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 分卷阅读1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 盲君 by 南乡子 简介 湛暖翼没想到谭孝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要我娶元舞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 为了完成最元舞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心愿,湛暖翼最终还是向谭孝轩妥协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被日夜拥抱的身体,被谭孝轩彻底开发了的欲望,开始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更冷,雪又开始下了,不大不小的雪花蝶翼一般在灰暗的天空中翩然旋舞,偶有几片触上温热肌肤,却化为冰凉水渍,渗入肌骨,消弭於无形。 湛国北郊,永阳府马兰村村口,一位少年公子正扶树而立,鲜红鹤氅上堆了满肩雪花亦不自觉。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孤冷如雪,那如月华一般皎洁的容颜,却叫满天满地的晶莹冷凝都失了光华。 "暖暖,你要走了麽?" 村落中奔出一个粉妆玉琢的男童,约莫十岁上下的年纪,青灰色的袄子打满补丁,那样式一看便是大人衣服改的。 扶树而立的少年,轻缓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男童纯净清澈的黑眸里盛满了强烈的不舍,大约已被大人叮嘱过了,挽留的话语哽在喉间并未出口,他上前一步,用只及少年腰身的双手圈住了他,用力抱了抱,以示告别之意。 少年幽幽一叹,揉了揉了靠在身上男童的发劝道:"澈儿,外头太冷,快些回去吧。" 男童知道再不回去,少年该生气了,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前发誓般的低语道:"暖暖,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踏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少年重又叹了口气,月华般清冷的眉宇之间染上了几屡浅浅离愁。 这少年名叫湛暖翼,是湛国的九皇子,亦是从出生便被皇家抛弃了的不祥之兆,只因为他生来便是瞎的。若不是湛国这些年连年争战,几位皇子相继夭折,而湛武帝也於前日遇刺身亡,他这滴早已被遗弃的王室血脉便要在这荒僻的乡间终老一生了。 可现如今,他这个不祥却成了湛国仅存的最後一脉。 湛暖翼略带嘲讽的弯了弯冷漠的薄唇。 知晓自己即将要成为帝王,直至此时,湛暖翼心中还存著些微的不真实感。其实他心中并不想当这个皇帝,自母妃病逝他随乳母来到这个小村庄之後,他便觉得这里比皇宫之中好上不知凡几。 没有了那些冷嘲热讽,没有了那些明争暗斗,没有了那让人厌恶的血 腥奢华,已让他浑身舒坦,更何况这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生活,也是他心之向往的。村夫们爽朗的笑声,村姑们亲切的关照,村童们时而顽劣时而贴心的玩闹,还有元舞温暖的笑颜,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曾想过离开这里。 可是,元舞的心疾...... 两年前与桐国开战之後,皇家便断了每月按例给他的银子,自去年年迈的乳母辞世之後,仅凭他教书得来的微薄收入,生活已是潦倒不堪,再也买不起那些昂贵药材了。 是去,是留,已是无从选择。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当这个皇帝,他便要当一个好皇帝,纵不能留名青史,也要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流离颠沛之苦;他要让湛国在他的手中强大起来,再不积弱,再不任人宰割。 湛暖翼略抬了低垂的头,雪色之下,那双没有焦距的眼迎著雪花,折射出冰雪的明亮。 远处传来阵阵马嘶,接他的人──终於来了。 盲君 2 "湛暖翼?"低沈浑厚的声音於空旷雪地之间回转绵延。 谭孝轩讶然的望著眼前的少年,这便是传闻中体弱多病面黄肌瘦的瞎眼王子麽?乌黑浓密的发如蛛丝一般在雪水的浸润之下泛出诱人的色泽,几屡碎发驯服的贴著象牙一般的肌肤,菲薄却明亮的嘴唇勾勒出月光一般的清冷之气,清清淡淡的眉衬托得没有焦距的眼墨玉一般乌黑,不亮,却能吸人魂魄,直直站立的姿态之中突显出独特的清傲之息。 "是。"金声玉振,只答一字,不卑不亢之中却偏偏让人体味出那一身铮铮傲骨以及隐约天成的王者之气。 好一股傲气!好一身傲骨! 谭孝轩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激赏。如此人物却偏偏叫那一众老朽昏庸的肱骨之臣们避之如蛇蝎麽?真是暴殄天物啊。若不是手握军政大权的自己一力主张迎回这位瞎眼王子以作傀儡,便要错过这番傲然风姿了。十多年的戎马生涯,绝色美人,风雅儒士,英雄豪杰各色人等他皆见识了不少,可如此丰神俊秀的──瞎子,却真真是独此一人。 谭孝轩黑亮的眼顺著湛暖翼如月色般清冷的唇描摹了一遍,颀长轩昂的身体从白色战马上侧翻而下,轻捷有力的步伐踏著积雪一步一步靠近湛暖翼。 "你是谁?"感觉强悍的气势,灼热的气息步步逼近,湛暖翼皱了皱清冷的眉,终於出声询问。 此人绝不会是一般的侍从或文官,那样的气势,那样压制著霸气的步伐,难道,来接他的竟然会是他──怀王谭孝轩。 传闻此人乃是胡族蛮夷出生,最善骑射,可一箭双雕。自湛国与桐国开战之後,他屡退桐兵,屡建奇功,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他便从小小骑兵升至神武大将军,此次湛与桐国交锋,他只用亲训的五千铁骑便大败桐国两万兵士凯旋而回,被先帝特封为怀王,对於一介胡蛮而言如此殊荣委实叫人看了眼红。可换个角度来说,湛国若没有了他这一号人物,早是国已不国,成为强盛的桐国附庸了。 只是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怀王会亲自前来迎他这个不祥又无权的皇子回去登基麽?这是否太过隆重了? "你认为我是谁呢?"谭孝轩反问之中略带笑意,并非存心欺负他眼盲,只是他略略迟疑带著些茫然的神情格外诱人,让他还想多看几眼。 来到湛暖翼跟前,谭孝轩的宽大的手掌覆上了扶著枯树的手,手掌手背瞬间交触,先是毫不意外的冰冷,不一会儿便染上了丝丝浅浅的暖意。 "你既不愿告知,我也并非非知不可。"湛暖翼边将右手从谭孝轩手中抽出,边冷冷答道。 即便一早就猜到他是哪个,但知他有心戏弄,便更不想遂了他的愿,不管他是否答出他是哪个,只要接了这个话岔,他相信这位王爷定会找出更多让他窘迫的话题。对於他的好奇,他选择听而不闻。 "真冷漠!"谭孝轩挑了挑粗长如古剑一般的眉,玩味的盯著眼前让自己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的皇子。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自己一时兴起想要捏在手中把玩的傀儡竟会如此有趣。 他谭孝轩可从来未曾被人如此忽视过呐。 "可以走了麽?"湛暖翼只当谭孝轩是个宫内派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 来接他的侍从一般,冷冷的问。 湛暖翼不知自己在谭孝轩的眼中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所以也并未想自己避而不问的冷漠态度,挑得谭孝轩越发的心痒。 瞬间,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抱而起,然後是腾空一跃,双腿微分,待臀部有了著落,湛暖翼才知自己竟然被抱至一匹马上。因为眼盲,湛暖翼从来没有接触过马,更遑论骑马了,此刻说不慌乱那自然是假的,只是心中也隐约有了计较──那人是故意的。 湛暖翼因眼盲,在宫中自小被人欺负到大,除却天性温厚纯良,涵养忍耐的功夫自然也已是极为到家,此番既知对方是故意想让自己慌乱,便更不想显露出半点心慌,於是双手探向前方,紧紧揪住马儿的鬃毛,默不作声。 盲君 3 谭孝轩垂首,却见怀中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冷傲神情,不禁暗暗称奇,心下暗衬难不成这位盲眼皇子竟是会骑马的不成?於是扬了马鞭,加快速度,马背之上颠簸稍久,谭孝轩总觉得有些不对,再次低头,见那人腰骨虽依旧挺的笔直,却透出几分不自然的僵硬,那抓著鬃毛的指骨也已然泛青,仔细打量,朔风之中,疾驰之下,本该冻到发抖的那人,鬓角之间竟渗出了微微细汗,方知骑这麽快他原是怕的厉害,只是不说罢了。 谭孝轩见他如此倨傲,不知为何,心中盈起淡淡不悦,也不减速,照旧快马加鞭,加速急驰。 两人共骑之白马唤作白龙,乃谭孝轩在边塞追踪群马月余之後降服的马中之王,此马性喜驰骋,驰速如闪电,此刻背上多了一人它也不觉累赘,得了主人的意思竟立刻撒开四蹄,如脱弦之箭,狂奔起来。 湛暖翼顿觉耳边风声大作,狂风扑面,强悍的风力压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还道那马儿突然癫狂,内心慌乱之情更甚,却不料身後那人猛的压下身体,从背後抱住自己一块儿伏向马背。 "怕的话,喊出来不就好了?"浑厚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低沈中带著些许魅惑。 湛暖翼知谭孝轩已看出自己内心慌乱害怕,才故意急驰,怕是非要自己求饶,才肯勒马停驰。他明知只要喊一声:我怕。就可以不再遭这番罪,却偏偏不肯服这个软,只是牙关紧咬,不出一声。 谭孝轩见怀中人肌肉紧绷,羽睫微垂,紧合的双唇中微微透出青紫,脸上依旧傲意不减,平添几分冰寒冷冽之色,驯服之意顿盛。强劲有力的手指从湛暖翼白皙颈侧攀至下鄂,捏住之後,带著几分霸意的唇期期然压了下去。 湛暖翼只觉唇上压来一阵柔软火热,略略一怔,唇上传来湿濡之感,才知自己正被谭孝轩肆意轻薄侮辱,愤懑之情油然而生,张口便想出言制止,没想却被不得其门而入的谭孝轩施施然闯进了舌关。 终究是打碎了那一脸的云淡风清,谭孝轩叹喂著,浅尝辄止之下,才发现,原本凉软如丝的薄唇之中,竟是如此暖软如甜蜜般的温润,直叫人欲罢不能。 湛暖翼牙龈舌根无不被对方强势的软舌细细舔弄,脑中空白一片,也不是对情欲之事一无所知,皇室之间淫乱之事,数不胜数,只是耳闻再多,毕竟没有亲历过,此刻初尝唇舌相偎,初涉情欲之味,竟生出惶然不知如何应对之态,煞是惹人心怜。 谭孝轩许是吻上了瘾,内蕴了燎原欲火的黑色眼瞳直直的盯住湛暖翼那黑玉一般失了焦距的清冷墨瞳,一手勒了缰绳,一手执了湛暖翼的下颚,不停吮吻,似是要把他口中所有蜜津悉数吸干才肯罢休。 又过了数息,谭孝轩胃部传来阵阵抽搐之痛,才离了那诱人薄唇低头望去,原来是缓过神来的湛暖翼狠狠的送了他一拳,谭孝轩皱眉苦笑,自己虽然皮糙肉厚,耐的住打,但胃部是人体极脆弱的地方之一,更何况他此刻并未运气防备,皇子又恨极了他的肆意侵犯,这一拳用了全力,虽不致命,也痛得锥心。 激烈的疼痛驱散了强烈的欲望,谭孝轩正要再度策马赶路,却见湛暖翼直了直身体,侧过头,寻找他的气息,直到大约感觉呼吸相触,应是面对著面了,湛暖翼直直抿成一条线的唇,透出出鞘古剑般的煞气:"我为君,你为臣,如此不敬之事,你若再犯,杀无赦!" 谭孝轩眼见湛暖翼说此话时,帝王之气大盛,玉色容颜浸染神圣不可侵犯之态,心头触动,只觉此人定是上天赐予自己此生最大的挑战,顿时被激出豪气万千,仰天大笑三声,道:"陛下是君,微臣是臣,陛下请放心,除非陛下求臣,否则微臣绝不会再犯。"这一句话竟是从心里认了湛暖翼为湛国国君。 自此一路之上,谭孝轩恪尽职守,把湛暖翼照顾了个无微不至,也果然再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这一路的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之间,眼盲的湛暖翼没有看见谭孝轩漆黑深幽的眼底那一抹越加强烈的占有之意。 盲君 4 夜幕深垂,烛摇影移。 湛暖翼遣退内侍,独自一人端坐於寝殿之中,金丝楠木几上掐丝珐琅鼎内细如游丝般的青烟缓缓升腾而起,盈了满室异香,静人思绪,烦乱渐渐消退,取而代之浓重的倦怠之感袭上心头。 他登基已有月余,元舞也被封了公主在宫内安心静养。照理来说,他应是了无牵挂在政事之上为民为国,大展抱负,任意施为,可现实却并非如想象中那麽顺利。 且不说他眼盲无法阅览各例卷宗,便是朝堂之上定夺之事稍不如左相右丞之意,也常常被百般阻挠,事无论大小皆是无疾而终。而把他从闲适生活中牵扯出来趟这番混水的怀王谭孝轩却是两手一摊,袖手旁观。 谭孝轩是想要自己去求他吧。蹙了蹙远山一般清浅的眉,湛暖翼暗中思量,只怕这些时日里除了腾王鲁贯之,这谭孝轩暗地里也没少给自己使绊。 一想到这里,湛暖翼胸臆之间怒火丛生,拍案而起,一时之间竟忘记召唤内侍,踱了几步,转眼间便出了寝殿大门也不自知。 直至门外丝丝寒意入体,这才想起自己正身在不甚熟悉的皇帝寝宫,这一出门哪里还找的到方向,正想呼唤被自己遣退了的随身内侍,却发现身体已然落入了一个熟悉坚实的怀抱。 "陛下好生悠闲,三更半夜的还想著出殿游玩。" 听闻这几日刺杀先帝的暗杀帮派又有所蠢动,是夜,谭孝轩正率了一队御林军,入殿巡视。原本御林军巡视,哪里有需要将军王爷亲率的。只是谭孝轩想到这几日里,新帝被那一干年迈老朽欺负的够呛,该是要发作了,於是找了个借口前来看戏。 没想远远的就见了寝殿之外丹墀之下略带几分怒意的湛暖翼。 昏黄的宫灯中,那人双拳紧握,愤懑之情溢於言表,薄而明亮的红唇微微开启,白玉般容颜难得的染上了薄薄霞色,真个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3 是惹人心动,惹人遐思。 谭孝轩喝令御林军去别殿巡视,自己却不假思索的迎了上来,双臂收拢紧紧地把那人抱了个满怀。虽说初见之时,湛暖翼已用君臣之隙阻了自己的轻薄,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情此景他便做了鬼也不冤枉。更何况他迎湛暖翼回来初衷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然按照目前的形式,砍不砍头也不是这个盲眼皇帝能说了算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怀中人竟没有挣扎,夜色之中,身著明黄衣冠的那人虽直立未动,一身冰骨却更显冷傲。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王爷。"是湛暖翼冰冷到直冻入人心肺的声音。 "请问。"湛暖翼用了我而没有用朕,却叫谭孝轩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应该正在气恼之中的他到底意欲为何。 "王爷在边关奋勇杀敌,所谓何故?"湛暖翼推开了果真不出所料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的谭孝轩,双手在空气中摸索了几下,终於摸到了墙,於是转过身体,扶墙而立。 "自然是为了护家卫国。"这样答总是没错吧。 "原来王爷也知道‘护家卫国'这四个字。"微弯的薄唇中透出几分嘲讽。 "此话怎讲?"谭孝轩明知他设了套让自己往下钻,却又不得不正中他下怀。 "湛国连年战乱,外患未平,又遭天灾,土干地裂,湛北百姓已年余颗粒未收,你知是不知?" 谈起国事,湛暖翼冰玉般的脸上满是肃穆之情,叫人看了更是心痒难耐。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谭孝轩没想三更半夜出来巡视看戏,竟被皇帝拉住谈论起国事来,不禁暗暗苦笑。 "那麽,若是我有办法让受灾百姓渡过此灾,王爷可愿助我一臂之力?"终於谈到重点。 谭孝轩本想说,你若是让我亲上几下,我便助你。可抬眸望去,只见那人眼角眉梢全是倦怠之态,瞬间心下竟起了丝丝屡屡,说不清理还乱的怜惜之意。 "我帮你!"三个字竟这样随心随势脱口而出。 没想到谭孝轩竟会这样容易就答应帮自己,湛暖翼倒是怔忡起来,难道他这几日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错了这位怀王不成? 却不知,这三个刚脱口而出,谭孝轩内心已是懊恼不已。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得到湛暖翼,除却拿人政之事来要挟於他,总还是会有其他办法的。 盲君 5 冬末春初,乍暖还寒,水畔垂柳已是有了几分新绿,皇宫御苑,高墙琉璃瓦下,清浅草色融化了些许庄严肃穆之意。 御花园内,方得了闲的湛暖翼正陪著元舞散步。 宫廷御医医术精湛的不少,再加之各色珍贵药材辅佐,元舞的孱弱的身体已是大好,湛暖翼听得她呼吸节律日渐稳妥,心下甚是安慰,心情也不由大好。 元舞是湛暖翼的乳母之女,打出生便患有不足之症,体弱多病,只这一样心疾,便知也是个薄命的红颜,她只晚了湛暖翼两个月出生,自小两人玩在一块儿,湛暖翼更是当她亲生妹妹一般,在马兰村那些拮据时日里,便是自己没了吃的,他也不会少了元舞一顿。 湛暖翼自小没了母亲,父亲又嫌恶他,乳母死後,世间便只剩了这一个亲人,疼她宠她已成了必然之事,他成了皇帝之後便想著,只要是元舞想要的,他便没有不依的。 "暖暖,那人是谁?"元舞盯著正急步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谭孝轩,娇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桃红。 哪个少女不怀春,谭孝轩实乃人中龙凤,他的俊美潇洒之态,威武轩昂之姿,骁勇彪悍之气,即便手中没有这样如日中天的权势,也是多少娇娃豔妇心之所想的人物,宫中侍女见了他也皆都频频眉目传情,元舞体弱深居闺阁深处,哪里见过这般伟岸的男子,一见之下蓦然心动实属正常。 "哪个是谁?"湛暖翼目不能视,根本不知道元舞指的那个是谁,待熟悉的霸气步伐渐近了,心下明了。正思索著怎麽回答元舞,却听到来人怒气重重的质问。 "陛下好雅兴,有美人陪伴身侧,便想至国事於不顾麽?" 早晨朝堂之上,湛暖翼提了要拿国库存粮以及各个贵族大臣家中之存粮悉数取出救灾,谭孝轩履了承诺,帮湛暖翼平了众怒,并为杜了那悠悠众口,亲拿了两万石的军粮出来赈灾,文武大臣也皆是些欺善怕恶的,谭孝轩军权在握,谈笑之间便能让违者人头落地,各人自然都是怕了他的,遂大臣们虽未必真拿出存粮赈灾,见从未表态的怀王竟真是站在新帝一边的,再未有出声反对的。 谭孝轩见白玉珠帘之下素来极寒极冷的皇帝,竟微弯了唇角,露了几分欢喜的神色,心头那一簇欲火重又烧了起来,垂眉寻思著待下了朝,定要逮了皇帝好好温存一番,没想才一下朝,便不见皇帝的踪迹。 於宫内寻寻觅觅,终是在御花园瞥见那一抹清冷傲然,只见他身畔陪伴著一位绝色佳人,谈笑风声,那素来冰若寒霜的容颜之上竟展现出自己从未见过的如沐春风一般的闲适神情,谭孝轩漆黑深邃的眼中顿时蕴满不自知的嫉妒之情。 "朕是否顾国事,还论不上王爷前来置啄。"湛暖翼收了那一脸难得的从容之态,恢复了冷若冰霜的傲然姿态。倒也不是存心想给谭孝轩软钉子碰,只是怕他在身侧纠缠,惊到了一旁的元舞。 "陛下之事确实还论不上微臣来置啄。"谭孝轩不怒反笑,"微臣"这两个字却说的咬牙切齿,此刻他只想即刻把这个不知轻重的皇帝拉入寝殿之内龙床之上做到哭喊求饶,让他彻底认清到底谁才是主宰之人。 盲君 6 湛暖翼七巧玲珑之心,此刻已听出怀王语气甚为不善,只道他还在心疼那拿出的两万石粮食,蹙眉一番思量,低吟道:"原国之有难,人人有责,湛国连年遭受饥荒战乱,国库空虚,财政力乏,为了抵抗桐国,又新招了十万新兵,王爷著恼也在常理......" 谭孝轩本不是为了那些粮食而来,但听得湛暖翼之意似是要补偿自己,他素知这位新帝一无实权,二无实财,心中暗自冷笑,哦了一声,心想你除了这幅皮囊,还有什麽东西能入得了我眼,於是肃立一旁静等皇帝下文。 "素闻北方胡族喜爱我朝彩丝织物,而草原之上又是牛羊遍地,朕便将皇宫之中所有彩丝布缎尽数赏於王爷,王爷意下如何?"说道此项,湛暖翼恬然一笑,如春风拂面,吹化了千年寒冰,谭孝轩直立一旁,竟是看得痴了。 湛暖翼还道谭孝轩不明就里,继续解释:"王爷可用这些布匹找胡人兑换他们的牛,再让铁匠赶制一批农具,买进麦种分赐边境军镇,命令驻守边境的兵士开荒种田,如此一来庞大的驻关兵力也不至於浪费,待到今年秋天,一定是大好收成。" 谭孝轩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4 细细回味湛暖翼所述,心头一惊,暗叹此人倒真拥有举世治国之才。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国之强盛,必是要先以农为根本,才好发展其他,湛暖翼此计,不但富民而且强兵,如此良计纵是把那一干权臣的脑袋尽都砍了,也是掏不出来的,心下著实佩服起这位盲眼新帝来。 正想跪拜谢恩之时,突觉哪里又有不对,仔细一想,自己不但被他的睿智气度几番折服,竟还被眼前之人当作了富国强民的一颗棋子,心头涌起强烈不干,抬眼望去,那人色如月华,无限风华於渐落夕阳之中竟似映得出神光圣华,不可视物的那一双墨玉黑瞳尽染落日余辉,清华圣洁不可方物。谭孝轩心间矛盾不已,既想立刻把他压於身下不管不顾肆意怜爱,复又觉得如此人物实在是千年难求的好君王,湛国兴旺指日可待,自己断然不能将此等俊杰就这麽给毁了。 谭孝轩正魂不守舍,举棋不定之时,一声娇呼打断了烦乱思绪。 "啊!有蛇!" 一条斑斓巨蟒,正吐著红信优哉而至。 元舞素有心疾,经不得惊吓,惊叫一声,竟是当即便昏了过去,湛暖翼目不可视,虽未觉惊恐,但听到元舞惊叫之时,心下已然一窒,暗叫一声不好,御医也曾提过,元舞再经不得任何惊吓,这一吓,只怕元舞的病就要不好...... 那蛇似是极有灵性的,它见花园之中一个昏,一个瞎,还有一个熟人,於是朝著谭孝轩的方向滑了过去。 "脉脉!"娇喝之中带著些豪爽洒脱,一位白衣女子持剑而至,翩然若仙的优雅姿态中亦带著几分男子意味的洒脱。听那声呵斥中的意思,这条名叫脉脉的蛇竟似是她眷养的宠物。 "暖阳?"湛暖翼听了这声呵斥,又惊又喜,这声音竟是少时失散了多年的皇姐湛暖阳,当今天下养蟒蛇做宠物的女子想来也就只有湛暖阳了,当年暖阳只因为父皇的侍卫砍了她一条爱蟒,一怒之下离宫出走,被父皇罢黜了皇籍,再没有出现过。对这位皇姐,湛暖翼心中是极为敬重佩服的,她的勇敢,她的爽朗,还有她的怪癖,都叫人印象深刻。 可如今她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令她所厌弃的皇宫之内呢? "啊,原来暖暖也在呢。"湛暖阳回头冲著湛暖翼笑了笑,又插腰对著那条巨蟒煞有介事的训斥起来。 盲君 7 "脉脉!就算你再喜欢轩轩也不可以这样任性!人蛇殊途!人蛇殊途你知道麽?" 轩轩?堂堂一介怀王,竟被如此称呼。湛暖翼脸上漩起深深笑意。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这麽一个名号,谭孝轩挑了挑邪肆的眉,嘴角抽了几下。 那蛇竟似听得懂人话,委委屈屈的放弃了目标,滑回主人身边,矮了矮三角形状的蛇头,蹭了蹭主人白皙的手腕。 湛暖翼心中虽对这位皇姐的突然出现充满疑窦,但此刻他更忧心元舞的身体,沈吟片刻,唤了内侍抬起昏迷的元舞,宣了太医正待离开,下颚突的被人执住。 "啊呀,几年不见我家暖暖已经出落得这麽可人,难怪轩轩要动用军令让我前来保护呢,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湛暖阳神色复杂的捏著湛暖翼削尖的下巴仔细打量,她这个弟弟清冷如莲,姿容绝俗,难怪谭孝轩盯著他的眼神如同饿兽一般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饰,不过怀王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暖翼却是自己的嫡亲弟弟,上司再大也没有弟弟亲,所以这个弟弟定要好好保护起来,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湛暖阳听了湛暖阳的话又是一怔,暗想原来皇姐出走之後竟是去从军了。 