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分卷阅读1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1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作者:爪儿先生【完结+番外】 简介: 老和尚交代小和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小和尚下山后却只想问老和尚:山下的老虎是“女人”,为什么遇见了躲都躲不开。 美人老虎攻x善良纯情和尚受 【一】 京郊山间古寺里,木鱼声声,一群小沙弥正在做早课,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本寺住持。可住持身边,分明站着另一个小和尚,不但没在做早课,还在撒娇,闹着要下山去。 这小和尚还在襁褓时就被弃在寺门口,一直被主持养在身边,比那些普通弟子确实亲上几分。小和尚说:“师傅,我都长大了,能够下山化斋了。”住持看着个头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弟子,分明就是寺里拘不住,想下山去玩了,有了下山的想法就再也按不下去,这都提了好几回了。住持被他闹不过,总算是同意了。 小和尚没想到,师傅真的同意了,一双眼睛闪着惊喜。住持摸着他圆溜溜的脑袋,同他说了好些话,一一交待了,内心是一百个不放心,却知道终有一天也是要让人下山的。 小和尚提着师傅帮他收拾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奔向了寺门,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规规矩矩冲师傅行了个礼,乖乖说自己不出一个月就会回来的,这才下山去。 山里只有这一个寺,连人家也没有,小和尚知道要是想化缘得赶紧下山往镇子上去。走着走着,小和尚听见身边林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便忍不住过去一看。寺里僧人慈悲为怀,但山下农家的猎户,还是会为了安全,在山脚的地方放置几个兽夹。小和尚拨开草一看,可不就是夹住了什么动物嘛。 被夹子夹住的原来是个浑身灰扑扑的大猫儿,明明被困住了,依然凶得很,毛都炸开了,龇着牙发出“嘶——”的声音。小和尚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后腿,又心疼又着急,连连说:“你莫怕,我来放了你走,不伤你。这,这兽夹也不是我们布的,我是出家人,从不杀生的。” 小和尚刚伸手碰到夹子,这猫儿呜咽一声,反身要咬他,显是痛极。小和尚被吓住了,也不管这猫儿听不听得懂,低声安慰起来,手上施力,竟真的把那兽夹掰开了。小和尚心里暗喜,还好跟着师傅乖乖练功,要不然今天连只猫儿也救不了了。再看那灰扑扑的猫儿,一双眼里竟然含了泪水,小和尚心里更不忍了,从小包袱里拿出师傅给的伤药,冲那猫儿说:“你别怕我,我给你上个药可好?我们寺里的狸猫跌坏腿,没好好治,便瘸了,看着特别可怜。” 本就受伤的大猫儿失了血,刚刚装凶叫了两声,这会儿已经没了气力,被小和尚抱在怀里乖乖缠了后腿。于是小和尚抱着猫儿接着往山下走,还去小溪边将猫儿洗了,露出了一身黄毛黑斑,洗完了怕它冻着,便半干不湿地搂在自己胸前。小和尚边走边说:“寺里的狸猫儿没你漂亮,却和你一般凶,我从来就没能把它捉来,也不知抱起来是不是这般舒服。你既然受了伤,我就带着你一道下山去,只是你跟着我岂不也要吃斋。……”一人一猫就这么说着话去了镇上。 小和尚白日里抱着只猫去化缘,自己化了饭菜,不忘分猫儿一点,夜里还同那猫儿睡在一处。不知是不是猫儿受伤畏寒,夜里总往小和尚怀里钻,蜷成一团贴在小和尚胸前。小和尚去布铺化缘时,还问了人家可有边角布料,讨了条不甚整齐的红缎带子往猫儿脖子上系了,觉得他的猫儿更漂亮了。 又一日,镇上来了一班演杂耍的,小和尚忍不住挤在人群里去看,怀里依旧抱着那只黑斑黄猫儿。圈里头班主见人群里有个小光头,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这一看,直接将头上顶的半打碗砸了。小和尚吓了一跳,更吓一跳的是班主过来和他说:“小师傅,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可是只老虎?” 镇上的人都没见过老虎,每次小和尚去化缘,只觉得小师傅人小,抱着的猫儿比寻常的大了些,说不定是山上古寺里养着的,动物都沾了些灵气。可这班主却不同,是曾经问猎户要过小老虎,想养来演杂耍的,可没等养熟就被老虎挠了,最后那老虎还跑了。 小和尚说:“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是……是只被兽夹夹住的猫儿。”班主听完笑笑:“小师傅,虽说你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我也不是在骗人,到底是个野物,小心被伤了。”小和尚听罢,点点头,抱着猫儿走了。 那一晚,小和尚把不知是猫儿还是老虎的东西放在床边,摸摸他的脑袋小声说:“猫儿,你虽是我救的,可你若要吃我,便吃吧。要知道师傅都同我说过割肉贸鸽的故事了,虽然这和你我有些不一样,但我一个出家人,是不后悔救了你的。只不过……我同你说啊,我这人怕疼得很,你千万第一口从我脖颈开始,一口咬下了,之后你慢慢吃,我也不会疼了。” 小和尚说着话睡着了,半夜忽然醒了,只是这怀里竟然抱着个人。睫毛长长的密密的,在眼下投出了小扇子似的阴影,鼻子小巧挺拔,嘴唇更如七月红霞,娇艳欲滴,一头如墨乌发披散在白玉般的裸肩上。 小和尚惊得跳了起来,一看床上的美人姐姐头发上竟系着根眼熟的缎带,慌得拎起包袱就跑了。小和尚一边往山上寺里跑,一边心里还想:师傅只同我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怎得没和我说这山下的老虎还是女人呢!可吓坏我了 小和尚这一跑,当然也没看见床上的美人姐姐直起了腰,胸前一片平坦,分明是个少年。少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望着被自己吓跑的小和尚离去的方向,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二】 小和尚一口气跑到了寺门口,捂着心口直喘气,等气喘匀了,叩响了寺门急匆匆去找住持了。小和尚在山下都没待满一个月,这会儿半夜里回来了,一把抱住老住持不撒手。老住持还以为他被人欺负了,可将人从怀里拉开一看,浑身上下好端端的,一点事儿也没有,便也只当他 第一回离寺,想家了。小和尚其实在路上就特别想和别人说这事,可一回来,还是没有将自己救了只猫儿,猫儿变成了女人,女人又睡在自己怀里的故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将他养大的住持师傅。 小和尚天天认真做着早课晚课,打扫禅房经阁,和师兄弟在寺院后面辟了块地,学着挑水种菜,偶尔偷个小懒,只是甚少提下山的事了。 日子一天天、一年年过去了,山上树叶绿了又黄,落了又生,连院里那只小和尚总也捉不住的狸猫儿都有白毛了,有一日悄悄离开了便再也没见过它卧在窗台上晒太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2 阳了。老住持更老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小和尚好怕住持哪一天也不见了,天天向着佛祖央求,什么都不要,只要住持师傅的健康。其实就连小和尚都不一样了,那一年个头才到住持腰间的小和尚,现在却是个身量挺拔的青年了,被大家唤作恒蕴师傅。 这一日,寺里来了个人,着一身姜黄滚着黑边的衣衫,再看来人年岁似是在少年与青年之间,一双眼睛生得像比寻常人更圆些,甫一入寺,便急慌慌地扯了个小沙弥说话。恒蕴师傅也不知那人在问什么,只见小沙弥连连摇头,那人便失望地撒开手,冲小沙弥行了个礼。 