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 分卷阅读1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文案 起初见到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谁知竟然变成这种关系? 炸毛小受和忠犬攻的平淡故事而已。 内容标签:甜文 强强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佐寒,杨满 ┃ 配角:陆扬,芮华 ┃ 其它: 第一章 桌子上的md静静地躺着。我坐在桌前,此刻想了很多很多。负荷的大脑如生锈的机器,吱吱咯咯顿重地运转。 窗子敞开,整个屋子的唯一出口便成了那一方墨色的天空。 门的方向被缠绕在心头的阴影映衬的越发毛骨悚然。 我自认为我的性格是温驯的。我对待这个世界充满了仁慈,并且用着赎罪的心情对待万物。我在求神的救赎,但又不能一死白了。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总有天会死,但不是现在。 如上所述,我就是个这么看的透的人。 之所以选择了窗子这条唯一的出路,是因为门的那边是我所爱的人,至今为止还不能对之妥协的人。 开门了就算输了。 无奈到我想深深叹气。但是突然回想到他所说,每当叹出一口气,幸福便流失一份。 深深吸进一口夜晚的清新空气,幸福是否会随之复加? 终于做了决定,毫不犹豫地抓起桌子上的md,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像发了神经一样摇头晃脑起来。喝口水,压压气,活动下胳膊腿,准备——和那个人抗战到底。 哼哼哈哈说着连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英文,我的大脑乱的一团糨糊。 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相信他在门外也不会太好过。虽然他不善言辞,也从不把自己的心理状态放在脸上,总是那么一张扑克脸,好象谁都跟他有仇。 但我还是知道,他很不开心。 庄重地留了张纸条在桌子上,试着邪气地扬起嘴角,对着门那边古怪地一笑。 跃出窗子。 本来窗外有棵参天大树,如今,它只是个可怜巴巴只剩圈圈年轮可供缅怀的大树桩。 从二楼跳下来脚有点损伤,跳了几分钟才恢复了知觉,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佐寒!佐寒!” 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我想像他那张万年冰山的死人脸上是否回出现那么一丝人性的波动。 加快奔跑的脚步,脚踝上的疼痛根本不足挂齿,我微笑着,不敢回头。我怕我看见他的脸上,其实是一种全然不在乎。 “佐寒!你给我回来!混蛋!他妈的臭小子你有种就再也不要回来!” 他妈的你有种不要追啊! 身后追来的可是洪水猛兽。我不顾一切地冲上马路,拦了一辆taxi。想象中警匪片中的惊魂追捕也不过如此。 司机看到我神色慌张,一脸惧怕地看着我。车外,杨满怒气冲天的声音再次袭天而来。我始终不敢望向他的那边。 凶神恶煞地对着似乎不情愿开车的司机大吼:“快开车!老子身上有枪!” 恐吓比什么都管用,汽车瞬间扬起的尘土掩盖了飞奔而来的焦急面孔。 我还是看到了,taxi的倒后镜中,杨满愤怒狂乱的脸。恭喜他终于露出了人类应有的表情。但是也有些不尽人意。一向整洁的他不修边幅地隆重登场,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挂着睡衣,室内拖鞋还跑掉了一只,满口脏话。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出来了,不用再面对那张冰冷无情的死人脸了。 即兴编了个垃圾rap,随着耳机里的调调哼唱的惬意。 可怜的的哥期待中的枪我始终没有掏出来。他一方面胆战心惊地打着寒战,另一方面好奇心使然不断上三路下三路偷偷打量我。 我下了车,想着给钱,刚伸手摸兜,的哥的车瞬间消失,他的声音回荡在汽车扬起的灰尘中:“不用给了!!!!!!” 他可能认定我就是要给他一枪灭口的。 在大街上闲逛,忽然想到了我和杨满的以前。若是用hip-hop,一定能写成首特棒的歌。但是他不喜欢hip-hop,他说我唱饶舌的时候,就像是只上了年纪的老母鸡下不出蛋来。我说我这叫天籁,他说对啊,天上的癞□□。 晃着晃着,到了地铁站。买了票钻进那个狭小的条状空间,我们的羁绊,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三年前,他穿着学生制服不停地看表,总是很忙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们又怎么会想到有今天,现实开始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眼前略过的广告画令人目不暇接,一切像又穿过时空轨道回到了三年以前。 第二章 那时的我踩着滑板招摇过市,而他则夹着课本来往于学校与餐厅之间。我时常见到他胸前挂个大红花站在全校师生面前作报告,一板一眼的态度的确让我心生恼火。 我想在未来的某天,必定暴揍他一顿。 那时我们上高三。一个人心惶惶的时期。 我妈在我生下来就开始为我的高考倒记时了,我却抱定了让她失望的决心。高考,对我来说其实本不算什么,在家长眼里高分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有个哥儿们说,佐寒,打架去不去?你不用动手,站着吓吓他就成。 我想应该是以多欺少。那时候都兴这个,谁叫来人多谁牛b,个人英雄主义的下场一般都很难看。 我问那哥们,谁是那个将要死的很难看的那个啊? 他指了指我们男生背地里称之为“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班主任的狗腿子”的杨满。我看着那个瘦高的身影梗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学生会主席兼“团叔(团支部书记)”兼班长兼物理课代表兼纪律委员兼体育部部长兼擦黑板委员兼狗腿子的倍受女生欢迎追捧“爱戴”的大冰山杨满。 妈的这头衔可够长的,肺活量小的一口气没读完准就憋死。 我常在地下铁见到他。对他不愠不火的眼神也习以为常。他那种清高的态度好象蔑视天下万物。 那种天上地下为我最大的不可一世精神引发了我想锉锉他锐气的导火锁。 我兴致勃勃地想象他被我们截住,而后唯唯诺诺地向我们讨饶的样子。然后我声色具厉断然拒绝,招呼兄弟们围他个水泄不通。被他抢走女朋友的家伙们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我也只得拨开重重人群才能干干脆脆给他一拳。这等景象,何其壮观。 哦,忘了交代了,我那哥们之所以萌生了要揍他一顿的想法,据说是因为杨满抢了他女朋友。 交火当天,杨满被我们围在学校操场后的小树林里。他一如既往的古板表情,手里还夹着两本课本。 他问,为什么。 临危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2 不乱。并且有先知,知道将要落在他身上的是“沙包”大的拳头。 队伍以我为首。 我仰起下巴笑道:将死之人不要问太多。 身后的众人摩拳擦掌。 我接着说:看你不爽,没有理由。 他目空一切,那瞬间犀利的目光穿入我心底。而我旁边的肌肉男们在他面前都像是透明的,都被他彻底忽视了。 你等等。 他这样说着把课本扔进一旁的草丛里。随后对我扬了扬手:来吧。 第一个出手的不是我,所以才得以让我幸免于难。 我目睹他把我的哥们一个个放倒,竟哑口无声。 他身手敏捷,动作稳健。 仓皇逃窜的兄弟们知难而退对我说,靠你了,兄弟。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而杨满,仅仅是脸上挂了点彩。 果真酒肉朋友靠不住,在危机关头,什么英雄什么道义什么哥们义气,都他妈的是狗p!当初是你们叫我来充人头装气势的,现在却首先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了! 然后,很荣幸地仅剩我一个面对他。 最后一个逃跑的那哥们临走前还不忘跟我解释:兄弟我不是逃跑,是去搬救兵,你顶住,我速速就来。 他妈的逃跑起来一点不含糊! 秋季萧条落寞的景色恰倒好处地渲染了此刻一触即发的气氛。枯枝落叶随凛冽的风哗啦啦扬起又哗啦啦落下。 我们静静对峙,沉默无语。 首先打破平静的是他。 杨满说:怎么办?人都走光了。 我卷起袖子:打。 我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打足了算盘硬着头皮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可是他却与刚才的神勇无敌大相径庭,只守不攻,一身柔道的功夫一点也没有使出来。 我气喘吁吁地被他抓到拳头,体力不支地直想翻白眼。同时心里纳闷,我也学过几年空手道怎么连碰他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反而被敌方生擒。 正当我挣扎着要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我原以为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哥们之一回来了。他搬来的救兵竟然是班导! 我当时就想faint!要不是当着暴走的班导面前不好发作,我实在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将这个单细胞k.o之。他妈的这厮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搬老班来算哪门子救兵啊!猪脑子连个弯也不会转吗!!!!!! 最终结果在我意料之中,老班传我到办公室“喝茶”。 我老实交代犯罪动机,谁让被抓的只有我一个。谁让我的缺点也只有一个,紧张的时候就跑不快。不是我背黑锅谁背黑锅。我老老实实交代作案时间,地点,人物(自动省略n个人物)深刻理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我看杨满不顺眼,他又高又帅,把女生都勾引走了我怎么办啊。 老班说:小小学生心思怎么这么不良?啊?他帅,你就不帅吗?你天天踩快破木板窜来窜去的你看看全校谁管你了? 我赶忙说:老师,我不是愁没有女朋友么。 老班顿时火冒三丈:你有什么好急的啊!我说佐寒,你也不少光顾这办公室了。你看看在坐的老师谁没有批评过你啊?我们都觉得你嘴巴臭点,心思却挺善良,我们苦口婆心也是因为对你抱有希望,怎么还跑去打同学? 我嘿嘿笑了笑,恢复本来面目,一脸痞子相:老班,我打到了么我,我是想着用滑板敲他脑袋来着,可我不是未遂么! 老班立刻暴走: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正经点! 老班一吼,地动山摇。 我乖乖低下头。 待老班语重心长地娓娓道:你们都是年轻人,老班我的思想是跟不上你们了,你们有什么矛盾我也真插不上手。可我知道杨满不是坏孩子,你佐寒更不是坏孩子,谁要反对我第一个站出来跟他急。……干吗非要大动干戈的,打的两败俱伤很好玩吗?……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把杨满的脸都打花了。 我生气地反驳:他告状? 老班瞪我:什么他告状?我猜的!你看看他脸上的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个头那么高还能被你揍到真不容易……就算这样,我不怕告诉你,杨满还说不是你干的,没你的事。他说是他看你不顺眼,非要揍你不可。他处处包庇你,你可别不承认你没动手。 顿时我的脑袋空白,眼前白花花一片,此时的世界寂静无声。 我动手了,可我确实没碰着他不是么。 老班轻轻敲我的脑袋:你傻了不成?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你说你看不惯他所以动手,他说他看不惯你先动手的,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没事撑的打什么架? 可也用不着他做好人。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仍然是坐地铁回去。 好死不死见到杨满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使足了力气在眼神上羞辱他,虽然心里有丝小怕怕他真发飚了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但依然把大无畏精神发扬光大。 杨满的校服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外套敞开,衬衫的衣扣也打开了几颗,和在学校时一丝不苟的摸样有天壤之别。他斜依着门,原本女生为之倾倒尖叫的脸此时伤痕累累,却为他平添一种沧桑的韵味,就像是一只危险的等待伤口自动愈合的野兽。 