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分卷阅读1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 文案: 段易书自认是个好官,可惜,做好官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一夕被削职为民,落魄潦倒已是意料中事, 就算被这个曾被自己参过一本的恶霸王爷百般作践羞辱, 为了高堂老母,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在床上被像女人一样的占有,却因为母亲而不能一死。 京城虽大,却无自己一份生计,而不得不向齐柏这个恶棍王爷低头, 段易书真真正正是陷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间地狱中。 终于得见天子一面,豁出一切后仍是生机渺茫。 想要他活,只能放他走。 面对如此境地,齐柏只能做出唯一一个令自己痛彻心扉的选择。 段易书说的对,他即使能够在人间横行霸道只手遮天, 可是他大不过天,大不过命,大不过 三生石上本就没有的这一段姻缘。 楔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都府尹段易书,既在其位不谋其政,嚣张轻狂,妄议朝政,诽谤污蔑国之栋梁,公侯勋爵,其行为之放肆,万死难赎,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着削职为民永不录用,钦此!」 太监尖细的声音一遍遍撞击着段易书的耳膜,俊秀文雅面庞上的神色由最初的震惊慢慢转为淡漠,直到最后发出自嘲的笑。 「段大人,请接旨吧。」 太监面无表情的将圣旨递给段易书,心想你参其他的王公侯爵也就罢了,竟然敢参明亲王,可不是活腻歪了呢?谁不知道那明亲王乃是皇上放在心尖上宝贝的弟弟,当年为了皇上,命差点儿都送了,你参他?可不是自己找死呢吗? 「臣谢主隆恩。」段易书惨笑一声,木然接过圣旨,就那么跪着目送太监们的队伍走出大门,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一章 夏日里的天气炎热如火,还有不知趣的蝉在高树上一个劲儿的鸣叫,让人不自禁的就心生烦躁。 「这天气是想热死个人啊。」 明亲王齐柏坐在凉亭中的躺椅上,斜敞着衣襟,露出浅麦色优美精瘦的胸膛和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一边拿着块西瓜毫无形象的大啃着,一边间或咕哝着埋怨几声。 「把那些惹人烦的知了都给本王黏下来。」啃完一块西瓜,他随手把西瓜皮一丢,指着正在树下忙碌的小厮们大叫,帅气逼人的面孔上满是杀气。 「王爷,裁缝铺子将您订做的冰蚕银丝衣裳送来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弯着腰恭敬地汇报着。其实所谓的冰蚕银丝也不过就是一种蚕丝,因为它制成的布料比较薄,故意取了这么个凉丝丝的名字,留着夏日里做衣裳穿罢了。 要说起来,皇宫里的冰蚕银丝料子自然是天下间最好的,但是明亲王就是有这么个怪癖,喜欢到民间淘澄这些吃的穿的,美其名曰为别有一番风味。 「你是今儿头一次在我这王府里做事吗?」 齐柏瞪着眼睛恶狠狠看不懂事儿的管家:「妈的一个送衣服的也要本王亲自接见?你长不长脑子啊?」 太可恨了,看着他心情不好,竟然连一向有眼色的齐鹏也往前凑,要不是对方跟了自己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齐柏这会儿就想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到池塘里。 「王爷,别的小子奴才哪敢来烦您?实在是这个人,或许爷见了,还能败败火。」齐鹏笑的眯着眼睛,果然让齐柏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谁啊?看你说的这样神秘兮兮的。」齐柏剥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别来吊爷的胃口。」 