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公平交易原则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公平交易原则 作者有话要说:</br>如文案所示,这是「此去经年」的欢乐青春校园版 人设有些直接套用,但年龄和背景有改。 鼬,我想把时间停在那个他曾经幸福过的家庭,那个理当前途灿烂的少年时间。 釉初的话,这时候比较接近她叛逆期为所欲为的爆走时期,但比起原篇来说,在没有忍者与任务的生死两难中,一切似乎都变的快乐轻松许多了... 这也是我写这篇时的氛围。<hr size=1 />  鼬第一次见到三年级那个传说的釉初学姐时,是个很微妙的场合。 少女嘴上叼着片土司,长发披散,像只鹦鹉一样的蹲踞在围墙上。 更尴尬的是,鼬先是被少女扔过墙的书包打到头,抬头一看时,便见飞扬的裙摆,以及若隐若现的裙底风光。 那书包里不知道装的是书还是砖头,打到的头痛的很,可是彷佛补偿他的疼痛似的,眼前画面又.... 那天风很大,说真的,对一个青春有劲的高一男学生来说,真是好天气。 「穿裙子的时候,请妳不要翻墙,」虽然该看的他都看了,但有些话他还是该劝导一下: 「女孩子做这样的动作,很不雅。」 「那你就不要站在下面挡我的路!」少女横眉竖目的道,顺手又把吉他背包丢了下来:「帮我接着!」 碰的一声,少女跳了下来,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她接过吉他和书包,转身就走。 「学姐,」鼬赶上几步,从制服领巾的颜色可以判断对方是高三学生:「请等一下。」 「干嘛?」学姐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揶揄着,瞥眼瞧着制服穿的整整齐齐,一看就知是一年级的菜鸟:「还没看够?」 「不是的,」鼬指了指手上的登记本:「妳迟到了,请问学姐学号?」 「........」 高三的学姐停下脚步,挑起眉上下打量着这个很带种的学弟: 「学生会新人?」 「是,」长相清俊,中山装制服的扣子还会一路扣到衣领,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是一丝不苟、一脸严肃的望着她:「请学姐告知学号。」 「我说,」她笑了笑,一手搭在学弟肩膀上:「你刚才看到我的内裤了,是吧?」 「是。」 「那你还登记我的学号?公平交易原则你懂不懂啊?」 「那并不是我要看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接受交易。」 「什么意思?你很委屈吗?」学姐挑起眉,徉怒的瞪着他。 即使现在的神情很像不良少女,但鼬还是发现,这名学姐长的非常漂亮。 很漂亮,应该是他开学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生。鼬略作沈吟,已经猜到的眼前这名女孩是谁。 「妳是形代学姐吧?」形代釉初,学校最岀名的校花,即使他是才入校不到半年的新生,也听过很多次校花的名声。 女孩冷冷瞥了他一眼:「怎样?」 「如果要交易,就请学姐告知我另一组数字。」以第一名入学、入学三个月就被选入学生会作储备干部的资优生,唇畔扬起一抹很淡的微笑。 x x x 「x,真的是形代学姐的手机号码?」飞段太过激动,脏话发语词忍不住脱口而出:「鼬,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公平交易。」鼬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正好今天我没带午餐,接下来一个月的午餐也拜托你们了。」 「x!」一群男孩子脏话同时脱口,狠狠瞪着坐在中央,神情正经的像在演算几何难题的资优生。 「真的太过份了,你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 「一个月耶,一个月都要供养你,我还活不活?」 「为什么有人连搭讪学姐都是优等生啊?生命真是不平等的!」 「一开始提议打赌的是你们。」鼬面无表情的道:「现在后悔了?」 「是谁找这家伙参加的?」飞段嚷嚷道:「小迪,是你吧?」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居然真有办法要到学姐手机?」迪达拉火大了:「而且,飞段你当初也说他看起来一副书呆样,恩!」 「被眼睛所看到的外表所欺,这就是你们失败的症结所在。」鼬摊开手掌:「愿赌服输,钱包掏出来吧!」 「xxxx!」教室里,瞬间又是各地脏话爆发。 公平交易原则在线阅读 公平交易原则 - 失控的前途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失控的前途 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这点在男人口中彷佛成了共谋坏事的最佳名言,尤其在一群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高中男孩里,更是奉为圭臬的行动准则。 不过,血气方刚有时也代表了另一方面,当某位兄弟的衣服实在太多时,实在也不能保证其他那些饥寒交迫的手足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至少,年仅十六岁、入学三个月、才貌双全的资优生宇智波鼬,现在就碰上这样的隐忧。 铃声响起,午休时间结束,但对一群每晚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年轻男孩来说,区区一点午休时间实在不够休生养息。 「走吧,去顶楼补眠去。」迪达拉打了个哈欠,顶了蝎一肘。 蝎站起身,顺手又拍拍还一脸困意的飞段:「走吧。」 飞段揉了揉眼,义正辞严的道:「我不要逃课。」 「.................」蝎和迪达拉互看一眼。 「小迪,听说2012时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我想那传说可能是真的,嗯。」 「怎么说?」 「飞段居然说不逃课,就跟鼬说他要去偷看纲手老师的部一样诡异,嗯。」 「说的也是,世界末日前,总会有些乱象的。」 「你们两个说相声啊?」 飞段哼了一声,大咧咧的往书桌上一坐,盘起双腿,一副老僧入定、我佛慈悲的模样: 「蠢货,个中奥妙让大师我开示给你们听吧?逃课要看课跷,譬如说鬼鲛老师的游泳课,不跷都对不起爹娘生你。可是像下一节...」 「照美冥老师的化学课!!」两位少年总算反应过来。 「没错,」飞段点头赞道:「你们难道不想帮老师做实验吗?想想看,小冥老师手把着手教你酸碱中和....」 「噗滋——」喷鼻血的声音。 「可是,小冥老师对帅哥偏心是出了名的.....」迪达拉擦去鼻血:「上堂课她几乎整堂都只教阿鼬化学....」 「所以我们要有对策。」飞段目露凶光:「蝎,放出风声,跟鼬说下节课逃课,不跷的兄弟情谊从此恩断义绝。」 「好个调虎离山之计。」 「跟阿鼬说,逃课和兄弟,他自己选一个,嗯。」 「好个情与义的抉择。」 「我就不信去掉鼬,小冥老师就会罢课不教!」 「飞段,你这家伙真是卑鄙的紧,不过挺讨喜的,嗯。」 x x x 有首歌是这么唱的: 情与义,值千金, 刀山去地狱去,有何憾;为知心,牺牲有何憾~ 尤其前阵子才因为午餐事件,自己在兄弟眼中落得为富不仁、强征暴敛的低迷形象,虽然鼬一直是师长眼中良善正直(飞段:那是因为他没被逮过!)的好学生,在兄弟拿情义威胁的状况下,他几乎没有太痛苦的挣扎,就选择了往顶楼的逃课好去处走去。 鼬很少上来屋顶,屋顶向来是逃课的好所在,也是学校放牛学生的聚集处。而不管是逃课还是放牛,都和鼬的优等学生生涯没有太大关系。 昏暗的楼梯间,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烟臭。地上散落着烟蒂,墙角的脏话涂鸦,鼬不喜的皱起眉头,却听见顶楼隐隐传来些微乐声。 循着乐音,他走上屋顶。 推开安全门,迎面的是初夏带着蝉鸣的风,以及无所遮蔽的蔚蓝天空,鼬突然觉得,偶尔逃课到屋顶来也不错。 头顶上传来低微的吉他乐音,还有轻柔的歌声,他抬头望去,看见的是两条晃来晃去的纤细长腿以及飘扬裙襬。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看到这么尴尬(但心旷神怡)的景象? 「哎?是你啊?」釉初坐在水塔旁,抱了把吉他,长发随风飘扬,瞥着他吁了口气:「我还以为是老师呢。」 「学姐,穿裙子不要坐在高处,很危险。」鼬叹了口气,露出一副「这样我很为难」的神情。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釉初哼了一声:「优等生也会上顶楼?」 「妳知道我?」鼬也爬上水塔,在她身边坐下。 「这届新生致词的代表不就是你?」釉初淡淡一笑:「听说你的入学分数是创校以来最高分?很厉害嘛!」 「那没有什么。」鼬响应平淡,他是真心的觉得那不能代表什么,但旁人听来总会投以一个没好气的白眼。 釉初耸了耸肩,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又弹起吉他。 「学姐是音乐社的?」 「嗯。」釉初弹了几个和弦:「你呢?什么社团的?」 「剑道。」 釉初噗的一笑,看到鼬投以疑问的神色,才笑着摆摆手,解释着:「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剑道。」 「什么意思?」 「怎么说,感觉你就是跟——」釉初右手在肚子的地方划了一下:「就是跟切腹场景挺合的。」 「学姐.....」鼬皱起眉:「剑道和切腹并没有绝对关系。」 「我知道啦,」釉初的笑还停不下来:「你要不要来首绝命词听听?」 「........」这学姐的笑点还真诡异... 懒得理径自笑个不停的少女,鼬随意的往后一仰,躺在水泥地上,仰望着初夏青空。 釉初似乎笑够了,拿起吉他又弹了起来,伴着音乐,她轻柔的唱起一首西洋老歌。 鼬听的舒心,手指不自觉的跟着节拍敲着。就在此时,釉初突然噤声不唱了。 「怎么了?」 「小声,有人来了。」 她话才说完,安全门啪地就被推开,教官站在门口张头四望。 惨了,今天巡堂的不是别人,正是教官群里最变态的大蛇丸。 两人躲在水塔的影下,缩手缩脚的就怕被这变态教官逮着。大蛇丸察看了一会,没什么收获,这才悻悻的离开。 「好险.....」釉初吐了口气,露出恶心的神情:「要被那变态逮到,可就麻烦了。」 鼬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暗地里也松了口气。打他入学以来,这教官就对他特别感兴趣,传言说大蛇丸特喜欢男孩的青春体,他不知这传言真假,但之后远远看到大蛇丸都赶紧绕路。 「哎,这么一吓肚子也饿了,去福利社打猎吧。」釉初收了吉他,也跟着起身,可她才起身,突然直挺挺的就往前方扑去。 「学姐!!」鼬吓了一跳,实时捞住了往前扑倒的女孩。水塔到地面也有一层楼的高度,还好他反应快抓住了她,要不然这么直接栽下去可不得了。 「哎呀,这不是宇智波同学吗?」 下方传来阳怪气的声音,鼬脸色铁青往下看去,正好对上教官那双像蛇般眼睛。 大蛇丸笑咪咪的望着他,一脸兴味的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躲在顶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见不得人.....鼬顺着大蛇丸调侃的视线,看回自己的手。 很好,刚才紧急出手只想着拉住学姐,没发现自己抓的是什么地方——两掌是丰盈柔软的触感,这种手感少说有c、或许还有d....不是,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然后,那个被他袭的少女,毫无反应,只是软趴趴的倒在他的怀里。 「宇智波同学,」 大蛇丸教官瞇起眼,高深莫测的笑: 「就算女孩子不从,再怎么样也不能动啊?」 事情不是这样的!!!!!!! 宇智波鼬,十六岁,火影高中创校以来,入学分数最高的优等生,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前途一片光明—— 更正,前途此时拐了一大圈,正一路往涉及骚扰、非礼、□又口口还口口也许还口口的变态悲剧之路失控狂奔而去..... 失控的前途在线阅读 失控的前途 - 水波不兴的理事长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水波不兴的理事长 保健室里。 保健医生纲手诊治了昏迷不醒的女孩,只轻轻松松的说了句: 「别担心,她待会就醒来了。」 「这可不行,妳得检查的仔细点,我还等着待会做笔录呢~」 「什么笔录啊!就说了我什么都没做!」鼬被绑在另张空病床的床柱上,激动挣扎着...呜,这什么诡异的绑法啊,这教官果然是变态! 「学姐突然昏倒,我只是一把抓住她!」 「然后正好一把抓在人家部上?」大蛇丸啧了几声:「宇智波同学,说谎也不脸红,真是个坏胚子...」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运气好...不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种想法?黑发少年用力甩了甩头,恼道:「教官,没有任何证据,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绑起来!」 「有什么事,等你家长来再说吧。」 「你还打电话到我家?!」 「当然,宇智波的长公子出了这种事,我当然要联络令尊令堂。」 「我说老蛇,你这回是不是太过份了?」 纲手双手抱,前一阵波涛,荡漾的差点让旁边少年一阵晕眩。 「宇智波家在地方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把事情闹大,是想让他们闹到学校来吗?」 「噢?难道纲手老师怕了?」 「谁怕了!!!」纲手拍桌而起,口又是一阵浪潮。 两人怒目相对,空气中有不明电波交错。听说纲手和大蛇丸打国小就是同桌,但是从不对盘,男的在女的书包里放蛇,女的把蛞蝓放进男的领子里....总之,数十年的恩仇,越老火气只有越大。 「纲手老师,」鼬连唤数声,总算让这二人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 「请问形代学姐到底是为什么昏倒?」 「啊,」纲手双手抱(少年又是晕眩):「为什么昏倒...你不懂啦。」 「其实是诊治不出来吧?」大蛇丸适时的冷嘲热讽。 「你这正太控变态也不会懂啦!」纲手哼了一声:「女孩子,生理期来一时贫血,臭男人能明白吗?」 「..........」鼬沉默了,呆了一会才再次强调:「所以,我就是因为看见学姐昏倒,才一把拉住她的。」 「然后抓住女孩子部?」大蛇丸阳怪气的补了一句。 「那只是不小心!」 「嗯....」昏迷的女孩嘤咛一声,总算醒转过来,她揉了揉眼,盯着面前三人,一脸疑惑:「我怎么在这?」 「学姐!!!」黑发少年大声疾呼:「妳快解释清楚,我没有非礼妳!」 「形代,」变态教官落井下石:「宇智波妳部,意图非礼,此事是否属实?」 「哎?」 釉初眨眨眼,看向黑发学弟: 「你我部?」 「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微微偏过头去,脸色微羞:「讨厌,上上下下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听到了吧?」大蛇丸摇了摇头,一脸惋叹:「纲手老师,妳还要袒护宇智波同学吗?」 「没办法了,」纲手颓丧的坐倒,痛心疾首:「联络家长吧!」 「拜托!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x   x   x 火影高中创校历史悠久,校园里老资格的教师也多,人事纠纷自然不少。譬如说:号称火影三巨头的训导主任自来也、总教官大蛇丸、保健医生纲手,这三人年纪坐五望六,脾气却比十六岁反逆期少年还刚猛,三五不时就要生事。其他又如教务主任团藏,他虽仕途不遂,论起辈份可比三巨头还要深。有这些卧虎藏龙的教师们,想让学校平静顺利的运行下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时,眼见面前这个笑得让人全身汗毛直竖的教官,还有虽面无表情,却掩不住恼意的学生,波风凑暗暗的叹了口气。 「理事长,你该不会想袒护宇智波家的孩子吧?」大蛇丸恻恻的一笑:「作为教育工作者,怎么能有私心呢?」 「大蛇丸教官,我是不会偏袒学生的。」理事长温文一笑,不急不缓的道:「只是,我们也要听听宇智波同学的解释,不是吗?」 波风凑,火影高中新上任的理事长,也是号称有史以来最英俊最年轻(可惜已婚)的学校总监。不过这个看似顺遂的人生其实也有不少阻碍,譬如说:学校几名资深员工可不是这么好摆平的,开国元老们看年轻上司不顺眼,屡次挑衅、扯后腿,在在都考验着年轻理事长的能力。 鼬感动的望向温文微笑的理事长。还好,在以怪胎出名的火影高中里,总算还有个能说人话的存在。虽然听说理事长家住河东,是狮吼俱乐部的成员,此刻都无法抹煞少年心中源源不绝的敬意。 「所以,宇智波同学,据你的说法,是因为形代同学突然贫血昏倒,你紧急出手救人,没看准下手位置,才这么正好的对女同胞做出骚扰行为,是吗?」 「......是,我真的是无心的。」 「那么,形代同学,」凑望向一旁垂眉敛目的女孩:「当时状况是不是如宇智波所言呢?」 釉初撇了撇嘴,一脸无辜:「我没有印象。」 「.....」喂喂,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妳说,上上下下便宜都被他占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釉初没立即答复,只无辜的望向对面的黑发学弟。 「你上次看到我的内裤了,是不是?」 「那不是...」 「回答『是』或『不是』!」 「是....」 「你到我部了,是不是?」 「是......」 「理事长,您看吧!」少女甜甜一笑:「上上下下便宜都给他占尽了,您要为我作主啊!」 「事情不是这样的!!!」鼬脸色铁青:「学姐,妳不要加油添醋、唯恐天下不乱!」 「理事长,」少女眨了眨眼,眼角疑有泪光闪烁:「学弟好凶....」 「.......」鼬只能望向在场唯一可求援的对象。 凑托着额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望向少女,温和却不容质疑的道: 「形代同学,假设如妳所说,宇智波同学对妳做出不礼貌的行为,那么这件事就不是小事。为了公平起见,我要请双方家长到校座谈,好吗?」 理事长说的很轻松,但从清醒以来就一直嘻皮笑脸的少女,第一次微微的变了脸色。 她望着温和笑着的波风凑,收起了原本甜滋滋的笑: 「不用麻烦了,我相信学弟不是有心的。」 说完,她转过头,对鼬慎重的行了个礼: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大恩大德,来生再报。」 「不用这么夸张.....」只要妳还我清白就可以了。 鼬吁了口气,眼看这场骚动终于要被理事长轻描淡写的安抚下来,这时大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秘书静音小姐。 「理事长,宇智波同学的家长来了。」 静音后脚才踏进,后方一个神情震怒的大叔前脚就跟进来,一进门就找到自己儿子,义正辞严的怒吼: 「鼬!做出这种事,你忘记家族的使命了吗!!??」 鼬头痛的按住额头。 天!又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麻烦人物...... 水波不兴的理事长在线阅读 水波不兴的理事长 -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这个城镇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虽还不至于到鸟不生蛋,但风景上没什么特殊,历史上似乎也没什么名将在此殒命,总之,就是个除非你是坐错车、买错票,要不然不会有旅客特别到此一游的地方。 在这状况下,宇智波家族在当地算是数一数二的百年大族。而且,做为全国最大的消防企业,宇智波宅邸反倒成了当地少数几个说的出口的观光景点。在寸土寸金的都市里还能坐拥百坪的传统日式建筑,不知情的外地人不是以为里面住的是某个茶道、花道名家,要不然单看大门围墙上的团扇家徽,也可能会误认是不是哪个退役的桌球国手住在这里。 不过,对当地人来说,宇智波大宅比较有名的,似乎是闹鬼传闻..... 「宇~智~波~的~荣~耀~~~」 每当这阳怪气的回声传出,当地人总是避之唯恐不及。传说宇智波某代某位不得志的祖灵在这宅邸徘徊不去,一到夜晚总会开始哭泣着过去的荣光。 不过,对住在里面的人来说,似乎没什么幽灵的鬼怪困扰。 「父亲大人,拜托您别再从头讲起宇智波的族谱了。」 起居室里,鼬正坐于下首,毫不犹豫的打断父亲的叨念。宇智波族谱他听到倒背如流,据过往经验,如果任由父亲恣意讲起宇智波历史,族谱可能会无上限的一路拉到绳文时代。 「咳!」端坐在上座的宇智波富岳咳了一声,似乎终于想起今日家庭聚会的主因是什么: 「鼬,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哼,真不愧是你儿子。」 美琴不冷不热的睨了丈夫一眼。丈夫又咳了一声,脸色似乎有些尴尬,夫妻俩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笑容暧昧。 拜托,什么时候了,老夫老妻别在这里调情好吗?! 鼬眉毛抽搐,不知道这场家庭会议会拖到什么时候才要结束(或者本还没开始)。 「爸爸,哥哥做了什么事?」 问话的是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的七岁小弟,父亲脸色沉重的咳了一声,一脸沈痛的道: 「佐助,别再跟随你大哥的脚步了。」 「拜托!我什么都没做!!!」 「别太放肆了,鼬!」长子的反驳似乎激起父亲的怒火,富岳往榻榻米上「啪」的一击,慷慨激昂的道: 「我们宇智波家,从幕府时代就开始守护着大江户的和平,每一代的族长都率领弟兄们四处奔走,哪里有火哪里去,只要一发生火灾事故,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我们宇智波的家徽出现——」 指向背后墙上高挂的家徽,富岳严厉的斥道:「鼬!回答我!宇智波的家徽是什么?!」 「.....桌球拍?」 「不肖子!!」富岳怒道:「是团扇!团扇象征的是——」 「驭火的使者。」鼬淡淡的接了句,堵住了父亲即将爆发的怒气。 唉....从小听到大,他听到耳朵都生茧了,怎么答不出来? 宇智波富岳深吸口气,调匀呼吸,这才稍稍冷静的训斥: 「既然你深明在心,就应该记住,你是我的儿子,未来就是公司的继承人。宇智波是全国最大的消防工程企业,兼顾了全国八成以上的消防维安,这攸关了千千万万人民的身家命,你明白你的责任严重吗?」 「所以,这跟我是否非礼学姐有何关系?」又是一句话,堵的父亲差点背过气。 「你怎么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富岳猛的起身,气的正要咆哮,却被妻子扯住了袖子。 「老公,说重点,别把事情越搞越大。」宇智波美琴悄声道,瞅了眼一脸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的长子,暗暗的叹了口气。 「不管我的责任是什么,我也不想管宇智波从江户以来的什么鬼历史,」鼬淡淡的道:「至少,在谈及责任之前,我希望父亲大人能先相信自己的儿子。」 他那淡漠的说话态度让双亲发楞,富岳夫妇互望一眼,还来不及说话,鼬已起身告退:「我先回房了。」 「鼬这孩子,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富岳揉了揉太阳,显得有些苦恼。 「你先别动气,好好的跟他谈嘛!」美琴嗔道:「每次说不到三句就开始训话,孩子就算想说,也被你弄到说不出口了。」 「是我的问题吗?」父亲不甘不愿的哼了一声。 「哎....」做母亲的,夹在父子冲突间实在为难。美琴伤脑筋的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十六岁的男孩子,是反叛期到了吗....? x x x 方才硬碰硬的结束一场冲突,但回到自己房里,十六岁的少年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父亲越来越说不上话了? 鼬有些懊恼的拿出作业,抬眼便是桌上那一整排印着团扇mark(还有「防火安全、人人有责,宇智波关心您!!」的标语),配合公司宣传推出的宇智波周边商品,笔筒、桌历、书架.....名正言顺的放在他书桌上。 这时候看到这桌球拍图案他就一阵反感,索把书立起来挡住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 「哥哥....」 