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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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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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相守不弃

    作者：泠

    文案：

    原本只是她或他的故事，但当他们相遇时，便成了他们的故事。另一版简介：不求前世情，来世缘，只盼今生相遇。今生不求相爱，只愿相守不弃。

    ==================

    ☆、她─ 01

    这是她的故事，听母亲说，从小她就是个有趣乖巧的孩子，父亲摇头说，有那样粗心大意的母亲，能活到现在，是她的福气，对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反正不管如何，她都已经读国中一年级了，唯一有点在乎的，是好像感情淡薄了些，对於这点母亲也常常感叹。

    「亏我把你生得这麽美，结果是个面瘫。」

    听著母亲语气里的哀伤，她的脸部表情依然没有变化，於是母亲更加难过的开始话当年，当年出生时，就是个不哭不闹的孩子，就算肚子饿了、尿布湿了或不舒服，都只是皱了下眉，听到这，旁边的父亲有点嘲笑似的插嘴。

    「你妈那时一天到晚，兴奋的看著你说，你是穿的吧！」

    穿的？她眼里有著疑惑，父亲好心的解答：「你妈那时迷穿越小说，更巧的是从不哭的你，在你妈说，如果你是穿的，就哭两声，结果你就真的哭了两声。」

    突然，她沉默了，小孩哭是正常的吧！只是哭的时间点不对而已。

    母亲不悦的嘟嚷：「就是巧，後来害我失望极了，害我以为有了个穿越的小孩。」

    父亲凉凉的回：「所以你失望了，就忘记照顾小孩？」

    母亲有点尴尬的避开她的眼神：「那天忙了点。」

    「喔，忙到一整天忘了喂小孩。」

    听著父母亲的对话，她再一次觉得，能活这麽大实在是太幸运了！说了这麽多，似乎还没说到名字，她的名字叫”花默语”，会叫默语，是因为母亲说她太安静了，那就叫默语好了，知道名字的由来之後，她更无言了，通常不是应该取相反才对吗？难道就不怕她愈来愈安静吗？虽然心里小小的疑问一下，但既然已成定局，就不要再去想了。

    「你也笑一个，笑起来肯定迷死一堆人。」这是母亲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没有好笑的事。」这是她常回的一句话，每次这样回答，总觉得母亲的脸有点难看，其实她并不是太在乎长相，看向每个人都长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两个耳朵，曾经听她这样说的母亲差点吐血。

    母亲没好气的回：「这我当然知道！但也是有不同的地方，看看你的脸，柳眉大眼，小而挺的鼻，艳红的小嘴，瓜子脸，你妈把你生得这麽美，你居然跟我说都一样！」

    花默语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困惑的抬头问：「哪里不一样？」

    於是那天之後，母亲不再提起有关容貌的话题，其实不提了也好，总是没个结论，浪费时间。

    有人说，她的生活很无趣，上学，放学，没有特别好的朋友，没有休閒活动，其实有的，只是他们觉得无聊罢了，至於朋友……，那个人，算吗？班上有一个和母亲很像的女孩，总是有许多幻想，梦幻的少女心，听说她也看很多穿越小说和爱情小说，更像的是，她和母亲一样常常说：「你也笑一个，笑起来肯定迷死一堆人。」这个女孩叫”李燕婷”，原本和这个女孩从没说过话的，但自从家长恳亲会看过她的父母後，就开始缠著她不放。

    「默语，你爸好酷喔！你妈也很美。」

    花默语听到也只是淡淡的回声：「谢谢。」

    然後李燕婷接下的话，让她有点……傻眼。

    「我知道了！你母亲是你爸的情妇。」

    「情妇？」

    「你妈那麽艳丽，绝对是当情妇的料！」

    她咳了一声：「我妈不是情妇。」

    李燕婷愣了愣，眼神亮了起来，兴奋的说：「不是啊！那……是千金小姐吧！你妈一定是在蒙蒙细雨中撑伞散步，然後遇到你的父亲……」

    她想了想，母亲的确是千金小姐，但听到相遇部分，忍不住又开口打断对方的话：「呃……我妈是离家出走。」

    「哇！那更好啦！千金小姐离家出走，遇到受伤的黑道老大。」

    花默语看著开心不已的女孩，开口打断她的幻想：「我妈是遇到出门订肥料的我爸。」

    李燕婷有点傻眼：「肥料？」

    「嗯，我爸是农夫。」

    「……」李燕婷无言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振作起来：「这样也不错！千金小姐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

    「我爸不穷。」

    再次被打断幻想，李燕婷火气终於升了上来，生气的吼著：「我说你爸是穷小子就是穷。」

    花默语安静下来，既然对方坚持那就算了，本来也只是要纠正一下，既然对方不在乎真实性，那就算了，她收好下堂理化课要用的书往外走去，要走前看著依然在教室幻想的李燕婷，犹豫著要不要提醒一声上课快迟到了，但想到刚刚她一开口就让对方不开心，便就这样算了，她朝著往理化教室最近的路走去，正好遇到有人被殴打，她看了看四周，嗯，的确是校园死角呢！上个课也能遇到校园霸凌？「你们挡住路了。」这条路太窄了些。

    正在打人的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抬头看只是个女孩便又放下心来，不悦的说：「不关你的事，闪边去。」

    「挡住路了。」

    那个人不耐烦的回：「不会走别条。」

    「这条最快。」要不然她也不往这走。

    「学妹！你也想挨打吗？」那个人放下手中的往这边走来，花默语在对方手伸过来时，丢下书便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都说了你挡住路了。」她拿起刚刚丢在地上的书，边拍掉书上的灰尘边说。

    躺在地上的学长大吼著：「你是谁？给我报出名字。」

    「花默语。」

    学长一听这名字便愣一下，听这这届有个学妹的老爸是黑道老大，那个学妹的名字好像就是花默语。

    「你……不要以为老爸是黑道老大就乱来！你……给我记住。」看著边说边落跑的学长，她在心里叹气，父亲……不是黑道老大……她看了眼还呆坐在那的同学，嗯…..，女的？还是男的？算了，不重要，上课要迟到了，在她走过那位同学旁边时，小小的声音传来。

    「谢谢。」花默语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走，走没几步那个声音又传来：「我脚扭到了，你可以扶我去保健室吗？」

    这次她仔细看了下对方的制服，原来是男生啊！她想了想，看了眼保健室的方向，嗯，太远。

    「我上课会迟到。」花默语说完就丢下那男孩独自走掉，那男孩无言的看著对方的背影遇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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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更新慢，请慎入。谢谢。

    ☆、他─ 02

    这是他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做颜若雪，因为这个名字，跟母亲抱怨了无数次，从小到大，别人一听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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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想说，这大概是个女孩子，看到本人之後就会说，果真是个女孩子，这时候他的怨气就会升到最高，明明他……就是个男孩子啊！唉！听说母亲在他出生时也很失望，因为母亲想要个女儿，她说如果女儿比她美就算了，偏偏是个儿子，长得这麽妖孽做什麽！长大後，他也仔细研究了一下怎样的父母能生出他这样长相，母亲生得平凡，挺多称得上清秀，父亲英挺帅气，跟他完全不是同一路线，於是他感到非常悲哀，这样的长相，却没有抱怨的对象，因为谁也不像，他再次叹气，无数次叹气之後，他想到了一件事，名字呢？名字为什麽会叫这个？

    母亲嫉妒戳戳他的脸：「皮肤好成这样，白皙若雪，凤眼小嘴，啧！」

    听完母亲的话他真的沮丧了，难不成长这样也是他的错不成！好吧！长相是天生的，身材总可以练吧！努力运动喝牛奶打球，现在才国一，不急！看了眼父亲高壮的身材，他有信心！听到他这伟大的愿望，母亲撇撇嘴，一脸嫌弃。

    「你这样不会不男不女吗？」

    这句话让他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样好像真的怪怪的，可是他也想要有高壮的好身材啊！！

    母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伤心，还不一定练得成。」

    看看自己瘦弱的身子，这安慰让他无语了，於是他很不平的问父亲为什麽要娶个这样的女人当老婆，父亲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问你妈。」

    看著酷酷丢下这句话的父亲，他深深的怀疑，父亲应该是被母亲抓到什麽把柄，才会答应娶她，於是他抱著对父亲无限的同情心去问母亲，母亲听到这问题，像是陷入美好回忆似的漾起甜蜜的笑，慢慢说出当年她向父亲求婚的对话，听完他做了以下的的结论，就是母亲对同公司的父亲一见锺情，却不敢告白，直到到了适婚年龄，父母不断的催促下，母亲鼓起勇气向父亲告白兼求婚。

    母：「我喜欢你。」

    父：「……」

    母：「你喜欢我吗？」

    父：「不知道。」

    母：「……」看到路边迎面走来的美女，指著美女问父：「她和我谁漂亮？」

    父：「没差。」

    母：「你娶我好吗？」

    父：「……好。」

    母：「那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父：「不会。」

    母：「为什麽？」

    父：「太麻烦。」

    然後母亲就喜孜孜的和父亲结婚了，颜若雪第一次发现，那正经八百的父亲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娶了母亲。

    「妈，这样很惨耶！爸又没说爱你。」

    母亲嘴角微抽了一下，认真的看著他：「要知道，得到你爸的承诺就跟听到我爱你是同样意思。」

    颜若雪：「……」在一旁一直听著他们对话的父亲，这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等他再转过去看父亲时，父亲又是严肃正经的样子，看看父亲和母亲，他叹气离开。

    然後，他上了国中，在走进教室时，顿时感到悲哀，投射在他身上的有两种目光─嫉妒和仰慕，当然如果是正常情况，或许他会有点欣喜，但……但仰慕的目光都是出自於男生，我是男的啊！也不想被女生嫉妒啊啊啊!!请注意看看他身上是穿男生制服……，为了强调男生的身分，上台自我介绍时，还强调是家中独生子，喜欢女生的类型，结果还是无损那些爱慕的眼光，他无奈的走回座位，有一种人生注定悲催的预感，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进这学校没多久就很衰的被骗到校园死角，很衰的看到学长在抽菸，接著更衰的被二年级的混混学长盯上要保护费，然後为了保护为数不多的零用钱被揍、被踹，唉，偏偏又打不赢，光体型就差了一倍，算了！撑撑就过，当他咬牙这样想时，一个平板的女生声音传来。

    「你们挡住路了。」

    他朝著声音来源看去，那是一个很美的女生，还有著看起来会说话的大眼，看著那女生坚持著要走这条路，而混混学长朝她走去，原本想站起身去帮忙，脚踝却一阵疼痛传来，他著急的想开口让女孩小心，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傻眼了，那女孩抓住学长的手和腰间的衣服，转身身子一弯，俐落的将学长摔在地上，那样瘦弱的女孩……，咳，接下来就是学长很没气势的逃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好像听到了那女孩的名字─花默语，他微微的勾起嘴角，在花默语经过身旁时道谢并请求帮助。

    「我上课会迟到。」在女孩面无表情丢下这句话并远去时，突然，好像有无数只乌鸦从他头顶飞过，所以，他要用爬的去保健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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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她─ 03

    那天顺利到达教室，看到李燕婷已在里面，对於对方比自己早到，小小的困惑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便想到自己耽误了一些时间清除道路障碍，便不在意了，所以她没发现李燕婷正用闪闪发亮的双眼看著她。

    很快的，校园里又有著一个新的传言，冰美人”花默语”打败了校园老大”殷锡珉”，成了新一任的校园大姐头，花默语对这传言是不太去留意的，只是目光太多，想假装看不到都很难，但有人比她更沉不住气，传言出来还不到一个礼拜，殷锡珉就怒气冲冲的跑来找她，并递了一张纸过来，她有点疑惑的问。

    「这什麽？」

    「挑战书！放学後，学校後面公园见。」殷锡珉说完很快的要离开，突然想到什麽，恶狠狠的回头说：「老大这个位置你别想！」

    拿著挑战书，花默语小小的无语一下，我似乎从来没说过要当老大，那天只是因为挡到路，随手摔开他罢了！此刻如果殷锡珉如果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气到吐血，花默语纠结的看著手里的挑战书，不一会儿，她歪歪头，随手将手里的挑战书往纸类的回收桶丢，李燕婷看到，惊愕得睁大双眼。

    「你不去吗？」

    「去哪？」

    「学长不是给你挑战书吗？」

    花默语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为什麽要去？不关我的事。」不关你的事？那又关谁的事？明明挑战书都有你的名字！

    花默语看著李燕婷一会儿，有点怀疑的说：「那天，旁边没人。」

    李燕婷听到这句话，心头一跳，乾乾的笑了笑：「哪天？」

    「遇到学长那天。」

    「喔。」

    「怎麽会传出去？」

    「我怎麽知道！」

    花默语挑挑眉，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那天你比我晚出教室。」

    「那又怎样！搞不好是被打的那个美人传的……」李燕婷看到她了然的眼神，突然闭上了嘴巴，真是该死！怎麽就说出来了，如果不在场谁知道现场还有个美人，她有点懊恼的望向花默语，不太服气的说：「就我传的，怎样？你打败学长是事实啊！」

    「我没打他。」

    「明明打了！」

    「没有，只是把他摔出去而已。」

    「……」李燕婷看著她认真的表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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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脾气的说：「我不管，你就是打了。」

    「……为什麽讨厌我？」

    李燕婷有点讶异的看著她，小声的说：「不是讨厌，只是有点不服气。」看花默语眼里有著疑惑，她有点无奈的提醒著：「韩承瑞。」

    「他是谁？」

    「你问他是谁！你这个人怎麽这麽没良心，他一个月前才跟你告白过，他是二年级学长，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你……」李燕婷气得满脸通红。

    「好像有印象。」

    「你！你！」李燕婷指著她，气到说不出话。

    「关他什麽事？」

    「关他什麽事？你这个人，我就看不出什麽好，学长斯文帅气又温柔体贴，他为什麽就喜欢你呢？你只不过漂亮一点、聪明一点和家世不错罢了，他为什麽就看不到我呢？我虽不是沉鱼落雁，但也是个清秀佳人。」

    「所以？」

    「这不是重点，你怎麽可以让他那麽伤心。」

    「让他伤心？」

    「……」李燕婷无奈的说起当时的状况，那天她刚好看到学长跟花默语告白……

    学长有点害羞：「学妹，我喜欢你。」

    花默语面无表情：「喔。」

    学长：「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花默语：「不愿意。」

    学长一脸伤心：「你不喜欢我？」

    花默语侧头想想：「没感觉。」

    学长：「什麽意思。」

    花默语：「字面上的意思。」

    学长不死心的问：「没感觉是讨厌吗？」

    花默语：「不是，那喜欢是什麽？」

    学长：「就是看到对方，心会噗通噗通的跳。」

    花默语微微皱眉：「心不跳，不就死了。」

    学长：「……」

    想到当时学长落寞而去的身影，李燕婷咬牙切齿的盯著花默语：「你知道学长那一个礼拜，中午都伤心得少吃了一碗饭。」

    「......少吃一碗，死不了。」

    「你！」李燕婷发现她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时，指著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我说，你说话都这样吗？迟早会被你气死。」

    「母亲也常这样说。」

    「算了，你没恶意就算了！下午呢？你不去？」

    「不去。」

    「那我传什麽八卦？」

    「……」

    话说那天放学後，殷锡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园等了五个小时，隔天，他再次怒气冲冲的跑到花默语面前：「昨天你为什麽没来？」

    「我为什麽要去？」

    「我不是写不见不散！」

    「可是……我没答应。」

    「……」

    殷锡珉被气得转身走掉，於是校园又有了个新的传言，花默语不用武力，只用了几句话就气倒了殷锡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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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他─ 04

    後来，他当然不是爬去保健室的，因为还有一只脚没受伤，拐著拐著总会到的，那天他跛著脚到家，母亲看了一眼。

    「脚扭伤了？」

    「嗯。」

    母亲点点头转回去继续看她的电影，顔若雪傻眼的望著母亲的背影，心里暗骂了声没母爱，将期待的眼神移向看杂志的父亲，像是感受到视线，父亲抬起头，同样看了他的脚一眼，然後淡淡的说：「看起来没大碍。」接著继续低头看杂志，顔若雪哀怨的跛著脚上楼，脚是没大碍了，但我的心受伤了，通常父母不是要担心的问”疼不疼啊？”、”怎麽受伤的？”，这才是正常反应吧！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吗？他怨气很深的进了房间，刚刚是想泪奔的，可惜这样的脚也奔不起来，他躺著床上叹气，捏了捏自己的脸，再次伤心起来，这样的脸，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想著她的面无表情，然後脑海中出现她摔出学长的那一幕。

    他忍不住抱住枕头在床上翻滚：「好羡慕！好羡慕啊啊啊！」这样俐落的身手我也想要啊啊啊！其实小时候他也是想要学些武术之类的，尤其父亲听说还是某某不知名武术门派的弟子，咳咳！刚开始他以为父亲在唬他，但是在父亲武了几招，还真有那一回事，但当他崇拜的要父亲传授几招时，一向严肃的父亲，此时眼中有著怜悯，拍著他的肩膀说：「不是我不教你，只是你的资质……唉，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差的。」

    「……」

    那阵子父亲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亏欠他，面对他时笑容总是多了些，知道这件事的母亲，并不觉得这有什麽，反而兴致勃勃的说：「学武不行啊！那学些琴棋书画吧！」

    於是他怒吼了：「我是男的。」

    母亲撇撇嘴：「废话！有人说男的不能学这些吗？」

    「我要学武！我要有男子气概。」

    母亲挖挖耳朵，抱怨的说：「喊那麽大声干嘛？难道学这些你就会变成女的不成？给我去学，我都报名缴费了。」

    然後？没有然後，他就是去学了，总不能浪费那些钱，而他又是那种一旦决定学习就很投入的型，结果……，他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在这些方面还真有些天分，连老师都夸赞连连，在表演看到男生在他弹琴时露出爱慕眼神时，这时候他真的很想骂脏话！咳，想远了！不过今天看到那女孩的英姿之後，他再度燃起希望，不知那女孩是跟哪个老师学的，学不成武术，简单的防身术应该还是可以的，思索了一下今天那个画面，花默语学得应该是柔道吧！真好，尤其人美真好，愈想心情愈好的他，决定到学校好好打听一下花默语。

    隔天，他向从小学就一直同班的两个朋友打听花默语的事，不是他说大话，他这两个朋友，不管校园中发生的大小事都逃不过他们眼睛，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也捕捉得到，而会跟他们交朋友，是因为他们不会用让人恶寒的眼神盯著他看，果然，他们一听到花默语三个字，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李文丰眼神发亮的看著他：「打听花默语啊！真是个美女，不过这不是重点，她父亲听说是黑道老大，母亲是情妇。」

    陈浩青摇头说：「不是，你没有在注意最新消息啊！听说父亲是穷小子，母亲是千金小姐呢！」

    「有没有重要点的消息啊！」

    李文丰想了想：「听说她想当大姊头。」

    他惊愕的看著好友：「这消息哪来的？」

    陈浩青：「听说她昨天看学校老大殷锡珉不爽，所以揍了人呢！」

    顔若雪无言了一下：「那老大，是不是刺蝟头，一双剑眉，身高大概180，左手手背上还有一道疤。」

    两个好友吃惊的看著他，异口同声的问：「你怎麽知道？」

    废话！我在现场啊！不过他没说出这句话，现在他有点怀疑朋友包打听的能力了，明明就只是摔出去，怎麽会变成揍了？而且也不知道现场还有他的存在，他想了想，敷衍了一句：「听别人说的。」

    「喔，不过你打听花默语干嘛？」李文丰问完，突然暧昧的笑：「不是想追她吧！」

    陈浩青鄙视了一眼：「若是，别想了。」

    他不服气的回：「为什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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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丰搭上他的肩：「唉，你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看到都惭愧了，谁会喜欢你。」

    陈浩青搭上他另一边的肩：「更何况校园王子她都看不上眼了，你，算了。」

    他挣脱两人的手，不甘心的说：「搞不好她不在意外表，嗯，说不定她喜欢学习好的。」

    李文丰吐槽的说：「学习好？你知道第一名入学的人就是花默语。」

    「……」

    陈浩青继续打击的道：「听说她体育也是好到爆！唉，我看不出你哪里比她好。」

    「啊！你有一个地方赢她。」

    听到李文丰这句话，他沮丧的心再度复活：「哪里？」

    「容貌！」说完，李文丰和陈浩青两人大笑了起来，顔若雪黑著脸走开，这是什麽啊！生气的走了好一段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又不是要追她，是要打听防身术老师啊！怎麽偏题了？看来，只能直接问本人，虽然决定问本人，也问到花默语的班级，还是拖了好几天才去找她，走到她的班级门口，正好看到殷锡珉怒气冲冲的离开，虽然有点疑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花默语刚好也在教室门口，他兴奋的走到她身旁开口。

    「花默语，那天谢谢你帮我。」

    花默语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那一瞬间，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有点尴尬的说：「那天……被学长打的人。」

    「喔。」

    「嗯，那天你帮了我，所以想当面道谢。」

    「我没帮你，只是你们挡住路了。」

    「……」顔若雪这次真的彻底无言了，所以只是凑巧？看到花默语正要离开，他著急的开口问：「你的老师是谁？」

    「老师？」

    「就是柔道，嗯……，就是那天你将学长摔出去，那谁教你的？」

    「喔，你是说师傅，他教得很杂，不过主要还是以武术为主，因为师傅说他是某某门派的。」

    顔若雪听得雾煞煞，努力问的仔细些：「某某门派？是哪个门派？」

    「就是某某门派。」

    「我知道，叫什麽名字？」

    花默语皱起眉头，这人怎麽这麽烦：「某某。」

    这下顔若雪终於听懂了：「你说这门派就叫”某某”？」

    「嗯。」

    「……」这是恶搞门派吧！突然他想起父亲曾说过是某某门派的弟子，不会是同一个吧？当初他还以为只是不好说出门派的名字，没想到就叫”某某”……

    花默语看著沉默的他，有点迟疑的问：「你想学武？」

    顔若雪回过神，兴奋的点头：「嗯！」

    花默语打量了一下他，接著他看到了曾经出现在父亲眼里的怜悯，果真，花默语摇头说：「资质太差。」

    「……」这次，他真的泪奔了！

    花默语看著远去的身影，开始思考，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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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05

    顔若雪跑走之後，她一直疑惑著自己到底说错了什麽话，直到走进家门，还是一脸沉思状，难得看到女儿有点表情出现，杨乐心很好奇的走到女儿面前，一只手在她眼前挥挥：「小语，你在想什麽？」

    「想我说错什麽话。」

    杨乐心一听这话，露出沉痛的表情：「小语啊！你平常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的，太毒了，总是不经意就刺伤我的心。」

    她瞄了母亲一眼，装作没听到的继续回想自己说过的一字一句，可是无论想再多次也没任何问题啊！那位男同学怎麽就含泪跑走了？

    杨乐心发现女儿完全无心理她，难免有些沮丧，但想想，还是很好奇女儿在想什麽，便露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温婉的笑道：「小语，你说错话的对象是谁啊？不妨将过程说来给妈妈听，搞不好我能了解呢！」

    「一位男同学，他含泪跑开了。」

    杨乐心故作擦泪状，感动的说：「小语真是长大了，懂得调戏良家男孩了，想当年，妈妈到了高中才做这种事，没想到我家小语才国中就这样有本事。」

    「……」花默语因为母亲的误解，沉默了好一会，最後还是好好将过程跟母亲说了一遍，以免母亲再说出奇怪的话，结果母亲一听完，就用一副看罪大恶极的人的眼神看她。

    「太狠心了，你伤了一个纯情男孩的心。」

    「……不懂。」

    「每个男孩心中一定会有个英雄梦，例如，想著成为武术高手，拯救苍生，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後成为武林盟主！」

    看著母亲说得如此激动，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母亲，这不是古代，没有武林盟主。」

    「……，那可以拯救苍生。」

    「这好像也用不太到。」

    杨乐心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那你学武术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花默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学了也没差。」

    当初也不是她说要学的，是师傅硬要收她当徒弟的，那时小学三年级的她只不过陪同学去道场一下，就被师傅缠住不放，同学说师傅很怪，从不收徒弟的，所以她很幸运，幸不幸运她是不知道，但是很烦，当一个年纪近五十岁的大男人泪眼汪汪的求著时，很烦！

    当时她说了：「为什麽是我？」

    师傅一脸激动的说：「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耶！我第一次见到，不收你当徒弟，我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花默语淡淡的回：「那就没意义吧！」

    「你……你这不是要我死吗？」师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没要你死。」

    「我不管，你不当我徒弟，我就去死，然後留下一封遗书，写著都是你的错，让你一生内疚！哼！」

    花默语看到他耍赖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就当打发时间吧！她这样想之後，便说：「如果不用给学费我就当你徒弟。」

    「此话当真？」师傅开心的大笑起来，边拍手说：「好，当我徒弟不用钱，要我给你钱也可以，哇哈哈哈！」

    「……」这不是诈骗吧！花默语默默的想。

    「从今以後我就是你师傅，你的师傅叫乌汉星，记住了。」

    看著对方得意的样子，她开始想这师傅是不是拜错了？怎麽一副疯癫样，想到这，她望向母亲那愈发狰狞的脸，便知道母亲也想起当初的事情，话说从幼稚园开始，母亲便开心的安排她学习各种才艺，希望能将她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孩，但是琴不成，因为她是音痴，画没人看得懂，棋……唉，算了！唯一成的只有书法，看到她那一手好字，母亲便自我安慰的想，至少有一样是好的，但自从听到她要去练武之後，母亲虽然心里反对，但想说不用钱而且也不一定练得成，便让她去了，谁知她练得最好的竟然是武术，於是母亲拥有一个淑女般的女儿的梦想便破灭了，但其实她很想告诉母亲，就算不练武也不会成为淑女的，或许换个女儿会快些，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母亲听到这话一定会气到吐血。

    「你！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心，既然没差，你练屁啊！不能当淑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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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要一个随手就能将人摔出去的女儿啊！」杨乐心一脸痛心的看著自家女儿。

    「母亲，你扯远了，现在你要说的是为何我伤了人家的心。」花默语好心的提醒著。

    「咳咳，这问我就对了，你啊！说话太直了些，委婉的说不是很好吗？我想啊！你是女孩都比他强，他已经很伤心了！结果你还给人家重重一击，这不是让人绝望？」

    她低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应该委婉的说他的资质不太好，若要练武，调养个二十到三十年或许就可以练些基本武术了。」

    「……」这不是委婉，是在刺激他吧！这孩子到底像谁啊！杨乐心无奈的摇头道：「好了！你什麽也不要对人家说了，万一他想不开的话怎麽办。」

    「……」这麽说又错了？

    那天之後，许久都没见那个男孩出现，害她不能委婉的再跟对方说说，既然遇不到那就算了，时间久了，也不会那麽难过了吧！不过那天她说的也是实话，从来没见过那麽不适合学武术的人，只是……，她看了眼跟在身後的人，唉，怎麽会惹上这样一个人呢？

    「学长，你有什麽事？」

    殷锡珉哼哼的说：「我要跟你打架。」

    「你为什麽不说？」跟了这麽多天，她都觉得有点烦了。

    「你又没问。」

    「……」好吧！原来她也有错。

    「打不打？」殷锡珉嚣张的看过来。

    花默语望向四周开始围观的人群，正想开口拒绝，谁知对方已经朝她冲了过来，她直觉反应一拳往对方揍去，然後……

    「你揍我干嘛？」顔若雪坐在地上手捂著左眼控诉著。

    花默语看看他，又看看被撞倒在旁一脸茫然的殷锡珉，反问：「你凑到眼前给我揍干嘛？」

    「我是被推的！」顔若雪委屈的看向刚刚自己站的地方，可惜人太多，谁知道凶手是谁啊！

    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老师来了。」

    殷锡珉慌张的站起身，感激的对颜若雪说：「谢谢你救了我，以後我罩你，再会。」

    顔若雪听完这话，完全无语了，我是被害的，谁想救你了！看著刚刚围观的人群现在走的一个都不剩，他和花默语两人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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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06