「是前京都府尹段易书段大人。」齐鹏微笑着,从看到那个原本身为四品官如今却沦落为跑腿小厮的青年起,他就知道今儿这大中午,爷能有点乐子了。 「段易书?就是那个参我占了百十所民居建别苑的家伙?京都府尹?他不是被老哥给罢了官吗?怎么」 齐柏皱眉回忆着,忽然反应过来,眼睛不由得一亮:「你说,是他来送本王的衣服?他现在就在裁缝铺里当一个跑腿小厮?」 「可不是吗?若非如此,奴才哪里敢来给爷添堵?」齐鹏谄媚笑着,果然就见齐柏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见,把他叫过来,哎呀这样傲骨铮铮不畏强权的大人物,本王岂能失礼?」齐柏的眼里满是兴奋。 自从三年前从边疆回朝后,皇帝老哥对自己的荣宠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所有朝臣心里都有数,在皇子夺嫡的那几年腥风血雨中,若不是自己替老哥挡了那么多刀剑,这皇位未必就能轮到老哥头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嘛,他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不帮自己老哥却要帮谁? 这在齐柏看来都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却一直被当今皇帝感念在心,以至于登基后就将他从边疆苦寒之地调回来,极尽荣宠封赏,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对这位明亲王说一个「不」字儿,只因皇帝曾在封爵时亲口言说:「见明亲王,便如见朕,甚或你们可以在朕面前放肆,却不许在他面前放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朝臣们都是在官场上打了半辈子滚儿的,哪里不明白这其中厉害。不过皇上虽然这样说,齐柏却不喜欢摆那些架子,所以在大臣们中的风评还不错。 也所以,他占了民居修建别苑的事儿,朝臣们心里都清楚,却没一个人肯出头说话,开玩笑,别说占了几所民居,以明亲王的地位,只怕就是占了皇上的御花园,皇上也未必就肯管束,因此谁还肯去碰这个钉子? 不约而同的沉默中,却独有一人挺身而出,这人便是京都府尹段易书。 段易书是先帝三十九年的状元,未及弱冠少年成名的他,才华文章名满天下,只因家贫,不肯结交权贵,堂堂状元在翰林院还没做满两年,就被下放到外边做县令。 然而失去了入阁的机会并没有让这个少年人一蹶不振,他在地方上尽心办事,以至于六年间调任了三个贫穷县,将三县都治理的富强繁荣,皇帝登基后,偶然看到此人卷宗,感他热忱为国,足堪栋梁之才,因此破格提拔为京都府尹,从一个七品县令连升三级,成为一名四品官。 在京都府尹任上一年,京城治安明显好转。皇上也曾多次嘉奖过他。如果不是这一次触犯到皇帝的逆鳞,参得是明亲王,皇上未必就会对他下如此重手。 段易书任京都府尹虽只一年,却为百姓得罪了不少权贵,也所以,那些权贵纷纷趁机落井下石,才让皇帝如此狠心削了他的官职,并言明永不叙用,由此可见明亲王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这齐柏在朝中京中向来是横行惯了,如今竟然有人敢参他,如何能不气冲牛斗?加之他是武夫,虽然武功高强,却无半点文采,平生最仰慕那些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当日听闻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2 段易书之才,于是巴巴的上门求字,可段易书早知他无意做下的种种恶行,因此断然拒绝,这也让他怀恨在心。 也所以,今日听说段易书这样一个曾经官高位显的大才子,竟沦落到要给人跑腿,齐柏立时起了坏心,暗道不趁这个时候好好戏弄羞辱他一下,却待何时? 齐鹏领命而出,远远便看见那俊秀温润的青年静静站在廊下,风吹叶动,后院中众多奇花异草,却在那股沉静的风华之前失了颜色一般。 