来人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兀自笑将起来,恒蕴站得远都看见他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那人慢慢走近了,恒蕴见他面如美玉,眼似流星,唇若涂脂,只当是哪家顽皮的小姐扮作男子跑出来玩,真是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偏生要来这山上寺里寻开心。恒蕴见这年轻小姐进得殿来,既不跪,也不拜,更不上香,一双翦水秋瞳只往自己的师兄弟们身上招呼。心里不由暗道一声:现下的姑娘小姐,怎得这般胡闹,跑到这和尚堆里来看男人,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恒蕴轻轻咳了一下,那边小姐纹丝不动,这会儿正直勾勾盯着刚从禅房回来的师弟。恒蕴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轻易去请师傅,刚想抬脚去请大师兄,却忽然听得自己被那小姐叫住了。“哎,等一下。”这一张口分明是朗朗少年音,错不了的,恒蕴看那小姐还有有喉结,竟是错认了哪家小少爷为女子。 “小师傅,你在这寺里多久了?” 恒蕴见那少年顶多十八九,对着已是二十有八的自己叫小师傅,不禁好笑,却也认真答了:“这位施主,你可是想问寺中事?我从小被住持养在寺中,你不妨说与我听听,若连我也不知,大约就只有住持知道了。” 少年点点头将眼一闭,掐着手指,像是在算些什么,恒蕴见他却有些面善,心中奇怪不知在哪见过,忽然少年将眼睁开问道:“这……寺里二十一年前,可有只瘸腿狸花猫儿?” 这叫什么问题?不是来寻人,不是来求签,是来问只二十多年前的猫儿。见少年一本正经,不像顽笑,恒蕴便说:“是曾经有只狸猫儿,只是年岁大了就离开了,已是多年不得见了。”那少年像是听得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眉头都舒展开来,一张脸更加明艳动人,笑盈盈地继续发问:“那小师傅,你又可知道,二十一年前寺里是不是有个脑袋圆圆的小和尚?” 恒蕴一听就犯难了,这全天下的小和尚,十个里十个不说,少说得有八个是脑袋圆圆的吧。见着恒蕴面有难色,少年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仔细想了想:“这二十一年前脑袋圆圆的小和尚,手软软的,还有小茧子。是了!是了! 右乳上方还有颗红痣呢!” 这话一出,恒蕴便愣住了,平日里师兄弟洗澡从不避人,横竖都是男人不怕看,只是这右乳上方有颗红痣的可不正是自己么。只是自己从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身体,这少年是如何得知的。心中知道对面这人是个男子,饶是如此,面皮薄的恒蕴师傅这会儿耳朵都红了,脸底的颜色还慢慢继续泛上来,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话来。少年正等着面前的小师傅回答他,等了半天,却见这小师傅噤了声,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少年一下笑出了声,竟伸手来解恒蕴的衣服,把恒蕴吓坏了,劈手夺回衣襟,一叠声地问他想做什么。 少年复又站回一步远处,细细打量恒蕴,用笃定的声音说道:“一定就是你吧,小师傅。” 恒蕴见少年站远了,一颗心总算不再乱跳了,行了个礼:“施主不妨明说,寻我何事” 少年冲他笑了笑:“今夜你便知道了。” 说罢竟连恒蕴的法号也没问转身就走了。 没错了,这少年便是当年小和尚从兽夹里救下的老虎。那夜小和尚被吓跑后,老虎摸摸自己好得差不多的伤腿,去找了个地方沉下心来修行。只是这修行之地待久了,竟真不知人间岁月几何。那年被小和尚当作美人姐姐的老虎,现下也就是十八九的模样,可脑袋圆圆的小和尚已是将及而立之年的青年了。 老虎这回,本想偷偷见一眼当年救他的小和尚,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于是来到了那年自己被兽夹弄伤的山上,他知道这山间有座古寺,便猜那小和尚是从寺里下来的。可老虎连着几日都没能在寺里那些小沙弥中找出自己的小和尚,今日忍不住入得寺里,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寻错了地方。幸得老虎忽然醒悟,自己修行时的年岁与常人是不同的,他的小和尚怕已经不是小和尚了。 可不是嘛,原本想偷偷来看的小和尚,现下‘身量长了,相貌也长开了,真是眉飞入鬓,凤目秀长,看得老虎心中一阵痒似一阵,又见他的小和尚是个面皮薄的,更是想搂在怀里,狠狠地欺负一番,再好生疼爱着。 =============== 我随便讲下这个文里的年纪 小和尚下山救老虎的时候是7岁 ,之后21年过去了,小和尚长成28岁的恒蕴师傅了 老虎被救的时候,作为一只老虎我管不了他几岁了,但它化成人形的样子是小和尚口中的美人姐姐,一位12岁的美少女【大雾 老虎修行去了,我们暂时就不要追究去什么鬼地方了吧。反正人间的21年过了以后,我依然不知道老虎作为一只老虎几岁,但是他化成人形了就是个18岁的美青年了,应该得算少年和青年之间吧 。 计算可得,我在这文里设定:老虎每7个人间年,他的人形长2岁,虎龄为一个谜 此设定,没有任何根据,不用也不能深究 【三】 恒蕴见那位少年走了,便也转身去给住持煎药了。他一边守着药锅,一边想那少年到底是谁,来寻他做什么。可等到药都煎完了,还端去给住持喝下了,他也没想出来怎么会有个陌生的少年在找他。只是想起那少年连自己右乳上方的红痣都知道,恒蕴总觉得怪怪的,忽然他心底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既然是还在襁褓中便被弃在寺门附近的,莫不是那少年同自己的生身父母相识,甚至那少年还可能是自己的弟弟?这想一出现,便又被恒蕴自己打消了,那少年这般美,怎么会和自己是兄弟,而少年那一双眼睛更是亮得像坠了条银河在其中。 天黑了后,恒蕴回房,怎么也没想明白,少年如何日里不肯说寻自己做什么,偏生说夜里就知道了,这寺门在太阳落山后边关了,外人又进不来。这般那般胡乱猜着,恒蕴手上拿着本佛经多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3 时也不见翻一页,竟是一心在想这奇怪少年的事。 少年在窗边看见恒蕴这个样子,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将恒蕴一下从发梦的状态中惊了,往窗边看去。只见少年一掀窗,跳了进来,还没等恒蕴说话,便一把抱住他,鼻子在恒蕴的胸口蹭了两下。恒蕴从小在寺里长大,哪里和人这般亲近过,一张脸又红了,想把怀里这人推开,可一推没动,再推也没动。 恒蕴又气又急地问他想做什么,少年手未松,却将埋在恒蕴胸前的头抬了起来,又往恒蕴唇上吻了一下。恒蕴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脸上来了,一张口,声音也有些抖:“小施主,你做什么,不要胡闹了,先将我放开。” 没料少年真的放开了恒蕴,只拉过恒蕴一只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捏着:“我才不是什么小施主,一会儿你便知道我不小呢。你怎的不问我寻你做什么?”恒蕴乖乖地问了:“那……施主莫要这般拉拉扯扯,不妨坐下说与我听,此番寻我是为了什么。” 少年看也没看房里的椅子,一屁股坐在恒蕴的床沿上,还指了指身边示意恒蕴一道坐下来。恒蕴没动,只是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少年,又问了他一遍有何事。少年撇了下嘴,似是不太高兴,不过还是说了:“我来寻你,便就只是来寻你,只是想要寻到你,寻到了你,我便满足了,只是没想到,我寻到了你,却还不满足。”