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扫地出门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扫地出门 房门哗地被鲁拉开,我正含着一口粥要咽下,差点被这动静吓死。 规规矩矩地挺直着腰板颔首坐在我对面的棕发少年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倏地抬起头来就望向我背后被拉开的门,棕色的眼眸里什么东西一紧,表情居然有一瞬间的郁。 诶,这么淡定的人都郁起来了,来者是啥货色? 我赶紧捧着碗吞了口粥,慢悠悠地扭过脖子看向门口——浅蓝色的和服裹着女人妖冶感的身型,一张仅抹着淡妆就粉嫩水润的脸蛋上,致漂亮的五官此刻正扭曲在一起,摆出一个鄙夷愤怒的神情。 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两天前害“我”流产的小三儿嘛? 我瞅了她两眼,又转回脑袋继续贴着瓷碗嗫粥,顺带扫了眼刚才还表情沉郁的惣右介,他果然已经镇定地略微低头,恢复那乖巧的模样了。 ……口胡,怎么总有种我们母子两都在装淡定的感觉? 要是还是那个“我”,应该会马上跳起来一个箭步上前给这个没礼貌的小三儿一个响亮的巴掌吧? ——啊呸,我才不是那种彪悍的女人。 因此我继续摇头晃脑,装得很淡定地喝粥。 哪知道这女人突然就像被打了**血一样,我只听到后头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披在肩头的棕色长发就被人给狠狠拖揪住了! 小三儿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我一个没抓稳就洒了手里的粥,碗“砰”地一声摔到榻榻米上! “蓝染二子!!你要不要脸啊你?!安吉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从两天前开始就不是早川家的夫人了!!你居然还用流产的事情来死乞白赖,你这人懂不懂羞耻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那张变得狰狞的小脸逼近我,头皮发麻的同时她噼里啪啦一串话就脱口而出。 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她居然也敢问“我”要不要脸? “放开我母亲!”不等我给予回应,身后的惣右介就淡淡地开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不过他毕竟只是个自小在贵族中长大的少年,碍于礼节和身份当然是不能上前手的。所以小三儿一点没被他听起来低郁恐怖的警告放在眼里,拽着我的头发就扬起手要掴我一巴掌。 shit,你还真敢得寸进尺了? 由于蓝染二子的部分记忆还残留在这个身体里,我内心对于面前这个女人的憎恨当然是不少的,再加上她主动送上门来冒犯我,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啊呸,不带这么狗血的形容! 我甩手就反扯住她的头发,也不管她扎手的发簪,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埋头撞她的脸! 这一撞没控制力道,额头好像磕上了她的鼻梁,痛! “啊!!”小三儿怪声怪气地尖叫了一声,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松开了我的头发。我头也撞得有点晕,但被激怒后顾不上这些,两三步上前就狠狠一脚扫向她的腿,将她撂倒在地后直接扑向她,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大概是没料到我的反应,她一脸惊魂未定,瞪大那双杏眸惊讶地看着我,饱满的朱唇微张,鼻子下竟被我一撞流出了血。 这张脸漂亮得我真想甩手抽上两个耳光。 我眯眼,也想到就做了——抬手就狠命地甩了她两个巴掌,怒道:“shit,你得瑟什么?!你姑我虽然是个四番队的打杂,但好歹是个在真央读过书的死神!你他妈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小三儿还维持着被我两个巴掌甩侧了脸的动作,震惊地睁着眼,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然,我俩这样一闹,不可能不惊扰任何人。 我听到噔噔一大串匆忙的脚步声,下一秒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前面的光。我刚要抬头,后领就被拽住,轻而易举地被腾空拎了起来! 来人的脸我没看清楚,但这个架势,除了“我”的老公,还能有谁? 该死的贱货,陆续出场了啊。 我只觉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被摔了出去——不知是哪个家伙眼疾手快,冲上前来想要稳住我,却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一齐往后甩,还成了我的人工垫。 这场面熟悉,我记得两天前“我”流产的原因,就是他这样把我甩了出去。 从“人工垫”上爬起来,我看都不想看一眼早川安吉的脸,转过头去想要瞅一瞅“人工垫”,却囧了。 棕发少年蹙紧了眉心,撑手支起瘦高的身子,咬咬牙勉强忍痛,抬眸紧张地看着我:“母亲,您没事吧……” ……我怎么忘了,惣右介还在房间里? 也许是我表情有点错愕,他本就拧紧的眉纠得更紧了。 可惜早川安吉本就不给我俩多对视两秒,咆哮着朝我戟指道:“二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念在你的身体状况我才把你暂且安置在早川家,你怎么还敢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哟,这形容词是用在我身上的嘛?噗,笑死我了。 如果“我”还在,怕是早就冲上去跟他拼命了。 我扯着嘴角冲棕发少笑了笑,没有转头看那个男人,低着头细想蓝染二子以前受过的屈辱。 这倒霉的娃,贵族夫人当得还真有够憋屈啊啧啧。被小三儿踩在头上就算了,休书下来后居然还流 了产。 不过算了,现在我才是蓝染二子,休想在老娘头上动土。 我站起来,弯下腰淡定地理了理衣角,又顺手把耳鬓的棕发捋到耳后,挪动脚尖转过身冲奸夫□粲齿,从容地向房门口走。经过小三儿旁边时随意扫了眼,她身下的衣服居然湿了。 于是我笑得更加灿烂了,眨眨眼好心提醒:“早川夫人,您尿湿了,快洗洗换吧。” 然后我看到,小三儿本来就被我两巴掌扇得通红的脸更像是充了血,恼羞成怒,却又不好开口了。 早川安吉张大眼诧异地看着我,好像我说出了什么劲爆的话一样。 奇怪,劲爆个什么劲?我又没说你的新阿姆斯特朗回旋被弹掉了。 他的身体几乎挡住了整个门,我估量着肯定挤不出去,就勉强拍了拍他的肩:“嘿,小妞儿,给爷让开条路,爷要驾鹤仙去了。” 这回所有人都震了。 嘁,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爷只不过是威武了点潇洒了点,有必要摆出这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么? 直到我哼着小曲儿走出早川家的大门时,里头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我抖抖袖子把手放进袖管里,迎面扑来的冷风刮在干燥的脸上,好像要开裂了。先去哪里好?回瀞灵廷吧,跟花姐说一下,四番队队舍里应该还是有空房的。 迈开步子刚打算大摇大摆地往瀞灵廷走,我就听得身后惣右介的声音:“母亲!” 转过头去瞅了两眼,我再度囧了——棕发少年正向这跑来,在距离我半米的地方驻足,大气都不喘。 “儿啊,你跑出来做毛?” “母亲,”他稍稍颔首,让我不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色彩,语调平静得毫无波澜,“我方才同父亲说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早川家的人。” ……什么意思? “母亲,”见我没反应,他再度缓声唤着,抬起头来温善地笑着与我对视,棕眸中看不出任何跌宕起伏,“惣右介想跟着母亲。从今天起,我的名字是蓝染惣右介。” ……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瞅着他,懵了。 他该不会是被我刚才的行为吓傻了吧? 其实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告诉自己——即使通过“我”的记忆可以知道这个世界叫做尸魂界,即使这个尸魂界存在死神和护庭十三番队,即使“我”姓蓝染,即使“我”的儿子名叫惣右介——打死你我也不信我真的穿越到了bleach。 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儿说要改姓,变成蓝染惣右介?口胡,别开玩笑了,boss他妈鸭梨很大的。 我低眼看了看他,挣扎道:“儿啊,你别跟我姓行么。” 他依旧目不转睛地与我对视:“母亲,我已经不是早川家的人了,我想随母亲姓。” 我眨巴眨巴眼,欲哭无泪:“儿啊,那你干脆改个名行不。” 棕发少年低下头来,松软的发梢乖巧地搭在额前,敛下眼睑温文儒雅得童叟无欺: “母亲。孩儿小时候,最喜欢听母亲您唤孩儿惣右介。” “……”我瞅瞅他,风中凌乱地泪奔了。 儿啊,你别欺负我母爱泛滥,boss的妈鸭梨真的很大的。所谓boss养成,我可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再者,我压就不觉得你是可以被循循善诱导入正轨的那一型啊。 tbc 扫地出门在线阅读 扫地出门 - 死神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死神 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尸魂界,八卦消息也还是很灵通的。 我领着惣右介回到四番队的时候,几乎所有在忙碌的队员都会抽空来睇我一眼,好像我是什么濒临 绝种的稀有动物一样,目光又是同情又是鄙夷。 我迅速找到了卯之花烈,说明我现在没有住处后,她便笑着应说队舍有空屋,还将目光缓缓投在我身畔的惣右介身上,笑道还可以特许我拖家带口。 ……拖家带口什么的,太夸张了吧花姐。 “啊,对了,二子。”我正打算先去队舍瞅瞅屋子,就被她温婉的声线叫住了,“明天是送信的日子呐,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工作吗?” 送信?啊对了,我记得“我”虽然是个小打杂,但还有一个特定的工作——瀞灵廷的普通死神很少有机会回家,所以家信都是每个月统一起来派遣一个人拎着证件分三天送出去的。 而“我”就是负责这项工作的人。 “可以可以,我没什么事。”我点点头冲她讪讪一笑,“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再不工作也太过不去了。” 而且您那种表情,分明就是在对我施以无形的压迫啊,花姐。 直到我带着蓝染走进了队舍,他才稍稍拖出了一个脚步声。由于是工作时间,队舍里很安静,他这声与地面摩擦的脚步尤为明显。 “母亲。”他听不出语调的薄凉嗓音透过微寒的空气传来,“卯之花队长担任四番队队长,已经很多年了,对吧。” “唔,好像是。”我点点头回答,下一秒又觉得不妥,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果真见他还是同方才一样乖驯地跟在我身后,略低着头让我只能看到他额前松软的棕发,“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惣右介只是好奇。”他语调温软,丝毫没有因我的问话而自乱阵脚。 ……如果不是早知道蓝染惣右介是boss,我绝对不相信我儿子此刻心里正打着什么算盘。 “惣右介,这阵子你先跟我住在队舍里,过段时间我再看看能不能在流魂街找到一个比较近的住处。”我记得蓝染二子好像跟一个派发整理券的家伙认识,也许通融一下还能拿到前几个区的整理券。 身后的惣右介沉默了几秒,才又开口:“母亲。” “嗯?”我耸耸肩搓动双手试图汲取些热量,这鬼天气只穿一件棉衣还真不够。 “我明天帮母亲去送信吧。” …… 我刹住了脚步,侧过身来惊讶地看着他看似羸弱的身子板——在同龄人中他算是高的了,但是太瘦,虽然没有风一吹就欲倒的架势,看起来也还是让人不能放心。 而且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一些跋扈的流魂街居民欺负。 ……啊等等,要加上“看似斯斯文文”的前缀才对。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审视的目光,惣右介稍抬起头来对上我的视线,唇边依旧噙着温文儒雅的笑意, 那张温润如玉的清俊脸蛋真是让我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捏一把:“虽然不如母亲熟悉流魂街,但惣右介想要帮母亲分担一些工作。” 顿了顿,他又敛下了视角,缓声:“母亲,等今年冬季过去,我想去真央。” …… 真央? “你想当死神?”我没有多想就问道。 惣右介沉吟了半晌没有应声,在我以为他兴许是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又语气淡然地启唇:“我想找一个人。” 我愣了愣。 “若是找不到,那有母亲就好。”他继续道,抬眸看向了我,嘴角的笑靥里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隽永,“我会带您一起,凌驾于世界之上。” “如果是这样,”我吸了吸鼻子,迎面刮来的寒风真的快要将我干燥的皮肤撕裂了,“惣右介,我 不希望你当死神。” 他安静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我,唇角的笑容未褪,依然是亘古不变地凝滞着。 “你不是因为想要当死神而当死神,你是为了当死神而当死神。虽然不论是人类还是整,拥有思想和情感的生物都是因为一定的目的而完成每一件事,但他们对于需要完成的事情还是抱有一定的自我态度——期待,喜悦,不忿或是哀伤。这些自我态度就是联系他们存在的一束线索,如若没有它们,生命就是去了基本。”咳嗽了一下,我哆嗦着伸出袖管里的手摩擦干疼的脸,“当然,生命也有一种不需要自我态度来维系的意识,那就是□。身为母亲,我不能说我是绝对了解你的,不过刚刚我的确没有从你眼中看到任何对于‘当上死神’的自我态度,而‘成为死神’也并非你的□。” 惣右介仍是保持着静伫的姿态,我眨眨眼,却好像有种错觉——他笑容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点。 “母亲的观点,很有意思呢。”良久,他才再度开口,语意含笑却又不失礼节。 我拉下嘴角,忍不住想要摆出一张“囧”字脸来表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儿啊,别这样,你母亲我其实不想谈这么玄奥的话题的。” 他这回是真真切切地笑了,咧嘴冲我毫无防备地粲齿。 ……难道我真的把五官调节成了“囧”么? 我俩又继续恢复在绵长的门廊中悠哉前行且一前一后的行为。 “对了,母亲。‘しテ’(读音与shit相同)是什么意思?” “……儿啊,你记怎么这么好,我貌似才说过一遍吧?” “因为有些奇特,所以记下来了呢。” “……啊是嘛。” “听起来像是另一种语言呢,母亲。那是什么意思?” “……惣右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晚上我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惣右介有问过我一次是不是不舒服,我告诉他“没事,可能是太兴奋”了后,他又躺下了,侧躺着 刚好背对着我,后来就再没出声,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 四番队队舍的方位很是僻静,即便是早晨也没有多少喧阗,到了夜里更是阒静。 我整理着脑子里储存的蓝染二子的记忆,尽量把明天的工作所需要的讯息梳理一番,以免明天走错路浪费时间,又或者不小心跑去了七十区后头那种危险的地方,丢了小命还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心神不宁地思虑着,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记得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已经没有见到惣右介了。他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还替我将今天要换上的死 霸装放在了床头。 昨天因为太累而没有来得及打理的屋子显然也被适当地整理过了,我伸手用食指的指腹刮了一下屋内小矮桌的桌面,指尖干净得很——真是只能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了。 不得不说,身为儿子,惣右介的确是非常乖巧懂事的。 ……只不过,这熊孩子趁我不注意起这么早,该不会真的跑去帮我送信了吧? 碍于这个可能,原本想要再赖一下床的我不得不爬起身来,匆匆套上死霸装后洗漱了一下,用木梳将披散在肩头的棕色长发梳理好、利落地绾成一个随意的发髻后就跑出了队舍。 花姐好像是出了远门,不在执务室。 倒是我突然冲进执务室的时候,吓到了正把公文抱进执务室的虎彻勇音。 她现在还只是个个头不及我膝盖的小萝莉,抱着大沓公文的小小身子被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 倒。 我囧了一下,冲上前帮她分担了大部分工程量——阻碍视线的公文被拿走,她小脸才终于露了出来,但见到我的脸,表情显然更是受到了惊吓,张大嘴诧异地看着我:“蓝染前辈,你的眼睛怎么了?!” ……哈?我的眼睛有怎么么? 没心思管那么多,我弯下腰来朝她咧嘴一笑,尽量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勇音,我家惣右介有没有来过执务室领信件?”“嗯,有啊有啊!”她赶紧点头,“惣右介哥哥一大早就过来了,而且一次就把所有信件领走了,还托我转告前辈您:他三天后会回来的,要您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饭。” ……这熊孩子,居然还真的去了。而且这么猴急,全部都领走了。 虽然知道boss是不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领便当的,更何况他昨天也有跟我提这事,自然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不需要担心——不过—— “好好休息?按时吃饭?有毛搞错,好像他才是娘我才是儿一样……还有,三天后回来是什么意思?他准备这两晚睡在哪里?要跟我抢工作也不带需要露宿街头的啊喂!”我一甩公文,翻着白眼心情烦躁,“更何况流魂街鱼龙混杂的,他又没接受过正式的死神教育,如果不小心去了七十几区那种地方要怎么活啊!” 我低头,刚巧撞见勇音眨巴眨巴眼纯良无辜的模样,不禁抬手掩面了。 ……真是的,我好像已经从内里开始母系化了? *** 如果不是碰到大型的战事,四番队普通队员的队务还是很少的。 最多就是一手拎着扫帚一手领着工作证,跑去各个番队完成每日规划的清扫任务。而对于我这种本 来安排了送信的差事却被自家儿子殷勤地抢了工作的家伙,亦只能随手拖个人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了。 因为,如果知道有人偷懒的话,花姐是会微笑着让那人搓洗衣板的。 于是我伸长了脖子左望望右探探,终于瞅见了几个家伙正拿着装药的包袱匆匆跑过,像是急着去做什么。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其中一个面善的大叔,提起嘴角夸张地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 “可以!我们刚好缺人!快,带上药包——西流魂街第32区出现了数量不少的亚丘卡斯,负责附近几区的死神都受了伤!” ……咦,居然还真给我瞎猫撞见死耗子了。 tbc 死神在线阅读 死神 - 平子真子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平子真子 我有想过,身为boss的妈,行为是需要检点一些的,凡事要低调才能掩人耳目。 我也想过,身为boss的妈,为了后路着想,最好是不要去接近今后要跟boss站在对立位置的家伙们的,所以类似于假面军团之类的人,能避开就避开。 但我没有想到,我越是害怕的事情,它就越是发生。这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秘密》那本书里所说,“你的思想”带来的吸引力将你所想而吸引过来的这一说法。 咳,扯远了。 “诶,我说你,真的可以吗?” “……” “诶等等,你小心点啊喂!!” “……” “嘶——kuso轻一点轻一点——” “……平子先生,麻烦你闭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金发男人目光一紧,适才还一直滞留在自己腰间伤口的注意力挪到了我的脸上。 