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红楼梦中醒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红楼梦中醒 “咔嘣!” 碳素笔从手中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午夜无人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分明 斯敏皱了皱眉头,扶着脑袋从睡梦中醒来,天!她竟然在实验观察中睡着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她撇了下嘴角,郁闷地想。 她最近正在和导师跟踪sana的一个关于通过光能对撞以压缩时空的项目,整个团队已经忙碌了三个多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够得出试验结果了,今晚是她值班,她可不希望在最后关头,出什么意外。 “jasmine!3号实验体发现异常,无法正常运转!”特别配置的消磁对讲机里,传来实验记录员susan的急呼 “好,我知道了,切断电光源,我马上过去。”斯敏一边下命令,一边飞快的朝3号实验舱跑去,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用钛合金启动装备密实地对上实验舱的接口,接通电源,“嘟嘟..”提示音响起,舱门自动弹开,斯敏扶了扶抗光眼镜,一点一点小心地检查电路的完整,希望找出问题所在 “呃...原来这个转换器的接口掉了。”斯敏弯下腰,头压的更低,想接上电线和转接口 “小心!”随着susan惊恐地叫声,隔离窗外应声而来的众人发现,本应停止在黑匣中的最后一波光子能却飞了出来正正地打在了斯敏的身体上,发出阵阵尖锐暴鸣声,而在刺眼的强光过后,实验室里的斯敏已经昏迷不醒了....... 到此时也没有人注意到那束强光最后是收拢在了斯敏放在休息桌上的那本书中 -----------分----------分---------------分-------------------------------- “嬷嬷动作快些吧,老祖宗可是在催了!”一个梳着两环髻的小丫头用手扶着门有些焦急地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家姑娘马上就到。鹦哥丫头,你可快些回去复命吧!”李麽麽一面将锁带在迎春的脖子上,一面笑着说道“二姑娘,听说今日有个姑苏的林姑娘要来了,可别迟了。司棋,姑娘的病才好,你护着点!” 鹦哥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忙道“嬷嬷,我原来的那会,凤已经急了,我先去回了他罢” 默默地走在一行人的前头,斯敏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唉,她以为她已经做好面对被那道拥有十亿粒子的光能击中可能发生的一切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发生所谓的穿越,而且还是穿到一本书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道电光能会突然失控,自己跑了出来,但凭着这个发现,就算她做的那个项目没成果,实验室明年的政府预算就不用愁了,不过前提是她能回去才行啊 ~悲剧 从她稀里糊涂地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天了,她也基本搞清了现在的情况,被光粒子打中后她很神奇地穿到了的红楼梦中,而且还成了传说中的“二呆子”小姐迎春,虽然斯敏从小在美国长大,后来在sana附属的机构做项目研究,不过在她祖父母的强烈要求下,中国文化她还是有涉及过,别的不说,至少四大名著她还是有读的,你要知道和两个有强烈中国情结的老人交流,这些可是必备的啊 要说以前斯敏对此很有怨言,那么现在,她简直就要唱哈里路呀了,您二老真是太英明了,膜拜你们! 也因为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的关系,她到现在都没办法说很文绉绉的话,万幸的是这迎春生来便不言不语,而且还是个孩子,所以斯敏有些不合逻辑和语法的话,倒也没有人觉得太奇怪,不过多亏了以前猛补了一下文学知识,才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中得以生存 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斯敏发现这个贾府的二小姐果真如同原著一样并不是很受宠,从迎春持续地发低烧到她顺利地接手她的身体,也只有邢夫人和凤姐来象征的来看望过一两次,问在吃些什么药罢了 这几天她也从娘那里东挖一点西凑一点地获得了一些情报,她的亲娘叫杏桃,是贾赦的两名姨娘之一,不同于普通的姨娘,她原是老太太那家的外亲破落小姐,养在贾府里的,后许给了贾赦做小,对于她娘,贾府的众人只有一句话可以概括,是个享不起福的,她的为人是大家公认的好,在府里多年,她为贾赦生下了迎春 在正夫人也就是贾琏的母亲病死后,她被贾母名正言顺的转正了,大家也以为她算是熬到了头,结果没想到才过几个月,她也因让染上风寒,就那么走了。 算起来,迎春被接到贾府二房处已经有三四年了,贾赦从她那没福气的娘死了以后,对她早就不管不问了,至于贾琏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有和没有一个样,更不用说后来的继室邢夫人对她不冷不热地,所以她现在在贾府没受什么虐待但是也属于被冷处理的那种了 不过那样正合了斯敏的心意,她从知道自己穿越到这红楼梦以后,就打定主意坚决不踏上贾府这摊浑水了,呃,这么说,貌似迎春的结局不是很好啊,不对,不是不好,应该说是很惨的那种才对,当初看红楼的时候,斯敏对迎春后来的遭遇真的是印象深刻,因为从那以后红楼的众姐么就华丽丽地一个接一个的悲剧了,从那时候,斯敏才真正感受到了贾府是一摊绝望的死水。 她摇了摇头,所幸这个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现在才10岁,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想办法逃离贾府这个隐的大火炉,不幸中的万幸阿,“姑娘想什么呢,小心别踏空了!”司棋一路上紧紧抓着斯敏的手,生怕出什么差错,见她差点踩空楼梯,连忙提醒她 她赶紧回神,据现在的情形,好像已经进行到了黛玉进贾府的剧情了,身为三春之一,她理所当然地要去捧场 只是不知道这红楼中最灵秀,最脱俗的林妹妹会是个怎样的人物,斯敏从看红楼开始就对她充满了好奇,她理解宝钗晶莹的圆滑,却不能理解她寂寞的情愫,这样想着,脚步不由地快了。 红楼梦中醒在线阅读 红楼梦中醒 - 围观黛玉进府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围观黛玉进府 斯敏,也就是迎春的住处其实离贾母他们所在的厅堂也不远 穿过几条曲曲折折的抄手游栏.也就到了,她因为最近生病才好,也因是贾母特意另找人嘱咐的,等她到时,众人早已先在那里等候黛玉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贾家人,纵使她见惯了大场面不禁也有些心虚,毕竟不是这壳的正主嘛! 一进到门就看到如同众星捧月般坐在上首的一个老太太,鬓发如霜,举止间隐隐有不怒而威的气势,眼角处有些深刻的纹路,料想那必定是贾母了,深吸一口气,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请安道“迎春见过老祖宗。” “好,起来吧,二丫头的病可是好了,最近几天我的身子也没好利索,就没去看你,你到底是个有福气的,不似你娘。”贾母慈祥地笑着,点点头,“今儿你林妹妹要来,她母亲敏儿也是我素日最疼的一个,想来让你们姐妹相见,日后处起来也是好的,你且先退下吧。”她挥退迎春,望了望厅门,问身旁的丫环到“还没有消息么?这日头他们也该到了,鸳鸯,你遣人去问问看罢了。” “是,老祖宗。”一名穿着水兰色对襟褂子,蜂腰削肩,鹅蛋脸,两腮上有点点雀斑的女孩脆声应了,走将出去对着奔走的婆子细细命了几句,那婆子依言去了。 迎春四周打量了几眼,坐在贾母左手边下坐的一位中年女子,她头上带着几只点翠凤钗,衣着没有贾母富贵招眼,却也不凡,手上还带着串佛珠,有两个和她打扮差不多的女孩半身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说实话,小女孩要是没长大,还真看不出来有多漂亮,但这两个小丫头都当得上伶俐可爱这一词了,迎春很轻易地猜出那应该是王夫人和三春中的探春和惜春了,于是静静朝她们走去,垂首半座着。 右手方向的那名女子年岁和王夫人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服榈棕色的袍裙太显老气,头上的首饰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倒硬生生地被压了一头,不出意外的话,那也应该是她这具身体的继母,邢夫人了。 对于方才贾母说的那些话,迎春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在她生病的时候贾母可没想过要去看她,当时她还刚穿过来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给她喂药的司棋在和绣橘悄声地说着她的病,自从王太医诊断她的病有转为肺痨的可能时,连凤姐和邢夫人都没有再来过,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再次看清了大家庭的人情冷暖,对贾家彻底死心了。 此时,门前的小丫头争着打起了帘栊,只见刚才领命而去的那位婆子前来回话说:“林姑娘到了。” 说话间,一个身着素白墨竹点花绸裙,让人见之忘俗的小女孩,带着几个丫头婆子羞羞怯怯地前来拜见,贾母率众人连忙迎了上去,一把将黛玉搂入怀中,一阵嘘寒问暖,心肝儿地叫起来,又谈到贾敏的死,滚滚地落下泪来,比起之前对迎春的冷淡矜持,却是要真情上许多 侍立在贾母身旁的众人,大多先红了眼圈,用帕子擦着眼泪,把迎春唬了一跳,这些人的眼泪咋说来就来咧,虽然贾敏死了,是件很伤心的事,但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搞得她在这里倒像异类了,不要这样啊!迎春假装擦眼泪的同时拼命地用帕子按着眼角,企图让眼泪立刻落下来。 贾母哭够了,拉着黛玉的手,将王夫人,邢夫人一一指给她看,待到介绍迎春的时候,迎春朝她礼貌地笑了一下,借机细细地打量了一眼黛玉,只见她白玉瓜子般的脸庞,似蹙非蹙的拢烟眉下,一双眼睛透着水光,戚哀而又惆怅,言语之间自有一番气质,虽形容尚小,但也可以预见长大后的风姿,真真应验了书中所说的“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虽然迎春还是贾斯敏时就挺喜欢黛玉的,也为她的结局感到很不值很可惜,但她并没有一开始就和黛玉成为好朋友,破坏宝黛情谊的打算,毕竟老太太接黛玉进府说没什么想法,迎春是不相信的。而且自己现在也算寄在二房的名义下,地位难免有点尴尬,比起由贾母宠爱着的黛玉,怕还是差得多了,还是安分的自己先谋出路好些,其他的已只有见机行事了。 黛玉见了三春,柔弱地行了一礼,便含笑低头不语,贾母在旁问着常吃些什么药,凤姐却是忙完了事情,从后院赶来,在她的一连串诙谐打诨下,贾母转忧为笑,气氛顿时欢快起来,迎春也在众人之中,该笑的陪笑,该哭的陪哭,一次两次下来,脸都僵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中国为什么会有变脸这门艺术了! 所幸贾母年势已高,这样地酷刑也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在细细地交待完后,道了声乏,就让两个老嬷嬷领她去拜见她的两位母舅,邢夫人自动请缨,领着她先去见过贾赦,众人便借机告退。 三姐妹并着凤姐和王夫人从贾母处一同出来,径直走在路上,也许因为他们形容尚小,王夫人也没太多避讳,就低声对凤姐说道“这个月的月钱放了不曾?” 凤姐道“月钱已经放完了,只是刚带人去后头找,却是没有太太说的那样金贵的缎子,想是太太记错了?”她才管家不到半年,哪里想到竟是这样艰难,偌大的一个贾府只指着几个庄子产业的收成过日子,老爷们的俸禄还不够用来打点,头两个月还好,近来却是越发艰难起来,她对这些进项也有些困惑,便去找王夫人询问,可她才卸下担子,竟成了个不言语的菩萨,只是推托。 今日正是王夫人说她当年的嫁妆里有一条西蜀金花掐丝彩云锦,价格不菲,叫她去后院阁楼取来当了,来补贴月钱,所以她才趁着贾母和邢夫人都在迎接黛玉的时候,带着平儿开了后楼的阁间,却是没有这物件,凤姐素日又是个要强的,见她这般也没脸再去找她,只叮嘱平儿把她不常带的首饰拿了两件当了来应急了 王夫人听了道“既已发了,有没有,什么要紧。” 迎春和探春,惜春走在他们后面,也不说话,只是三人都是小孩子,少不了这个拉拉那个扯扯地,做些小动作,嬉闹一番,迎春顺便分神听了一下王夫人和凤姐的对话,才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什么比消息更加重要,何况她又没什么背景,不过那两人也没傻到把重要的事情到处说,只是迎春听王夫人对月钱的事如此关心,想来现在贾府的财政大概已经不乐观了。 到了分叉口,三人便向王夫人告退,往他们住的西厢房走去 “三姐姐,这林姑娘可真好看!”惜春年纪最小,又藏不住话,刚离开便唧唧喳喳地说了起来 “呦!我看看,原来也有让咱们贾府的小美人也有自愧不如的人啊!”探春拦腰轻轻地搂着她,笑着打趣道 “二姐姐,你看她!”惜春脸有些红了,挣脱了她的手,追着她喊打,而探春早就躲到迎春身后满脸笑意地望着她,她又羞又气,跺着脚娇嗔道 “好了,好了,也都不是三岁的孩子,别闹了,还不回去收拾收拾,等等还要去老祖宗那处用饭,别让人平白看了笑话。”迎春被他们孩子气地言论弄得哭笑不得,不得已出言阻止道 惜春和探春被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手拉着手跑远了。不约而同地想,这二姐姐为人和善,就是太过拘于礼数,未免无趣了些,想同她要好的心便也淡了几分。 一旁地迎春看着两个小姐妹跑远的身影,忍不住弯了下嘴角,现在的惜春还没有经历贾敬的死和贾府众人的趋炎附势,所以还是小孩心,没有后来的冷心冷情,所以她和探春的关系现在还是很不错的,看着两人最后有说有笑,手拉着手一起进了厢房。 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纯真的时候啊,抬头看了看温和的阳光,迎春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果然观察养成什么的最有爱了..... 围观黛玉进府在线阅读 围观黛玉进府 - 计划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计划 对于接下来的宝黛见面的情节基本都是照原著走,宝玉长得真没辜负她的期望,脸若银盆,唇红齿白,纯种的白脸小正太一个。 这些文绉绉的对话听久了,还真让人脑瓜疼,不过迎春只当是全程的现场直播,重新看了一遍,这样顺便再认一下贾府里一大箩筐的丫头,避免以后出现张冠李戴的乌龙,真是一举多得啊~ 不得不说,她从小就崇尚科学,反对迷信,长大更是研究科学的,就连她的穿越她自己也在纠结很久后给出了理由,那就是在被高能光子打到的一瞬间,由于撞击,灵魂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她是相信人有灵魂的,而且还是0.618毫克),当光子能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很有可能会扭曲时空,将三维时空与二维于某点重叠,但由于这种高能只是在一瞬间,所以在短暂的重合后会回到原点,而她的灵魂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留在二维空间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掉到红楼梦里面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听到宝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balabala“....心里就像旧识,今日只做远别重逢...”这些话时,她不由地满头黑线,这小子泡妞还挺有一套的,这么小就知道满嘴跑马车,没准黛玉本身对他没什么感觉,都是他这些话给误导出来的,这样一想,她就更下定决心要离这个是非体质的宝二爷远点了。 对于宝玉和黛玉的似曾相识之感,她也有一套自己的解释,你看,贾敏是贾母的孩子吧,宝玉和黛玉又是表兄妹,据现代遗传学以及孟德尔先生的豌豆定理,近亲相似也是很正常的嘛。从黛玉的角度来说,宝二爷可能只是刚好五官的某些部分和贾敏有些相似,而他又是男子,一时半会,她也不会像看到其他姐妹一样,往贾敏身上想,所以就觉得在哪见过他。 而宝玉呢,别的不说,贾府的姐妹众多,和黛玉又都是亲戚,每个人多多少少和黛玉会有相似点,于是揉合了许多有的没的部分以后,当然就觉得黛玉眼熟了,说不定在他的心里,黛玉就是他梦中理想情人的标准,今天突然出现,所以才会说见过呢! 在亲眼目睹了宝玉摔玉的闹剧后,迎春就淡定地跟众人挥手道别,回到自己的房中,李嬷嬷因为是迎春的母,平日看迎春子温和,她在贾母那里露过脸之后,并没有怎么禀告,就跟着几个守门的婆子搓夜牌去了。 司棋看她这副形态,藏不住脸上的忿忿,而外面买来的绣橘反应明显小了许多,只是瞟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不言语,迎春一一记在心里,让司棋和绣橘准备了茶水和要用的笔墨,又打发他们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则在里间写写涂涂。 司棋和绣橘听了她的话心里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退下了,留她一个人待着。 那么,迎春在做什么呢 她在考虑如何才能够逃脱这位贾府二小姐的恶运,从现在来看几乎所有的情节都和原著差不多,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来改变的话,可能真地会很悲剧的嫁给孙绍祖了。 她开始按照平时的思考模式,在纸上写下零零散散地一些短小的词汇,试图通过一点一点的联系在其中找到一些可行的突破点,这方法是做理科研究的人经常采用的,可以避免主观因素造成的影响,有效地解决问题。 首先,她对自己的婚姻没有自主权,她记得在原著中是贾赦将迎春许配给了孙绍祖,贾母是贾赦的母亲,她说的话是贾赦少数几个听的,不失为一种可能。但她一门心思只在二房,迎春和她并不是处在同一条利益链上,贾赦固然敬重贾母,但贾母真得可以为她不顾体面去劝服贾赦吗?迎春想到原先备受她宠爱的黛玉,后来结局也是十分悲惨,还真不相信自己有能够让她帮助自己的小宇宙,这样想着,迎春果断地在纸上划去了贾母的名字。 至于贾政虽然他当时有劝过贾赦几次,但没有什么作用,而且贾政的举动也很不合时宜,在贾家这样的大户里,哪有弟弟教训哥哥的呢!她的继母邢夫人从来愚笨,在贾赦面前是个没有主见的,不要助纣为虐就算是老天保佑了,想来讨好贾政和邢夫人都是不必要的,迎春顿了下笔,又从纸上划掉了两个人的名字.... 贾琏夫妇更是没指望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辈分呢,他们在贾赦面前小了一辈,即使他们能把死得说成活的,再怎么八面玲珑,恐怕也没什么大作用,悲哀啊,又涂黑了两个名字后,迎春眉头紧皱,咬着笔杆子在那里琢磨,如此看来贾府里竟然连一个可以改变这桩婚事的人都没有,难道只能从其他地方开始分析? 好吧,从另一个方面说,贾赦为什么想把迎春嫁给孙家呢,好像目的是为了让孙绍祖无法张口讨要那五千两,用女儿抵债的意思。很明显,贾赦这种挥霍无度的个,就算还了孙家的银子,也会有欠李家王家很多家的银两,到那个时候她可能会遇到比孙绍祖更恶劣的人,所以单纯地以此避开孙家是不现实的,迎春下意识地转动笔头,她还真不想稀里糊涂地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 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她会考虑彻底抛弃贾迎春这个身份,逃离贾府,到随便什么地方去做一个闲云野鹤,也好过呆在这里等死,可红楼毕竟并不是个脑残遍地的世界,且不说她身后每天寸步不离跟着的两个贴身丫头,就是真的能让自己跑出去的话,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如何生存还是个大问题,唉,又无解....... 迎春把手上的笔甩到桌上,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干嘛没事来个穿越,这让人怎么活啊,外间的司棋端着盆水,小心翼翼地敲门“姑娘,二更天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烛灯火下的,莫要伤了眼睛才是。” 迎春本来就没什么思绪,她答应了一声,伸了伸懒腰,众人鱼龙而进,绣橘拿着手巾正要服侍她洗漱,冷不防就笑了出声来“唉呦!我的小姐,我们都道你是在房里作画,可没想到你这画竟是在脸上做得哩!”司棋分神一看,迎春白皙的脸上尽是墨渍,两只小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由勾起了嘴角,对绣橘笑骂道“没眼力的小蹄子,光顾笑了,还不帮姑娘擦了去。” “竟说我了,你倒正经了不曾!”绣橘笑着把帕子浸了热水,细细地拧干,就着手帮迎春轻轻地擦起来,嘴里不忘和司棋斗几句嘴,司棋也不搭理她,手上没闲着,把迎春的东西一一收了,迎春见她还要把自己写的那几张鬼画符收起来,忙道“那个不要了,扔了罢!”她不会写毛笔字,用的全是简体版的,倒不担心别人认出来,只是实在没有留着的必要 司棋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我虽识不得几个字,好的坏的我还看不出么?,快说说,你倒是怎么弄得一身,莫不是故意装来哄了我们?” “全是不小心罢了,哪里还哄着你们,你还不快点拾辍拾辍,该歇息了。”迎春淡定地吩咐司棋处理那些杂物,就习惯地走到窗旁,呼吸新鲜的空气来放松放松,窗外此时已经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小窗口的烛火和廊上的灯。 