说罢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鼻子上方微微皱了起来,看着一张脸更显年岁小了。恒蕴道:“既如此,施主也还未言明寻我何事。” 少年定定地看着恒蕴:“我不喜欢你叫我施主,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恒蕴一愣:“我既不认识你,你对我而言便如芸芸众生……” 话还没说完,少年像是突然恼了,一把将恒蕴拉过来,压在床上,果然气呼呼地说:“你认识我的,我知道小师傅你分明认识我的。”恒蕴挣脱不得,只好由得他说下去。 “我寻到了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不满足,其实你早就答应了我。不怪我,只怪你那年说得不清不楚的,我记岔了也再正常不过。” 恒蕴根本听不明白这少年胡言乱语些什么,但分明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贴在自己脖颈处。少年在恒蕴的脖子上轻轻重重地吻着,还拿舌头舔弄他的耳垂,恒蕴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这么酥了半边,忘了抬手去推少年。少年吻着恒蕴,含糊出声:“你答应我了的,你说了,我若想吃你,便从脖颈开始……”恒蕴脑子里一团混沌,隐约听到了少年那句话,却根本不知道少年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他感觉到少年伸手解了他衣带时,忽地清醒,羞得不行,挣扎着不让少年碰他。可这少年力气大得很,三两下,恒蕴便衣襟大敞地躺在少年身下了。 少年的手覆上恒蕴的胸膛,拿指尖点着恒蕴右乳上方的红痣,“小师傅,我就知道是你。”,语毕,吻上了恒蕴的双唇,甚至还用舌顶开了恒蕴两排齐整的牙齿,带着点急切去卷他的舌尖,恒蕴明明有推拒之意,却正好让两人的舌头越发纠缠起来。少年一手撑在恒蕴肩旁,另一只手玩弄他胸前的两点。恒蕴平日不为自己疏解欲`望,此时虽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却知道自己胸前那两粒东西已是肿大立起,甚至血还冲脐下三寸涌去,他这身体竟是这样敏感。 少年胯下的东西早已硬硬地抵在恒蕴腿根处,恒蕴吓坏了,一双眼闭得更紧,偏偏少年还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那时,他们都叫你小师傅,我既这回寻到了你,你且看看我好不好?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恒蕴耳旁,恒蕴觉得头皮发麻,自己身下的东西更有感觉,怕是这时已经抬头了。 恒蕴羞愤异常,觉得自己既是出家人,为何还六根不净,这身子被陌生人稍稍逗弄就有了反应。心中想自己幸得未将法号告知那少年,不然此时被少年用法号来唤,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紧咬下唇,死活不肯再对少年说一句话,眼睛也依旧不愿睁开。 少年此时也不再去吻他的唇了,而是吻上他胸前的两点,甚至感受到恒蕴下’身的反应时,充满欢喜地噫了一声,便一把握了上去。恒蕴觉得自己下边更硬了,胸前的两点被少年舔着,吮着,时不时轻轻撕咬着,只觉又痛又爽。分明身体各处的感觉都陌生的很,却需要咬着下唇,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呻吟出声。恒蕴的内心,因对自己这淫’荡身子的厌恶,而极度酸涩起来。 少年握着恒蕴越来越硬的性`器,像是受到了鼓励,竟先用舌头将分身顶端沁出的清液舔干净,再一口含了进去。紧闭着双眼的恒蕴,只感觉自己的东西被纳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灭顶的快感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终是呻吟出声了。少年听得他声音里带了哭腔,抬头一看,果真恒蕴双眼未睁,睫毛颤动,底下淌出了两行泪。 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弄得不好,赶紧将人搂在怀里问他可是被自己弄疼了,可恒蕴又不再松口。少年将恒蕴面上的泪拂去,吻着他的双眼:“小师傅,你若不愿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我便一直叫你小师傅吧。小师傅,你莫哭,这是能让人欢喜的事,你怎么能哭呢?” 恒蕴一听这话,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一串串往下掉,少年全数吻去吞入腹中。恒蕴哭着开口:“你放开我,别再弄我了。”少年将人抱得更紧:“小师傅,我不想放开你,放不开你的,你会喜欢的。”少年将手滑向了恒蕴的臀瓣,稍稍揉`捏,便将手指抵上了身后那处穴`口,恒蕴感觉到了,又挣扎起来。少年将他搂紧了,吻住了,手却不急着刺入穴`口,而是将恒蕴那囊袋揉弄了起来。恒蕴根本忍不住呻吟,软倒在少年臂弯里,身下的东西复又溢出了几滴清液。少年拿手抹了,涂在恒蕴的穴`口上,轻轻重重地按压起来,接着便伸入了一根手指。恒蕴咬着牙,身后那处地方竟被人这么侵入了,难受得紧,那手指还时而曲起,慢慢顶弄后’穴的内壁,时而抽`插,摩擦着内壁。少年惊奇地发现,不但怀中这人抖得越发厉害,这被手指侵入的后’穴也湿润起来,像是里头淌了水出来,他便赶紧换了两根手指,继续抽送了一会儿,果真是越发顺滑。 少年的分身已是硬得发疼,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匆匆除了自己衣衫,将恒蕴翻过去,从背后进入了他。恒蕴觉得身后那个硬热的东西,一点也不温柔地顶了进来,可自己的身子却喜欢的很,后头那处小`穴紧紧地绞了上去,觉得再满足没有了。少年让恒蕴趴跪在自己身前,掐着他的腰,在他的身体里驰骋,不一会儿,恒蕴的呻吟就从嘴里泄出来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4 ,带着哭腔,一声高似一声,听得少年的分身又胀大几分。恒蕴不是没想忍,可少年回回顶得他舒爽极了,那呻吟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发出来的,不但如此,他更是腰腿发软,跪不住地直往下滑。 少年发现了,将人捞起来,扣在怀中,手从他胸前抚摸至挺立的分身。恒蕴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身后这人弄散了,又哭又叫,只求那人饶了自己,要不成了,可少年的吻一刻不停地落在自己脖颈后面,身下操弄的动作越发快了。恒蕴浑身发烫,周身都染上了粉色,甚至腰间也出了汗,让少年险些抱不住,当他整个人开始发颤时,少年知他快要到了,往他下腹拂去,隔着皮肉,向自己从他身后顶弄的那处轻轻地按了按。恒蕴只觉得那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下那精水一连射了好几股才止住,而身后的少年一直抱着他,还越抱越紧。恒蕴在高`潮后的余韵里不甚清明地睁开了眼,觉得横在自己胸前的双臂是那样有力,只那左手腕上却系着根滑稽的缎带,不但毛了边,连颜色都洗褪了直发白,似乎从前是红色的吧。恒蕴一张口,声音有些哑,却带着情`欲的味道。 “猫儿?” 后头那个人听见了,如打了一个寒战一般,狠狠勒住了恒蕴,颤抖着在他身体深处出了精,又将脸埋入恒蕴的颈畔喃喃“你记得我。” 【四】 恒蕴感觉到那人的脸贴着自己的脖颈,他的东西也还留在自己身后那处穴道里,抬眼看去,一床狼藉,心头百种滋味交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自己素来清规戒律记于心,今夜却这般放`浪形骸不知羞耻,像成了另一个人,眼中又掉下泪来,想从身后那人怀中挣出去,无奈身体绵软,一挣动只带得还埋在甬道里的东西跟着抖了一下,他便不敢再动作。那人小心地将自己退出来,精水从穴内流出,顺着恒蕴的腿根淌下。