门外传来微弱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弟弟躲在房门口,怯怯的望着他。 「佐助。」鼬招了招手,在小男孩奔近的同时,顺手在他额上戳了一下。 平时这么戳他额头,佐助都会大呼小叫的抱怨,但今晚佐助居然没有不满,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担忧的看着他: 「哥哥,你不要跟爸爸吵架,好不好?」 鼬一愣,看着神色犹带不安的弟弟,温和的笑了: 「没事的,别担心。」 「可是.....」可是哥哥最近好常跟父亲吵架.... 「不要担心,」鼬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我们去打电动吧?上次你不是要我教你破关吗?」 「你不是要做功课吗?」 「没关系的,这些功课很简单。」鼬把课本阖上,拉着弟弟往计算机走去。 上线后,待得游戏画面一出现,七岁小孩的注意力就被引开。鼬熟练的作起游戏角色,旁边是兴奋的大呼小叫的佐助。 房门外,美琴伫立了好一会时间。本来是想提醒佐助别耽误了兄长的学习时间,但听到兄弟俩玩得起劲的嘻笑声,她不忍打扰,最后只微微一笑,悄悄地走开。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在线阅读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 大家都爱宇智波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大家都爱宇智波 圣人说的好,谣言止于智者,但如果智者身边太多等着看戏的乡民呢? 八卦这东西,三天之内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宇智波鼬v.s形代釉初,学校号称三高(长相水平高、道德水平高、成绩水平高)的资优生对上全校知名的校花——拜托,这新闻有多震撼哪,不讨论一下都跟不上时代。 于是,不管当初真相为何,在众乡亲以讹传讹、加油添醋、搧风点火的传播下。宇智波同学摇身一变,从温良恭俭让的翩翩君子,一下子变成了骚扰女、辣手摧花的校园贼。 午餐时刻,几名少年围坐在教室后方,很自然的谈起这次的采花事件。 「小飞,是你说要调虎离山,让阿鼬远离小冥老师的,嗯。」 「结果他反而去接触校花了。」怨叹的眼神。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桃花这么旺?」飞段无奈的趴在桌上:「前有熟女、后有学姐,怎么有人可以这样左右逢源?」 「只能说人帅真好,嗯。」迪达拉发出感叹,手边进行着涂装的动作。 「不过,」飞段抬起头:「学校今年人气最高的优等生居然做出这种采花行为,阿鼬的人气最近应该下降不少吧?」 「这可未必,」蝎一边组装模型,一边说道:「据我观察,他的人气好像不降反升了。」 「怎么可能....」 「喏,我去文艺部走了一圈,这是她们这期出版的社刊小说。」蝎丢出一本刊物。 「本期言情小说创作,《邪情学弟俏学姐》?《邪佞贵公子》?《狂爱大野狼》?《唯爱采花手》?这些是什么!?」 「好像是影这次事件的言情小说创作,听说在女生圈里造成传阅风潮。」 「真的假的...?我看看...」随手翻开一页,飞段大声的朗读起来: 「放开我!」 可男人的回应,是压住她的后颈、定牢她的头部,将她的唇再一次压向他的。 这一回她避无可避,只能无力的放任他的舌强行入侵,更加狂肆地尝尽她的甜味和青涩。他激狂的吻,沿着她雪白的颈子下滑,直来到领口,隔着单薄的制服衣料,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口。 「不要 ……这样……」她无助的挣扎。 「嗯?」他勾起好看的唇角,邪佞地低笑,宛如降世的暗黑.天使,更加放肆地揉捏她:「学姐,妳真能拒绝我?」 「................................」 飞段缓缓的放下刊物,一脸呆滞:「暗黑.天使是什么鬼?」 「不要问我,」迪达拉摀起了脸:「听到自己兄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的心情好复杂,嗯....」 「我没做..........」 「还有,这是动漫社这期出的同人志。」蝎又掏出另外几本封面绘图唯美的作品。 「《激 h‧理事长的审问》?《暗黑‧束缚‧放学后的保健室》?《教官的逼供》?属还是鬼畜???!!」飞段露出一脸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打击的复杂表情: 「这什么?口味太重了连我都受不了,这些女生在想什么?」 「总之,鼬的人气越来越旺,而且市场面意外的大。」蝎叹了口气:「bg、bl都能满足,这小子可真不得了。」 「所以你们在做什么.....」 「啊,这个啊!」讲到桌上那一堆未完成的人偶,迪达拉兴奋的道:「这可是我和蝎子新发现的商机,我做阿鼬的pvc人偶,蝎子做的是可活动人偶,嗯!」 「人偶干嘛还可活动....」 「这样你想摆什么姿势都可以,以后还可以发展换衣服的功能,嗯!现在订单已下了不少,商机无限,嗯!」 「........哪些人订的........」 「动漫社、文艺部的女生都下单了,隔壁班昨天在开团购,大蛇丸和团藏那两个变态老头昨天各下了十只.....啊!鼬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后方,满面影、背后鬼火乱飘的黑发少年,抓起桌上一个刚成形的人偶,奋力一捏! 「啊啊!阿鼬,你把我的艺术爆头了啦!!!!」 迪达拉抱着残骸哀哀哭泣,蝎连忙把幸存人偶藏到抽屉里;飞段陪笑道:「阿鼬,别生气嘛...人气这么高是好事啊....」 「哪门子的好事,让人在脑子里yy我吗??!!」鼬抓起桌上刊物,一副想撕书的狰狞模样:「理事长就算了(?)、大蛇丸!!为什么还有大蛇丸!!」 「大概是大蛇丸感觉可以开启你人生不同的天空....」 「什么天空?毁灭的天空吗??!!还有,你们居然拿我来卖钱??!!」 「别计较嘛,之前供养你一个月,兄弟们荷包损失很大啊,嗯!」 「火遁‧豪火球术——!!!」(补注:打火机+ddt,可以人工制造出豪火球术,但好孩子请不要玩火) 「阿鼬,你干嘛把同人志都烧了!!!这些都是艺术啊!!!」 「宇智波家的长子可以这样随便放火吗?你这样对的起宇智波家的名声吗?」 「住口!!别再跟我讲什么家族名声!!!」 一阵混乱之后,暴走的资优生终于冷静下来,几名少年疲倦的坐下,总算能好好的说几句话。 看着黑发友人一脸沈的神情,飞段心里到底有些不忍,开口问道: 「阿鼬,那天回家之后,状况还好吗?」 「...........」身后鬼火又多了几枚。 算了,当我没问。飞段搔了搔头发,换了个话题: 「阿鼬,你不觉得吗?这次的事情,学姐好像是针对你而来的。」 「怎么说?」 「明明是好好解释就能澄清的事情,她干嘛越搞越大?当然不止她啦,还加上大蛇丸那变态搅局,你也真够衰的.....」 鼬偏了偏头,若有所思的道:「我跟她才见两次面,她干嘛针对我?」 「..............鼬,学姐知道你拿她手机打赌的事吗?」 「不会吧?她怎么会知道?」 「阿鼬.....」迪达拉脸色有些为难:「我对不起你.....」 「什么?」 「上个月在福利社抢午餐的时候,我和小飞不是去帮你抢面包吗?」 「然后?」 「你也知道,那时候兄弟们对你有些意见,嗯。」 「随便啦,然后?」 「然后我们就在福利社背地里嚼你舌....嗯。」 「你们本来就很长舌,我懒得跟你们计较,然后?」 「然后....」迪达拉站起身,慢慢往门口移动: 「那时候形代学姐好像排在我们后面......嗯。」 「所以是你们说的!!!???」鼬扑了过去,一把掐住正打算跑路的迪达拉:「你们这样出卖兄弟的?」 又是一阵骚动。 直到长舌出卖兄弟的二人惨兮兮的趴在地上,鼬哼了一声,总算比较解气。 「哎,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啦!」蝎坐在书桌上,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悠悠叹了口气: 「只是,鼬,女人的自尊心是很可怕的。」 「这跟她整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她搭讪要手机,却只是拿去赌午餐,谁知道都会火大啊...」蝎摇了摇头:「不过她看到你还能笑嘻嘻的,这女生很不简单。」 对于蝎的解读,鼬只列做参考。蝎极擅长于人偶、模型的创作,初中开始便在网络上接case,靠着这些人偶、模型赚了不少。但沈迷艺术、荒废学业的下场,就是初中学业硬是比别人多念了两年。所以蝎虽然和他们同级,长的又是娃娃脸,年纪其实是四人中最长,难免有时会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开导」、「劝世」这些小兄弟。 但就算比他们虚长两岁,蝎平日的生活就是宅在家里做人偶,说穿了就是一个宅男。这个阿宅居然大谈女人心,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啊? 但是,当鼬第二天上学途中,又与那个笑盈盈的女孩狭路相逢时,病急乱投医,就算是阿宅的话他也不得不信了....... 大家都爱宇智波在线阅读 大家都爱宇智波 - 置之死地而後生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置之死地而後生 前方道路不宽,又是前往学校的必经要道,再加上那女孩将一台横卧的脚踏车毫不客气的挡去一半道路,鼬叹了口气,不得不停下脚踏车。 不停下来还能怎么办?从她身上辗过去吗? 「早安啊,宇智波学弟~」 「早安,学姐。」鼬冷淡以对,试图踩踏板往前:「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 「急什么呢?」学姐笑盈盈的扯住他的后领,领子勒的他一时喘不过气。不停车、便成仁,鼬迫不得已停下车子,顺便多吸几口新鲜空气。 「...有什么事吗?」 「你看到了吧,我的脚踏车坏掉了。」釉初笑盈盈的,食指往下方那台阵亡的坐骑指指,往上翻转,又竖起大拇指在学弟面前晃荡。 「我知道我很优秀,」鼬叹了口气:「学姐妳就不用强调了。」 「.........」这小子是真傻还假傻?釉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拜托,这是招车的大拇指。」 「噢,」学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转头四顾望望:「这时间出租车可能有点少,妳可能要碰运气。」 「亲爱的宇智波学弟,」少女瞇起了眼,慢条斯理的道:「你忍心弃一个无助少女于不顾,眼睁睁看着她花样年华可能就葬送在你一个无情无义无天良无道德的——」 「够了,」鼬叹了口气,秀才遇到兵,他总算见识到土匪该是什么样:「学姐,妳要招车和妳的花样年华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釉初搭上了他的肩膀:「我今天再迟到一次,行成绩就会不及格。行成绩不及格,我就要留级念高四,留级念高四,就会浪费我一年的花样年华,你不知道吗?女孩家的青春一年抵男人的三年,你一时的冷漠将会耽误别人三年的光,优等生,你忍心吗?」 「不用担心,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资优生还是面无表情:「学姐妳的人生会很长的。」 臭小子!!!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怎么心肠这么黑? 少女瞇起眼,随即转成一个又甜又娇的笑容: 「看来招车的大拇指是没用的。」 对,对我没用,所以妳快别挡路。鼬哼了一声,准备要踩踏板。 「这时候就只好用进阶版了——招车的露美腿呢?」 「够了!」眼见少女细长的指尖毫不犹豫的将制服裙襬一路往上拉,他太慢阻止,隐隐约约已经看到白底粉花小裤裤了(看得很清楚嘛?)——青春有劲的高一男生用力扭过头,面红耳赤的凶道:「上车!」 「谢啦~」釉初甜蜜蜜的跳上后座,搭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吹气道:「要专心骑噢——」 「再闹妳给我下车!!」 x   x   x 与学姐正面交锋第一回合,宇智波鼬华丽败北。 接下来三天,釉初学姐就像地缚灵一样在原地等他。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这条河堤车道就偏偏是他唯一的上学要道——是怎样,现在是玩「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的土匪游戏吗? 鼬向来作息规律,但为了避开学姐,他难得的更改出门时间。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躲开了早晨交锋,接下来却在图书馆、福利社、场....不定点、不定时随机的与学姐狭路相逢。 然后,就像鬼遮眼一样,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她拐:被迫当临时司机、被迫帮她抢午餐、被迫协助她的劳动服务,甚至在多天被迫载她上学后(到底为什么不去修车啊?),被误认为在追求学姐,害他莫名其妙的被高年级学长围堵...... 他是倒了什么霉?走了什么衰运? 难道只是因为利用学姐手机赢得一个月午饭,老天爷就要惩处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吗? 「鼬,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最近早上你都会送学姐来学校?」 飞段把他堵在场隐密处,咬牙切齿的道:「上次袭,这次又追起校花,优等生是想跟全校男生作对是不是?」 「就跟你说了,我和她没关系。」 「那学姐为什么在你车上?」 「她脚踏车坏了,我只是顺道帮忙。」 「顺道帮忙?」飞段瞇起了眼:「你确定不是学姐和你一起出门?」 「你想到哪去了?」年轻人,动不动就想出正轨。 「小飞,阿鼬也说了嘛,他只是顺路载学姐过来,要不然你明天也去同条路上等学姐,嗯。」迪达拉托着下巴,一副「这出戏要唱多久?」的无趣神情。 「这家伙说的话能信吗?」飞段松开拎住鼬领口的手,悻悻的说。 「再说,上次不是隔壁班的班花才送便当给阿鼬,他对学姐没兴趣啦!嗯!」 x的小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鼬瞪了多嘴的友人一眼,果然飞段又揪住他的领口。 「鼬,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学姐和班花你到底选那个?」 「我可以都不选吗?」 「x,你说这话会不会太嚣张!?」 「你有完没完啊?」鬼挡墙的话题持续太久,鼬也没耐了。搭住飞段揪住他领口的手,正准备给他来记过肩摔时,就听到头上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呦呼,宇智波,放学可以送我回家吗?」 ....他闻声抬头,看见釉初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悠哉悠哉的向他招手。 x的,他的高中生涯,一定会败在这女人身上。 x  x   x 「阿鼬,你最近脸色好糟,嗯。」 午餐时刻,迪达拉一边咬着炒面面包,一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少年: 「看起来简直像被鬼缠身似的...嗯。」 「他是被缠没错...」飞段哼了声:「让我看看,嗯,面色青中带白,印堂发黑,这样吧,你到我家来看看,我叫我叔公帮你消灾改运。」 「不需要,我不想加入你家那邪教组织。」鼬沈的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学姐离我远一点?」 「吃大蒜?」 「又不是吸血鬼。」 「被校花纠缠还能这么痛苦,大概也只有你了吧?」飞段语带悻悻。 「这样下去不行。」大概是身边友人的鬼火气太旺,蝎难得的把注意力从人偶转回朋友身上:「鼬,你干脆跟她摊牌,乖乖跟学姐道歉算了。」 「只剩这条路了吗?」 「现在看来她就是在整你,不是吗?」蝎淡淡的道,宛如专家分析:「她不说破,但显然就是针对那件事找你麻烦,这样你还不如干脆道歉,看学姐到底想怎样,乖乖赔礼就是了。」 真的假的.... 虽然鼬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女人的自尊心,但蝎这阿宅似乎分析的头头是道。事实上鼬也无路可走,当第五天他又被那女孩堵到时,少年已经决心豁出去了。 「学姐,关于手机的事我很抱歉。」 「什么手机?」 「打赌的事,我很抱歉。」道歉就道歉,鼬做事向来不会只做半套:「如果妳的气还没消,我可以回请妳吃一个月的午餐。」然后拜托妳别再纠缠我了。 「.....」釉初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拜托妳别装傻了。」那无辜神情装的还真像一回事,鼬略带不耐的道:「总之,我很抱歉.....耶?」 等等,刚刚她说她什么都听不懂?? 鼬楞了一下,资优生的优秀头脑批哩啪啦的开始运作起来: 小迪他们乱嚼舌的时候,据说学姐排在他们后面。但这供词有些疑点:首先,事隔一个多月,小迪的记忆说不定有误;其次,就算学姐当时就排在后面,也不代表她有把前方陌生人的闲谈听进耳里.... 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不是在不打自招? 「宇智波,你到底想说什么?」釉初还是一脸疑惑:「什么午餐、手机的?」 「我...」少年急中生智:「我是说,我的手机响了,提醒我去吃午餐。」转身快溜。 「宇智波学弟,」釉初一把扯住他的马尾,看起来似乎在思索什么: 「按我刚才接收到的线索,组合起来,似乎是你拿我的手机号码去打赌,代价是一个月的午餐?」 要命,这女生怎么分析能力这么好? 看他一时无法响应,釉初瞇起了眼,神色有些狠: 「宇智波鼬,你以为我的手机号码是随便给人的吗?」 !!!他果然在自掘坟墓!!! 此时此刻,鼬深深的明了两个道理,第一,对兄弟只讲义气不讲意义果然是件危险的事,事实证明他那帮兄弟果然只会扯后腿跟出馊主意;第二,蝎那阿宅虽然误判情势,但有一点至少他没说错,那就是,惹怒少女的自尊心果然不是明智之举。 「我很抱歉,学姐,要怎么赔罪妳直说吧。」看到釉初眼里杀气,鼬已经放弃挣扎了:「要怎么做,妳才会消气?」 「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釉初哼了一声,突然听到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她接起一看,思索了几秒,回过头瞅着他,突然甜甜一笑。 「火影忍者主题乐园,你知道吧?」 「.....知道。」在地最大的游乐园,谁不晓得? 「星期六早上八点,游乐园大门见。」 「啊?」 「听清楚了吧?」釉初嫣然一笑:「要想赔罪的话,星期六就跟我去游乐园吧!」 说完话,学姐便翩然离去,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杵在原地发楞。 噗通噗通,心脏跳得有点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 宇智波鼬,十六岁华丽灿烂的青春人生,在陷入被误认为贼、又惹上天大桃花劫的低潮之时,难道失控之路还能置死地而后生,重新往柳暗花明的光明奔去吗? 置之死地而後生在线阅读 置之死地而後生 - 散播欢笑散播爱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散播欢笑散播爱 火影乐园,是当地最大的游乐园,以忍者为主题,仿古的游园设计,以及忍者打扮的工作人员,每天定时的忍法秀,是这主题乐园的最大卖点。 这里同时也是当地儿童的神寄托所在,由于园区有忍者等历史介绍,也常常被学校选为校外教学的地点。几乎有八成的小朋友在这幻想自己成为史上知名的忍者,来去无踪,神出鬼没——想当然尔,在园区表演的工作人员,就成了孩子们最憧憬的对象。 长大后已许久没来这里,对这鼬也有些怀念。他还记得第一次和父母同游,那时六岁的他也发下豪语说要成为「服部半藏第二」,不过童年的志向现在想来总有点丢脸,现在要十六岁的他说出曾有过的梦想,还真叫人难以启齿。 但,不管是服部半藏第二还是猿飞佐助再世,至少都比现在这个角色帅多了。 「波比兔,我要气球~~」 软软的童音围绕在身边,他将气球递给眼前的小女娃,小女娃甜甜的转头嚷嚷:「妈咪,波比兔给我气球!!」 「宝贝乖,要不要跟波比兔合照一张啊?」 「嗯.....」小女孩考虑了一会,指指旁边忍者打扮的工作人员:「不要,服部半藏比较帅。」 又被嫌弃了...... 人见人爱的资优生,现在的处境真是悲哀.... 趁着忍法秀开始的空档,鼬躲到偏僻一点的位置,摘下笨重的头套。 「呦,波比兔,躲在这鱼?」 釉初身着工作人员制服(一身女忍打扮,看起来像在演时代剧,可是再怎样也比他的装束帅气),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搭着他肩,笑盈盈的道:「工作还上手吗?波比兔。」 「我不叫波比兔。」 「干嘛?你对游乐园吉祥物有什么意见吗?」 鼬悻悻的瞅着手上的头套,粉红色的兔子头套,对着他笑得一脸蠢像。 「这只蠢兔子为什么会是吉祥物?」 「当初人气票选的啊!」釉初流利的背了起来:「波比兔,温和无害的外表下,其实有着坚定不移的心。」 「够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什么波比兔的角色设定。 说什么游乐园集合,害他一不小心差点期待今天会不会是他的约会初体验。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之前扮演吉祥物波比兔的工作人员摔断腿,临时需要一个人代班。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提出约会要求的女孩,笑盈盈的跟园长说:「园长,他就是我们今天的波比兔。」 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一群人强制塞进这只粉红色的、毛茸茸的、愚蠢至极的兔子布偶装。 事到如今,鼬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 还好他没跟他那帮损友提起今天「约会」的事,真的,守口如瓶果然是正确的。 「不要这样无打采的啦,来,我们自拍一张。」釉初搭着他肩,拿起手机自拍:「恶,好郁的兔子,波比兔,你这样要怎么散播欢笑散播爱?」 那就散播病毒算了,反派角色至少还帅气一点。鼬自暴自弃的想着,随口问道:「受伤的工作人员要请假多久?」 「至少也要一个多月吧。」釉初吸啜着饮料:「宇智波,这边时薪还不错,你要不要考虑继续代班?还可以带亲属进园噢。」 「可以带亲属进园?」 「人别太多的话是可以啦,就算员工优惠。」釉初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怎么,你想带谁进来?女朋友?」 「不是,」对学姐的揶揄没有太大反应,鼬理所当然的道:「我想带我弟。」 「............」这年纪的男生谁会想带弟弟去游乐园啊? 「你是弟控吗?」 「.....?」 「算了,当我没说。」釉初撇了撇唇:「你弟几岁?」 「七岁,很可爱。」 「..........」不只弟控,还是傻爸啊? 「妳在这打工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吧。」釉初似乎很疲倦的叹了口气:「今天下班后会发薪,总算能修脚踏车了。」 原来之前迟迟不修车,是经济有困难啊? 鼬瞄了身旁女孩一眼,正想问的清楚点,突然釉初跳起身来,急急的将兔子头套又塞回他头上。 「快!有小朋友来了!」 这回来的是个金发蓝眼的小孩子,大概七岁左右,穿的一身鲜艳的橘色运动服。 「波比兔,我要气球!!」 好可爱的笑容.....其实鼬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只要不是在扮成一只粉红兔子的状况下),看到小孩这么天真的笑容,所有不悦都做鸟兽散了。 接过气球,小孩灿烂一笑:「谢啦!!」 哎,好可爱的小妹妹....给佐助当女朋友应该不错....(挑弟媳啊你?!) 眼看着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回去,釉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哎,给个小男生穿这么鲜艳的橘色,不是怪怪的吗?」 「啊?」鼬摘下头套,一脸错愕:「不是小女生吗?」 