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怜(H)》 分卷阅读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 乞怜 作者:言笑孩 文案 【我们逃离的不是桎梏,是自由。】 【看不见的灵魂,蒙蔽了世人的双眼——他就是那个隐藏了的恶魔。】 【他跪在地上在为他的舅舅口/交。这一认知几乎也让他硬了起来。】 【疼痛的本身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施虐者,又同时也还是个受虐狂】 【看!那边有三条公狗在交/配!】 【操/死他那该死的傲慢!】 【这该死的“控制不住”和“我不想伤害你”!】 【他正在实现自己的自我救赎。就在此时此刻。】 【我们行骗 我们是天生的魔鬼 我们没有救赎 我们会下地狱】 【kiss his& and beg for merbsp;bsp;just do it.】 避雷:粗口,偏激,全体人渣,胡说八道,nc17 这就是一个抖s慢慢变成了抖m的故事。 一个万人厌的性变态vs一群没节操的鬼畜。又名《不做死就会死》、《人渣们啪啪啪的正确姿势》。每章分十个小节,几乎都有素肉出没,作者本人啥都废,文风僵硬如粽子,炖肉吃出白菜味儿。本文主旨简单的说其实就是: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涉及内容有:乱/伦、站街、np、瘾君子、受虐狂(恋童)、监狱play和各种白目洒狗血。 直白矫情。肉不是很香,凑合着吃吧quq 性成瘾阴暗充气娃娃×自私自利的伪善打桩机们(可逆) 敬鬼神而远之1《谬误》的前传(貌似吧)没看过那篇文也没有关系,总之也不涉及那篇,这是一个发泄施虐欲的小短篇,六章以内完结;最后一章失忆梗&人格转变。番外会有平行世界的abo性别设定,变态连环杀人狂什么。 本文口味清淡,三观不正,伪黑色幽默,以及不会叫/床的床戏桥段,延续我不说人话的小白风格… 注:文中所有人都有病= =。 -【目录】- 第一章:雨幕:(少年)舅舅外甥乱/伦+瘾君子性受虐狂的站街play。有交易和三人行。 第二章:荒诞:(成年)童年阴影和心理障碍梗。较清水。其中隐复仇。娈童和冷血凶手。 第三章:美梦:(囚禁)纠结魔王×精分鬼畜。内有lj和np暗示,折磨梗。依旧比较清水。 第四章:庸钝:(逃亡)伪装流浪汉→投奔大毒枭→被发小捡回家→环球逃亡旅行。清水无药可救。 第五章:救赎:(监狱)黄暴 粗俗 np 人渣 双龙 监狱梗,最后一小节越狱。纠结everyone~ 插播独立番外1: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化名为圣玛拉的这个男人,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原来,他只是篇“小说”里的人物,并且还是一个反派炮灰…(结局大反转,一切尽在误会烂尾中…) 第六章:逃脱:(失忆)人格转变 失忆 真实与虚假 闪回的各种h 噩梦 全能禁欲冷漠暴君×弱化低能打桩机们……(插播《谬误》部分章节和番外)坑结局>///< 独立番外2(abo):the one: 精神病+绝症alpha连环杀人狂/阴暗病态心理医生beta帮凶。 chapter1:使命 chapter2:被出卖的城市 chapter3:无耳之猫 chapter4:恨你所爱 chapter5:熵 chapter6:尔尔 chapter7:陷落于他的名字 chapter8:伪冒 chapter9:kiss from a rose chapter10:the ohe “101” -【番外完】-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恩怨情仇 三教九流 俊杰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斻,赵博阳,赵博彦,尹程鹏,萧翎 ┃ 配角:夏军,马宁翰,文涛,墨愠,江秋桐,严谨涵,常羽,w,fabio,孟万里,以及所有甲乙丙丁(按照出场次序) ┃ 其它:psyasochism,sexaddibsp; ☆、1、 1、 自由、尊严、幸福,多么虚无的三个词汇! ——题记 马宁翰的身边总会围绕着那些人。 那些人追随他,巴结他,崇拜他。因为他的父亲有权有势,因为他家富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因为他正是那个“败家子”。所以,那些人们乐于围绕在他的身边。男男女女,酒肉交情,享乐。 现在,嘈杂的电子音乐并不能完全地让马宁翰的脑子变成一锅浆糊,所以当他十分果决的推开了他老子某个下属的儿子那总是往他那里磨蹭的身体时,他就这样想了:今天真他妈的无聊透顶! 和一个娘娘腔上床的无趣就在于,你往往会在他甜蜜蜜的叫你“老公”的时候忘记了他的真实性别。所以说与其这样,马宁翰认为自己还不如找个女孩来滚床单来得痛快! 下属的儿子这一回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就在被推到一边上时突然间煞白了一张脸。 不像是装的——马宁翰顺着那个小白脸儿惊惧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正向他们这边走来的人——那个坏家伙。 尹斻。 即使是自己也不愿意招惹那样的一个疯子。 “嗨!你也来啦!”马宁翰在那个疯子将要走来的当儿迎了上去,虚伪的笑着。 “我来找一个人。”对方冷冰冰的态度让马宁翰过度表现的热情显得十分尴尬。不过他那干巴巴的笑意还是凝固在了脸上。 “找谁?”他装作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俱乐部里的孩子,本来说好今天陪我。”尹斻说着,环顾了一遍舞池和卡座周围,搜索着那个他指定的倒霉猎物。谁都知道这家伙好的哪一口,但是谁也干涉不了,玩残玩死听天由命,反正那家伙家里头背景深厚,怎么玩也玩不死他自己! 尹斻的目光像蛇、像蜥蜴,令马宁翰想起来那些冷血的两晰动物,身上很快就被这样的目光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也许不在这儿。”他避其锋芒移开了视线。 “算了,那就换一个人吧。”对面的冷血生物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目光追随着马宁翰的目光不依不饶,唇角上挑,不无恶意的说:“你喜欢玩游戏吗?宁少?” 马宁翰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对方羞辱到了,于是他恼怒的转头狠狠瞪视着那个妄想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的家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 伙,却发现对方一脸贱笑,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浑蛋!的确,他就是个浑蛋! “我们会很愉快的。”浑蛋说。 …… 初秋的雨幕落下。南方城市还不太冷,几乎气温总是温温和和,尹斻很享受这边的气温,所以每过几个月他都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赵博阳回去。 赵博阳的家在s市,但是奇怪的却是很多s市的这些世家子几乎都会在少年时期呆在j市一段时间——那个一到冬天就会下雪,冰霜结上玻璃的城市。 与j市早就冰天雪地的状态不同,s市的宽和温暖才是尹斻所喜爱的,这里会隐藏邪恶和肮脏,会佯装自由奔放。所以他更加的不明白这些世家子去那个罪恶的城市学习的原因了?是为了学会恶,还是为了适应恶? 赵博阳却说:“是为了躲避恶。” 赵博阳的镜片上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看起来很好笑,但是尹斻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对方正在用一种十分奇特的眼光注视着他。或者准确的说,是他的脖子。 “你受伤了?”赵博阳还是不得不放弃他的眼镜,把它摘下折好放回镜盒。他的目光之所及都让尹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的疑惑与好奇。 “没啊……”反应生硬得可以,尹斻颇有些不自然的将衬衫的领子竖了起来,而后还破天荒地将自己永远前三颗不系的扣子给系起了两颗。火锅店里的室内温度再加上s市本身现在就还很暖和,所以这个动作无疑多余又可疑! 赵博阳看了尹斻一会儿,尹斻也看看他笑了笑,最后一筷子又一筷子地给他不停夹菜,他望着自己碗里几乎堆起来的牛肉和鱼丸,忽然感觉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他的朋友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但是那同时也是绝对不希望他知道的…… 好奇害死猫。现在赵博阳可以说简直就是在“万猫挠心”了! “吃东西吃东西!” 尹斻故作兴奋的将脸几乎埋在了碗里,狼吞虎咽着,火锅店里和谐亲热的气氛也很适时宜的渲染着赵博阳早就被火锅热气熏得迷迷糊糊的头脑了。他又加了一勺辣椒酱,在桌对面的好朋友惊讶的目光下搅拌着。 “厉害!”口味清淡和口味很重的两个人一起吃饭,简直比一个无肉不欢和一个素食者一起更难以相处。不过好在他们俩相处的一向很不错。 街上还是没什么行人,尹斻和赵博阳坐在临近街边的靠窗位置上,尹斻忽然间有些走神地望着外面,视线在洒落的雨中涣散着,他总是带着太多自己的阴暗小秘密,正如不能让赵博阳看清自己脖子上的“伤”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主角↓ 我们家的主角↓ ☆、2、 2、 走过了繁华街景。被虚浮所笼罩的城市。 此时此刻灯火阑珊,在这样的一个雨夜显得寂寥。 尹斻是一个孤儿,父母早亡,和家中的其他亲戚们的关系也是僵持又恶劣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太在意别人这么称呼他了,比这更难听的他也听过了无数。 他坐在了一家小店的台阶上,看着外面连绵的温柔小雨出神。小店已经打烊了,偶尔沿街会有几个撑伞的行人好奇的望一眼他的方向。他曲着两条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上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小杂种!” 他想起了关于尹程鹏上校对他的称呼。他跪在木质的地板上,头埋进那位上校、那位舅舅的裤裆中间,嘴巴里面吞吐着一根勃/起的男性/性/器官,它炙热,湿滑,散发着熏人欲醉的荷尔蒙……他跪在地上在为他的舅舅口/交。这一认知几乎也让他硬了起来。 对方却在临近射出的那一刻抓着他的脑袋,把他拎着抬起头来仰视着,“小杂种”三个字轻缓地从那双薄唇中刻薄地吐出,甚至还残忍地勾起一丝骇人的轻蔑微笑来。 带着体温和强烈欲望,他的眼神必定是狂热而疯癫的,等到那一股股精/液被射在了他的脸上以后,他甚至想要伸出舌头来尝一尝那滋味…… “小杂种!”刻薄的话,薄薄地像是一片刀片割着他的心脏、神经和理智,他呆滞了一会儿,突地感到一痛,低头便看见了对方那总是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他鼓出一块的裤裆上,并且还正在慢慢地用力碾压踩踏着…… 恶意的笑容,鄙夷讽刺。 他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模糊了,而等他再次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烟早已燃尽,烟头烫到了手指,外面的小雨也骤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去,赵博阳无声无息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发呆,也是一副有些呆滞的神情。 “你刚才在想什么?”赵博阳撑了撑下滑的镜框,声线平稳。 “在想今天晚上的涮锅。”尹斻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而对方居然还就真信了。 “明天也可以再去。”赵博阳淡淡地说,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羊肉吃多了上火。” “嗯。” …… 回到j市总是那么的痛苦。这个城市简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的痛苦几乎也是和这个罪恶的城市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从上飞机到降落,他都一直沉默着,赵博阳也默契的看得出来朋友的心事,不做打扰。 他们有时就像是双胞胎,或者根本就是一体的。所以总是能够对对方做出最大的体谅、让步,以及信任。他们像是兄弟,像是老友,甚至有时又会像是父子和情人…… “到了。”从机场一直到家,尹斻都始终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直到赵博阳出言提醒。他顺着车窗看见了自己的家,还看见了另外的一辆车——军用车。 “到了。”他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手掌摩挲着手掌,有些忐忑不安地望了一眼身旁坐着的赵博阳,而对方却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先回去了,明天见。”他急急匆匆地开门冲了出去,冲进了那栋楼里…… 赵博阳看着尹斻的消失身影,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下车追出去,而是吩咐司机开车也回去。他知道他的朋友有心事,有秘密,并且这些心事、秘密还都是不想告诉他的。那么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第一:尊重朋友的想法。第二:自己主动去寻找这个秘密的真相。 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至少现在还是这样的…… 尹斻推开一楼的房门就发现了那位总是军装笔挺的上校了——尹家的幺子,他的小舅舅尹程鹏。至今为止,手握大权,还是那样,似乎对于他而言拥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一楼始终都是他一个人在住,而外公他们则住在二楼。尹程鹏之所以会来这里其意简直不能更明显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 了。他看着他那个一脸严肃、态度谨慎的舅舅对他的回归表示出了一丝不明意味的反应:他撇了撇嘴,似乎眉毛也挑了一下,眼睛紧紧地盯住自己。 “您怎么来了?”他不无拘束的说着,察觉到了自己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他本能的害怕这个男人,即使他和他一脉血亲,即使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赤诚相见共赴云雨的地步,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摆脱掉这种负面情绪。每每看着对方那紧抿着的薄唇,他就会感觉自己在胆怯。就和老鼠怕猫一样——本能的怕。 “听说你和赵家小子出去了,我过来看看。”尹程鹏说,“你表妹前些天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找她玩,那孩子倒挺想你的。”语气中似乎总是带着几分讽刺,尹斻几乎是在战战兢兢的听着这些话,连反驳和回应也都忘记了,直到尹程鹏自己又一次的挂上了那种捉摸不透的、残酷的笑意,坐在了床上…… “我,那个……”尹斻站得离床远远的,望着卧室还没关上的房门,他的脑子里上演着自己将门迅速关上,将尹程鹏关在里面的画面。然而最后却在尹程鹏的一句“你哪个?”中分崩瓦解。他还是走进了卧室,将门小心反锁,走到床前跪在了对方脚下,仰头询问地看着。 在得到了默许以后,他伸手解开了那条笔挺的军装裤子,牙齿一点一点的将拉链褪下去。直到那根玩意儿涨大地挺在眼前,打在他脸上……尹程鹏的一只手拄着床边,一只手扶着那根邪恶的玩意儿,恶意的笑着用它在他那个年轻又愚蠢的外甥脸上拍打着:“你喜欢,对吧?” “……” 尹斻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扶住了尹程鹏的手,然后张开嘴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着龟/头。他尝着那位上校的味道,另一只手慢慢的也探向了自己涨得发疼的东西……他想,就再让我堕落一段时间吧!等度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我将洗心革面,做一个有责任心,有自尊心的男人,不再任由其他那些蠢货践踏戏谑,不再任由自己放弃自由! 他的想法总是理想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根本就是无从实现的。 尹程鹏勃/起的阴/茎完全充斥了他的口腔,它在那里面驰骋着,捅他的喉咙,翻搅着他的舌头,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伴随着对方脚下毫不留情地碾着自己的肉体,他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神的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捅穿喉咙而死,又或者哪一天被踩废了? 废了也好,那玩意儿的用处就只是无尽无穷的淫/念/欲/望,万恶淫为首……他就是恶。 恶的本身会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在尹程鹏的阴/茎完全被自己吐出的时候结束了全部想象。 他站起身来,贴近了坐在床侧一脸玩味的、冷漠又无情的上校,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个精光,赤条条的站在那个仍旧一身笔挺整齐的人身前,他将胸膛贴着对方不断呼出热气的脸,两条腿稍微分开一些,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胯部磨蹭着军服粗糙的布料。直到一只手掌有些粗糙薄茧的大手握着他的腰部,两个人一齐倒在床上,他们开始互相抚慰、纠缠、交换体/液…… 人和动物真的有什么区别吗?除了繁殖就是做/爱。 人和动物没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3、 3、 床上运动,在尹程鹏的这个年纪的人里总是缺少了一些新花样儿,但是痛苦却永远是一点也不会少掉。尹斻趴跪在床上,两手紧紧抓着床头的金属栏杆。尹程鹏喜欢背后式,喜欢他跪在地上为他口/交,喜欢抓着他的后脑勺的头发在耳边说那些恶毒的话……不是情话。 疼痛,非常的痛。 非常非常的痛!——这会不会就是自己恐惧的源泉?——似乎也不是,不全是。 尹斻喜欢令别人疼痛,同时也喜欢自己感受疼痛。 疼痛的本身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施虐者,又同时也还是个受虐狂——他感受着自己的肉体被动地摇晃着,感受着身后那个人用性/器一次次地贯穿自己,那位贪婪的上校的阴/茎在他的屁股里面进进出出,并不感到如何舒服,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奇妙的。他感受着,体会着,想念着每一次逝去的疼痛以及快感。 “嗯——” 低低的闷哼,同时还伴随着尹程鹏的低吼,他抓住尹斻过长的头发,揪起那颗脑袋,凑在那张漂亮的脸颊旁边胡乱地印下一连串湿漉漉的吻。没有戴安全套,精/液被射进肠道,流进肚子里,满当当的,充实着空洞的灵魂。 好在男人是不会怀孕生孩子的,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他有一天不会感染上什么性病……尹斻有些消极的胡乱想着,拧动腰肢,让那根已经软下来的玩意儿从自己的体内滑出来。 尹程鹏讨厌安全套,但是尹斻却不反感,据说是那样会让有些人感觉不尽兴,但是他却对此并无什么太大感触,他回想起那些哭喊尖叫的孩子们,想起那些漂亮的少年用嘴将套子套上自己的阴/茎时那兴奋的感触,他觉得或许自己无意间也将套子当成了一种情趣也说不定——高/潮结束以后,自己总是会感到这么无聊,于是也就会在想那些事情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被/干和干别人时(无论男女)有什么分别。如果说同样的痛苦带来的能是同样的效果的话,那么自己在被尹程鹏进入的同时是否也会猫儿似的呻/吟,眼神迷蒙的流着眼泪?——尹程鹏的答案是否。一方面是他们总是采取后入式做,另一方面是尹斻在床上总是很安静。 疼痛为什么就不能哭喊出来呢?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眼下,干燥,并不湿润。一个总是哭不出来的人会不会就是生病了?他开始担心起来。 事实证明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叫/床的天赋的,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就能给被/操的那个带来快/感。所以尹斻和尹程鹏这一对愚蠢透顶的舅甥简直在云雨欢爱这一方面惨不忍睹。一个活像是个打桩机,另一个则活像是个充气娃娃…… 打桩机靠在床头上犹豫着是不是吸上一支烟,他已经戒烟两个多月了,但是性事过后难免还是会感受到对尼古丁和焦油热辣的渴望。他扭过头来看着一脸思索的充气娃娃,两个人沉闷的对视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尹斻先开了口,声音有些黏腻的沾在喉头不愿出来似的,压在了舌尖儿上,所以有些模糊,“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他妹妹想要办户口……”他说着,一只手臂试探着伸向了尹程鹏的手臂,在得到了对方容许的情况下大胆的拥抱在了一起。 颇有一些撒娇的意味:“他有些问题导致可能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 话已至此,尹程鹏不无嘲讽的看着他那个简直就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 是在抓住一切机会得利的外甥,他今天的表情似乎是多了许多,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挑眉,以示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和一言一行都感到了惊讶,或者惊喜。 ——厚脸皮的小杂种! “您答应了?” 尹斻看尹程鹏似乎没有不愉的表情,紧接着就把脸贴在了这个家里这一代最出息的舅舅的胸膛上,轻轻地蹭着,嘴唇在上面摩擦着,轻吻。他含糊地许诺道:“我保证这个忙,您将来一定不会后悔的……” 手中没有一丝权柄,连那一声声“尹少、尹少”的叫着也不过就只是看在家里的面上,尹斻知道,尹程鹏和他之间的这一团乱麻的关系的起始,不过也就只因为自己有一段时间差一点活不下去。而这其中的启发,还要在于另一个人身上…… 顾语。 那位顾家大少爷的私生子,在父亲和母亲双双去世的十三年以后,被顾家从海外巡回,身上混有洋人血统的他在当时那个年代的背景下始终很不被看好,而从一开始他能在龙潭虎穴一般的顾家活下去的原因,也全都是仰仗了他爬上了自己二叔的床。 污秽的我们的血脉,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历史。所以透彻人世如尹斻这般的混帐,自然也就在尹程鹏第一眼见自己的时候起,就打定了这个主意。现在,他们都不断的侵蚀着对方。灵魂乃至肉体。 “耳朵过来。”尹程鹏吩咐着,尹斻则一副乖顺的模样将耳朵贴了过去。 对方说了一些话,教他不得不惊得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 “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他几乎是愤怒的瞪视着对方。 “因为那是留给我儿子的位置。”尹程鹏似乎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变得一下子年轻起来,恶作剧的神情与他那个愚蠢的外甥如出一辙,他缓缓的道:“你不是一向最没野心的吗。” 尹斻半天没有说话,而是把身体离得和尹程鹏远了一些,他跨在了尹程鹏的上方,一把掀起了被子,两个人均是赤/裸的身体,一个成熟,一个青稚。青稚的那一个微仰着下巴,鲜少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傲慢本性:“别忘了,你没有什么儿子,你只有一个女儿,军队的位置难道要留给尹树?” “可是现在我有儿子了呀!”尹程鹏喟叹着,声音低沉,尾音弥留在舌尖徘徊着,他看着他外甥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淡漠,只是道:“你朋友的事我会帮你。” 去你妈的!——尹斻眯着眼睛,心里暗骂着,双手扶住尹程鹏握着自己腰部的手,他抚摸着对方的手背、手腕、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一次,骑乘式。” 啊,反正他也不可能操自己的舅舅! 他悲观而又颓唐的摇头晃脑,现在不像是一个充气娃娃,吱哇乱叫活像是一条发了情的狗,母狗。他没有什么野心,实则连生存的欲望都没有。至于所作所为的一切——哦,不过就只是随波逐流腻味了,想要也尝试一把逆流而上的乐趣罢了。 就算是失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前途! 螺丝在螺丝帽里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哦!”他叫道:“你这个无耻的骗子!” 荡/妇和嫖客,欺骗者和站街男妓。没有廉耻的杂种和愚蠢的老色狼。他的脑子里排列着这些短句。然后便发现了尹程鹏的那抹笑容,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i know who you are. 作者有话要说: ☆、4、 4、 万圣节过后就快要到了朋友赵博阳的生日。 尹斻开始考虑着这一年又该怎么“别出心裁”——往年的那些或恶劣或恶搞的玩笑似乎总是不能吓到这个好友一分。 今年他准备摒弃这种幼稚的心态,踏踏实实的送上一份正经又得体的生日祝福——从一份正经又得体的礼物开始。 万圣节的前一天自己就请了假,他去了马宁翰家位于郊区山上的别墅,还带上了墨愠。 准确的来说,墨愠应该是被自己“包养”了。从他将这个十几年都在山上修行长大的“小道士”捡回去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在各个方面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领路人。 他给了他钱,人脉关系,以及新的身份…… 值得称奇的是,连尹斻自己都感觉到惊讶:他竟然从来都没动过这个“小道士”一根手指头! 尹程鹏帮他给墨愠兄妹俩弄的新身份很快就完善了,现在的墨愠正式地开始着手于脱离了这个从大街上“捡”到他的二世祖的控制了。更何况在这个二世祖还是个邪魔外道的情况下。 墨愠是一个术士,或者说风水师,阴阳师……尹斻管他叫“小道士”,也不知道等他老了以后会不会又换成了“老道士”? 连续两天两夜的party,疯得可以。 对于向来算是洁身自好的墨愠来说,看着那些人胡闹简直就是一种精神和视觉上的双重折磨。他冷眼旁观,不在意那个给他财力和人脉帮助的“邪魔外道”是不是又差一点要断了气…… 深/喉的缺点就在这里,你不能呼吸,所以说当尹斻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完全的撑开、深入的时候,他也才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发觉过来自己缺氧的状态。憋红了一张脸,他的手胡乱的推着那个男人的屁股,想要把他推开…… 背后的马宁翰似乎也不甘示弱的要求加入这场“娱乐”。他示意那个跪在沙发上赤/身/裸/体的坏家伙配合自己的动作;他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屁股往后翘着,腰向下沉。墨愠就坐在距离那里不远的位置看着这一幕,禽兽一般的交/媾,淫/乱地展开着的荒谬画卷。 起先,他还以为这个尹斻充其量只是个喜欢走男人后门的肮脏家伙,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让别人走他的后门……肮脏又恶心的家伙!他不屑的移开目光,不愿意再看一眼那个场景。 移开眼睛,你难道就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了吗? 显然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墨愠的视线所及,皆是充斥着这些龌龊的画面的;一/丝/不/挂的情/欲,毫不掩饰的人的丑态。 他最终还是不能忍受那个硕/大/乳/房颤动着、乳/头上的乳环不断被拉扯的女人的那副痛并快乐似的表情。他不得不还是选择让自己转回头,继续去观看另一处的现场爱情动作片——哦,抱歉。他们之间其实并不存在那种东西。 只有性,没有爱。 那么又为什么要叫作“性/爱”呢? 做/爱、做/爱……他可不觉得这么“做”就能有“爱”了啊! 尹斻似乎并不反感这种方式的交合,甚至还可以说是享受着这种失去主权和自由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 的形式。讽刺的是墨愠再清楚不过这个疯狂家伙对于自由的渴望和绝对偏执了。而现在,他却任由那两个人类男性用自己的孽根捅他的嗓子眼儿和屁股/眼儿…… 他粗鲁又粗俗的对于眼前的场面的形容,似乎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接着,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马宁翰已经用一根食指粗的红色绳子勒住了身下那个被/操/得几乎失声的人的脖子! 他颤抖着,一条腿似乎还有些抽筋,眼睛向上翻白着,被勒得濒死……同时,那根堵在了他喉咙里、塞满了他整张嘴的那根尺寸骇人的性/器/官也退了出来。浓稠得乳白的精/液顺着他微张的嘴和下巴流下——下流。 墨愠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尹斻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被勒死,他想,自己甚至是希望他就这样被一根绳子勒死的!因为他恨他。 马宁翰的下身仍然没在了尹斻的屁股里,偶尔可以看见他抽出一些,又很快地狠狠地插回去——抽、插、抽、插。毫无美感和意义的活塞运动。他的双手各勒住绳子的两头,绳子勒在尹斻白皙的脖颈上,摩擦、抽/插,动作飞快。发了疯似的两条狗一样的人…… 墨愠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们看,似乎又感觉勒在了尹斻脖子上的绳子像是变成了缰绳。他就是一匹不驯的野马,而马宁翰则就是在那匹马上驰骋的骑士——当然了,说是骑士也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一个骑士肯定是不会驰骋在马屁股上的。 本来恨不得去洗眼睛的他竟然现在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旁观别人的性事似乎是一件很艺术的事情。你不用亲身体会,却又能无比切实的感受到了那些躯体、呻/吟的真实。 “我操!” 两个很有代表意味的字眼儿,马宁翰的动作正好完美的诠释了这个“动词”的意义。他狠狠地重心向下,按住尹斻的肩膀,而那根绳子则挂在了尹斻的脖子上。他在最后的几次猛烈的抽/插中激动的叫着,而另一个更应该迎合的、也叫一叫的尹斻却没了生息——他死了吗?被勒死了? 马宁翰最后疑似射/精在了一具尸体的身体里。被勒死的人伸长的舌头可一点也不好看啊!墨愠想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临前还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他起身走了过去。 他冷漠的看着那个开始给自己穿上衣服马宁翰,对方的脸上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 他冷漠的看着还吊着一口气、全身虚脱的尹斻。他没穿衣服,正如还在伊甸园里的亚当。(但是亚当有夏娃,而尹斻却愿意和另一个、或者另一些的亚当做活塞运动;更何况墨愠传承的是道教。) 墨愠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伸手戳了一下尹斻的肩膀。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马宁翰的目光在他和尹斻之间扫视了一下,藐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走开了。 “小白脸子。”马宁翰不屑的嘀咕声还是落进了墨愠的耳朵里。 “给我起来!” 墨愠则是把他的恼怒全部转嫁在了几乎昏厥的尹斻身上,他干脆拽起那人的一只胳膊,将他从面朝下的趴着的状态给扯了起来,直到对方迷迷糊糊的靠坐在长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笑。 “我没伤害任何人,”尹斻痴笑,“你看,我让他们伤害我。”他的脖子上的淤青和破损伤口正是最好的证明。现在的他,闻起来简直糟糕透了!一身精/液/情/欲的味道,像是一个被尿满了“记号”的树桩…… 那么,那些和他做/爱的倒霉家伙就成了真正的公狗了? 看!那边有三条公狗在交/配!——墨愠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他似乎也是在回味着刚才的那场性/事…… 妈的!——墨愠觉得和一个醉鬼讨论更多的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他既不打算向尹斻道谢,也不打算做什么劝阻。一笔勾清总帐!他们之间还是不要有更多的交情了才好! 这会让他疯掉的。 …… 阳历。十一月。十一日。 赵博阳疑惑地看着尹斻,就在他被他的朋友带着来到这间房子以后。——书房?这里的格局完全不像是它普通住宅的外表,而是更像一间书房。 ——或者像是图书馆? “生日快乐!” 他的朋友说:“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秘密基地!” 仿佛是回到了冲动而幼稚的时期,不同于他们早熟的灵魂,不同于他们没有理想主义和英雄情结的思考模式。此时此刻,在那个挚友的面前,尹斻总是乐于扮演一个热情无邪的少年。 男孩儿们都需要有一个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样很好。 这同样也是给自己的一份正经又得体的礼物。 “you too.” 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 对于因为特殊情况从来不过生日的朋友来说,这一天不也正是他的生日吗? 赵博阳难得的施舍了一些笑容给他的朋友。 ☆、5、 5、 挨了一顿鞭子。外面下雪了。 尹斻讨厌下雪,他更喜欢s市那样的温和天气,或者干脆潮湿阴冷的下一两个月的雨。 总之,他就是讨厌那种银妆素裹的视觉画面。 马宁翰就在一个小时以前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和自己在那个连空气都燥热起来的屋子里赤/裸着身体。他挥鞭的手臂几乎酸疼的沉重,却还是不停抽打着自己的背部、腰、屁股、大腿……最后又变成了狠抽自己的胸膛。心脏剧烈的跳动,他一把抓住那根肆虐的鞭子,将马宁翰整个人都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该死的怪力!马宁翰这么想着,却还是颇有些不情不愿的吻着尹斻的嘴角,吻着他的脖子…… 如果现在,尹斻想,他脱掉自己的衣服,那么就能让所有行人都见识见识那位宁少的杰作了! 挨鞭子固然疼,但是再疼也疼不过那种空洞虚无的感知。 只有毁坏和被毁坏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他是如此的消极荒唐啊! 当身上的暴虐转为了渴望被施暴的冲动,当一切肉体上的交缠都成为了某种祭奠精神的形式,当疼痛彻底的得到升华……尹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离进疯人院不远了。 鞭伤火辣辣的疼,这个时候赵博阳却来电话了——“什么?室内游泳馆?”——不不不!绝对不行!他几乎把拒绝和推辞的话就放在了嘴边上,现在却说不出来一个理由。直到含含糊糊地顺着对方的话应下了邀约。 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现在怎么办?是去游泳?还是去给自己买块墓地? 赵博阳再次见到尹斻的时候发现他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状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 态了。纠结,似乎还有苦恼。直到那家伙欲盖弥彰的冲他夸张的笑着说,“我最近有些伤风了,就不游泳了。”以后,他才真正的确定了好友的确是真的有问题! “你要不要去做个按摩,据说推拿穴位很有效。”赵博阳圆着对方的谎言,最后却发现他替尹斻圆谎的行为却更加的让对方脸色一变。 “我就看你游泳好了……”尹斻干巴巴的笑着,脸上写满了“说谎”两个字。 “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游。”赵博阳说着,观察着好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暗自开始思考起最近尹斻的这些可疑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抓不住这其中那些不对劲的地方的关键所在。 “下午茶?”尹斻提议道。 赵博阳皱了皱眉,很明显的,他觉得朋友几乎是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游泳馆,以及逃离附近的那个有推拿服务的休闲中心,以至于他转换话题的方式都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他们两个都没有这个习惯。更不怎么喜欢点心。 哦,上帝保佑我!——虽然不是信教徒,但是尹斻却还是默默地祈祷着,曾经有一个信耶稣的告诉他,只要是真心的祈祷,那么上帝就会聆听你。现在,他只希望再也不要倒霉的正好被无辜的好友一再“抓包”了! 赵博阳无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正常到他到现在都不会去想太多的关于性的问题——这似乎其实本身已经不太正常了。不过,管他的呢!尹斻想,他是绝对不会让赵博阳看见自己那副不堪的样子的!绝不! …… 夏军和尹斻还有赵博阳,他们初中时代就是同班同学。关于那两个家庭背景都很复杂的“大少爷”,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不够紧密,却还是复杂了起来。 这其中的纽带正是尹斻。 十八岁生日,夏军把小他两岁的尹斻给操了。字面上的意思,他不光是操了一个男的,更是操了一个动动手指分分钟就捻死自己的二世祖——当然,前提其实还是在这个二世祖根本就没有一点大家子弟的风度,四处散发着“来干我吧”的气场的情况下。 脑袋聪明的赵博阳连跳两级,尹斻便也“勉为其难”的跟着跳级,这也就导致了最后成年了的夏军和还“未成年”的尹斻他们成了同学。(当然,留级是他自己的错。)最后还把这个“未成年”给撂倒了…… 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一开始,准确的说有一点像是强/奸。 一开始,他们都喝酒喝得有些糊涂了,所以他也就糊里糊涂地强吻了尹斻……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的发生不管怎么样,不是大干一架的话怎么说也该是不欢而散吧?可是奇怪就奇怪在,松了口以后尹斻却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和桌上的啤酒奋斗。 这番纵容之下,最后就造成了后来的惨剧。乘着酒劲撒疯,力气大得不一般的夏军干脆拦腰截住了终于想起来应该反抗的“二傻子”,他按住他,把他抛在自己的床上,在还没来得及逃跑的空档儿狠狠地压住他…… 尹斻当时瞪视他的眼神几乎像是要吃人一般,他当时也是吓得一激灵,然而最后关头却还是败给了鬼迷心窍的勇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同性恋,他甚至还交过好几任女朋友。然而自从窥见了尹斻的那些所作所为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摆脱他了。 是你毁了我!是你改变了我!——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错!——他牵强的给了自己这个理由,最后把那个酒醒了大半的家伙的衣服给撕了个干净。 尹斻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的大鲤鱼,不断的打着挺儿,他胡乱地蹬着夏军,手上的力气却被毒/品和酒精以及疲劳给抽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了不正常的亢奋,他就只是一个虚弱的壳子,任人鱼肉,即使是再精炼的搏击技巧也会输在了力量上面。 大力的耳光,几乎抽得他头晕目眩,他不再徒劳的踢夏军,不再挥舞手臂。两条腿褪下了裤子光溜溜的把躯壳展现在夏军的眼前。尹斻冷静下来,淡漠地看着不断由于激动轻微颤抖着的夏军,他说:“干啊!你赢了。” 于是夏军也就“如他所愿”的干了。 他抓住尹斻的脚踝把他拖向自己。他红着眼睛紧盯着那人给自己做准备活动,看着那一根根白净修长的手指头自顾自的捅进屁股里搅和着。 他急吼吼的拽着尹斻的手把它们压实,开始艰难地开垦。 良田不耕,偏走旱道。——真他妈的有病!从他好不容易把自己那玩意儿挤进了尹斻的体内被夹得生疼以后,他就开始暗骂自己了,有病!我他妈的这就是有病! “操……我/操/你的……”尹斻也是被搞得疼痛难忍,他想起即使就是尹程鹏上校都还具备的基本生理知识,又想起了马宁翰那个龟孙子至少在操人的时候也还记得先不耐其烦的来一场火辣前/戏……一瞬间,他便开始后悔起了自己对于夏军的纵容。 “是我/操/你!”默然片刻,夏军开始了一意孤行的进军。 “我/操!你他妈的要把我肠子掏出来还是怎么着?!” “闭嘴!”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尹斻被夏军一巴掌扇得几乎昏迷过去。嘴唇被牙齿磕破,流了点血,他侧着头,迷迷糊糊的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以至于对方不仅仅致力于要干死自己,还特别喜欢甩自己耳刮子…… 哦,对了!——灵光一闪。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似乎是在刚和对方认识不久时就狠狠地赏了对方脑袋一块板砖……啊,难怪啊!难怪夏军这么恨他! “妈的……”他小声儿呻/吟着,痛得直抽气,“我要是死了你他妈的也别想脱得了干系!” “妈的闭嘴!”夏军开始在他的体内律动。酷刑一般的抽/插顶动。比起抚慰更像是在掐在打。比起吻更像是在咬在啃。 尹斻开始数自己到底要在今天,在床上挨多少耳光了……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啪啪啪啪啪……耳光和拍肉声,终于感觉这场性事不再是干涩的了,有些湿淋淋的…… 啪啪啪啪啪……夏军拍了拍他的屁股,一只手掐着他的腰…… 啪啪啪啪啪……尹斻的思绪开始飞散,他开始思考着自己究竟是死在一个菜鸟的床上更悲惨,还是死在吸/毒过量上更悲惨了。 啪!——最终,代表他的理智的那根弦被彻底绷断了。 酒后荒唐的第二天夏军就孬种了,他几乎害怕的要死。最后等到了尹斻从昏迷中醒过来,鸟都不鸟他一眼的从他旁边越过,进到浴室里查看那红肿的腮帮子和松动的牙齿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安全了! 尹斻最后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 夏军,我/操/你祖宗的!你他妈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虐待狂!” 思绪断在了这里,后续?——似乎也没有什么后续了。 夏军有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变成了一个虐待狂。但是现在他更惊喜于尹斻那个暴力狂和疯子的结合体,也有一天变成了受虐狂的事实。 施/虐/者和受/虐/者,虐/待/狂和受/虐/狂,这不正是天生一对吗? 忘情的呻/吟尖叫。马宁翰有些夸张的倒吸着气。夏军麻木的看着他,并不认为一个口/活儿就能让他舒服成这样…… 他将尹斻的两条腿架在了肩膀上,一只手抚摸着那双被蒙住的眼睛的布条上面。他的脖子上套着情趣项圈,如同一条被豢养的狗,如同一个供人玩弄的奴隶——这令人血脉喷张的变态的游戏,他们永远也都玩儿不腻味! 这样的组合似乎也有一段日子了,从这一年的初秋开始。 夏军想着,把自己的老二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尹斻的体内,迷迷糊糊地听着那人迷迷糊糊地呻/吟……一点点助兴的小药丸,再加上一点点的酒精,已经足以杀死他们的理智和矜持。 “我要塞住他的那张恶毒的嘴巴!” 马宁翰高呼着,完全射/进了尹斻的嘴里,他强迫他尽数吞咽,夏军也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上下滚动的喉头,同时还不忘快速猛烈的狠/干那个不可一世的傲慢家伙。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能找回自己的尊严。 此时的夏军,他并不爱那个堕落病态的瘾君子,并不爱那个滥交颓废的跳梁小丑…… 他并不爱尹斻。 他就只是喜欢操他罢了。尽管更多的时候,在那个家伙清醒着的时候,他们的位置往往总是会换回去。 喝干净马宁翰的那些“未能出世的儿子”,尹斻的嘴巴还是张得很开,只是很可惜的是,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没有其他的什么人了,所以也就没有了更多的东西可以给他吮吸。马宁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的那些彩色的漂亮小药丸,他把它们一颗一颗地塞进了尹斻张着的嘴里…… “操!你想要杀了他吗?” 一边迅猛捣着身下那具完全敞开的肉体,一边还不忘冲马宁翰吼着,他反手打开了马宁翰还在给尹斻的嘴巴里填充xtc(摇头丸)的动作。 “不是。” 马宁翰回答:“我只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杀了他。” 尹斻就像是一条衔尾蛇,自我吞噬,自我毁灭,永无尽头,直到尽头。我们想要试试能不能真的杀了他! 我们要燃烧他!杀了他!操/他!操/死他! 操/死他那该死的傲慢! 作者有话要说: ☆、6、 6、 扭腰摆臀,搔首弄姿——还真的是骚得可以——尹斻的手肘支在吧台上,托着腮这么无聊的想着,随后就在那个上衣几乎就只是象征性的缠了几条丑得吓人的绷带似的布条的舞男再次摇着那翘臀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塞了几张钞票在男人的低腰裤里…… 事实上,尹斻一开始也是一个直到不行的异性恋,几辈子以前就是! 好吧……事实证明再怎么笔直也会弯曲,正如同人的骨气、尊严、信念以及爱情一般,总是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歪曲、扭曲,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崩坏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的他,很不健康。 这并非是说他那个“双性恋”的性取向不够健康,而是说自从他发现自己可以毫无愧疚地和男人乱搞的开始,他就开始了自己对于情/欲或者破坏欲的不可控制。 他一度将折磨虐待自己床上的倒霉蛋为乐趣,甚至变态的称这个为“深入灵魂的完美性/爱”!——哦!这该死的见鬼的自负傲慢! “新猎物”对于这个出手大方的漂亮少年显然很是偏爱。他一点一点的舞着具有显而易见的挑逗步子、开叉着那两条曲线迷人的修长双腿,神情暧昧,充满了不可说的暗示…… 谁不喜欢钱? 谁又不喜欢有钱又有一副好皮囊的家伙? 尹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从一开始他就很会利用这个优势,虽然说他大多数时候在镜子里看见的只有一个扭曲的自己,那扭曲的镜像充斥了丑陋的欲/望贪婪,充斥了暴戾怒火,充斥了一个恶魔般的腐烂灵魂的哀泣——但是肉眼凡胎、蒙尘的那一颗颗愚昧的心、那双只有渴望的眼睛,看到的却只是自己所想要看到的东西,以及所臆想出来的美好事物…… 他一把抓住了那个挑逗他的舞男的脚踝,不可思议的大力地将他拖下了舞台。 尹斻扛起了他的“新猎物”。在酒吧昏暗闪烁的恼人灯光下,不顾众人惊愕的眼光走出了这个污秽的场所。他肩上扛着的那个小骚/货、淫/荡的男/妓咯咯的笑着,他惊叹似的说着那些话,满满的粗俗下/流的黄段子,以及一遍又一遍的那句:“我真是太爱你了。” 爱这个字在这年头就如同“帅哥”、“美女”一般被用得烂掉了。 这无疑是一种玷污。他思考着,走到了那个常常被那些急需干上一炮的饥渴男女的临时战场——阴暗的后巷。并放下了肩膀上的人——与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用例如“先生”、“小姐”或者“男士”、“女士”这样的称谓呢?就如同用一句“喜欢”来代替那些个被挂在嘴边上,实际上自己还不明其意的“爱”字? 尹斻对于各种不合理的现状以及制度都带有着强烈的困惑,他并不曾激烈的抨击过这些,但是他却是从心底里为这些奇怪的、他自认为的“小瑕疵”和“不合理”感到疑惑,他甚至都觉得这些不可能出现!——即使这些真实而又客观的存在着。 好吧!——他开始搂着那个男/妓的腰和他交换唾液了,两条湿滑的舌头,彼此口腔内的热度,以及那些微不可见的细菌——他想起来了,就在上一次自己称呼一位年轻女士为“小姐”而并非“美女”的时候,他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猎物开始蹭他的□□了,乘着唇齿分开的空档儿,尹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巷子里的浑浊空气,他敏锐地在其中闻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气味儿来——古龙水,并且还是高级货。 能在这种地方打炮的必定不是有钱人,事实上他们大多数都是一些骗子、无赖、小偷、性工作者、瘾君子以及像他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渣,当然,这其中或许还应该加上变态这两个字…… 半个小时。 最短的记录了啊……尹斻思索的注视着他脚下的人儿,他其实并不认为自己如何的伤害了这个一心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想要找点乐子的漂亮软柿子的小猎物,但是事实却往往背道而驰。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 宝贝儿正处于一种极度煎熬的状态,他倒在他的脚下,连谩骂和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间歇的抽搐以及哀嚎,这哀嚎回荡在巷子里格外清晰刺耳。 “我很抱歉。” 尹斻蹲下/身来,真诚的说着,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又会失去控制。该死的!他捏碎了这个小可怜儿的骨头!该死的! “……”对方一瞬间沉默了,艰难地仰着头看着他,似乎是在恐惧,即使他明明已经有在真诚的道歉了。人们都是这样,要么厌恶他,要么就总是在他身上打些不可告人的坏主意,要么就是这样——恐惧他。 “我说,”他伸手捧住了那颗不断冒着冷汗的漂亮脑袋,“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应该让你用绳子勒住我的脖子,让你控制我,伤害我——这样我也就不会伤害你了——哦!天呐!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忍受伤害呢? 而他能够忍受,所以说如果他想要做/爱,那么也就必须有一个人要被伤害,要受伤、流血、哀嚎尖叫。所以说,这个人只能是他了…… “我会给你钱的,好吗?” 尹斻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即使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反抗意味以及颤抖,但是他却还是捧着那颗漂亮脑袋,甚至凑上去亲吻了一下对方布满泪水的脸,“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给你治疗的,好吗?”似乎是询问,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他只是自顾自地在述说着不知道已经对多少人做过的承诺,“所以,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要伤害你的。相信我,我已经很控制自己了,也很久没这么做过了……” 很久吗?——有多久? 就在上个星期前,他还“控制不住”地害得一个本来拥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小伙子这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了!——这该死的“控制不住”和“我不想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屏蔽章节请键入作者博客。 ☆、7、 7、 冬季s市的一场小雨,连绵不绝,温柔的轻抚着每一个人的发。尹斻这一次并没有和赵博阳坐同一班航班,而是在其后偷偷摸摸的来。是的,他并没有告诉赵博阳自己的日程和行程。所以说,大概现在还在家中和父母哥哥吃着晚饭的赵博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也脚踏着这个城市的土地。 红灯区。黑街。渣滓的摇篮和坟墓。 啊!那些侥幸没有被自己老妈冲进马桶里的人渣赖以生存,暗自发霉的天堂! 自己走在这里似乎总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他那张只被人看作干净漂亮的脸蛋儿,一副不谙世事又有些小反叛的公子哥儿大少爷的做派;他那副被昼夜颠倒和毒品削砍得骨感修长的躯体,如此的脆弱、病态、没有自卫能力;他那种给人以错觉的温和气场,散发着友善甜蜜的芬芳——显然易见的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一副天生的猎物模样。 他的躯壳还未长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而只是一个少年、男孩儿——然而,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看似美好无暇的躯壳内置的实际上却是一个腐烂发臭的肮脏灵魂,一个变/态的,苍老的、猥琐又幼稚的男人的话——你是否还会想要和他上床? 看不见的灵魂,蒙蔽了世人的双眼——他就是那个隐藏了的恶魔。 尹斻热爱女性——尤其的,所以说当他不愿意跪倒在女性脚下,又不愿意伤害那些女人的情况下,他折中选择了男人——算了,只要不是畜牲,只要不是尸体,是人就行了!他当时那么消极的认定了自己的本质。渴望破坏、毁灭,总是把那些和他亲密的人们伤得体无完肤,否则他就满足不了…… 直到…… 逼仄的空间,不怎么结实的床,肮脏霉变的床单被褥——嘎吱嘎吱的响声映衬之下,白花花的肉体,黄腻腻的欲/望。口水、眼泪、精/液。这些都组成了一次简单的性。 嘎吱嘎吱—— 嘎吱—— 嘎——吱—— 性结束了,全部总结起来似乎也就只有一句话: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只有操。 你/操/我,我/操/你,操完了穿上衣服连再见也不用说。 当然,虽然没有再见,但是至少还有一张皱巴巴的人民币——他扮演着那个几天之前被他伤害的可怜人的角色,一个男/妓。他用最最没有自尊的方式出卖自己给任何人,让他们把他之前所作的伤害都伤害回来——这已经是他的第三个“客人”了。 第四个进来的时候只对他说了一句话:“都松成这样了,只能给你五十。” 接着——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哦!操!” 骂出来的并不是那个嫖客,而是“男妓”。虽然这充其量只是一个极其变/态的角色扮演游戏。 “男妓”扭过头看着那支被插/进自己身体的玩意儿——哦,是一支酒瓶!啤酒瓶。 嫖客还在试图将那支酒瓶往里推,他拍打着“男妓”的屁股和腰肢,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从他那张酒臭气足以熏死蟑螂的嘴里喷出,随即喷出的还有唾沫。 那个酒鬼,神志不清的将“男妓”翻了过来,用酒瓶开始一下一下的操着他,巴掌和拳头,仿若这样做他就会变成一个强者似的。 殴打和谩骂。毫无怜悯的性的另一种衍生形式——虐待。尹斻开始思考,开始冥想,他灵魂出窍,看着那具备受折磨的自己所使用的躯体,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感受到了他伤害的那个可怜的男/妓的心境,那种无力的恐惧,无法挣扎的厌恶……尽管他现在完全可以将那个在他身上肆虐的醉鬼打翻…… 尹斻觉得自己可能这回是真的要死了,索性,不是在伤害别人的这个事实反而教他松了一口气。他宁愿自己以这种不堪的方式被/干/死,也不愿意自己再在床上干死别的什么无辜的人。毕竟,自虐的另一代名词也叫:“救赎”。 他正在实现自己的自我救赎。就在此时此刻。 “操/死/你个骚/婊/子!哦!操/死你!”嫖客继续发着酒疯,在廉价的性/交易中他体会到了上位者的快/感,成功的快/感,统治的快/感…… “男妓”却无比清醒而又冷漠的用灵魂体会、俯瞰着那具躯壳的濒临死亡以及痛苦…… “操/死/你!操/烂你的贱/屁/眼!哦!操/烂你!操/死你这个下贱胚子!”嫖客手上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碎裂了,它在被拔出又捅进去的过程之中变成了“它们”——玻璃碎片即将割破他的肠子——“男妓”翻着白眼想着,他开始痉挛,开始头晕恶心,他知道自己濒临死亡,这濒死的快/感浇灌着他的灵魂和肉/体。如同灌进滚烫的铅进/入骨髓,如同一点一点的剜去身上的脂肪…… 哦,老兄—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 —“男妓”暗自琢磨着——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我可比你在这方面精通百倍千倍!直到现在你都没有让我更难过! “男妓”笑着看着他的“客人”。那双握着他小腿的粗糙的大手,手掌热得几乎将他烫伤一般,他的一条腿被抬起,另一条腿已经开始抽筋,然而即使只是在被一个玻璃酒瓶插/入,即使只是被一些碎片割伤身体/内部,他却还是由于兴奋勃/起不肯软下去…… 在我死后,“男妓”想,我还能够再保持勃/起一段时间呢!并且还能射/精!——虽然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能感受到性/高/潮了…… 生命就像是一个低俗的冷笑话,荒诞,没有任何意义和滋味儿。“男妓”终于疲惫的闭上了他的眼睛。他想,他应该是等不到第五位“客人”的上门了——或许永远也用不着了。 …… s市清晨的雨丝如此的绵软,些微阳光照耀进来,慷慨的也洒进了这间充斥着丑恶的小房间。尹斻从那张斑驳的床上艰难的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感扩散至全身每一个角落,毫不夸张的说,他甚至错觉的以为连自己的头发丝都在痛! 他没能爬起来,身体整个儿僵硬的挺在床板上,干涸着精/液的肚皮上平摊着一张软趴趴的五十元纸币,软的就像是他的鸡/巴。 三个小时以后,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以这种价格来说,就算是卖十辈子的身也赚不到他的一双袜子。可悲的,不公平的命运。没有为什么。 出现在了这个贫穷肆虐侵袭,瘟疫般扩散令人避之不及的街区的格格不入的人,现在不只有尹斻一个了。从他出了那间破败的小旅馆的同时,他就闻见了那个与之相悖的气味——古龙水,高级货。 赵博阳本来是没有这个习惯的,所以他也就完全忽略了。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距离,正在注视着自己——赵博阳身后靠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是在这个城市中最为平凡的一辆,却是在这个蔓延惊惧匮乏的街区最为显眼的。 那个穿高级定制,一板一眼还系了领结的有钱少爷——想必昨晚又是什么虚头八脑的该死的晚会!想必他一定是被江秋桐,他们共同的发小儿拉去了某个通宵彻夜的狂欢派对——尹斻尽可能的保持着正常的姿势走向了赵博阳,就在他发现对方脸上再自然不过的微笑的同时,他又放慢了一些脚步,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了,却还是装作一副常态的模样,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在s市?” “gps定位。”对方微笑着言简意赅,“昨天晚上抽不出身来,但是我好奇的是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仿若唯一一个站在了光明里的人,幸福愉快的微笑,这一刻尹斻才发觉了其实原来在这个街区里唯一格格不入的就只有赵博阳和他身后的那辆车而已。 而至于他自己,其实早已肮脏的还不如这街上的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妓! 赵博阳所指的“这里”当然不是指s市,而是指这个出了名复杂乱套的街区。 “哦,也没什么,”尹斻像是不在意似的眨了眨眼睛,他也同样微笑着,表现得自己好像有多么的玩世不恭,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就是闲得无聊,所以跑到这里来站站街……” 他的好友戏谑的看着他,甚至还挑了挑眉毛,显然的不信他的鬼话连篇,尽管这其实是血肉的事实! “哦,那你有什么收获吗?”赵博阳点点头,装模作样的附和着。他只当这是一个好友间的恶劣玩笑。 “哎。”还是装模作样的哀愁,尹斻垂头丧气的说,“本来我就只是想在这里打打/炮,杀杀人什么的,谁能想到竟然被占尽了便宜!”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哈哈大笑,笑够了以后,这个“笑话”也就不好笑了。所以赵博阳很快的就恢复了以往的严肃,将尹斻塞进了车里,并且还吩咐司机不要到赵公馆去,而是直奔尹斻那个在s市为他们两人租的“秘密基地”去——尽管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基地”。 “江秋桐向我说想你想得头发都掉了,他还这么年轻,这可都怪你!”赵博阳诙谐的模仿着他们那个共同的朋友的语气,说:“赶快,他就在那边等着狠狠地打你屁股呢!” 打屁股这三个字使得尹斻一个激灵,他觉得如果太久没见到他的江秋桐真的要“打他屁股”的话,那么无疑,自己会暴毙在他和赵博阳面前的…… 车子自从行驶出了那个街区和那个城区以后,连风景都变得不一样了。灿烂的都市文化,氛围如此的高傲冷漠。它们昂贵的精装外壳,形态死板却美丽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使人充满了自豪感和征服欲,它们似乎就是在炫耀:“看!这就是胜利者的地盘!” 突然之间,尹斻感受到了无尽的悲哀。 他沉默了下去,睡着了。不同于以往,他没有自然而然的顺势靠在好友赵博阳的身上,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似乎浑身都在散发着那种名为“神圣”的光芒一般,他是如此的神圣而不可侵/犯,他是那样的纯净无暇,干净得让自己不忍心靠近哪怕一点儿,生怕自己的肮脏将他污染…… 自卑渗透进了他的血液。他渴望光明,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走向黑暗。 “古龙水……”陷入沉睡以前的他忽然想起来要问,“你从来不用那玩意儿的,怎么突然就……”实际上,他是在恐惧,他恐惧于这个味道的出现,因为它出现的两次都是在他的疯狂龌龊的时机,他恐惧他的好友只是在伪装成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 “哦,是我哥。”赵博阳轻声说着,伸手想要整理一下尹斻皱巴巴的衣服,却被躲开了。 “我很脏,别碰我。”尹斻拒绝着。 赵博阳挑了挑眉,看着已经呼吸轻缓了的尹斻,不置可否。他不在意的也靠在了车上放松。的确,现在他的这位好朋友确实是不怎么干净,皱巴巴的衣服,浓重的酒味和汗味,比起一夜未眠的自己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怀揣着各自的想法和梦境,车子行驶进了“光明”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8、 8、 s市的雨幕仿佛永无落幕之时。 尹斻独自在他租下的高层公寓里发着呆,他坐在自己的大飘窗边,手中捧着的那只杯子里难得的盛的不是酒,而是一杯绿茶。 他已经有72个小时没有饮酒和嗑/药了。甚至连进食都极少。 身体上的疼痛可以被慢慢缓解,伤口可以愈合。尽管赵博阳很是体贴和尊重自己隐私的没有追问那天他究竟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可怕的贫民窟,也没有追问自己脸上和脖子以及手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0 腕上那些掩饰不住的伤都是怎么来的,但是尹斻却觉得,在赵博阳的心中自有判断。 而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个古龙水上——两次的出现,究竟只是一个巧合,还是其实他们都不过只是在相互打着马虎眼?——他是真的不想要自己唯一可信任的朋友看见自己的那副样子,无论是施暴,还是受虐。他只希望他们的友谊和情谊能保持在那个“光明”的所在,可以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感。 他渴望在赵博阳的面前维护自己不堪一击的灵魂,以及自己早已失去的尊严和骄傲。 然而,这些现在都彻底的变质了!或者说,濒临崩溃! 思考的闲暇,那些擦着透明玻璃窗滑落的水珠和外面轻柔悦人的雨声将尹斻的全部注意力都分瓜了个干干净净。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公寓的大门被打开了——钥匙旋进锁芯,咔嗒,门开了。那双昂贵的手工皮鞋,嗒嗒,迈进来了。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楼下多了一辆熟悉车牌的车子。 赵博彦,赵博阳的同胞哥哥,这个已经步入了成熟男人范围的成功者毫不客气的踏入了一个失败者的公寓,原因却只有一个——因为这个失败者是自己弟弟的朋友,并且还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那一种! 哼,朋友!——你会需要朋友的,但是请相信他,像是尹斻这样的“朋友”完全就没有必要!——赵博彦这样轻蔑却又不愿意明面干涉自己的亲身兄弟,所以这一次,他悄悄的来,也准备兵不血刃的离开。 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内,除了那个宽敞明亮的起居室和东南角的巨大飘窗以外,就只有一个人。 尹斻他不是不熟悉的,实际上自己阴差阳错的窥见过了这个虚伪的人的太多阴暗面,以至于他无时不刻的都在为弟弟担心。 这人,是一个出身优越,名下钱财三辈子也花不完的混帐王八蛋——请原谅他的粗语,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形容这个人。这个家伙有时甚至都令他感到了恶心! 瘾君子。骗子。性/变/态。 从一个人类身上能找见的可怕的一面,在这个人身上几乎一个也不落下! 他终于慢步走近了那个还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雨发呆,好像是对于自己的到来没有察觉的人身旁。不可否认,如果自己没有“见识”过了尹斻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小秘密”的话,自己也许真的会把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当作一个普通而又纯洁的孩子——他的样子总是无意间透露出一股无辜的味道来,忧郁,有一点病态和苍白,让他看起来如此的欺骗人们的眼睛,以示自身的脆弱…… 一个好的出身,一身好的行头,一副修长瘦削的身体,一张漂亮英俊的脸孔……这些都是一个魔鬼用来隐藏的最佳道具!深谙世事的赵博彦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人了,人们通常会称这种人为“漂亮的混蛋”! 那个漂亮的混蛋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到来! 赵博彦蹙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尹斻伪装的茫然表情,就好象他真的是无辜的一样!他厌恶他弟弟的这个朋友! 嗅到了熟悉的那个味道——昂贵的古龙水——至少尹斻现在知道了这个牌子也是赵博彦会使用的,但是他却还是下意识的以为来的是赵博阳。毕竟,也只有他有这个公寓的备份钥匙。所以尹斻在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只能庆幸于自己现在是穿着衣服的,更没有和任何人“正在”发生性/关/系——说的好听点是性/关/系,实际上就是被/操。 他手中的杯子险些脱手打翻,颤抖,随即回头看去——赵博彦。不是赵博阳。 是幸与不幸? 很明显的是,这位好友的兄长绝对不是来找他聊天的那么简单! “喝茶吗?”——尹斻最后这么问。 …… 暗巷里冷血施暴的那个人,现在正在给自己口/交,赵博彦拒绝和尹斻肛/交,就算是戴上安全套也不行!谁知道这到底还安不安全? 完全的情绪上的无动于衷,从对方在他说明完了来意以后,那个离开椅子主动跪在了他的脚下的人开始低头咬自己的裤子拉链开始,他就只是无作为的看着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看他还能做什么! 就像是在拍一部烂俗的色/情/片那样,牙齿咬着拉链一点一点的往下拉扯着,熟悉灵活的舌头讨好似的舔/舐,似乎天真的以为取悦了这个器官就能够轻而易举的也取悦了这个器官的主人似的。 愚蠢——赵博彦只愿意施舍这两个字给这个穷途末路的渣滓。 尹斻的脸埋在了他的胯间,上上下下,毫无意义的活塞运动——性有那么重要么?赵博彦可不这么认为,即使说此时他的确是正在舒服的享受着这个口/交。 偶尔的,尹斻会抬起眼睛望一眼他的脸,眼睛里面写满了乞求,卑微得就好象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的一般!赵博彦对此的做法是抓着那个浑蛋家伙的头发,揪起那颗写满了禽兽思想的脑袋,凑在他耳边恶毒的说了一句:“专心的吸!” 吸点儿什么东西总是这个蠢货会的吧!——他将那颗蠢脑袋狠狠压下…… 呜咽声,这一次,尹斻似乎是学乖了不少,甚至于他都还学会了在眼睛里挤出了那么几滴眼泪来——鳄鱼的眼泪。 “博阳说他下午要来这里找你。”赵博彦平淡的说着,却还是感受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明显一哆嗦,他摸了摸那颗仍然上上下下做着乏味运动的脑袋,头发光滑而又柔软,微微的卷曲着,这让这个留着长头发的小子看起来更加的温和,以至于把所有人都骗得彻底! “中午要过去了。”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9、 9、 尹程鹏那张严肃的脸就像是他打娘胎里出来就是这个德行似的! 但是尹斻又能怎么办呢? 在s市的那个该死的赵博彦的该死的他妈的办公室里面,他隐藏着躲在桌下给做哥哥的口/交,而那个做弟弟的则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悠闲地和哥哥讨论着济慈的夜莺颂。 「我的心仍在痛,困顿和麻木 」 吞得太深让他想要呕吐!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了毒鸩 」 舌头尝到了那咸味,真实的感官却是苦涩…… 「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 哦!没错了!高纯度的海/洛/因让他彻底的嗨起来了! 「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 」 于是向着赵博阳他哥哥的阴/茎下沉!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 」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圣洁…… 「 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 而是你的笑容成为了我的唯一解药…… 该死的诗句,该死的口腔和阴/茎,该死的自己的懦弱!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1 赵博阳每诵一句那诗,赵博彦的手就将尹斻的头压得越低,那根勃/起的男性/性/器/官仿佛已经经由撬开他的嘴巴直至卡在他的喉管里,不管不顾的意图谋杀他…… 那些个诗,那些个古典音乐,那些个股票基金和经济学……那些个鸡/巴、鸡/巴、鸡/巴和鸡/巴……如此鲜明的对比! 尹斻从未如此的憎恨过,但是现在他却憎恨济慈的诗,憎恨每一个赵博阳和赵博彦谈论过的音乐家、画家、哲学家以及经济学家…… 他恨不得穿越时间将那些人全都杀了!要这两兄弟好没什么可谈论的! 该死的——赵博彦射出来了。 呛人的喷发,他却打死也不能出声儿!——他继续憎恨着。 直到对于那办公桌下发生的荒唐疯狂都一无所知的赵博阳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以后,赵博彦才松开了他揪住的尹斻的头发。那人现在一副虚脱的模样,明显的犯了毒瘾…… 上一次吃药或者吸毒是在十二小时以前——现在的他急需再来一针方可恢复到彻夜不休也精神亢奋的模样!他开始抬头看赵博彦的脸,他觉得赵博阳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也差不多会是这个样子,这两兄弟年龄差了不少,长相却极像。只是——他想,赵博阳或许会比赵博彦更加的面善一些。 “只有大/麻。”赵博彦冷淡的说。 惊讶于这个人居然会在办公室里藏/毒,尹斻感觉自己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赵博彦所指的位置,连滚带爬。他开始像一只土拨鼠那样翻找,又有点像是一条饿急了的狼狈野狗那样吞咽着自己的口水——以及残留的赵博彦的精/液。 现在,他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个为了一丁点儿劣质白面儿就肯卖屁股或者嘴巴的毒虫!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类最基本的羞耻心。 当他开始吸/大/麻的时候他回忆起来夜莺颂,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默念着那些诗句,断断续续,没有顺序的那样回忆着,回味着,回想着。此时此刻,他从未如此的爱着那些诗人、音乐家、画家、哲学家和经济学家! 哦,天啊!他简直爱全世界的人类! 赵博彦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着那个大开着两条腿坐在地上、萎靡着靠在墙上吸/大/麻的人,他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左眼被头发遮住了,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的唇尖儿那一点点突出是无数女人打玻尿酸希望制造出来的效果,嘴角永远都是看起来有些翘的,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他的下巴有些尖,是消瘦造成的那种病弱,他的皮肤苍白,却意外的光滑有弹性——这并不像是一个瘾君子,只像是一个身体较弱的普通的少年。 那个看似病弱的家伙在吸完最后一口以后恢复了精神,迷幻着的神采,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沉迷于熏熏然然的体会…… “从今往后,每一次我都要嫖资!”那个“病弱的少年”没有廉耻的说。 “给你毒/品?”赵博彦却出奇的无耻的问了。 “我要求不高,”尹斻摇了摇头,“我什么都吸,你给我免费的吸点儿什么,我也就会去乖乖的吸你的鸡/巴。”他似乎还有一点不清醒了,昏头昏脑,笑嘻嘻的,“我会像条他妈的狗那样听话,也像条他妈的狗那样舔你的……” 话并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晕倒了。 早晚有一天尹斻会死的——虽然人都有一死,但是尹斻无疑会更快!赵博彦猜测尹斻的死法:吸/毒致死?纵/欲致死?酗/酒致死?或者死于某次暴力或者某场报复谋杀…… 总之,不得善终。 这样的人究竟如何才让自己那个一向精明的弟弟始终都没看透的?究竟自己又是如何的在一次次的警告威胁以后还是没有彻底根除的?——就像是一颗毒瘤那样,剜去了,又重新生根…… 现在,回到该死的尹程鹏那张严肃的脸上头,尹斻正站在办公桌前注视着他的舅舅,然后认命一般的反锁了门,认命一般的扒了自己裤子拄着手臂半趴在办公桌上——尹程鹏的表情还是那样的严肃,严肃的就好象他即将要做的是给尹斻、他的外甥做指检,或者是在检查他有没有藏/毒或者窃听器那样…… 他走出自己的办公桌,绕到了他那愚蠢的外甥的身后,一手扶着那状似脆弱却实际上抗击打能力极强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伸进并没有被脱掉的上衣里去,他在抚摸那胸膛,感受着那心脏的跳动,以及温度…… 裤子耷拉在脚踝上,似乎就像是一个要挨家长鸡毛掸子被打屁股的小屁孩儿。似乎就像是一个伤风感冒被要求打上一针的病患。但是似乎更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跑来军队挨/操的小杂种! 他妈的性,他妈的没有爱的性,他妈的抽/插,他妈的疼痛…… 统统都去他妈的! 为什么自己还在做这档子事儿?——尹斻开始迷惑,或者说根本就是迷茫、迷失。 i am lost! f/u/bsp;the world! “啊!” “哦!” “呃!” 说不出来他妈的一句完整的话,尹斻听着那自己尝试着叫/床却难听到连乌鸦都甘拜下风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做/爱对象。 “嗯——”闷哼,离奇的感受到一点点的快意,他发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了,终于! 对于某个由于真实感受而发出的声音,尹程鹏还是暗暗胡乱的骄傲了一把,男人们似乎总是这样,在这方面纠结的不得了,而最后他的不懈努力也总算是见了成效: “你多大了还憋不住?”轻嗤,蹙眉,尹程鹏在结束以后很不高兴。 “是你把我操尿的,舅舅。”他那愚蠢的外甥却没有脸皮似的对他这么说,甚至还厚颜无耻的着重咬着“舅舅”那两个字不放。 “收拾干净,然后滚蛋!” “那就给点嫖资吧!舅舅!” 愚蠢的外甥这样说着,尹程鹏感觉自己的眉头蹙地更紧了……他是不是听错了?嫖资?!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一听到摔门声和叫喊我就很害怕,文章总是被屏蔽,真奇怪啊…… ☆、10、 10、 年。 三十。 s市很少下雪,即使是下了,也很快就会融化,那些单薄的雪花从来都还来不及堆积。而这个时候往往在j市早就已经大雪及膝了,顺便也能让小朋友们现场学习到“自扫门前雪”的含义。 j市的某栋居民楼前,尹斻正在铲雪,然后将它们拢到两边。这个时候的景象往往很是奇特,你会看见每一栋楼前的道路都被清理出了一块,而楼两边则会筑起了高高的雪堆——冰雪世界,这一点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2 也不假,开始时白花花的,纯净,到后来一整个冬天过去了就会满地的黑泥汤,没有被踩过的雪堆上也会布满了尘土和肮脏的垃圾…… 扫完了雪,将铲子放回了车库里去,尹斻哈着气回到了室内,他的手肯定是要冻伤了——手套哪里也找不见,而他又该死的不是很在乎那那双好看的手! 这双手本来应该用来执笔,用来演奏任何乐器,或者用来持剑执棋……它适合于这些活动,却最终并没有用来握笔、弹琴、下棋、击剑,而是用来握住一根又一根的鸡/巴。 对此,手的主人甚至不以为耻。 尹程鹏安静的睡在床上,一楼卧室的床上。而他的外公尹志仟则和大舅舅、二舅舅他们两家人去了此时还在连绵下着小雨的s市过年。尹程鹏有公务抽不开身,所以也就没有过去——至于尹斻?who cares? 脱了衣服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的尹斻搅和了尹程鹏的睡眠,外面带来的凉意并不是被屋子里的暖气烤一烤就能驱除的了得,更何况那两只冻得发红发紫的手还不安分的搓着,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身体——温暖的身体。 睡意全无。这对于一个连续几天以来都在工作和开会的人来说其实很不愉快! “你做什么了?”尹程鹏有些恼火的问道,脸上的表情仿佛和那外面的冰天雪地似的,结上了冰霜。 “外面又下了一场雪,大雪。”尹斻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哈着气说,“我去清干净了,省得你要走的时候趟过去,毕竟你给了钱的……”他所说的那“给钱”也就是他要的那些“嫖资”——零花钱?呵,这个他可一点儿也不缺,他缺的只是一份卖身钱罢了。 同样是钱,自己的财产和靠和别人睡觉委曲求全的钱,那就是很不一样。所以,尹斻很有职业道德的一条龙服务到底了,准备给他的每个“客人”都从衣食住行上来个金牌服务! 尹程鹏却并不这样认为。至少,他给的他那愚蠢外甥的“嫖资”其价值远远超过了他那外甥的价值——好吧,其实他那愚蠢的外甥根本就一钱不值。 “今天没事。”尹程鹏干脆还是起床了,尹斻那冰凉的身体和冰手冰脚都让人不能忍受,即使是军人,也不能忍受! 天实在是太冷了,即使屋子里面很暖和,暖和得使人昏昏欲睡,但是瞅见一眼窗外的一片白色,就只觉得其实还是冷的……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总算是回归到了该有的温度,但是尹斻却改变了想要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写完那些毫无意义的寒假课业的打算,因为这温暖令人眷恋,更倦怠。在失去了毒/品、酒/精、尼古丁,甚至连一片感冒药都没有的日子里,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被耗光了,竭尽了。 再次萎靡下去的精神伴随着恶魔一般的诱惑睡意,尹斻就这样大无畏的神奇的在尹程鹏那严肃的目光下昏睡了过去…… 春节了啊。一年又过去了。 醒来,尹斻发现尹程鹏已经走了,留了一盏灯。他不太情愿的爬出被窝,穿好明明在温暖室内却还是冰凉的衣物,窗外,一朵又一朵的彩色礼花炸开又迅速陨落,噼里啪啦的炮仗热闹的一刻也不愿意停歇,有些吵人,却又不由自主的强迫人们接受这就是节日…… 喧闹的空虚着的景象以及声音,这就是节日。 冰箱里没有食物。储藏柜里也没有泡面。 纵观整间屋子,竟然没有一样能吃的东西——尹斻开始慢慢回忆上一次自己在家中吃饭的日子了——最后,他接受了果然没有可以吃的食物,或者可以吃的药剂的这一事实。 在这个没有酒精和尼古丁,没有大/麻、安/非/他/命、海/洛/因、摇/头/丸以及一系列新型的非医用药品的大年三十里,尹斻第一次如此的渴望尹程鹏可以留下来,因为至少这样他们还可以做/爱,或者至少他还能要求他的严肃的上校用皮带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nothing! 十分钟以后,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消遣的好法子!——他躺在了盛满了热水的浴缸里割腕。 对于自己的解剖学基础知识非常自信的“天才”·尹斻先生可以确保不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玩儿死的同时又能够驱逐恐怖的无聊、无聊、无聊。 隔壁播放春节晚会的声音似乎是太大了,尹斻迷迷糊糊的想着,手上一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割得歪了,于是那过深的伤口血就好象不要钱似的涌流而出……他听了一会儿隔壁的相声,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错误,最后又认为这个错误反正应该也不致死——应该吧。 至少伤口还是会凝结的。 鞭炮、礼花、年夜饭的饺子、中央台的春节晚会——j市特色的平实春节,平实的年。 又是一年!——为自己身体健康再割一刀! 倒数——三、二、一!——哦!一共三刀! 多么满足而又充实的节日啊!尹斻傻兮兮的注视着视线里充斥着的血红,浴缸里的水被染红了些,浴室的瓷砖上水掺着血液流进下水道,正如那些哗啦啦的被冲进下水道里的人生。 第二天,尹程鹏再次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外甥。他猜测尹斻或许可能是出去跨年了,那么多的狐朋狗友总有一堆的小年轻儿喜欢在大年夜里疯玩儿……然而等他推开了那扇不太对劲的浴室的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泡在血水里因割腕或者困倦导致昏迷的尹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咯噔一声,并且酸涩的难以忍受。简直比昨天扰乱他休息的冰凉手脚还要难以忍受! 但是,这就只是在一瞬间罢了——因为他的外甥很快的就醒过来,在他还来不及叫救护车的时候…… “诶?我怎么睡着了?” 尹斻自言自语着,猛地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浑身绵软,却重心不稳的险些跌倒。说真的,他要是真的就这么摔死在了浴室里,恐怕尹程鹏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就要变成一张扭曲的“鬼牌”了! 