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罪之特案组》 第一章 校园夜话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校园夜话 <!--go--> 夜黑了,校园恢复了宁静,学校宿舍的灯已经熄灭。但是里面的人却没有睡,他们此刻睡在床上,嘴里谈论着各种话题,谈找工作,谈异性,不过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与鬼有关的话题;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跟f,天池水怪,红毛野人一样,没有人能说清这些东西确实是否存在,有关这些东西存在与否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不过鬼是否存在争论的时间更长。 最近某学校男生宿舍303熄灯以后一直在谈论关于鬼的话题。 303宿舍有四架高低床,住了8个人,他们是何飞,苏飞翔,马世宇,罗辉,李国龙,袁江,丁磊,王建华。 住在里面右边下床的何飞在熄灯以后先开口了。 何飞:唉不知怎么,最近感冒老是不好,整天昏昏沉沉的。 室友苏飞翔说:那你有没有看医生,开点药,或者输液。 何飞:看了,医生开了些药,说多休息多喝水。 室友马世宇说:那好了一点没有?. 何飞: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不过我今天早上遇到一件怪事,我一直以为是幻觉,我今天想了一天,越想越不对劲。 室友罗辉笑着说:有什么不对劲的,你是不是遇到鬼了,一惊一乍的. 其他室友笑了起来. 何飞:你们别笑,可能我就是遇到鬼了.. 王建华:那你说说看,我们帮你抓鬼。. 何飞:今天早上,你们都出去做早操,我一个人睡在宿舍里,虽然我闭着眼睛睡着,但是我却是醒着的,我听到了你们出门的声音,我还听到学校操场上广播里放广播体操的喇叭声。听了一会,想继续睡一下,我忽然听见一个脚步声走到我们宿舍的门前停了下来。当时我以为是老师检查宿舍,不过这脚步声在我们宿舍门口并没有离开,但是我们的门也没有开。 袁江:那老师是不是发现你在睡觉,要抓你这个懒虫. 何飞:不是,我生病请过假了,我当然不怕老师来抓,但是奇怪的是仿佛我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看。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我的床前,但我就是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那个人在我的床边座了下来,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蚊帐向内扩张,形成了一个屁股的样子。那个人坐下以后也不说话,却叹了一口气:唉。。。这声叹息好像从很深很深的地底发出的,这声音似乎来自地狱,叹息中包含了许多的怨恨和无奈。那声叹息后我醒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丁磊说:你是不是在做梦,有的人早上睡回笼觉就是会做白日梦。 何飞:不是。 罗辉:那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做噩梦? 何飞:不是。 这是一直没开口的李国龙说话了:人在生病的时候阳气就会减弱,常常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丁磊说:你是说会看到鬼。 李国龙说:在我老家有一个跟我玩的很好的同学也遇到过这类事。 这一下提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让李国龙说一说。 李国龙却卖关子说:这些是说了你们也不信,还是早点睡吧。 大家被李国龙的话掉足了胃口,那里肯睡,睡在李国龙下铺的罗辉用脚顶睡在上面的李国龙,不让他睡,让他继续说。 李国龙这才说起来:在李国龙念五年级的时候,住他家隔壁的小毛发高烧一连烧了三天,第四天早上他父母起床发现小毛不见了,父母以为小毛上厕所,也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好一会,小毛还是没有回来,他的父母开始去找,找了好几过地方都没有找到,快到中午了,一个人跑来他家对他父母说发现小毛躺在河边的草丛里,叫他家人快去看看。小毛的父母走到河边,把昏迷的小毛背到医院,住了好几天小毛才好。他好了以后父母问他为什么会躺在河边的草丛里,小毛说他也记不清了,后来父母就没有继续问了。 李国龙说:后来我问过小毛,小毛悄悄的告诉我,他不对父母说是因为他怕父母恐慌害怕,其实那天夜里他是被一个人带到河边的,我问他这么晚了是谁带你到河边的,小毛说我只觉得那个人我很熟悉,但是我只看到他的身影,去看不清他的脸,那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发现窗外有一个人向我招手,我起来穿上衣服就出门了,我都记不得我有没有开门,我家的门开关声音很大,我想我出门父母应该听得到,但我出门他们好像没有听到。那个人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我想走快点去拉他,但是我怎么也走不到他跟前。这样走了好长时间,我依稀听到河水的声音。这时我忽然发现前面的那个人不见了,我还要继续往前走,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叫我:小毛。当时我一下就醒了,我发现我就站在河边,再往前一步就掉进河里了,之后我就晕了过去。 宿舍里的人听完,都不说话了。 马世宇说:你们知不知道,其实我们这栋楼以前是女生宿舍。 袁江:那又怎么样。 马世宇:这栋楼不干净,死过人。 袁江:吹牛,我怎么不知道 马世宇:这是我哥跟我说的,我哥前几年也在这学校上学,当时男生宿舍不在这栋楼,后来出了事,才把男生宿舍换到这栋楼的。 袁江:你说说,你说说,出了什么事。 马世宇:你们知道楼下209住什么人吗? 罗辉:楼下209,最里面那间,不是堆杂物的吗,拉着个黑窗帘,那有什么人住啊? 马世宇:听我哥说,当年有一个女学生和一个男老师谈恋爱,当时学校知道这个事以后对这个男老师做了批评,并把他调到别的学校去了,后来应为闲言碎语太多,那个女学生压力太大,就在他住的宿舍上吊死了,听说当时他留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后来很多人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会看到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有时深夜会听到走廊上高跟鞋走路的响声,还有的深夜会有人敲门,打开门却什么也没有。最恐怖的是深夜敲门,开门以后看到一个没脸的女鬼,长发,白裙,红色高跟鞋。 何飞:好像站在我床边那个人也是女的,也穿白色衣服,好像是白色连衣裙,叹气的声音好像也是女人发出的。 几天后,何飞的病越来越重,后来退学回家治病,再后来再也没有看见过何飞,再后来听说何飞死了。 ... ... 第一章 校园夜话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校园夜话 - 第二章 宿舍寻鬼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二章 宿舍寻鬼 <!--go--> 若干年后,袁江大学毕了业,分到一个秘密单位。再后来,去了美国混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中国,加入了4特案组。由于时间的流逝,当年夜里在学校男生宿舍谈论的鬼的话题已经随着时间尘封大脑,但是随着一件案子,尘封多年的记忆又立刻浮现在眼前。 早上八点刚过,4特案组的办公室里,袁江,肖建刚,刘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着各自的事。 刘洁:你们说老大怎么还不来,昨晚两点打电话通知我今早来办公室开会。 肖建刚:不知道,我昨晚是三点接到的电话,当时我正和二环十三郎在二环路上飚车。 刘洁:你就吹把你,二环十三郎还在牢里,怎么会跟你飚车,你是在床上飚车吧,哈哈…. 肖建刚:最新消息,二环十三郎已经提前释放,昨天就是我为他洗的尘,作为回报,他同意和我飚车,不过他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也可能是在牢里呆傻了,出来一下还不适应。 刘洁:唉方片,当年不是你用电脑操纵红绿灯造成二环大堵车才抓住二环十三郎的吗? 袁江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电脑。 刘洁:唉,方片,姐跟你说话呢,你在干吗? 袁江:你们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肖建刚:信与不信之间。 刘洁:我是一个彻地无神论者,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见到鬼,按理说,我们法医是离鬼最近的人,如果有鬼的话,我们应该最先见到。 袁江:你们看这是什么? 刘洁和肖建刚的目光落到了袁江电脑的显示屏上。 显示屏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学校学生的毕业留影。 肖建刚:这不是毕业合照吗,有什么问题? 袁江:对,这就是我们办中学毕业的合影。 刘洁:哦,你把你们的毕业照片上传到网上,这挺好,你们班的人登录你们学校的网站就可以看到,如果毕业照丢了也没关系,一样可以回忆从前。 袁江:这照片不是我上传的,而是另外一个同学,我说的关键不是毕业照,你们仔细看看,这个照片有什么问题? 肖建刚用侦察兵的眼睛看了一下说:这个照片拍的有问题,你看最后一排中间的那个男生就没有照出来,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头影,这是谁照的? 刘洁也说:对,这个照片没有拍好,少了一个人。 袁江说:这个照片我也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一对比,刘洁发现了问题,袁江手中的照片最后一排并没有模糊的头影 刘洁:这是不是上传图片的人水平有问题? 袁江:不是,这个模糊的头影是我们宿舍的一个同学,他叫何飞,不过…. 袁江顿了一下:在我们毕业前他已经死了。 刘洁:不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肖建刚:关于灵异一内的故事我到听过一些,国外也有一些照片出现过此类事件,是真是假一直总说纷纭,其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张,是一个小孩满一岁时拍了张照片,几年以后他在看照片时发现照片上多了一个人影,当时以为是拍照时光线没有控制好,但是你猜那个男孩说什么,他说这个影子的样子像他死去的奶奶。 袁江把当年在男生宿舍何飞的事说了,刘洁和肖建刚沉默不语。 就在三个人看图片的时候,左正来到了办公室,左正一进门就说:又有新任务,这次我们去某市一个中学,那里有一个学生疯了。 刘洁:疯了应该找医生,找我们专业不对口啊。 左正:不是医生的事,近半年以来这个学校连续出了一些奇怪的事,疯了一个学生,失踪了一个学生,最近又有一个学生上吊死了,一时间这个学校的事在社会上穿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学校一味强调学生成绩,搞得学生压力很大,以至于精神奔溃,还有的说校长弓虽.女干女学生,以至于受害人神经错乱,弄得校长和市长头都大了,当地的警察查了半年也没有查出什么,最后没办法,当地公安局寻求省公安厅的帮助,公安厅又找公安部帮助,之后这案子就落到了我们的肩上。 肖建刚:这个学校的案子听上去挺复杂。 左正:是的,但无论多复杂,必须破案。 傍晚的时候,特案组四人来到了江岸市,这是一座风光秀丽的小城。 一条蜿蜒的江水将这个城市一分为二,江的北边是一片起伏的山区,江的南岸是繁华的商业中心,育英学校就在江北片区。 育英学校坐落在江北片区一个山坡上,站在这里全市的景象呈现在眼底,由于南岸是市区,在夜里灯火通明,而北岸在黑夜里却灯火稀疏,一片宁静。 刘洁笑着说:这个城市被江水一分为二了,一边是改革开放前,另一边是开革开放后 肖建刚说:不是这么说,成中心应该繁华一点,这也无可非议,但是学校还是适合在安静的地方,这样有利于学生安心学习。 左正说:不过在黑暗里人心底的某些东西会从心里钻出来,比如说罪恶。 袁江说:远离城市的郊区和乡村是罪犯最的理想地方,这里人烟稀少,没有警察,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建筑物,如果在这些地方杀人后,还方便就地掩埋,由于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凶犯往往可以逍遥法外。 刘洁:所以荒郊野外案发的破案率低于城市的破案率。 育英学校大门,公安局副局长洪正山和育英学校政教主任施梦在学校门口等候特案组的到来,看到特案组几个人到来连忙迎了过来。 洪副局长握着左正的手说:不好意思,我们杨局长和李校长到省里汇报情况去了,这里出了事,省里很重视,本来我们安排各位先到我们局里去休息一下,我们好尽点地主之谊。 左正打断他的话:我们出来一切以办案为主,案情以外其他的我们都不关心,我看过地图,从机场到学校是最近的,如果要到你们局去,一来一回要浪费很多时间。 左正向洪副局长介绍了特案组的几个人,简短的寒暄以后政教主任将他们带到学校的会议室。在会议室里政教主任向特案组叙述了案情:这个学校是一年以前从江南市区搬到这里的,但是搬到这里以后就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先是一个女生疯了,后来一个男生失踪了,再后来又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这些事都发生在学校里,前后不过半年时间,我们压力很大。 左正:你跟我们讲的比较笼统,我们需要具体的细节,要求非常非常细,比如第一个事件中疯了的女学生具体是什么时候疯的,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疯的,她有没有遗传病史等等。 政教主任尴尬的看着洪副局长说:这些具体的情况公安局的同志都调查过,我只是负责安排善后工作,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学生家长情绪很大,我要安抚学生家长还要稳定学校次序,很忙。 洪副局长说:相关的案情我们了解了一些,我跟你们简短汇报一下,学校的第一件事是发生在今年的四月二日,疯了的女孩叫冯丹,我们做过调查,没有查出其他问题,排除人为原因;第二件事是今年五月六日失踪了一名学生,这名同学名叫李亚东,当时以为他回家去了,十多天以后他家里的人找到学校,才知道他失踪了,这件事当时学校当作普通的失踪处理,报告了当地派出所,由于这两件事没有关联,也没有人为制造的痕迹,所以学校和警方都没有重视。当第三件事情发生后,我们才立案侦查,死者名叫孙萍,于今年五月二十八日晚死于学校教学楼楼顶,因为我们检查发现那个上吊的女孩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但是我们又一时找不到凶手。 左正:你所说的几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接近。 洪副局长:是的。 左正:那几个学生是一个班的吗,平时他们有没有什么来往。 政教主任:没有,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李亚东是初一一班的,冯丹是初二一班的,孙萍是初三二班的。 刘洁:以前你们在城里,就是江南市区学校有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政教主任:没有,就是搬过来以后才发生的。 左正:那第一位出事学生的同学在吗,我想问一问,最好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 政教主任:好的。 左正:你最好不要向学生说我们是警察,你就说我们是省里派来的老师,来听取学生的一些意见和建议的。 政教主任;那好我去叫。 不一会,政教主任带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那个女孩看上去很成熟,而且很爱打扮,抹着口红染了发,她看到左正和洪副局长,显得很紧张,用一双眼睛偷偷的打量这几个人。 政教主任对特案组介绍说:这就是疯了的女学生最要好的朋友,她叫梅雨,原来也是同住一个宿舍的,你们可以问问她。 政教主任对梅雨说;这几位是省里派来做调查的老师,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刘洁让女孩坐下,说: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你不要害怕,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女孩点点头,在几个人面前坐了下来。 刘洁:你是冯丹的好朋友? 女孩看了政教主人一眼,说,是的。 刘洁:你们经常在一起玩吗? 梅雨:嗯,我们家住在一起,从小上学也在一起,在一起玩,在一起学。 刘洁:冯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梅雨看了政教主人一眼:当时是周末,我回家去了,星期一来才知道冯丹疯了。 刘洁:你周末一般都回家吗? 梅雨:也不一定,有事就回去,一般我没钱了才回家去。 刘洁;学校出的几件事你都知道吧。 梅雨;都知道。 刘洁;你怎么看。 梅雨;学校老师不让我们乱说。 刘洁;没关系,我们只是了解一下。 刘洁感到梅雨很紧张,每次说话还要看一下政教主任,表示梅雨很担心在政教主任面前说错话,梅雨感到如果政教主在场的话她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对政教主任和洪副局长低声说:你们回避一下,孩子看你们在场很紧张。 洪副局长点了点头,二人起身离开。 政教主任离开时还对梅雨交代了一句:认真回答领导的话,不要乱讲。 二人走后,刘洁问梅雨:你很怕他们是吗? 梅雨低头说:是。 刘洁:你不要紧张,我们随便问你一些问题,放松。 刘洁到了一杯水给梅雨,梅雨接过来喝了一口,人才慢慢放松下来。 刘洁接着问:你是说冯丹是周末一个人在宿舍里吗? 梅雨:是的。 刘洁:那他疯之前有没有什么症状? 梅雨:没有,只是星期一要考试,她说周末就不回家了,她想一个人在宿舍里好好看书准备考试。 刘洁:会不会是压力太大? 梅雨:有可能,但是主要原因可能不是这个。 刘洁:哦,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梅雨:我说了你们相信吗? 刘洁:你说我就信。 梅雨放低声音:你们知道吗,这个学校以前是一片坟地,在很久以前离这里不远是个刑场,死了的人都埋在山坡上,后来山坡被推平了,就盖了这个学校。 刘洁:这可能是别人造谣的吧。 梅雨:这事是真的,我小时候来过这里抓蝴蝶,那时候这里除了荒草就是一个连一个的土包,还有一些残碑。 刘洁: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要知道眼见为虚耳听为实,我们不能听到一些空穴来风的消息,不能听风就是雨,现在在学校里传播者这类的消息可不好。 梅雨:不是,我曾经遇到过的,就在女生宿舍,那可是真鬼,遇到不久,初三班的孙萍就上吊死了。 左正听了很不耐烦,挥了挥手打断说:不要再讲了,越说越离谱,这世界真有鬼吗,是你们心里有鬼。 刘洁看左正发火,对他说:不要着急,听她说完,我们来就是了解情况的,先听听再说。 左正意他继续说。 梅雨:这些事我原来跟老师说过,但被老师骂了一顿,不准我乱说,但是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原因会让冯丹疯了。我们原来在老的校区,就是城里的学校,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生这一些事,但是搬过来以后就一直发生一些怪事,有时候我们摆在桌子上的水杯会移动位置,有时候早上打好的开水,到下午下课回来暖壶里的水没有了。到后来越来越离奇,晚上熄灯以后常常会听到过道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你打开门,却没有发现过道上有人。 刘洁:这些事你们跟老师说了吗? 梅雨:说了,但是老师不相信,政教主任也认为我们在胡说。 刘洁:为什么呢? 梅雨:你们知道吗,学校从城里搬到这里,原来的城里的哪块地被卖了。 说到这梅雨朝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继续低声说:大家都在说学校的领导的了很多好处,这个地方偏,地价便宜,最主要的是没人愿意买这里,是校长力排众议,执意把新校址选在这里的。 刘洁:你们不愿意搬到这里吗? 梅雨:不愿意也没办法,搬到这以后接连出事,校长顶不住压力,去省城疗养了。 刘洁:不是说他和市长去省里汇报情况了吗? 梅雨:政教主任骗你们的,这几天一些家长常常到市政府门前示威,市长顶不住,就把校长也拉了去,最后他们两个也没法交代,借口说去省城汇报情况,去了十来天也没回来。 刘洁:你说他们去了十来天? 梅雨:是的。 刘洁:你说的这些事只是你们女生宿舍出现,还是学校其他地方也会出现? 梅雨:就我们这栋楼,我听一个算命的说过,就我们女生宿舍这栋楼下原来有一棵树,这棵树上经常吊死人,再加上女的阴气重,所以我们这栋楼经常闹鬼。 左正:我们就是来抓鬼的,你放心,左正让梅雨出去。 梅雨走后刘洁问左正;你看这个女孩说的是真的吗? 左正;一部分真,一部分假,不过这个女孩说怕政教主任,却不是真怕,她跟我们重点强调宿舍里有鬼,说的有鼻子有眼,目的是要让我们相信学校里所有的事都和宿舍闹鬼有关,这就很有问题,这是一个比较有心机的女孩。 肖建刚;你说的是,这个女孩说话表面看起来比较随意,但是都说到一个问题——宿舍有鬼。 在说话间政教主任和洪副局长进来了,看到特案组几个人在议论着宿舍有鬼,政教主任说:这些学生整天自己吓自己,连最基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都没有确立,说话跟是没有把门的,几位要不要再换一个谈谈。 袁江:世上有很多东西还是未知的,我们不必要过早下结论,不过学校女生宿舍的事确实是影响了学校的宁静,在学生当中起到了不好的影响,如果只以为坚持什么主义,而不切实解决的话,以后还要出事,你相信吗? 政教主任尴尬的说;是,是。 刘洁在作证面前耳语了几句,左正点点头,对政教主任说;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走了,这位女士麻烦帮他安排到女生宿舍去,最好和你们学校的女生呆在一起,我们今晚要抓鬼。 政教主任;学生说的孩子话你们也相信啊。 左正;我们不相信,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摆在我们眼前,我们就是要先把一些出现的问题解决掉,才好开展以下的工作,你说是吗。 政教主任绿着脸说:好好,我出去安排。 会议室里洪副局长继续和几位特案组的人员介绍案情。 洪正山:本来今晚已经给各位定好了市里的一个四星级酒店,今晚能否入住呢,在学校这里条件太差,怕慢待各位。 左正说;我们几个都是从基层做起来的,都吃过苦,对吃的和住的都不在意,一切以办案为主。 洪正山迎合的说:毕竟是北京的同志,说话办事就是有效率,我安排几个人在这里陪几位吧,有什么事好照应一下。 左正:今晚不用,我们几个应付得过来,你也可以回去休息,明早你再来。 洪正山:这样行吗,我还是留下看看能帮上什么。 左正:真不用。 左正很不喜欢这种打官场上的客气,这种交谈很累,他应付了两句,就不说话了,洪正山见左正不说话,以为他累了,借口为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就出去了。 洪正山一出去,左正说到;红桃,你今晚住女生宿舍有没有问题。 刘洁:我倒是不怕,只是出了事情你们要快速接应我才行,到时候我怕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左正说:这是当然。 他拿出一张纸扑在桌子上,用笔画了起来,他小声的像袁江和肖建刚交代着,几个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不一会,政教主任进来了,左正让刘洁跟着出去,刘洁和政教主人走了以后,袁江和肖建刚也跟了出去。 在政教主任的指引下来到了女生宿舍,刘洁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学校的一个死角,这幢楼的后面就是围墙,围墙的后面就是黑漆漆的山坡,这时宿舍刚刚熄灯,整栋楼除了值班室以外就是漆黑一片,一阵山风吹过,更增添了女生宿舍几分阴森。 肖建刚和袁江远远的跟在刘洁身后,见他们近了女生宿舍楼后他们就止步找地方躲了起来。 在一楼的楼梯口,是一间值班室,今晚值班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政教主任叫她秦嫂。 政教主任给秦嫂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因为政教主任事先交代过,有一位省里下来调研的刘老师暂住一晚,让准备一件床铺,指定住204室,和学生住在一起。 值班的秦嫂也没有多问,秦嫂想带刘洁上楼,刘洁说;不忙,我们先聊聊。 刘洁看了看值班室,这个房间不大,十多平米,里面堆了很多东西,如床上的铺盖,拖把,笤帚等等杂物。 刘洁问秦嫂:你们这就你一个人值班吗? 秦嫂:是啊,主要是防男女生互串宿舍,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刘洁:学生出入都要经过这里吗? 秦嫂:是的。 刘洁:听学生说整栋楼晚上经常有怪声,你听到过吗? 秦嫂:没有的事,都是学生恶作剧,自己吓自己的。 刘洁;哦,那我今晚住在这里,有什么情况我叫你啊。 秦嫂: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两人聊了一下,秦嫂把刘洁带到了二楼204室,疯了的学生冯丹就曾经住过这里。 由于学校宿舍准时关灯,秦嫂拿着一个电筒照路。 秦嫂打开门,此时宿舍里睡的五个人都还没有睡着,看着秦嫂带了一个人进来,都好奇的起身看着刘洁。 秦嫂说:你们睡你们的,今晚这个刘老师睡这里,说着她指了指一个铺好的床。 秦嫂交代好卫生间和洗漱间的位置以后下楼了。 女生宿舍又恢复了黑暗,刘杰和衣而卧,宿舍里的人都没有睡,但也没有人说话。 刘洁先说话:你们好,我叫刘洁,你们可以叫我刘老师,今晚打搅你们了。 其中一个说道:没什么,只是你为什么会住这里 刘洁:住这里怎么了 一个说道:你睡的那张床一直都没有人睡。 刘洁;为什么 一个学生说道;睡那张床的人已经疯了。 刘洁;哦,她为什么会疯了呢。 一个学生说:这个学校不让说。 刘洁;我很想知道,你们就当聊天,没关系的。 宿舍里沉默了一会,好像几个人正在考虑要不要说。 刘洁:没关系的,我来这几天就走了,我不会和你们老师说的,我保证,我就当听故事一样,因为我很喜欢听故事。 其中一个人开口了:这栋楼不干净,晚上常常有怪声音。 另一个说:这里以前是乱葬岗,埋过很多死人。 又一个说;读完这学期我就转学,在这里住时间长了迟早要出事。 又一个说:其实,我们这栋楼闹鬼,而且不止一次出事了。 又一个说;只要晚上刚过十二点,你仔细听,你就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像两个人在说话,但是你听不请说些什么。 又一个说:以前住你那床的叫冯丹,她就是被这么折磨疯的。 还有一个说:你们别说了,老师不让乱说,早点睡吧。 宿舍又陷入了宁静。 十二点刚过,刘洁就听到宿舍楼背后的山上风吹树的声音;哗,哗。 又过了一会,刘洁听到楼下床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时大时小,夹杂在夜晚的山风中,显得非常诡异。 刘洁轻轻下了床,打开门,顺着声音走下楼去。 楼下的值班宿舍灯还亮着,声音就是从值班室里传出来的,刘洁站在门口听了听,原来是值班室秦嫂睡着打呼噜的声音。 刘杰第一次听到这么大的呼噜声,而且是出自女人,这声音在二楼都能听见。 她站在楼道口往外看了看,依稀看见两个黑影,她知道是肖建刚和袁江在蹲守。 黑暗里,袁江小声的问肖建刚:你说这么晚守在这里,不是有病吗。 肖建刚:这算什么,有一次我执行任务,那是在热带雨林里,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我就在雨和泥里呆了48小时,你这才哪到哪。 袁江:我哪能和你比,你是生铁都能咽下去,我是靠这.。。袁江指了指脑袋。 袁江又问:你说黑桃在哪,会不会已经在那个政教主任准备的豪华卧室里睡着了。 肖建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在我们附近,只要有什么情况他就会从黑暗里闪出来。 刘洁又走上楼,说实话,这样的任务在他的从警生涯里并不多,他最多的时间是在解剖室里面对死尸,在解剖室里她从未感到过害怕,但是今晚这所学校女生宿舍她却莫名的生出一些恐惧,具体为什么害怕,不好说。 就在她踏上二楼,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楼梯口的201传出来。 那声音很怪,窸窸窣窣,时大时小,刘洁耳朵贴门仔细听了一下,声音没有了。 在她转身要离开时,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立即跑到楼下,叫醒了秦嫂,拉着秦嫂打开了201室的门。 原来201并没有人住,这个房间是堆杂物的房间,一些老鼠在这里安了家,晚上人都睡了以后老鼠在里面跑来跑去,就产生的刘洁听到的声音。 刘洁让秦嫂下楼,自己回到204宿舍继续躺在床上。 ... ... 第二章 宿舍寻鬼在线阅读 <!--t; 第二章 宿舍寻鬼 - 第三章 寻鬼迷途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三章 寻鬼迷途 <!--go--> 第二天早上刘洁向左正汇报了昨夜的情况,左正分析有可能是学生把风的声音.老鼠跑的声音和秦嫂打呼噜的声音当成了鬼的声音,但是无法解释梅雨说的宿舍里出现的鬼影。 刘洁:还要继续蹲守吗? 左正:我看可以先离开,今天有两个任务,第一,去看那位疯了的学生。第二,到市公安局去对上吊死的学生做尸检,我们有可能从这两个人上找到一些线索。 这时政教主任叫左正一行人去吃早餐。 政教主任把四个人带到食堂旁边的一个单间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餐,有油条,牛奶,鸡蛋,小笼包,皮蛋瘦肉粥。 左正:其实我们到学校食堂用餐就可以了。 政教主人:你们是客人,洪副局长再三交代要让你们吃好。 左正:他怎么不来吃? 政教主任:他昨晚就回去了,等会他会再来,你们吃,我先出去了。 四个人吃了起来,刘洁坐在窗口,她听到路过的两个学生说着什么. 一个说:这是人吃的吗,这粥都馊了,估计是前天就煮好的了。 另一个说:这包子就像一块石头,硬不说,馅也小,咬三口都见不到馅。 一个说:我们还是回去泡方便面吧。 另一个说:只好这样了,唉,我悲催的学生时代啊。 刘洁看了看碗里的粥,是刚熬好的,包子也不错,个小馅大,味道鲜美。 刚吃完早点,洪副局长到了,洪副局长关心的问特案组:昨晚有没有什么发现。 左正:一切正常。 洪副局长:哦,这里靠山区,晚上有点冷,昨晚你们辛苦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补一下瞌睡。 左正说:这个不急,今天我们要去看一下疯了的那个学生,她在哪? 洪副局长:江岸市精神病院。 几个人上了洪副局长的车,一路奔驰,半个小时以后来到洪副局长所说的江岸市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二楼,几个人看到了那个疯了的学生冯丹,她一个人座在床上,护士刚刚喂她吃完早饭,一缕晨光刚好照在他的床上,此时冯丹目光无神,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 洪副局长说:她疯了以后就像这样,成天比划着,估计是学习压力太大,所以疯了以后都在写字。 左正说:她是在写字吗? 刘洁说:我看差不多. 袁江说:他不是在写字,他是在玩一种游戏。 政教主任;什么游戏。 袁江;笔仙。 洪副局长:你说什么,什么笔仙。 袁江:哦,这是一个迷信游戏,有的人不信,但有的人相信,近几年流行于校园,不过这个游戏操作不好的话人就有可能疯了。 刘洁:你是说冯丹是玩笔仙游戏而导致神经出现问题的。 袁江:有可能。 洪副局长: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我们向这样跟上面汇报,非被骂个狗血喷头。 袁江:我说的是有依据的,一年前这种事情发生过几起,你可以回去调相关的档案看看,不过这类事情已经超过目前我们所学所知的范围,但它确实存在。 洪副局长不说话了,因为他从袁江脸上看出------这不是开玩笑。 就在左正一行人走出精神病院的时候,洪副局长的电话响了,电话里政教主任急声说:洪副局长,你快来啊,失踪的那个男学生找到了,他死在一个窨井里,你们快来啊。 洪副局长挂掉电话对左正说:出事了,快去学校。 半小时后,他们站在校园里,此时学生正在上课,出事的地方在围墙边的一个窨井里。 政教主任介绍说:今天通信线路检修,几个工人打开这个井盖,就发现这有个死人。 政教主任一边说,一边大口的吐唾沫。 离进口很远就可以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尸臭味,一群苍蝇在井口上方飞舞着。 左正说:先把人弄上来。 在肖建刚和袁江的努力下,他们把尸体从窨井里抬了出来。 肖建刚看到,袁江蹲在墙边把早饭都吐了出来,早饭吐完后一直在那干呕。 刘洁笑着说:这就不行了啊,还要锻炼。 刘洁向洪副局长建议,把死尸送到公安局的停尸房,以免扰乱学校的次序,给学生们造成恐慌。 在公安局的停尸房里,刘洁面前排放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失踪了的李亚东,另一具是吊死的孙萍,刘洁看着这两具年轻的尸体,刘洁感慨生命的无常。按常理,他们这个年龄应该在校园里学习才对,而此时,他们却变成两具冰冷的死体躺在了这里。 刘洁对两具尸体做了鉴定,鉴定后向左正汇报:1,男性尸体年龄在十四岁左右,尸体身上没有发现伤痕,死亡时间在一个月以前。2女性尸体年龄在十五岁左右,脖子上有两道伤痕,一个伤痕是被人用手用力挤压所致,另一道伤痕是绳子吊拉所致,可以断定死者死于前者,即被人用力挤压喉部窒息而死,之后又被吊在空中,最关键的一点,死者生前遭遇过性侵,不过在死者的体内没有发现**,死者尸体身上也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左正:第一具男性尸体没有伤痕,那是不是他杀。 刘洁:这个不好说。 左正:那他是怎么死的。 刘洁:窒息死亡,有可能是二氧化碳中毒,有可能是落水窒息,不过死者胸腔里没有积水,可以排除落水窒息,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判定男尸是怎么死的。 左正:在死亡当中有几种,他杀,自杀,其他死亡,在其他死亡中还有一种-----吓死。 刘洁:尸体没有这方面的症状。 左正:两具尸体都是窒息而死,所不同的是一具尸体是有人为的痕迹,而另一具尸体却没有。 刘洁:是的。 左正:目前所有的事都是在学校里发生的,学校是案发第一现场,所以我们主要精力要集中在学校里,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证据。 刘洁:是,下午我去孙萍死亡的地方看一看,从之前的报告里,死亡现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估计被害人死的地方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第二天,刘洁来到学校政教处,他找政教主任了解一些死者的情况。 政教主任正在训一个学生,那个学生上课看小说,被老师发现后跟老师吵了起来,之后老师把学生交给政教主任来处理。 政教主任看到刘洁进来,他挥了挥手向哪个上课看小说的学生说:你先下去,回去后写份检讨给我,不得少于1500字。 学生走后,政教主任对刘洁说:现在的学生真是不得了,上课看小说被老师发现还和老师吵架。 刘洁笑一笑,看到那个学生的书放在桌子上,书名----鬼宅幽铃。 刘洁向政教主任说:现在的学生脑子活,个性强,有些事他们觉得无所谓,但是却违反了纪律,所以要花时间进行教育。 政教主任说:是啊是啊,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我可全靠你们了,不然不好向学生家长说啊。 刘洁:目前还没有,我来是想向你了解情况的。 政教主人:有什么问题,请问 刘洁:目前我们对两具尸体做了尸检,初步断定死者是死于他杀,但是男性死者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政教主人:为什么? 刘洁;因为男尸高度**,面貌难以辨认,为什么你确定就是失踪了的学生呢? 政教主任:哦,这个问题很简单,第一我们学习按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失踪的学生,第二这个人穿着我们的校服,第三这个人年纪和失踪的学生差不多,我就是以此来判断的。 刘洁;嗯,根据你说的判断差不多,一件事情有三种或三种以上的巧合就可以得出结论,下午我们还要做一个面貌恢复图请你辨认,本来公安局的同事要把家长请来做尸体辨认的,但是考虑到目前还没有破案,我们决定还是先不要惊动家长,一方面是不影响我们办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学校,不然你会很麻烦。 政教主任:谢谢,谢谢你们为我们学校周全的考虑。 刘洁:不过我多一句嘴,你们学校出了这么多事绝不是偶然的,还是要从根本上找原因,你说是吧? 政教主任:你说的是,你说的是,但是我人微言轻,只能跟一些跑腿打杂的活,大主意还是校长拍板,我们只有听的份。 刘洁: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心就能做到。 政教主任:是,是。 刘洁向桌子上指了指:本书不错,我借去看看。 政教主任:好的,你随便。 刘洁:另外,我还要去孙萍死的地方看一看。 政教主任:市公安局民警的已经看过了。 刘洁:市公安局的在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有关线索,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好奇,还想再看看。 政教主任:那好吧,我带你去,跟我来。 在教学楼顶,刘洁看到了吊死孙萍的铁架,铁架的下方,有人用粉笔写了两行字: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 在几个字的下方署名:潮湿王子。 刘洁:这个潮湿王子是谁? 政教主任:哦,就一个学生,喜欢抄写名人诗词,所以学生们就给他起了个雅号:潮湿王子。其实我看,是抄诗王子差不多。 刘洁:这人和死这有什么关系。 政教主任:可能是仰慕者之一,要知道,孙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求的人不在少数。 刘洁:我想见见这个潮湿王子。 政教主任:好,我马上安排。 就在刘洁走下教学楼时,忽听不远处一声巨响,似乎是有物体从高空坠落在地。 只听得女生的尖叫:啊。。。,死人了,摔死人了。 刘洁寻声跑了过去,看到一个男孩躺在血泊之中,四周还散布着一些白色的碎纸片。 刘杰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那个男孩,颅骨破裂,脑浆溢出,人已经死了。 刘杰站起身,立刻打通了左正的电话:老大,学校刚才又死了一个学生,就在教学楼下,你快带人过来。 刘洁打完电话转身看到政教主任盯着尸体,脸上的表情显的很悲痛。 刘洁:你认识这个死者。 政教主任:嗯,他就是你要见的潮湿王子,他是我堂哥哥的儿子施云,我堂哥施宏杰就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 半小时以后,左正带人来到了教学楼下。 左正听政教主任说了死者的身份,问刘洁:现场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刘洁:没有,我一直站在下楼的楼梯口,没有人从上面下来,此时应该立刻派人上楼去看看。 左正叫过来几个干警,让他们上楼去看一下有没有可疑人员,做个排查。 左正抬头看看教学楼的窗户,又看了看尸体的位置说:这个学生应该是从五楼跳下来的。 他蹲下身捡起一片散落在尸体周围的纸片说:这是什么? 刘洁:我刚刚找了几片看了,估计是这个学生的遗书。 左正:立刻将这些纸片拿去拼接,应该可以证明是自杀还是他杀。 不一会,负责排查的几个干警下楼对左正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死者确实从五楼跳下来,当时是午休时间,教室里没有人,有学生证实死者施云确实是跳楼身亡,没有他人在场的迹象。 晚上,刘洁将纸片复原以后递给左正,左正看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上帝让你来到我身边, 又无情的将你从我身边夺去, 我的生命, 只因你而有意义, 而你的逝去, 使我绝望。 那天我看到恶魔的双手紧紧掐住了你, 而我,只能在一边默默流泪, 因为,魔鬼居然是他, 原谅我无法为你报仇,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下去陪伴你, 愿我们在天堂幸福, 萍,等我,我来了 左正看完问刘洁:这是诗? 刘洁:我看这更是一部爱情小说,不过结局是悲剧。最重要的是这一句:魔鬼居然是他。 左正:嗯,这说明死者认识凶手,而且他还和凶手很熟。 刘洁:我在死者的指甲中间发现一些血丝和皮肤组织,只要把与施云熟悉的人做dn对比就可以得出结论。 左正:这事看起来简单,不过工作量很大,我建议我们先把与死者有关的人召集起来,我可以通过观察法排除一部分人,剩余采集dn的工作让肖建刚和你一起去办,我估计很快就会得出结论,这也许是我们破获学校一系列案件的钥匙。 第二天早上,应左正的要求,政教主任将施云的家人及亲戚聚集到市公安局会议室,刘洁,肖建刚和洪副局长负责接待问话,左正则通过监控在隔壁的一间监控室里仔细观看死者家属的表情,以此排查嫌疑人。 两个小时以后,问话结束,肖建刚走进监控室问左正:老大,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左正:目前还没有,这些人我看都不是杀害孙萍的凶手,还有没有到的人吗? 肖建刚:除了死者的父亲出差没有来,其余的都到了。 左正:这就对了,施云的父亲就是杀人凶手,你快叫上政教主任施梦,我们立即去找施宏杰。 离开城市,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路旁的绿色植被映入眼帘,让人心旷神怡,不过特案组一行人和政教主任施梦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抓人,而此时心情最复杂的人可能就是施梦了,毕竟这次要抓的人是他的堂哥,是他的亲人,他内心隐隐觉得他堂哥就是杀害孙萍的凶手,之前他也听到一些传闻,说他堂哥利用职务之便和女学生胡搞,不过他从未见到,他也不想管这些事,所以当特案组了解孙萍的死因时,他隐瞒了一些情况,不过,纸还是包不住火,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一次堂哥真是在劫难逃了。 两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云海县一中,经过打听,县一中负责接待的王老师说施宏杰今天一早就去爬距县城三里以外的云梦山了,施梦让王老师带路,中午时分在云梦山的一个山崖下发现了施宏杰的尸体。 刘洁看完现场,得出结论,施宏杰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王老师:昨天施副校长接到一个电话,我就发觉他的精神有点恍惚,今天一早,他就说他要到云梦山去,我说要不要派张车,他说不用,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刘洁:其实他是自杀。 左正点点头:他已经知道自己逃不过的,只是没有想到还搭上了自己的儿子。 刘洁:事情败露,儿子也死了,他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色字。 刘洁在清理尸体时发现施宏杰的手背上赫然有几条鲜红的抓痕。 晚上,市公安局,左正看着刘洁的化验报告对刘洁说:现在已经确定杀害孙萍的凶手就是施宏杰。 刘洁:孙萍指甲里的血迹和施宏杰的血液完全吻合。 左正:估计是施云亲眼看到了他父亲施宏杰对孙萍施暴,他无法承受自己父亲玩弄和杀害自己心爱的人,也自杀了,一下子就是三条人命。 刘洁:那为什么施宏杰会杀孙萍。 左正:孙萍一直被施宏杰玩弄着,怨恨已久,当她见到施云写给自己的情书时,一个报复计划已经在心里酝酿,她以告诉施云真像威胁施宏杰,让施宏杰供她驱使,但是当施宏杰从孙萍嘴里听到儿子的名字时他发狂了。 刘洁:对,在他眼里孙萍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玩物,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喜欢这么一个女人呢。目前为止这个案件基本可以结案,但是另外几个案件似乎和这个案件没有一点关系。 左正:是我估计错误,我原本以为几起案件都会有联系,我还是错了,不过我们原定的目标没有变,继续盯死育英学校。 刘洁:是。 第二天刘洁再次去政教主任办公室落实一些情况,当她从政教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在学校门口看到几个学生小声议论着什么。 她靠上前去,仔细听着学生们的议论。 其中一个学生说:昨晚你们听到没有,那个声音又出来了。 另一个学生说;是的是的,是晚上两点半,断断续续到三点,我可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另一个学生说;可不是今早做早操的时候我问了几个人,都听到了。 还有一个说;这是我们跟老师说吧。 另一个说;你是想找骂吗,以前我们反映的还少吗,不都被教育过了。 一个学生模仿老师指着另一个学生说:你们啊,换了环境就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们是什么,你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可以有迷信的想法呢、、、 另外几个学生笑了起来。 一个学生说:我跟我妈说好了,我说学校伙食不好,我要转学,我妈同意了。 另一个说:是啊,要是把这个跟家长说肯定要挨骂,还是你聪明,找个其他借口就把事办了,我也要学你。 其他同学附和着。 刘洁一边听一边想着,直觉告诉她:女生宿舍的视觉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从何插手,她头脑里还是一团乱麻。 刘洁驱车来到公安局,跟左正交代了几句,就到停尸房去做男尸的面貌复原图了。 死者虽然极度**,不过轮廓还完整,刘洁通过电脑对死者进行扫描以后,让袁江对扫描图片进行电脑分析,用软件回复死者容貌。 在袁江忙的时候,刘洁翻开了他从政教主人办公室借来的书,饶有兴趣的翻开看了起来。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刘洁知道,学校里女生宿舍闹鬼的事在学生中传得沸沸扬扬,这种传说导致学生将注意力放在灵异一类事情上,他们从各个渠道弄一些鬼怪奇异小说来看,也是情理料之中,只是这个学生在课堂上看,被老师抓到了。 刘洁知道,鬼怪灵幻这一类说在正规的书店里根本就没有销售,只有在一些地摊才能见到,这些灵异类图书刘洁从不感兴趣,因为她从不相信,但这一次不同,有些事情他一时确实想不通,大脑里也没有头绪,她有兴趣的是想知道学生头脑里想什么,如何才能站在学生的角度看到一些奇异的事,然后她再根据自己和同行的知识来分析判断,从而破解谜团。 翻开书以后,刘洁就放不下了,这本书实在太吸引她了,说实话,不是袁江来叫她,她还依然沉浸在小说里。 袁江过来看刘洁在看小说:我说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小说,死者的面貌已经复原完成了,老大看了,说让你拿图给学校方面辨认是不是失踪的学生。 刘洁:你去不行吗? 袁江:老大的意思是你去,你们女人心思细密,再说我们几个大男人去不是吧鬼都吓跑了吗? 刘洁笑道:说你个头。 袁江:刚才开玩笑,老大说了,你在女生宿舍住过,学生们都知道你是省里下来的老师,我们几个大男人进进出出学生要怀疑的,所要你去。 刘洁:好吧,拜托你个事。 袁江;说。 刘洁;你把这般小说看完,把结果告诉我。 袁江;不会吧,大姐我还在上班,上班看小说,老大看到还不挨k啊。 刘洁扬了扬手中的小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要找的线索就在这本小说里, 袁江:直觉,你真有才,我看你是嗅觉,警犬。 说着袁江比了一个狗的动作。 刘洁:信不信由你,但是为了节省时间你要快速把这般小说看完,我回来必须告诉我结果。 袁江立正开玩笑:是,首长。 刘洁笑了一笑,带着面貌复原图走出了门。 一个小时以后刘洁回来了,她向左正汇报,经过学校政教主人和几个学生的辨认,死者确实是前一个月失踪的学生----李亚东。 刘洁向左正汇报完以后,问左正:袁江怎么没有在。 左正;你找找,我也没有见到。 十多分钟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刘洁找到了袁江,此时小说已经合上,袁江正在发呆,刘洁喊了他两声,他才从思维中出来,他看着刘洁说:你说的有可能是对的。 刘洁;什么? 袁江:这就是一个骗局,凶手用了个小把戏,就把人杀了,实在是太高明了,让死者因恐惧而死,真是杀人高手,这样一个高手藏在校园里,真是没有比这个再恐怖的事了。 刘洁;你说什么? 袁江:我估计若干年以后这个学校出去的学生会莫名其妙的死去,而死因只有一个-----自杀 刘洁:你在说什么,把我搞糊涂了,我让你看小说,你到是跟我扯天马流星,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袁江:你会懂的。 袁江说着拉上刘洁向左正的办公室跑去。 此时左正和肖建刚正在办公室里查阅几个出事学生的档案,从中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此时见到袁江拉着刘洁跑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袁江捂着手中的书说:你们想不到绝对想不到,这本书里有我们想要的,有可能这本书就是我们解开这几个案件的钥匙。 左正: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袁江;这是刘洁给我看的一本书,你看。 袁江把书递给左正:就是这本书,我简要讲一下,这本书中写的是两男两女四个人拍电视剧,为了省钱租住一鬼屋。 左正说道:同志,我们在办案,你看这些低级无聊的书对我们有帮助吗? 刘洁比了个手势,示意左正继续听袁江继续讲下去。 袁江继续说:这几个人住进去以后开始还是好好的,可是随着拍戏的深入,他们住的屋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其中有一个屋里晚上常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是开灯声音就消失了,于是住这个屋里的人就失眠了,接下来更奇怪,住这屋里的人出现了幻觉,晚上照镜子时会发现身后有黑影,睡梦中感觉有人站在床边,最后,那个屋里的两个人疯了。 肖建刚:那另外屋里的两个人呢? 袁江:他们接替了疯了的的女一号和男一号,拍完了电视剧。 左正:你是说住在一个屋里的一男一女,为了演男一号和女一号,谋杀了另一个屋里的一男一女。 袁江:老大就是老大,说话一语中的。 