想到自己当初做研究的时候,不管发现了什么可都是连班倒,有时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睛,迎春劳碌惯了,乍然之下还郁闷了,这古代人的娱乐真少,一到晚上除了睡觉就没什么别的干了。 解衣到床上睁着眼睛躺了半宿,她突然侧起头道“今夜谁守着?” 司棋已经在打点众人,准备吹灯休息了,听到迎春的问话,笑道“今天是我守着,往日都是我和绣橘轮流守夜,怎么了?” “也没什么,今个睡得晚了,有些心慌,却也没什么大碍,既是你守着,上来陪我说说话罢。”她们年龄尚小,往日迎春梦魇司棋也陪着她睡过,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当下应了。 见她合衣卧在身旁,迎春决定开始她的“炉边谈话”。 计划在线阅读 计划 - 忽悠邢夫人..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忽悠邢夫人.. 所谓地“炉边谈话”其实并不是真的长篇大论,只是模拟炉火旁边那种温馨的场景,来模糊她和司棋之间的主仆界线,以达到她询问贾府相关事宜的目的,毕竟迎春只是大概认清了府里的一些人,如果仅凭这些在贾府行事,很容易犯下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忌讳。 司棋作为贾府的家生子,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下,她注定要比外面买来的绣橘,知道更多隐秘的家族佚闻,所以选她作为谈话对象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现在的司棋也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对她那一连串的问题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怎么深究,倒是有问必答。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迎春也有自己的打算,首先她的娘李嬷嬷,肯定是不能要了,一个倚老托大,手脚不干净的婆子,你能指望她以后为你办事吗? 而绣桔情直率活泼,敢怒敢言,迎春还记得在原著里就是她为了李嬷嬷的事,替迎春鸣不平,且她是外头采买回来的,比家生子要少些出路,因而她一心指望能跟着迎春出头,算是个衷心护主的。 司棋呢,论年龄,她比绣橘和迎春都大,言语之间带着成稳,她虽然平时温和体贴,但从原著里她和潘又安的事情来看,只怕也是个刚烈不阿的女子了。 迎春心里想到,现在虽然离剧情还早,但也有必要提前做好两手准备,她也该找个时机和绣橘和司棋好好地通通气了,毕竟万一局势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的逃离计划将会涉及很多人,司棋和绣橘跟了她以后,就都是自己的人,放任不管也不是个道理,何况这其中很多步骤,都要她们的帮忙才能实行。 --------------------分割线-------------------------- 司棋和绣橘觉得很奇怪。 最近他们的二姑娘好像比以前更呆了。 经常一个人待着不说,还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有时是写了好多他们都看不懂的字画,有时拿着竹竿和银漆经常一鼓捣就是一个下午,还神神秘秘地不准她们告诉任何人,而且一到晚上就要人陪着她睡,这睡也不是真的睡,还要回答她好多的问题,有的时候是关于自己的,有的时候是关于贾府的,司棋和绣橘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们真的要把贾府祖坟上的烟是什么颜色都给交代清楚了。 你瞧她又要绣橘去拿辣椒粉给她了,真真个怪了,要不是她平日里没做这些的时候,又是她们那个正常的二小姐了,她们真以为她是被魔怔了呢 “迎春见过太太。太太万福。”来到邢夫人处,迎春安静地行了一礼,装起了大家闺秀。 “快快起来吧。”邢夫人虽然不待见迎春,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遂笑道,“二丫头,今个怎么想起来我这转转了?” 她心里暗暗奇怪,迎春虽是大房的人,可平日里,都是跟着探春和惜春两个小丫头,去王夫人那里请安的,今日如此作为,不知有何事,难不成二房那婆娘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却让迎春出头诈她,这样想着,神情不由一滞。 迎春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低声说道 “回太太的话,迎春今日来此确有一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罢。”说完低下头,悄悄地用那涂了辣椒的手绢,轻抹了下眼睛,立刻觉得眼泪快要滴下来了。 邢夫人见状皱了皱眉头,这二丫头是怎么搞得,弄这样一出不是摆明了她这个继夫人在欺负她嘛,只能无奈地苦劝道 “我的儿啊,快别哭了,这可是怎的了?” “回太太的话,只是昨夜娘亲给我托了个梦,她说她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非要告诉太太,别人怕未必中用。”完了,这辣椒太刺激了,眼泪想停都停不下来。 邢夫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二丫头,按理这话不是我该说的,我虽连你那娘的面都未曾见过,却也知她是个好的。”,这二房今日不知做何打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最为妥当,于是接着说道“况你平日又不是养在我跟前的,你娘纵是有什么不满,也该找二太太述去,何苦为难我来。” “太太说的极是,理当是这样的,我难道不知这个道理?只娘亲说她虽去了,可对大房还是留有情分的,万万不忍看着大房和姻亲受苦。”说罢哭得更厉害了 邢夫人心下微震,她虽然对迎春的话有所怀疑,但她自从对贾赦心冷后就开始吃斋念佛,对满天神佛还是敬畏的,于是忙道“算了,你倒说明白些,到底是何事?” 迎春抹完眼泪,顿了一下,却不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下左右。 邢夫人看她那副作派,心里更是惊奇,但料想迎春一个10岁的孩子也翻不出什么波浪,便吩咐道“我和二丫头有些体己的话要说,你们且先退下吧,秋菊,你替我守着些。” “是,太太”众人应了便告退了 迎春见她屏退了左右,才继续说道,“太太,我娘说,合该她是个没福气地,那么走了便也算了,只是叮嘱太太要小心那些个笑面佛。”邢夫人脸色一凝 “还有,太太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宁荣二府,宁府虽然表面上繁花似锦,恩宠不断,内里的关系银钱却是连荣府的一半都比不上的,而这荣府的大房表面上封官袭爵,而真正得势的确是二房呢?” 她的一席话说下来,邢夫人脸色变了几番,却是这对迎春所说的话已信了大半,王夫人是不可能对迎春说这些私密的,听到这只闷闷地说道“若不是老太太偏心,何至于此呢” “那太太可知老太太为什么偏心二房呢?”迎春见她的态度已然软化,决定再接再厉,继续说道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太太知道宝玉身上的那块奇怪的玉吧?”见邢夫人点头,迎春接着说道“我听娘说那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贾家后三代的运势所结而成的,这样就可以保佑贾家终有一房繁荣昌盛。” “你又混说了,哪里就有这么凑巧的事。”邢夫人虽然对这玉的来历觉得古怪,但迎春这话说得更虚了,她直觉反驳道 “太太刚来府里不久哪里知道,我娘那时还是老太太房里的一个大丫头,对这事还是有些印象的,据说当时来了个癞头和尚,怎么赶都赶不走,就是他给贾府算得命数,如何错得?” “即使这样,府里总会丫鬟婆子知道的,何至于我入府多年,一无所知呢?” “夫人如何能知道?只因当年知道此事也只有老太爷和老太太和两位太姨娘拢共四人而已。我娘当时也只是凑巧才听到罢了。如今老太爷已去,两位太姨娘又早被老祖宗打发走了,这府里还有谁知道呢,不然您去问问看,两位太姨娘可是连老太爷的骨灰都没见着,就被打发走了。咱们大户人家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规矩呢?” 邢夫人也知道那两位太姨娘的事,她仔细回想到,确实是宝玉出生了以后,贾母才越发的不待见二房了。每天只搂着宝玉心肝的叫着,就怕伺候不周,一个哥儿养的比姐儿还要娇贵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叫你这样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有失偏颇了,这玉怎的就到了二房的手里。”邢夫人想到王夫人平时高她一头,竟然全是因为那块玉,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既是这样,你娘可有与你说过破解之法?我们万万不能看着二房坐大,要不我去禀明老爷,将那块玉讨要过来?” “这件事发生在好几年前,太太可知道娘亲为何拖到现在,才与我托梦说这件事?”迎春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抛出自己的真正意图,见邢夫人眼露疑惑,接着说道“只因这玉合着宝玉错养在那闺阁之中,早沾染了脂粉气,已算不得是一个好运势了。而且,盛筵必散,日后恐会给人招灾了。” 邢夫人拧紧了手中的帕子,拉着迎春道“是如何个招灾法?” “因着这玉是吸取宁府和大房的运势的,它要衰败,必然从咱两处开始,先是宁府,然后才到咱们大房。太太不信的话,过阵子看宁府那头就可以知道了。”迎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而这贾府二房,因为这么多年的运势使然,必然会在鲜花着锦,烈火亨油,盛极一时之后,树倒猢狲散。我看太太纵是不信我的话,想来早点防备也是好的。” 迎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句又一句,邢夫人一向愚弱,早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了,听到她这么说,忙问到“倒是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备?” “这倒好办,太太可听过铁褴寺?它原是贾府香火公德鼎盛之地,我娘说只要着大房中有贾家血脉者,每逢初一十五前去祈福,便可得到祖宗庇荫,化去灾害。只一点这方子是一点透给别人不得的,只多说一分,功德便会少十分,太太,毕竟尘缘上天已是注定好的,多说多错,坏了神明的旨意,想必最是不好的....” 邢夫人连忙点头称是“这些我都明白的,即是这样,此事莫如我们母女去做,是最为安妥的。再过几日便是十五,我且找个借口,与你一同去拜拜才是。暂且不求富贵,哪怕图一世的安稳也是好的。” 迎春连忙应了,与邢夫人又说了一会话方才告退。 待迎春退下后,邢夫人连忙找来了李嬷嬷询问迎春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李嬷嬷平时哪里管迎春的事,只偶然听到过司棋和绣橘在说什么魔怔了,就忙把她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到是让邢夫人越发相信了迎春说被他娘托梦的话。 不过,不管邢夫人怎么想,迎春这里可算是心满意足了,虽然连蒙带骗,但她总算有借口,走出这个令人郁闷的贾府了,不得不说政客和神棍一样都是一项辛苦的职业啊,他们毕生的力都花在如何鼓动人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行动,隐藏死亡而展现诱惑。迎春昨天一天都在想怎么诱惑邢夫人,让她允许她出府,终于想出了这个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其实还是挺有用的办法。 因为不管邢夫人有多么傻,她都不会把这件事说给贾母他们听,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眼力见的,把这件事告诉贾赦或者谁,捅了出来,她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大家也只会把这件事当成邢夫人的自导自演,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干得出来的。 当然,迎春也有把握让邢夫人完全相信她,因为她说贾母赶出两个姨娘是确有其事的,不过不是因为什么预言,只是他们都是贾母的陪嫁丫头,而且曾经都很受已故的老太爷的宠爱,以贾母的个怎么可能能轻饶了她们,肯定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发了,而这明显看上去就是假的的借口,就足够让邢夫人相信一半了,因为以邢夫人唯唯诺诺的这种格,是没办法理解贾母的心情的。 另一方面,贾母因为宝玉衔玉而生偏心二房,让邢夫人心生不满,也是确实是有这回事的,相信只要等宁国府出事后,局势会更为有利的,这样想着迎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忽悠邢夫人..在线阅读 忽悠邢夫人.. - 阴差阳错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阴差阳错 却说迎春想到了人事问题,就隐隐有打压李嬷嬷的打算。 你想想,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人要每天天听一个老婆子,好吧,一个中年妇女在那里神神叨叨,指手画脚的,迎春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那份修养。 只是任何事都要有个由头,李嬷嬷好歹也是迎春的母,在府里也是有些体面的,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会背上骂名的,迎春既然有了准备,只待找个好时机罢了。 “姑娘,你可快出来吧,瞧瞧谁来看你了!”外间的小丫头打起了帘子,司棋笑着走了进来 “哦,我倒真不知道有谁会来看我了。”思绪被打断,迎春放下手中的笔,笑着打趣道。 “瞧这二姐姐,几日不见倒在家里写起字来了,只不知可曾见了文曲星君了?”探春子爽利,早跟在司棋身后进来了,指着迎春笑道 迎春看了下门口,回道“只有你一人来么?绣橘,给三小姐上茶去!” “二姐姐,这茶是要上的,只不过不是专给三姐姐一人的,你可别心疼了才是!”惜春跟着进来了,只黛玉倚在门廊上抿嘴笑着,没有进来,她来贾府不过几日,只和宝玉和探春走的近些,这位二姐姐不甚相熟,不知是个怎样的脾,没的唐突了。 迎春见了,心下了然,就打算收起她写的几幅字迎出去 “你倒别收起来,林妹妹,你可快进来看看,她这写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了!”探春轻轻地抓着迎春的手,笑道,“惜春,你还不夺了去给颦儿瞧瞧!” 惜春依言拿去递给了黛玉,迎春见状,只无奈道“只不过闲来无事,随便涂涂写写,快拿回来罢,可别吓着林妹妹了!” “我倒不知姐姐的字也有画上的天师钟馗那般妙用了,侍书,入画,你们还不快收着些,等年关到了,贴出来也好保家宅平安!”惜春正和黛玉一起看迎春写的字,听到迎春的话,歪着头笑着回道。 黛玉看着纸上笔走龙蛇,让人辨认不清的字迹,用手帕捂着嘴笑道“二姐姐的字气势是有了,只稍欠些形体罢了,日后好了,只怕咱们可都比不上她了。” 迎春知道黛玉拐着弯在替她说话,就起身拉着她的手,嘴角一弯道“好妹妹,你呀倒是知冷热的,比起那两个,只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就听到门外有婆子回到“宝二爷来了。” 说罢,只见宝玉身着一件百蝶穿花的大红袄子,齐眉处勒着二龙抢珠的抹额,前还是他标志的那块玉,蹬着一双白底的红靴就进来了。 迎春在心里抹汗,这宝玉果然到哪里都是一副红孩儿的架势。 “原来你们都在这,那可好了,省得我一一找去。”宝玉看到众姐妹齐聚于此,欢喜道 “你哪里要找我们了,只怕是来找林妹妹吧?”探春知道他素日就有这份呆,故意说到 宝玉只低头傻笑不语,黛玉听了不由地红了脸,嗔道“三丫头,你说他又何苦带上我来!” 探春搂着惜春的肩膀但笑不语,直把黛玉臊得别过脸去。 迎春只是在那里听着,并没有嘴,心里直叹道,虽然多少都有点贾母的推波助澜,但这宝黛两的感情进展真是贼快啊,这么快就鸟朦胧月朦胧了。 就在谈笑间,院门那里隐隐有争吵声传来,作为主人的迎春,忙告退起身朝那里赶去,才到拐角,就看到绣橘和李嬷嬷在那里拉扯扭打在一起。 “绣橘,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虽然迎春心里厌恶李嬷嬷,但也只能先劝绣橘。 “小姐!”绣橘看到迎春来了,就放开李嬷嬷,来到迎春身边“嬷嬷今日又喝酒了,还要拿小姐你的月钱去赌,我不依她,她就纠着要打我!” “二姑娘,你可别听那小蹄子的话,你是我大的,我还会害你不成,偏生这小娼妇要坏了我俩的情分,我就打她不得了?”李嬷嬷看迎春来了,就赶紧告起状来,绣橘一听眼眶马上就红了,正待要反驳,被迎春拉了一下,只能忍了。 “嬷嬷,你对我的情分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姐妹们来此小聚,你这样喧哗,却是叫我如何做人?”迎春虽气她不过,但念今日不好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也只能稍加训斥罢了 要是平日也就罢了,只今日这李嬷嬷在邢夫人的陪房那里多喝了几杯酒,一时迷糊起来,“姑娘如今越发的大了,我却连半分的体面都没有了,想当初你还在襁褓时,就是我的你,现在连个扫地的丫环都可以发作到我头上了。”说完,就干脆来在地上撒起泼来,哭爹喊娘地,黛玉他们见迎春许久不归,便来找她,见李嬷嬷如此行事,只能跟着迎春一起苦劝 只宝玉素日便心疼女孩儿,认为女儿在家时是明珠,嫁人后就是死鱼眼睛,最是厌恶那些婆子的,看到绣橘不住地在抹眼泪,众人忙前顾后,而李嬷嬷又一副没脸没皮地模样,只觉心头一股火起,便喝道“你这个老婆子怎的这样,难道她还冤枉你不曾?” 迎春见局面越来越大,心一横也就顾不得许多,“即是这样我也不好叫人说我偏袒,嬷嬷,既然绣橘说你藏私,你便将往日的银钱拿来看看,如果对得上,便是绣橘污了你,我也留她不得了!” 李嬷嬷平日只当迎春是个好糊弄的,没少贪污银钱,就连迎春的首饰也输出去不少,一听如此,如何肯应,只一味地大哭,闹得越发凶了。 “这可是怎么了,我才晚来一会,竟是这个架势?”却是凤姐听到消息,过来了。“李嬷嬷,你也是体面的人,今个是怎么了?司棋,还不快你扶起来。” 李嬷嬷见到凤姐,知道她平日的利害,便也不敢再闹,只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在讲了一遍,言语之中不乏诋毁绣橘的话。 宝玉越发不喜,嚷道“谁都冤枉你不曾,你如果是个好的,怎的只知道吃酒赌钱,你们这些婆子,也不过是了我们几日,就要别人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宝玉联想到自己的母和自己丫环素日的争执,脸色越发的沉了。 迎春本见凤姐来了,料想今日是发作不得了,没想到宝玉今日如此上道,便顺着他的话到“凤姐姐,既然如此,便也让嬷嬷开箱验验,想她行的正,没道理平白让人污了她。” 绣橘抹干眼泪,也固执道“如果奴婢真的污了她,奴婢甘愿受罚。” 凤姐知道院中婆子多有手脚不干净的,本有意帮李嬷嬷开脱,无奈众人坚持,只能让李嬷嬷开了装银钱和首饰的箱子。 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会这样!我的白玉镯,娘亲留给我的长命锁,还有那套翡翠头面呢?”迎春应景地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震惊的样子 众人心下了然,李嬷嬷本想抵赖,但在凤姐严厉地责问下,只得承认她私昧了银钱。 “二丫头,今日这事,你待如何?”凤姐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现在自己掌管家里的大小事宜,出现这事如果让贾母他们知道,多少是会伤了她的体面的。 “还用问吗?趁早打发出去才好!”宝玉不依不饶地骂道 迎春心想,宝玉,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虽然她也很想把李嬷嬷赶出去以绝后患,但她知道现在的局势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会,她道“想不到嬷嬷竟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她到底是我的母,要是赶出去像什么话呢?也罢,只让她把昧下的东西换回来,以后掌管月钱的事还是交给司棋吧,免得为了这几钱银子,伤了大家的感情!”说完抑制不住伤心似的,抱着绣橘哭了起来。 凤姐听到了她所想的,忙笑道“也是,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出了这种事遮掩都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呢,妹妹大可放心,我会监督她把银钱还上的。以后月钱就让司棋帮着领吧,以后这院子我也会看着些的,省得让这些没王法的尽出这些妖蛾子!”带着瞪了李嬷嬷一眼 说完叫人领着李嬷嬷就走了,探春他们看着迎春和绣橘通红的眼眶,顾及她们的心情,也就没再多待,道了声叨扰也就离开了。 本来迎春还打算演一个受害者,抱着绣橘在那里痛哭流涕,怎料哭着哭着,就想到自己自从穿到这里来后,每天担惊受怕,深怕别人怀疑她是冒充的,晚上都不敢合眼,而且如果她没能够逃离贾府的话,以后可能还要被嫁给孙绍祖这种人渣,过着更不是人的日子,天呐,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罪啊,这样一想,迎春更觉得其实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哭得更大声了。 阴差阳错在线阅读 阴差阳错 - 推心置腹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推心置腹 李嬷嬷自从上次的事后就像受了惊的耗子,收敛了许多,也没有平时的张扬跋扈了,这倒让迎春省心了很多。 自从上次忽悠了邢夫人后,终于迎来了她口中所说的季冬十五日,于是在禀明贾母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朝铁槛寺还愿去了。 