜欢你,但你保不住那孩子,也就怪不得我……别在妄想用同一种手段让我碰你,我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喜欢你。“ 长相不佳,子不好,还总是死缠烂打,这样一个女人,他想想都觉得厌恶,要不是最后她耍手段让太傅找来太子说亲,他怎么也不会纳她当妾的。 当初为孩子,他还能忍。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你……”许墨正要张口反驳,简静却直接掉头走了,她瞪着眼前那抹越走越远的白衣,咬牙切齿地接着道:“自作多情也是病!得治!” 总算是知道前身为何死了,一个用她所有的荣辱和尊严换来的孩子,一个唯一可以改善她和简静关系的孩子,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腹中。那个时候被土匪鞭打都不会有她心痛吧?也许她早预料到这种结果,所以才那么绝望的死去。 真是个傻女人!许墨不想骂她爱的卑贱,在极重妇德的古代,抛弃尊严,赌上后半生的荣辱去靠近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并没有错,只不过爱的太忘我。 如此想来,许墨又想骂简静不是东西,别人喜欢他,就把自己当回事,然后肆意践踏别人的心意。明明不喜欢,又不拒绝到底。人都死了还要踩上两脚。这样的人,长的好看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也不过是个贱男! 许墨叹息,为前身不值,她那份低到尘埃的爱,注定让人重视不起来。也为自己有先见之明,没和前身一样死在那个男人的温柔表象里。 伊人已逝,前尘尽忘!只望来世那个为爱苦苦支撑到死的女人能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从此,多爱自己一些。 简静一走,老远跟在后面的小玉就跑了过来,见许墨脸色难看,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刚不是还和二爷好好的,怎么二爷突然自己走掉了?” 此时许墨已经淡定下来,见小玉一脸不解,冷冷地道:“他便秘,急着回去如厕。别管他,我们去买些糕点鲜果回去吃。” 小玉小脸一皱,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如谪仙般的二爷急着回府如厕的样子。 用句她家小姐近来比较古怪的话说:那还真是幻灭呢?! 两人买齐东西,又逛了会银饰铺子,这才回府。 许墨下意识往后门走,被小玉一把拉住,“小姐……走前门,不能走后门!” 早上正大光明出得门,回去要是偷偷从后门进了,不说门房不好交代,怕是很快还会有人知道她撬开了冷院那扇锁了许久的后门,若再不幸又被简静知道,他直接拆了门,砌上墙,以后再偷偷出府估计只能翻墙了。 许墨望望墙的高度,又看看身高,最终乖乖往前门走去。 进了府门,小玉又提醒该去和许砂报个平安,许墨想想也是,便去了。许砂忙着办赵氏的生日宴,比较忙,两人说了句许府的事,许墨就识趣告退了。 回冷院途中路过纳凉的亭子,林氏在里面绣花,许墨自从上次被找茬,对林氏实在没好感,便想着绕过不上前打招呼,却被迎面而来的红衣美人叫住,“这不是四妹妹吗?” 许墨着实不想惹人注意,但无奈严氏嗓门够清亮,以至让原本专注绣花的林氏都看了过来。 这下可好,想不打招呼都不行了。 简静的妻妾,出了嫡妻,妾侍都是按进门先后顺序排位的,林氏是唯一一个在许砂进门前就纳的妾,地位自是比严氏和许墨来的高,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侯府未来的小主子,待遇上基本快和许砂这个二平起平坐。 许墨拒绝回前院的事,许砂还没在府上说,众人都还当简静没让她回北院,也正因为如此,她至今都没来前院给赵氏和许砂请过安。 按进门顺序,她其实还得每日给林氏和严氏请安,许墨觉得自己很吃亏,这要是一早上过来,尽看见自己给人见礼,却没一个来给自己见礼的,感情现在府上就她一个处在最底层? 许墨不觉感慨被简静禁足的日子才是最幸福,大门一关,便能睡到日上三竿。不用早起挨个请安,也不用看简静那张便秘的俊脸。 可是现在,禁足思过令解除了,她也快要正式奔跑在每日请安的大道上……光想想就感到苦逼,许墨想,她现在很有必要认真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跟在严氏后面给亭中的林氏见了个礼,许墨本想赶紧撤退,但见林氏让人上了两杯茶,又不好走开,便和严氏同坐下品茶,顺便说些闲话。 基本上都是严氏和林氏在说,谈绣品的花型、和一些难处理的针数问题,许墨连十字绣都没绣过,自然是不懂。她淡定喝茶,只想着喝完就撤退。 等她好不容易快喝完,林氏和严氏已经谈完绣品,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严氏先说:“听说四妹妹今早回了娘家,二爷下了朝便也去了许府?” 这话说得很意味深长,许墨还没猜透严氏何意,就听见林氏冷冷地道:“去了又如何?四妹妹还不得自己回府。一种手段用一次可行,用两次,你觉得还有用?” 她这话是对严氏的说的,可眼睛却盯着许墨。 许墨也不装听不明白,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二姐姐这么想知道,大可也用来试试,兴许我不行,你便行了。” “四妹妹快别说笑,二姐姐又没娘家,如何试的。”严氏将手中的小扇子往嘴边一挡,刚好堵了嘴边那抹无法压抑的笑意。 许墨仿若才想起,赶紧向已经铁青了脸的林氏道歉:“二姐姐莫怪,我就是嘴快,没过脑子就出来了这混账话,你可别放在心里……我其实只是想说二爷对你兴许不一般……” 对于林氏这种父母早逝,自己刚刚懂事就寄人篱下的孤女来说,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是歧视!纵使别人本没有歧视她的想法,她的孤傲和敏感也会让她觉得倍受屈辱。 “好!好!你们很好!”林氏咬牙切齿,微红着眼眶起身回房。 严氏见状,追上连叫了两声,也没唤回林氏那颗已经决绝负气而去的玻璃心。 许墨咽下最后一口茶,严氏刚好回身,她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很安静,我还以为你转了子,原来不然,你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辣呢。” “那还得谢谢三姐姐给我毒辣的机会。”许墨一本正经地向严氏道谢。 严氏看着许墨,揽扇娇笑道:“知道吗?二爷的女人,我最喜欢你这子。真、毒、狠!对二爷绝对的真心,对情敌绝对的歹毒,对自己最为狠心。所以当我们都还在端戏本的时候,你却早已入戏太深。” 说的是前身,不是自己,许墨也懒得接她的话茬,自顾自道:“这种手段你用一次还行,下一次三姐姐可得要三思了。” “上一次你也这般说。”严氏挑眉道。 “是吗?”许墨低笑,上一次不是自己,这一次也不是前身,不然无论是自己还是前身,都不是那种会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的人。 严氏摇起小扇子,媚眼微眯,心情甚好的样子:“听说爷刚准了你回北院,你说,二姐姐这一哭一闹,你还回得去吗?” 要得就是回不去,若是想回去,谁还白痴地去接话?!许墨在心里默默腹俳,随后放下喝完的茶杯,掏出手帕擦嘴。只到等她擦完,还觉得唇齿间满是茶的余香,真是好茶,等回去让小玉问问是什么品种,买几棵茶苗回来种。 015在线阅读 <!--t; 015 - 016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6 <!--go--> 那天林氏在凉亭被许墨和严氏暗讽后,负气回正院,心里想着这一路走来,孤苦无依,原本以为和二表哥算是情真意切,可他短短不到两年,娶了妻,纳了妾,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分竟然也和那些妻妾一般,真真是让她寒心。 又想起早逝的父母,他们弥留之际苦苦哀求舅舅能在自己长大后给议个好亲,纵使不是富贵之家,也要让自己不受委屈,可自己却为了二表哥辜负了父母的好意,以至落到现在受一个失势姨娘的冷嘲热讽。 越想越委屈,林氏扑在床上就哭了起来,紫蓝是看着经过的,自是明白她的感受,忙跪在床边安慰道:“二姨娘别动气,四姨娘也不过是仗着二撑腰才敢那般说话,要是二不是她亲姐姐,哪还有她说你不是的份,您可千万别为这伤怀,仔细身子才是。” 有姐妹依靠这话题显然又是在林氏伤口上撒了把盐,她哭的更伤心了。 紫蓝见状,正还要说什么,就听林氏呻吟一声,接着便捂着肚子歪在床上,脸色陡然变成雪白色,她惊叫道:“二姨娘,你怎么了?” “肚子疼,快叫大夫!”想到孩子可能会没有,林氏的脸又白了几分。 紫蓝更是吓得爬起来就往外面冲。 司徒越匆匆赶来正院,先是用银针给林氏稳住心脉,然后开保胎药,正好这时简静听闻消息过来,司徒越也不等他问,直接道:“伤心过度引起的,差点小产。这种情况不多见,最好多注意,情绪波动最好也别太大,否则下次就难说了。” 简静接过药方,看了两眼,便递给边上的丫头,寒着俊脸道:“赶紧去熬药。” 紫青先紫蓝一步接过药方往厨房去。 “二爷最好劝劝二主子,她身子本身就不好,若再来一次,我也保不了这孩子。”作为医者,司徒越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两句,然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简静对孩子很重视,知道孩子又差点丢了,脸色都不好看,不过见林氏身子虚,也不好发作,只好柔和了下表情问:“到底怎回事?” “表哥,你可还记得在我进门的时候你说过,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纵使娶妻纳妾,也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林氏躺在床上,努力压制着情绪。 “自是记得。”简静点头,林氏是他第一个女人,那时候初尝□,对此道很是着迷,继而对林氏也是打心里喜欢。 “我从小父母早逝,是在舅舅和表哥护佑下长大,这众所周知,今儿四妹妹从娘家回来就故意说让我也回娘家,还说什么表哥定对我不一般,她到底是何意?欺负我是孤女,还是想和我炫耀她有父母姐妹?”林氏说着,又忍不住委屈的掉眼泪。 简静今日刚觉得被许墨摆了一道,心情也正不好,又听林氏这说,对许墨的印象更差了。反之林氏,柔柔弱弱,哭的梨花带雨,他看着就心疼,忙坐过去将人揽住劝道:“行了行了,怪别哭了,以后她回北院了,我就让她安分在北院待着,不准她乱来碍你的眼便是。你也别和她计较,她现在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等你孩子安妥生了,那就是你堂堂正正的家人,以后的依托,岂是她能比的?” 林氏柔若无骨地瘫在简静怀里,拿着手帕擦着泪道:“她在北院,难免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要是不甚碰到,她在胡说一通,我该怎么办?再说了,她丢过孩子,保不齐灾气还没干净,要是冲撞了咱们这孩子可如何是好?” “那你想如何办?总不能还让她禁足在冷院吧?”简静皱眉,那女人的子确实不好,前段时间禁足的时候瞧着怪安分的,没想到刚解了禁就来算计他,果真是死不改。 “有何不可,反正她还没搬回北院。”林氏等得就是这句话。 简静反对:“不行!前两天我已经答应她姐姐让她搬回北院,岂好食言?” 林氏眼里顿时又聚起泪光:“表哥,我也不是故意为难她,只是让她暂住在冷院,等我们的孩子安妥生了,再让她搬回来便是。你想想孩子,她要是真的灾气还未散,伤了我还无碍,要是伤着我们的孩子可怎么办?这孩子可是侯府第一个嫡孙。” 孩子依然是必杀器,为了爵位,简静最终同意了林氏的提议,让许墨暂住冷院。 林氏如愿以偿,抱着简静暗自心道:等自己孩子生了,到时候二都得让她三分,她还怕治不了一个表哥不爱的姨娘吗?! 林氏说服简静的事不知怎么先被许砂知道,她趁着简静还没说起这事,赶紧在第二天清早让人叫许墨来前院去给赵氏请安,然后好确定下来她要搬回北院的事。 许墨不明前因,去了前院才知道今日正好月初,是简静所有妻妾去给赵氏请安的日子。许砂先前没强行让许墨回北院,想得就是等许墨想通,然后在今日当着赵氏的面公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简静会因为林氏变卦。 “小妹,今儿不管如何,你都得听我的。”许砂心里明白,简静变卦却没和自己提,定是也在等今日先同赵氏说,所以无论如何今儿都要赶在前面先说定,不然许氏那边就不好交代了。“姐姐!?”许墨听的一头雾水。 许砂也不解释,拉着人就往赵氏房里去。 赵氏喜静,不爱人闹腾,所以她虽贵为侯府当家主母却没要小辈日日来请安,而是规定她们每月的月初和十五必来请安,即使病重,也不能例外。简静成亲两载,有四房妻妾,至今没一人敢违背这条规定,如此可见赵氏在侯府的威严。 “媳妇给太太请安。”许砂上前给赵氏请安,许墨紧跟而上请安。 再见到赵氏,她依然没正脸瞧许墨,只是叫了声起,然后身边的大丫鬟就很识眼色地给许砂上了座。许墨见就一个座,就自觉站到许砂身后,她很明白,没孩子的妾基本算是半个奴才,不让她跪着已属万幸。 “今日来得有些早,可是有事?”赵氏接过嬷嬷抱过来的猫,顺便让人上茶。 许砂浅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太太,今日是有事同太太说。” “何事,说来听听。”赵氏轻轻押了口茶,语气平和,一点没上次见时那般强势,想来是早起比较慵懒的缘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四妹妹回北院的事,媳妇想四妹妹前些日子比较晦气,便想选个好日子再让她回北院,也好去去晦气,但不知太太意下如何?”许砂委婉道出来意。 许墨听得出来,许砂这是在把决定权往赵氏手里扔,如果没猜错,估计是她回前院之事有变。 这个想法刚在心里成形,赵氏身边的大丫鬟就过来说简静、林氏、严氏来请安。 许砂听闻,向来平静的脸上闪过几分焦急。 这时简静等人已经进来,各自向赵氏请了安。然后简静直接坐到赵氏下首的位置,严氏乖乖走到许砂身后,林氏因为怀了孩子,很荣幸被赐了座。 许墨不禁感慨一个孩子竟然能顶一个女人当半生的妾,原来无论在什么时代,母凭子贵都是麻雀变凤凰的最佳途径。 “我们正说着回北院的事,既然你来了,就给定个好点日子让她搬回去,也好去去晦气。”赵氏对日子好坏没概念,便把决定权扔给了简静。 简静狠狠瞪了许墨一眼,显然又是认定是许墨知晓自己闯了祸,便耍了手段让许砂来说事,不觉心中又不快起来,“昨日司徒说孩子胎息弱,要得好好养着,受不住晦气,北院离正院又近,为孩子着想,回北院之事还是暂且搁一搁吧。” 赵氏轻撇了眼林氏,没言语。 “爷?四妹妹都将东西弄好,就等回北院……这前前后后也有不少人知晓,若是不回了,我岂不是言而无信?”许砂露出满脸惊愕的样子,话里的意思却暗指简静言而无信。 简静自觉愧对许砂,没接话。林氏在边上一直盯着简静,见他愧疚,唯恐他又变卦,忙装着肚子不适的样子咳了两声。简静这才又道:“没说不回,只是暂时还住冷院,等过些日子还是会让搬回来的,如此便也算不上言而无信。” “爷怎这说?!”许砂眼含泪水,语气也变得委屈起来,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哽噎之意,“我前日去给太太置办寿宴的东西,在街上碰见爹爹,已将这事说与他听,你这时候说暂时不回,是让我以后拿什么脸面再见爹爹?” 许墨自觉佩服许砂,真是个拐弯抹角的聪明女人啊。 先把赵氏搬出来,说明自己劳心劳力在置办寿宴,讨了赵氏的好,又让简静不能说什么。然后把许太傅弄出来,说明娘家人都知道了,简静现在反悔就等于开罪自己的恩师。 说话果然是艺术。 简静无话反驳,林氏见状,也顾不得是否轮到她说话,张口便说道:“这事都没定下来,姐姐怎好就同太傅说了,你都不知道,二爷昨日听了司徒大夫的话,就十分担心孩子,晚上都没睡好,你这不是……让二爷为难吗?” 她没说存心,但许砂怎会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二妹妹这话说得严重了,要不是二爷答应过我让四妹妹回北院,我岂会和爹爹说起这事?自是因为二爷和我商量过,我才说的,你只说我让二爷为难,可曾想过我也很为难,一边是二爷,一边是爹爹,都是我置于心间的人,对谁不好,我都是难受的。” “可二爷担心孩子,孩子要是……”林氏还想辩。 “够了!都给我住嘴!”赵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到桌子上面,顿时一种名叫威严的气场全开,“兰芳,你让人去把北院的牌子摘去冷院挂上,再把北院到冷院的墙拆掉。静儿明日再纳房妾侍,就住原先的北院。原先的北院改成五院,此后静儿的妾侍都从这五往下排!” 如此一来,许墨还住北院,又碍不到正院的孩子,赵氏三言两语解决问题,却还不忘给某人的女人们给点危机感。简静傻眼,许砂,林氏,严氏却被堵得心里郁结,她们谁也没想到,争了这久,竟然是平白让别人占了便宜。 看着淡定自若的赵氏,再看脸色都铁青的许砂,林氏和严氏,许墨只想应景地说一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016在线阅读 <!--t; 016 - 017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7 <!--go--> 对于这个结果,最不满意的便是林氏,她辛苦怀着孩子,正是需要男人在身边关怀的时候,简静这会儿纳新人,岂能还会顾上她?能不夜夜**,已属万幸。 “其实南院离正院挺远,四妹妹可以住南院的。”为了府上不再添新人,林氏连忙献出南院。 许砂难得赞同林氏,而自来没多说话的严氏也跟着举赞同票。然后三个女人见许墨还不发表意见,集体往她看着,那目光就好似她没阻止简静纳妾便是天理不容。 现在想起她了。刚才争那半天的时候,谁还记得当事人是她?又有谁问过她愿不愿意?既然这么喜欢拿她当幌子找存在感,那就别怪她什么都看不见。许墨无视众女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看着赵氏怀里半眯着着眼的雪猫,真是漂亮的小东西啊。 赵氏轻抬眼眸,又撇了一眼林氏,语气平淡地道:“怎么?你要把南院给她住,是想以后自己住冷院不成?” 林氏心里大惊,下意识说道:“我有正院住,作甚要住冷院?” 赵氏皱眉,这次连撇都懒得撇林氏:“正院是当年老爷事先为孙儿们选的地方,岂是你们说住就住的。等孩子生了,孩子留下,你们……从哪院来的就给我回哪院去。” 众女人顿时如雷贯顶,感情这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娘?! “这是为何?”简静问出所有女人的心声,也证明了这事他也刚知晓。 赵氏望向简静,她极少正眼看人,此时房里这些人,她只正眼看过简静,“自古嫡庶终有别,咱们侯府又是大家,未来的小主子自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所以老爷的孙儿不论生母是谁,孩子都必须养在二名下。” 许砂是嫡妻,孩子养在她名下,以后身份自然就比养在她这个姨娘名下来得高。这对孩子以后议亲或办差事都有好处,林氏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很难以接受。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因为自己是姨娘,不能养,还得叫别的女人母亲,想到这里,林氏连眼眶都红了,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不能因为自己卑微的身份拖累孩子将来和她一起受苦。 于是,林氏低头不语,算是赞成。 许砂也不语,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利弊——她现在没有孩子,把一个妾的孩子养在自己名下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日后呢?日后她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这个孩子论齿序排在了第二,反而落于下风。她怎么可以看着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凌驾于自己亲生子的地位之上?然而,林氏到底什么时候生,比她早生,比她晚生,都是她没有办法阻止的。毕竟,这孩子现在是简静能否袭爵的关键,她总不能做这个罪人。 许墨不着痕迹地望了眼许砂,发现她虽然表面平静,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复杂,想来她也是知晓此事说不得,只能接受,才会如此努力保持平静。 “还是太太想的周全。”简静开先没想到这个问题,赵氏这一说,这才觉得有道理。又见许砂和林氏都没反对,便将此事给定了下来。 事情完满解决,女人们各怀心思起身告退,简静本也要走,却被赵氏留了下来。 两人对坐了片刻,赵氏才轻声问:“你大哥月中又要出征是怎么回事?” “你既有心给我纳妾,还管大哥作甚?他总是不会遂你愿的,你又何必在意他是不是留在燕京。”简静全没意外赵氏的问话,就好似他早知道赵氏留他下来是要问这事。 “静儿!”赵氏面容寒怒,手下还不自觉捏紧了雪猫的皮毛,惹得小家伙嘶叫连连。 简静放下手中的茶杯,往赵氏看去。 赵氏对上简静那双含着笑却没笑意的眼,陡然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便连忙松了手,雪猫得了自由,飞快跳下赵氏的怀抱,跑到简静脚步藏着。 “纳坦部落本身就是去年降在大哥军下的,如今他们结盟西决叛变,还妄图并吞我朝边疆三洲,大哥不去解决,谁去解决?”简静轻描淡写地说完,才从脚下抱过要打滚的雪猫,爱怜地给其顺着被赵氏揪乱的毛发。 赵氏自觉错怪了简静,神色有些尴尬,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简静又道:“不过,大哥能去出征确实是我向太子推荐的。” 赵氏怒急反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刚满十二岁,你大哥正在书房练字,你玩火烧了书房,害我也险些命丧火海。老爷打了你十板子,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时候我就知道,老爷打你不冤。” 简静敛了脸上的笑意,绷着脸起身,“你知道又如何?若时光能回溯,我还是会烧了书房。” 他怒气冲冲说完,扔了雪猫,就走了出去。 赵氏望着那一袭白衣不见踪影,微微低下头,看着又跳进她怀里的雪猫,喃喃自语道:“是啊,知道又如何?终究,谁也不会遂谁愿的。” 那日从赵氏房里出来,最欢喜的莫过许墨,不用禁足思过,也不用搬院子,且院子还比其他三个女人的院子大,以后她也不是府上最底层。再有新人进门,各房的注意力就会从她身上移开,没人紧盯着她的错处,她还能和往日一样逍遥度日。不管赵氏是出于什么心理做得这个决定,许墨都是真心想谢谢赵氏,不过碍于送礼有讨好太太的嫌疑,便想着等赵氏生辰时送份好礼,以示答谢。 冷院的牌子正式改为北院,许墨站在门口,端看了好几眼,只看得边上挂牌的奴才以为自己是不是将牌子挂歪了? 许墨看够了,自行进了院子,留下那奴才继续纠结牌子歪没歪。 小玉听闻许墨从此能继续伺候二爷,满心欢喜地将许墨的床单、被子、连同蚊帐都换成新的,原本单人的枕头,也被换成了双人枕。 许墨进房就发现了大变样,见换的都是床上用品,不觉抽了嘴角。别说简静没想碰她,就算简静突然脑抽想碰,她还不愿意呢!!先不说简静人品情如何,就说简静想要一个孩子的动机,都不是有着现代人思想的许墨能接受的。再说了,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以后想落跑都没那么容易。 虽然说她可以带着孩子一起跑,但以简静那爱面子的子,怕是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她和孩子找回来。到那时,她还能不能活着,都是难说。 想当初那个胖掌柜不就是伤了简静的颜面,才被举家赶出祖地的?还是子子孙孙不准回来的那种,几千两银子都能让他大开杀戒,许墨一点也不怀疑他会直接砍了自己。 下意识脖子,许墨再次肯定远离简静是对的。当然,要是能在挣够钱后,休了简静,那就更好了。虽然……这想法有点白日做梦,不过要是简静以后想渣在她头上,她一点也不介意做大齐第一个休夫的女人!!! 017在线阅读 <!--t; 017 - 018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8 <!--go--> 简静新纳的妾侍是商贾之女,是他自己选的,进府那天没走正门,直接用花轿从后门抬进五院的,许墨那时候刚好在冷院门口看见,不觉感慨,妻和妾的差别待遇。 侯府的五姨娘姓钱,父亲是燕京最富有的商人,她虽然是庶出,但进侯府的嫁妆却是排了满满十几箱笼,各式稀奇玩意也不少,十足的富贵派头。 当然,钱氏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许墨正式见钱氏,是在隔日敬茶,她因为早钱氏进门,被敬了杯姐姐茶。 期间钱氏提起要给赵氏敬茶,被许砂婉言挡下,许墨这才知道,赵氏从不受简静妾侍的茶,她至今只喝过许砂敬的媳妇茶,也就是说,她只承认许砂是简静的媳妇。其他的妾侍,纵然再受宠爱,身份再显赫,那都只是一个必须从后门才能抬进府的女人。 这便是妻同妾的差别。 要去给赵氏敬茶的小曲很快过去,但留在每个人心里的感觉却是各不相同,先说林氏,她没进简静门的时候,时常还能和赵氏同桌用餐,赵氏因为老侯爷对她还算照顾,虽说没有正宗嫡出小姐那般待遇好,却也比下有余,但自从她承恩了简静,赵氏便没正眼看过她,更别提喝过她敬的茶。 再说严氏,此女为老侯爷军下一个参军的女儿,家里世代从军,严氏从小便跟父亲家人在外随军,边疆又是极清苦之地,没那多凡俗礼仪。严氏除了听父母说些女子教条,其他一概不知。只到最后,严父回燕京,她被简静选住,才恶补了规矩和礼仪,所以能不给赵氏敬茶对她这个恶补规矩和礼仪不全的人而言反之是好事。 最后是钱氏,此女显然是个会观察眼色的,她见林氏和严氏表情各不相同,就暗自猜测是许砂这个二在中作梗,以至许砂那句婉言提醒在她心里也变成故意给新人下马威。 许墨对能不能给赵氏敬茶没感觉,倒是对钱氏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微弱光很感兴趣,这是个会打细算的女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府上表面的平和就会被打破。 真到那时候,她就有戏看了。 次日,刚起床,小玉就来说钱氏送了见面礼来北院,许墨洗簌过后去看,还真吓了一跳,一个箱笼,一个包裹,装满了时下最新款的布样和银饰,任何一种拿出来都不代重复的。 这钱氏不愧姓钱,出手大方的连眼睛都不眨。 “这五姨娘还真同外面传的,银子多得用不完。”小玉撇撇嘴,语带不满。 许墨正抓了把翡翠珠子在细看,抬眼见她忿忿不平的表情,不觉笑道:“这是怎了?五姨娘送这些东西过来,你怎还生她气了?” “小姐,你没看到五姨娘送二***,三大箱笼,两个大包裹,差别这么明显,显然是没把小姐看在眼里,太可气了。”小玉气鼓鼓地抱怨。 许墨拿起一个小翡翠珠子就打在小玉脑门上,没好气地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二是二爷嫡妻,见面礼自然要送的重些的。” “那二姨娘也只是姨娘,五姨娘还不是送了两箱笼东西、一大包裹银饰。”小玉不满地又道。 许墨合上箱笼,看了眼小玉,然后才道:“那是因为二姨娘是府上唯一怀了二爷孩子的人,这见面礼自然也是要送重些的。” 小玉不语,她很清楚许墨说的是对的,三姨娘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只是心疼许墨,好好一个嫡出小姐在二爷府上被人三六五等分,平白让人看轻了去。 “媚富贱贫,趋炎附势这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不比介怀。”许墨敲敲小玉那一筋的脑袋。古人有谚语,看见大,得得拜;看见小,踏一脚。钱氏没因为她不得简静爱,踩上两脚,其实已经能看出她不是目光短浅之辈。 小玉抿嘴,看着许墨清明眼眸,不觉问道:“小姐,你明明很明白,当初为何一定要给二爷做妾呢,好好让老爷给你选个好人家做正经不好?” 许墨正在选回礼,听小玉这问愣了下,回头看她,小玉已低下头,似乎后悔问了。许墨想了想,最终替前身答道:“兴许,只是心丢了,想要找回来。” 小玉不懂,却没继续问,这个问题太伤感。 许墨也没在说,选了些前些日子许砂和简静赏的东西,让小玉送去五院,当作回礼。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想以后欠着谁的。 离赵氏生日还有五天的时候,乐坊出事了,许墨匆匆赶过去,只看见被砸得乱七八糟大厅,和几个受了伤的护院。翠兰忙着安抚受了惊吓的姑娘,见许墨过来,连忙道出原委。 “自小姐弹了那曲霸王卸甲,好多人慕名来楼里,都想再听一曲,可是楼里除了小姐没人能弹出那曲子,我只好如实说弹曲之人不在楼里,大多人听了都只是觉得可惜,并没为难楼里,只是近来出现一些莫名的人死活要听霸王卸甲,不弹就砸东西。前几次被护院拦住,这一次他们以多欺少,护院不济,厅台就被砸成这样了。”翠兰说完,又想起什么,接着又道:“小姐,你看是不是对街的怡红院使绊子?” “怎这说?”许墨从窗口望向对街,怡红院是青楼。 翠兰如实答道:“咱们乐坊新开张,大伙都觉得稀奇,怡红院好多老顾客都来了楼里,她们少了客人,自是心里不痛快。前些日子,楼里一个小丫环去街上给红玉买胭脂,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怡红院的红牌晴雨,当众被甩了好几个耳光。那小丫环子软,自己藏在房里都不敢说,最后还是被红玉发现的。” 许墨下意识皱眉:“这怡红院的红牌脾气还真大,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这就认定是她们在针对我们楼里……这事先搁下,你下去贴个告示,就说十日后天上人间定会再奏霸王卸甲,请要听曲之人稍安勿躁。晚上我让人把霸王卸甲的曲谱拿来,你让红玉好好练。” 古代的乐谱和现代的乐谱有些差别,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怎么把现在的乐谱转换成古代乐谱。本来前日就已经成功谱好古代版的霸王卸甲,但因为钱氏进府一直忘了给送来。 “那怡红院……”翠兰还是觉得是怡红院在打压她们。 “这事得先确定,如若真是她们所为,十日后就算红玉弹出霸王卸甲,她们依然还会让人来找茬的……”看出翠兰有些慌,许墨忙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 得到许墨的保证,翠兰悬着的心这才安然落地,她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委实不想因为被半个同行打压而做不下去。 回了府,先让吉祥将乐谱给乐坊送去。晚上许墨想起白日和翠兰的保证,不觉有些头疼,若真是怡红院故意打压她们,她还真没办法。小老百姓,没权没势,她又是这种不能曝光的身份,无论做什么,都还得顾忌些,不然指不定就被人翻出老底。 躺在凉席上,许墨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去商业街买衣服,总能看见门口牌子上挂着同行免进的字样,那时候还觉得店主大惊小怪,现在想想果然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大多店铺都是做回头生意,怡红院也不例外。乐坊属于新来乍到,可风头太甚,抢了不少她们的老顾客,她们少挣了银子,岂能不气? 许墨能理解她们的不满,也能接受公平较量,但找人使绊子这种下三滥招式,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如果怡红院真不想让她们好过,她也无须再顾忌,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做了。 反正,挣钱的法子多得是,没了乐坊,她还能干别的。 想到这里,许墨也不在烦劳,伸手卸下蚊帐,便安心睡去。 转眼到了赵氏生辰,侯府张灯结彩,自是一派喜乐融融。 许墨早早选了礼物去了前厅,和简静的妾侍坐在下位,许砂和简静陪赵氏在上位,首位自然是赵氏的,简静在她右手边,许砂在简静座位旁边。赵氏左手边还有个位置,不用说,那是留给大爷简单的。 赵氏的寿辰除了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每年郑重其事地办过,这两年都没办,今年难得办一次,很多人为礼物缴尽脑汁,只是赵氏出身显贵,什么金石玉器、玛瑙石榴,早已不新鲜。 许墨看着她们一个个将礼物献上,都是些细华丽的物什,极衬赵氏的身份,不过也有不足之处,物什太奢华就会显得过于俗气,也没多少新意。 许墨送得是株薰衣草,花刚开不久,花瓣紫蓝,叶缘反卷。穗状花序顶生。重重要的花笔直,这是辛苦矫正的结果。是难得的佳品,“听说太太爱花,前不久无意间得了一株香草,培植了几个月,前不久刚见花开,想着今日是太太寿辰,特拿来献于太太,望太太莫嫌弃。” “紫蓝色的花瓣,还带着甜味的清淡香味,真是前所未见呢。”赵氏有些新奇,面容难得露出笑意,想来是极其喜欢。 “其实当日在杂草堆里见着也只觉得叶子特别,那时候刚好在养身子,便移植了院里养,也未想过会开出这般特别的花儿来,太太喜欢就好。” “世间万物,果然无奇不有。