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分卷阅读1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作者:不羡仙纸【完结+番外】 原创 男男 古代 中h 正剧 美人受 宫廷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简介: 丞相大人是个死心眼,刻板如他,本着:你只喜欢我一个,才能睡我;既然睡了我,今后就只能喜欢我一个的箴言度过了二十五载孤枕独眠的年华。 直到有一日,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耍!阴!招!睡!了! 这!可!怎!么!半! 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别说三妻四妾了,简直是三十妻四十妾! “陛下喜欢我?” “朕喜欢的不得了。” “今后只喜欢我?” “主要看脸。” “…” “陛下有多少妃嫔?” “六七…” “六七个!” “六七十个吧……” 丞相想辞官。 然而这并不是正儿八经的预告...只是我一时的脑洞.... #大概是一个又蠢又渣的攻自作自死的血泪史......# 渣(蠢)攻x冷受 [一].序 丞相大人是灏玥出了名的第二美人儿,这第一美人儿嘛…还没出生。 姑娘们不愿意每天对着张比自己还美的脸自惭形秽,于是,没姑娘愿意嫁他。 丞相大人表示,…自己嫁…也是可以的,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可丞相大人是个死心眼,刻板如他,本着:你只喜欢我一个,才能睡我;既然睡了我,今后就只能喜欢我一个的箴言度过了二十五载孤枕独眠的年华。 直到有一日,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耍!阴!招!睡!了! 这!可!怎!么!半! 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别说三妻四妾了,简直是三十妻四十妾! “陛下喜欢我?” “朕喜欢的不得了。” “今后只喜欢我?” “主要看脸。” “…” “陛下有多少妃嫔?” “六七…” “六七个!” “六七十个吧……” 丞相想辞官。 丞相大人把自己的箴言告诉皇帝,皇帝陛下皱眉深思:“容朕想想。” 丞相大人觉得皇帝不靠谱,于是整日的躲着他。 终于忍无可忍的皇帝陛下夜里借着议事把人骗到御书房压在软榻上:“爱卿,朕决定了,今后只喜欢你一个,再让朕睡一次可好?” 丞相大人心里一万头某种马奔腾而过。 “陛下昨夜才临幸了晴贵人。” 皇帝陛下搓搓鼻尖:“那什么…你听朕解释…朕睡她可不代表朕喜欢她呀朕想睡你是因为喜欢你呀朕喜欢你才想睡你呀你看朕都答应只喜欢你了你还不让朕睡爱卿你残酷你无情你说话不算话朕好生伤心呜呜呜…” 丞相大人被皇帝陛下一连串的绕口令念的晕头转向,想了想,他只喜欢自己一个好像是可以让他睡……晕晕乎乎的就又让人给睡了。 第二天从龙床上睁开眼,想起昨天似乎哪里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腰好痛…… 一月后,皇帝陛下娶了西域和亲的公主做妃子。丞相大人又开始躲着皇帝不给睡。皇帝陛下借着在御苑里宴请百官的由头把丞相一个人骗来压在了牡丹丛里: “爱卿,你听着解释,朕娶她不代表朕喜欢她呀朕又不喜欢她才不会去睡她你看朕都说不睡她只喜欢你了你又不让朕睡了爱卿你又说话不算话朕好生心痛嘤嘤嘤……” 丞相大人云里雾里的思索了良久,皇帝不睡她不喜欢她只喜欢自己才想睡自己…这回好像没什么不对,于是迷迷糊糊又让人给睡了。 … 夜色正浓, 丞相大人混身颤抖的跨坐在皇帝陛下腰上,下身被顶弄的湿湿淋淋一塌糊涂,仰头看着头顶明黄的床帐,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了! 于是强忍着将要溢出的呻吟,推开眼前的人,勾引似的撑着酥软的身子仰躺在金丝秀线的锦被上。 皇帝看着美人妩媚动情的模样,俯身正准备压下,却突然被丞相大人一脚丫踹到了龙床底下!...滚哩个滚儿。 床下的皇帝陛下扶着腰爬起来,想起前日里似乎在那个西域公主的寝殿待的久了,约莫着是这个原由,便揉着腰开口: “爱卿,你听朕解释…” “我不听!” [二].还是序 丞相大人终于发现自己恪守了二十五年的箴言哪里不对了,于是他改成了:要么只睡我一个,要么静静的喜欢,二选一,不然滚! 皇帝陛下很心塞。 自从被踹下龙床,丞相大美人朝他嚷嚷了新编宁氏箴言后,任他百般哄骗,美人只有四个字: “爱卿,朕以后不会再娶妃了…你听朕说…” “臣不想听。” “爱卿,今日西夏送来的月柔公主,朕打算…” “臣不想听。” “爱卿,朕…” “臣不想听。” …… 如此回回碰壁,郁闷如皇帝陛下,又想着把人骗到寝宫用强的。 可丞相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床上差点掰断了皇帝的命根子,冷着惊艳绝伦的面容,一柄寒光若水的凝雪长剑乱舞纷飞间把华贵的龙袍碎成了稀烂不堪的碎布条儿挂在人身上真是狼狈的可以。 殿中的宫女太监都吓白了脸,皇帝陛下沉着阴郁的眼眸面色不善: “好,很好…朕让你走…” 此之前,皇帝陛下之所以那么轻易的就把美人压在龙床上翻来覆去这样那样的折腾了个遍,那是因为丞相大人顾念着他是皇帝,不好逾矩。今次嚒,兔子急了尚还会咬人,丞相美人可是会砍人的… 皇帝陛下黑着个脸很气愤:你不让朕睡,多的是人想往龙床上爬,哼,朕犯不着三番五次低三下四的哄不好还差点被弑君。于是,又投入了后宫佳丽三千的怀抱…… 第一天, 耳边听着晴贵人妩媚放荡的娇喘,皇帝陛下蹙眉:太浪了,和青楼的娼妓有什么区别?一点都没有丞相隐忍又动情的模样勾人心魂…… 于是还没完事儿,翻下床就抽身走人了… 晴贵人:!!! 第二天, 压着玉才人共赴云雨,做到一半儿,皇帝陛下眸色沉闷:不动不喘跟死鱼似的,和奸尸有什么分别?一点都比不上丞相柔韧的腰肢和又白又直的长腿,情浓时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 于是又穿上衣服走人了… 玉才人:…… 第…天, 欣赏着西夏的月柔公主轻纱曼舞,皱着眉嫌弃:软软绵绵的一吹就倒,哪里有那柄凝雪长剑风华无双? 想着那人漫着冰霜的眸子,持剑对自己寒光相向,喉咙一紧,真是…自作孽… 如是,皇帝陛下每日看着后宫里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越看越心烦:自己怎么养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2 了这么多整日只会唱唱歌跳跳舞的庸脂俗粉在宫里?连个为君分忧的都没有,而且一个个背后都有些个居心叵测的父兄侄表,枕边风吹的他怒火中烧越烧越着。 于是想着法子想要把丞相美人再哄回来。跑去后宫,揽着柳贵妃的香肩神色正重:“爱妃,朕问你,如何才能拴住一个人的心?” 温和安分的柳贵妃挑着杏眸:“三千弱水,只饮一瓢,陛下懂么?” 皇帝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只饮一瓢…” 柳贵妃柔柔一笑:“陛下是寻得皇后的人选了么?” 皇帝怔了一下回过神:“…哈,姑且如爱妃所言。” 柳贵妃神色艳羡:“将来皇后有了陛下的第一位小皇子,血脉相连,如此一来,陛下当然就拴住了人心。臣妾真是好生羡慕皇后娘娘。” 皇帝犹如深谷幽潭的眼眸看不明深意,抬起柳贵妃的下巴落上一吻: “爱妃嘴巴真是甜。” [三] 皇帝陛下登基的时候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年方十九的宁君卿高中金科探花,入中书省成了老丞相的得意门生,官拜中书侍郎。每日在宣政殿经世阁陪着小皇帝批批奏折,阅阅公文,日子过的乏味又无聊。 小皇帝看着丹墀玉阶下这个容貌冷艳清丽的大美人心里忍不住痒痒的,放下朱笔,踩着玉阶踱到人身后,意外发现美人竟枕着皓腕托腮睡着了... 坏心眼儿的俯下身,伸出指尖要去触那软软的唇。 当然,并没有得手。皇帝陛下被侍郎大人一把掰断了腕骨——右手,整整两个月抬不起笔,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此间,小皇帝委委屈屈的跟老丞相哭诉:太傅,朕翻不了奏折,你找个人给朕念嘤嘤嘤…… 老丞相晓得陛下这是在生侍郎的气,也没说出那句:您左手不是好好的? 只能交代自己的关门弟子宁君卿每日去御书房给陛下…念奏折。 小皇帝每天乐呵呵的听冷美人给自己读故事,不,奏折,清冽的嗓音在暑日炎炎里就像滚进心头的冰珠子。小皇帝格外想尝一口那人执着奏折的白嫩指节是不是也一样的凉凉软软。 “宁爱卿,说起来,朕可是你的师兄,但你从未如此唤过朕。”一副看好戏的欠扁模样。 “陛下,您说笑了,臣不敢。”继续批折子。 真是冷淡。 二人之间如是相处,一个调笑,一个淡漠,也算是…和睦。 小皇帝十八岁亲政,老丞相告老还乡,宁君卿继承家师的衣钵,统领整个中书凤阁。 一时间,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成了盛京闺阁小姐间的香饽饽,人人想嫁,提亲的媒婆踏破了相府门槛。 一日,小皇帝溜出宫瞎逛,走着走着就转到了相府,想着也是无聊就进去看看。 相府的管家眼尖瞅出了眼前站的乃是当朝天子,恭恭敬敬的行礼:“陛下,相爷还未回府,您请先到内堂歇息,小的去寻相爷。” 小皇帝摇着鎏金扇,脚下不停的往里走:“没回来正好,带朕去他书房。” 书案上堆砌杂乱的画轴和素雅整洁的房间格格不入,皇帝陛下好奇的隔着不远扫了一眼。 大跨着步上前随手抽开一支,入目的竟是一幅闺中女子的卷轴画,如是又慌忙抖开了几卷,心头发堵。 次日,皇帝陛下在宫中嚷嚷着要选妃,京中官家待嫁小姐的卷轴画都被送进了明华宫,丞相大人的婚事也就暂且搁下不提了。 [四] 皇帝陛下埋在一大堆仕女图中东翻翻西看看,最后把凡是能过眼的都召进了宫里。 成打儿成打儿的新晋秀女把明华宫装点的像是某秦楼楚馆,皇帝陛下看着眼前的红红粉粉心里暗爽。 今儿封一个贵人,在御书房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卿卿我我,明儿升一个才人,直接带到了经政阁。 丞相大人很识趣儿,只要殿门口浮有脂粉香气,他调头就走。 午后,皇帝陛下正枕着软榻打瞌睡,御书房端茶的小宫女轻着声唤道:“陛下,宁相求见。” 皇帝一个激灵马上精神了:“宣!” 在看到门槛上露出衣衫下摆一角的刹那,突然伸手把榻边正在执扇的宫女拉进了怀里。 丞相大人站在殿外,空中气息很干净,没有脂粉香。于是他放心的嘱了宫女禀报,刚踏过殿坎却瞥到榻上交叠的身影,随即止了步,垂眸拱着首压下腰背:“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帝陛下对着怀里快要哭出来的小宫女上下其手,不耐烦的道:“快说。” 丞相大人束在朱衣下的挺直腰背压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回陛下,岭南旱涝,知府上奏朝廷拨发二十万赈灾银两,臣请旨前往。” 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听清了没就急急地回答:“准了准了,退下吧。” 丞相大人后退三步调头就跨出了殿外,脚步轻的好似不曾来过。 皇帝陛下猛的推开怀里的小宫女把人吓的泪光点点,起身三步两步追出去:不对,他刚应了啥?旱涝?赈灾?貌似还有,宁君卿要亲自去?! 行至殿前长廊,太监跪了一地,远处已没了那抹朱色身影,皇帝陛下暗自懊恼。 [五] 一月后,岭南传回消息,丞相大人在恩平郡受灾最重的河道被困,皇帝陛下在御书房捏碎了一只玉笔。 两日后,坐不住的皇帝陛下正准备想法子溜出宫,岭南又传来消息:丞相大人被带着兵马前去赈灾的安远将军殷裴羽救了,只是腿受了伤,五日返京。 五日后,一大早就跑出宫的皇帝站在相府对面大街的树荫后,看着那个叫殷什么的安远将军翻下马,走至身后的马车旁,握住掀开车帘伸出来的一只白皙的手,然后…把车上的人抱了下来。 皇帝陛下脸色阴沉,握在衣袖下的拳头咔咔作响,一拳击在身侧的树干上。 于是,树枝颤了三颤,绿油油的叶片飘啊飘,最后悠悠落在了树下的脑袋顶上,与它同时,受惊的鸟鸣声响起,还有一滩湿哒哒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在了鎏金束冠上…… [六] 宁君卿胳膊搭在人的肩上,被殷裴羽一路抱进了相府的主卧。 府中下人呈上煎好的汤药,浓浓的药汁暗的发稠。宁君卿蹙着眉仰头将黝黑的汤汁喝尽了,递过手中的玉碗,用手掩着唇,竭力的忍耐着些什么。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殷裴羽接过下人呈上的青瓷茶盏,看着床上的人一副苦的难受的表情,戏谑的笑意漫上清朗的眉眼,忍不住开口调侃: “岭南的百姓定想不到,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们于险境的灏玥宁相,竟是个又怕苦又怕疼的小孩子。” 宁君卿好容易舒展了眉目,清冷俊雅的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3 面容血色浅淡,无奈的回着笑: “殷师兄莫要取笑君卿了。” 宁君卿少时在清霄山拜剑学艺,同殷裴羽乃是同门。殷裴羽虽只比他早入师门半载,却虚长他四岁,道一声师兄也不为过。 殷裴羽放下手中茶盏,敛了戏笑正色道:“你也真是胡闹,堂堂灏玥丞相哪里用得着亲自押银赈灾,朝堂里是没人了么?更莫说你只身犯险,为了几个灾民差点丢了小命,真想不通陛下到底是怎么准了你。” 宁君卿无辜的眨了眨眼:“陛下…似是对我颇有成见。” 想起了每每自己伴在皇帝身侧,总是极力想找些言语戏弄他的帝王被自己不冷不淡的回话堵的只剩下一句: “爱卿,你真无趣。”心头就莫名的有些困惑和波澜。 尤其是近来,那身明黄的华服身侧总是刻意的围绕着些鹅黄浅粉,似乎是有意的疏远。尴尬如他,心头有些微莫名的发堵,只好竭力避开。果然,自己是被讨厌了吧...索性找个机会躲的更远。 “大概,陛下有些厌恶我吧……” 殷裴羽重新端起桌上的青瓷兰花盏,错开盖儿轻啜一口:“这御前的贡品西湖龙井,整个盛京除了宫里和你这儿,怕是找不出第三个地方有了,你居然拿来待客?真不知你是大方,还是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什么。要说陛下对你有成见,我还真是不信。”吹开盏上泛起的袅袅水烟,轻笑着又啜了一口:“我真是好口福。” 宁君卿呆呆的望着青瓷茶盏腾起丝丝缕缕的水雾,散到半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缕脑中一闪而过的思绪,却怎么也抓不回来了。 ……御前西湖龙井么…… [七] 丞相大人在府里修养了一个月就重新回到了朝堂。 祁璟微眯着眼坐在鎏金龙座上,看着九重丹墀玉阶下,朱衣银玉带的宁君卿立在最前面,随着金殿上的文武百官对他下跪叩拜,恍若经年隔世。 明明只是两月而已…… “众卿平身。” 看到那人起身一瞬的不自然,知是他腿伤还未痊愈。想起派去相府的太医叹着气回禀伤势如何严重,不慎修养怕是日后会落下病根,就险些控制不住想要跨下玉阶。 立在宁君卿斜后侧的殷裴羽很是自然的上前一步扶了他的臂腕将人稳稳托起,而后又很快的轻轻退回去。