刘洁: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袁江:这就是本书的看点和关键,他们在柜子里和房梁上装了两部遥控的放音机,事先把一些特定的声音录在放音机里,晚上熄灯以后他们就通过遥控器播放这些声音,由于声音小又是在空中和衣柜这些隐蔽的地方,在黑夜里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声音会走动,一会在空中一会在地下,飘忽不定。 肖建刚笑道:还别说,在晚上听到这种声音谁会睡得着啊。 袁江: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那两个男女在另外两个男女的水里下毒,说下毒并不准确,是下一些兴奋剂,就在失眠和兴奋剂的作用下,再加上拍电视剧的压力,他们开始失眠,开始出现幻觉,最后疯了,再最后就被他们的隔壁好友取代做了男一号和女一号。 肖建刚: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交友一定要当心,害你的人可能是你身边最近的人。 左正:你别胡扯,袁江要说的是有学生学这个故事的情节在学校里装神弄鬼。 袁江:正是,有什么方法杀人于无形,就是声音和恐惧,俗话说吓死人不偿命,就是这个道理。 刘洁:我们进驻学校的当晚由于我们的出现,使得我在女生宿舍的那晚没有听到声音,但是当我们不在的时候声音就出现了。 左正:对,对于陌生人的突然出现,装鬼的人不敢贸然行动,他也是出于恐惧,其实他心里最害怕。 袁江;对,我们有必要今晚去宿舍里抓鬼,不过必须是隐蔽的。 左正想了想,分派了今晚抓鬼的具体任务。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下课铃声刚过,学生们回到了宿舍,脚步声,交谈声,打水洗脸洗脚声,半小时以后,熄灯铃声想起,宿舍灯熄灭,宿舍逐渐恢复了宁静。 此时刘洁正在二楼的哪间堆杂物的房间里,为了执行任务,她躲开了学生的视线,也躲开了值班员秦嫂的视线,偷偷进入女生宿舍,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二楼的杂物间,蹲在黑暗里静静的等待那个声音的出现。 熄灯以后,宿舍逐渐宁静,此时只听得见宿舍后山风吹树的声音,偶尔有女生走过楼道去卫生间的脚步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刘洁看了一看表,此时已经夜里一点了,说实话,她蹲的脚有点麻了,她在想,早知道找一个凳子还可以座一下,这样蹲着时间长了确实累人 她站起来伸了伸腿,刚要再蹲下,这时楼道里就听间了一个奇异的声音;呼----哈 刘洁听上去感觉是人在呼吸,但是谁呼吸有那么大的声音呢,整个楼道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这声音只响了几十秒,就停了,刘洁听到有的宿舍门开了,可能有学生听到了这个声音,打开门在看。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奇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 刘洁听上去感觉有人在很高的山岗上呼吸,声音时大时小,刘洁仔细听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他沿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在走廊一端的尽头,一个破木箱里,声音就是从这个木箱里发出的。 刘洁走进木箱,蹲下静静的听着,声音时断时续;呵---呵 刘洁用手电照这个木箱,在木箱背后靠墙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索尼牌的录音器。 刘洁拿出来看了一下,把录音器的开关关了,又回到了刚才蹲守的杂物间。 刘洁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只要有耐心,鱼是会上钩的。 刘洁蹲在201室的门口,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离他不远的一间房门离开了,从门里溜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影子,只见那个白影轻轻的朝走廊尽头的木箱走去,她蹲了下来,伸手向木乡里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她又悄悄的溜回了宿舍,刘洁打开门从门缝里看到,门号是204. 第二天早上,刘洁在学校的会议室里把昨晚看到的向左正汇报。 袁江;我说老大,昨晚我和肖建刚在楼下蹲了一晚上,这么不让我们抓她个现行。 左正;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破案也要保证学校的正常次序,绝不能造成恐慌。 刘洁:可以说这个学校的学生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再也承受不了任何刺激,如果我们再贸然的惊动学生,在没有破案的前提下我们会很被动。 袁江;你是说这件事后面还有主谋。 刘洁;对于这件事我们还不是完全了解,比如为什么要这样做,有几个人做等等,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肖建刚;那下一步怎么么办。 左正;还是去女生宿舍。 早操刚过,政教主任在会议室里看到了特案组的几个人,他惊奇的说;你们来这么早啊。 袁江;不是来这么早,而是我们没有回去。 看着政教主任一头雾水,刘洁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 左正;现在我们要去204宿舍搜查以下,我估计那个放音机还在宿舍里。 政教主任点头,带着四人来到了女生宿舍下。 此时学生们已经去上学去了,值班室的秦嫂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政教主任带了几个人来,连忙迎了过来。 政教主任;你把204的钥匙给我。 秦嫂进她的值班室里找了一下,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政教主任。 政教主任拿着钥匙带四人打开了204的房间。 这件房间刘洁曾经住过一晚,不过那时是黑的,宿舍什么样子也没有仔细看,这一次他到看清了。 这个房间有四架高低床,一共住了五个学生,原来刘洁睡的是靠门左边的下铺。 几个人一起动手,肖建刚在房间右边的下铺的枕头下找到了索尼牌的放音机,刘洁在床下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和一双红色高跟鞋。 肖建刚将放音机递给刘洁看,刘洁看了看说;就是它。 左正问;这个铺睡的是谁 政教主任;这里睡的是梅雨。 刘洁惊声道;就是和冯丹关系最好的那个女学生吗。 政教主任;是的,你们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和她见过了。 刘洁;怪不得我住宿舍的那一晚没有听到怪声,原来不是我监听她,而是她监听我。 肖建刚;可能那晚梅雨也没有睡,一直在听你的动静。 刘洁;真好笑。 左正;没什么好笑的,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我们现在该见见这个小鬼了。 几分钟后,学校的办公室里,梅雨站在了特案组面前。 刘洁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索尼放音机;说吧,怎么回事。 梅雨看了看放音机,低声道;我只是为了玩,搞点恶作剧,这又不犯法,我爸是局长,我要打电话给我爸。 左正;如果因为你的恶作剧而害死人的话,那你就要座牢了,你爸也帮不了你。 梅雨浑身抖动;我不是故意的。 刘洁;你把前前后后说一下吧,你的最好的朋友是怎么疯的。 梅雨;以前我们在城里读书,就是学校没有搬过来的时候,那时真好,放学以后我们可以去学校外吃好吃的,卖好玩的,回家也方便,但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简直是地狱,我一分钟都不想呆,这里的食堂饭超难吃,放学以后也没有地方玩,而且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趟,我想回去。 刘洁;那你就想了这个方法把你的好朋友弄疯了,但是你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朋友疯了以后学校还是没有搬,于是你就杀了第二个人。 梅雨;不是这样的,冯丹不是我弄疯的,我也没有杀过人。 刘洁;那你说冯丹是怎么疯的? 梅雨;其实还没有搬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玩一种叫做笔仙的游戏。 梅雨说完这一句,看着左正,期许左正同意她往下说,左正看她停顿,示意他继续说。 梅雨;这个游戏你们可能也听过,前段时间在学校很流行,但这个游戏只能是在私底下玩的。 刘洁;我们知道,你捡重点的说。 梅雨;开始玩我们只是为了好奇,但是搬过来以后由于吃住都不习惯,我们的学习成绩开始往下滑,直到有一次测验前,我们又请了一次笔仙,这次是冯丹主动提出来的,她想问一问笔仙明天测验能考多少分,但是这一次笔仙却没有回答,这时窗外吹来一整风,把桌上的蜡烛吹灭了,我记得我们玩的时候窗子是关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就在我点亮蜡烛的时候,我看到冯丹的脸忽然变得很惨白,她忽然怪笑起来,只笑了几声,就晕倒在床上,我吓得逃出宿舍,一路小跑回到了家里。 刘洁;那次我们问你你说你是星期五回的家。 梅雨;是的,其实我是星期天晚上回的家,家里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回来,我说东西忘记了,回来拿东西。 刘洁;就这些吗。 梅雨;就这些。 左正;今天我们只是列行问话,我没今天交谈的内容你不要跟别人讲,你先回去吧。 梅雨走后,刘洁问左正;我们怎么不拘留他。 左正;我仔细观察过她,基本说的是真的,她做的这些事只不过是恶作剧,构不成犯罪。 肖建刚;她说的冯丹是玩笔仙游戏以后疯的,你们觉得可信吗。 袁江;我觉得可信,因为玩笔仙游戏必须要关门闭窗,显然她们没有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她们没有把笔仙送走,而是中途中断。 肖建刚;你是说鬼附身。 袁江;严格地说是笔仙附身,在以往的案列中疯了的人都是没有严格按游戏要求请笔仙,有的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有的请来没有送走,显然她们就是请来没有送走,最后导致冯丹疯了的。 肖建刚;这解释过于牵强。 刘洁;宿舍的窗子我看过,很多都有质量问题。 肖建刚;新建的宿舍怎么会有质量问题呢。 刘洁;偷工减料。 左正;我们还没有掌握她杀人的证据,况且,她一个人想要杀人还没那么容易。 肖建刚;你是说杀人者另有其人。 左正;是,接下来我们主要对象是找杀人凶手。 下午,左正让袁江从网上进入校园论坛,半小时后,袁江兴奋的说;有重大发现。 几个人聚集在电脑旁边;看着袁江条线的几条对话。 ;这学校真是的,找这么一个破地方。 b;是啊是啊,食堂的饭特难吃,你们猜,今天中午我在饭里吃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吃到切菜阿姨的手指头了吧。 ;那也差不多,我吃到一个死苍蝇,恶心死了。 b;那你自认倒霉吧。 ;我才不呢,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把学校再迁回去。 ;那怎么可能,听说学校都卖了,迁哪去。 ;我有本事在三个月内把学校迁回去。 b;你真有这个本事的话我输你一个月饭钱。 ;我也是。 ;三个月后我来找你们拿,有今天的聊天记录为证。 b;好的。 ;期待你来找我拿钱。 左正看完说;这个很可疑,你查了没有是谁? 袁江;查了,是梅雨。 左正;你用查一下梅雨在qq上所用的名称,看一看她的聊天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一会,袁江查到了梅雨的qq名称----青梅,之后破解密码登录查看聊天记录,有重大发现。 长毛;亲爱的,我这几天想你想的都睡不着了。 青梅;别急亲爱的,周末我们在老地方见。 长毛;我等不及了,你们学校怎么会搬那么远。 青梅;唉,校领导得了好处呗,没办法,我现在是天天想念原来学校门口的油炸臭豆腐和冰镇酸梅汤啊,现在可没有了,学校搬到这里全封闭管理,我们只有周末才能出去,烦死了。 长毛;你不会想想办法。 青梅;什么办法? 长毛;给你们学校领导施加压力,让他们主动搬家。 青梅;不可能,除非你当校长。 长毛;不当校长我也能做到。 青梅;你说说看。 长毛;你看过一本书没有,鬼屋幽铃。 青梅;没有看过。 长毛;过几天我借给你看。 几天以后。 青梅,亲爱的,书我看完了,很不错,可这跟我们学校搬家有什么联系? 长毛;你按小说上的如法炮制就可以了。 青梅;那怎么行? 长毛;听说你最好的朋友疯了,你再弄点动静出来,学校压力一大,自然考虑搬家,呵呵呵。 青梅;可我没钱卖那种遥控的放音机。。 长毛;在你们学校还有几个欠我钱的,我要到钱就给你买。 青梅;真的吗,我太爱你了。 看完聊天记录,刘洁问袁江;这个长毛是什么人? 袁江;我查过,他经常出入城里一个叫魔域桃园的网吧。 左正;看样子这个长毛很有意思,能从书里找到吓人的方法,是属于头脑型的犯罪。 刘洁;我看你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左正对肖建刚说;今天务必把这个人带来,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就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人物。 肖建刚;是,老大。 ... ... 第三章 寻鬼迷途在线阅读 <!--t; 第三章 寻鬼迷途 - 第四章 云开雾现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四章 云开雾现 <!--go--> 天刚黑,肖建刚尾随长毛和三个年轻人来到台球室。 肖建刚是按袁江的指点,先找到魔域桃园网吧,后来又通过网吧老板的介绍锁定了长毛。 老板说;长毛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和他一起的还有三个人,分别是绿毛,红毛和黄毛,他们主要以敲诈一些学生为生,有时也帮别人收收帐,他们几个常常混迹于网吧和台球城,今天他们没有来,估计在台球城。 肖建刚谢过网吧老板,在台球城附近遇到了长毛一伙。 几个人刚刚拿起球杆准备击球,肖建刚走过去对一个长发及肩的小伙说;你是长毛吧。 长毛满嘴酒气嚣张的说;我不认识你,你谁啊 肖建刚;我认识你,我们老大想见见你。 红毛;你们老大算个**,让他来见我们老大。 肖建刚;他不方便来,所以让我来请你。 长毛;不去,没时间,他要见我他自己来。 肖建刚;我们老大说了,你不愿来就让我来请你。 说着肖建刚走过去,飞身一个漂亮的侧踢,长毛就像一片羽毛一样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其他几个见长毛被打,都要上前帮忙,只见肖建刚左手拿起球杆,右手凌空狠狠的朝球杆中间砍下去,球杆断成两截。 几个人惊呆了,这种球杆虽然不粗,但是用结实的木料精心加工而成,硬中带柔,别说用手砍,就是用脚狠踩,也未必会断,几个人呆在当地,不知是进是退。 肖建刚说;小把戏,见笑了,我们老大请的客人一般是不会拒绝的,你们几个,抬着他,走。 几个人在肖建刚的气势威逼下,抬起长毛,走出了台球城。 半个小时以后,左正等人见到肖建刚带着几个人走进公安局。 左正看到,肖建刚在前面走,三个小伙抬着一个人跟在后面,抬着的三个小伙一个头发染成红色,一个染成黄色,还有一个染成绿色,他们三个抬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小伙,被抬着的小伙看上去胃不舒服,一只手捂着肚子,嘴里面呻吟着。 肖建刚见到左正,啪的敬了一个礼说;报告老大,人犯带到。 左正笑了笑,安排将几个人分开审讯。 左正挑了年纪最小的绿毛,刘洁选红毛,肖建刚选刚才被他踢了一下的长毛,袁江审讯黄毛。 左正笑着说;我们比比看,谁最先开口。 肖建刚得意地说;当然是我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了。 刘洁;未必,你拳脚可以,审讯未必,呵呵。 一个小时以后,左正走出审讯室,他交出肖建刚,刘洁和袁江。 在宽大的会议室,左正对三个人说;都说说吧,有什么成果。 肖建刚;我审的那个装死,一声不吭。 刘洁;我审的那个开始还有一点紧张,后来就跟我开始打太极,我差点被绕进去,到刚才还没有结果。 袁江;我的也是,要么不说,要说就说些没有用的。 肖建刚;老大,你那边怎么样,不会也没有结果吧,该不是我们抓错人了。 左正笑了笑看着表说;我宣布,今晚十点正正式结案。 刘洁;结案了,你是说真的吗。 肖建刚;我抓对人了? 左正;是的,学校里的所有案件都是这几个人做的。 刘洁抢过左正手中的审讯记录看了起来,记录如下: 左正问绿毛;今年五月六日晚你在哪里。 绿毛;记不清了。 左正;你会记得的,那天你们四个,在学校厨房后的草坪上干了什么。 绿毛;时间太长,真的很记不清了。 左正;我提醒你一下,你们四个还有一个学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绿毛额头的汗淌了下来。 左正;你不说其他几个也会说,到时候就不能算你投案自首了。 绿毛身体抖动了起来。 左正;我知道,你不是主犯,只要你能把主犯供出来,我就可以和法官商量,对你从轻处罚。 左正盯着他继续说;弄得好你最多判十年,减减刑六七年也就出来了,那时候你还不老,还可以结婚生子。 绿毛深深吸了口气,对左正说;我想抽一根烟。 左正点燃一根烟递给绿毛。 绿帽吸了一口烟,皱皱眉说;怎么你抽这种烟。 左正;我抽的烟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 绿毛;不可能,你们抽烟都可以报销的,蒙谁啊。这烟我的小弟都不抽,有一次一个小弟发了一支低档烟给我,被我扇了十个耳光。 左正很有意思的看着他;你好象不害怕。 绿毛;先是有点害怕,后来抽你的烟,被这烟一呛,就不怕了。说实话,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早就喝过血酒,出卖哥们的下场是什么,你知道吗。 左正;三刀六洞。 绿毛;你也知道,那你还让我说,你不是害我么。 左正;所以我要你想好,早说晚说早晚都要说,我给你个好的建议。 绿毛;说说看。 左正拿出一个硬币说;你抛硬币决定,国徽的一面就说,麦穗的一面就不说,不是我让你说,而是老天让你说,不是你出卖你的哥们,而是老天要灭他。 绿毛;这很好玩,我想试试。 左正将硬币抛在空中,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落在桌上转了几圈,慢慢的停了下来,绿毛仔细一看,是国徽。 绿毛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先后一股脑的全盘讲出。 原来长毛黄毛红毛绿毛是学校的学生,长毛年纪稍大,比另外几个高一个年级,他们都是单亲家庭,他们都爱逃学,他们都爱上网和打台球。 说实话,在不长的读书生涯里,他们在教室里的时间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最后,他们被开除了,校长在全校大会上指着他们四个说;这四个杂毛以后不是蹲大狱就是挨枪子,不信你们等着看。 在一阵笑声中四个人离开了学校。 离开了学校,家也不能回了,于是四个人喝血酒拜把子,结成了兄弟。 他们依靠敲诈学生,给学生放高利贷,替人收账等等来维持生活。 不久,他们在魔域桃园网吧里认识了梅雨。 梅雨先见到他们,她对长毛说;你们就是被校长开除的四大毛吧。 长毛开玩笑的说;是啊,你也想加入吗,当我压寨夫人吧。 梅雨笑笑说;好啊。 从此以后梅雨就和几个人就混在了一起。 有一次绿毛问梅雨;你不怕我们吗。 梅雨;我不拍,我怕进学校。 绿毛;我们都是混混,你跟我们在一起你家人和老师会反对的。 梅雨;其实在我和同学心里你们是英雄,敢对学校,敢对家长,敢对校长说不。 绿毛;我们真有这么好吗。 梅雨;是的。 自从梅雨的加入,给了这四个人带来一片生气,具体为什么会这样,长毛也无法说清。总之,打架更有劲了,穿的也更帅了,谈吐也更文雅了,为了提高自己,长毛还看起了书,不过看的是一些通俗小说,长毛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还经常模仿小说里的一些情节做事。 长毛第一次给梅雨出主意就是看了一部鬼宅幽铃。 而第二次,是用在死了的李亚东身上。 李亚东喜欢玩网游,但是家里很穷,有一次他逃课玩游戏,被长毛看到,在长毛的威胁下,李亚东向长毛借了高利贷。 从此以后,李亚东就被长毛缠上了。 长毛高兴的时候,会叫李亚东过来取乐,在长毛烦躁的时候,会叫李亚东来练拳,一元一拳,长毛打李亚东一拳,李亚东少还长毛一元钱。 就在梅雨要求长毛给他卖索尼放音机的时候,长毛首先想到了李亚东。 在学校食堂后,有一块空旷的草坪。 晚自习后,李亚东被叫到草坪。 长毛;你还欠我多少钱。 李亚东;不知道,长毛哥你说多少就多少。 长毛;还算你聪明,我现在需要一千块钱,你想想办法。 李亚东;长毛哥,钱太多,不好办啊。 长毛;不好办也要办。 李亚东;那我想想办法,我把我爸的表偷出来,看看值几个钱。 长毛;你爸的表能值一千块啊。 长毛给了李亚东一个嘴巴。 李亚东捂着嘴说:其他的我再想办法借点。 长毛;这还差不多。 长毛点燃一支烟;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李亚东恐惧的说;什么游戏。 长毛;这个游戏我的记录是三分十秒,红毛的纪录是两分五十秒,黄毛的记录是两分四十秒,绿毛的纪录是两分三十秒,来吧。 长毛对其他三个人比了个手势,红毛和绿毛按住了李亚东,在李亚东的哀求声下,黄毛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 红毛和绿毛将李亚东按在草坪上,黄毛将用水打湿了的纸巾覆盖在李亚东脸上,李亚东大叫着,但是纸巾比较厚,沾了水以后贴在脸上,如果不用手根本就掉不下来。 长毛一边笑一边计时;时间开始,你不要乱动,加纸,快加纸。 黄毛又继续贴了几张。 长毛炫耀的说;你们知道吗,这在古代是一种刑法,杀人没有痕迹,不见血,身上也没有伤,这个方法一个小说里有啊,你知道是什么小说吗,哈哈。 李亚东依旧挣扎着,不过挣扎的力量越来越轻。 长毛看了看表,两分三十秒。 此时李亚东已经停止了挣扎。 黄毛;老大,他可能不行了。 长毛;不可能,才两分半,是不是装死。 红毛揭开纸巾,李亚东已经闭眼,长毛探了探李亚东的鼻息,没气了。 长毛叫道;快,人工呼吸。 几个人轮流着给李亚东按胸,吹气。 十几分钟以后,李亚东还是没有呼吸。 长毛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死了。 黄毛;老大,死就死了,找地方埋了就行了。 长毛;你懂什么,杀人要吃枪子的,我们几个都要死。 红毛;那把它藏起来不就可以了,没人找到他,也没人知道他死了。 长毛;只有这样了,你去找个地方。 很快,红毛发现了一个窨井盖,几个人打开窨井盖,将李亚东塞了下去。 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废弃的窨井,没有人会发现。 最后,绿毛说:我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李亚东那么短时间就断气了,我们没想要他命,只不过是和他玩玩。 左正:在通常有准备的情况下不会,但是在不自愿或强迫的情况下,人体没有吸入足够空气,在挣扎的情况下就会消耗大量氧气,他挺不过两分钟,也是正常的。 看完笔录,刘洁说;原来是这样。 左正;其实整个案件很简单,只是我们想复杂了。 肖建刚;不是我们想复杂。而是当几件奇异的事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不由得让人想得太多。 袁江;老大,有一个是我想问问你,你怎么有办法把硬币抛成国徽这一面呢。 肖建刚;运气呗,我们老大运气就是好。 袁江;不可能,要知道进了左老大的审讯室不吐点东西,怎么可能出来,我估计老大是在硬币上动了手脚,比方说用锉刀把硬币的一个面锉的尽量薄一些,根据重力原理,厚的一边就先落地,你说是吧老大。 左正摇了摇头:书读多了真可怕。 他拿出硬币一枚硬币丢给袁江,袁江接过一看,这个硬币正反两面都是国徽。 左正:地摊上卖的,五元一个,你喜欢送你。 就在当晚,左正将案情记录移交给洪副局长手里,他们在该市的任务已经完成。 洪副局长极力挽留: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走,我已经给市长汇报了,他听后很高兴,他说他明天赶回来为你们庆功,今晚给你们安排了最好的酒店,你们好好休息一晚。 左正:不必了,我们明天还有事,庆功酒你代我们喝就可以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一行人透过车窗看着江岸市的夜景。 肖建刚忽然想到什么,对袁江说;你看,事实证明所有的有关鬼的传说都是假的,是人装出来吓人的,你说是么。 袁江:你说我说的以前在学校的有关鬼的传闻是假的吗。 肖建刚:对。 袁江默默的说;我们读书的时候还没有放音机。(完) ... ... 第四章 云开雾现在线阅读 <!--t; 第四章 云开雾现 - 第一章 雨夜屠夫案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雨夜屠夫案 <!--go--> 港城,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位于我国的东南沿海。 不过接下来要讲的不是这里的美丽繁华,而是发生在这里几起恶性案件。 根据记载,这是港城有史以来最血腥,最凶残的案件。 黑夜里,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细雨使这个海滨城市的夜空增添了几分清爽,在清新的空气里,位于东方路的海天夜总会灯光闪烁,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两点刚过,海天夜总会的大门走出了几位小姐,她们的工作是在海天夜总会陪酒,当然如果客人愿意出钱,还可以做别的。 其中一个叫梁仪的小姐最后一个走出海天夜总会,可能喝了太多酒,她走路时歪歪扭扭,几乎站都站不稳,她站在夜总会门口打车回家。 由于下雨,今天的的士车格外的少,她站了一下,没有发现有的士车经过,就在她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细心的时候,她发现街对面的黑暗里听着一辆的士。 她向对面的的士挥了挥手,开口喊了几声,对面的的士司机犹豫了一下,缓缓将车开到她面前。 梁仪上了车,的士司机问:小姐,你要到那里? 梁仪满口酒气的回答:带我到和平花园。 在小雨里,车驶入了黑暗。 不一会,的士车来到了和平花园,的士司机:小姐,和平花园到了。 梁仪睁开醉眼:怎么,和平花园,我到和平花园干什么? 的士司机:是你说的要到和平花园。 梁仪:什么,我说的,我说我要到中山西路,你听错了吧,快,带我去中山西路。 的士司机倒转车,向中山西路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的士车来到了中山西路。 的士司机对梁仪道:小姐,中山西路到了。 但此时梁仪已经昏睡了过去,的士司机一连喊了几声,梁仪都没有醒。 此时雨越来越大了。 的士司机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车窗外的雨,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种异样的冲动。 他熄灭香烟,发动汽车驶入黑暗。 几天以后,海滨一个建筑工地,几个民工忙着打桩,其中一个民工无意间看到不远的海边有一团编织袋包裹的物体,出于好奇,他跑了过去,打开编织袋往里看,这一看,吓得他魂飞天外。 编织袋里,竟然装着两只人手,两只人脚。 半小时以后,港城警察局刑侦大队大队长萧子豪带着人马来到了发现人肢体的海边。 经过排查,肢体的附近没有发现相关的头颅和躯干,萧子豪判断这个肢体有可能是被海水从别的地方冲到这里来的,萧子豪要求将发现的肢体带回做鉴定,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就在发现肢体的第二天,一个人带着狗到海边钓鱼,钓了没多久,他发现他的狗在礁石后撕扯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具人的尸体,尸体四肢已经没有了,尸体脸部的肉也几乎没有了,露出了白骨,而尸体的下体也是血肉模糊。 他立即报了案。 经港城市公安局尸体鉴定科刘海涛鉴定,接连发现的人的四肢和躯干经鉴定是同一个人,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三十二岁左右,死亡时间在五天前,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和证件,无法证明死者的身份,凶手十分残忍,将死者杀死以后将死者分尸。 萧子豪问负责做尸检的法医刘海涛:凶手把死者杀死后再分尸,然后再抛尸,看得出凶手很痛恨死者,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刘海涛;那也不一定,以往发生的此类案件,凶手分尸的目的往往只是为了方便运尸,而不是痛恨。 萧子豪:凶手是用什么工具分尸的。 刘海涛用手比了比:是一把小型的电锯,不过看得出,凶手很不专业,在对尸体进行分尸时从不同角度锯了好几次才把尸体锯开。 萧子豪:无法证明死者的身份吗? 刘海涛:对,没有发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不过死者脚后跟有厚厚的老茧,在尸体的左臂发现一个纹身,纹的图案是一支玫瑰。 萧子豪看过尸体对刘海涛说:尸体脚后跟的老茧是常年穿高跟鞋摩擦所致,尸体的纹身视乎也说明死者曾经在社会上混过,我大胆的估计,这个死者生前有可能是黑帮老大的情妇,也有可能是歌厅或酒吧的坐台小姐,总之,我们排查的方向可以定在港城各个夜店或ktv夜总会这一些地方。 五天以后,经过干警的多方排查,终于有人指认死者手臂的玫瑰花图案很像失踪了的同事手臂上的图案。 港城公安局,海天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小梅接受了萧子豪的询问:你说你见过这个图案,这个图案是谁的。 小梅:这个图案像是我一个姐妹的,她叫梁仪。 萧子豪:她人呢。 小梅:我已经十天没有见到她了。 萧子豪:十天,那你有没有找她。 小梅:干我们这一行的常常被人包,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萧子豪:那最近你有没有跟她联系过。 小梅:没有,打她电话也打不通,前几天有一个客人专门点了梁仪,但是妈咪打梁仪的电话就是打不通,为此妈咪还大发脾气,说要把梁仪踢出海天。 萧子豪:梁仪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小梅:他早离婚了,她现在租房子住,听说她父母家也在港城,不过在哪里就不清楚了。 萧子豪:梁仪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欠别人钱。 小梅:没有听说,干我们这行的人很杂,什么人都有,不过梁仪的名声还是很好,她不吸毒不赌钱,也不养小白脸,也没有听说过借高利贷。 萧子豪:那好,今天就到这吧,以后有什么时及时跟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 说着萧子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小梅。 小梅接过纸条说:是不是梁仪出事了? 萧子豪:她死了。 经过调查,萧子豪找到了梁仪的父母。 令萧子豪很惊异的是,梁仪的父母居然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提及梁仪,梁仪的父母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萧子豪:最近梁仪有没有回来。 梁仪母:我们已经断绝关系好几年了? 萧子豪:为什么? 梁仪母:这是我们家事,不便说,总之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子女。 萧子豪:那你们有没有她的消息。 梁仪母:没有。 萧子豪:我今天是带你们去认尸的,前几天我们发现一具无名尸体,经过排查有可能是你女儿梁仪,现在想请你们去认尸。 梁母和梁父商议一番以后,梁母跟着萧子豪到公安局认尸。 在面目不全的尸体面前,梁母始终一言不发,看到尸体一行老泪从梁母眼中流出,梁母朝萧子豪点了点头,无声的离开了停尸房。 刘海涛:就这么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可信么。 萧子豪:如果把你丢到海里泡成大冬瓜,你老妈一样认得你。 进过几天的努力,终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但是,关于凶手的线索,萧子豪却没有得到分毫。 又是一个雨夜,一辆的士车躲在黑暗里,车里的人在干什么,无人得知。 夜里刚过一点,一个女学生从一个酒吧走出,冒着雨小跑着钻进了那辆停在黑暗里的出租车。 这个女学生名叫单云,今天在酒吧里过生日,这是他十六岁的生日,她接受了同学朋友的祝福,一直到晚上一点朋友们才散去。 她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到滨海花园。 的士司机冷冷的说:我这车不走,你换一辆吧。 单云看着窗外的雨说:师傅,麻烦你了,现在没有车,你就送一送我吧,车钱我加倍。 的士司机说:那好吧,我就送你回家。 几天以后,港城的溜马山,两个滑草运动爱好者在溜马山的一个山坡滑草,其中一个人看到草丛深处似乎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他走近想去搬开,当他走近时发现这不是石头,而是一个编织袋,她打开编织袋一看,袋里装着一具被分解的女尸,女士的眼睛正瞪着他,他吓得魂飞魄散,叫上同伴飞也似的跑离这片草坡,一阵奔跑以后他们停了下来。 他的同伴问:你跑什么,见鬼了。 他说:和鬼差不多,是一具尸体,一具被分解的女尸。 他的同伴说:我们应该报警。 一个小时以后,萧子豪带人封锁了这一片草坡。 萧子豪看到,草坡的上方有一条公路,萧子豪指着那条路说:凶手就是开车把尸体运到这里,然后把尸体从山上滚下来的。 刘海涛:我初步看了一下,很有可能凶手和两个月前的分尸案是同一人。 萧子豪:为什么? 刘海涛:装尸体的编织袋相同。 港城公安局。 在宽大的局长办公室内,萧子豪看着脸色铁青的局长王成涛,说实话,萧子豪很久没有看到王局长这个表情了。 短暂的沉默后,王成涛开口了:听说两个月内出现了两起大案。 萧子豪:是的。 王成涛: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萧子豪:至今没有。 王成涛:你知道最近死的那个女孩是谁吗? 萧子豪:不知道。 王成涛:我告诉你,她是刘副市长的女儿,就在刚才,刘副市长的老婆打电话来问我要凶手,当时我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我就钻进去。 看着萧子豪默不作声,王成涛说:你目前放下所有工作,全力侦破此案,如果此案破不了,不要说你,就连我可能也要脱这身警服,你下去马上弄个方案给我,限期破案。 法医办公室里,萧子豪看着刘海涛:我的大医师,尸体研究的怎么样? 刘海涛:你一叫我大医师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是不是王局又给你压力了。 萧子豪:在我看来,死一个老百姓和死一个高官亲属没有区别,只是破不了案我有一种负罪感。 刘海涛:放松,紧张也没用,尽力就好。 萧子豪:对,尽力就好。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海涛:凶手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残忍,这一次尸体虽然没有毁容,但是尸体的荫部和**还有直肠都被凶手切割掉了。 萧子豪吃惊道:变态杀手。 刘海涛:没错,不过这一次凶手分尸手法比上次有很大提高,估计专门练习过。 萧子豪:不会也是拿人练的吧。 刘海涛:这个很难说。 萧子豪:到底死了多少人? 刘海涛:不知道。 萧子豪: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线索了吗? 刘海涛:是。 第二天:萧子豪向王成涛递交了辞职报告,王成涛看完辞职报告对萧子豪说:试一下都没有勇气,就这么退出了? 萧子豪:我昨晚想了一晚,实在没有把握破这两个案子。 王成涛站起来指着萧子豪说:我看你不是没有把握,你是怂了,你怕了,你怕破不了案,怕被开除,我问你,你除了干刑警你还会干什么。 萧子豪:其实,我还是怕连累你,但是我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说实在的,像破这一类案件,就目前我们港城的力量,实在无法破案。 王成涛:我知道,难度是有,但是在困难面前一味退缩,我们会欠良心债的,你以为一走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不,你会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你的脸上永远都会刻着耻辱二字。 其实王成涛心里知道,面前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萧子豪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但面对从警生涯二十多年从未遇到过的恶性案件,心里确实打鼓,而且这两个案件在港城市引起的震动并不亚于一次三级地震,如果不能破案,摧毁的不仅是个人的前途,还有从警二十多年的荣誉。 王成涛想了一下说:破案有困难,这很正常,但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不能撂挑子,我马上给上级申请,调有这方面破案经验的专家来协助破案,这期间你要打起精神,确保不再出事。 萧子豪立正敬礼道:是。 早上八点刚过,公安部副部长李成功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求助信,求助信是港城市公安局通过省公安厅转交公安部的,信中言辞恳切,要求尽快派特案组赴港城市抓凶破案。 李成功看完信,拨通了特案组组长左正的电话。 此时左正一行人正在新疆,刚刚破获一起灭门案,左正接到李成功的电话,立马召集手下,即刻赶往东海之滨的港城市。 经过五个小时的飞行,特案组四人抵达港城市,市公安局局长王成涛带着萧子豪及相关负责人亲自到机场迎接。 看到局长亲自到机场迎接,左正感到这个案件非比寻常,电话里左正只是听李成功简短交代了案情,感觉是轻描淡写,但是左正知道,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案件,李成功是不会这么急的叫他们赶到这里的。 此时的港城刚刚进入夏季,而左正一行人从西北赶过来,个个穿的都是棉袄,看着风尘仆仆的四个人,王成涛和萧子豪等人心里掠过一丝感动。 港城市公安局,王成涛特意安排特案组更换衣服,然后又亲自陪同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 饭后,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王成涛召集公安局相关人员同特案组四人一起开案情分析会。 王成涛向左正等人介绍了公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左正听取了刑侦队长萧子豪的案情分析报告之后,左正发言:目前我们只发现两具尸体,但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杀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的尸体未被发现,我建议在港城展开拉网式的大搜查,目的有二,一是在全市做一个大排查,看看有无未发现的尸体,第二就是给罪犯以震慑,迫使其投案自首。 王成涛:对,全城拉网式搜查很有必要,目前发生的这两起案件弄得市民人心惶惶,我们必须保持高压态势,发动群众,令凶犯无处遁形。 左正:此次排查的重点对象是闲置的房屋废弃的厂房,还有下水道,我们不知道凶犯会把尸体丢在哪里,但是按常理,丟尸的地方都是人流量少和比较偏僻的地方。这次排查工作量会很大,但必须仔细,因为线索很可能就在一些细小的地方,还有就是对失踪人员的登记和寻找,必须细致。 四天以后,港城市大排查仍在继续,排查的这几天,市公安局顺便端掉了一些黄赌毒窝点,抓了一批犯罪嫌疑人,但与分尸案有关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就在第四天傍晚,市公安局接到报案,有人在城郊路边的旱沟里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女尸,女尸被分解成几块,用红蓝色的编制口袋装着,由于昨晚下了雨,旱沟里积了一些水,装女士的袋子一半都泡在雨水里。 左正等人赶到了现场,法医刘海涛对尸体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对左正及萧子豪说:还是那个人做的,这次尸体处理的比上次更专业,估计还动用了一些先进的工具,其它结果,要等回去做细致检测才能有结果。 左正问刘海涛: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同一个人做的,只是依靠装尸体的编织袋吗。还有,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模仿以前凶手的杀人手法转移我们的视线,这事以前有人干过。 刘海涛;我说过,我判断凶手主要是依据凶手分解尸体的手法,比如说下刀的位置,切割的力度,分割尸体的大小等等,还有,除非这次的凶手是亲眼见到以前的凶手分尸的场面,否则他不可能知道以前的凶手是怎么分尸的。 左正点点头:即使不是同一个人干的,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也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另外一个凶手。 萧子豪:你是说这不是一个人作案,而是团伙作案,这问题可就大了,如果是团伙作案的话,那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练习解剖,那他们也可以用动物来练习啊。 左正笑了一笑说:这只是我的估计,凡事要大胆推理,小心求证,你说是吗? 萧子豪: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左正:调查死者身份,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在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法医刘海涛将尸体检查结果向特案组及市里有关领导报告:死者陈丽,女,年龄二十七岁,经查是本市某夜总会的小姐,据其同事称已经失踪了五天,而根据尸检结果也证实死者确是五天前遇害的。 左正:五天,也就是我们确定排查的前一天被害人就遇害了。 刘海涛:是的。 左正: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几个案件似乎都有某些内在的联系,只是我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些联系是什么。 左正陷入了沉思。 刘海涛继续说:凶手这一次把被害人的荫部,**及肾脏都切割了,我估计凶手有很严重的心理变态。 刘洁说道: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可以更精确一点吗,比如说是白天,还是晚上。 刘海涛:根据几个案件来看,死者失踪的时间都是在晚上。 这是左正一拍脑门:对,死亡时间,你你帮我看一下那几天的天气。 不一会,萧子豪把几个案件案发当天的天气状况调了出来:案发都是在深夜十二点以后,都是雨天。 左正:让我们来猜测一下,一个人为什么要肢解女性,并且把死者的**官切除呢?这个答案可以有两种推论,1,凶手是男性,而且变态,他对异**官充满了极度的痴迷,由于痴迷所以就要得到。2,他的这种变态的行为,只有在漆黑的雨夜才会爆发,我曾经看过国外的一篇文章,名叫《天气与谋杀》,作者列举了很多案例,证明在某些特定天气下,人的内心会有犯罪杀人的冲动,并且会付诸实施。这个案件就是这样,罪犯只会在雨夜杀人分尸。 左正顿了一下继续说:雨夜人很少,凶手不可能扛着或背着一具尸体在路上走,凶手一定有运尸的工具,比如说一辆车。 萧子豪:但是罪犯是怎么把死者骗上车的呢,要知道这几个死者失踪的地方都是市中心,即便下雨人少,也会有目击证人,要知道在大街上把一个人弄晕再抬到车上又不能被人看见,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左正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好,这也就是本案的核心问题之一,凶手是干什么的。 刘洁:在下雨的夜里,一个女人回家她会选择一种最简单的方式-----打车。 左正:对,就是这个答案,凶手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她开着一辆出租车在雨夜里等候单身回家的女性,把人带到偏僻的地方以后再杀人分尸。 萧子豪:这么一分析范围就小的多了,我们只需要对全市的出租车司机做一个排查,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左正:不一定,凶手有可能不是出租车司机,他只是为了杀人弄了一部假的出租车,要知道现在的黑出租车很多,这个排查范围要扩大,只要有怀疑的,必须仔细排查。 萧子豪:是。 ... ... 第一章 雨夜屠夫案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雨夜屠夫案 - 第二章 三轮黑影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二章 三轮黑影 <!--go--> 在左正的部署下,萧子豪对市内的出租车,拉客的黑车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市公安局会议室里,左正看着巨大的背投,听萧子豪介绍这次排查的结果,听完汇报以后,左正脸色凝重,他沉默了一会说:是不是我们估计错了,也许根本就不是开出租车的,如果不是,那会是干什么的呢。 萧子豪:会不会是打扫垃圾的。 左正:你是说环卫工人。 萧子豪:我说的打扫垃圾的并不一定是环卫工人,因为我市的部分垃圾清理已经被私人承包了,比如说掏粪,被郊县附近的几个村子按片区承包了,还有可回收垃圾,也被几个废品收购站承包了,这些承包垃圾清理的都有一个相同点,晚上才开始工作,因为怕影响市容和交通,也只有晚上,他们的马车和电动三轮车才能进入市区。 左正:你说的这个很重要,或许被我们忽视的往往就是最重要的。 又一个夜晚,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经过市公安局的安排,在城市的每个重要路口,都有警员在排查过往车辆。 在一个路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桑塔纳轿车,车内坐着特案组的四个人和市侦查大队大队长萧子豪。 肖建刚问左正:老大,像这样大张旗鼓的检查会不会把凶犯给吓跑了。 左正:有这个可能,但是也尽可能的减少或避免再有人被害,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不给凶犯提供机会。 刘洁:如果凶犯就此销声匿迹了呢,如果凶犯离开这个城市了呢? 左正:你的假设我也想过,但是都不成立,第一,凶犯不是即兴杀人,他杀人是因为有心理疾病,第二,凶犯对这个城市很熟悉,他不会轻易离开,他只是会减少杀人的次数,但是根据之前的案列,他还会作案,这只是时间问题。 袁江:那我们抓紧排查那不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吗,那我们也没有机会抓到凶手了。 左正: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凶手作案他肯定不是徒手的,他一定要有工具,比如说绳子。 萧子豪:谁会依据一根绳子给人定罪的呢? 左正:你说的是,一根绳子确实难以说明问题,但是请你想想,这是一根什么样的绳子呢,首先这根绳子不能太长,如果太长的话容易缠到身上,也很容易踩在脚下,这样就不好使力。第二,这根绳子也不能太细或太粗,太细的话容易断而且勒手,太粗的话不容易让人窒息。 萧子豪:哦,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们要找的是适合凶手使用的工具。 左正:我们就是要从凶手的行凶工具里来寻找凶手。 夜里三点多,此时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刘洁和袁江在车上都已睡着,左正萧子豪和肖建刚振作精神,开着车从一个检查点到另一个检查点巡查。 肖建刚做过特种兵,可以接连几个晚上不睡觉,而左正和萧子豪则是因为压力太大,无法安心入睡。 连日来的大搜查,动用了近千名警力,发了几百份协查通报,但结果却一无所获。 就在左正等人开车巡查到城东一个检查点时,左正看到一辆黑色电动三轮车飞快的冲过检查站,车上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左正正想问萧子豪这辆三轮车是干什么的,只见三轮车转眼消失在雨夜里。 左正:这辆三轮车为什么没有检查。 萧子豪:不知道,我们过去问问。 萧子豪将车停在检查站附近,一个领队模样的警察跑了过来,向车里的萧子豪敬了一个礼,萧子豪下车回礼问:老猫,今晚有什么情况? 那个叫老猫的警察回答道:报告萧队,没有发现可以人员。 萧子豪:那刚才过去那辆车怎么没有检查。 老猫:哦,那是我二叔的车,晚上进城点破烂,回去收拾收拾卖钱。 萧子豪:哦,没什么了,继续检查,叫兄弟们打起精神,别打瞌睡。 老猫敬了一个礼,嘴里说了一声“是”,就跑回去继续检查了。 萧子豪回到车里,对车里的左正和其他几个人说道:没什么,我们大队一个队员的亲戚,晚上进城收破烂的。 左正沉默了一会,说:萧队,我有一个直觉,很有可能我们要抓的犯罪嫌疑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萧子豪:愿闻其详。 左正:连日来,我们撒开大网,集中人力全城搜查,力度不可谓不大,但是毫无效果,我总在想,犯罪嫌疑人如何才能躲开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呢,今晚,就在刚才我才突然想通了,会不会犯罪嫌疑人认识我们内部的人,又或许就是我们内部人干的。 萧子豪听完这句话,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前期为了尽快破案,我们紧急招聘了一批协警,你说的这个。嗯,很有可能。 左正:我知道这个对你影响比较大,一时叫你接受我的这个想法也很难为你,但是,我只说一句,在职位和名气面前,抓到凶手,给死者家属一个说法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萧子豪咬咬牙道:左哥,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左正:先从内部做一次认真的排查,其次,查清楚刚才那个骑三轮车的人。 三天以后,萧子豪将排查报告向公安局长王成涛做了汇报,左正旁听。 此次对公安局内部做了一次仔细的排查,排查结果没有发现警员有过与几起分尸案有关的行动。 左正问:那我让你查的那个骑三轮车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萧子豪:这个人名叫秦三,以前在我是一盒机床厂工作,后来因流氓罪判刑三年,刑满释放后一直以捡破烂为生。 