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忠犬记》 前传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前传&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br>考虑了一下,鉴于有人说开头没有吸引力,特加一个第一人称的前传。 猥琐无德色女的前身其实是个天然呆的悲情受...... <embed src=.zh/impmusibsp;autt; 要说明一下,为何前世和现在的女主个差那么多,因为女主已经不是仙,已经投胎做了凡人,已经在人间轮回十世了。 注意,佛祖是个有爱的龙套~<hr size=1 />  我越来越久的呆在炎夕顶,因为在那里总可以看到夕阳将落。最重要的是,那里是炎族圣地,就算是东华帝君也不得进入。 明珏进不来,他的瑶琼也不会来。东华帝君要处理天界事务,有天后瑶琼相伴相助,少我一个妃子算不得什么。 近来,总想起从前的事。明珏还不是东华帝君以前的事,瑶琼还未出现的事。 那时候啊,我还只是炎族内一个小女仙,名叫木晓。每日只知勤勉学道以期早日修得上神,其余的事情从来都不关心。族中长辈说我,一心求得,四海皆茫。后来我才明白,潜心修行不问红尘,却是我无知了。 天界传言,明珏的风姿是最好的,可我却是见了好几次才记住了他。之所以记住,还是因为,他总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毫不吝啬的给予帮助。渐渐地,就越来越习惯找他。他从不推脱,总是温文的微笑着答应。 记得有一次为求善缘,我决定除去鬼车。恐怕不敌就邀了珏一同去。他仔细查看过鬼车踪迹才,要我在一旁等着,他去引。鬼车还是极为残暴的上古凶兽,他以元神之魂为饵,辅以鬼车最忌的神光,轻易困住了之前我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的鬼车。而后,劝我杀之不如渡之。 我知道明珏不是仅仅对我有求必应的,他对天界所有神仙的要求,只要能做到的都会去做。常常有些刚位列仙班的小仙童小仙女来找他问道,他也不介意重复的讲些最浅显的理。后来是因为明珏的天父派遣了文书仙官昭显了珏的身份,找他的人才少些。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并不妨碍我继续修行学道。 可是,明珏却来向我求亲了。 我答应了,因为他说,不悟可以向他问道,双修可以更早悟道。 可我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东西可以迷乱心志神思,无关道行深浅的。 青丘有个叫作妲己的婶娘住在炎族,她时常跟我说起,像明珏那般有胆识智慧心计的男神,若是不把心放在他那才是奇怪。大概是婶娘在人间住久了,神仙修道就好,哪来什么胆识智慧心计。 和明珏完婚,第一夜洞房时我便要求双修,可谁知他竟面色绯红举止无措,我俩忙乱了好一阵才好。之后的我们日日腻在一起不知时日,我曾担心如此有损修为,可一旦提出此类说话就被他抱住怀里恣意,也就没再提。想着顺其自然双修可成。 后来,瑶琼出现。 明珏跟我说,瑶琼是跟他一同长大的,几万年都在一起,如今她去瑶池金母那里学道归来了。我没在意,就由得明珏招待,自己去静修。 我知道瑶琼出自青丘,比之妲己婶娘的妖娆妩媚曼妙有过之无不及。可我却不知道,明珏会在那时被她吸引,甚至,同房。 不记得当时知道后什么感觉了,只记得那时炎族的冰雪很久很久都没有融。 在明珏愧疚痛悔的目光中,我说,以后别这样就是了。 原来,妲己婶娘是对的。我既然识了情知了爱,就再也抽身不得。 明珏在以后的岁月里对我更是加倍了的珍惜温柔。 我没有无谓的骄傲,所以感情和理智都可以宽容接纳。只是,身体从此僵硬的厌恶着拒绝着。我没有丝毫办法。 除了修为,明珏在天界众神仙里还有无与伦比的声望,瑶琼出身青丘拜在瑶池金母座下,法力亦是高深。于是,在明珏坐上东华帝君的宝座时,也与瑶琼大婚。 不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 瑶琼是他的天后,我是他的仙妃。 瑶琼对于他来说比我重要,我帮不了他什么。 那些过往,悠然的旧时光,我含笑的想着,将明珏给我的定亲信物放在了他的案头。 徘徊在轮回池畔,最后一次想起明珏,我终于承认,高估了自己的肚量,偏还要自欺欺人。 散尽修为,我停止想象他的模样,闭上眼纵身跳入轮回池。 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你了,可是再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 于是,我放弃了。 离开可以心死。 代价很重,可我愿意。 ------------------------------------------------------ 楔子 一千年以后 中国 xxxx年x月x日 她其实跟所有平凡的女孩没两样,上完大学找工作,学习做职场新人处理关系规则为人处世,虽然偶尔有厌世的情绪,但总归还有些邪恶的恶趣味支撑着她努力让自己对生活感兴趣。 忽然有一天,佛祖对她曰:“汝可愿穿越古代乎?” 她兴致勃发:“有帅哥美男乎?有权有钱乎?吾美貌乎?” 佛祖慈眉善目曰:“皆有。” 她象征的狂喜,象征的犹豫,象征的挣扎不舍,道:“不愿。” 佛祖沉了:“为何?” 她平平道:“我无才无智,无任何依仗,争不过那世间规矩,就算得到旁人艳羡的一切也会失去甚至于万劫不复。现在这个世界即使仍诸多不公,总是比古代自由得多,我又何必去妄想虚幻。” 佛祖高深莫测曰:“那好,本尊赠予你慧天弦玉。使用此物可瞬时吸取所处世界已有的一切智慧学识理念技艺为你所用,如此可否满意。” 她可有可无道:“我貌似没有拒绝的权利。” 佛祖欣慰曰:“孺子可教也。” 她木木的倦倦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佛祖像被狠噎了一下,但立时又恢复宝相庄严,仿佛刚才的憋屈神色从未有过一般。曰:“汝疏懒怠惰散漫,需去往有缘之地,遇有缘之人,做有缘之事,历有缘之劫。” 屁话,全是屁话。当她一句腹诽还留在脑海中时,意识已近模糊乃至消失。 前传&楔子在线阅读 前传&楔子 - 庶女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庶女 当她从床上苏醒时,昏沉地瞪了笼着床的碧纱橱顶一阵,待神智逐渐清晰后,迟缓的将自己一双手掌放在面前细细端详。之后揭开被褥,随意套上整齐摆放在榻前的女鞋,朝刚刚循视锁定好的铜镜走去,再次端详半响,往前下身了。终于确定了三件事。 第一,她现在的身体应该也就七岁左右。 第二,她长得还不错,美人胚子是跑不了。只可惜有些面黄肌瘦的病态样。 第三,这具皮囊还是个女孩。穿了件米白的亵衣,样式古旧却别致。 好了,该看看从她睁眼到现在一直在前闪着柔光的玉石了。这就是慧天弦玉吧。只希望佛祖不会因为诓她而夸大其词。她轻轻握住玉石,白光消失在她掌心。与此同时,脑中出现了一个浩瀚的空间,储存着以前那个科技文化高度发达的世界所有的智慧结晶,任君采撷。她随意浏览,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这真是应有尽有无所不包的超级智能电脑啊! 那佛祖毕竟还有点良心,竟大方的让她把那个世界的东西捎带了过来,也不管她一时兴起将不属这个世界的东西折腾出来,坏了历史进程。可又或许,她的到来本就注定,冥冥中顺应变数。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顾忌了。 看着这些透着浓浓亲切感却已是上辈子的东西时,她平静的想,过去已不可追。现处的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她才有疑问,就在脑海里‘看’到忠实记录下的政治制度、人文历史、朝代更迭、手艺技业、武功宝典、江湖秘术、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等统统陈列眼前,类似现代电脑桌面的一个个文件夹,就等她选择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随意取用。 神仙也与时俱进呀。她囧囧的草草过眼,挑了些要紧的默记于心,就怕被发现没了常识。虽说这里也没电视可看,无法知晓新闻信息,可有了那么庞大的智慧宝库做后盾也算安心不少。自己的容貌不是倾国倾城就更少了被觊觎争夺的危险。 再次仔细观察屋内布置,看得出是大家小姐的排场,只是很明显有一丝隐隐的陈旧和寒酸。住在这里的她仿佛也是个不受重视的人呢。这样,真算很好。她从来不要求万千宠爱在一身,站的越高跌得越惨。 自嘲的咧咧嘴,她果然毫无安全感可言,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醒来那么久也没一个人来探视。现在看日头应该也快近午时了,可她现在不只饥饿难忍,还口渴难耐。在屋里寻到一个白瓷壶还盛着些水,解了口渴,有了些兴致拿在手里细瞧,以莲花花苞为壶身,荷叶为盖,莲梗为把,莲藕为壶嘴,细腻而雪润。即使如她这种对古器物无甚了解的人也知道这壶价值不凡。只可惜壶盖有一条如毛虫般的细小裂纹,壶嘴也有个小豁口,虽然都是要极仔细才能看出的缺陷,可放在这个家里,应该也是不能容忍的吧,所以才被遗弃在这里。 就像她,她现在是谁,又是因为什么缺陷而被遗弃的呢? 晌午的春光正好,慷慨的照进有些暗的卧房,可以看见许多细小尘埃飞舞在明媚的光中。没有忧伤,只有些懒洋洋的惬意。她被诱惑着靠近窗边,也不管窗边有些许灰尘脏污就这样倚靠着。望着窗外那片有些凋零仍在顽固活着的花草,也许它们红得浅薄,却活得真实。 可即使风景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她无法预知继续等待下去是否会有人雪中送炭。她也有因为未知而带来的恐惧,她并不勇敢,但更没有耐。 推开门踏出房,一蓬可以暖出春困的阳光笼在身上,比之室内要开朗许多。她一瞬间也笑出了声,刚刚在屋内的踌躇忧虑害怕烟消云散。她告诉自己,放宽心,未来不会是想象中那么可怕的。 走出所在的小屋才看见,自己的所在绝对是前面那一大片亭台楼阁最偏僻冷清的地方,还真算是冷呢。她循着小径漫无目的的走,顺便欣赏仿若江南园林一般雅致幽美的住宅建筑植被。还没走完一个花圃的距离,就听到不远处传了女孩子嘤嘤的哭泣声,她顿了下想转个方向绕过去,毕竟现在不是放任同情心的时候。 刚移了下脚,就闻到空气里隐隐约约饭食的香气,胃部猛的痉挛得难受。濒临饿死的人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哪怕是把刀刃也照抓不误。她呼吸急促的向香味飘来的地方奔去。 呜咽声越来越响,她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个像篮球场那么大的荷花潭边,哭泣的源头背对她,一个在她看来颇为庞大的椭圆形的身影。这个身影孤孤单单的趴跪在一大群穿着像随侍的丫头婆子前面。她眨眨眼,目光就被站在丫头婆子最前面的孩子吸引了过去。都说,最美丽的人最容易获得注目的焦点,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很美丽致的男孩子,大概也是六、七岁的样子,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如雪,极耀眼的凤瞳摄人心魄。——只是一开口就再难让她心生好感。 “哪里来的丑丫头,如此没规矩,见了本少爷不知道要行礼吗?”他高高抬着小脑袋用鼻子喷气下巴对着她说,脆嫩的童音听起来调皮可爱。手上扬着乌黑的小马鞭‘啪挞’的凌空抽了一下。 的确,跟他比起来,她就是一株狗尾巴草,确实挺丑的。 她前面的身影瑟缩了一下,偷偷回过头来。“啊,四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啊…婢子…” 他瞪大他的那双凤眼,终于正眼盯着她。“四小姐?我明王府哪来的四小姐,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答他:“那是王爷临幸过的一个贱婢生的丫头,自然算不得什么四小姐。”一边用眼剜了她一眼。周围的丫鬟小声窃语似乎都在议论着她。 瞪着凤眼,他打量她的神色多了几分纯稚憨态。可粉嫩小嘴里就没吐几个好字。“原来如此,难怪又丑又脏又莽撞无礼。贱婢生的果然是贱丫头。”童稚的声音吐着恶毒的话语。 周围还有些丫鬟面带不屑小声说着:“就是,还不知羞耻把亵衣穿出门。”她从到来之后就不发一词,沉默的站着。低眉顺眼,仅不时瞟了瞟跪在前面的身影旁的食盒。他说完话,她抬头看他一眼。她是很喜欢长得漂亮可爱的小男孩是没错,但要她喜欢一个像眼前这孩子一样恶毒又跋扈骄纵的孩子,就实在太难为她了。 大概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你做什么这么看我?你说你说呀,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他大声嚷嚷着,小马鞭抡得‘啪啪’响。 她再厌恶的瞥了他一眼,无意瞄见一个穿着及其华美的少妇款款走来,姿势婀娜至极。心念一转,也跟着前面的椭圆背影趴跪了下去。不错,她果然没有任何骨气气节。 或许她这一跪让小泼孩有点愣,而后在丫鬟婆子的提醒注意到来人。他表情一变,满脸憨笑的扑进少妇怀了撒着欢拖着脆嫩的嗓子叫娘。那女人将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无缺这是怎么了?父王送予你的小马驹怎么没去骑,反倒在这里跟两个小丫头发脾气。” 无缺,这死孩子叫无缺?呸,花无缺那要完美无缺的名字是他叫得的吗,切。 他撅着粉粉的小嘴,像受了委屈一样的告状。“无缺本来好好的在潭边骑着马,谁知那母猪似的丫头跑过来,马不知受了什么邪追着她跑。无缺这才气不过教训这丫头,还没等教训够另一个说是我四姐的丫头就无礼的就冲撞了出来。” 女人淡淡的扫过她,她直觉的更低了低头,只觉淡淡凉意掠过自己。就听见女人温柔的问:“马现在在何处?” “我唤张师傅拉去训了。” 女人嫣然一笑:“无缺,你本意是要驯马,却让两个丫头给扰了。你放下马来训丫头,难道说丫头还比父王送的马重要?” “无缺自然是…”他有些似懂非懂。 女人牵起他的手,缓步离去。“你既是要驯马就一门心思去训,扰了也就扰了,接着继续便是了。不过几个丫头哪里配得上你这未来的宁王生气……” 她一直跪着直至连无缺糯糯的嘟哝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也听不见了才一下子坐在地上。周围的丫鬟小厮婆子都跟着母子俩的走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将食盒抓来打开,狼吞虎咽着里面的白面膜和片包子。 “四、四小姐…”她只顾着吃没顾着其他,冷不防一张圆圆的大脸出现眼前还是不由得呆滞了。圆,她只有这一个想法,很圆,全都圆。眼睛是圆的鼻子是圆的嘴巴是圆的脸是圆的全身上下无处不圆。鼓鼓囊囊的身子连四肢都仿佛可以忽略了。 女孩又开始呜咽了“呜呜……四小姐你怎么比以前更呆了…”呆?她是被震撼的好吧。就算是在从前的世界也没见过圆得那么有款式的女孩子。她瞧着女孩一边哭一边一个包子,咬上一口哭一下边吃边哭,动作之流畅之迅捷让她脸部不由得狠抽搐了一下。 眼看她哭着吃东西的速度之可怕,她不得不未雨绸缪抓了好几个包子放手上再狠塞进嘴。就这样终于让肠胃安适少许了。随后她无可奈何的催促女孩起来回去那间让她还算有些安全感的小屋。 她学着佛祖的样子,慈眉善目的问:“圆圆你…” 她边抽着气边呜呜几声:“四小姐你现在又像以前一样爱拿满满打趣了。” 她被噎在那,不叫圆圆叫满满?呃,果然很好很圆满。 她换种说法,慈祥的问:“满满你不是说我比以前还呆了吗,怎么又说我像以前一样打趣你了呢?” 满满瞪圆眼睛,本来就很圆的眼睛更圆得仿佛没有了眼角。