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龙座上的祁璟收进了眼底。 隔着冕旒流动的珠玉,隐约瞥见那一贯冷淡清丽的面容泛起一丝浅笑,轻启的唇瓣似是吐出“多谢”二字。 死死扣住了龙案边沿的手掌缓缓垂下,又在明黄的衣袖下渐渐收紧,直到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一股邪火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直窜到了胸口。 宁君卿并没有意识到,玉阶上的皇帝陛下眼中的怒火就要化成了实质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认真的听着户部尚书的奏事,而后躬身出列,语气清冷却温和的说了不少,抬眸对上祁璟的脸,看不清冕旒后帝王的表情,又鹜自慢慢垂下了头,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 祁璟愈发火大,狠狠一拍御案起身就走,身后的宫监连忙尖着嗓子喊“退朝。”留下金殿上的百官大眼瞪小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宁相方才究竟是哪句话触怒了龙颜。 [八] 看着那抹明黄的衣角带着怒气消失在雕龙髹金锦屏的拐角,宁君卿微挑了眉,冷润的嗓音略带些许无奈转身道:“诸位都散了吧。” 群臣百官做鸟兽散,宁君卿立在原地垂眸皱着眉似是在苦恼着什么,殷裴羽捏着手中的玉笏迎上来,歪着脖子朝内殿望:“陛下这是...伏天上火了?” 丞相大人抬眸摇了摇头,复又垂下纤长的眼睫:“许是...见了我心烦吧...“ 殷裴羽张开嘴欲言又止,撇着唇角咽下了那句:这一个多月太医院都快搬到相府里去了,说上面那位对他宁君卿有什么成见,别说人了,是神是鬼都不信。 宁君卿休养期间,他殷裴羽来相府探望,少说也撞见了微服出宫的陛下不少于三次,当然每回都是恰逢宁君卿午后小憩。回回皇帝陛下看见他脸色都阴沉的可怕,咬牙切齿的命他不许提起自己来过。所以说,这究竟是为何,还真是....惹人遐思呢。 午时,安远将军府来了一行头戴乌纱身着深青色宫中侍人服的宫监,为首的手持明黄圣旨站在前厅,尖细的嗓音拖长了调子:“圣上有旨,恩州恩平郡旱涝,安远将军殷裴羽赈灾不利,罚俸一年,遣往玉远关思过,三年内不得返京,即刻启程,钦此。“ “臣领旨。” 跪地俯首的殷裴羽抬起头伸手接过圣旨,挑起的剑眉微蹙,清朗的面上哭笑不得:这莫须有的罚令晚了一个月,陛下又是唱的哪出? 传了旨的宫监从身后的随侍手中拿过一提雕花精巧细腻的黄花梨食盒,笑的一脸谄媚: “殷将军,圣上体恤将军路途遥远,特意备了些宫中的糕点,不知可否合将军心意?“ 殷裴羽一愣,随后双手接过:”罪臣谢主隆恩。“而后揭开食盒——一碟精致的荷花酥。 送走了宫监,殷裴羽赶忙提着食盒握着圣旨进了书房,对小厮吩咐:“让飞鹰去房顶守着。” 拿出盛着糕点的白瓷碟,轻敲食盒底部发出“咚咚”的脆响——果然有夹层。用匕首小心的撬开,入目的是躺在盒底包裹着什么物什的明黄丝帕,小心的揭开,一刹那殷裴羽眸中风波四起,竟是......鸾符。 京中,怕是要变天了...... [九] 将近酉时黄昏,盛京外城城门。 放眼而过,远方入目夕霞似红锦漫天,苍翠葱郁成岚望不到边际,宽阔的大道旁树荫浓密映影斜长,一轮残红落日缓缓的沉入天边。 殷裴羽只带了几个随从,行李也无多少,好在尚未娶亲且双亲早亡倒也无甚牵挂,勒住马对着身侧的人道:“君卿,回去吧,日后...多加小心。“ 薄红的霞光给丞相美人清俊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浅粉,整个人温润如和田暖玉,勒住缰绳的手收紧正色道:“殷师兄,陛下此意不同寻常,岭南恩平郡的那些人,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我,你若一走,京中怕是有变,陛下…” “伸手。”殷裴羽打断了宁君卿的话握住他的手腕,在展开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宁君卿瞳仁忽的放大,抬头看着他:“你是说,...陛下他…” 殷裴羽放开他爽朗一笑:“放心了么,你那个小师兄有分寸的,可你这般护着他,让我这个师兄好生嫉妒。“ 许是错觉,殷裴羽在那清丽的脸颊上看见一抹一闪而过的红晕,似是霞光... 宁君卿唇角微弯,垂眸笑的清浅:“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4 殷师兄又要取笑我了。“ 殷裴羽敛了笑意略带担忧:”陛下对你,你...”似是无从开口。 丞相美人抬了长睫,映着霞氲的瞳仁犹如暗夜的星子,言语却清冽疏淡: “殷师兄看出来了吧...即是殊途,又怎会同归。陛下与我所求不同,他做不到三千取一 ,君卿又怎会甘心委屈,终究...只能是君臣罢了。” 殷裴羽欲言又止,对着落日复又一笑:“也罢,小师弟,保重!“而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宁君卿望着消失在大道尽头的暗影,勒转马头。 银盘满月沿着盛京的城墙升起,清润的眸却映出了城楼上一个疑似梦中的身影,阖了眼帘复又展开,却不是一缕如烟的执念...... 祁璟。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十] 策马行至城门下,那个本应在金殿玉宇中的九五之尊此刻身着玄色锦衣常服骑在马上。宁君卿心里几种道不明的滋味交集缠绕,最后却也只能温顺恭谨的询问:“陛下...怎会在此?”一贯冷淡的语调无端的有那么点儿心虚的温软。 那看着他的眸子似要燃成一团火,却是冷冰冰的道:“朕以为,宁相会随他去。” 宁君卿惊讶的抬眸直视着帝王面无表情的俊脸:“陛下这是何意?” 祁璟松开缰绳的手直直的伸向宁君卿,俯身向前似是要揪起他的衣襟,却又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握拳收紧,压低的嗓音仿佛能从齿间溢出怒气:“呵,宁君卿,你不要给朕装傻!”而后勒马调头,随着身后的一众侍卫扬鞭而去。 留在原地的丞相大人望着一路渐落的尘埃,垂着长睫苦笑:...装傻么...他又何尝不想做个明白人,只是... 只是情唯所钟,一世相守,祁璟,你当真...给得起么...... [十一] 亥时过半,盈月攀上柳梢,一袭湘妃色锦绣宫妆,外拢暗色披风的尚仪女官神色焦灼的敲开了相府朱红的大门。 正要解衣就寝的宁君卿听到门外管家禀报,也不顾散了一肩的长发,随意的用玉簪绾起了一半,匆忙拢了衣衫出府。 看到门外急切等候的宫中女官,原是紫宸殿里祁璟的贴身尚仪:“锦黛姑娘,陛下怎会突然病了?” 急作一团的尚仪女官揉着锦帕杏眸眼波微颤:“回宁相,陛下前几日淋了雨便有些低烧,却一直不肯服药。今次不知怎的,出了趟宫回来就龙颜大怒,御书房砸了个遍,现下在御苑里饮酒,怎么劝都不肯回宫,太医根本近不了身,还直...直呼宁相您的名讳,婢子担心....宁相,您快进宫看看吧,陛下都有些神智恍惚了,只怕是烧的不轻….“说完咬着下唇却不敢告知那句帝王的原话:“——宁君卿你个混账!” 上了马车沿着朱雀大街穿过凤仪门,守卫看了宁君卿的令牌知是陛下宣见,虽是将近宫禁时分,却也恭敬的放了行。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御苑,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锦黛忙解释:“回宁相,陛下今日打了两个宫女,御苑里的宫人和侍卫都被陛下赶了出去。“宁君卿微蹙了长眉。 穿过荷花池上的九曲桥,来到飘着层层明黄薄纱的宫亭,八月的晚风还携着丝丝暑热,混着宫酿的酒香生生曳出了三分暧昧,亭中高挂的六角宫灯隔着软纱映得倒在地上软毡的人影影绰绰。 宁君卿回头嘱咐尚仪:“锦黛姑娘,你到桥上守着,别放任何人进来。“ 锦黛微一福身:”婢子遵命。“便后退转身去了桥中央。 丞相大人撩开轻纱,不知是醉的还是烧的不明今夕何夕的皇帝陛下扔了酒壶,撑着身子做起来,眯着眼睛看眼前的美人,口里模糊不清的道:”朕又在做梦了......真是好,宁君卿,你给朕过来......” 美人一步一步踱到皇帝的身边,看着眼下的醉脸俯身,还未开口就被一把扯了前襟扑倒压在了地面的软毡上。 “唔——!” 带着酒香和高热的湿滑唇舌寻着身下人的唇瓣含住吮吻,宁君卿想要开口唤他,打开的牙关却被对方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纠缠不休。 雪白的中衣里衣和着浅紫轻绡外衫被粗暴的撕开,四下游走的火热手掌抚到腰侧揉弄,引得身下美人一阵狠狠的颤栗,随后腰间的锦带散开,下身的织物被缓缓褪去,两条长腿被勾起绕在了帝王的腰上。 锦黛站在桥中央紧绞着手里的丝帕朝亭里张望,隐约看见透过明黄的轻纱映出地上交叠缠绕的一双身影,惊的掉了锦帕,用手捂住了唇。 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唇角滑到颈边,宁君卿放软了身子予取予求,湿热的唇从嘴角蔓延到颈侧,被吮吻的水红艳丽的唇瓣轻喘着吐气:“....陛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唔——!”胸前樱色的乳珠被含住吮咬,美人咬唇咽下一声呜咽。 祁璟抬起头,伸出指尖轻抚着身下人的眉眼,对上那双意乱情迷的含水凝眸:“朕想要你,每日每夜都想要,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这么看着朕!”说话间手掌沿着腰侧精致的线条滑到大腿,揉着绵软的臀肉猛地挺腰沉入,“啊——!” 痛感生生逼出了一滴泪顺着晕红的眼尾滑下,扶着祁璟双肩的手缓缓交叉到脑后环住他的脖颈,覆在皇帝耳边的唇吐出断断续续的轻喘低吟:“嗯...陛下唔....轻一点....痛嗯......” 粗热的阳茎沿着湿软的内壁顶到深处,祁璟覆在美人身上低喘,伸出软舌舔弄莹白的耳垂,宁君卿偏过头看着他,水润的唇瓣就又被吻住了,下身随之而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唇被含住吞下一声又一声的媚人呜噎,“唔嗯——呜......”后穴绞着男人的肿胀沁出汩汩汁液,交合的渍渍水声淫靡不堪却声声入耳。 酥麻入骨的快感渐渐湮没了痛楚蔓延到四肢,身子绵软无力的像一朵柔云虚浮在半空。 良久,屈在男人腰上的小腿带着蜷缩的盈白脚趾用力的抵住皇帝陛下的腰背,湿热的内壁一阵抽搐的绞紧,美人浑身颤抖的拥住身上的人,伴着尾音拔高的呻吟咬破了祁璟的舌尖,帝王一个用力的挺腰,温热黏腻的液体在身体深处释放漫开。 唇舌分开,津液带出一缕浅淡的红丝,祁璟痴痴的看着脱力软在身下的美人:“君卿,朕喜欢你。” 美人水雾凝波的双眸回过神,柔柔的弯起唇角吐息间带着轻喘:“我知道。”而后勾在帝王后颈的手指尖轻灵的拂过身上人的睡穴,拥着缓缓阖上眼帘的人倒在了自己颈间。 [十二] 夜风温温徐徐,吹散了亭中暧昧已久的喘息呻吟,婆娑而朦胧的轻纱浮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5 动起一角,地上的人儿鸳鸯交颈青丝缠绵。 锦黛慌忙低下头,脸颊的红晕却已经漫到了耳根,隐约听见似是宁相的声音,绵柔沙哑的和平日里判若两人:“锦黛姑娘,你来。” 小步行至亭前玉阶,强作镇定的尚仪女官垂着眸回话:“婢子在,宁相请吩咐。” 宁君卿艰难的挪开身上的人,阳茎从后穴滑出,来不及闭阖的嫣红软穴大汩的涌出湿湿黏黏的精水,淌湿了身下雪白的软毡。 丞相美人难堪的咬紧了下唇,勉强用锦帕拭净了狼狈的私处,而后寻到一旁散落的衣衫颤着身子的穿上,还未痊愈的伤腿泛起一阵儿钻心的疼。 鹜自沉睡的皇帝陛下衣着完好,却只是腰间的束带散开,宁君卿拢好自己的前襟,愣了下又伸过手帮祁璟系好锦带,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锦黛姑娘,你在陛下身边多久了?” 指尖紧绞着衣袖的尚仪女官惊的连忙跪下:“回宁相,已十载有余,婢子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今日…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宁君卿撑着身子向后靠坐在亭槛边,微蹙了长眉,情事过后慵懒沙哑的嗓音异常温柔:“今夜下官不曾来过宫中,守卫和宫人那里劳姑娘费心了。”而后抚着屈起的小腿,唇边漾起一抹苦笑:“…下官大概走不了了,还要烦请姑娘为下官备辇。” 翌日清晨,皇帝陛下在紫宸殿龙床上悠悠转醒,盯着头顶的床帐猛地一把掀开锦被坐起来,入目的明黄里衣收束的齐齐整整。一早候在帐外的尚仪女官轻步上前,隔著明黄纱帐福身行礼:“陛下可是要更衣洗漱?” 祁璟墨金色的眸子明灭不定,疑惑道:“昨夜,朕……” 锦黛垂着杏眸微微一笑:“回陛下,昨夜陛下在揽月亭醉的不省人事,婢子和几个宫女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陛下带回殿里呢。” 祁璟扶着额,回想起昨夜耳边隐忍撩人的吟喘,被情潮染上绮丽波光的柔瞳追随着自己,水润的唇瓣吐出示弱的央求,匀亭修长的双腿紧紧攀上…… …果然一晌贪欢,原是梦中…… 早朝宁君卿却是告了假,祁璟坐在龙案后看着金殿上那个空了的位置,咬着牙面色阴沉。记起昨日看到那人不顾伤腿骑着马追出城去,心头就只剩下了窝火。 朝堂上文武百官小心谨慎的瞥着玉阶上的陛下阴郁火大面色不善,约莫着,果然是伏天人易怒…… 中秋,南楚送来昌乐公主欲行和亲之举。 祁璟坐在麟德殿龙椅上,眉都没皱一下就下旨十日后行册封大典。宁君卿捏着玉杯的手指僵到无以复加,垂着长睫咽下口中酸涩难忍的南楚贡品果酿,还真是…苦的很…… [十三] 九月初,琼华宫霜叶初红。 流云暮霭渐浓,一点儿一点儿将沉着薄红的天边染成了清透的酞青蓝。 华丽奢靡的龙船画舫缀着数不尽的红绸宫灯,在长天夜色里漾着清波,碾碎了太液池盈盈点点的星月流光,迤逦着一尾华贵雍容的宫乐弦歌,缓缓驶向碧水深处。 皇帝陛下拥着新晋的淑妃娘娘坐在龙船天台的百花锦屏前,一副伉俪情深的佳偶模样。 宁君卿携着三公九卿落座在紫檀矮几后,错金的玛瑙杯中御赐的佳酿映着宫灯的流光满了又见底,清润的瞳渐渐蒙上一层水光,视线穿过眼前的轻歌曼舞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无端的又想起了那夜揽月亭中酒浓情浓,年轻的帝王墨瞳中溢满深情,对上如今的良辰美景,那句“朕喜欢你”便好似梦中的呓语,揉碎在太液池的波光里,再不可寻。 也罢,本就不是一路的人。若不是为报答老丞相的知遇之恩,他宁君卿才不会揽下这劳什子的苦差事,伤神伤肝伤胃伤肺,如今更是......伤了心。 原本没什么好介怀的,帝王本就该后宫三千,雨露均泽,自己则更是装傻到了彻底,拼命的想要忽视帝王的用意,可到底还是被明眼人看了出来问了出来,到底还是......动了心。现下,看着座上的一对天作璧人,心潮波澜起伏,便再难无动于衷。 祁璟眼角的余光瞥着下首侧座上的人,宁君卿俨然一副醉意,广袖滑下的雪白手腕托着泛起浅淡嫣红的腮边,撑在案上摇摇欲坠…… “陛下,你弄疼臣妾了。” 祁璟收回余光,松开怀里淑妃的凝脂柔荑:“爱妃今日辛苦了,晚些时辰朕和丞相还有要事商议,爱妃早些回宫歇息。”