左正:就这么多? 萧子豪:就这么多。 左正: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没这么简单,我觉得他有作案时间,还有最重要的,他住在城郊,而我们排查的重点是在城市里,据我所知城市的边缘,也就是城乡结合部,这里是治安的薄弱环节,也是犯罪的高发地带,很多犯罪嫌疑人都聚集在这一片区,既便于作案,又便于逃脱。 萧子豪:那我再对城乡结合部做一次认真的排查。 左正:那秦三就交给我了。 入夜,肖建刚化妆成一个混混,在市郊的一个叫黑土凹的村子里瞎逛。 黑土凹这个村子是港城周边最大的一个村子,全村有近千户人家,很多出租屋里住着各地来打工或做生意的人,可以说这里是龙蛇混杂。 肖建刚走进一家卖拉面的面馆,在门口的地方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他要了一份刀削面,慢慢的吃了起来。 他座的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到往来的行人。 此时面馆里用餐的人不多,老板给肖建刚上了面以后,眼睛盯着电视看了起来,肖建刚有意无意的和老板聊了起来。 肖建刚刚刚听出面馆老板说话是甘肃口音,肖建刚也用甘肃话问:老板,你哪地? 面馆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甘肃的,怎么,你也是? 肖建刚:是啊,暂时老乡,你来这多久了。 面馆老板:来了五六年了。 肖建刚:我刚来不久。 面馆老板:怪不得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来做啥? 肖建刚:人都说这边好赚钱,我来看看,有啥好做的。 面馆老板笑笑说:都说沿海钱好挣,可我来这几年了,也没见发财,除非这边你认识人,有人带你发财。 肖建刚:我认识一个,原来在里面认识的,他说他住在这里,但是没有留他家的地址,我来这几天了也没有找到。 面馆老板:他叫什么? 肖建刚:他叫秦三。 面馆老板吃惊的说:秦三,你找秦三? 肖建刚:是,着怎么了? 面馆老板想继续说,这时老板娘过来打断说:关你啥事,收你的碗去,别一天找事,小心说多了话下辈子变哑巴。 老板娘白了肖建刚一眼,拉着面馆老板到厨房去了。 肖建刚依稀听见老板娘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这个人你认得么,咱们这里谁不认得秦三,还用找,这个人没事找事,肯定有问题。 此时肖建刚见一个蹬三轮车的老汉骑着一辆三轮车从面馆前经过,肖建刚掏出五元钱丢在桌子上,走出面馆跟着那辆三轮车。 三轮车在街上拐了几拐,在一个卖烧烤的小摊边停了下来。 骑三轮车的老汉将三轮车挨墙停好,在烧烤摊边坐了下来,老头跟老板要了二两酒,几个烤串,一口酒一口烧烤的吃了起来。 肖建刚走到烧烤摊边,也要了几串烧烤,蹲在老头边吃了起来,肖建刚一边吃一边打量老汉,老汉估计六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灰色的夹克,一条老式的军裤。 老汉看到身边这个吃烧烤的小伙在打量自己,操着四川口音说:看啥子看,难道要让老子请你吃烧烤啊。 肖建刚笑笑说:老哥,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老汉喝了一口酒说:见过我的人多了,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人哪个晓不得我。 肖建刚:是,是,老哥是这里的名人,我就是有点事要问问老哥。 说着肖建刚又跟老板要了一些烧烤,又要了一瓶老白干,老汉见肖建刚这么客气,口气也缓和了一些:有啥子事就说,只要在这块地皮上,没的我晓不得的。 肖建刚打开老白干,给老汉续了一些酒问:老哥认得这里有一个叫秦三的吗? 老汉白了他一眼说:你找他干啥子? 肖建刚:以前在牢里他跟我借了一些钱,我现在手头有些紧,要找他要回一点。 老汉:你娃娃问我算问对人喽,秦三这个***,不是人哦。 肖建刚见老汉一提到秦三声音就大起来,他放低声音说:听说他现在不好惹是吧? 老汉又将声音提高三度:怕啥子哦,这龟儿子到处欠钱,还有我的帐他也没还哦。 肖建刚:那你怎么不去要呢? 老汉听到这一句顿时像霜打过的茄子软了下来,声音也变小了:还不是惹不起哦。 老汉卷起裤腿对肖建刚说:你看看,这就是那龟儿打的。 肖建刚看到,在老汉的腿上有一些长短不一的伤疤。 老汉说,几年前秦三刚刚出狱的时候,他和秦三在一起赌博,老汉手气顺,赢了一些钱,秦三手气背,老是输钱,秦三向老汉借了一点钱,但是最后秦三以老汉出千为由不还钱,还将老汉打了一顿。 肖建刚:那他现在在哪? 老汉喝了一口酒:这个龟儿子现在是不得了喽,养了几个小工,还搞了一条***流水线,专卖些死人肉,龟儿子的,早晚不得好死。 肖建刚听到“死人肉”这几个字顿时警觉起来。 肖建刚:死人肉,什么死人肉? 老汉放低声音说:我只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哈,秦三这***有个当警察的亲戚,他通过这个亲戚在医院里搞到死人后,拉回来在家里加工再卖给包子铺,这几年***赚了好多钱哦。 肖建刚:这怎么可能呢,医院里对尸体管理是很严格的,他怎么可能把尸体来出来呢? 老汉神秘的笑了笑说:你娃娃还是太嫩哦,只要有钱啥子不敢干哦,你只要出钱,你要他的头他龟儿都会砍下来递给你。 看着老汉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他感到一阵恶心,以前干特种兵的时候,训练中为了生存他吃过生的蛇肉和老鼠肉,还吃过生蚂蟥和野山羊胃里没有消化的青苔,不过他从未吃过死人肉,虽然他听过在残酷的战争中有人为了生存不得已吃敌人或战友的死体,不过那只是听说,他从未也不愿意尝试。 忽然间,肖建刚想到会不会凶手接连杀人只是为了卖人肉呢。 肖建刚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只有在利益的驱动下,人才会不停的杀人,当人杀多了,那和杀猪杀牛没什么区别。 肖建刚问清秦三的住处以后,悄声离开烧烤摊,此时老汉已经喝高了,最里不停地说着骂着,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肖建刚离开。 十几分钟后,肖建刚找到了秦三的住处,这是公路边一排木板搭建窝棚,窝棚外堆积了像山一样高的废品。这里污水横流,臭气熏天,在窝棚外栓了一只狗,狗见到生人大声地叫了起来。 肖建刚对付够有一套特殊的办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块肉干样的东西朝狗丢过去,狗闻了闻那块东西打了个喷嚏就趴在一边不出声了。 肖建刚走过去捡起那块东西,小心的走进窝棚。 此时已经快一点了,窝棚里还亮着灯,肖建刚走近从门缝里看到,屋里有几个人在一个长桌前忙碌着,几个人忙着把机器里搅好的肉放到大盆里,然后又放上一些调料开始搅拌,还有的将办好的肉放进一个一个的塑料桶里,站在门口,肖建刚闻到一阵阵血腥味和尸臭味。 只听一个公鸭嗓子叫到:干快点,等会三哥把肉弄过来后搅好加进去,天亮前还要送到包子铺去,别耽误了别人的生意。 肖建刚在木屋周围转了转,没有发现其他可以的线索,现在他只有等候秦三的到来。 大约两点刚过,远处飞驰过来一辆三轮车,车在木屋前停下,车上的人下车大叫道:快出来搬货。 木屋门开了,走出几个小工模样的人,将三轮车上的黑色塑料布拉开,开始搬运车上的东西,肖建刚借着窝棚里的灯光看到,三轮车上装着几个桶,桶里装着红色带血一块一块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秦三大叫着:快点弄好给人送去,别耽误了功夫。 几个小工模样的人嘴里应着,将一桶桶的东西拎进屋里,倒在地上一个大塑料盆里,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盆里的东西。 公鸭嗓对秦三说道:我说三哥,最近货少了很多啊,是不是那帮穿白大褂的又装b,还想要钱啊。 秦三:不是,最近警察查的比较紧,好象是抓一个什么杀人犯,晚上带货不方便。 公鸭嗓听完忙着收拾盆里的东西去了。 肖建刚透过门缝看到,盆里的东西是一块一块的像猪肚一样的东西,似乎还有几具婴儿的尸体和一条人的胳膊。 此时肖建刚想冲进去大喝一声,将这一帮人带到警局里,但自己一个人行动怕吃亏,他发了一条短信给左正,告知了他所在的地点,之后就继续监视窝棚里的人。 半个小时后,左正带着一些人包围了这一排窝棚,肖建刚一脚踢开门,秦三等人见到有人踢门而入,刚想开口骂,当看到肖建刚身后的警察,马上变成笑脸。 肖建刚大喝道:全部蹲下,蹲好。 屋里的人蹲在原地,进屋的警察开始搜查起来。 秦三眼睛瞟着这帮从天而降的警察,嘴里不停地说: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我有一亲戚也在你们警队,他外号叫老猫。 肖建刚:闭嘴,回去有你说的。 在审讯室里,左正和肖建刚对秦三开始审讯。 左正:姓名? 秦三:秦保证。 左正:年龄? 秦三:五十一。 左正:职业? 秦三:没职业,捡破烂算职业吗? 肖建刚大喝:老实点,到了这还不老实,你说你杀了几个人? 秦三听到肖建刚的话大叫道:天地良心,我秦三可不会杀人啊,哪个王八羔子的诬陷我,政府,你要给我做主啊。 左正:我们在你的窝棚里找到了人的胳膊和婴儿的尸体,你怎么解释。 秦三:那是我从医院收的,他们叫我帮他们处理。 肖建刚:你想把这些人肉卖给包子铺做馅吗,你是不是人? 秦三:唉,这些肉浪费了也是可惜,我只是混口饭吃。 左正:有时候肉不够的情况下你是不是也杀人啊? 秦三:政府,这可不能乱说,杀人是重罪,那要吃花生米的。 肖建刚:那你从事说,这些尸体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三说出他处理尸体的由来,原来秦三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找了几份工作都没有干成,原因是别人嫌弃他是劳改犯,最后没有办法,以收破烂过活,这生活也是过的有一顿没一顿,后来他侄子老猫给他指了一条路,帮医院处理死了的婴儿和一些锯下来的胳膊和腿,由于医院出钱太少,开始秦三也不愿意干,但是他发现人的胎盘是一味补药,有人愿意出钱卖,秦三就干起了这一行,后来又有人出主意说把这些肉和猪肉混到一起卖给包子铺做馅,也是一条发财的路,在利益的驱使下,秦三干起了卖人肉的行当。 忙了一夜,东方见白,这次的行动端掉了一个人肉加工窝点,但是杀人分尸的凶手依然没有抓获,左正等人依旧感觉到有很大的压力。 左正拍了拍肖建刚的肩说:忙了一夜,走,吃早点去。 肖建刚半开玩笑的说:我可不吃肉包子啊。 由于太早,公安局的食堂里还没有开始供应早餐,左正和肖建刚只得到公安局外的路边摊去吃。 左正开玩笑的说:我听说这里的小笼包不错,要不要来一笼。 肖建刚:别了,那东西我发誓不再吃,你还是给我来一碗稀饭两根油条吧。 左正跟小摊老板要了四根油条两碗稀饭座在小桌前开始吃了起来。 左正一边喝着滚烫的稀饭一边说: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很不好,这次我们到这里来办这个案子,我们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赶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走,连日来的排查和抓捕,到现在却连这个案件的边也没有碰到。 肖建刚:老大,别急啊,抓到凶手那是迟早的事。 左正:我们倒无所谓,实在不行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王局长和萧队他们在市里是做过保证的,如果不能限期破案,那他们很有可能保不住官位。 肖建刚:老大,这是我第一次看你为案子之外的事情犯愁。 左正: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们而影响别人,你知道吗? 肖建刚:这个我懂,不过老大你也别太悲观,还没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有时间。 ... ... 第二章 三轮黑影在线阅读 <!--t; 第二章 三轮黑影 - 第三章 红色**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三章 红色** <!--go--> 针对前一阶段的排查,左正做了简短的总结:前一段时期的排查,我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可是丝毫没有取得成果,这里面最大的原因还是我错误估计了凶手的能力,今天开会,是群策群力,看看大家有什么好方法,目的只有一个,抓住凶手,还社会以宁静。 萧子豪发言:我个人觉得我们前一阶段的工作还是有一些成绩的,当然,没有抓到凶手,也没有找打线索,这说明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这是一个残忍,变态和高智商的罪犯,前期,我们为了找到线索,用的是大规模排查,想用打草惊蛇的办法让凶手现行,但结果是凶手为了躲避打击而埋藏得更深了。所以,下一阶段我建议外松内紧,对外,我们放出风去说凶手已经抓到,减少排查力度,另一方面,我们多派便衣,蹲点守候,我相信凶手会露头的。 左正:你这个建议很好,我想你有了具体的想法,你说说。 萧子豪:我的想法还不是很具体,不过您问了我就说一说,有什么不妥的请指正。 左正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萧子豪:经过对相关案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把凶手作案的时间定为下雨的深夜,也就是雨夜我们要加强暗查的力度。凶手作案的地点几乎都是市内,把客人接上车以后再带到偏僻的地方杀害,所以我们要在市内做好布控。 肖建刚:我打断以下,这里有个问题,为了不惊动凶手,我们必须要安排尽可能少的人蹲点,因为在雨夜里,人太多目标很大,会惊动凶手的。 萧子豪:所以我还要补充一点,做暗查工作的人员最好以女士为主,以便发现目标,蹲点建议单人行动,人多吸引罪犯上钩的几率就低,联系方式用无限耳机通话装置,还要有一批精干人员随时待命,能在第一时间解救我们的侦查人员。 左正又补充了一句:蹲点的侦查人员最好有过硬的拳脚,以便临危时能自救,因为到目前我们还无法判断我们的对手到底有多凶残。 肖建刚说道:能不能男扮女装。 左正:这个建议好,可行。 经过左正及萧子豪等人的认真研究,一套蹲点布控的方案出炉了。 根据方案的计划,公安局安排十余个便衣,在市内各个地点蹲守,这十多人中以女性居多,也有男扮女装的小伙子,他们单人行动,依靠无线耳机联系。 肖建刚和刘洁也是其中一员,这次肖建刚和刘洁主动报名,因为连日来的奔忙他们居然没有丝毫线索,原来本想在一周内结束此案,但是这一呆就是十多天,这在以前的案件中是极少的,一方面他们低估了凶手,另一方面他们也想为特案组拾回一点尊严,毕竟,他们是从公安部派来破案的,如果破不了案,这脸往那搁。 左正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对肖建刚和刘洁说:世上没有常胜将军,也没有必破的案件,你们二位要放松心态,就当这是一次考试,尽力就好。记住,安全第一。 南国的雨总是很多,刚过十点,天空中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左正看着天空说:这又是一个犯罪的好天气,今夜一定会有事发生。 萧子豪说:我想也是,凶手憋了这么久,肯定还会再作案,况且最近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散布了“已经抓到分尸凶手”的消息, 我想凶手一定会放松警惕,继续作案。 左正:只要是狐狸,他就会露出尾巴,这是天性,改变不了,他只要没有被抓,他就还会继续作案,这只是时间问题。 萧子豪:对,我们抓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左正笑笑说:其实到现在,我反而没有你那么自信。 萧子豪:为什么? 左正:这几天我看了一本书,其实我们有的观念是错的,比如说“有案必破”,其实这是说给外行人听的,我统计过,所有的凶杀案件能破百分之六十就已经很不错了,“有案必破”只不过是一个愿望,而不是真实,真实的情况是,为了破案我们制造出许多冤假错案。 萧子豪:你太悲观了,其实现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左正:也许吧,或许是干这一行太久了,血腥死亡看得太多,心里也有些不正常了。 下雨的夜里,行人总是很少,往来的车也不多。 刘洁叫停了一辆出租车,这是她今晚第五次打车了,为了迅速捕捉目标,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给人的感觉她就是只鸡。她总是从一个地方打车到另一个地方,再从另一个地方打车驶回原地,这样反反复复,现在刚过十二点,刘洁的脸上掠过一丝睡意。 从警这么多年来,从事卧底跟踪的任务她没少干,但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她说不出。 自从上车,刘洁就时时从车上的背光镜里观察司机的眼神。 左正曾今跟她说过,杀人犯的眼神跟一般人不一样,在他们注视目标的时候会给人有冰冷和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观察人的眼神很重要。 不过今晚刘洁看了五个司机的眼神,他们的眼神除了急躁就是疲惫,没有看出有谁的眼神中有杀人的凶光。 刘洁下车走进一家酒吧,点了一杯果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窗外的细雨和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就在她刚好喝了一半的时候,发现酒吧不远的树下停了一辆微型车,这车什么时候停在这的刘洁居然没有注意到,车上似乎有人,车里的人似乎在看着过往的行人。 这车给刘洁的感觉就像是幽灵一般。 刘洁盯着车看了一会,似乎车里的人也注意到刘洁,也朝刘洁的方向看了过来。 刘洁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停在黑暗里的车走了过去。 车门缓缓摇下,车窗里露出一个头。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年级的男人,高鼻梁小眼睛,鼻梁下留着两撇八字胡,面貌看上去有几分凶恶,他盯着刘洁上下打量着,眼神中露出几分银荡,他对刘洁说道:唉,小妞,一个人啊,有没有时间陪老子玩玩。 刘洁下意识的想到这是一个嫖客,但是面前的这个八字胡和连环分尸案的凶手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者就是同一个人呢,她还不得而知,于是她想进一步了解。 刘洁对八字胡扬扬眉毛:可以啊,不知道你想怎么玩。 八字胡:跟老子走,老子一定让你爽。 刘洁:这么急啊,我们还是先谈谈价钱吧。 刘洁有意拖延时间,想弄清面前这个人正式面目。 八字胡:价钱好说,只要你去不会让你失望。 刘洁:还是说清楚好。 八字胡有些不耐烦了,对刘洁叫道: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老子找别人,滚。 刘洁笑了一笑:当然去啊,不过你要先跟我说要去哪,太远我可不去。 八字胡淫笑着说:不远,一会就到了,完事送你回来。 此时刘洁从微型耳机里听到左正的声音:这人可疑,你可以跟他去,我们会暗中保护你的。 刘洁得到命令,上了八字胡的车。 车消失在雨夜里。 一路疾驰,微型车来到了位于城南边上的一个旧厂房,八字胡把车停在门口,下车打开铁门示意刘洁进去。 站在门口,刘洁看到空旷的厂房里只有最里面的墙角亮着微弱的灯光,刘洁心里打着鼓,心想究竟是进去呢还是留在这等救援到来,正在想着,八字胡在她背后狠狠地推了一下,刘洁往前大跨一步进了厂房,随后刘洁听到“当”的一声巨响,大门关上了。 就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刘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发觉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如果此时救援人员要强行冲进来的话,要打开这道铁门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惊动了面前的这个人,那他有足够的时间弄死自己,等到救援人员进来,或许自己已经成为了烈士。 短短的几十秒内,刘洁的脑海里做了许多种假设,最后,她决定先拖延一下时间,确定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刘洁故做轻松的说:你就住这啊,这能住人吗? 八字胡阴沉着脸笑道:等会你就知道这能不能住人了。 八字胡半推着刘洁朝厂房的最里面走去。 刘洁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厂房里的陈设。 看上去这个厂房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从大门到最里面的墙估计有一百米,厂房里陈列着许多过时的机床设备,由于很久没有使用,设备已经积了很厚的灰尘,厂房里充满了刺鼻的机油味。 走了好一会,他们来到厂房的最里端,此时刘洁借助昏黄的灯光才看清最里面靠墙被木板隔了一间大约四十平米的屋子,八字胡打开屋子的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八字胡先走了进去,摸索了一会打开了灯,刘洁看到,这间屋正中央放了一张大铁床,铁床上有皮鞭,还有手铐,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被一张床单整个的盖住,只留出了长长的头发在外面,刘洁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马上就联想到这是案发现场,床上躺着一还没有被处理的女尸。她张大嘴想大叫,八字胡似乎看出了刘洁的惊异,他掀起床单,原来下面是一个充气娃娃,刘洁心里顿时由惊恐转为恶心。 八字胡把充气娃娃丢到床边,刘洁看到,床的一角堆着几个纸箱,纸箱里像是放衣服的,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女人的内衣内裤都杂乱的堆在箱子上。 正在刘洁用眼睛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八字胡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刘洁,把她仍到床上,随即又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刘洁反应敏捷,就在身体刚刚落到床的那一刻,她身体一滚闪到床脚边,八字胡扑了个空,有些恼火,他从床上爬起来对刘洁说:既然到了这里,就按我的要求做,不然,哼哼。。 八字胡冷笑着,挥动着皮鞭朝刘洁步步逼近。 刘洁猛的站起身来,朝八字胡的下身狠狠踢过去,八字胡猝不及防被踢中下体,哼都没哼一声就蹲了下去。 刘洁从床上拿了一副手铐,将八字胡拷在大铁床上。 就在刘洁翻弄屋里的东西寻找线索时,八字胡不知用什么方法打开了手铐,他用绳子从刘洁身后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刘洁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她发现自己眼睛渐渐开始模糊,她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 就在刘洁眼珠翻白的时候,救援人员打开了大铁门,冲进了这间屋子。 几个干警三拳两脚,将八字胡击翻在地。 刘洁摸着脖子喘着粗气,看着带队的袁江说:你再晚来一会,老娘可就真成烈士了。 袁江:那能呢,有你老弟在,你绝不会掉半根毫毛。 刘洁:你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袁江:这你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 市公安局,左正等人连夜对抓获的八字胡进行审讯,结果大失所望,这个人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分尸恶魔,这只是一个喜欢玩虐待游戏的涩情狂,其行为够不成犯罪,按治安条列拘留十五日。 左正看着刘洁:吓坏了吧。 刘洁笑笑:有惊无险,今晚其他的同事有没有什么发现。 左正:没有,估计今晚又是白忙了。 ... ... 第三章 红色**在线阅读 <!--t; 第三章 红色** - 第四章 网络聊天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四章 网络聊天 <!--go--> 此时袁江在电脑边叫左正等人过去,说有新发现。 只见在袁江打开的一个虚拟社区的网站,网民对港城市出现的一系列杀人分尸案提出种种假设和猜想,其中有一个名叫“田野星空”的网友对港城杀人分尸案做出一系列的分析: 1、凶手有极端变态的倾向。 2、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作案。 3、凶手估计在四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男性。 4、凶手极有可能一个人独居。 5、凶手没有结婚。 6、凶手住在城里,有稳定的工作。 7、凶手极有可能从事过医务工作者,了解过一些解剖知识,不过一直都未亲自动手,他杀人有可能是想练习一下人体解剖。 8、凶手有可能就在你我身边。 最后,“田野星空”呼吁大家,特别是年轻女性在夜晚尤其是雨夜不要一个人出门。 “田野星空”的文章发表后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众多的围观和 回复,一名叫“k47”的网友说:你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你见过凶手? 一名叫“独自一人”的网友说:抗议,你是说一个人住的人都有嫌疑,那你叫公安局的把一个人住的都查一遍,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你凭什么说凶手独居,难道不会是两个人干的吗。 一名叫“见到你就笑”的网友说:我大但的估计,凶手就是你,根据以往的经历,凶手在杀人以后都会回到现场站在人群里围观,就像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也有可能对自己的一些特征在网上以另一个身份做出评价。 一名叫“天外飞仙”的网友声称自己就是凶手,并把作案的时间地点及过程仔细描述了一翻。 左正看着网上的留言,感觉好气又好笑,不过他对“田野星空”的推测倒是有几分感兴趣,虽然“田野星空”不是专业人士,但推断的结论在很多地方与特案组推断的相同。 第二天早上,局长王成涛特意组织了一批专家召开案情讨论会。 会上王成涛蓝色阴沉的说:各位,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们还是没有抓到连环分尸案的凶手,最要紧的是,上级给我们的破案期限已经到了,今天开始,我由公安局长下调为代理局长,我以下的正职人员全部下调为代理职务,文件随后会发给各位。 听王成涛说完,会场上鸦雀无声。 沉默了一会,王成涛说:虽然职务有所调整,该干的工作还是要一丝不苟的完成。 王成涛总结了前期工作的缺失,商讨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并建议大家围绕案情发表自己的看法。 一位痕迹专家说:会不会凶手不是这个城市的人,而是一个过客,比如说定期来港城出差的人。 萧子豪:从作案时间和丟尸时间来看,不可能,凶手必须有固定的住所和职业,否则不方便作案而且很容易引起怀疑。 另一位干警说:有没有必要发动群众,以现有的线索展开一次悬赏通缉。 王成涛:这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前期我们警方做过大规模的排查工作,但是要具体到每一个公民的行为举动,这显然不现实,我们可以发动群众,寻找身边一些可疑的人。 左正:那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将是巨大的,还有,我们起码要准备一百部电话,以记录报案人所报信息,并且要组织专人对市民的举报做出甄别。 王成涛: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左正沉默,他知道目前港城市公安局所用的是最原始工作量最大的方法,凶手抓不到,王成涛很着急,人在着急的情况下会丧失理智, 但是,左正此时无力劝王成涛,因为案情进展到这一步,左正也有很大责任。 看大家不做声,王成涛说:那就这样定了,下去以后马上拟一份悬赏通缉令,今晚在黄金时间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同时播出。 萧子豪:同时还要将悬赏通缉令复印若干份,在全市大街小巷张贴。 晚九点,港城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同时播报了一起悬赏通缉令。 电台播音员和电视台播报员用清晰的声音向全市人民播报:港城的市民们,近期我市接连发生了几起碎尸案件,凶手极为变态残忍,经我市公安干警多次排查,仍一无所获,现颁发港城一号通缉令,凶手为男性,估计独居,在雨夜作案,用红蓝编织袋包裹尸体弃尸。有知情人员或见过凶手的相关人员积极举报,对举报有功人员给于十万元以下一万元以上的奖励。举报电话xxxxxx。 通缉令一播出,无数的市民纷纷打来电话,有的说自己在某天某晚见到一个黑衣男子背着一个编织袋,有的说自己的邻居一个人住,行为极为反常,有可能就是凶手。还有一个买百货的老板说自己的一个老乡几个月前买了十多个红蓝色的编织袋,现在人不见了 就在播报悬赏通缉令的当晚,市公安局接到了三千多个举报电话,但经过甄别小组甄别,几乎都是捕风捉影。 ... ... 第四章 网络聊天在线阅读 <!--t; 第四章 网络聊天 - 第五章 真凶现形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五章 真凶现形 <!--go--> 就在特案组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报案人提供了一条线索,引起了特案组高度重视。 就在悬赏通缉的第三天,市公安局举报热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声称自己知道连环分尸案的凶手是谁,但有如下条件:1.举报人不到公安局举报,而是由公安局派人去找举报人。2、只能去一个人。3、对于举报人的身份必须保密,不得泄露。4、举报所得款项全部捐献给市敬老院。 最后,这个举报人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很快,话务员将这一通话记录报告给了组长,组长又转交给萧子豪和特案组。 在侦听室里,萧子豪和特案组听完这一段通话录音后,左正陷入沉思。 萧子豪:这会不会是一般人的恶作剧。 左正:不像。 肖建刚:那我们真的要去找这个人吗? 袁江:现在我们警力有限,如果所有的人都要求我们去找,那我们就什么都别干了。 左正: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现在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再说,我仔细听过报案人的说话与气和说话节奏,我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恶作剧。 萧子豪:那谁去找这个人? 左正问刘洁:这个电话查了没有? 刘洁:查了,这是一个新办的卡,没有用户信息,我试着打了两个,没有人接。 左正:那再打,打通为止。 刘杰继续拨号,在电话响了七声后,电话接通了,但对方没有人说话。 刘洁: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听说你有线索,我们特意问一下。 过了几秒,电话另一头才传过来一个声音:你们想好没有,接受我的条件吗? 刘洁看了看左正,左正点了点头,刘洁说:你说的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但是你必须说的是实话,要知道向公安局谎报线索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电话另一头:我知道,你明天早上十一点在市中心百合花园大门口见面,你到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不准穿警服,我见到多一个人我都不会出现。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刘洁放下电话看着左正,左正说:那就按他说的办,明天早上你去找这个报案人。 萧子豪:那需要做一些安保措施吗,不能再向上次那样,差一点点就出事了。 左正对肖建刚说:刘洁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记住,距离刘洁二十米,不能太近,也不要太远。必要时可以用枪。 肖建刚:是。 萧子豪:他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再多派几个人。 左正:不必,我想过,如果对方是恶作剧,我们无非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和他玩一下。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报复,那他会专门指定人去见面,显然这个人只是随便挑了一个。 萧子豪:那这个报案人会不会就是凶手本人。 左正:那更好,我们就可以结案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五十,刘洁站在了市中心百合花园大门口,她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四周,除了进出公园的行人以外,不远处还有几个小贩摆摊叫卖货物,还有一个老头弯着腰扫地,还有两个卖早点的忙着收摊,她没有发觉肖建刚。 十一点正,刘洁拨通了那个举报人的电话,电话另一边传来声音:你很准时,你们能守约,我觉得你们可以信任,你穿过大门对面的公路,路边有一个名叫美乐的茶餐厅,你进餐厅上二楼,找最里面的位置座下。 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洁按照举报人说的望过去,公路对面果然有一个叫美乐的茶餐厅。 刘洁穿过公路,来到二楼找最里的位置坐下,刘洁看到,这个茶餐厅面积不大,但装修的很有风格,人坐在里面感觉很放松很随意。 此时用餐的人不多,一个服务员过来问刘洁想用点什么,刘洁说等一下再点,服务员走后,刘洁拨通了举报人的电话,对方关机。 刘洁意识到这或许真是一个恶作剧,她想离开,却又觉得不妥,就在刘洁想给左正打电话报告情况的时候,一个餐厅服务员做到了刘洁的对面。 刘洁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在等人,等一会再点东西。 那个服务员说:你等的就是我。 刘洁吃了一惊,没想到报案人是茶餐厅的服务员。 刘洁认真打量面前这个人,这个人三十多岁,圆脸,圆眼睛,皮肤有点黑,理一个平头,看上去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辞。 刘洁问:就是你要举报吗?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举报人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跟你们联系。我不愿意去公安局,也不愿意见警察。 看刘洁认真听她说话,他继续说:我知道这事情瞒不了多久,这段时间警察到处在搜查,我就知道这事情太大了,如果继续下去还有人要遭殃,所以最终我觉定还是说出来。 刘洁说:为什么会挑我来呢? 举报人: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具体和谁见面,只是和你通话的时候觉得你的声音比较好听,所以我就选择了你。 刘洁:请继续说。 举报人:前几天你们的悬赏启示一出来,我就知道是他干的,这事我估计也只有他能干。 刘洁:你说的这个他是谁? 举报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就是我的发小,他叫林青云,他和我从小一块长大,我们还一起蹲过拘留所。 刘洁:那你怎么确定是他呢。 举报人:我跟你说过,我不愿见警察,是因为在我们十多岁的时候被人冤枉过,我们班主任老师的儿子举报我和青云砸了学校校长办公室的玻璃。其实,这是根本不是我们干的,结果我和青云被学校保卫科长带到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在拘留所里,我们两个晚上被犯人虐待,白天被派出所的警察体罚,当时是冬天,派出所的院子里有两口井,派出所长要我们每天早上从一口井里把水打上来倒进另一口井里,每天早上每人要到五十桶,到不完不给吃中午饭。有一次青云实在挺不住了,骂了那个所长一句,结果被全身淋湿在屋外吊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看到青云的时候,已经只有一口气了,我记得那还是冬天,晚上很冷。 说到这,刘洁面前的这个举报人停止了说话,似乎在回忆过去。 刘洁注意到此时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刘洁问:我们在这谈话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举报人说:我不是在这工作的,这衣服我是借朋友的,他今天休息。 刘洁点了两杯果汁,听面前这个举报人继续说。 举报人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经过那个晚上,我发现青云的话明显变少了,而他的眼睛里时时透出阴冷怨恨的眼神。要知道,青云很小就没有了父亲,他跟着他妈和继父一起生活,他的继父是一个医生,我听青云说过他看过继父解剖尸体,我发觉他对解剖尸体有一种痴迷,我想那时他就有解剖尸体的冲动。自从青云进了派出所,他继父就改变了对青云的态度,时常打骂青云,所以青云很早就离开家自己过生活。青云离家以后,什么活都干过,后来他开出租车,你们对青云的猜测基本都对,只是找不到他,起初我也怀疑过他,但只是怀疑,直到有一次,我去他住的地方,无意间看到几张照片,是女人生殖器官的照片,当时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照片,他说是从地摊买的,我知道要买**照片很容易,但是生殖器官特写的照片却很少有,而且是从人体上切割下来的。 刘洁:他现在在哪,我想他应该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举报人:前一段时间他搬了住处以后我就没有去过了,不过他在翔宇出租车公司上班,你去那就可以找到他。 刘洁: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怎么联系你,还有奖金是否交给你。 举报人:这些都不重要,出卖朋友的钱我是不会花的,按我的要求捐了吧,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根据举报人提供的讯息,市公安局的干警很快找到了翔宇出租车公司,并找到了林青云的住所。 此时正值中午,林青云正在睡觉,警察敲开了他的房门,林青云看到警察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只是说了一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想你们该早一点来的。 几个警察冲了进去按住林青云,另外的警察在他的屋子里开始搜了起来。 负责搜查的警察在林青云的屋子里搜到几个装人体器官的瓶子,还有一些解剖分尸工具和**照片以及人体器官照片,此外,搜查人员还搜出了一本笔记,其中有杀人分尸的日期以及过程。 在特制的审讯室里,左正看到了把这个城市闹的风风雨雨的连环杀人分尸凶手----林青云。 让左正失望的是,这是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的男人,园脑袋,小眼睛,尖下巴,总是缩着脖子,看人总是用眼睛去瞟,而不敢和人自视。 此人远非人们脑海中想的集智慧与奸诈,凶狠和残忍于一身的变态色魔。 左正直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反而使林青云心里有些发毛。 左正问道:姓名? 林青云:林青云。 左正:年龄? 林青云:三十一。 左正:职务? 林青云:出租车司机。 左正: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这吗? 林青云:多的就不用说了,都是我干的,行了吧,你们可以马上枪毙我,为人民除害。 左正:其实问你也是多余,就凭你家里搜出的东西,枪毙你十次也不多,只是我们想知道,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林青云: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我全认。 左正:其实你知道你说不说都是死,只是你说出来你就死得快点,你不说就死的慢一点,但是像你这样我劝你还是说出来,有道是死罪好受,活罪难挨啊。 林青云沉默了,在此之前他曾想过千万种结局,甚至想过警察抓他在追捕过程中将他当场击毙,但是他就没有想过在监狱中等死,等待的滋味确实难受。 林青云想了一会说:那我说了你们能让我快点死吗? 左正:这个没问题? 在审讯室的隔壁,刘洁正在翻看林青云的杀人日记。 xx年xx月xx日阴有雨 今天天气不好,打车的人也不多,我闲着没事翻看一本国外人体写真杂志,说实话,老外拍的这些人体照片水平确实不错,要是有机会我也要拍一些。 xx年xx月xx日雨 今天又下雨了,这个城市的雨真他妈多,不知为什么,一下雨我就开始烦躁,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说实话,我想杀人。 xx年xx月xx日阴有雨 今天上晚班的时候又下雨了,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今天我杀人了,一直在大脑里的想法今天终于实现了,有几分激动。 就在今晚两点多的时候,我拉到一只醉鸡,说实话,我很厌恶这些人,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其实就是一个**,本来我想拉她到地方就完事的,可是她偏偏要送死,也就是这种雨天,我才会想杀人。 我把车开到僻静处,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根绳子,用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用力勒,杀人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她没有挣扎,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死了。 我把她带到住的地方,此时快一点了,街上没有人,我把尸体背进屋里,放在地上,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这是,我看到了那本人体杂志,我把尸体的衣服剥光,用我的相机照了几张照片,之后我开始想怎么处理尸体。 在天亮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国外电视剧里把人切成小块再丢掉的镜头。 早上,我上街买了一把小电锯和一些编织袋。 我回到屋里,关好门,开始分尸。 说实话,这次是我第一次干这个,和以前我看继父解剖有些不一样,这活真不好干,电锯一下去,血和碎肉飞的到处都是。 我把尸体的胳膊,大腿和脑袋锯了下来,装在编织袋里。 就在我装尸体的时候,有人敲门,是收电费的,吓了我一跳,我静静的听了一会,收电费的敲了一会就走了,我继续清理尸体。 地板上墙上和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和碎肉,为了擦去地板上和墙上的血迹,我用了五桶水,看样子墙还要买石灰回来再刷一遍,要不墙面很难看。 忙了一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找地方抛尸了。 xx年xx月xx日晴转阴 今晚我把尸体丢在海里,大半夜的丟尸体确实很吓人,还好我丟尸体没有被人看到。 xx年xx月xx日阴 距分尸那晚已经好几天了,没听说警察发现尸体,估计尸体沉到海底去了,只要尸体不被发现,就没有人追究。不过那晚拍的照片我洗出来了,效果非常不好,可能是相机质量不好,也可能是光线没有处理好,我要想办法提高一下水平才行。 xx年xx月xx日阴有雨 今晚又下雨了,我开着车在街上转,一个女孩钻到了我的车里,这个女孩年纪很小,在她上车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了杀人的冲动。我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那个女孩开始害怕起来,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动,望着窗外的雨,我点燃了一只烟,我吸了一口烟,忽然我又不想杀人了,我问了那个女孩很多问题,包括未来和理想,那个女孩小心的回答着,慢慢的那个女孩居然睡着了,看着沉睡的女孩,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礼物,我拿起了绳子把他勒死,然后又带到住的地方。 这一次,我买了一个进口的相机,配了一个专业的聚光灯。 我把尸体的衣服剥光了,这时,我忽然有想奸尸的冲动,虽然我经常看**画,但是只是出于欣赏,对男女之事我倒不是很关注,不过今天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尸很年轻,而且有可能是处女,所以很想试试,我把尸体平放在地上,干了一回,感觉不是很好,我休息了一会,开始拍照,,我把尸体的脸蒙上,用相机变换角度拍照,进口相机就是不一样,光感好多了,我一连拍了几十张,然后开始分尸。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奸尸,我想留点东西作为纪念。我用准备好的刀片把尸体的荫部和一对r房小心的切割下来,放到了两个装有高度白酒的瓶子里,看着瓶子里的器官,我觉得我真他妈是一个艺术家。 天快亮了,我感觉很困,我搂着这具年轻的尸体睡着了,我知道,我醒来以后这个尸体将会被切割,丢弃。 xx年xx月xx日阴 今天为了丟尸我开车在城里绕了一晚上,居然没有警察盘查,因为尸体就在我的后备箱里,如果有人检查,那我就只有死。 天快亮的时候,我开车到了溜马山,我知道在这里看日出很美,但是我却想把尸体丢在山坡上,因为这里坡陡草高,如果把尸体丢在这里应该会很难被人发现。 xx年xx月xx日晴 我发觉最近街上的警察多了起来,今天我遇到好几次盘查,我都轻易躲过了,我估计是我丢的尸体被人找到了,今后我还是要小心,以免被抓,看样子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xx年xx月xx日阴有雨 这段时间真是憋得够呛,由于怕出事,晚上打车的人少了很多,生意也差了很多,最要命的是想杀人的年头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我发觉我杀人上瘾了,我喜欢用绳子勒住脖子的那种感觉,我喜欢解剖尸体的那种成就感,我喜欢电锯分开尸体的那种快感,我真着魔了。 刘洁一路看下去,日记本上记载林青云一共杀了五名女性,并制作了十八个人体器官标本,拍了一百多张照片。 刘洁看左正从审讯室里走出来,问道:都说了? 左正:都说了,此时案虽然破了,不过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且我还很内疚,如果我们早点破案,那会少死几个人。 刘洁安慰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很多东西我们也无法左右。 第二天晚上,左正等人移交完审讯记录以后悄然离开港城,没有鲜花,没有掌声,也没有欢送。这次虽然破案,但特案组四人感觉不到喜悦,相反,还有一种失落和沉痛,左正的不辞而别,市公安局的局长王成涛和萧子豪也没有感到意外,而面对他们的,也不是热烈的掌声和庆功会,而是等待着未知的处罚,因为,他们没有限期破案。 ... ... 第五章 真凶现形在线阅读 <!--t; 第五章 真凶现形 - 第六章 死囚前夜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六章 死囚前夜 <!--go--> 几个月后,袁江接到一份从港城发来的邮件,邮件的内容是:昨日港城屠夫林青云已被执行死刑。 邮件附带一个影音文件,袁江打开这个文件,出现林青云在监狱里的画面,袁江注意到,在昏黄的灯光下,林青云低头坐在死囚室的一角,在他的旁边,似乎有五六个黑影来回徘徊,但这几个黑影似乎很怕林青云,只敢在距离他一米外游动。 袁江让特案组其余几人看了这段视频,大家看了都感觉到脊梁背后发冷。 左正拨通了萧子豪的电话,电话对方传来的萧子豪的声音:邮件收到了吗? 左正:收到了,视频里那几条黑影是什么? 萧子豪:被林青云杀害人的幽灵或鬼魂。 左正:你也信这个? 萧子豪:不由得我不信,这是看守所里一个老同学发给我的,据说这是林青云在处决的前夜拍到的。这段视屏已经被封存,而林青云的案子也已经被省公安厅列为高度机密。 左正:怎么会这样? 萧子豪:这很正常,这件案子影响太大,接连死了五个人,警察局长限期内没有破案,影响很坏,领导的脸面挂不住,最后把局长王成涛弄了提前退休,我被革职,现在我在卖水果,这也好,没什么压力。 左正: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萧子豪:老哥,别这么说,我们都尽力了,而且我常常很自豪的跟我老婆说,我干了十多年刑警从没有搞过一桩冤假错案,比起牺牲在岗位上的同事,我很知足。 ... ... 第六章 死囚前夜在线阅读 <!--t; 第六章 死囚前夜 - 第一章 村边弃尸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村边弃尸 <!--go--> 某个夏天的清晨,天微微亮,老汉吴三看和往常一样,开着农用拖拉机拉着一些粮食准备到县城里出售。 当拖拉机开出吴村不远的时候,他看到一辆丰田路霸越野车停在路中央,把整条路都堵住了,吴三看过不去,他看看车里没有人,车门却开着,他下了拖拉机向丰田车走过去,走近一看车内空无一人,吴三看正在疑惑,他忽然看到了路边水沟里漂浮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于本能走过去一看,水沟里居然漂着一具死尸,一具没有肢体的死尸。 吴三看吓得魂飞天外,他立即跑回村里喊人。 天亮的时候,县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赵宝天带着法医李斌和几个警员来到吴村的案发地点,包围了现场。 村长吴大胜向赵宝天介绍了基本情况,吴三看也结结巴巴的说了发现尸体的经过。 在法医李斌和几个警员的努力下,他们从散发着恶臭的墨绿色的水沟里将死者的身体和四肢打捞了上来,排放在路边。 赵天宝看到,死者被人扯断四肢,头又扭了三百六十度,死者面部呈极度痛苦的表情,尸体被丢弃在臭水沟里泡了几个小时,整个尸体呈墨绿色,整个现场让人看了即恐怖又恶心。 赵宝天问村长吴大胜:这个人是你们村的吗? 吴大胜:不是,他是附近一个化工厂的厂长,叫李学有。 赵宝天:他是本地人吗,在这有没有亲戚? 吴大胜:他是外地人,在本地好像没有什么亲戚。 赵宝天: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比如说得罪了你们村的人。 