迎春坐在软轿里,另有两个使的小丫环分别走在轿边上。 透过纱窗向外瞧去,他们已经出了西角门,走在了宁荣二府门口的大街上了,街上人来人往,许多采买的小厮并着嬷嬷在路边和小贩在那里讨价还价。这里应该就是传说富人区了,她一路行来,除了宁荣二府外,还看到许多朱红色大门的府邸,想来也都是和贾府差不到哪里去的世家了。 迎春这样想着,待出了此街,光景又大不相同,虽然各色店面多了起来,但街上身着华贵的人明显比原来少了许多,只是依旧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罢了。尔后出城直奔大路行来,不知过了多久,在迎春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快要坐不住了的时侯,她们终于到了铁槛寺。 司棋坐在迎春后头的一顶小轿里,出来后忙赶来搀扶迎春,而邢夫人在前头已经被丫鬟扶着出来了。 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建造,庙宇轩昂,宝殿玲珑,到处香火弥漫,前来拜祭的或有贾氏族人或有贾家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此庙原有两处门,因今日邢夫人要来便专留了东门,其余来客只往西门进出,迎春本不是信佛之人,在她读博的时候,导师虽然有讲过一门科学叫宗教学,但她觉得那个导师自己的理论都是云山雾罩的,更何况是她呢,所以在象征地拜完后,就和邢夫人说了一声,自己到后院散心了。 后院平时并没有开放,所以迎春到那里时,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小沙弥,也就没什么人了,只司棋一个人跟在迎春的身后 迎春眼波轻轻一转,歪过头笑道:“司棋丫头,今个这里就剩我们俩了,让我审你一回可好?” 司棋正在给迎春收拾坐的地方,一听她的话,抬头疑惑道:“姑娘,我竟不知又有什么瞒着姑娘你了?” 迎春瞥了她一眼,嗔道:“你自己做的事还要我给你说不曾?” 司棋自认平日服侍迎春尽心尽力,突地听她一说,也没往别处想,遂冷笑道:“许是谁又在你耳朵里排揎的我?这倒好了,我也不用管事了,反正元春姑娘也里去了许久,等绣荷来了,我纵是在旁看着,也省心了!” 迎春知道她在说绣橘,忙道:“她好好地又哪里惹到你了,而且,按二夫人那里的情况大概是不打算把绣荷给我了。”见司棋还要在说,忙拿出一个物件来,说道“别的暂且不说,你可认得这个?” 司棋见了,脸色一白,强自镇定道:“这...这是谁做的,我却不认得” “是吗?你不认识它?这就是从你房里发现的,如何错得”看着石桌上放着的还没有做完的男子的荷包,司棋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这....是袭人姐姐央我给宝二爷做的,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司棋说完就打算从迎春手里拿回来 迎春躲了一下道:“我念在平日我俩情同姐妹,好言问你,既是如此,我只好交给大太太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千万别!求你了姑娘,我招了,我可全都招了!”司棋赶忙捉住迎春的手,急道,说完只见迎春并不动作,只咬着指甲咯咯直笑,自知被她摆了一道,气恼道“姑娘心里也有数,还要我招什么!” “我多少还是知道你和你表弟的事,只是你可曾想过,这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是个心眼的,你俩的事万一被府里知道,又该如何是好?”迎春缓了下表情,严肃地说。 “姑娘说的我又何曾没想过,如今也只能指望他是个好的,能早点得到府里的赏识罢了。”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大多早熟,迎春说的问题,司棋早先隐隐也曾想过,但她素来不是个拿得了大主意的,那潘又安行事比她鲁莽,又怎能想到章法。 “依我之见,只你那表弟一日不离开贾府,自谋生路,你们之间就没那可能,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思为好。”迎春闲闲地倚在石桌边上,说着风凉话 “姑娘你处在深闺如何懂得呢?他一来没银钱,二来又没有那正经地本事,在这世道自谋出路又岂是容易的?”司棋打从心理反对这个主意 “那要是有人给他本钱,教他谋财之道又如何呢?” “这怎么可能呢?那有人会这么傻,有这好事,早就自己做去了。” “怎么不可能,你面前不就有一个!”见司棋一脸震惊,用手指着她, 迎春拍下了她的手,接着道“没错,就是我,你说,如果我出本钱,到时候万一赚了钱,咱们三七开帐如何?”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你做的事可没一件是正经人家的小姐会做的。”司棋疑惑到 郁闷,这丫还真没邢夫人那么好糊弄,迎春于是默默地转过脸去酝酿情绪,半晌才道 “是啊,正经人家的小姐哪里要做这些事来谋生路呢?”回过头来她的眼眶已是红了“你且说说,我如今哪里像个有身份的,老爷好色酗酒,糊涂不明事理,太太又是个软弱的,什么都要依着,只怕那天就把我裹上红布卖了也不定,我就算不替自己打算,也要为你们想想吧!” 司棋回想贾赦的个,倒也不像做不出这种事的人,又偏着头细想了一会,像下定决心似的,道:“难得姑娘有心为我们打算,我们当然愿意,等我回去便和他说,只不知要如何做的?” 迎春见她已经软化,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就附耳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司棋不住疑惑又不住点头,正说着不觉已到晌午,邢夫人派小丫头来传,于是迎春二人便跟着邢夫人用过斋饭后,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府里就听到赖大家的来报,说是王夫人的亲戚来了,明日过府拜访,叫众人明日留心起早,司棋上完夜后就买通了角门的婆子,把迎春的话带给了潘又安,潘又安听了自是点头答应,回到家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打算能做出一番叫贾府众人刮目相看地业绩。 推心置腹在线阅读 推心置腹 - 金玉齐聚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金玉齐聚 薛夫人和宝钗也算王家的正经亲戚,辈分又摆在那里,所以迎接的场面倒是比黛玉那时大上了许多,王夫人和凤姐儿都在内院门口侯着,其余众人陪着贾母在厅堂里等着,一时王夫人的陪房进来,说道“人来了。”,于是大家一阵寒暄,吃酒洗尘. 本来见了黛玉以后,迎春自认为这世上在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出其左右了,只这宝钗,她细细打量,竟是不输半分,一张银盆似的脸,红唇翠眉,一双杏眼带着波光,只那气质到底是不同,可以说宝钗是红尘的妃子,黛玉是世外的仙姝,这宝玉可真是艳福不浅呐 在王夫人的苦留之下,我们三角恋的另一名女主角也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贾府。 黛玉初时见宝钗这等品格端庄,容貌丰美的女子入住府中,心中只觉欣喜,料想今后自己今后在贾府里也有个伴了,虽然探春几个姐妹和她感情是不错,但他们终究是贾府的小姐,许多寄人篱下的愁绪还是不便与她们说的,宝姐姐境地与自己相似,顿生惺惺相惜之感,不想,那宝姐姐随分从时,一个据嘴的葫芦般地,让她满腹心事,只吐不出来,且府中牙环头子们多与宝钗玩在一起,黛玉矜持,自忖不能如她这般行事,故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这样想着便有些悒郁不忿之意。 这日她去看宝玉,却被袭人告知,“这可是不巧,宝二爷同三小姐找宝姑娘顽去了,因姑娘素来身体不好,我便没让他来扰了姑娘,姑娘这会子寻去,必定遇上的。” 袭人知道黛玉的小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却见黛玉一言不发地走了,黛玉回到房中不免又气地垂泪一番。心想,他素日如此待我,我只当他心中有我,既是有我,这会子又偏去理那宝姑娘做甚,如此这般,岂不没趣?一时间思绪纷乱。 紫鹃见黛玉只像丢了魂,呆呆地揪着手帕在那立着,黛玉的心事也不免猜到几分,怕她想出病来,忙笑道:“这会子我看日头正好,姑娘去二姑娘那走走罢,她一个人想来也怪闷的。” 黛玉正满腹辛酸无处排遣,只点点头,朝迎春处走去。 迎春当下正和司棋在相看潘又安送来的东西,司棋整理好了又一叠的资料,上面全是京都各类物价“姑娘,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成吗?” “不知道啊,总得试试看吧。”迎春头也不回地答道,迅速地记下了一份又一份的资料,在里面找了些好的一一钩起来。 据之前和司棋他们谈的,迎春打算在先让潘又安出海看看,毕竟在明朝的时候,虽然官府不喜民间商人出海,但也没有明文禁止,所以远洋交易还是很频繁的,“我们已经尽量做到妥当了,潘又安已经联系了护航的镖局,船也租好了,而且猫里务(菲律宾的某岛之一)离我们这里又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司棋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了。可想好要带什么去了?” “恩,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迎春递给了司棋一份单子,司棋抬眼一看,不外乎茶叶,丝绸,宣纸,头花并一些瓷器等,质地都一般,看那价钱也不是很贵的,迎春的积蓄李嬷嬷还了亏空以后,她满打满算还有两百多两银子,买了东西后,里头的一应费用倒也够了。 “姑娘,这是又安的身契,我使了些银钱找母舅赎的,你收着吧,到底安心些。”这么多钱交给一个生人,想来姑娘也不会放心 迎春正要推托,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司棋忙收了东西,却是绣橘进来笑道:“姑娘,林姑娘来了。”只见黛玉披着一件天青色的斗篷,踏着雪就进门来了,“二姐姐,不知今日可欢迎我这远客了” 迎春忙迎上去笑道:“你能来我这,我怎么不欢迎呢?只你平日只在那宝玉那玩耍,我纵叫你,你又如何肯来呢” 黛玉被她戳中心思,气恼地转过身道:“偏他跟着新来的姐妹玩,不许我找你不曾!” 见她面色不虞,眼泪在眶里打转,迎春给她倒了一杯茶,敛了下神色,忙问道:“你这可是怎的了?”见黛玉不说话,心里叹道,怎么尽是这种巧宗,只能自己开口道“我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他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姐妹他不应着,况他又孩子心,只怕自个心里也没个谱呢,我怜你是个专情的人,还是早晚放了这个心,不然到时伤了自己,也没处说去。” 黛玉心里知道迎春为自己好,但凡感情一事没人说得清,只一会便转言些其他事了,迎春只得顺着她,两人又聊了会天,直到宝玉来找黛玉,好哄了半天,黛玉方才回转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告辞走了。 二人走后,迎春和司棋的事已具商量完了,迎春还是挺相信潘又安的为人的,他虽然胆小怕事,原著里头悄悄跑路了,但他在发财后还是回来了,而且还和司棋殉情,应该会靠得住的,司棋拿着银钱,入夜就借口回自家,把一应地事由交待给了潘又安,并给了他银钱,潘又安一一答应,当下就收拾好了包裹,司棋想到他此去吉凶难侧,只低声啜泣着,两人不免又亲热了一番才罢。 司棋走后,迎春就靠在窗头让绣橘教自己绣花样玩,逗得绣橘直笑道:“多大的人了,绣的鸳鸯只怕比鸭子还差点,可不知哪位那么倒霉,娶到家里做姑去了!” 把迎春臊得直要挠她,绣橘一个人笑了半天,直到被迎春捉弄的发髻散乱方才讨饶。 却说另一头,黛玉方才回到碧纱橱便听贾母说是有林如海的书信寄来,打开一看,说是他身染重疾,特命人来接她回去,贾母虽然担忧,免不了强打神为黛玉打点,并要贾琏明日送黛玉回去,宝玉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叮嘱众人一定要带她回来,于是第二日一早,贾琏和黛玉辞别了贾母,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宝玉本因黛玉走了,怆然若失,每日只追问黛玉几时能回,好在贾母有先见之明,提前接了湘云过来,让这咬舌的云姑娘每日和着他嬉笑怒骂,还有宝钗的温语相劝,倒让宝玉暂时派遣了思念黛玉之苦。 金玉齐聚在线阅读 金玉齐聚 - 死里逃生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死里逃生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迎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就一个人悄悄起来,四下里随意逛着,雪已经停了,天空难得露出几颗星星来,寒风里隐约有梅香飘散 此时夜已深了,巡夜的婆子来了两次后就到门房打盹去了,天气倒冷得很,呼出的气都是白蒙蒙的 放眼望去,贾府围墙高耸,四周格局威严,棱角分明,白日里倒不觉得,到了晚上只觉森,深闭的院门在昏暗的灯下宛若巨兽之口,迎春一阵心烦,这般光景,怕自己的挣扎只是困兽之斗,可该如何是好,她眉头紧皱,往日惯常见得景色只觉压抑,便轻手轻脚地把阁楼的梯子搬出,接着些许亮光,爬上了房顶。 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迎春披了件羽毛锻斗篷,就蹲在那里数起了星星,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作梦一般,却不知自己是那个整日埋头出论文的物理工程师,还是现在这个沉默寡言,心思用尽的女子,她在心里自嘲地笑道:有谁想到一向懦弱的贾府二小姐,竟然会登房上瓦呢,让他们看到,可能会吓得把眼珠子都掉出来吧,呵呵。 “吱嘎!”是树枝被踩断的声响,迎春思绪被打断,疑惑地瞧过去,只见夜色中,宁府那里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于是,迎春本着科学家打不死的好奇心,从身着的菱花白袄子里掏出前阵子做好的望远镜朝那里张望。 其实这种自制的开普勒型望远镜做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材料来源很困难,最不容易得到的就是透视镜,迎春只能不断地打磨一块小玻璃来代替了,这玻璃是她从西洋的香粉盒上撬下来,不求有功,但求能凑合着用了。目镜是托宝玉从贾母那里拿来的一个老花镜上拿下来的,剩下一片藏在镜身里面用来成像,镜身是竹制的,在里面涂上银漆用来反光。 而且相比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的伽利略型望远镜,这个望远镜可以放大成像看到远处东西,况迎春为了做它也算费心费力,从做好以后,她就贴身收着,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用场了 迎春透过镜片,只隐约见两个黑衣男子靠在廊柱上,脸上带着鹫鹰的面具,警觉地看着四周,门廊上没有灯,咋看之下,他们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对着的那个门房紧闭,油灯昏暗,迎春心里一惊,那是天香楼,秦可卿的房间!不行,肯定有jq!得去看看,迎春只觉她的八卦之血沸腾了,她蹑手蹑脚地趴在瓦上移动,朝宁府的方向靠近,努力地打算看清情况。 这时,房门开了,走出了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他偏转了一下头,恰好让迎春看清了他的脸,扑哧,迎春忍不住裂开了嘴,你能想象一个兔脸面具配上1米8的体格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而且还在周围那些凶悍面具衬托下,只见他缓缓地转头,扫过迎春所在的方位时顿了一下,迎春心头一悬,不会被发现了吧,他微微侧过头吩咐了几句,就轻飘飘地跳上了房顶,好像打算离开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恩?天!他们怎么向这边飞过来了?迎春的心狂跳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发现的,那几个男的可不像善类,被发现就死定了!大脑高速转动,啊,没办法,拼了!迎春迅速用斗篷包住自己,就势在屋顶滚动起来,右手嵌在厚厚地雪里,控制方向和速度,努力地不发出声响,渐渐远离了靠近宁府的方向,到了房檐边迎春硬生生地用手扎住瓦片,方才停了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全身蜷缩起来,藏在了斗篷之下,这件大斗篷白色羽毛质地,在皑皑白雪中倒成了保护色,不是很显眼。 瞬间,在宁府那的三名男子已经到了刚才迎春所在的地方,迎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头,怎么了?”右手边的男子问,“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霄,你和清先回去复命吧。” 青衣男子说道,他的声音清冽,在寒冷的冬夜,仿若敲击冰块所发出的,让人不禁心头一抖,迎春把头埋在了雪里,已经被冻得不住颤抖,可那男的还没走,她只能维持原来的姿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最后,迎春只能凭借意志力在苦撑着,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他马上去要走了,...就要走...了..坚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青衣男子动了,他仿佛不经意般看着自己在雪上留下一个个足印,慵懒地走到了她跟前,蹲了下来,用手撑着下巴,凉凉地吐了一句“喂,我说,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什么情况? 就这么被发现了? 靠!你大爷的,你既然发现就早说啊,耍我啊!迎春再好地涵养也要破功了,她的脸已经完全被冻青了,好半晌才艰难地从雪地上爬起来,用冻僵的手活动四肢,暖和一点,本想破口大骂,但估计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能装傻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房顶上?” “哦,你是贾家人?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重要的是....”男子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弧度“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看星星阿,哦,不,是夜观天象...”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迎春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她只能傻笑“....了好几天,近日方才放晴,机会难得嘛!” “是吗,我不知道星星原来长在这里?”男子手指向了宁府的方向,迎春只觉得一阵疼痛,脖子已经被男子狠狠地勒住,“你最好老实交代!”他的身型高出她许多,不用提起她就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双手用力想要掰开男子的手,面部潮红,用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尝试着让他相信她,断断续续道:“我真地...只是在..看星星,我....不知道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我.....不是神仙...天....那么黑,我又能看到什么....” “我....啊....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我不能.....不能现在死....”迎春早已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用手努力地掰开男子禁锢她的手指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看着眼前的人脸色由红转青,呼吸越来越弱,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定定还地盯着他,在黑夜中透着莫名的光,心中一悸,男子的手难得的顿了一下,就恢复了原来的力道,直到那双困扰他的眼睛光芒渐弱,趋于涣散 呼..呼..真的好难过啊,呼...呼....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吗.....终于要结束了..吗. 迎春的魂似乎到了九天外飘忽了一圈,好容易找到了自个的身体,感觉一点点的复苏,疼,只是疼,大力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先是肺好像撕裂般地痛,再到脖颈处,一直到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痛的,司棋寸步不离地守在了迎春的身边,看到她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轻轻摇着她道:“姑娘,你可醒了?” 听了她的话,迎春不禁睁开仿佛千斤重的眼皮,虚弱地点点头,天晓得,她竟然没死,该说声佛主保佑吗,不禁扯了扯嘴角,司棋红着眼眶,像是在笑又是在哭地说“姑娘可真吓死我了,老太太来人敲门,我和绣橘才刚起身,就看到姑娘倒在门口的地上,已经人事不知了,万幸现在醒过来了。”说着就打了热水给她擦着露出棉被的部分“我看姑娘倒像是冻着了,就拿厚棉被捂着,在里面塞了几个手炉,已经让绣橘去请大夫了,姑娘觉得还冷吗?” 迎春摇了摇头,她喉咙痛得厉害,发不出声来,只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会,绣橘回来了,带了府里的一名大夫来了,司棋见那胡大夫,知他素日只会胡诌,并不是个好的,正要皱眉,绣橘知道她心里想的,只捏着她的手低声道“司棋姐姐,我听人来报说东府的蓉大没了,宝二爷又吐血,好的都在他们那,我好说歹说,才求得这一个,先给姑娘看了再说罢” 无奈二人只能放了帘子,让胡大夫隔帘诊治了一番,那大夫顾及迎春是个娇小姐,也没敢给太重的药,只开了些伤风御寒的方就走了,司棋忙命人按方子抓了药,就煎药去了。 