“以前莫姨在的时候,还整天跟婢子玩日子开心得很。后来莫姨不在了,你就不说话也不笑了。”说着又呜呜的哭。 她被满满哭得心烦意乱,大声喝一句:“不许哭!”满满一下惊怔。瞪圆的眼睛咬着一个圆包子的圆嘴圆圆的鼻头呼哧着气。 她马上提起两边嘴角,亲切的问:“满满啊慢点吃小心别噎着….我之前太饿了所以才不得不跑出去找你。就见你跪在那边被训斥,是谁欺负你了吗?” 满满一听,哇的又哭开了。可哭归哭,回答的话一点也不含糊。“三天前是莫姨的忌日,四小姐你在坟头哭了好久,回来后就不吃不喝。今天我看着不行就自己去做了些饭食过来。经过莲潭的时候五少爷在骑马,谁知那马就紧紧追着我不放,少爷大怒以为我做了什么手脚…呜呜。” 你确实做了手脚。她面无表情闻了闻满满身上飘溢的麦糖甜香。那个大少爷应该隔着距离没闻到那么一股香,可偏偏那马驹比狗鼻子还灵敏,这才追着满满不放。她瞧了瞧没有任何做了手脚自觉的满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他的放着不谈,首先得弄清楚自己是谁吧。既然满满提了‘莫姨’好几次,那么表明这个人跟自己的关系匪浅。大概从这里入手会比较合适。 又废了好大一番气力,总算确定了这些线索。这里是宁王府,她是宁王爷的第四个女儿。那个莫姨便是她是生身母亲。那个小泼孩是宁王的第五个也是最小的唯一的儿子,自然从小宠爱非常。 剩下比较详细的信息她是不再问了。若无其事的着前玉石。仔细看一遍关于自己关于宁王府的记述。拥有了慧天弦玉并不以为着可以看破这个世间所有秘辛隐密,上面只会记述所有史官记录的正史以及天下百姓口耳相传的野史,这些史实并不限王侯将相或者乡野小民,囊括了她所处了这个世界所有大众都知道的秘密。 庶女在线阅读 庶女 - 囚困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囚困 作者有话要说:</br> 这章有点恶搞8cj,被雷倒的童鞋可以跳过…… <hr size=1 />  综合所有信息,她提炼出这些重要的历史常识。国号大齐,皇族姓氏北堂。宁王府是皇族的一支偏脉,祖先因权利斗争被发配到此地封王,这才改姓宁。 而这一代的宁王宁重暮又是个野心勃勃贪权爱色的人。莫姨,也就是她这个身体的母亲,名叫莫兰珂,本是左司郎中姜之乔的歌姬,被宁重暮看中,为了自己的前途答应以金玉赌莫兰珂。赌输了后姜之乔不得不献上莫兰珂。 其实所谓歌姬不过是有钱人家不曾开脸的妾侍婢女。莫兰珂虽貌美擅曲温柔袭人,到底做过别人的女人,宁重暮带回府虽时有宠幸仍介意非处子之身。即使生下自己的四女儿也少来看望。 适逢姜之乔攀附的权利阵营被宁王覆灭,姜之乔自以为大好的仕途经济如黄粱一梦,愤痛成疾。作诗以讽,咏同时代另一名贞洁烈女在丈夫因为骄奢逸被处死后自己也自尽的被市井传为美谈的故事,私下传诗给莫兰珂。莫兰珂,她的生母得诗后自尽而死。 在她终于明白的了解清楚后,身体深处升腾着一阵接一阵的愤怒。姜之乔畏惧权贵贪图富贵荣华。自诩为最钟爱的女子竟连妾的身份也不给,存心炫耀还令她显现美丽以致遭遇觊觎。以金玉相赌,分明将人看做物。前途美梦破灭就想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作诗对比谴责莫兰珂不该水杨花安享宁王宠爱而该为自己自尽了。 而在宁王,不过是看着别人的女人便想尝一口鲜,莫兰珂一死彻底让他面子全无,没有迁怒于她算不错的了。而莫兰珂呢,跟着姜之乔的时候不过是没开脸的婢女,被宁王所夺后,在世人眼里是必定要自尽的。可她没有,因为是姜之乔为保全自身利益而请求的,于是被人不齿视为不贞。 在前夫暗示下的死亡也最多不过平息少许骂名。她磨着牙想,这女人被古代女子礼教迫害得彻头彻尾,死了反而轻松解脱了。那自己的女儿呢?就不管不顾的放任在这种世界活着?难怪早死让她取而代之。 她扭曲的脸犹在忿忿不平。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或是她的脸太过扭曲让嚼着食物的满满一阵害怕。扑上去去一把抱住她就一阵地动山摇,“四小姐你别是魔障了,快醒醒快醒醒!” 她被满满这突如其来的熊抱搂得喘不过气来又一阵摇晃,被晃荡得头晕目眩,先前气愤苦涩难过的情绪不知飞往了何处。只先求饶:“满满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缓过气来,着实不敢再有什么异常以招惹满满的深切关怀。她谨慎的适当坐的离满满远一点再远一点。好吧,既然如此,她就代替莫兰珂的女儿善待自己好好活一世,绝不像莫兰珂那样为着那般人品低下的该死男人糟蹋作践自己。 莫兰珂的女儿,宁王的不受宠的四女儿,宁锦瑶?这名字跟莫兰珂一样的美丽呢…可惜怎么样都不适合她啊.. 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还略带些嫌弃的接受这个名字的宁锦瑶开始了在古代的发展蓝图的宏伟规划设想。 做文章吟诗词,是最轻松容易的。况且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与她以往所学并无差别,虽然对她来说,上一世十多年的填鸭教育到现在还能记得一首床前明月光已经很不错。但有慧天弦玉在,什么都不是问题。若有个什么诗会茶社,只要心中默想就可以‘看’着任何诗词优雅的吟出来,才女之名当之无愧。然后在众人惊艳惊如天人的目光中洒落一身清辉~~~ 美声嘻哈摇滚京剧歌剧交谊舞探戈大概古人消受不起(某弓:消不消受得起是以什么为标准的?),打爵士鼓弹吉他唱流行歌曲跳街舞拉丁舞钢管舞太空步,这又比较有技术难度。虽然慧天弦玉里都有,可是有并不代表就能让她会,而且通,又不像诗词可以照着念。且不说她因为五音不全极少唱歌,歌词也记得有一句没一句,就算乐器钢管都有了,慧天弦玉里顶尖的教学片演唱会资料片也都有了,凭她的耐也没法坚持照着练下去。所以这一项,再议。 开店做生意,宣传广告造势开家火锅店麻将馆服装铺青楼连锁做个香水内衣肥皂玻璃镜子油蛋糕布丁雪糕炼钢炼铁造个飞机坦克航母ak47原子弹火箭显微镜伽马线基因库人工假肢。不错,慧天弦玉都有,还详细陈列了步骤过程,可那是在科技发达的时代诸多环境条件充分具备下兼具风险才可能诞生的产物。 可是资金呢工具呢材料呢人力物力呢,难不成让她一个人单干?更别说这个时代社会法律道德政治经济规矩,有一条律法大意是未出阁的女子若单身出门在外,任何人有权奴役为娼为妓。还有一条律法大意是商贾为贱籍,税务徭役比之平民只重不轻。 宁锦瑶看到这里,心灰意冷的倒回床头,只这两条就把她想要奋发向上自立自强不依附男人的鸿鹄大志拍得销魂呻吟。她那七岁的小心脏是拨凉拨凉的,做古代女子怎么就那么难啊!(某弓:你确定你想的这些是古代女子会做的事?)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她要学女工织布做刺绣。笑不露齿言语文雅动作柔顺,贤良淑德以男子为天,让她做妻就做妻让她做妾就做妾让她做通房丫头就做通房丫头。熟读《女四书》《女训》《烈女传》,遵守三从四德,做一个顶天立地热爱男权的古代淑女! 于是,宁锦瑶开始了她古代淑女的第一天。 吃饭,细嚼慢咽,一菜叶嚼半天,咽下。一个时辰还没把饭吃完。(一时辰=两小时)满满在一旁瞪着圆眼睛,“四小姐,你还要再吃吗?”她抿唇一笑,古代淑女最忌吃相不雅和多食,“不了,把这些都撤了吧。”满满立刻扑上去端走,眉开眼笑。宁锦瑶抚着半饱的胃恶毒的鄙视了她一下,长那么圆难怪嫁不出去!(某弓:满满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默) 古代淑女的第二天。 走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宁锦瑶踩着莲花小碎步漫步在杂草丛中,清风徐徐衣袂飘飘。穿上古装衣裙的宁锦瑶自觉天人下凡,优雅高贵的采一朵油菜花,慢悠悠的一步挪一步,后一只脚的脚尖只到前一只脚的中间,腰扭得比蛇还婀娜。拈着油菜花,她走她走她走走走。 “四小姐……”她妩媚的回眸一笑,“何事?”满满呐呐的说:“那油菜花是等会用来做菜的。” 宁锦瑶心里充满无尽的怨念,不就一朵油菜花吗?至于打扰她拈花一笑吗?做菜还少得了一朵油菜花吗?不就是一朵油菜花吗啊啊啊!!! “府里送到咱院子里的果蔬什么的都很少,什么都得省着点…” 宁锦瑶没有再听到这句解释,她已经被怨念控制只恨恨的往前走。而又因为迈着小碎步扭着水蛇腰,左脚绊右脚腰一闪她就以吃狗屎的猥琐造型扑倒在地。一只癞蛤蟆离她脸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被惊吓到销魂地叫着娇羞地跳开。 古代淑女的第三天。 闪了腰又崴了脚,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她沉着冷静乐观开朗坚强,这点小小挫折算得了什么,且看她以倚靠着贵妃榻的高贵姿势倚靠在床上,学做女红发扬古代女人最优秀的手艺彰显古代淑女的心灵手巧! 半天后,她瘫倒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垂泪看着自己无数个针眼的流血手指。与此同时,她心中无限悲凉,长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眸迷蒙,轻轻吟哦那首她唯一会背的诗‘静夜思’。叹口气,期待着不知从哪蹦跶出来偷听她吟诗的小王子还不如洗洗睡吧。 贤良淑德以男子为天热爱男权,熟读《女四书》《女训》《烈女传》,遵守三从四德。她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很认真的背诵并理解了此类教条,把自己当做男人xxoo生孩子做家务的工具家具用具牲畜。可是,在这样的王府冷她哪找男人去让她表现贤惠? 到此为止,除了表现诗词才华,其他计划无限期延迟……宁锦瑶的心里飘着哀伤的小雪花,使用慧天弦玉听着最符合此刻心情的流行歌曲:‘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为了转移注意力观赏两个脱光衣服的美男子你来我往做运动的教育片。当菊花和黄瓜亲密交往,当口涎汗水与白浊蓬勃蔓延,当喘息呻吟与情歌完美结合的时候,她舒了口气,心里终于好受些了。 从此,宁锦瑶过上了堕落颓废的生活。 ——————————你圆满我圆满大家都圆满的分界线——————————— 满满是莫姨从街头捡来的弃孩,满满不明白四小姐在听说她的身世后对她说的那句话‘满满你做乞丐吃百家饭做到这份上也算得上至高境界了’是什么意思。但是满满很奇怪,满满很担心四小姐。自从四小姐拜祭莫姨回来后就变了,变得…满满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在这王府,满满从小照顾四小姐除了莫姨和偶尔才来的王爷本没见过任何人。现在四小姐成天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在床上,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那笑容….看得让满满心里发紧有点害怕。要不然就翻来复去念几句话,什么‘低头’‘明月’的。 满满很担心四小姐是中邪了,就去求门房刘伯弄来一碗符水。结果,被四小姐大骂了一顿,说她其实是在苦修神功有朝一日就能修道成仙了,这符水才有邪气是有妖怪存心想坏四小姐的修行。她把那碗符水倒进大水洼里,还把一枚针一个铜板放进去,居然都没有沉下去! 满满吓坏了,原来是有妖怪来害四小姐原来四小姐那么厉害了。呜呜呜…满满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四小姐练神功。四小姐成了仙,满满就再不怕妖怪了。可是…可是现在夜里内急满满再也不敢上茅房了………呜呜呜…… ——————————你圆满我圆满大家都圆满的分界线——————————— 自从两年前,宁锦瑶解决了满满的困惑之后,在满满心中越发像个神祗。她其实很想谦虚一下的,像针铜板一类的小东西只要轻轻放稳了,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如此就收服了一个免费保姆,实在是赚到了赚到了啊~~虽然这保姆有时是很不合心意…居然上个厕所还要她陪着,怒。她这小姐也当得太窝囊了吧。 不过呢,让她喜上眉梢的是,经过自己的好生保养,多啃黄瓜多赏菊花,自己这具小身子真的开始发芽成长了。让她时不时的在那面模糊的铜镜前搔首弄姿,这五官多标致这肤色多雪白这眉这嘴多娇多俏! 好吧,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距离产生美知道不?朦胧美见识过不?捧脸,想象着自己如何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为害苍生…… 虽然说,现在已经九岁了。这就代表着距离青春期的日子快要来临了。作为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女,既然身为女儿身而不是男儿身,这必要的知识还是要掌握的。所以,为了身心健康,大于等于两个美男子做运动的教育片还是要少看,宁锦瑶经过无比严肃的思考做了这样的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学会欣赏和谐的教育片。 男人和女人紧密交缠进入,‘kimoji’‘呀咩爹’‘fuck’此起彼伏,口球按摩|跳蛋道模皮鞭眼罩绳索眼花缭乱。没有背景音乐是不够和谐的,‘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她笑眯眯地咬一口黄瓜,看得很欢乐。 生命在于运动。这是多么伟大多么销魂多么有爱的真理啊!可惜的是她现在没有实践对象,要想运动只有自己来。 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宁锦瑶一步一个脚印的在院子的空地上做高抬腿竞走运动。为了提高肺活量大声朗读‘静夜思’。‘床前明月光’,床啊是床上上床啊~明月美男啊是脱光了的啊~.疑是地上霜’那柔嫩雪白的皮肤啊说明不是少年就是正太啊~还激烈地滚到了地上~~‘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瞧这姿势这体位,三明治啊三明治。她迷离了眼神,被美男夹在中间是多么销魂多么有爱啊~~ 囚困在线阅读 囚困 - 童稚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童稚 当宁锦瑶重复到那句‘疑似地上霜’时,仿佛真的看到地上一抹雪白一闪而过。她眨眨眼,有些奇异的追上去。原来竟是一只白兔子。这兔子看到她也不惊慌,只用红彤彤的兔眼警惕的盯着她,两只短前爪抱住一束油菜花,三瓣兔嘴极小又极迅速的啃咬着。 宁锦瑶大喜,嘴角邪魅的扬起,眯着眼睛开始yy兔的美味,罪恶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圆圆、圆圆……”甜甜的糯糯的声音制止了宁锦瑶的暴行。她把深情的目光从兔子身上抽离投向她前方不远处。 真是可爱至极的粉娃娃啊!秀鼻樱唇外加麋鹿样的大眼睛,粉润的皮肤无一不彰显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的无尽美好。只不过……宁锦瑶看看装扮,是个小丫头。她从来对萝莉没有爱,真是可惜了。 “这位姐姐,我是来寻回兔子的。若是打扰请勿见怪。”小萝莉一字一句的说着。孩童的软糯音调配上富含有礼得体的语句谈吐让宁锦瑶倍感新奇。 “你刚才叫唤这只白兔‘圆圆’?” “是,因为它睡眠时总是团成一团,圆圆的极是可喜。”小萝莉说起那只仍无耻的抱着油菜花大嚼的白兔,笑得甜美异常。 笑容的感染力似乎极为强悍,竟让内心常常暗邪恶的宁锦瑶也不由得有些闪神。“我的婢女可比你的圆圆要圆多了,可是她却叫做满满呢。你要不跟我去看看?” 小萝莉果真被逗引起了兴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满满就算不是在睡眠也一样的圆……” 宁锦瑶住的小院分为前院和后院,这时满满正在后院的水井旁洗衣。