我低下头来继续专注于帮他包扎腰上的刀伤,尽量不摆出任何表情,防止这个洞察力极强的男人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因为要捎上药包,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偏偏不巧,此时还是五番队副官的平子真子为了“体恤”部下,大义凌然地让先赶去的四番队队员对其他人进行治疗。因此待轮到他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接手处理他的伤这一任务了。 而且,差点让我翻个白眼口吐白沫的问题就是,他好死不死是腰部受伤。 这也就造就了此刻他正裸着上半身——啊呸,不对,是不得不脱下上半身的衣服——啊该死,总而言之我就是在帮他治疗!治疗而已! 这么想着,我又不小心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啊!”平子真子吃痛地惨叫了一声,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兴奋了……”话一脱口而出,我即刻就拉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想要“囧”起脸。 ……兴奋。我为毛会用这么诡异的形容词啊! 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也停止,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措辞不当”。但这家伙非但没有给我个台阶下,还率先一步摆出了一张囧字脸:“……兴奋?兴奋什么?” …… 我冷静了一下,淡定地侧过身将药包收拾好,而后尽量持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 “没,只是因为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而已。” …… “……小姐,你都可以做我妈了。”他的表情愈加纠结了,挪了挪手扯住死霸装的袖子准备将其套回身上。 把包袱扎好,我抬起头来冲他牵了牵嘴角:“是啊,我儿子也比你小不了多少。” …… 后来我们没再搭话,平子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其实他身为副队长,其它番队的队员也知道他的名字——这点应该不奇怪吧? 只希望不要被注意就好。 回瀞灵廷前我有种冲动要去找惣右介,但碍于蓝染二子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搜寻灵压的方法,我也只好作罢。 晚上去食堂吃饭之前我又跑去白道门瞅了两眼,还是不见他回来。 ……这熊孩子,难道真的打算在流魂街过两晚? 洗过澡我就跑回了房间里,铺好被子睡了下来。说实话,虽然对惣右介还是心存芥蒂,但没有他在身边还真是有点心神不宁甚至是如坐针毡的感觉。 也许是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对自己唯一能够亲近的人产生了依赖感? 又或者……其实二子的思想还有部分残留在这个身体里吧。 口胡,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想办法找到他才行。不然我这个做妈的,也太没责任感了——自己在四面都是墙的地方安稳睡觉,却把儿子丢在流魂街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露宿街头! 在种种残念的催使下,我这一觉又没安睡。 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队舍里仅有零星几个人谈话的声响。 洗漱完后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冬季早晨的寒意瞬间从领口灌入衣内,冻得我缩了缩脖子,迎着风打了个喷嚏。 昨晚被窝都是暖的,一大早起来就手脚都凉了。 踩在被风刮了一晚上的草鞋上,脚心更是又冰又僵。在我匆匆赶去食堂的路上,偶尔撞见几个面熟的四番队队员,他们都会停止前一秒的窃窃私语,睁大眼郑重其事地看了我一眼后才笑着跟我打招呼。 ……怎么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有种搞怪的……呃,钦佩? 囧。又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我打餐的时候,终于从厨娘那里得知了原因。 “二子啊,听说你从早川家出来的时候,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女人?”她凑过脑袋来压低声线问我,两撇淡眉滑稽地纠在一起。 …… “二子啊,你做得是在太好了!那个女人太过分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实在不出气啊!” …… 我皱着眉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讪讪地支支吾吾应了一句就走了。 看她那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听说的难道真的就只有“我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女人一顿”?大概还有别的吧。 譬如说“早川夫人您尿湿了”之类的云云。 吃过早饭后,我拖着小碎步尽量面带羞涩地往四番队执务室走——正值流言风口,重在扮猪吃老虎。如果我不装得可怜一点怯懦一点,今后怎样大摇大摆地仗着舆论的力量在那小三儿面前走过?嘁,这点道理老娘还是懂的。 可惜今天执务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别说是花姐,我甚至连勇音都没见到。 于是我抖抖袖子把手缩进袖管里,站在执务室前左瞅瞅右盼盼,万般无奈。 “啊咧,我不记得四番队的普通队员每晚都需要熬夜啊。”就在我想要叹口气时,慵散的关西腔在左边响起。我拧眉,又囧起了脸。 扭过脖子往左边一看,果然瞅见平子真子正站在距我两米的地方,身上裹着死霸装,跟我一样微蜷着背把手笼在袖子里,鼻尖略红,像是刚从外头进来室内。 “平子副队长。”我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哪知道他一瞥眼刚看到我的脸就拉下嘴角把表情囧了起来:“你早上出来之前没照过镜子吗?黑眼圈比眼袋还大啊。” …… 原来昨天勇音说我的眼睛就是指这个啊。 “我是来换药的。”他抽出手揉了揉鼻子,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定在我身后不知是哪里。 ……其实你来换药不用告诉我的。如果你是想要我来帮你换药你可以直说的。 诶等等——平子绝对知道怎样搜寻灵压的吧? 我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粲齿笑了:“平子桑,我来帮你换吧。” 他目光又瞟回了我身上,沉默两秒后,五官摆出的“囧”字更加明显了,龇牙道:“……你的企图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啊二子桑。全都写在脸上了。” 啊啦,这家伙果然已经略“了解”过我了。 于是我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往包扎室跑,在他脱下衣服打了个冷颤后从容地帮他把昨天的绷带解下来。 平子今天倒是安静了下来,换药过程中一声不吭,只是毫不避嫌地微眯起眼盯着我。 啧,我只是boss他妈,不是boss,其实你不用这么敏感的。 “平子桑,你有没有时间指导我一下怎样搜寻一个人的灵压所在啊?”一边将新的绷带缠上他瘦的腰,我一边抓准时机憨憨地笑着。 “你要找人?”我颔首,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找我儿子。”我如实回答。 “啊是嘛,那我等下教你。”出乎我所料,这家伙没有多问,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我悟不高,但这个搜寻灵压的方法的确很简单,我听他解说一遍又示范了一遍后,很快就掌握了,信心也倍增。 谢过他以后,我拎着斩魄刀就兴高采烈地往白道门跑了。 拿斩魄刀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说实在的,我还是很怕去流魂街。蓝染二子残留的记忆力没有关于她斩魄刀的片段,所以我对她的斩魄刀一无所知。如果在流魂街碰到了虚,我就会那么点鬼道和医疗,我能自保么? 想到这里,我颤了一下——就我这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情况,还想去流魂街找儿子?找到了儿子就能怎样,真碰上什么万一,说不定还是我拖后腿。 不过……还是去吧。 丢惣右介一个人,我还真不能放心。 *** 循着惣右介的灵压瞬步跑去,我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这熊孩子在南流魂街第23区,多半是安全的。 我赶到的时候,棕发少年正从一户人家走出来,恭恭敬敬地朝门里欠身,而后缓缓侧身过来,稍稍抬眸瞧见我时,略带诧异地睁大了眼,愣道:“母亲……” “儿啊,你想囧死我啊?”我揣着腰间的斩魄刀,模仿着平子龇牙咧嘴的样子拉下嘴角。 他眨眨眼怔了半秒,而后明白了什么,温驯地敛下下颚,语带歉意:“抱歉,母亲。惣右介擅自出来了。” “知错就好。”我耸耸肩,被掠过的寒风冻得禁不住又将手藏回了袖子,略略眯起眼,才发现眼眶干涩得带些倦意,“你昨晚睡哪的?大冷天的,要是感冒了小心我抽你。” “对不起,让母亲您担心了。”他蹙了蹙眉心,转而又抬首对上我的视线,棕眸里添了几分沉遂,“惣右介昨晚借宿在别家,没有受凉。倒是母亲……” 很好,不愧是我儿子,晓得借宿,不虐待自己。 “儿啊,你母亲我一天不工作就憋得难受,所以我们合作快点把信派完,一起回瀞灵廷。”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隔着衣服恰好能被他的肩膂硌到,因此不由自主地又皱起了脸:“儿啊,你得吃壮点。” “是,母亲。”他眉间的褶皱像是被瞬间捋平,嘴角又牵起了温文儒雅的笑意,还稍稍眯弯了眼。 ……这这这……真萌啊。 “对了,母亲。神兽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稍敛容,唇边噙笑问道。 …… 惣右介啊,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想起来要问我的东西都那么……风中凌乱呢。 “儿啊,你从哪里听来神兽这个词的?”这才几世纪,有毛搞错。 “母亲前晚做梦的时候,突然在喊神兽呢。”他眼底含笑,一副童叟无欺的谦乖模样。 …… 原来做梦都能喊出神兽这种悲剧的事情,是可以发生在我身上的啊。 “儿啊,其实神兽呢,就是一种叫做草泥马的生物。”我嘿嘿笑了,抬手捋顺他头顶的棕发。 “草泥马?”他略愣,重复。 “对。”我点头,高深莫测地抬头望天,“一种生物而已。我们不用为那么渺小的事情心。” 然后,我听到猎猎风声中,惣右介带笑的声线:“母亲离开早川家后,子变了许多呢。” “啊是嘛。”还好我正昂着头,才没能让他看到我那张欲哭无泪的囧字脸。 我再低下头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颔首低眉的安静模样,只是不再像平时一样顾于礼节而跟在我身后。 他是跟我并肩前行的。 我笑笑,乐了。boss之类的先暂撇一边;母子什么的,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tbc 平子真子在线阅读 平子真子 - 再遇小三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再遇小三 虽然颇具威严气场地教育了惣右介,但最后还是感冒了。 当然,感冒的人不是他,是我。 花姐说,我是因为刚流产不久,身子还没保养好,受了寒才会发烧的——因此在她好心的交代下,我又得寸进尺地请了几天病假,迷迷糊糊地被惣右介搀扶着安顿在厚重的被窝里,昏天黑地地休息了两天。 烧终于是退了。 在惣右介温和的执着下,我被厚厚的棉衣裹得像个肥肿的粽子,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剥橘子吃。 其实四番队福利也不错,至少过季的水果是不会少给我们的——光是我一个,就收到了整整一大箱。 据说这两天惣右介非常勤奋,不仅把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妈子照顾得气色红润,还自觉地包揽了我的清扫任务,东奔西走地帮我工作——温善孝子的形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树立起来。 虽说刚经历过小三儿跟自家丈夫的践踏,但相较之下,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不然明天就回去开始工作吧。等冬天过了,还得逮个时机去探听一下流魂街整理券的事情,接着就要准备帮惣右介入学真央。 也不知道这熊孩子底子如何。身为boss,应该是有很大天赋才对。 剥了一整天的橘子,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听到了门廊里稳健的步伐声。我一个激动,打了**血似的跳起来——结果惣右介恰好开门,冷风瞬间灌入房间里,冷得我一下哆嗦,又不情愿地扯起被子裹在了身上。 惣右介瞧见我的动作,又牵起嘴角笑了,来到床边矮下身,把手里的一碗粥递到我面前:“母亲,喝粥。” ……粥,又是粥。 我低头瞅了眼碗里的瘦粥,又抬眼看了看他的笑容,忍不住又扯着嘴角企图囧起脸:“儿啊,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饿死了,想吃点其它的东西。 “母亲,康复前还是吃点清淡的好。”他面色不改,温笑着回应我。 囧。算了,粥就粥吧,吃了一天的橘子牙都酸了,喝粥刚好缓冲。 于是我松开紧揪被褥的手,捧着碗就开始大勺地咽。 这熊孩子就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看着我,嘴角噙笑,但瞅我的目光突然让我有点不寒而栗……他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诡异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儿啊,你别盯着我笑得这么诡异,特别神兽你知道么。”受不了他毛骨悚然的视线,我尽量摆开“囧”字脸故作淡定地道。 “母亲,那种叫做草泥马的生物是什么样子的?”他非但没敛容,还歪歪头语意带笑地问着,“您似乎特别喜欢呢。” 岂止是喜欢,简直就是爱啊!红果果的爱啊! 我内心无限感慨,但还是没有选择跟着他转过话题,挺直了腰杆大义凌然地举起了勺子:“儿啊,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稚嫩了!有待改进!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惣右介依旧没有分毫要敛下唇边笑意的趋势,仅是默不作声地低了低眼睑,稍稍颔首,又成了当初坚持要保留“惣右介”这个名字时的童叟无欺,噤声了几秒才缓缓蠕动薄唇,语调平缓:“母亲,您多心了。” 多心?很好,鬼才信——等等,我不就是鬼么? 看他一副不会回答的模样,我也懒得逼问,又摇头晃脑地低头继续喝粥。 喝过粥,惣右介又起身去将碗送回厨房。 我趁着这个空隙,爬过床褥兴致勃勃地把两层厚的棉里衣笼上,再勉强裹上死霸装,吸了吸鼻子确保不会有鼻涕流出来后就屁颠屁颠地打开了房门。 入夜,四番队轮夜班的队员已经离开了队舍,其它队仕多数也窝进各自的房间了,尤其是在大冬天,更不会有人还在门廊里溜达——因此队舍里颇为阒静。 考虑到跑太远又要麻烦惣右介来找我,我干脆就一屁股坐在门廊边,挪了挪裹得像粽子似的笨重身体,靠着门柱稍微蜷起了身子。 深冬的夜晚极冷,寒风像是利刃割过皮肤,干燥凛冽得要让我的脸开裂。 冬夜的夜空倒是干净,就剩一轮明月孤清地镶嵌在浓浊的黑色里,忽然就让我想起了“冰轮”的说法,再仔细瞅它抹不开稀白光芒,脑子里顿时就诡异地蹦出了“高洁傲岸”四字。 ……啧,月亮啊月亮,你没事装什么清高,没听见你的太阳妈叫你回家吃饭么,总绕着地球转今后是会嫁不出去的啊。 我正想些乱七八糟的脱线东西,惣右介平静的声线忽地就在背后响起:“母亲在赏月?” 不带这么狗血的。 “不是,我是在看月光。”我扭着脖子大义凌然地迎上月色,如实回答。 比起那颗又大又没有外星人而且还要跟太阳“借光”的球体,我对那贝什么芬的月光屁屁更感兴趣。 伫立在我背后的棕发少年循着我的视线望向夜幕中的那抹冰轮,若有所思地重复:“月光啊……” 虽然知道这么煽情的场面不该笑,但我还是笑出声了——为了避免尴尬,我还特别义正言辞地囧着脸:“其实不应该说是月光的。是太阳光。” “太阳?”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了兴趣。 “嗯。”我把手胡乱地伸进袖管里,缩缩脖子,又蜷紧了身子,“儿啊,你不知道吧。月亮的光其实是太阳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反的问题。” “母亲的意思是说,在夜里也有太阳么?”我余光瞥见他略略颔首望向了我。 “太阳怎么可能消失。星星啊太阳啊月亮啊什么的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它在夜里的时候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叫什么,相对运动之类的。”囧死了,学生时代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想跩一下又没啥资本。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是在异世界,但这里也算是地球的一部分吧? “很有意思呢。”他好像是粲齿笑了,“母亲觉得,云端之上存在着神明么?” “云端之上是平流层,再上去就该是宇宙了,哪来的神明啊。”我语不搭调地悠哉答着,又往门柱那里缩了缩,“有神也不会住在云端之上,大概要在某个诡异的地段拉开次元门搞个新世界什么的——好吧,其实那样的神经病不算是神。” 所以灵王也只敢称王不敢称神啊,谁愿意当囧货。 “母亲的见解总是很独特呢。”惣右介轻轻地笑了笑,语意隽永。我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他会很疑惑地看到我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 儿啊,这不是神马个人见解啊,这是应试教育的深度残害——中毒至深啊! 为了终止这被我搅和得乌七八糟的深奥话题,我们早早地回了屋休息。 这晚我算是尝到吃多橘子的恶果了。 ——火气太重,又加上没有完全恢复的感冒,嗓子干痒得难受,我小声地咳了很久,不想扰动惣右介,结果到了半夜里喉咙居然干痛起来,捣得我不受控制地几下猛咳,好像要把肠子可出来,咽口水都疼痛难耐,多半是发炎了。 还是吵醒了惣右介,他点灯紧张地要带我去队里,我硬起态度死窝在被子里拒绝了几次,他也就不得不熄灯任着我拗了。 喉咙发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一个晚上自然还是能忍过去的——等感冒痊愈了,大概也就跟着好了。 因此我第二天跟惣右介瞎扯了两句,照样领着工作证去上班。 由于惣右介帮我分担工作任务,我只要拎着扫帚搞定四番队队舍的一片后院就好。于是我欢快地抄起扫帚准备回队舍,他也拿着扫帚乖驯地跟在我身后。 “诶对了,儿啊,你是要清扫哪里?”我顺口问了一声。 “五番队队舍的后院,母亲。”他浅笑着回答,马上让我的小心肝凉了半截。 五番队?五番队?等等,虽然平子真子现在还不是五番队队长,但他的确是五番队副队长——那么惣右介如果去了五番队,会不会造就这两人悲催的初次会面? 不行,太狗血了。 我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虽然这么狗血,但剧情要真是注定这么发展,我也束手无策吧?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嗯,乖。”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刚想偏首去蹂躏一下这熊孩子松软的棕发,一瞥眼就瞅见了加护病房外一个惊艳的身影。 ——那窈窕的身姿,清丽的妆容,姣好的脸蛋,漂亮的杏眸——不就是几天没见的小三儿吗!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浴衣,单薄得我见犹怜,本该绾好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紧拧着两撇柳眉一脸焦急,看上去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而急急忙忙从早川家出来的。 嘁,该不会是尿湿了来四番队找尿布的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低下头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再抬头时她好像是注意到了我,原先焦虑的神色风云突变,立马成了泼妇般的凶神恶煞,漂亮的眸子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唉,这有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似乎没有这个征兆,看起来我得花点小功夫对付她了。 