迎春因听着秦可卿死了,心中疑惑,直觉跟那个青衣男子有关,之前她只是以为秦可卿风流,跟了贾蓉贾珍不够,又勾搭上了外人,如今看来是情恐怕不太简单,她方才为此险些丢了一命,迎春下意识地了下脖子出那已经明显青中泛黑了的伤痕,虽然不知道那青衣男子为什么要放了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要弄清此事十分不易了 死里逃生在线阅读 死里逃生 - 政治谋杀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政治谋杀 却说贾母那边,自听到可卿死了,一众人就手忙脚乱,各色香案炉烛少不得要置备起来,偏生宝玉又知道消息,心中似戳了一刀似的不忍,一口气没缓上来,直奔出一口血来,大家更加慌乱,听到绣橘报说迎春生病,哪里顾得上,交待了几句也就罢了。 只那邢夫人自听到秦可卿死了,脸色发白,手里的佛珠抓得更紧了,她想到年前那阵迎春所说的话,暗想,难道真应了这二丫头的话不曾,心中越发纷乱起来,又听绣橘回报说迎春病了,于是趁大家无暇□地时候,就抓着她来到角落,佯斥道:“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姑娘的!怎的就生病了呢?” 绣橘辩解道“这事我和司棋却是不知,被人叫醒的时候姑娘就倒在房间门外了,全身僵冷,面色铁青,就是我们心里也觉得好生奇怪” 邢夫人听迎春病的如此蹊跷,心里早被唬住了,只不做声 绣橘急道“求太太给个恩典,打发个大夫去看看姑娘吧!” 要在往日,邢夫人不可能理会,但现在她还有很多东西要问迎春,断不能让她有事,好容易才从凤姐那里抽了个大夫,给迎春送去,并嘱咐绣橘到“姑娘醒了,你且速速回我。” 迎春在床上将养,次日一早,邢夫人就来了,见迎春正要挣着起身,忙按住她道“快些躺下吧,我的儿,担心又受了凉”说罢又回身对众人道“我有些话要同姑娘说,你们暂且退下吧”司棋他们依言退下 见众人退下,邢夫人的慌张早已掩饰不住“二丫头,我素日最是疼你的,依你看,今个那府里大***死,莫不是你娘的话应验了?” 迎春本来对邢夫人来此一头雾水,不想她却说出这个缘故来,于是就坡下驴,红着眼睛道“可不是,太太可知,我昨夜梦见几个青衣厉鬼争着要拿大***命呢,求我救她,我就上前拉扯她,哪知被其中一只纠住脖子,我就昏过去了,不信太太你看!”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脖颈部份 邢夫人看了一眼像是要跳起来一样,只见迎春白皙的脖子上赫然两个青黑的手印,简直惨不忍睹,直皱眉头,急地坐立不安 “现在这灾已经到了宁府了,大概马上就要到咱们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这...我也不知”迎春还没想好要让邢夫人做什么呢,但见邢夫人愈加焦躁,只好道“太太,你不必担心,我们照先前地法子先做着,相信我娘很快就会托梦给我了,到时候自然知道怎么做” “唉,只好这样吧”见问不出什么,邢夫人打算打道回府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你最先说这法子要保密的,这可是咱们家救命的法宝,可别轻易告诉别人去。” “是,太太。”迎春心里暗想,,看来这邢夫人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了 虽说迎春病着,但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丧礼,而且后院来往女眷众多,急需人手,所以她一有好转马上就被叫去宁府帮事了,迎春应付了寿山伯家的小姐后,找了个空就钻进了会芳园,秦可卿停灵处正在那里. 此时这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丫环婆子在料理一些事项,众人都在外应酬客人,进了登仙阁,发现里面设着香坛,五十众高僧在那里超度,秦可卿的尸身正放在后头的停灵板上,坐首的一名和尚慈眉善目,见她进来,朝她行了一礼,迎春赶紧双手合十回礼,接着就走到秦可卿跟前扶灵而哭,司棋也在抹眼泪,本来这只是个礼貌的过场,谁知迎春却看到秦可卿脖颈处隐隐有些青黑色的淤痕,心下一抽,忙凑近去看,却看那伤痕和自己的角度完全不同,倒像是悬梁自尽留下的 “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到楼上转转吧” 这登仙阁原有三层,迎春没发现什么线索,就闷闷地要下来了 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有人声传过来 司棋附在迎春耳边小声道:“姑娘,听声音却像秦可卿的两个丫环宝珠和瑞珠” 迎春点点头,给司棋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回了三楼,附在楼梯口,侧耳听着二楼的谈话,和尚都在大堂处,此时二楼倒没什么人 “瑞珠,这可怎么办啊,老爷知道我们晓得***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哭泣声,想来这个就是宝珠了 “我也没什么办法,与其被老爷害死,我是打定主意要跟去的,这样倒干净些!”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我...我不想死啊..瑞珠你救救我啊!瑞珠”哭声更加凄厉 “你好歹小声些,要嚷得全府人都知道吗!”瑞珠喝斥到,说完抹泪道“自从进府就真心待我,她身分高贵,连老太爷也要忌惮三分,哪想那些人竟要逼着她到这地步,靠这样一个女子来保存他们!” “怎么不是呢,从那张太医给看完病,也不知道给了什么,就像丢了魂似的,亏珍老爷和那样的关系,昨夜竟什么没说,任去了!”宝珠哭着说道 “你两个丫环,好生大胆!妄论主子的是非,我却是留不得你们了!”一声暴喝传来,把迎春和司棋唬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贾珍自己孤身一人上二楼来了! 瑞珠冷笑道“老爷不必想那些歪道来处置我,横竖我跟去就是,我只替不值,那日义忠王府来人要以死来保他那一派,老爷却连一句话也不肯为说,倒是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贾珍听了倒被她勾起了伤心事,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倒是个好的,我如何不念旧情,只是皇上抓着忠义亲王老千岁谋反这件事不放,卿儿是那老王爷的庶女,虽自幼被放在养恩堂充孤女养着,再到我们贾府做媳妇,想着可以为王府留一丝血脉,但那哪是瞒得了圣上的!”说着眼圈也红了“只能赔了卿儿来保我们这一派先了,我活着对不起她,死后便尽我所有来办罢。” “不要!”一声惊呼,迎春听声音像是那个宝珠发出的,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声响“瑞珠,瑞珠.....”哭泣声不断,原来那瑞珠以头触柱死了,贾珍称叹道:“这孩子却是个刚烈的,算了,卿儿无后,便以孙女之礼葬她吧” 宝珠趴在瑞珠身上嘤嘤哭着,抬眼却见贾珍正看着她,忙惊道:“老爷饶了我吧,我...我可以摔丧驾灵,留在庵里做姑子,我永不回宁府的!”说完就使劲地磕头,不一会就满头是血了 “罢罢罢,既然如此便随你吧”贾珍一摇手,便走了,到楼下喊道“福贵,上去收拾一下!” 一会的功夫,二楼已经空了,迎春她们站着腿都酸了,趁着没人就赶紧下来了,司棋表情惊疑不定,明显是被震住了,迎春却低着头在想事,既然那秦可卿是自己自杀的,那那天晚上的青衣男子又是来做什么的呢,听贾珍和瑞珠他们的话,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青衣男子来过,那么又有什么事是被她发现以后必须灭口的呢 镜头切换....... 是夜,忠顺王府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东门,管家早已候在那里等着这位贵客了,车门开了,一双金云滚边靴子从里面伸了出来, “爷,您到了,我马上去通知我家王爷” 华服男子挥了挥手,径直走了进去,他大约四十出头,宽脸剑眉,一股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推开书房的门,只见自家弟弟正搂着小倌嬉笑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整日放浪,何时才能成器!”忠顺王见他进来,忙让那小倌退下,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哥,这个倒没关系,你倒没见铿然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只怕事情砸了,我虽素日浮夸,你何曾见我坏过事?” 男子推开了他道:“这个暂且不说,铿然人呢?” “在里间呢,好半天不见出来!”忠顺王收敛神色 两人一起走到里间,只见一青衣男子依窗而靠,神色冷凝,手里把玩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忠顺王笑道“铿然,你怎地把那忠义郡主给办了?” 只见季铿然脸色更黑,却不理会他,只转过头对那华服男子行了一礼“皇上,臣没有杀秦可卿。” “我自然相信你,我只让你去拿那本名谱,只那秦可卿自己死了,我们再要拿贾府的短处却是难了很多。” 忠顺王笑道“这有何难,贾元春不是在里伺候你吗,你随便给她安个罪名,贾家就玩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华服男子瞪了一眼:“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做事不要脑子?就算我肯,母后掌管后,我如何得进手去,况她最疼水溶,办忠义王的事已经让她恼怒,贾元春不拿确切地证据是动不了的。” “皇上,臣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来个借刀杀人,就算不成功,对我们也是无害的。”季铿然说道 “你倒是说说如何个借刀杀人法?”华服男子问道 “您只要不断地给贾元春恩宠就行了,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您还不知道吗?到时候您只要挑几条可以用的理由就行了。”季铿然淡淡地说道 身旁地忠顺王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拍着季铿然的肩膀道:“行啊,你小子,看不出除了打仗以外还有点本事嘛!” 季铿然瞟了他一眼,躲开了“比你整天知道寻花问柳的当然强多了” 忠顺王被他一说,也不甘示弱,痛快地一笑道:“我就风流怎么了,我听说你昨天可是让清他们先回来的,给我们说说,到哪里鬼混去了?” 铿然被他一说,就想到昨夜的事,想到那个差点被他掐死了的女孩,脸色不禁一沉,该死的,竟然被她给摆了一道,说什么天黑看不到,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她的话,还放了她,不由忿忿地捏紧手中的物件 “咦,这是什么?”忠顺王疑惑地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华服男子倒好像见过似的说:“看这个倒好像前阵子,西洋进贡的远望镜,只是形状怪异了一点。他好像能更清楚地看到东西。” “是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阿?” 见忠顺王拿着它的样子,饶是铿然也不禁笑起来,华服男子笑着纠正道“傻瓜,你拿反了啊” “啊,哦..... ” 三人又聊了会公事方才散了 说道这些事都有一些缘由,原来当时九龙夺嫡,皇位有数名皇子在争夺,当今圣上手段向来雷厉风行,用武力镇压取得了皇位,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到底给人留下了冷酷沉的印象,日子太平后,就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向太后推举让当今圣上让闲给他的亲弟弟北静郡王水溶,本来这也就算了,皇帝也知道水溶没有什么争位之心,只水溶他是向来耳子软,这一来二去,竟然给忠义老亲王搞出了一个以拥戴水溶为君主的党派,朝廷一分为二,这却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于是,他暗地里把铿然从军营调了回来,帮忙收集一些罪证。打算一次把这些异想天开的人除去。 政治谋杀在线阅读 政治谋杀 - 无奈的出殡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无奈的出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管众人的种种态相,秦可卿发引出殡的日子依约而来,宁府的队伍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途经各家路祭,宁府诸男少不得要应酬一番。 这时开路传事的人回来悄声报秉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见过轿中之人,北静王水溶在轿中欠身含笑答礼,心中却是无奈,他今日入早朝,本因为义忠王的事被皇兄暗暗敲打了一番,谁知道刚下朝就被母亲拉去絮叨了,他不笨,说道做皇帝没人比他那个处事果断的皇兄更适合了,毕竟那是个寂寞的位子啊,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他嘴上确是不能不奉承一下老太太,奈何她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这事却是一点都看不通透。 无论怎样现在他少不得要拉拢拉拢一下贾府众人,唉,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兄觉得自己没有威胁,而贾府那起子的人又觉得自己被特殊待遇呢,水溶在那里纠结着,嘴上的功夫却是不慢,早用世交称呼打点完了众人,谦逊有礼地笑着 只见贾珍早已拍了拍两袖跪倒在地:“犬妇之丧,竟然蒙郡王您下驾,如何敢当!” 亏你也知道我不该来啊,母后啊母后,你听到了吗?你可真把我害惨了,水溶保持着他脸上的弧度道 “凭我们两家的情谊,世伯何必出此言呢?” 见贾赦他们前来还礼,水溶心中一动,十分谦逊地问贾政道“听说政老有一个衔玉而生的麟儿,几次想见,都为杂事所阻,料想今日也该一见了,却不知现在何处?”贾政一听,连忙回去叫宝玉脱去孝服,前来相见,宝玉听说水溶才貌双全,是个贤王,自是欢喜。 举目一看,只见轿中坐着一个眉眼清秀,秀丽端庄的男子,连忙行礼,水溶见宝玉来了,只笑道:“真是名不虚传啊,果然如宝似玉,衔的玉在那里,可与我看看?” 宝玉忙从内襟里面取出,递了过去,水溶一看真的是五彩晶莹,但凭他多年的经验,说是玉质地还是有些勉强地,只是有八分相像罢了,不由地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真的有人能衔玉而生呢,不过他何等明的人,心思一转,指着看了上面的字问宝玉道“果真灵验吗?” 贾政怕宝玉出错,抢着回答道:“虽是这样说,但并没有试过。” 摊上个这么待他的父亲,他也算是个有福气地了,水溶这样想着,心里不由浮现季铿然睨着眼睛讽刺他是老好人的嘴脸了,唉,这个妖怪要是有人管管他,就不会那么无法无天了,偏偏皇兄因为季老将军为他平叛而死的事耿耿于怀,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宠他宠得那叫没边,差把他当儿子养在跟前了,他们这些做弟弟的也要靠边站,其实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季老将军和皇兄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嘛,可以理解,最气人的是那季铿然虽然每天臭着一张脸,做事比谁都积极,这下好了,和他那皇兄更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 众人在路上说了一会话,又接着有南安郡王,东平王府的人过来交际,水溶一看到他们,更头疼的厉害了,都是那些说什么要让皇兄把皇位禅让给他的没眼力见的人,不行,绝对不能和他们在扯上关系,不然皇兄可就要大义灭亲了,他这是招谁惹谁啊,不就是平时对那些大臣说话温和了一点嘛?这种事有脑子的都知道要去找忠顺王啊,那家伙虽然跟他们只是表兄弟的关系,但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得主 水溶心里厌烦,决定就当没看见,心一横打定主意只和宝玉说话,毕竟只要不让他们找到说话的空隙,就完事了 宝玉啊,我们可是相谈甚欢,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水溶旋即笑对宝玉道:“你多大年纪了,可曾读过书?”一时间,前来拜访的客人甚多,水溶又只和宝玉说话,一副对宝玉极其赞赏的样子,无奈贾政等人只能先行告退一步到前头迎接各方人了。 “回王爷的话,我倒是读过一些,只是并不爱瞧那些个八股文章,平日倒写些诗词杂记罢了”见贾政不在身边,宝玉好像找回了嘴巴,微笑回道 “哦,那料想你的诗是极好的了。” “王爷缪赞了,我的诗算是差得了,林妹妹和宝姐姐的诗才好呢,世间男子多又不及的” “哦,是吗?”水溶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只好维持着他的一号表情 “当然了,林妹妹是我见过得最有才气的女子,只他今日因父病回姑苏去了,不然郡王您见了就知道了!”宝玉越讲越起劲,只可惜了水溶,他素日子温软,对女子也是十分敬重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从不违拗母后的原因,原以为宝玉和他是一类人,可是他嘴里滔滔不绝,几乎都要把那个叫黛玉的小姐的生辰八字都告诉他了,这种不尊重的行为,实为他所不喜的 天呐,与其这样,他倒宁愿和季妖怪呆在一起!水溶脸色铁青地想着 所幸这种折磨并不长久,贾赦和贾珍过来请他上轿,邀他一起送殡,和宝玉这种迥异的谈话被打断,水溶正舒了口气,如何肯再跟去,只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临走时把手腕上的一串念珠褪了下来,递给了宝玉道:“今日初会,甚是匆忙,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这是前些日子皇上给的,我便给你权作纪念吧。”嘴上那么说,水溶心里可没那么想,你刚才说了那些个不敬的话,好歹也可以用这个在菩萨面前积点口德了吧,不用谢我了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对这个御赐的珠子不爽,是因为被季铿然那个混蛋讥笑那个佛珠像姑娘家才戴得!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上热闹非常,出了城直奔铁肩寺去了,自是诸事顺意也就不表了,到了寺庙中,凤姐没意外地也如原著中一样,带着宝玉和秦钟住进了馒头庵,此时,那庵里的老尼正在和凤姐说张金哥和李衙内的事,大体就是那衙内看上了已经与长安守备家定亲的张家小姐金哥,张家想退婚,守备家不同意,求凤姐在其中周转云云 凤姐刚打理好了宁府的丧事,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托大说只要钱到了万事好说 两人在房内谈得火热,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话被附在房上的一双耳朵听了去,只见那双耳朵的主人,见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事情说了差不多了,就朝窝在对面树上的另一名黑衣男子远远地使了个眼色,无视后者哀怨的眼神,身轻如燕地飘走了。 回到府里,把鹰脸面具推倒了头上,半跪在地上道,“头,贾府那里有动静” 季铿然停下了手中的笔,半抬头,用修长秀气的手指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狭长的凤眼一眯,似笑非笑道:“又有什么动静,快给爷说说” 黑衣男子心下疑惑自家主子的举止有些怪异,但军人天生服从命令的个,让他把在馒头庵净室里听到的一一复述一遍 “哦,既是如此,清,你注意收集一下他们仗势欺人的证据,留着以后自会有用”战清也就是刚刚那名黑衣男子听了忙点头 在他去做正事之前,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抛出来了“头,什么叫做又啊” 铿然听到这句话,不由地弯了下嘴角,看了一眼立在旁边帮自己拆分军中密报的战云,努努嘴示意道:“这事嘛,我也说不清,你问他最清楚了” 战清听话地看向战云,只见一直背对着他的战云缓缓地转过了头,用深情款款地眼神凝望着他,嗔道:“清哥...” 看着一个大男人对他做这个动作,即使战云并不是那种看上去五大三的人,战清也只觉得五雷轰顶,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靠,这小子毛病啊,这么看着我,他一寒,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结巴到:“你你..你...干...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战云已经瞬移过来了,抱着他的大腿哭道:“清哥,你救救我啊,清哥,那宁府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你赶紧让头把我撤回来吧,我不要留在那里啊,清哥....呜呜....”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战清连忙用眼神向铿然求助 不等铿然开口,战云就抢着道“我好可怜啊,我一到那宁府做事,就差点被人占了便宜.....” 原来那战云本来趁宁府历丧急需人手,找人买通了关节混进里面做了个使唤地小厮,打算借机收集点证据,谁知还没两天就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今天晚上那个死变态的总管竟然趁着天黑想对他下手,他把他暴打了一顿就逃出来了,虽然这种事在军营里面也时常有见到,但都是你情我愿地,而且他虽然看上去清秀,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何受过这种委屈,打死他都不要再去了 “哈哈....”