他在地铁里心不在焉的疲惫神情我在学校从未见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相信他是个地球人,而非什么火星人金星人之类的超能力物种。毕竟,除了他,是谁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运动十项全能,品学兼优,博得所有老师齐齐在他的成绩单上画a(即使是其他同学有a,也是他的那个画的相对大些)的厚爱,成为这所高中的形象大使。谁不知道北高有个杨满谁就是农民。若有天看到以他为形象的招生广告,我也不会觉的奇怪,只是单纯觉得他配。 而我,校规在我身上根本无从体现。反扣的棒球帽,色彩斑斓的头巾在帽子底下露出一道艳丽的边。印着巨大logo的ro的t恤,and1的拖沓短裤,nike的滑板鞋。看上去我就像是个满口胡言乱语没事发点小神经哼哼哈哈几句的职业无业游民。 谁能想到我的真实身份之一同样是高等学府的学子。 他为什么包庇我?……可能他其实是个傻子。人都说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线之隔,说不定……也可能他是真不想追究,为人高尚,是我太小人心了度君子之腹 我下车,他也下车。 我踩着滑板加快速度,他飞奔上来,伸手抓住我,用那即使是鼻青脸肿也异样帅气的脸孔面对我:为什么不说话。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交谈。要我说,他就是个愣子,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3 傻了吧唧的。 后来很成功地,我被他虚假的傻气蒙蔽了雪亮的双眼,傻呵呵地跟他称兄道弟。事后杨满倒是很诚实地坦白了初衷:我本想来个缓兵之计,先和你套套近乎,再趁你不备杀个片甲不留。 我想这小子够阴的,于是叫嚣着:杨满,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跟你勾搭在一块儿。 若结果必定我们相遇,谁又会介意我们的过程呢。 第三章 高中最后一个春节。 当各家各户都洋溢在春节的喜庆中时,我家却被充满粉红色桃心的甜腻气氛包围。 我爸和我妈再婚了。现在的两人如胶似漆。 这件事拓宽了我的视野,突然间认为李宁那个广告词挺有意思:一切皆有可能。 结了婚都能离婚,离婚了还能复婚,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有人现在告诉我外星人要侵略地球了我都信。我真想警告我爸妈一下,离婚是会上瘾的。但是怕说了以后会被当即扫地出门。 杨满告诉我,幸福就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一刻幸福了在一起,下一刻不爽了当然要离。 那么此刻又怎么解释,两人在沙发上含情脉脉地对视,全然不把十八年前从我妈肚子里横空出世的我当人看。 然后,上演了一出肥皂剧。 我妈拿了垃圾袋说要去倒垃圾。 分明是上十二阶一点也不高的台阶再下十二阶同样高度台阶的小事。我爸非要大动干戈六亲不认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踹翻:去,你去倒垃圾,走廊里黑,别让你妈摔着了。 最终我拿着垃圾袋,同时不忘小反抗一下,委屈地问我爸:您就不怕我摔着么。 老婆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怎么差别待遇啊。做人不能偏心可是您一直教导我的。 杨满打电话说,你出来吧,出来我们放鞭。 我们走在凌晨布满白雪的公园小路上,路灯昏暗,白雪却闪耀着奇异的宝石般的光,颗颗粒粒璀璨惑人,像是童话故事中仙女棒的魔法之光。 杨满穿上厚重的大衣,戴了围巾和手套,帽子。在冬天,他总是如此,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像是个包了皮的巨大粽子。帽子里钻出几缕捣乱的头发,半掩住他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和完美的唇形全然被围巾裹住了。那样子无异于cs中的反恐精英。 我说你打野战啊还怎么的,包这么严实。 杨满没好气地瞪我说:谁像你啊,要风度不要温度……对了,哪天看你都踩着滑板追都追不到,怎么今天倒是老实了。嘿嘿,你跑也跑不远。 我傻笑了笑:地上有雪,怎么滑啊。 他半认真地说:你要滑,我把雪给你铲了,你想滑到哪我就给你铲到哪。 他脱掉右手的手套给我戴上,抓住我的左手插在他大衣的口袋里。渐渐地,冻僵的手才有了些知觉。 我们默默地走着,远处放鞭炮的声音离我远去,似乎只有这个花园,只有我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与世隔绝,犹如进入了传说中的异次元空间。 杨满调侃地说,你应该靠在我肩上,才够气氛。 我说你他妈找揍把我当女人啊!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他一拳,他也很给面子呲牙咧嘴了一番。 他问我高考你怎么打算,我不作声。因为这不是我能力范围内所能控制的,只能说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这批卷的不是我,要是我批卷,我想去哈佛。当然这是做梦。要么高考前一天有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被雷劈了,劈成个超智商儿童什么的,我照样去哈佛。 无论我将会怎样,杨满他可是教师眼中的国家栋梁,清华北大随便挑,更有老师扬言道,他想出国上学的话肯定不用自己出钱。 我其实想说,如果可能,我会用我仅有的几个学习的脑细胞拼死学习,削尖了脑袋也要和杨满挤进同一个大学。但是,我不能阻了他的前途。 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我开玩笑地问他。 杨满义正言辞地瞪我:谁跟自己过不去啊!你到哪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人家欺负你的! 所以,我纯熟瞎操心。 我根本不用担心离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寒假过的一点也不爽,有家不能回。爸妈在家二度蜜月把我驱逐出境。我迫不得已成天在外闲逛。去地铁,买张全程票,体会一下灵魂出壳的时空穿梭,坐到自己想吐的时候再从地铁里爬出来。 只有自己面对陌生的地方,才会清醒一些。当最终确定我没来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仅存的一丝麻木才完全消失殆尽,然后心急火燎地找回家的路。 也只有此时,我没有心思再哼什么hip-hop,再跳什么街舞,再踩着滑板横冲直撞。 我学不会治愈伤口,只能一味笨拙地用一种感觉去取代另外一种。 高三对我来说如三月春风抚面而来,它告诉我,六月就是我的刑期。我有在学习,但不知道学了什么。 每当数学老师站在讲台行自顾自地喷口水的时候,我都在发呆,想象我能有把雨伞,挡住他热情的浇灌,或是天马行空般想象数学老师手中挥舞着三角板,唱着:快使用三角板,哼哼哈嘿!几何题解的快,哼哼哈嘿! 为了避免和杨满一道回家,每天的课我没有上完便打道回府。 反正我逃课也逃惯了。老班也很无奈。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老头子也很不容易,他把我当自己孩子似的一逮到我就教训个没完没了。想当初他还为了逮到我煞费苦心不惜把他刚买的椅子扔在走廊上杀我个措手不及,害我摔个人仰马翻,滑板也给撞坏了。 虽然是无心的,可老班在我们走之前也是做过好事的。高考体育,考立卧撑,女生做的不好,老班就罚她们多做几个,让男生在前面监工,他又怎么知道男学生那点心思,女生胸前那点风景都暴光了。男生齐齐竖起大拇指:老班你真够意思! 紧接着是地狱般的四月五月,我脱了便服换上了自打入校以来就没碰一下的校服,想着临走前好好表现表现,日后老班回想起我的时候还能有点说头。我苦心钻研,艰苦奋斗,老一辈无产阶级的光荣传统在我身上得以传承。认识我的人私下讨论……妈的这小子玩滑板被摔傻了还是咋的。 熬吧熬吧,就快熬出头了。老妈也尽量装出历史上温柔的最高点,天天在我耳边嘘寒问暖,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明白,她是打着“为我好”的幌子居心不良。 我开始不出门夜游,开始渐渐依赖杨满的安慰。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病了,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有他的微笑就能解决一切。 偶尔,我妈也会红了眼眶对我说,不要学了吧,别学了。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高考成绩一样。也许她是对的,无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4 论怎样挣扎,定形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突破,这样半调子的成绩只能挂在及格线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我和杨满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开始不去上课。仅有的几次会面也闹的很不愉快。他每次都用像是与我不共戴天的眼神瞪我,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大逆不道的罪人。我猜他是因为之前问过我为什么不上课,而我回答他的时候口气冲了点。我那天说老子不上课,关你鸟事。 想不到他还记仇。小肚鸡肠跟个女人似的。 我曾以为高三的暑假便是我们的终结。 高考过后,全班出来开同学会,吃散伙饭。 全班几十个人到了一多半还把老班给请来了。之所以这群人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不是因为成绩考的好,而是成绩还没出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趁着有几天活头把没解决的事儿都给办了,兄弟等死的心都有的时候也可以了无牵挂。 一群人七嘴八舌原形毕露,喝酒的,斗酒的,跳舞的,告白的,什么都有。连老班也喝高了,红着脸流着泪发表感慨。只有杨满泰然自若,一直目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视若无睹地与身边的女生打屁聊天,聊的什么全然不记得,不停地喝酒,不停地笑。那肆无忌惮的程度连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只记得我醉到不醒人世之前,我对老班说,我哪也不去,再跟你混一年,谁上什么狗p大学啊,我不稀罕。 他对我伸来的温暖双手暂时让我感到腻人的轻柔。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正趴在他的背上,目光摇晃不定。 良久,杨满才叹了口气说:你要是醒了就说一声,别水仙不开花啊! 我动了动嘴唇:啥意思? 他说:装蒜!你快给我下来,累死了!看你瘦的一把骨头,没想到这么沉。 废话啊,我可成年了。我说。 我想我还不如一醉不醒人世算了,他还能把我背回去。 我乖乖下来,晕头转向的研究回家路线。 哪儿去?他按住我的肩,脸上虽无愠色,但从语气得知这小子此时正暗潮汹涌。 我一扬手,用无焦点的目光看他: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边唱着时下正流行的rap边歪歪扭扭地踏着节奏向前走,轻轻摆着腰,装疯卖傻地跳hip-hop舞步。腰上挂着的装饰链敲击晃动,手腕上五彩纷呈的adidas运动手环互相碰撞。 杨满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棒球帽,拍去灰尘,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别发疯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背还不成么。 我说,谁要你背了,你只要明天见着我别装不认识我就成。 杨满毫不客气地揉乱我的头发:还学会讨价还价了!小子出息了,给你点好脸色你就上房揭瓦。 我想了想,说:那成,从今以后我不认识你。 作势转头就走。 他抱紧了我,慌张地说:你玩真的啊,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成。我错了还不行。 还抱还抱!松开!你当我是公共的啊!谁都能抱?我借着酒劲吼回去。 我松开你就走了。他的声音意外地温柔。 抱也行,给钱。我伸出手。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伸进口袋里,煞有介事地翻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面值一角皱皱巴巴的钞票:悟空,为师这里有1毛钱,你先拿去用。