失神之间,突听湛暖阳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主意拍了拍额头,大笑几声:"脉脉,我就把你送给暖暖做导盲蛇,你要记得衷心护主,千万不要让那些色狼得逞才好。" 湛暖翼听到此处,思及月前那缠绵悱恻的一吻,脸上竟泛起丝丝潮红,看得谭孝轩心头蠢动不已,却又碍於那自己召保护湛暖翼的一人一蛇,不便发作。 那蛇还当真乖巧无比,得了主人的命令,便真的滑向湛暖翼手边,自动自发的当起了拐杖。谭孝轩转头,发现湛暖阳正冲著自己促狭的笑著,气得牙痒痒的,真是作茧自缚,作茧自缚啊,当初怎麽会想到让湛暖阳来保护湛暖翼的呢?如今离吃了这位盲眼皇帝的初衷真是越行越远了。 湛暖翼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的拐角处,谭孝轩柔和的眼角重又锐利起来,复杂的神光自幽暗的瞳孔中一闪而过。 "湛暖阳!"谭孝轩强悍锋利的语调中充斥著不容置疑的霸气。 "属下在!"湛暖阳亦收了一身的不羁,正色握拳行了半跪之礼。 "传令下去,造耕锄,收麦种,另派五百军士前来皇宫搬运丝帛与胡族换牛。"谭孝轩的眉宇之间无限霸气就这样在夕阳霞光之下渲染了开来。 "属下得令!"湛暖阳郎声应答之後眉展唇扬的出了宫殿,她就知道,她这个弟弟一定会有一番作为,果然连向来执拗如牛一般的谭孝轩也被暖翼睿智风华所深深折服,看来湛国强盛指日可待,只是孝轩对暖翼似乎已是情根深重,而暖翼却还懵懵懂懂似觉未觉,湛暖阳长长叹了口气,对於这段注定不容於世的感情,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了。 湛暖翼随卢太医一同进了安顿元舞的潇云殿,须眉发白的卢太医略一诊脉象,皱了皱花白的眉头。 湛暖翼知道情况不妙,面露悲切之色,沈声问道:"元舞她?" 卢老太医沈思片刻,答道:"公主心疾原是受不得半点惊吓的,不过现下公主虽昏迷不醒,脉象却还算平缓,应该无甚大碍。只是以後若然再受惊吓,就不好说了。" 说完,还特特瞄了湛暖翼身侧的巨蛇一眼。这新皇帝什麽时候养起蛇来了? 湛暖翼知晓元舞没有性命之忧,舒了一口气,悬著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知晓那条皇姐的大蛇始终跟在身边,怕元舞醒来又受惊吓,便让内侍搀扶著退了出去。 入了御寝,湛暖翼想起今日种种,不禁黯然,自己入宫为帝,一来为治元舞的病,二来想为天下百姓谋些福,却未曾细想过,宫闱之中,朝野之内,无半点权势空有一个帝王名号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於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竟是随著垂泪红烛独坐了一夜。 盲君 8 春日暖阳在斑驳的树影之间,若即若离的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清秀可人的宫女们采著花扑著蝶,凸显出皇宫御苑之内一派闲适。 刚颁布了新令蠲免三饷、轻徭薄赋的湛暖翼显然心情不错,此刻他正在顺儿的搀扶之下,驻足於御花园之中。顺儿是谭孝轩因自己眼盲不便给自己配的内侍,一则他可以给自己阅读奏折,另则他也算是怀王布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不过对此湛暖翼并不十分在意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5 ,毕竟此时的他是和谭孝轩在同一条船上的。 今日总算是摆脱了那条蛇,湛暖翼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尽是青草缠绕著暖阳散发出阵阵清怡舒适的味道,一想到那条随时随地跟班的蛇,湛暖翼不由摇头苦笑,这蛇虽是皇姐的一番好意,却委实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还好皇姐这宠物也果然和主人一般个性,好酒贪杯,如今正被灌醉了躺在御寝之内酣眠,若非如此,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忍耐到何时才能去探望元舞。 "轩哥哥,你说暖暖今日会来麽?"元舞孱弱的身体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淡粉色的蚕丝被中,无邪的脸上染了几片轻霞,细长的睫毛羞涩的微垂掩住了乌黑美眸之中的一片情痴。 "陛下今日一定会来的,公主请放心。"谭孝轩望著眼前纤细柔弱的女孩儿,软语劝慰,脑中却满是湛暖翼那张冷漠的脸上偶尔浮现的一颦一笑。最近皇帝又推了些利民的新政,减赋税,严法令,并砍了胆敢公然反抗的几个奸佞之臣,以儆效尤,短短数日,朝堂之上已不再有人敢公然反驳湛暖翼的政令了。 谭孝轩想及湛暖翼羽翼日丰,现下之势已如鹰振翅,如龙抬首,再往後去自己如何还能降的住他,不禁蹙眉沈思起来。 元舞见谭孝轩突然静默无声,也不以为意,只是痴痴然望著他,眉间眼稍一片幸福之色。 谭孝轩几次前来探望一是爱乌及屋,二来派湛暖阳进宫的是他,因而导致元舞受巨蟒惊吓昏迷,心疾复发原是於他也有几分干系的,他为了平复心中愧意,自然勤於探望。元舞不知其中内情,还道这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王爷对自己也有几分意思,越发痴情起来。 湛暖翼与顺儿进了潇云殿,掀了暖玉珠帘,便听得元舞一声轩哥哥,浓情蜜意溢於言表,只当是谭孝轩趁自己不在之时勾引元舞,心下愤然,却碍於元舞在场,不得发作。没想谭孝轩今日竟与往日不同,见了自己也不纠缠,默然半响便躬身告退。湛暖翼自然不知道谭孝轩此刻满脑子皆是怎样把自己拐至床榻之间肆意缠绵的龌龊念头,躬身告退是出去熄火呢,他怕留下来会压抑不住翻踊的欲望,把湛暖翼拖到隔间就地正法了。 元舞见谭孝轩走了,虽难掩失望之色,牵挂之念,但见多日不见的湛暖意真的来了,却也叫她喜上眉梢。 "暖暖,这些时日,你怎麽都不来看我。"元舞从被中钻出,牵了湛暖翼的手摇著撒娇。 "小舞,做这皇帝可烦著呢,光是奏折便堆了一屋子,顺儿说跟山似的。"湛暖翼探出一手,指尖微凉,知是触到元舞的三千青丝,他不欲让元舞知晓那恐怖的大蛇被皇姐勒令寸步不离的跟著保护自己,便随便找了个接口搪塞过去。 "可孝轩哥哥天天都来。"娇嗔埋怨中带著几分怀春少女的甜蜜。 "什麽时候怀王殿下成了小舞的孝轩哥哥了?"湛暖翼伪装出一派轻松的笑颜,假装促狭取笑起元舞。心中却冷笑:好你个谭孝轩,只要是人有几分姿色的你便要招惹麽? "讨厌,暖暖就会笑我。"元舞娇憨的脸上又起飞霞,湛暖翼虽看不见,但元舞话中掩藏不住的娇羞之意他却是听的出来的。 "哎,女大不中留啊,小舞是想嫁人了麽?"湛暖翼抚著元舞顺滑青丝,长叹一声,语调夸张,本也只做笑闹之意,没想元舞顿了一顿,并未立刻回答,似是认真思考起来。 "暖暖,元舞要嫁便要嫁怀王这般的英雄豪杰。"这话说的极认真,听得湛暖翼心头一窒,身子一僵。 盲君 9 元舞她竟然真的想要嫁给谭孝轩,那谭孝轩呢?他又是用何种态度来看待元舞的?一时猎奇还是真心怜惜? "那他呢?"似是被元舞的直白惊到了的湛暖翼,竟浅浅缓缓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元舞以为,他也是喜欢的。"语毕,元舞抬眼偷偷瞄了眼随伺在湛暖翼身边的顺儿,却见那小侍卫直身而立,目不斜视,又想到自己再觉得害臊湛暖翼也是看不见的,这才羞意略减。 他也是喜欢的,他也是喜欢的!湛暖翼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头如同压了块石头似的,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转念想及卢太医曾说起元舞的心疾,便是事事遂心,也是活不过二十,若然样样不如意,情绪起伏过大,随时猝死也是常有的,他勉勉强强扯出一丝笑意道:"既然元舞喜欢,怀王也喜欢,你们两情相悦,嘉偶天成,看来朕不做这个媒都不行了。" 元舞听湛暖翼言下之意,竟是要为自己向谭孝轩提亲,心中欢喜,拉著湛暖翼两人又是一阵笑闹,直至元舞顽的倦了安然入睡之际,业已是华灯初上,夜幕渐垂。 湛暖翼静座於元舞的闺榻一角,守在一侧,听著元舞安稳平和的呼吸声,他缓缓站起,扬眉一笑,胸中豁然开朗:提亲便提亲吧,只要元舞喜欢,又有何不可。 顺儿见湛暖翼起身而立,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陛下,回太和殿麽?" 待扶了顺儿递上来引路的手之後,湛暖翼摇首道:"不,朕要微服怀王府。" 怀王府所在之地,素以山川秀美著称,依山旁水而建的王府,非但没有宫廷御苑的那种奢华绚丽之气,反而是朴素之中带著刚劲之力,连府中的家丁都身著戎装,披盔戴甲,竟都是由怀王的部下兼职。 只是这怀王的名声除了治军严明,生活朴素,还有一样也是宇内皆知的,那便是他的风流。 谭孝轩手握重权且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行事素来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王府之中除了妾室,标致的娈童也养了好几个,湛暖翼到达之时,他正挑了个眉目清冷的孩子阀挞发泄被湛暖翼挑起的如焰炙欲,寝阁之内淫浪之声叠起,听得湛暖翼面红耳齿,心中暗骂谭孝轩荒淫无度,却是不敢入内。 "爷......啊......求求爷饶了卜儿罢......" 屋内肉搏相击之声渐盛,那娈童声声浪叫不住讨饶之中又是痛苦又是欢喜。 顺儿见皇帝站在屋外一脸局促,暗想这皇帝怎的如此脸嫩,若按王爷习性,这般站下去还不是得听一夜的叫床,遂扯了嗓子,在屋外喊:"皇上驾到!" 盏茶功夫,屋内几声低吼,浪声渐弱,接著踉踉跄跄跌出一人,应是方才在屋内伺候著的娈童,顺儿籍著月光略一打量,才发现那娈童眉目之间竟有几分肖似湛暖翼,心下讶然王爷竟对皇帝存了这份心思,他带著皇帝深夜来访,岂非羊入虎口? 湛暖翼在淫乱的宫闱之中长至十岁,懵懂的岁月中,也听过父皇皇兄们搂了宫女娈童幕天席地的干这种事情,只是成年之後这般遭遇却还是首次,他目不能视,其他感觉较之常人更为敏锐,那娈童叫声撩人,以致於听著听著,下腹微热竟是起了反应,他从未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6 遇过这等事情,此时呆立一旁,不知该如何自处。 谭孝轩做到一半,便被顺儿那一声"皇上驾到"给散了高昂的兴致,正主来了怀里的替身自然变得味同嚼蜡,遂退出了卜儿紧缠著自己的花穴,并把他遣了出去,自己取了衣冠,正要仔细穿戴,又一想即便穿戴齐整,湛暖翼也是看不到的,於是只胡乱取了件外袍随便披挂迎了出来。 只见如水月色之下,微服出宫的暖翼身著雪色文袍,白袍下摆绣的银丝龙纹月色之下如龙鳞闪烁,高贵优雅中又添几分脱俗之态,他张茫然中带著丝羞赧的神态叫谭孝轩看的刚歇停下的身体又是一阵骚动。 "不知陛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谭孝轩沙哑低沈的声音带著情事刚歇的慵懒酥麻,听在湛暖翼耳中更显撩拨,他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盲君 10 "朕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元舞。"噬人心神的陌生情欲确令湛暖翼感到害怕,但浸润於骨髓之中的端方天性却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他是为元舞提亲而来的,之所以选择半夜微服而不是直接圣旨赐婚,全是为了顾及元舞。让怀王娶一房妻妾不难,让元舞当上正牌王妃也不难,难便难在元舞嫁入王府之後,能否被善待。 "元舞公主?臣可是连她长什麽样子都不曾记得,何来喜欢,又何来不喜欢?"谭孝轩冷然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原皇帝陛下今日半夜来访竟是为了那个孱弱的公主,是他连日探望让皇帝误会了麽?可他怎麽可能会喜欢那个柔弱如菟丝花一般的公主呢? "你若不喜欢他,又为何要去招惹他?"湛暖翼听得谭孝轩这般没心没肺的回答,不由气结,元舞是那麽的喜欢这个人,而他却说连元舞的样子都不曾记得,这样的回答,若让元舞知道,定然是要伤心欲绝的。 湛暖翼独自站在那里生著闷气,并未觉察正刻意掩饰足音渺无声息接近自己的危险。 谭孝轩缓步靠近湛暖翼,并对著随侍的顺儿使了个眼色,顺儿本就是他安插在湛暖翼身边的人,也自是个见风使舵的伶俐人,见了卜儿便已知王爷的心意,只看了湛暖翼一眼,心里叹了句对不住了,便自退了下去。 "微臣从来没有想过去招惹公主殿下,微臣从头至尾只想招惹个一人──那人便是陛下您了。" 特特送上门来的羔羊,焉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 谭孝轩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贴近了湛暖翼的,暧昧滚烫的鼻息流连於月色之下更为温良如玉的肌肤,豺狼一般雪白锐利的牙攫住湛暖翼颈侧那一方细滑不再松口。 湛暖翼先前毫无防备,骤然一惊,低呼一声,伸出双手推拒,却未料掌际指间触到的竟是谭孝轩热铁一样的肌肉,双手被烫到一般的急急缩了回来,想要後退躲避,清瘦的腰肢却落入了对方的魔掌。 "谭孝轩,你竟敢......" 强悍跋扈的手指替代了正在品尝珍馐的舌,强势的探入出声呵斥的唇,夹住柔软温润的舌,肆意调弄,蜜丝一般的津液顺著手指无助坠淌,淫 靡的银丝反射著点点月华。 "陛下不会是想微臣娶公主吧。"随口而出的臆测,竟然引的被强搂在怀中僵硬的躯体微微颤动,谭孝轩知道自己猜对了。 缓缓撤出一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怀中怔忡著的小兽咬伤的手指,舔了舔湛暖翼月色之下犹显明亮的薄唇,意犹未尽,巧如灵蛇的柔软复又探入,试探片刻,见怀中之人竟无挣扎之态,当真是乖巧温顺如羊麽? 颈间传来温热鲜甜的刺痛,锐利精致的寒冷青锋正吻颈伏枥。 谭孝轩恍然大悟,难怪湛暖翼会突然如此乖巧,原来是通过气息接触,来确定自己要害的位置,以便随身匕首能一击制敌。 果然够冷静,够无情,也够机智。 "陛下想杀了微臣麽?" 命悬一线,还如此从容自若,果真好胆色。 "朕曾经说过,朕为君,你为臣,若然再犯,杀无赦!" 湛暖翼绝色风华之中煞气无限,寒霜罩面之冷,胜却清冷月华。 鲜甜的血 腥,如同上等的春 药一般,血管里升腾起更加微妙的炙热情欲。谭孝轩半眯了狭长黑眸,笑问:"陛下可曾想过,臣死了,公主又该如何?" 这句话谭笑轩问的极缓,却字字句句如重锤一般撞入了湛暖翼的心间。 绷得死紧的身体,僵硬了的手腕,清楚的告知谭孝轩,他的话直击湛暖翼七寸。 盲君 11 是啊,元舞该怎麽办,她的身体再受不得半点大起大落的刺激。 沈默须臾,谭孝轩已拗了湛暖翼细韧手腕,青锋寒芒,流星一般铿锵坠地。 "不如,陛下同臣做个交易可好?" 又是一阵沈默。 "你说。"湛暖翼明知横在眼前的已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但为了元舞,他只能把心一横往下跳。 "臣会按照陛下的意思娶元舞公主为妻,也会善待公主,但是作为交换条件,陛下要成为臣的。"谭孝轩语调平缓,没有起伏,似是真的在把元舞的嫁娶之事称斤卖两。 "为什麽?为什麽非要我不可?"堂堂一个有权有势的王爷,要什麽样的人没有,为什麽非要做这等悖德逆伦,不顾伦常的事情?湛暖翼想不明白,他想要一个答案。 "陛下坐拥江山,而臣拥有陛下,这岂非人生一大快事。"谭孝轩冰冷的给出了残酷的答案,深幽的眼底却是如水柔情。 事之初始在还没见到湛暖翼之前,听了湛暖阳的意见,谭孝轩确实是如此想的,可见了湛暖翼之後,谭孝轩的眼便再也挪不开了,他知道自己已被那抹清傲俊秀的灵魂深深吸引,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入的了他的心,他的魂。他想要他,自他把他接回皇宫之後,身体的每一寸,灵魂的每一分,无时无刻不在呐喊著要他,只要他,只要能得到他,无论怎样都好,可他偏偏又是这样一个处事通透果敢,睿智无比,勤政爱民的好君王,他该拿他如何是好?内心无比矛盾的找了同他长的像的娈童发泄欲望,灵魂却始终得不到宣泄,正在这时,他却一脸无邪的站在门外寻他,第一次他主动前来找他,他欣喜若狂,而他,却是为了元舞公主而来。心头是无以名状的萧然酸涩,冷若冰锥的话就这样自然的宣泄了出来。 "我答应你!"只是为了一时的权欲而已麽?只是为了追寻践踏王者尊严,悖德逆伦的快感而已麽? 湛暖翼清冷的唇噙著一抹冷峭讥讽,他一直当这个怀王是个人物,他初登大宝,没有实权,所有利国利民的政策得以实施,皆仰仗了怀王在一旁扶持,虽然他不若元舞这般痴迷的认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英雄豪杰,却也从心底里承认这个轩昂跋扈的男人确是个枭雄,此时方知原来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满足自己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7 的私欲。 不就是想要这具身体麽,要便拿去吧,用这具被亲人们所厌弃的躯壳来换取元舞无忧的笑颜,有又何不值呢? "陛下这是答应了?那臣便不客气了。" 谭孝轩打横抱起湛暖翼,抱起之後略扬了眉头,湛暖翼看似细瘦的身体比想象之中沈了许多,双掌隔衣所触肌体也是无比紧实,想来手感也必定不差。他不知湛暖翼自十岁起跟了乳母进了山村,家中只得他一个男丁,他虽眼盲,但乳母年迈,元舞体弱,许多事情更是无法。所以所有事情无论大小皆是他一手操办,这些事自然也包括了砍柴挑水,初经历这些事时,他磕磕碰碰受了不知多少罪,乳母虽心疼小皇子,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因而才炼出湛暖翼一身紧实肌骨,偏他袭了皇室血脉天生体形纤瘦,肌肤莹白,往往给人赢弱的错觉。 湛暖翼虽下了决心,做这事,只当被狗咬了,但当被抱起之时,他却觉得堂堂男子被另一男子像抱女人一样的抱在怀里甚是屈辱,紧握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愤慨,只听谭孝轩在耳旁低声调笑:"陛下做臣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湛暖翼攥的紧紧的拳头猛然挥了出去,却被早就有所防备的谭孝轩四两拨千斤一般用巧劲接住,随後整个人便被扔到了硬梆梆的床榻之上。 粗壮却灵巧的手指勾了银白衣带,尽褪雪色儒衫,微凉指腹随著被剥落的衣衫肆意撩弄湛暖翼一身细白劲韧。 盲君 12 指尖流连过处引处肌肤阵阵战栗,湛暖翼只觉小腹之处又是一阵燥热浮过,便想把心思放至别处,不去理会被谭孝轩逐渐撩拨而起燎人情欲,才一转念,便想到屋内香气竟比屋外更为浓郁。 原湛暖翼刚进了怀王府,便觉王府之中有种不同寻常的香郁之气,因王府之中养些奇花异草也是常事,他便没去细想,此刻谭孝轩屋内此种异香越发浓郁,倒是让他起了疑窦。 "什麽东西这麽香?" 他身体被谭孝轩撩拨的难受至极,此刻寻了个话题来问,也只是为了注意力能够有所转移。 "陛下连依兰之香也未曾闻过麽?" 说话之间谭孝轩已把自己的衣服也尽数褪下。 "什麽?依兰?" 湛暖翼低低惊叫一声,这等催情极品香他听是听过,宫廷御内也是有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去烧那种催情的东西来闻,自然就辨别不出了,难怪今日会如此容易情动,原竟是因为这香。 谭孝轩笑了笑,这香是卜儿熏了来诱他的,按照往常他定然是叫人拿去毁了的,今日从皇宫回来他只觉心倦,禁欲多日的身体也确实需要一番发泄,便让这香一直燃著,没想湛暖翼会突然跑来,倒像是这像特地为了引动他才设的。 "堂堂怀王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迷奸这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与他的这桩烂事最多也只能算一桩交易,"下作的手段?"谭孝轩冷哼一声,捏著湛暖翼象牙似脚踝的手略一使劲,挑眉轻语:"臣会让陛下好好体味什麽才是下作的手段。" 邪恶低缓的磁性语音配合从小腿肚一路攀爬细细舔舐每一寸细腻毛孔肌肤的温润软舌,令人战栗的情欲气息从脊髓深处蔓延开来。 湛暖翼感觉冰凉的手指来到被强行扯开的两腿之间,从未叫他人触及过的男根被圈入坚实的手掌之中套弄把玩,腹部流窜出一股陌生的甘美感觉,身体好似已经不是自已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湛暖翼知道自己勃起了,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下意识的收拢轻颤著的双腿。 可是如今主宰这一切的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修长笔直的腿再次被隔开,那力量,强悍的力量隐隐透出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意。 "要做就快点!"沙哑的甜腻的声音,没有一丝威力,更像是逼入极限的绝望呻吟。 "臣,遵旨。"刻意曲解君王的意思,万恶的手指肆意加快了手上套弄的动作,细碎的,断续的,无法控制的呜咽呻吟渐渐同一室的异香缠绕在一起,弥漫於空气之中。 "啊......!"想要宣泄的急切流转於四肢百骸之间,被束缚住的欲望终於得到释放,难以言述的痛苦,带著别样的欢愉。 谭孝轩强自压抑被湛暖翼蛊惑人心的低喘呻吟带出的一阵强过一阵的欲望,烛火之中,比月华还要清傲的王者,霜肤染红,莹润欲滴,一向如枪杆般直立的清傲腰骨在指尖掌中不住轻颤摇曳,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就这样把他的每一寸肌骨,每一滴血液都尽数吞噬。 谭孝轩揽起湛暖翼因刚刚泄去而酥软了的细滑腰骨,就势翻过匀称紧实的身体,挖了些依兰香料制成的软膏,手指探向湛暖翼紧闭的後庭,将触未触之时,却听得那人幼豹一般的呜咽,挪开了扶住他腰骨的手,谭孝轩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中,深红色的黔印,印刻在那如雪玉一样美好的腰背之处。 那深红色的"祸"字,狰狞可怖,就像世上最丑恶妖兽一般栖息在湛暖翼左腰,然後是比肌肤更为白皙的细碎伤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一点一点,布满了那本该如无暇之玉的脊背。 "痛麽?"温柔到让人落泪的声音。 "不痛。"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个想要强 暴自己的人眼前,执拗的伪装著坚强。 盲君 13 怎麽可能不痛,依稀记得父皇让人给自己刺上这个黔印的时候,母妃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记得从那天起母妃有哪天是不哭的,而他则是很痛很痛,一直都很痛。 黔印是刺刻在罪人身上陈述罪状的印记,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遭受这样的痛楚,母妃也从来不肯告诉他父皇在他身上刻了什麽字。 母妃死後,他才从皇兄口中得知,他腰间时时刻刻隐隐作痛的痕迹是一个"祸"字,他出生以後,知道他是眼盲的孩子以後,他们便都不要他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厌弃他,在湛国,盲便是"祸",那是天生的罪,皇室之中"盲"便是"灭",他是生来不祥,灭国的存在。 温柔的吻,层层的落在丑恶的印记之上,湿濡的舌轻轻的舔著,那力道轻的就像正在护卫著最珍贵的宝贝。 陈封的伤口,就这样被生生撕裂,眼角渗出咸涩湿热的液体,原来瞎子也是能流出眼泪来的。 湛暖翼猛的翻身推开埋首於腰间的谭孝轩,吼道:"要做便做,不许看!不许看──"因为愤怒狂乱而跃起的身体再度被圈禁於强而有力却不失温柔的双臂之间。 "陛下知道那个字麽?" "那个‘祸'字,那个字......"是父皇给我刻的,不知道为什麽哽咽著,就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陛下错了,臣刚才看见,陛下腰骨上刻的分明是个‘爱'字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8 。" 