    泪奔回家之後，有好几天都关在房间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还真像个女孩子，不论是脸还是身材，看看自己纤细的手脚，他一阵沮丧，此时他需要一点安慰，缓缓往楼下走去，看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他坐到父亲身旁，顔绍文将视线移到一脸严肃的儿子身上。

    「老爸，我有一天会变得跟你一样英俊潇洒吧？」

    「……」

    「老爸，我怎样才能像您一样身材高壮？」

    顔绍文的视线慢慢移开：「重新投胎吧！」

    「你……你真的是我爸吗？」

    顔绍文不太好意思的清清喉陇：「就因为是你爸，所以才要让你认清事实。」

    「我不服气，连一个女孩子都可以练武，为什麽我不行！」

    「女孩子？」

    「对！就是女孩子！还说是某某门派的。」顔若雪一脸忿忿不平。

    父亲沉思了一下，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女孩这样说啊！那她大概是现任掌门的弟子吧！」

    顔若雪看到一向严肃的父亲露出奇怪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但他更好奇父亲所说的话：「掌门？现在还有啊！」

    「嗯，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们这个门派的确还有。」

    「老爸，你怎麽确定她是掌门的徒弟？」

    「因为这个门派除了我就只剩掌门一个人，前任已经去世了。」

    「……」话说，这门派也太弱了吧！只有两个人，不对，现在多了一个花默语。

    顔绍文看到儿子奇怪的表情，挑眉说：「是不是在心里想人很少？前任掌门说，我们门派是重质不重量。」

    「那要进门派只要掌门同意是吗？」

    「嗯。」

    顔若雪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好奇的问：「对了，当时只有两个人，掌门是怎麽选的？」

    父亲摸著下巴，尴尬的笑：「猜拳。」

    顔若雪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果然这门派就是恶搞出来的，名子随便也就算了，连决定掌门也随便得很！

    顔绍文看著儿子的表情愈变愈奇怪，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咳，其实，我们只是觉得那些不重要，所以就随便决定了。」想起学武的过往，父亲露出怀念的表情：「以前很快乐呢！」

    「老爸，那我入门派有可能吗？」

    顔绍文沉默许久，缓缓的说：「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时推给别人是最好的说法，想到这，他突然很庆幸当年没当上掌门，不然如果儿子用那期盼的双眼说要入门派就不知道怎麽拒绝了。

    「喔。」虽然有点失望，但想起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那我去见见花默语的师傅好了。」

    「花默语？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女孩子吗？」

    「嗯，她很强，虽然她没使出什麽复杂的招式，但她将学长摔出时，动作真的很俐落帅气。」

    看著儿子一脸向往的表情，他不怀好意的笑了：「哪天我去接你放学，顺便看看叫花默语的女孩子好了。」

    「嗯，老爸，你见到她之後，一定要让她帮我见她师傅一面。」

    「这有什麽难！」况且他也很想见见乌汉星，想到师兄可能会露出的表情，便愉悦的扬起嘴角。

    这天，顔若雪心情愉快的去见花默语，今天父亲说要见见她，必须先跟她说一声才行，可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中廊有人群在聚集，便走过去凑热闹，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才发现原来是花默语跟混混学长，看著学长一副蓄势待发，他愈来愈紧张，哇！现场版的打斗，可惜没有爆米花跟可乐，在学长朝花默语冲过去，他专注的盯著他们，下一秒一只手将他一推，然後他朝学长一撞，一阵疼痛从左眼传来，他坐在地上捂著左眼，指著花默语控诉著：「你揍我干嘛？」

    花默语看看自己，又看看被撞倒在一旁的学长，反问：「你凑到眼前给我揍干嘛？」

    「我是被推的！」顔若雪委屈的看向刚刚自己站的地方，可惜人太多，谁知道凶手是谁啊！

    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老师来了。」

    殷锡珉慌张的站起身，感激的对颜若雪说：「谢谢你救了我，以後我罩你，再会。」

    顔若雪听完这话，完全无语了，我是被害的，谁想救你了！看著刚刚围观的人群现在走的一个都不剩，那老师勒？刚刚喊的是谁啊！老师连个人影也没，那位同学见鬼了不成？顔若雪站起身拍拍裤子，努力睁眼看看四周，还好没瞎，只是还真疼！他将注意力转向花默语，发现对方一脸认真的盯著自己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怎麽了？」

    花默语一脸认真的说：「我在想要不要在你右眼补上一拳，这样才对称。」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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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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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这麽认真看著我，竟然是在想这麽可怕的事情！等等！对称？「我的脸怎麽了？」

    花默语耸耸肩：「没什麽！左眼瘀青了而已。」

    「什麽！」顔若雪拿出随身带的镜子一照，果然左眼黑了一圈：「这叫没什麽！我的脸毁了耶！」

    花默语有点受不了的回：「过一阵子就会好了，那又不重要，又不是靠脸吃饭。」

    「你说什麽！你说！这样能看吗？」顔若雪生气的吼著。

    「…..」花默语第一次遇到这麽爱美的男子，她想想毕竟是自己打的，便好声好气的说：「要不，右眼我也打你一拳，这不就对称美了。」

    顔若雪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人，怀疑著对方的话有几分是认真的，仔细研究後发现对方完全是认真的，突然他有点无力：「算了。」

    「喔，那我走了。」

    「等等，我父亲要见见你，放学後跟我走一趟吧！」

    花默语点点头，挥个手便往教室走，他看著镜子摸摸眼周，哀怨的往回走，放学後，他带著花默语到校门口，就见父亲站在树荫下乘凉，走过去他开口对父亲说：「她就是花默语。」

    顔绍文微笑打著招呼：「你好，我是若雪的父亲。」

    花默语看著眼前的人眨眨眼，恍然般的点点头：「顔师叔。」

    顔绍文和顔若雪一听都一脸惊讶，顔绍文好奇的问：「你怎麽知道我？」

    「道馆里有师叔的照片。」

    「我的照片？你师傅这麽思念我？」

    花默语歪头想了想：「算想吗？师傅每天都边骂边朝著照片射飞镖。」

    「……」顔若雪看著父亲无语的样子，突然心情一阵畅快，终於有人跟他一样被花默语堵得无语了。

    但很快的，顔绍文恢复微笑，假装好奇的问著：「你师傅都骂些什麽？」

    「喔，也没什麽，就伪君子、恶魔、变态，都这几个词，没什麽创意。」

    听完顔若雪忍不住笑了，不过也好奇父亲都做了些什麽，怎麽会被骂成这样？顔绍文瞄了一眼笑得愉快的儿子，指著他的左眼问：「怎麽了？」

    他指著花默语说：「她打的。」

    顔绍文观察了一下，笑容和蔼的对花默语说：「看这瘀青分布，你打得有点偏了。」

    花默语点头赞同道：「的确是偏了，我本来不是要打他的，谁知他凑到眼前给我打。」

    顔若雪看两人若无其事的讨论著他的伤势，不满的吼著：「老爸，我是你儿子，你应该要关心我的伤势！还有花默语，我是被推的！」

    顔绍文完全忽视儿子的存在，朝花默语说：「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师傅。」

    花默语点头和顔绍文偕同离去，顔若雪无言的看著那两人，你们是不是完全把我当透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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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07

    其实道馆是不能随便带人来的，但是当颜师叔提出要来时，她立刻答应了，因为直觉得认为师傅必定会开心的，於是当走进道馆，师傅看到颜师叔时，马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射出随身携带的飞镖大喊著。

    「顔绍文受死吧！」这一刻她是真正认为师傅心情是愉悦的，看著他们一攻一防，果然很强，但此时顔若雪却没有她这般好心情。

    顔若雪紧张的问：「这样打没关系吗？」

    她摇头回：「没关系，他们都笑著呢！感情真好。」

    顔若雪惊愕的看著她，再看看正在打斗的两人，招招欲致对方於死地，这叫感情好？他有点担心的问：「这样好吗？你师傅好像想杀了我爸耶！」

    她看了顔若雪一眼，放松似的在一旁地板坐了下来：「我师傅打不赢你父亲，很快就会结束的。」她指著四周的环境说：「看，墙上、练武的木桩和射箭的靶都有你父亲的照片，师傅很想念颜师叔，就让他们多叙旧一会。」

    顔若雪照她指的往四周看去，再次在心里问，老爸啊！你当初到底对人家做了什麽啊！每张照片旁都有著大红的”死”字，这不是想念吧！就在他这样想时，花默语的师傅”碰”的一声落地，这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老爸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师兄，承让了。」

    乌汉星站起身，咬牙切齿的道：「颜小人，这次前来有何事？」

    「听你徒弟说，你对我万分想念，若不来看看，怕你相思成疾。」

    乌汉星皮笑肉不笑的回：「是啊！日日夜夜想著……如何做掉你。」

    看著两人似乎忘掉还有其他人存在而对视著，花默语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他们一下：「师傅，颜师叔，你们叙旧完了吗？」

    乌汉星一听，笑容灿烂的拉过花默语，得意的朝颜绍文炫耀：「看看，这是我徒弟，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假以时日一定能打败你。」

    颜绍文赞同的点头：「是没错，但就算打败了也不是你的功劳，这女孩资质是我见过最好的。」

    「哼！我徒弟若打败你，就等於我打败你。」乌汉星看看一旁被忽略许久的顔若雪，不屑的说：「这是你徒弟，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是我儿子。」

    「儿子？」乌汉星突然大笑了起来：「我以为是你女儿。」

    顔若雪听了当下黑了脸，这师傅我还要拜吗？倒是颜绍文不太在意的说：「没什麽，男生女相，只是你收不收徒？」

    「收徒？」乌汉星指了指顔若雪，不确定的问：「他？」

    「是他。」

    「不收。」

    「师兄，看在往日同门的情份上就不能收我儿为徒吗？」

    「同门的情份？我们有什麽情份吗？」乌汉星嘲讽得看了他一眼：「是拿毒蛇放我被子里？还是让我喜欢的女人以为我是变态？」

    「毒蛇？哦！那是我相信师兄你一定不会被咬伤，至於变态……，我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内裤怎麽会在你的房里。」

    「你！」乌汉星气极的指著他，却找不到话反击，一旁顔若雪听了，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乌汉星，唉，想必老爸当年一定做了许多……嗯，恶作剧，所以不收自己为徒是当然的。

    「师傅，你们先说，我想回家了。」花默语一脸不相干，咳，话说，好像没看过她有什麽表情，顶多皱皱眉头。

    「小语啊！你走了，师傅怎麽办？」乌汉星急忙拉住她。

    她指向颜绍文和颜若雪说：「这两人陪你。」

    「他们是来气我的，不是陪我，至少你陪师傅解决完这事，不要让我孤立无援嘛！」

    她想了想便点点头：「好，我帮你，就收顔若雪为徒，解决了。」

    乌汉星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就这样？」倏地，他快速打量顔若雪一眼：「可他资质烂成这样！」

    顔若雪无语了，当事人在这，你们就不能说话好听些吗？虽然我已经麻痹了，唉，看看眼前三人，突然他想，然道这门派的人都毒舌不成？这话若被眼前三人听到，必定反驳说：这是直率！接下来花默语说的话更让他无语。

    「师傅教的东西很广，你就不能教他弹琴吗？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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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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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骨调养好些，再随便教点防身术就好了。」

    听到这样随便的话，心情真的很郁闷，看向自家老爸还一脸不关他事的表情，让人更郁闷。

    乌汉星点点头：「也是，况且我还可以虐待颜小人的儿子。」想到这便大笑起来。

    顔若雪一听，看向一脸淡定的老爸，这不对吧！你不是该说句话吗？我再次怀疑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你！似乎是感受到儿子的怨气，顔绍文缓缓开口。

    「师兄，无故欺负别人儿子，传出去不好听吧！对了，嫂子也不会开心吧！」顔绍文依然一脸无害的笑，乌汉星却白了脸。

    「这……我说笑，欺负孩子可不是好汉行为。」

    「师兄，那以後若雪就拜托你了，今天我们有事得先走了，告辞。」

    花默语看见两人离开：「师傅，那我也走了。」

    「回来，带著人回来气我，现在不说些什麽吗？」

    她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直视师傅眼睛：「没有，你不是很高兴吗？话说，师傅偷过女人的内裤啊？」

    乌汉星满脸通红的吼：「没有！我是被诬陷的！这话不要再说，被你师娘听到我就无安宁之日了。」这颜小人让他在自己徒弟面前形象受损，只是他不知道，早在他泪眼汪汪求花默语当徒弟时，在花默语心中早没了形象这东西。

    「没做这事，为什麽怕师娘知道？」

    「小孩不懂，旁边去。」

    「那我回家了。」

    乌汉星再次叫住她：「今天不去看看你乌大哥吗？」想到儿子也不禁叹气，自家儿子也是资质很好的，可也最不适合练武，矛盾啊！

    「亦凡又生病了？」

    「去看看亦凡，他挺想你的。」

    「喔。」

    「话说回来，你为什麽都叫他名字，他大你六岁，要你叫大哥都不肯。」

    「母亲只生我一个女儿。」花默语丢下这句话便往楼上房间走去，留下乌汉星沉默无语。

    花默语走进房间，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靠在躺椅上看书，一见她走进室内，便露出和煦如风的微笑：「小语来了。」

    「嗯。」她拉了个椅子到乌亦凡身旁坐下，看向他的脸庞，有一种让人舒服的感觉，很多人都说亦凡是美男子呢！但她就是觉得舒服罢了！看了眼他稍白的唇，关心的问：「还好吧？」

    「嗯，没事，跟我说说最近的事吧！」

    花默语想了想：「很弱的学长、爱美的男同学和爱幻想的女同学。」

    乌亦凡听完无声的笑了，这真像是她会说的：「小语，不是问人，是问事。」

    「没什麽，今天师傅很开心。」

    「父亲很开心？」

    「嗯，颜师叔来了。」

    「喔，父亲必定非常开心。」想到每次父亲说到颜先生时总是恶狠狠的脸，便知道今天是怎样的开心。

    「然後我多了个师弟。」

    「哦？很强吗？」能让父亲看上很不容易吧！

    「非常弱，但为了早点回家便要师傅收了。」

    「真有趣。」乌亦凡看了花默语有点疲惫的脸一眼，拉著她的手轻拍：「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一听，立刻点头站起身：「嗯，亦凡，我回家了。」

    「明天再来看看我吧！」

    「好。」

    他看著花默语离去阖上的门，慢慢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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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08

    会成为某某门派的弟子、花默语的师弟，回到家中他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就这样随便的决定了，老实说这比经过测试拒绝让他入门还感到沮丧，想到最终是因为花默语觉得浪费时间，所以一句话打发他，感觉真的挺差的，但是老爸却说那有什麽关系，只要结果是成功入门就好了，说到这个，在回家的途中，他好奇的问起老爸为什麽会讨厌花默语的师傅，老爸无所谓的笑笑。

    「只是点小事。」小事？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你放毒蛇在别人的被子里？诬陷人家偷内裤？他一脸质疑的看著老爸。

    「别这样看著我！真是点小事。」颜绍文回想著，感慨的笑了：「就是年轻不懂事，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完美罢了！」

    「完美？」他对这句话感到相当好奇，印象中从老妈那边听了许多老爸的事情，不管是才华、外表和身材，还是其他的，老爸都是最好的，在他眼中完美就是这样吧！只是老爸却说那个即将成为他师傅的人更完美，实在是看不出来，至少外表就比不上老爸帅气，挺多可以说阳刚和有个性。

    「嗯，乌汉星他啊！左右脸是对称的。」

    「蛤？」这是什麽理由？

    「平常人的左右脸总会有点小小差异，右眼小点、左脸颊多颗痣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不可能完全一样，但是我仔细研究过，他真的是完全一样，一分一毫不差。」听完之後，他真是深深的同情师傅，就因为这样奇怪的理由，就受到一些无谓的……恶作剧。

    「老爸，就因为这样你放毒蛇在师傅被子里？」

    「也不是，那时候刚好寒流来，我又刚好看到那条毒蛇，因为怕它冷，所以把它放进被窝里。」

    「……」那你为什麽不放自己被窝？他没勇气问出口，只好问另一件事：「那内裤呢？」

    颜绍文想了一下当初的状况，无害的笑了：「只能说是凑巧，我以为是乌汉星掉在阳台的，就帮他收到衣柜了，谁想得到对面大楼的内裤也会飞到这边。」

    「……」再乱扯啊！反正看来老爸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想想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今天像是第一次认识，唉。

    「好了，你还是去处理一下你的瘀青，想办法弄淡点。」看著父亲嫌弃的指了下他的左眼，便走了，他哀怨叹气，我的瘀青还碍眼了是吧！那你还跟花默语讨论我的瘀青讨论的那麽开心！想到花默语忍不住又是一阵气，等著吧！等我练个几年，就不信这一拳打不回来！只是他不知道，後来这一拳还真的没有打回来过。

    度过一个周末，他的瘀青稍微不那麽吓人，只是还不怎麽美观就是，在学校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人也稍微少些，这点让他心情改善一些，於是他带著愉快的心情到道场，准备迎接他的第一堂武术课，只是一进去只有一个陌生人坐在木板上看书，陌生人抬头看著他笑了，笑起来很柔，怎麽说，整个人就是有那种风的感觉，看著那张脸还有点嫉妒，没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子，却又不会被当作女孩子。

    「你是小语的师弟吧！我叫乌亦凡。」

    「姓乌？那不就是……」

    「嗯，乌汉星是我父亲。」

    怎麽长得一点都不像？大概是像母亲那边吧！他想了想，突然发现也不见花默语，她不是比自己早来吗？

    「那个……花默语人呢？」

    「她在房里换衣服，你也换一下吧！不然穿制服很难活动。」

    「喔。」

    才说完，花默语从楼上走了下来，瞄了他一眼：「来了？」

    「嗯。」

    「等一下吧！师傅来再决定教你什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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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这样说了，他只好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再看向花默语时，想著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原本直顺的长发变得有点纷乱，才这样想，已经有人早他一步开口。

    「小语过来，我帮你绑头发，等等练习才不会热。」乌亦凡拉过她坐在身前，拿起梳子温柔的梳过头发慢慢整理起来，原本这画面看起来应该是很美的，但是为什麽他的心理就是有点不悦，尤其花默语还一脸习惯了的表情，就表示这是平常就有的事，虽然不理解自己心情为何会这样，但是就是……不爽。

    等绑好马尾，乌亦凡满意的看著花默雨：「好了，这样就不会热了，等等练习不要太累，我得先上楼休息了。」

    「嗯。」

    等乌亦凡人消失之後，他忍不住开口问：「你跟那个乌亦凡很熟？」

    花默语思考了一下：「小学三年级认识的，因为是师傅的儿子。」

    他小小无言了一下，为什麽跟花默语说话都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他扶了一下额说：「是问你们熟不熟？」

    「认识了四、五年，熟吗？」花默语反问。

    好吧！很熟！可以了吧！他有点烦躁的说：「算了！」

    花默语盯著他看一会儿，开口说：「练武时，务必心静如水。」

    「……」在你眼里只看得到这个吗？再次觉得跟她计较有的没的，是自找罪受。

    「你来了！」乌汉星浑厚的声音传来，花默语便点点头往练武场走去，留下顔若雪一个人，乌汉星打量了他一下，再次叹气：「真糟！」

    「……」

    乌汉星拿出一张纸朝他挥挥：「拿去，照这个改一下饮食，然後每天跑步，你啊！什麽高壮的身材就别想了，只能把身子骨调得强健些，再看看吧！」

    把单子收起来後，他有点疑惑的看向乌汉星：「那现在做什麽？」

    乌汉星从旁边的箱子拿出一把琴放在他眼前：「要不，你弹弹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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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09

    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亦凡出国游学，学校那个奇怪的殷锡珉学长也出国去了，从别人那里听说是去学习的，但听他本人说是要去修行的，当初走之前还说回来一定会打败我，她由衷的希望殷学长就此在国外定居，并不是他人不好，只是天天有人跟在身後嚷嚷著要决斗，实在是挺腻人的。她坐在道馆的地板上，望向窗外没有太阳的天空，今天真是个让人舒服的好天气，正这样想时，一阵不属於这宁静气氛的怒吼传来。

    「师傅！」

    乌汉星捂住耳朵，一脸受不了的回：「小雪啊！你可不可以再吼我了！」

    顔若雪一脸气愤的大叫著：「你！你！这是第几次骗我，刚开始说三个月就开始教我练武，後来说差不多一年才可以，现在呢？都快两年了，我到底学到什麽？」

    「咳咳！这……不对，怎麽可以说你没学到东西呢！」

    顔若雪歇斯底里的大喊：「那你说！我学了什麽？」

    乌汉星有点心虚的飘开视线：「你…..你不是跑得快多了，嗯，琴也弹得愈来愈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叫顔若雪。」他拿起旁边的扫帚往乌汉星打去，吓得乌汉星边跑边闪躲，看著在眼前追逐的两人，花默语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要不要直接将两个人打晕？这你追我躲的戏码，她真是看腻了，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先警告他们一下。

    「再跑，我打晕你们。」清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里，他们立刻停了下来，开玩笑，花默语说的话从来都是认真的，她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轻声说：「坐下。」

    一听两人立刻坐了下来，顔若雪鄙视了乌汉星一眼，用眼神说著：「你不是师傅吗？」

    乌汉星看到无辜的回：「可她从来不当我是师傅啊！」

    看到两人眉来眼去，花默语有点困惑的想，这两人到底是感情好还是不好？真是看不出来，但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事要紧。

    「若雪，我想师傅不是真的不教你，只是时机未到，况且你现在跑得挺快的，要是打不赢跑就是了。」

    顔若雪听到这话，哀怨的望向她，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啊！我入门派难道就是学逃跑吗？

    乌汉星得意的笑道：「对嘛！打不赢跑就是了！」

    花默语一眼看过去，乌汉星马上收起笑容低头，她摇头说：「师傅，你也不要太开心，整天和若雪追逐打闹，一点都不像学武之人，你们两个，给我在这静心打坐两小时，我要回家了。」

    看著花默语离开，两人互看一眼，还打坐吗？原本想起身，但想起上次没听花默语的话先溜，被打到下不了床，连尚且比花默语厉害一点的乌汉星，脸上的有著两个黑轮，害他在好之前都不敢出门。

    隔天，她和顔若雪在校园里遇到，顔若雪一见到她立刻说昨天他和师傅真的有打坐两小时，眼里还有著微微的惊恐，她忍不住想，难道上次打得太凶了吗？但是她已经放轻力道了……，如果顔若雪知道此刻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吐血！

    「嗯。」

    两人并肩在校园无声的走著，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花默语，我回来了。」

    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混混学长，消失了这些日子，她还想说日子清静许多，怎麽学长不留在国外久一些？

    顔若雪有点好奇的问：「学长，你怎麽回来了？」

    「回来读高中啊！哈哈！小学弟，你想我了吗？」顔若雪翻了翻白眼，心想：鬼才想你！

    「话说，你怎麽和花默语走在一起？」

    「刚好遇到，不过现在她是我师姐，我入门派了。」

    殷锡珉一脸大受打击：「什麽？花默雨，你竟然强迫我的小弟入你的门派？」

    她和顔若雪无言的对看一眼，她心想：”我什麽时候强迫若雪了？”顔若雪心想：”我不是你的小弟，还有我加入的是门派，不要说得我好像加入帮派一样。”

    殷锡珉看著安静的两人，哼哼的说：「花默语，今天我一定打败你，为了这一天，在国外我打败了无数高手，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以往，接招吧！」说完他甩出伸缩棍往花默语冲去，花默语一瞬间闪到他背後，将他脚一勾，殷锡珉便五体投地，顔若雪一见这幕，脸上简直是快出现三条线了，混混学长去国外到底学了什麽？他确定他打赢的那些是高手？此时连花默语也相当疑惑。

    「学长，你就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同。」

    站起身的殷锡珉听到花默语这句话，火气都升上来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啊啊！他生气的大喊：「学弟，帮我好好抓住她，我要好好揍这女人一顿。」

    顔若雪摇头闪到旁边：「师傅说，加入门派就只能帮自家人。」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开玩笑！帮你抓住花默语，我又不是想再次下不了床。”

    她狐疑的看了顔若雪一眼，奇怪，门规不是这个啊！门规明明是：「同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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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9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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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争相斗不相杀。」她听师父说过，所以他和颜师叔都只会把对方整的剩一口气。

    「顔若雪，你竟然背叛我，我的心受伤了啊啊啊啊！」看著殷锡珉一脸心痛的跑开，顔若雪无声的抗议著，混混学长你能不能不要说那种会被人误会的话！

    「学长真奇怪。」明明说要来打败我的，但是怎麽都做些意义不明的事，还莫名其妙的跑走。

    「是挺奇怪的。」顔若雪点头附和著，顺便朝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同学，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你在看什麽？」

    「看附近有没有人啊！我可不想明天又有什麽奇怪的传言。」

    花默语看著他一脸警惕，要不要老实跟他说呢？想了一下，她还是说了：「刚刚李燕婷双眼发亮的从树後面跑走了。」

    「什麽！那个八卦女？她从什麽时候在那的？」

    「一开始就在。」

    顔若雪大叫：「那你为什麽没告诉我！」

    她耸耸肩：「你又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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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谢谢。

    ☆、他─ 10

    加入这个奇怪的门派将近两年，他除了长高一些，脸蛋还是那样，身材也不壮硕，看来体质就是不易练成肌肉的类型，这些日子总是和师傅打闹度过，曾经有一天花默语打了他们一顿，他将近一个礼拜无法下床，但师傅也没好到哪里，脸上挂著两个黑轮不敢出门，好久他才知道，原来花默语在打他时都刻意避开了脸，他好奇的问了为什麽，花默语说上次让他一眼瘀青时，他的态度像是非常在乎，这时听她这样一讲，顔若雪忍不住又想起那一拳之恨，想是这样想，但被花默语揍过之後，实在不太敢去挑战她，现在连师傅也对她毕恭毕敬，可此时，他看向正在道馆沙发上睡觉的花默语，不禁嘿嘿嘿无声的笑了，平常打不赢，趁著她睡著时总可以打回一拳吧！顔若雪慢慢走近她，看著她的睡脸，想揍下去的那一拳却迟迟无法落下，他有点挫败的蹲了下来，奇怪！这张脸为什麽就是打不下去？有点无奈的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到她身上，想著自己莫名的情绪和当初在听到乌亦凡出国游学时，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自己好像真的很奇怪，唉，凝视著她，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将落在她额前的那绺发拨开，突然，原本熟睡的人抓住他的手一折。

    「痛！」

    花默语睁开有点朦胧的眼：「是你？」将手松开，她有点困惑的问：「师傅没跟你说我睡觉时不要太靠近吗？听说我意识不清时比平常强上两、三倍。」

    两、三倍？颜若雪揉著还隐隐作痛的手腕，心里微微庆幸著没有对她下手，他没好气的回：「那个臭老头没说过，他大概巴不得我让你揍一顿。」

    「不过，你刚刚伸手过来干嘛？」

    「那个啊！你……你头发上有脏东西。」他随随便便说个理由呼咙过去，反正花默语有个理由就不计较太多。

    「喔。」花默语不在意回著，她将视线移到刚刚的沙发上：「那毯子是你帮我盖上的？」

    他的耳朵微微发红，不自在的将眼神飘开：「刚好看到毯子，就顺手盖上。」

    看著他不自在的样子，发现他还真的不太会说谎，花默语轻勾嘴角，摺好毯子说：「谢谢。」

    他在花默语说完谢谢时，微微的发愣，刚刚是笑了吧？虽然嘴角上扬的幅度很小，但还是笑了吧？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她的笑容，还真是……好看，不对，不能让那个女人迷惑，还有一拳没打回去，他在心里警告著自己。