吴大胜: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这一点我可以想你担保,李厂长在本地是有名的李大善人,每年都给附近村里的学校捐款,过年还给村里的老人送钱,要说他会得罪人,打死我也不信。 赵宝天:今天我们谈话就到这里,回去以后不要乱说,以免村民恐慌,我们会尽快破案,你回去以后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 吴大胜:这个自然,要不要安排中午饭,你看你们大清早的从县里赶到这里也很辛苦,吃完中饭再走吧。 赵宝天;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写材料向上面汇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我们忙的了。 吴大胜:哦,那改日,改日我做东请赵队吃顿饭,到时一定赏脸哦。 赵宝天:不必客气,今后还有麻烦吴村长的时候。 吴大胜:好说,好说。 松江县公安局解剖室内,法医李斌正在检查清晨在吴村发现的尸体。 队长赵宝天进来,对李斌说:检查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斌脱掉手套说:这是我见过最残忍的杀人手法。 赵宝天:哦,你说说看。 李斌:通过检查尸体和现场,整个杀人过程我可以简单说一说,今天我就在你这个大队长面前班门弄斧了。 赵宝天:说说看。 李斌:昨晚,哦,应该是今天凌晨四点左右,死者李学有开车回厂,就在路过吴村前的一段路面时,有人拦住了公路,具体怎么拦有很多种方法,我估计是凶手装死倒在路中央,这样死者李雪有必须下车,当李雪有走进凶手的时候,凶手从地下一跃而起,狠狠一拳击在李雪有面部,紧接着凶手一只脚踩在李学有胸口,一只手按住死者的肩膀,另一只手把死者的手臂活生生的扯了下来。 赵宝天吃惊的说:你是说死者的手臂不是被刀砍掉的,而是被扯掉的。 李斌:是的,而且还不止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和两条腿也是被扯掉的。 赵宝天:那死者是被利器致死或是被石块之内的重击头部致死,而是流血过多而死的。 李斌:确切的说是疼死的,没有人能够经受得起四肢被活活撕扯掉的剧痛。 赵宝天:所以死者的面目就是那种极度痛苦的表情。 李斌:是,而且还不止这些,凶手还想吧死者的头拧下来,不过可能没有力气了,只把头拧了三百六十度。 赵宝天:凶手想把死者大卸八块,你说谁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徒手将人大卸八块。 李斌:这个就是你要做的事了,不过我所知道的是,这个凶手力气极大,而且极为凶残,你们一定要小心。 在县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赵宝天向县公安局局长欧阳明汇报案情。 赵宝天:死者李学有,现年四十二岁,天源化工厂厂长,于即日凌晨在吴村附近被杀,其他情况还在调查中。 欧阳明:这个李学有在本地办厂快十年了,从一个默默无名六七个人的小厂,发展成为今天有着近百名员工的中型工厂,他在县里和市里很有些名气,去年还被市里评为优秀企业家,我估计他的死会惊动市里,所以我们要尽快破案,抓到凶手。 赵宝天:是。 欧阳明: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 赵宝天: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是仇杀,李学友不是本地人,在本地也无亲戚,所以有必要到他的老家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欧阳明:那你亲自去一趟,快去快回,我马上向市里汇报案情。 赵宝天:是。 几天以后,赵宝天回到公安局。 局长办公室内,局长欧阳明问:怎么样,去了这么几天,有没有查到什么? 赵宝天:该问的都问过,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死者李学有从小父母双亡,是靠几个哥哥姐姐拉扯大的,可是他的哥哥姐姐很不待见李学有,很小的时候李学有就出门讨生活,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回去过几次,他的几个哥哥姐姐和也不来往,他们只知道李学有着这边做生意,具体搞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欧阳明:那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该如何破这个案你有没有具体想法? 赵宝天:在回来的路上我反复想过,原来我们估计死者李学有是在别的地方惹了什么人,别人过来报复他,现在看来我们估计错了,我想还是从出事地点下手,先把他们厂的情况和案发附近村子调查一遍。 就在欧阳明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吴村村长吴大胜在离村不远的地方被人杀害,凶手行凶手法和之前一样,都是扯断四肢后丢入水沟里。 报案人是吴大胜的儿子吴伟,昨晚吴大胜被乡长叫去吃饭,知道凌晨2点都没有回来,后来吴大胜的老婆不放心,打着电筒去找,结果在水沟里发现了吴大胜。 案发现场,队长赵天宝和法医李斌仍旧对现场及尸体做了初步的检查,检查结果初步断定这起案件的凶手和几天前杀李学有的凶手为同一个人。 下午,在县公安局会议室内,局长欧阳明召集县公安局头头脑脑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会上欧阳明首先发言:各位,在最近的几天里我辖区内接连出了两起命案,凶手杀人手法之残忍在以往的案件中都是罕见的,而根据尸检初步断定,这两起案件为同一人,大家对这两起案件有什么看法,都说一说。 赵宝天:经过我们初步的排查,没有发现这两起案件有什么联系,这两起案件影响太大,只依靠我们局的力量估计很难在短时间内破案,我建议将这两起案件合并报上去,申请上面派刑侦专家来侦破这两个案件。 赵宝天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大多数人的符合,其中一位副局长说,在我们县很久没有出这么大的案子了,而且一下子就出了两件,就凭我们县的人员和技术要在短时间内破案确实有困难,赵队长的建议我赞同。 局长欧阳明当场拍板,将案件呈报上去,让上面派人来协助破案。 ... ... 第一章 村边弃尸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村边弃尸 - 第二章 吴村追凶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二章 吴村追凶 <!--go--> 在公安部副部长李成功的办公室里,李成功将松源县的求助申请交给左正。 李成功:这个县接连发现了两起分尸案,从手法上来看,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杀人手法,凶手完全用自己的内力将死者分尸,其场面十分血腥残忍。 左正:这个松源县就是功夫大师李启玲的故乡吧? 李成功:哦,你还知道李启玲,他可是我们武装警察学校教硬气功和散打方面的专家,不过他已经退休好些年了。 左正:李启玲,天罡派硬气功第十八代传人。当年我还刚刚进入公安队伍就有幸见过李大师的表演,说实话,他的硬气功确实让我记忆深刻,之后的这些年,我再也没有见过硬气功能超越他的人了。公安队伍里的很多武术高手都得到过李大师的指点。 李成功:那你怎么知道松源县是李老的故乡呢? 左正:有一年抓一个连环凶杀案的悍匪,我们一路调查到松源县,那个悍匪家就是松源县的,松源县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不过这里民风彪悍,习武成风,所以你说在这个地方出现这种案子,一点也不奇怪。 李成功:看来你对这个县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我本来计划将这个案件分给其他组的,你有没有兴趣跑一趟,把这个案件给结了。 左正:这么多年了,有机会故地重游也是件好事。 李成功:你好象并不害怕,要知道这个凶手很凶残哦。 左正:我们组里有肖建刚,我很放心。 当左正和肖建刚看完这个案卷的卷宗后,肖建刚说:案常理来说,一个人要折断另一个人的四肢倒是有可能,但是要扯掉四肢,这确实不可能,原来我在特战部队服役,杀人手法见得比较多,但是像这种杀人手法,确实闻所未闻。 左正:你听说过天罡派的硬气功吧? 肖建刚: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 左正:我到有幸见过,其中有一招,发功者内力运于指尖,以闪电的速度将人的心脏掏出来,这招叫活掏人心。 肖建刚:这招我听过,要以及快的速度只手透过人的胸腔把人的心脏取出来,这需要很强的指力,一般人很难做到,你是在哪见到的。 左正:是在李启玲大师的表演节目上,不过当时是用模拟的假人代替,最后李大师还讲了天罡派硬气功的破解之法。 肖建刚:哦,那你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左正:这个以后遇到再说,但最好不要遇到。 几天以后,特案组抵达松源县。 局长欧阳明接待了特案组,在安排了住处以后欧阳明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首先赵宝天队长对案情作了简要的叙述,并对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做了分析。 左正听完以后问:目前还没发现杀人动机吗? 赵宝天:没有,为什么凶手会在吴村附近杀人,而且用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我们没能找到答案。 肖建刚:听说松源县是武术之乡,出了很多武林高手,会不会是武术门派之间寻仇啊? 赵宝天:这个不太可能,因为两个死者都不会拳脚,其中有一个死者不是本地的,所以可以排除本地武术门派之间的仇杀。 局长欧阳明补充说道:以前是迫于生活,本县的人习武为图自卫,但是生活条件变好以后,习武的人也少了,很多人都弃武经商,到发达地区做生意或干活去了,这些年以来习武的人少了,聚众打架斗殴的案件也少了很多。 左正觉得局长欧阳明很不愿提及松源县的尚武传统,他不便多问,他换了个话题说道:两起案件都出在吴村附近,对着个吴村有没有深入调查一下。 赵天宝:各方面都了解过了,没有发现与本案有关的线索。 左正沉思了一会说:明天我们到出事现场去看一看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赵宝天就带着左正等人来到案发现场。 左正在路上看到,现在松源县的变化太大了,原来是一片青山绿水的田园风光,而现在到处都是小型工厂,往日的清秀美景已然不见。 在案发现场,左正看到了河沟里黄绿色散发着恶臭的河水。 左正皱皱眉:怎么污染成这个样子。 赵宝天:没办法,小厂太多,而且附近的几个县都缺水,而我们这个县水源丰富,所以县里决定多建厂。 左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凶手要把死者丢在水沟里? 赵宝天:这个,没有想过。 左正:或许这个案子就与河水污染有关。 左正指了指附近的村子问:这个村子叫什么村? 赵宝天:,这个村叫吴村,凶手杀死的其中一个人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左正:哦,我们进村看看。 车道村口,左正让停车,一行人步行进入吴村。 吴村共有一百多户村民,在松源县是一个大村,左正走进村,感觉这个村的人很少,见不到几个人。 左正:怎么这个村人很少啊? 赵宝天:这个村的人大都外出做生意去了,在家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 左正:现在村长死了,那这个新的村长到任了吗? 赵宝天:还没有,前任村长吴大胜是村支书兼任村长,他死的不明不白,乡里的意思是先调查完吴大胜的死因,再委派新的村长。 左正:那现在这个村谁管事? 赵宝天:民兵队长李长生,我们今天就是要找他了解吴村的一些情况。只是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要问一下。 正说话间,远处一个老汉开着拖拉机从他们傍边经过,赵宝天叫停了拖拉机,赵宝天指着拖拉机上的人说,这个人叫吴三看,第一具尸体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左正问:老人家,你这是去哪? 吴三看说:去城里把稻谷卖掉,再买点大米回来。 左正奇怪的问:你们村没有人碾米吗,开车进城卖稻谷再买米那不很麻烦吗? 吴三看笑笑:我看你不是本地的吧? 左正:是啊,我是外地来的。 吴三看指指赵宝天不耐烦的说:这个警察因该知道,你问他吧,我还要忙着卖稻谷呢,我先走了。 说完吴三看开动拖拉机朝县城的方向开去。 左正看着赵宝天,想知道刚才吴三看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赵宝天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左正一行人继续朝村里走。 在一个破落的院门前,左正看到了门前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左正走上前去想问一问这个人村里的情况,赵宝天忙拦住了他说:这是一个疯子,会打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 在左正离开疯子的一霎那,左正从那个疯子的眼神里看到了愤怒,这种愤怒是在心底压抑已久,随时有可能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这种愤怒的眼光左正在很多年前依稀在哪见过,时过境迁,当时具体是在哪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个眼神却深深的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赵宝天继续挨家询问村民兵队长李长生的家,连问了好几家,要么没有人,要么看到的就是带有敌意和愤怒的眼光。 左正觉得,这个村的人对外人特别是警察有很深的敌意,而这种敌意是如何产生的,他不得而知。 在问到第五家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向赵宝天等人指明了民兵队长李长生家的位置。 李长生家住村西的一个四合院,四合院都用红砌成,左正等人走近门口,院内的狼狗大声的叫了起来。 赵宝天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才见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只见那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圆脸,大眼睛,眼光中略带几分凶光,这个人打量了赵宝天几眼问;你们找谁? 赵宝天:我们找李长生。 门里的男人: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赵宝天: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找他了解一点情况。 门里的男人哦了一声,转身向屋里喊:没事,县公安局的,找咱爸的。 那人喊完,打开门让赵宝天等人进屋。 左正等人走进院内,看到院子的一角栓了一只大狼狗,院子里搭了几个架子,上面吊了一些沙袋,三四个青年正在打沙包练拳,看到左正等人进来都放慢练拳的速度看着这些陌生人。 左正等人被开门的那个男人领进屋内,只见一个五十左右干瘦的男人坐在屋子正中,那个男人看上去保养的比较好,头发间没有一根白发,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视。 房间布局是老式的布局,房内正中的墙上大大的写了一个武字,房屋中间摆放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两边顺序摆放着两排椅子,椅子后面罗列着十八般兵器。左正一进屋,就觉得这间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到赵宝天等人进屋,屋里坐着的人也没有起身,只是指了指空着的椅子,让大家座。 赵宝天先开口:李队长,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村的情况,现在吴村长不在了,这个村的工作只有靠你了。 李长生眼睛一瞪说道:老天真是作弄人,当年我当兵退伍时踌躇满志准备回来好好干一翻事业,可是偏偏他吴村长关系硬,不顾民主选举,取代我当了村长,我只能做民兵连长帮他跑腿,这么多年了,村长这个位置我也死心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村长这个位置又送到我面前来了,推都推不掉,正是印了那句话:你想干的时候偏偏不让你干,你不想干的时候却偏偏让你干。这么多年,我安心习武,已经不想再管其他事了,村长这个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不过村里的治安我倒是可以出一份力,最近我召集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加强巡逻,维护村里的安全。 赵宝天笑笑:吴村的事目前只有你能接手,你德高望重,别人取代不了,我的意思是你在考虑一下,这也是吴乡长的意思。 赵宝天一提到乡长,李长生就火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吴乡长,当年就是他的一句“吴村的村长必须由姓吴的来当”,他不顾民主选举,硬是把我踢开了,到现在他又想起我了,可他想让我干又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叫别人带话给我,我成什么了,你转告吴乡长,这个村长叫他另请高明,我干不了,铁蛋,送客。 李长生说完愤怒的挥了挥手,刚才那个开门的叫铁蛋的男人几步走了进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大家出去。 赵宝天还想再说,左正挥了挥手,暗示他不要再说,一行人走出了李宅。 走出李宅,赵宝天问左正:你怎么不让我继续问,我还没有问道正题呢。 左正:你老兄也是干刑侦的,怎么不会察言观色,你先就不该提当村长的事,再说,人家当不当村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目的是要找线索破案,你提到敏感话题,人家不愿意继续说了,你再多讲也是无用。 赵宝天: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我们不可能白来一趟吧。 左正:这个吴村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我们外人就这么问很难问出真实的情况,我建议我和建刚今晚就留在吴村,你们先回去。 赵宝天:这样不行,太危险,再说,这个村你们一个亲戚也没有,你们住哪里。 左正:你放心,目前在村里比较安全,如果我们在村里出了事,那不更证明几起凶杀案的凶手就是这个村里的人。至于住处,我想好了,就住在刚才那个老婆婆的家里。 赵宝天:这样行吗? 左正:没问题,你放心吧,明天我们就回县公安局。 赵宝天:你们怎么回,那么远走回来么? 左正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李长生的屋里,铁蛋问李长生:师傅,你说他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叫你当村长吗? 李长生笑笑说:当然不是,他们是想找杀人凶手,但我不想说假话,所以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了。 铁蛋:还是师傅高明,那他们会相信吗? 李长生:这个不好说,那个赵宝天虽然好骗,但是我看今天还有几个人却不一般。 铁蛋:你是说跟在赵宝天后面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头吗? 李长生:嗯,还有那个女的和那个干瘦的年轻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铁蛋不削的说:哼,就他,我一个人在是找之内就可以把他打到。 李长生喝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也就是在这十里八乡没对手,出了这个地方你啥也不是,出去,踢沙袋一千次,踢不完不准吃饭。 铁蛋低头诺诺的走出屋外。 就在赵宝天一行人按原路返回时,路过刚才指路的老婆婆家低矮的墙院的时候,左正看到,那个愤怒疯癫的男人不见了,只有老婆婆一个人在院子里筛豆子。 左正示意赵宝天继续走,他和肖建刚留在了老婆婆家门口。 左正敲了一下老婆婆家虚掩的院门,老婆婆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左正和肖建刚,见到他们站在门口,老婆婆说: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啊,还是他家没有人。 左正说道:老婆婆,我们找到他家了,李长生也在家,只是我们话没有说对,被他轰出来了,你看今天我们是没有办好,还被我们队长骂,不给我们回去,要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等李老爷子气消了我们再去他家,你看今天我们两个人能不能留在你家,我们给钱。 老婆婆笑道:没想到这个李老头年纪大了火气一点都没有变小,还是爱发火,你们要在这住就住呗,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我这条件可不好,没有像样的饭菜,床也不是你们厂里的那种什么思的软床,就是几块木板。 左正说道:唉,这没什么,吃住没关系,我们经常在外面跑,不挑吃住。主要是这个村里没有招待所,不然也不会麻烦你老人家。 老婆婆说道:几十年了,这个村就没有住过外人,你们愿意住就住吧。 进了屋,老婆婆开始打扫屋子给左正和肖建刚架床,可能年纪太大,老婆婆想搬几块床板,可怎么使劲也搬不动,左正见状,连忙叫肖建刚去搬。 老婆婆说:年纪大了,没力气,早几年搬这个不算什么。 左正:那刚刚那个小伙子是你儿子吧? 老婆婆:你说二蛋啊,是我儿子,不过前些年出了点事,脑子就有点不好使了,人生,待会你们见到他少说话就可以了,你别看他样子凶,其实也是一个细心人呢。 就在老婆婆去厨房做饭,肖建刚和左正在架床的时候,老婆婆的儿子二蛋回来了。 二蛋走进院子,看到两个生人在搬床板,以为是来拆家的,他大叫着朝正在搬床板的肖建刚冲了过来,肖建刚没有留意二蛋向他扑来,正举着门板,二蛋挥舞着大手一掌将厚厚的床板击断并重重的打在了肖建刚的胸部,只见肖建刚像风筝一样飘出一米多,身体重重的贴在院子里的土墙上,肖建刚顿时觉得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老婆婆听到响动,从厨房冲了出来,看到被打的肖建刚,大声喝住二蛋,左正也从屋里跑出来,连忙扶起肖建刚。 左正和老婆婆把肖建刚扶回屋里放在床上,左正给肖建刚查看了伤势,觉得没有大碍,只是肖建刚胸部猛然间被大力压迫,闭气后才导致的昏厥。 左正给肖建刚按摩胸部,好一会肖建刚才睁开眼。 老婆婆看到肖建刚睁开了眼,着急的表情才稍微放缓,连忙陪了许多不是,然后拖着二蛋到厨房训斥去了。 左正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肖建刚点点头:我怎么在床上? 左正:刚次你被老婆婆的儿子二蛋打晕了。 肖建刚: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就感觉胸口好像是被一个五十磅的大锤狠狠击了一下,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左正:二蛋出手我见到了,从专业角度来说,这不算是招式,但就力道来说,可以用威猛来形容,这么些年我就很少见到这么威猛的掌力,还好你是练过的,如果是一般人非当场口吐鲜血尸陈当场。 肖建刚:你怀疑二蛋是练过拳脚的。 左正:不好说,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肖建刚:那以后我们要小心了,很多年了,我都没被打到过,这一次,可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左正:也许你这次碰到的是一个绝顶高手。 在昏暗的厨房内,老婆婆指着二蛋骂:你这个人,平时好好的,怎么今天像疯了一样,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你把人打伤了怎么办,你给我蹲到鸡窝边去,今晚不准吃饭,去。 这时的二蛋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低着头一声不吭,走出厨房蹲在了鸡窝边,不时的朝左正的屋里望一眼。 在掌灯时分,老婆婆把饭做好了,端到了左正住的屋里,左正看着碗里的鸡肉说:老婆婆,随便吃一点就行了,我们来你把家里的鸡也杀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老婆婆说:快别这么说,刚才二蛋打了你这个小兄弟,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给你们吃点好的,算是补偿吧。 肖建刚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皮肉厚,经打,到是麻烦你老人家了。 老婆婆笑笑说:没事就好,赶快趁热吃吧。 说着老婆婆往外走,左正叫道:老婆婆,你和我们一快吃吧,还有二蛋兄弟。 老婆婆说:我在厨房里吃,厨房里还有,二蛋今天不给他吃东西,让他饿着。 晚上昏黄的灯光下,老婆婆借着昏黄的灯光纳鞋底,左正有一大搭无一搭的跟老婆婆聊着。 左正:老婆婆,你贵姓啊? 老婆婆:我姓田,村里人都叫我田婆婆,我十五岁从外村嫁到吴村的。男人死的早,就靠我拉扯着儿子过活,唉,原来这个儿子也不是这样的,就是前几年,被人骗到煤窑里,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左正:哦,那没有人管了吗? 田婆婆:唉,村里的这点事都是村长搞的,村长和乡长又穿一条裤子,你说我们老百姓能找谁,不就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么。 左正:你们可以去县里告啊。 田婆婆:唉,没有用,前几年我们村的人因为附近化工厂排毒水,把几个鱼塘里的鱼毒死的事告到县里,县里派人来调查,说是调查,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搞点钱,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你看,到现在这些厂还在放毒水毒烟,我们这的水都不能喝了,产的粮食自己也不吃了,都拿到县里去卖,再买其他地方的粮食来吃。 左正:哦,怪不得我看到吴三看拿粮食到县城里卖,我还以为粮食多了吃不完呢。 田婆婆:唉,这些年我们这个村和附近村里的人得怪病的人死的可不少,你说一个十多岁的娃娃会得什么白血病,以前谁听过这个病哦,去年这个村就死了四五个,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娃娃,造孽哦。 左正:那真没有人来管管吗? 田婆婆:我估计人死绝了都不会有人来管的,我们老百姓的命不值钱哦。 左正隐隐觉得两起分尸案件与污染有关,但一时又找不到头绪。 左正问田婆婆:那你知道前一段时间离吴村不远的地方有人被杀了吗? 田婆婆: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这些人该死,你知道这些人为了发财,坑了多少人吗,这十多年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所以我说这些人该死。 左正:吴村的人都这么认为吗? 田婆婆:差不多。 左正: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田婆婆笑着看着左正:我怎么会知道呢? 说完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左正感觉老婆婆这一笑神秘莫测。 晚上左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这个村里的很多事都很奇怪,他曾怀疑过民兵连长李长生,因为他杀害村长吴大胜的嫌疑最大,而且他当过兵,加之又多年习武,他有这个手段和能力,但是他却没有杀害化工厂厂长李学有的动机,在肖建刚被袭击以后他又怀疑到半疯人二蛋,因为他具有这个能力,也因为他杀人不需要任何动机,或许只是疯症发作。左正原来想通过排查村里练过武特,别是练过硬气功的人缩小范围找到杀人凶手,但是发现这个村的人并不配合,而且对外人心生厌恶,找民兵连长李长生结果也被轰了出来,一时间左正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天亮了,左正起来打水洗了一下脸,感觉空气中有一股焦糊的怪味飘了过来,这时田婆婆从厨房走了出来说:这是附近几个化工厂放的毒气,没办法,他们一开工我们就得闻这怪味,来我做了点馒头,煮了几个鸡蛋,还煮了点粥,你吃早饭吧。 左正客气了一下,此时肖建刚也醒了过来,闻着空气中的怪味说:这空气里有硫磺的味道,还有橡胶的味道,还有盐酸的味道,嗯有了这些早饭不用吃就饱了。 左正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快,洗洗脸吃早饭,田婆婆早起给我们做的。 左正问田婆婆:您的儿子二蛋起来没有,叫他一起来吃。 田婆婆:他昨晚就出去了,不知道晚上睡在哪个草窝子里,别管他,饿了他就会回来的。 就在左正和肖建刚吃着早饭的时候,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有一些大型机械设备朝吴村驶来,转眼已到了村口。 ... ... 第二章 吴村追凶在线阅读 <!--t; 第二章 吴村追凶 - 第三章 暴力拆迁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三章 暴力拆迁 <!--go--> 左正放下碗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肖建刚也尾随其后。 跑到村口,村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左正看到大家手里都拿着锄头草耙木棍等家伙,肖建刚看到,二蛋也夹杂在人群中间,人群的对面有三台推土机和十来号人。 只见一个微胖穿着一套西装梳着分头的家伙爬上了其中一辆推土机的车头,扯这嗓子喊了起来:吴村的老少爷们,我吴正义已经跟大家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吴村现在周围都是工厂,实在是不适合住人了,我希望你们配合县里的安排和规划,尽快搬家,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我是来帮你们搬家的。 其中一个村民高声说道:吴乡长,吴老爷,吴大人,我们不想搬。 另一个村民说道:我说吴乡长,我们把地卖了,现在再把房子卖了,你说我去哪住,总不能去睡大街吧。 吴乡长说道:不是有赔偿款么,你们可以到城里去买房子。 一个村民说道:你别说赔偿款,说了就来气,你那点赔偿款在城里买一个卫生间都买不到。 另一个村民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到城里,到了城里我们没有地,难道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 吴乡长: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想坐地起价,想多要一点钱,但是我跟你们说,上面就拨了这么一点钱,你们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我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就是来拆房子的,要挡道的,一律抓起来送派出所。 吴乡长说完,手一挥,让身后的打手躯干拦路的村民。 左正正想上前劝说调解,就见人群中飞起几个人,就像几只小鸡一样被扔出人群,躺到在路边。 那些打手见同伙吃亏,急忙后退了几步。 左正看到,仍打手的是二蛋,他此时站在最前面,离那些打手只有两米距离,但是只要打手走进他,他就抡起胳膊将靠近他的打手扔出几米以外。 这些打手平时也是凶狠惯了的,但是今天见到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扔人像扔小鸡一样,从未见过,不免心中也有几分惧意。 吴乡长看到有人居然敢拦他的路,他立即指挥打手用手中的棍棒袭击二蛋。 左正见二蛋要吃亏,急忙冲上前去,站在两拨人的中间。 吴乡长见到有人要劝架,更来劲了,大声喊道:前面的人全部闪开,挡我者一律抓走。 吴乡长后面的打手听到吴乡长的喊话更加来劲了,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就要往前冲,肖建刚见左正要吃亏,抢了一把菜刀在手几步串到拖拉机跟前一把将吴乡长拖了下来,用到尖抵着吴乡长的脖子大叫道:谁在往前走一步,我就叫他死在我的刀下。 这一喊还真灵,那些打手立即停止了进攻,呆呆的看着被劫持的吴乡长,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此时的吴乡长,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失去了刚才的威风,他浑身颤抖的讨好着肖建刚:好汉,怎么称呼,以前没有见过啊,能不能把刀放下说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此时有几个打手想冲过来解救吴乡长,还没有到肖建刚身边,就被肖建刚大声喝了回去。 肖建刚大叫道:你们这是暴力拆迁,是违法的,你们所有人,都往后退,一直退。 这些打手见他们的头头被劫持,又见肖建刚发话,一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建刚握刀的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吴乡长疼的像杀猪一般的叫起来:快,快,按英雄的话做,往后退,***谁不往后退老子停发他工资。 果然,吴乡长的话很灵,那些打手一听到要扣工资,纷纷往后退去。 打手们退到距肖建刚五十多米的位置就不再退了,此时肖建刚范了难,如果此时放掉吴乡长,吴乡长绝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带打手反扑,到时候吴村村民还是要遭殃,如果不放吴乡长,那这事就闹大了,毕竟自己只是来协助破案的,没有权利拘拿任何人,何况这是一个乡长。 而此时左正也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本来是来调查案件的,结果反而卷进吴村的拆迁案中,现在肖建刚有些吃了吴乡长,以后破案将会很被动,很麻烦。 就在僵持的时刻,李长生带着几个民兵赶了过来,见到吴乡长被劫持,也不多说话,立即叫村民往后退,然后他走上前对肖建刚说:这位兄弟,你劫持我们乡长,这是闹大了,听我一句,放了吧,我保证你安全。 吴乡长对李长生喊道:好你个李长生,为了破坏拆迁,找个外人来挟持乡长,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我跟你说,教你的人放了我,不然我跟你没玩。 李长生苦笑道:吴乡长,这人我可不认识,也不是我找来的,你这一说好像是我李长生和你对着干的,你要这么说那今天这事我不管了。 吴乡长大叫道:好你个李长生,联合外人和本乡长对着干,你不要忘了,你是村长,必须要听我指挥。 李长生哼了一声:你说我是村长我就是村长,你说不是就不是,我问你,村长通过明主选举了吗,上面发通知任命了吗,杀害前任村长的凶手找到了吗,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长生说完,扭头往回走。 吴乡长见势不妙,立即说软话:李连长,现在村长没在了,村里的治安就只能依靠你,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如果因为拆迁死了人伤了人,你也说不过去是吧,我劝你维持一下次序,如果你都不管,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李长生毕竟是当过兵的人,组织观念比较强,对自己分内的事历来是绝不推诿的,吴乡长知道李长生这个死穴,果然轻轻一点,李长生只能乖乖听话。 李长生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吴乡长:你说吧,我答应。 李长生大声道:老少爷们都在,做个见证,我今天跟吴乡长要求几件事,他答应了,第一件,占时放缓拆我们的村子,如果真要拆,必须全村人同意才行;第二,这件事不准打击报复;第三,你和你的人必须马上离开吴村。这些条件你能答应吗? 吴乡长点着头说:能,能,快叫他把我放了。 李长生看着肖建刚说:兄弟,话已经说清楚了,如果你在不放人,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肖建刚看左正,此时左正正站在人群中观察眼前的这幕冲突,这起冲突他感觉很熟悉,而且这样的冲突在神州大地每天都上演着,但是一直没有有效的方法来化解这类事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强者获胜,弱者遭殃。今天他又再次目睹了这类事件,平心而论,他站在吴村村民一方,但是,他是一个外地的警员,他无权更无责处理这一内事情,就在他考虑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时,李长生出现了,正好给这件事一个缓冲的机会,当肖建刚看他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肖建刚手一松,放了吴乡长,吴乡长灰溜溜的带着人吗离开了吴村。 左正等人看着吴乡长及打手走远,李长生走过来对左正说:二位不是本村的人啊,好像昨天和赵宝天来过我家,你们怎么还没有走,今天又卷进我们村的这件事,你们要干什么。 左正看了看周围的村民说:能不能先把村民疏散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李长生左右看了看说:大家都回去吧,以后有事什么事先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都回去吧。 在李长生的劝说下,众村民三三两两的回了家。 李长生带左正和肖建刚来到自己的家,众人做好,左正对李长生及弟子说道:各位,我们是来调查吴村长被杀的案件的,不小心卷到你们村的事情,实在不是故意的,也有点迫不得已,希望大家谅解。 李长生说道:谅不谅解事都已经出了,这下吴乡长又会拿这个事来找我们的麻烦,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我希望你们离开吴村,越快越好,至于吴村长的死嘛,他吴乡长不急,我全你也不要急,顾好你自己。 左正:我还是希望能够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毕竟我们也有一些责任。 李长生挥手说:不必,吴村的事还是吴村的人自己解决,不劳外人费心。 左正看李长生执意要让自己离开,不免觉得有些不妥,他想了想忽然说道:我想你大同一个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李长生说道:你打听谁? 左正:李启玲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 李长生吃了一惊:你找我四叔,你们找他干什么。 左正:原来你是李老的侄子,他老人家原来做过我老师,只听说他老人家是这个县的,具体是哪个乡那个村的就不知道了。 李长生:哦,他老人家前些年就去了。 左正:我知道,不过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他的家人,并表示问候。 李长生:你到找对了,这就是我四叔的家,现在我当家。 李长生向手下说道:上茶。 不一会,李长生的徒弟沏好两杯茶端了上来,放在左正和肖建刚的桌子上。 李长生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其实你们前次来我基本已经猜到你们来的目的,但是有的事牵扯到本村的人,不太好说,而里面的因果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今天既然又来了,还和我四叔认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像徒弟挥了挥手,他的徒弟从里屋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 图很大,是吴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地图,上面还用彩色的笔在图上做了记号。 李长生看着这幅图,叹了口气,说道:二位来看,这幅图是我们吴村和周边几个村子的地图,这些黑色的圈,是一些厂的位置,其中有化工厂,塑料厂,还有冶炼厂,不过这些厂都是小厂,好些几乎就是收购作坊。你们再看,这些黑色的线条是被污染的河流,这些河里的水,人都不能喝,如果种出的庄家,要么重金属超标,要么庄家就成片成片的死了。 左正看到,图上只要有河流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黑色的线。 李长生继续说:你们再看,图上用黄色笔标注的村子都是癌症高发村。 左正看到:沿河的村都被黄色记号笔标注。 李长生指着地图说完,然后继续说:你们都看到了,其实我们不搬家,几乎也是在这等死,只是或许我们能够多活几年,但是我们的儿子,孙子以及后代,那是不能继续下去的,我统计了一下,十年前我们这个镇有人口五万多,到现在只有两万不到,当然,有一批人出去打工,但是这十年我们镇癌症的死亡率每年成倍翻。 肖建刚:那你们没有向县里反映吗? 李长生苦笑道:反映有什么用,开始来了一批人,假模假样的转了一圈,说是河水各项检测都正常,没有发现污染源,而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后来因为水源污染农田的事,有几个村的村民和上游几个长的工人动了手,还伤了几个人,但是后来县里来人以一般治安案件解决,还抓了几个带头的村民,而后也不了了之了。这么多年来,村民和附近工厂的冲突一直就没有断过,加之附近村子世代习武成风,给别人的印象就是我们这里民风彪悍,好勇斗狠,后来全国又有几个重犯出自我们这里,所以我们这里的名声不太好。 左正:那这么说来,外面人说的一些话都是谣传。 李长生苦笑道:不是外面的人说的,就是我们这里的人说的。 左正:哦,那是为什么? 李长生:你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叫吴村是后来才开始叫的,其实我们这个村姓吴的都是外来户,原来我们这个村是叫李村,姓李的人居多,而且李姓人都世代习武,只是后来打仗村中多数李姓男性去当兵,而回来的没有几个,所以姓李的人就日渐减少,而吴姓人口相对就多了起来。 左正:你也是上过战场回来的人。 李长生点点头:唉,我能活着回来都是侥幸啊,一起去的三十多个小伙子,回来的不到五个,都是那些兄弟,把生的希望让给我,而我却没能力为他们做一点点事情。 说到这里,李长生的眼眶里流出了眼泪。 傍边的铁蛋插话道:这也怨不得我师傅,当年我师父专业回来,本准备好好的大干一场,为乡亲们造福,但是没想到他吴长顺当了乡长还不算,又不顾民主选举,买通关系让他表弟当了村长,而我师傅就只能坐冷板凳。也就是吴乡长和吴村长掌权的这些年,我们乡的污染是原来越严重,得怪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大家不懂,以为是上天惩罚我们,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而是那些小厂排出的废气废水污染的。而这些年,吴乡长和吴村长却捞了不少好处,后来县里要调吴乡长去当副县长他都不去,他可不想断了这一条财路。后来吴长顺更变本加厉,由于周围工厂多,我们村的地皮也开始值钱起来,他把我们村的地皮卖给了一个外地的老板,而对我们,就是几万块钱的补偿费就想打发了,我去县城问过,现在县城的房价是五千多一平米,说不好听点我们的补偿费在县城里都不够买一个卫生间的。 左正知道这些年一些地方搞拆迁的闹了不少事,无非都是人的贪欲在作祟,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转手就掙得几十倍的利润,没有比这个更能刺激人的了,所以只要手中有点权的官员,个个都挖空心思想方设法的征地捞钱。而今天这一幕就在自己眼前上演了,左正知道吴乡长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卷土重来,而吴村的村民该如何解决这件事,确实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左正突然想到,李厂长的死和吴村长的死,或许就是李长生等人杀鸡吓猴,做给吴乡长看的,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对付的就是吴乡长了。 此时左正大脑里出现了吴乡长被分尸的画面,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左正看着李长生说:李厂长和吴村长是怎么死的? 李长生叹气道:这个说起来话长。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村外有人用喇叭大声喊话:吴村的村民们,现在要求你们立即搬出吴村,否则将立即逮捕,再重复一遍,吴村的村民们,现在要求你们立即搬出吴村,否则将立即逮捕。 李长生听的喊声说道:不好,吴长顺又带人来了,我看你二位还是回避一下。 李长生对铁蛋说道:带二位从村后小路走,如果有人阻拦就说是我的亲戚。 左正道:到这个时候了我不能见吴村有危难而不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最起码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还可以唬他一下,只要到了晚上,我就想办法和县里联系上,那明天事情就有转机。 李长生:没有用的,你们在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们不是冲你来的,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肖建刚:李叔,我们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今天再说。 李长生说道:今天的事是吴乡长计划已久的,他不会轻易放弃,你们要被搅进来,那只会让事情更麻烦,还是你们先走,想办法找人给吴乡长施压,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我想办法在这里拖延时间,你们快走吧。 此时,听得村外人声鼎沸,吴乡长带的人已经开始在强行拆村。 铁蛋听到吴乡长又带人来拆吴村,火冒三丈,他召集了几个练武的青年,拿上家伙,要去和拆迁的人干仗。 李长生见状立即喝道:站住,你们这样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铁蛋回道:师父,我们忍的已经够久的了,现在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要拆房子,这分明不让人活了嘛,此时我们还不反抗,难道要等吴村变成平地吗。 跟随铁蛋的几个青年立即附和道:师傅不能再忍了,打吧,打吧。 此时的李长生,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在纷飞的战火里,他和一些年轻的战士也是同今天一样,向连长请战,虽时过境迁,但情形却和当年一样。 李长生激动的说道:好,我们先出去看看,我还是那句话,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一切听我指挥。 大家齐声附和。 李长生拿了一根长棍,带着手下的徒弟飞奔到村口。 李长生等人来到村口,并没有看到吴乡长,而替代吴乡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干瘦的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带着一副墨镜,替代吴乡长指挥打手对付赶来抵抗拆迁的村民。只见那些打手和保安毫不客气,对阻挡的村民也不多说话,上来就是棍棒拳脚说话,只见几个站在前面上年级的老人和小孩被打的头破血流,而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疯子二蛋,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了两个大石锤,一手一个抡着石锤见人就砸,那劲头犹如李元霸重生,转眼就砸到四五个,其余的打手见二蛋威猛只得远远的避开。 李长生见到老人小孩被打,眼里冒出了火,他不在劝阻,立即加入到打斗的人群中,只一棍,就扫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三个保安,其他的徒弟看到师傅出手,也不甘示弱的加入到打斗的人群中。 此时的吴乡长正坐在不远处的一辆桑塔纳轿车里观看手下人对吴村的拆迁,虽然他留了一些血,不过此时他却极为冷静,他知道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姑且不说李长生是吴村的一个硬角色,那两个阻挠拆迁并劫持他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看上去和李长生等人不是一伙的,到目前为止他也看不出这两个人的来路,就在这个县这个村,他不怕什么,闹出天大的事都会有人给他摆平,但是如果上面的人来了他就不能担保自己没事,今天遇到的这些事,使他更冷静,他卷土重来,目的是想闹清这件事里有没有人背后指使。 这位吴乡长绝不是等闲之辈,他之所以愿意一直在这个乡做一个乡长,不是他能力不行,也不是他不愿意往高出爬,而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条件,一方面是自己的学历太低,另一方面年龄也不占优势,即使往上走也走不了多远,最后的结局是自己被架空,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官,所以他甘愿做一个乡长,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乡长也只能在本地做,离了这里他也玩不转。 这位吴乡长虽然学历低,但不能说他是没有水平的人,这个人学历低但是却精通为官之道,官场上的那一套已经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上拉关系走后门送礼行贿无所不用,对下却心黑手很强力打压,这些年下来虽然在乡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但是实实在在的捞了不少好处,再加上他无心升官,这无形当中就少了很多对手,这些年以来他干的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人翻出来,以至于他胆子越来越大,什么事都敢干。 这一次的拆迁,是因为他想效法其他地方的敛财手法,将一些地块低价收进高价卖出,之前是买一些村边的土地给别人盖厂,可接连卖了几年,土地是越卖越少,而土地价格却一直往上走,专眼马上吴乡长就要退休了,他决定在退休之前干一把大的,把剩余的土地全部卖掉,捞一把走人。 在他一翻努力之后,他找到了买家,就是化工厂的厂长李学有,但是李学有提出自己扩厂需要的土地面积较大,乡里剩余的土地不够,想来想去吴乡长决定把吴村拆了,以补充李学有扩厂的不足。 