尹程鹏轻而易举的扶住了那个割腕也像个没事儿人的小杂种,而那小杂种居然还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了他,他只好让那些冷水渗透自己身上常服,顺便拖拽着小杂种出了浴室…… 其实,将一个在冷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都快要泡发了的人随手扔在客厅的地上实在是不太人道,更何况那个人还失血过多(虽然是自找的)。但是尹程鹏和尹斻却显然同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尹程鹏开始脱衣服,换衣服。 尹斻开始没命似的咳嗽,反正他也没穿衣服,像一个肺痨,又或像一只落汤鸡(快要结冰了的那种)。 “诶!舅舅诶!”快要结冰的落汤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3 鸡朝着换衣服的上校喊道:“我想干一炮!” 上校扭头不无诧异的拧着眉毛,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那样看着他那个现在正浑身湿漉漉、冻得鸡皮疙瘩都快要起到眼珠子上头却依然无所作为的愚蠢外甥。 “我不收钱!”他那愚蠢的外甥强调道:“干一炮吧!我就快要冻死了!” 脑子明显坏掉了的外甥这么说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血…… “就一次!我保证!我这次免费!” ——“男妓”这样发着誓。 同一时间段。 s市,那里迎来了整个寒冷季节的第一场能够弥留一段时间的雪。 低气温冷空气,让雨变成了雪。s市的雨幕,落下了它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更呢……【嘲讽不屑脸+兔子胆儿又被迁怒了= =。呵呵呵,去他妈的人生! ☆、1、 1、 笑容有的时候比疾言厉色更具有杀伤力,只不过人们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题记 时光如梭,岁月蹉跎。 我们总是要面对现实,要长大,要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摒弃掉那个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s市。 “给我一个不用你那条两千美金的领带勒死你的理由!”尹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他是真的生气了,绝不是在故作调侃! “因为我是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 “去你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站在那里骂咧还不如行动,尹斻干脆冲上前去将赵博彦牢牢地压在办公椅上,双手绞住赵博彦脖子上的那条领带…… 窒息,濒死。正如许多年来他所体会的那样——“人形武器”·尹斻先生此时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决定勒死赵博彦这个混帐王八蛋! “我他妈的让你和我使坏!让你篡改志愿!”他越是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得吓人。 直到——赵博彦彻底的因为缺氧昏厥过去了。 “人形武器”·尹斻先生开始坐在地板上捂着脑袋发出郁闷的哼哼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冲动,即使真的用领带勒死了赵博彦又能怎么样?——他的志愿已经被篡改了,也注定不能和朋友上同一所学校——哦,虽然他对医学没一点兴趣。 禁欲半年多,戒毒三个月,戒酒两个半月,戒烟一个星期……现在的他该死的暴躁! “他妈的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尹斻从地上爬起来,放松情绪,用手掌拍了拍赵博彦的脸颊,直到拍醒了那个道貌岸然的混帐以后,做出了唯一的一个要求:“进你休息室里,我需要一场性/爱来弥补接下来的几年里不能和你弟弟同一所学校的缺失。”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一般,然而实际上他其实是真的不能再忍受赵博阳给他定制的那些“健康计划”了! 谁他妈的禁欲半年还受得了?除非是性无能!这一点也不“健康”! 半年来连自渎都被禁止的“淫/魔”·尹斻先生觉得自己最近的烦躁以及越发暴力的行为主要都怪那该死的禁欲主义!——如果说赵博阳是那种可以玩儿柏拉图的人的话,那么尹斻便就是那种宁愿不要什么狗屁情爱也要好好享受做/爱的那种人了。 去他妈的柏拉图!去他妈的禁欲! 于是,等到赵博彦冲完澡就发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在他休息室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的尹斻。 “你在找什么?” 赵博彦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动作、长相都和他那个弟弟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明显有些外强中干。 “找他妈的套子!”——真不敢相信!当年那个会在办公室里藏大/麻的人,现在居然在睡觉的地方连一个套子都找不着,更不要妄想要润滑剂了…… “躁郁症”·尹斻先生就那样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和“心里有鬼”·赵博彦先生开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没有套子?”尹斻居然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温和的问道。 “没有。”赵博彦忍住想要白一眼那个刚才还差点在办公室里用领带勒死自己的人的冲动,尽可能的压低想要爆发的情绪回答。 “那好吧。”尹斻思考了一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腰带扔给了赵博彦,无所谓似的说道,“万一要是不小心染上什么病可绝对不怪我!”言下之意大有大家要死一起死,干脆统统都得上什么脏病玩完儿才好! “……”字母f打头的那个词汇最终还是被赵博彦咽了下去,随即,他冲着已经趴在了床上的尹斻光/裸的背部狠狠抽了下去,被抽打的肉体一个激灵,颤抖、兴奋的痉挛,似乎是为了这一皮带由衷的释放出了所有积压起来的怨气。 “去他妈的禁欲!”尹斻喊着,开始享受他自己独有的“前戏”…… 那真是一场……呃……恐怖的性/爱。赵博彦至今回忆起来都认为尹斻已经脱离了疯子的境地,并且还以这种的爱好活到了现在,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当他看着那个几乎就像是要断气了似的人笑着说些什么“活着真好”、“我需要来支香烟,不加料的也行”……的胡话的同时,赵博彦发觉自己果然还是厌恶这个愚蠢的人的。他讨厌尹斻,正如他讨厌蟑螂。 “最后一次,”尹斻最后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保证着。 “放过你们所有人。” 月初。警校。 夏军又一次的梦见了那些疯狂不实却确确实实存在过的场景。那些情/色的、暴力的、血腥的画面始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感到了无力摆脱的煎熬。 哨子的声音——早操时间到了。 夏军不知道,就在尹斻背弃他的那一刻起,自己胸膛中涌动着的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依赖上了尹斻的纵容和宽慰。一旦这些都被毫不留情的冷酷收回,那么也就是自己痛苦的开始。 正如同他现在的处境,他居然想要成为一个——条子。 一个条子?!——混混变成条子?! 哈!天大的笑话啊这是! 入学。s市×××大学。 尹斻搬进宿舍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赵博彦送给他的“谢礼”——水灵灵的男大学生,同性恋。 但是最后他并没有享用这份馈赠,而是选择回到了自己装正经的状态下。他想要做为一个正直的、友善的、有着健康的性态度的普通学生,来度过他的大学生活——即使,在这个时候里,好友赵博阳也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的事实…… 他想起了当时在那邮轮上的狂欢夜,想起了那些交缠的肢体。想起了赵博阳当时的眼神,以及那一个多月紧闭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4 房门,尹斻觉得这不但没有刺痛他,让他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更加的反而让他得到了救赎——总算,赵博阳知道了,并且还接受了。 即使,就在赵博阳接受了的同时,给他准备的一系列的“健康计划”也就应运而生。 戒毒,戒烟戒酒,禁/欲。赵博阳极力地正在拯救着他,照顾着他,并且纠正着他——虽然他认为最后一条完全一点也不健康。但是介于他的“爱好”的特殊性,或许赵博阳是真的在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说不定? 当你找回了尊严、自信以及希望的同时,你就会开始变得贪心。 走出他那个施虐者的初恋女友的阴影——他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但是他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性/受/虐/狂。除了施暴或被施暴以外,他几乎有一段时间都硬不起来。 现在,他不会再自我惩罚了,也不会思念远隔重洋的佟沐,他的初恋、他唯一一个真正的爱人了。他甚至还结交了好些个正直的朋友——书呆子和搞文艺的和积极分子……这些年轻人带动着他,让他充满了活力,就好象自己的灵魂又一次的年轻了起来! 他贪心了,想要更多的幸福降临——朋友,校园生活,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梦想…… 他贪心了。 贪心的结果,往往都是下地狱! 于是,他愚昧的沉溺在自己想象中的美好世界里,享受着每一天的阳光、笑容、友谊,他享受着s市的小雨,享受着偶尔参加联谊活动时那些可爱的女大学生的秋波,他也还享受着赵博阳给予他的那份理解。 你看!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一个会理解你的人!你的朋友,他绝对会比那些个床伴要靠谱的多…… 尹斻无疑是一个蠢货。只是,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同时犯着和这个蠢货同样的罪。 或许,性/上/瘾和极端主义都是病,或许,他只是扭曲了自己的本质。然后现在他以为这些都不重要了,以为这就像是一页荒诞的小说,翻过去,就过去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沉浸幸福的愚蠢的想法,它总是要先腐蚀你,最后再狠狠的打你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2、 2、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教会你笑,就总有另外一个人教会你哭。 说句老实话,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如果这个男人足够年轻,又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并且只是在默默的掉眼泪的话,那么也就有了一些看头。至少,一少部分的人会认为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亲爱的朋友啊!别否认!你真的觉得自己不是那个伪善的人吗? ——在我们人人都是施虐狂的过程中,受虐也同样使我们热情高涨!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我们把这个美丽男子安静哭泣的画面放在一边。毕竟,那个将要教会他哭的人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哭”——痛苦悲伤的泪水,而不仅仅只是鳄鱼的眼泪。 &ino的最新款秋冬男装和室友在批发市场里淘来的两百元的外套之中游移不定,尹斻就是这种人,有着选择障碍、强迫症和一定程度上的特定对象恐惧。 他没有一定的喜误和好坏的概念,这造成了每一次当有人对他说“找件衣服我们出去!”的时候他都会十分的憎恨衣服,也就憎恨起了穿衣服——当然了,往不好听的地方说,他就是个暴/露/狂!——反正他也不可能找到自己应该穿什么。 多数嗑药太久,酗酒严重的家伙们的脑子都是这样的不够清醒,错乱。但是同时他们却又固执的认为自己足够正常清醒。 可悲的傲慢! 所以,当赵博阳见到了那个邋遢的一头微卷长头发,身穿着难看到了人神共愤的运动鞋、牛仔裤和一件废品站都不见得收的黑色皮夹克的尹斻的时候,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将平光镜换成近视镜了。 没错,他视力正常,但是却戴眼镜,平光的,和他哥一个款式的。 “别告诉我你又和谁换了衣服?”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调侃,实际上却是总弄不清楚这个朋友的想法——就在不久以前,尹斻还说服了一个杂货店小哥儿和他换衣服穿——“这件外套我花了两万,手表也给你,我就借你的衣服穿穿……”这不是他实在是闲的发慌,也不是又复吸了,而是当时的他正在躲避麻烦。 当然,也会有那样的人出现——“我不换。” “为什么?”尹斻不可思议的问道。 “因为你穿走了我的衣服,我穿着你这身,那些人就会来找我了……”话音刚落,一把大排档的折叠椅就飞了过来——有麻烦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这位朋友,而有他的这位朋友的地方就有麻烦! “没有,”尹斻摇晃了一下脑袋,低血压,但是同时他却一点进食的欲望也没有,“我室友特地给我带回来的,他和他男友去了一趟服装批发市场……” 他挠了挠脑袋,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该剪头发了,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被那个学校附近的发廊洗头工再吃豆腐了!男的女的都不行!——他的室友,那个赵博彦特地给他安排了住在一起的“谢礼”。现在已经恋爱了,大概是尹斻上一次穿了一身“乞丐装”(字面上的意思)回来,实在是吓到了这位热心肠的大男孩,于是他就将自己的旧牛仔裤和运动鞋送给了他这位很少回宿舍,没什么行李,貌似困难得要(饿)死掉的室友——真是个好心肠的孩子! “他们送给我衣服。”尹斻说,还掀起外套露出里面的针织衫,似乎很愉快的说:“这件是我室友的男朋友的衣服,真没想到,我穿着居然一点也不小嘿!” “上次墨愠给你的外套呢?”赵博阳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尹斻似乎是属于那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类型,近年来更是到了要“吃百家饭”的地步。 尽管他们都怀疑这家伙早就把父母留下的那点遗产给败光了,可是混到了这个地步,也还真的是够匪夷所思的! “你是说他想要靠一件衣服就让我卖身的那次?”——好好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在选择障碍以后,干脆剪掉了那件valentino大衣的尹斻神经质的一笑,“他那是在打我的脸!我怎么能穿!?他是在说:你看吧!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落魄的那一天!”——还记得几年前他“捡”到了墨愠的时候,自己给他置办的第一套定制就是valentino,墨愠的意思果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关于尹斻口中的“卖身”——那其实只是墨愠用来说服他给自己工作,而尹斻却打死也不去给那些个有钱人看风水…… 价值观这个东西,在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情况下也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5 就会根本不存在了。所以尹斻没有价值观。 衣食住行——他没一样是特别在乎的。 有吃的就吃,能喝一口就喝。有钱吸/毒的时候他会找些好货,没钱的时候就随便点儿什么。 至于那“住”的,他也不在乎自己是睡在天桥底下还是总统套房里头。 “行”也不在乎是步行、自行车还是别的什么。最风光的时候他用别人的名字在国外注册了一架私人飞机,最落魄的时候他连公交吃都坐不起。 而那“衣”——这还重要么?尤其还在他不能选择任何事物的情况下…… ——重要,当然重要。反正赵博阳在乎这个。 谁也不知道尹斻是怎么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阳光?或许是真的阳光了一点。但是也没人要他学习浪子啊!那些钱,都去什么地方了?是真的败光了?还是另有隐情?…… 从来都不让人省心——这一点尹斻倒是从来都没变过! “你觉得我这么出现在尹家人面前,谁会笑,谁会哭?”坐上了赵博阳最新的座驾里,尹斻摸了摸那手感极好的车座,不无唏嘘的说:“我想我现在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这个了。”——真拉风啊!(当然,关键还在于坐不起公交车的人的怨念。) “我觉得你可能进不去会展。”赵博阳实话实说,其实多数的时候他能够感受的到好友这么做可能是故意为之——以另一种奇特的方式来自我惩罚和虐待自己,从而得到精神上的解脱。 他们谁又没一点小秘密和不为人知的痛苦呢? 劣质的生活条件,真的就能让他的心理更加平衡吗?——对于这一点赵博阳却觉得纯属胡扯!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墨愠送给我的大衣,我也很喜欢享受物质。”——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会想要在此基础上做更多别的坏事! 尹斻将自己依靠在那辆黑色跑车的车门边上,风吹得他的头发蓬松凌乱。他为什么要保持这副邋遢狼狈的样子?总是把自己弄的好像是一个不得志的摇滚乐队的主唱似的——他想起那一双双攀附在他躯体上的手,交缠着他的头发,拉扯着它们…… 记忆中,某个支离破碎的片段闪现出来:那个人,拽着他的长头发,把他拖上了床。他在哀泣,乞怜…… “我们总是不能让自己活得太舒服的……”尹斻固执的宣扬着他自虐的道理。 “尹少将也会到场。”赵博阳忽然道出了这个消息,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坐在一旁的好友身体一僵,停止了絮絮叨叨嘻嘻哈哈的胡话…… 哦,不是上校,已经是少将了啊!——尹斻恍然大悟。 他几乎是说不清楚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从他见识过了尹程鹏的私生子是个什么货色以后,他就开始说不出来的绝望。 他绝望的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大家族肮脏离奇到了他简直不可想象的地步——不是只有顾语和他这般离经畔道的孤儿才会做什么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的! 我们肮脏病态的血脉,已经一代一代的延续如此了! 尹晓红——哦,这听起来真像是上个世纪的一个女人的名字,然而这却就是尹程鹏的私生子的大名!当尹斻第一次在那张床上发现了这个长相雌雄莫辩的男孩和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奇怪了! “我想我还是不去了……”踌躇了一会儿,尹斻对赵博阳道,并要求他在下一个路口放他下车。 “你知道的,我那个舅舅一向都不喜欢我,我担心他一见面就踹我的屁股!” “你真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停车靠边,赵博阳看着下了车的尹斻一脸的不自在,猜也猜到了些什么。比起那些金钱利益贿赂,更加令人不耻却又十分有效的——性贿赂。而且,当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难免不教人在会议起来的时候尴尬和难以启齿。 ——更何况他们还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行了,白让你跑一趟,我先走了!”尹斻背对着赵博阳,头也不回的跑去了下一刻路口。这的确很可惜,本来他最想见一见他的表妹尹明明和表弟尹树的。现在却都见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手表引发的破产= =。 尹斻:我买了很多表用来做各种用途(相信我!这玩意比货币好用!)【败家技能get√】 ☆、3、 3、 s市的贫民窟就像是一口枯井。就像是一张饥饿的大嘴。就像是一双写满了绝望哀愁的眼睛。 尹斻站在夜晚稍有寒凉的风口里,背靠着发廊巷口的墙壁上,那些新贴上去的小广告很干净,正好能够遮盖住上一次被人泼上了狗血的污迹。 中年的妓/女肚子上的脂肪已经无法再塞进裙子里面藏起来了。她常年吃着营养极差的伙食,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身材走形。 她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和小腿上的赘肉,每在她走一步路的时候就会晃动——她突然停下了自己走进发廊里面的脚步,踩着鞋跟断掉所以变成了平底鞋的那双艳红色漆皮鞋,嗒嗒嗒地走向了那个靠巷子口喝西北风的年轻男人的方向。 这是一个“熟人”——几年前,这个年轻男人曾经来过这里,他当时还是一个模样漂亮可人儿的美少年,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入时衣着,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来到了这个混乱的地方,出卖自己——当时她无聊的猜测,这或许又是哪个叛逆的小少爷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离家出走了。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位“小少爷”好像很缺钱的样子,甚至愿意贱卖自己——哦,是了,s市每天都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破产跳楼,这一点也不稀奇。 在那个落魄的“小少爷”还没有客人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玩得了这个的,妓/女这么觉得,多数时候那些人宁愿和一个又丑又老的老鸡睡觉,也不愿意玩儿男的。)她还曾上前去和他聊了几句呢! “生意不好?”妓/女问。 当时的她还算年轻,身材还没走样,除了胸脯,腰上肚子上连一点儿的多余的肉都没有,那两条大腿又直又漂亮,穿着短裙子出去走一圈能迷死一群臭男人! “摸得多,买的少。” 少年并不怎么怕生,也没有妓/女想象中的胆怯和悲伤,他无所谓的开着玩笑,说的正是上一个装模作样问他价钱,却在摸了他下面一把以后就跑掉了的那个小混混。他扭头看了一下妓/女,赞美她的妆很漂亮。 “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妓/女问道,心中想的却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不肯做女人生意?她当然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兔子,但是她通常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6 并不在乎这个。 “没有过,但是和男人玩儿过。” 少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狡猾的一笑,道:“没有女人会愿意和我上床的,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们。” 显然,妓/女无意中戳中了这个少年的伤心事,因为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名为“失去”的颜色。并且他为此感到了痛苦。 “你出价多少?”见少年在巷口里等了挺长时间也没人问价儿,妓/女突然问道。 “两百。”少年看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一百也可以。” “跟我走。”妓/女歪了歪头,示意少年和她走,少年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狐疑的看着她笑笑。于是她说:“我不打你主意,给你介绍生意罢了!” “好。”少年点了点头,跟随着妓/女穿过了几条阴暗的巷子,进了一间破旧的小旅馆。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前台,妓/女对老板说了一个房间号码,旅馆老板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站在她身旁一脸麻木冷漠的少年,问了一句:“干净不?” “干净!”妓/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那长长的涂了鲜艳颜色的指甲刮着前台开裂的木头,“新人,活好盘亮,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行了,那就让他跟我走吧,话说在前头,房费后付但不能赊账!”旅馆老板说着,走出了前台,他的腰背有些佝偻,穿着一件起球的土黄色毛背心,像是一个普通的怕冷的老人那样,但是他的眼睛里面却写满了一些普通老人家所没有的东西。 他伸手拍了拍那少年的屁股,少年看着老板,没说什么,反而一笑,说:“口/活五十,要不?” 老板被这放得太开却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的少年惊到了,最后却只摇着头说:“人老了,玩儿不动了。” 妓/女最后目送着旅店老板手扶着那少年的背走进那狭窄的走廊里去。等到老板又回来了以后,她听到了某个名字,却又感觉不放心。 她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多的闲心,但是对于那样好看的孩子也还是不能听之任之的。她快步走到了那个房间,站在门外,正想要推门进去阻止少年接那一单的时候,却被隔音条件极差的隔壁房的声响改变了主意——人人都是自己选的,她不也是干这个的?又能帮谁? 少年的那间房里终于也有了响动,那是一声声令妓/女感到了愧疚的惨叫,她并不清楚少年有多疼,却还是在那个出了名的客人的吼和骂中感受到了恐惧——没有求救声,就只有那些哀嚎、呻/吟、求饶,最后,完全的只剩下了床板的嘎吱声。随后,妓/女也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她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少年。究竟那一晚过去以后少年的命运如何,她不晓得,也无从去关心。时光如流水,现在,当初的那个少年,如今的这个年轻男人,她是怎么也忘不了那张神情忧郁却倔犟着冷淡的脸的。 “嘿!”妓/女拍了那年轻男人一下,他太高了,没穿高跟鞋的自己根本就别想拍到他的肩膀,所以她只好碰了碰男人的胳膊。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年轻男人看向了妓/女——这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那红得如血似火的嘴唇令他一时间更加的茫然。 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简直大相径庭。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个一身昂贵行头却卑微的要做一个五十块钱的活儿的骄傲又自信的少年了,那种打心底里的自信和底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神情茫然,有些呆愣的年轻男人,穿着不合身的寒酸货色,手里夹着一根呛人的廉价香烟——四块钱一包的白沙。 “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怎么又回来了?”或许这个神情呆滞木讷,却依然相貌出色的年轻男人并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但是妓/女却还是开门见山的问。 谁知,男人的记忆很不错,没有再表现出茫然的表情,而只是点点头,自嘲的说道:“没办法,我最近过得不太好,所以想着是不是能‘重操旧业’?你看,这身衣服一点也不保暖。”说着,他还真的一哆嗦。 冷风卷起了一些残羹剩饭和嗖水的味道,侵袭了妓/女和年轻男人的鼻腔。同时,妓/女也感受到了,这天啊,是真的冷了。比起那些流浪者和拾荒的残障乞丐而言,他们两个无疑算是幸运的了。 妓/女在想,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年轻的男人会像是她发廊里的某个年轻姑娘一样,幸运地找到一个金主,将他带出这堕落的贫穷以及绝望。只是她自己却就没这个机会了。 那间旅馆已经倒闭了,妓/女也就没有再给男人介绍,她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在听到了男人现在正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无同情的邀请他进发廊里面暖和一会儿。男人拒绝了,于是妓/女走进了发廊,没有再出来。 有客人上门了。 他们开了一间房,尹斻皱着眉毛看着那个人。自己有多久没有再这样儿了?——又似乎始终都还是那个德行,即使是戒/毒、禁欲、禁烟酒,他也还是有一百种方法折磨自己,变着花样儿的使自己落魄难过。 他不能不过得太舒服了,因为他会想要伤害别人,他体内就有那个东西! 兽性——那恐怖的破坏欲和嗜血。 没有卫生间的房间,那肮脏霉变的床褥——这一点倒是丝毫没变啊!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干完就行了——尹斻想着,躺在了床上,他不想看那张脸。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闻着上一个躺在这里,或者上上个在这里的人遗留下来的气味,难闻的气味:廉价的洗发水味、香水味、黏腻的头油味、烟味、酒味…… 他等了好久,最终都没能等到意料中的触碰,他以为他的“客人”醉倒了,或者逃跑了。但是却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4、 4、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和预想的一样的纯粹的性而已。 尹程鹏在这个肮脏狭小的空间里操着他的外甥,他那个愚蠢的外甥这一次和他面对面,紧闭着眼睛,仿佛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睁开眼睛。”尹程鹏这样命令着。 他当然知道他那个愚蠢的外甥怕他,几乎是一见到他就腿软。然而,现在的这副样子却完全让他兴趣缺缺。 “……”尹斻依然紧闭双眼,他的脑海里不断的上演着尹晓红和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在床上亲昵的画面,他感到恶心、恐怖。 几乎同时的射/精,尹斻瘫在了那肮脏的床铺上,余光里是尹程鹏整理衣服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却泄了气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果然,是没有阳光的。他的世界只有混沌和黑暗。 “会展为什么不去。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7 ”尹程鹏的语气总是带着趾高气昂的味道,那烦人的高人一等令尹斻很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头,他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力气。 “我听说你最近很缺钱。”尹程鹏不太高兴的说,“所以你就跑出来卖?家里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还是说他就真的天生下贱,过不得好日子! “哈!”听闻此言,尹斻夸张的笑了出来,却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只是坐了起来,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尹程鹏,微笑,再微笑。 “你要是再这么不争气,就给我滚去军队里好好磨练磨练!”尹程鹏语速飞快的说,神情严厉。 这一次,尹斻回话了,“现在想起我来了?晚了。” ——交涉失败。 尹晓红不愿意去参军,二哥的儿子尹树又是个书呆子,到了最后,尹程鹏也就只能想到了尹斻——虽然说他的那个外甥是个不争气的五毒俱全,但是其实身体却好得不得了,天生的怪力,天生的灵敏反应。他也不得不承认,尹斻除了散漫以外,无论就耐力还是攻击力都是一个天生的战士——虽然不是一个将领的好料子。 然而,当他想要去的时候,机会并没有被摆在他的面前——尹斻现在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他除了想着每天怎么一边变着法儿的自虐,一边还能享受“正常生活”。这样的他,恐怕去了也会是去送命的。 他渴望游走于死亡和痛苦之间。 如果当初的他答应了当时尹程鹏的提议,入了军旅,那么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了。也就不会出现了后来的冷肃骞。那个被生生毁掉了的孩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气氛有些尴尬了。尹程鹏本想干脆离开,最后却又在看到了尹斻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时候软了心肠。没有人的心是完全石头做的,至少尹家的这一辈已经温和了不少。其中最感性的也莫过于这一辈。而尹斻这个异类,则是没有遗传家族的一点特质的。 他格格不入。 尹程鹏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姐姐和姐夫的影子,没有机警干练和狠辣。没有商场上那些人的充满了自信的风范。 尹斻是一个从未尝过失败的失败者。他表现的如此颓废,以致于那些可能性都被轻而易举的抹杀了。 “你和你儿子上床了。舅舅,我想吐。”尹斻突然这样说,他将自己积压已久的恐惧说了出来——尹程鹏吃惊的瞪着他:“你说什么!”——不是问句,是惊叹句。 “我说你和我的表弟、你的亲生儿子、尹晓红上床了。”尹斻慢慢的一字字的重复了一遍。 那一天,尹程鹏狠狠地揍了尹斻一顿。 然而,事后尹斻却不再那么绝望了,因为他知道了那天和尹晓红上床的上校不是尹程鹏。 那么也就是说他不用再恐惧绝望于他们这个家族里的又一桩乱/伦悲剧了——更何况,实际上他和尹程鹏的关系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舅舅”和“外甥”。从灵魂的角度来说,他始终都是尹家的外人。 尹斻有前世记忆——尽管这听起来似乎非常的玄乎,但是这是事实。 现在就尹程鹏来看尹斻的时候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其实是他姐当年捡来的吧?他们家怎么会出这么个玩意儿的?而尹斻,那个疑似“被捡来的孩子”现在正在自嗨。并且还正在录像…… 某一天休息日的下午,尹程鹏去了尹斻的公寓看望,毕竟自己下手轻重自己也是知道的。 “咳。”尴尬地用力咳嗽了一声,尹程鹏的头有些疼。 “啊……哈……”刚刚破了戒给自己弄了一些致幻剂的尹斻眼神失焦的望了一眼尹程鹏,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尹程鹏从来都不知道尹斻还有这样的一面,然而等他发现卧房的浴室里其实还另有人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年轻儿,身材精壮,和他那愚蠢的外甥差不多的年纪。黑小伙儿围着一块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然而却在看到了站床前的尹程鹏的时候愣住了。 “妈的变态!” 黑小伙儿骂着,噌噌噌的就快步走到了床前,一巴掌扇在了尹斻的脸上。 尹程鹏感到有些不悦,却并没有阻止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因为被扇了一巴掌的尹斻已经清醒了一些。他那愚蠢的外甥看了看站在床边的他,又看了看那个一脸愠怒的黑小伙儿,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在还来不及将插在身体里的那根塑胶玩意儿拔出来时,就又挨了一巴掌。 “我又没说要玩儿3p!你为什么总打我!” 尹程鹏一脸木然的看着他那愚蠢的外甥叫嚣着,语气与其说是抱怨还不如说是在嗔怪。只见那个黑小伙儿快速的穿上了衣服,说了一句“我走了”就急匆匆的出了这间房子。低垂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一眼尹程鹏。 尹程鹏并不认为自己能吓得那个年轻人狼狈逃跑,甚至于他都一直以为自己看起来足够和善。所以,他判断这一定又是他那个外甥怎么强迫了别人。——那孩子就喜欢玩这一套,自己的名声不要,却非要也拉上一群陪葬的。 “你把文涛学长吓跑了啊,我的将军。”尹斻有些不太情愿的在尹程鹏的要求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这一天,本来就快要到手的玩具,一个比夏军和马宁翰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的玩具,就这么被弄没了。 像是文涛那种人,骗得了一次,难道还能骗第二次?想要让他再上钩,难于登天! “把录像关了。”尹程鹏无视于尹斻的怨怼,只是淡淡的要求关掉录像。 “我不想关。”尹斻如实的说,“我想要看看自己的样子”——他对此十分的好奇。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他那个骗子舅舅给搅和黄了…… “好。”尹程鹏点了点头,脱掉了外套上了床。、 好什么?——尹斻的大脑一时间短路了,但是由于致幻剂的影响,他又开始了那飘飘欲仙的感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般,就像是被吸进了黑洞里去——哦,看啊!深渊!地狱!我在歌唱呢!歌唱、歌唱、歌唱…… 突然!尹斻开始了惊惧的颤抖。 他发现他似乎看见了尹程鹏的脸变成了狰狞的鬼面獠牙,那些原本很舒服的状态和幻境,慢慢地扭曲——变成了噩梦! “滚!别碰我!”他开始挣扎,逃跑…… 致幻剂,有人做美梦,也有人做噩梦。 然而他却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将是他一辈子也醒不过来的噩梦,是即使不用药物也会产生的恐怖镜像。 尹程鹏没有选择继续他本来要做的事情。因为很明显他的外甥疯了。 他下了床,关掉了录像。然后绕到了床头给了瑟缩在一角发癔症的尹斻的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8 脖子一下。 昏过去的他那愚蠢的外甥,以及自己不知所措的境地。 第一次,第一次尹程鹏体会到了那种无奈。 一周以后,尹斻重新开始了戒毒和禁欲的生活。 他从宿舍里彻底的搬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开始穿自己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了,给那些东西的顺序排好、编号,不用选择,只要直接拿出来就可以穿上身。 他去买了一辆车回来,鉴于赵博阳的那辆跑车他实在是喜欢的紧,所以他就也买一辆,只不过是白色的。 他开始正常的作息和饮食,甚至还去办了一张健身卡…… 你看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你真正的懂得了害怕! 同一时间,文涛彻底的开始躲着尹斻。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他的那个曾经的学弟已经彻底的被致幻剂造成的恐怖幻境吓坏了,所以早就选择了洗心革面…… (抱歉,千万不要提“选择”这两个字!——他会再一次疯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5、 5、 赵博阳满意却也很不满意的看着尹斻的衣帽间发愁。 他满意的是他的朋友终于决定过一种正常状态的生活了,并且还记得要穿衣服。 不满意的是那衣帽间中被分别搭配成了整套的——花哨。暴露。撕裂。紧身——什么鬼东西? 设计出这些鬼东西的人都应该被饿死!——他这么想着,没有找到一套正装能让尹斻换上出席宴会的。而之所以是他来挑选,则是因为尹斻的选择性障碍和强迫症根本就只能让这些好不容易编好号码排列好顺序的“成果”变得一团糟。 现在,赵博阳只找到了一双比较正式的皮鞋。 “你确定都在这里?”赵博阳高声问着那个一听到“挑选”这两个字就连衣帽间的门也不敢靠近的尹斻。最后却只得来了一阵默然。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他自言自语着,发觉朋友衣帽间里最近出现的东西越发的阴柔而女性化。他实在是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即使他很清楚尹斻的性取向,但是这可不意味着他要向着娘娘腔的那个方向发展!——说起性取向来,赵博阳发觉自己似乎根本就是直到现在也还没发现自己的确切偏好,甚至连基本的性幻想和性冲动都很少。 这还真是让人头疼啊——他最讨厌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 尹斻龟缩在起居室的沙发里,只要一想起“挑选赴约服装”就会头皮发麻。于是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那本并不怎么有趣的侦探小说上。 赵博阳从衣帽间里出来了,他的表情很是精彩,手中提着的衣服,裤子,鞋以及一堆奇形怪状的玩意儿走到了他的面前,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委婉的问候了一句:“你请了什么人给你打理的衣帽间?” 哦,说起这个——尹斻将那本书丢到了一边,有些兴致勃勃的讲起了那个江秋桐介绍给自己的某知名造型师,还说起了那位“和蔼可亲”的女士为了自己的“方便”同意采用服装统一进行编号排列——这其实也就造成了第一个月他能按照1、2、3、4、5、6、7……等等这些编号每天直接拿这些衣服和鞋往身上套,但是到了第二个月就会再次重复这个顺序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她?” 过了半晌,听完了尹斻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位女士不辞辛劳的为他搭配然后编号排列的事迹以后,赵博阳觉得尹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问题——由于这个家伙憎恨镜子和一切大规模的反光物体的原因,他基本上也都不会注意到自己穿成了个什么鬼样子出的门。 那衣橱,绝对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报复! 我们谁又没些怪癖和不能更正的偏执、不能战胜的恐惧呢?——但是像是他朋友这样的,赵博阳想,恐怕是只能把那位所谓的造型师逼疯了,所以才会给他搞出这么一堆鬼东西来! 鉴于好友花了很多钱将自己的衣帽间变成了一个充斥了浓浓“女人味”的地方,赵博阳决定将自己的衣服分给这个好朋友,最后他又发现,尹斻变“胖”了。 一样的身高,差不多的身量——赵博阳不愿意承认尹斻比他还其实高了两厘米,于是他认定了朋友这就是“胖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好友面前脱光光(其实就只是想脱而已)的尹斻指着自己的躯壳,平板的说:“承认吧!我现在是‘a hunk’了!” 什么鬼?——赵博阳走过去摸了摸——哦,是肌肉。脱了衣服才发现好友已经明显比自己大一号。 “排骨”·赵博阳先生有些生气的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人无论如何也长不出来肌肉?!——也没有肥肉,他对此不是很满意。 “肌肉”·尹斻先生也顺势摆出了一副“羡慕吧”的姿态来,以致于他又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裸/体…… “如果你不要再晃那个小朋友的话,我会很感激。”赵博阳推了推眼镜框,瞄了一眼尹斻的那副炫耀样子(和下半身),打定了主意不去提醒这个家伙再次忘记人类该穿衣服的这一常识。 结束了地狱一般的服装基本配置,尹斻恐惧于被店员推荐和被赵博阳要求试穿等等的一系列活动,直到那个“天使一般”的老先生的出现,他们开始了量身定制。 好吧,即使是定制好的衣服,你也还是要“选择”和搭配的,比如,你不可能不选择一双鞋、一条领带或者领结、一对袖扣,或者一只手表。天知道尹斻快要使自己虚脱一般的恐惧症再次爆发了…… 至少,店员、裁缝和他的好朋友赵博阳是不知道的。 杀了我吧——尹斻在需要“挑选”一块手表的时候几乎浑身都在散发着怨气,他哀求一般的看着赵博阳,而后者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别人讨论着一些他听不完全的话题……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闭上眼睛,胡乱的点着。比致幻剂更可怕的莫过于做出选择。 “这是一块女款手表,先生。”店员礼貌的提醒道。尹斻睁开了眼睛,在赵博阳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下艰难的开始正正经经的把视线放在了那些在他看来一模一样,不断在他眼前扭曲,使他眼花眩晕的手表上面…… 他无法做出选择来。一旦进行选择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恐惧…… 现在,各位也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连车都要和朋友买一模一样的了吧?——因为他无法选择。然而就这一点上,他的其他朋友们却为此感到了厌恶,他们总是认为尹斻和赵博阳的关系太过于紧密,而尹斻自身也太过依赖赵博阳——几乎到了从穿着打扮和座驾居家都要由他那个善良的好朋友来打理。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19 恨这一点呢? 这个毛病,一开始,尹斻是没有的。然而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清楚。 在造成了他一切“痛苦”的宴会上,尹斻装作平静的不去看那些令他眼花的东西——食物,香槟还是红酒?——上帝!千万不要让他再想下去了?他什么也不选! “alan。” 一个声音将他解救了出来。他回过身去,见到了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江秋桐——也是他和赵博阳儿时共同的一个朋友。 “很不错嘛,你终于能做出选择了?”江秋桐打量着尹斻今天的这一身打扮,很是替他高兴的说,结果却发现对面的人一脸苍白的看着他苦笑。 “赵博阳替我准备的。”尹斻面带愧色的说。他感到很不舒服,一方面是由于这个场合,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感到自己的问题似乎更多了,吸毒酗酒的他没有的问题,健康生活的他却全都有了! 江秋桐有些怜悯的摆出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算了,不要太在意。”他安慰着。 尹斻并不想接受江秋桐的怜悯。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问题的缘由。或许…… 他知道吗?他真的知道吗? 五年前。 某个大人物举办的晚会,尹程鹏带上了尹斻。 在那里,他第一次和男人发生了性关系。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异性恋。 和他上床的人,就是那个举办宴会的大人物。样子和尹程鹏很相像,据说也曾经参过军。那个时候的尹斻,是一个散漫而快乐的人,他很少思考一些令他痛苦的事情,而是选择性的只记住那些令他感觉好的事情。选择性的忘记苦难。 那位先生曾经给了他两个选择:鞭子还是蜡烛? 他憎恨选择!——他以为他不在乎这个,但是现在他却因为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造成了自己无法进行选择的障碍。 人类很坚强,人类很脆弱。人心的阴影是不会轻易抹去的——那实在是太痛了。 “小斻?”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低沉的男中音来自一个中年男人。 他和江秋桐一起回身看去,在江秋桐客气小心的招呼之下,他却僵硬得一动不动——来了!那个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两个选择。” “选择你喜欢的。” “鞭子还是蜡烛?你喜欢哪一个?” “你喜欢被这么对待,对吧?好孩子。” 噩梦不会因为你停止睡眠就不到来,正如恐怖镜像不会因为他不吸毒就停止。 「对吧?……对吧?……对吧?……好孩子……好孩子……」 “您好,好久不见,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啊。”他回过神来,在江秋桐焦虑的目光下握住了面前伸出的那只手,两个人甚至还热络的拥抱了一下。忽略掉大腿上被掐了一下,尹斻的那张假面重新的被戴上了。 “你可是长大了啊”对方意味深长的说着。 “世伯。”他唤道:“我很想念您。” 作者有话要说: ☆、6、 6、 「你是什么?……嗯?告诉我你是什么?好孩子。」 「我……我是小狗……」 「好孩子……」 「世伯疼我……」 噩梦,惊醒。他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急促的喘着气。他想起来了。 全部! 他开始感到了愤怒,愤怒的发抖。 该死的那个脆弱的打压,该死的那个无助的失神,该死的那个狡猾的讨好。 这一切都这么该死! 十四岁的两个月。比地狱还要恐怖。那个恋童癖的、手握上握着他生杀大权的大人物,那个和尹志仟交好、给尹程鹏无限风光的支柱…… 那个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心理压抑的强迫症的恶心的人。 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啊交缠。你是什么?我的好孩子…… 我是小狗,是世伯的小狗…… 他终于再也不能忍受了,几乎是滚下了床,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卫生间,他趴在马桶边上,几乎要把脏器也一块呕吐出来似的。 他呕吐出自己的胆汁。 他的胃一阵阵的紧缩疼痛。 他的喉咙火辣辣地像在被刀割! 该死的!——该死的这些人! …… 你可能会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见过这种人:神情忧郁,态度冷淡,郁郁寡欢的独自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不要靠近我”的讯息。眼中空洞的失落就好象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似的! 这个时候你就会想——哦,又他妈的有一个阔佬患上了抑郁症!——同时,你还会诅咒他早日破产,也尝一尝朝九晚五,挤地铁公交,打几份零工,在公司加班还没有加班费的日子了!看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还他妈的抑郁不抑郁! 你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不再注意那个疑似闲得蛋疼的阔佬,心里嘀咕着这个月又要紧巴巴的过了,女朋友新看中的那只名牌包自己恐怕还是买不起,同事结婚的红包要从自己牙缝里省出来——这世界该死的拜金!天知道怎么还有人在工作日的下午守着一杯咖啡装什么忧郁王子! ——该死的!让那些邪恶的有钱杂种都去死吧! 你诅咒着,最终抱着一大摞资料和同事的咖啡小跑着出了咖啡店,你走进了办公大厦,没他妈的一个人替你按一下电梯按钮,于是你只好去用手背去按——文件散落一地,你的咖啡打翻了。“操!”——你开始继续诅咒,今天真他妈的不顺利!都怪那些个阔佬! 尹斻守着一杯廉价的咖啡,守着他廉价的灵魂和肉体,他将自己投入在了一个完全扭曲的幻象当中去——那些疼痛、强迫、猥/亵、恐惧。 他感到了自己被愚弄以后的无奈,挣扎也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效果。 有些病,刺激刺激也就刺激好了。所以今天他出门选择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选择了进入这间办公楼群附近的连锁咖啡店,还选择了一杯浓缩美式……看啊!他做出了选择,心平气和并且还毫无障碍的做了他妈的选择! 他的医生如果现在知道了自己已经走出了阴影,那么一定会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泛滥疗法的作用!给予刺激!产生麻木!——哦!全都是在放屁!去他妈的! 恹恹地喝着那味道就像是泥水一样的咖啡,紧蹙的眉还是不能强迫自己舒展开来。他的耳朵里始终都在回响着他的乞怜哀求。那一声又一声做作的求饶,甜腻腻的如同一个宠物撒娇的语调儿,这些,都只能让他再次想要呕吐出来。 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再进食。 「世伯疼我……」 「我是世伯的小狗……」 「饶了我吧,世伯……」 「最喜欢世伯了,让我永远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0 都陪着世伯好不好?」 「我会听话的,世伯不要生气了……」 他总是能把那个老变态狂哄得很开心——只有唯一一次,他和那个老变态的儿子说了话…… 「世伯我错了!……饶了我吧世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唯一的一次,那个老变态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顿,此后剩下的他在那里的日子也就再也没见到过那家的大少爷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才刚十四,身体还没发育成,却还是学会了虚与委蛇。他是一个天生的骗子、伪君子、卑鄙小人,他谄媚,讨好着每一个对他上下其手的浑蛋,他装作那副放浪形骸的样子,承受、等待,最终背后狠狠一刀,就像那些人干他一样干死他们…… 天生的欺骗者,说谎者。 现在,他要为自己的一切罪孽付出代价了,又或者仅仅只是再一次的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之中。那深渊摔得他粉身碎骨,将他的光辉的一面彻底的埋藏。他穿着那一套套昂贵的定制西装、意大利的手工皮鞋,开跑车,和小明星玩儿一/夜/情。当白天的太阳降下去,他脱得一/丝/不/挂,施虐或者受虐。残忍而冷酷。 这些低级到令人不屑去言道的事,这些堕落着的空虚,真的就是他吗?——如此的,愚蠢! “世伯——”他喃喃自语,将视线收回,不再望着玻璃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发呆。既然他注定要再一次的庸俗下流,那么何不干脆放弃掉自己那些所谓的廉价的负罪感呢? 他有罪,但这却并不代表着他真的认罪了,难道不是吗? 肖家的那位大人物。名讳只道是大家都不可说,尹斻也曾经想过是否该向有过几面之缘的顾语求个情,也就当是自己欠了他一回的。却又发现顾语到底还是“贼”。 而“贼”怎么能斗得过“兵”呢?——再有,说到底,那一位也并不是要挟着自己乖乖束手就擒,只不过是在宴会上“关心”了自己一番。入了圈套的,说到底,还是拜他自己的愚蠢所赐! 肖世伯的口味似乎也变了不少,过去就只喜欢细皮嫩肉还没长大的小男孩儿,而今没想到一身腱子肉的他竟然也入得了眼!——他悲哀的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玩意儿。 你看!这里直到现在都还留着当年的烫伤呢!他怎么能不为着这个留下阴影? 晚上应了那一位的邀约。此时的时节正是吃蟹的好时候。他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提前给赵博阳打好招呼——就说自己想要短期旅游怎么样? 他茫然的走出了咖啡店,开车上路……哦!上路了!可别真的让他“上路”! 巨大的餐桌,肥得流黄儿的螃蟹,在阳澄湖边上的饕餮。尹斻并不讨厌螃蟹,但是当他一看见他那亲爱的肖世伯笑脸和蔼的拍着自己的肩膀反反复复地说着“孩子长大了”的话,仿佛就是在强调着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高大的男人是他的错误一般!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他会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插/进自己的屁股里去,尹斻也就全没了胃口。 他真的很想吐,真的。——看吧,没人关心这个,没人会温柔的对待一个婊/子…… 没人救你。 没人能救你。 你只能自救——灵巧娴熟的用工具肢解了那些螃蟹,再自然不过的喂给那位变态却权大的人物。尹斻并不知道自己脸上那副完全乖顺的、奴颜媚骨的模样有多让人想要现在就狠狠地操他,但是他自己却仅仅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那恶心的笑和一举一动都足以再次得到这个老东西的喜欢——下一次,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打爆这个老东西的肮脏脑袋…… 世界上两个最污秽的人在你侬我侬,一个盘算着怎么折磨人,另一盘算着怎么杀人。虽然说后者最后的确是做到了,不过这便也是后话了。世界上啊,如果他们的距离不是如此之遥远,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呢! 哦,不可说不可说,再这么说下去,就又恶心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7、 7、 负隅顽抗,你猜,命运曾放过了谁? “现在你可以亲吻我的鞋了,奴隶。”——成功者的高傲。 “我愿意成为您的附属品,my king。”——失败者的狡猾。 “你跪下,舔我的鞋。”男人回忆着,眼睛始终盯着那个正在自顾自吸烟的人——今天的他似乎很沉默。然而男人却依然还是在说着:“我们的那个游戏,你看,输得总是你。你仰头看着我,笑得就像是一只狐狸……” “我们还是现在就开始吧。”那个沉默的人按灭了手中的烟,抬起头看着男人,似乎很是烦躁。沉闷的烦躁,无声无息的崩溃瓦解。 “你还没有准备好。”男人摇了摇头,将红酒续上给那个沉默的忧郁者,很是体贴的考虑到了那个人的感受,但是却只看见了对方更加焦虑的样子,甚至还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个喝法……他可不太赞成。 “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履行吧。”沉默的忧郁者说着,放下了酒杯,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在那件剪裁合体的衣料之下的,是一道又一道的鞭伤,新伤。于是男人漠然的注视着那个形容憔悴的忧郁者跪在自己的脚下,一点一点的用头蹭着他的大腿,一点一点的诵着诗歌、将那种隐晦的情/色带入他们的关系之中。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男人捧着忧郁者的脸很是担忧的问道。 “我想我是完了。”忧郁者咬着下唇,似乎又一次的陷入了绝望。 …… 文涛在自己的家门口见到了尹斻,这其实并不意外,但是如果他见到的是一个正在和老人家交谈并且还是一副“好孩子”模样的尹斻——那就非常的奇怪了! 对方在看到了自己以后就礼貌的和晨练的老人道了别,看起来似乎那位老人很喜欢这个健谈帅气的小伙子,甚至于还说着什么要把孙女介绍给他的话——哦!千万别!文涛想着。如果哪一个可怜的女孩儿一不小心人落入了这个恶魔的手中,那简直就是不幸! 尹斻和文涛在他家楼下的早餐铺里吃到了早点,文涛请客。他总是将手里的油条撕成小块,并不怎么有胃口的样子,姿态意外的自然又有教养,文涛虽然很不喜欢他那种过于斯文做作的吃相,却也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人正常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只要他不开口说话! “学长,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将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尹斻煞有介事的说,郑重到了让文涛错以为他们是在讨论毕业论文。 “去我家吧!今天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他再接再厉的鼓噪着。 “滚!”文涛果决的扔下了钱和手里的早点跑出了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1 早餐铺,只留下尹斻一个人坐在油腻腻的塑料椅子上继续把油条撕成小块。 “白痴。”——成功将文涛调侃走了的尹斻很不得体的笑了,笑得活像一个奸诈小人。即使这也是事实。 文涛是个高智商白痴。他自己则是个低能的蠢货。赵博阳是个偏执狂怪人。赵博彦是个伪善的利己主义者。夏军是个无脑的暴力狂。墨愠是个故作清高的拜金者。马宁翰是个麻木不仁的浪荡子。尹程鹏是个没有原则的老疯子。 这些,就是他们这群人,自以为是的互相折磨着,企图得到胜利。 然而没有真正的胜利……尹斻最终还是没能吃完他的早餐,那辆车找到了他,将他接走。他扯下围巾,解开那件新衬衫的扣子,脖子上戴着一个狗项圈。往往在这个时候,他就也不再是人了。他会变成一条狗,一条长得像人的狗。 他和司机说着话,司机没有回答,直到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车,才发现那位大人物正在等他。 他笑笑,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世伯要去什么地方?” 他可亲可敬的世伯回答他:“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的乖孩子——他亲爱的世伯总是这么叫他。他温顺于这个老男人的抚摸,一只手握着那老男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些话,例如撒娇和一些小小的抱怨。例如很想一直和世伯待在一起。例如学校的课业完结了以后想要搬过来住。例如世伯最近太辛苦了自己很心疼……这一类的体己话。 老东西总是很吃这一套,在他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一面对自己性虐待一面却又表现得好像很爱护自己似的。于是他也就总是那个偶尔有些小任性的“乖孩子”——是一个似乎总是长不大的好世侄。 据说这老东西的儿子几年前死了,于是他也就成了那老东西儿子一样的存在。 他在床上被鞭打,被蜡烛和任何高温的东西烫伤,他被任何东西塞进下/体,被任何人在那老东西的面前操,却永远只是装作一副很愉快的样子,有的时候他极力的在表现出自己理解那个老东西的病态和恶心的地方,于是老东西也就真的信以为真了。 他淫/荡邪恶的一面被释放了出来,他会在高/潮以后亲吻着那个老东西的脚趾,说着一些仰慕依恋的情话。他叫那老东西“世伯”或者“爸爸”,那老东西也叫过他无数昵称。他们都以为自己被理解,被需要,却实则不是。 人老了,就总是慢慢变得不如年轻人的冷酷。在不知第几次被那个不懂得代表着情趣的“小惩罚”的保镖将他那个总是很乖顺的“孩子”弄得连连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决定再也不这么干了,而如果换成了尹斻自己——呵,他在苛待别人的这方面可从来就是毫不留情! 年轻人总是野心勃勃的,即使现在我们所看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年轻的躯壳。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以人类的方式降于人世,从一个婴儿那样长大成人,难道这就不算是一个新的生命了吗?——尹斻可不这么认为。 “世伯,我爱您。”在某个黄昏的映衬下,他无比真诚的说着谎话,那个老东西看着他,浑浊的眼里写满了悲伤和感动——啊!老天啊!这个老恶棍居然以为这是真的! 天生的说谎者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行骗能力。他的表演总是不易被识破。所以当那个悲哀愚昧的老男人颤抖着双手搂过了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受虐狂”的时候,一个“虐待者”的心灵彻底的得到了填补——他当初为什么要抛弃了那孩子? 是啊!——你这个老傻瓜!你为什么要放过这个骗子!即使从头到尾他都对你百依百顺,似乎是在狂热的尊敬你,服从你,爱慕你。但是如今这些甜蜜的貌似真挚的谎话就将要把你推向坟墓!你那冷酷罪恶的一生的经营即将败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混蛋手上! 他会在一个好的时机狠狠地在你脑袋上开一枪的!你这个老懦夫!——被甜言蜜语和崇敬给迷了眼睛的老乞丐! 你看!各位看官!我们总是在乞求着那些怜悯和爱意,即使我们是残忍无情的刽子手! “世伯,外面冷了,回去吧。”欺骗者用他那双纯净的肮脏眼眸温柔注视着这个曾经将自己推向了地狱,一次又一次的老混蛋,老魔鬼。他的手留恋在那个老男人的手上,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手,似乎就在那“告白”以后彼此成为了更加具有意义的关系。 那个落入了一个低级圈套的老东西此时此刻正在享用他的“爱人”——他给他的乖孩子赋予了这个崇高的称谓!他虐待他的肉体,却一遍遍的听着那孩子甜蜜的呻/吟和喘息。这无疑让人以为这就是浓浓的爱意了! 你这个魔鬼!说谎者!欺骗者!——你是如此的残酷的乘人之危,骗取了一个痛失亲人只能扭曲于性事的老懦夫!你还妄图夺取他的荣耀和生命! 那鞭子,蜡烛,绳子——老懦夫还以为这会是他们那迟暮的倾慕的证明。而骗子却只当这是自己赢得王座的荆棘! 你看啊!伪善者!别逃避!我们只是都不想相信自己是被欺骗了! ——怎么可能有人爱你呢? “我调/你的身体。”——成功者的悲哀。 “我调/教你的心灵。”——失败者的胜利。 这是哪个游戏中的“思考者”说出来的话?——多么的具有先见之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不记得是在哪个虐恋论坛上看到过的一篇文章:“我调/教你的身体,你调/教我的心灵”。一个s写的……话说不知不觉就又变成这样了呢…… ☆、8、 8、 若为憎恨你之人祈祷,若背上十字架,若将生命灵魂付出…… 那一对男女,在废弃的教堂里寻欢。尹斻躲在教堂里颤抖,他不祈祷,也不乞讨,他相信魔鬼,跟从那荒废下地狱。他听着那一对男女高亢的呼声,窥着那背德的肉体交缠姿态。他目视十字架…… 若为憎恨你之人祈祷……他站起来,放轻了脚步,来到那对忘情于人伦的男女身后,他掏出枪,枪口对准了男人的后脑——噗——知道吗,消音器的作用就在这里。 男人的血在女人的脸上流过,那人子之血,永入地狱而折磨。而那个夺取他生命血肉的男人,冷血的禽兽,他缺失的人的灵魂和心脏此时此刻却又回来了——他背过身,让那个无辜的女人穿好衣服然后离开,他要放过她,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无辜,什么样的人有罪,什么样的人又罪不至死…… 女人尖叫着,女人惶恐着,女人逃亡着。冷血的那个杀人凶手——他回过身来,目视着十字架,思考着如若他愿追随神子,可否进入乐园——答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2 案是否定的,他属于地狱。他是一个未成的魔鬼的雏形。 你若为爱你之人祈祷,为恨你之人祈祷,为愚昧之人祈祷。你若宽恕一切,你若进入天国——我不求饶恕,他目视着十字架,他不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但是也并不打算饶恕那些憎恨他之人、陷他于苦难之人。 看吧,他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即使内里再怎么矛盾迷茫,懦弱的想要牺牲自身终结所有,懦弱的动念于成为一个善良的纯洁之人子。然而,你看!他生来就不是去做这个的!他无法成为“光明”。他只有“黑暗”了。 “我不会为你祈祷的。”——他对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说,“我会和你一起下地狱。” …… 墨愠在给尹斻疗伤,他本来是不情愿这么做的,但是那个人却和自己的妹妹勾搭在了一起。 他本来也想要警告一下尹斻不要多做妄想,更何况的是墨冉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那个眼睛里神采不再、死灰一样的人却让他反而信任了一次。 如果是承受过的人,自然是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的……他这样想着,将那些药收了起来。伤是如何来的,他不打算问,也不好奇,只希望这个屡次企图搅扰他的人可以快一点离开。 尹斻不想要回去——或者说不敢。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老东西解释自己背上的鞭伤和肩膀上的枪伤,他不想要自己的筹谋出现丝毫差错——他不愿意得到宽恕。他有罪。该死的罪。 “你若是只为爱你之人祈祷,又怎么能得到赏报呢?”他转头对墨愠这样说。 “你难道就是为了赏报?”墨愠甚至都不屑于去看那人一眼,只是讥嘲的冷笑。 “不,我不会为任何人、包括我自己谋取赏报。我会下地狱,终将。你也是……” 看啊!各位看官们!我们的“大圣人”又开始说教了!他以为那十字架是为我们背上的?他以为只要受虐就可以洗清罪孽?他以为下地狱以后就不再是一个魔鬼?他以为他是谁?! “滚出我的家!”墨愠将尹斻赶出门去。 外面开始下雨了,冬季快到了,秋之将死,冷风肆虐着不肯放手——他就要放手一搏了。 他在那大宅里,在花园里挨饿受冻,他跪在草坪上,他低头不语。 “还是不肯告诉我吗?”悲哀的老男人悲哀地乞求着,却又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 “我不能,世伯。”难得的倔强和挣扎,他抬起头,咬着下唇,似乎是想要和那个愚蠢无知的家伙说:醒醒吧!却最终只是同样悲哀的看着那张苍老的、气度不再的脸庞,慢慢地爬了过去。他的手移动着,伏在那个老男人的膝盖上,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牙齿和牙齿不由自主的磕碰着。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代表了一份伤痛和疲惫。 他说:“我什么也不能说,宽恕我。” ——我从来不乞求宽恕,但是,现在请你宽恕我吧!我憎恨给我羞辱的过去,给我痛苦的现在!所以请宽恕我吧!我将要夺走你们的一切,送你们下地狱! “我爱您,胜过爱我自己,”他真诚的起誓,“您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好吗?” ——骗子!无耻的欺骗者!伪善者!恶棍!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到的是在花园里遛狗的梗啊,比如深秋时节脱光光脖子上套着链子什么的……【捂脸。 可是最后却还是这个样子……【怨念ing 其实我好想写得再生动点一点啊!可是h什么的真的好无力啊…… 比如对话,永远都没有给人感觉他们其实正在做羞羞的事,而是在读话剧台词【望天。 ☆、9、 9、 圣地亚哥。度假——谋杀。 当他拿出那份“遗嘱”的时候,死去的肖世伯的妹妹泼了他一脸的红酒。 肖家的那些产业啊……他望着天空发呆,无所谓的撇着嘴。的确,他谋杀了那个“可怜的老人家”。并且还伪造了遗嘱以及收买了相关人员……“谁会相信大哥是心脏病突发死的?!我不相信!”——肖家唯一的一个女儿这样说着。 她很年轻,今年才三十多岁,是肖世伯老爸的私生女。现在,这个罪恶的世家总算是人丁凋零了——我们那污秽罪恶的血脉啊,总算是快要断绝了! 是了,没错!——尹斻当时在暗暗点头附和着肖女士的说法——他最清楚不过了,那不是什么心脏病突发,而是自己跨坐在那老东西的身上,一枪爆头……“就像一颗西瓜那样炸开了!”他后来是这么和萧翎坦白的。 他“肢解”了肖氏,毁灭了它。 …… 佟沐坐在尹斻的对面。她是一个漂亮女人,并且她十分地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总是那样的聪明、敏锐,能够抓住尹斻的心,能够让他为她做任何事情。 她让他跪下,他就不可能不这么做。 她知道他爱她爱得疯狂且没有理智…… 几个月以前,她再次联系了这个能够为她赴汤蹈火的傻情人——她是他的初恋,他亦是她的。 “救救我!”她在信号断续的电话里对他说。 结果他吓坏了,以为要彻底的失去了她,于是他想尽了办法去“救”她——他们在远郊的那个废弃仓库里见了面,她当时故意的把自己弄出一副惊恐憔悴的模样。 “救救我!”她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傻情人痛得直吸气—— 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都懂,他懂她。所以他拒绝了她更多的亲昵,反而冷静得让人感到诧异和陌生。 于是。她开门见山的说:“我惹了大麻烦……” 后来,他知道了,她是一个罪犯。 …… “据悉荣圣集团将向法院申请破产,该集团旗下的子公司epi已负债十一点三亿美元……” 赵博彦关掉了新闻。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尹斻。 尹斻正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的沙发上——这个认知让他吓了一跳,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他们的关系应当是疏远和避讳的。而现在,这个向来最被自己看不起的窝囊废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并且还在他身旁吸烟…… 赵博彦不吸烟,从不。他几乎不做一切对健康不利的事情。正如他办公室里的酒是用来招待生意伙伴的,毒/品也是。(虽然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将那些东西用来“买”一个瘾君子的性服务。) “肖家完蛋了。”尹斻突然开口说,“就在前不久,我还他妈的在侍奉他家的家主……” 于是呢?——赵博彦被尹斻的话吸引了一点儿注意力,狐疑的看着那个最近气色越来越差,几乎像是一个死人一样的尹斻。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投身于某项特殊事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3 业了……还是说,这人只不过是在告诉自己,他现在的身价要涨一涨了?不仅仅只是一些药品就能打发的? “荣圣破产了。”尹斻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吸完手上的那支廉价的香烟,烟味很呛人,至少赵博彦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种四块钱一包的香烟的味道。 “我知道。”赵博彦说。他不知道尹斻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然后……”对方突然靠近了过来,似乎是在索吻,但是嘴唇却只贴在了他的耳边徘徊勾画着轮廓,似乎是在措辞。“接下来就要轮到赵氏了,在你们破产以后,我父母留下的那间公司也会破产,与此同时,我相信,我手上所有的那些尹氏集团的股份都会被我卖掉……”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博彦转过头,正好与那个说胡话,诅咒他和他家破产,并且还丧心病狂的连自己本人也诅咒进去的瘾君子。他有理由相信,这个人一定又是给自己扎了一针。 想象一下吧!赵家破产,赵博彦的公司破产。尹家破产,尹少鹏的公司破产……哦!去他妈的!大家一起都完蛋了! 这可能吗 ——“呵呵呵……有什么不可能的?”在赵博彦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同时,尹斻却先“回答”了他。并且还笑得十分诡异,“你认为凭什么要有那些利益链的存在?你和我和我们两家的那些七七八八沾边儿、不沾边儿的亲戚们,谁也控制不了,所以为什么还让它继续存在?我们只知道钱,更多更多的钱,自称自己是什么“世家”——是一群有身份的人!哈!别开玩笑了!这些早就该被淘汰了!” “你当然会这么想。”赵博彦悲哀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尹斻,从心底认为这个始终被家族边缘化的人的确是快要被逼疯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前途、生死。他无法像其他的世家子弟那样肩负重任有尊严的掌舵,也无法肆意潇洒的生活,尹斻是没有自己的生活的。 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一个牵线木偶,是一个被用来取乐的玩意儿…… “哎,你还是不明白。”尹斻摇了摇头,似乎就像是看不懂赵博彦眼中的那些可怜他、轻视他的意思,他只是自顾自的叹息,顺便将一只手臂搭在了赵博彦的肩膀上。他说:“我爱我的亲人,我爱赵博阳,我爱季艾琳妈妈和你父亲,我爱你们这些人……” “所以,”他拉开了一些和赵博彦的距离,“如果有一天你们失去了那些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的话,我不认为我会很开心。” 似乎是在认真的看清楚尹斻这番话是不是真的,赵博彦自然是没有忽略尹斻这些话里含蓄地没有提到自己,也自然是明白这些“爱”的意义。只是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似乎总是愤世嫉俗,用一切不良行径麻痹自己的浪荡子会说这些。 尹斻爱他的那些亲人?甚至还爱他的父母和弟弟?——好吧。赵博彦想,如果说尹斻“爱”博阳的话,他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自己的弟弟也“爱着”尹斻。他们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和伙伴,自然爱对方,甚至可能会比未来的情人更甚。 但是这一切都说不通…… “我不会让我爱的人陷入痛苦。”尹斻说着,起身离开了。 “即使大多数我所爱的人们正在噬咬我的血肉……” ——他总是自命非凡,能够有能力肩负一切,有能力傲慢的承担以及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其实申请破产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摊手。 ☆、10、 10、 当文涛、墨愠和赵博阳这三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共处一室的时候,那么就必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一年。这一年的国内经济大萧条。 一年。这一年的世家很多都败落。 一年。这一年…… 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人被他们发现了本来面目…… 这不是一部复仇或者传奇小说,而是现实。当文涛的妹妹文婕被人绑架,当墨愠的几个客户先后遇害,当赵博阳家旗下的某间公司(他哥哥经营的)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所有人,都在忙碌和探索着这些微妙变化的真相。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一个大事件。这些世家、统治阶层面临重新洗牌。 然而,到了最后,如果告诉你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一个毒/瘾犯了时狼狈的像一条狗似的男/妓所为,谁又会相信呢? 哦抱歉了,他可不是什么男/妓。他就是一个连自己产业也不放过的疯子,一个没有野心的野心家,只是为了破坏而破坏罢了。 现在,这个野心家居然就被他们锁在椅子上接受审讯。 第一天。他什么都不说,装作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第二天。他沉默的与每一个人对视。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七天……直到有一个自称是掌握了“证据”女人出现了,他也就承认了一切所作所为。 他的能力,他的洞悉,他的计划,他的报复,他的才华…… 你看啊!谁会相信这个从来就没得过“a”的人竟然会搞得大家手忙脚乱,会搞得几个家族支离破碎,会让所有轻蔑他的人都真的付出了高昂代价,而不只是在诅咒的醉话里出现的那样无稽! “的确是有人支持我。”尹斻说,表情很淡漠,语调沉稳而不像是以往那样的生动。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一个城府深谙,没有情绪和情感的人。一个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恐惧和愧疚的人。一个没有信仰的人。 “但是我不会交代出那个人是谁。我已经成功,所以你们也可以选择把我交给那些破产了的恶狼,他们会非常的希望杀了我的。当然,将我的罪证呈上,让我把牢底坐穿也不错……”他甚至是面无异色的这样代替他们想到了所有处置他的办法来。“我认为。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结束了。”他这样说着,终于,展开了这些天里的第一次的情绪:愉快。 他可恶的笑着,并不如何的狂妄,却看在文涛的眼里狂妄得恐怖、可恶! 他说:“文婕回不来了,她很无辜,但是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事情,偷听别人说话的孩子,这本来就是一个做家长的失误啊。” “你浑蛋!” 那一天,赵博阳眼睁睁的看着尹斻被动用私刑,但是他知道、他明白,这些都是尹斻该受的。至少……他还活着…… 第九十天。 他们依然拿他束手无策。赵博阳看着那个怪异的尹斻,第一次开始怀疑了整个事件的原委。 第九十八天。 尹斻逃跑了,他们找不到他。整整一年多,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你相信自己的朋友吗? ——为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4 什么而相信? ——你真的爱你自己的朋友吗?即使他饱经沧桑苦难,灵魂扭曲颓废。 ——你愿意为了你的朋友勇敢的去面对质疑吗? ——你敢这么做吗? 一年。又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喘过气来,足以使人们忘记那个鲜少有人知晓的反派角色,那个被放逐的坏人,那个最终失败的人,那个不够宽容,不够上进却仇视一切的野心家。 墨愠的存德堂信徒越发的多,他上了媒体的报道和节目。文涛的私人侦探也做得风生水起。赵博彦的公司独立出来并且上市。尹程鹏晋升中将。夏军在警校成绩平平却迎来了新的情人的仰慕。马宁翰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一番事业…… 而赵博阳呢?——他依然在寻找那个答案,依然保持着他优异的学业和品格。但是,他不确定,有生之年,是不是都再也见不到那个在某个角落里蓄势待发又或者默默舔着伤口的朋友了。 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正如他从来都不知道尹斻有一个初恋叫做佟沐,不知道那个佟沐离开以后他的朋友就开始了自己的蜕变。现在,即使他知道了一部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即使那个女人当初带着尹斻的“罪证”出现而后又不告而别,他也永远都别想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否则——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他并不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那个“野心勃勃”被圈子里少数人称道“用心险恶”的朋友会经受些什么,也无从知道,他的朋友,和那个不断欺骗别人的初恋情人会进行怎样的一场荒诞戏码。 他不知道。他统统都不知道。 正如他之前从不知道他的朋友向他隐瞒的那些事实…… 而至于尹程鹏,他唯一知道的是,在那些事件发生以前,他和他那愚蠢的外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睡梦间听到了一句呢喃:“您为什么不救救我呢,舅舅?” 在那以后,尹斻去了肖氏,去了那位大人物的身边…… 救救他?——谁又能救得了他呢? 你不会知道,也不会在乎,他本人也不在乎。该死的不在乎,该死的冷漠和无动于衷。但是,这却就是事实,是人们不愿意承认的,人与人之间、人与世界之间的真实关系,客观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手里。”每一个反派的背后都应该有这么一根软肋= =。 (第三章np lj有,慎入之。。。) 当当当当!大魔王萧翎出场!——把你的理智交出来qwq ☆、1、 1、 把你的理智交出来,只是陷入美梦中去。 ——题记 十根手指都被断去又重新接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缓慢地拔下、剥落。在此之前,这双手本来是美的,最后却变成了扭曲丑陋的枯枝烂桠。 他本来应当用这双手执笔或者弹琴,而不是用这双手去杀人和挥拳,更不应该用他替人手/淫或者拿起鞭子。当你看到一个原本处于上位的施虐者一步步的堕落为受虐狂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荒谬了。 