抿直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朝身侧的尚仪女官使了个眼色。 淑妃明艳的妆容泛起一瞬难掩的失落,却也不敢多言,收着华贵的裙摆缓缓起身,福身温声道:“陛下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龙船驶回岸边,群臣散尽,新月攀上琉亭檐角。 帝王踏进琼华宫,正看见锦黛从内殿迎出来行礼:“回陛下,人已经安置在凝玉池,…香也点上了。” 祁璟幽深的眼眸藏锋,面上漫开不明深意的浅笑:“到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宁君卿昏昏沉沉的被人扶到软榻上,身子软绵绵的泛起一丝道不明的热意。勉强睁开眼帘,却只恍恍惚惚看到了层层飘摇的明黄轻纱,扶着床沿想要坐起,刚撑起上身就被一阵儿虚软掀回了榻上,喉间溢出一声暧昧的低喘:“嗯……”有什么可怕的欲望在身体深处慢慢苏醒。 祁璟撩开重重轻纱帷幔,入目的美人软倒在雪白的锦榻上,原本收束整齐的朱红官服领口被无意识的扯散了开,白皙的颈子下精巧的锁骨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眼帘紧闭的双目长睫轻颤,蹙着长眉好似在竭力抵抗着什么。 缓步上前俯下身,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揽着肩背将榻上的美人打横抱起,朝纱幔深处走去。 宁君卿觉得身子忽的一轻,蓦的睁开眼睫映入了满目明黄的锦衣,抬头就看见帝王英武的俊容,便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强咽下将要溢出口的呻吟:“陛下唔...想要做什么?” 祁璟托着双臂把怀里的美人向上颠了颠,言语调笑:“宁相,前些日子朕从太医那得知了一件很有趣儿的事。”抱着人绕过整面汉白玉的屏风,低头在愣怔的美人耳边压低了嗓音:“宁相有眩水之症,对么?” 没等宁君卿睁大的眸子回过神,祁璟就把人直接扔进了眼前九丈见方的凝玉池。 “哗啦”一声池水飞溅,打湿了龙袍下摆,皇帝陛下看着池中狼狈扑腾的美人,慢悠悠的解开衣扣,踩着池边的玉阶埋进水里。 宁君卿怕水。 这是丞相大人自出世就带出来的弱点,平日里沐浴倒没什么,可就是见不得大片的水波,涟漪一荡一荡晃的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相府里的君亭湖都被细心的管家填成了金鱼池,就连今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6 夜所赴宫宴都是硬着头皮垂着眸才踏上的龙船。 现下挣扎着从池底浮出水面,映进眸子的池水泛着波光氲着水汽,仿若一眼看不到边儿,宁君卿只觉就着醉意浑身酥软,眼前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黑,力气抽空的身子直往水里沉,却一把被人搂着腰抱起托出了水面。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宁君卿紧紧环住了祁璟的脖子,脑袋埋在人的颈窝轻吐著湿热的喘息,撩的皇帝陛下浑身发热。 祁璟一层一层剥开宁君卿贴在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身子像一块软玉吸附着自己,火热的手掌在美人腰臀间来回的揉捏,怀里的人轻颤着抬起头睁开眼,纤长的眼睫缀着细密的水珠,深褐色的眸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泪,仿佛随时要顺着发红的眼尾溢出水儿来。 “陛下喜欢我?” 宁君卿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一字一句带着的嘲讽好似结成了冰,任温泉水暖也化不开些许。 祁璟心口一阵刺痛,看着眼前这双似结着凝霜,流着冷泉的眼瞳,明明泛着情潮的柔波,却觅不到一分情意。 压下被察觉了心事的恼怒之意,凑到宁君卿唇边,抬起一只手钳住美人的下颌,薄情调笑道:“爱卿说笑了,朕喜欢的,是卿这张脸,还有这副身子。”另一只手在水下沿着腰线下滑,揉捏着臀肉顺着股缝挤进后穴一指,怀里的人拥紧他发出一声惊喘:“嗯——!” 修长的指节蜷屈着在内里戳弄,祁璟覆在美人泛红的耳垂边,言辞愈发低劣:“呵,宁相下面这么湿湿软软的,是在邀请朕么?嗯?” 被手指肆意玩弄的小穴虚软的厉害,紧紧吸附裹缠着指节想要更多,下身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揉弄,宁君卿急促的喘息着却忽然挣扎起来:“嗯唔......祁璟…你不要太过分!” 祁璟抽出手,揽着怀里人的腰往池中心带,含住白润小巧的耳垂低声道:“宁相第一次叫朕的名字呢,这话真是委屈的很,朕抛下南楚的第一美人只求和卿共度良宵,爱卿这般不解风情,真是好生伤朕的心呐。” “你......”宁君卿松开紧咬的下唇,却道不出下文,望着眼前大片的波光,无力的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忍着极致的晕眩感放弃了抵抗,缓缓阖上眼帘,任祁璟把他压在了池中央的白玉芙蓉柱上…… “啊…嗯哈......嗯啊——!” 身体最柔软的所在被男人粗热的阳茎狠狠来回贯穿,美人乖顺的任身上人为所欲为,两条长腿大开着被对方扛在肩上,柔韧的腰肢在水中弯折成一轮新月。 湿润的黑发散乱在水中,衬的皮肤愈发白皙,修长的颈子仰起,失神的双目含着水没有焦点,随着身上人的耸动不止,一滴泪沁出了晕红的眼尾,却被湿软的舌含住卷了去,随后唇瓣被吸住吮吻,苦涩在唇舌交缠的口中漫开,直漫到心头…… 一夜情色荒唐...... [十四] 翌日辰时,紫宸殿龙床上的美人睁开沉重的眼皮,怔怔的望著明黄的床帐愣了大半晌,直到锦黛奉着茶盏立在帐外轻唤,才眨了眨眼魂归天外。 “宁相,可是醒了?” 被宿醉和纵欲折磨的惨兮兮的丞相美人瘫软在龙床上,连抬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所幸自暴自弃继续瘫着,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询问帐外的尚仪女官: “咳...锦黛姑娘,下官怎会在此?” “回宁相,昨夜您醉的厉害,陛下抱额...带您回来的,陛下命宫监扮作您的模样回了相府,今日告了假,这会儿陛下正在宣政殿上朝呢,您好生歇着便是。”湘妃色宫妆的尚仪女官放下茶盏,垂着头揭开缀着珠帘的纱帐一角,递进一条润湿了的锦帕,似是想起什么又嘱咐道: “对了,昨夜里紫宸殿外拿下了几个窥视天家之意的宵小,陛下让您今日就在殿里歇息,晚些时候婢子再送您出宫。” 宁君卿伸手接过帕子:“多谢姑娘。” 祁璟下朝直接回了紫宸殿,掀开床帐发现人还在熟睡,便轻轻放下纱帐踱回了外殿,锦黛杏眸含着笑奉上沏好的明前龙井:“回陛下,宁相先前醒了一会儿,后来又睡下了,婢子把您交待的都告诉宁相了。” 祁璟绕到御案后的龙椅坐下,错开白玉镶金的茶盏轻啜了一口:“他...都说什么了?” “回陛下,宁相只问了昨夜如何回的宫,其他并未多言。” 帝王放下茶盏,望着内殿隔断的金玉琉璃锦屏:“你去让御膳房备些清淡的早点。” “是。” 待到宫女端着一碟一碟精致可口的御膳小点,款款摆上黄花梨木的嵌玉八宝桌,祁璟听见内殿传出轻微的声响,便放下批阅奏折的朱笔,绕过内殿的屏风,看见穿着雪白丝绸里衣的美人正撩开缀着珠玉的明黄纱帐,垂下床沿一条腿就要起身。 宁君卿撑起身子赤脚踩上床边的绒毯,还未直起身就小腿一软跪倒在了地毯上,如墨色锦缎流动的长发顺着肩背倾泻而下,遮住了清丽的容颜。 祁璟一惊大步跨上前执起他的手臂就要把人扶起来,却冷不防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 年轻的帝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指节缓缓收紧,尴尬的握成拳垂在龙袍的衣袖里背回身后,面上一瞬的受伤又化作冷笑:“呵,爱卿这是做什么?为人臣子,不就是该侍奉君主?卿如此,莫不是要仿效那贞洁烈妇,从朕这儿讨个名分?” 宁君卿掩在长发下的面容看不分明,沙柔的嗓音却冷淡疏离的紧:“臣不敢,只是臣自幼谨遵宁氏家训,帝王之恩,恕臣难以消受。” 祁璟冷哼一声:“宁相的意思是,朕罔顾祖训,昏庸无道了?” 宁君卿跪坐在毯子上,依旧垂着头,言辞生硬:“陛下不顾君臣之礼,确是有违帝策。” “宁君卿你放肆!”怒火中烧的帝王一把挥袖扬翻了床边玉柱上的琉璃宫灯,砸在床沿四分五裂的碎片发出“啪!”的刺耳声响,触人心惊。 跪坐在地上的人这才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瞳直视着帝王带火的眸:“那就请陛下革了臣的官职,治臣的忤逆之罪。” 祁璟满腹的怒气一路烧到了心口儿:“你给朕…”那个“滚”字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给朕...待在殿里思过!” 金丝绣边的龙袍衣袖飞扬,帝王带着周身的怒火转身大步跨出了紫宸殿殿门,迎面而来布膳的小太监被一脚踹开。 “奴才该死!” “给朕滚!” 殃及池鱼。 宁君卿伸手捏起腿边的一片琉璃碎屑,耳边又想起昨夜今晨,帝王一句又一句的薄情寡意之词...... 苦笑着手指用力,锋利的边缘刺破了白嫩的指尖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7 ,他却像毫无痛觉似的,任由殷红的血珠滴滴嗒嗒落在碎了满地的...... 一片真心。 御书房,龙案上的玉笔端砚镇纸奏折,殿里的紫金镂花鼎青花大瓷瓶,统统都遭了殃...... ——于家国,躬身竭力,尽忠尽职; 于情爱,情唯所钟,一世相守。 ——宁氏箴训.修身卷 [十五.上] 宁君卿如何也想不明白,他和祁璟怎就突然走到了这步。 自祁璟登基以来,二人之间相处的光景犹如昨日。 昔年。 景和元年,新帝登基。 御书房,宁君卿合上奏折,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又放下:“陛下,日后臣还是搬出经政阁为好,若是再伤了龙体,臣万死难辞其咎。” 少年帝王盯着眼前美人润着水光的浅色唇瓣险些出了神,颇是急切的回道:“朕不允,卿是朕的殿前谘诹,不在经政阁里,难不成让朕抱着奏折去府衙寻卿么?” 宁君卿看着帝王暑日里尚且裹缠着厚重纱布的右腕,清润的眼瞳里盛着满满的歉意:“可……” “爱卿不必多言,朕日后自当勤学武艺,不会再轻易让爱卿梦里当成刺客便是。”又故作艰难的挪动了下缠着纱布的手臂,惨兮兮的道:“替朕念了这么久折子,爱卿想必很累了,正巧朕也该换药了,爱卿退下吧。” 宁君卿眨了眨眼睛,清冽的嗓音透着温驯:“臣…遵旨,正巧臣少时学过疗伤之术,也算精通,不如由臣为陛下换药包扎可好?” “不…不用了,爱卿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就不必劳烦爱卿了。” “无事,臣今日休沐。”眉眼弯弯,神色温柔。 “额,这些事朕还是习惯锦黛来。”眼神慌乱,心跳如鼓。 “如此,那臣便告退了。” 看着美人跨出殿门,坐在锦榻上的皇帝陛下松了口气。 迎上前来的尚仪女官面上忍着笑,小心的拆解帝王臂上的棉白纱布,却被呵斥道:“快快快!朕都快被捂出疹子了!” 无伤大雅的......真相。 景和三年,八月将尽,风朗天晴。 未时,刚庆贺完十七岁生辰的皇帝陛下换上常服,偷偷溜出了宫门,看见等候宁君卿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乌黑的深瞳上剑眉微挑,便上前敲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宁府管家。 年过五旬的管家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来人:“陛...陛下......” 祁璟食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吩咐道:“待会别说朕在车上。”话音未落就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老管家不明所以,只得靠在车门上继续打瞌睡。 宁君卿出了朱雀门,揉着已然泛酸发晕的太阳穴,暗叹宫酿果然易醉。走近马车,唤醒了好梦正酣的管家,看见对方愣怔着看自己的怪异眼神,眨了眨长睫道:“怎么了?” 老管家有口难言,瞥了一眼垂锦的门帘,又看见宁君卿揉的发红的额角,询问道:“这…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宁君卿踩着木阶就要掀开锦帘,指尖却停在帘前一寸顿住,回头浅笑道:“无妨,只是有些醉了,回府吧。”而后挑开车帘上了车,晦暗的光线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双手反剪扣住了脉门,唇被滚烫的手掌捂上封的紧紧,接着就被揽着仰倒在一个火热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湿热的唇吐著热气覆在耳廓上:“宁爱卿,朕记得你说过,若朕近的了你的身,就要答应朕一件事,今次,是朕赢了吧?” 宁君卿眨了眨眼睛,回想着...倒是有这么个说法。 去年清和初夏,宁君卿陪同祁璟在御苑赏荷,行走间颈上玉佩的锦绳脱落,滑出了丝质的领口眼见要直直坠到地面,却被年少的帝王手快的以掌相托, “宁爱卿,这是何物?” 莹润的玉佩流着浅光安然躺在帝王的掌心,宁君卿舒了一口气:“回陛下,是家慈仙逝前留给臣的念想,日后赠予互许终生之人,多谢陛下。” 言语间伸出白皙的手指就要触到对方的掌心,祁璟却倏尔合上了手掌,垂进衣袖背会了身后,凛然高贵的面容泛着促狭的笑:“玉佩即已落进朕的掌心,想必是天意使然,不若爱卿就赠予朕吧?” 宁君卿莞尔:“陛下莫要打趣微臣了。” 帝王侧身靠近美人,俯身前倾,墨金色的深瞳映出眼前倾城的眉眼:“爱卿曾说,朕的身手三年之内难近卿三步之内,不若朕与爱卿打个赌,若卿所言甚是,朕便完璧归赵;倘若卿输了,就要答应朕一个条件,如何?” 宁君卿抬眸间眼波流转:“……那就,如陛下所言吧…” 过往的...无心之言。 [十五.中] 辗转的思绪缠绕着不甚清明的神智,宁君卿索性卸了力气,软软倒在了在帝王的怀里。 掌下的唇瓣温热柔润,微微蠕动勾的祁璟心痒难耐,缓缓松手,指尖流连过细嫩的皮肤便有些不舍得离开。 “爱卿?想起来了么?” 双手还被反剪在身后,宁君卿枕着祁璟的胸膛偏过头,微醉的清瞳沁着水汽儿,许是因着帝王方才粗暴的捂压而透出艳丽水红色的唇瓣轻轻开阖:“…愿赌服输,任由陛下处置。” 不知祁璟吩咐了管家些什么,马车停在了朱雀大街上,盛京最好的成衣店织云庄的门前,皇帝陛下挑开帘子一跃而下,示意宁君卿在车上歇息。 不过多时,祁璟拎着个包袱又钻上了车,醉意渐消的宁君卿倚着软垫抬眸不解:“陛下这是......” “朕给卿看件好东西。”祁璟解开包袱,抖开一件华丽的落雪云锦......广袖烟罗绮云长裙..... 宁君卿暗道不妙:该不会是…让我穿的吧...... 皇帝陛下慢悠悠的坐回到美人身侧,把罗裙塞进神容呆滞的某人怀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宁君卿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心里真是好不痛快:“爱卿,过会咱们要去的地方,你这一身的官服怕是会坏了朕的事。” “那臣也不要穿成这样。”