「头发这么短的小女生?」釉初挑眉:「是男的吧?」 「男孩怎么会穿那种奇怪的橘色?」鼬质疑的话还没说完,眼尖的看到方才那个橘衣小孩又跑了回来,后面疑似还跟着他的父母。 然后,在看清小孩身后跟着是谁的那秒,鼬自动自发的把兔子头套戴上。 「形代同学?妳怎么会在这打工?」 来者正是火影高中理事长,波风凑。旁边红头发的俏丽少妇他们也有见过,正是传说中理事长背后更有权力的女人,波风玖辛奈。 「理事长好,」釉初摆出一副春风宜人的职业笑容,甜甜的道:「还有理事长夫人,您好,今天合家出游啊?」 「趁着假日,带老婆儿子出来走走。」波风凑咧嘴一笑,十足的傻爸像。 儿子....谁会给小男生穿这么鲜艳的橘色运动服啊??!! 躲在布偶装里的鼬眉毛抽搐了下,啊,这个弟媳人选看来是不可能了...(就某个层面来说,也不是不行啦。) 「呃,令公子...穿的好像一颗小太阳啊... (心中os:比较像橘子)」显然和他有相同想法,釉初有些艰难的开口。 「哈哈,」波风凑一脸傻呼呼的笑:「因为我学生时代的绰号叫黄色闪光,玖辛奈叫血红辣椒,所以生出来的儿子就是——」 「火影的橘色忍者!!」小男孩毫不犹豫的接口。 「讨厌啦~老公」玖辛奈娇羞而暴的拍了丈夫一掌。 「.................」 什么配色逻辑啊?按这烂逻辑,黑杰克和白雪公主生下来的不就是灰姑娘?!还有,你叫黄色闪光是因为你无时无刻的和你老婆高调放闪光吧??!! 「鸣人,跟大姊姊问好。」玖辛奈笑咪咪的推了把儿子。唤作鸣人的小男孩 开朗的嚷嚷:「大姊姊好。」 「哎,鸣人好可爱啊,你要不要也跟波比兔哥哥问好啊?」釉初笑嘻嘻的道,同时感觉身旁那只大兔子暗暗踩了她一脚。 「嗯?」鸣人疑惑的睁大眼:「牠不是粉红色的吗?」 「那就是波比兔姐~姐~啰~」又被踹了一脚。 「........」小男孩考虑了会,诚恳而单纯的道:「不要,兔子好娘,一点都不帅气。」 臭小鬼!你嫌弃个啥啊!!! 「鸣人,这样子很没礼貌噢。」波风凑实时的教训儿子(虽然这样也救不回少年破碎的心),同时一脸严肃的望向釉初: 「形代同学,未满十八岁,校外打工要跟学校登记的吧?」 「理事长,别这么严格嘛!」釉初合掌拜托:「我再三个月就十八岁了,拜托,学校登记的话有很多麻烦,通融一下啦!」 「老公,今天是假日,有什么公务等到学校在说吧?」玖辛奈实时嘴,不着痕迹的向釉初眨了下眼。 「....好吧,就先当我没看到。」老婆大人发话,凑总算暂时不在这事上追究。 釉初松了口气,笑盈盈的道:「谢谢理事长~理事长,待会五点会有波比兔带小朋友一起跳健康噢,欢迎家长带着孩子一起亲子同欢~」 拜托,不要再把焦点转到我身上来了!! 她身旁的粉红大兔子,哀怨而隐微的又踩了她一脚。 x x x 心情悲愤、但肢体灵活的跳完健康之后,鼬总算获得一会清闲。 他拖着疲惫身躯,正想走回休息室稍做休息,却看到有四名女孩围着釉初。 刚开始他以为是游客向釉初问路,没有太在意,可隔了几分钟,她们还未散去,鼬才留上了神。从他的角度看去,釉初背对着看不出神情,和她谈话的四名女孩,看起来大概也都还是高中生,脸上化着浓妆,都做街头夸张的辣妹式打扮。 可让鼬越看越不对劲的,是那些辣妹脸上轻慢的挑衅神情,那种神情,决不是普通的游客询问。 观察到此,他走到釉初身后,冷冷的问: 「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大概是被一只超大兔子问话太有压力,四名辣妹互看一眼,悻悻的道:「没事」。 看着辣妹离开,鼬摘下了头套,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釉初神情似乎有些不悦,但她随即换上了一种敷衍的笑,淡淡的道:「没什么,她们只是问洗手间怎么走。」 鼬不置可否,只瞥了釉初身后的路标一眼。 路标标示清楚的很,再说,谁会用那种凶狠神情问路? 但看釉初表情,他也明白问不出什么。 这星期来和她多做牵扯都没好事,釉初不说,他也不想多问。 能避多远就多远,鼬是这么想的, 可当他下班回家时,在归途上看到一群女孩打架,其中一名正是釉初学姐时,他想不管也不行了。 散播欢笑散播爱在线阅读 散播欢笑散播爱 -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上)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上) 女生打架真是乱无章法。 巴掌、指抓、掐、捏、抠、抓头发,脚踢、踹、踩,一边还伴随着尖叫跟咒骂。 五个女生揪打成一团,可鼬吃惊的发现,釉初在一团混仗中显得还挺得心应手。她架住一个女生挥来的巴掌,顺手回给她一记回旋踢。另名女孩拿铝朝她袭来,打在她手臂上,她痛呼一声,随即将背包往那女生腹部用力甩去。 背包发出沉重的声响,那个女生倒地,摀着腹部蜷缩成一团。釉初捡起地上的铝,转身就往另一个试图揪住她头发的女孩挥去—— 然后,铝僵滞在半空中不动,鼬格住了铝的挥动,冷冷的望着釉初: 「住手,学姐。」 「宇智波?」釉初一愣,只一瞬间的停滞,就被旁边还未停手的辣妹狠狠打了一巴掌。 「贱人!」打人的女孩啐骂道。鼬大怒,反手抢过铝,往女孩方向掷去。 对方吓的尖叫起来,铝只是示威的朝她身边擦去,并未真正的打着她。 鼬并没意愿对几个女生动手,但他的威吓动作显然吓到了对方。为首的女孩停下动作,悻悻的瞪着釉初: 「妳还有帮手?」 釉初没傻到此时否认,左边脸颊又烫又痛,她一肚子火,一个箭步往前,冲上去抬手又往对方脸颊搧去。 「学姐!」鼬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够了!」 「你到底帮谁?!」釉初怒容满面。 鼬也是满面怒容,冷冷的道:「我说够了!」 他们二人坚持不下,鼬虽阻止了釉初的攻击,但他的态度显然也不是四名辣妹的援军。几名女孩互看一眼,一时之间也不敢和这神情严厉的少年再起冲突。 「形代,警告妳,」为首的少女恶狠狠的威胁:「妳再敢勾引我男人,我就撂人毁了妳这贱货的脸!」 「警告我之前,妳先滚回去疗伤吧!」釉初哼了一声,尖刻的道:「脸肿成那样,更加管不住妳男人了。」 看着少女们悻悻离开。釉初恨恨的擦去嘴角血丝,骂道:「混账」。 鼬冷冷望着一身狼狈的女孩,她半边脸肿起,头发凌乱,嘴角还有血渍。他递给她一包面纸,釉初冷淡接过,拿面纸按住嘴角。 他低头看到她甩在地上的背包,背包拉链绽开,东西洒了一地。他弯腰替她捡拾,意外发现背包里的东西: 「铁锤?」鼬一愣:「妳随身携带铁锤做什么?」怪不得刚才那女孩被她背包甩中,半天爬不起身。 「打人啊。」釉初哼了一声:「难道我看起来像热爱木工的人吗?」 「妳随身携带铁锤,就为了打架?」鼬不以为然的望着她,但在这同时,他也理解一件事——像今天这样被人围堵的状况,对这女孩来说绝对不是第一次。 「她们为什么找妳麻烦?」鼬想起刚才辣妹说的话:「妳抢别人的男友?」 「我口味还没这么糟。」釉初语气轻蔑。 鼬隐微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转身走到身后数尺的饮料贩卖机,买了瓶冰的铝罐饮料,走回来递给釉初。 「先冰敷妳的脸,要不然会越来越肿。」 「谁要你这时好心?」釉初悻悻的道:「刚才若不是你捣乱,我又怎会被她打到?」 「妳用铝打人太危险。」 「你到底是帮谁的?」 「学姐,」懒得和她争论,鼬只加强了语气:「拿去,先冰敷妳的脸。」 釉初悻悻的横了他一眼,接过饮料按在脸上,背起背包就往前走。 她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彷佛在忍耐某种隐痛,鼬看了不放心,追上问道: 「妳还有哪里受伤?」 「不关你的事。」 「学姐,妳别闹了。」拉住釉初的手,鼬还没说话,就看到前方转角闪出一群人。 来者大约有六七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发色,头发抓的像刺猬一样,打扮流气,更糟的是手上似乎都抄着家伙。 方才被打跑的辣妹参和在其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呦,这么快就回来寻仇啦?」看着对方阵仗,釉初挑眉冷笑,才正要卸下背包,一副要再开战的模样,就被鼬拉的往后跑。 「快走!」 「喂!有人像你这样逃跑的吗?!」釉初大声嚷嚷,身不由己的被少年拖着跑。后方小混混一拥而上,双方在街头展开追逐赛。 跑过了两条街,釉初似乎受伤势影响,跑得越来越没力,后方小混混追上,劈头就是一棍挥了过来,釉初蹲身要躲,鼬闪到她面前挡下攻击,一记猛烈的回旋踢将对方踢倒在地。 「好厉害!」釉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转身就跑的小子居然深藏不露:「跆拳道?!」 鼬没应声,转身又打倒两名混混。他的修习已达黑带水平,但习武最忌讳比赛场外与人械斗,他拉着釉初转身就跑,可是逼到绝路也只好出手。 真动手起来,对方虽然人多,但没受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自然不是鼬的对手。鼬打退几名,见对方已有怯意,他也无心恋战,反而是旁边跟着动手的釉初毫无退意,善不罢休的态度激的对方火气更旺。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好战啊!!??鼬心里烦躁,抢下一名小混混的武器,一边吼道:「学姐,妳先撤退,不要再挑衅了!」 「你怎么老想着撤退啊!!」釉初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转身又踢倒一个人。 「妳不要把事情闹大!」 「你要怕事就赶快回家啊!」 两人意见不合,争执没个结果,倒是火气越来越大,出手越来越凶残。正到激烈处,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喝叱: 「宇智波、形代!你们在干什么?!」 听出后方声音,两人动作微微一僵。 那个声音他们并不陌生,事实上,今天才在游乐园碰头的。 「形代,我已经不追究妳打工的事了,可妳还在外头打群架?」男子语调平稳,但听得出有些沈痛:「宇智波,你也是?」 好样的,生平第一次打架,就被学校理事长抓个正着?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上)在线阅读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上) -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下)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下) 這小子的臉還真臭。 釉初对着店家玻璃橱窗整理仪容,从倒映里看到后方少年脸色难看的要命。 她耸了耸肩,鼬难看的神情不知为何的让她有点想笑。 两人校外打架被理事长逮个正着,引起了波风凑难得的动怒。 有大人出面,那群小混混立刻做鸟兽散,只剩他们两个倒霉鬼听训。波风凑平时温和好亲,但遇到正事可是毫不退让,不管他们打架有何理由(事实上,两人也没解释任何理由),坚持按校规各记他俩一支大过外加劳动服务。 即使脸色很糟,大概是怕对方又来找碴,鼬还是坚持送釉初回家。对他此时坚持的绅士风度釉初有些讶异,虽然这名绅士整趟路程都板着俊脸,活像一座漂移的南极大冰山。 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区老旧的公寓国宅。公寓狭小,看起来屋龄至少都有二十多年。釉初走到一户大门口,掏了钥匙开门进去。公寓没有电梯,楼梯间照明很差,还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你也上来吧。」鼬没受什么伤,但仪容有些狼狈,釉初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回家前先梳洗整理一下。」 他默不吭声的跟着她往上爬,釉初在转弯的同时,瞥了他一眼。 这小子表情很臭,看也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她想也是,优等生刚刚被牵连,记了一支大过。这可能是他学生生涯的第一支大过,而且在这之前,优等生的名字会出现在公告栏上,应该都是记功的公告居多。 记过对她来说没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在记过和退学的边界上游荡。只要小心别把自己弄到退学的处境,记个过其实不痛不痒。 反倒是这优等生一脸不爽,不知为何的,让她有种恶作剧得逞的乐趣,心情反而好了起来。 走到五楼,里面的空间被改装成廉价的学生套房出租,只剩狭长的走廊。她走到最后一间,开门进去。 鼬是第一次进到同年龄的女孩房间,女孩的房间该是什么样? 记得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似乎挺多都是粉色系的,小花窗帘,粉色系的床组,可爱的布偶之类...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显然,学姐的房间和电视上看到的半点都不像。 坪数不大的空间,放了一张矮几、一张单人床、一个组装衣柜,剩下的空间回身都嫌窄。 没有窗户、通风很差,不过打扫的很整齐,事实上,她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了。 「妳一个人住?」 「嗯,」釉初应了一声,随口道:「地方很窄,没位置给你坐,坐床上吧。」 釉初打开衣柜,鼬瞥见衣柜里也没几件衣服。她从衣柜里拖出一个医疗箱,拿到床边打开,里面该有的物资都有,只是都已使用过一半以上。 鼬随手翻了一下医药,不禁问道:「妳常打架受伤?」 「还好啦。」釉初无所谓的耸肩,自己卷起袖子,左手臂上有擦伤,她单手卷袖不大灵活,布料摩擦伤口,痛的她拧起眉头。 见状,鼬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把袖子卷了上去,又拿了酒棉花消毒。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依旧板着脸。釉初撇了撇唇,笑道:「你挺熟练的,也常打架?」 鼬没理她。 事实上,他现在心情的确很糟——应该是说,他这星期心情都没太好过。 被这女人缠上,被迫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甚至到游乐园扮成一只蠢到不行的兔子,带着小朋友跳幼稚到不行的舞;接着被一堆小混混围堵,打了他在比赛场外的混架,接着等着被记支大过,然后他可以想象,接下来打架记过消息传回家,老爸又要开始宇智波家族训话..... 而这一切混乱,都是从这女人引起的。 想到此,他心头火气更旺,便听到釉初「呀」的一声痛呼。 「抱歉。」一时手劲过大,看到女孩拧眉瞅他,他诚恳道歉:「很痛?」 「还好。」釉初瞇起眼,似笑非笑,一脸古怪神情。 她饶负兴致的盯着认真帮她上药的少年。明明刚刚还一副想掐死她的怒容,可真的弄痛她时,却又是老老实实的向她道歉。 哎,好好玩。 鼬仔细的替她贴上伤布,又问:「还有哪里受伤?」 「有,这边很痛。」釉初可怜兮兮的道,啪的一下脱去身上的针织外套,露出里面单薄的细肩带背心。 妳干什么?!鼬一时僵住,还来不及说话,便见那女孩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这边,我处理不了。」她将长发往左撂成一束,指指露出右边肩夹骨的位置。肤白胜雪的肩背上,却有一块面积颇大的青紫瘀血。 「痛的很,有破皮吗?」 「没有,只是瘀血。」鼬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没看到冰箱:「妳有可以冰敷的东西吗?」 「冰敷?」釉初回过头:「冰敷做啥?」 「瘀血受伤头三天,先冰敷会比较好。」 「可是已经不只三天啦?」 「..........」鼬瞪着一脸坦然的女孩:「妳什么时候受的伤?」 釉初歪过头,想了一下:「星期一吧?」 「也是打架?同一批人?」 「嗯,」釉初咧嘴一笑:「我原本都准备好今天一定痛扁那群臭丫头以示回敬,偏偏被你给阻止了,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婆了吧?」 这是什么歪理?鼬微微蹙眉:「学姐,如果妳没抢别人男友,可以好好的和对方解释清楚。」 「大少爷,容我告诉你两件事。」釉初似笑非笑的道:「第一,解释就能解决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第二,我对我做的事,从、来、不、解、释。」 「.......」 话不投机半句多。 鼬已放弃在这件事和她多做争执,径自起身,环视四周,最后取下她挂在角落的毛巾。 「有热水吗?」 「你要干嘛?」 「热敷。」房间里没冰箱没电视,总算还有个热水壶。他用热水将毛巾打湿,小心翼翼的放到釉初肩膀上。 「拜托,别这么麻烦吧?」釉初漫不经心的道:「药箱里有罐药膏,涂一点就好了。」 鼬没吭声,似乎打定主意就是要按正规治疗方式走,同时也打定主意不再理她。釉初没意思的发着呆,两个人沉默着,只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运作声。 又过了一会,估算热敷的差不多了,鼬才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可下个动作让他犹豫了,釉初身上的背心肩带,以及有着致蕾丝的内衣肩带,正好覆在伤处之上。 他感到有些为难,还没说话,釉初就像感应到他的迟疑似的,指尖一勾,主动的将肩带勾下,滑落到臂膀上。 这下子,少女细致的颈肩线条,雪白的背部风光,再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房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 是谁说过,日本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微微低头时,露出后颈那白腻优雅的婉约线条? 晶莹若雪的肌肤上,却突兀的有块碗口大的瘀血,不禁让人生出怜惜之意。鼬轻抚过她的伤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低声道:「会痛吗?」 「会,还有,你有沾药吗?」 「.........」 女孩的反应太自然,相形之下他简直像个笨蛋;鼬定了定神,赶紧沾药涂抹在她的伤处,不想让自己再有心猿意马的机会。 「谢谢。」 釉初将衣服穿好,回眸一笑,但接触到她目光一瞥的余光时,鼬不禁一愣。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很确定,釉初当下的笑眸,带着一种恶意的戏谑。 那种谑笑,就和她常挑眉、嘴角扬起,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样,是种混合傲气、嘲讽种种恶意,高深莫测,彷佛把人当傻瓜似的神情。 这女人,本是故意的吧!? 意识到釉初的恶意,方才对她一时心生怜惜未免太蠢;鼬有些微恼,感觉帮她打架,搞的自己被记过处分的行为在她眼里说不定只是场笑话。 「我要回去了。」 站起身,他不想再多言。釉初收拾着医疗箱,似笑非笑的道:「你不需要梳洗一下?就这样回去不怕吓到妈妈?」 又是那副表情,鼬冷冷瞅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走到房门,他忽然心念一动。 她说,那群辣妹星期一时就找过她麻烦。 而他在上学途中被釉初纠缠上,是星期二早上。 「学姐。」停下脚步,少年的脸色很冷: 「下次如果妳想找保镖避祸,请把话说清楚。」 「哎,」女孩瞇起眼,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先说清楚,难道你就会愿意当保镖了吗?」 「不会。」冷冷丢下一句,少年转身离去。 只留下微震的门板,还有盯着门板,笑得开怀的少女。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下)在线阅读 年轻就是气血旺盛(下) - 自尊心是什麽?能吃吗?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自尊心是什麽?能吃吗? 鼬一早到学校,就从他人异样眼光中,知道记过的事已经传开了。 算了,反正这事做就是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经过公告栏,看到的就是他和釉初因校外打架记过的公告。他瞟了一眼,虽已莫可奈何的接受了事实,但还是有点头痛。 头痛的是,按校规,记过的三个月内不得参加校外竞赛,他本来预定上场的剑道比赛该怎么办? 想到这点,资优生难免有些无力,但他还是按照习惯先进社团晨练。转了个弯便是剑道部,前方却突然冒出名少女。 少女脸型较圆,笑起来还有酒窝,长相蛮可爱的,但神态中总带着一丝怯意。她看着鼬,双手捧着一个袋子。 「宇智波同学,这个,拜托了——」 鼬叹了口气,接过了少女手中的便当袋。 形代睦月,隔壁班班代,和他因为同为班代,出席公务时认识的。不过班代这种麻烦的头衔,通常会降临在两种人头上:一种是班上表现优异、众望所归的风云人物,推也推不掉,就这么被同学拱了出去,譬如鼬。另一种是人太老实、善良被人欺,被拱出来当灰的,譬如形代睦月。 睦月这女孩子老老实实的,有时显得太过害羞胆怯,鼬对她也没太多喜恶,在公务上偶尔帮她一把也就是了;但她似乎挺感谢的,开始会做一些便当什么的交给他,可是如果以为是告白便当那就大错特错了。 「又是要给乌山学长的?」鼬叹了口气:「妳也真有耐,每天都做——可是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呢?」 「我不敢啦,拜托你,宇智波君,剑道部我认识的人只有你了!」睦月细声细气的道:「拜托,我买了上和屋的丸子,是给你的谢礼。」 「.....便当拿来吧。」还懂得贿赂打通啊,还算上道。 「然后这是给剑道部其他人的,」女孩又拿出一大包饼干:「请大家一起吃。」 「妳喜欢的不是学长吗?这样子人人有分,不是又分散焦点了?」 「单只送圭时学长一个人的话,太明显了啦!」睦月脸上一红:「大家一起吃,比较不尴尬。」 「妳这样,学长永远搞不清楚妳的意思吧?」 「唉呦!这样太直接了啦!」女孩面红耳赤的嗔道:「宇智波君,你真一点都不懂少女心耶!」 「..............」我会懂才有鬼。 女孩子怎么这么麻烦?鼬一脸无奈,接过便当和一大袋的饼干,每次都拜托他转交给乌山学长,搞的好像是他要告白似的,乌山学长似乎挺迟钝的,希望他不会理解到错误的方向去。 「对了,」蓦地想起一件事,鼬停下脚步:「形代,三年级的形代学姐和妳是什么关系?」 「釉初姐?她是我堂姐啊!」 「真的?」鼬眼睛一亮,差点脱口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妳姐离我远点?」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问出口总觉得有些尴尬,好像他拿那女孩很没办法似的,这么不战而降、向外求援的事,说出口太丢脸了。 他内心戏还没演完,睦月看着他迟迟不说话的神情,倒也心领神会的问道:「宇智波君,那个....我看到今天公告栏了,你被记过的事和我姐有关系吗?」 「..........」 「对不起啊,是不是我姐给你添麻烦?」睦月面带同情:「你被她整了?」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死也不能被同情,开玩笑,谁被谁整啊?鼬身为铁铮铮男子汉的自尊心直线上涨,硬着脖子无所谓的答道。 「是噢,真不愧是宇智波君。」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睦月崇拜的点了点头:「我姐有时蛮恶劣的,你可别去招惹她噢!」 到底是谁招惹谁啊.......... 练习结束,鼬意兴阑珊的走回教室。才走到教室门口,便看到班上同学交头接耳的杵在门外,彷佛教室里有什么怪物似的。 怎么回事? 他走进教室,看到他那几个哥儿们围坐成一圈,似乎说笑的正开心,但蝎一看到他,立刻又把什么东西藏到抽屉里。 「你们在干嘛?」 他出声问道,背对他的迪达拉吓得跳起身来(做什么亏心事?),在这同时,他也看到坐在迪达拉对面的人。 「妳在这干嘛?!」 彷佛理所的当然坐在中间,对着他笑容可掬说早安的女孩,不是釉初是谁?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釉初撇了撇嘴:「又不是看到鬼,干嘛露出这种表情?」 现在就算看到鬼也不会让他有这么大反应,鼬惊愕的望着若无其事的少女,又看看围在她身边的兄弟们——谁能告诉他目前是什么状况? 「阿鼬,小初学姐等你很久啦!她有事要告诉你的说,嗯。」看出他的疑惑,迪达拉开口解答。 「小迪,你都叫他阿鼬噢?」 「对啊,这样叫比较亲切吧,嗯。」 