他的身体僵硬的挺直在那张椅子上,金属的,冰冷的,锋利的,一切相关于目前处境以及遭遇的形容词都在他的脑海里翻搅着,同时在翻搅着的还有他的胃袋,他的胃酸不断的泛上喉咙,而后又被那些粘稠的精/液冲回去。 他认为这是一个可笑的境遇。 自从萧翎以各种方式尝试着使他屈服,加入他们或者干脆毁去他的神志,但是直到最后,他都还是和从前一样,清醒,麻木,不知疲倦和痛苦。他能够承受这个,甚至是把承受变为享受。 那么现在呢,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自己赤/身/裸/体的大开着两条腿,上半身如同一具刚刚硬透了的死尸一般依靠在那把金属椅子上头,下/半/身却在抽搐?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几乎忘记了就在自己完全的变成了一样类似性/工/具的什么鬼玩意儿的时候,他最爱的女人这个正在看这疯狂的、令人眩晕和作呕的一幕的? 他感受到了自己生理的极限,不只是那种普通游戏能带来的快/感或者痛感,不是性/窒/息的临近高/潮却比高/潮本身还要令他沉迷的缱绻,不是被鞭挞时如同一个苦修那样的自我救赎。现在的他,本性暴露无遗,他完全的遵从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沉溺在性当中,无论这性的本身究竟是什么…… 他能够感受到了,那些体/液正在缓慢地流出自己的体内,他控制不住这种流出,于是就只能像是一个失禁的人那样,任凭自己的双腿抽搐着,而他自己的视线却始终纠结在了上空悬挂着的那盏水晶吊灯上面。 他已经懒得去思考自己爱的女人看见这副模样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他宁愿放弃思考,干脆让自己溺死在性/事当中,让自己的性命也随着射/精或者每一次被贯穿而消亡。 他很幸运了,已经。至少他曾经做过了一些事情,让他此时此刻的处境也不会显得太过悲惨,他至少不遗憾。 他想要彻底的抛弃自己了,正如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和未来。他可以没有尊严的活着,但是他不能忍受那些谬误:伤害、残暴、苦难。 他为此感到自责,一旦有人受伤害,他就会自责得不行。而现在,他认为或许他只不过是在赎罪,在偿还别人。他不是在真的保护谁,而是这样能让他稍微好过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冷静了下来,那些被动的触碰结束了。虽然药物的作用让他不能动弹。他用还剩下的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的余光去看那个女人——他的爱人,他永远都爱的那个女人——佟沐。她很像是一只女王蜂,散发着使人粉身碎骨也要扞卫的讯息,正如她一直以来所作的那样,尹斻发觉他正是那只女王蜂的工蜂,直到自己死去。 现在,他总算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去了——或许脱阳而死的这种死法也非常的符合自己荒诞一生的写照。 但是,萧翎似乎并不这么想,所以一切的折磨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那个穿着严谨整洁的男人出现在了这间专门为他而造的刑室或者未来的停尸房,他的从容和稳重似乎可以击溃一切人的自傲。他有能力让其他人抬不起头来,正如他有能力让狼狈肮脏的尹斻感受到久违了的难堪,要知道,他并非没有过在很多人面前裸/露身体的经验,也并非是什么品行良好的人。 但是萧翎却总是能够做到让他想要把自己藏匿起来的情况——他让自己疯狂爱慕着的女人看他受辱,看他被扒得精光,被同性侵犯…… 一个人类极端的想象力以及创造力——在羞辱折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5 磨仇敌的这方面上,大抵就是如此。 尹斻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报复还是什么?他拯救了佟沐是因为萧翎抛弃了她,他毁掉了他们后续的计划,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失去一切。这些在他的眼里都十分的合理,但是却看在萧翎的眼里是宣战,是破坏和作对。 由于尹斻是认识萧翎的,虽然从未见过这人一面,却还是在真正见面,还是以如此难堪的形容的时候,他头一次羞愧了起来——佟沐对萧翎的特殊他早就感受到了。而他自己呢?却在一个情敌、仇敌的面前像是一个被过度使用的充气娃娃! 老天,这不公平! 当他艰难的分辨着萧翎在他眼前的重影时,萧翎也在打量着他。他们一个体面一个狼狈,一个盛装,一个赤/裸,一个是主导者,一个是阶下囚,一个双目清明,一个只能暂时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尹斻在终于看清了萧翎以后,突然间非常的想要去掐住佟沐的脖子。因为他不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眼前的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在什么地方!除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太微妙以外。 “哦,太明显了。”萧翎却看出了尹斻的意思来,手中的那只精致昂贵的手杖轻轻地点着地面,“我永远都是上位者,而你却是利用一些小聪明抢来别人的荣誉。” ——哦,是啊!该死的至少萧翎没有被扒光了按在地上操! “下地狱去吧!”尹斻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萧翎那张可恶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萧翎:他拥有一个小众化的网站,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很年轻,很富有,但是也很变态,他喜欢看见人们被痛苦折磨互相厮杀,或者看一些人被完全的改变。他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就像是一个残暴和无助的概念一样存在着。 关于佟沐:“佟沐”是在她离开尹斻以前的名字,他们是纯洁的初恋,也是肮脏的第一次偷食禁果的对象。在那之后,这个有着西方血统的年轻姑娘跟随父母移民去了国外,从此也和自己的初恋情人断了联系。当她的名字是aurora以后,这个冷血的女人爱上了与她一样病态渴望肆虐的萧翎。 关于尹斻:好吧……他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就像是一个悖论。矛盾,优柔寡断,矫揉造作。在很多的抉择之前都徘徊不前。或许他可以利用自己骨子里的一切优势来创造自己的奇迹,但是他却偏偏选择了弃权。他所代表着的,是所有不甘心的失败者,是所有沉浸在梦境中的懦夫。他渴望以惩罚的方式得到解脱,最终却是陷入了无限的恶循环。 ☆、2、 2、 镇定剂和难得被施舍的一点儿尼古丁让尹斻进入了一个美妙的境地,他兀自逗留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那里有阳光,有一盆盆花卉,有大学后楼的那片草地,有永远都睡不醒的学弟学妹们,有羞赧的红着脸要自己联系方式的女孩子…… 啪嗒啪嗒…… 那是什么声音?——他显然是暂时的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于是,那些人扯着他的头发、手臂、脚踝,他们用那坚硬的军靴攻击自己的软组织…… 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暂时的告别了光明。 尹斻却已经顾不上是不是有人把什么东西套在了自己的阴/茎上面了,他依然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之中——那里有富有和贫穷,有恋爱和仇恨,有嫉妒,有同情……还有…… 「他妈的!干死你!干死你!」 还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以及沉迷沦落。 他对性上瘾。 对性虐上瘾。 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不教他上瘾的么?酒精、尼古丁、毒品…… 他甚至还对平凡的温情上了瘾…… 在他的梦里,那里总有太多被美化了的东西,在那里,他是一个如此幸运如此受到眷顾的人。他平凡、健康、愉快,有的时候也会小小的忧愁一阵子。他有家人、朋友、同学、老师和情人…… 剧痛将他从恍惚与愉快中拉扯了出来,不过他知道,他早晚还是要回到梦境中去的。所以他尽量的让自己不会下巴脱臼,含糊的吮吸着那根被捅进自己嘴巴里的粗大玩意儿,他知道,这不是他玩的游戏,他没有资格叫停,所以说他只要做梦就够了。 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紧,疼痛是一种令人上瘾却也逐步麻木了的感官,所以现在的他除了会思考一下自己变成一个秃子的可能性以外,已经无暇分神去挣扎和悔恨了。 不能抗拒以及有所作为的身体,它放归了心灵去遨游在美梦。在那里,有阳光,有平实的每一天,有他周围的人们…… 在那里有赵博阳,有尹程鹏,甚至还有赵博彦——那个令人厌烦的自大狂一遍遍的给自己冷眼,自己却仍然我行我素;尹程鹏总是命令他,而他干脆直接当作没有听到那个顽固自私的骗子的话;在他的美梦里自己是一个各方面健全的人,他和赵博阳是好朋友,和夏军也是,和墨愠、文涛他们都是…… 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们不会有肉体的关系,所以他也就不必总是成天担心自己要失去赵博阳的友情了——他在梦里笑了出来,他没有继续给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口/交,于是,一个耳光又一次的将他硬生生的扯了出来。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惊恐于自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却在看到了萧翎的鞋尖的同时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没有理由要被这样对待!他没有理由要再接受别人的打骂和摆弄了!他是自由人! 他很想大喊着要他们停止,很想要失声痛哭,可是他已经再也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了。甚至现在,他当初守护着的一切也都不在了——他是如何从一个施虐者变成了受虐者的? 他想起了萧翎和佟沐的伎俩,想起了当萧翎那张卑劣的脸,想起了佟沐被那些龌龊的渣滓撕扯侮辱时的无助,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恳求萧翎放过佟沐从而落入圈套的…… 他甚至还想起了佟沐在某一天里打理干净了站在被按着肩膀操的自己身旁,神采奕奕的说着:“嘿!萨乌宁!你又被骗啦!”——她很好,好好的,没有被伤着或者吓着,而反观那个彻底失去自尊的家伙——他正在代替她一次次的被陌生人强/奸。 尹斻是一个男人,就算他不仅仅只喜欢女人,他也是不会懦弱到恳求被人骑到身上去的。然而,唯一的一次,他被打破了,他几乎是在哀求着那些人放过那个自己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哀求着撕扯自己的衣服,哀求着让那些人别这么做——这都是萧翎的条件,他要求自己这么做,做出“请求”。 尹斻从来就没有哭过,从来都没有,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已经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6 与眼泪绝缘。没人想看他的脆弱和恳求。他像是一只哈巴狗那样摇尾乞怜了几乎十几年,却最终还只是一只愚蠢的螳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连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最后却让他栽了跟头。 尹斻是一个好看的男人,所以他总是能够轻易的被这样毁掉…… 他恍惚着接受那些人射在他身上,射在他嘴巴里、头发上、脸上、胸口上…… 萧翎向他走来,他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低垂着无力的头颅,脑袋里混沌浑噩。直到只剩下了萧翎和他以后,他才嘶哑着嗓子,艰难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觉的有趣。”——这就是萧翎给他的答案。 他觉得有趣。他很少能找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了。金钱不能。权柄不能。杀人不能。性也不能。只有看着一个人逐渐的软化堕落,妥协的放弃自己的全部,这才是有趣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萧翎毫不在意被弄脏的高级皮鞋,他踩在尹斻那具濒临崩溃的躯壳上面,缓缓地碾着,“告诉我你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3、 3、 “是的……我承认我很痛苦……” 这是萧翎第一次尝试着和一个同性别的人做/爱,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也和对方被破坏了个彻底的身体有关,他十分的享受着对方完全没有快/感的情况下的这番体验。 没有男人的勃/起,只有男人的屈服——他想,他征服了这个和他作对的混帐家伙!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甚至还征服了这个人的灵魂! 尹斻的喉咙里被卡住的痛呼最终消弭在了舌尖,他弓着身体,忍受着萧翎箍住他胯部没有道理的蛮横抽/插。而与此同时,他们居然见鬼的在讨论那些十分严肃的问题…… “我感到痛苦……所以我需要宣泄……”他说。 “但是我又不能去再伤害那些人了……因为那只能让我事后更加的……呃!——痛苦!” 萧翎在把种子撒向这片溃烂了的土地以后满意的将尹斻的躯壳翻了过来,让那个脑子里的内容本身比脸还要好看的家伙和自己面对面,他的手指舒展着尹斻皱起来的眉头,就像是在说着含情脉脉的情话一般:“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你太无聊了。”从来没有被善待过从而已经没有恐惧的人这样说着,鄙夷的移开了目光。 “我们都是。”萧翎说着,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污迹和灰尘。他连衣服都没有脱去,而是以此种手段来羞辱着那个没有衣服穿的人。 人们在赤/裸的时候心理防线总是很薄弱的,不堪一击。 “我唯一不想求饶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尹斻却话锋一转,断断续续的说。他知道,萧翎想听。 “我可以和任何人求饶,最后再咬死他们。” “但是我不想和你求饶……”他转头看了看萧翎俯视着自己狼狈样子的脸,那张含笑的脸让他又开始感到了恶心。 “我认为这是我的报应。” “即使你求饶我也还没玩够。”萧翎诚实的说着,转身离开了。 “可是我已经想要恳请原谅了啊……”尹斻说着闭上了眼睛,他的双眼干涩极了。他从未像如今这般渴望着歇斯底里的发泄和脆弱,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正如他此时此刻这软弱无力的处境一般。 然而他不能,只能流血——那些人是怎么教导他来着?大丈夫行走四方,流血流汗不流泪! 但他哪里是什么大丈夫啊!分明就是一条癞皮狗! 绝望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钳一般,扼住了他的喉咙,扼断了他的脖子和骨气。 “求你了。别再让她看了……”在不知第几次的哀求下,佟沐终于没再出现。 他爱的人啊,为什么偏偏喜欢折磨他? 佟沐的欺骗不是他最伤心的地方,他伤心的是佟沐在他被残忍对待时的那抹笑容——快意的、满意的,充满了欢喜的……她居然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事实往往都是无力接受的。 “饶恕我——” 萧翎最终停止了对他的恐怖统治,他将他扔进了黑暗里。 “你用恐怖和暴力统治我的生命。”——成功者的权利。 “我用胆怯和懦弱维护我的理智。”——失败者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4、 4、 失语者。安详地睡眠。 萧翎并不是总有时间去给自己找乐子的,所以,当他再次乘直升机回到他的岛上的时候,他的那个乐子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失语,阅读障碍,幽闭恐惧——尹斻的样子简直糟糕透了!完全失去他的有趣之处! 萧翎是失望的,他没有想到这个固执的人竟然连这点儿压力都承受不了就崩溃了。不过很显然的是,这些固执也正是让尹斻崩溃的根源,似乎总是在固执的思考关于佟沐以及自己惨败的一生的问题——他是那样的年轻,拥有那样多的可能。 “今天你又做梦了?”放下手中的书,萧翎发现尹斻已经醒来了,并且还正在看着他,眼睛一瞬也不瞬的。他伸手摸了摸那人苍白憔悴的脸,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枪灰色的衬衫,从领口可以窥见一点点的锁骨,很性感——属于男人的性感。 萧翎始终都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实则极具攻击性,又怎么会有人认为是听话乖顺的宠物的?——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一个可以吞下自己血肉也会活下去最后展开报复的疯子。 但是现在,疯子似乎并不太想发疯,疯子也不想说话。 “……”疯子又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支起身体坐了起来,他靠着两只枕头,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疯子现在不会说话了,暂且是个哑巴。 萧翎看不懂尹斻的眼神,这眼神没有恐慌、戒备和侥幸,只是淡漠的恍惚着,似乎还在做梦,又似乎早已对自身漠不关心了,不关心自己的生死,不关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要受到怎样的对待。 ——他的心一定被伤透了。萧翎很少会由衷的怜悯,但是现在,他可怜这个男人。 “你是在为aurora的事情难过?”他靠近了尹斻一点,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搂住这个他第一次尝试的男人,他本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的,但是现在他希望能够了解这个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 尹斻闻言扭头看着他,皱着眉毛,虽然现在他说不出一个字来,但是他还是被萧翎的话给吸引了——他难过吗?——他不知道。 “佟沐……你们都是这么叫她的对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7 吧,”萧翎鲜少的不甚温柔抚摸着尹斻的肩膀和手臂,他说:“她是一个很好的下属,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女人。她没有……”爱情。 佟沐当然是一个真正的赢家了……但是你也是!尹斻看着那个以一种笨拙的方式安抚自己的萧翎,一时间也同情起来。这个人甚至都没有更好的发觉出佟沐真正的致命弱点来。 佟沐可以为萧翎做任何事,正如他可以为佟沐做任何事一样。 可悲的我们三人…… 他悲哀的笑笑,疏远的挣脱萧翎虚伪的怀抱。他不爱男人,从来都不。他爱的是救赎和疼痛,爱的是经历苦难以后得来的荣誉。他以自己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纠缠而为自己感到优越,因为他知道,这是常人都不能忍受的,而他却恰恰是那个最能忍的。 他发觉,萧翎和佟沐以及自己简直就是这世界上关于“痴男怨女”这四个字最好的诠释了。 “你可以向我求助。”萧翎说。 “……”我想你求助,但是你不曾解救。 ——救救我吧!求你们了!救救我! 曾经多少个夜晚他这样渴求嘶吼,他痛苦,焦躁,烦恼,但是依然无可救药。 “你毁了我!”——夏军口口声声的这么对他说,充满了怨恨,最后却又故作姿态的要他接受他依恋他的这个事实。 “小杂种!”——尹程鹏总是没当自己有一点亲人血缘。 “婊/子!”——那个他最好的朋友的兄长啊,最自以为是故作清高的伪君子,为何就如此憎恶他?是因为他的不堪,还是因为他是他弟弟的好友? ——救救我吧!我想要逃走! ——但是……我不甘心! “放弃你自己吧。”萧翎对尹斻说:“把你的理智和负担都交给我。” ——放弃你自己吧! 这句话好多人都对他说过,但是他知道,等他放弃自己,他就会被彻底抛弃了。 他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物件,他有尊严,有梦,有奢望,所以他憎恨这任人鱼肉的境地,也不想落得一个难看的结局。 ——放弃吧!没希望了! 尹斻看着那个全然温和下来的萧翎,自己的仇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是太让老天爷嫌弃了,所以才会不断的让自己接受这种考验。 “……”你们谁也不会成功的。他伸手握住了萧翎的手,微笑,用嘴唇轻轻地蹭着萧翎的下巴。他们开始急不可耐地脱下对方的衣服,暴露出深掩的伪装。 “放弃你自己。把你的理智交给我。”萧翎爱抚着那个他认为是仇敌的男人,命令他,掌控他,自认为可以让他快乐。 ——我们不需要救赎。我们需要的是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我爱着你,你爱着他,他却暗恋着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仇敌对自己抱有一种复杂的情绪:爱恨交织qaq——也只有耽美文里才能出现这种桥段了吧。。。 ☆、5、 5、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他们各自做着梦,各自欺骗。 ——收起你的眼泪!你不值得我同情! 冷漠,打破他,折辱他,现在这纠缠不清的是非曲直令人感到难堪。就好象是只要谈到了关乎于在意和感情的这一方面,只要是动了念就是输了个彻底,且再也别想赢会尊严。所以,他们两个人都十分小心的维持着这种以互相作、决不妥协、针锋相对的方式来进行着试探和争斗。 没有人认输,至少嘴巴都硬得很。 起初,前两个月的时间里,萧翎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但是他错了——从他把那个死硬的家伙折腾得精神崩溃、失语开始,他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那些个精彩的戏码都上演的差不多了以后。经历了各种较量、妥协、欺骗、逃跑和追捕……萧翎才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很中意尹斻这个人。 至少,至少是在一年前那个为了佟沐可以背负一切,还能补救漏洞从而保住不少人的那个尹斻——冷静,坚定,缜密,狠心。 他欣赏这种人,不显山不露水,背后一刀,刀刀致命。 尹斻无疑是一个对自己都非常狠心的人。萧翎始终都觉得这个面厚心黑的人和自己说不定能很合得来,结果最后却大失所望,这个人的某种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其实比谁都要重,十分的在意黑与白善与恶的平衡。有趣的是,这个表面上道德沦丧没有情义的人,居然会是这副模样,更在对于自己在乎的人的方面上表现出了一种无限制的纵容和包庇。也不知道这样的矛盾的两种态度究竟哪一种才是他的自我? 这是一个双面人。可以下手果决利落毫不留情,也可以优柔寡断得变成一个善良懦弱的窝囊废。萧翎总是很有兴趣摆弄一下这样的尹斻。 对方总是摆出一副“别装作你在乎”的样子来。也不顾自身岌岌可危的现状,挑衅的瞪着他,不死不休的偏执。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萧翎很想要从尹斻的手里把注射器抢过来,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那个“除了自由满足他一切要求”的指令简直就是蠢货行为!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一生最大的弱点除了佟沐以外恐怕就是毒品了。 “你在乎吗?”尹斻挑了挑眉毛,声音有些沙哑。他躲开了萧翎的手,在对方那种纠结的名为:“我在乎”的表情下把针头刺进了血管,慢慢地推下针筒里的液体…… “可是我不在乎。”他说。随后扔掉了没有用了的注射器,凑上去恶狠狠地堵上了萧翎欲言又止的嘴:“操/我,或者换我来。”他说道,充满了轻蔑和傲慢无礼。 粗俗的语言,粗俗的人——萧翎不明白这样一个粗俗的男人是如何被自己就这么高看一眼的。但是他却还是被迷惑了。 哦!没他妈的一个人在乎是不是下一秒就断了气!别太在乎这个在乎那个的了!——还不是都一个样儿? 萧翎别有用心的在亲密接触中问讯尹斻的一些事情,对方却除了大喊大叫以外不愿意回答一个字的问题。 “他妈的闭嘴!”尹斻在高/潮来临以前扇了萧翎一耳光。而对此,萧翎所作的仅仅只是掐住了尹斻的脖子。 ——这里不需要眼泪。因为没有人值得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6、 6、 干巴巴的。 黏糊糊的。 尹斻有的时候也会对性本身感到厌倦,但是很明显,食髓知味的萧翎这才是刚尝了新鲜。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就别想让他停止这无趣的征服。 如果说普遍存在于人们脑海里编排的那些性幻想一旦成真,那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8 么很有可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无趣味可言。作为一个性上瘾者,尹斻有时会在闲暇时想着等他哪天有个闲情逸致了的时候,就将他的那些情史编成色/情小说,保证精彩。 然而,他真实要面对的却仍然是那种干巴巴的无趣,和黏糊糊的性。 现代社会,人们对待性的态度要么是猥琐,要么就是刻板,所以说,此时此刻的他的样子应该就属于是那种要被放进黑名单里,连名字都被打上马赛克的了。萧翎射在他的肛/门里,他想着那些倒霉的小蝌蚪就这么和人类的排泄口来了个亲密接触,真的是十分可笑——如果说性的本身并非享乐,而是繁衍,那么他和萧翎之间的行为就将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哪一个拥有女性的天赋。 那么以此类推,日常的除了繁衍为目的以外的邪念,想必也都是无意义的了——人们不应该对于性本身抱有太多的幻想,不应该宣淫,不应该自渎。 性上瘾和性受虐倾向以及自我毁灭就是他体内潜藏的利刃,一面驱使着他背离了他固执淡漠的标准,一面又将他割得伤痕累累——或许其实他只是在羡慕着赵博阳对于性的淡漠。 他渴望于结束他的生命了,就在此时此刻。 无数次的逃跑,无数次的被抓捕,无数次的幽闭,无数次的奸/淫——好吧,这应该就是那种情/色小说里会出现的,带有着强烈的自虐倾向的束缚和被束缚。 但是真实的情况却往往只是使他感到尴尬和痛苦。 至少,情/色小说里面多数出现的都是爱恨交织的人们,而他和萧翎却是不折不扣的仇敌,甚至还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嫉妒红了眼睛的情敌。这样的处境不就怪异了? 佟沐却该死的不这么见得。她甚至是可能乐于见到尹斻堕落的——快堕落吧!快堕落吧!放弃你的那廉价的尊严和自负!堕落到一个伪善者的身边去!你依赖他,然后他弃你不顾!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个消息。”萧翎的脸上挂着伪善的谨慎小心。 “你的朋友们要来这里了。”他的手指缠绕着尹斻的头发,那黑色的头发色泽光亮且柔顺,与它主人的苍白僵硬的神经质完全不同。“来这座岛上。” “你要做什么?”尹斻漫不经心的读着手中的诗集,难得的休闲时光,难得的没有性,没有暴力,也没言语上的的审讯和催眠。他并不在意萧翎的任何作为,甚至更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该对这个难得大发慈悲的伪善者表达一番自己的温驯。 ——他总是更会用驯服达到目的,而不是针锋相对。 “我先要让你告诉我你的感受。”萧翎说着,手指插在尹斻的发间按摩着,他很喜欢这个男人的长头发,有些自然卷,漂亮的黑色,柔软的触感……以及此时此刻他们之间这种暧昧温情的相处模式。 “是吗,我相信我的朋友们会很希望看见一个死掉的我,而不是活着的我。”尹斻说。他合上了手中的诗集,转身面对着萧翎——他们此时此刻的姿势就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人一般温存,但是其中一个却浑身是伤,甚至半张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 “萧翎,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感激吗?”——他实在是太熟悉这样的伎俩了,“鞭子和糖果的游戏实在是太没新意了。”他用他的眼睛说着真正讽刺的话,从而传达给萧翎:你难道就这么点儿本事吗?还是说真的要收养一只宠物? “不过我很期待见到我的朋友们……”他说着靠近了萧翎更多,用身体摩擦着对方的身体,脖子伸向那人的唇边,那些痕迹是咬痕,是手指印。“来吧,让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他扔下那本诗集,诗集落在地毯上的声音很轻,沉闷地被掩盖在了那些喘息之中。 萧翎咬住尹斻的脖子,两只手快速的褪去那个丝毫不知变通的人的衣服,他对于尹斻那副肤色苍白却肌肉结实的肉体有着不可思议的执着,他在它上面标记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印记。 “你应该多去晒晒太阳。”萧翎含糊的说着,亲吮着那些肌肤,他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够撼动得了那颗固化的心,可是尹斻却只能在他即将放过他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他。他知道他们是仇敌,也许有一天也不是不可能变成朋友,但是该死的——谁会和一个让自己尊严尽失的人做朋友呢? 他逃跑,他追捕,他越柔软,他就越要彻底的碾碎他!直到他的真实暴露出来,再也不能伪装,再也不能自在的说谎话! “我是一缕鬼魂,见光即死!”尹斻刻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感官,他的喘息感染着他们之间的诡异的关系。 一次又一次。虽然其实是仇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翎:你无情!无耻!什么时候才能不欺骗我! 尹斻:= =。(你才无情无耻呢……还无理取闹……) ☆、7、 7、 “告诉我你的感觉。” “我感到快乐……” “为什么?” “因为她和你是同谋。” 从梦中醒来,萧翎的心情可就并不如何愉快了。他想起了尹斻从最开始对他的恐惧和服从,到最后麻木的毫不在乎,这一切的造成都是由于那层窗户纸捅破的太早——aurora。或者说佟沐。这个明显心理不正常的疯女人就是尹斻唯一的软肋,之所以恐惧和绝望,并不是因为生理上的折磨,而是在精神上的。可是当他得知了那个女人实则才是个可怕的人物的时候,反而肆无忌惮了起来。 或许,萧翎需要再一次的寻找尹斻的弱点——那个被他关起来的奇怪的小姑娘怎么样? 不,不行。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给推翻了。那个叫做文婕的小女孩儿且不说与此事无关,更何况她还是那个教给自己怎样去实施这场游戏的人。她和佟沐一样,都是疯子,都是他不愿意去多做琢磨的那一类人。况且,尹斻也并不在乎那个小姑娘,即使他和那孩子的哥哥有一些交情…… 尹斻的软肋——毒品、性。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其实只要他给他吸毒,让那些人不断的和他做/爱,那么他就会无法离开了,直到死亡。他身上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可以利用的地方,但是到了最后,萧翎却还是没有让他堕落到自己这里来。 实际上,归根究底,尹斻应该打心底还是放不下佟沐的,事实就这么简单。 “叫出来……求救!” 萧翎诱导着尹斻,而那个人却死咬着牙关。一旦现在他发出什么声音来,那么坐在大厅里用晚餐的赵博阳及文涛这些人就会听见…… 不能、不能出声儿! “他们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29 都是你的朋友,应该最了解你的……叫出来吧,没事……”萧翎的手指灵活的挑逗着那个人濒临崩溃的身体,他教会了他痛苦和悲伤,教会了他哭泣,却唯独教不会他妥协。 “那些人里面,你和谁上过床?……”他将那根差不多有幼子小臂粗的假/阳/具狠狠地插/进了那个一脸痛苦表情的人的身体里。“或者说你最想和谁做?” “想象一下,那个人正在一墙之隔的大厅里喝着红酒,他西装革履,坚硬的皮鞋鞋尖……哦,我差点忘了,这一定是你喜欢的!”说着,萧翎将阴/茎环套在了那个不肯屈服的人的勃/起上,青紫的,死死地卡住。 “而你,就在这里,像是一个初生婴儿那样赤/裸。被我用这些小玩具操到高/潮……你会惊叫出来,呻/吟着,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到了那个时候……” 萧翎吮吸着那个崩溃的人的乳/头,把它们吸在嘴里舔/弄着,最后用牙齿噬咬,拉扯……淫/靡的吮吸声湿嗒嗒的在空旷的室内格外清晰。他发现尹斻的脸色苍白得简直没有了一点血色,紧闭着双眼流泪——这一点他倒是教导的很成功。 “别说了……”就在萧翎抬起头玩味的看着他的时候,他若有所觉的睁开眼睛,他的声音虚弱,眼中写满了乞求。“放过我……”他的喉咙有些干涩,鼻音就像是已经哭过了一场似的。 萧翎对他笑了笑,手下猛地拔出了那个还在震动的大家伙——嗡嗡嗡的响声,和着那根玩意儿上面粘连着的粘液——“瞧瞧,多棒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他不无赞叹的说着,用那根假/阳/具拍打着尹斻的脸,命令道:“张开嘴。” “唔。”他认命一般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呜咽以及拍打肉体的声音。这个夜晚怎么说都是很长的…… “我不会再让那些人来操/你了,那样很不好。”萧翎自顾自的说着,自行爬上了尹斻躺着的那张桌子,捉起了对方的脚腕,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对那个含着根黑色橡胶的人说:“现在我给你想象的空间,你告诉我,在那大厅里你最想要和谁上床?” 他从尹斻的嘴里抽出那沾满了唾液的东西,他看着他在那里舔舐和吮吸以及淫/荡的亲吻那根“假货”——他似乎是很喜欢这样?萧翎不由猜测着尹斻的反应和现在的状态。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硬挺挺的顶在那个被撑开的湿漉漉的入口:“文涛……?”他问着,慢慢地插/进去一点儿。 “墨愠?……”他又进去了一些。 “宵禁?………”他完全的进入了尹斻,但是没有动作。 “还是那个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儿的小渔?……嗯?他似乎喜欢男人,你和他上过床没有?”他开始顶动,按住尹斻的肩膀,“还是说你想和他干一次?”他开始带动着身下的那具狼狈又淫/荡的躯壳,这一次,没有亲吻和爱抚,只是插/入与被/插/入的关系。 这个只有发丝乱了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剪裁合体的西装三件套,跪在一张厚重的黑色胡桃木桌上操着另一个男人。一/丝/不/挂和那身禁欲的装束就是他们之间的强烈对比,反差越大,诱惑也就越大,直到欲罢不能——他们都爱死了这样的危机四伏的对峙和相处,只是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那个残忍的旺达没有在这里大笑着看希腊人鞭打萨乌宁。所以现在,这里仅仅是希腊人和萨乌宁的时间了…… “……都不是。” 然而,对方却只是流着眼泪博取同情和饶恕,抗拒的摇头。 “哦,我差点忘记了!”如同是被什么消息惊到一般,萧翎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和抽/插的力道,手下转移,一只手掌扼住了尹斻的脖子:“还有那个姓赵的呢……” “是他吗?——赵博阳?” 萧翎恶意的对他微笑着,嗓音低沉而暧昧的诉说着那个不知道被他想念、渴望过多少次的名字——但是,事实并不这样的!他渴望的只是美好的事物罢了。 “呃……啊!” 就在萧翎取下他的阴/茎/环的同时,坚守阵地的那个人射了出来。 这是一场可称为持久的高/潮。它淋漓尽致的展示着两个仇敌的默契。 “你太大声了。” 几乎是在埋怨一般的,萧翎离开了尹斻的身体,放任他虚脱一般的躺在桌子上面沉默着流泪,他最近哭得太多了,总是很安静,却十足的让人心烦。就好象是萧翎要有责任去愧疚于自己太多的欺辱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般。 当尹斻意识到了自己呼声的音量以及在听到萧翎说起赵博阳名字的时候就完全的释放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更应该因为哪一个原因而崩溃。但是长时间的这种磨合之下,使他已经习惯于在情/欲的褪去下无声哭泣。他因此而得到了解脱和宣泄。 “你又哭了。”萧翎从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憎恨看见尹斻这副软弱的模样。 “是你同意我的……”尹斻的双手捂住眼睛,轻轻地说,那些气音就吊在喉头。 “外面的人一定是听见什么吧?”——此时此刻,这两个人突然之间难得的平和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8、 8、 他总是很习惯跪着的姿势,这也正是人们所爱的——绝对的服从和温驯。 可是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假象,当萧翎要求尹斻这样做的同时,他就发觉了这个指令有多给自己找麻烦! “嘿!先生!想做点什么有意思的活动吗?”——戏谑着的人,那人乖顺的跪在自己的脚下,却不断的骚扰着他。——或许我应该堵上他的嘴?萧翎这么想着。 “或许您可以用什么可以变硬变大的东西堵住我的嘴,先生。”装作是一个听话的好工具的尹斻如此说着,却并没有打算做出进一步的动作来,他只是在看着萧翎拿书的那双手微微抖了一下,于是再接再厉:“或许您也可以试着在那以后把那东西抽出来,然后射在我脸上。哦!真是个好主意!” 尹斻的话音刚落,萧翎就“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本该死的诗集,他觉得他开始恨尹斻爱着的那个诗人了——「哦,我生命的月亮,裹上阴影吧」——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萧翎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那支黑色的三角头马鞭,他抻了抻,把它抵在尹斻的下巴上,推着他扬起头,然后轻轻地用鞭子的一端拍打着尹斻的脸颊。郑重其事的拒绝再一次的被这个甜蜜的小混蛋调戏了! “可是我喜欢啊,先生。”尹斻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向萧翎展示着他的无耻,“我若将自己的理智交出,那么也请您做出一副好主人的模样。” 该死的光面堂皇的体面话!——「那好!迷人的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0 匕首,就让你出鞘!用吊灯的烛火照亮你的眸子!」——萧翎眯起了眼睛,似乎是不信尹斻的这番作为就只是在为了恶心他又或者向他讨好。他的妄想撕咬着他的灵魂,手中的鞭子也在尹斻的身上游走着,划遍全身,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脖颈上……“我要把你绑起来,绑在你朋友们用过晚餐的那张桌子上。”他故意做出一副狠厉的表情来。 “嗯哼?先生,然后呢?”尹斻似乎是将嘴角挑起的弧度加大了,更加愉悦的看着萧翎兀自发狠却生硬的样子。比起真正撕破脸的暴力以及毁坏来说,萧翎对于游戏的本身是没有什么掌控力的——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更擅长玩游戏的那个人让他失去了掌控的机会。 “然后我要在那张餐桌上操/你,你就躺在你最爱的那个——赵博阳,对,就是那个赵博阳用餐的位置上,直到失声痛哭……” “当然可以,先生。”尹斻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反而似乎是也在期待那样的画面,他任由萧翎手中的鞭子卡在了他的喉咙上,轻松的说着:“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呢?” “开始以前,我想我会先给你看一些‘影片’。你不介意吧。”——该死的!他讨厌这个游戏!萧翎将手中的鞭子丢在了一旁,倨傲却又隐藏着不自在。 “爬过去!把那张光碟放进去——”他这般命令着。于是尹斻也随之照做了…… 该死的!我恨皮裤!——他这般想着,视线无法从那个像一只猫科动物那样背对着他,漫不经心的爬到多媒体设备那一边去的尹斻的臀部和腿部的流畅线条。这个时候的感官极尽全力的接受着这些被称为美或者诱/惑也好性/感也罢的信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不能再完全的肯定自己的性倾向了。 哦,是的,毕竟他都已经和这只喜欢扮演猫咪的家伙交换过无数次的体/液了!——该死的,现在他开始爱上这个有一点情趣的小游戏了。 当尹斻再次的爬回到萧翎身边的时候,他的嘴巴里还咬着遥控器,萧翎想着,如果他一边播放给尹斻看那些东西时,一边将他嘴里叼着的那个遥控器塞进他的屁股里去,听见他的痛呼和哀嚎的话,想必自己应该会很愉快…… 皮裤咯吱咯吱的响,尹斻突然之间站起身来了,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同时还一把抢过了萧翎手里的遥控器:“我想你肯定是没有养过猫,更别说豹子了。”他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我觉得我不会喜欢这玩意儿的。” 惊讶于被看透想法,萧翎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有些不太高兴的斥道:“你现在应该跪在我脚边,或者脱衣服,而不是站起来抢走我本来的兴致。” “我说——”尹斻拉长了音:“你肯定没养过猫或者豹子。” 话音刚落,他就按下了播放键,从投影上他们都同时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苍白的,受伤了的男人,他赤/身/裸/体,一身的血污和干掉了的精/液。他趴跪在地上,任由那些人围着他自/慰、用他的肉体泄欲——这个男人,就是如今的那只穿着可笑紧身皮裤喜欢玩游戏的豹子。 “不怎么好看。”尹斻由衷的评价着,似乎完全没当那镜头之下的人是自己,他冷漠的注视着那些曾经出现在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接着毫不客气的在萧翎的身边坐下,陷在那些绵软的垫子里面。 “游戏结束。”萧翎似乎有些不悦,却还只是恹恹的看着那个翘着腿观看自己痛苦的记忆的尹斻——他意识到,或许尹斻是爱他自己的?至少,他是迷恋着自己的躯壳的!——水仙花! 萧翎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然而这个时候始终一副饶有兴趣的尹斻却说:“我从来没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样子。”他看不清楚,镜子让他眩晕,让他想要呕吐。 “我会为了很多事而恳求的,你还想要继续玩那个游戏吗?先生。” “不!”萧翎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于是,他们这一整个下午都在看那些从前拍摄的“影片”。用当事人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np”、“人兽”、“血腥”、“暴力”的总称。但是却并不见得自己就是讨厌的,而他如果讨厌的话,那么唯一的一个理由就是那一切都是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发生的。 “我当然能够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以及渴求,我面对我自己,你们却不见得。”他说。 “你还是跪在地上吧……” 萧翎重新拿起了被他丢在一旁的鞭子,伴随着音箱中那些属于正在和他极力扭曲思想的人的呻/吟和尖叫,那些喘息使他又一次的想要挑战一次游戏的本身了,又或者是和这个重口味的家伙较量的本身。 “我觉得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吧……”尹斻用下巴点了点影屏上的录像,似乎是不怎么情愿的跪在了萧翎的脚边,以一种尽可能低的角度去亲吻着他的鞋尖。“你不擅长这个。”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从“您”变成“你”——并不是所有人都天生的擅长游戏。 「」里的文字选自法国诗人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的《魔鬼附身者》。 关于这篇文中大家都有病的设定,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为尹是一个精神病,就酱紫…… ☆、9、 9、 “你这个软弱的杂碎!杀了我!杀了我给你的情人报仇!” “你没资格说话。” 他跪在一面镜子前,对着自己的镜像自渎。眩晕,恶心。他和镜子关系,就像是他和尹程鹏的关系,就像是他和萧翎的关系…… 如果仇敌与仇敌之间没有被这些尴尬的关系所弄得暧昧不清的话,那么他们也就不用再苦苦煎熬了。尹斻和萧翎,显然谁都不想退让,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本应该是屈服。 “杀了我!” “不可能!”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冲对方吼着。 最后,那个起先最是盛气凌人的还是将自己裸/露的躯体展现在了镜子前,他茫然的盯着镜子中的那个面目模糊的自己,他看见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萧翎,却看不清自己的脸…… 他在镜子面前抚摸自己的躯壳,就仿佛是在抚摸别的什么人一般——他在抚摸一个他看不清的人的躯壳——他正在一面镜子面前自渎,但是他却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你看你自己……” “我?” “对。你……”萧翎重复着尹斻的话,最后却发现对方的瞳孔正在扩散,失焦。 “这不是我……”尹斻说着,迅速的滑跪了下去,手中机械的动作着,死死地盯着他看不清的镜子。 “我恨镜子。这不是我。”他反复的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1 说着,直到彻底的释放了除了,他喷射在镜子上的精/液正好溅在了映出他的脸的位置,那样子就好象是他射在了自己的脸上……如若不是他根本就无法看清自己的脸的话。 …… 尹斻当然不是水仙花,萧翎在确定了这一点以后反而并没有愉快多久。他和那个精神明显不正常的“乐子”的关系就仿佛是那面永远也看不清楚的镜子,就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楚其中的含义。有的时候尹斻对于他的恐惧和不适极为强烈,可有的时候又会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这个人人都不正常了的世界上,其实不正常的尹斻似乎也没那么不正常了——反倒是如果他太正常了的话,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自从尹斻对于镜子的厌恶和某种程度上的恐惧和回避被萧翎发现了以后,他就爱上了在镜子前做/爱,这似乎也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不良癖好。至少同样怪癖和问题很多的尹斻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第五次失败。”对方淡淡地说着,并不看镜子。 在他们承诺的那次“赌注”以后。先前已经逃跑过两次却在不足一天的时间就被抓回的尹斻得到了三次逃亡的机会,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没有第六次。”萧翎说着,啃咬着那个陷入了恍惚状态的人的脖子,将那些苍白的皮肤变得赤红或者青紫,他听着那人疼痛的直吸气,却只会更加的用力。 永远也逃脱不了? 从一个牢笼里逃进另一个牢笼——尹斻的确是恍惚了。萧翎按剂量给他注射毒品,这与他自己是不同的。他依赖毒/品和性,也就依赖萧翎。他永远都不能再去见到阳光了! 这个想法让他惊恐的开始挣扎,然而最终他却只是在萧翎的控制之下流着毫无意义的眼泪。那鳄鱼的眼泪又回来了,似乎少了更多的悲恸,但是他自己却知道,他已经输掉了游戏。 “放开我……”他说。 萧翎放开了他,他跌倒在地上,跌倒在那面镜子前。 “解开我……” 萧翎解开了他反剪着的双手。 “杀了我。” 萧翎什么也没有做,这一次,他得到的是被一个高大的保镖拖拽出了这间屋子。 “杀了我!我受够了!”他总是在有力气并且能说话的时候发怒,而萧翎却完全不为所动。当地狱再次回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唯一让两个人都有所遗憾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所有努力都没有将另一个人彻底的软化,也没有培养出什么狗屁感情。 “你现在还有价值……”当尹斻听见萧翎的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对方认可了自己至少还有价值这点。于是,沉默或者哀嚎,选择其一,这就是他们剩下交流方式。 冬雪结束以后,尹斻再一次的失语,萧翎将他关押起来的那个小女孩儿放了出来。他们还有aurora坐在花园里喝茶聊天,他恍惚的以为这会是一家三口的模样——而尹斻呢? 他应该是木偶吧。 是皮诺曹——所以绝对不能说谎话啊!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 一个吻,不怎么缠绵,但是萧翎这却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在吻尹斻。尽管被吻的那个人完全没有回应,早就兀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去了。做着梦,或许是美梦,也或许噩梦。总之,在他的那张木然冷漠的脸上是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端倪的。 一个对外界彻底漠不关心的失语者,他每天的活动几乎就只是陪着什么人安静的坐在这里。这就仿佛是属于尹斻自己的特殊防御,一旦将要崩溃,就会陷入无尽的冰封般的沉默,直到危险解除或者时间过去。 萧翎从来都不缺少时间这个东西,他还年轻,至少不会太早的死在尹斻的前面,他的事业也并非要每天忙个不停。他从未真正的让时间不够用过,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尹斻自动“醒过来”。而后再一次的把他逼上崩溃的边缘……或许,直到最后,他们得来的进展也可能只是恶循环,不过,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你看吧,想要一个人交出自己的心来,也可以用这种破釜沉舟的办法。 “等你醒过来,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萧翎这样对沉浸在“梦中”的尹斻说着,随后又一次的亲吻他的嘴唇。那两片嘴唇有着最最柔软的触感以及最最致命的吸引力,你会忍不住的去亲近这具躯壳的全部,但是你却并不一定会喜欢这具躯壳里寄居的灵魂。 所以,当灵魂沉睡,你就可以放心的亲近这具躯壳了,而不用担心那里面疯癫残酷的灵魂做出什么反击。他可能会伤害你的身体,也有可能会伤害你的心,而这其中的区别也只在于他是怎样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萧翎和尹斻之间的关系——当然:仇敌。 或许在尹斻的心里“情敌”的比重是要更多些的。而一个对自己抱有十分兴趣(性趣)的情敌,他又怎么愿意轻易放过?如若不是萧翎的本质也是质疑和冷淡的话,恐怕如今这个用温柔当挡箭牌,用甜蜜当毒药的恶毒家伙就又要故技重施了。 千万别想和他做情人——萧翎这样评价尹斻,殊不知尹斻暗中也是这般评价着他的。他们唯一需要的一种理想关系,如果不是仇敌,那么就应该是朋友了。 但是萧翎绝对不承认他这是在嫉妒那个姓赵的年轻男人,他一点也不嫉妒那个近视眼! 好吧,虽然说赵博阳也不是近视眼,而他和尹斻之间的关系又是与浅陋的情欲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只是,似乎是意识到了毒药本身存在的萧翎并不这么认为。如此说来,他和夏军反而是有了共同之处,尽管他们不曾认识彼此。 上一次他等待尹斻从自闭和失语中解脱出来等了将近两个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萧翎自诩是了解尹斻的,所以,当他发现经过了短短两个星期而已的自我封闭以后,尹斻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肯去相信这是现实。 他认为,这是又一个卑劣的伎俩。 所以,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报复”这个该死的欲擒故纵——他折磨他,更加残忍的。 一个骄傲且自信满满的人,一面自信于将别人打入地狱,一面又不可信于别人的真实屈服。所以他并不相信尹斻彻底的被打垮了。 坍塌的信念并不是突然之间便轰然倒塌崩溃,而是在长时间的蛀蚀中逐渐地变成一个空壳,最后又在某一个契机霎那就突然之间被击毁。 就比如说尹斻突然之间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清醒和自我的这件事情——从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逃跑或者被杀死以后,对于自由和束缚以及道德和卑劣的矛盾,让他陷入了死循环,本身就一团糟糕,现在也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2 就彻底的绞断了理智的那根弦。 当萧翎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打破了尹斻的防线和所有以后,他才领会了那种失望和失落的滋味。他鲜少失败,他憎恨失败的感觉,而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中,输赢的本身就是毫无成就之感的,更何况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更喜欢那个生动真实又满嘴谎言的“活着的尹斻”。 一年零三个月。 最后一个月,尹斻变成一只海鸟飞走了。 与此同时,那个怪异的小姑娘也不知所踪。 萧翎回到了他的岛上,在那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这里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座孤岛。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呵呵^ - ^修了眉毛就是这么霸气! 手下:老、老板不好啦!尹先生变成海鸟飞走了! 萧翎:。。。。。。 【智商是什么东西?能吃否?】 ☆、1、 1、 伤害与被伤害往往是柄双刃剑,仅仅只是握刀的那个人后知后觉罢了。 ——题记 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尹斻学会了一句话:沉默是金,别以为自己能做什么。 混迹在乞丐和流浪汉之中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学会了怎样去实施这句话了。他沉默寡言,将自己的隐藏得就好象是一颗尘埃,让人们自然而然的忽略,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很多时候,这样的他也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疑惑,那是对生命本身的疑惑——或者说是质疑。 人生究竟是什么呢?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可能他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无数种,但是却没有哪一种是可以将他完全的带出此时的怪圈。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他认为自己可能没有意义。 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应该就是人活着的意义了吧。但是,现在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坦白的说,就算是曾经的他对人生也是没有计划的,他活着的欲望很淡薄,对梦想和理想的概念几乎就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要走向怎样的轨道,那个时候,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糟糕透了! 现在,此时此刻,这样的他正混在一群同样不知道生命意义在什么地方的人中间。他们多数年事已高,也有不少正值壮年或者还很年轻的人,这些人每天不劳作,只是乞讨或者捡垃圾。他们有的是职业的行骗者,天一黑就换上光鲜的衣服去挥霍,有的是被蛇头控制的残疾人,总是要在日落聚集在一起上交“份子”。 尹斻每天就这样麻木的看着那些人如何活着,同时自己也麻木的活着。 活着。仅仅只是活着罢了。 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尹斻不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所以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要。生与死,听天由命。 日头下来了,独眼递给他半截儿烟头,他拿过来,吸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了旁边馋得一脸哈喇子的独臂。独臂将烟头据为己有,眯起眼睛在太阳底下舒服得就好象这是海/洛/因而并不只是半截别人扔掉的双喜。 独眼靠近了一些,鬼鬼祟祟地对他说:“我知道有个赚钱的地儿……” 话还没说完,他就摇着头打断了独眼的话头,他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说:“手废了,啥也干不了。” 关于这个一月以前加入的陌生人,大家都是所知甚少。他们这里已经有了独眼、独臂、瘸子、瞎子、聋子。如今现在又多了一个十根手指头都被砍下来又接上去的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头发简直比街上的女人还长,又臭又长,又长又臭。独眼一开始总是担心他会把虱子传给他们,但是最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脚气也不是好惹的。 男人加入他们的第一天,瞎子带回了小饭店里的肉菜,大家聚在一起说着过去的“风光”。 男人很年轻,长得也高,当被问到曾经是做什么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白酒,最后笑嘻嘻的把始终藏在袖子里的那两只手露出来——“吃软饭的。被打出来了。” 吃软饭?小白脸子?——独眼没信,毕竟小白脸子该有一张好面皮,就算是手废了,靠脸吃饭还不行?而这个男人呢?头发胡子一大把,没脸!一身的嗖水味儿,臭不可闻。 不过,那双手的手指头倒是很细,又细又歪曲,每一根指头上本该长着指甲的地方都是乌漆麻黑的一块儿结痂,仿佛那就是一块被烧焦了的烂肉一般,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还是发臭。 独臂嘟囔着抢过了被男人喝了一半的酒瓶子,嚷着这人一看就是个酒鬼,将来要离他远些,独眼却琢磨着这个男人能好好的活着。 结果,果不其然,独臂猜得没错,男人果然是个酒鬼,而独眼也没猜错,男人好好的活着呢,没像那些个一说什么破产啊一无所有啊的人那样要抹脖子。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男人也并不乞讨和捡东西换钱,就只是占了个地方晒太阳。 “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拒绝了赚钱的好事儿,男人却反回过头来问独眼。 独眼想了想,一笑呲出一嘴大黄牙,“干完这一票儿,啥打算都行了了啊!” 接着,他翻来覆去的又劝了男人几回,却只能看见男人摇头。 夜幕降临,独眼带着独臂离开了他们聚集的地方,瞎子缩在墙脚瓮声瓮气的嘀咕着这两个人再也回不来了。聋子听不见,所以早就裹着报纸睡了过去。瘸子倒是也想跟着独眼和独臂一起去“赚大钱”,奈何独臂不带他,独眼也不帮他说话。 那两个究竟是做什么去了的? 没人知道。不过打那天晚上以后,这里就只剩下了瞎子、瘸子、聋子,和一个大胡子长头发的手废了的男人。 混迹在这群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活的人中间两个半月以后,尹斻在某一天的夜幕降临也离开了这个陋巷的墙角,他没说自己要去做什么,就只是默默的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事实证明自己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连流浪者也做不好。 太阳是慷慨的,不分贫穷与富贵,陋巷里被施恩于一缕阳光——啊!那栋该死的大厦!它挡住了更多的太阳!——瘸子在心中骂咧着,却仍然还是叫醒了睡得直抽筋儿的瞎子。他对瞎子说:“又走了一个。” 聋子什么也听不见,不过他知道,那个新来的离开了。 …… ——你若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请倾听那个声音吧…… 尹斻走在街上,漫无目的。他被从商场里赶出来。那些保安用防暴腰叉将自己叉出去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的模样有多么让人误会。 人们看见他总是后躲着他走,不光是因为他身上脏,更是因为没人愿意接近一个随时都有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3 可能发疯的流浪汉。他琢磨着自己“凶性大发”的样子,笑得更欢了,于是就更加的被躲着。 他找到了一家很小很破旧的招待所,就和他当年卖屁股时的那间差不多,他从身上穿着的“破布”里面掏出一些零碎的钱来,交给老板娘,他向老板娘的胖儿子买了一套穿过的旧衣服,还要了一把一次性的剃须刀。 进去时,那个流浪汉的味道也被自己闻到了。最后他才想起来,“那个流浪汉”就是他自己。 真不好闻——他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好想冬眠quq 哟西!差一点写成污秽癖,先去死一死~~~ ☆、2、 2、 坐火车到云南,又渡过湄公河。尹斻在那一路上都是轻装简行,直到那载他的蛇头将他带入了缅甸境内,他才开始准备一些行装。 船上运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姑娘,最小的也才不过十三岁,他一路上乘着的那艘船,环境实在是不怎么舒服,逼仄狭窄,比流浪两个多月的自己闻起来还臭。他听着那些人用越南语和缅甸语说话,呆愣的坐在一边儿吃盒饭,始终都装作没听懂他们的话。 下船的时候那个叫沙曳的精壮的黑小伙对他说,之前想要跳水的那个姑娘是自己有病的妹妹,要把她带回家去治病,要他不要多想。 他摇摇头,拍了拍沙曳的肩膀,告诉他说,这事儿是要遭报应的,早点转行才好。他没有看沙曳在他转身以后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也没有看那双眼睛里一瞬间迸发出了怎样的杀意。他不在乎,不在乎那船上被拐卖的女孩儿是怎样的命运,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杀了灭口。 他的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汉字,娟秀的字体保持体面工工整整的:救命! 那是他到岸以前那个企图跳水自杀的中国女孩偷偷塞给他的,随后,他看着那个女孩被一群涌上来的男人拽着头发殴打,拖进船舱…… “报应啊……”他思考了一会儿,转头又看了一眼背后沙曳的方向,疾步地又走了回去。 看到尹斻折返,沙曳明显是有些慌张了,但是当他看见那个落魄的偷渡客一脸的怜悯时就已经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准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傻子以为自己能救人!这世上这样自以为是的傻子多得是! 然而他却没想到,尹斻跑回来并不是要说这些的。 “我毒瘾犯了。”他只是这样说。 跟着沙曳的船重新上路,他始终保持沉默,也不提那些个姑娘的命运,他不问,沙曳却话多了起来。 日光照着水面波澜闪闪发光,尹斻靠着栏杆啃一块砖头硬的黑麦面包,沙曳靠在一旁吸烟。 “那边妓/院里总是管我们要处/女。所以这一批年纪一个比一个小。”沙曳说这话的时候始终都不忘记打量尹斻,最终却失望的发现那人无动于衷。 “你认得叶叟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叶叟,在这一片地区想要混口饭吃的,谁能不知道呢?沙曳看着那个自称姓尹的年轻偷渡客一脸的淡漠表情,猜不出来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于是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尹斻淡淡的说着,从沙曳那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将那块硌得牙疼的面包随手丢开,它砸在甲板上,发出“咚、咚”两声闷响。 “我们这一边的生意,叶家的也管不着!”沙曳有些威胁似的瞪着那个话里有话的偷渡客,却没成想那人只是凑过来就着他的烟头点上了烟,而后就只是斜睨他一眼,没再有后话了。 或许提起叶叟并不是为了要坏他们的生意,或许只是他自己见不得好好的女孩子被逼良为娼。但是那又如何呢?人各有命,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算是今天这姓尹的能救得了这一船上的“货”——那么下一船的呢?沙曳想,这人应该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充作什么英雄。 …… 三天以后,尹斻背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去了叶叟的地方,在那里他结识了叶叟当儿子一样培养常羽。同期,云南警方捣毁了一个跨境从事拐卖妇女组织卖/淫的团伙,共解救中国公民五十余人。 他不信命,尹斻想。所以沙曳才是那个蠢的,现在那些姑娘不还是好好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设定永远都处在精分的状态。于是,今天见到猫咪好开森~~~ ☆、3、 3、 叶叟是顾语的老情人,而尹斻也是托了那位顾家小爷的面儿才得以被叶叟给收留下了。他只记得叶叟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当年顾语也曾经逃亡到这里,所以他们才认识的。 叶叟不养闲人,所以尹斻便在这里干起了类似护院的工作来,然而实际情况却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打手”要轻松的多。叶叟的村子里一向都很和平,并不用他这个护院去做什么恶人。 他对自己的定位自然也最好不是“恶人”了。是以,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边还算是好的。 常羽和叶叟一样,都是掸族人,汉语却说的很好,甚至还带着点儿京腔儿。问了以后尹斻也才知道,原来,常羽并不是从这里长大的,他还有一个弟弟在中国上学,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尹斻对常羽一向都很有好感,只是有的时候这种好感更倾向于兄弟而并非是情人,所以当那层窗户纸被一块儿的其中一个人捅破了以后,两个人多多少少也都开始有些不自在。 尴尬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暧昧的时候察觉不出来,把话摊开了说却又叫人手足无措。常羽是有喜欢的人的,那是一个还小他几岁的男孩子,未满十八,却精瘦干练,个子不高,皮肤光亮黝黑,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很精神。 当常羽想到了要去对尹斻说明这些的时候,尹斻却已经乘了早上的船离开。他以为自己是可以继续任由那些个胡话被调侃的,最后却发现经过常羽的悉心照顾以及帮他戒毒的那些过程里,自己也越发的贪心起来。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人们不应该贪图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 至少尹斻不想让自己变得贪婪。 他向叶叟告别,叶叟却问他向顾小爷带好,谁也没说什么,说都知道这个没有心的年轻人就生怕自己变得有心,从而将常羽的好当成情人的好。兄弟是没有伤的,可是情字却是最伤人的。常用情来伤人的人更是最明白这个道理。 那天,那个黝黑的少年起了个大早来送尹斻,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既说不清楚感谢他主动离去没有纠缠自己未来的情人,还是埋怨这个过分自私的家伙任性妄为的就走了。 他总是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不愿意让人发现他的致命弱点。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4 自私的家伙——不愿意接受,却反而总是这样让人以为他是豁达和良善的。少年并不怎么喜欢尹斻这个人,他甚至是讨厌这个人和常羽的每一次接触。这个人会在常羽面前展开那些笑容,会在常羽面前小心翼翼的不去触到那层底线。他们之间蒙上的那层薄纱,就如同时刻在提醒着少年一个危机——那个外来者要带走他的情郎。 你看,即使是在一个同性恋触犯法律的地方,人们之间的情爱、嗔恨、欲/望也都还是不能被禁止的。法律能够禁止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不在人前亲吻拥抱、不接受众人祝福的结婚生活,但是却不能阻止那些在心中滋长出的花茎。 “属于你的,你绝对不要放开。”临走前,尹斻这样告诫少年。 即使有一天,常羽在村子以外邂逅了一位同样精瘦干练的姑娘——也请你,千万请你,绝对不要轻易的就此放手!知道么,属于自己的,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他从一个翩翩少年成长为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失去了本来就不该属于他的那些东西。与此同时,也见识到了更多的不属于他的。老天爷要去他体会,要他看着。看着人们彼此关心爱护,看着人们相爱或者相恨,看着这世上的种种离奇和不合理。 然而,他没有归处,哪里都有他,哪里也都没有他。 他在船上,又一次的遇见了那些蛇头、骗子、逃犯和杀手,他沉默不语,让自己不要妄想以为自己能做什么。他望着村子的方向,回忆遇见常羽以后的那些与众不同之处。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用步步为营的艰辛,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热心和尊重,以及……关心。 他戒了毒,和常羽切磋功夫,他将那些他从各处偷来的技艺教给常羽,常羽也教给他那些可以迅速毙命的法子。他们在土里打滚,在河里洗澡,夜晚一起偷偷的去厨房吃野食。 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吻。连一个缱绻的拥抱也不会有。更没有牵起过手。 他不会打伤常羽,常羽也不会打伤他。 他们之间没有那些难听的谩骂,更没有那些黏糊糊的恶心的肢体交缠。 很理想的状态,只差一步。 但是他却不让自己往前走一步。因为他知道,常羽不属于他,温柔这东西的本身就不属于他。 是的,正如萧翎所言的那样,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他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有一点,他是不知道。在他走后,最先放手于这段看似无争的情缘的不是常羽,而是那少年自己。某一天的某一时,他邂逅了那个女孩儿,精明勇敢,活泼爱笑。他们一起离开了村子。他们不种大麻,他们在县城里做小本生意。而到了最后,叶叟死去的同时,常羽带着一部分的人马也离开了那里。 当村子不在了,当那个曾经自己所憧憬爱恋的少年不见了以后。常羽偶尔也会思考起关于自己当初对尹斻的看法来。他也许很清楚自己不是对尹斻只当作一个兄弟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至少尹斻对他而言和村子里的那些兄弟是不同的。 尹斻会是一个好的情人吗?他如果当初在某一次比试中吻上那个人,那个人会怎么做?如果当初他先一步捅破那层暧昧的薄纱,是不是现在那个男人就会留下来和自己共同浴血?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应该称作什么。只觉得患得患失,似乎是没过多久就会心里空洞一次,疼痛一次,却又让那个答案更加地扑朔迷离了……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可惜,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在对的时候遇到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4、 4、 严谨涵这不是第一次背着兄长做决定了,事实上从他一眼在酒吧寻见尹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打算把他带回去了。 幼时的玩伴,总是容易遗忘,然而他却并没完全的忘记尹斻这个淘气鬼。不过很显然的是,如今的这个淘气鬼不光是“淘气”而已了。 他也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尹斻在s市犯下的那些事,毕竟,那场大换血也波及到了严家的一些产业,可是必定大家发展的不同,也就没有更多的想要讨伐这个“逃犯”。更何况,家里的生意自己一向都是不去管的。 江秋桐对于尹斻应该是最恨之入骨的,虽然从小大家也是一块儿长大,可是向来的那个长幼尊卑却是埋下了的。赵博阳为首,他其次,江秋桐居中,尹斻最末。 尹家不是最末,但是尹斻却是个不入流的,比起江秋桐那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身份还要不入流。家里那些大人们欺软怕硬、仗着长辈名头逞威风的事情严谨涵看过的已经太多,所以事到如今尹斻对于世家们的厌恶和打击报复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理解,他兄长严谨行和江秋桐这一干人就不能理解了。 江秋桐上面还有一个长姐,是江先生的大老婆生的,虽然说后来离了婚,却仍旧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位份,这女人又是个心气高的,对于家业上的心思不比他们这些男人差,所以还尚且年轻的这个“幼弟”则是被压得死死的,仿佛是只要那位不嫁出去,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一般。而今又被自己的发小儿这么一闹腾,江沛权老爷子一句:“好好念书去吧”就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历练机会给弄得没影儿了,直接被送出国外流放个几年。 朋友是什么?在他们这一辈里朋友就是人脉、联姻和钱。如果不是为了相互帮衬着上位,谁搭理谁呢?——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赵家的那两兄弟志向不同感情又好,所以未来想要做法医的赵公子也就可以放着大好时间和一个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的尹斻胡闹了。 严谨涵其实是那种越想要放下就越放不下的人,一面想要如同尹赵两人那般轻松快活,管他的家族权柄如何,一面却又不甘心总是被哥哥严谨行压上一头。两年前严谨行的妻子诞下一子,这一回就更让严谨涵不舒服了,将来集团若是交给了自己的侄子,他就又没有什么事了。 长子的位置难道就真的坐得那么稳? 严谨涵却偏偏不想信这个邪! …… 把许多年都未正经聚过一回的落了难的玩伴捡了回去,仗着自己这块地界是“盲区”,严谨涵很不客气的就给自己的脑袋上戴上了一顶“救命恩人”的帽子。殊不知另外那个因为醉酒醉大发了的人在醒来以后却不念一点道义。 “你去什么地方?”严谨涵一回来就见着了那个穿了自己衣服就要跑路的尹斻,很不高兴,甩下手里好心好意给这人带的东西和食物,就冲上去拦。 尹斻瞄了一眼黑着脸的严谨涵,他当然也不至于记性差到不记得这位就是那个小时候和自己一块儿光屁股和稀泥的严二少,但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5 是他却并不认为现在这个时机待在严家的地盘和回s市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 本来,他是打算回国料理好一些事以后就干脆跑到更远的地方去躲一阵子,没成想他妈的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跑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买醉也能碰见这些天杀的资本家……是幸与不幸? “我出去。”他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扯了扯身上的那件外套,肥大了点,袖子又短了些。这些日子里他本来还以为已经脱离了在萧翎那里被折腾成了排骨似的身板儿,最后才发现,光一个严谨涵也比自己瓷实。 “你不能走!”严谨涵这边认为这事儿是最没得商量的。于是拖拽着宿醉未消的尹斻就又回了起居室…… 真没想到,这还挺容易的! “我给你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吃的……”严谨涵双手按着尹斻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那个人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合身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别扭,于是转身取了被自己丢在了前厅的袋子。 他打开那些饭盒的时候尹斻的注意力也才回来。长时间不进食,胃早就已经在抗议了。严家的那位厨子菜做得自然很好,不过尹斻最喜欢的却是严谨涵带来的汤汤水水。 我们总是爱这般自我幻想,正如此时此刻严二少幻想着自己如同一个“救世主”。他一边将那些保温盒依次打开,一边又盛了一碗汤递给尹斻,看着那人一点点的吃着他带来的午饭,心里面对自己的“善行”的充实感多过了他以往所做的那些事。他认为这是满足,于是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尹斻此刻也是满足且心存感激的——说不定,他这么想着。说不定尹斻还会为此多看自己一眼。 是的,他的确是多看了严谨涵一眼:“我不吃辣。” “哦……” 午餐以后,尹斻就坐在严谨涵的书房里面,而严谨涵则坐在依靠着墙壁的那排长沙发上看着尹斻,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该有的矜持和教条。或许,我们并不是没有朋友,没有可贵的那些傻乎乎的情谊,只是我们都不适合这些罢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问得是为什么不让他离开,而并非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有勇气去问明白的,我们都在害怕,但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不走?”——反问的不是你为什么不问我对你的想法,而是你为什么不干脆离开。反正严谨涵也知道,尹斻真要走,他也拦不住。 “晚餐吃什么?”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 “当一个人太过孤立无援的时候,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愚蠢的异想天开。 “当你选择了与我同行,我却又要将你毁去。”——不争的事实的卑劣本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肉肉……【摊手 = =。 好想写肉啊啊啊啊啊啊! ☆、5、 5、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严氏的股份跌成狗!” 枕头仗,一个追一个逃,一个进攻一个躲。那个前一段时间断了两根肋骨的人正在威胁着那个捡他回家的“大善人”。一脸的逞强。 “我不信。” 哈!开玩笑的吧!尹斻现在身上还有什么资本?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做到那个程度。所以严谨涵丝毫不用顾忌那人强弩之末的威慑,悠闲地踱步过去一把抓住了对方手里的枕头…… “你他妈的混帐!……唔嗯……”一个舌吻,解决一切暴力麻烦。 “说谢谢!”松开伤员,严谨涵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谢你妈!——啊!”一个舌吻,解决一切的狂躁。 “没礼貌!说、谢、谢!” “no way!” 严谨涵没有问尹斻的肋骨是怎么骨折的,正如尹斻也没有问严谨涵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的。他们默契的在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在该接吻的时候接吻,在该拥抱的时候拥抱…… 在该做/爱的时候,尽情的做/爱…… 哦,虽然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严谨涵本来以为他会在乎尹斻身上的伤势,但是等到真正实践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这算是自己的冷血无情吗?还是他不够珍惜尹斻? “不就是个被/操的吗!”——他的恶在灵魂里叫嚣着,极力的让他不要轻易沉沦于这没有结果的关系。 “他是你始终渴望的那个人。”——他的善也极力的在劝解着他的恐惧与矛盾,告诉他应当遵从自己的初衷,去维护这段关系的每一刻。 “不!不是的!他只是短暂的停留!”——他的理智这样说着。 “他也有可能会为了你而留下,你不应该这么悲观消极!”——他的感性这样告诉着没有信心的他——他紧紧地箍住尹斻的那线条美好的劲瘦的腰,手下却软得不可思议。 他几乎以为尹斻就要在他的身下化成一滩水逃走……这个想法越强烈,他便不由得越发用力的禁锢住那人的身体。那些低喘,那些传递给他的每一丝颤栗以及欢愉的感触,都令他神魂颠倒,他从不知道这人也能和他如此的契合。 这般的温和的、普通的性/爱方式同样也是尹斻从未体验过的,那些呢喃在耳畔的甜蜜的情话,那些赞叹着的爱/抚…… 我们谁又不希望美好? 然而,美好过去。洗尽铅华的是什么? 是失望和冷漠。 …… 很多时候,你并不能说清对另一个人的真实感受,甚至都不能说清自己对一件事的喜恶爱憎。 尹斻在逃亡的过程中常常会想起顾语来——这个暂且算作是他长辈的男人,一生都是那样的赋有着传奇性,从他跌宕的身世,狠辣上位的手段,清除异己,失势逃亡再到后来的东山再起,二十多年以前,一切都恍如黄粱一梦。 他在后来的逃亡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循着顾语当年的路线一般,从而也是在思考着这个人。 他有幸和那位见过几面,也正因为那位的不看好他也才会被尹家彻底的“打入冷宫”。但是尹斻却并不恨顾语,相反地,他很是敬重他,也很欣赏他。 顾语应该就是最不相信人世间情爱的那个人了吧?同样的,自己也像是他当年那样做了许多事。但是不同的却是仍然没能彻底的杀伐决断,或许是因为他们所求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就本质不同,总而言之,尹斻还是输在了自己的懦弱的另类的温柔上面了。 顾语最恨的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搞不清楚,早些年他曾委身于人,到了后来又娶了江家的大小姐,所以向来都是最能断情的那个,他有情,却要斩断它。而尹斻呢,他无情,却又暗暗对此渴望又惮怕。 于是,和严谨涵的那一次次擦枪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6 走火就成了他最为在意的事情。他想起了顾语的宅邸,那间中式古色古香小院儿,那人披着华贵的大氅坐在炭火边上,仿若这世间只是一道云影——那遗存的古风,那张古琴,那些青衣唱词…… 顾语如果在这里,他会告诉自己怎么做么?——这无情的人亦不知晓情为何物,是否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信任和期盼交出? 萧翎要他为他谋事卖命,要他为他疯癫着交出理智。夏军一味的疯魔和自我沉浸,赵博彦的冷眼旁观却又虚与委蛇,尹程鹏的蛮横无礼唯我独尊……这些人都是在极力地表现着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却唯独只能教他更加的迷惑。 