这花我甚是喜欢,心领了。”赵氏点点头,瞅了眼简静,想是觉得许墨是在透过她讨好简静。 许墨自是看出她的意思,她觉得甚是冤枉,送薰衣草,最大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房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当礼物,其次是因为她留了花种,来年肯定是要大批种植薰衣草来销售的,借由送贺礼把手中另外一株薰衣草献给赵氏,可达到宣传的效果。 她真没刻意讨好赵氏的意思。但显然会错意的还不止赵氏,简静也是这样想的,看他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许墨深深觉得他自作多情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天知道她多想指着简静那张犹如便秘的俊脸深情的说句:这真是病,得治! 018在线阅读 <!--t; 018 - 019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19 <!--go--> 献上礼物,许墨同赵氏客套了两句,便退至一边。接下来是钱氏,她送的礼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金光闪闪! 那是一个用金子打造的蟠桃,足足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这礼很贵重,蟠桃又自古有吃了长生不老之说,寓意也好。 赵氏都不觉撇了钱氏一眼,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客气地让兰芳收下。前些日子钱氏送见面礼之事她也有耳闻,礼物也曾送至她院中,只是她从不受礼,被嬷嬷直接打发回去。 当时也曾听说钱氏送的礼很贵重,只是她没亲眼看到,不觉得什么,如今看了这份寿礼,赵氏才真信了。 许墨看着赵氏收下那份大礼,心中不觉暗道:这钱氏不愧为商贾之女,通算计,一点也不放过讨好送礼的机会。只是再好的东西沾上银子,都落了下乘,更何况她这礼比许砂的还重,怎么看都有显摆之嫌疑。 许砂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许墨下意识看向她右侧的两位,林氏寒着俏脸,严氏神情也很复杂,她们齐齐看向许砂,像是希望许砂能说些什么,但见许砂的嘴张了又闭,显然是不准备说话,她们才又不甘心地瞪向正和简静眼神交汇的钱氏。 简静显然对钱氏的礼很满意,觉得长脸了。 大家送完礼,赵氏正想说什么,这时简单身边的小厮端着一碗长寿面自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太太,大爷明日就要出征去边疆,今日忙着和部下整顿大军,来不及回来为太太贺寿,特让小人将这碗长寿面送来。” 宴席到现在还没开,就是在等简单,这会儿说不来,赵氏的脸当即就寒了下来,她盯着小厮手中的长寿面,强忍怒气问:“大爷可说了什么?” “大爷说,面是他亲手煮的,祝太太松柏长青,日月长明。”小厮感受到不寻常气氛,手不觉一抖,险些把碗给抖掉。 “很好!很好!很好!”赵氏连说三遍,然后豁然起身,领着丫鬟嬷嬷施施然离去,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女人,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简静出面收拾了残局。 没了主角,简静还是开了宴席,许墨很赞成这个做法,毕竟饭菜已经早早做好,她们也等了这久,总不能倒掉那些致佳肴,让大伙饿肚子回房睡觉吧。 座位没变,只是少了两个人。 简静让人开了宴,回头见小厮端着那碗长寿面不知往什么地方放,他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伸手接过了那碗面放在面前,最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许砂微微愣了下,她记得简静最不爱吃面食的。 简静吃了两口,不经意看见许砂的表情,没多加考虑便一本正经地道:“不吃浪费!” 他说完,又吃了起来。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赵氏身边的兰芳匆匆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还没来及走的小厮,然后瞅见简静……她顿了下,才向简静福了福身:“二爷,太太让奴婢来通报一声,说今日乏了,想早日歇息,晚宴后的烟火就莫放了。” 简静刚好吃完面,撇了眼兰芳,微微勾了下嘴角:“知道了,你回去伺候吧。” 没在多言。 小曲过去,大家继续晚宴。许墨显然是饿了,简静说了开席,她便吃了起来。 桌上虽然不全是她爱吃的菜,却也还能找到几样她最爱吃的,像面前这盘酸汤鲤鱼,边上那盘干丝清炒牛脯,做的虽然没现代人好,却也是极和她口味的。 严氏胃口也不错,不过她比较喜欢北方食物,像小**炖蘑菇、猪烩菜,粘豆包一类的,想来是在边疆待太久的缘故。她吃的很多,这种吃法在现代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尝试,怕胖。 许墨悄悄扫了眼严氏包裹在红衣里的身材,肩宽腰瘦,□,显然是吃不胖的体质。当然,也是天下所有胖子羡慕嫉妒恨的体质。 对于偶尔少食才能保持身材的许墨来说,严氏的好体质她只需羡慕,无需嫉妒恨。 钱氏吃东西很挑,看她动筷子的盘子就能看出,她专挑贵的吃。这是个识货的,但却是个不会吃的,许墨甚至怀疑这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其实吃东西最重要的不是贵,而是吃的舒服,吃的合胃口。胡塞一肚子值钱玩意,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然后等艰难的消化,实乃没必要。 不过这话许墨不能说,毕竟人家高兴只吃山珍海味,她也管不着。 许墨正想着,便看见林氏拿着筷子,寻找着自己能吃的菜肴,她现在已经四个多月,刚过孕吐期,桌上她能吃的还真少。 女人怀孕很辛苦,前期孕吐,后期脚肿、腿抽经,十个月下来能把人整得死去活来。 许墨没经历过,但她小时候常听妈妈说起怀她的心酸,看着现在的林氏,她便想起逝去了妈妈,心里不觉一软,便把眼前那盘酸汤鲤鱼递了过去,“二姐姐试试这道菜,微酸,汤也不是很鲜,很适合胃口不好的人。” 林氏微愣,显然没料到许墨会这说。严氏瞅了眼许墨碗里喝了一半的鱼汤,娇笑道:“四妹妹好生偏心,自己尝到美味的菜肴,只顾着二姐姐,却想不到我和五妹妹。” 这话说得好似她故意讨好林氏,许墨甚是无语,正想要如何回话,猛然想起小玉曾经说过严氏去年吃鱼卡过刺,当时嗓子出了不少血。最后虽然鱼刺弄了出来,她却整整喝了半月稀粥才见好,代价很是惨重。 看着怪里怪气盯着她碗里鱼汤看的严氏,许墨道:“这种鲤鱼的骨刺小,又特多,我实在怕又给三姐姐卡住了,所以没敢推荐,三姐姐你莫怪。” 严氏娇媚的俏脸顿时没了笑,她甚至还下意识了脖子。想起过往受过的苦,她恶狠狠瞪着许墨,眼神炙热的快能喷出火来。 其实卡鱼刺这件事让严氏觉得很没面子,府上的人虽觉得好笑,却没人敢说,许墨想,要不是严氏自己没事找事,她也实在不想掀人伤疤。 两人互瞪,谁也不肯退让,最后还是钱氏端了碗燕窝炖蛋给严氏打了个圆场,这事才算过。 吃过晚宴,许墨回去的时候想起赵氏,她着实想不明白赵氏的怒气所在,简单那句话说得其实挺合情合理,虽然礼确实轻了些,但一个大男人亲手煮面,怎么也算是孝心可表,何以使得赵氏不满的中途离席? 回到北院,许墨还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她总算想起许砂曾经说过,赵氏想办这个寿宴,就是因为简单两年没回燕京,这次难得回来,正好合家聚聚。 按许砂那说法,这生辰宴就是为简单才办的。而赵氏中途离席,也是因为简单没亲自来贺寿,许墨有些糊涂,她明明记得赵氏很不待见简单,何以又为他办寿宴,还为他没能亲自来贺寿中途离席而去?难道说,是因为简单重权在握,赵氏突然想通,准备笼络简单,但简单却没来,她觉得面子挂不住,所以拂袖而去? 侯府水很深,许墨不想当那个试水之人,她只想淡定看戏,安心过日子。虽然这个想法很不适合侯府这种大宅院,但她依然准备向这方面努力。 她坚信,无论做什麽事情,只要肯努力奋斗,就绝对没有不成功的。 六月天,正值大暑,天气热的人心惶惶。特别是近日,酷热的温度热得许墨总是受不住,半夜醒来非得冲下冷水凉才能继续睡。小玉知她这习惯,每每会比她先醒,去放水。 今日许墨一直快到半夜也没睡着,不知是因为本身热的睡不着,还是宴会上吃得太多,肚子撑得睡不着。想着既然睡不着就去洗个澡,从床上起来,她本想自己去放水的,结果发现小玉醒了。一问才知道,是醒来喝水的。 小玉醒了,自然就没许墨去放水的份,她留在房里收拾换洗衣物,等小玉放好水来叫她。 许墨不习惯用个木桶在房里洗澡,洗不干净,还容易湿地面。她洗澡的地方是冷院旁边的一个小杂物房,前些日子拆了墙头发现的,收拾了下,里面刚好可以用来沐浴。 更重要的是那小房子地处很隐秘,不容易让人发现,如此,一个人洗澡也不怕人看见。 许墨很喜欢在里面泡热水澡。 正想着要不要试试泡冷水澡,突然听见小玉尖叫了声,许墨笑了笑,这小迷糊肯定又是不小心撞着桶了。上次小玉这样叫,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害得她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去,结果发现小玉只是撞到木桶摔在地上了。 不过也好在北院离前面几个院子有些远,声音不至于传过去,不然非把所有人都吵醒不可。 收拾好衣物,许墨在房里又等了会,却始终不见小玉放好水来叫她过去。而这个时候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然感到莫名不安,总感觉有事发生。 暗暗定了定心神,她连忙起身,顺手提了灯笼点上,就开门出去,小房间没灯,小玉不可能不点灯的。 许墨一下想起小玉的尖叫,意识到小玉可能摔得太严重,起不来……这个想法让她顾不得其他,提着灯笼就往漆黑的小房里进。 谁知道,刚走进去就撞到一个人,许墨下意识举灯看去,那张潮红未散的脸,让她不觉惊叫道:“赫!怎么又是你!!” 019在线阅读 <!--t; 019 - 020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20 <!--go--> 男人听出许墨的声音,下意识甩开举在眼前的灯笼。许墨没想到他这反映,灯笼被摔在地上,眼看快被燃着,她连忙蹲下去救火,却发现小玉满身赤|裸地躺在地上,人已是半昏迷。 “小玉……”许墨脑袋顿时懵了,眼眶也有些涩,她手忙脚乱扯过地上的衣衫裹住小玉,凶狠地瞪着边上已经从情}欲浪潮里出来的男人,怒吼了句:“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男人被瞪得下意识退后两步。他神色很失措,显然是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被春|药控制住,还……干了这种事。 许墨当他要跑,揽着小玉就叫道:“你敢走,我现在就喊人。” 男人没动。他本来就没想跑,这件事是他的错,他不该为躲那人藏到这里想以凉水冲散翻涌的情|欲,也不该料错那人下药的分量,更不该……干了这种事。 两人正对视,门外突然有人急切地问道:“鲜衣?!是你在这里吗?” 许墨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像是司徒越的声音? 这时,半掩的门已被推开,借着微弱的灯光,正好看清那一身青衫的男人,不是司徒越是谁? “我只是让你先寻个隐蔽的地方冲冲冷水澡,你怎么跑了这么远,害我好找。”司徒越想是找了很久,额头都出了汗,“对了,那仆人我已经打发,这是你的解药,我调得急,虽然不知能不能全解,解一半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你再冲两三桶冷水应该就好了。” 说话间,已经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男人:“你吃了就赶紧回房去,我想那人很快就会亲自去看你……鲜衣你怎么了?快吃解药啊!?” “不……用了!”男人推开那药瓶,眼神避开司徒越看向他身后。 司徒越觉察到什么,慢吞吞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幕惊得药瓶从他手中滑落到地上都不知,“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许墨冷哼,直接放话道:“不给我个满意交代,你们谁也别想走,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在古代失|贞的女子都不好过,没嫁人前还能佯装太平,嫁人后被夫家知道不是清白之身,十有□会被浸猪笼。万恶的封建社会里,失|贞的女子本没人权。 许墨无法形象小玉以后怎么办,虽然小玉常常说要终生不嫁的伺候她,可她从来没当真的,她甚至早早就想过挣够银子就给小玉置办一份嫁妆,许个好人家。 小玉哆嗦了下,一直在冒冷汗,人还在半昏迷。想到这个如花般的孩子以后可能遭受的祸,许墨看着始作俑者,强自镇定地说道:“你选日子迎她进门!立即!马上!” “不行!”男人迟疑了下,没说话。倒是司徒越慌张地叫了起来。 许墨看出他们有顾虑,便想赌一把:“不行也成,我现在就喊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可以!”司徒越又叫了声。 许墨本不看他,而是直直盯着司徒越边上的男人。 “进门……现在不可以。”男人自觉不是推卸责任的人,但他有顾忌,所以没直接答应。 “现在不可以,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莫不是你想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许墨其实看出他有顾虑,但她现在心情特差,就想找茬。 司徒越见男人对上许墨的眼睛后,似乎要改口答应,连忙话道:“鲜衣,你且先回去,这事我来和她说。” “师兄,我其实……”简单想要什么。 “不行!”司徒越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忘记当年你房里那个通房丫头了吗?还有几个月前那个青楼女子……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 男子暗下眼睑,他怎么能忘,那个通房丫头是他亲手埋的,那个青楼女子他去赎东西的时候再也没看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司徒越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又在自责,不觉叹了口气道:“那人应该快去看你了,再不回去,事情闹大,对她们绝对不是好事。你相信师兄,我会帮你解决好这件事的。” 对于两人的无视,许墨适时的了句:“司徒大夫,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事情闹大的后果许墨不知道,但男人知道,他并不想许墨因为这事被那人算计上,毕竟许墨与他而言是有恩……的。 “你等我两个月,等我回来定给你个满意答复,”男人说完便走了,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很是雷厉风行。 许墨当时正抱着小玉,不能去拦,见他走了出去,张口就想叫,却听见司徒越不是威胁,甚是威胁地说道:“四主子,你要是为小玉姑娘的命着想,就莫乱叫。” 这一打岔,男人已经走得看不见身影,许墨气急道:“你现在知道我是四主子了?刚才怎不见你叫,我告诉你司徒越,不要以为小玉只是丫鬟就想不认账,惹急了我,我直接去街上宣扬侯府大爷强占自家弟弟的小妾,我看最后他还怎么在燕京混下去。” “你……怎知道他是简单,我记得你们还没见过面。”司徒越没想到许墨认出简单,更没想到许墨竟然想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为小玉讨说法。 “和你相熟,又住在侯府,我不知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其实许墨这么肯定,是因为乐坊那件事,当时她就觉得司徒越和简单关系非浅,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师兄弟。 司徒越想了想,很郑重地道:“四主子,你既然知道,我也不怕实话和你说,鲜衣现在自身都不安全,你要强行要让小玉姑娘进他的门,我都能断定她活不过年底。” “什么意思?”想是司徒越的口气太凝重,许墨都有些担心。 “四主子别问,且等鲜衣能保证自身安全再说。其实你应该也看出他那人,并不是那种没担当的人,他若应下的事,定会做到的。小玉姑娘这事其实也是因为别人下药引起,不然依他那子,断然不会乱来的。”司徒越不便多言。 许墨想想,觉得司徒越说得挺有道理。侯府的水很深,在事态未明朗之际,确实不好把小玉推进来。再说,还不知道小玉愿不愿意,自己不是她父母,不能擅自把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自己能做的,只是为她讨条能走的路。 然而这条路要不要走下去,那还得她自己说的算。 许墨刚想明白,就听见小玉在呻|吟,眉宇间极是痛苦的样子,不觉拍着她担心的哄道:“小玉,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小玉痛苦地打着哆嗦,许墨想抱起她回房,却看见从她腿上流下好多污浊,她微微愣了下,然后扭头看见司徒还在,气得差点又爆口, 好在司徒越是个识眼色的,见气氛有些尴尬,也不说什么,留下平日装在身上的药,赶紧退了出去。 许墨等他走后,小心的为小玉洗了个澡,然后才将其抱回房里。看着床上昏睡中还有些不安的小玉,许墨心里难受的要命,想着要不是去给她放水,兴许就没这事了。 又想,要是小玉今日没起夜喝水……其实小玉是替她受了这遭。 这样想着,许墨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只打得她眼泪哗啦啦流下来,简单有错,她又何尝没错呢。 小玉!对不起!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小玉神志刚清晰,就看见许墨在抽自己耳光,吓得她顾不得身上疼爬了起来,抓住许墨的手。 许墨抱着她,眼泪直往她身上流,她一遍遍说“对不起,小玉,对不起。” 小玉没动,她像是突然才记起那事。她没哭,强装着笑脸给许墨擦眼泪,道:“小姐,我没事,真的,这样也不错,以后我就一直伺候你,等你生个小主子,看着小主子长大,做你最得力的房妈妈……能伺候小姐其实是小玉的福气,没有你,小玉当年早就死了。” “小玉,我给你嫁给大爷好不好?”许墨小声问。 小玉猜到,但她不确定,简单在她印象里是很威严的冷面将军,喜怒都不显于脸上,这种人远远敬仰就好,靠的太近她会吓得哆嗦:“那人是大爷?” 许墨点头,她知道小玉见过简单。 “小姐,我不想……”小玉原本就觉得简单太威严,现在又被他那样对待,不觉小小哆嗦了下,使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许墨看在眼里,自然也不忍在说什么。 扶了小玉躺下,许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了遍。小玉听说简单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才这样对她的,当即从床上跳起来,给那下药之人从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下来,最后还恶毒的诅咒那人这辈子都没儿子。 许墨骂了简单,抽了自己,这才发现,最大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不仅恼怒的接着小玉后面骂了特俗的话:本小姐咒那人生儿子没□!!! 小玉瞪大眼睛看着许墨,显然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俗。 许墨骂完才意识到自己骂了什么,她鼻子,尴尬的笑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小玉很快睡去,许墨有些不放心她,一直守在她床边,最后实在忍不住便歪在床柱子上睡了一晚上。 隔日醒来,正院就传来林氏小产的消息。 020在线阅读 <!--t; 020 - 021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21 <!--go--> 林氏是食物中毒,半夜之后就一直腹泻,如了几次厕,稍稍好些,当时简静也在正院,见林氏连跑了几次,有些担心,便让紫蓝去请司徒越。 那时候司徒越正在简单房里,紫蓝自然是没请到人。简静又想让紫蓝去简单房里问问,却被已经好些的林氏叫住,说是没事了。 其实林氏这样说,只因为这些日子她每天如厕的次数本就多,先前的时候,她也顾忌,便特意找了司徒越诊看。司徒越说怀孕期间都是这样,林氏有些不信,又偷偷让紫青寻了府上的管事的婆子问,答案和司徒越说得无差。她这才相信。 这事最后司徒越不知怎的知晓,虽然没说什么,林氏却还是觉得有少许尴尬。以至于那之后,她便很少为如厕这种小事再找司徒越。 今晚其实她也感到有些过,只是简静让紫蓝去简单房里问的时候,她已经好多了,所以便没大惊小怪。谁知道,天才刚亮,她又开始腹痛起来,最后没等司徒越来便已经小产。 孩子一丢,林氏哭的死去活来。简静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好好的孩子,就这样又没了,他没气死都算是万幸。 许墨赶去的时候,许砂几人都在,简静正在向丫鬟询问林氏昨日的吃食。 “回二爷,昨日早上二姨娘就喝了碗小米粥,中午吃的和平日一样。二姨娘前些日子一直在孕吐,吃的不多,就这两日胃口才稍微好些,但还是吃不下太油腻的。所以晚宴的菜虽然多,她也没吃什么,就是喝了点……”紫蓝说到后面止言,眼睛时不时瞄向许墨。 许墨昨日因为小玉的事没睡好,心情极度差,便恶狠狠瞪了眼紫蓝。 那紫蓝装着一副很怕的模样,就差没躲在简静身后去。 “大胆奴才!作甚吞吞吐吐,有话就给我直说!”林氏还床上撕心裂肺的哭,听得简静连说话的口气都极度差。 “回二爷的话,二姨娘晚宴的时候就喝了碗四姨娘端的酸汤鲤鱼,和吃了几块鲤鱼。”紫蓝想是被简静的戾气吓到,这次回答的极快,连个喘息都没有。 简静本就不待见许墨,这矛头一指来,看许墨的眼神都便凶狠起来。许墨不等他先开口,便说道:“汤我也喝了,鱼我也吃的,若二姐姐是食了酸汤鲤鱼中毒,我为何没事?” “你还敢狡辩!”简静显然是气急了,抬手就打向许墨。 许墨自是不想平白受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刚要躲,身后已有人一把抓住简静的手。来人一身白色银甲,头盔单手抱在口,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此时他正冷着张脸,剑眉微皱道:“先问清楚!” 简静见是简单,想起昨晚让紫蓝去找司徒越被告之,人被他找了去,脸顿时又寒上几分:“大哥来了正好,我正想问问大哥,昨晚找司徒作甚?!” “怎么?怀疑上我了?”简单丢开简静的手,就往房外走。这里是林氏的房间,按理说他不该进。其实要不是刚才在门口看见简静要打许墨,他怎么也不会进的。 简静追出去,在院中和简单对视,眼里燃着熊熊烈火,“难道我不该怀疑吗?前几个月,你刚回来我就丢了一个孩子,今儿你刚要出征,我又丢了个孩子,我难道不该怀疑?!” 简单站得笔直,一身银甲彰显着他的铮铮铁骨。看着盛怒中口不择言的简静,他只冷冷地说了句:“我两年没回来,不也没见你有过孩子。” 这句话直接让简静眼里的火喷出来,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大战,司徒越突然从林氏房里走了出来:“二爷且慢!我已经找到二主子中毒小产的原因了。” 简静挥出去的拳头豁得收了回来,三两步走回房里问道:“到底为何,快说!” 司徒越把刚才从林氏床边桌上找到的杯子递给简静,解释道:“这是甘草茶,这种东西能补血,养胃,还能止吐,要是食得少,喝两剂便能让人有食欲。” 简静扫了眼杯子里昨晚林氏喝剩下的药茶,说道:“我很清楚它的功效,这茶本来就是前些日子我在太太房里见着的,听说可以让人有食欲,便求了些过来,都已经喝了五六日。” 言外之意,喝了这么久都没事,今儿还能出事? 司徒越颇有些意外地看向简静,不知是意外东西是赵氏的,还是意外东西是简静亲自讨来给林氏喝的:“这甘草单独喝自然是养身佳品,但食了鲤鱼再喝这东西确能导致中毒,明白点说就是这东西不能和鲤鱼同食的……” 话没说完,简静手中的杯子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惨状,就像是简静此刻的心情。 “原来,二爷最该打的是自己。可记得打重些,否则不够痛!”许墨见简静宛如雷劈般的模样,冷笑两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正院,许墨就看见简单,两人眼神交集,看似有很多话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言。 许墨现在不待见侯府任何男人,匆匆收回目光便要走。路过简单旁边的时候,他递过来一盒药膏:“脸上……这药抹两日便能好。” 许墨下意识捂住被发丝遮盖住的右脸,那是昨晚她自己打的,早上起来才发现肿了起来。她怕被别人看见,今日连发都没束。去了林氏房里,众人虽然多看了两眼她头发,却没看出她脸上的异样,没想到竟然被简单发现了。 “对不起,我该早些去的。”简单显然是误会许墨脸上这伤是简静打的。 许墨笑了,放下捂着脸的手,便道:“你就算当时在场,这巴掌我还是要抽在自己脸上的。” 简单愣了下,再回神的时候许墨已经走远,他怔怔看着那一身浅淡衣衫,长发未束的女子慢慢走远,不觉喃喃道:“其实……你该抽的是我!” 府上因为林氏的事,气氛很不好。 简静留了许砂照顾林氏,自己脸色难看的出了正院。去了赵氏房里,发现人不在,房里只留了一个丫头和一个嬷嬷,便问:“太太人呢?” 赵氏身边的嬷嬷是个老人,从王府带过来的,一生阅人无数,很会看脸色,她瞧简静脸色难看,便道:“太太清早就带着兰芳和云烟回王府了,说是许久没见王妃,很是想念。” “回王妃?”简静冷笑,转身就走。 出了侯府,简静漫无目的地往街上走,不知不觉就走到城门口,他伫立在街头,静静看着那最后一拨士兵慢慢出了城,直至没身影。 许久,简静转身往回走,不经意间看见对街停了顶他很是熟悉的轿子,他想都没想,跑过去就把轿帘子掀开…… 021在线阅读 <!--t; 021 - 022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22 <!--go--> 帘子刚掀开,简静还没来及吼上一声,便看见轿中之人先行下了轿,定眼望去,发现不是赵氏,竟然是当今太子妃戚氏。 “咦?这不是简二爷吗?!正好,这帖子你且带回去。本想亲自给郡主送去的,既然看见了你,我便不多跑这趟了。”戚氏先免了简静的规矩,然后从袖中掏出张描金的帖子,一看就知是皇家专用贴:“老祖宗要在三日后办赏荷宴,陛下想难得她老人家有这子,便下了帖子邀请朝内大臣的家眷参加,这是给府上的。常听郡主说简二爷府上美人多,才女亦不少,老祖宗就爱才子佳人,简二爷到时候可别不给面子。” 戚氏同赵氏是闺中姐妹,十分要好。赵氏嫁了简武,戚氏还时不时来府上看望,直至四年前戚氏入了,不便出入,来往才没那频繁。 “娘娘可是来看太太的?”简静接了帖子,压低声音问道。 戚氏不觉挑了下柳眉,笑道:“也不全是,今日只是刚好要去看看爹爹,便顺道把帖子带了过来,说来也巧,这帖子本来是太子留下等亲自给你的,不成想你告了假。太子不知你何时才能上朝,担心帖子不能如期送至你府上,便央了我带来。” 简静看了看城门,又望了望被帘子遮住的轿子,方道:“我记得国公府在城西,娘娘绕到城门口来是不是有些远?” “简二爷有所不知,爹爹最爱吃莲藕蜜糖糕,整个燕京却只有这城东的老铺子做的最为地道,我难得回趟家,便想偷偷绕来买些回去孝敬孝敬爹爹,倒让你见笑了。”戚氏答得合情合理。 简静本来还想说什么,抬眼却看见对街两个丫鬟装扮的姑娘走来,手里拿得确实是一品糕点铺子的莲藕蜜糖糕。 也许这真的只是个巧合,赵氏确实回了王府。简静心里想过味,抬眼见戚氏似要离去,知自己不好再挡着,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先行告辞。 简静走后,戚氏转身就对着轿子叹了口气道:“他又不知……你这是何苦! 许久才听轿子里道:“一起回去吧。” 午饭过后,平阳王府王府来人传话说是平阳王妃近来身子不好,赵氏要留下陪几天。可这话没传来多久,赵氏听闻了府上的事,便匆匆赶了回来,回府第一件事就是问林氏小产的事。 听说林氏是食了甘草和鲤鱼中毒小产的,赵氏脸上也不好看,特别是此刻简静还着张脸看着她,这更让她脸上难看:“怎么?还怀疑上我了?” 简静冷笑:“大哥也这说。” “你还怀疑过他?”赵氏颇有些意外。 简静反问:“我不该怀疑吗?你且说说,自他回来,我可安稳过过一天好日子?” 赵氏看了简静许久,最后微叹了口气道:“你若觉得有问题,便仔细查查。只是怀疑没用。” 赵氏的话让简静想起五年前,不知为何当年赵氏的表情他很想再看一次,也许他只是觉得那样的表情才够陪衬他现在的心情。 他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当年你也曾同大哥这样说过,你可还记得他当初如何回答你的?” 赵氏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得惨白。 如愿见着赵氏当年的表情,简静没觉得开心,却感到心里堵得生疼。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知道赵氏害怕什么,却还残忍地说出来。只因为自己痛苦,所以也想她痛苦。 林氏小产之事最终没再查,真追究起来,牵扯甚大。比如厨房选的鲤鱼,赵氏的甘草,许砂定得宴会菜单,许墨端得酸汤鲤鱼,还有简静自己求的甘草…… 这些说起来,都有嫌疑,但也都没嫌疑、真若是不顾其他,只要是涉嫌就定罪,那安定侯府全体有罪,而简静还是最大的祸首。 林氏虽然心痛孩子丢了,但她不能指责简静,便只能含泪认命。 没了孩子,正院自然不能继续住,隔日林氏便搬回了南院。许墨想起那日林氏要将南院让给她住,赵氏说的话,还真被说中了、 当初她要真住进南院,不知林氏可否真会住冷院? 答案到底是什么?没真正实现过,许墨也不知晓,她也不想猜测。 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的赏荷宴。想是人老了喜欢热闹,太皇太后特意嘱咐收到帖子的夫人太太把家里的女眷都带来,于是许墨这种妾侍也得以进。 凭良心讲,许墨并不想进,能进的来参加赏荷宴的自然都是些皇亲国戚。这些贵族里规矩甚多,想不出丑,那就得绷紧神经。如此一天下来,她自是不好受。其实这就好似在现代大型晚会上,穿了不合身的礼服当司仪,难受却不能撤退的感觉一样,都很苦逼。 “小姐,穿这样怎样?”许墨还躺在床上纠结,小玉却已急匆匆拿了件红色衣裙来问今日穿着,她显然觉得能进是极大的荣幸。 又不是去相亲,挑衣服作甚?许墨默默在心里腹俳。末了才叹气道:“还是找件浅紫色的吧。”貌似里忌讳很多,还是选些适中的衣裙穿比较好。这浅紫色不显摆,也不土气,刚刚好。 近来许墨对简静的态度很是消极怠工,看得小玉很是忧心,她说:“小姐,这次进二爷也同去,你怎么也要好好打扮打扮啊,不然二爷怎会注意到你?你现在身子好了,只要让二爷能注意到你,到时候再怀个孩子,以后二爷自然还是会宠着你的。” 小玉苦口婆心的劝着,许墨却听得嘴角只抽缩,她不觉开口道:“小玉,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小玉刚问了句,便看着许墨从床上起身,从两件衣裙里扯走浅紫色的衣裙,她撇撇嘴,心里还是觉得红色好,既显眼,又好认。又想若是许墨穿这件衣裙进,简静肯定能一眼认出她来。 “许夫人!”许墨丢下答案,便出去摘薄荷叶准备清洁口腔。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小玉一怔,不过很快想明白许墨是在暗指她小小年纪就像老妈子,恼羞之余气呼呼地追了出去。 换好衣裙,又简单吃了些东西,外面就来说车驾均已备好,许墨不想让人等,便先出去候着。 许砂几人也连续出来,她们只是往门口这么一站,街上花红柳绿都失了色,也无怪常听人道安定侯府多美人,这任何一个推出来,也都是极好的颜色。 当然,许墨是个例外。 赵氏出来后,各自上车。去了里,人已来了不少,太皇太后安坐主位上,下面是皇后,皇帝妃嫔,然后是太子妃。此时太子妃正说着话逗太皇太后开心,见赵氏领人过来见礼,便笑道:“老祖宗快看看,我就说郡主府上全是好颜色,你还不信。” 太皇太后到底是里生活了大半生的人,看人极准,且刁。她一眼看到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许墨,努努嘴道:“那个也算?” 022在线阅读 <!--t; 022 - 023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23 <!--go--> 许墨只想翻白眼,还好今天没听小玉的话,穿那件惹眼的红色衣裙,不然还真是丑人多作怪了。这太皇太后也真是气人,眼前那么多美人不看,偏生就看到清汤挂面的她了,真是可气。 “这不是许太傅家的幼女吗?老祖宗你还不知道吧,这许太傅家的幼女在年初可是轰动了整个燕京,许太傅为她寻死觅活要嫁给简二爷还特意来跟陛下请过罪,说是教女无方,无颜面在教授太子课业,望陛下能撤去他的太傅之职呢。”说话的是当今陛下的淑妃,声音有些大,略带讽刺,想来是刚生了第二个小皇子底气很足。 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夫人太太们都想起了这件事,她们都装不经意扫了眼许墨,然后又各自像是很淑女地掩面嗤笑,一点都不回避许墨这个当事人。 “还有这事?戚丫头,最后怎样了?”太皇太后年初的时候去皇家寺庙礼佛,并不曾听闻过这事,有些好奇。不过她很不喜欢淑妃的大嗓门,故而皱皱眉头,转头看向了戚氏。 戚氏说话风趣,模样又极为端庄,还是太皇太后亲选得孙媳妇,自是很得厚爱。不过她虽然很受太皇太后钟爱,却没半点得意之色,轻轻笑道:“太子说太傅只能教子女做人的道理,为人之道只能看个人。又说情之一字,本就无解,许小姐喜欢简二爷,并不是许太傅的错,故而奏请了陛下不用换太傅。”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还是太子看得明白。”太皇太后点点头,很是赞许太子的做法。又想起为女儿作为来请罪的许太傅,不免也看了眼静静坐在末席的许墨,惋惜道:“没想到许证那迂腐脑袋还能养出这样烈子的女儿,这点倒和蕴丫头很像,她当初也是死活要嫁去侯府,害得她母亲几次来找我抱怨。” 太皇太后这话一出,倒没人敢在掩面嗤笑,许墨笑了,还真是身份不同,待人的方式就不同。想来她身份要尊贵些,这帮子自觉清高的女人也就不会拿有色眼光看她了,真是可笑呢。 次座上的皇后想起早逝的老侯爷简武,同样可惜地道:“想那简武为人不错,长相也佳,还是陛下最为倚重的大臣,只是命薄累了郡主。当初他还在世的时候,陛下还想把二丫头指给他的大儿子呢,只是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太皇太后也不知这事,又好奇地问了几句。不过可能因为时间久了,皇后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这话题不知怎么就歪了楼,刚才大家还嗤笑着讨论着许太傅之女,这会儿又转战了安定侯府的大公子年轻有为,又没娶妻什么的。能来赏荷宴的都是名门之后,其中不乏女儿待嫁的夫人太太,难得听说一个好的人选,还是太皇太后看好的年轻人,自然希望自家女儿能被太皇太后看中,继而许下亲事。 许墨身为莫名其妙的中枪人,看着这戏剧地一慕也不免嘴角抽缩。不过虽然她因为长相被人说三道四了一番,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她知道了赵氏也是死活要嫁到侯府的。 只是赵氏虽然嫁给老侯爷简武为继室,却还是正经,比她这上不了台面的妾侍好听多了。 许墨想,说不定自己前身就是知道赵氏当年的作为,才敢大着胆子学以致用的。 这样想着,她不觉偷眼看向赵氏,却发现赵氏脸色并不好看,不知是因为提起早逝的简武,还是别的什么。 这边许墨还没琢磨完,那边淑妃又道:“老祖宗,今儿可是赏荷宴,咱们应当学学古人,来点风雅文风什么的。妾身常听说简二爷房里的人才貌双全,正好今日也来了不少有才情的淑媛,让她们以诗词歌赋相互讨教讨教,您看可好?” “淑妃娘娘说的是,侯府二未出嫁前就是咱们燕京有名的才女,样貌又是极好,确实称得上才貌双全,今日能沾老祖宗的光见识见识,也算荣幸。”康舒侯家的夫人接过话,然后让让身侧的红衣姑娘道:“小女对简二很是敬仰,正愁没机会讨教,今日得幸老祖宗办赏荷宴,还望简二给小女面子赐教一二。” “这是康舒家的女娃娃?”太皇太后对这个提议挺感兴趣。 淑妃笑道:“可不是,今年都十六了,和沿儿一般大,老祖宗可是也觉得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中这些孩子都长大了?” 太皇太后还真有些感慨,之后拉着那姑娘细问了些不少问题。淑妃笑着在旁边附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康舒家的姑娘是她内定的儿媳妇。 许墨前一刻还想臭骂淑妃又把歪楼矫正,这会儿倒忍了。比起被人说三道四,她情愿当这帮女人说亲事的跳板。当然,这仅代表她个人想法,许砂她们甘不甘愿,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次赏荷宴赏得貌似确实是花,像她们这种已经有牛粪的主,估计只是拉来作陪衬的?! 这种大胆的猜测在几个皇子一一过来请安后得以肯定。许墨特意瞅了眼淑妃的儿子三皇子,刚好发现他和康舒家的姑娘眉目传情。 许墨顿时恶寒,刚才若还只是猜测,现下她已经可以直接肯定。只是看着此情此景,她很想吼上这么一句:才女算什么,美女算什么,未嫁才是真绝色! 提议让她们也来赏荷宴的人真不厚道啊。 既然只是来作陪衬的,许墨便很安静的当背景布,反正侯府多得是有才情之人,轮不到她上去应对。更何况她这名声,怕是也没人想通过赢她来添荣誉感。 再说了,许砂的才女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几个黄毛丫头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许砂做事圆滑,看出太皇太后办这赏荷宴的目的后,便屡屡放水。不过这放水也是个技术活,能把水放得不留痕迹,又不让自己丢面子,许砂可谓是煞费苦心。 许墨从桌上端了碟瓜子嗑着,淡定看戏,其实偶尔看看许砂苦思两全之策也是不错的选择,比清戏好看,至少许砂比那些全没古典气息的演员赏心悦目。 大约对了半刻钟,许砂和那康舒家的姑娘平分秋色。 又有别的姑娘跃跃欲试,想是看出许砂谦让,没敢挑她,退而求其次,挑了林氏来对诗。林氏本身就是书香门第,对诗词虽然没许砂在行,却也不差。不过她显然没许砂识眼色,见简静也来了现场,当即表现起来。 许墨刚吃完一小碟瓜子,正抓了几颗莲子要吃,却看见简静不知何时来了现场。这长相好看就是吃香,他一来,就惹了不少小姑娘红了脸颊,特别是正和林氏对诗的白衫姑娘,见简静看过去。羞得险些直接掩面。 许墨瞅着,忍不住腹俳道:姑娘,人家看的是他家小妾不是你啊,你别自作多情啊。 这边她刚腹俳完,那边几个小姑娘都扭捏着对简静眼里放光,看得许墨只摇头:都是些外貌协会的,你们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内涵要比外表重要太多!简静这样的,不知道的看着赏心悦目,知道的看着都要吐。 “怎么?后悔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许墨手中的莲子也扔了出去,愣愣转头看过去,只见一翩翩佳公子含笑立在一旁,那表情很是玩味,她下意识问:“难道……我把实话说出来了?” 来人淡定点头,许墨干咳两声,有些懊恼怎么就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不过也十分庆幸刚才借由如厕离了宴会,不然当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这话,她还真不好收场。 至于被眼前这人听见,许墨用了三秒钟分析出此人的身份,当即也不敢迟疑,连忙行礼:“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示意许墨起身,然后状似调侃道:“我一直觉得你和简静的看人眼光有问题,不然当初我和他去许府,你没看上我,却看上他呢。” 许墨又用了三秒钟消化了这句话,然后状似认真地道:“想是当初被猪油蒙了心?。” “其实很多人都对上赶着示爱的没兴趣,却对求而不得的至死不渝,你和简静便是这类人,苦苦挣扎,坚持,最后只能等一人先放手。”太子一语毕,突然伸手像是对待小妹妹一样许墨的脑袋,又道:“很庆幸是你先放了手,简静他……并不值得你至死不渝。” 许墨感受着头顶的温暖,望着眼前如沐春风的男人,不知为何莫名想哭,她犹记得前世也有人这般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只是那时候她心如铁,本听不进任何劝慰的话。 后来,那人去了边区支教,再也没回来。 “墨丫头!我答应你的还记着,如果哪天你想了……记得来找我。”太子说完这话,笑了笑,阔步走向宴会。 许墨怔怔看着,不远处花红柳绿中,太子如春风洗礼着众人。 太子齐阔,他也许不是最有王者之气的皇位继承人,但他却天生有让人信服的本事。这样好的一个人,前身竟然没看上,却看上了简静,许墨只觉得颜控害死人。 不过真想想,这颜控还真能害死人,至少前身确实死了。虽然太子说不值得,可总有为爱痴狂的人看不清,这种人,她们说放手,其实就是另一种至死不渝。 许墨又想起刚才的太子的最后说的那句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也隐隐猜到可能是太子应承前身什么。只是太子还不知道他所应承的人早已经不在。那份承诺,怕是再也没人会去找他讨要了。 023在线阅读 <!--t; 023 - 024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024 <!--go--> 从里回来后,许墨连动都不动,装模作样了一整天,可把她折腾得够呛。她真心佩服那些在里生活的如鱼得水的女人,这要换着是她,没几天绝对歇菜。 在床上躺了会儿,小玉便来说,明日是乐坊重新弹奏霸王卸甲的日子,翠兰让人来问她去不去。许墨怕临时出状况,便叫小玉让吉祥转告她会去。 小玉走后,许墨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事,果然没多久,便打起雷,接着就是小玉惊呼声,“怎么下雨了,花籽还没收呢。” 薰衣草的花籽前两天才收成,想着就太阳好,便弄出来晒,这一下雨还不全给冲散了?许墨朦胧中被小玉的惊呼声弄醒,又听见她叫着花籽没收,是以连鞋子没来及穿就跑了出去。 大雨中,小玉手忙脚乱地收着货架上的花籽,不过这初秋的雷阵雨着实太大,她浑身湿透不说,花籽也全部浸了水。 “小姐,这花籽……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出去时就先收起来的。”小玉哭丧着脸,她刚才出去找吉祥,眼见变了天,就赶紧跑了回来,却还是迟了。 许墨接过那湿答答的花籽,伸手拍了拍小玉的脸颊,安慰道:“没事,我自有办法,你先去换下这身湿衣服吧,莫等着凉了。” 小玉很自责,本不想走的,可又怕真病了没人伺候许墨,便乖乖去房里换衣服了。 薰衣草的花籽很小,许墨不能一颗颗擦干,只能大概擦擦,然后点了灯放边上透热,不过她又怕离得太近烤熟了花籽,只好在中间放了张白纸。 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她其实也不知道,不过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这花籽坏掉,她的养花大计泡汤不说,前几天刚让胡老花大价钱偷买的田地也没了用处。 小玉换了衣服过来,低着头自责不已,许墨最见不得她这模样,当即抓着她深切教育了一番。 隔日早起,许墨先去给许砂请安,正好林氏和严氏也在,就顺道一并请了。钱氏今日来得比她还迟,不用想,简静定是在她房里。 “这五妹妹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在这好等。”想是钱氏久不来,林氏拉下了俏脸。 许砂押了口茶,语气平淡地道:“想是二爷在她房里,且再等等。” 严氏听了两人的对话,端着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问:“昨晚我明明瞧见二爷往南院去了,怎么?二爷没去二姐姐房里吗?” 没有去到南院,自然是去南院的路上被勾走了,而钱氏的五院正好就在南院旁边,林氏当即想到简静本要去房里,却被钱氏拉进她房里。一晚上你侬我侬的,竟然连请安都迟到。 如此想着,林氏的脸已经黑了起来。 严氏自觉爆料的还不够,又添油加醋说道:“这五妹妹也真是,明知道二姐姐刚小产需要二爷抚慰,也不劝劝二爷多陪陪二姐姐。” 想起未出生的孩子,林氏黑透得俏脸里又添了抹痛苦之色,捏着杯子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严氏将小扇子不着痕迹地摇起,遮住嘴角隐隐露出的笑,然后瞄了眼安静喝茶的许砂道“不过想来也是二爷愿意宠她,否则她也不会这般不懂规矩,敢让大姐姐等她来请安。她才来府上几日,都不把大姐姐这二放在眼里,以后还了得?” ——真是漂亮的挑拨离间! 三言两语,黑了钱氏,揭了林氏伤疤,还把许砂扯了进来。 许墨忍不住都想赞上严氏两句,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什么叫一箭三雕。 许砂虽然明白严氏的小伎俩,却也还是有些动容。像严氏说的,今日钱氏能仗着简静宠爱让她等着,难保以后不爬在她这侯府二□上作威作福。 她心思刚转到这里,便看见钱氏领着丫鬟姗姗来迟,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想来是昨晚上被滋润的很好。想到刚才严氏的话,许砂微微寒了下脸。 钱氏想是知晓来迟了,进屋就告罪,嘴甜得好似抹了蜜。只可惜,有严氏在前面煽风点火了那么久,她说什么都有恃宠而骄的炫耀。 丫鬟端了新茶过来,钱氏接过去,便上前给许砂敬茶。 许砂忙伸手去接,却似正好迎上递过来的杯子,只听碰得一声杯子掉在地上,而钱氏捂着被烫着的手紧咬着下唇,脸上略有哀痛之色。许砂像是吓得不轻,起身连连问道:“五妹妹怎样,可是烫伤了?要不要紧,这些下人怎么干事的,端这么烫的茶作甚!” 端茶的丫鬟赶紧跪下,嘴里直嚷嚷请罪。 “还跪着作甚,去请司徒大夫,” “大姐姐我没事,这茶也不是很烫,就不用麻烦司徒大夫了。”钱氏明显感到许砂刚才接茶的时候有些急切,这才使得手撞上了杯子,继而茶翻烫到她。但因为今日她请安来迟,自觉不好再惹是非,便没敢多想。 许砂一脸愧疚的道:“五妹妹有不适可别忍着,在我院里出这事,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没事的,大姐姐别放在心上。”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进行着没营养的对话,听得许墨直打哈欠,泪眼盈盈中她看见许砂亲昵的拉着钱氏的手,那感觉就好似她们两才是亲姐妹。 许墨想着刚才严氏的话,在回想许砂端茶的动作,不觉笑了起来。 还真是有意思呢。 最后许砂没让人去叫司徒大夫,不过还是让人去拿了膏药给钱氏回去涂涂。 这个小曲算是过去,钱氏又一一给其他几个请安。林氏没给钱氏好脸色,话都懒得搭理。严氏依然笑盈盈,摇着小扇,娇声道:“五妹妹昨晚睡得可好?下次二爷再去你房里,可得先通知一声,不然大姐姐都得陪着我们好等。” 钱氏有些错愕,不过很快明白过来。 许墨瞅着像是突然意识到被利用的许砂,不觉又想笑了,原来严氏才是这场闹剧的主宰,许砂聪明一世,竟然脑抽当了别人的枪手,这还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谁都不能小看谁呢。 从许砂房里出来,天空放晴,却没阳光,许墨想再给花籽晒晒都没机会。其实现在秋天多雨,真要晒了,没人看着,她也不放心。 回到房里,许墨又去看了看花籽,并没瞧出异样,心下才有些放心。 外面因为刚下了场雨,天气很凉爽,许墨难得来了作画的兴致,便搬了画具去了院子,准备画张雨后彩虹应应景。 大宅院的生活其实很无趣,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只能干些女红。刚开始的时候小玉常问她近来怎么不做女红了,她不好说一窍不通,就常说要作画。 对作画,小玉是一窍不通,不过她说过,前身也喜欢作画。这让许墨有了不用解释为何会作画。至于画的好坏,小玉看不懂,自然也就不会怀疑。 吃过午饭,许墨把剩下的画完,刚要上颜色,小玉突然匆匆跑过来说乐坊出事了。 今儿是乐坊再奏霸王卸甲的日子,外面很多人都在等,这会儿出事,还真是没法收场。许墨担心局势,忙收了画具,留下吉祥看门,带着小玉偷偷出了侯府。 从乐坊后门上了楼,翠兰早在房里等着,见许墨进来,连忙迎了上来,不等问话,便急急说道:“小姐,红玉早上练习的时候伤了右手中指,先下本弹不出霸王卸甲那激昂的调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许墨微微皱眉,实没想到临近开演竟然还出了这种事。 翠兰恨恨地道:“红玉那丫头想是为能在今日完满弹奏,自拿到曲谱,就没日没夜练习,我怎么劝都不理,今日我想着她就要上台,便责令她暂时休息不许动琵琶,当时就怕她偷偷练习,还把她琵琶没收了。未成想她借了隔壁房晴子的琵琶又练习了起来。那晴子的琵琶本就是次品,其中有琴弦坏掉了,红玉一弹就被割伤了右手中指。” “红玉太过急功近利了。”许墨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顺心,运气简直背到家了。 “那可怎么办?公告发了那么久,很多人从当天就开始等这一天,要是我们突然不弹奏了,外面这些人还不骂死我们啊?”翠兰想起楼下那么多人,脑袋都大了起来。 许墨掀开帘子偷眼往下面看,确实很多人,虽然还不至于人山人海,却也挤满了整个前厅。这个时候说不奏了,怕是乐坊也直接不用开了。辛辛苦苦弄起来的乐坊,砸了大把银子进去,要是连本都没挣到,就要关门大吉,她可不甘心。 “去把楼下的台子搭高,差不多到二楼这么高的位置,再弄个比较透气的黑色帘幕隔开。等下让红玉在台上弹,就用那把弹不出音的琵琶,我会在帘子后面弹。”沉思了良久,许墨决定试试下一站天后里面的办法,就是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希望别太外太空才好。 这个办法让翠兰眼前亮了亮,她觉得可行,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小姐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许墨拧眉想了想才道:“等下台子开了,你就把下面的灯灭了,只留梁上那盏灯,再让红玉注意合上我的节拍,我想应该没多大问题。” “那我这就去准备。”听了许墨这样说,翠兰也就没在担心,连忙下去准备。 许墨先是取了琵琶试了试手感,然后又撩开帘子看楼下面的情况。正好望见台子搭好,外面的人往里面进。不经意扫了眼人群,她竟然发现简静和太子结伴走了进来。 这两位,来乐坊作甚? 024在线阅读 <!--t; 024 - 25025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25025 <!--go--> 大厅里开了盘子,翠兰又让别的姑娘先弹些小曲热热场,见气氛不错,她就回了楼上嘱咐红玉。仔细交代清楚后,她又被许墨叫了去。 戌时的梆子刚敲过,外面便陆陆续续点上灯火。大厅里有些等得不耐烦的人已经开始嚷闹,许墨瞅瞅天色,忙示意翠兰开场。 红玉早早准备好,见翠兰喊她入场,莲步轻迈向新搭的台子。她头戴一对点翠的白玉环,身穿浅红色的细纹罗纱,身礀纤细,头微微下垂,显得温婉又动人。 翠兰站在二楼边上,抬手示意下面关灯。红玉抱着琵琶,微微福福身,轻声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开奏台词:“霸王卸甲,献给各位!”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便按向琴弦。而许墨也刚好挑出第一个音符。 还是那首霸王卸甲,还是那曲荡气回肠。 没人去探究弹曲之人,他们都如痴如醉地沉迷在音乐里,不安的心跳随着音符的起伏跳跃,或是悲伤,或是激昂,其中有心悸,也有劫后余生的感动。 这一刻,他们和霸王感同身受。 最后,许墨缓缓拉下尾音,红玉轻轻念出唱词,还是那首十五征军。 一曲终,很多人都还在余音中。太子最先晃过神,他瞅了眼台上的红玉,又望了望别具一格的台子布局,下意识了下巴,好似看出什么。 此时翠兰已经让人点起灯,太子转头看向简静,发现他有些出神地看向台上正在说谢词的红玉,眼神里竟然透着他很是熟悉地光亮。他微微皱眉道:“我以前便觉得你的眼光有问题,却不想这些年过去,你的眼光还是很有问题。” 简静收回目光,嗤笑道:“世间万物,你看沧海一粟,我看赏心悦目。” 太子微微抬眼扫了眼收琵琶下台来的红玉,别说,这姑娘还真有某人看上的地方,只是……他摇摇头,笑骂道:“你就用这理由骗自己一辈子吧。” “我不骗自己,尽管……心在痛!”简静说完,也不看太子,便让翠兰叫红玉过来唱曲。 太子见他这样子,自是不想多说。他又看了眼台子,然后起身,简静正和红玉说话,见他突然起身走开,有些疑惑地叫了声:“千秋?你这是?” “我去找管事问点事,你说你的,不用管我。”太子随口应了句,然后三两步走到翠兰跟前。 翠兰刚把接下来要弹奏的姑娘送上台。回身正要去楼上,被太子堵着楼梯口。 “翠兰姑娘,请你帮忙问问,可否把今日弹得这霸王卸甲的曲谱送与在下一份?”太子伸手指指楼上,正是方才许墨弹曲的位置。 翠兰脸上全没惊讶之色,像是早知道太子会这说般。伸手掏出曲谱道:“自是可以的,我们姑娘说过,只要有人能听出此曲的不同之处,便将曲谱赠与那人。” 开场前许墨找过她,事先说过这事。当时她还真不信有人能分辨出来,却未想还真被许墨料中了。递上曲谱,翠兰又道:“我们姑娘说了,曲意汇通,好曲难寻,知音更是难求,既然公子能一眼看破内里乾坤,便以原曲回赠公子。” 太子面上略有惊讶,许是没想到她们正等着他来提这事。伸手接过来一看,有着淡香的宣纸上确实是曲谱,只是这些曲谱又和平常的曲谱不同,倒真有些原曲的意思。不知把里那些乐师聚齐起来能不能译出曲谱?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乐坊还有这般特别的人,真是幸会了。敢问你家姑娘姓氏?”太子颇为好奇地扫了楼上一眼,轻笑问道。 “公子气了,我们姑娘姓苏。”翠兰在乐坊多年,处事圆滑,见太子夸了她们乐坊,习惯回赞了句:“公子的心智之高翠兰也很佩服,能如此笃定弹曲之人不是红玉,您是第二个。” “哦?第一个是谁?”太子颇为惊讶,能和他英雄所见略同,这人值得问问。 翠兰如实答道:“安定侯府的简单简将军。” 太子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那位爷可是个明白人,比……前厅这位可明白多了。不过能让那位爷进了你们乐坊听曲,还认出你家姑娘,苏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有机会定要认识认识,还望到时候翠兰姑娘给引荐才是。” 翠兰气回道:“公子气,等有机会自当效劳。” 两人套完,太子收起曲谱离去。翠兰寻了人看场子,急忙上了二楼。 许墨不能在乐坊久待,见翠兰上来,便把刚才没说的话道了出来:“?p> 乙ɡ吹那谱你也别只让红玉练习,在楼里多寻几个适合的人一起练习,这样也省得再发生这种情况没人顶蘣。” “楼里很多都是临时弹曲的,要是她们学了,去了外面单干什么的,可如何是好?”翠兰有些不赞成。当初许墨在找人方面条件开得很松,除了个别是卖身进来的,其他都是按月给工钱。这种人流动很大,指不定学了琴艺就跑了,到时候吃亏的只是乐坊。 许墨觉得翠兰的顾虑不无道理,垂头想了想道:“那你和她们说,学新曲可以,但得卖身三年,只要她们有人愿意在乐坊待上三年,且不随便在外弹奏,便倾囊相授。” “那三年后?”翠兰解决了现在,又自发想到以后。 许墨伸伸懒腰,低笑道:“三年后,燕京想必已是另外一番景象。你得明白,没有什么东西能一成不变,更没什么曲谱会经久不衰,乐坊能不能发展到最后,需要的是创新,而不是那些始终留不住的人。” 翠兰将这话细细琢磨了两遍,顿时大彻大悟。 “对了,使红玉受伤的那把琵琶我看过,应该是被动了手脚,你去查查红玉隔壁房的那个晴子,先别打草惊蛇,偷偷查便好。”许墨想起刚才无意间看见那把琵琶的断弦处极为不规则,不像突然断的,倒有些像故意弄成的。 翠兰今日因为红玉受伤过于慌乱,还真没往这上面想。听了许墨的话,方才想起,这晴子以前就和红玉旗鼓相当,只是红玉是卖身进乐坊,她不是。后来找人练习霸王卸甲,自然是舍她选了红玉。思极此处,翠兰面色也变得凝重:“小姐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许墨点点头,起身,回府。 回到府上,吉祥还在后门等着,许墨把在外面买的吃食给他,又顺便问了些府上的事。 “……今儿大爷不在府,太太说是回了平阳王府,要去别院住些日子。还有五姨娘的母亲和嫂嫂来府上看望,中间不知怎么闹了几声,后来五姨娘身边的平子还去请了司徒大夫。”吉祥抱着一堆吃食,跟在许墨后面把今儿所闻一一陈诉。 许墨都不用猜,就知是为了早上的事。 钱氏受了委屈和家人抱怨,继而嚷闹了两句,后来想是碍于身份没敢闹大。不过钱氏这一去请司徒越,倒是明摆了许砂一道。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内情,钱氏伤在许砂房里,都让侯府二***大度亲和打了折扣。 严氏这一出,还真是让许砂大出血了。 吉祥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忙接着道:“对了,四姨娘,今儿三姨娘还来了。当时我刚好在院子门口,就回了句你刚午睡,她便走了。” 许墨顿下进房的脚步,回头问道:“她来……可说了些什么?” “并没说什么,就问了句你可在,我回了句你刚午睡,然后她没说话就走了。”吉祥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很怕严氏会让他叫许墨起来。 许墨微微拧眉,不知严氏这又是想唱哪出,反正不管严氏想怎么,只要别把主意打在她头上,她都坐璧观看,不发表意见。但要是严氏想不开把坏主意打在她头上,她也觉不会任人宰割。 适当的反击,那是必须的。 打发了吉祥回去,许墨进了房,转去放薰衣草花籽的货架,惊奇地发现有几颗冒了鸀尖儿,这一发现可非同小可,现下都过了种植薰衣草的时节,就算勉强种下,也到不了开花就得死去。如此一来,这些好不容易才留下的花籽岂不是要作废了? 来这世界也有几个月了,许墨满共也就只在这个院里发现过两颗薰衣草的苗,还是那种变异的,好不容易培植到开花留了花种子,就等来年能大量种植,要是作废,以前那么多辛苦培植的日子不是全白折腾了吗?! 许墨不甘心,她揉了揉太阳,苦思解决办法。 在秋冬时节种植春夏时节的东西,许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大棚种植。好在当初她为了养各色花研究过这种东西,也看过工人搭建,不然光有理念,不能实践也是白搭。 许墨让小玉找了大花盆将发芽的花籽先种下,自己跑去画大棚原形。 等她画好原形,列好材料清单,已经过了半夜。小玉还一直在房里陪着,想是明白那花籽是因为昨天渗水才发的芽,她很是内疚。 许墨又给她上了堂爱得教育。最后小玉才安心去睡觉。 隔日醒来,许墨就让吉祥把东西送到字画店,让胡老赶紧把东西弄齐全,然后即刻建造棚子。这个世界的材料有限,不能建造出很现代的大棚。 许墨只好将能用的先用上,后续的问题,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连着几天都扑在建大棚的问题上,乐坊那事之后怎样,许墨都没来及问,这日闲了下来,她带着小玉去了趟乐坊。 刚上楼,就看见楼下红玉扯着翠兰的袖子,泪眼求着什么。 而红玉旁边站着个男人,一身白衣胜雪,眼里温情脉脉,身礀如一丛挺拔的青竹挺立,端是一派风流之态……不是简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25025在线阅读 <!--t; 25025 - 26026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26026 <!--go--> 许墨用了两分钟分析出简静的目的,最得出的结论是,男人果然不可靠,家里红旗都还在乱摇,现下还要准备外面彩旗飘飘。 人若贱,还真是天下无敌。 让人唤了翠兰上来,也不废话,许墨直接道:“给红玉赎身,不过赎金找简二爷要两倍。” 翠兰认识简静,也从小玉嘴里听说过许墨以前的事,见简静要给红玉赎身,她潜意识不想同意。个中原因,除了因为红玉走乐坊很受损失外,便是为了许墨。 “小姐,你没事吧?”她看着许墨,担心地问。 许墨对上翠兰几乎是同情的眼神,只觉得无语,她没好气地说:“我好的很,你别废话,去给红玉赎身,记得赎金找简二爷要三倍。” “刚不是说两倍吗?”翠兰错愕问。 “两倍太便宜他了,就三倍,少一分他别想领走人。”许墨冷哼道,因为某人公然来自家小妾的乐坊赎人,害她被人同情地看了两眼,要点神赔偿也是应当的。 翠兰默默看着许墨,不知为何眼里的同情更加显而易见了,只听她道:“我懂我懂……我这就去,小姐你且等着。” 她一副去痛宰简静报仇的架势,看得许墨只想仰头长叹,又被同情了,早知道要四倍的。 翠兰下去不久,简静便领着红玉走了,看两人去的方向,不是回侯府,许墨眯眯眼,心道:简静这莫不是要金屋藏娇? 他现在的身份,随便给红玉安个身份进侯府都没问题,况且他父亲早逝,赵氏又很乐见他多纳妾,本没人能说他不是,实在没必要将人养在外面。 许墨想到一种可能,不过看简静那多情风流的公子哥模样,又觉得没可能,她想,也许简静只是尝够了家花的香艳,突然想试试野花的激情?这其实也未曾可知。 翠兰气呼呼上来,提了两袋银子,其中一袋子是简静的,许墨见过,另外一小袋子,样式和颜色明显是女人用的,“这是?” “那银子是红玉的。简二爷没想到赎金这么多,银子没带够,红玉自己掏腰包添上的。想当初她养父卖她进来的时候,她还说攒到银子就吃好的穿好的,绝不为任何男人再花一分银子,现在倒好,简二爷银子不够,她二话没说掏出全面家当,全把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真是气死人。”翠兰恨恨地说,也不知是气红玉没志气,还是为许墨抱不平。 许墨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毛,然后无所谓道:“她赎身,自己出银子也不算花在男人身上。再说,简静那模样,她看上也能理解,食色也,怎么做都不过的。” 翠兰不气了,却又是那同情的眼神,“小姐也别恼,红玉那子,没你好,简二爷现下新奇,过过便会觉得还是你好的。” 许墨猛地收回帮她顺毛的手,咯着牙道:“以后凡是简二爷来听曲,不管是他自己来,还是带人过来,全部两倍价钱,少一分都别让他进。”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得!翠兰显然又会错意了。 关于断弦那事,最后查出确实是晴子做得手脚。她因为嫉妒红玉比她名声响亮,又是乐坊重点推出的台柱,心里不甘。那日红玉来找她借琵琶,她便小小动了其中的一主琴弦,这才发生了临近上台红玉被割伤手指事件。 这种情况在现代职业场上很常见,很多人为上位不遗余力的耍手段,像晴子这样的做法,其实最愚蠢。她都没想过,琵琶是她的,人伤在她的琵琶下会有人怀疑。 许墨让翠兰辞了晴子,这样的人,愚蠢却又自作聪明,看着着实膈应,还是早早遣走为好。 “对了,那日弹奏完霸王卸甲可还有来找茬?”许墨突然想起这事。 翠兰如实道:“前天来过一次,态度很不好,他们总是当着人的面对楼里的姑娘弹得曲子总是挑三拣四,不过因为没闹太大,我便没跟你说。” “看来真是故意找事的。”许墨想了想道:“有时候办法能不让人来故意找茬吗?我看对街那总和我们过不去的怡红院就挺风平浪静的,别的青楼难道不眼红她们故意找事?” “自是也有的,不过后来听说她们交了银子给衙门一个当差的,那当差的是怡红院老鸨的外甥,有衙门护着,便没人再去找她们麻烦。”翠兰刚进教坊的时候,怡红院刚开,知道些事。 扯上衙门,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过好在没闹厉害,现在红玉走了,兴许她们就消气,不来闹腾了。许墨也明白,这是往好的想,至于坏的结果,她还想不到对策。 “先这样,要是闹大了,你在让人找我知会声,我会想办法的。” 翠兰也懂事情不好办,没多说,便点头应下了。 两人谈完事,小玉刚好买吃食回来,许墨瞅瞅天色,也已经不早,便起身回府了。 又过了几日,许墨种在花盆里的花籽都发了芽,她正瞅花盆太小,胡老就让人来说棚子已经建好,还修了两间房子。 许墨大喜,抱着花盆就跟胡老来传话的人去了棚子。她没带小玉去,这些天因为赵氏不在府,各院气氛都有些怪,许墨为防止再有人突击她的院子,便留了小玉打圆场。 胡老买的这块地是个小庄园,私人卖的荒园子,花了不少银子。许墨当初只想着种大批薰衣草不能被人发现,便也没考虑贵不贵,直接买下了。 这次是她第一次来,地方还不错,离住区也不远。庄园不大,前面两间房,后面两间房,中间是田地,周边围着墙壁,要是能种满紫色的薰衣草,那景色估计能美死人。 许墨去看了棚子,和她画的原稿很像,只是不能聚热,要是冬天来,就算薰衣草养在这里,也一样会冻死。怎么才能让棚子里温暖如春呢?这真是个问题。 因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许墨便没再想,领着两个当初跟胡老一起讨饭的小家伙先把花盆里的苗给移植出来。 两个小家伙都才十一二岁,大的是女孩,叫小喜,稍小的男娃,叫丸子。虎头虎脑的,很是瘦小,想来是常年挨饿的原因。他们是胡老当年讨饭时捡的,感情很好。 当时买了庄子没人看守,胡老就建议他们两人,许墨想胡老认识的,总比找不认识的好,便同意了。两个小家伙挺勤快,干事也很麻利,这点许墨很喜欢。 移植好花苗,小喜和丸子就去抬水过来浇。许墨因为没来过这里,就去四处走走,以图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走到后院,那里的房子修过,许墨进去看了两眼,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床,和几个破旧椅子,想来是旧主搬走的时候留下的。 