恒蕴闭着眼,不敢看,只感觉那人在帮自己轻柔地擦拭,还为自己披衣。他方才认出了那条缎带,当然也知晓了那人是谁。等恒蕴再睁眼,恰好看见那人裸着胸膛,正在收拾刚用来擦拭精水的帕子,一扬脸却是隐隐有些忐忑的模样。 恒蕴终是开口:“你是当年被我救得的老虎。” 这么多年,他也明白自己小时救的那只猫儿确为老虎。 老虎却说:“是,也不是,我……我是你当年救得的猫儿。” 恒蕴不想同他争论这个,再张口已是带了些恨意:“当年你既被我所救,现下为何这般对我,我竟不知你这老虎倒是个以怨报德的。” 老虎被他说得眼中透出惶恐的神色:“我……小师傅,你如今是不是后悔当年救了我?” 恒蕴愣住了:“不曾后悔,即便你今日……,唉,我是个出家人,自然要以慈悲为怀。” 老虎听得这话,盯着恒蕴移不开目光:“小师傅,我本只想来看看你,可我喜欢你,从前便喜欢你抱着我,现今见了你,依然想要你夜夜抱着我入眠。我……我是真的忍不住。” 那年下山时的事,恒蕴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那夜自己醒来时怀中的美人姐姐甚至偶尔入梦。只是没想到,那老虎竟是位少年,今夜还做出这样一番事,说出这样一番话。到底是自己救下的小性命,恒蕴对着老虎总想起那年惨兮兮伤了腿的猫儿,错也只怪自己管不住七情六欲。 恒蕴对老虎说:“我既已知晓你是何物,你这番话说来又有何用,无论你抱有何种心思,且回吧。今日与你行得这般事,我明日自然会去佛祖面前领罚,至于你,当日我救你性命,无所企图,可也未欠下什么,你往后好自为之,去了就莫再来了。” 老虎上去一把抱住了恒蕴:“小师傅,我不走。我若不说,你分明不知道我就是猫儿,我就作为个寻常人喜欢你不好么?你看我长得不比寻常人更美些?你说我今夜弄得你不舒服么?而你又一眼便知我是你的猫儿,这么多年分明都记着我呢,我为何不能像那时一样夜夜同你睡?” 恒蕴道:“我是出家人,理当恪守清规戒律,你便是个寻常人也同我无关,何况你还不是个人,是只……畜生” 听得这话,老虎眼里泛上了泪水,仿佛当年被兽夹夹住的模样,显然又是痛极,只这回是一颗心痛得厉害,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何那年将他抱在怀里仔细给自己上药的小师傅就这么变了。老虎松开了抱着恒蕴的手低声说:“我是只畜生,可又如何,那话不也是你们说的,众生平等?小师傅,我往后只做你的猫儿,不行么?” 恒蕴见他松了手,就没再说话,径自裹了衣衫,去打水擦洗身子,等回来时老虎已离开了,床上是已经换好的干净被褥。恒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一直挨到天光复明,却昏沉沉发起热来,早课也无法起来做了。这些都被一直在窗外的老虎看了,又心疼又难过,喜欢一个人,竟是这么难的事。 老虎一直觉得,自己当年遇上小和尚那大猫儿的模样与他人形时的模样是一样的,可小师傅分明不觉得。那时对那猫儿那么好,成日同自己说话;现在他化为人形了,小师傅倒说他是畜生,再不理人了。 老虎白日里还是那个少年,拿着药和重新洗干净的被褥入了寺,悄悄放在小师傅房间。刚想离开,又放心不下,厚着脸皮拉来一个小沙弥,催着他去煎药端给自己的小师傅吃;夜里的老虎便一圈圈守在寺旁,不让别的东西侵扰了古寺和他的小师傅。 =================== 不会恋爱的老虎遇上小和尚 简直大写的悲剧 恒蕴身体转好,又回到了日复一日原来的生活中,只一样变了。每日那个少年会来寺里,静静看着他,默默跟着他。恒蕴视他若无物,他也从不找恒蕴说话,却偷偷帮着打扫,整理经书,为住持师傅煎药,端茶送水。 这个人每日在佛祖前说的话,老虎都知道 这个人每课惩戒小沙弥用的方式,老虎都知道 这个人每回因为那夜被自己逼出的浪荡呻吟而受到的目光,老虎都知道 这个人每次在煎药时出的神,老虎都知道 这个人每夜在安顿住持睡下后红着眼圈咽下的泪水,老虎都知道。 老虎觉得这世上既然有小师傅给了他一条命,那小师傅视作生命的住持师傅便也算是自己的生命了。老虎夜里偷着问山上的朋友,可有草药能治住持的病,然得知住持年岁已高,怕是油尽灯枯,病再也好不了的,这事其实恒蕴也知道。只是老虎依然每夜去山上问,去寻药,白日里再偷着给他的小师傅送药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5 ,希望他小师傅的师傅能像当年的自己一般好起来。 老虎有一天,偷偷跟着小师傅,见小师傅刚入住持那屋便转了出来,猝不及防,撞在自己怀里。老虎不敢说话,可小师傅一把抱住他哭了起来,无声无息,眼泪全砸在自己胸前,很快浸湿了一片。 原来恒蕴进入屋子时,发现住持已昏睡难醒了,似乎那一口气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恒蕴哭着哭着收了泪,一个人说起了话:说起了他从未有过亲人,只主持一人将他养大;说他少时贪玩六根不净,启蒙后住持便问他可要还俗,他答自己只愿为了住持,潜心留在古寺;说他在人渐渐长大后明白,这世上若没有了自己的主持师傅,这个法号叫恒蕴的和尚便没了任何意义。 老虎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这时却听见房内住持唤人的声音,推门进去,见住持竟自己披了衣靠坐在床上。老虎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了,大着胆子去握恒蕴的手,扶着这人往那住持床边去,只觉得这人的手越来越冷,抖得越来越厉害。 住持抬手摸了摸恒蕴的脑袋:“你啊,分明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师傅却老了。” 恒蕴摇头:“师傅不老,师傅还能抱着我念经呢。” 住持笑了:“你总不像个出家人的模样,只知道撒娇。”又抬眼看了规规矩矩和恒蕴一道跪在自己床前的少年“分明现在不但会骗我了,还会骗自己了,师傅可没将你教成这样。” 恒蕴看着住持师傅的双眼,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手还被捏在少年手中。住持大约是这寺里唯一一个说他不像出家人的人了,果真住持接着说:“我看你大约也骗不了多久了,还了俗去吧” 恒蕴眼中的泪水掉了下来:“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我是要陪着师傅的。” 住持叹了口气:“也陪不了多久了,你自是不用留了,且去帮我端盏茶来吧”说罢,复又闭上眼,似是不想再张口了。 恒蕴起身时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被老虎握着,不由苦笑了一下,看向那双这些日子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双眼。老虎很小声地开口:“我不走,你还了俗,和我去吧。”恒蕴没说话,去端了一盏茶来,只是住持师傅又陷入了昏睡,茶也渐渐凉了。 那日还未入夜,小和尚的师傅没了,老虎看着他的小师傅跪着诵了一夜经,孤零零的一个人像也跟着失了生气。 老虎这几天一点忙也帮不上,看着他的小师傅和师兄弟进出,送走了住持,又推选了新住持,这些事毕,恒蕴还俗了。那日老虎见恒蕴收拾了自己的包袱要出寺,大感惊奇,赶紧跟了上去,这还是他找过来后,这些日子里小师傅第一次出寺。 老虎问道:“小师傅,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恒蕴答:“猫儿,莫要称我为小师傅了,我现下出了寺,便再也不是这寺中人了,已是无处可去。”还有半句话未说,只有你了。 老虎听得这一声猫儿,心都酥了,上前将人抱住了,不住地在恒蕴胸前厮磨:“你师傅将你交给我了,你随我去吧。”听到这人小声说了句好,老虎不禁在他脸上偷了个吻,看着他红了一张面,转身就要走。 当一人一虎行至第一次见面那处时,一直乖乖走在恒蕴身后的老虎,终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那人的手:“你怎得还不愿告诉我你叫什么?”