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一如往昔的冰山脸孔:这个笑话真冷。 笑着笑着我笑得更加嚣张了。我说:杨满,估计我们不能上一个大学了。 他说成绩没发呢,你怎么就知道。 我说我估分离你差得远了。 我又没让你以我的志愿为目标!他说。 我玩世不恭地嘿嘿笑了:我当呢,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试过了,确实是没有那个本事考个1本。考前我还想着有什么外星人把我绑了给我安个特聪明的脑子之类的,那都是扯淡。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在大学里也找个像我一样的哥儿们,再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会把现在都忘了。 你胡扯什么呢?他皱了皱眉,以为我喝多了,满口胡言乱语。 你会找个马子吧?我又问,扯住他的衣领。 你吃醋啊?他不耐烦地应付我。 你会找什么样的?长相有要求吗? 长相?长得只要不是无组织无纪律就行。 哦,要求真低。 今天和你说话的女生是谁?你和她有一腿啊?他问。 咱班的你都不认识啊……那可不行,火星上的美女只有一只眼睛…… 你不说不让我背的吗?别睡啊!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 我耳边满是杨满低沉的抱怨声,第二天睁开眼,杨满已经不在了。我躺在我的大床上,浑身酒臭味。我妈说是个高个儿男生送我回来的,然后就回去了。我的第一反应便是给杨满打电话,对方手机里传来柔美的机器女声: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整个暑假我没再见过他。传说他出国了。去哪了?杳无音讯。也有人问我,你和杨满关系那么铁,应该知道他去哪儿了吧?很遗憾,对于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他就像是突然从这个地球蒸发了一样。 有天我做了个古怪的梦。我梦见杨满对我说,佐寒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其实我是火星人,我骗了你。火星的帅哥只有一只眼睛。然后他扯下脸上的□□。我还没等看清他那火星帅哥的脸就被吓醒了。 千万别是真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填过志愿后的一个星期,我在街上偶遇老班,发现他也没有上学那会儿可怕了。他看到我还是那一副摇头叹气的摸样,但是比以往看我更加无奈。我说怎么了,老班说你的成绩蹦了个最高点啊,二本肯定拿下了。我高兴地点点头,表示无所谓,小试牛刀而已,毛毛雨啦。老班敲我的头:有空见了杨满多劝劝他,都毁你手里了,臭小子! 目送远去的老班,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满脸不乐意:我倒是想劝他,我也得先找到他才行。打他手机他关机,打他家没有人接,搞神秘失踪啊。我更加怀疑他是不是真回火星老家探亲度假去了。 除此之外,暑假再没什么值得我特别注意的。以前的朋友找我去参加个什么街球大赛,而后不太光彩地负伤。因为打到第7场的时候遇见个胖子,此胖子穿的内裤和国旗一个尺寸,我被他看似不小心地一屁股压到,差点把我肠子坐出来。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来看我的人络绎不绝,就是没有杨满。 伤好后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跑出去跳了几次街舞,交了几个女朋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日子过的天昏地暗。 直到暑假结束,我也没见过杨满,也没有得到有关于他的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5 任何消息。但我坚信,no news is good news。 在前往大学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比如我不应该把杨满放在心上,是他先无情别怪我无义,走了连个p也不放。再比如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只是相比别人和他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再比如,他走了凭什么通知我啊,我和他非亲非故的…… 假设了千万种情况,我知道也许这些假设都不会成立。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无奈。 离开家的时候我妈含泪送我,老爸也偷偷地背过身去擦眼泪,千叮咛万嘱咐。我说我大了,该怎样我有分寸。我爸说,我们明白,你开心就行。 老妈说,你性子太硬了,该学聪明点,就忍耐一下,不会少两斤肉,有事别动怒,乱发脾气不好。 我笑嘻嘻对二老鞠躬:真罗嗦。 宽大的ed1的运动短裤,adidas的滑板鞋,反扣的棒球帽,硕大的双肩背包,头上挂着耳机。脚踩滑板冲进大学的校门,沐浴在周围惊艳的目光中,我笑了,嘴里习惯性地哼哼哈哈念念有词。 没人再拦着我说出示学生证,没人再追着我跑说我违反校规。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抹熟识的身影。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站在我面前,胸前还傻兮兮挂着条绶带,上面写着:欢迎新生。 我睬住滑板,诧异地说你不是回火星老家了? 他未曾改变的冰块面孔对着我说:你脑子有病,办手续去! 第四章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报了同一个志愿,至使老师为首的一干人等大跌眼镜。在经过一个暑假和家人的顽强反抗之后,革命终于取得伟大胜利,杨满同学在喜悦之余,还不忘以慰问灾民的口吻向我汇报了一下战况。 我骂了他,还如愿用滑板敲了他,但他都没有还手,嘴巴却臭到我骂一句他还十句的程度。我说你来这儿有啥意思哈,这儿除了女人多点,长得都特具有挑战性别的没啥特别的。他说他是吃饱了撑的,找抽。人就一个字儿,贱呗。 我指出:那是两个字。 他说咱俩熟,友情赞助算是白送你一个字。他还说他来这是党中央的秘密任务,是为了看住我这个万年难遇的祸害,以防危害国家安定和谐的发展。 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对他笑,妄想融化冰山。他犀利的目光刺穿我,不曾妥协。 我想我们之所以牵扯不清,是因为同样生了一身不肯相互妥协的傲骨。 从地铁里爬出来,深深吸入口深夜的冷空气。秋天的夜晚凉风刺骨,突然间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多带件外套。 还是本没打算出来太久,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去。 半夜的大街虽霓虹闪烁却不见人影。我踢着空罐子,在大街上溜达,罐子的声音在机警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响亮。恍惚间觉得我和杨满的那些陈年往事就发生在昨天。 现在我们上大二。在学校附近两个人同居,关系不单纯。我们之所以确定了关系,其中必有催化剂。 空气里突然多了调笑和咒骂的声音。我一看,原来是不远处路灯下有两个小混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应该说是月黑风高之下强抢民女。那女人蹲在地上死命抱住包,两个小混混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什么,眼看其中一个已经不耐烦开始动手了。 我暗自笑了,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是说谁呢,当然说的是我啦(其实是唐伯虎啦)!老子心情正不爽,正好两个倒霉蛋撞枪口上来了。 我快步走上前去。准备摆出电影里学来的最隆重的英雄出场姿势。 拉住小混混其一的后领,随手把他放倒在地上,续而又给另一个一记猛拳。 女生犹豫着抬起头。我无意间看了看她,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吓一跳。咋什么奇怪的事都让我拦上了。 小混混趁虚而入给了我一拳,脸上立马肿了一大块。两个人轮流扁我,还不忘骂:大爷我泡mm关你鸟事。那女人也在一边鬼叫:妈的,佐寒你还手啊!你不挺能打的吗! 我宁愿被两个混混打死也不想和你打交道! 伸手抓住腰上系的装饰金属裤链,我解下来就给了两混混一个教训。两人被链子抡的呲牙裂嘴的,想当初买这个的时候还开玩笑什么时候能拿来当武器,今天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小混混其一说:小子有种单挑啊。我边甩链子边说:你当我傻b啊一个挑你俩。小混混其二说:果真英雄出少年,这都被你看穿了,可也不能用暗器啊。我笑道:就是因为它够暗,能杀人于无形我才带的,你怎么着吧。你们以多欺少还怪我用武器?小混混其一一扬手道:撤。二人瞬间消失。 警报这才解除。松了口气的同时,才警觉背后森森寒气。 喂,两位仁兄……不要把我丢下啊…… 回头看看那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向我走来,我在路灯下瑟瑟发抖。 她叫芮华,就是我和杨满之间的催化剂。 大一的时候,我问杨满去不去泡mm啊,虽然校园的恐龙满地跑,但总比没有好,外院的mm档次虽高,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先在本校找个凑合凑合吧。 杨满点头说成。当天找了一群新认识的狐朋狗友去k歌。第二天,我交了一个女朋友。 第三天杨满找我去化妆品店,买了八瓶指甲油,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我猜他是找到马子了便问,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啊,你马子喜欢收集这个啊?他摇摇头说:我有8个女朋友当然要买8瓶。 杨满偶尔还会问我,佐寒,你认为这样好吗? 我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看着办。 但他从不和女友约会,除了其中一个,那就是芮华。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一路过关斩将先后击败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最终坐上了杨满女友的宝座。只是每次他们约会的时候,杨满都会带上我。 开始我和芮华都以为他矫情,先迎合迎合他的闷骚脾气,过几天就可以分开行动了。谁知道他性格强硬的很,根本不吃这套。慢慢的,芮华看我也没啥好眼色了。我想这女人变的也真快,昨天还当我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怎么今天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芮华那时候说我真是个大灯泡,还是个上千瓦的大灯泡,妨碍人家花前月下。 我说我也没法啊,他还妨碍我花前月下呢。我也想和马子去玩谁没事光想着跟你们屁股后头瞎折腾啊。 不过,芮华确实是本理工院校唯一的一朵花,虽说算不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小家碧玉配她却恰倒好处,前提是只要她不开口说话。 后来她常来找我,和我商量怎么把杨满这个木头桩子拿下。她就成了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6 军师,而我就成了军师的走狗,少不了遭杨满白眼。 杨满那时候最常说的话是:一个大男人天天跟个女人混什么?同流合污算计我什么呢?一点出息也没有。 那口气跟老班似的。 我也不想啊,只是芮华这女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她则是蛇蝎中的蛇蝎。我背地里管她叫蝎子王。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全用在杨满身上,挡她者诛之。 她威胁我说,我要是反抗,下场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所以我只能委曲求全,有苦说不出。 我们的生活模式又发生了变化,现在变成了“三人行”的模式。皇后挽着皇上,甜甜蜜蜜形影不离,我一小奴才唯唯诺诺跟在他们后面俯首称臣。 面对芮华的猛烈攻势,刚开始杨满抵死不从,可到后期,这小子像是中了魔一样反而乐在其中。 