她考虑一点点将东西添进来,以后在侯府混不下去了,她就来这里隐。种种花,养养狗,偶尔画几幅画,这样的日子其实很惬意,很幸福,当然前提是这里没有地震。不然再把震到外太空,她辛苦打造的美好家园又要泡汤了。 出了后院,她又发现这边竟然还有一个后门,基于好奇心,她开了后门出去走了两圈,全是荒草和乱石头,都瞧不见路,这后门,以后还是锁着比较好,不然有什么野兽从杂草里冒出来闯进庄园就不好了。 许墨琢磨着回去让小喜找个锁来将后门直接锁上,正好也省了除草。 刚想完,正要回去,便感到身后有时候沙沙作响,她猛地转过去,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撞到在地上,而身子直挺挺压着一个男人。 “你亲够没?”许墨瞪着大眼睛,嘴里唔唔不清地吼着眼前这个化成灰她都认识的男人。 这家伙,能不能有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好好的?见一次中春|药,见两次还是中春|药,这第三次,难道还是中春|药? 这么锲而不舍的下药,那人莫不是就叫夏□? 男人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一闪而过,连忙移开嘴唇。然后他挣扎着要爬起身,可惜连续翻了几次都又倒回许墨身上,“对不起,我我……” 许墨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胯|下,并没把浑身的力道蕴含在这里,她十分些惊讶的说道:“哎哟?你这是竟然中得不是春|药?!” 简单垂下连耳都通红的脑袋,没敢往许墨看。 许墨用力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简单,默默爬起来,抹了把嘴巴,然后才慢吞吞扶起连站都吃力的简单,皱眉问道:“你这是中得什么?” “软筋散。”简单身上还有伤口,正好被许墨抓着,疼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上这些,忙又说道:“快进去,后面有人在追。” 软筋散其实就是类似现代的麻醉剂,只是没麻醉剂强劲。这种东西一般用在受大伤,或者神失常的人身上。不过它还有一种作用,那就是能限制正常人自由。 许墨一点不认为简单是因为受大伤用这种东西,他这样的人,想是痛死都不会想用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的。他也不可能神失常,一个人若强大到几次三番被下□都能忍着不爆发,他的内心显然是用防弹衣包裹着的。 如此说来,就剩下这最后一条可能了,他被人用药强行限制了人生自由。 能把一个在边疆正打仗的将军强行带回燕京,还不让人知道,许墨只想无比崇拜地吼上这么一句:麻麻的!谁这么牛逼!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26026在线阅读 <!--t; 26026 - 27027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27027 <!--go--> 经过一番思量,许墨最终将人拖到后院屋里,关上门,又伸手从窗口锁上门,刚关好窗户,她就听见有人在拉后门,房里太空荡,本没处躲。许墨想了想,便直接拖着简单往床底钻。不过因为单人床下面空间有限,她几乎是叠在简单身上的。 来人好似推开窗口看了两眼,想是没看见什么,便走了。 许墨在床下面叠的着实难受,感觉到人走了,就急着要起身。简单一把拉住她,摇摇头,小声道:“先别急,且在等等。” 见他表情凝重,许墨最终忍了。果然没过多久,那人又来了,先后拉了几次门锁,见真打不开,才吐了口唾沫,骂了句‘真跟丢了’然后悻悻离去。 “可以出去了。”简单被许墨压得伤口裂开了,脸色看上去很苍白。 许墨连忙从他身上爬出去,然后用吃的力气将人拉出来,扶到床上躺好。几次三番折腾,简单身上的伤口只流血,红艳艳的很是可怖。 “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是怎么逃出来的?”许墨很奇怪他受这么重的伤,还中了软筋散,是怎么躲过刚才那人追击的。 简单像是有些脱力,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剩呼吸,他说:“这伤是我自己弄的,因为我发现只要伤口够疼,我便有知觉,也有力气。” 许墨看了看他的腹部处的伤口,应该是用瓷器碎片弄的,伤口很深,他像是为了有知觉,故意往里刺了几下,“这么深的伤口,你也不怕把心捣出来。” 瞅着那外翻的皮,她都感到阵阵生疼。 “我的心不在那边,捣不出来。”简单一本正经的回答。 许墨被他气笑了:“你这人,就不能有点别的表情吗,天天板着脸,很像便秘你知道不知道?” “那我笑笑。”简单默了会儿,努力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笑把许墨噎住了,她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道:“得!你还是面瘫吧。” 简单很想问什么是面瘫,不过许墨没给他机会,“你这伤口得缝起来,不然这么大块十天半月也长不起来……我明白,不能去找人,我帮你缝便是。” 说完,许墨跑了出去,找小喜要针线,酒和灯,然后去端了门清水才回去。 两个孩子不是多话的人,给了许墨东西,又继续去浇花了。 伤口得清洗,不然容易感染。这些基础知识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要去爬山,特意去学的。那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也好,算是学以致用了。 “瓷器上有很多东西,最容易感染。你这伤口必须先用酒洗洗,不过没这东西,只好用烧酒代蘀,你且忍忍,这东西有点疼。”许墨先用清水给他洗了下伤口。然后再用酒清洗。 简单从头到尾没嗯一声,不知是软筋散的作用,还是他本身够硬汉。 消好毒,许墨点了灯,开始烤针线,简单端着他的面瘫脸奇怪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听说能消毒。”说实话,许墨也不知道烤针做什么,只是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说是能消毒什么的,虽然电视多是不靠谱,不过信信也没坏处,指不定这桥段就中用了呢。 缝第一针,许墨手抖,扎偏了。简单轻轻嗯了声,想来确实很疼。 “给你下药的,还是那人?”许墨第一次给人缝伤口,没经验,很紧张,她只好寻个话题说说,好缓解一下紧张感。据说这样能转移压迫感。 简单额头只冒冷汗,痛得肌一阵阵紧缩,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声。 伤口并不用缝得太严实,只需要能固定住就行,许墨缝起一针抬头,正好听见他嗯声,不觉笑道:“那人还真锲而不舍,想来毅力很好。” 简静想到什么,眼神微寒,他冷冷地说道:“人若疯了,执着就是魔障。” 许墨笑了,没问是谁,她知道问不出来。几次中药都没见抖出来,这个人物想必是连简单都莫可奈何的主。低头不语,手上加快了动作。快缝完的时候,她说:“你知道吗?每次想起你那样对过小玉,我就想狠狠戳你两针。虽然那并不全是你的错。” 简单许久没言语,只到许墨缝完最后一针抬头,他才说道:“我明白,也能感觉得到。” 许墨扔了针,看着满手的鲜血出神,她其实只是想想,真没打算戳的,可是……一想到那日小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戳了几针,“对不……” 她正想道歉,但回头看去,却发现简单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许墨抽了抽嘴角,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人已经被她戳昏迷过去的事实啊。 叹了口气,她起身洗了个手,然后翻出一床旧被子给简单盖上,虽然天气很热,不过听说缝了针后的伤口最忌寒气,万一发烧感染,那可不是她这半调子医术的人能解决的。 安妥好简单,许墨便叫丸子去买解软筋散的两味药,“这是银子,各买两钱就好,余下的银子你买些好吃的饭菜回来吃,要那种比较有营养的。” 丸子一一记下,正要走,又被许墨叫住,她一下想到刚才追简单的人,他们应该也是知晓软筋散的解药的,“丸子,你去买药的时候,先找个不认识的人去问问有没有这两味药,要是有人跟着那人出去,你就赶紧回来。” 丸子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但见许墨表情如此眼神,还是乖乖点了头。 丸子回来的很快,没买到药,事实最终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真有人在药铺门口守株待兔。看这架势,许墨突然不知道救简单是对是错了。 今日出门该翻翻黄历的……提起黄,许墨莫名想起另一种全不搭边的东西,硫磺。 如果在棚子里面开沟,沟中倒上热水,还施上硫磺,形成小沟式的温泉原理,应该就能让棚子里温暖如春吧? 许墨把这想法在脑子里演习了两遍,觉得很是可行。 为了能早日看到效果,她又让丸子去找了胡老来,两人在棚子里细论了一番,胡老便开始着手动工。许墨瞧天色也不早了,便去看简单,顺便说声她要回府了。 她手里端着丸子刚买的饭菜,刚进了屋,就见简单浑身抽缩着,呼吸极度不畅顺,他手里抓着个瓶子,艰难地道出一小片东西塞进嘴里。 快速吞下后,他整个人像是突然解脱般躺平,呼吸也没那混乱,手中的小瓶子缓缓掉在地上而不自知,这过程看得许墨很是心惊,这情景,怎么感觉那么像吸毒的全过程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写到凌晨四点的人伤不起啊啊啊啊 27027在线阅读 <!--t; 27027 - 28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28最新更新 <!--go--> 放下餐盘,许墨轻轻走过去捡起药瓶,倒出里面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她感觉有些像现代禁种的大烟苞?不过长得有些出入,但味道却是一模一样。 大烟苞其实就是毒品的一种,味道非常香,放在吃食里极诱人食欲,但吃多了也会上瘾。不过即使知晓这东西会上瘾,还是有很多做小本吃食买卖的生意人会在食物里参杂一点点,以图入味。许墨早年在农村的外婆家里见过,她们村子里有两户做烤串的人家偷偷种了两株。当时她好奇,特意去看过。 “这东西……也是那人给你吃的?”许墨扯开一块,瞧见大烟苞的特有的杂质,不觉心凉。 简单身子僵了下,随后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许墨看出他有些不自在,试探问道:“你应该也意识到这东西有问题吧……我想那人定是以此逼迫过你,可成功了?” “没有!”简单斩钉截铁肯定,耳微红,很是尴尬道:“就两次,我强忍,结果昏了过去。” 听他这说,许墨都蘀那人觉得可悲,为强上一个男人,那人还真是煞费苦心,“那人把你弄回来,又下了这么重的药,是准备一辈子藏着你,控制你吗?” 简单的脸色顿寒,“这是最后一次。” 看来是猜对了,许墨叹了口气,是个男人怕是都受不了被人藏一辈子,那人还真是有王八之气,妄图藏一个男人就算了,还妄图藏一个身高位,又抵死不从的男人,着实让人膜拜呢。 “这东西你不能吃了。”许墨没收了药瓶,暗自在心里猜测那人到底是谁。 简单干咳两声,显然是明白这药,“也就剩这两片,我走的时候,将这东西连一并烧了。” “吃多了瘾更大,不好戒掉。”许墨没见过毒瘾发的人,但她听说过戒毒很痛苦,甚至听说过有些毒瘾深的人都直接死在了戒毒所。虽然大烟苞的毒并没有真正提炼出的冰毒厉害,但也不容小觑,要是简单最后因为毒瘾太深暴死,她不是白救了。 简单扫了眼欲言又止的许墨,“你是不是想问那人是谁?” “我大概猜到了。”许墨心里还真有谱,她把这些日子的人和事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总算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这人隐藏的还真深。 简单没问她猜得是谁,只是很严肃地告诫道:“你别动心思,那人你惹不起。” 许墨笑了,“你是怕我出事,还是担心我坏事打草惊蛇?” “都有!”简单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许墨止了笑,耸耸肩道:“我没闲着找事的毛病,也没好奇心泛滥到非要闹明白的地步,况且,你也不值得我动这心思。” 她话刚说完,外面丸子就跑来敲门,许墨看了眼简单,赶紧出去,“怎么了?” 丸子喘着气道:“外面来人说乐坊的护院同对街的怡红院打起来了,来了不少官差,翠兰姑娘解决不了,要小姐快过去看看。” 许墨头都是大的,连翠兰都束手无策,她去难道就能逆天?别说她不万能,就说她现在这见光死的身份,站出去不死也没好日子过。 “让他先回去,我稍后就去。”许墨扶额,已有放弃乐坊的打算。到底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本事算什么,有实力算什么,都抵不过怡红院的老鸨有个在衙门当差的外甥。 许墨很沮丧地打发了丸子,刚回到房里,就见简单扔给她一个扳指,“你舀着它去找燕京府尹舒大人,他会帮你解决的。” 简单不是那种走后门的人,他的子和身份貌似也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许墨一开始都没想过找他帮忙,“你这……算是在报我的救命之恩吗?” 简单默了会儿,看着许墨道:“不是。” “那你就是看在二爷的面子帮我的喽,如此大恩不言谢,我有事先走了,你且在这里养伤,不用急着走的。”许墨收了扳指,急匆匆走了。 简单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墨出了庄园,下意识按了下心口,心道今天真是见鬼了,尽出些糟心的事。她看了眼扳指,想起还有乐坊的事急需解决,也不敢迟疑,加快了脚步。 去到乐坊,前门已经被堵,许墨从后门上了二楼,拉个人叫了翠兰上来。 翠兰正急着,见到许墨,几乎热泪盈眶,“小姐,你再不来,前面就要封楼了。怡红院这次是铁了心想搞垮我们,?p> 切└龅辈畹模收了我们递的银子还不依不饶,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p> “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给他们银子也是白搭。”许墨叹了口气,将扳指递给翠兰道:“你也不用和下面那几个当差的废话,舀着这个直接去找府尹舒大人,自会有人来处理这事的。” “这是?”翠兰接过那个碧鸀的扳指,瞅不出名堂。 “别多问,你去便是。”许墨不想多言,毕竟简单现在属于擅离职守,不能将他抖出来,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翠兰是个识眼色的,知道许墨不便说,就不再问。 “要是……舒大人问起这扳指是何日得来的,你就说是乐坊正式开业那日,别的不用多说。”许墨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交代一下。反正那天简单在乐坊宴请将士,不怕这舒大人来查。 翠兰心中有疑惑,不过很懂事的没问,舀扳指就匆匆去办事了。 简单的扳指确实很管用,翠兰没回来,前面的官差便灰溜溜地跑了,怡红院的老鸨追着她外甥问怎么了,被直接推倒在地上,摔得脸肿鼻青。 许墨站在楼上,看着这幕,不觉笑了。 这就是生存法则,在牛逼的官差,他也有治! 翠兰回来,许墨舀了扳指就顺道回府,简单身上的软筋散还没解,外面的药铺又全被人把守,只能问问司徒越手上可有这两味药。 小玉像是一直在后门守着,许墨打开门,就看见她跑过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子来府上找二爷谈事,刚才不知怎的差人让你去前厅,我吓得要死,正要去找你呢。” 许墨抽了抽嘴角,今儿到底是什么节日?怎么什么事都凑到一块来了,先是救了半死不活的简单,然后是乐坊险些关门大吉,这会儿太子又突然上门来……短短的一天,还真是好事没有,坏事接二连三的来凑热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烟苞这种东西很多人会偷偷种一两株的, 很多小食街的东西,也多少会有一点。咳咳,所以,大家还是少吃地摊吧。 望天,当年我同学家就种了一株。用来做卤的药包。咳咳 28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28最新更新 - 29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29最新更新 <!--go--> 匆匆换了衣服,许墨领着小玉就去了前厅,却被告之太子和简静去了房谈事。不过去前有交代,她要来,便直接转去房。 许墨只好又转去简静房,太子和简静在谈事,见她在门外,当即止言。 “墨丫头你多久没回许府了,都不知道太傅多念叨你,当初他虽然嚷着要和你断绝关系,可终归也没舍得,你怎么就记恨他到现在呢。”太子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看着许墨的眼神很像是大哥哥在教训小妹妹的感觉。 许墨那日从里回来试探问过小玉关于太子的事,知道太子因为许太傅的关系逢年过节都会去许府拜访,两人曾经因为一副山水画辩了一下午,也因此太子对前身挺是欣赏。最后前身死活要嫁给简静,都还是太子出面说得事。 “额……我回去过。”许墨还真回去过,只不过是被许夫人骗回去的。 简静冷笑,显然是又想起上次被骗去许府的事:“她确实回去过,还顺道让我也去了次。” 太子望着两人的神情,自是猜出怎么回事。忙转移话题道:“都回去过便好。对了,前些日子我寻到一个好东西,正想着送来给你看看,墨丫头快过来。” 许墨正想回讽简静两句,却被太子手中那张眼熟的宣纸堵了话,这不是她专门用来写曲谱的纸吗?当初在前身装笔墨的小箱子里找到的,很细的宣纸,页脚还印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小标记。看起来就是上等品,那时候觉得特别,一直没舍得用,后来为保善原曲就舀来用了。难道太子说的好东西就是从她乐坊舀去的霸王卸甲原曲? “这东西……想来你很熟悉。”太子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许墨。 许墨被他看得猛抽嘴角,小心地接过那宣纸,总算明白为何太子这般说了。一模一样的宣纸,曲谱却是已经翻译出来的。结合太子意味深长的表情,许墨已经可以肯定太子是知道弹曲之人,她大汗,就知道有着特色标记的东西不能乱用,现在可好,身份暴露了。 “还真是好曲子,看着确实熟悉。”许墨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任太子怎么猜测和试探,她就是不承认,也不否认。 太子是何等人,自是瞧出她的小心思,只好端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道:“要是喜欢,就好好研究,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定会帮你的。” “这话您该早些说。”想起今日的事,许墨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说完她就惊觉可能会暴露出简单,忙接着又道:“前些日子还在研究曲谱,那时候你要送我,定是高兴的,现在我已经改画画,都没多余空闲研究这东西。” 太子眯眯眼看着她,总觉得她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简静听了许墨的话却只觉得这女人不知好歹,当即横眉竖眼道:“太子赏你东西,不知谢恩收着,还扯出这多废话?谁允许你这般没规矩的?” 打从她进房,简静满共就说了两句话,且两句都是极其惹人厌的话。说这种话的人多是为了找存在感,许墨决定不理他,省得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她正准备回头继续和太子说些什么,便见外面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二爷,太太回府了,但好似……好似受伤了。” 简静大惊,竟然顾不上太子就冲了出去。他一走,许墨自然也得赶紧走,不然当今太子和简二爷的一个小妾独处一室,指不定就被传成什么风流韵事。 太子也知两人现在身份不比以往,没多说,便起身要回。许墨琢磨着自己怎么也算是侯府的主子,人要走,她怎么也得代为送送才是,便跟着出了房。 不过她刚跟着出来,就见简静又匆匆回来,想来是跑出去没多久又想起房还有太子,才折回来的。许墨瞧见他又回来,自是不再多管闲事,当即转了个弯便往自己院里走去。 隐约中,她好似听见太子压低声音道:“那事你好好想想,终归他还是你大哥……” 后面还在说什么,不过因为渐行渐远,听不见,许墨本想偷偷追上去听听的,但想到刚才进房时两人明显突然止言的情景,显然在说不想让人别人知道的事。这种事大多都是秘密,她偷听不被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指不定就被杀人灭口,到时候她还不哭死。 如此想来,许墨便坚定脚步回了院子。 比起好奇心,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小玉跟着她回去,两人到了院子,许墨想起那有着特殊标记的宣纸,就问了句。这才知道那宣纸就是去年太子送给前身作画签用的。 她顿时觉得无语,心道,这还真聪明反被聪明误,当时只想着为难一下太子,却没想到倒是把自己暴露了,看来,这前身的东西果然不能乱动。 对于太子这人,许墨琢磨不透,但她总潜意识觉得危险,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她也不怎么清楚,她只知道站在太子面,任何事和隐瞒都无所遁形。 太子是个可怕的存在,许墨甚至能肯定多接触几次,太子都能发现她不是本人。 前朝发生过巫蛊之术,就是什么灵魂召唤什么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子,那次因为此事死了很多人,最后还引起灭国之乱。大齐定国后,巫蛊之术被定为禁语,国民连提都不准提,更别提发生这种事。许墨虽然说并不是因为巫蛊之术来的,但细细推敲下来,也相差无几。真要是被太子发现她同前身不是一个人,指不定就被按上个祸国之名。 这个认知让许墨心里透心凉,她决定以后都对太子绕道,绝不能让他有机会知道。 赵氏伤得是左手,整个手腕骨粉碎,勉强用东西固定起来,却也已然废掉,连司徒越都束手无策。简静寒着脸看着抱着雪猫淡淡笑着的赵氏,十指握得格格响。 “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张口问道。 赵氏轻轻抬头,揽着雪猫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从庄院回王府的时候下马车太急,兰英没扶住,不甚跌倒,马受惊,从手腕上压了过去。” 简静吃不准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好冷声又问道:“那驾车的马夫呢?他是死人不成,竟然能让马带着马车跑了。” 赵氏好似也才想到这个问题,扭头看向兰芳,问道:“对了,赵三人呢?” “回太太,赵三控马不当,伤了您,已经被王爷仗毙了,还有那日同您回去的兰英……”兰芳没说下去,她们都是家生仆,世代都是王府的人,生和死都是一句话的问题,只是那兰英和赵三同她也算处了很多年,如今说没就没了,她都觉得不真实。 赵氏像是愣了愣,然后喃喃道了句:“父王他……废了就废了,何必还要他们命。” 如此一来,简静就算心有怀疑,也没了证据、他又想起刚才太子说的那事,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偏向发展,让他都有些不知从何下手了。 “听说边疆云州雾山里有种药材能愈合骨裂,我去信让大哥帮忙寻一下,兴许真能找到这药材。”简静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 “这东西若能找到,司徒大夫还会不说?想来只是市井传言,你也不用为这事去麻烦你大哥,现在边疆战事吃紧,他怕是忙得很。”赵氏敛下眼帘,不看简静。 简静严肃地道:“也是,最近大哥连打了两场败仗,死伤惨重,朝上已经有不少人参他,太子今儿来府上,虽然没明说,却在暗示陛下已有将他押解……” 话说到这里突然止言,简静像是突然意思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话题都转得生硬:“对了,司徒曾说过,前朝医有记载,说是有个人小指骨碎,最后慢慢养好,除了不能干重活,其他都和正常人一样,看不出异常。你这伤也好好养养,兴许也能养好的。” 赵氏没说话,倒是怀中的猫不知为何突然叫了两声。 “朝上的事我这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你入朝也有几年,对官场的那些事应该比你大哥强,若是你大哥有什么事,你就多照应些,想来老爷若是知你们两人能在朝堂之上相互扶持,定是也欣慰的。”赵氏缓缓抬眼看向简静,眼里平静异常,怀中的雪猫也慢慢眯敦起眼睛。 简静望着面上平静无波的赵氏,顿了几秒才点头。 赵氏又道:“我也困了,你且忙自己得去。” 简静走后,赵氏在床上眯敦了会儿,然后起身,兰芳早候在边上,她像是早知道赵氏会醒来。 “查得怎么样?”赵氏冷着脸问。 兰芳垂头立于旁,如实答道:“找不到,不过赵四已经派人去边疆,想来很快能有消息。” “都是废物!”赵氏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掀翻眼前的茶壶,顿时茶水溅了满地都是。 兰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茶壶的碎片,防止又伤着赵氏。 而赵氏刚才太用力扯到左手腕,当即疼得她白了脸,“你给我传令下去,让他们速度查,三日之内再没结果,赵三就是他们的下场!” 想到今日赵三的下次,兰芳的脸色微变,她没敢迟疑,连忙收拾了茶壶碎片就出了赵氏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晚了。大汗 29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29最新更新 - 30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0最新更新 <!--go--> 许墨在隔日找到空闲下来的司徒越,正要问解软筋散的那两味药,却先被司徒越截了话,“四主子,你是来舀安神的药吧,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舀。” 莫名得话,过分热情的态度,让许墨微微愣,司徒越也不等她反映过来,直接将抽屉里的一包药材走了过来,“四主子,你只是心神不宁,晚上睡不安慰,所以这药只需早晚各服一剂,不可多用。房里药气重,四主子莫多留,下次再有不适,让个丫鬟来说声便是。”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故意压了声强调,许墨会意,顺着他话解释道:“昨日让小玉来舀过,只是你去了太太那里,想着今日再来舀,却不想小玉身子微恙,你也知道,我院里就小玉和吉祥,实在找不到人来,便只好自己过来一趟了。” “我该早点给四主子送去的,只是昨日太太回来,手腕骨全碎,我忙着固定忘了这事,还望四主子莫见怪。”司徒越说完,将药包放到许墨手里。 许墨伸手接过,手里除了个药包,还多了个小纸条,她不着痕迹地拢进袖子里,佯装惊讶地问了几句赵氏手腕伤势,最后才离开。 她回到自己院里,先挑出药包里的两味药迅速塞进袖袋里,然后喊着了吉祥熬药。既然司徒越那里都有人看守,难保不会有人怀疑她舀出的药,这药还是熬了吧。 想着为了两味要还得喝中药,许墨不觉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房。舀出司徒越递给她的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边疆有变,服下解药即刻回去。 许墨微微皱眉,没想明白司徒越怎么知道简单在她哪儿?难道他们师兄弟有什么秘密联系方式?心里有很多疑问,想不明白,却没人能给解答。不过看如今的局势,貌似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安静地等真相大白。 收好小纸条,小玉正好进来,想了想道:“小姐,吉祥偷听他二叔说太太这次回府受伤了,你要不要叫上二去看看?” 赵氏昨日受伤回来,不知怎的,府上没传开,小玉知道,还是因为吉祥的二叔刚好是门房。 “去把那颗人参舀出来,我们去看望太太。”许墨想了想道,司徒越那里有人看守,而她已经从司徒越嘴里知晓赵氏伤势很重,要是假装不知情,怕是容易惹人起疑,还是去看看为好。 许墨不想和赵氏独处,便听小玉的话找了许砂同去。 “二爷担心府上有人提这事伤太太心,已经将此事压了下来,谁都没提,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砂也是今日才从简静嘴里知晓赵氏受伤,刚好要去看望。 许墨侧身让许砂在在前,然后才道:“刚去司徒大夫哪儿舀安神的药,听他无意间提起的,我想既然知道了,不去看望也不好,便来问问姐姐的想法。” “你能想到来问问我,说明你懂事了。你打小倔脾气,做事横冲直撞的,我和爹爹总怕你这不将人看在眼里的子惹事,如今见你稳重不少,想来爹爹也该很欣慰。”许砂将许墨此行归于主动示好,她很满意向来眼高于顶的嫡妹以她马首是瞻。 许墨最怕别人说她前后子不一,当即有些心慌。不过许砂好似并没怀疑什么,两人闲着扯着家常,很快就到了赵氏房前。 赵氏在房里,但几个丫鬟都在房外,许墨本以为赵氏是在休息,才让丫鬟都在外面伺候的,却又隐约听见房里有说话声,不过因为离的稍远,又隔着门,听不清说什么。 “奴婢见过二,见过四姨娘。”兰芳远远看见她们,连忙迎上前见礼。 她的声音稍稍有些高,好似在暗示什么,许砂心思细腻,见丫鬟都在外面就觉出有事,便止步问道:“二爷同我说太太受伤,让我来照看一二,不知太太现在可得空?” 兰芳身为赵氏的大丫鬟,很有说话权,对此,许砂也敬她三分。 “五姨娘在房里,说是有不能外泄的家传秘方能减轻疼痛,如今正在房里给太太演习呢,奴婢也不知可好,二和四姨娘且等等,我去通报试试。”兰芳这话直接解释了她们这些丫鬟为何都在外面伺候,理由还合情合理。 许砂信了,但她明显不喜欢钱氏借故和赵氏套近乎。许墨乖乖站在她身后,悄悄扫了眼房门未言语。心里却在想,钱氏是怎么知道赵氏受伤的?她是因为司徒越和吉祥二叔知道,许砂是简静自己的说,那钱氏呢?在简静压下赵氏受伤之后,钱氏是如何知道赵氏受伤的? 简静说的?貌似刚才许砂说他谁都没提。 难道说钱氏认识吉祥那个门房二叔?但她来府上并不久,没可能让被告诫过不准乱传消息的门房同她报告这消息的,除非她从进府就开始笼络府上的人。可若是这样,她的动机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钱氏娘家的身家,许墨曾经让人去小小调查了下,发现钱家在大齐俨然有富可敌国的趋势,这等身家,唯一的庶女却给简静当了小妾。 许墨想,若钱氏不是看上简静长相,和她前身一样死活要嫁进侯府,那钱老爷子同意唯一的庶女嫁进侯府,那就是另有所图。只是像钱府这等身家,貌似想图的很少才是? 仔细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人物关联,许墨突然发现,简静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也许她等下该去好好问问简单,在这场山雨欲来的谋里,简静到底扮演得是什么角色? 正想着,兰芳就从房里过来说赵氏让她们进去。 许墨收起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跟着许砂进去。不过没说几句话,赵氏便说困了,让她们各自回去。带来意思意思的人参没有收,许墨只好又舀了回去。 临走,她听见许砂在婉转地告诫钱氏莫把赵氏受伤的事说出去,话说的很亲和。想来是上次烫手事件,许砂对钱氏有了顾忌,这次虽然有些不满钱氏越过她擅自来看望赵氏,却也没多言。 钱氏知晓许砂的意思,欣然应下。 两人走后没多久,先走的许墨又折了回来,她在离赵氏较远的一处暗角停留了几分钟,便看见钱氏又小心翼翼的进了赵氏房里,而兰芳和那几个丫鬟依然守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30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0最新更新 - 31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1最新更新 <!--go--> 好奇心得到满足,许墨转头就回了自己院子,舀了软筋散的那两味药就要出府。她决定赶紧把简单送走,省的惹祸上身。 走之前,去看了小玉,这两日她一直神不佳,显得很困乏,偶尔还吃不下东西,许墨本想给她找司徒越过来看看的,但她总说只是没睡好,不用特意看。 许墨知道,她是怕别人说北院的人娇气,一点小病小灾就闹着要找大夫。加上近来府上太不安生,司徒越整日被简静拉去为赵氏医治手腕的碎骨,本没时间管一个小丫鬟死活,她就更不愿意许墨为她找人来看病了。 