是爱麽?如果是爱,那母妃为什麽会抑郁而死,如果是爱,那自己的背上为什麽不是父皇的手温柔的抚慰,而是带著荆棘的藤鞭一次又一次留下的痕迹。 "陛下不信麽?"温柔的吻再一次绵绵密密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臣会让陛下知道的。" 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皇子竟会遭遇这样的虐 待,原来他那一身倔强,那一身傲然竟是经历这样的痛苦才磨砺出来的。 暖暖,他的暖暖,他再也不会让他遭受那样的痛和那样的罪了,他要好好的爱他,把那个"祸"字从他的心头永远的去除。 接著湛暖翼绵软的下体便落入了一处温热,易感的身体,强烈到几欲灭顶的快感,销魂蚀骨。 那温热,那柔软,竟然是他的口腔! 怀王他不是只想在自己身上逞其淫欲的麽?为何他要这麽做?为什麽要如此珍惜的吻著这具被亲人们厌弃的不祥的身体? "呜呜......啊──!"再次降临的高潮,在脑海中迸裂出绚丽的空白,粗壮的手指带著依兰浓郁的香味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埋入了未经人事的窄穴。 无可避免的撕裂般的疼痛,湛暖翼紧绷的身体躬了起来,唏嘘蹙眉之间,进入柔嫩内壁的手指已经开始辗转温柔的拓展。 昏黄的烛火之下,浸透软膏的狭窄菊穴,渐渐绽放出晕著妖魅色泽的淡粉,谭孝轩的欲望已被撩拨至极致,他抽出已经开拓了许久的三根手指,双手捧住湛暖翼劲瘦臀瓣,血脉贲张的分身对准菊穴缓缓压入。 "暖暖,放松些。" 湛暖翼太过紧窒宛如处子般的菊穴卡得谭孝轩贲张著的硕大进退两难,谭孝轩柔声劝慰,湛暖翼只觉被这样对待的自己无比屈辱,齿咬下唇,手抓被褥,一声不出,身体更是僵硬,自然不可能放松。 谭孝轩见状手复又探向湛暖翼垂软了的下体,不住拈弄,头也埋在湛暖翼胸口对著那一双淡粉茱萸撕咬舔弄,终於呜咽之又起,谭孝轩只觉钳住下体的窄穴略有松意,身体猛然前挺,终於整个没入,之後便是不知餍足的律动。 湛暖翼初逢情欲的身体,令人讶异的敏感,无论是被牙齿轻咬著乳首,还是被依兰软膏浸透了的内壁,当谭孝轩巨大的契全部没入体内的时候,撕裂的钝痛与痛感交织著的快感逐渐升腾出来支配一切。 "暖暖,我的暖暖。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 依稀隐约之间,熨贴著全部温情的热液激昂的从身体内部晕散开来,柔嫩的内壁因那滚烫灼烧而痉挛抽搐。 无助的拽著被褥的手,终於放弃矜持环上了强健到似乎可以终身依靠的背,紧拥缠绵的躯体呼吸著彼此气息,昏沈的黑暗中他听见有人一遍一遍的唤著他的名字,随著那"扑通,扑通"的稳健心跳,一次又一次的诉说说著爱语。 明明只是一场丑恶的交易,为什麽能让他放弃所有的骄傲,不顾羞耻的在他怀中脆弱的哭喊,也罢,只放纵这一次吧,这样疯狂而迷乱的夜晚,应是再也不会有了。 盲君 14 天蒙蒙亮,微弱晨光的透过朱漆红木窗棂,带著几分微寒悄悄的洒落在腿股交叠气息相缠的两人身上。 谭孝轩轻抚著被自己做到昏了过去的湛暖翼腰间的黔印,深黑色的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醉人温柔。是因这个"祸"字麽?所以才这麽努力的想要保护身畔重要的人麽?所以想要做一个好皇帝麽? 这确是他的个性。一股子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清傲。也正是这样的灵魂,深深吸引了自己,从此再不肯罢手。 谭孝轩伸出手指勾起了一缕被汗水浸润之後贴於湛暖翼额上的乌发,轻嗅著发间清冷甜腻的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暖暖,我的暖暖。 贞元元年四月初五,湛元帝湛暖翼将公主元舞赐婚怀王谭孝轩,有人说这是元帝为了保住皇位笼络怀王的计策,也有人说公主成了怀王挟制元帝的工具,更有人说这公主长的花容月貌,天香国色,怀王是为了赢得美人芳心,才力主迎回不详的盲帝登基,不过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一件喜事儿,好事儿,吉祥事儿,能让朝局趋於稳定的事儿总是让人高兴的。 秋风在如伤夜色之中,扫著遍地落叶,一遍又一遍,随风飘舞的落叶似是不知倦怠,如水月色为它们蒙上了层层舞纱,木樨树也随之悄悄散发出阵阵蛊惑诱人的清香。 湛国新帝的御书房内,猫爪挠心一般的低喘呻吟,断断续续,不绝於耳,倒叫值夜的内侍听了脸红心跳,羡慕起新帝好豔福,得了位妖婉绝魅的佳人缠绵於龙榻,只是这呻吟之声虽然撩人动听,却是略显低沈了些。 想这新帝登基半年有余,虽是个盲眼的主子,於政事之上却是极为勤勉,这半年来新帝知人善用,提拔了不少有识之士,加之又有掌控实权的怀王在一旁尽心竭力的辅佐,濒临衰竭的湛国道也略略有了几分复苏之气。 只是不知为何,自新帝义妹元舞公主嫁予怀王之後,素来薄欲的新帝竟纵情起声色来,也不知怀王从哪里找来的美豔妖娥,惹得新帝真个是从此"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除却过度宠爱这从未露过脸的美人儿,作为一个皇帝宠幸一个女子实在也算不上什麽荒淫无度,更何况皇帝於政事上依旧勤勉(只是偶尔少了几次早朝),可正是由於这样勤勉,又这样纵情,这人可不是铁打的,熬坏了身子可让他们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这般好的皇帝呢? 可每次大臣们向皇帝委婉提及纵欲伤身这个问题之时,先黑了一张脸,周身布满浓烈戾气的人却是怀王,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倒是没人敢在怀王的眼皮底下再提过此事。只是,回头仔细一想,皇帝在,大臣们在,怀王不在的时候,似乎是没有的。 而此刻,皇帝在,大臣们不在,怀王在的御书房内正春光无限,连摇曳的烛影亦遮不住那一室羞人的春色。 御书房龙椅之上,雪玉一样洁白柔韧的躯体横呈於明黄/色的半褪龙袍,微微蜷缩著,轻轻颤抖著,淡淡的粉色随著低低的呻吟,一寸一寸染了上去。 形状美好的分身被强悍有力的手指不停揉弄,微微渗出了乳白体液。 温热咸湿的液体浸润著眼角,无法视物的黑色眼瞳中一片迷离,细韧的腰肢不受控制的随著律动的节奏轻轻摇摆,快感支配了一切。 "嗯......啊哈啊......奏折......还没......" 淫 靡的空气,断断续续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沙哑呻吟中夹杂著些许无奈的愤恨。 "陛下真是勤政爱民啊,都湿成这样了,还想著奏折麽?" 略带了说不清楚算不算嫉妒的情绪,谭孝轩加快了手中套弄的速度,粗糙的手指也悄悄的探向窄门。 "呜...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9 ...不要在这里......" 湛暖翼没想到陪伴在一旁念著奏折的谭孝轩会突然在御书房发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撩拨到极致,当感觉熟悉的手指形状正在挤入身体,他有些慌乱的抗拒著。先不说轮值的内侍们,此刻御林军还在巡逻呢,要是他们听到什麽动静闯了进来,那他还有什麽脸做人啊。敏感的方寸被无微不至的照顾著,腰腹间涌上强烈的酥麻悸动,强行压抑著呻吟。 "放松些,我的陛下,这样的紧,叫微臣如何进的去。" "啊......呜呜......" 一声声陛下,一句句微臣,做这种事的时候却坚持用这样的称呼,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强烈的耻辱感羞耻感还是潮水般的袭上了湛暖翼的心头,玉扣一般的脚趾无法抑制的蜷缩起来,连带正被入侵的地方也一起收缩。 见粗糙的指骨被卡在淡粉色菊穴之间,谭孝轩飞入鬓角的斜长浓眉不悦的皱了皱。 "进......不......去,就不......啊......"要进两字还未来得及出口,湛暖翼修长匀称的双腿便腾空被高高架起,落在谭孝轩宽厚的肩膀上。 "不肯放松?臣可是给过陛下机会了,若然伤的厉害,明日不能早朝,陛下可不能怪罪微臣。" 灼热的气息,滚烫的在软玉般的耳垂划过,感受到怀中之人受不住这般撩拨而颤得越发厉害的身体,谭孝轩埋得更深的手指恶劣的屈起,引得湛暖翼热到发烫的内部一阵紧缩。 "呜......不要......" 湛暖翼努力的放松身体,知道谭孝轩蛮横无比,素来是说的出也做的出,真的是有些怕伏在身上的谭孝轩不管不顾的强行进入。那种激烈的痛苦,能免则免。 "不要麽?"探入身体内部的粗壮手指不住的勾弄褶皱:"陛下的身体可不是这麽说的。" 磁性的低沈男音传入鼓噪著的心脏,如致命的媚药流窜过脉动的血液,引起阵阵无法抑制的痉挛。 "呜......不要......这样......" 欲望的根源被禁锢在粗糙的掌心,无法放松的淫乱内部也被两根手指同时进入,每一寸肌肤都被强烈的快感冲刷著,欲望渐渐战胜微弱残留的理智,泛起妖豔色泽的穴口开始自行收缩张合。 "陛下就这麽想要臣去进麽?"谭孝轩俯视著被情欲掌控了的湛暖翼绝豔的姿态。强势的王者在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时候,明明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性事上却要命的火热敏感。是因为眼睛看不见麽?所以触觉格外鲜明敏锐。 "没......啊......没有......"紧绷的喉结中已经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湛暖翼无助的扭动被紧紧拥住的身体。 "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没有?"黏稠的体液顺著引导的手指润泽贪婪紧缩的穴口,三根粗壮的手指顺势抽插起来,激越出令人窘迫的鱼儿嚼水一般的淫 靡声响。 "啊......啊......不......你敢......啊......" "陛下都敢让臣子帮著招妓了,臣还有什麽不敢的。" 盲君 15 湛暖翼虽看不见谭孝轩那一脸愤恨嫉妒,可光从那听起来就带著阴冷怒气的低沈男音里就知道此刻的谭孝轩绝对是正在气头上的。可是他什麽时候让哪个大臣为自己招妓了? "啊......慢......呜呜......慢点......" 手指渐缓拓展开来的殷红褶皱被突然撑入的巨大热块寸寸碾平,已经充分润泽过的内壁顺利的容纳狰狞的庞然,高热的硬挺肆意的撞击饥渴的内壁,带出更为淫 靡的呻吟。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让陛下明白,陛下是绝对不需招妓的。"性感的唇吐出冷森的语句,锐利的野狼般的牙,正撕咬著雪白柔软的耳垂。 湛暖翼比起谭孝轩纤细了不知道多少的腰不住的颤抖,被强硬的手臂扶压靠前,笔挺的分身摩擦著谭孝轩被绒布包裹著的硬铁一般的腹肌,鲜明强烈到极致的快感,大脑无比混乱,忍不住啜泣著,一声大似一声的呻吟。 "啊......" 身体内部凸起的那一点敏感被硕大的男根用力的戳刺捣弄,劲瘦的腰肢被粗糙的手掌不停摩娑,细白柔软的耳垂也被啮噬著,重重的快感如涨潮时的潮水,一波又一波连续袭来,湛暖翼的前端激射出一片腻滑,後穴因受不住刺激般的紧缩起来,谭孝轩健壮的腹肌也随著这阵收缩猛烈的颤动,滚烫的热液斥满贪婪的小 穴"啊......!朕真的......没有......" 居然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被这样的对待著,湛暖翼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上几分,他的身体光是应付谭孝轩的需所无度已是疲惫不堪了,哪里还会有精力有心思去招妓呢。更何况他堂堂一介皇帝,要女人会需要用招妓麽?虽确是真的没有,高潮的瞬间,湛暖翼的脑中却回响起前日礼部侍郎蓝瑜闵偷偷凑到跟前的那几句耳语。 "陛下,臣知晓陛下之所以会被那妖女控制定然是因为没有比较过其他人的滋味。" 哎,可怜的陛下,都登基半年了,竟然连半个妃子都没有,蓝瑜闵自诩忠君爱国,他可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看看陛下那一脸的倦容,定然是日日夜夜被那怀王所献的妖女吸食精气所致。(事实证明谣言和想象力的威力果然是恐怖的。) 不行!他一定要拯救陛下,拯救了陛下便是拯救了天下苍生。 什麽妖女? 湛暖翼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蓝瑜闵怎麽会突然提起什麽妖女? 什麽其他人的滋味? 宫里头什麽时候开始流行起吃人来了? 他怎麽不知道? 蓝瑜闵见湛暖翼皱眉不答,还以为陛下默认了,遂继续凑在湛暖翼耳边低语道:"陛下,臣素闻凤仪轩里头的姑娘各个才色双绝,是否要臣帮陛下招两个前来伺候?" 招姑娘? 是招妓的意思麽? 湛暖翼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的礼部侍郎什麽时候转业当起拉皮条的来了? 正当湛暖翼想要驳斥蓝瑜闵的此种念头并询问宫里头的那个妖女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之时,耳边便响起了谭孝轩那听著悦耳,实际邪恶,并且强硬的声音。 於是衷心为民的蓝侍郎所想到的以毒攻毒之计便被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中无疾而终了。 可即便如此,谭孝轩又不是那千里眼顺风耳,他又是如何得知蓝瑜闵在自己耳边的悄悄话的呢? 方泄过的身体慵懒中透著丝丝酥麻的意韵,谭孝轩粗糙的手掌带著怜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著湛暖翼细腻丝滑的肌肤,顺著笔直的腿一直抚到刺刻著"祸"字的伤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0 痕,停了下来,轻轻摩娑。 盲君 16 "蓝瑜闵确实跟朕提过招妓的事,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湛暖翼似是不怕‘招妓'这极敏感的两字惹恼了谭孝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蓝侍郎似乎忘记陛下目不能视,竟胆敢在奏折中私夹纸条,约陛下私访妓院。" 谭孝轩冷哼一声,被触了雷区,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湛暖翼听了略略一怔,这个蓝瑜闵,竟做出这样的事情,难怪谭孝轩奏折读了一半突然发起情来,只是...... "蓝瑜闵为何会说宫里头有妖女?" 湛暖翼想了半天也是没想明白,谭孝轩兴许知道些什麽。 妖女? 谭孝轩沈思片刻,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好你个蓝瑜闵竟敢把本王比做妖女! 正在家中月下独酌的蓝瑜闵突觉得脊背之处窜起一股恶寒。哈秋!哈秋!是谁在说他的坏话麽? "原你也是不知的,我就说麽,我天天住在宫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这麽个人见人憎的妖女来,似乎大小官吏最近皆对这妖女颇有愠意。" "看来臣还‘做'的不够,陛下还有精神想著别的人。"谭孝轩邪恶沙哑的声音於耳侧响起。 素知谭孝轩性欲极强,只是今日身子已是倦怠得紧,湛暖翼连忙讨饶。 "呜......不要了!" 湛暖翼感觉体内硕大复又硬挺,心知不妙,方泄过的身体虽是倦极却也是敏感之极,想要起身逃离禁锢,谭孝轩哪里肯放,他伸出修长双臂捞著湛暖翼的腰往後一压,还埋在湛暖翼体内没有拔出来的分身经这一撞又粗涨了几分。 "真的不要麽?可为何陛下的小嘴将微臣咬的这麽紧?" 谭孝轩满意的看著半年来被自己调教到敏感无比的身躯,哪怕是轻微的肢体接触,几句狎戏的言语也能引起对方极度淫乱的反应。 湛暖翼知晓继续这样下去在性事之中丢盔弃甲,抛弃尊严,哭泣著不住哀求谭孝轩的淫乱的自己又会出现,他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谭孝轩迎娶元舞之前已将家中所有侍妾,娈童一尽遣散,而元舞孱弱的身体是无法行房事的,如此一来,与他有著约定的自己,便要时时刻刻满足他的无尽的欲望,似是在代替元舞一般。 谭孝轩见湛暖翼突然沈默,低头寻了那一抹花瓣似的薄唇,轻轻舔弄,引得湛暖意腰骨一阵轻颤,他满意得眯著狭长的眼,瞥见盈盈烛火之下那张看似肃穆的龙案,不知冷傲的皇帝在那上面颤抖著发出淫乱的呻吟会是怎样销魂的滋味。 湛暖翼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接著听见书简落地的声响,身体就著还在体内的巨大被翻转过来,背部嗖的传来一阵凉意,那是上了漆的木头的触感,湛暖翼一惊,他竟是想在御案之上继续麽? "不......不要......!" 湛暖翼羞耻到极点的身体染上层层薄红,伸出双手用力推拒压在身上的壮硕躯体,掌间所触却是他灼人的肌体,推了几下却只是徒劳,反被谭孝轩铁箍一般的手圈的更紧,紧密贴合得肌肤,紧紧依偎著的腰骨,紧密相连著的下体,令人目眩的甜蜜战栗一阵一阵席卷而上,意识渐渐恍惚起来。 "啊......呜呜......" 谭孝轩霸道的舌跋扈的占领了湛暖翼的,深深的吻著,连接近喉咙的地方都不肯放过,一双大掌则捧著曲线优美的劲瘦俏臀用力搓揉,惹的湛暖翼细瘦的腰肢不住轻颤,被欲望控制的身体剥落了冷傲的面具,妖豔的放弃自制,仿佛绽放了的豔傲红梅,让人著迷不已。 盲君 17 "啊......哈啊......"灵巧的手指转移了阵地,夹起湛暖翼起伏的胸口在空气中挺立著瑟瑟发抖的豔丽茱萸,细细捻弄之後用力一挑一拔,"呜呜......"强烈的快感从脊椎深处窜了起来,湛暖翼翻滚的喉结无法抑制的发出细碎哀鸣。 "陛下是不是真的很想去妓馆见识一番?" 被谭孝轩强悍伐踏著的湛暖翼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回答,即便是可以回答,只因一张自己根本就无法看见的纸条便如此生气的人,若然答了想去,还不知道要被如何对待。 有时,湛暖翼甚至会因为谭孝轩强烈的需索而生出为了元舞同谭孝轩做了这样的交易是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的想法。 那些狂暴热烈却隐含了温情的交媾,以及过度温柔带著些宠溺的抚触拥吻,常常让湛暖翼隐约觉得谭孝轩似乎不紧紧是如他所说的从践踏帝王的尊严中获得无上的快感而强迫自己,倒像是因为得不到伴侣的爱而通过频繁的房事紧紧锁住自己。 从薄情淡欲到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触摸到他的肌肤,便会燥热起来,湛暖翼知道短短的半年,他的身子已经被谭孝轩改造成贪婪淫乱不断需索著他的体温的妖孽,只是...... "啊......那里......再深一点......" 那沙哑而妖媚的惑人的不知羞耻的淫乱叫声是自己的麽? 柔软的内壁被找到突起的热契变换角度用力戳刺,终於被激昂的情欲完全击溃的湛暖翼,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著再度向欲望屈服的自己,以及把自己挑弄到如此不堪的谭孝轩。 "还要,再深一点麽?我的暖暖。唤我,唤我的名字,便如你所愿。" 纵然知道这般逼他,完事之後,他定然会冷落自己好几天,但是还是想听到平素清傲冷淡的湛暖翼在激情失控的时候唤自己的名字。 "孝轩......啊......哈......"汗水的润湿下湛暖翼菲薄的唇张合间显得格外妖媚。 谭孝轩奖励似的加重了律动,心中却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接下来几天会对自己更加冷漠的湛暖翼,如果他的暖暖真的对妓馆好奇的话,与其让蓝瑜闵偷偷把他带出去教坏了,不如自己亲自带他去见识一番,想来在妓馆中欢爱定然会另是一番滋味,想到这里谭孝轩微弯了嘴角,手掌也从弹性极佳的臀滑向了湛暖翼硬挺的男性。 湛暖翼的分身再度落入谭孝轩厚实的手掌,被缓慢搓揉,前後夹攻的极致快感,让他全身的肌肉都不住的痉挛起来,已经不知道自己随了谭孝轩的意思说了些什麽,已经到了极限的自己无论如何的哭喊,似乎都不能制止身上的人霸气的掠夺,再次被做昏过去的前一刻,湛暖翼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原谅他,也绝对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又是一日晴好,秋日暖阳带著独有的明朗味道,洋洋洒洒的填满每一处曾经晦暗的角落,湛暖翼揉著酸痛的腰背,带著比往日更加冷漠抑郁的神情退了早朝。 修长莹白的手指在空气中张牙舞爪的挥了几下,终於捞到了丝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1 滑的床幔,湛暖翼泄愤似的用力一扯,顺著那力道滚到了榻上。 "脉脉。" 乖巧的守在一旁的大蟒蛇,难得听见主人主动召唤,兴冲冲的滑上了龙床。 带著丝丝冰凉触感的蛇头撒娇的蹭著湛暖翼的脸,粗长的蛇身自然而然的绕上了湛暖翼伸出的修长纤细的臂膀。 "脉脉,你说他到底为何如此喜欢同我欢爱?"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些迷茫。 大蛇脉脉则委屈的扭了几下头,大约在抗议:我要是能说话,我就不是蛇了! "脉脉,你知道麽他说他不嫌弃我身上那个‘祸'字......" "可他也不能因为蓝瑜闵的纸条就这般对我,不论我同他如何约定过,也不能因为别人要我招妓就......" 静默的空气中,乖巧的大蛇郁闷的吐著红信,听著主人难得的牢骚。 无论湛暖翼平素里有多麽冷静,多麽倔强,多麽少年老城,一人独处之时他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年方十八的寂寞少年。 说著说著就说累了的湛暖翼,迷迷糊糊入睡之前,做了一个决定,凭什麽他不让他去他就不能去,他决定去找蓝瑜闵,他要微服私访凤仪轩! 盲君 18 夜色沈沈,正是在灯影深处寻觅人间红尘之时。 一弯暖月,当空洒下零零碎碎的皎洁光影,湛暖翼垂手而立,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淡淡银光,剪影出风华绝代,清傲中别添妩媚。 蓝瑜闵痴痴的看著月色之下身著蓝色长袍的湛暖翼,只少了方擦口水的帕子。他们家皇上长的可真是俊啊,似水蓝衫配上那玉样姿容,一身风骨清华卓绝,直叫人看了失神。这气度这样貌谁能瞧的出他是个瞎子,真进了凤仪轩还不得把花魁都给比下去。 不过今日里可真奇怪了,怎麽皇帝和怀王竟会同时想到去凤仪轩呢,而且怀王殿下怎麽会找上他呢?凤仪轩的主人凤来仪不是怀王的知交好友麽,又为何会让他带著去呢? 心头的问号一个接著一个冒了上来,却是一个问题都不敢多问的,陛下眼前还不知道怀王同行的事情。近日里只要怀王一靠近陛下,陛下周围便是冰冻三尺呐,一想到这里,蓝瑜闵便不敢告知湛暖翼真相,难得素来冷冰冰的陛下今日嘴角噙了一抹清雅笑意,要是说了将与怀王汇合,自己还不得被陛下的寒气给冻死。 可是即便不说,一到地方陛下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岂非死的更惨? 至於得罪忤逆怀王,那更是他有九个脑袋也不敢的。 哎,真是做人难,做臣更难啊,如此叫人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事情,可叫他小小一个礼部侍郎如何应对呢? 他领著湛暖翼一路前行,转过一条小巷,左拐,眼见宝马香车、宾客盈门的凤仪轩就在眼前,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怀王正远远的站在他的爱马白龙边微笑著朝他们挥手招呼,蓝瑜闵急的满头大汗,突然脑中闪过灵光一道。 "陛下,这凤仪轩就在前方,微臣肚子有些不适,得去次茅房,要不陛下先站在这里等等。" 看著正大步朝这边走来的怀王,蓝瑜闵急忙尿遁脱身。 只要自己不在一旁,如此一来,遇上怀王之事便可推说只是巧遇。 谭孝轩见蓝瑜闵对湛暖翼说了些什麽之後,匆匆忙忙逃也似的走了,只丢下湛暖翼一个人茫然的站在人群中。 谭孝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好你个蓝瑜闵,竟敢丢下湛暖翼一个人跑了,这笔帐同诱引湛暖翼上妓院的那笔,他一块儿记下了。 