看吧,尝到甜头了吧? 更多时候我趴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我坐在这里,好象被一种透明的薄膜隔开。没有人看到我,也没有人注意到我,只有我一个人。原本这里还有个杨满,但他现在走出去了,闪耀着柔和的光站在外面浑浊的世界中。 下课铃带来的嘈杂吵醒了我。扬起头,见到杨满就站在我面前,我朦胧地以为,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 稳定了情绪,才发现芮华也在。 你怎么又上课睡觉!杨满问我。 和你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这点爱好。我瞪了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就好不起来。也许是因为没睡醒,这两天一直都睡不好,被这两个人折腾的快成神经病了。 芮华马上站出来调停:杨满你凶什么?吃错药了?佐寒又没欠你钱。 杨满全然不理会芮华,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知道,他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在隐忍怒火。小样儿,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他轻轻倒吸了口气,狠狠打我的脑后勺:跟你说话真费劲! 我还没发火呢,芮华先我一步,像只老母鸡保护小鸡似的站出来瞪杨满:你凭什么打他?他怎么惹你了,啊? 顿时,刚欲破口而出的骂人话泄气了一半儿。 在我看来都是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我哭笑不得,整半天我成她儿子了。 杨满看着芮华扔下一句“我就对他一个人这样,你怎么着吧”便走了。像是很烦我俩似的。 不明白我自己,也开始不明白他了。苟且偷生了二十几年,真白混了。 芮华说她把我当哥们看。她说是以男生的角度把我当哥们看。我说我可没那胆当你哥们。 但我确实认为,她是我见过的,最爽快的女人。会撒娇,会装可怜博得男人宠爱,但也知道适可而止方能得到期望中的最佳效果。 芮华有时半开玩笑地说,佐寒,你看起来挺花心的,其实未必。我看你就挺好,明明心里有事,干嘛假装的若无其事?耍酷啊?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那么多无知小mm天天追着你跑。 我厚脸皮地说:什么啊,那是我天生丽质,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帅哥。 笑是因为她的话确实可笑,绝对不是为了掩饰被她一语道破痛处时尴尬。我知道,蝎子王最喜欢看到别人痛苦难堪的窘相了,此时,她理所应当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芮华说:有喜欢的人? 我哼哼哈哈不置可否。只是隐隐约约在心里有预感,却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也许他近在咫尺,也许就远在天涯。 更多时候,有人会问我们,你其实应该和芮华一对儿吧。芮华便笑着说,我老公是杨满,佐寒是我弟,你们真瞎猜,这不成乱伦了。 我汗,什么臭比喻。 杨满到了大学一如既往,仍然是众家美女追捧争夺的对象,教授心目当中的优秀典范。这家伙不仅拿全额奖学金,学费全免另外每个月还给补贴。纯粹是比特困生还特困生的待遇。问题是这家伙和“特困”两个字根本不粘边儿。他租的房子里家电一应俱全,甚至可以用腐败来形容。 可他总绷着脸,我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满的,颜如玉黄金屋不都有了么。 下课后,杨满二话没说把我推出教室,脸色铁青。 傍晚的林□□显得死气沉沉,空气凝固了,只剩路边树上的知了半死不活沙哑了喉咙地叫。 我睬着滑板悠闲地跟在杨满身边。 近来他忙着系里的辩论会,所以我们根本没什么机会碰面。斜睨他一眼,发现他的头发长了,刘海挡住了漂亮的眼睛。 用脚一蹬地面,超过他,等他赶上来,再超过他。 就在我打算再超过他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我,把我从滑板上拉下来。只见滑板由于惯性作用只身一个孤零零地向前冲去,笔直地撞到了前方正在走路的mm。 杨满瞪我一眼。我无视他,走上前向羞红了脸的mm道歉并要回滑板。 杨满说,你给我正经点,我有话跟你说。 我说行。把滑板夹在胳膊底下。看看他又说: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像老班了。 他马上挑起眉毛:谁跟你在一块儿都得这样说话! 我很识时务赶快转移话题:怎么芮华今天没来? 你就那么想她?他问。 我说不能这么说,好歹她是你马子。 杨满沉默良久看着我说:你就没什么意见?你们两个算计我什么我都知道,你小子是欠扁还是咋的。跟你说真的,我对芮华那样的没兴趣。还有你,孔子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她两样都占了你跟她能混出什么名堂来。 我纳闷地看看他:还把孔老人家搬出来了!不简单!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芮华怎么了,你还不是一脸幸福地天天和她腻在一起。 杨满说:现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后还在一起,现在不在一起也不代表以后不在一起。 我恍然大悟:哦……对了,连结了婚都能离婚,还有啥事不可能的。 杨满狠狠瞪了我一眼,碍于我的说话声音太大了,而且我俩还有吵架更甚动手的趋势,只得把谈话地点转移到校外一间小酒吧。 酒吧灯光昏暗。我们挑了个角落坐下来。 背光的阴影成了他的保护色。他此时的神色我根本无从揣度。我们一坐下来就开始灌酒,他一杯,我一杯,如此循环。 此酒吧据说很“不良”。由于就近原则我和杨满才选了这里。深夜常常看到凳子椅子人齐飞的奇景,而且也不乏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的高素质人才。 反正这会儿,我喝酒喝的心惊胆战。 杨满喝得差不多了,才把酒杯放下:佐寒,你说实话,当初高三那个暑假,我没联系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太幸福,所以把你忘了? 我嘿嘿笑着又吞了一口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7 酒:你喝多了。 你别装傻!我今天非问清楚不行!以前我都放过你,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了!杨满此刻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可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偏偏不吃那一套。 仰起头哈哈大笑几声:你是神经病啊,说什么呢! 杨满又问:你当时是不是特伤心。 我一下子站起来,冷着脸,瞪他良久:你这人有意思没意思? 他仍然声色坚定:我只想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就不能稍微让一步?那么倔强…… “嘭”的一声,我没等他说完,就把整瓶未开封的啤酒瓶子砸在地上。我们所处的这个偏僻的角落,立刻成了受人瞩目的焦点。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空气中流窜着的柔情的音乐突然显得刺耳突兀。 缓和了情绪后,我才张口:你他妈的住嘴。 我激动地身体微微颤抖,不停告诉自己别动气,想着老妈当初的谆谆教诲,却怎样也挡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酒瓶的碎片散的满地都是,花白的泡沫正在扩大面积。恍惚感觉到小腿上一阵阵跳动的痛,低头一看,刚才飞溅的碎片少数划伤了小腿。其中一个伤口上隐约还能看到插着的玻璃碎片。血沿着腿肚汩汩下流,白色的袜口被一片黑色侵蚀。 我第一次恨我自己不应该穿运动短裤出来。 杨满冲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伸手把我的小腿抬起来就要检查伤口。我咬着牙给了他一脚,翻了身跳起来接着刚才的气势又在他脸上补了一拳。 站直了身体怒瞪着他。 他颀长的身体站到了灯光底下,眼中透漏出不顾一切的凶光。 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不问个彻底你别想着走。你要打,行,我奉陪! 我把棒球帽甩在地上,二话没说朝他肚子上挥了一拳,又给他补了一脚。结果我的招式被杨满全数躲过。看来我今天不动真格的很难出去了。 突然他一个爆起,电光火石间拎住我的后衣领,一个天衣无缝的过肩摔把我放倒在地。 我叫嚣着要跳起来,他全然不顾我喊了些什么,按住我的身体,雨点般的拳头就这样落在我身上。 我挣扎着还手,而杨满,看似出拳勇猛有力,可打在我身上却不是真的痛。突然我听不到所有的声音,我们相互撕打的声音,他的喊叫声,我的喊叫声,什么都没有了,我只看见他清澈的双目流露出罕见的忧伤。 第五章 此后芮华来看过我。那时候我和杨满不住在一起所以避免了和他见面的尴尬。 腿上和身上受了点小伤不足挂齿,但却是不用上课的最佳理由。杨满也没有来找我,我更是没什么胆子找他去。 芮华笑我:你们兄弟俩是碰上什么事了啊,弄得都是伤。老实交代,是不是截富济贫被人家抓到了? 我没心情搭理她,特无奈地挥挥手跟她说您哪凉快呆哪去。 芮华一看我这样,脸马上暗下来跟我说:你们俩怎么都这态度。实话告诉你吧,杨满想跟我摊牌了。 我倒是知道芮华有个宏伟的梦想,那就是当杨满老婆。 不耐烦地说:以后你们的家务事儿和我没关系,爱咋咋的。 就前两天那事都差点引发杀身之祸,你们再出点啥事,我的小命就要休已。保命要紧。 芮华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她是明白我真生气了,才叹了气说:我过几天演话剧,这几天也是忙这个没空看你们。你去跟杨满说说,我演出那天让他来,你俩都来吧。 我说我无能为力,腿长他身上,我管得着么我。 芮华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他都说他不去了,要不我找你干p。你听见没,帮姐最后一个忙。你说我点儿怎么就这么背,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好不容易看上个,他还是个大木头,你说我是不是太丑了还是别的什么…… 得!您闭嘴吧!我塞住耳朵翻身下床。心里暗自想这病是装不下去了:我替你走一趟。 出了门没敢再穿短裤,而是套了条布料粗厚的滑板裤。我怕今天再出去遇上点啥事还能挡一挡。 没敢带上芮华,带上她,不闹的鸡犬不宁死不休。后果可想而知。 打电话给杨满,说你出来一下。 他果真听话不到十分钟出现在约定好的校门口。我之所以选择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也是别有用心的,预防我们万一再意见不合大打出手,还能有人第一时间出来拉架。 傍晚,天气闷热。我看着许久不见的杨满愣了一会儿。 他穿了件休闲白色t恤,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衣服不特别,但穿在他身上就很有味道,只是…… 我禁不住想笑:我说杨满,你大半夜戴个墨镜装什么盲人啊!你以为给你把二胡你就会拉二泉映月啊!哈哈哈哈哈…… 杨满跟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一个巨大的墨镜盖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等我笑够了才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毛毛雨啦。 这次谁也没敢提议去酒吧什么的,在这点上我们很有默契地决口不提那天的事。我猜丫是在心虚。 我俩找了块干净地儿,坐在花坛上面对着公路上的车水马龙。 杨满不一会儿拿下眼镜,我见他左眼下一个大黑眼圈,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我的杰作。心里暗自伤心,这么一个帅哥胚子,都毁我手里了。 杨满目无表情地审视着我:不是兄弟我想当阿炳,是你小子下手太狠了,打哪儿不行,非打我脸,妈的简直是非洲人!太黑了。 突然想到这次来也不是和他贫嘴的,此次有要务在身。一想到等会儿回去芮华婆婆妈妈个没完我就头痛。 开门见山地说:芮华说她演话剧,让咱俩都去。她…… 还没等我说完,杨满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但又瞟了瞟我胳膊上的几块瘀青,顿时像个蔫黄瓜一样满脸无奈。 她是个女人,跟她计较什么,去吧,咱俩都去。我说。 