我不温不火地别过目光,转首望向跟在我身后的惣右介——他注意到我回望他,亦稍稍昂首对上我的视线,嘴角牵着温文儒雅的笑靥,些微疑惑地道:“有什么事么,母亲?” 我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他大概还没有注意到小三儿。 因此我冲他眨巴眨巴眼,没有驻足,只是压低声线:“儿啊,踩死哥斯拉的时候要低调。” 他微愣,忽闪了一下暖色的棕眸,不明白我的意思——又或者是在纠结哥斯拉是个什么东西。 我眯了眯眼,也不解释,又扭回脖子,谦卑地低下头,用双手把扫帚规矩地握在前,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地向前走。 “蓝染二子!”还不等我视线范围里出现了小三儿的鞋,她就两三步上前一伸手拦在了我面前,率先恼火地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一直魂不散!!” 噗,我魂不散? “早川夫人,我是四番队队员,当然得在四番队工作。”我抬起头来对她笑了,“倒是早川夫人您,怎么会出现在四番队呢?这回不是尿湿,而是膀胱爆了吗?” 她脸色一青,一双美眸瞪得老大,怪物似的看着我,奄忽又爆跳如雷地气红了脸,冲我戟指道:“你、你还敢胡诌装蒜!你不就是听说安吉受伤了,想顺其自然地以四番队队员的身份来帮他治疗么!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贱人!!” 贱人?你还骚货呢。 “早川夫人,这里是治疗室,请您安静一点。”两个同为四番队队仕的年轻人恰好经过,听得她的咋呼声,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其中一个还冷着脸张嘴提醒她。 哪知小三儿非但没收敛,还很受气地转眸看向了他们:“关你们什么事?这种贱货就该骂!” “贱货?也不知道是谁贱呢,害得别人流了产,还好意思在这里趾高气昂。”我背后又传来一个队员的声音,音调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经过这条走廊的队士们听见。 “就是啊,二子前辈一向勤奋,为人又很好,就是因为某个贱人才搞得现在体弱多病的。”又有人提声附和。 接下来,经过的队士们几乎都忍不住上两句嘴,捣得小三儿气得面红脖子,羞愤的模样好不狰狞。 她底气弱了,最后终于亮出了底牌,耀武扬威地怒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嚼舌?!我可是早川夫人!!” 周遭的喧阗瞬间沉寂下来。 但没过几秒,又有个男声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早川?早川家算什么,也就是低等贵族罢了,轮字辈来看,早川家还得听我们真田家的,你要不要也来勾引一下我?” 此话一出,四下里响起了低低的哄笑声。 我见到小三儿的脸几乎黑了下来,煞鬼一般骇人,因此打算开口再烘托上两句,就被一直缄口不语的惣右介抢了先。 他不紧不慢地上前了半步来到我身侧,温润俊俏的脸上依旧是纯善礼貌的笑意,稍微欠身,嗓音低稳得恰到好处:“早川夫人,我和母亲正打算去清扫后院,今日的工作并不是治疗。您恐怕是误会了。诸多失礼,还请见谅。” …… 他这温善可欺的道歉平静得如一记响雷,比我三个巴掌抽上她的脸还要具有杀伤力。 我震了。 不愧是我儿子,果然是对我那句“要低调”心领神会啊! 扮猪吃老虎什么的,惣右介才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第一人。 *** 天气甚好,灿阳高照,播散了几片斑驳的温暖,实显熨帖。 我心情愉悦地拿着扫帚在后院里扫落叶,不管几阵风把刚扫好的叶子吹散,好心情依然不减。 除了嗓子还有些难受以外,今天其实蛮顺利的。 收到了意外的惊喜——踩死了哥斯拉。啊不,是教训了小三儿才对。还有一大帮队友同仇敌忾,真是美好。 “啊啦,看上去气色不错嘛。”我正挥舞着扫帚,一个懒散的关西腔蓦地就在身后响起。 囧,平爷,你咋又惊现了。 我扭了扭脖子勉强往身后望——平子真子正轻松地蹲在墙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无所事事地搭在膝上,龇牙不冷不热地瞅着我。 “平子副队长,您不觉得蹲在别人队舍的墙上很诡异么。”我试图拿出一张囧脸对他,哆嗦了一下,晃头晃脑地道。 “啊是嘛。”他敛眸像是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然后囧了囧脸,干脆瞬步跳了下来。 ……对,我没看错,他是往队舍里头跳了下来。 “平子副队长,这里是四番队。”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大脑缺水了。 “不要这么严肃啦,二子桑。”他拍了拍袖角,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头顺直的金发随着动作些微晃动,简直要晃吓了我的眼,“听惣右介说你这两天病了,我才特地来看看你的诶。” …… 你特么什么时候认识我儿子的? “真是感激不尽啊,平子副队长。”我支起嘴角笑笑,嗓子干痛,突然间就想起房间里剩下的半箱橘子,于是笑容瞬息间就灿烂了很多:“平子桑,我那里还有半箱橘子,送你吧。” 他理衣服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抬起头跟我对视。 大概是二十秒左右,他终于又抖抖袖子把手缩了进去,微驼着背,用慵懒的声调淡定地启唇:“二子啊,其实你嗓子会发炎该不会是因为吃太多橘子了吧。” 我真想用手里的扫帚在他脸上戳窟窿。 ***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那半箱橘子还真被平子给拎回去了。 然后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五番队送来的一箱梨。 准确来说,是一整箱鸭梨。 …… 于是我毅然把那箱梨搁在了门外,估计放个两天就成冻梨了。 tbc 再遇小三在线阅读 再遇小三 - 真央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真央 冬天对于不用关心温饱问题的人来说,过得总是挺快。 不过我没想到,春天也赶着去投胎。 所以,这该死的夏天还没来得及打个马赛克遮住重要部位就这么裸奔着跑来了。 其实夏天不错,错的是惣右介要当死神。 一个晚上挣扎了很久,我还是拗不过这熊孩子的坚持,于是特地跟花姐请了假,不顾形象地顶着黑眼圈,领他去参加真央的入学测试。 入学测试什么的……这种小儿科,事实上我完全没必要跟过来。 在蓝染二子的记忆里,我对这玩意儿勉强还存在点认知——虽说标准上是规定灵力需要达到一定的水准,但再差强人意的家伙,只要稍微花点小钱就能够顺利买进去。 因此,在为瀞灵廷今后的水平层次甚为担忧的同时,我心里狠狠地佩服了一把那些有真凭实力的流魂街孩子。 “惣右介,记得少跟那些贵族的家伙打交道。”我转过头来瞅了瞅身畔的棕发少年,眯眼叮嘱。 “是,母亲。”他一如往常地颔首低眉,语气平缓温驯。 “不过也不要刻意排斥——总之要怎么做,相信你自己能把握分寸。”注意到措辞不妥,我囧了囧脸,又补充道。 “是,母亲。”他依旧乖驯地低着头应声。 “要是认识了什么朋友,不用介意,可以带回家玩。”我记得惣右介从小就没怎么跟同龄人打交道,即便在贵族之间的交往之中,也看得出来他只是单纯地行交际之事而已。 “是,母亲。”他好像笑了。 “多跟女孩子接触,要是有中意的,不要犹豫。”一想到他今后总跟大群男人搅在一起,我就心里发毛。 “……母亲,惣右介还不到那种年纪。”他诡异地沉默了两秒,才缓缓答道。 “放心,不是叫你快些结婚。”我顺理成章地挺直了腰杆,晃头晃脑地解释,“但是少年啊少年——再怎么说还是需要爱情的滋润的!” 只要你不把你的好基友带到我面前来,高的矮的瞎的笑的受的攻的……我都能接受。 “……是,母亲。”他还是没有反抗,逆来顺受地答应了下来。 我偏首,转眸睨向他——身型一如既往地纤瘦欣长,茸蒙的棕发服服帖帖地搭在额前,一张白皙清瘦的脸温润如玉,只是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仍令我觉得违和。 这是他前两天弄来的,据说是在流魂街帮卖食水的大婶工作赚来了些钱,买副眼镜好控制他差下来的视力。 我不想知道他是不是说谎,但此刻的惣右介终于有了初级阶段boss的风格这一点——看来是确定下来了。 “母亲。”大概是注意到我在凝视他,惣右介略略歪首,棕眸对上我的视线,唇畔是我所熟悉的童叟无欺的笑靥,“母亲认为,五番队如何?” ……谁能告诉我为毛四番队队舍离真央这么远。 “嘿嘿,”我粲齿憨实地笑了笑,僵硬地扭过脖子,将目光挪向前方,“不错吧——大概。” “平子副队长人不错呢。”他微微眯弯了眼,眸子如月芽,隐匿着我捉不透的东西,“只是……惣右介总觉得,平子副队长对母亲和对惣右介的态度不一样呢。” ……原来平子已经开始对你有戒心了么。 “儿啊,那是你的错觉。”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咧嘴笑得灿烂。 这么说起来,我跟平子的接触好像确实太多了。 他看起来挺闲的,三天两头地往四番队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扯两句后又拍拍手走人,上次从现世回来后,还捎了些点心过来。 我有时候都差点忘了,身为boss的妈,应该跟他划清界限,以路人模式低调行事。 嗯,需要反省。 不然今晚跟花姐商量一下,我尽量绕开点工作吧。 *** 耗了大半天的时间,入学测试总算是结束了。 惣右介毫无悬念地通过了测试,下午还得过来领真央的校服,明天正式入学。 我伸长脖子瞅了眼这一届的真央新生,在确定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时,心情才稍加好转。 “乖儿,我们去流魂街~”咂咂嘴笑了,我伸手理了理惣右介额前的棕发,“为了庆祝你通过测试,母亲我请你吃饭~啊哈哈,当然,也不能太贵了……” 嘛,昨天刚发工资,由于近期表现优良,花姐还给我加薪,不好好吃点东西怎么对得起自己。 棕发少年一愣,唇角依然是纯善的笑容,棕眸里却有些许的犹豫:“好啊,母亲。” 于是我们母子俩就乐颠乐颠地跑去了流魂街——啊不,其实乐颠的只有我,惣右介从头到尾都特别淡定。 在西流魂街第1区随意找了家居酒屋,我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去了。 虽然瀞灵廷伙食不错,但是偶尔出来享受一下的机会还是需要好好把握的。 掂量了一下荷包里的钱,我大度地让惣右介先点餐。 结果他不出所料地只是要了一碟酱菜和一碗味增汤,我也不多说,自己也跟他一样要了一碟酱菜还有味增汤,然后又额外要了两份章鱼烧。 好歹是出来吃饭,虽说不能大吃大喝,但也不能太寒酸。 “儿啊,以后在真央吃饭,记得不要太挑食。”我捧着桌边的玄米茶轻嗫一口,惬意地缩了缩脖子道,“太瘦了,你得吃壮点。” “我会注意的,母亲。”他双手交叠着圈住茶杯,修长的手指白皙干净,敛下眼睑的动作温和而平静。 我好像是叹了口气:“要是发现你瘦了,小心我抽你。” “是,母亲。”他嘴角仍旧噙笑,丝毫没有因我的念叨而不耐烦。 我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不打算开口了。 一想到要过个七八天才能见一次惣右介,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自然而然就想起这个叮嘱那个,罗里吧嗦的样子一看就是为人母的寂寞女人。 脑子里诡异地响起一个猥琐的声音: 你空虚吗?你寂寞吗?你需要安慰吗? …… 去你妹的空虚寂寞求安慰。 居酒屋门外有些难听的吵嚷声,几个穿着死霸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腰间还揣着斩魄刀,估计是驻守流魂街的家伙。 看起来是来吃饭的,那阵势却还是吓到了一片人。 唉,长得这么痞就该注意形象啊,好歹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满脸拧起的横会影响别人食欲的。 他们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们的章鱼烧送来了。 “所以说,现在现世已经开战了?”我听到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埋下头准备一口吃掉一个章鱼烧,无奈嘴容量不允许,只好咬进了半个在嘴里,瞅着身侧的惣右介咀嚼起来。 “是啊——虽然灭却师数量有限,但实力都不容小觑。五番队和十一番队都各自派遣了两支英队伍为先锋,过去现世赴战了。”另一个男人边喝水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 惣右介也缓缓咬了口章鱼烧,就连张嘴的动作都斯斯文文,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好不气质派。 “只派四支队伍啊?难道都没有队长带领的吗?”又一个男人话。 …… 我把剩下的半个章鱼烧塞进嘴里,腮帮被撑得鼓鼓囊囊。 “好像五番队还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有去来着……不过,听说现世又刚巧出现了异常的灵压波动,五番队的一支队伍在波动出现的同时失去音讯了!”有人夸张地扬高音调。 …… 细嚼慢咽地吞了下去,我又抓起茶杯灌了口水,继续低头咬章鱼烧。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就是要说这件事!”一开始那个声音激动起来。 两碗味增汤也送了上来,我暂且放过半只章鱼烧,腾出右手来拿起勺子。 “听说是在到达现世驻扎点后,第二天就失踪了!”适才没有响起的声线加入进来,“整支队伍消失!据说总队长已经挑选出支援队伍了,准备明天出发!” …… 我喝了两口汤,晃晃脑袋又转头去咬章鱼烧。 “母亲。”惣右介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平稳地响起,“平子副队长……似乎好几天没有来过四番队了吧?” …… “啊好像是。”我边嚼着章鱼烧边随意地回应,没有抬起头看他的脸。 他亦没有再开口,遵循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规规矩矩地吃饭。 *** 督促着惣右介,我们早早地就睡了。 躺在被褥里翻来覆去,我满脑子都是流魂街整理券的问题。即使四番队的队员们都挺和善,惣右介不在的时候,住在队舍和队友打交道也不会无聊——但身为boss的妈,我想我还是该有自觉,少跟大家接触的好。 尤其是目前和平子真子已经开始熟识的状况,让我稍感不妙。 如果搬去流魂街,低调地过日子自然是可以实现的,也可以减少惣右介和平子的接触——至少他在真央的这段日子里,这两人产生摩擦的机会就会小一些。 尽管在意料之中但搅得我有些烦躁的是,总觉得惣右介已经有了要去五番队的打算。 思绪纷来沓至,约是夤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我做了个古怪的梦。 梦里我独自坐在必胜客餐厅,服务生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张折叠桌,把海鲜披萨放上桌后,牵起嘴角对我笑得比菊花还灿烂。 然后我跟她说:“小姐,我的刀叉呢?” 她依然笑吟吟地看着我,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叫‘小姐’。” 我囧了:“我管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笑脸僵了僵,倏地就垮下脸,轻拧着柳眉红了眼眶,泪眼婆娑地望着我,面色好不无辜:“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拉下嘴角,企图让她感受到我的莫名其妙:“小姐,我饿,麻烦你敬业一点,好不好?” 要是每一个客人都得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要单挑孟姜女么? 结果,她一扁嘴,“哇”地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 我勒个去。 *** 第二天疲惫地睁开眼时,惣右介已经同往常一样,将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离开了。 我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榻上,愣愣地盯着他的被子半晌,才慢悠悠地爬起来洗漱。 矮桌上的茶杯底下压着一纸书信,上边是惣右介两行干净隽秀的字迹: “母親上、ご體を大切に。(母亲请保重自己的身体) 惣右介は母親上のご命令を心に刻んでぃます。(惣右介会谨记母亲的嘱咐)” 我揉了揉眼睛,鼻子酸了。 tbc 真央在线阅读 真央 - 九死一生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九死一生 神抖擞地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麻烦就自动找上来了。 我刚从六番队扫完后院回到四番队,准备洗洗手去吃晚饭,就瞅见勇音冲我小跑着过来,两撇柳眉凝重地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二子前辈!”她轻喘着叫我,“早川先生,在队舍门口,说是要找二子前辈。” ……早川先生? 我翻着白眼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思绪,确认除了“早川安吉”以外,蓝染二子确实没有认识其他的“早川先生”,才乐呵呵地揉了揉勇音的脑袋,露齿笑:“知道了。” 早川安吉啊——说实在的,我对于这个小贱货的兴奋程度,还不及见到小三儿那回的一半。话说他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被小三儿传染了尿失禁? 还没走出队舍,我就看到了早川安吉高大的身影。 因此我很孬地刹住了脚步,自动脑补了一下他两次把我拎起来甩出去的场景,开始有点懊悔自己没有深谋远虑带个人证一起过来。 如果我真被打死了,惣右介会不会提着镜花水月灭了早川家? ……啊不,先不说我太自恋,至少惣右介现在还没找到自己的斩魄刀。 深呼吸一下,我调整好气息,挺直腰杆大义凌然地走了过去。 早川安吉显然早就注意到了我灵压的靠近,把握分寸在我距他五步距离的时候转过身来,恰到好处地让我驻足:“二子。” “有话快说。”有屁就不要放了,我恶心。 “惣右介已经去了真央?” “嗯。” “我想让他回来早川家。” “只要你办得到。”我真想扭断他的新式阿姆斯特朗回旋。 “二子,其实我们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你想表达什么?”我淡定地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提起左嘴角冷笑一下。 “你不是会冲动的人,应该明白怎样做才是对惣右介好。”他也没有躲闪,大无畏地迎上我的目光,看样子是准备用理论学来摧垮我的冥顽不顾。 “我听懂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松了松绷紧的肩膀,缩缩脖子,习惯地把手伸进袖管里,“你是想把惣右介弄回去,早点替你接下早川家这个烂摊子?” 虽然我不是蓝染二子,但借由她的记忆,我还是很清楚的——早川家的管理早就弊病丛生,没落是迟早的事,惣右介继续待在那里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还打算跟我来这套,吓谁啊? 早川安吉的脸色果然黯了黯,切入点一转,直击我软肋:“二子,你有没有想过惣右介的看法?” 我死死瞪着他。 “惣右介一直很尊敬你,你是清楚的。他也许是出于孝心,才勉强自己抛弃了早川家的良好条件,来跟你过这种日子——对于这样的儿子,你忍心让他吃苦么?” “你等等。”我面不改色地打断他,然后转过身来背对着他,狠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想要扭断他新式阿姆斯特朗回旋的冲动,心里默念了十遍“淡定”,才猛地一下又调转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开口:“我当然知道早川家能给他的东西比我能给的好,但是你他妈别在我面前玩明,我告诉你,早川家的情况我清楚,如果不是相信惣右介有能力把早川家打点好,我他妈才不会被你的话搞乱了心思。” 没气了,我停了停,口紧得很,“我尊重惣右介的意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语毕,我昂首挺,一眼都不施舍他,大摇大摆地回四番队了。 拖了他的福,我心情很差,以至于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值班的时候,一口早餐都吃不下。 我照了一下镜子,黑眼圈都把我自己吓到了。 我想好了,如果早川安吉过去找了惣右介,如果惣右介选择回去早川家——我就不去流魂街找房子了。待在四番队的话,至少不想见到的人可以回绝,遭到人参公**的时候爷可以寻求大众的帮助,万一出了个什么事也有人知道我的死活…… …… 我鼻子好像酸了。 …… 好吧,我承认,我后悔了。 …… 我在这个鬼地方,唯一的神支柱就是惣右介。 *** “二子。”花姐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我受了一点惊吓,转过头看向她,刚好见她难得地皱了眉。 “南流魂街第23区出现异常灵压,驻守死神受了伤。你现在立刻赶过去进行治疗。” “南流魂街第23区?好,我马上就去。”我一个激灵站起身,四下里望了望,抓起急救包胡乱地往脖子上挂,拔腿就想往外冲,却又被卯之花烈叫住了:“等等,二子!” “是,队长?” “带上斩魄刀。”她稍稍侧过身,面色凝重地启唇嘱咐。 ……事情很严重? 虽然心里没个底,但我还是捎上蓝染二子的斩魄刀冲去流魂街了。 幸好蓝染二子对南流魂街的印象很深,即使是着天未亮的晨色我也可以顺利前行。循着灵压的方向找到受伤死神的时候,我着实地震惊了。 这三名死神是上次在居酒屋里碰见的,此刻已经有两人瘫倒在血泊里死去,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有点恶心,压抑着不适放出了地狱蝶。 “呼……呼……”勉强倚在树干边的男人正呼吸困难,口被剖开很大的伤口,皮绽裂的模样让我蹲下来的时候犹豫了两秒。 我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给他做紧急处理的同时,碎碎念地安慰他的情绪:“不用担心,救援人员很快就到了,我先给你做紧急处理……”“救……救……”他神智好像有些错乱,没听进我的话似的,瞪大眼睛瞅着我。 我选择自动屏蔽他惊惧的眼神,不过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了。 因为我身后响起了虚的叫声。 …… 我转过头去,果真瞅到一直亚丘卡斯站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它的脖子正拧得紧,昂首疯狂地吼叫,一阵阵扩散的灵压冲击得我腿软了下来。 ……混蛋!要死了! 空气骤然紧缩,好像要把我的身体挤压得炸裂,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两辆行驶中的地铁中间,四面的压强要挤爆内脏。 我懵在原地,被灵压震得动弹不能。 “用……用鬼道!”我后头受伤的死神惊惧地喊着,嗓门大到让我怀疑他是回光返照。 混蛋,鬼道能轰死它的话,死神要什么斩魄刀! “用……用斩魄刀啊!”他好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又继续吼。 斩魄刀你妹!我要是知道我斩魄刀的名字,还用得着你喊么!? 那只亚丘卡斯就这么冲了过来,我手无缚**之力,耳膜快被那个死神的惊叫声震破了。 要死也是我先死啊,你叫个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叫声撕心裂肺,让我心里没有来由地一凉,转过头就冲他望去——黑色的长舌从他嘴里吐出,他脸上的皮肤已经长出类似鱼鳞的坚壳! 我嚓原来这家伙早就跟虚玩合体了! 我脑子里闪过自己被扒手一刀捅死的画面,腰腹间一紧,张大眼睛盯着他,无暇再拗回脖子去看向我冲过来的亚丘卡斯。 ——这也让我顺利见证了他一瞬间就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场面。 而那个把他砍死的男人,身着干净的死霸装,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上戴着白色的牵星箍,温润清俊的脸庞让我倍感熟悉,脑内第一反应是——朽木白哉?! 但是这个反应即刻又被我否决了,因此理智告诉我,这个男人是公式书里出现过的朽木苍纯。 ……等等。 我不是应该死了么?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二子,救你的是我诶,你一直盯着人家朽木副队长看是叫我情何以堪啊……”我正为自己为什么还没死而风中凌乱,懒散的关西腔就在我脑后响起,一只手从我肩后绕过来,不轻不重地拍在我侧脸上,稍加用力就将我的脸撇回了正面——金发男人正弯着腰,凑得很近的脸上是受不了我的表情,微微皱着眉头。 ……平子? 我继续懵,估计表情够二的,因为平子看到我的脸后,表情瞬间就“囧”起来了。 他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龇牙确认道:“你这什么表情……吓蠢了?” 我其实很想说你才蠢了,不过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虚脱状态吧混蛋。 “平子副队长,不然我们先去四番队?”朽木苍纯温婉的嗓音平缓地传来,瞬间就治愈了我受惊的心灵——我咽了口口水,终于把嘴合上了。 “不用了,估计她是饿傻了,我带她去流魂街吃早餐。”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平子低眸睨了我一眼,把右手中提着的斩破回腰间的刀鞘,自作主张地回应他。 我动作有点僵硬,想要转过头看看朽木苍纯,结果平子眼疾手快,拉住我的手臂就把我提了起来。我完全是被他扯起来的,人还没站稳,他就欠身揽住我的腰——我直觉身体一下子凌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横夹在身侧,瞬步疾驰了。 …… 对一个大龄妇女你至少要温柔一点啊混蛋!! *** 我被带到了居酒屋,我被搁在了椅子上。 平子要了两份粥和两份鱼丸,才又将目光挪至我脸上,抬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什么啊,你还没缓冲过来?” “你不是在现世么?” “谁告诉你我在现世了。”他一拧眉,翻了个白眼。 “……你就当我没说。”果然我听到的都是浮云对吧。嗯,路人的话不该信,以后要吸取教训。 鱼丸送上来了,他伸手,把其中一叠推到我面前,自己则是手托腮无所谓地支着桌沿。 ……说实话,看到两具死尸,又亲眼见证一只虚被劈成两半,我真的吃不下。 “没胃口啊,平子桑。”我摊手,矮下身子趴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他的下巴,从实交代。 他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探手抓起一串鱼丸,就不由分说地将它抵在我嘴边,稍稍歪了脑袋:“啰嗦,快吃。” …… 平子你确定你不是在傲娇? 我勉强张了嘴,咬掉了一个鱼丸,终于体会了一把味同嚼蜡的感觉。 只可惜平子出乎意料地执着,在看着我吞下一个鱼丸后,又伸了伸手,再次把剩下的鱼丸凑到我嘴边。 店家送来粥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压抑的笑意。 ……混蛋,她在想什么,我才没钱包养板牙君! 我怨念地注视着店家的背影,然后嚼着鱼丸,含糊不清地对平子开口:“平子桑……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惣右介……” “啊。”他也没问原因,耷拉着眼皮回应我。 奇怪,怎么又有种大脑缺氧的感觉了? “平子桑……”我眼前怎么有五个平子……啊等等,是六个。 “哈?”声音都有好几个。 “我有点晕。”我郑重其事地说着,把嘴里的鱼丸吞了下去。 六个平子都消失了,声音一并消失了。 我也晕死了。 *** 还是在必胜客欢乐餐厅,只是那个服务生撤走了我的桌子,只留下一张沙发给我。 “菜单呢?”我转过头问她。 不转还好,一看吓了我一跳——她双眸红肿,泪眼婆娑,姣好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汩泪痕。 她抬臂,胡乱地用手背揉着脸颊,张大了嘴哇哇大哭起来。 …… 我勒个去,我是来吃披萨的,不是来看孟姜女哭长城的。 “呜呜……你好过分……明明叫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她断断续续地嚷嚷着。 …… 这诡异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等等……小姐,你该不会……”我拉下嘴角,歪起眉梢,调整着几近抽搐的面部表情: “你该不会是我的斩魄刀吧?” tbc 九死一生在线阅读 九死一生 - 斩魄刀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斩魄刀 这几天我多了个新乐趣——进入内心世界跟我家可爱的斩魄刀进行交流。 那天确定了必胜客里的爱哭鬼是蓝染二子的斩魄刀后,我立马就问她的名字,但是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像被强行消音,接着我就被赶出了我的内心世界。 其实听起来蛮不可理喻的,我的内心世界居然还有力量将我驱逐出去。 不过回想了一下原著中日番谷成为死神前跟自己冰轮丸的对话,我突然就恍悟了——啊我必须像所有寻找自己斩魄刀的死神一样,努力搞到斩魄刀的名字,同时学会始解。 只可惜我不是那种野心勃勃急切地想要了解我斩魄刀的人,我只希望没事的时候走个神也能有人说话,所以为了拖长我在内心世界的时间,这几天我都对她名字的问题绝口不提。 由于意识到她的存在,我近期心情都挺好。 因此今天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打扫好四番队的后院,我就屁颠屁颠地蹬脚跳上树,跨坐好,把腰间揣着的斩魄刀横搁在跟前,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之后马上就身处另一个空间的感觉很神奇,就像睡着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你闭上眼就开始做梦了。 这次不是在必胜客欢乐餐厅,我身遭是全白的一片,如果不是两脚踩在白色上面有踏实感,我真怀疑这个空间完全就没有“着陆”的概念。 她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跪坐在我面前,我俩之间还摆着看起来颇为眼熟的欧式杯具——啊不,是茶具。 我欢快地坐下来,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浓郁的馥香很容易辨别出来是玄米。 “话说,为什么我每次进来,这里的背景都不一样?”我抬起头来看向她,心里忍不住感叹为什么斩魄刀长得如此国色天香楚楚可怜——蓝染二子却是普通的少妇脸。 “因为这是你的内心世界啊——你的内心一直在改变来着。”她学着我的样子,晃头晃脑地矮下脑袋喝茶,鬓角的发丝都掉进了茶杯。 “你是想表达我就是个内心变幻莫测的女人么。”我囧起脸,“其实我前阵子对必胜客的想念也不是那么浓厚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念的变成服务生的样子?” 闻言,她惊讶地抬起头来,漂亮的杏眸瞪得老大:“必胜客?那是什么东西?” ……原谅她落后的思想,自己变身成为服务员居然不知道必胜客为何物。 她见我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大概也不想理我了,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两张餐巾纸,递给我一张之后又顺理成章地变出了一盒红色的东西。 …… 我一定是狗眼瞎了,不然那盒诡异的东西上面怎么会有“麦当劳”的标志,长得还特像十块装的麦乐**。 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在我自我催眠的同时又理所当然地递给我一小盒绿不拉几的东西。 …… 我一定是手贱了,不然怎么会接下那个疑似甜酸酱的东西。 “这个怎么吃啊?”她见我接了下来,就好奇地瞅向我,无辜地忽闪忽闪她水灵灵的眼睛。 我突然就有了自双目的冲动。 混蛋你自己变出了麦当劳这种诡异的东西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问我怎么吃,你的妈妈桑难道没教过你装逼遭雷劈装纯遭人轮的道理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吃。”我笃定地点点头,学习装纯神,决定装纯抗衡到底。 她好像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囧然——于是我手里的甜酸酱下一秒就消失了。 “你生气了么?”她蹲在我面前,眼巴巴地看着我,无辜的样子好不可怜。 我看她眼眶又红了,估计如果我翻脸她马上就要上演孟姜女哭长城,然后我的内心世界不需要那白什么贞的口水就可以水漫金山了。 “没,我心情很好。”我扯着嘴角对她笑。 这单蠢的孩子立刻相信了我,马上又话痨似的兀自念叨起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最不会哄女孩子了。” ……其实我觉得如果我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到时候应该是我安慰你而不是你安慰我。还有,别用一种好像你不是女孩子的语气来说话。 “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啊,我明明是男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女孩子的斩魄刀呢?” …… 是不是除了瞎狗眼,我狗耳也要聋了? “等等,麻烦停一下。”我打断她的碎碎念,端正态度望向她,竭力克制住几近抽搐的面部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是雄动物?” 姑且用“动物”来代称,谁知到ta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连ta的别都要填上待定了,这种惊悚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是啊。”ta眨巴眨巴眼,可爱地点了点头。 …… 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撇过头,抱膝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气,心里默念“淡定淡定淡定淡定”给自己洗脑,过了好一阵才又扭过脖子看向他。 …… 不行,我没办法把这张脸跟雄动物画上等号。 他歪了歪脑袋,依然一脸纯善无辜的表情——这直接导致我内在兽大发,一个激动就扑上前把他压倒“在地”,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衣服! …… 混蛋,我看到了什么? …… 那白皙光洁的皮肤简直要闪瞎了我的眼。 而在我扒光他上半身的衣服后,没有看到能够安慰我幼小心灵的咪咪——于是前一刻还期待他只是个贫的心理防线被打破,我欲哭无泪欲生欲死地看着他前的肌,恍然间就体会到了欲生不得欲死不得的心情。 口胡,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居然推倒了一个幼嫩嫩的妖孽男、扒了他的衣服,而且这个男的居然还是我的斩魄刀。 我羞涩地低下头,从他身上爬起来,耳发烫。 “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该死,怎么好像有种我刚嫖完他的感觉。 没等他应声,我就首次率先离开内心世界了。 *** 睁开眼的时候我打算近期不再进去内心世界了,我需要反省,太丢脸了。 趴在糙树干上的蝉聒噪得很,鸣叫声此起彼伏。 我看了看透过浓密树叶投下的光束,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好像光束什么的也是所谓的丁达尔效应。 嗯,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 不知道惣右介在真央的状态怎么样?六天了,再过两天就有一次双休,会回来的。 其实真央伙食究竟是怎样的?千万别让他瘦了,不然我就得开始自己准备“妈妈桑营养膳食”劳民伤财了,鸭梨很大的。 对了,队里昨天每人发了两个南瓜来着,我要不要做点南瓜饼送去真央给惣右介? 我四下里瞅了瞅,院子清扫得差不多了,偷会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四番队的厨房干净简单,但是设备的古老程度让我庆幸自己曾经在乡下的祖母家做过饭。默默自豪一把之后开始蒸南瓜。 以前都是老妈给我做南瓜饼,我蹲在厨房里迫不及待地咬——现在轮到我给我儿子做南瓜饼,感觉还真有点沧桑。 如果不是老妈过身得早,我现在肯定每晚要死要活地想着什么时候穿越回去。 厨娘很大方地给了我一袋面粉,我还厚颜无耻地跟她要了一袋糯米。 南瓜蒸好之后,我用勺子把它们碾成很稀的糊状,然后跟糯米、面粉搅在一起,把它们捣成不那么恶心的橙色之后才丢进锅里煎。 让我风中凌乱的是,不论我煎多久,这该死的糊就是不成形。 它们像屎一样软趴趴地在锅里被我翻来覆去。 …… 混蛋,我明明就是按照老妈教的方法做的。 搞成这样,你叫我怎么拿给惣右介吃?!该死的,自己见了都没胃口。 我拿着锅铲万般无语地杵着,就听到了身后让我瞬间囧起脸的懒散关西腔:“啊咧,你这是在做什么?” 平爷,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冒出来。 还有,我要申明几次,这里是四番队。 我挥动锅铲准备阻碍他的视线,但事实证明我没有想象中的灵巧,因为他已经瞬步来到我身侧,探首望向了锅里惨不忍睹的东西。 我抬手,第一反应就是掩住脸。 “……二子,你确定这东西能吃么?”他适时地停顿了两秒。 “熟了,能吃——虽然难看了点。”我放下手,大义凌然地看向锅里的东西,又象征地将它挑翻了个边,抄起旁边的筷子决定吃给他看。 哼,算了,没脸就没脸,我老脸一张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也不能拿给惣右介吃,总要自己吃完它吧。 手里的筷子突然被抽了出来。 …… 平子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拿过筷子,在糊状的南瓜混合物里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的动作那叫个轻车熟路。 ……混蛋你好歹让我试一下啊,万一吃死你了我可负不起责啊啊啊啊…… “唔……味道是还好,”他在我呆滞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会不会不够甜?”“等等。”我淡定地捡起另一双筷子,自己也夹了一点送进嘴里。 嗯,的确还好。 “还好吧,惣右介不喜欢太甜的。”我记得惣右介比较喜欢清淡点的东西。 “那就好啦。”平子放下了筷子,微驼着背绕过我,又伸手拿起大碗里还没煎的南瓜糊,偏首四周瞅了瞅,“一直弄不成形,是不是面粉放太少了?还有,你干嘛放糯米啊……” “光放面粉的话会太硬,口感不好啊。”我从他手里拿过碗,用勺子舀了两勺面粉放进去,然后拼命地搅匀。 把没成型的先从锅里弄出来,我又把碗里的东西倒进去,开始煎。 很好!终于成型了! “你看,果然是面粉太少了。”一见这状况,平子就得瑟了,“嘛,既然做了这么多——不如分我一点做回报吧。” “我的荣幸啊,平子副队长。”这家伙压就是来敲诈我的吧。“什么啊,你脸上写的完全相反嘛。”他摆出了囧字脸,自觉地捧起盛着失败品的碗就开始吃,“话说回来,你上次晕倒是怎么回事?” …… 我的表情一定是吓死人,不然他不会抽动了眼角的肌。 自动脑补了一下我家斩魄刀白嫩嫩的皮肤和漂亮的肌再加上受样的诱人小身子板,我在想如果有洞我一定要钻进去。 “平子桑,”我听到自己开了口,“你有没有试过推倒自己的斩魄刀?呃,在内心世界,或者实体化的时候。” 他的表情再次囧了起来,诡谲地缄默了两秒:“……你对自己的斩魄刀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挺直了腰杆,故作淡定地把煎好的南瓜饼装进碗里,“我只是一个激动,扒光了他的衣服而已。” …… “你是想表达你兴奋地第二次看到男人的身体了么。”他的反应简直比我还要淡定。 …… 我放下碗,用两只手捂住了脸。 *** 拎着饭盒跑到真央的时候,一回生刚好结束上午的课程。 惣右介看到我的时候,镜片后的棕眸颇为惊讶地睁大。他站在教室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又高了一些。 “母亲。”他几步上前来,牵动嘴角露出了一贯温文儒雅的笑意。我帮他捋顺了前额茸蒙的棕发,仔细瞅了他两眼。 很好,没瘦。 虽然纤瘦的身子板还是一副风吹欲倒的模样,不过看得出来绝对没有瘦下来——至于以后要如何锻炼出迷倒万千少女的六块腹肌,就需要我这个身为boss***女人努力了! “儿啊,我做了点南瓜饼。”把饭盒递给他,我估量了一下他以前吃过的致点心,稍微踟蹰两秒,咧嘴嘿嘿笑了起来:“虽然没有以前家里厨师做的好,但是你也吃一点吧——至少真央没这种东西。” 惣右介略惊,不过boss的气场就是不一般,很快就恢复了温良笑着的蔼然神色,接下饭盒时稍稍颔首,浓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色彩:“放假的时候,母亲能教惣右介做么?” 顿了顿,他又抬首对上了我的视线,棕眸弯如月芽: “惣右介也想做给母亲吃。” …… 乖儿,你治愈了我的心! 身为boss的妈,我真是太受宠若惊了……混蛋,谁说boss就是险恶的就是不可理喻的,至少我眼前的boss就是典型的二十四孝代表! 妈妈,我好感动……我以前把炒糊的虎皮椒给你吃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感动? “乖。”