恒蕴走到这处,心中也是一软,便说:“师傅给了我‘恒蕴’作法号,只是我既已还俗,这法号也是无用了的,还说它做什么。” 老虎说:“不好,往后我偏要叫你作阿蕴,天天叫。” 恒蕴眼中透出羞涩,将头偏向一边小声说:“这又有什么要紧的,还拿出来说。只是你跟着我,下了山后,我却不知要去哪里。” 老虎自寻到恒蕴那日起,就想好了想将人带去哪里,此时听得恒蕴这样说,心中高兴,只宽慰恒蕴不必担心。“我想你若同我作一处生活,总要担心被人耻笑,我虽不惧,却怕你多心。我已觅得一处山野,虽离市镇不远,将将避了人烟,农夫也好,猎户也罢,你若喜欢织布绣花也无不可,我就作个寻常人般喜欢你,爱护你。” 待得恒蕴真的随老虎而去,看到那两间屋子时,也不得不夸他的猫儿寻了个妙处。只是问起两间屋子的来处,老虎稍稍踌躇才说了出来:“这……之前我来时什么都未做,可山边市镇的人纷纷传说山上有只大虫,无端作恶,狡黠难猎,于是都搬了地方,不肯留在此处了。这屋子,这屋子是我捡来的。” 恒蕴听得脸上浮出笑意,在老虎的后脖颈上拍了一下:“这么凶狠的大虫,往后我可该怎么对付?”老虎顺势将脸埋入恒蕴颈弯:“阿蕴,你又笑了,真好。我分明是你的猫儿,才不是什么大虫呢。” 【五】 恒蕴在寺中,学艺的师兄弟来了又走,只有他与住持亲厚些,老虎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只是这日,倒像是两人抛开所有人私奔而来,心中都隐隐有些激动。老虎又忍不住吻上了恒蕴,恒蕴却慌里慌张地退开了,还朝四周看了看。老虎笑出了声:“四下无人,亲昵一下无妨。”恒蕴小声道:“到底是青天白日当头,你怎得这般大胆。” 老虎上前一把抱起恒蕴往屋中走,边走边说:“阿蕴胆子小,那么我们就去屋里,去了屋里你可再没有借口了。”这话一说,恒蕴不由得想起了那夜自己屋内发生的事,等得老虎抱他到床前时,周身血液都有些发热。 老虎将恒蕴放在床上,边吻边褪他的鞋袜与衣衫,恒蕴没有推拒却也没有另外动作。老虎便捉了恒蕴的手放到自己腰间,捏着他的手指来解自己的衣带,又蹬了鞋子一翻身上了床榻。恒蕴被眼前这人的吻夺了心魂,口中是他翻搅的舌头,手下是紧实的腰肌,一会儿功夫后两人的胸膛就紧紧贴在一处。 恒蕴听见他的猫儿凑在他耳边说:“往后,阿蕴你只是我一人的了。你便后悔,也不行了。”恒蕴每回听他说这些话,总是觉得好像个孩子,却又忍不住伸手主动环上了那人的脊背,大着胆子说:“猫儿,我都这般了,那里有什么好后悔的。”却没想那人听了倒说:“不信,你若亲我一下,我便勉强信你。” 恒蕴嘴中说着得寸进尺,却还是仰起脸,在眼前这人的嘴角碰了一下。这一下,简直如燎原大火,烧得老虎手下都没了轻重,揉弄得恒蕴胸前两点又红又肿。恒蕴疼得嘶——了一声,却也觉出了别样的冲动在自己身体中游走,不禁略略屈了下腿,一下将两人身下均已抬头的东西碰在了一起。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6 老虎忽地拉过恒蕴两只白净的手腕并在一起,拿自己的一只手一起握住了按在枕上,另一只手揉`捏着恒蕴的臀肉,又滑向两腿之间,在恒蕴的腿根来回抚弄,只是不碰恒蕴的东西。恒蕴已是情动,有些想要去抚慰自己身下已经挺立的玉茎,起初的些许理智渐渐被欲`望夺走了。这老虎也是坏心得很,一手制住恒蕴,一手在恒蕴身上到处点火,留着恒蕴身前那根东西孤零零地“哭”出了几滴泪。 恒蕴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悄悄挺了胯,总算是让自己和坏心眼之人的那根在一处厮摩,舒服地叹了口气。这动作一下被老虎发现了,咬了一口恒蕴的耳垂:“阿蕴,你这样,我忍不住,都按着你两只手了,却还有那么多法子勾’引我。”恒蕴抬眼,委屈地叫了声猫儿。 老虎最受不了恒蕴这样唤他,一下将两人的阳根靠在一起重重撸动两下。“唔……猫儿轻些……嗯啊……嗯”恒蕴被突然起来的刺激惊得呻吟出声,又觉得像是久渴之人寻到了水源,忍不住自己挺动往那人的手中撞去。老虎却停下了动作,抬手捧着恒蕴的脸,边吻边说:“你答应我,不自己抚慰,我便将你手松了可好?”恒蕴胡乱应了,双手果真没了桎梏,拉下老虎主动送了个感激的吻,换得了他一声粗重的呼吸。 老虎拿过恒蕴刚被自己解放的手,将他修长的手指含入口中,一寸寸细细舔湿了,还偷眼看恒蕴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等恒蕴明白他在做什么,曲起了恒蕴的一条腿,又拉过恒蕴的手,将已舔湿的手指引向了恒蕴后头的小`穴。 “猫儿,别呀”不理恒蕴这句带着颤抖的请求,老虎依旧带着恒蕴的手指刺了进去,果然那穴`口收缩了一下,想把来物挤出去。老虎细细吻着恒蕴的唇、眼、鼻尖,小声叫他放松些,手上的动作没停,深深浅浅地开始抽`插。恒蕴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身体中动作,羞得不行,可这人竟还要求他好好曲起手指搅动顶弄一番,听得他不住摇头。 老虎偏偏不理,又拉过恒蕴的手,将另一根手指也好好舔了,两根一同推入后说:“我今日忍不住得很,你这般不愿好好开拓,到时疼得还不是自己。”恒蕴此时脑子里哪还有别的话去反驳他,只觉得身后自己的两根手指不住地作乱,滑过某一处时让自己腰椎一麻,一句甜腻的呻吟已出口。自己的手指是由猫儿引着在后’穴里动作,他分明知道后头那妙处在哪儿,每回却堪堪滑过,难受得恒蕴将人贴向猫儿的胸膛,想自己使劲碰触那儿,谁知更不得法。“猫儿,莫作弄我了,好不好?来抱我吧。”果真下一刻,老虎弯折了恒蕴两条腿,按在胸口,将胯下硬得不行的阳`物送入了恒蕴的身体。这回恒蕴的后头本就没好好开拓,老虎的阳`物还粗大得很,那巨大的头甫一进入,便让恒蕴难受得吸气,腿也乱蹬了起来,可老虎用唇封住他的嘴,硬是缓慢地一入到底。 上回恒蕴闭着眼,被猫儿半是强来地从后头进入,可今日却不一样可,他后头虽然又涨又疼,可因两人这般亲密地结合在,而似乎不那么难以忍受。恒蕴见猫儿也皱了眉头,显是被箍得也不好受,忍不住抬手去抚他的眉眼,凑到他耳边说:“猫儿,好好抱我。”语毕,两条腿似是夹了一下那人的腰。 老虎的吻一连串地落下来,拿手抚弄着恒蕴的后腰,试着浅浅抽`插了起来,只感觉恒蕴身后那处紧紧地裹着自己的阳根,像是推挤又像是勾’引,不禁脱口而出:“小师傅,你里头怎得这般热……” 恒蕴听了,嗔怒道:“不许再这般唤我,也莫说浑话了。”恼得后’穴似乎不住收缩,将老虎夹疼了。见这人还有心思教训自己,老虎将自己退出来一些,又狠狠地撞进去,回回是往那妙处去的,还拿用手揉`捏恒蕴的囊袋,指尖碰触他的马眼,不消几下,身下这人就忍不住咬着下唇,可还是漏出了呻吟。 “阿蕴方才还教训我,现下要换我教训你了。”说罢竟是不再将怀中的人搂着,欺身压着恒蕴,身下挺动加快,手还不停地配合着恒蕴阳茎上滑动。恒蕴被太过激烈的快感弄得害怕起来,想伸手去抱人,却没有抱到,只好掐着那人的上臂不住地呻吟,听得两人交’合处响起了腻滑的水声。 “猫儿……唔……嗯……你,慢些……嗯啊……” 可老虎哪里理他,又是一阵动作,直到恒蕴溃不成军地泄在自己手中,还将那些东西一点点抹在恒蕴的小腹上,带着些得意的神情。恒蕴心里委屈得很,身上这人却还这般讨厌,将不见发泄迹象的东西埋在自己身体里,他抬手推在这人胸膛上,没推动。老虎这才低声笑着把人紧紧抱住了,身下的东西又深深浅浅地在恒蕴后’穴耕耘。恒蕴刚出了精,身上难受得很,蹬着腿想把那人滚烫坚硬的东西挤出去,可身上这人纹丝不动。恒蕴小声哀求:“猫儿,别弄了,我不要了,难受”。老虎只说:“忍一下,会让阿蕴欢喜的。” 恒蕴泄愤似地咬在老虎肩上,觉得猫儿只会欺负他,可一会儿功夫,分明才发泄过的身体里又是一阵欲`望袭来,比方才更夺人心智,恒蕴难以置信地呻吟起来:“嗯啊……猫儿,猫儿……我……嗯……”老虎知他是有了感觉,便放慢了一些,一下又一下挺入恒蕴的身子,每一下都抽开快到穴`口,复又深深进入,好像想将自己挤入恒蕴身内。恒蕴软如无骨,不止面上,连胸前脊背都泛起了红,甚至用双腿缠了老虎的腰,随着动作呻吟。老虎这时身下动作不停,还问恒蕴可喜欢这般弄他,而恒蕴脑中一片模糊,什么都听不进去,口中一叠声叫着猫儿,人却更软,方才还能盘在老虎腰间的双腿,已经向两边滑去。 