    花默语看著他脸上的挣扎，正疑惑的要开口时，突然被人从身後抱住，一阵清爽熟悉的香味传来，让她原本准备攻击的手顿了一下。

    「小语，我回来了。」乌亦凡温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她正想拉开他的手时，有一个人却比她更快动作，顔若雪将她从乌亦凡怀里拉出来，自己用力抱了乌亦凡一下笑道：「乌亦凡，欢迎你回来。」

    乌亦凡有点莫名的望向那个没见过几次面、感情也不是很好的人，他会那样欢迎自己回来，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是他不怀好意的笑了：「喔，若雪是吧！那麽久不见，你出落得更美了！」

    顔若雪嘴角抽了抽，僵硬的笑著回：「是啊！你也愈发英俊潇洒了。」

    看著两人熟悉亲切的问候著，花默语心里忍不住想，他们两个人什麽时候感情变得这麽好了！她打破两人对视的氛围，问：「亦凡，师傅知道你回来了吗？」

    「他不知道，我一下飞机就先来看你了，过得好吗？」

    「不错，那你的身体都还好吗？」

    听到花默语关切的问候，乌亦凡暖暖的笑了，让一旁的顔若雪很不是滋味，他酸酸的道：「没看到他精神奕奕，哪里像身体不好？」

    「是啊！一回来我觉得身体更好了。」乌亦凡意味不名的瞄了花默语一眼，朝颜若雪说著。

    他看到这情形，总感觉心里的那把火愈烧愈旺，太气人了！这摆明就是故意挑衅我嘛！花默语看著他们的一举一动，更加的困惑了，现在又感情不好了？怎麽这样复杂？想了想还是开口缓和一下好了。

    「亦凡，你刚下飞机一定累了，先去睡一下，我再跟师傅说。」

    「嗯，你先过来一下。」花默语点头走近他，他从口袋拿出个发夹帮她别上：「这样浏海就不会一直掉下来了。」

    花默语摸摸发上的发夹，点点头：「谢谢。」

    乌亦凡满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行李准备上楼，却看顔若雪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的一举一动，他有点坏心的笑道：「怎麽？若雪你也想要？可我只买一个耶！」

    顔若雪皮笑肉不笑的回：「你误会了，只是那发夹看起来有点廉价，我看你还是快上楼休息吧！我怕你那娇弱的身子受不住。」

    乌亦凡这次挑眉不语，自顾自的拿著行李上楼，其实他们刚见面时，没什麽交集，感情也淡淡的，但见过几次，愈看对方不爽，顔若雪觉得乌亦凡总是故意略过他说话，这就算了，还每次打断他跟花默语说话，看著乌亦凡的行为，真是愈来愈讨厌。

    此刻看著脸色不好的颜若雪，花默语想著他们的对话，奇怪，亦凡说话真是愈来愈不客气了，顔若雪转头看到花默语原地发呆著，视线再移到她头上的发夹，口气不好的说：「难看死了！」

    花默语无所谓的耸耸肩：「方便就好！」但又看到顔若雪的臭脸，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难道你真是因为没拿到发夹在生气？要不，这个给你好了。」说完她还拿下发夹递到他眼前。

    看著眼前的发夹，他的怒火升到最高，这是什麽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女生吗？他朝花默语生气的大吼著：「我是男生，你自己留著用。」

    花默语看著他怒气腾腾的离开，又看看手上的发夹，不解的嘀咕：「我又没说你不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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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亦凡 ─ 11

    「我叫唐玥绫。」一个俏丽的古装女子笑著说。

    唐玥绫，叫这个名字的女子从他懂事以来就不断的出现在梦中，刚开始他并不以为意，认为那是一个虚幻的梦境罢了，可是他的心情总是会因为那一个又一个梦起伏，在他十四岁那年的某天，梦里那个总是笑著的女子，轻声叫了一个名字─慕云，瞬时，一阵心痛伴随著一段记忆涌进脑海中，在梦醒後，他痛哭了一场，古慕云是上辈子的名字，一个是他又不是他的人，而唐玥绫是一个他就算死後还一直爱著的一个女子，为了她，古慕云舍弃了一切，就连下辈子的自己也赔上去，乌亦凡自嘲的笑了，明明他就叫乌亦凡，却因为前辈子的自己而没了健康，常常小病不断，为了继续记住那个女子赔上自己的武功，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为什麽他的身体那麽常生病却找不出病因，为什麽有绝佳练武的身子骨，却练不了任何武功，这些为什麽都有了答案，他知道古慕云为什麽要这样，就是为了再次找到唐玥绫，但他不要这种人生，他是乌亦凡，古慕云的人生已经在上辈子结束了，就不该干涉我的人生，所以哭过之後，那个梦就只是过去而已，原本他是这样想的，直到十六岁那一年，父亲带著一个大约十岁的漂亮女孩来道馆，跟我炫耀著他找到一个练武奇才，他对上那女孩的双眼，那一双莫名熟悉的明亮双眼，他留下了泪，是的，唐玥绫，这个女孩就是唐玥绫，曾经让古慕云心喜又心痛的人。

    乌汉星吃惊的看了儿子一眼，以为他身体又不舒服，著急的问：「小凡没事吧？」

    他擦掉眼泪，勉强挤出个微笑：「没事。」他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朝自己父亲问：「她叫什麽名字？」

    乌汉星得意的把女孩拉到他眼前：「花默语，以後她就是你爸的徒弟了。」她低头对女孩说：「这是师傅的儿子，叫乌亦凡，以後你就叫乌大哥好了。」

    花默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启口：「亦凡，你好。」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心里不禁一动，怎麽办？他已经开始搞不清楚这样的心情是古慕云的还是自己的了，微微挣扎了一下，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刚认识的花默语而已，他礼貌的微笑：「你好。」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到此为止吧！他不想延续上辈子的缘分，所以努力的避开了花默语，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著她、对她好，看著她长大，然後忍不住的……心动，慢慢的开始不把她跟唐玥绫当作同一个人，是那样不同的两个人啊！於是在花默语十二岁那年，他笑著说要跟她讲一个故事，花默语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点头。

    「从前有个盗贼遇到了一个武林世家的女子，那个女孩很不一样，甚至故意假装被绑，跑到贼窝体验生活，因为她说就要出嫁了，想好好闯闯江湖，一开始那盗贼只觉得她胡闹，对她的想法不以为然，可日子久了，那女孩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影子，在他心动之时，那女孩却要回家嫁给别人了。」

    「那个女孩喜欢他吗？」

    乌亦凡苦笑的说：「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即将嫁的那个人，所以他们没有结局。」

    花默语微微皱眉：「那……盗贼呢？」

    「他…….，他死了，可是这段记忆却传给了转生後的他。」

    「记忆？」

    「嗯，他想找到唐玥绫。」

    「喔。」

    「小语，你觉得他应该去找唐玥绫吗？」

    花默语摇头说：「不该，他应该开始的是新的人生，这辈子的他跟上辈子的他不是同一个人了，唐玥绫也不再是唐玥绫了。」

    乌亦凡微微的笑了：「是吧！但如果他又再一次喜欢上唐玥绫的转生呢？」

    「你说他带著上辈子的记忆吧？」看到乌亦凡点头，她眼中有著些许的不赞同：「那或许只是被记忆混淆了，并不是真的喜欢。」

    「是这样吗？」

    花默语耸耸肩：「这是我的认为，但我也不是很了解，喜欢可以让人这样执著吗？」看了眼墙上的钟，说：「我要去找师傅了，若是迟到，很烦。」

    乌亦凡看著跑走的人，喃喃自语：「可怎麽办？不是古慕云，也不是唐玥绫，而是乌亦凡对花默语动心了，那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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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心动─ 12

    从那天对花默语怒吼之後，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现在见到她，每次只要有关花默语的事，就很容易情绪失控，这不是原本的他啊！他望向窗外轻叹一口气。

    「喂！你怎麽了？」李文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看向好友，又叹一口气。

    「没事。」

    「没事你叹什麽气啊！还有升学志愿表快交，老师叫我提醒你。」

    顔若雪不太精神的点头继续望向窗外，李文丰见状，跟随著他的视线往外一看：「没什麽好看的啊！你到底在忧郁什麽啊？」

    顔若雪再次将视线缓缓移向他：「我也想知道自己怎麽了？为什麽会在意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李文丰想了一下，突然兴奋的说：「我说你啊！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他瞪了李文丰一眼：「胡说什麽！」

    「你不是说在意的人吗？」李文丰无辜的回著。

    「我在意的人可多著呢！光是我爸妈就算两个。」

    李文丰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谁管你爸妈！你说说现在的状况给我听。」

    顔若雪想起和她的第一次相遇：「刚遇到她，觉得非常帅气！」想起她不识相说的话和曾经被她揍过的一拳，忍不住火气又升了上来：「有时候又把人气得半死。」但是想起那天花默语的睡脸，无奈的叹气：「最後却拿她没办法。」

    李文丰想了想：「是不是就算说了让人生气的话和做了让人生气的事，你都无法真正对她生气？」

    他回想花默语过去对他的种种，点头附和：「嗯。」

    「是不是她做什麽，你都忍不住注意她的一举移动。」

    这好像也是耶！他点点头：「对。」

    「是不是有人对她行为亲腻一点，你就生气心情不好。」

    想起乌亦凡和花默语的互动，他咬牙切齿的说：「对！」

    「是不是会不经意的就被她影响情绪？然後眼睛不时追逐她的身影？」

    顔若雪听到这，有点烦躁的挥手：「都对啦！到底是怎样？」

    李文丰听了，不知从哪变出一张卫生纸，做擦泪状感动的说：「孩子你长大了，没想到有喜欢的人了。」

    他扯掉李文丰手中的卫生纸：「别闹了！我是正经的在跟你说。」

    李文丰反驳到：「我也是正经的啊！」他一把勾住顔若雪的脖子：「说，哪个男人把你拐走了？」

    「男人？」顔若雪困惑的看著他，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麽，不悦的说：「你胡说什麽？」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啊！你肯定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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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次顔若雪真的火了：「谁跟你说我喜欢男人了！！」

    看著他生气扭曲的脸，李文丰往後退一步，小声的回著：「你不是说刚遇到他觉得非常帅气……。」

    「她是女的！还有我怎麽可能喜欢上花默语那种奇怪的女生。」

    听到花默语三个字，李文丰兴致又上来了：「原来你说的是花默语啊！」

    顔若雪不太自在转头：「是她那又怎样。」

    李文丰有点同情的看著他说：「难啊！那麽多比你帅比你好的人跟她告白都没成功，你……女生只会把你当做好姐妹吧！」长这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反正那不重要，我是不会喜欢她的。」顔若雪嘴硬的回。

    李文丰耸耸肩，不关己的说：「没关系啊！如果不赶快搞清楚，守著她的话，她跟别人在一起时，你就别哭！」

    「才不会哭！我要拿志愿表去给老师了。」他从抽屉抽出志愿表匆匆往导师室跑去，途中碰巧遇见了花默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李文丰的话，他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嗨！」

    花默语停在他面前看了一眼，启口说：「师傅说，再不来就将你逐出师门。」

    「蛤？」顔若雪看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不可置信的道：「几天不见，就只有这话跟我说？」不是应该问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类似这种关心的话？

    「师傅心里很关心你。」花默语想了一会，补上这句话。

    「你呢？是不是我在不在你根本无所谓？」话问出口後，他突然有点懊恼，怎麽会问这种话？

    花默语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并不是无所谓。」

    听了这话，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低声笑了：「是吗？」但他高兴得太早了，花默语下一句就让他的笑容垮了。

    「因为安静多了。」

    「你这个人实在是……气人！」他说出这句话，看著她的无动於衷，双肩不禁垮了下来。

    「会吗？」花默语看到他手中的志愿表，提醒说：「快去交志愿表吧！」

    顔若雪想起志愿表的事，说：「不跟你说了。」

    看到他要离开时，花默语想了一下，突然说：「若雪，我从来没把你看做女孩子，我想说的就这样，放学後记得来道馆。」

    原来她还记得那天他生气时说的话，他微微弯起嘴角：「知道啦！」突然他想起李文丰说的，或许他真的要好好听一下心里的声音了，他朝著花默语说：「默语，在我想清楚前，你给我好好待著。」

    花默语听了这话，突然皱眉说：「待著？你要想什麽？我赶著回教室。」

    听道她这句话，顔若雪差点昏倒，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还是我表达有问题？他语带无奈的喊：「反正不要让我看不见你，笨蛋。」

    「这也很难，你不回家吗？」

    花默语这话一出口，顔若雪就彻底被打败了，他沮丧的说：「认真跟你说这些的我才是笨蛋，你回教室吧！我要去导师室了。」他往导师室跑去，心里不断的呐喊：”真是疯了！才会喜欢上这女人！”

    花默语有点不明白原本心情好点的他，怎麽要走时脸色又不好了？是说错什麽话？还是理解错什麽话了？花默语不解的走回教室。

    隔天，他心情愉悦的踏入教室，对李文丰说：「昨晚我想了一夜，既然不清楚，就跟花默语身边，直到清楚为止。」

    看著非常有斗志的好友，李文丰好心的提醒：「我们快升高中了。」

    顔若雪不在意的说：「跟过去就是。」

    李文丰敲了他的头一下：「笨蛋！要是她读女子高中怎麽办？」

    顔若雪瞪大双眼，对吼！我怎麽没想到！他有点苦恼的说：「如果是那样怎麽办？」

    李文丰看看他那张脸，诡异的笑了：「大不了扮女的混进去，这张脸终於派上用场了。」

    「……」顔若雪无言了，这是不是叫误交损友啊？

    看到他的表情，李文丰笑著说：「好啦！开个玩笑！早帮你问过了，她填的不是女子高中。」

    颜若雪白了他一眼：「早说嘛！」

    「话说，你们就算不同校，道馆也见得到不是吗？」

    「……」他又忽略了这一点，看到他变化多端的表情，李文丰笑著走开，顔若雪则在心中大喊：误交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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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谢谢。

    ☆、高中同学─ 13

    隔年九月，花默语正式升上了高中，在入学的前几天，顔若雪总是神秘兮兮的看著她，但也没发生什麽事情所以渐渐的她也不去在乎，到了入学的那一天，她拿著书包还没出门，就看见母亲一脸兴奋的从玄关冲了过来。

    「小语，你什麽时候交了个这麽漂亮的朋友？」

    朋友？花默语努力的回想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还有跟漂亮两个字有关的人，突然一个人脸出现在眼前。

    「默语，你还发呆，走啦！」顔若雪拉著她往外走去，她看著母亲用著羡慕的眼神目送他们，但怎麽觉得那双眼闪著八卦的光，回来一定会被问东问西吧！那个想像力丰富的母亲，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想著，她将注意力移到顔若雪身上，稍为打量了一下，是同校的制服，但是怎麽会跑来家里？

    「你怎麽会来？」

    「我在网路查了一下，发现我们不但同校还同班，一起去比较有伴罗！」顔若雪在她看向前方时，偷偷吐了下舌头，他才不会告诉她是故意的。

    花默语走著又有了一个疑问：「你怎麽知道我家在哪？」

    果然问了！顔若雪不慌不忙的露出微笑说：「师傅说的，他说我在武术上有不懂，都可以请教你，所以早就把地址给我了。」这些话当然是假的，他又还没开始学，地址是师傅喝醉酒时套出来的。

    花默语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是点头：「喔。」

    看到花默语不再发问，他心里也微微松口气，他笑著和她并肩走到学校，这间学校实在离他们的家很近，当初也是因为这样花默语才会选这边吧！用走路就可以到校了，进入校园便有一个大看板，上面有著教室分布位置，他们两人找著教室位置。

    「嘿！你们也来读这里啊！」

    顔若雪和花默语不安的对视一眼，这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他们双双转头一看，果然殷锡民一脸痞痞的站著对他们笑。

    「嗨！学弟，学妹。」殷锡珉朝著他们挥挥手。

    顔若雪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哈！真巧。」

    花默语微微皱眉：「选错学校了。」

    花默语这句话一出，两人的惊愕的看著她，顔若雪露出苦笑，这时候说话不用这麽直接吧！你想开学第一天就打一场吗？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殷锡珉突然哈哈大笑。

    「学妹，你说话还是这样直接。」

    发现学长不怒反笑，花默语奇怪的问：「你今天吃错药吗？」

    顔若雪在一旁听了这话，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冷汗，我说花默语啊！你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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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痞子学长就不开心是吧？

    没想到殷锡民没有生气，只是好笑的说：「唉呀！虽然说我已经习惯你的说话方式了，但是你这样会得罪很多人喔！」

    花默语耸肩不在乎的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殷锡民摇头，看了顔若雪一眼：「你也劝劝她，不是说是同门的。」

    顔若雪给了他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这是她的魅力。」

    花默语感受著难得宁静的气氛，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学长，你不找我打架了吗？」

    顔若雪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痞子学长都没提了，你提这事做什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学妹，你很想跟我打吗？」

    「不想。」

    殷锡珉好奇的问：「为什麽？」

    她歪头想了下说：「麻烦。」

    殷锡民笑了笑说：「是这样吗？反正我也想开了，等哪天真的变强了，就跟我切磋一下吧！这要求不过分吧？」

    「嗯。」

    殷锡民拍拍顔若雪的肩：「好了，你们快去教室吧！我想你们一进教室就会造成轰动。」

    颜若雪狐疑的问：「轰动？」

    殷锡民点头：「嗯，进教室就知道了，我也要去教室了，掰。」

    学长一离开，顔若雪就带著不安的心情和花默语一起前往教室，一进教室，班上同学的眼神都往这边过来，他再次感受到国中刚入学那悲催的情绪，看了眼身旁的花默语依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只能说这个人太强大了！接下来又是他讨厌的自我介绍，顔若雪步伐沉重的走到台上，班导看到他眼睛一亮。

    「早听说这次我带的班有两个大美人呢！这是其中一个吧！来！自我介绍。」

    顔若雪满头黑线的开口：「我叫顔若雪。」声音一出，大家依然一脸沉醉，唉，谁叫他连声音都中性化！接著他无奈的加了一句：「我是男的。」这句话让不少沉醉在梦中的男同学惊醒。

    班导有点惋惜的说：「没关系，人美就好。」虽然这样说，但他很快就叫下一位同学上来自我介绍，等轮到花默语上去时，大家又是一阵惊呼。

    班导开心的说：「这是另一个吧！」他仔细瞧了花默语一会儿，有点担心的问：「嗯……，是女的吧？」

    花默语瞄了班导一眼，点头：「花默语。」然後转身下台，这次大家的眼神热烈多了，顔若雪却觉得更悲哀了，所以自己是当男当女都悲催的人吗？

    那天过後，花默语名声大噪，他的名声也不赖，很多男生来看花默语，呃……，也有很多男生来看他，但他不想被男生围观啊！除此之外，花默语被围观，他也觉得……很生气，但是花默语就是那样淡淡的，什麽也不在乎，有时後他总会莫名的沮丧，或许这世上不会有花默语在乎的人、事、物，包括他，但在这种心情还在的一天，他就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这天，如往常一样，顔若雪依然到道舘，虽然他还不能练武，但是到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习惯，心情颇好的他拿著琴准备到後院弹奏，一到後院便见花默语在舞剑，他愣了一会，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像是理所当然般的坐在树下抚琴，一首清澈的曲子倾泻而出，看著那行云流水般的姿态，那画面之和谐，像是旁人无法打破，一首曲毕，花默语收起剑，眼神有点茫然的走到顔若雪面前，看著原本双眼阖目的他缓缓睁开双眼，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阵刺痛从心里传来，泪从花默语的眼角慢慢滑落。

    顔若雪看到她的泪，先是一楞，然後一个名字不自觉得脱口而出：「玥绫。」

    花默语眼神慢慢聚焦，抹掉脸上的泪，突然感到奇怪，刚刚是怎麽了？听到顔若雪叫出那个名字时，心里有种难受的感觉。

    「玥绫是谁？」

    顔若雪也感到迷惑，是啊！是谁？怎麽会叫出这个名子，他摇头回：「不知道。」

    花默语看著他的表情跟自己一样茫然，她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问了，她想了想说：「那就算了吧！我想先走了。」

    看著她离去，顔若雪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有点不知所措，刚刚那个情绪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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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玥绫？─ 14

    原来是这样吗？乌亦凡在不远处将那一幕收进眼里，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都不会有任何情绪，但明明只是弹琴舞剑就让你流泪了？乌亦凡闭上眼，想著梦里唐月绫曾经说过的话，那时她笑得是如此幸福灿烂，她说在舞剑时，未婚夫婿就会在一旁抚琴，彼此如何的有默契，相知相惜并约定相守一辈子，但是我呢？似乎从来没被放在你的未来里，从前古慕云是，现在的我也是，难道比他先遇见你也没用吗？看著顔若雪他苦涩的笑了，难怪！在看到他出现时，心情会那样不安？现在只能等了吗？默语，你会想起来吗？顔若雪也会想起来吗？这样是不是又没有我的位置了？很快的，他摇头甩开这样的想法，不是，这辈子的我们和上辈子已经不是一样的人了，还没走到结局不会放弃的，他缓步朝顔若雪走去，顔若雪仍看著琴发楞。

    「若雪，你在发呆？」他若无其事的问。

    顔若雪抬头看著乌亦凡，眼底有著迷茫，他是谁？很熟悉，明明是乌亦凡，却又觉得有点奇怪，他茫然的回著：「你是乌亦凡吗？」

    乌亦凡忍不住好笑：「不然我是谁？」

    「你是乌亦凡，对！到底怎麽了？」

    乌亦凡突然问了一句话：「若雪，那你是谁呢？」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他竟然会有点不知所措，你都叫我若雪了，可为什麽你这样一问，我就觉得我不是呢？这一瞬间他觉得很烦躁：「我还能是谁，我是顔若雪。」

    乌亦凡正经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你记得就好。」想了一下，他有点犹豫的问：「那花默语呢？在你眼中，看到的是谁？」

    花默语？他微微皱眉，理所当然的回：「当然只是花默语。」一说完，脑海出现了另一个名字─唐玥绫，突然心里一阵刺痛，他捂住心口蹲了下来。

    看见他的异状，乌亦凡不免有些担忧：「你怎麽了？」

    顔若雪摇头：「没事。」缓口气他收好琴站起身说：「乌亦凡，我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乌亦凡无奈的笑叹：「为什麽我突然有点羡慕什麽也不记得的你们？」

    花默语回到家之後，无力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悲伤的心情不停涌上心头，痛得她泪流不停，这不是她的情绪，她不会这样哭，那这是谁的情绪呢？想起顔若雪，突然有点陌生，刚刚那个是顔若雪吗？为什麽他很像一个人，一个很重要不该忘记的人？她努力在脑子里搜寻，一个声音又轻轻响起：”不要想起来。”

    花默语突然哭吼：「够了！这不是我。」

    原本在房间的母亲听到声响立刻跑出来，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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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来就看到泪流满面的女儿，她有点著急的走到花默语身边，这个女儿懂事以来从没有哭过，今天是怎麽了？她担心的揽著女儿的肩膀：「小语，怎麽了？有人欺负你吗？告诉妈，我替你做主。」

    花默语有点无助的看向母亲：「不是的，不是我。」她抬手按住心口：「是它？不是我。」

    杨乐心轻拍她的背说：「不然哭出来吧！哭一哭，它说不定就好了。」她将女儿轻拥入怀，眼底还是不住的担忧，究竟是什麽能让她哭成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哭声渐渐平息，看著怀中哭累睡著的女儿，感到有点心疼，此时，玄关的门打开，一个外表冷酷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著在沙发相拥的妻女，不禁皱眉走到她们身旁。

    望著熟睡的女儿脸上依稀还有著泪痕，他轻声问：「乐心，小语怎麽了？」

    杨乐心摇头：「我也不知道，汉青，你帮我把小语抱上楼。」

    花汉青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慢慢走上楼到花默语的房间，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轻手轻脚的阖上门离开，走下楼发现妻子愁眉不展，他坐到她的身边问：「在想什麽？」

    杨乐心拉住他的手臂：「我总觉得小语怪怪的，她好像也不知道为什麽哭？」

    花汉青不太明白的说：「这怎麽不知道？伤心就会哭。」

    杨乐心翻个白眼，一巴掌往他的头拍去：「废话，问题是她伤心什麽？」

    他抚著被拍的地方，有点无奈：「这我怎麽知道？」

    看了丈夫无奈的表情，她微微叹气：「唉。」

    花汉青搂著她的肩安慰说：「我们这样想也没办法，不然等吧！或许，小语明天就好了，也或许她想清楚便告诉我们原因了，是吧？」

    杨乐心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房间里的花默语正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她看到了一个女孩，一开始还只是笑著，她慢慢靠近那女孩，疑惑的问：「你是谁？」

    那女孩一看见她，顿时满脸哀愁：「为什麽你还是要问？」

    花默语听到这话，不满的回：「我总要搞清楚，不然不就白哭了。」

    女孩听了轻声笑了，笑著笑著眼泪却流了下来：「我拼命想忘记，你却希望想起来。」

    花默语听到她这样说，突然有点想反悔，她摆摆手说：「要不，不说了。」

    女还愣愣看著她，喃喃自语：「这辈子怎麽是这种个性？」

    「你说什麽？」

    女孩摇头：「没事，要不你记住个名子吧！」

    「谁的？」

    「我的，唐玥绫，记住了。」

    花默语顿时呆住，这不是顔若雪喊的名子吗？她喊住那女孩：「你是人吗？」

    女孩微笑：「不是，只是一抹意识罢了，因为你想，所以才有我。」

    「什麽意思啊！」花默语还想细问，却发现周遭一片黑暗，连个人影也没有，她低头喃喃自语：「唐玥绫……是吗？」

    隔天清醒，不属於她的情绪已消失殆尽，突然觉得一身轻，只是微肿的眼皮略感不适，她准备好走下楼，看见父母皆是担心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她装作没事的打著招呼：「父亲，母亲，早安。」

    看到如往常般的女儿，两人稍稍放下心，却不敢对昨天多问，花默语吃完早餐，喊了声：「出门了。」便准备上学去，一出门便看见挂著黑眼圈的顔若雪。

    顔若雪看到她，有点支支吾吾：「昨天……还好吗？」

    花默语有点奇怪的看著他：「好。」她指了指眼睛周遭的方向问：「你这是？」

    他微微避开她的视线：「睡不好而已。」

    「喔。」花默语率先往前走去，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开口问：「你怎麽知道唐玥绫？」

    顔若雪先是一怔，自己也有点困惑：「自然而然喊出口的，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

    「是谁？」昨天花默语也很疑惑，怎麽今天就知道了？

    「梦里的一个人。」

    看著回答完继续往前走的花默语，他一阵无语，可看花默语又不像开玩笑，他不禁叹气，算了，哭了的人都不在意，我这是何必呢？他无奈的跟上花默语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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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告白！─ 15

    在他们习惯高中生活时已经是几个月後的事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人跟花默语告白了，这听起来或许不稀奇，稀奇的是来告白的人，花默语嘴角微抽的看著眼前扭扭捏捏的人？不禁又一次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喜欢你。」殷锡珉不自在的大喊。

    「喔。」

    看到依然没有表情的花默语，他不禁奇怪：「我说，我喜欢你耶！」

    「喔。」

    「你……你没其他话跟我说吗？」

    花默语想了下，非常郑重的说：「学长，你可能病了。」

    殷锡珉睁大双眼瞪著她看，这是什麽话？病了？他努力压下快升起的怒火，挤出个微笑：「我没病，我想了很久，我应该是喜欢你的，我从来没那麽在乎一个人。」

    花默语望向一脸认真的他，心里忍不住叹气，好像病得不轻，脑海突然冒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淡淡的说：「我认为学长在乎的人不是我。」