我瞬间化身成贤良易满足的小女人,很慈爱地用指尖捋了捋他已经很乖顺的棕发,“到时候教你。话说在真央习不习惯?课业呢?” 其实boss的成绩应该是不需要**心的,指不定过个两年他就用惊人的成绩提前毕业杀去五番队了。 “很顺利,母亲。”他略冲我粲齿,“母亲的睡眠呢?前阵子一直睡不好的样子呢。” …… “挺好挺好。”我傻咯咯地笑着应他。 不耽误惣右介的日程安排,我随便问了他一下近况,最后再凶神恶煞地交代他要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后,心情甚好地回四番队了。 他站在真央门口目送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走的时候有一束目光盯得我背脊一凉,恶寒。 应该不是惣右介才对。 但是如果有什么人在我背后观察我,惣右介怎么会不出声? tbc 斩魄刀在线阅读 斩魄刀 - 离开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离开 一大早起来,我就乐颠乐颠地去找厨娘商量好借厨房的事。 惣右介大概中午之前会回来,所以我振奋了神,打算上午把工作做完,下午抽出时间来教他捣鼓南瓜。 因此当我执着扫帚站定在朽木宅的后院里开始清扫时,恰好看到了六番队早起值勤的队士们。清一色的死霸装晃过面前,鉴于那独特的牵星箍和清俊的面容,我还是第一眼就瞅见了朽木苍纯。 本来扫了他一眼就打算收回视线,毕竟我不觉得他会记得我这个龙套——但就在我要颔首继续扫树叶的前一秒,朽木苍纯注意到了我,还牵动嘴角笑得温善地冲我点了点头。 …… 我受到了惊吓。 虽然那笑容堪称惊艳,不过对于看惯了朽木白哉跟他如出一辙却是面无表情的我来说,这一笑就是一记惊雷,让我嘴角抽搐却还是得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正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拎着扫帚蹦跶着往四番队赶。 还好我是在夏天负责清扫朽木宅的后院,没赶着落叶最多的季节——不然这么庞大的“后院”还指不定要打扫到什么时候。 惣右介应该已经在食堂等我了吧?今天中午好像有秋刀鱼来着,还有豆腐味增汤——嗯,都是惣右介喜欢的,有人品就是好啊。 赶到食堂后,我扭着脖子四下里瞅了瞅,视线飘过了好些个面熟的脸,就是没瞧见棕发少年的身影。 ……怪了,照理说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食堂,确定没有惣右介,才转身冲去领餐。 其实不用担心,毕竟我儿子是蓝染惣右介,碰到危险是没可能的,最多就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啊呸不对,这熊孩子居然敢迟到,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如果我敢。 尽管在仄歪了一下差点跌倒后维持着淡定的态度,打饭的时候厨娘还是很担忧地看着我,莫名其妙地让我都感觉自己好沧桑。 “二子啊,你家惣右介还没回来么?” “嗯。”我粲齿一笑,专注地看着她将第二条秋刀鱼夹进我碗里。 “唉……你也不用太担心,惣右介很有孝心的,不会因为早川家两句话就丢下你……吧。” 如果是安慰的话就不要把那个“吧”说得这么迟疑啊,那诡异的停顿很伤人心啊喂。 ……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早川家的人找过惣右介了?”估计我的表情真的很吃惊,她扬眉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口——说实在的,这动作很滑稽,让我想到了唐宛如。 “你还不知道?!听我儿子说,早川家的人今早把惣右介截在了真央门口,带着他走了!” 我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饭碗。 厨娘见到我的反应,以为我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赶紧张皇失措地打算安慰我——不过我随便敷衍了两句,就端着餐盘走了。 不太想吃饭,我喝完了味增汤,又吃下一条秋刀鱼,就心不在焉地开始用筷子戳米粒。 刚刚的确是有点惊讶——因为斩魄刀的事,我差点就忘了前几天早川安吉那个小贱货还来找过我。 仔细想想,他去找惣右介是肯定的,不过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在真央门口截人,还真出乎我意料了。但是惣右介也不是软豆腐,如果不想跟他们走,铁定是早就回四番队了。所以这熊孩子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才会去早川家的。 即使真决定要回早川家了,也会跟我道个别……的吧。 …… 一直遭受筷子进攻的某颗米粒被戳裂,我一个激动咬到了舌头。 *** 我果断地回房间午睡。 这一觉休息得不好,蝉鸣声很闹心,往日此起彼伏的声音变得无章可循,完全没有了催眠的效果。 其实我是个不管多吵都能睡得很香的家伙,所以不得不承认其实心情对睡眠确实是有一定影响的。 艰难地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在风中凌乱的挣扎中痛苦地爬了起来,用手泼了几把水淋湿脸,就晕晕乎乎地整理好衣服跑去白道门了。 这该死的时代,不是死神就不会用地狱蝶,没有地狱蝶就不能通讯——连儿子去趟前夫家都需要通过流言之口来传达给母亲,这叫我情何以堪。 惣右介是在黄昏的时候回来的。 我看到他瘦高的身影出现在白道门外时,被太阳晒得迟钝的大脑第一反应就是:哇哦,他真的是去早川家了。 他手里拎着的糕点盒我是不会看错的,的确是早川家的。 …… 啊哈,还好我不是在厨房等他的。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蹲在白道门这里等一个下午好讽刺,想起中午的时候厨娘问我还要不要借厨房——自己居然还很肯定地点头说要。 所以我单蠢地相信了惣右介的话,准备好南瓜、面粉甚至是糯米,准备自豪地在放糯米的时候告诉他这样会让南瓜饼口感更好——而惣右介从早川家带来了高级厨师做的糕点。 以前我不顾一篮子刚买好的菜,领着老妈去餐厅啃日本料理的时候,她会不会也像我现在一样欲哭无泪?好吧,看开点,不用自己动手做也能吃到免费的美味糕点,这不论是在神上还是体上都是高人一等的享受。 ……所以现在那种疑似苦不堪言的感觉,只是对老妈的歉疚而已。 “母亲。”惣右介见到我的时候没有吃惊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让我的小心肝又凉了半截。 “吃过晚饭了没?”我淡定地抿嘴一笑,结果没控制好声带,鬼畜地“哼”了一声,瞬间把我的笑脸标识成了“冷笑”。 如果这是二维效果,那我的表情一定瞬间石化了。 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冷哼一声,暖色的棕眸里讶异闪瞬即逝,接着又以往日里温善的嗓音规规矩矩地启唇:“惣右介已经吃过了。母亲……”“我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完……”我惯地缩了缩脖子,摇头晃脑地嘀咕完才惊觉自己打断了他的话,于是咯咯傻笑两下打马虎眼准备掩盖过去:“现在热死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要洗澡啊洗澡。” 惣右介还是二十四孝的典范惣右介,没有戳穿我违和的胡言乱语,点头应了我,就跟在我身后一起往四番队队舍走。 一路上我们都没再开口。我是木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大概是在考虑待会儿要怎么跟我解释今天去早川家的事——或者掂量如何措辞才能在对我的伤害最小的情况下回到早川家。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不靠谱的东西,捎起换洗的衣服去澡堂的时候也没跟惣右介搭话,甚至刻意不去看他。 我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也不期待看出什么。 我需要冷静一下。 *** 洗澡的过程中我没有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做好迎接一切未知状态的心理准备,我觉得自己就处在脑子混沌不清的梦游状态,即使被叫醒了也只会迷迷糊糊弄不清现状。 我记得以前上网查过碰到熊应该如何应对,结果万能的网名告诉我,装死是不对的——即便没有被熊舌头上的钩子撕破脸皮,也会被它试探的一巴掌拍得非残即死。 所以我用毛巾擦着滴水的棕色长发,回到房间后坐在了矮桌前,喝了一口惣右介泡好的茶后,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去早川家了?” “是的,母亲。”他并未惊讶于我直白的询问,温驯地点了点头。 …… 刚才果然是在掂量措辞对吧,不然怎么可能一句话堵得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敛下眼睑,又捧起茶杯嗫了口茶。 “父亲前几日来找过母亲么?”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平缓,但我很清楚情势已经扭转,换成他主动进发,我只能后退。 “嗯是啊。”跟高智商生物谈话好累,打仗似的,还不如被一巴掌拍死。 “父亲提起让惣右介回早川家。”他兴许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耐,听不出情绪地抛下了这句话,还适时地停顿了十余秒,才缓缓蠕动了双唇: “母亲希望惣右介回去么?” …… 很好,我最终还是被一巴掌拍死了。 “儿啊,这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考虑我。”我抬起头来直视他,涣散了视线让他的脸变得模糊一些,而后挺直腰杆宽容而理解地一笑,“我尊重你的意思。” 没有得到回应。 他缄默地凝视着我,迟迟不开口。涣散视线太久,眼睛有些累,我又重新调整了焦距,同时低下头来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去铺床。 脚步有点不稳,不知道是因为大腿坐麻了,还是颤抖得太厉害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即使不是本意,那该死的官腔也已经把自己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没有伤他的心也至少伤了他的自尊——当然,如果他是真想要回去早川家,现在应该是挺高兴的吧。 我迅速地把床褥铺好,动作尽量小心,不想让惣右介看到我抖得厉害的手。 听到他站起身的声音,我赶紧侧身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躺着,以免他看到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的表情。 “母亲。”他好像是在床边坐下了,沉默两秒后才张嘴,蔼然的声线里甚至听不出告别的意味:“这么早就休息么?” 我挣扎了一下,碍于无心回答,还是选择了磕眼装睡。 惣右介就一直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我应声,完全没有要起身的征兆。 以往这种持久战都是我先服输败北的,但今天可能真是受了很大的挫伤,我有点赌气不肯吭声。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也注意到了我的顽固,终于还是不再坚持。 “母亲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恰如其分。 我听到了糕点盒被轻轻搁在床畔的声响。 “惣右介做了些南瓜饼,母亲如果饿了可以充充饥。到了明天就请不要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他言毕,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这片刻的时间里我来不及做完轻重的衡量。 耳侧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而后我听到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拉开,又从外边轻声合上。 我窝了几秒,才伸手向枕头底下,掏出了他上回去真央前留下的信笺,掀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 纸张上隽秀的字迹依旧是老样子,我扫了一眼,又将它叠好塞进了枕头底下。 垂下头来睁大眼睛盯着床褥边致的糕点盒,我觉得这个世界好悲催。 我只不过是照常去上班,就被抢劫犯一刀捅死了;我只不过是穿越到了死神,就变成了未来注定是反派boss的妈;我只不过是对儿子产生了一点依赖,就很狗血地被抛弃了。 怎么办,我好落魄我好窝囊我真他妈想哭。 我笨拙地打开糕点盒——南瓜饼的形状很好看,几乎看不出是初学者做的。我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僵硬地嚼着,下一秒便觉得心里本就不稳固的防线彻底崩陷。 惣右介知道我喜欢吃甜的,所以放了很多糖。 真的……很多。 我抽噎得厉害,神失常地嗤嗤哼笑了好久。 然后嘴边的肌突地有点痉挛的颤抖,我只觉喉中一哽,眼泪就掉出来了。 今后要自己一个人了。 tbc 离开在线阅读 离开 - 志波海燕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志波海燕 睡过一觉后,我郁结的心情终于有所缓冲了——当然也做好了应付往后日子的准备。 仔细想想,惣右介身为bleach中第一阶段的boss,大名是不可逆的。“蓝染惣右介”,既然是以蓝染为姓氏,那就证明跟着我离开早川家的时候就是他的一个转折点。如果真就这么回去了早川家,反倒是不合理的。 退一步说,惣右介也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要回早川家,不是么? ……当然,这也排除不了其它的可能。 也许是惣右介觉得就这么回去早川家实在太对不起他孤苦伶仃的母亲——呃……所以就选择继续保留“蓝染”这个姓氏。至于没有直接说明要回去早川家,则是因为不忍心说得太直白? 总之,不论是哪种设定,他短期之内不会再回到我身边这一点,大概是确定的了。 所以从种种方面来考虑,我是需要自力更生的——食宿方面是不需要担心的,安分地待在四番队的话,这些问题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个次元很危险。毕竟即使是在尸魂界,也能是不是闯出个大虚小虚来,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我可不期待死之后还能回到我原来的次元。 ……毕竟存在在那里的也只能是具尸体了。 一句话总结,我需要奋发,掌握自己斩魄刀的始解能力。 虽然不期待是什么牛逼的能力,但好歹也能在关键时刻保命吧? …… 不过回想起上回扒掉他衣服的事,我还是很风中凌乱。 *** 睁开眼的时候我着实地吓了一跳。 不是通常出现的必胜客欢乐餐厅,也不是白色弥望的诡异空间——我正站在一滩墨黑的湖泊上,好像下一秒就会坠入水里。 而且那深不见底的幽邃黑色,让人莫名地背脊一凉。 “这一次终于锁定方位了。”我家斩魄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欣慰里带着哭腔。 我又想起他白嫩细腻的皮肤,简直有冲动要捂住脸——于是很果断地选择不转身。 但是锁定方位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其实我是想问问,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来着。”我把视线上移,不去看脚底下森悚的深潭。 “嗯,我知道。”他似乎向我走近了几步,“其实很简单——就是变成你使用过的东西,不限制数量,但每次的变化只允许两种东西。食物类型的只能在内心世界幻化出来,不能起实质作用;所以能够现实转化的多数是工具。” ……咦? 他一长串话轰下来,我有点懵。 先不说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了我,这个能力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不是什么牛掰的能力,但也不至于太废柴……这种违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药品什么的也能实质转化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在四番队的,使用最多的也是药物,如果药包丢了又遇上什么不轻的伤,能转化成药品就好了。 “可以。但是绷带之类的不行。”他的声音又近了些。 “别人的斩魄刀呢?”这是最作弊的想法。假设跟那些斩魄刀能力古怪奇异的家伙套近乎,借把刀来用用以后就能随意召唤的话,那我的斩魄刀就真的牛逼了。 “不可以。”他一句话粉碎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好吧……果然开挂不是这么简单的么。 “为什么?”我的脸一定又囧起来了,“照理说应该可以才对啊?只要是使用过的工具……” “没有意义啊,”他委屈的音调里带着让我无言以对的欲哭颤音,“即使拿得到别人的斩魄刀,你也不能始解……那样的话,本就不能满足‘使用’的条件啊……” 有道理。是我太异想天开了。 可是如果不能复制斩魄刀的能力,那别说攻击了,不是连防卫都完全没有么? 口胡!太挫了! 我在内心悲催地椎顿足呐喊彷徨了一下,转念想想又觉得,虽然幸运之神不常来光顾我,但衰神也跟我不投缘……所以万事应该也不像初看那么片面的,指不定以后就能想到使用这把刀的方法。 嗯,总之拿下他再说。 “那你的名字是……?”趁热打铁。 他叹息了一声,无辜地道:“你要自己听……趴下来吧,最好把头伸进水里。” 趴下来,最好把头伸进水里……去听。 我知道体能传声,但是你人就站在我后面,空气是最方便最直接的介质,所以为什么还要做趴下来而且把头伸进水里这么值得怀疑的事啊?! 我估着跟他解释“声音需要介质的传递”不能,于是瞅了眼脚底下黑不溜秋的湖水,吞吐道: “那什么……其实我很怕水来着,总觉得水底下会有什么恐怖的生物。” 我说的是实话。 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有一个情节就是一女人在巨大的游泳池里潜水的时候看到里面沉睡着某种巨大的不明生物……这种残念的恐惧给我留下了影,因此夏天基本上不去游泳。 ……当然,这不是我为自己“宅在家里”找出的理由。 “咦?恐怖的生物?”他重复了我的话,迷惑的声音很是诱受,“恐怖的生物倒是没有……只有你的心脏来着。” …… 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姑且忽略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被黑水裹住的问题,这里不是我的内心世界么,难道内心世界只是因为有个“心”字就必须储存我的心脏么?七颗球乱入都不是这么入的! 这种血腥诡异而且暴力的“内心”世界真特么让我想爆。 “你不相信么?”他又开始以哭泣的腔调跟我说话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泪眼婆娑的表情。 “呵呵,鬼都不相信。”我扯了扯嘴角,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 …… 等等,他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从下面传来的? 我一阵惊悚,刚僵硬地弯着脖子颔首,脚底下的墨色深潭里就伸出了两只惨白的手——这种画面就是恐怖片中常见的桥段,更让我吓懵的是,那十指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箍住了我的脚踝。 还没来得及尖叫,我就被拖进了水里。 因为只是一个瞬间的事,再加上受到惊吓后倒抽一口冷气的举动,我当下就把水吸进了气管里——呛得我拼命挣扎,企图睁开眼却又被灌进眼里的水阻止了。 身体□地作出胡乱动弹的反应,大脑唯一给出的清晰字眼只有—— 要死了。真的会死。 这两句话重复了约是十秒,我耳侧就遽然响起一个声音。 相当清楚的声音——显然不是通过水传来的,传播的介质简直就像是体内的器官。 我当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因此顾不上身遭的水,张嘴就狂喊: “择物吧,易形!” *** 满身冷汗地坐起来,天方微亮。 确认自己还能呼吸,我才稍微平复了刚才在内心世界的心惊跳——缓冲过来了? 我从床榻上爬起身,有些步伐不稳地开始洗漱,平静得自己都觉得有些诡异。 虽然过程很惊险,但这么快就找到解放语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果然还是太简单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斩魄刀本身就存在,只不过蓝染二子的身体易主,才会暂时脱缰吧。 易形……很符合他的能力,始解语也蛮正常的,顺其自然地就路人化了。 