旁边是一包野菜,洗一件咬一把野菜。嘴巴在蠕动,于是宁锦瑶她们一来就看见满满那张脸时而椭圆时而浑圆。小萝莉星星眼,咯咯的笑得那个欢快。 满满一惊抬头向她们望去,呆了呆,立马放下衣服奔过去,屈膝行礼,嘴里呐呐叫着:“小的见过小姐。”宁锦瑶正在疑惑满满是否曾经认识这萝莉,却见萝莉亲热的让她免礼而后问了些诸如每天吃多少饭之类的问题。虽天真亲近却俨然矜贵自持的神情。 突然有些明了,原以为满满是古代难得没有尊卑观念的女孩子,原来竟是错的。 “满满啊,你平日里辛辛苦苦的养护的油菜花被一不知好歹的兔子给糟蹋了呀!” 小萝莉愣住了,满满倒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说什么又被宁锦瑶截了去。“自己家的就是宝,别人家的就是草,果真亲疏有别啊” 致纯美的脸蛋上黛眉微颦,她认真的说:“姐姐,若真是如此,我定然向你道歉。可是若姐姐是因我无意间的言行冒犯而不快,请姐姐说明。”她羞赧一笑,“我真的很喜欢姐姐。” 宁锦瑶因她这么一笑,哼了一声,别过眼去。本就不过是迁怒。“你要来玩游戏?” 小萝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在地上画上着一个接一个的小格子。而后将一串石珠子链抛向进格子里。拾起,跳入,很有规律踏踩着。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欢呼一声加入跳房子的游戏中。 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女子是被苛刻的驯养的,闺中少女特别是富贵人家更是极少有游戏玩具。 宁锦瑶看着身边比她矮一个头的小萝莉,原本有些拘谨端庄的表情被童稚的天真替代,欢快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柔软开怀,心里不由得有些微微酸涩。 “这叫做跳房子,链子要扔得准,踏进第七、八格之后,要跳起转身背着伸手往身后拾链子。做错动作、抛出界或跳错了格子,都算输。下次玩就要从上次输了的地方开始。” 小萝莉听得很仔细,那样子乖巧得让对萝莉从来不感冒的宁锦瑶都想掐掐脸蛋。累了歇息时,宁锦瑶有预谋的开始了套话。原本还以为这类似薛宝钗一样的丫头话一开就源源不断的朝她诉说起来,“我叫做戚如,爹娘都唤我作如儿。”声气的咬着自己的名字。她粉嫩的小嘴嘟起‘如——儿’拖着软糯的长音。 戚如年纪尚幼,即使出自大家对父母家世也知道得并不清楚。只知道父亲是朝廷一员武将,母亲是其唯一的妻子。从戚如的话来看,实在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和美家庭。一个月前因为奉旨镇守边关,将女儿托付给宁王府照看。 宁锦瑶懒得再用慧天弦玉了解清楚。瞪视着她嫣红的面容,心里不停叨咕着生得那么清纯又明艳等长大了肯定比av女|优还□女|优。不过嘛…多一个人最起码少一份寂寞。一个萝莉玩伴而已。 “那姐姐你呢?”望着她一脸纯净明朗的笑容,不知觉的就回答,“锦瑶,宁锦瑶。” 两年的囚困两年的孤独两年的小心谨慎,即使有个单纯的满满和佛祖的宝贝,终也是不可抑制的寂寞。 于是,宁锦瑶绽开笑容,“如儿是吧?来,接着跳房子。满满你也来。” 于是,孩童的笑声响彻小院。戚如小萝莉的笑颜、满满圆滚滚的弹跳,汇成宁锦瑶到古代以来最灿烂的第一抹艳色。 肆意玩乐的时间总会终止。她看见满满第一个发现并又惯的向那群浩浩荡荡的人群趴跪下时,很自然也跟着有样学样。 来人还是两年前的母子,女人依旧清贵正太依旧傲娇。早就知道有本事生下下任宁王的女人绝不简单,出身高贵、端庄娴雅、风姿绰约、明干练、宽容仁厚,堂堂宁王府的女主人是她此刻只能仰视服从的人物。 宁王妃温婉笑语:“如儿大半日不见影子,却是躲在这游戏呢。” 戚如乖觉行礼后,脆生生回道:“如儿贪玩让王妃忧心了,是如儿的错,请王妃原谅。”她回头看了看宁锦瑶,冲她露出极为天真灿烂的笑意,“锦瑶姐姐对如儿很好,如儿从未如此开心过呢。”宁锦瑶下意识的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宁王妃扫了眼因玩闹而凌乱的院落,目光柔软的落在宁锦瑶身上,“哦,是么?瑶儿可得如儿这般亲近也算是缘分啊,只是戏耍的时候不可过了,女子训诫不可忘了。” 宁锦瑶用极低细弱的声音回话:“是,锦瑶知道了。” 很突兀的入一把正太音:“娘,无缺也要玩她和如儿玩的游戏。” 宁锦瑶皱眉,这个小泼孩是想干嘛呢。朝他看去时,他狠瞪她一眼,挽着宁王妃的手肘摇晃。“那也好,只是无缺你平日的课业不能荒废。如儿是我王府贵客,切记要好生照顾不可怠慢。” 宁锦瑶只觉得无比恼火,好不容易有只玩伴送上门这死孩子捣什么乱?而且自他留下后无可避免的要跟着丫鬟婆子一堆,哪有兴致玩闹。 于是,她板着脸垂着头不言不语状似唯唯诺诺,戚如也拘谨而坐,满满更不必说了。宁无缺冲宁锦瑶怒道:“方才你不是很会游戏吗?怎的我来就这般模样?”宁锦瑶保持沉默是金。 戚如瞧了瞧宁锦瑶,对宁无缺说:“宁哥哥别气,想来锦瑶姐姐是因为方才戏耍累了吧。” 宁无缺脸色稍霁,宁锦瑶就开口道:“宁少爷身子矜贵,缺不得下人伺候,又怎可玩那些陋游戏。我会好好照顾如儿的,请宁少爷放心。”说完就径直牵起戚如的手走出屋子。不多一会就听见屋内瓷器破碎的声音,更是对宁无缺多几分厌恶,由带着对戚如平白增了几分好感。 从一个角落里翻出用**毛铜板线绳制成的毽子,本来是用作自己自娱的,教教小萝莉应该也不赖,毕竟满满的身材跳房子还马马虎虎,踢毽子就太高难度了。她自己先示范着踢,戚如眉开眼笑的在她指导下学着踢,看着毽子被自己一下又一下的踢到半空中,间或没接中而沮丧很快就被接中的喜悦冲淡。 宁无缺站在门扉处,只看着阳光照耀处的一院欢声笑语,没有再近前。 为什么我都不骂你了,你还是这样讨厌我…… 从这日开始,戚如几乎每日都要来到这偏远小院报道,可宁无缺也跟着来凑热闹,如果不是下人劝阻还要带上自己的小弓箭小匕首什么的来给宁锦瑶示威。示威?不错,宁锦瑶就是认定这死小孩一天不跟她找茬是一天不舒服,玩什么游戏玩具都要在那唧唧歪歪。唯一庆幸的是他把身边的下人全都打发走了,这确实让她放松不少。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实在是一个适合懒觉的日子。连日的玩终究是有些疲累了,扯着戚如满满靠坐在大树下,放空心思来讲故事,从慧天弦玉中拣一些这个世界能接受也比较适合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故事念,时而逗得戚如‘咯咯’的笑,她戚如的头发,亲亲面颊,眼神中流露出不自知的宠溺温柔,继续念下一个故事。 宁无缺罕见的捧着一个大瓷壶过来,看见这一幕,沉的哼了一声。‘呯’的一声把壶撂在地上,对满满吼:“少爷要喝杨梅汁,还不快去拿杯子来?”满满即刻诺诺答应跑去拿。 宁锦瑶一看见这幅嚣张模样就满心厌烦,侧过了脸去。又听见着大少爷说:“多拿几个杯子,这可是珍馐阁上好的杨梅汁。四…四姐要不要,嗯,尝尝?” 平日里总是骄横的男孩一脸不自在的羞涩,在宁锦瑶新奇的目光中越来越恼火,到达临界点时忽然被她一声哧笑打乱了去,“过来吧,跟如儿一起听我讲故事吧。” 再怎么讨厌,那也不过是个别扭的孩子,他那些恶劣脾也不过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世家贵族子弟最普遍的。她多大的人了还在跟个孩子计较这些。 宁无缺听到这句似接纳的话时,凤眼之耀眼在阳光下让宁锦瑶几乎看得呆了。他脸上明明一是欢欣异常却又努力抑制,还要装出一副是你请我来的样子,似屈尊纡贵的走了近前。 有了一个傲娇正太一个乖巧萝莉一个圆圆满满,还要加上那只兔子圆圆,时光似乎开始从静止到飞速而过。自从萝莉来了,她才知道兔子的胃口可以大到把一大片油菜花吞吃殆尽;自从正太来了,她才知道从前的吃食是如何陋。随着两位大佛的提携而地位提高,才得一见自己那生身父亲,在几句不咸不淡的问话中被安排学习王府小姐的课业。而后是离别,戚如被家人接走,宁无缺更要学习各种繁杂的东西。 离开,成了必然,只是还要等待一个契机。 童稚在线阅读 童稚 - 怀春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怀春 正式学习做千金小姐才知道从前的日子过得何等舒心。 大姐二姐均已出嫁,剩下一个三姐同宁锦瑶作伴。三姐名叫锦莲,生母不是宁王妃却也出身不凡。从那身清冷幽然的气度就可看出,每每宁锦瑶在她跟前总不由得浑身不自在倒显得畏畏缩缩,只觉心里说不出的憋气。 这位三姐对她的态度跟宁王妃倒是如出一辙,更少了那份表面上的亲善宽容慈和,看在宁锦瑶眼里,就显得孤芳自赏了。她便也没自讨没趣,这样的姐妹总比那样的继母要好相处得多。平日里,由资深嬷嬷来教授她们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营家﹑待客﹑柔和﹑守节。 这样的日子即使是和谐与不和谐的教育片都一起观赏还是无趣的很啊。满满虽然在自己要求下跟在自己身边却还是避免不了宁王妃给她塞了几个侍女贴身伺候,说是监视未免抬举了她倒不如说是管教。宁锦瑶漠然的看看等在茅房外的几个侍女,轻巧的绕过几间院子攀上一株宁王府最大也最高的位于通往东门的槐树。 有慧天弦玉,她想学什么样的高深武功都可以。可怠惰如她又怎么受得了习武运气之苦,最多在轻功上略有小成。拥有最资深最高明的指导,在两三年里有这样的成果,对于她来说,资质是有关系的,环境是有原因的,心情是有理由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考虑到轻功的用途,做了坏事后方便逃跑不用受惩罚,那一点点轻功也是岌岌可危的。 大槐树本就树冠浓密而墨绿,她那样的小小身影完全可以隐匿无踪。登高而望远,宁王府虽大仍可望见王府外的百姓市井生活,蜷缩其中自有一股安宁的感觉驱散心中的空洞。时值四月末五月初,槐花盛开,郁郁芬芳,浮香飘逸。她放松了身体倚靠着槐树躯干,有点醺醺然的想要睡一会儿。 宁王府宁王现居的宅院门被推开,一个年约三十五的男子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缓缓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六旬老翁。那男子一身气势凝重带着极厚重的威压,鬓若刀裁眼眸深邃,赫然便是宁王宁重暮。 宁重暮朗笑着对那少年说,“此次所见,铭烨又长进不少,实在后生可畏啊!” 少年轻笑着答:“伯父过誉了。此间所学俱是秦太傅的功劳。”他转身看向老翁说道:“刑掌门肩负武林重责还要为朝廷效力,更是让我等钦佩不已。”若是别人这么说未免虚礼,可换做他来说,便是让人感觉至诚至真的谢意。 老翁神情浅淡随意,对少年的话似乎也没有多理会,只掏出个酒囊咕咚咕咚的灌上几口。少年却也并无介怀之意,只一笑而过,对宁重暮说:“万事皆安,变数永存。魔童一事,还望伯父多加留心。” 宁重暮的目光凝了一凝,说道:“那是自然。” 三人出了门走过回廊,不走王府正门却往东门行去。 她半梦半醒,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脑中心里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氤氲,不再是什么宁锦瑶,而是……自己是谁竟也记不清了。有一个声音穿透心破空而来,浅淡柔缓沉静的男音似乎渗着无尽闷痛和哀绝的感情低诉着:“晓,等我——晓,求你,等我……” 心脏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残忍的揪住无情的蹂躏,眩晕也紧跟而来拨散了理智,她忘却了身在树上,直直朝树下坠落。 风刮过她的面颊耳畔,心里恍惚间感觉到异样的熟悉,那样空茫的坠落,是不是跌得粉身碎骨落地生花又有什么要紧的。 在她还没有晃过神时已经被一个怀抱给接住了。恢复的第一个意识是,穿越女主果然在关键时刻总会有人英雄救美啊!第二个意识是,这种既淡雅又高贵的香气,这个温柔又强势的怀抱是何等的感销魂啊!!第三个意识是,是这么俊俏的少年在抱着自己呢。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不同于之前的抽搐疼痛而是在身不由己强而有力的跳动,在他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中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人,只能像魔怔了一样看着他,剑眉含贵,鼻梁挺秀,面颊白皙,嘴唇……稍稍撅起,微张。 模模糊糊的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些禁书小说,情节早已记不甚清了,翻来覆去只记得几句夸赞男人俊美的话。 ‘面粉唇朱,秀气成采,光华耀目。’ ‘不佩罗囊而自丽,不傅香粉而自华。’ ‘光彩华月升岫,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 ‘人间绝色,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以珠光宝气为神。’ 捣在一团糨糊里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人间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人当得起这样的话。 被绝色少年轻柔的放在地上,双脚着地的瞬间就有点两腿发软,不得已靠回少年的怀中。他微笑着将手搭在她肩上给予些微力量容她就这么靠着。 她将手抚在前着衣襟下系挂的玉石,长长的叹一口气。 这时她才有空理会宁重暮皱起的眉头呵斥的言语。二话不说,先下跪认错。 “女儿顽劣,贪闻槐花香气,又想着采些桑葚作吃食,故而无视嬷嬷教诲,求爹爹责罚。” 宁重暮缓和些许了脸色,少年倒是开口说道:“伯父从前南征北战赫赫军功,女儿自然也不同于一般闺阁千金。我年幼时也时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如今想来虽不合礼数倒也有趣得很。” 宁重暮笑道:“那确实不错。还记得那年青鸾台论剑,铭烨的天人之姿惊采绝艳可是在民间传为美谈。‘霜华龙翔风拂衣,冠盖凤台倚斜云。’可谓闻之神往啊!” 少年面上几许赧然,“伯父取笑了。当年不过稚龄,年轻气盛出其不意罢了。” 她跪在地上,眼珠子就一动不动的盯着美少年。想着养眼的大好时机多看一会是一会。 宁重暮以眼神向她施以威压却并无效果,心下更是嫌恶几分。不过…若是…随即对少年说:“古来女子所学当以女诫持家为重,然则学习诗书可灵窍于心而润。铭烨这次出京可要盘桓一些时日,教教我那三女儿学诗习文可好?” “可是那位两年前以一幅寒山静莲图名动京城的宁三小姐?锦织灵针宁三小姐,铭烨可是倾慕已久。若能诗书授以三小姐,何其幸哉。” 她很是烦躁,这两人究竟要啰嗦到什么时候,没见她跪着吗。终是再如何不耐也只能暗抑,所幸宁重暮似乎看她碍眼打发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小院,她扑回自己的小床把头脸都埋进被子里。脑子里满是少年倩影,这实在怪不得她,任何女人坐了两三年牢出来见到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都会□,更别说这样的天人极品了。心里有些郁卒,知道自己不会跟名动京城锦织灵针的三姐姐那么幸运,让美人教诗书大把机会见面。可心里又有些淡淡的希冀,也许—— 听到宁王妃的嘱咐,她只觉人生实在处处有惊喜,心中雀跃。自己果真就要和三姐一样由大美人教课了?这个望之倾心来历不凡的少年原来是大齐八皇子北堂铭烨啊,据说其文才武功都是出类拔萃的,偏偏对朝政权谋没有任何兴趣,只热衷书画之论武技之道。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命定的小王子啊!