「我觉得叫小鼬比较可爱耶?」 「.....叫鼬就可以了,妳到底为什么会在这?」还有,这两人什么时候熟到可以互叫昵称啦? 总算正视他的提问,釉初抬起头,笑盈盈的道:「小鼬——」 「鼬,还有,请妳还是叫我宇智波,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可以互叫小名的亲热关系。」 釉初撇了撇嘴,还没说话,飞段已经义愤填膺的抱怨:「这么讲太伤感情了吧?阿鼬。」 「没关系啦,我已经习惯宇智波这样的冷淡无情了。」釉初叹了口气,看起来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接收到兄弟投来谴责的目光,鼬深吸口气—— 忍耐、忍耐,彻底无视这女人,才是保身之道。他不愿再和釉初多扯,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书来读。 他不再搭理,釉初可没放过他的打算。他正背着英文单字,突然少女往他书桌上翘足一坐,一双美腿大咧咧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宇智波,听说你是剑道部今年次将人选是吧?」 他不理不应,继续背单字。 「可是被记过的人没办法参加校外竞赛噢?」 少女一语正中他最烦心的事,也不想想是谁害的?鼬眼睛盯着单字表,冷淡的道:「那是我的事。」 「放心吧,理事长同意了,特许你保留参赛权。」 听到这句,鼬不禁一怔。波风凑并不是个会轻忽校规、给予特权的师长,鼬抬眼望向抿唇微笑的女孩,终于开口:「妳怎么做的?」 「这是商业机密。」釉初唇角微扬,高深莫测的笑。 「.........」 鼬不再多问,但波风凑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想必釉初花了一番功夫才能让理事长通融——想到这点,少女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变的没这么讨人厌了。 「谢谢。」 对他的道谢,釉初只瞇起眼笑笑,跳下书桌,摆了摆手: 「就这样,我回教室了,掰掰。」 看她就这么潇洒离开,鼬心里反而有些复杂。自己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他默默想着,回神看到飞段脸色沈的坐在他对面。 「阿鼬,跑去约会,也不跟我们分享一下,兄弟是这么做的,嗯?」 那算什么约会?鼬没好气的瞪了飞段一眼,却见迪达拉和蝎在旁边连连使眼色,示意飞段闭嘴。 这反应很奇怪啊.... 鼬若无其事的走到蝎的座位,「不小心」撞了他的书桌一下,在蝎弯腰捡起掉落的文具之时,迅雷不及掩耳的抽出他刚才藏进抽屉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全新的设计稿。 「宇智波公仔第三代,游乐园萌兔系列!!」 按草稿图显示,这系列公仔包含了跳健康版、发气球版、贩卖棉花糖版,隐藏版还有啃胡萝卜跟捣药(?)版本。 「..................」 游乐园的事他绝口不提,那么会出卖他的嫌疑犯只有一个人。 x的,亏他刚才有那几秒钟对她印象转好的,现在他只觉得那些好感丢到海里还嫌多!! 自尊心是什麽?能吃吗?在线阅读 自尊心是什麽?能吃吗? - 天下叛逆小子「晓」欢迎您的加入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天下叛逆小子「晓」欢迎您的加入 「阿鼬,学姐带来的派很好吃,你不吃吗?」 「别理他啦,那家伙就是喜欢搞自闭。」 无视兄弟们的冷嘲热讽,鼬坐在角落默默啃着三明治,强迫自己专注在手上的小说,别去搭理他身后那群混乱份子。 继那天之后,釉初三不五时的就会来他的教室晃晃。平时大摇大摆闯入一年级教室,就算被学弟妹投以异样眼光,这女孩似乎也从没感到任何不妥。现在连午餐时刻都会出现,平日兄弟几人窝在顶楼吃午餐聊些男人五四三,硬是夹入这女人,其他人不知是被食物还是美色收买,对她的加入居然也没太多意见。 飞段、迪达拉两个本来就是爱热闹的人来疯格,釉初能轻易混熟鼬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向来孤僻的蝎这回似乎对她也没太反感——连那阿宅都能混熟了,他不禁怀疑这女人上辈子是不是混间谍的? 「我说啊,」釉初一边吃着派:「你们要不要来组乐团?」 「啊?」 「半年前我们学校的乐团解散后,音乐部已经寂寞很久啦。」釉初耸了耸肩:「总觉得就是要弄个乐团什么的才像高中生嘛!」 「这主意好,我赞成!」迪达拉第一个附和:「听起来很青春热血啊,嗯!」 「乐团啊.....」飞段还在考虑。 「玩乐团的,都很受女生欢迎呢!」釉初不冷不热的补了一句。 「那,算我一个。」正中死。 「蝎子呢?你也加入吧!?」迪达拉兴高采烈的道:「音乐也是艺术啊,嗯!」 蝎头也不抬的摆弄着手上人偶,只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兄弟久了,都知道这就是他同意的表示,迪达拉转头望向他,热情的道:「阿鼬——」 「我没兴趣。」不等迪达拉说完,鼬冷冷回应。他的响应让迪达拉很受伤,露出小狗眼神往其他兄弟求援。 「阿鼬,干嘛这么不合群啊!?」飞段清了一下喉咙,开口。 「我已经有剑道部的练习了。」 「剑道部和乐团,挺和谐的不是?」釉初显然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大咧咧的就开始调兵遣将: 「你们会什么乐器没有?」 「钢琴。」蝎开口。 「吉他,嗯。」迪达拉一脸艺术家陶醉神态。 「唢吶。」飞段接道。 「...............这算什么?」 「学姐,小飞他家宗教仪式常用的。」 「什么宗教仪式?」 「邪门的很,你要看吗?」迪达拉戳了正要抗议的飞段一肘,逼他拿粉笔在水泥地板上画出仪式图腾。 「.............」釉初托着下巴想了想:「这点子挺不赖的,有视觉系的感觉,可以当团徽,唢吶就唢吶吧。」 「哪个摇滚乐团会有唢吶!?」鼬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口:「学姐,妳到底想干嘛!?要组团也正经点吧?」 「吵什么,还没轮到你呢!」釉初对上义愤填膺的资优生:「你会什么乐器?」 「..............」直笛算吗? 「算了,看你那张脸,当主唱吧!」 「学姐!为什么阿鼬是主唱!」飞段首先抗议起来。 「就是嘛!阿鼬平时连话都没几句,唱歌他行吗?嗯!」 「太没艺术感了!」 「吵什么?」釉初哼了一声:「主唱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你们搞清楚了没?」 「不就是唱歌吗?」 「错!」釉初神情严肃:「告诉你们,主唱就是负责售、票!!!」 「主唱为什么要售票!!!」这到底什么逻辑啊! 「主唱就是票房来源啊!!!」釉初义正辞严的道:「主唱本来就是卖脸的,够帅的话,唱什么本没人在意!」 「妳不是说要走实力路线吗?干嘛要卖脸?」 「难得你们四个都有脸,脸就是实力的一种!!!」 大概是少女咆哮出来的话太有道理,四位少年都被震撼住了,傻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是这样,宣传词我都想好了——『破晓时分,黑翼修罗从天而降』,以后有了经费,出场你们还可以乘云出场,挺格的,」 「乘什么云啊!又不是孙行者!」 「少啰唆!.....嗯,这样的话,团名就叫『晓』好了。」 少女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还赞赏的点了点头,这才回眸望向四名僵化的学弟,笑盈盈的道: 「哎,晓的成员们,咱们来搭手吆伙一下,宣布晓乐团成军!!」 事情为什么变这样子了............. 鼬此时已万念俱灰,连吐嘈都懒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乐团学校怎么可能答应? 「社团指导呢?谁要指导这种仓促成军的乐团?」 x x x 下午放学时刻,社团指导已经被釉初以极高效率找到人选了。 「鼬君,好久不见啦?」 指导老师舔了舔嘴唇,笑得恻恻的,眼神就像盯着青蛙的蛇。 「........................」四名少年,再度死机。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的社团指导,大蛇丸老师!」 少女笑盈盈的介绍着,话没说完,就暴走的鼬拖到教室角落去。 「什么人不好找,妳找他来干什么?」 「不是啊,我想既然都决定要走视觉系路线了,指导当然也得视觉点。」 「他是够视觉了.....」另种程度的视觉震撼。鼬觉得自己头痛的很:「可他能指导什么?」 「别小瞧大蛇丸老师啊!」釉初撇了撇嘴:「必要时他还能表演用舌头弹吉他呢!」 「那算哪门子的才艺?!」 「要不然你能吗?告诉你,现在挺流行那种重金属暗黑风格,大蛇丸老师要是演奏到一半突然兴起咬观众脖子,台下一定会疯狂的。」 「......」 够了,真的是够了。 鼬头痛的按了按额角,再一次体会到,有这女人在,所有事情都没有计划可言。 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她搅和下去。 「妳有完没完?」鼬提起书包,俊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冷峻的怒意: 「我说过了,我对妳那乱七八糟的乐团计划没有兴趣,请妳去找别人吧。我要去剑道部了,告辞。」 冷冷丢下这句话,黑发少年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留下众人和沉默无声的空荡教室。 迪达拉和飞段面面相觑,看着釉初,都有些尴尬: 「学姐,妳别在意,阿鼬这小子的脾气本来就有点孤僻,嗯。」 「对啊,而且他最近(被妳惹的)心情不大好,脾气有点大....」 「不要紧的,」坐在桌面上的女孩,只扬起唇畔,似笑非笑的道:「这样才有挑战嘛!」 「啊?」 「剑道部是吗?」釉初托着下巴,嫣然一笑:「我会让他知道这世道是很、黑、暗、的~(心)」 完了! 看到那笑容,迪达拉三人交换一个眼神,默默开始在心里念起超渡经文。 阿鼬,得罪女是很可怕的,你就安心成佛吧!(真能成佛吗?) 天下叛逆小子「晓」欢迎您的加入在线阅读 天下叛逆小子「晓」欢迎您的加入 - 否极泰不来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否极泰不来 「不准出赛?为什么?」 剑道部里,一年级最优秀的菜鸟震惊的望着社团主将。 「你不是被记了支大过吗?」三年级的社长乌山圭时双手抱,严肃的望着他:「校规规定,记过者三个月内不得出赛,你应该没忘吧?」 问题怎么又绕回来了?鼬楞了一下,解释道:「理事长已经特许我出赛了。」 「理事长?」圭时有些怀疑的盯着他:「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譬如说理事长的字条之类。」圭时皱起了眉:「宇智波,没有证据,我没办法让你出赛。事情要照规矩来,如果只听你片面之辞我就破坏规矩,还怎么管理整个社团?」 圭时说完就走,他说的理所当然,鼬一时也无可反驳。 也是他自己疏忽了,待会再去找理事长补张字条便罢。他正思考着,便见旁边两个社团同学脸色古怪的望着他。 「怎么了吗?」 「宇智波,乌山学长果然不让你出赛噢?」同学a悄声问道。 「没什么事,待会去理事长室一趟就可以了。」 「我看没这么容易啦。」同学b咋了一声:「你惹到乌山学长,就算理事长出面也不见得有用。」 「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真是后知后觉耶。」同学a叹了口气:「学长暗恋三年级的形代学姐很久了。」 「啊?」 「偏偏你跟他心目中的女神牵扯不清,你完蛋了你。」 「......」什么女神?混乱与毁灭之神吗? 「不让你出赛就是封杀你,我看你今年就是等着坐板凳吧?」 怎么什么事都能跟那女人扯上关系? 鼬微微皱眉,既然圭时和釉初朋党为奸,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找那女人要证据,干脆自己去找理事长还比较快。 「出国?」 「嗯,理事长出国考察,要下个月才回来。」埋首于一堆公文中的理事长秘书静音,露出不耐烦的公务员□脸:「你有什么事,下个月再说吧。」 怎么会这样? 理事长下个月回来,可两个星期后初赛就开打了——人衰的时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路衰下去,喝水会咽到走路会摔倒,上厕所马桶都会不通。 鼬走出理事长室,感觉像被全世界联合夹杀,而且纵一切动乱的始作俑者是一个貌如桃李、心如蛇蝎的混世魔女。 他走回教室,就看到那混世魔王又在里面和其他三人说笑。迪达拉看到他热情招呼,但他只是视若无睹的直接走到那女孩面前。 「哎,你肚子痛吗?」釉初眨了眨眼:「脸怎么这么臭?」 「别装傻了。」鼬冷冷的道:「妳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釉初挑起了眉,疑惑的瞅着他。懒得看她继续装傻下去,鼬直接点入正题: 「妳找乌山学长帮忙封杀我?」 对他的质疑釉初不置可否,只撇了撇嘴,耸耸肩: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她轻佻的态度惹火了鼬,鼬不客气的道: 「这样利用他人达成妳的目的,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卑鄙?」釉初轻蔑一笑:「妥善运用手边人脉关系,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卑鄙的?」 「别把妳的手段正当化了。」鼬冷冷道:「利用学长的感情和身份,让他来封杀我出赛,就只是为了满足妳自私的目的?这种事,妳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对他的愤怒,釉初只噗嗤一笑,摇了摇头:「大少爷,你的世界还真干净啊?」 「.....什么?」 釉初似笑非笑,嘴角泛着嘲意,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一个傻子。她扬起下巴,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告诉你,大少爷,这世界的运作法则就是这样,谁说话大声谁就有权,有本事,你就找更强力的靠山把我压下去。」 她就这么直直瞅着他,眼神里有种难以言述的恶意。鼬冷冷注视着她,皱起了眉。 这是第一次,鼬感到一种荒谬的怒意。 他不敢说自己脾气极好,但一直以来,他并不是个轻易发怒的人。在这之前即使对釉初有着不耐烦,也不至于到真正反感。 但此刻,看着女孩轻慢高傲的眼神,他第一次感到一种明确的憎厌。 原本他以为这女孩只是任——漂亮的女孩子常有的那种自我本位的任,虽然目中无人,但到底是出自无心。 可是这女孩,是出自恶意的。 她打从心底的想激怒他,每件事都是她预料中的恶意算计。她巧妙的作着身边每一项可利用的时机人力,试图想挑战什么。 这已不是任,是偏激。 鼬皱起了眉,望着面前乖戾的女孩,觉得她姣好的容颜底下,容纳的是与其清秀外貌截然不同的另种生物。 真的,很令人厌恶。 他转身离去,厌恶到极致,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对他的反感釉初也无所谓,只是带着冷笑盯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待得已看不见鼬的背影,蝎才把头从人偶中抬起来,淡淡的道: 「形代,妳也别玩过头了。」 「嗯?」釉初挑起眉,望向难得把注意力转到真人身上的蝎:「怎么说?」 「鼬现在还容忍妳,那是他修养好,」蝎冷冷的道:「不过妳别真惹毛他,像他这种人,真发起脾气,可就不是好收拾的了。」 「这是忠告?」 「爱听不听随便妳。」冷冷丢下一句,蝎又埋首制作人偶。釉初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看少女的模样,就知道没把他的忠告当一回事,说不定还更挑起了她的好战意识。蝎默默的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哎,等着看好戏吧.... 否极泰不来在线阅读 否极泰不来 - 眼见不能为凭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眼见不能为凭 自那天之后,晓乐团的团练就开始了。 迪达拉三人倒是挺来劲的,乐团团徽、甚至团服都设计出来了;乐器租借、练团场地等杂事也分头进行,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团没有主唱。 预定主唱人选采取不合作策略,对乐团一切行动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还有,本来就称不上活泼的鼬越来越沉默了。 与其说沉默,不如说郁——不过他的郁也只针对釉初,只要那女孩出现在他方圆几公尺内,鼬就是一副南极圈冰山,冻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这样下去不行,与其说是桃花运,不如说鼬本是走桃花劫。几个兄弟(其实也就只有飞段和迪达拉,蝎只等着看戏)越看越担心,放学后死拖活拉的把鼬拖到飞段家的神社,嚷嚷着说要帮他驱除邪运。 被强押到神坛面前,他还没说话,飞段那神官叔公就先发制人的开口: 「年轻人,被不好的东西缠上啰?」 「妈啊,好准!」迪达拉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法师,你看得出阿鼬被什么缠上吗?」 「嗯....」老神官摇头晃脑:「女鬼。」 「宾果!」 「还是艳鬼。」 「再宾果!」 「年轻人,」老神官凑近,一脸诚恳:「身体要顾,知道吗?」 「顾什么!?」兄弟们盯着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鼬简直要怒了:「我什么都没做!」 真是的,简直是莫名其妙.....鼬转身想走,就看到飞段捧着捐献箱蹲在他面前。(诈财才是目的吧?) 勉强投了买路钱,正想回家,一旁看起来一点都不仙风道骨的老神官突然又说话了。 「年轻人,这个月要特别注意水跟女人。」 「什么?」鼬还没听清楚,飞段已经嚷嚷着「神谕神谕」,又把捐献箱塞到他怀里。 在被迫捐出香油钱后,鼬等人终于可以走出神社。 「阿鼬,你真的不想跟我们一起组团噢?」迪达拉有些失落的问:「一点、一点点意愿都没有吗?」 鼬没答话,看到小迪那种小狗受伤眼神,他心里也有点歉疚。说真的,他对组团这事并没有这么排斥,只是不想任着釉初那女人摆布起舞而已。 「不过,我记得形代以前格没这么糟的。」牵着脚踏车,蝎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嗯?众人互望一眼,齐看向说话的少年。 「对噢,」飞段点了点头:「蝎子,你要不是留级(蝎瞪了他一眼),应该是和学姐同届的吧?」 「所以其实你早就认识学姐了?」迪达拉哼了一声:「认识也不早说,大叔你真够险的,嗯。」 「只是听说过,不熟。」蝎微微的偏过头,像是在思索什么:「我记得她初二时好像发生一件事,大概是那之后才情大变的吧?」 「发生了什么事?」鼬终于开口问道,可蝎只是侧着头陷入沈思。 「快说啊大叔,发生了什么事?」 蝎严肃的望着他们,高深莫测的道: 「我忘记了。」 「吼~~~!!」拜托你脑袋装些人偶以外的东西好不好?你这死阿宅!! x x x 这样僵持不下的状况持续了一个星期,鼬即使不能出赛,每天还是按原有步调进剑道部练习;即使对社长屋山学长有些不满,看到睦月怯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还是认命的担任传递便当大使。 「便当拿来吧。」 「不是啦,宇智波君,」睦月有些畏怯的道:「我、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两个人走到顶楼,推开安全门,又是一片蔚蓝天空。就跟那天逃课一样的好天气,只可惜,他就是从那刻起跟那女人牵扯不清。 「宇智波君,你真的不能出赛噢?」每日来剑道部偷看练习,对最近发生的风波,睦月多少也有听闻。看鼬每天还是认真到社团报到,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鼬已经懒得解释,只冷冷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姐给你添麻烦了。」看他的表情,睦月突然鞠躬道歉:「真的很抱歉!」 「......这不关妳的事,妳不需如此。」要道歉也是那女人来才对吧。 「我........」睦月站直身,显得很是懊恼:「我,我有劝过她,可是我姐她不会听我的劝.....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针对你....」 所以果然是故意的?鼬冷哼一声。 「她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睦月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大概只是因为好玩吧?」 「因为好玩?这算什么理由?」鼬听了就满肚子火:「妳姐一直都是这样任的吗?难道她的朋友都没意见?」 「朋友?」睦月楞了一下:「我姐哪有什么朋友?」 「啊?」鼬一愣:「她整天嘻嘻哈哈,不是交游挺广泛的吗?」 「她那些交友不提也罢。」睦月叹了口气:「别看我姐她嘻嘻哈哈的,其实她跟谁都不亲近。男生看她漂亮、嘻嘻哈哈的好像很好搭讪,结果被她耍着玩,或者被甩后翻脸寻仇的也大有人在。她在女生里的人缘也不好,看她成天不正经的和男生混在一起,女生也会把她当狐狸看吧?」 「有这么严重?」鼬真愣住了,偏着头想想,似乎还真没看过釉初和谁亲近过。那女孩总是独来独往的,像只流浪的猫。 「要不你去她班上问问,我想她们班上大概有过半的女生都讨厌她。」睦月摇了摇头:「男朋友比朋友多,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她这种玩法我看了都怕——宇智波君,这样会不会惹出情杀事件啊?」 「没这么夸张吧?」鼬安慰着,却不禁想起上次害他被一群小混混追打的状况。 「总之,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睦月叹了口气:「这几年她越玩越过份,我想她大概还在生气吧...」 「生什么气?」鼬反问,却见睦月抿住了唇,一副说错话哽到的模样。她神情古怪,鼬看着奇怪,想起前几天蝎说的话,试探的问道: 「所以,和她初二发生的事有关吗?」 「你知道了!!??」睦月一脸震惊的望着他,随即又露出自暴自弃的消沈态度:「也是啦,那件事当时闹的很大,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听说,但我不知道详细状况。」 讲到那件事,睦月显得有些消沈,她靠着栏杆坐下,黯淡的眺着远方。 「....算了,外面流言说的很难听,与其让你误解,还不如我跟你讲清楚。」睦月托着颊,叹了口气:「姐初二那年,差点被她的班导冈岛侵得逞。」 短短一句话,却鼬惊怔着完全无法接话。看着他的神情,睦月难过的道:「那件事闹的很大,在这之前,冈岛就好几次骚扰我姐了;姐忍无可忍,和我爸商量,向学校检举,想要提告。」 「妳爸?」鼬疑道:「学姐她的父母呢?」 「伯父伯母很早就过世了,姐她寄住在我家,由我爸担任她的监护人。」 寄人篱下,是吗?鼬思忖着,问道:「那么,提告了吗?」 「没有提告。」睦月垂下眼帘,神色黯然:「冈岛背后的后台很硬,动用关系来威胁我爸,如果我们把事情闹大,就要让我爸的公司活不下去。」 「怎么....」 「就是这样,我家只是下游的一个小公司,要是倒了,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鼬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那剎那,他突然领悟了那女孩的愤世与偏激。 这世道就是如此,有后台的人说话就大声,有本事,你就找出更硬的后台把我压下去。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女孩行事偏颇,可在理解一切后,他突然觉得心沈甸甸的,很痛。 「我爸没办法,虽然对釉初姐很委屈,他也只能求釉初姐将这件事忍下去。」睦月讲到这,已经红了眼眶:「那时候我偷看到了,我爸对姐姐下跪道歉——我爸他其实一直以来都很照顾釉初姐,可是,他真的没办法拿全公司去赌——我是说,我爸他不是恶意的,他其实....也很痛苦,他....」 「我明白。」