如果那位最清醒的顾小爷在这里的话,他能怎么和自己解释这些呢?又如何告诉自己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他又是如何和那个当年几乎将他逼上绝路的叔叔和睦相处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如何,更不知道在无数个噩梦惊醒的夜晚以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那个酣睡的严谨涵。 ——你究竟是要如何? ——为何要对我好? 除了那个唯一值得信任交托的挚友以外,除了赵博阳,尹斻从未被人善待过,所以他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么回应才是合情合理的,既不冷淡漠然,也不会太过出格。 他总是想得太多,太矛盾。 如果赵博阳在这里,他会怎么告诉自己? 是留下来,还是离开。是在还“安全”的时候离开,还是偏安一隅的“冒险”留下? 可是现如今,那位能说得上一句话的长辈不在这里,能交心的朋友也不在这里。并且这里依然不是归处,更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他感到了本能的不安,就像是一条被人捡回家温柔对待的流浪狗,一面犹疑着信任与否,一面又担心自己落得一个可笑的被弃的下场。 ——他至少还想要保留一点尊严啊! 只剩下那颗冰封上的心了,只剩下淡漠的那个自己是最后的底线了…… 他想赌,看究竟失去与否,情动与否,却又不敢赌。 又过了半月以后,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包括了不安。 尹斻得到了份来自严谨涵的礼物——那是一枚戒指。 更准确的说,那是一对对戒的其中一枚。他看着严谨涵戴上了戒指的那只手,久久没能动作。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这个其实早就看透彻了的人,正如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自己。严谨涵或许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对于自己而言,这却意义非凡。 他落寞了太久,遭受了太多的背叛,他疲惫,胆怯,外强中干。 他思念佟沐,但是那是一份永远也无法奢求的爱情。 他渴望自由,但是那是一个永远也达到不了的梦幻。 严谨涵将那枚戒指戴在尹斻的中指上——订婚。 ——上帝啊!如果这只是一个年轻人的一时冲动,请给予他启示吧!他也曾背负阴影与仇恨,也曾心藏骄傲孤独,也曾藐视一切虚无……请给他一个小小的启示吧!告诫他不要忘记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是不可能产生他所渴求的爱恋! 他不爱男人,从不——但是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美貌、优秀、冷酷、残忍,他又得到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是萨乌宁,萧翎更不是那个希腊人。他为了那个女人而嫉妒,而犯下了重罪…… 他爱佟沐,就算他同时也怨恨她的冷酷,但是他就是无可救药毫无道理的爱着她! 她难道是一个女巫吗?对自己下了诅咒? ——魔鬼啊!如果他接受了这人间最常有的骗局,他会就此堕落不堪吗?即使他的身心灵肉早已腐朽如斯,即使他污秽的影子早已伴随着那些恶欲流淌进了幽冥的暗河…… 严谨涵心满意足的看着尹斻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主动亲吻他,抚摸他,拥着他和自己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一起进入那个属于情爱与欲望的天堂和地狱。 他亲吻并且进入他,肆无忌惮地占有着那个向来残酷冷血的男人,占有着那个因为一枚实际上毫无意义的戒指就丢了神志的野心家。他快意的驰骋于自己的成功征服,享受于这胜利的甘美果实。 亲爱的朋友们啊!请千万不要误会,这绝非是单纯的柔情蜜意!更不是人类爱欲之初的情仇!这——只不过是一个骗子与另一个骗子的较量!是一场斗争! 我们不需要抚慰、同情! 我们不需要那廉价的评价和爱! 我们需要战争!要血!要金子!要权杖!要那喷火恶龙守护的宝石!我们要用仇敌和愚昧的血肉浇筑堡垒,要用金子打造王座,要用权杖赐予死亡和救赎,要用宝石装点胜利的典籍! 十四个小时——萧翎曾经尝试电击他,他没有屈服于近在咫尺的救赎。 然而,如今——这懦夫的灵魂深处,他竟然安心的让自己屈服于一个单单只是渴望征服的蠢货!他怎么敢……?!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别让我再继续甘愿于如此境地! 他一遍遍的哀求着自己,别让他显得如此可笑,却只是一遍遍的控制不住和严谨涵的口齿交缠,一遍遍的供出自己的肉体于情/欲。可悲可恶的眼泪,可笑可怜的咏叹。 ——你若欺骗,我便装作无知。 作者有话要说:  尹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严氏的股份跌成狗! 严谨涵:不信。难道你要去勾引我哥吗? 尹斻:。。。。。。还是算了吧。。。。。。 话说啊,为什么角色姓什么,他们家的企业就要叫作×氏呢?果然还是起名废无药可医是吗? = =。大概第八个字母要等到第五章才行了。 ☆、6、 6、 简单。明朗。以实木为主的北欧风格的家装——尹斻的新住处。 当然,这一切都是严谨涵准备的。 尹斻销声匿迹的方式很微妙,国内不是完全断了他的消息的,更何况自从他贪恋于那种类似爱情的状况从而停留在了严谨涵一处以后。 但是赵家人却在极力的阻止他被打扰——是赵博阳发现了什么?还是赵博彦想要麻痹他? 尹斻总是会将自己的思维逼进一个死胡同里去,从而绞断自己的逻辑。 严谨涵从身后环着他,他的呼吸在尹斻的耳后暧昧的撩拨着,而尹斻则在阅读那本《venus in furs》,他又在想佟沐了,那个一如书中的大理石般的冷酷的美人儿…… “我激情澎湃,用胳膊抱住这个残忍漂亮的女人,热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胸部。她闭着眼睛,这一切好像是在梦里,她也同样热情的回应我……” 尹斻冷漠的声线划在严谨涵的耳膜上产生的那种颤栗恐怖的快感是无法想象的,没有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7 人曾像他一样自虐似的渴望着这个淡然的伙伴多看上自己一眼,而不只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 他总是装作一副热情如火的样子,却实则冷漠残酷得不亚于那些个残忍的人儿…… 他轻慢地阅读出书中的一段,高傲的看着那个同样环着自己的人,那个似乎也渴望着被鞭打、统治,为了感官而臣服而变得更加愚昧的人…… “我更喜爱鞭打别人,而不是被鞭打。”尹斻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沉而磁性,性感又迷醉,他转过头舔舐着几乎僵硬了的严谨涵的耳垂,亲吻着他脖子一侧的脉搏。他诱惑着他与自己一同进入地狱的乐园…… “不会痛苦的,我保证……”他给予引诱,饶有兴致的动作缓慢地解着严谨涵的衣扣,“让我……带你上天堂……”和下地狱。 他将他轻轻地推在床上,如火似的热情灼烧着他们的唇舌,他们急不可耐的抚摸着对方的肌肤,沿着那些肌理纹路找到那秘不可言的快乐。 直到喉间一紧,那冰冷的皮带以及同样冰冷的手指——那些手指并不漂亮,歪曲,干枯,缺少了指甲,甲床上青紫的结痂。然而,就是这一双手,将要带给那个渴求于掌控的人无法言说的快/感。 皮带移开了他的喉咙,轻轻地划过他的唇,力道掌握的很好,尹斻熟悉于这些小游戏,更乐于看那些或惊或喜的神情——来吧!堕落!渴求与我!乞讨! “鞭挞我。”严谨涵毫不犹豫的对他说。 那一天,他认真而鲜少温柔地为他做了一切,当他们以一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交合,严谨涵在尹斻的眼里看到了比平时更多的光彩,那些骄傲又自负的神色使他着迷。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的,也渴望于打碎的东西…… 他从未被一个男人进入,但是当尹斻进入他的时候,他为着自己的交托而感到吃惊,甚至在那一刻他都差一点要恍惚以为他是爱上了尹斻! 爱——哪有这么简单? 他爱他的躯壳,爱他冷漠的声线,爱他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神情,爱他冷酷美丽的外貌。然而,你听见那灵魂的嘶吼了吗?看见那灵魂的哀泣挣扎了吗? 不,那不是爱,或许和大多数人们浅薄而又自以为是的爱情相差不远,但是实际上却只是沉浸于官能的负罪,是自负而充满了想象的情结。 “现在,我站在那儿,必须斜靠在墙上才能避免因嫉妒和愤怒而倒下。不,愤怒并不确切,是致命的恐惧才对……”尹斻阅读着那本书,轻吻上严谨涵的嘴唇,舔舐它,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从容而又玩味——请你,一定要沦陷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7、 7、 老天!你才是那个希腊人!——严谨涵用那双写满了愤怒或者说恐惧的眼睛瞪着尹斻,那些无声的控诉,他以为这可以让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情人妥协软化,却得来的是稀释过后的歉意——事实上,尹斻所作的不过只是轻佻着他那唇形优美的嘴角,上挑着那双漂亮的眉眼。 他就是一个暴君! 一个知道自己如斯美丽漂亮的残忍的暴君! 他的手里轻轻拍打着那柄黑色的皮鞭,他就像是随时会鞭打别人,肆意又张扬着的狂妄的邪神,是一个聚集了人性恶毒和妒忌、愤恨以及情/欲的神祗…… “跪下。” 他却只得跪在他脚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轻挑起他的下巴。 “诺言。”他回答。 …… “我愤恨于萨乌宁的软弱,更厌恶轻佻漂亮的希腊人,我认为旺达也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婊/子!我更厌恶鞭子以及对鞭子渴望的软弱!”尹斻冷漠却激愤于那些凌乱的是非,他喝醉了。 严谨涵简直不可置信于他们度过的时光。 实际上,他更加不可置信于尹斻对于那本书充满了个人主观以及仇恨的评价,即使他现在喝醉了。 现在,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聊天、喝酒。他们都摘下了戒指,尹斻的左臂打着石膏——那是严谨涵的杰作,他用高尔夫球杆打的,而尹斻则为了保护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年轻姑娘而没有躲开。 啊——那一天啊——灾难的一天。 那一天,严谨涵也喝醉了。他恐惧于自己越来越恐惧尹斻。 “你去做什么了?”他在后来质问道,没有及时的送那个伤得不轻的人去就医。 “取化验单——看来又要再去医院一趟了啊……”尹斻无所谓的说着,就那样含浑着讽刺的笑意被严谨涵狠狠地索吻,他们在一团糟糕的起居室里做,打碎了更多的东西。 “是啊——”他后来这样叹息着。 “我去检验了hiv。” 结果呢? 哦!——上帝和魔鬼都保佑他! 持续几天的发烧、食欲不振和头痛,尹斻拒绝了和严谨涵更多的亲密接触。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艾滋病,他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事实上他始终都认为至今自己都没有染上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然而,做人绝对不能太铁齿! 他忐忑的偷偷地去医院挂号化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不怕死和痛苦,但是现在……严谨涵怎么办?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很有可能会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那场终将到来的审判…… 那些个异样或冷淡的眼光和态度,他不是没有遭遇过,却又在想起了严谨涵的时候心里如坠下一颗巨石。 当然,那都是在那之前的事了——现在,他的一只胳膊为了解围,被一个名为严谨涵的酒鬼给弄得差一点完全废掉,而那些该死的谎话也总算是被戳穿。 他们摘下了戒指,一起喝最后一场酒,一起做最后一次——没有爱这东西。 “我绝对不会去你的婚礼。” 尹斻的冷淡仍然还是让严谨涵感到了挫败。他总以为,对方至少也该是伤心落寞一番,最后才发现,更为难过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没有心的人就是没有,胸口的那空洞虽然也不舒服,却也不至于再被伤得支离破碎——小儿女情态,似乎从来都不适用于这些世家子。无论是从前不得志的严谨涵,还是诡计多端的尹斻。 他们喝酒,聊天,做/爱。 分道扬镳—— “我差一点,就差一点……”尹斻说,“就能被你欺骗。” 很显然。他们都为此惋惜。 在离开以前,他们终于放下了矜持,谈论到了那些一直都想要谈论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做到。尹斻这样想。 “你手上持有的严氏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8 的股份。” ——不要惊讶! ——能有什么是能让严谨涵没做好功课就付出的吗? ——没有。 尹斻站在候机室里感觉自己足足静默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他观察严谨涵,严谨涵也观察他。最后,他妥协了,哪怕就只是在感谢严谨涵的照料、收留和温和。 但是同时,他却又抑制不住的想要杀了严谨涵。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更多的情绪了…… “可以。” 他答复,然后离开。 舷窗的遮阳板被拉下,晚间的航班,飞机上搭乘的仿若只是一些死尸。悄无声息,如此的令人恐慌感到可怖的静谧。尹斻从未如此憎恨过安静。他想念缅甸的村子,想念罂粟花,想念常羽,也想念严谨涵的真实与虚假。 女人们常说男人是最冷酷的,轻易就可放下。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他也还是会感到疲惫和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我总是在刷《venus in furs》的存在感。。。【难道只有我觉得萨乌宁和希腊人其实很基吗?! ☆、8、 8、 做梦有时也是一项天赋,你控制它,用它去完整不完整的生命,逃避想要逃避的现实。 尹斻习惯做梦的感受,美梦或者噩梦,他总是希望于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小的时候,只要他还沉浸在睡眠里,那么他也就不用去面对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了。他憎恨家中时不时出现的那些冲突,憎恨那些冷眼和恶意。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被伤害和骚扰,最后他自己也开始不在意,但是梦境依然还是永远比现实要可爱的多…… 飞机降落的时候,尹斻刚好从梦里醒来,他的耳朵一时间由于气流开始疼痛,在他的座位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也正是这样的状态。 女孩儿正在不停的吞咽口水,时不时地拍着自己的耳朵,她在无意之间看见了尹斻,冲他礼貌的笑笑,那种笑容是转瞬即逝的,似乎还未来得及绽开就已经消失在唇线。 那是一个年轻的有着一头浅棕色长发的女孩儿,亚裔,说英文,她穿着一件男款的针织夹克,内搭着一件印着摇滚风格头像的t恤,一条深蓝色的破洞牛仔裤,一双深色的短靴。这是很明显的假小子风格,但是头发却打理的很女性化。长时间的飞行似乎她始终都没有进入过睡眠,索性头等舱的红酒倒是让她喝了个够。 与此同时,尹斻也才发现,自己出息的没有在近一个多月来酗酒。 当飞机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震动时,乘客们可以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又一次的四目相对,女孩儿似乎是对于这个永远也睡不醒的临座产生了兴趣,却仍然没有贸然搭讪,她带笑的眼睛和微微挑起的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尹斻那张困倦的脸。 “ese?”女孩儿在下了飞机以后才问道。 “是。” “i know it.” 后来,尹斻没有去转机,而是和这个萍水相逢,声称自己也是中国人的女孩儿来了一次短暂的观光旅行。尽管,这个大胆的、充满了好奇心的女孩儿根本就不会说中国话。 在我们的人生之中,我们注定遇上无数种类型的人,即使我们狭隘、嫉妒、愤怒,但是那些善良的、可爱的、自由的人们依然还是会被我们遇见,正如同那个阴暗的、没有未来的尹斻,遇上了一个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世界充满了理想化的女孩儿。 女孩儿说,她是自费旅行的,每走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在一个地方画上一幅油画。 而至于同行的尹斻关于艺术史的那点可怜见解是否能够真的听明白那女孩儿对于世界的美好想象,我们暂且不论,不过唯一可知的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能够没有芥蒂的聊天和四处行走,这将是我们这个故事开头直至末尾都最令主人公悠哉的一段时光了。 这样的萍水相逢不存在信任与不信任,不存在爱与恨,不存在争执和冷漠,有的只是短暂的友谊,浅淡的感觉。 尹斻在那女孩儿将要离开的最后一天画了一张素描肖像给她,画上面的是一个女人。有关于他们讨论过的关于维纳斯的臆想——看,那是东方和西方结合而生的美。 总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逐渐宽容和人们越发自由的世界上,我们开始得以不分高低贵贱的展开这些兴趣活动,追寻自己的爱好和生活方式,即使说我们真实生存的状况再怎么不堪…… 当我们如此的庸碌无为受困于永远也追求不到的物质的同时,我们也有权享受艺术带来的高尚错觉和空虚。我们每个人,无论身份如何,都可以随时成为画家、音乐家、作家、歌唱家、哲学家、探险家…… 我们总是在无尽的现实的挫败当中寻找着一种得以留下自己痕迹的方式。 尹斻也是。那个快乐的女孩儿也是。 即使当他们在短暂数天的讨论和游览以后,一个将要继续他隐姓埋名的逃亡,一个则将要在环球旅行以后回归学业投入枯燥的工作。 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高尚,也是如此的真实的困顿于真正的人生。 就如同尹斻总是想要沉溺在自己的梦中,而他的睡眠也永远不可能超过十二个小时,除非他使用药剂让这些梦无限的延长。 那些不甘心和寂寞的真实,撕裂了我们的短暂的梦。我们注定渺小而悲观。人生也注定如同流星一般逝去。那些最终还是会不断与我们摩擦出火花的也注定不全是那些善良可爱的人们,并且还更多的不是取决于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将大多数都是一些骗子、恶棍、暴力分子、无赖、强/奸犯和杀人狂…… 同时,这些人的名字你还将要永远的牢牢记住! 是的,正如两周之后尹斻就逐渐地淡忘了那个如水一般温和的、向往艺术和自由的女孩儿的名字和长相一般,但是他却只能不断地在午夜梦回以后惊恐地重复着佟沐的名字。 aurora——极光——他最终决定了自己下一个月要去的地方。 他通过在ta-ta上认识的宵禁和小渔的帮助弄到了无数的假身份,所以,他想——ada。就是这样,他不再一味地只往那些东欧地区去了。 他想要去看极光。 作者有话要说: ☆、9、 9、 走过春夏,走过秋,他本能的因为冬季而感到了更多的孤独。 习惯孤独和因为孤独而感到的自嘲其实完全是两码事。当他在林间驻扎,见到了奇迹般绚烂美丽的极光的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讨厌这样的漂泊。他开始学会了想念——然而,他应该去想念什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39 么人呢?——没有人需要他。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产生了联系赵博阳的冲动,但是下一刻他却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很可能现在要加上一个“过去式”了。他感到悲哀,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自己每过一到两个月就换一个身份和乔装,这样的规律即使是萧翎也无从将他找到,与此同时,他也才发现了原来赵博阳所要求的那些禁/欲的生活方式并不完全是难熬的,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已经许久没有出去狩猎或者装扮成猎物了。 他憎恨他自己,正如其他人憎恨他那样,他憎恨自己不正常的性倾向和不正常的思考模式。 有的时候,在某个午后,他晒太阳或者抚摸一只雪橇犬的头部的时候,他会感到活着或许没有那么糟糕,然而等到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过平安夜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比他还活着要糟糕了。 我们何时才能解脱于此呢? 自从他在几个月以前遇见了那个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女孩儿以后,他逐渐地忘却她的名字和音容笑貌,但是却习惯于去平静地做一些不同于以往的事情。 他不喜欢动物,但是那女孩儿喜欢。于是他试着去亲近动物。 他不喜欢古典乐和歌剧,但是那女孩儿喜欢。于是他衣着正式地去听音乐会和歌剧。 他开始待在画室里,一整天又一整天…… 当他终于开始留意于自己的画作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些深深地埋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忧愁、软弱以及哀怨。 他憎恨他自己,正如他憎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正如他憎恨艺术,憎恨文学,憎恨情爱。 他撕毁自己的画作。以及自己的皮肤。 他躺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用刀片割腕,刻画着那些恐怖的幽灵和魔鬼。他听到那些在子夜里呼唤他的声音:“下地狱吧!下地狱吧!放弃吧!放弃吧!去死!还我们的生命来!”…… 新年以后,他搬去了一个小镇。在那里,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落魄的作家,尽管他连大学都还没有读完。 小镇很小,也足够安全。 他希望于自己能在那里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 如果说尹斻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那么他扳倒自己所憎恨的那些世家就将是天方夜谭了。如果说不是,那么他凄惨的品味和历史知识则就是一个扭曲了的黑色幽默。他接受过最好的教育和熏陶,在各个方面也绝对不会比任何的一个世家子要差,但是偏偏到了最后,他就是成为了那个会穿着一身破烂进入宴会,用昂贵的葡萄酒砸别人脑袋的小混混一样的存在。 如果这个时候,你要他和你讨论哲学问题或者文学的话,你会发现他的知识储备量还在可以蒙混过关的地步,而如果你再多做深入,那么你就会发现这些多半都是拜他那惊人的记忆力所赐,而他本人实际上对这些对他而言“高深”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当你惊讶于这个大学时主修文学的家伙在修辞方面简直一团糟的时候,他同时又会矛盾地向你展示出他的语言天赋和数学天才。 好吧,这个世界上就是能有这么一种人,当你以为他会是一个可塑之才的时候,往往到了最后才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饭桶——尹斻就是这种人。所以,对于他新的掩饰身份,我们也只能一笑了之。 这尤其是当他的新邻居无意之间“拜读”了这位落魄的无名作家的“大作”以后。 事实再一次的向我们证明了,脸皮厚的重要性,所以直到最后,尹斻的掩护身份还是勉强的没被揭穿,至少人们只能唏嘘的说,难怪这位先生的书卖不出去,难怪他总是被退稿。或者暗地里认为他更应该找一份翻译或者语言教师的工作…… 然而事实的另一边无奈却是,尹斻喜欢工作,而工作却不见得喜欢他。 按照“曾经的”好友赵博阳先生的说法那就是——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尹斻。 于是,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好时光,我们落魄的“作家”先生在去往超市采购的时候,就遭到了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 fabio已经观察了那个自称为mr.mara的男人有三个星期了,从他来到这个镇上的时候起,他就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正常来。事实也再次地证明了他向来敏锐的感知能力。 这个男人的确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华裔男人,即使说他本人就照片上要更加的骨感苍白。 “mr.mara”很明显是一个逃亡高手,他很擅长于化妆和隐藏自己。不过分的出众也不过分的孤僻,乍看来,似乎就只是一个有些怪癖又罗嗦的小人物。然而,一个小人物又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悬赏金? 为了抓这个活口,fabio发现自己已经将这辈子的耐心都提前地支出了百分之八十,并且还不得不忍受这位mr.mara每日无聊的日常轨迹——晨练、阅读、写作时间、下午茶、健身、阅读、散步、晚餐…… 而作为一个“作家”的话,这位mr.mara用在健身和搏击俱乐部的时间也明显要比写作时间多得多,即使一天之中他也抽出了大部分的时间来打着哈欠阅读一些枯燥乏味的书籍——如果不是刻意的去跟踪目标的话,那么想必是没有人会发觉这个将自己伪装的毫不起眼的男人其实有着很好的身手。 fabio起初以为这个通缉令上的家伙会是一个杀手或者什么有钱佬的仇家——那些人总是更喜欢于自己折磨仇人,所以只要价钱够高,他也就不在意是否要费更多的精力。然而,当他见到的是一个更加小心和危险的逃亡者的时候,他可就不愿意这么想了。 那伪装出的带着浓重法语口音的英语以及规律严谨的生活规律都让fabio的工作更容易进行却也更容易暴露,直到他潜入监视对象的居所,在其床板之下发现了一把没有注册过的手枪以后,他才开始确定,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阳光明媚,化名为mr.mara的目标出门采购生活用品和食材。他的头发是金棕色的,长及耳后,浓密而卷曲,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偶尔有一点胡茬。这一天他穿了一件有些呆板的浅蓝色衬衫,深色的裤子熨烫地很平整,脚下穿着的是上一周在社区附近的商店里买来的休闲鞋,棕色的,难看的吓人。 这位mr.mara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似乎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于是即使他的写作真的差到了令人长叹的地步,但是人们却还是愿意亲近他的。这一天fabio发现他的心情意外的明朗,几乎和每一个同他打招呼的居民都开着玩笑,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0 并且还赞美了每一位女士的裙子。如果是有经验的像他一般的赏金猎手的话,那么就会发现这位mr.mara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谎言,然而普通民众却当这就是他的真实状态。 伪装者很显然的改变了自己发色和瞳色,甚至连五官和皮肤的颜色都有经过化妆产生些微的改变。逃亡的人,必定都会将自己的痕迹降到最低。 fabio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冷静分析会让这些被跟踪者怎么看,但是他自己至少是引以为豪的。 辣椒、豆子、饼干、罐头…… 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观察着伪装者购物,同时也开始暗自对比他上一周的购物清单和这一周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并且这也让他发现了一种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安全套。 根据fabio的所知,mr.mara行事非常的小心,他足够的孤独却并不孤僻,和周围的居民都保持着疏淡而礼貌的关系,并且从未向任何一位女士示好或者接受任何人的示好。甚至他都不会去寻找那些流莺来些刺激的生活调剂。 他的逃亡者过着简单而禁欲的生活,就如同一台机器那样生活。 mr.mara选购好了自己需要的一切,在回程的路上,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心情,他向每一个人打招呼和微笑——“恋爱使一个人改变!”在路上一个已婚的中年邻居这样大声的对mr.mara说,而他本人也这样笑着点头承认了! 等等!fabio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什么时候起他的跟踪对象恋爱了?而他居然不知道?! 阳光明媚,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午餐时间了,一般而言这个时候目标总是喜欢给自己准备一杯清咖啡,然后照着食谱尝试着给自己做一些新鲜食物,虽然往往都是惨不忍睹的失败——最后只能吃罐头豆子或者意大利面。 但是今天…… 就在目标快要回到居所的时候,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平静祥和的小镇上,和平的日常竟然就这样突兀的被打破了!有人竟然在街上开了枪! fabio永远也忘记不了,当自己冲上去扑倒mr.mara的时候,那个手臂中枪的人微笑着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同他共进午餐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坚信下一章的黄暴。。。。。。 ☆、1、 1、 我们行骗,我们是天生的魔鬼,我们没有救赎,我们会下地狱。 ——题记 fabio从来就不觉得mr.mara长得英俊,或许这和他的审美观有关系,因为似乎除了他嫌弃这位装模作样先生的苍白肤色和自然卷以外,其他的人都当他是个……呃……美人儿? &y”这个词在入狱三天以后是fabio听到的最多的词汇,以至于他要从一个赏金猎人变成了一个保姆似跟班儿,时时都要保持警惕的跟在mr.mara身边,以防那些饥渴的犯人们把这个纤细的东方小美人儿给撕碎。 “bsp;me alan.” 在fabio“敬业”的打跑了又一个图谋不轨的家伙以后,他得到了对方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是不是真名就仍然不得而知了。 犯罪率的节节攀升简直就是在追赶物价,作为监狱的常客,fabio对于这里面那些贪污受贿,虐待囚犯以及这些肮脏罪犯之间的同性性侵犯和性暴力再熟悉不过,尽管他不好此道,却仍然没期待这些成天就想着鸟和屁/眼的鸡/奸犯能有什么改变。 放风时间,fabio总是尽可能的跟紧alan,毕竟这位先生那张温柔的面孔总是被觊觎,而他只要还想拿到悬赏就必须确保这个小卷毛的安全——这是alan的原话。 “在我以前的家族里。”alan说,“每一个成员都有着一张漂亮的面孔,当我问为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自豪令我感到恶心。” “人类的身体和脸是最主观、最先被认识到的,而之所以世家子弟的脸会比他们的父辈要好看一些,原因则是他们母亲的基因更好,有钱有势的男人更能求娶高智商和美貌的女人……” “但是关于我们的灵魂呢?……没人在意。” fabio在不断的清除alan身边的性骚扰的同时,诚恳的向他说,“我就很讨厌你的长相。” 诚实是一个可贵的品质。至少就那位常常被犯人们威胁要“干”掉他的事主而言,他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根本就还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哦,该死的扭曲镜像! 入狱一个月以后,fabio在得知自己又荣获五年刑期以后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另一边alan的状况却不容乐观。他想起了那天的突发袭击,这位装模作样先生如同拍摄动作片那样的掏出抢来——并且还是双枪,射飞了许多的膝盖骨和手指头…… “十二年。”alan满不在乎似的对他说。 “那一天有人死了。” 监狱里乏味的日子,最不短缺的就是暴力,最短缺的就是香烟和毒/品,还有女人。fabio和alan这一对临时组合看似怪异却意外的默契,作为曾经的跟踪者和被跟踪者,现在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来说,他们在监狱的日子明显没有fabio一开始所想象的那样艰难——毕竟谢天谢地alan这个自称是“经济犯”的家伙其实骨子里是个暴力狂。 那些尖叫,求饶,血肉模糊,拳头和一小块碎玻璃——它们组成了一次小规模的斗争,犯人与犯人之间的斗争,种族和地位之间的斗争。作为意大利人的fabio和作为黄种人的alan显然是这场斗争之中的两派,而他们却总是想着置身事外。 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亚裔在暴动和犯人们的种族之战当中,往往总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他们更擅长于做生意或者是传递情报,所以当alan得罪了那个瘦小的、皮肤枯黄的、作为头子的黑发男人以后,fabio毫不犹豫的将他拉去了另一边队伍…… “种族歧视?你们这些外国佬可真够奇怪的!”alan坐在上铺摇晃着他那两条已经被室友足足盯了半个钟头的腿,他似乎是在有意的展示着它们的修长和结实,偶尔的冲那个总是想着半夜爬到他床上干他屁股的白佬眨眨眼睛,说:“其实我早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当罪犯,而是模特了!” “当亚当斯骂叫做‘黄种猪’的时候,黑老大圣约翰也是这样帮腔的,即使他们在背后一个管对方叫‘黑鬼’另一个管对方叫‘白屁股’。而在我来的国度,我们却欢迎任何肤色和种族的人类……” “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1 黑皮的小婊/子!”他的室友毫不客气的冲他喊着,“滚下我的床!” “可是我喜欢上铺!”alan据理力争。 于是,当fabio再次的来到alan的牢房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悬赏金”正在毫不客气的用室友的脑袋砸监门的栏杆,随即而来的还有狱警的喊叫警告以及那些砰砰响的警棍。犯人们叫嚣着,激昂的嘶吼着:“杀了他!”之类的话煽风点火,最后又在狱警赶来以后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双手抱头的一声不吭。 殴打室友的罪犯大言不惭的继续争辩着什么“这不公平!”、“种族歧视是不对的!”、“相信人类的灵魂!”以及“我喜欢上铺!”之类胡话,最终又被狱警成功地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当那些警棍打在他的脊梁上、膝盖上的时候,他双手护住头部倒在地上,最终被拖到了禁闭室——fabio在那一瞬间发现了alan无辜又调皮的冲他挤了挤眼睛——这一切竟然都是他策划好的! 两周以后,fabio和alan在浴室见到了彼此,由于被关了禁闭,所以他“错过了”这一次的“战争”。而当他面对fabio挂彩的脸时也只是摇着头说:“我就说了我是靠智商犯罪的,你又不相信。”——热爱和平如他,想必是不愿意在那一天的暴动里把生锈的铁片捅进别人肚子里去的。 fabio从来都不觉得alan长得英俊,尤其是在他见到了长时间没洗过澡的alan时。往往,淋浴间也是一个打炮圣地。所以当他发现了alan微笑着跟着一个高大的白人走到了一个淋浴器的下面,并且那老兄的手还放在了那个笑面虎的屁股上时,他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人品味如此可怕?! ——哦!简直惨不忍睹! fabio尽可能的转头不去看那些顺着水流流进下水道的血——而那个总是喜欢用别人脑袋砸墙或者是栏杆、再或者任何一颗脑袋的暴力狂则正在愉快地享受着“抢来”的花洒,并且还霸占了剩下的所有洗发水。 尊重犯人的人权,容许他们保留自己的特殊发型——这可真是一个坏主意! 当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熬过了“新人”这个尴尬的头衔以后,万众期待的又一批犯人被押解而来。fabio和alan在靠着铁网看那些新人草鸟和几进宫的老鸟们,时不时的也将目光放在了某个轻佻的囚犯身上。 他吹着口哨,叫着一些肉麻的话语,恐吓着那些年纪还小,长得稚嫩又可爱的小菜鸟们…… 他喊着:“哦!宝贝儿!你的屁股早晚属于我!”之类的话。 “我突然间很想做一件事情。”alan转头对身边的fabio说。 “什么?” “我想干那个家伙。” “谁?”对于alan平静的说着意图鸡/奸某个囚犯的话,fabio似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他——” “你迟早会属于我的!”——手指的指向正是那个舔着嘴角一脸猥亵的犯人,中年,小个子,肌肉结实。典型的白人至上的某个小头子。 十八岁的tom被那个不断盯着他看,并且还言语威胁着要侵犯他的犯人吓得手脚发软,正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让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的画面——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罪犯悄悄地走到了那个还在不断说着甜腻又恐吓的话语的犯人身后,搂住了他,并且还在亲吻他的脖子! 上帝啊!这个世界可真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2、 2、 除了喜欢生吃海鲜以外,alan最不能让fabio忍受的恐怕就是随时做出的那些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了——尤其是在他当着整个a区的犯人的面,疑似非礼了那个经常非礼别人的南方佬。 而对于偏激到认为除了白人以外的都是“猪”的那位被非礼的当事人来说,他最不能忍受的则是那个从背后偷袭他并且还亲了他的黄种小杂种微笑着看着自己,并且还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来说:“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恶棍更性感的人了!” ——“你才是恶棍!你这个黄种的病菌!”他在心里怒吼,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前,却得到了对方洞悉一切的回答:“嘿!我都还没嫌弃你是个白佬呢!” “okay,never mind.,just a joke.” “f u bsp;e r!” 对于以上这种随时随地都在找抽的人来说,fabio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要悬赏抓捕他了。至少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打消了和alan向着友情的那个方面发展。 在成功的非礼了某位以非礼别人为乐趣的恶棍以后,alan也成功的上了那个叫做“活不过下周”的榜单。fabio自然是不希望让这个自己宁愿跟着入狱也要跟紧了的“活悬赏金”就这么挂了。但是问题却是,如何才能解决像这种的,史无前例的矛盾呢? 于是他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天的那个鲜嫩的新人——模样还是个青少年的叫做tom的男孩儿。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毕竟事件的起因也都是因为这个孩子被言语调戏开始的。 “fabio你知道吗,像是这样的孩子进来以后有很多不出两个月就会死。” “我知道。”作为一个在监狱和黑暗世界的常驻居民来说,fabio的回答似乎是太过冷酷了些,但是同时他也并不觉得alan就会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认为他会保护那个 little tommy。 然而事件往往也就是这样出人意料,在那个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畏畏缩缩的tom正式入住a区监区一周以后,他就被alan用一只百达翡丽机械表换到了自己的牢房。 “你那是假表吧。”一眼识破了alan贿赂狱警长的那只手表,就是那只曾经被毫不客气用来做出某种投掷项目的fabio在晚餐时小声儿的询问道。 闻言,对方只是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按照一贯的剧情来说,我们都会庆幸于这场温馨监狱喜剧得以成功的解救了一个年轻的孩子的命运,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alan在睡眠中差点被人用刀子捅伤脏器的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知道吗!你他妈的值两万美元!……现在!给我滚出去!” 一手捂住不断流血的腹部伤口,一手揪住那个看似温顺胆小的孩子,他用力的撞着牢房的铁门,大喊着狱警。 受到了“回报”的alan也就这样在当夜里成为了犯人们的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2 笑柄。不过好在,那一刀并没有使他失去自己肚子里的任何一样器官,更没有使他受很严重的伤,而至于他当时究竟是用了真表还是假表,fabio也终于得知了答案。 将tom亲自丢进了某个垂涎已久的恶棍的牢房里去,alan靠在恶棍的牢房墙壁边上听着里面的响动,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做坏事也要挨刀子?还是说他真的就这么不着上帝他老人家待见? 好吧——他还是做坏人来得自在些。他这样想。 午夜梦回,他常常梦见自己折磨过的那些孩子的哭泣的脸,所以他才会贿赂狱警将那个情况危机四伏的小兔子给换到自己的牢房里。而如果此时此刻有什么人能够给这些荒诞的事来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我们也只好相信,这个万人厌的alan也同样的不受小兔子的欢迎,所以就被兔子给咬了…… 他哼哼着某首流行歌曲的调子,每当听到那个曾被他“调戏”的恶棍在里面急促的喘息着说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龌龊话的时候,就会狠狠地吸一口手上夹着的香烟。来来往往巡逻的狱警早已对此见怪不怪,只是偶尔也会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囚服里面扎着绷带的腹部,一脸的嘲笑。 狱警嘲笑他,犯人们也嘲笑他,他们嘲笑他的愚蠢,而他自己也憎恨这样。 这个世界还真是疯了! “你是谁的!?嗯哼?告诉我你他妈的是谁的小婊/子!?” “夹紧你可爱的小屁股……唔嗯……对!就是这样……” 那个曾经被他讽刺为恶棍的男人正在用他精悍的身体死死地压在猎物的身上,他不断地抽出自己那根青筋暴露的狰狞的凶器再狠狠地捅进那个早已撕裂的肉体之内,身下的那个濒临窒息的白皙身体也只能不断的迎合,苟延残喘…… 看吧!这就是我曾经做的!也是那些人曾经对我做过的!——alan完全放弃了那即将崩溃的道德观念,当他认清了自己所处的尴尬的位置以后,他才会发现,那个可以正常生活,可以温柔的自己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正如温柔这一词汇也从不降临在他的身上! 这不是怨恨,仅仅只是人情残酷的事实。而事实则往往用赤/裸/裸的方式告诉你这个真相。 当alan吸完第四根烟的时候,隔壁牢房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晃进去,脚下虚浮,那些劣质白粉使他进入了一个秘不可言的美妙仙境。他的全部重心都依靠在左脚上,肩背靠着墙壁一侧,并不去看那个正在用一种猥亵的方式舔舐着下唇盯着自己的那个名为w的强/奸犯。 他在看着的只有衣服被撕破,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的tom。他疑惑,愤怒,这些天以来的所有来自外界的戏弄,以及自己空洞得抓狂的内心,都将他岌岌可危的恶毒给逼迫了出来。他出了医务室的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死都不想变成室友的小宠物的少年丢给了隔壁那个始终和自己不对付的白鬼。 “你真他妈的蠢!”——我也是。 他这样骂道,似乎这几个月以来养成的温和善良都已经无声无息的消亡。他不知道自己的意义何在,折磨别人,或者被别人折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任何事情却也都毫无意义。 这里是美洲的一所监狱,这里有杀人犯、大盗、小偷、暴力罪犯、强/奸犯、恋童癖、同性恋者、毒贩、黑帮分子……当然,这里还有由于一场枪战而被卷入的一个自称是“经济犯”的暴力狂的性变态者。和一个为了得到高昂的悬赏金而去抢劫进入监狱的赏金猎人。 在这所监狱的第四个月里,这个曾经依靠疼痛和毒品来寻找救赎的性变态者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渺茫和无助。他沉沦在那些模糊的观念之中,而其原因不过只是在他多此一举的救下了一个迟早都要被监狱里这些暴力狂开/苞的青少年以后受到了对方的攻击。他脆弱的还不如一个小姑娘,他浑噩的还不如一个烂赌徒! 第五个月,他开始在他的牢房里和那些罪犯性/交,以达到那些堕落的感官。 他无药可救的灵魂彻底的堕落。地狱之火灼烧他。 “tom没有背叛我。他只是在自救。”alan对fabio这样说。 “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罪犯。” fabio和alan当然都很清楚那把顿掉的刀子究竟是谁给tom的,更清楚不过是谁教唆的他在夜晚攻击毫无防范的alan。只是他们都没有说,并且还和w保持了井水不犯河水的“良好”关系。而w也得偿所愿的使用了那漂亮的脸蛋儿和漂亮的屁股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些孩子会被轮/奸,殴打和恐吓,直到丧失自我,最后悲惨孤独的死在监狱里。而狱警和医生并不会对此负责,那些犯人也不会。他的尸体躺在停尸房里,而我们这些人则还在餐厅里吃牢饭……” 往往fabio并不太明白alan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了。 ——这个世界不公平,我们都是骗子和恶棍。 作者有话要说:  虐待狂和受虐狂,矛盾,自甘堕落,背弃光明——于是,作为主人公不应该存在的元素都在这里了。 ☆、3、 3、 他的双手撑在肮脏的瓷砖上,淋浴哗啦啦的水声和热气熏得他头晕。他回忆着自己是如何被那个有着长睫毛长着一双波斯猫一般的蓝绿色眼睛所捕获的,从而甘愿现在以这种十分不安全的姿态接受那人的抚摸。 汗津津的身体,黏腻着白色的t恤衫,从监狱工厂里直接被扯进浴室的他还来不及反应是该一拳打断偷袭者的鼻梁还是静候其动,那个有些低哑的独特气音就已经暧昧地呼吸到了耳边:“我听说你很喜欢玩些刺激的?” 哦,拜托!——这算是什么?在和他调情吗?永远也别想和一个魔头调情! 一只微茧的手被放在了他的臀部上,揉捏以及摩挲,那低低的嗓音让他不由得颤栗起来,很快,在及时作出反应之前,对方却更加的紧逼,等他发觉裤子不翼而飞、自己分开双腿任由那根勃/起在股沟附近徘徊着、色/情的拍打他的屁股的时候,他硬了。 “要干就快着点!”他急不可耐的低吼着,在身后压迫着的人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别过去亲吻他的脸颊的同时,出奇的没有躲开…… 渣滓的天堂,他的天堂。 他享受着偶尔和一个看得对眼儿的囚犯干上一炮,保证够劲的同时也经常痛得要死! 他在肉体的疼痛和痉挛当中寻找比吗啡还要强烈的快/感,寻找任何人都会为此疯狂拧动身躯的、几乎就要麻痹感官的冲击——比电击还要强烈! 陌生的囚徒,粗糙的大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3 手,比他还要高大健壮的骨骼和肌肉,却有着比他漂亮的五官——那只波斯猫,暂且就称作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有着漂亮眼睛的犯人为波斯猫吧,他的一只手握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硬挺的乳/尖儿或者胀痛的阴/茎,时不时地由于来自身后的撞击,他的胸膛会猛地贴在瓷砖上,迸击出他压抑在喉头的闷哼。 alan在做/爱的时候并不是很爱叫唤,至少他总是认为叫/春那是猫的事情…… “喜欢吗?”对方却在这个天雷勾地火的档口坏心眼的抽了出来…… ——妈的!他开始暗骂。 “fubsp;me!”他翘着屁股急切的渴求着。丝毫不在意身后那抹可恶的笑,以及那些个犯人下巴掉下来的傻逼表情。 ——管他的呢!做完再他妈的说别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精虫上脑的话,那么alan无疑就是这种人了。他对于性的上瘾不光体现在肉体上,甚至在精神上他也依赖它,就像是他曾经不可自拔的依赖任何一种可以让他欲/仙/欲/死的毒品一样。 我们总是说自己并没有对某种东西上瘾,然而实际情况却是,那是因为我们从未真正的间断过它,也就没有体会过那种千百万只蚂蚁噬咬心脏和每一寸肉体的痛苦。 “看得出来,我们的‘慈善家’玩的很愉快啊,不介意再加一个人吧?” 声音从他的左侧传来,他艰难的转头看着,头死死地抵在瓷砖上被那只手压住:“专心点!我要操/你了!”身后的人如是说着,将炙热的性/器缓慢地顶了进去,那将是一个能令他爽翻天,却也折磨的过程,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也不要想奢求套子和润滑剂。 “滚开!w!”alan用充满了欲望从而沙哑轻软了的声音怒斥着那个眼睛里的光彩令他很不舒服的猥/琐的小个子(事实上他的个子并不小),“把你的脏手拿开!asshole!” “哦?我的手脏吗?”被斥责的人装模作样的展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顺便还在那个被按在浴室墙上现在动弹不得的人眼前晃了晃,“我觉得它们很干净,来,乖女孩儿,亲吻它们……” “oh!fuc——”惊叫被来自身后的冲击给噎在了喉咙里,他瞪视着那只揉搓自己下/体的粗糙的手。alan发觉现在的这种场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另外,他认为自己尽数断掉、又经过多次手术的手也比这些该死的杂碎要柔软!) “放开!w!你这个……呃!”快感来得太过及时,乘着他迷茫的空白期,w成功的加入了这场可爱的性游戏当中——你还能指望在监狱里有什么消遣呢?至少他都不介意钻一个黄种人的屁股洞了!(哦,暂时还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4、 4、 「about s-e-x ,we only bsp;about it.」 & a high.no lies.」 十几年的圣贤书和国学含蓄的教育都没能将他那一脑子浆糊给冲淡。如果他的外公,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见到他的外孙此时此刻的模样的话,想必他将患上急性心肌梗塞。 w在“波斯猫先生”的慷慨分享之下挤进了我们的欢乐时光当中。他搂着alan的脑袋,就像是那一天新人入监时alan所作的那样——从锁骨到脖颈,舔舐着喉结,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那颗饱满圆润的耳垂,舌头细密地勾勒着那个疯狂的黑发小子的嘴唇。 alan下意识地在“波斯猫先生”(请原谅这奇怪的称呼)又一次的抽/插和蛮横的冲撞当中张开了嘴巴,同时也得以让w的舌头伸了进去翻搅着。w拥抱住他,和他一同感受着背后那个紧紧抓住肩膀不松手的蛮横的力道,从有着猫眼睛的英俊男士(囚犯)变成了只懂得像打桩机那样运动和低吼的蛮牛,这样的不“优雅”是自诩调情高手的w所不赞同的。 “感觉不错吧宝贝儿?”w在松开alan的唇舌以后和他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传递出的那些火热的气息引人沉醉其中。性/欲,人类最大的敌人! “huh?你就这点本事?”对方挑衅的抬高了眉毛,那条粉红色的灵巧的舌头在暗示着。 “相信我,我的本事可多着呢……”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颊上,w的手指漫不经心似的抚摸过alan起伏剧烈的胸膛,那是结实的,富有弹性的,并且成熟而致命的触感,脱离了他向来所喜爱的那些青稚少年的单薄瘦削…… “呃!”alan急喘着,主动贴合上w肌肉紧实的身躯,个头上的差异使得这样的画面有些好笑,于是也就造成了即使是被夹击,他也是居高临下的在向w索取快乐。 “继续啊!混蛋……”他放松手臂,将身体重量引导向w,在身后那位猫先生的冲刺中热吻和互相抚慰,w的手指的确是具有魔力的也说不定,总而言之,从他握上了他的那话以后,就几乎要将他推上了高/潮——事实上仅仅只是肛/交的话他是没有快感的。 “唔该死的谁!”他愤恨的骂着,“快一点杂碎!”他开始不满足于猫先生的枯燥,“你他妈的是机器人吗!” “闭嘴婊/子!”猫先生抬起头来咬住了叫嚣着的那人的苍白的肩头,利齿如猫一般,咬下去,刺穿皮肤,那些血的味道蔓延在他的口腔里,而他则仍然还在剧烈使力,仿佛要吞掉这个放荡的公娼的血肉,吃掉他…… alan在疼痛中扬起了脖颈,这让面对着他的w很得意,并且还更加顺利的吮吸那曲线优雅的脖颈,相较而男人的标准来说,这样纤细白皙的脖子实在是很容易扭断碾碎的样子。 手下并没有放松,当alan开始浪费脑子思考着将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来在浴室里和两个人同时打一炮的时候,他们却早已经默契的替他做了决定——并且还是似乎带有着浓重报复性的决定! w在alan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他的身体,当那炙热的体温换成了哗啦啦流淌喷射的水流时,他甚至发觉出了监狱里的热水其实应该叫做冷水才对……他贪恋着刚刚w那老道的手法,于是充满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样子茫然又无辜。 “别担心宝贝儿,会让你爽的……”w说着,换到了与那位学会了打桩的猫先生一致的位置上,在alan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快速和技巧挺身进入了他——妈的!他还来不及破口大骂或者挣扎,就已经先一步体会到了那种体内像是被撕裂的感受! “啊啊啊!”尖叫。疼痛和疼痛和他妈的疼痛…… “他妈的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4 !妈的!……啊!妈的!”语无伦次的谩骂和诅咒,alan发誓,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玩双龙第二次!见鬼的两根他妈的鸡/巴! “you damn it son of a bitbsp;asshole…mother fubsp;” 活色生香……哦不,应该是血肉淋漓的动作片现场,此时此刻,仍然还是“双枪”。想必如果fabio在场的话一定会为了那些悬赏金扼腕的。 alan在适应了身体完全被扭曲甚至几乎感觉快要折断和撕成两半的同时,他呼吸困难,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或者一个哮喘病发作的病弱的倒霉蛋那样,几乎是恨不得猛力锤胸口,将它凿出一个大洞来好让自己能够顺畅的呼吸。 他感觉自己就要灵魂出窍,但是仍然有力气用一切脑袋里存储着的诅咒来刺激着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混帐的耳朵。顺便还会考虑一下浴室里其他犯人目睹这一切时的感受——真他妈的是场灾难!去他妈的疼痛救赎!他快要痛死了! “哦!宝贝儿!哦!”w夸张的抽着气,叫唤得仿佛被/操的那个不是alan而是他那样,“妈的!你可真他妈的棒!”他的手不安分的箍住alan被疼痛扭曲的身体,猛力的和猫先生一起将打桩机进行到底,一面用那双粗糙却灵敏的手调戏着那位的其他感官,企图不要让他软下来。 “可别痿了啊宝贝儿!哦!e on!别他妈的装可怜!我们可有好多人等着干你这张恶毒的小嘴呢!” “闭嘴!w你这个婊/子养的混帐东西!……啊!我要杀了你!用你的肠子勒死你!” “唔——啊!”打桩机一号猫先生在那两个素来有怨的比赛谁更能骂出新奇的时候射了出来,同时心满意足的退出了这场“欢乐游园会”——好吧,至少现在在浴室里目睹了这一切画面的犯人们是开始想念“舞会”了!拜托!请让狂欢快一点降临吧! “啊!别他妈的乱摸!”alan徒劳的挣扎使得支撑了他绵软下去的身体的w更加的得意和肆无忌惮。在一众也同样被精虫上脑了的渣滓们的口干舌燥眼睛发直之下,摩挲着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唇,用最最恶劣也最最色/情的语调低低的说着:“你可真是个极品……我都开始有些舍不得你了……” ——他妈的舍不得个屁!alan在骂不出更多的同时在心中用刀子剜着w的肉。 “你他妈的……啊!……才是个极品!” “嘘!别急。”w抚摸着alan被激/情熏染得发红的身体,“时间还多的是……” 我们还有很多人在等待着宴会开始呢,这只是前菜罢了…… ——我们能指望这些人渣在监狱里找到什么好的消遣呢?或者还是说在做/爱时念一些缠绵浪漫的诗句吗?哦——拜托!这里可是监狱啊! &bsp;until you die.」 「fubsp;the fubsp;life!」 作者有话要说: ☆、5、 5、 “oh look!”w总是用一种浮夸又轻佻的语气说话,自从他灌满了alan下面的那张“合不上的嘴”以后,他就开始致力于同那些友好善良的狱友们一起灌满他上面的那张嘴了。“我们伟大的‘慈善家’先生喜欢这样!” 湿滑坚硬的地砖,如果他不是四肢着地的趴跪的话,或许——他这样认为,他很有可能会摔死!尤其是当那些个婊/子养的猪猡异想天开的想要抬高他的一条腿,试图让他的全身重心都只放在那疲软的手臂和发软的一只脚上时。 “我他妈的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个恋足癖!”他恶狠狠的甩开了某只不长眼的揪住了他头发的手,让那根不知道是哪个谁的滋味不怎么好的鸡/巴从他的嘴里滑了出来。“去他妈的!别再他妈的乱碰!” 亲吻他的脚——他总是这样要求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但是现在这却已经是曾经了。alan厌恶w亲吻他的脚背时那副流浪狗一般的模样,这叫他感到了恶心。 “你这样可不好……”w煞有介事地眯起眼睛威胁着道:“现在的场面可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懂吗?我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似乎是被那句“little girl”给刺激到了的alan还来不及愤怒,就又一次的被人拉扯住——在目前的状况之下,他的嘴巴和他的屁股都很疲惫,也很痛,原本只是想要淋漓尽致的打一炮然后回去躺在他的上铺舒服地抽一支麻/烟的打算,也都他妈的被这场失控了的在浴室里举办的“游园会”给打了水漂…… 他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和口水,还有那些浓稠的、气味实在是恶心的精/液,就在又一个不长眼的射在了他的头发上以后,他开始暗骂自己是个白痴的无脑精神病了! 为什么他妈的要在浴室里打炮!去他妈的这群该死的饥渴变态人渣! “fubsp;off !!!” “怎么了?我亲爱的‘慈善家’?”w凑上来虚伪的问道。 “我他妈的要杀了你们!” ——事实证明,其实他当时真的不只是在威胁而已。他只是真心的认为那样很脏。于是,他也就这样行动了,虽然远远还没有达到生理上成为死亡的那种地步。 是的,没错了,在那之后他让那些人真正地付出了自己的性/器官和其他器官…… …… 一个月以后。 fabio拂去书架上的灰尘,从文学的那一区里挑出了一本诗集——波德莱尔。 “你抱着这本书去死吧!”alan接手那本诗集的同时,用诗集锋利的棱角对准了w的脑袋抛掷了过去……“ow!”被砸到的人迅速地矮下/身去接住了差一点就要落地、破坏了图书馆里安静的诗集,不怎么高兴的说,“难道要我用这些诗去讨好你吗?” “没错!”alan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以报我的不杀之恩。” 说真的,当他“再一次”(此处着重)从禁闭室里出来以后,发觉了大多数的那些犯人都在躲着他以后,他的心情出奇的糟糕。 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和在他需要的时候陪他干一炮,多数的时候他们只能干一架……而那个总是在等待时机越狱或者根本就是在监狱里“度假”的赏金猎人fabio又是个宁愿半夜想着红灯区妓/女的裸体打手枪也不会和男人滚到一起去的绝对直男。 他很苦闷,最后才想起了他唯二放过了的“波斯猫先生”和隔壁的w——那个永远都和他八字不合,上辈子揭了盖脸纸的仇家。但是直到现在,他都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位有着水汪汪的猫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5 眼睛的“波斯猫先生”。而w的说法则是这位猫先生说不定根本就他妈的不是个囚犯! 就当“波斯猫先生”是一个梦吧……alan这样想着,反正在他的人生里遇见的这种徒有其表的打桩机也不差这一个了。至于他自己越发严重的各种这个障碍那个××综合症什么的,也还暂时不严重到使他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意外杀人、多起暴力伤人,他的刑期现在足够让他吃牢饭吃个够,所以很快地,fabio这一边也就传来了消息,他联络了发布alan通缉令的上头,于是那位神秘的一掷千金先生就要来用一些肮脏的贿赂手段将他们“接”出去了! 哦!真是可喜可贺! “alan·st·mara”——这是一个假名(他爱死自己被冠上“圣人”的感觉了!),所以被全世界通缉的当事人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只是赏金猎人却越发的焦躁了起来。 不过还好啦,至少他们现在还能与监狱里的“朋友们”和谐相处,没事装装文艺青年(中年)来到监狱图书馆帮那些个老骨头打扫一下灰尘和犯人们用剩下的安全套,顺便再乘兴开一开文学名着的黄色笑话。 “嘿!今天晚上我们去开派对吧!”w别有深意的拍着alan的肩膀,猥亵感是一个改不了的坏毛病,他总是改不掉舔嘴唇和挑逗的动作,好在他妈给他生了一副同样猥琐的脸皮,否则迟早在这地方屁股开花——咦?对了,那玩意儿又一个别名叫什么来着?——菊花。菊花朵朵开! “我更想和新来图书馆里工作的那孩子浪漫一会儿……”alan拍掉肩膀上的那只手,目光追随着正推着一个小推车整理图书的金发少年。 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非常的瘦,即使穿着衣服也能想象得出他那纤细的腰线以及消瘦的身材是如何的脆弱和容易掌握。 虽然说和监狱里的那些连脑袋里都塞满了肌肉或者肥肉,面目普遍狰狞着,以恐吓为常态的罪犯们相比,alan的身材应该算得上是属于非常“娘们儿”的那一类的了。他的肌肉并不夸张,身材修长,肤色苍白,五官英挺而保留着一丝东方人特有的秀气。但是同那些真正一看就“非常美味”的孩子相比,他则就只像是一块新口味的压缩干粮了…… 至于此时此刻,他正舍不得移开眼睛的漂亮男孩,那绝对会是一块甜美可口的巧克力威化饼干!——哦,该死的!监狱里一周只有一次吃这个!(好在他不怎么爱好甜食,但是缺少糖分只能让这些疯狂的暴力分子更加的暴力……) &ie jimmy——”w夸张的拉长了音调,但是声音显然放轻了不少,“监狱乐园里的新宠宝贝!在你关禁闭的期间……啧啧,你错过了最好的……” 意淫着那漂亮如画一般的孩子的身体,alan又一次的感觉自己精虫上脑了——他不是只喜欢疼痛的,他也喜欢施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感官享受…… “不过你可不能碰到他了。”就在alan欲起身前去和那个甜蜜的漂亮宝贝好好的交流一下情感的时候,w很是时候的泼了他冷水,“a区真正的老大bob现在罩着他,据说他还和典狱长的关系很好……” “f-u-bsp; o-f-f !”再一次的耸开把下巴依靠在自己肩膀一侧、冲着他耳朵呼气的w,alan威胁着拿起了那本早就被他们遗忘了的诗集,“再他妈的靠近我就送你去见圣母!”——他说到做到,尤其是在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孩子漂亮的脸庞的时候! 待在一边一言不发的fabio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结束了他忧郁的思考之旅,他呆愣愣的看着明显和w热络许多,甚至都有了一些打情骂俏嫌疑的alan,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噢!”两个同样对于性癖不怎么美好,前科累累的罪犯同时发出了懊恼的叹息。 “hey!蜜糖!”他们颇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6、 6、 精神变态、反社会、喜怒无常、残暴乖张——当他的医生把这样充满了个人情绪的评价写在了他的档案上以后,他受到了绝对无法想象的残酷的惩罚…… 疼痛——疼痛——疼痛——那些虐待,来自肉体,来自精神。他被关起来,被性侵犯,被恐惧缠绕住脖颈,被侮辱和无助卡断每一段骨骼…… 是的,于是事情就只是愚蠢的是这个样子了——在这位化名为“圣玛拉”的喜欢没事搞搞“慈善”和自己的屁股的漂亮先生,他的真实面目实际上是一个被童年阴影以及心理障碍所左右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仇视镜子和一切反光物,有幽闭恐惧症,阅读障碍,强迫症。 他从来不吃味道刺激的食物,酗酒以及药物依赖,最糟糕的时候一天要吸掉两包香烟。 这是一个拒绝动物和孩子接近的年轻人,柔软可爱的事物会令他精神紧张,同时他还是一个有着自残倾向和自我毁灭倾向的虐待狂——往往他所选择的受害者都是一些处于两种极端矛盾的人——并且从来没有过女性。 从他的童年以及整个被控制与唾弃的青春期延续至他私下里的那些懦弱的伤害行为。他不光伤害他自己,同时也伤害那些同他有着各方面共同点的人——漂亮的少年,以及攻击力很强的强壮男人。他依靠恐吓控制那些可怜的少年来满足自己掌控一切的欲望,从而解脱自己对于无力于解救小时候的自己的无助感。依靠虐打和虐杀强壮的、具有一定攻击力的高大健壮的男人来证明自己此时此刻的掌控力和绝对的力量——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在惩罚像是他自己的这种状态的所谓“强者”。 他对自己感到仇恨、羞耻和恐惧。他企图用暴力或者被暴力对待来达到解脱甚至是救赎。 如果当初他的医生隐瞒了他的一切,如果他后来的医生没有给他开那些处方药,那么想必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暴戾和阴晴不定了。当然,这同时也归咎于他自己的自控能力差。 控制与被控制,自由与桎梏。这将是尹斻、或者说现在的艾伦·圣·玛拉一生的命题…… 当那些残忍的、地狱一般的景象和记忆一次次的撕裂成为碎片,被掩藏在他的潜意识深处,如同一座沉睡的活火山那样,等待着爆发和不断折磨他的梦魇将他彻底毁掉。他却只能对此束手无策,并且毫无察觉…… “不!不!不!放开我!”当alan又一次的从噩梦的束缚里挣扎出来的时候,睡在下铺的他的新室友不满的用力击打着上铺:“安静!婊/子!”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喟叹着,似乎是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6 对于自己的作为感到抱歉那样,声音里充斥了“笑”这个意味的甜蜜,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跳下了床铺,像一只豹子那样轻盈灵活,动作却要多粗鲁有多粗鲁,他狠狠地压住了那个新室友、一个自以为全美都欠了他的、一身肌肉块却唯独没有长大脑的黑鬼(他不是种族歧视,but……):“如果再让我他妈的听到你这么称呼我!”他咬紧了后槽牙的声音吱吱的响着,低沉的声音如同真的来自地狱里残虐的魔鬼,“我会让你知道——”他的手臂几乎就要卡断那个自认为有力量,能够掌控的家伙,“什么他妈的才叫做——婊、子!” “听明白了吗?!” “ye……s……”黑人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sir……” “婊/子!”他松开了钳制,痛击那个和自己同属性(指有能力施暴的这一类人)的腹部,在听够了忍受疼痛的声音以后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上铺,重重地把自己摔上去,用一种除了用“淫/荡”以外再没有别的形容词的方式大声的长长地呻/吟出来。 他的噩梦,他的现实,他想起了那些恐怖的无能为力的记忆。那些侮辱他的字眼和词汇——是的!就是这么干!因为他是个小婊/子!就应该被那样对待!他喜欢那样!对!——他是一个淫/荡的贱/人!是娼/妓!是他妈的邪恶肮脏的骚货!他必须被关起来!被虐打!被烫伤!被捅穿肚子!——妈的——他几乎就要在深夜的牢房里,在狭窄的床铺之间,廉价而无意义的崩溃! 他的人生简直糟糕透了,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比他更糟糕的——就算他生在了一个以控制狂和暴力狂为最多的家族,就算他的亲舅舅在他小的时候对他性侵犯和性虐待,就算他曾经一度被某个(或者某些)他绝对无法抗争的大人物当作小狗一样的豢养……就算他二十岁以前的人生多数时间都是在和抑郁症或者其他的别的什么听起来更严重以及糟糕的玩意儿对抗…… 是啊!就算是这样——也总是有太多的人比他要不幸和可怜。这个世界,不就是由不幸组成的吗?“幸福”——这就像是政治宣传的海报。 接下来,夜晚变得漫长,即使已经是凌晨。他瞪着眼睛不敢合眼,更不敢动一下,每动一下,他都会感到自己就快要灵魂出窍或者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死什么的冲动——他的认知失调,他的伪善,这些都在隐隐约约地影响着他,传达着:“虽然你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总要做一些善行来让自己变得好一些……那个冒犯了你的人,罪不至死……” 该死的善行!去他妈的!——而他真实的灵魂却在这样叫嚣着。 于是,直到天亮,直到早饭出监以前,他都像是一具僵尸那样硬挺挺地绷在床上,用一切的控制力去控制自己,一个手指头都纹丝不动——在他为了自己出色的自控能力自豪的同时,他想到了他的手指头——在逃亡的过程中,他花费了巨大的难以想象的代价和精力,经历了无数个煎熬的日子,才使得自己的手重新恢复到了曾经那个完美的样子。 植皮、骨折、手术、没有止痛药……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上面了,结果事实却证明了这些痛苦的经历都是值得的。至少现在他所拥有的手还是那双手指修长笔直,指甲饱满端正的,像是一个艺术家会有的手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只因为他记得佟沐(aurora)曾经有多爱它们! 他有着无可救药对于女性的崇拜,这也就是他那些施虐对象没有女性的原因。而同时,他对于女性的崇敬也在于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丑态暴露在她们的面前,并且同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女性应该存留的矜持、高贵和美好——他无法接受更多的有悖于他想象的现实,所以他更多的时间则用于远远观望和保护他认为他爱的女性,近距离接触的则都是一些他认为完全没有价值的女性(如妓/女或者骗子)——因为他无法接受、害怕认识到所谓的“幻灭”。 反正他的初恋情人早就已经让他幻灭了。而关于他这方面的病态,他的医生则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母亲的原因,而家族里多数又为男性。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有和好友赵博阳先生存在“兄弟”的情结了——因为赵母,季艾琳女士,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相当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存在。(但他却永远也不可能会是那位可爱妇人的儿子。多可悲!) “嘿!美人儿!”w在出监以后来到了他的牢房门口,“你在扮演什么?小木偶吗” “你可真幽默!”alan瞪着干涩的眼睛,视线牢牢地钉在眼前的墙壁上,没好气的回答。在他的室友躲避瘟疫和天灾一样的蹿了出去以后坐了起来,“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对侃!” 作者有话要说: ☆、独立番外一:事情其实是这样的…(1~5) (提示:第五章背景下的恶搞独立小番外。注:我写的东西和我笔下的人物从来就没正常过,所以他们常常会不由自主的精神分裂,作者本人对此毫无对策,因为他们是自主而独立的。) 内容提要:当化名为“艾伦·圣·玛拉”的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真实的身世之谜”以后…… 他准备告诉所有人他们都是一些文字里的人物…… 正文: 【 1、】 圣玛拉先生的新室友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在此之前,他则是一个臭名昭着的连环杀人犯,创下了六十六人的这一本监狱中的恋尸癖中的新纪录。在他的手中拿着的还不是圣经的时候,他喜欢和受害者的残肢一起睡觉…… 只要再添上一个“6”——那么这位老兄就可以去找撒旦要糖果了! 圣玛拉先生曾经也一度迷恋新死的人,但是他不是恋尸癖,更不会吃掉那些人的大腿肉,所以,对于这位新室友的到来,他显得不太愉快,更没有给这位新来的“甜心先生”举办什么欢迎派对——当然,这位先生也不会喜欢什么派对的! 在高警备的监狱中,人权和法律有的时候反而就像是一坨他妈的狗屎,所以当圣玛拉和真正的“圣人”讨论关于监狱中的那些不正当的性行为的时候,圣玛拉先生很不绅士的爆了他室友的菊花,并且还威胁这个伪信者要挖出他的眼珠子。而实际情况却只是因为这位可怜的、“只是”没事儿喜欢杀杀人、奸奸尸、吃吃人肉的“教徒”希望这个精神失调的性上瘾者不要在他的床上和隔壁牢房的犯人打炮…… “他妈的上铺会磕到脑袋!所以我就说了我希望这个牢房别再来新人!”尤其还是这种会去强/奸尸体、吃死人屁/眼儿却对男性精/液有他妈的洁癖的虚伪家伙! “我说宝贝儿……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7 ”w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讽刺又滑稽,“你最近火气很大嘛,欲求不满?还是说和那些‘黑色’的兄弟混久了?变得这么的……呃……”他正在寻找一个合适于形容此时圣玛拉先生的状态的用词。 “不绅士?”——上帝还是圣母什么的见证!(反正他也搞不清楚天主教和基督教还是什么什么教的关系!)这个由于多项暴力杀人和伤害的罪犯有绅士过吗?他在想什么呢!如果这个黄种人是绅士的话,那么他就是神祗一样纯洁的人物了!那些黑鬼也就是天使! “如果你像我一样得知了真相,那么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圣玛拉恶狠狠的说。 好啦,让我们转换一下视角,把那些脑袋不正常渣滓们的影像抹掉。我们将来到这所监狱的图书馆,看一看曾经的江洋大盗洗心革面读泰戈尔和大仲马,看一看那些亵童者和强/奸犯心怀感激的打扫高大书架上的灰尘和扫地,看一看那些仅仅只是为了偷车出去兜风的小年轻儿,被肥得像座山似的的大家伙和那大家伙的“小老弟”掐住后颈按在角落里操哭的美妙画面…… 哦!我们可爱的图书馆!书籍简直就是人类的灵魂所在!怎么能没有书呢? 如果没有这些书的话,犯人们怎么传递暗号?怎么才能藏匿凶器准备随时捅死自己的狱友或者警卫,或者成功越狱?如果没有这些书的话,那么大麻和白粉要怎么被藏在牢房里而不是被浪费的冲进马桶?如果没有这些书的话,那么怎么才能进行贿赂? 哈里路亚!感谢有书籍的存在!感谢那些献身的树木! ——法比奥(fabio)讨厌书,所以他就是这么想的。 并且现在更讨厌了,从未有过的那种讨厌! “你说你活在一本书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圣玛拉,仿佛认为这个人下一刻就会被关进疯人院那样。 “不……不是……”圣玛拉焦虑的揉着太阳穴,精神萎靡,“准确的来说不是‘书’……而是一些……呃,文字。”他说。 “文字?什么文字?”法比奥不得不承认,他关心圣玛拉的状态,因为这也同时意味着自己这个保姆,哦不,临时保镖的工作做得怎么样。在他们出狱以前,他要确保的就是这个悬赏犯不会死亡,或者干脆变成一个疯子。(如果滥杀无辜和性变态还不算疯子的话,基本上就是这样。) “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圣玛拉先生的焦虑往往最后也就伴随着死伤和悲剧收场,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也在极力地控制躁动,“我想说的是,”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注视着法比奥,有些疯狂的对他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都不是真实的活在这里,不是这个世界、宇宙、地球、美洲……甚至这个监狱里。我们只是一些文字,是一堆零散的数据里的假想……” “你、我们?还是什么?……听着,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说,我们怎么可能不是真实的活着的?你怎么可能不是?” “可是这就是真相!” “你、我,和这里的犯人,这座监狱……这些!”他眼里写满了疯狂:“都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是真的!” 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耶稣基督,感谢真神安拉,感谢佛祖和菩萨…… 感谢科幻小说、悬疑小说、恐怖小说以及它们的作家! 现在!他的“悬赏金”是真的疯了! 【 2、】 “再说一遍?亲爱的?” 回到“疯子们的世界”。我们可以看到两个囚犯挤在一张狭窄且不舒适的床铺上,以一种光用看的就已经感到诡异且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姿势纠缠、或者说搂抱在一块儿。 “你说你是一个小说人物?哇哦——”w瞪大了眼睛观察着爱做“慈善”的圣玛拉先生,意图看出他是不是在“很认真的”对自己说一个什么笑话,或者看出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我是认真的,w。”对方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一副“我很认真,我也没疯,你别这么看着我”的模样,同时还很不合时宜的他妈的高/潮了…… “哈……哈!你听我说亲爱的……”w迅速地蹿下了床铺穿好自己的裤子,一只手阻止圣玛拉再靠近他,尽量离他远远地:“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做点别的什么事情,好不要把你给憋坏了……比如……一场暴动怎么样?” 上帝啊圣母啊安拉啊佛祖啊…… 这家伙总算是他妈的疯了?! 【 3、】 “所以我说过了!” “我们他妈的都是虚构的、不存在的、活在文字里的人物!” “于是你就这样准备蒙混过关吗?”黑人老大鲍勃(bob)非常不待见这个亚洲来的疯子,他在他的地盘上杀人和搞同志版卡里古拉的那一套,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都不在乎这个黄种人打破了规则与那个恶心的白人(w)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他居然妄图挑战自己的权威!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必须带吉米走!”说完,圣玛拉先生一把就扯着那个名叫吉米的年轻的漂亮男孩儿,把他拉向自己这一边。“我说了,不论你信不信,你们这些该死的没脑子的信不信!我都要做必须做的事!否则我他妈的就会被碾成一堆肉泥!” “我才不管你怎么样!”鲍勃狠厉的说着,声音低沉的吓人…… 【 4、】 “哇哦!是在拍电影吗宝贝儿?” w饶有兴趣的在直升机上寻找疑似摄像头的玩意儿,“还是真人秀?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模特儿?演员?唔——在监狱里太久,我猜你在外面一定很红对吧?” 如果他的入狱和他们如今的逃狱真的是在拍电影或者真人秀的话——圣玛拉翻着白眼再一次的躲开w伸向他(下/体)的手,他想,那一定尺度很高!分级该是多少?嗯……nc80怎么样?哈!真好笑! 越狱行动意外的顺利,圣玛拉却心情复杂,因为从他在某一天早上醒来以后,突然之间发现其实自己只是一个被写在一堆没人看的破烂文字里的时候。(它们甚至都不是一本书!)他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他疯了!——然而事实却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他妈的不存在! 哦!天啊!他一定是因为太久没吃药或者吃药吃多了……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不想承认这个: 他存在于一篇类似小说的东西里,是一个人物——重点是…… 还他妈的不、是、主、角! 而他在这本暂且称作“小说”的玩意儿里的角色则只是一个反派…… 还他妈的是、个、炮、灰! 打击来的太突然,即使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并且他身边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8 的这些家伙居然还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蠢货!都他妈的蠢死算了! 细心的圣玛拉先生最终发现,他和他身边的这些人几乎都是这篇小说中的反派人物以及炮灰,除了赵博阳以外,他们的死法可以说是千奇百怪——就比如说那个一直试图和他在空间不宽裕的高空来干一炮的w吧,谁他妈的能相信这家伙是被n多大汉活活干死的? 什么鬼玩意儿!——这就是他接收到这一信息以后的第一想法。 好吧,好吧……圣玛拉不厌其烦的扒拉开w的手,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一脸不安的漂亮男孩儿吉米。就在他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小说人物、一个反派兼猥琐炮灰以后,他也就开始致力于寻找这篇鬼东西的主角——于是,他找到了!没错,就是小吉米! 根据源源不断被他接收到的关于这篇小说的信息显示,他自己的出场就是在莱茵蒂斯监狱,身为一个根据小说里描述的“长相俊美身手极好,却十分变态的暴力罪犯。”他先是和种族论者w产生了一段“特殊的友谊关系。”随后又贼心不死的窥觊于监狱里真正的老大,黑人鲍勃所庇护的吉米,从而还差一点性侵犯了他—— 而他最终的命运也就是被鲍勃的手下断了一条胳膊……当然,没有了胳膊,总比w的“被轮/奸到死”要好——那哥们儿可是被他自己最恨的“黑棒子”给差一点连肚皮都捅穿! 接着,他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在这篇小说之中,所有和吉米作对或者想要伤害他的人物都会死得很惨!并且其他角色无论男女都对吉米有着一见钟情的嫌疑。 就比如说他那个性晚熟的好友吧,根据后来的走向,在他失去一条手臂以后,他假意和吉米友好相处,又在一次意外的越狱行动中插了一脚,逃去了北欧…… 与此同时,在这篇小说中“为了追踪犯下了严重罪行的尹斻”(也就是他本人)“赵博阳亲自来到了这个欺骗了他的朋友最后出现的地区打探消息”的这一情节里,主人公小吉米结识了他的这位朋友,而天杀的!——赵博阳!“那个赵博阳”居然对这小子“一见倾心”!产生了不可言喻的情愫! 天啊!这个世界一定疯了!就算这个世界根本就他妈的不、存、在! 圣玛拉先生不无复杂的盯着吉米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看了好半天,一直到w都察觉到了异样不再骚扰他以后,他忍不住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同时眉头紧蹙,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整个人都纠结得什么似的——他想到了他的结局,在断了一条手臂、对主人公吉米爱憎交缠,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复杂感情之后,和赵博阳等一系列的主要正面角色展开的斗智斗勇和智商情商明显不足的胡闹以后,他—— 他突然不想回忆了…… 总之,除去那些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的过程,他最终变成了一堆肉酱。