很好,那就开始详细拟定作战计划吧,就不信两个世界的知识文化还搞不定他!她露出充满憧憬的笑容开始在慧天弦玉里折腾。草草看了一遍这世界的诗,鄙夷一番,还是自己那个有几千年文化沉淀的好,又亲切又熟悉还耐用,决定了,就开始恶补! 这几天来,她以高考的刻苦,抄论文的勤奋,看教育片的不厌其烦努力背诵记忆唐诗宋词五百首。可让人无比沮丧的是,她怯场了,而且有个比自己优秀得多的姐姐,还有无数不可预料的因素。 从前跟宁锦莲上学都无聊得让她痛不欲生,现在可好,美人当前,依旧无聊。 北堂铭烨和宁锦莲说着那些什么格律什么韵什么诗境诗眼,完全不上话。作对子,她连诗都没折腾顺溜哪顾得上。咏梅时还在犹豫翻腾着该剽窃哪一首好,就已经蹉跎了时间开始咏菊…她靠,这还让不让人抄袭了?! 瞧着眼前绝世美男和清丽美女一唱一和一对一答,自己想吟一首又不敢,心中郁闷窝火异常。宁锦莲这个女人不就会绣点花嘛,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了不起啊?!!你说你绣花就绣花还引经据典的吟什么诗拽什么文?不是说古代女子无才就是德吗?谁让你看那么多书的?可恨!还那么装模作样,作什么兰花指。造作! 也许,她永远都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何等的自卑。 北堂铭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她才反应过来,更是局促不安。他对着她徐徐而笑,那笑容很神奇有种安抚宁静的魔力,让她变得淡定下来。 “四小姐可是不喜这些?” “不会,这种风雅的事自然是人人都喜欢的。” 他笑容更加深了些,纤长的手指如玉雕,轻抚着笔杆,墨色笔杆对比更显雪白。指甲一枚枚晶莹饱满带着淡淡粉色光泽。“书画文采虽是风雅之事,却也不过是闲时消遣明志罢了。我幼时母妃常令我诵读经文,我也常常草草了事,偷懒逃避之事更没少做。若是不喜,尽可跟我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尽是柔柔的诚意,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这哪里是不喜,分明就是不会不擅长嘛…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她就是处心积虑的想用一头雾水来煽动出轨促成她跟他的j情,这跟喜不喜欢是两码事。可是,他的意思是在安慰她…不喜欢不要勉强,还说出自己的过去举证。这个小男孩真的是……连她那活了二十多年沉寂的感情都泛起了一点涟漪。 这样的少年男子,没有多少女人拒绝得了吧。 不管怎样也要赌一把。她想到刚才适逢咏菊,就抢着说:“刚才本就作了一首诗,只是不敢献丑才踌躇那么久。”她清了清音在北堂铭烨纵容鼓励的目光中念:“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选择这首自然是因为老谋子拍的黄金甲j情多多她也就印象深刻记忆多多。 北堂铭烨看她的目光陡然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仍旧清隽的笑着,慢慢道来:“此诗气魄宏大色味俱全,颇有壮志豪情在内。只是,这九月八是什么特别日子?长安是何地地名?“ 她本洋洋自得的笑意在后面的问话中僵在了嘴边。她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既没有重阳节也没有长安啊!!!“这、这九月八并非什么,什么特别日子,就是菊花满城盛开的时候。长安自然是指我宁王府,我想着长久安宁,就这么作了。”好在已经把诗圆满了,只是脸上那种奇异的火辣辣的感觉怎么都消不退。 北堂铭烨赞叹不已:“四小姐如此年纪就做得这般好诗,实在天赋异禀啊!” 她看着他,笑容很正常,话语也很正常。可她怎么都觉得别扭,这‘天赋异禀’是不是有其他隐含的意思…… 回去自家小院,她趴在床上开始一遍一遍的梭巡白天的事,咏梅的时候怎么就不机灵点?怎么当时就想不起有一首陆游的《卜算子》,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看看,遗世独立啊,羽化而登仙啊,这是多高深的境界会让人多惊叹,这样的机会怎就放过了呢。 再看看自己选的那首黄金甲,看到这样的解析她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 ““冲天香阵透长安”,这香,不是幽香、不是清香,而是“冲天香阵”。天,在封建社会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它是至高无上的权威,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就连作为人间最高统治者的封建帝王,也只能称为“天子”。他父天母地,是奉上天之命来管理万民的。但菊花的香气却可以“冲天”;不仅“冲天”,还能充塞京城长安。一个“冲”、一个“透”,表现了菊花、从而也体现了诗人那种藐视天地的雄伟气魄。” 北堂铭烨是皇子啊是皇子!这这这,这不摆明是要造反嘛! 握拳,额头撞床板。“不带这样折腾穿越女的啊啊啊啊!”这日子还让人过嘛…… 哎呀呀,她不就犯了天下剽窃者都会犯的错嘛,有什么了不起?成龙大哥不也彪悍的宣布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她不过是剽剽窃抄抄袭跟大哥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不去责怪自己抄袭反而埋怨自己抄袭得草率,不去责怪自己背叛反而埋怨别人大惊小怪了。 她不过是无耻了一点,还没到畜生的地步,实在可喜可贺。 想透了这点,她心情转好,开始调戏满满。直到一个陌生女婢光临,这女婢进门先行礼,把手中包裹交给她说是因内眷之地不便前来,公子托她转交的。 她兀自在心里打着转,什么公子哪来的公子。拆开包裹,里面两个雕纹巧的木匣子,刚一打开就满室清香,原来一个盛着槐花一个盛着桑葚。 这一晚,她在槐花香中睡的很熟。 梦里有个少年,白衣飘飘,小小槐米落在了他的发梢眉间,对着抱在怀里的她,悠然而笑。 ------------------------ 北堂铭烨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棋局。淡淡的道:“风起,去查查宁四小姐。” “是。” 怀春在线阅读 怀春 - 纯洁的番外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纯洁的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来是做正文的, 写完感觉放在番外会比较好。<hr size=1 />  戚如跟在她身边宁无缺也赖在她身后的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捏泥玩。所用的泥是她偶然发现的,其泥质细腻柔软,搓而不纹,弯而不断,干而不裂,可塑极佳,可媲美橡皮泥,虽然在颜色上逊色很多,可当她完成第一个劣泥玩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按捺不住新奇和喜欢各自捏起泥人来。 她告诉他们捏泥玩可以是他们喜欢的任何东西。不得不说孩子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动手能力也毫不逊色成人。于是不多一会,戚如就捏好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圆圆,虽然糙却娇憨得可爱。她帮着稍作加工,更显得憨态可掬。 正在她不遗余力的夸赞小戚如的时候,宁无缺似乎很不爽自己被忽略的喊一句我做完了,就丢下做好的泥玩走到一边扔石子,却又用耳朵眼睛偷偷注意着。 戚如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宁无缺的泥玩,认真的问:“你这狗腿是不是太长了些?” 这话让她险些大笑出来,忙促狭的跟着道:“他那不是狗腿,分明是猪腿,他这猪腿也确实太细了。” 那孩子被她俩的话刺激得脸色从红到青从青到黑,大声吼道:“我不是狗也不是猪!” 戚如愕然,很认真的说:“宁哥哥,如儿没有说你是猪狗呀。” 宁无缺因她这话,脸色又是一个循环,涨红铁青却又发作不得。 她真的是差点要爆笑了,如果不是了解戚如纯良本,她真的会以为是戚如故意让小屁孩吃瘪的。 戚如又再凑近泥玩端详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这不是狗不是猪,又是什么呢?” 她看看小丫头一脸无辜懵懂的样子,再看看宁无缺青红交错的脸色,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大笑出声。 这一笑是点燃炸药了,宁无缺一脚踹开门就要冲出门。她想想不好,万一这孩子打小报告他老妈怕不会给她小鞋穿。连忙冲出去,所幸轻功还有些用,他还没跑太远,一个虎扑抱住他。这死孩子还真是别扭,像跟她赌气一样使小子在她怀里扭来拐去,开始她还想好好劝哄,可措不及防下那蛮力的手肘打在她未发育的脯上实在很有些闷痛,她也就不客气了。固定住小脑袋,嘟起嘴就往脸上盖章。宁无缺大概有点懵了,往日傲横变成现在的阿呆样,就任她毫无章法的乱亲一气。 这段时间在用慧天弦玉看台湾肥皂剧‘恶作剧之吻’…… 正宗的正太气味啊,自然清新带着香,实在久违了呢…还有这皮肤这手感,水当当的又滑又嫩鲜嫩多汁(某弓:我家闺女不吃人的不吃人的…)。她果然还是喜欢正太的,没有因为萝莉乖巧而见异思迁啊~~ 趁此机会,她又哄又拽又拉的拖回宁无缺。他一回来坐下就一声不响的把自己捏的东西拍成了泥团。她看着这样不行啊,这小屁孩脾气还没消呢,就又扑过去吧唧亲一口顺手几把嫩豆腐,一边诱哄套话。 宁无缺怒气腾腾的瞥她一眼,说:“我捏的是马!”那语气极为鄙视她的不识货。 哦,长见识了。第一次见到那样椭圆球形的身体上左顶一个圆球右夹小圆柱下方用四条长圆柱体当腿的…咳,‘马’。不得不说,戚如能看出那是条狗,已经说明少年儿童是非常具有想象力的。 好吧,既然是马,她就手把手的教宁无缺怎么捏一匹马。过程中包括不耐烦数次发脾气数次忍肝火数次…… 间隙看看两个孩子。一个时不时抿着小嘴笑,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一个撅着嘴巴不服输,偶尔笑起来却诱惑得她猥亵之心熊熊燃烧。同样致不俗的小脸蛋同样粉嫩嫩的小皮肤同样软玉温香的小身体…… 哎,其实两个小宝贝都想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呐。 纯洁的番外在线阅读 纯洁的番外 - 出府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出府 一夜好梦,真不愿醒来。依旧闭着眼睛回味梦中旖旎,整个人仿佛飘飘然浮在云端。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眼前这个理直气壮打断她美梦的罪魁祸首逍遥自在的坐在她靠床的凳子上。不是说古代男女大防吗?不是说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吗?就算同父异母的姐弟也要守规矩吧。 她很不爽,可是看上去宁无缺似乎比她更不爽。小小眉头皱着瞪他:“这些槐花桑葚是八皇子送你的?” 这种口气让人很不舒服。“是呀,八皇子不仅长得好看才华出众,还待人亲善。见我辛苦采摘,就及时送来了。你要吃一些吗?” 宁无缺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扭身径直跑出去了。她呵呵奸笑着,就知道你这小屁孩争强好胜,这下可好,处处矮人一截了,这几天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慢条斯理的洗漱穿衣,虽然她其实也懒得自己动手,奈何让同又不怎么亲近的女婢帮忙确实有些心理障碍。整理完毕后,取了一些茉莉花泡茶吃桑葚作早餐,这小日子还是很快活的。 今天北堂铭烨又跟她的王爷老爹呆一块说是商谈要事,自然上课取消了。如此一来又开始被封建礼教荼毒了,她的心情又开始云密布了,不免恨恨的想,那宁重暮一把年纪了还要占着大好资源玩年上攻实在可耻!不过话说回来,北堂铭烨虽说很祸水但无论怎么样也不是做受的料碍…难道她爹…才是真相? 这真相还在犹抱琵琶半遮面,打断她美梦的死孩子又跑来了,在她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将一大筐桑葚和一大筐槐花扔在了她面前,然后用小下巴对着她,斜视着偷瞄她的表情。 这孩子碍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因为见识太多了极端自我暴戾任自私自利目中无人的小孩子,对待宁无缺的时候自然就心生嫌恶。后来相处渐渐的改善,才发现这孩子其实也挺招人喜欢的。 还能说什么呢。说实话,这里的孩子生存条件残酷太多,穷人家的孩子要为生计苦苦挣扎,富人家的孩子要为争权夺利尔虞我诈,那样的训练成长是能让他们保留一点童真已经很难得的了。自从戚如回家,宁无缺来与她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就是他们在一块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找上来说是师傅要检查课业或者王妃要见他之类。至于她,王妃倒是比以往更是亲厚,常常嘘寒问暖,除了不让宁无缺跟她一起混日子。 戚家世代忠良深得帝宠,出过好几任高品阶的后妃,戚家军英勇善战纪律严明,在民间威望极高。朝廷有一半军权掌握在戚家这一代武将戚少乾手里,而戚少乾只有戚如这一个女儿。宁重暮虽有王爵的名号,毕竟封在越地,远离京城,鞭长莫及。 所以,很轻易可以看得出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子,顺着王妃心意带两个孩子玩多让他们亲近,一是为自己孤寂二也是怜惜,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回想童年还会记得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岁月。 戚如回家了,她跟宁无缺自然就没有在一起相处的必要,宁王妃寄托在宁无缺身上的希望极大,他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在这种时候,北堂铭烨的出现就显得更明显压迫倍增。她心里对宁无缺的疼惜又多了几分,于是好声好气的哄上一阵,把罐子装满水上槐花,桑葚交给满满洗净拿来给宁无缺当零嘴。拿出自己几天前辛苦做好的弹弓—— 宁无缺眼睛一亮,从她手里夺过小弹弓自顾自得把玩起来。 斜睨着她:“这是你做给我的?”是她做的没错,可没说是给你的…… “嗯。” “还不错,我要了。”努力维持高高在上的王爷脸,冲出院子就去寻石子试玩。 靠,老娘那是做给自己玩的!木头削坏了好多,磨光表面磨得手疼,牛筋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还想着用来打点鸟吃的……不过嘛,看着他那兴奋童稚的笑容,想必以前渴望很久了,看着那些平民孩子玩弹弓努力克制着自己…… 能让他这么开心也算值了。 宁无缺心满意足的去上学了。她也该去跟宁锦莲一起女学了。拖拖沓沓的去到嬷嬷讲学的学堂,恹恹的坐下。少顷,宁锦瑶也袅袅婷婷的来了,走路如弱柳迎风,端容的轻轻坐下的姿势分外优雅高贵。那种真正的王府千金小姐的韵味气质,让她忍不住想破坏的同时又想狠狠的嘲笑自己。 嬷嬷今日讲学内容主要是如何做好一个好主母,一个贤惠又要会把持内务的正妻。