就在吴乡长打吴村主意的时候,李学有却意外的死了,这一下就打断了吴乡长的计划,没了接收人,拆迁吴村也就没有必要了。 但是吴乡长是一个有恒心的人,想到的事做不到他寝食难安,最后他又找了一个更大的买家,而这个买家更急,要求立即接手土地,而且开出每提前一天接手,每天就多支付地价的百分之零点一给吴乡长,吴乡长算了一下,只要每提前一天,他每天就多收入几千块钱,那都是真金白银啊,他怎么会让钱从自己手中溜掉呢,所以他全力以赴,以最快速度拆迁吴村。 此时吴乡长坐在车内,看着着事情的发展。 眼看吴村老百姓和手下的保安及打手混战在了一起,李长生也带徒弟加入,虽然吴村人数不多,但确实有几个会武的练家子,而且都是以死相搏,所以交手以后并没有落下风,而吴乡长手下的保安和打手本就一帮乌合之众,见一时间占不到便宜,又见吴村的村民以死相拼,渐渐的开始后退,而指挥拆迁的那个瘦子也频频向吴乡长示意,要求增派人手。 吴乡长见手下要求增加援手,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早在里他们不远处的县防暴大队的警察们立即向吴村开了过来。 其实之所以吴乡长能够为所欲为,是因为在县里有后台,像强制拆迁这种事单单靠一个乡长是无法完成的,在行动之前,吴乡长已经跟他的后台通了气,那位副县长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提供强有力保障。 之前主要是吴乡长低估了吴村,以为依靠几个保安和打手就可以把事情办好,但是吃了亏以后他才想起找他的后台帮忙,那位副县长听完吴乡长汇报后立即拨通了县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命令立即调防暴大队赶往吴村协助拆迁,如有抵抗一律抓捕,如遇武力抵抗可当场击毙。 县公安局长接到命令后立即调派人手赶往吴村。 从县里赶来的防暴警察接替了退败的打手和保安,用防暴盾牌筑起了一条隔离带,防暴大队大队长用扩音器向吴村村民喊话:吴村村民请注意,吴村村民请主意,我们是县防暴大队,请你们立即离开,不要妨碍县里的拆迁工作,如有违抗立即抓捕。 在人群中组织抵抗拆迁的李长生看到县里的防暴警察来了,觉得这事闹得太大,搞不好村民要吃亏,他让几个徒弟挡在最前面,然后让老人小孩撤回村里,他走上去回话道:吴村村民集体要求停止拆迁,我们有情况要反映。 在短暂的停顿后,扩音器又响了起来:再重申一遍,请你们立即离开,不要阻碍拆迁工作,如有违抗,立即逮捕,如有反抗,立即击毙。。。 李长生此时觉得嗓子眼发干,他知道不一会这些防暴警察就会展开进攻,而面对这些武装到牙齿的特警,他和这些村民就只有挨打的份,他觉定立即停止无谓的抵抗,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向防暴队喊道:给我们半小时,我们合计一下,再答复你们。 扩音器响了起来:只能给你们十分钟,不要讨价还价,不要耍花招,十分钟内,排队走出来,我们带你们到安置点,十分钟后我们进攻,如有违抗,立即逮捕,如有反抗,立即击毙。。。 二蛋听到扩音器的话,气的跳了起来,他怒吼着拿着石锤冲向防暴墙,李长生想阻止,但为时已晚,二蛋抡起石锤只一锤,就把最前面的防暴盾牌砸飞了两个,当他还要砸第二锤时,听得两声枪响,二蛋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两颗子弹击中了二蛋的胸部,鲜血立即从胸腔喷出,二蛋当场毙命。 看到二蛋被当场击毙,吴村的老百姓顿时惊呆了,他们见过被刀砍死的,被棍击到的,就没有看到过被枪打死的,而且这还是警察开的枪,而此时的李长生见到二蛋被击毙,眼中已满是泪水,一方面,他是痛惜二蛋的死,而另一方面,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痛,这么多年来,他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人,但是他的枪口对的都是侵略者,打死的都是敌人,他从未也不敢向老百姓开枪,而今天他却看到警察向老百姓开枪,而老百姓只是为了守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田婆婆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到在二蛋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她一边哭一边喊道“你们这些天杀的,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你们叫我以后怎么活 只见她越说越伤心,突然,她一头向防暴强撞过去,只见鲜血飞溅,田婆婆脑浆迸裂死在当地。 专眼不到十分钟就死了两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此时,扩音器里传来了吴乡长喊话的声音:吴村的村民们,吴村的村民们,拆迁吴村是县里的决定,为的是发展经济,造福一方,希望大家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反对拆迁就是反对县里的决定,就是反对政府,反对政府就是犯法,所以你们要认清形势,不要与政府为敌,关于你们的安置县里已经选好了地方,请大家排成一排走出来,否则一律追究刑事责任。 不用喊话,李长生等村民也知道,今天不走不行了,如果不走,那还要死人,李长生和村里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带上简单的行李缓缓的走出吴村,身后推土机发出轰鸣的声音,随即扬起一片尘土。 就在枪声想起的时候,左正和肖建刚正走在小路上,他们跑到一个小土丘上观看吴村发生的一幕,他们看到了中枪的二蛋,看到了撞死的田婆婆,看到了吴村被夷为平地。 左正看着被推平的吴村,血脉奋张,他知道,从此吴村已经从地球上抹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吴村这个地方了。而此时他的想法就是尽快赶到县里,阻止拆迁继续进行,虽然吴村被夷为平地,但是还可以要回土地,还给村民,这也是作为一种补偿吧。 在天快黑的时候,左正和肖建刚回到县公安局,见到了焦急的刘洁和袁江。 刘洁见到左正和肖建刚回来,忙过来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们了,今天早上本来要去接你们,可是县防暴大队执行任务,把路封了,我们打听情况,听说吴村拆迁的和村民打了起来,都动了枪还死了人,还好你们没事,怎么样,查到谁是杀人凶手了吗? 左正和肖建刚喝了点水,左正说道:现在谁是杀人凶手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做的是帮吴村讨回公道,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要好好梳理一下,我安静一下,一个人呆一会。 看着左正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袁江问肖建刚:你们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老大想这个样子,我还从没有见到老大想这个样子。 肖建刚把吴村发生的事说了,刘洁和肖建刚听完以后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刘洁才说了一句:这事让老大伤了心了,也让老大为难了。 黑暗里,左正坐在宾馆房间里的沙发上,他一只烟接一支烟的抽着,白天发生的事就像图画一样在他脑海里一次一次闪过。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介入地方的拆迁工作很不合适,但是他要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义无反顾的做他认为正确的事,今天发生的这个事对他来说太棘手,他曾想直接找县里的领导反映吴村野蛮拆迁的事情,但是他有马上想到这个事情分明就是县里指挥这么做的,他们都是被无形的利益驱动着,这是一张无形的网,只要有阻挠或反抗都会被网住,而左正他自己在这张网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虫子,除了哀叹和同情无能为力。 左正就这么坐着想了一夜,就在天亮时他终于想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该做就要去做,如果不做自己这一辈子都会不安,而想好要做的事就不能瞻前顾后,要一鼓作气做完,不管结果是什么自己都认了。 早上,会议室里,左正向肖建刚,刘洁和袁江说道:各位,接下来要干的事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个人要做的事,与你们无关,后果有我一个人承担。 肖建刚说道: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都不是一起的吗,难道这些年我们就只是一般同事关系吗,你要做的就是我们要做的,你心里想的就是我们心里想的,你说吧,要做什么,怎么做。 袁江和刘洁也说道:是啊,老大我们都是一体的,不管做什么事,我们都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左正激动的看着这几个战友,说实话,他本不想把这几个同事拉进这件事,因为他想过这个事情的后果,但是他有想到,如果他办事这几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和吴村村民比,他们这几个人的利益实在算不上什么。 左正拨通了李成功的电话,李成功听完左正的汇报,问道:你们是去破案的,怎么卷到地方的事物当中去了,你知道这种事不要说你就连我也是不好插手的。 左正:地方上的事我当然无权过问,更无权管,但是我们调查的案件和这个被拆的村有关,现在村子没有了,我们的一切线索都断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查。 李成功:既然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查那就回来吧,你和地方上的领导说一声就可以回来了。 左正: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是没有听出我的想法吗,我想救一下那个村子,我想帮一下那些可怜的村民。 李成功: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想法呢,但是我们都不是救世主,你要干的事已经超出我的职权范围,我也帮不了你,如果你要做,那后果你要想好。 左正:这个当然,我不会连累你的。 李成功想了想:那好吧,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找一下这个人,看看有没有办法,不要说我叫你去找的啊。 几分钟后,左正拨通了一位国土资源局高管的电话,对方听左正说完以后,沉默了一会说:对此事你现在有什么要求? 左正说道:第一,对相关拆迁的人停职审查;第二,归还乡亲们土地,或者给予合理的补偿。 对方听完以后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干好自己的工作吧,不要干预地方的事物嘛。 说完挂了电话。 左正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冰水里,自己慢慢的下沉,冰冷的水如针一般刺着自己的皮肤,肌肉,直至心脏。 他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些地方上的官员肆无忌惮,横行不法,现在他知道了,就是上级只关心政绩和利益,而对老百姓的死活和利益不闻不问,漠不关心,今天的事使他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了,但是,如何解决,给吴村村民一个合理的交代,这还是一个问题。 左正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事情到了他面前,不可能视若无睹,而且这是鲜血淋漓的事。 左正平静了一下心情,此时他变得稍微理智一些,他想到,在全国,这类事情层出不穷,那些人本就是打着合法的旗帜干违法的事情,没人管,也没人愿意管。目前那些村民现在在什么地方,过什么样的日子,他不得而知,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失去家园的村民生存安全的问题,一群没有土地没有家的人,很容易被驱逐,被监禁,甚至被除去,这类事左正这些年见得太多了,活生生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全国十几亿人,每天消失几千个就像大海里被蒸发的水,丝毫没有什么痕迹。 现在就是要马上找到那些失去家园的村民,保证他们的安全,再安置他们的生活,左正知道,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无法保证村民的安全,也没有能力安置这么多人,但是左正想尽一切力量帮助这些人,这些社会最低层的人。 这不仅仅是同情,还是一份良心。 左正立即通知手下的几个人,以办案为名,寻找吴村村民。 几天以后,丝毫没有吴村村民的下落,这些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左正:这几天我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丝毫没有村民的消息。 肖建刚:是啊,我连附近的县都去过了,没有找到这些人。 袁江:我原来估计这些人有可能会被带到矿山或者砖窑一类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都比较偏,而且有私人武装和打手,村民到了那很难跑出来。这几天这些地方我都去转了,但是没有这些人的踪迹。 刘洁:这几天我负责留守在公安局里,一方面稳住这里的头头,一方面打听消息,只听说县城附近有一个移民安置点,离县城十五公里左右,具体在哪里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这个地方有点神秘,想要进去不是很容易。还有,县里的头头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不想再留我们,想叫我们回去,老大,你看怎么办。 左正;这个我找领导给地方打招呼,就说上面吓死命令,不结案不得回去,而且限期破案,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办了。 袁江:我刚刚查了一下地图,距县城十五公里左右东南西北的地方我都找了一下,北边的地方驻扎着一个部队,地方拆迁的事部队不会参与,所以排除,东边是工业厂区,这里二十四小时开工,交通四通八达,关人不适合,所以这里可能性也不大,南边这一片是一个蔬菜种植基地,估计不会让他们种菜去,最大的可能性就在西边,这里有一条山谷,这里原来有一个度假区,不过建到一半老板破产跑路,这里就荒下来了,这些年也没人去,也不知道这各地方是干什么的。 左正点点头;嗯,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建刚,你准备一下,天黑以后去摸一下底,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夜晚,肖建刚化妆成为一个落魄迷路的民工,向城西的山谷进发。 一路走去感觉越来越荒凉,十五公里路,对肖建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黑夜和荒凉给了肖建刚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大约距山谷还有一公里的时候,肖建刚发现路边有一些孤零零的房屋,房屋不大,用砖石搭成,如果不是亮着灯,在这荒山野岭里,还不容易发现这个小屋,看上去这个小屋的格局感觉像是小卖铺,但谁又会在这荒山野岭鬼都见不到的地方里买东西呢。 屋里亮着灯,肖建刚看到,屋里有人影晃动。 只听得一声口哨,从屋里冲出四个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其中两个手里拿着铁棍。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问道:你干什么的? 肖建刚定了定神仔细看这几个人,知道这几个都不是善茬,就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在晚上,杀个人就地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当然,面前这四个人肖建刚自己觉得可以应付,但是不知道屋里还有多少人,或许在屋里某个黑暗的角落正有人拿着枪瞄着自己呢,所以,不能轻易动手。 但是目前很明显,肖建刚被这四个人困住了,要走,估计也绝非易事。 电光火石间肖建刚的大脑里闪过几种假设和可能,但又都否定掉了,最后,他还是决定先迷惑对方,然后再想其他脱身的办法。 肖建刚咧了咧嘴傻笑了一声,用四川话说道:几位大哥,我迷路唠,能不能行个方便,然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天亮就走。 一个瘦子尖声说道:你哪来的,到这里干什么? 肖建刚:大哥,我是听到别个说这里有金矿,我就来唠,但**狗日嘞那个龟儿子乱指路,把老子弄到这个地方来唠。你看,楞个晚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得,只有麻烦几位大哥唠。 带头的壮汉不耐烦的道:日你妈,这里没有金矿,你给老子原路滚回去。 肖建刚:大哥,楞个晚唠我也不想找啥子金矿唠,我只想住一晚,在外头睡我怕有野兽,不安全得嘛。 带头壮汉:这没你睡觉的地方,赶紧滚,说着带着几个人回到屋里。 肖建刚此时知道,危险和怀疑已经解除,但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必须找到吴村村民所在的位置,这次他隐隐感觉他找对了,且不说从这条路进去能否找到吴村村民,但就从这几个人来看,这条路进去在某个地方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而且这秘密不会小。 肖建刚试探的往前走,屋里的人又再次冲了出来,带头的壮汉骂道:日你妈,叫你原路返回,你狗日同不见啊,前面没有金矿。 肖建刚停住脚步道:可是往回走也没有旅社啊,我今晚要找个住的地方才得行哦。 其中一个公鸭嗓子的说道:叫你滚你就滚,找什么旅社,你想吃棒棒吗?说着挥舞这手中的铁棍。 ... ... 第三章 暴力拆迁在线阅读 <!--t; 第三章 暴力拆迁 - 第四章 疑雾重重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四章 疑雾重重 <!--go--> 肖建刚见来人舞者铁棍,于是向前飞跑起来,肖建刚是特种兵出身,跑步如飞,一般人是无法比的,耳听得后面的人还在呼叫,但十多分钟后,肖建刚就把后面的人远远的甩掉了,飞奔了一会肖建刚停下来站着听动静,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于是他放慢脚步向前走着,走着走着他忽然想到前面很有可能还会有人堵截,搞不好的话自己会进入别人的埋伏圈,想到这,他改变了脚步,蹲下身,藏在一个草窝或石头的后面,仔细听用眼观察四周,发现没有异样再以最快的速度躲到另一个草窝里,这样虽然慢,但是可以防止被别人伏击,这是以前当特种兵时的训练科目,这么多年以来屡试不爽。 就这么又前进了两公里,转了一个弯,肖建刚发现路越来越窄,而两边的山势却越来越陡峭,在路边一棵大树的背后,肖建刚敏锐的发现躲着一个人,肖建刚躲在路边的草丛里仔细观察,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往自己来的方向观望。 果然,一定是刚才那伙人打电话通知这里的人堵住自己,现在肖建刚要绕过这几个人继续前进,但是如何绕过去呢。 就在想着的时候,远处的山坡上几只野鸟受惊飞了起来,肖建刚发现,原来山坡上也有人在埋伏。 肖建刚仔细的的想着,如何才能通过这个关卡呢? 他的眼观四处搜索,这个山谷中只有一条路,路不宽,路边有一些半人多高的杂草,路的宽度只够一辆卡车通行,路边的山坡很陡,人无法在上面行走,肖建刚的眼睛在路边的草丛中扫来扫去,他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他付下身后退,返回高刚才拐弯的山后,脱离路上伏击人的视野。 他在路边摘了一些树枝和树叶,在身上做好伪装,然后他伏在路边,乍一看还是一堆树叶,他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地向前匍匐移动。 匍匐移动是一个标准的军事动作,前些年当兵的时候没少训练,当时还有铁丝网,稍不注意头发帽子衣服裤子就被挂在铁丝上,手肘与膝盖在泥地或沙石地里反复摩擦,身体的肘部和膝盖已经摸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后来当了警察,这个动作就用的少了,没想到今天又用上了。 肖建刚匍匐在地上慢慢的移动,他不由得想起当年在战场上的情景。 要说在特案组里肖建刚和其他几个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肖建刚上过战场,经过战火的洗礼。当年,肖建刚就是运用伪装匍匐等手段接近并干掉敌方的哨兵,为大部队扫清障碍,赢得最后胜利。 很快,他转过山口又进入那几个伏击者的视野,肖建刚很谨慎,往前爬一段停一会,听听看看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肖建刚会用伪装的手段接近自己,虽说是隐蔽伏击,但整个人的身体完全都暴露在隐蔽物之外,此时倒是肖建刚完全占有主动,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当肖建刚距伏击的人躲避的大树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肖建刚发现了一个问题,要想袭击树下树上和山坡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其他人发现,但是要同时袭击三个人又不可能,而且,他还不能确定这些人手中有没有武器,比如说弓弩和枪,如果自己袭击树下的人,难免会被书上和山坡上的人发现,那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兔子,别人居高临下,可以准确的射杀他,而他却无还手之力。 好在这些人还没有发现他,主动权还在他手里。 他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握在手里,在距大树十米远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石块用力扔向树下那个人的头部,起身,扔石块,趴下几个动作在眨眼间一气呵成,树下那人被石块击中哼也没哼一声就地栽倒,树上的人听到树下有动静,喊了几声,树下没有反应,此时趁树上的人向下观望的时候,肖建刚轻轻的靠近输的另一边,三两下爬上了树,来到树上人的身后,肖建刚用一根棍子顶住那个人的后腰,小声说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树上那人忽然发觉身后有人而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转身都很困难,腰后被人用东西顶住,估计是枪,袭击自己的这个人估计身手不是一般,何时到自己身后居然毫无察觉,如果这个人要想从背后拧断自己的脖子的话那是轻而易举,所以他听到肖建刚的话,并没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待缚。 此时对面山坡的伏击者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向树这边喊道:老三,有什么情况。 肖建刚拿树枝在后用力顶了顶,那个叫老三的说道:没什么,山鸡靠着树睡着了,我说了他几句,没事。 对方回了一句:哦,打起精神,出了事小心被老板收拾。 老三回答道:是是,野牛哥放心。 山谷又恢复了平静。 借着微弱的夜光肖建刚仔细打量身边这个人,这个人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是个泥腿子,身上穿着一套迷彩服,紧挨着可以闻到一身的汗味。 肖建刚看到这个家伙手里拿着一只自制的**,肖建刚估计这种枪只能听听响,打人估计是不行的,也就是吓唬一下人罢了。 肖建刚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肖建刚说道:你听着,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多一句废话我就蹦了你***。 那个叫老三的回道:是,是,大哥,你只管问,我一定实说,求你留我一条命,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要养。。 肖建刚立即打断道:行了,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我问你,这里有几个人? 老三回答道:有四个。 肖建刚一惊,心里暗道:还有一个没发现,难道这是一个高手,凭自己的观察力判断只有三个人,难道自己错了吗? 老三继续道:有一个被老板喊回去了,现在只有三个。 肖建刚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骂道:你妈呢,吓老子一跳。 肖建刚继续问道:往里进去是什么地方? 老三回答道:里面原来是个度假区,后来那个老板欠我们老板的前就把这里让给我们老板了。 肖建刚:你们老板接手后搞什么? 老三:开工厂,做化工原料。 肖建刚:这里是不是还关了很多人? 老三听到身体轻微抖了一下,说道:是,是的,那些都是各招来的民工。 肖建刚知道这个人没有说实话,但是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他必须离开这里继续向前找到他们所说的工厂仔细查看一番。 肖建刚问道:这里离工厂有多远? 老三:不远,往前走两公里就到了。 肖建刚:路上还有没有人拦截? 老三:没有了,不过你进厂区有人把关,外人想进去不容易。 肖建刚说道:你让三坡上那个朋友下来,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留你小命。 老三连连点头,肖建刚小声说了几句,老三点了点头。 老三溜下了树,看着躺在地下的山鸡,老三抽出裤带把山鸡困了个结结实实,又找了一块布把山鸡的嘴堵上,然后对山坡上的野牛喊道:野牛哥,山鸡晕过去了,你快下来看看。 山坡上的野牛听到老三叫他,回话道:妈了个逼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晕了呢,等会那个人过来怎么办,**晕的真不是时候。 野牛一边骂一边从山坡上下来,到了树下,看到了呆站的老三,还有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野鸡,野牛楞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到有人用枪顶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野牛慢慢举起了双手,肖建刚示意老三绑住野牛。 老三抽了野牛的皮带,将野牛的手反绑住。同时肖建刚又示意老三将山鸡弄醒 此时,肖建刚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这三个人,前后仅用了二十分钟。 三个人排成一排的蹲在树下听候肖建刚发落,肖建刚看着这三个人,觉得有点好笑,因为凭这三个人的位置配合,肖建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这三个人,但是可能是由于这三个人根本就没吧肖建刚放在眼里,觉得肖建刚就是一个走错路的民工,以他们三个人的配合加上手中有家伙,对付一个民工那是轻而易举的。肖建刚也就是由于他们疏忽这一点加上自己良好的军事素质才能得手。 现在肖建刚是想要从这几个人的嘴里套出点实情,最好找到能混进去的办法,不过还是要炸一炸他们,不然套不出真话。 肖建刚沉默了一下,眼睛来回扫着这几个人,山鸡的眼神里是迷茫,可能他的头还未完全清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昏了过去,醒来又为什么被绑住;而老三的眼里却是有几分害怕,他是这三个中亲眼看见肖建刚动手的人,他知道眼前这个不一般,无论斗智还是斗勇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野牛是他们中块头最大的一个,他的眼神中是不削和轻蔑,他认为对方只是偷袭得手,如果单挑的话眼前这个身材不高略微偏瘦的男子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肖建刚从这三个人的眼中读出了一些东西,他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了。 肖建刚对三人说道:几年前,我们老板被你们老板干掉,我今天是来报仇的。 老三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是那个老板。 肖建刚:你不用装蒜,我知道,你们几个也有份。 老三和山鸡道:我们才刚来,不管我们的事。 野牛冷笑道:原来你是刘华斌的手下,哼哼,很好,很好,不过就凭你一个人想报仇,别做梦了。 肖建刚遍了一个理由套三个人的话,没想到真套出来了。 肖建刚要借野牛来吓唬一下山鸡和老三,肖建刚走到野牛身边一个漂亮的侧踢踢在野牛的胸口,野牛一声闷哼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的靠在树上,树上的树叶纷纷落下。看得出,肖建刚这一踢力道非常大,还好野牛是靠着树,不然的话在这一脚下身体会飞出去。 见野牛吐血,肖建刚并不手软,他抡起左拳一记左钩拳重重的击在野牛的左腮,野牛一身闷哼,嘴里突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肖建刚知道,如果自己落在这些人手里,那么结果会比这个更惨,所以他下手用足力气,绝不留情。 山鸡和老三看得浑身发抖,连连叫道:好汉手下留情,好汉手下留情。 挨了两次重击,野牛的头昏昏沉沉的,头歪倒一边,不再说话了。 肖建刚见老三和山鸡求饶,对它们说道:我是来打前站的,天亮以后大部队感到,将会血洗这个山谷,到时鸡犬不留,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听我话,到时候我会替你们求情,饶你们一命。 老三说道:是,是,好汉,你叫我没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肖建刚:我想进去做个侦查,你们要帮我混进去。 山鸡道:这个有点难,里面关卡太严,很难办。 肖建刚照着野牛的头又是一脚,这一下,最少也是脑震荡。 老三见状连忙说道:有办法,有办法,你装成野牛就可以进去了。 肖建刚:好,那我进去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丑话先说好,如果我暴露了别怪我手黑。 老三:不会不会,一切交给我们。 肖建刚:再进去之前先要把事办干净, 说着他将野牛拖进了草丛中,几分钟后肖建刚换了野牛的衣服,脸上摸了一些鲜血和泥巴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老三和野鸡心想:这小子把野牛做了。 肖建刚见他们呆呆的神情,笑笑说:这没什么,杀个人对我来说家常便饭,你们只要听话,我会手下留情。 二人听了连连点头。 在老三的计划下,肖建刚装成野牛受伤的模样,由老三和山鸡抬着向山谷的深处前进。 本来肖建刚想和他们一起走的,但他怕装的不像,有心给这两个打手苦头吃,就叫他们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他往前走,开始一公里还好,后一公里二人就开始左摇右摆,抬不动了。 肖建刚不管这些,一路催促,而二人也不敢说累,咬着牙抬着肖建刚往前走,在黑夜里,山谷里行走的感觉是越来越黑,有些恐怖。 好不容易,二人将肖建刚抬到山谷的入口,入口处亮着灯,不过灯光不是很亮,估计是防止暴露的缘故,入口处立着一个巨大的铁门,铁门上写着几个大字:金鑫化工厂。铁门两侧有打手来回巡逻,见到山鸡和老三抬着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守门的一个门卫喊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人抓到没有? 老三喊道:快开门,野牛哥从山坡上滚下来了,伤的很重,快,我们要到医务室去。 守门的看了看担架上的肖建刚,也没有认出是不是野牛,挥了挥手,两个人打开巨大的铁门,山鸡和老三抬着肖建刚走了进去。 一路上,肖建刚借着灯光把这里的环境布局偷偷看了一遍,这里原来是度假村,后来被改成一个化工厂,但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化工厂,因为这里没有宽大的厂房,也没有成排的实验室,甚至在这个厂里很难看到人,东一座西一座的小洋楼耸立在道路两边,以其说这是一个化工厂,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休闲度假中心。 顺着山谷往里走,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山谷的最深处。在山谷的最深处,一幢高大的建筑物依山而建,估计这里就是山谷的终点。 二人抬着肖建刚闪到了一幢建筑物后,放下担架,二人揉着肩膀,嘴里喘着粗气,肖建刚以为二人要耍什么把戏,挥了挥手中的**道:怎么就不走了,抬到这里干什么? 老三说道,这个山谷我们就只能到这里,你看到没有,那栋大房子,我们根本进不去,你要找的东西估计就在那里面,我们是他们找来干体力活的,重要的事我们兄弟两知道的也不多,你要进去只有自己想办法,我们就只能送你到这一点了。 肖建刚看二人神情,估计不是说谎,肖建刚骗他们道:那好吧,其余的事我想办法,我们的人天亮就到,你们两个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找一块红布拴在左臂上,到时候就说我的名字“山鹰”就会没事的,记住。 肖建刚挥了挥手,二人消失在黑夜中。 肖建刚蹲在暗处开始审视这幢大楼,这幢大楼表面上看很不起眼,没有人守卫,两扇铁门紧闭,在外面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感觉这里面是一个大仓库,但是肖建刚又觉得不像,怎么这里连一个守门的人也没有呢。 正在思索着,一辆货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车开的很慢,车上感觉拉着东西,车到铁门前停住,此时墙上出现一个洞,一个摄像探头伸了出来对着货车拍了一番又缩了回去,就听得大铁门缓缓打开,肖建刚想看清铁门里面是什么状况,但是他处的角度比较偏,看不到铁门里的情景。 货车进去以后铁门又缓缓合上,大楼前又恢复了平静。 肖建刚想到,必须要进去看一下,估计这个山谷的秘密都在这幢大楼里,但是怎么进去呢? 肖建刚当过侦察兵,有潜伏,隐藏,突击的经验,但是今天对着这个铁门却无能为力,如果这里有人把守,还可以干掉守卫混进去,但是这里没有守卫,也没有可以进去的下水道,排气管等等,怎么办呢。 月末半小时后,一辆车又从远处驶来,和前面的一样,也是一辆货车,车上好像也装着东西。 此时,肖建刚有办法了。 他要爬上车混进去,在黑夜的掩护中他往回走了几百米,找了一个隐蔽的地点躲了起来,等候货车的到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又听到了货车的声音,坐在货车经过肖建刚藏身处的一刹那,肖建刚敏捷的从黑暗中串出轻轻的挂在了车底,车一路向前来到了铁门门口。 也是一番检测,铁门开了,货车开进了大楼。 进了大楼,肖建刚从车底观察,这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面灯火通明,穿着制服的人员来来回回川流不息,肖建刚的这张车一路又经过了三次检查,不过这三次检查都不是很严,检查的人只关注车上的货物,接连三次都是检查货物,最后一次还有一只搜寻犬,搜寻犬居然也没有发现车底藏着一个人。 货车一直向前开,肖建刚估计这辆货车已经开到了房子背后的山体里了,不过这个山体被挖出的面积着实不小,肖建刚当过兵,在工程部队干过,他知道想要在山体里开出一条隧道那不是一般的艰难,所用的设备和技术绝不是几个杂牌施工队和几百个民工可以办到的,像这样的隧道更像是部队搞的防空洞,所以他判断这里原来是军方的设施,因为在五六十年代我国为防止敌对大国对我国的核攻击,连续几十年挖洞,当时的口号是“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后来根据统计中国挖的防空洞可以绕地球几圈了,所以肖建刚估计这是一个军方废弃了的隧道,后来又变为民用,不过现在在干什么他不得而知。 肖建刚还想到,一般像这样的防空洞绝不会只有一个出口或入口,而且在他来的路上就没有见到这些货车,而他走的那条路也不适合车行,所以这些车是从另一条路过来的,但哪条路在哪,这也是个谜。 肖建刚觉得这个山谷隐藏着太多的秘密。 货车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地上停了下来,肖建刚觉得四周鸦雀无声,车上的司机也没有下车,此时肖建刚抓在车的底部感觉很吃力,他想离开车观察一下四周的状况,因为此时他在车底视野有限,除了可以看到车底两侧两米内的东西,其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正在肖建刚想着如何离开车底的时候,一声巨响,货车开始下沉,肖建刚这才知道自己和货车是在一个升降机上,升降机把货车和自己带到了地下,在升降机下降的过程中,肖建刚看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闪着红色绿色黄色的各种灯光,肖建刚感觉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顺墙排着一些计算机和电子设备,肖建刚原来学过一些电子知识,也用过电脑控制火箭弹,但是今天这些设备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些穿着白大褂像医院里的医生一样打扮的人来来回回走着,有的坐在显示屏前认真的看着显示屏上的图像。 这里给肖建刚的感觉不是工厂,更像是医院。 货车被带到地下室停稳,一些穿着黄色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从车上搬下来一件一件巨大的物件,然后把这些物件堆在货车边,肖建刚看不到车上装的是什么,只感觉东西比较大,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 就在这些人忙着搬东西的时候,肖建刚看到货车边堆货的地方可以藏人,就在货物卸完升降机启动的时候肖建刚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货物边隐藏起来,就在肖建刚刚刚藏好,准备仔细看一下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地下室的警报响了起来,广播里播道:有外人入侵,有外人入侵。 肖建刚看到,地下室顶上的一个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看来自己被发现了。 肖建刚看到,四周一些穿黑色衣服的打手和保安向他藏身的地方围了过来,有的手里拿着枪,有的拿着电棍,有的拿着甩棍,肖建刚知道跑不出去了,他站了起来,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保安扑了过来,拿电棍朝肖建刚击来,肖建刚知道如果挨这么一下就会立即躺到,他侧身闪过,一脚踢在对方的要上,那人哼了一声倒了下去,其余的打手见状,不敢轻易出手,围住肖建刚,晃着手中的家伙。 此时,肖建刚的头中闪过无数的想法,但是要想逃出这里却难于登天。 打手们停顿了一下,然后纷纷扑了过来,一场大战,肖建刚想到,在自己的从业生涯里,很少有几次像这种危险的环境,没有外援,没有逃脱的出路,有的只是拼死一搏,但是就是死在这个地方,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在肖建刚击倒第三十个打手的时候,肖建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体力也严重透支,出拳的力量和速度也越来越慢,几分钟后,肖建刚的后背重重挨了一棍,紧接着一只电棍击中自己的腰部,肖建刚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随即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肖建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群人围住了自己,几个人拖着自己关到一个有铁栏杆的房子里,房子里有吴村的乡亲,肖建刚觉得吴村民兵队长李长生摸着自己的头喊着自己,再后来,自己又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有一个挨着一个的大玻璃瓶,玻璃瓶里的液体里居然有人----死了的人体标本。 肖建刚觉得自己被放在一个大大的手术台上,几个带口罩的人围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针筒,拿着手术刀正准备动手。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个戴口罩的接了电话,之后自己又被拖下了手术台装进了一个尸袋,再后来就是一片漆黑。 许久许久,肖建刚才从昏迷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架客机的位子上,左正正看着他,表情平静,一言不发。 肖建刚: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要去哪里? 左正:我们回北京。 肖建刚:我明明是在山谷里,老大里面有 肖建刚刚要把自己见到的说出来,左正立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左正说道:忘掉你所看到的,休息。 肖建刚:那吴村的村民我们就不管了吗? 左正: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如果你要坚持下去,那就只有毁灭,而且毁灭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肖建刚还想再说,左正立即打断他,暴怒的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我已经尽力,你我已无能为力,知道吗,无能为力,你再开口我就把你丢下去。 肖建刚从没有看到过左正发这么大的火,他一直迷迷糊糊觉得这像是在做梦。不过现实告诉他,这不是梦。 飞机朝北京的方向一直飞去。 ... ... 第四章 疑雾重重在线阅读 <!--t; 第四章 疑雾重重 - 第一章 天台人骨案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天台人骨案 <!--go--> 第一章天台埋骨 在某小区顶楼的一个天台上,这是早晨和傍晚人们锻炼的地方,每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就有人在这里打太极拳跑步做体操锻炼身体,每天傍晚的时候,刚刚放下碗筷的人们又在这里跳舞健身。 老实说,这里很不适合健身,因为,天台下还住着人。 在某个房屋销售中心,一群买房子的人围住一个刚刚在建的楼盘,售楼小姐说:房子已经预定完了,只有顶楼的了,每平米便宜一千元,要不要。 人们听完以后摇摇头散了。 售楼小姐说道:我们的防水做的很好,保证不会漏水。 其中一个看房的人说道:我不想每天别人在我头上跳舞。 我们的城市越来越拥挤,绿地和公共空间越来越少,跟多的地方被拆了建小区和商场,在城市里很难找到一块健身的地方。于是,楼顶天台成为了健身者的首选。 这里视野开阔,没有匆匆行人,也没有穿梭的汽车,最重要的,这里离住的地方近。 开始只是三三两两几个人,然后是一群人,再然后是几群人放着喇叭跳。 住在顶楼的人抗议,有人出面阻止,但过了几天依旧,锻炼的人说:你不能阻止我锻炼的权利。 接着,然后是物业出面调解,但是,无效。 锻炼的人说:我不跳我会生病,我生病你出钱吗,只要你给我们提供锻炼的地方,我们以后都不来这了。 物业的人没有办法,把通往顶楼的铁门关了,但是过了几天门又被人弄开了,锻炼跳舞的人依旧。 天台上有一个长长的花坛,有半人那么高,一直闲置,后来有人开始在花坛里面种植一些植物,有的还种了一些白菜和小葱。 一天,一个老头想翻一翻土,搭个架子种点葡萄,他用小锄头翻地,他想翻深一点,在底上先压一点肥料。翻着翻着,他刨到一截骨头,继续翻,他又刨到一块更大的骨头,他仔细一看,吓得魂飞天外-----这是人的头骨。 左正和肖建刚刘洁是第二天早上才到黎明小区的,经过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挖掘整理,警员们在天台上的花坛里找到了五具人的骨骼。警员们把人骨放在铺开的编织袋上。 首先接到报案的民警徐新说道:开始也没有想请你们来,但是后来这人骨头越挖越多,我向上面汇报后,上面觉得这事情有点大,结果就把你们请来了。我想这种小案子你们不会来的,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左正看着地上的人骨道: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小案子,只有破不了的案子,谁报的案,你叫他来我问他几个问题。 徐新立即叫来了这幢大楼的保安。 左正看着这个只有十八岁瘦小的保安道:是你报的案? 保安道:是的。 左正道:你叫什么名字? 保安道:我叫吴怀。 左正道:你把经过说一说。 吴怀点点头道:昨天早上一个老头在这个花坛里发现了这些人骨头,就跑下楼来跟我讲,我先还不信,后来我上来一看可不是人的骨头吗,我就报了警。 左正道:那个发现这些人骨的老头呢? 吴怀道:他可被吓惨了,跟我说完以后没多久就被家里人送医院去了。 左正道:哪个医院? 吴怀道:市第一医院。 左正道:他家住几楼? 吴怀道:五栋六楼602. 左正道:这个花坛里的这些土放了有多久了? 吴怀道:这个不清楚了,我来的时间也就一年多,这个你要问问我们经理,他在的时间长,他应该知道。 在地下一层的保安室里,左正见到了保安经理安国清。 安国清四十多岁,身板笔直,精神头足,一看就知道曾经当过兵,是专业军人。 安国清忙着让座倒茶敬烟,忙了好一会才坐下。 左正道:你什么时候在这个公司上班的,哦,应该是在这个小区负责保安工作的。 安国清道:我从部队转业以后在一个小厂保卫科上班,后来厂倒闭了经人介绍我就来了这个公司,我在这个公司已经五六年了,这个楼盘是五年前开始住人的,我也就是五年前开始负责这个楼盘的保安工作,我可以保证,我一直勤勤恳恳,没出过一点问题。。。 左正打断他道:这个我们不关心,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些年你负责的这个小区有没有人口失踪,尤其是发现人骨的那栋楼。 安国清认真想了一想说道:这个人口失踪倒是有两起,一起是三年前一个老头出门遛弯,一直没回家,他家里人报了警,几天以后在一个河湾里发现了他,估计是失足掉河里淹死了。另一起是一年前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离家出走,一直没有找到,估计现在还一直再找,我负责的这几年,就有这两起人口失踪的事情,我有记录,要不要拿给你看一下。 左正道:现在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要的,你再想一想,这个天台都有些什么人上去过,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安国清道:这个,非常多。 左正道:为什么? 安国清:因为天台常常有人上去锻炼身体,上上下下的人比较多,所以没办法知道什么人可疑什么人不可疑。 做知道:在天台锻炼身体?天台是锻炼身体的地方吗? 安国清为难的说道:这个没办法,小区内公共空间有限,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大家锻炼身体,这些人又不愿意去别的地方锻炼,就把空置的顶楼当成锻炼场地了。 左正道:那住顶楼的能受得了吗? 安国清道:就为这事还闹过几次,后来我们还把上天台的门给锁了,不过不知道后来谁又把门给弄开了,没办法,这几年就这样闹闹停停,停了没多久又照旧,我看这次挖出这些人骨来估计没有人来锻炼身体了,也就消停了。 左正道:从现在开始天台暂时封了,至于何时拆封,等候通知。 安国清道:好的,群众的工作我去做。 左正道:还有,为了稳定,这事不要外泄,不要传播。 安国清道:这是自然。 下午,刘洁拿着一份报告对左正道:经检测确定,这五具人骨确实是五个人,没有第六个人以上的骨骼,还有,从这些骨骼来判断都为男性,年龄从十八到三十岁不等,死亡时间在三年以上,最重要的是,这些骨骼是从别的地方移到这的。 左正问道:你是说这些尸体在腐烂以后又被人埋到这儿的。 刘洁道:没错,现场只发现了骨骼,没有衣物鞋袜皮带等物品,部分骨骼上附着的泥土和天台花坛里的泥土不一样,这些只能证明是骨骼从别的地方移到这里。从时间来看,这些骨骼移过来有一年多了。 左正道:那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刘洁就回答道:死亡方式都一样,重物击后脑。 肖建刚道:难道说这些人都是死于同一个人之手。 刘洁道:没错,而且是老手,下手凶狠,一击毙命。 左正道:我的老师写过一本书,他说在所有杀人的武器里铁锤是最好的杀人凶器,只要稍加锻炼,杀人致死有效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鲜血不会溅到凶手身上。你们平常看到的刀砍只是看上去很血腥,但是由于受力面大,致死率极低,只有铁锤,在击中后脑部即便表面不出血,脑内出血一样致人死亡。 肖建刚道:看来这人真是个老手。我对案发小区附近的几个小区做了调查,可以排除这些人骨是出自于这些小区的,所以我们要把调查的视线往远处放,这也使得我们的工作量加大。 左正道:我看未必,这些人骨都是从别处运来的,那有几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第一,是谁将这些人骨放在这里的,要知道一次搬运这些人骨到顶楼而又不被发现,这有点难,所以应该是分几次干的,那就是说这个人多次进出这个小区,那很有可能这个人就是这个小区的住户,或者说他在这里上班。 刘洁道:难道是保安? 左正笑笑道:一栋大楼的维护,水电保洁等等都有可能,所以我们要对楼里的住户和与大楼有关的工作人员做一个大清查。 刘洁红了红脸,继续听左正说。 左正道:第二个问题就是人骨上的泥土是什么地方的,刘洁,你提取人骨上的泥土做比对,锁定最初的埋尸地点。 刘洁道:是。 左正道:我想,凶手一定是在家附近杀人,因为杀那么多人而且要埋尸体不可能跑太远,我估计凶手在家附近作案,然后就地掩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觉得不妥当,又把人骨移到天台花坛。我们通过人骨上的泥土锁定凶手原来的活动区域,然后再通过调查进出这个小区的人,基本上可以将凶手找出来。 肖建刚道:有没有可能凶手的家要被拆迁,他怕埋的尸体暴露,所以就转移尸骨。 左正道:很有这个可能,所以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尤其要注意那些拆迁的搬迁户。 肖建刚道:好的。 在发现人骨的第三天,重案组安排的数名警员开始对黎明小区的所有人员进行排查登记,包括水管工,电工,保洁员和保安。 为了隐蔽起见,警员都宣称此次是做小区常住人口调查,但是,天台发现人骨的事已经泄露出去了。 