看出睦月努力的想替自己父亲辩护,鼬点了点头,沈声道:「公司倒了,受害的不只妳家,还有众多员工家庭,伯父的压力很重。」 「是....」睦月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不出话。 「所以,学姐也同意放弃提告?」 「那时候,我爸跪在她前面道歉,姐她只是楞着,隔了好一会,才笑着说,好,那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笑着?」 「对,她在笑。」睦月抹了一下眼角泪水:「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下去了,冈岛没被开除,两方达成和解。」 「那件事之后,我爸原本想帮釉初姐转学换个环境,但她不肯。她说,错的不是她,没道理转学。」 「....」 「姊姊的脾气就是这样,」睦月叹了口气:「学校谣言传的很难听,她就这样撑到毕业,初中毕业之后,她就搬出我们家,自己在外租屋生活。我爸愿意负担她的生活费和学费,但釉初姐不愿意接受,高一就开始到处打工。」 鼬沉默着,想起那女孩简陋狭窄的租屋处、想起她拖着没有修理的脚踏车,想起她叛逆愤世嫉俗的言论,想起当初理事长一说要通知家长,她立刻息事妥协的态度—— 原本觉得莫名的行为,突然一切都变的有迹可寻。 「宇智波君,釉初姐为什么一直整你,我也不知道原因。她惹是生非通常是没有理由的——或者说——」 「想要惹事,就是她最大理由。」鼬淡淡叹了口气:「她不停惹事,其实就是因为心里有苦发不出吧?」 「可以这么说。」睦月吸了吸鼻子:「宇智波君,今天告诉你这事,是希望你不要误解我姐。她初中那件事闹的很大,现在虽然跨区到这来念书,如果你到邻镇问问,还是什么奇怪的流言都有。姐对她做的一切事情都不解释,只会弄得大家对她误解越来越深,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 「我知道了。」鼬对睦月淡淡一笑:「妳放心吧,我明白的。」 鼬抬眼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想起那天女孩躲在顶楼自弹自唱时,那轻柔的歌声。 很多事,眼见不能为凭。 他被釉初那嚣张轻慢的行事作风惹的心浮气躁,可是,也许也曾有过那么一小段的纯净时间,那女孩在他面前是没有任何防卫的。 就像当时,她那伴着吉他,轻轻柔柔的歌声。 眼见不能为凭在线阅读 眼见不能为凭 - 谈判时记得要观察好地形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谈判时记得要观察好地形 睦月把五年前的事情告知了鼬,既然最难堪的过往抖了出来,其他的一些琐事睦月也没再保留。 譬如说,在那之后睦月的父亲对釉初再没说过一句重话,那怕釉初在外面闹的怎样无法无天。 譬如说,知道详情的还有釉初青梅竹马的同学圭时,之后圭时自愿陪着她跨区就读,对这心仪女孩晴不定的脾气总是百般忍让。 知道的越多,鼬心里越是沉重。之后看到釉初,总有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看她和其他人谈笑,即使是笑着,那双姣好清亮的眼也还是带着些冷意;她说话半真半假的爱开玩笑,但多数玩笑总带着些嘲讽,那时她的神情就是那副曾让他厌恶的似笑非笑。 在这之前,除了釉初主动来招惹以外,他从没留意过釉初的其他事情——这回留心观察了下,便明白这女孩真是天生的惹祸。 漂亮的女孩子本就容易引人注目,当他开始留意起釉初时,才发现即使釉初没有要出风头的意愿,但她依然在不自觉中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 譬如说早上或放学常有一些校外人士在门口等她,有时是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子,有时是打扮流气的小混混,再不然就是他校的不良少女。不管是追求还是找麻烦,就学生身份来说,这都太过张扬惹人注目。就像今天一早他进校时才看到一名男子抱着一大束玫瑰守在门口站岗,现在却看到那束玫瑰出现在睦月怀中。 「姐她说要丢掉,我觉得可惜,就把花给捡回来了。」睦月一脸无奈:「宇智波君,你喜不喜欢花啊?最近每天都有花,我家已经没地方可以摆了。」 「妳还是分送给别人吧,我没兴趣。」鼬冷冷瞥了眼那束鲜红夺目的玫瑰:「她不喜欢的话,干嘛要接受?」 「对方好像是她打工地方的常客,大概是不想得罪少了个客人吧?」睦月摇了摇头:「可是对方太死缠烂打,我觉得姐的耐已经没了,对他越来越不客气。」 越来越不客气——换句话说,待得她翻脸之时,大概又要树敌了吧? 简直就像只竖着尖刺、四处横冲直撞的刺猬。 鼬暗暗的叹了口气,接过睦月的便当正要进社团,就听到睦月有些犹疑的问: 「宇智波君.....」 「怎么?」 「你....」睦月迟疑了下:「你真的在跟釉初姐交往吗?」 「.....?!」 鼬转过头,愕然的盯着她:「什么?」 「没事啦。」看他的神情,睦月干笑两声:「误会、误会,我就想果然是假的。」 是啊,恐怖的误会。鼬微微哼了一声:「.....哪来的这种谣言?」 「呃....」睦月原本还神情尴尬不想说,在被鼬眼神一瞪之下立刻全盘托出:「釉初姐啦,她被早上那人缠的烦了,就说她在跟你交往——」 「什么!?」 「釉初姐在讲的时候我就猜是她掰的,可是....」睦月深吸口气,悄声道:「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那男的好像是室斗组的...」 「室斗组?」 「黑道啦、黑道,好像是室斗组的小弟。」睦月担忧的望着他:「变成黑道的情敌,你会不会被他们拿去做成消波块啊?」 鼬皱眉不语,心里微感不耐。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消波块,而是—— 在知道釉初初中的事后,他对她总总嚣张行径便容忍许多。 但他的容忍似乎只让釉初得寸进尺,这几天越发恶意的挑战他的底线。今天这件事只让他开始思考,什么容忍或同情,对那女人或许本没必要。 他走回教室,就看到那三个死党慌慌张张的赶快藏起一张纸。鼬夺过那张纸,这才看清那是乐团成立的申请书,上面堂而皇之的写着他的姓名。 「我应该没有同意加入乐团吧?」 「呃...」飞段干笑几声:「别这样嘛,鼬,申请社团要有成绩保证,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你符合资格...」 「阿鼬,只是挂个名而已啦,嗯。」 「我说了,我不加入。」鼬斩钉截铁的道:「是谁发起的,叫她自己负起责任。」 「学姐的成绩也不够资格啦...」明白鼬的硬脾气,迪达拉正想着怎么请托,就看到釉初持着一瓶可乐啜饮着,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学姐,妳来劝劝阿鼬啦!」 听完飞、迪二人的抱怨,釉初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没关系,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 「什么意思?」飞段一愣。 「我昨天已经把申请书送出去,今天早上校务会议通过了——你们那张可以作废啦,」釉初抬眸对上脸色铁青的鼬,甜甜笑道:「宇智波社长,还请你领导我们乐团啰?」 「妳闹够了吧?!」 真是够了,从怂恿乌山学长、惹上黑道兄弟、到擅自将他推上社长火线,这女人的自我中心主义真的让他受够了。 就算有什么悲惨过去,也不代表就有任妄为的权力吧? 对上釉初带着挑衅眼神的眸,鼬冷冷的道:「跟我上顶楼,我有话跟妳说。」 「噢?告白吗?」釉初蛮不在乎的笑着,咬着吸管,晃悠悠的跟他走上顶楼。 顶楼风很大,吹的二人头发飘散。鼬冷眼注视着釉初,她脸上是蛮不在乎的表情,眉眼却带笑,彷佛终于惹怒恶作剧对象的顽童,那种得意的笑意。 「学姐,」思忖一会,鼬冷冷开口:「无论妳对妳的人生有何不满,都不能是妳迁怒别人的借口。」 只一句话,他看见女孩变了脸色。 第一次,这是认识以来的第一次,釉初收起了脸上的笑。 不再嘻皮笑脸、不再轻佻散漫,也不是讥笑嘲讽——她收起了笑,脸上结起了霜,眼底瞬间冻成厚厚的冰,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卫姿态。 她冷冷瞅着他,沉默了一会,冰冷的道: 「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妳所有任的理由。」 妈的,睦月那个死丫头。釉初暗自咒骂,捏紧拳头,才能压抑情绪冷淡的道: 「那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鼬顿了一顿:「是妳自己把我牵扯进来的,不是吗?」 鼬说的狠决,釉初一时无可回应,她咬了咬唇,转身想要离去。 「怎么,被说破了就想逃?」鼬冷冷的道:「妳没有面对的勇气吗?」 「谁逃了!?」釉初蓦地转身瞪着他,怒道:「我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那妳面对的方法是什么?」鼬冷笑一声:「打架、闹事,甚至迁怒到毫不相关的旁人身上,自暴自弃就是妳面对的方法?」 「你又知道什么!」釉初怒极,颤声道:「你懂什么....?!笑死人了,你这大少爷又懂什么?当时的状况...你,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没错,是没有办法,但放弃提告也是妳做的决定不是吗?」咬了咬牙,鼬决定不能心软: 「妳说妳自己做的事,没有不敢面对的——但妳的面对方法就是自暴自弃,到处惹事生非?不管妳做什么,妳的亲人都会忍耐下来,因为他们对妳有亏欠。可妳呢?妳是要拿他们的歉疚感当报复吗?」 「我没有想报复什么!」 「还是博取同情?」鼬冷冷的道:「让爱妳的人想,啊,因为她很可怜,所以不管她多任,都是情由可原的——说到底,妳就像个摔了跤就哇哇大哭,藉以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孩——」 他还没说完,就被泼了一脸湿。釉初拿着空了的可乐瓶,气的指尖颤抖,怒瞪着他。 可乐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弄得眼睛有些痛,鼬揩去脸上黏答答的体,看到少女眼里泛着泪光。 知道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他心里隐微揪痛着,但脸上越是面无表情。 气氛僵滞许久,二人不甘示弱的对瞪着。 直到釉初抿了抿唇,深吸口气,以一种蛮不在乎的淡然口气,轻佻的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少爷,教训人倒是挺有力的。」 冷冷丢下一句,她转身就走。 看着少女身影远去。鼬偏着头,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他试图拧干,沈声道: 「你们还要偷看到什么时候?」 飞段、蝎、迪达拉若无其事的晃了出来,脸色都有些尴尬。躲在远处偷看虽然听不到二人的对话,但鼬被泼水的惨况他们可是都看清楚了。 「喏,」飞段递给他一包面纸:「我叔公讲的很准吧?你最近果然有水劫。」 「..........」 「阿鼬,」迪达拉瘪着嘴,似乎有些埋怨:「你真的是天才,嗯。」 「惹怒女生的天才。」蝎接道。 「闭嘴吧你们。」 谈判时记得要观察好地形在线阅读 谈判时记得要观察好地形 - 道歉时也要记得观察好地形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道歉时也要记得观察好地形 睦月才刚到校,就看见釉初倚在她的教室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命,作为和釉初一起长大的姊妹,一看她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睦月硬着头皮和她打个招呼,釉初只冷冷一笑,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姊妹俩上了顶楼,釉初一副闲聊的轻松神情: 「睦月,妳最近常常跟宇智波那小子聊心事?挺热络的嘛?」 「......!!!」睦月脸色大变,还来不及辩解,就被釉初抓住,捏着脸颊用力往两边扯: 「妳这——大嘴巴!」 「对不起啦姐~~~」睦月泪眼汪汪的揉着发痛的脸颊。 「妳跟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我....」诚实讲绝对没好结果,睦月绝路逢生,突然灵光一现:「我、我以为妳在跟宇智波君交往啊?!」 「交往?!」釉初挑起了眉,彷佛听到本日最大笑话:「那小子?怎么可能?」 「上次妳自己跟那小流氓说的嘛!」 「我随便说说的,妳也信?」 「我怎么知道?」睦月一脸委屈:「姐,妳男朋友一天到晚在换,我还以为妳这回又想换新口味了。」 「.............」 釉初偏着头想想自己的交友状况,好吧,的确也不能怪睦月误会,只能说她自作孽。 看釉初脸色,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睦月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道: 「姐,拜托妳,对宇智波君没意思的话,就别再缠着他不放了吧?」 「有,我对他意思可大的呢。」釉初露出一个可比圣母的灿烂微笑:「我会缠死他到海、枯、石、烂的~」 「.........」要命,宇智波是做了什么好事?睦月吞了口口水,釉初那种笑到让人全身发毛的表情一看就是在生气,宇智波同学看起来一副聪明相,不会专做自掘坟墓的蠢事吧? 「姐,妳可不可以不要再作怪了?」睦月无奈的道:「宇智波君的人气很高,妳故意和他纠缠不清,已经惹得三年级其他学姐看妳不顺眼了。她们不敢堵妳,可是放学后都来堵我,妳自己造的孽,为什么要我还?」 「好啦,别生气,」釉初收了笑,看起来总算正经点:「她们敢堵妳?跟姐说是哪几个不怕死的丫头,我去帮妳修理她们。」 「妳再打架,就真的要念高四了。」睦月用力摇头:「妳如果真留级,我爸会气疯的。」 釉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转身就想离去,睦月连忙叫住了她,试探的道: 「姐....下个月是我爸生日,今年是五十整寿呢...妳,妳回来一起庆祝好不好?」 釉初盯着水泥地面看了一会,才冷淡的道: 「下个月我排班很忙,到时候再说吧。」 看着女孩离去身影,睦月叹了口气,只能有气无力的趴在栏杆上。 x x x 连续了两天寂寞的练团,看到今天推门进门来的人,迪达拉他们都傻了。 那个在这之前对乐团抵死不从的主唱,这回居然在没有任何威逼利诱的状况下自己进门来了? 「阿鼬?是学姐拉你来的吗?」迪达拉乐不可支,跳起身跑到门边往外探:「学姐人呢?」 「我自己要来,干她什么事。」鼬回答冷淡,就看到迪飞二人投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把咱们的经理给气跑了,你现在出现有什么用?」飞段哼了一声:「不练了不练了,今天没劲。」 「没了经理,练不下去啦。」迪达拉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乐团解散算了。」 喂喂,为什么主唱在这乐团的地位比经理还低啊? 鼬这才明白,少年漫画里那些为了青春热血梦想苦练的奋斗台词实在太过美化,说穿了高中生认真为社团苦练,意图全国制霸的起因,其实也只是为了女孩子而已。 「阿鼬,都是你,那天惹火学姐,」迪达拉意兴阑珊的翻弄乐谱:「你要负责把学姐找回来,嗯。」 鼬沉默了一会,冷淡的道:「你不是以艺术家自居吗?艺术家会因为没有经理就无法创作?」 「吼,艺术家也需要知音啊!」 「少帮自己好色找理由了。」鼬说的冷淡,心里却也有些闷。 学姐连乐团都没来了,是打算跟他们划清界限了吗? 如果这事发生在前阵子,鼬一定会额手称庆,但现在显然是因为他那天的指责。 果然,还是太过份了吗?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但这么毫不留情的指责,会不会也太让人家女孩子下不了台? 这两天都没见到釉初,但真不见了那个魔女,他心里反倒沈甸甸的,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正想着要不要去三年级教室找人,穿过回廊,就看到釉初坐在学校中庭的荷花池旁发呆。 他走到釉初身旁,此时相见,两人互看一眼,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釉初别过了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鼬。 「喏,把这拿给圭时看,你就可以出赛了。」 鼬接过一看,正是那张有理事长签字的特许令。 「妳怎么....」突然转了? 看出鼬的疑问,釉初只微微的咬了咬唇。 「你跟圭时不大熟,对吧?」她淡淡的道:「有件事我得解释一下,圭时公私分明的很,不会因为我怂恿就故意整你。他不让你出赛,单纯的就只是因为没看到这张字条罢了。」 虽这么说,她也还是算准了学长的格才出手的吧?鼬暗暗苦笑,这种算计他人的事,她还说的真心安理得。不过他也有些讶然,之前说了不为自己辩护的女孩,却会为被她牵连下水的乌山学长解释,在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坦率。 交代完了,釉初神色冷淡,转身就想离开,见此鼬开口唤道: 「学姐,那天....」他迟疑了下,有些艰涩的道:「我说了很失礼的话,很抱歉。」 釉初转过身,挑眉瞅着他半晌,然后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只是觉得失礼,但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对吧?」 对她的抢白,鼬只定定的望着她,沈稳的道: 「我想,妳应该不需要别人同情的眼光,不是吗?」 这家伙说话怎么这么讨厌?釉初气到想笑,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道: 「宇智波,你实在会让人气到想掐死你,你知道吗?」 「彼此彼此,」鼬不以为意的道:「如果我说错的话,妳为什么突然帮助我出赛?」 「因为我不想被你这讨厌鬼瞧不起!」釉初恼道:「你都把我说成哭闹的小孩,我难道还自己坐实这头衔不成?」 「那么,我想妳应该更不需要一个讨厌鬼的同情吧?」鼬静静望着她,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釉初悻悻的咬着嘴唇,这还是第一次,她满肚子闷气,却在这少年面前被堵的无话可答。 看着少女赌气般的神情,鼬忍不住想笑。 「那么——」他朝少女伸出了右手。 釉初盯着他的手,又把视线移了上去,挑眉望着他: 「这什么?展现友谊之手?」 「和好了,好吗?」鼬认真的望着她:「我为我那天的态度道歉,对不起。」 釉初还气鼓鼓的,似乎有些不甘愿,但看他一脸诚恳,她撇了撇嘴,嘴角仍不禁溢出些许藏不住的笑意。 又瞪了他一眼,她才伸出手,握住了他示好的右手。 「和好了?」鼬微微一笑,可下一秒,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乓的一声,整个人摔入了水池里。 「和好了。」刚施展一记漂亮过肩摔的少女托着下巴,蹲在池畔,笑盈盈的望着他。 年轻人,这个月要小心水跟女人。 脑海里浮起老神官的叮嘱,鼬爬起身,吐去嘴里的污水。 哎,也***太准了吧? 道歉时也要记得观察好地形在线阅读 道歉时也要记得观察好地形 -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 晓乐团的主唱兼音乐部部长终于归位,在成立之后一直毫无章法的社团,终于开了第一次的社团会议。 鼬坐在白板前,看着眼前几个散漫不经的社员。 迪达拉一边转着笔杆,一边哼着歌; 蝎又沈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专注的在记录本上涂鸦; 飞段低着头嘟嘟囊囊,八成又是在跟他的神明大人祷告; 总算归队的经理釉初坐在桌边,漫不经心的涂着指甲油。 鼬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承担起部长的责任,也表示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们现在先来决定社团目标。」 「我我我,我有目标!」迪达拉举起了手:「我要让全日本听到我的艺术,嗯。」 「我说,也许我们的音乐里可以加入些宗教元素。」 「高中毕业我们就上东京,嗯!」 「这主意不错,小迪,」釉初抬起了头:「说不定还可以在电车上遇到和你同名同年的女孩呢!」 「真的吗?」 「然后发片,称霸日本,受邀上红白大赏。」釉初击掌笑道:「听了都热血沸腾呢了~」 听了只觉得背脊发寒...鼬按了按额角,冷声道:「我们拟先定本学期目标就可以了。」 「嗄,宇智波,人要放眼未来啊!」釉初笑得甜甜的。 鼬看了笑得一脸阳光的女孩,确定她在场只是为了捣蛋;而其他像一盘散沙的兄弟们,显然只会跟着起哄。 这样不行,要安定国政,得先除去乱臣贼子。 「我想,我们先来讨论职务分配好了,」鼬看向正在吹干指甲油的女孩:「学姐,妳觉得经理该负责些什么?」 「哎?」釉初一愣:「什么?」 「既然决定了要组团,当然就要按步就班练习。」鼬严肃的望着她:「规划练团时间、租借练习室、乐器,监督练习、整理乐谱——妳要做的事情很多,请妳负起责任来。」 「..........」 釉初楞了一下,才笑嘻嘻的道:「唉呀,我来帮你们加油打气就好了吧?」 「那是最后一项,妳可以帮我们张罗茶水点心。」鼬瞅着她,眼底冒出一丝冷笑: 「目前大概就这些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釉初瞇起了眼,露出些许凶光:「宇智波,当上部长就跩起来啦?」 「说真的,我觉得我无法胜任这职务,」鼬温文一笑:「如果学姐愿意的话,我可以让贤。」 让贤个头啦,在场除了鼬的成绩够格外,谁能担任社长职务啊? 釉初傻眼,迪飞二人目瞪口呆不敢嘴,一旁看戏的蝎眉间微微抽动。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回真的踢到铁板了吧?形代。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至于其他人,隔山观虎斗,等着看戏就好了。 蝎、迪达拉、飞段三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专注在白板上,同时偷偷关注着场上僵持不下的两个人。 几分钟过后,女孩不耐的拨了下头发,终于妥协的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 「好吧,各位大少爷想吃什么下午茶?奴婢我去张罗。」 「上和屋的丸子,」鼬有礼的温和一笑:「麻烦妳了。」 「.............其他几位少爷呢?」 众人纷纷点菜、掏钱,看着女孩若无其事的出门,确定她走远了后,飞段不大确定的开口: 「鼬,你不怕学姐下毒啊?」 「放心,吃之前我会先叫她试毒。」鼬温文一笑,笑的像是会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好孩子。 「所以,在学姐买回点心之前,我希望我们可以快速解决今日会议,」目光冷冷的扫向剩下三人,鼬双手交扣放在会议桌上,神态俊雅的像日理万机的总裁贵公子:「诸君,还有问题吗?」 「........」 鬼之部长!!!鬼之部长降临人世了啊!!! 三人默默的互看一眼,很识时务的移动屁股,只敢坐椅子的三分之一,抬头挺正襟危坐。 四局下半,宇智波选手终于展开回击; 至此,胜负还在未定之天。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在线阅读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 - 玩火者小心自焚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玩火者小心自焚 整顿社务的第二件事,就是确保社员的成绩都能符合学校要求,避免到成果发表时因成绩不合格这种蠢事无法上台。 迪达拉三人的成绩他是早就知晓的,倒是釉初,跟她纠缠了一个多月,但熟悉度还是没增加多少。鼬调出釉初上次段考的成绩来看,一看之下眉头都纠结起来了。 「58、59、60、61、63.」鼬看向一旁嘻皮笑脸的女孩:「妳的成绩是怎么回事?」 「不错吧,可惜差了62,要不就凑成同花顺了。」 「用成绩凑同花顺干什么?」鼬有些无奈:「学姐,妳还有两科不及格,下次考试皮不绷紧点,小心不能毕业。」 「不要紧啦,我不是说了,我还等着看我们乐团上红白的那一天呢!」 「本不会有那一天,妳还是认清现实吧。」