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 皇上,来嘛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来嘛 第一章皇上,来嘛 一身玄衣的定国皇帝霍景睿俊美的脸庞上不动声色,只是眉角微挑,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知道,这位殿下怕是早就不耐烦了。 台下千篇一律的丝竹之乐,与往年没有太大的变化,帝王寿宴也不过如此而已。 “……摆驾,”霍景睿起身,金丝绣有飞腾五爪龙纹的宽袖一甩,施施然离去。 他左手边身穿一袭凤纹红袍,头戴金钗的雍容女子连忙行礼,恭送帝王离去。眷恋的眼神停留在霍景睿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皇太后看在眼里,心叹她这侄女虽位皇后之位,六之首,却仍旧认不清,帝王之爱不过是飘渺之物,又如何能寄托? 皇辇途经一片桃花园,片片桃红白蕊,在夜色下添了几分艳丽。 霍景睿心血来潮,手一抬,便走了下去。 “这片桃园打理得不错,”帝王随口一赞,这片默默无闻的桃园便是世间美景。人心打理的御花园,倒落了下乘。 身后的侍从,头越发低了下去,身为帝王身边一个合格的总管,自是记下明日打赏打理桃园的人。 霍景睿双手背负在身后,漫不经心地走入桃园,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微风习习,花瓣随风而下,落英缤纷,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倒是让心底那股烦闷迎风而散。 错落的桃园后面,却是一座不起眼的殿。 霍景睿略显诧异,侍从连忙低声提醒:“皇上,这是桃源殿,应美人的寝。” “哦?”应美人是谁,中美人太多,他自是没有印象。 只是这桃花园后的寝殿,安上“桃源”二字,倒是有些意思。 霍景睿抬步走入前殿,却是眼前豁然一亮。 又是一片桃花园,最吸引人的,不是那艳丽非凡的粉色桃花,而是花海中那随风而舞的红衣女子。 红纱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尤其束起的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衬得前饱满,丰腴迷人。衣裳飘逸,却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低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舞动时,白皙的手腕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偏偏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微挑的凤目流转间尽显妩媚。似是沉浸在舞蹈中,连霍景睿一行人进来也不曾发现。 直到一舞终了,红衣女子气喘吁吁地停下,冷不丁听见掌声,不由吃了一惊,眼底尽是惊慌,湿润润的黑眸却在看见霍景睿时,闪过一丝惊喜和羞赧。 “桃花如美人,却是人比花娇。”霍景睿对上女子不经掩饰的眼神,即便深知中嫔妃对他多为迷恋,却不如眼前之人坦白,语气不由一缓:“应美人怎的不去寿宴,独自在寝殿里闻风起舞?” 应美人垂下眼帘,低声回答:“妾偶感风寒,便留在寝殿歇息。此事已禀了皇后,也是皇后允了的。” 霍景睿听她急急解释,娇柔的声线里带着几分惶恐,不由失笑,揽上她的肩头:“无妨,既然是皇后允了的,朕又如何会怪罪于你?” 应美人依偎在帝王的怀抱中,任凭他把自己带入臂弯之中,嘴角微扬。 霍景睿掌心里的柔荑白皙细腻,柔滑如丝绸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指尖在她手心里一划。这双手便是让人心动,不知相貌如何? 他抬手撤掉美人的面纱,红纱脱落,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双颊浮现淡淡的红晕,媚眼如丝。 霍景睿微微一笑:“夜深了,安寝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侍从飞快地退了出去。 “是,皇上。”应采媚低低答应下来,正要抬步回寝殿,却被霍景睿拉住了。 只见他低下头,抬手眨眼间便撕开了应采媚口的红纱。 香肩半显,露出前大片如玉的肌肤,她娇羞地红着脸,心里暗骂这皇帝如此急色,连走几步进寝殿也不愿意,非要在这桃花园里行事。只是应采媚要的便是皇帝的元阳,又如何会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伸手便替霍景睿解开前襟的纽扣。 应美人满心愉悦,双手微颤。 入一月,等待了一月,准备了一月,这才遇见了皇上,让她的神功更进一步,许久才解开一颗前扣。又如何能不激动? 霍景睿低头便能看见她襟露出的一小片粉色的肚兜,以及里头若隐若现的沟壑。 偏偏应美人犹不自知,全神贯注在他龙袍的纽扣上,绝色美景在眼前晃悠,霍景睿不是柳下惠,自是不会忍耐,一手搂着她的腰身,翻身压下。 “皇上——”应美人惊呼一声,天旋地转后躺倒在草地上,看着压在身上的人,害羞地撇开脸,露出雪白的颈侧。 身下的青草刺得她有些疼有些痒,只是天为罗盖地为毯,在屋外颠鸾倒凤,倒是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霍景睿低头吻上她的颈侧,顺势而下,单手解开了龙袍。 不急不缓的动作,让身下人不耐地扭动着,应采媚闭上眼,睫毛颤动,仿若振翅而飞的蝴蝶,红唇溢出一声声压抑而撩人的呻吟,霍景睿只觉小腹一热,暗骂一声“妖”。 他怎不知里中规中矩的嫔妃里,然有这样一个尤物? “爱妃,别着急。漫漫长夜,我们可以慢慢来……” 柔韧的腰肢触感曼妙,霍景睿突然有些舍不得一口把身下的美人吞下,难得的美食就该慢慢品尝,这才别有一番滋味。 皇帝不急,应采媚却急了。 难得在皇里逮着一个男的,她容易么? 要不是师门告急,师傅被追杀,自己练就的神功却出了岔子,也不会被送进里,取代了这个相貌与应采媚有七八分相似的“应美人”。 神功需要采补阳,偏偏中只有一个男人。如今这个男的磨磨蹭蹭,不管如何撩拨,便是慢慢悠悠的,却迟迟不入正题。 应采媚阅人无数,自问魅力无穷,自尊心受到重创,试问她在江湖上,小指头一勾,秀眉一挑,多少俊美男子飞扑而来? 可惜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才招得这个皇帝做了入幕之宾,却磨磨蹭蹭至今还在前戏徘徊。 再等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 应采媚叹气,皇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她将就着啃了。毕竟帝王龙气加身,实乃世间十全大补,能令她的功夫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原本应采媚还庆幸,这应美人的容貌与自己相似,入后很快就被皇帝厌弃,丢到冷里自生自灭。要取代她,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可惜这美人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没有一个好脑袋,尚未得帝宠便被冷落,也让应采媚失去了得到补阳的机会。 苦等一个月,好不容易让皇帝路过,她又如何叫这男人轻易离开? 不与皇帝大战三百回合,她就不姓应! 皇上,来嘛在线阅读 皇上,来嘛 - 皇上,不要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不要 第二章皇上,不要 霍景睿低头看着身下的美人双颊布满红晕,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几乎要滴出水来,波光流转间我见犹怜。 真是一个尤物,即使还没品尝,便让人心都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在怀,他便要按耐不住身上的悸动。 指尖一寸寸沿着身下人的曲线缓缓滑下,柔腻的肌肤,醉人的弧度,让霍景睿一双眼眸渐深。 应美人那双美目中睇向自己的羞涩和眷恋,好比一股清泉,更是让霍景睿通体舒畅。 他是帝王,拥有三六院,可是那些妃嫔眷恋帝王,多多少少为了她们的家族,又或是想通过自己得到更大的权力和地位。 这种全心全意的目光,仿佛在应美人面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心心念念的恋人,她同榻共寝的夫君,又如何让霍景睿能不动容? 皇里最缺的便是真情实意,不管这女子如何会在这个冷清的寝里,他又如何对应美人这尤物毫无印象,今夜是自己的寿宴,她就像是突如其来出现在面前的寿礼,倒是让霍景睿兴致盎然。 登基五年,朝廷局势趋稳,能让他感兴趣的已经太少了。 难得出现如此尤物,又这般合心意,又怎能让霍景睿不开怀? 可以说,这位应美人出现得恰到好处。 既不谄媚,也不惺惺作态。小女儿般的神态,满足了霍景睿身为一个普通男人的心意。 尤其她咬着下唇,苦苦压抑的呻吟,满含羞赧的眼神,却依旧由着霍景睿一寸寸展示出她美丽的身体。 不像得平常后里的妃嫔,一个个守着女戒和规,在床上不敢放开,呻吟的声音听着便做作,皮肤虽保养得当,身姿却十分僵硬,让霍景睿时常不能舒坦,也就当是敷衍太后,偶尔去后转一圈,便又投入到国事之中。 如今得了这般美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寂寞了…… 应采媚低低呻吟着,断断续续的声线婉转娇媚,似是压抑,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她自是懂得男人最想要什么,无非是女子的臣服和顺从。 即便是皇帝又如何,也只是一个男人。 看样子,这位帝王十分受用,嘴角噙着浅笑,一双墨眸里仿佛压抑着烈焰,只是动作依旧不慌不忙。 不愧是皇帝,自制力的确不凡。 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平常女子,却是她应采媚! 只是不得不说,这皇帝后佳丽无数,动作纯熟,挑捻揉捏皆是恰到好处,加上应采媚的天生敏感,很快就让她浑身发热,破碎的呻吟声更是不能自已。 “皇上,妾疼……”应采媚从来不是被动等待的人,皇帝耍得过瘾,她却不乐意了,握住他的手低声痛呼。 美人蹙眉,别有一番美感。 霍景睿从善如流地把应采媚从草地上抱起,靠着树干,将她放在腿上,却是背对着自己。 地上的杂草虽不多,却也让美人后背细腻的肌肤刺得一小片晕红。衬着雪白无暇的后背,倒是让人怜惜。 霍景睿轻轻一笑,指尖抚过应美人后背的红痕,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疼,还是他的轻抚:“是朕疏忽了,这片漂亮的雪肌可不能留下伤痕。” 他一手环住应采媚的纤腰,一手绕到她的前,隔着薄薄的粉色肚兜,掌心握着她的柔软时轻时重地揉捏。 应采媚闷哼一声,便感觉到后背上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竟是皇帝吻上了她的背脊。 一寸寸缓缓往下地舔舐,柔软的唇瓣和灵巧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在她的脊骨上流连,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 应采媚忍不住轻轻颤栗,心里暗叹,这皇帝倒是个高手,与她不相上下,索也就不再刻意压抑,红唇一张,溢出一声声撩人的暧昧呻吟。 若是其它男子,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两眼发绿扑了上去。 身后的皇帝却仅仅动作一顿,细碎的吻从应采媚的后背挪到她的颈侧,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研磨,低低笑了,灼热的气息窜入耳中,惹得应采媚身子一软,又是一颤。 “爱妃的身子真是敏感,声音也是娇媚入骨。只是爱妃再大声一点,门外的侍从怕是要听得一清二楚了。” 应采媚向来不曾理会旁人的心思,她打小被父母遗弃,幸得师傅经过带回师门抚养成人。师门风气开放,加上门派功夫所致,只觉此乃风雅之事,又如何会羞涩难堪? 不过如今的她,却并非门派中人人艳羡的掌门入室弟子,而是深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嫔妃。若是过于放荡,引起皇帝的怀疑便不好了。 应采媚心思一转,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垂着头紧紧抿着唇,双手飞快地拢着前被撕破的红纱,试图遮掩住自己:“皇上说的是,是妾……莽撞了,还请皇上恕罪。” 她抬头迅速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眸里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夹杂着难堪和羞愤,却也有一丝不舍:“皇上,妾的风寒尚未大好,若是过了病气,妾真是罪该万死。” 应采媚撇开脸,脸上带着一丝恋恋不舍,慢慢离开皇帝的怀抱,一点点地挪动,却在起身时因为双腿发软,而又倒了回去。 一来一去,蹭得身后人气息渐,身体也起了反应。 霍景睿眯起眼,长臂一伸,把美人又揽在怀中,见她小幅度地挣扎着,神色矛盾,便又笑了:“爱妃的脾还真不小,朕不过开开玩笑,你便当真了?朕是天子,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风寒……” 区区风寒而已,只要出点汗便能大好,不是吗? “皇上……”应采媚垂眸低唤,还想要争辩什么,却被身后人的唇严严密密地堵住,要说的话都被淹没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应采媚的后背紧紧贴着皇帝的膛,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红纱渗透在肌肤之中,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充裕的阳气扑面而来,她立刻收起满心的欢喜,凝神静气,悄悄运起要诀,全身心投入到吸食帝王阳气的状态之中。 帝王的阳气纯,唇舌缠绕之间便渡过来不少,应采媚只觉全身上下通泰舒适,有种浸泡在沸水中的感觉。 她愉悦地眯了眯眼,这皇帝身上的这点阳气,却抵得上以前数十个普通男子,不愧是师傅,连养伤的地方也找得如此准。 之前对皇中只有一个男人的抱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应采媚情不自禁地双臂环上皇帝的脖颈,身子又贴近了几分。双唇、口与小腹紧紧贴在一起,便是师门里吸食阳气最好的姿势。 若是结合之后,只怕能事半功陪。 果真一招欲拒还迎,让皇帝欲罢不能。 炽热的吻缠绕着应采媚的丁香,似是要吞食掉一般,双手动作不停,又不经意地撩拨着她敏感之处,简直让人舒服到极致。 应采媚心想,以后等出了回到师门,一年也得回来几趟找皇帝讨要些纯的阳气,尽兴一番。外面的男儿不经逗,随手一招便来,她实在有些意兴阑珊。难得遇上皇帝这样的情场对手,不缱绻一番又如何对得住祖师爷的训诫? 可惜皇帝不能带走,要不然她真想金窝藏娇,把这男人困在石室里,常伴身侧,夜夜笙歌。 柔软的小手在霍景睿的前游弋,看似情浓时无知无觉地动作,却是恰到好处地撩拨,更是巡视着她的领地。 应采媚暗笑,皇帝每天窝在殿内,不是处理国事便是睡后的女人,身材倒是不错。显然这男人虽忙碌,也不忘时时骑马箭。 宽肩窄腰,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健壮的身姿,熟练的手法,这男人简直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尤物。 应采媚心底忍不住盘算,要不要顶着被赶出师门的危险,偷出祖师爷留下的忘情丹,让皇帝忘记一切跟着她走,好从此之后日夜相伴,快活过神仙? 心思活络中,应采媚忽觉小腹丹田一痛,不由大惊失色。 原本帝王的阳气已让受损的丹田迅速回暖,她正用要诀导入,谁知如今却渐渐绞痛起来。 应采媚郁闷了,她受伤的经脉尚未完全痊愈,帝王的阳气又过于霸道,竟让丹田一时之间承受不住,短时间内融合不掉刚刚摄入的纯刚阳之气。 真是可惜了,箭在弦上,她却不得不退…… 霍景睿却是逗弄得差不多了,只觉美人隔着薄薄的亵裤,也能感觉到那醉人的湿润,便要褪下应采媚的衣裙。 应采媚下意识伸手一挡,开玩笑,皇帝这时候不管不顾地闯入,她丹田不稳,很容易便要走火入魔! “皇上,别……” 霍景睿见应美人眉梢间满含春意,一双大眼明媚动人,却带着几分迟疑,嘴角一扬,伸臂抱起了她。 听得美人一声惊呼,霍景睿笑吟吟地抱着她大步走向寝殿:“朕倒是忘了,爱妃风寒未好,怎能在外面受凉?” 应采媚垂着眼帘,掩饰掉眸里的讥讽。 这皇帝都在外面折腾了半天,把她上上下下地遍了,如今才说这假惺惺似是关心的话,谁会信? 再抬起脸时,应采媚的面上飘着两朵红晕,粉拳轻轻在他肩膀上一锤:“要不是皇上,妾怎会……” 嘴上说着,她心里却开始焦急了。 这皇帝摆明是要直接到床上颠鸾倒凤了,自己的丹田却不争气,该如何婉拒? 若是言语太过于生硬,把皇帝气跑了,应采媚以后该找谁去采补? 后里全是少了条腿的无须太监,娇柔做作的样子让她倒尽了胃口,他们体内盛阳衰自己也食用不得。 应采媚不得已,想到枕边藏着的药包。 实在不行,只能给皇帝下药,让他今夜有一场美妙的春梦了…… 应采媚思及此,任由皇帝把她压倒在床榻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娇笑一声:“有皇上在,妾又怎会觉得冷?” 霍景睿挑眉,俯身吻了吻她娇艳欲滴的双唇:“爱妃这张小嘴,比朕想象中还要甜。” 应采媚学着他的样子也是一挑眉,这皇帝在床榻间说起情话来倒是厉害,一语双关,让她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惜,今晚怕是只能看,不能吃了。 “皇上……”应采媚不着痕迹地把枕下藏着的药包捏在手里,寻着机会撒上。 谁知殿外太监总管惶恐的声线传来,急急打断了她的话:“禀报皇上,太后不适,似是旧疾复发,太医院正派人来寻……” “知道了,”霍景睿蹙起眉头,太后真是能抓准时机,搅和他的好事。只是太医院派人来寻,他总不好耽误。 应采媚心里暗喜,省了一包药粉。这药是师傅留给她防身之用,用一点便是少一点,自是少用为上。 如今有人帮忙把皇帝请走,她简直觉得是老天爷开眼,天助我也。 当然,皇帝要走,自己这位妃嫔得要表现出十分的依依不舍和纠结无奈。 应采媚贝齿咬着下唇,原本满布红晕的脸微微发白,一声不吭地走下床榻,双手替皇帝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眼底的依恋表露无遗。她飞快地瞥了眼一旁的太监总管,只凑到霍景睿的耳边低语。 “妾……会在此恭候皇上。” 只要你来,我便在此地无怨无悔地等着你…… 中规中矩的话,霍景睿不知听了多少,换作应美人的口中,却多了几分旖旎之色。思及方才美人满怀,此刻却五福享受,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现在听见美人话里话外也是一副难言的遗憾,霍景睿倒是听得顺耳,抬手在应采媚的唇上一抚:“应美人的滋味,朕改日再尝。” 应采媚心里唾弃,皇帝说的话还不如放屁,明天去别的妃嫔殿里,床榻之间自是又说出一番相似的话,把她丢在脑后。 不过今夜皇帝没有得逞,心里念着倒是有可能。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吃不到嘴的东西才是绝世佳肴。 应采媚娇羞地低下头,恭送皇帝出了殿门,趁着霍景睿走远,火热的眼神不加掩饰地瞥向他健壮的身影,舌尖在下唇上一舔。 真可惜,如此极品没尝到嘴里。 幸好,今晚吸收的阳气,够她慢慢消化养伤了。 应采媚恨不得挥动小手帕,娇笑着请皇上得空再来,双手把他新鲜火热的阳气奉上。 皇上,不要在线阅读 皇上,不要 - 美人,心计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心计 第三章美人,心计 “恭喜主子,”待皇帝的皇辇远去,两名白衣青衣的婢才急急前来,满脸喜色地跪下向应采媚道贺。 看见自家主子身上的红杉被撕破,脖颈和口露出点点暧昧的红印,侍婢不由羞得双颊微红。 应采媚随意点了点头,眼底也含着暗喜。 不同于侍婢心心念念她重新得到了帝王的宠爱,想的却是如何尽快消化掉刚刚摄入的阳气来疗伤,应采媚皱眉瞥了眼身上破破烂烂的纱衣,想到这妃子被冷落在这偏远的殿里,人自是捧高踩低,别说一身像样的衣裳了,吃的也不过是残羹冷炙。 这身衣裳还是应采媚从箱底翻出来的,说是刚入时得了皇帝几天青眼,赏赐下来的上好衣裳。 “白梅,让人送热水进来。青梅,伺候我沐浴。”应采媚施施然脱掉身上被撕破的红纱,神色坦然。 每次与男子颠鸾倒凤后,她都不喜对方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想要尽早洗去。 白衣婢矮身应下,经过今晚,殿内总是躲懒轻视主子的奴才们想必是不敢怠慢了。 以前总是推三推四,让白梅催了又催才迟迟送来的浴汤,一刻钟便由四个壮实的婆子送了上来。一个个笑脸迎人,口里乖觉地唤她一声“白梅姑娘”。 白梅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转身回房。 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看着便让人心烦。 “怎么,谁惹我们的白梅不高兴了?”被伺候得舒坦,身上属于皇帝的味道已去,应采媚趴在浴桶里,任由身后的青梅轻柔地擦背,低低笑出声来。 白梅低下头,小声嘟嚷:“还不是那些奴才,以前怎么叫都叫不动,现在赶着上前献殷勤。”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何必理会他们?” 应采媚微微眯起眼,她向来耳目灵敏,今晚老远就察觉到有人走近桃源殿。能在内自由行走的男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她便早早打发掉这两位据说是跟着应美人进的侍婢,虽说两人是家生子,对应美人是忠心耿耿,但也说不定会坏事,倒不如早早弄走。 毕竟应采媚就算装得再相像,子始终与应美人不同。 若是今夜在殿外与皇帝缠绵,原先的应美人估计早就因为熟读女戒而羞愤得一头撞死在桃树上,又如何能坦然享受,甚至重获帝王的注意? 应采媚泡在满是花瓣的热水中,惬意地舒了口气。 以皇帝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殿内空空如也。不过摆设陈旧简陋,她身上穿的是去年的旧衣,就连殿门连一个迎驾的太监都不见,便能明白应美人的处境。 男人若是尚未得到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总会把她放在心上。应采媚一点都不担心,皇帝会对这个桃源殿不作为。 见自家主子闭上眼,似是睡着了,青梅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白梅不要再说了。 自从皇帝不再翻应美人的牌子,她又因为错处被皇后迁至这如同冷般偏僻冷清的桃源殿,主子便日夜以泪洗面,心情郁郁。 难得皇帝今夜驾临,与主子缠绵,应美人便能东山再起,重获帝心。 主子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楚,自是不必她们这些侍婢来多嘴。 半个时辰后,皇帝如水般的赏赐到达桃源殿时,白梅青梅不由面露惊喜,只应采媚无动于衷。 赏赐的东西虽名贵,甚至价值连城,偏偏有着皇的标记,即便偷出去,也没人敢买,只能放在殿里沾染,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丝滑的上好绸缎,裁剪出的漂亮衣裳除了自己,也就让皇帝一个男人看的。 女为悦己者容,这悦己者只得一个男人,总让人失了些兴味。 “主子,这是上好的云纱,据说太后和皇后手上才有五匹。”白梅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一匹纱绢,如此珍贵的布料,皇上然赏给了应美人,可见今夜美人的伺候让皇上十分开怀。 应采媚只瞥了一眼,眼皮一跳。这匹鲜艳的红纱,让她想起了今夜的缠绵,皇帝然连赏赐也不忘调戏自己一番? 送一匹相似的红纱,是等着她穿上再度与他共度良宵? “好了,全部都收入库内吧。”顿了顿,应采媚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云纱,便让人裁了做新衣,怎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好心?” “辜负”两个字,她尤其咬得特别重。 白梅没听出应采媚的言下之意,却面露迟疑:“主子,殿内摆设简陋,若皇上下次驾临,实在是……” 她说得吞吞吐吐,应采媚却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是觉得殿内布置寒酸,分明是在打皇帝的脸。 青梅低着头,也忍不住劝她:“主子,皇上赏赐后,定会有嫔妃来道谢恭贺。” 到时候那些妃嫔肯定会把殿内的摆设评点比较一番,自是对应美人多有轻视,说不定还会出言讥讽。 青梅从小跟在应美人的身边,知道她的自尊心究竟有多重。若是被其他同等级的妃嫔嘲讽,怕是要大发雷霆,惹得众人不快。 若是被人传到皇上耳边,温柔小意的形象一毁,主子今夜一番苦心便要付诸流水了…… 应采媚听得心烦,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难怪应美人入足足一年,也没能紧紧虏获皇帝的心,被丢到这个冷清的殿里自生自灭。看着两个奴才的样子便知,想得实在太多了,她们就不累? 在自己看来,除了练功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入得了眼的。 再说,把皇帝赏赐的东西全部摆出来,那就是赤/裸裸地炫耀,哪个妃嫔在皇后面前上一上眼药,说她心大了,意图挑衅皇后的地位,自己就不止被贬在桃源殿,估计直接去冷了。 倒不如低调做人,那些聒噪的妃嫔也只敢暗地里针锋相对,毕竟她们要常年呆在中,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应采媚又何必跟这些人计较?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说:“行了,伺候我就寝吧。” 天大地大,练功最大! 白梅青梅一脸无奈,一个月前应美人大病一场,醒来便整个人鲜活了不少,她们心里欣慰,主子终于打算重新振作起来了,却不知为何情变得淡漠了许多,对身周的事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两人是家生子,当年应美人入时被皇帝宠幸了一阵。只是随着应将军战死,应美人又不懂得中之道,得罪了不少人,渐渐被淡出皇帝的视线,给冷落至今。 她们与应美人是一条绳上的蚱蜢,退不得,只能一劝再劝。如今看来,应美人不管怎么变,固执己见这一点却是没变。 又或许,大病一场后,哀大莫过于心死,才会变得如此漠然? 躺下的应采媚,见两个侍婢轻手轻脚地离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便起身盘腿。 她心里默念着要诀,小心翼翼地把今夜丹田里蓄起的帝王阳气一点点抽丝剥茧,慢慢融汇到全身。 应采媚一心二用,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应付皇帝。 这个男人不简单,是她数年来遇见的最厉害的对手。若是行差踏错一点点,恐怕自己就要落了下乘,这是应采媚绝不能允许的。 美人,心计在线阅读 美人,心计 - 美人,心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心机 第四章美人,心机 应采媚对着镜面被青梅伺候着梳妆,一夜未眠,却浑身通体舒畅,帝王阳气果真是大补极品,她心底难免有些窃喜。 估着五六次,她的功力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必梳复杂的发式,简单点便是了。”应采媚最不喜里的人把长发擦得油光腻腻,还要戴上无数沉甸甸的发饰,走路都不利索。 白梅急了,连忙劝说:“主子,今天定会有不少嫔妃来串门,怎能不好好打扮?” 应美人东山再起,重新获得帝王的眷宠,让桃源殿里的人也面上有光,怎的亦要给那些以前时常对主子冷嘲热讽的妃嫔看看那光鲜亮丽的装扮,让主子再一次抬头挺! 应采媚微微蹙眉,玉指纤纤在木匣里挑了一支白玉簪。这支簪子通体光滑,只在尾端雕了一只小小的蝴蝶,仿若正要展翅高飞,栩栩如生。 里的东西果真随便一样都是凡品,她琢磨着这玉簪的价钱估计能让师傅吃上两三年的了:“就这支好了。” “主子……”白梅还想再劝,应采媚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 应采媚听得不耐烦了,这殿里究竟谁是主子? 一个两个都对她指手画脚的,有把自己放在眼内吗? 发现应采媚的不悦,青梅拽着白梅跪了下来:“主子,是奴婢们逾越了。” “起来吧,来庆贺的嫔妃也差不多是时候到了。”应采媚见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青梅冷静稳重,白梅活泼跳脱。前者心思细腻,却也不是没有把白梅推出去试探自己的意思。反倒白梅心思简单,全心全意为了应美人着想,倒是比青梅来得忠心。 应采媚自是不会把身边难得的两个左右手赶走,不管她们如何,总归不会害自己,只要用在对的地方便好。 不及晌午,等级相差无几的四五个嫔妃便接连登门。 应采媚身穿一袭鹅黄色的纱裙,简单飘逸,不见得华贵雍容,却也致清丽。 登门的嫔妃大多数几个月没见过应美人,自打她被皇后打发到这个偏僻的桃源殿,皇帝又早就把她抛诸脑后,又会有什么人过来? 没想到昨天帝王寿辰,途经桃花园,竟被应美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给留住了,甚至还让帝心愉悦,赏赐了不少东西。 最紧要的,是那匹价值连城的云纱。 不知多少嫔妃眼红着,心里恨不得把应美人撕碎,面上却不得不笑着一副好姐妹的样。 应采媚看得兴趣盎然,里真有意思,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这些美人儿使出浑身解数,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惜那一双双眼底隐含的嫉妒和愤恨,愣是让美人们的俏丽身姿减了一半的味道。 她不由同情皇帝,后里住着一群蛇蝎美人,一个个恨不得把他直接吃吞活剥,就不知那男人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自己憋了一个月便有些受不住了,何况这些入数年寂寞难耐的年轻女子? 虽说帝王在后雨露均分,但是架不住后妃嫔多,一个个轮下来,一个月有一天已经不错了,估计有一些两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帝颜…… “应妹妹的气色倒是不错,前阵子听说大病了一场?要不是皇后娘娘仁慈,让太医前来诊治,恐怕……”珍才人用手帕捂着小嘴,轻轻一甩,娇嗔一笑:“哎呀,妹妹已是大好,我这话真是晦气了,真真讨打。” 应采媚眼皮一抬,确实该打。幸好那个倒霉催的应美人已经在那场大病里香消玉殒了,要不然真要气得吐血。 她垂下眼帘,语气恭敬:“确实多得皇后娘娘照佛,我一直感念在心。” 珍才人笑容一僵,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以前的应美人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一两句挑衅的话就能大发雷霆。 如今然改了子,规规矩矩的,温婉可人,难怪重新笼络住皇帝的心。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突然觉悟了。 珍才人目光微闪,又笑说:“据闻皇上赏了一匹云纱给应美人,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如何?” 应采媚中规中矩地回答:“云纱今早已经让人送去针线处裁剪了。” 珍才人低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妹妹就这般心急,连一个上午都等不及,急着用云纱做一身新衣裳了?” 昨晚皇帝的赏赐才来,今早就让人裁剪做新衣裳了,用得着如此焦急上赶着去邀宠了? 把在座的几个嫔妃眸里隐含的嫉妒和轻视收在眼底,应采媚面露惊讶,满眼无辜:“姐姐此话差矣,妹妹这段时日来在殿里养病,箱底只得几件旧衣。若是再不裁一两件新衣,妹妹衣不蔽体又如何见各位姐姐?” 珍才人一听,脸上一阵红白,分明看到其他嫔妃眼底的嗤笑。 应采媚入前被师傅强行塞了不少关于后的事,免得代替应美人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露出了马脚。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珍才人的爹爹这一年掌管着内务府,要不是他克扣桃源殿的东西,应美人又如何连一件看得过眼的新衣都不见? 以前的应美人不是没让白梅青梅去内务府闹过,可是到头来只拿到一两件别的嫔妃挑剩的衣服。料子倒是新的,可惜衣裳不是过于肥大,便是尺寸不对。 应美人心高气傲,不让人修改,扔在了箱底眼不见为净。 幸好应采媚的身形不如应美人丰腴,这些从没穿过的衣裳稍作修改倒是勉强能穿。如今她委婉地说出口,其他嫔妃一听便心知肚明。 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姐妹情,亲姐妹是如此,更别提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妃嫔了。如今口里亲热地唤着姐姐妹妹,说不准转身就在后面捅一刀。 珍才人的爹爹克扣桃源殿的事,不用应美人到处宣扬,自有人会帮忙。毕竟拿捏住别人把柄的机会,谁也不愿意放过。 “主子,这回看珍才人还敢不敢让她父亲再欺负人!”白梅眉开眼笑,想到刚才珍才人脸色发黑,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样子,只觉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应美人变了,变得聪明厉害,却是她这个身为贴身婢最乐于看见的。 毕竟这里有个厉害的主子,底下的奴才们行事做人才有底气。 青梅却觉得,如今的应美人情大变,不如以前好拿捏了。那双淡漠的美目似是漫不经心,却又犀利得可怕,仿佛她们所有的心思都被看透,不由后背发寒。 应采媚笑笑,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白梅揉捏着她的肩膀,青梅捶腿。应付好几个从醋缸里出来的嫔妃,还真是费神。 倒是伺候的人换成美男子,或许她会更高兴一点。 只可惜,前脚才刚送走了珍才人,皇后接着派人来了。 应采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里的女人还真让人吃不消。昨晚她只是尝了尝皇帝的味道,还没吃到嘴里,皇帝的女人却一个接一个来骚扰她。 依旧是那身衣裳,反正这是目前应美人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头饰不变,应采媚在白梅急得快要掉眼泪地劝说下,勉强用丹红的口脂在唇上点了点,便素面朝天地去见皇后了。 “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应采媚在师门无法无天,在里却要到处跪人。不过她又不是男儿身,膝下没有黄金,跪一跪又不会掉块,从善如流,跪得十分利索。 皇后挑了挑眉,以前应美人来见她,跪下的时候总是有些不情愿。估计是在家里十分受宠,受不得规的委屈,敢怒不敢言。 如今倒是像模像样,乖巧了不少,难怪又让皇帝侧目。 大婚数年,皇后对皇帝的喜好极为熟悉。这个应美人面若桃花,一双美目褶褶生辉,身姿婀娜,正是霍景睿所喜欢的。以前飞扬跋扈才被皇帝厌弃,而今改了子,温婉乖巧,的确是个可人儿。 虽说太后姑姑一直耳提面令,身为一国之母就该大度宽容,只可惜前提是没有爱上皇帝。皇后心底叹气,她输在了最初,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应美人大病初愈,若是过了病气给皇上,该如何是好?” 皇后的声线一派低柔和蔼,却一直没让应采媚起身,她心里就明白,皇后是在给自己下马威,打算敲打敲打她。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昨夜皇上一时兴起到桃园赏花,偶然碰见妾在院中练舞,帝心大悦,这才赏赐了妾。妾惶恐,前日又偶感风寒尚未痊愈,早早便劝皇上回去。” 应采媚的确劝过,皇帝身边的侍从也亲耳听见了,她就不信里面没有皇后的耳目。但是劝是一回事,霍景睿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总不能直接把皇帝推出去让他吃闭门羹吧? 皇后心里明白,知道应美人所言属实,却更不痛快。 她低头拨弄着左手小指华美绝伦的指套,半晌才淡淡开口:“既然应美人风寒未曾痊愈,这几天便好好歇息,本会让太医前去诊治。” “谢皇后娘娘恩典,”应采媚不怕太医会看出端倪,她稍稍动点手脚便是了。不过皇后的意思很明确,她这几天歇息了便不能再伺候皇帝了。 应采媚正愁着如何婉拒皇帝,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她真心实意地感谢皇后,帮自己解决了一个莫大的麻烦。 就不知昨夜被应采媚撩拨起了兴致,今天却无法如愿的皇帝,会不会对着皇后大发雷霆? 不过此时此刻,应采媚算是明白了。 里头只有皇帝一个男人,却有一大群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香饽饽众人分食,她想要见皇帝,必须闯三关斩五将,还得小心各种女人们暗藏的陷阱。 应采媚暗叹,原来想要睡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美人,心机在线阅读 美人,心机 - 皇上,尽兴?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尽兴? 第五章皇上,尽兴? 皇后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拉拉扯扯的,愣是让应采媚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虽说练功比这个跪辛苦多了,但是既要保持着上身的优雅姿态,又要费神应对皇后,总是有些疲惫。 告退的时候,她起身还是踉跄了一下,虚弱地被青梅白梅扶着离开的。 虽说用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一遍,膝头表皮有些青黑,却没伤到内里,应采媚也不太在意,只是大半的身体靠在青梅身上,又被白梅搀扶着从皇后的寝仁明殿慢慢走回桃源殿。 一路上没碰着任何一个嫔妃,可是来来往往的内侍和女,把应美人的狼狈看在眼里,估计不用半天,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早上她被皇后教训了一顿。走着进去,却是被扶着出来的,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应采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美人,何必跟皇后对着干? 白梅担忧的双眼通红,险些掉下眼泪来:“主子的腿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皇后未免太过分了……” 青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应采媚,闻言低声怒喝:“你在胡说些什么,以前学的规矩都去哪里了!” 白梅脸色微变,神色后怕地低下了头。 应采媚慢吞吞地走着,一路上对侍若有似无的视线视若无睹,只管走自己的路。 青梅却悄悄凑近,小声说:“主子,昨夜皇上去见了太后娘娘,便跟着皇后回了仁明殿。” 应采媚好笑,听闻皇后是皇太后的侄女,她这个皇后也是皇太后极力推荐,塞给皇帝的。 如今为了给皇后增加筹码争宠,然连装病都用上了,就为了让皇后把皇帝带回寝睡一晚? 什么时候,皇太后不但要做老鸨,把自家侄女推出来,还得帮忙搭线侍寝? 看来这里头,有趣的事还不止一件。 皇太后真够累的,好不容易让自家侄女嫁给皇上,还得费尽心思把皇帝拐去仁明殿给皇后多睡几次。 只是皇后都霸占着皇帝睡了一夜,怎么一大早火气却那么旺?愣是让她跪了小半个时辰,若是其它较弱的嫔妃,早就面色发白晕过去了,这双腿说不准一两个月都站不起来,又怎可能伺候皇上? 而且过了一两个月,皇帝还可能想起自己是谁吗? 这一招够毒的,真不愧是皇后,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 应采媚不悦地抿唇,她还是喜欢江湖刀剑直来直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比里这些女人绕了十八弯在私下动手段来得痛快。 白梅见她蹙眉,似是为皇帝昨晚离开桃源殿后却去了皇后那里而感伤,连忙压低声线安慰:“主子不必着急,皇上的心总是在主子身上的,看那匹赏赐下来的云纱便知道了。” 应采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后不是昨夜跟皇上没有尽兴才火冒三丈,问题却出在那匹珍贵的云纱上。 你说皇帝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那匹只有皇太后和皇后才有的珍贵云纱,她本什么都还没做,就被皇后视作眼中钉中刺了,还真是冤啊…… 应采媚拍了拍白梅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现在该担心的人,本不是自己。 昨晚快吃到嘴里的鸭子,被皇太后横一脚,没能继续,皇帝心里肯定惦记着。今天皇后却来这么一手,估计皇帝肯定憋得要吐血,只能寻找皇后以外的嫔妃来泻火。 后里漂亮的嫔妃多了去,皇帝的选择还是有很多的。他到处泻火,后里必然要热闹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一后的妙龄女子?是是非非,估计有的闹腾了。这时候皇后出手,让她舒舒服服地呆在桃源殿里,远离这些纷争,应采媚的心里,倒是挺感谢皇后的。 要不然,品级几乎是最低的她,肯定要成为众矢之的。有点品级的嫔妃,都能把自己踩到泥里去。 应采媚只想在里睡睡皇帝疗疗伤,并不想搀和到那些嫔妃里当靶子,徒增麻烦。 入夜后,霍景睿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玉笔刚放下,身后的总管便示意小太监将奏折送下去。 内侍恭谨地捧着托盘,跪在御房里,匍匐到帝王脚边。 烛光微闪,霍景睿扫了眼托盘上的绿头牌,白玉般的指尖随手翻了翻,神色寡淡,似是兴致索然。 后的嫔妃千娇百媚,各有颜色,却也在床榻上千篇一律,未免令人有些乏味。 他突然想到昨夜在桃花园中的红衣美人,一头墨黑的长发衬着清丽的脸庞,有种难言的妖媚。顺从乖巧却又不失大胆,别有一番风情。 只可惜,最后没能品尝美人的滋味。 现在回想起来,霍景睿倒是有了几分兴致:“怎的没有应美人的牌子?” 总管的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口上,诚惶诚恐地开口:“回皇上,应美人风寒尚未痊愈,今早病情加重,太医让其在殿中静养,内务府便将应美人的绿头牌撤去了。” 霍景睿挑眉,昨夜才与他热情缠绵的美人,今早就卧榻病重,事情会如此凑巧吗? 他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珍才人吧。” 内侍恭谨地退出去,宣召珍才人今夜侍寝。 总管低下头,这位新入不足一年便进了一级的珍才人,这个月已经侍寝第五天了。 霍景睿指尖在桌上一点,忽然问:“应美人今早见过谁了?” 总管一五一十地答:“珍才人与几位嫔妃前去桃源殿探望应美人,接着皇后也召见了应美人。” 霍景睿点头,不再多言。 总管不敢臆测帝王心,只是皇上看着对应美人有几分在意,除了送了一批珍贵的云纱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在他看来,应美人突然病重不能侍寝,定是皇后动的手脚。倒是不知应美人哪里得罪了皇后,这绿头牌一去,没有太医松口,应美人就一直不能侍寝,又如何能见到皇上? 冷落一段时间,中美貌的嫔妃多得是,皇上很快就把她抛诸脑后,不知何时才再得昨夜良机,与皇帝再度相遇了。 应采媚照例练功一夜,神清气爽地唤了青梅伺候沐浴,她却姗姗来迟,满脸凝重。 “禀主子,昨晚珍才人侍寝……” 青梅说着,偷偷瞟了自家主子一眼,见应美人倚着床榻,墨发披散在身侧,衣衫凌乱,露出前大片雪肌,眯起眼透着几分慵懒,连身为女子的她看着都移不开眼,不由微微红了脸。 “珍才人侍寝了?”应采媚想到昨天那位嚣张的嫔妃,会不会今早也让皇后敲打了一番? “听说她是贞妃的亲表妹?” 贞妃与皇后前后入,虽说被誉为是定国第一美人,却病歪歪的,一直没怎么露过面,只是侍寝的天数仅仅在皇后之下。 估计家族里的人觉得贞妃靠着一张脸笼络不住皇帝,而且时常病着,伺候皇上已是艰难,更别说诞下皇家血脉了,这才把与她容貌气质有几分相像的珍才人送入中。 表姐妹共聚一堂,皇上是左拥右抱,承受美人恩。就不知道,有没试过把叫姐妹叫过来一并伺候,来一场三人行? 应采媚心里好笑,贞妃是我见犹怜的孱弱美人,珍才人却是胜在年轻,子火爆,热情又大胆,真是各有千秋。到时候床榻上谁胜谁负,连她也不好说…… 眼看应美人微笑着又走神了,对此事并不重视,青梅只得出声提醒:“回主子,珍才人是贞妃旁支的族妹。” 应采媚托着腮,不由好奇贞妃听说族里不但送美人入跟她抢皇帝,还是旁支的族妹,且接着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去邀宠,会不会气得呕血? 珍才人入才几个月,就从六品夫人升为从五品的才人,皇帝对贞妃的偏爱有目共睹,明显是借了贞妃的东风。 “珍才人侍寝,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帝坐拥三千后,一个月下来,就算夜夜召人一人侍寝也睡不过来,更何况有时候,上半夜过了,下半夜还得换人睡? 青梅对应美人的漫不经心,有点恨铁不成钢:“珍才人昨夜侍寝有功,皇上今早让皇后下旨,升为五品美人。” 珍才人眨眼间就变成珍美人,且要跟她平起平坐? 应采媚一脸兴味,珍美人昨夜侍寝有功?她倒是好奇,珍美人究竟用什么手段,短短一夜就让龙心大悦,晋升一级? 毕竟皇帝手段高明,只要他想,平常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抵挡得了。那珍美人一看就是生手,然让那男人尽兴了? 应采媚舔了舔下唇,心里有些惋惜。新晋的嫔妃今早是要去仁明殿叩谢皇后的,她却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皇上,尽兴?在线阅读 皇上,尽兴? - 皇上,幽会?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幽会? 第六章皇上,幽会? 应采媚难得来了兴致,让青梅偷偷去打听一番。 青梅心里颇为欣慰,应美人对皇上的事,终究是放在心上的。这珍美人短短几个月就连晋了两次,的确是心腹大患,不得不小心防备着。 只是打听回来的结果,却让应采媚大吃一惊。 珍美人据说不但没被皇后敲打呵斥,两人还亲密如姐妹,聊了足足一个时辰,皇后赏赐了一对玉如意,以及一匹白色的云纱。 应采媚挑眉,皇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度了?不但赏赐,还给的一匹珍贵的云纱,让多少嫔妃眼红嫉妒? 她可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皇帝赏赐了自己一匹云纱,皇后才来折腾的。 白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声说:“云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稀罕了,中满打满算也只得十匹不到啊。” 青梅在中的时间不长,却胜在心思细腻,低声提醒应采媚:“主子,珍美人是贞妃的族妹,若她能与贞妃分宠,得益的只会是皇后娘娘。” 应采媚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多了,心思直率,比不上中女子的花花肠肠,一听却明白了。 敢情皇后是想培养一个心腹敌人,好去恶心贞妃,让这对远方表姐妹互相厮打,她好从中得渔人之利? 看珍美人的样子是个心大的,被皇后这么一捧,难免不会跟贞妃对着干。 应采媚好笑,只是珍美人真的会如皇后所愿吗?别到时候培养出的敌人不但恶心了贞妃,还给自己找麻烦! “行了,皇后娘娘自有想法,我们乖乖呆在桃源殿便好。”她不去找麻烦,麻烦自然不敢公然上门来挑衅。自己还是努力调息运功,争取早些能够去睡皇帝而不会再有丹田之危。 一想到上回只尝了点味道就不得不罢手,应采媚就满心地遗憾。 青梅听的应美人轻轻地叹气,心底也是郁郁。 皇后娘娘让太医来走了一圈过场,只说应美人之前大病一场,底子尚未恢复,如今又染上风寒,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要小心调理着。 这些话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道只是幌子,皇后不让主子去伺候皇上,那么她老死在桃源殿里也不会再被记起…… 难得那夜皇帝前来,好不容易让殿里众人燃起了希望,都被皇后轻飘飘一句话粉碎得一干二净了。 “青梅,你还继续留意着,却别太过于刻意,让人发现便不好了。”应采媚懒洋洋地托着腮,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幕,反正在殿中无事,倒不如当是戏文来听一听,也算得上是一件乐事。 “是,主子。”青梅双眼亮晶晶的,只要应美人上心便好,其他的事她自会小心去办。 青梅办事,应采媚还是很放心的。不同于白梅的心傻气,青梅比起她们两人更适合里的生活。 若果入的不是应美人,而是这位青梅的话,说不准短短一年,早就大放异彩了,又怎会像应美人那般落到如此境地? 只可惜应美人空有相貌,却缺在不自知,不像青梅那样步步为营,小心行事,没让脑子清醒警惕些。 最要命的是,应美人早早就把一颗芳心交给了皇帝,最后才会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郁郁而终。 应采媚心下嗤笑,男人心飘忽不定,更何况是坐拥三千后的帝王心? 应美人一开始便输了,遗落了一颗心在帝王身上,再也没有底气,更不能翻身。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实在是一败涂地。 应采媚心里对那位应美人有些怜悯,如今代替了她的身份,自己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即便死人也是如此。既然应美人如此喜欢皇帝,那么她就帮应美人去争上一争。 或许到头来,她依旧得不到所谓的帝王真心,但是起码,她应采媚能够让皇帝此生此世都忘不掉自己! “主子,让奴婢看看你的腿吧。” 白梅哀声求了半天,应采媚却蜷缩在床榻里边,不乐意地嘟嚷:“小事而已,何必大惊少怪的?” 白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酒,那味道比师父做的铁打药还要难闻,效果估计也不怎么样。中午的时候被她抹在膝盖上,足足疼了一下午,应采媚说什么也不给白梅再来一回了! “主子的腿若是不擦药,便要好得慢了。”白梅急得快要哭了,偏偏应美人丝毫不配合,哀求了半天也不搭理她。 应采媚往床榻里又缩了缩,总算抬头问她:“哪里拿来的药油?” 白梅红着脸扭捏,青梅面色淡淡地替她回答:“回主子,这是白梅的表哥从外给她捎带进来的。” 白梅藏着一年都没舍得用,却愿意拿出来给应美人用,青梅倒是惊讶。 “表哥?”应采媚好笑,盯着越发不自在的白梅:“那是你的心上人?” “嗯,表哥说了,他等着我以后出,便要娶我为妻。”白梅脸红红的,脑袋几乎要贴到口上。 应采媚一怔,含蓄地微笑:“谁娶了我家白梅,真是莫大的福气了。” 她坐起身,终究让白梅拿出那味道难闻的药酒,擦在自己乌黑青紫的两个膝头上。 “奴婢的表哥是郎中,这药酒味道不怎么好,效果却是不错的。连着擦三五天,主子膝头上的青紫便要散了。”白梅小心把药酒收好,眉开眼笑地说着。 应采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这药酒的效果,她还真不觉得有白梅说得好。或许是爱屋及乌,这药酒出自她表哥之手,她也便深信不疑。 只是平常的女待二十五岁后便能出待嫁,像青梅白梅这样跟随应美人入的,仅有两种结局。 一是跟着应美人,要么老死在这冷清的殿里,要么被发配到里其他嫔妃的寝殿伺候,或是浣衣房劳作一生。 二是越过应美人,伺机爬上皇帝的床。如果有幸,诞下皇家血脉,混一个小品级的嫔妃来做做。 三是犯错被乱棍打死,一卷草席扔出外的乱葬岗。 若是应美人争气点,年年晋升,白梅青梅作为她的贴身大女,更是不可能出,要留在里帮忙打点。 应采媚叹息,白梅的心愿恐怕很难实现了。 哪天她想要离开皇时,或许顺手把白梅捎带出去。只是白梅这一离开,便是逃奴了,这一生都要偷偷地做人。即便以后生下一男半女,甚至是无法上户籍的黑户,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白梅那位表哥,真的愿意跟着她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男人的甜言蜜语说得多了,却不一定真的会去做…… 应采媚心里正感慨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她抬手示意白梅先把卷起的裤子放下,又让青梅把自己的外袍脱下,一副准备就寝的样:“我乏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青梅白梅福身,伺候着应采媚就寝。 青梅眼尖,瞥见门口大步走入的一袭明黄,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奴婢叩拜皇上。” 她没想到,夜半时辰,皇上然仅带着总管只身前来。显然应美人在帝王心里,或许已经有了一席之位。 那位刚受宠的珍美人,听说今夜也被宣召侍寝,怎么皇帝却突然到桃源殿来了? 青梅心思白转,行礼后识趣地拽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白梅退了出去。 应采媚虽说早就听出了皇帝熟悉的脚步声,也不由吃惊,大半夜的这男人特地跑过来,还真是出乎她人意料之外。 难道自己的魅力,竟让皇帝不顾皇后的脸面,匆忙赶过来让她睡了? “皇上怎么来了?”白梅匆匆忙忙的,卷起的裤脚还没完全放下,应采媚略显局促地扯了扯,这才起身迎驾。 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小手,皮肤光滑细腻,柔软得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手心里,不由舒心地挑眉。 应采媚身子微微一颤,只觉手心被皇帝的指尖轻轻勾划了一下,让人心痒痒的。 不带这么撩拨人的,偏偏她现在的身体却无法承受帝王浓郁的阳气,真够受罪的。 她红着脸,伸手略略推开了皇帝。眼角却见,总管早就不知何时离开了,寝殿里独独只有他们两人。 “听说爱妃病了,朕便来看看。”霍景睿挑起应采媚的下巴,瞥见熟悉的清丽容颜,一双美目里波光流转,羞涩地一抬,似是含情脉脉,甚是动人。 他压低声线,凑到应采媚的耳边轻语:“朕以为,是不是那晚上在殿外……让爱妃着凉了?” 应采媚心里“呸”了一声,这男人在殿外就发情,如今却假惺惺地来问她是不是凉着了? 只是霍景睿靠的近,说话的时候一股子热气顺着耳廓一转,倒是让她敏感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便趁势退开了两步。 “妾的风寒尚未痊愈,皇上还是请回吧。”应采媚低低说着,声线里带着一丝不舍和难过,却依旧坚定地又退开了两步:“若是过了病气给皇上,妾……于心不安。” 霍景睿从来未曾试过被嫔妃拒绝,心里有一丝不愉,却也觉得新鲜。只是不知这位应美人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怕了? 不过她语气里全心全意关心着自己身体,倒是让霍景睿的不悦散去了不少。 他轻笑一声,只问:“爱妃……难道不想朕吗?” 应采媚垂下眼帘,唇角微微上扬。 “妾……自然是想的,”她想着何时才能睡了皇帝,补足阳气,让神功大成,想得身子都痒了。可叹的是,暂时还吃不得。 应采媚郁闷,也不想让皇帝太过称心如意。 “啊……”短促的一声惊呼,应采媚被皇帝双臂抱起,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皇帝在下她在上,四目相对,气息交融,面对面身子紧紧相贴。 应采媚甚至能看见皇帝眼底暗藏的欲/火,星星点点,灼热得几乎要把人吞没。看来那位珍美人虽说晋升,又得了不少赏赐,却没能让这男人满意。 皇上,幽会?在线阅读 皇上,幽会? - 别啊,皇上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别啊,皇上 第七章别啊,皇上 应采媚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口露出粉色肚兜的一角,惹人遐想。如今与皇帝的身体密密相贴,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她不由微微红了脸,身子软软的趴在皇帝身上。 霍景睿上次已经知道这应美人的身子比平常的妃嫔来得敏感,不过挨得近了,见她双颊酡红,美目湿漉漉的,似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趁着一身雪白的肌肤,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如此美妙的身姿,他然冷落了一年,心底难免有些遗憾。 “皇上……”应采媚低低地唤了一声,双手撑在霍景睿的前,便想坐直身,却被他长臂一伸,紧紧揽回怀里。 “爱妃想去哪里?夜深了,也该就寝了。”皇帝抿唇一笑,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侧与耳后,感觉到怀里轻轻颤栗,嘴角的笑意不由渐渐加深。 应采媚不甘示弱,小手隔着衣袍轻柔地在他口上摩挲,恰到好处的力度,又准地寻找着皇帝的敏感处,让霍景睿呼吸微微一紧。 他翻身把应采媚压在身下,指尖一挑,便解开了她是身上松松垮垮地亵衣,露出圆润雪白的双肩,以及前的□。 应采媚瑟缩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皇帝,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皇上,妾病了,皇后已经免了妾的侍寝。今夜已经宣召珍美人,莫让妹妹久等了。” 霍景睿不以为然地握着应采媚的手,束缚在床头,低头吻上她前:“区区风寒而已,朕看起来就如此孱弱,让爱妃担心了?” 应采媚一颤,暗骂这皇帝色/欲熏心,越是拒绝,反而越是来了兴致。甚至连珍美人都扔在殿里,专门瞒着皇后独自跑到她这里偷吃…… “皇上,珍妹妹定是等得心急了……”应采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景睿俯身攫取了唇,尽数吞了回去。 皇帝的双唇很热,霸道地钻入她的口中,一寸寸地占领。巧妙地在敏感出一舔一撩,惹得应采媚呼吸急促,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显然身子已是动情。 应采媚被动地享受着,身为嫔妃,不就是该轻轻松松地躺着,等待皇帝辛辛苦苦地开始劳作? 长吻结束,应采媚吞下皇帝纯正的阳气,还有些意犹未尽。 在霍景睿看来,身下的女子双唇鲜艳水润,微微张开,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美目微眯,眼神迷离,似是沉浸在刚才的长吻中尚未回神,又似是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皇帝原本今夜便是来看看应美人,是否如皇后所言,风寒加重,已是不能侍寝。如今看来,应美人面色有些苍白,神尚可,丝毫不像是有病重之兆。 不过现在,他却不想那么早离开了。 霍景睿黑眸微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绝色在怀,他又怎能做那柳下惠? 他伸手扯掉应采媚的粉色肚兜,扔在了塌下。不着寸缕的上身落入视线,眼看着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柔软的触感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霍景睿一笑,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略显鲁的动作,让应采媚有些吃痛,却在刺痛后更加瘙痒难耐,浑身似是被人点了一把火,要将自己灼烧起来。 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应采媚一边享受着皇帝的服务,一边暗暗心想。尝过了皇帝,以后等她回到师门,估计以前喜欢的男子也不过**肋,再也没有那种蚀骨的销/魂味道了。 她心里轻叹,皇帝养刁了自己的胃口,却不能把他带走,实在是此生一大遗憾。 “皇上,别……”应采媚扭着腰,两手胡乱推着皇帝,满脸晕红,却又挣扎着拒绝,这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让皇帝更是心痒痒的。 霍景睿一把扯掉她的亵裤,却在看见那触目惊心的青紫时,停下了动作。 膝盖上的乌黑显然是刚受的伤,一团青紫,透着一股子药油的刺鼻味道。若非殿中的熏香够浓,他也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 皇帝的手心在应采媚的膝头上一抚,感觉到她疼得轻颤,咬着下唇脸色发白,这才淡淡开口:“这是怎么弄的?” 应采媚低下头,这时候自然不是告状的好机会,含糊地回答:“回皇上,妾不小心磕着的。看着吓人,擦了药油三五天便能好了。” 霍景睿挑眉,三五天就好,就凭着这种刺鼻的难闻药油? 他的手在那一小团乌黑上用力一摁,应采媚疼得痛呼出声,心里暗骂这皇帝出手真狠,还专瞅着最疼的地方使劲用力。 “这药酒哪里来的?”霍景睿闻着那味道,厌恶地蹙起眉头。 应采媚压下想要暴打皇帝一顿的心,实话实说:“是妾的大女从外带来的,闻着味儿不好,效果却是不错。” 不错……才怪!光是这味道,她就已经快受不了,不由后悔让白梅把药油擦上。 只是看着皇帝的脸色也有点不好,显然也是被那药油的味道恶心到了,应采媚心底这才舒畅了不少。 “爱妃的风寒不是尚未痊愈么?朕明日让太医来看看,顺便上点伤药。”既然应美人没有告皇后一状的意思,霍景睿也乐得顺水推舟。毕竟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小打小闹他向来不太在意。 这点小伤,他还没放在眼里。 只是今儿难得起的兴致,尽数被那股刺鼻的药油味道弄得没了。 霍景睿站起身,见应采媚艰难地扶着床榻要起来送他,挥挥手让她躺回去了:“歇着吧,朕过几天再来看你。” 刚才被他用力一摁,美人因为疼痛脸色微白,带着一股子娇弱的风情,一双美目含着泪光,看向自己时怯生生的,像是一只等着被吃的小白兔,让霍景睿心下一跳,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浓郁的阳气顺着两人的唇舌传递过来,应采媚眉梢满是喜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加深了这个吻。 反正皇帝都要走了,今晚他亲亲也够了,总要多留点福利给她。 纯的阳气霎时间让应采媚的身体暖洋洋的,通体舒畅,她眯起眼,满脸的惬意。 霍景睿却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勾得小腹一热,只是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对于今晚心血来潮来桃源殿夜会应美人,倒是挺满意的。 美人含羞带嗔的表情,曼妙的身段,偏偏欲拒还迎,每次见面都想要推开他,奇怪的是,霍景睿并没有感到不悦,反而多了几分兴致。 应美人想玩,他不介意陪她玩一段时间。一壶口感香醇的好酒,也得一点点品尝。若是牛饮,不免失了些情趣。 霍景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应采媚小巧的耳垂,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压抑的低声呻吟,这才慢慢站直身。 应采媚挣扎着下榻,执意伸手替皇帝整理了衣衫。今夜得了不少好处,对这男人好一点又如何? “妾恭送皇上,”仿似是平常人家的妻子,在夫君出门前细心地打理着他的衣衫,满目含情地目送着他远去的身影,眸里的不舍一闪而过。 光是这份自然而然的亲昵态度,便让霍景睿忍不住侧目。 后里对待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眼里含羞,却带着惶恐和惧意,甚至是规矩的疏离,生怕惹得他不快,又有哪个嫔妃真真正正把自己当作了枕边人,一个相濡以沫的夫君? 出了桃源殿,霍景睿不经意地回头,看见的便是温暖的灯下,一个薄衫女子依门而立,远远望着这边,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站得膝头发疼的应采媚才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捏着她快要笑僵的脸颊,心里嗤笑。 看来所有的男人,包括皇帝,喜欢的便是女子全心全意不求回报地爱恋。殊不知成全的,不过是男人们不知所谓的虚荣心罢了! 别啊,皇上在线阅读 别啊,皇上 - 挑拨,美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挑拨,美人 第八章挑拨,美人 “珍妹妹来得可真早啊,”早上嫔妃到仁明殿向皇后问安,难得一见的贞妃也来了。只见她一身翠绿纱裙,身段婀娜,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波潋滟,美艳动人。 贞妃掐着时辰来的,却没想到会遇上珍美人。想到她昨夜又被皇上宣召侍寝,连续两天,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日了。连自己也不过区区三四天,尤其看着那张与她有五分相似的容貌,贞妃只觉心底一阵不舒服。 任是谁被一个相貌才华身份远不及自己的女子利用,反倒骑在头上,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贞妃最不爽的是,族里让这位妹妹入辅助她,专挑了这个相貌与她相似,子却截然相反的。不但没帮到几分,最近反而攀上了皇后,心大了,也想要借着皇后来打压自己。 真是不自量力!族长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然送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进来! “妹妹拜见贞姐姐,”珍美人勉强笑笑,面上浓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她的憔悴。 贞妃挑眉,款款向皇后行礼后,坐在了她的对面:“怎么,昨夜珍妹妹伺候皇上,可是累了?瞧瞧,妹妹这小脸苍白的,还特地一大早来向皇后姐姐请安,真是有心了。” 侍寝后还一大早来拜见皇后,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是想向皇后示威了? “姐姐言重了,伺候皇上是妹妹们的本分。”珍美人垂下眼帘,中规中矩地回答,倒是出乎贞妃意料之外。 这死丫头每次都踩着她的痛脚,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殊不知珍美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全是靠自己这个族姐才得来的,却投靠了她的死敌皇后,跟自己作对。 如今这副娇弱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的? 贞妃凤目一瞥,睨了眼皇后的明黄裙摆。就不知道皇后是真大度,让珍美人笼络皇帝的心,还是让她做靶子? 她就不信,珍美人这白眼狼能养得熟。皇后急病乱投医,最后只会被反咬一口…… 珍美人低眉顺目,心里却愤恨不已,袖中芊芊玉手拽着丝帕几乎要撕碎。昨夜侍寝,她早早便沐浴更衣,全身擦上香油,却在殿中苦苦相等了两个时辰,皇上才姗姗来迟。 她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衣,冻得嘴唇发白,浑身发冷。 在看见皇上的那一刹那,珍美人提起的心才落了地,却在皇帝身上闻到一阵淡淡的药酒味。 这两个时辰,皇上究竟去了哪里,珍美人无从得知。 只是皇上驾临后,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似是龙心大悦。珍美人知道,截住皇帝的人,必定是后的嫔妃。 是皇后,是贞妃,又或是其他的嫔妃? 珍美人暗暗观察着殿中在座的几位嫔妃,心里默默猜测着究竟是谁那么大胆,然敢截去皇上,让她空守到半夜。 看样子,贞妃与以前一样话里带针,似是没有什么不一样。 皇后一派雍容沉静,听了贞妃的话后微微蹙眉,不像是知情的。 珍美人紧紧抿着唇,她绝不能让人知道,昨夜皇上姗姗来迟后却没有让自己侍寝,直接躺下就寝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若是被人得知,让自己如何在这中自处? 皇后闻言,端着茶盏的手指略略用力,很快便放开了。 珍美人早早前来问安,没有因为昨夜伺候皇上而骄纵无礼,倒是个知情知趣的。只是看着她憔悴的脸色,一看就像是昨晚侍寝辛苦,却用厚重的脂粉掩饰,免得自己不悦。 听着贞妃的话,皇后心里更不舒服了。 即便明白贞妃是故意挑拨离间她和珍美人之间的关系,皇后心里却还是有了一刺,隐隐作痛。 若是她有了皇上的子嗣,母凭子贵,又何必跟这些嫔妃虚与委蛇? 皇后暗暗叹气,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要不然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好了,贞妃你也少打趣珍美人了,看她吓得小脸都白了。珍美人是个有心的,早早便来本这里请安。”皇后玉手一抬,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这支红玉钗,便赏了珍美人吧。” “谢皇后娘娘赏赐,”珍美人喜形于色,这支钗子可是今年的贡品,皇后然赏赐给她,忙不迭地跪下谢恩。 贞妃嗤笑,一支红玉钗子而已,就收买了这个族妹的心,让珍美人给皇后卖命了么? 她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眼不见为净,索行礼告退了。 要是可以,贞妃真想写信让族长看看,这便是他从族中千挑万选的女子! 青梅一五一十地把仁明殿的事说了,白梅眨巴着眼不解了:“皇后然赏赐了珍美人,有皇后撑腰,以后珍美人岂不是更嚣张了?” 她拍拍口,松了口气:“幸好珍美人没发现皇上来桃源殿的事了,要不然……” 青梅却是蹙眉:“主子,珍美人请安后,跟皇后娘娘去御花园赏了一会花。周围都有仁明殿的侍守着,她们又在雨亭中,奴婢打听不了。” “能打听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而且她们在空旷的雨亭里还能说什么呢?”应采媚嗤笑,不外乎是怎么联合起来打击其他嫔妃,抢在她们之前夺得皇上的注意力。 等压制了其他人,这两位就不一定会一条心了。 两只**的情谊,一条小虫就足以毁掉,更何况皇帝不是虫,而是一个魅力不凡的男子,身后又代表着无穷的权利和地位? 这样一个人,没有谁会不愿意去争取的。 不过暂时的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倒是令人防不胜防。 至于白梅担心的事,应采媚本不在意。 珍美人要脸面,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此事的。