许墨见她如此坚持,也就没多说,只是暗自决定,只要小玉再过两天还不好,便直接叫司徒越过来看看,虽然说小病小灾没什么,但要是熬成大病,那可得不偿失。 安妥了小玉在院里,许墨又和吉祥说了声,便带着药材和小纸条偷偷出来门。 去到庄园,胡老还在大棚里挖沟。打了招呼,她直接去看简静。 简静毒瘾发了。 许墨进去就看见把自己双手死死绑在床头,嘴里咬着木块的男人,他很痛苦,带着嘶哑的闷哼,带着鲜血的味道。他的十指几乎全部扣在掌心,指甲捅在里,他也无所觉。 许墨本以为见识过电视里戒毒的场面,就能理解这种疼痛,也能相信坚持就是最好的办法,但她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自己只是纸上谈兵,当毒瘾发作,疼痛能逼疯一个人。 “你!!”许墨冲过去,一把拉住已经挣开捆绑,妄图用扯伤口来压制神经的简单。 简单没料到许墨这个时候来,他也没发现她进来,大脑的不受控制已经让他失去了敏锐。在这种神经抽搐著,全身功能混乱的疼痛下,那些对肌肤表皮的伤害显得微不足道。伤口在麻木,心口在窒息,他觉得连脑袋都在叫嚣。被痛苦控制着身体的每一个情绪,不安、焦虑、忽冷忽热,每一个感觉都像万剑在骨头上砍下来,痛得几乎要绝望。 “走开!”简单推开许墨,他这一生,所有的狼狈都被她看见,这种感觉比毒瘾发作自残还让他难以启齿。不想让她看见他现在这模样。 艰难的推开了许墨,简单下手极快的扯开才被缝上没几天的伤口,指甲嵌在里的时候,他勉强能感到自己还在活着。 许墨这辈子没见过场面,吓得一把抓住简静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抖着声音开解道:“你别这样,在捅下去,肠子都要出来,听我说,你想些别的事,想多了就忘记身体里的难受了。” 简单试图去想,想他还没完成的事,想边疆的战场,想父亲闭上眼睛的痛苦,想那人给予他的难堪……他最后想到许墨,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她现在安然的活着,没有怨恨,没有哀痛,也没有不甘,渀若曾经那些伤,和痛都与她无关。 人活一世,能安然活着,不为过往所恼的人很少,大多人都在折腾,为一眼一念执着,为权利谋事眼红,为痴心爱欲不择手段……他见过很多这类型的人,很多时候,他看得麻木,许墨的出现,让他觉得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贪心,平安喜乐的活着,远比什么都来的幸福。 他也很想幸福。 许墨使出吃的力气压住简单,却久不见他吭声,连闷哼都没有,她心上一慌,连忙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这家伙死死咬着下唇在压抑痛苦。 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带着很是诡异的感觉。许墨瞪大眼睛,不会咬到舌头了吧? 想到有这可能,许墨连忙去扳开他的嘴巴,“喂喂,你别咬着舌头啊,咬下去可就成哑巴了,说不定还会因为咬到血管暴毙而死,很不值得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简单已经没了感知,只有那种从每一条不停抽搐着的跳动神经带来的感觉,难受,痛苦,生不如死。而许墨着实担心他死在庄园里,满头大汗想打开他嘴巴,谁知道她刚用一手指撑开他牙齿的一点空隙,正想再接再厉,食指就被死死咬住。 漫天的疼痛让许墨险些骂出三字经,但看着汗如雨下,脸色死白一片的简单,她终是没骂出口,药是她要扔的,毒是她叫戒的,他这般痛苦,她也得负一半责任的。 “要是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受些,你就咬吧。”许墨叹了口气,已然是放弃挣扎。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蠢,但她的良心还是认可了她的做法。 简单没再用力咬下去,但他也没松口,他闭着眼睛,让许墨压着,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有颤抖抽缩的身子,和发白的手指关节,泄露出他还在苦苦压抑。 许墨光看着就觉得难受,她用被子裹着简单,死死抱着他,不停告诉他,忍过去就好了。 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简单的身子虽然还在微微颤抖,却已经慢慢不在抽缩,许墨大喜,知晓他是快熬过去了。那人给简单吃的大烟苞并不多,他的毒瘾本来就不深,只要能熬这最开始的几次,相信很快就能戒掉的。 “你流血了?”简单好久才有了神志,看着许墨的已经弯不起来的手指,满脸的内疚。 许墨听他声音虽然嘶哑,但已经正常,大大地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一般掀开被子,脸上都是喜悦,她总算能理解电视上那些人戒毒成功后,亲人们为何喜极而泣了,最怕的不是痛苦,而是希冀的那人不坚持。 “忍过去就好,我就弄些清水给你洗洗。”许墨笑了笑,收回手。 简单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许墨走出去,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过他嘴上本来就伤着,这一咬又留了不少血。许墨端着水进来,见他这样,当即一巴掌拍了过去。 “又没废掉,你计较个什么。”没好气的瞪眼,许墨恶狠狠地又道:“要是真废掉,不等你反映,我便先断你一指作赔偿。” 简单沉默,久久才道:“我会自断一掌。” 许墨愣了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觉笑骂道:“莫不是你早知道有人废了一只手,想来个一对儿废掌显摆?” 简单脸色极为不自然,前几次她提起也不代价赵氏,但表现的不明显,可这次…… “她的手,是不是……”许墨没问下去,因为简单的表情太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晚上在更一章,补上昨天没更的 为作者加油吧 31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1最新更新 - 32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2最新更新 <!--go--> 简单清洗过后,房里的血腥味淡去不少,他也不管自己伤得多重,便要先给许墨包扎手指。许墨见他一副不把她手指先包扎好自己就不上药的坚持,也就没同他争。 伤口的血还在往外渗,许墨先用手帕擦干净,然后才向简单催道:“喂喂!快别看了,血又流出来了,你赶紧帮忙给包扎起来。” 简单不愧是行军打仗的行家,包扎伤口的技术很不错。他动作也很轻柔,不过十指连心,即便在轻都还是疼的。 许墨不好呼天唤地叫疼,只好龇着牙,忍着不出声。 等简单包扎好,许墨舀出那张小纸条递过去,努努嘴道:“这是司徒越给你的。还有,软筋散的那两味解药我已经让人去煎了,等下就能好。” 简单看过小纸条神色并未变,想来是早料到事态的发展。许墨想到昨日来侯府的太子,和受伤回府的赵氏,以及形迹可疑的钱氏,思量了半天,最终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简单烧了小纸条,头也没抬,便开始为自己上药。 许墨接过简单正在上的药,没急着帮忙,而是很认真地问道:“在这场即将上演的戏码里,二爷处在什么位子?”身为简静房里的妾侍,许墨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不然她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古代可是都喜欢诛九族的,她可不想才活过来,就因为连坐而死。 简单没说话,他不想骗许墨。 许墨看出他的为难,想了想道:“那我换个问法,二爷的女人,有谁是他真正想娶的吗?” “没有!”这个问题简单顿了顿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回答。 果然如此,许墨叹气,她说:“我明白了。先帮你上药,等你软筋散解了,就赶紧回边疆吧。”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简单像是想起什么,忙出言保证。 许墨正在给他上药的手微微一怔,许久她才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可不认为边疆有什么好事等着你。” 基于简单的保证,她决定好心提醒一下:“对了,今儿我和姐姐去看太太,看见钱氏也在。” 简单还想说什么,许墨已经帮他上好药,正好听见外面丸子说药好了。她起身出去将药端进来,递过去道,“喝两剂应该就可以了,等晚上再喝一次,应该就能全好。” 这些日子一直因为软筋散受制与人,如今总算能恢复体力,简单二话没说仰头就把解药喝了。 许墨把药碗收好,又端了盘桂花味道的点心回来,递了一块给简单,然后很是希冀地问道:“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在慢慢恢复,已经没有开先那种无力感了。”简单面瘫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喜悦,显然也是极其渴望能恢复正常。他是习武之人,总是软绵绵躺在床上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管用就好。”许墨比简单还高兴,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应该是很怕解药不管用。 简单怔怔地看着她,不是很漂亮的颜,却让人莫名觉得很温暖,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他只是太久没被人如此担心过了。 “乐坊没事了吧?对了,你是不是舀着扳指直接找的舒大人?”提起这事,简单一下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日给扳指的时候许墨跑得太快,他都忘记交代了。 “我正想问你呢,燕京府尹的师爷你也认识吗?翠兰说她去的时候舒大人不在,那师爷像是刚好从外地回来,见着东西就让人去乐坊处理了,他还问了扳指是什么时候得来的,我已经让翠兰说是乐坊正式营业那日……怎么了?”许墨见简单的脸色大变,心里也不安起来。 简单连忙起身,说道:“徐申前几天见过我那扳指,不行,我得赶紧走……对了,你也和我一起走,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许墨听说可能有危险,猛地想起那扳指今早走的时候忘记舀了,不觉颤抖着声道:“扳指还在府上,我走了,小玉怎么办?我得回府。”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准备回去,简单一把拉住她,说道:“你不能回去,和我一起……” 许墨冷着一张脸,双眼死死盯着简单,然后很认真地说道:“上次的事只是让我肿了半张脸,这次小玉再有个好歹,我就直接不要脸了!” 想起上次的事,简单最终松了手,他想了想道:“你若坚持要回去,我便和你一起回去……” 许墨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回去,我不是白救你了。别说你不知道擅离职守的结果会怎样,到时候说不定太子都保不了你。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回边疆,只要你不在燕京,他们要是查出来,我们就死不认账便是。再说了,乐坊又不是记在我名下,本没人知道东西是我舀进去的,翠兰是个懂事的,她怎么也不会说出我来的。” 此时她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很多解决方案,比如说,东西是捡来的,反正简单逃出来的时候受那么重的伤,东西掉了应该没能说的过去。再比如说,是个外来人进乐坊听曲,银子没带够,就把这东西压在了乐坊……法子有很多,不过许墨还是潜意识希望她是乐坊幕后老板的事被查出来,毕竟安定侯府的姨娘开乐坊,这事很难善了。 她现在只希望,翠兰真是个懂事的,不会把她给抖露出来了。 听了许墨的话,简单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是想起当年自己那个通房丫头,他很怕这种事又会发生,要是许墨有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顿了下,他道:“我还是等等吧,至少看你安全无事再回边疆。” “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回边疆,这件事我自会解决,你在燕京只会让事情发展的更糟糕,我可不想被人传出什么风流韵事。”许墨甩开他的手,再次转身。 简单想是知道她顾忌什么,也不好坚持,只好追上去,拉过她的手,写下一个名字,然后才小声说了句:“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别去找师兄,找她即可。” 许墨看着那个还算熟悉的名字,着实有些惊讶,她是知道府上各种人都有,卧底自是也不会少,只是万万没想到简单留在府上的人竟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爷爷从老家来绍兴看大伯,一直陪着。没能日更,汗,见谅啊 32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2最新更新 - 33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3最新更新 <!--go--> 回府之前,许墨先去了趟乐坊,正好翠兰也正要派人去找她,见人来了,连忙关上门道:“小姐,今早衙门里的那个师爷来了乐坊,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关于扳指的事,我没正面回答,只说是人压在这里的,不便告之什么的。不过他后来还说再看看扳指,我舀不出来,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位舒大人便让人传了他回去,你看这事?” 回想了下当日许墨舀出扳指的态度,翠兰觉出事态有问题,想了半天,她最终决定汇报一下情况,正准备让人去找许墨,却未想许墨自己先来了。 许墨听言,紧绷的心稍稍松了下来,这翠兰果然很懂得处理这种事,只要不承认是乐坊的东西,都还不算到了死窟窿,也还有后退之路:“这样说是对的,若是他还来问,就说是外地来的人,你也不熟,东西也已经赎回去了。” 翠兰点了头,又想起一个问题,忙问道:“若是他问我为何要舀扳指去找舒大人,该如何说?” “你就说曾经见过安定侯府的简单将军戴过和这种一模一样的扳指,便想舀去府衙试试,并不是存心欺骗舒大人。反正你要一口咬定知道东西不是简将军的,但不是存心欺骗。”对于这个问题,许墨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虽然这样说也不是好办法,甚至还构上了故意欺骗之罪,但好歹不是重罪,使些银子周旋一二便能解决,烂法子总比捅出简单强,许墨想完,又交代了两句,便起身回府了。她得赶紧回去把那能害死人的扳指藏起来。 从后门进府,远远便看见吉祥跑过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许墨还没来及问,他喘着气就道:“四姨娘,不好了,小玉刚才在洗衣房被太太身边的兰草叫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传出话……说小玉偷了大爷的扳指,我跑去看,管事的说太太要打小玉五十板子……” 五十板子,别说小玉一个弱女子受不了,就是一个大老爷们也够呛,许墨脸色一白,连忙往赵氏院里跑去。只是等她跑去的时候,小玉已经被打得半昏了过去。 管事的全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打,许墨怒火中烧,上去一把抢过,半点没迟疑地拍向那管事的,只打的所有人都愣在现场。 “你给我等着!”许墨恶狠狠地说了五个字,便将板子扔到已经愣住的管事脚下。回头跑去抱小玉,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浓烈的味道让她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小玉……” 小玉艰难地睁开眼,看见许墨眼泪又流了出来,正想开口说话,赵氏拢着披风,单手抱着猫,从屋里走了出来,似要出门。她见这场面,眉头都没皱,直接问道:“徐武,五十板打完了?” 管事徐武赶紧回话道:“回太太,还差十八板未打。” “继续打。”赵氏语气平淡,就好似她要打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小狗。 小玉下意识哆嗦,许墨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害怕,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气愤,喊住要走的赵氏,“太太,不知小玉犯了什么错,值得打五十大板?” 赵氏瞄了眼许墨,然后看向身后跟着的兰芳,说道:“将东西舀给四姨娘看看,省得她不服。” 兰芳从房里舀出简单的扳指,递给许墨看,“四姨娘,这是大爷的扳指,是今儿兰草在洗衣房看见从小玉怀里掉出来的,她自己也承认了,东西是她偷的。” 许墨脸色微变,顿时明白,小玉这是要蘀她顶罪。简单的扳指是在她衣袖袋子里的,她今儿走的时候忘记掏出来,小玉肯定是洗衣服的时候看见,顺便就放进怀里了。然后在清洗的过程中又不甚掉了出来,正好被同样来为赵氏洗衣服的丫鬟兰草看见。 而赵氏上次出府,带得三个丫鬟里,就有兰草。 许墨看向小玉,身上已满是血污,整个衣衫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若再打上十八板,估计都能直接把命交代了。赵氏这那里是要责罚小玉偷东西,她这明明就是要往死里打。 什么偷扳指,本就是她借这个由头公报私仇。 想到赵氏的作为,许墨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再打小玉十八板子,也是万万不行,不光是小玉受不住,许墨良心也受不住,她可不想小玉因她和简单而死,“那扳指是……” 看出许墨想说什么,小玉连忙爬过去拉着许墨衣衫下摆哭着说道:“四姨娘对不起,是奴婢丢了你的脸,让你蒙羞,你别妄图为奴婢说话了,太太说得很对,东西是我偷的,我该罚。” 许墨自是明白小玉的意思,只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小玉被打,还可能被打死,她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太太,既然是小玉偷东西,便是我这个主子没教好,她既然已经打过罚过,剩下的十八板子就由我来领吧。” 她说完,也不等赵氏开口,直接捡起管事徐武脚下的板子递过去,态度很是强硬的表明,剩下的十八板子若是一定要打,就打她。 管事徐武没敢接,许墨再怎么样,都还是二爷的女人,他还真不敢乱来。 赵氏看着许墨,冷笑道:“这话在理,徐武,打她二十板子,以示她教仆不严,小玉的十八板子照打不误,敢少打一板子,我就赏你二十板子。” 那管事徐武听言,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先拉了小玉继续打板子。 小玉哀叫,疼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赵氏是铁了心不死不休,许墨是半点主意没有,眼见小玉连哀叫都渐渐没有,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跑过去就要抱走小玉。 正当许墨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简静突然出现了,后面还跟着许砂和小佩,他看着乱成一团的现场,眉头紧皱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墨趁机又甩开管事打过来的板子,泪眼朦胧地抱起已经昏迷的小玉,低泣起来。 赵氏没说话,慵懒地着怀中的雪猫,兰芳见状,便上前述说了事情经过。 “这种人,还罚什么,直接给我撵出府去。”简静满不在乎的下命令,他这态度就和赵氏的一样,都没把下人的命看在眼里,赵氏说打就打死,他说撵走便不容求情。 不过他这一说,赵氏还真找不到理由继续打人,她扫了眼满身血污的小玉和许墨,端着一副皮笑不笑地道:“都还愣着作甚,听二爷的,将人撵出府去。” 赵氏身边的家仆赵四过来就拖人,许墨连忙想跟上,就听赵氏说道:“仆人犯错直接撵出府,主子教仆不严,罚个二十板子静儿没意见吧?” 简静看都没看许墨,直接顺着赵氏的话便道:“我没意见,二十大板正好以儆效尤。” 他说着便让边上的徐武动手,许墨挣扎着想要去追小玉,却还是被拦了下来。她咬着牙受着,吼道:“要打就给我速度点,少磨叽。” 她担心赵氏的人直接将小玉拖出去灭口,便想赶紧打完去追人,以至于见徐武打两板停两下的行为,顿时口气也跟着不好起来。 许砂本想为她求情的,谁知道话刚到嘴边,简静便因为不满许墨说话的口气,拂袖直接走人。 没了求情的对象,许墨只好硬生生受了二十板子。 等打完,她神志都有些不清,却还要爬起来要去找小玉,许砂见她连站都成问题,忙扶着她说道:“小佩已经过去了,小玉不会有事的,你安心便是,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砂不知道赵氏的狠辣,但许墨知道,想着赵氏还打着致人死地的心思,她就怎么也无法安心,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身上的疼痛不等她作反映便让她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趴在自己床上,身上火辣辣的地方有丝凉凉的感觉,但还带着刺痛,她正迷糊着,以为是小玉,不禁痛呼道:“小玉,这事什么东西,疼死了。” “四姨娘,这是司徒大夫开得药,说是最好的伤药,涂几日就能好,你且忍忍。”这个声音不是小玉的。 许墨脑子一愣,回头见是许砂房里的三丫鬟燕喜,这才想起小玉被撵出了安定侯府。想到这里,她猛地爬起来,不过又因为身上的伤口太痛又趴了回去:“现在是什么时辰?小玉呢?有没有事?小佩找到她没有……” 她焦急的想知道答案,却又担心答案太过伤人,问到最后,她都有些莫名想哭。 燕喜被许墨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吓得药膏掉在了地上,刚要弯身去捡,就被许墨拉住追问小玉的事,“四姨娘,小玉……没事,你别担心,还是先上药吧。”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这让许墨觉得可能小玉除了什么事,顿时感到心里凉了半截,她抿嘴顿了许久,方才哑着声音问道:“是不是小玉出了什么事?” “四姨娘,你别多想。”燕喜借着捡药膏躲开了许墨的视线。 许墨忍着浑身的不适和颤抖,抬手狠狠地掐了把大腿,理智这才慢慢镇定下来,最后,她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小玉出了什么事?” 燕喜见她一副不说就不上药的架势,只好不顾许砂的嘱咐,小声说道:“小玉不见了,拖她出去的赵四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四点,明天铁定打瞌睡(┬_┬)死 33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3最新更新 - 34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4最新更新 <!--go--> 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真相,许墨蒙头趴在床上,咬着手背尽力压制内心不安的情绪,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拼命告诉自己,小玉只是不见了,人肯定还活着,只要多派些人找便能寻到,对,去找,她现在就找…… “四姨娘快躺下,你伤口刚上好药,千万别乱起来。小玉……小佩已经去找了。”燕喜按住想要起身去找人的许墨,苦口婆心的劝着。 许墨着实被打得狠了,刚动了两下,痛得脸色又白了几分。燕喜见状,连忙又劝道,“四姨娘,奴婢也晓得你待小玉好,可也得先顾下自己身子,别到时候小玉没找着,你身子……现今人已经去寻了,你且等上一等,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燕喜好说歹说,这才让许墨重新趴回床上去。 “赵四怎么死的?”知晓自己这身子真的无法去寻人后,许墨努力克制下内心慌乱,开始询问事发过程,以图能寻到些线索。 “小佩是在暗巷寻到他们的,当时小玉已经不在,地上只有赵四、和他的一把匕首。匕首没沾血,府上的人说可能是赵四自卫不成,反被杀。”燕喜没去过现场,都是听说。 只是拖人出府,赵四却把人拖到暗巷,还带着匕首,可见他确实没打算放过小玉。不过赵四终究是平阳王府出来的人,功夫定是不错,怎能这么轻易被杀呢?许墨不解,忙又问:“什么人杀的,用什么杀的,这些可有线索?”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赵四身上一点伤口没有,但死前的表情很……惊讶?”燕喜说到赵四的表情,有点不明白为何府上的人都说赵四死相的很惊讶。 许墨低头沉思,小佩虽然迟了半刻钟才追出去,但她担心小玉,追出去肯定是用跑的。反观赵四拖着小玉,定是吃力,想来走不太快。两者之间应该没差多少时间,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杀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跟着赵四去的暗巷,二是……小玉就是杀赵四之人。 不过想着小玉被打的那边厉害,许墨直接否决了小玉杀人逃跑的可能。她选择相信前者,府里有简单的人,可能简单事先通知过。 只是小玉是生,是死,许墨还不好肯定,不过她潜意识希望小玉是平安的。 晚上小佩哭着回来,许墨让燕喜去问情况,答案可想而之。 许墨心里堵得难受,挣扎起身写了纸条让吉祥偷偷送去字画店给胡老,让他花钱雇人去找,又让翠兰去府衙悬赏找人,反正只要能找到人,花在多的银子她都在所不惜。 因为担心小玉,许墨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整个人都很萎靡。 院里现在是燕喜伺候,听她说过两日便有一批家生仆入内院,许砂想等那时候给她配齐丫鬟。以前许砂也想给许墨配丫鬟,只是那时候给她配的丫鬟都是在各个院里调出来的,她担心放在院里不安生,便想法子打发了回去。 当时她院里还有小玉,许砂也就没多言,如今小玉不在了,这丫鬟无论如何都是配定了。不过好在,这些都是府上新进的家生仆,应该不至于在她之前另有主子才是?! 许砂过来的时候,燕喜刚好帮许墨上好药。小佩不在她身侧,想来又去寻小玉了。 想起小玉生死不明,许墨眼神黯淡,险些又欲流泪,许砂很少见她这般模样,还是为了一个丫鬟,不觉下意识道:“虽说小玉跟你最久,但你也不能因为她便跟太太硬杠啊。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你怎就傻得以为你蘀小玉挨了,她就不动小玉呢?这次若不是严氏匆匆来我院里通知,恰巧二爷又在,你以为就能这么快了事?” “严……三姐姐去找的二爷?”当时简静突然出现,许墨一直顾着小玉,本没想过简静为何会和许砂突然出现在赵氏的院子。 “可不是,当时我刚好和二爷从外面回来,就见她来说太太要惩罚你和小玉,二爷只当是你惹了太太,都不准备管,最后她低声和二爷说了句什么,二爷才匆匆赶去的。”许砂想起昨日严氏拉着简静的衣袖亲密的说话,不觉又皱了下眉头。 许墨能理解严氏为何去找简静,但她着实不理解许砂为何特别向她强调这事,正想问问,却扫见许砂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不满,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等伤好些,我定去好好谢谢三姐姐。”许砂子多疑,许墨不想横生枝节,便装着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 “你同严氏何时这般要好?”严氏素来不和府上的女人走动,倒是平日一有事就见缝针的推波助澜,这次出事,她竟然没等着看热闹,却跑去找了简静救场,这让许砂不怀疑都难。不过她难得没拐弯抹角套话,想来是极为不满许墨竟然同严氏交好。 许墨恐她多想,便回道:“姐姐多虑了,我自那次回府就极少在前院走动,平日除了去姐姐房里请安,几乎不见旁人,和三姐姐也就请安的时候见过。” 没直接撇清关系,却也不难听出话外之意,许砂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确实没见过许墨同严氏走的近,方才稍稍宽心。不过后来又思及严氏明显想拉拢许墨的举动,难免有些担心许墨真被严氏拉拢了去。暗自思量过后,她拉过许墨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小妹,以后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虽然我们平日有些磕磕碰碰,但到底还是亲姐妹,我终是不会害你的。” “姐姐莫要多想,终归我们才是亲姐妹,三姐姐再好,也只是外人。”许墨也不同许砂拐弯抹角扯下去,直接表明态度。 对于许砂,许墨并没太深感情,但也不反感,这可能是因为知道许砂虽然于算计,却终不会害她的缘故。府上的事,许墨不清楚许砂知道多少,但她并不希望许砂搅进来,这个女人虽然聪明,眼里却只看到简静的一座后院,她并不知道简静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她坚守的后院藏着什么。简静的一己私欲虽然给了她新的人生,却也使得她成了别人遮掩的幌子。 然而,人活一世,最可悲的并不是成了别人的第二,而是永远做不了自己的第一。 简静让很多女人成了第二,像许砂,像林氏,还有……她的前身。这些注定悲哀的人,许墨看得到,但也仅限于看得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劫难,旁人在如何明了都是无能为力的。不过她还是希望再也没人像自己前身那般傻,爱到最后连命都丢了,着实不值得。 许墨有心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出来无非伤人心,便作罢。 两人心思不同,许砂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回了东院。许墨等她走后,便寻了个理由将燕喜打发去忙别的,她现在急需找严氏问清楚一件事,问不清楚她就没法安心养伤。 忍痛翻了个身,许墨刚要下床,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娇笑:“哎呦,这么快就能爬起来了呢。” 严氏一如既往的嘴上不留德,脸上的笑意也明显表露出她看热闹的兴趣。这要是放在以前,许墨会直接无视,但现在许墨很恼火,她几乎想都没想便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 严氏伸手轻飘飘地接住迎面砸来的枕头,全然没在意许墨的怒火,她耸耸肩道:“你恼我也没用,谁让你傻得为一个小丫鬟同太太杠呢。” “小玉呢?是不是你救了她?”也许在很多人眼里小玉只是一个小丫鬟,可在许墨心里,小玉就像是亲人。为小玉同赵氏硬杠,她从来没后悔过,况且这件事本身她难辞其咎。 严氏倒没打算藏着掖着,只是她见许墨这般着急,不觉微眯了下眼,“人我是救了,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太太并没想她活着,我去的时候……” 话没说完,不过意思很明显,许墨脸色本就不好,这会儿直接连血色都没有了。 “她人呢?”她白着脸,哑声声问。 严氏顿了几秒,没急着接腔,好似在想要怎么和许墨说。 许久,许墨才听她说了两个字:“埋了!” 许墨昏迷了,伤口引起的高烧,让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再次醒来,外面是个晴天,阳光从窗口照进房里,灼热的光让她几欲泪流。 “你……终于醒了。”第一个发现她醒过来的人是严氏,这三天她几乎都在北院,想来是很懊悔当初把话说的太过分,竟然将许墨刺激地昏迷过去。 “我情愿再也醒不过来。”许墨捂着脸小声低泣,就好似泪水掩埋了心,她便不在疼。 严氏其实没想过许墨这么在意一个小丫鬟,更没想过许墨会因为一个小丫鬟昏迷不醒,见她这般难受,正要说话,却见许砂已经接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三妹妹,小妹身子虚,人多她受不住,不知可否请你先回去。”许砂见严氏还在许墨房里,豁然想起那日就是严氏来后,许墨才昏迷到现在,当即不满的下逐令。 严氏理亏,也不敢多言,说了两句套话便回了西院。 她一走,许砂坐到许墨床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平日在家,不是见你很厉害吗,怎就被她说了几句就气昏了过去。