鼬没好气的道:「都三年级了,也该把心思放点在课业上吧?」 「唠唠叨叨的,」釉初掏了掏耳朵,对他翻了个白眼:「宇智波,我导师都没念我了,你是和尚念经啊?」 「...........」 动心忍气,别跟这女人一般见识.....鼬倒抽口气,强迫自己别对眼前魔女动手。忍耐、忍耐,学姐快毕业了,时间的淘汰机制自动会帮他把这魔女带的远远的——可是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学姐,妳大学要考哪一间?」然后抵死也要跟她不同校。 「大学啊....」釉初偏着头:「那么久远的未来,我还没想耶....」 「学姐,妳怎么这么没打算?」鼬一脸严肃:「只剩半年准备了不是吗?要考哪几间,早该准备报考了吧?」 「可是....」釉初掰着手指计算:「明明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怎么会一年半?」鼬突然反应过来,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魔女:「妳....妳....」 「上次陪你打架,把我的行成绩用掉了。」釉初嫣然一笑:「我确定留级一年,你要负起责任来噢~」 「........................」 宇智波鼬,火影学园创校以来最优秀的天才,在他十六岁人生的这天,优秀脑袋彻底死机。 x x x 「请老师再给学姐一次机会,女孩家青春可贵,只要学姐接下来半年不打架、不闹事、不迟到,考试皆有及格,请通融她准时毕业。」 学务处里,少年向老师鞠躬行礼,一边还不忘按住旁边女孩的头强迫她一起鞠躬:「拜托老师了。」 「宇智波同学....」团藏老师着下巴,一脸错愕:「你还真认真呢....」 「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替形代说话。」自来也老师笑的诡异:「听说你们两个现在在交往,我本来还不信的....」 「请老师永远不要相信,」鼬义正辞严的道:「那只是道听途说。」 「那你干嘛这么认真的帮形代求情?」 「我是帮我未来二年人生求情。」 「好过份噢.....」当事人事不关己的玩着自己发梢:「小鼬,这么说也不怕伤了女孩子的心吗?」 小鼬........鼬眉间颤抖,决定先不要对这么恶心的昵称有所回应。 「拜托老师了,老师其实也不想多留她一年吧?」 「喂!」釉初挑眉:「你怎么可以对神圣的教育工作者说这种话?!」 「我们要讨论一下........」团藏和自来也互看一眼,似乎对鼬说的话挺心动的。 商议一会,团藏咳了一声: 「这样吧,如果接下来半年形代可以不打架、不闹事、不迟到,我们可以...」 「没问题,」鼬按住釉初的头,鞠躬行礼:「我可以负责监督学姐。」 「还有,」自来也抓抓下巴,慢条斯理的道:「她的段考成绩,每科必须达到九十分以上,才能拉回她之前的分数.」 「没问题。」再次按住对方的头,少年大声的道:「我会负责帮她复习功课。」 「你没问题我有问题!」甩开少年的手,釉初火了:「九十分?你晓不晓得我连九倒过来的分数都没有?」 「我会负责教妳。」 「你不是才高一吗?」 「高三我也没问题。」 「你——」釉初真傻住了。 难得看到这麻烦目瞪口呆的表情,自来也老师心情大好:「宇智波,你真的敢保她?」 「我愿意拿我未来高中二年人生担保。」 「唉呀呀....」两个老师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感叹: 「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长子呢....」 「这么有担当的好孩子....」 比起老师们的感叹,一向漫不经心的女孩,第一次脸部表情微妙的抽搐了。 不会吧,她该不会真的引火上身了吧? 玩火者小心自焚在线阅读 玩火者小心自焚 - 大野狼與二隻小羊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大野狼與二隻小羊 宇智波鼬的金八老师生涯,说做就做,当天放学后就立刻开始了。 当天他就开始接送釉初上下课,这行为看起来很像男女朋友的交往,但在这二人身上却半点没有情侣间的甜蜜。照旁观者迪达拉等人的证词,鼬比较像在押解囚犯,坐在他脚踏车后方的釉初脸色糟到看起来像坐在囚车上。 鼬对这些闲语并无响应,大概他自己也有相同感觉。坐在他车上的学姐整趟路程都是那种叫天天不应、问地地不语的委屈神情,搞的他自己都产生强抢民女的错觉。 「我家到了。」停在家门口,他示意釉初下车。却见釉初仰着头呆呆的盯着他家大门瞧。 「怎么了?」 「这你家?」釉初表情复杂,寸土寸金这词看来对宇智波家没用,这占地甚广的宇智波大宅有点吓到她:「你家有几个人?」 「四个。」鼬没理睬她的反应,只牵着脚踏车进门,随口问道:「妳今天要从哪科开始复习?」 「列宁或马克斯吧。」釉初自暴自弃的嘀咕。四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有没有天理啊? 「...........」鼬回头瞪她,显然并没耐听她开玩笑。 看他的神情,釉初撇了撇嘴,眼神飘向院落围墙上的图腾。 「这是——」 「这是团扇,不是桌球拍。」不等她说完,鼬立刻回答。 「我又没说像——」 「这是团扇。」 「所以你也觉得像桌球拍?」 「这是团、扇。」 「好啦,团扇就团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走过院落,鼬才推开玄关拉门,一名黑发黑眼的男孩扑了出来,一把抱住鼬,像只满地撒欢的小狗。 「哥哥,你回来啦!」佐助兴奋的抬起头,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名陌生女孩,顿时收起了脸上笑容。 「呃...」看出小男孩的排外态度,釉初朝鼬望了眼:「你弟?长得很可爱嘛。」 「他叫佐助,」鼬拍了拍弟弟的头:「佐助,跟姊姊问好。」 釉初摆出亲切笑容打了个招呼,结果佐助只是带着防卫的瞪着她,然后扭过头装没看到她的善意。 臭小鬼,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弟弟! 釉初暗暗骂了一声,那臭脸就跟他哥一模一样。她暗暗腹诽,想着宇智波家族该不会全都是这副德行时,一位窈窕少妇走了出来。 「鼬,你回来啦!」少妇看到釉初,楞了一下:「哎?这位是?」 「这位是学校的形代学姐,」鼬介绍道:「学姐,这是我母亲。」 「是伯母?」釉初露出惊讶神色:「我还以为是你姐呢,伯母好年轻噢。」 啊? 鼬楞了下,不知这女人是认真还是装傻,美琴已经喜孜孜的笑了起来:「哎呦,嘴这么甜,什么姊姊,我都不好意思了,明明都已经是欧巴桑了。」 !!!正中下怀!!! 母亲大人三秒钟就被收服了啊!!鼬傻眼的看着身旁笑着自我介绍的女孩,刚才在门口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女貌,现在这个笑得温柔婉约宛如大和抚子的家伙是谁? 然后,第一次见识到何谓「见人说人话」的少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亲喜孜孜的拉着釉初进去了。 「哥哥,这姊姊是谁?」佐助还像只无尾熊似的死抱着他不放,抬头犹带戒备的问道。 「..........」说真的,哥哥现在也不知道这姊姊的原形到底是什么.... 宇智波鼬,十六岁的青春人生,现在却陷入「自己是否引狼入室」的困惑之中。 大野狼與二隻小羊在线阅读 大野狼與二隻小羊 - 无招胜有招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无招胜有招 釉初百无聊赖的坐在鼬的房间里。 两人才摊开课本没多久,就被美琴和佐助的探头探脑给打断。鼬抛下一句「我去解释一下」就出去了,留她一人坐在房里发呆。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转着笔杆,微微的哼了一声。 就这么怕被误会他俩的关系?她都没在怕了,这小子的反应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脸皮这么薄? 她打量着房间陈设,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果然就和主人那严谨的个一个样。 「噢噢~万恶的苹果!!」看到一整组的桌面计算机,釉初发出感叹,那是她欲望清单里的梦想no.1耶,大少爷房里堂而皇之的供着整套,看了多叫人伤悲。 她的视线又瞄到一旁的书柜,书柜上除了张全家福的照片,没有多余的摆设;她四处望了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啊,对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奖杯或奖状。 刚从客厅进屋来时,随处都可见到奖状、奖杯的摆设,从中就可看出父母对这优秀长子的期望与骄傲;但当事人自己的房间里,彷佛与己无关似的,反倒没有任何优秀成绩的展现。 相反的,书桌上倒是有些廉价的文具用品,一看就是公司行号那种宣传赠送的周边商品;她凑近一瞧,果然上面都有个桌球拍的商标。 看来,要当一个名门大少爷,其实也挺辛苦的嘛。 釉初咬着笔杆微微一笑,就在这时,鼬推开房门回来了。 「抱歉,让妳久等了。」他坐下就先喝了口水,一副费尽唇舌跟母亲辩解二人关系的疲惫模样,釉初耸了耸肩,无趣的翻开课本。 「学姐,这东西给妳。」 他突然推来一个小纸盒,釉初拿起一瞧,是一罐未开封的防狼喷雾剂。 「虽然只是自家产品,但我想妳随身带着比较好。」 釉初翻过纸盒一看,果然又有个桌球拍商标,连这种防身物品都有生产,宇智波的生意作的可真大。 「给我干嘛?」 「拿着,防身用。」鼬淡淡的道:「这应该比铁锤好吧?」 釉初噗嗤一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这可不一定,打架的时候,铁锤可是很管用的。」 「铁锤太危险,妳应该不想犯下过失杀人罪吧?」 「你觉得被这玩意喷到,会比较好过?」 「至少不会出人命。」鼬脸色一沈,严肃的道:「学姐,这也不是给妳打架用的。」 「那给我干嘛?」 「我说过了,」凝视着她,鼬吐出两个字:「防身。」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少年子夜般的眸中没有任何杂质,就这么沈稳坚定的凝视着她,在那当下,釉初反倒怔住了。 她默然不语,把玩着防狼喷雾剂,好半晌才自嘲一笑: 「好吧,这至少比玫瑰花来的实用。」 听她这么说,鼬反倒有些尴尬,解释道:「妳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釉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声。 这么急着撇清是怎样? 臭小子,刚刚才有几秒钟觉得他有些可爱的说,结果还是一样惹人生气。 x x x 总算结束了家教折腾,釉初回到家时,看到睦月站在她租屋公寓的楼下,背抵着大门站着。 「睦月?妳怎么还没回家?」 「姐,救命——」睦月神色狼狈的按着裙子后摆,悄声道:「拜托,先借我件衣服救急。」 「妳啊,」釉初瞧了她裙子一眼,摇了摇头:「上来吧,还是这么迷迷糊糊的。」 「今天突然来的嘛。」睦月神色委屈:「这几个月时间都不固定,今天突然来,裙子就弄脏了——妳今天不是没有打工吗?我在楼下等妳好久,打妳手机又不通,妳去哪里了?」 「去受感化教育啊。」釉初随口答道,进房打开衣柜,递给睦月一套干净衣物,回头看到堂妹困惑的望着她,不禁一笑: 「别问这么多,去把脏衣服换下吧。」 睦月换了衣服,又去浴室先将弄脏衣物洗了一次,回房看到釉初坐在床畔,手上抛玩着一个瓶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防狼喷雾剂?」看清釉初手上的物品,睦月笑道:「姐,妳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噢?」睦月笑着眨眨眼:「这回的爱慕者很有意思啊,不送花不送巧克力,送防狼喷雾剂?」 釉初微微挑眉,不做回应。 「不过这东西很实用,妳不会又把它给丢了吧?」 釉初不置可否的一笑,顺手把喷雾剂收进书包,抬脚作势往睦月臀部踹去: 「就属妳最爱多管闲事,还不赶快回家去?」 睦月笑着躲开,姊妹俩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无招胜有招在线阅读 无招胜有招 - 美琴妈妈的保健时间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美琴妈妈的保健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br>每次都要想标题,我哪来这麽多梗啊(倒)<hr size=1 /> 从开始担任釉初家教起,鼬就体认到要当一个爱与理想的金八老师是件多艰困的挑战。 基本上,釉初不是念不了。火影高中在这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明星学校,能考上的程度自然不会太坏;但她过去两年混的太厉害,进度丢三落四,有时连高一的课程她都比他还陌生。 关于这点鼬倒是很快就发现原因何在:釉初打工的排班量出乎意料的大,就连他要帮她课辅,时间经常都还乔不拢,有时还是利用午休时间帮她复习。这么吃力的工读时数,很显然的,釉初就是用上课时间补眠以恢复体力。 果然,不愿意接受叔父的经济援助,这年纪的女孩要负担起自己所有的开销,到底还是太吃力了些。 思考至此,鼬对釉初也不忍太过苛责。但真正惹怒他的还是她那爱理不理的态度,心情好了可以在几分钟内背完整课课文,心情不好时也可以两个小时解不出一道题目。她打游击式的不合作抗争弄得他身心俱疲,爱好和平的少年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想掐住一个人猛烈摇晃的强烈冲动。 同样的,釉初也发现,当身边有一个努力要当金八老师,每天放圣光试图把她导回正途的家伙,自己还坚持当一个迷失的黑羊,其实也是挺累人的事。 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高中搬离叔父家后更是缺乏管束。突然有人每天盯着她上下课,逼着她学习,对釉初来说也是难以习惯。她几乎是变着法在逼鼬打退堂鼓,体认到这点,鼬更是卯足了劲跟她耗上。事到如今两人大概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骨子里潜藏的死不认输牛劲,不管是平日里温和谦让的少年、还是对啥都蛮不在乎的少女,这时脑海里都只剩一个目标,就是看谁先说出「我认输」这句话。 二人死不退让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每次的课后辅导都堪比世界大战。每天课辅完送走釉初鼬都筋疲力尽,踏出宇智波大门的女孩看起来也是委靡不振。 被卷入这场无谓的争斗,陷入人生矛盾的还有宇智波美琴。作为一个母亲,她总想着这一天迟早会来——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鼬也十六岁了,这年纪在古代早就可以当爹了,可是现在他还是个高中生..... 美琴陷入天人交战,她很想当个尊重孩子发展、如朋友般的好母亲,可是又不免担忧孩子发展太快,尤其鼬这孩子从小就学习力惊人,要是连另一方面的学习力也.....(美琴妈妈,妳到底再想什么?) 于是这场争斗又多拖了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也就是七岁的佐助。他成了打探军情最好的信探,大概每隔十分钟就会送上前线侦察敌情,然后在一五一十的回报给后方的母亲知道: 「哥哥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姊姊一直说不要。」 「哥哥说姊姊再挣扎的话他就要对她不客气了。」 「姊姊说哥哥是禽兽——妈妈,禽兽是什么意思?」 佐助眨了眨眼,对他的疑问母亲似乎没听到,只拧着眉头面色沉重的陷入沈思。 「妈妈?」佐助摇了摇妈妈的手:「禽兽是什么意思?」 「啊?」美琴猛的回神,怔忡不定的随口回答:「就是可爱小动物的意思。」(美琴妈妈呀,孩子的教育不能等) x x x 磨合了两个多星期,即使课辅中态度不算友善,大概多少有感于金八老师的谆谆教诲,釉初不爽归不爽,倒也没真来个罢考抗议。 对此鼬微微的松了口气,釉初没有坚决反抗,他的态度也没先前来的强硬。既然双方多少都有些让步之意,最近两人相处上也比较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 明师指点下,釉初之后的小考成绩倒是都有明显回升。如果这样的状况能维持到毕业前的几次段考,准时毕业应能有望。 说是这样说,但每次课辅看到学生意兴阑珊的表情,对授课的一方也是慢打击。这天帮她复习理科,釉初的神却比平日还要涣散,复习到后来,鼬也有些沈不住气了。 「学姐,妳到底想不想毕业?」阖上书本,鼬无奈的道。 「说真的,不大想。」釉初有气无力的道:「高中是人生最华的时候啊,你看那些漫画都是高中生拯救世界,一毕业就没戏唱了。」 「就算妳死赖着不毕业,也不会有人拜托你拯救世界。」找她拯救世界?毁灭世界还差不多。 「宇智波,你怎么一点梦想都没有?好苍白的少年噢。」 「因为我认清现实。」鼬顿了顿,突然发现釉初脸色异样苍白——不对吧?苍白少女不是这样当的吧? 「学姐,妳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鼬了她的额头,发觉她的额际一片冰凉:「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釉初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她才起身,突然站立不稳就往前倒,幸好鼬眼捷手快及时拉住她,但额角还是擦过桌脚,顿时红了一片。 「妳是怎么回事?!」鼬让她吓了一跳,这情形上个月好像也发生过——他心念一动,看着唇色都已发白的女孩,低声问道:「妳又贫血了是不是?」 釉初没有响应,方才起身太快,眼前顿时一黑,就算现在她蹲坐在桌旁,都还觉得世界天旋地转的。她闭着眼过了一会才勉强开口:「你不用紧张,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再逞强。鼬皱起了眉,把她扶到床上坐着:「妳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帮妳倒杯水。」 鼬走出了房,釉初却没办法休息。腹部痛的她冷汗直冒,躺着又怕弄脏床单,她勉强爬下床,抓过书包抽出随身带着的止痛药,也不配水就直接干吞下去。她无力的靠着床畔坐着,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咬唇等待着药效发作,默默忍受着一波一波涌上的痛楚。 真是,痛的她想骂脏话,这时真恨自己生做女人。 腹部像有石磨打转,一阵一阵的搅拧着她的子。又是一波痛楚涌上,她痛的神涣散,便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 「釉初,妳还好吗?」 她睁眼一瞧,美琴蹲在她前,担忧的瞅着她。 「很难过是不是?」美琴抽了张面纸,替她揩拭额上的冷汗,转头对长子说:「鼬,去拿热水袋来。」 「不要紧的,我刚才吃止痛药了。」 「傻孩子,光吃止痛药怎么行呢?」美琴扶着她到床上坐着,温柔的道:「妳先休息一下,我去帮妳煮点热的喝。」 不用麻烦了——她想阻止,但美琴已走了出去。腹部又是一阵痛潮,她拧起了眉,感觉一个温热的塑料制品塞到她的怀里。 「学姐,先抱着吧。」鼬皱眉望着她:「不舒服的话为什么不说呢?」 釉初不理他,挣扎着又要下床,鼬制止了她的动作,低声道:「别动,妳好好休息。」 「我没事,」釉初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想惊扰到美琴,对于鼬将美琴请来这件事有些怨怼:「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又何必把伯母请来?」 「这没有什么,妳不用多心。」他对女孩子的生理状况一点都不了解,请来母亲是很正常的吧?看她死命挣扎着要起身,鼬按住她制止道:「妳要像上个月那样再昏过去吗?」 「昏过去也不关你的事。」 这女孩为什么这样倔强?鼬真的火了,恼道:「妳现在在我家就是我的事!」 釉初瞪了他一眼,下床拿过书包,挣扎着就要走出去。鼬赶上几步抓住她,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鼬一把扣住,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又抱回床上。 「算我失言好吗?对不起。」 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鼬叹了口气,拿这女孩的倔强一点办法也没有。 釉初躺在床上无力的喘息,他的头发被她刚才挣扎乱扯下弄乱了,看起来有些狼狈,她不禁有些歉疚。 明明,心里也明白对方是好意的。 她深吸口气,收回方才针锋相对的态度。 「别压着我,你妈随时会进来。」眨了眨眼,她淡淡的道:「下次要扑倒我,也要挑大人不在的时候。」 鼬一愣,这才发现两人尴尬的姿势。他瞪了釉初一眼,看到女孩清亮的眸里带着些许笑意。 「妳状况好些了是不是?」才有力气开这种无聊玩笑。 并没有,而且经刚才一折腾更痛了。釉初试图坐起身,看他又要制止,才道:「我坐着比较好——我怕弄脏你的床。」 看她态度坚决,鼬也不再勉强。这时敲门声响起,美琴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釉初,来喝点热汤吧!」美琴在釉初身边坐下,笑吟吟的道:「女孩子这时候就是要多照顾自己。」 「伯母,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釉初欠身行礼,连连道歉。 鼬在一旁冷眼观察,发现美琴的温柔似乎让釉初有些手足无措;美琴越是热情的嘘寒问暖,釉初便越是紧张。待得美琴出去,釉初扯了扯鼬的袖子,低声道: 「宇智波,我真的没事,拜托你别把事情搞这么大。」 「这没什么,妳放心休息就好。」 「我真的没事,」釉初果决的摇了摇头:「拜托你跟伯母说,别为我忙了,我真的没事。」 鼬蹙眉瞅着她,明明痛到脸色发白还硬要逞强,釉初的倔强弄得他也有些着恼,可看她紧抿着唇、坐立难安的模样,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掩藏在倔强之下的,其实是不安吧? 长久寄人篱下的压抑,似乎才是让她习惯隐忍病痛的症结所在。害怕给别人的家庭制造麻烦,所以习惯一个人解决事情。 平日里看似嚣张跋扈,但真正有事却不敢让别人知道;对外像只刺猬似的横冲直撞、吸引别人注意,但对内却又害怕别人太过亲近的接触,习惯独来独往就怕给收留她的家庭制造困扰。 女孩子啊........鼬微微叹了口气。 实在是有够矛盾的。 「学姐,等妳状况好一点的时候,我送妳回去。」 釉初睁开了眼,直直的盯着他。 「回妳自己的住处,妳才能放心休息吧?」鼬淡淡的说着,伸手探探她抱在腹部的热水袋温度还够不够。 闻言,釉初无力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x x x 趁着止痛药效发作,釉初状况较好的空档,鼬便先送她回到租屋处。回到房间釉初彷佛气力用尽,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她这一觉睡的很沈,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只点着一盏小灯。剎时间她时间感有些混乱,恍惚了一会,直到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鼬席地而坐,靠着床沿闭目养神,她的记忆才逐渐归位。 「你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釉初轻轻戳了他的肩膀一下,有气没力的道。 鼬不回应,只默默打量着她的状况:脸色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他又握了握她的手,手的温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冷。 「我真的没事了,每个月都要痛这么一着,死不了的。」看出他的担忧,釉初无力的扯了下嘴角:「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她的道歉,鼬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妳给我惹的麻烦,也不止这一桩。」 