    殷锡珉有点好奇的问：「那是谁？」

    她缓缓的说出三个字：「顔若雪。」

    殷锡珉一听，像是大受打击般大吼：「我怎麽可能喜欢男人！」

    「为什麽不可能。」只要把你唬过去，不要来烦我，有什麽不可能！花默语在心里嘀咕著。

    「就是不可能。」

    花默语脑筋一转：「他比我漂亮。」

    殷锡珉脑海浮出顔若雪的脸，点头附和：「这我承认。」

    「比我温柔善良。」

    「对，你黑心又毒舌。」

    黑心毒舌？花默语瞄了眼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人，继续说：「你看到他一定心跳不停。」

    「这也对。」

    花默语下结论说：「你都认同，这不是喜欢了吗？」

    殷锡珉没想太多，点头说：「嗯，是喜欢。」

    花默语看洗脑成功，语气里不禁多了一丝欢快：「那祝你告白成功，我先走了。」

    「嗯，再见。」看著花默语走远，他总觉得不太对，好像……被耍了？就是被耍了，他突然朝著花默语的背影怒吼：「见鬼的喜欢！心不跳不就死了！」

    怒吼声传进花默语的耳里，并不影响她前进的脚步，只是这句话怎麽有点熟悉，但很快的她就不再去想，管它熟不熟悉，不要来烦我就好。

    另一边，也同样进行著告白，生平第一次被女生告白的顔若雪，正热泪盈眶的听著眼前女孩羞涩的告白，他突然有点欣慰，人生似乎出现了一点光明，虽然这个女孩真的长得很可爱，又害羞腼腆，这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孩子，但想归想，他还是委婉的的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著女孩突然低头不语，他有点紧张的想，会不会哭了？这打算说些话，女孩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他，他不禁一惊，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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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是所谓的爱不到就毁了你吧！看著女孩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进，他有点害怕的说：「同学，冷静。」

    「你拒绝我，还叫我冷静。」

    顔若雪有点委屈，又不是我叫你来跟我告白的，他小声的回：「难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女孩一听又是一瞪，口气凶恶的说：「当然没有，你不要给我装委屈，你不是男的吗？」

    顔若雪愈听愈觉得奇怪，这哪是来告白的，分明是来讨债的，都怪他瞎了眼，什麽可爱羞涩的女孩？一切都是幻影，只剩眼前的母老虎，他微挺起胸膛，鼓起勇气说：「我当然是男的，不过你也不是来告白的吧！」

    女孩冷冷看他一眼，哼声说：「算你聪明，明明是男的，还对别人男朋友抛媚眼。」

    抛媚眼？我？顔若雪听到这彻底火了：「笑话！我对男的又没兴趣，怎麽可能对别人男朋友抛媚眼。」

    女孩气鼓鼓的指控：「有，你就是有，不然为什麽我男朋友三天两头提起你，就一脸痴相，你哪里好，不就有张漂亮的脸。」

    虽然知道这些是气话，他还是很伤心，被说得像只有脸蛋，其他一无是处一样，心情真的很糟糕，他的声音稍微冷了下来：「你男朋友叫什麽？」

    「林致豪。」女孩看他突然变了脸，气焰便弱了下来。

    顔若雪冷淡的看她一眼：「我连见都没见过，我可以走了吧！」

    发现他变了个人似的，女孩有点害怕，但还是拉住他的手：「喂，说清楚再走。」

    望向手臂上的手，他不悦的说：「放手！」

    「不放！」

    他正准备发怒时，那女孩的手被拍开，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拉走，他往那人一看，突然有点惊愕：「默语？」

    花默语看向他，淡淡的说：「麻烦，拍掉就好。」

    他尴尬的笑笑，视线移向被握住的手，花默语随他的视线一看，以为他觉得不舒服，毕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她立刻松开手：「抱歉，一时顺手。」

    一时间被放开手，他心里有点失落，可手还残留著一丝不属於他的微凉，又觉淂有点不好意思，那女孩发现两人都无视於她的存在，气得大叫：「不要在我面前亲亲我我的。」

    花默语看向那女孩，眉一挑：「你是隔壁班的陈孝柔。」

    陈孝柔没想到对方知道她名字，有点惊讶：「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你在教室前大骂你男朋友。」

    看花默语面无表情的说出口，明明是在叙述一件事，但为什麽她听起来很不悦呢？她不太开心的说：「这不是重点，你干嘛帮他？你喜欢他吗？」

    花默语点头：「喜欢。」

    顿时，两人都惊讶的看著她，虽然是在说喜欢，但为什麽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顔若雪刚开始听到心跳不禁加快些，还有点暗喜，但很快的他平静下来，依花默语的说话模式和逻辑，不能想太多。

    陈孝柔不相信的问：「他也只是长得好看，一点都不像男孩子耶！而且还勾引别人男朋友。」

    「喔。」花默语望向远方，旁人看了都会以为她在发呆，但顔若雪知道，她在思考，只是在想什麽？在想我的优点？还是勾引别人男友？

    陈孝柔以为花默语在无视她，便伸手要去推她，只是手伸到一半，就被花默语抓住往後一扭：「不要随便碰我。」

    「痛！快放开！」

    花默语松开她的手，声音平板的回：「若雪琴弹得好，人也好，喜欢男的也没关系，但他不会去招惹别人男朋友，说完了，别再来烦。」说完她还看了陈孝柔一眼，陈孝柔害怕的点头，那张没表情的脸，眼里有著威胁。

    「走吧！」花默语朝在一旁发愣的颜若雪说。

    顔若雪回过神点点头，但仍没有移动脚步，花默语想了下，靠近他说：「不好意思。」感受到她突然靠近耳边，他瞬间红了脸，在没注意时，花默语已经牵著他的手离开，一段路後，她就松开了手：「回教室吧！」

    顔若雪虽然知道她喜欢他的机率很低，但是他想知道，这只是帮他吗？他问：「你是在帮我吗？」

    花默语点头：「你说过，只能帮自家人，上课快迟到了，先走了。」说完便离开了。

    顔若雪在原地盯著被握过的手许久，他轻轻握拳低喃：「就算不是喜欢，我也不想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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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戏─ 16

    高一下学期，班上同学都混熟了，自以为帅气的班导也和同学相处融洽，这一天他开心的跑进教室，在台上笑容灿烂。

    「同学们，有一个好消息！」

    大家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却没有人发问，就在班导有点泄气的时候，好心的班长开口代替大家询问：「什麽消息？」

    班导恢复好心情说：「校庆要到了，老师们讨论过後，我们班决定演戏。」

    话一说完，班上同学都无言了，这算好消息？不过有个人倒是很兴奋的回应：「演戏啊！剧本我写。」副班长平常对任何事情都兴致缺缺，这时候双眼闪著刺眼的光芒。

    班导露出欣慰的眼神：「还是你懂我。」

    花默语看著这一切，倒不是太在意，只要不要牵扯到她就好，顔若雪在一旁看了却是有点讶异，因为副班长是班上看起来最文静的女孩，她说的话比少话的花默语还少，平常好像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没想到喜欢写剧本啊！

    班长看了有点无奈，他提出重点：「校庆是什麽时候？」

    班导笑了笑：「下个月10号。」

    「这太快了吧！」班长这话一出，大家都点头，班导却在此时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班长直觉的说：「老师，你是不是又忘了？」

    林盛渊嘿嘿的笑：「我只是不小心将它丢到一旁。」他扬扬手中的通知单。

    班长马上到台上去，一脸严肃的说：「同学这堂课我们要赶紧把剧本主题和人物选出来。」

    林盛渊不满的看向班长说：「小子，这我的课耶！」

    班长伸手推了下眼镜，眼冒火光的说：「现在的状况是谁造成的？」

    林盛渊气势弱了些，但语气还是有点不甘愿：「我是老师耶！」

    「是谁说自己才二十几岁，说跟你说话就像朋友那样就好？还有这祸是谁惹下的？」班长咄咄逼人的朝班导靠近。

    班导乾笑了一声：「是，我退到一旁，维伦大人你请。」班导快速溜到台下旁的椅子坐下，顔若雪稍稍赞叹了一下，没想到一向文质彬彬的班长这样有气势。

    班长胡维伦朝副班长说：「你打算写哪类的剧本？」

    副班长王雅琳两眼闪闪发光：「当然是爱情类的。」

    班长点点头，一双利眼迅速往台下一扫，淡淡的说：「大家有意见吗？」

    大家马上摇头说：「没有。」

    胡维伦微扬嘴角：「那就爱情类。」他再次看向王雅琳：「想出几个主题大纲，让同学选选。」

    王雅琳摇头说：「想不出来，必须先确定男女主角，我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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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出故事大纲。」

    他微微皱眉，但很快他恢复淡定的表情：「那就先选出两男和两女作为男女主角後补。」

    在快速投票之後，班长在台上念出四个人的名字：「顔若雪、花默语、吴嘉定、程展卿，你们四个到台上来。」胡维伦瞄了眼上来的人，忍不住皱眉头：「怎麽是三男一女？」

    王雅琳不在意的说：「没关系，两个主角都男的也没差。」像是想到什麽，她诡异的咯咯笑：「我也挺想写写两个男生的爱情故事。」

    顔若雪一听，往身旁的两个男生看看，忍不住恶寒，不会要我跟旁边两个男生演爱情戏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花默语平淡的说：「我不演。」

    胡维伦眼里稍微惊讶一下：「不行，大家都有角色。」

    她点点头说：「我演一棵树。」

    其他人皆是傻了般的表情看向她，不是问她想演什麽吧？王雅琳轻声笑了：「不行呢！我的剧本里没有树，而且我很想让你当主角。」

    花默语耸耸肩不再言语，顔若雪觉得好笑，这也觉得麻烦！王雅琳打量了一下四个人，思考了一下，说出了第一个故事大纲：「公主落难记怎样？娇弱的公主被敌国绑走，敌国将军对公主一见锺情，最後公主国家灭亡，公主殉国，将军悲痛自杀。」

    顔若雪听完无言了一下，这什麽老套剧情？王雅林走到他们四个面前指了指：「程展卿、花默语，你们两人演男女主角。」

    花默语瞟了她一眼，不多做挣扎的点头，程展卿也面无表情的点头，王雅琳看著两人异常的兴奋：「太好了，冷峻的将军和美丽的公主。」她歪头想了一下，又是一笑：「加个吻戏好了。」

    顔若雪一听睁大双眼瞪向她：「吻戏？你加什麽吻戏！！」

    王雅林奇怪的看他一眼：「再怎样也是吻个脸颊啊！或是额头而已，况且男女主角都没喊，你喊什麽？」

    顔若雪看著面无表情的两人，的确这两人一脸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而且……他仔细打量了程展卿一下，突然有点嫉妒，真的很帅，冷峻酷帅的外表，还有著不凡的气质，做为男人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顔若雪哀怨的望著花默语：「被亲你不在意吗？」

    花默语面无表情的说：「剧情需要，借个位就好。」

    程展卿一听赞同的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一样：「同感。」

    其他人一看他们两个，只能说他们两个气质真像，被忽略许久的班导突然哀怨的开口：「好好喔！我也好想演男主角。」

    班长和副班长翻个白眼异口同声的说：「安静。」班导一脸受伤的坐回位置不语，看到最吵的那个人安静下来，王雅琳对顔若雪说：「再吵，你就当公主。」

    顔若雪不满的说：「不管，我还是要说，你看看男女主角，他们演得出凄美爱情戏吗？」

    王雅琳瞧著两个面瘫脸，语气多了一丝犹豫：「不然你们念一下台词好了。」她快速在纸上写上简单的对白，拿给他们说：「念念看。」

    程展卿嘴角抽了一下，平板的念著：「公主，我的心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属於我。」

    花默语看著台词沉默了下，念书般的说著：「身为一国公主，即使收下你的心，我又能怎样回覆你的情。」

    在他们念完台词，现场一片寂静，王雅琳打破沉默激动的说：「这是演戏！你们以为在背书吗？」突然她将视线移到一直被忽略的吴嘉定身上：「这里还有一个，不然你当男主角吧！」

    大家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他的身上，其中还有一道是来自顔若雪的杀气，吴嘉定尴尬的笑笑：「这角色我不适合。」拜托！我跟顔若雪的感情还不错，要是答应了，朋友还当得成吗？

    吴嘉定一拒绝，顔若雪满意的笑了：「不如我当男主角？」

    王雅琳鄙视了他一眼：「太像女生。」正当顔若雪要反驳时，她眼珠子一转，得意的笑了：「行！你当男主角。」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眼里的写著不可思议，长得像女孩子的将军？而顔若雪简直是笑开怀了！哈！第一次演戏就演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真是太幸运了！在他还沉溺在喜悦之中时，王雅琳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剧本改了，我们就演押寨相公。」

    顔若雪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这是什麽鬼！」

    王雅琳不屑的看他一眼：「就是个女山贼强抢良家男子的故事。」

    「……」大家沉默了一下，却不该说什麽好，顔若雪正要开口说的话也被王雅琳瞪回去。

    班长看王雅琳一副心意已决，无奈的下结论：「就这样吧！剧本出来就开始排演。」

    大家摸摸鼻子散场，心里为顔若雪感到悲哀，顔若雪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喊著：”为什麽我就不能威风一次呢？”花默语觉得无所谓，演什麽也没差，班导看大家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心里挣扎著要不要问有没有自己的角色呢？看班上同学都开始做自己的事，也只好算了。

    花默语看著一脸沮丧的顔若雪，安慰的说：「也没什麽不好，一起演吧！」

    顔若雪望向她那张愈发俏丽的脸孔，红著脸看向别处：「嗯。」

    在远处看著他们互动的王雅琳，咯咯咯的笑了，对！就是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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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庆─ 17

    剧本决定之後，班上进行了密集的训练，至於园游会摆摊的部分也就没花太多心思去准备，在大家兴致缺缺之下，班长很快的决定班上摆摊的部分就是砸水球，让客人可以随便选个人出来砸水球泄愤，一次5球20元，班上同学的心思就不再放在摆摊，而是在演戏上，看著一次又一次的训练，女主角脸上还是不能有情绪，王雅琳也彻底的放弃了，这样或许也不错吧！也因为剧本的改变，她很没有动力的将吻戏删掉，像是一切都随便了，花默语虽说真不喜欢演戏，但答应了就要做到，所以直到校庆前一天，就算在道馆也认真背台词和融入剧情，乌亦凡一下楼，就是看到她埋首苦读，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麽认真，他放轻脚步靠近她，顺利的抽走她手中的剧本，他看著剧名笑了。

    他摇摇剧本说：「你演什麽？」

    花默语平平的说：「女山贼。」

    「哦？」他仔细看了下剧情，忍不住大笑出声：「所以你强抢良家男子？」

    很少看到他大笑的花默语微愣一下，随之轻勾嘴角：「仔细看看，剧中我也是被逼的，最後才是真的相爱。」

    乌亦凡点点头，笑容还是无法收起来，突然他好奇的问：「男主角勒？」

    「是若雪喔！」

    他一听，笑容淡了一些，往後翻到结局部分时，眼里有著淡淡的感伤：「最後成亲了啊！」

    花默语觉得他有点奇怪，但还是点头：「是啊！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还是成亲了。」

    乌亦凡将剧本递给她，脸上恢复轻松的的表情，就像刚才的感伤从未出现过，她有点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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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剧本，突然他开口问：「小语，演戏会紧张吗？」

    「不会。」

    他调皮的对她眨眼说：「这时候要说会。」

    虽然不懂为什麽，她无所谓的顺著他的意思说：「会。」

    乌亦凡笑著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说：「给你勇气，明天我会去看你。」

    突然其来的动作让花默语傻住，在她思考要做什麽反应时，乌亦凡已经将她松开：「加油！小语。」

    「谢谢。」

    看到她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不禁失笑：「快背好台词吧！」说完他拿著一本书在旁边坐下。

    花默语瞧著他一会儿，明明跟平常一样，为什麽我会觉得亦凡心情不是很好呢？她甩掉这奇怪的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剧本上，一旁的乌亦凡注意著她的动静，想著刚刚看的剧本，也为自己不悦的心情感到疑惑，只是演戏罢了，为什麽会觉得不悦和有一丝……不安？

    校庆当天，顔若雪看著教室桌上的戏服，眼里满满的惊讶，他微微结巴的对班长说：「这……这戏服……要不少钱吧！」那一套套的挺精致的，钱哪来的啊？

    一向走斯文路线的班长，突然笑的有点像狐狸，两眼弯弯的笑说：「不花钱呢！这是借到的，你不知道雅琳她家是租道具服和订做服装的店吗？」

    副班长？顔若雪有点吃惊，因为从来没听说过，但是……他有犹豫的说：「不付钱好吗？」

    胡维伦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不用，我们是借，不是租，而且你看副班长多开心啊！」

    顔若雪往副班长看过去，情绪的确比平常高昂很多，只是......他往另一个看著戏服的人望去，怎麽不太开心？他缓步移到她身旁：「怎麽？」

    花默语皱眉道：「这衣服好累赘。」

    他顺著她看的方向瞄去，是嫁衣，他的微微泛红：「这古代成亲都这样，反正就几分钟，稍微忍耐一下吧！」他说完便拿著自己的戏服往化妆室跑去，花默语听听觉得也对，便拿著戏服到另一边去，顔若雪进到化妆室後，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异常，不过是演戏，但想著成亲，脸颊就微微发热，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点，对，就是因为演戏紧张而已。

    在大家换好戏服出来，其实也不是全部的人，毕竟礼堂舞台容纳不了那麽多人，此刻花默语有种被骗的感觉，她用眼神控诉著班长，这叫每个人都有角色？班长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奸诈的笑了：「是没错，有的是道具组的角色。」

    花默语无言了，但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於是一出戏开始了。

    旁白：「在一山寨大厅中，闻名天下的飞虎寨女寨主花默语正无奈的看向六名被抓来的男子。」

    二当家谄媚的说：「寨主，你也该成亲了，你看，这次的货色怎样。」

    花默语走到六人身前，六人抬头一看，眼里皆有著惊艳，那传说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女寨主，竟然是个大美人。

    花默语看也不看，面无表情的说：「不怎麽样。」

    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三当家有点著急的说：「寨主，你这样不行啦！快选一个成亲吧！」

    「我不想成亲，你又何必逼我。」花默语突然眼神落在其中一个男子身上，不满的说：「你们怎麽连女的都带回来了？」

    女的？两为当家有点困惑的望向那位男子，咦？怎麽会抓错了？这当大家都沉默时，那名男子不悦的上前说：「我是男的。」

    花默语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男生女相，叫什麽？」

    顔若雪虽不满，但一看到她那张绝美的脸孔，不禁红了脸：「顔若雪，长这样又不是我愿意的。」

    花默语想了一下，便说：「他就留著养眼，其他人送回去吧！」

    二当家表情有点诡异，和三当家互看一眼，心里皆想著，这品味怪了一点吧！

    旁白：「花默语因看著顔若雪有趣便留下他当不成亲的挡箭牌，殊不知寨里的人们已在为他们成亲做准备，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人，在一个月的相处之下，渐渐产生情愫。」

    旁白：「到了成亲当天，花默语一身大红嫁衣，盖著红盖头和新郎并肩站著。」

    二当家眼眶微红的说：「一拜天地。」

    两人向外一拜，二当家突然说：「这高堂我们省略，直接夫妻交拜吧！」

    顔若雪嘴角微微一抽，正当二当家继续喊：「夫妻……」这时便被打断，三当家匆忙的大喊：「寨主，官兵来了！」

    花默语将盖头一扯，大家皆被她那花容月貌惊呆，她大吼：「兄弟们，我们跟官兵拼了。」

    顔若雪拉住要往外冲的她说：「这次你会回来吧？」

    戏外舞台幕旁的编剧王雅琳一听，奇怪的皱眉，心想：”这不是我写的台词啊！这花默语怎麽接？”她急忙看向花默语如何应变。

    花默语呆了一下，接著倩然一笑，在大家都被她的笑容迷住之时，她说了：「若晨，等我。」在大家回过神时就只听到”等我”两个字。

    顔若雪直觉得宠溺一笑，松开手说：「等你。」

    台下看到这一幕的乌亦凡，其实他听到了，花默语喊他若晨，那是颜若雪上辈子的名子，看著那抹从未绽放过的笑容，小语，为什麽我觉得你离我愈来愈远了？乌亦凡不再多看，转身黯然离去。

    台上花默语领著弟兄们往外冲，才发现带兵的人是上次被抓回来的男子之一，花默语冷眼看向他：「是你！我们不是把你安然送回去了。」

    那男子愤怒的说：「对！但那耻辱我忍不下，你为什麽不选我？」

    大家无言了一下，问题是在这里吗？花默语淡淡的说：「为什麽要选你？你是谁啊！」

    那男子有点哀怨的看向她：「连名子都不记得，吴嘉定，你记住了，只能嫁我，不然灭了你的山寨。」

    大夥看看彼此，这好像有点奇怪，怎麽变得好像是在逼婚啊？

    花默语冷声说：「也要你打得赢我。」在大夥还没注意到花默语的动作，吴嘉定身上的外衣已成碎片落下。

    吴嘉定突然感到一丝凉意，遮住胸前喊了一声：「讨厌。」便落荒而逃，让花默语不禁打了个冷颤，官兵见吴嘉定已走，顿时无首，便跟著撤兵了，大家面面相觑，这不就是一场闹剧，花默语奔回大厅，抱住顔若雪抬头笑说：「我回来了。」

    顔若雪温柔的抚著她的脸庞笑了：「嗯。」

    旁白：「从此之後，他们就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班导在一旁看完，心里大喊著：”烂透了！”这时後台也有一声大吼，王雅琳拿著原本吴嘉定穿的那件外衣碎布大叫：「花默语，谁叫你来真的！」

    花默语淡淡的回：「剧本没写清楚。」

    王雅琳差点气得昏了过去，在顔若雪打圆场之下，最後在决定赔钱和道歉之後解决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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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换下戏服整理好之後，顔若雪和花默语便急忙往班上摆的摊子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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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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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一路上东张西望的花默语，他觉得有点奇怪，便开口问了。

    「默语，你在找人吗？」

    她点头说：「找亦凡，他说会来看演出。」奇怪，如果有来看的话，应该在结束时就会过来打个招呼吧？

    顔若雪就比较不在意了，管他看还是没看，见到他总是没有好心情，拉著花默语继续往前走说：「可能有事耽搁了吧！我们还是快点去跟班上的人换班吧！」

    花默语想著也对，不再多说快步往摊位前进，只是到班上摊位时，同学皆用暧昧的眼神看著他们，他们却摸不著头绪，一位男同学过来手搭在顔若雪肩膀上说：「我们都听说了，戏演的不错！」他视线移到顔若雪他们相握的手一笑说：「感情好像也变得不错！」

    顔若雪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著花默语的手，他红著脸松开手说：「赶路时顺手抓著的。」

    花默语倒不觉得有什麽，只不过握个手有什麽好大惊小怪，另外一个女同学也跑到她身边说：「听说你刚刚笑得很美耶！有很多人都在找女主角。」

    她微蹙眉头，不解的问：「笑？我有笑？」

    这话一出大家都用诡异的眼神看著她，其中一个人转向颜若雪说：「听说你还擅自改台词。」

    这时顔若雪也困惑了，说：「没有啊！我按照剧本演，而且印象中默语也没笑。」

    听完两人说的话，大家脸上都写著惊讶，要不那出戏是见鬼了是不？这时一个同学又说：「可能太入戏没注意到吧！你们那幕大家都惊傻了，深情款款耶！那一刻也不觉得若雪像女孩子了。」其他人也是这样觉得，但现在看顔若雪怎麽就没刚刚那种感觉了呢？

    原本听到这话该是高兴的，可看到班上同学现在的眼神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没好气的问：「那现在呢？」

    那位同学有点尴尬的说：「就比较没有……」

    顔若雪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时吴嘉定兴奋的朝他们奔了过来，亲密的朝花默语打招呼：「默语，你刚刚真是太帅了！」

    随後而来的王雅琳，有点无奈的说：「是胡来好吗？」本来只是要吴嘉定自己做个手脚，让戏服长裤滑落而已，没想到花默语居然出手让衣服变成碎片：「我说，你居然带真剑来！」看到花默语点头，最後她还是笑了：「算了，你们演得比我想像中好。」

    一旁吴嘉定听到之後，想到衣服成碎片时，他真的是稍微抖了一下，不禁有点後怕的说：「下次还是不要来真的好了！虽然很帅……」

    花默语听到，顿时三条黑线，还下次了？没有下次了，班长过来看大家都围在这边，开口说：「散会喔！该换班的换班，其他人去逛逛。」

    班长一发话，大家就散了，留下班长、副班长、花默语和颜若雪顾摊，人来人往的，生意不好，可是来看男女主角的人很多，许多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顔若雪觉得不太自在，但朝花默语一看，发现她根本不为所动，也渐渐放松了，对嘛！要看就给他们看，也不会少一块肉，但看著来跟花默语搭讪的人，还是不太开心，可那对话传入他耳朵，他却觉得好笑。

    陌生男子：「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花默语低头玩手机说：「我没有手机。」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看著陌生男子黑著脸离开，他心情就愉悦起来。

    这时一个熟悉声音的声音传来：「那可以给我吗？」顔若雪转过去，果然，是乌亦凡开玩笑的对花默语说。

    花默语一挑眉：「不是有了。」

    班长和副班长看著乌亦凡，不禁赞叹：「真是好看的人。」

    顔若雪皮笑肉不笑的靠过去：「你来了？」

    乌亦帆瞧了他一眼，转回来继续对花默语说：「我来光顾你们的摊子。」

    花默语点头：「你想砸谁？」

    他似笑非笑的望向顔若雪，抽出一百元给她说：「就若雪吧！我要玩5次。」

    5次？那不就是25球？顔若雪整个脸都绿了，花默语不赞同的说：「亦凡，你心情不好。」

    所以这是在阻止我？乌亦凡笑容黯淡下来，沉默不语，顔若雪却很开心，心想”默语在帮我。”

    但出乎意料的是，花默语找了80元给乌亦凡说：「五球就好了。」

    乌亦凡有点惊讶，但还是笑了，颜若雪则是无语了，原来我会错意了！他认命的就定位，总觉得乌亦凡冲著他来，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但他错了，乌亦凡像是故意的，每一球都是擦过去而已，他狐疑的走了回来，花默语也是一脸若有所思。

    乌亦凡不在意的笑了：「看来我准头不太好。」

    在旁边看戏的王雅琳悄声对胡维伦说：「我们好像有点碍事，不过不想走耶！」她很有兴致的说：「这出戏还是三角恋呢！」

    胡维伦无言了一下，说：「安静。」

    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乌亦凡也无所谓，他笑著说：「光顾过了，那我走了。」

    突然，花默语上前拉住他，看著他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皱眉说：「晚上见。」

    乌亦凡摆摆手，不说一语的离开，顔若雪脸色不太好看：「默语，你为什麽晚上要见他？」

    「我觉得亦凡今天很奇怪。」

    顔若雪忿忿的坐下，那家伙哪天不奇怪！他酸溜溜的说：「你就这麽关心他？」

    花默语发现他的语气不对，还是淡淡的说：「没办法。」便低头继续玩手机，让他一个人生闷气。

    晚上，花默语走进道馆，看到乌亦凡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原本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她时，稍微亮了一点：「你来了？」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问：「师傅他们回家了？」

    「嗯。」乌亦凡点头，微微一笑：「就问这个？」

    「白天怎麽了？」

    「小语，你在关心我？」乌亦凡笑了一声，苦涩的说：「原来你还看得到我。」

    花默语皱了下眉头，今天他真的很不对劲，仔细看了他一下：「亦凡，你平常不是这样的。」

    「平常的我是怎样？我不想知道。」他摇摇头，将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今天我看到你演戏了。」