我直直地看着他,目光专注。妄想自己真会什么催眠术之类的。 近来我本人也发现了,我就是贱。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满变的特喜欢发怒,尤其是对我。而我,偏不信那个邪,就喜欢屡次挺而走险,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想到以往的种种,我忽然有点后怕了。 杨满没有说话,凑到我身边。他拉过我的胳膊,看着上面的瘀青和擦伤良久,说:佐寒,我觉得我没错。 我中肯地点头:没错,错的是我。 他又说:我知道你总装作没个正经,反正话我说了,我也知道你放在心上了。我只想告诉你,这样撑不了多久,束手就擒吧,啊?皇军会好好款待你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8 我听了想哭:你劝降呢这是,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拍拍我的后背:硬的不行我当然来软的。再不行就来个软硬兼施。就想给你提个醒,我招还多着,就不信不能逼你就范。 我红了脸抽回胳膊,站起身来瞪他:你到底去不去? 杨满也站起来,一个巴掌拍我屁股上,差点没把我拍翻在地。 揉着屁股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心想怎么这人越挫越勇,还嫌在我这儿碰的钉子不够多是不是,比我还贱。 杨满对我的脏话充耳未闻,径自走向回公寓的路上:我去还不行么。给你个面子。 借口养病的几天里,杨满终于来看我了。然后他就当我是个三级残废大献殷情,怎么骂都骂不回去。突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只能认为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芮华因为托付我的事十有八九成了,感动地痛哭流涕,我心想这话剧对她就这么重要么,非要让杨满看见。 芮华突然面色凝重地对我说:我看杨满是想始乱终弃了,你会站在姐这边对吧?我就知道还是你小子够意思。 我说我可不敢,说不定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呢。 芮华非常肯定地摆摆手:我哪有那么笨,肯定是我自己数钱,万一你数着数着发现了怎么办。我做事可是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失误。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蝎子王。 又梦到杨满了。 在阳光灿烂的星期天。 杨满身着纯白色的礼服,英挺帅气,风度翩翩。芮华在他的身边,幸福地揽着杨满的胳膊。 这时候芮华挡住了我的视线,说:佐寒,我要当你嫂子了。 一袭大红色的艳丽婚纱格外触目。 我张开眼睛告诉自己真他妈的中邪了。一看表是午夜3点钟。下铺的兄弟双手合十板正地躺在床上,他床头搭了条毛巾,正好挡住他的脸。虽然我早已习惯他的睡姿,可是大半夜看到仍然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总让我以为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睡在口棺材里。 我又开始想起我妈了。想到她做的红烧排骨,糖醋里脊。又想到她苦口婆心地劝我别学了,但又希望我不劳而获考个好成绩。 这段时间我过的很有限,时间像是被齿轮卡住了一样被迫停止运转,或是说它放慢了运转的脚步。 经常出入杨满在校外租的公寓。 这小子,电脑电视电话一应俱全。而我住的寝室,唯一的家用电器只是个古董级的收音机。 有时候我们喝酒喝到很晚,便在他那儿睡着了。第二天芮华便会来,给我们做饭。 只是在开玩笑之后,我们不再废话。杨满沉默,芮华沉默,我亦然。 这样的日子让我以为我在梦游。 最能让我清醒的一件事儿便是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早上醒来发现我被抢了。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满目疮痍,如被上了段数的台风袭击。我的钱包,md,包括我的那双ecko的鞋也不翼而飞。更加令我崩溃的是这小偷连我唯一的交通工具滑板也顺手牵羊顺走了。 那一刻我确定自己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甚至不敢承认这些东西没有了。东翻西找才从穿过的衣服里翻出张皱皱巴巴的大约十块零钱。 很阿q精神地自言自语:它们(我丢的东西)只是出去玩了会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同时在心里下了深深的咒念,巴不得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贼今天能遭报应。 好在在当今这个信息飞速发展的年代,我没有把手机给丢了。有了手机就等于有了条退路,可以搬救兵。想起来有人道,当今传播最快的三件传输工具:1.电话,2.网络,3.女人。我和杨满背地里说,你若想让一件事以最快速度遍布整个世界,不用大动干戈,只用把这件事告诉芮华一个人就成了。 芮华给我打了电话。第二天,连餐厅卖包子的大娘都知道我被抢了。路人都在用看乞丐的同情目光打量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呆在学校,出门坐地铁,浑身上下只有六块钱。 手机没有开。脑海中想象着杨满找不到我的样子。他还会和芮华在一起吗?梦中他们幸福的样子真美。芮华小鸟依人伴着杨满,杨满淡漠地看着我。 他开心就行。我点着头回忆着几首朗朗上口的曲子随意的哼唱。唱着唱着我笑了,苦涩直达嘴角。 心情才算平复。 晚上也是在地铁站睡的。除了我身上的衣服不够专业外,倒真像是个落魄的流浪汉。 第三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竟然封校了。门口几个检查的一看到我就好象狼看到羊,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大声吆喝着:佐寒!快看,是活的佐寒! 然后扑过来几个壮汉。我一下子傻眼了,大叫着:我是不是被通缉了?寝室不是我抢的,真的不是!你们误会了! 那几个学生会的干部对我的解释根本不予以理会,指挥着:抓着他,带给会长! 我要是能让他们抓到就真成傻b了,撒丫子就跑。当跑到学校餐厅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一摸口袋没有钱,顿时产生了一股想要打劫餐厅的冲动:三天没吃饭啊!三天!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后衣领,轻轻松松把我转了个个儿,我一看:杨满! 他整个脸都扭曲了。一半儿是咄咄逼人的怒不可遏,一半儿是忧心忡忡的无可奈何。我暗叫不妙,可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瞪了回去。 估计他是被我泛着异样绿光的眼神吓着了,马上放软了口气,说:怎么了?你这几天野哪里去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餐厅的方向。 他叹口气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妈的少废话。 没等他发表完感慨,我就冲进了餐厅。 那一顿饭是我自打从娘胎出来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顿饭。两碗牛肉面,四个面包,若干盘菜,3厅美年达。因为不是自己付钱,所以吃的也格外豪爽。 我边吃杨满边给我盛汤,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万一撑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我没理他,知道他是心痛他那点钱呗。 他又问我,谁偷的东西。 我现在一贫如洗,只得如实汇报灾区情况:内贼。 他问:你想怎么办? 那口气好象只要我一发话他立刻执行任务一样。 我摇摇头,学黎叔的样子道:不怎么办,我不想人心都散了。 杨满轻轻朝我脑袋拍了一下,说: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贫。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啊?别光吃!谁跟你在一起都得成神经病不可!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你又不是偷东西的你躲什么躲? 杨满真是越来越罗嗦,简直比我妈还我妈。 我对他的话充耳未闻,悠哉悠哉地喝汤,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9 敷衍地点着头。 他说:要不你和我住一起吧。 虽然说是个疑问句,但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我边吃饭边回想杨满的那间比寝室要大得多,有电脑有电视有电话,最重要是有防盗门的公寓。 在我顺利搬入杨满的公寓后的某一天,芮华来看我们。她说明天来看我排演。杨满,我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杨满说,成,明天有事告诉你。目光却飘向我这边。 那时候窗外的大树硬朗的耸立在院子里,就立在我们的窗前。看不见夜空,看不见繁华的街景,只见一片枝叶交错的郁郁葱葱。 夜晚,经常玩会psp,听会音乐就倒在那张双人床上睡着了。渐渐会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住我,他身上和我一样牌子沐浴乳的香气夹杂着窗外老树上甘甜的花香包围着我。 佐寒?佐寒?他在我耳边轻轻叫着。同时小心翼翼地抚摩我的脖子。我装作熟睡的样子翻了个身。 杨满这才放心地拥紧了我,隔着睡衣甚至能感到他心脏的稳健鼓动。 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他会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停留在我的胸膛。 我心想这傻b就没发现我的心脏加速悸动吗,自以为是做到万无一失。 第六章 芮华演出话剧那天整个礼堂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后台更是乱的可以,化装的,布置舞台的,找人的,送盒饭的,热闹的像是个小型集贸市场。 芮华见着我们来——确切地说是见到杨满来,笑地跟朵花似的,全然把我当成是个隐形人。她以为她披了块毛巾戴个铁圈就是阿拉伯公主了。同时我也很纳闷,他们从哪里拉了这么大的白毛巾当衣服。 我才想到,他们演的是《阿里巴巴》。难怪穿的都跟送葬的似的。 芮华随后带过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介绍说:这些是我的好朋友,这是我男朋友杨满。 哦,原来是制造舆论效应,怪不得了。 我站地远远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心想完了吧你,小样儿被蝎子王盯上了还想活着出来。 杨满用他招牌式的木头表情回应众女生的热情,他说:芮华,我有事跟你说。 这回轮到杨满当隐形人了。芮华径直向我走来,格外灿烂地微笑:佐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也不叫声嫂子。 我嘿嘿低笑着裂开嘴角:嫂子好。 不过她不是要当我姐么,什么时候成我嫂子了。这丫也装大尾巴狼。 杨满立刻火了:佐寒你也在这儿瞎起哄。□□大爷的。 几个女生马上在旁边窃窃笑语:没想到学生会长也会骂人,好帅哦。 我翻了翻白眼:我怎么了我,没招你没惹你的,我跟我嫂子讲话呢,关你鸟事。 他马上瞪了过来:你们没一个正经的。尤其是你,佐寒,今天我非治你不可。 说着他一手伸过来如铁钳般夹住我的脖子根:你跟我来,讨论一下具体细节问题。 表面笑的春光灿烂,其实我们各怀鬼胎。 芮华笑:男生就是喜欢打闹。 她的表情让我打了个寒战。 杨满完全无视我抗议的拳脚,拎着我跟拎只小鸡似的。他转头对芮华说:我带他去学生会办公室,快开始了你打我手机。 我大叫着嫂子救命啊! 被杨满夹住脖子像拖死猪一样拖往学生会办公室。 杨满加快了脚步,我杀猪般的求救声也渐渐被后台的吵杂声淹没。我看见站在舞台透出的灯光下的芮华,确实亭亭玉立如一枝娇嫩的百合。人来人往中,她默默地注视着我,发自内心柔和的微笑,与往日的母老虎风范截然相反。 突然间我想她是真的把我当她弟,是亲弟。 同时,她落在杨满身上的目光又是如此清澈,哀愁沉淀在那泓明镜的最地层。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又无可奈何。 夹住自己的这只手臂充满了力量。偷偷地伸手抓住,他也会回手握住我的。杨满停顿了一下,放慢了脚步,一脸踩了大便的表情看了看我,随后若无其事地前往学生会办公室。 