战清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那些人也太不长眼睛了,谁不知道你泼起来不要命的”仔细一打量战云,却发现他的脸上赫然一个青黑的淤痕,奇道“莫不是真被宁府欺负了,怎么伤到脸了?” 这话又说到了战云的伤心处,他继续郁闷道:“那些王八蛋如何伤得了我,头打的” 在一旁地铿然摊手道“谁叫他一回来用刚才看你的眼神看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又说了一会话,战青就回去接替还呆在庵里监视的战宵了,心里暗暗地想还是早日了结贾家的事为好,省地到时候把自家兄弟一个个逼疯了 无奈的出殡在线阅读 无奈的出殡 - 归来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归来 前阵正是贾政生辰,众人都正在给他庆贺,迎春和其他女眷也另开了一桌在内院吃着,这时门吏忽然跑了进来,说里来人了,贾赦和贾政忙到启中门领旨,贾母等人心中惶惶不定,谈春几个姑娘也低声地在议论着,只有迎春老神在在地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元春应该被晋封了吧,说真的,她对那个钱堆出来的大观园还是挺感兴趣的,打定主意要好好地逛一逛。 果然,贾母领着王夫人去谢恩回来后,府里就开始商议建座省亲的园子了,探春她们虽然高兴,但也无事可做,就先行告退回去了,迎春正要走,却看到宝玉神色变换不定,也说不清是喜是悲,遂附着耳朵对探春奇到“这又是怎么了?” 探春抿嘴笑道“还能有什么,他那冤家回来了,琏二爷刚遣人报信回来呢!” 迎春点了点头,携着惜春一起走回去了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司棋迎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绣橘一边帮迎春换上轻便地家居服,一边取笑道“莫不是天上掉金子了,这样高兴?” 司棋啐了他一口,笑道“还不快去给姑娘取热水去!”绣橘笑着转身出去了 司棋拿了个小包裹塞到了迎春手里,低声笑道“姑娘,又安回来了,这是给姑娘的,姑娘可真是神了!我们的东西销路好着呢,他说那些东西的价钱都翻到六十倍了!” 迎春打开手中的包袱,稍微地数了数竟有三四千两白银!也忍不住欣喜,她当然知道远洋交易的暴利,也知道和这种暴利相对的危险,原先她对让潘又安出海的事其实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以这时候地航海技术来看,回不来的可能很大,但为了大家的未来,她也只能这样博一博,万幸的是,连老天爷也站在她这边,这让迎春不禁露出来到红楼里之后,第一个舒心的笑容来 司棋看到迎春的笑容,不禁一愣,天,她从来不知道她家姑娘可以笑得那样好看,那浅浅的弧度,弯弯地眼眸,凝脂般的白玉肌骨,淡红色的樱唇,微微地张着,比那宝姑娘,林姑娘竟也不差半分! 迎春看到司棋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司棋赶紧回过神道“他还让我问姑娘,他那里还有姑娘让他买的东西,倒不知怎么处理?要先给姑娘看看吗?” 迎春记得潘又安出海的时候,她确实有说过让他物尽其用,就是在倒卖货物的时候尽量不要空船,也从猫里又运些这里没有的东西来,没想到他还真的照她的话做了,其实她不知道,自从发现赚了钱以后,潘又安对她可是盲目崇拜了,下定决心要跟着她赚大钱,出人头地,可以早日娶司棋表姐,那批货物卖了以后,赚了足足有六千两之多,他只从里面拿了一些,就拿剩下的钱的一部分去买一些货品了 迎春很感兴趣,不知道潘又安会买什么会来“哦,是什么东西?有拿来吗?” 司棋点了点头,走道小床头那里取出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包裹,在迎春好奇地打量下打开了,嘴里不住地说道“姑娘,这只是一些样品,我们见识浅薄,也不知道这些个东西值钱不值钱” 迎春看了看,菲律宾靠海,所以潘又安拿来的东西大多是一些贝壳珍珠的首饰,这些东西式样巧,卖起来倒也简单,靠差价也能小赚一笔了,咦,这是什么?迎春拿起一块五彩晶莹的观音像端详着,司棋笑道“我看到这个原也觉得好生奇怪呢,问他才知道,这东西原来在那里叫番璃,那里卖也贵着呢,他又没见过,只觉得倒像宝二爷的那块玉,就咬牙买了两块,五六百两的银钱呢!” 迎春点点头,这么一说,她倒知道这是什么了,就是古法的琉璃嘛,她以前研究过一个课题就用元素合成古法琉璃,因为这种琉璃的制作工艺在唐代就已经失传,现在制的琉璃,大多浑浊,已经难见风采了,所以现在世面上的古法琉璃都是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个个价值不菲,没想到这项工艺传到菲律宾后竟然还没失传 虽然知道这琉璃价值连城,但如何把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卖出去,可是个大问题,迎春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了司棋,没想到司棋反而笑道“姑娘,你不知道,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可以把这东西托人拿到黑市上去卖,只是这价钱上却是要折损许多的。”她想如果这东西真如姑娘所说如此值钱的话,也就不在乎折价了。 迎春拍了拍脑袋,对阿,她怎么没想到这茬,接着说道“这个暂且不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家生子,不比外面买的奴才,即便潘又安有了钱,只贾家不放你,你又如何走得了呢?” 司棋眉头一蹙,她之前只顾着两人都是奴仆,是断断没有可能的,却没想到还要看太太放不放人 “其实这个我也有个办法,只是要等时机到了才行,你且等等,让又安用这些钱购一座庄子才是要紧,以便以后万一出去也好有个安身之所。”迎春道,元春马上就要省亲了,看来离三春散的日子也不远了,务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便详细地交代了一番,司棋点了点头,就把两个包袱锁在了银钱柜里 “二姑娘,二姑娘!”却是雪雁和绣橘进来了,司棋嗔怪道“绣橘,你怎地去了那么久?” 绣橘回道“我是早就好了的,却遇上了雪雁央我和她一起送东西去,这才迟了的。”迎春谈不上喜欢雪雁,以前看书的时候,因为那场掉包地婚礼,觉得她讨厌,现在身临其境只觉得无奈了 “二小姐,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雪雁欢快地说完,把黛玉要她带的东西拿了过来,迎春接过,是一些扬州城里的笔墨,不过给迎春这个半吊子是有些糟蹋了,捂嘴笑道“这下倒好了,也不枉了她才女的风流了!” “我来的不巧,竟是听到不该听得了,讨了个没意思,倒是走得好了!”原来黛玉正掀帘子进来,刚好听到了迎春地打趣,她本想来看看二姐姐,却没听她这样夸她,脸一红,恼得要走了,迎春忙上去请她回来,赔笑道“好妹妹,今个倒是我的不对了,且留下来吃杯茶消火气吧” “亏得今天说这话的是二丫头,别人的话还不知颦丫头要怎么了呢”一道温婉地笑音传来,进来了一个女子,原来是宝钗跟着进来了,她接了黛玉的东西,知道她要来看迎春也就一起来了,只见她身着半旧地素缎衣,眉眼淡淡地,颈上带着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 黛玉不依道“宝姐姐,怎么连你也欺负我?”说着靠着迎春道“亏你们素日都说他是个好的,怎么没由来地看他欺负我去?” “好啦,好啦,只今日的礼还是要谢谢妹妹,难为了妹妹的巧心思了”迎春回笑道 黛玉听了也道“我只觉地那些脂粉都是俗物,哪家姊妹没有一两件的,莫如这样地也别有几分趣味些” “说得好,我今日来也为的是这巧宗”帘子哗啦一响,却是探春来了“到底颦儿最是合我心意,这东西我出钱托宝玉去买都没买到,今儿倒是托你的福了”他非常喜欢宣城的纸和墨,是来向黛玉道谢的 “我却不敢要贵妃的妹妹来谢,真真折煞我也!”黛玉跺跺脚,故意装道,自己却绷不住先笑了起来“我一日不见,你家就来了这么大的喜事,我可要道一声恭喜了!” “这却不忙,等来日和着林姐夫一起来,倒让我们看看是个何等样貌的人物!”探春不甘示弱道,迎春无奈,这两个丫头真是,没事就喜欢互相拆台 宝钗在旁边拧着帕子笑着,心里却暗暗羡慕元春,她本以为这次上京可以有机会小选,不想哥哥一来就惹了香菱的事出来,硬生生地断了自己小选地希望,毕竟哥哥的事是贾家遮掩地,如果自己入,万一哪天被人揭了这件事,受苦地可不只自己一家。 唉,如果自己入,何曾没有希望向贾元春一样呢? 迎春今天心情好,话也变得多起来了,应景地和几个姑娘家地聊了一会话,不多时贾母谴人来传黛玉,众人就一道去了 归来在线阅读 归来 - 元妃省亲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元妃省亲 到了元宵十五,五更鼓过后,贾母已经带着有品级的女眷在排头等候了,四周一片寂静,众人垂首在那里立着,仿佛一部无声地默片,倒让人有些不习惯,迎春在姐妹中最大,站在了李纨的后面,她低着头,前面的一片金光直晃她的眼睛,她心里不由地暗庆道,幸好她不用带那个重金打造的凤冠霞披,不然等那么久的话,她的脖子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对对骑着马的红衣太监缓缓地走来,下了马之后便面西站住,众人心神一凛,只道是元春的仪仗来了,头埋得更低了,迎春悄然侧眼望去,曲柄黄金伞,销金焚香炉,天香珠拂尘,一队队地从跟前走过,最后是一顶描龙绣凤的华舆在众人的拥护下行来,大家连忙跪下,那轿舆径直抬入大门往东去了。 却说元春在彩嫔的搀扶下下了轿,看见园内的景致也不免叹息太过奢华了,圣上向来节俭,中的住所也少有如此繁华。说来也奇怪,她入多年,圣上都对她不闻不问,为何近来忽然升了她的妃位,不知到底是何缘故,元春默默地想着,不时便入一石港,上系一块匾灯,书着“有凤来仪” 原来这些字都是先前贾政叫宝玉帮着拟的,好坏先不论,他知道娘娘打小心疼宝玉,这么做也是为了讨个巧,叫元春得宠后还能念着贾家 元春自然知道自己弟弟的水平,只点点头,一路走走看看,不时对着一些过分浮夸地牌匾做了修改。 在第三遍上茶的时候元春终于离开了大观园,来见贾母等人,骨相见,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不免啜泣,迎春和探春也候在内室,红着眼眶,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冷凝,“薛姨妈,宝钗,黛玉因何不见?” 她虽在中,但对府里的事也是知之甚清地,而且多少有些为难,每逢初一就会有府里的诰命夫人来里请安,有时候是贾母,有时候是她母亲王夫人,眼看宝玉也渐渐大了,二人却是为了宝玉地婚事不合起来,一个要选黛玉,一个要选宝钗,两方各有优势,倒是让她有些举棋不定,但今日看到金碧辉煌地大观园倒是让她定了主意,贾府基太大了,没有银钱地支撑,却是不行地了 见元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王夫人自知为贾薛两家拉的红线的事是成了一半,心中一喜忙道“外眷无职,未敢擅入”接着命人去请了,“我听说方才园中的匾额系是宝玉所做,莫如叫他一到来吧”元春吩咐道,迎春偷眼看她,不同于入前的青涩明媚,现在的元春已经有了威严端庄之感,见迎春在看她,微微颔首,笑了一下,方听得门外的响动. 却是宝黛钗一齐进来了,只见宝玉一袭红衣,宝钗半身素袄立在左边,而黛玉则是一身翠绿地杉裙,三人站在一起,就是见惯了的迎春也忍不住赞叹,真是养眼啊 见到宝玉,元春少不得拉着他询问一番,还连带着夸奖了黛玉和宝钗,其实这些姊妹兄弟中,要属迎春和她感情最好,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她在深早就被教导了,只有符合利益的人才值得拉拢,只能暂且让她靠后了。 吃过宴席以后,贾政求着元春给几处景致赐名,她便挑着几个喜欢的作了,迎春想起了大观园题词,心里大惊,完了,接下来不会要让众姐妹作诗吧? 她连字都写不清楚,如何能够作诗呢?果然,元春的绝句写毕,笑道“这本不是我所擅长的,妹妹们倒是知道些的,不如你们一人一匾,都提了方好,至于宝玉”她顿了一下笑道“我偏爱的几处,得命你作出几首五言律,才不枉我自幼教授之苦心。” 迎春习惯地咬着笔头,写了几个字又停下重写,心里几番不定,唉,她是真的不会写诗,可不知对着这能写出什么东西来,看着更香已经快点完了,不由地焦急起来,正想着突然被一团纸团砸到,回头一看,却是探春含笑地看着她,用唇语道“莫不是做不出?”迎春连忙点头,探春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等着,不一会儿,探春就起身借着经过的时机,把一个她所作的诗揉成团塞给了迎春,迎春赶忙抄了敷衍了事 此时夜已深了,元春听了几出戏,赏赐完众人就走了。 迎春回到房里,司棋赶来回报潘又安已经把事办妥云云,她点了点头,暗道,这机会分明也要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元春从里传来一道圣旨,叫贾母把众姐妹安置在大观园内,省得花柳无颜,徒增寥落,顺带着也命宝玉进去读书,其他人倒没什么,只宝玉喜不自胜,一路忙前顾后的,一会儿要带这个,一会儿要摆那个的 迎春是早猜到这个的,东西也经收得差不多了,叫几个使唤的婆子拎着,就带司棋和绣橘往缀锦楼去了,她打听过它的位置,最靠近南边的门,到了晚上,潘又安过让司棋和她讲一些事情也比较方便. 进园拐了好几个弯,在迎春以为自己快要迷路的时候,她们终于到了,一到那里就知道为什么这栋三层的小楼,会叫缀锦楼了,它的四面全是花篱围成的,黄的迎春,紫的茉莉,粉红的蔷薇,种种各色的花朵,让这些女孩子们爱不释手,里面是一套湛蓝色的纱窗,家具都是白桦木做的,一股清新的味道,迎春侧着头笑道“这么好个所在,倒是不枉我巴巴地赶过来了!” 司棋一面帮着迎春往柜子里面放些平常的衣服,一边说笑到“姑娘这间好成这样,宝二爷那还不得是人间仙境了!” “我倒想去看看,听太太说林姑娘和宝姑娘的院子是最好的,可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绣橘正在泡茶,也嘴道 “凭他们的怎样,这栋楼可是对了我的胃口了!”迎春没形象地抱着枕头,倒在了床上“今晚我出钱置一桌酒席,咱三个好好乐上一乐,算是庆祝搬迁之喜了” “如此甚好,我们倒是沾这新楼的福了,司棋,你可别替姑娘省着,咱们也合计好好坑他一回!”绣橘拍着手道 司棋笑着点了点头“这话你知,我如何不醒地?咱们这抠门小姐一年到头也出不了两份份例,可不是在攒钱给咱们花!” 迎春已经被揶揄到无语了.... 草草收拾了东西以后天已经黑了,司棋花了点钱找厨房做了一桌简单的菜,挥退了众人以后,迎春坐在上首,绣橘司棋左右坐着,司棋笑道“姑娘可快些谢谢我吧,我好歹求着柳大嫂子才给了这十几碟果子,别的不说,单是这上了年份的女儿红就花了好几钱银子呢!” 迎春听了也掩嘴笑道“如此我可要谢谢你了,今个的宴是专为你俩开的,想你们这么多年伴着我也是不易的,我又是个没嘴的,这些年来爹不疼娘不爱的,到底是难为了你们了”说着就拿着那坛酒给每个杯子满上了,正了下神色道“这杯酒就我单是谢你们这些年的辛苦了!” 说着,自己仰头先喝了,绣橘和司棋咋听她这样说都不流起了泪来,司棋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好好地吃顿饭,你却要逗我们哭,有个什么意思!” 绣橘也不住哽咽道“能跟着姑娘也是我和司棋的造化,跟了其他主子,难道在这个家里就不会有是非?我道是站的高跌的狠,倒不如跟着姑娘干净,远的不说,就是那怡红院里哪个不受她的打压!” 迎春又喝了一杯酒,叹道“我倒是盼你们能跟一些好的,别的不说,就是珠大嫂子那里也是好的,如今我也不打算瞒你们,这个家我却是待不下去的,只找一天离得远远的罢了!” 司棋是知道地,就续着话头哭道“姑娘到哪,我就到哪,难道姑娘你还会害了我不曾?只盼着能跟了又安,一辈子伺候着姑娘你了!” 绣橘不知底细,被她俩掏心的话吓到,一时间浑身发冷,等缓过劲来,那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想着,难得他们如此真心待我,倒不如一起跟了他们去了,否则这贾府也是待不得的“我在这贾府又没个亲人依靠,凭姑娘你去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迎春又把自己最后的计划,详细地告诉她俩,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三人不禁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最后倒把那坛女儿红喝了个光,倒头大睡了 元妃省亲在线阅读 元妃省亲 - 结诗社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结诗社 宝玉自来到园里后,每日恣意逛荡,恰值贾政正放外任,他乐得每日只和姊妹丫环一处,读书写字,作画吟诗,倒也十分心满意足,而且,他为园里众姐妹集结而成的一本诗词,本意自己留作纪念,没成想竟被府里的食客大肆宣传,倒在京城之内也有点名气,不少纨绔子弟爱极那些戚哀迷惘的诗词,慕名来求,他也越发得意,整日只作这些外务。 今日正值无聊之际,宝玉用手抵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只见翠墨走了进来,笑道“二爷,这可是我家姑娘给你的,让您务必亲启”说着将手里的花笺递给了他,宝玉接过一看,却是探春在信里提议要办一个诗社,宝玉不觉喜得拍手道“倒是她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议” 也不用丫环跟着,拉着翠墨就往探春处急走去,翠墨被他拉着一跌趔,忙到“我的小祖宗,你好歹慢着点!” 这边,已经说好了的主仆三人各自忙着,本来迎春屋里服侍的人就不多,除了司棋和绣橘以外,只有两个使的丫头和一个被她打压过的娘李嬷嬷了,这些人倒好打发,毕竟他们每天都有事要做,如此一来,他们想撇开众人做些东西,倒也简单 迎春让司棋守在了外间房,自己在里间给绣橘,拿出了一张她花了三天才赶出来的图,倒不是她有厚此薄彼的心思,只是绣橘在被卖进来前是一个贫苦木匠家的女儿,这手头上的功夫,让她来做还是比较放心一点的,见她接过,问道“你看看,像这个样子的东西,有办法做出来吗?” “回姑娘的话,这样式看上去倒像是前朝的弓弩,我以前在家时,也见人做过,照着样子做出一个是不难,只是有没有一样的效用,就说不得了!”绣橘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张图,眉头深锁,说实话,她多年没碰木工的活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你且试试看吧,我可没承望你一次就做出来”迎春听她说可以大致作出一个,微微一笑道“别的不说,就是真的做不出来也不甚要紧,难道我就没有其他办法。”办法确实有很多,但都比不上这个更巧了,迎春心里想着,能做出来最好,就是做不出来她也不想给绣橘太大的压力 绣橘点点头,想了半天突然问道“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大?” 迎春侧头想了一想,在前比划道“我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有这么大吧,从这里到这里的长度,很薄...”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绣橘就动手了,她用木尺在一截槐木上小心地量着长度,用铁锯小心地锯了一段下来,正在刨花做出大致的形状来,这些槐木和木工用具都是司棋叫潘又安买好,她从外面带进来的,南边角门的婆子早已经被迎春她们买通了,到了晚上,只要行事小心一点,司棋算是畅通无阻的 除了这些,她还让司棋带回了很多滑石粉,石膏,和一些破碎的珊瑚条,这些珊瑚条不比那些价值昂贵的珊瑚树,因为残缺,价钱不是很高,但对迎春确是很有用 看绣橘开工了,迎春也没闲着,用从厨房买来得蜂蜜调起了石膏和滑石粉,想想她上生物课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还真没有信心能做出这个来,昨儿一整个晚上都在回忆那东西的比例,好歹让她猜了个大概,希望能行吧,她缓慢地搅动着这些糊,不时掺入一些香碳粉和大豆粉,等觉得差不多了,就找了一条大概7厘米长的珊瑚条,把那些糊一点沾在上面,一点一点地搓圆 守在外面的司棋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迎春和绣橘忙手忙脚乱地把正在做的东西收起来,远远地听到司棋的声音传了进来“我道是谁呢,四姑娘,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喝杯茶?” 原来,惜春受探春所托,来找迎春一起去参加诗社,不过说实话,她也有自己的一层意思在里面。她不会作诗,参加那个所谓的诗社也没什么大意思,还不如找二姐姐一起凑凑热闹才是道理,惜春见司棋要给自己端茶,忙道“我还有事,这茶就先不喝了,二姐姐在哪?怎的不见她?” “她在里面换衣服呢,姑娘你还是在外间等等吧!”司棋正在收手里的活计,找了个不漏破绽的答案,镇定地回答道 惜春依言点了点头,看到司棋正小心地卷起手中她并不认识的线,好奇到“司棋姐姐,你手上那是什么?我却从未见过?” 司棋也不怕她知道,笑道“还不是我们二姑娘央我帮她打的络子,偏生要用什么渔线,说是那样好看,我是真真不明白了”其实她没有说的是,这些线全是用融了的玻璃水浸泡过的,非常地柔韧,比攀岩走壁用的硅胶绳都要结实,迎春早吩咐让她把这些细细的绳子打成一股绳,因为这活比较不显眼,所以她就在外间做了,顺便可以在有人来的时候通风报信。 迎春和绣橘收拾好就一前一后出来了,迎春伸手撩起帘子,打趣惜春道“我可没承想你竟也会来我这,今日倒不同水月庵的小尼姑顽了?” “这奥妙你你却不知的,那三姐姐今日忙着张罗一件盛事,要我们都去捧场呢”那惜春见她出来,拉着她的手笑道“你还不快快跟我去了!” 等迎春带着绣橘和惜春到了秋爽斋,宝钗黛玉还有宝玉一应人等都到齐了,见他们来忙笑说“可喜又来了两个了!” 探春笑道“我倒不算俗了,偶起的念头,便试了一试,谁知竟一招皆到了。” 宝钗问谈春道“可还有谁还没来么?” 话音刚落,李纨就进门道“我可来迟了,这主意倒是雅的紧,我原不会作诗的,既是三妹妹高兴,我就帮你兴作起来!” 