    花默语惊讶的问：「你有来看？」

    「嗯，很美。」他沉默了一下，花默语突然觉得肩头有点湿，正想将他的头移开，他却捉住她的手，哽咽的说：「美得让人心痛。」

    「你到底怎麽了？」

    「借我靠著，直到我不需要。」

    耳边的低泣声，让花默语有点难受：「好。」

    声音愈来愈小，在花默语以为他睡著时，他声音低哑的说：「你相信我有前世的记忆吗？」

    没有犹豫的，花默语点头：「相信。」

    「那你相信我们前世就认识吗？」

    她身子一颤，低声说：「相信。」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眼泪居然让她难受了。

    他拉著花默语的手贴著胸口说：「你在我这里，告诉你并不是想要求什麽，只是就让我一直陪著你，直到我想离开。」

    沉默了好一会，花默语缓缓开口：「如果太痛了，就把我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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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除。」

    乌亦凡没有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抓得更紧，再慢慢松开，他疲惫的说：「我累了。」

    「嗯。」她没有移开，就让他靠著，直到他让她离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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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一)

    在云城一处院落，一个白影在树丛间穿梭，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跟在身後的是气喘吁吁的呼喊，穿著青色衣衫的丫鬟累得停下脚步，视线却不敢离开那抹白影。

    「青青，不跟来了吗？」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少女坐在树上，戏谑的看向在树下歇息的丫鬟。

    青青无力的望著她，语带祈求的说：「小姐，今天府里会有贵客来，还是快回屋里吧！」

    少女摇头：「这可不行！这轻功还不够纯熟，不多练练怎行！」

    青青一听，简直是无语了，不够纯熟？小姐可是练武奇才，这轻功学著不过一个月，便施展自如，连她学了许久，都还追不上小姐，如今小姐还说什麽？多练练？

    「小姐，求求你回屋吧！」

    少女眼珠子一转，娇俏的笑了：「青青，休息够了吧！我走罗！」

    看著少女身子一跃往前院奔去，青青不禁著急的跟了过去：「小姐！前院有客人，不能去！」

    少女恍若未闻继续前进，不时回头看著青青得意的笑，青青虽说无奈，却只能拼命跟上，眼看小姐就要落在荷花池的小桥上，她定眼一看，那里怎麽会有人呢？而小姐……还在对自己做鬼脸，她心急的大喊：「小姐小心，前面有人。」

    少女一听，连忙往前一看，只见男子已在眼前，无法闪避，她一急便回身一踢：「闪开！」

    “噗通！”一声，随之少女已在桥上站定身子，青青追过来时，便见自家小姐一脚将男子踹进池里，她惊愕的朝池里瞧，只见男子已往岸边游去，她惊慌的指那男子喊：「小姐，他……他游上岸了！」

    少女往青青指的方向望去，立即抓住她说：「快跑！」便施展轻功往自己的院子奔去，上岸的男子看著那远去的白影，微微勾起嘴角。

    回到院子里，青青不住的回头望著，见没人跟上，立刻把门关得紧紧的，这时才松懈下来，瞪著眼前大笑的少女。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都闯祸了。」

    少女不在意的耸肩：「反正他又不知道是谁，更何况我们见面的机会微之极微。」

    青青叹著气说：「小姐，你也到说亲的年纪了，总得留点好名声吧！要不唐家的名声会一起被你毁了。」

    唐玥绫瞧著眼前唉声叹气的小丫鬟，故作不悦的说：「怎麽？你还教训起本小姐了？」

    青青见总是随和笑笑的她突然板起脸，害怕的低头认错：「奴婢不敢。」

    唐玥绫瞄了她一眼，心里暗笑，继续沉著声说：「既然认错了，就饶了你吧！」

    青青战战兢兢的答道：「是。」

    她笑了笑，有点坏坏的提高音调：「不过……，以後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是。」

    「既然你这麽听话，那你就嫁人吧！」

    青青惊恐的抬头，却对上她促狭的眼眸，不禁也恼怒起来：「小姐，你又耍著我玩吗？」

    唐玥绫柳眉一挑：「哦？不自称是奴婢了？」

    青青不禁提高音量：「小姐！」

    她双手一摊，好声好气的说：「别这样嘛！就玩玩，是吧！」

    青青扭头不语，这时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小姐，老爷请你梳妆後去前厅见客。」

    唐玥绫点头：「知道了，小兰，下去吧！」

    「是。」

    小兰一离开，青青便赶紧挑著衣裳：「小姐，这件好吗？你皮肤白，这件红的可以衬托出你的美。」

    唐玥绫摇头笑：「又不是在过年过节。」她起身笑笑：「就这样走吧！」

    青青微愣：「老爷不是说要打扮……」

    「打扮？麻烦，我这样难道会失礼吗？」

    青青看著一袭白衣的小姐微叹，是啊！就是这样率性的美，只是小姐长得这样好，打扮起来一定更娇豔，那双水灵的大眼像是会说话一样，每次都忍不住被吸引住目光。

    唐玥绫见她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失笑：「怎麽？看傻眼了。」

    青青回过神，不太好意思的说：「都是小姐啦！」

    「好了，还是快去前厅吧！不然爹又要唠叨了。」

    主仆两人缓步进入前厅，一进去就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微微打量一下，那是一张刚毅冷酷的脸，而此时因为笑容柔化的脸部线条，她视线转回前方，看著一样笑容满面的爹。

    「爹。」

    唐睿瞧见女儿进来，露出慈爱的笑容：「绫儿，你来了，来，见过你沈伯伯。」

    唐玥绫行礼道：「沈伯伯。」

    沈天阳豪迈的笑道：「不用这些虚礼，来，让沈伯伯瞧瞧，上次看你，还只是小娃儿呢！」他仔细看了唐玥绫一眼，满意的笑了，这女孩行为举止和气度，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唐玥绫心里其实有点不太自在，她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爹在打什麽主意，就是想把她嫁出去，她悄悄瞪了眼那即使迈入中年，依旧英俊潇洒的爹，唐睿像是感受到女儿的怨念，小心的陪了个笑脸，当然，一旁的沈天阳自然有看到他们父女间的交流，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兄弟疼女儿得紧，自从弟妹离开後……，唉，他摇头露出个笑脸说：「绫儿，放轻松点，就当自家人相处一样，我儿子也来了，你等一下就可以见到了。」语毕，突然又抱怨的说：「我那儿子也不知怎麽的，去走走也能掉到荷花池里。」

    这话一出，一直在唐玥绫身後的青青有点紧张的偷偷拉了她的衣袖，她拍拍青青的手，往後给了个安慰的笑容，青青这才松手。

    唐睿完全不知道是自家闺女闯的祸，还跟著笑了：「可能是路滑吧！」

    唐玥绫在心里翻个白眼，这天气好得很，在豔阳下，水气早就散光，哪来的路滑？但想起等等要对付那个沈家少爷，她赶紧打起精神，看看怎麽应对，可她转眼一想，搞不好……他也没见到自己的脸，就在此时，一个温和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

    「爹，唐叔叔，让你们久等了。」

    一个身材卓越，面若桃花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瞄到厅内那抹白影，忍不住微扬嘴角，青青一瞄便看傻了眼，怎麽会有这麽美的男子，可又不损男子气概，唐玥绫虽也惊讶，但很快的便回神，看到青青还盯著人家看，好笑的说：「擦擦口水。」这时青青才红著脸低头。

    唐睿笑著喊：「绫儿，这是沈若晨，你沈伯伯的儿子。」

    唐玥绫乖巧的说：「沈公子。」

    沈天阳又笑了：「绫儿，不用这样拘束，就叫沈大哥就好，这称呼随意。」

    唐玥绫嘴角小小的抽了下，随意？沈若晨自然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她，他笑著说：「这荷花池真美，你说是吧！玥绫。」

    玥绫？我跟你熟吗？唐玥绫现在看到那抹笑容就生气，她皮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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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笑的说：「美，沈大哥莫不是因为太美而看得忘我失足？」

    沈若晨觉得好笑，便说：「这可不是，有一抹白影突然出现，吓得我……失足。」语毕，两人盯著对方，互不相让。

    唐睿和沈天阳看著两人你来我往，相视一笑，唐睿突然出声说：「绫儿，你带若晨去走走。」

    唐玥绫很无奈，却还是有礼的说：「沈大哥，这边请。」

    沈若阳笑道：「有劳了。」

    待两人离去，厅中两个人便兴高采烈的商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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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二)

    沈若晨随唐玥绫走到唐家後院花园，唐玥绫使个眼色给青青，青青退下後，她突然站定转身，怀疑的盯著他瞧，只见他没有丝毫不自在，依然面带笑容的望著她，她便有些泄气。

    唐玥绫直接了当的说：「沈大哥，刚刚是我的错，如果你有不满就说吧！」

    沈若晨先是赞赏，接著有点好笑的说：「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回：「要不然你干嘛找我麻烦！」

    沈若晨故作惊讶的说：「怎麽会这样想呢？刚才在唐叔叔面前我可有说到一句你的不是？」

    「是没有，可是你故意提起荷花池和白影。」

    沈若晨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说那个啊！荷花池真的是很美，看到白影也是真，除此之外，我也没多说一句。」

    唐玥绫被堵的无语，便有些恼羞成怒：「反正，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那……沈大哥，你们今天来做什麽啊？」反正都说开了，唐玥绫也开始好奇他们怎麽会突然来拜访，毕竟一听到他们的到来，心中就有点不安。

    沈若晨微微一笑：「来提亲的。」

    「提亲！！」唐玥绫当场石化，来提亲……她回神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瞬间有点尴尬，她乾笑著问：「沈大哥，你是说…..」

    沈若晨挑眉，笑得有点暧昧，指了指自己再指她：「我们两个从小就有婚约，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再次吓到唐玥绫了，她不相信的说：「怎麽可能，小时後？我才几岁，怎麽可能有婚约！」

    他摸著下巴回想著：「大概我七岁，你四岁的时候，两家父母就交换信物了。」

    这次唐玥绫真的傻了，原来这麽小她就被爹娘给卖了？她不服气的说：「我不嫁，还有一年才及笄，况且这婚事也不是我同意的。」

    沈若晨听著她孩子气的说法，有一点无奈，其实一开始他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在见到她之後，老实说他心动了，第一次，他的视线会追著一个女孩子，他故意笑著逗她：「这可能不行，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岂可违。」

    她有点急了，也顾不得礼数，抓著他的手说：「你也不同意吧！我们都不同意，爹和沈伯伯就不会勉强咱们的。」

    看著抓住自己的手，他眼光柔了许多，他轻声说：「可是我想娶你。」

    唐玥绫微微松手，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这…..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沈若晨倾身向前，淡然的说：「有些事只要一个直觉就能确定，而有的人，只要一眼，就刻上了心。」

    她望著他眼里的自己，心里有一丝触动，突然她跳开，红著脸指著他大叫：「差点被你骗了，反正我不会同意的。」说完，她便往自己的院子狂奔，看著她失态，沈若晨真觉得有趣，像是想到什麽，便朝著她的背影喊：「下次不要叫我沈大哥，叫若晨吧！」

    原本这距离大概是听不到，但她自幼习武，耳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这话一传入耳里，害得她步伐瞬时有点踉跄，在心里偷骂几句，她回到院子里便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狂灌。

    青青一脸好奇的看著她微红的脸，但瞧见她灌水的模样，忍不住蹙眉道：「小姐，请注意行为举止，这茶不能这样喝。」

    唐玥绫一眼瞪过去，青青顿时消声，但还是很好奇，过了一会儿，她又不禁问：「小姐，沈家人来做什麽？」

    唐玥绫脸色沉了几分：「来提亲。」

    青青惊喜著说：「这是好事，那沈少爷一表人才，跟小姐很相配。」

    唐玥绫叹气道：「青青，他是个优秀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我求的是什麽。」想起爹娘恩爱的相处模式，她暖暖的笑了：「爹娘他们是相爱才成亲，我也想这样，没有感情却要在一起，我做不到，更何况他们家世代经商，是个富贵人家，这样的人能只跟我一人相守一辈子吗？」

    青青不以为然的说：「这是杞人忧天，富贵人家又如何！感情可以培养，还有小姐，你不问问，怎麽知道人家不愿只娶你一人。」

    唐玥绫有点烦躁的说：「反正，不同意就是了，别烦了，我歇息了。」看著她逃避的在床上闭上双眼，青青忍不住叹气。

    当天晚上，唐睿笑嘻嘻的看著女儿说：「怎样，沈若晨不错吧！」

    唐玥绫轻哼一声：「问这做什麽？爹你要把我卖了？」

    唐睿有点摸不著头绪：「什麽卖了？」

    「为什麽我不知道我跟沈若晨有婚约？我不嫁。」

    唐睿一听便沉了脸：「不嫁？自古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说了算，由不得你不嫁。」

    第一次看到爹对自己生气，她有点伤心的说：「第一次你这样说话，就因为我不嫁，爹，我也只是想找一个爱我、护我的人。」

    唐睿脸色稍好一点，看著女儿伤心的神情，有点不忍的说：「日子什麽都没定，最後还是看你们，爹和沈伯伯还是尊重你们意见的。」

    唐玥绫闻言不禁一喜：「这是真的？」

    他点头，却又说：「不过，若晨会在唐家住半年，他要在云城开拓产业。」

    虽然有点不愿，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点头：「这我同意。」

    唐睿满意的笑了：「那你们的婚约要不要履行，半年後再给爹答覆吧！」

    她有点无奈的答应：「嗯，爹，那女儿回院子。」

    「去吧！」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个身影从暗处出来，唐睿笑说：「阿阳，第一步成功了。」

    沈天阳拍著他的肩大笑：「阿睿，你居然连自己女儿都算计。」

    「说这麽难听，只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沈天阳有点伤感的说：「还有完成弟妹和玉雪的愿望。」

    唐睿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又想起嫂子了？」

    「嗯。」沈天阳叹气道：「弟妹和玉雪都走得这样早，害得孩子们的婚事只能我们来操心。」

    唐睿附和道：「是啊！」突然他想到另一件事，问：「兄弟，你家若晨你搞定没？」

    沈天阳想到儿子，开心的笑了：「若晨那边容易多了，他好像对绫儿有意，原本他还对婚事漫不经心，但刚刚问他，他却笑说，等适合的时机就成亲。」

    唐睿听他这样一说，得意起来：「当然，我家绫儿可是个好的。」

    沈天阳故意吐槽说：「是啊！那身武功，我家若晨会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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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啊！」

    「呸！乱说，我唐家虽是武术世家，但绝不欺凌弱小。」

    沈天阳黑了脸：「我们若晨是弱小？」

    「不然是什麽？他那身子完全不能练武，是我见过资质最差的。」

    「那又怎样，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厅内两人争执不休，像两个大孩子似的，门外偷听的沈若晨忍不住一笑，望著远方那处亮著烛光的院子，他心情更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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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三)

    十几天过去，虽然爹将沈洛晨安排住在邻近的屋，可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或许他也不是那麽同意这婚事，想到这唐玥绫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同不同意是一回事，可若被嫌弃心情就很糟。

    唐玥绫郁闷的朝青青喊：「把我的剑拿来。」

    看著小姐心情不太好，大概是跟沈公子有关，小姐明明有点在意人家，却还说不想嫁，她取剑递给小姐：「小姐。」

    她接过剑往外走说：「我去练剑，不要跟过来。」

    「是。」

    她走到後院，闭眼静心，拔剑挥舞，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却愈发感到烦躁，突然一清澈的琴声传来，意外的安抚了她的情绪，她惊异的朝琴声来源望去，只见沈洛晨坐在树下抚琴，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沈洛晨含笑对她点头，她微微一笑不自觉得随著旋律舞剑，剑收，曲毕，他们相视一笑，正当他们相对无语，一股宁静的气氛漫延，唐玥绫刹那间回神，虽然刚刚是很愉快，但她现在是在干什麽，应该避开沈洛晨才对。

    「沈洛晨，我先走了。」

    她才转身，沈洛晨那低沉的嗓音便传来：「这几天我忙著打理新的店铺，才没什麽时间在唐家。」

    这是解释？心里微微一暖，她有点慌乱的回：「不关我的事。」语毕，她逃难似的离去。

    看著她的背影，沈洛晨不禁又是一笑：「还逃？可是也逃不久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舞剑的时候总是有他的琴声相伴，坐在屋里，她有点迷惘的问著青青：「青青，我到底是怎麽了？」

    青青翻个白眼：「青青不知。」

    「唉，沈洛晨真讨厌，每次我练剑他都在旁边弹琴。」

    青青有点无语，无奈的回：「小姐，若你真讨厌的话，换个地方不就成了。」

    唐玥绫红著脸瞪她一眼：「哼。」

    「小姐你若喜欢上沈少爷也没什麽不好啊！」

    「唉。」

    见小姐没出声反对，她再接再厉的说：「你担心的那些问题，直接问沈少爷不就好了。」

    唐玥绫看著她有点迟疑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样，喜欢是喜欢，那是因为相处起来很自在，但是可能不是像爹娘那样。」

    「那又怎样，你们才相处没多久，要说有什麽刻骨铭心，青青也不信，但小姐既然有稍微的在意，何不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投入感情。」

    唐玥绫释怀的笑了：「好，我等等去後院就问他。」

    看到小姐不再迷惘，便也放心的笑了，但想到小姐那直来直往的个性，她小心的提醒著：「咳！不过要委婉的问，稍微矜持点。」

    唐玥绫皱眉：「麻烦！江湖儿女是不拘小节的。」她拿起剑便往後院走去，青青只能叹气。

    时间才没过多久，就见小姐沉著脸进来，她著急的问：「小姐怎麽了？」

    「他……根本没来，果然，没那麽多耐心陪一个女孩子。」

    青青安慰著说：「说不定沈少爷今天有事。」

    「哼，我出去散心，不要跟著我。」

    话一说完，在青青来不及阻止，她便施展轻功离开唐家，青青著急的追出去，却见沈洛晨正往後院去，便急忙跑到他眼前：「沈少爷。」

    沈洛晨淡淡的点头：「有事？」

    「小姐等不到你，跑出去散心。」

    沈洛晨这才有点著急的问：「出去多久？怎麽不拦著她。」

    「来不及，沈少爷一起去找找吧！小姐武功很强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事。」

    他不赞同的说：「再强，她也是个女孩子。」说完便加快脚步离去。

    而那个让人担心的唐玥绫正到处閒晃，虽然平常不是什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但出来的次数还是少得可怜，而且还要有人陪同，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出来还是第一次，想著心情不禁好了起来，逛累了正想找个茶楼歇歇，却刚好遇到地痞在卖菜的婆婆摊贩前闹事，她微微皱眉喝声：「住手。」

    围观的百姓瞬间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旁边一个大婶还拉拉她的衣袖低声说：「姑娘，别插手这事，那胡汉不是好惹。」唐玥绫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才又上前一步：「欺负婆婆很有面子吗？」

    胡汉挑眉不耐烦的说：「她儿子欠我钱，人跑了不找她找谁。」

    她像看白痴一样的说：「找她儿子啊！」

    「总之，这不关你的事。」

    她挑衅的看著他：「若是我要管呢？」

    胡汉目光一沉：「那就是你找死！」他一拳挥了过来，唐玥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到某个人身後。

    她有点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人：「洛晨。」

    他揉揉伤处，脸色不太好看的问：「没事吧？」

    「没事，你又不会武功，挡我前面干嘛！」

    沈洛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然後缓缓走向胡汉，胡汉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忍不住退不抖著声问：「干嘛？」

    「衙里的大人我很熟，你想进去蹲牢吗？」

    「这是威胁？谁知你会不会只是随便说说！」

    他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

    「我……」他正怀疑著。

    唐玥绫突然跳出来喊：「你再闹事，唐家也不会放过你。」说完顺手亮出唐家信物，胡汉脸色一白，喊了声”不敢了！”便逃跑了！毕竟武术世家唐家在云城也是很有名望的，看著他逃跑了，唐玥绫心情大好的看向沈洛晨，却见他一脸阴沉，不禁噤声，沈洛晨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走在前头，直到进到唐家後院，唐玥绫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沈洛晨脸色稍缓，问：「你知道我在气什麽吗？」

    「我不该一个人出去，不该多管閒事。」

    「一个人出去是不对，做好事是对的，但是必须量力而为。」

    唐玥绫不服气的说：「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应付的。」

    「那为什麽我一到就看到你差点挨揍？」

    「我还没说你，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挡我前面干嘛？」

    沈洛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气道：「就算我没武功，可至少你有事时，我可以挡在你面前，只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她愣愣的望著他，心中一热，她勾起嘴角问：「沈洛晨，若我嫁你，你可以只娶我一人吗？」

    他轻笑出声：「担心这个吗？」突然，他诚挚的看著她：「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

    唐玥绫俏皮的对他眨眼：「好，那我把一半的心给你，等我真的喜欢你喜欢到不行时，再把另一半也交给你。」

    沈洛晨低头笑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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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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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诺你舞剑时，一辈子琴声相伴也不行吗？」

    「不行！」唐玥绫朝他做了个鬼脸，便跑进房里。

    沈洛晨看到她孩子气的行为，觉得有点好笑，看著阖上的门，他忍不住喃喃自语：「真不公平，我给了全部，你却只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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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四)

    一年过去，离唐玥绫和沈洛晨的成亲日子愈来愈靠近，当初的半年之约，也在他们日日相处之下，唐玥绫选择了同意，这些日子他们的感情愈来愈好，好到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是夫妻那般，沈洛晨也守著约定，琴声相伴，这天两人在花园泡茶赏花，沈洛晨想著两个月便是大喜之日，不禁又笑了。

    唐玥绫看著笑著出神的他，好奇的问：「笑什麽？」

    沈洛晨回神，笑容更是灿烂：「想著你即将要成为我的妻子了。」

    她一听，脸上出现红晕：「这……有什麽好笑！」

    「心情好。」

    「哼！」唐玥绫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掩不住她同样喜悦的心情，便故意岔开话题道：「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後天要远行一趟去做生意，回来大概就是成亲前几天。」

    唐玥绫不太开心的说：「所以成亲前都见不到你吗？」

    「嗯，不过爹的意思也是这样，他说快成亲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这有什麽好顾忌的啊！」

    沈洛晨看她一脸不满，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是没什麽好顾忌的，但这次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出远门了，再来生意我要慢慢放给义弟，多点时间在家里陪妻子。」

    原本有点不悦的她，突然想到什麽事情一样，眼珠子一转，笑容可掬的说：「那你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沈洛晨看她前後反应变化这麽大，警觉的说：「我不在，别一个人乱跑。」

    唐玥绫一听这话，不禁叹气，怎麽这人这麽了解自己啊！她想著便撒娇的说：「不会乱来，但也不行整天把我关在家里吧！我会闷死。」

    他想了一会儿，勉强的说：「不管怎样，希望你一定要多考虑自己的安危。」

    看到他的退让，她便开心的笑了：「洛晨你最好了，我保证等你回来，一定会看到我完好无缺。」

    见她这样开心，沈洛晨无奈一笑：「那我回去了，得先安顿好这边的事才能出门。」

    「後天我去送送你吧！」

    沈洛晨摇头：「那天出门得早，这样你太累，乖乖在家休息。」

    唐玥绫本想拒绝，但看他坚定的样子，便点头：「好，那你一路小心。」

    他笑著看她一眼：「嗯，为了你我会小心。」

    唐玥绫被他看得脸忍不住又热了起来，便挥挥手说：「不是说还要忙一些事，快回去。」

    沈洛晨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便不在意的说：「我走了。」

    看到他转身走了，心里又有点失落，突然沈洛晨又转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等我回来。」

    她抚著发热的耳朵，看著他笑著离开，偷偷的笑了：「等你回来。」

    到了沈洛晨要出发的那天，天色尚未亮，唐玥绫看了眼被自己下了迷药的青青，有点抱歉的说：「抱歉了，青青，带著你我怎麽闯荡江湖。」虽然说得好像很抱歉，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实在看不出她的歉意，她拿起包袱先朝沈家前进，一到沈家大门，便看见沈洛晨出来，她立刻隐身到暗处，看著他上马车，才轻声笑了，在心里她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想到成亲後，她的江湖梦大概就更不可能实现，所以还是趁现在出去走走，反正她还是会乖乖回来成亲的，想到这她心情更是好了，她轻快的往城外离去，一路欣赏风景，虽说是什麽闯荡江湖，其实也只是想出来玩，顺便去其他城镇看看，长这麽大还没出过城，想到这就委屈，一边想著一边走，便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别人盯上，直到她行经人烟稀少之处，才感觉不对，这时两个大汉挡在眼前，不怀好意的看著她。

    唐玥绫假装害怕的问：「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个高瘦的大汉说：「姑娘把钱财留下，我就放你离开。」

    另外一个刀疤大汉听了，不同意的拍了他的头一下，低声说：「这姑娘长得好，直将带回去，大当家都二十有二又不成亲，刚好带她回去当押寨夫人。」

    高瘦的大汉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有点不安：「大当家会不开心吧？而且这次我们还满著他出来劫财。」

    刀疤大汉想了想，摇头说：「不会的，我们抢的都是贪官，这姑娘我是看她长得好才想带她回去，大当家一表人才，谁不喜欢他，况且，大当家不喜欢的话，再把这姑娘丢回来就好。」

    高瘦大汉同意的点头：「也是，若能当我们的押寨夫人，是这姑娘的福气。」

    看著他们讨论这麽久，在一旁假装害怕得唐玥绫实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开口问道：「你们在讨论什麽？」

    两个大汉没想太多，直觉回著：「要不要劫你回山寨。」

    「想好了没？」

    刀疤大汉发现她的态度和先前不同，戒备的说：「总之，姑娘你要跟我们回去做客了。」

    看著两人慢慢靠进她，唐玥绫想著要不要动手，但脑子一转，她又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山寨呀！没去过耶！去玩玩也不错，她微微一笑：「走吧！我跟你们回山寨，你们是哪个山寨啊！」

    高瘦大汉不加思索的说：「云风寨。」这话一出，他後脑便又被刀疤大汉拍了一掌：「傻了，随便就说出口。」

    唐玥绫看到这两人的互动，觉得好笑：「云风寨啊！名声还不错耶！劫富济贫。」

    两人听到唐玥绫的夸赞，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过奖了。」

    唐玥绫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走吧！我去你们山寨玩玩。」

    玩玩？刀疤大汉不太赞同的说：「我们可不是请你回去玩的。」

    「你们不是说请我去做客？」

    他们先是一愣，刀疤大汉接著点头说：「是没错。」

    「那不是玩是什麽？」

    高瘦大汉本来要说回去当押寨夫人，嘴却被刀疤大汉捂住，瞪了他一眼後，再朝唐玥绫笑笑：「对，是去玩。」

    唐玥绫看这情况，眉跟著一挑，却也不多说，反正到时候有情况，以她武功还怕脱不了身吗？她笑笑没说话，一路跟著他们到了云风寨，看著眼前的情景，若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是山寨，就像个极小的村落，风景又甚好，走进一处较大的屋内，还未进到大厅，便听到一声怒吼：「大刀和小高呢？」

    唐玥绫明显到感到身边的两个人的身子微微一缩，她弯弯嘴角，原来是这两人的名子啊！两人在身後推著她进了大厅，一进去便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她仔细瞧瞧他的脸，啧！还挺英俊的，只是现在一副怒容，男子发现自己被打量，不悦的看向她，眉又是一皱，对著两个大汉吼：「你们带个女人回来干嘛！」看了一眼刀疤大汉：「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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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

    「带她回来……」

    唐玥绫看他已经快缩成一团，好心的接话说：「做客。」

    男子眼一眯：「做客？」

    「对啊！你们要好好招待我。」

    看著一脸雀跃的唐玥绫，他眼神更加不悦：「招待？」

    唐玥绫白了他一眼：「你只会重复别人的话吗？」

    小高和大刀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这姑娘也太大胆了吧！在偷瞄一眼大当家，怒气一触即发啊！

    小高颤著声说：「大当家，这姑娘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一路上走来，这姑娘态度都很好，也没有看不起他们，他对她印象真的很好，才会帮她说话。