恒蕴的眼角都红了,心中脑内只剩下了无边的欲`望,毫无反抗能力,这种感觉让他又怕又爱:“猫儿,我……嗯……那里……嗯啊……要不成了……猫儿……我受不住……猫儿……猫儿” 老虎呼吸声越发粗重,也是快要到了,肏弄的动作越发快了,紧扣着恒蕴的手,复又数十抽,听得恒蕴一声拔高的呻吟,他也在绞紧的甬道深处出了精。恒蕴方才已出过精,这回并没出什么东西,可人却真真是在高`潮中回不过神来,等他回神后被老虎抱着,还一个劲地颤抖,一摸脸颊,眼角更是挂着泪。 【六】 两人的生活开始得简单。恒蕴随身带着住持的佛珠,把它供在了堂屋,时常去上个香,说说话。老虎有时也会跟着恒蕴,但只跟着恒蕴上香,从不听恒蕴与住持说的话。 恒蕴与老虎在屋后种了菜,有时还会去山上寻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7 点草药,好拿下山去换点钱买米。恒蕴心软,不愿老虎去山上寻野物,拿皮毛易饭食,老虎从不惮杀生却很听恒蕴的话,偏偏他会的也就是猎鸟逮兔子,于是天天跟着恒蕴在院前屋后打转,学着挑水浇地,或是上山认草药。恒蕴不吃荤食也是惯了,他却担心他那猫儿受不住,便叫老虎拿上家里的钱,去山下买几只小母鸡。自从这处多了几只母鸡,好像多了许多生气,越发地让恒蕴觉出些和寺院里不同的味道,像是这人也慢慢活过来了。恒蕴渐渐地也会偶尔陪着老虎食一两只蛋,而多了的蛋还正好能拿去卖。 不过恒蕴现下虽还了俗,头发却只长了寸许,除了和老虎在山中日夜相对,其他时候,恒蕴都不愿见着旁人,于是白日里下山,去市镇街市的都是老虎。老虎总宽慰他说无妨,旁人若问起理他做甚,不成便说你是个还了俗的小师傅,又有何难。可恒蕴总是觉得自己这头发,羞得很,不愿出门,只说让那猫儿自己去。老虎千劝万劝也说不动这人,只好隔几日孤零零地下山,又孤零零地回来,回来了又像几日未见,定要抱着恒蕴亲上好一会儿。 一来二去,老虎这样一个容貌出色的少年常常出入集市,便被些镇上的人认得了。粮店阿婶那日忍不住找他搭话:“这位小哥,又是不是才来的这里?阿婶看你似乎面生得很。”老虎就答了两字:“是呢。”这粮店阿婶见他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模样,悻悻闭了嘴,想这小哥模样生得是好,可这脾气真叫一个坏呢。 一夜,恒蕴与老虎宽了衣,上了榻,两人亲亲热热,搂作一块儿,正说话呢。 恒蕴说:“我既还了俗,也该有个名才好。” 老虎便奇了:“这恒蕴之名,你不合意?我倒觉得好听得很呢。” 恒蕴又说:“你知道什么,我从小没爹娘,连个姓都不得知。” “这有何难,你不如跟了我姓毛(猫)?”老虎笑眯眯地答。 “胡闹,我是还俗,又不是嫁于你了。何况你那里来的姓毛(猫),若是要姓,难道不是姓胡(虎)?”恒蕴脸都红了。 老虎将脸埋在恒蕴胸前,轻轻地蹭着:“阿蕴,我从来就没有过名字,这世上,我就喜欢你叫我猫儿。”恒蕴一颗心软得不得了,叹了句:“你啊……”,还摸了摸这撒娇猫儿的脸蛋。老虎一个翻身,压在恒蕴身上:“你若嫁于我,又有何不可,横竖你也不能嫁给别人。” 恒蕴脸上泛出些羞意:“成日就会说这些浑话,罢了罢了,你不看我这头发都还没长,要嫁人都梳不了头的。”老虎一听这话,心中高兴,压着恒蕴就亲,边亲边说:“等你头发长了,便要嫁我,可这洞房,我今夜就要入。” 恒蕴抬手搂过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猫儿,只在他耳旁轻声道:“好,都依官人的。” 自是一夜雨云,一室春光,两人也没为恒蕴商得一个姓。 后来的日子,恒蕴还在院里培了好些山上寻来的花,有一日恒蕴让老虎抱两盆下山去卖。只是这卖花就比往日那些要难了,老虎守着两盆花,插了稻草,等人问价。可寻常人家那里会买花回去摆,而大户人家又不需要来街市上买花,于是老虎这两盆花怎么也卖不出去。老虎心里有点急,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 第一回遇上无人问津的状况,何况这花还是阿蕴细心照料的,松土、翻盆、除虫、剪叶都是他一人做的。 正着急的时候,东街书肆的小李老板来了,停在老虎面前看了看他的花。这东街书肆,其实只有一个老板,书肆刚开时,大家见迎客的老板年轻,总以为是少当家,上头还有个正经的李老板,于是都管他叫小李老板。后来发现,这书肆确是小李老板一人的,可这称呼倒没再改了。 小李老板是个斯斯文文的青年,手上提着像是文宝阁买的纸和墨,指着那花儿问老虎:“这位小兄弟,若我买这花,可能劳驾送去东街的书肆?”老虎听了点点头,说了声好,便抱起两盆花跟着小李老板走了。 小李老板一路上也没说话,老虎走在后头,还嗅到了他走路带起的墨香味,果然进到书肆,这油印味道就更浓了。小李老板让老虎将花摆了,正准备给钱,又转身拿了本书出来一并递给老虎,说:“横竖我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今日还劳你多走了这么许多路,拿去读着玩吧。” 老虎本来就不识几个字,粮店,铁铺之类也就是去多了混个眼熟,现在一看人家给他递了本书,刚想摆手不要,又想起家里恒蕴可不就是个爱看书的么,于是道了谢收在怀里。临到走时,小李老板又叫住他问了句:“小哥这花儿养得真好,怕是有什么诀窍吧,也传授我两招如何?”老虎冲他摇了下手:“花是我那娘子平日里伺弄的,改日我问了来再告诉你吧。”说罢转身走了。小李老板看着老虎离去的身影,心中还暗想:真也不知你家小娘子可有你美。 这日回去,老虎一见着恒蕴便搂了上来,说今日得了好东西给他。恒蕴回他:“今日等等也不见你回来,怕这花要卖不出,谁知你竟卖出去了。还得了什么好东西?你这猫儿莫不要给人诓了去了。” “你又不愿同我下山,现下倒来担心我被人诓了,只是这小李老板是斯文人,应当不会诓我的。这好东西便是他赠了我的,我想你定会喜欢。”说罢,将书掏了出来。 恒蕴果真欢喜得很,他一早想让老虎买书了,可这猫儿偏又大字不识几个,他想着等头发长了便自己去买,哪想竟先得了本书。 恒蕴拿来一看,是个话本,也就是读来玩的东西,只是给猫儿也是无用,正好便宜了自己。 老虎在一边问他可喜欢?恒蕴到:“哪里有书还没看就说好的。”说罢,坐下来就准备看。恒蕴见封面上书《锦诗记》,想也是什么玲珑佳人和落难才子的故事吧,没想到随手一翻,脸色变了。这书里,若是没看错,说的应当是才子和才子的故事。恒蕴一抬脸,见着自家这不识字的猫儿还等他讲书中说什么呢,不由地问道:“猫儿,这赠书的小李老板……”问了一半,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转而问:“这小李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虎也不知恒蕴问这做什么 :“今日我才 第一回见,那里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就知道大家都管他叫东街书肆的小李老板。” 恒蕴又问:“那他今日和你是怎么说的?” 老虎也答了:“他说他要买花,让我帮着送到书肆去,这书是给钱时一并递过来的。” 恒蕴接着问道:“这小李老板没留你喝盏茶?” 老虎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8 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书是讲茶的?” 恒蕴摇头:“不是说茶的。怎么?他怎么就留不得你喝茶了?” 老虎一撇嘴:“既不是说茶的,你问茶做什么?你分明知道,我哪里懂茶。是了!那小李老板问了我种花的事,你看我连种花也不懂,说回来问了你再说给他听。” “问了我再说给他听?那你倒说说他要问什么。”恒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忍不住一问再问。 “他就问我种花可有窍门?” “这可真是奇了,千种花,千种活儿法,他就问你句窍门,你便知他种什么花了?还回来问我?”和这蠢猫儿说话,说得恒蕴真有些恼了。 “他一问窍门,我便说我不懂种花,问了回来再告诉他,他也没留我细问,我哪知道他种什么花,他就是问我卖的花是什么,我都只好答同一句……‘这花儿都是我娘子伺弄的’。”后半句话越说越轻,因他知道,恒蕴不喜自己成日没脸没皮地喊他作娘子。 