她被皇帝宣召侍寝,却空守到半夜,以应采媚对或霍景睿的了解,碰了自己,其他嫔妃犹如嚼蜡,又如何能提得起兴致? 珍美人定是期待了一夜,却是一场空欢喜,又怎么敢让人知道? 就算是她的盟友皇后,珍美人也绝不会说出口的,肯定要死守着这个秘密,直接让它烂在肚子里。 这个闷亏,珍美人不管有多不甘心,也得独自咽下去。 青梅看着自家主子从容不迫的样子,比起以往黯然神伤不知好了多少,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应美人不知不觉间成了桃源殿的主心骨,只要她不乱,其他人便也能稳住了。 应采媚没想到,珍美人比她想象中还要不甘心,简直算是猪脑子了。 听见青梅来禀,说珍美人这两天到各个嫔妃处转悠,似是找什么。不用说,自是想找出那夜与皇帝幽会的人了。 整个后被珍美人含糊的态度闹得**飞狗跳的,青梅不屑地撇嘴。只是被皇帝宣召的次数多了点,晋了位份,就立刻不安分了吗? 应采媚好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珍美人这种猪一样的队友。有珍美人在,皇后以后的日子看怕要充实不少了。 在其他嫔妃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珍美人挑衅上门来了,暗地里不知有多恨她。珍美人继续被皇上宠爱还好,若是哪天给冷落了,只怕下场不会太好。 不过这些事,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应采媚午睡醒来,便见青梅黑着脸来禀报:“主子,珍美人来了。” “哦,这么快?”应采媚还以为,珍美人绝不会想到她的桃源殿里,毕竟皇后撤掉了自己绿头牌,几乎算是禁足在殿内,她也从未踏出一步。 珍美人然想到到桃源殿里,还是说她已经是不管不顾要豁出去了? 看来皇帝的魅力果然厉害,一个两个嫔妃不要命地挤破头,就为了能睡那男人一晚。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应采媚让青梅在脸上擦了点粉,看着脸色发白,又将头发打散了,松松披散在身侧,看着多了几分病容。 不管珍美人为了什么而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若是被她捏住了错处,在皇后那里告一状,应采媚的好日子就得到头了:“请珍美人进来吧。” 珍美人的脸色比上次来桃源殿时憔悴了不少,短短几天还瘦了一圈,在应采媚看来,她的自尊心未免太重了,又不肯服输,才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真是找到那个人,又能如何? 珍美人既不能阻止皇帝继续如此,又无法留住皇帝,最后只能徒增伤感。 估计这人入顺利,一年内便连晋两级,又颇受帝宠,一时间就忘记了自己有多少斤两了。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向来活不久。 应采媚叹息,难得一个好好的美人,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应美人的风寒好些了么?这几天妹妹忙着,也没来得及来探望。”珍美人离着床榻几丈之外站定,没有走近的意思。 应采媚觉得这女人不是来探望,而是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她说忙,是忙着抓/奸,还是来炫耀的? 她也不介意,跟快要死的人计较什么呢! “妹妹有心了,吃了太医的汤药,感觉好多了。”应采媚让白梅请珍美人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奉了茶:“妹妹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应姐姐别这么说,我们一前一后入,总是比其他嫔妃来得亲密一些。”珍美人抿唇笑笑,眼角在寝殿里扫了一圈,只问:“姐姐这几天晚上睡得可好?” “太医开的药方里有一味安神的,夜里倒是睡得沉。只是姐姐怎么看着,妹妹却憔悴了不少?”应采媚心照不宣,微笑道:“妹妹也悠着点,莫要累着了。正好我家里稍带的一盒人参,算不上极品,也让妹妹拿回去补补身子吧。” 反正她用不上,不介意拿出来给珍美人做人情。 被应采媚话里有话地挤兑,似是对她日日被皇帝召寝而不满,珍美人心底的疑虑终于被打消了。 虽说应美人笑着,却是勉强,一副惨白的面容,也不像以往那般俏丽,皇帝又如何能看得上? 心里想明白了,珍美人的笑容不由加深了几分:“那么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带着一盒人参,珍美人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皇上赏赐了不少玩意儿,应美人却通通收入库房,没敢拿出来,一如既往的懦弱,难怪被皇帝冷落。 之前皇帝会踏进桃源殿,也不过是寿宴后酒醉误闯,应美人偶然一次运气罢了。 如今被皇后禁足,谅她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挑拨,美人在线阅读 挑拨,美人 - 美人,有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有刺 第九章美人,有刺 珍美人闹腾了几天,最后也没找出是谁。她总不能揪着皇上逼问,那晚的女人是哪个嫔妃,只能不了了之。 皇后身边的嬷嬷却担心,趁着没有外人的功夫小声提醒:“主子,这珍美人把后闹得**飞狗跳的,分明就是有事瞒着自己,那天主子为何不让她说出来?” 那日在雨亭里,珍美人绕来绕去的,就是不肯说出来,皇后也不勉强,随意关心了她几句,两人便散了。 皇后看着镜中的女子,正值妙龄,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乌发,致的妆容,端的是雍容华贵。只可惜这眼角却多了几条细纹,这便是后女子的悲哀。 身为一国之母,她不能独占自己的夫君,还得豁达宽容,微笑着看自家夫君在各色美貌的嫔妃里流连。不妒不忌,不能拈酸吃醋,甚至不能动怒。 皇后用丹红点着唇,镜中的女子不管装扮得多漂亮,皇帝却看不见。一连几天霍景睿都歇在贞妃和珍美人的殿里,本没踏足过仁明殿。她再打扮得端庄明艳,也只能独守空房。 “不必理会珍美人,她刻意隐瞒的,自不会是什么好事。”皇后恍惚地笑笑,如今的珍美人一如刚入的她一样,一颗芳心沉醉在皇帝身上,只望着他能多瞧自己一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嫉妒和不忿,皇后知道,珍美人如果用的好,绝对是一个对付贞妃的好棋子。 就是不知到头来,珍美人会踩着贞妃上位,还是与贞妃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了。 后便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得就是各人的本事了。 皇后琢磨着,那两天珍美人侍寝,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失去了理智。以她的猜测,缘由左右不离霍景睿身上了。 见身后从小养大她又忠心耿耿的嬷嬷依旧一脸担忧,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轻拍着嬷嬷的手背:“我倒是担心珍美人会失去理智,跟疯狗一样见人就逮着咬。你悄悄吩咐她身边的人,偶尔提醒一番,免得这对弈尚未开始,珍美人这只棋子就已经毁了。” 嬷嬷神领神会,点点头,便要退了出去。 “等等,”皇后忽然唤住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吩咐太医今天去桃源殿诊治,若是没什么大碍,就让内务府把应美人的绿头牌重新摆上了。” “主子,这……”嬷嬷大吃一惊,不知道皇后为何会做出如此的决定:“那位应美人大病了一场,似是变了不少。那夜寿宴,然能勾得皇上踏进了桃源殿,若非太后娘娘,只怕要将皇上留住了。这样的狐媚子要是放了出来,如何使得?” 皇后抿着唇,心里也是不情愿的。只是看着这几天,应美人被变相禁足后,乖乖留在桃源殿里“养病”,不管是装的,还是别有心思,表面上算是听话的。 要是能利用起来,倒是不怕以后会珍美人一人独大。 毕竟贞妃那病歪歪的身体也不能伺候皇上,别说留下子嗣了,连侍寝都难。到时候,只是便宜了侍寝日子次数多的珍美人。 皇后要她们两姐妹自相残杀,却没想过让她们其中一人得利,这是自己容忍不下的。 再说,原本还以为皇帝对应美人上了心,试探着撤去了她的绿头牌,皇上也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提也未曾提过。 皇后知道霍景睿薄情,却不知竟会薄情如斯。 不过如此也好,她得不到皇帝的心,其他嫔妃亦是,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欺欺人? “自应将军战死后,应家里再没几个能用之人,何惧之有?”皇后记得应将军还有两子,一子随他出战惨遭突袭重伤而亡,一子受帝恩留在京城,却只是区区一个六品小官,甚至连应美人也比不上。与皇后辅助两朝帝王的家族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是,主子。”嬷嬷知道皇后决心已下,便不再劝阻,只是忍不住心疼这个从小带大的孩子。 虽说如今是一国之母,享受着通天的富贵,皇后脸上的笑容日渐消散。五年前嬷嬷亲手替皇后梳妆,当时的她一身鲜艳的红衣,欢喜地笑着,满眼的幸福甜蜜。 皇后嫁的,不止是定国的君王,还是她倾心的男子。 只是入了这深后,一个接一个美貌的嫔妃也跟着进来了,皇后每每强颜欢笑,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嬷嬷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光,太后娘娘不止一次劝皇后放宽心,帝王的心装得下整个定国,却装不了区区一点点儿女私情。她们的男人有着无比的雄心壮志,却绝不会为一个小小的女子停留。 皇后挣扎过,矛盾过,痛苦过,最后只能逼着自己改变,去顺从…… 应采媚在桃源殿过得舒舒服服的,每天早上起来有侍婢伺候着洗漱穿衣,下榻后便有人摆好一桌的好菜,想要吃哪个,只要一个眼神便有侍婢夹到碗里。 这种日子,简直快活过神仙,她逍遥得都不想走了。 难怪外那些女子削尖脑袋要挤入这皇里,光是这奢靡的享受,就足够让人垂涎了。 加上皇帝相貌俊美,气质不凡,又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平常的女子没有不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谁知这平静轻松的日子,眨眼间就被人打破了。 应采媚目瞪口呆,有点不敢相信:“青梅,你刚才说什么?” 青梅喜不胜收,眉梢里满含笑意,以为应美人也是欢喜的不得了:“主子,太医禀了皇后娘娘,说是主子的风寒已经痊愈,让内务府把主子的牌子重新摆上。” 白梅双手合十,一脸惊喜,嘴里念念有词:“老天有眼,终于让主子守的云开了!” 应采媚无奈,她恨不得这样的日子再继续着,直到她的丹田恢复为止。 不过后的嫔妃不少,她的绿头牌一上,皇帝也不一定会立刻到桃源殿来。只是躲过了初一,不一定能躲过十五。 应采媚轻轻叹气,看来枕头下的药包又有用武之地了,想省也省不下来。再装病就太假了,婉拒皇帝,那男人肯定以为自己是欲拒还迎,其实喜欢的不得了。 她郁闷,总不能皇帝非要睡她,自己一脚把他踹下床吧…… “主子,珍美人又来了。”青梅皱着眉,十分不待见这个珍美人。偏偏自从上回珍美人来过后,不知怎的跟桃源殿卯上了,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跟应美人扯谈半天。话里话外分明是在炫耀,刺激没能侍寝的主子。 青梅每回看到珍美人,就一肚子的恼火。 应采媚好笑,珍美人还真不让人待见,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受不住了。 只是这回没等到珍美人,就听说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应采媚倒是惊讶,这珍美人每回扯高气昂地跑来炫耀,虽然嘴边满是假笑,表面功夫倒是做得挺好的,礼数也周全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如今然连见都不见,挥袖而去,倒是稀奇。 青梅黑着脸,拽着垂头丧气的白梅进来,双双跪在应采媚跟前:“主子,奴婢做了错事,还请责罚。” “怎么了?”应采媚话音刚落,鼻尖里便嗅到一股子熟悉的药油味道,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梅哭丧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把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去:“奴婢错了,害了主子,让珍美人发现了……”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只觉自己罪该万死。惹怒了珍美人,以后应美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青梅也磕头认错:“奴婢也有错,没早早让白梅把药油扔了,留下后患,这才连累的主子。” 珍美人离开是愤恨恶毒的眼神,青梅至今还不寒而栗。 估计珍美人误会应美人让白梅拿出药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夜的人便是自己。 如此,无疑是当面打了珍美人一巴掌,笑话她这一阵子在后四处找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显然应美人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了,又如何能不恨? 应采媚头疼,不怕恶人,就怕小人。 大奸大恶,直接动刀子杀人放火,明着来还好对付,就怕小人来的。 珍美人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积攒的火气多了,恰逢这两天皇帝又去了贞妃那里,说话阳怪气的。 如今好了,让珍美人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她只怕要受不少无妄之灾了。 “起来吧,事到而今,先应付了珍美人再说。你们的错处便先记着,以后将功补过。” 这时候要是内讧,少了助力,无疑是自寻死路的举动。 白梅双眼含泪,感激地拜倒在应采媚的脚下:“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为主子做牛做马也绝不会有怨言!” 青梅的脸上也是动容,若是别的嫔妃,心大意害得主子如此,她妹妹怕是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应采媚轻轻叹气:“该来的总会来,是福是祸也躲不过。” 她倒是觉得,珍美人一搅和,自己很可能因祸得福,躲过侍寝。 只是珍美人那死要面子的子,侍寝当夜被别人捷足先登的事死也不可能说出口。单是这一点,就不足为患。 但是应采媚没想到的是,珍美人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美人,有刺在线阅读 美人,有刺 - 美人,争宠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争宠 第十章美人,争宠 “应美人,太后娘娘传召,现在便跟着洒家走吧。”一大早,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前来宣召,应采媚略一挑眉,垂首应了。 “大人,可否让我家主子换一身衣裳,好妥妥帖帖地去见太后娘娘?”青梅十分识趣,上前恭敬地行礼,悄悄把一个钱袋塞了过去。 心腹太监掂量着,知道里面是金裸子,面上的笑容这才多了几分真:“也好,还请应美人动作快点,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白梅奉茶在前殿招呼着宣旨的太监们,青梅拉着应采媚回到寝殿,一边飞快地给她换上一身浅色的衣裙,一边小声叮嘱。 “主子,此次太后突然宣召,只怕是祸不是福。” 谁不知道太后在中护短,最喜欢她的皇后侄女儿? 要是知道应美人的存在,勾得皇帝半夜偷偷前来桃源殿私会,只怕要剥了她的皮。 应采媚倒没有青梅的担忧,张开双臂任由她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只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青梅无奈,她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乐观了。 应美人进将近一年,见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忽然单独召见她,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偏偏应美人没心没肺的样子,青梅只能暗暗叹气:“主子,不管如何,顺着太后的意思,总归少说少错,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是,我知道了。”应采媚无奈,这殿中究竟谁是主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会心? 不过是小小的五品美人,太后要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本不屑于动手。 “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应采媚跪在地上,向坐上慈眉善目的太后恭敬地行礼。 太后最重礼数,一上来就行大礼,怎么也挑不出错来,还能让她多几分好感。 果不其然,见应采媚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拜礼,身上没有多余的金银首饰,只乌发里一支白玉钗,整个人素净可人,太后心底舒服,脸色不由一缓。 她最讨厌的便是娇柔做作,风一吹就要倒却又喜欢浓妆艳抹的狐媚女子。这应美人近日听得多了,倒是比以前懂事,看着也乖巧,是个听话的。 太后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听话”的妃嫔。 “来人,赐座。” “谢太后娘娘,”应采媚闻言,还得诚惶诚恐地谢恩,兢兢战战地只敢稍稍挨着椅边坐着。幸好她腿上功夫练得不错,马步也扎实,要不然这种坐姿不到一刻钟,双脚酸麻,只怕要走不出门了。 思及此,她不由佩服中的嫔妃。身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像是练过武的,一个个行走站都规矩利索,没有一丁点的差错。 “多年前,我与应老夫人以前也是手帕交。只是入后与外面断了,好在先帝开恩,回家省亲,却恰好碰上你满月。”太后一脸慈爱,似是怀念着当年,看着应采媚柔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应采媚被太后慈爱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自己就不信太后会记得这么一件**毛蒜皮的事。先拉关系,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她是见得多了,不由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回太后娘娘,妾能入,说不定也是沾了娘娘的光,才得了这个福分。”说多错多,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太后听了,显然眉开目笑:“真是会说话,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你这样看着,倒是与应老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应老夫人早年便去世了,也没听说太后派人去祭拜的,不见得真是关系多好的手帕交。如今一再提起,倒像是在试探什么。 应采媚依旧低眉顺目,规规矩矩地答:“老夫人在妾年少时便去了,妾常常听爹爹提起,只知老夫人曾是京中颇有名气的大家闺秀,妾遗憾没能随她身边学一学。” “你是个有心的……不知不觉,应老夫人去了也有快十五年了。”太后轻轻叹息一声,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起:“应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幅百鸟屏风,可是还在应府上?” 应采媚是被师傅压着背下应美人的事,时间仓促,又如何知道应家是否有这么一个屏风? 只是太后问得出来,定有深意,自是不能随口敷衍。 应采媚灵机一动,像是迟疑了一下才答:“回太后娘娘,老夫人的房间几年前下人不留神让蜡烛点着了火,虽说损失不多,也惩治了下人,爹爹只怕老夫人的东西再受损伤,便让娘亲尽数收入了库房之中。妾当时年幼,却是没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那屏风是否还在。” 她答得滴水不漏,一来年纪小,应将军和应夫人自是不会告诉应美人,老夫人房间里有什么;二来应美人与应老夫人关系不亲密,着火烧掉了东西她也没放在心上,自是不会好奇。 应采媚不清楚,应美人估计更不知道的,这回答算是中规中矩,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太后微微点头,只说:“应老夫人一手绣工在京中是有名的,那座屏风独一无二,怕是不会有人再绣得出了。” 见应采媚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首,丝毫不像刚入看见时那般东张西望,骄纵任,太后倒是稀奇:“应美人大病一场后,子倒是文静了不少。” “妾病了一场,在鬼门关溜了一转回来,有许多事倒是放下了,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应美人”大病一场,太医都说没治了,最后勉强救回来,子会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又闲聊了几句,太后以倦了为由,终于打发应美人走了。 应采媚出来,才发现自己只在太后那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却比练了半天功夫还累。青梅和白梅在外面候着,等得快要急疯了,见自家主子平安无事地出来,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急什么?太后娘娘一向礼佛,素来心善,怕我入孤单,便召我来话话家常罢了。” 应采媚低声呵斥,白梅张口要说什么,被青梅一个眼神制住了,心领神会地垂眸行礼:“回主子,太后娘娘心慈,竟宣召主子来见,奴婢惊喜又惶恐,这才失礼了。” 应采媚微笑,真是个知情知趣的,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青梅倒是能堪称大用的。 主仆两人在门外的一席话,不到片刻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倒是个聪慧的,就不知道看着乖顺,心思如何了。”太后想到刚才的谈话,漫不经心地说着,心中思量。 身后的心腹秦嬷嬷点头应了:“主子,这应美人看着沉静聪明,若是能到皇后身边,倒是一大助力。” “先看看吧,”太后叹了口气,她的侄女儿是从小看着大的,端庄贤淑,又聪明伶俐,却没想到一开始便把一颗心遗落在皇帝身上,这才乱了方寸,她看着便揪心,却也无可奈何。 “珍美人说的事,主子打算如何?”秦嬷嬷垂眸,想到珍美人然兴冲冲到太后这里告状,还真是有些惊讶。 毕竟珍美人近些日子以来与皇后走得近,还以为她会直接禀报皇后,再作打算,却没想到会越过皇后到太后这里来。 显然,珍美人宁愿将把柄交给太后,却不愿递给皇后,分明是想向太后示好。 “珍美人是个心大的,若是用的好,也不失是一步好棋。”太后没说的是,如果稍有差池,也会被这棋子反将一军。要如何,端看皇后的手段了。 要是能让皇后多些筹码,太后也不必劳心费力了。 那个应美人看着,却比珍美人要懂事多了。 皇后入五年,却至今一无所出,肚皮不争气,总归留有后患。 她生不出,也不让后的嫔妃诞下子嗣。长此以往,帝后之间恐怕要生间隙。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皇后退一步。 应采媚刚回到桃源殿,便收到太后一堆的赏赐。 青梅蹙眉,白梅兴奋,她倒是不以为然。 太后示好,明显是要自己办事。至于要做什么,暂时还没说,却总归不是什么好差事。 应采媚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示意白梅捶腿。应付了太后一早上,她心累得慌。 忽然想起太后的问话,她不由转向一旁的青梅:“你可记得应老夫人曾绣过一座百鸟屏风,之后又放置在何处了?” 当时情急,应采媚想起几年前应府曾夜半着火,烧到了后院,正是应老夫人曾经的住处。她只是在师傅给的纸片上扫过一眼,很快便抛诸脑后,幸好有印象,要不然就得出事了。 青梅想了想:“回主子,应老夫人的绣工一绝,的确绣了一座百鸟屏风,后来却不知怎的不见了,一直没寻回来,只说可能是宵小趁夜窃走了,惩罚了好几个下人,事情便不了了之。” 应采媚心里咯噔一下,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不见的?” 青梅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奴婢听府中的老人说的,至少得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十五年前,恰好应老夫人刚去世的时候吗? 应采媚把刚刚在太后殿中回答的话反复回想了一遍,她说得含糊不清,没说见过百鸟屏风,只推说年少,倒是勉强过得去,估计太后也没疑心。 她吁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到背后的衣衫被冷汗浸湿了。 这皇真不是人呆的,稍稍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平常的几句问话,这其中的试探藏得够深,自己险些就踏进去,万劫不复。 尤其像应美人这种小嫔妃,即便某天突然消失在皇的角落,只怕也没人放在心上。这皇中某天忽然不见的人,却不在少数。 应采媚骤然有了危机感,她原本只想着在中低调做人,平平静静地享受一段时日,偶尔睡睡皇帝,补补阳气练就神功,再回到师门逍遥快活。 如今日子倒是过得舒畅,却危机四伏,她连睡觉都要不踏实了。 应采媚重新躺下,这些年来她在师门过得轻松快活,全赖自己是师傅的入室大弟子,有师傅在背后撑腰,谁也不敢得罪她。 若果她成了皇帝的宠妃,碍着皇帝的脸面,太后和皇后亦不敢随意找茬,也不用防着珍美人来报复了。 这倒是一了百了的好法子,只是…… 应采媚心下嗤笑,可惜皇帝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 不过,她也只在中呆一段时日,那一丁点的宠爱便已经足够用了。 美人,争宠在线阅读 美人,争宠 - 晋升,借腹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晋升,借腹 第十一章晋升,借腹 应采媚一大早却接到太后懿旨,说是她乖巧伶俐,深得太后喜爱,便晋升为从四品的昭仪,这简直是一块馅饼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桃源殿里的人个个欢喜,走路都带风的。 只是她最在意的,便是旨意上,让应昭仪从桃源殿迁往怡春殿。忽然晋升便罢了,却还得搬家,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桃源殿的下人忙着收拾东西搬离这个似是冷一样的寝殿,应采媚却十分不高兴。 桃源殿的位置确实偏僻,却不失是一处修炼的好去处。 前有桃花园,后有一股清泉,天杰地灵,实乃灵气所在,让修炼事半功倍,如今搬离,还真是浪费了。 “青梅,这怡春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青梅想了想,认真地答:“回主子,这怡春殿是先帝一位妃子的住处,自那位妃嫔去世后,便一直空着。若是有什么特别,这寝殿挨着皇后的寝,要到怡春殿,必要经过仁明殿。” 应采媚挑眉,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为了皇后侄女能争宠,太后连这点手段都使出来了? 要到她的怡春殿,就必须经过皇后的仁明殿。皇帝想要睡自己,那就得先过了皇后那关。 经过仁明殿却不去见皇后,未免太失礼了。 太后这一招,压就是为了皇后吸引皇帝的。 若是能让皇帝踏进仁明殿几回,应采媚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却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皇帝不去,她就更倒霉了,挨在皇后边上,比冷更可怕…… 青梅显然也跟她想到了一块,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却不敢声张。 这里处处隔墙有耳,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说出来就不美了。 应采媚才刚刚下定决心主动去邀宠,让皇帝重视几分,她的日子便能好过点,不用动不动被里其他妃嫔找茬。 显然她还没采取行动,太后就来这一手,自己的处境更加举步艰难了。 这么一块大大的阻路石,被搬到应采媚面前,她要见皇帝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好不容易把皇帝招来了,最后被皇后中途截走,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应采媚忧伤了,她只是想睡一睡皇帝,然越来越难了? 皇后匆匆赶到太后的寝殿,显然对忽然晋升应美人的事有些不满。 “姑妈,怎么给那些个狐媚子晋位了?” 还赐住在她寝的旁边,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她堂堂一个皇后,然要让一个从四品的昭仪来邀宠?简直可笑之极! 太后就知道,这个看着长大的侄女心高气傲,肯定不能轻易接受这事,只得挥退了伺候的人,淡淡地说:“这五年来,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皇帝踏入仁明殿的次数有多少?” 皇后语塞,皇上守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必然宿在仁明殿。其他时日,却大多在贞妃,或是现在的珍美人处,来她那里的次数少之又少。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应美人晋位的理由! “姑妈,皇上到应美人的桃源殿,也不过一次,之前可是冷落了她足足一年的。”皇后咬牙切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若是如此,倒不如把珍美人提上来,比应美人有用多了。” 太后叹气,珍美人确实不够聪明,看着容易拿捏,野心却太大,说不准哪天冷不丁会在背后捅皇后一刀。偏偏皇后过于自负,以为能够压制得住珍美人。 “哀家看着应昭仪的颜色比珍美人好得多,又是个乖巧聪明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也不像是心大的。最紧要的是,应家子嗣繁荣,她家的姑娘是好生养的。” 此事太后一直没说,如今却不得不拿出来说服皇后。 皇后愣了,应老夫人连生七子三女,她倒是有所听闻。只是除了应大将军,其余的六个相继死在战场,却也是一个个长大成人,无一人早夭。 她若有所思,太后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把应昭仪提上来的? “姑妈的意思是,让应昭仪受孕,然后我养在膝下?” 太后点了点头,颇为无奈:“你入五年没有受孕,总归不是好事。应家好生养,品级却太低,生下的子嗣必定要抱过来养在你这里。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你继续压制着其他妃嫔便有了理由。” 若是被那些狐媚子率先诞下子嗣,尤其是贞妃,品级高,皇子定然是自己养的,皇后便输了一筹。 皇后却想着,应昭仪生下皇子抱过来亲手养大,若是生母早亡,这皇子除了不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却是一条心的,不由笑了:“还是姑妈想得周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后嫔妃一个都怀不上,皇后有的是方法,令区区一个昭仪怀孕,却是容易得很。 见皇后终于想通了,太后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又说:“应老夫人那座屏风,却也地尽早得手。” 皇后不解,区区一个屏风,怎的让姑妈如此在意? 不仅曾当面找应昭仪问了,如今却也让自己去寻? “听闻应老夫人也是出嫁后三年无所出,被迫要纳妾之前,开始绣了这个屏风,便开始连生七子三女,子孙满堂的。”太后当时暗暗称奇,抱着好奇的心曾到应老夫人那里走了一转,回来便怀上了皇帝,便不得不信了。 皇后不屑一顾,蹙眉说:“姑妈,这鬼神之事如何信得?” 太后却是不悦了:“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皇后仍是没放在心上,太后叹气:“我们一族的荣耀便要落在你的肩头上了,入五年无所出,后其他嫔妃亦然,御史早就不满已久。姑妈总不会害你的,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了?” “怎么会呢,姑妈待我如亲儿,若非有您,我在中只怕要过不久的。”皇后像是小时候那般,依偎在太后的怀里。想到在家中的掌上明珠,懵懂娇羞地入了这皇,嫁给心仪的男子,却一天天在冷清空旷的殿中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除非有太后的扶持和安慰,只怕皇后本坚持不下去。 太后搂着她,轻轻叹息。 应采媚还不知道太后和皇后已经秘密算计着她的肚皮,好尽早诞下皇帝的子嗣,给中增加筹码。 她在御花园发了一下呆,吹吹凉风,却被来游园的贞妃撞见。 只是跪拜的动作慢了一丁点,便让贞妃大为恼怒。 谁让皇帝魅力无边,后的女子就没几个不倾心于他的。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应采媚算是遭了无妄之灾,自认倒霉地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不敢有怨言。 免得这个病歪歪的贞妃一口气没提上来,众目睽睽中忽然晕倒在御花园来,应采媚的罪过就大了。 不过眼看着贞妃面色白中带青,透明得看不见血色,走几步喘一口气,只怕这身体也是强弩之弓,熬不过多久。 对着将死之人,应采媚一向仁慈,也不跟她多作计较,低着头乖乖地跪着,不让起来便不起来。 贞妃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应昭仪,心里有股气噎着不上不下的,尤为难受。 被扔在桃源殿一年,也没见皇上提起,突然却惦记着了,她只觉小看了此人。 若非有贴身婢不留神打听到皇帝那夜然偷偷前去桃源殿夜会应美人,贞妃还不知道,这女人的手段然如此了得! 向来不见得对哪个嫔妃特别在意的皇上,竟然独自一人前去桃源殿,只为了见应美人,让贞妃如何不揪心? 即便是珍美人那个族妹,她也没放在眼内,却被面前这人捷足先登,又怎能不生气? 要不是得到消息,贞妃说不准还一直蒙在鼓里,只以为这应昭仪不过是不起眼的嫔妃,不足为患! 还真是让鸟儿啄了眼,让人险些看走眼了。 贞妃瞧着这应昭仪,身姿婀娜,容貌上好,尤其那双眼睛勾人摄魂,娇小的身子楚楚动人,难怪皇帝也喜欢了一阵,刚入时连续侍寝了好几天。 只是这应昭仪被皇帝宠了两天,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就被厌弃,还得罪了皇后撵到偏僻的桃源殿。没想到大病一场,区区几天又把皇帝的魂儿勾了来,倒是厉害得紧。 贞妃挥手让侍婢们退远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应昭仪不是挺厉害的,伶牙俐齿,大晚上把皇帝勾了去,怎么如今却像是哑巴一样,一声不吭了?” 应采媚眼皮一跳,贞妃然知道了? 除了青梅白梅,也就珍美人知道此事。她还真是舍得了脸,为了把自己拽下来,不惜厚着脸皮把此事禀报了贞妃? 应采媚好笑,不得不佩服珍美人。能屈能伸,以她的高傲来说,还真是难得。不达目的,便不罢休了? 她抬起头来,双眼湿润,将哭就哭的样子楚楚可怜:“贞妃娘娘真真冤枉了我,整个定国都是皇上的,来去自如,又何必偷偷去夜会妃嫔?” 虽说应采媚也没想到,皇帝会来这么一手,但是这时候死也不能承认:“贞妃娘娘入早,何曾听说过这样的荒唐事?” 贞妃一听,倒是蹙起了眉头。应昭仪说得确是事实,后的女人都是皇帝的,霍景睿想要谁便要谁,何必偷偷,半夜去见? 应采媚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愤恨:“贞妃娘娘,哪个人敢如此造谣,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娘娘要是不信,可以让此人与我当面对质!” 贞妃冷眼瞧着这应昭仪不像是说谎,听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梨花带雨的样,却让人看着不舒服。 她的身体不好,皇帝也为了几分旧情才到自己的寝殿来,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听着似是体贴,实际上也不过是给外人做做样子。 贞妃不忿,却也只能暗暗懊恼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如今看着应昭仪面色白里透红,长发乌黑,瞧着便是康健的,让贞妃看着怎能顺眼? 贞妃手一扬,桌上的茶杯落在地上,碎了,热茶也泼湿了应采媚的裙摆:“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楚,上前来再说一遍吧。” 应采媚郁闷,这里的女人怎么比师门刑堂里的师姐有过而无不及,随时随地都能找着凶器来折磨人? “怎么,心虚了?”贞妃见她犹豫,不由露出一抹冷笑来。 应采媚暗叹这几天真是走了霉运,慢慢把内里包裹住膝头,护住经脉,这才慢吞吞地跪着上前:“还请贞妃娘娘莫要轻信小人,还我一个公道。” 她暗指的,自然是珍美人。 贞妃多疑,想的却是那位贴身侍婢,又是从何处得到消息,又或是谁所为,借刀杀人,把她推出来惩戒应昭仪的?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利用,心想着回去定要好好审问那侍婢,免得被有心人当探路石了! 瞧见应昭仪的裙子上染了一小片殷红,贞妃心里舒畅了不少,这才皱眉轻唤:“应妹妹真是不小心,怎的伤了自己?来人,送应昭仪回怡春殿,再把我的回春玉膏送过去。” “谢贞妃娘娘赏赐,”应采媚被青梅白梅扶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尽了礼数,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贞妃如今是舒坦了,却不等于一直都舒坦下去…… 晋升,借腹在线阅读 晋升,借腹 - 浴池,缠绵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浴池,缠绵 第十二章浴池,缠绵 白梅红着眼,与青梅搀扶着应采媚回到寝殿,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 “主子,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膝头的淤青才刚刚散了,又得晋升,白梅还以为应昭仪的好日子要来了,谁知却被贞妃刁难。也不知道瓷杯的碎片有没刺入皮中,若是留了疤痕,只怕不但不能服侍皇上,还可能让皇上厌弃,她怎能不怨不恨? 青梅拽了拽白梅,示意她去打一盆热水来,跪在地上,轻手轻脚地剪开应昭仪的裤腿。血迹斑斑的膝盖渐渐映入目中,饶是一向沉静的青梅也不由白了脸。 “这贞妃也未免太过分了!” 白梅愤愤地说着,被青梅制止了,只说:“主子,贞妃娘娘送来的回春玉膏,倒是治疗外伤的好药。但是奴婢怕瓷片留在伤口里,怕是很难好了。” 应采媚嗤笑,贞妃的目的不就是如此? 让她的膝盖无法痊愈,或是留下伤疤,侍寝的时候让皇上看见了,岂不是如了贞妃的愿? “不碍事,那玉膏也放入箱底,别用了。” 白梅诧异,青梅倒是若有所思:“主子是担心,这玉膏里面会有些别的东西?” 应采媚的确不得不防,贞妃弄伤了她,却又假好心地送来药膏,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应采媚却是摇头:“她还不至于敢在药膏里下药,要是真出了事,让皇上知道了,只会说贞妃没有容人之量。” 原本楚楚可怜的形象,便要在皇帝心里崩塌瓦解了,贞妃又怎会愿意? 她想的是,有内力护住,这膝头不过是皮伤,瓷片也没进到伤口里。 只是这么好的道具,应采媚岂能不用? 青梅点头,麻利地把药膏收好,用手帕沾着温水,一点点地擦拭着应采媚膝头上的血迹,谁知又听见她说:“你去跟皇后娘娘禀报,只说我在御花园摔伤了,不能侍寝,把绿头牌撤了。” 白梅大吃一惊,转眼又眼泪涟涟,应昭仪好不容易才能侍寝,又搬离了那个冷清的桃源殿,如今被贞妃一搅和,不能侍寝,不由替她伤心:“主子,这又是何必呢?” 要是应昭仪再强势点,在侍寝时跟皇上告贞妃一状,倒是能出一口气。 应采媚却是笑着摇头,明白白梅的心思。 在皇帝面前告状,确实解气。但是贞妃是皇帝的宠妃,入几年,即便病歪歪的,皇帝也经常去看她,便知两人情分不一般。 莽撞地撒泼告状,皇帝可能就表面上意思一下,轻惩贞妃,至于应采媚,只怕要一辈子都看不见皇帝了。 男人心有时候就是如此不可理喻,他能说自己的女人不好,却容忍不了别人说她们不好。 青梅去皇后处禀报了,很快便带着太医过来:“主子,皇后娘娘担心您的伤,让太医来瞧瞧伤势。” 应采媚点头,倒是疑惑皇后如此上心,总觉得有些奇怪。 太医看完,微微蹙眉,写了药方,又交代伤口不能碰水,便回去跟皇后禀报了。 应采媚自认做得小心,皮伤而已,不过对于后的妃嫔来说,算是颇大的伤了。 皇后就算不想撤,也得撤去绿头牌,让她不能侍寝。 只是应采媚没想到,皇后果真向自己示好,送来一大堆的药材和外伤药膏。闻着味儿,她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心底更惊讶了。 看来太后和皇后想要她办的事,比想象中还要不容易。 要不然,她们怎么一个接一个地大肆拉拢? 晚上皇后娘娘派人来请,应采媚不得不装出虚弱的样子,被扶着去仁明殿。 正要跪下行礼,被皇后止住了。 只见皇后忧心忡忡地蹙眉,一叠声地让人扶着她坐下,这才问起应采媚的伤势:“应妹妹这是怎么了?去御花园一趟,却把自己伤得如此严重?” 应采媚就不信,皇后会不知道御花园里她被贞妃刁难的事,只怕是等着自己说出口。 但是她是铁了心不告状,自是轻巧地绕了开去:“今儿也是妾不小心,正好摔在碎了的茶杯上。” 皇后双眼微眯,只以为应昭仪是害怕贞妃,这才不敢开口。不过怯弱之辈更好拿捏,她倒是不介意应昭仪的隐瞒:“原来如此,应妹妹实在太不小心了。身边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也是妹妹仁慈,下一回定要重罚了。” 她视线一扫,应采媚身后的侍婢花容失色,连忙跪倒了一片。 应采媚微微点头,嘴角噙着笑意,心底却想,皇后这个下马威倒是冲着她来的。 “皇上驾到——”应采媚一愣,这才想起今晚是十五,照道理说是皇后侍寝的日子,然把她叫过来,难不成皇后打算用自己来圈住皇帝的心? 联想到太后的示好,应采媚有点愣神。 这年来,原来不是怡红院的老鸨喜欢拉皮条,连太后和皇后也是如此,真令人意想不到。 这一愣神,那袭明黄便走到了跟前。 青梅用力拽了拽应采媚的袖子,她惊醒过来的同时,手里的茶杯却洒了自己一身。 顾不上前浸湿了一小片,应采媚急忙跪拜:“妾拜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只扫了应采媚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坐在了皇后身边:“今儿皇后怎么突然有兴致,把应昭仪叫来?” 皇后满意皇帝的表现,即便她想要应昭仪怀上皇帝的子嗣,却不等于自己想要皇帝对应昭仪另眼相看:“应妹妹受伤了,我放心不下,便叫了她来。” 霍景睿没有问应采媚如何受伤的,略略点头,便接过皇后递来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 皇帝没有接茬,皇后一怔,便转向应采媚:“应妹妹的衣衫湿了,便去后面换一身吧。” 应采媚只管低着头:“皇后娘娘,妾失礼了,这便告退,回怡春殿吧。” “难得过来,何必那么早走?”皇后掩唇一笑,又看向身旁的人:“皇上,今晚让应妹妹留下一起用膳如何?” 霍景睿头也不抬地说:“皇后喜欢便好。” 应采媚想走却走不了,被皇后的贴身大女带到后殿的浴池边,只说让她清洗一番,再换上新衣。 青梅与白梅也被赶得远远的,说是皇后已经派人伺候了。 应采媚环顾一周,没察觉出危险来,见那位大女捧着浸湿的旧衣出去,整个浴池静悄悄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赤脚站在浴池边上,她倒是自在。 没有别人在,应采媚坐在边上,双脚放进浴池里甩了甩,暖暖的热水让浑身通畅舒服,皇后倒是很会享受。 她解开亵衣,一手托着腮,琢磨着皇后究竟想做什么。 冷不丁的,应采媚却听见外面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有些熟悉,不由愣了愣。 皇后拉皮条,也太上道了。 不但把她带到浴池里,衣衫半露,还把皇帝一道招来了。 应采媚从不觉得,后的女人有多大度,会把皇帝往她这边送。 她皱了皱眉,太后和皇后究竟在谋划什么,而自己又在其中担当什么样的棋子? 不等应采媚细想,皇帝已经走得更近了。 反正在皇后的寝殿里,那男人肯定有所收敛,让他占点便宜,加深她在皇帝心里的印象,倒是不错的选择。 她低下头,双手捧着热水向上洒了洒,不由笑弯了眉眼。 热水从上方洒下,落在应采媚的发梢,乌发上的水珠沿着她的眉眼缓缓落下,滑过颈侧和锁骨,落入白色的肚兜里消失不见,引人遐想。 白色的肚兜被浸湿了一小片,若隐若现,更是勾勒出她的玲珑身材。 亵衣散开,一半滑至手臂,一半堪堪挂在肩头,倒是比全部脱掉更令人浮想联翩。 霍景睿没想到,顺着皇后的意思到后殿换一身轻便的衣衫,便能看见如此的美人浴。 几天不见,应昭仪美丽依旧,那双似是含水的美目波光流转,令人移不开眼。倒是让皇帝想起她薄薄的双唇,那勾/人的味道…… 皇帝挥退侍从,缓步走近,轻轻低呼:“爱妃……” 应采媚仿佛大吃一惊,回头见是皇上,惊慌失措地脚下踏空,险些摔下了浴池。 霍景睿一手搂过她的腰身,揽在怀里,感受到掌心下紧致雪白的柔腻皮肤,不由笑笑:“朕这般可怕,吓得爱妃花容失色的?” “不,皇上,妾只是有些惊讶……” 他看着怀里人发白的小脸,一双眼睛还残留着几分惊慌,像是无措地撞入猎人怀里的小白兔,惹人怜惜。 皇帝微微一笑,一手勾起应采媚的下巴,俯身便吻了吻她的唇:“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爱妃。” 看应昭仪的样子,不像是事先知情的。皇后的寝殿里,她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使唤皇后的侍从。 那么,这一切都是皇后计划好的了? 霍景睿自觉有趣,在皇后的寝殿与别的妃嫔缠绵,他还是第一次。 皇后如此大度,他又怎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浴池,缠绵在线阅读 浴池,缠绵 - 皇上,流氓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流氓 第十三章皇上,流氓 霍景睿盯着怀里衣衫凌乱的美人,只见她羞涩地低下头,露出粉色的耳尖,埋在自己的前,显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他看得有趣,这位应昭仪相貌美艳,子有些怯弱,顺从乖巧,该大胆的时候却也挺有意思的。 从她身上能体现出矛盾来,倒是与后的妃嫔不太一样,有趣得紧。 皇帝的手掌穿过应采媚略略湿润的乌发,落在她的后颈,沿着脊背一寸寸滑下。 感觉到手心下柔软的身躯一点点绷紧,更是往他的膛贴近了几分,霍景睿的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嗯,皇上,别……”应采媚咬着下唇,轻轻按住皇帝在她身上游弋的手,低声婉拒:“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用膳的时辰也快到了,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霍景睿挑眉,每次看见应昭仪,似乎每每都被拒绝。 只是看见她忧心忡忡,秀眉微蹙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而且,他心底那一丁点的疑虑也被打消了。 看来此事是皇后暗地里一手计划,应昭仪却是完全不知情的。 “皇后让朕到后殿来,应昭仪就该明白了。”霍景睿说得隐晦,一手搂着应采媚的纤腰,一手抚上她口的柔软,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一舔。 应采媚一愣,惊讶于皇帝的直白,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皇上,这不可能。皇后娘娘向来重视规矩,怎么会……” 五年来,皇后就是用“规矩”两个字,束缚住后所有的嫔妃。 中嫡子没有出生,那么其他妃嫔就不能怀孕。 不知道皇帝是否知情,但是五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难道皇帝心里就不会疑惑,不会有疙瘩吗? 现在应采媚也用“规矩”二字来反驳皇帝,看他也就只能尝尝味儿,不敢在皇后的寝里过分了。 太后还没死呢,皇帝说什么也要给生母一点脸面,多为照顾她的侄女皇后的。 应采媚倒没想到,皇帝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伸手从肚兜里探入,不再隔着薄薄的衣衫轻抚,让她浑身一颤,软倒在他的臂弯中。 霍景睿低头瞥见怀里的美人双眼迷离,一副想要挣扎,却又有心无力,任君品尝的样,令人心痒痒的。 只是心里却一点点沉下去了,皇后五年来一直很“规矩”,如今却是要忍不下去了? “啊,皇上——”皇帝轻易地找出应采媚身上的敏感处,或轻或重地揉捏,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爱妃看来很喜欢这样?”霍景睿抱着瘫成一团的应采媚坐在他的腿上,单手解开肚兜的绳子,随意扔在浴池里,任由那白色的肚兜在热水中沉浮,渐渐飘远。 应采媚身上的亵衣却还半挂在臂弯里,勉强伸手掩在前,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 “爱妃在桃源殿时的热情,都去哪里了?怎的忽然变得如此羞赧,连朕的眼睛都不敢看了?”霍景睿忍不住逗她,一手勾起应采媚的下巴,轻轻调/笑。 应采媚抿着唇不吭声,心里却“呸”了一声。要是她每次都热情大方,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扑过来,没两回皇帝不是怀疑自己太放/荡,就是觉得不规矩很快就厌了。 男人大多数更喜欢在他们的调/教之下,枕边人逐渐乖顺听话,打开身体,变得热情可人。要不然,他们就得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让其他男人调/教了? 在桃源殿外面的时候,皇帝的印象,或许是当时的应美人太久没见到他,为了留住这人,才压下屈辱和羞涩,顺从了霍景睿。 但是此时在皇后的寝殿浴池里,应昭仪就该表现出不安和紧张,还有难为情了。 恰好到处的做作,也不会让皇帝怀疑,应采媚是和皇后联手来睡皇帝。身为定国最尊贵的男人,他可以据喜好随意睡哪个嫔妃,却最讨厌被人算计着去睡谁。 不过皇后要利用她,也得应采媚愿不愿意。 看皇后如此清闲,还有心思来找她做棋子,应采媚不介意给皇后添点麻烦,好让她忙一些,最好忘了自己…… “皇上……”应采媚继续装羞涩,却不经意地扭了扭,果然听见皇帝气息不稳了一拍,倒抽了一口气。 等霍景睿的手要扯开她的亵裤时,应采媚惊慌失措地挡了挡,小脸却白了:“别,皇上,妾身上……” 皇帝瞥见应采媚膝盖上血模糊的伤口时,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是听贞妃说了,应昭仪在御花园冲撞了她,便小惩了一番,免得她以后莽撞。 霍景睿听过便忘了,应美人以前的确礼数不周,在他面前也是如此,实在有些顽劣,让贞妃教训一番,懂规矩些总是好的。 没想到的是,这伤口然如此严重! 皇后突然传召应昭仪来仁明殿,又陪着聊了一会,也不知道皇帝会来。这伤口上了药,估计没来得及用白布包好,这便赶着过来了,这中间本没有机会造假。 后的嫔妃恨不得身上干干净净的,连指头被针眼刺了刺都紧张得要命。如此狰狞的伤口,又如何会不隐藏好,免得让皇帝看见? 眼看应昭仪急得眼泪在美目中打转,一手扯着亵裤就要把伤口盖住,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点害怕和惶恐,似乎担心皇帝露出厌恶的表情。 “皇上,妾这里很丑,别再看了。” 应采媚红了眼圈,转过身,背对着皇帝,半晌低头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悄声提醒:“皇后正等着皇上用膳,莫要误了时辰。” 她隐忍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倒是让霍景睿心底掠过一丝柔软。即便受了伤,应昭仪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害怕他饿着了,而非告贞妃一状,出一口气。 “时辰尚早,爱妃不必担心。”皇后都没派人来唤,怕是等着两人完事后才出去,皇帝也是一点都不着急。 “只是,皇后娘娘……”应采媚抬起头,一脸焦急,被泪水洗过的美目更是水波荡漾。 霍景睿一笑,握着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爱妃还没喂饱朕,朕又如何有力气出去用膳?” 应采媚心底暗骂这皇帝然耍流氓,不做完全套然不肯走了。 她压就不相信皇后真是大度,真心实意把自己推给皇帝。要是真的在浴池里和皇上睡了,很可能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种掉脑袋要小命的危险事,应采媚从来不做! 她酡红着双颊,瞥了眼盯着自己的皇帝,几次想要抽回手,都以失败为告终,不由急了:“皇上,妾……” 应采媚贝齿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一手撑着浴池边上,慢吞吞地挪动。只是膝头上的伤口,早就因为她乱动而让亵裤染上了一小片殷红。 “别乱动,还要不要你这腿了?”皇帝心里对贞妃的小惩感觉有些过了,但始终对这位常年陪伴自己的温柔妃子,总是有些旧情的:“请太医看过了吗?” “皇后娘娘仁慈,让太医来看过了,还送来了不少补品。”只是太医连药都不敢留,就怕记在太医院的备案上,借着皇后赏赐送来的却没有外伤药就是了。 皇帝一听也明白了,皇后怕事情闹大,应昭仪的品级不高,偏帮贞妃,把此事掩盖下去,应昭仪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下。 最难得的是,她丝毫没有怨愤,话里话外语气平静且感恩。 要是应昭仪大闹起来,不说打了贞妃的脸面,也让皇后难做了。 “正好朕备着打猎时用的伤药,回头就让人送过去。”霍景睿俯身亲了亲应采媚的唇,似是在安抚,温柔缱绻,与之前的急切截然不同。 应采媚的心思全部在亲吻上,却感觉皇帝的阳气不够了。她之前丹田受损,所需的阳气很少,如今丹田渐渐恢复,那一丁点的阳气又如何够自己用? 她的手生涩地动了动,耳边是皇帝舒服地喟叹声,仿佛惊慌中要抽回手,却被霍景睿按住了。 “今天便再饶了你一回,只是爱妃怎能不稍稍服侍朕?” 应采媚憋住一口气,双颊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只垂着头,似是不敢看皇帝,小手胡乱地动了动,看着乱无章法,却最是撩人心弦。 动情时阳气渐渐增强,瞅着差不多了,她抬起头吻上皇帝,急切地吸纳着汹涌的阳气,只觉全身舒坦得紧。 霍景睿有种漂浮在云端的感觉,只是一瞬的恍惚,便让人回味无穷。 只是他的眼神不经意地落在应采媚的身上,这妃嫔的手法怎的如此厉害,难道曾在哪里学过的? 妃嫔都是大家闺秀,家里最注重规矩,绝不可能让她们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难道说,应昭仪是天赋异禀,如今因为朕而显露出来了? 霍景睿暗叹,还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虽说皇后自作主张让皇帝不痛快,但是这份礼物倒是挺合他的心意…… 皇上,流氓在线阅读 皇上,流氓 - 美人,有毒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有毒 第十四章美人,有毒 嬷嬷看着皇后脸色淡淡的,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握着,不似表面上那么平静。直到大女悄声来禀,她面露一喜,凑了过来。 “主子,浴池里应昭仪婉拒了皇上,怕是很快便要过来了。” 皇后心里一松,这才感觉到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细汗。 她把应昭仪推了一把,也算是一种试探。若是这人趁机踩着自己往上爬,那么便要考虑换人了。 只是这应昭仪果真识趣,连皇帝都敢拒绝,也不知道心里如何计较的。 不管如何,这人果真像太后所说的,倒是听话,要拿捏起来比珍美人容易得多了。 嬷嬷欣慰一笑:“恭喜主子,这应昭仪颇得帝心,怕是很快能让主子如愿了。” 皇后眯起眼,嘴角噙着一抹凄凉的笑意。把枕边人推给别的女人,只为了能够得到子嗣,旁人看着却是喜事吗? “主子……”嬷嬷担忧地看着她,只怕皇后想不通。 “罢了,自从入了后,我便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皇后明白,她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背后的一大家族,以及他们厚重的期望。 “一切按照之前所说的,去吧。” 嬷嬷躬身答了,只心里感叹皇后肩头的担子是那样的重…… 片刻后,皇帝唇边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换了一身玄衣大步走来。 皇后没看见他身后跟着应昭仪,知道她已经悄声离开了。 实在太识趣了,知道继续留下,只会让皇后尴尬,索默默退去。 可惜就是太懂事了,反倒让皇后心底有些不安。 后的妃嫔,哪个不是一颗心全部扑在皇帝身上。偏偏这应昭仪倒是反其道而行,皇后常常不能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又或是谋划着什么…… 霍景睿坐下后用膳,只字不提应昭仪,却说:“今年的选秀,据说皇后的堂妹也要参选?” 皇后闻言,不由白了脸。 堂妹要进,她怎么不曾从太后那里听说过此事? 此时此刻,皇后只能把苦水往嘴里咽,装作知情的样子:“是,即使是我的堂妹,一切还得按照往年章程来。” 皇帝一笑,星眸闪动,仿佛柔情似水,皇后被他看得浑身一酥,不由酡红了脸。即便入五年,她依旧无法抵挡这个男人的魅力。 “皇后果真重视规矩,这事你看着办吧。” 皇后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往年都是要把上选名册交给太后姑妈过目,再做定夺的,皇上的意思是?” 难道今年由她做主,不再让太后参与选秀了吗? “太后年事已高,今年只是小选而已,皇后必定能办妥当。”皇帝漫不经心地说着,此事便决定下来了。 “是,皇上。”皇后心里不由兴奋,由她做主,或许能将那位堂妹剔除出去? 她记得五年前入时与那位堂妹见过一次,不过十二岁,已是冰肌雪肤,容貌秀丽,十足的美人胚子。 五年后的如今,只怕已经长大成一个大美人了。 皇后先前还曾琢磨着,这位美貌的堂妹至今尚未嫁出去,谁知族里正等着把她送进里来。 或许太后已经知道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皇后咬牙切齿,她一心一意侍奉太后,当作是亲生母亲那般对待,每时每刻都想着为家族增光。谁知到最后,却被他们从背后刺了一刀。 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只是如今皇帝允了皇后在选秀里做主,很快便能取代太后成为后的主宰人。到时候,即便堂妹进了,皇后也有办法让皇帝厌弃了她…… 思及此,皇后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不少。 可惜还没等她高兴多少,却听皇帝随口说:“珍美人入也有一年了,又是贞妃的表妹,朕想着让她提一提分位,皇后以为呢?” 皇后一愣,忍着心底的酸意,恭谨地提醒:“皇上,珍美人既没有子嗣,又未曾立功,入年份不长,资历尚浅,忽然提了分位,是否不合符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后让应昭仪提了分位,两人入年份相差无几,朕不能厚此薄彼。”霍景睿语气淡淡的,已是有些不悦。 皇后连忙答应下来,只是心里发狠。 这个珍美人也不知道侍寝时在皇帝身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突然就让提了分位,简直是个狐媚子。 还道珍美人不够聪明,能做一枚好棋子,如今看来,的确如太后所言,是皇后想得太简单了。这女人心思复杂,尤其心太大了,不是她能压制得住的。 皇帝开了金口,珍美人提了分位成为珍昭仪的事,不过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后。 白梅皱着眉头来回禀,语气愤愤的:“这珍昭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皇帝提了她的分位。” 青梅倒是忧心,提醒说:“主子,这珍昭仪晋升得未免太快了,或许很得帝心,我们要不要注意一些?” 要是珍昭仪记仇,在皇帝身边乱吹枕边风,应昭仪说不定就要倒霉了。 应昭仪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暗叹皇帝的心思真够奇怪的。昨晚才跟她在浴池边缠绵了一会,却跟皇后说要提珍昭仪的分位。 估计皇后原本因为她在浴池和皇帝卿卿我我有些不快,最后气得都要吐血了,一笔烂账全记在珍昭仪的头上。 应采媚估着,就算她不出手,珍昭仪以后的日子只怕要不好过了。 她怀疑皇帝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给皇后找事做,好让皇后没心思再暗地里策划怎么去睡皇帝。 “主子,珍昭仪来了。”青梅脸色微变,赶紧过来禀报。 应采媚服了,这女人真是不知收敛,刚晋了分位就到处乱晃,不知道让后的嫔妃多记恨,简直是到处招来敌人。 估计轮不到她出手,珍昭仪就得被其他人悄然无声地干掉了。 不过珍昭仪的脸,应采媚是看够了,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她也烦了。 “怎么苦着脸,准备着去招待贵吧。”应采媚美目一沉,抿唇笑了笑,只是青梅后背不由一寒,清楚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珍昭仪没完没了地找茬,终于把应昭仪给惹火了。 白梅也缩着脑袋,小心谨慎地替应昭仪打扮好,扶着她出了前殿。 珍昭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她,不冷不热地说:“应姐姐真够慢的,让妹妹好等。装扮得如此漂亮,这是给谁看的?” 她还不知道昨晚皇后召了应采媚到浴池招待皇帝的事,只冷嘲热讽应昭仪已经好几天没受到皇帝宣召。 又听说应昭仪被贞妃找麻烦,身边的大女说得十分凄惨,一双腿伤得血模糊,这段日子本不能侍寝,珍昭仪更是心花怒放。 从一入,珍昭仪最不喜欢的就是应昭仪这个人。畏畏缩缩的,一副怯弱的样子,却又心高气傲,装着清高,看不起其他人。 如今被她踩在脚下,珍昭仪不知心里有多痛快,嘴角的笑容倒是深了些许。 应采媚懒得跟这人计较,施施然坐下,一副柔弱的样子:“恭喜珍妹妹了,今早听说还得了皇后娘娘丰厚的赏赐?” 一提起早上拜见皇后,珍昭仪的脸色立马黑了。 原本对她极好的皇后,不知怎地变了子,任由一屋子的嫔妃对自己拐弯抹角地讥讽也不开口帮腔,最后赏赐了一些平常的物什便把人打发走了。 珍昭仪愤恨,皇后需要她的时候便招来,如今看她晋位得快了又不痛快,挥之即去,当自己是什么? 她暗暗在袖中捏拳,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把皇后拽下来,取代其的位置! 眼看珍昭仪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意和不甘,很快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寒暄,没有再提起此事,分明是担心隔墙有耳,被别人拿捏住把柄。 应采媚托着腮,暗想这珍昭仪似乎聪明了一点点,知道有些时候该收敛点了。只可惜,仅仅是聪明了一丁点。 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然也有做挑拨离间的事。 珍昭仪是皇帝要求晋分位的,皇后肯定不高兴,早上绝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好发泄心里的不满。 以珍昭仪的子来看,肯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与皇后的关系只怕更坏了。加上她又不得表姐贞妃的喜欢,在这中孤立无援,又处在刀尖上,若是哪天别皇帝厌弃,这女人的下场只怕很惨了。 等一等,便能看见珍昭仪的下场。 但是应采媚,从来不是一个耐心等待的人。 或许,她就该在背后推一把? “主子,新一轮选秀就要开始了,此次听闻由皇后主持。”青梅忧心忡忡,若是皇后开始掌权,刚开始与太后打好关系的应昭仪会不会被冷落? 有新的美人入,只怕皇帝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 应昭仪好笑:“皇后原本就应该主持,往年只是因为初入需要学习罢了。” 青梅看见自家主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急得要命。那晚应昭仪和皇帝在皇后寝殿的浴池里嬉戏,也不知道是否得罪了皇后…… 白梅倒是乐观:“青梅姐姐,只要主子怀上皇帝的子嗣,还需要怕新美人进吗?” 青梅叹气,若是这么容易怀上子嗣,五年来后的嫔妃就不会一直无所出了。 “白梅真是聪明,”应采媚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还在琢磨着如何不用见血就整治一下珍昭仪,免得她得寸进尺。 听见白梅的话,她倒是灵机一动。 美人,有毒在线阅读 美人,有毒 - 皇上,有喜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有喜 第十五章皇上,有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应采媚没想到,这股东风会来得那么快。 她不过无聊带着青梅都御花园逛逛,然碰到了珍昭仪。只是她身边站着的华衣男子,却是谁? 眼看应昭仪蹙起眉,略显疑惑,青梅识趣地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主子,这是庆王爷。” 庆王爷,皇帝的亲弟弟? 说是亲,其实也不算太亲。不过是一样是从太后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两兄弟,只是皇家向来无兄弟,太后又向来偏袒宠溺这个小儿子。 好在庆王爷也不是蠢人,与皇帝的关系表面上还尚可。 不过身为男眷,然出现在后的御花园里,该说这庆王爷有恃无恐,还是太不小心了? 与后妃嫔在御花园里单独相见,被皇帝知道,庆王爷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青梅也是皱眉,珍昭仪实在太大胆了,虽说这个时辰甚少妃嫔出现,也未免太不小心了。难道她进后,连礼数规矩都忘了吗? “主子,我们赶紧走吧。”青梅最担心的是,让他们两人发现了应昭仪,拖了主子下水。 “是该走了,”应采媚转身走远,嘴角却勾起一丝笑容。这场好戏,终于要开锣了,她等得够久了。 青梅不留神瞥见她唇边别有深意的浅笑,不知为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办? “放心,我自会送一份大礼给皇后的,如今不用急。”应采媚扫了眼白梅递上的清淡,原本的应美人库房里有不少极品,都是应将军未免独生女在里难做,几乎把应家值钱的家当都送进来了。 只可惜应美人不懂得做人,在里的赏赐少之又少,库房只出不进,便越来越空,连维持体面的东西也没多少,混的真够差劲的。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已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接济应昭仪。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青梅也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应昭仪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便向白梅使了个眼色。主子自是有主子的计量,她们这些奴才听命行事便是了。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应采媚失笑,捏了捏白梅气鼓鼓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那些好东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了的。” 青梅一怔,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心里盘算着。按照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应采媚捧着卷,原本青梅让她动动针线,缝制一些香包腰带给皇上,即便不见面,也能表明心意,莫让皇帝忘记自己。 她不屑一顾,这些玩意儿就算真缝制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到皇帝面前。就算真的送上了,皇帝也不一定会戴上,何必费这心神? 再说了,任何东西哪怕是小小的针线落在应采媚手里,也不过沦为一种杀人凶器罢了。 眼见青梅让白梅到门外盯着,担忧地跪下低问:“主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去诊治珍昭仪,若是被看出送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她是不知道应昭仪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却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容易含混过去的。 应采媚垂眸一笑,这侍婢倒是忠心。可惜原先的应美人最不喜欢的便是青梅,只因为忠言逆耳,也活该她死得早了…… “别怕,”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示意这个大女起来:“我本没有在东西里加料,即便是太医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师门里最有名的是采阳补的神功,再就是善药了,应采媚作为掌门的入室弟子,更是炉火纯青。 