于是除了迎春以外的众人很有兴致地写诗玩耍,评论今日的诗魁是谁,惹得迎春心里直叹气,老天爷啊,看来今天的进程又要耽搁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倒霉的是自己又不能随便推了这里的活动,否则引人怀疑就更不妙了,况这诗社一出,这阵子又少不得要陪这些诗兴大发的小姐公子吟诗作对,其他的事少不得要被拖沓了 等她带着绣橘回到紫菱洲,天已经黑了,想到要做的东西都没做,迎春又叹了一口气,司棋倒是已经把那些绳子赶出来,见她们回来就拉着迎春低声抱怨道“姑娘,你让我拿得东西我都拿到了,只你下次再别让我去厨房了,今个我白白被柳大婶子笑话,平素的脸都丢光了!” 迎春听了她的遭遇,想到她向柳大嫂子要熬汤用剩的骨头的场景,想笑却不敢笑,只能憋红了脸道“好司棋,你暂且忍忍,等绣橘把弩枪做好,就让她来接应你.” 司棋气闷道“可我真的不想做.” 迎春正色道“好了,好了,再坚持一下吧,能多拿到一点,成功的胜算就大一些,而且这么说来你还能做多久呢,我叫你放的东西你放好了吗?” 司棋神色有些不安,赶紧道“我俱已放妥了,只这样做真的能走吗?” 迎春道“你应该跟潘又安说清楚了吧,找到机会你赶紧就跟他走,到时候想办法接应我们.” 司棋点点头,三人赶紧趁着余下的时间帮迎春把早上没做完的活,加班加点的补上了。 结诗社在线阅读 结诗社 - 湘云设宴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湘云设宴 却说宝玉回到房内向袭人提起了筹办海棠诗社的事,半晌笑道“怎知偏生他送了白海棠来,这诗社的名字却是得我心意,竟是再找不出好的来了!” 袭人一旁安静地听着宝玉手舞足蹈地在那说着,不时抿嘴一笑,见他说的尽兴,笑道“你还说呢,今日我还打发了宋妈妈给史大姑娘送东西去了,她成日叫你有好顽的叫她,你竟是忘了不曾?” 那史湘云是老太太家里的姑娘,子最是直爽伶俐的,偏巧得了老太太的缘法,时常来家里住着,这一来二去的,自己倒和她熟识了不少,知道她在家里过的并不如意,也时常帮她做些针线什么的,这次宝玉他们做什么诗社,袭人想着叫她来也能叫她痛快地玩上一阵了 宝玉拍手道“我倒忘了什么似的,原来竟是忘了她了,她是最会找乐子的,诗社少了她有什么意思,我明日便回老太太接了她去” 第二天午后,湘云果然来了,迎春平日里很少见她,这次见她少不得仔细打量了一眼,只见一个白皙清秀,粉雕玉琢的女孩子,着一件大红海棠花色的纱裙,就跑了进来,见到宝玉,嗔怒道“二哥哥,我走的时候,怎么嘱咐地你?你们倒好,在园里作诗也不告诉我去,我可是不依的!” 说完转过头去,还用手揪着辫子,一副小女儿家的情态,倒把大家弄的哭笑不得,迎宝玉少不得作揖赔礼道“好妹妹,我却真的是忘记了”接着把事情的始末原由告诉了她,正要给她看诗,李纨忙笑着阻止道“先别忙,我们与了她韵,她后来,倒是让她先作几首海棠诗来看看” 黛玉也道“对的,她最是喜欢做诗的,先罚她和了诗,若好,便请入社来,若不好,还是罚她在社里焚香扫地罢了!”说罢大家都笑了起来,湘云跺脚道“你们忘了请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快拿韵来,我挣命作罢” 众人见她这般有趣,都埋怨昨日怎么忘了她,遂给了她韵,湘云虽和众人顽笑,但在心头也早有了,随手写了,“我倒是有两首了,却不知道好坏,还请你们相看相看” 大家看了都拍手称绝,道是十分新奇,又拿出昨日的诗来与她一道品评了,湘云与众人打趣一番,许诺要做东道,到了夜里,正要与黛玉同住,却碰上宝钗相邀,也不推托,就往衡芜院安歇去了。 两人携了翠缕和莺儿一路走着,宝钗淡淡地子,好似在那里想着什么,湘云也不好多说话,指偏头沉默着 宝钗自从知道自己入选无望,就隐隐把眼光放在了宝玉身上,而且王夫人话里行间也有要他们两家结亲的意思,所以她有意无意地结交贾府众人,倒也八面玲珑,应对自如,唯一让她有点不满的就是贾母和王熙凤对她的态度了,看似亲热其实疏远,看似喜爱其实又隔了一层,她知道贾母是偏爱黛玉,毕竟黛玉和贾母的关系也亲近些,不过如今黛玉的父母已丧,林家子嗣单薄,这权势一环算是已经断尽了,至于钱财,就更不用说了,派贾琏护送黛玉回扬州这件事,明眼人心里都是有数的,大半是为了料理林家的产业去了,如此看来,林家的气数已尽,她们薛家不是贾家最好的选择么 她虽然这样想着,但明里暗里都有想压黛玉一头的念头在里面,和黛玉和宝玉交好的湘云自然也就成了她打算拉拢地对象之一,一方面,可以借着她拉近和宝玉之间的感情,另一方面也可以敲打黛玉那丫头,却是一件十分便宜的事 到了衡芜院,湘云借着灯在那计议如何设东道,如何拟题,少倾,又为银钱之事发起愁来,用她的月钱来办这个东道还是有些窘迫,如果向家里拿的话,婶娘那里却是不好交代,不禁踌躇起来,宝钗在旁边听了半日,心下也有了些主意,因笑说“我这里倒有个妙法,前儿我们当铺的伙计送了几斤肥膏蟹来,家里还说要请老太太呢,只是事情太多还没开口呢,你且尽管普通地一请,等大家散了,多少诗作不得!” 湘云见她如此帮她,谢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要是靠我自己却是不能成事的” 宝钗忙道“你也别多心,想着我小看了你,若这样,咱们也算白好了,我只是不愿使你为难罢了” 湘云笑道“好姐姐,我若这样想,竟是个好歹都不知的人了!我家里那些糊涂事又怎么会告诉姐姐?”虽然她一向觉得宝钗过于世故,但有的时候还是有大姐姐的样子,湘云对她这样帮自己,还是很感激的 两人又细细合议一番明日应出的诗题,这海棠之后,莫若秋菊最为应时应景了,经过一夜的思索,十二个新巧的标题已经跃然纸上 迎春次日和探春惜春照例一同来向贾母请安,探春正在那和贾母玩笑,恰巧湘云也来了,她进门就拉着贾母的手,笑道“老祖宗,今日园里桂花开得正好,我做东,请你去看看可好?”她的眼睛神采飞扬,嘴角扬着笑意,倒叫人不好拒绝 贾母乐了“你有这个兴头,自然要扰了你的雅兴才好”王夫人也在一旁轻笑,问道“老祖宗赏脸,是她的福分,却不知要摆在那里赏花才好?” 凤姐上前一步笑说“依我看,藕香榭就很好,那山坡地两颗桂花开得又好,那地方又在河当中,到处也都敞亮,老祖宗,不知排在那里可好?” 贾母听了点头道“那地方很好” 午间时候,凤姐扶着贾母在前头走着,大家陆陆续续地进了藕香榭,走在竹桥上,迎春举目望去,整个亭子就是盖在水上,四处都是曲折的竹桥相接倒是有一股江南水乡之感,心里想到,别的不说,这大观园的修建可真是费了心思,比以前她看到的苏州园林也都不差了,迎春一路走走看看的,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后头,冷不防被身后地黛玉唬了一跳,闷气道“你这丫头,做什么呢!” 黛玉用帕子捂着嘴笑着,“我倒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呢,呆愣愣地,也不说话,连我也没发觉” 迎春有些没好气地道“没相干地,不过是觉得这园子样式十分新巧罢了” 黛玉听了她的话,打趣道“这园子多是用南方的样式,在北方算是独特少见的,赶明你到了我那还不看花你的眼睛!”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想到自己的父亲已去,自己再想回扬州却是不能的了,隐隐眼睛有些红了,落下几颗泪来 迎春见她这般,知道她想到了伤心事,只怕被众人看到,忙用身体挡了前面的众人,回身悄声道“林妹妹,如今我把你的伤心事钩了出来,却是我的罪过,只今日老太太领着这一大帮人入园游玩,你还是快把眼泪擦擦,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黛玉也明白在这种场合哭,怕会惹得贾母不高兴,用帕子擦了眼泪,她自林如海死了也不敢在贾家人面前整日啼哭,今日没提防,在迎春面前落了泪,自己心里正不好意思,便顺着迎春给的台阶下,侧腰佯怒道“可不是你欺负的我,看我不去回了老太太,就说咱们的二姑娘想着要嫁到南方去,央我做媒呢!” 气得迎春不住地用手咯吱她,直到湘云发现两人落在后头,隔着一个水廊在那里,不住地催促她们两个,黛玉方才讨饶,迎春无奈,只能暂时息鼓,和她带着几个贴身的丫头,快步赶上了贾母等人 湘云设宴在线阅读 湘云设宴 - 抄检大观园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抄检大观园 果然没两三天,该来的事还是来了 这日正是初一,迎春跟着邢夫人去铁槛寺拜了菩萨,刚回来就听邢夫人的陪房迎了出来,在她耳边悄声说着“太太且小心些,老太太今个因为宝玉被唬着了,在那里生气呢,可别去触了她的霉头。” 邢夫人听了,不觉尖刻道“不就是多了一块玉吗,值得老祖宗那样宠着!”她还是对二房受宠耿耿于怀 那婆子看见她面色不虞,只陪笑脸道“好歹太太还是先急着家去,先等等再看看吧” 邢夫人对迎春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二太太那里小坐片刻”迎春听话地回了紫菱洲 那邢夫人在王夫人处作了一回,跟着她话里带刀地论了几回,自觉无趣就往园内散散心去了,刚至园门前,就见贾母房内的使丫头傻大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手内拿了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一边瞧着,一边只管走,不妨迎头撞见邢夫人,定了半天,方才站住问安 邢夫人用手指着她,笑骂说“你这傻丫头,又得了什么狗不识的东西如此欢喜,拿来给我瞧瞧。” 傻大姐今日因贾母那里没活,便进了大观园玩耍,不妨在山石后面拾得一个五彩绣得香囊,上面却是两个人赤身抱着,她实在不解,正要拿着去给贾母看看,忽见邢夫人这样说,高兴道“太太说的真巧,这真不认识,太太请瞧一瞧吧。”说着便递了过去 邢夫人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死死地抓住,藏在袖口里,厉喝道“你这是哪里得来的?还不快快招来!”那傻大姐哪里懂得什么,早被唬住,红着眼睛道“我....我从后山石上拈着顽的。” 邢夫人道“快休要告诉一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的,以后可别再提了。” 傻大姐黄着脸点点头,忙道“再不敢了的。”磕了个头,就呆呆而去了 邢夫人回首望了一望四周都是女眷,更觉手里的东西烫手,转念一想就折身往王夫人处去了,王夫人正在里间,见邢夫人气势汹汹地进来,心下奇怪,面笑心不笑道“是谁又招你了?” 邢夫人嘴角噙着冷笑“我这不得势的太太,怎么敢撩老太君跟前的红人呢?” 王夫人放冷了脸色“我却不知又惹到你什么,还请说个缘故吧” 邢夫人也不看她,只凉凉地说道“求你还是让你那些人退下吧,没由来等下打了你的脸,却怪我不讲情面。” 王夫人如何受过她这等气,一口气只提不上来,向旁边的丫环斥道“还不滚下去,要我求你们吗!” 只涨红了脸向邢夫人,怒道“我敬你一声姐姐,如今我却要看看你如何能驳了我的脸面去!” 邢夫人见众人已经退下,把袖口的香袋拿了出来,说“我问你,你可识的这个?” 王夫人看了一下,知道是个做工糙的绣春袋,皱了眉“好好的,你拿这个做甚么?” 邢夫人讽刺道“这种东西连我家都是没有的,如今倒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在园里见了!” 王夫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你说这个是在园里发现的?” “怎么不是,让那傻大姐拾去,要不是我拦着,这会子已经到老太太跟前了!” 王夫人知道园里出了这种东西,让老太太知道,自己和凤姐怕是脱不了干系的,慌道“好姐姐,妹妹我到底是个短见识的,还请姐姐饶了我一回,让我查清这东西的来历,断断不得让老太太知道!” 邢夫人本就是拾了这东西想着出一出长期被二房打压得恶气罢了,哪里真敢把这东西交给贾母,这样一来不但自己讨不了好,还不知道要连带多少人去呢,她还真没有胆量做这件事 王夫人忍着心里的恼意,不断服低做小,才把邢夫人打发了 凤姐正在屋里和平儿商议当几个金项圈来周转家中诸项事务,一语未了,就听人来报“太太来了。”只见王夫人气色更变,脚下一阵风似的进来了,忙和平儿起身相迎,赔笑道“太太今日好兴致,竟想着来这里转转,。” 王夫人只喝命道“平儿,你出去!” 凤姐一慌忙问何事,王夫人也不答话,只从袖内掷出了那个袋子,凤姐一看俱都了然,忙赌咒发誓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好说歹说才让王夫人的怒气平静下来,凤姐想着让周瑞媳妇以查赌为由,把几个亲近的人安在园里查着,以免在出现这样的事,另一方面也好防微杜渐,她是再受不了这样的事再来一回了,王夫人点点头,她刚好看宝玉身边的几个丫环不顺眼,借机整治一番也是好的 二人一决定,忙叫平儿进来吩咐出去,一时间,王家的五家陪房俱已到了,正待安排,却看到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走了进来,向王夫人行礼道“夫人,我家太太叫我来打听一下事情怎么样了,可由需要出力的地方?”就这老妖婆多事,王夫人心里恼得很,这事少不得要让她参合了,便佯装十分关切地说“你去回了太太,也让你进园照管照管,难道不比别人又强些。” 这王善保家的想着这园里的姑娘素不待见她,今日查抄少不得要排揎他们来泄泄恨,自是欢喜异常,道“太太明鉴,这园里的丫头不管教管教,谁还耽搁的起呢?” 却说迎春刚回到缀锦楼,就看到司棋慌慌张张地进来了,一口气没喘匀,就叫道“小姐,我把那东西丢在那里,让傻大姐捡了!”迎春给她倒了一杯水,问“你看清楚了,真的让她捡走了?”司棋一边喝水一边点头,从十几天前,迎春就让司棋托潘又安带了个绣春囊进来,还让她每天在假山石那带等着,看到傻大姐就把那香袋丢在那里让她捡着,来引出抄检大观园的剧情,只可惜司棋每日受命在那里苦等,到今天才把那东西转移到傻大姐的手上,迎春还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了 司棋终于喝够了水,道“大概晚上就会来查房了,其他的东西我已经放好了,只是姑娘你前阵做的那个东西还没收好吧?” 迎春点点头说“我现在马上就把它收到房梁上去,还有,你去通知绣橘叫她把弩枪穿上渔线,先收起来,我过几日再和她试试看行不行。” 司棋应了,去里间找绣橘 迎春靠着桌子细细地想着原著,一次又一次地确定有没有纰漏,半晌才罢 到了晚上,迎春和司棋躺在一张床上,绣橘躺在平时守夜的丫环呆着的小床上,没有人发出声音,周围安静地很,不知道为什么,迎春只觉得她的心跳的利害,脖颈处已经微微发僵,眼睛也不想合上,仿佛门外的一点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注意力,突然感觉到旁边轻微的挪动,却是司棋翻了个身,轻轻地靠着她,犹豫了许久,才见她贴着她耳朵小声道“姑娘,你睡了?” 迎春转头看她,借着外面点点的光还能看清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她轻轻一笑“放轻松点,你马上就会出去了,可以很又安永远在一起了。” 司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有点害怕,要不我还是待在这里吧?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你们了...” 迎春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用额头抵着她安静地说道“傻孩子,事到临头那里还由你了,放心吧,我们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而且等你出去以后还要帮我们最很多事,我们很快就可以团聚的。” 司棋点了点头,反手抱住了迎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的敲门声,在这个夜里突兀地响起,把已经思绪迷蒙的迎春惊醒,连忙起身,却见绣橘和司棋也都马上起身了,明了大家其实都没有睡,她微微一笑,上前给司棋整理了一下她压没有脱下的衣服上的褶皱,郑重地对她说道“最后关头了,别露破绽,我们一定可以的。”说着把绣橘和司棋的手握紧了,三个人同时坚定地看着对方,迎春朝绣橘使了个眼色 绣橘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间的门朝外走去 迎春放开了司棋的手,在她耳旁轻轻说道“开始了。” 众人叩门半日,绣橘才开了内院的门,凤姐吩咐她道“不必惊扰了小姐。”遂往丫鬟的房里去了,王善保家的一马当先,翻箱倒柜起来,别的箱子都没有什么禁忌的东西,到了司棋的箱子,因司棋是她的亲孙女,她如何用心,只随意翻了下就打算回了凤姐了,迎春此时已经扶着门框出来了,看她的作派心里不由暗暗地着急 才要盖箱,就听周瑞家的道“且住,这是什么?”说着伸手拿出一双男子的鞋袜还有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潘又安特意写的信和几串青珠,端的是情谊绵绵,凤姐不怒反笑,把那封信从头到尾的念了一遍 王善保家的原不识字,听了只恨没地缝钻进去,回手打着自己的脸道“老不死的娼妇,怎么造的孽,没得现世报在自己身上!”众人哭笑不得 凤姐料想此时夜已深了,审问的事想做也没处做去,见司棋自从检出东西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头不语,也没有惭愧之意,就觉得可叹可异,命人就拿了赃物,留下两个婆子看着她,就领着众人先回去了 抄检大观园在线阅读 抄检大观园 - 离开大观园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离开大观园 第二天一早,王夫人和宝钗说完话后,因见无人在室,遂唤周瑞家的来问前日园中搜检的事可有结果,周瑞家的已经和凤姐商议妥当,并没有隐瞒一个字,都告诉了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又惊又怒,但也觉得难做,司棋是迎春的人,说到底就是大房的人,就算她再得势,也不能随便动她,既然这事邢夫人也掺了一脚,倒不如打发人去回她,看她做何打算. 周瑞家的道“我们早已经派人去问了,那边太太只说那王善保家多事,打了几个嘴巴,如今她也装病在家,不肯出头了,不如直接把司棋带过去,连人带赃的,看她们怎么个了结法,再指个丫头来,岂不省事?” 王夫人想了一想说“这倒也是,快办了这件,再办咱家的那些妖。” 迎春房里从昨天晚上就没人再睡了,绣橘给了那两个婆子一些钱叫他们拿去吃酒,并承诺自己会帮她们看着司棋,让她们明天早上再来交接,那两个婆子听她这么说自是千恩万谢地去了。 终于,一直保持着沉默着的司棋仿佛终于回魂一般,开口道“怎么,事情还顺利吧?” 绣橘点了点头,“你宽心点,有不通的关节,我和小姐都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是,你到家后要暂且忍忍你娘的暴脾气了,你那家的动作不能很快。” 司棋被她严肃地语气逗笑了“我一年半载都等得,还差那几天不成?倒是你,还没想起当初卖你的那拐子吗?” 只见她肩头一耸,无奈道“多早的事了,现在叫我如何记得,我只听说她住在城西,右脸有个碗大的疤,人家都叫她疤娘的。” 司棋也只能宽慰她道“你也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她的。”说着又闻到里间传来刺鼻的味道,司棋捂着鼻子道“姑娘还没把那个做好吗?” 绣橘回道“正一层一层地上糊呢,四五百两的蚕丝都烧了,只往那糊呢,姑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东西也敢做得出来。” 司棋也道“谁说不是呢,钱也不知使了多少,对了,你那日做得那个弩枪试了吗?” 绣橘笑道“阿弥陀佛,可是老天保佑,竟和姑娘要的距离分毫不差呢,我刚跟她用那个弩枪配上你那里怡红院的亭廊,又快又准,到现在那里还有一个洞呢!” 她俩话音刚落,迎春就满头大汗地从屋里出来了,她直起身,侧手在腰上,活象一个倒着的茶壶,手上明黄色的帕子没风度地甩着,“可累死我了,谢天谢地,我终于赶上做完了,司棋,我已经把那东西放在你箱柙底下,用麻袋装了的,到时候你千万小心收好了。” 司棋应了,正要开口,就见那两个婆子奔滚了进来,却是周瑞家的会齐几个媳妇先到房里来了,见迎春,弯腰笑道“二姑娘,太太们说了,司棋大了,连日她娘求了太太,太太已赏她娘配人,今日叫她出去,另挑好的与姑娘使。” 说着就命司棋打点走路,迎春听了也不做反应,用手就掐了司棋一下,司棋心里一跳,知道要开始演戏了,因哭道“姑娘好狠心,哄了我半日,如今怎么连半句话都没有了?” 周瑞家的等说道“你还要姑娘留你不成?便留下,你也难见园里的人了。依我们的好话,快快收了样子,倒是人不知鬼不觉得去,大家体面些” 迎春含泪似又不舍之意,也只道“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大不是,我还十分说情留下,这说去就去的,自然也不只你一个,想这园里凡大的都要去呢。依我说,将来终有一散,不如你各人去罢。” 司棋无法,只能含泪与迎春磕头,和众姊妹告别,于是周瑞家的人等带了司棋出了院门,又命两个婆子将司棋所有的东西都与她拿着,走没几步,就看到绣橘从后面赶来,给了她一个小包裹,说着大抵珍重的话,两人难舍,又不觉痛哭了一场,周瑞家的不住催促,司棋只得散了家去了 回到家,司棋母亲倚在门旁抓着一把瓜子吃着,斜眼看她,啐道“你如今越发地大了,这等龌龊事也干得,连我的脸也丢光了!” 司棋气的脸都青了,但她记得自家姑娘的话,也知道不能和她硬抗,只一味地低头哭,她母亲见她这样便以为她自己也悔悟了,叹了口气,跺脚又骂起了潘又安“那起小王八蛋子,真真一个没良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人也没影了,倒要女孩子替他顶着....” 见司棋压没理她,自己骂着也无趣,半天也就鸣金收工了,司棋透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间,她8岁入府,对自己的房间却是不熟悉,如今方回来,不禁心生感慨。 打开绣橘后面递给她的包裹,却是迎春因不放心自己写的一些安慰的信,和交待一些事项,还叮嘱她到时候如何用暗号传信,里面还有九百多两银子,是买完庄子和一些杂物剩下的,说是让她打点用的,她眼里一热,心下决定一定要办好姑娘交待的事,不辜负她的期望。 自司棋走后,王夫人开始整治宝玉房里的一群丫环,又打发了几个有争端戏子去庵里做姑子,家里变故诸多,大观园里**飞狗跳,人人自危。 这日她正心烦意乱,又有邢夫人遣人来知会,说是明日要接迎春家去住两日,已备人家相看,倒是没说什么就应了,心下也烦起探春的亲事来了 迎春和绣橘一方面不断地为后面的事做准备,另一方面也留心打探着司棋的消息,那日司棋回去,她爹娘少不得为她的亲事烦愁,且不说他们反对她和潘又安在一起,就是他们现在有心把她许配给他,那小子也没影啊,于是,王善保家的只好托了个相熟的婆子,让在家里相看有没有适合的小子,这样配了也就算了,他们也不指望她能光耀门楣了。 今个王善保家的在桌上吃着饭,司棋母亲问起了这件事,她又骂骂咧咧地囔起来“我们家的闺女不比外面地强十倍,那几家人竟然排揎起我来,说如今是我们求着他们,也要看看他们地脸色,这聘礼也不肯多出,我说要不是我们家姑娘出了这种事,要配个爷也是使得的....” 