本是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词,听在祁璟耳朵里就无端的带了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爱卿可知,盛京中三日前潜入了骊戎的密探?” 宁君卿心中一震,抬眸望进帝王的深瞳里:“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此人现下正在倚风阁之中,昨夜似是见了什么人,明日大概就要启程离京了。” “陛下的意思是...” “阁中的暗哨探知,此人谨慎非常,从不让外人近身,朕想,不若让爱卿扮作阁中花魁,或可一试也未可知。” 宁君卿轻咬下唇:“...陛下英明。”? 祁璟心头一喜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8 :“言下之意,爱卿这是答应了?” 美人揉着怀里的白纱,终是无奈的点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陛下,你转过去。”尴尬。 “都是男子,卿害什么羞?”奸笑。 “其实臣以为,陛下天人之姿,想必会比臣更适合穿这罗裙。” “好好好,朕转过去便是。” 身后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勾的祁璟心猿意马,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极力克制住想要转身的冲动,低沉着嗓音询问:“宁爱卿,好了么?” 手忙脚乱换好层层叠叠繁复的裙摆,宁君卿长长舒了口气,轻声“嗯”了一句。 年少的帝王回过身,有一瞬觉得自己的计策并不是那么的明智,白衣盛雪的美人端坐在眼前,姿容殊绝,悚动天心,果真是倾城之姿。 祁璟蓦的伸手抽出宁君卿束冠的发簪,泼墨般的发丝顺着肩背流泻而下,美人抬手阻拦却被帝王握住了手腕:“别动,朕帮你束起来。” 宁君卿哑然:那你还拆什么…… 从玄色锦衣的袖口拿出一支坠着冰丝流苏羊脂玉簪,按着成衣店掌柜的交代,笨拙的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收起美人鬓边两缕柔滑的发丝,在脑后绾了个髻,别上玉簪,拨动冰丝流苏顺着流动的黑发缓缓摇曳。 “好了。”帝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笔,面上得意的笑。 宁君卿抬起不着粉黛亦是清丽明艳的脸,清润的眸看着面前略显傻气的帝王,莞尔一笑。 嫣然无方。 祁璟看的痴了,彼时行进的马车陡然停止,由着惯性两人一个前倾一个后仰,宁君卿就这样被帝王拥着抵在了马车的后壁,慌乱中偏过头却碰上了对方的唇...... 刹那间万籁俱静,只余心如撞鹿,惊起心湖波澜千顷。 似是理所应当,帝王就着相触的唇瓣蔓延成火热的一个吻,扶在腰间的手臂环到宁君卿身后?紧,软舌趁着美人失神间撬开松散的牙关,勾着对方唇舌缠绵。 被舌尖扫过的上颚一阵儿颤栗,宁君卿搭在对方腰腹处的手使劲儿掐了一把,才勉强把人从身上推开,急促的低喘: “陛下,你......”却你不出个所以然。 祁璟吃痛放开怀里的人,看着眼前被亲的红润水亮的唇,一阵口干舌燥,嗓音低沉:“美人投怀送抱,朕又不是柳下惠…” 唇角一片湿凉,不去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宁君卿本想抬袖擦拭,却又觉得不妥的很,只好垂眸抿着唇:“臣明白。” 皇帝陛下自觉情不自禁,有些过了头,干笑道:“哈,不如爱卿别去做什么劳什子丞相了,给朕做皇后吧?” “爷,到了。”门外管家的回话打断了车内的三分暧昧,宁君卿唇角抽搐,起身挑起锦帘,同时回眸冷然道:“多些陛下美意,臣若是女子定会喜极而泣。”而后倾身跳下了马车。 皇帝陛下仔细回味了一下“若是女子”这句话,言下之意自是...不怎么高兴,摇着头叹了口气,约莫着自己又说错话了... 当晚,倚风阁花台之上,白衣翩跹,持剑一舞的宁君卿果然勾起了骊戎密探的兴致,看着自己的“皇后”被蛮子抱进了厢房,皇帝陛下脸色阴沉,突然觉得,那身罗裙果然更适合穿在自己身上... [十五.下]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的血迹都已干涸,恍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爱卿,你这府上的茶太寒碜了些,以后朕让锦黛给你换了。” “爱卿,你这府里的厨子太差劲了,明日朕让锦黛带个人给你。” “爱卿,你这府里的侍女都笨手笨脚的,朕让锦黛给你找了些麻利的小厮。” “爱卿......” 一字一句,都渗透了心尖,镌进了心底。 经年的点滴好似融入骨血的习惯,习惯了那双追逐的墨瞳,习惯了那不顾礼节的调笑,习惯了不住暗示自己君臣有别,习惯了把那个人越推越远…… 三年前,老丞相还乡之时,嘱咐他陛下已至成年,该是立后选妃之际,他坐在书房的檀椅上,翻阅着京中闺阁女子的卷轴画,案上灯烛燃尽了一支又一支,整整一夜,却还是无法在上表选秀的奏折上落下一笔一毫。 然而次日,金殿九重玉阶之上的帝王亲自下旨大选秀女,一瞬间,昨日的为难伤神似乎都成了可笑之举,便再也猜不透帝王之心了。 蓦的又想起祁璟十七岁生辰那天夜里,灌醉了骊戎密探窥得信函内容后,推开窗看到凛冽高贵的帝王牵着俊马,踏着月色,静静的在小楼之下等着他,便很是安心的一跃而下,由着那人将自己抱了满怀。 之后被帝王拥在怀里策马在京郊丛林里飞驰,看漫天星辉月芒,耳边传来调笑的言词:“君卿,你说,朕和你这样像不像是在私奔?” 自己当时是回了什么? “陛下......” “可不可以...也叫朕的名字?” “臣不敢。” “朕准你唤朕的名字,我的名字,祁璟。” “陛下…” “君卿,今日是朕的生辰,朕想听你唤朕的名字,很多年都没有人唤过朕的名字了,朕都快要忘了。” “陛下,君臣有别,臣先是灏玥景和帝的朝臣,才能是宁君卿。” 月下,帝王的眼眸犹如深山幽潭:“卿是说,朕先是灏玥的景和帝,才能是祁璟,对么?” “陛下圣明。” 光阴斑斓,言犹在耳。呵,明明是自己想要的,怎么到了如今,偏偏就不习惯了呢...... 一个是执掌灏玥江山的九五之尊,一个是统领中书凤阁的当朝丞相,怎么看都应当成就一段明君贤相的青史书贤,更何况,他宁君卿想要的,是一世相守的至死不渝,帝王之爱,能留几时情钟…… 可是,可是情之一字到底不是想如何便就如何了的。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步履薄冰,心若抱炭。 [十六] 紫宸殿的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被帝王突如其来的怒火惊的丝毫不敢踏进内殿半步。 锦黛追着祁璟一路回了御书房,眼看着皇帝陛下把殿里凡是能砸的物什全都摔了个干净,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话音儿冷的像是裹了冰碴子: “去把宁氏的家训给朕找来。” “是。” 领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兵荒马乱的收拾了殿内的一片狼藉后,身心具疲的尚仪女官又行色匆匆的赶回紫宸殿,刚转过屏风就被眼前的一幕吓掉了半条魂儿,宁君卿跪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垂在身侧的手掌满目鲜红,顺着指缝殷湿了雪白的丝绸中衣。 “宁相,您这是...哎快宣太医!” 锦黛边朝外殿吩咐,边快步上前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9 蹲下,小心谨慎托起宁君卿的手察看,地上的人似是毫无知觉,半晌才开口:“不用了锦黛姑娘,只是割破了手指。” 发觉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忧心的尚仪女官轻叹了口气:“陛下他......” “是我自己不小心,与陛下无关,锦黛姑娘,下官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让外面的那些人离开么?” “婢子遵命,只是,要先让婢子替您包扎了这伤口。” “有劳姑娘。” 清理了满地的琉璃碎片,将人安置在窗边的锦榻上,上药包扎。 “宁相,待会婢子再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外殿备了些小点,您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多少尝一点不是?” 宁君卿垂着眸,僵硬的唇角勾起一丝不自然的浅笑:“多谢姑娘了。” 纵是护主子如锦黛,见到宁君卿此刻虚弱落寞的模样,也不禁埋怨起自家陛下,怎么能摔东西伤了人呢...... 翌日,丞相告假。 翌日的翌日,丞相依旧告假。 翌日的翌日的…额…确切而言,如此将近半月,丞相大人一步都没有踏进过明华宫,所有的奏折公文通通让人呈到了御书房的龙案上,文书上一字一笔秀致规整的柳体正楷如同本尊般温润内敛,却让审视的帝王心头邪火乱窜。 灌下一大口御前龙井,胡乱的翻着案上让人寻来的《宁氏箴训》,寸许厚的卷册扰的祁璟心烦意乱,恼怒之下,一把将厚重的书卷挥到了案下: “家国天下,江山百姓,样样都是他看重的,唯独从不把朕放在眼里!” 带着满腹怒气的帝王起身绕过书案跨出殿门,明黄的龙袍衣摆扬起层层书页哗啦翻卷,在玄色釉瓷地板上摊开如同一大朵白莲。风过静寂,雪瓣散落,停在许是主人时常翻阅的一卷,页脚泛黄,一行小字似是被指尖长久的描摹而敛褪了墨色...... ——情唯所钟,一世相守。 又仿若回到了哪个忆不分明的清晨亦或傍晚,倚靠在亭中假寐的美人轻抚着指尖下的笔墨,恍然间抬眸望见曲桥上出现的少年帝王,天光正好,两厢初见。 以为诗书皆看卷,逢君才解三百篇。 [十七] “爱卿,朕喜欢你呢,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朕发誓,朕是真心的,朕想和你白头偕老,你能不能…接受朕?” 周身影雾重重,只有近在咫尺的君王英俊的眉目映进瞳中,慢慢的两额相抵,轻啄着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就仰头吻了回去,仿佛从喉间溢出的软语:“好。” 对方似是极为愉悦的轻笑出了声:“叫朕一声师兄好不好?” 便也没有丝毫丁点儿的犹豫,柔情若水:“师兄……” 梦碎。 猛的一把被帝王从亭中的软榻上揪起,同是近在咫尺的面容,却失了方才的温情脉脉,不明缘由的怒火让扯在衣襟上的指节都在轻颤: “宁相如此避着朕,是当真觉得自己名节受损了么?” 祁璟看着宁君卿一副大梦初醒的懵懂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心下火起。 午后原本是来找人道歉的,巧遇上宁君卿倚靠在花亭中的软榻上小憩,便好脾气的接过了侍女送来的薄毯,屏退了下人,缓步踱到亭中美人的身边,小心将毯子覆上了睡梦中人的腰间。 环绕着亭台廊榭的木芙蓉花团锦簇,霜序的暖阳明媚而柔和,平添了三分醉意。 风扶摇曳间,胭脂色的花瓣坠落枝头,一抹新妆的幻玉腴红轻拂过端丽的睡颜颊侧,沿着精致的线条柔柔的流连在白皙的颈间,最后打着旋儿停在铺散了满榻的墨色长发上。 被暖风熏得轻醉的帝王伸手撷去那瓣红香,仿佛受到了蛊惑般缓缓俯身,再俯身…… 锦缎般的发丝自肩上流下,遮住了几许暧昧柔情,暗影里,身下的美人似是无意识的微微仰头,却正好覆上了帝王的唇...... 祁璟心情大好,张口含住那两瓣软轻柔的狎弄,却在下一刻自美人口中听到两个模糊的字眼儿而登时如坠冰窖。 “师兄……” 一瞬间兴致全无,腹中怒火丛生一把揪起美人的衣襟,将人生生从梦中惊醒,脱口而出的全是伤人肺腑的侮辱之辞。 宁君卿轻眨着长长的鸦色睫羽,瞳中渐渐漫上清明,只是愣了一瞬便从榻上起身站立,下跪行礼。 “臣不敢。” “爱卿不要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陛下若是觉得让臣做个以色侍君的宠臣,这也是本分的话,那臣无话可说。” “宁君卿你这个——”……混账。 …… 祁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色侍君?亏他能想到这种词,自己的喜欢放在他身上就这么不堪么?还是因为…他心里的是别人...... [十八] 祁璟执着朱笔在奏折上勾下一个圈儿,突然抬起头看着立在龙案边研墨的尚仪女官问:“锦黛,朕是不是做错了?” 鹜自出神的女官回神一愣,不知作何回答:“这……” “他不喜欢朕,他喜欢别人。”委屈至极。 “陛下何出此言?” 祁璟想到这此处就恼火的很,语调冷厉:“哼,他在梦里叫的是他’师兄’。” 放下手中的端砚,递上茶盏,抿唇暗笑的尚仪女官温声道:“陛下多虑了,师承老丞相门下的话,您不也算是宁相的’师兄’么?” 龙椅上的帝王豁然心下明朗,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不对,万一不是呢... “朕哪知道他念的是哪个师兄?” 锦黛看着分明笑的开心却口是心非的帝王,弯了杏眸:“陛下何不亲自问问宁相?婢子觉得,宁相是长情之人,宁氏箴训里的那句——情唯所钟,一世相守,想必宁相是极为看重的。” “什么一世相守?朕怎么不知道?”怔怔的诧异。 “那天婢子从案下收起的卷册正巧摊开在一页,磨损的厉害,想是时常翻阅所致,婢子也就略懂这么一句,怎么陛下,您不知么?” “快去给朕找来!”急切。 轻抚着泛黄的罗纹纸上,墨迹暗淡的八个小字,仿佛触碰到了那人的指尖,炙热而...心疼... “陛下......还有一事,婢子不知当不当讲......”到底还是照顾了十多年的主子,锦黛踌躇了片刻仍是开了口。 “说,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两月前,安远将军前往玉远关的那日晚上,您不顾风寒在御苑醉酒,婢子担心您的龙体,就出宫找了宁相.....后来.....是宁相吩咐婢子瞒着您的。” 倏若晴天霹雳,原来那夜的缠绵诉请都不是梦境!心潮霎时波澜翻腾,满满的意外之喜,更有猜不透,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0 看不明的忧心和苦恼,最多的亦是......后悔至极...... 此刻的皇帝陛下五味杂陈,记起自己说过的混账言语,该是伤透了他的心…… [十九] 第一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身体不适,要告知陛下的都在奏折上写明了。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揉皱了奏折。 第二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对周大人的赋税租庸调制无甚异议,谨遵圣意。”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捏碎了玉笔。 第三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小太监神情忐忑,欲言又止。 “说什么?”龙椅上的帝王眸色狠戾,语调阴寒。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的像个筛子:“说…说...” “再不说朕摘了你的脑袋。” “宁相说......他很忙。” …… 小太监被扬翻的砚台溅了一脸的墨汁…… [二十] 傍晚,霭霞点点,云胧烟色。 相府,书房。 “宁相,陛下急召,玉远关有变。” 刚沐浴后的宁君卿披着湿润的黑发,执着一本诗集随意翻阅着,听到“玉远关”三个字时当即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凝着冷意的嗓音透着倦怠:“备车。” 一路跟着锦黛行至御书房前的长廊,面上一贯盈着笑意的尚仪女官在廊榭的台阶前停下脚步,福身行礼:“陛下吩咐有要事同宁相相商,婢子只能送您到这了。” 宁君卿轻蹙了长眉,微微颔首:“多谢姑娘。”而后缓步踏上了台阶。 穿过长廊,一路没看见半个人影,直到跨进殿门,绕过明黄的帘帐,意料之中的被身后忽然现身的帝王拦腰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轻触着细嫩精致的耳垂,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祁璟满心失而复得的欣喜:“总算愿意来见朕了?” 敏感的耳垂被含进湿热的口腔,宁君卿轻颤着后仰却更贴近了对方的颈窝,揽在腰上的手臂倏尔间收的更紧了。 “…陛下不是有要事同臣商议么…” “君卿,朕喜欢你……” 恍然心绪像是跌进了一朵云,又好似沉入了一汪泉,道不明,是悲是喜...... “朕是喜欢你,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你……” “陛下昨夜也是这般对晴贵人说的么?”绞在指间的云锦官服皱的可怜,言语之间,音色如同冷玉凝冰。 祁璟松开手臂把怀里的人转过身,满目诧异:“你怎知朕昨夜…” 宁君卿垂着眸,纤长的睫羽轻颤着眨动:“昨日傍晚,御书房的宫监告知臣,陛下午后便去了晴和宫。” 祁璟一瞬间笑僵了半张脸,颇是心虚的道:“君卿,你听朕说,昨日是晴贵人的生辰,你也知道,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朕实在不好冷落了她,朕并不喜欢她,朕——” “陛下不必向臣解释什么,臣只有一个要求,请陛下在腻了臣之前,别再涉足后宫。”话音未落,白皙的指尖抚上朱红锦衣腰间的银玉带,轻轻拨弄了几下,收束整齐的官服立时松垮的散了开来。 也不顾顺着腰侧坠落到地面的银玉锦带,抬眸缓步朝内殿走,修长的指尖一路上滑,停在颈间领口的缠丝盘扣上,轻捻着一拨,朱红的锦衣便彻底的散开,由着美人垂臂褪了下来,露出内里雪白的丝绸中衣。 明晃晃的白映进帝王愈发深邃的瞳,祁璟紧跟上去,喉头一阵儿发紧:“君卿,你这是......” 宁君卿转过身,手指沿着衣襟继而散开了中衣,柔薄的丝绢里衣半透出暧昧诱人的锁骨线条,淡漠清丽的面容渐渐凝现出一抹魅人心魂的浅笑,明艳而动人。 “陛下不是喜欢臣…”…这副身子么...... 祁璟上前一把将人圈进怀里搂的紧紧,蕴着磁性的低沉嗓音溢出丝丝疑虑:“君卿,你明白...朕的心意?” 宁君卿柔顺的将下颌枕在帝王的肩窝,唇上漾着笑,心里咽着苦...... “…臣明白。”……君王之爱,不可肖想。 两厢异梦…… 帝王炙热的吻封住了所有的呼吸,唇舌交濡没有分毫的距离,里衣沿着肩背被扯下堪堪挂在臂弯,腰肢后折承受着对方愈发急切的掠吻,被迫一路后退直到被压倒在内殿的软榻上。 “唔……” 湿热的吻沿着唇角蔓延到颈间,火热的手掌在腰腹最敏感的地方时轻时重的揉捏,所及之处酥麻泛软,被掠夺的湿润水红的唇瓣险些守不住将要溢出口的呻吟。 下身的织锦被温柔的褪下,双腿被分开环上了对方的腰,不知何时沾了脂膏的修长手指深深插进了紧致的小穴里,在内里化开淌成水儿,戳弄的内壁酥软酸麻,整个身子空荡荡的泛着虚软。 “嗯…陛下……” 甜腻的尾音颤着勾儿,祁璟下腹一紧,俯身张口含住嫣红挺立的乳珠,卷在舌尖抵住上齿轻刮舔弄,身下的人一阵颤栗,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温软湿润的小穴收缩着裹紧了探入的手指。 祁璟抽出指节,粗喘着抬起头,眼前的美人乌黑的长发铺散了满枕一直垂到床沿,含水的黑瞳眼尾勾起诱人的浅红,润着水色的唇瓣开阖间溢出任君采撷的情动。 忆昔已有两回的云雨缠绵,一回醉若梦中太过仓促,一回凝玉池里半带着强迫,竟是不曾记得宁君卿这番柔顺动情的模样,不禁心尖儿一软,低头沿着姣好的唇瓣柔柔的吻,伸手在湿软的穴口附近打着圈儿揉,扶着滚烫热硬的阳茎一寸一寸的贯入濡软滑腻的内壁,缓缓进入到最深,抚按着雪白柔韧的腰臀深深浅浅的挺动。 宁君卿偏头躲开对方的吻,收紧环在祁璟脖子上的手臂,把头埋在帝王宽阔的颈窝,死咬着唇咽下快要忍不住的喘吟,喉间溢出模模糊糊的呜咽却撩拨的帝王再也控制不住的凶狠顶撞,每一下都重重碾过体内最敏感的一处。 勾在祁璟腰上的长腿缠绕的更紧,宁君卿胡乱的在帝王的肩背上抓挠,阵阵噬骨酥麻的快感如潮水汹涌而至,敏感柔嫩的内里包裹吞吐著粗红的阳茎流汁淌水儿,抽插的滋滋水声缠绵情色。 一手揽着怀里汗湿盈盈的白润肩头,一手将埋在胸前的脑袋托起,浸湿的黑发贴在额角,一贯清丽端方的美人此刻被欺负的喘息呜咽,泪流不止:“嗯......陛下,玉远关....唔——!” 下身狠狠撞进湿嗒嗒的软穴,祁璟压低了嗓音覆在宁君卿耳边:“君卿还有力气想这些事,看来是朕不够卖力...嗯?”揽起从腰上滑下的两条长腿挂在臂弯,粗热的器官在汁水淋漓的私处大开大阖的抽送进出。 宁君卿自对方肩上垂下的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1 手紧紧揪住身下的锦被,拼命咬着下唇摇头,散乱的黑发撩人目眩,止不住的隐忍抽泣声一丝一丝从唇齿间溢出,生生让情欲深陷的帝王有一种肆意凌虐的畅快。 重又俯下身,腾出一只手捏开宁君卿的下颌,柔媚入骨的呻吟便再挡不住的涌出了口。 “…唔…...嗯啊——!” 祁璟低头把舌伸进美人的口中搅弄,滚动在喉间的吟喘化成撩人腰软的暧昧闷哼,灵活的软舌细细舔舐过口腔中的每一寸,蓦的听见一声隐忍到极致的哭吟,湿滑的软穴抽搐着绞紧,过分的快感如浪潮而至,便挺动腰身又狠狠抽送了几下,顶到最深处,射了出来。 身体极致的愉悦,却掩不住心头的阵阵酸楚。 宁君卿望着头顶的雕梁画栋,沉沉睡去之前,耳边如梦似幻的听到一句:君卿,以前是朕的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朕? [二十一] 帝王毕竟是帝王,再多的过错也难以放下尊贵的身份,总以为施以恩宠便会前嫌尽弃。可情之谬误毕竟不似朝堂上的冤假错判,昭雪施恩方可一劳永逸。 情之谬误,只可以心易心,若初时便失却了真心,那可真是哀哉不妙乎。 如是君臣,一个暗自葬心埋情,抛却初心白首,只求今日何日兮与子同舟,媚君惑上兮不顾耻诟;一个贵为九五之尊,秉持帝王威仪,自以为枝依木兮木倚枝,心悦君兮两相知,殊不明,早在情之所起,便伤了真心,负了情意…… 说到底,不过是可怜的自尊心作祟而已,若是两情相悦,谁先动的心又有什么干系? 只道是,当时惘然...... 宁君卿惧水,祁璟偏偏喜欢把人带到琼华宫那个九丈见方的凝玉池里戏弄。 面上说的是医治这眩水之症需多加在水中适应,可司马昭之心,宁君卿早已看的一清二楚,却也由着对方蒙了他的眼,牵着他的手沉进水里,一点一点移向浴池中央。 覆在眼上的丝帕被抽开,满池氲着水烟的清波眩的他呼吸停滞,快要晕厥过去,整个人眼见着就要往水里沉,却被一把揽进了火热的胸膛。 “君卿,看着朕。” 宁君卿昏昏沉沉的抬起柔波迷离的眸,对上帝王那双似是燃了火焰的墨金黑瞳,整个人软的像是要化进水里,示弱般的缓缓将头枕在了对方的肩上。 烟雾萦绕的凝玉池清波荡漾,情潮波澜扬起哗啦的水声作响。 祁璟一记一记的挺腰用力,依旧把人压在池中央的白玉芙蓉柱上,温热湿滑的小穴软的快要和泉水融成了一体。 “啊哈、哈......啊、嗯啊…...” 宁君卿全身虚软,无力隐忍只能任由羞耻媚人的呻吟一丝不留的溢出了唇,缀着水珠缓缓眨动的睫羽下,蒙了薄雾的眸丝毫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帝王。 祁璟心满意足的看着那双沁着水汽儿的柔瞳眼底满满盛着自己,下身粗热的器官在湿柔的内里愈发肆虐的顶弄…… [二十二] “陛下有多少妃嫔?” “六七…六七十个吧,君卿这是吃醋了?”笑的一脸痞相的帝王暗自得意——当初朕为了阻止你娶亲可是一口气快封满了七十二妃...... “!……臣不敢。” “陛下何时立后?” “君卿这么急着嫁给朕?” …… 次年寒消春暖,西域遣使来访灏玥,公主随行,以求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景和帝允之,清和四月,行册封之典,赐号,静妃。 五月,海棠花雨幽幽落,茉莉初含丁香结。 祁璟借着宴请群臣赏花的由头,把宁君卿一个人骗来压在了御苑的牡丹丛里。 “君卿,为什么近来又躲着朕?” 冰着脸的丞相美人一把扭过皇帝陛下的手腕,利落的将人推开翻身坐起,下一刻就被身手更快的帝王制住双臂又按倒在了身下。 祁璟心情大好,言语间调笑的调调欠扁的很:“君卿难道忘了?你早就不是朕的对手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寒气嗖嗖。 “朕想你了,你都快躲着朕一个月了。”佯装委屈。 俯下身急切的含住两瓣颜色浅淡的唇,却被美人厌恶的偏头避开。 “君卿,朕知道你气什么,朕娶了西域的公主只是为了两国交好,人都送来了,朕总不能再送回去不是?” 宁君卿平静的直视着对方,言辞冷硬:“陛下误会了,只是陛下曾答应过臣,若陛下另有钟情之人,便不会再强迫臣。” 本意讨好的帝王倏尔恼火:“你觉得朕是在强迫你!?……罢了,君卿你听朕解释,朕之所以前些日子时常留宿静妃宫中,那是做戏给西域那群赖着不走的使臣看的,朕不喜欢那个公主,也没碰过她,朕喜欢的是你,还不够明白么?” 宁君卿突然很是鄙夷自己,如此好似宫中妃嫔一般,妒心横生。 本就打算好不闻不问,只道是等,等日子久了,等帝王厌倦了这番羁恋,等扫清了朝中蠢蠢欲动的的那股暗藏的势力,自己就寻个借口辞了官,也好埋了这段心伤。可听见御书房殿外的小太监私下议论那个西域的公主如何得宠,却还是忍不住细细听进了耳朵里,心里…酸的很。 终是叹了口气放软了语调:“是臣失礼了。” 听着这么温温软软的一句,帝王满腹的火气消了个干净,把人从地上扶起,弯下腰打横抱进了怀里:“地上凉,咱们回宫,你这满身的泥,朕帮你换一件。” ...自然是换到了龙床上。 白日宣淫,宁君卿自是死也不肯叫出半点儿声响,手背紧紧的掩着唇,敞开双腿坐在皇帝陛下的腰上,眼泪成串的簌簌往下掉,被手指肆意玩弄的私处流水儿淌汁,黏腻不堪。 “…君卿,别咬着自己。”祁璟拉开宁君卿抵在唇上的手,果然看见白嫩的手背上一串渗出了红血丝的牙印儿,放到自己唇边轻吮着伸出舌舔弄,美人便软了腰覆在他肩上。 “唔......” 把宁君卿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脖子,祁璟倾身含住雪白胸膛上红艳艳挺立的小巧乳珠,轻轻重重的吮吸玩弄,直刺激的美人胸口晕出大片的浅红,断了线的泪珠沿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到他的肩头,温温凉凉的。 抽出插入小穴玩弄的手指,带出湿淋淋的汁液淌湿了身下的锦被,穴口被欺负的透着艳丽的媚红,湿软濡腻,缠缠绵绵的收缩着挤出汁水。 祁璟扶着美人的腰,挺着滚烫热硬的阳茎慢慢插进嫣红湿润的小洞,直逼的宁君卿仰高了白皙的脖颈,带着哭腔喘了出来。 “嗯唔——!” 吐出被吮弄的水亮绵软,盈湿红透的乳头,祁璟搂紧了身上的人,一下又一下凶狠用力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2 的顶进湿热的软穴。 情潮翻涌。 良久,屏风外传来尚仪女官战战兢兢的轻唤:“...陛下…婢子…有要事禀报。” 伸手放下明黄纱帐,怀里的美人蓦的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细软的呜咽拖长的尾音,浑身颤的厉害,滑腻温软的穴壁抽搐着绞紧收缩,迫的帝王强忍着噬骨的快感挺身进入到最深处,粗喘着释放了出来。 知道锦黛不会无故闯进来,祁璟抚平怒气,依旧拥着怀里脱力软倒的人:“何事?” “回陛下…静妃娘娘刚在御苑里摔了…太医说…怕是要小产……” “!” 皇帝陛下霎时懵了一脸,顿觉大事不妙。 这都什么事儿……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重归寂静。 宁君卿还枕在祁璟肩上轻喘,仿佛方才的插曲不曾发生过,祁璟甚至错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君卿……朕……”开口无言。 缓过神的美人撑着身子推开眼前的君王,愈见清明的眼瞳漫上一层冰,身子向后慢慢仰倒,交合的私处分开时发出濡腻情色的水声,祁璟倾身想要搂住那盈盈软软的腰肢,却猝不及防的被美人抬起的长腿一脚踹到了龙床下面! 坐在床底下的帝王揉着腰:“君卿,你听朕解释……” “臣不想听。” [二十三] 月容宫。 祁璟伸手捏住床上面色惨白的静妃的下颌,神色狠戾:“你最好给朕交代清楚,这三个月的身孕是哪来的?” 静妃挣扎着起身跪在床上,满目凄然惶恐:“陛下,臣妾已有心上之人,早在西域臣妾就以身相许了,臣妾不求陛下能成全,只希望陛下能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呵,朕倒是很好奇,西域哪个将相之子能让棠月公主不顾家国和性命?” 静妃咬着唇:“臣妾不能说。” 祁璟冷哼一声,笑意残忍:“这个孩子,朕能保住他,也能随时要了他的命。” “陛下不要!...臣妾说……”一滴一滴的泪珠如同白棠落雨,“他…他是骊戎的三皇子…” 阴谋。 骊戎内乱,四子夺嫡中,三皇子姬渊被追杀逃往西域,因缘际会相识了棠月公主白晚夏,二人一见倾心,互许终身。 半载相处后,姬渊辞别佳人,许诺平定了骊戎内乱后定会亲身迎娶,却不料归国后遭二皇兄姬凛下毒暗算,生死不明。 整日心忧的棠月公主意外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与此同时,骊戎使臣携信而至,言明若棠月公主想要姬渊活命,就要答应二皇子姬凛的条件,嫁往灏玥。 白晚夏的同胞兄长,亦是西域的当朝太子白曦涵得知此事,不禁气恼妹妹胡闹,白晚夏含泪长跪,央求兄长救出姬渊。 此后,白晚夏身怀一个月的身孕嫁给了祁璟,白曦涵暗中带着羽卫潜入骊戎却失去了行踪,担心忧虑的白晚夏只好听从姬凛的胁迫,按照明华宫中骊戎细作的指示,每夜在祁璟的茶盏中下了不知名的药粉…… “陛下从未饮过晚夏斟的茶,想必是早已察觉了。” 祁璟是一早就清楚这个西域公主别有目的,半年前,玉远关就频频出现行迹可疑的外来商人,直到一月前,殷裴羽书信传来,说在玉远关捡了两个要死不活的大人物,一白姓,一姬姓…… 锦屏前负手而立的帝王墨色的瞳似是涌着暗波的深山幽潭,眸光藏锋:“明日朕会封你为贵妃,今夜你所言之事,就当做朕毫不知情,懂么?” “...晚夏明白,陛下,有一事,晚夏想提醒陛下...” “何事?” “…晚夏知道,陛下喜欢宁相。” 