唉,也好。 *** 不太想吃东西,所以我领着工作证,捎上今天要送的一批信件,就揣着斩魄刀准备赶去流魂街。 经过真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驻足。 ……两天的休假已经过了,一回生应该开始正常上课了才对。 惣右介今天应该会来吧? 我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躲在真央门口的树丛里看看惣右介。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穿着真央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踏进大门。 …… 直到烈阳高挂,聒噪的蝉声此起彼伏时,我都没见着棕发少年的身影。 我用手背擦去鼻梁上细密的汗珠,眯了眯眼,又习惯地缩了缩脖子。怪了,这熊孩子难道是在我之前就已经到了真央? 那未免也太早了吧。 我又低头瞅了瞅怀里抱着的信件,心里权衡一阵,打算再等等。 …… 真央上午的第一节课结束了,依旧没有瞟见惣右介的影子。 我从树丛里蹿出来,又在真央门口徘徊了两分钟,正要掉头走人,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婶,你找人?” ……这一定不是对我说的。 于是我毅然转过身准备提脚瞬步,那人又扯住了我的袖摆,遭天杀地重复了一遍:“大婶?” 去你***大婶。 好歹我也算是个少妇……大婶这种称呼,承受不起啊混蛋。 我没好气地转过头,准备教育一下这个不懂得礼貌的家伙,在看到他的脸后愣了两秒,又□地扭回了脖子继续抬脚,当然这只是妄想。 ——他拽着我的袖子就是不肯放手。 因此我不得不再度转过头去,看着这个跟惣右介一般年纪的黑发少年,诚实地点头:“啊是啊,我找人。” “需要我帮忙吗?”他于是冲我大大咧咧地咧嘴粲齿,清俊的脸很是好看。 “找我儿子。一回生,名字是蓝染惣右介。”我皮笑不笑地回应他。 “啊咧?你是惣右介的母亲?”少年略略吃惊地敛容,一声“惣右介”如一记响雷狠狠劈在我的小心肝上。 ……混蛋,原来boss跟志波海燕早在学生时期就相识了么。 “诶?这样啊……”他见我没反应,权当我是默认,便又收回拽住我的手,为难地蹙起了眉:“惣右介今天没有来啊……您不知道?” 还来不及给出反应,空气的骤然紧缩就扼得我差点窒息。 这种感觉很熟悉,跟上次碰到亚丘卡斯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类似——是灵压。 不只是虚的,还有死神的。 我看到站在我跟前的志波海燕几乎是在皱眉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他身上的还是真央的校服,大概是已经到了寻找到斩魄刀的四回生阶段。 他反应相当迅速,瞬步闪到我左侧,横刀挡住了一只大虚挥来的利爪,并且细心地放出了适当的灵压抵制它直袭而来的灵压——这让我腿软的状况稍转,勉强能动弹四肢。 我随即反地伸手对准那只庞大的虚:“君临者啊!血之假面、万象、羽搏、人之冠名者啊!焦热与争乱、海隔逆卷向南、举步前进——破道之三十一,赤火!” 火团在掌心凝聚,直击它的头! 原以为这招只能拖延时间,没想到它竟然准确地打中了虚,爆破声中顺利将它消灭! 我愣了。 不到一秒的时间,身后的真央就传来了惊叫声——志波海燕立马旋身,瞬步与我擦肩而过——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只虚只不过是调虎离山的喽啰。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准备追过去,没想到颈脖上倏地挨上了一线凉意,诡魅的嗓音于背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不要动,不然切下你的头。” 我手一抖,提着的大包信件掉下了地,低下头后立刻有了脑充血的感觉。 ——冰凉的刀刃就架在我脖子上。 tbc 志波海燕在线阅读 志波海燕 - 涅茧利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涅茧利 幻想过被挟持后无数种明的逃脱方法,但是事实证明,纸上谈兵显然是不够的。 至少看到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时,能保持理智不惊叫出声就是很大的挑战了,我吓得整个人像**胃一样紧缩,就差没把昨晚的晚饭吐出来。 身后的家伙见我抖动了一下,又把刀口往我的脖子上贴近了一些。 我屏住呼吸,真不敢再动了。 让我稍微感觉到欣慰的是,前面的志波海燕注意到了挟持我的人的灵压,刹住脚步后迅速转身看向我们这边,脸色一凛。 结果他下一句话就让我绝望了:“涅茧利……” …… 原来涅茧利现在还在虫巢以外的地方逍遥自在啊混蛋!! 人某种状态达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在听到涅茧利三个字的时候我简直是要崩溃了,但是现在思维能力反倒是运作相当正常。 从志波海燕的表情来看估计是早就盯上了涅茧利,而且涅茧利的危险前科应该也是早被列进了蛆虫之巢的待入名单里,不可能不被人监视。按照现在突发情况来推断,很有可能是二番队的人已开始对他展开行动,他被迫只能放几只虚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顺手拈了个人来玩挟持。 ……等等。 我记得黑崎一护他们假装挟持山田花太郎的时候的确是被狠狠打击了一番——四番队的人不仅没有存在感,就连生命都惨遭蔑视…… ……该不会隐秘机构的家伙也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命吧? “嘁,真不好彩。派信的家伙?四番队的啊。”似是为了响应我绝望的判断,涅茧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语气里的不悦让我毛骨悚然地睁大眼。 想要逃是不可能了……我瞅了眼自己腰间揣着的斩魄刀:抵抗更不可能,说不定我还没抽出刀,脑袋就被割下来了。 突然就有了濒死的那种超脱升华的感觉。 更突然的是,身遭一瞬间就出现了几个身着清一色死霸装的人影—— “挟持不像是你的风格呢,涅茧利君。”一个温雅好听的男音响起,我眨了眨眼,志波海燕身边居然出现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米金发少年,一双灰色的眸子平静地凝视着我……背后的涅茧利。 ……那张清俊温润的脸还有迷糊中的从容,我是不会认错的。 毫无疑问就是浦原喜助。 “看不出来你们还在意这种四番队的垃圾啊。”涅茧利讽刺地一笑,对他不屑一顾。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脚底倏地一紧,涅茧利又开口了: “那干脆还是杀掉好了。” 他这么说着,却收回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脚踝开始疾速网上缠绕——很的紧绷感里带着让人窒息的凉意,我被捆紧。 一个红色的巨大物体代替了涅茧利的刀,从我的脖子后面绕过来。 等我看清那是什么,终于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呜哇啊啊啊————————————————”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扯着嗓子尖叫,但看到这只红色的巨型蚯蚓为了将我挤爆而蠕动身子、一小节体肿胀着在我背上弓起时,我的叫声更加惨烈了。 拼了命地尖叫,头皮发麻的感觉将近被冲散。 只有恐惧感愈演愈烈,几秒的时间被拉得很长,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盯着它左右摇晃的脑袋,在它糙干燥的身体擦过我的脸时,绵长的尖叫潜意识地产生了变化:“易形——易形——我要杀了它——杀了它啊——啊啊啊——” 就在我又开始疯癫地嘶声惨叫的同时,紧箍在我后背的压力骤然消失! 大脑下达指令的速度收到恐惧的影响变得缓慢,因此直到那条巨型蚯蚓被我腰间爆破出的赤火火团烧成几截段时,我的尖叫声仍在继续。 ——以至于忽略了两个喊我的声音。 跌在我四周的段惊悚地蠕动起来,上翻的焦味末内胀出恶心的首尾。 我尖叫得更加厉害。 已经无法思考,我只能□地拔出又变成刀型挂在我腰间的易形,惊惧得早就忘记了始解语,狂乱地重复着惊叫了两声“易形”后,他顺利变成了电击。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尖叫一边冲变成好几条巨型蚯蚓的段胡乱地挥舞电击,从前让我心有余悸的“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也没能让我停止歇斯底里的动作。 直到后领被拽住,我被一个瞬步带离那恐怖的地域时,依旧在尖叫着往半空中挥动电击。 “前辈!”我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他的确是很敏捷地避开了我毫无章法的攻击。 “好了大婶!你冷静点啊!涅茧利已经被抓住了!没事了!”另一个人也来到了我身侧,企图阻止我失去理智的行径。 ……涅茧利被抓住了? 我停止了暴动,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是松了口气的志波海燕,还有略略被我的行为吓到的浦原喜助。 手里的电击又变回了刀的样子。 我木讷地转过头四下里瞅了瞅,很快找到了被几个二番队队员压制的涅茧利。 他这个时候还没有戴面具的习惯。一张俊脸因为感受到我的视线,稍稍偏转过来瞟了我一眼,诡谲地提了提嘴角:“哎呀,哎呀。真是疯女人。” 我当下就拔刀向他冲过去。 如果割不掉他的舌头,就切下他的新阿姆斯特朗回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出意料,我被制止了。 “大婶你要做什么?”志波海燕眼疾手快地拦在我跟前,蹙紧了眉一脸担忧,“不会是吓傻了吧?” 接近了。 我牵动嘴变的肌,竭力露出了一个测测的鬼畜笑容:“报仇。” 他的表情瞬间就囧了。 “不可以冲动啊,前辈……”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浦原也匆忙来到我跟前,安抚地对我温和地一笑:“他会受到应有的处罚的。” 我没说话,把刀回鞘里,转过身往掉在地上的大捆信件走过去。 真央适才的骚动已经平息,看来闯入的虚也解决了。 惣右介不在反倒是好的,万一受到牵连就惨了。 我弯腰拾起信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里意外地平静——所以就在把捆住信件的麻绳紧攥在手里后,我猛地一个旋身就瞬步冲向了涅茧利。 余光瞥到浦原和志波海燕脸上都有些吃惊,但他们估计是知道我杀不了涅茧利,因此没有上前来阻止。 我解放了易形,直截了当地对着涅茧利的脸持续喷了六秒的防狼喷雾剂。 然后拼尽全力撒丫子。 …… *** 跑到西流魂街二区的时候,确定了没人跟来,我才停住了脚步。 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我蹲下身就开始呕吐。 回想起刚才蚯蚓缠绕在我身上的感觉,还有那些蠕动的块,眼泪就跟着呕吐物一起排泄出来了。 “呕——” 太恶心了。 真的好想杀了涅茧利。 我从小就对各种虫有轻微的恐惧症,只要稍微想到它们,就浑身抽风状地不舒服。最讨厌的就是蚯蚓,尤其是大只的——因为亲眼看到过断了一半的一条壮蚯蚓被我不小心踩扁的场面。还记得那是小学时候的事情,当天因为这件事请了半天假。 居然能够控制那种恶心的生物,涅茧利果然是个恶心的人。 真想杀了他。 …… 好吧,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血腥想法。 难道是因为受到刺激后莫名其妙地就跟杀戮思想同化了么,太恐怖了。 嗯,需要反省。 “呕——”又一阵痉挛,我翻着白眼攥住怀里抱着的大捆信件。 现在还是想想怎样停止呕吐吧。再吐下去我的肠子都要呕出来了,我可不能淡定地把它们看成方便面。 背后风掠过,直觉告诉我有人站在了我身后。 只可惜我正呕得昏天黑地,无暇顾及来者何人——如果真这么狗血还要来一次挟持我也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关西腔时,我被摧残过的小心肝莫名其妙地就受到了治愈。 不过由于忙于呕吐,我抽不出空回答。 平子真子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呕吐止不住,但还是伸过手拉住了我的左臂——这次总算是顾及到了我的感受,下手轻了些,强制把我拉了起来。 “刚刚真央附近出现了异常的灵压波动……你在不在那里?” 我勉强点了点头。 “受伤了么?灵压怎么这么弱?” 我摇头。 他又审视了我两眼,难得严肃地皱起了眉,目光最后定在了我怀里的信包上,接着很不负责任地道了声“给我看看”就抢了过去,径自蹲了下来,把信包丢在地上解开,好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低下头的时候一头顺直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沿微驼的背沿滑散。 恶心感消退了一点,我忍不住又因为他的行为囧了起来。 “平子副队长,你想干什么……”诡异的行为是需要解释的啊喂。 “少啰嗦,不舒服就在一边待着。”他头也不抬,答得简练。 要不是因为真的很难受,我一定不会闭嘴。 他执起一封信,瞅了眼上面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了封口处。 …… 我受到了惊吓。 “等等——平子你在干什么,乱拆别人的信是不道德的!”况且我这个信使就在你旁边,好歹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职业要求啊混蛋!! 他压就不鸟我,把信从信封里头抽了出来,而后了然地“嘁”了一声。 我仔细看了看那封信,接着就有了遭雷劈的错觉。 ——那本就不是什么信纸,只是打磨得很薄的方形石片。 …… 没错,是石片。 我没认错的话,还是杀气石。 …… 平子又接连着拆了好几封信,里头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杀气石片。 于是我莫名地有些愣。 联系起他刚刚说过的“灵压弱”,看来这些杀气石多数是用来掩藏我的灵压的。 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我应该是被怀疑的人——毕竟是信使,用装着杀气石片的假信件来鱼目混珠绝对不会被发现,从而也可以顺利地隐藏自己的灵压,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 但是让我不安的不是自己会被怀疑,而是我很清楚这不是我做的。 “真央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惣右介没受伤吧?”平子抬起头来看向我,眸光幽邃犀利,语气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懒散。 “嗯,没受伤。”我诚实地回答,没有告诉他惣右介本不在真央的事。 “啊啦,那就好。”他利索地把拆过的信又扔回信堆里,捆绑好之后拍了拍衣袂站起了身,抖抖袖子惯地把手笼进了袖管里,“你脸色不怎么好,回四番队休息去吧。这些信我来帮你派。” …… 其实很想反问一句,平子副队长你很闲么? 但迫于骨感的现实,我还是很孬地点头:“好啊。谢谢。” 语罢,故作淡定地颔首,迈着小碎步准备离开。 “二子,”他转而又叫住了我,“如果二番队的人来找你,不要提起信的事。” 我想说好,结果刚一张嘴,恶心感又涌上来了。 因此回应他的,是很不雅的一声: “呕——” …… *** 早川宅。 黄昏时分,正式真央结束一天课程后不久的时间。 蓝染惣右介看到家宅门前早川理香的身影时,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夕阳柔和的余曛轻笼在他身遭,远远看上去宁静而温和。 早川理香也注意到了他,娇俏的脸上展露出一线笑容:“惣右介,回来啦。” 棕发少年唇边的笑意依然浅淡,规规矩矩地向她欠了欠身,举止是一贯的温文儒雅,无可挑剔:“是的,早川夫人。” 一声“早川夫人”唤得她难免尴尬,讪讪一笑,捋了捋耳际的秀发,转移话题道:“今天在真央的课程顺利吧?安吉和我都对你寄予厚望呢。”“早川夫人厚爱了,惣右介的课程顺利。”他说着,又谦逊地埋下了头,黑框眼镜后的暖色眸子里读不出情愫,“不过,早川夫人还是快些进屋休息吧。有孕在身的话,不注意些可不好呢。” 听得他的话,理香面色微变,随即又缓和了下来,连连应着“对对”,便同他一起进入宅邸了。 棕发少年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勾了勾嘴角的神色无人注意。 背影仍旧是无懈可击的温雅。 tbc 涅茧利在线阅读 涅茧利 - 浦原喜助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浦原喜助 平子预料的没错,我刚回到四番队队舍大门,就被两个自称是二番队队员的家伙架走了。 不得不承认二番队就连普通队员的瞬步都相当有实力。 ——因为在被他们带去二番队的过程中,我又很没形象地吐了。 …… 所以当我终于消停下来,打量起二番队审讯室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很眼熟。 打扫过五番队和四番队,我就大致清了瀞灵廷的套路——除了队舍的方位,几乎每个番队的执务室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 ……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里真的蛮像执务室。 “蓝染前辈,蓝染前辈?”浦原喜助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他讪讪地对我一笑,然后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抬手尴尬地挠着乱蓬蓬的米色金发:“啊……很抱歉啊,前辈。因为有些事情要调查清楚,所以才不得不请前辈过来一趟的……” “呃,没事。”明明就是审讯,你这种歉意的表情是让我情何以堪。 “前辈刚刚在想什么?”他又眨巴眨巴眼,一脸好奇。 …… 虽然可以理解你的好奇心,但是你真的是来审讯的么? “啊哈哈,”配合地打哈哈,我老实交代:“因为这里跟四番队的执务室好像,所以在好奇。” “啊,这样啊。呵呵,其实这里的确是执务室呢。”对方的笑脸依旧迷迷糊糊。 “……等等,这里不是审讯室么?” “是啊。”他又点了点头,附赠明眸皓齿的笑容,“因为夜一桑说执务室平时都用不着,所以干脆拿来当审讯室了。” ……所以说本来该是队长办公的地方就成了你随意使用的审讯室? 口胡,就算夜一乱来,也该有个人站出来阻止吧——二番队的从属意识究竟是有多淡薄啊喂!! 我风中凌乱地翻着白眼,接着就听到他用和刚刚无异的语气装正了话题:“蓝染前辈今天是去真央找儿子吗?” 我点头。 “诶?可是前辈好像很早就离开四番队了呐,为什么那个时候才在真央门口出现呢?”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我囧着脸整理了一下语句,左瞅瞅右瞟瞟,才突然发现浦原虽然一直笑着,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调节气氛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从被审讯者脸上捕获所有蛛丝马迹么……这家伙果然不是吃白饭的。 跟这种危险的天然型高智商生物相处,只有从实交代才不会被盯上对吧。 “我跟我儿子吵架了来着。”我略为羞涩地开口。 ——没错就是略为羞涩。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了,跟自己儿子吵架怎么听都是很幼稚的行为对吧,我这叫有羞耻心。 “拉不下脸来主动和好,但是又担心他……啊哈,毕竟他在真央也还没交到什么朋友,总会有点不放心吧。”这也是实话。虽然“吵架”这一说有架空的嫌疑,但我从不怀疑惣右介不会在真央交到“知心朋友”,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别坦然。 “但是这熊孩子果然还是跟我闹脾气了,跑去了孩子他爹那里,没去上课……呵呵。我以为他只是迟到来着,所以躲在真央门口等了好久——哎呀最后想着还有工作,于是就跑了出来,准备去问问看他到底有没有来真央。”说到惣右介跟我闹脾气的时候,我恍然间有种遭雷劈的感觉,“之后的事情相信浦原三席已经听说了,也看到了。” 我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果然,他很认真地听着,最后还配合着我点了点头。 ……有没有搞错,他真的信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抬起眼睑望向我,然后又张嘴笑了起来,眉宇之间的浑然天成,形成了一种纯天然跟惣右介的童叟无欺所结合的境界:“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前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语毕,他还不忘无辜地瞅了瞅我,用好奇宝宝的姿态忽闪忽闪眼睛。 …… 该死,我又出错漏了。 