湛暖翼被丢在人群中,清黛的眉频频蹙起,虽然他从小为了能够更好的听声辩位习过些内息心法,但侍卫师父教的东西毕竟浅薄,到了人多嘈杂并且陌生的地方,他便没有办法自如行走,以前做那些农活的时候还都有奶妈或者元舞在一旁指引,他只负责出力气,待进了宫,也随时随地有太监内侍宫女们服侍著,像这样被抛在陌生的喧闹集市,倒还是头一遭。他正暗自焦急,却听一个熟悉暧昧却也令人恼怒的温柔声音在耳畔响起。 "暖暖。" 瑟冷的手被带著秋夜凉意的粗糙手掌牵起,渐渐盈起一股舒心暖意,淡淡的伴随著桂子清香沁入心脾。 "怀王也来凤仪轩寻花问柳麽?" 刻意忽略透过掌心传递而来的阵阵温暖,湛暖翼用极戒备的冰冷语调讥讽谭孝轩。 "这凤仪轩是本就是我一个朋友开设的,因初建之时我资助了大半银两,此处也算得我的地盘罢。"谭孝轩对於湛暖翼的冷淡讥讽,不以为诩,淡淡笑道。他紧紧的握住湛暖翼的手,右手麽指轻柔摩娑柔软冰凉的掌心。 湛暖翼只觉一股酥麻之意随著谭孝轩的摩娑从腰际缓缓窜起,脸上亦是霞色渐起,却有太半是被气的,一来气谭孝轩竟敢於街市之上挑逗自己,二来气自己被调教得过於敏感的触觉,只要被谭孝轩略一挑逗,身体便会不能自制颤抖。 於是冷哼一声,用力甩开谭孝轩霸道的紧握著自己的手掌。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一只手总算是甩开了,另一只手却又被紧紧握入。 "暖暖,你若不想我当街吻你,便乖乖的随我走,你不是想见识一番妓馆麽,我带著你岂非要比丢下你独自一人的蓝瑜闵带著你要强的多。" 湛暖翼听了,虽不再挣扎,却越想越气,他来妓馆本是为了赌一口气,可现如今非但没有消气,还落入了谭孝轩的手中任他肆意轻薄威胁。 "蓝侍郎说他马上就来。"湛暖翼冷著脸淡淡道,他虽不敢挣扎,却也不想遂了谭孝轩的愿。 "蓝侍郎不会来了。"谭孝轩不悦的冷哼一声。 "那朕也不进去,朕要回宫!" 湛暖翼转了称呼,他实在是有些怕了谭孝轩,特别是两人独处之时。 "陛下难道要微臣抱著进去麽?" 谭孝轩也转了称呼,语气中却含了狭邪的要挟。 "等等......我随你进去便是。" 灼热的气息贴了上来,形势比人强,湛暖翼知他言出必行,慌乱之中只得妥协。 盲君 19 凤仪轩虽说是处妓馆,却是间贵的叫人乍舌的妓馆,非一掷千金的王孙贵族富甲商贾自是没胆子进的。 替远游的凤来仪管理此处的轩主名叫司徒云然,据说这司徒云然有个响亮的名号──"天下第一美男子",湛暖翼来此之前曾听蓝瑜闵谈起过此人,说他从不以真面目视人,见人必带一张银制面具,只有极少数人能得见其庐山真面目。对此湛暖翼倒是没有什麽好奇,他生来眼盲,任何人的样貌对他来说都无甚区别。 "孝轩,你要的房间,我已替你备好,云鬓和余弦也已在屋内等你们。" 轻缓优雅的声音宛如一曲从天上传来的飘飘仙乐。 湛暖翼暗道,若此人便是司徒云然,按声音推算,这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2 天下第一美男子当真是非他莫属。 "多谢云然。" 谭孝轩点了点头朗声道谢,牵著湛暖翼被捂的渐暖的手,随著领路的娇俏丫头前往他指定的房间。 湛暖翼初来妓馆,一进门便闻得阵阵胭脂香气,他嗅觉较常人灵敏,不明白这些浓郁到呛人的味道为何能引得一大帮子王孙贵族趋之若鹜。 谭孝轩指定的房间在凤仪轩二楼,带路的丫头领到台阶前,却发现跟在後头的两人停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疑惑的望著他们。 谭孝轩对那丫头笑了笑,打横抱起不知道为何突然停步的湛暖翼,强健的臂膀抱著人的姿势温柔中带著令人惊羡的潇洒迷人,看得带路的丫头一阵脸红心跳。 "我朋友有眼疾,上不了台阶。" 见湛暖翼脸色青白,在怀中徒劳挣扎,谭孝轩耐心解释。 湛暖翼则暗自腹诽:有台阶你告诉我一声,搀我上去便是,何必用抱的。他心知谭孝轩存心吃他豆腐,但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著这边,他越是挣扎便越是引人注目,所以只好忍了一时之气,把头埋入谭孝轩宽厚的肩膀,任由谭孝轩紧紧的抱著他上了台阶。 门是虚掩著的,领路的丫头在外头敲了三下之後推开门,引著谭孝轩进去。 进了房间,脂粉香气倒是淡了不少,湛暖翼知道屋内有人,哪里还肯让谭孝轩抱著,他紧抿了嘴唇也不出声,只是挣扎,谭孝轩知他脸薄,再抱下去兴许真就急了,略带不舍的放了他下来。 湛暖翼双脚落地,狠狠的甩开谭孝轩依旧搀著他的手,退後两步,直到脊背撞上了屋内大梁,这才停住,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奴婢云鬓。" "奴婢余弦。" "参见王爷。" 耳畔响起两个女子的声音,一个清透脆亮,一个幽婉温和,却是一样的动听悦耳。 "此间不必拘礼,本王带了朋友特来品云儿的好茶,听弦儿的好曲,只要把我身边这位公子哄高兴了,重重有赏。" 谭孝轩边说边走到湛暖翼跟前,揽了他的腰,轻声耳语道:"你不是要见识妓馆麽,如今我为你找来了如花似玉的两位花魁献艺,你若不喜欢,我便罚她们每人五十大板。" 湛暖翼听了身体瞬的一僵,他虽不清楚如花似玉是什麽样子,但让无辜的弱女子平白为自己受罪,这是断断不能的。 "我又没说不喜欢。" 湛暖翼咬牙切齿的蹦出冷冰冰的几个字来。 盲君 20 谭孝轩牵起湛暖翼的手,走到两张相邻的红木扶手椅前落了座。 余弦转身走进摆放古琴的隔间,也入了座,云鬓取了茶具,提起早已预备已然沸腾了的执壶,开始冲茶。 余弦的手指轻轻滑过古琴细弦,悠扬似水的琴音婉转而起,安详雅致的曲调,令人心旷神怡思绪飘远,起起落落之间,空气之中业已渐渐溢满大红袍之渺渺茶味。 "果真好茶!"湛暖翼接过云鬓奉上的茶盏,轻茗一口,只觉清醇甘冽,齿颊留香,却是宫中也未曾尝过的绝妙滋味。 "那是自然,这可是用奴婢珍藏的从岐山梅花上取的旧年雪水泡的。"云鬓听到湛暖翼夸她,自是极为高兴。 "这曲是好曲,茶是好茶,人亦是可人。" 湛暖翼由心而发的赞叹,他虽看不见,但听这软语闻这温香,又知此二人皆为花魁,自是可人的。 谭孝轩见湛暖翼眉角微扬,知他是喜欢的,心中却泛起微微酸涩,带他来本就是为了博他一笑,可真见他为其他事其他人展颜,怒意酸意便无法克制泉涌而出。 云鬓余弦见谭孝轩抱著这位公子进门,从一进门到现在一直都在用温柔似水的眼神盯著他看,便知这位姿容清雅,冷中带傲,器宇不凡的少年公子便是那位叫怀王日夜惦记的神秘心上人了。 本这次怀王约见她们相见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她们两个明里是色艺无双的花魁,暗地却是归属怀王的情报组织中的秘探。她俩在青楼之中混迹许久,善察言观色,具是解人,现下见了怀王略带醋意的眼神,偷偷掩嘴而笑,把轩主让转给怀王的纸条压在奉上的茶杯之下,便自悄然告退。 湛暖翼听得两人轻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解问道:"她们俩怎麽走了?" 谭孝轩没有回答,他正展开茶杯下的纸条,只见纸上墨色淡淡,笔锋锐利写了六个大字:耶律敏之已达。 他浓眉轻蹙,沈默半响,似是对这个消息甚为介怀。 耶律敏之是桐国的二皇子,他虽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却一手掌控了桐国的军权。湛国积弱,而桐国强盛,谭孝轩同耶律敏之在战场也有过数次交锋,两人虽是敌对,却也对彼此惺惺相惜,毕竟对於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棋逢对手,漫漫人生便不会太过无聊。 耶律敏之向来对弱势的湛国不屑一顾,他一向认为若不是有谭孝轩坐镇湛国军中,三番两次的让桐国军队铩羽而归,湛国早已成为桐国的附属。就谭孝轩所知的耶律敏之,几乎是不可能只身犯险前来湛国首都的。 除非...... 难道...... 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他是为了见识司徒云然那张谁都没有见过的传说中天下第一的脸孔? 想到这里,谭孝轩不禁觉得十分好笑,名气这种东西有时候果然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湛暖翼得不到谭孝轩的回答,觉得有些古怪,却并不十分介怀,他捧起手中的茶盏,又啜了几口,细细品位,温热的液体流入四肢百骸,叫人通体舒泰。 谭孝轩回过神来,见湛暖翼难得放松的舒展著眉目身躯,眉宇之间竟透出几分妖冶撩人,喉头猛然一紧,想起带湛暖翼来此的最终目的,嘴角勾起一抹暧昧微笑。 盲君 21 红木茶几之上摆了一壶陈年花雕,谭孝轩眼角余光一扫,心下便有立时了主意。 "到妓馆狎妓也有叫喝花酒的,陛下既然来了,这酒自是不得不饮。" 湛暖翼不知谭孝轩的心思,颔首相应,他确曾听得有此一说,只他素来滴酒不沾,也从来没有人让他尝过酒,心中对酒之一物倒是有几分好奇的。 谭孝轩斟了一杯,递予湛暖翼手中,小小白瓷杯中顿时溢出馥郁香气。 湛暖翼接过杯子,把杯子凑到唇边,探出一小截粉嫩舌尖舔了一口,冷冽中带著辛辣,辛辣中带著甘醇,他味觉较常人敏锐上几分,这般的辛辣却是超过了他的预期,赶忙的缩回舌尖,嘶了两声却是再也不敢碰。 谭孝轩见他蹙眉咋舌的模样似是不肯再饮,略一抬眉激将道:"陛下竟是怕酒的麽?" 湛暖翼素来冷静沈著,可一遇上谭孝轩的讥讽之辞,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强做镇定冷静。 "谁说朕怕了,朕只是觉得这麽好的酒若是牛饮浪费罢了。"心中却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3 也知道掌中这麽小的杯子怎样个喝法也算不上牛饮,於是狠了狠心,举杯昂首一饮而尽,吞咽间尽量不让那酒接触到味蕾,毕竟是上好的陈年花雕,此番一饮倒真的是有些牛嚼牡丹了。 谭孝轩见他饮完一杯,冷玉一般的俊颜刹那间烧出片片绯红,轻垂的眼睫挡了素来冰冷的盲瞳中难得一见的朦胧迷离之态,煞是怜人。 谭孝轩低笑,捧起白玉酒壶哺了一大口,口对口渡了过去。 湛暖翼才饮完,喉间火烧一般热辣呛人,穿肠而过的烈酒引得全身都似火燎一般灼热滚烫,连头脑也有些昏昏沈沈,正伸出十指按揉发胀的头部,唇上一凉复又一热,热辣无比的液体又被灌入喉间,竟是谭孝轩口含花雕哺喂过来。 唇齿相缠,怯懦酥麻的舌被迫接受狂野的舔卷,搀合了酒精的唾液温度高的吓人,随著口腔中肆虐的舌尖翻滚。 "呜呜......" 湛暖翼反抗的呜咽被封锁在喉头,腰际窜上熟悉的热流。由上方掌握著自己的男子本身对湛暖翼来说就是情欲的催化剂,只要被他碰触吮吻便会起淫乱反应的身体,无可奈何到叫人无比愤恨。 怀里的肢体由僵硬逐渐柔软,谭孝轩捧著湛暖翼玉腻双颊的手改为轻轻摩娑他细滑白皙的颈项,手指轻轻撩开浅蓝衣襟,露出清晰美好的锁骨,棱角分明的唇见猎心喜的转移了阵地,终於放过已经迷乱到连呼吸都不能的口腔,沿著锁骨的形状细细舔咬,制造出点点嫣红。 "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麽?" 湛暖翼被吻的晕晕乎乎之际总算还记得此行的目的,他是来狎妓的。 "除了我,你还想要别人?" 谭孝轩舔咬著锁骨唇齿不悦的加重了力道,他是他的,不管男人女人都别想。 "可你不是说带我来见识妓馆的麽?" 湛暖翼微撇的薄唇透著几分委屈,双手不断推拒著正越来越往下的头颅,妓馆应该不会只是听琴喝茶尝酒的地方而已罢。 "该见识的陛下都已见识过了,还没见识臣的马上就带陛下去见识一番。" 他还未带他去见识的只剩花楼里的软榻。谭孝轩泛著热气带著渴望的手掌,微微一滑,一路下潜,滑入衣襟深处,清凉的肌肤宛若清晨嫩叶上的露珠,在烫人的掌心中化作浮云微雨。 盲君 22 "啊......哈啊......" 湛暖翼敏感的腰骨被谭孝轩的流连而至的唇细细舔弄,胸口微微起伏,性感甜腻的呻吟不知不觉中的从口角唇边缓缓溢出,妖媚清越。 谭孝轩呼吸急促起来,一如既往的渴望他,渴望这每一寸肌肤都蕴藏媚毒的身体,身体深处泛起甜美的胀痛。 湛暖翼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推开正埋首舔弄身上每一寸敏感的谭孝轩。 因元舞的关系,湛暖翼从来未曾这样直接的拒绝过他,被猛然推离的谭孝轩惊讶的望著宛若幼虎发威的湛暖翼。 "朕又不是妓女!朕讨厌在这种地方做!" 湛暖翼晕乎乎的晃著五指,补充道:"即便不是在这种地方也不可以!" "暖暖......" 谭孝轩望著衣衫不整,晃晃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湛暖翼,哭笑不得试图再度靠近。 喝醉了的湛暖翼变的出乎意料的──娇憨可爱。 "你可以去找其他男子,总之就是不要来找朕!" 湛暖意似乎突然想起自己是个皇帝,一脸义正严词。 "可我若不是暖暖就不行。" 谭孝轩饱受欲望煎熬的声音沙哑中带著温柔。 "不行就不行,朕是皇帝,你是小舞的驸马,我们两个绝对不可以。" 湛暖翼低吟半天,昏昏沈沈之间他也不觉谭孝轩那句不是他便不行有何不对,总算找到了一个对於醉酒的人来说堪称极度理智的理由。 "可臣与陛下的关系,是陛下亲口答应的。" 脑中微微胀痛,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麽回事,湛暖翼皱了皱眉,使劲的想。 "可朕反悔了!" 皇帝的允诺是可以随便反悔的麽? 谭孝轩修长的手臂一捞,湛暖翼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湛暖翼感觉熟悉的能引人发烫的气息复又贴上来,没心没肺般的笑了两声,从腰际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薄如蝉翼的锐利青锋比了比自己白皙的颈脖。 "放开我!快放开!若再不放开,朕就......"湛暖翼似乎找不到什麽词来形容自己到底想干什麽,染著嫣红色泽的脸无邪的懊恼著,似乎在割谭孝轩还是割自己的问题上犹豫不绝。 谭孝轩还真怕他混乱之间伤到他自己,放手退开半步,轻声哄道:"暖暖,我不过来,你把匕首放下,我们回去可好?" "不要!你骗朕!朕自己会回去!" 湛暖翼用力的摇了摇头,头好晕啊!他持著匕首缓步向前走著,谭孝轩怕他跌倒伤到自己,忙把屋内凡是有可能防碍湛暖翼行走的障碍物尽数搬开。 尽管如此,酒醉之後步履虚浮的湛暖翼还是在接近门口的地方跌倒了。 本就拿得不稳当的匕首,"匡当"一声摔出门帘,谭孝轩见湛暖翼跌倒,赶忙上前将他扶起,心痛他之余却被搂在怀里的人狠揍了好几拳,即便湛暖翼这次只是胡打乱打一气,但毕竟是练过气的,手劲大的很,谭孝轩身上已是隐隐作痛。 谭孝轩边哄边苦笑,身上大约已是一片青紫,他倒是不怕这点痛,就怕他松开禁锢,湛暖翼独自行动摔个一身青紫。 湛暖翼平素冷漠严肃,实际性子又烈又倔,醉酒之後更是如此,他见怎麽打也打不开谭孝轩,突然张口对著身侧牵制住自己的强健手臂,狠狠一口咬将下去。 谭孝轩任他狠咬,也不吱声,大约湛暖翼这口咬的太狠,疼得他脸色微变。 湛暖翼口齿之间生出暖热的铁锈味道,松了松口柔软的舌尖在伤口处轻舔几下。 疼痛中滋生出意外的甜蜜,谭孝轩本就热肿的欲望越发的肿胀,却怕惹恼身下酒醉发狂的小兽僵直了身体不敢有所行动,情蛰欲伏。 约莫僵持了半注香的时间,许是酒劲已经过了,湛暖翼的呼吸渐渐平稳,谭孝轩低头一看,怀中之人一脸无辜,发完酒疯,竟就这样沈沈睡去,而他的臂膀之上留了好深一排牙印。 谭孝轩努力的平复著为眼前这人鼓噪的欲望,温柔轻缓的抱起湛暖翼,小心翼翼的把终於安静的人儿放到软榻之上,心中却是苦闷长叹: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盲君 23 湛暖翼白日已补过睡眠,此番小睡片刻,便自幽幽醒转,醒转之後酒劲业已过去,唇齿之间依稀是腥甜的味道,回想起自己醉酒时所为,脸上烧起红云朵朵。 房间之内静寂无声,并未有其他人的气息存在,湛暖翼初次於陌生的地方独处,略略有些不安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4 ,他起身抚触襟口,已被整理的妥妥贴贴。 也不知谭孝轩跑去了哪里。 他不愿独自一人呆在莫名沈闷的房中,起身缓缓摸索,直至指尖微凉,知是触到门口珠帘,掀开直往外走,碰到木质栏杆才想到这里是二楼,若没有人搀扶,这下楼倒是要费一番功夫。 湛暖翼不欲自己狼狈下楼,他一个转身,正要回房,却撞上一具坚硬如铁的身体。 此人定然身材十分魁伟高大,湛暖意算是修长的身体,鼻头只及他下巴。 转身的动作幅度并不很大,那人步履缓缓,走的也不急,此一相撞倒也没有什麽大碍。 "对不起。" 湛暖翼素来冷漠,也不善与人交往,连道歉之声也是冷冷淡淡。 "无妨。" 耶律敏之退後一步,打亮起突然转身与自己相撞的少年公子,眼中不期然掠过一抹惊豔。 此人玉肤胜雪,傲骨胜梅,如画姿容清透到叫人挑不出丝毫瑕疵,惊鸿一瞥间,宛如清泉之中葳蕤莲叶,只那冷冷淡淡一声道歉,便隐隐透出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他几乎可以断定此人也是位如自己一般慕名而来的王孙贵族。只是,抬眼望去,双目相接,那双墨玉一般的清眸竟是没有焦距,浅浅荧光驻留其中却不灵动流转,莫非,他是个瞎子? 湛暖翼从气息之中感觉来人正对著他仔细打量,他不悦的微皱眉头,跨前一步想要进房,却被一双蛮横的手阻住去路。 "撞了我家主人,居然还敢如此倨傲,赔礼道歉有你这般语气的麽?"跋扈无礼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个小厮。 湛暖翼面露不郁,依旧淡淡道:"道歉只问是否心诚。" "你......你这般语气能叫人听得出心诚?" 那小厮似是和湛暖翼耗上了,那手臂就是横著不肯放行。 "阿木,是谁教的你在外面这般放肆!" 耶律敏之终於收回打量湛暖翼的放肆目光,转头严厉的训斥那叫阿木的小厮。 "可他......可他冒犯了您啊。" 阿木低低的声音中透著委屈。 "这位公子,这回该轮到在下道歉,家仆放肆,实是我管教无方。" 那阿木的身份显然并非普通小厮,听耶律敏之这般数落他,竟是低低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无妨。" 湛暖翼冷冷的回过两字,除了元舞,还有那该死的谭孝轩之外,再也无任何事任何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我今日一撞也算有缘,在下耶律敏之,公子可愿告知尊姓大名。"耶律敏之言语之中似是有交结之意。 耶律敏之,此人竟是桐国的二皇子耶律敏之! 湛暖翼心中一惊,耶律敏之怎麽会出现在湛国境内,并且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逛起了湛国的妓院?他心中虽然疑惑,却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托大,脑中千回百转,当下便有了应对之策。 盲君 24 "在下艾雨。" 湛暖翼将名字的偏旁转了谐音做了个假名报了出来。 即便想要在对方口中套些话出来,不善言辞不善与人交流的湛暖翼话语之中依旧是一贯的简洁冷淡。 耶律敏之大约看出对方天性便是如此,不以为意,爽朗笑道:"今日得见,方知传闻这司徒云然是当今天下第一美男子并非空穴来风,从艾公子这般天人之姿,便可想这司徒云然的风姿定是不俗。" 湛暖翼略一怔忡,原来这位皇子竟是为了司徒云然而来,没想到这位威震八方的桐国统帅竟也是个贪图美色之人,而且贪的还是男色,他细细想了一想,努力的弯了弯嘴角,优美的唇终於扯出一道淡淡的弯弧:"耶律公子谬赞,在下一介俗人腐儒,如何能与司徒轩主相比。" 耶律敏之见湛暖翼粉薄明亮的唇微微勾起,美玉一般的容颜如寒梅微绽,清澈纯美不可方物,他素来最爱那些风姿华美的少年,湛暖翼这虚与委蛇的一勾一笑,直把他的魂魄尽数勾尽,心中甚至有些怀疑,这位少年莫不会就是那司徒云然吧。 耶律敏之正望著湛暖翼的笑容出神,却听湛暖翼轻启薄唇道:"听耶律公子口音似不是我湛国人。" 耶律敏之指骨扣在今日特为逛花楼而配的玉骨折扇上轻轻作响,眼中利芒迸现,口中却悠然笑道:"是啊,艾公子好耳力,我是桐国商人,此次商队驻扎湛国,特来见见闻名遐尔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司徒云然。" 这桐国王子居然敢说自己只是一个商人,湛暖翼修眉深锁,沈吟片刻,终还是决意点破道:"在下听说桐国皇子也有个叫耶律敏之的。" 耶律敏之哈哈笑了两声,灼灼鹰眸中却闪著犀利寒光:"艾公子果是剔透玲珑之人,在下正是耶律敏之,不过在下并非存心欺瞒公子,在下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做桩生意。" 收买湛国大臣该也算是桩生意吧。 一旁的阿木忍不住小声嘀咕:就叫你换个名字的,这下穿帮了看你怎麽办。 耶律敏之朝他轻摇玉扇,示意禁声,但笑不语,湛暖翼听他亲口承认,心中一沈,这敌国王储次番亲来绝不会只是寻花问柳如此简单,心中对此人却是实在无甚好感,皆因此人之故,令得湛国连年遭受战祸,湛国百姓丧夫失子的账多半得算到此人头上。想到此处,他一时控制不住心头积怒,出言嘲讽道:"耶律皇子之名如雷贯耳,威震八方,我湛国下自牙牙学语之童子上至须发皆白之老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耶律敏之品出湛暖翼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剑眉斜挑,压了眼底怒意,举起手中玉扇,羽扇玉骨轻挑湛暖翼玉色下颌,微微一笑道:"在下现下只是极想与公子交结的一介商贾耶律敏之。不知公子肯否赏在下几分薄面,让在下设下酒宴以谢失礼之罪呢?" 湛暖翼听他笑声中带著几分邪佞,话语之中隐隐透出霸道狂妄,心下顿觉不妙。他毕竟性子毕竟沈稳,强自镇定,拱手笑道:"耶律皇子之请在下心领,只请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 说完,转身,扶著阶梯栏杆举步欲走,心中暗想,便是跌倒出丑也不能继续呆在此处,此人决非善於之辈,得尽快离开。 "既然被你知晓我家皇子身份,又怎那容得你说走便走。"一旁的阿木冷哼一声,正待上前擒住湛暖翼,没想耶律敏之早他一步,执起湛暖翼细瘦手腕,用力一扯揽入怀中。 大约知道自家主子看上了眼前这位盲眼少年,阿木暧昧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湛暖翼正想大声呼救,口唇却被一双陌生大掌封捂起来。 盲君 25 他突逢此变,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如此匪类一般的王储,他素不知,军中将领大多这般肆无忌惮,更何况耶律敏之如此身份,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只观谭孝轩便可知一二,边关征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5 战少不得要些巧取豪夺的本事,这越是盛名的将领,掠夺意识便越强,这耶律敏之看似豪爽大度,真遇见喜欢的东西也是无赖之极的。 耶律敏之单手擒了湛暖翼一双玉腕,只觉肌肤相触如生香暖玉,细滑润泽,叫人爱不释手,而被捂入掌中的那两瓣朱唇冰冷之中带著温暖的柔软,直叫人兴起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湛暖翼喉间呜咽,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那铁箍一般的手腕,明知挣不脱,他依旧挣扎,他只希望这走廊过道此刻有人经过,能看到这般不寻常的事情。 "主上,里头没人,可以进。"阿木进了房间探查完毕,对耶律敏之道。 湛暖翼闻言知是他们想要把自己带进屋内,遂停止了挣扎,冷静下来,心中却暗骂:谭孝轩怎麽还不回来。 一息之间,他已被耶律敏之擒入屋内。 耶律敏之见他突遭变故,却处惊不变,依旧神色从容,气势凛然,心中不由大为佩服。 要知以他的名头,谁人不怕谁人不惧,如今这纤瘦公子聪明剔透,明知自己有轻薄他之意,还能保持如此镇定之态,却实非常人能做到的。 他低低一笑,今日赶来此地见识司徒云然之貌,却遭到拒绝,心中本自不郁,却不想老天送上这麽一个活色生香的瞎美人来补偿於他,定是不能白白糟蹋了这一番豔遇。 怀中之人被他压在软榻之上,乌发如墨,雪肤莹莹,无法视物的墨瞳在那身孤傲之气中尤显无辜撩人,探出一指轻压那人明豔薄唇,异样冰冷清爽的触感直击指尖,正要换上软舌细品,却发现颈间已横上一把轻薄利刃。 原来湛暖翼心急之下,想到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趁著耶律敏之指压唇间,他向下一探,谭孝轩果真在他酒醉酣睡之时帮他把遗落的匕首绑回原位。 