这两个月来,和她牵扯到的净是麻烦,他从排斥到习惯,几乎已经放弃和她划清界限的可能,此时居然听到她乖乖道歉,鼬实在忍不住想笑。 「说的也是,」釉初自己也觉得好笑:「那好吧——接下来我能照顾自己、也会自己念书,大少爷你就请回吧,我不给你添乱了。」 「那不行,我说过的话就会做到。」鼬故意板起了脸:「到妳毕业前我都会紧盯着妳,妳最好有所觉悟。」 「唉,」釉初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翻身将头埋进被窝里:「真是自作孽。」 她转过身子面向墙壁,背着鼬也知道他一定在笑,她轻轻哼了声,唇边也不禁露出些许笑意。 美琴妈妈的保健时间在线阅读 美琴妈妈的保健时间 -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魂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魂 晨练时间,睦月一如往常的将便当托他转交,却迟疑的不肯离去。 「呃,宇智波君,今天下课后有事吗....」 睦月吞吞吐吐的,鼬瞅了她一眼,看她那副有求于人的模样,干脆的道:「有什么事,妳就直说吧。」 「呃....」睦月尴尬傻笑了一阵,闭起眼,深呼吸,然后像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告白的音量一口气嚷道:「可以请你跟我父亲见个面吗!!!」 「......啊?」 鼬真有傻眼了,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那个.....我爸很想见你一面,谢谢你对釉初姐的照顾。」 「我对她没什么照顾,就请伯父别放在心上了。」 「不,他说什么都要亲自见你一面。」睦月双手合十,拼死拼活的拉着他:「宇智波君,拜托你,这个任务要是没达成我爸叫我今天就去睡街头,拜托你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啦!!」 既是长辈邀约,又看到睦月千拜托万拜托、可怜兮兮的模样,鼬虽不愿意,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 他对釉初可以说一句驳一句,但碰到这个像只无辜小狗的同学,反倒拉不下脸来硬是驳回。 也罢。 形代同学的父亲,也就是让学姐就此跷家逃课的那位叔父吧? 在知道两年前的事情之后,鼬对釉初那位叔父,总也有些许揣测猜想。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还有,拜托你,这件事千万不要让釉初姐知道。」睦月又是千万叮嘱:「拜托,被她知道我就倒霉了。」 他看了眼圆脸的少女,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有严父、后有学姐,这丫头,不会在家都是被压榨的小媳妇角色吧? x x x 待得社团练习过后,釉初前去打工,睦月便带他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中等价位的日式料理店。 侍女领着他们进入一间包厢,里面已坐了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 「爸,这位就是宇智波君。」睦月坐了下来:「宇智波君,这是我爸。」 「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鼬。」鼬在男人正对面坐了下来,礼貌的问候,同时也打量着对方。 男人有张国字脸,浓长的眉毛,看得出年轻时应也算是英挺,但眼角一瞇就是大把绉纹,两鬓已经花白,这让还在盛年的他已带沧桑;他身穿西装,未打领带,西装袖口已磨损的有些起毛。 他的面前放着温好的清酒,以及还剩半盅的酒杯。看来在等待的时间内他已喝了不少,但眼神依旧很清亮,脸上也不显任何酒意。 看来酒量应该很好——鼬默默想着,已有磨损的西装,还有脸上、手上关节处的大把绉纹,应该是过往长期在风吹日晒下历练出的沧桑——也许年轻时曾有过一段艰苦的工作经验,白手起家,到中年才方有小成。 「我是形代齐光,睦月的父亲,釉初的叔父。」齐光看向一旁的女儿:「睦月,妳先回家吧,我和宇智波君谈谈。」 必须要和一顿美食错身大概让睦月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拎起书包就先离去。 包厢只剩他二人,气氛一时有些泥滞。齐光似乎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他清了下嗓子,拿起酒瓶斟满了酒。 「喝酒吗?」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未成年。」鼬客气婉拒。 「啊,对、对。」齐光有些尴尬,自己喝了半杯,这才似乎想好该怎么开场: 「今天我请你来,是想感谢你对釉初这段时间的照顾。」 「伯父,我并没有对学姐有什么照顾。」他只是单纯的想赶快送那女人离校而已。 齐光摇了摇头,沈吟了会,道: 「我们家的事,你都听睦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釉初这孩子脾气很倔,两年来没有人能管的动她,我也没有立场可以说她——她把自己的学业弄得一团糟,这阵子却能准时上下课、按进度读书,这都是你的功劳。」 「伯父,这真的不算什么,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鼬淡淡回应着。他倒也不是客套,说真的,如果不是釉初似乎真的很想组团,导致有把柄在他手上,估计那女孩也不可能乖乖配合他的课辅大业。 齐光摇摇头,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不知为何的,鼬总觉得他似乎在藉酒掩饰些什么——又或者说,借酒壮胆? 四十多岁、早已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的大人们,也会有开不了口的时候吗? 「釉初那丫头一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但我还得厚着脸皮再拜托宇智波君一件事。」放下酒杯,齐光停顿了一会,续道: 「釉初是我兄长留下唯一的骨血,我却不能给她完整的照顾。她恨我、怨我,我都愿意承受,但我实在不愿看她这样糟蹋自己。」 「您是要我劝学姐回家吗?」 「不,」齐光叹了口气:「我这个家,对她来说已经失去遮蔽的功用,她如果不想回家,我也不勉强她——宇智波君,我想拜托你的,」他顿了一顿,突然离开座位,对鼬郑重的行了大礼。 「伯父!」鼬吓了一跳,起身要扶,齐光却坚持不起。 「宇智波君,我郑重拜托你,请你劝釉初接受我的经济援助。」 「伯父,请您先起来——」 「宇智波君,拜托你,」也许触动情伤,齐光有些激动,颤声道:「至少让我负担她的开销,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釉初不愿拿我的钱,自己四处兼差,弄得书也读不下去——至少,至少我还能让她无后顾之忧的完成学业,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鼬微微叹了口气,扶着齐光,道:「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劝解学姐,伯父,请您别这样,这礼我真的受不起。」 齐光颤颤巍巍的起身,眼眶已经泛泪。他别过脸狼狈的掩饰,鼬别眼望向包厢纸门上的图案。 一个和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老泪纵横,鼬一时也有些尴尬,只能礼貌的留给他冷静的空间。等齐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慢慢的道:「抱歉,我失态了。」 鼬摇了摇头,齐光的失态并不让他反感,却让他这些日子以来反复思忖的一个问题再度涌上心头。 「伯父,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鼬顿了顿,正视着齐光的眼睛:「如果事情能从来一次,责任与亲情之间,您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吗?」 齐光楞了会,迎向鼬不避不让的注视,少年澄定的眸子让他无可回应,最后只能露出自贬的苦笑。 「宇智波君,那我反问,」齐光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抉择?」 鼬没有立即回答,将他的沉默当作无解,齐光自嘲的笑了下:「抱歉,这问题现在问你们,似乎还太早了些。」 「我有想过。」 「嗯?」 「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思考了很久,」鼬缓缓的道:「如果是我,在无法两全其美的状况下,我该如何选择。」 「那么,」齐光抬起了眸:「你的答案呢?」 「我想,我也会做和您一样的选择。」 齐光愣住了,他讶然的望着神情严肃的少年,本来以为这年纪的孩子重感情,必定会选另一个答案。可鼬的回答超出他的预期,他不禁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少年,确定他并不是轻率的说出这答案。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伯父是公司的领导者,不是吗?」鼬不疾不徐的道:「恕我冒昧,请问贵公司有多少员工?」 「我的公司只是一间小公司,上上下下,大概五十几名员工而已。」 「五十名员工,假设每人皆有家庭要养,略估计一家四人,您要负责的对象就是两百人。」鼬顿了一下:「既然是领导者,在获得最大利润的同时,也要承担起所有责任。在这状况下,我想,我也只能选择先委屈学姐。」 「即使被她怨恨?」 「即使被她怨恨。」鼬沉默了下,坚定的道:「但是,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她。」 这回轮到齐光沉默了。 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却在还穿着立领制服的少年面前沉默了许久。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酒气呛辣的让他皱起了眉,彷佛吞下的是一肚子苦涩。 「宇智波家的公子,真是了不得的继承人啊...」他笑里带着沧桑,一笑,眼角挤出几道皱纹。 「但是,看来你也是个笨拙的男人呢。」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魂在线阅读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魂 -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说真的,宇智波鼬不是个太热情的人。 他的长相、成绩、家世都很优秀,但这些让人羡慕的外在条件,对当事人本身来说倒是苦多于乐。太过优秀便容易出风头,哪怕他其实只想安静低调的度过高中生活,但学生会、班代、社团干部这些杂事依旧不由分说的找上他。他不与人结仇,但优异表现和他本身不易亲近的淡漠格,加起来似乎就是种让人眼红的特质。 就学历程上,他人的喜爱、奉承、厌恶、嫉妒等或褒或贬的眼神,若都一一在意未免也太累。所以鼬很早就理解一件事,他必须有极坚定的信念,掌握住自己的步调,才不会受外界眼光评价摆布起舞。 想维持住自己步调,鼬很自然的有些独善其身的行事风格。对他人八卦他没兴趣知晓,也从不主动跳进他人浑水里当和事佬,虽然这项习惯在这两个月不断被挑战——譬如说釉初的挑衅惹事还是睦月那种小狗乞求眼神——但现在真正让他陷入长考的,恐怕就是形代齐光的请托了。 首先,看到一位年近半百、头发花白的长者向自己郑重请托,鼬不禁有些怃然。其次,或许也是齐光后来说的话,让他辗转思量。 「宇智波君,我衷心希望,假设未来——你真碰上这种无可避免的抉择时,以你的智慧,能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喝下最后一口酒,形代齐光诚恳的道: 「毕竟,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你后悔了吗? 望着齐光苦涩的神情,鼬没问出心里的话。 他能同理齐光当年的抉择,但事隔多年,齐光的愧疚与懊悔,就如他苦笑时眼角大把大把的皱纹,如刀刻斧琢的纠结在脸上的沧桑里。 那个神情让他有些心怵,彷佛看到了一则警世寓言。 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吗.... 鼬反复思量,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更为棘手。 怎样劝得釉初接受叔父的经济援助? 设想了几个方式,几乎都能预见那女孩龇牙咧嘴的反抗神情。说不定话还没说完,就又有可乐热汤之类的当头泼来。 ...........牵扯到那女孩的事,果然都很棘手啊。 事到如今,鼬只能苦笑以对。 这天他忙着处理学生会的事,离开学校时天已晚了。骑着脚踏车经过公园,不偏不倚看到偌大的公园里,有一个他前阵子避之唯恐不及的熟悉身影。 釉初独自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意兴阑珊的摇晃着秋千,鼬走到她的身边,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袋啤酒,旁边还有三瓶已喝完捏扁的空罐。 「呦,是你啊?」抬起头看到鼬,釉初瞇起眼笑着招呼。 鼬看了一下手表,很好,晚上九点多,某人还在公园闲晃喝酒。 「妳打工结束了?」 釉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抓起手上一罐啤酒一仰而尽。她揩去嘴角残末,看到鼬不以为然的望着她。 「拜托不要那个脸好不好?」可惜生的那么俊,却老是板着一张脸。釉初撇了撇嘴,才道:「我被fire掉了。」 「为什么?」 「我用盘子打店长的头。」 「什么?」 「那家伙平日吃我豆腐我已经忍住了,今天更过份,直接对我动手动脚,我火大了,拿盘子就往他头上砸下去。」 「..........」鼬顿了一下,问:「我送妳的防狼喷雾剂呢?」 「用了啊,」釉初托着下巴,淡淡的道:「打完之后我就喷了,啊,那玩意真是够呛的,整个厨房都是那味道,结果今天没办法做生意,店长气坏了。」 「..............」送她防狼喷雾剂真的没问题吗?鼬眉头抽搐了下。 「所以,姑娘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要就安静的陪我喝,要不然就请你早点回家,慢走,不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有意见,她干脆先发制人的警告省得还要听训。 鼬在一旁秋千上坐下,釉初话说到此,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工作的话,另外再找吧。」他淡淡说了句,算是安慰:「店长骚扰妳的事,妳有什么打算?」 「我打完就算了,懒得和他再有牵扯。」釉初皱了皱眉,从袋子里捞出一罐啤酒,扭开拉环,又灌了一大口。 「妳别喝了。」鼬按住她的啤酒:「已经喝第五罐了,够了吧?」 「拜托,酒浓度只有5%的东西,跟水差不多好吗?」 这算什么理由?看她大口灌酒的模样,鼬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齐光先生劝酒的模样。看来釉初就算和叔父不合,亲人间还是有些行为举止是相互影响的。 「就算酒浓度不高,妳也该照顾自己。」鼬冷冷的道:「每个月都会痛到昏倒,还这样灌冰啤酒?」 「耶?你挺了解的嘛?」釉初揶揄的睨着他:「有经验?」 「现在网络信息发达的很。」鼬没好气的道。身边有人动不动就上演扑街戏码,他还没被吓够? 釉初耸了耸肩,但总算把啤酒放下来了。 「比起提告,我比较烦生活费。」摇晃着秋千,釉初闷闷的道:「现在被炒,我的房租可真开天窗了,下星期再缴不出房租,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听她抱怨,鼬思忖了会。自己现在还是学生,也没什么余力帮她;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想父母应该愿意出手协助——不过按釉初的子绝对不肯接受,他考虑半晌,慢慢的道: 「学姐,或者妳可以考虑回叔父家。」 他话一说完,釉初就变了脸色。她停下晃荡的秋千,冷若冰霜的瞪着他,那副充满戒备的防卫模样又回来了。 她的反应在他预期之内,无视她的敌意,鼬也只平静的回望着她。 「谁叫你来当说客的?」她冷冷勾起唇角:「又是睦月?」 鼬摇了摇头。虽然齐光再三交代他要隐瞒,但按釉初的明程度,他不觉得隐瞒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齐光先生。」 「叔父?」釉初楞了下。 「对。」鼬大致简述了下当天情况,听完他的话,釉初把头偎在秋千绳索上,若有所思了好一会。 看她反应还算平静,鼬沈稳的道: 「学姐,考虑下现实层面,妳现在还是高中生,就算打工薪水也不高。若是为了打工弄到自己留级,妳也只是再浪费一年的学费。还不如赶紧毕业,大学后时间充裕的多,到时候在要求经济独立也不迟。」 「如果只是要钱的话,我本不用这么累。」釉初淡淡的道:「你去市区看看,有多少老头在哈高中女生的体?腿张开忍耐一下,我一个月的房租钱就到手了,还可以买名牌包。」 「..........」 「也许你觉得很可笑,可是我没办法。」她顿了一下,淡淡说道:「我除了这一点自尊,也再没有别的了。」 她说的很平淡,望着天空的脸庞不见喜怒。鼬默默的凝视着她,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轻佻散漫,但骨子里比谁都硬。 这么倔的脾气,恐怕还要吃不少苦吧? 可若不是靠着这么强硬的自尊,当年才十四岁的少女,要怎么挺过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 他想着,见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些许发丝扫到他的面上,他没有多想,随手替她拨开发丝。 他突然的亲昵动作让釉初一愣,回头一望,却见他神情认真的凝视着自己。 「我不会笑妳,妳自尊自重,没有人能贬低妳,」鼬低声道:「所以,亲人间的帮助更不会损害妳的尊严。」 「你....」 「妳的叔父只是想帮助妳,」鼬顿了顿,温和的道:「就算是对妳有所歉疚吧,可我想妳也明白,若不是对妳有感情,又怎会有愧疚之情?」 鼬的话让她一时无语,釉初低着头,眼眶微微的红了。 「你这人,懂什么啊....」 「也许我是不懂,但我想妳其实什么都明白。」鼬微微一笑:「学姐,回家去吧?齐光先生、形代同学他们都很重视妳,那是亲情,不是同情。」 釉初没有说话,她歪着头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仰头将第五罐啤酒一饮而尽,随手捏扁空罐,丢到回收箱里。 「时间晚了,早点回家去吧。」 拎起书包,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在线阅读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 长发女子请不要半夜在墓园游荡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长发女子请不要半夜在墓园游荡 那天公园夜谈之后,釉初对他的提议始终不做表态。 鼬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继续课辅、团练,那天的事像没发生过。直到星期三齐光生日的当天,下课后釉初习惯的在校门口等他课辅(已经放弃挣扎了?),鼬推着脚踏车走出来,对她说: 「今天课辅暂停一次吧。」 釉初挑眉瞅他,呦?真难得?这家伙转了? 「今天是齐光先生生日不是吗?」鼬淡淡的道,看到釉初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睦月那丫头,还真把你当救世主了。」甚么话都跟这家伙说干嘛? 「她是真的很希望妳能回家。」鼬载着她骑到学校对街的一家蛋糕店,进店买了一个蛋糕。 「学姐,今天不课辅,蛋糕也替妳买好了——接下来的事由妳自己决定,看妳是要拎着蛋糕回家去,还是自己把蛋糕给吃了,都随便妳。」将蛋糕递给釉初,送佛送上天,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这尊佛肯不肯上天。 釉初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用麻布袋捆回家?然后跟我说要不要进家门随便我?」 「那没有用。」相处两个月,他对这女孩的脾气已有所知,再手只有可能激起她不顾一切的反抗,况且鼬也不是个好事的人,今天做到这一步以经很难得了。 「就这样吧,剩下的妳自己决定。」 釉初盯着蛋糕礼盒瞧了一会,好半晌才坐上他的车。 「......?」 「载我去车站吧,你也一起来。」她挑起眉,似笑非笑的道:「直接让你监视着我进家门,省得之后睦月还要跟你偷偷的交换情报。」 她语带嘲讽,鼬也不以为意,既然釉初自己决定要回去,他也不差再多送一段路。载着她骑到车站,两个人买了到雾隐站的车票,默默上了电车。 雾隐站,邻近木叶镇不远的市镇,四十分钟的车距,是个靠海的港湾聚落。 下了电车,就能闻到风里带着海洋特有的味道,今天天气不好,云层很厚,港湾那股常有的鱼腥味显得格外浓重。 雾隐不若木叶繁荣,房屋大多是店家混合的二层式住宅,老旧的招牌,有些黯淡的市容,走在狭长的街道上,步伐自然而然的有些寂寥。 釉初拐了个弯,走到街角的一家花店。 还会买花送齐光先生...?鼬站在店外等她,才觉得这对叔侄修复的可能似乎露出曙光,但看清她买的是什么花之后,那道曙光又转成霹雳了。 怎么会有人生日送菊花? 釉初抱着一束黄白交间的花束,那配色怎么看都是丧礼的——鼬僵立了一下,赶上釉初脚步。 「妳那花是怎么回事?」 「送人啊!」抱着花束,睨着他的神情,釉初露出有些狡黠的笑:「难道买来当晚餐吃的?」 是送人没错,但那配色是送死人的——鼬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这回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原意是让釉初修复和叔父的关系,可状况该不会往破坏毁灭的路线偏去了吧? 釉初没管后方学弟此时正上演什么内心戏,径自熟门熟路的往前走着。她越走越偏离住宅区,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越发寂寥的小路渐渐只剩他们两人。 不知走了多久,釉初终于停下脚步。 是处墓园。 「到了。」 釉初的脸半埋在花束后方,半边长发落下盖住她过于苍白的容颜,恻恻的盯着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 「……妳又再搞什么鬼?」对当下的诡谲气氛不为所动,鼬冷冷的望着她。 「...没意思。」釉初啧了一声,本来想应景来出鬼故事吓吓他,但碰上这没幽默感的家伙实在有够没趣。 她走进进墓园,来到一处坟墓。鼬看了下墓碑,是处古旧的家族墓。 「我爸妈就葬在这里。」 半蹲在墓碑前,釉初轻拂过墓碑上的「形代」二字。 彷佛感觉出鼬的疑惑,釉初淡淡的笑了下:「今天同时也是我爸生日。」 鼬微微一愣,随即明了:「伯父和齐光先生是双生兄弟?」 「对。」釉初怅然一笑,将花放在墓碑前。鼬原想帮忙打水,但留意到墓碑犹带水痕。 「似乎有人来祭拜过了。」 「大概是叔父他们吧。」釉初似乎并不意外,安安静静的阖掌祭拜。鼬沉默的伫立在她身后,等她默祷完毕,缓缓的睁开眼。 「伯父伯母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他淡淡的问。 「我十岁的时候,空难。」釉初凝视着墓碑,似乎百感交集,沉默了很久,终于轻声缓道: 「我爸是陶艺家,我妈是音乐家,两个艺术家凑在一起,说真的不大负责任;他们很爱我,不过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叔父家长大的。说孩子会打扰了创作,大部分时间都把女儿往弟弟家一塞。十岁那年也是如此,说要去欧洲参展,可是飞机掉了下来—— 爸爸和叔父长的很像,个却大不相同。叔父不会抱着他女儿叫宝贝,但是至少睦月每天都会看到他准时回家。小时候我有时会想,如果叔父是我爸爸就好了——」她顿了一顿,淡淡一笑: 「可是那一年,看到叔父跪在我面前时,我心想,啊,你终究不是我的爸爸。」 