王爷的女儿们自然是不会做妾侍的,于是在这过程中还少不了提到圣人朱熹,教导女子应该严格遵守不失身不改嫁的传统道德,要严守贞,甚至以身殉节……诸如此类。 嬷嬷说话絮絮叨叨如裹脚布又臭又长,讲得朱熹听在她耳里更是恼火不已。只在一边暗骂,朱熹,老娘|你!朱熹你个|贱受,老娘用假阳|具捅暴你的小菊花!! 骂了一阵觉得无趣了,便不时偷眼瞄宁锦瑶,就见着她专注的听讲,那副认真的神情颇为迷人。心里怨念,像这种千金小姐,也就像‘西厢记’的前身‘莺莺传’里的崔莺莺一样死读书没脑子,被个穷书生骗财骗色最后沦落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下场。 在她那龌龊猥琐的小心思晃悠中,时间慢慢走过,嬷嬷也终于结束了讲学,可以回去吃晚饭了。她和宁锦瑶走出屋子却见宁重暮与北堂铭烨在一群下人侍卫的簇拥下走过。不必回首,蓦然就见到那么个风姿绝佳的少年在灯火阑珊处浅淡轻笑,没听清在说些什么,只看着那求吻型的粉樱唇,眼睛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宁锦瑶看看她那副魂都被勾得没影了的样子,眼光也落在北堂铭烨身上。 “八皇子不宜做女子的良人。”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不带任何感情。说完,便翩然离去。 她被惊得呆呆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她的这个优秀的三姐平时除了一些必要的问候之外连寒暄也是少见,这么突然的跟她说一句话还真罕见。等等,她说的是‘八皇子不宜做女子的良人’?她嗤笑,淡定装逼女!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五天,在嬷嬷讲学时度日如年,只盼着北堂铭烨来。他也不多讲诗书了,跟宁姐妹俩说了不少趣闻轶事。她虽有不少曾看过知道的,但经由他的口中就觉得分外有趣,比那些死板的记载要生动得多。这个人碍从里到外都让人着迷呢…… 这日午后,她闲来无事在屋子里翻腾,看有没有一些她老妈莫兰珂的偷情日记本什么的。竟还真给她捣鼓出一幅画来,画里没有任何能引发她想象的人物,只有一棵树,几簇芊泽花兰花草,并没什么特别。 还有题了一首诗: 百味旨酒,有飶其香。神其歆止,洋洋在傍。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这诗……她总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啊,前面一句跟后面一句感情转折也太快了。最后那个‘怨’字笔画狰狞扭曲,看着都有些想打哆嗦。不过,撇开怪诗不谈,光看着画着实很眼熟啊,这画中景物分明就是自己小院的某个角落啊!是了,肯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秘密藏在那。她胡乱把画一卷噔噔奔去。 树没错,花花草草也没错,宝贝在哪?她凶狠的瞪着画,以玩找茬游戏玩出来的眼力敏锐的发现树右侧花草丛中的不寻常。很好,她挽起袖子呸呸几口水拿起铲子开始挖宝。我挖我挖我挖挖挖,‘丁当’一声,哈哈挖到了!她极其亢奋的丢下铲子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香瓜大小的小陶坛,放在地上谨慎的打开—— 她被扑面而来的酒味熏了个踉跄,大脑还转不过弯来,搞半天是一坛酒埃还以为有什么房中术双修修仙呢,真扫兴。 正当她意兴阑珊打算怎么处理这酒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得她跌倒坐下。定睛一看,一个穿着灰布大襟的六旬老头蹲在她面前,确切的说是蹲在那坛酒面前,闭着眼睛极为陶醉享受的嗅着酒香气。 老头笑得和蔼:“女娃娃,这酒是哪弄来的?分老朽一半吧。” 她陡然认出这是第一次遇见北堂铭烨时一并见到的老头。心里突的打转,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雕里的初遇洪七公!绝世高人啊,能跟宁重暮北堂铭烨走在一起的人绝对不简单,再顺着他右手,更是心情澎湃的发现少了一食指。高人啊高人,高人就是与众不同啊,这人绝对是跟洪七公一样的绝世高手,不过是一个好美食一个贪杯中物。 想罢,她也殷勤上前去。“这酒是我娘酿的。前辈喜欢就都拿去,能得前辈的如此青睐就足够了。” 老头大喜,呵呵直乐,也不跟她客气,就开始捧着陶坛小酌一口,眯着眼沉醉片刻说:“真是上等的百味旨啊!” 百味旨?那画里的诗说的就是百味旨酒了? 再饮了一口,老头继续赞:“不错不错,就是略显绝烈了些,这坛百味旨的味道当真少见。” 她突然想到那些透纸而出的怨恨决然,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事,旁观者只见当事人所作所为,又怎知她心中所想? 即使老头再小口浅酌,一小坛的百味旨酒也见了底,老头不舍的舔干净最后几滴,陶陶然的问:“你个女娃娃请了老朽喝了这么好的一坛子酒,老朽就教你几招武功招数教你以后不被人欺负。如何?” 她心说,来了。机会一定要抓牢啊抓牢。忙跪下说:“求前辈收我为徒!” 老头皱着眉头:“老朽生闲散,不耐烦收徒弟。” “实不相瞒,我求前辈收我为徒,其实是想离开宁王府。” “你是王府千金,在这里锦衣玉食有何不好非要跟我个老头混迹江湖?” 要下猛药了,她开始声泪俱下的哭诉:“前辈来这些天应该不清楚王府内的家务事。我虽是王爷女儿,却是个不得宠的庶女。我娘是卑下的歌姬,前些年就去了,剩下我在王府无依无靠。前辈要传我几招武功,可这世间规矩严苛,就算我会得些功夫防身又怎敌得过那万般算计。 您是不知道,女眷内宅特别是廷王爵里绝非会些功夫就可以平安度日的。如今我不过是小卒子,不会有人谋我害我。可以后的事谁知道,会不会沦为他人的棋子。如今我不知天高地厚求前辈收我为徒带我出王府,就想着不会被随意拿去当父王拉拢他人的工具。乞求前辈成全。” 老头眉头皱得更紧,“这……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我收你为徒可以,不过你切要留在鸿越派,老朽是不会带着你的。而后若是王爷令你回府,你又怎生交代?” 她喜出望外:“前辈只要带我远离火坑,其他的我自有办法应对。”虽说老头不愿带她,可现在只求离开王府。只要出了王府,她就不再是宁锦瑶了,从此天高任我飞。叫她回去?当她傻啊? “那么既如此,这就带你去见宁王爷吧。你这女娃娃真够巧的,老朽刚好要自顾自得出王府四处逍遥就被你这酒香给引来了,也算缘分一场,这师徒名分也该是注定的。” 她连忙跪着磕头唤几声“师父。”喜不自禁的又问:“可否带我一个婢女一同去?她虽说是我婢女,可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非同一般……” 还未说完就被老头打断:“小丫头去习练武艺还带丫鬟伺候照顾,有这么娇贵的吗?若是这样,还是趁早别去的好!” 她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起,这一次真真正正认识到‘羞耻’‘惭愧’。呐呐不能言语只低着头。她确实放不下满满一人留在王府,可究其原因,恐怕百分之六十还是依赖满满的照顾。她心里一边唾弃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一边跟老头说好话,终于哄得老头面色好转。 “你名叫锦瑶是吧。唔,看你这丫头也鬼机灵的,以后便跟我兄弟学武吧。老朽名叫刑义堂,你便做我挂名徒弟。我兄弟名叫刑义寿,是鸿越派副掌门,其人可能严苛。不过对你应大有好处。” 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细细思索,总有些怪责自己此间作为太过轻率。若是刑义堂为人歹毒险恶把她拐卖到青楼妓院她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可没那个兴趣跟去青楼的男人有什么瓜葛纠缠。一场赌博,幸好,她赢了,却也不过是险胜。 ------------------------------ 夜沉沉,宁王爷宁重暮寒着脸看完一份密件,再递回给左近的北堂铭烨。北堂铭烨的脸在烛光下染了光晕,本该温暖美丽的画面却因那肃然冷厉的气氛而添了几分冷沉滞。 武林衡山派清河派千与派百余名江湖好手被杀。 千机营五百兵卒被灭。 粹锋军千余军士被灭。 …… 这样的事,接连不断的发生。帝王震怒,下令彻查。 民间皆有传言: 魔童之能,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出府在线阅读 出府 - 魔童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魔童 作者有话要说:</br>女主会强大的。 不过某弓总以为,真正的强大不在于武力,而在于神和坚定的心志。 <hr size=1 />  刑义堂不仅是个老酒鬼也是个行动派。师徒名分一确立,就立马催促她收拾行装跟王爷道别。好像本就笃定了宁重暮一定会放人似的。 满满一边帮她收拾,一边流着圆滚滚的泪滴。“四小姐,以后你去了,可以好好保重埃满满不在你身边,谁照顾你埃我做了红薯饼芝麻南瓜饼土豆饼芋头饼玉米饼萝卜饼,四小姐要记着带在路上吃啊。” 她抽着嘴角,“那你现在干嘛吃做给我的饼?” “就是怕四小姐吃不完才帮忙吃点的啊,馊了的话就不好吃了。” 满满,你赢了…… 其实哪有什么东西好带的,不过几件换洗衣服布巾几两银子和两窜铜钱。她默默的了前的玉石,想了想就去捧来一堆泥,细细的捏,捏出一个趾高气扬的小男孩来。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那个孩子了吧。 希望他以后平安喜乐,不再用任跋扈来掩饰孤独寂寞。 出府的过程顺利得惊人,宁重暮不过瞟她一眼就跟刑义堂说些场面话放她走了。她开始有些纳闷,看出宁重暮有些心烦气躁,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总之,她目前来说是没有任何用途的,还不如让她去鸿越派,说不定以后会有价值呢。 江湖路漫漫,她怀着些许激动和兴奋踏上旅途。满满只要有吃的就满足了,没人会为难一个小婢女;宁无缺要学那么多东西建功立业,偶尔看看她留给他的小泥人有那么些欢快记忆也就够了;至于北堂铭烨嘛…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不可否认,宁锦莲的话还是给她留下了影响,那句‘八皇子不适宜做女子的良人’细细琢磨,也许更有深意。那个人呐,只可远观呐… 鸿越派位于凌乌山,刑义堂非常尽责的带她上山,尽责的带她拜见一个同样六旬的老头即是他兄弟刑义寿,尽责的嘱咐她好好留在鸿越派修习武艺——尽责完拍拍屁股飞身离去,不一会就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独留她一人呆滞的站在原地。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刑义堂的断指是因为贪心美酒舍不得扔下酒坛被魔教中人砍下的…..这跟恨自己好吃误事来不及救人而自断食指的洪七公是多么天差地北的距离啊。 即使是掌门的挂名徒弟,副掌门刑义寿也并未亲自教她武功,只安置她住宿,唤来几个女弟子带她。鸿越派身为名门正派虽在武林中享尽盛名,收徒却极尽苛刻,少有人能拜进师门,于是凌乌山下不乏有长跪不起的人。她这种走后门的在这里也算是只此一家,而又因她不过一介稚女孤身一人,众师兄师姐待她也算关怀照顾。 练武的日子苦不堪言,不过是吐纳运气,她就浮躁难耐,更别说其他。单单是自己换下的脏衣物就够她头痛万分的了。于是,她的偷懒耍滑跟其他人的勤勉刻苦对比,刑义寿待她的脸色也就更不好看了。在那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下,她彻底放松了身心。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宁王府的四小姐宁重暮的庶女宁锦瑶了。在跟刑义寿报名字时,脱口而出了‘莫晓’这个名字。‘莫’是随生母莫兰珂,也算是纪念那苦命女子一番,‘晓’……梦里有人叫了她太多太多次了,或许她从前,一直就叫做晓的吧。 莫晓现在是自由人一个,可当初脱出困笼的欣喜兴奋渐渐淡了,山中日子清苦孤单,过不了几天就开始日渐烦闷无聊了。 刑义寿无暇理会莫晓,不仅是因为莫晓自身,更是因一个如今全江湖全天下人都在关心的人。 魔童,六个月前第一次出现,身形如十岁孩童,以鬼魅的方式出现大肆屠杀武林人士。 开始是两仪门的五位江湖一流高手,而后是明堂的十几名卓有声望的老前辈,接着是五大派集合的百来名顶尖高手……更甚者,朝廷近千的官兵也能以一人之力覆灭,那该是何等的力量,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说来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对孤身一人或者三三两两的偷袭,也不屠戮身无寸铁没有武功的百姓,更非残杀老弱妇孺的丧心病狂。而是有规律的,在具有强大武力攻击的人群聚集时展开杀戮。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功夫好手连一个人也没有逃出来,只有人在极远处瞥见那个形似男童的小身影挥舞着剑,到处鲜血四溢遍地残肢断臂。据一些武林隐士耆老推测,那应该是一种鲜少人知的阵法,此阵一经发动,就能将人困在其中不得而出,外面的人也无法进入。困住的人的功力会瞬间暴增一倍。因为布阵者必须身在阵中,这样的阵对敌困之无用杀之无能,以致近百年来无人再用,而如今一出就覆灭如此多的顶尖高手,还是在功力全部增加一倍的基础上被覆灭,可想而知那人是如何的可怕,本是非人的地步了。是以,被传名为‘魔童’。 魔童杀人,不分白道黑道,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名门正派还是邪魔外道,更不分江湖武林人士还是朝廷官兵高手,以致看不出这些屠戮后的任何意图,众说纷纭而闹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江湖人落单害怕遭仇杀多人聚集更担心招致魔童,朝廷让小股兵卒卸甲归田,屯军十几万严防警惕,更不必说散在各地各大势力的探子。一时间,呈现一种死寂的平静,只有平常百姓的市井生活似乎更为安宁祥和,毕竟少了好勇斗狠的江湖人,惯常欺压百姓的兵卒也收敛了许多。 而身为在西三省的白道领袖鸿越派副掌门刑义寿为了魔童一事更是忧思烦琐,掌门师兄刑义堂生闲散不羁,把门派内所有事物皆推给他,以至于江湖上武林中知晓刑义寿的名头比刑义堂的要多得多。那次被请去宁王府还是因为刑义寿实在走不开又推脱不得,刑义寿勉为其难而去的。刑义寿及其以他为首的众人纷纷揣测,究竟是谁,对大齐王朝大齐的江湖武林心怀如此之剧的怨恨?塞外的蛮夷早在几十年前就已归顺臣服了大齐,没有道理会在此时发难,即使是又哪来的力量所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戮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晓作为一个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就满足了的纨绔,是不会理会那么多的。在她忍无可忍的第七天,终于包袱款款的下了山,美曰其名:出师了~ 途中也曾偶遇师兄师姐数名都以回家探亲家中有事敷衍了过去。买了一匹乖顺的小骡子,一路走去,悠游赏玩着古色古香的风景,即使一个人也不怎么觉得寂寞。当然,很久以后她才悟到,当初的行径是如何轻率无知任不知天高地厚。 在走了三天路后,那点兴致彻底消耗殆尽了。一个孩童样的小身板,事事都要劳心劳力,还要随时保持警惕,身上的银钱也差不多要用尽。