忆起我义无返顾到这里时,我妈泪眼婆娑的样子。她像是孩子一样边哭边说,别去那么远的地方,没人照顾你怎么办。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不是有杨满照顾我么。无论是我的驴脾气犯到谁了,他都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扛。谁敢不卖面子给学生会长啊。 我又不是傻b,我当然知道他对我好。和芮华对我的好不一样,他动机不单纯,别有用心。 从没有想过向谁屈服过。哪怕是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之下。 他对我再好,也不可以屈服。 大一下学期,杨满成了本校学生会长。那时的期末考试,我的准考证丢了,杨满马上给我弄了张证明我才得以参加考试。系主任说,没考证就不要来,丢人。杨满死命拉住我,劝我别动手,佐寒,千万别动手。 那次的试题我做完了,而且分数是全系前50名。但名字我写的是八神庵。杨满又为我向系主任百般求情,卷子不要作废。教授卖他面子,说让我道歉就了结。 杨满回来跟我说,真想打死你个兔崽子。没对我有再多怨言。那也是我第一次对他妥协。我乖乖地向教授低头,换回了成绩,说那八神庵是我,一时笔误。 那时我只是不想看见杨满太窝囊,却并没有多想待人一律倨傲孤高的他是为了谁。 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窗帘拉开,层层书架挡住了涌进房间的光。我沉默地看着他关上门,装做对他的怒气熟视无睹。 他坐在椅子上,又拉了另一把椅子对我说:坐下谈。 我笑:这又不是谈公事,干吗一本正经的。装的跟那回事似的。 杨满根本不理我,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说过了,我对芮华没意思。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知道,你花着呢。 那你也犯不着把我往她那儿推,你就这么烦我?他突然抬起头怒视我。 挥挥手,一步三晃走过去:你对我好,我知道,哥们不都是用来出卖的么。 杨满唰的一下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当既给了我一拳。我痛的坐在地上,估作轻松地微笑:他妈的你说不过就打人。 我刚要站起来,他的身体便压了过来。杨满一双明亮的眼睛半掩藏在亮茶色浏海下。一手柔和地摸着我的脸。 我心甘情愿地守着你,不要回报。若是可以,我宁愿一辈子这样。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往别人怀里推。杨满看着我说道。 故作镇定,我推开他的手,说:再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低沉地笑了几声: 佐寒,你不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0 记得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冰天雪地里,你穿着色彩斑斓花里胡哨的宽大衣服,嬉笑着和一群人在雪地里跳舞。你身上鲜亮的颜色灼伤了我的眼睛。 每次在地铁站看到你,我都希望你小子哪天抽风了会看在我们同校的份上找我说话,谁知道你总是瞪我。我想也好,起码你也算了正式注意到我了。 你又知道吗?那天你说要揍我的时候,我还兴奋地认为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那时候我就决定了绝对不能错失良机。 原来我错了……我以为看着你快乐就够了。其实你的幸福一直在我手里。 你小子自以为坚强不屈,其实根本不可靠……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离开你?无论怎样,抓住机会了,我就不会再放手了。我不放手!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时间静止了。我甚至能看到悬浮在阳光里的尘埃,颗颗粒粒,沉沉浮浮。 杨满边说边拥紧了我,他激动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引起阵阵心悸。我感受到的是他身上熟悉的温暖,和同样心脏激烈的跳动。 这声音,是怎样动听。 突然间我大吼着挣扎着,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像是踏碎了卡动时间的齿轮,时间又开始流淌了,窗外广播里的声音开始张牙舞爪喧嚣吵嚷起来。 杨满瞪大眼睛看着我,突如其来的吃惊笼罩了他的脸。但是仍然把我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 我在他的手臂中扭动挣扎,大叫着有种单挑,你个傻b。 有什么东西也被我弄碎了。杨满眼中和芮华一样的哀怨被我弄碎了,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杨满承受着我的暴力,说:要打你就打吧,我不会再还手,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你不能对我的爱视而不见。 他压住我的肩膀,突然把我压倒在地板上,背后的冰凉触感立刻让我发觉目前的处境岌岌可危。 你大爷…… 我还没等骂完呢,他的唇便封住了我的。他单手牢固地卡住我的头,身体死死压住我。另一只手甚至弯起我的一条腿,拉高短裤的边缘,伸进来不断向上摸索。 不管我疯狂的踢动,双手虐待他的后背,他毅然决然将这个吻进行到底,直到我的双手无力地抱住他宽阔的背。 杨满吮吸着我的唇,兴奋的温热呼吸瞬间把我包围。 终于,我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朦胧的他。他的双眼中满是欲望的色彩,伸入我短裤中的手持续着温柔的抚摩。 我义正言辞地指出,声音却背叛我的意识明显在发抖:你干什么! 他说:弓,虽,女,干。 ? 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 他说了这两个字以后,又压了过来。 咔嚓。 门锁轻轻开动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是身披着白色被单的芮华,阳光自她身后照射进来,所以我错过了她此时精彩的表情。 我知道你们男生就喜欢打打闹闹的。她说。 芮华慢悠悠地走进来,脸上挂着局促不安的微笑。 杨满并没有和我一样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而是神色自若地站直了身体,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一样。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坚定地看着芮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当时一定是吓傻了,否则不会傻呆呆地站着配合他,也不会任杨满的手在我脸上肆意游移。直到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你怎么脸红了。 突然,我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无情地拉到了现实面前。 芮华表演变脸似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包括她眼睛中那一闪既逝的痛苦,全部尽收我眼底。 她说:我真是没想到,杨满你他妈的不是东西——这辈子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倒胃口。 说完,她咬牙切齿地瞪我,转身离开。门“嘭”的一声甩上,激起尘土飞扬。颗颗粒粒在阳光里上窜下跳。 窗子外面掠过她白色的影子,阳光下看我才终于发现她穿的是纱,而绝非毛巾。层层叠叠的白纱随着她野蛮的冲撞轻舞飞扬,多像一个洒脱帅气的逃婚新娘。但是那个飘逸的身影又蕴涵了怎样的悲伤。 傻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把他的手狠狠从我肩膀上甩了下来。他马上凑过来,变本加厉地用双手拥紧了我。笑的像个孩子一样:佐寒,你小子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啊? 我扭过头狠狠地“呸”了一声,妄图把刚才吊在嗓子眼里的震惊也一同吐掉。随后摇头晃脑地,嘴巴里哼哼哈哈mc起来。脸上是惯常的灿烂无比的微笑。 对他愈来愈阴沉的脸视而不见,从eminem哼到周杰伦。 终于,他叹了口气。说:总有法治的了你,叫你不正经。你爱我,否则你刚才不会什么也不说。 再说,你也知道芮华是“小灵通”,哪儿的谣言她不散布啊,不到明天,估计连街上卖凉皮的大婶都知道咱俩的事了,嘿嘿嘿嘿嘿嘿……你就从了我吧…… 我顿时醒悟:完了!怎么办? 杨满一脸奸计得逞的狡诈:无所谓。反正生米都煮成锅巴了,你也让我摸过了,这就是事实。让他们说去! 我干脆不理这个神经病说话,把耳机塞在耳朵里,疯疯癫癫地大声哼哼哈嘿起来。 杨满一双美丽的眸子却笑得弯成两道缝,乐的他恨不得冲出去敲锣打鼓大肆宣扬一番。 打那以后,芮华确实如她所言,见到我们了跟没见到一个样。我心里总是很内疚,总想说点什么挽回残局。 杨满说我是贱,太贱。我也知道,对于现在的局势,我根本无力回天。任谁也不可能大度到接受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就连我,也常常在梦醒时分吓自己一大跳。每次吓地冷汗直流,一睁眼,杨满的脸便映入眼帘。他一面拥紧我,一面轻轻拍着我的背,告诉我,没事了,没事了。那时我会傻里傻气地问杨满,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火星人?然后也不管他疼不疼,伸手就撕他的脸皮。每次他都怒不可遏地对我吼:你瞎闹什么!街坊们不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看到这样耍宝的他,我才能睡的下去。 我怀揣着杨满对我的爱,同时也抱着一个炸弹,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 第七章 狐朋狗友们常常发短信问我,近来怎么见不着你,还以为你进去了。 我又没有作奸犯科的,我凭什么进去啊。可是这群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一脸幸灾乐祸的奸相。我实在张不开口说是凡是杨满看不惯的人都不准我来往的这个事实。 也才发现,他就是个愤青,愤世嫉俗到了极点,他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1 妈的对我什么都不满,说我耳洞打的多了点像蜂窝,头发染的黄了点像枯草。我说你早先认识我的时候怎么没说清楚啊你,现在放什么厥词。 而且,我们因为这个开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最后,仅一门之隔各自生各自的闷气。没人想过退一步打开那扇门,也许仅仅是个微笑,就能被对方谅解,但是我和杨满,连个简单的微笑也吝啬。 我说杨满你大爷的。 门对面也回一句:想通了你再出来。 我心想你tmd老奸巨滑,你占着外面,我占着卧室,倒霉的肯定是我,又没吃的又没厕所,存心想憋死我。 第一次,我半夜顺着窗外的老树爬了下去。 疯狂一夜之后,我才想到回家。甚至在站到家门口的一瞬间就能想象到杨满在发现门后空无一人后的表情。 开门后就看到面色疲惫的杨满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穿着无袖的大背心和短裤,头发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是他抓了无数次的结果。 我该怎么办?他是这样说的。但我又怎么办。 第二天,窗外那棵苍天古树被他砍了,只剩下低矮的巨大树桩。我也没敢从二楼这么高直接跳下去过。 杨满很得意地说自己做对了,我知道你丫怕高。 我有预感,有些事要来挡也挡不住。 杨满越来越对我严加管教,我全当他是放p。他身边的学生会干部倒是对我亲切有加。由于我被他威胁,常充当他的跟班,导致我的大名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人气指数瞬间彪升的理由。 他们说,佐寒,你和会长一定特铁,他就对你一个人有点表情,对我们都不冷不热的。 夏夜的习习凉风只是清爽,没了窗外淡雅清新的树上花香,只留有杨满刚沐浴过后的味道。 我就说我讨厌晚上,他身上的男性味道顿时变得危险逼人。虽然杨满的动作很缓慢。 每晚每晚都是,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他轻手轻脚掀开我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危险的气息更加浓重地合着风扑面而来。 