老虎偷偷抬眼看恒蕴,这回恒蕴竟是眼中带笑,兀自说了句:“我还真当你是只蠢猫儿呢。”老虎上去一把抱了恒蕴,又亲又蹭:“我是不懂那些个花儿,更是不懂茶,可我不许你嫌我,我懂你还不够么?”恒蕴拉过这人作乱的手,又抚了抚他的颈子:“不嫌不嫌,你懂得足够了。”只摸得这猫儿火起,一把抱了人要往床上去。 恒蕴这夜也是比往日热情些,激得老虎初始还控制得住,后头简直失了了理智,把恒蕴翻过来覆过去,换了姿势地肏弄。而恒蕴还由得他胡来,一双腿缠着老虎的腰不放,到了后头,这腿都失了力气大敞着,嘴里还胡乱叫着官人,好猫儿,一双眼闪着盈盈泪光,最后一点精都出不了,半昏在老虎怀里,整个人软得和摊水似的。 老虎心疼坏了,直怪自己没轻没重,抱着人去洗了,见这人都没睁眼。一夜里搂着恒蕴,隔几刻醒来,就怕这人被自己伤了夜里睡不好。待恒蕴醒来时已天明,虽是浑身都疼,枕着猫儿,拉着他好一番温存,并不特别难受。 “猫儿,往后我不叫你去卖花儿了,既不好卖,你还说不清这花要怎么养活”恒蕴这般说道。老虎听罢,自然说好。 恒蕴又说:“待我头发足够长了,一同与你去那书肆吧,我想自己选些书看。况且,恐怕那小李老板,他……”这话说到一半,便怎么也不知如何说下去。老虎问:“那小李老板怎么了?诓我不懂花,可是钱给得少了?” 恒蕴摇头,想想还是说了:“我恐怕那小李老板瞧上你了。” 老虎一下笑了:“这你如何得知的,我怎得不知道。” 恒蕴又不想随便说不认识的小李老板闲话,就糊弄着:“这我说不好,可你不说自己比寻常人美些么?人家瞧上你有什么稀奇的” 老虎又抱着恒蕴哼哼唧唧:“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是比寻常人美,可你那时都没瞧上我,何况别人呢。”恒蕴便揉着他的脖颈,随他去了。 日后恒蕴也没再提起过小李老板,只是那话本倒被平日里不下山的他翻得边都卷了。 【七】 恒蕴的头发终于长到能束了,老虎便天天缠着他下山。 自那一日说过嫁人之事,老虎念念不忘,有时夜里还问恒蕴,这婚嫁之仪究竟是怎样的。可恒蕴是个还了俗的和尚,在这事上又能比老虎多知晓些什么呢。于是恒蕴下了山,领着老虎倒直奔东街书肆而去。 小李老板见有客便迎了出来,一瞧竟是先前那卖花的少年领着个人来了。小李老板看了老虎一眼,什么也没瞧出来,倒是旁边那凤目窄腰的青年,冲他颔了颔首,问他可有《种艺必用》一书。小李老板寻出了书,又问还要什么?青年想了想,问可否到处看看,小李老板自然说好,不再打扰。 老虎跟着恒蕴,觉得这人束了发,捧着书册,别提多好看了,于是立在一旁,看得转不开眼,那架上的书一本也未碰。恒蕴自是喜欢书的,一心想寻几册好带回去,这会儿睬也不睬老虎,浑然不知那老虎看自己看得痴了, 小李老板今日看着两人来了,心中猜是兄弟,可又不像,再看自己为那人寻出来的《种艺必用》,脑中倒是忆得少年那句“花是我那娘子平日里伺弄的”,心下了然,果真在青年与少年之间瞧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青年捧着本书正要过来,少年忽地扯住了他的衣袖,说了什么,见那青年小心地拿下了少年的手,朝旁望了一眼,小李老板赶忙转开了眼。 再转回来,青年拿着本东汉东汉应劭所著的《风俗通》放在案上,又向那少年望了一眼,面色有些羞赧地小声问:“可否劳烦小李老板再拿册说‘礼’的书,嗯,我看《仪礼》便好。”。小李老板刚想转身去寻,却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几下拿出本《礼记》对青年说:“那《仪礼》艰涩得很,你读《礼记》怕是更好,我说你从后头看起,看过‘乡饮酒义’之后便是了。”。恒蕴也不知小李老板笑些什么,道了谢,给了钱,抱着几册书,领着老虎走了。 当夜恒蕴一翻《礼记》,想起了小李老板的话,还真从后头往前翻了,一看翻过《乡饮酒义》可不就是《昏义》么。原这小李老板当下便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恒蕴看着这书一张脸不由红了起来。老虎也不懂恒蕴看的什么书,只等着晚些让他讲来听听。 恒蕴看罢了这书,还真为老虎讲起了“三书六礼”,老虎一听便皱紧了一双眉,越听越不是滋味,分明他和阿蕴两人既无媒人,也无父母,更断无可能有什么文书。恒蕴搂过他,抚着猫儿一头润顺的乌发,低声宽慰:“书中说要‘三书六礼’,可分明你连洞房都先入了,还管它作甚。”老虎怏怏不乐:“我只想作个寻常人,哪里想到作个寻常人都这般难。” 恒蕴怕这猫儿继续伤心,便又说起了别的:“猫儿,你可知我那日还看了《风俗通》,有一卷说了荼与垒兄弟能捉鬼,遇上害人之鬼,都捉了喂虎,因‘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不但兄弟二人被后人画成了门神,也有说‘画虎于门,鬼不敢入’。既如此,我看这年关将近,家中门神也不必贴了,不如你每夜守着门睡,若是捉了鬼,也好省我些饭食。” 老虎一听这话,果真抛开了“三书六礼”,说起了捉鬼一事:“你这书上说的,倒也不全是假的,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确是怕我得很,可也不会捉来吃。若是我每夜守着门睡,天寒地冻的,阿蕴你又要守着谁睡?” 恒蕴嗔他:“你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9 若守着门睡,家里自不肖你担心,我守着自家几只母鸡睡罢。” “倘若早知你是这般想的,便是饿死我,也不买那母鸡回来。”老虎揽着恒蕴的腰,这般说道。 恒蕴想起一事,便推了推老虎:“家中这鸡,养了这么久,蛋也食了不少,你可知道何时能有小鸡仔?” 老虎听了后,直笑得脸疼,点着恒蕴,半晌说不出话来,终于平了平气息道:“阿蕴你懂花懂茶懂草药,可这飞禽走兽果真一概不知,那年你没认出我是只虎,现下你竟不知家中养的都是母鸡,虽会产蛋,没只公鸡,何来那小鸡仔?你莫不是以为有了蛋,便能有鸡仔吧?” 恒蕴从小在寺中长大,这鸡确是没养过,也不曾想到这些,他这心中还真道既有了蛋,便也该有鸡仔子。老虎见状,亲了亲这人,又说:“你看我近日辛苦,阿蕴这腹中不也没有我的小虎仔么。” 恒蕴听得这话,真是又羞又恼:“没日的净说这些,一点不知羞,又不是我叫你这般辛苦的。”老虎笑着去解人衣衫:“是了是了,再辛苦也不是恒蕴的错。”,自又是一夜云’雨。 几日后要过年了,恒蕴同老虎下山,说要买些香烛,因这猫儿不爱气味浓重的地方,便让老虎守着鸡蛋卖了,自己一人去买。老虎应了后,恒蕴向街尾走去,人影一晃,老虎便看不见他了。谁知恒蕴竟没向香烛店去,他入得一家成衣铺,先向那掌柜买了只空锦囊,又犹豫再三问掌柜可有红色的边角衣料,不消多,宽窄一条带子便足够了。掌柜看这公子衣着整洁,相貌堂堂,虽是百般疑惑在心头,依然抽出条裁剩的红布头递了上去。没想这公子喜上眉梢,连连说着好,又留下了一些钱,谢过掌柜走了。 恒蕴从那成衣铺子出来,着急地往香烛店去了,匆匆买完了去寻老虎,这巷子还没走出,就见着了已将鸡蛋卖完的老虎。恒蕴问老虎可要买点鱼肉,过年不比寻常日子,老虎想了半晌说:“你我 第一回过年,便将那团年饭好好做了吧。”两人便好好买了东西,零零杂杂好几样一并提了上山。 除夕这日,两人手忙脚乱也算都备齐了东西,恒蕴将那年糕盛了一碗,放在住持师傅的佛珠前,不禁又红了眼眶。老虎待他来了,坐在桌边,自是好一通哄劝,两人便凑在一处吃了餐团年饭。饭后两人扫了地,收拾了屋子,恒蕴便让老虎回房里去守岁,自己想和师傅说会儿话。 恒蕴为师傅上了香,磕了头,却有很久没说话,那香都快燃尽了,听得恒蕴叹了口气开口:“师傅,是恒蕴啊。年年都与师傅诵经守岁,今年却只得恒蕴一人了。恒蕴的命是师傅给的,师傅病时,恒蕴天天在佛祖面前求,求恒蕴能把这条命还给师傅。师傅,你是未听见,听见了定要笑我傻。” 恒蕴说完一笑,只见泪珠滚落,砸在地上。 “师傅,恒蕴不知你现下又在何处,可你这般疼我,若是见了佛祖,定要与他说,你那顽皮的弟子恒蕴已还了俗了,还是和尚时许的愿便不作数了。恒蕴,恒蕴这条命,想自己留下了。” “师傅,你定不知恒蕴的身边是只猫儿吧,恒蕴少时下山未告诉师傅的事,大了却还未告诉您。直到今夜才来告诉师傅,师傅可会怪恒蕴不懂事?