莫晓很有些郁闷,贫穷困苦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不过,现在让她满心激动的是,在这片空旷的小树林里正在上演着货真价实的武侠动作片。 一共有八九个人,两个人被其他人围在中间,呼呼喝喝的打得很热闹。完全没有吊威亚没有特技纯天然的打斗啊!莫晓兴奋不已的扒拉着树盯着,毕竟自身小命要紧不敢太过靠前,只隐约听到什么邪魔外道什么无耻下作之类的喝骂。不到一刻钟,围在中间的两人就歇下了。 她长吐一口气,刚才一直憋着可实在难受。不曾想眼前一花,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这不是刚刚围殴两个人的人吗?这是、这是要杀人灭口??莫晓不淡定了,在一圈虎视眈眈的目光中瑟缩着牙齿打颤。 为首的一个长胡子灰蓝夹衫的老头皱了皱眉低声说:“小姑娘,你为何在此地?” 莫晓的小心脏跳得急促,要怎么回答?实诚的说路过?他们会信?就在她惶急紧张的时候。一个手臂上满是茂盛毛发的壮大汉说:“看样子应该就是个普通小丫头,贪玩跑来的,应该跟魔童没什么关系。” 她简直要哭着感谢青天大老爷,本来就是一平凡的路人甲,除了偷窥什么事也没干啊。 一个宝蓝色长衫的中年人轻笑道:“若当真有什么关系,那咱们一干人等早该去见阎王了。” 一人恼火的哼声道:“如此草木皆兵也太煞我冥教之威了。” 另一人慢条斯理道:“如今这魔童弄得大齐人心惶惶,尽皆忌惮,我们不过小小冥教,有何好丢人的。” 一女子呵呵娇笑:“左使本就好面子,你又何必拆他台呢。” 冥教在江湖上算是历史悠远的黑道教派,虽因近年来因白道正派繁荣昌盛门徒众多,而名气渐衰,可在江湖上还算可与鸿越派比肩对峙,一西一南,一正一邪。而现在出现在莫晓面前的一群人皆是冥教高层人物,一左使三堂主一护法二坛主,在为一桩多年前的私仇做了断。这样的组合既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报复更是为了防止那人人忌惮的魔童将他们一锅端了。 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遇到莫晓实在不得不堤防戒备,而如今发现不过是一普通女童就都放松了下来。 莫晓在这群人的面色上打转,心里嘀咕,这莫不是武侠小说中的魔教人物吧,看他们行事打架估计八九就是,况且被砍的那两人也骂过。于是小心翼翼的说:“请问诸位可是武林中人称魔教的前辈们?” 一儒雅书生装扮的中年男子笑着说:“不错,小姑娘何事?” 于是众人立马看见瑟缩着的小女孩眼睛亮了起来:“啊?果然是魔教!那就是所谓的邪魔外道了?小女子打小就对各位顶礼膜拜佩服之至,乞求哪位前辈收我为弟子吧!”说完就下跪磕头。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光头老和尚奇道:“既知我等是邪魔外道,就该退避三舍,你这小姑娘怎么……” 莫晓满脸梦幻的笑容:“平常人家的女子想做什么都要被一堆乱七八糟的规矩约束,长大还要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见都没见过面的男人,实在晦气得要命!如果我入了魔教,便可以随心所欲,视礼教为无物,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烧杀抢夺鱼百姓,奸|掳掠多少美男子都行……那是何等自在快活啊!” 众人被女童一番惊世骇俗的豪言壮语震撼得半响无语。 莫晓眼珠子快速的扫视一遍,这年头说实话不好混啊。 昂起头,以极坚贞不屈的神情说:“魔教如何?邪魔外道又怎样?那些个名门正派一副伪善的嘴脸,说着魔教无恶不作行事毒辣,那他们暗地里争权夺利狠无耻又光明磊落到那里去?其实公道自在人心,我魔教自来就快意恩仇不拘小节不在乎那些个无用俗礼,这才是该当的风骨!” 一番话说得气势逼人正气凛然,让一众魔教人士对着这小小女童顿时愕然而无言以对了。 清脆的笑声响起,其中一个黑衣劲装年轻貌美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叫着“有趣之极有趣之极,就做我的弟子吧!”随后的众人面色各异却都暗自再次仔细打量莫晓。 一个不过十岁的女孩,说出这般有违世俗的话实在诡异。观她神色、衣着、形态,也无法推测出她的来历。基于将可能有危险的东西置于眼下的习惯,又因艺高人胆大答应了带莫晓上路的要求。莫晓对于谁当自己的师父漠不关心,只告知自己名叫莫晓,一户富人家的庶女,其他统统绕着话说。本来以魔教一众老江湖的手段,早该把莫晓的话全套出来,只可惜在莫晓看来她说的全是常识,常识的东西要问个为什么从何而来的才是奇了怪了。 于是一群人在心思围绕莫晓打转的同时踏上回冥教圣地幽冥竹的路途。 莫晓向来懂得礼尚往来,在被人盘问的过程中也因好奇问过那所谓人人忌惮的‘魔童’。未尝没有以娱乐的心思来想象,只不过是在看到那一片血海死尸之前的事。 她只觉得眼前像最真实的地狱一样,到处都流淌着殷红的血,都是人类的残肢头颅,如果全都是静态的画面还好,可是当她看到被劈成两半的肢体在神经作用下无意识的抽动时,腿脚软得一下子瘫坐到地上。 那些冥教前辈们虽然没有像她那般却也一个个面色异常惨白,立在未被污血残尸染指过的地方也静默了好一会。 之前说要收莫晓为徒的少女呐呐道:“这次的恐怕是武陵会。” 武陵会,与冥教一样是为正道不齿的邪魔外道。而与冥教不同的是,武陵会里的人多是从各个名门正派叛出的弟子,因为汇集了各门派武学,以致修成顶尖一流功夫的不在少数。 儒衫中年男子肃然的缓缓开口:“还有一部分是戚家军。” 布短打大汉吐口唾沫:“他娘的蛋,果真是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隐隐约约中,众人看到一个纤小的人影在慢慢靠近,还未等他们思考完是立刻撤离还是警备,人影已经清清楚楚的站立在他们面前。 极尽鬼魅的身法,一步一个血脚印,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形貌若十岁男童的人,纤细单薄的身体上满是飞溅的血和黄白色体,手上拖着与他身高相等的长剑,缓缓走来。 一干冥教众人早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从身上涔涔而下,却看着他谁也不理只向着众人身后的小小女童走去。众人诧异之下各怀了心思,都让了开去。于是,莫晓就如同看着真实世界里的贞子向着自己走来,声音仿佛被舌头堵住叫不出来,恐惧更加升级,在距离她一米的时候失声叫到:“走开!走开!别过来!!” 恐怖血人停了下来,沾满血污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为什么不让我过来?” 声音清冽的像初春时刚刚融冰的溪流,潺潺作响的轻柔的流淌过莫晓的耳边。 莫晓有些奇异的感觉到自己心里恐惧的消散。鼓起勇气正眼看向他。 一双眼睛好像天空最浅的那抹蓝中镶嵌了漆黑玛瑙,泛着柔润的莹彩,清澈得仿佛在他眼中世间万物都被洗涤一净,纤尘不染的安静,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不解和一种奇异的迷茫。 这样的一双眼睛居然是那样满身血污腥臭所覆盖的人所拥有,莫晓对此有些莫名其妙的怒不可遏。这种奇异的愤怒把之前的恐惧完全的占据了。 “因为你很脏!你看看你全身又脏又臭的谁愿意靠近你!” 他轻轻的“哦。”了一声,双手一动,莫晓还未看清他在做什么,他身上所有的遮盖物就已经全部落在了地上。浸透了脏污的衣物看得出是普通百姓最平常的麻布衣,修长纤韧的身躯上,欺霜赛雪中映着几抹经过衣物沾染上的殷红更显出一种被亵渎般惊心动魄的瑰丽。从肩膀到腰肢再到双腿之间,那大概有八九厘米长的男童阳|具,粉润的色泽洁净挺直的垂着,跟主人一样的安静,异常平静的坦然的面对着所有人。 莫晓在这片静寂中很清晰的听到了几声吞咽,心腔中越发旺盛的火焰让她身不由己的暴跳起来,剥下自己的外衣给他乱七八糟的裹上,却因太小而无济于事只得把重点部位掩祝 她凶狠的冲着他吼:“你知不知道羞耻的啊?!以后除了我不准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 那双天空清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迷惑,轻轻道:“不知道。是。” 魔童在线阅读 魔童 - 初遇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初遇 作者有话要说:</br>昨天一时激动更得多了,错处也多 特来捉虫~~ <hr size=1 />  莫晓皱着眉头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糊得满脸都是的血污,嘴里一边说,“你的父母家人呢?怎么让你弄成这个样子?” 他温驯的任她擦着,“我没有父母家人,只有主人。” 莫晓停住手中的动作,飞快的瞄了瞄那片修罗常“……你主人在哪里?”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地身体腾空而起,呼啸的风带着浓腥扑面而来。果不其然,这孩子在带着她轻功飞跃呢。她急忙抓住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不那么惊悚。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问我主人在哪里。”他眼里浮现奇怪的神色。 “可是我也没有说要你带我去找他啊!”莫晓真的悲愤了,这是哪家的孩子啊,长的是什么脑袋。看看周围,似乎跟刚才的位置有一段距离了,那片血海现在看来也就成了湖泊。不过多久的时间就能到那么远,都快赶上鸟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问:“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 “什么?孩子?” “主人就是叫我‘孩子’。” 莫晓哑然,这是个怎样诡异的孩子呀。想了想说:“你带我找一处干净的溪流,把身子脸上好好洗洗。” 男孩答应道:“是。” 莫晓又得以坐一次人体飞机。不过,那缠在腰间的手臂,对她来说算是宽阔的膛,都毫无理由的给她一种最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最亲密的地步。 远离了血腥,风带着山林草木的清新,自由而畅快。这是一条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小溪净流,晶莹的水色在阳光下璀璨无暇。男孩把莫晓放在泉水攀,自顾自的站在水深过膝盖的溪水中捧水擦洗。 他动作像是很熟练习惯,让莫晓以为还需她帮忙的希冀落了空,很是扼腕了一会。 洗去脏污的孩子像用藕粉掐出来的人偶一样,肌肤之雪白不必提,肢体躯干让人惊叹的完美比例,感觉不到纤弱却无疑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眉目如画的容貌,几乎让莫晓误以为不是真人。见过了人间绝色的北堂铭烨,本以为可以世间再没有可以相提并论的了,却让一个仅十岁的小孩子惊艳到了。 只是嘛,莫晓心里流转着北堂铭烨的风姿一边比较。美则美矣,只是太清太清了。美得不像真人,清得也不像真人。 心里隐约冒出个念头,如果…… 正在她神思不属的时候,一个测测的声音响起:“孩子,清理完了吗?清理完了怎么不回去?” 她一个激灵,‘孩子’?那这就是‘主人’了?眼前开始回忆起刚才见到的地狱场面,一时间牙齿打颤。 “咦?这是谁?”莫晓感觉自己心脏开始停止了跳动,颤颤巍巍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着鹰钩鼻轮廓鲜明的老人,须发皆白满脸褶皱却仍可看出五官的美,锐利的眼睛盯着她,简直像被化学线穿透一样,实在不是什么好感觉,让她比在那一群魔教人物面前还要紧绷流汗。 她小心朝男孩身边靠了靠,很是谄媚的冲老人笑了笑说:“小女子我极为仰慕前辈,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 老人高深莫测的望着她,“我的孩子,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为何带着她?”后一句却是对着男孩说。 他两手自然下垂,轻放在自老人出现后就裹好一圈的大腿两侧。听到老人的问话,迟疑了半响才回答,“不知道。” 莫晓真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自己小命前途渺渺,得加倍小心。却不知是卑颜屈膝的管用还是慷慨不屈的讨喜。急中生智,故技重施,跪下磕头“久仰前辈高人大名,顶礼膜拜佩服之至,乞求收我为弟子吧!” 老人反应很是奇特,似是不可思议的问:“你竟知道老夫的名字?” 莫晓暗恨自己嘴快,说话不经大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老人看着她嗤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老夫姓莫,单名辞。你要拜老夫为师?” 她连忙道:“那是自然。见识过这位高足的手段,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只要能达到他一半,我就感恩不已非万死不足以报答您的恩情。” 老人呵呵直乐:“小丫头挺会说话的。好多年没有人会这么跟老夫说了啊!”他望向一旁的男孩,眼中燃着欣慰疯狂的火焰。“这孩子是老夫在机缘巧合中拾得的宝贝,辅以毕生所得,耗费六七年功夫,终于在老夫有生之年大成,一偿心中夙愿。你的资质平平,本不是习武的料,还是快回家,乖乖学好女红等着嫁人吧。”说完就要招呼男孩走。 可莫晓心里偏偏莫名其妙的不愿意,不想跟男孩分开。情急之下一把抓着男孩手臂冲口而出:“你别走!” 他果然没有再移动半步。可老人瞬间的震怒了,他冲着男孩大声喝道:“杀了她!清理了这丫头!” 莫晓感觉心脏有些麻痹,直到她听见男孩平静的吐出一个字:“不。”没有半点犹豫。 老人更是狂怒,暴戾扭曲的脸色让莫晓胆寒心慌不已,不由得使劲缩向男孩身后。 突然,老人暴起出掌向莫晓袭去。她感觉全身都在漩涡之中没有半分反抗之力,灭顶之灾瞬间即至……却看见最骇人的一幕,老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她身前的男孩,缓缓地缓缓地扑倒在地,一地的血红,老人的躯体断成两半,红色从断开的腰间流淌着,掩住草叶沙砾,汇入了一旁的溪流,澄澈被染红,血红妖娆的舞动着往下流去。 莫晓大口的呼哧,这里的空气变得如此的稀薄,简直不能呼吸。大脑有些晕沉,不得不闭上眼睛,许久才缓和心腔的跳动和呼吸障碍。一睁眼就看见男孩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其他的一概不关心,他的脚边躺着一截沾血的树枝。再闭眼睁开,平淡的说话:“是他把你养大的吗?”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神色,索说得更清楚:“这个人,这个被你杀了的人,是他给你东西吃,给你衣服穿,教你学武功的吗?” 他淡淡的回答:“是的。” “那你怎么能——你也下得了手?” “他要杀你。”那种神色似乎在奇怪她忽略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违抗主人的命令拒绝杀她,让她感动。但现在,他毫不留情的杀了养大他的主人,何尝不让她心寒齿冷,即使是为了她。 “现在你会为我杀了你主人,我怎么知道以后某一天你会为谁杀了我!?” 男孩的神情更像是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奇怪。“我不会杀你的,我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 这种话她本应该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那言语之间本不是言之凿凿的在保证什么,而是很平静的解释陈述着什么。 