齐鹏心中就纳闷了,暗道明明不过是面孔秀美些,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穿的又是粗布短衣,鄙陋不堪,却为何他站在那里,竟让人只能看见他的人和他怀中抱着的一摞衣服,难道这便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吗? 「随我过来吧。」 一边想着,就吩咐了一声,段易书回过神来,微微颌首,沉声道:「有劳了。」接着迈步跟随在他身后。 正逢夏日,店里一连两三个伙计吃坏了肚子,实在是没有人手。段易书因为得罪了太多权贵,所以寻找养家糊口的工作十分不易,连卖字都不成,好不容易找到这家裁缝铺子,乃是金文侯府的产业,侯爷对他的为人和文才还是很佩服的,方庇护他在其中谋了个小厮之职。 段易书是个安分随时的人,知道今生自己再不可能一展抱负,唯有高堂老母尚需侍奉,他早打好了主意,这几年无论做什么,只要能让母亲温饱便罢,只待母亲驾鹤西去,他便离开京城,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因此掌柜的安排他来明亲王府送衣裳时,他心中虽无奈,却也二话不说就接过来。只想着一个送衣小厮也不必见王爷的面,或可免去一遭羞辱,却不料竟被齐鹏认出他身份,到底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当下跟随齐鹏的脚步来到凝碧园,老远便看见齐柏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看见他过来,这恶霸王爷便站起身,打着哈哈笑道:「哟,这不是段大人吗?怎么回事?竟替人送起衣服来了?」 饶是段易书性子温柔沉静宠辱不惊,面对这刺耳之言,双手也不禁紧握了一握,却又旋即松开,轻声道:「小人虽已不位列朝班,却总要养家糊口混个温饱。王爷,这是您的衣服,请验收一下。」 齐柏命人将衣服收起,竟是看也不看那些衣服一眼,走过来看着段易书嘿嘿笑道:「是吗?原来如此啊,段大人,当人小厮,被人呼来喝去的滋味如何啊?可是比做四品官更加轻松自在?」 「劳王爷记挂着,倒的确是轻松了些,小人如今才明白,原来劳心远比劳力更累,虽说目前需要来回奔波,却不必再殚精竭虑如履薄冰,自在得很。」 段易书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只把齐柏气的瞪圆了眼睛,心想瞧瞧瞧瞧,这合着倒不是我羞辱他,是他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忽听齐鹏在一旁道:「王爷,那些衣服鞋子,您还没试呢,不若现在试了,一旦尺寸有所不合,也就让段小哥儿拿回裁缝铺,省得他多跑一趟。」段易书既然身为小厮,自然不能称他段公子,这小哥儿若是叫别人,倒还亲切,唯有唤他,却多了一丝戏谑意味。 齐柏一瞪眼睛,刚要骂齐鹏,却忽然寻思过来他的意思,眯着眼笑道:「没错没错,就请段大人来为本王更衣吧,若是有一件不合适,别怪我砸了你们的铺子。」 段易书面色一白,猛抬头看着齐柏,双手紧握成拳,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怎么?段大人不愿意?」齐柏冷笑,锐利的视线盯着面前这个文弱书生:哼,小样儿,瞧不起我?那又如何?你这才高八斗的文曲星还不是要低声下气的给老子穿衣裳。 「士可杀不可辱。」段易书咬牙一字一字道,再不复之前的从容。 「是吗?」齐柏挽了挽袖口:「士可杀不可辱,很好啊,段大人若这样有骨气,那就去死好了,只不过本王听说,段大人上有高堂老母,可不知她老人家往后的生活要怎么办呢,啧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也不知道老人家能否承受得来啊。」 段易书是出了名的孝子,就连齐柏这种万事不上心的家伙,也知道他家里奉养高堂老母,只因为母亲性格有些孤僻,他唯恐娶了士族官宦家的小姐,会给母亲气受,若是身份低下的女子,他母亲又不肯屈就,所以蹉跎至今,年近三十的人竟还未娶妻,在整个京城都是笑谈。 果然,一听到老母,段易书就好像是狠狠挨了一鞭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恢复之前的从容,低眉顺眼的漠然道:「是,请问王爷要在哪里更衣?」 