这点小动作,世间上除了她的师傅,再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青梅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好奇:“主子是要珍昭仪不能侍寝,才让她……” “不,”应采媚摇头,忽然狡黠一笑:“我只是中和了避子汤的药效,让珍昭仪怀孕罢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见身边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女,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 “对,”皇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底却愈发痛恨起珍昭仪来。入不过一年,连晋两次分位,如今竟然怀上了龙嗣,真让人嫉妒。 按照皇帝的宠爱,只怕这珍昭仪母凭子贵,很快又要晋分位了。到时候,那个子嗣到底会由谁来养,却不是皇后说的算了。 加上美艳的堂妹即将要入,皇后只觉心底一阵烦躁。她这个皇后当得够窝囊的,头上有太后姑妈压着,后面却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妃嫔追着,简直是腹背受敌,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稳入眠。 “主子莫要焦急,太医也说并不确定,还得等一些日子。”嬷嬷挑眉,这后里,要让一个还没显怀的子嗣消失,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也明白,在皇帝尚未知道前,斩草除是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五年来难得出现的子嗣却被她抹杀后,会如何震怒? 但是皇后不敢赌,皇帝对珍昭仪的宠爱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有了子嗣,很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一个入五年没有嫡子的皇后,又怎能坐稳中之位?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皇后一个眼神,嬷嬷便明白了。幸好她的主子并没有妇人之仁,放过了珍昭仪这个毒瘤! 珍昭仪昏昏沉沉的,这几天越发嗜睡。原本还以为是着凉了,只是在身边的贴身大女悄声提醒自己的小日子已经许久没来了,这才惊觉,脸上路出不可置信地狂喜。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瞪大了双眼,难道真的……怀上了皇上的骨? 皇后入五年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不到一年便达成了? 只要生下皇子,她的分位必定还要再升,或许很快就能跟皇后平起平坐了? 珍昭仪简直要喜极而泣,入后顺风顺水的,如今上天还送给自己这般莫大的惊喜,真是太眷顾她了。 冷不丁的,却听到身边的大女忧心地提醒:“主子刚刚晕倒了,皇后娘娘派了太医过来,不知道是否让娘娘知道了?” 珍昭仪一惊,若是皇后知道她怀上了皇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覆上小腹的手握成拳,紧紧抿着唇,自己绝不能让皇后得逞! “皇上在哪里?” 大女一愣,欲言又止:“主子,探问皇上的去向是大罪……” 后不能参政,按规矩本不能过问皇上的事。 珍昭仪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过来,满脸怒容:“罗嗦什么,让你去便去,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说什么规矩? 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用的奴才,真是该死! “主子息怒,奴婢听说庆王爷入,正跟皇上在御房商谈政事。”奉茶的青衣女低眉顺眼,恭谨地回禀。 珍昭仪瞥了眼身边这个侍茶的女,相貌平平,规矩齐全,心思玲珑,看着像是老实的,倒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翡翠。”女跪下行礼,恭敬而规矩。 珍昭仪很满意,点头说:“很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升为一等女。” “谢主子,”翡翠瞥了眼衣衫被茶渍弄得浑身狼狈的大女,满怀感激地应下。 珍昭仪让翡翠捧着参汤,去到御房求见皇上。 总管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他还没见过哪个嫔妃如此不规矩,竟然跑到前殿来找皇上:“请娘娘稍后,洒家这便进去通传一声。” 珍昭仪冷哼一声,过一段时日,等她诞下皇嗣,估计不用通传,便能直接去找皇帝了,如今何必跟这些奴才计较? 果真如她所愿,不过片刻就看见总管毕恭毕敬地请自己进去,珍昭仪笑了笑,瞥了眼今天的心打扮,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御房。 “妾拜见皇上。” 霍景睿从没试过在御房见嫔妃,只觉得这珍昭仪果然够胆大的。这份勇气和雄心,倒是让他感觉有趣,便允了她进来。 “起来吧。” “谢皇上,”珍昭仪亲手把参汤奉上,面上露出娇羞的神色:“皇上日理万机,实在辛苦,妾便亲自熬了参汤,让皇上补补身子。” “爱妃有心了,”霍景睿只瞥了眼那蛊参汤,唇边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珍昭仪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绯色,在皇帝的注视下,只觉浑身都要融化了,却没忘记今天闯入御房的目的:“皇上,妾……” 她身影突然晃了晃,扶着案,惊得身后的翡翠飞扑过来扶住珍昭仪,一脸惊慌失措:“主子——” “爱妃这是怎么了?”皇帝关切地问着,又让总管去请太医过来,一副心疼的样:“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回皇上,主子最近嗜睡得很,又闻不得荤腥……”翡翠尽职地回禀,像是不好意思,脸红红地没敢说下去。 皇帝见她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庆王爷,知道这女有些私密话不好意思说下去,便让庆王爷先到偏殿歇息了。 “你继续说下去。” “是,皇上。”翡翠扶着脸色发白的珍昭仪坐下,恭谨地回话:“主子的小日子有一段时日没来了,又时常昏眩,奴婢怕……” 霍景睿眯起眼,似是有些不悦:“这事珍昭仪怎么不早些派人来禀报?” 翡翠连忙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回答:“皇上国事繁忙,主子不想用这些小事打扰皇上,便一直隐瞒下来。若非今儿在皇上面前失礼,奴婢也不敢说出来。” 珍昭仪双眼含泪,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心底却对这个叫翡翠的女十分欢喜。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字字清晰,却又让这一切变得十分合理,实在是个人才。 幸好带来的是翡翠,若是以前的大女,只怕早就在御前失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老太医一诊,果然是喜脉,皇帝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交代总管赏赐一批上等的药材,又叮嘱太医院小心开药,还敲打一顿珍昭仪身边的女好好伺候,仿佛十分盼望着这个子嗣的出生。 一连串的举动,让珍昭仪满心欢愉。 果真皇上是欢喜她的,听见自己怀上了子嗣,是那般的欣喜。 若是孩儿能出生,定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那么,母凭子贵的自己,也能逐步成为定国最尊贵的女人了? 珍昭仪越想越是兴奋,待皇后驾临时,她垂首行礼,嘴角的笑意还残留了几分,看得皇后恨不得把她那张小嘴给撕了。 皇上,有喜在线阅读 皇上,有喜 - 皇上,宠爱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宠爱 第十六章皇上,宠爱 “皇后这次,看来是气疯了。”应采媚看着青梅手中皇后赏赐后的物什,不由挑眉一笑。 珍昭仪怀孕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妃嫔们又恨又妒,却也只能奉上厚礼去恭喜珍昭仪,估计心里一个个早就恨不得掐死她。 青梅捧着赏赐的手一抖,有些狐疑地盯着手上的东西,难道皇后娘娘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主子,这……” 皇后因为恭贺珍昭仪怀孕,而给所有妃嫔赏赐,这也是皇帝允了的,青梅还以为这是为了讨好皇上。谁知,如今却有内情,怎能不担心? “把东西都摆上吧,”应采媚若无其事地让白梅继续捶腿,眉梢间里尽是不以为然。用毒多年,她这身体已经习惯了,皇后这点小东西自己还没放在眼内。 只是中其他嫔妃,此次怕是因为珍昭仪而受了无妄之灾了。 青梅抖着手,向来守规矩的她第一次犹豫了:“主子,要不然先放入库房,再做打算?” 她就算谨小慎微,也担心这些赏赐下来的东西会害了自家主子。 应采媚却是一笑,明白青梅的担忧:“皇后娘娘特意赏赐下来的,又怎能堆在库房里,摆上吧,要不然被其他嫔妃见了,怕是要传到皇后娘娘耳边的。” 青梅苦着脸应下,把赏赐一一摆在架上,却是离床榻最远的位置。 应采媚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做做样子给皇后看看罢了,虽然这些东西对她丝毫没有影响,可是晚上闻着那味儿,还真让人受不住。 “主子,珍昭仪的贺礼该如何是好?”白梅拿着库房的钥匙,愁得一夜没能睡好。送得薄了,未免让其他嫔妃嗤笑,又得罪珍昭仪;送得厚了,库房里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那便不送吧,”应采媚红唇一张,含住白梅递来的梅果。真甜,不愧是进贡的玩意儿,每个嫔妃也就送来一小袋,真是可惜了。 白梅吓得差点把手上的梅果掉在地上,怯生生地抬头:“主子,不送礼的话,珍昭仪只怕要在皇上面前上眼药的。” “那就上,我还真怕她不吹枕边风呢。”应采媚琢磨着,皇帝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吹吹枕边风,珍昭仪还能把那男人往这边推一推,倒是好事来着。 青梅被自家主子奇怪的想法吓住了,珍昭仪一个月内连晋两级,如今又怀有龙嗣,若是应昭仪跟她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有不受宠的应昭仪:“主子,库房里还有一尊白玉观音,倒是喜庆,不若送与珍昭仪,也省得让人捏住了短处。” 中的嫔妃即便心里不高兴,也是赶着去送礼庆贺的,偏偏应昭仪反其道而行,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要是落下一个吝啬不容人的名声,只怕在后里越发艰难。 应采媚自然明白,后的女人再不乐意,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 只是相比之下,她更怕麻烦。 不管送什么,到头来都容易被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送,免得将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青梅白梅苦苦相劝,都没能让应昭仪改变主意。可惜应昭仪是主子,她决定的事,自己这些奴才也不能忤逆,只能继续担惊受怕了。 霍景睿百无聊赖地翻着绿头牌,珍昭仪因为怀孕而不能侍寝,贞妃的身体违和,这两天也被皇后撤去了绿头牌,倒是无趣:“那便叶美人吧。” 总管低声应了,又听皇帝忽然问起:“应昭仪的伤势如何了?” “回皇上,应昭仪的伤势已是开始恢复了,太医说再过半月,便能痊愈。”总管垂着头,恭谨地禀报,心想这位应昭仪没有侍寝几次,倒是让皇帝上了心。 “那便去看看,”霍景睿想到在皇后寝殿浴池里的缠绵,对应昭仪可谓印象深刻。 总管瞧见皇上唇边微微上扬的笑意,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到怡春殿,必定要经过仁明殿,皇帝手一抬,只让总管进去和皇后说一声。 总管冒着冷汗拜见皇后,还以为这位娘娘会大发雷霆,却见她笑吟吟地询问了皇帝的起饮食,便放了总管走了。 “主子,看来皇上对应昭仪还是有些上心的。”嬷嬷眼看皇后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想要阻止,却又只能无可奈何。 皇后这次是急疯了,珍昭仪一不留神怀孕了,要是让其他嫔妃也钻了空子,麻烦只怕会层出不穷。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掉! 这次皇帝经过仁明殿竟然不进来,却直奔怡春殿,嬷嬷还以为皇后会生气,见她嘴边噙着笑意,似是不甚在乎,倒是奇怪了。 “应昭仪的伤势还没好,又是去了绿头牌的,皇帝即便去看看,又能做的了什么?”皇后微微眯起眼,心想贞妃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如今珍昭仪成了后的靶子,这应昭仪倒是少让人惦记着,不失是一个好棋子。 一明一暗两颗棋,只要用得好,就不怕皇帝会与她离心。 “让人送蛊**汤给应昭仪,只说是我让她补补身子的。” “是,主子。”嬷嬷明白,这是要提醒应昭仪,什么事是该做的了。 “妾拜见皇上,”应采媚听说皇帝来了,满脸欢愉骗不了人。 青梅白梅也是喜形于色,即便受伤被撤去了绿头牌,皇上的心里终归是有应昭仪的,要不然也不会趁夜来探访。 应采媚高兴的是,大补的阳气来了,她今晚说什么也得吸一点来解解馋。 今晚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裙,不同于第一夜那火焰般的殷红,一支素净的玉钗别在随意挽起的乌发中,一看便是因为皇上的驾临,而从床榻上匆匆起来的。 霍景睿上前几步,握住应采媚的柔荑,因为她起身迎接,露出几分笑意:“怎么不在床榻上躺着?要是伤势加重,朕的罪过就大了。” 应采媚心里好笑,若是她赖在床榻上不起来,估计皇帝便要觉得自己不规矩,持宠而娇了。 或许如今不发难,等哪一天厌烦了,估计就会让人拿出来作为罪证发落。喜欢的时候,任何一点都是好的。等不喜欢了,便无一处顺眼…… 谁知道皇帝那点小兴趣能持续多久,应采媚一点都不想留下把柄给任何人,哪怕是一丝一毫。 她脸上露出娇羞的笑意,落后一小步,跟在皇帝的身后踏入殿中:“皇上驾临,妾怎能不起身迎驾?” “爱妃如此懂事,倒是让朕心疼了。”霍景睿捏了捏应采媚的手心,便挥退了人。 转眼间,寝殿内的侍从退得干干净净,剩下两人单独相处。 “让朕看看爱妃的伤势如何了……”皇帝贴在应采媚的耳边低声说着,一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一手却落在她的下巴,沿着微抬的脖颈,滑至锁骨,一寸寸往下。 轻柔暧昧的动作,让敏感的应采媚不由身子一颤。 这男人究竟是来看她的伤势,还是趁机调/戏自己的? “皇上,妾的伤势不要紧的,别……”应采媚转过头,恰到好处得让双眸噙着一丝水光,湿漉漉得惹人怜惜。红唇微张,估计后仰几分,呼出的热情正好喷洒在皇帝的唇上,淡淡的馨香随着动作飘来。 皇帝黑眸一黯,低头吻了吻应采媚那双湿润的美目,明白女子爱美,膝头的伤口即便开始痊愈了,总归不好看。 任是谁都不愿意把丑陋的一面呈现在人前,尤其是心爱之人…… “放心,朕那里还有些良药,定会让爱妃的膝头痊愈如初。”霍景睿轻声安慰着,不容拒绝地慢慢褪下应采媚的亵裤,看着那双雪白笔直的美腿一点点呈现在眼前。 只是膝头上的红痕,倒是破坏了这副美景。 皇帝皱了皱眉,一想到以后与应昭仪在床榻上缠绵,却要看见这丑陋的疤痕坏了兴致,便有些不悦。 应采媚双手掩住膝头的伤痕,美目一眨,一颗颗滚烫的眼泪沿着脸颊落下,咬着下唇,却是无声的哭泣,看得人忍不住心痛和怜惜。 皇帝薄唇一扬,双眸里似是蕴含着无数的柔情蜜意,托着她的小脸低问:“怎么又哭了?朕怎会嫌弃爱妃?” “真的?”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波荡漾的美目,比平日更是添了几分诱/惑和妩媚,不经意的动作,却勾得人心痒难耐。 皇帝心叹,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这随意地一瞥,却是风情万种,比当年惊鸿一瞥的贞妃更让人心动。 幸好,这个尤物没有落到了其他男人手中,却了入了,成了他的女人。 霍景睿隐约记得,一年前应将军倒是看上了探花郎,若非突然要出征,他也不会把应昭仪送入中。 只怕应将军也明白,此次一去,必定有去无回。与其让独生女嫁给探花郎,却失了后盾庇护,在深宅中受到欺侮,倒不如送进中。 看在应将军出征战亡,为国捐躯的份上,皇帝不能怠慢了应昭仪,也不敢怠慢了她,免得遭御史弹劾抨击。 应昭仪,倒是有一位好父亲。 可惜她以前任嚣张,不懂礼数,皇帝便随她在后自生自灭。 如今应昭仪便规矩了,乖顺了,又妩媚可人,霍景睿不介意宠爱几分。 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持续多久,应昭仪就会变回原先的模样? 皇上,宠爱在线阅读 皇上,宠爱 - 皇上,送礼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送礼 第十七章皇上,送礼 气氛正浓,应采媚双手抚上皇帝的口,小脸微扬,粉颊通红,抿着唇似是要在邀吻。 开玩笑,不趁着如今对吸点阳气,还不知道皇帝以后什么时候才过来呢? 霍景睿从善如流,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便吻上应采媚的唇瓣。 柔软的芬香从她的唇上传来,令人流连忘返。 他却只尝了尝,便退开了。 对上应采媚疑惑的眼神,皇帝从容一笑:“爱妃的伤势尚未痊愈,再继续的话,朕怕是要按耐不住的。” 应采媚心里遗憾,面上也是惨白了几分。 美色在前,这皇帝然能把持得住,还真的不是普通人。 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这男人另眼相看不是? “看来爱妃很喜欢梅果?”瞅见托盘上没剩下多少的梅果,霍景睿不经意地提起。 应采媚羞涩地点头,不像其他嫔妃那般,想要却又装出不是很想要的样子,实话实说地开口:“妾很喜欢,不留神便吃得多了些。” 她说完,一脸遗憾梅果就快吃光了的样子,引得霍景睿又是一笑。 后的妃嫔,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在心里绕了几圈才敢说出口。偏偏这应昭仪心思简单,一目了然,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如此单纯,倒是让皇帝心底有些兴味。 是真的单纯,还是懒得装样子,又或是在他面前才会如此? “朕那里还有一些,明天便让总管送过来。” 应采媚眼底掠过一丝惊喜,却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连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有多送,只送妾这里未免让其他姐姐妹妹不高兴了。” 她才不要当靶子,被皇后和贞妃两座大山压迫,还有一个缠人的小鬼珍昭仪,估计恨不得把自己吃了! 皇帝墨眸微闪,对应昭仪地婉拒并没有改变主意:“朕喜欢多给你几颗梅果,却要得到皇后的允许吗?” 显然这男人是不高兴了,想也明白,皇帝是后嫔妃的天,是定国的主子,他连多送几颗小梅果给嫔妃都要怕招来闲言蜚语,又怎会高兴? 既然皇帝赶着来送,应采媚又确实喜欢这种外吃不到的珍贵梅果,便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皇上如此厚待,妾便却之不恭了,谢皇上。” 皇帝挑起她的下巴,眯眼一笑:“应昭仪打算怎么谢朕?” 应采媚憋了口气,愣是让脸颊浮现淡淡的一层绯色:“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 她穿的吃的用的住的都是皇帝给的,也只有自己这个人了。 如此暗示,就不知道皇帝听明白了没? 刚才没来得及吸一点阳气,应采媚恨不得立马把皇帝扑倒,亲个天昏地暗的。 只可惜,这皇帝今晚似乎不太上道…… “爱妃的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难怪皇后最近颇为喜欢你。” 应采媚心里咯噔一跳,皇后喜欢她?别开玩笑了,皇后真是喜欢,就不会一视同仁地送了“加料”的赏赐到怡春殿来。 还是说,皇帝在怀疑什么? 果然,皇帝都是天生多疑,难伺候得要命。 应采媚面露惶恐,毕恭毕敬地说:“妾尊敬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对我们这些姐妹也是极好的。” 反正,皇后对哪个嫔妃都差不多,都看做是情敌,都是来抢皇帝的,哪可能真喜欢谁? 估计如果有机会,皇后恨不得把后的女人都杀光了,好让皇帝独宠的。 皇帝怀疑她和皇后抱成团,在背后不知道策划什么谋害的事,还真是冤枉人了。 霍景睿扫了眼寝殿里的摆设,淡淡地问:“这都是皇后赏赐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仁慈,听说珍妹妹怀孕了,便让后的姐姐妹妹都沾了光。”却是拜珍昭仪所赐,可怜后的嫔妃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生一男半女了。 皇帝点了点头,似是对那些皇后的赏赐不感兴趣。 应采媚眨巴着眼,忽然有了主意,依偎在皇上的怀里,怯生生地说:“皇上,珍妹妹有孕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妾的库房里没什么贺礼能拿出手的,看见其他姐姐妹妹的厚礼实在是……” 皇帝挑眉,第一次听见有妃嫔向他哭穷,不由好笑:“珍昭仪的胎还没三个月,爱妃也太心急了。” 他眯了眯眼,珍昭仪腹中的胎儿还不够三个月,其他妃嫔都开始送大厚礼巴结上了吗? “其他姐姐妹妹都送了,妾空着手总是有些难堪。”应采媚不介意装可怜,毕竟送什么都是不麻烦,不送以后也跟青梅所说的一样,照样会有麻烦上门,还不如一次解决它。 有皇帝在手,还会有什么问题? “皇上就帮帮妾吧,妾会报答你的……”应采媚满脸娇羞,在霍景睿的怀里撒娇。 女人么,就是要懂得装弱小,好衬托出男人的强大。 尤其这个定国最尊贵的男人,更是如此。 果不其然,霍景睿被应采媚娇弱求助的样子打动了,愉悦地笑了笑:“也罢,朕便帮爱妃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妾拜谢皇上,”应采媚趴跪在一侧,恭恭敬敬地行礼。 这男人会答应,肯定也是察觉一些事了。会顺水推舟,说不准心底也有其他计较。 这又如何呢? 反正应采媚已经得偿所愿,皇帝背地里想做什么,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何必去斤斤计较? 不过礼不可废,行大礼拜谢,也不过是跪一下而已。知达理又懂得进退的女子,才能不让皇帝厌烦。 “爱妃真是多礼,”皇帝扶起应采媚,把她再次揽在了怀里,仿佛温情脉脉。她只管乖顺地靠着霍景睿,面上娇羞依旧,眼底隐约露出几分喜悦。 很好,皇帝帮忙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总管果真悄悄送来一袋梅果和贺礼。 不知是否巧合,然又是一尊雪白无暇的白玉观音。看着玉质,比库房的白玉更好,若是摆在一起,不留神瞅着倒是没甚区别。 白梅赞叹不已:“主子,这尊白玉观音价值连城,皇上出手真大方。” 青梅皱眉示意白梅别乱说话,见妹妹吐着舌头装可怜,只能头疼了:“主子,这尊白玉观音,送给珍昭仪再合适不过了。” 观音送子,又是上好的白玉,就算珍昭仪再想挑刺,也说不出话来。 应采媚昏昏欲睡,胡乱点了下头。 昨晚没能吸食皇帝的阳气,丹田阳气不足而有些停滞,让她愁得夜里都要睡不好了。 不知按照这进度,要何时才能恢复,出去找师傅? 珍昭仪最近红光满面,走路都带风的。后上至太后、皇后和皇帝,下至贞妃和其他妃嫔都送来厚礼恭贺她怀有龙子,让她面上实在有光。 她听着翡翠说着库房里放不下的厚礼,不由轻轻一笑,接过茶盏淡淡地说:“以前她们都瞧不起我,尤其是我那位亲表姐,哪次在御花园里碰着,脸色冷淡,说话冷嘲热讽的?如今也赶着来巴结我了,等我诞下皇上的子嗣,连皇后都要让我三分,更何况是贞妃?” 贞妃啊贞妃,只怪你肚皮不争气,就算被皇帝宠爱了几年又如何?还不如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甚至这些日子以来连侍寝都有心无力了。 珍昭仪想到便忍不住发笑,当年她用了多少法子,才让族长选了自己入。如今族长怕是要老怀安慰了,中的贞妃不顶用,她却连晋两级,还怀上了子嗣。 翡翠躬身,微笑应答:“恭喜主子,母凭子贵,他日必定入主中。” 大女在旁边听得皱眉,这翡翠突然出现,从三等女一下子晋为大女,还经常鼓动珍昭仪做些不合规矩的事,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只是珍昭仪如今喜形于色,本听不见任何忠言提醒,大女一筹莫展,想着定要找机会向外传递消息,免得主子继续行差踏错…… “这白玉观音是谁送的?倒是致得紧。”珍昭仪瞥了眼桌上来不及收入库房的厚礼,忽然眼尖地看见这一尊玉像,心里十分欢喜。 翡翠答:“这是应昭仪派人送来的。” “应昭仪?”珍昭仪嗤笑,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然送如此厚礼,是想着跟我打好关系?” 如此白玉,倒是破费了,还不知道应昭仪是不是把压箱底的好货送过来了,她嘴角噙着一丝讥笑,不屑地挥手:“收入库房里,别摆出来碍眼。” 纵使再好的白玉,光是应昭仪送来这一点,就让珍昭仪倒尽了胃口。 想跟自己修复关系,也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大女捧着白玉观音离开,翡翠靠过来小声禀报:“主子,昨夜皇上去了怡春殿探望应昭仪了。” “什么!”珍昭仪咬牙切齿,那女人被贞妃折磨了一番,然还敢借机邀宠? 可恶,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应昭仪钻了空子。 如今她怀孕,不能侍寝,皇上过来的次数大大减少了。贞妃又是不顶事的,皇后和应昭仪倒是分去了皇帝的注意。 继续下去,等她生下皇子,再让皇上回心转意便难上加难了! “她不是受伤了,怎么还勾了皇上过去?难道皇后就不管了?”珍昭仪就不相信,皇后那么大度,会把皇帝让给应昭仪。 翡翠一脸担忧,提醒她说:“看样子,皇后娘娘是想把应昭仪提点起来,好分去皇上对主子的宠爱。” 闻言,珍昭仪大怒,恨恨地说:“皇后这是怕皇帝独宠我了?想提点应昭仪,也得她有没这个能耐。” 一年前刚入,应昭仪不也被宠爱了几天,却很快被皇帝厌弃了。 如今看着乖巧,被皇帝宠着几天,估计就忘了伤疤好了疼,转眼又要被冷落了。 怕只怕,有皇后撑腰,皇帝如今就算面子上,对应昭仪怕是要不一样的。 珍昭仪咬着指头,恨不得把应昭仪撕碎! 皇上,送礼在线阅读 皇上,送礼 - 私通,发落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私通,发落 第十八章私通,发落 “主子,这海棠花开得多好?”白梅兴高采烈地扶着应采媚到御花园,就怕她在怡春殿里窝着给窝出病来了。 皇上一连几天宿在别处,应昭仪看着无打采的,青梅有些担心,白梅便自告奋勇,拖着她出来看看漂亮的花儿,或许心情要好一点。 “确实挺漂亮的,可惜少了赏花的人。”应采媚瞥了眼正盛开的海棠,这御花园花匠心伺候的花儿,也就后几个嫔妃和皇帝偶尔会来看看。 开得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要静静地等着枯萎殆尽? 白梅撅着嘴,感觉自家主子就是少了点情趣。花开花落都是常事,漂亮的时候让她们看得赏心悦目便好了。 应采媚嗤笑,这倒是跟后的嫔妃一样,一个个千娇百媚,若是家族的势力不够,自身不懂长袖善舞,到头来再长得好看,也只能在冷清的殿里慢慢变老,郁郁而终。 毕竟皇帝只有一个,后的嫔妃却是越来越多,雨露均分也不过是表面话而已。 “主子,那是叶美人。”白梅瞥了眼正走来的佳人,小声提醒应采媚。 她早就听说这位叶美人,一连三天被皇上宣召,倒是好奇。 如今难得遇上,应采媚不由面露惊讶。 叶美人身穿素色衣裙,鹅蛋脸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身姿瘦削,娇小可人。只是,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应采媚忽然一笑,是了,这位叶美人,不管气质打扮,都与贞妃有几分相似。 看来皇帝宠爱贞妃多年,这贞妃已经成为后嫔妃学习的对象。即便再讨厌贞妃独占皇帝,却也不得不学着她的举止打扮,装出一副出尘的模样来。 白梅显然也发现了,抿了抿唇没吭声。后的贞妃只有一个,学得再像又如何,不过就吸引皇帝几天,很快就要被厌倦了…… “应昭仪也来赏花?”叶美人柔柔一笑,瞧着却是个容易相处的。 当然,叶美人心里是不是也恨不得掐死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应采媚点了点头:“叶美人也喜欢这海棠?” “我更喜欢池塘的睡莲,可惜如今尚未盛开。”叶美人幽幽答了,面露几分遗憾。 肖想着这个时节不可能出现的玩意儿吗? 应采媚只觉有趣,后的嫔妃总是一个比一个有趣,让她觉得到里来一趟,倒是不枉此生。 叶美人忽然身子一晃,便要倒下,应采媚顺手扶住她,习惯地握在了腕上脉搏处。不过短短一瞬,倒是让她诧异了。 这叶美人,然是极的体质。 若是师傅在,她把叶美人献上,怕是要高兴坏了。 “没事吧?”应采媚想到她的师傅,声线里不知不觉地流露出几分柔软。 “不碍事的,老毛病而已。”叶美人白着脸,袅袅行礼后,在婢的搀扶下慢慢走远了。 白梅嘟嚷:“这叶美人,连贞妃的体弱都学了三四分,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人……” “行了,她是真的不舒服,不是装出来的。”这病是真是假,应采媚倒是一眼能看出来。 皇帝还真奇怪,最喜欢的不是康健的嫔妃,好诞下子嗣,而是喜欢这些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的娇弱女子。 果然,皇帝的嗜好与常人不一样? 突然被皇后宣召,应采媚给白梅急急伺候着穿衣,青梅也是蹙起眉头。 毕竟这之前毫无征兆,皇后忽然宣召,究竟是为了何事? “别多想了,我们去看看便知道。” 应采媚整装待发,只带上青梅,琢磨着最近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皇后郑重地派人来宣召,肯定不会是话家常那么简单。 或许,又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青梅对自家主子一派从容淡定十分佩服,心底的担忧很快平静下来。 待应采媚踏入仁明殿,瞥见前殿两排娇滴滴的嫔妃,连皇帝也坐在上首,便有些奇怪了。除了中宴会,她还真没见过几乎所有的嫔妃都齐聚一首的。 “妾拜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帝的面容还算和颜悦色,身边的皇后却是板着脸,似是十分不高兴。 可喜的是,皇后的不痛快似乎不是针对自己的。 应采媚乖觉地谢恩,便听见皇后问她:“前几天,应昭仪可是去御花园了?” 御花园? 她点头应答:“是,回娘娘,妾时常在御花园走走赏花。” 对应昭仪的识趣,皇后十分满意,又问:“可曾遇见过珍昭仪了?” 应采媚这才用眼角扫了一圈,在座的嫔妃里少了几个人。一是贞妃,二是珍昭仪,三是叶美人,便乖乖答了:“回娘娘,妾确实遇见过珍昭仪。” “在何处遇见的?可是有旁人在一起?” 皇后急急地追问,让应采媚明白了。她还想着皇后什么时候才开始发难,然等着珍昭仪风光了一阵,才想着打压。 这一招够狠的,先是捧上天,然后狠狠扯下来。如此,珍昭仪想翻身都难了。 “这……”应采媚面露几分迟疑,悄悄瞥了皇帝一眼,眸里满是无助。 “大胆地说吧,朕听着。”皇帝金口一开,已是一锤定音。 应采媚心里同情了一下珍昭仪,不但皇后出手,竟然连皇帝都打算踩一脚:“妾看见珍昭仪,与庆王爷在御花园的凉亭中。” “庆王爷?”皇后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皇帝一眼,见霍景睿双眼黑沉,似是积累着浓重的怒气,不由皱眉。 御花园都是后嫔妃游玩的地方,庆王爷懒散惯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晓,愣是跑进去胡闹了? “让叶美人过来。” 应采媚明白自己的任务结束了,瞧见其他妃嫔似笑非笑又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悄悄躲到角落的座椅上,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果然,叶美人柔弱行礼后,说出了和应采媚一模一样的话。 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倒是让人信服。 如此,珍昭仪的罪状怕是要定下来了。 “冤枉,皇上——妾是冤枉的,妾对皇上倾心一片,又怎么会……”珍昭仪被两个强壮的婆子押上来时,哭得声嘶力歇,满脸泪水,眼神希翼地望着皇帝。 皇帝微微垂下眼,只问:“你与庆王爷在御花园见面,却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你还有什么话咬说?” 珍昭仪只看到叶美人刚刚起身,便知道亲眼看见的人是她,满是恨意的眼神狠狠瞪了叶美人一眼:“皇上,妾只是在御花园偶遇庆王爷,简单行礼后便离开了,妾没有背叛皇上!” 皇后摆出一副公正的样子,也奇怪:“庆王爷怎么会忽然去御花园里,却只碰上了珍昭仪?” 言下之意,庆王爷不是被珍昭仪偷偷叫去的吧? 珍昭仪气红了脸,恨不得撕破皇后伪善的脸:“皇上,妾的确是临时起意到御花园赏花,怎知道庆王爷也在!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男子悄悄见面!” 瞥见皇后唇边的冷笑,珍昭仪顾不得其他,一手捂着肚子,慢慢跪着爬到皇帝脚边哭诉:“皇上,妾还怀着龙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皇后冷哼一声,只说:“珍昭仪这胎,也不过一月而已。” 不足一月,恰好在见过庆王爷之后,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皇帝显然听进去了,一脚踹开珍昭仪,满面怒容:“来人,把珍昭仪拖出去。看在你伺候朕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霍景睿转过头,似是有些不忍心,淡淡地说:“皇后,珍昭仪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皇后低声答了,却又问:“皇上,珍昭仪腹中的孩儿该如何处置?” “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摆?”皇帝说完,看也没再看珍昭仪一眼,大步离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他让总管宣召庆王爷进面圣。 应采媚眯起眼,珍昭仪交给皇后,就算能保住小命,也要被完全厌弃了。至于皇帝,把珍昭仪发落了,就准备找庆王爷的麻烦吗? 皇家无兄弟,果真如此。 太后偏宠庆王爷已久,皇帝一直忍耐,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若是其它事便罢了,沾染皇帝后嫔妃的大罪压在庆王爷的头上,连太后都无法找理由开脱。 这一招够狠的,应采媚低下头,唇角微扬。 或许,这才是皇帝在背后真正的意图? 应采媚瞥见珍昭仪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上,双眼恍惚空洞,眼看皇帝甩袖离去,估计珍昭仪就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了。 皇帝直接把珍昭仪推给皇后处置,算是不管她的死活了。 依照皇后的子,与珍昭仪积怨颇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把珍昭仪往死里折磨,却让她继续活着。 这世上,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痛苦? 珍昭仪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突然面色狰狞,飞快地爬起来,躲过婆子,一头撞向前殿的柱子! 忽然小腿一痛,珍昭仪摔在地上,被身后追上的婆子死命压住,不由使劲挣扎。她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连死都变得奢侈了。 应采媚甩去指尖的水珠,若无其事地端着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珍昭仪若是就这样一头撞死了,皇帝去拿什么来对付庆王爷? 反正她被珍昭仪欺负得久了,便帮皇帝和皇后一把,也算是给自己出一口气了。 私通,发落在线阅读 私通,发落 - 美人,猛兽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猛兽 第十九章美人,猛兽 一场好戏以珍昭仪被灌下去子汤,撵去冷而落幕。 皇后虽然面露遗憾,应采媚却能察觉都她眉梢里的喜色。也是,珍昭仪这样收场,也让皇后出了一口恶气,更不会被那腹中还没成形的孩童动摇了她的地位,又怎能不喜形于色? 最重要的是,珍昭仪这一出,让家族蒙羞,连带累及了无辜的贞妃,让皇后如何能不高兴? 再去皇帝枕边吹吹风,贞妃的地位怕是大不如以前了。 应采媚随着后的莺莺燕燕们恭敬地行礼后,便随她们离开仁明殿。 至于庆王爷,前殿的事儿,就跟后的妃嫔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以皇帝的子,难得抓住了庆王爷的把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不出手也罢,一出手自然是刀刀致命。 这一点,却是应采媚最喜欢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霍景睿也不配做皇帝了。 至于所谓的兄弟之情,庆王爷有太后支持,势力日益壮大,已经明显威胁到皇帝的地位。帝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自是要一刀斩除,免得对方有翻身的机会了。 白梅这几天绷着小脸,小心谨慎,每天兢兢战战就怕做错事,倒是让应采媚奇怪了。这小妞子三天两头不是摔了茶盏,便是踩着自己的裙摆摔倒,如今草木皆兵的样子反而让她有点不习惯。 “这是怎么了?” 白梅双眼含着一泡泪,跪在应采媚的脚边,心有余悸地说:“主子,我害怕。” 应采媚一听,算是明白了。 珍昭仪好好一个人,之前还被皇帝宠爱着,又怀上了帝王子嗣,正是如日中天。却突然有一天,从云端拽下地来,难为单纯的白梅会不担心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自是不会像珍昭仪身边的人那样的。” 珍昭仪私通外臣男子,身边伺候的女太监通通被处死来封口。可怜那些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就代替珍昭仪下了黄泉。 说到底,也是这些奴才运气不好,跟着那样的主子。主子不能死,身边的人就遭殃了。 青梅扯着白梅,让她擦干泪水出去:“像什么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打骂你呢!赶紧去洗把脸,莫丢了主子的脸面。” 白梅这才急急起身,胡乱擦着脸悄悄出去了。 “怎么,有事?” 青梅支开白梅,肯定有事要说。 “你也太宠白梅了,有些事她是该明白的,你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应采媚笑着摇头,青梅白梅铁定要跟着她了,若是自己不出,两人就要在中过下去。 白梅子过于单纯,又何曾不是被青梅这个姐姐保护得太好了? 青梅垂眸,低声答了:“主子,奴婢能护白梅一天便是一天。” “罢了,我也会注意点的。”青梅是中的一大助力,应采媚也不想失去她,让青梅寒了心。多留心一点而已,这不算什么。 “奴婢叩谢主子,”青梅心里一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叩了一个响头。有应昭仪这句话,她就心安了,铁定要为主子好好办事。 “主子,奴婢打听到一事,是关于叶美人的。”表完忠心,青梅赶紧禀报要事。 “叶美人?”应采媚这才想起御花园碰见的那位柔弱的嫔妃,她没向任何人提起过珍昭仪与庆王爷见面,皇帝和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目睹的只有两人,一是她,一是叶美人,偷偷揭穿此事的便只有后者了。 果然不能小看后的女子,一个个苍白孱弱,心机却是不逊,一不留神就要掉进她们的陷阱里,身败名裂。 “是,叶美人与主子入的时间差不离。或许主子忘记了,应将军的副将,正是姓叶。”青梅蹙起眉,悄悄瞥了应采媚一眼,似是不忍说下去。 “继续说,这位叶副将也跟着将军阵亡了?”应采媚看到她古怪的眼神,心里隐约猜出来了。 果然,青梅缓缓开口:“是的,主子。只是听说正是这位叶副将鲁莽行事,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连累了守城的将军。只是将军死后,他带兵杀了回来,把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却因为内疚,在凯旋的前一晚刎颈自杀。” 应采媚托着腮,因为内疚,所以自杀? 若是真的内疚,又怎会拖到凯旋到京的前一晚才自杀?早就该在打退敌人后,为应将军和死去的战将们恕罪了。 这叶副将死的时机,未免太恰当了。 要是一战胜后立刻自杀,定国上下估计没人知道叶副将是谁。凯旋回京,一路上接受老百姓的爱戴和敬仰,再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自杀,皇帝想惩罚便要小心民愤了。 “所以,皇上因为叶副将将功赎罪,这才饶恕了叶家,还让叶美人进来了?” 青梅摇头:“回主子,叶副将自杀后,叶夫人也服毒殉情,叶母受不住失子之痛几天后亦病逝,叶家上下只剩下叶美人了。” 应采媚找寻着记忆中师傅给她的关于应美人当年的往事里,对叶副将的印象并不深刻,约莫只是个忠厚老实的副将而已。 要不是叶副将,应美人也不会孤孤单单地被送入后,然后在无声无息的嫔妃之争中落了下风,悲惨病死。 应美人该是恨意横生,对叶美人不假以辞色。 只是这两回相遇,应采媚的态度足够和善,让青梅十分想不通,生怕主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青梅跟在应美人的身边几年,清楚她从来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如今不吭声,说不定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她们在后中如履薄冰,这些个人私怨却是不值一提了。 行差踏错一次,便可能跟珍昭仪一样万劫不复。 应采媚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意,心底对青梅更是赞赏有加。这个奴婢够忠心,也够大胆,不过她喜欢。 “你放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也该明白了。” 入一年,经历着起起伏伏,要是还脑子一热冲去跟叶美人索命,那真是白活了。 虽然应采媚的确觉得,应美人确实白活了十几年,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一句话,那就是自找的。 闻言,青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应昭仪非要乱来,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劝不住。再说,她也是有私心的。主子做了什么,遭殃的只会是身边的奴才,看珍昭仪就明白了。 可是青梅这世上只得白梅一个亲人,就算赔了她这条命,也不能让白梅受到半点伤害! 因为珍昭仪的事兹事体大,后选秀便延期了,对皇后来说,总算是难得的好事,也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了。 皇后的寿辰却置办得极为简单,一来珍昭仪的事才了,不宜铺张浪费;二来庆王爷的事让太后甚为不悦,称病拒绝任何人到寝探望,连皇帝也不例外。 若是大摆宴,却独独少了太后,总是说不过去,索只在御花园里摆了席,让后的嫔妃出来走过场,也算是圆了皇帝的脸面。 果然,这一手让皇帝大悦,如流水般的赏赐进了仁明殿,又在宴席上夸赞皇后,惹得皇后像是当年刚入的小姑娘,双颊通红,掩住唇娇羞地笑着。 应采媚坐在末座,瞧见帝后浓情蜜意,只差直接回寝殿办事了,感觉十分无趣。 在后嫔妃前大秀恩爱,这皇后是真娇羞,还是装出来的,皇帝是真高兴,还是表面功夫,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两人一唱一和,周围的嫔妃脸上笑着,底下揪着丝帕无数。估计明天内务府又得重新赶制一批的丝帕,好给后主子们换上了。 “应姐姐,”叶美人就坐在应采媚的隔壁,依旧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虚弱地对她笑笑:“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好,姐姐看了许久,是羡慕吗?” 这问题够刁钻,若是说羡慕,明儿说不准传到皇后耳边,便是应采媚心大了,想要像皇后一样得到皇上的欢心。若是说不羡慕,未免会让皇帝不高兴。 男人的小心眼,却是不能小看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少年夫妻,感情又怎会不好?”应采媚低头抿了口酒,十年桃花酿,淡淡的芬芳就在唇舌里,倒是有种缠绵的味道。 在皇中最好的事,便是能尝到世间的极品。不管是酒,还是男人…… 叶美人亦垂下眼帘,接过女递来的药丸服下,仿佛刚才的问话只是随口一问,并非有意为之。 应采媚懒得理会,太较真把事情闹大了,看叶美人娇弱的样子,没准别人就以为是她主动欺负的。 青梅在应昭仪身后面容紧绷,袖子里握着拳头,就怕主子忍不住发难。 幸好白天的话,应昭仪是听进去了,没理会叶美人的挑衅。只是,以后怕是要更留心这位叶美人了。 应采媚算看出来了,若说应将军的死让应美人恨上叶副将,叶美人却并不认为她父亲有错。反倒因为家破人亡,而把所有的罪责加在应将军和应美人的头上。 以前没动手,是因为时机未到,还是应美人咎由自取,下场早已是注定的,叶美人便放任自流,眼睁睁看着应美人在桃源殿里郁郁而终? 不过,应美人的死,估计少不得叶美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应采媚并不觉得叶美人落井下石有多卑鄙,后中弱残食,不懂得生存的人不配继续活着。但是她却不喜欢有一只吃人猛兽潜藏在背后,一直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美人,猛兽在线阅读 美人,猛兽 - 强敌,环绕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强敌,环绕 第二十章强敌,环绕 第二天大早去请安,应采媚却奇怪,皇帝明明昨夜宿在仁明殿里,皇后的笑容却十分勉强,神色疲倦,寒暄几句便把嫔妃都打发走了,一点都不像是昨晚被皇帝滋润过的。 难不成昨晚的皇帝,没让皇后尽兴? 应采媚挑了挑眉,眼底略过一丝兴味。 只是她带着青梅落在最后才走出仁明殿不远,就被皇后的大女请了回去。显然,皇后是有事想单独跟自己说。 应采媚从善如流地回到仁明殿,瞥见寝殿里满脸倦色的皇后,恭敬地行礼。 “起来,坐吧,只得我们姐妹两人,你也别拘束了。”皇后抬了抬手,嘴里说得气,却丝毫没有让人搀扶应采媚起来的意思,后者心里明白,皇后不过装大度而已,心底并没真当她是姐妹。 不过应采媚也不在乎,恭谨地谢恩后才缓缓落座,低着头似是等待皇后的训诫。 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倒是让皇后紧绷的面容缓了缓。 “叫你来,是说说两件事,让你心里也有底。”皇后接过女递来的茶盏,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十足地在吊人胃口:“珍昭仪被贬,皇上便打算让叶美人提一提份位,成为叶昭仪。” 皇后盯着应采媚的脸,见她只微微一怔,便皱眉垂下头,这才满意地笑笑:“提份位也没什么,本只听说这叶美人与应昭仪是旧识,便提前跟你说说。” 什么旧识,有旧仇还差不多…… 应采媚就知道,皇后说这些话肯定没安好心,有意无意地挑拨她和叶美人之间的关系。这是想借她的手,好压制住叶美人了? 不过最近叶美人侍寝的次数确实不少,自从珍昭仪被贬后,更是增加了好几天,难为皇后不爽了。 以前昨夜皇后寿辰,原本是兴高采烈的事,皇帝又在仁明殿过夜,偏偏他却提出让另外一个嫔妃提份位,估计皇后当时都要气疯了,还得装贤淑,憋着一肚子火,可惜却要对着皇帝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应采媚一点都不想搀和到这里面去,不过叶美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 “皇后娘娘,有件事妾不说出来便心里难安。” 她答非所问,皇后蹙起眉,手帕一挥:“说吧,本听着。” “当时在御花园,远远看到雨亭里的一男一女。因有外臣男子在,妾便匆匆离开了,只约莫看出两人是谁,心慌意乱,便没有及时向皇后娘娘回禀。” 应采媚说罢,两眼含泪立刻跪在地上:“妾辜负了皇后娘娘,连日来寝食难安,这便向娘娘请罪。” 皇后眼皮一跳,笑着安慰道:“应妹妹莫怕,任是谁在后见着外臣,也必定会惊惶的。来人,还不扶着妹妹起来?” 身边的大女连忙扶起应采媚,后者又含泪谢恩,这才坐下。 被应采媚这一打岔,皇后却不好继续先前的话题,面露倦意,打发她走了。 不知该说应昭仪傻呢,还是太聪明了。 既不喜欢与其他嫔妃来往甚密,也不爱招惹是非,偏偏一副无辜惊惶的样子,十足的软弱可欺,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最多的,或许是听话了,懂事了,却比以前更胆小了。 皇后沉吟片刻,挥退了殿内的女,低声轻问:“嬷嬷,你怎么看?” 嬷嬷与她想得差不多,这应昭仪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壁,就算皇后极力在身后推着,也害怕得不敢向前迈步:“这应昭仪未免太小心怯弱了,完全不像能做大事的。不过这也好,不像珍昭仪那般心大的,极好拿捏。” “虽说如此,但皇上的态度很奇怪。”皇后皱起眉头,多年夫妻,感觉到皇帝对应昭仪既不厌烦,却也没多宠爱。偶尔去一回,也不过夜,让她也不著皇上的心思。 “只要应昭仪未曾被皇上厌弃,这就是一颗好棋。”嬷嬷凑近,小声提醒。 皇后恍然,其实应昭仪乖巧听话,又不至于让皇帝厌弃,其他的又何必较真? 她拍了拍嬷嬷的手背,微微笑开了:“嬷嬷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 应采媚回到怡春殿,才想起她一打岔,虽然含混过去了,却只听到了叶美人要提份位的事,另外一件又是什么? 她想了想,反正最近吸不到阳气,练功也就事倍功半,倒不如歇息一下算了,招来青梅,细细吩咐:“你去打听一下,除了叶美人要晋位之外,其他嫔妃可有什么大事?” 白梅诧异了,急急地问:“主子,叶美人怎么突然就晋位了?” 青梅倒是淡定,看皇帝去叶美人寝殿的次数,之前隐隐就要超过珍昭仪的倾向,如今珍昭仪一贬,受益的便是这位叶美人了。 她瞥了眼自家主子,见应昭仪脸上没有愤恨和嫉妒的神色,与以往大不相同,不知为何心底吁了口气。 毕竟皇帝虽俊美又魅力不凡,却并非良人。以前主子就是一颗芳心落在皇帝身上,才会容不下其他妃嫔,落得那般凄惨的境地。 如今,青梅只盼着应昭仪老老实实的,却又害怕主子太老实,让底下的奴才受欺负或遭殃…… 应采媚好笑,点了点白梅的鼻子:“后嫔妃晋位,这有什么稀奇的?” 后的女人,要么往上爬,要么被踩下去,只得这两条路了。 若说叶美人是前者的话,那么珍昭仪就是后者了。 白梅担心的是,走了一个珍昭仪,却又来了一个叶昭仪来争宠,主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呢? 每月皇帝侍寝的天数是有限的,去掉皇后和贞妃的,剩下的天数无几,如今都便宜了叶昭仪,让白梅如果乐意? 应采媚冷不丁捏着白梅的小巧的鼻子,笑了:“莫要想太多了,皇上的心思并不是你我能猜得了的。” 珍昭仪是个没脑子的,换上一个聪明的叶昭仪,加上皇后和贞妃,这场大戏是越来越彩了。 就不知道,皇帝布下这场棋局,究竟意欲何为? “主子,翠才人来见。”青梅进来时,表情有些古怪。 应采媚一愣,她印象中并没有翠才人这个人。按理说,自己把后所有嫔妃的生平都背得一清二楚,怎会漏了此人? “这是谁?怎么我没听说过的?” 白梅心直口快,撇了撇嘴,脆生生地答了:“回主子,那翠才人,便是珍昭仪以前身边的大女,翡翠。” 应采媚恍然,她对这人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珍昭仪身边的奴才都被血洗了,却独独留下这大女,手段还真不一般。 她隐约猜出了什么,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浅笑:“既然她来了,那就见一见。我也想知道,这大女究竟用什么法子,然逃过一劫,还当上了后的主子。” 白梅最讨厌叛主求荣的小人了,珍昭仪被打入冷,身边的奴才被封口杀了个干净,却只有这人活着,还当上了后的主子,真是厚颜无耻。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出卖以前的主子,竟然还敢上门来炫耀吗? “妹妹见过应姐姐,姐姐的气色看着越发好了。”以前的翡翠,如今的翠才人恭敬地行礼后,一张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不停说着好话,却又不至于过于刻意,听着舒服又动听。 可惜应采媚在师门里被掌门捧在手心里,不仅是入室弟子,又是大美人,无数男人前仆后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好话听得多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妹妹坐吧,几天没见,没想到妹妹已经是才人了,姐姐真得好好恭喜妹妹。”应采媚绕口令一样把妹妹挂在嘴边,姐妹情深谁不会装,她也有些看不惯这女出卖珍昭仪的举动。 就算珍昭仪再令人讨厌,也只是太笨,总比叛主的翡翠来得好。 这种小人,要是在应采媚身边,她早就把翡翠千刀万剐了,又如何能让这小小的女与自己平起平坐? 翡翠笑容一僵,她知道应昭仪和珍昭仪一向不对头,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虽说皇上下了封口令,后无人提及她曾是珍昭仪身边大女的事。可是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总是让翡翠浑身不舒服。 但是翡翠从来都相信,后弱强食,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不择手段去抢过来。要不然就会像珍昭仪那样,被踩到了泥里,再也无法翻身。 翡翠低下头,很快再抬起小脸,却是满面泪痕:“应姐姐,以前是妹妹不懂事,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妹。” 想要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全部忘记吗? 应采媚失笑,这翡翠倒是个妙人。 看来,珍昭仪落马,翡翠肯定出了不少力,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卖她一个心愿,坐上主子的位置。 但是要坐多久,就得靠翡翠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应采媚想,若她是皇帝,一个曾经为了达到目的就背叛主子的女,也喜欢不到哪里去。 就算做了后的主子,皇帝却不一定非要宠幸她,端看皇帝的……目的了。 应采媚懒得跟翠才人寒暄,看着就碍眼,找了个理由便打发她走了。 只是她托着下巴,颇为苦恼。 而今上有皇后压着,旁边有叶昭仪虎视眈眈,后面却跟着一个催命的翠才人,想要脱颖而出,分得几天侍寝的机会,却是难上加难了。 强敌,环绕在线阅读 强敌,环绕 - 雨亭,相会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雨亭,相会 第二十一章雨亭,相会 应采媚夜里沐浴完,正要安寝,却听青梅来禀,说是翠才人派人来请。 她奇怪了,翠才人刚晋位做妃嫔,今晚按理说皇帝是会过去的,怎么会这个时辰却派人来叫自己? 青梅也是一脸担心,那翠才人不会白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算晚上来陷害主子吧。 “没事,我们就去瞧一瞧。”应采媚身负武艺,胆子够大,直接让白梅伺候着换上一身粉色的衣裙,便前去赴约了。 留下白梅在寝殿,青梅紧紧跟在应采媚身后,死死盯着前面带路的太监,就怕自家主子吃亏了。 等走得远了,青梅立刻发现不对劲了,小声提醒:“主子,这走的不是去翠才人寝的路。” 她白天打探过了,翠才人被分在西边的寝,比以前的桃源殿还偏远冷清,显然不得帝心,皇后也喜得落井下石,远远打发掉这个女。 应采媚算是看出来了,前面带路的太监走路不紧不慢,却似是脚下生风,一看就是身怀武功,还是个高手。 师傅说皇大内里高手如云,看来不是胡诌吓她的。当下,应采媚更是打醒十二分神。 只是当那太监领着她们走进御花园时,应采媚满脸狐疑,也是不解,青梅却是更紧张了。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应采媚等人踏进雨亭时,衣裙已经衫了一半,薄薄地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可是应采媚还来不及整理,余光瞥见亭子里安坐的一小片明黄身影,立刻扯着青梅跪下:“妾拜见皇上。” 她没想到大晚上的,皇帝没去翠才人那里,然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月? “起来吧,”霍景睿挥挥手,太监带着青梅退下了。 看见是皇上,青梅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施施然跟着太监走得远远的,免得扰了主子的好事。 应采媚被皇帝扶着起来,在他身边落座,从头到尾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小样,嘴角却悄悄勾起。 很好,她还没去找皇帝,皇帝倒是送上门来了。 “爱妃吓着了吗?说是翠才人请你,却变成了朕?”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柔荑,轻轻笑开了。 “妾倒是没多想,白天翠妹妹到怡春殿来了,晚上又派人来请,妾估着是有紧要事,便过来了。”应采媚当然不会说,她本不怕翡翠耍花招。也幸好她过来了,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皇上呢。 “爱妃十分胆大,不过下次别如此心了。”皇帝难得提点了她一句,又说:“那人是朕的心腹,下次不管他说是谁请的,你只管跟着过来就是了。” 应采媚微微抬起眼,所以皇帝是幽会幽上瘾了,合着想以后派人时不时偷偷把她叫出来? 她眨巴着眼,自己不至于那么见不得人,让皇帝要偷偷地找机会来见面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几个太监却身手灵敏地把幕帘挂上,正好挡住了外面飘进的细雨和凉风,让亭子里温暖如殿内。 霍景睿倒了一杯酒,递到应采媚的嘴边:“这是刚进贡的凛酒,爱妃来尝一尝?” 她伸手要接过,却别皇帝躲开了,也就知趣地凑过去,双唇叼着酒杯喝了一口。 火辣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比应采媚入前喝的烧刀子还要来得带劲。自从进后,她再也没喝过这般爽快的酒了。 后的酒水,不是桂花酒就是桃花酿,虽说都是极品,味道上乘,却总是缺了些味道,柔柔弱弱的就像是里的嫔妃,哪里像江湖儿女那般豪爽直率? “这酒味道如何?”皇帝把剩下的酒继续喂了,这才开口问。 应采媚意犹未尽,舌尖在唇瓣上一舔:“回皇上,这酒刚入口满是辛辣凛冽,过后却是带着不一般的甘甜,实在是名符其实的凛酒。” “没想到爱妃的酒量如此之好,还懂得品酒。”霍景睿把酒杯放下,淡淡地说:“朕怎么记得,爱妃刚入的时候,三杯桂花酒下去,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应采媚眼皮一跳,只笑了笑:“当初刚入时要面见各位贵人,妾难免局促不安,晚上也没吃一口饭菜,这不三杯小酒下肚就醉得找不到北了,让皇上见笑了。” 原本的应美人酒量确实不好,难为皇帝还记得,看来她得小心行事了。 “这倒是,如今的爱妃倒是比一年前要有趣得多了。”霍景睿薄唇一勾,忽然凑了过来:“朕也想尝尝这凛酒是什么味道……” 应采媚正想抬手替皇帝倒酒,瞥见他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果然,霍景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便俯身吻了过来。 先是在应采媚的唇瓣上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攫取着那甜丝丝的蜜汁和香醇的美酒。 半晌,等两人略略退开时,应采媚已是双颊绯红,唇瓣红艳湿润,在灯下透着淡淡的粉色,被霍景睿紧紧禁锢在怀里。 “果真是好酒……”他舔了舔下唇,对着应采媚似笑非笑地说道。 应采媚倒是没急着吸阳气,这男人的吻功不错,令人有些沉醉。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让皇帝在情动时再吸纳阳气,必定事半功倍。 “皇上,妾敬你一杯。”她斟满一杯酒,却没端到皇上的嘴边,反倒自己低头抿了一口,酡红着脸仰起头凑近了几分。 霍景睿会意,面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分明是欢喜应采媚的识趣。 他俯身含住应采媚的唇,一点点地接着她哺过来的美酒,却又慢慢推了回去。到头来,一口酒尽数又落入应采媚的肚子里。 这下,应采媚不仅双颊绯红,连双眼都湿漉漉的,沾满了迷离的水色,微微一抬,波光流转间尽是妩媚惑人。 “皇上,妾要醉了……”这酒够烈,却不至于让应采媚两杯就倒下。想当初,她喝下两大坛烧刀子也面不改色。如今倒也不敢过于离开,让皇帝生疑,便把酒气推到面上,露出几分醉色。 “朕喜欢一出‘贵妃醉酒’,如今想来,那贵妃又怎比得上爱妃半分?”皇帝倒是没再继续灌她烈酒,抱着应采媚坐在他的腿上。 应采媚顺势依着霍景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乖顺地垂眸,似是等着对方的动作,任由他予取予求。 皇帝一笑,大掌在应采媚的腰带上一扯,眨眼间便碎成了一片片,飘落在地上。 应采媚一怔,不是因为霍景睿鲁奔放的动作,而是他然有不错的内力,她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要是如此,她吸食阳气更要小心一点了…… 腰带一断,皇帝伸手轻轻一扯,应采媚挂在肩头的衣衫便一件件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 因是刚沐浴后便出来的,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瓣芬芳,皇帝凑过去在应采媚颈侧嗅了嗅,芬香扑鼻,尤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只觉浑身都渐渐热了起来。 应采媚也不甘示弱,小手灵巧,很快便解开了皇帝的腰带。 霍景睿能撕,她却是不能的。这明黄的带子若是破了一点,都是要脑袋的事。 尽管皇帝如今对自己还有浓厚的兴趣,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扒开皇上的外袍,应采媚一双小手钻入他的亵衣,在霍景睿结实的膛上游弋,还不忘在敏感处打着圈停留片刻。 感觉到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应采媚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双臂紧紧搂着霍景睿,与皇帝口贴着口,纤腰轻轻一扭,贴在他的耳边轻喃:“皇上——” 明媚娇柔的声调,尾音微微上扬,缠绵动听,是应采媚自创的不传秘技。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这种语气这种声调的。 下一刻,皇帝低笑一声,侧头舔了舔应采媚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让她立刻手脚酥软,险些摔了下去。 “漫漫长夜,爱妃倒是心急。”他一手托着应采媚的臀/部,一手探入她的身后,沿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偶尔在她敏感的腰侧或轻或重地轻抚。 不过片刻间,应采媚低低喘息着,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一头青丝散乱在肩头,只瘫软在皇帝的怀里,忘情得微微扭着腰,口中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霍景睿也是浑身紧绷,被应采媚的低吟声撩拨得通体似是置于火炭中那般灼热。他伸手往下一探,感觉到指尖的滑腻湿润,便轻笑一声:“看来,爱妃已经迫不及待了?”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光潋滟的双眸里满含委屈,引得皇帝又愉悦地笑笑。 话音刚落,皇上忽然褪下亵裤,骤然间趁虚而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让没有防备的应采媚低低地尖叫一声,只觉浓烈的阳气汹涌而入。 应采媚赶紧摆好姿势,贴着皇帝的口,仰头吻上他的唇,三点一线才是吸食阳气最好的法子。 可惜她还来不及欢喜,灼热的阳气前仆后继地涌进丹田,自己没来得及消化,便感觉丹田一痛,然因为吸食不下那浓烈的阳气而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应采媚大惊失色,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退开。 却在下一瞬,剧痛席卷了全身,她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皇帝怀里。 应采媚在晕迷前的一刻,暗恼那不争气的丹田,再一次坏事了。 看来她的伤势一天不好,就别想吃掉皇帝了…… 雨亭,相会在线阅读 雨亭,相会 - 初现,端倪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初现,端倪 第二十二章初现,端倪 应采媚醒来,满脸懊恼之色,一头扎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只是手脚发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便知昨晚丹田伤得重了,心里暗暗叹气。 这一休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了。 “主子终于醒了?”白梅喜极而泣,应采媚忽然倒下,晕迷中被皇帝送回怡春殿,她别提多担心了。 听闻自己不仅是被皇帝打包送回来的,还昏睡了整整一天,应采媚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了。 当时她已是衣裙半掩,几乎是脱光了,皇帝不会就这么把这样的自己一路送回怡春殿来。想到要经过仁明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应采媚一想到后的嫔妃,知道她半夜去勾/搭皇帝,还没吃个饱,却晕了被送回,本就不想再出去见人了。 青梅打发白梅到厨房拿汤药来,跪在榻前小声向应采媚禀报:“主子,太医今早来诊治,说是染了风寒,需得小心休养。” 说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夜皇上只说是在御花园碰见晕倒的主子,派人送会怡春殿,皇后娘娘还派人送来了补品,身边的大女也来探望了一番。” 应采媚挑眉,算是明白了,皇帝然帮忙遮掩了昨夜两人在雨亭中相会的事。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不过,太医真的没发现她的身子与后其他嫔妃不同吗? 不说强健异常,隐隐还有内力自动修复经脉丹田。这股气在应采媚昏迷时,应是自行在体内周转,没道理会察觉不出。 估计是太医想明哲保身,不愿多事,免得惹祸上身,才没有多说,只用染上风寒来搪塞。 就不清楚,皇帝到底信不信了。 应采媚翻了个身,想到皇帝正兴起,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却晕倒了,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青梅想到昨夜她站在数丈之外,静谧的御花园里,应昭仪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尤为清晰。连那带着难耐和隐忍的声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奴婢离得远,看见皇上抱着主子从雨亭里走出来,瞧着面上没有恼怒,倒是不见得生气。” 青梅却不知道,两人的好事还没做到最后,就以应采媚晕倒而哑然而止,还以为主子是因为辛劳过度才晕了的。 应采媚也看出来了,却不暗算告诉青梅。想她堂堂掌门的入室弟子,阅人无数,最后然栽倒在皇帝手上,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让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皇帝真是好定力,这样被打断了也不发怒? 第二天一早,应采媚还是在青梅的搀扶下去仁明殿向皇后请安了。 毕竟怡春殿就在仁明殿隔壁,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她不想被说持宠而娇,让其他嫔妃说闲话。再说了,自己也想弄清楚,那晚和皇帝幽会的事,皇后究竟知不知情。 应采媚踩着点去的,到仁明殿的时候,各位嫔妃也刚刚就座,反倒不显得她突兀了。 而且眼看嫔妃们妒忌愤恨的眼神,像刀子般都通通落在翠才人的身上。只是这翠才人的脸色憔悴,抹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依旧遮掩不住,瞧着人也瘦了一圈,倒是稀奇。 嫔妃们面上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着翠才人。反观后者一声不吭,呆呆地坐着,时间长了,其他人或许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停了嘴。 皇后一直坐在上首微笑听着,不嘴,也不阻止,直到嫔妃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翠才人脸色不太好,可是这两天伺候皇上累着了?