莫晓被噎得半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呐呐道:“把你的主人带回他住的地方埋了吧,别让他暴尸荒郊野外的。他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没有其他人吧?” 男孩看看她,似乎有点为难。“你呢?” 莫晓叹口气,“你先带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埋吧。” 抱着绝美正太的小窄腰,靠着暖玉滑腻的膛,近在咫尺的嫣红小豆,辅之如飞翔一般的畅快感。让莫晓陶陶然,到了地方片刻之后才有些不舍的放开男孩。 这竟是一处坟墓旁的木屋,木屋背靠山体,四周多是树木,高大繁茂浓密的绿色中少有鲜艳的花朵,本来因坟墓的存在而显得森的感觉被静谧安详的气息驱散了不少。这就是所谓的安全地方?莫晓皱着鼻子,攥紧男孩光洁的手臂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张望。 木屋外表看似寒酸,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真不少,再加一大一小两张床,几百册书籍,差不多没多少可以走动的地方,看来这里就是‘主人’和‘孩子’的栖息地了。想到这里就是身边那个安静的男孩长大的地方,心里某一处就会有种无言的温柔在蔓延。 莫晓坐在那张小床上,床上虽然无一例外都是寻常布料的被褥衣物却很是干净整洁。她两臂撑床翘着二郎腿一踢一踏,“去把你主人带回来挖个坑埋了吧。等等,把衣服穿好再去。” 他乖乖的答一声:“是。”就异常大方坦然的扯下围着腰臀□的那截衣物,拎起叠在床头的衣服,就这样当着莫晓的面——穿衣服。莫晓被一次次没有防范的□砸得有些晕头转向,嗯,才十岁就这么大真是很有发展潜力啊!毛也很干净整齐,小小的一撮,茸茸的细细的软软的……呸,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才十岁好吧。莫晓狠狠唾弃自己一番,不禁更有些恼火,一恼火就开始乱发脾气,右脚踹在男孩腿上,吼:“你当不当我是女的啊?男女大防都不懂吗!?” 他静了半响,不解的问:“什么是男女大防?” 莫晓呆了。“那礼义廉耻呢?” 同样不解的表情,似乎在等着她为他解惑。 她真的要再次仰天长叹,究竟是怎样的主人养大的娃啊!连最基本的社会道德行为规范都不懂。之前见面时的脱衣全|裸,不知道羞耻的回答,全部说明了…… 她不确定的问:“你主人除了教你杀人,还教你什么了?” 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阵法、使毒、功法。” 抚额,果然。 “穿好衣服就快去快回吧。” “是。” “唉……以后答我不要说‘是’要说‘好’。知道吗?” “好” 他走了以后,莫晓翻下床,窥私欲的暴涨让她开始梭巡屋内的物品。奇奇怪怪的瓶罐安全起见是不会去碰的,剩下的……本看不懂的书籍,古怪的器皿,说不出名字的花草标本,各式各样的玉牌……没有一件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窗台的一张纸似乎写有字迹的样子。莫晓随手捏来,却是一首古怪的诗。 爱也迟迟,恨也迟迟。 等也迟迟,盼也迟迟。 相思成空,尽难辞。 很好,跟她娘莫兰珂一样,古人写诗是优秀传统。不过,这仅仅是一张白纸,写上去的字迹也像随手涂上的,没有画,没有寻宝启示。她正想着自己的中奖运气越来越差的时候,忽然脑中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忙又抓起那张纸,满纸的迟迟,‘迟迟’?似乎在刚到这里见到那座坟墓时,在墓碑上看见过埃莫晓这会仿佛不再惧怕了,好奇心驱使着她走出木屋,向不远处时常修整的墓碑看去。 竟然是……莫迟迟 再回想遇见的可怕老人,他说他姓莫,名辞! 唉,居然会这样。曾经好奇的用慧天弦玉看过她的生母莫兰珂的家族溯源,莫迟迟和莫辞说起来还应该算是她的远房亲戚。莫兰珂是莫迟迟的妹妹的孙女,而莫辞和莫迟迟,更是师姐弟关系。至于为什么莫辞会策划那么多屠杀,苦心教养出个‘魔童’就不得而知了。 那几句满溢绝望痛楚诗句很显然是莫辞所书。唔,看上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情殇啊!也许可以问问唯一与莫辞相伴的‘孩子’,可那笨孩子除了杀人还能知道什么,反正她是不指望的了。 在她胡思乱想中,男孩两手各拎一截草叶包裹的东西回来。她仔细一看,肠胃又开始不停的翻腾。这个笨蛋,用草叶把老人拦腰切开的窟窿堵住,就这样两只手拎着回来。 对着什么都不懂的人她还能说什么。让他把老人身体打理干净,在莫迟迟坟旁挖坑入土。阳相隔的情人现在总算能在九泉之下相聚了。 立上石碑,刻上莫辞的名字。莫晓在两坟墓前叩头暗念完几声失礼莫怪,就催促男孩快去净身,他不是又去收尸又挖墓嘛,绝对不是因为她想看豆腐,绝对不是! 只见他宽衣解带,只见水珠从肌肤上恋恋不舍的滚落,只见那两颗诱人的粉嫩|珠润着水光,只见那一小撮毛凝起水流往下滴,只见…小小的分|身润泽着颜色轻轻颤动,与流水暧昧缠绵…… 莫晓觉得自己喉咙发痒,嗓子发干,无比鄙视了一下自己。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脸上。美丽的少年本就有各式各样的美丽,可男孩的面容,只能用完美无缺来形容,就好像心捏就一样,毫无丝毫的瑕疵。 “哎,嗯,你现在还是别叫孩子吧,这名字也太怪了。反正你以后跟着我,名字就由我来取好吧?” “好。” 取什么好呢?莫晓歪着脑袋想,这时不期然的想起了宁无缺那小泼孩。无缺,这名字才该配他啊! “那以后你就叫做无缺吧,跟我姓莫!嗯,莫无缺比什么宁无缺花无缺的要好听好记多了。” 他看向她的眼眸莹润,雾蒙蒙水渺渺的。道,“好。” “唉……你以后啊,还是、还是别在我面前脱衣服了。就是说,以后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身体。”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节还是克制点。 “好。” 清洗干净的莫无缺坐在自己的床边,乖巧的剥洗着采回来的蔓越果,据他说从小就是吃这蔓越果长大,主人也一样。可怜的孩子,就算再好吃的蟠桃人参果也有吃腻的一天吧。不过这红彤彤像樱桃一样的果子还真的挺好吃,有点像荔枝和榴莲的综合,没有荔枝那么甜也没有榴莲那么香,自有一股回味无穷的味道。 莫晓很正大光明的霸占了莫无缺的小床,拈一颗蔓越果放口中,漫不经心的问,“莫无缺, 你知不知道你家主人从哪把你弄来的?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啊?” 他低着头看手中的蔓越果,似在回忆。“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跟主人在一起。他教养我帮他清理,是为了他的师姐莫迟迟,因为莫迟迟为天下人负了他,却被出卖而死,所以他要我杀尽天下人为莫迟迟报仇,先把有力相抗的人清理了。” 莫晓发誓,她从来没指望过莫无缺会知道这些。“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心里面想的。” 莫无缺平淡的说话,手更不停歇,浑圆朱红的蔓越果很是惹人喜爱,可现如今,莫晓大脑暂时停止运行无暇欣赏。 她很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问:“你是说,你没问他,他也没告诉你,可你却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是的。” “你会读心术?就是、就是你能知道别人心里的任何想法?” 莫无缺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解,仍顺从的回答:“是的。” 听到这句回答后,莫晓安静了很久。这是异能吧,实实在在的让她震惊了。等等—— 她霍然暴起抓住莫无缺衣襟使劲摇晃,吆喝咆哮:“忘掉你从我心里知道的任何东西!从此以后不许再读我的心,你给我记住!” 莫无缺仿似有些呆愣,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她忍不住恼羞继续使劲摇晃恐吓他,才低下头含糊的“嗯”了一声。 初遇在线阅读 初遇 - 定居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定居 有效的资源要合理的利用,莫晓十分郑重的再三叮嘱莫无缺。 一,随时留意别人的心思。(她除外) 二,在别人面前绝不能露出知道了的表情。(目前莫无缺还是个面瘫啊面瘫 = =) 三,她关注的人的心思在没人的时候要随时向她报备。 …… 莫无缺是个宝贝啊宝贝,比起什么武功秘籍藏宝图要实用得多,极大的满足了她猥琐的窥私欲。而且还在在她的教育(压迫?)下,莫无缺已经会为她端茶递水、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红袖添香(?)=。= 不过,向来不安于室的莫晓怎么受得了总困在这?人就是这样,温饱之后想自由,自由之后想舒适,舒适之后想刺激。莫晓不是圣人,所以假惺惺的美曰其名要带莫无缺去增长见闻。 在她看来,莫无缺是个好宝贝,可出去后世人可不一定也跟她观点一致。所以,莫晓做了两方面准备。莫辞老人是不会易容术的,但她的慧天弦玉里有啊,照着教科书依葫芦画瓢,总算给莫无缺折腾出一张比较普通的容貌。 人家高手杀人,一剑封喉,滴血不沾,优雅从容洒然至极。可莫无缺杀人,不,是‘清理’,简直就是把活人先千刀万剐再碎尸万段,活像人形切割机似的,弄得自己一身脏。当然也不排除莫辞老人故意这么教。 但现在,这娃不归他管了,莫晓就要求莫无缺要学习高雅高贵高手的风范,隐藏实力,避免杀人,实在免不了也要留人一条全尸。这不是良心问题,古代人对死后问题还是很重视的,把人砍得躯体残缺是会引发众怒的,她还想过优哉游哉的好日子呢。 再无耻的扫荡一番,毒药是一定要带的,古怪的小零件挑一些顺眼的带走……全部打包,出发! 莫无缺左手挽个包袱,背起莫晓,离开木屋。他先是踩着规律的步伐穿过一片树林,然后从一个池塘踏水而过,并不继续走大道而是从几棵树上飞掠,再接着还进了一个洞。莫晓不是不诧异,不过像莫辞那样的人会在自家住处设那么多陷阱,也是很自然的。其实,莫辞老人真的很像桃花岛的黄药师啊。 兜兜转转了一阵才渐渐走上正道,进了一个小县城。莫晓心情极好,之前从鸿越派偷溜下山时时神紧绷加上年幼劳累,以致并无多少闲心游赏。而仅是不同往日,有所依仗狐假虎威,自然要好好游赏一番。 事实上,古代的东西也就只看着新奇,真正让莫晓有购买欲的极少,哪里能跟高度发达的那个世界相比。更何况,这里不过是个小县城。也就当个真实的清明上河图观赏就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莫晓没有银子。 包裹里还有三两银子,扳着指头算算也就够她跟莫无缺吃四个月的包子馒头,住宿洗澡衣物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要另算。唉,上辈子就已经是个穷酸灰姑娘了,穿越古代照样是个小透明,佛祖真会坑人! 走进一家人声鼎沸的茶肆,花了四个铜子得了两杯茶和两个小凳子,两个孩子就一人一张板凳一杯茶坐在小角落听着茶肆里的人们海侃。 有个细小眼大嘴巴的短汉子大声问中间穿着青衣长衫蓄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老九兄说说三年前的青鸾台论剑如何?” 那中年男人瞥他一眼,眉间眼底止不住的得意,道:“当年啊,那八皇子不过八九岁,就有绝世之姿……”有人打断他,“上次你不是说有十一二岁吗?”中年男人恼了,“你爱听不听,大丈夫如此计较这等**毛蒜皮之事成什么样!?” 有人叫着继续说有人劝,熙熙攘攘中,又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不服气的说:“再怎么样,八皇子也是皇族中人,咱们怎么也算是半江湖人,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成天谈论个小儿郎有何意思?” 那中年男子正色道:“小哥你这就见识浅薄了。那八皇子的母妃还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雪衣侠女,武林中最具盛名的美貌佳人啊!说完,自己也不由得捋着山羊胡一脸向往。 莫晓撇着嘴一脸鄙夷,心说,讲半天还不就是觊觎人家老母,真不害臊! 刚才那少年虽不再说话坐了下来,仍是一脸的不甘不服。 接下来,众人谈论的话题仍旧围绕着八皇子北堂铭烨打转。‘天人之姿’、‘惊采绝艳’被引用了无数次,并随之扩散到细节。如何如何的白衣胜雪黑发如墨,如何如何的武技高强天资聪慧,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待人宽厚仁爱谦和有礼。一时间,茶肆中满是对八皇子的溢美之词,引得不少人满心向往,恨不能见。 那句‘霜华龙翔风拂衣,冠盖凤台倚斜云。’更是时不时吟诵一番,似乎不吟不足以表达自身对八皇子的钦佩仰望之情。 莫晓呆呆的听着,神色怅惘,那个常常穿着白衣的少年,每想一次就心旌摇曳一次……等等,旁边还呆着个会读心的莫无缺咧!莫晓收拢心思拿眼刀刺向莫无缺,却发现他并没注意她而是游离在众人身上,神色淡淡。 就是这样一个清澈如净流的孩子眼里,所有人或污秽或高尚的繁杂心思都无所遁形。他看着这些,会想些什么呢? 握拳。北堂铭烨就这么了不起吗?她就不信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从现在开始魔鬼训练,誓要将莫无缺调|教得比天人之姿还要天人之姿,比惊采绝艳还要惊采绝艳,比‘霜华龙翔风拂衣,冠盖凤台倚斜云’还要‘霜华龙翔风拂衣,冠盖凤台倚斜云’…… 又一人突兀的开口:“张老九你就净讲这些,有本事讲讲‘魔童’撒!” 茶肆里登时静了下来。 听得没劲,莫晓招呼莫无缺走人。这时候,他们已经出了茶肆。 俩小漫无目的的行路,莫晓心里一直默默念叨,教学任务紧迫啊紧迫!以致又看到武林人士打斗而脑筋还没转过来。 这次的场面颇大,还是在市井中,普通百姓的全都关门闭户了。约有十几二十个人,不像以多欺少,而像是数量水平相当的群架。这样的群架的热闹是莫晓比较感兴趣的,不仅彩有悬念,还有几个看上去很是眼熟啊!细看之下,这不就是那伙魔教人士嘛。她那个千娇百媚的师傅也在其中呢。 拿出之前逛街买的结满了成熟的葵瓜子的葵花盘,坐在石阶嗑瓜子。虽然瓜子是生的,可胜在纯天然埃完全没有公德心的莫晓嗑完一颗吐一颗,弄得一地狼籍。口干了,打个响指,“水1自有周到的小仆乖巧的送上水囊。 那个姣美少女跃至他俩面前,笑颜如花,丝毫不管左肩狰狞流血的伤口。“小丫头挺会享受啊!这热闹可还有趣?” 莫晓瞟了一眼旁边的莫无缺,笑得虚假。“我这不是怕打扰到师傅你们对敌嘛,要是拖累了可不大好。 说话中,一位侠士持刀冲杀过来,大喝:“魔教妖女纳命来!”那少女咯咯的笑着,纤腰一扭,竟把莫晓当盾牌!那位侠士的刀堪堪刺来,莫无缺已经抱住莫晓躲开。他身形移动的速度是无人能及的,可那少女偏偏刁钻了心思引得侠士的刀总是招呼过来。莫晓甚是恼火,大吼:“给老子把他拍扁了!” 瞬间剧变,那位正气凛然的侠士的脑袋糊成一团稀泥状,就好像用一把大锤一锤砸向一个鲜红瓤的西瓜,只不同的是,那红中夹着黄白的脑浆。 莫晓也算是被迫锻炼心脏几次了,可仍止不住的干呕。 打斗喝骂都静止了,仿佛刚才那场热火朝天的厮杀从没发生过。所有人都面色惨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这是一场噩梦,或者一场命运最残忍无情的恶作剧。 顶着一个被拍扁了的脑袋的侠士片刻后轰然倒下,扬起带血尘埃无数。 莫晓缓过劲来,头疼的苦恼,这下子该怎么圆满。 