刚刚好像不仅说出了他的名字,还顺带加上了席官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需要冷静。 我竭力保持淡定地换了口气,不疾不徐地开口: “啊,因为我暗恋你很久了。” …… 用二次元的表达方式来描述,浦原的脸现在一定是维持着憨笑的表情裂了。 于是我趁热打铁,晃头晃脑地缩了缩脖子,继续道:“浦原三席一定调查过我的背景了吧?你知道,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即使是思想越轨,也是不被允许的。” …… 他眉梢不自主地跳了跳,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从电视里爬出一半的时候被按下暂停的贞子。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有夫之妇了,”刻意顿了顿,我想要使这句话起到强调作用,腼腆地冲他一笑:“所以主动表达爱慕……应该是被允许的吧。” 兴许是受“爱慕”一词的刺激,他几近风化的表情终于缓冲了过来,好不尴尬地笑了笑,白皙清俊的脸上烧起一片绯红,抬起手略显紧张地用食指刮了刮脸颊:“抱……抱歉,前辈突然这么说……” ……好……好萌…… 其实不能怪他轻易相信了我不靠谱的话,虽然那些制滥造的“思想越轨”之论的确是胡诌,但我喜欢他这一点可是真的。 没错,站在一个三次元人类的角度,我一直都是很萌浦原的。 不论是从阅历还是姿色上来看,这男人都是绝对的极品货色——啊呸不对,是绝佳好男人。有着沉重过去的有背负的男人,且不说智商高人一等,光是那种可靠的成熟感和偶尔的风华绝代,就足以让我萌得天翻地覆。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忠犬属,一路看下来bleach,唯一钟爱的就是浦原了——而且即便如此,我也是个坚定的浦夜党。 所以说,刚才那段“爱的告白”,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家那位管得很严,而且你也是绝对不会越轨的——所以我也只是想说说,不要带来遗憾。”我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给你带来困扰,真是抱歉了。” …… 当然,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深刻地反省死之前自己为什么不尝试走琼瑶路线,写写纯情剧本,没准还能发个家再死。 *** 审讯就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结束了。 ——虽然我觉得该问的浦原也已经问完了…… 我颔首,迈着小碎步一如既往低调地踏进了食堂,结果在打饭的时候又受到了惊吓。 ——厨娘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住我的手,告诉了我她今天是多担心我,还把真央出现虚的惊险事件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 我问心有愧,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虚出现的时候我也在现场的事情告知了她。 于是她更加激动了。 又听说我没有吃午饭,她赶紧给我多盛了些饭,还偷偷夹了两火腿放进我碗底。 ……虽然心里暗自腹诽为毛这个时代会有火腿,但为了不负她的心意,我还是感激地对她道了谢。 受惊过度后还未完全缓和,我胃口其实不大。 况且那两条的火腿又让我想起了恶心的画面。因此我勉强扒了几口饭,又吃了两条腌萝卜后,就往队舍赶了。 今天扯着嗓子尖叫太久,嗓子痛头也痛,我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继续送信。 …… 对了,说起信,今天那些诡异的杀气石片是怎么回事? 我理了理思绪,通过蓝染二子存留的记忆来看,除了早川家的贱货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想要陷害我才对。 但是目标越明显,就越值得怀疑。 他们有陷害我的必要么?现在惣右介在他们那里,我对于他们的威胁几乎为零。即使是想要斩草除,惣右介也不可能会想不到是他们下的手,这样反倒是让惣右介有了对早川家生恨的可能…… 早川安吉那个贱人虽然贱,但不至于这么蠢。难道是小三儿那个骚货干的? 如果这个前提成立,那么他们应该会逮住时机让人发现那些杀气石片才对。 …… ……好吧,平子发现了。 不过他这个反应应该不是他们想要的吧?囧。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地抬头的时候,四番队队舍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了。 …… ……平子真子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看着站在队舍门口的那个修长身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让我接受不能了。 不是说说曹曹才来么?我还没说曹他怎么就来了啊喂! “哟,二子。”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转过身来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但看到我的脸后就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囧”字脸:“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表情,我眼睛又不长你身上。 “平子桑,我刚刚跟人告白了。”我在他面前站定,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更加艺术了:“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受到了惊吓,怎么这么快就去找男人告白了?该不会是你的斩魄刀吧?” “我对人刀不感兴趣。”瞪了他一眼,一想起易形弹指可破细如凝脂的肌肤,我就沧桑了:“其实我被人拒绝了。” “那不是很正常么。”他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脱口而出后才注意到我的表情,于是赶紧囧着脸转移话题:“怎么拒绝你的?” ……混蛋,这还不是在戳我痛处么! …… 我摇着头再度叹息,然后昂着脖子望向头顶的苍天,高深莫测地放慢了语调: “他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其实他是个脑残吧。”沉默片刻,平子淡定地总结。 …… “……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看上的男人呢。”浦原我对不起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毁坏你形象的。 “……”这回轮到他无言以对。 “算了吧,我今天的经历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晌,他才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同情和安慰,“其它的信还在执务室吧?先去四番队,我来检查一下。”“诶?”话题转变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跳跃进度。 他有些不耐烦,没有多跟我解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拖着我瞬步跑向四番队的执务室了。 *** 跟勇音解释了一遍后,我揪住平子的衣领对他施以严重警告,强调群众隐私的重要——他龇着牙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最后跟我达成协议,不拆信,只折一折,看看里头是不是杀气石。 我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一个通红的鞋印——适才在队舍门口光线太昏暗,这么喜感的场面居然被我忽略了。 因此他检查信件的时候,我就蹲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道:“平子桑,你今天‘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的经历是什么啊?” 他目不斜视地检查信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幻化了一阵,良久才答道:“碰到了凶猛的野狗。” …… “真的啊!”我故作惊讶地睁大眼。 “……你想表达些什么。”听出了我语气的做作,他受不了地乜斜我一眼。 于是我敛襟,一本正经地解释:“平子桑,生物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具有全能,但生长环境不能让它们体现出来——我好好奇哦,到底是什么环境能让野狗长出人脚,还穿上了草鞋?” 平子:“……” 我猜他是碰到日世里了。 *** 剩下的信件里没有再找到杀气石片,但这种情况反而更让我担忧了。 看得出来,平子也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照常理来说,陷害我的人是不可能预计到我今天是带哪批信件出去的,因此只能均匀地在信堆里混入杀气石片——不过,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剩下的信里再无杀气石,就只能说明有人在我们之前将其销毁了。 我问过勇音,由于卯之花在去现世前交代过,所以这几天除了我跟她——当然还有平子以外,没有人再进出过执务室。 更诡异的是,平子完全就没有怀疑到我身上——至少我观察到的就是如此。 所以尽管思虑重重,我也还是冲了澡就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睡觉前我又出枕头底下惣右介的那张信笺看了看,心里忍不住又有点担心。 惣右介今天不在真央,是真的留在了早川家?早川家那些蠢货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能耽误这熊孩子的课程呢,混蛋。 算了,反正跟早川家的蠢货待在一起,我也不期待惣右介的智商能因为他们有所长进——咳,虽然跟着我更不可能有长进。 总之,那些蠢货如果没把惣右介喂壮一点,我就埋颗定时炸弹缴了他们的老巢! 心情复杂地把信笺又塞回了枕头下面,我确认了易形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摆在床榻边,就熄灯睡下了。 闭上眼驱走了脑内恶心的画面,我重温了一下涅茧利的脸,总觉得那种恨意又涌上来了。 哼,科学变态……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把虚弄到真央。 …… 等等。 被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吓到,我惊悚地睁开了眼,屋子里只有门外稍稍透进的朦胧月光。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无声地蔓延而出。 早川家?小三儿?涅茧利?虚?真央? ……惣右介? …… 不,不可能。 *** 第二天浦原喜助来到四番队找我时,我很庆幸地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也失眠了。 不过,看到我眼睛底下跟他如出一辙的黑眼圈后,浦原似乎是误会了。 他无所适从地笑笑,一脸诚恳认真的歉意:“那个……二子前辈,昨天您说过的话,我仔细想过了……” ……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失眠的。 突然觉得真的好对不起他……怪可怜的娃,这么单蠢。 “没事没事,”我大方地粲齿,开导道:“浦原桑,你其实不用因为这种事情困扰的。世上女人这么多,要是每一个看上你的家伙跟你告白后你就失眠,那你媳妇一定会吃醋的。” “啊,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欠身,一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在说什么:“诶咦?媳妇?” “嘿嘿”大笑两声,我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又故作隽永地长叹一声:“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然后忽略他迟疑的一句“前辈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还没结婚”,抄起信包活蹦乱跳地蹦跶向了流魂街。 说没有受挫是假的,即使早就做好了受挫的准备。 再怎么说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告白。 不过仔细想想,有被拒绝的经验也是相当神奇的——反正恋爱就像打架,有胜有负嘛。人总是要学会放手的。 ……咳,虽然我的手从来没抓到过什么。 tbc 浦原喜助在线阅读 浦原喜助 - 惨遭非礼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惨遭非礼 今早天光未亮我就爬出了被窝。 这两天轮到四番队办理通廷证了。从厨娘那里得来小道消息说,前几天一二三番队办理通廷证的时候,执务室可谓是门庭若市,堵得昏天黑地——那阵势,吓傻了在附近打扫的死番队队员。所以听取前辈的建议,我打算早些过去排队,免得到时候耽误了一整天的工作。 在镜子里看着蓝染二子憔悴的脸,我不由得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一个月以来过得相当吃力。好几次偷偷去真央的时候,都可以看到惣右介在正常上课——估计恢复了贵族身份他也终于能在那群贵族小屁孩面前抬得起头了吧,小日子指不定过得乐呵着呢,我也真不该担心些什么。 但是每天晚上总会做恶梦,尖叫着惊醒的时候总会吓坏隔壁住着的两个后辈。虽然一把年纪了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过我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只巨大的蚯蚓,恶心感不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果然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啊啊啊。 *** 办理签证的家伙对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着实地懵了一下。 从蓝染二子的记忆来看,这个面目清秀的男人应该就是我前阵子想要找的管理流魂街整理券的家伙了——吉原流。 “二子啊,你最近瘦了一大圈!”热情过度地跟我道好后,吉原流利索地接过我填好的表格,开始帮我把必要资料填写在一张卡片上,“身体不好吗?要多注意啊。”“谢谢,我还蛮健康的,就是最近食欲不怎么好。”我皮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不抵触过分热情的人,而且他人挺好的——但通过蓝染二子的记忆,我能看出他对她有爱慕的意思。 所以还是表现得冷淡一点的好。 “没有胃口也要多吃些东西啊,你身体弱,再这样瘦下去就没几两了。” “嗯。”真是奇怪了,他动作分明这么利索,为什么办个证效率还这么低。 “二子今天有空吗?不然中午一起吃饭吧~”他终于拿出了章子,准备盖上前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粲齿笑得爽朗。 “……我没时间,抱歉。”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看上了蓝染二子的什么,她现在都成弃妇了都还锲而不舍。 “啪”地在我的通廷证上盖好章,他温笑着把证递给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我接过的时候用食指刮了刮我的手背,自动忽略了我刚刚的答复:“那我中午去找你吧。” ……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干脆地转身走了。算了,不跟执着的人耗——大不了工作结束之后,我早点去食堂吃饭,然后窝回队舍睡午觉。 上午的工作基本就是打杂,任由有需要的人指挥。好在四番队多数队员都对我很尊重,也没有刻意为难找茬的,因此每次打杂我都过得比较轻松。一个上午的工作让我稍微有了点食欲,到了午饭时间的时候自然是心情极佳,敛襟愉悦地哼着小曲儿打算乐颠乐颠地跑去食堂。 ——结果在食堂门口看到吉原流的身影时,我忍不住露出了囧然的神情。 这熊孩子对蓝染二子的执念究竟是有多深啊混蛋! *** 因为是吉原流请客,所以我也不做矜持,要了两份章鱼烧和一条秋刀鱼。 前两次来这家居酒屋吃的时候都没试过秋刀鱼,听说他们还是因为秋刀鱼而小有名气的,如果不尝一尝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胃。店家上菜的时候,看我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我暗忖她对我还有点印象,兴许是在琢磨这女人真没节,包养了板牙君不够,居然又领来了一个清俊诱受。 对于店家的鄙夷视线,我仅是回以默不作声的一瞪,而后自顾自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来咬我的章鱼烧。 “听说惣右介回早川家了?”这男人很会挑话题,直戳我痛处,杀人不见血。 “唔。”我极力表现出专心吃饭的模样,敷衍的态度尽量明显,含糊地点点头。 “二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有能力的人陪在你身边?”我埋头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但单从语气来判断,这娃是认真的。 我郁结了几秒,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因此咽下了嘴里早已嚼烂的章鱼烧,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杆了,毅然迎上了他的视线,咂咂嘴开口道:“吉原桑……”“二子。”他突然打断了我,身子前倾,毫无预警地就抓住了我的手,一句话虽然在意料之内,却依然把我雷得里焦外嫩: ——“嫁给我吧!” 原本我是该懵上一阵的——毕竟穿越之前,我连被告白的经历都不曾有过,现在居然被直截了当地求婚,算不算太作弊? 事实上还不待我诧异地张大嘴,隔壁包间就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听起来像是呛得厉害。我们做得离第一间包间很近,估计里头的人是不巧听到了这段诡异的求婚,作为旁听者也能呛得不清。 我趁机把视线挪去了包间的门,在转过脸的同时冷静了一下。 其实自从被涅茧利惊吓过度后,我就发觉自己的思维回路出现了奇特的偏转趋势,控制面部表情的神经似乎也出了不小的障碍,面对所有突发状态都能够挑起嘴角露出皮笑不笑的鬼畜神情,有时候对着镜子观摩自己的时候都会受到不小的刺激。 虽然不清楚以前对于这种状况我会做出什么反应,但此刻我的确是异常风平浪静地抽出了被吉原流握住的手,抓起筷子把掉回碗里的半颗章鱼烧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后,才晃了晃脑袋,对屏息等待着我回应的吉原道: “吉原桑,你知道一种叫做羊驼的生物么。” 他清俊的小脸因紧张而红透,又因为我这个跨越极强的问题而瞬间紫了下来,看起来就像从土里翻出来还没熟透的芋头,让我忍不住想要大笑——当然,我露出的笑容应该很是鬼畜,不然他的脸不会又倏地青了。 “虽然不想这么残念这种生物,但我现在真想模拟它的表情。”淡定地把筷子搁在碗边,我伸手把自己的眉角往下拉,“就像这样。” 很好,他脸色更加沉了。 “我很高兴吉原桑不嫌弃我弃妇的身份,不过我对吉原桑真的没有爱慕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松开拉着眉角的手,一手抱肘一手起了下巴,故作苦恼地蹙起了眉,“而且,我不认为惣右介离开了我,会导致我就此贬值——至少我现在有了自力更生的打算,一个靠自己过活的人是不会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的。” 店家刚好把秋刀鱼送过来,听到我这番话,不禁惊讶地多瞥了我一眼。我懒得施舍她一眼,只是颔首万分眷恋地瞅了眼碎花碟子里的秋刀鱼,内心感慨无限后,在吉原流的注视下恢复了腼腆的姿态,稍微举了个躬:“谢谢吉原桑的招待,我想我得走了。这顿的钱……我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后会还给你的。” 毕竟拒绝了他的求婚,还让他请客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这可怜的孩子大概是被我吓得不轻,直到低调地迈着小碎步经过他身边时才反应过来,慌忙地站起身叫住了我:“二子……今天的事能当没发生过,我们继续做朋友么?” 