虽说你的身子骨还不错,却也要小心为是。” 应采媚一听,便知众人都以为皇帝这两天都是宣召翠才人侍寝,心里越发不满。毕竟这原本就是一个小小女,身份低微,却突然受到圣宠,难免心里不平衡。 她们还真是冤枉翠才人了,说到底第一晚皇帝是在御花园的雨亭和自己相会,第二晚即便在翠才人那里,怕也是没怎么碰她。瞧着翠才人脸色如此不好,就能猜出一二来了。 皇后的意思很明确,翠才人身体底子好,容易怀孕,但是也别太焦急了,弄坏了皇帝的身体。 这话一说,即便意思够隐晦,在场的嫔妃哪个不是人,看向翠才人眼底的愤怒记恨更甚。 皇后这一招,本就是借刀杀人。看来,翠才人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应姐姐请留步,”应采媚刚出了仁明殿,还未走远,便听见身后的翠才人唤她。 “翠妹妹这是有何事?” 翠才人抿着唇,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问了:“前晚听说姐姐晕倒在御花园,恰好皇上经过……不知姐姐可曾看见皇上身边有谁在一起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应采媚眨巴着眼装无辜:“那夜我觉得闷,便到御花园走走,不想最后然晕倒了,醒来若非身边的女说了,还不知道是皇上派人送我回去的。” 她一问三不知,翠才人却不敢继续多问了。要是应采媚好奇,那晚皇帝怎么不去翠才人的寝殿,却在御花园,该怎么回答? 毕竟御花园离她的寝殿,可是隔着老远的…… 不少嫔妃就是因此笑话自己,翠才人袖中捏着丝帕,却忽然听见应采媚挽着她的手臂,扬声说:“听说翠妹妹的刺绣不错,什么时候给姐姐说一说?” 翠才人一怔,这才瞥见附近有一个女正探头探脑看向这边,连忙挤出笑容答了:“姐姐谬赞了,妹妹也就喜欢动动针线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随口寒暄,那边的女不敢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妹妹多谢姐姐了,”要不是应昭仪发现,她们的话被女听了去,胡乱编排,翠才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应昭仪笑笑:“妹妹气了,姐姐也只是不喜这些奴才听墙角罢了。” 说完,她忽然压低声线,在翠才人耳边低语了两句,便带着青梅离开了。 “主子究竟跟翠才人说了什么?”回到怡春殿,青梅小声问了。 应采媚接过白梅递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手,笑了:“没什么,我只是告诉翡翠,离御花园最近的寝殿,正是叶昭仪的沉香殿。” 白梅直赞她厉害,青梅恍然大悟,却又疑惑:“翠才人会听进去吗?” 如此明显的祸水东流,翠才人没道理会不怀疑。 “她正是急躁的时候,即便没全信,却也有些怀疑。”应采媚对她们的心思掌握得十全十,瞧着仁明殿里那群嫔妃的眼神,恨不得把翠才人撕了,就明白皇帝是多么诱/人的香饽饽,她们是拼了命地想要去抢。 后的所有人,都只会是她们的敌人,绝不是朋友。 应采媚开口提点,翠才人就绝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毕竟要是自己遇到了皇上,怎能不缠着这男人到她的寝殿里去? 她仔细问过青梅了,皇帝派人送自己回来,的确只是“送”,不过一刻钟便离开了,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实。就不知道皇帝究竟怎么隐瞒,两人在御花园雨亭里的旖旎之事了。 如今最紧要的,便是恢复丹田,要不然连丁点的阳气都吸食不了。 应采媚叹了口气,把祸端扔到叶昭仪那里,暂时麻烦是不会上门了,她也能清净几天。 打发白梅青梅走了,应采媚盘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 幸好丹田损伤不大,渐渐在恢复,倒是了却她一桩心事。 应采媚入定时,仍旧耳目清明,忽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在靠近,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抓头底下的匕首便一跃而去。 对方轻易闪开,反过来抓住应采媚的手腕,眨眼间就把匕首抢了去。 应采媚震惊异常,她的身手说不上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竟然有人徒手就制服了自己,让人如何能不惊惧? 她宁可舍弃这只手臂,也绝不能被人生擒! 应采媚咬咬牙,不理会脉门落在对方掌心,左手捏着几银针一洒。 对方轻巧避开,捏着她的右手一拽,应采媚跌入对方的怀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绝不会认错,这是龙涎香! 应采媚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即便是漆黑中,依旧能一眼就认出是皇帝,不由蹙起眉头。 糟糕,皇帝怎么会这时候闯入她的寝殿,还独自一人,无声无息的? 还是说,霍景睿对自己起了疑心,才会前来夜探一番? 最麻烦的是,原本的应美人本不懂武艺。刚才应采媚使出的招数,却极为熟练,一看就是江湖老手。这回,她真是不打自招了。 应采媚的脸色一变再变,却听见皇帝突然轻笑一声,拉着她便在床榻上坐下:“爱妃的这身武艺不错,朕险些招架不住。这把匕首,不该在寝殿里的。至于银针,爱妃还是用来绣花得好。” 没想到皇帝然还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一点不像让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捉拿自己去天牢的样子,不由纳闷了。 反正已经暴露了,应采媚也懒得跟皇帝做戏,一把抽回手,退开了几分:“皇上,你深夜前来,不会只想跟我讨论匕首和银针的问题吧?” 她半天没等到皇帝的回复,抬起头来,却见霍景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嘴角噙着一分浅笑:“比起之前的娇柔作态,朕更喜欢爱妃这个样子。” 应采媚眼皮一跳,别说得自己跟他很熟的样子! “皇上,明人不说暗语,要杀要剐随便你,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她算是豁出去了,江湖人认赌服输,既然入,原本就有觉悟了,如今也不会惺惺作态去求皇帝饶命。 “爱妃说什么呢,莫不是睡糊涂了?”霍景睿长臂一伸,将应采媚再度揽入怀里,薄唇在她粉色的耳垂上一扫:“爱妃比以前的应美人有趣多了,朕怎舍得罚你?” 应采媚皱眉,皇帝然愿意帮她继续遮掩隐瞒,究竟有什么目的? 初现,端倪在线阅读 初现,端倪 - 你来,我往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你来,我往 第二十三章你来,我往 反正两人撕开了那层遮遮掩掩的面纱,应采媚也懒得跟皇帝虚以委蛇,伸手搭上霍景睿的肩头,微微笑着,红唇一张:“皇上豁免了妾的罪,是想我替你做什么来交换?” 皇帝抬起手,覆上她搭在肩膀的柔荑,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应采媚指缝里的银针,淡淡笑开了:“爱妃不必担心,只是一些举手之劳的事而已,不会让你为难的。” “哦,皇上说来听听?”一招未成,应采媚懒洋洋地收回手,似乎刚才想用银针刺入皇帝后颈的人并不是她。 “朕想让爱妃动动嘴皮子,莫让后的妃嫔们有机会联手了。”霍景睿凑近了一分,却依旧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里轻轻摩挲。 应采媚垂下眼帘,心里明白皇帝的意思。 选秀在即,到时候加上皇后的表妹,后便有三位同族了。其中两位,太后和皇后还是掌握了实权的,不知道这位表妹如何,这后基本上都是她们的天下了,霍景睿又如何会不担心? 只是这种麻烦事,谁说一定要她来办? 应采媚心不甘情不愿,她进只为了掩饰行踪,再慢慢疗伤,若是成了出头鸟,又如何能安然生活在后里? 得罪太后和皇后,更不是她能够全身而退的。 再说,应采媚帮皇帝办事,皇帝说不准到最后却会舍弃掉她这个棋子。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一样是死,她更情愿如今便做一个了断,总好过被人利用后甩到一边,踩到泥里去。 “皇上,我为何要帮你?” “你的丹田受损,怕是之前受了重伤。要尽快恢复,有麒麟珠便会事半功倍。”霍景睿凑近了几分,贴在应采媚的耳边,轻轻笑了:“恰好,中近日进献的贡品里,就有一颗极品麒麟珠。” 她皱起眉头,虽说不喜皇帝的利诱,却不得不说,麒麟珠对自己的吸引力确实够大。 麒麟珠,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应采媚不但能尽早痊愈,还能把麒麟珠送给师傅……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却不觉得皇帝真会替自己着想:“皇帝究竟想妾怎么做?妾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怕是要辜负皇上的一片期望了。” 应采媚无辜地眨巴着眼,谁让霍景睿昨晚忽然硬闯,使得她丹田受损,近日连内力都不能用了,要自保已是难了,若叫自己去刺杀太后和皇后,还真是有心无力。 皇帝却是又笑了,一双黑眸褶褶生辉,闪过一丝流光,更衬得容貌俊秀,唇角微微勾起,似是看出了应采媚心底的顾虑:“放心,危险的事,朕还舍不得爱妃去做。” 霍景睿的指尖在应采媚的唇瓣上一擦而过,留下一丝残留的暖意,暧昧而勾/人:“爱妃只要让她们之间出现一丁点的裂缝,便已经足够了。” 应采媚挑眉,所以是想她变成一颗石头,好搅和后如今表面还算平静的湖水了? “这件事,皇上不可能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来办。”她就不信,皇帝手头上会没有人来做,却偏偏叫自己去涉险? 霍景睿摇头,看着应采媚目光灼灼:“后嫔妃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唯独爱妃最让朕放心。” 原来是因为她背后没有人,应将军已战死,应家其他人官品太低,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皇帝不用担心某一天会有前朝重臣从后背捅他一刀。 “皇上是要看见她们反目成仇后,我才能得到麒麟珠?”应采媚想了想,却不得不补充一句:“希望皇上说话算数,也别让妾还没成功,便像应美人那般香消玉殒了。” 霍景睿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眯起了双眸:“爱妃放心,每隔十日,朕便把麒麟珠送来一晚,如何?” “一言为定!”应采媚抬眸一笑,十日一次,也不过一月有余她便能痊愈。 看来皇帝够心急,这件事需要在一月内解决。 不过三人虽说是同族,但是人心总是自私的,应采媚就不信,她们真如表面上那般相敬相亲。 不过几日,由皇后主持的选秀便开始了。 应采媚这才明白,为何皇帝会执意让皇后来主持这一次的选秀,瞧瞧太后的脸色,虽说面上笑着,眼底的冷意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皇帝早就受够了太后屡次手他的事,让皇后接手选秀,算是架空太后的第一步。 至于其他的,便要看应采媚了。 原本以应采媚的品格,是不可能参与选秀的。可惜贞妃又缠绵病榻,珍昭仪被打入冷,中间再没多少品格高的嫔妃,索便宜了叶昭仪和应采媚。 “应姐姐,今年选秀的大家闺秀,比往年还要多,瞧着一个个容貌秀丽,过几天里怕是要热闹了。”叶昭仪拿着帕子掩嘴,低低笑着。 应采媚扫向场下的秀女,确实一个比一个漂亮。看着皇后闪烁的眼神,笑得如此勉强,便知道心里肯定不好受了。 她接过青梅递来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 可是再不好受,以后只会有更多漂亮的女孩进入这深中,成为一个个美丽风景。 不过,如今这些,又怎能比得上应采媚送皇后的大礼? “叶妹妹,听说皇后娘娘的表妹今儿也入,是哪一位?”应采媚没有接过叶昭仪的话头,淡淡问起,眼底带着一丝好奇。 不知道那位新入的皇后表妹,又会是怎样一个女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应采媚心里琢磨着,要离间同族的三个女人,就要对她们了若指掌。 叶昭仪眼神微闪,倒是很干脆地告诉了应采媚:“瞧着前面第一排中间的高挑美人,便是皇后娘娘的表妹了。” 还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像皇后的端庄贤淑,不像贞妃的柔弱怜人,不像叶昭仪的娇俏可人,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一双美目微挑妩媚,身姿动人,玉手芊芊,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谁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个皇后的表妹,却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了。 应采媚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如此尤物,皇帝又怎能不宠爱?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光是让皇帝多宣召皇后表妹侍寝几次,皇后定然心里不痛快,必定给表妹小鞋穿,太后也会为皇后而不满。 假以时日,皇后和这位表妹会离心,只是太后为了家族,肯定会把皇后表妹捧起来,这便有些不好办了。 “真是个标致的人儿,不愧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应采媚的声音不小,不动声色地恭维,让上首的皇后听得一清二楚,嘴边的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真。 也是,就算再漂亮,不过是她的表妹而已。 后中的事是皇后说了算,如今皇上让她主持选秀,足见皇帝对她的信任,太后也是时候休息了。 只是太后在中积威已深,还是动了手脚,要不然表妹怎么会站在最显眼的位置? 几轮下来,不用说皇后的表妹果然留下了。 一入殿,第一眼便让皇上看见了,似是被她的美貌闪了眼,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民女婉茹。”皇后的表妹羞红了双颊,盈盈下拜。 “婉茹,真是好名字。以后,你便是朕的婉昭仪了。”皇帝金口玉言,皇后来不及阻止,表妹就成为了婉昭仪。 即便是应将军的独女入,也不过是区区的美人,这表妹却被皇帝一口定为昭仪,可见心底有多欢喜。 皇后袖中的丝帕几乎要扭烂,却只能笑着接受了这个尘埃落定的结果。 应采媚心里好笑,皇帝下手得够快,让皇后来不及阻止,倒是让太后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婉昭仪新鲜出炉,一连五天侍寝,惹得后的嫔妃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应采媚去仁明殿请安,都能看出皇后脸色的憔悴和眼底的愤恨。 她依旧每日在相同的时辰踩着点来请安,低眉顺眼又举止恭敬,倒是让皇后看得顺眼了不少。 如此一来,应昭仪规矩乖巧的印象,才会牢牢刻入皇后的心里。以后不管说什么,她的话皇后也会信上几分了。 应采媚从不做多余之事,一段时日来的举动,果真令皇后对她和蔼悦色了不少。 “皇后娘娘,妾亲手煲了人参**汤,给娘娘补补身子。娘娘为后劳,妾却是无能的,只能做些补汤孝敬娘娘了。” 她的一番话,既明示了皇后在后举足轻重的地位,又表明了孝敬顺从之心,听得皇后心里大悦。 “你是个有心的,待会便到后殿尝尝点心。”皇后提出邀请,应采媚自然欢天喜地应下了。 这可是上眼药的好机会,她怎能错失? “皇后娘娘,这婉昭仪刚入,便一连侍寝五天,倒是快与娘娘的天数相等了,实在没把娘娘放在眼里。”应采媚开门见山便说,丝毫没有一点婉转。 嬷嬷皱起眉,怒斥道:“胡说什么,那是娘娘的表妹,应昭仪的意思,是说娘娘不能容人了?” 传出去,别说太后不高兴,连皇帝都要是得罪的。 应采媚连忙跪下,双眼含泪:“冤枉啊娘娘,妾只是一心为娘娘着想。” 皇后没让她起来,眼底透着冷意,淡淡地问:“那依你之见,本该怎么做?” 应采媚连忙答了:“这中,皇上最宠爱的便是皇后娘娘,其次才是贞妃。皇后娘娘深明大义,自是不会争宠让皇上徒增烦恼。只是这贞妃病了,叶昭仪却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皇后一听,倒是诧异。还以为应采媚急急跑来后殿大放厥词,是想让自己抬举她,好在皇帝面前多露脸,谁知然举荐其他人。 如此一来,皇后倒是相信应昭仪是真心替她着想了。 “起来吧,”应昭仪在后中没有依靠,族里也没靠山,只能依赖自己存活,看着就是懦弱的,连话也说得如此直白,瞧着脑子没比以前灵光多少,倒是让皇后安心了许多。 “谢娘娘,”应采媚依旧低着头,不再多言,仿佛只等皇后定夺。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皇后不可能去跟婉昭仪争宠,一来太掉价,二来摆明是跟太后作对,三来也怕惹皇帝不高兴。 这时候,皇后肯定不会让贞妃分一杯羹。贞妃再往上爬,便是皇贵妃了,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即便病歪歪的不一定能诞下子嗣,若是抱了谁的孩子去养,便是最大的威胁了。 到时候,那不是拿起砖头砸自己的脚? 品级低的,除了应昭仪便只有叶昭仪和翠才人了。翠才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曾经叛主,也不见得被皇帝喜欢。 应昭仪过于懦弱,皇上以前也冷着,如今也见不得有多宠爱。 选来选去,还是叶昭仪最为适合。不仅深得皇帝喜欢,品级够低,最要紧的是与贞妃的惺惺作态有三四分想象。 皇后看着便不喜,但是能让叶昭仪去恶心贞妃,她却是乐意的。 一想到贞妃病歪歪的,却听说跟她有几分想象的叶昭仪得了帝宠,估计要急怒攻心,还得多病几天。 皇后巴不得贞妃一病不起,自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身后的嬷嬷看见应昭仪走远,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主子,这应昭仪实在太奇怪了,会不会是陷阱?” 哪个嫔妃不是为了能挽留住皇帝的心,而使出浑身解数的。偏偏这个应昭仪反其道而行,不仅为皇后出谋划策,还找机会让别的嫔妃去邀宠。 皇后却挥挥手,不以为然:“应昭仪在中如履薄冰,只能依靠本,哪敢有别的心思?” 嬷嬷眉头一松,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应采媚回到怡春殿后眉梢间尽是笑意,眼看后的女人互相撕咬,还把自己最讨厌的叶昭仪搅进去,她就满心的愉悦。 泡在热汤里解着乏,应采媚趴在浴桶边上,舒服得直哼哼。 只是在看见某个熟悉的梁上君子又从窗户跳了进来时,她就不痛快了。 这还没够十天,皇帝怎么又来了? 你来,我往在线阅读 你来,我往 - 看戏,入戏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看戏,入戏 第二十四章看戏,入戏 应采媚飞快地抓过手边的白纱掩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可是白纱一沾水,反倒若隐若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眼瞅着皇帝饶有兴致地走近,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不悦地蹙眉:“皇上,非礼勿视。” 皇帝勾唇一笑:“朕的爱妃,怎么就不能看了?” 真够无耻的!应采媚瞪了他一眼,直接下逐令了:“夜深了,皇上若是无事,便回去就寝吧。” “爱妃做得不错,朕还想提前把麒麟珠提早送来,看样子爱妃并不需要了?”霍景睿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后,一颗金中带红的珠子在里面,险些闪花了应采媚的双眼。 一瞧便知是最上等的麒麟珠,这个男人倒是信守承诺,比她想象中还要上道。 应采媚伸手要拿,皇帝却避了避:“皇上不是说给我的,怎么如今又反悔了?” “朕特地送过来,爱妃难道就不该有所表示?”霍景睿唇边的笑意加深,把麒麟珠在掌心里随意把玩着。 应采媚看得心惊胆战,就怕皇帝一不留神把麒麟珠给摔地上坏了:“皇上要求的事,妾已经看着办了。” 言下之意,她都好好办事了,怎么就拿不得那麒麟珠了? “那么答应朕一件事,麒麟珠就送给爱妃如何?”皇帝不慌不忙地开口,应采媚皱了皱眉。 “皇上说说看?”霍景睿突然改变主意,甚至要把麒麟珠送她,自觉这里面肯定有陷阱。 “不是多难的事,等爱妃身体痊愈后,朕想让你答应留在中一年。”皇帝把麒麟珠重新收入怀中,走至浴桶前,掌心拂过应采媚的后颈,沿着湿漉漉的脊背渐渐滑下:“爱妃意下如何?” “为什么要我继续呆在皇一年?”应采媚不明白,她留在皇,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以后爱妃便会明白了,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皇帝带着蛊惑的声线就在耳边,应采媚撇嘴,她相信这男人才怪! 要求一个接着一个,难道觉得她是好欺负的? 也不管前的白纱落下,应采媚迅速伸手擒住皇帝,一银针贴在他的颈侧,一手探入他的怀里索。 奇怪,刚才这男人不是把麒麟珠放进来了,怎么找不着? 霍景睿的视线在浴桶的美人身上一扫,虽说那夜在雨亭里看过,却是在昏暗的夜色下,朦朦胧胧的。如今在烛光下,白/皙的皮肤被热水泡得似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更是曼妙动人。 他毫不在意颈侧的银针,以及在自己前来去的柔荑,反倒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应采媚鲁地扒掉皇帝的外袍和亵衣,终于在他的腰侧找到了那颗麒麟珠,抿唇一笑:“别乱动,我的银针渗了毒,要是不小心刺破了皇上的脖子……” 其实她巴不得将皇帝用银针戳成筛子,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一次次挖了陷阱让自己去跳,真让人恨得咬牙。反正如今有麒麟珠在手,丹田恢复指日可待。至于阳气,虽说皇帝的是极品,如今也不得不舍弃了。 跟他合作,简直与虎谋皮,想要霍景睿的阳气,估计得被他算计得剥掉一层皮! “爱妃说笑了,朕在此处倒下,你又如何逃得了干系?”霍景睿无辜地笑笑,仿佛对她的银针丝毫不在意。 要是皇帝死在怡春殿,尚未恢复武功的应采媚也逃不出去。双拳难敌万手,只怕也要给皇帝陪葬的。 应采媚不情愿地收回银针,反正有麒麟珠在手,她很快就能逃出皇,不用再跟这个可恶的男人周旋。 “麒麟珠我收下了,皇上请回吧。”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这个男人呆在一个房间,免得又被算计去! “爱妃还没答应朕的要求,便把麒麟珠拿走了?”霍景睿似是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个木匣,里面是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 应采媚诡异的视线在皇帝的下半身飘过,那木匣子没在上衣发现,难道都藏在下面了? 该死的,刚才就该连皇帝的裤子也扒掉的! “一年不可能,”师傅还在外等着她呢,应采媚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皇里再呆上一年。 “那就半年,爱妃愿意,这颗麒麟珠就送给你。”霍景睿晃了晃手中的木匣,应采媚咬牙切齿地点头。 反正痊愈后,她用轻功溜出皇,外面天高皇帝远,霍景睿奈何得了自己吗? 皇帝干脆地把木匣递给应采媚,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也不顾前襟被热水打湿,低头便吻上她的唇瓣。 应采媚撇开脸一避,开玩笑,她的身体许久没有吸食阳气,早就迫不及待了,皇帝一靠近,丹田又尚未好,阳气涌入,自己估计伤得更重。 皇帝只吻了吻她的唇角,便在应采媚的双峰之间落下一枚红色的印记,笑眯眯地说:“那么朕与爱妃约定好了,爱妃莫要让朕失望了。” 他然在那个位置留下痕迹,应采媚已经好几天没被宣召侍寝,要是被青梅白梅看见了,自己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要是两个女胆小了,还以为她去找侍卫偷情,这才留下印记的…… 皇帝转眼就跃出窗口,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推门声随之响起,传来白梅询问的声音:“主子,可是要加些热水?” “不用,进来伺候我起来吧。”应采媚靠在浴桶边上,热水已经有些凉了,她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自己再留中半年,还是说这半年里,霍景睿还缺少一枚可用的棋子? 反正麒麟珠在手,这事是应采媚说了算的。 白梅进来扶着应采媚起身,不经意瞥见她口粉色的印记,不由脸色微白,慌乱地低下头,却是一声不吭。 应采媚心底满意地点头,不该问的不问,白梅虽被青梅保护得太好,幸好还是个乖巧聪慧的。 仁明殿设宴,皇后在旁,婉昭仪和叶昭仪在皇帝身后伺候,三美环绕,霍景睿倒是左拥右抱,落在温柔乡里也不怕淹死他? 应采媚在下首默默喝着酒,皇后果然还是把叶昭仪提上来了。 贞妃起初也进来走了一转,面无血色,一脸病容,看见上首的叶昭仪,不由悄悄瞪了皇后一眼,在女的搀扶下踉跄着回去了。 皇后最近噙着笑,想到贞妃摇摇欲坠的脸色,不知心底有多痛快。 这个多年的对手,终于快要油尽灯枯,她也能宽心一些。 只是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皇后瞥了眼婉昭仪美艳的脸上挂着温婉勾人的笑容,慢慢垂下眼。 表妹也就这段时日能风光一阵,等她拿到太后手中所有的权力,便是婉昭仪欲哭无泪的时候了…… 最后宴席结束,皇帝携着叶昭仪远去,婉昭仪铁青的脸,恨不得撕到叶昭仪面上得意的笑容。这个娇柔做作的女人,竟然横一手抢了她的风头,让人如何能不恨? 应采媚在下首看得津津有味,后女子之间的矛盾,无非集中在皇帝身上。可惜香饽饽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嘴却太多了,怎能不互相撕咬一番好抢先啃上一口? 叶昭仪连续侍寝了三天,却染了风寒倒下了。 这侍寝的名额空了出来,恰好皇帝去给太后请安时遇到恰好出现的婉昭仪,于是两人眉来眼去又勾/搭上了,皇后气得要命,心底对太后自是更加愤恨不提。 应采媚倒是觉得太后实在不容易,之前要给侄女拉皮条,后来得给表侄女拉皮条,可惜皇上只有一个,要不然太后估计恨不得让皇帝夜夜把两人都收了。 皇帝在两个女人之间转悠,应采媚却是清闲。每晚抱着麒麟珠修炼,果真事半功倍,丹田的恢复情况十分可喜。 最郁闷的是,白天被人彻底缠上了。 白梅苦着脸来禀报,说翠才人又来登门拜访了,应采媚懒懒得摆手示意她知道了。 翠才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往怡春殿里跑。估计以为应昭仪和她一样不受宠,一个月没得几天侍寝的机会,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日日过来寻安慰。 可怜应采媚每天请安,都要顶着皇后古怪的眼神。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要跟翠才人联手对付谁呢。 应采媚叹气,她还真是冤,要找人联手,又怎么会找那个两面三刀的翠才人? 青梅打发不掉翠才人,只得让她进来了,不过这次总算带来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应姐姐,听说贞妃又病了,还病得不轻。” 应采媚不在意地笑笑:“贞妃娘娘身子骨向来不好,有太医盯着,很快便能痊愈了。” 她瞧着贞妃爽歪歪的样子,也是熬不过三五年的。即使皇里有大批的极品补药,贞妃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 翠才人凑过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应姐姐错了,贞妃这回病得太重,太医说是要救不回来了。” 然这么严重?明明上回遇着,少说一两年是能撑过去的。那中气十足呵斥她的样,应采媚还记得一清二楚。 瞥见她怀疑的眼神,翠才人眨巴着眼,得意地笑了:“太医院首的药童不小心说漏了嘴,还能有错?” 应采媚看向翠才人的眼神变成同情了,说漏嘴,谁会相信?看怕是翠才人想死得早,去找人打听了。 贞妃一去,位子一空,除了皇后,其他人不就都有机会了? 应采媚没想到翠才人然打得这个主意,兴趣缺缺地寒暄几句,便打发她走了。 “以后翠才人过来,无论如何给我拦着,就说我不舒服,别传了病气给她。”她交代青梅白梅,实在不愿再跟快死的翠才人打交道,免得受了池鱼之殃。 “是,主子。”白梅嘟嘟嘴,她早就看不顺眼那翠才人了,如今有主子的话,自己的底气足了,翠才人别想再进怡春殿的门了! 应采媚难得起了兴趣,想要去瞧瞧贞妃到底怎么回事,忽然倒下了便再也没起来。后的私事多得很,但皇后要对贞妃下手多得是机会,一直没能如愿,可见贞妃防得厉害。 如今却是怎么回事,夜路走得多了终于见着鬼了? 没等应采媚寻着机会去贞妃那里看看,却已经接到贞妃病逝的消息。据说怕病气传了人,尸身没能停几天,就匆匆忙忙下葬了。 皇后在后中多年来最厉害的对手终于没了,她面上虽带着哀戚,眼底却是满满的得色,走路都带着风的。 只是贞妃这一走,原本借着与她有几分相似邀宠的叶昭仪就惨了。再怎么像,又怎么能比得过死人? 婉昭仪得意洋洋地占着皇帝没多久,被晋为充媛,还没高兴几天,皇上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被冷落的翠才人,没多久就让她变成了翠昭仪,连晋两级,让后一干女子都红了眼。 应采媚吃着瓜子看戏,谁知无端被扯了进去。估计皇后看不过眼了,把游离在外的她提了起来,只说她安分守己,是个可人儿。 于是,原本被后的女人遗忘得差不多的应采媚,某一天忽然成为了贵仪,离着妃位置差一步之遥。 怡春殿众人兴奋欢庆时,只有应采媚苦着脸,哀叹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看戏,入戏在线阅读 看戏,入戏 - 皇上,觉悟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觉悟 第二十五章皇上,觉悟 应采媚被晋为贵仪,相比新出炉的翠昭仪,她按规矩理应先行侍寝。早上在仁明殿请安时,沐浴在一片嫉恨羡慕的眼神中,她面色淡淡的,不见多少欢喜,却也没有得色,倒是让皇后十分满意。 只有应采媚心里知道,她愁得是晚上侍寝该如何应付皇帝? 被青梅白梅伺候着泡了澡,换上贴身的粉色纱衣,应采媚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榻上,无打采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十分不解。 看着主子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今晚侍寝? 还是说,主子是担心婉充媛和翠昭仪会在暗地里对付她? 青梅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应采媚,还没开口,皇上却已经来了。 众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独留应采媚和皇帝两人在寝殿里,一室红烛,正是好时候。 没有外人在,应采媚也懒得装了,身子一歪倚在床榻上,懒洋洋地瞥了皇帝一眼:“妾突然被晋位,估计少不得皇上从旁相助了?” 要不然,皇后又怎么会想起她这个曾被丢进冷的小嫔妃,还一跃成为妃位之下的贵仪? 皇帝笑笑:“爱妃说什么呢,后的事皆由皇后主持,朕从不手多言的。” 应采媚挑了挑眉,算是明白了。 婉昭仪入不久就被晋位成为充媛,肯定是太后在背后推波助澜,却让皇后不痛快了。皇帝飞来一笔,把翠才人也提上来,皇后有危机感,索把应采媚也扯进来搅局。 帝后果然是少年夫妻,皇帝对皇后的心思掌握得明明白白,即便不开口,也能让皇后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估计皇后到如今,还不知道被皇帝从背后了一把。 皇帝说得好听,不也了自己一下? 应采媚不悦地微微蹙眉,却感觉到身边人挨着她坐下,一手环住她的腰身,缓缓向上,不经意地擦过峰尖,引得她敏感地一颤,便勾起自己的下巴。 “看来爱妃恢复得不错?”皇帝似乎对刚才的暧昧行径,不过是检查应采媚的丹田恢复情况如何。 真是厚颜无耻! 应采媚拍掉皇帝的手,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皇上,该就寝了。床榻给你,妾在贵妃椅将就一晚便好。” 她说完,正要起身,却被皇帝从背后环住,硬是禁锢在怀里:“这如何使得?夜里凉,朕怎忍心让爱妃睡在硬邦邦的贵妃椅上度过漫漫长夜?” 应采媚的丹田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却不敢冒险。皇帝的阳气比常人厉害太多了,要是丹田再受不住而裂开,她就得再多折腾一些时日。 她忍,她再忍,以后看自己还不把皇帝吸干为止? 如今,也就让皇帝嚣张一阵好了! 薄薄的轻纱几乎掩不住应采媚玲珑的曲线,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皇帝的大掌或轻或重地在她身上游弋,仿佛不喜隔着轻纱的触感,从领口探入,感受着那柔韧滑腻的肌肤,俯身在应采媚的锁骨上落下一吻。 “爱妃放心,有麒麟珠在,不用担忧再会突然晕倒而扫了兴。” 皇帝的语气笃定,应采媚翻手拿出麒麟珠,神色半信半疑。 霍景睿单手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在塌下,很快便露出结实的上身:“爱妃要是不信,不如我们……试一试?” 他指尖一挑,应采媚身上薄薄的轻纱便落下,眨眼间不着一缕。 皇帝长臂一伸,就把她揽在怀里,口相贴,隐隐有内力在两人之间浮动。 内力似是有灵,钻入应采媚的经脉后,自动行了一周圈,她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泡在热水之中,浑身上下通体舒爽,忍不住仰头低低地喟叹一声。 浓郁而纯的阳气,简直是大补中的极品。而且皇帝的阳气不知为何减去了尖锐,变得柔软了许多,进入经脉后没有引来疼痛和不适,反倒让人似是飘荡在水面上,轻柔的水珠一点点洒在身上,舒服得闭上眼,沉迷得不想抽离。 应采媚知道这种感觉太危险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溺,一开始便输了一筹。可是实在太舒服了,她软绵绵地靠在皇帝的膛上,隐隐感觉到丹田恢复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不由内心窃喜。 “爱妃,喜欢吗?”皇帝贴在应采媚的耳边,热气轻呼,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栗。 “……喜欢。” “还想要吗?”皇上的声音里带着蛊惑,却不慌不忙的,似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想……想要更多!”应采媚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四肢百骸来回流动的温暖气息,让丹田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她只想要多一些,更多一些的阳气来补充。 “爱妃这张小嘴真是诚实得紧,不过朕喜欢。”霍景睿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应采媚下意识地伸腿环住他的腰身,让两人贴得更近,连小腹也紧紧贴在一起。 全身的经络就像是欢喜地唱着歌,张大口用力吸食着皇帝远远传来的阳气,应采媚恨不得再贴近一点,再近一点,把皇帝生吞活剥地吃进嘴里去。 丹田在隐隐发热,似乎在委屈地控诉着最近吸食的阳气少了。 应采媚小心翼翼,没发现丹田的异常,这才敢抬起头,吻上皇帝的唇。 相贴的那一瞬间,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原本徐徐而来的阳气骤然汹涌冲了进来,她享受得眯起眼,舌尖舔过皇帝的下唇,便悄悄闯入,勾着他一并紧紧交缠。 直至许久,两人才喘息着微微退开,暧昧的银丝连着他们的唇舌,似是意犹未尽。 应采媚眯起眼,这是她多年来吸食得最痛快的一次。不仅阳气上乘,这男人也是极品,滋味十分不错。 她凑近了一点,又想再吻,皇帝却避开了,轻轻一笑:“爱妃何必如此心急?” 应采媚眯起眼,沉浸在温暖的海洋中不能自拔,又如何理会皇帝的婉拒? 双臂紧紧环住皇帝的脖颈,她扭了扭纤腰,在霍景睿的面上吐气如兰:“难道皇上就不想要我?” 三番四次,不是被人打断,就是应采媚不适。如今夜色正好,又怎能错过? 皇帝却笑着摇头:“爱妃还是小心为上,贪念要不得。” 应采媚蹙起眉头,这种时候,皇帝然还啰啰嗦嗦的不继续,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难道自己的魅力消退了,这才让霍景睿竟然提不起兴致来了? 下一刻,应采媚感觉到丹田被无数的阳气包裹住。充沛的气让丹田欢悦,却也满满的再也吸纳不了哪怕是一丁点了。 她才明白皇帝的意思,不由心下惋惜。 这种时候要停下,真让人遗憾。 只是再继续,要么把丹田里吸纳的阳气散掉一些,要么便是让丹田爆掉。不管哪一种,应采媚都舍不得。 她深深地吁了口气,无奈地盘腿而坐,轻飘飘地睨了身旁的皇帝一眼。 等自己让丹田把吸纳的阳气都转化完,应采媚自是不会轻易放过霍景睿的。 皇上,你有觉悟了吗? 皇上,觉悟在线阅读 皇上,觉悟 - 美人,采摘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美人,采摘 第二十六章美人,采摘 应采媚静下心来,气息在周身游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的阳气被吸纳转化,这才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 没想到已是接近天明,窗外一束朝阳的微光洒入,她眯起眼,只觉浑身满是汗水,倒是不自在了。 反观皇帝倚在床榻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瞧着似是一夜未睡,却仍旧神奕奕。 这男人,是守在她的身边,免得自己被打扰而走火入魔吗? 应采媚挑眉,看来皇帝还不算太坏? “皇上,妾想让人送热水来沐浴了。”天亮了,皇帝也该上早朝了,她就不送了。 皇帝笑着摇头:“爱妃用完朕,就想一脚踹开了?真够薄情的,不过……朕喜欢。” 他挑开床榻上幕帘,层层垂下,遮掩住应采媚姣好的身姿。 即便是女太监,皇帝也不想让那些人看见。 应采媚倒是无所谓,只是淡淡地瞥了皇帝一眼。 霍景睿却又笑了:“爱妃不知,昨夜经过朕的滋润,如今的你通体晶莹,满脸绯色,眉梢尽是春意,即使是太监怕是也要抵挡不住爱妃的一颦一笑的。” 应采媚皱眉,这才敛神沉下心来。看来,她的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了? 阳气充足,洗练了全身经脉,她隐隐能感觉到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通畅。只是,这厉害而又外显的神功,然没让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这倒是稀奇,明明神功对男子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连太监都受不住,更何况是普通的男儿? 应采媚看向皇帝的眼神里,不由带上了戒备。 这人……究竟是谁? 青梅领着几个太监把浴桶抬入,低着头施礼后迅速退了出去。 幕帘下的主子还赤/条条的,这时候才叫热汤,可见昨夜与皇帝十分尽兴,不由嘴角微弯,心想皇帝对主子的宠爱更上一层楼了。 不同于殿外奴才们的欢喜,应采媚警惕地盯着霍景睿,见他神色未变,很快便释然了。 管他是什么人,神功又怎会对他无效,只要皇帝的阳气还归自己所有就足够了! 应采媚抬手撩开幕帘,赤足踩在地上,毫不在意地在皇帝面前袒/露自己的身姿。扯掉乌发上的钗子,随手扔在桌上,便一步步踏入浴桶里。 全身泡在热水里,她只觉神清气爽,满身的污秽被尽数洗去。 舒服得微微眯起眼,应采媚任由黑发散落在脖颈和后背上,一手搭在浴桶边上,歪着头轻轻枕着,不经意地朝皇帝的方向睨了一眼。 霍景睿会意一笑,把身上余下的衣物除去,毫不在意在她面前袒/露自己瘦削却壮实的腰身,缓步走入浴桶,挨着应采媚坐下。 浴桶不大,两人在里面,便贴在一起。 应采媚身子后仰,靠在霍景睿的前,抿起红唇淡淡一笑。 霍景睿低头拨开她脸侧的黑发,在应采媚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抱着怀里的人坐在他的双腿上。 应采媚感觉到身下的硬物,恶作剧地扭了扭纤腰,回头对霍景睿抛了个挑衅的眼神。 阳气被她吸尽,皇帝如今即使想要,怕也是没多少力气,有心无力了吧? 想到这里,应采媚就忍不住坏心眼地笑了笑。 只是下一刻,她腰上一紧,被狠狠扯入身后人的怀里,双唇被皇帝擒住,狂风暴雨般的吻汹涌而至。 看来,刚才的挑衅动作,伤了皇帝的男人自尊心了? 应采媚也够配合,仰着头被动地享受着霍景睿的吻。炙热而深入的吻,几乎要让她忍不住颤栗和呻吟。 她忽然转过身,坐在皇帝的腿上,高临下地看着霍景睿。 挑眉间灿烂一笑,应采媚捧着他的脸,反为主吻了回去。 相比皇帝有些暴,带着占有的吻,应采媚却是温柔而缠绵的,仿佛是热恋多年的男女,如春风般的轻吻柔情似水,几乎要让人化成一滩春水,连心也软了下来。 她的双手从皇帝的后颈脱开,一手置于他的前打着圈,一手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滑落,调皮的在敏感的腰侧停留了片刻,指尖不经意间地撩拨,才是让人最难耐的。 一吻结束,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气息萦绕,仿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应采媚的双唇变得艳丽湿润,她餍足地眯起眼,指尖在下唇上轻轻一划,舌尖一舔,仿佛对刚才的深吻还意犹未尽。 纯的阳气,简直比任何山珍海味更诱/人。那美妙的味道,估计应采媚这辈子都不能忘却。 迷蒙的双眼瞟向身下的皇帝,应采媚娇声笑了,挑起霍景睿的下巴:“皇上可是累了,需要妾来伺候你吗?” “爱妃真是说笑了,”霍景睿双眼微沉,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应采媚。只见她媚眼如丝,一身雪/白娇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更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不像后中其他嫔妃,喜欢掩着唇低低微笑,而是仰起脸,张扬地笑着,眼底带着一丝挑衅,又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在诱/惑着身前的人。 应采媚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勾/人,坦然地尽数展露在他的跟前。 霍景睿薄唇一勾,大掌拂过她的红唇,轻轻擦过她小巧的耳垂,在锁骨上打着圈,慢悠悠地覆上她前的柔软,轻捏慢揉,听着应采媚毫不做作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他只想再多听几声。 压下吻她的念头,皇帝在应采媚的前用力吮/吸,留下一连串绯红的痕迹。 应采媚只能伸手抱着霍景睿,口中溢出一声声低吟。 似是还不够,她搂着皇帝的脖子,让他的手渐渐滑落,更方便地沿着小腹探入自己的身下,沉迷在那曼妙柔软的触感之中…… 灵巧的指头熟练地挑、捻、刺,应采媚只觉身下仿佛有一把火被点燃,渐渐席卷全身,微微颤栗着软倒在皇帝的臂弯中。 霍景睿看着怀里的女子通红的小脸,红唇微张,低低地喘息着,微眯起眼,似是难耐又似是享受着。 他的目光流连在应采媚的脸上,不放过一丁点的表情。看着她慢慢沉迷,看着她渐渐褪去了棱角只剩下一片柔软和温顺,看着她逐渐露出痛苦又快乐的矛盾表情。 甜腻的呻吟声渐渐低了,应采媚沉溺在余韵中,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愉悦地抬头在皇帝嘴边吻了吻,真想赞他一句,手指功夫真不错。 只是她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凑到了霍景睿的耳边:“妾真舍不得,可惜上朝的时辰就快要到了……” 应采媚是爽快了,舒服了,可怜皇帝还得上朝对着那些满脸褶子的老臣,听他们口里谈论着之乎者也的国家大事,怎能被红袖添香的床第之事耽误了呢? 皇帝偷偷瞧着应采媚一副小狐狸的样子,笑得狡黠又得意,不由眯了眯眼:“朕守着爱妃一夜,爱妃倒是没有知恩图报之心?” 知恩?图报? 应采媚不屑地睨了霍景睿一眼,她今儿心情好,没有一下子把他吸干已经算不错了,还想得寸进尺? “罢了……”皇帝长吁一声,双臂打横抱起应采媚,踏出了浴桶:“苦短,朕是体会到了。不过离上朝还有小半个时辰,朕打打牙祭也是足够的。” 应采媚的得意没持续多久,谁知霍景睿突然反口,转眼就把她压在床榻上,不由懵了:“皇上,你还行不行啊?” 被吸走了那么多的阳气,这皇帝然还生龙活虎的,倒是稀奇。 皇帝测测地一笑,两人湿漉漉的身躯已是浸湿了床榻和被褥,却丝毫不在乎:“爱妃以为呢?看来朕要身体力行,才能让爱妃满意了。” 应采媚起了顽劣之心,小腿一踢,趁着皇帝避开,在床榻上一滚,离开了霍景睿的钳制。 可是她还来不及下榻,腰上被皇帝一勾,又倒在了床榻上。 应采媚笑眯眯地散出指缝中的银针,针针对着皇帝的口,让他不得不退,她得意洋洋地洒了几针,霍景睿都轻巧地避开了,不由嘟了嘟嘴。 这男人,闪避的功夫倒是练得不错。她的银针,江湖上却是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的。 反正只是玩玩,银针上没有抹毒药。不过这件事,应采媚是不打算事先告诉皇帝的。 可是皇帝倒是从容,面上不见慌乱,三两下便避开了银针,最后两支竟然还徒手捏住。 应采媚咬着下唇,暗叹枕头下藏的银针实在少了,明儿要让白梅再去绣坊要几十支回来。 “爱妃真是顽皮,时辰却是不多了,让朕如何是好?”皇帝语气无辜,嘴角却噙着一丝浅笑,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轻易地把没有银针的应采媚再度擒住压在身下。 玩得尽兴,应采媚这会倒是无所谓了。 被这样厉害的男人压着,她倒是不吃亏。反正多吸纳些阳气罢了,自己简直是赚大了。 瞧着皇帝的功夫不错,应采媚倒是有几分期待了。 应采媚双腿勾着皇帝的腰侧,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媚眼一抛,一副任君采摘的样。 霍景睿失笑,眯起的双眼里光一闪,便在她的湿润中向前挺/入。 “呜……”身下的充实让应采媚忍不住喟叹一声,正等着充沛的阳气再次到来,却隐隐察觉到不妥。 压在身上的皇帝一点点深入,仿佛要探入到最深处。应采媚只觉自己在汪洋中上下沉浮着,手脚却慢慢失去了力气。 她惊惶中瞪大眼,一面沉浸在欢愉中不能自拔,一面却感觉到丹田收纳的气却在一丝一缕中逐渐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感谢亲们继续支持,撒花 本文首发晋江原创网,请支持正版,鞠躬,谢谢……╭(╯3╰)╮ 美人,采摘在线阅读 美人,采摘 - 相处,疑惑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相处,疑惑 第二十七章相处,疑惑 “不、不要……别……” 应采媚的声音传到殿外,候着的青梅白梅以及一干皇帝是随侍都不由红了脸。那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惶恐中带着一丝甜腻,连太监听着都忍不住意乱情迷,难怪皇上宠幸了一夜,如今还不愿放手。 总管一面红着脸,一面低头擦汗。上朝的时辰差不多了,皇帝却尚未尽兴,该如何是好? 他是去敲门打断皇帝的好事,以保全皇上的名声,还是得乖乖在外面等着,莫让皇帝迁怒于自己? 总管在殿外的矛盾彷徨,应采媚不得而知,她郁闷地瞪着身上的霍景睿,感受到丹田的气一点点流逝,偏偏感官的欢愉一接踵而来,自己快乐并痛苦着。 可惜身上的力气被抽离,应采媚连挣扎也不得,眼睁睁看着丹田之气转眼被吸纳掉一半,恨得直咬牙。 刚才没有吸干皇帝,她如今后悔得要命!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储起的丹田之气都要被皇帝全部吸走了! 应采媚堪堪稳住心神,默念着要诀,在皇帝吸纳她的气的同时,也吸食着对方的阳气。 一来一往,两人的气在经脉中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种感觉很美妙,一半灼热,一半冰凉,冰火两重天,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皇帝似是不够,抱起应采媚,埋得更深,两人紧紧贴合,仿佛沦为一体。气息融合中,她感觉到丹田之气流逝的速度慢了,渐渐不再被吸食而去。 应采媚这才吁了口气,专心把皇帝的阳气吸纳进来,重新流回到丹田。 有来有往,丹田里的气息更为纯。 丹田暖洋洋的,身子也被伺候得很痛快,应采媚舒服地眯起眼,呜咽一声,只觉眼前仿佛燃起几分绚烂之色,在极端的美妙感觉中软倒在皇帝怀里,低低喘息着。 抱着怀里满脸海棠春色的美人儿,皇帝露出惋惜的表情。总管轻轻敲着门,提醒他上朝的时辰要到了,他不得不放开应采媚。 她瞥见皇帝本尚未尽兴,反倒是自己今儿是从来未曾有过的痛快,不由笑眯了眼,红唇一张,舌尖舔了舔下唇,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绚烂余韵。 应采媚懒洋洋地半躺在床榻上,瞅着皇帝一件件把衣衫穿上。龙袍加身,霍景睿又变回了那个俊美威严的君王,哪里像刚刚那般邪魅勇猛? 她抬起手,指尖在唇上一拂。 宽肩窄腰,流线般的腰身,结实的膛,强壮的臂弯,笔直的双腿,以及身下的弧度…… 果然,男人还是脱/光衣服的时候最好看了。 “爱妃盯着朕,是舍不得朕走吗?”霍景睿穿戴整齐,俯身抚上应采媚的脸颊,瞥见她眉梢隐含的春意,不由暧昧得笑了笑:“果然,只有爱妃才能让朕尽兴。” 这话说得有意思,应采媚笑弯了双眼:“皇上这般说,后的姐妹们听见怕是要哭了的。” 里一大群的莺莺燕燕,皇帝然说她们不能让人尽兴,若是嫔妃听见了,估计一个个想要跳河自尽了的。 “朕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霍景睿扬声让总管带着一干侍从进来伺候他洗漱,在他们进门前,随手扯下了床榻上的幕帘。 应采媚还不着一缕地躺着,从发梢到脚尖都散发着无言的魅力,又如何能让人看见? 时辰不多,总管面露焦急,沉着脸让侍从加快了动作。 皇帝倒是一派从容,待要离开时,还撩起一角的幕帘,在应采媚的唇边落下一吻:“爱妃,今夜也莫要让朕失望了。” 应采媚抿唇一笑,单手勾着霍景睿的脖子把人扯下了一点,在后面的侍从看来,却是这位新晋的贵仪依依不舍地还勾/引着皇帝,似是在热情索吻。 “皇上怕是忘了,今儿是初一,正是皇后娘娘侍寝的日子。”应采媚贴着皇帝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低声提醒他。 “爱妃不说,朕倒是忘记了。”霍景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嘴角却噙着一抹浅笑。 “正好,妾也有一个疑惑。”应采媚依旧贴在皇帝的耳边,让他的身影把自己挡住,掩饰了口型。谁知道皇上身边的侍从,有没哪位娘娘的眼线? “妾很奇怪,皇上为何知道门派的吸纳口诀?”门派等级森严,应采媚清楚,世上除了她和师傅,绝不会有人知道神功的要诀。 那么,皇帝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刚才皇帝起初在吸食着她的气,又何曾不是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 如此一来,倒是令两人丹田之气更为充裕纯。 虽说是一桩美事,却令应采媚心底有着疑惑,有种难言的不安。 “皇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总管在殿外候着,急得要命,偏偏应贵仪还勾着皇帝留下。若是被早朝的大臣知道了,御史还不得一个个撞柱子规劝皇上? 应采媚的视线紧紧锁住皇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等待着霍景睿嘴里的答案。 却见皇帝忽然一笑,指尖在她鼻尖上一点:“朕真难过,爱妃竟然忘记了。也好,朕给爱妃一天一夜的时间慢慢想起来……” 应采媚皱眉,这男人够狡猾的,避重就轻,依旧没说出答案来。 她忘记了?难道自己以前跟霍景睿见过面? 这不可能! 应采媚苦思冥想,从小就在师门中长大,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外人进入门派的机会更少。皇帝打小在里长大,不可能到处乱转,怎么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师门附近遇见过? 她蹙着眉头沉思着,皇帝已是潇洒地挥挥袖走远了。 “恭喜主子,”白梅恭送皇上后,欢喜地进来向应采媚庆贺。 “恭喜我什么?”应采媚看了兴奋的白梅一眼,这个小丫头灿烂的笑容总是让人心底的烦恼都要散去不少。 “恭喜主子又重新得了皇上的宠爱啊,”白梅眨巴着眼,皇帝一夜都没放开主子,勉强拖到最后一刻才去上朝,可见对主子是多么的舍不得。 青梅却是担忧,小声提醒说:“主子,若是被后的娘娘们知道,怕是要给主子难堪的。” 应采媚明白她的意思,估计皇后第一个就不高兴。 皇后的确想让应采媚分去皇帝的一点欢心,好打压婉充媛和翠昭仪。可是不等于皇后宽容大度的,能容忍她独占皇帝的宠爱。 但是应采媚更头疼的是,皇帝究竟是谁,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又如何得知师门的神功要诀?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应采媚只觉脑仁生疼:“好了,伺候我沐浴,是时候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白梅瞧见屏风后的浴桶,热水洒了一地,以及湿漉漉的床榻,便能想象到两人之前的激烈,不由酡红了双颊。 主子真厉害,只怕昨晚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常留在怡春殿了。 应采媚瞧见镜子里满眼春色的女子,双颊绯红,唇上还残留着艳丽湿润,不由抿了抿唇。这个样子去仁明殿请安,不是要当活靶子被呛死吗? 她闭上眼,将身上活跃的气慢慢沉淀下来,又接过青梅递来的眉笔,稍稍几下,便让眉梢的春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跟平日无甚区别。 白梅在旁边看得惊叹连连,捧着应采媚要的素色衣裙伺候着穿上,明白主子并不想引人注目。 青梅暗叹,主子比以往真是小心多了,能不打眼便不打眼,很是懂得明哲保身。 仁明殿里,嫔妃们今儿来得特别早。 应采媚按着平日的时辰到达,却看见满座的嫔妃,不由垂下眼帘,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拜见了皇后,皇后的脸色淡淡的,没多做刁难,却也没见多欢喜。 应采媚缓缓坐下,如今她是贵仪,品级在婉充媛和翠昭仪之上。因为贞妃逝世,直接坐在皇后的下首,倒是让一干低品级的嫔妃红了眼。 “听说皇上今早险些误了时辰上朝,应姐姐倒是厉害。”婉充媛挑眉轻笑,只是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皇帝留下一宿,怎么这个小嫔妃却如此厉害? 被皇帝曾冷落一年,如今却步步高升,让婉充媛如何能不恨? 婉充媛到皇里,即使不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却也要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今被应采媚压了一头,本就按照皇帝的喜好养大的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的她又怎能甘心? 她狠狠扯着手里的帕子,想不通族里明明打探了皇帝的喜好,让自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打动皇上。为何如今,皇帝对她虽是宠爱,却是欢喜不足,若即若离的样子,让婉充媛焦心得很。 可惜皇后表姐却时不时打压,又把这应贵仪提了上来,更让婉充媛不喜。族里还以为进了,有太后表姑在,有皇后表姐,她定能很快虏获皇帝的心,怀上龙嗣,振兴家族。 谁知太后表姑是出手相助了,皇后表姐却时常使绊子…… 婉充媛蹙眉,看来有些事是等不得,要跟太后表姑商量商量了。 让皇帝误了早朝是天大的事,一顶高帽盖了下来,应采媚低眉顺眼,惶恐地摇头:“婉妹妹此话差矣,我又怎敢让皇上误了时辰?再说,朝里的事,不是我们能打听的。妹妹莫不是忘记了,祖上定下的规矩,后妃嫔不得议政?” 婉充媛没想到挑衅不成,还被反将一军,脸色立时不好。 皇后原本对早上皇帝流连怡春殿险些误了早朝,心里有些不痛快,眼看婉充媛吃了瘪,她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这应贵仪,难得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估计婉充媛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不反驳,她就自身难保了。 皇后喜欢应贵仪的懦弱,容易拿捏,又听话得紧。但是一个愚钝到连自保都不能的棋子,只会拖累了她。 应贵仪的反击,让皇后心底隐隐带着满意。 “好了,”看够了婉充媛的铁青脸色,皇后嘴角含笑,终于开口当和事佬:“应贵仪是该注意点,婉充媛却更要小心祸从口出,皇上的行踪岂是后嫔妃能打听的?” 婉充媛不情愿地跪地请罪,皇后大度地挥挥手,倒是没再为难她。有太后姑妈在后面当靠山,皇后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应采媚倒是乖巧伶俐地立刻低头请罪,面露惊惶和恭敬,礼数规规矩矩的,比婉充媛慢吞吞又勉强的举止要顺眼得多了。 皇后挑眉,看来这婉充媛需要敲打敲打了。 以为有太后撑腰,就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 相处,疑惑在线阅读 相处,疑惑 - 引线,导火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引线,导火 第二十八章引线,导火 应采媚瞧着皇后和婉充媛两人的眼神就快擦出火来,低下头嘴角飞快地勾了一勾。看来她们会翻脸,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有她再推波助澜一下,估计又有一场好戏能看了。 踏出仁明殿,应采媚脚步忽然一顿,身后的青梅险些刹不住,不由奇怪:“主子?” “去叶昭仪的沉香殿,”刚才请安时没看见叶昭仪,据说还卧病在床,也不知是因为贞妃死了她被皇帝冷落,不好意思再出来丢人现眼,还是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青梅面露担忧:“主子,叶昭仪病得不轻,后的主子都没敢去瞧瞧。” 言下之意,是怕叶昭仪的病会过人,不愿应采媚去涉险了。 “放心,你家主子身体好得很。”应采媚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她又并非真的是后那些柔弱的嫔妃,又怎么会见一见就被过了病气? 青梅无法,只好在前面带路。 不过主子突然想去沉香殿,或许是想看看叶昭仪如今的惨状?后嫔妃,落井下石的事没少做,却未曾见主子上过心…… 她一路沉思,不得其解,沉香殿已在跟前。 没了皇帝的宠爱,沉香殿透着冷清,连殿前伺候的奴才都躲懒了去,可见叶昭仪怕是没能被心伺候了。 连个通传的人都不见,应采媚一路顺利地踏入寝殿,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伺候叶昭仪喝药的大女看见应采媚,大惊失色,连忙行礼。如今应贵仪只在妃位之下,却是得罪不得的大贵人。 “……你来做什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叶昭仪挣扎着坐起身,原本柔弱苍白的面容更是面无血色,两颊陷落,瘦了一圈,亵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加上头发凌乱,整个殿内也就大女和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实在够狼狈又可怜的。 应采媚向来没什么同情心,成王败寇,不过如此而已。 若是哪天她技不如人落败了,得到如此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理会叶昭仪的冷嘲热讽,应采媚施施然坐在了榻前:“原来你还真是病了。” 她原本还以为,叶昭仪心高气傲,估计不想去仁明殿被人嘲讽,索躲在沉香殿里。如今看着,倒是真的病入膏肓。 “我才不用你来假好心!”叶昭仪大怒,捂着口喘气,大女连忙抚着她的后背:“笑话已经看完了,好走不送!” 姊妹情深那一套,叶昭仪也懒得再装模作样了,恨不得立刻把应采媚撵出去。 看着她跟自己差不多时候入,又被皇帝冷落了一年,如今却稳稳坐在妃位之下,只差一步而已,让叶昭仪如何能不气? “别激动,我不过来看看。”应采媚挑眉,她还什么都还没做,叶昭仪也未免太敏感了。 叶昭仪冷哼:“你们来看我,能安什么好心?” 翠才人,不,如今的翠昭仪曾登门来过。一直拿帕子捂着嘴,远远站在门口,仿佛叶昭仪就像瘟神一样不能靠近,那眼底得意的笑容,让叶昭仪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了。 应采媚不屑于跟叶昭仪计较,心里模模糊糊有些想法,伸手便捏住了她的手腕。三指一按,把起脉来。 大女惊奇,睁大了眼:“应主子还会医术?” “装模作样……”叶昭仪低声嘀咕,终究没抽回手臂。 眼看应采媚的眉头越州越深,大女和叶昭仪也忍不住心焦。 “原来如此,”应采媚收回手,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大女急了:“应主子,我家主子可是得了什么病?太医三天两头来诊治,却瞧不出什么来。” 叶昭仪没吭声,药汤喝了一碗又一碗,她的病却没有起色。 难道,她也要继续步贞妃的后尘,逐渐衰弱而死吗? “放心,你家主子死不了。”应采媚来沉香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站起身,便准备离去。 “你说清楚,什么叫死不了?”叶昭仪顾不上身子虚弱,摇摇晃晃地下榻拦着她。 应采媚眯眼一笑,嘴角含着一丝狡黠的弧度:“不管你信不信,离皇上远点,你就能活得久一点。” 叶昭仪蹙眉,扫了她一眼,露出讥讽的笑意:“你以为我这个破败身子,还能伺候皇上吗?再说,贞妃离去,皇上也不愿再看见我这张脸了……” 她抬手覆上自己的脸颊,原本这张脸与贞妃有几分相似,不知多少人羡慕又嫉妒。借着皇帝对贞妃的百般宠爱,自己转眼就飞上枝头变凤凰,遥遥而上。 可惜贞妃却意外早逝,叶昭仪这张脸,却忽然变成了阻碍,皇上的宠爱眨眼间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在这寂寞冷清的寝殿里,叶昭仪等了一夜又一夜,可惜皇帝在各个嫔妃里流连,却再也没踏入沉香殿一步。 应采媚没理会叶昭仪的感伤,她难得好心提点,有没听进去就是叶昭仪的事了。 不过她说的话,听着挺有歧义的。 后的女子,一个个巴不得粘在皇帝身上。如今叫她远着皇帝,估计叶昭仪不是当应采媚疯了,就是以为她还怕自己这个病秧子抢去皇帝的宠爱。 应采媚笑着摇头,忽然开口问身边的女:“青梅,你说叶昭仪会听进去吗?” 青梅为难地低头:“回主子,如今皇帝已经不去沉香殿了,叶昭仪又病着,绿头牌早就撤了,只怕很难遇见皇上了。” 应采媚恍然,她倒是忘了,有皇后在,又怎会让叶昭仪得偿所愿? 以皇后的子,巴不得后所有的女人都病了,好让皇帝只宠爱她一个人。叶昭仪这一病,立刻就撤去绿头牌,动作倒是迅速。 “那可说不准了,”应采媚摇摇头,心知皇帝还真不算是好人。后的嫔妃还以为他不算痴情,倒也体贴,其实中最冷情的便是霍景睿了。 不过相比之下,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说到底,应采媚和皇帝何曾不是一路人? 感觉到丹田的充盈,昨夜她被皇帝伺候得够舒服爽利,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去婉充媛那里。” 青梅已经对自家主子奇怪的行径不觉得大惊少怪了,或许主子心里像明镜一样,早就有了非同一般的主意? 婉充媛的寝殿,倒是有个好名字——忘忧殿。 就不知道这位皇后表妹住进去后,是不是真的能忘却所有的烦忧了。 这忘忧殿的位置十分喜人,临近太后的寝殿,离皇后的仁明殿不远,尤其是后里靠着皇帝寝殿最近的一座殿,简直是天时地利都占尽了,可见她深受太后的宠爱,甚至比皇后更甚。 也难怪皇后心里不平了,太后如此偏爱,分明是想要放弃她,把婉充媛提起来。 同样是侄女,太后手心手背都是,可惜谁让皇后入五年却没能诞下一男半女? 应采媚笑了笑,有太后做中间人,皇后和婉充媛暂时还不会翻脸。她们之间还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如今缺的,便是一导火线。 她不介意帮皇帝弄这么一厉害的导火线,送到婉充媛的跟前。 不管皇帝是什么人,光是霍景睿跟自己如此合拍,修炼神功便能事半功倍。暂时还挺喜欢皇帝的,为了以后夜里能多占着皇帝,应采媚便勉为其难动手了。 她情冷淡,安于现状,能不出手便不出手。可惜有时候,自己不招惹人,却有麻烦上门来。 “应姐姐倒是稀,怎么想到来妹妹这里?”婉充媛在人前倒是没给应采媚难堪,后者还跟着皇后,她也不愿跟皇后把关系弄僵。 但是她不知道,应采媚会上门,就是要把她们两人的关系生生撕裂开来。 “我身子不好,很少四处走动,倒是让婉妹妹见笑了,”应采媚一副拘谨的样,瞥了眼殿内四周的侍,一声不吭只管低头喝茶。 婉充媛会意,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只余心腹嬷嬷留下:“应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跟妹妹说一说?”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应贵仪,要不是有皇后,这人一没靠山二没皇帝的宠爱,哪可能爬到自己头上去? 尤其那怯弱柔顺的样子,每次跟在皇后屁/股后面巴结谄媚,婉充媛看着就不舒服。只是瞧着这应贵仪不甚聪明,从她嘴里或许能打听到不少好事。 果然,应贵仪垂下眼帘,踌躇了半天,在婉充媛几乎要耐心耗尽时才慢吞吞地开口:“妹妹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妹,可曾听说娘娘最近有些不适?” 婉充媛一怔,摇头说:“我看皇后表姐身子安康,今夜还要侍寝,哪里像不舒服的样子?莫不是应姐姐看花了眼吧?” 应采媚摆摆手,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前两天,我被皇后娘娘叫入后殿赐饭,瞧着她闻上鱼腥味便恶心想吐,最喜欢吃那上贡的梅果。据说皇上见娘娘喜欢,还把剩下的一袋都送了去。” 贡品原本就少,婉充媛之前也喜爱那梅果,每人只有一小袋,她吃完后忍不住跟皇帝撒娇,却听霍景睿说已是赏了人。 婉充媛不敢追问,如今得知那梅果然被赐给了皇后,不由恨得咬咬牙。 她身后的嬷嬷却是大吃一惊,眼瞅着应贵仪一副懵懂的样,向婉充媛赶紧使了眼色。 婉充媛会意,三两句话把应采媚打发走了,这才奇怪地问:“嬷嬷这是怎么了?皇后病了,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不是吗?” “哎哟,我的小姐,难怪你不知道。这女人只有怀有身孕,才会受不住那腥味。”嬷嬷低下头,满眼忧心:“皇后入五年,也是时候怀上了。” 婉充媛一听,满脸狰狞之色:“皇后然怀孕了?” 母凭子贵,等皇后诞下龙嗣,太后表姑肯定是向着孙子的,本不会再理会她。 婉充媛越想越是担忧,皇后恰好在这时候怀孕,她岂不是要步叶昭仪的后尘,被皇上冷落? 光是想想,她就不能忍受。如今的风光,都是因为太后的支持和皇帝的宠爱得来的。已经尝过了甜头,如今失去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婉充媛眸里冷光闪动:“嬷嬷,趁着里头没有人知道皇后怀孕的事,我们也该合计合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超人j趴下了,泪汪汪求撒花tat 引线,导火在线阅读 引线,导火 - 元阴,元阳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元阴,元阳 第二十九章元,元阳 第二天一早,皇后免了众人的请安。青梅悄悄去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应采媚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就知道自己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在几个殿转悠了一圈,没理由会逃过皇帝的眼线。 只是皇帝果真上道,昨夜宿在仁明殿,今早便误了早朝。 不像她是险些误了,今早是确切地误了一刻钟。 原本上回御史已经颇有微词,但是好歹应采媚没让皇帝真的耽误了早朝。如今却是不同了,迟了足足一刻钟,这是御史们不能忍受的。 尤其这对象不是刚入懵懂无知的小嫔妃,而是一国之母的皇后。 孰可忍孰不可忍,御史们怒了,在早朝拐着弯数落了皇后一顿。 这下子,皇后怕是几天都没脸面见人了。 至于其他嫔妃,怕是要妒忌得发疯。 应采媚勾唇一笑,她真是越来越喜欢皇帝了,这男人如此配合,好戏怕是很快要开锣了。 婉充媛,可别让她失望了…… 御史们弹劾的奏一本本送到皇帝那里,霍景睿转手就让人递给了太后,太后气得不行,直接召见了皇后。 见她满脸春意,便知昨夜难得与皇帝缠绵,小女儿态毕露,太后不由轻轻叹息:“皇后,哀家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怎么如此胡闹?身为一国之母,却让皇帝贪恋美色而耽误了早朝。御史的弹劾几乎要堆满哀家的寝殿,这不是要皇帝难做吗?” 皇后脸色发白,垂眸低头:“姑妈,我错了。” 小别胜新婚,昨夜的皇帝太温柔,让皇后不自觉地沉迷下去,连误了时辰也没察觉。说到底,皇后盼着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以为这只是一场不可幻想的梦,于是想着沉溺在其中不愿醒来。 太后蹙起眉,看出皇后虽是认错,却并没有听进去。 原本这侄女是个出色的,容貌秀丽又从小聪慧,她才会排除万难让侄女做了皇后。却没想到皇后入前便恋上了皇帝,如今更是公私不分,以后只怕会一错再错。 太后不由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婉茹做皇后。 身份相当,婉茹却比亲侄女要明白得多了。皇帝的宠爱从来都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女子身上,只有侄女一直没看清,沉溺在皇帝虚幻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御史责难,哀家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皇后禁足一个月,不得踏出仁明殿,初一十五的侍寝也去了。”太后要让侄女看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她能执着下去的。 