「就在此处吧。」齐柏冷哼了一声,将身旁众多等着看热闹的婢女小厮都遣退:「去去去,离爷远点儿,别让段大人不好意思,人家可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做这种事情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们在这里看着,怕是手指都不会动了。」 段易书一口贝齿险些被自己生生咬碎,只是再多的屈辱,也只能默默吞下肚去。因见众人都退到了凉亭外,他只好忍耻将那一摞衣服中最上面的一件拿起展开,与此同时,齐柏也脱下自己的长衫,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裸露出豹子般健美的身材和那些线条流畅柔韧优美的肌肉。 这身材实在堪称完美,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不羡慕的。就连段易书,只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再看,想起自己白皙瘦弱的身体,只觉自惭形秽,暗叹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半点儿不错。 「段大人果然是拿笔杆子的,这一双手竟比女人还优美纤长。」齐柏并不好男风,之所以故意这样说,只是要把段易书比做女子来羞辱,对于一个清高骄傲的士大夫来说,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侮辱更刺人锥心的了。 也幸亏段易书亦知这明亲王好色如命却不爱男风,不然这下大概要落荒而逃了,因咬着嘴唇只不答他,暗暗祈祷早点儿结束这番堪比酷刑的折磨,谁知齐柏偏不让他如愿,足足试了近两个时辰,才将那七八套衣服都试完了。 段易书抹了一下头上汗水,秀美的脸庞更加苍白,只觉着两个时辰比他过去的二十七年加起来还要漫长,好在总算结束了。 看着段易书匆匆逃离而去的身影,齐柏郁闷了一天的心情大好,拍案大声狂笑着,一边得意道:「段易书啊段易书,你也有今天。好,很好。」他看向齐鹏:「今儿你这差事办的不错,去帐面上领十两银子的赏钱,是了,明儿再替爷叫人来量量身材,咱们再做几套衣裳,就让这家铺子来做。」 齐鹏是什么人,当下哪还有不明白自家王爷心思的道理,连忙谄媚笑道:「爷,您这衣裳可也够多了,只是如今夏日里穿的靴子和布鞋却没有几双,那裁缝铺子也做鞋的,不如明天『 「做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3 鞋?」齐柏眼睛转了转,想到段易书柔顺的跪在地上替他丈量双脚尺寸,为他试鞋的场景,不由得再度失声狂笑。 第二日,段易书到了裁缝铺里,茶水不等喝一口,明亲王府的奴仆便上门了,且一来就来了三四个,指名要段易书去为王爷丈量,看那架势,若是段易书敢拒绝,他们便要绑人了。 段易书无奈,知道齐柏这是盯上了自己,若不满足他的折磨心理,是不可能甘休的。只好带上布尺来到王府。 今儿却不是在后园,而是被领进了齐柏的书房,见他穿着王爷服色坐在椅子上,段易书情知是不可能像昨日那般,弯腰口头参见就可以。既是穿了王爷的衣服,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个草民,就算还是四品的府尹,这会子也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草民参见王爷。」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又情知今日不受辱不能出门,段易书从从容容的跪下参见。 「哦,是段大人过来了啊?」齐柏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伸出脚:「既然跪着,那正好,过来替我量量尺寸吧,省的让你起身,等一下还要跪着。」 果然如此。 段易书心里惨笑,双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那作为尺子的布条,心头似乎有血往下滴,每滴一下,耳边都响起一句「忍住。」 