而这个!——他狠狠地咬着牙,努力的不去弄明白那些奇怪的想法和奇怪的变性手术,最终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这是即使就是像他这般有着严重自我毁灭倾向的精神病人也无法接受的。 于是,就在完全的弄明白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篇“小说”里的世界的故事线以后,他发现了两个固有规律:第一,这是一个同志情感元素较多却套用了传统言情故事的世界,在这里,会出现无数的“英雄救美”、“倾国倾城”、“虐恋情深”、“复仇崛起”、“爱恨纠葛”和俗到了不能再俗的n角恋…… 第二,在这个“世界”里,身为主人公地位的吉米远远有着比他本身应该拥有的更多的魅力,他会让所有“角色”对他产生极端的感情,不是心怀不轨(或者说爱慕?),就是嫉妒和憎恨。而与此同时,异性恋的女性/爱他的注定只能单恋,恨他的注定被轮死。同性恋者一方就更不用说了,如圣玛拉自己,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先是对吉米沉迷,最后又嫉妒他和好友赵博阳的关系(这一点他始终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最终成功的变成了肉泥。 而那些爱慕“万人迷”吉米的男性呢?不是为了他默默守护或者付出生命也要保驾护航,再要么就是——用文涛的妹妹文婕常说的一句话:“酷炫狂霸拽,女人你别跑!”——当然,在这里,我们要把对象换成“男人你别跑”才对。 “嘿!所以说你买下了一座城堡?”w在他旁边滔滔不绝,终于将他拉出了沉思。 作为炮灰的圣玛拉先生在庆幸于自己提前安排了越狱还带上了“主人公”吉米的同时,也庆幸于自己先前的各种“安全计划”。于是他不再纠结于自己为什么最后要被变成人妖囚禁在好朋友家的地下室里,还变成意面酱(意大利肉酱面!)的这个故事情节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那块曾经用来贿赂狱警“做慈善”的百达翡丽,控制住自己即将涉入本不应该参与的剧情的紧张、或者说“抗拒”——他故作镇定的对w纠正道:“准确的来说,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是葡萄酒庄园。是的,我买下了它,在我入狱以前。”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真的这么有钱呐……”w意味深长的说,他微微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会儿瑟缩起来的小吉米,随后又一次的不死心的把手揽上了圣玛拉先生的腰。这一次他没有躲避w的动作,只是有一些精神恍惚,似乎是在想一些事情那样。 “看来接下来我们可以喝喝葡萄酒,在我们的king-size上滚滚床单了……”w这样说。 “我相信那张床上绝对没有你的位置,w。”圣玛拉先生冷漠的说。转而却温和的安抚着后方惴惴不安的小吉米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需要避一阵子的风头,然后我就会帮你寻找你的兄长……好吗?” 在得知了吉米的身世以后,圣玛拉先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绝对要站在“正确”的那一方!至少也不能是“故事主人公的仇人”! 于是他准备先一步带着冤狱的吉米越狱,带着他在自己的庄园里躲避一阵子,然后帮他寻找那个所谓的失散多年的兄长——哦!btw,那个什么“失散多年的兄长”(还是熊掌?)的,最后也成功的拜倒在了万人迷小吉米的牛仔裤下! 感谢上帝!他以为自己是这个“小说”里唯一背负乱/伦罪的呢!(虽然到了主人公那里,和自己的亲生哥哥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你可真冷酷啊!美人儿……”w看吉米那副不敢回答的胆小样子,再一次的吸引圣玛拉的注意力。他的手婆娑着,逐渐往下面伸去。却在中途被一只修长苍白的手给截住了:“我觉得你好像是闻到自由的空气太兴奋了,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49 应该先冷静一下。”圣玛拉先生这样“无情”的说。 随后,他看向了法比奥,郑重的问他:“如果我收买你,要你帮我寻找一个失踪了二十几年的人,并且还要你不去用我的消息换取那份悬赏金的话,你同意吗?” “那要看你用什么做筹码了?”法比奥面无表亲的说,对他而言,这位圣玛拉先生的出其不意是对他有害无利的,就算是这位先生十分的富有,但是他却不能失去信誉。所以,问题就在于,除了金钱以外,还能有什么是更能诱使他放弃悬赏金和赏金猎人的原则的条件了。 “你为我做事,我不把你从飞机上丢下去。你觉得怎么样?”思考了一会儿,圣玛拉先生这么说。 “成交。” 【 5、】 一降落就见到了“故事主人公的准男人”这种事情,简直让怀疑自己吃错了药的圣玛拉更加的头疼和烦躁。即使在对方是那个和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简直就像是亲兄弟的挚友——现在,只要他稍微回忆起那些关于:“他从见到那个羸弱却坚强的少年起,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了。”的这一类情节以后,很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感到可耻——亏你他妈的还是学医的!(虽然是法医学专业)心脏不属于你是什么鬼啊! 圣玛拉先生发现,他居然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和这样的赵博阳是认识的! 自然,就算是这样,赵博阳也还是按照剧情在这里了,并且还已经“等候多时”。 带领着一个木讷又麻木的赏金猎人,一个同性恋的连环奸杀犯和一个万人迷的“故事主人公”进入自己的财产,但是这却并不能让圣玛拉先生感到安全,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那个在将来剧情里智商像坨狗屎一样的赵博阳就坐在自己的花园里喝茶! 好吧!要冷静! 圣玛拉先生这样安慰自己道:至少这一切都还没发生过,至少在这之前你的生活……呃,也从来就没正常过……但是赵博阳现在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赵博阳!他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术给你他妈的装上一对假奶/子的!(天知道一个法医为什么会做变性手术!?)你要相信你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即使它已经破裂了…… “嘿!看这里!”他快步的走上前去,在仆从的带领下准备给这个自称是“庄园主人的至爱亲朋”(其实也差不多)的赵博阳一个先发制人……“惊喜!” 赵博阳:“……”(他脑子坏掉了吗?我能说我不认识他吗?) “你来这里也不通知我一声!”圣玛拉先生似乎是刻意的遗忘了自己的监狱经历或者刻意的忽略了自己身后的另外三个人,“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就一些还没解决的问题,好、好、的、聊、一、聊、了。” “我也正有此意。”赵博阳淡定的起身,掸了掸领带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有些意味不明的说:“讨论一下你的‘不辞而别’和‘冲动鲁莽’……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圣玛拉干巴巴的上挑了一下嘴角,尽快的吩咐了仆人带着后面那三个“隐形炸弹”(尤其是吉米)下去安顿好。刻意的挡住了赵博阳可以看向吉米的视线:“事不宜迟,我等不及要和你好好的谈谈了!” 这一次,换成了赵博阳认为自己吃错了药。以至于尹斻居然都不问一下自己是如何查到并进入这座庄园的?连对于那些两年多以前的事件都轻描淡写?! “事实上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的回国,然后好好的写你的论文。”在那条宽敞悠长的走廊上,现在化名为“圣玛拉”的这位先生对他曾经的好友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独立番外一:事情其实是这样的…(6~10) 【 6、】 酣畅淋漓的性/爱,在赵博阳被他成功的“送”走了以后。圣玛拉对于自己没有让吉米和赵博阳相识的这件事情非常的满意。于是他一面着手于打发法比奥赶快去寻找吉米失散的哥哥,一面闭门不出,带着和自己一样变态又还是炮灰的w参观自己的“秘密小屋”。 “上帝啊!”w喟叹着:“你他妈的可真是个变态!” 好吧——圣玛拉这样无所谓的想着,就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好了…… “其实我个人而言……呃……”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那个铁处女,慎重的说:“是绝对不会钻进这玩意儿里面去的。”他又一次的想起了那个变成意大利肉酱面里的肉酱的结局,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有些不自在。 “我想我还是找一根可爱的鞭子,然后回到卧室里去比较好……” “随你,老大(boss)!”w的心情出奇的愉快。 于是,他们拥有很多的鞭子,各种各样的,以及颜色。 “鞭打我!” “你喜欢这样对吧!” “哦!宝贝儿!” “操————” 圣玛拉先生的卧室里传出的声音一点也不“圣人”。相反的是,他们听起来是被魔鬼派来人间的污秽。 一个月以后,偏安一隅的圣玛拉先生接到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满满恶意——关于“主人公”吉米的主要故事情节又一次的被自己给赶上了。一张请柬被送到了他的府上。 “他妈的舞会!”他在收到了请柬以后摔了第三只高脚杯。 “于是,我觉得小吉米应该出去走走了,你认为呢?”他几乎是在狞笑着看着w,而w则不为所动的继续猥亵的追逐着男仆的翘屁股,心不在焉的回道:“反正我没兴趣!” 好吧,好吧!圣玛拉捏着鼻梁,头疼的思考着如何才能在吉米参加舞会的情况下让他不要和那个举办舞会的东道主——那个他妈的有着意大利黑手党背景的傻逼男人和这个小迷人儿擦出火花来。 要知道,在以后的故事当中,他可明明白白的记着自己是如何被这个家伙三番几次的追杀、暗杀,还他妈的不断的破坏他暗中的那些“生意”的——现在他之所以能有那么多条后路,当然也都仰仗了他当初为自己定下的多条“安全计划”。 他可以隐藏在乞丐和流浪汉当中,也可以去当毒贩、打手、罪犯,甚至是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却最终没有想到动用了自己最不想用的方案——成为一个隐形富豪。 算了,他还是喝喝葡萄酒滚滚床单比较好,忧思过度可是会掉头发变秃头的! “嘿!”他伸长了手臂捅了捅w,“我建议你不要试着去强/奸我的雇员或者杀了他再强/奸他的尸体。”他摇晃着手里的新的高脚杯,不无卑鄙的建议道:“我认为,”他在这里着重强调着,“你最好拿上一瓶红酒和一卷绿色的票子,直接去找那孩子打一炮,相信我,两厢情愿更能尽兴!” w看着圣玛拉不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0 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于是想了想,问:“难道他不是个异性恋?我上周看见他在和女仆调情。” “放心。”圣玛拉先生放下了酒杯,站起来走向w,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只需要在酒里多放点东西……”他的手指敲击在桌案上,说完便离身,旋即走出了这间房间,颇有一些教唆犯的样子:“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我的朋友!” 看!一切都在正常状态!至少现在他不想强/奸小吉米——万事都好。w也不想强/奸小吉米——万事都好。他们暂时来说还都是安全的!不会被变成死无全尸的倒霉蛋! 与此同时,他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能让小吉米变成阻碍,那么就变成“朋友”嘛!如果不希望他变成在自己不可控的情况下的一个麻烦,那么他就要主动出击! 当晚,始终处于被冷落在一旁的状态的吉米受到了庄园主人的热情招待,并且还得知将要携伴自己去参加一场上流舞会:“我认为你应该出去散散心,在你的兄长没有被我的人找到之前,你也不能总是闷在家里。” 伪装温柔和善,这是他非常擅长的。并且他还使用了一点小伎俩,把葡萄酒庄园称作了“家”。果不其然,在他的一番攻势下,小吉米本就安定不少的警惕被彻底瓦解。毕竟圣玛拉不是w之流,在他并没有意图侵犯吉米的情况下,即使他突然之间就带着他越狱还将他养了起来,却并不曾受到吉米的厌恶——这个看脸的时代啊!(圣玛拉先生暗中翻着白眼想着。) “太好了,你这是同意了?”圣玛拉先生装作一副惊喜激动的模样提高了一些声音,笑容从未有过的爽朗灿烂,仿佛是安下心来一般,举杯示意道:“舞会——保证会很有趣!” ——没错,绝对的有趣! 并且还“物超所值”——某种称之为“商人的算盘”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噼啪直响。 【 7、】 圣玛拉先生出生在世家里,从小耳熏目染的那些所谓的“上流”做派也就是那些被虚荣的人类称之为优雅和绅士的东西,都是无法被改变的。即使他曾经自甘堕落,成为一个暴力分子、杀人犯、男妓、瘾君子、性的奴隶……这些融为他血液和骨子里带来的玩意儿也还是不能泯灭。 所以,当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成为了这个世界真正的“大赢家”的吉米的启蒙教师的时候,他对此感到怪异和荒谬,但是他却还是尽其所能的教导了吉米很多关于舞会以及和那些装腔作势的有钱佬打交道的方法——哦,对了,虽然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和那些有钱佬的鸡/巴打交道。不过这个就应该不在授课范围以内了吧? 除了对于吉米某种恐怖的“影响”的避讳以外,圣玛拉先生对于吉米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太多情绪的,甚至一开始也像是“小说”里那样,对这孩子的美丽外表十分的着迷……并且在相处以后,他也发现了这孩子的善良和坚强,的确是一个很讨人喜爱的孩子。 ——除了他的爱慕者一个比一个恐怖的情况下。 思考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再给下吉米定做一套西装的圣玛拉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暗自做着各种打算的时候,吉米看他的眼神有多么的迷恋和爱慕。否则,他一定会把自己勒死在浴室里!——撒旦可怜他!他可不愿意和一群脑子进水的神经病争夺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他宁愿和一个偶尔强/奸尸体的变态杀人犯上床,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然而,事实上是圣玛拉先生最后并没有发觉出吉米对他的爱慕,而是去给他们各倒了一杯酒…… 三天以后,就是舞会了…… 【 8、】 华服美酒,精致的食物以及那些昂贵的香槟和红酒,当圣玛拉先生向侍应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以后,他成功的让那位意图和他搭讪的肥佬主动走开了。吉米就在不远处,正在和一位女士愉快的聊天,出人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的放得开。 圣玛拉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面惊叹于这个“世界”上同性恋者的数量和坦白,一面惊叹于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一直格格不入的。他回忆起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那些残酷又悲惨的境遇,意识到自己所遭受的虐待和抛弃不过都只是一篇“小说”里的设定前提,并且在正文之中根本就没有提及,反而是释然了。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那么至少有一点自己是正确的了——那就是这一切实际上都没有意义。生命是没有意义的,自己是没有意义的。然而即使是如此,他也宁愿是选择自己了结生命,也不愿意按照这个原本既定的“故事路线”走下去,从而变成一个真正的笑话! 他总是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但是实际上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掌握它。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受害者,而施暴者的下场往往都不会太好…… 他移步去了阳台,手肘拄在那灰白的石柱上,眺望整栋建筑之外的园林。它们修剪得很好,那些在夜色下渺小的灯光,那些停在远处的车,那些雕塑,那喷泉……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还是一个暗中蓄力的“失败者”的时候,他是如何被拖进这样的一座宅邸的,他是如何使自己不疯掉的。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他就只是他,矛盾,混乱,有着不可救药的悲观和消极,但是与此同时他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渺小的、再普通不过的——人。 只要是人,那么对于痛苦和死亡这两个命题必定就会有着不一样的深思和感触的。 人们如此的伤感,又如此的向往着美好。他喝完杯中的酒,向着夜色举杯,兀自微笑着。此时此刻,他感到了平静和满足,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正在逐渐的变得好起来了——赵博阳告诉他已经知道了关于他当初所背负的那些事情,也知道了萧翎才是幕后黑手。他想,他自由了!——或许吧,反正是不用再去讨好任何人来保证自己的命运不被颠覆。 他将酒杯放在了阳台的石头栏杆上,扯开了自己的领结,解开两颗扣子,深呼吸…… “很闷?” 意大利语,男人——说意大利语的男人——意大利男人! 再一次的,圣玛拉先生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他错了!他并没有真正的自由!潜在的威胁还在! 【 9、】 那是那场舞会的半年以后,圣玛拉先生至今都认为这是一件荒谬的事情。但是却又在每天醒来时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不是任何应召或者偶尔客串床伴的w的时候,就再一次的确定了这件荒谬事情的发生——那个躺在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意大利黑手党——安东尼。他真的和自己发展成了一种绝对不可能发展出来的关系! 圣玛拉先生很多次都认为自己很快就要被什么突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1 来的横祸给杀死,但是事实却证明他非但没有被杀死,反而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了可怕的“故事中的命运”。 毕竟,按照“小说”里的套路来说,所有对“主人公”吉米不利的、或者意图“抢”他的爱慕者的角色,也都会死得非常凄惨。所以尽管他不认为自己会脑袋进水到把完全对自己而言无感的安东尼从吉米的身边“抢来”。但是他和安东尼睡在一起的这件事情还是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 上帝啊!他可是把他未来的头号敌人、“万人迷主人公”的未来情人之一给睡了啊!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爆你菊花的——”、“或者不小心让你把我给爆了——”圣玛拉先生这样无声的控诉时,安东尼总会把这理解为一种含情脉脉,于是他错把那个代表着“救命啊!”的信息读成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信息。 他凑过去,吻了吻圣玛拉先生表情僵硬却看在他眼里“充满了柔情”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极具磁性:“我也爱你。我亲爱的……” 如此的缱绻缠绵并没有让一直都在亲友那里犯白痴的圣玛拉先生感到舒适一些,反而他更加的惊悚了起来。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死期就要不远了——尤其还是在自从他和安东尼发展出了别样“友谊”以后,吉米对他越来越疏远,并且显得很不高兴以后! 这导致他都不太敢让安东尼出现在他的庄园里,以防止自己没有将吉米成功的介绍给这位黑手党先生,却反而让这位先生提前对吉米产生了单方面的好感,从而赏他一队专门搞暗杀的杀手…… “你永远也别想逃开我!”安东尼充满了占有欲的宣誓更是让圣玛拉先生感到头晕,他回忆着昨晚自己是如何把这位黑手党×哭的,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他是真的很想在浴室里吊死自己了! “放心,我什么地方也不去。”他故作镇定的说着,有些刻意的冷淡,却还是回吻了一下,起身下床去穿衣服,正好能够背对着安东尼,他慢慢地斟酌着,说:“今晚我有一些事情,恐怕不能和你一起用餐了。” “没关系。”对方回答。 圣玛拉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在离开了安东尼家族的宅邸以后,赶去了常去的那间店,他订制的那一款珠宝已经被告知完成,本来是要直接送去庄园的,但是现在他却认为自己去应该会更好。 虽然他并不认为送一个大男孩儿珠宝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自从他接受到了一则关于“小说”的“主人公”吉米十分地喜欢这些东西,尤其是宝石以后,他也就投其所好,专门为他准备了这份“礼物”。 是的,他是真的非常迫切的赢回自己在吉米那里的好感,至少不要到了最后讨厌他,从而让他上了那群疯狂又只手遮天的疯子的黑名单。毕竟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反派的配角,而这些配角按照规律都会被主要角色们狠狠地收拾! 不可抗力——他早就知道这一点,无论自己如何应对,一旦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角色,就总会变成渣滓,最终成为肉酱——他不想这样! “生日快乐!” 回到庄园,圣玛拉先生第一时间找到了吉米,w不在这里,很好。否则这家伙就又要大惊小怪了!所以他现在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的这么对吉米祝贺。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回来的?安东尼先生不是离不开你吗?”吉米却显然并不对圣玛拉先生的示好感觉有什么高兴的地方,颇有一些酸溜溜又嗔怒的意味:“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圣玛拉先生感觉自己似乎是后背开始冒冷汗了——难道吉米现在已经喜欢上了安东尼!?难道这位可怕的“不可抗力”已经把他当成了“情敌”!?——想想“肉酱”!想想“人妖”!他必须要澄清!马上澄清!澄清那个总是自以为很不错的意大利佬和自己没他妈的半毛钱关系! “我和安东尼先生并没有那么要好,吉米,你生气了吗?这可不好,让寿星生气可是该罚!”圣玛拉先生走近了些,蹲下来,单膝跪地,把手搭在生闷气的吉米膝盖上面,看着他,也让他看着自己,说:“我知道这些日子我让你感到寂寞了,我不应该什么也不说就让你一个人待在庄园里……”他适时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准备的礼物,把它放在吉米的手里,让他握住那只盒子。 “我知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兑现诺言找到你兄长的消息,这是我的疏漏,我现在郑重的为我的怠慢而向你道歉,并且再次向你声明,我与安东尼先生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亲密,我们不会是情人或者类似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还差上一点……你愿意相信我并原谅我吗?吉米?” “真的……?”过了半晌,直到圣玛拉先生都几乎快要干脆逃跑的时候,吉米很不情愿的皱了皱眉毛,鼻子抽了抽,就像是委屈的要哭了似的。“你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我向上帝发誓!”圣玛拉先生信誓旦旦的竖起手掌,严肃却又见缝插针的幽默,“所以我的天使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 “好吧……但是……”吉米看着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说,“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去另外的别的什么地方,离开这里,离开安东尼的地盘……” 虽然不明白吉米的确切用意,圣玛拉先生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每当如此,他就会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正常了,纠缠于这些麻烦的家伙中间,简直比药物治疗和关禁闭都来得有效! “那么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份生日礼物,好吗?”圣玛拉先生此时此刻突然感激起来那些在他小时候虐待他的人了,因为现在他得以保持着现在这种浪漫却耗费体力的姿势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而他之所以能坚持,则都是因为他曾经的遭遇…… 吉米在圣玛拉同意和他一起离开庄园去别的地方以后,瞬间就从阴天转为了晴天。他甚至俏皮的冲着这个他暗恋了半年多的男人眨了眨眼睛,随后微笑着在对方期待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只包装精美一看便价值不菲的盒子——他知道,圣玛拉总是尽一切可能的照顾自己,给自己好的,但是他却唯独疏于对他的陪伴,也更少了亲密。对此他既感激对方,又有些焦急恼怒。这是矛盾的、苦涩又甜蜜的心情。 不出所料的价值,却远远超出了他想象中的心意——那是一只镶嵌了钻石和蓝宝石手环,圣玛拉用自己的尺寸和喜好的风格专门为他订制的——而这些都是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的有序的进行着的。 他果然是也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对吗?——当吉米抬起头,看着依然单膝跪地一脸温柔深情(圣玛拉自己可不这么想)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2 的圣玛拉时,他感觉这是他从未收到过的一份礼物!如此的珍贵,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充满了爱意。此时此刻,他发觉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做出了半年以来最大胆的行动——他拥抱了圣玛拉!拥抱了这个将他带出监狱精心呵护的男人。 “谢谢你,礼物我很喜欢!”吉米把头抵在圣玛拉的胸膛上,忍住眼中的些许热意,小声儿说。他是真的很高兴,也很喜欢。他感谢这个男人的温柔和体贴,他感受得到,圣玛拉对待他时的那种在乎和紧张,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维护自己,他知道,他遇到了那个对的人…… 温柔和幸福总是迷晕了人类本就愚昧的灵魂,让他们愿意付出代价。这是圣玛拉先生常常用来警告自己的。他尚不知晓吉米对他的感觉,却也不是没有察觉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来。他可不是那个安东尼,连最基本的感官都错乱掉,但是他却不敢多想。 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的圣玛拉先生在吉米松开了他以后,伸手用食指轻轻地抹掉了这个漂亮男孩儿眼下的残泪,站起身来,轻描淡写的回了一个拥抱,对他说:“我去看看我们的午餐,好吗?希望你会喜欢蛋糕的口味,晚餐就在剧院附近的法国餐厅怎么样?我订了你喜欢的歌剧。” “好的。”吉米温顺的点头,在圣玛拉离开以后,目光却还是望着那个方向。他现在很幸福,真的…… 原本本性凶残暴戾的圣玛拉先生在离开了吉米的视线范围以后,马上就抛弃了他的绅士做派,他的表情恶狠狠的凶暴,冲进那间“秘密小屋”里大肆破坏。他感到无力、压抑、不能自控! 于是,他开始来回的踱步,快速的,最后又喝干了一整瓶的红酒。等他再次打理好自己,打点好一切以后,他驱车出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安东尼好好的谈一谈了!他不能再让自己的人生失控了! 见鬼的不可抗力! 【 10、】 枪响的那一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东尼,捂住心口的那个窟窿,圣玛拉先生倒在地上,他的血染脏了波斯地毯的花纹。 安东尼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抱有杀意的? 又是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突然拿出枪的? 圣玛拉先生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他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皮重得好像要被紧紧地粘住一般。他的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嘶哑的声音,嘴巴和鼻腔用力地呼吸,却每一次呼吸都痛得他更希望现在就死去。 他不是没有中过枪,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中枪原来会疼痛到灵魂都要撕裂——在他濒临死亡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刻,他感觉到了安东尼的接近。他无力再做反抗,任由那个可怕的“不可抗力”将自己的身体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临死之际,再一次的听见了那一句不清不楚的宣言:“我说过的,你不要想逃跑。” “……”如果能说话的话,那么圣玛拉先生一定要说:操/你妈的! …… “啊!” 大梦初醒,化名为艾伦·圣·玛拉的暴力罪犯从自己的上铺滚了下去。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在新室友不满的嘀咕下爬起来拧开了洗手盆的水龙头,不断的用冷水拍着自己的脸颊,试图使自己冷静和镇定下来。 在做完这些之后,他审视着他现在所处的环境:监狱、他的牢房……well,everything is ok! 第二天的放风时间,他找到了正在和一个新人谈论着“如何在监狱里找到一个保护自己的人”的w,并且还迫使他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又不敢表现出厌恶的青少年,将他拉到了角落里…… “喔喔!美人儿!”w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种挑逗的夸张语气,对圣玛拉先生说:“就算你的确是个尤物,就算你很着急,但是也不能总是不顾我的权威啊!”他颇有怨言似的道:“你这样下去我底下的那些人可就要不听话了!” “我有一个庄园,你知道吗?”圣玛拉先生很是严肃的问道,对于他来说,那个梦太真实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梦! “什么?你有什么?”w眯起眼睛凑近了他,似乎是在确认:“你有一座城堡?” ——;the fuck!!! “never mind.”圣玛拉先生果断的放行了,他大步地先一步离开w,准备好好的和赏金猎人fabio谈一谈他们是不是可以合作的这件事情了。反正不论是梦还是现实,他都有一座葡萄酒庄园,以及,是的——他实际上非常的富有! 掌握自由,控制人生!这一次他绝对要做到万无一失! 他这样想,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来自这个“世界”的满满的恶意。而有一双眼睛,正在不怀好意的窥探着他,嘲笑着他。 那个男人,瘦小,枯黄,带着一副瓶底厚的眼镜,手指不断地敲击键盘,讽刺的冲他笑着,将要再一次的利用不可抗力和命运的假想,将他的人生推向末路和绝境。 他以他的悲惨和潦倒为调剂,为快乐,为动力。这个男人,冷漠的掌控着自己的造物,以满足自己的偷窥欲。即使他深知,这个“小说世界”没有人会在乎。 “真相?永远都没有真相。”——打字的男人这样说,却忽略了另外一双同样也正在窥探着他的眼睛……我们不过都是一个故事里的虚构人物罢了,是假想,是幻觉,没有真实…… ——独立番外(一)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圣玛拉先生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安东尼和吉米都是他的脑残粉,并且最后还黑化了…… 无论是番外还是正文里,赵博阳都是个异性恋,赏金猎人fabio也是,墨愠也是。 ☆、7、 7、 alan见到了据说是他的律师的某位先生——亚洲人,他有着一双在西方人审美中具有东方之美和神秘的丹凤眼。 丹凤眼对alan说:“老板很快就会来接您了。” 老板?谁的老板?——alan的心里自然是有思量的,最后把人选放在了萧翎身上……那个疯子!他几乎是为此轻易的感到了愤怒。 同时,也有无奈。 alan感到疲惫,每个人都会感到疲惫,疲惫到想要放弃那些抗争,听之任之。他甚至都开始习惯于监狱里简单乏味的生活了,他想着,即使是身陷囹圄,也总比费尽心思地逃出钳制的好,现在的他是一个犯人,有什么能再夺走他已经失去了的东西呢?——比如自由! 他的一生都在为了自由和摆脱束缚而抗争,可是通常他也不可避免的感到了对一切的厌倦。于是,他告诉丹凤眼:“替我转告你的老板……” 他微笑着,靠近了丹凤眼一些,手掌撑在塑胶的玻璃上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3 ,用一种近乎是在勾引着的语气说话。 “kiss my ass!” 但是却是龌龊的恶毒的话…… ——他受够了!让萧翎和赵博阳都见鬼去吧! 什么正义和邪恶?——哈!统统去他妈的! 是以,当alan和律师见过面以后,fabio发现他的心情似乎是好得不得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情人要来了~”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还有一个情人啊小美人!” w和他的一众跟班大笑着:“需要我们为你和你的情人准备个欢迎会吗?嗯!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有趣的!” “或许是情人们也说不定啊……”alan若有所思。 监狱里的鲜嫩新人们总是令这些饥渴的野兽热血沸腾。不得不承认,alan也很想让萧翎那个魔鬼试一试牢狱的滋味儿…… 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因为恐怕循着风声而来的不光是萧翎,很有可能还有赵博阳和文涛那些自诩正义的蠢蛋们……(当然了,他其实不愿意这么说赵博阳的。) 他十分地想念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但与此同时,也恐惧于与他相见。所以他只能憎恨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是一个恐怖的事实,当他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本性和一切肮脏的过去的时候,他最害怕面对的就是赵博阳了…… “我们曾是那样的……美好……”他自语着,丝毫不在乎那些可恶的胡话缠绕着他的精神。 撕碎一个他们假想里的人,扒掉他的囚服,分开他的双腿,把他按在任何地方狠干……这样的想象让不少深谙此道的起了反应,而同时,alan却在贪婪地回忆着赵博阳修长干净的每一根手指划过书页和字迹上给他带来平静。 在他的幻想里其实从来都不缺乏关于赵博阳的想象,但仅仅只是想象罢了,甚至那些想象都会是一些毫无意义和意味的,它并不包含爱恋或者性。 人不能总是这样贪心。贪心的结果就是自以为侥幸的惨败。 “谁不渴望自由呢?你渴望自由吗?w?”alan猝不及防的吻上了w的嘴,堵住了那个强/奸犯更多的泄露而出的恶毒话。他在那些犯人起哄的口哨声和取笑之中故作亲密的同时拉上了fabio。 他们仨个人消失在了草场靠近一间车库的角落里,那里开始传递出暧昧的喘息…… “我想要越狱。我渴望自由。”alan说。 w忍住平日里的夸张高亢的声音,克制着一言不发,挑起一边眉毛看着alan,想要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而那个麻木冷漠,却总是跟不上思维的赏金猎人则是缄默地靠在粗砺的墙上打量着alan和w亲昵的状态,突兀的问道:“不需要我回避吗?” “当然不啦!宝贝儿!”alan和w再次颇有默契的冲他小声儿的抱怨道:“我们正在‘享乐’!所以——闭嘴!” fabio做出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动作,一摊手,仔细地开始听着alan的具体计划。毕竟,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就已经放弃了他对于这份悬赏金的工作,而神秘莫测的alan先生则成为了他的“新老板”。 好吧……让我们来讨论一下越狱的事情……听说这位神秘先生拥有一座城堡? 哦不,那是葡萄酒庄园。 经历过了一场短暂却满足的“3p”以后。一个沉默寡言的意大利佬。一个种族论的肮脏南方佬。一个性上瘾的变态亚洲小子。这三个怪异的家伙互相微笑着打了一个眼色给对方,最后在狱警和犯人暧昧揶揄的注视下各自回到了集合的队伍当中准备回牢房去。 “嘿!那小子操起来爽不爽”一个个头不小的白人撞了撞w的肩膀,猥亵的笑着。 “你绝对想象不到的火辣!”w故意做出一副回味的模样,神色得意。 ——嗯哼!他们将要越狱! 直升机和城堡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alan:我说过了那只是一个庄园啊喂! ☆、8、 8、 在任何一个地方胡搞的一群种猪——孟万里在进入莱茵蒂斯监狱服刑以后,就开始忍受不了那些鸡/奸者总是欲望高涨的污染他的眼睛了,为此,他甚至还很不凑巧的打了好几架。就因为有几个犯人非常不长眼的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玩什么棍子与菊花的游戏…… 他真的非常、非常讨厌搞男人屁股的这些勾当! 于是,在他入狱的三个月以后,他得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外号,但是同时也不再有人胆敢挑衅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了——没错,孟万里是一个雇佣兵,本来现在的他应该在蒙大拿和儿子轻轻松松地干掉那个目标对象,然后跑去夏威夷好好地度个假,但是天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在纽约被nypd抓了个现行。 在他的祖国常说一句话:人倒霉起来连喝口凉水都塞牙! 孟万里很怨恨,但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好在他儿子小千里生存能力比野猫还强,根本就不用他去担心——他被困住了,难道真的要他老老实实地服刑? 哈!别开玩笑了!他可是从入狱的第一天起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越狱了! 孟万里是个华裔,但是他从来没去过中国,他儿子也没去过。他的儿子孟千里今年十二岁,是他和一个中东女人生的,而那个美丽的女人也在战火中香消玉殒。她的面貌一天天在孟万里的记忆里模糊,孟万里再也没爱上过其他人,更对女人和爱情失去了兴趣。他的唯一就是儿子,还有无尽地杀戮、颠簸、赌博、酒和烟。 作为一个直肠子,他说出来的话总是不怎么中听——看吧!他又一次的得罪了亚洲裔那一边的犯人们的头子,一个叫做渡边还是芥边的枯瘦的日本男人。 孟万里摇摇头,扔下了手中的扑克,看着那个瘦得皱巴巴的小号儿男人,站起身来,用身材上的强烈对比,用他高大伟岸的影子笼罩着、压抑着那个顽固的家伙,轻蔑的冲他一笑:“我其实也不喜欢你!很不喜欢的那种!” 是谁说的在监狱里一定要站对边的? 孟万里不是傻子,但是他也是顽固而不愿意轻易从属的人。他不喜欢那个干枯的小个子的那一套谍战似的作风——不就是蹲个监狱吗?他当自己是在拍007吗?! “你迟早会因为这个后悔的!”小个子在他的身后这样喊道。孟万里耸耸肩,与一个泰国人擦肩而过,同时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收进了袖子里。 老子都要出去了!还管你们的什么无聊的战争?——种族之战?别他妈的开玩笑了! 在他的眼里,只要还是个地球人,除了男的女的、人妖、双性人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4 ,这些以外,其他的统统都没区别!不管是谁的钱他都赚,不管是哪的人他也照杀。 ——究竟应该是说他思想简单呢?还是没头脑呢?alan在暗中观察着孟万里的同时不禁这样腹诽着——他需要一个帮手,除了fabio和w以外的一个帮手。这个人最好是一个多做事少提问的人,更好的还有就是很能打。 其实他不见得喜欢自己动手,即使他常常被他舅舅窥觊于这项“优势”——他是个所谓的他妈的怪力人形武器——他憎恨这个,却不得不因此而庆幸,至少他能活下去。 三天一次的洗浴时间极为有限,但是多数犯人还是会浪费时间按住某个垂涎已久的小婊/子,趁机干一发。不过在孟万里出没的周围却是一个例外。因为他讨厌这些以至于多管闲事的事迹早就已经传开了。 alan有些阴沉的盯着孟万里的方向,频频走神,他在思考着如何接近一头蠢笨的犀牛的同时把他彻底拖下水。其实,如果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孟万里想要越狱的话,那么现在他也就不会这么费心思了…… w在alan旁边的花洒下正在用肥皂打泡沫,他看了一眼alan,又看了一眼在alan旁边那个位置上的高大而强壮的过分的黄种人……他觉得自己似乎为此感到了些许抓抓挠挠的不满…… “肥皂掉了……”w一只手将那个粉红色的块状玩意儿挤了出去。圆润的小长方体正好滑在了alan的脚下…… “你在想什么?”alan转过脸,一脸麻木的看着w。他刻意地忽略掉那人眼睛里的闪闪发光——这绝对是错觉!他这样认为。 alan开始揉开头发上的香波,将它们冲掉并闭上了眼睛。他一点也不想知道w到底想做什么!一点也不想!——不想! “难道你不帮我捡起来吗?”w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对洗完头发一脸愉悦的alan说。并且还试探着靠近了一些,伸出一只手臂来碰了碰alan……“嗯?美人儿?” “我以为你讨厌我。”alan半真半假的说着,又扫了不远处的孟万里一眼。对方正在认真而快速地洗澡,完全不在乎这一边的事情。 “怎么会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w也半真半假的说。即使他绝对不会告诉alan他确实对他的人种有着不可磨灭的介意,但是同时又无法完全地放弃和这个放荡的家伙交换一下快乐的诱惑…… 如果你是白人就好了——这句话他准备咽进肚子里去!绝对不说出来! “捡起来吧,算我求你~”w甜蜜的说着,却忽略了他手下不停给他打眼色的动作。 “可是我觉得某位朋友好像有意见啊……”alan看向了正在冲洗短发茬上的泡沫的孟万里。 “干他什么事!”w大叫道,一手拉住了alan的胳膊,“捡起来,听话……” “你是在威胁我吗?嗯?” “fuck!”孟万里总算是有了反应,冲洗了一半就冲了过来,凝眉瞪眼,一副“老子不爽、老子天下第一、别惹老子!”的模样。他猝不及防地大力推搡开w和alan。吼道:“他妈的要干炮躲远一点!” “呸!死基佬!” 由于一些最近的问题,孟万里很烦躁,也更具有攻击性。 “说话小心着点儿!”w和他的人也很快围了上来:“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黄种猪!” “你说谁!?”渡边还是芥边什么的也加入了这场因为一个肥皂而引发的“战火”。 alan躲避在“包围圈”以外,扶额叹息,快速地扫了一眼如获大赦的几个瘦小的孩子,在一面感叹着监狱里喜欢鲜肉的犯人的数量的同时,围上了一条浴巾在胯间,出了浴室喊道:“hey!boss!” “what?!”——一如他所料的暴躁和不耐烦。 “要打起来了!重大伤亡的那种!” 一周以后,当w和孟万里一起从医务室回来以后,alan和fabio两个人就已经在监狱图书馆里等他们了。现在他们有四个人。一个雇佣兵,一个赏金猎人,一个流浪汉,一个变态杀人狂…… 他们将要越狱,投入阳光与自由的怀抱——这其实会让不少人感到恐怖——他们不应该出去!他们属于监狱……或者,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啊,其实恐同往往其实本身就有着同性恋倾向,因为拒绝承认自己的这一倾向从而极度地恐惧同性恋或者厌恶……这应该就算是掩耳盗铃吧?(比喻用词不当,请忽略,蟹蟹~) ☆、9、 9、 “吞下去!贱人!” 毫不节制的侵/犯,肮脏的性/行/为。 alan其实并不想听这些话,却还是让它不可避免的进入了他的耳朵。同时还有旁边正在看书的孟万里的耳朵里,并且还很快地就让对方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那样紧蹙了眉毛,两只眼睛瞪大了直喘粗气。 “放松点儿!别好像全世界的同志都碍着你了似的!”——更何况监狱里的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只是别无选择下的“乱吃东西”罢了。 “哼。”孟万里冷哼一声,拿着书走远了,似乎alan是什么传染源一般。 “为什么我身边的不是搞种族歧视就是恐同?难道就没有什么正常人了吗?” “我。”fabio默默地举了一下手,w侧目。 “那孩子做了什么?”alan总算是被那些持续的噪声吸引了注意力,“啪”地合上了那本令他爱不释手的诗集,向着一个巨大的书架后面望去。那书架离他们并不远,所以声音听得格外清楚。监狱里的图书馆从来就没消停过。 “没什么。”w把视线牢牢地钉在一本动物图册上,实际上他并不想看,只是不想让alan突然之间又想要“养宠物”——他的“慈善家”总是喜欢去解救别人——最后又推人下地狱。 “好像是个小模特,杀了人才进来的。”fabio接话道。他的消息一向灵通。 “真可怜。”这是一句毫无意义也没什么怜悯的话,但却从alan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恨人的讥诮。而对于那些沆瀣一气的肮脏的犯人们的耳朵来说,这种语气往往也意味着一些别样的意味…… “你在想什么?”这一回,轮到了w对alan表现他的麻木和无动于衷了。他不赞成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那本诗集的硬壳,又用下巴指了指书架后面,意有所指。 alan颇有些欠揍似的牵起嘴角来,出言讥讽道:“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就安全了。” w停滞了一会儿,似乎刚刚还洋洋自得的表情被强力胶给固定在了脸上,一瞬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5 之间又崩塌下去。阴沉地在扭曲着:“你信不信我撕烂泥这张小嘴!”被提起的人突然之间暴起,捏住了那个嘲笑他长相的人的脖子。 “不信。”alan挑眉,一副“你试试看”的模样。 ——为了自由!为了城堡和红酒! w眯起眼来危险的打量了alan好半天,却在对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他沮丧的意识到,alan并不害怕他,甚至是随时随地的轻视。 相反地,他更重视那个沉默寡言的黑皮和那个新加入“计划”的暴躁的黄种人! 这个想法令w感到了一些不安。他们要逃狱,但是掌握了一切资源和完整计划的人却明显的在这个档口表现出了对他的不待见……嘿!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必须更正回来!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w做出最后的威胁,同时放开了alan被掐出印记的脖颈。 “你说了的。朋友。”alan伸出手来和他虚握了一下,凑过来也威胁道:“如果给你自由是让你出去为祸的话”……他低语着,甚至舌尖还舔过了一下w的耳垂,黏腻而低沉的说道:“我不如在出去以前就杀了你……你知道我会这么做的……” 一个杀手总是能发现另一个杀手,变态杀手更是如此。 w愤恨的瞥了很快就装作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alan一眼。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儿,将手里那本硬纸壳的动物图册在桌上摔得砰砰作响,粗鲁地拉开椅子离开了图书馆。 他要干掉alan!干掉那个精虫上脑、总是喜欢做‘慈善’的小婊/子!——从各种意义上的干掉!——他要干掉他!干掉他! 他妈的!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图书馆门口的某个负责打扫的老头儿的瞪视下,挑衅的大步走开。 当晚,alan那间长期没有了室友的牢房里多了一个“新朋友”…… “嘿!美人儿!想我吗?” 想个屁!三个小时以前还在餐厅见过!alan从上铺跳下来,冲上去一把钳住了w的双臂,同时将他挤压在粗砺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这个深沉的、隐藏了怒火的夜里格外地明显。 他们开始扭打。w总是要比alan更有某些优势的——比如他从来都不害怕伤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小美人儿(alan不觉得自己担得起这个称呼),而那个内心实则软弱的小美人儿则总是在无时不刻地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杀死谁…… w用膝盖狠狠地顶上alan的腹部,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反而轻松地把alan压在了下铺空置的床板上。他掀起alan的上衣,发现那里早就已经瘀青一片…… “怎么搞的?我以为你很能打来着?”w半是嘲笑半是认真的说,温热的手掌附在alan受伤的腹部上,他感受到了那些结实的、充满了力量的肌肉,内敛着它们的暴戾凶悍。他抚摸着alan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肌肉线条,那些完美的触感,带着一种“棱角”将他刺痛。 “别告诉我,你把时间都用在了健身上……甜心~” “我不想做,滚开。”alan却只是疲惫的瘫躺在不怎么舒适床板上,隔着那一层薄薄地褥子任由它硌着自己的腰。他甚至连眼睛都懒得完全睁开,困倦和睡意,毒品供应不足,都使得在白天“又一次替天行道”的他现在四肢绵软。 w笑了笑。那种笑容不代表着任何温柔浪漫的东西,就只是一个笑,没有更深的含义的同时却也教人看了以后毛骨悚然和惊恐。熟悉像他这种人的人,必定也都熟悉这种笑容。 残忍,卑鄙的得逞,自傲,冷漠——他开始吮吸亲吻alan的脖子,他喜欢alan的脖子。只要w想到有一天,这个明明可以打趴下一群比自己还要高壮的大汉的“小美人儿”会疯狂到注射自己的脖子时,他就为此激动不已! 他当然知道alan是在不断地摧毁他自己,他知道alan憎恨自己,所以也才会白白地便宜了他。w很清楚像是alan这种人,自卑又自尊,骄傲却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总是在惩罚自己,总是自视过高的认为所有的错误都是自己的错…… 现在,他完全不想管alan此时此刻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牢牢地把他压住,粗暴地扒掉他的裤子,一只粗糙的手揉捏着那个因为毒瘾而在夜晚变成了小猫的alan的要害。在他把玩着那两颗肉丸和那根半勃的性/器的时候,他凑在alan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可以完全的让一个人精神崩溃! “滚开!w!放开我!”alan克制住自己的音量,却被w更加用力的压住。他感受到w的指甲正在搔刮自己的龟/头,那里敏感而脆弱,他本能地因此感到了不安,于是,颤抖泄露出了他此时的想法。 “该死的!……” “让我干你!求我干你!求我!” “fubsp;you w!you son for a bitch……”剩下的话被他吞进了肚子里,w的舌头纠缠得他窒息。那只手离开了他的性/器却缓慢地摸上了他的脖子。w的身体离开了一点,一只手钳住他的脖子,用力,再用力……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的骨头似乎是在慢慢裂开……自然,这不过是一个错觉而已。 “求我操/你。”w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没有那些往日以来的黏腻的挑逗,有的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冷漠残酷。 alan费力地瞪大了眼睛,却不可避免的失焦。他在那里,看见的不是w……而是萧翎! 「求我操/你!求我!求我,我就会放过那个女人……你不是爱她吗?」 alan总是以为当时是自己幻听了,萧翎怎么会做出这种要求?! 「你看啊!婊/子!——给我看清楚!这些人会死都是因为你!给我看清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这样的话,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作用了,更何况是在他成人以后?得不到救赎就堕落吧,让所有人都看清这个人渣,看清这个叫做尹斻的人渣是如何行使那些力量和金钱的! 他想到了他唯一的爱情。他曾有一个如诗书中描绘的初恋,一个美好纯洁的初恋情人。但是这一切却也终结在他们的初夜。他爱上的是一个女王蜂一样的女人…… “你喜欢。”——人们总是这样说,佟沐也是,用一句“你喜欢”就将他的脖子勒的瘀青,用那些话贬低着——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在这些上面没有权利。 「你喜欢让她看着你被/操对吧!嗯?你这个变态狂!」 我们总是无法释怀那些“难为情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6 ”的苦难。alan闭上了眼睛,他头很疼,却还是妥协了。他知道的,从来都知道:他想要!想要被粗鲁无情的对待! 「受虐狂!你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看清楚!看清楚我是怎么干你的!看清楚!」 喘息,呻/吟,淫靡的水声和旖旎的那些肢体碰撞…… 这一天的夜晚,在a监区的夜晚。再一次的将要不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替天行道”以后alan负伤+毒瘾,被w捡了便宜。。。 下一章直接越狱吧。。。然后在肉中结束? ☆、10、 10、 空气中似乎都凝滞了暴戾。一场暴动,一架直升机,四个疯子。这些组成了一场荒诞剧。 alan和w在高空热吻,fabio翻着白眼不去看他们,而孟万里则索性闭上眼睛。他们飞跃了那些繁茂的树木,永远地离开那里……到最后,我们逃离的不是桎梏,是自由。 无名的庄园,alan当初是以“mr.zhao”的中国商人身份买下的它。他当初使用了好友赵博阳的姓氏,他总是发觉自己对赵博阳整个人都有着自己意想不到的贪恋。 w在进入庄园的第一天就喝掉了这里最有价值的一瓶藏酒。alan耸耸肩,满不在乎于那些由历史和荣誉所组成的鬼玩意儿被毁掉。甚至就连fabio也担心这两个精神病会不会某一天手拉着手说:“我们去当恐怖分子吧!” 而实际上,这两个都有着严重报复社会倾向的疯子在越狱以后,却只是偶尔糟蹋一下红酒和庄园里的房间,这应该算是很不错的现状了…… 孟万里在越狱当天就跑去找自己的宝贝儿子了。他不想和alan有什么瓜葛,却也不愿意欠下人情,于是留了一个号码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那个“有事我会帮忙”的承诺是否兑现,这却是一个谜。alan沉浸于酒精和海洛因的刺激下,w帮他注射进毒品的时候,他正在努力的吞吐着w的老二,他像是在吃一根棒棒糖一样,又有些急不可耐地将它完全吞进去…… “小疯子!”w摸着alan的脑袋,揉乱他的头发,那些发丝纠缠于他的手指。猛地一拉,w扯着alan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alan的嘴和自己的阴/茎分开,唇上一片湿漉漉的水光,色/情又下流的冲他不满地哼哼着。 “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否则不再继续!”w说。他的手指摩挲的alan的嘴唇,尝试着舔了舔,味道不是很坏。 “操/我。”alan的眼中是死气沉沉的欲望,却在幽深里燃烧着渴求。他赤/裸的模样w并不陌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总是没有哪个人能像alan那样不穿衣服比穿衣服的时候更要给人以一种活着的感受。他赤/裸却从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 “不行,我要参与你的计划……”w轻扼住alan的脖子,迫使他主动将嘴唇献上。这一刻他有一种快意的掌控似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alan那里已然无所不能! “你已经参与了,w……” 喟叹着,alan挣脱了w的钳制,分开两条修长的腿,攀上w的腰:“操/我,我不想重复第三次!不是废物就赶紧证明给我看!” 他总是那副饥渴又欲/火焚身的样子,明明是求操,却高不可攀一般的冷硬。w对此却不置可否,就算是听不到求饶的声音,感受一下alan的惨叫也不错…… 他们的性现在更多了一些言不由衷的粗暴和血腥。似乎都是在回避那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嗯……啊!用他妈的力操/我!没吃饱饭吗!你这个娘娘腔!”alan的双腿紧紧缠着w的腰,而w的性/器也毫不留情的捅进了alan的身体里去,那里没有充分的做好被贯穿的准备,死命地绞着那个破坏者,热辣的疼痛感侵袭着接受者的全部感官。 颤栗、虚脱一般的激进。他们的肉体碰撞着,剧烈摇晃着,撕咬着彼此。 那个问题——他们是否爱上了彼此? …… fabio接受了一笔可观的佣金,他向“mr.mara”告别,前往佛罗伦萨。那里是他的出生地,他想要回家一阵子。 “我也想家了。”alan在fabio走后这样对w说道。对此,w表示自己似乎有些“受宠若惊”——alan从来不会和他谈自己的事情,除了在床上或者平时偶尔的互相嘲讽激怒以外,他们之间的沟通简直少得可怜! “我家有三个舅舅,一个商人,一个是教师,还有一个是军人……”alan引着w走向他们的大厅旁的休闲区,那里有舒适豪华的沙发组合,令w常常一天之中有一半的时间都都逗留在这里。虽然他不会像赵家兄弟或者尹斻之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那样喜欢阅读或者听那些该死的古典乐,但是他们却可以窝在那里看色/情片和血浆片,或者只是沉默着酗酒或者吸烟和大麻,有的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在那里来一发。 “他们都是优秀的人物,家族之中,除了我,现在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alan给w倒了一杯酒,似乎是在努力的挑选着自己将要倾诉的话语,他不愿意提及那些他不堪的过去,只想要简单的,欺骗一下自己。或许…… “我想念他们,也想念我的朋友了。”他坐下来,在w的对面,“就在我入狱前,我遇到了一些事……嗯……我想,我现在是全部想通了……” “宝贝儿,你在害怕什么?”w一语道中。不在意alan一刹那间的惊讶和些微恐惧。他认识的alan原本就是一个骨子里有些矫揉的家伙,如果在外在再扭捏那么一点的话,就成了彻底的娘娘腔了!他可不太喜欢这个! “想念谁了,就直接去看,别他妈的犹豫!” “可是我回家以后……就回不来了。”alan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威士忌,他爱这个。 w沉默下去。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也开始给自己灌酒。 “如果我回家了,”alan突兀的说,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不知望着哪个方向,他并不看w,w也不看他。他们无法去正视彼此,就算是近在咫尺。“我就把这座庄园过到你的名下,我给你弄了个新身份……;smith。一个继承了家族财产的酒商,来自犹他州……” “我要庄园做什么?” 这是w在那天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本来,如果他不“想家”的话,他们可以真的变成w所戏谑的那样:“男男版的mickey&mallory ”。但是一切哪有那么简单?两个杀人狂?还是两个男性杀人狂?——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7 在拍电影! 在alan离开的前一周里,他们疯狂的做/爱。似乎是除了床上运动以外再也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一样,也只有不断地高/潮才能消除他们之间弥漫着的怒火。他们想杀了对方,在床上,在起居室,在楼梯上、在厨房、在花园、在阳台…… 他们暴力相向,每一次交合都像是一场激烈的搏击。alan一拳打破w的鼻子,w将alan的脖子掐的发紫,用力的击打他的腹部,用他的后脑勺撞任何物品;alan掰断了w的一根手指,打落了他的一颗牙齿…… 他们都以为自己最后会死去,并欣然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结束了。。。这篇文也到了尾声,完全没有讲什么故事的样子,并且肉也很奇怪,硬不起来啊orz “mickey&mallory”——natural born killers(天生杀人狂)里的男女主人公,情侣。 ☆、1、 kiss his& and beg for merbsp;bsp;just do it. ——题记 1、 两年以后。 …… 赵博阳来到尹斻的住所,那里是楠央区的一处公馆,自从尹斻回来s市以后他就在这里落脚扎根,似乎是爱上了那些法国梧桐和上个世纪的遗风。 赵博阳当然很清楚,现在的那个尹斻并非原本的尹斻。但是他无能为力,甚至有的时候也常常会想,这样的结局或许也不错? 尹斻没有迎接他的朋友。他正在画室里完成一幅画,画上面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血一般鲜红的曳地长裙,有着一头浓密而柔顺的深棕色卷发……赵博阳从见到这幅画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那画中的女人的身份,只可惜现在正在作画的那个人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种种行为的意义。 尹斻对他曾说过:“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 是的。梦——但是那并非是梦,现在的他才是在一个梦里! 赵博阳没有说破,只是沉默的看着尹斻在画纸上娴熟的勾勒着,他发现,他对朋友的了解其实并不完全的透彻,甚至都有很多地方还不了解。 “你来了。”尹斻完成了最后的一笔,看不出对于这副画的满意与否,只是轻轻皱着眉头,思量着画中那个女人的事情。其实,出现在我们梦境中人每一个都是我们见过的,只是我们忘记了罢了。 难道他也忘记了这个女人——不,不对。他的眼睛并不看向站在身后的好友,就只是盯着那幅画。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并不应该是可以轻易忘记的那种……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赵博阳突然出言打断了尹斻的思路,实际上他并不希望尹斻想起来过去的那些事情,又变回以前的那个颓废潦倒的人。 一年以前,在尹斻回国以后他正式地出面了,同时也洗清了种种罪责,但是一场闹剧,一次谋杀和一张录像却让这一切都走向了崩溃与偏激。赵博阳做了那个残忍冷静的旁观者,如尹斻所愿的那般。但是最后却只是换来了那个人失去了自己从前的人生…… 其实,那种人生失去了也好——他这样暗中安慰自己,以减轻那些罪恶感。 “他失忆了?还是人格分裂了?” “局部性失忆……你也可以看成他原本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文涛和墨愠在病房里有些不悦的瞪视着刚刚醒来的那个病人——尹斻。他们熟悉的名字,现在却换成了不熟悉的一个人了。原本,这个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你们是什么人?”大病初愈的人紧蹙着眉头,同样的一脸的不高兴,似乎还带有着咄咄逼人的审视和不屑。他的眼睛扫过了文涛脚上的那双休闲鞋,又扫过了墨愠的那件蓝色细条纹的衬衫,像是一个苛刻的女人那样撇了撇嘴,斜睨着。 “你他妈……”装什么糊涂!——这句话文涛并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刚刚和主治医生谈过话的赵博阳给拖出了房间,只留下了一个“不高兴先生”和另外的一个“非常不高兴先生”。 墨愠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尹斻那种打量和警惕的目光,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的左则边上,沉吟了一会儿,最后问了尹斻很多问题。 “你是警察?”尹斻狐疑的快速扫了一眼墨愠。 “不是。” “那我就没什么可和你谈的,方便的话我想要休息一下。”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以后,他冷淡的下了逐客令。墨愠没有走,直到文涛重新回到了病房,赵博阳关上门,自然地走到了起居室里倒了一杯水给尹斻以后,他们才没有尴尬的一直沉默下去。 “他们是谁?”尹斻转头问赵博阳。那副表情和面对文涛、墨愠两人的时候完全的不一样。他能够感觉的出来文涛对自己的厌恶,墨愠对自己的憎恨,同样的,他也不喜欢那两个没品位的廉价货色——他变得刻薄恶毒,颇有些势利眼的意思。 “你中学时的学长,文涛。你的朋友,墨愠。”赵博阳一一重新介绍给尹斻,而已经得知了对方失去记忆的文涛则是保持着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来看待这些,墨愠则收敛起来刚刚窜上来的怒气——他总是会因为尹斻而生气,他清楚自己的想法,并且永远也不会改变。 “别骗我,我最讨厌说谎。”尹斻有些严厉的同样审视赵博阳。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做…… 就像是现在,赵博阳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尹斻对待他的态度。从前的朋友现在变得冷硬和不近人情,似乎是只要稍微发觉出来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要从头开始找到根源。偏执、固执、神经质,甚至伴随着失忆的同时,那些或许隐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性格都被曝露了出来——苛刻、严厉、禁欲、孤独以及轻微的洁癖。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本来这些性格应该是更能和赵博阳合得来的,但是却事实上截然相反,只有互补的原来的尹斻才更让他轻松起来,而现在,他面对的似乎还不如原本的那个荒唐的朋友。 他的朋友……现在是一个“暴君”。 “这是什么?”出院以后,尹斻被赵博阳带着回到了他原来的公寓,在他逃亡(失踪)的那几年时间里,每周赵博阳都叫人定时打扫,所以才没有让他更及时的发现尹斻的变化。从言行举止到衣着品味和日常消遣以及一些细小的癖好中,赵博阳第一时间的尽可能的去了解一个全新的好友,但是却只得到了更多的冷漠。似乎是这样的——尹斻信任他,但是却排斥他。 “很显然,这是一件t恤衫……”紧身大v的…… 赵博阳去吧台给尹斻倒了一杯酒,酒是他从家里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8 带来的。 “不用了,可以的话给我白水。”——尹斻不饮酒了——这是他的又一发现,曾经那个嗜酒如命的人现在竟然滴酒不沾…… 很快的,他也发现了更多。 这个“尹斻”不吸烟,不饮酒,不沾染毒品和抗生素,他每个星期都有两天会变成素食主义者,定期健身和打拳,喜好古典乐和歌剧,不读波德莱尔,更喜欢捧着一本相对论过一整天。 还有……绘画。 他从来都不知晓尹斻有这个天赋。 “我想要搬家。” 出院的三个月以后,那个完全性情大变的尹斻这样对赵博阳说。原因是他觉得他讨厌自己的家装风格和“恐怖”的衣帽间和吧台。 于是,就在现在,赵博阳站在公馆二楼的会客厅的木质地板上来回踱步。他不知道自己的焦虑来自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他不喜欢现在的尹斻以及那种严苛冷漠的性格。 不够轻佻,不够迷人,不够热情,欠缺了那种浑浊邪恶的魅力——他的朋友,只是一个木头人。 作者有话要说: ☆、2、 2、 我想要 ooh 我想要做/爱 快过来 ooh 让我抱你起来 就这样 ooh 喔把心打开 e on now ooh 我们一起get high (——小安《我想要做/爱》) …… 酒吧,灯光暧昧炫动,闪烁出的是饥渴和寂寞空虚的灵魂。 这里曾经出现在过尹斻的梦境当中,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一个人?” “嗯。” 「一个人来?」 「是啊……」 当他真正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在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卫生间的隔间里互相抚摸,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了恶心……「给我咽下去!」——他的噩梦正在呼应着他现在的动作…… 究竟是为什么要来这里的?来一间这样混乱不堪的夜场……还随随便便地就和人……这样? “啊!你可真……”陌生的同性,他却熟悉每一步他所作的一切…… “唔……呃……全吞下去!” 那些喟叹着的低吟被压抑在了男人的喉咙里,尹斻有些迷惑的抬眼看了看那个男人——短寸头、五官英挺硬朗,穿着气质都很普通,却像极了一个梦中的人。 「尹斻!……尹斻!……他妈的!看着我!」 梦中的那个人似乎和自己现在所作的是同一件事,他在为那个人口/交。他不反感这么做……“唔啊!”——随着那个陌生人的射出,他离开了一些,站起身来,同时,他发觉自己吃下了那个陌生人的精/液。 心理上的排斥和生理上的习惯。他更加的困惑。 为什么要做那种春梦(或者噩梦)?为什么?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他率先出了隔间,并不理会后面跟着的人滔滔不绝于耳的那些话,他尽可能的使自己恢复冷静,漱口,洗手,慢慢地擦干每一根手指…… “去我那儿?”陌生人向他发出邀请。 “……好。”思考片刻,他点了点头。长期禁欲孤僻的生活,使得他对自己生活本身产生了质疑。他想要做一个实验,说服自己一些事情…… 或许,你可能会习惯于将一个陌生同性的性/器/官含在嘴巴里深喉,在那之前你以为自己疏于欢愉,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异性恋,但是那只是你没有发现自己的本质罢了……一切的一切,不过就只是可悲又可怜的一场梦境,一段虚假的谎言。 人们利用编织的谎言保护自己,伤害别人。 …… 一个手刀敲晕了自己的一/夜/情对象,尹斻走到阳台上准备换换气,顺便还在人家家里泡了一杯茶。s市的夜景,看多了就腻了、麻木了,从而开始逐渐忘记它的繁华与无常,忘记了它的自由与桎梏,忘记了它的奔放与冷漠。 从连接了主卧的房间的阳台上可以望得见一座高架桥,车流来往川流不息,那些点点光亮使得那座桥像是银河一般闪耀美丽。尹斻其实对于“美”有着一种固执的执着——当然,他不是那种会涂脂抹粉的娘娘腔,更不是什么苛责艺术的老顽固,他只是对于漂亮的事物和人都有着本能的依赖和需求,正如许多人有烟瘾酒瘾那样,他对于一切美丽漂亮的事也有不可救药的瘾…… 他喜欢精装的古董书,喜欢手工定制的西装和皮鞋,喜欢漂亮的女人,喜欢千里迢迢运来的那些古瓷和水晶杯,更喜欢都市空虚浮华的夜景,四季常有的循环,他居所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和莫扎特…… 原本这一切听起来都好象是他有多么的热爱生活似的,但是其实他自己最知道了,自从两年前他从医院里苏醒,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一直伴随他至今,他失去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每每一做出那副“享受生活,享受人生”的样子时,内心就好象是被抽空了似的。 他尽力地压制那些东西——愤怒、恐惧、仇恨、不甘…… 但是他却该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不问,他周围的人也不说,但是那却不代表着他真的对那些微妙异样的眼光毫无察觉。他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做一个与世无争却实则野心勃勃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感到了无法浇熄的焦躁和饥渴,他想要和人疯狂的纠缠,想要让自己迷幻堕落,却又在理智的考量下为此反胃恶心。 现在,他失去了对焦的眺望着那座高架桥,甚至一瞬之间希望自己飞跃出去,让那些车流将自己带去未知的远方——他想要逃离——逃离什么? 他还尚未察觉出来: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噩梦。它相关于一个胸无大志的懦弱的男人不断的逃避和放弃自我的过程,那里有愤恨和嫉妒,有缠绵和情仇,有血肉筑成的暴力和恐怖,有永无止境的欲望和渴求以及束缚。 他上不清楚自己的本质的懦弱和迷茫,只是自以为是的苛刻而冷淡着。他以为他是这样的,以为这就是自己——当那个男人带他来到自己的居所时,他们在浴室里接吻,那些滑腻的不适,那双总是挤捏自己臀部的手都让他愤怒厌恶。当他们一起跌倒在床上时,当那只手伸向了不该伸向的地方时——他紧紧盯着男人给自己套上的保险套,看着那些冰凉的润滑剂被挤在手上…… “要我帮你?” “什么?” 尹斻并不知道,当他下意识的用腿环住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自己也勃/起了,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的感受,只是仿佛陷入了一个诡谲的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59 怪圈不可自拔,他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实在是匪夷所思和太过荒谬! 什么时候自己沦落至此了?是一个同性也就罢了——他回忆起当时自己主动给这个陌生同性口/交以及喝下了对方体/液的事情——“不行!”——“什么……!?” 他还是将对方打晕,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冷静下来。他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虽然其实是茶包),他走到阳台上通风,发觉自己根本就并不了解自己。 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了解自己呢? 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就更遑论去了解其他人了。 多数时候,我们为了无能为力而沮丧——现在尹斻开始怀疑一切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怀疑。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不喜欢自己的家人,不喜欢自己的朋友,更不喜欢自己的脸…… 他想到了他的那个奇怪的舅舅和对自己漠视嫌弃的外公,想起了总是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故作友善的江秋桐,(据说这个小白脸还是自己的总角之交?)甚至,他还想起了那个名叫赵博阳的人——他是尹斻唯一有一些印象的人了,但是尹斻却觉得自己有些……讨厌?……或许吧……尹斻觉得,他或许是有点讨厌赵博阳的,尤其是当对方无微不至好像是自己老妈一样照顾自己的时候——哦,对了,他还没有父母!他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显然,他对自己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就好象只是一夜之间他醒来了,认为自己是这样的,是一个叫做尹斻的年轻男人,但是实际上这些就好象只是一串简单的代码,而他只是一部被输入了不完整指令的机器…… 「看着我!看着我!你这个肮脏的人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以为我们都欠了你的?!」 他讨厌睡眠,因为多梦。夜还长,他叹息了一声,喝掉杯子里的热茶,准备离开这个陌生的房屋——寻找下一个可以熬夜的地方吧,至少在他找到解决噩梦和春梦的问题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梦里的是夏军。接下来继续各种梦和闪回。 ☆、3、 3、 i bsp;do it if you think you&hat (若你愿意,我愿与你一同沉沦) you should run, boy, run (你应该逃跑,远离我) i ;money, po;glory (我渴望财富,权利和荣誉) i ;money and all your power, all ylory (我拜金主义,梦想坐拥强权,追求星光四射的生活) hallelujah, i ;take you for all that you got (哈利路亚,我会夺走你的一切) hallelujah, i'm gonna&hem for all that they got (哈利路亚,我将他们的毫厘据为己有) dope and diamonds, dope and diamonds, diamonds. (钻石星光,终日随瘾,别无其他) (——lana del rey《money plory》) …… 无眠的时间煎熬过去,当尹斻以为疲惫足以使自己进入深沉的睡眠以后,他如愿以偿的将自己摔在卧室的床上,关闭了手机,拔掉了电话线,好让自己享受久违了的“好眠”。 …… “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开门啊!舅舅开门!让我进去!” 砸门的声音吵醒了邻居,开门出来的是住在对面的谈姓人家,五岁的谈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瘦小一些。他还穿着卡通睡衣和拖鞋,打着哈欠被祖母抱着。 “怎么了这是?”谈越的祖母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脸很圆,尹斻总是幻想她是自己的祖母,能像对待小谈越那样对待他…… “没什么……”他停止了难看的那副脸色,他原本很想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那样大声哭泣,但是他知道这没有用。“我没有带钥匙,进不去门。”他说了谎话——实际上,他是因为被惩罚了,所以才会被锁在家门外的。更何况谁又会相信一个刚满六岁的孩子,在深秋的早晨只穿着短裤和背心站在自己家门外会是因为没有带钥匙? “外面冷,进我们家待会儿吧,”谈越的祖母这样说着,将谈越放下让他回到房间里,“等你家回来人的时候我再送你回去。”邻里间也并非都不知道尹家这个孩子的事,人心如明镜,只是看见了,却无从言道。 尹斻不想听谈越祖母的话,他能够感受的到那些怜悯——你凭什么可怜我!?他因为这个,竟然开始有些憎恶起这个温柔的老人来了。他自卑又自傲,完全接受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现在…… 他望了一眼躲在门后偷偷看着这边的谈越。咬了咬牙,拒绝了这个动人的提议。 外面真的很冷了,尤其是在他还只穿着单薄的内衣的时候。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这副德行被人看见,但是实际上每当他对上了那个还生活在孩童世界的谈越的眼睛时,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好象是蛇的毒液一样侵蚀了他的大脑。 “我再等一会儿。谢谢您……”他回过身去,固执地不顾谈越祖母的劝说,直直地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铁门,并没有再大喊着哀求和用力敲门。他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也不想像是尹程鹏说的那样装可怜——他很强大!他可以战胜一切!他会忍受下去! 当他恶意的揣测一切的时候,他也知道了,那种剧毒一般令他心痛的感受叫做嫉妒——而他忘了,谈越将活不过十八。这是许多年以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忘了个干净! 偏激和愤怒在他的心底滋长。他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因为敲击那扇不会打开的门而红肿,他知道的太多,以至于疲惫得没有心思去乞怜。他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 “进来。”一个小时以后,当尹程鹏再次打开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尹斻对门思过的模样。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尹斻抬起头直视着尹程鹏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眸。 闻言尹程鹏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从那一天开始,尹斻堕入了他自己的噩梦。真正的噩梦…… 多年以后,在谈越离世以后,尹斻有了自己的心理医生,他的第一个医生让他受到非人的虐待,从此以后他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0 开始拒绝和那些他不信任的人交谈,但是不可避免的,他还是私下里聘请了一个人…… “我舅舅是一个恋童癖,我想杀了他!” 这是他当时心中的一个心结,而那个不专业的心理医生居然鼓励了他去杀掉自己的舅舅。 只能说,我们其实都活在一个疯狂的世界上。 后来,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被关进了疯人院。 每当尹斻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都是在尹程鹏进入他身体肆虐的时候,他会在恍惚间看到那些恐怖扭曲的画面,看到那个肖世伯大宅的花园,看到那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看到温文尔雅的肖家大少爷,看到那些细细的鞭子在他身上制造出来的代表屈辱的伤痕…… 他看到了谈越,看到那个少年苦笑着的模样,温和,美好,干净——他仇恨这些!这些都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随后,他总会想:“为什么我不杀了尹程鹏呢?为什么我不杀了他?” “难道我害怕了?” “是的——害怕——”他想到了:“我害怕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小杂种!”他敬仰着的那位上校拍打着他的屁股,而他则是扭过头去一脸的谄媚笑容,将两条腿分得更开…… “啊……我是……舅舅的……”他正在进行一场“革命”,赌注是他自己,果实是那些性命。 他不知道,不知道其实尹程鹏真正对他的那种仇恨其实来自于他早逝的父母——尹程鹏曾经爱上过自己的姐夫。 我们肮脏悲哀的血脉,让它们停止吧!——如果祈祷,尹斻会这样乞求。 肉体的碰撞声,黏腻腻地纠缠着,他们沉沦在了肉/欲当中不可自拔,一年又一年,直到所有的荒唐都过去,直到有一个已经老去。尹斻是贪婪的,他对尹程鹏的贪婪其实远远多过了尹程鹏对他的贪婪。当时尚且年纪还小的他早已认清了自己的本性。 ——“你可以反抗,为什么不反抗?你讨厌这样,不是吗?” ——“不。我知道那些是什么!是我自己出卖了我自己!我要用它换取什么我也很清楚!” 他早已沦落成了金钱和权力的婊/子。他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我们都想要的——金钱、权利、荣耀! …… 从一场模糊的梦境中惊醒,尹斻摸到了脸上的一些冰凉的液体,感受到了眼下的刺痛,这种陌生的情绪令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我们总是容易忘记那些现实和虚幻的真相,所以尹斻也轻易地就忘记了他羞辱的“梦”。 这是梦吗?请告诉他吧各位!这统统都不是梦!他就是那个邪恶的化身,是虚荣和胆怯的愚昧,是一个愿意为了生存和抱负而自甘堕落并且甘之如饴的人渣! 他厌恶自己,难道别人就不该厌恶他? 