黑暗中感受他压上来的躯体,我克制不住地顿重呼吸,装作仍然在梦中一样试图不着痕迹地挣脱开。 修长骨感的手把我特意武装好的运动背心推上来,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忍受不住寒冷,打了个哆嗦。他马上把我的双手压在床上。 呼吸声近在耳边,他与我耳鬓厮磨:你丫别装了,今天你逃不过,束手就擒吧。 我心想反正也装不下去了,倏然睁开眼,怒目而视。没想到看到的是他接近的嘴唇,压在我的嘴上又是啃咬又是吮吸。 我应该习惯了才是,自从我俩合力气走芮华之后,他便肆无忌惮地吻我,甚至毛手毛脚,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声若擂鼓。 不行……杨满……我们做不到最后…… 抓到个机会便气喘着大口呼吸。同时不忘了好言相劝。然后装可怜兮兮。昨天是如此,前天也是如此,大大大前天同样。杨满都是被我这招唬了过去,很不舍得地放过我,今天也一定…… 不行。他决然地拒绝我,粉碎了我暗自打的小算盘。 落在我颈项上的啃咬没有停过,我心想得换一条计策才行。 我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火星人。 他的吻反而愈演愈烈,越吻越向下,从我的脖子,直到胸前,还大胆地含住一边用力吮吸,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佐寒……你也有感觉对吧……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你丫,既然装傻就装到底吧。今天别想我会放手…… 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我就抽过去了。杨满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立刻落下了我的手掌印。哪怕是在夜里,就着寂寥的月光,依然能看到他脸上的茫然和讶异。 然后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妈的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净学些女人的行经。 杨满不满地看着我说:人家芮华还没甩我嘴巴子。 我怎么了我?我是正当防卫,捍卫我的贞□□有什么错了?我不服气地回嘴。 得得得,我跟自己过不去,别以为我放过你了。晚上趁我睡着了偷摸我的是谁啊……杨满看着我讪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铁定脸红了,索性张开手臂缠他个死死的。 用牙齿咬他的肩窝:是我是我,你怎么着吧。 心想: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男人嘛,谁没点生理上的欲望。我知道,那天就是我的死期。杨满早就盘算着怎么把我办了,迟早的事。 那次很顺利,在我看来他就是那种天生知道怎么□□的高手。他个情圣,办我个处男绰绰有余。 第二天被单被血染红了,挂在床单上像是开了朵异常艳丽的花。我看着很别扭,当时就痛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给他反攻回来。 杨满摸摸我的头,像在哄个孩子。说对不起,下次他一定小心。 我马上跳起来给了他个拳头。 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一点也不想。 这些……就是导致我冒着从二楼跳下来不死也伤的危险出逃的原因。 看似都是我意气用事小题大做。 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能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大动干戈。 更诡异的是,一年之前对我视而不见的芮华,今天对我却格外热情,好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她用那种他乡遇故知的熟络口吻和我搭腔,让我无所适从。 她走在我的身边,不时谈论着我刚刚的表现是多么多么英勇和无畏。 我们说些有的没的渐渐走进了市中心。市区霓虹闪烁的光怪陆离和她脸上的雀跃不已顿时让我想到前两天和杨满一起看过的惊悚片…… “我说佐寒,你就没什么想跟姐说的吗?”芮华突然抱着胳膊插入正题。我想她也耐不住跟我罗嗦了。 我略有预感她会跟我说什么,可还是迟疑了一下,马上笑脸相迎:“我以为我早就被你当隐形人忽略了……” 芮华笑了笑。 一年的时间一个人能有如此大的变化,比如说她留长了头发,垂在耳边很漂亮。 “大半夜你没和杨满在家窝着在这儿瞎转悠什么?” “找找感觉呗。” “你从来都是,有什么偏偏什么也都不说。” 沉默。 有段日子没和她说过话,都快忘了以前和她怎么相处的了。再加上现在,你曾经是这个女人的情敌,怎么想怎么觉的窝囊。 “杨满呢?” “怀孕了,在家养着呢。”我开玩笑的说。 芮华马上反对:“要怀孕的也是你吧?” 一脸狐疑。 “地球上六十亿人口,我认识谁不行怎么偏偏认识你啊。”我有点抓狂了。但苦于没什么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2 力气折腾,只是这么抱怨了一句。 芮华突然停下步子,指指不远处一见24小时餐厅,对我说:“进去坐坐吧。” 我说:“我没带钱包。” 芮华说:“姐请你吃东西。” 又一次产生一种即使流落街头也饿不死的感动。 此时坐在餐厅里肚子才识趣地唱起了空城计。仔细一算,自从“离家出走”就没吃过东西了。 既然有人肯对我伸出援手,我也没跟她客气,随随便便就点了一桌子,冷饮和牛排配一起吃。 自顾自吃了一会儿,才想起抬头看看,芮华脸色不怎么好,脸上一直有根筋在抽。 “你不吃?”我问。 芮华摆摆手:“我怕化学反应。” 她喝了咖啡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就知道杨满以后就是户口本第二页的主儿,落你小子手里肯定翻不了身了。” 我挺气的,明明被剥夺人身自由的人是我,怎么都帮着他说话。 “我又没欺负他?” “你看你看?我还没说两句你急什么?我说的就是真理,天老大,地老二,你姐我就是老三。” 她这一声河东狮吼吓得我龟缩着脖子不敢看她。 她接着又说:“告儿你,其实我和杨满那点破事早结了,我知道他喜欢你。昨天你出门连个p也不给人家留,杨满满世界地找你不是假的。我和他也算半个仇人,他都能打电话到我这来问,估计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佐寒丢了。你说是我打电话叫他过来还是你自己乖乖回去?” 看着芮华对我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由感叹今非昔彼。想当初大家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今天她把我卖了连想也不想,果然最毒妇人心。 “你别给我不正经!”芮华拍案而起:“我算是明白了杨满咋那么生气了,是谁跟你在一起都得这样!” 这句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好象老班说过,杨满说过,今天芮华怎么也这么说。 记忆中杨满说过同样的话。那张脸本是英俊帅气,卓而不群的。却在盛怒之下扭曲了。 为什么?我们为了什么吵架的?杨满每次都会找到理由的。 他生气了,是在生我的气。 那天他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那表情,是悲痛欲绝。 “因为你不信任他吗?”芮华一语道破,直击我的要害:“佐寒,看得出来你也喜欢他,也爱他,像他爱你一样爱他。这样还不够吗?你可以不相信他,难道你也不相信你对他的爱吗?” “我……”我竟然百口寞辩。 “要是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放着你们两个变态搞什么同性恋!” 杨满,杨满。 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我没想怎样更没什么离家出走的打算。只是想出来静一静,组织组织语言,整理整理思绪,然后告诉他一切。 是啊,出来两天零三十分又二秒了,该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养的那只小王八该饿死了。那只王八特贱,除了我以外,谁喂食都不吃。杨满还说过,啥样的主人养啥样的鸟。 出餐厅的时候芮华特后悔当初说请我吃饭,钱包立刻瘪了一半儿。说我整个一硕鼠。 我马上讨好她:“姐,生气是美容的大敌。” “……” “我生气的时候就笑,你呢?” “……” “杨满生气的时候就不说话,眼睛瞪得像牛眼似的,那个吓人啊……”我干笑了两声。 芮华这才阴森森地抬起头:“你没发现我很久没有说话了吗?” 她的眼睛也能瞪得跟牛眼似的,但比杨满血腥多了,明显是她的段数比较高。 我可抗不住她的高压打击。 出了餐厅,夜晚的冷空气让我打了个哆嗦。酒足饭饱以后才能忽然清醒地看清楚这条街道的样子。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半夜腹部绞痛。我们住的公寓有些偏僻,杨满背着我跑了三条街才到医院。那时候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也伴随着杨满心急火燎的奔跑而摇摆不定。 那个时候,我们走过的就是这条街。 夜晚的一阵凉风让我产生一种幻觉,让我觉的杨满就在面前匆匆而过,背上是即使生病了也哇哇乱叫的我。 经过一个路口,我和芮华都相对沉默无语地停下来。 她忽然用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偷偷打量我。别以为我没看见。又算计我什么呢。现在,我似乎更能理解当初杨满的心情。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最难销受美人恩。说的真好。 芮华笑了笑跟我告别,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她清丽的背影中多了抹坚定。 我还是回家吧。 面对杨满也比面对她安全多了。 第八章 完结 我们都是在时间中漂泊的人吧,谁都想看看最终和谁共赴一生。有的时候越急于找到答案,越是难以理解。杨满小心翼翼地经营着我们两个人的爱,而我却浑然不觉,竟然以为这一帆风顺是理所当然存在的。 回到家。打开房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忽然感受到杨满熟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点点滴滴早已渗透在我心底里,根植在最柔软的心坎上,怎么也除不掉了。 你能分的开吗?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屋里。我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黑暗中搜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一抹孤独身影。有袅袅轻烟升起,红色的火星一明一灭。 那个深显悲伤的影子透露出一股苍凉。 就在前天,我问杨满,以后怎么办啊,我们是同性恋。他说,凉拌呗。我很生气,因为说到不正经,这孙子比我还不正经。看我脸色不对,他才说,大不了殉情,你说怎么样?跳楼成吗?我说成啊,你先跳,演示一下,跳完我回家吃饭去。这话刚一放下后果可想而知,我被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被认为是爱情革命叛变的先兆,绝对不能轻易了事。 其实我口是心非。杨满。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跳楼算个鸟。 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啪”的一声,灯开了。 我断了线的思绪一时间懵懂着来不及接上电路,只见杨满不知何时怒不可遏地出现在我面前。 晚了。现在跑铁定来不及了。平时我是标榜自己是刘翔第二,可面前的家伙,被逼急了连刘翔都跑的过。 此时的我不敢轻举妄动,杨满的目光和往常生气时一样像是猫盯上了老鼠蛇盯上了青蛙。好像我稍微有所行动,他就立刻把我拿下般的危险。 我没有采取以往的战略战术,心虚地低着头装可怜等着他心软,而是正面迎对他凶光毕露的双眼,看到了盛怒的瞳孔中浴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3 满了无能为力的悲伤。 反反复复,我以为他早就累了,连我都累了,他为什么还是不放弃。 “你……”杨满终于忍不住了,准备收拾我。 我想横竖都是死,干脆反守为攻,来个先发制人。 一咬牙,一跺脚,冲上去就双手勾住杨满的脖子,狠狠抱着不放手。 沉稳如杨满也被我这招吓得措手不及,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身体,手忙脚乱地抱住了我。 