司棋母亲看了她一眼,道“如今她年龄也大了,再经不起耽搁的,拣个好的也就算了。” 砰!却是司棋听不下去,摔碗而去了,她躲到房里关上了门,暗自垂泪,回家这几天这种话也没少听,只是到底觉得难受,一个是她的外婆,一个是她的母亲,却比外人还能刻薄她,想到又安,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那人也不知死哪去了,这些天也没个消息,早该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才是,莫不是他负了自己?司棋的脑子一团乱,也没个头绪,只倒头躺在床上,默默流着泪 不知过了多久,司棋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出去透个气,就看到家里突然多了几个朱红的椴木箱子,爹爹和外婆在那里心花怒放地清点着什么,她整顿心情,好奇道“这是哪家的东西?怎么放在这?” 王善保家的搂着她笑道“我的好姑娘,你也不知道几世修的福气,江浙那里有个庄子的总管,千里迢迢地送了聘礼说要娶你哩” 司棋一惊,只觉肝胆俱裂,脸色惨白,抓着她外婆的手半天不能言语,好半天才缓了过来,颤抖着问道“这....可都是真的?” 王善保家的以为她高兴地说不出话来,笑道“东西我都点过,这事啊比珍珠还真,等你到了那里就是管家娘了,如何不比在这强上许多!” 司棋听了悲愤交加,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只一口气没上不来,眼前阵阵发黑,挣扎了半天,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心一凉,仿佛天旋地转,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司棋母亲连忙扶住她,又是拍口又是掐人中的好半天才让她缓过来,气急道“你这死心眼的丫头,难道如今你还想着他!”说罢扶她床上躺着去了,司棋已经连泪都流不出来了,只在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这世间果然有缘分这种东西吧,我和他难道不是有缘无份,他纵是来了我也赶不上,可叹我们还都做着梦,到底敌不过老天爷的捉弄! 司棋顿觉生无可恋,万念俱灰,只想着把剩下的事办好,就了了自己的一生,她这辈子到底是误了“叽咕---”一阵阵鹧鸪声传来,司棋挣扎着泪眼望去,只见自家花园隐隐有人影在那里晃动,她低头叹息似的“这会子来了又有什么用呢?”看家里人没注意,找了个由头就出去了 来到松子树的后面,潘又安果在那里等着,见她来就上前笑道“怎么才来,我等了许久。”司棋又气又恨,一袖子甩到了他的脸上,哭骂道“你现在来干嘛?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潘又安被扇得一愣“没可能啊?我已经托媒人说好了啊” 司棋纠着他的耳朵道“如何没可能,聘礼都下了,两大箱呢,说是一个江浙的总管,我如何诓你!” 耳朵被纠得生疼,潘又安倒是终于听明白,赶紧求饶道“唉呦!我的姑,耳朵快给你拧掉了,求您抬抬手,暂且放开我,那不都是小子我耍的把戏么!” “什么....你耍的把戏?快快给我道来!”司棋一听这里有门道,就松开手催他快说 潘又安拍了拍脑袋,恍然醒悟道“对了,这事我倒忘了给你说了,那个求亲的人其实就是我啊,我想你父母一定恨极了我,是断断不肯答应我俩的亲事的,干脆就随便编了个名头来求亲了,哪知咱的岳父大人满口答应了!” 司棋一听,知道真相,啐道“你这个死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先说说,倒让我白担心流泪!”说着泄愤似的狠命打了他几下 潘又安也不在意,只搂着她笑道“你原为这生气,可不是我的错么,前日要忙的事那么多,谁曾想竟忘了和你说了” 两人久别初见,不免搂搂抱抱一番,末了,司棋道“那我可呆在家里等着嫁给你这混球了,只是有件事要求你办了。” 潘又安笑道“好人儿,你只管说,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也替你办得!” 司棋正靠着他,没好气地道“我的事还要劳你心么,这事却是关于绣橘妹子的...” ..... 离开大观园在线阅读 离开大观园 - 回家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回家 邢夫人给贾母请安后,就进了大观园,朝缀锦楼走去,她心里正自烦恼,上次她帮贾赦讨要鸳鸯做妾不成,她倒两面不是人了,贾母那边,不说别的,就鸳鸯那死丫头没有一天给过她好脸色,她虽只是个丫环,却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没了她在一旁帮衬,这几日她没少明着暗着受王夫人那死妖妇的欺负,想到这,她就不由地银牙咬碎 还有自己那个糊涂夫君也是,自己为了帮他,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到头来还骂她不顶用,哼,她倒是想一言九鼎呢,那也得给她机会啊,他不受老太婆的宠爱,连累自己也没有了管家大权,又能怪谁呢,而且他才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嫣红,就越发冷落自己了,邢夫人越想越不对味 所以她打算借着这次处理迎春的事来讨得他的欢心,本来这二丫头还是可以等一两年的,只是老爷贪图享乐,这一年的花销也不知道多少,如今越发亏空了,倒不如趁早打发她嫁人为好,一来既少了一张吃饭的嘴,二来又可以平白无故得到一份聘礼,何乐而不为呢?邢夫人完全忘了自己也要准备嫁妆这件事,高兴地想着贾赦将对自己另眼想看,脚步不禁更轻快了 早有人来回迎春,邢夫人要来,因此她和绣橘早早候在那里等着了,见邢夫人来了,就接入内室,奉完茶,邢夫人因说道“你也大了,你那丫鬟犯下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觉察一点,如今别人都好好的,偏咱们的人做出这种事来,什么意思。”她还是对司棋的事耿耿于怀 迎春也不想多理会她,只低头弄衣带,故作懦弱道“太太,这事我确实不知。” 邢夫人见她扭扭捏捏的模样,想到前些日子的事,那日贾母生日,南安太妃也来府里听戏,说要见见宝玉和众位小姐,贾母竟然只叫了宝钗黛玉还有探丫头,倒忘了府里她这房还有个正经地二小姐了,邢夫人心里一阵不爽。 因冷笑道“总是你那好哥哥好嫂子,一对儿赫赫扬扬,遮天盖日,百事周到,通共这么一个妹子,竟全不在意,你虽不是同他一娘所生,到底是同出一父,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别人笑话”不得不说,邢夫人的心理也是十分微妙的,一方面,她对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愿给好脸色的,另一方面,她没有儿女,每次看到王夫人母凭子贵的样子,又希望贾琏和迎春能够给自己争口气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想天下的事也较难定,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的,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前人养着的,从前来看你两个的娘,只你娘比如今的赵姨娘强十倍的,你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反不及她一半!”说完看了眼迎春,见她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说道“罢了罢了,如今之事少不得我再替你思量一番,你且收拾下,明日我就带你回府,让几家媒人相看相看。” 迎春之前都在神游,突然听到她这般说话,手上的帕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惊道“如何这么匆忙?” “这种事自然越快越好,今年来明年去的,不早做打算,还像你薛姨妈家那样,活生生地叫二房给耽搁了吗?” 见迎春没有言语,还是那定定的表情,邢夫人恼道“真真一块木头,半点不识好心!”说完起身前边去了,也不要她送,自己带着随身伺候的媳妇就走了 见邢夫人出了大院,绣橘派遣了各人的差事,就打发她们下去了,自从司棋走后,并没有再派新的丫头来,所以这里的事务暂时都是绣橘在管着的,她见众人出去,急忙转身向迎春,拍着手急道“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迎春之前一直低头在想事情,见她问方才抬头道“绣橘,你镇定点,千万不要自己乱了阵脚,越到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要想走的话,什么时候不可以呢?找到一个好时机才最重要,再者,就算司棋那里来不及救你,你跟我一路走也是可以的。” 绣橘激动了老半天才平复下来,说道“其实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姑娘你出去就行了,我们现在还要做些什么吗?” 迎春拉着绣橘在自己身边坐下,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来,你仔细想想,回到大房那里其实对我们很有利,贾母和王夫人都管不到那里,要动手脚很容易的。对了,我听说司棋他妈好像就是在园里做事的,你现在赶快找个机会给点钱,让她帮你带句话给司棋....” 绣橘点了点头,快手快脚地去了 第二天,邢夫人果然来了,见迎春已经整理好东西在那里候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这姑娘,嘴要是也和你干的活一样漂亮,什么样地人拿不下来,没得只让探丫头一个人受宠。” 她昨夜把要给迎春定亲的事跟贾赦说了,贾赦终于给了她这阵以来第一个好点的脸色,他们已经合计要靠这次选亲,来找个有钱又有势的女婿了“走吧,我们去找老太太辞了去。” 一行人朝贾母那走去,贾母正和王夫人取笑凤姐,听邢夫人要带迎春回去,也没说什么,白嘱咐了几句,就让她们走了,邢夫人领着迎春出了垂花门,早有小厮们拉着一辆翠色青轴的铀车在那里,迎春跟着邢夫人坐了上去,婆子放下帘子,套上训好的家骡,就出了西角门,因在邢夫人身旁,迎春也不敢到处张望,只正视前方,不多时,车已经进了一扇黑油大门中,到里门方下,迎春扶着邢夫人进了院中。 迎春随意地瞟了几眼园内的景色,小巧别致,到有几分看头,不过到底比不上二房那里的富贵奢华,也难怪邢夫人会整日抱怨二房的种种了,身为大房竟然混得连二房的一半都不如 走着走着,就进入了正室,邢夫人让迎春坐了,命小丫头给她倒了杯茶,笑道“今日老爷有事却是不能来看你了,你幼时的房间我已让人给你收拾好了,想你去了就能住上,过几日会有孙家和李家的媒人过来,你好生打扮打扮,不要怠慢了才是”说着转过身去对着伺候的秋菊说道“前日我让你叫人做的那件红纱棱的裳裙呢?赶着给你二姑娘送去。” 秋菊一听为难道“那件纱裙给老爷拿去了...” “你又混说,他拿这做什么?” “太太明鉴,我又如何混说了,还不是老爷房里的嫣红看上了,说是最衬她的,央老爷给她了” 邢夫人气得脸都红了,怒极反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是那扶不起的下作人,没脸的小娼妇!你们一个个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等她没了宠,我怎么发作她!”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迎春枯坐在那里,只想着快点回自己的住处,遂强笑道“太太没由来为这种人生气,且不说别的,哪有奴才跟主子太太叫板的道理?另那红色太过妖艳,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颜色,我素日有两套衫裙就很好,并没有怎么穿的,想着应付客人也是足够的。” 邢夫人听她这么说,也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道“我原是这么想呢,也罢,我让春桃带你回房间吧。” 三日后,春桃受邢夫人嘱咐来给迎春装扮,因迎春不上铅粉,她只能细细地给迎春上了层茉莉粉来做妆容,一边给她梳着头一边笑道“姑娘的皮肤可真好,这不上铅粉竟也使得,我们院里那么多通房姨娘,可没哪个比得上姑娘的”末了给她梳了个流云髻,带了了一个翡翠的金步摇,和雏凤钗,对站在旁边的绣橘笑道“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这么一打扮,姑娘可比那画里的仙子还要美上三分了!” 绣橘敷衍地点点头,担忧地看着迎春,这日子一天天地近了,再想出去可就不易了,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所说的时机在哪里,她反正是一头雾水,迎春今天穿了件明黄色的纱裙,整个人显得轻盈灵动起来,她朝绣橘安抚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 和春桃一起出了房间朝左拐,径直来到了正厅,就看到邢夫人正满脸含笑地招呼着几个衣着得体的婆子,她们都是各自府里有头面的人,所以神形到不显得猥琐,见迎春来了,只细细地打量着她,目光里露出满意的神色,再试了试,基本的礼数也都明白,不由地交口称赞道“太太倒养了个深闺佳秀...” 突然一个牙尖嘴利看上去有些轻浮的婆子在那里也不接迎春奉的茶,就冷哼了一声道“这么怯弱,恐怕不能长久。”大家没料道她会说出这番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迎春倒是没什么表情,只邢夫人眉头一滞,心想,这孙家来得人未免太狂妄了些 待接待完众人以后,邢夫人让迎春回了房,想着去找贾赦,商议一下定亲人选,来到正房就听到些许笑声传来,有些刺耳,邢夫人皱眉对守在屋外的小丫头到“老爷一个人在里面?”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说道“跟嫣红姨娘在里面呢...”话音未落,就被邢夫人扇了一巴掌道“没出息的东西,没名没份的,她算你哪门子的姨娘!” 屋里的笑声停了下来,就听见贾赦叫邢夫人进去,邢夫人往里一走,就看见贾赦正躺在虎皮躺椅上,让嫣红那狐媚子在那里捶腿呢,她少不得忍了气道“老爷,今日才给二姑娘相看过,那几家除了孙家都还不错,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要定哪家?” 贾赦从来不把邢夫人放在眼里,见她进来也不让嫣红退下,说道“这事用不着你瞎担心,我已经定下是孙家了。” 邢夫人迟疑了一下道“这孙家今日来的婆子也太过放肆了,况这孙家也不是一等富贵的人家,不知老爷为何选定这家?” 贾赦被戳到痛处,挥开嫣红,气道“我定下的事,如何要你这妇道人家来论理?说是孙家就是孙家!” 邢夫人不敢再说话,含泪退下了 原来这孙家祖上乃是军官出身,是当年宁荣府的门生之一,算起来也是世交,如今只有孙绍祖一个人在京城,和贾赦最是臭味相投,经常一起到花楼吃酒,玩女人,这孙绍祖也是善变的人,当贾府权势滔天时,他曾经借了五千两银子给贾赦,虽然立了字据,但他满口不提,贾赦只以为那是孝敬,也就没理会,谁知今日竟然开口讨要,一时半会,这贾赦还真拿不出来,但还不出也有不用还的办法,他贾赦不就想到了么,只要把迎春嫁到他们府上,都是亲家的,孙家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吗?这真是个好主意,贾赦自得地想到 回家在线阅读 回家 - 送别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送别 这厢贾赦没了烦恼,却苦了邢夫人,真要谈婚论嫁的话,少不了聘礼和嫁妆,她原本想着可以借孙家的聘礼来打点迎春的嫁妆,只是那孙家竟然派人来,说以前给过老爷五千两银子,那就算作是聘礼了。她无奈只得去问贾赦,贾赦却说那钱早就花完了,让她自己想想办法,到处活动活动,实在不行,就用她以前的嫁妆顶了 唉,想她一生富贵,奈何沦落到连自己的嫁妆都陪上的地步,不由地每日忧烦,这王善保家的见了,只道是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遂向前回了邢夫人道“太太,依我看,您也不用担心,如今我却碰上了一庄来钱的买卖,就等着太太您点个头,迎春小姐的嫁妆就不用愁了!” 邢夫人一听,奇道“我竟不知,这是什么买卖?” 王善保家的道“太太有所不知,前几天我碰到了从前买卖丫环的拐子,她说有个丫头叫绣橘的,以前家里穷,把她卖了,如今她家里人有钱了,想着把她赎回去呢!太太可知他们愿出多少?”说着伸出了八个手指“这个数呢!” 邢夫人惊道“莫不是八百两?这个银子买个通房也使得了!”想那个嫣红也不是才花了八百亮就买下了 王善保家的点头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亲生闺女谁会那么做呢?想那丫头当初还是我五两银子领回来的呢” 邢夫人几乎想马上答应了,但她少不得矜持了一下道“我们这种家第哪里贪图这些钱呢,不过是做个善事,让人家里团圆罢了,别的不说,就是她当初在园里的时候,吃得穿得还不是和咱们小姐一样,这钱海水一样地,也不知道撒了多少。” 王善保家的听这事要成,也恬着脸笑道“这也多亏太太仁慈,不然哪家肯这样做呢?” 邢夫人惯是小气的,只要不要动用自己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介意的,这八百两加上她东挪西凑的五百多两,也有一千三百多两,置办的嫁妆虽然简陋,但按整个流程办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二房那老妖妇也绝对挑不出毛病来. 况迎春又不是她生的,管谁的脸面呢,她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如此你还不快去办了,别让那丫头的家人苦等。” 王善保家的连忙退下了,心里正沾沾自喜,这一转手,她只需要说几句话就净赚了两百两,可真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原来那拐子疤娘允诺要给她一千两,她遂自行昧下了两百两,把那卖身契给了疤娘,再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她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好像自从司棋被赶出来以后,她家就好运连连,先是以为嫁不出去的司棋找到了个好人家,再来白得了如此钱财,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着加快步伐,来到了迎春得住处,笑道“二姑娘,绣橘那丫头可在?” 迎春正在看书,她对原著里面迎春爱读的书,太上感应篇很感兴趣,正在那里挣扎着要看懂呢,看到王善保家的也没甚么神搭理,看了一眼她就随口回道“那丫头在里间绣花呢” 绣橘听到声响从里间出来,看到王善保家的,遂问道“司棋外婆,你这么巴巴地赶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么?” 王善保家的接着道“我却和姑娘说个喜事,姑娘的家里来人了,要赎你回去哩!” 绣橘老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迎春从桌上弹起来,抓了一把银裸子递给了王善保家的,笑道“这么点事,难为你老远地来一趟,这些拿去给家里的小孩顽吧” 王善保家的笑道“那我可就收下了,还要赶着去回太太呢,绣橘丫头,还不赶紧的收拾收拾,明日拐子自会来领你”说着就走了 见她离开,绣橘才拉了拉迎春的袖口,低声问道“小姐,我现在感觉跟在梦里面一样,这是真的吗?” 迎春拧了下她的腰,见她哀叫了一声,笑道“疼不疼?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绣橘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那眼泪就下来了,模糊了双眼,她抱着迎春断断续续地哭道“姑娘.....我只当我这辈子再没有出去的日子了,没想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迎春见她这般,也替她高兴,拍着她的肩给她顺气,笑道“还没出去呢,你就这般模样,可别让人看了笑话了。” 绣橘激动地也不回话,当下就收拾起来,一会问这个要带走么,那个会不会用的上,倒把在一旁帮忙的迎春,弄得手忙脚乱,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迎春拉着绣橘的手就来到了内院的大门上,王善保家的正带着一个穿碎花棱裙,包着蓝布头巾的妇人,两人一面交谈,一面等在那里,见她俩来了,那妇人一把跨上前来,看迎春的样子不大像个丫环,她眼睛一转,市侩地弯了下腰,笑道“小姐好” 迎春面目含笑地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只见她拉着绣橘的手,回头对王善保家的笑道“这是那丫头吧,这么多年模样还是没变,我一眼就认得”打量了绣橘几眼,又道“倒是光彩了许多,想我当初带进府里来的时候才多大点啊” 她说话间微微侧了一下头,迎春看清了她右脸有个像是被烫出来的疤,用一络头发遮了一下,倒是不太明显,迎春看了眼绣橘,见她点了点头,知道那就是当初卖她的拐子了,于是,帮她把包裹背在身上,对她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跟着人出去吧” 说着转头对那个疤娘说“我可是把人交代给你了,出了问题的话可别怪我找你了。” 疤娘笑道“小姐,远的不说,就算我给你们府里当了多少的买卖,又什么时候错过?” 王善保家的也在旁帮腔“姑娘,这婆娘也是个有成算的,你就放心吧” 迎春又细细交待了一番才放众人去了 绣橘默默地跟着那疤娘走着,只觉得这景象跟七八年前的又重合了,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待出了府,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物是人非的疏离之感,想自己入府多年,这出府的次数用指头就可以数的清了 王善保家的送到大门口就回去了,那疤娘倒有闲工夫和她瞎扯 “哭什么啊,丫头?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了,我做这夭寿的活计也有那么些年,哪里看过卖出去的姑娘,花那么大的价钱买回去的呢”见绣橘没有回她,又自言语道“好像是你哥哥嫂嫂要接你回去,他们也算是有心...” 