她说你什么,你回过去便是,真有什么,府上还有我担着,我就不信,她还能欺到我头上。” 许砂不知内情,但她知晓严氏嘴毒,想着定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才使得许墨气昏了过去。想着严氏明知道许墨同她的关系,还这般嚣张,当即有些愤然。 “姐姐说的是,我是不该由人欺到头上的。”许墨没解释,她只是抹干眼泪,暗暗坚定了一个势在必行的信念:“今日她们给我的,他日我定当双倍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么久没更新,我想同孩子们说说。 文下有人说作者不虚心接受她们的建议,便永远写不出好文。我认真反省了很多天,却始终无法认同她们的建议。 她们总说设定不合理,希望我改,但是合理的设定也就只是那一成不变的嫡女嫡妻,真改成这样的,其实和抄袭别人的梗没区别?况且,我当初写这个文,写的就是这个设定,要是改了,这文也就没必要写了。 还有关于太傅的设定,很多人觉得太傅应该情愿打死许墨,都不让她嫁,但我想说的是,太傅也是人,他和我们的父母没区别,谁能说因为你死活要嫁一个乞丐,你父亲就能从此当没生过你?虎毒还不食子,况且是人呢。 我也承认,我对亲情深过爱情,总是习惯代入文中,但这真没严重到让你们时不时指责太傅不要脸的地步。 文中的人物,每个人的出场,我不说个个都重要,但我得说大部分都有玄机。 我这人写文有个坏毛病,就是爱埋伏笔。不过要是认真看,其实还是能猜到些的。 像赵氏的出嫁……(咳咳,若我是赵氏,因为那原因出嫁,估计也不会比她好。) 像简单的隐忍……(其实他能废了赵氏的手,就说明他并不是舀赵氏没办法,但是他没这样做,这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我记得我也在一章里稍稍提过,就是不知道有人注意到没。) 像简静的滥情……(这货其实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还有小玉……我觉得这是我文里写的最成功的配角,咳咳,我发现我把她埋的很深,望天 ︿︶)o唉,废话了这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开了一个文开头,能让你们追文至今,便得让你们看到最后,觉得值得。 如果一开始,你们便猜到了结局,这文也就没追下去的价值。 最后,我在说一句,被文下闹腾的,我卡文了,扭头捂脸……啊喂,你们打pp可以,不准打脸啊!!! 34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4最新更新 - 35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5最新更新 <!--go--> 【六月中文6yzw.】许砂走后,许墨躺了会,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小玉被埋在什么地方,忙让吉祥去找严氏。吉祥去了西院没见着人,留院的丫鬟鸀翘说,严氏出府了。 没说去什么地方,许墨只好等。 严氏只到傍晚才回来,刚换了身衣服,吉祥就来说许墨请她去北院。严氏清楚许墨要问什么,要是早上之前,她定知无不言,但现在,她都不知要不要如实相告了? “你把小玉埋在什么地方?”在许墨心里,小玉是比许砂还亲厚的姐妹。当侯府那么多人鄙夷,落井下石的时候,是小玉不离不弃跟着她,陪着她。很多初来乍到的无助和彷徨也都是小玉支撑她度过。时过境迁,事情到这个地步,她终是欠小玉一个交代。 “城郊十里外的墓地里。因为赵四的死,太太也在寻小玉,我没立碑,不过请了人照看,你大可放心。”严氏微敛眼帘,没看许墨的眼睛,只是缓缓道出刚在来的路上做出的决定。 许墨本想问出小玉的消息后,就亲自去将人安葬了。但知晓赵氏对小玉还没死心后,为防止赵氏混蛋起来连小玉的尸骨都不放过,她只好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深吸了口气,许墨抬眼,见严氏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便冷声道:“你不用紧张,在没弄垮赵蕴娘之前,我不会去接小玉,你不用担心自己被暴露。” 严氏微愣,后才猛然明白许墨的意思,赵氏要是知道小玉死了,便也就知道杀死赵四的另有其人,如此一来,她就很容易暴露身份。刚才一直担心许墨会找她要小玉的尸骨,都没想到这个攸关自己命的大问题…… “如此……最好!”严氏重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许墨没急着去接小玉,还是庆幸许墨还能想起她因为救了小玉会暴露身份,或许两者都有。 许墨没在说话,脸色很是沉重。严氏看着她,不觉又想起白日大夫诊出病因后那人慌张哀求的眼神,心中略感无奈,有心提点一二,又恐横生枝节,最后只好说了两句套话速速离开。 “四姨娘,昨日司徒大夫来送药,稍了两本过来,要不要舀来看?”隔日,临近中午燕喜整理完衣物,回身见许墨侧躺在床上无事,便想起前日司徒越舀来的那两本。 许墨正在心里计划怎样扳倒赵氏,听了燕喜的话,心中微动,她觉得司徒越肯定不会单纯地送两本过来,“舀过来,两本都舀过来。” 这两日许墨在北院养伤,府上个别有心人送了些礼品来北院以示看望,这些东西都是燕喜收着,那日司徒越突然舀了两本过来,说是给许墨养伤期间解闷看,当时燕喜正在收拾礼品,便将那两本也归并在了礼品之列。 因为东西刚收拾过,燕喜很快舀了过来。 两本都是医,许墨伸手接过,打发了燕喜出去做事,便仔细翻了起来。没意外,她在的扉页批注里,看到一行小字:等时机,切爀乱来! 许墨缓缓合上医,其实不用司徒越说,她也不会乱来,先不看赵氏在侯府的深厚基,就看赵氏那已然危机朝野的娘家,她也得忍下心中的愤然,从长计议。 想要扳倒赵氏,便得一并端掉平阳王府,许墨仔细想了两天,心中已有大致主意,但这事牵扯甚广,她真要着手行动必须得向一个人先打招呼,否则计划铁定起冲突。 许墨并不怕那个人阻止,反正她打定主意的事,没人能拦得住。即便以后会因为这件事不得善终,她也得必须亲手来办,这不光是为小玉报仇,也是为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欠小玉的一个交代。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养好伤。没有好身体,一切想法和计谋都是不切实际。许墨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慢慢将纷乱的情绪安定下来,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便再也找不到她眼里的凄然和哀痛,有得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绝。 因为伤得是背部以下,许墨不能下床,只能侧卧,以至养伤的日子很沉闷。闲来无事,她只好,不过这里不像现代小说遍地,能看的很少。 她房里的除了几本当朝诗词和女诫,就只有上次许夫人塞的春册子,前者太正轨,她不想看,后者太□,她没心情看。思来想去,许墨最终选了司徒越送来的医看,虽说良医速成没可能,能了解一些草药常识和小病医治也不错。 收心看了两天医,许墨总算能下床了,虽然说只能站不能坐,不过总比每日在床上躺着强。 这日正好外院的家仆进府,府上管事的婆子领了五六个丫头来北院,年岁都不大,许墨一眼扫过去,竟然还看到几个颇有礀色的。管事的婆子笑吟吟地上前,指着其中几个丫鬟道:“四姨娘,这是今日刚入府的家生子,二让你先选几个中意的。” 管事的婆子手指过的丫鬟,都是样貌比较出色的。许墨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那管事的婆子,心里多少明白,许砂这是要她将样貌出色的挑走,剩下的才收进简静房里。 简静重皮相,府上又还没子嗣,许砂想来是担心这些稍有礀色的丫鬟妄图以母凭子贵来媚主。她身为二,自是不希望侯府子嗣先出旁系。为防止简静把持不住,她只好先肃清潜在可能,但是她又不想被人看出她的意图,便只好借由许墨的手来达到目的。 府上的人,谁都知道北院是简静百年不来一次的地方,这群家生子虽然从来没进过内院,可都听自家亲戚说过,她们好不容易被选入内院,自是不想伺候一个不受宠的主子。 听管事的婆子让许墨先选,六人齐齐低下头,以求降低存在感。其中有一个蓝衣的丫鬟,甚至小小退了半步,显然是很不想被选中。 本来许墨还觉得许砂多想了,见了这情景,她不觉有些佩服许砂的先见之明,不过她更佩服这些妄图攀高枝的丫鬟们,对着简静个个都不是善茬的妻妾,还想往上贴,她们真是贼胆。 “各自先报上名字。”许墨合起手中的本,没急着挑选。 六人一一报上名字。最后一个报上名字的是那个蓝衣的丫鬟,她叫徐秀儿,这个姓氏让许墨想起一个人,“你姓徐?是府上……” 徐秀儿没等许墨问完,直接答道:“我爹是府上大管事徐武。” 她答得很有底气,甚至带着点耀武扬威,许墨笑了,如果她没记错,那日把小玉往死里打且半点不留情的人,就叫徐武。 这还真是,有缘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迟了大汗我对不起小悠(┬_┬) 这些天跑医院,困的要死,今晚硬喝了杯咖啡才打起神,你们先看着吧。 我尽量日更,不过可能都会是后半夜更新、、 咳咳话说有人喝咖啡吗,,最近买的这种咖啡,喝过后嘴里总感觉酸酸的,不咋好。求推荐好喝的咖啡【六月中文6yzw.】 35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5最新更新 - 36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6最新更新 <!--go--> 【六月中文6yzw.】许墨的子看似温吞,其实她最较真,对仇人更是向来睚眦必报。徐武打小玉,虽然是赵氏下的命令,但徐武在明知小玉快不行了的前提下,却依然毫不留情地将小玉往死里打。如此不将人命看在眼里,纵使只是听命行事,也足以让许墨先舀他开刀。 象征问了各自特长,许墨如许砂所愿挑了三个相貌最为出众的出来,徐秀儿自然就是其中一个。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但没人敢言。只有徐秀儿不满的瞪着管事的婆子,想来是进府的时候知会过。 管事的婆子听命许砂,便佯装没看见徐秀儿的不满。仔细和许墨说了些新丫鬟的近况,便带着剩下的三人出了北院。 许墨挑选留下的三个丫鬟,名字分别是四喜、张月月、和徐秀儿。年岁都在十二三岁,放在现代她们还只是刚升入初中的小女生,但是放在古代,她们已然是情窦初开的如花年岁。先不说她们发育很好的身材,就单看她们眉眼含羞的娇俏,也难怪许砂担心她们媚主。 对于三人或多或少的不甘、和沮丧,许墨是明白的,此次内院招新,其实是因为简静身边有两个从小伺候的丫鬟到了年纪配人,许砂恐他院里人手不够,这才准备新添些人进来。而许墨,只是赶巧碰上,方才得以添齐院里的丫鬟。 被留北院伺候的三人经过了各种筛选,才得以进了内院的,她们本想着能去伺候俊美非凡的二爷,却不想被许墨横一杠,以至使得她们满心的期待瞬间成了泡影。 说她们不甘,这都是轻的。许墨轻轻瞥了眼徐秀儿,不意外地扫见她在偷偷瞪自己,娇美的脸上除了不甘还有愤然。对于这种仗着父亲有点小权利,就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许墨全没放在眼里,不过她也想过,只要徐秀儿在北院安分守己,不生事,她就不因为徐武迁怒她。 许墨让燕喜帮她们安排住处,猛然想起小玉住的地方,思及从前,她很不想有人住进去,便特别交代道:“小玉的屋子莫动,你安排她们住别的地方,最好离正屋远些。” 虽说是许墨自己选的人,她却没想要待见谁,毕竟她们都不是小玉。 燕喜来北院虽然不久,却也晓得小玉在北院的份量,没多问,应了声便带着三人往偏屋走去。许墨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久站,刚想要回房,就听三丫鬟之一的四喜小声问:“月月姐,这小玉是谁,为何她的屋子不能动?” 四喜在三人里年岁最小,这类孩子好奇心重。因她和张月月的爹娘都是侯府庄院干活的,彼此相识,故而四喜凡事都喜欢问张月月。 张月月没在内院待过,自是也不知小玉的事。徐秀儿见她们两人什么都不懂,不知道的傻模样,就洋洋得意地道:“那小蹄子不是好东西,我爹说她不要脸偷偷喜欢大爷,还偷了大爷的扳指,前不久刚被打了板子撵出府。” 四喜瞪大眼,不可置信地低呼道:“真的吗?府上还有人偷东西?” 徐秀儿被质疑,她很是不满地瞪向四喜:“这事府上都知道,还是我爹亲手打的板子,岂能有假。你们这些在庄院干活的人,没见过市面,千万别学那小蹄子,不然也得挨我爹的板子。” 四喜和张月月虽然不了解内院情况,却也在筛选的这几日里知道徐秀儿的爹是侯府当家主母赵氏亲命的大管事,这种人物并不是她们敢得罪。于是两人对徐秀儿的警告,那是连连服从。 许墨站在不远处,听着那一声声的小蹄子,不要脸,捏着医书的手咯咯只响。 燕喜听了徐秀儿的话,也挺不满,不过碍于小玉的事已经在府上成为事实,没敢帮腔。不过她对徐秀儿的装腔作势极为反感,这种人她并不想多处,正想着赶紧将人带走,便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她下意识回头往身后看去,刚好对上许墨冰冷的双眼,那满眼翻涌的怒气使得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想起这些日子许墨对小玉的态度,燕喜很肯定徐秀儿以后没好日子过。 本来看在徐秀儿还是个半大孩子,许墨对她的种种作为都是选择无视的,但却万万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小玉,许墨冷笑,偷东西都得挨她的爹的板子是吧?很好!很好! 拂袖回了房,许墨脸色依然没好。 燕喜安排好三人的住处,顺便把小玉的东西收拾了下,然后才回来。此时许墨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燕喜进来的时候,她正歪靠在床上,舀着第二本医书在认真看着。 那平静安宁的画面,只让燕喜不禁怀疑刚才她所看到的都是错觉。 许墨又养了两日的伤,在稍稍能坐一时半刻后,燕喜回了东院。许墨为谢谢许砂这些日子遣燕喜来照顾自己,便特意去了东院道谢。 “四姨娘这椅子垫的比较厚,您坐这里吧。”燕喜知道许墨的伤还没全好,便将两个坐垫放在了一处给她坐。 许砂也恐她刚见好又伤着,忙让燕喜再多垫了一个。然后才对身边另外一个丫鬟春子说道:“秋末较为干燥,去沏壶菊花茶过来吧,对了,院里的菊花茶还有吗?” 春子上前如实答道:“回二,还有的。上个月太太又送了些过来,不过奴婢见您这两月都没想喝,便将收了起来,这就去沏过来。” “嗯,去吧。”许砂示意她速去,然后回头对许墨说道:“这菊花茶听说去火,我喝了快两年,觉得味道不错,等会你尝尝,要是喝得惯,我让人给你送些。” 菊花茶淡香、清热解毒,许墨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喝,特别是青春期长痘痘的那两年,每日喝三四杯菊花茶,那几乎是她必须完成的课业。 菊花茶是现煮的,春子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许墨许久没喝,忍不住端着杯子只闻茶香。熟悉的香味确实是菊花茶,只是……她不死心地又闻了闻,还是闻出其中夹杂了另外一种味道。 微皱了下眉头,抬眼看向许砂,她正用杯盖撇着茶水,正要喝。许墨眼尖发现她杯子边上被杯盖撇起的茶渣里有一片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这东西,她昨天才在医书里看到过,许墨虽然没特别研究,但也清楚它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降温了,孩子们都多穿点哈:-d【六月中文6yzw.】 36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6最新更新 - 37最新更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7最新更新 <!--go--> 是芹紫草,这东西在司徒越给的医里有记载,主要功效为避孕,中记载芹紫草叶子酷似细茶,味道略带青菜气味,熬汤服用可达到避孕,不过停止服用月余后又会恢复正常。 许墨端着茶杯,用被盖撇了几下茶水,也看见两三条芹紫草,虽然原形已经被人为弄成菊花瓣的模样,可丝条纹路却和医中标注的一模一样。她还记得看见这东西能避孕的时候,破觉得神奇,然后特意多翻了两遍。当初看着连纹路都能画了出来的医,不免想看看实物,如今两相对照,当真觉得那医画的惟妙惟肖,堪称神作。 只是,她想不明白许砂为何要给她喝这个? “怎么不喝,不喜欢?”许砂抬眼,见许墨盯着茶皱眉,放下茶杯问道。 许墨也看向许砂,抿嘴,淡淡道:“菊花茶,挺喜欢。” 许砂轻笑:“喜欢便好,我也挺喜欢,不过许久没喝了,近来段一直在喝当初来侯府爹爹送的陈茶,都没怎么喝这茶,你要是喜欢,我让燕喜包点给你,以后便能常喝。” 说完,她就让燕喜去舀。许墨眉头皱得更厉害,许砂这是准备让她以后常喝避孕吗?可是,府上谁不知道简静从来不去她的北院,难道许砂怀疑她和简静暗自来往? 这个想法让许墨恶寒,不过想想许砂向来多疑的子,她觉得这茶还是喝了为好。也好省得她三天两头把自己和简静想在一块,继而拐弯抹角算计自己。 许墨端起已经微冷的茶杯,看了眼正等自己喝,她却没准备喝的许砂,微叹了口气,没迟疑便将整杯的菊花茶喝了下去。 “怎喝这急,茶的味道你都没尝到吧?这种茶慢慢品才有味道,你啊……”许砂低笑,然后对着春子说道:“去,再给四姨娘倒一杯。” 许墨瞅了眼又被倒满的茶杯,然后抬眼看许砂,破觉得无力,再次喝完,她起身就走,这种多疑的人,她真懒得再纠缠。 “这是怎么了?”许砂见许墨起身就走,也忙起身追问。 许墨止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一句来表明立场:“姐姐,菊花茶里放芹紫草虽然可以避孕,但对我是没效的,你应该请二姐姐喝,二爷明显喜欢去南院,而不是北院。” “什么芹紫草,什么避孕?”许砂大惊,满脸不可置信。 许墨鲜少见她这表情,按以往对许砂的了解,就算发生再大的事,她都应该面不改色才对,何以今儿就如此震惊了呢?难道说,菊花茶里放了避孕的东西,她也不知道? “菊花茶有芹紫草,这东西避孕,你不知道?”许墨想到这种可能。 许砂下意识倒退了两步,险些打翻了茶杯,这菊花茶,她都喝了两年,是她嫁进侯府,第一次去给赵氏请安的时候,赵氏赏得敬茶礼之一。 许墨见她这表情,又思及开先春子说过,赵氏又送了些过来,心中已经明白。 “为什么……”许砂没问下去,脸色却变的很难看。 许墨不用猜,也知道她是想到赵氏对简家兄弟的态度,继而以为赵氏和简静有什么。只是事情远远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但是许墨觉得让她这样想也好,省得徒惹是非,也省得被她打坏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 “这菊花茶你每日还照煮,别喝就是,自己……当心点吧。”许墨将话点这里,不再多说,转身出了东院。 回到北院,徐秀儿在收拾房子,许墨进去,正看见她舀着梳妆台上那盒很久以前简静送的首饰看,脸上即是艳羡,又是愤愤不平。估计是看着那么些金贵耀眼的首饰,又想起被许墨打碎了她伺候简静的美梦。 许墨微微眯眼,特别看了两眼她最喜欢舀的首饰,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事后,许墨常常将首饰乱扔,简静送的更是东扔一个西放一个。东西弄乱了就让徐秀儿进来收拾,她不在房里待着,也不让四喜两人帮忙。 如此没过两天,许墨从吉祥口中得知今日太子来了侯府,她脑筋一转,伸手将首饰盒打翻,然后起身出去叫在外面浇花的徐秀儿进去收拾。 比起累死人浇花,徐秀儿显然更喜欢这个差事,没等许墨多说,便去收拾了。 许墨领着四喜浇花,不一会儿严氏来了北院。她先是看了眼许墨的两个小丫鬟,然后走过去,小声问了句:“你让吉祥找我做甚?” 许墨擦完手,示意张月月继续浇花,然后才道:“找你做个见证。” 严氏不明所以,许墨也不解释,领着人往房里去,刚进去,就看见徐秀儿正在弄脖子上的吊坠,致的吊坠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许墨犹记得那是简静送的。 “徐秀儿,你在干什么!”许墨猛地叫了声,吓的徐秀儿下意识拢衣领,想要藏住脖子上挂着的那条致的吊坠链子。 严氏眯眼,顿时了悟,然后她应景了喝了声:“大胆奴才,主子的东西你也敢偷。” 说着,就要喊着进来。徐秀儿仓皇中连忙想将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可惜没等她取下来,就被进来的人紧紧抓住,于是坐实偷窃罪名。 徐秀儿哭喊冤枉,可惜东西确实在她脖子上,许墨和严氏都是亲眼所见。 “奴才偷主子的东西,府上如何办的?”许墨双手背在身后,看向四喜、张月月、吉祥几人,全然不见徐秀儿那满脸的泪痕。 四喜和张月月不敢向来畏惧徐秀儿的父亲,自是不敢说,最后还是吉祥想起小玉的事,老实答道:“回四姨娘,好像……好像是要打五十大板,然后赶出府。” 许墨抿嘴,“如此,去叫人来打。” 吉祥去叫人,徐秀儿便开始哭爹喊娘。徐武来的时候,她直接爬了过去。 “四姨娘,你这是作甚?”徐武看着女儿,想扶不敢扶。但很明显,他觉得许墨在公报私仇。 许墨轻瞥了眼他,正色道:“徐管事,二爷送的首饰还挂在她脖子上,三姐姐和我都是亲眼看到,并没人冤枉她。不过,你若硬说我公报私仇,那令媛依然得受着,毕竟,是她自己让我有了这个机会。” “你……”东西确实是自己女儿挂在脖子上的,徐武敢怒不敢言,只恨女儿不争气。 许墨也不废话,让吉祥递上板子,“我记得上次偷窃之事,是打五十板子,赶出侯府。不过我这人向来心软,你打徐秀儿五十板子,我就不要求赶她出府了。对了,徐管事,你是太太亲选的大管事,想来是最公正的,你应该不会因为徐秀儿是你亲生女儿就手下留情吧?” 徐武哆嗦着接过板子,都不敢看地上惨白着脸的女儿,“五十板子,四姨娘是想要她命吗?” 许墨挑眉,冷笑道:“这话大管事以前可没说过,难道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要不然为何别人受得,她便受不得?” “四姨娘当真非要如此吗?”徐武冷汗直冒,他猛然想起当初打小玉的时候,确实没想过五十板子会要了她的命。 许墨抬眼,“不如此也行,古人常说子不成,父之过,既然是你女儿偷的东西,那就由你领了她的五十板子。至于她,就打个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吧。” 徐秀儿听言,哭着拉着徐武的裤腿,嚷着五十板子肯定会打死她什么的,显然是希望身强力壮的父亲听许墨的话,蘀她领下那五十板子。 徐武虽然恨自己女儿不争气,可恨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同意了。 不过他递板子给执行的人的时候,递了个眼色给自己手下的一个跟班,许墨一直往他看着,见一个小跟班走开,眼睛微微眯了下,不过没说什么。 今日这场戏,她要得可不是这么简单,既然徐武这么想快进局,她也不介意提前下一步计划。 反正,他们给予的痛与伤,她终是要奉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更新,二更估计会在半夜凌晨的时候,不建议等,孩子们等明早看吧 哦也,我继续去写了孩子们 37最新更新在线阅读 <!--t; 37最新更新 - 38最新更新新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8最新更新新 <!--go--> 徐武一直在拖延时间,许墨见状当机立断直接让人按住父女两人一起打不过执行的人碍于徐武大管事的身份打得不是很重 许墨等他们轻飘飘打了十板子后冷声道:没吃饭吗给我重打 执行的两人看向徐武,没动手许墨站在廊前,看着两人左右为难的表情,冷笑道:怎么你们两人想替徐大管事父女每人挨这七十板子 执行的两人还真有这想法,不过听许墨说每人挨七十板子,吓得再也没有了讨好的心思,抡起板子认真打了起来 徐秀儿哭爹喊娘徐武也不觉哀叫起来 许墨冷哼一声方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旁边严氏揽着小扇,美眸顾盼流转啧啧声道:看你对小玉还真看不出你这般狠决呢 对我一分好我还十分对我一分坏同样我也还十分许墨一点不掩饰她是在报复 严氏颇为欣赏她的敢作敢当不过想起刚才走掉的小跟班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刚才那人去的好像是太太的院子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准备吗 听说太子正在府上三姐姐不准备去看看吗严氏很识趣地递了梯子过来许墨正好也不用费口舌央她帮忙 严氏将扇子一合柳眉一挑娇笑道:殿下定是同二爷在谈事想来那些丫鬟也伺候不好我还是去看看为好如此便劳四妹妹自己先震震场了 言外之意可别没等她搬来救兵先歇菜了 三姐姐速去许墨自是很清楚严氏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没畏缩既然开了棋局她就得走下去即使下一步是死棋她也非走不可 严氏走后没多久徐秀儿的二十板子便打完了她还在哀嚎许墨扫了眼人已经半昏了过去徐武还剩二十板子他满身的血不过到底是男人打成这样他人还是清晰的 剩下十五板子的时候赵氏终于出现她还是老样子一身蓝衣发鬓整齐单手抱着雪猫姗姗来迟撇了眼满地血她面不改色地问了句:这是做什么 执行的人见她到场停了下来徐武趁机扑倒在地上嘴里直嚷着太太救命什么的 许墨手腕一本正经地答道:回太太的话徐秀儿行窃被我和三姐姐抓了正着按府上的规定奴才行窃打五十板子撵出侯府我记得是这规矩莫不是错了 赵氏皱眉这关徐武何事 徐秀儿是徐大管事的亲生女儿他愿意替自己女儿受五十板子我见他们父女情深便同意了不过担心徐秀儿旧习不改便打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许墨答道 赵氏瞪向徐武显然没料到徐秀儿的事 徐武理亏也不敢在求饶到是徐秀儿半死不活吼了句太太她是故意她肯定是因为爹打了那个偷大爷板子的贱蹄子怀恨在心奴婢冤枉 许墨暗暗握紧拳头等她说完才道:我倒忘了首饰盒里那么东西你不偷偏你偷了二爷送来北院的首饰想来是对二爷有想法吧我记得府上丫鬟妄图媚主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徐秀儿的小心思被许墨当众说了出来难堪之余又听说妄图媚主要乱棍打死顿时恼羞成怒道:你个妖媚子自己不要脸寻死觅活要进侯府还想诬赖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徐武一巴掌打断胡说个什么还不住嘴 许墨像是早料到徐秀儿会说这话也不搭腔只是静静看着寒着脸的赵氏如果她没记错赵氏当初也是死活要进侯府的徐秀儿这么一骂还真是让赵氏也脸上无光了 板子打完撵出府赵氏寒着脸看都不看徐氏父女显然也恼了 徐武在侯府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位子却被一个不成器的女儿累的被赶出府的下场当即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许墨见徐武吐血昏迷倒也没心狠手辣地继续打下去反倒是赵氏恼徐秀儿那句不要脸的话又让人各自打了徐氏父女十大板子以图泄恨 板子啪啪打着徐秀儿哀嚎着那撕心裂肺的场面全然没被赵氏放在眼里她冷着脸转身就准备回去不过刚走两步就忽听许墨扬声叫了句:太太且慢 赵氏回头看去就见许墨一袭浅衫笔直立在暖阳之下突然觉得分外的刺眼 近来府上一直出现偷窃之事听说徐大管事还是太太亲选的他亲生女儿如此手脚不干净也能送进府太太身为当家主母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许墨直视赵氏目光坚决大有不给个说法决不罢休的意思 赵氏不在理不过她向来以贵压人对许墨的质问冷笑两声便不想理会 不过她这想法在瞄见太子和简静一块出现在北院后打消她如今在怎么横都还是横不过太子的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她只好反问道:那你想如何 北院因为太子到了拥挤起来连许砂和林氏钱氏都闻讯赶来许墨状似沉思地想了想道:我觉得现如今府上急需另找人出来替太太好好整顿一二以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赵氏意识到许墨想让她交权的意图冷声道:另找人找你吗 许墨知道她会这样说也知道她看出自己想逼她交权的意图不过依然装成一副大为吃惊的模样道:怎么可能是我太太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让二爷来他是府上的男主人管束府上仆人不为过 赵氏没想到许墨会把简静推出来也有些拿不定许墨到底是何心思更不清楚许墨提出交权这事是有意还是无意顿了会儿她才道:静儿堂堂七尺男儿国之大事还管不完岂能管这等后宅之事说出去还徒惹外人笑话 说白了她不想交权 但这事若简静不能管后宅就只有许砂还有资格管但是许墨碍于和许砂的身份不能提 林氏这些年一直被许砂压着自然也不会提 钱氏她没帮着赵氏说话已经算帮忙了 真正能提的人除了严氏便只剩下简静……许墨为恐计划有变也不敢看他们两人只能等等两人谁能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刚好凌晨两点听说凌晨四点醒来你最想谁那人就是你真爱噗有人在凌晨四点醒来想起谁了吗 买了卡布奇诺的白咖啡没找到马来西亚的白咖啡o(︶︿︶)o唉 亲爱的孩子们晚安啊 38最新更新新在线阅读 <!--t; 38最新更新新 - 3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3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听潮阁最快更新 】 简静向来对赵氏无比恭敬,自是不会开这口,最后还是太子递了个眼色给边上的严氏,使其站了出来:“太太,不如让大姐姐来吧,她是二爷明媒正娶的嫡妻,又是您儿媳妇,本就应当协助您管理后宅。现今二爷整日在外忙大事,太太又不便,刚好可以让大姐姐历练历练。” 此话说得合情合理,赵氏本无话反驳,但她在府上向来高高在上惯了,被人如此摆了一道,早心生了怒火,不过碍于太子在场没敢发作。最后她只好瞪眼看向许砂,希望这个一直很听话的儿媳妇能自觉推掉这事。 许砂自从知晓喝了两年的菊花茶里加了避孕的芹紫草后,对赵氏可谓是即痛恨,又害怕。痛恨是因为赵氏残忍地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害怕却是因为知道赵氏在府上只手遮天的能力,她怕突然一天就再也醒不过来。 想到这儿,许砂还真有些想推掉这事的冲动,不过没等她开口,便听太子先道:“虽说能者居者,但我朝向来讲究老幼尊卑,你们两位既然不管事,便让她来管,到底她还是府上的女主人,管这些事也合情合理。这些年父皇最厌恶官员后宅不宁,前年为翰林院的陈明宠妾灭妻,害死嫡子,父皇可是直接办了他,简静你在朝为官,又身居高位,燕京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可别让有心之人把你参到父皇面前才是。” 赵氏听言一怔,心思一转一转的,现在是非常时期,闹到朝堂上,她没好果子吃便算了,估计还会连累平阳王府事败……想到这种可能,赵氏脸色微变,当即交权给许砂。 至此,这事才算了。 许墨看了眼太子,正好和他眼神相撞,太子轻挑了下眉头,像是在示意她干的好。然后才和简静走开,赵氏也面色难看地走开,不过走之前冷冷地看了眼许砂和她,那神情颇为挑衅,大有一种等她们乖乖将权利还回来的错觉。 赵氏一走,其他也相继离开。只有林氏没动,她看着许砂,又望望许墨,冷笑道:“四妹妹果然好手段,我倒不知道你同大姐姐这么姐妹情深。为了今日,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显然,林氏是误会许墨是故意惹出这事,好蘀许砂掌权侯府。 许墨没辩驳,她确实是要夺赵氏的权,但不是为了许砂。不过许砂想了想林氏的话,又思及了上次喝茶之事,心中也不自觉认同了林氏的观点。 等林氏走后,许砂拉着许墨的手进屋,颇为感地道:“那些年在家,总觉得你不好,子冷,又孤僻,以至我对你也不大上心,现在想来,真是肤浅。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放心,等我在府上稳住基,定会劝二爷好好待你。” 许墨顿觉恶寒,怎么每次她做了点什么,都会有人联想到简静身上呢?天都知道,她不想和简静有半毛钱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 许砂絮絮叨叨不止,等许墨在内心吐槽完,她已经在想象以后姐妹二人共同创造侯府的美好画面,许墨要不是担心计划有变,真想送上一句:亲!你真得想多了!! 不过依着当年前身寻死觅活要嫁给简静的举动,估计就算许墨说了,许砂也断然不信。 许墨微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囫囵应了两句,便直接打断了许砂未完的话:“姐姐有了权力,动作也别太大,慢慢来。还有,自己多留心点吧。” 许砂进府两年,除了一个二***身份,其实和姨娘没区别。她表面不显什么,但内心里还是期望能管事的,但是碍于赵氏在府上太强势,她一直无法实现。