这是个很有建设的问题。 身为21世纪独立自主的开放女,照常理说我应该很大度地挥挥手潇洒地丢下一句“姐没意见”的,但考虑到蓝染二子的现状,为了避免对我不利的流言蜚语,还是斩草除的好。 于是我点了点头,果断地道:“不能。” …… 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彻底风中凌乱了。 *** 我刚走出居酒屋,手就被猛地扯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糙的大手就不由分说地捂住了我的嘴。 来者动作太过急促,估计连我的脸都没看清,直接就把手撂了上来——不然怎么会把我的鼻子也一起捂住了。 由于无法呼吸,我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率先做出了挣扎的反应。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挟持事件刚过不久又来绑架么!? 对方见我抵抗,只是更加用力地箍住了我的双手,拽着我的动作轻而易举,几乎是在瞬间就将我拎了起来,瞬步飞快地往人烟稀少的箱子拐去! 他拎起我的行为让我忍不住震颤了一下,自动脑补了蓝染二子两次被早川安吉拎着甩飞的场景,没有来由地恐惧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早川安吉? *** 不知是被带到了流魂街哪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我被狠狠地甩在地上的时候,早就分不清东西。 背骨被摔得剧痛,我咬咬牙抬头,看到的果然是早川安吉那张至贱无敌的脸。 现在想要扭断他新阿姆斯特朗回旋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 他看起来似乎也很狼狈——一身死霸装沾上了不少已经干了的泥污,向来打点的整齐的黑发此刻也略显凌乱。即便总体来说称不上是灰头土脸,但这种反常的阵势还真吓到了我。 最恐怖的是,他眼里充满了血丝,瞠目怒视着我的表情完美地体现出了野蛮畜生的本质。 ……啊呸,说他是畜生真是玷污了猪圈里的生物。 那惊悚的眼神让我有了危机意识。 “呵,蓝染二子,你倒是过得愉快,这么快就找到新男人了?”不等我出声,他就嗤笑着开口,高屋建瓴的气势好不骇人。 这可好笑了,呵。 我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淡定地忍着背部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捋了捋袖子挑起下颚,蔑视他:“爷这不是寂寞嘛,找个新欢是正常的。小妞儿吃醋了?唉,可惜爷不吃回头草,你就自生自灭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家伙态度不再像以前一样矜持,我话音刚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把我摁在地上的动作那叫个摧枯拉朽! “贱货!你的心肠简直比毒蝎还狠!”他暴怒地对我嘶吼起来,眸子里充盈的杀气似是要把我脸上戳出窟窿,唾沫星子溅上了我的脸,“你凭什么在这里逍遥自在?!你他妈就该任人践踏,死不足惜!!” 我被他吼得怔忡,只觉他的手用力得快要把我的肩膀捏碎。早川安吉压就不给我挣扎的机会,他俯下身子压在我身上,沉得我不能呼吸——然而在看到他的下一步举措时,我终于惊骇地睁大了双眼。 混蛋他在撕我的衣服!! 我惊恐地尖叫起来:“呜哇——你在做什么!?放开你的手!!oh shit!” 早川安吉此刻简直是濒临疯狂的状态,就像杀红了眼失去理智的兽类一样凭着□在撕扯我的衣服,埋下头就开始啃咬我的脖子——那干燥的触感让我惊叫得更加厉害,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的同时,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开始主导大脑。 ——我要杀了他! 我癫狂地尖叫着,拼了命地把手向腰间,这才想起自己本就没有把易形带在身边。 但这只是对那股子怒火起了助燃作用,我感觉到早川安吉已经撕开了我的里衣,滚烫的嘴唇贴上了我的锁骨——这直接导致我抡起手就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停止惊叫得同时奋力挺身张嘴,用门牙磕向他的脑壳。 这一撞用尽了全力,我都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他吃痛地叫了一声,一个巴掌就掴上了我的脸! 我又扯着嗓子拼命尖叫,反地伸手抓他的脸——他自然是不会让我得逞,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的手,曲起膝盖顶向我的肚子!疼痛感让我差点晕厥过去,□地蹬脚抵抗,他于是转移了注意力,企图制服住我的脚,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抓住这一空隙,我抽出了被他箍住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揪住他前的两点,尖叫着用最大的力气拧着它们一扯——早川安吉没有料到我会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痛得低吼一声,竟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我赶紧爬起身,愤不顾身地咒骂了一句“你妹妹的”,就冲他胯⊥下用力跺了一脚,在语无伦次的状况下尖叫着咆哮: “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好像惨叫了一声,我没多注意,就歪歪趔趔地往巷子外头撒丫子。 重心很是不稳,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顾着一个劲儿用我瞬步最大的速度向外冲——这样坚持了二十余秒,我的手突然就被人扯住,我狠狠一下痉挛,下意识地就惊叫起来: “呜哇——————” “二子?!”拽住我的人像是被我狂乱的叫声吓到了,稍加用力就掰过了我的身子——我只觉得视线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金色的脑袋在面前晃,从声音判断似乎是平子。 因此我停止了尖叫,呆滞地张大眼,试图看清他的脸。 “出什么事了?你刚刚跟早川安吉在一起?”见我不再尖叫,他的语气却比适才更显诡异了。 “没事。”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尽力镇定地看着他,只可惜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脑子里响起了嗡鸣声。 “没事?”他声线里多了几分鄙夷,然后像是有些生气了,冰凉的手擦了擦我的脸,把上边黏湿的眼泪抹了过去,“你当我智商跟你一样?” “真的没事,只不过差点被强⊥暴。”我智障似的拍开了他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抖得跟筛糠一样,“我还踩了他的生殖⊥器。怎么办,我好怕。他会报复我的。” 平子没有吭声。 我觉得头愈来愈沉,本就不清晰的视线里,他那颗扎眼的金色脑袋又成了四个。 ……啊不,是五个。 “平子。”我叫他,“我有点晕。” 接着我就毫无悬念地失去了意识。 *** 睁开眼的时候,我身处四番队的病房。 脑袋依旧有些沉,但好歹视线清晰了。我竖起手肘,尽力撑起身子,倚住墙坐起来的时候,恰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循着声源望去,我瞥见棕发少年熟悉的身影伫立在门口——他手里端着碗,身上还是真央的校服,松软的棕发一如往常服帖地搭在额前,镜片后的眸子里有一丝疲惫。 某个瞬间我以为自己还在内心世界。 可他抬起头来对上了我的视线,面色上的惊讶闪瞬即逝,薄唇轻启,声线还是和往日一样温驯:“母亲……” 我坐在床上,嘴角一垮,终于还是哭了。 tbc 惨遭非礼在线阅读 惨遭非礼 - 病假 [死神]BOSS他妈不好当 作者:柒引殇 病假 除了营养不良以外,受到惊吓过度和疲劳过度都成了我被勒令请假的原因。 花姐义正言辞地说为了缓解我的神紧张,需要我将发生过的事情告知她。我斟酌了一下,去掉了细枝末叶和人名,把一个月前遭到挟持和前两天差点被人强⊥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十分和气地安慰了我,顺带提了提让我受宠若惊的打算——要好好培养我,尽量当上个席官帮她的忙。 于是我惶恐万分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惣右介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看着轻易就能进来探望的人,心里只是在琢磨着早川安吉什么时候才会来报复。 如今带在四番队还算是安全的,毕竟早川家再有势力,也不敢公然在卯之花烈眼皮子低下造反。但是随着我病情的好转,出四番队照常工作是迟早——所以他们找到机会逮住我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知道早川安吉会切下我几块还是剁了我的脚?又或者直接先拖去轮⊥奸然后弃尸荒野?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有够糟糕的。 “母亲在想什么?”大概是见我喝粥喝得心不在焉,原本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书的惣右介抬起了头,稍稍蹙起了眉。 “啊哈,没什么。”我咯咯傻笑两声,又把一勺粥送进嘴里,“只是在想今年请假次数蛮多的,估计年终奖金拿不到了……” 惣右介还不知道早川安吉要强⊥暴我的事,我不能露出马脚。 不过……我倒也一直没问这熊孩子怎么突然就跑回来了。大概是觉得惣右介行事都有自己的打算,我太多过问反而会显得罗嗦吧?从目前形式上来看,他好像不打算再离开了。 出于私心我也安心了很多。 “对了,惣右介。”我瞥了眼他手上的课本,“你们快要中段考了吧?” “是的,母亲。”棕发少年诚实地颔首点头,抬眸冲我谦和地牵起了嘴角,“这两天的周假过完就考。” ……万恶的应试教育!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我忍不住囧起了脸,赶紧放下手里的碗对他挥手企图打发走他:“快快快,抓紧时间吧,复习或者出去放松一下都可以,不用管我。” 混蛋,瞅瞅他眼皮子低下的黑眼圈,放在平时看着都够难受的,更何况还在备考期间! “可是母亲……”他唇边的笑容僵了下来,但注意到我一脸坚定后,还是顺从地叹了口气,不疾不徐地合上了手中的书:“好的,母亲。但是母亲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离开病房。” “放心吧放心吧,我也想快些好,赚到奖金。”就算你让我单独出去蹿我也不敢啊,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被早川家派出来的刽子手践踏。 惣右介稍作点头,兴许是猜到我没什么安全感,又把桌边安放着的易形搁在了我手边,才迁延顾步了几秒,小心翼翼地将病房的房门阖上离开。 我迅速捧起碗把粥喝完——其实白米粥挺好喝,尤其是这种煲得粘的,清肠。早知道前阵子没胃口就喝这东西了,不过估计还是避不了营养不良这一关。 死死盯着碗好一会儿,我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该帮惣右介做些什么。 记得还在学生时代的时候,母亲也会在考试前帮我添衣服、督促我吃几片维生素c防止感冒什么的,但这个时代不允许我做这些诡异的事情,估来估去,能做的好像也只有下厨做些营养的东西来补补了。 而且这熊孩子近几天为了照顾我,都没去真央的食堂吃饭——四番队除了供给病人以外的伙食都是很普通,平时两个**蛋都很少见——啊对了,不如我煮两个**蛋! **蛋跟豆类都是补脑的盛品,我还有点储蓄,再跟厨娘买些黄豆跟配料,估计能做个凉拌黄豆黄瓜丝之类的…… 很好,我果然有主见。 抄起手边的易形挂在腰间,我掀开薄被就踩上了草鞋,乐颠乐颠地往四番队的厨房冲去了。 *** 厨娘念叨了我几句,最终还是同意让我待到午饭前。 因此我把黄豆放进锅里煮后,就挽起袖子开始洗黄瓜——黄瓜…… …… 拿着两条黄瓜的时候我莫名地就顿住了。 说起来,黄瓜这种东西是多值得遐想的食物啊…… 要知道,除了吃,它还有很多用途。正常女人想到的多数是切成薄片做面膜什么的,但此刻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只有另一种残念猥琐的用途了。 爆菊……xxoo……口什么的…… 总之是上成的食物,咳。 我风中凌乱地洗着黄瓜,在用刀削皮的时候,一个激动就不小心把其中一条削断了。 “二子,不可以这么用力的。”从我拿住黄瓜开始就一直诡异地飘在我身边的易形一本正经地说着,让我忍不住捂住了脸:“我不小心的。” “黄瓜也会很痛的……”他继续睁着纯良无辜的双眸,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闭嘴……”口胡,耳都在发烫了啊喂!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啊?! “二子,你脸好红……”从指缝里可以看见他又把目光挪向了我。 “红你妹……”抄起另一还没削皮的黄瓜,我威胁地抓着它在他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吼道:“快滚回刀里去!你没事瞎凑什么热闹!小心我晚上爆你菊!” …… 我在做什么? ……我居然在对自己的斩魄刀恐吓说要爆他菊?! 不过算了,估计他也听不懂——就好了。 听到的威胁后,易形愣愣地沉默了两秒,然后一张秀色可餐的脸倏地就红透了——还不等我开口做出反应,他就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上次扒他衣服还是有让他残存影的吧。 把切好的黄瓜条跟煮熟的黄豆拌进配料里,我才想起自己忘了煮**蛋。 午饭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再晚点回去,被惣右介发现的可能很大——保险起见,还是让厨娘帮我煮好了,反正到时候都要跟凉拌黄瓜条和黄豆一起给惣右介加菜。 拜托了厨娘后,我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儿跑出了厨房,刚打算抓紧时间回去病房,身后的走廊冷不丁就响起了一个平静的嗓音:“母亲。” …… “啊哈哈,惣右介。”我僵硬地扭过脖子,果然见到棕发少年略微颔首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拿着课本,一身真央的校服干净整洁。 “母亲不是答应了惣右介不乱跑么?”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缓步上前来,抬眸望向我时,暖色的眸子里带着责备,语气却恰如其分。 这眼神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我错了……”boss果然是神通广大的,比那孙什么空的火眼晶晶还要牛逼,智商高人一等,气质也是无敌——唯有识相才能苟活……啊呸,不对,我不能表现得太紧张。 好在惣右介没看出什么端倪——至少在我看来他没有什么反常表现,只是来到我身侧陪我回病房,一路上见到四番队的前辈都会礼貌地问好。 “对了,母亲。”快到病房时他突然开口,茸蒙的棕色发丝温驯地搭在额前,遮去了眸子里的色彩,仅能听到那温文儒雅的声线:“惣右介刚刚见到了平子副队长……似乎是来探望母亲的呢。” ……啊,平子。说起来这两天都没见着他人影来着。那天也多亏碰到了他,不然我晕倒在路上的话,指不定又被早川家的人抓走了。 是不是该道个谢? 我琢磨着道谢的问题,踏进病房就见到了自顾自地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的金发男人。 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平子闲散地抬起头打了个招呼:“哟,二子。你倒是蛮神的嘛……还四处乱跑。”“托平子副队长的福,我神不错,呵呵。”扯着嘴角囧起脸来笑,我不出所料地看到他的表情也转化成了龇牙咧嘴的“囧”字:“什么啊,你那表情跟说的话完全相反……” ……还是不道谢了吧,不道谢了吧。 把我安顿回病床上后,惣右介说是要帮我去拿粥,礼貌地跟平子打过招呼,就规规矩矩地离开了病房。 总有种错觉他是故意让平子跟我独处的。 “咳,”我清了清嗓子,企图把平子的注意力引过来——他看着惣右介离开的方向,目光极其犀利,虽不知道原因,但可以看出来他对惣右介的戒心越来越强了。 “平子桑,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见他把视线转向了我,我直了直背脊尽量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你也知道,我上次踩了早川安吉的……加上惣右介又离开了早川家,他们对我进行报复是必然的。” 在“生⊥殖器”那里顿了顿,我还是选择自动消音。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唯一可能帮我忙的就只有平子了——虽然暂时能够得到花姐的庇佑,不过不能除危险的话,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 “二子,”似乎是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打断了我的话,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早川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诶?”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早川家内部发生叛变,家业也彻底崩溃——总的来说,从你出事那天起,就彻底没落了。”他语调平淡,目光却一直是锁定在我脸上的,好似是不想放过任何一线蛛丝马迹。 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确是没有丝毫蛛丝马迹露出来——因为着实地懵了。 …… 这是怎么回事?早川家没落? 不,不对。我离开早川家的时候,借由蓝染二子的记忆虽然能够判断他们管理的弊病丛生和潜伏的危机,但真正要达到没落的地步恐怕还要十余年的时间,因此这期间内挽救的机会还是有的——早川安吉应该也是明白这点,才会想要把惣右介带回去的。 但是这才多久而已?没落?开什么玩笑! 不过回想起那天早川安吉的狼狈模样,加上“没落”这个现状,就能够解释了…… 脑子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小心肝倏尔凉了半截。 ——等等,惣右介…… “怀有身孕的早川理香不见了,你那天从早川安吉手里逃出来之后,他也失踪了。”大概是没从我的表情里发掘到想要的东西,平子又波澜无惊地补充了一句,无疑是丢了个炸弹给我。 久违的遭雷劈的感觉又回来了。 怀有身孕的早川理香?失踪的早川安吉? 怀有身孕这件事的确是让我吃惊,但吃惊过后就是从腔里开始啃咬蔓延的恐慌了——我头皮有点发麻,适才出去溜过一圈后稍微清醒点的脑袋又开始晕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平子副队长。”扶住额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我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但是我没有指使惣右介去对早川家做什么,惣右介也不会这么做。” 其实后面那句话我说的很没底,惣右介到底有没有做什么我是真的不敢确定。 如果早川家没落的事情真的跟他有关,那我能想象早川安吉跟小三儿现在遭到了怎样的待遇。 太危险了。因为一直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我差点忽略了惣右介是boss的前提。一切假设都该在这个前提下进行才对。 “我也不觉得凭你的智商能够做些什么。”间接否定我智力的同时,平子毫不避嫌地做出了判断,斜睨我一眼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改刚才严肃的神情,歪过脑袋掏掏耳朵道:“还记得上次那些杀气石片吗?我查过了,寄信人的名字全部是伪造的。一开始我是怀疑早川家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单纯是这样了。” 顿了顿,他又龇牙揉了揉太阳,金色的长发滑过肩头:“直觉告诉我,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我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地把手探向了易形,发现平子又望向我的时候,才嘿嘿蠢笑两声,揶揄道: “平子桑,‘直觉’什么的,一般都是女人挂在嘴边的话啊。” 于是他的脸又囧了起来。 tbc 病假在线阅读 病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