肖建刚带着另一名警员来到五栋顶楼的一家,这一家正位于埋骨花坛的下方,肖建刚敲了好一会,门才开,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大爷很小心,问了肖建刚许多问题,还仔细看了肖建刚的警察证,才让肖建刚进去。 大爷说:对不起小伙子,最近不太平,我一个老头子在家,是小心加小心。 肖建刚道:楼下不是有保安吗? 大爷说道:没用,都是一些没用的家伙,要不然怎么会。 大爷说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肖建刚惊诧的说:您都知道了啊。 大爷说:嗯,这里好些人都知道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肖建刚道:您老在这住了多久了? 大爷说:快五年了。 肖建刚道:就你一个人? 大爷说:是啊,老伴前年走了,儿子在国外,我不想出国,我就想死在这里,最好也埋在什么地方,留个全尸,挺好。 肖建刚道:楼上的事您听谁说的? 大爷说:都这么说,还有那个小保安。 说到小保安,大爷盯着肖建刚道:你知道吗,楼上那些东西都是那个小保安弄的,你们把他抓起来一审就全清楚了。 肖建刚道: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您亲眼见到的。 大爷神秘的说:你不信晚上可以过来看一下,我老头子耳朵聋了,眼睛可没有瞎。 排查了一个上午,肖建刚发现,出事这栋楼房的顶楼,除了那位耳朵不好的大爷家有人,其他家都没有人,肖建刚找来保安队长安国清,问道:怎么顶楼的房屋都没人,都上班去了吗? 安国清道:这顶楼的住户都受不了早晚锻炼的骚扰,都搬走了,房子想卖也卖不掉,出租也没人要,就这么空着,现在听说头上还埋了死人骨头,更不敢住了,你去的胡大爷家,老爷子耳朵不好,行动也不方便,基本不下楼。 肖建刚问道:那他的生活怎么办? 安国清道:他的生活,基本都是值班的保安照顾,他要卖菜或者卖药都是我们这里的保安代劳,说不好听一点,他要是去了,也是我们安排料理后事。 第二章黑夜追凶 晚上,肖建刚在黎明小区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早上胡大爷的眼神刺痛了他,他知道胡大爷话里有话,很多事情,也许今晚就有答案。 今夜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比往常昏暗,有微微的细风。希望今晚不要下去,肖建刚默默的说着。 记不得是第几次做潜伏工作了,他只记得自己现在的睡眠已经很不正常,有时白天困得要死,可就是睡不着,晚上躺在床上睡了没几分钟又醒了,此时睡意又向他袭来,他强打精神,继续监视着小区内的一举一动。 他是在傍晚时分番强进入小区的,他不想惊动安国清和他的保安们,不是信不过,而是在没弄清事情真想以前,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也是左正的想法。 左正看了看夜光表,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负责值班的两个保安从他眼前走过已是第四次了,这些保安每一个小时巡逻一次,十二点以后还有几次。 就在快要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一个瘦小的保安又从他面前走过,肖建刚觉得有点不对,一般晚上巡逻是两个人,而现在是一个人,更不对的是这个保安走路轻飘飘的,一直向五栋走去。 肖建刚只见楼上的感应灯一层一层的亮了起来,又一层一层的暗了下去,灯一直亮到顶楼。 肖建刚知道这是通向楼顶天台的路,他连忙跟了过去,上到六楼,此时他看到通往天台贴的门打开了,封条也被撕了,肖建刚急忙上到天台,看到那个叫吴怀的保安正站在花坛上,似乎在挖土,但是,肖建刚仔细一看,吴怀的手里并没有挖土的工具,肖建刚想上前制止,但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肖建刚一惊,急忙掏枪,但当他用枪对准身后的人时,他看到了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大爷。 只见胡大爷小声说道:你不要出声,看他干什么。 肖建刚收了枪,和胡大爷蹲在墙角看着站在花坛上的吴怀,吴怀此时似乎没有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依旧比划着挖土的样子,只见他时而搬着什么东西,时而扔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他才走下花坛,原路返回走下楼去。 此时肖建刚一脸茫然,他不知道吴怀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顶楼的花坛上,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胡大爷怎么也会出现在天台。 过了好一会,胡大爷才说道:我早就说这帮保安不是好东西,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些骨头,就是他们埋的。 肖建刚道:好像你知道全部的东西,等会我给你做个笔录,你细细的说。 在胡大爷的家里,肖建刚一边用笔记,胡大爷一边口述。 其实在那个叫吴怀到黎明小区当保安后,胡大爷就盯上他了,胡大爷说,经常看到吴怀深夜一个人到天台上走来走去,不知道干些什么,有时还一个人偷偷的哭,天台的门因为纠纷被锁了,几次都是吴怀打开的,所以,吴怀的嫌疑最大,应该抓捕他。 记录完胡大爷所说的话,肖建刚道:你有没有看到他埋人的尸骨? 胡大爷道:没有,不过我相信着与他有关,你们把他抓起来审一审就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肖建刚带人来到黎明小区,此时吴怀刚刚下班,吃了早点正准备睡觉,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吴怀正想骂谁这么没教养,回头就看到一脸严峻的肖建刚,肖建刚说道:吴怀,请跟我们走一趟。 吴怀道:去哪? 肖建刚道:公安局,有事问你。 吴怀道:我不想去。 肖建刚向身后的警察示意,立即冲上来两个警察将吴怀架了起来,朝门外拖。 吴怀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此时保安队长安国清看到肖建刚带人,急忙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肖建刚白了一眼道:没事就不来了,这个人我带走问话。 安国清道:你随便,你随便。 刚才还像杀猪一样嚎叫的吴怀,上了车以后乖得像一只猫一样,在路上,他问肖建刚道:你们是不是要枪毙我。 肖建刚道:这个不好说,只要你犯法,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在审讯室里,吴怀的对面坐着肖建刚和刘洁,肖建刚负责问话,刘洁负责记录。 肖建刚道:你知道我们我为什么叫你来? 吴怀道:不知道。 肖建刚道:那我跟你提个醒,你们小区五栋天台上的尸骨是怎么回事。 吴怀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你怀疑是我。 肖建刚道:对,有证据表明你常常在深夜独自上天台,不知道干些什么。 吴怀道:你说我晚上一个人上天台,怎么可能,那地方我就是那天你们那个领导叫我上去过,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去过了。。。 肖建刚打断道:不对,昨晚你就上去过。 吴怀道:不可能,昨晚我一直在楼下巡逻,连楼梯都没上去过。 肖建刚大声道:你昨晚两点在哪? 吴怀想了想道:昨晚我值班,两点的时候我再值班室啊。 肖建刚道:不对,你在天台上,我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吗? 吴怀面带哭像的说道:天地良心,我昨晚确实在值班室,没有上天台啊。 肖建刚道:你还要狡辩吗,昨晚不只我,还有胡大爷也看到了,你在天台上干什么,直说了吧,就是你,在这几年内把你在别的地方杀人掩埋的尸骨刨出来,又埋到天台上,说,你在哪杀的人,你的作案凶器呢? 吴怀想站起来,但是身体被询问椅固定着,动弹不得,他带哭腔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上过天台,我也没有杀过人,你们冤枉我。 说完吴怀大声哭了起来,审讯被迫终止,肖建刚命人将吴怀带下去关押,日后在审讯。 不一会,一个警员将一份检测报告递给刘洁,刘洁看了看道:结果出来了,尸骨上的泥土是本市东边一个叫牛街的村子的土,只有那里的土有这种褐黄色,你刚才审讯的那个人是哪的。 肖建刚道:哦,这个我还没问,不过马上就有答案。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黎明小区保安室的电话,此时接电话的是保安队长安国清,肖建刚问道:今早带走的那个叫吴怀的人,嫌疑很大,到这以后他一直不配合导致审讯中断,我想问一下,这个吴怀是哪的人? 安国清想了一想道:他家农村的,就是城东边一个叫牛街的地方,不过听说那的土地被规划建机场,他现在就没有家了。 肖建刚道:那他父母呢? 安国清道:他好像没有父母,听说早死了,他就一个人。 肖建刚打完电话对刘洁说道:没错,就这个人,看来我们可以结案了。 下午,肖建刚向左正报告了办案经过,左正听后陷入沉思,之后左正说道:这个案件很多疑点,第一,三年前吴怀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杀五个人,这要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和过硬的手段,通过刚才的审讯看到,他自控能力很差,没有这个心理素质。第二,他在天台上游走,并不能证明尸骨就是他埋的,他的杀人动机呢,还有凶器呢,没有这些,不能定案。第三,那个胡大爷说的话我认为很有针对性,他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就在出事的时候说,把矛头指向吴怀,这不正常,所以,这个案件还要继续深入调查,至于那个吴怀,明天我审问他,看看我这把钥匙能不能打开这把锁。 第二天一早,看守所的值班警察慌慌忙忙的来到左正办公室道:不好了,昨天收监的那个人自杀了。 左正急忙叫上肖建刚跑步来到看守所,只见一条裤子被搓成一股绳子,一边拴在窗台的铁栏杆上,边拴在吴怀的脖子上,吴怀瞪着眼睛断了气,在他面前用鲜血写了两个字:冤枉。 看到这个场景肖建刚直冒冷汗,左正叹气道:我们抓错人了。 负责看守的说道:这屋里同室的人我问过我了,这个死了的犯人没有被打,也没有被虐待,他是自杀的。 左正道:他不是犯人。 在回去的路上,肖建刚向左正道: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调查,害得吴怀含冤而死,你处分我吧. 左正道:这是我这生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十年前我也抓过一个疑犯,审了几次后那个疑犯自杀了。当时我就想脱了警服改行,最后是我师傅开导我,他对我说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如果要对得起死去的人,你就挺起腰杆,把案子破了,要不你警服白脱了,人也白死了。 肖建刚道:老大,谢谢,你说得对,我应该再继续查下去,吴怀不能白死。 在黎明小区的保安值班室,肖建刚看着安国清道:昨天晚上,吴怀自杀了。 安国清惊恐的道:确实是吴怀干的吗,这不太可能吧。 肖建刚道:对吴怀的死,我深表歉意,但是,天台上的人骨不是吴怀埋的,他是冤死的,我今天来,就是要了解吴怀的身世,因为,这个对案件至关重要。 安国清道:至于吴怀的身世,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我们领导李威安排到这里的。 肖建刚道:你们领导现在在哪,我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安国清为难的说:这个,有点麻烦,他上个星期去美国学习去了,估计要去半年。 肖建刚道:那他有没有电话,我想问他一些问题,我想对本案有一定的帮助。 安国清说了电话号码,肖建刚用手机记录了李威的电话号码。 肖建刚继续问道:前天晚上两点,我看到吴怀一个人上天台胡乱比划,我问他他说他根本没有上天台,这件事我觉得吴怀没有撒谎,但是我也没有看错,那他晚上明明就是吴怀撕了封条,打开铁门,上了天台,当时不只我一个看到,还有胡大爷。 安国清冷笑道:胡大爷,就他哼哼。。 肖建刚问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安国清道:要说小吴这个人,心地确实好,他看胡大爷一个人在家,又住在顶楼,出入不方便,常常帮他买菜买药,但是不知道胡大爷这个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成天怀疑小吴骗他的钱。好几次,他告到我这,后来我跟吴怀说,这种人你就不要帮了,免得麻烦,可吴怀说。我不帮谁帮,他一个老头子,每天上上下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有责任,我一听也对,以后就对这个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了,没想到这次还有老胡的事,肯定是他在你那说吴怀的坏话了,是不是,唉,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啊。 肖建刚沉默了一会,安国清说的没错,是自己偏听偏信了胡大爷,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定吴怀是坏人,所以所有的方式都是以敲打吴怀为主,当初如果再仔细点,不偏听偏信,认真调查,和吴怀好好的谈一谈,很多事是可以搞清楚的,吴怀也不会死了。想到这,肖建刚心里又一阵难受。 肖建刚继续问道:那他上天台是怎么回事,我不会看错的。 安国清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真是说起来话长,以前小吴刚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晚上常常做噩梦,嘴里喊着胡话,双手乱比划着,后来发展到夜间梦游。 肖建刚道:梦游。 安国清道:对,梦游,因为这个事我曾决定开除他,但是领导不同意,后来不知吴怀从哪找来一个偏方,把梦游这个毛病治好了,没想到最近又范了,看来是天意,天意啊。 肖建刚心里又是一紧,如果在抓吴怀的时候多问一问,也许就不会抓了,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肖建刚觉得,吴怀的死,就是自己直接导致的。 肖建刚昏昏沉沉的走出保安室,安国清一连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听见。 第三章峰回路转 此时,天空的乌云正在翻滚,眼看就要下雨了。 肖建刚漫无目的的走着,天空中下起了雨,雨点由小而大,由稀渐密,肖建刚浑然不觉,任由雨点滴落在他身上。 他穿过城市,走过郊区,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来到人烟稀少的荒野,他浑身湿透,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只是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天快要黑了,左正看着窗外的大雨说道:建刚今天出去回来了么。 刘洁道: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左正皱了皱眉道:怎么,没人接。 刘洁道:是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左正沉默了,要是平时,左正绝对相信肖建刚的自我保护能力,因为有一种人,越危险越困难他就越坚强,但是往往这种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如果坚信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他就会钻牛角尖,也或许就会消沉下去。 左正害怕看到自己的人出现这种状况,但是他隐隐感到这种状况已经出现了,就在肖建刚身上。 左正道:你用定位仪找一下,看他的手机在什么地方。 刘洁道:是。 几分钟以后,刘洁道:老大,找到了,目标城西方向,已经出了城,快到山区了,按照移动速度推算估计是步行。 左正道:嗯,继续监控。 刘洁道:怎么,我们不去找他吗? 左正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明白吗? 刘洁道:那他的安全怎么办? 左正道:其实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全,我最担心的是这。 左正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一天以后中午,左正开着车在城西三十公里山区的一个草坡上找到了肖建刚,此时肖建刚正躺在草坪上晒太阳,他正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山坡,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座不大的寺庙,此时从寺庙里传来阵阵的钟声。 左正轻轻的走到肖建刚旁边坐下,和肖建刚***着对面那座寺庙。 过了许久,左正说道:怎么,就这么看破红尘了。 过了好一会,肖建刚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我干的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拼命的办案,出生入死,但是我忽然发现,我只是在满足我自己的私欲,一种能控制别人的私欲,我想我是该停下来了,这么忙,这么累,到底为个什么,图个什么。 左正道:那好,我陪你,我们一起出家。 肖建刚听了这话一下跳了起来道:你不必为我牺牲,你还有很多事要做,重案组离不开你,如果没有你重案组就不复存在了。 左正看着肖建刚微笑的说:你说的这话反过来也适用于你。 肖建刚浑身一抖道:重案组对一个肖建刚少一个肖建刚无关紧要。 左正道:不对,从重案组成立的那一天我就说过,重案组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最宝贵的资源,缺谁都不行,这些年,你为我们组,为这个社会做了多少啊,每次最危险的工作,都是你在最前面,每次卧底,也都是你,因为,你受过特种兵训练,你最能打,也最能吃苦,如果说功劳,重案组大半的功劳都是你的。 肖建刚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左正道:有的人,天生就健忘,他记不得自己做的好事,但偏偏他记性又很好,他总是记得自己做错的事,可偏偏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肖建刚脸有点红,低着头,像个小姑娘。 左正道:这么多年,你做的事,你救的人,那可是数都数不过来,如果你不干了,我也不干了,我们做个伴,一起出家。 肖建刚道:可我就忘不掉吴怀,我这大脑里就是他的影子耳朵里就是他的声音。 左正道:这个好办。 他说着,从地上捡起三块石头,拿出一块递给肖建刚道:这是吴怀的声音,你使出全力把他扔了。 肖建刚看着这块石头,咬了咬牙,挥起手臂将石头狠狠扔了出去,转眼石头隐没在树丛中。 左正又递过一块石头道:这是吴怀的模样,你全力把他扔出去。 肖建刚又看了看这块石头,又狠狠的扔了出去。 左正递过第三块石头道:这块石头你要收好,这是吴怀对你的嘱托,一定要将坏人绳之以法。 肖建刚手里捏着这块石头,心里暗暗发誓。 在重案组对面的一个饭馆里,肖建刚狼吞虎咽的吃着,左正不时的给他夹菜,肖建刚一边吃一边说道:很久没这么饿过了,这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左正笑道:那是你不还够饿。 办公室里,刘洁看着肖建刚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和袁江打了个赌,他说你不会回来了,我赌你会回来,输的请客吃饭,不少于一个月工资。 肖建刚道:这个赌注好,不管你们谁输谁赢我都可以吃。 左正道: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拿这个事赌,疯了啊。 袁江看着肖建刚道:你能回来,太好了,就是拿我全部积蓄请客我也愿意。 肖建刚激动道:我再也不会走了。 刘洁笑道:你别信他,我今天看查过了,他的卡上就一百多快钱,我们要吃饭,还要等到发工资。 袁江道:你偷看我的卡,我饶不了你,等会我把你卡上的钱转我卡上,我就那你的钱请客吃饭。 刘洁道:你敢,小心我住你家去。 左正道:别闹了,袁江,你查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袁江收起笑容道:是这样的,肖哥走了以后我没闲着,把吴怀的身世和有关联的人全查了一遍,这一查还真查到了一些线索。 肖建刚道:好,我要的就是这个,你慢慢说。 袁江说道,原来吴怀家在城郊叫牛街的一个村子,家里就吴怀一个孩子,父母做点小买卖供吴怀读书,就在五年前,吴怀十三岁的时候,市里改建飞机场,吴怀的家就在拆迁的范围里。 肖建刚急忙问道:是不是拆迁出了事情? 袁江道:你不要急,听我慢慢的说。 袁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按理说,拆迁这种事情拆迁方和被拆迁放谈好补偿价,拆房拆房就完事了,没想到吴怀的父亲是死活也不搬。 肖建刚问道:是不是补偿款太低不满意。 袁江道:这倒不是,当年这个工程是市里牵头,补偿款都是按照国家最优价格补偿,同村很多人都同意了拆迁,对补偿款表示没有异议,但是好说歹说吴家就是不搬,所以说吴怀家就有问题。 肖建刚道:你是怀疑吴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江道: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解释。 左正插口道:所有的猜测只能是猜测,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证据上。 肖建刚觉得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目前只是揭开冰山一角,接下来的事会怎样发展,不得而知。 袁江继续道:接下来就是拆迁与被拆迁的斗争,据说为了阻碍拆迁,吴怀的父亲用上了所有的招,自制汽油燃烧屏,在房顶堆上砖头石块等等,反正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手段吴怀的父亲都用上了,据说他父亲还在地窖里储备了半年的粮食,决心斗争到底。 肖建刚道:那最后谁赢了。 袁江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你想,扩建飞机场这么大个工程,不可能全都拆了还留你一家,后来拆迁队就准备上手段,武力解决。据说当时拆迁队的不明就里,第一波人刚冲进院子,就被砖头石块砸伤几个,还有一个被当场砸死。看到死了人,拆迁队长火了,说不论用什么方法今天一定要把这间房拆了,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接下来就乱了,双方都拼了命,吴怀的父亲向下仍燃烧瓶,下面的人用高压水枪喷吴怀的父亲,最后,因寡不敌众吴怀的父亲被抓了,就在他们将吴怀的父亲五花大绑拖下楼的时候,不知道吴怀的妈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包燃着引信的**,转眼间吴怀的父母还有拆迁队的四个人被当场炸死。 肖建刚道:你是说拆迁队一供死了五个人。 袁江道:是,死了五个,但是不过此五不是彼五,经过我进一步调查,拆迁队死了的五个人最后是火化的,他们都变成骨灰了,应该不是我们在天台花坛发现的那五具尸骨。 肖建刚道:那吴怀呢,怎么没有他。 袁江道:据说当时他在城里读中学,寄宿的那种,一星期回来一次,等到吴怀回来的时候家已经成了一片平地了。 肖建刚道:那是谁给吴怀找的工作呢。 袁江道:就是当时的拆迁队长,现在黎明小区的物业经理李威。 肖建刚道:这么说来这个人并不坏,只是吴怀的父亲反应有点过激了。、 袁江道:我也这么认为,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市里觉得李威拆迁工作没有做好,又出了几条人命,于是让他闲了几年。如果没有这件事,李威早就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了。 袁江看肖建刚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袁江说道:这件事我反反复复的想过,最大的疑问是吴怀的父亲为什么死都不愿意搬,只要弄清这个问题,我想那五具尸骨就有答案了。 肖建刚道:你是说那五具尸骨原来埋在吴家地下,你是说那五个人是吴怀的父亲杀的? 袁江道:即使不是,他也是知**,除了这个,我想没有别的解释了。 肖建刚道:好,接下来就让我把这一切弄个水落石出。 下午,肖建刚拨通了李威的电话,远在美国的李威表示很诧异,他认为五年前的事已经了解了,没想到因为天台上的五具人骨,又把当年拆迁的事翻出来了,李威听完肖建刚的叙述有点激动,他在电话里喊道:我跟你说,五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在提及,为这件事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请你不要问了,再见。 肖建刚碰了一鼻子灰,郁闷的坐在办公桌前反反复复的想着袁江说的事情经过。 肖建刚觉得,这个案件一开始就不简单,在一个天台上发现五具人骨,又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那最初的案发现场已不得而知,即便是从人骨上发现了牛街村的泥土,那也没办法再去现场取证,因为现在的牛街村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牛街村已经是机场,是楼房,总不可能把机场拆了把房子拆了找那些不确定存在的证据吧。 肖建刚陷入一片迷惘。 夜深了,肖建刚依旧座在办公桌旁,看着袁江收集的那些线索。 此时,电话响了,打电话来的人是李威,肖建刚接起电话有点吃惊道:怎么会是你。 李威道:就是我,我下午态度不好,其实为这事我心里一直没有平静过,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当年为什么吴远志死都不肯搬,哦,吴远志就是吴怀的爹,这个人在拆迁以前我见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人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但是他抗拒拆迁的举动和他平时给人的印象产生了强烈的反差,我一直都没有搞明白。 肖建刚道:当年你们拆迁还有什么不正常的事吗,我希望具体点。 李威想了一想道:当时有人看到和吴远志抗拒拆迁时身边还有一个人,但是后来就不见了,有的说是吴志远的老婆,但有的说不像。我不能肯定吴家当时有没有第三个人。 肖建刚道:那你们后来把房子拆了以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比如说地下有没有挖到什么东西。 李威道:我们并没有挖,我们只是把地推平了,然后在上面铺上石头夯实,然后开始建飞机跑道。 肖建刚道:那其他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威道:没有了。 肖建刚道:你确定吴怀一个亲戚也没有吗,比如说远房的亲戚。 李威道:好像没有,有一次吴怀的一个同学来找他,我听他同学说吴怀的一个叔叔来找学校找他,但是没有找到,吴怀听了以后表情有点惊恐,不过他的叔叔我也没有见过。 通过李威的谈话,肖建刚又得到一些消息,他觉得在整个案件中吴怀的叔叔是个关键人物,但是,袁江没有提到,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去查找这个人。 接下来,肖建刚又花了几天查阅了五年前牛街村的人口档案,档案显示,吴怀的父亲吴远志确实有个弟弟,名叫吴远平,但是这个人消失了快十年了。 线索再一次中断,一切又归零,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从低谷到高峰,然后再到绝望,肖建刚觉得自己就像做过山车一样,不过这不是普通的过山车,而是死亡过山车。 又过了两天,特案组的四个人在城郊的百花殡仪馆参加了吴怀的葬礼,葬礼很简单,没有多余的人,就只有特案组的四个人,几十分钟以后,吴怀化成了一堆灰烬,骨灰被装在盒子里,肖建刚捧着,将他放到了寄存骨灰盒的架子上,肖建刚心中默默祝福,希望吴怀死后去往天堂。因为,那里没有苦难。 参加完吴怀的葬礼肖建刚返回办公室,刚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响了,是黎明小区保安经理安国清打来的,他说,有一个人留了一封信,要他转交给肖建刚。 肖建刚立即驱车来到黎明小区,从安国清手中接过那封信。 写信的人自称自己是天台人骨案的知**,约肖建刚明天早上十点在百花殡仪馆的后山山坡上见面,知**再三强调不愿意见到别人,只希望肖建刚一个人去,到时候,他会将所有事情全部说出。 这封信,无疑是深夜迷路人看到的一盏明灯,接下来,就是肖建刚赴约。 安国清见肖建刚看完信后在思考着什么,说道:信里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肖建刚道:没什么,要帮忙我会告诉你的,以后还有找我的或者转交信的,及时告诉我。 安国清道:这个当然。 第四章死里逃生 第二天,肖建刚提前二十分钟来到百花殡仪馆后山,由于即将解开困扰他多天的谜题,他有点激动,失眠了,今天起来后直接就来到后山。 早晨的山上空气很好,此时太阳已经出来,阳光射在山坡上,让人觉得很温暖。 十分钟后,肖建刚见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拿着个编织袋低着头拣着地上的垃圾,老头很认真的盯着地上,没有看肖建刚一眼,从肖建刚身边走过去,越走越远。 肖建刚四周看了看,没有人。 又过了十分钟,那个捡垃圾的老头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站在肖建刚面前,他盯着肖建刚道:你很准时。 肖建刚看了看这个老头,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是掩盖不住他矫健的身材,老头双眼炯炯有神,他上下打量肖建刚道:你果然一个人来,我很高兴,我喜欢守约的人。 肖建刚看出面前这个老头似乎不怀好意,他说道:就是你写信给我?你不必要搞的这么麻烦,你可以直接道我们办公室去,或者我去接你也可以。 老头冷峻的脸上咧了咧,算是微笑。他说道:我叫你来这儿,是不想让人知道,还有一点,我为你选的地方你满意吗? 肖建刚此时觉得自己一个人赴约也许是个错误,他似乎正一步一步走进别人的圈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设置圈套的人。 不过此时他很清楚,一个快要进入圈套的人不能挣扎,因为越挣扎,死的就越快,此时他要做的,是拖延时间,伺机逃跑,不过或许已经晚了。 他看着老头道:我想你叫我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在哪说都一样,这里风景很好,你说吧。 看肖建刚比较镇定,老头道:你看起来很镇定,我喜欢镇定的人,我喜欢不慌乱的人,在你死之前我会把全部都告诉你,我希望你听下去,不要想着逃跑,因为,那是愚蠢的想法,哦,还要补充一下,我也当过兵,不过老了,没什么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掌向路边的一块青石拍去,啵的一声,青石化成粉末飞了出去。 肖建刚暗暗吃惊,这功力没有个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而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能将坚硬的青石击碎。 老头咧了咧嘴说:惭愧,好久没有练了,都快把老师忘了,你能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 肖建刚点了点头,在路边的一块平整的草地坐了下来。 老头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叫吴远平,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但是你们抓错了人,还把吴怀那孩子弄死了。 老头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吴远平控制住情绪,然后说道:很多年前,在牛街村又来两兄弟,哥哥叫吴远志,弟弟叫吴远平,哥哥人很老实,不爱说话,而弟弟却相反,爱打抱不平。后来,弟弟参军了,在部队里学了一身的本领----杀人的本领,再后来,弟弟上了战场,战场上,弟弟无数次负伤,又无数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在战场上,弟弟学会了杀人,渐渐的他发觉杀人是一种艺术,他爱上了这种艺术。再后来,弟弟转业了,成为老百姓,但是弟弟却没有放下杀人的念头,只要一打雷,弟弟就像发了疯一样,拿着家伙要杀人,但是,这一切都被哥哥压下来了,因为,在战场上杀人不犯法,而现在杀人就要被枪毙,哥哥不希望看到弟弟被枪毙,哥哥收起了所有能杀人的工具,刀,扁担,还有铁锤,家里的地窖成了弟弟的住处,只要打雷下雨,弟弟就被困在地窖里。但是弟弟还是仍不住,偷偷的杀人,他会躲在路边的草丛和小树林里,看到过往的外乡人,他就出手,他的杀人工具,就是铁锤,他把人杀了以后,埋在家的周围,有时也埋在荒郊野地。有一次哥哥的儿子看到了叔叔杀人,从此他就有了梦游的病,在梦里他模仿叔叔杀人,挖坑埋人。再后来哥哥也知道弟弟杀人的事,不过他没有声张,他决定替弟弟隐瞒一切。再后来拆迁队来了,要拆房子,哥哥怕事情败露害了弟弟,就千方百计阻止拆迁,结果死了,当时弟弟被困在地窖里,他眼睁睁看着哥哥和嫂子被炸死,而无能为力,最后,连吴怀的命也搭进去了。 说到这,吴远平的眼中留下了泪。 肖建刚道:吴怀的死,是个意外,我们只是想问他一些问题。 吴远平道:无所谓了,人都死了,这事与你有直接关系,所以把你请来,让你下去陪吴怀。 肖建刚道:看来我今天是逃不了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知道,是谁把人骨移到天台上去的,你,还是吴怀。 吴远平道: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要把这个秘密带入地下。 肖建刚道: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你难道不肯对一个快死的人把这个游戏的结果说了? 吴远平沉默了一会道:问你一个问题。 肖建刚道:什么问题? 吴远平道: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有什么区别。 肖建刚道:这个问题是脑筋急转弯吗? 吴远平道:可以说是。 肖建刚道: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十比一多了一个零。 吴远平道:这个答案到很有意思,但是,我要跟你说的是,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没有区别,只要你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那就可以了。 肖建刚道:没有人会把杀人当作一种乐趣,除非,他是魔鬼。 吴远平道:魔鬼,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不过你还是逃不掉的。 说着,吴远平将手伸进身边的编织袋,他将一个木柄铁锤掏了出来。,眼睛狠狠的盯着肖建刚。 肖建刚知道对方要动手了。 一个人死有很多种可能,生病,溺水,自杀,被杀。 而此时肖建刚正准备被杀。 时间快接近中午,太阳越来越辣,肖建刚坐着,吴远平站着,手中拿着铁锤,伺机挥出。 这是一个凝固的画面,也许有几分钟,但对肖建刚来说,这有一个世纪。 忽然,山坡下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听声音是一群人。 肖建刚等待的机会到来了。 吴远平皱了皱眉,他觉得计划被打乱了,这是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就连这个地方,他也多次踩点,在确认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后,他才把杀人的地方选在了这里。 不过,今天似乎肖建刚运气很好,有人到来干扰吴远平的行动。 吴远平微微一分神,就在这一瞬间,肖建刚倒地几个连续的翻滚,立即拉开了与吴远平的距离,也就在翻滚的时候,他掏出了枪对准了吴远平。 吴远平不愧是打过仗的老兵,反应敏捷,就在肖建刚的枪刚刚对准他的一刹那,他手中的铁锤朝肖建刚飞了出去,正好打在肖建刚握枪的手上,肖建刚手上剧痛,手中的枪飞了,紧接着,吴远平大步向肖建刚冲了过来,手中的一根绳子已经绕在了肖建刚的头上,就在吴远平以为得手,要将绳子拉紧的时候,肖建刚敏捷的双手一伸脖子一缩,像一条泥鳅一样从绳子中溜了出来,这一招,是他跟一个美国特战队员学的,对付绳子绕颈很有用。 吴远平见肖建刚再次溜走,附身将铁锤握在手里,向肖建刚挥去。 肖建刚看得出,吴远平的铁锤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每一锤直击对方要害,左右太阳穴,天灵盖,肖建刚东躲西闪,很是狼狈,左右都逃不出吴远平的攻击范围。 吴远平见一时不能得手,连连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此时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肖建刚和吴远平的视线范围内,小女孩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大人,一个在挥舞着铁锤,另一个在躲闪。 小女孩喊了一句:妈妈快来,这有两个人在打架。 这一喊,吴远平收住了铁锤,看着小女孩。不远处,一个妇女向这边走来。 当那个妇女走过来的时候,吴远平已经跑的没影了,只留下座在草地上喘气的肖建刚。 肖建刚曾想过很多种结果,但没有想过这种结果,一个不相干的小女孩,救了肖建刚一命。 肖建刚感激的向小女孩点了点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这个差点要他命的地方。 肖建刚回到特案组,将今早的遇险过程讲给了左正,左正听完以后沉吟半响道:以后你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即便要去,也跟我们说一声。 肖建刚点头道:好的,这次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做什么。 左正道:现在我对这个吴远平倒是很感兴趣,我们先查一查他的资料。 一个小时候,袁江收集到一些有关吴远平的资料:吴远平,男1964年生,1982年入伍,当过侦察兵,立过三等功两次,二等功一次,转业后回老家务农。 肖建刚道:这样的功臣转业后一般可以分到好一点的单位,怎么他回家务农去了。 左正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端公家饭碗,还有一部分人,患了战争后遗症。 袁江道:战争后遗症?这个还是头一次听说。 左正道:并不是每个军人在参加过战争以后就能安享晚年的,有很大一部分人复原回到单位或家里以后,开始表现出来战争后遗症,噩梦和精神紧张会伴随他们一生。他们中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病,而有的人,对社会做出疯狂的举动,这类事件国内一般没有报道,属于机密,但是你们看《第一滴血》就知道这种精神疾病是存在的。 袁江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看起来,年轻额吴远平是那么英俊,但是他现在却是一个杀人恶魔。 肖建刚也拿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仔细辨认,对,就是他,那个保安队队长------安国清。 肖建刚道:你们看,这个就是黎明小区的保安队队长安国清,他居然是和吴远平做过战友。 左正接过照片也认真看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来这个安国清知道的不少,只要找到他,这个案件我估计就可以结了,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躲起来了。 果然,肖建刚带人来到黎明小区的时候,安国清已经跑了。 接下来,就是全城通缉两名在逃杀人嫌疑犯,但是,要抓住两名在逃的老侦察兵谈何容易。 半个月后,有人在百花殡仪馆后山的一个土坑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为男性,五十多岁,身上都穿着老式的军装,有人向警察局报了案,一个小时以后,左正等人来到百花殡仪馆后山,看到了这两具尸体,确认就是在逃通缉犯吴远平和安国清。 肖建刚从吴远平的口袋里找出一个信封,上写:特案组亲启。 肖建刚撕开信封,上面写着:特案组的同志们,你们好,请允许我用同志这个词,因为,我们也曾经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我们两个决定用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因为我们懦弱,而是应该是我给死去的那些无辜的人一个交代的时候了。或许别人看起来会觉得很好笑,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要说的是,我们在无意间走到了人民和社会的对立面,我们应该死,但是我们不希望死在刑场,那样我们死了以后没脸见战场上死去的弟兄。说实话,如果我们要逃,就凭你们一时半会还抓不到我们,但是国清说服了我,像我们这种人再继续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呢。最后我要说的是,我杀过很多人,国清也杀过几个,天台上的那五具人骨就是国清杀的,不过那几个人该死,杀那五个人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国清是陪我死的,他说,其实我们在三十年前就该死在战场上的。 最后再说一句,不能让孩子看到杀人的场面,那样,可能会毁了孩子的一生,这是吴怀托梦告诉我的。 肖建刚看完信,将信折好放进衣袋。 ... ... 第一章 天台人骨案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天台人骨案 - 第一章 人口失踪案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人口失踪案 <!--go--> 第一章人口失踪案 一个十四岁花季少女,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运动鞋,她走在乡间的林荫小道上,清风微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时而漫步,时而吟诗,她陶醉在这绿色的大自然里,但是她没有发觉,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一双邪恶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女孩此时觉得该回家了,她原路返回,就在走过一棵大树的时候,树后闪出一个人,她感到自己的头部被人用木棍狠狠一击,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窄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丑陋的男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想喊,但是发觉嘴里塞着一块毛巾,她想跑,但是手和脚已经被绳子牢牢的捆住了。 她觉得,自己此时身处地狱。 两个丑陋的男人朝他围了过来,她惊恐的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只有一只手,而另一个男人左脸有一块很深的刀疤,脸上的肌肉恐怖的翻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狰狞恐怖。 女孩在内心深处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游乐场,这永远是小朋友的乐园,在旋转木马上,坐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此时他正一边骑着旋转木马,嘴里一边嚼着爸爸从英国带回来的水果糖,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一只眼睛正盯着旋转木马上的小男孩。 几分钟后,旋转木马停了,当妈妈和外婆的目光落到旋转木马上时,发觉孩子已经不见了,两个大人以为三岁的孩子跟她们做游戏,还笑着喊着他的名字找他,但围着旋转木马走了一圈以后,她们发觉坏了,孩子不见了,奶奶顿时昏了过去,妈妈一边叫着孩子的名字,一边打电话叫120。 周末,袁江约女朋友看电影,在一个天桥上,他和女朋友金莎看到了一个断足的小孩在乞讨,小孩面黄肌瘦,穿着一件脏得发黑的衣服,整个人坐在一个木板钉成的小车上,小车的前面放着一个塑料盒子,盒子里有一些零钱。 小孩一边看着路过的人,嘴里一边念着:好心的叔叔阿姨,给我点钱吧,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路过的人有的视而不见,有的弯腰将一些零钱放在塑料盒子里。 金莎见小孩可怜,恻隐之心大发,从包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弯腰放在小孩面前的盒子里。 走过小孩后,袁江对金莎说道:你们女人总是自以为好心,孰不知养肥了多少恶人。 金莎道:你就是铁石心肠,见到要钱的残疾人,你也不帮一下,还说风凉话,没人性。 袁江也不恼怒,说道:我只会施舍一种人-----卖艺的,我认为只有劳动才能换取报酬,而那些什么都不做伸手要钱的,我一分钱也不会给。 金莎道:就你理智,你能分辨出这些乞讨的人真真是为生活所迫吗,我认为哪怕只要帮到一个人,被其他人片也无所谓。 袁江道:我敢打赌,刚才那个乞讨的孩子不是一个人,在他不远处应该有人监视他,以防他逃跑,监视他要了多少钱。 金莎道:就你能,你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骗子,那你指给我看,是谁在操控这个小孩。 袁江四周扫视了一下,对金莎说道:你看到没有,在距小孩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卖报纸的男人,就是他。 金莎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你怎么证明。 袁江说道:你不要盯着他,你瞟眼看一下,马上就有结论。 果然,在行人少的时候,卖报纸那个男人左右看看,小步跑到乞讨小孩的面前,伸手将盒子里的钱一把全部抓走,一边走一边数着手里的钱。 乞讨的小孩似乎习惯了,视而不见,依旧最里叨念着继续乞讨。 金莎道: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 说着她就要向那个卖报纸的男人冲过去。 袁江拉住她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事你管不了。 金莎看着袁江道:哦,对了,你是警察,你去抓他,快去啊。 袁江耸了耸肩道:这事我也管不了。 金莎道:为什么,你不是警察吗,你不管。 袁江道:我怎么管,告他骗你钱?是你自愿的,抓了他们,还要给他们吃住,最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你告他们乞讨吗,在我国,在全世界,乞讨是不犯法的。 金莎无语,道:难道就这么让他们继续骗钱? 袁江道:这个,我不能阻止他们乞讨,但是可以不给钱,这也是你的自由。 这时,金莎又看到卖报纸的男人又从小孩面前的盒子里掏出一把钱。 袁江问道:你知道这个小孩像这样在这里乞讨一个月可以要多少钱? 金莎道:这个我倒还没有想过,估计几千吧。 袁江说了一个数字,金莎听到跳了起来道:这是我小半年的工资啊。 袁江道:这只会多,不会少。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在不远的前方,金莎又发现一个白发老者在路边乞讨,金莎道:又是骗钱的,这回不给了。 袁江笑笑,觉得金莎很可爱。 公安部的办公室里,左正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李成功。 李成功递给左正一叠信笺,左正看了一看,是全国各地写到公安部请求寻找失踪孩童的信件,其中一封写到:尊敬的公安同志,你好,我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就在两年前,我三岁的儿子兵兵失踪了,更准确的说,是被别人拐走了,因为,有人看见一个妇女将我的儿子带上了公共汽车。为了这事,兵兵的奶奶听到这事就一病不起,这两年,我们散尽家财,我和老婆奔赴全国各地,不断的登寻人启事,不断的打听孩子的消息,以前我开了一个食品加工厂,为了找孩子,我把厂卖了,最后为了找孩子,把家里几十年的老房子也卖了。最近,我的老婆查出患了肝癌,没有几个月了,我知道这都是丢了孩子想不开加上这两年的奔泼劳累,才得了这种病,我老婆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兵兵,能在闭眼前能看一眼兵兵,她就是死也能闭眼了,但是我要到哪去找我的孩子呢,警察局我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对我说孩子还没有消息,无能为力警力不足的答复,我想问一下,我们这些老百姓丢了孩子是不是就是活该,我以前一百四十斤,现在只有一百斤,我一米七五的个子,瘦的就像一根竹竿,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多少精力能够找到孩子,我想我会死在找孩子的路上,不过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跟你们写信,人们都说,有困难找警察,我真是有困难了,我来找你们,希望你们帮我一下,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的地址是xxxxxx,我的电话是xxxxx。并附上我孩子的照片。 左正翻开另一封信继续看下去:尊敬的公安局领导,你好,我叫胡国平,我的孩子娟娟是五年前走失的,为了找到孩子,我们家六口人全都出动了,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几年了,毫无消息,亲戚们都劝我别找了,再生一个吧,但是,他们哪里知道生完娟娟以后我的老婆已经不能再生育,为了找孩子,我们全家真是费尽心血,我想,全国那么大,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但是只要娟娟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会放弃,我今天写信给你们,希望你们帮帮忙,你们也都是是为人父母,你们也有孩子,就请你们发发善心吧,也许你们只需要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文件,就有可能找到我的孩子,我谢谢你们了,我全家谢谢你们了。。 