深深吸了几口气,段易书面色苍白的跪行了几步,来到齐柏面前,替他除下鞋子,颤抖着伸手去丈量他那只大脚的尺寸,心剧烈而急促的跳动着,因为这份难以忍受的屈辱。 有权力就是好。 齐柏心中冷笑,双眼眨也不眨看着咫尺之遥的段易书,那秀美的面庞上泛起红晕,宛如一枝初绽的桃花,倒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当然,心中潮涌般的快感不是因为这男色如花,而是那将昔日对头狠狠踩在脚下羞辱的兴奋。 好不容易丈量完了尺寸,段易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明亲王府,想到过几日还要来给齐柏送靴子,势必又要被羞辱,他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 「有趣,当真有趣,哈哈哈」 书房内,齐柏看着段易书离去的背影发出大笑声:「很好啊,这个夏天总算不用再无聊了。」 如此这般,段易书每隔几日便要被叫到明亲王府,让那齐柏用言语挤兑羞辱一番,还要为他更衣试鞋。若是以他的性子,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受这样的屈辱,但是为了母亲衣食无忧,他却也不得不把这些屈辱一一和血吞下。 转眼间夏天匆匆而过,秋高气爽的日子,连天都变的格外高远湛蓝。 这一日,段易书又被叫去明亲王府,只是齐柏大概也玩腻了之前除了更衣就是换鞋的游戏,看着他半晌,方翻着眼睛道:「今儿本王不做衣服,也不做鞋,论理不该叫你过来,只是前些日子送来的衣服中,有两件也太不结实,本王进宫不小心挂到钉子,它便破了,让本王在皇兄面前下不来台,你自己说吧,要怎么赔?」 这是纯粹的胡搅蛮缠了,莫要说夏秋之际的薄料子,就算是冬日里穿的锦缎,它又如何禁得住钉子挂?只是段易书自然明白,齐柏是不会听这些道理的,他要的,不过是羞辱自己的花样罢了。 「王爷说要怎么赔?小人只是店里的一个伙计,对这些不太了解。」段易书跪在地上沉声回答。 齐柏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抹笑容:「罢了,本王府中,倒也不缺这几件衣裳,也不用你们赔什么银两衣服了,你不是裁缝店里的伙计吗?那就在这里帮本王将两件衣服都缝好吧。」 俗语说,男子远庖厨,连厨房都不应该进,何况是这些女人做的针线活?尤其段易书从前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他的手是用来研磨写字,上奏摺誊诗赋的,怎可能做针线? 齐柏原以为这下子不但是羞辱了眼前这个对头,更是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想那给他做衣服的裁缝铺子,手工是何等的精细,别说段易书不会女红,就算会女红,也断断做不到那样精细的程度。到时只要他做不好,便可以将衣服摔在他脸上,肆意的辱骂一番了。 齐柏越想越是兴奋,这些日子只是言语嘲笑,他还真没大声骂过这段易书。因也不等他答言,便命人取来衣服,掷到对方面前。 段易书从容捡起衣服,齐柏特意用开恩的语气道:「就坐在椅子里吧,让本王也看看你的手艺,这么些天在裁缝铺里,总会有些长进吧?」 「是。」淡淡答了一句,段易书便将衣服拿到手中,在椅子上坐下来,熟练的从笸箩里找了针,比了比衣服颜色,寻出同色系的棉线来,便开始飞针走线。 齐柏不敢置信的看着,心中只叫着这怎么可能?段易书怎么可能真的会缝补衣裳?他走下椅子,来到对方的面前站定,只见那纤细修长的十指上下翻飞穿梭,竟是十分熟练。一绺黑发披散下来,在秀美的额头前轻轻随着主人动作晃荡着,格外的撩人心弦。 不知站了多久,只看到段易书的额头也渗出汗水,再看那件衣服,口子已经缝补好了,虽然不似店里那般精细,然而比起齐柏想像中的粗大针脚,这已经算是完美的作品了。 微风吹来,将那绺秀发吹的轻轻晃荡着,齐柏一时忍不住手痒,便轻轻挑起那缕发丝,只觉触手柔滑微凉,感觉竟是不错。 段易书愕然抬头,齐柏眼中蓦然就映入那张秀美面庞,大概是因为被这样调戏的愤怒,那面庞上再次染上红晕。 齐柏就觉得心头好像瞬间被一柄大锤砸中,连忙收回手,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粗声粗气道:「把头发挽好,如此的形容不整,你是想勾引谁吗?」 