    男子发现下属居然替外人说话，便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

    唐玥绫见对方不再说话，可她站著也累了，便迳自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喂，不倒杯茶吗？这就是云风寨的待客之道？」

    他忍住怒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女子计较，朝一旁的人说：「小高，去倒杯茶。」

    说完坐在唐玥绫对面：「姑娘，那你这次做客会待多久？」

    唐玥绫看著他生气又要假装没事就觉得想恶作剧：「怎麽？不欢迎？」

    「是不太欢迎。」

    「你倒老实，放心，真的只是来玩玩，一个半月後我还要回家准备成亲。」

    旁边的大刀愣住了，自己怎麽带了个有婚约的女孩回来？此时男子也瞪著大刀，居然乱惹麻烦！

    「那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家人会担心。」

    「不，我打算出来玩玩再回去。」唐玥绫站起身走到大刀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找个房间让我住吧！累了。」

    大刀呆呆的点了头，完全没注意到大当家正咬牙切齿，「姑娘跟我来。」

    唐玥绫在跟大刀出去之前，出声问：「你叫什麽？总不能连这里当家的是谁都不知道。」

    「古慕云。」

    唐玥绫点头笑了：「知道了，我叫唐玥绫，接下来要打扰些日子了。」

    看著眼前女子的笑容，他心中微微一动：「唐玥绫……。」看著她离开，刚刚那笑容还真挺好看的，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好笑，不过是初次见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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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五)

    会让唐玥绫住下来，是因为古慕云已经查明唐玥绫的身份，唐家的小姐，大家都知道，和有名的富商之子已经订亲，见过的人无不称说是郎才女貌，但为什麽他心里有一点异样？他摇头叹气。

    一旁的大刀看到，以为是唐玥绫让大当家为难了，不禁为自己将唐玥绫带回来的事感到愧疚，说：「老大，这件事我做错了，要不我这就把唐姑娘送回唐家。」

    古慕云回神，看到他一脸担忧，微微一笑：「放心吧！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住不到三天就会哭著说要回家的。」

    大刀想想之後赞同的点头，也是，寨里可没有人服侍，什麽都要自己动手，还有一堆大男人，又没有什麽文雅之人，唐姑娘肯定没几天就受不了了，想到这，大刀稍稍放下心。

    原本他们是这样想的，可十几天过去了，唐玥绫仍笑意盈盈，和大夥相处得很好，陪弟兄家里的妇人聊天、小孩玩耍，帮忙这个那个的，一点也没有千金小姐的感觉，大夥对唐玥绫的评价非常好，听到这些话，古慕云有点头痛，这唐家小姐还住上瘾了不成？

    他一手扶额，朝小高招手道：「小高，你知道唐姑娘在哪里吗？」

    小高笑著说：「这个时辰大概在後树林练剑。」

    古慕云点头朝树林走去，原本还听到一些声响，可到了之後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他微蹙眉，正想转往别处去看看，突然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眼前大叫一声，他微愣看著眼前的笑著的唐玥绫。

    唐玥绫指著他大笑：「吓到了吧！」

    古慕云只是呆呆的看著她，第一次他的心跳动得这麽快，不是吓傻了，而是她的笑容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撞进他心里。

    唐玥绫看著他看著自己一动不动，不禁有点担心，一只手在他眼前挥著：「还好吧？不是吓傻了吧？」

    他看著在眼前挥著的手，才惊觉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便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说：「谁吓傻了！」

    「好了，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古慕云望著她沉默不语，本来是想让她回家的，但现在却说不出要她离开的话，他淡淡的说：「没事。」

    她怀疑的看他一眼：「喔。」

    顿时两人没有了话题，一股尴尬的气氛漫延，古慕云咳了两声，找话题问著：「你都在这练剑？」

    「嗯，这里很不错，不会有人打扰。」

    「你喜欢安静的地方？」

    唐玥绫目光温柔的笑了：「倒不是，少了某人的琴声，又太静了一些。」

    古慕云看著她的温柔却觉得心闷，她在想著话里的某人，大概是她的未婚夫婿吧！他假装不在意的问：「是你未婚夫婿？」

    「嗯，我在练剑，他会在一旁弹琴。」

    那画面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很美，可惜那个画面没有他，古慕云眼神黯然：「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

    「还有事？」

    「我还要住在这一阵子，总不能见到你都不打招呼，要不我叫你慕云吧！你就叫我玥绫。」

    在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子的那一瞬间，心里一动，他若无其事的回：「随便你。」说完便离去，对於他的反应，唐玥绫倒是没去在意，反而有点想念远行的沈洛晨了，不知道他现在好吗？回来要是知道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一定会生气的吧！希望他原谅自己一次，这一次她想任性一次，完成一直以来的愿望，她笑了笑，闭上眼拔剑挥剑自如，似乎假装著还有著琴声相伴。

    古慕云自从那次见了唐玥绫之後，回到大厅便对弟兄们淡淡的吩咐道：「我要闭关二十天，寨里的大小事找大刀和小高解决。」不顾其他人惊讶的眼神要走出大厅，突然他又转身有点迟疑的说：「唐姑娘……，好好善待她。」说完便快步离去。

    小高有点困惑的问：「老大好像怪怪的。」

    大刀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沉思一阵子，摇头说：「不要管太多，老大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也是。」

    话虽然是这样说，大刀还是有点著急的跑去找唐玥绫，总觉得和唐玥绫谈完话，大当家回来後就一直心不在焉，他跑出大厅便看见在外散步的唐玥绫，他喘著气喊：「唐姑娘。」

    唐玥绫关心的问：「怎麽了？喘口气再说吧！」

    「谢谢。」大刀休息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那天老大去找你，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

    她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而且我们说话也没说几句。」

    大刀有点失望，还以为在唐姑娘这能找到什麽线索呢？她看大刀一脸懊恼，好奇的问：「你们老大怎麽了？」

    「他说要闭关二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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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武之人闭关很正常。」

    大刀无奈的说：「但是发生在老大身上很不正常，老大从来不闭关。」

    「嗯……，搞不好他得到什麽武功秘笈，躲著後山偷偷练习。」

    一听这话，大刀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这唐姑娘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他脸色诡异的说：「老大他……是在房里闭关。」

    唐玥绫瞪大双眼看著他，喃喃自语：「武侠话本明明都写後山……。」

    「咳。」

    咳嗽声传来，唐玥绫发现大刀一脸怪异的盯著她看，她有点尴尬的说：「那……应该没事，二十天後看看不见知道了。」说完，她就赶紧溜走了。

    这天已经是第二十一天，可是大当家怎麽连个影都没看见，大刀无声的叹气，倒底是有什麽是在困扰著大当家啊！

    「大刀，老大怎麽还没出来啊？」

    大刀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小高安静下来，过一下又开口：「可弟兄们都担心著呢？要不我去问问？」

    大刀脸色沉重的思考，最後还是无可奈何的点头：「去问吧！不过小心点，不要惹老大生气。」

    小高一得到认同，便开心的走到古慕云房门前：「老大，我是小高，可以进去吗？」

    「进来。」

    小高有点紧张的开门进去，进去看到不修篇幅的古慕云更是吓一跳：「老大，你怎麽了？」

    「没事，找我有事？」

    小高小心翼翼的说：「老大，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

    「二十一天了啊…….」

    「老大是不是有困扰的事啊！不嫌弃的话说给属下听听。」

    瞬间，古慕云再度陷入沉默，久到小高以为他不会开口，突然他问：「如果我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可是已经是别人的，那我怎麽办？」

    小高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麽大问题，他笑著说：「这很简单啊！抢过来就是了。」

    「抢过来？」古慕云皱著眉，眼里有些许的不赞同：「这不是太小人了！」

    小高无言了一下：「咳，老大，我们是山贼。」

    古慕云一愣，有点不自在的红了脸，都抢了不少官家和商家，这时才谈小人的确怪了些，他故做镇定的说：「这样东西不能这样抢，因为……这东西有自己的意识，对，有自己的意识。」

    小高嘴角抽了抽，有意识的东西，这是妖物吧？但是他还是回答说：「不然，让那东西喜欢上老大你，自己跟你走的话，就不算抢了啊！」

    他豁然开朗的大笑道：「对，这样就不算抢了，好了，你出去，我梳洗一下就出去。」

    小高就在自己搞不清的状况下被赶出了房门，他摸著头：「这是什麽情况？」

    一会儿，古慕云就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大厅，朗声说：「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现在我出来了，大夥有事就找我。」

    大刀见状，赞赏的看小高一眼：「真有你的！老大完全恢复了。」

    「嘿嘿！」小高可不敢说什麽，连他自己也还觉得莫名其妙，古慕云将这期间的事情一一问过，就来到小高面前：「玥绫呢？」

    「她是谁？」小高傻傻的反问，一旁的大刀拍了他一下提醒著：「唐姑娘。」

    「喔，在帮忙种田。」

    话一落下，便发现大当家人已经消失了踪影，两人惊讶的互看一眼，心理想著都是，大当家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古慕云一过来便看到坐在田边休息的唐玥绫，走到她身边看著额上的汗水，有点心疼的说：「大热天的，怎麽在这种田？」

    唐玥绫看到他，有点惊讶的道：「你出关了？」

    「嗯。」看著她的汗水真得很碍眼，便抬手用袖子往她额上擦著。

    唐玥绫先是一惊，但很快的便往後退说：「我有带手帕。」像是证明似的她赶紧从袖里拿出帕子擦，擦完汗水却发现他还盯著她看，她没好气的说：「看什麽？」

    古慕云低声笑了，她怎麽跟一般姑娘不一样，这时不应该红著脸害羞的避开视线吗？

    「笑什麽？」

    「没事，等一下我会去市集，需要帮你带点什麽吗？」

    「不用。」

    古慕云仔细看了她一下，在视线移到她单调的发上，有点好奇的问：「怎麽发上只插根木钗，不喜欢其他发簪吗？」

    「头上插满有的没的重死了，所以我最喜欢木钗了，一根就够了。」

    听著她的话，他在心里想著，去市集顺便买几根木钗吧！换著戴也不错吧！

    「那我去市集了，你也别忙了，快回屋里歇息。」

    唐玥绫眼神有点怪异的看著他：「幕云，你怎麽了？闭关出来怎麽和之前不太一样？」

    古慕云故意靠近她，笑著问：「哪里不一样？」

    「就是……态度好很多。」

    「只是这样而已吗？」他别有深意的望著她。

    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也不想再深入这问题，摆摆手说：「就这样！快去市集吧！晚了什麽也买不到，我也去屋里歇息了。」说完便起身拍拍衣裳进屋。

    古慕云站在原地笑了笑，总有一天你会注意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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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前世情(完)

    在古慕云整理好自己感情之後，对唐玥绫总是体贴和照顾，寨里的人慢慢发现到，原来他们的大当家喜欢上这个唐姑娘了，看在他们眼里忧喜参半，喜的是大当家终於有喜欢的姑娘了，忧的是大家都知道唐姑娘是个已经订亲的人，不过若是唐姑娘也喜欢上大当家，这些问题也会好解决些，但是唐玥绫心里却是把古慕云当做大哥一样看待，古慕云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却只是努力的对她好，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心里也愈来愈著急，在不久她就要回去成亲了，他犹豫了很久，最後决定在她准备离开的这一天，告诉她自己的心情，唐玥绫走入大厅准备跟古慕云告别。

    古慕云鼓起勇气开口：「玥绫……」可话都还没说，就被跑进来的大刀打断了话：「大当家，山寨外面有一个陌生的姑娘在徘徊，小高已经把人抓了起来。」

    古慕云沉著脸：「把人带进来。」

    「是。」

    门外的小高将人带进来，唐玥绫一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不由得惊呼：「青青！」

    青青一听到小姐久违的声音，不禁红了眼眶：「小姐！」

    古慕云一旁看了大概也明白了情况，松了脸色说：「把人放了。」

    青青一得到自由，立刻抱住唐玥绫哽咽著：「小姐没事太好了，老爷和沈少爷都担心死了。」

    唐玥绫一愣：「洛晨知道了？」

    「嗯。」她抬起泪眼点点头，继续道：「沈少爷非常担心你，那天他提早回来找你，发现你失踪时，沈少爷脸色整个黑了，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才几天就憔悴了许多，那麽久没找不到你，沈少爷他还……」

    唐玥绫担心的问：「他怎麽了？」

    「沈少爷哭了。」青青那天看到沈洛晨连续几日找不到人在後院抚琴时，居然流泪了，人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沈少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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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小姐哭了，他很爱小姐吧！

    唐玥绫心一揪，第一次为自己这任性的举动後悔：「青青，我们回去吧！爹……，很气我吧？」

    青青摇头：「老爷急疯了，只怪自己没好好照顾你，对不起夫人。」

    唐玥绫听到这更是愧疚，她面对著古慕云：「慕云，这些日子打扰了，我得回家了。」

    「玥绫，有些话我想跟你单独说说。」古慕云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旁边人都退出了门外。

    唐玥绫看著一脸担忧的青青说：「先出去吧！我跟慕云说一下话。」

    「是。」青青虽然不愿意还是退了出去。

    大厅顿时只剩两个人，唐玥绫开口道：「慕云，说吧！」

    古慕云静了下狂跳的心：「玥绫，我喜欢你，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给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愿意留下来吗？」

    唐玥绫呆愣的望向他，他脸上是真挚的表情，眼里有著隐隐的期待，想著这些日子一起下棋、武艺切磋和他对她的好，却不是她以为的兄妹情，但很快的她脑海里浮现了沈洛晨的脸，她满是歉意的低下了头：「慕云，我……」她努力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我喜欢的是洛晨，对你我一直把你当做大哥。」

    古慕云眼里充满了失落，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说起沈洛晨时，她的双眼总是闪闪发亮，刚刚听到沈洛晨流泪，眼里也闪过心疼，明明这一切他都明白，但就是不想面对，期待著她留下的可能，他转过身子背对著她：「知道了，走吧！」

    唐玥绫低声说了一句：「慕云，我走了。」

    古慕云忍著心痛不转过身，听著远去的脚步声，他从怀里掏出一枝木钗，苦涩的笑了：「终究没能送出去。」原本是打算当订情物的，看来不成了，他唤了大刀和小高两人进来：「你们偷偷护送唐姑娘下山。」

    「是。」

    唐玥绫拿著包袱情绪低落的朝青青说：「走吧！」青青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情绪那麽低落，但小姐愿意回家她就很开心了。

    另一个山头的霸虎寨，一个探子对著寨里一个男子报告：「寨主，那个姑娘从云风寨出来了。」

    男子阴沉一笑：「派人去杀了那女的。」

    「是。」

    他走到房里看著一幅画里的女子喃喃自语：「心儿，过了今天，古慕云就会跟我一样心痛了。」想起当年，他眼里满是恨意。

    当年，云风寨和霸虎寨互不干涉，而他是霸虎寨的寨主─孟天，可是他却爱上了一个爱著别人的女子，如果她和古慕云相爱，那她会忍著痛成全他们，可是古慕云从来没爱过心儿，那天，心儿被贼人挟持，可他竟然见死不救，视若无睹的离去，心儿绝望的哭著跳崖，是他迟了，早一步他就能救到她，早一步……那一幕就不会出现，他心痛的闭上双眼，所以後来他找了人监视著云风寨，原本是要找机会灭了云风寨，可突然出现了个女子，而古慕云爱上了她，他狠毒的笑了：「如果杀了那女子，他必定更心痛吧！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他会帮心儿报仇的，这次他可是找到了江湖上消失已久的杀手。

    这边唐玥绫和青青慢慢走著，突然一个长发飘著的男子挡住她们的去路，阴柔的面容，眼里有著疯狂，视线移到唐玥绫身上，缓缓说：「唐玥绫，受死吧！」

    青青机警的拉著唐玥绫逃跑，一边低语：「小姐等等我挡住他，你快跑。」

    唐玥绫摇头：「我们一起打倒他。」

    青青苦笑著说：「小姐，我们打不赢他，你快跑吧！」跟著的大刀和小高落在她们眼前，大刀对小高说：「你回去找老大，这边我先挡著。」小高使著轻功离去。

    男子看著眼前的人，笑了：「怎麽？那麽多人送上来让我练剑？」他挥出一把锋利的剑，上面有著黑色的蛇纹，大刀一见不禁喊著：「你是无心。」

    无心摸著剑身：「还有人记得我啊！」

    大刀身子微微颤抖，谁不记得他？十年前一个人血洗了五大门派，後来是一个世外高人毁了无心的武功，那个高人就是老大的爹，看来今天他们要死在这里，希望老大赶快过来救唐姑娘，他著急的喊：「唐姑娘快走！」

    「我不能丢下你。」

    青青拉著唐玥绫：「小姐快走！」唐玥凌不断的回头，看著那剑一闪，大刀满身鲜血的躺下，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抓著青青加快脚步，无心闪身到眼前，嗜血的笑了：「往哪里逃！」

    青青将她一推：「快跑！」立刻转身迎战，一不注意，眼看著剑就朝自己落下，唐玥凌立刻用身子护住她，等著剑落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来晚了。」古慕云挡著剑对她一笑，立刻投入战斗，唐玥绫在一旁担心的看著眼前的缠斗，突然有个空隙，唐玥绫拾起青青的剑，刺进无心的的胸口，无心的看著胸口的剑，瞪大双眼：「你......」古慕云眼里也有著惊讶，唐玥绫流著泪：「这是替大刀报仇！」无心大笑：「没想到会败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突然他眼神一变，朝著唐玥绫射出银针，古慕云一惊，替她挡了银针，闷哼一声。

    「哈哈！至少有人陪我走黄泉路了。」

    唐玥绫红著眼，拿剑抵著他的颈咬牙说：「你对他做了什麽？」

    「他中毒了，这毒天下无药可解，他也会死，哈哈哈!!!」

    唐玥绫挥剑抹了他的脖子，无心便无了气息，她走到古慕云身边：「我带你回寨里。」青青连忙帮忙扶著回到寨里。

    古慕云躺在床上，看著红著眼的唐玥绫笑著安慰说：「等我们寨里的神医帮我解了毒就没事的。」一位道骨仙风的男子走进来，看著古慕云皱著眉，古慕云看了他一眼，那男子点头，转身对唐玥绫说：「你先出去吧！我可能要为他施针。」

    唐玥绫走了出去，眼里有些许的茫然和无措，他会没事的吧！屋里古慕云在唐玥绫一出去，一口血喷了出来，男子赶紧上前把脉，看著把脉一直皱眉的好友，叹气说：「韩冥，说吧！」

    「这毒…..很蛮横，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在腐烂。」

    「剩几天可以活？」

    韩冥无力的说：「我只能帮你多活十天。」

    「是吗？」韩冥望向一脸平静的好友，忍不住问：「你……後悔吗？」

    古慕云微微一笑，他知道好友问的是什麽，是问他为了唐玥绫付出生命这件事，他摇头：「不後悔，她值得我这麽做，不要告诉她，让她回家成亲。」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了。

    韩明无奈的走出门外，面无表情的对著唐玥绫说：「慕云他没事，但是需要休息，他要你回家。」

    唐玥绫闯进屋里，只见他坐在床上笑著：「相信他吧！韩冥可是神医，我休息几天就会好的，但是你成亲的日子快到了，还是快回家。」顿了顿，他从怀里拿出一支木钗递给她：「这给你，就当贺礼。」

    她愣愣的望著手里的木钗说不出话，古慕云挥挥手：「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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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古慕云的声音却从身後幽幽的传来：「下辈子，嫁给我吧！玥绫。」

    她身子一颤，忍著泪意继续走去，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一个人占据。唐玥绫和青青准备下山，却听到小高对韩冥报告的消息，这次是霸虎寨派无心来的，韩冥咬牙切齿：「果然是孟天。」

    「孟天是谁？」

    韩冥对她说出当年的事情，原来当初都是那叫心儿的女子设计了一切，那贼人是心儿自己请来测试古慕云的真心，可他真的不喜欢心儿又知道是假的，所以才置之不理，没想到心儿因为如此居然选择结束自己的性命，不过因为心儿害了寨里太多人，古慕云虽感到遗憾也没太多感触，但却被不知情的孟天给恨上了。

    唐玥绫叹气，韩冥看天色不早：「唐姑娘下山吧！这是我们会处理的。」

    下山回到家之後，唐玥绫才放松下来，才正要坐下歇息，就落入一个人的怀里，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玥绫，你回来了。」

    唐玥绫紧紧抱住他的腰：「嗯，我回来了。」只是为什麽心里还是这样的不安。

    十天後，迎亲的队伍摇摇荡荡的往沈家前进，沈洛晨笑意盈盈的坐在前方的马上，眼神落在後方花轿上，眼神更是柔和，突然一个人挡在前面大喊：「唐姑娘。」

    唐玥绫听到小高的声音便示意停轿走了出来：「洛晨，是我认识的人。」沈洛晨下马不语在一旁。

    小高”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唐姑娘，求你去看老大最後一眼吧！老大快死了。」

    唐玥绫掀起红盖头，著急的问：「慕云不是没事了？」

    「老大是骗你的，他中的毒根本解不了。」

    唐玥绫顿时慌了，骗我的？她看向身旁的沈洛晨，突然一阵哀伤，或许我们也不可能了，欠古慕云的情太大，今生情今生还，不然她会内疚一辈子，下定决心後，她深深的看著沈洛晨，手抚上他的脸，想把这张脸刻在心上，她笑了：「洛晨，我得去云风寨一趟了，现在，我把另一半心交给你，好好收著我的心。」她收回手，跨上身旁的马离去，沈洛晨摸著脸上的馀温，心里涌起不安，跨上马立刻追去。

    唐玥绫冲进古慕云的房里，看著他惨白的脸色，泪一滴滴的落下：「为什麽要骗我？」

    古慕云看著一身大红嫁衣的她，心里一声赞叹：真美！他温柔的笑了：「能再见你一面真好。」

    唐玥绫抹了抹脸上的泪，缓缓拿出他送的木钗，哽咽的说：「下辈子的我就不是唐玥绫了，所以不能嫁给你，你的情，我以命偿还。」说完便将木钗刺入心脏，勾起一抹笑容道：「黄泉路上一路相伴。」

    「玥绫！」古慕云心里一痛，手无力的垂下，看著一个俊美的男子接住唐玥绫倒下的身子，他意识渐渐模糊，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一身病体、武功全失，只求再次相遇，他闭上双眼，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沈洛晨抱著唐玥绫泪流满面：「玥绫！你不能抛下我。」

    「对不起……，你要好好……活下去，娶个……好妻子……」语毕，唐玥绫便断了气，他抱著气绝的唐玥绫许久，才抱起她向外走去，他茫然的走著，喃喃道：「你把你的心交给我，却带走我的心……」

    五年後，一座墓前有一个男子优雅的弹琴，一首曲毕，男子蹲在墓前抚著墓碑微微一笑，轻声低语：「我愿意一生琴声相伴。」

    在男子离去後，一缕幽魂抚著墓碑上的字─「爱妻 唐玥绫之墓」，忍不住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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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一座墓碑前，一个俊美的男子在墓前低喃：”我愿意一生琴声相伴。”

    花默语见状，心轻微的抽痛著，她想看清那是何人的墓，却有个女子比她更早一步走到墓前，抚著墓碑啜泣，她努力看清，发现墓上刻著”唐玥绫”，正感到惊讶时，女子缓缓转过身来，带泪凄然的望向她，那心情她却深刻的感受到了，她在为那俊美的男子心痛，想开口问些什麽，唐玥绫却摇头：「回去吧！这些过去与你已不相干。」

    花默语睁开双眼，才发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阳光从窗外照射到身上，她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这是道馆，只是何时自己躺到沙发上了？四周望望却没半个人影，大概是亦凡将自己抱到沙发上的吧！她伸个懒腰，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同，却没深究，但似乎忘了件重要的事…...，她努力回想忘记的事，一个人却突然跑到眼前，有点狼狈还有著怒气，破坏了原本美丽的面容，她望著这张脸微微的失神，这张脸居然慢慢和梦中俊美男子的脸重和……

    「你昨晚怎麽没回家？你父母非常担心你！」

    她回过神，那张脸依旧在眼前，她不禁有点困惑，明明是不相像的脸，刚刚怎麽会以为若雪和梦中那人是同一人呢？

    顔若雪看她一下困惑一下又皱眉的，暂时放下怒气，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观察一下确定她没事之後，顔若雪火气又上来了：「那现在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彻夜未归？」

    「一点小事。」花默语不愿多说，毕竟这是亦凡和自己的事情。

    「你……哼！」

    「我没事，等等会回家报平安。」

    虽然很生气，顔若雪还是开口说了：「不用，我打电话帮你报过平安了。」他顿了一下，看了那张没什麽表情变化的脸轻叹一口气：「不要让人担心你。」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有点凌乱的发丝和衣裳，心中微暖，顔若雪找了她多久？她不好说什麽，就点头：「嗯，你回去休息吧！」

    顔若雪瞪了她一眼，有点无赖的赖在沙发上，扯著被子往身上盖：「我就在这睡，等等你给我买份早餐回来。」说完便闭上双眼不再看她。

    花默语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麽便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听到门阖上的声音，顔若雪睁开了双眼，眼里有著满满的笑意，突然觉得昨晚的担忧都值了，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下，等会就可以吃爱心早餐，快入眠时，开锁的声音响了，他揉著眼睛坐起身，声音含糊的问：「默语，买这麽快啊？」

    脚步声停了下来，他觉得奇怪便转过去看，乌亦凡正瞪著他看，於是他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睁得眼睛都酸了却没人愿意先开口，乌亦凡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可笑，便先开口了：「小语呢？」

    顔若雪看对方先示弱了，也放松下来眨眨眼回答：「默语出去买早餐了。」他看了乌亦凡手上的早餐，得意的一笑：「你那早餐白买了。」

    乌亦凡没有生气，只是笑笑的坐到一旁，轻松平静的说：「昨晚我告诉小语我的心情了。」

    闻言，他身子绷紧，勉强露出个笑容，装作不在意的说笑：「哦！那她肯定一点也听不清楚，是不是还问你喜欢是什麽？」想到国中那个可怜的学长，他就很害怕自己告白後会不会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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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下场。

    「我没说出喜欢，她怎麽会问我喜欢是什麽？」

    没说喜欢？顔若雪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没说喜欢算哪门子的告白！」

    「就算没说，我也让她明白我的心意了。」看著顔若雪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他心情大好，还做出了幼稚的挑衅：「要不，你也跟小语说说吧！」

    顔若雪心情很糟糕，看乌亦凡还能这样说笑，代表他并没有直接被拒绝，这样子是不是代表著他在默语心目中是不同的呢？面对他的挑衅，顔若雪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我不会告诉她，至少现在不会。」

    想起之前那个告白的学长被问了那句喜欢是什麽？他除了震惊还有点疑惑，花默语不是在装傻，也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拒绝，虽然说那时大家年纪都尚小，不懂也还好，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默语好像连平常像亲人朋友间的喜欢都淡得很，所以他一直认为现在告白不是好时机，百分之百会被拒绝，不论是谁，只是为什麽会出现个例外？他一脸纠结的看向乌亦凡。

    乌亦凡听到他的话到是惊讶了，依他的个性应该会很著急被自己抢先一步才对，怎麽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麽？」

    顔若雪撇过头：「不为什麽。」

    乌亦凡耸耸肩也不在乎，他不说还对自己比较有利，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便有些不自在，这时花默语走了进来：「两个都在？」她有点困扰的看看手上的早餐：「我只买一份。」

    顔若雪走到她身边将早餐拿了过来：「怎麽这麽久！」

    乌亦凡见状只是微笑说：「小语吃饱了吗？我这有早餐。」

    花默语点头道：「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要先回家一趟。」说完她便又出了门，顔若雪瞪了乌亦凡一眼，拿起早餐追著花默语出去，谁要跟乌亦凡一起吃早餐，还怕会消化不良。