皇后面无血色,禁足一个月,好不容易从太后手里拿到的权利,这又失去了。再就是,一个月后,谁知道皇帝还记不记得自己了? 那些妃嫔,又有多少受到皇帝的青睐,她的表妹又会不会趁机上位? “姑妈,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愿意为姑妈和皇上祈福,誊抄佛经,请不要让我禁足好吗?”皇后眼泪涟涟,祈求地看着太后。她的亲姑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宠而被皇帝冷落吗? 太后铁了心要让皇后清醒过来,挥手让嬷嬷把她请了出去:“你会明白的,哀家也是为了你好。” 皇后面如死灰,被嬷嬷扶着回到仁明殿,只觉殿里越发冷清寒。 “主子……”嬷嬷忧心地看着她,就怕皇后想不开。 皇后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这就是她的亲姑妈,因为有了婉茹,也就不把自己放在眼内了? 为了她好?真是可笑。禁足一个月,是想借此让婉茹虏获皇帝的心,好诞下子嗣吗? 皇后会让太后明白,她绝不是让人随意摆布的傀儡! 太后手,让皇后禁足一个月的事,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后。 有人欢愉,有人忧心,有人跃跃欲试,有人摩拳擦掌。 皇后禁足,侍寝的天数便空出来了,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白梅皱着眉头嘟嚷:“太后肯定偏心,皇后不能侍寝,就把婉充媛提起来,本没想让其他人尝点甜头。” 青梅瞪了她一眼,这个妹妹在主子面前越来越放肆,没一点规矩了。虽然白梅说的,正是事实。 “放心,婉充媛焦急着呢,你们看着吧。”应采媚丢下的一颗似是而非的种子,落到婉充媛的心里。如今皇后禁足,仁明殿被封,任何人不得进出,她本没机会下手,又如何会不急? 一个月后,谁知道皇后会不会显怀,让婉充媛没机会下手了? 虽说婉充媛如今还是半信半疑,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皇后怀孕,她在后便没有用处了,又怎会甘心? “备着一坛桃花酿和几样下酒的小菜,今夜我要赏月。”应采媚把玩着手心里的麒麟珠,微微一笑。 对于主子古怪的要求,青梅已是习惯了,问也不问,便心备好了一切。 入夜,应采媚沐浴后身穿一袭红纱,在窗前赏月独酌。 果然,那道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轻飘飘地落在窗前,一身玄衣,似是要融入夜色中,漆黑的星眸深深地看着她。 “怎么,皇上昨夜还没有尽兴?”应采媚忍不住打趣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红唇微扬。 霍景睿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笼罩住,眸光里只映着应采媚的身影。 “白粥小菜罢了,又如何比得上爱妃?” 他就着应采媚的手,低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十年桃花酿,窗前赏圆月,爱妃倒是好兴致。” “妾在等着皇上,漫漫长夜,又怎能不对月品酒?”应采媚一口把余下的酒饮尽,舌尖在下唇一舔,极尽妩媚勾/人之色。 皇帝伸手挑开她鬓角一束长发,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爱妃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是不是抹了蜜?” “皇上尝尝便知,究竟是不是抹了蜜?”应采媚双臂环上霍景睿的脖颈,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眼底噙着一抹狡黠。 “那朕就却之不恭了,”皇帝一笑,他在外,应采媚在内,把她压在窗棂上,俯身便吻上那张诱/人红唇。 柔软的唇瓣带着丝丝桃花酿的酒香,香醇而醉人。唇舌交缠,谁也不相让,你来我往,纠缠得越来越深,谁也不愿意率先认输。 只是下一刻,皇帝微微避开了应采媚探向他脉门的手,眯起眼把她揽在怀里:“此时此刻,爱妃实在太煞风景了。” 应采媚指尖在唇上一划,面上依旧露出几分笑意,仿佛刚才想要捏住皇帝脉门的人不是她:“真可惜,妾然失手了。” 这世上能避开她的,除了师傅,也只有皇帝了。 “怎么,爱妃还没想起朕是何人?”霍景睿不慌不忙地翻身入内,搂着应采媚坐在了床榻上,将她揽入怀里。 “能知晓门派功法要诀的,只有门下的人。知道神功的,却寥寥无几。”应采媚抬起脸,正色道:“皇上,你究竟是师傅的谁?” 她没有把内功要诀告诉任何人,那么世上除了师傅,不知道还有谁会泄露功法要诀。 “爱妃果然聪慧,已经猜得不离十。只可惜,一天一夜,爱妃还是没能想起朕。”霍景睿一脸惋惜,大掌沿着应采媚前的曲线缓缓滑下,让她眯起眼舒服地喟叹一声。 可是转眼间,皇帝便收回手,掌心里是那颗麒麟珠,她立马不高兴了:“皇上不是说送给妾的,怎么想出尔反尔了?” “爱妃没想起朕,朕自然要罚你。不过爱妃做得不错,朕只收回麒麟珠,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应采媚皱眉,当然明白皇帝说“做得好”的意思,很满意她挑拨太后、皇后和婉充媛之间的关系。 真小气,只是想不起他,就要把麒麟珠收回去了? 不过,应采媚也不肯吃亏就是了:“那皇上知道师傅如何怎样了?受伤了吗?瘦了吗?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一连串的问题,皇帝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了,最后只余一声叹息:“爱妃还是老样子,心里只有你师傅一人。他还好好活着,你放心吧。” 什么叫好好活着?本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应采媚不悦地瞪向霍景睿:“得了师傅的要诀,你也算是师傅的弟子,怎能不尊师重道?” “尊师?哼。”皇帝冷哼一声,面若冰霜:“你听清楚了,神功要诀不是你师傅告诉我的,你师傅并非朕的师傅。” 他低头狠狠攫取应采媚的唇,隐忍着怒气的吻,比往常更炙热的阳气从唇舌中涌入,她忍不住圈住了皇帝。 今夜的霍景睿比平常更勇猛,翻来覆去地折腾,应采媚香汗连连,除了口中溢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只觉浑身无力,丹田却越发充盈。 她不甘示弱,等积攒了不少力气,便把皇帝压在床榻,叉开腿跨坐在霍景睿的身上,扭动着纤腰,任由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动作飘荡。 待两人抵达顶峰,应采媚面露惊讶,转而笑开了。 丹田的灼热没有之前厉害,阳气也不及上回鼎盛,她终于明白五年来后的嫔妃为何除了珍昭仪外再无人怀孕了。 她俯身,吻了吻皇帝的唇,笑眯眯地说:“原来上一次是皇上的元阳?妾真是受宠若惊了。” 神功修炼,元元阳最为重要,真是难为皇帝。睡遍后美人,却得数年来守着元阳。 这么说来,珍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的不是皇帝的种? 难怪皇帝眼也不眨,就把珍昭仪打发了。即使不是庆王爷,也是中哪个不长眼的侍卫的…… 皇帝伸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余韵还在,轻柔地抚让她不由轻轻颤栗。 “礼尚往来,爱妃不若把你的元给了朕?” “那可不行,”应采媚笑眯眯地摇头,元与元阳不同,储在丹田之内,若没有她的同意,绝不会泄/出:“皇上,妾早年曾发誓,元是要留着给师傅的。 她最好的,当然得送给师傅了,又怎能便宜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tat昨天从早上5点开始拉肚子一直到晚上,痛不欲生………… 超人j立刻变成面条j,软倒在床上再没力气爬起来码字了,泪奔啊 元阴,元阳在线阅读 元阴,元阳 - 情场,战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情场,战场 第三十章情场,战场 应采媚醒来,倦倦地撑起酸软的身子。幸好今早不用去仁明殿请安,要不然她还真要走不动了。 昨晚的皇帝愣是把她折腾到将近天明才离开,应采媚出枕下的麒麟珠,幸好那珠子趁霍景睿不注意的时候拿回来了,不由嘴角一弯。 青梅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懒洋洋地倚着床榻,身上不着一缕,丝被随意遮掩着,露出圆润白/皙的双肩,以及前一小片红色的暧昧印记,眉眼弯弯,唇边噙着一丝餍足的笑意。她不由立刻低下了脑袋,恭恭敬敬地端着热水伺候应采媚洗漱。 瞧见婢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样子,应采媚忍不住笑了。昨夜的动静够大的,她不信青梅在外间会没有听见。 幸好这段日子以来,怡春殿里的侍都调/教得听听话话的,要不然那声响说不准要传到隔壁仁明殿皇后的耳里。 应采媚早就发现,这殿内的奴才一个个蹑手蹑脚,都是会些拳脚的,不似是普通的侍。自从上回从桃源殿搬出来后,原本的奴才换了一批。让青梅白梅留心了一下,却从来没见谁偷偷向外递消息。 皇的眼线遍布,她就不相信只有怡春殿这里会如此干净。眼看皇帝随意走动,却没有人声张,就明白怕是他的人了。 不过无所谓,应采媚不觉得自己在殿里能做些什么让皇帝容不下的事。再就是,若果她要离开,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奴才本阻止不了自己。 于是,应采媚心安理得地把皇帝的人留下,使唤得颇为称心满意。 这不,已经有机灵的太监让厨房烧了热水,让两个强壮的婆子把浴桶抬了进来。 青梅倒是见怪不怪,怡春殿里的奴才能尽心尽力伺候主子,那便是好的。至于其他的,主子不担心,她又何必心? 扶着应采媚下榻,丝被滑落,青梅瞥见自家主子全身上下满是红痕,可见昨夜的状况有多激烈,不由双颊烧红,眼睛盯着脚尖,更不敢乱看了。 应采媚坐在浴桶里,被热水散去了不少身子的倦意,见青梅难得羞涩的样子不由好笑:“怎么,你家主子是牛鬼蛇神,长得太丑不敢瞧了?” 青梅吓得连忙跪下,摇头否认:“回主子,奴婢不是……” 看她吓得花容失色,应采媚笑了笑:“那是怎么了?以为我跟皇上以外的男人勾/搭了,怕会降罪下来?” 青梅听着,瞥了眼应采媚嘴角狡黠的笑容,怎会不知自家主子这是调侃自己,不由松了口气,满脸懊恼:“主子,奴婢是担心,没有内务府的记录,若是主子不小心怀上龙嗣,朝中大臣、太后和皇后怕是不会承认的……”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反咬应采媚一口,说她勾结外人,怀上孽种。 如同珍昭仪那般,被灌下去子汤,打入冷,这一辈子除非死,本不可能离开那里。 光是想想,青梅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珍昭仪以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她曾听其他婢说,珍昭仪在冷里早就疯掉了,每天大笑大哭,又用脑袋撞墙,一张脸血淋淋,比鬼还可怕。 若是自家主子也变成如此,青梅简直不敢想下去。 应采媚拨开脸上的长发,眯了眯眼,掩掉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怀上龙嗣?你说的是谁,我吗?放心,这不可能。” 没有避子汤也无所谓,她的身体与平常的女子不同,只要元还在,就没有人能令自己怀孕。 皇上昨夜的意思,应采媚隐约明白,可是马上就婉拒了。 替皇帝生孩子?开什么玩笑! 应采媚打小就不知道亲生爹娘是谁,刚开始跟着师傅在江湖上到处漂泊,然后在山上定。有师兄弟们宠着,有师傅靠山在,生活虽说不上艰苦,但偶尔想起遗弃她的爹娘,总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她不希望有一天,孩子会跟自己一样,过着漂泊流离的生活,或许连生父是谁都不清楚。 至于皇帝,应采媚从来没把他列入孩子父亲的行列。 若霍景睿是生父,那么他们两人的孩子就得留在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像一只被折断双翅的金丝雀,再也看不见外或美丽或荒凉的景色。如此无聊透顶的生活,应采媚才不愿意让她的孩子去过呢…… 青梅看见自家主子的眼神,平常慵懒妩媚的眉宇,似乎隐隐藏着一块冷冰,透着丝丝寒,愣是让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我的身子与其他女子不同,轻易不会怀上孩子的。”应采媚转过脸看向青梅时,又露出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浅笑。 青梅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家主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还是她不会被皇后拿捏住把柄。 只是不容易怀孕,那么以后想要母凭子贵,也是艰难了? 青梅皱着眉头,已经开始愁了。后中没有子嗣的嫔妃多了去,但是没有孩子傍身,待容颜老去,自家主子又如何继续笼络住皇帝的心? 而且年纪大了,等想要孩子的时候,怕是更不容易怀上了…… 她皱着脸,心里琢磨着一干补身的汤水,想着这几天就让白梅动手,替主子补补身子,日后好慢慢怀上皇帝的孩子。 这厢应采媚惬意舒适,身边的大女正摩拳擦掌要给她大补,那边婉充媛在御花园与翠昭仪相遇。 翠昭仪品级低,恭谨地垂首行礼,举止一丝不苟,生怕让婉充媛拿住把柄发落一通。 这皇后的表妹,看着便是不好相与的,翠昭仪又怎能不小心翼翼? 出乎她意料之外,婉充媛比翠昭仪想象中的脾气要好得多了,没多为难自己,抬手就让人扶起:“翠妹妹不必多礼,我们姐妹遇上也是缘分,不妨到亭子里坐坐?” 婉充媛开口相邀,翠昭仪不敢不从,低声应了,便尾随在后进了雨亭。 想到上回皇帝路经御花园,在雨亭歇下,却没去她的寝殿,让自己枯等了一夜,翠昭仪便满心的不舒服。 幸好那个勾/搭皇帝的狐狸——叶昭仪已是病得不轻,跟贞妃一样连下榻的力气也没有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明年春。 思及此,翠昭仪的心情不由好了不少。那女人,也是罪有应得。 想要霸占皇帝,也得看看叶昭仪有没这福分了。 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了…… 贞妃死了,珍昭仪被打入冷,应贵仪是个不顶事的。如今皇后被禁足,其他嫔妃品级太低,也就她和婉充媛两人能伺候皇上了。 如今婉充媛向她丢出橄榄枝,何曾不是想拉拢自己,好增加筹码,压倒皇后? 只是,翠昭仪从来不觉得,婉充媛能厉害得过皇后。 婉充媛是比皇后漂亮,比皇后娇媚,比皇后年轻,比皇后聪明理智。可是唯独有一点,她没有皇后那般倾心皇帝。 这世上聪明的女子多了去,但是一旦有了心上人,便都是不要面子不要命的,连翠昭仪都不敢惹皇后,免得弄一身腥,更不愿搀和到婉充媛和皇后的角逐中。 到时候,不过区区女爬上来的她,只会死得更快罢了。 翠昭仪明白皇后的心,所以更清楚皇后为了护食只会更疯狂。 婉充媛与翠昭仪不动声色地寒暄着,迟迟没有踏入正题。 直到两人分道扬镳,翠昭仪依旧不明白婉充媛叫她到雨亭里一聚,究竟有何用意。 她蹙着眉带上女离开,提着心总觉得不安。 婉充媛从头到尾都没有拉拢自己的意思,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不着头脑。翠昭仪觉得,今夜自己怕是要辗转难眠猜测婉充媛的意图了。 婉充媛没事人一样起身,厌恶地瞥了眼远去的翠昭仪。她屈就跟这个低/贱的女寒暄,真让人浑身不舒服。 似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皱着眉头吩咐身边的大女:“立刻让人准备热汤,我待会回殿后便立刻要沐浴。” 大女立马吩咐小太监回去让伺候的人准备好,没多久那小太监却笑眯眯地急着跑回来报喜。 “恭喜主子,皇上今夜驾临忘忧殿。” 婉充媛刚才满心的不舒服,因为皇帝宣召她侍寝而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快扶我回去,我得好好打扮一番。” 趁着皇后表姐禁足,太后这是制造机会给自己,好怀上皇帝的子嗣呢,婉充媛又如何会放过? 她跟皇后表姐不同,皇帝虽然俊美,又是一国之君,只是心底从来没有儿女私情,自己才不会像皇后表姐那么傻乎乎的,想要皇帝回应感情。 对儿女私情来说,婉充媛更喜欢权力。 她不过是家族旁支的庶女,小时候自己眼看为妾的生母被主母所欺,若是她有身份地位,便有权力,又怎会被人欺侮? 要不是容貌上乘,又天生妩媚,一双美目漂亮勾/人,怎会被族里选进里,还能跟直系嫡出的表姐平起平坐? 说不定,这时候被主母随便指给一个落魄人家的公子,潦倒一生罢了。 婉充媛身边的贴身大女却是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她是太后娘娘安排到充媛身边的,便是怕主子跟皇后娘娘那般行差踏错。 如今看来,太后娘娘果真英明。婉充媛入前倒是伶俐,又是个明白人,族长还说她绝不会步皇后娘娘的后尘。 谁知婉充媛嘴上信誓旦旦说是一切以族里的利益为重,绝不会爱上皇帝,乱了阵脚。却因为皇帝宣召侍寝而神采飞扬,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寝殿沐浴打扮。 这小女子娇媚的神态,清清楚楚地落在大女的眼底,只余下无尽的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3=今天去复诊了,更新迟了点,见谅,么么么 情场,战场在线阅读 情场,战场 - 好棋,死棋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好棋,死棋 第三十一章好棋,死棋 夜里,忘忧殿里,身穿粉色薄纱的婉充媛风情万种地倚在皇帝怀里,酡红的小脸笑颜盈盈,双眸如水波荡漾。若是平常男子,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可惜偏偏遇上冷情的皇帝。 霍景睿微微偏身,躲开了靠过来的婉充媛,让后者险些摔下椅子去。 她尴尬地重新挂起明媚的笑容,轻声曼语:“皇上,妾瞧着翠昭仪与应贵仪感情颇好,不若让翠昭仪搬到怡春殿的侧殿?” 翠昭仪虽晋了分位,却住在偏远的殿,早就想挪地方了,却迟迟没有机会。婉充媛看得很清楚,不若把她们送做堆,摆在皇后的仁明殿旁边,也不知道那位皇后表姐的脸上会出现如何的神色? 皇帝这才略略抬头,瞥了眼身边的婉充媛。这女子容颜明艳,比应采媚不知美丽多少,可惜举止神态犹若木偶,总少了几分生气。 反观应采媚的随意潇洒,婉充媛倒是僵硬得很。 也不知道她的家族花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这才打造出如斯美人。 可惜探听皇帝的喜好,虚虚实实的足够多,又如何真能让霍景睿称心满意? 皇帝挑了挑眉,只说:“充媛怎么突然想到要让翠昭仪搬去跟应贵仪住在一起?” 他不用想也知道,应采媚铁定不会喜欢这个邻。 霍景睿也不喜欢,他夜会应采媚的时候,难道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翠昭仪? 虽说偷情有着几分兴味,要是多了几个麻烦阻拦着,未免太扫兴了。 婉充媛一笑,含羞地瞧了皇帝一眼:“皇上,应姐姐和翠妹妹感情极好,翠妹妹求了妾几次,想要住到怡春殿,好服侍应姐姐,妾瞧着这中难得她们姐妹情深,住在一块也不是什么难事……” 眼看皇帝的脸色不怒不喜,依旧淡淡的,婉充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上演着一出独角戏,不由讪讪地住了口。 霍景睿却忽然一笑,看向婉茹:“朕还不知道,翠昭仪什么时候跟充媛的感情这般好了,竟然求到你的门上去?” 婉充媛面上的笑容微僵,复又低头,低眉顺目地答:“回皇上,翠妹妹几次提起,妾便记下了。” “既然你们感情如此之好,朕便允了。”霍景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墨眸流露出几分兴味。 婉充媛喜出望外,没想到皇帝然同意了,连忙跪地谢恩:“妾替翠妹妹多谢皇上了。” 她嘴角微勾,真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顺利。 今晚婉充媛侍寝,应采媚猜着皇帝怀抱美人,铁定不会爬墙过来,便早早睡下了。 只是半夜听见窗边的响动,熟悉的龙涎香如期而至,她闭着眼懒得动,任由霍景睿搂着自己躺倒在床榻上。 闻着皇帝身上没有脂粉味,估计是沐浴后才过来的。这人倒是知情知趣,若是霍景睿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过来,应采媚估计忍不住会把皇帝踹下床。 那些狐狸骚味,实在熏得人睡不着,皇帝这不是故意么? 幸好,这男人倒不至于来恶心自己。 应采媚枕在霍景睿的手臂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虽说不是每夜都吸纳阳气,可是夜里抱着一起睡,两人的气互相缠绕,倒像是同一个丹田在流转,实在舒服得紧。 即使睡着了,也是在运气,练功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一早醒来,果真浑身舒畅,应采媚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瞥了眼身边已经空着的床榻,榻上凉了,皇帝怕是走很久了。 窗外艳阳高照,怕是快到午时了。不用跟皇后请安,她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别提多舒服了。 要是可以,应采媚真想皇后别那么早出来折腾自己。 “主子,”青梅翩翩而来,一边伺候应采媚洗漱,一边小声禀报:“今早皇上宣旨,让翠昭仪搬出了原来的寝。” “哦?”应采媚随口一应,昨晚皇帝一句没提,显然与她没什么关系,自己也不怎么上心了。 青梅又凑近了几分,低语:“听说昨晚婉充媛吹皇帝的枕边风,才让翠昭仪搬出来的。” “她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应采媚好笑,婉充媛一向以皇后表妹自,认为在后高人一等,向来没将其他嫔妃放在眼内。 或许其他人还能凑合着寒暄几句,这翠昭仪却是女出身,按理说她铁定看不起的,怎么反而出手帮忙了? “那翠昭仪要搬去哪里?”应采媚琢磨着,婉充媛亲口把翠昭仪扯进漩涡里,肯定是要对付谁,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接过翠昭仪这个麻烦了。 谁知道那个喜欢异想天开的翠昭仪,会给同殿的人惹出多少祸端来? 青梅抿着唇,难得笑开了:“回主子,皇上让翠昭仪搬去了婉充媛寝的偏殿。” 应采媚喝下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她用手帕擦了擦,抑不住地大笑出声:“婉充媛这个倒霉蛋,真是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皇帝这一手够损的,婉充媛原本想把翠昭仪当作棋子,在背后谋划着什么。这才刚开始布置,就被霍景睿打乱了,如今她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了。 应采媚乐不可支,皇帝够损。估计昨晚爽快地答应了婉充媛,后者高兴得要命,一大早接到圣旨的时候,肯定懵了。 原本要推到别人殿里的翠昭仪,忽然之间到了她的侧殿,不知道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要闹出多少事端来? 光是想想,应采媚就觉得有趣得很。 “哗啦”一声,忘忧正殿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主子息怒……”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婉充媛大发雷霆,把殿里的古董全部摔个稀巴烂,碎了一地。 婉充媛面色发黑,咬牙切齿,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该死的,皇上昨夜答应了自己,怎么忽然又改口了? 难道说皇帝发现了什么,这才把翠昭仪推给了她? 婉充媛脸色一阵红白,终究收了手,气喘吁吁地倒在木椅上。女太监们依旧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就怕被主子迁怒。 嬷嬷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凑到婉充媛耳边低语:“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应贵仪从中作梗,才让皇帝突然改变了主意?” 婉充媛冷笑,摆手道:“不可能,应贵仪的位份是皇后提起来的,一个月到头没见她侍寝几天,皇上不见得喜欢她多少,估计就比翠昭仪好上那么一丁点。” 好歹应贵仪也是将军之女,出身不错,又是忠臣托孤,怎么也比那个低/贱的女翡翠爬上龙床得了昭仪之位来得顺眼。 嬷嬷也不明白,昨晚主子想得好好的,皇帝又答应了,事情眼看着是顺着他们意思走的,怎么突然就歪了? 只是她的脑海中,一丝灵光闪过,不由欲言又止。 “怎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嬷嬷尽管直说就是了。”婉充媛转头看向嬷嬷,心底隐隐也有些模糊的猜测。 却听嬷嬷小声说:“主子,会不会是太后娘娘手了?能左右皇帝意思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太后娘娘了。” 婉充媛蹙眉,她也隐约觉得会是太后的动作。这位表姑在后中稳坐三十年,手腕不同常人,自己虽说平日几番讨好,却也小心戒备着,就怕成了太后底下一颗死棋。 做棋子并不是最悲哀的,最惨的是一颗死棋、弃棋,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最让婉充媛厌恶的,就是要跟那个卑/贱的女住在忘忧殿里,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嬷嬷,有什么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我不想让那贱/婢跟我住在一起……” 嬷嬷为难了,皇帝的旨意是那么容易改变得了的吗? “主子,如今之计,只要翠昭仪犯了错,不用我们动手,皇帝也必不能容下她!” 闻言,婉充媛眯起眼,笑了。 皇帝今天玩的那一手实在太合符应采媚的心意了,她一向随,既然挺高兴的,便让霍景睿也痛快。 应采媚在床第里向来不拘形式,她背对着皇帝半跪在榻上,扭头对霍景睿抬眼一笑,勾引之意十分明显,到让身后的人颇为受用。 皇帝从后背环住她的纤腰,低低一笑:“爱妃今儿的兴致倒是难得的高,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多问?”应采媚扭了扭腰,红唇微张,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皇帝向来让机会白白错过,眼前美色如画,怀里人娇媚入骨,还怎有心思在猜度上? 霍景睿抬腰挺/身,两手握住应采媚的腰侧,只觉这一刻几乎要被接踵而来的欢愉淹没掉。 讨得美人欢喜,皇帝自然不会错过锦上添花,低头含住应采媚的耳垂,轻轻研磨,惹得怀里人微微一颤:“爱妃放心,小老鼠偷偷藏在你殿里的东西,朕已经让人迅速清除掉了。” 即便怡春殿内外都是皇帝的人,只是后要补给,或与其他奴才打交道,总有些漏网之鱼趁机动了些不改动的心思。 应采媚毕竟在江湖久了,江湖人直来直往,哪里明白后的暗? 正好,皇帝也借花献佛,博得美人再一笑了。 应采媚显然领了皇帝这个情,纤腰扭动得更厉害了,扭头便吻上身后人的双唇。 皇帝轻喘着,反为主,卷起她的舌尖,极尽缠绵。 有些事不必多说,略略一提便足够了。 应采媚倒是觉得,除了师傅,皇帝是第一个在床榻之外能让她觉得舒心的男人。要是师傅再不来接她,自己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棋,死棋在线阅读 好棋,死棋 - 多子,无子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多子,无子 第三十二章多子,无子 应采媚睡得正香,听见门外青梅的脚步声立刻清醒过来,只听这个大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忧心:“主子,皇后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进来禀报。”应采媚随手把外袍披在身上,窗外天色昏暗,尚未天亮。皇后这时候出事,还真是了不得。 青梅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直低着头进来,似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应采媚一笑,让她走近:“放心,他已经走了。” 虽说上早朝的时辰还没到,但是皇帝总会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离开,免得让太多人发现。 青梅暗暗吁了口气,皇帝悄悄跑来怡春殿找主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夜里偷偷过来,然后又悄悄离开。这种近似偷情的游戏,皇上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可苦了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女,一到夜里,本不敢靠的近,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但是离着远了,要是主子有什么吩咐却不能及时出现,愁坏了青梅白梅。 青梅只得在不远处的外间候着,倒是打发白梅到大门口盯着。 “回主子,几位太医已经赶往仁明殿,皇后娘娘突然不适,还惊动了太后娘娘。” 应采媚点了点头,却利索地起身了。皇后出事,她不赶着去瞧瞧,倒是有些失礼了。不过皇后还在禁足,皇帝的旨意是任何人不得探视,如今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青梅的话倒是让她不再为难了:“主子,太后娘娘下了命,让嫔妃们各自留在寝里,不得踏出一步。” 应采媚挑眉,太后的意思,是对付皇后的凶手在嫔妃之中,所以不让她们出来捣乱了? 青梅一脸紧张,揪着袖口的手指发白:“主子,白梅说怡春殿外已经被禁卫军围住了,会不会……” 太后会不会以为,皇后出事是主子做的? 毕竟怡春殿里仁明殿最近,主子和皇后的关系还不错,皇后对这边的防范肯定不高。要说应贵仪动手,还真能说得过去。 青梅越想越是担心,即使主子有皇帝宠着。可是皇上的态度很奇怪,既不让内务府的人登记主子侍寝,又每夜偷偷地过来一聚,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如今出事了,还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出手帮忙? 应采媚一瞧就明白身边人的意思,太后怀疑她,估计也怀疑后所有人。看来皇后的麻烦大着呢,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要是突然就这么死了,后所有的嫔妃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看太后的架势,就算找不出凶手,也要找替罪羊来陪葬! “放心好了,皇帝会处理的。”应采媚眯了眯眼,皇上正想着怎么把权力收回来,如今是一个好时机,借着皇后的事在朝廷上大发雷霆,估计能收回不少好东西。 男人么,对权力的追求总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皇帝。霍景睿肯定不甘心一直被外戚压着,这五年来不动声色地慢慢蚕食,只为了得到一个适当的时机把碍事的东西铲除了。 皇后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太后赶到的时候,一盆一盆的血水从仁明殿内抬出来,惊得她脸色发白。幸好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几十年来见过的够多了,立刻吩咐身边的嬷嬷把皇后身边的奴才叫出来,一边让自己的人去照顾皇后,一边请了太医。 “回太后,皇后娘娘的茶水点心和一干用过的东西都查看过了,都是按照内务府的规格,没有异常。”太医麻利地检查了一遍,很快回禀了太后。 另一位太医替皇后把脉,眉头皱得一紧:“禀太后,皇后娘娘应该是误食了大补的东西,恰逢小日子来了,虚不禁补,这才血流不止。” 一阵人仰马翻,太医几味药下去,皇后身下的血慢慢止住了,算是保住了一条命,身边的奴才们松了口气。若是主子有个好歹,他们也没命活下去了。 太后重重拍了下桌子,面露愤怒。后一向有她盯着,怎会出了这样的事来? 她就不信,皇后的吃食都是严格筛选过的。虽说没有毒,却也不会在小日子的时候胡乱进补,要不是有人使坏,就是有人疏忽了。 “来人,把仁明殿里的奴才都撤了,让内务府再叫一批新的来!”太后怒不可歇,被身边的嬷嬷劝下了。 “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用惯了的人,总不好都带走了,娘娘让谁去照顾?暂时,让他们将功补过吧。” “也好,”太后只留下皇后身边两个陪嫁进来的贴身女,其他一律撤了。 皇帝姗姗来迟,仁明殿倒是尘埃落定了。 太后不悦地坐在上首,她明白皇帝日理万机,肯定没有时间顾及后的嫔妃。可是皇后怎么说都是一国之母,出了这么大的事,霍景睿连过来瞧瞧的机会都没有吗? “太后,皇后如今怎样了?”皇帝的表情倒是有着几分关切,手上的朱砂还没洗去就急急赶过来了,太后的表情这才缓了缓。 还好,皇帝对皇后算是上心。 “总算是救过来了,皇上放心。”太后挥挥手,打发皇帝进去看看皇后。 皇后那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也不知能不能让皇帝多几分怜惜。 身边的嬷嬷却疾步走入,贴在太后的耳边低语。 太后一愣,不由皱起眉头。 皇帝刚刚,然是在婉茹那里? 皇后出事,婉茹也该知道的,竟然占着皇帝不放手,这才让皇帝姗姗来迟…… 太后咬牙切齿,她还以为婉茹是个懂事的,看来娘家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争宠?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时候!要是被前殿的御史们知道了,婉茹是吃不了兜着走,还不逼着皇帝降品级? 一个连皇后病重,不赶着来关心,却只懂得霸着皇帝的嫔妃,后怎能容得下? “主子宽宽心,婉主子怕是不知道的。皇后出事那会儿正好过三更,皇帝今夜宣召她侍寝,怕是睡得熟了,并不知情。”身边的嬷嬷低声劝着,就怕太后气坏了身子。 都是娘家人,太后就算再生气,也得保着,要不然丢的也是她的脸面了! “好一个婉茹,她身边的大女没提点着?”区区一个充媛,三更后还不去外间伺候着,然想着躺在皇帝身边睡到天亮? 这分明是皇后才有的资格,婉茹这是反了么? 太后分明安排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守着婉茹,就怕她不懂事做出些什么不得体的事来。谁知人是好的,放在她身边却是不顶事的! 嬷嬷却是无奈,如实禀报说:“主子,听说那女前日染了风寒,在后院养着病,怕是没机会提点婉充媛了。” 太后蹙眉,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 看来一个还不够,得多安排两个好好盯着才行。要不然每回都来这么一出,她还能睡得着么? 太后这边还没愁完,那边就有太医求见。 她担忧着皇后的身子,连忙让人把太医请进来了:“秦太医,皇后的身子不要紧吧?” 血很快就止住了,太后松了口气之余,也有些担心。流了那么多的血,皇后怕是要虚弱好长一段时间了。就算禁足解除了,也不能伺候皇上。 太医面露难色,隐晦地说:“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失血太多,身子大亏。且那大补的药汤里,还有一味活血化瘀的。皇后娘娘以后,怕是子嗣艰难……” 太后脸色一白,晃了晃险些晕倒。 子嗣艰难? 太医向来都是一句话十分说成是五分,生怕中的贵人怪罪下来,有所保留。如今说着子嗣艰难,怕是皇后以后都生不出子嗣来! 太后真没想到,这误食了一碗补汤,竟然让皇后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怎么可能……”被贴身的嬷嬷扶住,太后急急又问:“秦太医,难道就没有补救的法子了吗?” 皇后无子,皇帝看着少年夫妻的情谊上就算想要保住她,朝臣们也绝不会答应!这等于是断了太后的一臂,又怎能不焦急? 秦太医也是无可奈何,要不是事态严重,他也不会冒着颈上人头不保的风险先跟太后禀报,就是怕皇帝怪罪下来,自己和家人就要危险了。 “太后娘娘,小臣说一句大不敬的,皇后娘娘能保住命,已是不容易的事了。” 太后明白他的意思,皇后保住命,就算不能继续做皇后,也能做皇贵妃。有她在后,皇后绝对不会受任何委屈。 只是,以皇后之尊入,五年后却被降为皇贵妃,她骄傲的侄女能承受得住吗? 即便做了皇贵妃,却是一生无子,等侄女年迈,除非抱养品级低的嫔妃孩子。但是不是亲生的,怎么也养不熟,到头来说不定只给别人做嫁衣了……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却噙着厉色:“秦太医,你实话实说,只是一碗小小的补汤,就能让皇后的身子亏损得如此厉害?” 秦太医趴伏在地上,就明白三两句是忽悠不住这个坐镇后几十年的太后:“原本一碗补汤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这五年来服用了太多的多子散。这药偶尔吃着无碍,是药三分毒,经历了刚刚的大出血,才导致了皇后娘娘身子大亏。” 他把脉的时候看出来了,却不敢明言,就怕皇后醒来会怪罪。 多子散是中一位过世的老太医研制出来的,太医院已经没有记录了,谁想到皇后竟然会偷偷服用五年之久? 显然入五年无子,让皇后心急了。 太后满脸震惊,多子散的配方她早年毁掉了,唯一的方子在自己手上。她当年就是凭着这些多子散,才怀上皇帝的。侄女入时,太后便把这份大礼送给了皇后。 没想到如今,竟是自己害得皇后绝了子嗣? 作者有话要说:=3= 多子,无子在线阅读 多子,无子 - 阴谋,阳谋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阴谋,阳谋 第三十三章谋,阳谋 太后凝眉沉思,很快镇定下来。让嬷嬷赏了秦太医,打发他离开。 多子散的事,如今是没法子了。但是皇后补汤里一味活血化瘀的药,却是要查清楚的。 “那些奴才们有说什么吗?”即便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也被底下的嬷嬷厉声查问了,太后最不能容忍后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嬷嬷会意,小声禀明:“那些奴才们进了天牢,刑具还没用上小半,都哭嚎着招了。” 原来是小厨房里的小女送的药,厨娘发了狠誓绝不是她所为,这小女却忽然失踪了。事后怎么也寻不着,侍卫在仁明殿找了半天,都没抓到人。 太后拍案而起,脸色大怒:“查,给我继续查下去。至于那个小女,掘地三尺,也给哀家找出来!” “是,太后娘娘。”贴身太监领命而去,身边的嬷嬷却是担心。 “主子,皇后娘娘那边,该如何是好?” 皇后这不能怀孕了,麻烦就大了。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入的女子不过是家族的工具。爬上去了,光宗耀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摔下来了,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在踏进这个吃人的皇前,她们这些家族的女子就该明白了。 “皇后向来是明白人,只希望这次她别想着做傻事,乖乖呆在后,就算只做皇贵妃,有哀家在一天,荣华富贵就少不了她的。” 怕只怕,皇后最放不下的,不是滔天的权势或是荣华富贵,而是皇帝…… 太后沉吟着,即便失去了皇后这个臂膀,她还有婉茹。只担心婉茹,并不像侄女那般容易拿捏,已经起了异心了。 “主子,婉充媛求见。”小太监来禀,太后挑了挑眉。 “刚说着便来了,也好,哀家就听听她的解释。” 特地过来,婉茹肯定是为了皇帝的事而负荆请罪。 太后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却容不得自己人内乱。 婉茹穿着素色的衣裙,两眼通红,“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后娘娘,妾来请罪。夜里忽地听说皇后表姐出了大事,一时心慌意乱竟晕了过去,皇上担心,这才留下,等妾醒了才急急赶去仁明殿。” 晕了? 太后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还真不知道婉茹和皇后如此姊妹情深。 恐怕婉茹不是吓晕的,而是高兴晕了的。皇后要是一去,婉茹岂不是能爬上那个位置? “后虽是我这个老婆子看着,可是御史们也盯着不放。身为嫔妃,一言一行都该小心谨慎,这一点你就不如你皇后表姐。” 太后三两句下来,不动声色地敲打了一番。 婉茹只低头应了,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样子,不见一丝恼怒,反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 “太后娘娘,皇后表姐如今怎样了?仁明殿外全是侍卫包围着,说是任何人不得探视。妾还说进去瞧瞧表姐,看有没用得着的地方。” “你就别心了,皇后需要休息,暂时还不能见人。”太后眯起眼,又说:“正好我老婆子心里慌慌的,你去后院佛堂给我念一会经吧。” 婉茹一怔,暗恨这老婆子是想把她扣下,直接放眼皮底下盯着了。她依旧低着头,眸里一丝讽刺飘过,跟着嬷嬷走了。 太后越来越瞧着这表侄女十分不顺眼,妖里妖气就算了,若是能勾得皇帝的心也好。谁知如今皇帝是宠着,却没多宠着,人倒是心高气傲起来了,也没把自己和皇后放在眼里。 她正端着嬷嬷递来的清心茶顺气,却听侍卫急急来禀,说是那个小女找到了,却是厨房后院的一口井里。 穿戴得整整齐齐,身上也没伤痕,却是死了至少两个时辰以上。估计皇后这边才出事,这小女就已经跳井了。唯一古怪的,就是小女手腕上戴着一个不符合身份的金镯子。 太后气得要命,线索就如此断了,但是小女身后肯定有指使之人:“把所有嫔妃的寝都翻一遍,哀家就不信抓不住她们的小辫子!” 反正无计可施了,皇后出事后她立刻封锁了后,任何人不得出入,眼线也是盯着的,下手的人本没机会销毁证据。 “主子,禁卫军进来了,进内殿躲一躲吧。”白梅瑟瑟发抖地站在应采媚身边,那些侍卫凶神恶煞地闯入怡春殿,她本来不及拦着,吓得跑回来扯着主子就往里面走。 青梅倒是镇定一点,脸色却依旧发白:“主子,我们避一避好了。” 应采媚倒是不在乎,太后是恼羞成怒了,把整个后都翻一遍,还顾忌什么男女之别? 太后这做法,恐怕也把皇帝得罪坏了。 “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应采媚坐在桌边喝着茶,反正事情她没搀和,皇帝又守得严密,别人想栽赃也不可能,何必担惊受怕? 倒不如坐着喝喝茶,吃点心,等着侍卫翻查完好了。 禁卫军倒是不气了,把整个怡春殿几乎要倒过来翻一翻。连后院的花丛都没放过,更何况是应采媚的寝,连床底下都给查了两遍。 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把她的贴身衣物一箱箱打开来看。瞧着那架势,恨不得不翻出什么誓不罢休…… 等他们走了,怡春殿一片狼藉,青梅满脸愤恨,白梅还一阵后怕。 “放心,清者自清,没必要多想。让人来收拾收拾,看这些东西乱的。” 应采媚可没漏看,那些婆子趁她们不注意,偷拿了几样成色不错的首饰。只是,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 她冷冷一笑,挥手让青梅伺候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等殿里收拾好了才进去歇息。 “婉充媛的忘忧殿,恐怕就要热闹得多了。”应采媚低头抿了口清茶,忽然低低一笑。 那悠然自得的笑容,不知为何看在青梅眼内,有种说不出的森,不由哆嗦了一下。 明明每天主子都呆在寝殿里很少出去,每次都有自己跟着,究竟什么时候,主子然对婉充媛动手脚了? 青梅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批禁卫军是太后手下的人,去忘忧殿时,倒是收敛了许多。 侧殿翠昭仪住的地方就不同了,大肆翻查,然找到了跟小女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金镯子。 很明显,这镯子是一对的。 还没来得及高兴幕后黑手抓到了,禁卫军却在正殿里找到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消息传到太后那里,太后惊了,婉充媛傻眼了。 镯子一般是一对的,怎么会有三只? 婉茹瞪大眼,眼泪就落下来了,跪在地上求饶:“太后表姑明鉴,我被人栽赃陷害了!” 翠昭仪被婆子带上来的时候,也是哭喊着:“太后娘娘,妾是冤枉的!” 一个个哭嚎着冤枉,太后蹙起眉,心下叹气。 三只镯子,还真不好办。 太后自然是向着婉茹的,要是连这表侄女都落马了,后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己上了年纪,还不知道能撑多久,过多几年等她去了,皇帝又怎会记得自己的族人? 可是不等太后说些场面话,定了翠昭仪的罪,把婉充媛摘出来,就见禁卫军再次把另外一只金镯子送到她的跟前,说是在那个小女住处墙角的瓦罐里发现的。 原来金镯子不是三只,而是两对。 这下子,连太后都找不出理由把婉充媛摘出来了。 怪只怪她兴师动众,让禁卫军把后翻了个遍。连太后都没想到,这事竟然跟婉茹有所牵扯! 太后瞧着这四只镯子,不管是成色还是雕刻,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块材料同一个人的雕工。禁卫军和几个婆子众目睽睽下,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她捂着口直喘气,只觉族里的人不是进帮忙的,是来拖后腿的,这让人如何收场? 太后正愁着,却见前殿有人来传话,说是皇帝在早朝时被御史指责后不稳,便派人去前面问话。 这话要怎么问?御史又怎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太后眼前发黑,只想一头晕过去。 被御史知道了,她想瞒着已是不可能的了。 闭上眼,太后心底已有了决断。这时候容不得她妇人之仁,舍下一颗棋子,好保住她的家族名声。 婉茹似是知道了太后的决定,趴跪着几步上前,抱着太后的腿苦苦哀求:“表姑,我是冤枉的,不要舍弃我。族长让人算卦,说我能帮表姑达成心愿,真的……” “住嘴!”太后大恨,这时候婉茹还胡说八道,想把她也拖下水去吗? 身边的婆子颇有眼色,立刻捂住婉茹的嘴拖了下来用绳子捆住。 翠昭仪脸色灰败,太后连婉充媛都能舍下,更何况是她区区一个小嫔妃? 翠昭仪和婉茹被带进佛堂里分别关着,等着事情进一步查明再被处置。 婉茹拽着太后身边的嬷嬷,大声哭泣:“表姑真的不要我了?我是无辜的,那镯子不可能在我的寝殿里,肯定有人栽赃!” 那嬷嬷听出问题来了,连忙打发掉其他侍从,关上门低声问她:“婉主子是什么意思,金镯子不可能在你那里,又该在哪里?” 婉茹哪里管得了其他,这时候再不开口,她就得死的不明不白,急急答了:“这只镯子,翠昭仪那里放了一只,另一只该是应贵仪的怡春殿里……” 在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婉主子,你实在太自作主张了。” 陷害翠昭仪和应贵仪,谁知却拿起石头砸了脚,反倒把自己弄惨了,这让人说什么才好? 婉茹早就后悔了,明明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偷偷派人把金镯子放进偏殿和怡春殿里,也没见应贵仪那边有动静,还以为事情一切顺利,谁知到头来那镯子却忽然飞到自己的寝殿里? 嬷嬷禀报了太后,太后亲自来到佛堂,脸色铁青。 她知道婉茹不够皇后聪明,却没想到然愚蠢至此!陷害别人,尾巴没弄干净,反倒把自己扯进去了! 太后一巴掌赏在婉茹脸上,看着她粉嫩的脸颊上一个巴掌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不由痛心疾首:“皇后是你的亲表姐,你也下得了手?等以后,是不是也要在哀家的吃食里加料?” “不,表姑,我是无心的。我就想着借表姐的手,把翠昭仪和应贵仪弄掉……”婉茹虽说想要把皇后拉下来,却没想这时候下手,只弄了点小动作,好嫁祸给别人。 没想到一碗补汤,差点要了皇后的命,如今又要了自己的命! “你好大的胆子,皇后的位子是你的身份能肖想的吗?”太后原本还存着让婉茹留下一命的心,如今也淡了。这个祸害,要是继续留下,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表姑……”婉茹大哭着,却被婆子扯开,灌下了一碗汤药,一脸青白,渐渐闭上眼没了声色。 太后看着地上的表侄女,可惜了这个皮相,却是个没脑子的:“告诉皇帝,婉充媛自知罪孽深重,吞金而亡。至于翠昭仪,交给皇帝处置好了。” 最让她头疼的,却是皇后了。 只是原本落到怡春殿的金镯子,却忽然之间去了忘忧殿,太后对应贵仪这人,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让人继续盯着怡春殿,务必把芝麻绿豆的事都记下了,及时来禀。” 前殿的政事她管不着,后却容不下任何人来捣乱! 作者有话要说:o(∩_∩)o 阴谋,阳谋在线阅读 阴谋,阳谋 - 麒麟,妙处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麒麟,妙处 第三十四章麒麟,妙处 皇后醒来的时候,所有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她倚着床榻,听着身边的大女心有余悸地说着这几天的事,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自己这个表妹,果真是心大的,然想着在她的补汤里下药。嘴里说着冤枉,没想过要皇后的位子,实际上本就是一箭三雕的事。 一碗补汤,让她坏了身子,又拖了翠昭仪和应贵仪下水,到时候,这后还不就是婉充媛的天下? 只可惜,事到临头,那金镯子却奇迹般地飞到了忘忧殿里,倒是让婉茹自讨苦吃了。 大女对婉茹一向没什么好印象,听说她畏罪自尽,心里最是痛快:“主子,婉充媛罪有应得,太后娘娘只怕对主子更为重视了。” 原本还以为皇后的表妹能进帮忙一二,谁知差点把皇后害惨了,太后怕是不敢再让族里送女人进。太后年事已高,过几年便没力管事了,到时候后还不就是皇后一手遮天? 皇后却是冷笑,太后心里哪里有她这个侄女,有的只是怎么掌控后,甚至掌控皇帝? 可是她和皇帝五年夫妻,早就看出来了,皇帝和太后本不是一条心,甚至渐渐疏远。 原本皇上的心还是向着太后的,可惜太后一次又一次的举动,反而让皇帝逐渐也心冷了。 或许太后一直纠结着权力和家族的利益,皇后想的却不一样。在她心里,还是跟平民百姓的女子一样,嫁**随**嫁狗随狗,心是向着她的夫君。 家族再厉害,也只是让自己皇后的位置坐得更稳固一些,最重要的,是获得皇帝的欢心。有皇帝宠着,她做这个皇后又有什么难的? 偏偏太后姑妈屡次跟皇帝对着干,惹得皇帝对她这个皇后也是若即若离,不怎么远着,却也没怎么宠着。以前贞妃还在的时候,皇帝像是故意要气她的,除了初一十五固定的日子,平时都爱往贞妃那里跑。 等贞妃去了,婉充媛进了,皇帝又去忘忧殿了。 来来去去,贞妃死了,婉茹也死了,只剩下她依旧守着偌大的仁明殿,继续独守闺房直至天明。太后或许高枕无忧,皇后却夜夜不能成眠。她的姑妈把皇帝越推越远,到头来倒霉的却是自己…… 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头晕目眩,怕是这次身子伤得狠了。原本就担心不能生出皇帝的子嗣,如今恐怕得养上几年才行。 “去盒子里拿药来,是时辰该服用了。” 大女守在床榻前,一脸欲言又止,却是不动。 皇后不高兴了,恼怒地瞪向她:“怎么,连本的话也不听了?” 大女“噗通”一声跪下,垂着头只说:“太后娘娘派人把药都拿走了,说是让主子好好休养,其他事自有娘娘做主。” 皇后听出古怪来了,婉茹和翠昭仪都被问罪了,还有什么事需要太后姑妈做主? 而且为什么早不拿迟不拿,趁着她昏睡的时候把药都拿走了? 皇后皱起眉,厉声追问,大女最终忍不住,含泪开口:“太医说那碗补汤坏了主子的身子,以后可能再不会有子嗣了……” 皇后眼前发黑,险些摔下床榻,这犹如是晴天霹雳,让她双眼通红,立刻就落下泪来:“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激荡的心绪,抓着大女的手臂狠狠地问:“太后的意思是什么,皇上呢?” “对,皇上在哪里,立刻派人请他过来。”皇后六神无主,忽然想到五年同榻的枕边人,这才露出一抹轻松的表情。 太后的狠绝皇后心里明白,她的身子坏了,不能诞下皇帝的子嗣,姑妈必然会放弃自己。如今,也只有皇帝能救她了。 可是女的话,却再一次把皇后推入深渊:“主子,太后派禁卫军封锁了仁明殿,所有人不得进出,也不给任何人探视。就连、连皇上,也不能进来!” 皇后没想到,太后姑妈然会做得如此绝情。不让皇帝进来,也是不让霍景睿求情。她这个皇后,终于做到头了吗? 难道太后姑妈又在族里相中了哪个出身不错的俏丽丫头,想要送入来取代她吗? 皇后突然抬起头大笑起来,直笑得满脸泪水,声嘶力歇。 大女面露不忍,扶着皇后劝说:“主子先躺下歇息,太后想必不会怠慢主子的。” 皇后咬牙切齿,她心底因为不能诞下子嗣已是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太后无疑是在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让自己如何能不恨?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忽然又笑了。 自己会让姑妈知道,她并不是好欺负,还是原本那个懵懂无知进的小丫头了! 怡春殿外的禁卫军撤走了,仁明殿却被围住了,白梅百思不得其解。 青梅打探回来不少消息,应采媚索装病在殿里窝着,不想出去凑热闹。 白梅倒是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连青梅拼命跟她使眼色都看不见:“主子,听说太后和皇上吵了一架,最后皇上妥协了,让皇后降级成为皇贵妃。至于皇后的人选,皇上却不肯退了,只说不急。” 皇帝夜里偷偷到怡春殿找应采媚幽会的事,白梅是隐约知道的。虽然不该臆测皇帝的意思,但是她心里面依旧觉得自家主子很可能成为皇后。 应采媚失笑,点着白梅的鼻子,打发她去小厨房拿点心,便看向身边一直沉默的青梅:“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见这个贴身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一整天了,她想忽略都很难。 青梅难得尴尬地红了脸,趁着四下无人,小声问她:“主子,婉主子殿里的金镯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应贵仪从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到底怎么知道金镯子在忘忧殿的?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索告诉了青梅:“婉充媛原本是把金镯子放到怡春殿来的,明白了吗?” 青梅一惊,冷汗登时就下来了。要是昨天在怡春殿里搜出了金镯子,那么如今吞金自尽的人不是婉充媛,而是应贵仪了:“主子,这……” 应贵仪到底什么时候,就知道有人要陷害她的? 应采媚摆摆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夜在床榻上,皇帝说了已经把小老鼠的东西弄走了,自然是婉充媛想嫁祸给她的金镯子。 只是皇帝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果真是放进了忘忧殿里。 这个男人平日不动声色,该出手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太后以为自己只是断了左右臂,很快卷土重来,却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皇里容不下两只狮子。要么太后妥协,要么皇帝绝不会留情。 显然,太后在皇里养尊处优太久了,皇帝又装得太像,反倒被迷了眼,没发现当年襁褓里的小孩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厉害的狮子,不留神被反咬了一口。 皇家无亲情,皇帝连庆王爷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太后? 应采媚皱了皱眉,最麻烦的是,她好像又欠了皇帝一个人情? 人情债,最是让人讨厌了。 果然,晚上皇帝便来讨要人情债了。 应采媚早就恭候多时,桌上除了桃花酿,便是几道清淡的小菜。 霍景睿一笑,坐在了她的身侧:“听说昨日搜查的几个婆子,早上起来双手起了红疹,午时便一个接一个发热,下午双手开始溃烂了?” “哦,是吗?”应采媚瞪大双眼,一脸无辜,似是本不知道此事。 皇帝搂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笑了:“爱妃真是顽皮,不过在那些婆子的住处搜出了几样朕赐给你的首饰,便让人把她们都关起来了。” 应采媚瞥向他,皇帝似是同门之人,当然明白那些小药粉,如果没有解药,那些人估计要浑身烂在牢里还没断气,这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瞧着皇帝也没有给解药的意思,显然是想让那些婆子在牢里自生自灭,也有安抚她的意思。反正罪已经定下了,就算人死了也没什么,不过几张草席卷着扔出去而已。 扫兴的话题没再继续,应采媚亲手给皇帝斟满酒水,端起一杯凑到他的嘴边:“这杯酒,妾要敬皇上。” 皇帝避了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爱妃打算用一杯酒,就把朕打发了吗?” 果然这男人的人情债,最难抵消了。 应采媚不悦地挑眉,低头抿了口酒,慢慢贴了过去,吻上皇帝的唇,一点点地哺过去。 皇帝一手把她压在怀里,俯身吻了回去,香甜的桃花酿,却比不上应采媚唇上的柔软和馨香。 灼热的吻,许久才分开。应采媚低低喘息着,又倒了一杯酒,皇上抬手挡住了:“漫漫长夜,爱妃想要早早灌醉朕吗?” 接过她手上的酒杯,霍景睿却凑到了应采媚的嘴边。 应采媚只得喝下,又被皇帝的双唇密密地堵住,酒水转眼又落入她的肚子里。 一壶桃花酿饮下,她虽是没醉,却也双颊绯红,唇瓣被酒水沾染,透着薄薄的粉色,更显水润艳丽。 皇帝吻了又吻,直至应采媚浑身发热,这才稍稍放过了她,抱着人躺倒在床榻上。大掌在她的身上游弋,探向口,转眼却又收了回来。 应采媚双眼迷离地看向他,却见皇帝手上拿着麒麟珠,不由起身要抢:“皇上,说好这个珠子如今是妾的。” 皇帝灵巧地避开她抢夺的双手,凑到应采媚的耳边轻轻笑了:“莫急,朕不过想告诉爱妃,麒麟珠的真正妙处。” 作者有话要说:(≧▽≦)/ 麒麟,妙处在线阅读 麒麟,妙处 - 做戏,看戏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做戏,看戏 第三十五章做戏,看戏 “妙处?”应采媚红唇微张,略略蹙眉,她怎么不知道麒麟珠有其他作用? 皇帝笑笑,抬手把她身上的纱衣脱下:“爱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把金色的麒麟珠在应采媚唇瓣上一拂,沿着颈侧打着圈缓缓滚落到口。 应采媚呼吸一紧,麒麟珠表面带着凉意,可是擦过的地方引得体内的气在游动。外凉内热,截然不同的差别让她敏感的身子忍不住紧绷起来。 偏偏皇帝还让麒麟珠在她前的柔软上随意打着圈,时而轻时而重,不经意地擦过敏感处,应采媚身子一软,倒在霍景睿的臂弯里。 “看来爱妃很喜欢?这麒麟珠的妙处,可不止这么一点,爱妃这便要受不住了?”皇帝低头一笑,俯身吻上应采媚的唇,缠绵斯磨,手上的动作不停,麒麟珠滑过她的肚脐缓缓往下。 应采媚察觉到皇帝的意图,伸手要阻时,霍景睿已是指尖微动,把那颗麒麟珠塞入那湿润之处。 她只觉麒麟珠的灼热从身下逐渐蔓延到全身其他角落,犹若泡在沸水之中,顷刻间便香汗淋漓。 灼热慢慢缓和,余温仍在,偏偏皇帝微凉的身子贴上来,只觉一身清凉,让应采媚舒服地喟叹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圈住了霍景睿的脖颈,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皇帝搂着她轻笑:“麒麟珠的妙处,这才是开始呢。” 他一点点融入应采媚湿润灼热的体内,她分明能感觉到麒麟珠在滚动,不由呜咽一声,浑身发烫。 偏偏皇帝似是恶作剧地挺了挺身,她只觉麒麟珠又深入了几分,眼角已是渗出一点泪光,不知是痛苦难耐,还是太舒服了。 皇帝深知有麒麟珠导气,应采媚怕是要飘飘欲仙。他丝毫不急着动作,只盯着她的脸颊,瞧着那隐忍难耐的表情,便觉可爱得紧。 应采媚从不知道,麒麟珠还有如此作用。从身下奔腾而来的热流,几乎要将她淹没,又似是要把她灼伤。 痛快,实在太痛快了! 可是皇帝却一动不动地坐着,只看着自己不作为,应采媚不乐意了,扭了扭纤腰,眉眼一抬,示意霍景睿别偷懒了。 偏偏霍景睿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不明白应采媚的意思。 既然他不愿意主动,那么就由自己来办事吧…… 应采媚双手搭在皇帝的双肩,把他压在床榻上,身子前倾,与霍景睿面对面只差一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馨香。 她三两下脱掉皇帝身上碍事的衣衫,柔软的小手在他膛上摩挲。自己就不信了,霍景睿还真能一直不动? 应采媚咬着唇,愣是把身子的灼热压下,却因为这股灼热,渐渐身上染了一层绯色,又带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在朦胧的烛光下,仿佛一块上好的白玉,透着莹莹的光亮。 皇帝这才动了,抬手抚过她的后背。掌心下柔腻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淡淡的绯色,加上应采媚原本白/皙透亮的肤色,实在漂亮得紧,赏心悦目。 后背的手只随意拂过,没有深入的意思,仿佛想要慢慢品尝。 应采媚挑眉,俯身,细碎的吻落在皇帝的下巴和膛。或轻或重的柔软触感,偶尔的吮吸,留下一点点深深浅浅的绯色印记。 眼看皇帝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依旧不动,应采媚郁闷地在他前咬了一口。 一道齿印落在左上,让皇帝哭笑不得。 怀里这女人的脾气,依旧不怎么好。 抱着应采媚翻身压下,皇帝笑眯眯地吻上她的唇:“爱妃别急,朕这就来喂饱你……” 一夜红帐翻滚,应采媚眉梢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春色,看得青梅不由低下了脑袋。主子脖颈和口遍布一串暧昧的红印,可见昨晚被皇上好好疼爱了一番。 青梅想起昨夜听见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甜腻呻吟,微红着脸,脑袋几乎要贴在口上。 “主子,太后娘娘似乎又想在族里挑选一个适龄的姑娘进。” 应采媚皱眉:“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以青梅的身份,不可能探听到太后殿里的事,只怕是有人故意告诉她的。 青梅咬着唇,小声说:“是殿外的小福子告诉我的。” 应采媚听出来了,小福子是皇帝的人,分明是皇帝借奴才的口来告诉她,太后又要开始折腾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太后折腾了两回,总是喜欢当老鸨给皇帝拉皮条。一个侄女不行就叫了表侄女,如今侄女生不出子嗣来,降品级成为皇贵妃,表侄女也死了。这才几天,马上就物色人选,是害怕皇帝漫漫长夜寂寞了吗? 应采媚舔了舔唇,昨晚的皇帝够卖力,她尝到了不少甜头,倒是有些乐不思蜀。对总是给皇帝塞女人的太后,不免有些不喜。 不过,皇帝既然让人当作笑料来告诉她,自是想到了对付的法子。 她挥挥手,让白梅把皇帝派总管送来的梅果递到嘴边:“你继续说。” 青梅心里也有几分明白小福子背后的主子是谁,当下老老实实地重述:“太后娘娘的本家有好几位姑娘,只是想着太后的侄女和表侄女都进了,其他的姑娘也不甚在意。年纪大些的都嫁人了,年纪小的才能滚爬,适龄的姑娘却只有一位。” 应采媚一边吃果子,一边饶有兴趣地问:“太后的本家,怎么就只剩下一位姑娘?我仿佛记得,这是一支大家族?” 上百年的家族,旁支的子嗣繁多,没道理就只得一个适龄的姑娘。 青梅也忍不住笑了:“皇后娘娘和之前的婉充媛,让本家有姑娘的人都怕了,便早早许了人。剩下这一位,据说小时候出过天花,捡了一条命,却是满脸麻子,这才还待字闺中的。” 应采媚乐得不行,本家人原来害怕太后继续糟蹋他们的姑娘,索早点嫁人,免得都进里当垫脚石。 原本进是享福的,没想到被太后这么一搅和,反倒像是进龙潭虎一样,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也不乐意了。 也是,送一个进去不能生了,再送一个进去没几个月就死了,谁还敢送? 而且有太后在,本家的权势已经够大了。有钱有权,没必要再让女儿进往泥里踩。还不如联姻,找一个靠谱厉害的亲家呢! 虽说定国最厉害的亲家是皇家,但是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女儿哪天得罪了皇帝,惹得满门抄斩获罪? 看来,太后本家的人倒是惜命。不像太后,总想着用女人来束缚住皇帝,简直是异想天开! 如今连皇后,不,是皇贵妃也乖乖呆在仁明殿里养病,不敢凑到太后跟前受罪了。估计原皇后心里也不痛快,好歹是侄女,却让太后弄成弃子。 明明皇帝去求情了,太后却不愿意退让,只得让原皇后降级变成皇贵妃,怎能不恨? 皇贵妃估着心里不痛快,正琢磨着怎么给太后拖后腿呢! 应采媚吃果子看戏,瞧得挺过瘾的。这皇的破事,比外面栈说先生来得有趣多了。 而且皇帝明明可以尽快解决的,偏偏拖了五年。 这其中的意思,应采媚不是看不出来。 一来速战速决,大家族身后千丝万缕,一下子斩断实在不容易; 二来太后怎么也是生母,皇帝为了名声,不可能用太决绝的方法让后人诟病; 三来,皇帝估计为了省事,索让太后和皇后互相撕咬,最后两败俱伤,他好得渔人之利; 四来,五年的时间,足够皇帝把自己人安/在朝廷当中,不怕太后倒台,他却无人可用,到时候让定国给闹翻天了。 如今太后跟本家离心,找不到代替原皇后的族女进,跟原皇后的关系又闹僵,和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够惨的。 腹背受敌,太后似乎至今还没体会出来,仍旧在往日的美梦中流连。 或许太后以为,皇帝还是五年前尚未登基时的少年,能够任意拿捏? 说起这皇帝,却让应采媚留心了。 她在师门甚少下山,却也听说皇帝在登基之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大皇子。因为占了长子嫡子的位置,顺顺利利地被先帝立为帝。 是以前心机太沉,城府太深,才让人看不出来吗? 应采媚着下巴,唇角一弯,只觉皇帝这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后当然没蠢到,让本家那位满脸麻子的姑娘进来。 连侄女的花容月貌也没能笼络住皇帝的心,更何况是丑不拉几的本家姑娘? 嬷嬷用心替太后锤着肩膀,见她蹙着眉头轻轻叹气,不由奉上清茶:“身体要紧,主子莫要太伤神了。” “哀家怎能不伤神?侄女是个不中用的,婉茹简直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把人弄进里,险些让族里受牵连。”太后不悦得皱眉,即使婉茹死了,她也还没解气,愣是让族长哥哥把婉茹的亲属赶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最让太后头疼的是,自家侄女不知听了谁的话迷了心,然渐渐跟她疏远了,甚至把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底是一家人,太后不想让别人笑话她们姑侄女两人却是离了心,反倒像仇人一样恨着。 只是侄女的身子被伤得狠了,这辈子别想有子嗣,能把她留在皇贵妃的位子上已是艰难了,侄女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太后又是一声轻叹,她为了家族步步为营,耗费了不知多少心力。到头来侄女恨她,表侄女不听话,连族长哥哥也埋怨自己。 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一番苦心? “皇帝大了,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明明登基前还笨笨傻傻,容易拿捏的,转眼间却变得聪明狠,倒是让太后隐隐觉得危险了。 她最爱的小儿子被圈禁,庆王爷做的事天下皆知,不可能再问鼎帝王之位了。 太后对这个大儿子更是不喜,区区一个小嫔妃罢了,用得着把家传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做事没轻没重的,比先帝差了不止一点。 要是可以,太后真想找机会把小儿子放出来,取代大儿子的地位。 如果是听话小儿子登基做皇帝,太后又何必像如今这般烦恼? 嬷嬷不敢开口,枉议皇帝,太后可以,但是她这个奴才要被听见了,便是杀头之罪,甚至是诛九族的。 她贴身伺候太后数十年,也明白太后说出来,也并不需要自己这个奴才去回应。 果真,太后抿了口茶沉默下来,心底便暗暗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o(∩_∩)o 做戏,看戏在线阅读 做戏,看戏 - 皇上,再来?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皇上,再来? 第三十六章皇上,再来? 今晚皇帝再次驾临怡春殿,不是半夜偷偷从窗口进来,而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大摇大摆带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走入,倒是令应采媚十分惊讶。 她在人前装装样子,乖巧地低头行礼,被皇帝冷冷淡淡地一瞥,便跟在身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两人还没说上话,应采媚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娘娘的赏赐便如水般送了进来。 华衣美玉也就算了,只是这赏赐里大部分是一等一的好药材。不管是百年人参,还是那少见的天山雪莲,倒像是不要钱的送了一大堆进来。 应采媚挑眉,太后又想怎么折腾? 等青梅把荷包塞给送赏赐来的大太监,这人只笑眯眯接下,说了一串喜庆的话,又讨得一杯热茶,这才躬身离开。 毕恭毕敬的样子,比起以前还真是天渊之别。 青梅还记得以前在中偶遇这位太后身边的大总管,那鼻孔对着自己,眼睛连瞥都不愿瞥,如今倒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只差摇头摆尾了。 有皇帝身边几个面生的侍从在,应采媚没着急询问,只让青梅捧上吃食,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在人的伺候下终于回到了内殿,单独相对了。 “皇上这会,怎么从大门口走进来了?”应采媚瞟了霍景睿一眼,笑着打趣他。 皇帝倒是厉害,平日她都锁上门窗就寝,偏偏这人静悄悄从窗口溜进来,每每靠得近了,应采媚才发现,可见功夫与她不相上下。 霍景睿一直板着的脸,如今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眼底的嘲讽怎么也掩饰不住:“皇贵妃伤了身子,婉充媛没了,如今后中品级最高的便只有爱妃,太后这是看中你了,爱妃觉得荣幸才是。” 