段易书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死死瞪了齐柏一眼,让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个是男人。一时间心中更是恼羞成怒,大吼道:「看什么看?谁让你长的就是一副娘们儿样?干针线活也这样拿手,还怨得着本王误会吗?说,你该不会就是一只兔儿爷吧?」 段易书的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将手中的衣服狠狠向桌子上一摔,冷冷道:「王爷,衣服已经补完了,你若不满意,尽管退回店里重做吧,小人已尽力而为,再无别法可想。」 说完也不等齐柏出声,迳自走出大门,挺直着背脊扬长而去,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呀哈,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和本王撂脸子梗脖子了。」齐柏大怒,拍着桌子狂吼,吼了几声,见人都走没影了才悻悻坐下,自己讪讪道:「哼,这又不怪本王,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缘故,一个大男人,腰那么细,屁股那么翘,身子像弱柳扶风似的,能怪本王想歪吗?」 咕哝了一阵子,终究还是觉得无趣。他不好男风,也没有往别处想,就觉着刚才那个有些类似调戏的动作连自己也觉得不太对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4 劲儿。因心中没着没落的有些郁闷,便对外面叫道:「齐鹏,滚进来,去,把素日里和爷要好的几个家伙邀上,一起去水仙楼喝花酒。」 「王爷啊,奴才可不敢了,上次让皇上知道,差点儿就砍了奴才的脑袋,要不是王爷护着,奴才这会儿就有十条命也都送了。」 齐鹏苦着脸,却被齐柏在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听他笑骂道:「你是我老哥的奴才还是本王的奴才?少他妈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有本王护着你,怕的什么?」 齐鹏无奈,只得答应着去了。于是夕阳西下之时,齐柏便换了衣裳,骑了高头大马,施施然向水仙楼而来。 大家闺秀在一起落座,老鸨深知这都是京城中最不能得罪的年轻权贵,忙整治了上好的酒席,又叫了最拔尖儿的几个姑娘陪着,自己也陪着笑说了会儿话,见齐柏挥手,她这才轻轻退了出来。 第二章 「我听说,王爷最近和那个被罢了官的段易书耗上了?」酒酣耳热之际,金文侯府的小侯爷边忍不住问了齐柏一句。 「呵呵,你也知道了?」 齐柏美滋滋得灌了一口酒,嗤笑道:「你是没看见他在我面前那个怂样,什么四品京都府尹,什么名满天下的才子?我呸,本王让他站就站,让他跪就跪,比狗还听话呢。」 「哦?是不是王爷让他含着,他也得含着啊?」另一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徐尚天也是也促狭的,平日里又好男色,闻言便挤眉弄眼的笑闹了一句,登时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什么什么含着?」 齐柏眨了眨眼,还没弄清这其中意思,却听那徐尚天哈哈大笑道:「还能有什么含着?亏得王爷也算是百花丛中的老手了,竟不知品萧之乐吗?我听说那段易书虽然不是少年,却形容秀美,加上他才子气质自是文雅。不然王爷说让他跪着,却是做什么呢?」 「啊呸,你就是个急色的,从你嘴里便别想听出好话来。」齐柏这才会意,拿起一根鸡骨头丢过去,正中徐尚天的鼻梁,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本王要他跪着,乃是给本王脱靴穿靴,你个混账王八羔子想到哪里去了?」齐柏又喝了一杯酒,搂住身旁的女人,在她胸脯上捏了几下,鼻孔朝天道:「男人的身体,哪有女人的软玉温香来得好?