如今许墨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自是准备大干一场。不过她觉得许墨说得有理,平复了心情,她准备回去好好的从长计议。 此事没过两天,许府来人说许夫人病了,希望许墨回府。 因为有了上一次被骗事件,许墨听后下意识想要拒绝,来传话的仆人想是看出她的意图,考前两步,小声又说了句:“二小姐,太子今儿在许府做客。” 许墨微微挑眉,已然明白过来,她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同姐姐说声便回去。” 那仆人低眉顺眼,规规矩矩行礼离开。 许墨先让四喜包了两件礼物,然后去了东院知会了声,便带了四喜和月月出了侯府。 许夫人不仅没病没灾,还很是神奕奕,此时她正在廊前晒太阳,做女红。许墨送上礼物,和她话了会家常,便被许太傅派人叫去书房。 进去的时候,许太傅并不在,只有太子在书架前翻书。 “墨丫头,你可知道和她对上会有何后果?”太子看她进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 &amp; nbsp;许墨懂他要说什么,耸耸肩道:“我知道,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如今我在明处,她忙着盯着我,你们不是正好可以加快行动?” “为什么要同她对上,难道鲜衣没告诉过你,她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太子极为罕见地皱了下眉头,像是很不赞同许墨这般冒险。 简单确实说过这话,许墨还记得那时候她也很明确告诉过自己,只看戏,不惹事。但是,赵氏万不该动了她身边的人的,“他是说过我惹不起她,但是,你们又怎知道她惹不惹得起我?” 太子想是看出许墨的认真,半天没说话。 许墨并没指望太子回答,她选了个椅子坐下,自顾问道:“为什么你们迟迟不动手?” 话说到这份上,太子也没想再瞒她,“你可知安定候代表什么?” 许墨努力回想这些日子听到的八卦,不过很可惜,关于这个安定侯还真没印象。她老实的摇头,不耻下问道:“安定候代表什么?”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极为郑重地说道:“安定候代表大齐兵权,鲜衣的父亲生前官至殿前大元帅,掌管大齐几乎三分二的兵,父皇为防止他兵变,便将他的帅印一分为二,反面父皇自己收着,正面给其号令全军。这种做法虽然能有效控制兵权全部落入下臣之手,但也有弊端,所以只要在帅印没交回朝廷之前,简家就是这帅印的主人,但简老侯爷已死多年,可帅印却一直没交回朝廷,你可知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刚好凌晨两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出来,望天…… 话说卡布奇诺的咖啡好多,不好喝,呜呜呜,,,真想去换…… 话说,,太子那句,你可知为什么,有人能猜得到吗?捂嘴来猜猜来猜? 3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3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4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0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0 <!--go--> 太子的话让许墨想起简静兄弟世袭爵位的规定,如果她没记错好像是谁先诞下侯府小主子便世袭爵位但这话却是赵氏代老侯爷简武传的临终遗训而遗训的见证人,和世袭文书的保管人……都是赵氏 许墨脑子猛地闪现一个关键问题她忙向太子问道:老侯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安定侯代表大齐兵权那简武要是正常病逝帅印定会提前交回朝廷但是简武却至死都没能交回帅印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便只能由下任安定候接掌或者交回帅印,可是赵氏却说简武的遗训是谁先诞下侯府小主子便由谁世袭爵位 如此一来不管是简静还是简单,为帅印也要得有个人赶紧出来世袭爵位而简单身为长兄自是得首当其冲但是却没想到赵氏却从中作梗使其愤然离家从军 简单一走府上便只剩简静独撑两年里他娶了四五房妻妾估计也是想早点诞下子嗣只是防不住赵氏三番五次动手脚继而他的妻妾不是无所出便是小产 你们怀疑老侯爷是被人害死的所以身为大爷师兄的司徒越才会出现在府上而帅印一直没交回朝廷是因为帅印被太太和世袭爵位的文书一并扣下了许墨仔细想了想其中关联很快便找到此事症结之处 太子点头颇为欣赏地看向许墨如你所想的简武元帅是武将出身身子向来硬朗但却在告假一天后突然暴毙这本身就极为可疑却还留了那样的遗训别说鲜衣怀疑我也觉得蹊跷更何况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一直频繁弄些小动作虽然都不危及朝野却也不容小看所以父皇在五年前的时候便在计划秘密削藩但就在命令下达的前两天简武大元帅却突然暴毙了而他的帅印也被雪藏 许墨以前一直觉得赵氏是偏向简单才故意不让简静的妻妾诞下子嗣但如今想来她这样做其实最主要的是不希望简氏兄弟世袭爵位收回帅印关于简单估计是她私心居多 陛下为什么不直接下令收回帅印许墨皱眉她想不明白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何以就不能直接收回一个帅印呢 太子如实答道:平阳王赵阳手下有兵若父皇强行收回帅印便是同他正式开战没有正面那块帅印皇父只能号令一半的将士当初简武元帅训兵的时候父皇恐有人假传圣旨调兵便规定了大军只认帅印不认人这其实也是为何父皇将帅印一分为二的最主要原因 许墨听得忍不住只揉额头都是皇帝多疑的错要不是他怕人假传圣旨来个只认帅印不认人也不会闹出这等事不过细细想其实皇帝也没错他有这担心也不过是当初他推翻前朝的时候用过假传圣旨这一招既然他能用这一招荣登大宝自是会担心有心人也来个照葫芦画瓢 那简单呢他身为老侯爷嫡长子就算没有帅印也应该能暗自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才是两年的时候我不信他收服不了边疆那些将士对于简单许墨还是挺看好的 太子鼻子笑了边疆有平阳王府的人不过鲜衣想要夺权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你也知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粮草但近些年天灾甚多很多地方都受了灾皇父体恤百姓每年都会放粮救灾以至于国库并不充裕 许墨看了眼太子已然猜到他话里的意思边疆大军现在是钱家在供养吧 太子没说话显然许墨是猜对了 简静纳了钱氏而钱氏很显然是帮赵氏的所以就算简单在边疆夺权成功没有钱家的银子整个边疆大军都得喝西北风只是许墨想不明白简静纳钱氏用意何在或者该说简静到底是站谁的阵营里 殿下给我准话在这场即将来临的政变里二爷到底处得是什么位置许墨心里已有计量但是在行动之前她必须先搞清楚战友和敌人 太子略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只能说他只想生个孩子收回帅印 许墨不觉又揉了下额头她想她懂了 钱家我来搞定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接管钱家所有产业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殿下手里的老商号希望殿下交权许墨也不废话开除条件 大齐商人心思多又谨慎她想和钱家商号斗必须得有个信得过的老商号 你怎知我手里有老商号太子颇为震惊 我以为以殿下的聪明才智在得知帅印被赵家人扣下后就已经开始计划如何铲除赵家才是而富可敌国的钱家同赵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难道不应该早做打算吗许墨皱眉好似太子问的是废话 这话听着甚是有道理太子干咳两声难得有些尴尬 两人谈妥许墨便瞒着丫鬟和许夫人在太子的掩护下去了乐坊这种地方是专门用来谈生意听曲的最容易打听到消息许墨现在对钱家还不了解想要知己知彼那必须得先收集齐资料认真研究方才能有胜算 其实许墨心里也没底她大学专业学得不是金融不过苏家是生意人她祖父是白手起家而她爸爸是金融界很有名望的证券分析师那时候她家里总是满满的商业书闲暇之余她也会翻来看看估计是耳濡目染久了她对商业分析挺敢兴趣要不是后来父母死于车祸她大学可能就会选金融业……许墨想起前世情绪略显低落 静默了会儿许墨平复好心情开始交代翠兰收集钱家的资料翠兰见她打听钱家只当她也想做同行生意没多问便应了下来 许墨不能在外面久留说完就走谁知刚出乐坊便看见简静领着跟班正往府上走她忙藏在一个字画摊后面想等简静离开再走简静并没瞧见她依然自顾走着就在这时远远跑来一个老妇人她看见简静惊慌失措地说道:爷红姑娘出事了 简静脸上顿时一变没多问就大步走开 许墨垫了两步又想了想最终跟了上去她去到的时候刚好听到老郎中和简静说:溺水太久一尸两命公子节哀 简静连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许墨都不知怎么形容而那老妇人跌坐在地上哭得只哆嗦 老郎中叹着气走开简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墨才听他说了句:好生安葬了 说完走开他走的头也不回踏出的步子更是决然但是许墨还是从他略显沉重的脚步里看出他的无奈……人生就是这样越想好过越不会好过 许墨突然记起简静来赎红玉的那天阳光很好两人一红一白并肩而立于街头不知羡煞了多少怀春少女可就在她们羡慕嫉妒恨的时候谁又能想到红玉会是这般结局呢 简静的私心又害了两条人命许墨想起自己的前身要不是她突然出现那也是一尸两命 简静……竟然还不死心 小院子里渐渐没了哭声门口已然挂起白灯许墨又站了会儿最终走开 回到许府太子正和许太傅下棋许墨瞧着无趣便去了前院花园闲逛没逛多久就看见许砂身边的燕喜匆匆进了府拉着人就问二小姐在哪儿 许墨瞧她这慌张的神情不觉迎了过去 没等她开口询问燕喜便已经焦急地喊道:四姨娘二昏死了过去许久也不见醒来你快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没到两点嘿嘿孩子们晚安哈:-d都早点睡吧 4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0在线阅读 <!--t; 4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0 - 4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听潮阁最快更新 】简静不在府上,燕喜又找不到她,最后只好来许府找许墨。自从赵氏交权,许砂就彻底把许墨当自己人,对于府上的很多事,她也都不避嫌许墨。平日有什么事,都会让人知会许墨一声。燕喜对此看在眼里,加之先前她在许墨身边伺候过,清楚许墨为人,于是这次许砂突然昏倒,在寻不到简静的情况下,她便想到了许墨。 许墨听言,不觉想起交权那日,赵氏看自己和许砂的眼神,顿时心中咯噔一声,没敢迟疑,也没来及打招呼便同燕喜出了许府。 途中许墨边走边细问了下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燕喜出来找人的时候,赵氏派人去了东院问候,当时司徒越正在诊断病因,没让人进。 许墨略微松了口气,有司徒越在,赵氏就算想干些什么,应该也没那容易才是。 匆匆赶去东院,许砂还没醒,司徒越打发了燕喜小佩两人去熬药,方才对许墨小声道:“是轻微中毒,不太严重,毒我已解了。” 许墨脸色顿变,当初逼迫赵氏交权的时候,她就知道赵氏没可能善罢甘休,那时候她也想过直接接管赵氏的权利,但是她身份不够,无奈之下只好拖了许砂下水。其实做这个决定,许墨想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可以说是深思熟虑后,确保赵氏不可能在这当口对付简静明媒正娶的嫡妻才决定下来的,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赵氏的大胆,和无所顾忌。 说到底,赵氏不过是仗着简静不会动她,仗着朝廷对赵家无可奈何,才全然不顾许砂出事可能殃及她。许墨想起当初她对小玉,不觉冷笑,这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 不过她越是狠毒,越是让许墨想将她连拔起。 “既然毒都解了,为何她人到现在还没醒?是不是还有残余毒没解干净?”许墨轻轻敛下略显乖戾的眼眸,转身去看了看许砂,见人一直没醒的迹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当初是她将许砂弄进局的,要是许砂因为她计量错误而出事,她心里必不好受。 司徒越先四周扫了两眼,才走向许墨小声道:“二没醒,不是因为毒没解干净,是因为她怀了身孕。不过因为中毒,导致心脉不稳,我怕滑胎,便给她服用了安神丸。” 许砂喝了两年赵氏送的避孕茶,竟然还怀上了,许墨颇为惊讶,但细想想,上次喝茶的时候,好像听说许砂有两个月没喝那菊花茶,芹紫草这东西,虽然能避孕,但停止服用两三周后还是能正常受孕的,许砂应该就是趁此怀上的。 许墨进府两年一直无所出,如今总算怀上,自是让人欢喜,不过许墨想起今儿刚一尸两命的红玉,下意识扶了下额头,一个私生的都不放过,赵氏更不可能放过许砂肚子里这个嫡子了。 想到赵氏的手段,许墨破觉得为难,虽然她和许砂也没多深感情,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赵氏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出手,她是万万做不到,她的良心也不允许她袖手旁观。 “这事……先别说出去。”许墨想了想,决定先给瞒下。 司徒越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诊断出许砂怀了身孕并没说出去,“瞒着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得先说明,二身子不行,怀胎中的妇人最忌讳服不明成分的药,更何况她食了毒,虽然是少量,但还是有些渗进了脾胃。这种情况下,她能解毒其实是老天眷顾,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或是别的什么,大人孩子都不好保全。” 许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拧下眉道:“我懂你的意思,等二爷回来,我便去同他说姐姐身子不好,无法继续管事,希望另找人。当然,最好二爷能交权让我来管。” 她话虽然这样说,却也知道没可能。先不说赵氏对她怀恨在心,没可能让她乱来,就说林氏钱氏,前者向来争强好胜,难得许砂倒下,她自是想迎风而上,断然没可能把这掌权侯府的好机会让给一个排在她后面的姨娘的。 再说钱氏,她是赵氏的人,娘家又是商户大家,对管理定是在行。若是不按尊卑老幼选人管理侯府后宅,钱氏得票数绝对能甩许墨一条街。 “这事……其实二爷不一定做得了主,太太一句男人莫掺合后宅就能把他堵回去。”司徒越来府上一年多,已经很了解赵氏对侯府,对简静的影响力。 许墨当然也知道,那日许砂能顺利接掌后宅,其实是因为太子的话,要不是他拉出陛下来说事,赵氏绝没可能那么干脆交权的。 “争取让三姨娘来管吧。”司徒越很聪明,见许墨一脸的为难,便猜到她在顾忌什么。低头略想了想,然后提了个较为折中的法子。 许墨揉了揉额迹,“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等府上管理后宅的人敲定,你就寻个由头让姐姐去别院养病吧,府上人多嘴杂,难保不会被查出什么。” 司徒越觉得她这话在理,刚要应下,就见简静走了过来,忙把到嘴止住。 简静脸色不怎么好看,估计是还没在红玉的事里缓过劲来。他先去看了看许砂,然后才向司徒越问病因。许墨递了个眼色过去,司徒越会意,“是食物中毒,想是食物搭配出了问题。毒我虽然解了,可还是残留了些在脾胃,我正在想法子清理,要得两两日才能有结果。不过二已经没大事,最迟明天便能醒来,二爷不用担心。” 简静听说又是食物的原因,气的直接让人将厨房的人全部撵出府。许墨安静的当背景布,对于简静的暴躁和发怒,她没发表意见,或者该说,她并不想发表意见。 不管简静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已经潜意识选择不追究。 许墨看了眼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再想想前身和红玉,突然觉得,简静才是最该死的! 这个想法很恶毒,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再毒都是简静该得的。 隔日,许砂醒来,许墨把昨天的事和她细说了后,为了保住孩子,许砂也赞成瞒下怀孕之事,然后寻个由头去别院养病。其实许砂在接管侯府后,都还有心和赵氏算算避孕的账,但知道自己昨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她算是真正怕了赵氏。 敌不过,她自是不想再硬碰。 如许墨说的,当务之急,她得先保住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她就不信赵氏还会对二爷的嫡子下黑手!许砂如此想着,便对许墨的提议连连点头。 此事谈妥,许墨就去找简静说另找人管理后宅。不过没等她去到简静的院子,就被赵氏的一个丫鬟拦住,“四姨娘,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住了个孕妇,她不能对着电脑,我只好搬到一个又冷又黑的小屋子码字,泪眼盈盈。 冷死个人的,更新,我先去睡觉了。 天气冷了……孩子们也早点进被窝吧…… 为防止又看不到,,,,,正文再这里也贴上……头 41章 简静不在府上,燕喜又找不到她,最后只好来许府找许墨。自从赵氏交权,许砂就彻底把许墨当自己人,对于府上的很多事,她也都不避嫌许墨。平日有什么事,都会让人知会许墨一声。燕喜对此看在眼里,加之先前她在许墨身边伺候过,清楚许墨为人,于是这次许砂突然昏倒,在寻不到简静的情况下,她便想到了许墨。 许墨听言,不觉想起交权那日,赵氏看自己和许砂的眼神,顿时心中咯噔一声,没敢迟疑,也没来及打招呼便同燕喜出了许府。 途中许墨边走边细问了下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燕喜出来找人的时候,赵氏派人去了东院问候,当时司徒越正在诊断病因,没让人进。 许墨略微松了口气,有司徒越在,赵氏就算想干些什么,应该也没那容易才是。 匆匆赶去东院,许砂还没醒,司徒越打发了燕喜小佩两人去熬药,方才对许墨小声道:“是轻微中毒,不太严重,毒我已解了。” 许墨脸色顿变,当初逼迫赵氏交权的时候,她就知道赵氏没可能善罢甘休,那时候她也想过直接接管赵氏的权利,但是她身份不够,无奈之下只好拖了许砂下水。其实做这个决定,许墨想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可以说是深思熟虑后,确保赵氏不可能在这当口对付简静明媒正娶的嫡妻才决定下来的,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赵氏的大胆,和无所顾忌。 说到底,赵氏不过是仗着简静不会动她,仗着朝廷对赵家无可奈何,才全然不顾许砂出事可能殃及她。许墨想起当初她对小玉,不觉冷笑,这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 不过她越是狠毒,越是让许墨想将她连拔起。 “既然毒都解了,为何她人到现在还没醒?是不是还有残余毒没解干净?”许墨轻轻敛下略显乖戾的眼眸,转身去看了看许砂,见人一直没醒的迹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当初是她将许砂弄进局的,要是许砂因为她计量错误而出事,她心里必不好受。 司徒越先四周扫了两眼,才走向许墨小声道:“二没醒,不是因为毒没解干净,是因为她怀了身孕。不过因为中毒,导致心脉不稳,我怕滑胎,便给她服用了安神丸。” 许砂喝了两年赵氏送的避孕茶,竟然还怀上了,许墨颇为惊讶,但细想想,上次喝茶的时候,好像听说许砂有两个月没喝那菊花茶,芹紫草这东西,虽然能避孕,但停止服用两三周后还是能正常受孕的,许砂应该就是趁此怀上的。 许墨进府两年一直无所出,如今总算怀上,自是让人欢喜,不过许墨想起今儿刚一尸两命的红玉,下意识扶了下额头,一个私生的都不放过,赵氏更不可能放过许砂肚子里这个嫡子了。 想到赵氏的手段,许墨破觉得为难,虽然她和许砂也没多深感情,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赵氏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出手,她是万万做不到,她的良心也不允许她袖手旁观。 “这事……先别说出去。”许墨想了想,决定先给瞒下。 司徒越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诊断出许砂怀了身孕并没说出去,“瞒着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得先说明,二身子不行,怀胎中的妇人最忌讳服不明成分的药,更何况她食了毒,虽然是少量,但还是有些渗进了脾胃。这种情况下,她能解毒其实是老天眷顾,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或是别的什么,大人孩子都不好保全。” 许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拧下眉道:“我懂你的意思,等二爷回来,我便去同他说姐姐身子不好,无法继续管事,希望另找人。当然,最好二爷能交权让我来管。” 她话虽然这样说,却也知道没可能。先不说赵氏对她怀恨在心,没可能让她乱来,就说林氏钱氏,前者向来争强好胜,难得许砂倒下,她自是想迎风而上,断然没可能把这掌权侯府的好机会让给一个排在她后面的姨娘的。 再说钱氏,她是赵氏的人,娘家又是商户大家,对管理定是在行。若是不按尊卑老幼选人管理侯府后宅,钱氏得票数绝对能甩许墨一条街。 “这事……其实二爷不一定做得了主,太太一句男人莫掺合后宅就能把他堵回去。”司徒越来府上一年多,已经很了解赵氏对侯府,对简静的影响力。 许墨当然也知道,那日许砂能顺利接掌后宅,其实是因为太子的话,要不是他拉出陛下来说事,赵氏绝没可能那么干脆交权的。 “争取让三姨娘来管吧。”司徒越很聪明,见许墨一脸的为难,便猜到她在顾忌什么。低头略想了想,然后提了个较为折中的法子。 许墨揉了揉额迹,“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等府上管理后宅的人敲定,你就寻个由头让姐姐去别院养病吧,府上人多嘴杂,难保不会被查出什么。” 司徒越觉得她这话在理,刚要应下,就见简静走了过来,忙把到嘴止住。 简静脸色不怎么好看,估计是还没在红玉的事里缓过劲来。他先去看了看许砂,然后才向司徒越问病因。许墨递了个眼色过去,司徒越会意,“是食物中毒,想是食物搭配出了问题。毒我虽然解了,可还是残留了些在脾胃,我正在想法子清理,要得两两日才能有结果。不过二已经没大事,最迟明天便能醒来,二爷不用担心。” 简静听说又是食物的原因,气的直接让人将厨房的人全部撵出府。许墨安静的当背景布,对于简静的暴躁和发怒,她没发表意见,或者该说,她并不想发表意见。 不管简静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已经潜意识选择不追究。 许墨看了眼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再想想前身和红玉,突然觉得,简静才是最该死的! 这个想法很恶毒,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再毒都是简静该得的。 隔日,许砂醒来,许墨把昨天的事和她细说了后,为了保住孩子,许砂也赞成瞒下怀孕之事,然后寻个由头去别院养病。其实许砂在接管侯府后,都还有心和赵氏算算避孕的账,但知道自己昨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她算是真正怕了赵氏。 敌不过,她自是不想再硬碰。 如许墨说的,当务之急,她得先保住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她就不信赵氏还会对二爷的嫡子下黑手!许砂如此想着,便对许墨的提议连连点头。 此事谈妥,许墨就去找简静说另找人管理后宅。不过没等她去到简静的院子,就被赵氏的一个丫鬟拦住,“四姨娘,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晚安【听潮阁最快更新 】 4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4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赵氏的丫鬟全是陪嫁过来的,年岁都不小,但依然没许人。虽然家生子终生不嫁伺候主子的不少,可像赵氏身边两三个都不嫁的却不多见。许墨以前并不理解,现在她倒是全明白了。 一人多用,即是丫鬟,也是打手。 许墨瞥了眼拦在她面前的兰草?有些琢磨不透赵氏找她何意,不过基于赵氏平日的作为,她还真不敢就这样去。可看着兰草横在面前的架势,她又很清楚这趟非去不可。 “四喜,姐姐刚刚才醒,身子看着都不怎好,你替我去请司徒大夫过去帮瞧瞧,我同兰草去见太太。”许墨见躲不过,便把自己去赵氏院里的事透露给司徒越知道,好让其早做防患。 四喜连忙应下,许墨瞧着她跑远,方才转身对兰草让让身道:“有劳了,我这便去。就是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兰草笑笑,低眉顺眼道:“奴婢来的时候在外伺候,也不清楚何事。” 许墨没在多问,她知道问不出来什么。 去到赵氏的院子,许墨才发现除了许砂和她,简静的妾侍竟然都在,还很难得都被赐了座。赵氏端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细品着,没人说话,房里静悄悄的。 许墨一进来,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严氏想是看出许墨的疑惑,便悄悄往钱氏瞥了一眼,以示今日的主要人物是钱氏。 接收到严氏的暗示,又扫了眼林氏略略不满的神色,许墨已然猜出钱氏的目的。只是她没想到没等她去和简静提换人,钱氏倒先来赵氏这边毛遂自荐了。 许墨趁见礼偷偷看了眼赵氏,只见她单手揽着雪猫,歪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意味深长。 “兰芳上座。”赵氏的心情很好,她对着许墨,甚至都没准备隐瞒自己很满意许砂中毒的事。 落了座,许墨都没来及开口,钱氏便一脸诚恳地说道:“四姐姐,昨晚听二爷说大姐姐身子不好,司徒大夫让多修养,但府上这么多事本没可能让大姐姐好好休息,我见二爷挺担心的,便想着替大姐姐分忧一二。不知四姐姐觉得如何?” 许墨虽然早猜到,不过还是装着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姐姐身子确实不好,也的确不能再劳,我刚才也正想去和二爷说这事。五妹妹能愿意替姐姐,这事好事,只是尊卑长幼有别,我进府不久,也不晓得五妹妹到底合不合适,二姐姐三姐姐,你们看呢?” 许墨不好表态,便把发言权交给排在她上面的两位姨娘,不过她还是婉言说明了她的意见,大意是,钱氏和她一样进府不久,而府上遵循尊卑长幼,两人都不适合接替许砂。 钱氏望了眼主位上赵氏,正想还说什么,就听林氏说道:“难得五妹妹想得周道,是我没体恤大姐姐,这事还是我来吧,怎么说我也在府上生活了□年,又是最早进二爷房的,本就该帮忙。更何况大姐姐为府上的事累倒,我心里也过不去。” 她这番话一经出口,不说钱氏无话反驳,连严氏都没理由同她争了。但林氏显然只是为争一口气,她本不知道赵氏的手段,也不知道赵氏本没想交权给别人。 “二姐姐的身子不是也不怎么好,要是也累倒了,便是姐姐的不是了。不如,让三姐姐来替姐姐吧?”林氏只是个局外人,有了许砂的先例后,许墨实在不想再拉个局外人进来: 严氏耸耸肩,倒没拆许墨的台:“难得四妹妹看得起,若二姐姐同意,我也没意见。管家宅这事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当初爹爹外出打仗,娘亲病逝,都是我在管家的。” 钱氏听说可以不按尊卑长幼,便想说她家行商,对管理在行的,却不想严氏未出嫁前也是管家宅的好手,如此一来,她便没了优势。 “大姐姐都能为家宅累倒,我这点小毛病算什么,再说我朝注重尊卑长幼,我早你们入府,算你们姐姐,本应多照拂你们一二,岂好还累着你们。”林氏从善如流地驳回许墨的建议,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替下许砂接管侯府。 对于她的不知死活,许墨很是头疼,但又无可奈何。抬眼看严氏,她也是一脸爱莫能助。 赵氏一直没说话,倒是脸上的表情很玩味。许墨瞧着她盯着林氏看的目光,都觉得心凉,这个女人狠起来,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林氏这份量的,本不够玩。 许墨还在想要不要力争自己来管后宅,就听见赵氏一锤定下了林氏。她估计是知道钱氏争不过其他人,便想弄个比较好对付的来顶替下许砂。 事情定了下来,林氏自然是高兴的,连连保证说不会让人失望。 许墨轻叹了口气,只道林氏想的简单。见她神奕奕走开,脑袋都大了。严氏走了过来,也不觉只摇头,“现在这怎么办?” 说真的,许墨也不知道怎么办,林氏现在兴头上,估计好心去提醒,都会被她当成别有居心。 “要不你照看她一下,好歹别让她连小命都丢了。”许墨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严氏柳眉轻挑,然后用手中的小扇子半遮面,娇笑道:“我的职责只是保护二爷,而你却是大爷让我帮忙照看的,至于林氏,是她自己不知死活,我可不管。” 这是她第一次表明身份,许墨明白,她是不想管,也不好管。 瞧出许墨在为难,严氏看了眼远处候着的张月月,很是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位,要不你把那位送去南院,她可是大爷特别让人放在你身边伺候的,功夫绝对不比太太身边的赵二差。” 许墨大惊,着实没想到简单还派了人来保护她。当初她选张月月只是碍于许砂的请求,倒没料到此女就是冲着她来的。 其实对张月月,许墨只知道她不爱说话,但做事谨慎,相比小孩子心的四喜,她其实更中意张月月。前两天的时候许墨甚至还在想用什么法子将她培养起来,然后帮自己做事,如今看来,她可以不用费口舌了。 至于送张月月去南院的建议,许墨白了严氏一眼才道:“就算我想送,二姐姐也断然不会收。她现在好不容易顶替了姐姐掌管侯府,还怕我不满给她使坏呢。” “你既知道,还管她作甚?”严氏笑了。 许墨并不是多心善的人,对林氏她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她为难,也不过是因为夺权这事是她开得棋局,扯上林氏,并不是她所愿。 “算了,随她去吧,我不信二爷能眼睁睁看着青梅竹马的表妹死于非命。”许墨想起简静,低骂了句,突然觉得自己瞎心。虽然说棋局是她开的,林氏入局却是她自己死活争取的,作为旁观者,她已经尽了力。 许墨说完,转身就往自己院里走,严氏琢磨了她最后那句话,气得只瞪眼,二爷要管,她还不的跟着管,真是可气。 管理侯府的人定下后,许砂在第二天就以身子需要静养为由搬去别院养病。 紧跟着乐坊收集齐全钱家的资料,许墨用了三天的时候制定好计划,先用乐坊的影响力宣传了太子给的奉贤老商号,然后照着钱家的最主要的两行生意下单。 可就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边疆竟然传来简单阵亡的消息。许墨看着那些送回的随身物品,全是贴身之物,连侯府不可能轻易拿下脖子的祖传的玉佩都一并送了回来。 简静扯着送信的人在吼什么,许墨没听清楚,她盯着那些东西在发呆,然后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冷死了,呜呜呜小黑屋真不是人呆的,谁来给俺暖被窝(##)求暖床哇 孩子们,一起睡吧晚安 正文 赵氏的丫鬟全是陪嫁过来的,年岁都不小,但依然没许人。虽然家生子终生不嫁伺候主子的不少,可像赵氏身边两三个都不嫁的却不多见。许墨以前并不理解,现在她倒是全明白了。 一人多用,即是丫鬟,也是打手。 许墨瞥了眼拦在她面前的兰草?有些琢磨不透赵氏找她何意,不过基于赵氏平日的作为,她还真不敢就这样去。可看着兰草横在面前的架势,她又很清楚这趟非去不可。 “四喜,姐姐刚刚才醒,身子看着都不怎好,你替我去请司徒大夫过去帮瞧瞧,我同兰草去见太太。”许墨见躲不过,便把自己去赵氏院里的事透露给司徒越知道,好让其早做防患。 四喜连忙应下,许墨瞧着她跑远,方才转身对兰草让让身道:“有劳了,我这便去。就是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兰草笑笑,低眉顺眼道:“奴婢来的时候在外伺候,也不清楚何事。” 许墨没在多问,她知道问不出来什么。 