看着这几封信,左正的眼睛湿了,要知道在几年以前,他一个表妹的儿子也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 李成功看着左正道:我知道要你们找人是大材小用,你们可以拒绝,但是我要说的是,老百姓的事,都是我们的大事,这几年这些人口贩子是越来越猖獗,地方上的民警也有困难,一方面警力不足,另一方面要跨地区寻访,这无疑增加了办案难度,所以,我主动把这个案子接过来,我知道你们还在休假,但我命令你们停止休假,马上归队,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把这这案子办好,给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一个交代,我代表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拜托你们了。 左正站起来对李成功敬了一个礼道:坚决完成任务。 星期一早晨,重案组办公室,袁江对刘洁说道:老大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连休假也取消了,大清早把我们叫到这里,我今天还要去和女朋友爬山去呢。 刘洁笑笑说:就你那豆芽菜似的女朋友还要去爬山,省省吧,小心在半山腰就没力气了,到时候有的你的了。 袁江道:美女的要求我总是服从,你别看她廋,还是有点几肌肉,我敢说,你和她掰腕子,你不一定赢哦。 刘洁哼了一声道:小样,我让他一拳,要知道姐姐我这几天健美也不是白练的。 肖建刚说道:你休假也不好好休息一下,还练健美,真是精力旺盛,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就都交给你了。 刘洁叫道:我们组三个男的,就我一个女的,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士去干体力活吗? 几个人正说着,左正走进了办公室,左正将手中的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放,严肃的说道:对不起,临时取消了大家的假期,是因为有重要任务。 听到有任务,几个人立即来了精神。 刘洁问道:老大,有什么任务,吩咐吧。 左正说道:找人。 说着把文件袋打开抽出文件给大家看。 肖建刚看完说道:让我们找失踪的儿童,这好像是派出所的事,这是我们也管? 左正说道:任何案件到了我的手里,都不是小事。 刘洁说道:全国每天失踪几千人,有的是走失,有的是被拐卖,还有的就从此在地球上消失了,茫茫人海里找人,谈何容易,而且这次不是找一个人,要真干,我看一年半载也未必有结果,老大,这事你要想好,弄不好就是草草收场,砸我们重案组的牌子。 左正道:与广大老百姓的利益相比,我们的那点小小的虚名算得了什么,请不要再说这事该不该干,大家都想一下该怎么干。 众人沉默了一会,袁江开口道:这个案件我是这么看的,要我们短时间内找到所有失踪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在短期内对全国的拐卖团伙做一个调查,可以打掉一两个大的拐卖团伙,这对犯罪分子也是一中震慑和打击。 左正看着袁江道:你说得对,我是头脑一热,把重要的事忘了,我们可以通过追查拐卖团伙,掀起全国的打拐运动,让犯罪分子无处藏身,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说一下。 袁江道: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人,那是千难万难,我有两个建议,一是从我们身边开始找,比如跟踪我们见到的乞讨儿童或疑似被拐卖儿童,通过他们找到控制他们的人,第二就是找线人,在全国有很多地下帮派,他们可以见到我们见不到的,找到我们找不到的人,如果能利用他们,将会事半功倍。 左正微笑的点点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建议我觉得可行,这样吧,这个案件就由你指挥,我们都听你调遣。 袁江道:老大,别开这个玩笑,你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左正脸色严肃道:这和义不义的没关系,我要求只有一个,尽快破案,李部长还等着好消息呢。 看到老大面色严肃的样子,袁江知道老大不是开玩笑,说道:那老大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有什么指挥失当的,大家要批评啊。 众人说道:没问题,袁大组长,你就发话吧。 袁江道:老大你要辛苦一下,你扮成卖小东小西的货郎,在本市转一转,查一下操纵小孩乞讨的住处和窝点,重点是城中村和小旅社。 左正说道:是。 袁江继续道:刘姐,你查一下资料,把近一年来全国各地的失踪儿童的资料汇总整理一下,越详细越好。 刘洁说道:是。 袁江对肖建刚说道:肖哥,你对黑帮有一些了解,你负责找能帮我们忙的地下帮会,要求这个帮会必须可靠,网点必须覆盖全国的大中城市,还要求必须做合法生意的。 肖建刚道:前两点还想得通,最后一条却有点难,做合法生意的也不一定会愿意帮忙,我倒还是愿意和黑帮打交道,因为这些人比所谓的白道守信。 袁江道:你说的这个我知道,具体你拿捏,只是要注意,我不想因为这事欠那些帮会人情, 肖建刚道:这点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第二章卧底侦查 早上,左正找了一辆自行车就出发了,他已经快十年没有摸自行车了,要不是这次要用到,他快忘了自己的那匹老马,这是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那是左正领到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在当时可算是高档消费品,昨晚左正把他翻了出来,用布擦了一下,又把胎打了气,调了一下刹车,这车放了快十年,居然还可以骑。 左正骑车到批发市场,买了一些小东西,又买了一个架子安装在车后,把小东西挂在架子上,这就是他的道具了,他要靠这个作为掩护,开始工作。 左正骑车漫无目地的到处乱转,他骑车经过立交桥下,看到了乞讨的儿童,他一边用笔记本记住了地点,一边偷偷用手机拍下了乞讨儿童的照片,这是袁江给他出的主意,要用最简单的办法,给那些乞讨儿童建一个档案,比如他们在什么地方乞讨,和什么人接触,住在什么地方,以及他们的相貌等等,袁江说,这个相貌很重要,把相貌存到电脑里,通过电脑过滤可以找到孩子的亲人。 左正一边吆喝着,一边用眼睛瞟着天桥下乞讨的小孩,他在路边蹲了两个小时,他发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只要有其他乞讨的人试图走近立交桥乞讨,都会遭到驱赶。 两个小时以后,左正骑上自行车又到别的地方转悠。 临近中午,左正在路边小摊要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看着路对面的乞讨儿童,这时他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经过乞讨儿童,顺手扔了一个馒头给乞讨儿童,那个乞讨的小孩急忙抓起馒头啃了起来,看着骑车远去的男人,左正立即放下碗,骑车跟了上去。 左正在后面跟着,前面的男人没有发现,他一路在四个地方分别给了四个馒头,然后掉头原路返回。 左正知道,这就是他想找的人,左正一路跟着,为了怕被发现,时而走走停停。 这个人骑车很快,三转两转,自行车拐进了一个集贸市场,集贸市场的后面,是一栋一栋的村屋,大家习惯的称之为“城中村”。 那个男子在城中村里的一个小旅社门前停了下来,锁好车,走进这家小旅社。 左正骑车尾随到这家小旅社,他抬头看,旅社挂着一个牌子,上写:和平旅社。 他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乞丐窝点,但是这估计只是一个临时居住点,里面会不会有他们的头目,左正不得而知,他决定住在这里。 小店光线很不好,大白天还亮着灯,左正看到小店老板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放着神探狄仁杰,左正操着四川话喊了老板好几声,老板才不情愿的扭过头来看着左正道:单间四十,标间五十。 左正道:我想住在刚才那个人隔壁。 老板想了一想,说道:两百。 左正道:怎么住在他隔壁那么贵。 老板回答道:他的隔壁是豪华套间,要么? 左正问道:你们这里还有豪华套间? 老板不耐烦的说道:要还是不要。 左正:要的,只是太贵了。 老板道:你可以住便宜点的。 左正:算了,我喜欢宽敞一点的房间,就这间。 左正说道:我没身份证,可以住么? 老板道:不要身份证,付钱。 左正掏出两百块钱付了,老板递过钥匙说道:五楼502,明天十一点前退房,超时加五十,你再付一百的押金。 左正又掏出一百递过去。 老板收了钱道:明天退房退押金。 左正:你不开个收据给我? 老板:我就是收据,不会赖你的。 左正拿了钥匙上了楼。 左正沿着水泥楼梯上了楼,这是中国典型的城中村的楼房,楼梯陡而窄,光线昏暗,地上永远都是潮湿的,楼道里散发着霉味。 左正上到五楼打开房间,一个宽大的客厅进入眼帘,客厅里放着一排破旧的沙发,一个电视柜和电视机,电视柜边有一个衣架,一个电风扇,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这是顶楼,光线要好一些,在客厅的里间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另一个是卫生间。卧室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左正用手摸了摸床单,床单不是很干,估计晾晒时间不足,床很宽,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左正看完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他白天记的笔记本翻看了一遍,然后给袁江发了一条短信,报告了现在所在的位置和旅社的名字,然后说一切顺利,估计明天就有好消息。 袁江回复:收到,注意安全。 发完短信以后,左正从五楼到一楼反复的看了一遍,五楼隔壁好像有人,但是贴着门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四楼到一楼的们大部分都关着,还有的门前放了炊具,估计是租房子常住的,左正又从一楼到五楼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屋听着隔壁的动静。 晚饭前,隔壁的门开关了两次。 左正从门缝里看到,他尾随的那个男人出去了两次,其他没有发现什么人。 这样一直呆到天黑,左正感觉有些饿了,因为中午的面没有吃几口,他走出旅社在旅社对面的一个面馆要了一份拉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旅社进出的人。 这时是下班时间,进旅社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但没有看到那个男的回来。 左正吃完面回到房间,此时他看到有的住户开始炒菜做饭。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楼下热闹起来,聊天的做饭的吃饭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交织着,奏起了市井交响曲。 左正觉得有点困,他在沙发上眯了一会,这时有人敲门,左正先还以为是敲隔壁的门,仔细听不对,是敲自己房间的门,他将门打开一条缝,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问:老板,要不要按摩,按摩二十,打飞机三十。 左正厌恶的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咒骂的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敲门声又响起,左正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女人问道:老板,不请我进去座么。 左正厌恶的说道:不方便。 随即关上了门。 左正暗骂:这他妈是什么地方。 此时,左正听到隔壁的门开了又关了,左正耳朵贴墙听着,隔壁此时说话的声音挺大,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都回来了吗? 尖细的声音说道:都回来了,在楼下等你老人家训话。 沙哑的声音道:好,走我们下去。 左正随即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和下楼的声音。 左正轻轻打开们,跟了下去。 此时十一点半,各个房间都关了门,有的躺倒了床上,楼道上静悄悄的。 到了一楼,那两个男的进了一间房间,门关后,左正走进耳朵贴门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声音沙哑的男人开口了:嗯,都回来了,老三,报一下今天的收成。 那个叫老三的用尖细的声音说道:今天收成还不错,小苦菜要到一个大户,人家一下子甩了一百元的大钞,特此表扬,希望再接再厉,大家鼓掌。 说完听到了一整稀稀拉拉的掌声。 老三继续用他尖细的声音说道:小菜花今天没要到几个钱,还和陌生人说话。 听到一个细小的女声说道:我太饿了,想要点吃的。 沙哑的声音说道:嗯,你背一下我们的帮规第三条。 细小的女声说道:帮规第三条,不得和陌生人说与乞讨无关的话题,违者。。。 老三喊道:违者怎么样? 细小女声说道:违者铁钉烙臂。沙哑的声音说道:老三,家法。 老三唉了一声,接着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再然后就听到那个叫小菜花的一声惨叫。 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听好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定的规矩你们都不能范,好好跟我讨钱,龙头大爷我不会亏待你们,来,上饭,小菜花今晚不得吃饭,给你长点记性。 就在左正想贴近门缝往里看的时候,背后有人咳嗽了一声。 左正回头看,小旅馆的老板正盯着他。 小老板问道:你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立即打开门,左正白天跟随的那个叫老三的死死盯着左正。 左正反应快:立即说道:哦,老板,刚才我找你你不在,我的卫生间里没有热水,我想洗个澡,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我下楼看一下有没有公共澡堂,不洗澡我晚上睡不着。 老板说道:晚上没事不要乱串门,你先上去,等会我来帮你看。 左正答应着,上了楼梯。 就在左正上楼梯时瞥了一眼老三,老三恶狠狠的看着他。 他上楼后仔细的听着楼下的声音,只听见老板和老三叽叽咕咕的说了好几分钟。 左正回到房间,想到自己可能暴露了,必须马上行动。 他发了一个短信给袁江:立即带人到和平旅社来,我可能暴露了,必须马上行动。 袁江回到:好,坚持住,我马上到。 就在左正刚刚发完短信,听到了敲门声,左正打开门,小老板直接进入卫生间打开水放了一会说道:有热水,是你没有开。 左正假装道:不可能啊,我刚才放了好一会。 旅社老板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道盯着左正道:你是来找人的,找什么人? 左正道:我没找人啊,你说的我听不懂。 旅社老板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像是住我们这种旅社的人,你也不像是走街串巷卖小东西的生意人,你是何方神圣我不想知道,只是你不要给我找麻烦。 左正道:这个你说哪里话,我就是一个小货郎,今天住你这就是想好好享受一下,没想到。。。 旅社老板打断他道: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你早点睡。 说着关门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左正的电话响了,袁江在电话里说道:老大,我带人已经到旅社了,我们包围了旅社并控制住了这个老板,你有什么指示。 左正道:你们盯住人,我马上下来,不准人出去。 袁江道:明白。 左正急忙下楼,看到旅社老板蹲在墙角,左正喊道:立即对这幢楼所有房间进行搜查。 立即,十多名警察冲进旅社敲开各个房间开始排查。 左正走到刚才他偷听的那间房间前,打开门,漆黑一团,他找到灯开关打开灯,屋里地上除了几块草席,空空如也。 左正问蹲在墙角的旅社老板:他们人呢? 老板战战兢兢的道:什么人? 左正厉声道:你还跟我在装,就是带着小孩的那两个人,你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他们。 老板说道:天地良心,我真不认识他们,他们在我这住,付我房钱,就这么简单。 左正盯着他道:你还负责给他们盯梢。 老板说道:那是他们要求的,说希望我帮他们注意以下住在这里可疑的人。 左正:那他们人呢? 老板道:就在你上楼不久,他们就全部都走掉了。 左正:他们去哪了? 老板道:我不知道,他们也不会跟我说。 左正:那你们刚才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老板道:那个叫老三的说你从白天就骑着车跟着他,估计没安好心,他让我上楼稳住你,估计就在那个时候,他们走了。 左正喊道:把他带回去连夜审问。 回到警局,袁江等人忙着审问旅社老板,左正找了一间屋子,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 他忽然发觉自己老了,今天的跟踪,自己以为对方没有发现,其实是自己骗自己,自己住进小旅社,又被老板看了出来,看样子这些年就忙着当领导,把以前的本事丢的都差不多了,想当年,千里跟踪犯罪团伙,从汽车到火车,又从火车到轮船,几天几夜,对方根本没有发觉,没想到今天一出门,就被别人看出来了。 左正一边想着,脑海里一边回放着白天的跟踪的画面,他想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处在自己身上,要是自己再准备充分一点,要是自己再果断一点,或许那两个乞丐头子就不会跑掉,或许那几个小乞丐就会得救,或许今晚就会有重大发现,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觉得那个小女孩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回响,左正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袁江走了进来,看左正一脸懊丧,安慰道:老大,这没什么,他们跑不了,我已经通知在全市展开排查,找那几个小乞丐。 左正:这些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我估计这次打草惊蛇,他们不会再路面了,或者他们会离开本市,到其他城市去乞讨。 袁江道:车站附近都有我们的人,况且那几个小乞丐特征那么明显,很容易找到的。 左正道:我就担心这个,弄不好乞丐头毁尸灭迹,清理罪证,但是后就是我们抓到他们,也无法起诉。 袁江道:这个我倒没有想到,那你的意见呢? 左正道:减少正面排查,转为地下搜索,把那个抓来的旅社老板放回去,叫他帮我们盯着,一有消息马上报告。 袁江:哦,那好,我这就去安排。 左正:审问的怎么样了? 袁江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旅社老板叫吴三,小偷小摸抓进去做过几年牢,刚放出来,包了这个旅社,明里开旅社,暗地里还干一些涩情按摩和拉皮条的活,他跟那些乞丐没有关系,他就是收点钱帮人家忙。 左正:好,你就找我安排的去做,建刚有没有消息。 袁江:今天发回了一条短信,说还没有找到人,他明天再试试看。 左正:那你们工作进展的怎么样? 袁江,今天才把附近几个市的失踪儿童资料收集好,接下来还要忙好几天。、 左正:哦,你们辛苦了,我明天继续去转,希望有所收获。 袁江:好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和安全。 肖建刚此时正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社里,他今晚已经是第三次被骚扰了,其中两个是拉皮条的,一个是直接卖肉的。 今天一整天,肖建刚都在火车站徘徊,他知道,要找到能够帮他们的人,最好的地方就是火车站,这里四通八达,龙蛇混杂,全国各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这里的人又奔赴四面八方,如果说有江湖,这里就是江湖。 不过肖建刚转了一整天,没有什么发现,这地方原来他呆过一段时间,不过时过境迁,这里已经不是昔日之地,人也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他尝试用以前的暗号和别人联系,但是没有人理他,这使他很懊恼,更麻烦的是一个巡逻警察盯住了他,检查盘问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他走,由于这次出来执行的任务必须保密,所以肖建刚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用假的身份证和假的名字。 傍晚,肖建刚找了一间小旅社住下,想着明天该怎么去探访,他知道队友对他的期望最大,如果自己什么消息也没有找到,那就太丢脸了,在肖建刚看来,命可以丢,但脸却不能丢。 深夜十二点,肖建刚的房门又被敲响了,肖建以为又是卖肉的,大声喊道:滚。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耍钱不,可好玩了。 肖建刚一听,知道是招赌的,他知道火车站“骗偷黄赌毒”横行,你不是与其有关的人士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的窝点和住所,也就无法进一步得到你想得到的消息。 肖建刚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三是多岁愣头愣脑的男人,肖建刚问道:怎么个玩法。 那人说道:大哥,你看就知道你面带贵相,今天耍钱一定发。 肖建刚摇摇手道:我这几天手头不宽裕,想找个地方玩两把,你给带个路,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人一听非常高兴,带着肖建刚走出旅社。 那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不着边的话:大哥,你可是有眼光,俺们在这一带可是大有名气,保证安全,保证你赢钱,赢到你不想走,嘿嘿。 肖建刚问道:你们那还有多远。 那人道:快了,马上就到。 左拐右拐,那人带肖建刚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一直往里走去,来到一闪大门前,那人巧了敲门,门开了,一个浑身肌肉身上纹着纹身的壮汉站在肖建刚面前。 他问道:三傻,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那个带肖建刚来叫三傻的人道:辉哥,这就是我找来的大户,可有钱了。 那个纹着纹身浑身肌肉叫辉哥的上下打量了肖建刚一下,然后说道:你带了多少钱? 肖建刚笑笑道:够你赢的。 辉哥点点头,说道:对不起,检查一下。 肖建刚举起了手,辉哥随便在肖建刚身上摸了一下,点点头道:跟我来。 进了门,肖建刚看到很大的一间屋里放着一排一排的台球桌,估计有四十多张,玩台球的人也不少,大部分台球桌都有人在玩,有的在数钱,还有的在左顾右看。 肖建刚注意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男人蹲在一个角落里,拿着手帕一边抹汗一边打电话。 辉哥笑着说道:这是美国回来的物理博士,说打斯洛克没人能赢他,你看就输了几千块钱就不行了,还打电话跟别人借,真丢美国人的脸,呵呵。 他问肖建刚:我们这里玩什么都可以,麻将骰子梭哈应有尽有,你想玩什么? 肖建刚道:我想赌拳。 辉哥看了看肖建刚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正好,我们这里每周末都有赌拳,最低一千,上不封顶,不过不可以刷卡。 肖建刚道:没问题,你带我去。 辉哥带着肖建刚穿过几个房间,肖建刚看到,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赌局,大家赌的正热火朝天。 穿过四个超大的房间,肖建刚来到辉哥说的赌拳的房间,只见这间房间和他刚才看的房间差不多大,正中间围了一个拳台,拳场四周围满了人,估计不下两百人,拳台上两个人正激烈的互相攻击着。 辉哥指了指墙角的收银台说道:在那下注,抽烟饮料免费,祝你好运。 说完他原路返回。 肖建刚看到,在墙角有一个宽大的台子,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忙着开单收钱。 肖建刚朝拳台上看过去,拳台上一个穿着红色短裤,另一个穿着蓝色短裤,肖建刚估计,不出两局,穿红短裤的拳手必输。 果然,在进行到一局半的时候穿蓝色短裤的拳手一记漂亮的左勾拳狠狠的打在穿红短裤拳手的脸上,穿红短裤的拳手体力明显不支,一拳击倒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此时台下有人欢呼,有人咒骂。然后大家又返回收银台继续下注,顿时收银台边围满了人。 肖建刚不急着下注,因为他不是来赌的,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一杯饮料,一边喝一边左右看着。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打扮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在肖建刚身边的位置坐下,她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对肖建刚道:大哥一个人来啊,怎么不下注。 肖建刚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怎么赌场里也有鸡啊? 他嘴上说道:刚才运气不好,输了,先看一下再下注。 那女的说道:来赌场的,如果不是来赌钱的,那多半是。。。 说着她用手比了个手枪的样子。 肖建刚道:你高看我了,我就一无业游民,打点散工,天天梦想着赢钱。 那女的笑着说道:你就是是也没关系,要知道能在这里开这个场子没关系谁也开不下去,你说是吧。 肖建刚道:那是,不过你跟我手这些也是多余,对女人我没兴趣,请便。 女人走开了,过了一会,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音,下一场拳赛又开始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拳台上一闪,肖建刚在拳台上看到一个久未谋面的人。 肖建刚嘴里轻轻喊道:龙三。 没错,拳台上的人正是龙三,很久以前的一个兄弟,肖建刚以为他消失了,不在这个世界了,但是今天在这个地方却见到了他。 拳台上,龙三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正激战着。 看得出,龙三的拳法依旧那么凌厉,攻击如***,拳点如雨点一般落在对手的身上,不久,对手放弃了反抗,龙三获胜。 台下的人呼喊着,狂叫着支持他们的偶像。 龙三喘着粗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向台下的观众挥了挥手,然后走下拳台。 肖建刚急忙跟了过去,来到休息室门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堵住了肖建刚。 肖建刚说道:我找他,他是我朋友。 保镖放肖建刚进去,肖建刚打开门,看到龙三坐在凳上手捂着脐部,面部是痛苦的表情。 肖建刚喊道:龙三,真的是你吗? 龙三抬起头看着肖建刚,惊愕的说道:怎么是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肖建刚道:你还是老样子,见面就损人,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怎么还在干这行,怎么不去找我? 龙三说道:你慢点问,我脑子转不过来,你不就是想帮我吗,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是警察中的精英,我只是一个人渣,一个平凡的人渣。 肖建刚说道:你怎么这么说,我们的事以前不是说清楚了吗,我卧底,是为了抓大毒枭,而你帮了我,我感激你。 龙三道:算了吧,我是个男人,不会接受你的施舍,你还是走吧,我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再见。 肖建刚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龙三道:没有我很好。 肖建刚道:那你的要,我感觉比以前要严重。 龙三道: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肖建刚道:那我想请你帮忙。 龙三笑笑:你个大警察还要别人帮忙,不过,你说说看。 肖建刚道:我想找人,找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的那些人我已经找不到了,今天见到你,我觉得是老天帮我忙。 龙三看着肖建刚说道:你能开口的事,一般不是小事,按说我们是两路人,我不该帮你也轮不到我帮你,不过我知道你干的事都是大事,你干的事能救很多人,我帮你,你跟着我,离我远一点。 龙三换了衣服,拿了包,走出赌场。 他在地下车路骑上自行车,离开车库。 龙三骑的不快,肖建刚远远的跟着,左拐右拐,来到车站旁边的一个城中村。 进了村又是左拐右拐,在一个出租房前停下。 龙三开了门,等肖建刚到然后让进门,顺着狭窄昏暗的楼梯上到四楼。 在四楼最里的一间房门前,龙三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村妇模样的女人开了门,黑皮对那女的说道:这个我兄弟,你弄点酒菜,我们喝两口。 那女的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酒菜去了。 肖建刚进了屋,他环视四周,一室一厅一个阳台,阳台兼做厨房,那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着备酒菜。 龙三道:这里就这样,又简单又乱,什么人都有,不过这里适合我,呵呵。 肖建刚道:这么些年,你还是没买套房子啊,我记得你的收入也不低啊。 龙三叹了口气道: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前几年我姐生病,一下子就花掉三十多万,农村人,没医保,钱都自己出,那是我正准备结婚,当时我是拿结婚的前救我姐,但是,钱花了,罪受了,最后人也没留住。 龙三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肖建刚道: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仗义。 笑笑:就一个姐,我不救谁救,力尽到了,也就不后悔了。 肖建刚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尽一点力。 龙三道:算了,我的事不想求人。你今天来,有什么事,说吧。 这时酒菜已经备好,女人将酒菜端上桌,转身到里屋去了。 肖建刚道:这是? 龙三道:我老婆,农村人,不会说话,别见怪。 肖建刚道:那你以前想好的呢? 龙三笑笑:没钱谁还愿意跟你,不过现在也好,农村人,能干,没脾气。 龙三端起酒杯,跟肖建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肖建刚看着龙三道:你打了这么多年的拳,你就不烦? 龙三吃了口菜道:没办法,不会干别的,干一天算一天,今天不想明天的事。你说说,你来是找谁来着。 肖建刚道:你见过路边那些乞讨的小孩吗? 龙三道:我们车站这边很多,经常看到,怎么,要饭你也管。 肖建刚道:这些小孩你知道是哪来的吗? 龙三道:不关心,反正不是当官的儿女,都是穷人呗。 肖建刚道:也不全是,我们掌握的资料,因为穷而出来乞讨的很少,再说人只要有口吃的,谁愿意让家里的小孩出来乞讨,这些大部分是偷了别家的小孩来干这行的,有的为了博得同情,还把小孩弄残了。 龙三骂了一句:这些个畜牲都不如,抓到都该千刀万剐,范到我手里非把他们脖子给拧断。 肖建刚道:所以,这一次我来就是查一下那些操纵小孩乞讨的幕后主使,据我们估计,这些人在全国都有窝点,他们是团伙作案。 龙三道:所以,你要找很多很多人。 肖建刚道:是。 龙三喝了一口酒道:你听说过长巾帮吗? 肖建刚:没有。 龙三道:这个团伙原来是在车站扛大包的苦力组成的,由于经常手中拿着一块擦汗的毛巾而得名,后来,改成公司,名叫长巾物流有限公司,专门做货运物流的活,网点遍布全国各地,这么说吧,只要有火车的地方,就有他们的人。 肖建刚道:我要的是能帮忙找人的组织,这个搞物流的能帮忙吗? 龙三道:不过这几年他们又增加了一项业务------找人,价格五千到十万不等,听说他们这项业务现在很火。 肖建刚道:哦,要钱啊。 龙三到:这个年头,没钱谁办事,你们应该不缺这点钱吧? 肖建刚道:这个与钱无关,你可以带我去见一下他们的老大吗,哦,应该是经理。 龙三道:这个容易,前几年我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的老大也卖我几分面子,我带你去可以,但他们帮不帮忙,就看你的了。 肖建刚道:这个自然。 是夜,肖建刚和龙三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 第三章找人公司 早晨的一缕阳光射在肖建刚的身上,肖建刚看了看表,早上九点,昨晚喝的很晚,在肖建刚的记忆力,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最后他在黑皮家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肖建刚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到了一杯水,此时龙三的老婆从卧室里出来,对肖建刚说:你醒了啊,我起的早,我怕打扰你睡觉,就一直呆在屋里,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肖建刚道:嫂子别客气,等会我们有事要走,黑皮他什么时候起来? 龙三老婆道:他不好说,也许要睡到中午。 此时听到龙三在卧室里喊道:我马上就起来,你去买点早点,我们吃完呢就走。 女人答应一声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龙三才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出来,那了一块毛巾和牙刷出门去洗漱去了。 等吃完早点,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龙三带着肖建刚走出城中村。 龙三说的长巾公司就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大厦的顶楼,看得出,这个公司业务量还不错,顶楼的整层都被他们租了。 公司的门口,站着两个礼仪小姐,见到有人来,立即微笑用普通话打招呼:您好,有什么事吗? 龙三道:找一下柯总。 礼仪小姐道:有预约吗? 龙三道:你说龙三找他。 礼仪小姐转身进去,不久以后出来请龙三进去。 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成列着各种雕塑,有大理石的,有玉石的,有金丝楠木的,还有各种叫不上名的材料雕刻的各种摆件,就像一个博物馆。 在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精瘦的男人正在接着电话,他看到龙三进来挂断电话。 龙三笑着道:柯老板,你这是要开展览会吗,摆这么多东西。 柯老板笑了笑说:你小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我这些都是别人预定的东西,买了保险的,放在仓库怕丢,只好放我这来了。 龙三道:你柯老板的东西还怕丢,那我们这些混混就没法活了,老实说,这些东西我看也不那么值钱,你发财的事,我也不能多问不是?今天来是来麻烦你的,让你帮点忙。 柯老板眯着眼睛看着龙三道:按说想混到我这个份上的就不应该跟你这种混混打交道了,但是我还是喜欢见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龙三拍了拍胸口道:出来混,就讲一个义字。 柯老板道:对,你说得对,人在社会上闯荡,就是讲一个义字,不管你是街边的小混混,还是身价上亿的富豪,如果没有这个字,就连猪狗都不如。你找我有什么事。 龙三指了一下肖建刚道:这我朋友,他要找几个小孩。 柯老板道:我这找人可贵,你还要吧小孩的相貌年龄告诉我,到会安排人帮你们找。 肖建刚道:我这次找的人可能很多,估计要找个一年半载。 柯老板道:按说我不应该问你们找那么多人干吗,你给钱我干活,但是事先说好,我不想卷进帮派的争斗中,还有政府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麻烦。 肖建刚说道:这个事情不会让你为难,下午我先把几个小孩的资料给你,你先找找看,如果能找到的话我还会再继续让你找,相信我会是你的大客户。 柯老板道:好的,我马上安排人跟你接洽。 说着他拿起电话说道:叫阿伟进来一下。 不一会,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帅哥走进办公室,柯老板说道:这两位是我们重要客户,这位是阿伟,我最得力的干将,今后你们的事都由他来做,请放心,在同行中他能力绝对一流,找人他可有丰富经验,你们谈谈吧。 叫阿伟的帅哥向龙三肖建刚点了点头递过一张名片道:请多多关照。 肖建刚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人缘部经理,胡伟。 肖建刚这是第一次见到“人缘部”这个名称。 肖建刚说:我回去把资料整理一下,下午交到你手里,就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大厦,肖建刚对龙三道:怎么这个公司,还有那个柯老板,还有那个阿伟,怎么怪怪的。 龙三笑笑道:这很正常,一帮扛大包的苦力,学别人开公司当经理,学的又不像,所以就这个样子,不过他们做事倒是实在,以后你就知道了。 告别龙三,肖建刚回到重案组,向袁江说了这几天的经历,然后说道:你看这个事出钱办合适吗? 袁江想了一想说道:这个在局里没有先列,不过以这个作为突破口找到那些失踪的儿童的话我觉得还是可行的,我们要和老大商量一下,估计要写一份申请往上报,这可要一点时间。 肖建刚问道:最快要多久。 袁江道:两个星期。 肖建刚道:这么长,我可等不了,我今天下午就要把资料交过去。我可没钱垫。 袁江道:你可以先让他们找,找到再付钱,我想他们找也需要一点时间。 肖建刚想了想道:那好吧,我试试看,不过到时候人叫问我要钱我拿不出来你要帮我啊。 袁江笑道:这个当然,谁叫我是领导呢。 下午,肖建刚来到长巾公司,把三个失踪儿童的资料交给阿伟。 阿伟看了一下资料说道,这几个小孩走失的时间有点长,小孩长得快,不好找,你要先付钱。 肖建刚道:你先找到,再付钱。 阿伟道:这个我们公司可没这个规矩,你可以先付一半。 肖建刚道:没办法,这也是我们公司的规矩,是没有办成不会付钱,再说,这事你们也开不了支票。 阿伟想了想说道:那我先请示一下老板。 过了一会,阿伟回来对肖建刚说道:看龙三的面子,这几个可以帮你先找,不过以后的都要先付钱。 肖建刚道:好的。 阿伟道:你先回去,有消息我联系你。 就在长巾公司帮忙找人的时候,左正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老同事刘长卿来找左正。 会客室里刘洁接待了老刘。 老刘:老左最近还忙啊。 刘洁:是,现在事情比较多,有的是还要自己亲自去办。 老刘:我还以为他升官了坐办公室了,没想到还是要亲自去办案。 刘洁:也不是这么说,有的案件催得急,人手又不够,只好亲自去了。 老刘:我这次来一方面是想见一见老左,好几年没有见了,挺想他,另外,我还有个事要跟他说说,看他能不能帮忙。 刘洁:哦,他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看我们能不能替你解决。 老刘搓了搓手为难的说:这事我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了,人家都不愿意办,说实话,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他的。 刘洁:你说吧,什么事。 老刘道:虽说我退休了吧,但是还是有人来找我,是这么个事,我在的村子里最近几年老是有小孩丢了,应该说被拐更准确一点,乡亲们先是报案,但是不管用,后来找到了我,我也帮着跑了不少地方,但是依旧没有结果,没办法,下面基层的警力有限,经费又短缺,没办法办这种案子,我想来想去,就只有来找老左了。 刘洁道:要不你中午在这吃饭,我打个电话给他,看他有没有时间见你。 中午十二点,左正回来了,见到老刘不禁一阵寒暄,寒暄以后,刘洁将老刘来的意图给左正讲了,左正沉吟了一会愧疚的道: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大家失望了。 老刘道: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别的不说,就几个人什么事都要管,都要管好,那不容易,我在来之前给你们打了个先锋,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我找到一个地方,我盯了好几个月了,应该是一个拐卖儿童的窝点,所以这次来,要你们的帮助。 说着老刘拿出一个红色的笔记本,递给左正,左正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字,左正认真的看到,都是记录何时什么人带小孩到出租房,然后又什么时候把小孩带走,时间,拐卖者特征都记得清清楚楚。 左正道:要记住这些可不容易,搞不好暴露了会有生命危险,这可是重要的证据啊。 老刘道:这些都是基本功,我就装成个修自行车的,往哪路口一座,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城管可不好对付,三天两头的来找麻烦,还好我给他们领头的送了点东西,才可以一直在那摆摊,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我觉得时机成熟了,今早我又看到那伙人带了两个小孩进去了,按以往的习惯,他们在天黑以后会把孩子送走,所以我们时间不多了,要在天黑前布控好,争取在他们交孩子的时候一网打尽。 左正对刘洁道:立即安排人,对本市利民巷去进行布控,我们在天黑以后到达。 刘洁道:是。 天黑以后,利民巷巷口停着一辆微型车,车里的几个人正盯着进出巷子的人,他们就是重案组的左正刘洁和老刘。 老刘说道:今天晚上估计他们要把小孩转走。 ... ... 第一章 人口失踪案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人口失踪案 - 第一章 鱼塘白骨案 血与罪之特案组 作者:摸你黑 第一章 鱼塘白骨案 <!--go--> 早上,袁江在电脑上浏览新闻,肖建刚在看报,刘洁在品尝着刚买的猫屎咖啡。 肖建刚道:你们快看,这有一个新闻,说一个人在河边钓鱼,发现河里一截水泥桩子里有一个人,我估计这一定是被人谋杀后抛尸的。 袁江道:你说全国一天要失踪多少人? 肖建刚摇了摇头。 袁江说了一个数字,然后道:其实说这些人失踪还是比较委婉的,根据统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人被杀后,尸体以各种方式藏了起来,由于没有找到尸体,警方只能认定为失踪,所以,杀人最关键的就是要处理好尸体,只要警方找不到尸体,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我统计了许多隐藏尸体的方法,比如火烧,埋尸,分尸还有做成各种食品,比如肉包子。 刘洁插口道:别说了,恶心死了,我这还正在喝咖啡呢。 袁江道:你喝的咖啡更恶心,高价买猫拉屎的咖啡,你钱不要太多啊。 刘洁道:你懂什么,这叫品味,跟你这种老百姓说不着。 肖建刚道:要说到藏尸高手,应该是我们警察才对,我看过一篇报道,在美国有一个警察,法院起诉他在十年间杀了包括妻子在内的十五个人,但是由于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直接的作案动机,最后不得不释放,这是美国最有名的警察藏尸案,据说有人出一百万美元找被害人的尸体,不过从没有人找到过。 刘洁道:我以前也听话说过一件事,一个复习的学生嫌隔壁家的小女孩太吵影响他复习,他把小女孩杀了,用高压锅把小女孩的肉煮成水倒进下水道,又把骨头装进垃圾袋扔了,后来是警察在他家厨房发现了小女孩的血迹,才认定是那个学生杀的人,你们说说,这还是一个学生,手段就这么残忍,处理尸体的方法还这么高明,要知道从法医角度来看,人死后尸体经过高温蒸煮无法检验死者的dn,也就是无法确定死者,从这一点来看,如果那个学生处理干净现场的话,即使警察找到小女孩的尸骨也无法证实这个就是隔壁家的小女孩,那么那个学生也不一定会被抓。 肖建刚道:犯罪和年纪没有关系,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场合,人会干出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来。 袁江道:你的意思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在适当的时间这个魔鬼就会出来。 肖建刚道:你这么说也可以。 三个人正在谈论着,左正走了进来。 左正手中拿着一份卷宗道:又有人口失踪了,这次我们又要找人了。 袁江道:怎么老是叫我们找人,我们这干脆改名得了,叫找人小组。 左正道:你不要阴阳怪气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到了我手里的案子就不是小案子,这次,说是找一个人,但是当地警方保守估计在三年之内最少有五个人在该地区失踪了。 肖建刚道:怎么会拖这么长时间,三年,三年里这案子早破了。 左正道:以前失踪的都是老百姓,这次失踪的是当地一位官员的儿子,所以才得到了重视。 肖建刚忿忿的说道:肯定又是当地警方以没有找到到尸体为由,当作一般人口失踪的案子来办,最后当官的儿子丢了,捂不住了,才想起该好好的查一下了,结果一查吓一跳,就赶紧往上报,说案情如何如何复杂,申请派专人支援等等。 左正道:你说的差不多,不过与失踪案有关的那几个警察已经被革职了,原因是渎职。 肖建刚道:说渎职太轻了,我说应该是谋杀,就是他们的不作为才使得凶手这么猖狂,一而再在而三的犯案。 左正道:今天我翻了一下卷宗,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估计这些人都死了。 袁江道:何以见得? 左正道:失踪的大多是青年男性,还有一部分女性,按常理。要拘谨青年男性长达三年之久又不被人发现很难,我估计这些人是死了。 刘洁道:难道是谋财害命? 左正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一架飞机在k城机场降落,特案组四人走出机场大厅,看到了k城公安局副局长刘志兵带着几个人迎接特案组一行人员。 一阵寒暄,左正等人来到k城公安局,左正看到,k城公安局豪华大气,占地面积广,一看就给人一种人民大会堂的印象。 肖建刚对左正小声说道:一个地级城市的公安局,有必要搞的这么排场吗? 左正笑了笑,不说话。 进了公安局大楼左正环顾四周,整个公安局的人很少,走在宽敞的走廊上,感觉空空荡荡的。 刘志兵安排特案组四人到会议室,然后又让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王志把案情简单的说了一说。 左正听完以后问道:目前确定是失踪了五个人吗? 王志回答道:保守估计是这么多。 左正道:保守估计?难道你们拿不出具体的数字来吗? 王志有些吱吱唔唔,刘志兵见王志被问住了,急忙说道:这个我们是按照这些年当地派出所报案记录来统计的。 左正道:那有没有遗漏的呢? 刘志兵一脸坚决的道:准确,我担保绝对准确。 左正看着王志,王志的脸色很难看。 左正继续问道:这些人失踪的大致范围确定了吗? 王志打开投影仪,指着墙上的地图道,范围基本确定,在本市西南城郊十五公里到二十公里的范围内。 肖建刚道:你们这个范围也太大了,还是在城乡结合部,如果挨个查要查到什么时候? 王志道:我们是根据报案人所报案的片区来统计的,基本就是这个区域。 左正道:这个就只有靠排除法来缩小范围了,我们需要对这一区域进行排查,重点是有作案可能的居民住宿区。 刘志兵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派人给你当向导,要多少人,你只管开口。 左正左右看了看,宽大的会议室里只座了十来个人,左正道:看上去你们人好像不多啊。 刘志兵的脸变了变色道:局里的人大部分都派外勤了,只有少数在局里。 刘志兵建议特案组吃完午饭再出发,而左正坚持立即出发,刘志兵只好安排车出发,自己和王志也跟着去。 很快,车来到了王志所说的那个区域,左正下车看到,这个区域有一些工厂,还有一些住宿区,还有村子,如果要在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进行搜查,那工作量将会是很大。 左正等人顺着公路在这一区域转了一圈,他们看到最多的就是寻人启示,电杆上,墙上,树上只要有空就能见到寻人启事。 左正让肖建刚数了数,一共有多达十个人的寻人启示,而且这些寻人启示的纸张都还很新。 左正问向刘志兵问道:你不是说只有五个人失踪了吗,怎么有这么多。 刘志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原来统计的是五个,这些多出来的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 左正冷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登寻人启示玩。 按左正的要求,他们来到当地派出所,派出所很小,人也很少,只有三个人,而且当特案组到的时候,这三个人还在打扑克,见到刘志兵来了,急忙收拾桌子倒水递烟。 见到这几个不争气的下属,刘志兵的脸拉得老长,他大声道:上班时间不能打牌,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其中一个道:没什么事,消磨一下时间。 刘志兵道:外面墙上那些寻人启示谁贴上去的。 其中一个片警道:没有啊,按你的要求昨天才撕了的。 刘志兵急道:什么按我的要求,我问你们墙上这些寻人启示是谁贴的。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了。 左正问道:你们谁在这的时间最长。 其中一个片警道:我最长,我在这呆了三个月。 左正问刘志兵道:那以前的片警呢。 刘志兵道:因为出了事,就把他们都辞了,都是些临时工。 左正对那个呆的时间最长的片警说道:你带我到附近去转一转。 然后他又对其他一起来的人道:我们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午饭就在这吃。 说着左正开车,带着片警离开了。 车上,左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这个片警聊开了。 左正道:老哥贵姓? 片警答道:免贵姓韩,韩首涛。 左正道:哦,那我就叫你老韩,我说老韩,你估计就你管的这个片区到底失踪了多少人。 老韩道:这个,不好说,上面不让乱说。 左正道:为什么? 老韩道:失踪的人太多,当官的压力大,所以交代我们能压缩就压缩,我们就报了五个。 左正道:那实际有多少呢,你不用怕,实说,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老韩想了想道:这个片警其实我也不稀罕,不干也罢,那我就说说,就我在的这几个月里,有十家人来过我们派出所,也有十家人贴过寻人启示,所以我敢断定,失踪了十个人。 