凌晨四时,他走进了自己的画室,在画纸上勾勒出来一个场景: 黑暗里,一个赤/裸的孩童。一个骇人的微笑。黑暗遮盖住他的身体一部分,也给他的笑容添上了一笔阴森…… 那孩子是什么人?他在画架前开始苦思冥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插播《谬误》里的相关章节。 ps:【第六章:逃脱】中我会在每一个小节前放上一段歌词,都是作者很喜欢的歌曲,有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 ☆、《谬误》:晦暗而冗长 【提示:《谬误》章节都是第一人称,慎入!】 [我们生而虚假,死而虚伪,我们都活在一个恶魔的思想里,此处没有救赎,更别提真挚……当有解不了的谜题时,请用哲学的方式去解吧,然而,最最哲学的方式却是,不去理会它! 我的好奇心其实并不是很重,仅仅不过是嗅觉太灵敏,无法停下苦苦追寻的脚步罢了。没有通篇的整体,也从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想到要这么做,也就这么做了。] ◇酗酒,第203天…… 我坐在窗台上,外面放着丧乐,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但是楼上邻居家的林老太却在半夜突然离世,她的子女都很孝顺,所以搭了灵棚要守灵三天三夜。 灵棚就搭在我的窗口,我的房间在一楼,外公他们则都住在二楼的房间里。 从我此时坐的这个角度上可以看见灵棚的一个侧面以及里面的遗像。林老太在照片上笑得很慈祥,精神矍铄。我手里的啤酒罐“啪”地一声应声落地,流淌出来的液体“嘶嘶”冒着气泡,本来想要弯腰去捡,结果看到反正也流失了大半,就不去管了。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外婆去世那会儿,家里好像没搭过灵堂,连一张遗像也没有,而那些外婆留下来的遗物也全部不翼而飞。我始终觉得,但凡那些东西不名一文,至今肯定也就留下了。 对待生死,外公的态度显得决绝而强硬。 “我死后,不要墓地,火化以后骨灰撒大海里就行!” 这和那些看淡生死的伟人们似乎不同,外公对待生死的态度往往还带着强烈的轻蔑。我当时并不懂这些的含义,不过,生与死在我看来绝对比吃饭要重要就是了。 ◇吸烟,第34天…… 我瘫在床上,嘴里的烟被旁边的夏军夹走。 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惬意样子,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听到窗外有一阵骚动,好像是有救护车来了…… “诶!我说咱俩下次还一块儿这样玩儿啊!” 夏军戳戳我肩膀,眼睛眯缝着,一张脸现在就我看来简直让人讨厌的没边儿。所以我也没理会他,只把视线集中到了天花板上。 夏军一向都不是一个喜欢自讨没趣的人,所以见我不爱说话就也不废话了。他爬下床穿上衣服,鬼祟的凑到门口瞄着外面,生怕有人过来。 “都不在,放心吧!” 我说。 听了我的话后,他直起腰挠了挠脑袋,似乎感到了尴尬。我心里头对他那点心思门儿清,只是不点破罢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我不再看他一眼,重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比我想象中的要白多了。 夏军后半夜才走,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之所以醒来是因为一个声音: “尹斻……”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以为是夏军又回来了。 “尹斻……” 那个声音又叫了一遍,我心烦了,一手挥过去,骂了声:“滚蛋!” “哎……” 一声叹气以后,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这才睁开了眼,来的不是夏军,是对面屋的邻居,谈越。他的面色青白,整个人都以一种反科学的失重状态漂浮在我的上方,俯视着我…… “你?怎么回事儿?” 没有不必要的恐慌,这种事,见得太多,我清楚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1 的知道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仍然不太清楚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你死了?” 我问。 “我有心脏病。”谈越给了我一个最简洁的回答。 “哦。”我点点头,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活人都变成鬼了,说什么也是枉然,更何况我和他本来也不熟。 “救护车来以前我就已经不行了。”谈越面露悲伤的对我说道。然后慢悠悠的‘飘’了下来,站在了床脚上。 “我从看见自己尸体的那一刻就知道都结束了,人早晚有一死,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迎来死亡……” “你都不知道,我爸妈和我奶奶哭得有多惨!我看着他们那个样子,真的是比死更难受!” “我不怕死,真的。我知道自己活不到上大学交女朋友的那一天……”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打断了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烟来点上,那些烟雾穿过了谈越清瘦的身体,看起来飘渺而寂寞。 “我还以为你想和我说说话呢……”谈越自嘲的笑笑,说:“毕竟我都是个死人了,你怎么连一个死人都要欺负?” “就因为你是个死人我才会这样儿,你活着的时候我当然不能说什么重话。人都死了,还话痨个什么劲儿?赶紧投胎去吧!”烟雾缭绕在谈越的四周,浓重的几乎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了。我坐起来,看着他,没由来的烦躁。 “……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后来最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谈越的声音越来越轻,神色中带着一种怪异的愤恨和羞愧。 “所以……我来了,然后看见夏军也来了……”他踌躇了一会儿,继续道:“从你们……嗯……‘那样’开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再次打断他,虽然我知道这样对待亡者似乎很不礼貌。 “我不想说什么!”谈越稍稍拔高了音调喊了一句,继而又软了下来,怯懦的喃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你为什么要和夏军……”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杵在那里瞪视着我。 “关你什么事呢?”我歪歪头,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上扬,充满了讽刺和恶毒。我也同样的瞪着他看,直到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 我和谈越从来都不熟,尽管就住在对门,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都没什么交集。谈越的身体很不好,每天除了上学都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他和夏军曾经是同班的同学,直到半年前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便休学在家。 我喜欢有活力的人,同理,也就不怎么待见这种病怏怏的。就算那不是他的错。 黑暗的房间里沉默的让人害怕,阴森森的鬼和阴森森的我,对峙着。 “算了,我要走了。” 谈越突然再度开口,怨怼的看了我一眼,哀愁般的扯扯嘴角,挤出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我实在是特别的厌恶这种惺惺作态。 “尹斻。”他叫我,然后‘飘’近些,说:“夏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要小心,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待见我,但是……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 房间里比之前更静默了,也更冷。我默默无语,探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个同性恋?” “我不知道。”谈越一如的保持着那种笑容,摇摇头,骤然间淡化消散而去……他“走了”。 我没有开灯,靠坐在床头,抬头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没有我想象中的白。混沌的夜空和浑浊的梦,所有的一切都糟糕的可以,索性也不再打算睡觉了。谈越就住在我的对门,原来当时那辆救护车是给他叫的……我完全没想到。 ◇滥用药物,第18天…… 那次以后我去参加了谈越的葬礼,葬礼上夏军坐在不远处的席上对我挤眉弄眼,我了然,两个人一起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不知道这一次谈越是不是也在看? 夏军:“他妈的!这次考试又挂!”他自以为潇洒的来了支事后烟,动作却要多傻缺有多傻缺。 我:“那是因为你智商太低。” 夏军:“你他妈的不打击我就难受是不是!”他怒了。 我:“你除了把‘妈’挂嘴边上,是不是脑袋里塞大便了?!” 夏军:“我艹!你他妈的有病吧!吃枪药了?!”他掐灭了烟头,似乎有要和我开打的意味。 我:“我心情不好。你他妈的别惹我。” 说完这一句,我整理好那套黑色的西装,回到了葬礼的“三白席”上。谈越他爸看见我后拉着我聊了好久。 谈越没有朋友,唯一说过几句话的同龄人就只有我和夏军。和夏军不同,我从来都不张扬自己的恶质,规规矩矩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又和他们家是邻居,所以他们一直都把我当成是谈越唯一的一个朋友。 “越越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们做父母的临了临了也没为他做什么,现在想起来都难过……” 谈越他爸和他妈抹着眼泪,俩人眼睛都红肿的像桃子一样。 “他啊,最喜欢趴在窗沿儿上看你们踢球……你说那时候我要是让他去该多好啊!也不至于让这孩子最后还念叨着想要出去踢球……”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残忍,谈越的妈妈最后哭得差点昏倒。整场葬礼的气氛都哀伤到好像要让全世界一块儿陪葬。谈越的魂儿没有再现身,大概是也不忍心见到这样的场景。我一时间感到一种对他的嫉妒,那些人越是悲伤,我便越是嫉妒。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谁会在我灵前掉眼泪? 这种负面的想法久久挥之不去,绝望如同一双铁钳,几欲钳断我的喉咙,势不可挡的窒息! 葬礼结束后,谈越一家很快的给他办完了身后事,墓地选在市里的一片公墓里。我后来去看了一圈,算是块风水宝地。谈越的墓碑上,那张照片是微笑着的,仍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脸……“虚伪的善良”……我这么想,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地踹上去一脚。 午夜凌晨,我又想起来那张照片来,揪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撞墙,那些可爱的小药片散落在桌上……眩晕、扭曲、快乐……还有,痛苦。 ◇盗窃癖,第13天…… 我漫无目的的在商业街上晃荡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与我擦肩而过,家长带着子女、丈夫携着妻子、男朋友挎着女朋友…… 该死的世界! 如果99年的世界末日是真的,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闲来无聊,我穿插过人群最最拥挤的地方,带出来一只黑色的钱包。我跑到一家餐馆的后巷里去,酸臭的气味撩过鼻腔。打开那只钱包:信用卡一张、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2 人民币一千元整、身份证、名片各一张…… 我席地而坐,污水回归下水道,一只老鼠‘吱吱’叫着开始啃我的鞋尖,我将它一脚踢飞,可能是力气太猛,老鼠被甩到对面的那堵墙上后就不动了。 恶心的地方。 此时此刻应该响起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这样我才能兴高采烈的去厮杀和毁灭…… 世界毁灭才好,要么,还是毁灭自己吧……我叹息。 十张一百元的纸币顷刻间被我撕成数片,我高举双手让它们徐徐飞散。 [下午2:33分,商业街多出来好几辆警车,听说局长的儿子被偷了……] ◇正常生活,第400天…… 我:“赵博阳啊,你下次如果再把这些恐怖的东西放在我的抽屉里,我就要向伯母告状了。” 赵博阳:“那你去吧,顺便告诉她上次那只景泰蓝是你用篮球撞下去才碎的,也好还贝壳儿一个清白!” 贝壳儿:“喵~” ◇鲁莽牺牲,第77天…… “这件事情从现在起,就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你忘了吗?我才是本性难移的那个人……罪魁祸首非我莫属啊!” ta呆呆的看着我,然后,为我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赵博阳有一只名叫贝壳儿的英国短毛猫;尹斻有阴阳眼和前世记忆。“ta”就是佟沐(aurora)。 【嫉妒、贪婪、傲慢、愤怒、淫/欲,五条罪行。】 ☆、《谬误》:云团叆叇,少年浮生 “永远让脑子清楚一点,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遵从正义原则,用理智来澄清纷繁的世事变幻。” ——马可·奥勒留 《沉思录》 [充斥着耻辱与悲剧,充斥着怨憎于别离。阴郁而灰暗……] 我的身体扭曲成一种非常态,感到不可抑制的颤栗,小腿上的肌肉开始痉挛,疼痛感袭来时我开始发狂的笑起来。 夏军显然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坏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想要伸手把我翻过来,但是我的双手一直都死死地紧抓着床头的栏杆,让他拉不开。 “你他妈的这次又吃了什么药啊!你有病吧!”夏军放弃似的颓废的坐在了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发癔症一样的浑身抽搐。 这不是第一次。 “滚……滚开!”我推开他,尖叫着,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打开,想要往嘴里倒。 “你想死啊!”夏军从我手里抢走了药瓶,他扳住我的肩膀把我翻了过来。 我的视线一度颠倒,然后看着天花板上出现了好多只正在向下伸展着的手臂……苍白、干枯。 这些,夏军看不到。 “不想让我死就他妈的把药给我!”我奋力而起,扑向他,和他争夺起来…… 夜深人静,有些东西会出来狂欢,死去的人其实并不可怕,因为活着的人更加残忍功利。所以当那些不愿离去逗留在此处的几缕幽魂现身于我眼前时,我并不害怕,从一开始,他们便不带有恶意。 兴许是没有体验和经历过死亡,却见惯了太多死亡的关系。我对生命的崇敬和畏惧渐渐地转为了冷淡和麻木。我感觉不到他们的悲伤,却能够清楚的看见他们的泪水。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让我喘不过气来,直至在精神上面吊死自己为止。 凌晨1时,夏军筋疲力竭一般的躺在我旁边,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他那个爹出差去了,所以干脆打算在我这里过夜。 我的药瘾得到了纾解,精神亢奋。本来打算出门溜达两圈儿的,不过最后一看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时间的街道上总有我本不该看见、也不该接触的东西在晃荡…… “你讨厌我对吧?”夏军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不是。”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始神经质的笑起来,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 “我恨你。”我说。 夏军对我的答案吃了一惊,或许就我的表现上来看,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对他的不满有这么深。实际上,不然,我不光恨他,我也恨我自己。 “……为什么?”他捻灭手里的香烟,犹疑的看着我,神情说不出的纠结复杂。 “我的逻辑你不懂。”我扭过头,看向窗外,窗帘下露出的一丝缝隙中有一只眼睛突兀的出现在那里窥视着我们。 “我恨你们所有人。我觉得。”我回过头看向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唇紧抿,赤裸着的上半身有着我不具备的肌肉线条和硬朗感------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一天可能会毁在自己的手里?”我此时突发奇想,很想要嘲弄他一番。 “你看啊,明明你自己可以好好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偏偏和我混在一起,你。”我指指他鼻尖,“有毛病吗?还是说特别的喜欢没事儿找虐玩儿?” “不懂你说什么。”夏军打断我接下去还想说的话,他不喜欢考虑这些。我们俩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后,他突然严肃起来,问我: “尹斻,你是同性恋吗?” 我不是,我当然不是,实际上我这么做的所有原因都只有一个……他那个脑子是不会明白的。 “哈!”我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耳边大喊:“我他妈的恨你们所有人!” 夏军没再说话,但看起来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为难或者是疑惑。 我没有关心他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问他,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当时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我好好的解释一番的话,或许,将来他就不会被我害得那么惨…… 所谓的叛逆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到底什么是“叛逆”呢?是像夏军那样早恋打架、抽烟喝酒的典型不良少年,还是像我这样胆战心惊充满敌意的活着? 没有确切的答案,所以这一词汇根本就是没有用的词汇,深究起来,没有人不是叛逆的,因为没有人正常、正经。 那一天赵博阳双休日放假过来找我,夏军也在,他们俩是认识的,不过关系始终不太好。 初中时代的我们三个人是同班的同学。 赵博阳是班委,成绩排在年组第一名,我是文艺委员,成绩中游,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存在,夏军体育很好,除此之外文化课的成绩却惨不忍睹,也因着这个,我们三个认识了。 很小的时候一开始我是住在舅舅尹少鹏的家里的,和赵博阳比邻而居,这小子从小就比较自闭,所以我就总拉着他疯跑,总角之交,就是这样。后来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没分开过,我敢打赌说,他除了我这个朋友以外几乎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还记得初一开学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3 的那天我特别的兴奋,可能小屁孩儿都是这样吧?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已经开始讨论哪一个女生长得比较漂亮的问题。赵博阳和夏军这俩人当时是最着眼的。 赵博阳长得很白净斯文,成绩好的学生老师都会喜欢,所以他的出彩很合情合理。而夏军的着眼却是另一种,开学第一天就把同班同学打伤的暴力分子,没人会喜欢却有人会记住。 我跟在赵博阳身边把一群女同学打发走,心里对他受欢迎的程度多少也有点嫉妒的意思,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希望,这小子还是只有我这个发小就好了,这样好歹,在人际交往上我能比他强不是? 有那么一天,初中时代的我们三个完全不同的人发生了交集。夏军似乎是拉低了平均成绩,所以班导特地叫担任班委的赵博阳去“帮助同学”。 “你替我去教他吧,我不想去。”赵博阳当时这么说。 “诶?为啥啊?你不是最好为人师了吗?”我揶揄他。 “下周考试我还要复习,没空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赵博阳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坐在最后一排的夏军,道:“反正他也就是这样儿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别人拿着鞭子抽也是没有用的。” 也就是这样,我成了夏军的“家教”。 呃……不过从头到尾我也没教过他什么东西,光顾着玩儿了。 所以夏军的成绩还是那样,每天逃逃学打打架,成为了我们学校那一届另类的佼佼者之一。赵博阳则继续做他沉重的第一名,我也继续望着窗外的操场发呆,偶尔被人想起来时就组织组织文娱活动搞搞班会什么的……日子,很无聊很无聊。 然后突然有一天夏军把我这个“家教”和赵博阳这个拒绝“帮助”他的“准家教”给想起来了。他那天吃错药了似的找茬,赵博阳被打了一拳,我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却觉得挺待见夏军的。 不过好朋友被打,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无奈,我只好狠嗨了夏军一下子… 我最讨厌暴力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去打另一个人呢? 夏军被我和赵博阳连拉带扯的拽到附近的一个仓房里时,仍然昏迷不醒。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赵博阳:“你为什么用砖头砸他?” 我:“用手打多疼啊,再说了,我从来不动手打人!” 赵博阳:“那你还砸他?” 我:“你说你这个人啊,我不是看你被揍吃亏了吗!” 赵博阳:“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我:“嗯…那就这样儿……咱俩把他拆吧拆吧扔到东湖里去…” 我正说到怎么处理夏军,然后夏军就醒了。 “我艹你妈的!手可真黑!” 他当时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蹲下来看着他满脸的血,觉得他可真经揍。后来熟了以后他自豪的告诉我,那都是被他爹给‘锻炼’出来的! 从那以后赵博阳认识了夏军,夏军也认识了赵博阳,两个人相看两相厌,不过当时的我倒是不太讨厌他。 考高中的阶段很快就到了,夏军也破天荒的开始啃书,赵博阳依旧玩命儿,反观倒是我自己更加的开始放弃这些东西。 我不是不能读,也不是学不会,只是那一刻起,我有了一个打算……高中就和赵博阳分开。所以后来赵博阳去了另一个城区读一所重点高中,我则留在本区和夏军继续当同窗。 “你为啥不去赵博阳那所学校?”夏军问我。 “我这不是没考上吗!”我说。 “放屁!你那是故意的你他妈当我看不出来啊!”夏军啐了一口,把烟头扔地上踩灭。 “我也不能老和他在一块儿待着吧。”我说。低头看着肮脏的石砖地面,喉头涌起一阵恶心。 …… 赵博阳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从我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着…… 夏军:“你他妈的来干啥?” 赵博阳:“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夏军:“上次搁电话里我听得老清楚了,你他妈逼的不是要绝交吗?!” 赵博阳:“我和他绝交你操哪门子的心?” 夏军:“这事儿我他妈还非管不行了!你不在这块儿这么久你懂个屁!” 赵博阳:“白痴。” 夏军:“妈逼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赵博阳:“我说你白痴。” 夏军:“你他妈的欠修理是不是!” 赵博阳:“所以你才是白痴,尹斻,你说是不是?” 我:“…………” …… 往往总是这样的开场和这样的结尾,有时候甚至我会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不吵架就会死?我盘腿坐在床上远远的看着他们吵,也不劝架。反正我知道打不起来就是了。 “志愿你填好了吗?” 这时赵博阳停止了和夏军的纠缠突然问我。 “没。你填好了?”我摇晃着,抬头盯着天花板看。我心里很清楚,夏军也因为这件事儿问过我好几次了,只是我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赵博阳和夏军都出奇的安静了下来,没有狂躁的气氛。空气中缓缓流动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迷茫、眩晕…… “……我选的是s大的医学院。”赵博阳想了一会儿,告诉我说。 “哦。”我点点头,然后看看赵博阳,再看看夏军,夏军的脸色不太好。 “你没有什么想法?”夏军突然插话问道,表情就像是有人逼着他吃屎一样难看。 “我再想想。”我说。 那一天以后,夏军变了,变得不正常的沉默寡言,反倒是赵博阳来回走动的很勤,话也多了起来。也许我能感受到这其中的一些原因和那些年少时期可笑的情绪波动,不过由于纠结苦恼的不是我自己,所以我选择了当它不存在。 高三的学习氛围如同炼狱,赵博阳突然间人间蒸发,夏军偶尔会拿本书看一会儿,读不下去后就会抓狂的揪自己的头发。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某一天夏军站在我的书架前看着那些书,这样讽刺我,我不明所以,便没有答话。 “你吧,其实和我就是同一种人!偏装什么大头蒜!”夏军踹了书架一脚,恶狠狠的骂咧着。 “我和你不一样。”我说,“因为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 “被傻逼干的又他妈的是啥!?”夏军闻言突然的逼了过来,瞪着我。 “你的自卑在作祟。”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进深处。然后说出了我以为自己不会说出的话: “你很清楚我会离开,所以你在嫉妒也在怨恨。” “我他妈的根本就不想让你和那个姓赵的去读什么狗屁学院!”夏军开始大声的喊起来,暴躁的就像是一条疯狗。 我一下子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4 感到无比的厌烦,所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些,让他好好看着我。然后我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恶心的一副表情:软弱无能、怨恨痴缠…… “你心里很清楚这事儿跟赵博阳没半毛钱的关系,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你明白吗?”叹息一声,我的手松了些力气,把他放开了。 “你他妈的就是有病!”夏军大喊。 “有病的是你!一开始是你找的我,现在把自己玩儿进去的也是你!我艹你妈的!” 我骂他,他忽然间就不出声儿了…… “尹斻你他妈的没有心是不是……”夏军吼着,套上外套转身跑了。 当夜凌晨3时,我靠在床头抽烟,呛了一下。从前那只窥视着我的眼睛此时正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的窗外。它飘忽着,最后趴在我的窗户上。 “又他妈的是个冤死鬼!”我骂了一声,懒得去拉上窗帘,于是蒙头而睡。 第二天一早,赵博阳出现在我家客厅里,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你大门没锁。”他说。 …… 苏平飞和夏军是好哥们,唯一不同的就是苏平飞家里有点闲钱,就算由着他胡闹也总有后路。正如我和赵博阳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关系,苏平飞和夏军也是从幼儿园就开始了的交情。 升学这个至关重要的阶段,貌似也只有他们这帮人能够悠闲散漫的不象话。自从夏军和我闹翻了以后我也开始重新捡起书本来,毕竟想要做的事情,没有鞭子抽也会去做。 时隔大概两个星期左右,有一天夏军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请我吃饭道歉,我拒绝了他,他却在电话里给我哭了出来,说我不能这么对待他什么的。我以为这厮是又犯病了,索性干脆应约,准备好好的和他谈谈,不过等到了地方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夏军给我下的套儿。 没见着夏军,反而见着了夏军的死党苏平飞。 “尹斻!我他妈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鸟!”苏平飞从我一进包厢便开始暴躁的狂吠,为夏军打抱不平。他指责我做事不负责任。他身边围绕着的狗腿子也煞有其事的虎视眈眈。 “我他妈的早就跟夏军说过!艹!” …… 我看着他吠一会儿,觉得无趣的很,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苏平飞在我身后喊了一声,我没有理他。但是…… “啪!”地一声!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炸裂在我的耳边。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一如当时狂妄自大的我也没有想到------苏平飞竟然敢让人动手! 被那只啤酒瓶子砸中时,我的耳畔开始响起一阵蜂鸣,接着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想象中的来的那样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和着冰凉的啤酒前后顺着头顶往下流。伸手一摸,满手的血,正如很多年以前被我用板砖嗨的夏军那样…… 脑袋里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脚下不稳。隐约间我看见苏平飞正阴冷冷的看着我,并用眼神示意他身边的那几个混子将我团团围住以便控制。期间,我没去做什么抵抗,就只是回看着他,顺便想想日后怎么报复这孙子。 我想,当时的我绝对算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似乎是怕我闹出动静来,苏平飞很谨慎的让人把我的双手反铐住,推搡着让我坐下。 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上无菜,却是真正的鸿门宴。 “夏军都跟我说了。”苏平飞跟我摊了牌。 他一脸鄙夷似的撇撇嘴,脾气发作起来,像是夏军一样的变成一条疯狗。我开始不禁怀疑他们俩该不会是亲兄弟吧? …… 夏军赶到时,我正盘腿坐在那张圆形的桌子上,躺倒一地的人叫我无处下脚。他呆愣愣的看着我,随后把目光绕向我身后的那张沙发上------苏平飞倒是毫发无损。 “我……”夏军欲言又止,似乎是感到抱歉的样子,但是我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对这事儿为我感到歉意。 我知道,这一回算是我还给他的……当年的那一下子。 我跳下桌,绕开地上的人,拍拍夏军的肩膀: “你跟我来一趟,我有事儿跟你说……” 夏军点头。 ……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赵博阳、夏军,三个人躲在市图书馆里吹冷气。夏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赵博阳看书看得入神,我望着一排又一排的巨大书架发呆。图书馆里面就只有我们三个…… 那一天我头一次那么费心费口舌,可能由于我的感性系统太过顿感的关系,所以几乎是忘记了夏军还不是一个可以自己解决困难的人。有时候那些迷惑可能是必然的,当他迷惑不解的时候,我没有去拉他一把反而落井下石,这是我的不对。 半年以前,他开始表现出奇怪的行为:过分开心、傻笑、发呆。 四个月以前,他开始对我表现出不合常理的关切态度,甚至于曾经把我的药藏起来。 三个月以前,他开始不断的问我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并且表示日后想要和我合租房子。 两个月以前,他开始显得迷惑而恐惧,偏执的思考一些他思考不了的问题。 一个月以前,他开始严肃的希望我给他一个答案或者是承诺…… 在去机场的路上,赵博阳问我:“你当时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的?” 我很得意,然后撒了一个小谎:“我给他做了心理辅导。” 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差劲很差劲的家伙,不过后来我发现夏军的确和我不一样,不是因为他脑子笨,而是因为他比我敏感脆弱,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混蛋,而我,比他混蛋百倍…… 赵博阳:“后来呢?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我:“我在惩罚我自己,就是这样。” 赵博阳:“你有病。” 我:“是的,我有病。” 打开车窗,我将仅剩下的最后一瓶药洒向了丑恶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谬误》:锦绣的骗局 定西区是90年代以后新崛起的所谓的‘富人区’,很多独栋的别墅拔地而起,第一批住进来的人中有我舅舅尹少鹏一个。 很早前以前我就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就像是谁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能看见那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我不去追究,所以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起初,他们告诉我说我的父母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我要去和舅舅、表哥他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其实,我知道我爸妈是出事故遇难了,但是我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5 什么也没说。 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和大家都不太一样,因为我不理解他们,他们也不理解我。胸脯像奶牛一样大的幼师总是喜欢拉着我的手给我唱儿歌、总是扎着两个小辫儿、戴着红色发夹的那个小姑娘明明还比我大一岁,却老追在我屁股后边叫我:“哥哥”…… 所有的人都好奇怪。 白痴的珠算课、白痴的儿歌、白痴的游戏、白痴的所谓‘考试’。 这一切都不符合我能适应的常理。 有一天,我一不小心露了馅…… “诶呀,我们尹斻可真聪明,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奶牛一样的幼儿园老师一副惊喜表情的看着我。 只是无意之中的说漏嘴了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莫斯科是俄罗斯的首都’、‘六乘以八等于四十八’、‘《论语》不是孔夫子自己写的’…这些白痴一样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知道,就仅此而已。 有可能是过早的让所有人知道了一些我不太一样的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造成了严重的误会。 我的表哥尹彬从小就很聪敏,接受着一种‘神童教育’,尽管他后来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天才”,但是神童后来变成神经病的这个问题又要怎么来解释呢? 我并不是什么高智商的聪明人,实际上我怀疑自己有可能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忘记喝那碗孟婆汤了……再要么,就是喝少了,没把人间的事忘干净,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的舅舅尹少鹏,就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像培养他那个神童儿子一样培养我的事宜了。我清楚的知道我可不是什么神童,顶多是还没忘干净前世的人生罢了。 所以从那天起,我开始拉着邻居家的那个很自闭的小孩儿到处疯玩儿…… 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舅舅那惋惜的神情,然后对他的儿子说:“你表弟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哎,还是和你不一样。” 尹彬对他爸的话一向很漠然,也许从那时起他的表现就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从来都只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专注,拒绝和外界的过多交流。 他会在我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看的时候,用他那稚嫩的童声这样跟我说:“时间就是生命,表弟,你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是在浪费我的生命的话,那就叫我继续的浪费下去吧。不正常的沉重感让我透不过气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被强硬的狠狠□□我的脑袋里。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是忘记喝孟婆汤了…… 一个人活得太久就会感到疲惫,那么一个人如果还隐隐约约的挣扎在前生的漩涡里,那么这个人必废无疑。 天上的云是那么的白,看起来那么的柔软。我和赵博阳以及江秋桐他们几个并排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那是最美最自然的一幅画卷。 “你们看!” 江秋桐突然坐起来指着天空,大叫起来:“好大的一只鸟!” “那是飞机。” 赵博阳翻白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幼年老成的味道,不屑的对江秋桐科普道:“飞机是一种现代的交通工具,它可以让人们更加舒适、便利、快捷的到达目的地,并且,它还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第一架飞机,你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吗?” 江秋桐摇摇头。 “是美国的莱特兄弟啊,笨蛋!”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江秋桐旁边望天的严谨涵也坐了起来,弹了他一个脑瓜蹦儿。 孩子们都笑了,但是我却感到苦恼。 我在思考,如果有些东西我没有忘记,那么现在的我,该算是几岁? 稍加考虑,我觉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我的幼儿园吧…… …… 小学以后除了我和赵博阳以外,其他的人都回到原籍上学去了,这个现象其实很奇怪,包括赵博阳在内,江秋桐和严谨涵他们的本家都是在s市的,却偏偏要跑到j市来住。 赵博阳当时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我,说:“这你都不知道?严谨涵是次子,江秋桐是江叔叔小老婆的儿子。” “所以呢?”我依旧装作无知而好奇的问。 “哎……算了,你这个无忧无虑的傻子不要知道太多。”赵博阳摇摇头,拽着我跑到她妈妈那里去要糖吃了。 赵父长期不在本市,所以赵家兄弟基本上都是由赵母看大的,虽然家庭的氛围很好,但是两个儿子还是比较喜欢母亲多些。当时赵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已经上初中了,言行举止间的严肃颇有几分赵父的风范。 “妈,我回来了。” 赵博彦进门后换好鞋,一板一眼的例行公事:和家长打招呼、汇报学校行程、洗手、上楼做功课…… 赵博彦回来时,我正和赵博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一部叫做‘黑猫警长’的动画片。赵博阳对此兴致缺缺,所以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他哥哥的身上。 “哥,你过来。” 小小的赵博阳摆摆手,招唤赵博彦过来。 “怎么?”赵博彦从楼梯上下来,过来问他。 “我和你一起去楼上写作业。”赵博阳说。 他从旁边的沙发上把书包拉了过来,而赵博彦则自然而然的替他背上了书包,手拉着手,兄弟两人到楼上去了。 “你来吗?” 和哥哥拉着手的赵博阳站在走了一半楼梯上突然回头问我。 “不要,我要看动画片!”我这么回答。 无聊的动画片、无聊的课业以及无聊的人生…… 我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现在却还活着。 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 持续到后来的第2923天,我的生活总算不再处于一种无法理解、无法融入的状态了。交朋友以及和心仪的姑娘谈一场恋爱,这些都让我重新找到了生的希望一般。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放任自己堕落在时间的轨道上时,就和死去一样。 人们都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并且永远不知疲倦的追求着一些东西。 深刻的权利和财富,浅显的□□和妒恨。 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 夏军:“这事儿你不会告诉我爸吧?”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爸?” 夏军:“我以为你生气了呢,其实‘这种’的我也是头一回……” 我:“得了吧,拿我当弱智啊,就你还头一回呢!滚一边儿去!” 夏军:“你没不愿意就好。” 我:“我要是不愿意做一件事情,谁也没办法。” 夏军:“是这么回事……那个啥……这可是咱俩的‘秘密’哈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6 !” 我:“知道了。” …… 文涛:“我妹妹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我:“你那个妹妹一向很奇怪。” 文涛:“你说一个小学的女孩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小学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吃。” 文涛:“行,我去买点吃的给她。” ……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 赵博彦:“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别把那些恶习传染给博阳。” …… 赵母:“小斻啊,你说阳阳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嘛,脾气哟火爆的不得了,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我:“他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下次带他出去打球,出去玩儿会儿就好了。” 赵母:“哎,这孩子现在也有心事了……” …… 江秋桐:“s市真是个烂地方!” 我:“j市才是个烂地方!” 江秋桐:“诶,你和赵博阳什么时候来看看我们啊?” 我:“高考之后。” …… 佟沐:“我们家要移民了。” 我:“我知道。” 佟沐:“你知道?” 我:“嗯……老早就知道了。” 佟沐:“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一路顺风,还有,你要是回来…我随叫随到!” 佟沐:“好吧……那就分手吧,是我甩了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 她早已转身离去。 …… 我:“诱惑真的是无处不在。” 赵博阳:“奥斯卡·王尔德说过:‘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它屈服’;如果是你,你会屈服吗?” 我:“我已经屈服了。” …… 夏军:“诶,尹斻你说啊,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我:“嗯,你的确喜欢上我。” 夏军:“喂!我说认真的!” 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夏军:“我觉得我这次是来真的,我没开玩笑啊……诶诶,你别笑啊!你笑啥啊!我说真的!” 我:“你是不是把我的药给吃了?” …… 我:“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博阳:“你是一个愚蠢的人。” 我:“那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博阳:“我是一个更愚蠢的人。” 我:“为什么?” 赵博阳:“因为我竟然和你这种人是挚友!” …… 墨愠:“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地府了。” 我:“我知道。” 墨愠:“你只能算半个活人,因为你前世的记忆还在。” 我:“这我也知道。” 墨愠:“那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大师,我想请您给我算算桃花运……” …… 我:“我想要找点事情来做……开一间‘清洁公司’怎么样?” 赵博阳:“你要去给人打扫卫生?” 我:“对,你看不到所以也不会知道,好多人的房子里------住满了‘脏东西’!” 赵博阳:“那你想要我负责什么?” 我:“我负责忽悠和出力,你当然是负责算账和管理……” …… 我:“喂……您好……” 电话对面:“‘嘶’……‘嘶’……‘嘶’……‘嘶’……” 我:“喂……喂?您好?” 电话对面:“尹斻!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是ta。 我:“我马上到!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对面:“我……‘嘶’……在……‘嘶嘶’……路……‘嘶’2667号……‘嘶’……快……!” …… 我:“当我向诱惑屈服,就是这样……” 文涛:“你他妈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快告诉我!文婕在什么地方!” 我:“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你不能找到她。” 文涛:“告诉我!” 赵博阳:“你冷静一下,现在……” 文涛:“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妹妹被这个人渣不知道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博阳:“你妹妹至少现在还没有事,我们现在必须要确定的是提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墨愠:“你,说出来,我可以饶恕你。” 我:“你们都拿我没辙吧?嗯?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哈哈!我急死你们!” 佟沐:“尹斻,你就招了吧。” 我:“不可能的宝贝儿,我答应过别人的。” 赵博阳:“告诉我,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 我:“对不住了各位,有能耐就杀了我。” 墨愠:“我会撬开你的嘴的,你给我等着!” 文涛:“你们还和他费什么话!” …… 我:“我……我是无辜的,那些事情……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ta“嘘……我知道,我都知道……再忍忍,再忍一段时间,就当是为了我……” …… 夏军:“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这么做?” 我:“因为我愿意。” 夏军:“为了我?” 我:“是为了我自己。” 夏军:“不懂。” 我:“你不会懂的。” 夏军:“那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啊……你会为了我做些什么吗?” 我:“没有那一天的。” 夏军:“你还想着她呢?” 我:“我的灵魂永远属于她!” 夏军:“那肉体呢?” 我:“肉体是最虚假的,所以它属于我自己。” …… 我:“要是有一天我把你给睡了,会怎么样?” 赵博阳:“我爸和我哥会杀了你。” 我:“你难道不杀我?” 赵博阳:“我和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 赵博阳:“我比你善良。” …… 我:“这他妈的就是你的善良?!” 赵博阳:“这是我的正义。” 我:“你是错的。” 赵博阳:“?” 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18岁以前,身体上不算是成人,但是灵魂却可能至少已经有四十几岁的记忆了。矛盾,离奇,混乱。都是挣脱不开的状态。 所谓的成熟与不成熟,有时会被我想象成是灵魂还没有苏醒。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形容不出的一种感觉。 但是毫无疑问,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整个人性…… 我不应该说谎,但是我自私的只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即使t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7 a是错的,我知道,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承诺我将保守秘密,并且永远绅士的去维护那个人的尊严和口碑,我会代替ta成为断头台上的死囚,直至我死去为止,我的灵魂都将属于ta。] 作者有话要说: ☆、《谬误》57:第一场葬礼 或许你会感到更多更多的空虚和不满足,那些假象充斥着你的生活,欺骗、鄙夷……但是,这些都不是逃避痛苦的借口,刑罚的本身,就是强制的,而人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接受刑罚…… -2009.7.3.晴。 吸过毒的人都知道,戒/毒有多难,当毒/瘾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又会有多难熬。没吸过毒的人会谴责那些吸/毒的人渣,他们会告诉所有人:毒品是这个世上最可憎的事物!而那些弃暗投明、已戒/毒“成功”的人,则会以切身体会诉说着毒/品的恐怖…… 不过很可惜,据我所知,吸/毒这件事,人类似乎是打出生起就可以凭借着本能的学会了。一切的那些罪恶,所谓的堕落和叛逆不过只是少数人的借口罢了,真正的恶质是从血源中早就带下来的,至于这份邪恶,有的人控制了,这就是人性,而有的人没能控制,这便是兽性! 十分不幸的是,我发觉自己沉沦在了兽性之中……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其中有五分之一或多或少涉/毒,这五分之一其中又有将近一半的人本身就是瘾君子。人们不断的寻求刺激超脱,不断的被诱惑吸引,不断的遭受背叛、忍受寂寞与分离,不断的挣扎,然后再不断的堕落着给自己编造借口。 “都是命运的错!”有的人说。 或者:“都是某个人的错!都是因为他们伤害我!” 再或者:“都是创伤的错!都是因为我太孤单了!没有人爱我!” ……总之,都是别的什么人或什么事的错,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懦弱无知的错。 这样的人,天真的以为人生终究会是光明的,一切都会得到原谅,甚至认为连天上的神仙都是偏爱着自己的。幸运时有恃无恐,不幸时或坚强下去,或哀怨下去。 实际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的话,我只想说:人,真是最无聊的东西了! 而现在的我,几乎就变成了这种无聊的东西,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理…… 我由于剧痛蜷在地板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想的便就是:这都是命运的错! 看吧,又来了…… 赵博阳作为生存于法治社会的一名执法者,自然是坚决反对黄/赌/毒的。而夏军则更不用说,永远冲在一线的打非积极分子,以至于我现在的窘境有一大半都是拜他们二人所赐。两个同样厌恶着罪恶的人,对待某些事情上也是同样的一致…… 正如此时此刻他们二人投来的目光。 闭上眼睛,我开始计算时间,突然间我想起来,就在今天的下午,我本来应该是坐上三点二十五分的航班去往j市的。可是……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几点了……?”睁眼,天花板貌似摇摇欲坠。 一开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显然的,折腾了一个晚上,是个人都不会发出正常的声音来了。 “三点。”赵博阳答道。 还有二十五分钟吗?我感觉头又开始疼了…… “还有十二小时零二十五分。”赵博阳忽然又接口道,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颓丧来。 “今天几号?”才发现,原来我似乎是已经连日期都模糊了。 “七月三日。凌晨,你可以平静一下然后睡一觉。”赵博阳这时转过头去,拿了一份什么资料,专心的看了起来……于是我把目光期盼的转向了夏军。 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我是不会扶你到床上的,你可以试试自己爬回卧室。”说完,也转过头去研究起某件恶性杀人案来…… ……¥#@%&×!我觉得即使现在我已经“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也不会好心的告诉他们两个凶手到底是谁了!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s市机场。 我将自己的恐慌胆怯压在心底,换上一件干净衬衫。 在卫生间里照了一下镜子,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尖瘦的脸,削短的头发…… 一周之前留下的伤痕被掩在长管的牛仔裤下,我背上背包,像是个旅游的游人,戴上帽子,我才发现自己微微罗锅着背。 真奇怪呀!为何还没到j市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呢? 我曾以为,可以不再见到不想见到的人,不再看到不想看到的事。 文涛竟然会与我同行,这件事是我意想不到的,直到登机后发现自己边上的位置就是他,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没错了,他的老家也在j市,他是去回家探亲的,而我却是去参加陌生人的葬礼和另一场还不知会否发生的葬礼的,两场葬礼,两个人。 “文婕呢?”我环伺周围,没发现天山童姥的踪影感觉有些奇怪。 “她还要上学啊,你没事吧?”好心问候,换来的却是对方把我当成神经病。 “哦。”我望了一眼窗口,几乎是很快的,把s市机场的画面和j市机场的画面给倒置了过来,我发觉我害怕回去,害怕回到那个充斥着我的污点、噩梦、恶意的城市里去,上一次为了冷肃骞去的时候我只待了半天便连夜回来了,而这一次呢…… 另外,我还发现,我甚至是惧怕着接受尹志仟即将死亡的事实。 这个人是这具肉身的亲外公,而我的到来先是害死了“他”的父母,紧接着,连他唯一仅存的外公也将离世,这让我不能接受,甚至于根本就是断了我的痴心妄想,我本以为,有一天他会回来接收属于他的亲人来着…… 我不希望这些人死,然而相反的却是,对于死亡的本身,我又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矛盾。 我觉得,即使我没有滥用药物或者没喝酒,我也是清醒不过来的,显然,旁边的文涛也这么想。“你还是睡吧。”他无可奈何的向乘务员要了一条毯子,把我的头蒙了起来。 我没再动,疲惫和着睡意把我向下拉扯…… s市到j市的飞行航程是两个小时。而两个小时以后,我和文涛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 尘土飞扬,风有些夸张狰狞的呼呼狂啸,j市多沙尘、多风多雷电、多雪,这些都是我当年对这里的记忆。疑惑的看了一眼出了机场却依然跟着我的文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不是有家不能回的啊,更何况我现在马上就要启程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琪小朋友的葬礼了。 “我也去。”文涛挤咕挤咕眼睛,言简意赅。 “她是你亲戚?”我还是问了一下,总感觉这些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8 人的关系错综复杂,纠结的很。 “她是我爸战友的女儿。”文涛似乎是懒得再和我废话了,扭头看向出租车的车窗外,道:“说起来……这姑娘也是你爸战友的女儿……” 战友?我爸?呃……好吧,是真正那个“尹斻”的爸爸才对。我暗忖,或许我不知道的事还真有不少……学着文涛的样子,也扭头看向另一边的车窗,j市的街景可真够难看的! 迁怒于街景的同时,我一面发着呆一面接了一通电话,来电人是小舅---尹程鹏。 …… 葬礼上,冷冷清清,最晚的出殡,最少的家属,最悲痛的人。 花季生命的陨落总是叫人伤感的吧,我冷眼旁观着直系亲属和一堆又一堆像我一样八杆子打不着却也来“凑热闹”的人的各种表情,脚下发飘。在我的旁边,现在严肃挺立的正是我的小舅——尹明明和尹晓红的亲爹,也是总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给撅吧折了的人! 不敢和小舅对视,他身为军人的那身正气压得我难受,总觉得连周遭的空气也稀薄了起来,当然,其实我知道这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的关系。 其实,这场葬礼就像是一场闹剧。 来的人各演各的戏,并且由于就我一早就知道了尹晓红也要到场以后,目光就已经开始时不时地环视起来,我知道,一旦尹晓红和我表妹尹明明一见面,必有好戏可看!我虽然是怕我的这个小舅舅怕得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能看到他的窘境,就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尹程鹏想必也是很快察觉出了我的那点儿不怀好意,于是始终定在远处和死者家属在一起的女儿身上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我…… 脚下一软,我似乎是能够感应到了被旁边一道视线狠狠地给瞪住,下意识的紧忙扶了一下以防跌倒,结果却听到了一声冷哼……手下揪住的衣服料子…… 是军装的质感…… 我想,我似乎是快要完蛋了…… “哥!”就在这时,一个刻意压低了,却难掩悲伤情绪的声音解救了我,此人正是我那比从地狱里来的更像地狱里来的小舅的亲闺女,我的表妹-----尹明明。 “……”勉强的站稳了一些,我松开了支撑点,眼角一瞄,背后顿时发寒,那笔挺整齐的军装的一角被我给捏皱了,心虚的又偷瞄了一眼小舅的神情,他可没时间搭理我,霎那变脸,一秒钟之内变身慈祥父亲,走到尹明明身边安慰女儿去了……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身上肌肉也放松了些,只要一想到小舅回回都是真揍,我就忍不住手抖腿也抖。好在,他对自己的家庭极为重视,宝贝儿子、宝贝女儿什么的,总能分散其愤怒的注意力。 长长一叹,我连忙找了一个能靠墙的角落里站着,远远地望着死者家属。 其父:白勇。其母:杨晓霞。 此时,是两个比我这个瘾君子还要虚弱的泪人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我能够理解这种悲哀和撕裂的痛。曾经几世之前,我就经历过如此伤感,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亲手弑子,而他们却是真真正正的痛失爱女…… 白勇不论其人究竟如何,为人父母的,那份心总归是真挚的。 葬礼上会出现很多很多种的情绪:悲伤,痛苦,憎恨,厌恶,嫉妒,欣喜,以及…… 撕心裂肺! “琪琪啊!我的琪琪!”即将火葬,眼看着尸体被盖着抬了出来,杨晓霞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扑上前去,紧紧地搂住女儿的尸体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一时间周围几个亲熟之人都不能自已的红了眼眶。上前拦阻的也跟着一块儿哭了起来。 他们都说,这个死去的女孩儿是个好女孩儿。 善良,勤奋,天真烂漫…… 可是他们唯一不知道的是,命运都是已定下的…… 杨晓霞,终究还是昏了过去,于是又是手忙脚乱一团糟糕。这是一场闹剧,也是一场悲剧。 葬礼。永远都是戏台一样的地方。 人们演绎,生,演绎,死。 我突感恶心异常,蹲了下去,捂着空空如也、不断泛酸的胃部将头埋在了手臂间,再也看不下去接下来的场面了。 “让开。”某个声音从上方传来,冰冷,麻木,充满了不耐烦。 我随着那个突兀出现在混乱嘈杂之中的声音抬起头来,见到的,是一张仿佛早就死去多时的脸-----一张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属于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子的脸。 “你……?”是谁?某种似曾相识感席卷着。 “让开。”年轻的女孩子重复了一遍,低头看着我,我注意到,她的瞳孔有些涣散,就像是一个濒死之人,然而,她身上的生命力却又矛盾的旺盛异常。 如果在一百年前或者更早以前,我见到了这样的人的话,我想我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却不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她已然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修行也不需要特殊的“进补”,唯有等死而已……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年轻的女孩子不耐烦的蹙起眉毛,绕开我,在另一边也蹲了下来道:“你占了我的地方!” “……”我没有回答。重新将头埋在了臂间,我觉得再得不到那些药,我就要昏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结束。 脚下发飘。在我的旁边,现在严肃挺立的正是我的小舅——尹明明和尹晓红的亲爹,也是总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给撅吧折了的人! 不敢和小舅对视,他身为军人的那身正气压得我难受,总觉得连周遭的空气也稀薄了起来,当然,其实我知道这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的关系。 其实,这场葬礼就像是一场闹剧。 来的人各演各的戏,并且由于就我一早就知道了尹晓红也要到场以后,目光就已经开始时不时地环视起来,我知道,一旦尹晓红和我表妹尹明明一见面,必有好戏可看!我虽然是怕我的这个小舅舅怕得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能看到他的窘境,就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尹程鹏想必也是很快察觉出了我的那点儿不怀好意,于是始终定在远处和死者家属在一起的女儿身上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我…… 脚下一软,我似乎是能够感应到了被旁边一道视线狠狠地给瞪住,下意识的紧忙扶了一下以防跌倒,结果却听到了一声冷哼……手下揪住的衣服料子…… 是军装的质感…… 我想,我似乎是快要完蛋了…… ↑其实早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想要开一个无节操短篇的想法了呢&gt///&lt ☆、4、 4、 the fac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69 es all arouhey don't&hey just crack (充斥在我周围僵硬的脸孔充满讥讽与打击) waiting for our ship to& our ships not ing back (期待着我们回头是岸,但我们不会妥协) ;ime like pennies in a jar (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游刃有余) ;are ;for (我们还在束手束脚做什么?) ;are ;for (我们还在束手束脚做什么?) there's a smell of stale feeling that&# from our skins (陈腐的味道穿透皮肤,从我们体内的狂欢酒会散发出来) the drinking&ops bebsp;the drink is off all our sins (这酒会永不停止,因为它从我们所有的罪恶中分离出来) & and throw our roots into the floor (将锁住我们的桎梏卸下,狠狠掷入地下) &ing for (我们还在等待什么?) ;are ;for (我们还在束手束脚做什么?) so give me&hing to believe (所以,给我信仰吧!) bsp;i am living just to&he (因为我只是在苟延残喘) and i need&hing more (我需要更多) to keep for (为我的心灵呼吸) so give me&hing to believe (所以,给我信仰吧!) ——the bravery 《believe》 …… 「比起思考,命令对你来说更容易。」 「我不是你的士兵!!!」 湿润的喘息,燥热的空气,凝结着每一次的触摸。 尹程鹏将他的外甥压在了办公桌上,反剪着那两只并不安分的手臂,用力地固定住它们。 “你不许碰我!” “嗯……啊!——你这个——” 被桎梏住的年轻男人情绪激动,一边扭曲着身体企图逃脱一边怒吼,可是捅进了他身体里的那根玩意儿却只会给予更多的惩治——明明错误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没有一刻放弃抗争,以至于全程都让两个人精神紧绷、筋疲力竭。 尹程鹏射/精在尹斻的体内,并放开了他的同时,一记夹带着周围冷空气的拳头直袭他的面门,力道狠厉得好像是恨不得在他的脸上重重地砸击出一个坑来一般。 “人渣!”被剥得精光的尹斻怒视着尹程鹏,随即捡起了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胡乱地套在身上,逃了出去。直至他消失以后,尹程鹏才失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那个向来放浪形骸的外甥给痛骂。并且一场本应顺理成章的性却变得好似强/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那个外甥开始故作清高,作出那一副苛刻不可侵犯的模样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逐渐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憎恨和鄙夷的? 事实上尹程鹏从来都没有搞懂过尹斻的想法,他只当他是个神经不太正常的消遣罢了。正如他们家向来多出疯子那样,他大哥的儿子不也是个精神病? 尹斻冲到大街上,感受到寒秋带来的冷风,将他混乱了的脑子吹得清醒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样轻易的,就栽在了自己亲舅舅的手上! 那个厚颜无耻的老混帐!他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想杀了我舅舅!」 模糊的梦里,似乎他也曾这样说过。 他是一个成年的、有力量的男性,而可笑的却是就在刚刚,他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自己的亲生舅舅扒光了压在办公桌上操——这是强/奸——然而他怎么做?难道要昭告天下自己技不如人被人给上了?连自保都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那个连衬衫上的扣子都系的一丝不苟,却唯独让自己一/丝/不/挂的人,他就愤怒的双手发抖,他真担心自己一个冲动返回去,一枪开在了那个老混蛋的脑门儿上。 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脑袋里一团乱麻,像是宿醉未消似的头痛且眩晕,甚至更糟糕的还有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内/射了……比起被有血缘的人强上,更让人感到崩溃的是,那个人的体/液正在逐渐弄湿你的裤子。 尹斻发觉这一天简直糟糕透了,他怎么会落入这个境地…… …… 夜晚,稍许寒凉,尹斻亦受邀于江秋桐家的聚会,主人家其实是早已结婚生子的江慕青。 江小姐和顾语结婚十年,这一次十周年纪念,在顾家的一处公馆只请来了那些有交情的世家。尹斻自然是忘记了顾语,所以当顾语唯一的亲子,刚满五岁的顾铖跑过来扑自己的时候,他甚至都反映不过来。 “你也来了。”顾语的话音一落,便激起了千层浪。尹斻那些隐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随即冲击了上来。他摸了摸顾铖的头,将他抱起来,并未回答。故作克制的,只是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向顾语点头示意。 「不用信命。」——那个人曾这样与自己说过——在他的“梦里”。 位于大厅角落,临近阳台和落地窗边有一架钢琴,尹斻将顾铖放在琴凳上,自己也坐在了一边,说起来其实他和顾语也是沾亲带故的,两家的长辈曾经有过联姻。 顾铖的眼睛很像顾语,因着顾语母亲的原因,顾语遗传了一双颜色浅淡的瞳仁,小顾铖的眼睛虽然不是像父亲一样湛蓝,却是蓝灰色的,他们是那种很典型的带有西方人特点的长相——“w”——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字母,同时还有关于大篇幅的种族问题的文章出现…… 他难道还研究过这个? 眼眸越发暗了下去,一个人究竟要迷失在那些谜题中多久?——“告诉你真相,但你并不一定会喜欢!”那个声音如是对他诉说着。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0 江慕青是一个美人儿,如今也是风韵十足,但是尹斻却没再多讲目光放在那处,只是越听来自于顾铖的那些童言童语,便越是察觉出那些异样来。 “你不弹琴吗?”顾铖扬起脖子颇有些费力地看着有些呆愣的尹斻。 “弹什么呢?嗯?”他竟从不记得自己会这样和一个孩子说话……这样柔软的…… “夜曲。” 那双手曾经是他最憎恨之一,手指在琴键上舒缓弹奏,但是那些画面却还是涌动了上来——那些手指,不是如表面那般干净修长,不是高贵矜持的玩意儿!它们被践踏在脚下,被一根根的折断、砍下……如此的廉价…… 蓦的!越发加重,琴声似乎也是在呼应着他的情绪一般起伏…… 中断,尹斻有些抱歉的看向顾铖——他本以为自己不喜欢孩子…… “你怎么了?”年幼的顾铖担忧的看着他,问道。 “……没事。”——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转过头去,望了一眼阳台那边风景,只是那一眼,便让他重入梦魇! ——不要靠近我!——那个即使穿着一身西装也恍如军装的中年男人,有着盛气凌人的锋利和严肃,他正在向他们这一边走来。当两个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胜负便已经分出。 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 尹斻认得那个人,那个人是他醒来以后见到的第二波人。他的小舅舅,尹程鹏将军。 ——别过来!求求你!——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的灵魂深处挣扎嘶喊,似乎是痛苦而扭曲着的。长期的疑惑和自我怀疑使他不得不尽量避免与这位亲人的见面,同时,尹程鹏似乎也对他并不是很喜欢…… “继续。”那是军人特有的简洁,而带着命令意味的语气。 夜曲,为我们……的重生…… 故作清高姿态的演奏和沉浸在音乐中的无知无觉。尹斻没有看见尹程鹏看他的那种眼神,仿佛想要穿透他一般。年纪幼稚的顾铖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些。 三天以后,这位令尹斻感觉不适并且疏远许久的舅舅来到了他的公司,在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并且还进入了他…… 没有人能够逃离开宿命的安排,接受惩罚,或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兴许有调啊那个教……b d s m 啥的也想写写看呢~ ☆、5、 5、 i don't&he drugs, but the drugs like me. i don't&he drugs, the drugs the drugs…… (——marilyn manson :《i don't&he drugs(but the drugs like me)》) …… 他的眼睛被遮住,剥夺视觉以后的其他感官开始变得敏感,同时精神紧张多疑。他本能的不安使他更加的不信任支配者——显然,他并不尊敬这场游戏。 而那个支配者会让他清楚,他必须尊重他! 啪! 皮鞭这一次落在了他的肩背上,他被那种冰凉的触感弄得一惊,完全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些……咬紧口塞,他想,反正也是如此了,干脆试着去享受…… 鞭子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缓慢而暧昧的移动,重重落下,或者如羽毛一般地拂过,每一次都带来颤栗和哽咽在喉咙里的喘息。 “你硬了。”那个冰冷的声音无情的说着,接着,就又是“啪!”地一声。这一次,鞭子打在了他的臀部上。他在这一刻想起了那个人英俊冷漠的脸孔,想起了那身昂贵的手工三件套西装和那双皮鞋——尖头的,华丽的,皮质柔软,是他钟爱的那种款式。他乐于被自己挑选出来的鞋靴踩踏住头部或者胯间。 “坏孩子。”那个声音又开始折磨他了!他简直感觉欲/火焚身,却怎么也得不到抚慰和宣泄。他为此感到了不可抑制的恐惧和愤怒,他开始颤抖,开始拼命地吞咽下多余的唾液。 他想要破坏!破坏掉那些身上的束缚,乞求最残忍的对待! “你是个坏孩子吗?” 他拼命的点头——所以,请惩罚我吧!求你! “坏孩子应该接受惩罚……” 那个声音如他所愿的说着,硬质的鞋底踩上了他被器具束缚住的胯间,同时他感受到了那柄皮鞭正在他的脸上滑动。“我应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坏孩子?” 请惩罚我!——他的全身上下都在无声地透露着这一信息。疯狂的渴求着暴力和血。 鞭子停下了,轻轻地卡着他的下巴,让他从低头的姿势变为高昂着头部,如同是在仰视。“想要惩罚?我教过你该怎么做,对吧。” 是的——我向您乞怜,请求您的惩罚——我尊敬的先生。 口塞被除下,他磨蹭着跪到早已坐在了榻上的人身旁,用头蹭着那人的大腿…… 取悦于您——我亲爱的先生…… 冬日,壁炉燃得正旺,盛装的那人手中摇晃着一只剔透的水晶酒杯,琥珀色的液体醇厚缠绵,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那个被绑缚跪地的、赤/裸的男人的服务,并且在事后还理所应当的命令道:“全部,咽下去。” 咕噜——喉头滚动着,那个被蒙住双眼的男人体会到了被支配的快感,幸福的笑着:遵命!我的先生。 …… 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春梦,尹斻荒诞无措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床单,同时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尹程鹏的事情。直觉告诉他,他的那个令人厌恶的舅舅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他了。虽然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类似的骚扰,但那不代表着在他“大病一场”以前没有发生过! 他自诩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恶心的片段居然会是来自他的亲舅舅——荒谬!简直是荒谬! 他靠坐在床头,回忆着梦中那个命令他声音,以及自己的那邪恶的一面。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喜欢玩那种的游戏。 或许,他可以认为在自己的体内还寄居另外的一个人格? 一定是这样的!他可不是那种喜欢被绑起来践踏的受虐狂! 他开始拒绝承认自己心中早有的怀疑…… “如果我要求你戴着这个为我服务,你也不会拒绝?”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一身由金属和皮革构成的紧身衣,像是一个执行人那样。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夸张的、巨大的假阳/具。 “yes sir.”跪在他脚下的那个瘦弱的男人……或者说男孩,乖顺的回答道。 尹斻来到这间地下俱乐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1 幅场景。他皱了皱眉,问身旁的人道:“未成年?这是犯法的吧。” “都是自愿的。”为他领路的负责人这样说道,有些神秘的冲他挤了挤眼睛,“你如果喜欢这样的孩子,我们还有很多……非常专业的……” “我是来注资,不是……咳……”他用拳头挡住嘴,咳嗽了几声,刻意地不去看那边那个大汉是如何,猛地将那个恐怖的玩意儿插/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的身体里,他觉得每次都按照自己的梦境寻找相似的地方实在是很愚蠢。 “请进,我保证你会爱上这里。” 那扇复古的大门被打开,猩红的丝绒和蜡烛,铁链以锁头。我们有了鞭子和乳夹,就什么也不再缺了!——负责人是一个长相平平的矮个子中年人,皮肤苍白松弛,有一点小肚腩,穿着正统的灰色西装,用手指指向了一个端坐在一排长沙发上把玩鞭子的男人。 “你在外面等我。”尹斻说着,走了进去,大门随即缓慢地合上。他没能看见那个负责人泄露出来的那一丝怪异的眼光…… “我们开始吧。” 男人起身,走向了那个新来的“投资人”…… …… 一周以后,街心公园,尹斻坐在长椅上看一对情侣散步。一对同性情侣,男性同性情侣。 他们一个坐在轮椅上,远远看去只能看见那一抹橘红色的围巾将轮椅中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一顶米白色的绒线帽。而那个推轮椅的人则穿得要清减单薄许多,蓝色的冲锋衣和笨重的工装靴,短短的头发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广场上有那么一片阳光,他们就在那里徘徊着。 「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哭了!告诉我是哪个混蛋干的!」 「告诉我!!!」 尹斻坐在远处看着那对情人,他们似乎是在说话,说到了高兴的地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在他的梦里,他不止一次的看见这两个人,即使现在坐得很远,却还是能清晰的勾勒出这两个人的模样来。 他知道,他亏欠了太多太多人,尤其是这一对。 他知道,今天之所以那个人要坐在轮椅上也都是因为自己……三至四年前左右(或者更早),是他亲手让一个无辜又天真的男孩失去了自己的双腿。他将那个男孩从俱乐部里带出来以后,向他施暴——他不止一次的对其他人这么做过。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男孩并不是什么廉价的男妓,而是一个母亲重病走投无路的可怜人……谁又不是可怜人呢?他事后这么想,只是扔下了一笔钱就离开了。当男孩的情人从军营休假回来以后,得到的就是一个残疾了的爱人…… 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 他看了那边好一会儿,回忆起梦中的场景,他几乎是分不清楚自己的梦与现实。他记得,有一次尹程鹏将他带入军队,他看到那些战士训练的时候…… “是你!” 他和那个他快忘记伤害过的男孩的情人打了一架。 他最终没有进入军队,因为他认为他不再合适,尹程鹏也同样这样认为。 他受到了惩罚。 “你总是用你的失败惩罚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这个失败的、无耻的……” 他怒吼着,在无数个夜晚里撕心裂肺。 支配和臣服,没有安全词的极端——他们的把戏残忍又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  tj失败,果然写不出来。。。。。。 ☆、6、 6、 孤独不苦,不在乎。 才不会为一个字万劫不复。 想得太清楚,反而迷路, 我愿盲目。 (——张卫健:《孤独不苦》) …… 亲吻他的手。那只手——稳定,冰冷,苍白而坚硬。 “事实上,你并不尊重我。”他说。 …… 冬日,午后。在煎三文鱼、什锦蛋饼和菠菜奶油浓汤的气味中,空气里都是暖洋洋的,与尹斻的那座公馆陈腐冰冷截然相反,赵博阳总是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舒适和愉悦。甚至充满了乐观和诗意。即使他做着一项与死亡有关的工作,法医。 他邀请了好友来自己家共进午餐,在那之后他们开始下棋。尹斻并不是很擅长下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事实却是尹斻总是会赢得胜利,赵博阳也对此十分讶异。 “我会下棋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好友似乎也对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从前不怎么下棋。”赵博阳在收拾棋盘的时候停了半晌,最后才想到了如何回答尹斻的问题。事实上他们总是不如何坦诚,一个隐瞒真相,另一个则隐瞒了那些闪回的记忆。 尹斻正在发现自己变成另外的一个人,赵博阳认为尹斻正在“消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们都猜对了一部分,却并非全部。 在辞别朋友以后,对于他现今拥有的一切都感到格格不入和陌生的尹斻,他心中其实是疏远赵博阳的,他从心底对这个朋友的一切感到了厌倦,似乎是连交谈都会使他疲惫,或许,他的“另一个”灵魂正在抗议也说不定。 没错,他的确是发现了自己的另外的一个部分,一个不断的给他回放各种梦境和声音的“自己”。对这些他不会感到恐惧,却是越发地迷茫。 “别动他!那是我的!”——那个声音正在警告自己。尹斻耸耸肩,直径离开了赵博阳所在的寓所,走进了一家咖啡店买了一杯双份奶油的摩卡。 ——“我恨甜食!恨这该死的咖啡!你喝了什么东西?天啊!双份奶油!你认真的?” 那个声音开始一刻也闲不住的罗嗦起来了,多数时候尹斻都会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究竟是真的有了另一个人格还是根本就在自导自演?他连自己也不信任。 冬季使得一些树变得光秃秃的干枯,像极了那些垂死挣扎的人或者动物。尽管,在位于南方的s市多数的树木和草地都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枝叶以及绿油油的颜色,却怎么也抹不掉那些萧瑟的冷寂。 尹斻不喜欢冬天。这一点倒是没变。 下一步他应该怎么做呢?他捧着自己的咖啡,无意之中竟然来到了赵氏旗下的一间子公司楼下,望着那栋办公大厦,白领们进进出出,穿着时尚——虚荣。忙忙碌碌,打着电话,操着一口港台腔儿——哦,对了,还有中英参半的奇怪语言模式。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奇怪的东西,不是吗。他叹息着,无可奈何的还是选择走进了眼前的建筑里,却仿若觉得这个冰冷的、由玻璃制造出来的刻板建筑物会吞噬他似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啊!他强压下心中的惶恐,接着,迸击到他脑海里的是许许多多的化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2 学式以及缠绕了他理智的烟雾。 他看到了“毒品”这两个字在自己的眼前虚空的晃悠着——难道赵博阳他老哥其实是个毒贩子?他这样想着。 &e.” 又是一盘棋,这一回却赢的更加在意料之中。坐在对面的赵博彦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似乎是在等待着尹斻说出些什么除了sex以外有建设性的话来。