应采媚听着皇帝讽刺的语调,倒是一笑,原来太后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太后终于放弃给皇上再选美人入伺候了?” 闻言,皇帝也缓了缓面色,想到那位本家满脸麻子的待嫁姑娘,难得愉悦地笑了:“太后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家,爱妃的背景简单,又是听话的,她不喜欢你,又能喜欢谁?” 后中其他跟着婉充媛进来的嫔妃,不管姿色还是背景都远远不及应采媚。原本是为了衬托婉充媛的好,如今倒是便宜了应采媚。 将军之后,又是托孤,得原皇后偏爱,坐上了贵仪的位子,离妃位只有一步之遥。身份高贵,却没厉害的娘家支持,又是懦弱的子,实在是最好的棋子人选。 再就是,皇帝先前表现出来,对应采媚完全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迷惑了太后。不太得宠,身份却不错,要不是婉充媛和原皇后不顶事,估计太后也不会想起应采媚来。 应采媚倒是对自己重新被太后关注,有些不太痛快了。 她好好地呆在怡春殿里,甚少出去晃悠,就想着渐渐淡出人前。谁知太后这么一搅和,自己的清闲宁静反而要被打散了。 也不知道后那些品级低的嫔妃,今天之后,该如何争相恐后想跟自己好好打关系。 光是应酬那些或羡慕或妒忌的女子,应采媚已经觉得头疼了。 皇帝伸手拂过应采媚紧皱的眉梢,顺势搂着她,大掌渐渐往下,落在她的小腹上,丢出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太后娘娘想孙子想疯了,本家的姑娘不争气,唯有在后中找一个合适的嫔妃来担当这个重任。” 应采媚愣了,他的意思是,太后看上了她的肚子,好给皇帝生孩子了? 她眼皮一跳,太后这不是想着孙子,而是控制不住皇帝,所以琢磨着找一个强而有力制衡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便是皇帝的子嗣。 果真皇家无母子,太后为了能控制住皇帝,然把主意打在子嗣上。 应采媚心里一阵厌烦,他们两母子争权夺利,怎么却把自己拖下水? 她琢磨着,要不要夜里偷偷闯到太后的寝殿,洒一把毒粉,一次解决掉算了。 “所以,皇上妥协了,听话地跑来妾的寝殿,就为了完成太后的愿望?”应采媚抬眼看向皇帝,如果他敢点头,自己就敢立刻洒一把毒粉在霍景睿脸上。 皇帝瞧着怀里人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不由抿唇一笑:“太后年事已高,是有些糊涂了。只是朕能光明正大地到怡春殿来,爱妃不高兴么?” 应采媚眼皮一跳,虽说皇帝在床榻上伺候得她挺舒服痛快的,但是谁说她就必须帮皇帝去应付太后那个老婆子? 不过看皇帝的样子,显然有成竹,早就有了计策对付太后了。 至于他乖乖来怡春殿,这举止肯定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皇帝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应采媚是看出来了。 “夜深了,朕也该伺候爱妃就寝了。”皇帝笑了笑,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匣,里面是另一颗一模一样的麒麟珠。 应采媚皱眉,这假货做的跟真麒麟珠一模一样,皇帝怎么还带在身上?上回她已经领教了,便没有多大兴趣,只简单瞧了一眼。 “这是朕让人费了一个月的功夫,打造出的麒麟珠。”皇帝把那颗金色的珠子塞到应采媚的手心里,不过片刻,灼热的触感便从掌心里慢慢燃起,甚至点燃了体内的气,互相呼应。 应采媚一怔,皇帝竟然让人打造出另一颗麒麟珠,不管是形状还是功效都一样,难为那些工匠,一个月的功夫便把江湖这颗神奇的珠子再打造出另外一颗来。 “爱妃可是喜欢?”皇帝拥着她,微微一笑。 “当然,”应采媚感觉着掌心的暖意,满意地点了点头。一颗麒麟珠在手已经够厉害了,如今有一双,她的功力还能不加倍递增? “这一颗该怎么用?”她捏着手里的麒麟珠,一副爱不释手的样。 皇帝却没立刻回答应采媚,俯身吻上她的唇,辗转厮磨,直到那双唇显露出湿润艳丽的色彩,这才退开一些,把那颗麒麟珠含在嘴里,又贴了过去。 麒麟珠在两人的唇舌间游动打转,炙热的气息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融合在阳气中被渡了过来,应采媚舒服地眯起眼,隐隐感觉到丹田在慢慢充盈,只觉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这麒麟珠的功效,实在厉害,她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它们送给师父了…… 感觉到应采媚的心不在焉,皇帝猛地抱着她离开床榻,坐在贵妃椅上。 唇舌分开,应采媚背对着皇帝缓缓坐下,只觉身体被渐渐充实填满,嘴里还含着麒麟珠,仅能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 皇帝从背后抱着她,细碎的吻落在光/裸的后背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绯糜印记。 霍景睿还觉得不够,又用力吮吸了几下,一片深红色的痕迹便印在白/皙的背脊上,尤为艳丽漂亮。 应采媚的身子敏感地微微颤动,在一的灼热和充盈中只觉眼前闪过一幕幕绚烂的光芒…… 不像平日的皇帝,短短一回便抱起她回到床榻,命人送来热汤,两人随意清洗后便滚入床榻里,双双躺下。 霍景睿一手揽着应采媚,一手在她的身上缓缓游弋,掌心滑过的地方都带来一阵灼热。 她翻身趴在皇帝身上,美目一抬,似是有些不满意。 这男人今晚实在无趣,草草了事,莫不是这段时日以来的阳气被自己吸纳太多,已是渐渐力不从心了? 似是看出应采媚的想法,皇帝挑眉,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外面听墙角的实在太多了,朕可没有兴趣让他们听得太多,尤其爱妃的声音如此美妙,又怎能便宜了旁人?” 湿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耳廓里,应采媚耳尖微红,继而被皇帝侧身含住了耳垂,不由身子一软,被他揽得更紧。 若是皇帝的心腹,听墙角的次数还少么? 不过连皇帝也不乐意,肯定不是自己人,那就是太后了? 太后拉皮条不算,还喜欢派人来听听皇帝和妃嫔在床榻上如何缠绵的? 这兴趣,倒是少见而有趣得紧。 应采媚虽说不介意被人听一听,却也不乐意被一个老婆子听去,说不准还要在背后评头论足一番,索闭上眼把丹田里今晚吸纳的阳气归为己有,默念要诀不再理会皇帝了。 天大地大,还是练功最大! 这厢怡春殿满室□,隔壁的仁明殿却传来一阵阵破碎的声音。 皇贵妃满脸愠色,用力摔着殿内的瓷器,看着一地的碎片,仍旧感觉不解气。 她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狠心,看自己没利用价值了,便扔在一边了事,还打算扶植应贵仪起来,强迫皇帝今晚去怡春殿。 要不是皇贵妃留了个心眼,在太后的外殿小心翼翼地放了一个小眼线,如今还蒙在鼓里,等明日被底下的小嫔妃暗地里嘲笑,这才知道被姑妈摆了一道! 太后还说都是为了她好,自己这个侄女却一点都没觉得。 应贵仪虽有些颜色,却是个懦弱木讷的,眼瞧着皇帝过去,也是婉拒不得。皇帝有太后逼迫着,也不好当面反作。 听说怡春殿里没多久就熄了灯,显然皇帝也是为了应付太后,这才过去的。应贵仪也不得圣宠,被草草了事,两人很快便歇下了。 皇贵妃咬着指头,只觉她这个姑妈越来越过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族长还是她的爹爹呢,姑妈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踢出局了? 要是被太后得逞,让应贵仪诞下皇帝的子嗣。到时候别说她了,皇帝怕也要吃亏的。 太后打心里面憧憬着权势,要不是先帝早早定下遗诏,说不准姑妈就学着前朝直接垂帘听政,把持朝纲,把皇帝当作傀儡了! 皇贵妃眸里闪过一丝狠,她绝不能让太后姑妈称心如意! 太后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不是么? 嬷嬷却是有了别的计较,凑过来小声问:“主子,那应贵仪要不要……” 她抬起手,在小腹上晃了晃。 皇贵妃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应贵仪是个听话懂事的,要是生下皇帝的子嗣,也不是什么大事。三言两语,估计就会把孩子记在我的名下。” 她们要对付的,却是太后! 这个皇帝唯一的子嗣,太后一定会牢牢捏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临时去做理疗了,折腾了大半天,所以没更新呢,见谅……=3= 皇上,再来?在线阅读 皇上,再来? - 你死,我亡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你死,我亡 第三十七章你死,我亡 应采媚第二天一早,不是被皇贵妃宣召,而是皇贵妃的嬷嬷亲自请她去仁明殿,这份荣耀非同小可,足见皇贵妃对应贵仪的重视。 青梅麻利地伺候应采媚穿戴,伶俐地挑上皇贵妃以前送的一套头面,应采媚赞赏地瞥了她一眼。 白梅在旁边满脸喜色,皇帝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宠幸主子了,换句话说,内务府终于能把主子侍寝记录在案上,她终于不用担心某一天主子突然有了皇帝子嗣却说不清了! 应采媚装病一段时日,也没有去仁明殿请安。 仁明殿外的禁卫军已经撤去,可惜依旧冷冷清清的,不符合规格的摆设都被撤去,原本华贵雍容的门面起了不少变化。 皇贵妃深简出,估计撤去皇后名衔,又被撤去殿里皇后规格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有些不痛快,她索不出门,也不管其他嫔妃私底下是怎么嘲笑自己的了。 应采媚依旧踩着点进去,不早不晚,规规矩矩地行礼,跟以往对待皇后差不多。 皇贵妃面色微缓,这应贵仪倒是知情知趣的,也不枉自己提拔了她一番。 “妹妹坐吧,许久不见,也不用拘束了。”她挥手让人奉上热茶点心,脸上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妹妹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了,还是要小心保养才是。这珍珠露是厨娘新做的点心,有养颜之效,便送与妹妹了。” 皇贵妃转手就让厨娘送了一大盒的点心,说是应采媚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吩咐这边的小厨房送去怡春殿。 这显而易见的讨好,应采媚又不是瞎子,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她一向都是原皇后这边的,瞧着太后老婆子十分不顺眼,这时候自然不会忤逆皇贵妃的意思:“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了,皇上昨晚还提起姐姐了,只可惜……” 应采媚话语一顿,面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来。 皇贵妃听说皇帝然提及自己,不由一怔,眼底多多少少显出几分着急来:“好妹妹,皇上都说些什么了?” 嬷嬷眼色不错,连忙挥退了人,让两人能说些私密话。 应采媚眼波一转,轻轻叹息:“皇上念着贵妃姐姐的好,几次想要到仁明殿探望。可惜太后娘娘让禁卫军把守在外,皇上又是孝子,不好当面忤逆太后娘娘的意思,倒是让姐姐委屈了。” 太后那老婆子不倒,她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应采媚是被太后惹烦了,索在皇贵妃这里添一把火,好让她下定决心,把那麻烦的老婆子推下去。 皇贵妃双目含泪,没想到皇帝私底下然心疼自己。难怪皇上从来没到仁明殿来探望自己,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阻碍。 她牵起应采媚的手,慢慢破涕而笑:“好在有妹妹在,要不然姐姐还一直被瞒着。” 皇贵妃一向以为,皇帝是不喜欢她的。不仅自己是太后的侄女,还过于端庄贤淑,不像贞妃那般柔弱,若无其事地撒娇卖乖。 如今看来,皇帝不是不想对她好,而是碍于太后,不敢对自己好,不敢太过靠近自己…… 应采媚稍稍一提,皇贵妃便想得多了。 对着心仪的君王,皇贵妃一腔深情,自是不会认为皇帝不喜欢她。 以前的气疏离,肯定是因为忌讳太后。如今的冷落,也是太后的缘故。 皇贵妃长长吁了口气,只觉她的人生都被太后搅乱了。 要不是太后,她如今还是一国之母,还可能获得了皇帝的心,又怎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况? 说到底,她太相信太后姑妈了,所以一错再错,变成了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 应采媚见皇贵妃眉梢里隐含着愤恨和惆怅,连忙又回握着她,继续煽风点火:“贵妃姐姐,今夜亥时……” 她凑到皇贵妃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皇贵妃一愣,似是有些犹豫,却渐渐下定了决心,对着应采媚默默点头:“今夜亥时,姐姐在此先谢过妹妹了。” “姐姐气了,妹妹能有今天,都是多得姐姐的提携,又如何能让姐姐说一个‘谢’字?”应采媚笑得欢愉,眼底一丝狡黠飘过。至于其他,就不是她的事了。 皇帝晚上踏进怡春殿,瞥见女青梅面色古怪,他蹙眉走入内殿,瞧着一身粉色纱裙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不由抿紧了唇。 与应采媚夜夜坦诚相见,对她身子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霍景睿不过一扫,便知道桌前的人并非应采媚。 果不其然,女子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瞥,分明是皇贵妃。 皇贵妃自小就受着严格的贵妇教育,何曾试过穿着如此奔放地勾引皇帝? 只是如今的境地,却逼得她不能继续矜持下去了。 应贵仪给了她这个机会,怕是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皇贵妃暗叹自己也是情非得已。 “皇上……”软软的声音唤着,皇贵妃刚开口,便红了双颊。 皇帝脚步一停,不着痕迹地一扫,明白应采媚是故意让皇贵妃夜里偷偷到怡春殿里来的。 难怪青梅的面色如此古怪,怕是在后中,本没有那般大方的嫔妃,明明是应采媚侍寝的日子,却让给了别的女子。 若是其他人,皇帝或许要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 可惜是应采媚,霍景睿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这女子估计是觉得后的浑水搅和得不够,便拖着他下水一起找些有趣的事做了。 不过应采媚虽说不懂皇里的深深浅浅,常年在江湖门派里,不太明白迂回婉转。但是足够聪慧敏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适合的。 皇贵妃虽说对太后有些不满,却远远还达不到皇帝预料之中的程度。如今应采媚帮着推一把,确实推得好。 只是皇帝的心里面,对应采媚不提前打招呼,带着点小心眼让皇贵妃夜里到怡春殿勾/引自己,他总有些不痛快。 想必昨夜草草了事让应采媚不痛快了,于是她今夜也让自己不痛快…… 这女人,睚眦必报的子倒是从来没变过。 皇贵妃见皇帝沉默,心里不免忐忑。 只是皇帝看着她,双眸不经意闪过的柔情却是被自己捕捉到了,不由心底暗喜。 果真如应贵仪所说,皇帝也是念着她的。只可惜有太后在,霍景睿不敢在明面上做得太过了。 “几日不见,婉绫瘦了许多。”皇帝怜惜的眼神在她身上一瞥,一手搭在皇贵妃的肩头,语气里暗含的关怀让皇贵妃红了双眼。 五年夫妻,除了洞房花烛夜那晚,皇帝已经多久没唤过她的名字了? 皇贵妃眼角微湿,低头轻轻拭去。如今这难得的夜晚,总不好因为伤感而白白错过了。 她娇羞地笑着,依偎在皇帝的怀里,觉得自己又回到五年前的日子,感觉自己不只是定国最尊贵的女子,而是一个心仪夫君最幸福的妻子。 皇贵妃颤着手,轻轻挑开自己前的纱衣,却被皇帝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低低地说:“婉绫身子还没全好,不必勉强自己。朕还想跟你长长久久地下去,莫要因为一时欢愉,倒是让你伤了底子。” 若是说皇帝之前的关怀是惊喜,那么如今的怜惜体谅更是让皇贵妃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才把涌起的泪意吞了回去。 皇贵妃觉得,幸好今夜自己重新得到了皇帝的心,即使她明天便要死去,也是心甘情愿的…… 桌上应采媚准备的一坛桃花酿,让十分高兴的皇贵妃喝下了大半,醉得双颊绯红,一夜只懂得对皇帝傻傻地笑着。 醉后的皇贵妃谈起五年前的少女憧憬,提及五年来的心酸,念着五年后的将来,皇帝但笑不语,只是认真地听着。 聊至临近天亮,醉醺醺的皇贵妃才被侍从偷偷送回了仁明殿。 皇帝瞥了眼桌上备好的致酒菜,淡淡吩咐:“让你家主子过来。” 青梅兢兢战战地行礼,硬着头皮重述应贵仪的原话:“主子说,夜深了她早已就寝,也请皇上今早歇息,免得误了早朝。” 闻言,皇帝挑眉一笑。 他施施然站起身,让青梅备下热汤沐浴换衣了,这才走入内殿。 应采媚躺在床榻上,呼吸绵长,若是青梅白梅听着,只以为自家主子睡得沉了。 只是皇帝的功力与她不相上下,一听就知道,应采媚本没睡着,不过装睡而已。 霍景睿挥手让青梅退下了,坐在床榻边,伸手便覆上应采媚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只可惜,却被应采媚轻巧地避开了。 她睁开眼,眸里清明,显然一直没睡:“皇上这才离了美人怀,竟还没尽兴么,又迫不及待到妾这里来了?” 皇帝却是一笑,抬手搂着应采媚,也没理会她不悦地挣扎:“爱妃如此说,朕会以为你在吃贵妃的醋。” 应采媚斜了他一眼,这话听着真是可笑,淡淡地避过了:“看皇上的样子,似是摆平了贵妃娘娘?” 以霍景睿的手段,估计皇贵妃感动得泪汪汪,只差没把命都送到皇帝手里了。 都说先失了心的人,一开始便输了。皇贵妃入前便恋上了皇帝,从头到尾都没有胜算。 过了今晚,皇贵妃恐怕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太后拽下来了。 即便皇帝什么也没说,却早已在皇贵妃心底留下了疙瘩和嫌隙,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来越厉害。就不知道,皇贵妃的手段能不能赢得了太后了。 皇贵妃唯一的胜算,就是太后对她没有防备。 要下手,机会也就只得一次,不是贵妃死,就是太后亡,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治疗的时间比较长,除非每周复诊的一天不能更新,其他时间都会努力的!么 你死,我亡在线阅读 你死,我亡 - 如虎,如狼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如虎,如狼 第三十八章如虎,如狼 皇上夜里没有尽兴,应付了皇贵妃一晚,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心里没多少感觉,只叹太后老糊涂了,眼光一年不如一年。 像皇贵妃这样的女子,入了来,分明就是拖后腿的。 后这种权力倾轧的地方,何来真情实意? 偏偏皇贵妃在皇里生活了五年,被太后护得太好,至今还没醒悟过来反倒以为太后挡了她的路。 有这样的同族,若是太后知道皇贵妃的想法,怕是要郁闷得吐血。 皇帝当然不会好心让人去告诉太后,还吩咐侍从把皇贵妃到怡春殿的事隐瞒下来。若是走漏了消息,皇贵妃第一个饶不了的人便是应采媚。 他还不想应采媚搅和到这祸水里,只想瞧着皇贵妃怎么跟太后斗智斗勇…… 皇帝愣是抢在早朝前,跟应采媚在床榻上缠绵了一回,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连续几夜宿在怡春殿,惹得后低品级的嫔妃眼红,却也有些幸灾乐祸。 太后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太后逼着皇帝宠幸应贵仪,皇帝如何会高兴? 应贵仪如今看着风光,以后估计跌得越惨,后的嫔妃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她的惨状了。 被眼红的应采媚却舒舒服服地继续躺在床榻上,任由青梅伺候着梳洗,正张口叼着白梅手里的梅果,吃得不亦乐乎。 她懒洋洋地抱着锦被,早上被皇帝滋润了一番,如今丹田暖洋洋的,浑身舒畅,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笑容。 青梅见应采媚心情不错,忍不住提醒她:“主子,皇上大张旗鼓一连几天宿在怡春殿,怕是要惹来麻烦的。” 应采媚摆摆手,示意白梅递来蜜茶,低头抿了一口才说:“怕什么,皇上自有决断。” 皇帝狡猾着呢,估计三天两头往怡春殿跑,确实惹来许多不满。但是以他的子,肯定祸水东流,都让太后背黑锅去了。 御史们就算想死谏,皇帝只说这是太后的意思,这是大孝,朝臣还能说什么? 至于那些没什么品级的嫔妃,除了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外,也折腾不出什么东西来。 最麻烦的皇贵妃,昨晚被皇帝三言两语就哄住了,正满怀心思对付太后呢,哪里会盯上自己? 说来说去,应采媚觉得自己在皇里,除了应付皇帝,早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青梅自动自觉地闭上嘴巴,自家主子有成竹,又有皇帝宠着,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昨晚原本是应采媚侍寝的日子,却是让皇贵妃鸠占鹊巢,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白梅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脱口而出:“主子也太大方了,昨晚怎么把侍寝的机会让给了皇贵妃?” 依照皇贵妃的子,等以后翻身了,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应贵仪! 她一个皇贵妃,以前还是皇后,太后的侄女,族里的嫡女,回头却要一个小小的贵仪把侍寝的机会施舍给自己,如此丢脸的事怎么敢留下把柄? 白梅想到的事,青梅也有些不解,抿着唇不赞同地看向床榻上的主子。 应采媚瞅见身边两位大女深仇大恨的样子,忍不住笑开了:“你们啊,就是穷心。” 皇贵妃有没命再翻身,还是未知之数,何必心这些不可能的事? 白梅歪着头不明白了,青梅却是变了脸色。 看来,皇要开始变天了! 太后被贴身嬷嬷扶着坐在桌前,满桌的菜肴却让她毫无食欲,神色恹恹的,不由回头低声问:“婉绫还在闹脾气,把自己关在寝殿里?” 老嬷嬷小声回她:“主子,听说贵妃娘娘已经出了寝殿,今早还传膳了。” 她简单说了皇贵妃早膳用了多少,太后听得心里大安。 尽管对自家侄女恨铁不成钢,总归是关心着的。入五年的陪伴,即便是小猫小狗都有些感情,更何况是大活人? 侄女的聪明乖巧,太后还是很喜欢的。听说她把自己时常不用膳,分明是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太后担心的不得了。 幸好这侄女,总算是想通了。 等前头的小太监机灵地来禀报,说是贵妃派人送来一碗雪梨燕窝,说是亲手煮的。随行奉上吃食的小女口齿伶俐,复述贵妃的意思,说是这些时日来的不懂事,让太后姑妈费心了。 太后听得舒坦,只觉这侄女还真是没白疼一场,不由笑眯眯地对身边的老嬷嬷说:“听听,这孩子还是有心的,没让哀家白费心机栽培了一场。” 老嬷嬷陪着笑,伺候太后喝下了大半碗的燕窝,剩下的还被太后赐下包圆了,她欢天喜地地喝完,扶着太后出了前殿,谄笑说:“主子,听说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好,可是要去走走消食?” 太后瞥了她一眼,知道老嬷嬷的侄子被交代着去负责御花园的花儿了,这贴身奴才是想卖个乖,便笑了:“也好,年纪大了,是该多走动走动。” 老嬷嬷舔着脸笑了:“太后娘娘瞧着,跟贵妃站在一起,都说像是姐妹呢。” 没有谁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年纪渐渐大了的女子。太后把喜欢的簪子赏了老嬷嬷,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向御花园的水池边上。 荷花开得正盛,确实打理得不错,太后不介意看在老嬷嬷的面子上再提拔一下她的侄子,这才要开口,蓦地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恰好跟前就是水池,太后一头扎进水里,再也没出来。 老嬷嬷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大声呼救,也是头昏目眩,跟着摔进了水池里。 等闻讯而来的侍卫和人纷纷跳进水池里救起两人,太后和老嬷嬷早就没了气息。 这场意外转眼间就传遍了京城,皇帝压下争议,极力想尽早把太后安葬,却遭到御史们的反对。 太后前两天还活生生的,活蹦乱跳各种折腾,怎么没两天就去了? 这种落差,让太后的族人也是不依不饶的。 一个皇后侄女被摔下来变成皇贵妃就算了,表侄女也去了,如今竟然连太后亦不明不白地死去,简直是有人在背后纵一样,如何能甘心? 明明家族里有一个太后一个皇后在中,足以只手遮天,忽然间太后没了,皇后也只剩下一个不能生育的皇贵妃,让人怎能咽下这口气? 族长闹得最凶,太后是他的亲妹妹,就算这妹妹有多少不是,总归是嫡亲的人,突然间就没了,他实在接受不了,不惜闹到皇帝跟前,指天发誓要查明此事! 皇帝无奈,闹哄哄中只能答应,严查此事,定会让真相大白! 应采媚听着青梅结结巴巴地说了太后溺水而亡的事,愣了一下就笑了。等白梅急着说了皇帝要严查此事,给太后族人一个交代的时候,她更是捧腹大笑。 这事摆明就是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如今却在前殿似是被逼着严查,其实这算是贼喊抓贼吧? 只是应采媚还以为太后有多厉害,等着皇贵妃和太后你死我活地争斗一番,谁知忽然间就没了,实在无趣得紧。 原本还以为是一出好戏,准备好板凳瓜子了,谁知刚开场便落幕,扫兴得紧。 青梅白梅瞧着自家主子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不由齐齐觉得后背一寒。 白梅倒是觉得太后死了,自家主子能好过一点,不用小心翼翼担心被太后在背后使坏。 青梅想得就多了,看应采媚笑得如此欢快,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不会是自家主子做的吧? 要是朝臣严查后,顺藤瓜牵扯到主子,那该如何是好? 她这厢急得一头汗,应采媚却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慢慢消停下来。 “你们都盯着,最近别让怡春殿里的人到处乱窜,老实呆着就是了。” 反正有皇帝,她哪里用得着心? 青梅却把白梅打发掉,凑到应采媚的跟前小声问:“太后娘娘的事,主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要不然怎会笑个不停,而不是震惊诧异? 应采媚听出了她的意思,好笑地摇头:“我只猜出了一点苗头,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皇帝的美男计,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有用。 瞧瞧,不过一晚上的软语温言,皇贵妃就不顾一切,转眼间就把太后干掉了。谁说里的女人比不上江湖的女侠,这份狠戾和手段就是应采媚拍马都跟不上的。 青梅听出苗头来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迟疑地问:“难道是仁明殿的那位主子?可是,怎么会……” 她简直没办法相信,皇贵妃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五年来,要不是有太后护着,皇贵妃都不知道要摔多少跟斗,死多少回。 如今皇贵妃没来得及报恩,就直接开始报怨了? 说到底是姑侄,就算有多少不如意,用得着下如此狠手吗? 应采媚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瞧向青梅:“谁让太后这个绊脚石挡了贵妃的路?”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始终拿不到后的实权,不能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国之母。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始终被压低一头,只能对姑妈伏低做小,装出乖巧孝顺的样子。 因为有太后在,皇帝才连带着不喜欢皇贵妃,也不愿意过于靠近,让她处于尴尬的位子。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甚至失去了皇后的名衔,行尸走地继续活在这个吃人的皇里…… 太后从本上成为压在皇贵妃肩头上的一座大山,即便是用心维护,在皇贵妃眼里,估计也是保存一颗可用的棋子罢了,恼恨都不够,又如何会感恩? 怪就怪,太后在后里把持几十年,早就忘记了,女人的妒忌心是怎样的可怕。再就是,一个早已把一颗心输给皇帝的嫔妃,即便外表多无辜单纯,实际上都是一只吃人的猛兽。 估计太后至死都不知道,她最后的下场,然是被一只白眼狼算计了! 在应采媚看来,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如虎,如狼在线阅读 如虎,如狼 - 好梦,噩梦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好梦,噩梦 十九章好梦,噩梦 应采媚夜里睡得正沉,熟悉的脚步声从窗口传来,她不由微微撑着身起来,眯着眼笑了:“皇上放着大门口不走,怎么又翻墙进来了?” 只是皇帝难得没应她的调侃,沉默地走近,从身后抱住了应采媚。 她觉得霍景睿今晚古古怪怪的,只打了个哈欠,扭头瞥了他一眼:“皇上?” 床榻上的应采媚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皇帝伸手一探,便滑入她的衣襟里,沿着她的曲线缓缓拂过。 她仰头低吟了一声,亵衣慢慢从肩膀上滑落到手臂,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来。 皇帝的沉默让应采媚有些不习惯,更觉得气氛十分僵,索转身坐在他的身上,扭了扭纤腰:“怎么,太后死了,皇帝反而不高兴?” “确实让她死得太便宜了,爱妃你说,朕是不是也心软了?”皇帝伸手抚着她的脊背,一寸寸滑落,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应采媚轻轻一喘,感觉到身子一热,不由双臂环住皇帝的脖颈,对他的话多了几分兴趣:“妾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恨太后?” 竟然还觉得太后做了溺死鬼,还认为是便宜了她。 把持后几十年的女子,最后却是成了一池荷花下的冤魂,这死的够窝囊了。被溺死的人,身子浮肿,相貌几乎要辨认不出来,这种死法对于太后来说,真是难看至极。 如今皇帝却觉得,还不够,这太后做人实在够失败了。毕竟不管是亲生儿子,还是亲侄女,都恨不得她死。 应采媚抬手,解开皇帝的盘扣,不慌不忙地问:“妾倒是好奇,太后不过喝下一碗吃食,怎么就那么巧跌入荷花池里?” 估计区区一碗东西,皇贵妃肯定不敢下剧毒被太医发现的,那么一点小毒,太后没有防备这个侄女是真,但是偏偏去赏花跌入荷花池里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皇帝倚在床榻上,任由她把外袍脱下,扔在了脚边,一双柔荑在自己的口上游弋,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霍景睿唇边噙着冷笑,眼底也是一片冰寒:“皇贵妃当然没那么大的担子,一点点慢小毒,还打算从长计议,慢慢让太后衰弱致死,让太医也看不出端倪来。” 可是世间的事,怎能让她如意? 皇帝厌恶太后,恨不得她立刻死去。皇贵妃的做法,说不准哪天就要被太后发现了。 偶尔一次亲手做吃食也就罢了,若是天天做天天送过去,不管谁都要起疑,更何况是小心谨慎的太后? 皇帝索顺水推舟,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他长臂一伸,把应采媚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得知真相的人,只会说自己的不孝,说他的冷血无情,说他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但是霍景睿知道,这世上所有人或许都会责备他,唯独应采媚不会。 果不其然,应采媚俯身舔了舔他的耳后,轻轻笑了:“皇上这招借刀杀人,真够毒的。*非常文学*估计皇贵妃在仁明殿快要疯了,明明是小毒,怎么就把太后弄死了。只怕今夜不能成眠,正寻理由如何跟皇上好好解释呢。” 皇帝也是一笑,指尖挑开她的亵衣,埋首在应采媚前的柔软里:“还是爱妃最得朕心……” 应采媚眼皮一抬,霍景睿之前没来由的沮丧终究散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弑母的罪孽世人看得重,在她看来,冤有头债有主,皇帝要不是被逼得紧了,恐怕也会放太后一马,最多像庆王爷那般幽禁,一切用度却像以往那般,也不会委屈了太后。 只可惜,果真是一个家族的人,婉充媛是蠢的,皇贵妃是傻的,偏偏这太后也是没脑子的,被杀真是活该了。 皇帝翻身把应采媚压下,一连串的吻从她的颈侧慢慢往下,湿润暧昧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出。 “嗯……”应采媚猛地身子一颤,皇帝的舌尖在她的肚脐里打转,惹得她不由绷紧脚尖,双手用力抓着身下的锦缎。 从没想过,她的肚脐居然是自己的敏感处。 应采媚不知自己忘情得仰头,红唇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勾着皇帝的后腰,在霍景睿看来却是一副美人图。 她的身子因为动情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美目微眯,隐约能看见水波潋滟,双唇微张,似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皇帝俯身便吻了下去,在那柔软的唇上辗转缠绵,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暧昧的银线藕断丝连,更添了几分火热。 应采媚双手突然一推,翻身把皇帝压在床榻上,舌尖在下唇上一舔,俯视着身下人,眼底似是藏着些复杂的思绪。 她三两下扯掉皇帝的腰带,扔在床榻下,略显鲁地撕开他的衣袍。反正这里没外人在,霍景睿瞧着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也不介意自己露出本,也就释然了。 应采媚一手撑在身侧,缓缓坐下,两人同时溢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她纤腰一扭,微微一动,双手便撑在皇帝的前,随意游弋。 皇帝两手放在应采媚的腰侧,略略摁住,便用力冲刺起来…… 芙蓉帐暖,在两人抵达巅峰的一瞬间,应采媚听见皇帝贴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爱妃可知,朕的父皇便是太后用同一招杀了的。” “唔……”突然听见皇室的隐秘,应采媚一怔,只觉涌起的峰潮比以往要厉害,不由闷哼出声。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偏偏掐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事来。 她喘着气软倒在皇帝的前,在余韵中懒洋洋地开口:“听说先帝是病逝的?” 要是太后用同一招,又怎会让先帝愣是有时间留下遗诏? 皇帝一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感觉到掌心下柔腻的肌肤和还未完全消退的颤栗,冷冷地答了:“君王从小便要习惯各种毒物,太后的毒再厉害,好歹也能拖延一时半刻。” 就是这一时半刻,足够布置完一切。 先帝很明白枕边人的野心,更清楚太后偏心小儿子,其实是年纪更小更容易拿捏。他毫不犹豫地把帝位传给长子,还告诉霍景睿一句:若是太后阻碍了帝王的路,无需留情,可诛杀之! 有先帝临死前留下的话,霍景睿立刻就明白生母做得好事。他对这位生母没有多少感情,毕竟小时候太后为了争宠,时不时在人前做戏,人后便把他丢给娘和女而已。 等长大一些,他要念书练武,与生母相处的时间更短了。 再加上生母想要控制自己,时不时在吃食里放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霍景睿便明白,在太后眼中,他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厉害的棋子。 那些玩意儿要是真上瘾了,那以后霍景睿想不听太后的都不行。 虎毒不食子,太后为了权势做到这种地步,让霍景睿很是不齿。要不是当年父皇发现了,如今的自己如同傀儡,被人任意纵,那生有何恋? 可惜父皇太过于心软,又甚是喜欢生母,这便瞒下了。 只是太后本不懂得收敛,辜负了先帝的一片痴心,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皇帝搂着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正眯起眼一副餍足的样,像是一只刚偷腥的小猫,倒是可爱得紧。 用力搂紧,皇帝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闭上了眼。 仁明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和声嘶力歇地尖叫,女们兢兢战战地守在殿里,生怕贵妃迁怒,却又不敢离得远了,让娘娘出了事,谁敢承担这责任? 大女劝了劝,被赏了一个大巴掌,重着半边脸被嬷嬷打发出去了。 嬷嬷让心腹守着门口,这才扶着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小声劝说:“主子息怒,那碗里的东西是奴才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又派得三等小女送的,她一家子大小都捏在娘娘手里,哪敢胡乱说话?主子不必忧心,只管装不知道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这才稍稍定了心。刚听说太后姑妈跌入荷花池里溺亡,她吓得花容失色。明明下的慢毒药,怎么显效那么快? 原本琢磨着是不是中途被谁换掉了,如今仔细想了又想,没有半点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皇贵妃抬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乌发,只低声叹气:“姑妈也实在不够运气,怎么就在池边晕倒了呢?” 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不用提心吊胆地下药了。 “谁说不是呢?”嬷嬷十分认同,原本还担心被太后发现,谁知这才刚开始,太后就跌入水里去了。 皇贵妃正庆幸了半宿,勉强歇下,便见嬷嬷满脸惊慌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满门的禁卫军立刻将她擒下,不由大怒:“你们做什么?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乱闯后,该当何罪!” 禁卫军头头倒是不卑不亢地行礼,淡淡地说:“得罪,属下只是按照宗人府的命令,捉拿害死太后的疑犯罢了。” 皇贵妃皱眉,她深知下的药无色无味,当年太后姑妈对先帝下的就是那种药,至今未曾有人发现,又如何会赖到她的头上来? “胡说八道,真是血口喷人,太后是我的姑妈,我又怎么会害她?” 禁卫军头头只打太极:“还请娘娘去宗人府,若是清白,也能当面澄清。”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后妃去的,皇贵妃自是不肯:“不去,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做主!” “贵妃要见朕?”皇贵妃话音刚落,便见禁卫军跪下行礼,门口的人赫然是一袭龙袍的皇帝。 婉绫满脸委屈,急急上前,盈盈行礼:“皇上要给妾做主,他们诬蔑妾是杀害太后姑妈是凶手,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妾是冤枉的!” 皇帝挥挥手,让禁卫军暂时出去了。 皇贵妃眼底露出几分喜色,又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皇帝的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贵妃此言差矣,太后的尸身明明是中了毒,这才会毒发跌入池中溺亡。至于那种毒,想必贵妃并不陌生。”皇帝忽然笑笑,嘴角微勾,却带着几分讥嘲:“这种毒,朕也不陌生就是了。” 皇贵妃看见皇帝的笑容,不由后背发寒,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妾又怎会去害自己的亲姑妈?”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先帝病逝后,也从他身上查出同一种毒来。你们家族的秘药,却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真够讽刺的。” 皇贵妃双脚一软,跌在地上了。她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这种秘药!明明这世间,除了太后和她,还有心腹嬷嬷,本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的爹爹,太后的哥哥,也是不清楚的。因为这药在家族里,只传女不传男! “皇上……”皇贵妃双目含泪,却带着惊恐。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开口:“贵妃是不是疑惑,朕既然知道这害人的东西,怎么一直沉默下来?” 皇贵妃眼瞧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便不寒而栗。 霍景睿唇角的讥讽更深,星眸里如千年寒冰:“朕很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一天。幸好,贵妃不过区区五年便完成了朕的心愿。放心,看在你的功劳上,朕会让你留下全尸的。” 说完,皇帝再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皇贵妃一眼,抬脚便走。 婉绫不死心,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用力喊出一句:“皇上,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妾吗?” 原来从头到尾,不管是太后和皇帝,都把当作一枚可用的棋子而已? 皇贵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居然如此对待自己! “喜欢?”皇帝回过头,瞥向狼狈的皇贵妃,眼底不见一丝温度:“婉绫可知为何后五年来,没有一个嫔妃怀上朕的子嗣?” 霍景睿俯身,凑到皇贵妃的耳边低笑轻语,却让婉绫犹若堕入冰窖之中:“因为朕从未真正碰过任何一人,不过让你们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o(>﹏ 好梦,噩梦在线阅读 好梦,噩梦 - 新仇,旧恨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新仇,旧恨 第四十章新仇,旧恨 皇贵妃脸色煞白,她拼命摇头,眼前的皇帝依旧眉目如画,高大俊美。可如今在自己眼里,却犹若洪水猛兽,狰狞可怕。 五年来,皇帝然没有碰过所有的后妃? 难怪没有嫔妃怀孕,难怪她服用了那么多的多子散也不能怀孕,原来如此,原来…… 皇贵妃抬起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皇帝何其狠心,五年来只把嫔妃们当作是棋子,后也不过是一个棋盘罢了。 她想到死去的婉茹,无辜被连累的翡翠,疯疯癫癫的珍昭仪,还有刚刚溺亡的太后,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尽在皇帝的筹划之中,意料之内? 皇贵妃深吸了口气,她不能接受五年来自己的爱恋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含着泪垂死挣扎:“不可能!明明内务府有嫔妃侍寝的记录,皇上或许能让一两个人有错觉,怎会让所有人都没察觉?” 明明侍寝的夜里,皇帝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搂着她,还有那双有力的臂膀,怎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皇帝点了点唇,他确实有碰嫔妃,不过只是吸去一些气。至于没有至体质的皇贵妃,太后的侄女,霍景睿满怀厌恶,连一指头都不愿去触碰:“父皇担心朕再着了太后的道,这些年朕可是学了不少好东西,这其中药理便是一等一的好。” 言下之意,太后的药控制不了他,而皇帝用药的功夫远远在太后之上。 皇贵妃面无血色,深深地看着跟前的人,似是第一次认识他。 原来皇帝一直在提防着太后姑妈,提防着她家族里所有的人,不敢放松丝毫。 她颓然地跪坐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 皇贵妃以为,皇帝因为姑妈不喜欢她,假以时日,终究会日久生情。到头来,却是她想错了。皇帝从来都不会喜欢她,娶她也不过是顺着太后的意思,好布置这场长达五年的棋盘。 婉绫双手捂脸,泪水汹涌,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姑妈,你看见了吗?你的好儿子,从来都跟你不是一条心,从来恨不得杀了你…… “皇上,妾还有最后一份疑惑。”皇贵妃放下手,眼角还有泪痕,只是双目失去光彩,木然地看向霍景睿:“太后姑妈服下的药,是不是你换掉的?” 皇帝挑眉,难得好心地告诉了她:“吃食里没添什么,太后的嘴叼着呢,一吃就知多了些别的东西。朕不过让人在碗口抹上一刻散,如此而已。” 闻言,皇贵妃如坠冰窖——一刻散! 服用一刻后,立即毒发,却不会置人于死地,只会暂时晕厥,仿佛虚弱之症,即便是太医也查不出来。 婉绫知道,这是皇家的秘药,专门用在犯事的后妃身上,她也只从太后姑妈嘴里偶然听过一次。 原来,皇帝终究不能原谅太后,所以代替先帝用一刻散来惩罚姑妈吗? 皇贵妃深知太后姑妈的习惯,舀着吃食,喜欢在碗口上一刮才入口。皇帝必然也是清楚的,这才会把一刻散抹在碗口上。 看来,对付太后,皇帝早有预谋! 婉绫面如死灰,颤着唇开口:“皇上,妾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皇帝俯身,淡淡打断她的话:“你想问,太后为何用完膳食后便恰好前往荷花池,这才会跌入池中溺亡?” 皇贵妃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她与姑妈早就在皇帝的鼓掌之中,本就逃脱不了。生与死,也不过是皇帝一念之间罢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贵妃莫不是忘了,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不是求了你一件事?” 婉绫后背一寒,她还以为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原来皇帝早就心知肚明? 她要对付太后,便要拉拢姑妈身边的人。这位太后最信任的老嬷嬷,就是最好的人选。 老嬷嬷的侄子早年闹事被人打伤了命子,索进做太监,皇贵妃便顺水推舟,让他做了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打理御花园。夏至前夕,中赏荷节将至,新官上任三把火,定然先把这荷池理一理。 一环扣一环,皇帝分明就知道老嬷嬷只借着皇贵妃的东风不够,肯定要寻太后再推上一推,好让侄子平步青云,去荷池边上瞧瞧便是必然的事。 尤其这两天荷池已经整治得差不多了,老嬷嬷定然第一时间就让太后去看看…… 皇贵妃看向皇帝的眼神,已是带着惊恐。 这个枕边人,算计了所有人的想法,一步步把太后引向死亡。 如此心机,太后姑妈又如何能比得上? 可笑太后姑妈却心心念念着小儿子,只觉长子不堪大用。如此看来,皇帝低调收敛,事事顺着太后,其实不过是迷惑太后,好让姑妈以为长子能力一般,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殊不知,正是因为太后姑妈的轻敌,才会落到那般田地。 一切已成定局,皇贵妃知道她也会紧跟太后姑妈,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只是,自己还想努力一番,向皇帝求情:“皇上,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份上,请放过妾的家族好吗?爹爹不过受姑妈胁迫才顺从的,只能说得上是帮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想到族里的亲属会因为她和太后姑妈而被帝王厌弃,下场可想而知,便不寒而栗。婉绫跪着向前几步,抱着皇帝的腿脚哀求。 皇帝却看着她,缓缓一笑,答非所问地说:“以前父王身边有个小女,洗脚的功夫一流。虽说相貌平凡,却深得父王喜爱,留在身边伺候了好几年。” 皇贵妃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提起一个负责洗脚的低/贱小女,疑惑地看向霍景睿。 皇帝脸上带着浅笑,只是笑意未有抵达眼底:“朕差点忘了,那位小女和贵妃一表三千里,也算有一丁点的关系。” 听到这里,婉绫一惊,隐约明白又是太后姑妈的手段! 皇帝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继续说:“那小女的手艺不错,只是日日在那洗脚水里下药,要不然父皇又怎会无知无觉地中招?要在皇帝吃食里长期下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贵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后姑妈的罪孽,就算整个家族陪葬也抵消不了霍景睿的恨意! “这都是姑妈的意思,我爹爹肯定是不知情的!” 皇帝轻轻笑了,似是笑婉绫的无知和愚蠢:“族里旁支一个大活人送进里,若是连族长都不清楚,还有谁知道?再说,那小女虽说是远亲,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好。户籍也被更改,任何痕迹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要不然,父皇怎么会无知无觉地中毒,直到毒发才发现? 一个族里的远亲,一个通医术的小丫头,又消除了身份,显然是太后和族长心挑选出来的,皇贵妃再想保住家族,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太后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父亲怎的也如此糊涂? “皇上……”皇贵妃想要求情,却发现言语太过于苍白,本找不到理由为家族脱罪。谋杀先帝,这样大的罪孽即便诛九族怕也难消霍景睿的心头只恨。 “好了,贵妃想问的都问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是时候上路了。”皇帝冷冷淡淡地说着,没有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婉绫一眼。 皇贵妃听见“上路”二字,只觉心下一跳。皇帝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明显是不打算饶过自己。 婉绫心灰意冷,却很明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父亲和姑妈一手造成的,她也算是遭到了无妄之灾,谁让自己也是族中的一员呢? 皇帝已经承诺让她留下全尸,算是给自己体面了。 想到太后姑妈臃肿青白的尸身,皇贵妃缓缓低下了头:“皇上,妾不后悔遇到了您。” 也不后悔,对皇帝的一见钟情。 即便,这就是皇帝刻意安排,一个彩绝伦的开局,让她从一开始就坠入到甜蜜的陷阱里不得而知。 霍景睿脚步一顿,难得瞥了皇贵妃一眼,手一抬,在她脖颈上凌空一扫便施施然离开了。 自皇上出去,禁卫军很快进来,把皇贵妃请去。 婉绫想呵斥那些鲁的禁卫军太放肆,只是张开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贵妃被压入大牢,牵扯的却是先帝的旧事,族里也逃不了关系。 不到一夜,族长被捕,族中的官员也一一被关押,这个靠着太后和皇贵妃的家族转眼间便崩落殆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帝似是不愿族长死得太早,毕竟太后这个主谋之一已死,又是生母。只是这位大舅,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应采媚瞧着皇帝从木匣里拿出的东西,不由挑了挑眉,全都是门派里的小玩意儿,专门对付叛徒和不听话的门人用的,真叫人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去。 如此一来,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倒是肯定皇帝是自家人了。 既然是自家人,应采媚一向护短。 太后的哥哥跟她毫无关系,但是得罪了皇帝,就等于是得罪了自己。 应采媚在木匣里挑出一瓶药丸,笑了笑:“这个药我喜欢用,能让人更敏感,倒是不怎么伤身。” 平日也就罢了,只是酷刑之前服用这个,伤口不深,却是令人疼痛加倍。 皇帝虽说收着这些小玩意,却很少去用,没有应采媚那般熟悉。 只见她又拿出一个瓷瓶,解释说:“这药能让伤口恢复加快,倒是不可多得的伤药了。” 但是加快了恢复,每日却瘙痒难耐,像是几百只蚂蚁在伤口上啃咬一样,那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两种药加起来,皇帝这位大舅子估计有得受了。 若是这样皇帝还不解气,只管把人独自关押在黑房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没多久就得疯了傻了…… 应采媚正想得出神,只觉唇上一热,皇帝的指尖熟练地轻抚着,不由习惯的红唇一张,就要含住霍景睿的指头。 可是下一刻,一颗小小的红丸塞入她的嘴里,入口即化。 应采媚一怔,不由恼怒地瞪了身后人一眼。她难得好心给皇帝策划怎么折腾仇人,这男人然想着怎么折腾自己? 要是没猜错,刚才服下的,便是第一种药。 不到片刻,她的体内一阵热流涌起,皇帝随意在自己口轻轻一抚,都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来。 “你……可恶……”应采媚原本身子就敏感,如今服了药,皇帝只要微微一碰,她便浑身一颤,脸颊酡红着软倒在身后人的臂弯里,轻轻颤栗。 皇帝搂着怀里人,瞧着应采媚湿漉漉的双眼还不服输地瞪向自己,不由低低笑了,只觉满心的霾也随之散去:“朕今儿能手刃仇人,爱妃是不是该给朕庆贺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皇帝哥哥是处,亲们太兴奋了吧,噗o(>﹏ 新仇,旧恨在线阅读 新仇,旧恨 - 打架,谈判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打架,谈判 第四十一章打架,谈判 应采媚冷不丁着了道,满心的不痛快,哪里会让皇帝如愿? 她反手一推,指尖寒光闪闪便向皇帝口的几大命门上洒去,丝毫没有半点留情。 皇帝只是一挑眉,身子一侧避开了银针,却见银针入木三分,显然注入了真气,看来应采媚这回气得不轻。 霍景睿笑笑,眼底闪过几分玩味:“爱妃动真格了,莫不是要谋杀亲夫?要是朕死了,爱妃如何能尽兴?”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皇帝莫不是以为世间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青葱十指微动,又是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撒去。 皇帝脚尖一点,翻身避过,无奈地看向她:“爱妃,漫漫长夜,怎好浪费了?” 应采媚见银针无效,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横在前:“很久没练练了,生疏了不少,来打一场?” 皇帝郁闷,难得的夜晚不是该你侬我侬,然切磋打杀?看不出,应采媚是这么一个没情趣的人儿。 不等霍景睿回答,应采媚双眼一眯,身影便扑了上来,匕首在他颈侧一划,伴随着几银针刺向他身上的大。 皇帝真没想到应采媚说来就来,离得太近,颇为狼狈地避开,衣袍倒是被匕首切断了一角,银针堪堪挨着他的耳鬓穿过去。 霍景睿不甘示弱,回身扯着桌布挡去应采媚另一波银针,五指擒住她的手腕,匕首的冷锋仅停在他的脖颈前一指。 他夺过匕首扔出窗外,搂着应采媚把她压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药效还在,应采媚呜咽一声,即便还穿戴整齐,纱裙在肌肤上碰触的感觉都比平日来得厉害,让她不得不眯起眼强行压下。 可惜那微微的瘙痒,令人按耐不住,唇边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爱妃何必逞强?”皇帝俯身看着她,勾唇一笑。 应采媚向来是不服输的人,舌尖在下唇上一舔,趁着皇帝低头吻她的瞬间,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榻。 皇帝一时没防备,然真的被踹到了地上。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估计自己要成为定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嫔妃踹到塌下的皇帝了。 应采媚喘息着半坐起身,一手撑着下巴。 刚刚霍景睿吻她的触感,还残留在唇瓣上,比以往更为强烈,引来更多的酥麻和炙热。 身上的银针用完了,匕首被夺,应采媚翻身起来,赤手空拳便攻向皇帝。 一招一式随意而动,却招招攻向皇帝的命门,不死不休。 皇帝被她猛烈的攻势险些招架不住,又怕真的伤了应采媚,只能勉强躲避。一时间,内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碰撞和破碎的声音。 白梅听得皱眉,青梅却双颊渐渐通红,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脸,琢磨着要不要去前面门口,免得靠的太近。 “姐姐,主子莫不是跟皇上在打架?里面的声音够厉害的,估计架上的物什都要被打坏了。” 听见白梅的抱怨,青梅脸颊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小声解释:“这是皇上宠爱主子呢,别乱说话。” 不过说打架也不为过,殿内这是妖打架呢! 内殿一片狼藉,应采媚不管不顾地进攻,逐渐也有些累了。 她的功夫不错,尤其是隐匿和刺杀,可是体力有限,不能坚持太久,便让皇帝钻了空子,一下又被压倒在床榻上。 霍景睿也有些气喘,要在不弄伤应采媚的前提下束缚压倒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这几年没把功夫落下,这才勉强胜了她一筹。 “朕赢了,爱妃还不认输?” “哼,”应采媚不情愿地撇开脸,要是她的暗器都在身边,皇帝今晚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可惜她入时,未免被人发现身份,手边带的东西实在少了点,这才让皇帝略胜一筹。 再就是,门派的功夫皇帝十分熟悉,应采媚神功未成,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不明白,门派里什么时候也有了俗家子弟,还是定国第一人的皇帝? 应采媚眨巴着眼,师父那么厉害,说不准真收了皇帝这个徒儿…… “再想什么?”霍景睿抬手,隔着纱衣轻抚着她的玲珑身子,见应采媚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在想师父……”应采媚吁了口气,连续一个多月没见着师父,也不知道他而今如何了,怪让人想念的。 从入门开始到如今,她倒是第一次跟师父分开这么久! 皇帝皱起眉头,果不其然这女人脑子里又想起了她的那个师父! 他指尖一点,迎向应采媚愕然的眼神。 应采媚懊悔轻敌了,竟然让皇帝点了自己的道,如今动弹不得! 皇帝施施然起身,拿起旁边的羽扇,又回到了床榻上。这羽扇还是南边送来的,颜色鲜艳,一羽毛柔软漂亮,据说是难得一只凤鸟身上的羽毛。 他抽出一,掂量了一下,确实柔软舒适,拂过手臂,仿佛清风飘过,带来稍稍的瘙痒。 应采媚僵着身子,看不清皇帝在捣鼓什么,却感觉到霍景睿的不悦。 这男人,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衣衫被扯开,代替的不是皇帝温热的掌心,而是柔软的物什。 若是平日,只觉一些轻痒,忍忍便过去了。 如今服药后身子更为敏感,应采媚只觉那瘙痒似是要钻入身体里面一样,霎时间浑身紧绷,忍不住张口便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来。 偏偏皇帝还不满足,在她口打着转,尤其在平日敏感的地方。 应采媚只觉那瘙痒无处不在,身子很快便热了起来,呻吟一声比一声大,似是忍受不下去了。 可是她又不能动,反而更难受了:“皇上,快解开……” 应采媚难受死了,但是皇帝还穿戴整齐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十分不痛快。 皇帝拿着羽毛在她笔直的双腿间轻轻一划,听着应采媚难忍的呻吟声,瞧见她的身子渐渐染上一层绯色,心底的霾仍旧没完全褪去。 “爱妃已是朕的人了,还整天心心念念着你的师父?” “没有谁能替代师父,而且妾什么时候变成皇上的人了?”应采媚瞪了他一眼,可惜如今波光潋滟,反倒失了锐利,只余下娇媚。 皇帝唇角一弯:“自爱妃踏入后开始,便是朕的人了。爱妃莫不是以为这皇进来得容易,出去也不难?” 应采媚心里咯噔一下,皇帝难道不打算放她回去师门吗? 明明只是躲避外面的追兵进来的,她早早打算养好伤就离开。如今看皇帝的意思,不想放人? 她眼珠子一转,皇帝凭什么囚着自己。就算甩不掉内那些高手们,还可以通知师父来接自己! 想起师父,应采媚眉眼一弯:“皇上莫不是忘了,师父送的了妾进来,自然能把妾接回去!” 皇帝手上动作一顿,应采媚的神功才练就第二层,与他本不能相提并论。只是她的师父,功力倒是跟自己不相上下。 要是真的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但是要从皇里抢走他的女人,皇帝并不需要自己一个人上前,有足够的帮手和办法,让人进不来! “爱妃也太高估你的师父了,他如今自身难保,哪有空来接你回去?”皇帝就是不乐意从应采媚的嘴里听见师父这两个字,剑眉微蹙。 应采媚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皇上同是门派中人,如今门派有难,你不施以援手,却打算冷眼旁观,让我师父一人拼命?” 最后一句她没说出口,但是脸上的神色表现得明明白白:皇帝也太无耻了,连师门都不顾,还准备趁火打劫抢人吗? “区区宵小而已,何需朕动手?”皇帝一手慢悠悠地解开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去丢在塌下,一手在应采媚身上肆意游弋轻抚。 应采媚气息渐,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心底却仍记挂着师门的事。 当日离开,师父匆匆把记录应美人生平的纸张塞到她的手里,连夜把自己送入皇取代了应美人,便匆忙离去。 那时候,应采媚只知师门有难,师父受了不轻的伤,心急如焚,师父却叫她耐心等待,不要贸然行事。 她琢磨着勤练功夫,好早日能出去帮师父一臂之力。 如今听着皇帝的话,倒是让应采媚多想了一些。 门派戒备森严,嫌少有人上山,师父功力深厚,又是谁能把他打伤? 想来想去,显然师门里出了叛徒,这才让人防不胜防。 思及此,应采媚更烦躁了。 师父把她带到中休养,莫不是想自己避开同门厮杀,好自己一人处理叛徒? 但是这叛徒能接近师父身边,还把他打伤,绝不会是一般人…… 应采媚越想越是担忧,恰好皇帝解开了她的道,不由亲昵地搂着霍景睿的脖颈柔声问他:“皇上,可否看在妾的面上帮一帮忙?” 娇媚入骨的声线贴近耳边,怀里人吐气如兰,一股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廓之中,惹得皇帝身子不由一热。 只是听见应采媚的话,皇帝双臂抱起她,缓缓挺身。 炙热又极致的感觉汹涌而来,应采媚只来得及倒抽一口气,趴在他的肩头浑身无力。 “朕帮忙也不是不行,只是……”皇帝低低一笑,不忙着冲刺,瞥见怀里人满脸飞霞,不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若是爱妃愿意一辈子呆在朕的身旁,朕出手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看医生复诊,可能来不及更新哦,么么么 打架,谈判在线阅读 打架,谈判 - 回忆,少年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回忆,少年 第四十二章回忆,少年 叶昭仪到怡春殿来的时候,青梅正带着一干人整理着寝殿。 碎了一地的古董,还有乱七八糟的桌椅架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有贼进来了。 她疑惑了一下,瞥向贵妃椅上慵懒的应采媚,倒是没了平日的高傲愤恨,脸色淡淡的,似是心如死水:“有些事,我想要跟你单独谈谈。” 应采媚昨晚被皇帝折腾得厉害,如今腰还酸着,尤其心里十分不痛快。身为门人,皇帝不帮忙就算了,还提出诸多要求,她会答应才怪! 见着许久不见的叶昭仪,应采媚搭着白梅的手,缓缓走向外面的小院。 反正应采媚很清楚,叶昭仪究竟想问的是什么。 小院里早有青梅背下的茶水点心,白梅离得远远的,既没出应采媚的视线,随时上前伺候,也没打扰她们两人谈话。 以前那个瞧着鲁莽的女,倒是让应贵仪调/教得不错,叶昭仪又看向眼前的人,当初任张扬的人,如今倒是七平八稳,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都说后历练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渡日。也不知是她以前看走眼了,还是为了活下去,让应贵仪不得不做出改变…… 如今太后去了,皇贵妃也是被撵到冷和珍昭仪作伴,至于两人的家族,九族被诛杀,再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 皇帝斩草除做得决绝,却让叶昭仪震惊异常。她从没想到,皇帝能对枕边人这般狠,皇贵妃陪了他五年,对皇帝的好叶昭仪也是看在眼内的。 可惜到头来,却落得在冷孤老一生的下场。 或许皇帝还是念旧的,所以皇贵妃不至于向太后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叶昭仪对皇帝也渐渐死了心,出了那么多的事,皇帝自此再没有踏入自己的寝殿一步,只往怡春殿这边跑。 身边的女为她不值,可是叶昭仪想到应贵仪上次提醒她的话,伴君如伴虎,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即便她在后中孤孤单单的,也好过家族被连累,到头来跟太后一族一样的下场。 叶昭仪赌不起,也不敢赌,进前她就明白,得罪了皇帝,掉的就不止是她一个人的脑袋了…… 原本一肚子的疑惑,在见着应贵仪后,叶昭仪反倒问不出口。 该问什么?太后为何会死了,皇贵妃又怎会有那样的下场,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一直都是皇帝在背后策划的? 问出答案后又能如何?不过是知道了皇帝的把柄,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已。 叶昭仪低头默默抿了口茶,果不其然是中少见的一流贡品,味道甘美,心里对应贵仪的受宠不由有些羡慕。想到刚才看见内殿的狼狈,她随口一问:“怎么,哪个雄心豹子胆的,谁敢给贵仪姐姐气受了?那一屋子的宝贝,可都碎成渣子了。” 应采媚挑眉,她能说是昨晚跟皇帝大打出手了么? 别说叶昭仪要不信,就算信了也要吓得不轻。 “没什么,不小心而已。”应采媚含糊地一句带过,只问:“不是有事跟我谈,想谈什么?” “没什么了,”叶昭仪苦笑,后多少新进的美人,连皇帝一面都见不着。她还算好了,好歹伺候了皇帝几次,念着旧情,她只要安安分分地呆着,绝不会有什么坏事就是了。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倒是个明白人,挥挥手让白梅送了纸笔过来,随手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了叶昭仪:“让人煎好,服用一个月,要不然你这小身板估计熬不到明年去。” 叶昭仪诧异,没想到一时兴起过来,倒是收到这份大礼。 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看着似是好了,可是内里仿佛慢慢腐烂一样,总觉得力不从心。 应贵仪这份礼,无疑是救了她一命。 叶昭仪从来都是识时务的人,她没有多问,接过药方贴身收好,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应姐姐要是有什么事,不妨告诉妹妹,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应贵仪如今受宠,要问鼎皇后也不过是时间之事。 她出身好,又没多少外戚,简直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如今最大的问题,或许就是缺了东风。 今天应贵仪救自己一命,叶昭仪不介意帮忙推一把。 却见应采媚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你想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做皇后有什么好?还是妃子,想走就走,皇帝对外只说暴毙而亡,也没人多嘴去追究。要是真成了皇后,她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叶昭仪愣了,进的女子哪个心里没当皇后的美梦,也就应贵仪奇怪,似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像是违心的话。 应采媚倒是想着,哪天逃跑前,或许能叫叶昭仪遮掩一把:“不过妹妹的话,我是记住了。到时候,你别反悔得好。” 叶昭仪连说不会,又带着一肚子疑惑走了。 后里原本的莺莺燕燕,如今没剩下几个大活人了,青梅还是乐见自家主子和叶昭仪交好的。瞧着叶昭仪脸色憔悴,没了以前的愤恨,倒是一脸平静。 里不缺美人,最缺的却是脑子清醒的明白人。 这一点,青梅倒是看出来了。 送走叶昭仪,应采媚寻了个安静的房间开始练功。 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夜里折腾得越厉害,她吸纳的阳气就越足。 