明黄衣袖下的指节倏尔收紧:“你想威胁朕?” “不,晚夏知道陛下示宁相为至爱,还请陛下暂且让宁相远离朝中,免于日后成为他们要挟陛下的筹码。” “你怎知他定是朕心头至爱,而非朕一时兴起呢?”似笑非笑。 静妃毫无血色的唇弯起一丝浅淡的笑,杏眸中堪堪溢满几许情深,几许痛楚:“晚夏亦有心上之人,陛下每回提起宁相时的眼神,晚夏看的再明白不过了,晚夏也深知,心爱之人被携以人手要挟的滋味,有多痛苦。” 祁璟蹙了剑眉,复又轻笑:“朕自有打算。”言罢转身,却又停了脚步,并未回头的道:“白曦涵和姬渊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心。” 瘫坐在床上的人立时睁大了眸,似是放下万千重负长舒了口气:“谢陛下。” 千里之外,玉远关。 营帐里,殷裴羽看着眼前这个终于清醒过来却…不太正常的混血美人,……有点头疼。 “殷二哥哥,你不记得小涵了么?”美人眨着微卷纤长的睫羽,浅棕色的瞳仁清澈的流着柔光。 殷裴羽一脸懵逼.jpg 军医诊完脉,抚着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大概是伤到了头,损了心智。” #记一个摔坏了脑子被攻救了之后,各种表白黏人撩拨结果被艹的不要不要的混血美人受,有一天突然清醒过来恢复高冷本性看见攻就跑的脑洞# [二十四] “爱卿,朕以后不会再娶妃了…你听朕说——” “臣不想听。”…呵呵。 “爱卿,今日西夏送来的月柔公主,朕打算——” “臣不想听。”…呵呵。 “爱卿,朕…” “呵呵。” …… 如此回回碰壁,祁璟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把人哄回来,郁闷如皇帝陛下,只好出宫跑到坊间撒银子求偏方。 妩媚妖艳的舞姬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凛然的贵公子,扭着水蛇腰媚眼如丝:“公子,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都道是床头吵床尾和,这床上么,奴家可以教公子呢…”话语间皓腕柔荑缠上了祁璟的脖子,却在下一刻被对方抚了睡穴软倒了下去。 朕还用你教...... 如是命人翻遍灏玥,寻到了宁君卿少时一直喜爱却求之不得的剑中君子——凝雪,当晚便把人叫来献殷勤求抱抱。 “陛下放手。” 祁璟把衣衫不整的美人按在床上上下其手:“朕不放,君卿若是不喜欢就拿剑砍了朕。”仗着自己身手不凡耍尽流氓。 却不料宁君卿冷着那张惊艳绝伦的面容,一把抽出身侧寒光若水的凝雪长剑,乱舞纷飞间把华贵的龙袍碎成了稀烂不堪的破布条儿,挂在人身上真是狼狈的可以。 殿中的宫女太监都吓白了脸,皇帝陛下沉着阴郁的眼眸面色不善: “好,很好…朕让你走…” 还真砍…… 此事之后,宁君卿对祁璟可谓是避之如蛇蝎,能传话绝不面见,能动笔绝不进宫。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3 如是也害苦了御书房传话的小太监,每回豁出了小命,死了双亲一般回禀那句“宁相说…他很忙。”之后便生无可恋的等着龙案后怒火中烧的帝王砸过来不知什么物什,回想着,上回貌似是一小盆北疆进贡的仙人掌......嘶…… 御书房。 好不容易用岭南水患的借口召来了宁君卿,熬过了一众老臣口沫横飞的谏言,坐在御案后龙椅上的帝王沉着脸:“丞相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散了群臣,祁璟起身手快的拉住转身欲走的宁君卿,“君卿,静妃的事,你听朕解释——” “陛下若无其他要事,臣便告退了。”拂开帝王的衣袖,厌恶的神色十分的明显。 “你就这么讨厌朕?连听朕一句解释都不肯?” 宁君卿抬眸,冰冷的眼瞳漫着寒霜,字字句句透着疏离的生硬:“陛下想解释什么?若是喜欢之类言辞,留给后宫的妃嫔便可。于臣么……却是不必了。” 祁璟蓦的心口一痛:“原来你一直觉得朕是在骗你,你难道…就没有半分喜欢过朕?” 精致的面容上平若静水,言如落雪融珠,一滴一滴渗进帝王的心底凝成彻骨的寒意: “陛下枕边后宫三千,想来不会缺了臣这么一句诳语。” 祁璟倏尔瞪大了双目,忽的抬起双手一把握住宁君卿的双肩:“所以你就算是骗朕也不屑开口对么?” 眼前冷淡的面容垂眸不语。 “朕明白了。”双臂自肩头滑落,心痛难忍。 宁君卿不着痕迹的背回身后一只手,朱红官服的锦袖里,指尖的白甲深深陷入了柔软的掌心。 …又岂止是喜欢…… 都道是,先动心者,满盘皆输,从此万劫不复。 可偏偏,谁都不愿认输。 [二十五] 七月,祁璟在金殿上宣旨欲江南巡游,体察民情,宁君卿当庭上奏水患初歇,百废待兴,此时南巡实乃劳民伤财之举,帝大怒,斥其以下犯上,旨其回乡思过。 满朝文武都明白,陛下这是...看宁相不顺眼了。 宁君卿从回到苏州故居后,日子很是舒心,没有整日成堆的公文劳神劳心,天天好吃好睡,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八月,南巡。 景和帝的龙船沿着京杭运河一路驶进了苏州府三万六千顷的太湖流域,泊在一湖心岛附近,驻停了数日却毫无动静,苏州知府派了官船前去迎驾却被龙船上的锦卫军给挡了下来。 “陶大人,陛下有旨,龙体微恙,请大人五日后再来迎驾。” 知府大人一头雾水,好在他长了个心眼儿,回去苏州城内就把这事儿告诉了面上正在“思过”的宁君卿。 当日夜里,宁君卿乘着一艘小船绕过湖心小岛,匆匆瞥了眼皎白月色下漾着粼粼银波的万顷湖面,皱着眉翻上了龙船。 船舱暗厢。 一异族装扮的高大男子一掌拍碎了木桌的沿角:“五王爷,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直接杀了那皇帝小子!?” 灯烛暗影里,另一男子身着墨蓝华丽锦服,狭长的眼眸布满阴鸷:“本王可不想背上弑君的骂名登上皇位,二殿下你差点坏了本王的好事。” “王爷如此肯定宫中行事稳妥?白曦涵劫走了我三弟如今不知去向,保不齐会不会投靠了小皇帝。” “二殿下多虑了,宫中一切顺利,要不了半载,我那小侄儿就要顺理成章的一命归西了。如今么,本王怀疑是,凤鸾双符在宁君卿的手里。” “王爷想要如何?” “二殿下绑了他也并非毫无用处,这不正是苏州么——谁!?” 霎时窗棂外忽闻鸟鸣,惊动了屋内二人,彼时,舱外火光四起,两人步出暗厢,门外的锦卫跪在甲板上回禀:“回王爷,是几只误落船上的鸥鹭,惊了王爷,属下该死。” “下去吧...等等,带本王去陛下房间。” 宁君卿寻得祁璟时,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轻轻伸手去掀被角,却突然被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扣住手臂猛的扯上了床榻,制住颈间脉门压的他动弹不得。 待看清来人,祁璟一惊:“君卿!?怎么是你?”卸了臂上的力气,便看见身下的人因着短暂的窒息,白皙的面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似受了蛊惑般,用拇指缓缓摩挲起那细若白瓷的颈侧。 宁君卿拂开他的手,轻咳了几下:“...陛下身手过人,怎么还会被困在这里?” 祁璟坐起身搓搓鼻尖:“…那什么...朕被他们下了迷药,刚散了药性,正寻思着怎么逃出去,君卿你来的正好,快带朕走吧,朕腿还有些软。” 心里却暗道:宝贝儿这是开窍了?可……也罢,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留在这儿的...... 门外的守卫都被宁君卿来时一个一个敲晕了,附近的其他人都闻声跑去了甲板,至于那声音么……自然是宁君卿吩咐管家带来的太湖上最是聒噪的鹭鸟,在小船上束了喙,到了龙船附近解开绳子,都丢到了甲板上。 宁君卿从门外拖进来一个晕过去的侍卫,伸手去扒人家的衣裳,就只是扒外裳而已,然而还没解开铠甲上的钉扣就被祁璟一把扯回来:“君卿!你怎么能脱别的男人的衣裳?” 宁君卿怔了一下,就着祁璟抓着的臂弯,径直伸向了对方的衣领,指尖拨弄便散了帝王的衣襟。 祁璟瞪大了墨金色的瞳:“君卿,朕觉得...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 “陛下难不成想穿着这龙袍在湖里被扎成筛子?” “哈......朕以为你…不是...还是君卿想的周到……”自觉会错意的帝王干笑了两声,收起旖旎的心思,三两下除了龙袍套在了侍卫的身上,换上宁君卿带来的夜行衣,两人把侍卫抬上床,悄悄离开房间。 站在船栏边,望着月下清波流光的广阔湖面,祁璟诧异的看着宁君卿: “船呢?” “在小岛的另一侧。” “君卿的意思是?” “游过去。” “朕记得,卿是怕水的吧?” 月晕若银霜皎皎,映的眼前之人仿若画中谪仙,低垂的长睫下半掩的瞳恍似九天的星子,灿灿流华。 宁君卿自怀中掏出一条丝帕,递到祁璟眼前: “陛下会水就足够了。” 一语心动。 温柔小心的用丝帕蒙上对方的眼,在脑后绾了结,祁璟整颗心都好似暖进了一汪泉,想就此化开了去,好把眼前的人拥的满满,抱的紧紧,再不放开。 沉进水里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蒙了眼,宁君卿更是清晰的感觉到仲秋微凉的湖水一波一波包裹着全身,只得抱紧了祁璟的脖子,交颈相贴触感温热,莫名心安。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4 不多时,两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星辉洒下若漫天银霞,涟漪成圈漾碎了悠悠碧波,宁君卿喘息间抬眸,看着祁璟越来越近的深瞳,好似习惯使然就被吻住了。 湿热的唇瓣辗转吮吻情意绵绵,无意识的打开了牙关,任由帝王滚烫的舌勾着自己的肆意纠缠,分不清是湖水还是别的什么沿着唇角细细淌成太湖瑶月下银亮的丝线...... “唔.....” 直到对方一路下滑的手掌撩开层层湿透的衣裳抚上了敏感的腰侧,宁君卿才一个颤栗推开了眼前的帝王,轻喘着抬起手背擦拭唇瓣:“……陛下,臣只是——” “卿不必多言,朕知道,爱卿今日救的是灏玥的景和帝,和祁璟无关。” 宁君卿轻咬了下唇:“……陛下圣明。” ………… 欲尽此情书尺素,奈何落笔终无题,两厢不明相思意,负君情深几许? [二十六] 次年初春。 清晨,曦露坠落海棠枝头,携着瓣柔白香软跌进一汪冰翠的碧色中,漾起涟漪轻浅成圈,惊醒了池中沉眠的红鲤,流散着层层摆尾摇起绵绵清波。 府里的管家匆匆敲开了卧房的门,宁君卿朦胧着睡眼懒懒起身,跟着管家一路出了府,抬眼就看到大门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皇帝陛下?!……有点儿懵。 上前踢了两脚,还能动。没死。 “管家,拖进来。” “是。” 地上的人:!!! 两月前,宫中传出景和帝病重的消息,祁璟的五皇叔瑞王把持朝政,朝堂上人心惶惶。宁君卿得知后连夜返回京城,却发现整个明华宫被禁军围的水泄不通,没有瑞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明摆了就是逼宫的意思。 暗中寻来朝中元老商量对策,一群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宁君卿:“陛下说,让宁相您没事先歇着,等过上两个月,您自然就明白了。” 丞相:………. 如是,宁君卿只好返回苏州:管你死活...... 刚出了盛京城门,却忍不住吩咐了车夫:改道去玉远关。 透过车窗望着城楼檐角升起的盈月,宁君卿负气的放下锦帘,内心十分唾弃自己…… 卧房。 “大夫,他伤的如何?” “无碍,只是些皮外伤,歇几日便好。” 送走了大夫,宁君卿返回到床边,正对上床上的人张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眨啊眨:“你是什么人?” 丞相嘴角抽搐:“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床上的人扬着下巴:“本殿下乃当朝七皇子,还不快下跪行礼。” 宁君卿微微挑眉:这是.........傻了? “殿下可还记得,自己今年多大了?” “当然记得,八岁!” 宁君卿:呵呵。 两月前,他十日车马赶至玉远关,见到了被“疯了”的西域太子折磨的狼狈不堪的殷裴羽,一下马就被拉进营帐被迫听殷大将军的苦水诉到半夜。 至于为什么是半夜而不是一夜……..自是因为,正当殷大将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他是如何不为美色所诱的时候,一袭白衣面覆轻纱的异域美人满目幽怨,隐隐含泪的闯了进来,瞥了一眼座上的宁君卿,落寞的对殷裴羽道: “你不要我,是因为他么?我早知道……你喜欢的是他,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也不必把人送到我眼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说完转身掠出了营帐。 殷大将军尴尬的冲宁君卿笑笑便起身追了出去,头也没回的道了句:“小师弟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谈!” 如是拖了两日,宁君卿才得知了骊戎二皇子的预谋,也是知晓了静妃腹中的孩子原是骊戎三皇子姬渊的,祁璟以三月为期,三月后一举铲除朝中乱党。 如此,宁君卿就怀疑现在的陛下是不是真的傻了。 回苏州的半载光景,宁君卿想了很久,失却朝朝暮暮,才知此情深种....... 初见时固执的认为帝王难有真情,思来想去,祁璟幼时逝母,不谙世事的小皇子在无情帝王家更是难懂如何去表达爱意,自己又从来只想着拒绝,也难怪祁璟总是对他恶语相向,生怕露了一分情思便失了帝王威仪。 可是,祁璟那些过往的行事言语却真真是把他伤了个彻底,也就莫怪他要趁着对方装傻,稍行报复之举了。 [二十七] 整日对着个只有八岁心智的“孩童”也很是心烦,尤其是对方没了边儿的撒娇。 吃饭。 傻了的陛下:“本殿下要你喂。” 宁君卿:“我若不肯呢?” 傻了的陛下:“那本殿下就不吃!” 宁君卿:“哦,那殿下饿着好了。” 陛下:……嘤嘤嘤... 沐浴。 傻了的陛下:“你来服侍本殿下洗澡。” 宁君卿:“我不擅长这些。” “我不管!就要!” “殿下确定?” “要!” 浴桶腾起水烟袅袅,桶里的陛下嗷嗷直叫:“嗷!烫烫烫!” 宁君卿面无表情继续加热水:“我早说不擅长这些了。”? 睡觉。 傻了的陛下:“本殿下要和你一个房间。” 宁君卿:好。 陛下心中不详。 夜半红烛摇曳,睡在地铺上的陛下怨念的咬着被角:宁君卿你给朕等着........ 傻了的陛下:“宁君卿,本殿下喜欢你,要娶你做王妃!” 宁君卿:“好。” 陛下疑惑:“真的?” 宁君卿:“君子一言。” 祁璟一个轱辘从地铺上爬起来,扑到床上:“那现在就洞房花烛!” 床上衣衫单薄的美人一指抵住对方的胸口:“从现在到殿下成年,还有十载。”? 拨开嫩白的手指,一头埋进美人胸口拱拱蹭蹭:“那本殿下要抱着你睡!” 宁君卿:……… 半夜,纱帐中呼吸声愈见急促。 “宁君卿,本殿下觉得有点儿难受……” 宁君卿挪了挪被压麻的胳膊,感觉大腿间抵着什么硬硬的东西,隔着柔薄的织锦热的烫人,顿时僵了身子:“难受就滚下去。” 陛下:“不要。” 宁君卿:……… [二十八] 如此折腾了快一月,宁君卿身心具疲,也没了戏弄人的兴致。祁璟若真是八岁心智倒还省心些,可怎么看都像是对方在捉弄自己,夜夜同榻而眠极尽流氓手段,撩的他......十分难堪。 