    乌亦凡无奈的笑了，怎麽自己会跟一个小孩子赌气呢？唉！

    顔若雪跟出去後，就一直走在花默语身旁沉默不语，让花默语很是奇怪，她问：「今天这麽安静？」

    他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往前走，让花默语更觉得奇怪：「刚刚不是还在骂人？」

    顔若雪给了她一个白眼：「今天你话怎麽那麽多！」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花默语也不是那种会一直缠著人说些话的人，便安静的往前走，可顔若雪又恼了：「你怎麽不问了？」

    花默语无言了，只好回：「你不想说。」

    「你不问怎麽知道我想不想说！」

    花默语这次真的头痛了，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不对！应该说常遇到，但是却是第一次这样没辄，通常这样最好的方式就是顺著问：「你怎麽了？」

    这麽敷衍！他赌气不去看她：「不想说。」

    好吧！是他自己不说的，该问的我也问了，花默语无言之下便说：「我家快到了，那我先走了。」

    「喂！等等。」

    「嗯？」

    「你喜欢乌亦凡吗？」

    虽然她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老实答了：「不知道。」

    「这样就够了。」顔若雪露出笑容，心里突然开朗了许多，他挥手：「快回家去吧！我也走了。」说完便踏著轻快的脚步离去。

    花默语彻底陷入无解的漩涡里，谁能说说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个人短时间内情绪变化这麽多端？她摇摇头，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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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顔若雪没来。

    原本出门就会看见的身影，今天却没有出现，她背著书包，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著，看来是有点习惯旁边多了个人了，在邻近学校时，她突然定住，眯眼看著从远方奔过来的人，在注意到是殷锡珉之後才稍微放松一点，只是这个学长又过来做什麽？殷锡珉跑到她面前，却一点也不喘，非常愉快的打招呼。

    「早啊！」

    「嗯。」花默语点头招呼就要越过他。

    「等等！我有话说。」

    有话说？花默语想到上次他的告白就想皱眉，今天不会又脑抽风了吧！虽然是这样想，她还是静静的站著等他说。

    「上次告白後，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为什麽你没答应我交往，在我问过爷爷之後，便了解到错误在哪！」殷锡珉自信满满的从口袋拿出一张小纸，他扬了扬纸张：「就是我的告白词太弱了！」

    花默语看著眼前的人，考虑著要不要一拳让他倒地，不要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在她这样想时，殷锡民已经看著小抄开始念。

    「我愿意爱你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那天，我的爱比天高、比海深，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得上我对你的爱，所以，跟我在一起吧！」

    花默语看著他念完之後开心的模样，完全惊呆了！这些话哪抄来的？她正想开口问，又再一次被殷锡珉打断。

    「是不是感动到说不出话了？」他笑了笑，顺口说出这些话的提供来源：「这是我爷爷当年跟我奶奶求婚说的话，听说当时奶奶感动到笑中带泪的答应了。」

    花默语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心里忍不住想，你奶奶应该是觉得好笑，笑到流泪吧！她嘴角微抽，开口道：「学长，我不喜欢你，所以这段话感动不了我。」

    殷锡民收起小抄嘀咕著：「爷爷明明说这样一定成的。」

    「学长，一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学妹，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死缠烂打啊！」

    「不是！」她低头想著，该用什麽样的话来表达，才能让眼前这个情绪低落的人好过些？意识到自己在为别人著想时，不禁奇怪，什麽时候我也会这样子了？她叹口气说：「学长，其实你对我不是那种喜欢吧！只是难得遇到比较不同的女生，注意力放的多些，就以为这是喜欢。」

    殷锡珉显然对这答案不太满意，他稍微靠近一步：「那你知道什麽是喜欢？」

    看到她一脸茫然，也知道她不知道，他无奈的问：「那你呢？在意的又是谁？」

    花默语沉默了，这点她从来不去想，直觉得不会去在乎，在她不知道怎麽说时，一阵温热从手掌传来，她有点讶异的抬头。

    顔若雪握著她的手举起来说：「她在意的当然是我，学长，放弃吧！」

    「少来了！」

    「不信你问默语。」说完，顔若雪一脸期盼的看著花默语，花默语在这样的注视之下，不自觉的点头，别说殷锡民相当讶异，连顔若雪的吃惊不已，心里还有点喜悦！

    殷锡民来回看了看他们，摆手说：「好啦！既然这样我就放弃啦！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们说是吧！」

    看著学长哈哈大笑的离开，花默语喃喃自语：「这麽好解决？」

    听到这话的顔若雪不满了！他没好气的说：「不然你要他缠你多久！桃花债真多！」

    花默语见到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桃花债多也不是你的。」

    他紧了紧手，哼哼的说：「你那麽在意我，我帮你解决一些桃花债当回报。」

    花默语视线移到交握的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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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说这时应该要把手抽回了，但为什麽不太想这样做？还有点贪恋这样的温暖。

    顔若雪发现她盯著握著的手看，握得更紧耍赖的说：「这就当报答我帮你赶跑学长。」

    花默语对著他一笑：「不是回报？怎麽又要我报答？」

    顔若雪呆愣一下，笑了？以前情绪好像比较不外露，可最近好像慢慢改变了，虽然有点好奇这变化，但他还是很开心，毕竟难得花默语对著他笑，他心情愉悦得拉著她往前走：「走，去学校。」向前走了几步，顔若雪停住脚步，哀怨的转头看她：「今天怎麽没等我一起上学？」

    花默语无奈的说：「我以为你先走了。」

    「才没先走，是你比平常早了十分钟出来。」

    花默语一听，倒是有点好奇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了，也从没注意过自己几点出门：「你就这麽了解？」

    顔若雪倒是得意了：「当然，你都七点十分出门，喜欢烤鸡肉，不喜欢青椒，最讨厌韭菜。」

    「这你也知道？」花默语顿时觉得对方是不是去问过自己母亲了，这些只有家人知道，平常在外不喜欢也会勉强吃下去。

    「嗯，喜欢吃的，嘴角微扬大概25度，不喜欢的会皱眉或双眼无神，特别喜欢的，眼睛会微微发亮。」

    听完花默语还真是愣了，这是什麽啊？观察这麽细微？她怀疑的看著他：「你都没在吃饭？」意思就是都在看她？

    他红著脸将她的脸扳正：「走路看前面！那些……是不经意发现的。」

    得到回答後，花默语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也是，都一起吃饭那麽多年了，别人会发现自己的喜好也是正常的。

    看到她不再追著自己问，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走到校门前，花默语却停住不再往前，他疑惑的问：「怎麽了？」

    花默语奇怪的看著他摆著相握的手问：「就这样进去？」

    顔若雪放开手尴尬的笑：「就忘记了嘛！」想起早上去她家等不到人，忍不住又委屈的说：「早上你还不是忘记等我。」

    「那不是忘记，是误以为。」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从来不等人。」

    「就算是我也不等？」

    「嗯。」花默语直觉得回答，继续往前走进校门，却迟迟没听到跟上的脚步声，她转身一看，顔若雪站在原地看著她，她不解的问：「不走？快迟到了。」

    顔若雪一步一步走到她眼前，轻声开口：「你现在不就在等我吗？」看花默语好像要开口，他鼓起勇气打断她的话：「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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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我喜欢你。」

    「并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毕业前一天告诉我吧！」

    「我……并不可能永远等你。」

    顔若雪倒在床上，想著早上告白完，花默语呆愣了几秒钟便恢复了正常，或许他是有点失望的，但现在情绪仍是紧绷的状态，心里想的是，我终於告白啦啦啦~果然自己是沉不住气的，没多久前还说不会表白，今天就说了，他鄙视了一下自己，明天要用什麽样的表情去面对花默语？默语大概跟平常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吧…..他稍微沮丧了一下，今夜……大概无法睡好了。

    花默语回家後坐在沙发上发呆，喜欢……，总觉得这两个字离自己很远，她喜欢很多人，父母、师傅、乌亦凡，当然还有顔若雪，但是她的喜欢就是那样的淡，只是关心和亲近的表示，可顔若雪眼神炽热的望著自己告白时，她有了想避开的冲动，没避开是因为那是一种没礼貌的行为，不想看到他难过，可是……毕业前一天吗？我可以给出一个答案吗？想起他最後迟疑的说出”我不可能永远等你。”明明那是一句理所当然的话，她却烦燥了。

    「小语，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饭厅传来，她起身走过去坐下，拿起饭碗开始夹菜吃。

    杨乐心看著女儿就如往常一样，坐下，吃饭，不带任何情绪，但是看著她夹的菜，杨乐心慢慢瞪大双眼，韭菜？小语不是最讨厌了？看她毫无厌色的一口接一口塞进嘴里，决定做个实验，杨乐心偷偷将旁边一盘菜换到她眼前，一次次下来就发现，自家女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麽，只是机械式的夹著眼前的菜，杨乐心叹口气，有心事了吧？

    她坐到花默语旁边关心的问：「小语，有心事？」

    花默语筷子一顿，缓缓放下筷子：「没事。」

    杨乐心猜测著：「跟若雪吵架了？」嗯，没表情，不是。

    「还是亦凡？」观察一下她的表情，嗯……，看来也不是。

    杨乐心小心翼翼的问：「那是……若雪跟你告白了？」看著女儿眉毛一挑，眼里有著些微的惊讶，看来猜中了呢！

    「你怎麽回答？」

    花默语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他没要答案，我没给，毕业前一天再说。」

    哦！那就是毕业前一天要给答案啊！不过，顔若雪的告白会影响到小语的情绪，代表他在小语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吧？

    「你怎麽知道？」

    杨乐心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女儿的一句话将她拉了回来，什麽怎麽知道？接著她便了解了，是问怎麽知道顔若雪跟她告白吗？话说，自己女儿的交友圈太狭小，怎麽猜都只跟几个人有关系，而且……，顔若雪一看就知道喜欢我家小语，杨乐心没说太多，只是简单的回说：「猜的。」

    「嗯。」

    想到小语刚刚的反常，她还是说了些话：「小语，其实不必想太多的，感情的事不是靠想出来的，既然毕业前一天才给回答，就从相处中去感受自己的心，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现了，这件事希望你认真面对。」

    看著母亲难得的严肃，她点点头，或许她以前都拒绝得太随便了？但是不同，不同的人，感觉也不同，之前可以直接了断，这样对彼此都好，可对顔若雪却无法这样，代表他有点……不一样？不过她也把母亲的话放进心里了，既然现在想什麽都没用，何不顺其自然？这样想她就豁然了。

    「我先回房间。」

    花默语刚上楼，花汉青便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见到妻子那张纠结的脸，似喜似忧：「怎麽了？」

    杨乐心见到丈夫先是一笑，接著又叹气：「小语很快就不住家里了。」

    花汉青一听，惊讶的问：「不住家里住哪？」

    「当然是跟著她丈夫住啊！呜呜呜！我的女儿很快就不是我的了。」

    花汉青松了一口气，好笑的望向哭丧著脸的妻子：「想太多了，小语还会在家住很多年呢！到时候成亲也没规定要住夫家。」

    杨乐心想了想，开心起来：「也是，住我们家也行。」她发狠的说：「不管怎样都要抢过来住我们家！」

    看她势在必得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只是怎麽会突然想到这来？他好奇的问：「乐心，今天发生什麽事吗？要不怎麽会想到这个？」

    杨乐心又郁卒起来：「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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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若雪吧！」见丈夫点头，她便继续说：「他向我们家小语告白了！」

    「什麽！」花汉青不悦的吼著，想起那张比女孩还漂亮的脸，怒气升得更高：「那个美得像女孩的男生，他告白做什麽！」他女儿才十几岁，这麽早就要被拐走？对方还是个看起来比自家女儿娇弱的男子，哼！没门！

    杨乐心见状，立刻拍了他几下：「冷静点，又不是交往了，你激动什麽？况且若雪那孩子不错，只不过像女孩子些。」其实她心里也有点遗憾，她是想要像若雪那样的女儿，但变成女婿就有点……，她还曾经幻想有个俊帅高挺的男子来娶她家小语，然後她一脸慎重的交代对方好好照顾她家小语，现在看来不成了，若真的结婚，那画面……，唉，就是两个女子结婚嘛！

    「他再好，我也不准，弱不禁风的样子，是要我家小语保护他吗？」他哼了声。

    杨乐心没好气的说：「你反对也没用！最後还是要看小语的决定，若她真的喜欢，你忍心反对吗？」

    这倒是说到点了，花汉青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也是，在家中就是老婆和女儿最大，他一点地位都没有，若女儿说要嫁，他只能准备好嫁妆含泪送她出嫁，这……让人太不甘心了！杨乐心从身後抱著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安慰著：「总之，女儿幸福，你也开心，对吧！」花汉青拍拍腰上的手，无奈的叹一口气。

    房里的花默语一点影响也没有的读书，完全不知道自己父母已经想到这麽遥远的事，讨论到似乎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一样，若她知道肯定会对自己的父母感到无言，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因为这件事，花汉青在心里骂上顔若雪多次，这一晚真是不安眠的夜，顔若雪的夜晚在喷涕声度过，入睡前他揉揉鼻子，究竟谁在骂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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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隔天，顔若雪起得很晚，顶著淡淡的黑眼圈匆匆忙忙的出门，来到花家却没看到花默语，双肩瞬间垮了下来，告白的隔天，对方就避开了自己，难过之馀，还有些微的怒气，不是才说好要等我吗？可今天晚了依然看不到人，这一天他又气又伤心的度过，放学後才到花默语家前的巷口等她，不问清楚，他的心情怎样都不会好，见花默语走来，他一脸哀怨的走到她面前。

    「为什麽避开我？」

    避开？花默语摇头否认：「没有避开你。」

    「那早上为什麽没等我？」

    问题出在这里啊！花默语恍然大悟：「喔！会迟到。」

    「什麽？」顔若雪有点不懂，但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你是说等我的话会迟到？」见她点头，他更不满了：「你不懂得共患难吗？」

    花默语淡淡的瞟他一眼：「可以不迟到，为什麽要迟到？」

    他无语了，的确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希望那种情节会发生，应该是以下这种情况才对。

    他不小心睡过头姗姗来迟，抱歉的看著花默语说：「抱歉！我睡过头，你怎麽没先走？」

    然後花默语温柔的笑著回：「等你，我们约好的。」

    这样多好啊！可是现实都不是这麽一回事，他委屈的丢给花默语一个眼神，花默语却突然丢出一句话：「话说，我们也没约好。」

    这一瞬间他彻底心碎了，他伸出手颤抖的指著他，痛心的说：「你乱说！我不是跟你说我不会比你早走。」

    的确是有这麽一回事！花默语接著说：「後续就没了！并没约定。」她拍下指著自己的手，皱眉说：「别演了！没礼貌。」

    顔若雪摸摸鼻子，的确用手指著人是没什麽礼貌，只是这时候还要顾到礼貌吗？我都已经心碎了！

    花默语往前走去，他亦步亦趋，花默语突然停下脚步，害他吓得往後退一步，花默语转身一脸认真盯著他看，害他紧张起来。

    他结巴问著：「干……干嘛？」

    「昨天我认真想过了。」

    他打断她的话著急的说：「不准说！不是说毕业前一天给答案吗？就算要拒绝也不要现在说。」这样我才有可以继续待在你身边的理由。

    花默语看著他眼里的乞求，摇头说：「不是要拒绝，只是想说一些我的心情。」

    顔若雪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不安：「嗯……。」

    「我怎麽想还是不懂，不过，在这段时间，我也会用心去感受，不管最後结果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有个位置。」

    顔若雪一脸惊愕的望著她，她的意思是……心里也有我？只是对我的感情并不确定，是这样吗？这样的话，从没想过会从她那里听到，他喃喃道：「会不会其实我还在做梦？」

    花默语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他抚著脸瞪著她喊：「痛！你捏我干嘛？」

    她笑说：「帮你证明不是做梦。」

    又笑了！不是淡淡的微笑，而是灿烂开怀的笑，这一瞬间他心里满足了，为自己绽放的笑容，还有……那一些话，都让他觉得有告白真是太好了。

    花默语拍拍手：「好了，帮你证明了，我也要回家了，再见。」

    他傻笑著挥手：「再见。」

    见状，花默语转头离开时，不禁又笑了，看起来真呆。

    高二，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成为高二生也有些日子了，看著班导一脸感慨，含泪说：「你们……都长大了。」

    班上同学集体脸上挂了三条黑线，这时候班长的温文的微笑里带著些微的恶意：「老师，你也老了。」

    然後，班导泪奔了，顔若雪无语了，你跑哪去啊！这节是你的课，你走了谁上课啊！班长依然带著微笑对班上同学说：「老师心情不太好，那我们这节就自习吧！」

    顔若雪嘴角抽了一下，心情不好？还不是班长你说话刺激他，心里正这样想，班长突然看向他说：「怎麽？若雪好像有点意见？」

    「没……没有！」

    「嗯。」看著班长走回旁边座位坐下，他才松懈下来，这班长不会有读心术吧！偷瞄了一眼，班长看向他平淡的回：「我没读心术。」

    太……太可怕了！这样还说没读心术了！顔若雪不敢再想什麽，坐在附近的花默语只是无言，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班长不知道也难。

    放学，花默语又被副班长抓住了，这都几天了，副班长说她是天生的模特儿，尤其穿古装特别合适，於是副班长只要做出一些衣服就会带来让她试装，拍些照片再来研究哪里需要再改，花默语是很无奈，但副班长又很难拒绝，就这样答应了！

    「默语，今天家里有客人，我得回家帮忙，所以不能陪你回家，抱歉！」

    看顔若雪一脸抱歉，她不在意的挥挥手：「没关系，先回去吧！」

    「嗯。」

    副班长双眼闪亮的靠过来：「可以开始了吧！」

    花默语叹口气，心里想：能说不吗？

    等试装整个结束，花默语不管还对著照片自言自语的副班长，拿起书包独自离去，人少校园真安静，正享受这宁静，一个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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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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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痕的女孩撞上自己，她直觉得扶了一下，等对方站定，松手要离开，却被拉住了手臂，女孩抬起脸哭道：「陪我。」

    这不是隔壁班的陈孝柔？就是上次跟顔若雪告白的那个，花默语没有说话，任她拉著到一处阶梯坐下，陈孝柔继续哭，她则看向别处放空。

    「你不安慰我？」低哑的声音传来，拉回花默语的思绪。

    「哭完了？」

    陈孝柔瞪著双眼看她，这人太没良心了吧！自己哭得这样惨，一句安慰也没有，她用面纸擦著泪说：「居然有这种人！」

    听到这话，花默语无所谓的耸肩：「人很奇怪，有时候安慰反而哭得更惨，等哭完发泄完就好多了！」

    陈孝柔沉默了一下，便道：「你是不是打架挺强的？」

    「我不打架。」

    「随便啦！那你帮我揍我前男友几拳，让我泄泄气！」

    「前男友？」

    「刚刚分手了！居然劈腿！」陈孝柔满脸气愤。

    「喔。」

    见她没说话，陈孝柔不满了，正要骂她没良心，花默语却开口问了：「揍几拳？」

    这次换陈孝柔傻了：「我……只是说说，你不要真的去打。」

    「喔。」真奇怪！刚刚气得要打人，现在又不让她打了。

    「就是人生气都会这样喊啊！骂啊！泄泄气！别当真啦！」见花默语点头，她就稍微放心了，只是这样下来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她不太好意思的说：「谢谢你。」

    花默语点头，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拿著书包离开，从这天後，陈孝柔缠著花默语成为了她少数的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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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顔若雪最近有点郁卒。

    原本在乌亦凡被公司外派到国外一年时，他的心情真是好到极点，虽然每天晚上一通的睡前通话让他有点小小的不悦，但那又如何，现在陪在花默语身边的人是我，光这点就让他感到无比得意，只是这又是怎麽一回事？之前告白之後又说我抢她男朋友的那女人，为什麽整天黏著我家默语？看她是女的，他只好一忍再忍，看著陈孝柔嚣张挑衅，也只能压下冲上去掐她脖子的冲动，但这个人呢？程展卿，上次校庆演戏的男主角候选人之一，一个面瘫，比花默语还没有表情，最近默语有人气多了，最近互动这麽频繁是怎麽回事？两个少话的人能说些什麽？远远的看见花默语点头之後，程展卿那张冰块脸居然出现了笑痕，他笑了？这让顔若雪不禁想像到最坏的状况，是不是默语被缠到不行，只好无奈答应了程展卿的追求，程展卿听到之後，绽放出迷人的微笑，想到这可能，顿时顔若雪脸黑了，这……不会吧？

    心情愈想愈糟，但是去问又好像很奇怪？搞得自己好像很在意一样，不过也不是好像，他根本就在意到不行，放学後去道馆居然看到程展卿也跟著默语来了，他无语的望向天空，这是为什麽？走了一个乌亦凡，来了个程展卿，我的爱情路为何如此坎坷？

    「嗯嗯，不错，你也加入我们门派吧！」乌汉星说的话传入他耳里，他在心里哀嚎了一下：”师傅，你让情敌入门派做什麽？而且你的语气不要像招人入帮派一样！”入门派？突然他觉得不对劲了。

    顔若雪朝默语问著：「程展卿这几天找你是为了入门派？」

    花默语点头道：「对，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啊！程展卿我误会你了！以後我们就当师兄弟，好好相处吧！他看向程展卿的目光突然温和了许多，以後就有人叫我师兄了，哇哈哈！正得意时，就见师傅兴致勃勃的开始教程展卿基本功夫，突然他心里不平衡了。

    「师傅！我入门派这麽久，你都没教我一招半式，程展卿刚入门你就开始教，差别待遇有必要这麽明显吗？」

    乌汉星摸摸鼻子说：「那是你自己不争气，展卿可是比你好多了……」眼见顔若雪又要发火，他好声安抚道：「你入门比较久，是吧？让让师弟不是很好。」

    「哼哼！」虽然还是有点不爽，不过就算以後程展卿再强那又如何？哼！还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兄！这样就稍微平衡一点了。

    程展卿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回：「我不叫师兄。」

    这下子顔若雪不开心了：「你比我晚入门，不叫我师兄叫什麽？」

    「你比花默语晚入门，也只叫她名字。」

    「……」

    程展卿又加了一句：「你叫她师姐，我就叫你师兄。」

    这怎麽行！叫花默语师姐，光想就觉得别扭，更何况她还是我喜欢的女人，不叫名字多惨啊！於是他妥协了：「不叫就不叫。」唉，这样程展卿入门派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也不能藉著师弟的手去为非作歹，真无趣！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总觉得程展卿的眼中有一丝不屑，这下真的闷了，打也打不赢，也不能骂，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花默语说话了：「我们先回去吧！一时之间师傅也没空理我们，现在他正教得开心呢！」

    「嗯。」突然顔若雪想到了一件事，昨天老妈才说过，怎麽自己差点忘了！「默语，要不，今天来我家作客吧！我妈一直说想见见你呢！」

    只见花默语原本在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顿，这让顔若雪高兴了一下，紧张了吧！是不是觉得要见别人父母，所以害羞了？正沉醉的幻想时，花默语却说了：「嗯，今天先去你家，改天来我家。」

    「去你家？」

    「嗯，我父母说想见见你。」

    这下子换他晴天霹雳了！原来花默语不是紧张，只是正好也想起还有这件事，真正该紧张的是他才对，长得女孩子似的，会被嫌弃吧！再瞄了花默语一眼，什麽都好，长相好、学习好、体育好，就是表情少点，怎麽看都像是自己配不上，第一次他出现了类似自卑的情绪。

    「你父母……会喜欢我吗？」顔若雪困难的问著。

    「不知道。」

    就不会安慰我一句吗？顔若雪情绪更低落了，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花默语拿好东西，奇怪的看他一眼，刚刚不是心情还不错！怎麽现在又苦著一张脸？她开口问：「不是说去你家，先去买点东西再过去。」

    顔若雪疑惑了，很少听到她要买东西，他好奇的问：「买什麽？」

    「伴手礼。」

    顔若雪完全惊讶了！默语居然会想到那边去，实在是太小看她了，原本以为根据过去经验，花默语一定会面无表情答应去之後，然後非常自然的旁若无人，结果居然还会想到买伴手礼？但其实也没太大必要，老妈说就是平常带个朋友回来玩之类的，这样有人买伴手礼上门拜访，他还真有点吓到。

    发现顔若雪吃惊的模样，花默语解释：「母亲说你若是约我去你家，买个伴手礼再上门拜访礼貌些。」

    「喔。」听起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但花默语的母亲怎麽会想到自己有可能会约她去家里？顔若雪不去想太多，陪著她去买了盒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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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盒便往家里去，一路上他有点纠结的看著花默语手里的饼乾礼盒。

    「其实不用买也没关系的，我妈一点也不会在乎。」

    「你已经重覆很多次了，我知道。」花默语看他还想说点说什麽，无奈的加了一句：「但我母亲在乎，她说如果让她知道我这麽不知礼数，她会自责得吃不好睡不好，每天以泪洗面。」

    顔若雪无语了，但过了一会儿又想，花默语真是孝顺，笑著说：「看来你心疼你母亲啊！」

    心疼？花默语皱眉道：「她睡不好、吃不好倒没什麽，但是哭起来就吵。」

    原来是嫌烦！顔若雪在心里稍稍为花默语的母亲感到悲哀。

    「到了。」顔若雪打开门请她进去，就见叶明带著慈爱的笑容迎了出来，对於这种慈母的形象，顔若雪可从没见过，心里升起一阵恶寒。

    他僵硬的介绍：「这是花默语。」指了一下叶明，偷偷撇了下嘴：「这是我妈。」

    叶明可没忽略他的小动作，趁不注意瞪了他一眼，转回来又是一张笑脸，花默语是有注意到，但这是人家母子的事，就不必管太多了，她淡然的打著招呼：「阿姨你好，第一次上门拜访，这是一点小心意。」说著顺手递上礼盒。

    叶明接过礼盒，笑得更开心了：「唉呀！人来就好，带什麽礼盒，来，进来坐。」叶明亲热的拉著她的手走进客厅坐下，一边细细打量著，真是漂亮的孩子，气质也好得没话说，配自家儿子还真有点可惜了！配个英俊高个的男子不是更好，跟自家儿子出去，搞不好还以为是姊妹呢！这样想著，便忍不住说：「小语啊！喜欢怎样的男生呢？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几个？」

    一旁正坐下喝茶的顔若雪 “噗” 的一声，喷出刚喝下的水，一面哀怨的望向叶明，怎麽母亲都不帮自己人呢？难道我真的是抱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叶明乾笑著：「问问嘛！」

    花默语微笑：「阿姨，不用的。」

    「喔，好，对了，听说你有练武术啊！」

    「嗯。」

    「多好啊！真帅气！」曾经她也想当个侠女呢！叶明瞥了眼顔若雪，不满的说：「若雪就只会琴棋书画。」

    顔若雪这下真的冤枉了！当初是谁逼著自己去学的？现在又嫌他只会这些，他愤恨的盯著继续说笑的叶明。

    叶明不为所动的继续话家常，等天色黑了才依依不舍的让花默语离去，顔若雪则是松了口气，老妈快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问透了。

    他没好气的说：「好了，人家回去了，别看了。」

    「哼！女孩子耶！多好啊！我居然生了个假女孩。」叶明唉声叹气的，突然又恶狠狠的盯著顔若雪说：「一定要给我追到手。」

    「刚刚是谁还说要介绍人给她。」

    叶明耍赖的说：「不记得了！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小语当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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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今天不能跟我回家啊！」陈孝柔看著她抱怨，花默语只是点头收著书本，她装可怜的望著她：「这样我一个人好孤单。」