每天每夜的吸纳,如今丹田充盈,这两天更是隐隐有些突破的前兆。 应采媚停留在神功第二层已经太久了,急切地希望晋升为第三层,好为师父分忧。 盘腿而坐,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丹田的气息随着口诀在位中游动,应采媚小心翼翼的,神功虽说威力强大,却也更容易走火入魔。 她虽说想着早些上第三层,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要是死了,谁去帮师父? 心无杂念,放空心思,应采媚却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师父身边有叛徒的事,始终让她耿耿于怀,生怕师父一不留神中招。 若说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护短,外冷心热。 要是被人利用了这一点,师父是必输无疑。 应采媚越想越是烦躁,隐隐感觉到丹田的刺痛越来越厉害,不得不收工停了下来。 心里有事,练功容易出岔子,她咬着唇,再次闭上眼重新开始。 这次坚持的时辰更长了一些,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想岔了,气息倒流,应采媚捂着口,吐出一口黑血,不由叹息。 青梅在外面听见了轻响,自家主子在房间内整整三个时辰了,她不由偷偷往里瞧,正好看到应采媚吐血,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过来扶着她:“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梅听到青梅的声音过来,吓得连声尖叫:“主子,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应采媚伸手止住两人,开玩笑,要是被太医诊断,还不就所有人都知道她练功出岔子了? 应美人不会武功,她这功力又哪里来? 自己从不觉得,里会有秘密。只要一个人知晓,那便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了…… “好了,少见多怪。”应采媚吁了口气,好歹保住了丹田,只是经脉有些损伤,不是什么大事。 安抚了两个惊惶的大女,吩咐她们去弄些清淡的吃食,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应采媚倚在床榻上,微微沉吟。 她回想着师父身边的人,一个个慢慢思索,只是心里有疑虑,总觉得所有人都可能是叛徒。 只是忽然间,应采媚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要是她没记错,十年来自己见过这个人几回,都是远远瞅见的。 那是谁? 应采媚仔细回想,记得那人喜欢穿青衫,与她年纪不相上下,却总是躲在后山的小院里甚少出现在人前。 要不是她练功时偷懒顽皮,跑到后山去玩,也不可能遇上那人。 应采媚眨巴着眼,想得脑仁都疼了,最后只记得那人被太师傅束缚着不让到处走,远远地瞅着,偶尔还会在她经过的时候采上一束小花放在小道上。 又或许是亲手雕刻的檀木簪子,东西虽说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那时候师门没多少同龄人,应采媚倒是挺喜欢那个少年的。 她也寻思着师父去山下,都让带些小玩意来,有喜欢的,也会放在后山必经的小道上,第二天去看,果真都被人拿走了,还换上其他亲手做的小东西。 这种交换的小游戏断断续续坚持了小半年,最后应采媚没再见过那个少年,很快便忘了。 如今想来,应采媚连那少年的面容都记不清。 她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那个少年,或许就是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理疗后,超人j两只胳膊肿得跟红薯一样,码字速度更悲催了,泪 请叫我红薯j,噗……要撒花哦! 回忆,少年在线阅读 回忆,少年 - 妃子,娘家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妃子,娘家 第四十三章妃子,娘家 应采媚想找皇帝问一问,谁知皇帝一连几天没到怡春殿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青梅倒是有些担心,那夜两人在寝殿里打碎了一地的物什。她听着以为是两人热情忘我而已,如今琢磨着,或许自家主子一不痛快惹火了皇帝? 光是想想,就让这个大女满脸发白。谁让应美人以前,就是个不省心的? 她还想着去打听打听,可惜自家主子那日吐血后,脸色一直不好,只能张罗着让小厨房给应贵仪炖汤,又让白梅偷偷煎药,好歹让应贵仪的身子好一些。 没等青梅忙完一通,圣旨便下来了。 应贵仪深受帝宠,聪慧可人,知书达理,被册封为应妃。 白梅兴高采烈,殿里的奴才们也是喜形于色。 见青梅面露忧色,白梅奇怪了:“姐姐,主子册封为妃,你怎么瞧着不怎么高兴?” “哪里,我替主子高兴得紧。”青梅摇摇头,却是觉得,以前连珍昭仪和贞妃,都是被皇帝赐了名号的,这是天大的恩赐。 如今自家主子一路晋升,却由始至终没有名号,不过用姓氏来代替。 相比之下,应妃未免落了贞妃一层,让人不清皇帝的意思。 青梅叹了口气,转念又想,珍昭仪和贞妃虽说得了名号,却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自家主子,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这个恩赐呢! 应采媚不知道身边的大女脑子里转了一圈,只觉得皇上是在找自家麻烦。 不说一声,冷不丁就晋位,还是妃位,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显然,皇帝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留在皇了。 虽说应采媚想起了那么久远的事,皇帝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又是门派里的。要是以往,逼着她去做不乐意做的事,自己早就把人直接砍杀了再溜掉。 如今是熟人,倒是不能下重手了。 应采媚下巴,难道自己只能等着师父来接她? 她还不知道,朝廷因为自己突然晋位的事不可开交地吵闹了一阵,最后被皇帝压下了。[非常文学]. 依照她如今的身世,骠骑将军遗孤,身份不算低。问题是,没子嗣,也没父兄的功劳,莫名其妙就一路晋升,倒是让前殿的朝臣有些担忧了。 这应妃,不会是狐狸转世,把皇帝迷得七荤八素的,这才多少个月,就升为妃位了? 再过两个月,会不会直接就变成皇后? 朝臣看见太后一族的下场,也不敢再奢望送女儿进,好振兴家族了。能保命就不错,他们自然知道皇帝以前看似一只纸老虎,事实上压就是一头睡着的狮子,安静耐心地等待时机,一举把对方蚕食殆尽。 看看太后一族的人,以前多风光,如今就多悲惨。 株连九族,剩下的八竿子不搭边的亲戚,以前还能耀武扬威,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恨不得蒙着脸让人认不出来。 朝臣当然不会蠢到跟皇帝对着干,而是应妃晋位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令人心惊。虽说应妃是独女,没有兄长,应将军又战死,这外戚并不多,可是却并非完全没有。 应将军还有两个弟弟,应妃有两个小叔呢。 应妃这一身价大涨,可不是**犬升天了? 皇帝宠爱得厉害了,应妃这枕边风一吹,应家的人还不立即爬上来,把其中的谁挤下去? 防范于未然,张口一箩筐的大道理砸下来,就是怕皇帝一时迷恋让大家都不痛快了。 皇帝含糊带过,瞧着暂时没提拔应家人的意思,却也没完全表态。 朝臣心里再急也不能拿皇帝怎么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朝廷的事,青梅打听不到,也不敢打听,应采媚是懒得去问。 可是她在后舒舒服服,每天被伺候得舒坦,又少了使绊子的人,每天过得极为爽利痛快。 但随着应采媚的晋位,清净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应采媚看了眼身前的大女,又再问了一回:“舅妈和叔母要进来看看我?” 她记得应美人跟两个小叔和舅舅都不怎么来往,突然要进,倒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没等青梅开口,白梅撇撇嘴不高兴地嘟嚷:“瞧着主子晋为妃位了,怎么能不来巴结一番?说不定以后出去,还能混个一等侍卫来做做!” “主子还在跟前,怎么乱说话了?”青梅瞪了她一眼,低声提醒:“主子即便晋了分位,这跟娘家人还是不要太生疏为好。” 虽说那两位小叔没什么能耐,应家也就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骠骑将军,其他都在七八品的小芝麻官混着。不好不坏,倒也翻不出风浪来。 如今贵仪晋为妃子,那就不一样了。 后里如今品级最大的便是应妃,其他不是死就是疯了,要是能巴结上她,只要稍微提点一下,还不乐疯了? 应采媚低着头没吭声,她恨不得跟应家人没来往。 虽说她装得像,之前又是大病一场,稍微有些改变倒也没人看出来。毕竟入的年份不长,身边除了两个跟着进的大女,其他人没怎么近身。 怡春殿的奴才被皇帝换下一批,新来的更不清楚应美人以前的情,不过“听说”而已。 只是这应家人,就不一样了。 就算来往不深,小时候几家人倒是熟络的。应美人以前的子深蒂固,没道理霎时间完全变了个人,估着心里有些古怪。 要是不小心去外面传开了,麻烦就大了。 虽说应采媚也不担心那些麻烦,大不了甩下皇帝出去。只是能少些麻烦,多些清净,却是好的。 “舅母和叔母有说为什么进来吗?” 青梅低眉顺目:“只说是主子晋位,一年多没见,进来庆贺的。” 应采媚嘴角微勾,露出几分冷笑。 应美人被皇帝冷落,被丢到桃源殿的时候,也没见这些亲戚进来安慰。 失势的时候跑得够远,生怕被连累到。 如今她晋位了,变成应妃了,就赶着上门来巴结讨好,好让他们的父兄丈夫得益吗? 不过,若是应采媚拒绝一回,说不准那些厚脸皮的亲戚一个接一个轮着来骚扰自己。 要是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她们明白,自己不再是当初那个无知懵懂的应美人了。 “挑个日子,让人领着舅母和叔母进来就是了。” 青梅见自家主子沉默,唇边噙着冷笑,还以为她要拒绝。谁知眨眼间,却是应承了。 她还担心自家主子倔强起来,强硬回绝,当面打应家人的脸面。 应妃刚刚晋位,要是惹出不孝不敬长辈的流言蜚语,倒是给她抹黑了。 幸好,自家主子如今明事理,怕是早就想通了这中间的厉害,不由宽慰地吁了口气。 既然要让应家人进,回礼方面也要提上日程了。 青梅端着单子看了又看,愁得眉头直打结。 应采媚直接当甩手掌柜,扔给她负责了事,看来也不待见那些亲戚。 白梅凑过去看单子,嘟着嘴说:“反正都是来打秋风的亲戚,回礼差不多就行了,姐姐还烦恼什么?” 对她来说,伺候好自家主子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才不管呢! 青梅叹气,主子说得对,白梅被她护着这么多年,就像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实在担忧以后会不会真惹出什么事来:“胡说什么,这些都是主子的近亲,怎能失礼?” 即便是小小的芝麻官,好歹也是官,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一时高兴把他们提拔起来? 要是真提拔了,对自家主子来说也是好事,总算是给她不少助力和后盾。 虽然这些亲戚,也不怎么靠谱就是了。 不过看在应妃的面子上,估计不敢对她无礼…… 白梅调皮地吐吐舌头,挽着青梅的手臂讨好地笑笑:“姐姐,我知道错了。” 青梅着妹妹的头顶,轻轻叹息。 要不是她们的娘家人不争气,怎么会被卖入应府为奴为婢? 说到底,娘家人是女子最后的归宿,有也比没有的强。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存稿箱mm,红薯j今天被太后娘娘拽出门了,可怜巴巴滴盯着乃们,不准霸王哦!! 妃子,娘家在线阅读 妃子,娘家 - 应家,叔母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应家,叔母 第四十四章应家,叔母 “奴婢拜见应妃娘娘,娘娘吉祥。[非常文学].” 即使是长辈,在里也只能自称奴婢。应采媚扫了眼底下跪着的三名妇人,以及她们身后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她还说呢,这些亲戚怎么突然想到要进来探望自己,原来如此。 青梅倒是小小的蹙眉,白梅的脸色已经黑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有事的时候逃得远远的,一看见有利益可寻,便赶着上来讨好了。 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白梅恨不得把底下那些主子的亲自打出去,好落个清净。 应采媚明白了她们的目的,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了:“都起来吧,青梅,赐座。” 那些舅母叔母一叠声地谢恩,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叔母偷偷瞥了上首的应妃一眼,不由有些晃神。原本那个娇艳任的小姑娘,如今落落大方,身穿绸缎,戴着名贵的首饰,端庄明艳,一看就知道在后中是受宠的。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没被降级,婉充媛还在,也没听说这位侄女受宠,这才没早早巴结。如今看来,是她们走眼了。 皇贵妃关在冷,婉充媛莫名死了,只有这位一直以为不受宠的应妃一路晋位,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舅母倒是没多想,自应妃的生母病逝后,原本跟应府就没什么来往,今儿过来,也不过是被另外两人拽来的,趁机进来瞧瞧,也算是尽了礼数,沾沾这外甥女的光。 舅母似笑非笑地瞧了眼叔母身后的两位妙龄姑娘,她们打得好主意,还真是显而易见,也不怕惹恼了应妃。 即便再大方得体,自家人却带着姑娘来分宠,跟当面打脸有什么不同? “一年多没见,娘娘倒是愈发明艳可人了。”二叔母噙着笑,张口便赞起应采媚来。 三叔母也不甘落后,连忙附和:“就是,跟嫂子长得越发一样了。” 应采媚挑了挑眉,原本还担心这些近亲看出什么来,如今倒是不用愁了。 因为见着女眷,也没隔着屏风,她和以前的应美人有七八分神似,却总归有些不同。这些亲戚显然以前也没怎么来往,所以压看不出一点不同来。 三叔母提起应美人的生母,忍不住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似是十分感伤:“嫂子这一去,也有十年多了吧,真是让人惋惜。要是她能看见如今的娘娘,怕是要乐坏了。” 应采媚暗笑,应美人早就去黄泉跟她生母团聚了,看见自己还不气晕过去? “叔母谬赞了,”她答得淡淡的,不见喜怒,只吩咐青梅上了清茶点心,没有接着对方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二叔母一愣,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弟妹这装模作样的,把她恶心得不行,如今看来,也没入了应妃的眼了。 三叔母好不尴尬,原本想着勾起应妃怀念生母,顺着话题说起正事,那便顺利着了。 如今应妃不答话,她还真不好突兀地提起。 应采媚还等着她们快快上正题,然后早早打发走了,免得饶了她的清净,便漫不经心地问起:“府上如何了?” 二叔母来了神,赶紧把丈夫去年从八品小官晋为七品的事说了,又把身后的小姑娘推了出来:“娘娘,这是奴婢的大女儿绫儿,今年及笄。当初娘娘入,她也才十岁,一直想见娘娘呢。” 绫儿长得与应美人有三分相似,只是面上带着倨傲,生生把那副好容貌糟蹋了两分。 她不情愿地再次跪下,向应采媚叩了一个响头。 只是应采媚的眼力太好,一下便瞅见绫儿刚刚起身时脸上一瞬而过的厌恶和不屑。 看来应美人以前在府里,也不是那么受人欢迎的。连这堂妹也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叩拜的样子,显然一直没把应美人放在眼内。 三叔母也连忙推出了身后年纪小一点的姑娘,笑眯眯地介绍说:“娘娘,这是奴婢的大女儿杏儿,比绫儿小一岁。琴棋书画像娘娘那般,甚得教导师傅的称赞。” 她对这个女儿十分满意,介绍的时候口吻满是骄傲。 应采媚点点头,让青梅给两个小姑娘荷包当见面礼。 她们两个进来不是看她的,估计是来看皇上。 不过她也颇为期待,在皇上跟前,两个小姑娘打算怎么勾搭霍景睿? 应采媚招招手,让白梅凑过来低语了几句,白梅脸色带着迟疑,悄悄看了青梅一眼,嘟着嘴不高兴地出去了。 应采媚盛情邀请叔母和舅母留饭,后者自然是欢天喜地答应下来,恨不得这一整天都呆在皇里。 这皇可不是一般人能经常进来的,她们这些嫔妃命妇一年到头也就一两次能被宣召进来。这样难得的机会,两人当然不愿错失。 应采媚在席上看得分明,绫儿骄傲,表情几乎都在面上,很容易看出来。倒是杏儿比较内敛,要不是她功力深厚,眼力非凡,也不会那么快看出些端倪来。 果真想要进的女子,即便年幼,都不是善茬儿。 应采媚看得高兴,叔母们吃得愉快,也算是宾主尽欢。 “皇上驾到——” 等饭后闲聊了几句,便听见太监尖锐的声音,叔母们不觉得刺耳,反倒是喜形于色。 她们千辛万苦进来,可不就是让女儿看皇帝的? 霍景睿听说应采媚派人来请他,倒是稀奇。这女人窝在怡春殿,压就不挪地儿了,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 又听说应府的命妇进来了,估计有好戏看,应采媚才会把自己请过去。 能讨得应采媚欢喜,皇帝不介意去走这么一趟。 瞧见俊美的皇帝,穿着一袭黑色金边常服,更衬得风神俊秀,绫儿看呆了,杏儿也看得双颊绯红。 听说皇上长得好,没想到容貌如此之好。加上英武的气质,两个小姑娘即便再有心机,这时候脑子里一团棉花,手足无措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霍景睿施施然坐在应采媚身旁,淡淡扫了底下一眼,只笑:“爱妃这里,倒是挺热闹的。” 应采媚微微一笑,要是不热闹,又怎会叫皇帝过来? 叔母们眼看着应妃果然受宠,皇帝来了不起身迎驾,居然也不让出上座,皇帝面上丝毫不恼,看似是平常便如此,坐在应妃身旁,两人低声耳语,仿似是平常的夫妻那般。 她们面面相觑,心底又惊又喜。 惊得是应妃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实在太高了。即便女儿进,估计也只能独守闺房。至于喜的是,女儿若能讨得应妃的欢喜,等她不舒服不能侍寝的时候推一把到皇帝身边,即便不能顶顶受宠,能生下一男半女,又有什么不好? 绫儿看着俊美不凡的皇帝眼中只有应妃,本没瞧她一眼,心里不忿,眼底也有些失落。 杏儿一早就知道,一个个嫔妃没了,只应妃一人慢慢爬上来,有的便是皇帝的宠爱。可是眼见为实,她心里不是不失望,却也是意料之内了。 冷着两位堂妹好一会,应采媚回过神来便笑了:“皇上,这是应家几位叔母和舅母。后面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是绫儿和杏儿。” 当着皇帝的面,把闺名说出来,绫儿和杏儿都羞得躲到了母亲的身后,羞答答地垂着小脑袋,只露出乌黑的发顶。 皇帝倒是笑了,公然带着自家女儿进来,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爱妃的这两位堂妹长得挺标致的,可是许了人家?” 应采媚见霍景睿顺着自己的话,也笑了:“绫儿才及笄,或许订了人家。杏儿还要小一年,也不知道许人家了没?” 二叔母赶忙答了:“回皇上,回娘娘,奴婢的小女尚未许人家。女儿是奴婢的贴身小棉袄,想着留两年再嫁人。” 应采媚好笑,留两年?那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许人家就不容易了。莫不是打着想入来的主意,上回小选没赶上,如今下一趟估计年纪就大了,所以才想着从她这里下手? 这二叔母打的算盘,真够响的。 三叔母心里冷哼,绫儿的书画也就勉强过得去,子清高,压瞧不上平常的子弟,这才一直没许人家。 亏得应妃爬上来了,要不然绫儿就别想嫁出去了。 她收拾着心情,也恭敬地回答:“禀皇上,奴婢的小女还没及笄,也就还没许人家了。” 皇上这么问,让两人心底隐隐有些期待,莫不是真瞧上眼了吧? 要是真的,那就是应家的福气了。 出了一个妃子不说,还有两个女儿进去,后还不是应家的天下? 想着应妃也没出言阻止,肯定心里也是明白的。与其便宜了其他人,倒不如帮自己的亲戚。要是绫儿和杏儿站稳了脚跟,也不失是一个好帮手…… 相比叔母们的紧张,应采媚倒是落落大方,还开口打趣皇帝:“皇上怎么突然问起妾两位堂妹的婚事,莫不是看上了其中的谁?” 绫儿和杏儿瞪大了眼,袖子里双手握拳,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 皇帝看中的人,肯定是自己! 皇帝抬手轻轻刮了刮应采媚的鼻子,举止亲昵:“爱妃真是顽皮……时辰不早了,门快要落锁,派人送送你的叔母和舅母吧。” 应采媚瞧着天色,挥挥手让青梅领着叔母和舅母出去了。 今儿在叔母两人心底种下了猜疑,她们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很快就要崩溃殆尽。到时候,应府就要热闹起来了。 应采媚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既然取代了原来的应美人,她不介意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子。 应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嫌少回家。生母去得早,将军府都是两位叔母主持的。二叔母面上过得去,暗地里却让奴才可狠地欺负应美人;三叔母倒是明里表现慈祥,默默送不少好东西给应美人,一副慈母的样子,让应美人感激得很。 但是她子的娇蛮任,也少不得三叔母让身边的嬷嬷刻意纵容的。 如今瞧着原来的小侄女变成应妃了,却忍不住跑来分一杯羹。 这脸皮厚的,让应采媚也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红薯j表示,亲们到底有多爱皇帝啊,也就一小会没出现就抗议鸟………… 应家,叔母在线阅读 应家,叔母 - 借刀,杀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借刀,杀人 第四十五章借刀,杀人 本来一团和气,想着来分一杯羹的叔母们,离开的时候看彼此十分不顺眼,脸笑皮不笑的,恭恭敬敬地跟应采媚告别。 出了殿门,便死活不肯同行,说什么都要分开走。 领路的太监有青梅的吩咐,自是答应,又叫了一个小太监分别领着人走了。 皇帝眼看人都走光了,这才看向怀里的应采媚:“朕特意为爱妃走这一趟,爱妃难道就不给一点跑腿费?” 应采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却也知道这男人向来不愿吃亏:“这天才擦黑,皇上未免太着急了点。” “没办法,与爱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不够半天,便有一秋了吧?”皇帝笑眯眯地揽着她走入内殿,挥手让青梅等人退下了。 应采媚早就把叔母的事扔在一边,反正今儿撩拨了一下,应府里恐怕有的闹了。二叔母虽说如今掌着家,三叔母的娘家却更胜一筹。两边打得你死我活,就不知道最后哪个先倒霉,还是两败俱伤? 光是想想,她就耐不住想看见两位叔母的彩表现了…… 应采媚不专心的结果,便是让皇帝狠狠压在桌上折腾了一回。 她的衣裙尚未完全褪去,堪堪挂在胳膊上,后背抵着硬邦邦又冰凉的桌子,身前又是皇帝,只能双脚勾着他的腰侧,沉沉浮浮。 桌子“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好一阵才停下,应采媚满脸绯色,双唇红艳,眉梢里尽是满足的春意。 皇帝抱着她上了床榻,倒没像以往那般继续,却是伸手抚着应采媚光滑的后背,享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 忽然,他微微蹙起眉,掌心在应采媚的脊背上缓缓摩挲,语气里隐含不悦:“爱妃又淘气了,胡乱练功?” 霍景睿隐隐感觉到应采媚体内的气有些乱,虽说没怎么受伤,却也损了些元气。 应采媚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皇帝:“一时走神而已,放心,没有走火入魔。” 皇帝伸手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抿着唇淡淡地说:“再有一回,朕便索灌你一壶化功散,免得担惊受怕的。” 这男人说得出做得对,应采媚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讨好地笑笑:“没事,绝不会有下一回!” 好不容易让皇帝消了气,应采媚想起以前的事,瞥了他一眼:“说起来,妾将近十年没见过皇上,这才没想起来。” 当初的青衣少年,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天差地别了。 皇帝笑了笑,显然应采媚记起他,让人心生愉悦:“朕真高兴,爱妃终于想起来了。” 应采媚以前粉红的小圆脸,如今已是瓜子脸,懵懵懂懂又活泼的小女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妩媚女子,要不是她头上那支檀木钗子,皇帝也不能一下子就认出她来。 门派用暗语跟霍景睿提前打过招呼,却没说是谁,只提起是门中人。 没想到在桃源殿一瞥,皇帝发现那人竟然是应采媚,不得不说真是一种缘分。 要是那晚他在寿宴后直接回寝殿,没绕路赏月,没走进桃花园,估计直到如今也没能跟应采媚重聚。 瞧着应采媚千方百计想要他的元阳,俏丽的小脸满是绯红之色,皇帝就觉得口有一块地方慢慢被捂热,暖洋洋的令他浑身畅快…… 十年没见,应采媚唯一没不同的地方,便是依旧喜欢粘着她的那位师父,对练功十分沉迷。 皇帝捏了捏应采媚的脸颊,如果当初能够在后山住得久一点,或许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分量会更重一些? 不过这世上,从来没那么多的如果。 霍景睿不介意从这一刻开始,让应采媚的心里慢慢只剩下他的身影。 应采媚拍掉脸上作怪的手,歪着头问他:“皇上已是第六层巅峰了,是不是还需要滋补一下?” 若是今儿没看错,那位绫儿和杏儿,然都是极的体质。 要是两人能入来,对皇帝的神功来说简直是一大补品。 皇帝当然没错漏应采媚眼底的几分笑意,深知她打得是什么好主意:“难道爱妃想让两位堂妹进来,好陪陪你?” 应采媚皱起眉头,她倒是忘了,为了争宠,这两个堂妹还真是会六亲不认的。到时候为了见皇帝,天天跑来怡春殿的话,她不是要被烦得不行? 极的体质虽说少见,却也不至于过分稀少。后的女子大多数都是这个体质,要不然也不会被皇帝挑选进来。 所以应家的两位堂妹进不进,对皇帝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事。 但是霍景睿明知应采媚不是应美人,那两位叔母和堂妹眼底的轻视却让他十分不顺眼。 反正朝廷上,太后一族的余孽消除得差不多了,朝政牢牢把握在他的手中。皇帝最近正好无事,索帮应采媚出出气又如何? 听说应美人以前在家中也是不受重视,要不然两位堂妹都是琴棋画无所不能,一看就是心教导过的。可怜应美人子被纵容得任跋扈,却只被教会了跳舞,这在大家闺秀中算得上是三九流的技艺。 也不知当年两位叔母是怎么打算的,恐怕不想应美人嫁得太好,显得她们的女儿无能。 加上应美人的容貌比两位堂妹要出色得多了,要是规矩学得好,琴棋画也是好的,堂妹们及笄后怕是要无人问津。 应美人即便没入来,嫁给其他人,在府中也不会过得太好。 应采媚既然取代了应美人,应家的破事,自然不会放过。 皇帝看样子一点都不想让应家两位堂妹进后,却没说没让她们进来。三番四次地往来,外的人只怕以为两人要进的。 拖着拖着,等知道皇帝本不想纳她们,不知道绫儿和杏儿的表情会是如何? 应采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两个心思深沉的堂妹知道结果后会怎样? 声嘶力歇地哭喊,还是恨不得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要是可以,还能顺便给皇帝打牙祭,当一份换口味的点心。反正皇帝的神功已经第六层了,不用接触都能吸纳气。 就不知道,两位堂妹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应采媚可没忘记,贞妃是怎么死的。 不过贞妃的体质,确实比常人更纯净,难怪皇帝会忍不住让她虚弱致死…… 应采媚从来都是想到就做,吩咐青梅让人递了牌子,说是想念叔母,让两位堂妹进来陪她。 白梅老大不愿意,以前在府里,这两位堂妹人前装得像模像样的,回头却对婢女冷嘲热讽,叫身边的嬷嬷使劲地欺负。 要不是有青梅护着,白梅早就被打了几十板子,用草席胡乱一卷,扔乱葬岗去了。 如今自家主子然让两个堂小姐进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姐姐,我们要不要劝劝主子?”白梅纳闷,她是感觉出自家主子大病一场后,似乎有些事记不清楚了。但是堂小姐不是什么好人,她真担心自家主子要吃亏。 青梅虽说也有些不情愿,倒是觉得吃亏的不会是自家主子:“我们小心盯着,莫让堂小姐得寸进尺的就好。” 应采媚耳力不错,听着门外两位大女小声嘀咕,不由笑了。 没多久,青梅白梅就该知道,她送了两人一份大礼了。 绫儿和杏儿进侍奉应妃,这是天大的荣耀,两位叔母笑得合不拢嘴。 二叔三叔却是担忧不已,他们虽说都是芝麻小官,从来没资格面见圣颜。但依照这几年霍景睿的作风,不像是好相处的。 自家女儿进,得了圣宠是好事,但是也有可能会惹怒皇帝。 伴君如伴虎,看后的女子几个月下来死了好几个,就知道皇帝不好惹。 偏偏自家婆娘只看见荣华富贵,没看到背后的血腥白骨,让二叔三叔愁得不行。 可是二叔母掌家,三叔是靠着妻子的娘家才当上小官的,两人也不敢违逆,只能再三叮嘱自家女儿不要惹事。 绫儿兴奋得一夜没睡着,虽然堂姐长得好一点,但是大字不会写几个,念只会打瞌睡,琴艺简直惨不忍睹,更别说法画画了。这样鄙的女子都能让皇帝宠着,她自问绝不会逊色,迟早能比应妃爬得更高。 想到那日对皇帝的惊鸿一瞥,那俊美的面庞在她的梦中徘徊,绫儿便忍不住红了双颊。 能够陪伴在那样清俊的男子身旁,即便是死,绫儿也是甘心的。 杏儿也对皇帝留恋不已,只是心里比绫儿想得明白。即便再不喜那位堂姐,却绝不能表现出来。如今要在里站住脚跟,少不得要应妃帮衬。 她想来想去,收拾了不少玩意儿,只琢磨着进后要如何讨好应妃。 两人挑细选,衣裙是新裁的,头面首饰都是重新让师傅打的,还争着泡了花瓣澡,务必完美无瑕地进见皇帝! 应采媚看见这两个应家堂妹时,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本不过十四五岁的姑娘,毕竟皮肤细嫩,加上浅色衣裙的衬托,打扮得干净俏丽便已经很有看头了。 谁知两人为了让皇帝注意,脸上的妆容很厚,衣衫也是色彩浓重又繁复,显然是想表现出端庄贤淑来,偏偏两人身段小,加上稚嫩的小脸简直不伦不类的。 白梅掩着唇转过头偷笑,青梅眼底也闪过几分笑意。 显然应家十分看重两人进,却是好心办坏事了…… 绫儿刚坐下,心思完全不在应采媚身上,频频向门口张望。 相比之下,杏儿就稳重多了,虽说眼角会偷偷瞟向大门,却还是细声细气地沉下心跟应采媚寒暄。 应采媚叫两人进来,当然不只是配料的。见绫儿扭来扭去快坐不住了,红唇一勾,挥了挥手:“瞧着绫儿也闷了,白梅就领她去御花园里走一圈,尤其去雨亭坐坐,看看池里的锦鲤倒是不错。” 绫儿当然不屑于看什么锦鲤,不过能不对着这个窝囊的堂姐,在御花园走走也是好的,二话不说就跟着白梅走了。 杏儿悄悄蹙眉,还是耐心留下跟应采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总觉得,应妃宣召两人进,肯定暗藏深意,不只是陪坐解闷那么简单。 等两人坐马车出时,绫儿满脸红晕,眸里尽是□,得意非常的脸色让杏儿心底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绫儿倨傲地瞥了她一眼,小声炫耀:“我刚才在御花园的雨亭遇到皇上了,还夸我的簪子好看,足足聊了一刻钟他才离去的。” 能够近距离接近皇帝,简直是梦寐而求的事,绫儿觉得今晚自己得睡不着了。 杏儿双眉皱紧,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皇帝难道看上的是绫儿,才让应妃为他们两人牵线见面? 她自问没有什么比不上绫儿,甚至比她还要出色,皇帝怎么可能看中这个没脑子的二堂姐? 杏儿越想越是不痛快,面对着绫儿也没以往强装出来的好脸色。 绫儿毫不介意,已经开始想着以后在后里,便能穿着跟应妃一样的好衣衫,住着华丽的大殿,还能陪伴在俊美的皇帝身边,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笑。 她却没发觉,身边的杏儿沉着脸,盯着自己的眼底满是郁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挥舞着两条红薯胳膊,撒花哟亲=3= 借刀,杀人在线阅读 借刀,杀人 - 冰火,交织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冰火,交织 第四十六章冰火,交织 十日后,应采媚再次宣召两位堂妹进,看见杏儿单独一人前来,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只是略略挑眉,疑惑地问:“二堂妹怎么没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二姐姐前几天玩水染了风寒,正在家中歇着,嘱咐小妹定要代她给娘娘请安。” 杏儿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衫,青葱秀丽,截然不同。 上回出后,两人遇上几位官家小姐。家中官品高,向来看不起她们两姊妹。 瞧着她们从门出来,这些大家闺色眼底闪过的嫉妒和羡慕没有躲过杏儿的双眸。她抬头挺,还来不及骄傲,便捕捉到这些人不屑和嗤笑的眼神。 虽然不明显,但是杏儿一向敏感,又如何会发现不了? 等那些大家闺秀的话里里外外围着她们的新衣裙上打转时,杏儿立马明白过来,两人的衣裙并不合适。 杏儿从来不是蠢人,那些大家闺秀嘲笑的目光她一个没落下,回家后立刻脱下这身黑不溜秋的衣服,扔在箱子底下,再也不想穿了。 三叔母进屋时看见她不悦的脸色,秀眉一蹙,却是知道这个女儿向来稳重,不会出什么岔子:“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杏儿小声把路上遇到几人的事说了,转身又挨着三叔母撒娇:“娘亲,重新再做些新衣衫吧,我才不要进被人嘲笑呢。” 三叔母闻言,不由咬牙切齿。原来她们出丑了,应妃却一个字没提醒,冷眼瞧着几人不发一言,暗地里也不知道怎的讥笑她们呢。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好歹是应府里出去的,以后也要靠着娘家帮衬,怎么就不懂得拉自家堂妹一把? 若是杏儿得了圣心,应家何愁没有顶天的荣华富贵,这不也帮着应妃了吗? 只是说到裁剪新衣裳,三叔母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掌家的是二叔母,这位二嫂子把府里的事牢牢握在手里,丝毫不分出一丁点,要让她心甘情愿给杏儿再裁剪新衣,简直比登天还难。 杏儿自然是明白那位二叔母的吝啬,绝不会再单独给她裁衣。她笑了笑,凑到二叔母的耳边低语:“娘亲,让二婶也给绫儿姐姐裁剪一身便好了。” 昨天她可没有错看,绫儿像是孔雀一样胜利归来的神色,看得几个闺秀暗地里撇嘴。不过提起皇帝的事,倒是让所有人都满脸欣羡。 这种时候,绫儿又怎会满足? 三叔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十分欣慰。夫君软弱无能,这家中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聪慧的女儿了。 三叔母去二叔母那边,对着绫儿一顿夸,像是想要绫儿帮杏儿一把的样子,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让二叔母好不痛快。 谁不知道她是掌家的人,偏偏三叔母老是跟自己对着干。可惜三叔母的娘家比自己的强,二叔母也不敢太过分。 如今看着三叔母来求她帮忙,又把自家女儿夸得像天仙一样,二叔母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地微笑:“哪里哪里,妹妹谬赞了。” 三叔母皱着眉头,又说起两位小姑娘回家途中遇上的事:“她们第一回进,不清楚规矩也情有可原,却不能给人看低去,这可是关乎应家的脸面。要是以后绫儿进,冷不丁被人揪出这事来,也实在打脸,嫂子觉得呢?” 二叔母皱眉,这事她也听绫儿提起,却没三叔母想得那么深。 如今听来,却有几分道理。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自家女儿,要是以后出门被人嘲笑,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是只给绫儿做一身新的,让杏儿继续穿旧衣,丢的也是应府的面子。到时候,说不准还有谁嚼舌,说自己一碗水没端平,在家里会不会一直苛待了三叔的亲眷? 这种坏名声传出去,绫儿就算入,也没法抬头挺做人了。 二叔母权衡了一番,只能忍痛说:“妹妹放心,我一定让两位姑娘打扮停当了,漂漂亮亮地再入去。” 杏儿如愿裁了新衣,又打了新的头面,好不畅快。 但是再让绫儿跟着进,她却是不愿意的。 皇帝摆明是对绫儿有些意思,三番四次去里,杏儿反倒变成了衬托。不过皇帝日理万机,一两个月没见着绫儿,估计也就忘了。 到时候,她只要多在应妃跟前好好表现,何愁会得不到皇帝的青眼? 杏儿盘算得好,让贴身奴婢事先在湖边小亭的阶梯上擦了一层香油,便邀了绫儿过去赏鱼。 屋内的丫鬟假装犯了事,她急急训斥,声势弄得极大,好几个爱嚼舌的婆子也过来围观。片刻后,杏儿才着急出门,走到半途,便听说绫儿摔到了池里,险些淹着,只能好好歇着了。 应采媚不用想,也知道绫儿为什么进不了来。 但是她要的,却并非这么简单。 绫儿不过染了风寒,大半个月就能痊愈,杏儿瞅着心思细腻又城府深,却终究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对待敌人不免手软了一些。 如此一来,这场戏又怎会好看? 应采媚勾唇一笑,看来她需要推一把了。 简单关心了两句,应采媚面露遗憾:“绫儿妹妹没来,真是可惜了。这两天皇上还念着绫儿的棋艺不错,还想切磋一二。谁知道这才几天,就染上了风寒,皇上怕是要等些日子了。” 杏儿的脸色微变,低着头小心答了:“二姐姐的风寒严重,婶婶也是担心过了病气给皇上……” 应采媚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区区风寒算得了什么?我前些时日大病了一场,皇上还不是特地到桃源殿去探望?” 她的话似是别有深意,皇帝若是不喜欢,便弃之如敝屣,若是喜欢了,那就恨不得亲自去相见。 杏儿的脸色更不好了,僵硬地笑笑:“娘娘是有福气的人,二姐姐如何能比得了?” “福气这玩意儿,该来的时候总会来,你啊想挡也挡不住的。”应采媚笑笑,让青梅奉上两匹艳色的布料和两支漂亮的钗子。 “这布料,是皇上特地让内务府的人送给绫儿的。至于这两钗子,你们一人一支,也莫要让叔母觉得我偏心了。” 杏儿瞅着那两匹色彩艳丽的布料,光是看着就知道料子和应采媚身上的衣衫相差不多,心里更恨了。 原以为绫儿不来中,皇帝很快就会把她抛诸脑后。如今看来,有绫儿的一天,她就别想顺顺利利地进了。 杏儿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没有逃过应采媚的双眸,她挑了挑眉。应家的两位小堂妹一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份大礼等着送给她们…… 皇帝进来的时候,杏儿已经离开了。 霍景睿瞧着应采媚嘴角含笑,双眸闪亮,便知道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中无聊,又少了要对付的人,应采媚如何能静下心来? 找几个玩具让她解闷,皇帝很乐意帮忙。 “看来爱妃的心情很不错?”霍景睿搂着应采媚,在她身边坐下。 “果真是一家人,应美人还说是被叔母刻意造就的,其他人却没想象中那么聪明。”应采媚冷哼,不过三言两语,姐妹就反目为仇,还真是“好姊妹”啊。 估计两位叔母如今还做着女儿进做宠妃的春秋大梦,睡着都偷笑呢。 应采媚瞥了眼已经退出去的青梅和白梅,小手落在皇帝的口轻抚,唇边噙着一抹浅笑,美目微抬:“皇上,那天和绫儿在御花园的雨亭里,有没趁机吃上几口?” 难得的极体质,当作茶余饭后的点心总是不错的。尤其皇帝这段时日以来,夜夜笙歌,几乎要被自己榨干了,要忍不住尝一口补品也算情有可原。 皇帝握住她捣乱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笑说:“极体质的女子虽说不多,却也不至于少得可怜。爱妃以为,朕是如此饥不择食的人么?” 应采媚笑了,要是皇帝真的饥不择食,今晚她就不会让霍景睿再上自己的床榻了…… 她抬手抚上皇帝的脸颊,妩媚一笑:“皇上做得真不错,值得嘉许。” 霍景睿微微一笑,含住应采媚的指尖:“所以爱妃打算奖赏朕什么?” 应采媚看出皇帝的意思,抽回手,指尖在红润的双唇上缓缓一划,再伸手一推,俯身压在他的身上,娇媚一笑:“妾把自己奖赏给皇上,如何?” 霍景睿看着身上的人儿,眯眼一笑:“爱妃之言,真是深得朕意。” 应采媚扭了扭腰,没急着褪下皇帝的衣衫,反倒指尖挑落了身上的裙衫,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以及手上的……一把匕首。 在皇中,原本任何凶器都不能带入。可是皇帝既然是同门,应采媚也懒得藏藏掖掖了,索把匕首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这是她在门派里的习惯,没匕首在身边,自己还睡不着。 应采媚缓缓把匕首打开,把刀鞘往床榻下一扔,锋利的刀刃冷光一闪,正对着皇帝的口。 霍景睿只略略挑眉表示惊讶,面上从容不迫,似是知道她绝不会对自己下手。 应采媚嘟着嘴,有些不满意皇帝的表现,这时候难道就不应该表现出一点点害怕和惊怒? 不过这样子的霍景睿,才是她的同门。 刀刃洋洋洒洒地翻飞,应采媚瞧着皇帝口的衣衫被切得七零八落,满意地笑笑。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女人懒得一件件脱掉,索用匕首撕碎他的衣衫吗? 幸好来时穿的是常服,要是龙袍,估计内务府的人怕是要吓得面无血色,嚷嚷中有凶猛的野兽或是刺了…… 他星眸微闪,隐隐带着一丝笑意。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天生的刺,一个丝毫不弱的小女子么? 应采媚仿佛玩上瘾了,把匕首翻转过来,用没开刃的一面在皇帝的口上慢慢游弋。 冰凉的刀刃让霍景睿口的肌紧绷,下意识地蓄势待发。上方的应采媚却微微弯腰,肚兜的领口松松垮垮的,隐约能瞧见里面的无边春色。 皇帝觉得,若果口的是冰,那么坐在他身上的便是火了。 冰火两重天,实在够折磨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出门了,下午又有事,终于更新啦 下章继续,咳咳…… 冰火,交织在线阅读 冰火,交织 - 不仁,不义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不仁,不义 第四十七章不仁,不义 应采媚玩得不亦乐乎,冰凉的刀刃在皇帝口缓缓滑落,在小腹上打着转,溜到他的腰带上,三两下便撕碎了,便要下滑。 皇帝瞧着她胡闹,却也不想被惩罚得狠了,一把抓住应采媚的手腕笑了笑:“爱妃莫不是想让朕当太监去?到时候,爱妃怕是要闺中寂寞了。” 应采媚瞟了他一眼,冷哼着抽回手,匕首倒是拿了起来,拍了拍皇帝的口,细腰却是一扭:“皇上别乱动,刀剑无眼,回头可不能埋怨妾。” 皇帝挑眉,真瞧不出身上的人儿究竟想做什么,倒是乖乖地躺着不动了。 应采媚勾唇一笑,扶着腰缓缓坐下,匕首却一直横在皇帝口。 皇帝动也不能动,偏偏身下的火热接连涌了上来,让他哭笑不得。 原来应采媚打的是这个主意,她玩得尽兴,却让皇帝一动不动只能躺着被动接受了…… 应采媚把皇帝吃得一干二净,渣子也不剩,只觉浑身舒畅,丹田饱饱的,难得对皇帝挑眉一笑:“皇上的味道,妾感觉越来越好了。” 皇帝气息却有些不稳,任是谁给匕首横在口不能动,另一边却是无边春色,一面是万丈悬崖,一面是活色生香,真是又惊又喜。 应采媚还真是送了霍景睿一个大礼,他从没想过床榻上的情事还能如此。只是被欺负了,皇帝心里不甘心,自然要欺负回去。 怡春殿内又是一夜红烛直到天明才熄灭,青梅已经见怪不怪了,指挥者婆子清早把浴桶送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两桶,反正皇帝和自家主子还得在上朝前来一场鸳鸯浴,缠绵许久才分开,索省事了,准备多些热水便是了。 等皇帝神清气爽地去上早朝,青梅才带着白梅进去伺候。 果不其然,应采媚满身红痕,慵懒地倚在榻上,一副吃饱餍足的表情,眉梢里尽是愉悦和满意。 白梅年纪小一些,羞得脸颊发红,只管低着头不敢吭声。 倒是青梅见得多了,早已没有当初的赧然,井井有条地伺候着应采媚洗漱,没打发掉白梅,低声禀报:“主子,小福子把应府的消息递进来了,用完饭后再传召还是?” “一边听着,一边下饭也不错。”估计还能多吃一碗,应采媚瞥了懵懂的白梅一眼,知道青梅是下了决心,不敢再护着这个妹妹,想让她明白些暗的事。 都说父母心着子女的事,青梅家中没有长辈,她这个长姐当娘又当爹的把白梅拉扯大,如今还得让白梅学会自保,真是不容易。 应采媚也乐得顺水推舟,顺了青梅的意。有些事不是掩耳盗铃就可以的,白梅被保护得太好,以后终归是个隐患,早些让她明白也是好事。 小福子规规矩矩地进来跪下行礼,瞧着主子在用饭,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倒是少了他这个年纪有的急躁,免得惊扰了应采媚。 应采媚暗暗点头,皇帝的人即便年纪再小,都是从千万人里挑选出来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说说应府如何了?捡重点说,无趣得便省了吧。” “是,主子。”小福子小声答了,这才一五一十地开始说了,倒像是亲眼盯着看了一样,一套一套的像是说先生,十分有趣。 原来杏儿回府后拉着三叔母说了中的事,两母女一合计,知道绫儿一日还在,她就别想跨过姐姐进的。 琢磨来琢磨去,却不能闹得太厉害把绫儿的闺誉给弄糟了,到时候一个府里的人,杏儿也就被拖累了。 要让绫儿不能进,却又不能从闺誉里下手,两人商量了一夜,终于找出了对策。 应采媚撇撇嘴,真是没新意,然还是下药。 下得重了容易被人看出来,下得太轻就不顶事了。想来想去,恰好绫儿落水后风寒还没好,趁机下药是最好的时机。 小福子把三叔母的两母女兴奋又忐忑,狠又迟疑的表情演示得淋漓尽致,倒是逗笑了应采媚。 “后面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福子弯腰磕头,恭谨地答:“是,小的明白。” 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白梅看着也笑了,可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应采媚既然打算帮青梅好好调/教她的妹妹,自然不会吝啬这点时间,开口便问:“有什么疑虑不妨说出来,莫要憋在心里不思其解。” 白梅眨巴着眼,一张小脸皱了起来:“主子,绫儿姑娘和杏儿姑娘,一笔写不出两个应字,都是一个府里的小姐,怎么会互相陷害?” 从小跟姐姐青梅相依为命,白梅想不通做妹妹的怎么会想着去害姐姐? 应采媚似笑非笑地瞥了青梅一眼,见这位大女面色复杂,深知以前百般护着白梅,反倒是害了她,心底正懊恼着:“即便是姐妹,在利益面前都是敌人。如果绫儿入,那么杏儿就没有机会了。毕竟是一个府里的,皇上是不可能让两姐妹同时进来。” 应府剩下的子嗣不多,应将军阵亡只留下应美人,应美人如今也没了,两位小叔也就得这独女,一个进了,另外一个肯定得留着,总不能让应府都没了人。 尤其绫儿是姐姐,杏儿是妹妹,如今瞧着姐姐被皇帝看上要进,当妹妹的怎能不急? 白梅似乎想明白了,却更愁了:“杏儿姑娘对付姐姐,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被发现后,谋害姊妹的罪可不轻,到时候别说进了,以后都不能嫁人,只能到庙里青灯伴着过一辈子了,那得多惨啊,何必呢? 应采媚倒是觉得,白梅没想象中那么单纯无知,有些事她还是挺明白的:“所以杏儿这是一场赌注,赌赢了,她就能入。赌输了,那她就认栽,如此而已。” 只不过在杏儿心里面,估计本没有“赌输”这两个字。 白梅迷迷糊糊地点头,又问:“奴婢还有不解的一点,明明主子什么话都没说,小福子怎么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应采媚伸手点了点白梅的额头,瞧着她笑了:“小福子是个明白人,盯着应府,我当然是想多知晓后续的事情发展,他也就懂得交代下去盯紧点,好跟我回禀。” 白梅恍然大悟,默默点头:“主子的意思是,让小福子继续盯梢,好让主子继续像亲眼看着这场好戏?” 应采媚没有点头,深深地看着白梅补充说:“不止这一点,二叔母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尤其是对待独女的态度上。如果她知道有人为了进,想要谋害她的女儿,你觉得二叔母会如何?” 白梅皱着眉头,又咬了下指头,突然面色有些不好:“主子是让小福子把杏儿姑娘要做的事,透露给二夫人?” 如此一来,二房和三房不是要打起来,应府还不得闹翻天? 白梅怎么想也想不通,好歹是娘家人,主子怎么能挑拨离间二房和三房,让他们闹起来?到时候没了娘家的支持,主子还怎么在后里呆下去? 不管娘家到底有多弱,没有娘家的嫔妃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梅偷偷瞥向自家主子,对上应采媚满含深意的眼神,又低下头,脑袋几乎要贴在口上:“主子,这样子……不好吧?” 应采媚摇摇头,明白白梅心思简单,才不知道大家族里面的暗事,索张口点明:“你以为,将军府出来的嫡小姐,怎会如此任妄为,没一点规矩礼数?” 白梅被噎住了,将军夫人去得早,小姐的规矩都是二叔母身边的老嬷嬷教导的,后来还加上三叔母的一个远方嬷嬷,按理说规矩应该是好的,却被纵容得无法无天。 她当然没忘记,以前在应府,自家小姐打杀赶跑了多少身边的奴婢,自己每天兢兢战战就怕下一个会是她们姐妹。 白梅缩着脑袋,似懂非懂。所以说小姐被教坏,其实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暗中使坏造成的? 应采媚摆摆手,又说:“我记得当初二叔母还打算把你家小姐嫁人的,虽说最后还没定下来就入了,但是对方是谁,你应该是清楚的。” 白梅当然记得,那时候听说小姐要嫁人,她自然是陪嫁,于是多费了点心思去打听。对方是老侯爷的嫡孙子,名衔好听,其实家族早就败落了,这位还没继承的孙子整天花天酒地,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了,估计就指望小姐嫁过去的嫁妆好继续过日子。 当时白梅听得都懵了,生怕嫁过去小姐受苦不过,她和青梅姐姐都得被卖到不好的地方来换钱。幸好应将军转眼让小姐进了,才没落得如此田地。 应将军常年征战,很少在家,二夫人敢胡乱指这么糟糕的婚事给小姐,显然是没把将军放在眼内的。 毕竟应将军说不准哪天就在战场上没了,小姐出嫁后靠的还是应府,二夫人是当家的,更是说一不二,算是有恃无恐了。 白梅皱起眉头,隐隐有些了解到应府的水有多深和浑浊,偷偷瞄了青梅一眼。这些年来,姐姐有多拼命护着自己,才让她远离这些纷争和私? 应采媚不忘说最后一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掌管库房,更明白除了应将军当年送过来的嫁妆,应府后来可有送来一针一线?” 白梅的脸色彻底灰白了,应府的做法令人寒心,难怪如今主子要找他们的麻烦了…… 她听清楚了,想明白了,完全站在自家主子这一边,暗暗握紧拳头:“主子,应府的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要欺负回去!” 应采媚笑她:“不说姊妹相残,你家主子面露恶相,一瞧就是恶婆娘了?” 白梅吓得连连摆手,急忙辩解:“主子,奴婢可没说这样的话……” 应采媚笑得更是开怀,好半天才收起了笑容:“所以,我们只管在里等着看戏便是了。” 到底是应家人,她看在应美人的面子上没有直接开杀戒。要是以前的应采媚,估计嫌麻烦,早就动手了。 让应家人自个狗咬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不知道,二房和三房哪一边会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门办事,差点没把红薯胳膊烤焦了……囧 不仁,不义在线阅读 不仁,不义 - 内斗,信笺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内斗,信笺 第四十八章内斗,信笺 小福子果然是个机灵的,要告诉二叔母,不能太早,却也不能太迟。他偏偏等着绫儿身上的药效开始显露出来,满脸长出红斑时,才透过二叔母身边一个懂药的小丫鬟说出来。 这红斑不简单,又痒又痛,一不留神就要留下疤痕。 最重要的是,除了让红斑慢慢消下去,还真没办法迅速痊愈。 二叔母急得要命,又不敢请大夫进来。要是让别人知道绫儿脸上长了红斑,别说进,以后连嫁人都成问题。 冷不丁身边的小丫鬟透露绫儿是被下药了,二叔母不是蠢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三房动手的。 这应府中,与二叔母最不对盘的,只有这个口不对心的三叔母了。 二叔母怒火攻心,恨不得把三叔母千刀万剐,却明白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倒是在身边老嬷嬷的劝说中压下了火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绫儿脸上的红斑,好让她尽早能进去。只要进了,得了皇帝的青睐,三房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到时候,三房说不定还要讨好巴结他们二房呢! 二叔母气愤难消,还是给三房下了绊子。 三房懂得给绫儿下药,难道她就不会么? 跟懂药理的小丫鬟半夜嘀咕了一阵,没几天就穿出杏儿摔断腿的消息。 小福子来禀报时,应采媚笑得乐不可支。 两位叔母的招数都够直接,一个直接让绫儿毁容了,一个直接断了杏儿的双腿,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成问题。 两边都顾着应府的脸面和声誉,做得隐秘,受苦的却是两个小堂妹了。 “杏儿的腿是怎么摔伤的?”应采媚一边喝着青梅泡的清茶,一边含住白梅送到嘴边的梅果,漫不经心地问起。 小福子尽职得禀报:“三小姐每日必定要去后院赏花弹琴,二夫人让人借故叫走了她身边伺候的奴婢,在石阶上洒了香油。” 应采媚挑眉,杏儿用这招来对付绫儿,如今二叔母也用同一招来对付回去吗? 果真有趣! “三小姐摔下阶梯,直接就痛晕了。等身边伺候的奴婢赶回来,就看见她双腿尽断,满身血污,立刻派人知会了三夫人,请了大夫过府。”小福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位大夫事先被二夫人收买了,用的是最差的金疮药,让三小姐耽误了诊治,等三夫人另请大夫,虽说双腿是接回去了,但是以后也会留下后患。” 断腿没及时接上,所以可能会变成瘸子? 二叔母这份大礼,送得够重的。不过杏儿也不是完全无辜就是了,让绫儿毁容,她变成瘸子也算得上是报应了。 两位堂妹一个毁容,一个断腿,别说进为妃,怕是连伺候人的婢都是够不上的。 也不知道,两位小叔回头知道了叔母们的荒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只是这两个小叔够窝囊的,丝毫没有应将军的威风凛然,这次的事也算是给他们敲响警钟。把宅门完全交托在妇人之手,子又唯唯诺诺不敢反抗。明明知道妻女走错路,却不敢去指责。 这样的男人,也活该跟着倒霉。 应采媚挥挥手,让青梅递给小福子一个鼓鼓的荷包:“你做得很好,这是赏你的。” 小福子没有推辞,能得到主子的赞赏,原本就是他的福分。 应采媚笑了笑,她最讨厌虚礼了,幸好这个小福子不像得那些虚伪的人推来推去,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但她还是交代了一句:“剩下的漏网之鱼,你也别忘了去关照一下。” “是,主子。”小福子闻言,恭敬地应下了。 等小福子离开,白梅按耐不住提出疑问了。 这几天以来,她多看多想,在应采媚的鼓励下也懂得主动提出疑问,倒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主子说的漏网之鱼,莫不是二夫人和三夫人?”白梅咬着指头,想不明白。两位堂小姐都得了报应,对二夫人和三夫人来说还不够惨吗? 应采媚这次笑而不答,倒是她身边的青梅开腔了:“妹妹你莫不是忘了,二夫人和三夫人身边的嬷嬷,可是好好对主子‘照顾’了一番。” 白梅恍然大悟,虽说二夫人和三夫人是罪魁祸首,但是帮凶却足够多。瞧着主子的意思,是一个人都不放过,打算一锅踹? 她如今早就没了觉得不该对应府动手,要对主子的娘家人手下留情的想法了。有时候,蜕变就是这么简单。 善良和同情也要看用在哪里,用在谁的身上。白梅心底早就认同了应采媚,绝不会背叛或是离开这位主子。 那么,对主子不好的人,就是她的敌人,更不该有一分一毫的手软。 应采媚很乐见白梅的改变,她没变得麻木不仁,没有觉得杀人是理所当然的,而是认真地思考,细心地衡量,用心地维护。 即便还有些稚嫩,假以时日终究能追上青梅的步伐,而不是她姐姐的累赘。 青梅也是一脸欣慰,她的妹妹终于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再不是只跟在自己身后做小尾巴了。 应采媚正听着小福子禀报应府**飞狗跳的事,见青梅心事重重地走来,低声告诉她:“主子,皇贵妃娘娘在冷……刚刚去了。” 闻言,应采媚有些惊讶。 皇帝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既然皇贵妃都进冷了,自然没有再出来的机会,还费劲心思去弄死,实在是多此一举:“怎么死的?” 皇贵妃也不像是轻生的人,要不然当初太后刚死,她又被诬陷,要表示清白早就一条白绫了断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青梅瞥了小福子一眼,倒是没避开他:“冷里的珍昭仪疯了,进屋掐死了皇贵妃娘娘。”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应采媚意料之内:“掐死的?皇贵妃身边的奴婢呢?” 当初皇贵妃进冷,还是有两个小女和一个忠心的嬷嬷跟着的,珍昭仪一个大活人冲进来,难道她们就不懂得挡一挡? 青梅也觉得皇贵妃实在倒霉,当皇后的时候不能生育被降品为皇贵妃,而后又进了冷,如今更是死得不光彩,不由吁了口气:“嬷嬷去做饭了,一个女去打水准备伺候皇贵妃洗漱,另外一个女则是去隔壁煎药了。” 说到底,也是皇贵妃倒霉,珍昭仪偏偏在她落单的时候进去,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掐死了。 皇贵妃只是个弱女子,进冷后又缠绵病榻,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仅能眼睁睁被人掐死。 青梅没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想得到,皇贵妃肯定要死不瞑目的。 应采媚真没想到皇贵妃然倒霉成这样,好好的人愣是给珍找人掐着脖子弄死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珍昭仪?” “说是一杯毒酒,让人送了珍昭仪上路。”青梅低下头,也觉得珍昭仪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倒不如早些解脱得好。 应采媚微微颔首,以珍昭仪的骄傲,如今生不如死,总算是解脱了。 一下子莫名其妙就没了两条人命,她只感叹世事无常,转眼就抛诸脑后了。 夜里皇帝驾临,应采媚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拍掉了霍景睿在她身上捣乱的手,低声问他:“皇贵妃和珍昭仪是怎么回事?” “爱妃这是怀疑朕动的手?”皇帝瞥向她,嘴角倒是噙着一抹浅笑。 应采媚眯了眯眼:“就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有空管这个闲事,妾才好奇的。” 皇帝牵起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柔软:“爱妃如此信朕,朕真是高兴。” 霍景睿侧过头,吻了吻应采媚的唇,直到那张红唇变得水润艳丽,这才缓缓开口:“珍昭仪知道得太多,想要她死的人不少……” 应采媚明白了,不外乎是杀人灭口。有人对珍昭仪动了手,让她发疯得厉害,误杀了皇贵妃。就不知道杀掉皇贵妃,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原本的意思了。 “有找出幕后黑手吗?”有人动手,自然有人在背后策划。能把手伸得如此长,落到皇里面,这人要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子肥了不怕死。 “这点小事,交给朕就好,爱妃无需介怀。”皇帝长臂一伸,将应采媚揽入怀里,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今儿朕提拔了爱妃的二叔,官至六品。” 虽说是没什么实权的小官,只挂着六品的衔头,也算是高升了。 应采媚深深地看着皇帝一眼,倒是笑得开怀,小手探入他的口慢慢游弋:“皇上真是坏心眼,只怕如今二叔和二叔母都要乐疯了。” 只不过,一段时日后,他们怕是要乐极生悲的。 皇帝从来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二房的人也不想想,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也得有福气去接才是。 “那么,妾的三叔如何了?”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就知道瞒不住爱妃,朕不能厚此薄彼,也让应家三叔升至从六品。” 应采媚抿唇,六品和从六品相差不多,差的估计就是权力的大小了。 升官的关键时候,家丑铁定不能外扬…… 她眉眼弯弯,红唇一勾,心中已有了主意。 知她莫若皇帝,见应采媚一笑,霍景睿已是了然,指尖不着痕迹地挑落她的裙衫,薄唇一掀:“爱妃不必心,只管继续看戏便是了。” 有人帮忙代劳,应采媚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搂住皇帝的脖颈笑开了…… 一室旖旎,芙蓉帐暖。 应采媚直到午时才醒转,却发现殿内的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熟悉的檀香从信笺上飘来,她喜形于色,连忙披上外袍起身拿起信笺,瞧见上面熟稔的笔迹,面上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青梅进来伺候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拿着一张信笺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看见这张信笺的?”应采媚把信笺一甩,飞快地收入袖中。 青梅摇头:“清晨皇上离开时,奴婢见着桌上没有这张信笺的。” 那到底这信笺,是怎么进屋来的? 她面色微微一变,要是刺的话,自家主子怕是要伤着了:“主子,要不要知会皇上,让禁卫军派人严守怡春殿?” “不,吩咐底下的人,这几天晚上没事别出来到处乱晃。”应采媚捻着信笺,眼底满是笑意。 师父,你终于要进来接徒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千呼万唤终于要露出一点点来了?捂脸 内斗,信笺在线阅读 内斗,信笺 - 巧嘴,争执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巧嘴,争执 第四十九章巧嘴,争执 ‘不日将至’…… 应采媚拿着信笺,来来回回地看了七八遍,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师父能派人送信进来,门派的麻烦事怕是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胆敢伤了师父? 脑海中闪过门派几个离师父较近的人,应采媚想了又想,足足五六个人有嫌疑,不由皱紧了眉头。 青梅见自家主子皱眉,连忙低声询问:“主子可是要让小福子进来?” 小福子是个嘴皮子厉害的,枯燥麻烦的事,在他嘴里像是口舌生化,愣是说出几分兴味来。让白梅私下里讪讪地说,小福子那张嘴,估计死人也能说活了的…… 有小福子在,自家主子面上总是多了几分笑容,青梅不由提议道。 应采媚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这个大女是个有心的:“那便让他进来吧,瞧瞧这几天应府里可是热闹得紧?” 二叔和三叔同时升官,二房和三房怕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几年官职没变,突然被皇上赏识了,以后可能官运亨通。忧的是,二叔升至六品小官却是没实权的,三叔这个从六品的却有不少助力。 二叔母估计要恨得撕烂了帕子,三叔母就别提多得意了。 果不其然,小福子老老实实地学着二叔母的样子,揪着帕子双眼一瞪,口里学着尖锐地嚷嚷:“三房这回还不嚣张了?你个没出息的,让弟弟爬到头上来,也不知道振作一番。” 说完,又沾着眼角哭喊起来:“可怜我的心肝儿,如今毁了脸,以后或许都恢复不了,别说进了,就是找个地位相当的婆家都不可能了……该死的二房,要不是他们做的,我的女儿怎会沦落如此?” 小福子沉着脸,眼底有些不耐烦,又学着二叔样子缓缓开口:“我刚升官,家里的事万万不能让同僚知晓。要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青梅抿着唇忍笑,白梅已经拿着帕子掩住脸,险些笑出眼泪来。 小福子真是个妙人,一家子的嘴脸学得十成十,倒是令人开怀。 扭了扭腰,小福子又捏着帕子,这回却是横眉冷对了:“你个窝囊废,女儿被伤了还要做缩头乌!就该让同僚知道,你家弟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叫他们看看你弟弟的真面目!” 应采媚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摆摆手让小福子停下来:“你啊,真是个调皮的,然学得这么像!” 顿了顿,她好不容易收了笑,这才问身边的白梅:“你说,二叔会怎么做?” 白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眨巴着眼小声答了:“主子,要奴婢是二老爷,只怕心里恨不得把二夫人给休了。” 都说娶妻当娶贤,二夫人不帮忙就算了,后宅弄得**飞狗跳。如今然还想着大肆宣扬家里的丑事,简直是让二老爷抬不起头做人了。 刚刚升了官,估计很快就要被这二夫人拖下水,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 青梅瞥了妹妹一眼,虽说她是这样想,倒是没白梅那胆子直接说出来:“妹妹心直口快,主子莫要放在心上了。” 尽管不喜欢二房和三房的人,总归是主子的娘家人,她也得掂量着说话。 应采媚摇头,赞许地看了白梅一眼:“她说得对,要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二叔母把事情闹大,二叔真不用在官场做人了,直接给人笑话得要跳护城河去。” 如果二叔振作起来,真治一治家中的恶婆娘,或许应采媚还会放他一马。毕竟她也就是看不惯二叔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人到底是应美人的亲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心。 小小惩罚之后,让他自生自灭就是了。 “小福子,我的好二叔是如何答的?” 小福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面上毕恭毕敬地说:“回主子,二老爷被夫人赶出了寝室,跺跺脚只能无奈地去房凑合了一夜。” 应采媚挑眉,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壁,然说几句便敷衍了事,随便二叔母乱来了。 “那么,三叔呢?” 小福子绷着脸答了:“三老爷的意思和二老爷一模一样,三夫人是识大体的,满口答应下来,不想丢脸丢到府外去。” 应采媚点头:“确实是个识大体的,知道孰轻孰重。” 但是,她又怎会让三叔母如愿? 三叔母不想丢脸,应采媚偏要她丢脸丢到满城去。 “去雇几个多嘴的婆子,请她们去人多的街口嚷嚷,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应府里的事。”应采媚想了想,又说:“不必明说,含糊一些,也不好让皇帝丢了脸。” 刚提拔起来的官员,转眼就丢人现眼,着实是在打皇帝的脸。 即便是为了给她看戏,皇帝才把两人提拔起来的,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小福子恭谨地应下,心里窃喜,应妃心中是有皇上的,这才事事顾及皇帝的面子。 皇帝听了小福子让人递来的消息,嘴角不由一弯。 只要应采媚心底念着他,霍景睿就忍不住满心的欢愉。 幸好她进来了,要不然一直在外面,估计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 “摆驾怡春殿,”皇帝放下朱笔,便想要去见一见应采媚。 倒是身边的太监总管为难地提醒:“主子,禁卫军侍卫长还在外面候着。”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晾着这位侍卫长足足两个时辰了,不由沉了脸:“让他立刻滚进来!” 原以为皇帝让侍卫长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气已经消了一半。如今听着语气,总管不由心惊胆战。 侍卫长老老实实地跪着进来,立刻趴伏认罪:“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皇帝满脸不悦,站起身来回踱步。 霍景睿是明白的,那个人想要进来,除了他谁也拦不住。 但是一听说他来过了,皇帝就一肚子不痛快。 “真是一群饭桶!一个大活人进来,你们然一点没发现?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那朕的安危,又如何能交到你们这群饭桶手里!”霍景睿气不过,还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倒是一声不吭。 皇帝发泄过了,总算平静了些许:“多长点眼色,夜里巡逻加一倍人手,务必让皇守得跟铁桶一样!要是这次又让那人轻易进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出现在朕的跟前了。” 霍景睿挥挥手,让侍卫长下去了。 就不知道,侍卫长会怎么做,才让皇守备更森严,固若金汤。 应采媚让青梅提着食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皇帝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可是谁让皇上不高兴了,那真是该打!” 皇帝瞥见她,眸里总算有了些笑意:“爱妃真是稀,怎么会到朕这里来?” 他早早下了命令,应妃想去哪里都不用拦着,如今即便是御房,她也是来去自如的。 但是应采媚一向只喜欢窝在怡春殿里,最多去御花园走走,进御房倒是第一次。 打开食盒,只是些平常的点心。皇帝满脸笑容,当着应采媚的面便捡了一块,满口的甜腻也不甚介意。 