若是怪了,恒蕴也不改了,谁让恒蕴总是不听话呢。师傅,恒蕴这条命也是有了那猫儿,才想自己留下的,往后的年,便与那猫儿过了,您说可好?” 恒蕴的话说得又缓又轻,只是话说完了,也等不来师傅的回答。他又跪了一会儿,感觉泪干了才起身。 回到屋内,恒蕴见那猫儿正在等他,便冲猫儿笑了笑,只说无事。老虎看他满面泪痕,就将人搂住了也未说话,一会儿听得恒蕴闷闷出声:“这天冻得厉害,去床上守岁可好?” 两人上了床,老虎便一下蹭在恒蕴的胸前,恒蕴也和从前一样,一下下抚弄这猫儿的头发、脖颈。守到半夜,恒蕴心中有事自然醒着,老虎却睡熟了。恒蕴从猫儿袖口将那条看不出模样的旧缎带解了,放入下午那锦囊中抽了口,又将新的红布带系了回去。 第二日老虎发觉腕上有根新带子,问可是恒蕴系的,恒蕴便道不是自己还有何人。一瞬老虎变了脸色,抓着恒蕴衣袖问旧的去了哪里。恒蕴摸了一把猫儿的脸,只说不急,给你收着了,说罢掏了那个锦囊出来,老虎这才安心。 【八·完结章】 恒蕴与老虎一处生活,转眼过了五个年头,恒蕴终是发现了问题。老虎还是那日明眸皓齿的少年模样,自己却已开始有了衰老的迹象。恒蕴不禁怪自己,竟是从未想过七岁时躺在自己怀中的美人,如何在自己二十有八那年以十八九的少年之姿寻了过来。他将猫儿叫来,想细细问一问,可这猫儿也是个算不清的。说了半日,恒蕴总算明白了,猫儿的人形毕竟是不同自己的,怕是自己这个寻常人过七年,那猫儿只长两岁,心下一片怆然。 老虎成日里说想作个寻常人一般,同恒蕴在一处,恒蕴当真以为它化为人形便是了,何来年岁烦恼。这猫儿自己更是不觉有异,说他好不容易作个寻常人,年岁那里是什么问题。恒蕴只耐心说与他听,若是镇上之人发现了,便做不成寻常人了,过不了这般生活了。 此后,恒蕴与老虎在一处住满几年,便另寻住处,寻的也总是山间避人之处,过得也还是如那年养鸡种菜采药一样的生活。只是两人下到市镇街市,初时还说是兄弟,往后说的便是叔侄,再几年,要说起父子之时,恒蕴便不情愿同老虎下山了。无论老虎怎样劝慰,说恒蕴在他眼中依然还是恒蕴,可话语又如何能拿来掩盖恒蕴的衰老。 只一样事,恒蕴依然会下山去做,便是隔几年,总要去布庄、成衣店讨要或买一条大红的边角布料,为老虎换下旧的,而最初的那一条一直收在锦囊里,老虎贴身带着。 恒蕴虽渐渐地再下不了山了,可依然会在白日里伺弄花草,喂鸡浇地;夜里给猫儿念书,或是说些神怪故事,民俗传统。当恒蕴的须发都白了,老虎还只是青年的模样,不像当年刚知晓这吓人的年岁秘密之时,慌得心都乱了,恒蕴后来便不怕了,成日里也与老虎一同,尽力让两人有事事如昔的模样。 老虎待恒蕴如初见,只望恒蕴刻刻都同自己在一块儿才好,可这那里又是这么容易做到的呢。到了后来,恒蕴人已呈一派衰败之态,躺在床上对眉目如画的青年说:“我当我走之前,还能再为你买条缎带,那里想到这身子竟已差成这样了。” 老虎摇摇头,说:“阿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山下的老虎是“女人” 作者:爪儿先生 分卷阅读10 蕴还是同从前一样呢,现下腕上那一根甚好,不换便不换了。” 恒蕴笑了一下:“我的猫儿,你可记得那日我与师傅说的话,便是这般。今日,倒是由你来说与我听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骗的。快去换身衣服,让我再好好瞧瞧你。” 老虎再回来时竟穿了一身大红喜服,一头青丝却散了下来,手中一根缎带也是红的。他走向恒蕴,跪在床边:“这缎带,我那日虽是替你偷偷买来了,可我还是要你为我系上的。”。恒蕴听他的猫儿这话,好似眼前这人未着喜服,只是平日里在冲他撒娇,便抬手接过了那缎带。恒蕴轻轻抚了抚猫儿如墨的头发,将缎带系了上去,看着发间这抹红色,不禁说:“这样一系,倒像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了。” 猫儿眼里都是泪水,却净拣着俏皮话说:“阿蕴,其实那夜我不曾睡,是专化了人形去吓你这小和尚的。将功折罪,今日为你穿得这身衣服,可好?” 恒蕴道:“自然是好的。” 猫儿一张口,眼泪终是落了下来:“阿蕴,佛教里可是说生命辗转生死于三界六道之中?莫说什么三生三世,我竟和阿蕴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做不到,谁让我是只畜生。” 恒蕴拉过他的手,话说得极尽温柔:“猫儿,你要知道,我这辈子,最是不后悔救了你。” 当夜,恒蕴便在老虎怀里一点点失了温度。老虎抱着那人,坐了很久很久,终是将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脱下,披在恒蕴身上,将锦囊挂于他腰间,而最后那人亲手系上的大红缎带竟是老虎从自己的一头白发上取下的。 老虎将恒蕴葬在两人相遇的山上,自己重新化为了虎,一直守着那座山,那间寺。 往后很多年,还有人传说那山是由一只上古灵兽——白虎庇佑着的,于是那山便被叫作西山,连那寺也被叫作伏虎寺。 -----全文完------- 【番外一】 京城朱衣巷尾,住了一位穷书生,平日里帮人写个家信换钱。恐是真的穷,又或是真的心善,他既帮隔壁洗衣大娘写信也帮花楼里龟奴写信,从不将三教九流之地出来的人看不起。 其实这穷书生也不是从小就这般穷困的,他少时父母双全,不说什么高门大户,也是富足的人家。他十岁那年,父母还为他添了个弟弟。弟弟周岁时,父亲陪着母亲回娘家省亲,将弟弟也一并带了去,留他在京城好生念书,只说年前便回来了。未曾想,这一去竟是再没回来,听说那船行至江心倾覆了,连那艄公都一并沉在水里,一船人皆没了。书生的大伯听闻此事,跳出来成了家主,吞了弟弟一家的家产。最后只给书生留了偏僻地里巷尾的一间屋,就将亲侄赶了出去。 京郊西山腰,住了只毛皮雪白的老虎,平日里不出现,更不伤人。老虎夜里偶尔被山里古寺的僧人瞧见,雪白的尾巴一闪而过,又不见了踪影。 一夜,老虎又悄悄在山间寺旁打转,已过了子时,却分明听见寺门边传来婴孩的啼哭。老虎本不曾在意,已离开了,却又转回来,走向那被人弃了的襁褓。只是这襁褓,也太不像样,由几条薄帕子拼凑的,孩子冻得哭声都微弱了。老虎打了两个转,卧下来,将婴孩围在自己腿间,用毛耸耸的腹部为这婴孩取暖。老虎与婴孩便这么过了一夜,直到天色复明,寺中有了僧人走动的声音。老虎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轻轻跃起,隐入山林深处。 负责清早开寺门的小和尚见着有个婴孩躺在那里,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和尚匆匆上前,将那婴孩抱了,却抖着手,连转身的步子都不会迈,呆呆立在那寺门口,直到有些个上香求签之人都要进寺来了。 再说那朱衣巷的穷书生,人虽穷,可已赴了秋闱,中了举人了。这日书生起个大早,想去西山说有灵兽庇护的古寺,专为春闱上个香,在佛祖面前求个愿。可人还没跨进古寺呢,就见着了奇景。本就只有半人高的小和尚,怀里竟抱着个婴孩,怀里那个也不知是不是睡熟了,一点没哭,倒是抱他的那个要急哭了。 书生从前抱过他弟弟,现在小心翼翼将那婴孩从小和尚手里抱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小和尚转身跑了。书生抱着婴孩进了寺,便碰上那小和尚引着住持来了。书生看着怀中的孩子,总是想起自己夭亡的弟弟,便同住持问了可否让自己抱了那婴孩回去。住持见这书生一片善心,便答应了。于是书生竟连香也不上,签也不求,这么抱着婴孩回去了。 书生走在路上,还低头对那婴孩说话:“你是何时被弃在那寺门口的,天寒地冻,也不知你是怎得熬过来的。我回去便问问那方家阿婆,这孩子要怎么养。是了,你既跟了我,我须给你个名才好啊。前两日看书得了两字,你说,我叫你‘恒蕴’可好?” 书生还未到家,隔着老远就一叠声叫起了邻家的方阿婆,问孩子该怎么养。那方家阿婆被唬了一跳,忍不住开口问了:“嗳哟,毛家小哥,你怀里抱着的又是哪个?” 于是,这朱衣巷尾住着的毛家小哥看着婴孩,笑了笑:“是我今日刚得的弟弟,叫恒蕴。” ------番外一完----------- 分卷阅读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