傍晚,暮风徐徐,海棠落雨。 香雾袅袅萦绕廊榭,怡人醉月相思正浓。 飘落的解语花瓣浅谈若隔宿粉妆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5 ,月转亭台,宁君卿一袭霜色锦衣外罩浅紫轻绡,携着满满一银壶桂花酿穿过长廊,远远便看见祁璟倚靠着朱红的廊柱,屈起一条腿坐在亭廊的栏槛上。 忽就想到了岁月安好这四个字。 行至人前,惊醒了假寐中的帝王:“殿下怎么不进去?” 祁璟站起身,看着宁君卿怔了一刻,伸出手捻下对方乌发上的一枚海棠花瓣:“本殿下在等你。”开口又是一副傻的可以的模样。 “我带了府中自制的桂花酿,可陪殿下小酌几杯。” “好!” ……… 素月映照轩窗,桌边对饮的二人渐渐醉意上头,宁君卿站起身执着银壶又替对方满上一杯,低头对上祁璟不甚清明的墨瞳,只看了一瞬对方就伸出双臂环住了他,蹭着脑袋埋在他腰间:“君卿......朕好想你……” 宁君卿挑了长眉,眨着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抬手抚上祁璟的黑发:“臣也是。” 祁璟蓦的松开他立起身,墨金色的瞳倏尔发亮:“朕说喜欢你绝不是骗你!” “我知道。” “那你......喜不喜欢朕?” 帝王小心翼翼的询问带着试探,无端的让宁君卿心里一软,缓缓垂了长睫,思忖了片刻,便略微僵硬的上前,仰了白皙的颈子一寸寸靠近,慢慢的覆上了对方的唇。 只是唇瓣相触的轻轻一吻,便让醉了的帝王恍然分不明瑶台玉宇,只是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是酒意还是情意灼的祁璟浑身发热,下一刻就挥手扫落桌上的杯盏,也不顾满地的酒水淋漓,揽着宁君卿的腰肢把人压在了圆桌上,唇舌缠绵间散了青丝,乱了情思……… “唔......陛下......” 轻薄的春衫十分容易就被扯散了开,乳珠被帝王含进嘴里噬咬着翻卷吮弄,另一边被略微粗砺的手指换着方向的用力揉捻,宁君卿仰长了颈子腰底泛软发热,勉力撑起上身,手臂搭上对方的肩,却怎么也推不开些许。 “嗯......去床上...唔!——” 下身被包裹进柔软湿热的口腔,霎时便软了身子躺倒回去,身下的衣物被对方急切的褪下,赤裸的双腿打开搭在了帝王的臂弯,快感酥麻噬骨,如浪潮般似要把人吞没,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身子敏感至极,不多时便吟喘着泄了出来。 祁璟抬袖拭去唇边的一丝白浊,解开衣裳,从袖间掏出一小盒叩开,抬起美人的一条长腿,指尖挑了些许脂膏插进后穴,在柔绸似的层层软肉上细细的抹匀化开,倾身覆在宁君卿耳边:“君卿,朕忍不住了......” “嗯......” 瘫软在桌上的美人衣衫散乱,锦缎般的墨色长发铺了满桌,紧扣着桌沿的指节泛白,随着帝王沾了脂膏的手指插入后穴,双肩微微轻颤。 宁君卿说来还很是保守,惯以为欢爱之事理应在床帏之中,先前祁璟时常在水里作弄他已经够让他难堪,如今……实在是心里羞耻的紧。 “唔嗯......” 黏腻的水声渐起,祁璟沿着宁君卿的颈侧吮吻轻咬,留下一连串嫣红濡湿的暧昧水痕,手指轻轻重重的插弄已然黏哒哒软乎乎媚红小穴,丝软的内里紧紧裹缠着指节,又湿又热直让人把持不住。 把美人的衣衫又拉下肩头些许,舌尖在锁骨的凹陷处打着圈儿舔舐,祁璟抽出手指不再忍耐,揽起身侧的长腿抬高,一手扶着自己粗红肿胀性器贯入湿软红艳的小穴,每插入一寸就被软绸般滑腻的内里缠的紧紧…… 宁君卿轻叫一声,倏尔松开扣着桌沿的手,以手背抵唇咽下一声呜咽,祁璟便似受了刺激挺身没入到底,而后缓缓抽动起来。 层层叠叠的媚软迎合著粗大挺硬的阳茎,进进出出黏连出濡濡腻腻的汁水,抽出时又被内里翻出的媚红柔绸紧紧的挽留,直迫的帝王动作愈发凶狠。 宁君卿被顶弄的自喉间溢出呜咽连连,放开了抵在唇上的手,喘息呻吟字不成句:“嗯哈...陛下...嗯什么时候…啊哈…喜欢我的......” 祁璟恍惚的一愣,又加快了下身的顶撞,低头柔柔的亲吻宁君卿湿润的眼角:“朕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是朕看见你的第一眼,就万劫不复了。” “唔......为什么嗯...后来选秀......” “朕不想你娶亲,你书房的那些画儿朕看了就火大…”复又挺身用力顶撞不停。 体内的敏感之处被狠狠来回碾磨,快感折磨的宁君卿理智昏聩,胡乱的摇着散乱的长发,双手环上帝王的脖子,恍恍惚惚再也忍不住柔媚的呻吟,一声一声缠绵入骨。 心下却道:原是如此...... “啊!啊嗯、嗯......陛下...唔——!” 胸口颤巍巍挺立的红艳乳头又被祁璟以唇舌相裹,私处被顶撞的湿湿淋淋黏软不堪,宁君卿浑身酥麻泛软,沉溺情潮欲海难以自持。 银月攀上海棠树梢,屋中细碎呻吟未止。 “唔......慢嗯...慢点.....” 大开的双腿被帝王揽在臂弯,股间私处狼狈湿黏,被男人粗热的器官抽插的透出媚红艳色的穴口吞吐著肿大的阳茎,不住的溢出汩汩透明黏腻的汁液,淌下桌沿一滴滴落到地面,汇成一小片盈亮情色的水渍。 又是良久。 身上的人愈发凶狠的用力,记记插入顶撞到最深处,咕滋咕滋的水声越发淫靡情色,宁君卿蜷缩着莹润的脚趾浑身轻颤着惊喘一声,便脱了力,彻底软了下去。 濡软的后穴倏尔绞的紧紧,祁璟忍着极致灭顶的快感复又一记顶撞,便也泄在了小穴的深处。 良夜初始。 祁璟粗喘着抬头,看着身下的美人不知是因着薄醉抑或情潮而泛起柔柔浅粉的脸颊,失神的眼瞳流着水光堪堪就要溢出,便又俯下身,在那微微开阖着轻喘的唇上轻啄一吻,双臂依旧穿过两条匀亭雪白长腿的膝弯,就着相连的私处揽着腰把人抱了起来。 “唔...陛下!”宁君卿忙勾紧了对方的脖子,却陡然发觉自己体内对方才软下不久的物什又有了精神…… “朕带你去床上。” 行走间,帝王埋在体内的阳物渐渐把后穴撑的满满,堪堪挂在臂弯的层层衣衫遮住了旖旎春光。 惊觉自己挂在对方身上如此淫乱不堪的姿势让宁君卿羞愤欲死,然而还不等他蹙眉,坐上床榻的帝王便开始了动作,跨在对方腰上的姿势更是方便了帝王的肆虐。 “君卿,朕一定是在做梦,朕好想你…好想你…想的这里好痛…”捉住宁君卿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满目深情。 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般,宁君卿抖了指尖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6 ,却还是覆上了帝王的胸口,直视着那双满满都是自己的深瞳,而后缓缓低下头,印上了对方的唇...... “唔!——嗯......”温热的口腔被对方侵入的唇舌肆意翻搅,沿着唇角淌下盈盈水渍。 祁璟托着对方柔韧的腰肢,稍稍抽出,宁君卿下身便湿湿嗒嗒流出许多先前射入的精水,挺动着阳茎只是在穴口浅浅徘徊,嫣红的小穴就不住收缩着想要吞入更多。揽着人肩背把他彻底抱坐自己怀里,自下而上的插入顶弄,次次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君卿,以后都不要离开朕,朕只喜欢你,情唯所钟,一世相守,你相信朕好不好?”难以自持的帝王顶撞的一下快过一下,一记重过一记,仿佛生怕怀里的人会再度离开。 “啊嗯.....嗯好….我就在这….唔不离开…你慢些…..” 红透湿软的小穴一下一下吞吐著男人的阳茎,腰肢颠颤发抖,身体里最受不住的一点被反复肆弄,散了一背的乌发随着颠弄摇曳流动,水雾盈盈的双目终是顺着眼尾溢出了泪珠。 “君卿,给朕生个小皇子好不好,朕要用他拴着你一辈子……” “….唔…胡言乱语些什么…嗯啊——!” 宁君卿低头间恍然瞥见了祁璟脖子上的丝绳,还没来的及去抓就被对方揽着肩按倒在了锦被上,体内一记狠狠的顶撞,便看见从帝王领口滑出的丝绳上缀着一块玉佩,莹润流光。 一瞬恍若时光回溯。 故曲。 景和二年,初夏。 “玉佩即已落进朕的掌心,想必是天意使然,不若爱卿就赠予朕吧?” 景和元年,暮春。 “宁爱卿,说起来,朕可是你的师兄,但你从未如此唤过朕。” 景和三年,中秋。 “不如爱卿别去做什么劳什子丞相了,给朕做皇后吧?” “君卿,你说,朕和你这样像不像是在私奔?” 景和四年,除夕。 “朕不管,朕就要在宁相府上守岁。” 景和五年,榴月。 “宁相,你这名字取的真好,卿...爱卿......” 景和六年,八月。 “宁君卿,你不要给朕装傻!” 景和七年, “君卿,朕喜欢你。” “朕是喜欢你,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你……” “可不可以...也叫朕的名字?朕准你唤朕的名字,我的名字,祁璟。” 悠悠七载年华。 ……… 今歌。 恍惚回神,宁君卿抬手抚上帝王汗湿的额角,撑着手肘仰起雪白的颈子,凑到对方唇边: “祁璟,我喜欢你。” ……… 窗外海棠抱月,琼光满枝, 经年已逝,幸而此生,终不负君相思意。 [二十九] 翌日清晨。 覆在宁君卿身上的人悠悠转醒,刚抬起头就对上身下美人犹自凝润氲雾的清瞳,忽闪着睫羽朝着他眨了下,心里忽的便好似崩断了一根弦,七上八下慌的很。 “......哈,本——” “别装了,陛下,很傻。”沙沙柔柔的嗓音意外的好听,勾的帝王心坎痒痒。 “额…君卿,朕昨夜.....都不是做梦对吧?” 忆及昨夜情浓时分,那句“祁璟,我喜欢你。”飘渺的好似一缕轻烟,却刻进了骨里,烙进了心底,一字一字,此生铭记。 宁君卿微弯了唇角,忽又蹙紧了眉,像是忍耐着什么不适,祁璟紧张的看着他:“哪里不舒服?” 美人抿了唇,敞开的双腿在帝王腰侧僵硬的轻蹭了蹭,喘了口气道:“…..你…你出来…”之后偏了头,再不看对方。 祁璟这才恍然惊觉自己那物还鹜自埋在对方柔软的内里,这番晨起就又有些蠢蠢欲动…… 撑着双臂把人牢牢圈在自己身下,祁璟笑眯眯的低下头,一点一点轻啄着宁君卿的唇瓣,低声诱哄: “君卿,再说一遍喜欢朕。” 宁君卿抬手想要拍开那张欠扁的脸,却被对方捉住双腕按在了颈侧压得紧紧: “你放开我…..啊嗯......”倏就软了身子,没了挣扎的力气。 祁璟挺腰开始缓缓的抽动,脸上笑的恶劣:“再说一遍,朕就停下来,嗯?” “唔嗯.....不......” 黏腻情色的水声愈发清晰,帝王深深浅浅的进出越来越快,一夜纵情后湿濡软透的小穴柔顺的吞咽着粗红靡亮的阳茎,抽出时带出的乳白精水衬的柔绸般开阖的穴口艳红媚丽,雪白的臀间汁液横流,淋漓不堪。 “嗯?君卿不想说,那我们就继续…”粗喘着抬起宁君卿的长腿缠在腰上,发狂的野兽一样狠命顶撞。 “啊嗯….啊…….我嗯...喜欢……” “喜欢谁?…” “唔.....你......啊嗯........” “...朕是谁…” “…祁...璟….唔嗯…我…我喜欢你…啊嗯——” “君卿,朕爱你。” “......混帐....嗯.......” ……… 日上三竿, 烟纱帐中碎碎人语。 “......抱我去洗澡......” 宁君卿窝在祁璟怀里,惨兮兮的模样十分的可怜。 柔顺的长发散了一肩,几缕汗湿的发丝在赤裸莹白的脊背上迤逦成妖异的纹路,侧脸枕着对方的胸口,清丽端庄的面容上,纤长的睫羽垂着泪,连张开眼帘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喘着微启了唇,吐出有气无力的几个字,似是下一刻便要睡过去一般。 祁璟靠在软枕上,一脸的餍足慵懒,揽在美人腰间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对方紧致的小腹:“你再躺一会儿,朕去吩咐下人备水。”说完低下头在对方光洁的额上轻落一吻,揽着美人的腰小心放平,腾出手掩好锦被,披了衣裳翻身下床。 ……… 古云,百年求得共枕;常言,真心方得始终。 一生一世一双人,许就是如此吧。 [三十] 午后,宁府镜湖风晚亭。 暮春已至,风暖宜人。 宁君卿倚在亭中的软榻上,正尴尬万分的张口含下帝王殷勤送至唇边的一勺银耳莲子羹,入口温热香滑,倒是贴心的很。 待细润的兰花白釉瓷碗终于见了底儿,榻上的人便似松了口气,心虚的瞥了眼亭外的曲桥。 祁璟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在榻边的黄花梨木小几上放下瓷碗,伸手捻起对方一缕凉润半湿的发丝,绕在指尖打成圈儿,触感柔软的好似织进云锦里的帛丝,便忍不住俯下身,鼻尖轻蹭着对方的细细温存。 “朕吩咐了的,没人会过来。” 帝王回手覆上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7 对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用力按的更紧,偏了头错过鼻尖,吻上了那两瓣沾了水色的薄唇,并不深入,只是温情脉脉的用自己的唇瓣摩挲着对方的,直到宁君卿清润的瞳子漫上了湿意,才一点点的放开他。 宁君卿眨了眨长睫,望进帝王含笑的眼:“一月前,陛下是如何受的伤?” 祁璟眸色一滞:“静妃的事,殷裴羽说于你听了吧?” “嗯。” ……… 南巡之后,祁璟返回宫中,佯装依旧每日饮下静妃投了毒粉的御前龙井,祁璟将计就计,实则却是将毒下给了替身,亦就是几年前意外在死牢中寻得的,竟和自己模样极为肖像的死囚,后来秘密的将人养在天牢,以备有朝一日派上用场。 冬至,静妃产子,祁璟将孩子藏匿,对外宣称皇子夭折,而后静妃暗中反间得知宫中细作的指使竟是定国将军之女柳氏柳贵妃,定国将军和瑞王暗中勾结外族,意图借骊戎之力,篡夺皇位。 殷裴羽阴差阳错在玉远关救了西域的太子白曦涵和骊戎的三皇子姬渊,而后静妃,亦就是西域的棠月公主白晚夏,遵从祁璟的授意于灏玥宫中诈死脱身,清醒后的白曦涵决定假意与骊戎合作,以棠月公主身死为由出兵讨伐灏玥,待骊戎兵至玉远关,便和祁璟里应外合,一举歼敌。 一月前,祁璟将替身留在宫中掩人耳目,只身南下苏州,本欲再见宁君卿一面就直接前往玉远关,可世事总有意外。 他在途中见到了不明青红皂白见人就揍的骊戎三皇子姬渊,对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见了他拔刀就砍,两人算是一番恶战,最终姬渊被皇帝陛下打了个半死五花大绑,才终于明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殷裴羽没把话跟这个呆头鹅说明白就跑去追“夫人”了,呆头鹅以为自己的老婆孩子真的挂了,傻乎乎的来找祁璟寻仇……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惧神乎哉敌手,最恐什么什么友......... 后来,好容易打发了呆头鹅,受了点皮外伤的祁璟脑子一热,直接躺在了宁君卿府苑的门前,本欲骗取佳人一丝心疼,孰料对方居然只是命人把他…拖…进...门…… 心中郁结的陛下又脑子一热,寻思着怎么也得求得美人些许疼惜怜悯,却没想到,整一个月苦不堪言,简直是世间惨剧,不禁感叹,将来若是有了子嗣……啧啧…..真是好生心疼皇儿哟........ 此是后话,暂且不多做忧虑。 ……… 得知原委,宁君卿伸手抽出圈在对方指尖的发丝,把人推开坐起: “朝中的事,陛下做何打算?” “你替朕回京,朕要去玉远关。” “臣若不回去呢?” “朕信你。”神色肯定,“朕是祁璟,也是景和帝,同样,你宁君卿也绝不会置灏玥的江山于不顾,只是不知道在你心里,是景和帝三个字重些,还是……也罢,君卿,朕答应你,回去就散了后宫,朕只要你一个,你做朕的皇后好不好?” 宁君卿垂眸莞尔:“臣会择日启程回京,至于后宫,陛下莫要胡言了。” [三十一] 次日,祁璟赴玉远关御驾亲征,上马之前,一把拉过宁君卿的手,将那块自己原先诓来的羊脂玉佩物归原主。 宁君卿一愣:“陛下这是......” 