如他所愿的,“这一个”尹斻的确也没有想要和他讨论人伦大欲的意向。 “我想要收购你的公司。”他说。 “什么。”赵博彦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你想要收购我的公司,为什么?”其实,他本想要说的是凭什么,不过在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些狡诈以后就将它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呃……因为我不喜欢你,想让你回家去,这个理由怎么样?” “咳咳咳……”赵博彦首次在其他人面前失仪,他被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呛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well,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一个冰冷的枪管抵上了还在咳嗽的人的额头,“谈,或者死。” …… 他俯趴着将自己支撑在浴缸里,那些水将他的腰和臀部不断地向上推,那双手也死死地箍住他的腰。在感受到了身后猛烈的撞击的同时,抑制自己溺水是他感受得到的更重要的事情。 “你是个哑巴吗!”同样跪在浴缸里人这般不满的向他质问道。 “难道我应该喊救命!还是穿着渔网丝袜和高跟鞋在你面前大跳艳舞?高唱big spender?别要求太多了!”——这个混帐!他这样想着,无聊到头疼,大麻/烟卷被水浸湿可怜兮兮地丢在了地上,赵博彦像是这辈子都没做过爱似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头晕和头痛,并且还眼花。更糟糕的是他现在的姿势随时都有可能会一头扎进水里窒息。 手肘不再拄着浴缸,他企图用手抓住浴缸的边缘。与浴室内温热潮湿不同,外面正是寒流侵袭。这就是他得到的来自好友兄长的“成人礼物”。一场伴随着随时会溺水的危险性/爱。 那可真是疼啊,疼痛到甚至他错觉自己的牙齿都开始疼了。 空气中蒸腾着水汽,朦胧着那两个人交/媾的身体,模糊着那不美好的纠缠。来自尹斻喉咙里滚出的闷哼,来自赵博彦出奇粗俗的那些狠话,来自盛满了温热清水的浴缸里水流激动的溢出。这一切都不怎么美好可观,但是赵博彦却以为这是“恩赐”。 如果尹斻能了解到这个狡猾的奸商心中所想的话,那么他一定也会拿出自己的全部野蛮翻身而起,掀翻这个道貌岸然的臭东西!然后把他按在浴缸里淹死! “别!”又是一声惊呼——他发觉他还是无法适应被灌满的感觉,水或者精/液,精/液以及水。这些东西简直都快要被顶在自己的喉咙口了一般,真是恶心得无与伦比!他发誓这该死的比喻他是真心实意的!他恨死赵博彦了!现在就想淹死他! 咕噜噜——赵博彦被迫被尹斻掀翻,后脑重重地砸在了浴缸底部,一时间眩晕便随着恶心,在短暂的昏迷以后,他喝了一肚子的水…… 他妈的洗澡水! 接下来,迎来成年的尹先生“温柔”且心满意足的看到了卑鄙无耻的赵先生,一边揉着自己被掐得瘀青的脖子,一边趴在马桶旁边呕吐的样子,甚至,连衣服也来不及穿。 真好!他想。就应该给这混球一些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特殊的成人礼闪回。。。。。。 ☆、7、 7、 kill me if you dare hold my head up everywhere keep myself right on this train i'm the underdog live my life on a lullaby (——kasabian:《underdog》) …… “蠢货,滚过来。” 冷淡的命令。 “谁允许你站起来的!” 鄙夷的蔑视。 十根断掉的手指头,被踩在皮鞋底下的头颅…… 如果砍下了他的头颅的话……会在那里面发现什么?“嫉妒”二字皆是女字旁,但是那里面却充斥了对于美好的恶毒嫉妒。他就如同一个大字不识的深闺蠢妇一样,卑微着乞讨那些怜爱。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马宁翰在知道了他所作下的那些勾当以后,嘲笑他,讥讽他。问他,你除了不会生孩子以外,和女人有区别吗?……不,不对。对待女人,男人们还要保持基本的绅士。 是的,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他在自己的恶循环里徜徉,反而以此为乐。他该受到惩罚,他有罪,是一个罪人…… …… 从梦中挣脱,尹斻冲了一个冷水澡,在临近圣诞的隆冬。 他畏惧严寒和酷暑,却也在更多的时候战胜了它们。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此时此刻的自己有一个温柔通透的恋人,她有着一头长发,一双明亮的眼眸,在她含情脉脉的注视自己的时候,他会拥抱她。他们会在冬季去任何他的资产,他们可能会在更南方的地方,可能在更往北的地方,也可能会在异国他乡…… 他可以亲吻她的嘴唇和脸颊,她也会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们一起阅读,一起入眠。偶尔的,他们甚至还会一起在家钻研一些小物件儿。作为家里的女主人,他的恋人会总是对于改变家装风格兴致勃勃,新的窗帘,新的地毯…… 他会甘愿为他的爱人“做苦力”。他会在阿尔卑斯山向他的爱人求婚…… 一切。都只是一个臆想罢了。 当尹斻发觉自己抖得就像是一个筛子似的,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后,他用一张浴巾擦干自己,颇有些失魂落魄的被门铃声引到了门口——当然,他是不会自己下楼去拉开打门的。 “谁?”他问道。 “开门。”那是一个惯有的命令语气。 谁让这混帐东西跑来嚣张跋扈的!他几乎更加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同时而来的还有战胜了寒冷的怒火。他不喜欢这些人!一个也不喜欢! 无论曾经的他做了些什么,这都阻止不了他现在憎恨厌恶这些出现在他梦境里,把他当作一个垃圾的人们。 “进来。” 他以同样的冷淡回答道,同时按下了开门的按钮,旋即转身回去继续收拾自己。他擦干自己,吹干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属于一个成年的亚洲男人的脸无疑。他有着自然卷的中长发,饱满的额头,天生淫逸相的一双桃花眼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3 ,英挺的鼻子以及一张似笑非笑的嘴,这张嘴长得很好看,却整体放在一个男人的脸孔上轻浮而秀气。 他并非什么男生女相,却怎么看也不是个好东西——对,他也憎恨自己! 他给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他有着一副好身材,修长的脖颈,被称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他有着标准的宽肩窄臀,有力且修长的四肢。但是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肤色。那种病态的苍白感是即使再精致的肌肉线条也弥补不了的缺憾,体毛过少,毛孔几乎看不见——像个女人,像个整天都在琢磨这些的女人——该死的见鬼的以色侍他人! 见鬼!他几乎是恨不得现在就剪掉头发,却又一次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他”正在干扰他,用前所未有的愤怒向他咆哮。 见鬼的头发!见鬼!你难道每天就都在做这些吗?他质问着“另一个自己”。他嘲笑自己:“每天护理皮肤,健身,涂涂指甲,做做头发……他妈的耗费光阴!当那些人射在你嘴里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口红印沾在他们的鸡/巴上?你这个废物!渣滓!” “闭嘴!”他的意识里传出了更多的怒意,那个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打开了他所有的惊恐、神经质,烦躁、忧郁、悲伤、憎恨、恼怒……同时,在他坐在镜子前对峙“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的“客人”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并且,还很是深情缱绻的从背后环住了他,用下巴蹭着他的肩膀。 “离我远一点。”他说。 “到床上去。”他的“客人”仍然面色不改的命令着他。 “……”沉默,沉默,沉默充斥了空气,凝滞着仇恨和恶意的占有欲。爱与欲望是人类的长谈,可是究竟有多少人弄懂了?当尹斻正视与尹程鹏的那张面孔时,他发现自己的那张脸竟有三分和尹程鹏相似,那种放在这位将军身上不怒自威的神韵,放在了自己身上却活像是个精神错乱的变态杀手! 该死的见鬼的血缘关系!让他们都下地狱去吧!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沉默,沉默,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您就是这么和自己亲外甥说话的?我明白了……” 尹斻不再看尹程鹏,站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已经成年了,就不用您给唱摇篮曲了。”他走到了起居室,拉开柜门,那里存放了一瓶不错的威士忌,是赵博阳当时送来的乔迁礼物,他不喜欢饮酒,所以直到现在也未动过,“一起喝一杯?”他这般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向站在不远处的,板着一张脸的尹程鹏提议道。 沉默。它再一次的来临,舅舅和外甥,他们各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浅酌,并不和对方交谈。尹程鹏并不想和他那个向来愚蠢的外甥说些什么,更多的时候他来找他也只是为了简单的性,没有情感的牵绊,没有不必要的承诺和仰仗,他的外甥总是像一个流水线里制作出来的性/爱玩具,麻木不仁,冷淡,没有接受感情这一块功能。所以,他也正乐于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的话……尹程鹏认为自己并不会和尹斻像是现在这样安静的浪费时间。 今天是那个人的忌日——尹斻的父母的忌日——他姐姐的丈夫的忌日……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的姐姐死去,但是上天却一同带走了那个人。 没有人告诉过尹斻,他长得其实非常像他的父亲。如果他剪短了头发,穿得中规中矩,不要形容轻佻、举止无常的话,那么就有了八分相似,一个标准的书生样子。一个像是奶油一样甜蜜,却偏偏硬要沾染烟草和油墨的男人…… 时光总是无情翻过,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寂寞。尹程鹏自负能力,但是他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在生离死别面前他是弱小的那一个,是无能为力的失败者。不过显然的是,他并非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好。 他并没有善待那个人的儿子。 “外面下雪了。”尹斻离开了座位,站在窗口望着楼下覆盖了皑皑白雪的草坪,以及院门处的那一盏暖黄色的路灯。孤独苦寒的夜,不像s市各处的热闹疯狂,这里也没有圣诞树和节日即将到来的气氛。 “我收购了华盛科技和赵氏的股份。” “为什么。” “因为我失去了严氏的股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说,毫无记忆的情况下。) 尹程鹏难得地对尹斻的敛财和对虚渺的权利的贪恋感到惊讶,但是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自己的酒杯,状似无意的道:“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因为我想要寻找一个结婚对象。”尹斻说。他转过身去,依靠着窗框,抱臂,将酒杯放在窗台上,感受着从窗口透出来的一些寒意。这让他更加的清醒。 “什么人?” “还不知道。”他答道,微笑着举杯示意,扬颈喝干了杯中的酒液。 夜还很长,风雪肆虐,萧瑟的城市笼上了不自由的阴影,狂妄的赌徒,在他的笑容上的那层阴影来自于复杂的名为憎恶的毒液,它们和着酒精,在他的血管里沸腾。 他想要结束这一切,照顾自己,放手。他想要一个爱人,这个爱人会是一个温婉智慧的女子,会是他的妻子,会是他阻隔一切过去的新开始。 他不懂爱情(他以为),但是他可以从头学起——树立尊重的第一步,让自己的取向正常,让不必要的孽缘粉碎。 但是他不知道,他不会如愿的。因为“另一个他”不同意。 想“他”就要重夺统治权! 作者有话要说:  “主人格”回归,蓝后完结,撒花~ 番外abo性别,alpha特工!alaa心理医生!赵博阳、a×a ☆、8、 8、 the sword of time will pierbsp;our skin it& matter& begins but as it works its ;on in the pain grer, ;it brim (——lady and bird:《suibsp;is painless》) …… 他想要变作一条鱼,他的尾巴会在水中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他是一条红色的锦鲤。 他想要变作一只猫,他的尾巴会在太阳底下懒懒地扫动着——他是一只白色的野猫。 他想要变作一棵树,他的枝叶会随风沙沙作响摇曳着生命——他是一颗繁茂的果树。 他还想…… 死。 第一刀,请让我下地狱永不超生,我不配拥有生命。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4 第二刀,请让我忘记让我被遗忘,我厌倦了算计谁。 “醒过来!”有一个声音吵醒了他的濒死,“醒过来!你以为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永远也没有结束。但是我们永远都只是自己一个,我们不懂得奉献和爱,为什么不去死,我害人,杀人,所以我应该死。我甘心放弃自己,被取代,被奚落,被抛弃。”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以任凭自己死,有资格做主,说不要就不要!” “闭嘴!” “是你该闭嘴!” 水声渐强,激烈的挣脱着出了水底,尹斻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手腕,竭力的控制那个逼迫他自戕的挟制,“别痴心妄想。我是我,你是你。”他的眼底蕴满了久违了的杀意,而那个声音仍然还在怒吼:“你没有资格毁了这一切!我的逃亡,我的尊严,都是我的!我选择死亡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闭嘴!” 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几乎把嗓子都咳出了铁锈味。他知道,这是血的味道,这味道同时还带着红,一同染满了浴缸里的水,浴室里的水珠凝结着冬天的寒冷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上翘,似乎是在笑,也似乎不是。他想要爬出去,给自己止血,但是头晕眼花,一阵阵的恶心和心悸让他又要被拉进浅水里沉溺进去。 他本能的恐惧死亡,但是另一个他却深爱着死神。 一个普通人的另一面往往都会隐藏着一个属于他的恶魔,那个恶魔教唆着他将生命和灵魂双手奉上。夜已深沉,无人的街区被突袭而来的警铃响彻,惊醒了藏匿在矮树丛林里的流浪猫,它们艾艾戚戚的叫着,像是婴孩,像是怨妇。 “咚咚咚!” “叮咚——叮咚!” 他楼前的那扇大门被打开,电铃和铁质的大门同时被敲击响起。这座位于远郊的公馆前任主人是一对来华的洋人夫妇,由于时局动荡,不得不锁了房子回到祖国去,当他从那对夫妇的继承人手中买下这地方的产权以后,他就从未对这地方进行过大刀阔斧,只是更改了电路和一些必要的东西罢了。 现在,这里充满了灰尘和旧木材的气味的大堂终于向除他以外的人敞开了——那些沾上了雪的鞋靴踏上了他昂贵的波斯地毯,踢坏了那些代表着虚荣权利的古董家具,一条警犬,两个裹紧了毛呢大衣和围巾的警员,带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冲进了他的浴室——冰冷的浴室,一池的冷水,一个穿着黑色正装,或者是殓服的消瘦男人,他坐在水中,虚弱的靠着墙壁,一只手浸在水里,另一只手手腕朝上的搭在浴缸边缘,已经凝固了的两道伤口正在愈合,不再流血…… 他想畏罪自杀?但是这罪还没定下来。 几年前的事情被一举翻了出来,保守估计一旦定罪就这辈子也别想出来,此时对这件事也还只有江秋桐和赵氏的一个高层知道。 你若是想抢了别人的老婆,那人会不会和你撕破脸?答案是肯定的。你若是不光抢了别人的老婆,还想侵吞人家的家产,他又怎么能教你好过?尹斻早就该知道这个道理了。但是他那个时候还想不透,也想不透这些年来“另一个自己”蛰伏的缘由。难不成就真的只是自甘堕落四字? 他终于还是被从水中拽了出来,避免了又一次的溺水。那个力量放开了,任由他去被人搀扶着拖出了浴室,那副手铐被戴在他的手上,一个小警员将他扔在客厅里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他从未如此的狼狈过,湿漉漉的,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这都是那个人害的!明明他才是这个身体的拥有者!“他”却偏偏要出来作祟! 上了警车,他被两名警员挟正中间,他低头不语,也不想看窗外的城市是如何的温馨绚烂。那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罢了,虚浮飘渺,越热闹越寂寞。节日要来了,假日也要来了。但是他却又一次的将要身陷囹圄…… “给我一支烟行吗?”他转头向那个之前给他披了大衣的年轻警员询问道,在对方狐疑着用眼神征求坐在他另一旁的老警员的意见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想要嘲笑起来自己的处境。 那个严肃谨慎的老警员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后年轻警员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包有些皱巴巴的香烟来,他费力地抬起两只带着手铐的手,“谢谢。”他说。他用左手的两根指头从里面抽出一根来,一支莹绿色的塑料打火机被让到他那里,他叼着那根烟,烟嘴被他手上的血弄得有些软趴趴黏糊糊的,眯起眼来等待着烟草被燃烧后的辛辣…… 他注意到那支打火机上印着两个字:“华盛”。 最后,在他的自主意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仿佛看见了那个给自己烟的小警员的脸,变成了另一张脸——那是一张他在镜子里见到过的脸,是他的脸! 他的脸在冲他微笑:“你以为你可以取代我?” 作者有话要说: ☆、9、 9、 i don't believe illusions bsp;too mubsp;is real so stop your bsp;ent bsp;we kno;we feel oh we're so&y oh so&y we're vat &ols:《pretty vat》) 江秋桐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了再好的耐性也会受不住。现在,他又等了整整一个冬天,才着实动手清理那些反对他进入江氏的人。尹斻就是第一个。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来说,江秋桐确实最清楚尹斻那个守财奴的个性,他知道他的手里掌握了尹氏集团大部分的股份,毕竟那都是他父母留下来的,而剩下的赵氏和江氏的股权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江秋桐一早就探得了尹斻对自己的态度,就说当年那件事情吧,自己甚至也替他背了黑锅,被爷爷流放了出去,到最后却是一点好也得不着!反倒落了一个“恨他”的名头。 江秋桐在江家的宅子里简直就是坐立不安,节前,没有一点的消息,节后都一个多月过去,还是半点风声不漏!这太不正常了! 至于尹斻的行踪,他更是没摸着门路,也不知道他是在局子里拘着呢,还是根本又逃到外面去了?这一回的事儿要有一个人来背黑锅,偷税漏税再加上行贿和几条不干不净的人命官司,是连向来稳重的顾小爷都默认了的,让尹斻这个没有靠山的去顶罪…… 他烦躁的用手指反复敲击着桌面,最终却还是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5 好看的眉紧蹙着,双拳指节儿都攥得泛白。 “你到底都在做什么!”他拨了一通电话。 “喂猫。”电话对面的人不冷不热的回答说。 “都这个时候了,还喂个哪门子的猫!你不着急啊!” “那你要先问问贝壳儿同不同意了……”电话对面的人揶揄着,将手机递在了正埋头苦吃的大猫儿前面,那猫似如有所察觉一般,抬起头来,瞪着两只宝石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饲主,“喵”了一声。 “你看,它不同意。”收回手机,赵博阳难得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给旁边坐着的人蓄上了一杯茶,对江秋桐道,“我不着急,你也不用急,顾家那边更不用急。犯了人命官司的是顾语,又不是你。” 这话一出,江秋桐就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隐隐有些发抖——他这是被气得发抖。好你个姓赵的!整天摆个脸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现在倒想起来说笑话了! “没事就挂断吧,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着手下一个。”赵博阳说完了今天浪费的最后一句,果断按下了按键,扭头却发现身旁的人正一脸调笑的看着他。 “没看出来,影帝啊!”尹斻用力拍着赵博阳的肩膀,对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 春节以后挂得到处都是的红妆总算是褪了下来,夏军不喜欢红色,因为他憎恨流血——红色,红色,到处都是红色。父亲醉后就会殴打母亲,他上去拦,也会挨打,有的时候他胆子小,缩在一边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流血和流泪。有的时候,他悔恨自己的弱小,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父亲…… 没有人知道,他晕血。但是现在他已经没了这个毛病了,却仍然是讨厌红色。 三月份的s市是最冷的时候,夏军却还保持着晨跑的习惯,十年如一日,警校毕业以后工作忙碌却也改变不了。其实,他不喜欢红色还有一个原因:尹斻。 他依稀记得那个苍白的男孩儿总是将自己浸在水里割腕,夏军当时真的很害怕尹斻有一天会悄无声息的死去,等到他再去找他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一池子的血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那个混蛋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的,有可能是在他第一次收留刚和父亲发生争执无处可去的自己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他在吸毒以后对自己宣扬生命毫无意义的时候,或者……是在他们第一次真正接吻的时候。 尹斻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攥在手里,北方的天气冻得他鼻头发红,有些瑟缩着坐在冷清的公园的长椅上,新雪还没化,又开始飘小雪了……夏军一脸的伤痕,他清楚的记得他的那个血缘上的爸爸是如何用空酒瓶砸他的,他不躲,就只是恨恨的看着他。当他向尹斻说他想要杀了那个无能的、害死了自己妈妈的男人时,尹斻却只是笑了笑,用那支布满了新伤的手揉着他短茬的头发,“不值当”——他这么对他说。 他们一样,总是受伤,总是胡闹。 然后…… 他们开始接吻,起初是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然后试探着舔吮彼此的嘴唇、舌头,最后是疯狂的噬咬和侵占。夏军的手摸索着尹斻穿了冬装却还是单薄的身体,想要更直接的抚摸他,在那么一个寒冷的季节里,他们却热得额头冒汗。 然后…… 他们分开了,开始大笑。 那笑声在无人驻留的空荡公园里显得更加寂寥无助。 他曾经以为尹斻离不开他,会一直陪着他。可是他错了——他抛弃了他,背叛了他! 没再多做停留。夏军跑回了宿舍,在他脱掉手套的时候,上铺的室友才刚刚睁开惺忪睡眼。 “早啊!”又是新的一天了,他不由衷的微笑着。 “早……” 没有人知道,在脱下那身警服以后,在没有案件和工作以后,他会变成什么…… 没人知道。 除了尹斻。 四月七日,严氏集团新任执行总裁严谨涵先生表示将要投入数码产业,严氏旗下有望推出首个自主品牌…… 四月十五日,赵氏股票回升正常,神秘收购了无音信。 四月二十三日,江氏旗下某子公司被迫停业,具体相关新闻有待进一步报道…… “各归各位了。”他面对着镜子,冲被关在里面的那个自己微笑,“我不会让你毁了这些。” 五月,江秋桐在一家常去的酒吧里见到了尹斻。 作者有话要说: ☆、10、真相end 10、真相end &ars collide &o&h alive as my hunger hides &hat are burning &o land i shall overe and when you're numb a deeper&h goes out ;oh-ho-oh i'll make you beg for mercy i'll make you beg for mercy yeah-eh eh-yeah &o&le the score (——adam&:《beg for mercy》) …… (1) “祝友谊长青!” 他和江秋桐紧紧拥抱。他没有看见江秋桐在翻白眼。 …… (2) “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抓错人了。”尹斻当时冲江秋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无耻之极的卖了个乖。 …… (3)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们也只在乎钞票——金钱、权利、荣誉,我们追逐的东西,仅此而已。 尹斻最近对爱情这个词汇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开始阅读大量的爱情小说,虽然到最后都是半途而废。接着,事情在他从自己书房里找到的一枚钻戒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我准备求婚,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求婚的对象是谁。”他这样对赵博阳说,结果被对方白了一眼。于是再接再厉,“所以我猜测在我不在状态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故意加重了不在状态四个字,“我一定很需要我的朋友……”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被推在他面前的那只盒子,赵博阳忍不住问道。 “……能替我报销吗?” “你可以用手上赵氏的股份来换。”赵博阳说。 …… (4) 关于爱,关于爱情。关于胆怯,关于害怕失败。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6 尹斻觉得,如果你打败了另一个自己,那么你也同样能让别人无可奈何——比如,让一个扑克脸翻着白眼收下你的求婚戒指,一个星期以后,你会发现他家的猫咪有多了一个镶嵌钻石的项圈。 所以,连求婚戒指你都送给朋友改成猫项圈了,你还要爱情干什么? 老老实实的博爱一点,装装白目,挺好的…… …… (5)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一定…… 上天其实真的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 (6) 他曾经经历过一次自己的人生,庄周梦蝶,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变成了一个幼童。 和上一世不同,自己疏远家人,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戳中了尹程鹏的痛楚。在他日后挨得每一下中,他都在忏悔——他曾经真的杀死了自己的舅舅,在他功成名就以后,他夺走了这位将军的荣誉,让他不得安息。 当他第一次吸毒的时候,他仍然在忏悔…… 那些枉死的鬼魂纠缠着他。而今,这些人又活了过来,于他也是选择了完全不同的一条路。他没有想到这条路远远超出他想象中的困难,但是在不堪之后,他得到了赎罪的快意,他知道,他犯下了没有人记得、没有人知道的罪。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起…… 在狱中死去的江秋桐现在重新回到了国外,继续攻读硕士。 在街头被乱刀砍死的夏军此前正在做一名兢兢业业的小警员,他在日后会升迁,前途光明。 在一次冤案中被死者家属开车撞死的法医赵博阳,现在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扑克脸,即使尹斻很确定,在那张冰封的脸孔下,是一个温柔的人。 在他多次陷害斗争以后死于恐怖袭击的尹程鹏将军晋升中将,尹斻为他的女儿准备了十八岁的生日聚会,虽然意外的又一次和自己的舅舅上了床,但是他认为这些细节微不足道。 在严氏崩盘宣告破产以后被自己逼迫自杀的严谨涵成功的夺/权,而其兄长严谨行却转行去拍电影了……这对于自以为对这个世界很了解的“活了两辈子”的尹斻来说,仍然是一个意外。 这个世界,对尹斻来说,要拯救的人远远没有多过要请求原谅的人。这一世,他仍然改不了伤害别人的恶习,他仍然是那个冷血的施暴者,仅仅只是后来的自我放逐,远远不够。 所以,他贪心的请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一次,没有发生奇迹。 …… (7) 尹斻在上一世死于中毒,投毒的人是他的婚外情。 这一世他不光性向发生了不可扭转的歪曲,并且还从未见到过自己的“妻子”和“情妇”。 他不知道,杀死他的那个“情人”其实就是长大以后的墨愠的妹妹,墨冉。 尹斻当然不知道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墨冉已经接受过了多次整容手术。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上一世里,他并不认识的墨愠其实也因他而死…… …… (8) 那其实只是一个很老套的天之骄子的故事,表面光鲜,实则阴暗污秽。世家斗争,不可一世的傲慢,那些狠辣的手段,阴险狡诈的用心,成就了尹斻曾经的一段辉煌。他斗败了顾语,斗垮了严氏,陷害幼时的玩伴,以所谓的兄弟情框住了本该成为刑警的夏军为自己卖命。甚至不顾及赵博阳死活,还亲手将视自己为亲子的尹程鹏陷入绝境,直到死不瞑目。 尽管,这个世界尹程鹏多了一个私生子。 尽管,这个世界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是他总是期望于能偿还些什么,也尽管,直到最后,他也并未做到偿还什么。除了把自己完全的毁坏,把自己逼疯以外。 他的上一世沉浸在自己的王国里,自视甚高,这一世,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爱上一个那样的女人,并且心甘情愿的变成一个奴隶。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萧翎的存在。 人生无常。 无常也是有常。 …… (9) 这个世界尹斻其实不是主角。 文婕——文涛的妹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对着一面镜子微笑。镜中的人是一个男人。 人们其实常常会称文婕这种人为巫婆,但是实际上她是更加难以琢磨的存在…… 尹斻不知道这个,文涛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除了文婕自己以外。 “你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了。”文婕最后对镜子里出现的尹斻说,即使他根本就听不到。 这个世界上,其实重生的不只是尹斻一个。 …… (10) jimmy——还有人记得他吗?他就是曾经在监狱图书馆里被尹斻(alan·mara)觊觎的那个漂亮男孩儿。 他走在l.a的街上,背着琴箱——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们并不知道,琴箱里的其实是一把狙击枪。他正走在复仇的路上,手染鲜血,誓不与懦弱为伍。 既然……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在他年轻时,那些男人和女人们说他美的就像是一个梦。现在,他要让那些人永远都只能做梦!他坚信,他站在世界的巅峰! 世界的另一端,j市的马宁翰醉生梦死。一世的清醒克制,换来了爱人的死去,他的手臂上刻着上一世爱人的名字:森一铭。 刻骨铭心的三个字。现在,他不要清醒,不要自私的前程——只想要等待,他。 无名的葡萄酒庄园,又到了一年的丰收季,w并没有去监督工人或者去工厂巡视。他并不在乎这些,就和上一世他是个连环杀手一样,天生杀人狂——这一世,他仍然如此。 只是,他这一世进了监狱,还打破了种族上的绝对禁忌…… 在最后,关于爱,关于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经历绝望,孤独,冷漠。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经受的?你要相信,生或死,还能更糟糕?all is well——这话其实没错! 爱是多元的,爱情是自私的,每个人的爱都不同,爱情也不同,但那些都是爱,都是爱情。 我们不恨,我们会去爱——爱你所恨。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男主是重生的!end了终于!!! ☆、chapter1:使命 内容提示: 【本番外abo设定。主要人物黑化。】 【alan mara/尹斻是一个alpha,但他恨这个,于是……】 【赵博阳是一个心理医生,他是一个beta,他决定“帮助”他的病人兼堂弟……】 【扮演上帝的游戏,我们妄图决定人们的生死,如此狂妄,又能否被救赎?】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7 独立番外二:the one 正文: chapter1:使命 bsp;klein 的一款香水——one——尹斻第一次遇到他的omega的时候,那个有着一头金色卷曲短发,绿色眼眸的男孩儿用的就是这个。他至今也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味道,当时他刚刚从军校毕业,第一次接触alpha和beta以外的属性。 他当时对他一见钟情。 多年以后,他失去了自己的配对——这都是他的错! …… 并不对外界公开的法庭,他的审判进入了尾声,垂头丧气的公诉人,怒气冲天的死者父母——也是他的家人——尹斻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睛,他杀了他们的儿子!杀了自己的爱人! 在军队和特殊机关任职的alpha是公认的强大敏锐的一个群体,然而同时,人们却也忽略了这一群体的暴力倾向和突发精神疾病的比例。按照a国很久以前的一份调查显示证明,大部分的alpha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狂躁症或者和omega综合症相似的躁郁症。 12%的从事高危职业或者高社会地位的alpha有虐待癖。 一年以前从战场上回来的尹斻离开了军队,加入了国家特殊情报安全局,他成为了一名特工。或者说——他成为了一个间谍头子。他和他的小队在一开始的工作阶段鲜少交流,但这一切也都还在可控区域,直到一次任务的失败,他的左臂中枪,而他的一名下属因为一个愚蠢的决策错误殉职以后——这一切,就爆发了。 上面给他安排了心理咨询,医师建议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于是,他们将一颗定时炸弹送回了家,送到了一个无辜的omega面前。 起初,尹斻的伴侣只是以为他患上了抑郁症,直到他发现了他的alpha开始酗酒和砸坏家里的东西……甚至还开始向他动手…… 半个月以后,某一天的一个下午,在尹斻又一次喝干一整瓶的伏特加以后,他勒住了爱人纤细的脖子,将他勒死。随后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 陪审团最终还是宣布了他的无罪——尹斻知道,这些都是上面的当权者做的好事。他们是不会让一个曾经立过无数军功,被称为超级战士的alpha因为酒后杀死一个omega而进监狱的。即使那个omega是他的合法伴侣。 说不清这一场审判究竟是谁在满意欢呼?他的上司?战友?属下? 但是他还是哭了。人生之中的第二次哭泣。第一次是在他出生的时候。 数周以后,当这场被报纸大肆报道的官司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悄无声息的被淡化出去以后,取而代之的头条又换成了八卦谣言和明星绯闻。并不是真的有人关心一个处于社会弱势群体的omega被自己的丈夫残忍杀害。 尹斻没有回到工作中去,他的假期被“无限制”延长了。但是他更没有回到家里去。不用猜都知道,他家的邮箱里一定塞满了恐吓信,说不定连门上都被画了恐吓标语。那些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仍在,来自激进分子、虚无主义者、反政府者、omega人权协会的骚扰电话总是一刻也不停,但是他不在乎。他已经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已经生无可恋——他想到了死。 “究竟谁才是受害者!你这个假惺惺的禽兽!”来自邻居家的omega妻子投掷来的硬物,砸中他的额头,他站在自己家院前的草坪上发呆,任由那些血流下染红了他的视线。 是啊!究竟谁才是受害者?他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做出一副可怜相来? 可是他不能——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和悲哀,他想念自己的爱人,憎恨自己的生命…… 全球像他这样的混蛋数不胜数,每天被家暴虐待的omega都在增加。不可控的崩坏和疯狂躁动,alpha就像是一段错误的代码一样,崩溃了整个系统。 这个世界正在改变。alpha强大却无法自控,omega越来越虚弱。只剩下了中性的beta还在正常的边缘岌岌可危。世界要他妈的完蛋了!尹斻想。 “滚出去!” 在第六次被酒馆老板给扔出去以后,他更加的肯定了不能原谅自己,没有人原谅自己,他自己也不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只过街老鼠一般。 人们所固有的暴虐欲望,欺凌欲望,更加的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他怀疑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手,街上已经会有人公开朝他扔东西和吐口水了,就像他的邻居那样。而他也深知,即使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是不会反抗的。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 再一次,他想到了死。 “唾弃我吧!唾弃我这个失败者!让这个世界染成漆黑!”他高举着伏特加,在圣诞夜呐喊着,没有人回应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三个月,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流浪汉。 他颓废潦倒。似乎连死亡的勇气都失去了——他就是一个可悲的懦夫! 主啊!惩罚他!让他受到理应的惩罚! 魔鬼啊!拖他下地狱!用岩浆灌满他的喉咙!让这痛苦在疼痛中消弭麻木! 他在等待,等待着一个降临在他头上的死亡。那些可能来自盘踞在街头的黑手党和毒贩,可能来自于和他一样有着精神疾病和严重暴力倾向的alpha,可能来自于瘟疫,或者酒精,或者劣质毒品…… 没有人记得他,他自己也不再记得自己了…… 没有人唾弃憎恶的日子里,他使得自己尽量的卑微。他“辞去”了自己的那份工作,消失在了这座城市的陋巷和下水道里,就像是一只肮脏的老鼠那样…… 随时随地,他欢迎任何人们来夺取他的性命——身染艾滋的野鸡,嗑药嗑嗨了的瘾君子,愤怒的黑帮成员,残忍的青少年…… 他等待着悬在他头上的那柄尖刀刺向他的双眼,刺进他的心脏……如果那能够痛过迷失的混噩,亲手扼杀所爱的痛的话。 “嗨!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轻浮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懒得去理会,仍然紧紧抓着酒瓶,靠在巷子里的墙壁打盹。他清楚的听到那些凌乱的,刻意带有恐吓挑逗意味的脚步接近了他…… “一只迷路的小猫!”对方这样说。 他暗中嗤笑——猫? “哦,真可惜,好像只是一个beta!”又是一个声音,听起来似乎年岁不大,典型的爱尔兰口音,却硬要装成法语口音。残忍的街头青少年,小混混,暴力程度不比那些黑帮毒贩差。萎靡的精神状态和浓烈的酒味掩盖住了尹斻的信息素,他曾经以他的气味为自豪——哦!他的爱人!他杀了他!那个赞美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8 他为海洋和薄荷气息的美丽的人…… 再一次的,他陷入了不可名状的悲伤之中。 他无所谓的想着,抬起头,冲着眼前那些重重叠叠的模糊人影虚无地微笑,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来:“kill me , please.”也许,在今天死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小混混们夸张的哄笑起来,“他说什么?” “他让你操他屁股!哈哈哈!” 他们笑得越发地放肆了起来,其中一个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虚软的身体拽了起来,他的酒瓶落地,摔碎了,“真可惜,那可是一瓶好酒。”他喃喃道。 “告诉我,你刚刚说什么?”那个爱尔兰小子凑了上来,也不管现在的那流浪汉一样的他有多么的狼狈,气味有多难闻,几乎就要鼻尖碰上,“你欠人操吗?说吧!请求我们给你快活!” 又是一阵哄笑声。 “哎。”他长长地叹息出来,不动声色地推搡开了那些毛头小子的钳制。 “回家去吧,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他说,并且自认为宽宏的原谅了那些还是孩子的男孩儿们的放肆。其实。事实也正是如此。一个丧失了一切的人,他不求尊重,但求一个痛快的死法,却不是被街边的小混混们戏弄。 “哈!伤害谁?你这个——” 紧接着,嘈杂的惨叫和挣扎响彻了整个巷子。并不见血,仅仅只是扭断了脖子……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杀人了,自从他“辞掉”了自己的工作。 他是一个杀人机器——他这样想,冷漠的看着仅剩下的一个只是被扭断了胳膊和小腿骨骨折的年轻人,他意识到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样甚至都足以做这孩子的父亲了。他用坑洼里的污水照映着自己的形象,荒诞充斥了他的生命——最终,他决定,他要放过这个孩子,他以这一个开始为善行的起点。 “走吧,走得远远的,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去法国。”他对那个爱尔兰小子说道。说完这一句以后,他迅速的消失在了这条街里。他想到了自己的使命,他找到了他新的使命! 做他最擅长做的事! ——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被出卖的城市 chapter2:被出卖的城市 烧焦的尸体,被破坏了的dna,头部在垃圾车里被发现,两只手臂随着护城河漂流被养狗的一对夫妻发现,其余的,死者的躯干和大腿、小腿、脚掌,仍未被发现。 这是一起恶性的焚尸案,凶手手段残忍,在使用钝器击打被害人头部致死以后,肢解尸体并且焚尸,分别弃尸于不同的地方…… 事件一经走漏了风声,整座城市都立即陷入了恐慌,无良的小报记者更是大肆添油加醋,说警方收到了凶手的挑衅信件,将要再次犯案。 哦,关于那封信——尹斻表示他确实是寄去了警局,不过据观察似乎一直被某位警官垫在了星巴克底下,等到那位敬业的警长找到它的时候,那封纯手写、复古风十足的信件早就被一圈咖啡渍给晕染花了。而他们正在寻找的所谓第二个受害者也正在被他行刑拷打。 军队里惯用的水刑,因为只有他自己一个执行人,所以他改良了一番,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装置。一个控制犯人张嘴的圆形铁枷,一只伸进喉咙里的水管。 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再一次的拧开了水龙头——大股大股的水被强灌了进去,窒息,窒息——死亡的濒临到来!哈里路亚!看吧!人都是贱骨头!没有惩处就不会屈服和忏悔!十五秒,停止,恰到好处。他走过去,将水管从犯人的喉咙里拔了出来,还带着血。只不过,被完全撑开的上下颚不能使他发出惨叫,只有唔唔的哀声。 “罪恶将要被洗清,上帝赦免你,让你进入他的国。我亲爱的朋友。” 他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匕首,它曾帮他杀死敌人,保护自己,打猎,砍柴,割断绳子,甚至做饭……现在,他仍然要用它来杀人了。这是他将要杀死的第二个。 “唔——唔!”被绑缚的男人不断的挣扎扭动,却逃脱不了,那种惊恐和愤怒的眼神是尹斻最为熟悉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得绝望,瞳孔放大、涣散。尹斻将锋利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喉咙上,现在,他可以好好的观察这个人了。 这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壮年男性alpha,他盯上这个家伙的时候这家伙刚从律师事务所里出来,正好是下班的时间。一路上,他只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妻子,一个omega女性,他告诉她,他将要加班。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尹斻在烧死和分割了一个虐待自己配对的alpha以后,每一天都在跟踪这个每到下班之后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声称自己“加班”的律师先生。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庭环境优越,双亲健在,无子女。同时似乎还人缘不错? 但是,就是有什么问题不对劲——在跟踪了这位好好先生差不多一周以后,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位先生的肮脏小秘密! “你可真的是一个变态的、残忍的、没有感情的渣滓啊!”他的匕首刮着这位被绑在椅子上衬衫已经湿透了的先生的脸颊,他已经不再风度翩翩,那件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扯掉了一只袖子,还印着一只军靴的鞋印。原本熨烫得平整的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下摆的跑了出来,黏糊着汗水和冰冷的水渍,沾在身上。尹斻并不着急于割断这位“虚伪先生”的脖子,“说说看,你在外面养了一群可怜的omega是想要做什么?你把他们当成畜牲一样的对待,你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对吗?”他拆掉了男人嘴里的铁环,将卸下去的下颚抬了回去,喀嚓! “help!” 男人牟足了劲儿大声呼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将他几乎扇得昏过去,一只脚踩上了椅子中间的空隙,危险的就要踩上了他的要害,“嘘——别出声儿,太没情趣了!你不是喜欢这个游戏吗?”尹斻将脸靠近,发现男人又开始大量的冒汗,即使是喝了一肚子的水,却仍然有着脱水的危险。他的眼底蕴满了厌恶,“你这个恶心的!低俗的东西!” 他想起了他当时跟踪这个男人来到那间仓库以后瞥见的场景——地狱。 这个双面的家伙看似家庭事业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可是除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私下里却做着最下作的勾当!这个男人,监/禁了数名男性和女性omega,长期的恐吓、虐待他们,并且深以此为乐,当成了兴趣爱好一般经营。 尹斻发现,这个受过教育,富有并且言行举止文雅的男人非常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79 会伪装,他常常接近一些社会底层的边缘人,流莺或者流浪者,他以金钱和温暖的酒店,甚至只是一顿晚餐来接近引诱这些无辜的omega上钩,最后将他们控制住——这是一个有计划的浑蛋! 一周以后,愤怒到无可复加的尹斻伪装成了一个街边男妓,成功的引诱这个双面浑蛋自投罗网,来自黑市的omega香水帮了他一个大忙!然后……现在,这个家伙就在这里了。 “我想我还是非常宽和的,所以我会原谅你。”也原谅我,我们。 尹斻的笑容看在将死的男人眼里恐怖异常,好似一个索命的恶鬼一般狰狞。他手上的匕首灵活的在他的喉头轻巧地划了小十字…… 喉咙口整个豁开,前特工、现杀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个男人的绝望。他可曾想过,那些被他关起来虐待的omega是否绝望?不,他没有!他自私且残忍!所以,他该死! 至于死后是否上天国? 这他可说的不算,他只是随便说说的,上帝也有可能只是随便听听…… 男人的身体不再痉挛以后,尹斻将他留在了那里——仓库,这个男人曾经用来囚禁omega性/奴的龌龊秘密基地。警察们想要找到他,还要费上一段时间。 事实上,那名正式接受了那起焚尸分尸案的警长很快就找到了这第二名受害者。 死者的妻子在丈夫失踪的第二天就报了警,警方根据死者的银行卡消费记录找到了这间仓库,并且还找到了两具尸体……为什么是两具呢? 36岁的alpha男性死者,律师,死于一天前的凌晨三点。 22岁的omega女性,死于三天前…… 尹斻没能救下她。 胸膛画上的十字架,他将那十字架背起来。他无需进入天国,在完成使命以后,他自会堕入地狱去。那一天,他藏在位于那座仓库附近的一栋废弃房屋的阁楼里,看着警车驶来,警员们抬出那两具尸体。 主啊,请再给他一些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无耳之猫 chapter3:无耳之猫 john已经干这一行很长时间了,打他厌倦了书本开始,他就跑到了老爸的纹身店打工,现在,他也已经是老板了。他的手艺很好,好到了有不少回头客。 不过今天走进来的这位客人却似乎完全地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年轻的,相貌英俊漂亮的男性——omega——身材高挑修长,四肢出奇的结实。说实话,john很少能见到一个身体不孱弱或者这样高大的omega。 并不是说omega不能纹身和穿环,john的意思是,没有哪一个上流社会的先生会屈尊步入下城区的一家纹身店。看看呐,这位客人的一身行头,他做半年的生意也买不起这位的半截领带!但是他却还是开口问了,“请问您需要什么?”刻意礼貌的用语,john发誓他绝对不是想要泡这个有钱的omega! 尹斻皱了皱眉毛?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黑市新出的针剂,模仿omega不同时期的气味信息素,他进了一支试用。自从上一个案例里他使用香水伪装成omega以后更加轻松的将目标带入僻静的地方,他就开始更加的完善起来这种方式——的确是很有效啊!四十八个小时! “纹身。”他言简意赅的说,“顺便打两个耳洞?”似乎那些omega最近很流行这个? 看着店老板一脸“你开玩笑吧!”的呆愣表情,尹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骂了一句“操!”——都怪那个该死的有钱佬!杀这个人可废了他不少力气! john并不知道,这位被他看作怪异的客人其实有着一颗暴力的心,并且,他在三小时以前刚刚给一位大富豪静脉注射了大量的海洛因,在确定那位年迈的“可怜”老人尸体软化了以后还剥光了他的衣服开车把他扔到了上城区的街道上…… 十几起虐待娈童罪,法院不会判的,就由他来执行——就是这样。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顺便松了松那条该死的领带,他恨死这玩意了! 脱掉外套,解下领带丢到一旁,在把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的过程中尹斻注意到了john的窘迫和尴尬。“我是个男人。”他板着脸陈述着这个事实……一个伪装成omega的alpha男。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所以这样的伪装也才最安全。) john也是个alpha,虽然平时大家都当他是一个bate,他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尖儿,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要知道,像这样“豪放”的omega他可从来都没见到过,无论男女。 客人的要求似乎很奇怪,在两只手臂内侧以五条长三厘米的细条纹为一组单位的图案,一只手臂各纹十组。并且左臂的第一组用斜杠划掉三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见证的整条左臂的条纹图案是如何加纹的。一条斜杠代表着又一个死去的人…… 这些纹身本来不应该在短期内完成,但是他们最后却只用了三天,还同时包括了尹斻所要求的纹在背上的十字架、天使和魔鬼,以及纹在胸口的部分圣经。 在第四天里,john见到尹斻的时候非常的意外,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但是实际上他还是见到了尹斻。这一次,他没有穿得华丽禁欲,风格全变。 他恢复了他平时的模样,军用夹克,军靴,黑色的墨镜。 “我还需要一个纹身。”他这样说。 将死去的爱人的名字纹在脖子后面,似乎只是在用一种自己看不到的方式来鞭策和惩罚自己。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冲动。尽管他只是纹了名字,并没有纹姓氏。 全世界有很多这样的名字,甚至很多叫这个名字又喜欢喷“one”的omega。但是他失去的却只有那一个。他亲手将他的爱人葬送。一个杀人凶手没有资格软弱流泪和怀念! 军旅生涯和后期的特殊任务中,尹斻始终都以为自己是一个被需要的人,他认为人们需要他去杀死恐怖分子和叛国者,但是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凶手,人们并不需要他,国家也是。唯一需要他的人,却被他亲手掐住了脖子…… 罪恶如同癌症,每一天都在侵蚀他。 一天。两天。三天……三百天。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三十个人。 他争分夺秒的杀人,杀死那些劣迹斑斑却逃脱了制裁的alpha,那些虐待自己的伴侣、妻子、丈夫的自以为优势和高贵的人渣。他的时间正在溜走,他必须要尽快的完成“使命”! 他在奔跑,那个执着的警探则在追逐。猫和老鼠的游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0 戏,两个猎人的游戏。 在划掉了左手臂上的第七组图腾以后,正是他失去了自己的配对的第二个圣诞夜。名叫john的纹身店老板带着一顶红色的滑稽的圣诞帽子,穿着驯鹿毛衣正在吃放在玻璃碗里的糖果,见他进来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圣诞快乐啊!今年的雪可真大!” “是啊,并且还很冷。”他有些失神,连续熬夜,撑着给自己制定下一个计划,血腥的圣诞夜啊……他可真希望情人节那天他能歇一歇,在旅馆里喝个大醉,好在梦里回忆三年前他和他的爱人是如何度过的…… 可是他不能!他快要没有时间了! “老规矩,john.”他说着,脱掉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再脱掉里面的夹克。 “老天,你能不冷才奇怪!”john快步的走过来,发现他的这位“回头客”已经像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的脱到只剩下一件长袖圆领t恤,“你难道就没有厚一点的衣服吗?” “有啊,刚刚挂在门口了。”尹斻无所谓的耸耸肩,很不得体的打了一个酒嗝,劣质威士忌让他浑身发热,却好像又很冷……“别婆妈,我还有事请!”他说。 离开纹身店以后,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孩子们在院子前面和马路两边堆了雪人,圆圆黑黑的豆豆眼,胡萝卜鼻子,带圆球儿的绒线帽,红色的围巾……真可爱啊,孩子们…… 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们也会很快有一个孩子的…… 尹斻不愿意再想了,疾步走出了周围的社区,跑到了另一边的马路上。那里原本是俄罗斯人的地盘,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真的天太冷了,黑手党也要放假,还是说治安混乱,有一个疯狂的连环凶手正在这个城市里以天为单位的杀人,现在这里冷清的好像是远郊的废弃工厂。 一只横亘在一片楼房中央的水泥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者说,是一个声音…… “喵……喵……” 那是一只猫的声音! “喵……” 仍然是那个声音,虚弱的,绝望的叫声……他尽量地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看着水泥管里面——那里面蜷缩着一只脏兮兮的,看不出来颜色的猫,看个头应该是个小猫,大概不到一岁。 尹斻的爱人是爱猫的,他们也的确曾经养了一只,那是一只布拉多尔猫,很漂亮,总是粘着他的爱人,有的时候回到家,尹斻常常会嫉妒那只猫。现在……那孩子被他的岳父母收养了。 想到这些,他难免总是会有些难过,即使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却仍然无法不问责自己。但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提前去杀了那个新的目标的时候,那只躲在水泥管里的幼猫却又一次的用哀戚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并且还爬得更近了一些…… 他发现,那是一只已然受了伤的猫,一只耳朵完全的没有了,只剩下左耳。 那是一只没有了一只耳朵的猫…… “你愿意和我回去么。”他这样问。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恨你所爱 chapter4:恨你所爱 恨你所爱,爱你所恨。前者,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后者,是理想与仁慈的悖论。 如果上帝全能是一个假命题的话,那么爱与仇恨以及信念,又是否如人类所自以为的那样具有绝对的力量呢?还是说,理论上它是正确的,只是我们没有谁能有勇气做到? 尹斻开着一辆林肯mkz行驶在上西城区的“罗马大道”上,那里有关于各种时尚讯息的海报随处可见,某间口碑不错意大利餐厅正是他的目的地。手指烦躁的敲着方向盘。该死的都市节奏。惹人心烦的塞车…… 作为一个现任连环杀手来说,时间和节奏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的重要啊! 车后座放着一只小箱子,箱子里铺着柔软的毛毯,甚至还放着一只小号儿的玩具兔子——杀手先生的宠物正乖巧的趴在温暖箱子里抱着小兔子睡觉——那只被他在圣诞夜发现的没有了右耳的小猫,他带着小家伙跑遍了城市里的宠物医院才救回了它一命,现在,这个血统不纯的,有着一身黑白相间花斑的小猫被他唤作“加百列”。 小加百列在尹斻停车时正好醒来,喵喵地冲他叫唤了两声儿。“抱歉了宝贝,我不能带你进去。”他停好车,扭过身子伸手摸了摸加百列的头,在那小家伙用舌头和牙齿轻噬着他的手指时,他已经灵活的运用另一只手给小家伙准备好了午餐。 “很快就好。”他说。 什么柔情铁汉的那一套似乎向来不太适合他。前特工现无业游民的这位先生显然是发现了自己似乎更适合成为都市报里的那个“变态连环杀人狂”。他甚至还对媒体给他命名为“执行者”很是满意。因为他也的确是一个执行者。 考究的服装,精致的食物,还有那几把不同用处的餐具——尹斻觉得他会更有耐心研究它们作为武器的功能,而不是在跟踪一个目标以后大量的重温这些每次执行任务以后就会被他忘干净的礼仪。但是,他的目标可并不这么想。“甜点还合心意吗?”那个做着一份体面工作的年轻男性alpha问道。客观来说,尹斻认为他很绅士,但是也就是他越表现得绅士,真面目也就越令人作呕——又是一个虐待狂,并且典型的精神分裂征兆,用不了多久这个疯子的人格就会发生质的变化。“很好。”他不怎么由衷的回应了对方一个甜腻腻的,足以称作“可爱”的笑容。 拜那只带有着巧克力气味的omega针剂所赐,这样的笑容也同样具有和巧克力一般地催情效果,丝滑地触感从他的舌尖流淌向了他的目标的方向。和一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了都快十岁的同属性男人调情,这可真是痛苦——他却不能让自己的笑容扭曲。上帝!他就快要吐出来了! 再次感谢他是基因重组的父系母系双向alpha基因的试管婴儿实验的一员。否则他也无法接近这一次的目标了。尹斻很快就在和目标进入酒店以后拧断了对方的脖子。之后又溜进了操作室里抹掉了有他出现的录像。很好,完美的一天——除了他回到自己的车里以后又一次的咳血…… 癌症末期。这是神的旨意?还是给他的试炼? 他看着后座活蹦乱跳的加百列,忽然担心起来自己死后要如何安置这个小家伙了…… …… 尹斻做了一个梦,有关于救赎和悔恨,爱情与忠诚的梦。他出生于一所实验室,父亲是一位当时很有声望的科学家,母亲是军事家,由于是两个alpha基因结合出来的实验品,他出生时的体质极为虚弱,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活下去。 但是他活下来了。就像是其他的自然分娩的婴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1 儿一样。 五岁时他的体征出现了明显的alpha初期变化,并且在外貌上他更接近于取得了父母的基因优点,他的发色随母亲,五官和身体随父亲多些,唯一的缺憾是他的智商水平仅仅高于普通人的基准线,与天才科学家的父亲无法相提并论,仿佛那些优秀的基因全部换成了相关于体能和身体协调上的优势。 六岁时他被诊断为患有过动症以及轻微抑郁症,心理医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纠正他关于“信仰”、“忠诚”和“暴力”之间的正确关系。在他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邻居家的小狗以后,他们甚至有一段时间给他用药来控制他的暴力倾向和过度的冷静残酷。 八岁的时候他将他的同学推下了阳台,并且矢口否认自己曾经出现在那里,而后他被关在了研究所两年时间。 十岁以后的日子他就像是其他的孩子一样了,只是作为军事家的母亲开始有意识的向他提及一些军队的事情,那些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同时,他还是一个伪教徒,并不从心底敬爱主,却每周按时礼拜。 十三岁时他得到了第一把属于自己的军用匕首,他用它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上了“忠诚”两个字,而后又一次的使用了一年多的药物以及进行心理疏导。他的父母开始确信,由于基因重组的一些隐藏的缺陷,即使现在的他健康且强壮,但是却有着不可挽回的精神缺陷,问题出在他的大脑上。 十五岁时他正式进入军校的附属中学,那里是一所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两年以后从那里毕业的他不出意料的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军事学校学习。 二十岁的他第一次遇见了他命中注定的omega,那是一名男性的omega,性格温柔,长得像是一只小动物——对,像一只小猫咪。他将他的气味牢牢地记住。 二十一岁的他成为了一名士兵,在战场上杀死了第一个人类。与此同时,他发现,他爱上了这种感觉,杀戮远远比青春期以后的发情期还要美妙! 二十四岁的他成为了刑讯高手,在“工作”时他的敌人并无差别,老人、孩子、女性、男性、alpha、beta还是omega,他并不在乎他杀死了什么人,又将要审讯什么人。执行命令,这就是他的准则。而回到了日常生活以后,他却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柔软温和。 二十六岁的他鼓起勇气向那个他认定了的omega求婚,次年他们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结婚,并且还领养了一只幼猫。 二十八岁的他被上面要求以叛国罪处决自己的父母,他执行了。 他基因上的母亲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一辆重型卡车撞上了她的车子,当场身亡。父亲是在他亲自执行的审问后交代了所有机密以后被枪决的。 他说:“0089,你做的可真不错!果然是国家制造出来的好狗!” 然后,枪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上文无科学依据,无考据。 另:0089是主角的编号,也就是说在他之前,他的“父母”有过88个“失败”的孩子。他是第89个。 ☆、chapter5:熵 chapter5:熵 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第四乐章…… 赵博阳享受音乐给他带来的宁静和欢愉。 正如你无法改变熵一样,死亡也是不能避免的,人类的虚荣在更多的脆弱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当背叛、鄙视、伤害和死亡一同降临时,崩溃是唯一的。 而他从来就不畏惧这些,因为只有他,能操纵这些。只有他。 他不是玩家,他是那个做庄的人——停止了乐曲,他走到了被催眠的人身边。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alpha男性,混血,综合素质a+,职业军人以及特工,现在正伪装成一名二十六岁的omega男性四处作案,杀人手法不特定,对象全部都是“行为不端”的alpha。 同时,在赵博阳感叹着这个实验成功的alpha基因重组案例就活生生的摆在他眼前的同时,确认了其衰老速度比之正常人要缓慢,体能更加出色以后,也不得不承认从某种角度而言,他的基因里还是带着关于尹家人的固执的。 说起来他和这个实验品alpha还有着某种“亲属”关系呢。 世家里多数主导者都是alpha,就像他的哥哥赵博彦那样,而实际上,赵博阳是一个bate,一个平庸的,察觉不出来omega气味的beta,即使他常年使用alpha制剂使自己看起来(闻起来)像是一个优秀的alpha。“你看,上帝给了一样东西,就会剥夺另一样了。”他对那个躺在躺椅上仍然未醒来的——货真价实的强大的alpha说——“即使我无法标记omega,但是我却可以操纵整个游戏规则,而你,就不行。好了,现在我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就会醒来……” “一、”这个alpha的眼皮开始轻微颤动,扇形的长睫毛似乎即将展开。 “二、”他的呼吸更加的平稳起来。 “三。”他睁开了眼睛。 a国时间01:41,赵博阳远赴千里来到这个国度,找到了他的这位“亲戚”。并且准备帮助他完成在这里的最后一个目标。 “感谢你提供的技术支持。”这个alpha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我希望下一次可以通过催眠缓解我的癌症所带来的病痛。可以吗?” “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他模棱两可的回答着,微笑,保持着完美的弧度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alpha面前,“接下来,我会帮助你。” …… 就和所有的爱情以及婚姻一样,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完美的爱情和婚姻。尹斻的爱人曾经在他们的婚姻之中出过轨,原因是他总是太宠他了,而一个omega所渴望的是被一个alpha驯服…… 这是他婚姻失败的第一个原因。 此后的日子里,他们又像其他的伴侣那样对此事绝口不提了,继续他们的生活,恩爱依旧。但是他的爱人却并不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去杀死那个情敌。 左臂上的最后一条纹身——他将它留给了他曾经的情敌。那个喜欢“驯服”omega,迷惑人心的男人……杀死自己的情敌,看起来,这似乎是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但这却是他渴望已久的了。 那个alpha是一个投资银行家,有着显赫的身世,浪漫的品味。于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在跟踪第四十九个目标时被对方打乱的计划。而那个“49”也就得以又多活了22个小时。 对方并未与他见过面,甚至在他的爱人搞外遇的时候都从未向对方提及过他这个丈夫的存在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2 。现在,这一点也成为了让他得以更轻松的接近目标的便利条件。 “多少钱?”对方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什么?——他对这个问题思考了一点五秒的时间,随后微笑着说,“一小时五十美金。” 嗯,很好,感谢类似于柑橘味的omega信息素,感谢john给他扎的耳洞。又一个上钩了的喜欢向街边流莺下手的肮脏的alpha!很好,真的很好——他继续真诚的冲着对方微笑。尤其是在发现了那个家伙似乎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跟踪名单上。 是的,对方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却在得知伴侣出轨以后调查过对方…… “明天晚上八点钟到这个地址来,我给你一千块。” “好的先生。”他甜蜜的微笑着收下了递来的卡片,上面是一个房间号,“您会满意的。”肯定会的!让你血喷上天花板! 嫉妒和恨意再一次的喷薄而出,他目送着新目标的车子离开,紧握拳头,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 “49”的尸体还没有凉透,他大大方方的在死者的浴室里洗了个澡,而后换好事先准备的衣服离开。 轮到他的“50”了! 玫瑰花瓣铺满的舒适大床,香槟和精致的点心,尹斻在进入套房以后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目标的确是一个十足的猎手,总是喜欢玩这样老套的把戏。 “喜欢吗?”对方的声音传来,呼吸在他的耳边,从他身后慢慢地踱步拥住,“为你准备的。” 对一个街头男妓用这心思?杀手先生在心里很不赞同的翻了个白眼,“是的先生,我很感动。”说着,他转头回应了一个轻吻,就好象他所扮演的真的是一个“纯情的omega男妓”而不是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丈夫。 四十秒以后,浓稠的血浆蓬勃而出,染红了天花板和床单。他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注视着尸体垂直地倒下然后瞪大的双眼瞳孔涣散,接着,他抽出对方外套口袋里的丝质方巾,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匕首。比起枪支弹药,他更喜欢冷兵器多一些。 杀死一个人类其实并没有普罗大众想象中那么复杂,精心的计划虽然十分必要却完全不用影视作品中的那样筹谋。比起杀死邻居家的狗也不会困难到哪里去。 尹斻仔细地近距离打量了一会儿情敌的尸体,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极为不屑的表情,以至于嘴角的弧度向下撇了撇,“真不怎么样。”他酸酸地说,即使是在爱人死后,即使那场陈年的外遇已经了无痕迹,即使这个所谓的情敌已经被他把血放干,“我可比你帅多了……还高。” 嫉妒啊嫉妒,你的姐妹爱情造成了赎罪的动机,也裹挟了报复。 当赵博阳再次地见到了他的病人时,难得的发现对方似乎有了不错的心情。对方将这些归功于“干掉了情敌”。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赵博阳将尹斻引入休息室,那里有一张舒适的沙发,一张后现代感的简约矮几,百合花摆放在一张临近落地窗的木桌上,桌子和椅子都被漆成了奶白色。他搬来一把椅子,将它放在正中央,孤立而特殊的位置,一只手扶在椅背上,“来,到这里。”他冲尹斻招了招手。 尹斻走过去,像是一个听从指示的士兵那样(其实一贯都是如此)。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视觉盲区交给了站在身后的赵博阳,他的堂亲,他的心理咨询师。他坐下来,坐得笔直,和缓地闭上双眼,“我今天感觉很好。”他说。等了片刻以后,他感受到了赵博阳的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杀死了我最想杀死的人,尽管他的罪行并不严重。” “他犯了什么罪?”赵博阳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尹斻的脖颈,他在抚摸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再然后是结实的胸膛,他将自己冰冷的手探进了尹斻的衣领里面,修长的手指带着低于常人的体温撩拨起来一层薄薄地颤栗。 “他在我上战场的时候和我的伴侣发生了性关系。我在后来的日子里跟踪调查了他半个月。他是一个以破坏别人婚姻为乐的浑蛋。”尹斻平静的说,不带有丝毫的情绪,赵博阳凉凉丝丝的手指抚平了他的焦躁,他并不介意这位堂亲以医生的身份触摸他,“我将他变成了我的第五十个。” “杀了他你感觉快乐吗?” “是的,我很快乐。” “那就很好,你可以继续寻找第五十一个了。” 赵博阳俯身低头亲吻了一下尹斻的眼皮,“跟我走吧,去c国,从那里开始。” 尹斻的左臂已经纹满了那关于罪恶与救赎的符号,他的使命完成了一半,他的时间正在紧迫地压抑着他的灵魂。他睁开了眼睛,正好和赵博阳对视,他们距离地如此之近,“我可以带上我的猫吗?它叫加百列,它非常的听话。” “没问题,堂弟。” 赵博阳微笑着主动拉开他们的距离,全然像是没有发现尹斻看他时那副小孩子看家长一般的神情,他轻轻地抚摸着尹斻的头发,把它们绕在指尖打着圈儿,“我很喜欢猫,并且我还会带你去看你在那里其他的亲人,他们也会喜欢你的……以及你的猫。” &a属性让他失去了家族继承权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 很好,就像你不能改变熵一样,谁也无法改变他! 他需要…… “the killer!”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在这里的赵博阳是真的黑化。并且尹斻会想到用杀掉一百个alpha来赎罪也是受到了他的“启发”的……后期他们两个可能有感情纠葛。maybe~ ☆、chapter6:尔尔 尹斻从来没听过歌剧,即使是在他曾经执行各种任务的时候,他可以扮成一个上流社会的富豪,或者风雅的文人,但是他的的确确从来都没去听过一次歌剧,除了唯一的一次观看着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以外,实际上,他的艺术生活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少数可以不用拼杀的日子里,他更喜欢陪伴在家人身边,逗逗猫和自己的爱人,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看着他们满足的吃完,捧着一本畅销小说坐一整个下午,喝喝茶或者咖啡…… 就像是我们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样,对古典乐和艰涩难懂的文字不感兴趣,即使他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恶补一番有钱佬的那一套,什么西装的裤脚应该在什么位置,什么袖扣的选择和口袋巾的搭配,什么红酒的产地年份以及雪茄的鉴别……但是要知道,以上的这些玩意儿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并没什么用处,回到家里没有任务的时候他还是得去超市里买牛排和红酒,并且一如既往的在结婚纪念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3 日的时候订一家有钱人嗤之以鼻却深受大众喜爱的餐厅。 所以,当这个除了杀人如麻这一项与普通人有别,其他方面都很“普通”的前特工、现连环杀手被他的基因上的堂兄长带入了一个难以想象之地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杀谁?”——是啊,他可不认为那一顿账单高昂的晚餐以后再去听歌剧只是赵博阳对他这个“兄弟”的招待。 赵博阳似乎也是看出了他这位堂弟的不自在来,他始终在试图扯掉自己的温莎结以及脱下外套挽起袖子。于是他将尹斻拉近自己,一只手稳稳地放在了对方的腰间,安抚道:“放松,这次不是任务,只是一场约会。” 哦——好吧!尹斻花了足足三秒的时间才处理完赵博阳话中的信息。所以说他们真的只是因为没有事情做才来这里的?约会?和谁啊?他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并且拉开了赵博阳放在他腰部的手,“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都快要死了!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加紧时间干掉那些杂碎吗!这个人明明说过要帮他的,可不是要在这里浪费他的生命啊! “这可不是浪费时间。”赵博阳神秘地冲尹斻挤了挤眼睛。 …… 和赵博彦的相识似乎很戏剧化,毕竟他们也是在听过歌剧以后相识的。夜晚的c国s市,充斥了金钱欲望的闪耀,那些引人堕落的美丽而昂贵的宝石是每一个女人们所渴望着的——对了,还有男性omega,于是遵从了“伪装完美”的建议,尹斻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质疑赵博阳为他安排的行程,一间随时可以光顾的高级珠宝店。 “说真的,我对宝石的知识仅仅停留在颜色/区分……”尹斻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里,看着那些摆在他面前颜色各异的闪亮亮的透明质石头,他当然认识这些都是什么了,红色的是红宝石,蓝色的是蓝宝石……好吧,他承认其实他对这些东西完全没研究。就连当初求婚也只是按照了当时下属的建议去蒂凡尼买了钻戒,虽然毫无新意还很俗,但是好歹他也记得在戒指上刻名字了。 “所以你需要学习,因为接下来你的目标是一个……呃,很有钱的家伙。”赵博阳斟酌了一下对于自己同父异母哥哥的形容词,他知道那人的秉性,最喜欢的是那些总是自负品味和昂贵欲望的omega,“现在,你不想试试吗?” “其实我也曾经接过这样的工作……”尹斻看了看摆放在面前盯久了让眼睛很不舒服的那一盘玩意儿,从其中捡了一个放在手上把玩,那枚精致闪耀的宝石戒指和他的习惯于握刀和扣动扳机的手指竟然意外相配。 “但是我不觉得认识这些有什么帮助,其实我只要知道怎么聊红酒和股票不就行了,难道我下一个目标是珠宝商?” 赵博阳的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恐怕那一位不是珠宝商,而是被珠宝商们所爱戴的顾客吧——那个以包养喜爱宝石的美人儿为骄傲的怪胎。 “也差不多吧。”他说。 接着就发现他的堂弟兼病人已经一脸嫌弃的把手上的宝石戒指扔了回去,“我看这些就觉得烦,宝石商也不一定就喜欢了解宝石的人,不是吗?”其实,他更想说的是:“直接杀死,不做功课不废话!” “的确说的很对,是谁说宝石商就会喜欢了解宝石的人?他们巴不得所有人都一窍不通才好,好让他们用次货骗光我们口袋里的钱。”这个时候,一个沉稳却不失幽默感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两人还想要就“是否恶补相关知识”来讨论的话题,他的皮鞋走在足以反光的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是悦耳。 “我真惊喜,居然现在还有人能拒绝这些。”赵博彦说着,已经走到了尹斻和赵博阳的面前,他微微欠了欠身,那是对一个omega基本的绅士素养,接着却不请自来的坐在了尹斻的对面,滔滔不绝起来。 事后,当尹斻终于得以乘赵博阳的车子回去以后,他总算是找到了点儿上。 “你哥该不会是想泡我吧?”他很不雅的用了“泡”这个形容。 “没错,他最喜欢混血儿了,尤其是你这种高挑健康类型的。”赵博阳目不斜视的扶着方向盘开车,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视镜中尹斻对于他形容的“健康”这一词时不屑的撇了撇嘴。 拜托,他从心理到身体现在都很不“健康”好吗——如果说身患绝症的人还不算不健康的话。 “他最喜欢虚荣的美人。”赵博阳在回到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时向尹斻解释,“演员,作家,歌唱家,舞者,模特或者高级应召,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涉猎类型,有很好的品味,最重要的是昂贵的品味,以及虚荣和物欲。包养这一类的情人让他觉得自己强大。”说着,他已经拿着两杯红酒走到了客厅。 而尹斻则在一边听赵博阳说话,一边粗鲁的脱着那身烦人的衣服,赵博阳看着满地散乱的衣物时不觉感到头痛——意大利手工皮鞋被如同垃圾一样扔的老远,昂贵的衬衫皱巴巴的被团在一起随便搭在沙发上,但是当事人却毫无所觉的自顾自换上了自己行李里面的破t恤和旧牛仔裤,并且还很不以为意的哼哼着,“他喜欢自证财力管我屁事。” “因为你的任务是跟在他身边,最好能成为他的现役情人,然后融入他们那个圈子。” “啥?” “我说,融入他们的圈子。”赵博阳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有些不太确定这个堂弟是不是一个执行者的好选择了,他明显不够细腻感性,缺乏真情实感以及一个世家子弟基本的品味。 但是事到如今,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面部表情,足以影响他情绪的缓缓道:“然后你就能得到一份上流社会那些大人物的名单,从中选出‘行为不端’的目标来。相信我,杀一个热爱寻衅滋事街头混混远远没有杀一个掌握了大把资源的巨鳄更有效!” 他将手中的高脚杯递给尹斻一只,随意摇晃着杯中如血的液体,“除掉十个这样的人,比你杀死三十个普通人能救得更多,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被法律裁决!” “好吧,我暂且同意你的说法。” 过了半晌,尹斻才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置在了茶几上,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赵博阳,最后说,“希望你不是在利用我排除异己,医生。”他生疏的用了赵博阳的另一个身份称呼他,随后将身体放松,仰在沙发上,双手伸展着,“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猛地抬头,注视着赵博阳的眼睛,希望在那里寻找到一丝谎言的迹象。如果有,那么他会让他认识到生命逝去的迅速。 “我是个alpha,气味能改变,但是身体不可能,所以即使我真的侥幸能上了你哥的床,也不可能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4 和他发生点什么——哦,你知道的,‘bomb!’露馅!” 赵博阳看出了尹斻对他的不信任,他摘下眼镜,走到他身边,放下酒杯用双手扶住尹斻的肩膀,靠近了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总有办法解决,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只要别造成无辜。” 尹斻无所谓的笑笑,凑到了赵博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以后,满意地看到了对方脸色一变。 知道吗,在监狱和军队里,alpha和beta是不会像omega一样被分开的,因为beta完全接收不到alpha的信息素,但是alpha还是会按时发情…… 哎,你其实是知道的,我们总是需要想一个办法解决才行,除了服用抑制剂以外的解决方案。 尹斻对赵博阳说的话是:“我希望先和弟弟上床。” 那个弟弟,自然是指赵博阳。 而他,是一个beta。 一个各方面都不如alpha强大的beta…… 作者有话要说:  beta在武力值上是肯定不敌alpha的,所以当alpha发情期的时候,少数没节操的就会……你懂的。这一条类似普通的同性集体中的选择性发生的同性性行为或者胁迫。这个世界的设定上基本就是男omega其实和女人也没什么太大不同…… ☆、chapter7:陷落于他的名字 chapter7:陷落于他的名字 总是在噩梦与清醒之中挣扎,稍不小心就会陷落进死亡的陷阱。噩梦伴随着恐怖的罪恶感以及回忆,清醒伴随着痛苦与麻木的极端分化。廉价的烈酒以及廉价的妓/女,昏暗的小酒馆,构成了他后期生命的终章。多讽刺啊,一个不吸烟的人被诊断为肺癌。 他放弃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健康,决定用有限的光阴以独特的方式执行使命与之赎罪,他不异想天开的上天堂,只求安心且理直气壮的走进地狱的火海。 “一个人啊,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可是好危险的……”一个醉汉晃晃悠悠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却仿佛毫不所觉,只是闷头喝着杯中的酒,十二个小时之前刚刚注射过的omega气味针剂,有效时长四十八个小时,他极力地想要回忆起那一天他究竟是如何扼住爱人的脖子的,但是却没有所获,当时的情况仿佛是被删掉的录像。 “和我走吧,看来你也……也没地方去……”那个声音总算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对方的手似乎正在对他进行骚扰。是啊,我的确是没有地方可去了,我亲手毁了自己的家。他强睁着被酒精浸泡得迷蒙的双眼,转头沙哑的发出警告:“滚开!”——你不是目标——啊!目标!他还有太多的目标没有完成,但是他却病得更严重了。 大量的饮酒不能使他更好,只能更糟。 “砰!”的一声巨响。酒馆里的闲人们不可思议的目睹了一个喝醉了的omega一拳打翻了一个喝醉了的alpha。这两个危险的醉鬼扭打在一块儿,最终omega却赢来了胜利,将意图不轨的alpha揍得半死——这可真不可思议,一个omega狠揍了一顿alpha?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这怎么可能? 当赵博彦跟踪着尹斻的手机信号来到了这间小酒馆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的“无措”。他明显是喝醉了,醉得厉害,脚下还倒着一个被人揍成了猪头的alpha,周围的人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瞪着他,虎视眈眈,这副场面像极羊入狼群。赵博彦并不知道,其实是狼入羊群。 狼“无措”的望向了他的方向,似乎是很开心的笑了一下:“你来接我了!” 他显然是把赵博彦当成了别的什么人,而且还能是谁呢?除了他的那个弟弟赵博阳以外? 赵博彦始终都没想明白,赵博阳只不过是一个冒牌的alpha,是如何才能搞上一个这么优质的omega的?但是事件的推动并不容他多想,一个带着酒气的温暖的身体就倒进了他的怀抱里。他捏了捏尹斻的手臂,有些不可置信于这么轻易的就把向来不对付的弟弟的人弄到手了。他的确如同赵博阳所言的那样,对于尹斻这种类型毫无抵抗力——在他以为他是一个omega的情况下。 “唔……你怎么没戴眼镜?”尹斻艰难的仰起头在赵博彦的脸上胡乱的划着,“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知识分子那一套的……嘿嘿……医生,你总是能让我惊喜……”他含糊的说着,主动抱紧了赵博彦,“走,我们走了……” 酒馆里的人早就渴望这个不好惹的家伙滚蛋了,于是没有人质疑这个突如其来的阔佬半抱半扶的带走了这个omega,实际上就算他之前没有打架,也不会有谁在乎他的“安全问题”的。反正那个阔佬也不像是坏人。 “你喝醉了,好好坐着,系好安全带。”赵博彦突然之间很庆幸自己没有带上随行,否则他会踏入贫民区的一间小酒馆,并且还带回了一个明显地位尴尬的omega,这可不是什么好新闻,甚至有损他的形象。头一次,他对这种配不上他的人有了兴趣,即使对方现在可不是那个穿高级西装拒绝珠宝的美丽英俊的男人。 尹斻是一个好士兵,他很听话的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靠在座椅上傻乎乎的笑着,哼唱着某个来自异国的歌曲,那是他的爱人最喜欢的一首歌,他哼着哼着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他恨自己,无论他杀了谁,在将来,在现在,无论他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无论他是生是死——他的爱人都不会回来了,那个被他标记,让他许诺照顾一生一世的omega,那个属于他,信赖他的人——那么的美,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年轻……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一个声音进入了他的思想——是的,我欺负了他,杀了他,辜负了他,我只是一个家庭暴力的失败者!我活该得癌症!活该忍受这些! “别说话……”他摸了摸脸,陌生的冰冷的液体让他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但是却把他的脑子搅成了一锅浆糊,他已经看清楚了旁边开车的人并不是赵博阳而是新目标赵博彦了。幸好他没有再发酒疯!“谢谢你把我接出来,我只是不甘心……明天照样能蹦能跳。”他随口胡诌着,却不想赵博彦因此发笑。 “我那个弟弟有什么好的!他是不是连卧室都不让你进?”赵博彦一边开车一边不忘转头看了一眼尹斻的表情,“你值得更好的。”他意有所指。 尹斻终于还是彻底的被夜风吹得醒了酒,却故意的对赵博彦说,“我还以为你们兄弟感情好呢,没想到现在就来对弟弟的前任说坏话了。” 赵博彦再次快速的看了尹斻一眼,说,“只是对你。”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5 “说真的,你难道不打算和我也说点儿什么吗?比如关于你的……是什么让你愿意跑到贫民区那种地方买醉?” “因为我属于那里,因为我他妈的活该!” 怒火再一次的被点燃,尹斻重重的捶着车座,眼神恶狠狠的就像是一条失去了主人的恶犬或者说其实是被驯化了的恶狼。 这副样子可不是赵博彦所喜欢的,所以他皱了皱眉,却又不由自主的被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给吸引住了,“那就说说,你怎么活该了?”他挑衅着,全然不知道这个他以为的omega随时有可能扭断他的脖子,或者给他脑门儿开一枪。 “我杀人。”尹斻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后就紧抿着嘴唇,眼底的情绪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阴沉和抑郁,赵博彦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专心开车。 尹斻将头抵在了车窗上,从前座吹来的冷风就像是扎进他心脏的一根针,刺得他好痛,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是如何走入这个境地的。完美的基因和履历,完美的爱人和家庭——最后却被他亲手给毁了——他实在是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仿佛他做了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们这些人啊,谁又不是沉溺在了梦魇里呢? 谈话毫无悬念的在尹斻阴郁的臭脸中被迫中止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赵博彦在得到他的答案以后挑起眉毛,一副征服欲被挑起的模样。 蠢货!——他直接给对方这么一个定义,随后一头撞上车窗玻璃,干脆送自己进入“梦乡”。在把自己撞晕之前,他只留了一句话给赵博彦:“给你的蠢弟弟打电话,就说我同意分手!” 这是一个暗号,代表着赵博彦正式成为了下一个目标。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那根沾血的手指还没有被擦干净。那是尹斻右手臂上的第五十七。 他必须和时间赛跑,用自己耗费的灵魂杀死目标。 “真辣!” 尹斻不知道,赵博彦在给赵博阳去了一个耀武扬威的电话以后,对他下了一个很不礼貌的评价,而这个评价一旦被他知道,也就足以使他重新动用刑讯技巧了,比如说掰断手指什么的有趣游戏。 我们陷落于神秘的未知,他陷落于噩梦和愧疚。 赵博彦却陷落于他的名字——尹斻,我知道你,你也会知道我的。 他不知道自己走入了一个骗局。哦,是一个意外的骗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伪冒 chapter8:伪冒 从a国追踪到c国,夏军几乎已经不相信那个“执行者”是一个人类了。他就像是一个鬼魂那样毫无踪迹,毫无破绽,所有的突如其来的谋杀似乎都只是来自一个恶鬼的复仇,或者来自上天的惩罚。 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些“受害者”其实都是一些恶棍。 很多时候,正义与法律似乎也有着相左的时候,毕竟正义分为很多种,每个人的理解和定义也不同,法律虽然是人定的,却并不人性化。一个强/奸犯可以在出狱以后继续犯案,一个杀人犯可以在监狱里活到老死,一个犯下罪行的人也可以利用法律逍遥法外…… 世界循着某种规则,那种规则却并不是服务于所有人的。作为一个有些执拗的执法者,在见证了太多的不公和黑暗以后也不免疑惑和怀疑,对此产生了失望。夏军不是那种足够坚定的派别,事实上他的正义是带着邪恶因子的。 是的,他是一个颇具英雄情结的人,也是一个不太合格的警探——尽管他追踪着“执行者”飞过了大半个地球。但也正是因为他对“正义”和“执行者”相互的联系和犹豫,所以也就造成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在c国s市的远郊,费尽了千辛万苦,他总算是捉到了“执行者”的一丝马脚,他察觉到了近半年以来这个幽灵一般的杀手的行为模式似乎有些混乱,他更加的仓促,甚至像是在赶时间——后来他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执行者”的确是在和时间赛跑。 …… 赵博阳养了一只英国短毛猫,名叫贝壳儿,当尹斻将加百列交给他照顾以后两个小家伙意外的结出了友谊的果实。贝壳儿很照顾加百列,并且甚至有了更亲近加百列的倾向,连赵博阳都被冷落了下去。 尹斻看着那两只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猫,对赵博阳说:“我希望你收养加百列。” 赵博阳点头了,在尹斻成为了赵博彦的“柏拉图情人”以后,他们之间鲜少交流。赵博阳不知道尹斻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似乎他是利用了赵博彦的某些弱点,彻底的控制住了他,并且还大有同时也摒弃了自己的意向。 尹斻不再受控制,这是赵博阳所没有想象到的,但是他忘记了,对方优秀的alpha基因所拥有的强大的精神力量并不是丧偶以及癌症就可以磨灭了的。催眠失效是迟早的事情。 他利用他们之间的情感纽带制造了绝对的信任和服从,甚至是爱慕,但当这一切谎言都烟消云散以后呢?他们还剩下什么? “你在担心啊,医生。”这个看似木讷简单的老兵却轻易的戳穿了他,“这回是不是要换你来迷恋我了?啊,我差点忘记了,你最讨厌alpha了,对吧。” 嫉妒和恨意正在茁壮滋长。 名为虚荣的那个婊/子正在侵蚀我们的生命,使它变得暗淡无光! “太多的虚荣了,医生。”傻大兵说,“收养了我的猫,在我死后为我扫墓吧,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你只是一个beta,连alpha所给我带来的敌对感都没有。” 他正在嘲笑他!——这该死的!他怎么敢! 那一天以后,他们几乎是彻底的闹翻了,在尹斻杀死了赵博阳的敌对的几个富翁以后。他们的友谊也终究走向了灭亡。不可靠的合作关系。伙伴之间的分泌过多的多巴胺。 这些毁掉了一个合作有序的“团队”——哦,所以啊,办公室恋情才被禁止。 紧接着,在夏季将要正式来临的一周以前,夏军“捉到了”正在郊区的一所破败仓库里焚烧尸体的尹斻,将他逮了个正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alpha杀手”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个omega! 夏军是一个alpha,所以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尹斻的气息,那是类似柑橘和碾碎的马鞭草混合起来的气味,如同一支香水,前调清香甜美,中调淳朴平和,后调是干净的阳刚的皂角味——就像是军队。 “军人?报上你的军衔!”他冲着隐藏在阴影里的尹斻喊话,却在对方走出来,走到了他的面前时完全的愣住了。他认识尹斻—— “教官!”他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6 惊愕的叫了出来,“mara少校!” 当然他认识他!这个现在浑身充斥着omega气味的男人,是他军队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 “闭上你的嘴,中士。”尹斻面无表情的掏出了别在腰后的军刀,“战死,或者退后。” 他就要没有时间了! 但是他曾经的士兵却说:让我帮助您。 & me help you. please. “与我一道,没有退路中士,我没有未来。”他说,收起了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知道,夏军不会追上来。那是一个好士兵,正如曾经的他一样,但是现在的他却迷失了方向,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接下来的二十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病痛将他在浅眠中拖下地狱,他在地狱里仰望天堂,圣歌传达不到那里。他开始回忆他的一生,三十五岁的他被迷茫和痛苦包裹在了惊惧里,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都使他忍不住祈祷救赎。 “我是毁灭之子,是恶魔的孩子……”当他在车里从梦中惊醒,他神志不清的呓语,最后又在发现了第九十五个目标进入家中以后腾身而起,那是无常的气温变化剧烈的时候,他穿着一成不变的军用夹克,踏着那双早已斑驳了的靴子,他看起来年轻却矛盾的沧桑。基因重组实验使他比较常人看起来更加的年轻,却并不能使他的身体真的如同二十六岁的青年男子。 他梦见了他的“父亲”在地狱的火焰中向他呐喊嘶吼:毁灭之子!恶魔的孩子!你注定属于这里!你属于这里! 天父一定不欢迎他进入他的国——他想,如果不是濒临崩溃的状况和死亡的即将到来,他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畏惧了。他害怕地狱,但是他也恐惧天堂。 死亡是一个那么那么遥远又近在咫尺的词汇,它真实,又虚假。它清晰,又模糊。它诗意,又庸俗。它是哲学的,也是科学的。它就要带走他了……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灵魂深处对死亡的感觉:他不想赴死! 是的,他感受到了。 “你宣誓忠诚于国家,愿意为国家付出生命吗,上尉。” “我宣誓。” 他回忆起来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画面,他身着军装,在被任命为指挥官之后,他被带进了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在那里接受了许多测试。包括接下来的一件事情。他站在现实的端口与记忆宫殿的迷雾之中,他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割断了“95”的喉管。 他站在这个长期虐待omega妻子并且还曾经谋杀了omega属性的小儿子的男人的客厅中央,却完全不知自己早就放空,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了跟踪他而来的夏军。 “很好,上尉。现在脱掉你的上衣。” “是!” 对于命令他从来都没有犹豫过,所以当那枚芯片被植入他的身体以后,他甚至都没有提问。 “0089,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他想起了“父亲”的话。他的确是——愚昧的,无感情的,军事机器。 “长官!”夏军试探着推了推尹斻的肩膀。 “长官!”他不敢大声宣扬,却无奈于此时此刻的诡异场面。 尹斻没有“清醒”过来。他记起了在自己的身体里还存在着一枚释放病毒的芯片。 “清理现场,销毁尸体,中士。帮我一个忙。”他说,收起了匕首,走出了这间房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到那个真相了,缺失的记忆才是根本! 在夏季过去以后,尹斻右臂还剩下三条纹身。在赵博阳宣布继承家族企业的同时,一位自称是他的亲人的中年男子找上了他。那是一位c国的中将,据说和他的“母亲”是姐弟关系。 “家族需要你。” 他们当时这样和他说,就像是当初他常常听到的那样:“人们需要你,需要一个英雄。” 伪装的英雄!这个世界上哪来的救世主! “我是尹程鹏中将,尹家现任的当家人。”中年男子对他说时,他正在给自己缝合伤口,当他抬起眼来看这位从未见过的“舅舅”时,对方正在试图运用气势压制自己。 很明显的,对方感受到了他的针剂,从而把他的印象从一个优秀的士兵转化成了一串信息素和无聊的荷尔蒙。“你妈妈没向我提过——你是一个omega。”中将先生很不客气的对他拧起了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尹斻在成为“指挥官”的以后被上面植入了一枚带有病毒的芯片,一旦他被俘或者叛变就会让他丧命,而当他在没有离开军队和情报组织以前他们会给他提供一种药剂来预防芯片渗透出来的毒素。所以,在他“辞掉工作”的同时,也注定罹患癌症。同时赵博阳催眠尹斻给他的潜意识里植入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从而陷害他杀了自己的伴侣… 目的已经达到了,杀死alpha,尤其是他的敌人和哥哥。 还有两章结束,be预警。 ☆、chapter9:kiss from a rose chapter9:kiss from a rose 1、 “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却反说世界欺骗我们。中士,你也认为是我们看错了世界吗?” “我不知道,我读书很少。” “其实我也没读过多少书,只是那些话是他经常说的……lubsp;lucas……” “他是您的伴侣吗,少校?” “是的,他是,他是一名教师,教文学。他和那些青少年有着同样灿烂的笑脸和天真烂漫的思想。他为我念那些诗歌和戏剧台词,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怎样组装一把枪以外还有更多美妙的事情。” “他现在怎么样了?……少校?” “他死了。” sorry for our lost. 他从来都不会流泪,但是在他死去以后,他流泪的次数越来越多。强大不是依靠暴力或者藐视一切的倨傲,而是心灵上的坚定。失去了的,就是不再回来。 “我们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中士。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好吗?” …… 都说孪生兄弟会有心电感应。但是实际上赵博彦和赵博阳这两兄弟却其实只是同父异母,尽管他们长得极像,对外宣称他们都是赵夫人所出的双生子,而真相却只有他们家自己知道。 赵博阳的母亲其实是一个情妇,他们谋杀了他,将他带回了家族,冠以二少爷的名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了继承权,尤其是在他青春期以后,他的属性确定为beta以后。那是多么无望的一段日子啊,暗无天日的生活,只是为了生存而使自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7 己变得优秀和强大。无论他使用再多的alpha制剂,他也只是一个冒牌货,是躲在虚拟信息素背后的懦夫——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终于成为了主宰者!这是他的世界!他才是家族的继承人!唯一的,唯一的一个alpha继承人!在父亲和养母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并且他还是一个更加稳定的存在,不会被omega所影响,更没有发狂的可能性。有一件事情是尹斻没有说错的,那就是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崩坏,alpha的不可自控,omega的孱弱,只剩下beta在维持这些秩序,世界的主宰应该是他们,而并非狂狷自大的alpha! 他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那个和他长得极像的兄弟正感应着他的喜悦和抱负。 赵博彦很意外于尹斻在暴露了身份以后却没有杀他,反而只是将他囚禁了起来。起初,他以为这是赵博阳的想法,毕竟他们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后来他却想错了。直到有一天,任务疲惫的尹斻归来,四十八小时的注射进皮肤的针剂失效,赵博彦也才窥见了这荒唐的布局。 他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那个浴血而回的alpha,那个不惜伪装成omega达到目的的杀手,冷笑着讽刺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钱?”杀手也看向了他,“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使命。” “为什么?”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留我一条命?”赵博彦并不相信那是因为多时的相处让这个alpha真的和他产生了感情,他们之间甚至连友谊都不算。然后,他看见了这几天以来这个杀手头一次露出了一丝表情,他高挑着眉毛,嘴角讥讽着翘起来,神情狰狞而阴森。 “因为有人在利用我,而你还有用。” “不要妄图违逆我,不要妄图逃跑,我不杀你,但是你敢玩花样可就不一定了!” 闻言,赵博彦也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模仿那可笑的表情,“我不会的。”他说。毕竟,他也还有更多的使命未完成,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被那个卑劣的私生子打败! 一个alpha是不会被beta打败的!永远也不可能! 尹程鹏接尹斻正式回到家族的时候正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在学院毕业的日子,这一天有一个家族性质的聚会,同时与家族亲近的几个世家也会到来。 赵博阳所代表的新派年轻当家自然也算在其中,在为他的兄长所惋惜的同时,人们更多的目光则是聚焦在了他更希望与哪一家的千金或者公子联姻。要知道,他的年纪也已经不算小了,作为一个alpha,他也应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omega。不过尹斻却是知道的,这个利用了他铲除异己的前医生现商人,实则是最对这个避之不及的,一个伪装了的alpha,到底还只是一个平庸的beta罢了,与一个货真价实的omega联姻只能给他带来灾难,甚至是毁灭。 而将要把他介绍给家族的那位中将又是怎么想的呢?虽然尹斻对于政治以及家族内部斗争的理解还仅限于一些虚化的电视剧和畅销小说里的情节,但是在这位当家的将军见到自己以后,那副大失所望以及鄙夷的神情以后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联姻。 是的,尽管他是那些聪明脑袋们所揶揄的“傻大兵”,但是他却也知道什么叫做“物尽其用”。如果这位以亲人自居的将军不能让他进入家族事业或者进入军队的话,那么他的唯一作用似乎也就是只剩下了和那位年轻的新任当家人联姻了。这似乎也正好证明了为什么他被“接回家”的第一天得到的礼物不是任何有象征意义的物品,而是一个新的裁缝…… 这一年来他接触的纸醉金迷应该是他三十几年的生命里都鲜少有过的,至少,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经费也是有限的,不会像是最近这般随随便便的用这些浮华的东西腐化他。当他穿上那件从面料到剪裁都有一大堆讲究的定制西装的时候,他在镜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正在挣扎的人影。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能看见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2、 那个人影被封锁在镜子里面,不断地敲击着镜面,他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更加的年轻——是真正的年轻——并且似乎还缺少了他作为一个军人的冷峻和严肃,神情中带着焦躁和忧郁,眉目间弥漫着淡薄的书卷气和文弱。那是一个幽灵。他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面年轻版的自己。 如果他不是一个由科学家和野心家制造出来的实验品,如果他不是经历战争和阴谋的军人,如果他不曾使用严刑拷打得到情报…… 如果他不是一个alpha而是一个omega,那么,或许,他就会是那副模样。 尹斻从来不相信灵异,但是此时此刻的感知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但是与镜子里的那个忧郁的青年不一样,作为实验品的他只是一个维持了年轻面貌却身患绝症的中年退役军人。他经历过杀戮和痛失所爱,经历过颓废和自以为是的救赎,已经无法再掩藏哪怕一点点的暴戾。他和镜子里的人完全是两面,正如他们此时的状态——“你是谁?” 镜子里的青年失望的看着他,消失了。 尹程鹏中将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个他以为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的外甥紧贴着一面镜子,自言自语的模样。他皱了皱眉,似乎从心底往外的对这个外甥的属性感到失望,但是毕竟家姐已经许久未与他们联系,而他所能找到的关于这个alan mara少校的相关信息也不一定完全准确——omega不会是优秀的军人,他认为,这些将生命浪费在了发情期和生育的家伙并不适合任何领域,他们并非完整的人类,反而更像是兽类——ega根深蒂固的属性歧视是完全扭曲的,尤其是在alpha大男子主义和属性决定地位阶级的世家里。 接着,他看到了更加令他感到愤怒和不满意的一幕——alan mara在试好服装以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在手臂上注射了一记针剂!——他居然还身染毒瘾! 这一个认知使尹程鹏冲进室内,快步走到了这个令人失望的“外甥”面前:“你在做什么!”他高声呵斥道,属于alpha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抑而来。 “打针。”尹斻转过头看了他的“舅舅”一眼,并不希望告诉他这是一支模仿omega信息素的针剂,于是尽可能的言简意赅,但是接下来这位陌生的中将却做出了一件出乎意料的行为——“你这个下贱的、自甘堕落的东西!” 这位中将竟然撕毁了他身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8 上的新衬衫! “天生挨操的下流胚子!” “……” c国人都有病吗?——这是在他被尹程鹏拦腰截住去路之后的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于是,他们打了起来。很无体面的开始实行alpha之间的野蛮争斗——只是其中的一位却并不知晓另一方的属性。 真是一场闹剧——偷偷躲在门后偷窥的中将的儿子这样感叹着。顺便值得一提的是,他原本是一个私生子,直到十八岁以后才被接回家族。并且,他是一个长期服用抑制剂伪装成beta的omega…… 当荒诞戏码上演的时候,观众总是缺少不了的。所以,就在尹程鹏中将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红着眼和他新认回家的外甥扭打在一起,而他唯一的儿子正站在门外踌躇着是否进去制止的时候,另外的两位交好的世家年轻继承人随着楼上越发激烈的声响寻了过来。 其中的一位尹斻并不熟悉,他在和疑似突然之间失心疯的中将周旋的过程中特地朝那里望了一眼。那位站在喷了过多的alpha香水、俨然一副上位者模样的赵博阳身旁的年轻绅士,微微带着笑,他们的眼神也只是交汇了一瞬。那是一个味道很淡,没有太多攻击性的年轻的alpha,气味就像是用手指捻断了一片迷迭香的叶子一样温和。 那是严氏的现任当家人,严谨行。 现在,这间衣帽间里扭打着两个军队出身的alpha,门外站着一位谨守规矩矜持有度的、难得的没有丝毫暴力倾向的温柔的alpha——而实际情况却是:这里有一位伪装成omega的alpha,一位伪装成alpha的beta,一位伪装成beta的omega,和两个不知所措只能靠暴力或者选择远离的alpha……尹斻并不知道,他刚刚注射的那只omega信息素是一支发情期的信息素…… 等他发觉了这一点以后,这场“战争”也已经进入了不可抑制的境地。 至于他们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互相殴打,在场的各位绅士表示并不愿意过多的提及,只一点,在那以后,作为晚辈的尹斻似乎都很厌恶那位中将,甚至常常对其口出恶言。不过那也都是后话了。 聚会仍然适时进行,作为主角的尹宏并没有被他的表兄抢了风头,毕竟对方的身份只是一个omega——还是男性。“你的发情期到了?”他找了一个时间走到了身边并无陪伴的尹斻身边,小声儿询问,并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本身作为omega的他厌恶这个属性已经到了憎恨的地步。 闻声望向自己基因上的表弟的尹宏,尹斻突然之间发现c国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度——撕扯自己外甥衣服的舅舅,和谈论表兄弟发情期并且还敢当面询问的年轻人——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没有味道的平凡的beta!上帝啊,这可真是一个奇特的现象! 不过很快的,他也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你不是beta。”他注视着尹宏闪避的目光,下了结论,随即快步远离。而赵博阳却正好追上了他的脚步……“你看,有趣的大家庭,没错吧!”他看似愉快的附在尹斻的耳边说道。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就像是好事将近的一对儿。 “那位中将。”尹斻领着赵博阳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站定,抿了一口手中的甜酒,不怎么满足的皱了皱眉,“我对他的印象已经完全下降。并且他似乎很有意与你联姻。” 赵博阳自从接管了家族以后就神采飞扬了起来,他年轻,英俊,并且博学,比之风流傲慢的兄长更受欢迎,社交方面使他成为了各位omega小姐和少爷的抢手话题。于是,对于尹斻的提醒,他也只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他的女儿是个alpha,儿子是个beta,用什么和我联姻?” “我。”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少校发话了,“我对外的身份掩饰并没有改变,这位中将有意让我回归母亲的家族,并与之尽一份力。” “哦呀,那不是正好嘛,反正我们也是老搭档了,彼此知根知底,一场政治婚姻的掩护更能双赢互惠!”赵博阳与赵博彦不同,当他的野心和贪婪被显露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变得丑陋,那是灵魂深处的溃烂。“你还差几个?到几个了?” “九十八。”尹斻挽起自己的袖子,纹身还差两条了,他不知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微笑了起来,“告诉你一件事,医生。”他郑重的道,“其实还有一百零一个。” 赵博阳从来都不知道,纹在尹斻手臂上的纹身并没有属于赵博彦的位置,从来都没有…… “很好啊少校。”赵博彦也回以他虚伪的笑容,“但愿我们合作愉快?你需要新的名单吗?我可以向你提供剩下的两个最具重量级的名字。” “然后向我求婚吗?”尹斻摇了摇头,站得距离赵博阳远了一些,干脆饮尽了手中酒精含量低到令他焦虑的甜酒,“我已经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了,更何况你很清楚我的真实年纪,虽然说我按照母亲家的辈份叫你一声堂兄,且依赖于你的医治,但是这并不能磨灭你对我的利用。我是不会帮助你的,尤其是在我的生命只剩下一点点时间的情况下。” “好吧。” 赵博阳随手放下了高脚杯,微微斜睨着,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上流社会大人物的虚伪模样,语气愉快而礼貌,“那么让我带你去四处转转,认识一下家族中的人吧,我想……”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隐藏起讽刺的话,“就算我只是一个平庸的、不能入你的眼的beta,”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在尹斻的耳边说道,“尽管如此,你现在也只能——装成一个依附于我的omega,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求婚,当然了,我也绝不会真心向你求婚的。但是你只能依附于我。因为我手中有你必须服用的药。” 尹斻快速的看了赵博阳一眼,但是很快又避开了脸颊,流露出来赵博阳意料之中的惊愕的样子,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其实只是一个特工的演技罢了。尹斻一如赵博阳所以为的进程那样回忆起了自己罹患癌症的原因——那枚被植入他体内的芯片。并且急需服用专门的药剂来抑制更多的病毒入侵。如果有了那药,说不定他还能撑到手术将那枚芯片取出的日子。 但是赵博阳不知道的是,尹斻回忆起来的不仅仅只是芯片,还有关于这位心理医生是如何利用对他进行常规治疗之外,如何诱骗他接受催眠治疗的! 仇恨在最为浓烈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淡然冷静,不易察觉。尹斻从来都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就算是在他与时间抢夺生命的过程中,他也不曾乱了阵脚。只差一点了,他一定要做到他曾经发誓的那样,完成他的使命,让那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89 个恶魔付出代价! 当赵博阳和尹斻重新回到了聚会中去时,他们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而亲密,就仿佛是在沉默的宣布了什么一般。这两个伪装者,正在进行一场其他人一无所觉的角力。 赵博阳表现出来的只属于alpha独有的气质,以及前特工的表演素养,都使得聚会的进程并未被搅乱。 作为主角的尹宏不时的看向尹斻和赵博阳亲密的手臂,似乎是在试图用眼神诉说什么——他并不了解这位表兄的脾气,但在他看来,omega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 有人在担心,有人胸有成竹,有人心存复仇。在伪装的浓烈的alpha信息素以及假冒的甜腻可可味的omega信息素之中,人们却无意的联想到了玫瑰花的浪漫,他们自以为是的想象着,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婚礼。 3、 “那是william,”赵博阳指向正向他们举杯微笑示意的金发男人,“;smith,他是一个酒商,拥有一座葡萄酒庄园以及两间工厂,是尹树的婚约者,”他对身旁的尹斻解释道,“尹树也是你的表亲,是你母亲哥哥的孩子。不过两个beta之间的婚姻向来不怎么受到重视,不可能像我们未来那样……”他仍然竭力的暗示着。 “别忘了,”此时,少校又恢复了他的冷酷,“你也只是一个beta而已。”他故意咬重字音,却故作亲热的趴在赵博阳耳边说悄悄话一般,“我可不会看上一个平庸的beta,虽然你干起来也不错……” 恶毒又刺耳!赵博阳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仍然甜蜜笑着的尹斻,随后,他反应过来他过于激烈的动作以及吸引了一些宾客的视线。 一个想法迸发出来,他得意的笑了笑,扬起下颚,仿佛刚才的那一番话并不能激怒他。 “kiss from a rose.你说的没错,爱情与玫瑰不可分割!”他故意高声说,单膝跪地,高举着一只手在尹斻的面前,“may i kiss your hand?my lover!” 这是象征着求婚的举动。终于,这次的聚会主角被抢走了风头——自然的,尹宏并不为此不快,他甚至是更希望于人们不要再就他的“beta”属性而言给他难堪了。 远处,尹程鹏中将难得的表现出了一丝笑意,但那仅仅只是一丝罢了…… “我为爱情的盲目感到悲哀,医生。”尹斻将手交到了赵博阳掌上,讽刺的说,“但是准许你,只要你不后悔,并且没有忘记我曾说过的每一句话,那将与你的性命攸关。” 很好——简直不能更好了!赵博阳在掌声和不知从何而来的被抛掷在上空的玫瑰中亲吻了尹斻那双并不细腻的、浸满了鲜血的手,随即站起来,拥抱了这个老男人——但是,他在他的耳边威胁着并且还讥笑着他! “来吧,吻我,就像你为了让我替你杀人的那天晚上一样,把你的身体像献祭一般呈上,分开你的双腿——它们其实也并不如何迷人,可比omega差远了——但是却紧紧地环住我的腰,贪婪的索取爱抚。来吧,用玫瑰的誓言说谎话,恬不知耻的以一个beta的身体和alpha结合……” 他们终于在众人面前接吻,温柔而缠绵,人们都以为,空气中飘散的是爱情的芬芳。但是他们并不真的知道,谎言的气息也与之极其相似。 来吧!亲吻玫瑰!亲吻我的嘴唇!告诉我你的贪婪和自负可以使你多卑微! 来吧!亲吻我的嘴唇!你让我失去了今生的挚爱,而我也将让你付出代价! 玫瑰花瓣的落雨停歇下来,这对准新人的唇齿也依依不舍的分开。始终站在远处的、终于窥见了一些内情的尹程鹏中将拨开人群疾步走来,他拉过一脸柔情的尹斻,用低沉的声音警告着:“你疯了吗少校!” “你猜到了啊……”尹斻冲他眨眨眼,挽上了这位“舅舅”的手臂,“但是不要出声儿。” “宣布婚讯吧,舅舅。不要毁了这些。你承担不起的。”他甜蜜的威胁着对方,紧接着不再小声儿说话,对在场的众位宣布道:“下个月的婚礼,将在玫瑰园举行。不过舅舅似乎是舍不得我呢。”他调笑着,在宾客和亲族的笑声中像是一个小辈那样松开了中将的手,随后在说完那句“悄悄话”以后招唤自己的“婚约者”过来——相机的镜头不知何时对焦,三人站在一起合影,却心思各异。 尹程鹏中将真正意识到了尹斻不是omega而是alpha是在他和赵博阳接吻的时候。那并不是一个发情期的omega会有的反应,并且,他还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似乎多年前曾经提及过,之所以要放弃原本的国籍到国外去,是因为一项实验……alpha基因实验。 “别轻举妄动,中将。这损失是你承担不起的。” 然而,他的外甥却这样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却反说世界欺骗我们。】——泰戈尔 【我们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泰戈尔 【你看见你自己,你能看见的只是自己的影子】——泰戈尔 “我为爱情的盲目感到悲哀,医生。”引用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爱情是盲目的,恋人们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 哎,阴谋阳谋什么的一点也不擅长,最后一章就正式结束咯~ ☆、chapter10:the ohe “1 chapter10:the ohe “101” 1、 “98”是一位政府高官,那位曾经的少校罕见的不再低调做事,而是选择了在那位大人竞选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狙击了他。 人群骚乱起来,乏味的尖叫和警笛,他将自己残败的、摇摇欲坠的身体扯出了夜幕,并迅速地重新融入了黑暗……他已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是让他更恐惧的? 他早已知道了自己死去不再会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死去会是一串数字。是纹在手臂上的线条。他乘着夜色,伏击了“99”。那是一位低调的亿万富翁,一心以为自己的伪装可以尽量少的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他在那个一辈子都志在劣迹财富,低调行事的阔佬走进一条巷子里以后跟了上去,在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如果这个阔佬肯带上一个保镖,那么他今天也就不会是这种死法了。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将要去的地方是囚禁了年轻的omega情人的地方。 尹斻搜走了断了脖子的富豪先生身上的钥匙,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0 再一次的使自己融入黑夜。他知道自己将要去做什么,但是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是值得被感谢的——而后来,那个被拯救的omega也的确没有感谢他。因为他身上浓烈的omega化学制剂。 他在安置好那个心高气傲却饱受摧残的omega以后,他来到了他近几个月里盘踞的地方,一处拾荒者聚集的废旧工厂。他常常在那里安眠,那些顽强的生命也似乎使他不再虚弱下去…… 第二天的晌午,他又特地的潜回了那个大富翁囚禁omega的老公寓里,绕过警戒线,拿走了忘记了的一叠资料。 赵博阳仍然利用他,据说爱情就是这样盲目,婚姻使命运紧密联系,所以他听取了这一套,索性再被利用最后一回。 “医生,我就要回家了,你有照顾好孩子们吗?” 在回去的路上,他打开手机通讯,通过微型耳机说话,随手在街边的垃圾体桶里丢掉了自己的手套。 电话的另一头,赵博阳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使他们都知道通话已经接通了,却仍然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直到尹斻手机上的定位显示他已经走到了距离他新居附近以后,才开口:“都很好,正在睡午觉。”随后就主动切断了联线。 尹斻在通话中刻意地向他提起“孩子”这个词——他是想起了什么吗? 这一点使得赵博阳极为不安,他不能确定尹斻记忆的恢复程度,更何况按照资料上的明确显示,尹斻的逻辑思维能力和逆向推理能力并不如大众所以为的那样薄弱,他实际上算是一个聪明人。 如果不是军队,或许,他也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学者。所以,就这位少校的学习能力和思考能力而言,发觉并找到那个真相对他而言并不困难,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令赵博阳感到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在尹斻死前,他会想起自己对他所作的那些事! 他并不担心报复,他担心的是…… “叮——”手机再次响起,又是尹斻,赵博阳没有按掉,反而是接起,“什么事?” “我买了面包圈和曲奇饼干,医生。想和你的丈夫一起共度下午茶时光吗?”尹斻的声音似乎也带着秋季特有的寒冷。 在他们婚后的又三个月以后,他总是用这种带有着刺骨冰冷意味的语气说着一些好似温情的话。 “开门。医生。”尹斻说,“我就站在你门外。” 无论你搬家去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你,盯着你的!更何况你舍不得离开这个城市!——赵博阳几乎就要因为尹斻话中隐藏着的意思惊恐尖叫出来。 他绝对是要把他逼疯!“太绝情了啊,医生。”他很有耐心的不按门铃,也不撬门进来,等着赵博阳开门邀请。 “我们可是新婚,更何况你还带走了我的猫。” 这不再是可控的方向了!尹斻根本就不在乎他手里的那些足以救他性命的药! “我会开门的,少校。”赵博阳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但是你要向我保证——” “哦哦,又保证什么呢?别自欺欺人了医生!”尹斻冷笑,“让我保证不操你吗?还是让我保证不要像上一次那样给你拍照片?……嘿,我不得不说啊,你虽然是个beta却也在某些地方比omega还要淫荡……”尹斻的声音的确是透过了门外,那裹挟着冷风的、不带有正直和怜悯的声线,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尊严,充满了恶意。 “别说了!” “你让我恶心!”他猛地拉开了大门,发现门外尹斻正依靠墙壁,叼着一只粉红色的、洒满了糖霜的甜甜圈吃得正起劲儿,并且还一脸戏谑的看着狼狈慌乱的自己。 “我失态了。”他扶了扶自己的镜框,试图掩饰那些憎恨和惊恐。现在,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次对于alpha的恐惧,体会了一次来自婚姻的恐吓。 尹斻在吞下了全部的甜甜圈以后抹了抹粘在嘴上的糖霜,似乎并不在意,他仍然看起来那样严肃而不通人情,却出口嘲讽,“你明白,我明白。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医生?” 他总是叫他医生!总是这样! 就好象那一切的发生都是他的错一样!——是啊,难道不是他的错吗?难道不是吗?! 一场随性而起的政治婚姻,将赵博阳原本尽在掌握的人生带入了一个怪诞的境地。现在,这个冠以他伴侣名号的男人闯进他的家,闯进他的浴室,随后又闯进了他的厨房。“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少校,即使你曾经是一位了不起的军人,但是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的冲他嘶喊。这几乎鼓起了他全部的勇气——那些虚荣的,傲慢无礼的自尊心啊!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嗯哼?你是在向我求饶吗?” “我没有资格?哈!真好笑啊医生!我没有资格?”尹斻从厨房里夺步冲了出来,他用力地将手里的那只盛装着精致点心的古瓷碟掷在地上。 伴随着碟子碎裂的刺耳响声,他一把抓住因为突发事件而像一只受惊的动物那样想要逃窜的赵博阳,“我没有资格!那又是谁毁了我的生活的!我本来会成为一个父亲!我本来会成为一个父亲的……” 尹斻绝望的用双手紧紧禁锢着赵博阳,崩溃的冲他吼着,他们都不知道,那种绝望将要延续在他们生命的尽头…… “孩子”—— 他果然还是想起来了吗?——赵博阳同样的也感受到了那种绝望。 是的,是他毁掉了尹斻原本的人生,是他让尹斻失去了深爱的人……以及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他本来会成为一个父亲…… “对、对不起,听着……我真的很抱歉少校,如果你……”他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惊恐的注视着尹斻急促的喘息,瞪着眼睛恨不得将他活剥了的模样。 尹斻粗暴的打断了赵博阳的话:“去你他妈的抱歉和对不起!”“你这个婊/子!” 他吼着,撕扯着他的衣服,将他压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用那种冰冷的、不带有丝毫曾经催眠以后所拥有的依赖和信任的语气,如果不是催眠,他就不会爱他! 这个认知使赵博阳绝望的闭上了眼,他放弃了挣扎。 “你活该被我操!知道吗!”他这样说,恶狠狠的拽下他的裤子,分开那两条修长的,总是包裹在高级西装裤底下的长腿。 “是你欠我的!现在,体会一下婚姻吧!医生。”他叫他,带着嘲讽和不屑,暴力,毫无保留的厌恶和仇恨——赵博阳所体会的正式尹斻在心如死灰以后所拯救的—— 来自alpha虚伪的保护和婚姻背后的性暴力和冷漠。但是现在,谁又能来拯救他呢? 他将一个救世主变成了魔鬼的儿子!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1 将温柔变成了残酷。 …… 2、 公园、红茶和巧克力甜甜圈,深秋的s市难得的没有起风,赵博阳看着坐旁边望着一对正在踢球的父子发呆的尹斻,到了嘴边抱歉的话却又一次的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该受的他也都受了,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赎罪,难道是他的命吗? 但是尹斻却一次次的将无情和冷漠用作利器,刺痛着他:“你的命不值钱,你生还是死,lucas和我的孩子也不会回来,所以我不在乎。” 不在乎——这才是他最痛苦的地方! 尹斻拒绝治疗和服药,拒绝他的道歉和自我惩罚,他只是在用他有限的生命折磨他,但是最后的结局却还是那样——死亡。死亡总会将他们本就暗淡无光的生命笼罩。 “走吧,回家。”尹斻忽然之间回过神来,不再将视线放在那对父子身上了。 赵博阳不知道尹斻是否是在想如果自己成为一个父亲的话会如何,如果这一切的不幸都没有发生会如何……事实上,赵博阳什么都不知道。 可悲又可怜的被虚荣和傲慢迷住了双眼,他不能看清一切的真相。 他并不知晓,人们对他的爱,正如这份爱失去以后他也一无所觉那样。 赵博阳点点头,裹紧了一些大衣,扶着尹斻站起来,疾病正在折磨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少校,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了,这都是拜自己所赐。 除了手臂上用以乞求救赎的罪恶的纹身,背后的十字架环绕着的天使与魔鬼以外,死神常常降临在他们的床边,细语呢喃着少校纹在胸口的圣经。 除了仅剩下的残破的光阴以外,他一无所有。 这都是拜自己所赐! 罪恶感,救赎,乞怜,疯狂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他们的肌肤,渗透他们的血液。他们的婚姻是笑话,是谎言,是复仇,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位少校的温柔而多情的报复了!赵博阳望着尹斻消瘦下去的脸侧,欲言又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医生。”尹斻在赵博阳的搀扶下走进了玫瑰园,那里是他们的玫瑰园,在他们的角逐和争斗的“虚伪”誓言之下,他们在此举行婚礼——伪装成omega的alpha嫁给了一个伪装成alpha的beta,并以此折磨他。但是如今,病入膏肓的他不再是那个死亡的执行者。 “这里好像太安静了。”赵博阳不安的环顾四周,他扶着尹斻坐在长椅上,“工人们都去哪里了?” “我给他们放假了,长假——”话未说完,激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谈兴,“哈……你看,我就快要死了啊,医生……”他摊开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掌,那血染红了他的手掌,渗透他的掌纹。“你就要自由了,医生。”他绝情的说着,却完全忽略了赵博阳的怅然若失。 在他的眼里,迫害者没有资格悲伤,就像曾经的他那样。 于是他又重新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讲述着那些事情,微不足道也好,至关重要也罢。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百无聊赖渴望倾诉过去的老男人那样,仔细地用一种缓慢的进程向他的“丈夫”诉说着他三十五年的人生…… 既漫长,又短暂。 “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是你陷害了我吗?” 他充满了必备的眼神黯淡衰弱,全然没有了之前一个月的暴戾恣睢,但是却让赵博阳更加的惊恐。 他一动不动的僵直的坐在尹斻身旁,视线里充斥着玫瑰园里的玫瑰花——红的、白的、黄的——哦,还有黑色的玫瑰和绿色的玫瑰——他听到了尹斻残忍的对他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无动于衷,“因为梦游,医生,梦游。你的手段真的很高明,在我醒来以后才发现lucas已经冷透了,我抱紧了他,但是他也回不来了……我不是喝醉了,我是睡着了。” “我怎么可能打他呢?”他自嘲的笑笑,看在赵博阳眼里却更像是在无声的控诉和抑制哭泣的冲动,“我那么爱他,爱他胜过了我的生命,我的一切。我从来都不知道被制造出来的我除了生命之外还剩下什么,是他给了我又一次的新生——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尽管那个时候的我酗酒、失意,但是我怎么会那样做?尤其还是在他怀孕的时候!” 他突然之间提高了声音,猛地转头看向了赵博阳,激动的说,“是你!医生!是你抹掉了我的记忆并且虚构了我的记忆!” 赵博阳不辩驳,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这个被他利用玩弄至死的男人,只剩下了短暂的时间,他无言以对,是惭愧也好,恐惧担忧也罢,他仅仅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就要死去,而他的死去也会带着这些不甘和仇恨进坟墓,长眠于此。 玫瑰园里的花还是那样的美。沉默却可怕的弥漫着,岌岌可危的拉扯着理智。 尹斻在赵博阳惊讶的目光下掏出自己别在腰后的匕首,匕首闪烁着冷光,照着赵博阳那张状似温柔斯文的脸,而匕首的主人则维持着戏谑的笑容对他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在军校里,你作为参观学员和留学生与我们学校的学生一起上课,那个时候我刚刚和lucas结婚,被上面特别批准在校园担任为其一年的教官……” “是的,我记得。” “不,你忘了。”尹斻笑着摇摇头,也摇晃着他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仿佛是没有注意到赵博阳轻轻颤抖并且更加僵硬的身体。他说,“那个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并不等赵博阳回答,他便直接说了下去,“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接受beta。” 那是因为—— &a是平庸的,是不够强大的,是不特别的——“因为它让我失去了机会。”赵博阳回答道。却发现尹斻的笑容加大了,仿佛是认为他的回答很好笑。 “你当然不会明白了!”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一般,完全的不顾眼前威胁着的那把匕首的存在,高声道,“因为你是一个alpha!你可以选择做英雄还是做迫害者!” “你认为alpha很强大是吗,回答我!” “是的!”赵博阳像是被激怒了那样回瞪着尹斻,却在对方的大笑中又蔫了下去——但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没意义了。 尹斻在赵博阳的注视下慢慢地卷起自己的两只袖子,他脱下了夹克,只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厚衬衫,他的两只手臂上,纹满了那些代表着罪与罚的图腾,在他手腕的最后一条上,还有最后一条线条……“那么选择吧医生,”尹斻漫不经心的用匕首在自己的右臂上划动着,“你是要一辈子顶着一张alpha的皮过日子,还做一个beta?” “我是alpha。”赵博阳又一次的找回了他的高傲,“这不可改变!”谎言说过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2 太多,就是现实! “哈……哈哈哈!”虚弱的少校突然间失笑出来,“很好!很好!”他在赵博阳的惊愕下狠狠地割了下去,最后一条线条也画上了圆满,“非常好,医生。这正和我意!”他说着,不顾流血,捉住了赵博阳几欲逃跑的身体,拉住他的手臂。 “你是第一百个。”他说。 …… 3、 “你不能杀我!” 赵博阳疯了似的挣扎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尹斻的钳制,却在对方的禁锢中越发的失去了力气。他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身体中被抽离一般…… “是你说了的。你是alpha,不可改变。” 尹斻圈住赵博阳的身体,将他的下巴掰过来冲着自己的脸,他用冰凉的鼻尖轻蹭着赵博阳的脸颊,“不能反悔哦,医生……” 他们在玫瑰园接吻。宣誓了直到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荒谬! “你要用什么杀我!那把匕首吗!”情急之下,赵博阳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悲悯的看着这样的尹斻——虚弱,绝望,失去信仰,“你杀不了我的。”他冷笑着。 “是啊,我下不了手。” “所以——”尹斻叹息着,松开了对赵博阳的钳制。 他慢慢地解开了身上衬衫的扣子,那件棉质的厚衬衫里,是他的肉体,是他被制造出来的人子的血肉,“从没有人记得我也是活着的,医生,你也没有记得。你自私的夺走了我的爱情。” (——并且你也将要付出代价!) 在那件衬衫被脱下的那一刻,在尹斻的肉体被暴露的那一刻,赵博阳却完全再也无法逃跑。 他已经不能逃跑了。 他将要被带走——尹斻并不打算用匕首杀了他——因为尹斻的身上绑了炸药! “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医生?”他顽皮的眨了眨眼,一如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又变回了那个阳光的、单纯的年轻人,“我还有第一百零一个。” “那就是我自己——” 话,已经不需要再讲完了。 玫瑰园里注定再也无话。 后记: 夏军没有再踏上过c国的土地,他辞去了曾经引以为豪的工作,成为一名记者,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最精彩的一篇莫过于初入行业时,报道的那一起军队给士兵投毒的案件。 那件事过去没多久以后,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并且细心的呵护她,他们的婚姻很完美,但是他却从不送妻子玫瑰…… 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将炸药交到mara少校手上以后,那支装饰在他礼服口袋上的玫瑰花——那两个人用谎言的玫瑰和婚姻宣誓着更多的欺骗。 玫瑰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世界的另一端,赵博彦重新接手了家族生意,成为唯一的掌权者。向来不是很喜欢动物的他却收养了弟弟的两只猫。他的生活其实比之他的弟弟所想象的不甚相同,而他也并非是因为alpha的身份而得以瞩目。 托他死去的弟弟和其丈夫的福,现在的他每天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 只是这一点,赵博阳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没有人给他扫墓的少校,以及没有人怀念的年轻商人,他们并没有正确的去看这个世界,只是在死前责怪这个世界的欺骗以及欺骗对方。至于爱情,谁说的他们之间没有? 但那只是最后一个和第一百零一个的故事。 再无其他。 -end- 独立番外三:五十个秘密 第77章 尹斻篇 1 、很喜欢照相,因为无法正常的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2 、热爱摇滚,垃圾摇滚或者死亡,重金属。 3 、读过不少高深(逼格)的书,无论你信与不信,他其实有很好的理解能力。 4 、sex的最高纪录是同时和二十个人发生关系(其中包括女人)。 5 、只喝清咖。 6 、憎恨甜食和甜味食物。 7 、不喜欢小动物。 8 、为人很bitch!(这个好像所有人都知道……) 9 、 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 10 、精通很多门语言,但是仍然愚蠢。 11 、本来应该是当年的理科状元。 12 、喜欢波德莱尔。 13 、最理想的居住地是南极。 14 、梦想中的职业是工程师。 15 、被rape过,最后却发展成了合|奸。 16 、最尴尬的事情是在小学一年级喝掉了同学的牛奶,还惹得人家哭了。 17 、因为没有人给他交“营养费”而受到了全班小朋友和班任的“鄙视”的事情记仇至今。 18 、不喝牛奶就长不高,这绝对是骗人的!alan现在就身高六英尺以上! 19 、 勾引过直男,最后被狠狠揍了一顿。 20 、不吃饭的最高纪录是七天。 21 、小学由于被嘲笑逃学一周,结果被尹程鹏打回了学校。 22 、送给夏军一枚和自己一模一样戒指,对方始终没有摘下过,而他却转身就把自己的那枚给扔了。 23 、萧翎曾经让他患上了阅读障碍和幽闭恐惧症。 24 、对待女孩子脾气意外的好。 25 、几乎可以说是尝试过了各种成瘾药物。 26 、喜欢吃止痛药。 27 、日常爱好是割腕。 28 、中二病,曾声称自己可以胜任任何一种职业。 29 、不喜欢角色扮演和语言调|教。 30 、会调酒。 31 、不吃辣,口味清淡,基本上不喜欢吃肉食。 32 、速写很棒。 33 、希望死后被土葬。 34 、做过的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在赵博阳的床上打手枪后还没清理。 35 、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正确过。 36 、被人讨厌却不会伤心。 37 、解剖知识丰富。 38 、被赵博阳吻过。(注意!是嘴唇!) 39 、打定注意要在好友的前面结婚! 40 、曾经在床上错叫过好友的名字,结果被好友的哥哥一巴掌扇翻。 41 、酒量极好。 42 、打过黑市拳。 43 、虚无主义。 44 、从未想象过有父母双全的日子,比起身世,更痛苦于自身的邪恶。 45 、喜欢冥想和太极。 46 、拥有一个纹身,在私密部位。 47 、健身狂。 48 、涂!过!指!甲! 49 、被fuck其实也不是很爽…… 50 、只有疼痛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3 第78章 赵博阳篇 1 、无性恋。 2 、偏好辣。 3 、最崇拜的人是父亲和兄长。 4 、亲吻过尹斻,原因是做实验。 5 、不喜欢夏军。 6 、占有欲很强。 7 、对金钱的概念多以数字呈现。 8 、喜欢的颜色是藏蓝。 9 、常年负责打理和打扮好友尹斻,让他不至于过于不得体。 10 、剪过尹斻的头发。(剪短!) 11 、从未有过性冲动,但是检查结果显示性功能正常。 12 、初恋只维持了十三秒。 13 、会弹钢琴,教尹斻弹钢琴是他的一时兴起。 14 、棋艺甚高。 15 、学生时代的学神。 16 、考试狂。 17 、小学时最喜欢的课程是数学和计算机。 18 、最丢脸的事情是国文不及格。 19 、天蝎座。 20 、知道尹斻的星座以后专门去看了星座方面的书籍,发现彼此很不合。 21 、和哥哥一样认为性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22 、人际关系简单,对于一些事情神经大条。 23 、某种程度上的刻薄。 24 、洁癖。 25 、喜欢停尸房多于学校的礼堂。 26 、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哲学课。 27 、但是因为读不下去而放弃。 28 、脾气有时暴躁,生气时更加沉默。 29 、除了哥哥外就只和尹斻开玩笑。 30 、看过他笑的人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 31 、喜欢跑车和名表。 32 、几乎不怎么饮酒,从不吸烟。 33 、爱好是国际象棋和数独。 34 、做得一手好菜,但是并不擅长甜点。 35 、喜欢猫,不喜欢狗。 36 、喜欢侦探小说。 37 、对手工定制情有独钟。 38 、富有爱心却情感缺失。 39 、性格有的时候会让人感到憎恨,因为完全无意识的得罪别人。 40 、高智商,低情商。 41 、电影的选择喜剧多于悲剧,但实际上更喜欢纪录片,尤其是关于动物的。 42 、喜欢动物多于人类。 43 、小时候的梦想是飞行员或者动物园园长…… 44 、在见到好友真面目以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月的时间不出来。 45 、强迫好友戒毒期间允许好友割伤手臂,但是事后心里很不舒服。 46 、最喜欢的作家是王尔德。 47 、古典乐和歌剧爱好。 48 、世界是广阔又狭窄的。 49 、实际上容易相处。 50 、灵魂爱着尹斻。 第79章 夏军篇 1 、母亲死于心脏病突发。 2 、父亲是个酒鬼,小时候常常挨打。 3 、经常发脾气。 4 、警校毕业以后和当时的小男友分手了。 5 、认识尹斻以前不知道自己是个双。 6 、讨厌赵博阳,具体原因是仇富。 7 、不喜欢读书,学生时代常常逃课出去打架。 8 、第一次喝酒是在十一岁。 9 、很喜欢游戏厅。 10 、中二病和非主流一时。 11 、接受过尹斻的贵重礼物。 12 、但是至今都没有使用过。 13 、食指上的戒指是尹斻送给他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早就将自己的那枚丢掉。 14 、吸食过毒品。 15 、后来戒了。 16 、从来没正经过过一次生日。 17 、非常嫉妒尹斻每年生日花在赵博阳身上的心思,尤其是在另一方还嫌弃俗气的时候。 18 、不相信来世,但是这辈子也确实很糟。 19 、发小苏平飞曾经希望他留下替自己工作,但是他拒绝了,否则的话他现在应该也是个有钱人了! 20 、愤青。 21 、脏话不离口,这也是恋爱几次失败的原因。 22 、有一段时间沉迷虐恋,是个很不错的s。 23 、五音不全,偏偏麦霸。 24 、喜欢的男人类型多是白皙体柔的。 25 、见到八块腹肌的尹斻以后心里不舒服了好长时间。 26 、爱吃醋,刀子嘴。 27 、恨尹斻,总是怪他毁了自己。 28 、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29 、自卑又自傲。 30 、希望三十岁成家。 31 、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32 、最厌恶家庭暴力。 33 、喜欢打篮球。 34 、喜欢的颜色是绿色。 35 、几乎什么都吃,但是无肉不欢。 36 、一直都想要一条德国黑背。 37 、用裤腰带抽哭过一个男朋友。 38 、毕业以后主动要求分配到s市,多次“逮捕”尹斻。 39 、其实打不过尹斻,但是每次打架对方都不还手,他为此很后悔下手太重。 40 、二十岁以前还会做噩梦,梦见父亲发酒疯。 41 、被尹斻扇过一耳光,结果将对方打得住院。 42 、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好在最后有所见效。 43 、特别想发财,然后用钱砸赵博阳,而对方根本就毫无所觉。 44 、意外的和赵博阳成了同事,在发现对方是个工作狂以后反而成了好兄弟。 45 、父亲的葬礼没有人参加,由于殡葬公司的老板是他的老情人尹斻,他分文未花。 46 、注定不能成孝子,只但愿未来为慈父。 47 、考虑过未来,希望能有一儿一女,但目前的问题是以物价增涨的速度来看,养不养得起家还是个重大的问题…… 48 、被尹斻提议包养时很不争气的动心了那么一下。 49 、有些傻乎乎的——尹斻语。 50 、正义、善良、口是心非,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暴力了。 第80章 赵博彦篇 1 、弟控。 2 、严重反对弟弟和其的好友的过密。 3 、阴谋家。 4 、对猫过敏。 5 、但是爱屋及乌,弟弟爱贝壳儿,他也没少讨好那只猫。 6 、喜欢的颜色是黑色,连床都是黑色的。 7 、强迫症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4 ,治疗时间很漫长。 8 、服用过一段时间的抗抑郁药物。 9 、喜欢和女明星约会,在那以后就会很欣赏尹斻(的素颜)。 10 、宝石爱好。 11 、美人收集爱好。 12 、低调着虚荣。 13 、有社交账号,匿名的。 14 、爱装逼——尹斻语。 15 、一直都以为尹斻是个文盲,结果高考结束以后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弟弟分高orz 16 、很不要脸的篡改了对方的志愿,最后还呵呵呵…… 17 、总是强忍着陪弟弟吃川菜。 18 、口味倒是和尹斻相似,这点他始终不愿意承认。 19 、对未来的规划是不断扩大生意,永远也不结婚。 20 、娶了工作为妻以后却意外收获一枚小婊砸…… 21 、贿赂政府官员险些进监狱,好在那些证据是掌握在弟弟的好友手中,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回来了。 22 、很想去看一次世界杯,但是总是没时间。 23 、弟弟的第一辆跑车是他买的!!! 24 、在尹斻不要脸(赵博彦自语)的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以后,始终坚持着要送弟弟新车…… 25 、结果被弟弟拒绝了(哭晕在办公室)。 26 、一早就给弟弟物色好了相亲名单。 27 、因为尹斻自称和赵博阳亲如兄弟而狠狠做了那小子一次。 28 、心胸狭窄——尹斻语。 29 、有一点自恋。 30 、投资过电影捧情人,最后那人还是没红,因此被尹斻嘲笑了半年多。 31 、爱好是攀岩。 32 、从来没吃过弟弟做的饭…… 33 、一度以为弟弟有隐疾而痛心疾首。 34 、觉得s啊m很恶心。 35 、只是从来都没有明说出来。 36 、在国外留学时曾经吸过大麻,当时感觉并不怎么舒坦。 37 、从来都不知道秘书是个腐女,直到刷到了对方的微博才发现。 38 、因为一篇yy自己和弟弟的短漫而给对方悄悄加了一点奖金。 39 、有的时候完全是个逗比。 40 、陪着深爱的弟弟面瘫其实也很累啊orz 41 、偷偷备份了弟弟公寓的钥匙。 42 、爱喝茶多于咖啡。 43 、小时候很想成为一个侦探,长大后极力向弟弟推荐各种侦探小说。 44 、结果弟弟变成了法医…… 45 、相信神的存在。 46 、眼镜全部是一模一样的。 47 、学生时代的学霸,青年时代的工作狂。 48 、从来没体会过爱情,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49 、总是将各种事物与其价值意义联系起来思考,理智到了残酷的地步。 50 、想要雇杀手干掉尹斻+10086! 第81章 100问,前50问 【舅甥相性一百问】 嘉宾:尹斻(以下简称a),尹程鹏少将(以下简称y)。 主稿:言笑孩(以下简称x) ★1、请问您的名字是? a:尹斻、alan st mara或者alan mara y:尹程鹏 ★2、年龄是? a:永远的二十岁!(闪亮闪亮~) y:永远的四十五岁(正经脸) x:作者是永远的三岁!!!(喂,没人问你好吗╮(╯▽╰)╭) ★3、性别是? a:男性 y:男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a:善变,喜怒无常,嘲讽 y:冷漠,严肃 ★5、对方的性格? a:狠心,恐怖 y:轻浮,愚蠢 x:插一句嘴,从上一题开始就有奇怪的东西掺进来了。。。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a:三岁,父母葬礼 y:在我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时候(此时狠瞪a)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a:军装蜀黍 y:小孩子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a:(思考状)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很性感吧…… y:抗击打能力强 x:=^=喂喂……你们真的算情侣吗! ★9、讨厌对方哪一点呢? a:打我 y:太多了……(扶额)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a:fuck! y:……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a:舅舅,我的将军(以前是“我的上校”),亲爱的…… y:小杂种 x: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望天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a:亲亲!心肝儿!小宝贝儿!(眼睛发光,恶劣微笑) y:舅舅(面瘫崩溃) ★13、如果以动物为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a:老鹰 y:流浪猫 x:话说流浪猫不算动物的一种好吗!直接说猫不就行了!(╯‵□′)╯︵┻━┻ y:你有意见?(斜睨)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选? a:避孕套 x:(点头)嗯,我懂的。。。 y:手表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a: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万恶的有钱人) y:情书 a:我死也不会写的!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 a:简直太多了。。。(嘴角抽)比如说打我,打我,打我,打我……和打我…… y:滥|交 ★17、您的毛病是? a:不良嗜好太多 y:没有 x:喂!(#`o′) ★18、对方的毛病是? a:自大,控制狂,自私 y: 肤浅 ★19、对方做什么事情会让您不快? a:打我(又一次强调) y:和赵家小子走的太近(郑重) a:赵博阳有什么不好的? y:我说的是另一个…… ★20、您做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a:做什么都会让他不快= =。 y:他没有这种权利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a:滚床单 y:……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a:没有过约会 y:嗯 ★23、那时候两人的气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5 氛是怎样的?【过】 ★24、那时候进展到了何种程度了?【过】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过】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a:洗白白…… y:他不过生日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a:呵呵 y:哼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a:不喜欢 y:不喜欢 x:╭(╯^╰)╮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a:切~~(﹁﹁)~~~ y:哼(蔑视) ★30、对方说什么会让您觉得没辙? a:……啊,好像说什么都一样啊……【望天 y:没有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a:本来就没有用心过吧(嘀咕) y:呵呵呵呵呵呵 x:少将您肿么了?!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a:关我屁事! y:打死! x:喂!你们够了哦! a:呵呵 y:……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怎么办? a:直接离开 y:走 x:脾气都不太好的两人。。。 ★34、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a:**【提示:由于涉及敏感词,已和谐】 y:腿 ★35、对方什么样子最性感? a:打桩的时候(恶作剧的熊孩子模式开启) y:忍耐 x:啊……我都写了什么啊…… ★36、两人在一起时让您觉得心跳加速的是? a:*&……%¥#@!*(……%#¥% x:和谐和谐! y:。。。 ★37、撒过谎么、擅长撒谎么? a:撒谎是家常便饭(自豪) y:我不需要说谎 ★38、做什么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a:**!【已和谐】 y:和女儿在一起时(慈父模式开启) ★39、有吵过架么? a:经常 y:很多次 ★40、是怎样的吵架呢? a:各种恶毒话和拳头的吵架 x:那叫打架吧。。。 y:就是吵架而已 ★41、如何和好? a:被打趴下就“和好”了。。。 y:忘了 ★42、即使转世还想成为恋人么? a:呵呵呵呵呵呵,我宁愿没有来世! y:不是恋人(诚恳) x:算了。。。【扶额望天 ★43、什么时候有被爱着的感觉? a:抱着我的时候(虽然最后又被丢地上了。。。) y:向我撒娇(很小的时候) x:往事总是美好的o(∩_∩)o~ ★44、什么时候会觉得对方不爱自己了? a:骂我是个杂种的时候(面无表情) y:冲我咆哮。 x:嗯嗯,透露一下下,a咆哮的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混蛋!” ★45、您怎样表达自己的爱? a:说些好听的 y:温柔对待 ★46、如果死的话希望比对方先死还是后死、为什么? a:舅舅先请! y:。。。 ★47、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么? a:太多了 y:有 ★48、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a:康乃馨(和家人在一起时的样子) y:红罂粟 x:花还是美好的东西(正色) ★49、两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 a:当然是秘密的。。。 y:没有人知道 ★50、您觉得对方的爱能否维持永久? a:谈不上爱 y:是 x:好吧。。。前五十算是结束了。。。┑( ̄Д  ̄)┍ 第82章 100问,后50问 【相性一百问(后五十问)】 ☆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a:受 y:攻 ☆52、为什么如此决定呢? a:(阴沉)你说呢?! y:(微笑)这样很好 x:因为我不萌年下啊混蛋! a:哼! x:请不要傲娇,你是渣受啊喂! a:呵呵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a:fuck you! x:help youself y:。。。 ☆54、初次h的地点? a:床 y:卧室 x:说明:在外甥的卧室,外甥的床上。。。 ☆55、当时的感觉? a:疼疼疼疼疼! y:一般般 a:fuck you! y:help youself(得意)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a:看不到脸,反正肯定很猥琐(不屑) y:抖得像筛子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a:早上醒来人就不见了 y:听到他说梦话,叫我去死。。。 ☆58、每星期h的次数? a:多的时候一周很多次,大部分情况下半年也见不到人 y:他说了 ☆59、最理想的情况下每星期几次? a:一次也不要有了!!! y:多多益善(开启邪恶模式)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a:很疼的那种(臭脸) y:一般的那种(微笑)←lie! ☆61:自己最敏/感的部/位? a:手 y:脖子 ☆62、对方最敏感的部位? a:脖子和肚子 y:手指,腰,大腿(如数家珍)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a:变态下流无耻人渣混蛋冷血疯子…… y:……(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a:喜欢,但不是和他(侧目) y:很喜欢(微笑看着a) ☆65、一般情况下的h场所? a:办公桌,床,沙发,地板,楼梯…… y:我还想试试阳台 a:。。。 ☆66、您想尝试的h地点? a:(熊孩子模式开启)在军队训练场怎么样?(让你的士兵看看你的真面目!) y:一会儿我们到楼顶去(和蔼) a:舅舅我错了(。﹏。*) ☆67、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a:都有 y:一般是之前 ☆68、h时有什么约定么? a:没有(放空状态) y:无(愉悦) a:话说这个什么时候结束啊! ☆69、您与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乞怜(H) 作者:言笑孩 分卷阅读96 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么? a:首先,不是恋人,其次,当然! y:有 ☆70、对【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赞同还是反对呢? a:肉体是最虚假的,灵魂才是关键 x:对赵博阳说的? a:嗯,aurora是不会懂的 y:天真(泼冷水) ☆71、如果对方被暴/徒qj了,您会怎么做? a:太棒了!!! y:常有的事情不用大惊小怪 x:哎╮(╯▽╰)╭ ☆72、您会在h之前觉得不好意思么?或者之后? a:并不 y:不会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a:好的!(期待已久) y:不会有这种人的存在(严肃)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么? a:是的,我爱神附体(骄傲) y:擅长 x:。。。两个自恋狂。。。 ☆75、那么对方呢? a:一般 y:一般 x:对于对方却很不满意╮(╯▽╰)╭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讲的话是? a:最好什么也不说(每次开口都很伤人自尊) y:你有自尊吗? x:喂!注意不要打架!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哪种表情? a:几乎没怎么看到过表情 y:尖叫时的样子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么? a:无所谓,反正没恋人。。。 y:我妻子很忠贞,不会出轨 x:我是在问a啦!!!! ☆79、您对s☆m有兴趣么? a:兴趣很大 y:有 x:【望天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a: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哦! y:我不管他 x:意思是你想要就直接上吗? y:没错 x:渣。。。 y:你有意见? a:我有! y:驳回 a:【泪目 ☆81、您对qj怎么看? a:游戏或者犯罪,关键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 y:犯罪 a:舅舅,请你自首吧! y:……呵呵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是? a:被打 x:这样也行?! y:嗯(点头) x:下一部我给你换攻。。。 ☆83、迄今为止h中最让您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a:在外公家的书房里 y:我的办公室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么? a:。。。【望天 y:有过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a:爽歪歪(臭脸) y:嗯哼(微笑) ☆86、攻方有过qb的行为么? a:有(面无表情) y:不算 x:承认吧,a其实也是有自尊的啊。。。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a:我在骂脏话(闭上眼睛,往事不堪回首状) y:很激动(微笑) x:喂喂喂!你不要曲解a的意思好吗!(╯‵□′)╯︵┻━┻ ☆88、对您来说作为h的理想对象是? a:w!!!!!!(高呼) w:(串场)hi~宝贝儿!结束以后跟我走! y:。。。 x:无语了吧,少将您就认了吧【叹息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么? a:哈!(嘲讽脸) y:。。。 x:(拍y肩)下一部我也给你换个受 y:【瞪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么? a:。。。有。。。 y:。。。(还没从上一题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a:十三岁(冷脸) y:二十三岁,和明明妈(认真回忆) ☆92、那时候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么? a:不是(阴沉) y:我们仍然是夫妻(微笑) x:【摊手没办法,谁让我写的是渣对渣呢!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a:手指 y:(看a)我知道了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a:脖子和胸口 y:腿,腰,脖子,锁骨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a:出声 y:温柔 ☆96、一晚h的次数是? a:最少三次 x:身体真好。。。(侧目) y:谢谢(微笑) ☆97、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a:很多事情,比如宇宙的起源。。。 x:根本就是在放空好吗! y:什么也不想 x:算了╮(╯▽╰)╭,还不如想事情的呢。。。 ☆98、h时的衣服是自己脱还是对方脱? a:一般都是自己脱(不知道想起什么而生气) y:他帮我脱(淡定微笑) ☆99、对于您而言h是? a:虚伪又肮脏的必需品(阴沉+伤心) y:生理需要(正色)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a:我不去屋顶了(微笑着向w招手) y:那么明天?(隐忍不发) x:下一部我还要浪起来! 【相性一百问结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分卷阅读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