危机关头,这小小的护身匕首果然还是有些用处的。(只除了防不了谭孝轩。) 耶律敏之何许人也,见了匕首也只是微微一愣,他冷笑一声:"公子不妨把匕首收好,免得伤到自己。" "杀不了你,我便杀了自己,总之我是绝然不会让你得逞。" 湛暖翼也知道自己绝然奈何不了耶律敏之,这匕首只能拖延片刻,面上虽声色不动,心中却早已把所有骂人的词汇皆套在耶律敏之身上骂了一遍,复又一想若不是谭孝轩带他来花楼,又把他灌醉独自留在房中,也不会遇上这等事情,於是又在心中把谭孝轩也骂上了一遍。 或许真是心有灵犀,他才在心中谩骂谭孝轩,便听见楼梯之上传来谭孝轩特有的独一无二的压抑著霸气的脚步声,心中不由一喜。 这谭孝轩刚从司徒云然的房中出来,左眼皮便一阵狂跳,心中不祥之感顿盛,这世上能让他时时牵挂於心的唯湛暖翼一人,他略一沈思,心道莫非在花阁中安睡的湛暖翼出事了?当下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原是见湛暖翼酒醉之後睡的酣甜,不忍吵他,又想到司徒云然叫人传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定是叫自己一得空便过去相商议,於是帮湛暖翼整理妥贴,掖好被角之後,便去找司徒云然了。 他俩许久未曾联络,秉烛夜谈,相商之事多半还是些国事军事以及一些近日里从各国探子新传回来的消息。 只谈到耶律敏之易装来访之事时,两人意见一致,都认为他此番前来,定然是想重燃烽烟,重起战事,自湛暖翼登基之後,推行了许多利国利民的新政,破败不堪的湛国好不容易得到喘息之机,稍得修养生息,如今若再经历战乱,原本就十分凋敝的民生,还不知要萧条到何种程度,湛暖翼这半年多的心血也便会付诸东流,这实是谭孝轩最不愿见的。 盲君 26 走至花阁,谭孝轩远远便见了湛暖翼被一个锦衣大汉捂著嘴抱进阁内,心中盛怒自是不在话下。盛怒之下他加紧脚步,赶忙进屋上前把湛暖翼从大汉手中夺回来,抬首一看,蓦然一惊,那把湛暖翼压在床上不肯松手的大汉,竟然是耶律敏之! 耶律敏之见怀中之人突然被夺,心下也是十分恼怒,他亦抬首,四目交接,一望之下,低低惊呼一声:谭孝轩! 这两人具都是人中龙凤,彪悍大将,气势皆如鞘中锐锋,若然脱鞘而出,必是锐不可当,此时两人争夺的态度也都十分坚定强硬,湛暖翼夹在两人中间被扯来扯去极为不耐。 只听他低喝一声:"都给我松手" 到底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这浅浅一喝竟有如龙吟一般,气势较之强夺他的两人更为强盛。 这两人竟被他的气势压过,齐齐的松了手。 谭孝轩毕竟是被喝惯了的,立马回神,他猿臂一伸,揽了湛暖翼的腰,紧紧搂住,低头望去,却见湛暖翼本皓白细腻的手腕之上竟被耶律敏之握出几道红痕,狭长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即便是欢爱之时,他也未曾在湛暖翼的手腕之上弄出过这般痕迹,一时之间醋意怒意排山倒海一般涌上心头。 "你竟敢弄伤他!" 耶律敏之随著谭孝轩的视线终於也看到了那几圈自己留下的痕迹,心下也有些懊悔,自己无意间力道使得大了些,却未曾真想过伤害於湛暖翼。 "什麽弄伤不弄伤的,我家主人看上的人,便是我家主人的人了,你又算哪门子跳出来的程咬金啊!" 一旁的阿木见突然来个人居然敢跟自家主人抢人,还敢大声呵斥他家主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是耶律敏之新近培养的小将,还未曾参加过实战,所以并未见过五大国之中与耶律敏之齐名的「神武将军」谭孝轩,加之他又是耶律敏之从宗族之中挑选出来的,自小对耶律敏之是如对神佛一般的崇拜。 "哼,耶律敏之你竟敢弄伤我的人,还敢口纵仆口出如此狂言,今日此事休想我会善了!" "他是你的人?" 虽见谭孝轩看著艾雨一往情深的样子,便知他俩关系非同一般,只是当谭孝轩亲口说出湛暖翼是他的男宠之时,耶律敏之还是觉得无比惊讶,艾雨他如此气质如此风度,怎麽看也不像是一个以色伺人的男宠啊。 "不是!" 湛暖翼听谭孝轩在旁人面前一口一个他是我的人,又羞又气,这会儿听见耶律敏之这般询问,急急否认。 "呵呵,我就说麽,艾公子这般神俊人物,怎可能是你这种人的男宠。"耶律敏之听得湛暖翼急切否认,展眉笑道。 "何谓我这种人?"谭孝轩听了湛暖翼这一声不是,心中如同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酸涩之感更甚,暗想,难不成暖暖会对这个野蛮人感兴趣?却不想论起野蛮他自己也不差到哪边去。 "自然是狂妄自大之辈。"耶律敏之见谭孝轩盛怒之下,一时不察顺著自己的话意问了出来,笑答。 湛暖翼虽对这耶律敏之无甚好感,但听他对谭孝轩此一评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6 ,却是极为赞同。 谭孝轩自知落了耶律敏之的套,只复冷哼一声,挽了湛暖翼的手,便要离开,他想著先把湛暖翼送离此是非之地,再回来同这个死对头算帐。 却被一旁的阿木拦住道:"公子不是说不会与我们善了麽,自古美人必是英雄才能配得起,既然公子自视这麽高,不如与我主人较量一番,赢的人便可赢得美人。"他只当自家主子便是天下第一,却不知耶律敏之在谭孝轩手中吃的败仗数不胜数。 盲君 27 谭孝轩本也有意同耶律敏之干上一架,此刻见耶律敏之看著湛暖翼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更是恨不得立刻挖了他湖绿色的那双招子,於是冷冷一笑,答道:"要较量自是可以,只不会拿他当作赌注,他是我的,不论输赢都是我的。" 极为霸道的宣言却是用极为温柔得语气说了出来,透出对湛暖翼无限珍视。 说完轻柔的捧起湛暖翼红痕未消的手腕,旁若无人一般的吮吻起来。 湛暖翼感觉温热湿软的舌尖於肌肤之上轻轻舔吮,脸上霎时一阵青红,刚要发作,却听夜空之中传来几声怪异的哨声。 "主人,我们该走了!" 耶律敏之在听到哨声之後,面色一沈,对著阿木点了点头,似是有什麽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两人拉开花阁窗棂,飞跃而出。 临走之时,偏还对著湛暖翼情深款款道:"艾公子,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踏平湛国,将你救出此人魔掌。" 湛暖翼听了略略一愣,不由觉得哭笑不得,将湛国挞踏平?敌国的皇子竟说要灭了他的国家把他救出?他的境遇看起来很是水深火热麽? "陛下真是好魅力,人都说红颜祸水倾城亡国,没想陛下之姿竟也能引得他国欲起兵夺之。" 浓烈的醋意中带著些咬牙切齿。 心中却想著把那觊觎湛暖翼的耶律敏之给活剐了。 他赶到之时正见湛暖翼被耶律敏之压在床上,虽两人之间横了把匕首,心中却还是恼的,其实多半是恼自己竟没能好好保护住他的暖暖,只是言辞之中更显醋意而已。 他是他的,其他人都休想再碰他。 敞开的窗棂,照进如梦月色,夜风轻缓拂过,面上一阵微凉。 "真的又要开战了麽?" 湛暖翼并不理会谭孝轩声声醋意,喃喃自语。 他并不认为耶律敏之会为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瞎眼男宠而开战,对湛国虎视眈眈的桐国,最多也只是借助此事找个借口宣战而已,那借口可以是一个人,一匹马,或者是一棵树,只此次的借口是与耶律敏之偶遇的"艾雨"一个并不存在的谭孝轩的男宠,这都无关紧要,只为了担个骂名而已。 但是一旦开战便意味著无数的死亡,意味著无数的流离失所,将有多少母亲失去儿子,将有多少孩童再也见不到父亲,将有多少夫妻情侣再不得聚首,这些骨肉离散的人间悲剧,才是他最不愿见的。 更何况如若开战,谭孝轩便是主帅,此一战听方才耶律敏之之意似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如此这般他还能继续胜利下去麽?他知道,他看似军权大握,风光无限,可每次以如此少的兵士战胜桐国数十万之精兵猛将有多麽的辛苦,多麽的不易。 想到这里,湛暖翼心间一惊,自己竟是担心起谭孝轩来了,从何时开始,他的思绪中竟淡淡融入了他霸道的身影,是为了元舞麽? 只是怕谭孝轩若有何差池,元舞便会出事吧。 想到此番,他心中思绪极为紊乱,一动不动的静静站在窗口,任夜风吹散那一头本是梳理齐整得未束乌发。 谭孝轩并不知湛暖翼心中所想所念,只是看出湛暖翼听到征战之事心中不郁,於是收起了一脸醋意,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背後把湛暖翼轻轻圈入怀中,光洁的额头抵在湛暖翼柔软的发上,坚定中带著无比的温柔:"暖暖,我便是战死沙场也会为你守住这个国家。" 湛暖翼心口微微一颤,他竟说出了这样的话,为自己战死沙场这样的话意竟如此轻易而真切的从这个霸道跋扈的男人口中说了出来。 那种温柔到叫人落泪,坚定到叫人心痛的口吻,如同每次欢爱时让人心软的那一声声爱语。 盲君 28 湛暖翼静静的任他紧紧搂住,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缱绻,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叫他心尖一暖仿佛有种心动了的错觉。 但,错别毕竟也只是错觉吧,他是不可能为他心动的。不管是常伦,还是世俗,他都不能也不该为这样一个掠夺了自己所有尊严的男人心动。 更何况他是元舞的。 可是想要确定自己心意的疯狂的念头竟这样开始滋长,不可遏制。 "真的就如此的喜欢我麽?" 喜欢到愿意为我去死麽? "喜欢,不,不仅仅只是喜欢,暖暖,我爱你。" 性感的声音在夜风之中缓缓飘逝,却又似在湛暖翼耳边久久徘徊。 没见他之前,守卫这个国家仅只是他生命中的几盘棋局,胜败皆只是谈笑。见了他之後,他知道,他爱上了他,一个本该是只是魁儡的君王,於是他所珍视的,便是自己所珍视的。 谭孝轩修长的手指追逐著湛暖翼被窗口吹入的微风吹散了的黑缎似的发,温柔的动作下,掩藏了想要独占眼前这比明月还要清华的人儿的可怕欲望,他喜欢看他欢爱中失控时所呈现出的动人媚态,他喜欢他全部的感觉中都只有自己,看不见无妨,触觉,嗅觉,知觉,听觉他所有的感觉中都只能有只他的存在,他喜欢吻著他因为自己而汗湿的身体,特别是洁白的颈,蛛丝半乌黑柔韧的发贴在因为欢爱而汗湿了的颈项之上,妖冶到极致,亦撩人到极致。 那样的景象,光是想已经足够他为之疯狂。 "很想抱我麽?" 感觉谭孝轩只是静静的从背後抱住自己,手轻缓的抚著被风吹乱的散发,坚硬的下巴搁在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温柔而轻缓的扫著敏感的耳际,湛暖翼轻轻的问。 "想,怎麽会不想。" 恨不得能日日夜夜都抱著你。 谭孝轩分出一手,让湛暖翼形状美好的臀贴住自己的坚挺著的下身。 "那你为何......"热铁一样坚硬的下体靠著自己臀传来熟悉的脉动,此刻他并没有挣扎的意图。 为何不像以往一般将他就地压倒,如若这样他便可以说服自己继续的恨他,厌恶他。 "因为暖暖方才说过,不愿意在这里做。"他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待他如娼妓一般,他想叫他知道,他是他的宝贝,他珍视他。 "我记得我也曾说过不管在哪里都不想与你肌肤相触,我更希望能与你严守君臣之礼,永远。" 竟然突然之间就如此的尊重他了麽? 湛暖翼刻意的忽略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7 著心头微微浮起的那一份微妙感动,说著连他自己都知道绝无可能的事情。 "暖暖,我只是想你知道,在我心中你绝对不是娼妓,你是我珍视的宝贝。但若叫我不再碰你,不再吻你,不再与你肌肤相触,不再与抱你,这我绝对无法做到。" 无法想象自己会不能拥抱他,若真的有这麽一天,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痛快。 他要紧紧把他守在怀中,用所有的一切缠绕住他,他想时时刻刻的把他抱在怀中,让他除了自己脑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情。 谭孝轩的侧脸从被後贴上了湛暖翼的,他轻轻的磨蹭湛暖翼珍珠似滑腻的肌肤,滚烫的鼻息制造出轻轻的颤动,两人呼吸同时急促起来。 "嗯......" 嘴角泄出几丝浅吟,湛暖翼死死咬住唇边溢出的喘息呻吟,他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光这样隔著衣裳的肌肤相偎,就让这具被谭孝轩调教了半年的敏感躯体泛起焦躁的渴望,若在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岂非会变的越加淫乱越加堕落。 撩人月色之下谭孝轩听见湛暖翼如此动人的呻吟,看见他如此媚人的羞涩,哪里还忍的住。 盲君 29 还是快些回皇宫的好,谭孝轩迫不及待的想看湛暖翼在自己身下所呈现出的媚态。他侧搂了湛暖翼,抱紧他的腰,竟学那采花的飞贼,身形一纵,从窗户急飞而出,展翅的大鹏一般消失於星光点点的夜色之中。 湛暖翼头一次被人抱在怀中急速飞奔,只觉耳边风声大作,竟似飞驰一般,他素知谭孝轩功夫了得,今日亲身经历才知他轻功竟也是如此好的。起起落落之间,他们已从凤仪阁的屋顶到了千和殿的丹墀之下。 一路之上一直都紧紧相贴著的肌肤,紧绷的欲望已如绷紧的弓弦。 不论是湛暖翼还是谭孝轩似都感觉到两人气息之中不寻常的躁动之感。 "暖暖....." 磁性的嗓音带著极致欢爱之时才会出现的那中语调,是强行抑制住心中的狂虐之念的温柔之声。 "若想做便做,何必如此捏捏扭扭。" 湛暖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依旧是冷著脸,但他深觉自己大约已是疯了,前天他被做到晕死过去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发誓,再也不让谭孝轩碰他了,可此刻,他竟纵容自己说出这种几近於渴求对方的话语。 "暖暖....." 这次的呼唤中带著狂烈的喜悦,谭孝轩赶不及回到殿内,丹墀之下,捧住湛暖翼的头,寻著他柔软甜美的唇,吻将起来。 束缚著身体的臂膀略略松了力道,唇齿的压迫却更为急切,湛暖翼似是不甘心次次被动,竟主动的回捧住谭孝轩的头,勾住在口中肆虐的舌。 "暖暖......?"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今晚的好运,谭孝轩咕哝著不可置信的轻声询问,今晚的湛暖翼反常到叫他有些担心。 "让我抱你一次。" 湛暖翼突发惊人之语。 脱开了君臣之称,只是你我而已。若然已经疯了,那便疯到底吧。 "你说什麽?!" 谭孝轩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让我抱你一次。" 湛暖翼薄薄的粉唇中再次的吐出了坚定不已的决定。 "为什麽?" 感觉谭孝轩炯炯地目光正盯著自己,化作灼人的热度。湛暖翼倔强的唇抿了起来,如剑一般,僵直中透出一股锐意。 是因为心动了罢。 可王者的骄傲却让他说不出口,说不出这样的理由。 然而为何他会心动呢?是因为那场交易给了他机会麽?让他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渗入骨髓之中,让名为谭孝轩的魅惑一点一点的蚕食著自己的冷漠理智,让敏感的身体被他完全掌控制。於是心动了麽? "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说爱我麽?让我抱你,证明给我看。" 不是无数次的说爱他麽? 不是爱到无法不抱他麽? 不是无数次的说要好好的保护他麽? 不是甚至愿意为他去死麽? 盲君 30 一个男子,让另一个男子进入自己的身子,如女人一样扭动腰肢被深深进入,这样羞辱的事情,这样丧失尊严的事情,若是爱,那麽便亲自证明给他看,在这样一个让他动了心的夜晚,好好的证明给他看。 从来不曾想过有为一个男子心动的一天,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谭孝轩,要麽同意便让我同你一同坠入万劫不复,要麽拒绝让我的心从此永远不起波澜。 "好,暖暖,今夜我便让你抱!" 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曾几何时,已经爱他爱到只要看著他,便连每次呼入他的气息的都会隐隐作疼,那种椎骨铭心的感觉若是只他一人,未免太不公平。 引得他动心动情本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麽?若他也渴求著他,若让他抱便能证明自己的爱,那麽他便让他抱他。 今夜,他会让他好好的抱他,他会用身体来告诉他,他是多麽的爱他。 谭孝轩牵著湛暖翼的手进入殿内,坐上床榻,又引著他的右手去去解自己的衣带。 "今晚我是你的,暖暖。" 如果要抱,便抱吧,如此一来你便将再也逃脱不了我对你的束缚。 沙哑低沈的嗓音吐出甜腻的诱惑。 湛暖翼伸出左手,寻到谭孝轩坚毅的脸细细摩娑,那刀雕一般分明的轮廓,寸寸陷入长满了细茧的手心。他原以为他会拒绝,至少也该是犹豫,可他只用那叫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告诉他,今晚他是他的。 "为什麽,为什麽会答应被同为男子的我进入不觉得可耻麽?" 右手掌心是熟悉的热铁一样的健壮腹肌,五指紧紧贴在上面,感受那比火还要热烈的脉动。 "暖暖,只有你,不管是抱你还是被你抱,只有你可以。" 谭孝轩坚定的望著湛暖翼,依旧温柔的目光中是湛暖翼永远都看不到的款款深情。 只有他可以麽,只有他...... 只这一句便胜却任何甜言蜜语,任何山盟海誓言,这样一个强悍而桀骜的男子,即便把万里江山捧手送上,也不能使他折腰,却偏偏愿意在自己身下取悦自己,只为了证明他爱著自己。 湛暖翼只觉胸口升腾起一种样的甜蜜之情,那是有别於感动的另外一种情感。那是一种种疼痛中带著甜蜜,甜蜜中泛著微酸的情感。 "孝轩......" 他的名字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仿佛已在心中被呼唤了千百次。 手指用力的从坚硬的腹部一路向上,缓缓移动,湛暖翼虽看不见,也知道这是一具十分完美的男体,每一块肌肉都形状完美,弹性极佳。 终於摸索到了应该是锁骨的坚硬,湛暖翼学著谭孝轩曾对他做过的,凑上了粉薄的媚唇,在锁骨的部位吮吸起来。 "啊......"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8 谭孝轩低吼一声,急速流窜著的血液炽热无比,似是有谁在其中点燃一把烈火。这个妖精,看不见竟然也能把那些挑逗的功夫学的这麽好。 湛暖翼一边吮吻著谭孝轩一边把手指潜至他的後臀,摸索的过程之中,只听得谭孝轩一阵阵懊恼的低吼,坚挺的欲望被冰凉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宛如最残酷的折磨。 无奈的叹了口气,谭孝轩拉著继续这样下去永远都不得其门而入的湛暖翼的手,来到了後庭之处。 湛暖翼被他如此主动的动作引得满脸通红。 谭孝轩抬首见湛暖翼衣冠整齐得伏在他身体之上,自己却早已全 裸,修长的臂膀伸了出来,三下两下的脱了湛暖翼身上的层层衣帛。 盲君 31 形状十分漂亮的笔挺分身跳脱出来,谭孝轩不怀好意的半眯著眼,大掌向下一探,抓住伏在身上细细轻喘著的湛暖翼的硬挺与自己的一起揉搓起来。 "啊......哈......孝轩......" 敏感的地方突的遭遇了这样的对待,湛暖翼轻颤著酥软了的腰骨,贴在谭孝轩壮硕的躯体之上低低呻吟。 "宝贝儿,乖一些,看在我等下必是要痛上一阵的份上......" 强力的搓揉持续著湛暖翼不若谭孝轩这麽持久,一阵低呜,便泄了去,他见谭孝轩还未能泄去,红著脸伸出了右手,拨开谭孝轩的大掌,修长的手指圈了上去。 "暖暖......" 谭孝轩低头惊讶的望著套弄著自己硬挺的湛暖翼,若是以往便是杀了他他也不肯做这种事情的,可是现在,那带著细茧的细白手指,正圈住那涨的紫红的粗大硬挺上下套弄。 "等你舒服了这次,我便要进去的。" 湛暖翼强做冷淡的说著,他知道谭孝轩此刻定然正盯著他看。 "啊哈......暖暖......啊......" 听著谭孝轩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高潮时发出阵阵低吼,湛暖翼心中不由泛起深深的满足感。 如今前戏也做了,应是可以进入了吧。 顺著泄过的绵软,湛暖翼的手再度探了下去,终於摸到了陌生的褶皱,湛暖翼探入一指开始扩张。 手指探入的时候,他听见谭孝轩闷哼了一声,知他定是痛的,毕竟是从未被外物侵入过的地方,干涩的叫人连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 附近没有润滑秘所的软膏软油,湛暖翼低头思量了片刻,抽出手指含入口中,浅浅舔弄。 谭孝轩从未见过湛暖翼如此媚态,看著他自舔的动作才垂软的下体又是半挺。 直至手指再度埋入体内,抽插几下,又加入第二根,湛暖翼只知晓这手指是要一根一根加的,到了三根便能开始,可他不知晓拓展後庭的时机,才加至第二根,谭孝轩已是痛的直皱眉头,只感觉体内似有钝器研磨。 与其让一点都不懂的湛暖翼如此无辜的折腾,还不如让他快点做完了事,如此一想谭孝轩便催促道:"暖暖,你且只管进来。" "这样便可以了?" 可他才只伸了两根手指。 "进来吧。" 湛暖翼只知道这样有些不妥,至於到底不妥在哪里,他也还未曾细细想明,他看不见谭孝轩咬牙皱眉的样子,听得他说可以了,於是提了被谭孝轩的手挑弄的十分坚硬的分身便自插入。 又是一声闷哼,这次却是清晰多了,约莫是痛得更厉害了。 湛暖翼听得伴随闷哼得列帛之声以及感受到分身之上的滑腻,便知自己竟把谭孝轩给弄伤了。 狠了狠心,用力一挺终於全部没入,浅浅抽插几下,因谭孝轩那里夹的太紧,并未得到什麽快感,终是没了继续的兴致。 "孝轩,你还好吧?" 清越的声音中竟是从未流露过的关爱之意。 "我没什麽,暖暖,你若想继续便不用管那些,只管来吧。" 他明明痛得厉害,明明受了伤却还只想著自己。 这样一个睥睨众生的桀骜男子,竟为他这个瞎子做到如此的地步,湛暖翼只觉得心头一软,压抑已久的呜咽脱口而出,他紧紧的抱住谭孝轩的腰喊道:"为了我这麽个瞎子做到如此地步值得麽?值得麽?" "暖暖,我爱你,在我心中你不是什麽瞎子,你只是我的暖暖。" 盲君 32 湛暖翼初明自己心意,再度听到谭孝轩郑重其事的说著爱语,心情又自不同。 因得明了,繁乱的心绪才得以平静,平静之下除却觉得自己今夜举动甚为魔疯,遂又想及元舞。 即便知晓他对他动了心,除却情欲,他毕竟是个皇帝,而谭孝轩夜毕竟是元舞的驸马,世俗的种种,他俩似是注定不该也不能在一起,帝王终究薄情,也是不得不情薄,今日种种只他知道他终於得到了一个值得用生命去信任的人。 他合了眼,轻靠在谭孝轩壮硕的躯体上,喃喃低语道:"你待我的心意,我已明了。" 他说这话的时刻浑然不知自己安然信任的神情是怎样的勾魂醉人。 "暖暖,你若不做便该我了。" 谭孝轩骤然翻身反压湛暖翼,如祭台之上醒转的猛虎,黑眸熠熠,大有得寸进尺之势。 "夜深了,该睡了,明日还得早朝。" 湛暖翼用力推开谭孝轩,翻身背对著他,却感觉粗糙指尖的从脚踝缓缓摩挲而上,如玉明靥霎时飞起清媚霞色。 没想那大手突的加快速度直往湛暖翼硬挺的分身摸去。 "这麽硬,我不信你能睡的著。" 谭孝轩戏谑的声音响起,湛暖翼的脸腾的窜上两朵火烧云,难以启齿的欲望被赤裸裸的毫不留情的揭露,羞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转过身来,只想找个什麽东西把自己牢牢捂住,不再让任何人看见。 谭孝轩见他一个劲的蜷缩著雪白的身体,只露了伤痕累累的背,背对著,不肯让他碰,那别扭的样子说多可爱便是多可爱,全然没了平素的冷傲与疏离,凑到他耳边轻声邪笑。 "暖暖是想让我从後面进麽?这样便能进的更深些吧。" 湛暖翼听了他的邪言狂语,身子轻轻一颤,碎玉般色泽的背部淬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才不是......啊......呜......" 强悍的指尖迫不及待地钻入因为渴望而收缩著的菊穴,与湿黏的内壁相缠时发出低低的淫乱的声响,引得湛暖翼低声呜咽。 "这麽淫乱的身体,一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吧。" 柔软弹性的内壁开开阖阖的吞咽著粗壮的手指,直至手指整根没入。谭孝轩找著了熟悉的那一点敏感,躬起修长的指节按压起来。 湛暖翼易感的身体完全了背离了骄傲的主人的意志,修长的腿一点点的放弃了矜持,在谭孝轩刻意的撩弄之下缓缓打开。 