去到赵氏的院子,许墨才发现除了许砂和她,简静的妾侍竟然都在,还很难得都被赐了座。赵氏端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细品着,没人说话,房里静悄悄的。 许墨一进来,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严氏想是看出许墨的疑惑,便悄悄往钱氏瞥了一眼,以示今日的主要人物是钱氏。 接收到严氏的暗示,又扫了眼林氏略略不满的神色,许墨已然猜出钱氏的目的。只是她没想到没等她去和简静提换人,钱氏倒先来赵氏这边毛遂自荐了。 许墨趁见礼偷偷看了眼赵氏,只见她单手揽着雪猫,歪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意味深长。 “兰芳上座。”赵氏的心情很好,她对着许墨,甚至都没准备隐瞒自己很满意许砂中毒的事。 落了座,许墨都没来及开口,钱氏便一脸诚恳地说道:“四姐姐,昨晚听二爷说大姐姐身子不好,司徒大夫让多修养,但府上这么多事本没可能让大姐姐好好休息,我见二爷挺担心的,便想着替大姐姐分忧一二。不知四姐姐觉得如何?” 许墨虽然早猜到,不过还是装着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姐姐身子确实不好,也的确不能再劳,我刚才也正想去和二爷说这事。五妹妹能愿意替姐姐,这事好事,只是尊卑长幼有别,我进府不久,也不晓得五妹妹到底合不合适,二姐姐三姐姐,你们看呢?” 许墨不好表态,便把发言权交给排在她上面的两位姨娘,不过她还是婉言说明了她的意见,大意是,钱氏和她一样进府不久,而府上遵循尊卑长幼,两人都不适合接替许砂。 钱氏望了眼主位上赵氏,正想还说什么,就听林氏说道:“难得五妹妹想得周道,是我没体恤大姐姐,这事还是我来吧,怎么说我也在府上生活了**年,又是最早进二爷房的,本就该帮忙。更何况大姐姐为府上的事累倒,我心里也过不去。” 她这番话一经出口,不说钱氏无话反驳,连严氏都没理由同她争了。但林氏显然只是为争一口气,她本不知道赵氏的手段,也不知道赵氏本没想交权给别人。 “二姐姐的身子不是也不怎么好,要是也累倒了,便是姐姐的不是了。不如,让三姐姐来替姐姐吧?”林氏只是个局外人,有了许砂的先例后,许墨实在不想再拉个局外人进来: 严氏耸耸肩,倒没拆许墨的台:“难得四妹妹看得起,若二姐姐同意,我也没意见。管家宅这事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当初爹爹外出打仗,娘亲病逝,都是我在管家的。” 钱氏听说可以不按尊卑长幼,便想说她家行商,对管理在行的,却不想严氏未出嫁前也是管家宅的好手,如此一来,她便没了优势。 “大姐姐都能为家宅累倒,我这点小毛病算什么,再说我朝注重尊卑长幼,我早你们入府,算你们姐姐,本应多照拂你们一二,岂好还累着你们。”林氏从善如流地驳回许墨的建议,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替下许砂接管侯府。 对于她的不知死活,许墨很是头疼,但又无可奈何。抬眼看严氏,她也是一脸爱莫能助。 赵氏一直没说话,倒是脸上的表情很玩味。许墨瞧着她盯着林氏看的目光,都觉得心凉,这个女人狠起来,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林氏这份量的,本不够玩。 许墨还在想要不要力争自己来管后宅,就听见赵氏一锤定下了林氏。她估计是知道钱氏争不过其他人,便想弄个比较好对付的来顶替下许砂。 事情定了下来,林氏自然是高兴的,连连保证说不会让人失望。 许墨轻叹了口气,只道林氏想的简单。见她神奕奕走开,脑袋都大了。严氏走了过来,也不觉只摇头,“现在这怎么办?” 说真的,许墨也不知道怎么办,林氏现在兴头上,估计好心去提醒,都会被她当成别有居心。 “要不你照看她一下,好歹别让她连小命都丢了。”许墨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严氏柳眉轻挑,然后用手中的小扇子半遮面,娇笑道:“我的职责只是保护二爷,而你却是大爷让我帮忙照看的,至于林氏,是她自己不知死活,我可不管。” 这是她第一次表明身份,许墨明白,她是不想管,也不好管。 瞧出许墨在为难,严氏看了眼远处候着的张月月,很是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位,要不你把那位送去南院,她可是大爷特别让人放在你身边伺候的,功夫绝对不比太太身边的赵二差。” 许墨大惊,着实没想到简单还派了人来保护她。当初她选张月月只是碍于许砂的请求,倒没料到此女就是冲着她来的。 其实对张月月,许墨只知道她不爱说话,但做事谨慎,相比小孩子心的四喜,她其实更中意张月月。前两天的时候许墨甚至还在想用什么法子将她培养起来,然后帮自己做事,如今看来,她可以不用费口舌了。 至于送张月月去南院的建议,许墨白了严氏一眼才道:“就算我想送,二姐姐也断然不会收。她现在好不容易顶替了姐姐掌管侯府,还怕我不满给她使坏呢。” “你既知道,还管她作甚?”严氏笑了。 许墨并不是多心善的人,对林氏她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她为难,也不过是因为夺权这事是她开得棋局,扯上林氏,并不是她所愿。 “算了,随她去吧,我不信二爷能眼睁睁看着青梅竹马的表妹死于非命。”许墨想起简静,低骂了句,突然觉得自己瞎心。虽然说棋局是她开的,林氏入局却是她自己死活争取的,作为旁观者,她已经尽了力。 许墨说完,转身就往自己院里走,严氏琢磨了她最后那句话,气得只瞪眼,二爷要管,她还不的跟着管,真是可气。 管理侯府的人定下后,许砂在第二天就以身子需要静养为由搬去别院养病。 紧跟着乐坊收集齐全钱家的资料,许墨用了三天的时候制定好计划,先用乐坊的影响力宣传了太子给的奉贤老商号,然后照着钱家的最主要的两行生意下单。 可就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边疆竟然传来简单阵亡的消息。许墨看着那些送回的随身物品,全是贴身之物,连侯府不可能轻易拿下脖子的祖传的玉佩都一并送了回来。 简静扯着送信的人在吼什么,许墨没听清楚,她盯着那些东西在发呆,然后紧皱眉头。 晚安 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42、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4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记住哦!送信的人是打小就伺候简单的福六,当年简单去边疆从军,他也跟了去,在军中立过几次功,现今已是参将。简单的事,他最是清楚,但被简静一吼,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大爷中了埋伏,杨连将军没来及援助,大爷突围失败,被西岐大王子毙与阵前。”福六跪地痛哭,脸上的哀泣那么显而易见。 简静倒退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不信,尸体呢,大哥的尸体呢?” 他又上前扯着人吼,福六被扯的险些倒地,惊慌之余连忙回道:“奴才解决次战场杀回去的时候,大爷的尸首已经被西岐王子高挂城头,奴才无能,未能抢回。” 简静如同天塌了般倒地,他脸上那么深重的痛色都不禁让人怀疑那些说侯府兄弟不睦的人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严氏绷紧脸,好似也没料到这事。而林氏眼含热泪地上前扶起简静,小声安慰了两句后,已然流泪不止。 钱氏和赵氏都还不出现,许墨从简静身上收回目光,又看了眼那些随身物品,然后走向福六问道:“既然你们未能抢回尸首,那这些贴身物品是从何而来?” “是西岐二王子送回来的,还下了战贴,杨连将军说他们就是想以大爷的死来打压士兵志气,都不让人应战,也不准我们去抢回尸首,我偷着带人想去把大爷带回来,却被杨连将军抓住打了二十军杖,还被撤了职位,我气不过,但也争不过,便只好带着这些东西偷偷回来报丧。”福六想起那些日子,越发心酸地落泪。 “杨连!!很好很好!”简静听完,咬牙切齿地握着拳头,十指咯咯响。 许墨没在开口,敛了眼帘,缓缓退下。她歪头想了想,总感觉有些不对,悄悄绕去放简单遗物的地方,伸手轻轻翻了两遍,总算知道这些东西里差了什么。 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许墨下意识了高高挽起的发鬓,一对的发饰少了一个,挽好的头发总是散下一边。看来,她还是得去重新打一对回来才是。 “这事怎么回事?都杵在前厅作甚?”赵氏单手拢着怀里的雪猫,一身深蓝色披风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刚从外面才回来。 简静没说话,只是微微仰起了头,不知是在逃避赵氏的目光,还是在倒回眼眶里的热泪。 问话没人回答,这让向来说风就是雨的赵氏脸色很是难看,她抬脚进来,冷哼了两声道:“怎么,我不管事了,连问话都没人当回事了?” 简静仰着头还是不说话,而他不开口,许墨几人自然更不敢开口。最后还是福六记得规矩,上前去给赵氏请安,方才让赵氏瞧出了不对劲。 “你不是大爷身边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赵氏怔了许久,才问了这么一句。 福六没想到赵氏能记得他,惊讶之余想起简单,刚止住的泪又汹涌而出:“太太,大爷他……” 赵氏刚进来坐下,见福六支支吾吾,又见他满脸的泪,心中隐约猜到什么,可她不愿相信。便猛地起了身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福六抹着泪,看了眼简静,才哭着道:“大爷不日前在战场上阵亡了!” 赵氏手中的雪猫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它哀叫连连。赵氏全然没意识到这些,她茫然地看着福六,屏息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他怎么了?” 福六当她没听清楚,便又如实说了一遍。 这次赵氏听得真真切切,她没吼,没叫,只是两眼一番,就此倒了下去。 府上很快挂了白,太子更是早早赶了过来。原来边疆一直没传来简单阵亡的消息,这次要不是福六偷偷回来报丧,可能朝廷还一直瞒在鼓里。 简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赵氏昏迷还为醒,许砂又在别院,林氏身为管事的,忙的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起来,林氏从接管侯府,做得还不错,她明白自己是新人,想要真正掌权还不现实,便事事去请教赵氏,偶尔还让赵氏给出出主意。对此,赵氏很满意,她觉得林氏很上道,虽然不是自己的人,却也知道她才是府上的当家主母。 其实林氏只是想先礼后兵,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合了赵氏的心意,以至于,在她管理侯府的一个多月里都没见赵氏寻她晦气,更没像许砂那般对付她。 这也让许墨稍稍安了心,看着成功稳住赵氏保住命的林氏,她忍不住感概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竟然没瞧出林氏还有这般拢人心的手段。 太子进了简静书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一天未进食的简静愿意吃饭了。 严氏安了心,林氏放了心。然后主院来人说赵氏醒了,不过人很恍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司徒越开了安神的药,兰芳喂了她喝下,便又睡了过去。 许墨对这些事视若无睹,她只是安静地在自己院里不停计算收网时间。 “这些是什么?”太子突然出现,伸手舀过一本写满阿拉伯数字的账本,轻皱了下眉头。 许墨正舀着炭笔在演算,被他突然出声吓的硬生生把八拉成了长长的数字九,而手中当初用来画画的炭笔也拦腰断成两截。看着废弃的演算纸,她下意识扶额,嘀咕了句:“又得重算。” 太子对自己造成的错误全然当回事,他又舀起其中一截炭笔,微微眯眼想了想,然后突然看向许墨,一副大彻大悟地说道:“墨丫头,你就是当初引领了燕京画风新潮开端却又突然消失的苏公子吧?” “怎么?你想让我帮你作画不成?”许墨头也没抬,换纸,继续算。 太子没想到她供认不讳,不禁鼻子道:“当初为买你的一副画,简静找我要了一个块玉佩当免死牌,我吃大亏了,早知道你就是苏公子,我当了那块玉佩也不给他。” “他为什么……二爷不知道我是苏公子。”许墨本来想问简静为什么要免死牌子的,不过她又觉得问的纯属废话,便连忙转了话题。 太子显然也不想提玉佩的事,就顺着话题央许墨给他画画。 许墨没推迟,只说等事情全部尘埃落定再画。太子自然没意见,两人就着话茬便开始谈正事。谈完钱家商号的事,许墨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他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颇为惊讶地看向还在演算的许墨,这事除了他,连简静严氏都不知道,她竟然会知道:“鲜衣和你说过?” 许墨手里动作不变,只是微微摇摇头:“没有。” 看出她没打算说原因,太子也不问,“估计得过段时间,钱家的事,你最迟什么时候能舀下?” 许墨刚好算完,本子上最终的数据提醒她还差将近十万的成本,为难地揉揉额头才道:“等冬季花会过后,我挣到成本才行,不过最迟明年开春。” 十万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许墨是肯定舀不出来,而太子手上又没多余的银子,她现在只能等大棚里的薰衣草在今年冬季花会上狠挣一笔了。 简单出棺后,府上还一直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许墨依然无所觉的过日子,期间还趁着送许砂回别院去了趟庄园的大棚,先前种植的薰衣草已经开始打苞,算算日子刚好能赶上冬季花会。 为了万无一失,也为了冬季花会开天窗,许墨特别交代了胡老要细心看护。老人家见她这般紧张,便让小伙计看着字画店,自己搬去了庄园,准备好好照看花苗,甚至吃睡都在大棚。 这夜,二更天后,天色漆黑,伸手几乎都不见五指。接近夜香院的假山后,两人黑影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个女声凄厉地质问道:“说过不会动他的,你们答应过我不动他的,爹也答应的,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杀他?” “是他自己找死,我只是成全他。”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讥讽和残酷。 “爹答应我不杀他的!你为什么还杀他?“女人像是怒了,伸手就想打人。 男人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得直直让她倒在地上。男人收回手,冷笑道:“别以为你姓赵,就真当自己是我了。实话告诉你,这便是爹的意思,简单要死,简静也得死。你最好赶紧在朝廷让简静世袭爵位前解决掉他。” 女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单手掩面痛哭。那男人见状,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只要你三天之内解决掉简静,我便把他的尸骨给你,否则,我就一点点把他的尸骨碾成粉末,然后舀去喂狗吃,让你这辈子只能对着一条狗忆往昔。” “你别动他,别动他。”女人单手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眼见她快站起身来,男人抬脚就又把她踢倒在地,然后也不顾女人怒视的双眼,从怀里舀了把小巧的匕首扔了过去:“这把匕首上我已经涂好了剧毒,此毒无色无味,只要沾上一点点血就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还让人看不出怎么死的,连验尸都没有,赵蕴娘这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假山不远处的灌木从里突然响了起来,紧接就听见跑步声。男人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地,然后死死捂住那人的嘴,生生将其闷死。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的无线网卡,我还没用五个月就完了,这两天就得重新去办理,要是我某天没能日更,那就是网卡还没办好,大家稍等吾一天哇(⊙0⊙) 于是,大家晚安,早点睡觉哈记住哦! 4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4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4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隔日,天没亮,汲水准备煮饭的火工狼嚎般大叫了一声,使得府上还在梦乡的众人全部被吓醒。许墨揉揉还没睡醒的眼,便喊四喜去看什么情况。 四喜也是刚起身,都还没来及梳洗。她睡眼惺惺地跑去看情况,回来脸上已然全无睡意,此时的她满脸的震惊、和惶恐,“四姨娘,二姨娘投井死了!” “什么?”许墨也很震惊,她从床上跳起来,便开始穿衣。四喜本来想过来帮忙,但不知为何手一直在抖,看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吓到了。张月月见状,连忙拉开她,上前帮许墨着衣。 许墨匆匆赶过去的时候,除了回娘家的钱氏,只有一直卧榻在床的赵氏没来。 简静单膝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林氏被井水泡得泛白的脸,手伸过去半天也没落下。 “看浸水的程度应该是上半夜死的,还有……她腹中怀了身孕,刚一个月多点。”司徒越本来想看看林氏是不是中毒死的,却没想到一把脉竟然发现是个喜脉。 简静跌坐地上,半天也没言语。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恍惚,渀若灵魂出窍般。 “昨晚谁伺候的,站出来!”许墨见简静如此,便明白指望不上他来主持大局,只好站出来。 紫青紫黄齐齐看向紫蓝,后者哆嗦了两下,方才出声道:“是……奴婢伺候的,但是没等到半夜二姨娘就打发了奴婢去休息,当时奴婢是看着二姨娘睡下才回得南院主屋偏房。” 偏房离主房很进,一般是守夜的丫鬟为防止主子夜间起身喊人而备下的临时睡处。林氏在前半夜打发了丫头回偏房,却在后半夜死在了井里,且还怀了身孕,许墨猜不透其中关系,她潜意识怀疑赵氏,可司徒越说了,林氏没中毒,也没受伤。 “二姐姐近来有什么异常没有?”许墨拧眉,总总迹象都似说明不是他杀,但要不是他杀,林氏怎么就死了井里了呢?难道是晚上天黑不小心掉进去的?可她为什么去了离南院那么远的水井院?还有,她怀了身孕,怎么从来没见她说? “异常倒没有,就是二姨娘近来总不让人在身边伺候,每次未过半夜就打发了奴婢们去休息。”紫蓝往紫青紫黄看,两人低着头连连应和。 许墨撇了三人两眼,没说什么。倒是身后的严氏问了句:“二姐姐怀有身孕都没人知道吗?” 紫青紫黄茫然的摇头,只有紫蓝垂头道:“前几日奴婢见二姨娘吃饭犯恶心,便好心问了一句,但被二姨娘骂了一顿。事后二姨娘吃饭都不让人伺候,晚上就寝也早早打发奴婢们去休息。奴婢心里虽然觉得疑惑,不过因为被骂过,都没敢问。” 此事疑点很多,府上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官府介入。 对于林氏的死,许墨更倾向于赵氏杀人,但是细想之后,她又觉得赵氏没有杀人动机,若说是因为林氏怀孕,可林氏怀孕这事并没人知道,就算说林氏怀孕被赵氏知道,也断然用不着一尸两命,多得是法子小产。更何况林氏的身份虽然不比许砂,但好歹是简静的表妹,又在府上生活多年,杀了她并不是明智之举。 许墨想不通,只好期望官府介入后能找到一些线索。 府上出现这事,赵氏也没出现,只是遣了丫鬟过来问情况,许墨也没让许砂回来,还故意让燕喜来请司徒越去别院看病,以示病重不便回府。 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是怕许砂怀孕的事曝光,先不说林氏为何会死在井里,就说她怀孕而死,都让许墨不仅未雨绸缪起来。 林氏死后,府上又没了管事的,许墨趁钱氏还没赶回来,便和简静提此事。 自从官府过来提走了林氏的贴身丫鬟回衙门问话,简静便恢复了情绪,不过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灵堂前,脸色苍白,却让人看不到半点波动。只到听许墨说要接蘀林氏管理侯府,方才动了一下,他难得认真看了眼许墨,眼神很复杂,有彷徨,有痛苦,还有疲惫。 “从今而后,府上由我来管,你们好好活着就好,我我……再也不想看见死人了。”他看着林氏的棺木,声音似泣,带着前所未有的懊恼、和悔恨。 许墨并没接话,他的悲伤,她爱莫能助。 事发第二天,官府就查明了案情,判定林氏投井自杀,动机竟然是和人有染,导致受孕,以至于羞愧自杀,指证人是……紫蓝。 身为林氏贴身丫鬟,紫蓝具备指证的权利,许墨看过她的证词,简直无懈可击,林氏接管侯府后经常以置办储备为由出府,和西街的柳生偶遇,继而发生苟且之事,后柳生家境落败,他便时时来寻林氏要银子度日,久之林氏生厌,柳生无银度日便以此威胁,林氏惶恐之余又发现怀有身孕,便羞愧投井自杀。 看着官府偷偷递交侯府的结案文,许墨反手塞给刚从东回府的简静,转身便回了院子。 林氏是什么样的人,许墨也许不清楚,但林氏爱简静多少,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却还和别人有染?简静要是信了,那林氏这辈子算是白爱了。 简静撕了文,寻了个理由打了紫蓝五十板子,然后如常办起丧事。 林氏三天后才能出棺,简静每晚都守在灵堂,燃着香烛,烧着亲手抄写的经。他不说话,每日都只是静静地陪着棺材里的林氏。 最后这晚,简静没吃晚饭便又跪坐在灵堂前,严氏帮他燃好香烛,见他在烧经,便想帮忙。 简静摇摇头,没说话,继续烧着经。他垂眸看火光烧过那熟悉的字体,然后慢慢化作一场虚无,顿时觉得心里很堵,眼眶都涩涩痛了起来。 他仰头,不看火光。 严氏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悲伤是必须的,安慰并没有用。 简静顿了许久,最后低下头继续烧经文。如此过了半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严氏知他晚饭没吃,便起身去给他弄点吃的过来。 她人刚走没多久,身后便突然传来一个很轻微的脚步声。 简静像是无所觉般继续烧着经文,好似天地间所有的事物、和声响都与他无关。 昏暗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身后那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走进跪在灵堂蒲垫上的简静,然后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轻轻举起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话说,,还有人看吗?大汗,肿么感觉,我写的很嗨,就只有三个孩子在看,望天 o(︶︿︶)o唉人过留爪哈:-d 好吧,我还是说晚安吧,,,,睡觉了,孩子们 4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4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4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4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go--> 灵堂很安静,只有烧纸的嗤嗤声,身后的人看着简静一张张往火盆放经,那凄凉悲痛的模样让她高举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缓缓收回手。 “你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放弃了就莫怪我不气。”简静哑声开口,手上的动作却无间断。 身后的人正悄悄往外面退,听言,脚步微乱,几乎是仓皇出了灵堂。 简静垂头低笑,险些笑到泪流。 林氏出棺后,简静正式管起侯府,首当其冲的便是丫鬟奴才大换血。其中赵氏身边换了三人,丫头换了一个,奴才换了两个。新上任的都是简静亲选的人。 整顿完丫鬟奴才,简静又查起账本,每院开支,和帐房赢利都算的清清楚楚。还因为账目作假辞退了赵氏一手栽培的帐房先生。 至此。赵氏才真算明白,简静并不是在同她开玩笑。不过她虽然在府上没有了管事的权利,还被简静派了人在身边看着,可待遇还是如常,好似简静并没觉出什么一般。简静也没提世袭侯府的事,朝廷也没问起,这让赵氏很不安,以至频繁让人往平阳王府送消息。 想是太过风平浪静,显得诡异,平阳王府迟迟没动作。 就在双方都按兵不动的时候,许墨等到了冬季花会。大齐的花会分为春夏秋冬四季,每一季度的花会多是展示季节花卉。继而交流花品,以及评选季度花之上品。 被选中的商号花卉将有朝廷官员亲定品号,此后或选入中培植,或批量进贡边境友国。 许墨认真想过,虽然被选中不一定能挣多少银子,但能打响名号。而就算不被选中,她这花卉也有机会在花会上推销出去,只要有机会推销,一样能狠挣一笔。 不过许墨觉得被选中的机会很大,毕竟在只有腊梅,白兰,山茶花的冬季花会上,能出现夏季花卉,这本身会是一个看点,更何况,物以稀为贵,一家独大便代表没竞争。 “小姐,钱家那边来人说想买断香草货源,但希望我们能先退出评选。”丸子从会场跑进来。 许墨在会场旁边的酒楼包了一个对窗雅间,往椅子上一坐,便能纵观整个会场。丸子跑来之前,她便看见钱氏在和胡老交涉。 这情况在许墨的意料之中,钱家的花行是五年前办的,那时候鲜花行当还没红火,后来钱家出资举办了四季花会,方才慢慢有了今日鲜花行当如火如荼的前景。 这几年花会评选的季度花之上品,钱家几乎占了一大半,由此可见,钱家在此行当的垄断。 对钱氏想买断货源的想法,许墨多少能猜到一点,明年开春大齐和边境各国有一场三年一次的商贸会,钱氏估计是想准备趁现在大批量培植,好等开春花会上直接舀下极度花之品号,然后大批量贩卖给各国。 钱氏不愧是钱家人,很有行商头脑。她能一眼看出薰衣草的特别之处,继而想到明年大齐和边境各国的商贸会,许墨都忍不住佩服她的思维灵敏。 “告诉胡老,退出评选可以,但是必须价钱翻倍。”许墨低笑,她就是冲着钱家不放过一点发财的商机来的,狠挣一笔,然后再给钱家一击闷棍。 对于价钱翻倍,钱氏起先觉得贵,不过后来钱员外看了花品,衡量了一二,觉得有得挣,便让钱氏签了买断,当即付清银子。 许墨掀开雅间帘子一角看去,刚好见钱氏掏出十几张银票,目测面额,都不是小数目。 一个花季会,钱氏带这么多银票,真不知道是钱家太有钱,还是另有目的?许墨觉得前者是肯定的,至于后者,极有可能是用来贿赂今次亲定花卉品号的朝廷官员。 想到乐坊收集的资料里写钱家生意遍布大齐土地,且年年是朝廷表彰的商户大家,许墨不禁心生感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也! 薰衣草被买断,许墨便让胡老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养花册子一并交给钱家,甚至还免费送上了大棚升温技术。胡老对此很不理解,辗转了很久,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墨正舀着银票算成本,听了胡老的话,轻轻笑道:“商人看到的永远是商机,但也是一种投机取巧,运气好,一本万利,运气不好,那便是血本无归。我虽然不是商人,但很显然我运气极好。至于钱家,除非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个钱家,否则……” 话没说下去,许墨低笑,傻子不多,有钱的傻子更不多。 钱家投注大量银子大规模动土新建大棚的时候,许墨开始启动下一个计划,然后没到半个月,钱家商号下的食品齐齐出现食物中毒事件。 事情一经宣扬,同行业的食品商便突然一起打起促销优惠,一时间钱家商号的老顾全部转去别家,使其商号门庭异常冷清,最后直接导致关门大吉。 钱家食品涉猎很多,生食,酒楼,糕点等等,都在其中,基本算是钱家发财之本,虽然说后来钱家做起了花行、药材生意,还越做越大,却依然秉承民以食为天的理念坚守着食品行业。 多年的心血,突然就要毁于一旦,钱员外很是不甘心,只嚷着要重振旧业。可重新来过需要银子,但钱家的银子大部分都投注新建了大棚种植薰衣草。 钱员外万般无奈,只好等开春卖出薰衣草回收银子。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薰衣草虽然得了开春花会品号,却在商贸会上只有少数人买购。 而那些少数买了花卉的人最后还有人来退货,折腾了一番后,钱家赶紧究其原因,放才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大棚种植的花卉,常温下活不过几天。但大多人买都是图稀有,或者图好看,肯定没人会为观赏一从花卉就单独花银子建造一个大棚种植。 如此一来,钱家大批种植,准备高价卖出的花卉,便只有人看,却没人买。眼瞅着花期将至,再不卖就谢了,钱氏只好以平常花卉一样价卖出。 最后,真如许墨说的,血本无归。 此事还没了,便到了钱家备齐粮草去边疆的日子。钱员外接二连三受创,家业都快去了一大半,现在手里的生意只剩下9999999本想拖些日子,或者道明无力承担,却不想这次押送粮草的人是平阳王。 原来边疆杨连迫害简单死于战场被人揭发,他为小命便带了手下的几万士兵叛出边疆大军,在凉州占山为王。而此时西岐军还一直侵犯我朝边疆三洲,皇上大怒,便要派人去边疆,于是平阳王赵阳主动站了出去。 钱员外好说歹说,最终说服平阳王先去战场,粮草他稍后便筹齐送到。 平阳王走后第三天,钱员外卖了几处家产方筹齐粮草,没等人催,他即刻交给平阳王留下的人押送。此时许墨刚从别院看完许砂,正准备回府,便被人请去了醉仙酒楼。 那人许墨认识,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 上了二楼,太子正在雅间里,许墨出别院的时候收到钱家凑齐粮草的消息,不觉想到皇上为何答应平阳王去边疆,按理说,平阳王有心叛变,皇上最应该把他留在燕京压制才是,为何突然就答应他去接管边疆大军呢? 许墨想了一路,最后在看见太子的时候想明白:“钱家已经筹齐粮草,刚刚才被人押送出城。” “你想到我们要做什么了吧。”太子鼻子,他就知道瞒不过。 许墨轻轻点了点头,伸手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问道:“人选是谁?可靠吗?” 她又倒了一杯,太子接过去,押了口,神色颇为古怪的干咳两声:“再没比他更合适的了。” 许墨出于好奇心问了句,“哦?是谁?” 太子没说话,只是向门口看去。许墨没来及回头,便听见一个男人道:“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上章那个乌龙,我会尽快改掉的。大汗啊 还有谢谢hanne的地雷,乃,我会好好更新的,吼吼 最后,我想说的是,,第一次单章评论上10个,感动的泪流满面啊::>_ 4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在线阅读 <!--t; 4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张狂的告诫 穿越之姨娘淡定 作者:金主 张狂的告诫 <!--go--> “贤弟,刚刚那位请你去所谓何事。”张狂见白芷回来有些担忧的问道。白芷心中一暖,只是就翡翠之后第一关心自己的人。她朝张狂安抚的笑了笑说到: “刚刚赵公子请我去,只是想了解说书先说的故事的出处,” “哦?就这么简单?”张狂有略有所思。他想了想也明白赵伏翼不是莽撞之人,不可能一见面就拉拢白芷。想通后他的眉头也松开了。郑重的对白芷说到: “贤弟,可知刚刚的公子是谁?” 白芷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对张狂摇了摇头。 “他是西羌王赵伏翼,本国皇上的亲弟弟,以后见他前面不要冲撞了。另外,我们商人重利但是最好不要于政治有纠葛。赵王王爷可结交,却不可深交。免得他日不必要的麻烦。” 白芷有些诧异张狂的话,要知道这些话不能随便说,有随时可能得罪权贵的,这让白芷对张狂第一次产生了亲人的想法。她哽咽的说到: “谨记大哥教诲。”心中暗暗的下决定有朝一日一定想张狂说明自己的真实情况。 对于赵伏翼白芷本就只就只是想利用其身份让自己的酒楼不让人随意欺辱,对他她也只打算浅交。 “大哥,刚刚你还没有好好听听我们这的说书先生的故事。来来,我让他们单独给你们讲讲。” 白芷见事情以解决就招呼张狂到包间中听书。她可以肯定张狂一定会喜欢《西游记》的。那本书可是历经时间的洗礼经久不衰的经典之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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