青梅和其他人识趣地退下了,应采媚上前一步,不经意地提起:“侍卫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悄悄刚才那样子,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皇帝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心里有些明白应采媚为了何事而来了。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忽然觉得刚才满嘴的甜味,霎时间变得苦涩,舌尖的涩意仿佛还钻入心口,让人很不是滋味。 “犯了错,自是得罚了。”皇帝淡淡地应了,便搂着应采媚在贵妃椅上坐下:“爱妃有事,不妨直说。” 应采媚一向不是扭捏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没眼色,知道皇帝这会儿心情不好,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皇上有发现师父来找她了吗? 要是之前不明白,如今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师父偷偷前进里给她送信笺,这才连累侍卫长被罚的。 瞧着皇帝的样子,与师父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好,师父再想进来,估计就难了。 “皇上,我……” “爱妃不必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侧身吻上她的唇,直接把应采媚的话赌了回去。狠狠地攫取她的红唇,除了呜咽和呻吟声,再不让应采媚透露一个字。 应采媚气喘吁吁,有些不高兴地瞥了皇帝一眼,双手在他口一推:“师父上回是带伤送妾进来的,妾只是担心他……” “放心,他好得很。”皇帝冷笑着,手臂圈住应采媚的纤腰,深深地盯着她的双眼:“爱妃莫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朕,至少会留在中一年的。” 应采媚蹙眉,明明是皇帝当初逼迫自己答应的,怎么说的就像真得一样? 但是答应的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也没打算反悔。 只是应采媚答应了不出,不等于说师父不能进来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红薯胳膊终于开始痊愈了,紫红色褪掉了,变成了黄色…… 于是变成番薯了?!orz 巧嘴,争执在线阅读 巧嘴,争执 - 取悦,宝物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取悦,宝物 第五十章取悦,宝物 应采媚本来还琢磨着怎么让怡春殿的守卫松懈一点,没想到皇帝直接把她扣在寝殿里,不让自己回去。 该死的,等师父找来见不着她,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双眉紧皱,应采媚不痛快了。原本是来皇帝这里探探口风,好让师父早些进来,谁知这皇帝跟师父完全不对盘,不想师父进来就算了,恨不得让禁卫军把人擒住! 当然,以师父的功力,这些禁卫军就算上百人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就是皇帝这种赶苍蝇的态度,让应采媚十分不乐意。 “师父又不是坏人,皇上怎的就如此不喜欢他?” 应采媚想不明白了,本是同门,门派里的人一代比一代少了,彼此之间更为团结。 她完全想不通,皇帝跟师父究竟以前结下了什么仇怨,恨不得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 应采媚一向不喜欢说教,但是同是一个门派的人,她实在不愿意见到两人交恶:“有师父在,对皇上来说也是一大助力。他是掌门,皇上有些地方总是涉猎不到,要是有门派的人帮忙……” “没必要,朕的人手很足够,不劳爱妃的师父帮忙。”皇帝脸色不太好,应采媚留在殿内,三番四次提起那位师父,一副恨不得两人冰释前嫌然后和好的表情,他就满心的不悦。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可不是应采媚三言两语能够释然的。 “好了,爱妃就在殿里陪着朕,其他事就无需理会了。”皇帝见应采媚嘟着嘴,眼底满满的不赞同,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他有能耐独自闯入朕的寝殿,那是他的本事,朕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如果那位掌门进不来,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怡春殿的守备,和帝王的寝殿不能同日而语的。 明卫和暗卫分布在每一处角落,要想进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应采媚是看出来了,皇帝不会主动出手去加害师父,只是刻意阻拦,也算得上是一次试炼。看看师父的能力,是否能独自闯入帝王寝殿。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倒是挺孩子气的。 应采媚哭笑不得,深知师父的能耐,也不再多加劝阻皇帝了。 估计越是阻拦,皇帝越是不痛快,私下的动作就更多。 算了,他们想要打一架,也是一种切磋。门派里常见的事,武功想要进步,就需要功力相当的人多多切磋学习。 应采媚看出皇帝和师父的功力不相上下,两人算是最好的对手了,偶尔打一架,也不算什么。 皇帝也不像是趁人之危的,师父的伤势估计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趁着应采媚沉吟间,皇帝的手已是探入她的衣襟里。 应采媚笑了笑,眉眼弯弯,不着痕迹地抓住那只游弋的手,推了出去,摇头说:“皇上怎可如此不公平?有妾帮忙,皇上事半功倍,师父不就亏了?” 有她在,一夜缠绵,皇帝的功力只怕是有增无减。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刚刚伤势痊愈的师父了。 见皇帝表情不愉,应采媚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在霍景睿的耳后落下一吻,轻轻笑着安抚:“皇上如此,实在有失公允,也胜之不武,有损皇上的英明,不是么?” 皇帝倒是被她的话逗笑了,转身捏了捏应采媚小巧的鼻尖:“真会说话……说来说去,还不是偏帮你的师父?” 应采媚但笑不语,搂着皇帝蹭了蹭,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好了,那就在这里陪着朕。”皇帝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应采媚替自己磨墨。 红袖添香,其实也是一件风流雅事。 让应采媚练舞打架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细的活儿就惨不忍睹了。 比如女红,比如写字,比如磨墨。 皇帝无奈地看着那上好的砚台,愣是被应采媚磨出一个窟窿,黑色的墨水洒了一桌,连她的衣袖也沾上了一些,黑乎乎的实在不雅。 “爱妃真是……”皇帝叹了口气,让伺候的人进来,收拾桌上的狼藉。 他昨天完成了一半的青竹图,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 让应采媚进房,那就是一场悲剧。 以前是如此,而今仍旧如此。 若说世事无常,日复一日地在改变,那么应采媚就像是其中的异类,由始至终都如同昨日。 近身侍从不明白,皇帝昨天对那幅青竹图这般满意,今儿竟然被应妃用满桌的黑墨毁掉了,然笑得出来,眼底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对应妃也没有一句怨言。 只怕这位应妃,在皇帝的心里地位本无人能够取代了…… 应采媚懊恼地被皇帝牵着走进内殿,不耐烦地扯了扯黑乎乎的衣袖,瞪了眼身旁还笑着的皇帝:“皇上莫不是在嘲笑妾的手脚?” “哪里的事,只是觉得爱妃果然可爱得紧。”皇帝领着她穿过重重薄纱幕帘,只觉热浪渐渐浓厚,扑面而来。 应采媚知道皇帝的寝殿后院有一处泉眼,却鲜少有人清楚,这处泉眼对于学武的女子来说有多大的好处。 “真是个好地方,皇上实在会享受。” 她瞥了皇帝一眼,奇怪霍景睿怎么还站在这里。明明身上的衣裳还干净如新,没必要和自己一起洗浴。 皇帝却不急不缓地褪下外袍,上前来替应采媚脱下外衣:“爱妃,朕亲自伺候你沐浴如何?”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应采媚勾唇一笑,丝毫不在意,张开双臂示意皇帝上前来伺候。 那副样,似乎皇帝伺候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皇帝被应采媚理直气壮地指使逗笑了,伸手一件件把她身上的衣裙除下。不经意间,指尖擦过敏感处,惹来她时不时地瞪视。 直到应采媚白玉般的肌肤完全展示在眼前,皇帝三两下就褪去身上余下的衣衫,双臂打横抱起她一步步缓缓踏入浴池。 热水包裹着全身,似是疏通了每一处经络,应采媚双眼湿漉漉的,只剩下迷离之色,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皇帝的大掌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游离,隐隐带着内力疏通,应采媚眯起眼身子后仰,只觉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整个人要浮在半空中那般,轻松惬意地几乎要睡了过去。 “凝神静气,守住丹田。”皇帝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轻语。 应采媚下意识地照做,清楚她一直稳稳停在三层的功力有了突破的迹象! 有皇帝护法,应采媚突破得很顺利。 只是刚刚踏入第四层,她全身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软倒在皇帝的怀里,微微喘息着。 双颊泛着绯色,嘴角微弯,即使疲倦,应采媚仍旧因为突破而满心欢喜。足足一年多,她终于突破了,如何能让人不开怀? 皇帝在她身上的手并没有移开,反而渐渐在深入。 应采媚脱力,也懒得理会他的得寸进尺。 而且她如今第四层基不稳,有皇帝的阳气,确实是固本最好的补药,也就隐隐有些配合了。 在水中,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 温热的水流随着皇帝的动作涌入,更是让应采媚体内越加发热,减缓了力度。缓慢和热水双重作用,实在刺激得很。 应采媚闷哼一声,便是低低的呻吟,坐在皇帝身上,随着她的动作在水里沉浮。 源源不绝的阳气涌入,她微微张开唇,突然暗暗恼怒自己的不坚持,竟然让皇帝趁虚而入。 明明之前婉拒了,让皇帝加深了功力,令师父吃了暗亏。 如今功力骤然间突破,应采媚在欣喜之余,倒是忘了先前的事,反倒便宜了皇帝。 她不悦地扭了扭腰,低头在皇帝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该死的男人,抓准自己沉浸在突破的惊喜中不能自拔。 如今木已成舟,应采媚眷恋体内那些涌入的阳气,不舍得退开,只能满心的郁闷。 今晚之后,决不让皇帝再借机上自己的床榻了! 应采媚后悔不迭,趴在浴池边上,昏昏沉沉中,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的撞击。 皇帝兴致连连,浴池里灯光昏暗,应采媚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呆了多少个时辰。 反反复复地变换着姿势,越来越有力的撞击,说不清多少阳气涌入体内,加上浴池滋润体质,她也不觉腰酸腿软,反倒渐渐身上有了力气。 有了皇帝的助兴,应采媚只觉体内第四层的功力逐渐稳固,实在是一大幸事。 不过皇帝如此卖力,是在讨好她么? 害怕师父进后,自己会冷落于他,索从这里开始顺她的意,如她的心? 应采媚抿唇一笑,这皇帝真是越来越识趣了。 想起当年的青衣少年,霍景睿还是没变。山中寂寞,功课深重,也不忘抽空做些小玩意儿来取悦她。 应采媚绝不会告诉皇帝,那些小东西她都好好地藏在门派内室的锦盒里,用的是上好的檀木,里面的东西随着时日流逝也不会腐烂损伤,一如刚放进去一样。 那是师父送给她的第一个宝物,被应采媚珍藏。 只是谁也不知道,如此贵重的一个盒子,放的不是上好的药材,不是无价的宝石,而是些寻常孩童的小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o(∩_∩)o撒花哦 取悦,宝物在线阅读 取悦,宝物 - 弟子,师父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弟子,师父 第五十一章弟子,师父 皇帝尽兴了,应采媚被打横抱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人一夜未眠,直接在浴池里耗了一晚。 青梅和白梅早已收拾好东西也住进了皇帝的寝,正在内殿捧着干净的衣裙低眉顺目地等着自家主子。 见应妃是被皇帝用毯子一卷抱着出来的,隐约露出的香肩上满是鲜红的痕迹,便知道昨夜的浴池有多火热。 白梅红着脸,落后一步,兢兢战战地被皇帝的气势所惊,有些不敢上前。 青梅倒是自在,熟练地服侍着自家主子舒服地躺在床榻上,擦身净面眨眼间就完成了。 应采媚满意地笑了笑,便见皇帝张开双臂让侍从穿上龙袍,准备去上朝了。原本该是侍寝的妃子伺候皇帝穿戴,可惜她劳累了一晚,压不想起来。 皇帝也没有怪责提示她的意思,看得青梅心底七上八落的。 霍景睿挑眉瞥了眼榻上的应采媚,见她湿漉漉的双眼盯着自己,尤其在腰腹间巡视了一轮,不由好笑。 不用问,他也知道应采媚脑子里在想什么。 估计是在捉,昨夜皇帝劳了一晚,如今有力气去上朝应付臣工吗? 皇帝穿戴整齐,俯身靠近应采媚,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低声耳语:“爱妃未免太小看朕了,今夜朕定要让爱妃再好好地看清楚了……” 他的能力,还不止昨夜那些呢。 应采媚抿唇一笑,歪着头觉得如今的皇帝多了几分人气,倒是挺可爱的。 也不知道是师父要进的事给刺激的,还是真的对她的身体食髓知味了…… “好,妾便在此处静候皇上了。”对她发出挑战,自己也不会拒绝便是了。能提升功力,又能尽兴的事,谁会不愿意? 皇帝对应采媚的回答很满意,背对着侍从偷偷在她唇上偷了一吻,这才起身,面露微笑地走远了。 白梅大大地松了口气,其他嫔妃见着皇帝,哪个不是赶着上去伺候的? 也就她家主子,不但不起身伺候,还窝在床榻上躺得舒舒服服的,连自己也忍不住偷偷捏一把汗。 青梅倒是看出皇帝对应妃的宠爱,简直到了令人震惊的地步。不说嫔妃除了侍寝,本不能踏进帝王的寝。 应妃不但住进来了,皇帝还让她睡在自己的寝殿里,而非偏殿,对她的信任可见非同一般。 应采媚暗暗感觉着体内的丹田之气,昨夜的巩固,果然让自己受益良多。要是可以,她真想让身边这两个心腹大女也学学武功。毕竟是左右手,有些武功防身办事也来得容易。 而且她有把握,两人绝不会把武功要诀泄露出去的。 不过,青梅还好,白梅就不一定能接受这种与世间女子训诫相违背的武功了…… 应采媚低头沉思后,索问两人的意思:“你们可愿意跟我学些武艺自保?” 白梅眼前一亮,她小时候曾在茶馆听,对江湖女侠十分向往。学会武功,是不是就能飞檐走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她一张脸兴奋得红扑扑的,连忙趴在床榻前,仰着头问:“主子,奴婢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学武?” 应采媚点头,笑着说:“可以倒是可以,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青梅听出自家主子的弦外之意了,这武功是可以学,但是非同一般,她迟疑地问:“主子,奴婢和妹妹一直在中,也没必要学武的。” 应采媚倒是看了青梅一眼,这个大女跟在她的身边久了,一下子就听出问题来了。 她招招手,让青梅凑过来,低声耳语:“这武功很容易学,只要如此……” 青梅刚开始听得认真,一脸凝重,到了后面,脸色一阵红白,瞅了眼白梅,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绷着身子拼命摇头:“主子,奴婢和妹妹还是算了……” 要是学了这武艺,她们以后岂不是要跟青楼女子那般流连在众多的男子之间,那成什么体统了? 应采媚能理解青梅的抗拒,却也耐心地解释:“如今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的,若是有一天,你能三夫四侍,再不用被锁在后院里枯等,难道不好吗?” 青梅面露犹豫,白梅倒是双眼一亮。 当年她还小,却也知道生母是正妻,爹爹却宠爱姨娘。要不是姨娘产子的时候血崩而亡,她们的日子怕是要过得凄惨。 只可惜,姨娘一死,爹爹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娘亲亦活不下去。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没了。归到底,都是因为有姨娘。 白梅不想以后的生活,也是如此。每天在院子里等着一个男子,为他生儿育女,却也要看着他流连在各色美妾之中,还得大度地安排后院美妾的起生活。 娘亲过的那种生活,白梅只觉得厌恶。 凭什么男子能三妻四妾,还能随意糟蹋府中的美婢,她们就得守着一个男子,每日以泪洗面又痛苦地过日子了? 应采媚一眼就看出白梅的神色是乐意的,只要本人愿意,那就更加事半功倍了,就算是青梅也阻止不了。 青梅也发现妹妹的眼神,那是当年娘亲死时曾出现过的。还以为白梅早就释怀了,其实只是暗藏在心底,不让自己担心而已。 她叹了口气,爹娘做的孽,终究还是要儿女来还了。 白梅的心,还是被后院那些影响到了。 “主子,奴婢愿意学这门武艺,以后为主子分忧。”白梅干脆地跪在地上,眨巴着眼又问:“所以奴婢以后要改口叫主子是……师父?” 应采媚忍不住笑了,摇头说:“我还不够格做师父,师姐还凑合,回头我让人送你去门派里,很快就能学有所成了。” 白梅的姿色本就是好的,稍作打扮,自是秀美可人,也不知道多少年轻俊美的男子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见妹妹心意已决,青梅心里暗叹,却也不敢丢下她一人:“主子,奴婢也愿意拜师学艺。”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微笑着问:“不勉强?” “奴婢不勉强,”青梅抿着唇,干脆地答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她的妹妹,再没别的亲人了。那些把她们送进里,打算让两人自生自灭的所谓亲属,也不必当作长辈了。 无亲无故的姐妹两人,就算学这种邪门的功夫,也用不着担心被人鄙视谴责。 “很好,”应采媚笑着点头,门派又多了两人,估计师父要高兴了吧? 这两年,入门的女弟子越来越少了,门派一日不壮大,就要被人欺负,她是绝不允许的。 眨眼间为门派收了两名资质不错的女弟子,应采媚午饭愣是多吃了一碗,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容。即便对着寝殿后院乏味的池水,眼底依旧满是笑意。 “爱妃今儿,似是特别高兴?”霍景睿从身后搂着她,低声笑问。 应采媚没提起白梅青梅的事,反而指着后院问他:“这里瞧着眼熟,妾想了许久,倒是跟门派后山有些相似。” “爱妃眼力不错,正是按照后山筹建的。”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笑道:“那些年在门派里,是朕最快乐的日子,至今不能忘却。” “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就没回去过?”应采媚抬起头,那些年她偶尔会下山历练,又或者闭关练功,没怎么再见过后山那位青衣少年了。 “那是朕的家,游子走得再远,总是要回去的……”皇帝搂着应采媚走向荷池中央的凉亭,双眸却忽然一凛。 下一刻,原本静寂无波的池水骤然跃出十数个黑衣人,手中银剑冷凝,直逼两人。 应采媚皱眉,难得的好心情完全被这些刺破坏了。 好好的一池荷花,也被搅得七零八落,美丽的荷花散落沉落,池水也变得污浊不堪。 皇帝从腰间抽出软剑,还有心情跟应采媚笑了笑:“不知爱妃的功夫进步了多少,让朕瞧瞧?” “那又何难,妾真愁没地方能练手呢。”应采媚十指间全是银针,针尖上绿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侵了毒的,手臂一扬,几声痛呼和跌落水中的声音交杂,池水泛出一小片鲜红。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扫了眼余下的黑衣人,红唇微张:“真是不自量力!” 黑衣人一惊,没想到这位应妃然武艺不凡,只能使出杀手锏,十人围着他们,启动了阵法。 应采媚还真没料到,这些人早有预谋,在池底准备了阵法,只等着他们踏进来。 她瞄了皇帝一眼,满含不悦。这是皇,然让人潜进来,甚至连阵法都画好了都没人发现? 皇帝挑眉,他每天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处理,皇的安危自然是交给手下去做的。如今看来,不过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霍景睿最恨叛徒,他不介意把那人捉出来杀**儆猴的…… 应采媚暗器学得好,阵法就马马虎虎了。 谁让她每次一听阵法的解说,就在师父跟前打瞌睡本听不进去? 不过师父说的,有他在,再难的阵法也不用担心,应采媚于是心安理得的把阵法都瞌睡过去了。 如今应采媚不由懊恼,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偷懒了! 皇帝查看了阵法,微微蹙眉。 那些人倒是有些厉害,这阵法环环相扣,最要命的是死门在内,生门在外,唯一的缺点是有人在阵法外,只能从外面开始破除。 可惜被困在阵法里的人,就麻烦了…… 不过身边的侍卫很快就会赶来,要破阵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皇帝挥剑阻挡阵法里飞来的暗器,依旧从容不迫。 应采媚看皇帝没急着出去,就知道两人恐怕暂时没办法离开,只得专心对付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暗器,免得中招。 谁知不到片刻,外面一声巨响,阵法慢慢从外开始解除。 皇帝眼皮一跳,侍卫未免来得太快了。虽说从外面能破除阵法,却也要熟知阵法的人,才能立刻找到阵眼。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阵眼的,除了他,怕是只有一个人。 “师父——”应采媚眼尖,一下就瞥见缓缓走来的人,白衣墨发,冷若冰霜。她双眸一亮,直接扑了过去,挂在他的身上,甜甜地笑了。 扫了眼满地倒下的黑衣人,她忍不住夸了一句:“师父真厉害!” 那双冰冷的星眸,看向应采媚时流露出几分暖意,一臂抱着她,淡淡向皇帝点了点头:“连霄见过太师叔。” 皇帝亦淡淡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见礼。 应采媚愣了,皇帝是师父的太师叔,那不就是她的太太师叔?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的师父出来了………… 弟子,师父在线阅读 弟子,师父 - 门规,叛徒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门规,叛徒 第五十二章门规,叛徒 “太太师叔?”应采媚又重复了一句,面色古怪地看向皇帝。 她还真不知道,皇帝在门派里的地位然如此之高,比师父还高出两辈? 师父唤皇帝太师叔,说明霍景睿是师父的师父的师叔…… 应采媚掰着指头,算得有点晕了。 皇帝剑眉微蹙,对应采媚的称谓有些不喜。连霄叫自己是太师叔那是尊敬,应采媚这样一叫,倒是显得他老了许多。 差着老远的辈分,他们两人昨夜却是在床榻上亲密缠绵,怎么听怎么古怪。 尤其应采媚无知无觉地挂在连霄身上,更让皇帝不痛快。 这女人,平日除了床榻,基本上都不会主动靠近自己。 如今见着她的师父,却是难分难舍了? “爱妃,还不过来?”皇帝向应采媚招招手,不悦地皱眉。 应采媚低头看了眼连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不放,摇了摇头:“我跟师父有话说,皇上……不,太太师叔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皇帝被刺杀,出了这么大的事,皇里然没侍卫立刻赶来查看,说不出的古怪。 连霄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看来太师叔这五年来,还没把皇完完全全地掌握?” 皇帝也看出不寻常来了,他扫了眼四周,满地倒在血泊的黑衣人之外,再没别的声息。 看来,他还是让皇的禁卫军太松懈了。 霍景睿把软件收回在腰间,淡淡说:“太师侄,随朕去寝殿,我们也好久没聊一聊了。” 连霄微微点头,依旧一臂托着应采媚,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身上,仿佛理所当然。 皇帝眼皮一跳,倒没在连霄跟前做出有损身份的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寝殿,这才让侍从宣召侍卫长。 “还不下来?”霍景睿双眸一瞪,应采媚嘟着嘴不情愿地跃至地上,慢吞吞地坐在连霄旁边的椅子上。 “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接她?应采媚瞥了眼身边虎视眈眈的皇帝,还是把剩下的几个字吞了回去。 连霄拍了拍她的手背,语调清冷中带着一丝柔意:“门派的事比较麻烦,稍微费了点时日来解决。” 应采媚闻言,满脸担忧:“师父的伤势没事了吧?找出门派的叛徒了吗?怎么处置的?” “你还是那么心急,一下子问这么多,让为师怎么回答?”连霄的眸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目光在应采媚身上流连,发现她脸色红润,功力也更上一层楼。 看来,这个徒儿在皇中过得不错。他心底不知是欣慰,还是有些微微的遗憾。 应采媚在连霄面前,才表露出些许的孩子气。她眨巴着眼,笑眯眯地说:“那师父就一个个回答徒儿,最紧要是你的伤势如何了?” 皇帝见应采媚的视线完全落在连霄身上,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有些不痛快了。 师父一来,这女人就把他扔在一边了吗? 不过门派的纷争,皇帝也是听闻过的。知道连霄因此而受伤,作为长辈,他还是要关心一下的:“师侄,门派的叛徒是谁?” 连霄看了皇帝一眼,微微垂下眼帘:“是我身边的一个外门弟子,资质上乘,原本打算晋为内门弟子,接手门派的事务。” 只可惜,那人想要的,却不是他能给的,终究殊途而归。 皇帝倒是来了点兴趣,挑眉说:“这个人然能近你身,还伤了师侄?” 连霄的功夫已经跟他不相上下了,还能有人能伤到他,甚至只是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说明一点,那人不仅很得连霄的信任,也在之前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意图,这才让连霄察觉不了。 这就是连霄的失职了,皇帝不在门派里,作为门派最高的一位长辈,就有资格问责连霄。 连霄如今是门派的掌门人,怎么能如此轻易被人伤到? 这般心大意,往后再来一回,门派人心惶惶,该如何是好? “师侄,你可知罪?” 连霄站起身,垂首道:“师侄失职,有负太师叔的期望了。” 皇帝冷笑,他对连霄从来没有任何期待。要不是连霄的师父死得早,自己压不想跟门派里的人打交道……除了应采媚! 应采媚见两人表情不愉,连忙上前打圆场:“那个人想必已经让师父严惩了,皇上无需再追究了吧。” 反正人肯定已经死了,按照师父的原则,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死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好争论的? 皇帝不是该关心师父的伤势,然后让师父以后小心身边的人,不要再出现相同的事……不就好了吗? 用得着如此深仇大恨的样子,觉得师父是天大的罪人一样吗? “人是死了,但是身为掌门依旧失职,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皇帝就是看连霄不顺眼,不仅是以前,还是现在。 连霄点头,仿佛认同皇帝的话:“我确实有错,按照师门的规矩,已经削掉两层功力。” 皇帝心里堵得慌,他还没开始惩罚,这人就先来一招把自己堵回去吗? 如今皇帝再想惩罚连霄,倒是像用长辈的身份欺压人了。已经削掉了两层功力,如此重的惩罚,又是门派历来的规矩,让霍景睿哑口无言,恨得直咬牙。 应采媚大吃一惊,没想到连霄对自己这么狠。 两层的功力,神功越到后面越是难晋级。连霄眨眼间就削掉两曾,这得用多少年的时间才修回来? 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较真了。 皇帝作为太师叔还没开口,师父就严惩了自己。 不过也好,提前严惩完,皇帝也不会再惩罚师父了。 应采媚抬头看向皇帝,媚眼一抬:“师父已经知错了,皇上也别追究了可好?” 皇帝一口气堵在口,不上不下。这女人,她这是生怕自己惩罚连霄吗? 霍景睿心里不痛快,面上丝毫不显。他扫了应采媚一眼,后者从善如流地走了过来,被皇帝揽到了怀里:“知错能改是好的,但是门派的规矩却不能少。” 事先削去了两层功力,应采媚心疼连霄,皇帝却是丝毫不心疼。 “我们门的门规,抄一百遍并不为过,师侄觉得呢?” 应采媚愣了,以前太师傅让她抄十遍都让人痛不欲生,如今的一百遍……她同情的目光,不由看向连霄。 霍景睿果然不好惹,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师叔的身份。 “是,”连霄的表情依旧平淡无波,似乎早就预料到皇帝会有所惩戒,直截了当地答应下来了。 应采媚美目一闪,她和师父的字迹想象,晚上偷偷过去帮忙抄也是可以的。 皇帝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嘴角微弯:“爱妃,今日是非多,你还是继续住在朕的寝殿里。要是不留神受了伤,朕可是要心疼的。” 他伸手在应采媚的腰间暧昧地打转,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低声说:“说好今晚伺候朕的,爱妃莫不是忘了?” 即便再小声,在场的都是有功力在身的人,想听不见都难。 应采媚皱眉瞪了霍景睿一眼,倒是偷偷瞟了下师父。 见连霄神色波澜不惊,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狠狠踩了皇帝一脚。 皇帝吃痛,恨不得把应采媚的双眼蒙住。看他就算了,怎么老忘连霄身上瞧? 连霄感觉到应采媚似有若无的视线,抬起头淡淡笑了:“媚儿不用担心,为师的伤势早就痊愈了。即便不留神被偷袭,也伤不了本。” 倒是生生削掉两层功力,那番痛楚犹若割刮骨,着实让他伤了不少元气。 应采媚一听,这才放心了。 师父从不打诳语,说是好了,那便是真的好了。 不像皇帝,一句话是死而非,似真似假,让人听不出真假来,着实讨厌得紧。 应采媚抿着唇,又瞪了身后的皇帝一眼。 皇帝只觉那湿漉漉的美目,波光潋滟,似娇似嗔,光是这淡淡的一扫,倒是让人感觉酥软了半边身子。 他笑了笑,冷不丁在应采媚唇角吻了吻:“师侄没事就好,桃源殿朕早就让人收拾好了。那处静寂清幽,不会有人打扰师侄学习门规的。” 皇虽然嫔妃死得七七八八,还是有几位品级低的,要是撞上了,那真是说不清了,索离得远的,也离应采媚远一些。 听说连霄要住进她以前的桃源殿,应采媚觉得挺高兴的。那里的布置和环境她最熟悉了,夜里偷偷过去也不会惊扰到其他人,倒是个叙旧的好去处…… 不过师父提到的那个外门弟子,应采媚隐约有些印象,脸色登时黑了。 她还记得,那是个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女弟子。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在师父跟前殷勤的转悠。 资质不错,又是勤奋,功夫学得比应采媚还好一丁点。 但是在连霄的跟前,谁也比不上入室弟子的应采媚。 那位师姐也不像其他门人那样嫉妒或是疏远,对应采媚照顾有加。起码在她闭关练功之外的日子里,看见的都是这位师姐勤快和友善的身影,与门人相处得都很不错,八面玲珑,是个不错的人物。 师父当时有意栽培,就是希望把手中的俗事交出去,好专心练功,早日突破。 那位师姐,正是最好的人选。 没想到,最后背叛师父的,然是这位师姐。 应采媚想到那师姐看向师父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深情。 即使她再迟钝,也看出师姐是喜欢着师父的。 不过既然喜欢,又怎么会挥刀相向? 应采媚实在想不明白,索问了出口:“师父,是茵师姐吗?她为何这样做?” “……不甘心而已,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入室弟子。”连霄的眼神犹若深井,沉静幽远。 再怎么努力,她都不是媚儿。 因爱成恨,因为嫉妒而发狂,因为深爱却求而不得,反倒走上了歧路。 又或者是,受了谁的挑拨,再也隐忍不下去? 连霄目光微闪,只是人已经死了,再也找不着源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恍惚了,更新晚了,见谅啊(≧▽≦)/ 门规,叛徒在线阅读 门规,叛徒 - 谋略,利益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谋略,利益 第五十三章谋略,利益 听说茵师姐最后死得惨烈,应采媚沉默了下来。直到连霄被皇帝派人送走,也没察觉。 “在想什么?”皇帝揽着她,见怀里人眉头深皱,倒是有些奇怪。 “我在想,究竟师姐是怎么想的,然舍得伤害师父?”应采媚想不明白,师父对茵师姐挺好的,在她看来,尊师重道是应该的。而且师姐对师父又有情,不是该加倍对他好,留在他的身边辅助师父吗? 怎么到最后,反而是挥刀相向,宁愿身死也不为师父分忧? 皇帝却能想到,那位只是一面之缘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即便修炼了厉害的功夫,资质上乘,又受到关注,始终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从来都入不了连霄的眼。 在连霄眼中,除了应采媚,所有的弟子都是一样的。 因为喜欢,所以想去占有他所有的思绪,也因此不甘心,对方心底从来没有她的存在。 既然不能爱,那么便让连霄恨她,到底能在心里面占有一席之地。 这样燃烧到极致的爱恋,还真是门的作风。 “她想要的,你师父给不起,最后只能两败俱伤了。”皇帝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不想话题始终围着连霄打转。 这个女子即便在他的怀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让霍景睿说不出的恼火。 他伸手挑起应采媚的下巴,俯身吻上那张抿紧的红唇,撬开贝齿,长驱而入,极尽缠绵。 只有如此,霍景睿才能深深地感受着怀里的甜蜜和温度,而不是觉得她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 直到殿外侍从的脚步声响起,两人才微微喘着分开。 应采媚双颊绯红,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瞧着皇帝。 皇帝一向自持冷静,倒是少有如此急色,莫不是害怕师父把她掳走,再也不来皇,所以担心了? 应采媚抬手,在霍景睿口打着圈。 早知如此,怎么不对她更好一点? 不过皇帝对她已经够好了,不但主动提供阳气给自己修炼神功,又伺候得人十分舒服。 既然师父不但来了,而且伤势也好了,应采媚便不用急着离开皇去找他了。 侍从进来,慌慌张张地几乎要摔倒在地上,身后却空无一人。 “侍卫长呢?”皇帝面露不悦,瞥向匍匐在地上的人。 “回、回皇上,”侍从兢兢战战,脸色发白:“侍卫长失踪了,后院黑衣人的尸身,其中一人便是他……” 皇帝一怔,没想到那些袭击他的黑衣人中,然有侍卫长。 这足以说明,内禁军已经混入了其他奸细,皇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吗? 应采媚也是一愣,那天才活生生的侍卫长,竟然撮合着外人来刺杀皇帝。 她瞥了身边的人一眼,霍景睿这个皇帝做得有够失败的,连信任的侍卫长都背叛了。莫不是上回师父偷偷进来,惹恼了皇帝,迁怒侍卫长的时候,让这位忠于职守的侍卫忍不住愤怒而反抗了? 侍卫长已死,线索断了,便没什么意义了。 皇帝搂着应采媚走入内殿,神态自若,让她十分好奇。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然不惊不怒,仿佛一切没发生一样。 究竟是表面装出来的淡定,还是早就有成竹? “皇上难道已经知道谁是背后纵的人?”应采媚抬起头,双臂搂着霍景睿的脖颈,轻声问道。 皇并没有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是应该惊慌失措,又或是加强守备,怎么丝毫没有动作? 皇帝究竟在想什么,又暗地里在策划什么? 霍景睿点了点她的鼻子,搂着应采媚倒在贵妃椅上,微微一笑:“爱妃不必担忧,那些人不是冲着你去的。” 不过,是冲着朕来的而已。 应采媚蹙眉,趴在皇帝身上,不乐意了,低头在他口泄愤地一咬,留下一个半月形的齿印:“皇上说得什么话,好像我贪生怕死一样?” 皇帝闻言,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她会这么说,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不愿置身事外吗? 有应采媚这句话,皇帝的心情霎时晴空万里,之前的霾消失得干干净净。 “爱妃也会说情话了?朕听了,真是甜到心里去。” 应采媚瞪了皇帝一眼,这种时候,他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转开话题? 皇帝她的脸颊,笑了笑:“小事而已,朕还能解决得了。若有需要,自是不会让爱妃逍遥在外的。” 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俯身,两人额头相贴:“有爱妃这句话,朕甚为安慰。” 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这就足够了…… 应采媚被皇帝说得满心的不舒服了,怎么霍景睿的语气,好像她以前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一样? 伸手推开他,应采媚冷哼一声:“你心里明白就好,别糊里糊涂就丢了命,也丢了我们门的名声。” 太太师叔,门的第一人,要是轻而易举被人杀掉了,他们这些门人该多没面子? 皇帝失笑,指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朕一定会把门放在第一位,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门派的名声,这总可以了吧?” 应采媚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点头:“那还差不多,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太太师叔了。” 说完,她也忍不住笑开了:“太太师叔,你这辈分实在太高了,弟子实在不敢亵渎,免得被人说太不尊师重道了……” 皇帝手臂圈着应采媚的腰身,硬是没让她逃开,凑近了几分眯起眼问:“朕还不知道,门里还讲究那些繁琐俗礼?” 应采媚说不过他,门的门规确实自在,最看不起那些繁文缛节,没得束缚了自身。 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培养得像呆头鹅一样,没点意思,瞧着就让人没胃口。 她以前下山曾遇上一个,满口的大道理,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手教训,险些闹出人命来。 说是帮理不帮亲,但是说一套做一套,实在虚伪得要命。 倒不如像他们门的人,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理直气壮的,敢爱敢恨,哪里有那么多虚假无奈之举? 应采媚扭了扭腰,对着皇帝妩媚一笑,低头吻了吻霍景睿的薄唇,却被他轻巧地避开了。 皇帝一手撑在身侧,眼角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问:“爱妃从来没如此主动过,难不成打算尽早完事,还赶去与你师父相会?” 应采媚还真是有这个打算,喂饱了皇帝,好偷偷溜去跟师父叙旧。 没想到皇帝一眼就瞧出来了,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她讨好地笑笑:“妾难得主动,皇上却不乐意了?” 不乐意,那就不勉强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应采媚干脆利落地离开皇帝的怀抱,睨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爱妃要去哪里?”皇帝长臂一伸,又把她卷入怀中。 她好笑,瞪了皇帝一眼:“既然皇上不想,那么妾便是跟师父叙旧了,又或者皇上想要妾叫别的姐妹来伺候你?” “有爱妃在,哪里用得着别人?”皇帝圈住她腰身的手一紧,恨不得立刻派人把连霄赶出皇外。 连霄一来,应采媚也变得心不在焉的,如今竟然敢反驳他? 莫不是有师父撑腰,所以她也变得大胆起来了? 应采媚难道忘了,连霄的功力被削去了两层,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应采媚一笑,她就是等着皇帝这句话了。 这男人真是别扭,想要便要,哪里来一堆废话? 身体力行,不是比满嘴华丽的辞藻更好吗? 她挑开皇帝的外袍,扔在塌下,转身也脱掉自己身上的裙衫。 他一件,她一件,应采媚不急,动作慢条斯理,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霍景睿,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皇帝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一件件剥去他的衣衫,直至两人坦诚相见。 应采媚依旧不急不缓,指尖在霍景睿结实的膛上轻轻一划,双眸盛满了笑意:“皇上怎么就成了太太师叔?” 明明当初在后山,那个青衣少年跟着太师傅学武,怎么忽然间却飞跃了一个辈分? 皇帝的掌心在她光滑的后背流连,指腹上有着练剑时留下的茧子,略略糙的触感让应采媚敏感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栗。 “朕是定国的皇帝,又怎么能低人一头?” 应采媚好笑,就因为是皇帝,所以要跟太师傅并驾齐驱,不愿做太师傅的徒弟,而是拜太师傅已经过世的太太师父为徒,好不用行师徒之礼? “皇上用得着如此计较么?”反正门,从来不需要各种无聊的俗礼,即便是试图,她跟连霄之间也从不行礼,更别说男女授受不亲,时刻离着三丈远了。 就是师徒,又如何? 皇帝瞥了应采媚一眼,绝不会承认,他打小就不喜欢连霄。能比他高上两辈,连霄就绝不敢忤逆自己…… 到时候,应采媚还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哪有太师侄跟太师叔抢人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霍景睿不介意用皇帝的身份来谋得最大的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狂腹泻,郁闷 明天去看医生,休息一天,后天见哦! 谋略,利益在线阅读 谋略,利益 - 无声,有声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无声,有声 第五十四章无声,有声 长辈有长辈的好处,也有他的坏处。身为太师叔,皇帝不能直接把连霄赶出皇,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个太师侄。 桃源殿伺候的侍从,都是皇帝的心腹。 毕竟后里出现一个皇帝之外的男人,实在是惊悚的事,要是让朝臣知道了,还不清楚会闹出多少麻烦来。 皇帝当然也有他的私心,与其让应采媚心心念念着连霄,想尽办法跑出皇去找她师父,还不如把连霄放在眼皮底下,让心腹好生盯着,也不怕连霄和应采媚走得太近。 但是皇帝盯得再紧,还是有漏网之鱼。 他日理万机,要上早朝,要批阅奏章,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应采媚的身边。 至于应采媚,她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层,要在皇里无声无息地各处游走,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吩咐青梅白梅在殿外候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她,应采媚便换上一套轻便的衣裙,从窗口踏着屋檐,轻松地跑去桃源殿了。 桃源殿还是原来的样,桃花已经开始谢了。粉色白色的花瓣落满了一地,枝头空落,只得新一年再次绽放。 应采媚小心翼翼地绕开皇帝的心腹,如今要见师父,也得偷偷的,实在让她不爽。 可是要让皇帝知道了,估计她就更难离开寝殿了。 “……师父?”桃源殿不小,应采媚却直觉连霄会挑她喜欢的偏殿,果真如此。 连霄一袭白色衣袍,领口和袖边都绣有黑色花纹,玉冠墨发,倚在窗前垂眸看着卷,一副翩翩大家公子的样。 任何人都想不到,门的掌门,然是如此清俊寡欲,与世无争。 只是每次连霄出手,从来不会有活人。他的掌心和剑下,不知染了多少擅闯门的人,更有不少门里的叛徒。 应采媚瞧见外殿双颊微红,偷偷向这边张望的小女,双眼含春,一看就知道是对师父有意的。 若是连霄愿意,这皇里不知多少妙龄女子加入门,成为他的门下人。 把女都拐跑了,皇帝怕是要气得要死的…… 想到这里,应采媚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让媚儿这般高兴?”连霄放下卷,他早就发现应采媚偷偷过来看自己了。 心底说不高兴是假的,时隔几个月没见面,他还担心应采媚在皇中乐不思蜀,早就忘记自己这个从小一起的师父了。 幸好应采媚一点都没变,这几个月来还试图出去找他,也一直担忧着自己的伤势,连霄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他等了几天,应采媚才来找自己,就知道皇帝看得紧了。 只是好不容易来了,她却是一副心神游移的样,不知道在想谁…… 连霄的双眸,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应采媚眯眼一笑,凑到他的跟前,像小时候一样倚着连霄,双臂枕在他的腿上,讨好地说:“师父,我收了身边两个大女进门派,可以吗?” 连霄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尤其是能振兴门派的事。 可是没想到,连霄这次却摇头了:“不,为师暂时不打算收徒了。门,也是时候稍作清理,让一些藏着不该有心思的人离开了。” 通过这次外门弟子的背叛,他下定决心清理门户,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在门派里捣乱。尤其以后应采媚回去,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亲近的人突然挥刀相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那都是连霄不能容忍的,也绝不允许! 应采媚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皱着眉头试图说服他:“师父,青梅和白梅资质尚可,又是体质,要是练了门派的功夫,肯定一日千里,也能成为我的助力。” 连霄伸手抚上她的黑发,柔软的触感一如以前,微微一笑:“你茵师姐的事,这么快就忘了?门派里除了你,其余的女弟子,都让她们下山去了。” 应采媚一怔,没想到茵师姐背叛的事,让连霄直接遣散了门派里所有的女弟子。师父是担心再出现同样的事,索先下手为强? 但是门派里没有了女弟子,其他男弟子要如何是好? 想到门派里外门和内门的男弟子愁眉苦脸,感叹山上除了母蚊子再没别的了,估计懊恼得不行,却又不敢忤逆掌门的意思,应采媚就抿着唇偷笑。 “师父,如此一来,师弟们可就难受了。” 连霄的大手从她的黑发上滑落,覆上应采媚越发娇艳的脸颊上:“怕什么,为师宽限了下山的次数,他们正摩拳擦掌,好尽快提高功力。” 应采媚在他手心蹭了蹭,没想到师父考虑得如此周到。山上没有女子,便让师弟们下山去寻。 这山下的姑娘们,估计是又喜又怨了。 采补时极致的愉悦应采媚是体验过的,试过的人都忘不掉那样蚀骨的滋味。山下的女子遇上师弟们,不是门派中人,也只能采补一回。 姑娘们尝到了那一次的甜头,以后嫁人后,怕是要对夫君诸多不满了,尤其是床榻上,食而无味,不知该多难受了。 但是能体会到那一刻的欢愉,也算是不枉此生。 应采媚歪着脑袋,忍不住抬头问连霄:“师父削去了两层功力,身体可是受不住了?中有不少上好的药材,回头徒儿帮你补一补?” 连霄练功相当专注,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达到九层巅峰,又坐上了掌门之职。 如今功力受损,却不忙着练功,而是有着闲情逸致,可见连霄削去功力的做法,始终是伤了身,这才不忙着继续修回原本的功力。 连霄眼神微闪,薄唇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指尖在应采媚红润的唇上流连,语气颇为可惜:“若是媚儿功力再高上一些,为师就不用愁了。” 即便削去了两层功力,他的体质特殊,要是功力不是相当,就容易出事。采补的时候,要是一不留神,很容易会把应采媚吸干,这也是连霄一直没动她的原因。 应采媚也颇为惋惜,要是她再勤奋一点,如今就能帮到师父了:“不怕,有皇帝在,徒儿很快就能提升至第五层。” 皇帝的阳气可是十全大补,假以时日,她要再晋一级又有可难? 连霄的眼神流连在应采媚的脸上,只微微点头:“那为师就等着媚儿,好尽快恢复功力了。” 应采媚连连点头,面露兴奋,她终于能帮到师父了! “师父,要不要徒儿帮忙抄门规?”虽说门的门规不多,却也算不少的,一百遍抄下来,要费不少心力。 连霄点头,皇帝不过找借口给他一个下马威,自己心里并不十分在意。但是应采媚愿意帮忙,说明心是偏着自己的,可乐而不为? 应采媚帮皇帝磨墨了几次,手法稍微熟练了,虽然看起来依旧不怎样,好歹不会弄得满桌满身都是。 麻利地摊开宣纸,她蹙着眉认认真真地抄着门规。 连霄看着应采媚满脸认真严肃,小心模仿着他的笔迹,连面颊上沾染了几点黑墨也没发现,不由淡淡一笑,伸手拭去她脸上的墨迹。 应采媚一愣,茫然地抬头,见是连霄,只笑了笑,又低头专心抄写。 她的字写得一般,只是从小模仿连霄的字迹,学会了□分相像,不是相熟的人本发现不了。 连霄放下卷,在应采媚身边坐下,拿起毛笔一起抄写。 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内殿里一派宁静,仿佛原本便是如此。 应采媚觉得,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他们还在山上生活的时候。 连霄也是这样陪着她,看着小小的自己用力握着笔,一勾一划地学着写大字,偶尔指点,更多的是沉默着。 只是这种沉默,两人有时抬头,即便不开口,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默默地相视而笑。 无声胜有声的感觉太好,应采媚一直记在心上,也希望长长久久地跟师父如此下去…… 但是,皇帝要怎么办? 应采媚脑海中闪过霍景睿的俊颜,几个月来,她离开了师父,只有皇帝始终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的开始并没有那么愉悦,她也没想起那个青衣少年。 只是渐渐的,应采媚发现皇帝很有趣,多了几分兴味。 如今,倒是多了几分舍不得了。 离开皇,她便再也见不到当年那个青衣少年了吧? 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想念自己? 不知不觉地放下笔,应采媚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连霄却看出,她动摇了,犹豫了,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的男人。 一时之间,他心里百感交杂。 数年的相处,却比不上应采媚跟皇帝区区几个月的相伴吗? 但是连霄不打算认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的角逐并没有出现胜负。 他还有时间和机会,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泼狗血…… 无声,有声在线阅读 无声,有声 - 人情,两清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人情,两清 第五十五章人情,两清 应采媚掐着时辰回到怡春殿,刚松了口气,就听说小福子回来禀报了。 幸好她回来得正好,要不然小福子来见自己,却没找着人,皇帝还能不知情吗? 换好原来的衣裙,应采媚稍作整理,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来。 倒是小福子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十分难得。 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却甚是沉稳,没什么事能让他变脸色,应采媚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里谁敢给福公公不痛快了?” 小福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恭谨地禀明:“主子,属下无能,应家出事了。” 应采媚脚步一顿,这才缓缓坐下,面露惊讶。 应家出了什么事,让小福子的脸色如此难看? “出了什么事?”她坐直身,心里又是好奇,又是诧异。 小福子不高兴,他明明吩咐好底下的人,好好盯着应家,没想到放松了几天,就出大事了。 “回主子,两位堂小姐都……没了。” 没了? 应采媚这次真的惊住了,这前后才几天,绫儿和杏儿就出事了? 这个没了,是她想的那样吗? 白梅讶异地捂住嘴,青梅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小福子愁眉苦脸,继续说道:“是奴才疏忽了,二小姐醒来后发现自己毁容了,便疯掉了。二夫人找来的两个婆子一时没注意,让二小姐跑了出去,用钗子刺死了榻上午睡的三小姐。” 简直是乱套了,眨眼间的功夫,一下子就没了两条人命,小福子难辞其咎。 即便再可恶,还是应家的人,是应妃的娘家。他们再闹得厉害,也没想到转眼就没了小命。 应采媚眨巴着眼,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绫儿也疯了? 虽说毁容这事,的确让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深受打击,但是也不至于就疯了。而且二叔母肯定死死瞒着,绫儿又怎么知道她的脸毁了,还是杏儿动的手脚? 这事越想越是不对劲,应采媚看向小福子:“都查到些什么了?” 小福子满脸愧疚,歉意地摇头:“主子,奴才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实在太蹊跷了,在眼皮底下的人说疯就疯了,还疯到了三小姐的闺房里,要是说没人在背后纵着,小福子是绝不相信的。 “尸身查过了?”要是能出,应采媚恨不得自己去瞧瞧,她只要一看就知道绫儿究竟有没被下药。 小福子继续摇头:“奴才分别请了五位仵作,都没看出异常来,只说是刺激厉害了,二小姐才会疯掉的。” 应采媚微微蹙眉,事已至此,看怕背后的人是找不出来了。 不过看着,并不像是冲着她来的,是友不是敌,总归对自己没什么坏处。 小福子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地说:“主子,还有一事……” 他觉得,这是自入跟随皇帝,掌握暗卫后,最丢脸的一回了。 从来没有一次办事,能像这回搞砸得那么厉害。 应采媚双眉一紧,还有事? “说吧,我听着。” 小福子硬着头皮说了:“禀主子,应二爷因为玩忽职守被革职,又听闻二小姐的事,怒火攻心,昨夜熬不住也去了。” 应采媚一时说不出话来,又没了一个? 仿佛一环扣一环,应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没了,她吁了口气,果真自作孽不可活,总算是报应吧。 据闻应将军会死,这其中也少不得两位叔叔的推波助澜。 这两个叔叔也是没脑子的,被人三两句就哄住了,高高抬起来,就以为了不起,怂恿着去害自己的大哥。 也不知道,如果没应将军在,两人哪能过上如今的日子? 那都是应将军用命拼回来的,可惜他们不知足,还觉得这位厉害的大哥把两人压住了,这才一直没能出头。 如今应将军没了,应家的顶梁柱没了,他们就越发没出息了。 应采媚垂下眼帘,应美人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正拍手称快? 小福子的话显然没说完,应家的事一个接一个,简直让他焦头烂额。 “二爷去了,二夫人受不住也疯癫了,半夜拿着火把趁机少了应宅。恰好三爷去了姨娘的西屋就寝,火便是从西屋开始烧起来的……” 应采媚一听,想不明白都难:“所以,三叔也没了?” 只是一天一夜,两个堂妹没了,两个叔叔也没了,盯梢的人全是瞎了眼还是睡死了,一点都没察觉? 见应采媚沉着脸,对他十分不满,小福子也是一肚子苦水。 他怎么知道,也就一两天没去督促,底下的人就偷懒了? 估计觉得应家没什么大事,也就擅离职守,没紧着盯住。 不过也离奇,若是一时半刻没看着也就罢了,整整半天都没人发觉,就有些古怪了。 小福子不是护短,也不愿意看着底下的人背黑锅:“主子,此事蹊跷得紧。奴才的属下是挑细选的,没道理一个人偷懒,十数个人一起偷懒,一丁点都没察觉出异常来!” 应采媚摆摆手,明白他的意思。 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真是个用药的高手。 而且看样子,完全不留痕迹,那些盯梢的人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用过药昏睡了一段时辰。 应家究竟得罪谁了,要赶尽杀绝? “那三叔母呢?可是还安好?”应采媚托着腮,替三叔母叫冤。夫君死了就罢了,还是死在姨娘的屋子里,她这个正室真是没脸了。 小福子听她一问,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全出来了:“回主子,三夫人没事,就受了点惊吓,只是……” “只是什么?”应采媚看着小福子的样子,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福子闭上眼,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从其他人手里抢来的差事,简直是要他的命,索豁出去开口了:“三夫人她怀孕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白梅还在吃惊,青梅已经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三老爷两个月前正好去外地视察,怎么可能……” 要不是视察的成绩不错,皇帝又怎会无缘无故提拔了他的职位? 夫君不在的两个月,却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不是证明,三夫人不守妇道吗? 小福子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吓得满身冷汗。这是后宅的私事,见怪不怪了,最要命的是皇帝的心尖儿,应妃娘家的私事,他恨不得没听过这事。 应采媚眼皮一跳,三叔母够倒霉的,这时候被发现怀有身孕了,三叔又死了,真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要说三叔偷偷回家了,那是玩忽职守,要掉脑袋的欺君之罪。要说三叔没回家,那就是她不守妇道勾搭别人了。 不管哪一个,都让三叔母够呛的。 这些人的报应来得太快,应采媚不知道该欣喜若狂,还是怅然若失? “皇上打算怎么处理?三叔母如今又怎样了?”应采媚想了想,觉得这麻烦事,还是交给霍景睿来处理比较好。 一来她如今也算是应家人,也是为了避嫌。 二来应家就只剩下三叔母一个人了,不管她做什么,总有些像是欺负人。 小福子还没敢把这事禀报皇帝,一收到消息就急冲冲往怡春殿来了。 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垂着脑袋只等发落。 应采媚忍不住笑了,难得这个小太监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挥挥手大方地答应下来:“此事我会跟皇上提的,你就不用去禀报了。” 小福子松了口气,乖乖地磕头谢恩。 有应采媚这句话,他总不用在皇帝跟前凑,再被教训一顿了。 只是夜里,应采媚在枕边向皇帝提起此事时,霍景睿面上没有露出一分惊讶,反倒有些了然。 “爱妃想怎么处理?”皇帝抚着应采媚身上越发冰肌玉凝的皮肤,漫不经心地问起。 应采媚满脸绯色,心底倒是有些怀疑这些事是不是皇帝背地里动的手。 可是如今听着,又觉得不像。 皇帝没必要做小动作,要是真做了,肯定要到她跟前来邀功讨好处的,哪里会这么好说话? 应采媚双腿圈在皇帝的腰身上,扭动着腰肢并不怎么上心:“交给族里裁定便是,毕竟皇上也不好手家务事不是?” 三叔母肚子里那块,不管是不是三叔的,都是一桩丑事了。要是皇帝/手,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应家其他旁支的姑娘们估计都不用嫁人了。 至于应家族长会怎么做,应采媚不用想也明白。 不是息事宁人,就是大而化之。 不管哪一样,三叔母都不会太好过就是了。 皇帝轻轻拍了拍应采媚的后背,搂着她坐起身来,对怀里人的回答十分满意。一听就是为他着想的,霍景睿也不乐意理会应家的私事,交给族里裁定是最好的办法。 应采媚呜咽一声,只觉两人结合得更深,充足的阳气涌入体内,她眯起眼,绯红的双颊流露出几分妖媚之色。 “就按照爱妃的意思来办,应家的事,爱妃就别多管了。”皇帝被她无意中流露的□迷了双眼,吻上那张艳丽是双唇,匆匆决定了此事。 美人在怀,还有什么事能重要得过她? 应采媚满意地笑了,双臂搂着皇帝的脖颈,放空身心接受这一波又一波的极致欢愉…… 应美人,我取代了你,却也替你报了仇。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欠你的情。 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再寂寞了,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3╰)╮ 人情,两清在线阅读 人情,两清 - 族长,出宫 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 族长,出宫 第五十六章族长,出 把事情交给应家的族长,倒是没多久送来了帖子。 青梅呈上来的时候,应采媚一瞧就明白了。族长是怕自己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不高兴,冷不丁娘家人快死光了,该怎么处置还是要得个确切的信儿,便硬着头皮请她过去了。 反正应采媚正好奇,究竟是哪个用药高手跟应家过不去,想要去查探一番,倒是皇帝阻扰了。 霍景睿下了早朝,听说应家族长的帖子递到应采媚跟前来了,不过挑了挑眉,没有允许她出:“这点小事都要让爱妃去走一遭,那族长连这点决断都做不了,何必再继续当族长?”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皇帝竟然阻止她去查看,甚是蹊跷,难不成真是他干的? “皇上,总归是应家的人,妾也该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当作是给应将军的独女最后一点交代了。”应采媚轻轻叹息,应美人死得早,要是看见二房和三房的惨状,估计做梦也得笑出声来。 以前他们是怎么欺辱她的,纵容她的,如今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了。 说不准黄泉路上,他们还相遇了呢…… 应采媚这个理由,皇帝倒是找不到理由再拒绝了,只说道:“那些人何必劳烦爱妃去送?不过去走一转,免得别人说爱妃太过凉薄,这倒是可以的。” 霍景睿不想她出,却也知道越是阻止,应采媚大不了偷偷跑出去。 这皇里,能阻止她的人,除了连霄便只有自己了。 连霄巴不得带着应采媚离开皇,皇帝自是不愿两人凑在一块的,叫来小福子跟着她,便不再多问了。 皇帝如此识趣,应采媚眯起眼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巴:“放心,妾去去就回,皇上不用等太久的。” 霍景睿挑眉一笑,转头回吻着她柔软红艳的唇,轻笑出声:“那么朕便在此恭候爱妃回来侍寝了。”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这才叫来青梅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裙,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有小福子在,出相当顺利。 应采媚听着马车外的人声鼎沸,在皇几个月,已经许久没听见过如此热闹的声音了。 皇吃好穿好,小桥流水,假山凉亭,满园□从不见衰败,却总归冷清了一点。 品级低的嫔妃住得远,也不敢凑到她跟前来。 应采媚进后的事,她们听得不多,却也明白,能在后起起落落里留下来的,都不是平常人。 加上皇帝完全没有掩饰的宠爱,一个月几乎都宿在怡春殿,就明白这位应妃的手腕有多厉害。 想要巴结的,心里羡慕妒忌的,想要借机靠近皇帝的,通通都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事情没成,反倒丢了小命。 入的女子,哪个爹娘没有耳提命面,绝不能随意忤逆应妃,自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反倒让应采媚落得清静了。 皇离应府也就半个时辰不到的车程,应采媚搭着青梅的手走下马车时,只见应家旁支几乎所有人都跪在府门前跪拜迎接,倒是十分隆重而肃穆,看得应采媚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白梅见自家主子高兴了,也跟着开心。 只有青梅明白,主子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讥嘲。 应将军的独女刚入时,族里的人虽说没急着巴结,却也算是过得去。后来失了宠,便再没人搭理了。 要不然,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到最后却病死在殿里也没人知道? 应家二房和三房的人该死,这些族人不免也有推波助澜的。 应采媚抬眼在众人黑压压的头上一扫,也不让他们起来,施施然地走进去。 一步接着一步,走得很慢,脚步不重,却似是踏在众人的心门上,不由一凛。 等她进了前屋落座,白梅才出来让众人起身了。 族长年岁大了,一向都是大家族里的人捧着的,即便是皇帝都给他几分薄面,哪里有跪过这么久的时候,心底不由暗叹这位应家的小姑娘即便坐上了高位,还是以前那般跋扈的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拽下来,失了皇帝的恩宠。 自古以来,骄纵任的妃嫔,哪里有好下场的? 不是被皇帝厌弃,就是被捏了错处,赏赐白绫鸩酒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中。 族长叹气,应家不少人还等着借应妃好捞得好处。估计好处没捞上,就得连累地丢了小命。 他巍巍颤颤地走入前殿,应采媚倒没再为难他,让白梅赐了座,便直接问:“三叔母而今如何了?族长又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族长惶恐地谢恩,慢吞吞地落座,冷不丁被应采媚直截了当地问起,差点吓得岔了气。 这小姑娘一张口就直奔主题,他这个老爷子的心肝有点受不住了。 族长又要起来说话,应采媚不耐烦地挥手,他无奈地只好坐着回话:“回应妃,三夫人腹中的胎儿月数不小了,很可能是应家的骨血,小人打算让孩子先生下来,再做决断。” 应采媚是听明白了,族长这一手够漂亮,是打算等三叔母的孩子生下来,再滴血认清。 要是应家的骨血,自然是留下来,要不是,那么三叔母和孩子就一并处置了,落得个干干净净,也不让人找出诟病来。 果然姜都是老的辣,这做法无可口非,是如今最好的做法了。 要是直接把三叔母处置了,要是那孩子真是三叔的,那就冤枉了。尽管名声要紧,但是草菅人命,也不是好做法。等哪天被人挖出来,就生生成了应家一族的把柄。 应采媚倒是有点佩服跟前这个老头子,小心谨慎,不走错一步,却也不刻意隐瞒圆谎,连皇帝估计也找不出个错处来。 “族长想得很周到,就这么办吧。” 应采媚眯起眼,又问:“不过照顾三叔母的人,却需要仔细点。要是中途胎儿没了,那三叔母可就水洗都不请了。” 滴血认清,也得孩子好好的生下来才行。十月怀胎,这中间有任何意外,孩子没了,三叔母自然没法脱罪,也得以死赔罪了。 族长擦了擦额上的汗,觉得最近应家肯定走了霉运。除了府里走出一个应妃,二房和三房转眼说没就没了,还留下这么个麻烦事。 那肚子里的胎儿更是个祸害,要不是应妃的近亲,他早就无声无息让人处理了,免得留有后患。 可惜如今只能稳着来,平添不少棘手事,光是找来照顾三夫人的奴仆,就不容易了。 一是要信得过的人,二是有经验的,三是仔细口密的。 光是这个,就让族长焦头烂额了。 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满脸哀戚:“小人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此事关乎应家的脸面,小人这张老脸豁出去了,恳请应妃能派人从中帮忙,好保全应家的名声。” 应采媚心里冷哼,应家如何,跟她毫无关系。 这老头儿倒是算盘打得够响,担心三叔母有事,烂摊子收拾不了,就眼巴巴将她叫过来搀和。要不然,又怎么会好心请了自己来? 她瞅着这位族长,也露出为难的脸色:“不是我推托,实在身边都是皇上的人,又如何支使得了?要不然等我回去禀明皇上,让皇上从中找几个接生过的嬷嬷,好助族长一臂之力?” 闻言,族长差点气得要吐血。这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何必找应妃帮忙!家丑不意外杨,这应妃把脑子吃到肚子里了吗? 告诉皇上?那就是自寻死路! 族长内伤了,以前知道应家这个嫡出小姐是个不懂事的,没想到也是个没脑子的,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应妃一句话就能全盘崩了。 不过她说身边都是皇帝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太宠爱应妃,担心她受了委屈,所以身边都是他的心腹。还是说,皇上对应家有所怀疑,更是对他们不满意,派人跟着应妃过来瞧瞧,好第一时间清楚所有事? 不管是哪一种,看样子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了。 想到这里,族长满是褶子的脸几乎要皱成一团。 “皇上国事繁重,这点小事……小人还是能应付得了的,应妃娘娘尽可放心。” 应采媚笑着点头,想要拖她下水,也得自己乐意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死活更不上啊啊啊啊!!! 族长,出宫在线阅读 族长,出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