帝王包裹着对方的手就着玉佩握紧:“等朕回来,你要亲自替朕带上。” 见对方垂眸不语,祁璟略有些无奈:“君卿,朕此去凶险,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的?” 清风拂开鬓角的发丝,宁君卿张开握着玉佩的手掌,手指穿过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轻轻一握,而后迅速抽回手垂进衣袖,低垂的长睫投下一影风情:“臣会在盛京等着陛下唔——” 祁璟忍不住忽就揽了对方的腰,将人牢牢箍进怀里,低头含住宁君卿的唇,轻舔着狎弄,片刻之后转而吻上了紧闭眼帘上浓密的睫羽,直到对方缓缓睁开了眼。 “等朕回来。” 两日后, 宁君卿带着凤符和监国诏书启程回京。 [三十二] 盛京,明华宫。 宁君卿在宣政殿上以雷霆之势拿下了叛乱的瑞王和定国将军,满朝肃然。 瑞王祁肃被禁军押着臂跪在殿上,像一只疯狗般赤红着眼咆哮:“宁君卿你不要得意太早!祁璟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了哈哈哈!骊戎的大军不日就会攻进玉远关拥我为帝,你杀不了我哈哈哈!” 宁君卿冷着面容,言辞成冰:“王爷莫要痴人说梦了,陛下现在玉远关御驾亲征,胜败已明,王爷还是早些清醒为好。”说完将关外寄来的书函掷在了瑞王眼前,抬头吩咐侍卫:“放开他。” 瑞王胡乱拆开了信,翻阅间颤抖不止,突然转身直扑向身侧被绑成了粽子的定国将军柳稷,一把揪住了对方衣襟:“你的肃林军呢?怎么可能!?” 已算年迈的定国将军满目凄怆:“王爷,您不记得了?肃林军听命凤鸾符,早就不受臣调遣了......” 宁君卿负手背过身:“如今紫宸殿病入膏肓的只是陛下的替身,倒是让王爷和将军煞费苦心了。” 瑞王一瞬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再无言语。 ……… 当夜子时,被困皇城冷宫的瑞王和定国将军及全部家眷因殿中走水,均葬身火海,无一幸免,史称壬寅宫变。 ……… 夏风轻暖,玄夜星子疏淡。 宁君卿立在紫宸殿后的凌霄阁上,扶着栏槛,清透的瞳仁泛着妖异的天青映出远方火光重重。 “回宁相,孩子已经带出来了。”单膝跪地的锦卫军统领回禀。 宁君卿回过身看见跪在地上的一列宫女抱着三个未明人事的婴儿,其中一个还在小声呜咽,上前轻触了孩子柔嫩的小手,便被轻轻抱住了指尖,紧蹙的长眉舒展了些许,叹了口气道: “都除了胎记,送去民间吧。” “是。” [三十三] 十日后,玉远关来报,祁璟在险滩遭骊戎散落兵马伏击,下落不明。 宁君卿在经政阁看了信后心跳一滞,当即从锦卫营召了一支精锐连夜启程赶赴玉远关。 秭归城。 “殷师兄,陛下到底在哪?” 殷裴羽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师弟颇是无奈:“陛下本意活捉姬凛,跟人进了天险栈道……” 不听人把话说完,宁君卿利落的握了剑就走。 殷裴羽苦笑着摇摇头,暗道:什么时候自家那位能有小师弟这么自觉.......哎……不能比...... …………. 深夜,关中谷地。 营帐。 姬凛一遍又一遍狠狠鞭打栏架上的人,面目狠戾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8 :“这就是灏玥的景和帝,如此而已,本殿下不过是找人易容成了你那个丞相美人儿的脸蛋儿,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中计了?” 祁璟被锁在栏架上,胸腹上被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的血肉模糊,纵是受制于人狼狈不堪,高贵凛冽的面容依旧神色冷厉:“二殿下已经归国无门,不如降了朕,或可求得一条生路嗯—” 被激怒的姬凛又一记狠戾的抽打,语调阴毒:“你的命在我手里,你说,你的丞相美人儿会拿什么来换你?” 扬起的鞭子正欲落下,帐外突然传来守卫的禀报:“禀二殿下,粮帐起火了!”姬凛冷哼一声,扔下鞭子掀帘出了营帐怒骂:“一群废物!” 姬凛前脚出去,宁君卿后脚就潜进了帐里,入目就揪了心,咬着唇抬剑斩断架上的锁链,撑着祁璟的肩膀将人扶下。 “陛下,能走么?”满眼心疼。 祁璟盯着对方的眼睛,半晌才回:“君卿,真的是你,朕没事,我们快些离开。” “嗯。” 两人趁乱逃出营地,还没走出多远就被营中之人发现,一路被追兵迫至了山崖之巅。 银月倾辉,映得崖下江面波涛滚滚。 祁璟握紧身边人的手,十指相扣:“怕么?” 宁君卿抬头望进帝王那双墨金色眼瞳:“有你在,我还用怕么。”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递了出去。 祁璟接过帕子蒙上他的眼:“抱紧我。” ……… 世人所逐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大抵就是如此。 [三十四] 望月崖底,温泉山洞。 宁君卿拥着祁璟靠在温暖的白岩石壁上,用手背轻抚对方的额头:“陛下,你发烧了。” 祁璟枕在宁君卿腿上,也没有睁眼:“朕只是有些累,歇歇就好,君卿,以后一直在朕身边好不好,朕害怕……” 回想起姬凛用来骗他的那个满身是血的替身,祁璟到现在都觉得心惊胆战。 “陛下放心,臣以后都会陪在陛下身边。” 祁璟疲惫的睁开眼:“君卿,朕知道,在你心里,祁璟两个字远没有景和帝重要,可朕认了,哪怕你是因为朕是灏玥的皇帝才留在朕身边,朕也知足了,朕从十五岁就喜欢你,朕以前年少无知,伤了你,是朕的不对......” 迷迷糊糊说了好些话,忽就被宁君卿用温凉柔软的指尖抵住了唇,而后低头轻轻覆在他耳边:“傻瓜,我喜欢的是你,祁璟是你,景和帝是你,有什么哪个重要的。” 说罢又抬起头,颈侧擦过帝王的唇,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流光浅浅的羊脂玉佩,温柔的系在祁璟的颈上,清润的瞳含着笑: “情唯所钟,一世相守,交给你了。” [三十五.尾声] 灏玥景和八年,兰月七夕,帝大婚,立宁氏为后,散尽后宫。 次年初夏,皇长子诞生,帝后凤鸾和鸣,百姓安居乐业,天光明媚,盛世安宁。 -全剧终- 番外 . 至此经年,今宵良辰不负卿 [一].归矣 两人躲在崖底的温泉山洞的第二日傍晚,殷裴羽便带着大队人马寻了来,骊戎散落兵马溃不成军,大半归降,二皇子姬凛被生擒于卧龙滩,自此一战尘埃落定。 从玉远关返京,祁璟又在紫宸殿躺了十多日伤才好了个大概。 宁君卿端着盛了黝黑药汁的玉碗坐在床边,白皙的指尖捏着银匙划着圈儿搅动,启唇轻轻吹散了碗沿腾起的雾气。 祁璟倚在枕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几日,朝中的事辛苦你了。” 坐在床边的美人把碗递过去:“陛下觉得臣辛苦就早些好起来。” 仰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祁璟正心中暗喜对方这是关心自己呐,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枉——然而还没想完不枉什么的下句,就看见宁君卿起身从殿外抱回来一大摞......奏折。 “这些臣都做不了主,正巧陛下今日精神甚好,臣念给陛下听。” 哈......所以说,万事不要高兴太早。 [二].往昔 星月相映,夏风绵绵,纱幔摇曳偶泄春情。 “唔......轻些……” 宁君卿全身赤裸的仰躺在明黄的锦被上,两条长腿大开着被帝王架上了肩头,湿淋媚软的私处吞吐著男人的阳茎发出咕滋咕滋的绵绵水声,长发散乱,鬓角汗湿。 “…君卿,你何时……喜欢上朕的?” “...嗯…...臣不知......” 不满这样的敷衍,帝王俯身用力压下,把柔韧的腰肢弯折的更甚,粗长的性器插入不可思议的深度。 “…啊嗯!.......很久了...唔...” “...有多久?” “嗯哈、哈......不…...” “…说不说,嗯?” “…唔……许是嗯...陛下选秀...之前…” “…!那为什么还让人给你提亲?!!” “…什么提亲…” “…你书房里那些仕女画......” “…那些..那些是礼部送来....呈给陛下的秀女图...让臣过目而已…唔……” “……”有些头疼。 “…那...后来见着朕身边的莺莺燕燕,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臣以为…是陛下讨厌臣…” “怎么会?朕只是想看你吃醋……” “……你…是故意的?”情欲正浓的美人一把掀开皇帝陛下,撑腕坐起。 “君卿,你听朕解释……..” “臣想回府了,陛下自得其乐吧。”不顾腿间流淌的湿黏白浊,下床披衣。 祁璟赶忙翻身而起,追上去打横把人又抱回床上。 “你放开!” 用蛮力挤进美人敞开的双腿,一口气挺进犹自湿软淌水的小穴开始卖力的抽干。 “…君卿,朕错了…” “…唔…啊哈、哈...混账……嗯......” ……… 呵……有时候,人总是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谨以景和帝陛下之血泪史,与君共勉。 [三].今朝 “朕就要你做皇后。” “陛下不要胡闹了。” “你不给朕做皇后,朕就不要子嗣。” “陛下你......” “反正祁家现下就朕一个子孙,后宫朕也遣散了,卿看着办吧。” “...臣若答应陛下,陛下再纳妃的话,如今遣散后宫又是什么意思?” 祁璟从身后抱着宁君卿,揽在对方腰上的手停在小腹下流的摸,笑的一脸流氓相:“朕当然不会再纳妃,不是有皇后么,皇后给朕生一个吧?” 宁君卿挣脱不开,愤愤然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H) 作者:不羡仙纸 分卷阅读19 道:“简直胡言乱语。”心下却寻思着...是不是要把送去民间孩子再找回来一个...... [四].相守 拗不过无耻之徒的死缠烂打威胁强迫,宁君卿终是答应了祁璟,可有一个条件——对天下人交代,皇后宁氏是丞相失散多年的胞妹,宁君卿在朝堂上仍是丞相之位。 祁璟撇撇嘴说君卿你这不是掩耳盗铃么,满朝文武现下都知道你我之事,你又凭空整出一妹妹谁会相信何必多此一举? 丞相嘴角抽搐,无力反驳,可…坚决必须如此。 皇帝陛下顺毛摸美人: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如何便就如何。 丞相:……… 七夕, 弦月初照,红线盈牵终相逢。 宁君卿换上一袭华丽明艳的云锦红衣,凤冠上金线流苏坠着的红宝石一直垂到了额上,宛若眉间一点朱砂,整个人明丽而妖艳。 乘上凤舆从相府沿着朱雀大街一路红妆被抬进了明华宫的凤仪门,在宫门口就看见了同是一身金红龙袍前来迎接的祁璟。 对方笑眯眯的牵着他的手跨下凤舆,两人携手一路穿过凤仪门内两百余丈的御道,一步一步踩着汉白玉石阶登上含元殿。 看着百官下跪朝贺,那一声“皇后千岁”让宁君卿听的寒毛直竖:真是荒唐...... 夜深,寝宫。 宫灯香烛红光映辉,金红帷幔层层浮动,一派锦绣琉璃,很是喜气洋洋。 祁璟牵着宁君卿的手把人带到殿中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前,从身后揽住了对方的腰。 镜中的红衣美人明艳动人,让宁君卿愣了一瞬才意识到那是自己,正准备转过身,蓦就被身后的帝王抽出了凤冠上的金簪,绾起了一半的长发泼墨般倾泻而下,明亮的烛火照映的镜中人似妖似仙。 “陛下满意了?” “当然。”说话间又抽散了红衣美人的腰间的锦带,拨开衣襟沿着锁骨轻扯,露出一小半圆润白皙肩头。 宁君卿抬臂覆上帝王愈加放肆的手刚要制止,冷不防就被人揽着腰勾了膝弯放倒在了红毯上。 “陛下唔——” 深吻。 凤袍散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光裸的长腿敞开在帝王腰侧,良久的一吻结束,水润凝红的唇瓣轻喘不止:“...子嗣的事,陛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宁君卿其实没这么大度,可毕竟爱人是皇帝,位及人臣的自觉又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个脑仁儿疼的问题......真是...烦的很。 沾了脂膏的手指温柔的插进身下的小穴,眸色迷离的美人惊出一声闷哼,祁璟低头覆在宁君卿的耳边,舔弄细白精致的耳垂:“当然是...君卿给朕生一个......” 三根并入的指节在湿柔软忽的内里揉弄按压,迫的宁君卿呻吟连连: “呜嗯......又胡言乱语....嗯啊……” 黏连着透明汁水的手指抽出,宁君卿蓦就被祁璟抱坐起来,脊背抵着对方的胸膛靠坐在了帝王怀里,紧接着火热肿胀的性器顶进柔软湿滑的穴口长驱直入,没有丝毫停留就开始凶猛的颠弄顶撞,直直碾过最要命的一处。 “.....啊嗯、哈......慢啊、啊哈…..” 火热的手掌在柔韧的腰侧揉捏,一路收拢向上蔓延停在胸口,手指捻住两颗嫣红挺立的乳头轻扯捏按,怀里的人受了刺激似的仰高了颈子抵在他肩上,紧闭着眼帘咬着水润的唇瓣咽下一串呻吟。 祁璟松开一只手,转而轻钳住宁君卿的下巴往下掰,迫的对方脸正对面前的铜镜,唇凑到人耳边低声道:“…君卿,睁开眼….” 湿润的长睫轻颤着眨开,蒙着一层水雾的眸望向镜中交叠的身影,蓦的浑身颤栗,双手揪紧散挂在臂弯的衣衫,拖长了尾音的呻吟媚的直酥了骨头。 裹缠着阳茎的湿软内壁越绞越紧,祁璟抱紧怀里的人粗喘着闷哼一声,又猛力抽插了十余下才释放在了最深处...... 怀里的人软的像是浸了温泉水的棉,祁璟抬头望进光洁的铜镜,美人敞开的私处湿濡软乎的小穴透着艳丽的靡红,一收一缩吐出浊白的精水……忍不住下腹一紧,穿过宁君卿的腿弯把人横抱起来,起身隐入金红锦绣帷幔...... …………… 纱帐摇曳。 “君卿…给朕生个小皇子好不好?” 软倒在大红锦被上的美人清泪湿了满面,本意怒瞪的双眸却因着情潮迭起而显得迷离惑人:“…你个疯子…唔嗯——”又被射入了满满一穴精水。 祁璟俯身覆在人身上,勾起两条修长的腿缠上腰,腾出一只手轻揉着对方白白软软的小腹,笑的不明深意:“君卿不信么?看来是朕不够卖力…..” “......陛下再怎么折腾臣,臣也生不出什么来…..”心下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温泉山洞里烧坏了脑子…… 祁璟低头在红润的唇上轻啄一吻,复又挺硬的阳茎猛的撞进湿滑的过分的软穴,滋滋的水声淫靡撩人:“…夜还长着,那咱们就继续….” “唔....混账....啊嗯、嗯.......” “…还有力气骂人?嗯?” “…禽兽…啊、哈...不要了唔.......” 良辰春宵夜未央。 九月, 宁君卿在早朝的大殿上正说着话,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龙案后的帝王扔了折子大步跨下玉阶,打横抱起人就回了后宫。 老太医诊了脉一脸欣慰:“回陛下,皇后有喜了。“ 宁君卿一睁眼就听到了这么晴天霹雳的一句,整个人都懵了,抬头,祁璟正一脸宠溺的笑看着他。 揉着太阳穴眨了眨眼:我一定还没醒...... 六个月后, 看着身边龙床上四脚朝天胖胖软软的小宝宝,还有床边正逗弄孩子的帝王,丞相揉着眉心: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卿君侧》之《爱卿,你听朕解释,我不听!》完! 分卷阅读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