左正道:你说这些人都去哪了? 老韩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一片流言倒是很多,有的说被抓去挖煤矿了,有的说被抓到黑砖窑了,还有的说被抓去取人体器官了,还有的说被外星人抓走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你别说,就我这个小片警还真不好干,人少,活可不少。 左正道:那你刚才还说没什么事。 老韩道:还不是跟上面学的,能压的尽量压,什么时候压不住了,我们也该走了,到时候又换一批临时工,嘿嘿。就这么几个人,要啥没啥,怎么干。 左正道:我早上到你们公安局去过,说局里的人都派外勤出去了,当时我还想这个公安局还不错,人都去一线干事情去了,怎么没有来你们这吗? 老韩笑了笑道:你别看这个公安局盖的金碧辉煌,可是没几个人,要说人也有,都是那些当官的亲戚,只拿钱,不干活,人也见不着。有人嘲笑我们这里的公安局是三少,人少,经费少,事少。我看,不是少,是人和钱用的不是地方。 左正道:失踪的人都是这一片区的人吗? 老韩道:大部分是,也就是这些人常常来闹,我们能躲就躲。 两个人聊着,车来到一个化工厂边的居民区,只见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小孩在居民区的墙上贴着什么,左正仔细一看,在贴寻人启示,左正立即停车,下车朝这几个人走去。 妇女见到警车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警服,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拿起一根棍子,向左正二人怒目而视。 左正走近,两个小孩也害怕的躲在妈妈的身后。 左正对她们笑了笑道:你们在找人啊,找什么人,能和我说说吗? 妇女依旧怒目而视,一言不发。 左正想拿起一张寻人启示看一看,结果那个妇女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向左正击来,嘴里还喊着:滚,你们这些吃料不拉磨的牲口,打死你们。 左正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妇女停止了进攻,看着左正。 这时,居民区进出的人看到了警车,也看到了妇女挥舞木棍,人们纷纷围了上来,有人道:人家贴张纸也犯法,这什么世道。 还有人说:警察怎么不抓贼,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还有的说道:滚吧,滚回你的狗窝,这不需要你。 左正看人们越来越激愤,左正怕激怒众人,立即和老韩上车返回派出所。 此时,在派出所附近的一个餐厅里刘志兵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桌上还放着一瓶五粮液。 见左正回来,刘志兵笑着道:没什么菜款待你们,吃点便饭,局里要求不准喝酒,但无酒不成席,中午我们就少喝点,下午再说,下午再说,嘿嘿。 左正看着一桌子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因为他是别人请来的客人,事还没办好,客人就朝主人发火,这说不过去,再说以后办案还要依靠他们,左正强忍怒火道:我不舒服,你们吃吧,我在车里睡一会。 说着他转身回到车里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刘志兵碰了一个钉子,脸色不好看,但他习惯了这种角色,他又继续招呼其他人吃饭。 见老大不吃饭,特案组其余三人随便吃了点回到车上。 刘志兵见这几个人一口酒也不喝,也不顾特案组的人,自己和王志还有三个片警喝了起来。 吃喝了一个多小时,几个人才走出餐馆。 看得出,这几个人酒还不够,如果今天是不是特案组在场,估计他们还要再喝一个小时。 喝了酒,刘志兵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刘志兵打着嗝说道:我知道你们首都来的同志很不适应我们这里的工作方式,你不喝酒怎么破案,你不依靠我们怎么办案,虽然说你们是来帮我们的,但是没有我们你们能好案吗,案子办不好你们有脸回去吗,所以我说,入乡随俗,该喝就喝。 肖建刚听了这话,刚要发作,左正使了个眼色,肖建刚又忍住了。 王志喝的少一点,他连忙打圆场道:老刘喝多了,你们别介意,他这个人说话有点直。 刘洁道:是酒后吐真言吧,看来我们来不办好案还没脸见天下人了。 王志道:不是这个意思,是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刘志兵没说两句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家一言不发。 到了公安局,左正召集手下开了一个会。 左正把午饭前遇到的事说了,然后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没想到这里的警民关系这么紧张,下一步怎么开展,我们是要好好合计一下了。 袁江道:这个案件我反复的想过,目前来看,要出动警力大规模的进行搜查,看来是效果不会太好,我建议悄悄的进行排查任务,由于前期片警做的人口失踪记录不具体,好些关键的线索没有记录,比如说这些失踪的人走的线路,常去的地方等等,这些只有我们来做了。 左正道:这个建议好,这里警察的工作方式你们也看到了,不敢恭维,靠他们看样子不行,只有靠我们自己了,由于这次任务很危险,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我建议分成两组,带好家伙,建刚和刘洁一组,我和袁江一组,晚上出发。 袁江插口道:怎么这里的警察只吃饭不干活。 左正道:没办法,这个我们管不了,我们只能管好自己。 整个下午,特案组将失踪人口地区的地图仔细研究了一遍,人人都将地图烂熟于心,然后又布置了一些应急措施,然后就等天黑。 晚饭时间,刘志兵又来了精神,要拉特案组的同志去吃海鲜,左正推辞了,说工作太多,没时间吃饭,已经叫人去买方便面了。 刘志兵碰了个钉子走了。 天刚刚黑,肖建刚让王志安排了两辆没有警徽标志的越野车,四个人分两组,朝城郊驶去。 夜晚的郊区比白天热闹一些,下了班的人三三两两集中在路边的烧烤摊一边吃着一边喝着聊着天,一派热闹的市井气息。 按左正指的路线,他和袁江来到白天那个妇女贴寻人启示的地方,此时纸还没有被撕掉,左正下车借着街灯仔细看了起来。 寻人启示,张丁强,男,80年生人,于一年前x月x日走失,有知**提供线索找到定重谢。我们全家就指望他了,没有他我们母女三人就要要饭了,好心人发发慈悲,帮帮忙。地址xxxx照片 左正看完觉得这家人太惨了,一家人没有了主心骨,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袁江看了看地址道:老大,她们家离这不远,我们去看一下吧,顺便问一下情况。 左正道:好,我们一起去。 袁江道:等会还是我一个人去,白天你们见过面,要是她认出你就不好了。 左正道: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我们一起去。 车在住宿区转了几转,在一排低矮的平方前停下来了。 袁江下车询问,找到了贴寻人启示的妇女的家。 此时她正忙着做饭,可能灶不好用,弄得一屋子都是烟,两个小孩哇哇的叫着肚子饿。 袁江敲了敲门道:大姐,我们来看你了。 屋里的妇女狐疑的看着门前这个陌生人道:我不认识你。 左正走到门口道:我们来问你点事。 妇女见到左正,立即紧张起来,顺手拿起了身边的火钳。 袁江立即道:大姐,你别害怕,这是我一个朋友,他也是来找人的,白天他带着那个警察来找人,没想到人没找到,却被你误会了。 那妇女这才放下手中的火钳,道:你也是来找人的?我还以为你来找事的,你们座吧,我给你们搬凳子。 她吆喝一声,屋里的两个小孩立即搬出两个小凳子放在屋外的空地上。 那妇女道:屋里太小,我们还是在外面吧,外面空气好。 左正袁江坐下,那妇女也搬了一把凳子座在他们对面,两个小孩站在母亲身后,看着两个陌生人。 左正道:你贵姓。 那妇女道:乡下人,没啥贵不贵的,我叫沈翠花,你们就叫我翠花吧。 袁江道:翠花姐,你们家在这住了有多久了。 沈翠花道:有五六年了,前几年厂里招工,我男人带我就来了。 袁江道:你说你男人失踪了,会不会有什么仇家,或者是一个人去哪了。 沈翠花道:他就一个工人,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哪来的仇人,要说他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了,他在外地没亲人,再说,他出门总要带点钱吧,可他身上没有钱,你说他能去哪。 左正道:你是说他忽然就失踪了? 沈翠花道:是,就是那天傍晚,他说要去挖点蚯蚓明天钓鱼,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 说着说着沈翠花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道:我请人算过,说他人不在了,可人不在了总还有个尸首把,现在是一不见人二不见尸,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就是要向厂里领救济,也要有死亡证明不是。 此时,肖建刚和刘洁正在去往城郊的路上,按照左正的安排,左正和袁江负责厂区和住宿区的调查工作,肖建刚和刘洁走的要更远一点。 车一路向郊区方向开去,忽然肖建刚道:刘姐,你看,这个路边怎么有鱼塘。 刘洁往窗外看了看道:郊区鱼塘有什么稀奇的。 肖建刚道:不对,我记得地图上这是一片空白区域,既没有村子也没有厂房。如果这里有鱼塘,那应该有村子。 刘洁看到,公路边有一条很深的水沟,将鱼塘与公路隔开。在鱼塘边有一条很大的狗跑来跑去,有时对着过往的车辆候叫着,在夜里听起来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肖建刚将车停住,他发现这一片有好几个鱼塘,鱼塘边有一个木板搭成的小房子,估计是给看鱼塘的人住的。在塘的后面有一块菜地,在菜地后面有一排黑黑的房子,由于今晚月光好,这一片肖建刚看的清清楚楚。 刘洁下车站在肖建刚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道:有人盯着我们。 肖建刚道|:在哪? 刘洁道:就在那小木屋后面,有个带草帽的,一动不动,盯着我们。 肖建刚这才看到,木屋后确是有一个人,看不清面貌,一动不动,盯着肖建刚和刘洁。 肖建刚想喊这个人,这时那条大狗朝肖建刚跑了过来,隔着水沟向肖建刚大声吼叫着,似乎一下子要越过水沟向肖建刚扑过来。 刘洁有点害怕道:我们还是走吧。 肖建刚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人,那人还是没有动,依旧盯着肖建刚和刘洁。 肖建刚开着车继续向前,行了不远来到一个岔路口,路标指示一边是柳庄,一边是苜蓿村。 根据之前的安排,肖建刚和刘洁要到柳庄几个失踪人口的家里做一些调查,肖建刚将车驶向柳庄。 进了柳庄,肖建刚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估计有三百来户人家,一时间要找到那几家确实有点难,还好出发的时候肖建刚记住了这几家的门牌号,很快,肖建刚找到了一家。 敲开门,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 刘洁道:大娘,你家是不是有人走丢了。 老太婆疑惑地看着门口这两个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有我儿的消息了? 肖建刚道:大娘,听说你儿子走失了,我们是省里派来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老太婆道:你们来干什么,人找不到,你们反反复复的来问有什么用。 刘洁道:以前有人来问过吗? 老太婆道:前前后后好几波人,来问问就走了,这么久了,人消息都没有一个,还问什么呦。 肖建刚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坐坐。 老太婆让他们进屋,刘洁发现,这个家屋子很大,但东西很少。 刘洁问道:大娘,你家只有你们两个啊? 老太婆道:原来还有媳妇,儿子失踪了,媳妇也跑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唉,以后要怎么过都不知道。 刘洁问了一些老太婆儿子走失的情况,没有什么发现。 肖建刚问道:大娘,我们来的路上看到一些鱼塘,那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道:哦哟,那地方你可不能去,那里的人凶着呢,小心把你腿打断。 刘洁道:这么凶啊,那不就是几个鱼塘么。 老太婆道:前几年,有几个后生到那去偷鱼,结果被打个半死。 肖建刚道:那后来呢? 老太婆道:打了就打了呗,谁叫你去偷鱼呢,当时村里的村长带人去闹,结果被打了回来,后来不了了之,以后村里的再也没有敢去惹他们。 肖建刚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厉害? 老太婆道:都说是当兵的,我想也是,当兵的谁干去惹,打死人不犯法哦。 肖建刚笑笑道:当兵的打死人也犯法的。 出了老太婆家,肖建刚和刘洁又走访了几家,结果都差不多,没有太大的收获。 在回去的路上,肖建刚再次在路边的鱼塘停了下来,狗还在,那个人却没有在了,肖建刚看着鱼塘,陷入了沉思。 深夜十二点,特案组四人在公安局招待所碰头,几个人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左正道:我这边走访了几家,没有什么发现,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肖建刚道:按照计划我们也走访了几家,大致情况差不多,都是忽然走失,事前没有什么征兆,可以断定,这些人是被绑票或者某害了,但是绑票是要家属拿赎金,显然不是绑票,那就只有一种,就是被谋害了。 袁江道:那动机是什么,总要有动机吧。 左正道:我越来越相信这是一桩率性杀人案。 肖建刚道:什么是率性杀人? 左正道:有一种人杀人没有任何目的,想杀就杀,杀人只是为了好玩,为了乐趣,对于他来说,杀人和吃饭睡觉一样,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对或者不对。 肖建刚道:那这个人很可怕,而且应该是个老手,杀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被发现。 左正道:对,这不是一般人,或许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肖建刚把在路边看到鱼塘的事和左正讲了。 左正拿出地图,在肖建刚所说的这一区域用红笔画了一个圈,然后道,这一区域位于化工厂住宿区和柳庄的中间位置,如果说有人在这一区域作案,那倒是好地方。 左正道:这一片地方是什么地方? 肖建刚道:我们问过村民,他们说这是部队驻扎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军用雷达站。 左正道:那就对了,部队所在地不会标在一般的民用地图上的。 肖建刚道:可是,部队会把这些人抓去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可大了,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行事范围了。 左正道;对于这类事件,我们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先调查,收集好证以后据再说。 第二天一早,左正把王志叫到会议室,询问有关雷达站的情况。 王志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个地方是部队禁区,我们公安局无权去搜查,如果真要去那很麻烦,要写申请报告到省里才行。 左正道:那以前你有有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事情。 王志道:以前我们一个侦查员查到人家部队里,结果被抓了,还是我们局长亲自去才把人要了回来,丢人啊。 左正道:出了这个事,就没有人愿意提及,也就没有人追查到底。 王志点点头道:是这样的。 左正沉默了,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很难去搜查,况且搜查没有结果那会显得很被动。 肖建刚看出了左正的想法,他说道:老大,要不我去试试。 左正看着肖建刚道:不行,你去太危险,而且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肖建刚道: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危险,但我觉得还是值得,还有就是我相信部队,相信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假设,不是真的。 左正想了好久,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做好准备,如果有什么危险立即退出,我安排人接你。 傍晚,肖建刚换了身衣服,找了一辆摩托,向郊区鱼塘进发。 按照计划,摩托在鱼塘边抛锚,肖建刚下车检修摩托,他一边修一边瞟眼看鱼塘边的木屋。 木屋里似乎没有人,肖建刚大声喊道:有人吗,我的车坏了,借个扳手。 此时鱼塘边的狗听到人的声音,立即向肖建刚的位置跑了过来,在肖建刚的对面大声叫着。 过了好久,木屋小门才打开,那个带草帽的男人再次出现在肖建刚对面。 肖建刚喊道:大哥,有没有扳手,我的车坏了,借个扳手。 那人盯着肖建刚,嘴里蹦出几个字:没有,滚。 肖建刚见那人回话,觉得有戏,他说道:都是出门在外,向人伸手免不了,大哥你就帮帮忙吧,我给钱,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晃着。 那人左右看看,没有人,他说道:是你要我帮你的啊,你不要后悔。 肖建刚道:不会不会,多谢了。 那人把狗栓好,从木屋里拿出一块木板搭在沟上,对肖建刚道:你过来,我给你找。 肖建刚左右看看,上了木板走过深沟跟那个男人来到木屋前。 那人指了指木屋道:就在里面,你去找找看。 就在肖建刚低头进屋的时候,感觉头部被人敲了一下,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建刚醒来,觉得头很晕,他感觉自己被绑在院子里的一颗树上,此时天快亮了,肖建刚看到院子挺大,离树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木桩字,木桩上拴着几只恶狗,狗见肖建刚醒了,低声咆哮着。在院子的另一边,吊着几个练拳用的沙袋。 在树的背后,是一个两层的砖砌小楼。 天渐渐的亮了,肖建刚听到了小楼上人走动的声音。 此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走到肖建刚身边,用手掏肖建刚的口袋,他掏出肖建刚的钱包,翻了翻,抽出几百块钱道;就这么点钱,还劳烦老子动手。 说着他一记勾拳击在肖建刚腹部,肖建刚顿觉一阵剧痛,咧了咧嘴。 穿迷彩服的男人道:嗯,不错,身体很结实,这样你可以多活几分钟。 说着他将钱放进自己的兜里,随手把钱包仍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从小楼里走出四个穿迷彩服的壮汉,他们见到吊在树上的肖建刚,其中一个人道:今天三哥又送沙包来了。 另一个人道:看上去很瘦,不知道能挨几拳。 这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围住了肖建刚,其中一个人飞出一脚,踢在肖建刚腰上,其余的有的出拳,有的出脚,把肖建刚当沙包开始踢打起来,狗也开始大声的吼叫起来。 看得出,这几个人都是练家子,出拳的速度和力量都不一般,就算肖建刚练过,渐渐的也感觉吃不消。 其中一个人一边打一边说道:别看这个人瘦,还挺耐打,看样子他可以多活一会儿。 几分钟后,肖建刚终于耐不住昏死过去。 其中一个人道:他不行了,喂狗算了。 另一个道:我还没过足瘾呢,等他醒过来我在练一会。 另一个人道:昨晚狗没有喂,该喂狗了。 一个人道:我敢打赌,这个人一定练过,他还能打,我想试试,跟这个人打一回合。 另一个人道:我赌一百块,赌他在五招内准输。 其他人道:我们也赌,输了的请吃饭。 几个人将肖建刚放到在地上,一盆凉水,将肖建刚激醒,其中打赌的那个人抬起一脚,向肖建刚的腰间踩去,肖建刚本能的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站了起来,虽然有点摇摇晃晃不过还能站稳。 那人见肖建刚站起身紧接着又是一记侧踢向肖建刚腰间提来,肖建刚滑步后退躲过这一击,蹲身一记扫腿向对方底盘扫去,那人见肖建刚居然还能反抗,有些吃惊,不过肖建刚受伤太重,攻击的速度明显很慢,这一记扫堂腿没有速度和力量的攻击优势,被对方轻易的避开了。 紧接着,那人又是一记直拳,向肖建刚击来,拳头带着风声,看得出,这个人使足了全劲,力求将肖建刚一拳击倒,肖建刚听得风声到,知道这一拳非同小可,不能力敌,只能躲闪,他一侧身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被栓的狗咬到。 肖建刚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院子,有个铁门,还有几个壮汉和恶狗,如果要逃,那会是很难,而且现在自己受了伤,肖建刚觉得自己身处绝地,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那人见攻击没有得手,转眼五招已过,傍边的人一边叫着,一边笑着,那人觉得很没面子,顺手操起了一根铁棍,向肖建刚砸来。 此时肖建刚灵机一动,专朝人多的地方跑,那人挥舞着铁棍追打着,其他人躲避着,一时间,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一辆货车轰轰隆隆的朝这个院子开了过来,那抡铁棍的人听到停止了进攻,其他人也原地立正,看得出,是他们的头来了。 铁门打开,一个皮肤黝黑身似铁塔的男人走进院子里,他看到他的手下正围攻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嘴抽动了一下大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鹰抓小鸡? 攻击肖建刚的那人道:大哥我们在练拳脚,这个人还有两下子,我们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他。 那人咧了咧嘴道:他能快得过枪子? 说着他掏出一支枪对着肖建刚道:兄弟,别怪哥哥,你来的不是地方。 说着他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向肖建刚胸膛射来,肖建刚侧了侧身,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肖建刚闭上了眼睛。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穿过空气射到肖建刚的身上,但是肖建刚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 肖建刚最后听到那个开枪的男人说道:拉他去喂鱼。 就在肖建刚出发后不久,刘洁对左正道:我这心里老是跳,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左正沉默了一会道:这些年建刚遇到的风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每次他都安全度过了,希望这一次他也能行。 刘洁道:我觉得我们是拿建刚的生命在赌博,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如果建刚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没结婚呢. 左正道:干我们这一行何尝不是这样,我记得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五位同事,可到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了,不是我有多厉害,只是我的运气比他们好那么一点点,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和死神檫肩而过,这就是我们肩负的责任。 袁江道:老大,我觉得如果国家和人民需要我们付出生命,我们会毫不犹豫,但是,在危险面前,我们跟应该冷静,我觉得刘姐说得对,要了解对方。 左正道:建刚不去,怎么了解,那个地方连当地的警察都不知道,我们冒险去侦查,有什么不对。 见左正要发火,刘洁道:老大,你的决定是对的,可能是我的直觉出了问题,现在建刚走了,我们也不应该闲着,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对那里的人做一个了解。 左正道:怎么了解?我们已没有名字,二没有照片,怎么办? 袁江道:我想进入当地的道路监控系统,对那附近进出的可疑人员做一个排查。 左正道:那这个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袁江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能有结果。 刘洁道:我帮你。 肖建刚出去了一夜,刘洁和袁江也忙了一夜,左正座在一边,抽着烟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的凶险都坦然度过,而这一次不安的感觉尤为强烈,左正似乎闻到了大战前夕的硝烟味。 在天亮的时候,袁江终于有了收获,一个经常驾着一辆农用货车的黑脸男人引起了袁江的注意,袁江根据这个人的面貌在全国犯罪人员系统中查找,终于查找到这个人的背景。 黑老五,一个横穿云贵川三省作案的惯犯,三年内抢劫盗窃十余起,杀十余人,手段凶狠残暴,手下最多时多达二十余号人,最后被抓获判刑无期,他的手下,也被判二十年以上。 很多人想不通,像这样一个穷凶恶及的人居然才判无期,后来知道内情的人透出风来:这个黑老五有关系。 在监狱里放风的时候,他有时候能见到他的手下,有时一起聊聊天,他的同伙常常说出狱了以后能干什么,估计还是要去抢劫,最后还要坐牢。 他有时沉默,有时会说:没关系,你出去了有我,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他的手下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们的老大,黑老五,比他们关的时间还要长,怎么可能关照他的手下呢。 不过,黑老五并没有食言,他只坐满十五年牢就出来了,其中的种种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黑老五出去的以后,就销声匿迹了,江湖上再也听不到这一号人了。 不过,在他的手下出狱的时候,都会有人开车去接他们,至于他们去了哪,也没有人知道。 左正和袁江看完黑老五的资料,陷入沉思,刘洁道: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团伙,一个凶狠残暴经验丰富的犯罪团伙。 左正道:我现在越来越为建刚的安全担心,我立即组织人员出动,以最快的速度出击,希望建刚安全。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脆弱的,黑老五也不列外,他的父亲是一个矿工,他的母亲是一个无业的家庭妇女,在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就记得父亲常常喝醉,常常打母亲,后来他长大了又打他,最后,母亲仍受不了虐待跑了,黑老五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这种暴力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后来黑老五凶残的性格,他曾说过,我只要不高兴,就想杀人,杀人我就有一种快感,看到别人倒在地下,我的心情也会好一点。 后来,黑老五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老五从不求饶,他见到血会莫名的兴奋,挨打后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在增强,他开始试图报复打他和欺负他的人。 有一次,黑老五的爸又一次喝醉了酒,这次他爸把扳手,擀面杖,钢管,铁链放在桌子上,要黑老五任选一样,黑老五的爸要用黑老五选的东西打他。 黑老五选了扳手,因为扳手力量最大,那一次他爸将手中的家伙一扔说道:你以后就是吃枪子的命。 黑老五心里道:我就是吃枪子也要找一百个人垫背。 后来,黑老五离开了家,原因是学校实在不能留这个不读书只喜欢打架的孩子在学校。 黑老五没有回家,本来他想回家拿一点东西,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一段时间他疤火车周游了大半个中国,这也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其实黑老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他的聪明不是用来读书,而是用来犯罪。 在扒火车周游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发财,如何才能不被抓,如何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其实,他的想法和很多犯罪人员的想法一样,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后来,他开始结交各种人,地皮,混混,走私犯,警察,军人 在不断的交往中,他越来越坚信不是自己太穷,而是自己不够狠,于是他用了五年时间组建了一个盗窃团伙,专门盗窃抢劫长途货车,他干这一行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组织好人,在专门的区域抢劫一些拉烟草或贵重物品的货车,由于是跨省,又是在偏僻的地方作案,所以容易得手,也不容易被抓,他把得来的钱一部分给手下,另一部分拿去结识官场中人,他知道,在中国这个地方没有官场的关系掉脑袋是迟早的事,有了这个关系即使进去了还有机会出来,出来还可以大干一场。 但是好景不长,在一次专项打击中,黑老五和他的手下被一网打尽,不过好在他的关系还在,花了些钱,把死刑改无期,最后关了十几年就出来了,出来以后他更聪明谨慎了,他通过部队里的关系,在一个部队的附近租了一块地皮,开始潜伏下来,表面上是部队的农场,其实是一个犯罪窝点。 清晨的时候,特警包围了这个小院,一个刚睡醒的小喽啰出门的时候发现了门口前黑压压的特警的帽子,以为眼睛花了,再睁眼仔细看时,没错,就是特警,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他惊叫着跑回去,顿时,院子里乱了套,黑老五大叫着指挥,他一边命令手下把大门堵住,一方面叫人拿武器对抗。 这一天的到来,黑老五已经预料到了,此时他的院子及房屋就是他的堡垒,他的手下以极快的速度拿出枪支并做好掩护,这是黑老五对手下六七年军事化训练的结果。 经过短暂的沉静,屋外特警开始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给你们三分钟,立即出来。 接连喊了三遍,院子里依旧沉静。 很快,特警发起了攻击,几枚烟雾弹带着长长的烟雾飞向院子里,顿时,烟雾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紧接着,几个特警撞开了铁门,向铁门里冲进去,顿时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枪声过后院子里陷入沉静。 组织进攻的特警队长胡英用对讲机喊话,对方没有回话。 左正站在胡英面前道:看来情况不妙,里面的凶犯有枪。 胡英道:你不是说就几个小蟊贼吗,怎么有武器,听声音还有k47?看样子第一小组全部阵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左正道:组织第二次进攻。 胡英道:不行,里面的情况不清楚,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武器,必须搞清楚才能组织进攻。 就在两人激烈议论的时候,一个连长带着两个兵跑了过来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部队,你们怎么不打个招呼,你们领导在哪? 胡英和左正迎住来人道:我们就是,你是这个部队的? 连长敬了个礼道:我是赵民,这是部队,请你们立即离开。 胡英将事情简要给找连长讲了,赵连长表情顿时严肃起来道:这不可能吧,我们这怎么会有抢劫犯呢。 左正道:就在几分钟前,我们进去的同志已经阵亡了,你还以为这是误会吗?现在我们要求你们给予配合,将里面的罪犯绳之以法。 赵连长道:这个我必须请示我们领导,请稍等。 过了好长时间,赵连长回来了,他对胡英和左正道:这件事情太严重,领导怕影响部队形象,能不能我们自己解决。 左正指着院子道:里面,是武装到牙齿的抢劫杀人犯,他们是抢劫杀人犯,不是士兵,你要自己解决,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赵连长道:但是这是在部队的地方,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还是交给我们吧,我们抓了以后把人交给你们,你看怎么样。 说完他看着胡英。 胡英道:还是麻烦你请示领导,我们既然出动了,就不可能无功而返,而且我们有几名队员搭进去了,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收队,今天的事,我担保不会传出去,我们只是在执行一项抓捕任务,请你们配合。 赵连长想了想,又回去请示,十分钟后,他才回来说道:领导基本同意,但是要做好保密工作。 左正心里暗道:都什么时候了,脸面还比生命重要。 很快,左正和胡英又组织了第二次进攻方案。 这次,左正决定自己亲自参加进攻,胡英阻止道:太危险,你不能去。 左正道:我的兄弟在里面,生死未卜,如果他死了,我将抱憾终身。 胡英道:本来我也要冲进去的,我的几个兄弟已经死在里面了,但是我走后没有人指挥,这次你先进去,如果你死了先一个将是我。 左正的眼睛湿润了,许多年没有的景象又回到眼前。 此次进攻,胡英调集了一辆防暴车做掩护,左正穿上防弹衣,拿上武器和几个特警上了防暴车,随着一声尖利的哨音,防暴车加足马力,向院子的铁门冲去,随着一声巨响,院子的铁门被撞开了,防暴车冲进院子,紧接着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还有爆炸声,几分钟后,枪声减少,对讲机里传来左正的声音:突击成功,我们准备下车进入小楼。 胡英道:我马上组织人往里冲。 就在左正等人刚下防暴车,胡英的人刚刚冲到院子里的时候,墙角的地缝中传来了枪声,左正叫道:不好,快卧倒。 但是还是晚了,几个特警中枪后倒在地上,左正伏在地上立即还击,但是对方是在暗堡里射击,左正等人的还击几乎没有作用。 此时左正等人进退不能,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特警,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向胡英喊道,立即组织人再次进攻有没有火焰喷射器? 胡英道:好,我马上安排。 几分钟后,另一辆防暴车又冲进院子,车上喷出几条长长的火蛇,地堡里的枪声立即停止了。 特警立即冲进小楼,在一个墙角找到了地堡的入口,几个烟雾弹仍进去之后,特警冲了进去,一阵剧烈的枪声后,特警终于扫清了反抗的暴徒,当场击毙暴徒十人,活捉一人,此次战役特警三人阵亡,五人负伤。 清理现场的时候,左正没有找到肖建刚,一丝不详的预感袭到心头,他拿着枪抵住活捉的凶徒道:昨晚我们有一个兄弟被你们抓了,现在他在哪。 那人想了想道:他死了,已经拿去喂鱼了。 左正脑袋里嗡的一声,他稳了稳神道:带我们去,快。 在鱼塘边的小木屋里,左正找到了肖建刚,此时他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他身边躺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左正上前发现,这个人酒喝多醉了,他俯下身喊到:建刚,建刚,你醒醒。 肖建刚没有反应,左正附身听肖建刚的心跳,一丝微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入左正的耳朵里,左正大声叫道:快叫救护车。 医院里,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把肖建刚从死亡之神的手里夺了回来。 左正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听医生说道:真是奇迹,他全身有五处骨骼粉碎性断裂,身上重伤六出轻伤二十多处,他送来的时候已经量不到他的血压,但他居然还活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此时胡英也在医院里守候抢救的手下,其中有一个伤势过重抢救无效。 胡英看着左正面色沉重的道:刚才我的人说,首犯黑老五和手下几个人已经从暗道跑了。 左正咬着牙道:部队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胡英道:部队那边说这个院子和鱼塘是租给外人的,这些人的底细他们也不太清楚,这些人种菜养鱼低价供应给部队,部队得了好处,也不好说什么。 左正道:就是因为他们的掩护,这些暴徒才得以发展壮大,才有这样的实力反抗。 胡英道:你总不可能去找部队的麻烦吧。 左正道:这可不好说。 第二天,在被抓获的两个人的指引下,十余名干警在鱼塘里捞了半天时间,捞出老式手枪五把,子弹三百多发,还捞出骨头无数。 左正问守鱼塘的男人道:这些是什么骨头。 那人吱吱唔唔的道:都是人的骨头。 干警又将人骨做简单的拼接,居然拼出十五具人的骨骸来。 左正看着鱼塘边排成一排白色的人骨道:这些就是这几年失踪的人。 此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呕吐着,他回身一看,原来是赵连长的声音,左正看着他说道:这鱼塘里的鱼味道怎么样。 赵连长看了左正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组织回忆的胡英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次,我们端掉了盘踞在我市的一个黑色暴力团伙,当场击毙十人,抓获二人,但是我高兴不起来,我们也有好几位弟兄倒在了暴徒的枪口下,这次行动我有责任,对对方的情况了解的不够,还有这次行动因为牵扯到有关部门,所以要求大家私下里不要议论和传播,此次行动电视台报纸等媒体也不会报道,接下来,我们研究一下抓捕为首的案犯黑老五的行动方案。 胡英的一个手下站起来说道:昨天,我们对本市的各个车站和路口做了布控,相信这几个暴徒没有离开本市,但是由于他们手里有枪,这个我们的行动带来了麻烦,就是说,我们在抓捕的时候,既要主意自身的安全,也要注意广大市民的安全。 胡英道:我计划在本市展开地毯式搜查,一定要把这一股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左正道:大规模进行搜捕也是一个办法,但这会使得凶犯狗急跳墙,也会令民众产生恐慌。 胡英道:那你的意思呢? 左正道:严密检查出去的路口,在市内展开秘密搜查,不要大张旗鼓,要秘密的不动声色的进行,我估计此时这些人正躲在哪个地下室听动静呢。 胡英道:这是个好建议,既然说了这个案件不能报诸媒体,那我们还是悄悄的进行抓捕。 左正猜的没有错,黑老五和他的几个手下此时正躲在离他们的鱼塘不远的化工厂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这里是黑老五精心准备的藏身地点,他准备这个地方已经有两年了,这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到这里来,警察也不会想到他们躲在这里。 说起来,黑老五真是个犯罪天才,他把退路都安排好了,把警察的行动也预料到了,他想到在警察包围这个地方的同时,全市的出城道路已经被封闭,此时如果要跑,那只有自投罗网,所以他准备了一个地方,让自己和手下藏了起来,他计划在这里熬上三个月,等警察放松警惕然后在安排出城。 不过黑老五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警察居然行动如此迅速,仅仅几个小时就摧毁了他构建了好几年的巢穴,这一来,他又要重新找地方了。 想到这黑老五一阵懊恼,不过他马上又高兴起来,他轻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k市的警察们已经忙了一个多月了,黑老五和他的手下就像风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看着疲惫的警员,胡英对左正道: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本市,我们要准备吧放出去的人收回来,让大家休整一下,大家太累了。 左正看着墙上的地图道:我越来越相信这些人没有离开本市。 胡英道:为什么? 左正道:通缉令我们已经发出去了,但是各方面都没有发现这些人一丝一毫的线索,所以我断定他们还在本市。 胡英道:但是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月,也没有发现他们一丝一毫的线索啊。 左正道:这只有一种情况,我们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 胡英道:城市那么大,我们该去哪找呢。 左正以鱼塘为圆心画了一个圈道:按照我的估计,这些人平没有跑远,他们应该在距鱼塘十五公里的范围内。、 胡英道:难道他们躲进部队里去了? 左正道:这些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黑老五在部队里没有认识的人,他怎么会承包到这么一大片鱼塘呢,我估计还是有人给他提供便利,要知道藏在部队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敢到部队里搜查,除非有上面的搜查令。 左正道:办这种搜查令很难吗? 胡英道:这个以前没有办过,不过你去申请可能会容易一点。 左正立即拨通了副部长李成功的电话,李成功听完左正的汇报后道:这件事我不能立即答复你,这可能关系到国家安全,我咨询一下有关部门后在答复你。 三个小时以后,左正接到了李成功的电话,李成功在电话里说道:你们要去搜查的那个部队不是一般的部队,他们隶属海军情报处,没有特别搜查令没有人敢进去,在我再三要求下,他们同意你们去搜查,但他们还会派一个军官协同你们搜查,他明天早上飞到k市,到时候你们接待一下,搜查工作都由他安排,你们只是协助,明白吗,这也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的权限了。 左正道:明白。 第二天早上,左正和胡英在机场见到了这次协助调查的军方代表**。 **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身板笔直,看上去很有精神,他没有穿军装,只是穿了一套中山装,左正看了他的证件以后,确认了他的身份。 **话不多,表情严肃,难见笑容,他问了几个问题以后,叫左正带路直接去部队,赵连长接见了左正一行,在看了**的军官证和介绍信以后,赵连长陪同几个人在部队转了一上午,检查了部队的各个地方后,没有发现逃犯的踪迹。 临近中午,赵连长示意**左正一行人在部队里用餐,**拒绝了,他说道:要办的事已经办完,我也该回去了。 送走**以后,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左正等人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开会,左正道:没想到这次我们去扑了个空,是不是实现没有准备充分。 胡英道:部队这么大个地方,要藏几个人还不容易?我建议派人在部队周围进行二十四小时蹲守。 左正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似乎漏了什么地方,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胡英道:这几天你太累了,还是休息一下。 第二天,有人报案,报案的就是左正之前见到过的沈翠花,在公安局的大厅里,她嚎啕大哭,两个女警在旁边一个劲的劝,他见到左正,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叫道:领导,我知道你是这的领导,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吧,她还小。 左正闻到:大姐,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沈翠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讲了起来,原来在五天以前,沈翠花的大女儿出门找野菜,至今未归,开始沈翠花还以为小孩子贪玩跑远了,可一夜过去了,丝毫没有见到女儿的踪迹,她觉得女儿可能和他爹一样不在了,她发疯似的到处去找,但毫无消息,最后她想到了报警,虽然他对警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为了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找到最近的片区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说不可能,因为一个月前才打掉一个犯罪团伙,据说这个团伙是拐卖人口的,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再次作案吧。 其实由于左正等人按照部队的要求封锁消息,所以就连片警也知道的不是很仔细,只知道打掉了一个团伙,首犯在逃。 那个片警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严重,就给沈翠花支招,叫他直接去市公安局,也许领导一重视,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在大厅里沈翠花一见到左正就知道他是领导。 左正听完沈翠花的叙述以后,觉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踪案,这很有可能是黑老五等人干的。 左正叫手下带沈翠花下去做笔录,然后他到会议室里打开地图仔细的看着,他想到,如果这真是黑老五干的,那么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孩不会跑离家五公里以外,也就是说这个小孩的活动范围在五公里之内,所以以沈翠花的家为圆心画一个圆圈,黑老五就在这个圆圈里,现在左正考虑的会不会是另一个团伙作案,或者是驾车绑架,如果是驾车绑架那接下来要找到失踪的孩子那就费劲了。 左正叫来胡英,把他的想法说了,胡英考虑了一下道:有必要对这一区域做一次仔细的搜查,我觉得黑老五没有跑远,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以其乱跑一气不如就地隐藏,我马上组织人,包围这一片区。 左正摇了摇头道:如果大张旗鼓的包围,可能会打草惊蛇,我建议还是先了解一下再说,看看这一区域有多少地方有可能是凶犯的藏身地点,然后我们再包围打击。 胡英低头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不过要尽快。 左正道:用不了多少时间。 此次搜查左正组织了三个搜查小组,左正,袁江,刘洁各自带了一个特警和警员,穿便服进入左正划定的区域进行潜伏搜查,三天以后,搜查小组各找到了一个地方,左正带领的小组在化工厂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旧仓库,袁江小组在化工厂边找到了一个废弃车间,刘洁在化工厂外围找到了一个停用的洗澡堂。 由于出发前左正再三交代,只找可疑目标,不做近距离接触,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三个组找到目标后在图上标出位置就撤回。 在公安局会议室里,左正对三个目标做了分析后,他认为洗澡堂有可能是凶犯隐藏的地点,因为这个地方离鱼塘边的院子最近,而且这个洗澡堂周围没有高达建筑物,不便于被监视,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周围有很多小路逃跑方便,而其他两个地方不具备藏身条件。 左正分析玩,胡英道:包围这个地方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地道,如果再让他们跑了,我无法向k城人民交代。 左正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从上次行动可以看得出,这些人在这一带经营了不止一年两年,他们的藏尸地点一般有暗堡和地道,上次就是因为暗堡让我们吃了大亏,这一次怎么进攻我真还没有想好。 胡英道:那就派我的人先对这个地点进行监视,如有可能的话我们随时动手,你们就不必去了。 左正道:这个不好吧,活是大家的,你要一个人干不合适。 胡英道:你们的活都干完了,这次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况且,这次我早有准备,你们方心,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左正道:那这次带上我,因为我的兄弟还躺在医院里。 胡英点了点头。 天刚刚黑,胡英叫上左正,开车朝城郊的化工厂驶去,左正来k市的时间不长,但这条路他却十分熟悉,车开到离化工厂还有一公里,胡英叫大家下车步行。 十多分钟后,胡英等人来到了潜伏地,在一个草窝旁,胡英的一个手下真在监视八百米以外的洗澡堂。 胡英问道:小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刘手里拿着一个比望远镜大两倍的东西道: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没有出去,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在打牌,没有发现其他情况。 胡英点了点头对左正道:这个是我们最新的红外线望远镜,两公里内的人都可以看到,不管你是爬着的还是躲着的,不管你是在屋里还是在暗道里都可以看得到,有了这个我们对敌情就可以了如指掌。 左正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胡英说道:我们要在他们最疲惫的时候进攻,我计划凌晨三点发起进攻。 左正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月亮,打夜站有利于我,但是凶犯也便于逃脱。 胡英似乎看出了左正的心思道:我都准备好了,今晚绝对不会有一个逃脱我已下达命令,如有反抗立即击毙。 黑暗里,左正似乎听得到身边胡英和他手下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三点到了,胡英下达了攻击命令,几个特警快步向洗澡堂跑过去,几分钟后,洗澡堂里响起了一阵短暂急促的枪声,枪声过后,胡英听到了手下对讲机里的声音:报告,匪徒已全部击毙,无一漏网。 胡英立即带人向洗澡堂跑去,左正也跟随着跑去,进了洗澡堂,左正看到了中枪倒在地上的五个匪徒,其中一名特警拿着照片认尸,他指着一个穿迷彩服的尸体对胡英说道:报告,这个就是匪首黑老五,已被当场击毙。 左正走出洗澡堂仰望天空道:建刚,我们成功了。 ... ... 第一章 鱼塘白骨案在线阅读 <!--t; 第一章 鱼塘白骨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