    「没办法！若雪今天要来我家。」

    「我不要一个人回家啦！」

    正巧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花默语便急忙喊了声：「殷学长！」

    殷锡珉被叫住很是讶异，他探头进门问：「怎麽了？」

    花默语指了下陈孝柔：「你陪她回家一下。」

    「我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很不友善的互瞪。

    「学长，陪她回家，有空我教你几招，顺便陪你切磋。」

    殷锡民两眼发光：「你说的喔！」

    「嗯。」

    「那我们先走了！」

    「我说我不要！」然後，那个烦人的陈孝柔就被殷锡珉强制押走了，花默语满意的点头，耳根清静多了，被老师叫走的顔若雪也回来了。

    「走吧！去我家。」

    一路上，顔若雪紧张的情绪怎麽也无法平复，满脑子都是不喜欢我怎麽办？伴手礼他们家会喜欢吗？

    终於他还是问了一下：「默语，我看来怎麽样？」

    花默语也看出他的紧张，好心安抚道：「别担心！看起来很漂亮！」

    顔若雪脸黑了！这好像就是个问题，漂亮？不要啊！到了花家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说：「要不，改天再来。」

    花默语坚决的摇头：「不行，父亲为了见你，特别挪出时间。」

    伯父特地挪时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进门，花默语母亲一脸微笑，父亲……也是笑，但是笑里藏刀，看来伯父很不喜欢他呢！这样的发现让他很是沮丧！

    「伯父，伯母。」

    杨乐心接过伴手礼，亲切的问候著：「你好，是若雪吧！长得真好。」

    花汉青也笑了：「是长得好，比我家小语还漂亮呢！」

    杨乐心一瞪，用手肘推了他一下，花汉青才安静下来，花默语看了父母一眼，说：「进去说话。」

    杨乐心马上接口道：「对！对！进来坐著。」

    顔若雪有点尴尬的坐在椅子上，一一回答对方父母问题，唉！之前看花默语跟老妈对话怎麽就那样自然！

    最後，杨乐心还是满喜欢顔若雪的，只是花汉青好像还不够满意的说：「小子，要不要跟我去种田？」

    「种田？」

    「怎麽？吃不了苦？我是看你白成这样，一点男子气慨都没有，想帮帮你！不肯吗？」

    顔若雪当然不肯啦！但是也被花汉青刺激到了！不喜欢我是吧！那我就做得让你无可挑剔，他恭敬的回：「伯父，何时开始？」

    看他没有用任何理由推拖，花汉青这时才有点满意了：「假日吧！来帮忙。」

    「好。」

    等顔若雪离开之後，父母俩就进房去讨论顔若雪了！花默语有点无言，要不是父母亲强烈要求她不准插话，她真的想叫他们停了！他们这样，以後有人敢来家里吗？话说花默语也想太多了，她父母只对顔若雪这样而已。

    几个礼拜下来，假日总是见到顔若雪到父亲田里帮忙，勤快不喊苦这一点让花汉青很满意，但是有一点他还是不满意，那就是即使这样子晒，顔若雪还是一身白皮肤，那张脸看起来还晶莹剔透，花汉青都无言了，所以他对顔若雪也不再强求了，做到这样也不错了，那天生的部分…….唉，谁能改变？

    跟花汉青愈发要好，顔若雪非常有成就感，感觉就像是得到未来岳父的认同，乌亦凡？闪边去吧！哇哈哈哈!看到顔若雪仰天大笑，花默语不禁有点担心，难道是被父亲折磨疯了吗？

    因为见过面，所以两个人去彼此家里的次数便增加了，顔若雪想著总觉得感觉很不错！直到升上高三，读书的时间增多，他有报名补习班，而花默语没有，相处的时间渐渐少了，可喜可贺的是乌亦凡还得在国外多留段时间，让人生气的是程展卿的武术日益精进，让他想起自己什麽也练不成，这天他又要去补习班，一脸哀怨的和花默语分开。

    花默语见状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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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散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她注意到前方的公园似乎有些声响，便走了过去，一到那里便看见有个小女孩脏兮兮的坐在地上不吭一声，任由身旁几个小孩骂著，其中一个较大的男孩一边踩著地上一个面包，恶意的说：「怎麽样！不是叫你把面包给我，不给我也不屑吃，只是你也吃不到。」

    另一个孩子不屑的说：「打也打不赢还一直要跟我们打，真可笑！」

    旁边一个穿著整齐的小女孩嫌弃的踢地上的女孩一脚：「这麽脏，像个要饭的，这样谁会收养你。」

    听到这花默语不悦的上前说：「够了吧！你们谁要跟我打呢？」

    两个孩子躲到较大男孩的身後，男孩虽然有点怕，还是假装镇定的说：「你一个大人要跟我们打，是想以大欺小吗？」

    花默语冷笑：「以多欺少就很得意？那我也不介意以大欺小。」她一步步走进他们，三个孩子便吓得逃跑了，花默语看了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一眼，大概7、8岁吧！她开口说：「起来。」

    小女孩只是抬头看她，清秀的脸庞虽然有点脏污，却掩不住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那眼里有著倔强，她没有说话，就只是一直看著花默语，隐隐有著戒备。

    花默语皱眉一把拉起了她，顺手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叹了声气，说：「我叫花默语，你呢？」

    她沉默了一会，才回：「安子希。」她望著花默语，眼里有著不解和警戒：「为什麽帮我？」

    「不是帮你，是我看他们不顺眼。」

    安子希放松了一些，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不坏！她故意问说：「那你看我顺眼？」

    「你从何得知？」

    「因为你帮了我。」

    花默语但笑不语，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包递过去：「多买的，给你吧！」

    「为什麽？」

    「若真要一个理由，嗯，那就如你所说，看你顺眼吧！」

    安子希没有接过来，摇头道：「若是这理由，我不能接受，你要我帮你做什麽吗？」

    这下子花默语有些讶异了，要求孩子做什麽？她说：「你现在八岁？能要你做什麽事？」

    「我是八岁，但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她指了地上的面包说：「那是我帮便利商店店员跑腿买东西，她买给我的。」

    花默语沉默了一下，笑著说：「好，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麽欺负你，做为交换我给你面包。」

    「这不行。」

    又不行？花默语困惑的问：「为什麽？」

    「因为我不能如实说出全部。」

    「没差，那你说可以说的部分。」看她又要开口拒绝，花默语打断说：「就这样！」

    安子希无奈的点头：「就只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喔，给你，交换了。」花默语看了一下手表说：「我得走了。」

    「你……要走了？」

    「嗯。」

    安子希沉默不语，看起来孤伶伶的，很孤单寂寞，第一次花默语对一个孩子感到不忍，她故意轻松的说：「要是无聊下午这时间到公园来吧！我放学会经过。」花默语摆摆手，没等她回应就离开了。

    安子希看著手里的面包，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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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最近的花默语很可疑，明明陈孝柔也不缠著她了，一天到晚和殷锡民学长打情骂俏，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这组合让他有点吓到，这就是恶霸情侣档啊！咳咳！重点不是这个，那为什麽花默语放学跑得这麽快？难到乌亦凡回来了吗？不对！这样大嘴巴的师傅会说才对，顔若雪偷偷翘了补习班的课，狐疑的在後方小心跟著花默语。

    花默语走到公园对著一个小女孩微笑：「这麽早就在这？」

    安子希没有像以往一样抱怨著，突然小声说：「有人跟踪你。」

    花默语笑了笑，没有太惊讶，只是朝後方喊了声：「若雪，出来吧！」

    咦？被发现了！顔若雪不太好意思的走过来：「我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

    「跟踪狂长得好漂亮！」

    顔若雪不悦的说：「我不是跟踪狂，还有不要说我漂亮。」

    安子希挽著花默语的手朝他吐舌头：「不要跟我抢默默。」

    「臭小鬼！」怎又来一个跟他抢人啊！顔若雪在心里嘀咕著。

    「不过若雪，今天你不用去补习吗？」

    「咳，今天上课的老师请假。」顔若雪有点心虚的看向旁边。

    安子希见状坏笑道：「默默，不要相信他，他肯定是翘课了！」

    颜若雪耳朵快速红了起来，恼羞成怒说：「小鬼！不关你的事！」

    「好啦！这不重要，子希，昨天我教你的招式演练一次给我看。」

    不重要？顔若雪大受打击的石化在那里，安子希窃笑了一下，便摆出正经的神色回答：「是。」

    好不容易从打击中稍微恢复的顔若雪，看见安子希的一招一式，对花默语惊道：「你教她的？」

    花默语点头：「对。」随即又露出个满意的微笑：「才教不到十天，她的一招一式就很完美。」

    顔若雪再次深受打击，为什麽我身边的人都这麽变态？为什麽我那麽多年学的程度居然比不上眼前只学十天的小鬼？太刺激人了啊啊啊！！！

    花默语注意到他有点难看的表情，好心安慰道：「其实你也很了不起，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不适合练武的了。」

    这是安慰吗？他哀怨的盯著花默语看，安子希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默默真是厉害！”

    花默语奇怪了一下，怎麽被自己安慰的人那麽哀怨？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说了一声：「亦凡打来，我去接一下。」

    顔若雪瞪著花默语背影离开，却无可奈何！唉，怎麽会这样，乌亦凡什麽时候会死心啊！不对！自己为什麽要给花默语这麽多时间考虑啊！在他唉声叹气的时候，安子希幸灾乐祸的凑到他身旁説：「情敌啊！」

    顔若雪惊讶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不对，默语不会提自己感情的事啊！」

    安子希一副看白痴的神情，鄙视著他：「你一看就知道喜欢我家默默，另一个叫亦凡天天打电话问候，况且你刚刚的表情又是那样，谁猜不出来啊！」

    「臭小鬼！你懂什麽啊！」

    安子希做了个鬼脸：「你再叫我臭小鬼，我就叫默默不要理你。」

    「你！」顔若雪气归气，却也无奈得很，算了，跟个孩子生气什麽。

    但安子希可不想放过他，她神秘兮兮的说：「其实啊！我看得到未来呢！」

    「嗯哼。」

    「我看见默默有两条姻缘线呢！」

    「胡说八道！不跟你这小鬼说了。」顔若雪见花默语久久不归，便走出去找人了。

    安子希诡异的笑著：「是胡说八道啊！我看见的可不是未来。」想著又喃喃自语：「要不让默默选另一个好了，帅气多了。」

    顔若雪在不远处找到正说完电话的花默语，脸上隐约还见得到些许的笑意，的确，安子希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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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话让他不安了，明明就是个小孩胡乱说的话，但是却让他心慌不已。

    花默语看到他，轻扬嘴角：「怎麽过来了？」

    「有点久了，所以来看看。」

    「嗯，那我们过去吧！留子希一个人也不好。」

    顔若雪摇头说：「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他挥挥手，没等花默语回话，就转过身子离去。

    花默语走回去，见安子希一人练著她教过的招式，心里感到一阵心疼，这麽小的孩子……，她走过去按住子希的肩膀：「休息。」

    安子希停下动作，甜甜一笑：「嗯。」

    两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安子希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和零嘴，安静无声的吃著，突然安子希开口问：「默默，你喜欢刚才那个漂亮的人吗？」

    「若雪吗？喜欢。」但花默语又想了一下说：「单纯的喜欢。」

    她就知道是这样！安子希又道：「那叫亦凡的呢？」

    「一样。」

    「默默，如果有一天，要从他们之中选一个陪你度过一生，你会选谁？」

    花默语楞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居然选不出来！再看了一下子希那张稚气的脸蛋有著正经严肃的模样，她失笑道：「子希，小孩子过想过的生活就好，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怎麽可以不管？这是她第一次喜欢的人，让她感到温暖的人，花默语一定要幸福！安子希叹口气道：「默默是答不出来吧！」

    花默语沉默不语，安子希又道：「没关系！默默，哪天要是有重要的人了，一定要抓紧他喔！这个可以答应吧！」

    花默语笑了：「好，答应你。」

    安子希抱住她，满足的笑说：「最喜欢你了。」

    「嗯。」

    好一会儿，安子希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默默，我差不多要回育幼院了。」

    「嗯。」

    「默默，你会一直记得我吧？」她不确定的问著。

    花默语笑说：「我决定了，到时候出社会在外租房子，你就来跟我住吧！」

    安子希惊喜的说：「真的吗？」突然她眼神又暗淡下来，难过的说：「默默，好像没有这麽简单。」

    「我知道，还有个收养的问题，我跟父母亲说一声就好了，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嗯。」安子希这才开朗起来，再等几年，就可以离开那个让她孤独的地方了。

    「不过子希，你每天出来，育幼院里照顾你们的人不会担心吗？」

    「才不会！他们说我是奇怪的孩子，根本不喜欢接近我。」想起这个，她又担心起来，有点不安的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跟别人不一样，会讨厌我吗？」

    「不会。」看她依然很不安，花默语认真的说：「不管怎样，你就是安子希而已。」

    「嗯，默默再见。」

    看著她跑远，花默语微微一笑，很没安全感的孩子，走出公园，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边，她有点惊讶的问：「不是回去了？」

    顔若雪搔搔头有点尴尬的说：「其实我今天翘课，太早回去会被怀疑。」

    「那你怎麽不过来？」

    「听到你和那小鬼在说话就不靠过去了，她……你怎麽认识的？」

    「子希，是在公园认识的。」

    「刚刚……好像听到什麽育幼院？」

    花默语点头：「子希是育幼院的孩子。」

    「喔。」总觉得刚刚那样对她好像过份了点，顔若雪有点担心的问：「那我刚刚的态度有没有让她不开心啊？」

    花默语摇头，想了想说：「不会，想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吧！子希不想被认为可怜，就用原本的态度就好。」

    「喔，其实……那小鬼也挺可爱的！」

    「嗯。」

    顔若雪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默语，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对上花默语略带困惑的眼，他解释道：「就是什麽都想问、想知道。」

    「不会。」

    「真的？」

    「嗯，很正常，像你这种好奇心旺盛的人，什麽都会想知道一下。」

    顔若雪有点挫败，我只关心你好吗？什麽叫都想知道一下，我才不会到处去刺探别人的消息！算了！反正说再多也没用。

    他换了个话题说：「你生日快到了！」

    「还有两个多月。」

    顔若雪提醒道：「要给我答案的时间也快到了，今年毕业典礼的时间跟你生日是同一天。」

    花默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微笑不语。

    「那一天，是我等你的最後一天。」

    「嗯。」

    「好啦！你快回家吧！我先到处晃晃，再见！」

    「再见。」等顔若雪走远，花默语皱眉喃喃自语：「最後一天等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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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 结局

    还有一个多月，大考也结束了，顔若雪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踩著轻快的脚步度过一天又一天，日子近了，紧张过头反而放松了些，这天他哼著歌踏入家门，便见两道视线同时投注在他身上，他直觉退了一步问：「怎麽了？」

    叶明笑了笑：「是这样的，绍文被公司调到新加坡。」

    顔若雪一头雾水：「这关我什麽事？」看到自家父母稍微黑了点的脸，他改紧换个说法：「我是说，这个……对我有什麽影响？」

    顔绍文揉揉太阳穴，决定不跟儿子计较，解释说：「我和你妈的意思是全家一起去新加坡。」

    「什麽？我可以不去吗？」

    叶明为难的看了顔绍文一眼：「这个……」

    顔绍文点头说：「你不去其实我也是无所谓的。」

    这次换颜若雪脸黑了，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不过倒也松一口气，如果真的和默语在一起，远距离恋爱那可不行，乌亦凡听说也要回来了，他最後说：「我不去。」

    原本以为父母会失落一下，可他一说完，叶明就欢呼跳起来抱住顔绍文说：「太好了！两人世界。」

    更可恨的是颜绍文还笑著附和道：「真好。」

    顔若雪没好气道：「不想我去就早说嘛！难道我会死皮赖脸的跟著吗？」

    颜绍文严肃的摇头说：「不是不希望你去，只是你已经十八岁了，我希望你开始学会独立，过几年我还是会申请调回来的。」

    叶明眨眨眼笑说：「就是这样。」

    这都是藉口！颜若雪挥手道：「好啦！就这样决定了，我要上楼去洗澡。」

    看著儿子上楼，叶明终於有点担心了：「他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颜绍文自信的说：「没问题！他可是我儿子。」

    几天过去，时间到了毕业两天前，颜若雪陪著花默语一起在公园教安子希功课和武术，偶尔颜若雪还会教她弹琴，等到结束天已渐黑，安子希已先行离去，颜若雪有点局促的开口说：「我……想说一些话。」

    花默语自然的回：「说吧！」

    「咳！明天是给我答案的日子，我想再做一次正式告白。」

    「嗯。」

    颜若雪深呼吸一口气，严肃认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我喜欢你，你愿意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和陪伴你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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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守不弃 作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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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

    花默语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嗯，我听到了，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不是应该脸红一下？算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就不是花默语了吧！颜若雪点头：「嗯，我等你答案。」花默语离开，他才松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往旁边一摸，居然看到手机，花默语的？他收好手机朝花默语家走去。

    听完颜若雪的告白，其实她心跳加速了一些，觉得有些尴尬便快速离开，但是这就是喜欢吗？她不清楚，总觉得应该是更强烈的感情才对，不应该是这样，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摇头甩掉那奇怪的感觉。

    「在想什麽？」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传来，接著旁边一个人影靠了过来抱住她：「我想你了，小语。」

    花默语有点惊讶道：「亦凡？你回来了？」

    「嗯，想我了吗？」

    「还好。」

    乌亦凡轻笑道：「还是一样。」

    「怎麽回来了？」

    「刚好最近不忙，请了假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那天你就满十八岁了吧？顺便庆祝一下。」

    「喔。」

    乌亦凡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还有，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

    花默语身子一震，虽然有想过，但是……这时她居然想到了颜若雪，她叹口气：「亦凡…..」

    乌亦凡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来，突然倾身吻了她，从背後看来就像两人正在亲吻，一阵子才离开深情的说：「我爱你。」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影离去，乌亦凡再一次问：「你的回答呢？」

    花默语抚著脸颊，皱眉道：「亦凡，不是。」

    「嗯？」

    花默语放下手，眼神明亮的望向他：「亦凡，谢谢你，但是我喜欢的不是你，你就像我的亲人和朋友。」

    乌亦凡淡淡的回：「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还抱著一丝希望，今天算是一个了断吧！」

    「谢谢。」

    乌亦凡有点哀伤的笑著摸摸她的头：「不要谢了，这让我更难过。」他俯身抱住她：「一下下就好。」

    花默语感到肩上的湿润，拍拍他的背轻声道：「有一天会有个好女孩走进你的心里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两个相拥的人，她承受著这无声的泪，属於你的，却不属於我的……爱情。

    隔天，花默语有点疲惫的走到学校，有点意外今天到教室见到颜若雪，她以为他是迟到了才没来家里等她，却也没在意太多，直到回家颜若雪似乎也打算一个人离开，她才有点困惑的问：「今天怎麽了？」

    颜若雪困难的笑了笑：「没事，我要回去了。」

    突然想到今天要给答案，虽然知道自己的答案他可能不会很满意，但是她想说清楚，她才开口：「若雪！」

    颜若雪摇头：「明天，明天再说吧！」话丢下，他便逃难似的走了。

    「他……怎麽了？」

    颜若雪有点茫然走著，其实，是他不敢去面对，昨天她和乌亦凡接吻了，这代表什麽，在一起了？他一直希望只是个误会，希望她不是自愿的，所以他等，等花默语打乌亦凡一巴掌，或则来个过肩摔，而不是像那样毫无反应，她不知道当我看到这样的反应，心里像是被撕裂那样的难受，颜若雪脸色有点苍白的回家，看著父母说：「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毕业当天，花默语一直在找颜若雪，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这时陈孝柔走到她面前，将手机和一个小礼盒递给她：「颜若雪给你的。」

    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吗？她有点困惑的打开小礼盒，是一条心形微透光坠饰的项鍊和一封摺成方形的小纸条。

    “默语，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人已经不在台湾了，对不起，说好要听你的答案，最後还是选择了逃避，那晚我看见你和亦凡在一起了，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真心的祝福你，因为太喜欢你，所以让我不知所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办法陪著你，但是我的心给你，全部都给你，陪著你一直走下去，终身不离，生日快乐！我的……最爱的人。”

    花默语倏地往外跑，眼里有著慌乱，途中班导看见她，拦住她道：「典礼快开始了，你要去哪？」

    「托隔壁班陈孝柔拿毕业证书给我。」

    丢下这句话，已经不见花默语的人影，班导惋惜道：「怎麽最後一天了，班上的两大美人都缺席呢？」

    花默语跑到颜若雪家门口，疯狂的按著门铃，但是没有人回应，没有人…….，打了颜若雪的手机，关机……，消失得真彻底……，她一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子站在她眼前，担心的问：「默默，你没事吧？」

    她勉强一笑，低头一看才发现安子希红著眼眶：「发生什麽事了？」

    「默默，我要离开了。」

    「离开？」

    她坚强的说：「嗯，有人收养我了，很好的人家。」

    花默语点头，摸著她的头说：「那以後我去找你。」

    安子希摇头，有点难过的说：「很远，你找不到我的，但是…….」安子希将一个银色手环戴到她手上：「但是，我找得到你。」

    花默语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我等你。」

    安子希突然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的说：「我真舍不得你。」

    她轻拍著安子希安抚著：「一定会再见面的。」

    「嗯。」她擦乾眼泪，抬头望著花默语：「我送你最後一个礼物，再见。」只见安子希手一挥，便消失了，她正觉得有点慌乱，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不属於自己的记忆，是唐玥绫的记忆……，昏厥之前，恍惚之间传来一个声音：「两清了……」

    梦中，她苦笑著，原来感情淡薄是天生，不只如此还加上个誓约，此生十八岁前，不会爱上任何人，这是唐玥绫在得知古慕云最後的心愿时所加上的，就为了两清，似梦非梦，她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里，一个脸色苍白孱弱的男子躺在床上，看见她时，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沈若晨，我不是她。」

    「咳，咳，我知道，你只有眼睛像她，玥绫……，她为什麽不来？」

    花默语有点难过的说：「你……这是何苦？」明明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他却在唐玥绫死後相思成疾。

    「六年了，够了，我守了对她的承诺，人人都说我情深，所以娶了她的牌位，守著她一人，但却不是，我只是想让她心痛，让她知道离开後，我的心有多疼，这样下一次她就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看著眼神渐渐涣散的沈若晨，她轻声说着：「这次，你可以见到她了。」

    他笑了，缓缓闭上双眼，花默语彷佛看见他和唐玥绫笑著相携而去，正以为要结束，脑海接著出现她和颜若雪相处的每一幕，她睁开双眼，黯然一笑，原来早就爱上了，为什麽没早点察觉？这次……我等你吧……

    五年後，一个女子在咖啡厅，拿起杯子轻啜，一对情侣一见到她欢喜的跑了过来，女子淡笑道：「来了？」

    「默语，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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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吗？」陈孝柔抢先一步坐到她身边问著，殷锡珉点头也坐了下来。

    「好，你呢？」

    「当然好啊！」她甜蜜的看了殷锡珉一眼，接著说：「真没想到你会去当老师耶！」

    「实习老师。」

    「一样啦！」

    花默语转向殷锡珉问著：「他好吗？」

    殷锡民有点无奈的说：「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麽？都问著对方好不好，要把手机号码给你们去联络，却都不要。」

    花默语轻轻的笑了：「我在等，等到相同的立场，现在等够了。」

    陈孝柔好奇的问：「什麽意思啊？」

    花默语笑了笑，朝殷锡珉看去：「下次他打回来，告诉他我要结婚了，叫他回来参加婚礼。」

    两个人傻了似的盯著她：「这太狠了吧？」

    「他不回来，我逼他回来。」

    一个礼拜後，颜若雪眼神空洞的坐在书桌前，结婚？刚听完殷锡民所说的，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他苦涩的笑了，要我回去参加婚礼，他从来不知道花默语会这样对他，就算时间过了，他的心还是会痛，唉，这是说谎的报应吗？当年他根本没有出国，只是先搬到将来要读的大学附近，他故意挑了个远一点的学校，却无法离开这片有她的土地，他揉揉额角，这比当实习老师还累，最後他还是没有办法回去，只是寄了份贺礼回去。

    花默语拿到贺礼突然笑了，笑得陈孝柔有点害怕的问：「呃……还好吧？」

    突然她收起笑容，淡淡的说：「叫殷锡民打电话给颜若雪，跟他说我死了。」

    陈孝柔一脸惊愕的望著她：「这也玩太大了吧？」

    「就这样，剩下的给你们发挥。」

    颜若雪自从寄出贺礼就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表情？算算日子也该收到了吧！才想著，电话便响了起来，他不安的接起电话，殷锡珉沙哑的声音传来：「若雪回来吧！默语出事了！」

    颜若雪著急的问：「她怎麽了？」

    「从收到你的礼物，她就有点恍惚，结果骑车一不注意和人对撞了。」

    颜若雪心中一痛，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他镇定的问：「她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回去。」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他心急之下忍不住大吼：「快说啊！」

    耳边传来一阵阵哭声，殷锡民哽咽说：「她不在……了。」

    颜若雪丢下话筒，拿著钱包和手机冲出去，买了车票不安的坐在车上，眼泪一滴滴流下，不会的，才不会这样就离开，我还没听到你的回答，他捂著脸懊悔著，回去就好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站後他坐了计程车到花默语的家门前，到了这里他迟疑了，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前世的画面，缓和过来後，他怒吼道：「马的！我才不会沈若晨一样，守著那什麽鬼承诺，花默语你敢离开，我就跟著你去。」吼完他痛哭失声。

    「若雪。」

    颜若雪满脸泪痕愣愣的望著叫他的人，不确定的问：「默语？」一见对方点头，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好一阵子才放开，颤抖著手抚著她的脸：「好好的。」

    花默语笑著流泪道：「好好的，是为了骗你回来。」

    「骗我回来？」颜若雪沉了沉脸，恼怒的吼：「骗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怎麽可以拿这个骗我！」

    「你不回来，就算我要结婚了，你也不回来。」看颜若雪不满的神色，她继续说：「当初为什麽就不听我的答案呢？」

    颜若雪正想开口，花默语拉著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吻上他的唇轻声道：「这才是我的初吻，亦凡吻的是脸颊。」

    她放开摸著嘴唇傻傻看著她的颜若雪说：「我爱你，我愿意让你照顾我、保护我和陪伴我一起走下去，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这就是我的答案。」她推了推他说：「你的回答呢？」

    颜若雪回过神，激动的抱住她，轻声说：「我爱你。」

    两年後，一所高中内，颜若雪踏进教室喊道：「我要上课了，安静。」

    班长兴奋的说：「老师，听说隔壁班也来个漂亮老师耶！」

    另一个学生说：「嗯嗯，跟老师你不相上下，不过你是男的，真可惜！」

    班长接著说：「没关系！隔壁那个是女的，大家公平竞争喔！」说完还哈哈大笑，完全没注意到台上的人脸已经黑了，突然颜若雪冲了出去，班长一头雾水的说：「老师怎麽了？」班上同学同样不清楚的摇头，才过一下子，就见颜若雪拉了个美人进来，他搂了搂她的肩膀说：「她是隔壁班的老师，叫花默语。」然後他狠狠瞪了班上的同学，咬牙切齿的说：「她是我老婆。」

    班长惊呼道：「不会吧！太不公平了！自己是美人还要把美人拐走！」班上同学点头附和著。

    颜若雪挖挖耳朵，假装没听到：「这堂课自习。」然後大摇大摆的搂著花默语离开。

    花默语无奈的说：「你愈来愈像以前高中的班导了。」

    他反驳道：「我哪里像那个痞子！」

    「好了，都要当爸爸了，不要再这样孩子气。」

    「谁要当爸爸了！」突然他觉得不对，有点愣愣的望著她：「你怀孕了？」

    花默语点头，有点不解的问：「我没跟你说？」

    颜若雪先是惊喜，然後哀怨道：「居然还忘记告诉我！」

    「啊！那我有没有告诉你，亦凡要结婚了？」

    颜若雪无语了，果真什麽都没告诉我，他叹气说：「没有，算了，现在知道就好。」

    花默语笑著说：「希望他幸福。」

    颜若雪牵著她的手说：「废话！当然会幸福，像我们一样幸福。」

    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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