第一次听釉初讲起自己的事,鼬静静听着,末了,才淡淡的问:「恨他吗?」 釉初摇了摇头。 「叔父和婶婶离婚了,我想他们夫妻之间本来就有问题,但我大概就是那个导火线。说真的如果我是婶婶我也很烦,大哥大嫂不负责任,自己生的小孩自己不照顾。那时叔父的生意才刚起步,日子已经没有很宽裕了,还要替别人养女儿。」 「我想他们离婚应该还有别的缘故,可是,宇智波,」她顿了一下:「我有时在想,是不是我害睦月没了妈妈?」 「你劝我回家,可我告诉你,」釉初淡淡的道:「我本来就没有家。」 她说的平淡,鼬一时也无可慰藉。 真正的故事,有时也不过如此,说的人云淡风清,听的人也只如过眼烟云。 离开了墓园,两人沉默走着。 从萧条墓园逐渐回到人间繁华处,此时夜色已黑,他俩站住脚步,望着前方如星辰般的万家灯火。 「学姐。」 「嗯?」 少年抬起了右手,指着前方灯火阑珊处。 「在这些灯火里,至少有一盏是为妳点的。有两个人,一直在等妳回去。」 他说的很平静,但女孩却红了眼眶。 她咬了咬唇,虽然神态还是那副蛮不在乎的模样,手指却紧掐着制服裙襬;留意到她的小动作,鼬想了想,鼓励式的覆住她的手。 釉初楞了下,回头瞅着他;鼬只回应一个沈稳而温和的微笑。 「没事的,」他低声道:「别担心。」 釉初浅浅笑了下,不语。 哎,这小子平日固执的让人生气,可这种时候又意外的敏锐哪.... 「你先回去吧,再晚怕要下雨了。」 「不要紧,我送妳到家门口。」 「唉,我不会临阵脱逃啦。」釉初嘻皮赖脸的笑道,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晃了晃: 「这里离我家不远了,你也赶快回家吧?」 确定她情绪平复,鼬「嗯」了一声,想想又不放心,低声加了句:「有事就打给我。」 打给你干嘛?bsp;out求救? 釉初觉得好笑,可看他一脸认真,揶揄的话到口又咽了回去。 腔里暖暖的,像有一道暖水流过。 最后,她只嫣然一笑,轻声道: 「明天见。」 长发女子请不要半夜在墓园游荡在线阅读 长发女子请不要半夜在墓园游荡 - 人不轻狂枉少年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人不轻狂枉少年 在期中考分数公布这天,釉初进到社团时,看到鼬人已在里面,正抱着贝斯随手弹拨着。 「主唱不练唱,想捞过界玩贝斯啊?」她晃到他面前,戏剧的亮出这次的成绩单:「锵锵锵,这次的成绩单!!!」 鼬瞄了一眼,各科居然真的都在九十分以上,他又瞄到釉初得意的神情,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釉初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再多点反应吗?譬如说热泪盈眶之类的。」 「那妳就继续保持吧。」回应依旧平淡。 「...........」不行,和这家伙说话真是很没劲。釉初无趣的翻阅琴谱,听到少年开口问道: 「学姐,妳会贝斯吗?」 釉初似笑非笑的瞇起眼,哼哼,有人想拜师? 「好啊,只要你说『漂亮的大姊姊,请教我贝斯。』我就免费教你。」 「漂亮的大姊姊,请教我贝斯。」鼬毫不考虑的覆诵一次,只是声调四平八稳的听起来像在念课文。说完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釉初,只微微挑起了眉。 「.........」 我说了,妳看着办吧? 他那表情写的就是这意思。釉初顿了一下,一脸没趣的接过贝斯。 「我先示范几个简单的指法,你看好。」釉初没好气的道。鼬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唇角。 以静制动才是制敌关键——他想他已经开始抓到驯兽要诀了。 「妳那天回家后,状况还好吗?」 「嗯....」釉初停下指法,若有所思的道:「应该还算ok吧?」 「怎么说?」 「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拨了拨头发,神情难得的有些别扭:「我说生日快乐,叔父说最近过的还好吗?我说不错,接下来...」她两手一摊: 「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鼬不禁莞尔,难得一向伶牙俐齿的釉初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慢慢来吧。」毕竟是两年多来的误解,要化解一时也没这么容易。他低声安慰道,釉初耸了耸肩,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说话间,迪达拉等人也进来了。众人闲嗑牙几句,正准备开始团练,就听到广播公告: 「一年a班宇智波鼬,请到教师室报到。」 听到广播,鼬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向其他人招呼声「你们先练。」便走了出去。 做为学校风云人物,鼬被广播传唤这种事常见的很,釉初不以为意的继续手边动作,抬头却瞧见迪达拉和飞段交换了一个眼神。 「怎么了吗?」 「阿鼬今天已经被班导叫去训话一次了,不知道现在又被叫去干嘛?」迪达拉有些担心的道。 「训话?」釉初有些好奇,资优生也会被训话?「训他什么?」 「大概是这次考试退步的事吧。」飞段回答。 「考砸了?退多少?」 「从全年级第一名退到第十名。」 「...................」 话讲出口,众人皆沉默了会,心里大概都想到同一件事。 啊咧?这算什么严重的退步? 「全年级第十名有很糟吗?」釉初率先开口:「这算什么退步?」 「那是针对鼬来说吧?」飞段搔了搔头发:「我记得他除了初二那年考试重感冒,只得第三名,之后就没看过他拿第一名以外的数字了。」 「听起来有点变态。」釉初无所谓的道:「那他这次怎么退步了?」 她问的自然,却见在场每个人都沉默瞅着她。 她回头望望,后面没有别人。 「.......我害的?」 众人一致点头。 「我有这么大威力吗?」釉初不以为然的瞇起眼。 「阿鼬本来剑道社和学生会的外务就够吃重了,现在又加上乐团,嗯。」迪达拉掰着手指数着。 「要帮妳复习功课,他自己还得把高三的课程先念一次。」飞段摇了摇头:「等于一个人准备两人份的功课。」 「还有上次打架记过的事。」蝎冷冷的道:「这件事在宇智波家应该很不得了。」 「................」怎么听起来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釉初难得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干笑两声,看来自己勉强还能冠上个红颜祸水的名头。 成绩退步(如果那样算退步的话)、记过,这些事在她身上跟被蚊子叮没两样,但发生在鼬身上,就是会被学校广播召去关切的大事? 资优生的招牌——恶,想了都让人头皮发麻。 x x x 这一晚,宇智波家族会议再度展开。 宇智波富岳没想到他才出国考察一个月,回来可以风云变色至此地步。 他那从小到大表现始终优秀的长子,这次考试居然退步了——俗话说马有失蹄,偶尔一次考试失利也不算什么,但这千里马居然失蹄到校外打架记过,这在宇智波家已是不得了的大事。 「鼬,你到底在干什么?!」捏皱了手上的成绩单和记过通知书,富岳脸色铁青:「校外打架记过?你晓不晓得这对你未来申请学校有多大影响?」 「高中毕业,申请常春藤学校攻读,毕业后回国进入公司学习,这不是我们规划好的事情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规划的? 鼬端坐于下席,听着父亲训话,脸上沈静平板的看不出任何喜怒。 从一开始,这项「规划」里,就没有他自己手的余地。 「成绩退步这么多、校外打架记过,你难道忘记你身上的责任?」 责任?从他出生以来,他从未有一刻能被容许忘记他的责任过。 鼬微微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富岳半是愤怒、半是气馁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儿子。 不管他说什么,长子仍是那副毫无表情的平板脸色。不知从何时开始,和这孩子说话时,鼬便是这副沉默抵抗的模样——儿子不予回应的冷淡态度让富岳暗暗气沮,同时也让做父亲的更加愤怒,越发强硬的干涉儿子的每件事。 「把你那些多余的外务停掉,乐团什么的别去管,先专心读书就好。」 「下星期六是分公司的开幕典礼,你跟我一起出席,正好见习一下公司事务。」 听到富岳的命令,一直保持沉默的鼬,总算开口说话了: 「很抱歉,父亲大人,您说的话我不能接受。」 「什么?」 「下星期六是佐助的学校运动会,家人出席运动会是惯例,您忙于公务无法抽身,但我答应了佐助会陪他出席。」他顿了一顿,平缓而坚定的道:「其次,社团这些外务我既然决定接下,就会负起责任,我不打算中途放弃。」 「你的责任是继承宇智波公司!!」富岳怒道:「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什么才是你该做的事?!你给我好好想清楚!」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鼬毫不退让的道:「继承公司和社团是两回事,彼此之间并不冲突。」 「与其浪费那些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还不如好好念书!」儿子不退让的争辩,这让富岳越发火大: 「按你的资质,要跳级就读都不是问题——当初你说想平静念书,所以我同意让你按正常程序就读。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宇智波家族并不是只有我们这房,整个家族上上下下有多少双眼盯着你看你知不知道?你将继承的是公司最大股份,做为家族的代表,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检视,你不谨言慎行,现在还闹出记过的事?」 鼬深吸口气,冷声道:「一族一族的,宇智波到底算什么了不起的名号?」 「鼬!」第一次,在家族会议里一向不大发声的美琴再也忍不住出声制止:「你胡说些什么啊?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妳让他说,让他今天把话说清楚!」富岳气到极处,郁的瞪着长子:「说啊!」 「一族一族的,总是将家族挂在嘴里。但是私底下却内斗、攻讦、觊觎彼此权力财产,」鼬顿了一下,沈声道:「我,早就对这样的家族感到失望。」 「鼬!」 「很好,整个家族就你清高、你了不起是吗?」富岳咬牙怒道:「既然这样你给我滚出去!这个家族供不起你!」 「老公!」美琴又惊又急,起身拉住长子的手:「鼬,快点跟你父亲道歉。」 「母亲大人,」看到母亲急白了脸,鼬微微叹了口气,将手自母亲冰凉的掌中抽出:「对不起了。」 然后,鼬微微的向父母行了个礼,起身就往外走去。 「鼬!」美琴惊急起身想拦,却被富岳喝止。 「别管他!」 鼬走出起居室,走没几步路,就被另一双较小的手挽住。 「哥哥!」佐助躲在外面听到父兄所有争执,急的紧紧挽着他,稚气的脸上是掩住不的惶恐:「你要去哪里?!」 鼬停下脚步,有些黯然的看着快哭出来的弟弟。 「佐助,对不起,」他了佐助的头:「哥哥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原谅我吧。」 然后,宇智波家最优秀的长子,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宇智波家大门。 人不轻狂枉少年在线阅读 人不轻狂枉少年 - 爱牠就不要遗弃牠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爱牠就不要遗弃牠 鼬一个人坐在公园秋千上。 很好,刚才帅气潇洒的说离家就离家,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耍帅果然不能当饭吃。 他上下检视一下自己目前行当,衣服就是身上穿的这套制服,还有口袋里一些铜板和几张小钞。 连手机都没拿出来,更别提书包了,这样子明天上学前还要翻墙回家偷拿书包?有没有这么窝囊的跷家犯啊? 才踏出家门就一筹莫展,鼬坐在秋千上,突然感觉到几滴水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往上看,就见头上一大片厚重云层。 不会吧?这时候下雨?当他在拍连续剧? 雨滴有变大的趋势,但鼬没有避雨的意思——此时的他倒是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淋场雨再说。 家族、继承人、宇智波。 从小到大,这三样责任就跟着他。无时无刻、每分每秒,如影随形。 可是这个必须让他放弃所有自由,承担起所有责任的古老大家族,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族人间相互斗争、牵扯不尽的爱恨情仇;本家和分家间的利益争夺,亲人阋墙内讧,翻脸成仇的家族丑事层出不穷,对外却又以古老豪门的门第骄傲自满。 鼬微微的叹了口气。 夏夜的雨越下越大,他闷坐着不想动,却听到一个带些揶揄的声音。 「老兄,你三更半夜不回家,在这拍偶像剧啊?」 突然一把伞挡在他头上,他抬头一看,刚结束打工的釉初挑起半边眉,饶负兴致的和他对望着。 x x x 暂时窝在公园溜滑梯下的空隙躲雨,在旁敲侧击迂回攻守半天之后,釉初终于搞清楚某人为何深夜在此游荡的原因。 「有没有搞错?你苦口婆心劝我回家,然后自己跷家?」她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大少爷,你到底在唱哪出戏啊?」 这种时候还碰上这个毫无同情心的女人,他才想知道他到底在演哪出悲情剧。鼬心情郁不想搭理她,冷淡的道:「时间很晚了,妳如果没事,赶快回家吧。」 「嗯哼,我是没差啦。」釉初笑嘻嘻的,一副看戏模样:「倒是某位少爷,你就这样冲动跷家,这么晚了是要去哪?睡公园?」 鼬没应声,冷静下来后,他也立即发现了当前的现实问题。过了半天,才道:「去找飞段他们看看,能不能暂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找租屋。」 「租屋的保证金和租金你立即能缴吗?」釉初冷冷的抛了一句,对方又沉默了。 「算了,你先到我那去吧。」 釉初说的顺口,却看到鼬带些惊愕的望着她。那副表情她看了不爽,瞇起眼瞪回去:「你不要露出一副被怪叔叔搭讪的跷家少女神情好不好?」 「你先住我那,我可以暂时先回叔父家去,等你找到房子再说。」釉初淡淡的道:「租金水电等你打工支薪以后再还我吧。」 鼬想了想,确实也没别的方法,也就诚心诚意的道:「抱歉,麻烦妳了。」 釉初瞇起眼,微微一笑:「是没什么麻烦的,只是这样你好像被我包养呢!」 鼬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釉初心里大乐,坏心眼的补上一句: 「你今晚就先来我家吧,我待会就回叔父家去。」 果不其然,鼬直觉反应就道:「这么晚了,妳现在回去也没电车了。」 「那该怎么办?」釉初好无辜的问道,看到少年全身一僵。 哎哎,她感觉自己身后有截狐狸尾巴,此时正兴奋的摇来晃去。 爱牠就不要遗弃牠在线阅读 爱牠就不要遗弃牠 - to be or not to be [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 作者:江水寧 to be or not to be 这是他第三次踏上釉初家这条带着霉味的楼梯,头两次都没太多感想,这一次不知为何的,感觉却有些奇异。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该这么踏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吗?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今晚要不要先去投靠几个兄弟们,但现在时间已晚,加上他又是跷家,实在不想惊扰到飞段他们的家长。鼬向来处事果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陷入这么进退两难的状况,往前一步总觉得不妥,往后一步的话,人家女孩子都没意见了,难道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怕被怎么样吗? 五层楼的阶梯爬的时候觉得太长,走到房门口时,又突然觉得太短。釉初掏出钥匙开门进房,看鼬还站在门口,自然的道:「进来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客气什么?」 釉初态度坦然,他的迟疑反而像是多心(哎,鼬你是该当心)。鼬走进她的房间,釉初递给他一条毛巾: 「没有能让你替换的衣服,你先忍耐一下吧。」 虽是夏夜,但淋了雨还是有些寒意,他擦拭着身上雨水,釉初又泡了一杯热可可递给他。 「谢谢。」 对他的道谢,釉初微微一笑,径自在床畔坐了下来。 狭小的房间里,那张单人床显得格外突兀,鼬别过脸不再看她,屋里没有别的座位,他只好席地坐下。 「我睡地板就好。」他淡淡的道,闻言,釉初挑起半边眉: 「当然是你睡地板,难不成还我睡?」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妳也太没地主之谊了吧? 鼬一时无语,只听得屋外转大的急骤雨声。釉初坐在床上,随的抱着自己枕头,一边斜眼偷觑着坐在床下的少年;他慢慢啜饮着热饮,一身湿意显得有些狼狈,神情却是端严自持,冷峻无笑。 这么严肃干嘛?老僧入定啊? 釉初忍着笑意,起身准备盥洗。她慢吞吞的拿出换洗衣物,回头看见鼬还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感觉自己身后那节狐狸尾巴又忍不住摇来晃去。 「宇智波,有些事我要先声明噢。」她抱着盥洗用具,开口说道:「就算你住在这,有些睡眠习惯我可没打算改,今晚就麻烦你忍耐点了。」 「反正只有一晚。」鼬冷冷的道:「妳会打呼?」 「不是。」 「说梦话?」 摇头。 「那就没什么。」鼬想了想,补问道:「梦游?」 「都不是。」釉初摇了摇头,瞅着他似笑非笑的:「不是这些问题,我睡品很好。」 「那妳紧张些什么?」 「我没紧张啊,该紧张的是你,」凑到他耳边,釉初吐气如兰:「我啊,习惯裸睡。」 「...!!!」身心发展健全的健康少年郎一口水硬生生喷了出来,鼻血也差点一起喷出。 「就是这样,你多包涵啰?」釉初嫣然一笑,端着洗脸盆转身离去。 x x x 等待釉初沐浴回来这段时间,时间似乎走的特别慢。 鼬倚着床沿坐着,头往后仰靠,回想今天整天发生的事, 先是被教师们两次叫去问话,回家又和父亲发生严重争执,跷家流浪公园,结果现在却坐在一个女孩子房间等她洗澡回来? 事情发展至今,他总觉得荒谬,却也感到有些疲惫。 明白父亲说一是一的严峻格,再说自己也没妥协的打算,既然这样,明天就要立即开始找工读机会,最好是能立即支薪的工作,他才能先掌握这几天的生活费.... 鼬一边盘算着,也许是因为疲惫,他的思绪老被房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干扰。不知是香水还是衣物的熏香,他不大确定香味的来源,也许女孩子的房间里总是带些香味的?他不是很确定,总觉得,上次进入釉初房间,这股香味似乎并没有这么的......扰人。 他揉了揉太阳,觉得有些浮躁。釉初的房间并不宽敞,这么小的空间挤两个人会不会太窄? 正想着,便听到开门声音。釉初手上抱着一袋物品,肩上挂着一床薄毯回来,穿着单薄的细肩带背心和一条短到不行的休闲短裤,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 她先将那袋物品放下,从衣柜里拖出一条冬被铺在地上。一弯腰,从背面看她上身的单薄背心便往上卷,露出半截白晰的纤细腰枝;从正面看低领前春光半露,鼬一边协助她铺被,一边尴尬的别过眼。 说真的,虽然她不致于当真没穿,但穿的实在也不算多。收留男过夜还穿这么清凉,这女孩子到底是没心眼还是少筋? 釉初似乎全没多想,只往铺平的冬被上拍了拍,笑道:「虽然不够软,但总比直接睡地板好一点。喏,这给你——」 他接过那个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组的男盥洗用品,还有一套男运动服。 「妳上哪准备这些东西的?」 「衣服和薄毯是跟隔壁大学生借的,」釉初耸了耸肩:「盥洗用品去超商买的,可能不合用,你先将就一晚吧。」 她说的平淡,但每样细节都帮他打点好了。鼬检视着齐全的梳洗用品,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怎么啦?」看他杵着没有动作,釉初一边擦着发,说道:「沐浴间外面走廊直走到底,你最好赶快去洗,要不然抢输人可有的等了。」 鼬拿着那袋用品,走到房门口,又停下脚步。 「学姐,」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谢谢妳了。」 「不用客气,」釉初瞇起眼嫣然一笑:「这些住宿服务等你退房的时候一起结清。」 「...................」 x x x 「喂,地板好睡吗?」 躺在床上,釉初瞅着下方的少年,明知故问的调侃着。 鼬翻个身,没理她。 「其实床的空间很大噢?」 打她洗澡出来后鼬就老是板着一张脸,虽说这小子平日就是一脸酷样,但她老觉得今晚他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氛。鼬越没反应釉初越是来劲,她玩心大起,伸出长腿,故意用脚指搔他的背。 她故意招惹,鼬也不想理她,耗了一天他是真困了,只稍微挪了挪身子让她构不着。 但他往后闪躲,只换得釉初得寸进尺,身子往床沿移动,伸长了腿硬要搔他的痒,结果一个重心不稳,碰的一声自己摔下了床。 这女人是笨蛋啊? 转头就看到釉初一脸悻悻的揉着痛处,鼬忍着笑,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妳这么坚持把床让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谁说你可以睡床的?」对方就这么抱着毯子上床鸠占鹊巢,釉初动手抢他的毯子:「喂,给我下来!」 拉扯半天鼬就是不动如山,眼见床就这么给他占去,釉初心有不甘,盯着他摆明装睡的背影看了一会,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鼬面向墙壁闭起眼睛,想说不再搭理,釉初感到没趣自然就会放弃。结果身后安静了几分钟,突然感觉外边床铺向下一沈,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背部。 「妳干什么?」 鼬蓦地转身,女孩软软的身体就落在他的怀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突然变得浓馥起来。 釉初闭着眼,若无其事的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床挤的下两个人。」 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下床——她忍着笑,对这男孩强烈的道德感,她很有把握。 这女人怎么这样无赖? 秀才遇到活土匪,鼬有些无言,她穿的太单薄,要把她推开都还有些顾忌;偏偏少女还故意的一直往他挤来,眼角带笑斜睨着他,继续不分轻重的开着玩笑: 「干嘛这么紧张?怕我吃了你?」 她眼底的笑意他不陌生,又是平日那种带着些许恶意的戏谑眼神。 鼬坐起身,定定的望着她。 「怎么啦?」 黑暗里,少年的眼睛,不知为何的,特别的亮。 「学姐。」 他的嗓音有点低哑,干干的唤了声,却又不说话。 「怎么?换你想扑上来啦?」 釉初没察觉他的异状,还不怕死的说笑着。话还没说完,突然有股沉重力量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将她压在床上。 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的体重与力量。 「学姐,」年轻的男人微微撑起上身,□的臂膀靠在她身畔,坟起的肌结实充满力量,让她觉得自己像被豹一掌搏翻的小鹿。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部肌肤上,很烫。 「让一个男人进妳房间过夜,说话撩拨,妳真以为妳能掌控一切状况?」 他声音瘖哑,热烫的气息,在她的唇角上方吐拂。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妳自找的。」 &o be在线阅读 to be or not to 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