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拐子疤娘就停了下来,回头跟绣橘笑道“进去吧,咱们到了” 这地方绣橘却也认得,正是那拐子的家,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黑黑窄窄地穿堂,大厅里面那连地上都是油腻腻的感觉,绣橘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进到里面看到却不是司棋等在那里,她架不住心里一跳,戒备地问着站在那里等她的男子道“你是谁?” 那男子穿了一件整洁的灰色裳子,看到她问,笑道“绣橘妹子,我是潘又安啊,你司棋姐姐的相好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绣橘听了略微地放松了,嘀咕道“我又没见过你,光听司棋念叨你的名字又有什么用,那你说,司棋姐姐怎么没来?” 潘又安了脑袋,腼腆地一笑道“她在家里准备呢,下个月二十八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 绣橘喜道“什么,我却是看不出来,你们动作可真快,下个月二十八,小姐的亲事也是在那一两天呢”转念一想,又板下脸,怒道“不对,你们不会自己打算结婚,不管小姐的死活吧?” 那潘又安也是个急子,被她这么一说,吓得拱手直道“天地良心,我们如何能做这种事呢,我要是这么做,叫我立时就化了灰!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就打算来问你,这日子一天天到了,小姐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绣橘正要说话,却被一句疑惑地话打断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怎么听起来你们竟不是亲兄妹呢?”原来那疤娘一直在旁边等着在他们喜别重逢后,讨点辛苦费,却被他们的话给吓到了 绣橘一愣,赶忙掩饰道“没什么,哥哥,还不快点谢谢人家,要是没有她,我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苦呢” 潘又安识相地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十两银子,谢疤娘道“大娘,这点钱先收着吧,你一家子的人也不容易,我们家的事说起来还有点渊源,希望你不要外传才好” 本来已经给了钱的,现在又白白多了十两,那疤娘喜不自尽,但又怕白拿了银子会有祸端,在那里纠结地说道“老爷放心,我的嘴是最严的,用锹子都撬不开的!只是这银子我是要不得的,小的....”虽是这么说,那手还纠着银子不肯放 绣橘听了她的话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看潘又安还杵在那里和疤娘在那里推托,就道“他算哪门子的老爷?疤娘,你就大着胆子收了吧”说着转头对潘又安道“潘大哥,我们要去哪里?姑娘还有好多事要我交代给你呢” 那疤娘好半天才收了银子道“如此我便收了,也是姑娘运气好,碰上了我这个还有点关系的,不然哪家肯轻易放人呢?” 终于解决了事情,潘又安领着绣橘大步地就往一处驿站走去 送别在线阅读 送别 - 逃离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逃离 日子一天天地走着,才说的下个月,催命似的赶来了 自绣橘走后,邢夫人也不忙着给迎春添新丫头,把原来的使丫头莲花儿给提了位,房里原还有个小丫头木儿,平时用来充门面也就够的,迎春把日子定下以后,还是觉得不安心,决定去邢夫人那里探探口风。 一早到邢夫人去请安完毕,她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太,咱们这个月初一还是庙里去拜神么?” 邢夫人正在清点她刚买了的红烛和朱红首饰箱,听她这么一说,头也没抬道“去不了了,近日家里这么忙,也没那个空闲。” 迎春心里也隐隐有这个猜测,听她这么说,也没太多后怕,接着道“太太,我昨日又梦到我娘了!” 邢夫人听她这么说,以为她嫌自己给她置备的嫁妆少,借着他娘的由头,想要体面些,遂冷笑道“我们大房素日就是这个样子,你那份嫁妆,我自己的也不知贴了多少进去,再要好的,却是没有了!” 迎春皱了眉,佯装委屈道“太太眼里,我竟是看重这种小事的人么?如今来自是有要事要交待!” 这邢夫人也有一个毛病,自己最是喜欢耍心眼,让别人吃暗亏,最恨的也是吃别人的亏,本来以为迎春这一来明里暗里的是要谋她的嫁妆的,谁知竟另有缘故,她心下松了一口气,缓和语气道“你倒说说看,我听着呢” 说完想起,这丫头没要紧的事,从不找她,便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事和你们二小姐说” 见此情景,迎春心里想,自己对邢夫人神棍般的洗脑倒是有了些成效的,至少她看到自己欲言又止,就知道要把闲杂人等屏退了,又想了想,才开口道“太太还记得我从前和你说的话么?” 邢夫人想起先前她和自己说的祈福避祸的事,点了点头道“我还记得,每月初一十五要去铁镧寺拜神的,只是我想着,也都那么久了,这灾也应该避开了吧?” 迎春拧着帕子道“也不能说完全避开了,太太难道不觉得近来趁手的银钱越来越少了么?我娘说,这方法只能消血灾,却是挡财运的” 邢夫人脸色难看,倒让她说中心事了“可不是么,连近日给你置办嫁妆都挤不出一点银两,难为我到处看脸色,说恩情,卖油的娘子水梳头,真要用时方才惊觉少了”她想了想,又踌躇道“既然如此,你说,我们把这方子停了,财运还能回来么?” 迎春心里无奈,因说道“依太太来看,我们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么,您不看看宁府里头,一个接一个地死的还少么?蓉大,敬老太爷,尤大现在还躺在床上病着呢,再远一点,和他们沾点亲带点故的,尤氏的两个姊妹,秦钟小爷哪个逃了得?” 邢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得人,听她一说,又慌乱起来道“如今之事,怎么办才好?这灾害要避,偌大一个府,没有打点的银钱也是一场空啊” 迎春道“太太也知道,我下个月就要出阁了,这出了门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娘作夜却是托梦给了我,说她好歹服侍了老爷一场,不忍看着府里各人受苦,如今却又一计可以帮忙,只是成与不成都要万般保守秘密” 邢夫人点了点头道“你的话我何曾对别人说过,快快道来,是何计策” 最好地说服办法是藏一半,剩下的话让别人猜去,迎春当然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她忽忽悠悠地道“太太,我娘说,我们这房求神积得福分已经足够了,为今之计,只有通过这房的直系之人,通过问神来知道我们这房的冤孽洗起了没” 邢夫人迷惑道“如何个问神之法,还有那冤孽洗清了会怎么样,没洗清又会怎么样?” 迎春再接再厉地说道“所谓问神,我想太太也是知道的,自然是去求神拜佛,这冤债洗清了自然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从此财运昌盛,没洗清的话,自会报应在这问神人身上,于其他人倒也无甚大碍。” 邢夫人迟疑了一下说“却是什么报应?不会有什么事吧,你看,谁去做这件事合适呢?” 迎春垂首道“我想大概也是一些触霉头的事罢了,其实这事自然夫人做主,谁会有怨言呢?” 邢夫人看了她一眼,挣扎了半晌,终于道“不如我叫琏儿去怎么样?他是个大男人,到底也便宜一些”其实要在平时,她指定带着迎春就去了,好过都让她担着,只是她马上就要成亲了,这结骨眼上出什么事,她于老爷却是不好交代 迎春见她这般,知道要让她自愿开口叫自己去是没有指望的,遂跪下道“太太你可考虑清楚,此事绝非儿戏,琏哥哥可是老爷嫡亲的孩子啊,这出了事,可如何担待的起啊”也知道她是怕贾赦怪罪,只接着冷笑道“他素不拜菩萨,平日又欺男霸女的一个人,倒是如何有这份功德了?” 邢夫人无奈道“这大房里的人就那么两三个,叫我如何是好啊,不知这沾了亲的亲戚也行么?” 迎春干脆直接道“这隔了一层的人还是没用的,太太,此事莫如我去为好,人常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话我如何不醒地,如今我也只想着再一次到寺里去帮帮咱们大房求一求运数,就算是我还了府里的养育之恩罢了,不知太太肯答应么?” 邢夫人迟疑道“要是往日我倒没意见,但如今你亲事俱已定下,到底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进进出出的恐招人非议...” 迎春反驳道“那便让大房一日比一日落魄下去?” 邢夫人缓了一口气,半晌才无奈道“你且先退下吧,这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迎春见邢夫人的口气变软,本想见好就收,只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能不拼命撂下几句狠话来保险了,于是她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怦怦作响,倒把邢夫人吓的下塌搀扶,急道“够了够了,好好地你这是做什么!” 迎春抬头,额上已是青黑,她满眼含泪说“我还不是指望能有个好点的娘家,要是没个依靠,我到孙家如何才能不被欺负!我原不是养在太太身边的,若我真的是二房的人,如何用心太太了老爷?正经过我的小姐日子去了!” 邢夫人道“这可真是麻烦,咱们那求神拜佛的方真的有用?” 迎春讽刺道“那个方法要是没用,只怕这房不知要有多少人见蓉大去了!” 邢夫人叹道“罢罢罢,我这就找凤姐说说,安排这月十五咱们出去。” 迎春停了哭泣,哽咽道“还盼着太太早日作决断,即使惹恼了神明也好早作打算。”出了门,迎春疲惫地叹了口气,刚才跟邢夫人的一席话真是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伸展了下四肢,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呢,见莲花儿一步一步地紧跟在自己身后,迎春扯起了一抹微笑道“莲花儿,你看,我们去放纸鸢怎么样?” 莲花儿憨憨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好啊,小姐,我这就去阁楼里拿几个早年做的下来,你要燕子还是美人灯的?” 迎春用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嗔道“随便什么,我提些字放了,那才有趣呢!” 待那凤凰地纸风筝,借着风飞到一颗高出围墙很多的参天古槐上时,迎春纠断了手中的线,眼见它安稳地挂在了最高处,才拍了拍手对一旁看着的莲花儿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莲花儿还呆呆地看着那挂着树上的风筝惋惜道“小姐,断了啊” 迎春笑着拉着她的手走了,希望能够他们能够看到吧 到十五,迎春特意带了两个金镯子,把之前烦绣橘做的弩枪用两布条绑了,紧紧地束在右大腿部,所幸这里大家都是穿及地长裙,动作不大的话,倒是不易察觉,迎春舒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减压,冷静,一定要保持清醒地头脑 莲花儿已经被迎春命去探春那里拿花样子了,现在只有一个小丫头木儿在她跟前伺候,倒是方便了许多 轿子出了门就往京郊的大路走去 本来只要邢夫人和迎春来拜佛还愿,铁镧寺里的主持和尚就会为她们驱逐外客,只今日轿子到了门口,却还发现里面有许多人没有散去,迎春心里一沉,祈祷道,老天保佑,今天可万万不能出差错啊,回过神来,她的手心已是汗津津的了 不多时,邢夫人打发去问的人已经出来回话了“太太,那里的和尚说了,今日南安太妃也来这庙里朝拜,他却不好赶人,只委屈太太一回了。” 邢夫人一听是何等显贵之人,早盼着能去和她结交一番了,如何介意,忙喜道“这有什么,我们自去拜我们的便是,何来叨扰之说?” 进了自己来了十几次的铁镧寺,迎春侧眼朝院门旁的菩提树看去,只见那树深叶茂,东南方向挂着一条黄色的帕子,心下了然,道是司棋她们已经把事办妥了,就定了定心,和邢夫人进了宝殿,邢夫人见那主持就问道“方丈可曾见过太妃娘娘,我素日仰赖她心善诚佛,只恨无缘相见,不知今日敢劳主持引见引见,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 那主持生得慈眉善目,本是得道高僧,倒也没怀疑邢夫人的用心,便让她随他入斋房等候 迎春赶忙对邢夫人说自己要到处拜拜,邢夫人皱着眉头,不高兴道“你不随我进去拜见太妃,倒是到处乱走做甚么,没得让人说你轻诳!” 迎春听了也不恼,只笑道“我自有我的一番道理,既然来到这里当然要去叩问神明,不然我们来这却是为了什么?太太也不用担心,你只径直去见太妃娘娘,如此一来,岂不是福寿双全的美事?” 邢夫人心下高兴,也没多责备,只道“你只小心些,不要冲撞了别人” 说罢就跟着主持往里走了 逃离在线阅读 逃离 - 火海 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 作者:几年留白 火海 迎春出了大雄宝殿,四下里假装随意地逛着,木儿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邢夫人的命令,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迎春转着脑筋,想借机甩了木儿这个尾巴。 说实话,那南安太妃的出现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虽然她的到来让迎春很顺利地摆脱了邢夫人,但愿还是不要再起什么波澜才好,迎春这样想着,穿过一个冗长的过道,就来到了铁镧寺的北边,那里没什么大的神殿,所以倒显得空旷. 迎春把手上的帕子塞入袖内,转头对木儿焦急道“唉呦,木儿,我的帕子不见了,一定丢在路上了,你快回去帮我找找” 木儿一听也有点心急起来,问道“可是那条紫色菱花纹的帕子?” 迎春点头道“可不是么?早上才带出来的,这会子就不见了,想是丢在路上了,你快去看看” 木儿犹豫了一下,抬头对迎春认真地说道“好吧,小姐,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迎春点点头,看着木儿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叹息似地,转身拐进了藏在篱笆墙下的一条碎花石子路上。 这个隐秘的地方是迎春和司棋第二次来这时,一起发现的,路的尽头是一栋独立的小阁楼,放眼望去,整个铁镧寺要数它最高,换到现在有将近五层楼的高度了,那上面挂着一块写着小乘楼的红匾额,是寺庙存放经文的地方,并不允许香客进去。 寺里定期派两个和尚在那里守着,那两个和尚的底细早就被清了,一个叫释空,最是喜欢喝酒,昨天夜里,潘又安扮作迷路的香客偶遇了他,聊得尽兴,说要请他喝酒,这会子应该已经被灌醉在哪个酒楼了,另一个和尚叫释痴,因为家里穷才做了和尚,妻子和孩子都靠他每个月庙里发的几百文钱过活,绣橘给了他一两银子就把他打发走了 所以当迎春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不得不说,这小乘楼的设计十分别致,也许是为了应证佛家大千世界的幻像,这栋楼分为两个极为对称的部分,左右设计一模一样,如果左边有个藏梵文的经阁,右边就一定有个如出一致的,而且连经文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丝毫地差别,要不是之前借机来过几次,她可能早就迷路了 在连续向左拐了几个弯,迎春来到了左边最顶端的一个非常小的小阁间内,那禅间平日可能是给某位得道大师参悟用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朱红色的大箱子和一个枯黄色的蒲团孤单地靠在角落. 迎春跪在了那个被锁得箱子面前,取出了挂在前的钥匙,打开了那把看上去有点生锈的铜锁,里面有一个麻袋和一些早被麻油浸泡过的布条还有几坛烈酒和一个白布包,迎春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最后抱出了那个几乎和她差不多高的麻袋,打开了袋口,就有一股恶臭味传来,尔后,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赫然是一具仿若被烧焦的尸骨! 不过迎春并不觉得惊讶,因为那尸骨并不是真的,是她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一点一点做出来的,首先是骨骼的部分,像大腿骨等四肢的骨头是直接用猪胫骨做主要部分,肋骨和一些细小狭长的部分是用珊瑚做底子,把滑石粉和石膏一点一点补上去的,头骨和盆骨的部分因为很难伪造 ,所以直接都是用石膏烧的,所幸以前在美国的大学读书的时候,她经常被那个州的一个生物研究所叫去帮忙模拟过制作伪真尸体,所以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只是关于骨骼的成分问题她还是有点心虚罢了,珊瑚本身也是骨质成分,那些滑石粉和石膏里面她加了很多的蜂蜜,碳粉和大豆粉,c4的测定和蛋白质,微量元素的测定基本上检测不出来了,检查其他成分的话还真有点悬了,骗骗古人的话,应该还可以吧? 为了做出真人被火烧以后的逼真效果,她还用蚕丝一层一层地烧焦了糊在她烧制的骨头上面的,还用了一些猪血在里面做效果,总之做出来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让了一眼看过去就和真的尸体很像,连味道都挺像的,如果不是时间太赶的话,迎春还有信心做得更好一点,只是时间不等人,她的动作还得再快点才行 这样想着,迎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脱了,套在那个假尸体的身上,又把首饰钗环什么的脱了丢在边上,伪造了一下现场,打开了那个白布包裹,里面早有司棋他们准备的一套衣服,样式很普通,像是农家姑娘的装扮,迎春飞快地套在身上 她快手快脚地跑到楼下去,那些染了油的布条一点一点地铺在了楼梯上,又把那几坛烈酒泼在了那些书上,回到了最底层把火折子一扔,看着立刻熊熊而起的大火,迎春定了一口气,没再拖延,转身向高处跑去,据她的计划,现在只要跑到最高层就可以了 只是,谁都不能否认,再周密的事都会有意外发生的,至少现在就是如此,迎春才跑到三楼,就感到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浪,她不由觉得奇怪,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带着火星的铜炉从楼上滚下来了,迎春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右腿,铜炉挨着衣服就发出白烟,嘶嘶地响着,迎春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子一歪,趴在了楼道上 “又是你?”有点熟悉却又陌生地声音传来 迎春好不容易忍受过那阵疼痛,才睁开眼睛,仰头看到一袭青衣,侧身立在转弯的楼道口那里,又是那个兔子脸!! 迎春心里警钟大作,也不答他的话,艰难地扶着扶手起来,用左脚单脚缓慢却坚定地跳了上去,她的时间不多,下层飘上来的浓烟越来越多,火马上就要烧上来了,要马上到顶楼去! 季铿然漠然地站在她上边,虽然迎春换了一件土里吧唧的衣服,不过要想瞒过季铿然那双毒辣的眼睛,还是有些困难的,他双手交握,显然看到了从楼梯口下方冒上来的黑烟,皱着眉头道“你干了什么?” 迎春听到问话,张了张干涩地嘴,却被那冒上来的烟呛了了一口,她尽力大叫道“我在下层放了火,要逃命往上边走!”老天,如果不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什么人的话,她才不想理他,毕竟要忍受来自右腿的剧痛,就要花很大的力气了 “你说什么?你也放了火?”季铿然的语气里面难得地有了一丝波动,至少在迎春看来如此,不过自己显然也被他的话吓到了,忙纠着他的话道“你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见那个兔脸面具动了一下,迎春简直想仰天长叹,现在是什么情况呐,不行,她得去上面看看情况才行,她一蹦一跳地上去了,那青衣男子和她明显打着一样的目的,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来到二楼,季铿然看着面前的一片火海,饶是他再淡定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算是低估那丫头的破坏力了,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的挥发的油状气味,以及淡淡的酒香,看来她倒是准备得挺充分的 见这里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他并没有犹豫,转身就上楼去了 迎春正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地艰难行进,就看到那青衣男子眨眼间就已经走在了自己的前面了,他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不同以往的冰冷,倒是有了一些少有的低沉“火已经烧上来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走快一点!” 迎春的脸颊被火光照得通红,可以清楚地看到汗珠一粒粒地往下滴着,她身上地衣裳已经完全湿透了,微微地喘着气,控制自己用最小地动作最快地移动,她扶着楼梯的手隐隐觉得有些发烫,听到青衣男子的话,心下无奈,她也想走快一点,只是她的右脚现在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还有抽筋的趋势,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脱水而死的 季铿然一脚踢开了左边藏书房的门,看清里面的情况,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里是他第二个放火的地方,火势虽然不大,但是当时他图方便,是从里面烧到外面的,现在要穿过那里的火势到外边的窗口,却是有些困难,这里到处都是书,烧的比什么都快,纵是他有功夫在身,在里面还是有点悬的,他心里做了决断就迅速退了出来 才回到楼道口,就发现这里的烟雾明显浓了很多,到处都是跳跃的火苗,难道真的要到最顶楼去?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最坏的打算了,季铿然想着 火海在线阅读 火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