他的衣服皱了,上面都是烟味。 他的头发很乱,挡住了眼睛,显得疲惫不堪。 他的胡喳冒出来了,抵住我的额头有点扎。 每当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是找不着适当的感觉回应他,每次都是闪烁其词搪塞了事。然后他会抓住我后脖子武力解决。他会说,你给我认真点就不行。 好像自从认识我以来,看见他发怒的样子就比较多。我好像很得意自己敲碎了他毫无人情味的冰冷面具一样,继续孩子一般无聊的恶作剧。 “杨满……我……我错了……”我吱吱唔唔地说。 箍紧我的手没由来地僵硬了一下,重又死死把我拥进他的怀抱里。我头顶上,一声低沉的叹气声,还是像往常那样充满了腻死人的宠爱。 把头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 “杨满……我…… 你那个副会长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了,我很害怕会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也不想气你……真的…… 那孙子说要告密……杨满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是我连累你…… 你和我不一样,我坏到家了,多几个污点无所谓,可是你不行……” 杨满的手越收越紧,好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胸膛。想到那个副会长,我的眼泪不能控制地往下落。全都蹭在杨满皱皱巴巴的衬衫上。得,脏一块儿去了。 前段时间,杨满去开学校组织的会议,我没事干就在学生会办公室歇着。那个副会长来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然后缓缓低俯了身子趴在我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和会长是什么关系哦。 那个人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沉默地坐在杨满旁边记录什么,经常扬起目光犀利的眼角打量我,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古怪微笑。 从来不曾仔细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直到遇到他,我才对自己有一个更加客观且全面的认识。用自己的任性和不付责任,和他的细心关照体贴入微做一次较量比对和衡量。我又给了他什么。如果我的爱注定给我所爱的人予灾难,索性不爱。 他妈的爱谁谁,老子我是不干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杨满问起来了也打算这么英勇不屈地跟他说。 可是现在……在面对这样的他的时候,我又怎么强硬的起来。 看到这个人如此卑微地为我折损了全部的气焰,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高傲仰着脖子心虚地向前走吗? 他在哪里?他还在身边吗?如果他真的离开,我想,那不是我期望看到的结果。就像多少次的夜晚梦到他百般重复着自己要回火星一样。当时我就想了,就算你是要回火星,你就要出银河系了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杨满,那孙子要是告密,我就把他废了……”我哭哭啼啼地说着。 确实也想不到更有效直接的方法。 那个叫陆扬的副会长的隐晦笑容一直反复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提醒着我,手中掌控的爱情不再是塌实可靠的。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让我看到了层层火光。我曾经痛苦挣扎的地方。 杨满痛惜地吻去了我的泪水,用尽全力把我抱在他的胸前,轻轻在我耳边呢喃:“我靠,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怎么了,小祖宗,以后有什么事情别自作主张。成不?” 突然我有一种很想扁人的冲动。妈的爷吓的要死要活,这么大一个事,在你那就这么点反映? 刚要给他一拳,他就接住了我急欲伸出去的拳头。杨满一个纵身,把我推到身后的沙发上,莫名其妙深沉的呼吸,拼命亲吻着我。 “妈的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桎梏。 这家伙,埋头苦干,却突然用一种极其认真严肃的声音回答我: “求你了,佐寒,别再离开我的视线,别再不告而别。” 那声音里,甚至蕴涵那么一丝丝颤抖。 我,能相信他么? 抱着我的这双手是坚强有力的,他看着我的目光在月光下熠熠闪光。我看到一个宣誓要永远爱我的人,在竭尽所能保护我,追逐着我的身影。他是那样的全能,什么都能得到,却因为不确定我的感觉而惶恐着。 突然想到芮华说的,你可以不相信他,可你也不相信你对他的爱么? 我能得到这份爱吗? “佐寒,不管你去哪里,走多远,我都能找到你,都会找到你,哪怕是天涯海角。你在害怕什么?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跑累了,逃避累了的时候,能转身看一看,你没有越走越远,因为我就在你身后一直跟着你,等着你。曾经我觉得能让你承认对我的爱很难,可是今天,看到你能有一丝回应,那怕是那么一点点,我也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佐寒,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看着他的双目,那里面都是我熟识的坚定了然,是什么让他在我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之后,还能这样充满力量地跟上我的脚步?又是什么让他能有一次又一次拼复好受伤的心的能力? 我不知不觉抱住了他,紧紧地抱着,也像他一样,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就像只奔赴大火的飞蛾。 “不要走,永远不要走。” 我这样说着。 经由杨满一番折腾,很幸运地,我还能活着面对这个世界,还能活着躺在床上睡我的安觉,前提是,那只鬼鬼祟祟的爪子别再放在我身上。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完事了以后我才想着反攻呢?杨满的一般反应通常都是一阵深沉的笑,然后故作老成地说,孩子,下辈子吧。 我已经累得像只已死的动物,被他抱在怀里,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他像是拍小孩睡觉一样拍着我的背,极尽温柔之能事,还煞有介事地哼了首催眠曲。我想我是懒的理他,累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心想等我醒了的,还敢把我当小孩? “佐寒?”杨满小声在我耳边叫道。 我快累死,走开走开。 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杨满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抱着我的胳臂,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我抬手看了看表,不对啊,现在半夜三点钟,这丫干什么去? 于是,我忍住了差点跪倒在地的疼痛感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不正经 作者:凛M烈 分卷阅读14 门缝,突然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竟然是陆扬! “这次,你是想我怎么处理?”杨满气定神闲地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目露凶光地瞪着坐在对面的副会长陆扬。 突然我很佩服这家伙的胆识,毕竟能在人人提之闻风丧胆的大冰山会长杨满(不对啦怎么他会是大魔王……汗)面前保持冷静自若的没有几个。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他走的。”陆扬看似随意地扬了扬下巴,一双细长的眼睛略显稚气。 “那么你和信鸽协会白歌的事,用不用我也向其他人提一提?” 杨满这么一说完,只见那个清高自傲的陆扬忽然脸色变的很不好看,红地像踩了一脚的西红柿。 “你怎么知道的?”陆扬按捺不住,站了起来。 “你去问问白歌啊,我和他同班你忘了吗。” 这帮人,说的什么外星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只是隐约觉得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交易。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适时响起,杨满看了看陆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我这边的方向,然后去开了门。 tmd我以为这家伙思维缜密,步步计划周到,没想到这会儿怎么粗心大意.你以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醒……还是他把我当死猪…… 等我从门缝看到怒气冲天的芮华出现的时候,突然一阵头疼。这都什么事啊。 “这小子,我来处理。”芮华说着就扯住陆扬的耳朵。 陆扬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忽然在芮华面前缩的很小,整个脸都疼地皱在一起了,呲牙裂嘴地吵吵疼。 “你也知道疼啊?”芮华说着:“我这个弟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十分官方地对杨满说。 我这边拼命画着十字感谢上天我不是芮华的弟。然后很后怕她原来总说我是她亲弟。 “表姐!是他们不对!他们欺负你!” “还不给我闭嘴!”芮华松了手,瞪了陆扬。 陆扬吓得赶快不说话了,用手拼命揉着自己早已通红的耳朵。 “这是我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芮华说道。 “姐,我不是外人,我是……” “我说了你管不着,安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小心我收拾不了你我叫白歌收拾你。” 这话一放,陆扬马上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就是欠收拾。”芮华对杨满笑了笑。 “没什么,他在学生会还是很认真工作,要不是牵扯上佐寒,我也不会找他来。” “哎,他们都是小孩,等懂事就好了。”芮华这样说。 “谁家孩子还没个犯错的时候。”杨满如此说道。 我真想冲出去把他揍一顿,敢情这孙子当上我家长了! 看那边陆扬已经是忍不住了,他不服气地蹬着芮华:“谁小孩谁小孩了?” “你闭嘴吧。”芮华说着,又对杨满说:“我知道佐寒那点事,别担心,都会好的。” 我赶快把耳朵凑到门边想听的更清楚。 “他小时候家里着火,他父母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经历那一次他才什么人都不再相信了吧。总觉得什么人都会离开他。我还是听他妈告诉我的。”杨满说道。 “你也够行的了,连他家内部你都深入了啊。”芮华笑笑。 “他老妈一直很担心他不合群,吃饭也瞎吃,在那次火灾里,佐寒这小子丧失了96%的味觉,所以阿姨总打电话来问他的饮食情况。医生说饮食得当的话,应该能渐渐恢复。谁知道这小子我一看不到他就瞎吃。看着对谁都是随随便便的,可谁对他好,他都放在心上。”杨满紧锁了眉头。 我妈那个大嘴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陆扬忽然神色有点窘迫,说话接接巴巴的:“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他抢走了我姐的男朋友,想吓吓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芮华伸手揉了揉陆扬的头,笑了笑:“笨蛋。” “还有。”杨满不放心,又提醒道:“他都不知道我们知道了,你们注意点。” 妈的我说我近来怎么什么都不顺,原来幕后黑手就是你小子啊! “没问题,我们都知道的。”芮华说道。 我才不管自己身体还疼不疼,此时腿脚还有没有劲儿,摆好了冲锋陷阵的姿势,把门一脚踹开,凶神恶煞地瞪着门外几个神情迥异反应不同的人。 “杨满!!!绝交!!!” 看来,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风平浪静了。 分卷阅读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