魔教中的一个儒衫男子,面带冷笑道:“今日竟可再次得见魔童之尊,鄙人荣幸之至!” 这话说完,众人面色更是大变。莫晓一时惶急,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下完了。 谁知,那个罪魁祸首的姣美少女却讽笑着说:“韦护法可真是眼拙了。当真是魔童亲临,可犯不着这些个雕虫小技。看来姑我的碎冰绝已是大成了啊,连你都看走了眼。”芊芊玉手毫不在意的托着一块沾满血浆脑汁的土砖。 众人面上俱是一松。 当时正是打斗激烈,莫晓莫无缺俩孩子所站的位置亦较偏,还有个大陶缸挡了些许视线。那少女将白道侠士引来,因距离不远亦未警觉。如今看来,一个惊慌的女孩,一个貌似吓呆了的男孩,确实不像是魔童所为。毕竟一人脑袋稀烂比起屠杀几百上千人残肢碎体的冲击要轻得多。不过,那少女此举更是让白道人士又是惧怕又是愤恨,恨不能剥其皮抽其筋挖其骨,却有因前车之鉴踌躇不前。 一个手执浮尘的道士肃然道:“果然不愧是妖女季雨蝶,行事如此狠毒。这笔血债他日必定要你偿还!” 说完后领头走人,其他白道侠士也或撂下狠话或眼神的跟随其后离开。 放下心来,莫晓开始有些疑惑了,他们是如何笃定莫无缺是魔童的?还是说因怀疑而诈她?这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初遇魔童时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魔童搅在一起了,况且易容并不能掩盖掉身形。可又为何帮忙解围?她可是不信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助人为乐。 看着这群人人得以诛之的魔教人物,个个面色莫测,尤其那帮忙解围的少女,实在难测其中端倪。有心问莫无缺又迫于环境只好按捺不发。 道破莫无缺是魔童的儒衫男子是冥教护法韦墨白,当日初遇莫无缺时就已暗自留意,莫晓被带走后曾悄然跟随查探。不曾想偶遇前去收殓莫辞老人尸首并未易容的莫无缺。混迹江湖之人眼光普遍锐利,又是在那等望尘莫及的大敌面前。从身形身法联想到莫晓等,不难推测到其中真相。今日竟再次偶遇,又出现这等骇人之事,便有心一探,意图不管是不是都可以震慑住敌方。 莫晓毕竟稚嫩,只一探就试了出来。众人素来默契,季雨蝶便出来解围。 季雨蝶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发,笑吟吟的扔下手中血砖,走了过来。打量一番说:“乖徒儿,师傅可是帮了你大忙了,你今后可要好好孝顺我啊!你的这位小朋友是哪找来的呀?” 莫晓冲她干巴巴的笑,“的确多谢师傅了!今后我莫晓做牛做马也不足以报答您的恩情啊!他是个傻子,空有一身蛮力而已。” 季雨蝶故作惊讶,那双明眸瞪大竟显出几分纯真。“啊,是吗?一个傻子一身蛮力便可一举绝杀了名震江南的纯阳刀贺一正,那可真的是——天赋异禀呐!” 那个‘呐’被她娇甜的音色拖长,却让莫晓身上寒毛直竖,她恨天赋异禀这个词! 儒衫中年男子温和笑道:“小姑娘,你既然拜了我冥教季坛主为师,便就是我魔教中人了,新入教的弟子要回幽冥竹拜见教主。你的那位小朋友可要跟来?” 就知道这群家伙没安啥好心,句句不忘莫无缺。不过也是,他们之前在大屠杀面前被震傻了,现在看到易容了的魔童,心存疑虑也是应该的。可这样的解围示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哼,管他有什么企图,她现在可不怕。 于是,莫晓嘿嘿贼笑:“那就多谢诸位前辈提携了。” 不得不说,季雨蝶一伙人不愧是黑道魔教中人,在江湖中爬滚打了多年所得的阅历和经验都是非同小可的。莫晓带着莫无缺跟随其后,心里琢磨着他们的为人处世,悄声吩咐莫无缺模仿学习。 一路上遭遇了几次寻衅复仇,基于冥教众人都非泛泛之辈而相对轻易的解决。只是因此时江湖中人心茫茫,魔童之威,大多数地方倒也平安得很,普通百姓照旧过着寻常日子。莫晓也就秉着玩赏的心态优哉游哉而行。只是,她在听完莫无缺的话后没法保持悠然了。 “什么?要对咱俩下毒?我靠!不伤害无辜百姓的原则是拿来装的啊?!亏我还那么看好他们,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的对付我们两个柔弱无辜的小孩子,太不是男人了!” 莫无缺搓洗着手中衣物,一双手在水光中映衬着黄布料莹莹白洁。“季雨蝶本就不是男人。而且打算下的是软骨散,不是毒。” 莫晓不以为然的哼声,作邪佞一笑,邪佞的掐腰,邪佞的抖着二郎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为了反击,莫晓立马将从莫辞老人那搜刮来的毒药一个个心挑选,吩咐莫无缺看着时机不对立刻下毒。防范工作更是要做的。从现在开始,吃的喝的肯定要谨慎,碰的的也要注意,就算是呼吸也要严防。倚天屠龙里的赵敏不就这样,呼吸之间就让明教上层全体中招。那么,像莫无缺那么‘天赋异禀’的,不会也像张无忌那样神功盖世百毒不侵吧。 看他细细拧干衣物挂线绳上,一边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但是主人曾经试过,所有的毒对我都没用。” 莫晓心里顿时感觉复杂,“他对你做任何事你都不会反抗吗?” 他手不停歇,只专注晾晒。“我不会反抗。” 不会反抗?不会反抗,抑或是——不懂反抗? 既然确定了方案,就要严格按照方案实施。冥教众人就看见一个小小丫头,吃喝取用自理,但凡季雨蝶碰过的绝不碰,脸上用布巾围得严实,行径古怪诡异。季雨蝶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世上竟有读心术,竟有人会使用读心术窥破所有人的内里心思。 就这样,莫晓殚竭虑严防死守了三天三夜,在临近冥教圣地幽冥竹时,终于还是倒下了。 本来,很多故事都是xxx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说:“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可轮到莫晓……因为饮食不规律的暴饮暴食生冷不忌而出现了胃绞痛。又因为在艳阳高挂的闷热天气围住鼻孔导致呼吸不畅,中暑缺氧……本来就是个孩童的躯体,这么折腾下来,只得病怏怏的被莫无缺背上幽冥竹。 定居在线阅读 定居 - 迷惘 养成忠犬记 作者:沧漠醉金弓 迷惘 冥教圣地幽冥竹在黄泉山的碧落峰上。莫晓趴在莫无缺背上要死不活的打量,这山这峰比起鸿越派的囹圄山的巍峨正气要多几分险峻森然,果然不愧是魔教驻地。 因为拜了个坛主为师,也比一般教众的地位高,裙带关系被安置在冥教主楼附近。莫晓病了两三天,也就慢慢痊愈了。痊愈之后痛定思痛一定要让莫无缺把那些什么本草纲目黄帝内经的都学会,想想再过一两年自己可就要来第一来大姨妈了,没有卫生巾已经很悲催了,上辈子的痛经之苦这辈子如果还要忍受,在这古代缺乏医疗条件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 武林黑道的第一首脑大派冥教的教规之严也不逊于鸿越派。护法韦墨白等人在厅堂里等待了许久,也并未与同僚喧哗交谈,个人只在心里转着思绪。 轻缓而平静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皆是神一振,站起看向了从内堂出来的男子。男子淡淡看了一眼,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众人这才又坐下。男子的目光落在了韦墨白身上,韦墨白心知是要从自己开始,便开口:“禀教主,现已查明那女孩是宁王的四女,被刑义堂收为挂名弟子,本是送入鸿越派习武的,却不知如何的下了山,遇见我等。此女心思异于常人,却不知是何人教出来的。” 男子垂下眼帘,右手轻抚椅子扶手,看向季凤蝶。 季凤蝶一改面对莫晓时的轻佻,端正恭谨,“女孩虽有些个怪异想法,却也并无大碍。只是她与那魔童……”无声的威压来自男子的眼神,她很快说出自己的判断,“属下认为,她与魔童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否则,凭我们怎可见到魔童真身。” “你们曾传讯本尊,当日,魔童只带走女孩,未曾伤人。孤身收殓一具人尸离去。后于西元县偶遇,带至我教。韦护法?” “是,属下确实擅做主张了。可事关重大,不得不冒险行之。那日属下曾跟踪魔童,见他收殓的那具尸首竟是莫辞!” 男子的眉峰耸起,面色终于带上一点惊疑。“莫辞?消失了五十年的莫辞?” “不错,属下曾细查过,左腰间的刀痕,双腿膝盖的凸骨,耳垂上的八卦纹,确然是莫辞无疑。我祖父与莫辞对敌了几十年,这些事也算是耳熟能详了。” “据你所说,魔童殓了莫辞,他却是如何死的?” “大约是……被魔童所杀。” 男子沉思半响,微微动容,长叹一声。“看来,大齐江湖朝廷那些事确是他所为了。五十年前的一代枭雄,就这么死去。求仁得仁,也不枉这些年的辛苦。” 戒律堂堂主鲁直奇道:“教主这么说是?” 韦墨白吃惊道:“难道,那些失窃几十年的秘籍密药……便是成就了个魔童?莫辞的能耐却也非同小可了。那又为何会命丧魔童之手?可是傀儡术之反噬?若当真如此属下带他们……” 男子打断了他,说:“韦护法不必忧虑了,既然带了来也没那必要送走。是福是祸,听凭天意吧。” 韦墨白心情复杂的应了。 男子自顾自的喃喃:“傀儡术啊,好多年不见了呢。” 众人尽皆低头不语。 -------------------------------------------------------- 冥教里的人藏龙卧虎,虽然并没有监视他们的人,可事实上完全是处于被包围状态。莫晓并不很在意,反正有莫无缺这个大宝贝在嘛,他的灵识可以随时警示有没有人在窥探。 本应是回来就该去拜见教主的,因莫晓病倒而为成行。病好了后又被告知教主事务繁忙无暇接见,莫晓也不放在心上。就算自己两人再如何来历不凡,人家做教主的也不会什么事也不做就等着拜见吧。 两世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后天的环境教育对学识、胆略、智慧、心机的培养更重要。于是,越来越坚定的要把莫无缺培养成北堂铭烨那样的人的信念主导了莫晓在冥教内的生活。 一张白纸般的单纯好是好,难得是难得。可惜,不适宜生存。一不留神就会出岔子。 读书习字明理,十岁才启蒙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何况莫无缺本就一点就通过目不忘的非人天资,让莫晓实在又羡又嫉又自豪又骄傲。可慢慢的开始烦恼起来,就说教史记,原文加解释得多少字啊,全都让她照着佛祖给的慧天弦玉里面念,别说其他的就念多了也口干不是?她开始绞尽脑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必自己辛苦又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填鸭进莫无缺的脑子里。 她曾经试验过,除非自己,其他人是无法从她身上取下慧天弦玉的。可就算她自己取下给莫无缺,他也没法用,莫晓很是烦恼,坐在石墩上,捧着玉,揪着头发叼着草。 忽然感觉眼前一暗,她抬起头眯起眼,却见阳光被一个人影挡住了。逆光中,莫无缺的神色模糊不清的俯视着她,她有那么一刻的闪了神。就见他从她手掌中轻柔而又略显强硬的取走了慧天弦玉。 她愣了愣,有点莫名的站了起来。莫无缺右掌托着玉,面色依旧宁静无波,只眼里的惘然之色更重了许多,炽烈的阳光下,像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被重重掩埋的混沌之初。 她分明看见了柔白的光芒在他手心闪现。这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人能使用的吗? “看到了什么吗?” 他一动不动,对她的问话恍若未闻。直到莫晓又叫唤了他几声才反应过来,呆呆的:“啊?”一声,低低的又“嗯。” 莫晓更觉怪异,又问:“那你有没看到里面有很多书籍资料影视什么的?史记也有吧?”她兴奋起来,“这样最好了,你拿了好好学,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学通了。到时候,天下谁人不识君!”一派洋洋自得样,那一刻的怪异感也消失无踪了。 却只见他默默凝视着手中玉石,答了一声:“好。” 莫晓不久后发现,渗满了伤痛的呼唤祈求的梦境,戛然而止。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必常常在起床后满是莫名酸楚和怅惘的情绪了。 她并不愿继续细想为何会有第二个人能开启佛祖赐予的宝物,为何那个人会是眼前的男孩。 安宁的日子就那么一日复一日。有了能听懂自己思想的人,有了应和自己大逆不道的声音,有了供自己大肆说教的对象,同时还一并解决了生活自理难题。莫晓的小日子过得颇为愉快。当然,那位名义上的妖女师傅季凤蝶也很是识趣,并未借师徒之名打扰她的宁静。 莫晓很是惬意,午时自然醒,而后去洗个澡,清清凉凉的山泉在身上流淌,既醒神又畅快。莫无缺被她打发去研那些名字玄而又玄的秘籍去了,现在正好检查成果去。 清幽的竹林中,两人相对而立,距离不过咫尺。男子的右手轻柔的托起男孩玲珑致的下巴,指端缓缓抚弄。眼神极尽温柔的凝视着男孩,脉脉含情。两人周围有种缱绻的气息流动着…… 莫晓呆在原地。 男子好像知道有人,手也放了下来。向莫晓看去,她那刚被刷白的大脑又一次被闪走了神。那是怎样形容的面庞啊,艳到极点媚到极点,上挑的眉眼,琼鼻樱唇。额头有个极尽妖娆靡丽血色花样,可偏偏那眼睛神情却浅淡沉静,不露半点风情。让人错觉那张脸不过是个惑人的面具。 男子淡淡的望着她,“你是莫晓?” 他的声音嘶哑粝,像许多沙砾被摩擦搅拌又像是生了锈的铁锯锯着钝铁,偏偏字句音调清晰易辨。 男子身上并无类似宁王宁重暮那般威压,也不会像北堂铭烨那般让人如沐春风,而是平和又淡漠,没有任何威胁却不容忽视。 莫晓望着这个奇异的男子诡异的容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点完觉得该礼尚往来,“那你是谁?” 男子答:“习之痕,冥教教主。” 莫晓‘哦’了一声。脑子没转过弯来,呐呐间觉得无所适从。 习之痕有些兴味的看了看她。转过头望向莫无缺说:“如果我要杀莫晓,你会怎样?” 莫无缺波澜不惊的回答:“让你死。” 习之痕嗤笑了一声。自语:“这样啊……” 若是那帮常年跟随习之痕的冥教众人看到自己嘴边的笑意,该当惊讶的吧。那么多年没有笑过了啊…… 莫晓的脑子还在呈浆糊状,就见他手微微一动,眨眼间揭去了自己在莫无缺脸上捣弄的易容物,露出了那张让人屏息的面容。而习之痕竟似毫无所觉,依旧古井无波,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不需要易容,你的易容还不如蒙上块布遮面。天下人只知魔童形似幼童,不知长相,更不知是男是女,或许以为是个侏儒也说不定。你,好自为之。” 说完话,习之痕便转身离去,衣袖轻拂。莫晓呆呆看着那身影,嚼出一种孤高料峭的滋味来。 回过味才反应过来竟是魔教教主。既是教主说不必莫无缺易容,那她也懒得拿自己极度糙拙劣的易容术出来丢脸。反正无论是谁都不能相信那么个清澈透明的孩子是魔童,反正知道这个秘密的是习之痕的心腹手下,他自然会管束好。 比起往后不可预期的未来,目前的轻松自在让她很满足。以后如何,以后再说。 不过——“那个教主没把你怎么样吧?以后别让人碰你身体!他看着你的样子……读到他心里有什么谋没?” “没有,好的。他,当时是在想,一个他……嗯,认识的人。” 莫晓八卦炉烧了起来,只是明白读心术也只能读到这种地步。若前因后果都能了然于心,可就比未卜先知更神通广大了,即使是神祗也做不到。于是,颇为遗憾的放弃了此项娱乐身心的活动。 她如历尽千帆般地铁口独断:“什么认识,本就是喜欢的人!” “……喜欢?是像他那样吗?” 一个弹指打在他额头,“好了,小孩子别管这些不该知道的。我让你学的东西学得怎么样了啊?” 迷惘在线阅读 迷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