谭孝轩捞起湛暖翼侧躺的瘦腰,翻转成跪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19 趴之姿,下沈的腰际至翘起的臀形成一道豔靡弧度。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迅速的加入了进来,贪婪的小 穴全部吞噬之後似是尤不知满足,款摆的韧腰轻颤著似是在恳求谭孝轩垂怜。 "快点......进......呜呜......来......" 湛暖翼知道这具淫 荡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谭孝轩的任何攻势,既然躲不掉,便索性自暴自弃的随著没顶的快感沈沦。 "不是已经进来三根了麽?还要什麽进来? 谭孝轩吻著湛暖翼因欲望而微微汗湿的脊背,边抽出手指,边将勃而未发的硬块从湛暖翼背後深深顶入蠕动著的花穴,却又恶意的缓缓抽出一大半,不再动作。 感觉到内部的深刻空虚,湛暖翼知晓不说出谭孝轩想要听的话是绝对不会被满足的,但是真的要说的话自尊却依旧不允许,即使身体被调教到淫乱不已,轻轻一碰就会湿,可那样淫乱的话除非失去理智,轻易还是说不出口。 盲君 33 谭孝轩见湛暖翼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鲜豔欲滴的下唇就知晓这次诱哄又失败了,他的暖暖还是这麽的害羞。 "真是倔强的宝贝儿。" 谭孝轩一边展开灵巧有力的律动,一边幻想著终有一天他的暖暖会主动跨坐於他的身上,神智清醒的媚笑著勾引他。 "呜呜......" 硕大的玉袋用力的拍击著幼嫩的臀,从背後插入确比前方进入的更深些。 身体是真的渴求著他,但是每次都如此被动的抽插著,却叫湛暖翼有些愤愤不平,他转过头,正好够到谭孝轩的肩头,愤然咬了下去,虽然没有十分用力,却激的谭孝轩低吼一声,加重加速了律动的频率。 呼吸越发的紊乱,被手指剥弄的乳尖越发英挺,硕大的硬块撑满了整个内部,不留一丝间隙,翻江倒海般的快感层层席卷而上。 谭孝轩被包裹住的热铁感受到又热又紧的内壁开始痉挛,知晓湛暖翼即将攀上欲望的巅峰,後背的体位虽能掘的更深,却不能看到湛暖翼高潮时的表情。 "放开......呜呜......" 到达顶峰的欲望被邪恶的大掌用力一握,湛暖翼难受的弹起腰肢。 "暖暖,我想看著你的脸做。" 卑猥的话语划过敏感的耳垂,轻颤著身体被翻转过来。 "啊......不......" 颤抖著的内壁彻底的被碾压,得不到解放的前方带动著内部的持续痉挛。 "就这麽舒服麽?把我咬这麽紧。" 谭孝轩含著浅弧的唇,低了下来,寻到润湿的呜咽的湛暖翼的唇,含入,轻舔,啮咬。 "放开......放开......" 近似於哀求的泣音,欲望被束缚著的感觉宛如有人在脑髓深处缚了根细丝,十分难受。 谭孝轩如湛暖翼所愿放开了手掌,却连勃发的欲望也一并退出。 "啊......" 空虚的菊穴得不到抚慰,难耐寂寞的收缩著,强烈的落差让湛暖翼发出近乎失落的啜泣。 "要我进去麽?" 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的大脑,只能不断的点著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谭孝轩也无法忍受失去湛暖翼高热体温的折磨,他伏低身体,再度进入。 更为猛烈的贯穿,更为残忍的抽插,更为淫 靡的摆动,更为猥亵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刻的结合。 白玉般的胸膛随著甜腻高亢的呻吟,剧烈的起伏,汗湿的如缕青丝随著吟泣的头颅混乱摇摆,紧缠著热铁的穴似乎在不停的恳求。 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就这样狠狠的抱著我,就这样把我弄坏也没有关系。 "啊......" 白光迸裂,剧烈的情欲化作快感的漩涡,被深深席卷著的俩人,终於一起攀上了巅峰。 高潮过後,湛暖翼只觉全身直至指尖皆绵软不已,已是再没有一点力气,谭孝轩壮硕的身体整个的覆压在他身上,修长健壮的肢体,弹性极佳的匀称肌肉,与他的紧紧偎贴,感受强壮的心脏有力的鼓动,鲜活的跳跃。 激烈的狂热之後,灼人的气息逐渐平稳,如同投入巨大石块的河面渐渐蔓延的涟漪,一层一层缓缓平息,相拥而眠,肢体纠缠,瑟冷的夜晚,薄薄的肌肤相互传递著无声的暖意。 一世羁绊於纠缠的气息中缓缓沈淀...... 盲君 34 贞元元年十月十九,桐国皇子耶律敏之帅五万大军直压湛国北疆影戈城。 传闻耶律王子冲冠一怒竟只是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宠。 怀王谭孝轩亲帅三万轻骑前往迎击,其秘密训练之奇袭小队背嵬军,战场之上,手持长柄斧,上砍人胸,下断马足,所向披靡,杀的桐军节节败退。 十日之後北方战场传回战报,怀王初战告捷,颓暗帝都似在一夕之间一扫阴沈抑郁之气。 这一日,暖阳初起,御道边金色的树叶泛起淡淡华光,湛国的皇宫暖黄琉瓦,朱丹宫墙,白玉栏杆於深秋雨後映射出格外鲜豔亮丽的华丽色彩,议事殿两旁的几株红枫更是泣血般的鲜红亮丽。 "众爱卿似皆深谙报喜不报忧之道,朕听你们唠唠叨叨大半个时辰,竟无一人报上桐军另一猛将谢玄帅三万精锐支援耶律敏之,怀王等人被围困影戈城之事麽?" 明豔薄唇如吐冰珠,看来已是龙颜大怒。 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战战兢兢的大臣们。 元帝即位以来虽施行的是仁政,对大臣们却治理甚严,赏罚分明,这百年来稍有差池便被连降三级的大小官吏,便是手指脚趾都拿出来数也是数不尽的,至於犯了大错便要被砍被刑的更是正常之至。 这会儿皇帝的语气虽听起来十分平稳,但这股森冷,却也让诸位大臣们冷汗直冒。 "噗哧"一声却是侍立在元帝身旁的一个御林军统领装扮的英气少年所发。 湛暖阳奉了谭孝轩之命女扮男装,混了个御林军统领的身份,随身保护湛暖翼,她一向不拘小节,此刻见一干平日里作威作福,大摆官腔的正三品以上的官吏们,只湛暖翼冷冰冰的一句质问嘲讽,便吓的齐齐跪地,一声大气都不敢多喘,甚觉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姐,朕都快急疯了,你还在那儿笑。" 湛暖翼忍不住抱怨道。 "可你手下这帮子人,真的很好笑嘛!" 湛暖阳的心中,湛暖翼是这帮大臣的老大,而她的老大嘛自然是英名神武的谭老大啦。 "怀王北疆被围,腾王鲁贯之西江作乱,潇云殿,紫原宫前夜走水,毁於一旦,这桩桩件件都是燃眉之急,皇姐竟还笑的出来。" 湛暖翼眉宇之间尽是倦怠之色,为了这一件接著一件发生的天灾人祸,他已多日未眠,他纵是英才,也是凡人,并不能样样事情亲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0 力亲为,压抑多日的焦躁急切之情听闻今日早朝之前湛暖阳带回来的消息之後,怒气便这样爆发了出来。 "人呀,总要学会苦中作乐,要不然有的人日子天天都是苦的,也能笑呵呵,有的人日子过的根掉在蜜里似的也能正日愁眉苦脸。" 湛暖阳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条小红蛇来,放在掌心把玩,似完全不把湛暖翼的怒气放在眼里。 他见湛暖翼一脸抑郁,知他心绪依旧不稳,遂又劝道:"暖暖,昨天我告诉你外间都在传盲君祸国,你都没这麽大脾气麽,今天你这是怎麽了。" 她声音向来清脆嘹亮,这话一出口吓的地下跪著的大臣们身子伏的更矮了,"盲君祸国"这四个字是能当著皇帝的面随便说的麽。 桐国起兵攻湛,随即便有"盲君祸国"这一说法在民间谣传,虽知此一说法必是腾王为了作乱扰乱民心而散布的谣言,但是大臣们却无法阻止,只能尽量的瞒著湛暖翼。 没想湛暖翼听了心绪反倒平静下来,似是被这四个字给点醒了,"盲君祸国"这四个字生生的激发了他一身傲气,他要证明给世人看,他是盲君,但他不祸国,他要强国。 "暖暖你的手下们,一个个跪这麽低不累麽?你又看不见。" 湛暖阳让小红蛇缠上湛暖翼的手腕,好奇的问。 盲君 35 大臣都心中都在默念阿弥陀佛,今天这殿上到底是站了哪路的主子爷啊,竟能这麽跟皇上说话,还没事儿。 "众卿家平身,今日朕找你们来是想找你们出谋划策,其一是皇宫走水,其二是鲁王内叛,其三是怀王被困,这三桩事情,若有良策的速速奏明,若无良策的便给我站这儿,仔细的好好的想。" 这三桩事,经湛暖阳点醒之後,湛暖翼心中已有了粗略计较,他现在独独缺的是便是人才,他计策再好,谋略再高,也只得他一人,并不能分身三处,他需要有能为他所用的人才,这样他才能放心的放下宫中一切事宜去援救谭孝轩。 议事厅中安静无比,几能闻针落地。 可这帮子酒囊饭袋的大臣们依旧跪的死死的,只因为,没人能献出良计。 沈默须臾,黑压压的一片之中终於站起来一人。 湛暖阳饶有兴味的抬眸望去,站起来的竟是有胆子带皇帝去逛花街,更有胆子半路偷遛的礼部侍朗蓝瑜闵。 "臣有奏。" "说。" "臣虽无良策,但臣愿向皇上举荐一人,此人姓柳名珂,作日臣正巧经过工部,听得此人一番意见,觉得他定能帮上陛下的忙。" "哦?他提了什麽意见让蓝卿如此看重。" 湛暖翼似是十分感兴趣,蓝瑜闵虽有许多小毛小病,但他那不畏强权的胆子,还有认准了的事情一头撞到底的倔脾气,十分对湛暖翼的胃口,更和况是此人十分衷心,湛暖翼想及初见蓝瑜闵时他三句话脱不了爱国忠君的调调,嘴角弯起了浅浅月弧。 "作日皇宫中走水之後,臣便去了工部,因国库并无余银修葺烧毁之宫殿,臣想著帮工部一起想想办法,却没想工部新进的小书僮柳珂说道‘修葺这些,并不需要什麽钱财,只需百姓乐意出力出物便行'臣当时便问‘修葺这些走水的宫殿,得耗费多少得泥土砖瓦啊,怎会不需要银两呢。'那柳珂便道‘这还不简单,土可以挖路取土,挖开得路便自成沟壑,将沟壑挖至皇臣外之迈河,决其口引水入沟,并用竹木编成竹排木伐,运送从民间收集的建材,修葺完毕,便把拆毁了的碎砖和火烧过的灰土,全部填入沟中,沟便平了。'如此妙计便是当真不费银两便能修葺了。臣因对此书僮之聪明才智极为佩服,今日既然陛下有心,臣便斗胆举荐他了。" 湛暖翼听了,眉头略展,柳珂所想比他作日所思更为妥贴,便欣然应道:"宣那柳珂上殿,修葺一事便由他全权负责。" 湛暖阳听了,蹙眉微思,那柳珂还没上殿,她便拍了拍额头,似是有了妙计。 "所谓良策原来就是推荐有用的人嘛,暖暖,我也有个人要推荐给你。" "皇姐请说。" "我要推荐的人就是司徒云然,小然可是轩轩的师兄,他那硬功夫虽不如轩轩,可他最擅长机关阵法,若论谋略轩轩老大可能还差他一畴,那个什麽王鲁什麽之的你就交给他去办,准保那乱七八糟的敢反叛我家暖暖的王被打的落花流水!" "如此甚好,请人一事恐怕还得劳烦皇姐。" 司徒云然若是肯为湛国效力,以他与谭孝轩的关系,又怎麽会甘於带著面具蛰伏在妓院花街之内。恐怕要请动此人,还得费一番心思。 湛暖阳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道:"这个包在我身上!" 这时那蓝瑜闵所言的书僮柳珂,正缓步上殿,刚一站稳正要行三跪九扣之礼,却听湛暖阳一声惊呼:"阿珂,你怎麽会在这里!" 盲君 36 原来这小书僮竟是凤来仪的弟弟凤琉珂。 说起凤家这两兄弟,凤母凤父一定会告诉你,生孩子千万不能生太过这般怪异的,否则生了与没生也没多大区别。他们凤家家财虽说不得万贯,却也是书香门第世袭爵位,可凤家这两位公子虽聪明过人,却都有一身古怪脾气,凤来仪喜欢做生意,但不管哪里得生意稍有起色,他便会云游四海,音讯全无,其实是重新找个地方白手起家,反正做父母的自他十四岁之後便未曾见过他的面。 这凤琉珂麽,更是古怪,自哥哥四处云游之後,他也消失不见了,他自小便对各种建筑情有独锺,一不留神便喜欢跑到建筑有特色的人家做小工,凤来仪在的时候,只要父母想念,凤来仪随时都能把他给抓回来,同堂吃顿饭,凤来仪走後,哪里还有人找的到他。 湛暖阳细细说来也算个离家出走的主,她到处流浪之时曾与凤来仪结伴同行,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两个一见如顾,连带跟著湛暖阳流浪的蛇儿们也受了凤来仪不少好处。 而这凤琉珂,早些年湛暖阳是见过的,她初见这少年时,只觉得又多了一个气味相同的夥伴,虽只在五年前见过一面,但印象却是极深的。 她只道依照他们的脾性,这辈子不再见面也是可能,这会儿突然重逢自是喜出望外。 凤琉珂抬头一看,眨了眨秀气的杏眸,黑色的圆瞳中似有蒙上了一层薄雾,这礼行了一半也不继续,竟是奔至湛暖阳跟前,软软甜甜的叫了一声:暖阳姐姐。 这凤夫人当时可是朝中第一美女啊,凤琉珂的样貌完全承传了她当年的绝豔,河畔新柳一般细致的容颜叫人看了舍不得移眼。 蓝瑜闵见堂上站了三个美人,一个冰豔,一个清豔,一个英豔,风情各有不同却都是人间绝色,顿时痴病又犯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心中却想,湛国这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1 些个少年男儿个个绝色如斯,却叫那些娇娥们如何是好啊。 蓝侍郎在这厢犯著痴,湛暖翼心中也在暗自嘀咕,果真是物以类聚麽,怎麽他身边的人才俊杰,个个都与谭孝轩脱不了干系。 湛暖阳见了凤琉珂只当见了湛暖翼之外的另一个心肝儿,嘘寒问暖之间,时不时掐一掐凤琉珂水嫩嫩的小脸,这小子,还跟五年前一样可爱麽! "阿珂,你怎麽会在皇宫里?" "是哥哥让我来的。" "呓?来仪?" "嗯,哥哥算出近日皇宫里有火光之灾,前几日飞鸽传书让我赶回来救急。" "哇,他竟然真的去学那什麽紫薇斗数了!" "嗯。" "那你哥哥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哥哥说了,孝轩哥哥近日里有血光之灾,他去救孝轩哥哥了。" "嘿嘿,来仪真是够哥们!他要是救了老大,回来我请他喝酒!" "那个,那边的皇帝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像他们那样跪著。" 凤琉珂算来今年也有十八了,可他白白嫩嫩的样子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个十五岁少年,他除了建筑之外的东西,管男的都叫哥哥,管女的都叫姐姐,他接触的人极少,这些年来这样的称呼逻辑竟没出过错。(也就是说80的老太太他也叫姐姐,8岁小弟弟他也管叫哥哥......这样的逻辑。) "好,你只要不费财力便帮朕把宫殿修葺好了,见了朕便可以不用跪。" 其实湛暖翼并不喜人跪拜,但是皇帝有皇帝的规矩,若做坏了规矩,他这一国之首,便不能服众。於是找了个理由,勉了凤琉珂的跪礼。 他并不知湛暖阳与凤琉珂所谈的那位似是很了不起的哥哥是哪个,但听到有人早就得知谭孝轩近日有血光之灾,前去救援了,心中又是喜又是忧,喜是喜在前线的谭孝轩能得高人相救,希望不论多麽艰险,终将化险为夷,忧则忧那血光之灾不知严重与否,若谭孝轩真的受了重伤,那湛国将如何是好,元舞将如何是好,自己又将如何是好。 此番既然宫内有凤琉珂这般的纵世奇才坐镇,西江之乱又有司徒云然这等将才前去平定,那麽自己便可以放心的去支援谭孝轩了。 玉座之上,湛暖翼扶著椅手,缓缓站起,黑色平冕之上丝绳贯玉的十二旒微微摇摆,复又坠停。 "宣朕旨意,征集地方兵马五万,朕要御驾亲征!" 盲君 37 湛暖翼虽在御殿之上称征集五万兵马,可依湛国如今之势,哪里还能招募到五万精兵良将。 勉强征得万余兵士,湛暖翼便与湛暖阳同骑一马即日带著这万余援军前往影戈。 这影戈城地处湛国北疆边界,虽离湛都只有数百里之遥,但北疆之地大多丘壑,低山连绵,独这影戈城一片是阔野平川的平原,要抵达此处必先经过这些大大小小的丘陵,煞是费时间。 所幸湛人精骑,除了湛暖翼倒是没有人觉得过於疲累。 这一日已是第五日,只剩约一日日程大军便可抵达影戈城。 又是一道低丘,湛暖阳见天色已晚,身前的湛暖翼也已经面露倦怠,便收勒马缰,传了军令下去,在此处扎营休息。湛暖阳一身黑色男式骑装,只见她意气从容的将轻裘胜雪的湛暖翼一把从马上抱了下来,边抱边笑道:"暖暖,马上就要见到轩轩老大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冲过去美人救英雄?" 湛暖翼下马之後轻握了握腰间新配的长剑蹙眉道:"影戈城已被围困多日,我只怕我们若是去晚了,怀王他们断了粮草便要糟糕。" 湛暖阳却爽朗笑道:"暖暖你放心,只要轩轩和来仪这两个人凑一块儿了,天下间便再无难的倒他们的事,再加上暖暖亲自到了前线,必定能大振军心。" 湛暖翼听得皇姐如此说,缓缓点头道:"但愿事事如皇姐所料,不过还是早日到达为好,我也可宽心。" 湛暖阳倒是蹙起了眉担忧道:"其他人是没什麽关系,只是暖暖你不会骑马,这几日连日驰骋,你腿间恐怕早已受伤,我知道你一直忍耐著不说,若是今日不休息连日赶路,明早或许能到达影戈,可你的身体怎麽办?" 湛暖翼摇头道:"无妨,这点苦不算什麽。"接著似是要安慰湛暖阳一般,微弯了唇角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湛暖阳眼底划过惊豔之色:"暖暖,你笑起来真好看,比小然还要好看。"接著喃喃自语道:"难怪能把轩轩老大迷的神魂颠倒的。" 湛暖翼耳力极好,又怎麽会听不见她後加的那一句,脸上一阵红潮之後道:"皇姐你传令下去,少事休息之後,今日不安营扎寨了,要连夜赶路抵达影戈。" 湛暖阳正色应道:"遵旨!" 湛暖翼随著湛暖阳重新上马,心中却是一阵苦笑,想及谭孝轩出征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能御驾亲征,亲犯险地,而自己却因他被困,作出如此决定,相见之後还不知那人要如何恼怒。他却不知,谭孝轩早已收到他御驾亲征的消息,已发了好几日火了。 想这怀王治军极严,其手下精锐士兵,不怕来敌不怕战死,却独独怕了怀王生气。 自从湛都传来元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之後,怀王便一直处於盛怒之中,除了凤军师之外竟无人敢靠近怀王五尺之内。 "孝轩,你那心肝儿宝贝快到了,你却天天这般怒气腾腾,真是费人思量啊。" 凤来仪著一身紫色织锦的宽大丝袍,一手执了个白玉酒杯,一手推了朱漆木门缓步踏入谭孝轩怒气领域,一双凤眸星目中满是促狭之色。 "哼,他居然敢给我跑到这种随时都会有可能被杀的地方来,国之交战,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在朝堂之上公布这等消息,桐国必然已经知晓,这一路之上指不定派了多少刺客暗杀於他,我怎能不怒,又怎能不心焦。" 谭孝轩眼中掠过一丝焦躁,这世上所有的事他都能冷静以对,唯独对湛暖翼的事他无法保持冷静。 盲君 38 "有暖阳在一旁护卫,必是不会出什麽差错的,那些刺客们便是连你那宝贝的脸都没见著,都已经被暖阳的那些小蛇大蛇给送上西天去了。" 凤来仪见屋主不请他入座,便自己挑了张躺椅优哉的坐了上去靠了下来,轻轻晃动手中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出如梦波纹。 "你以为我不知暖阳的能耐麽?" 谭孝轩浓眉轻挑,反问。只要没见著他的暖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悬著的心便无法放下。 凤来仪单手支了下颌,凤目微闭,轻叹道:"情之一字,真是可怕,竟能把原本有雄霸天下之志的人,弄得跟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似的。" 看来这东西真是沾不得啊,沾不得。 谭孝轩听他这样说,扬眉笑道:"老太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2 我要出城接我的宝贝去了,军中之事便劳烦你这位行事睿智军师了。" 心中却想只要我的暖暖没事,随你怎麽说。 凤来仪闭著眼点了点头:"城外桐兵层层包围,老太婆,你此番一去若一日未回,我便帮著桐国把湛国给灭了。" 谭孝轩素知凤来仪逻辑古怪,他若一日不回,这凤来仪是真会这麽做的。大约若是自己未遵守约定回来,便是有了意外,有了意外那定是因为湛暖翼的缘故,所以他选择的为自己报仇的方式也格外与众不同,凤来仪会选择灭绝祸端湛国,而不是杀了他的桐国。 "来仪放心,为了我的暖暖,我也定会活著回来的。" 语毕,他推门而出,黑色身影转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云鬓,余弦!" 凤目微张,一双黑眸亮若星辰。 "属下在!" 黑暗之中窜出两道灰色人影。 "你们跟去保护怀王,若有变故,杀了湛暖翼也要将怀王带回。" 淡峻眼中微闪寒光。 "属下得令!" 灰白身影追随著谭孝轩的黑色身影掠出城外,消失在无星无月的夜色之中。 盲君 39 夜色渐淡,启明星若隐若现。 赶了大半夜路的湛暖翼正觉困顿之际,湛暖阳却突的勒马停步。 湛暖翼不解欲问之时,却听一个低沈的声音在马前响起,竟是派去前面探路的探子来报。 "陛下,恐怕我等行踪已经泄漏,敌帅谢玄等人正朝此处赶来" 湛暖阳奇道:"我等走的都是只有湛国人才知道的小路捷径,谢玄他们又怎麽会知晓我等行踪?" 湛暖翼似是早知会有此结果,淡淡道:"我们的行踪只怕从出了湛都之後,便在桐国的掌握之中了。" 湛暖阳恍然:"原来这一路上竟是有奸细随军。" 湛暖翼嘴角却挂起一弯让人琢磨不透的浅笑:"我早就想会会这位谢玄了。" 湛暖阳歪了歪头,斜著眼眨了眨眼,问:"暖暖,你不害怕麽?那谢玄定是来杀你的。" 湛暖翼一脸云淡风轻:"有你的那些蛇宝宝护著我,我又有什麽害怕的?" 湛暖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原来你都知道呀,我布的蛇阵。" 可暖暖明明看不见啊,怎麽会知道的呢? "皇姐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日我在太医院时问了卢太医,卢太医告知那香叫蛇息香,是驭蛇用的,皇姐自出生之日起身上便带著这种香,只是御蛇之际香味便会浓郁,御的越多香味越浓。" 原来是卢太医这个混老头出卖了她! 湛暖阳撇了撇嘴:"你是我弟弟麽,我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啦。"万一你出了什麽事,轩轩不得把我的蛇宝宝们都涮了呀。 他们边说边缓缓前进,竟真的没有把那谢玄当一回事。 那谢玄接到秘报说湛国皇帝正在离影戈城五里之外的地方,他是桐国将门之後,自从军开始便样样落在耶律敏之之下,如今求功心切便连忙带了一队银甲骑赶往湛暖翼所在之处。 他只想著若他能一举擒杀湛国皇帝,此番功勋自然高於屡屡败给谭孝轩的耶律敏之。 只刚到了地方却遇见大蛇小蛇无数阻了去路,远远的向前方望去,却见湛军为首两人一同骑坐於一匹血汗宝马之上,其中一人冰姿豔逸,白衣轻裘,衣角之间却是绣印了淡淡龙纹,想必是那湛国盲眼皇帝无疑。 谢玄苦於周围布满蛇虫无法靠近他们分毫,无比震怒,他挽起手中金丝长弓,捻了一支毒箭对准湛暖翼便要射去。 "将军请住手!" 一声急斥,竟是随他前来的少年将领耶律子木。 "为何住手?" 谢玄并未松下弓弦,冷冷问道。 "此人便是主上欲得的那位男宠艾雨,我们发兵湛国便是以他为借口,又怎可射杀於他?" 耶律子木便是那日随著耶律敏之在妓馆之中屡次为难湛暖翼的随行小斯,他远远见了湛暖翼便认出他来,他知道耶律敏之极想要此人,此刻也不管著艾雨究竟是何种身份,先劝下谢玄手中之箭。 "确实是容姿绝色,那身风骨也是世间少有,难怪殿下会喜欢,只不过,看他如此穿著打扮定然就是那湛元帝无疑,若然他不是那皇帝,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谢玄语气之中略带了几分轻蔑之意,再标致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终究有一日会老去,再丰神也不过是个祸水般的瞎子,值得耶律敏之这般费心麽? 耶律子木见谢玄眼中杀意略过,正待上前阻止,已是来不及,那谢将战场成名的双雕一箭已然射出,那带著特殊毒性的闪烁绿色荧光的一箭眼见即要取了湛暖翼性命,说时迟那时快,大家都来不及反应之时,左侧窜出一道戎装挺拔黑影,扑至湛暖翼身前,竟是代他生生的受了那一箭。 湛暖翼同湛暖阳同时惊呼。 "孝轩!" "轩轩!" 原竟是出城寻找湛暖翼的谭孝轩及时赶到,再此危及关头救了湛暖翼一命。 随後跟来的余弦,云鬓两人见谭孝轩受了伤,皆面罩寒霜,两道灰色身影直接掠向谢玄所藏之处。 湛暖阳见老大受了伤,一声悲啸,蛰伏著的大蛇小蛇竟齐齐向著谢玄的队伍攻击,一时之间远处传来慌乱的马鸣声,惨叫声,谢玄马遭蛇缠,空手近搏竟敌不过那两个丫头,一代名将须臾之间便人头落地,只耶律子木一早看出行事不对,逃脱了出去,其余人马皆裹了蛇腹。 本湛暖翼听得耳边突然响起强劲的箭弩破风之声,暗叹一声我命休矣,却没想会突然窜来一块人肉盾牌,只闻那气息,他便知了那人肉盾牌是谁人所做。他性格平缓冷静,轻易不会惊叫,此番谭孝轩为他档箭之举,却实是让他心神大震。 伸手扶住档在身前的谭孝轩,一股腥臭血味溢满鼻尖,湛暖翼心头又是一颤──这箭竟是淬了巨毒的。 掌心一片湿热,鼻间逸满血 腥之息,湛暖翼轻搂著谭孝轩,喉头隐约呜咽,他从未想过怀中的男子竟真有为自己而死的这一日。 "暖暖,我说过,为你我愿意战死沙场......" 这边正上演生死别潸然泪下的一幕,那厢白龙驮著个紫衣人急驰而来。 "谭孝轩!你这个死‘老太婆',你想死还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呢!" 凤来仪一双凤目瞪得老大,谭孝轩背脊一阵发凉,好像是死不掉了,不过大约会比死更惨些。 盲君 40 影戈城,将军府,如豆的烛芯幽幽发著晕黄的光,照出守在一旁众人的悲切惶然。 这谢玄为人甚是歹毒,他所用之箭除却淬了剧毒,还带了倒刺,若是贸然取出也许不等毒发谭孝轩便因失血过多而亡了。 凤来仪正因知道这点,迟迟未拔箭。 不过他不立刻拔箭大半得原因倒并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3 非是因为他不敢或者不能,只是因为他此刻非常生气。 因他非常生气,所以他迟迟未拔箭,他想让谭孝轩更痛一些,更痛一些才能记住用身体档箭这种白痴才会做得事情是多麽的愚蠢。 其实毒箭没入之处是肩胛之处,并未伤及要害,再加之凤来仪精通医理毒术,这箭上之毒他也解得,如今便只剩取箭。 "来仪,你不是精通医术麽,还不快快将轩轩身上的箭给取了?" 湛暖阳焦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老大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妙啊。 "取是可以取,我只是在等一人出去,他出去了我就开始取箭。" 银色的小刀在骨节修长的手指中静而不动,凤来仪对著坐在床边同样心慌不已的湛暖翼说道。 "来仪,你这是干什麽,你要是把暖暖支开,我便不取。" 谭孝轩痛的一头冷汗,却是舍不得凤来仪用这种态度对湛暖翼,这箭是他自己凑上去挨的,他不允许凤来仪把这帐算刀湛暖翼头上。 "这回我可不给你上麻药,你要他看著你鬼叫麽?" 凤来仪低头凑在谭孝轩耳边低声问。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绝不会叫痛的。" 谭孝轩一边说一边看向湛暖翼。 暖暖为他担心的表情真是可爱啊,他想一直看著他,一直一直看著。 凤来仪也轻哼一声道:"他不走,那你便等死吧,入了地府可别怪我不意气。" 湛暖翼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咬著牙强自息了怒气,缓缓起身,摸索著缓步走出这陌生的房间。 谭孝轩见他这样,心疼不已,他正要伸手去拉住,却被凤来仪强按了下来,扯到伤口,一声闷哼,听得湛暖翼身形一颤,他默不作声继续向前,左手却在身边紧握成拳。 他来此是为了保护谭孝轩,可事实上,他非但没能保护谭孝轩还累他受了这麽重的伤,也难怪凤来仪要怪他,他确实只是个累赘。 湛暖翼出了房门,却未曾走远,他担心谭孝轩,便伏在窗下隔著木门仔细的听著里面的动静。 又是几声闷哼,想来取箭的过程是极痛的,他甚至听见谭孝轩咬著的牙骨作响的声音,心头也如刀剜一样跟著钝痛。 "你这是魔疯了不成?跑出去巴巴的送死!我不是说过,你若是去了一天未回,我便帮著桐国灭了湛国。" 浓郁的血 腥的味道透过门缝传了出来,箭应该已经安然拔出。 "我这不是才几个时辰就回来了麽?" 是谭孝轩的声音,带著点呲牙咧嘴的味道,想必拔箭的时候被整的不轻。 湛暖翼却是心口一松,听这声音,他是没事了。 "哼,是啊,我拖著个半死不死的尸体回来了!" "来仪,我知道你生气,你对著我发火没关系,你就是把我往死了整也没关系,你就放过暖暖吧。" 这句又有些死皮赖脸求饶的意思。 湛暖翼想笑心口却又一暖一酸,竟是笑不出来,唯觉眼角有些湿热。 "就这麽个瞎子皇帝有什麽好的,竟把你迷成这样。跑来战场碍手碍脚,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还差点拖累死主帅,我看他祸国倒是未必,祸你却是一定。" 凤来仪尖酸刻薄的话句句直刺湛暖翼仅存的那些尊严。今日之事,源起於他的计策,他本知随行支援谭孝轩的这万余兵士之中定有奸细,又知湛暖阳用蛇保护著他,遂将计就计想把桐军援军将领谢玄引出来击杀,如此一来便可解了影戈围困之僵局,却未料到他以身做饵反害了前来接应的谭孝轩。 此番他听得凤来仪所说,不禁大受打击。 他只是一个没用的瞎子,是他拖累了他,是他害得他受伤,他最终还是个祸害。 他扶墙缓缓前行,这些话在他脑中重复徘徊,越行越远,左拳一直握著,越握越紧,指尖已然嵌入掌心也不觉得疼痛。 直至脚下绊到一块石头,跌了一跤,他爬了起来不再前行,顿在那绊倒他的石头边,将头埋入双臂之间,呜咽之声隐隐约约传向将明未明的天际。 盲君 41 "来仪,我一向视你如兄弟,但我不准你继续这样中伤暖暖。" 谭孝轩因失血而显得苍白,怒意却丝毫未减。 "来仪,你怎麽可以这样说暖暖呢?他绝对不是累赘!" 湛暖阳听了凤来仪的那番话也甚觉气愤。暖暖这孩子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了,他虽眼盲,但是一向自强,从来也不是一个多余或者没用的人。 "若是他连这点言辞都承受不了,又如何配的上你,又如何配当一个让万民颂扬的好皇帝,又如何能让我心服口服的为他效力?" 凤来仪一双妙目在微微烛火之下笑意流转。 "来仪......有你这麽选主人的麽?" 湛暖阳轻叹一声,这个凤来仪真是残忍,承认一个人竟要用如此打击人心的方式麽?还是他家暖暖好,外冷内热,不像这个全能的凤来仪,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找不出一点儿热气!亏她还崇拜了他好几年。 "他们俩个也是该罚一罚了。" 余弦在一旁嘀咕道。 "是啊,是啊,暖阳姐姐,今日之事之所以闹到这般地步,皆因你家暖暖设的计,他也不想想,他若死了你们这些至亲至爱他的人该如何是好,来仪主人也是恨他自毁,才这般罚一罚他。" 云鬓也在一旁帮腔。 湛暖阳略一沈思道:"最该罚的我看还是轩轩老大啊,让来仪这麽担心,担心到想除去我家暖暖的地步。" 若她没有看错,谭孝轩刚被抬回来那会儿,凤来仪对湛暖翼是有杀意的,只是不知怎麽几息之间竟是改了主意,反而会愿意辅佐湛暖翼了。 这个人哪,行事怪异,思维怪异,逻辑怪异,果然不愧第一怪胎的称号啊! 她老想著凤来仪是怪胎,却不想她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因没上麻药,谭孝轩已经痛的脸都快变形了,说老实话,自娘胎起,他便没受过这样的罪,他自幼习武,师夫曾说他是天生的习武筋骨,跟著他要练到天下第一自是不难的,果如师夫所言,他学成之後大小战斗之中从未败过,自然也不可能受什麽重伤。而此番为湛暖翼档箭,这滋味正是又痛又甜,痛是伤口痛,甜是看到湛暖翼为他担心而甜,却没想被凤来仪这个古怪的不知道脑子里头想些什麽的狗头军师一搅和,他的甜蜜被赶走了,他的痛苦被加倍了。 "凤来仪,别说兄弟我没提醒过你,要是我的暖暖出事了,可别想我原谅你!" 谭孝轩黑著一张痛到有些扭曲的脸,放下威胁的狠话,却叫云鬓余弦还有湛暖阳齐齐的笑了起来,只因为凤来仪正捧著一杯暖茶优哉的饮著,听了谭孝轩的威胁,他起身送上好大一个微笑,外加在谭孝轩绑了白纱的伤口上胳脖肘略一施力。 "啊!痛死我了!"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4 谭孝轩惨叫一声,终於打破了他绝对不喊痛的那番宣言。 盲君 42 天蒙蒙亮,谭孝轩虽折腾了大半夜睡仍旧得十分警醒,熟悉的脚步声刚在耳边响起,他便醒了。 是湛暖翼的脚步声,这次的步声十分缓慢,缓慢中带著一种坚定的感觉。 谭孝轩嘴角微弯,他的暖暖回来了,这一笑幅度有些大,牵动了伤处,他嘶了两声,心里高兴却是不敢再笑。 湛暖翼顺著出去时的路,慢慢的摸索了回来,直至谭孝轩熟悉的气息渐萦绕於鼻间,他安心的松了口气,寻著那人的气息缓缓的走了去过。 "孝轩......"湛暖翼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的呼唤著让他更软弱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强了的人的名字。 "暖暖,来仪昨晚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人的脑子本就是不太正常的。" 谭孝轩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捉住了在他身上探索的湛暖翼冰凉的手。 比正常人体温微凉的手指,带来丝滑的触感。 呼吸急促起来。 真是要人命的挑逗! 湛暖翼独有的气息缠的他下腹一阵胀痛,自出征之後他便没有发泄过欲望,倒不是存心为湛暖翼守身如玉,实在是只有湛暖翼一人能挑动他的情欲。 "不,他说的很对,我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我若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便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否则一切的保护便都只是些自私的空话,失却亲人的痛苦他比谁都明了。 "暖暖,别再乱摸了......" 谭孝轩痛苦的呻吟著,湛暖翼这一阵乱摸,他的欲望已如即将破闸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 "我只是想摸摸看,你长什麽样子。" 见了谭孝轩的激动,湛暖翼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云,他并非存心挑逗他,因为眼盲他对人的模样从来不曾上过心,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想要通过触摸而得知长相的欲望,但是他突然十分渴望知道谭孝轩是什麽模样的,他想通过指尖的触觉去体会这个让他动了心的男子的模样。 "暖暖,给我......" 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带著烫人的热气。 湛暖翼没有回答,手指离开谭孝轩的脸,探至衣领,颤抖著解开衣襟的动作告诉了谭孝轩答案。 他那宛如祭台羔羊一般的神情,让谭孝轩宛如造梦一般,他没想到竟真的会有这麽一刻,他日思夜想的人跨坐在他身上,羞涩的轻颤著手指自解衣衫,想要满足他的欲望。 衣衫褪尽,白色的衣衫在他的腿弯处堆叠成柔软的小丘,玉石般纤细无骨的双脚将露未露蜷在上头,性感的模样叫谭孝轩口水直流。 谭孝轩傻傻的笑著,看来这一箭没有白挨,若是能让湛暖翼次次主动,那他天天为他挡刀挡箭也无所谓。 湛暖翼虽看不见谭孝轩面带色 情的傻笑,却知道他热到烫人的视线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他因不想碰触到谭孝轩肩上的箭伤,才跨坐在他身上,而具体下面该如何行事,他虽菲一概不知,却觉得做起来十分羞人,因此没有继续。 "把手指伸过来。" 被谭孝轩带著欲望的磁性沙哑的声音魅惑,湛暖翼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乖的把手指向前伸去。 柔软温热的舌卷了上来,把细长的手指吞卷入湿热的口腔中,一个多月未曾经历性事的身体敏感得叫人惊讶,才吮吻了片刻,细白的喉头便传出细碎的呜咽。 "这里没有软膏,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麽?" 谭孝轩沙哑的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怀好意的邪恶。 盲君 43 湛暖翼薄薄细白的牙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的将手指探入自己的穴口,有些急躁的开拓著,不动声色的表情却被烧得滚烫的脸颊出卖了。 "难道暖暖想我的时候便是这麽做的麽?" 正在开拓著後庭的湛暖翼闻言猛然一颤,停了动作羞的几欲立刻逃开,却听得谭孝轩一声痛呼,急切的问:"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是啊,痛死了。" 谭孝轩假装呼痛,炯炯有神的双目盯著双腿大敞的湛暖翼,未曾受伤的那只大手趁机捧住一侧韧腰,向下一压。 "呜......啊......" 经过唾液润泽手指开拓的後穴吃力的吞下了大半硬块。 "太大了......呜呜......这样不行......" 毕竟一个多月没做了,单靠湛暖翼细长的两根手指拓展,狭窄紧窒的小 穴无法在突然之间容纳谭孝轩猛然进入的硕大。 谭孝轩见状浓眉略皱,松开了握著湛暖翼韧腰一侧的大掌,轻声诱哄。 "暖暖把腰拔上去些,再降下来。" 湛暖翼咬著牙,颤抖的双脚缓缓支撑起半跪的身体,终於卡在穴口的硬挺出来了些。 "孝轩......我......" 湛暖翼把心一横,腰际用力,向下一坐。 "啊──!" 两人齐齐低叫一声,两具身体终於再度紧密的完全的结合在一起。 湛暖翼似是只这一个动作就用光了全部的力气,伏在谭孝轩胸口激烈的喘息,不再动作。 谭孝轩此时恨不能多生双手出来,扶住那傲然的韧腰死命动作,只可惜他此刻连动一动未受伤的那只手都会给伤口带来巨痛,哪里还能行动。 於是他只得用力摇摆挺动腰部。 湛暖翼知他想要自己动,略调整了呼吸,勉强的撑起无力的腰,左右上下摇摆晃动,幅度不大,却更显淫 靡。 如此淫乱的动作,在谭孝轩的眼前化作魅惑的毒药。 谭孝轩加快了腰部挺动的力量和速度,虽然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阵疼痛,但是被高热的小 穴缠住的欲望却让这疼痛中滋生出别样的快感。 "啊......我......我不行了......" 湛暖翼的内壁凸起被久违了的坚硬硕大死命的戳刺磨擦,许久未曾发泄过的坚挺欲望竟是只靠著後庭的刺激便吐出了乳白精华。 谭孝轩只觉包裹著自己的热处一阵痉挛收缩,坚硬如铁的硕大竟被这急速的收缩给绞的一泄如注,全身窜上甜蜜的酥麻,却犹觉意犹未尽。 见凉中带暖的身体离开,谭孝轩抱怨道:"暖暖,我还未够。" 湛暖翼却已恢复常态,边清理著体内残余的精液边冰冷冷的道:"明日便要与桐军最後一博,你还是留著些体力罢。" 说完竟自顾自的穿戴整齐衣衫,扯了条薄被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暖暖,你可以同我一起睡。" 冷玉温香抱满怀,岂不乐哉。 "我怕压了你的伤口。" 淡淡回答,冷冷的动作,却透出一种叫人欣喜的甜蜜。 谭孝轩半眯了修长锐利的眼邪恶色 情的笑著,来日方长,来日方长麽,现在是要养精续锐,这样等大胜之後班师回朝,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5 他便可以天天抱著他的暖暖在床上...... 盲君 44 翌日,清晨,影戈城。 耶律敏之亲帅八万精锐兵临城下。 桐国士兵士气激昂,斗志昂然,皆想为作日丧身敌手的主帅谢轩报仇雪恨。 "阿木。" 耶律敏之一身金丝甲胄,挺拔潇洒的身影在马背之上盛气凌人。 "属下在!" 耶律子木一身深黑色轻甲戎装,半跪在耶律敏之身前。 "我要活捉他,要活的。" 昨日听闻湛暖翼险些被谢玄射杀,他心中也是一惊,听到谢玄射杀不成反被刀剐,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初见之时便知这"艾雨"非池中之物,却因他与谭孝玄关系暧昧,未曾想至他会是湛国那英名的新君眼盲的元帝。 可这又有何妨,无论他是一个男宠,还是一个君王,他都要定了他。 耶律敏之抬首望去,灼灼鹰目之中皆是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湛暖翼白衣胜雪,威仪凛然,站在城墙之上,湛国军旗之下,翻飞的衣袍随著狂风猎猎作响。 湛国兵士见皇帝亲临也个个士气无比振作,凡皇帝经过之处便是三呼万岁之声。 湛暖翼清锐的绝色容颜中流露出一股傲视天下的尊贵之气,他轻声向身边的湛暖阳吩咐了几句华,湛暖阳犹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运著内息向城下的桐军喊道:"吾皇仁慈,不愿尔等战死他乡,父母心伤,妻儿落泪,此番特著我问耶律皇子是否愿意与我国和谈。" 此话一出,这十二万兵士皆愣住了,这皇帝摆出这麽大阵势来,竟是要和谈麽? 连耶律敏之都愣神了好半响,不清楚湛暖翼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麽药,他思量半响,久久没有回复。 此刻一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人便是凤来仪。 他暗自赞叹这湛暖翼果然是可造之材,一点就透,这兵者,诡道也,最好的计策并不是以少胜多,而是能够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至敌人於永败之势,至自己於不败之地。 按照桐国的强盛,湛国的颓弱,即便这次胜了,桐国卷土重来容易的紧,而湛国呢?除了越来越弱,直至被人吞并消逝,不会有一点好处。 所以想出法子让桐国能够不再继续攻打湛国,让湛国能够修养生息,逐渐富强,才是上上之策。 原本,这上上之策只是一个幻想,桐国之主并非痴傻之辈,他们优势如此之多,又怎麽肯和谈? 但是,湛暖翼的出现硬是把这种幻想变成了可能。 凤来仪一眼便看出了耶律敏之眼中对湛暖翼的痴迷之色,所以和谈成为了可能的上上策。 只他没想到湛暖翼竟能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瞬间心中对这盲眼皇帝便是刮目相看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池之下的耶律敏之便大声回应道:"和谈可以,不过要湛帝亲自来我军营和谈!" 城楼之上湛暖阳清脆悦耳的声音再度传出:"吾皇答应了,请皇子示明和谈时间。" 耶律敏之又思量了片刻大声回道:"今日戌时。" 阿木在一旁不解的问:"主人何须答应他们和谈呢?" 耶律敏之淡淡一笑:"和谈是假,活擒湛暖翼是真。" 他看的目送著正离开城墙的湛暖翼,面露得色,今日戌时之後这般活色生香的傲然帝王便是他的了。 盲君 45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谭孝轩怒目而立,毕竟是长年习武的精壮身子,受了这麽重的伤,除了气血亏损了些,只睡了一觉气色已是大好。 "本来我也是不太赞同的,可是既然来仪说这个计策好,那便一定是好的了。" 湛暖阳把玩著她的小红蛇,从某种立场上抛弃了她的轩轩老大,投奔了凤来仪的阵营。 云鬓余弦垂手静默而立,一言不发,在她们心中凤来仪说的才是圣旨。 "为何不行?" 湛暖翼挑眉问道。 "那个该死的耶律敏之,他就是想把你给骗过去生吞活剥了,我又怎麽能眼看著你深入险地,你昨晚不是还和我说过,要先保护好自己的麽?" 谭孝轩一想到耶律敏之这个死对头,就咬牙切齿起来。 "又不是让暖暖自己一个人只身犯险。" 凤来仪端起云鬓奉上的热茶轻啜了一口。 "可是耶律敏之不是派人传话让暖暖不能带任何侍卫麽?" 谭孝轩怒气冲冲的反驳。他前世一定是造了什麽孽,才交到这样的损友。 "他说不能侍卫又没说不能带婢女。" "你的意思是说,让余弦云鬓跟去?" "还有我!" 恢复女装的湛暖阳得意的瞟了谭孝轩一眼,大约是说我们这些巾帼英雄有时候比老大你有用! "那我怎麽办?" 谭孝轩粗斜的眉头紧锁,他直盯著凤来仪,霸气压人。 "你想去麽?" "废话,当然想去!" 保护暖暖舍他其谁? "那......"凤来仪垂了眼睫掩了黑眸中一丝恶作剧般的戏谑故意顿了顿:"也不是不可以。 "来仪,你就不要绕弯子了,直说吧,要怎样我才能去。" "只有一个方法。" "什麽方法?" "我帮你易容成女人。" 谭孝轩眉头锁的更紧,面色顿时一片青黑。 变女人! 变女人才能去! "不要就算了。"凤来仪白皙如玉的手指抚在嘴边,打了个哈欠凤眸半合,"昨天一宿没睡安稳,我要去补眠了。" "易容就易容,可我这麽大个儿......我怕不像。" "你不是会缩骨功麽?把自己缩小一号又有何难?" 凤来仪转过身示意谭孝轩跟他到另外的房间施展易容术,两人刚一走开,房中三人便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哇,轩老大要为了暖暖变女人啊!" 湛暖阳爽朗的笑声中略含了对湛暖翼的揶揄之意。 "哈哈,怀王竟马上要穿著女装出现在死对头耶律敏之面前,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不笑。" 素来文静的云鬓笑得直弯腰。 "方才怀王殿下的脸色,那真是一绝,看来主人整他还没整过瘾呢。" 余弦捂著嘴小声的笑著。 "他这竟是为了我......" 湛暖翼独自站在窗棂之下暗自叹息,这人今日又做了这等蠢事,竟是为了他,心下说不感动自是假的,这世竟能得了这样一个人为他,此身也算是没有白活了,只一想到昨日的抵死缠绵时自己大胆得举动,脸上却泛起了浅粉淡红。 房中四人皆在想著谭孝轩,虽立意想法各不相同,但当谭孝轩经凤来仪一双巧手改容易貌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之後,除了目不可见得湛暖翼,人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双樱唇不点而朱,一双杏目微怒微嗔,玉色肌肤晶莹剔透,微吊眼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6 角带著若有似无得无限媚意,若是眉头不皱那麽紧势必更为豔美。 "啊!这!这还是轩轩老大麽?!" 湛暖阳跳将过去,探出双手,伸出十指用力的在来人脸上捏了一把。 弹性极佳的脸上一点装都没有掉下来。 "这张脸是我照著小然的脸再换了一种女子的豔态做出来的,自然不会差!" 凤来仪十分得意。 司徒云然天下第一的无双容貌他早就想看看若是再女子身上出现会是什麽样子,可是若是跟小然做此要求,他必然会死得很惨,小然最恨人拿他跟女子比。难得今日可以在谭孝轩得身上得以实验,也算了却了他心头一念。 "只是扮一个小奴婢而已,用得著这样麽?" 那声音一听便饱含著无限怨念。 "要的便是这效果,若是耶律敏之能见色心喜,把猎豔目标转移至你身上岂不更好麽?你的暖暖不就能没事了。" 湛暖阳听了恍然的点了点头,她说呢,他们家轩老大什麽时候能这麽听话了,原来凤来仪骗得老大乖乖易容成这样竟是用了这种说法的。 "时辰快到了,出发吧。" 湛暖翼虽不知谭孝轩此时是用了何种模样,但他从大家的对话中,亦略知了一二,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冷冷淡淡,看似冷漠平和的发出了命令。 此番前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日渐西沈,暖暖的光晕照在离去五人的背上,拖拽出黑长的影子。 盲君 46 渐渐靠近桐国军营,湛暖翼一行已能感觉到军营里那种肃杀的氛围。 直至一行五人进了军营,暴戾之气反而收敛,躁急之意也缓缓沈淀,湛暖翼不由心中暗自佩服,这耶律敏之果是将才,深谙治军之道。 他才这麽想,一旁的谭孝轩就轻声嘀咕道:"耶律敏之这死小子除了打仗还算可以,其他方面暖暖必不会喜欢的。" 竟是带了些醋意。 湛暖翼听了哭笑不得,谭孝轩近日真的是越来越爱唠叨了,此刻还真无法把他与那睥睨天下的怀王想到一块儿去。 湛暖阳见白日城下那领头的金甲大将正从营地中最大一处营帐之中走了出来,忙对著湛暖翼耳语道:"暖暖,他出来了。" 湛暖翼点了点头,他本只凭脚步声便能推断出接触过的人,但此时敌方军营之中走动的兵士极多,他便只能凭借气息来判断了。 "皇姐,这里人太多,等下你将看到的特殊情形都一一告知我。" 湛暖阳斜瞄了谭孝轩一眼,果真老大正为暖暖更乐意靠近自己而一脸醋意。 "湛王亲临,真是蓬筚生辉。" 耶律敏之本想湛暖翼一人赴约,所以派人传话让他不得带侍卫,如今看他周边站了四个俏生生的美娇娃,暗想:这皇帝出来不带任何随从也确实说不过去,不过四个花儿一般娇嫩的婢女应是无妨。 他身後肃立两排近卫,金丝甲胃已经卸下,仅著了件浅紫色紧身窄袖的袍子,却丝毫不减其锐利,依旧是英气逼人。 若眼前站的是一群闺阁小姐恐怕早就被迷倒了,只可惜他眼前站了一个瞎子,一个男扮女装的死对头,还有一个举世无双只爱蛇虫的女怪胎,以及两个冷面女杀手,所以他那身潇洒算是白费了。 耶律敏之笑著搀住将湛暖翼引进了军帐,一旁谭孝轩哪里舍得,忙上前一步,一把抢过,细了嗓子道:"陛下由奴婢搀扶即可,不劳将军费心。" 耶律敏之闻言不悦低头,却见那婢女肌肤如玉,似水秋眸在一张豔若桃李的完美脸庞之上无比娇媚。 不由暗叹,这湛国果然是出美人的地方,连一个小小婢女都如此美豔。 他如今心系湛暖翼其他人容貌纵使再出色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但见了如此天仙化人一般的容颜,这怒气自然也是发不出来的。 今日虽为和谈,但他已布下天罗地网,这湛王既到了这里,便别想再出去,终究要成为他的禁脔的,此番一想,他便任由谭孝轩搀扶著湛暖翼进了设宴的军帐之中。 谭孝轩正不停腹诽著觊觎他的暖暖的耶律敏之,却不知自他进了敌人军营他的容颜早已经遭多名小将觊觎。 等落了座後,湛暖翼自然有耶律敏之热情相待,云鬓余弦虽也是色若桃花,却都面带煞气,叫人不敢靠近,那湛暖阳手中时不时窜出两条小蛇,哪里还有人敢接近,只有谭孝轩周围全是些频献殷勤的将领们,他一身霸豪之气,在这具改容易面的躯壳之中竟是十分里发挥不出半分,只让人觉得他媚豔中带著另类英气,更叫这般粗犷的武夫们喜爱。 他这厢被缠的死死的不得脱身,湛暖翼那边却已为特殊的和谈开了话匣。 耶律敏之为哄得湛暖翼高兴,无论湛暖翼说什麽,他都应是,心中却想,反正你回不去了,我应了什麽也作不得准。 湛暖翼自然知他心中想些什麽,便趁机道:"既然皇子也认为两国交战有伤和气,我又与皇子如此投机,不若我们两人就此签个和谈之约,只要皇子在一日只要暖翼在一日,两国便邦交友好不得开战,如何?" 盲君 47 耶律敏之见湛暖翼脸上带笑,浅浅笑颜如那冰山之上初绽之雪莲一般清澈,一般洁傲,那种风情,那种韵味,直叫人想一直看下去,他正魂不守舍,生怕自己若是不允,这人便会收了这样的笑容,脸上重罩冰寒,哪里还会有反对的之意。 "好啊,如此甚好,我与暖翼一见如故,两国交好,也是我的心意。" "既然耶律皇子也同意我的观点,这文书我已拟好,不知皇子是否愿意画押盖印。" 湛暖翼打铁趁热,忙从怀中掏出凤来仪早就备妥的和谈文书。 耶律敏之没想还要印章,心中一时惊醒道:"你我有此心意便可,何须画押盖印。" 湛暖翼收了笑容冷冷道:"原来皇子对我的诚意不过如此。"说话间,手指却对著云鬓余弦侍立的地方做了个手势。 耶律敏之正待解释,却绝颈上一凉,手上一热,瞬息之间,命脉被扣,刀悬於颈。 酒席之中大小将领也歪歪斜斜倒了一地,每张桌子中都爬出几条小青蛇来。 "你......你这是干什麽?" 一息之间形势陡然逆转。 "皇子对我既然是假情假意,我为了我的子民不得不得罪皇子了。" 湛暖阳闻言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小红啊,小红今天又有好吃的了,这位皇子长的这麽帅,他的血一定非常美味,你一定会十分喜欢的。" 耶律敏之见那条赤红小蛇一下窜到自己身上,脸色一阵青白。 "我画押,画押还不行麽?" "皇子的话,恕暖翼无法尽信。" 耶律敏之只觉臂膀之上一阵刺痛,那小蛇伏在臂上真的开始吸起血来。 他怒目道:"你们若是杀了我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7 别想父皇会放过你们!" 谭孝轩见只剩耶律敏之一人了,便散了气收了缩骨之术,一阵"劈啪"骨响之後,那身女装竟被他轩昂的身体给撑破了,他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地下找了一个与他身形相若的将士拨了他的衣裳换上之後,拨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放心,你死不了,不过若每年没有此蛇的毒液解开你被咬之毒,便会猝死而已。" 谭孝轩从耶律敏之身边抱过湛暖翼,肆无忌惮的在他鬓角落下一吻。 看的耶律敏之又是气恼又是愤恨。 "地下的这些人只是中了麻毒,并无大碍,明日晨曦变会转醒。暖翼想皇子是聪明人,若是让桐皇知道皇子身中奇毒受制於我,还会不会留下皇子呢?" 湛暖翼放松身体,靠在谭孝轩怀中,素来冷傲的眉目之间是全然的信任。 "所以?" 耶律敏之知道自己暂时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挑眉不悦的问。 "所以为何不能继续征战湛国的理由,暖翼相信皇子定会想得比暖翼更为稳妥,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希望这张和谈书能帮上皇子一把。" "那解药呢?" "每年今日,我定会派人送与皇子。" "你可曾想过我若一身受制於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湛暖翼淡淡一笑:"这毒五年之中会慢慢淡去,过了五年皇子随便找个御医都能把毒根除,只是这五年之中必须要暖阳提供的蛇液而已。" 见耶律敏之静默不语,湛暖翼拱手道:"看来皇子已经想明白,多谢皇子今日盛情款待,我等也该告辞了。" 湛暖翼语音未落,谭孝轩已不耐的抱起他,领著湛暖阳等人,掠出营帐消失在沈沈夜幕之下。 耶律敏之看著右臂之上那红色血点,神色复杂,驻立帐中,久久未动,心中似是有些期待五年之後的湛国会繁荣到何种程度。 盲君 48 贞元元年年末,湛元帝御驾亲征,凯旋而归,同月司徒云然所帅西征军也铲除奸佞反贼,平定西江之乱,得胜归来,湛国举国欢腾境内一派崭新气象。 贞元二年春,湛元帝大赦天下,开科选拔良才,不论出生高低贵贱只要是有识之士,便能为官为百姓谋福。 这话要别的人而不是湛帝亲言,百姓们大多一晒,只当是官样文章不值一提。可这从湛帝口中说出自然又是不同,要知湛帝登基以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唯贤是用,便是这青楼之主也能提拔上来做将军,便可知一斑,於是各地赶往湛都的能人异士,湛国向来冷清的大小客栈皆客似云来,热闹无比。 冬末春初,沁骨沁髓的寒意随著拂面而过的春风渐渐淡去。 湛暖翼正伏在御案之上小睡,微寒的肩上一暖,整个人被拥入了霸道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怎麽又来了,元舞这几日身子不好,你该在家多陪陪她。" 每年开春,元舞孱弱的身体就容易受寒,今年是自己头一年不曾陪在她身边,心中自然是担心的。 回朝之後,谭孝轩虽只有夜间才偷偷来访,平日除了早朝都被他遣了回去陪元舞,但总也有如今日这般控制不住的时候。 "顺儿说你这几日都不曾好好睡过,这天下如今已是国泰民安,你怎麽还是如此操劳呢。" 连帮他读奏折的侍童都熬不住要几人轮班才行,只他一不在他就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叫他怎麽不心疼。 "五年,你忘了我们与耶律敏之有五年之约麽,若五年之内湛国不能富强到足以让桐国忌惮,还能有什麽国泰民安?" 替怀中人揉了揉额角,谭孝轩邪笑道:"你若有那精力事必亲躬,还不如好好的陪陪我。" 湛暖翼听他语气知道他又想再御书房内做乱,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许再在这里了,即便要做也得回寝殿。" 谭孝轩却凑至他耳畔,轻咬了一口软玉般的耳珠:"不去殿里,我有个好去处,带你去看看。" 湛暖翼被他烫人的鼻息撩拨的浑身轻颤,在他怀中轻垂了头,算是默许。 谭孝轩惯例的抱起他,掠处房间,窜上房顶,又一次的把湛国明君从公案之上给劫掠了出去。 他不想回御寝倒不是因为那里枯燥,而是因为自凤琉珂掌管工部之後,宫里头常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改动。 他前日进了御寝掀开床幔,突然发现这御寝墙上竟都是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春宫图,若是一般的春宫图也就算了,偏偏这些都是男男交欢的春宫图,若是一般的男男春宫也就算了,偏又是失传久远的名家真迹,最让人吃不消的是这些图中所有受君的脸都被换成了湛暖翼的。 谭孝轩看了又是怒又是惊,忙召了凤琉珂过来细问。 "哦,轩哥哥你是说我新近拓在皇帝哥哥床头的那些画麽?" "对,就是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是哥哥让我刻上去的,哥哥说是送给轩哥哥和皇帝哥哥的礼物。" "为什麽全都刻上了你皇帝哥哥的脸?" "哥哥说,要是轩哥哥吃不到的时候可以看著那些解解馋。" 随後又补充了一句"轩哥哥,琉珂想知道为什麽你喜欢吃那些打架的图?" 他刻的时候怎麽也想不明白啊,这些图有什麽好吃的,能让轩哥哥解馋。 谭孝轩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凤来仪,大约是在京都待的无聊过头了,竟连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 盲君 49 都是这凤来仪做的好事,害他这几天满脑子都是那些春宫图里湛暖翼妖精一样缠绕自己的模样,这要是再回御寝他还不得把湛暖翼抗上床做他几天几夜啊。 不过这图确实画的很好,要是就这样刮了也颇为可惜呀。 谭孝轩一边想著湛暖翼的媚态,一边疾驰,转眼便到了一处郁郁葱葱的山林间。 此处是他年少时同凤来仪,司徒云然一同纵情山水时发现的,里面有两处活泉,一寒,一暖,一阴,一阳,两处泉眼加上四合的一圈林木山石,正合了八卦图的形态,却不知到底是浑然天成的还是前辈高人发现这泉眼之後围种的树木。 他们发现此处之後便加设了几道机关如今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这处,也只有他们三人才能进的来。 谭孝轩按了机关,树木洞开,他掠了进去褪了湛暖翼的外袍里衣,将他缓缓放入暖泉池中。 "此泉能驱散疲劳,若你今日泡了觉得舒服,我以後便常常带你来泡。" 湛暖翼入了暖泉池潭,一阵暖意随著温热潭水从肌肤之处缓缓沁入心脾,他舒服的叹息一声,全然不知自己放松了的模样是如何的妖媚惑人。 谭孝轩听这一声叹,只觉骨头也酥了,心也麻了,恨不得眼珠子都不转的痴痴然看著池中之人。 谭孝轩呆愣半响终於回过神来,随即褪尽衣衫,踏入暖泉之中,执起湛暖翼白暖玉一般的下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8 颚,寻了他被潭水蒸的花儿一般的唇,狠吻下去。 这一吻饱含了多日相思,又狠又深,似是要把湛暖翼口中蜜津悉数榨干,才肯罢休。 湛暖翼被吻的晕头转向,气喘吁吁,腰际轻颤,黔印处传来一阵酥麻。 柔韧弹性十足的肌肤在氤氲的暖泉水汽中散发处淡淡的媚色,引的谭孝轩粗糙的手掌贴偎附著,骨节粗壮的手指顺著丝滑的腰一丝丝一点点缓缓的滑入水中"孝轩......轻点......" 粗壮的骨节顺著泉水的润滑一股脑儿的埋入了紧窒的穴中,突遭侵袭的小 穴猛然一缩,泛起一股甜蜜的痛感。 "暖暖,抱住我的脖子。" 谭孝轩闻言抽出埋入的手指,挑眉邪笑。 湛暖翼只觉穴内一片空虚,听了谭孝轩的话犹疑片刻,玉臂轻振,环了上去。 谭孝轩将湛暖翼抱至两泉交接处的玉石,并让湛暖翼的背斜靠在暖泉边缘的巨大玉石上。 "暖暖抱紧我别松手。" 他不等湛暖翼答应,一双巨掌顺著湛暖翼的腿一路下行,摸到那纤若无骨的脚踝,拎将起来,靠至腰侧,蛮横的腰向前一挺,硕大的热铁势如破竹般挺进了湛暖翼豔红的菊穴。 "啊......慢点......呜呜......" 湛暖翼的身体虽已经被调教的无比敏感,无比淫乱,被如此急切的进入却还是头一遭,以往谭孝轩总是做足前戏,细细开拓,方才进入,如此这样直冲直进,虽然有些疼痛,刺激却也是更胜往常。 谭孝轩那日看得凤琉珂在湛暖翼龙榻边刻得春宫图中便有此一势,他见图中示意,似乎直接进入受方所得快感更甚,便仗著有泉水润滑孟浪一试,却见湛暖翼双颊飞红,并无不适,倒是绞缠著自己得穴儿紧窒更甚,心头一喜,壮实的腰前後左右猛烈摆动,大刀阔斧得开拓起来。 "呜呜......孝轩......不要了......" 没有焦点的黑玉暖瞳被泉水的热气煨出氤氲迷离,一贯清冷的眉宇宙间媚意横生。 "宝贝儿,再抱的紧些......" 命令的话语却是用轻哄的温柔说出了口。 湛暖翼早已经被操弄的神思恍忽,除了双臂环的更紧,双腿夹的更近,连不停痉挛的内壁也一阵猛缩,缠的谭孝轩几欲泄去。 "暖暖,我是让你抱紧些,不是让你缩紧些,才几日不做,便学会使坏了?" 带著低吼的嗓音中透出几分揶揄。 湛暖翼这会儿倒是清醒,听了一阵休恼,紧咬了牙关不再呻吟求饶,穴口却刻意猛缩,谭孝轩哪里抵挡的住这般刺激,沈沈一吼,便泄在湛暖翼体内。 盲君 50(完) "送我回去." 冷冷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暧昧的沙哑。 "暖暖,我还没做够呢." 透骨入心的慵懒酥麻直袭心头,谭孝轩略抬黑眸见湛暖翼霞红玉颜略罩薄霜,知他羞恼了,哪里还敢造次,不过那他生蛮横霸道却似改不过来,软语哄了两句不见湛暖翼脸色好转,便压了他柔韧的腰俯身轻捻慢啃那单薄胸膛之上的敏感红梅。 "你不是已好了麽?" 轻喘著,湛暖翼只觉身子又一阵软麻,知若不遂了他的意,决计是回不去的,心中虽爱他信他,但凡遇了欢爱之事,即便对他又气又恨却是一点辙都没有。 "这点哪里够......" 谭孝轩这回花足了功夫挑弄,湛暖翼终是软了身体任由他施为,缠绵良久,两人终於一起满足,湛暖翼似想起了什麽勉强直了直慵懒绵软的腰道:"我还是得快些回去,今日卫澈要来,看不见我他必是要著急的。" 谭孝轩从湛暖翼口中听见另外一个男子的名字,醋意冲天。 "哪个卫澈?竟能让暖暖如此挂心?" 问的虽不急不缓,搂著爱人的腰的手却是决计不肯放的。 湛暖翼闻言,莞尔道:"卫澈是我在马兰村的学生,不过是个十岁的男孩儿,你也吃醋,改日我封你个呷醋大将军如何?" 谭孝轩剑眉微挑,搂著湛暖翼的手不安分的在细腻肌肤之上轻缓摩娑。 "哼,十岁就不能存那心思麽?他现在只是粘你,若让他遂愿见了你,保不准过个几年就来同我抢你。" 湛暖翼正待辩驳,却听泉外机关之处传来一阵轻笑。 "孝轩这醋呷的准!我徒弟方才才跟我说了,要好好随我学本事,从孝轩手中夺回他的暖暖呢。" 湛暖翼一听这声音,知是凤来仪,想及他们在机关之外,早已把里面那些淫声浪语给听了去,羞的恨不得能钻进水里再不出来。 谭孝轩却不以为异,冲著机关之外的凤来仪喊道:"来仪,你新收了徒弟麽?" 他素知凤来仪心性高傲,天纵奇才,凡夫俗子哪里能入的了眼,可听他话中之意似是收了那卫澈做徒弟,这倒叫他对这卫澈起了几分好奇。 他抱了湛暖翼走出温泉,行功运力,帮湛暖翼煨干了一身水汽,著上衣衫,直至两人皆整理妥贴,这才喊道:"你们进来吧。" 机关一开,最先跳进来的却是带著大蛇脉脉的湛暖阳,她今日一身鲜红劲装,粗密乌发绑了个大麻花,却不减飒爽风姿。 "轩轩,你怎麽可以一个人抱著暖暖躲到这种地方!今天可是暖暖的生辰呢!" 接著进来的却是凤琉珂,他上前一步,皱了皱小巧的鼻尖问:"轩哥哥,皇帝哥哥好吃麽?" 问完也不等回答,径直往暖泉寒泉之间走去,似是被这里的特殊格局吸引了。 之後便是凤来仪带著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施然而入,修长凤目中闪烁著一贯的狡黠。再後面便是亦步亦趋跟在凤来仪身後的云鬓余弦。 细看那跟在凤来仪身後的男孩儿,虽只穿了一身打了补丁的破旧青袄,眉目神情却是肃冷中带著别样的鲜活灵动。 水晶般剔透的眼瞳朝湛暖翼瞄了一样,是暖意缱绻,又朝谭孝轩冷冷一撇,却是愤恨敌视。 "暖暖。" 熟悉的糯软香甜的童音让湛暖翼心头一喜。 "澈儿,你怎麽来了?" 原来这个男孩儿便是湛暖翼所说的卫澈,可这卫澈又怎麽会成了凤来仪的徒弟呢? 话说凤来仪在宫中待了几天,正百无聊赖之际,却见内侍太监领了一个穿著跟乞丐似的男孩儿向御书房方向走去,他素喜猎奇,如今见了这等奇怪的事情,哪里有不凑这分热闹的理。 他知御书房内只留了顺儿看守,湛暖翼一早被谭孝轩劫掠了去,这男孩儿想要见皇帝的话恐怕是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男孩儿一脸失望的被领出了御书房。 凤来仪上前几步,拦下了正要被内侍带离的男孩儿,仔细打量却见那男孩根骨奇佳,一对乌黑瞳仁灵动聪慧,顿时起了惜才之意。 "喂,你原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29 不愿意当我的徒弟?" 也不知是否太过闲慌抽到不知哪根筋,凤来仪弯身对著男孩问道。 男孩却一脸冷然连看都不看凤来仪一眼,当然更别提回应了。 凤来仪生平头一次遭遇如此忽视,反到起了精神,暗想,今日若不把你收做我徒弟,我凤来仪这三个字就倒过来斜念! 当下问了那领路的内侍,知道这男孩是从湛暖翼登基之前所住的那个偏僻乡村中独自赶过来的,今日是湛暖翼的生辰,他便赶来为湛暖翼过生日。 真是又懂事又独立又体贴的好孩子啊! 凤来仪听了越发觉得他这个未来的徒弟好。 不过看这小子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冷酷模样,怎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拜师呢? 凤来仪看著卫澈那双灵动坚毅的眼睛,微微一笑,计上心头。 机关之外,云鬓余弦无奈的看著自家主子略显卑劣的拐骗孩童的行为,心中一个摇头,一个叹息,却都直立一旁,不动声色。 "暖暖,在这里麽?" 卫澈终於对著凤来仪开口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徒弟,连声音都这麽好听! "你听里头的声音,除了暖暖还会是谁的!" 暖暖好像正在被人欺负,卫澈的小拳头握的死紧。 "里面那个大魔头很厉害的,如果你拜为师的话,过个五年,你大概就能大败他,把暖暖救出来了!" 毫无愧疚的编织著欺骗孩童的谎言,不达目的不罢休! "师夫在上,受徒弟一拜。" 果然是非常懂事的孩子啊,凤来仪凤眼弯的跟柳叶似的,这几年终於可以不用太无聊了! 得到消息和凤琉珂一同赶来的湛暖阳,正巧看到了卫澈拜师的最後一幕,有点莫不著头脑的问:"奇怪,一向独来独往,无拘无束的来仪今天犯什麽傻呀,居然收徒弟?"难道他脑子坏掉了? 随即又在机关之外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赶忙捂住同前来的凤琉珂的耳朵。 "来仪,你搞什麽鬼啊,叫我们一起来这里听活春宫?" 可爱的纯洁的琉珂,一定不能被污染了。 却见凤来仪嘻嘻一笑:"我徒弟要帮暖暖庆祝生日,我想著人太少了不够热闹,就把你们叫来了。" 余弦云鬓两人一脸黑线,明明是骗完小孩之後又觉得无聊唯恐天下不乱吧! 正在这时,里面传出湛暖翼提到卫澈,而谭孝轩吃干醋的对话。 凤来仪促狭的提气轻笑。 机关之内一阵沈默。 "你们都进来吧。" 谭孝轩郁郁不乐的声音传了出来,凤来仪带著卫澈最後进入,卫澈一声暖暖叫的湛暖翼心中一喜,谭孝轩心中却是翻天醋意。 他长臂一伸,离他一步之遥的湛暖翼便落入他强壮的双臂之间。 谭孝轩瞪了卫澈一眼,当著众人的面强悍霸道的吻便罩上了湛暖翼柔软的唇,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权不容他人觊觎。 卫澈看的眼眶都红了。 暖暖竟然被这个大魔头这样侮辱,他一定要救他出来! "师夫,徒儿今天就开始练功!" 说完扭头便走。 凤来仪喜滋滋的跟在卫澈身後,想著回去要喝些什麽以庆终於成功收了一个别捏可爱的徒弟。 云鬓余弦给湛暖翼贺了寿之後,齐齐翻了个白眼,跟著近阶段似乎很没天良的主人离开。 凤琉珂依旧著迷的研究著这两处泉水。 湛暖阳枕著脉脉晒著太阳睡起了午觉。 片刻之间此间又恢复了平静。 湛暖翼正要对谭孝轩发火,还没动手也没开口,身体又被打横抱起。 耳边传来比春风还更为醉人的沙哑呢喃:"暖暖,你是我积了几世的福泽。" 心似是已经随著这句话绵了化了。 几世的福泽,一世的羁绊,纵然悖德逆伦,今生无怨无悔。 (完) 盲君番外之重阳 邪恶的南,想到重阳就想到了菊花和茱萸…… 於是就有了这种很不cj的想法…… 盲君翻外之重阳 九月九,重阳,月色正好。 湛国御寝之内,怀王殿下正兴致高昂品酒赏菊。 品的是皇帝陛下嘴中之酒,赏的是皇帝陛下身下之菊。 “暖暖,腿再张大一些。” 狎亵的命令从那精悍的唇中吐出,叫人浑身发热的沙哑。 “你给我回去陪元舞!” 即使是白皙细长的双腿被谭孝轩的大掌牢牢抓住的狼狈姿态,皇帝陛下咬牙切齿的愠怒之下的命令还是十分有气势的。 今日谭孝轩来的比往日早,往日他都遵守约定等元舞睡去,月正当空之时,才会过来。既是重阳,元舞若没有人陪伴定然寂寞的很。 “暖暖,元舞那里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暖暖的菊花嫩嫩的真是可爱啊,谭孝轩一想到每次被自己撑平之後那里展现出的豔丽色泽,便心痒难耐起来。 看了看的已经被逗弄到坚硬的胸口两点豔红,邪恶的唇舌,转移阵地,开始轻轻撕咬舔弄可爱的已经被竹叶青浸软了的菊穴,急促火热的鼻息时不时轻扫敏感无比的玉袋,正个是暖风吹菊蕊,玉露滴萸枝,酒不醉人人自醉,无比销魂。 “啊……你……你……” 被谭孝轩猥亵的动作挑弄的玉露微泄,轻喘低吟不止的皇帝陛下想要出声怒喝,却想不到该用什麽话才好,用皇帝的身份谭孝轩是不怕的,若说杀了谭孝轩之类的,连湛暖翼自己都不信,你了半天,湛暖翼终於暴出了一句。 “你要是再敢继续,我就放脉脉来咬你!” 谭孝轩赏“菊”正赏在兴头上,一听这话,眼角撇了撇始终忠於职守,每次都坚定的在床梁上免费观赏活春宫的大蛇脉脉,嘴角挑了个大大的邪恶的弧度,绝对比窗外的弯月还要弯。 哼,他正为每次与湛暖翼欢爱皆被这条蛇看去不爽呢。 是该想个办法把这条大蛇给驱逐出内殿了,暖暖的妖娆媚态只有他能看! 梁上的脉脉只觉得一阵恶寒,它缩了缩脖子正想溜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拽住了尾巴。 放开! 放开我! 脉脉用力的扭动身体,回过头瞪了瞪拽它尾巴谭孝轩。 要不是暖阳主人嘱咐过不能伤害这只色狼,它早就想在它欺侮暖暖主人的时候咬它几口了! 湛暖翼突觉空虚的後穴被一种又冷又陌生的东西给赛满了。 怪异的触感。 不是谭孝轩的手指。 也不是谭孝轩的昂扬。 浅眉微拧。 这个谭孝轩又在搞什麽花样! “是脉脉的尾巴哦,居然给我把这个也吞的这麽深!” 邪肆的淡淡笑声中夹杂著醋意。 “脉脉!给我出去!” 湛暖翼大惊失色的叫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盲君 作者:南乡子 分卷阅读30 了出来,他居然把脉脉的尾巴…… 脉脉一听湛暖翼生气的吼叫,连忙大力的扭动著身体,终於把自己给扭脱了不利的处境,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他的尾巴被夹的好痛啊!他以後再也不要呆在有谭孝轩这个恶魔在的地方了! 谭孝轩见碍事的大蛇终於出去了,提起胀得发痛坚硬如铁的硬块,用力的顶入湛暖翼不停收缩著的菊穴。 “缠的这麽紧,吞的这麽深,已经淫乱到只要是硬的东西就可以了吧!” 湛暖翼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作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他,居然还敢给他理直气壮的吃醋! 知道身体没有办法抗拒谭孝轩的求欢,对这个脸皮厚到比城墙还要厚的怀王,打,骂,杀,威胁的招数都是不管用的。 湛暖翼在沈沦欲海之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惩罚他的主意。 翌日 议事殿内 怀王正面色阴郁的对著一道秘旨发呆。 这道圣旨当然不是湛暖翼写的,但是圣秘旨上的笔迹他是认得的,墨香尤存清丽娟秀的草书正是元舞的笔迹。 秘旨所云意思大约是谭孝轩你这麽对我我很不爽你,所以我带著你老婆我妹妹一起跑出去玩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请你好好代我处理政务。 正带著元舞游山玩水的湛暖翼从湛暖阳飞鸽传书中得知谭孝轩接了秘旨之後,阴著一张脸竟乖乖的当起勤政爱民的摄政王来。他欣慰一笑,暗想这招还是有点用的,却不知谭孝轩正一边处理政务一边思考著等他回来之後如何才能把他“做”到没有力气再玩“离家出走”。 由此可见怀王与皇帝陛下关於房事的斗争必将愈演愈烈,关於“赏菊品茱萸”事件的升级版於牺牲了无辜的大蛇脉脉之後必将重现御内。 分卷阅读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