我是真不明白你,放着这姹紫嫣红不要,却偏要去压着男人身子,也不嫌咯得慌。」 「王爷没经历过,又哪知晓后庭花之乐?」徐尚天抿了一口酒,摇头晃脑的道:「那里又紧又热,比起女人用多了就松垮垮的阴部,可是要舒服太多了。」 金文小侯爷听得满脸通红,摇头笑道:「你们嘴里就不能有些把门的?怎么说段易书之前也是士大夫,这样侮辱不好把?」 徐尚天笑道:「这里是水仙楼,谁和你说正经的?要谈诗词歌赋,自然该找那段易书,小侯爷,我们都知道,你和金文侯爷仰慕他的才华,所以才会收留了他在你们名下的裁缝铺子当差,这也就是你们父子护着他罢了,不然的话,嘿嘿嘿,我还真想尝一尝这大才子的滋味,想来在床第间从惊慌愤怒到婉转低吟,再到哭泣求饶定是风情万种的。」 金文小侯爷将脸一沉,但是只为了这些言词侮辱就与徐尚天翻脸,也实在不值何况这些污言秽语并未被段易书听去,所以他冷哼一声,也就不再答言。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徐尚天不过是说笑而已,即便没有金文侯爷护着,以段易书在百姓中的名声,他一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却也没资格就将人掳进府中为所欲为。 然而他不能,不代表别人就不能。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谈笑,一旁坐着的齐柏猛然想起那日段易书坐在椅中,替自己缝补衣服的情形。 他记得那日的阳光很足,光线从开着的窗子照射到段易书秀美的面容上,仿佛镀了一层光,当时不觉着有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蛊动人心。 他想起对方的动作,虽然是缝补衣裳,却从容沉静,丝毫没有透出女子的脂粉气,只有一个男人勇于面对艰难生活的勇气和残留着的傲骨。 他想起自己不知不觉的走上前,看那些在他手下变得细密的针脚,听他轻轻的呼吸,他就那样微微垂着头,一绺头发在风中轻轻荡着,荡得他的心在那一刻都忍不住动了,情不自禁就替他掬住了那缕发,那触感真好,柔滑润凉。 之后是对方愕然的抬头,愤怒的眉眼,不知怎的,齐柏脑海中回荡起刚刚徐尚天说的那句话:「尝一尝这大才子的滋味,想来在床第间从惊慌愤怒到婉转低吟,再到哭泣求饶定是风情万种的。」 心旌神摇间,他胯下的那根东西威风凛凛的竖直起来,将长衫下的亵裤撑出一个帐篷。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起了情欲? 齐柏惊恐的瞪大眼睛,看到徐尚天和金文小侯爷等人还在说笑,他咳了一声,也不管之前人家说的话题是什么,边粗声粗气道:「哼哼,老徐你也太下流了,怎么说那段易书也是个才子,你居然想把人家按在床上做那事,过分,太过分了。」 徐尚天和其他人都傻了,怎么也不明白这位明亲王爷今天的反应怎么会这样迟钝?那明明是一刻钟之前的话题了吧?他这样突然间又拎出来说,还真让人很不适应。 「哦,那个王爷教训的是。」徐尚天结结巴巴地道:「其实我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呵」 齐柏却还是不依不饶,转身对金文小侯爷张智宇道:「你听他说的好听,还什么开玩笑,若没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我怎么就说不出这种话?智字,既然你仰慕那段易书的才华,你想一想,怎么把老徐那满脑子的色情给消了。」 没错,这才是他忽然又提起这段话的重点。他贵为大靖朝唯一的一位亲王,怎么可能会去临幸一个男人? 但是偏偏,他刚刚对那个男人竟然动了情,到现在老二还是斗志昂扬的,甚至想都不敢想段易书的脸,脑海里只要一浮现他跪下为自己穿靴子的场景,就忍不住想要将他压在床上尽情蹂躏。 所以他需要张智宇提供一个能压下自己满脑子色情念头的工具,对方不是仰慕段易书吗?那段易书一定是有压制他,让他丝毫不敢起欲念的某方面。当然,这其实纯粹是明亲王病急乱投医,他的想法从根本上说就是稀奇古怪蛮不讲理的。 所以张智宇着实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略带不屑的瞟了徐尚天一眼,冷哼一声道:「这还用特意去想吗?只要让段先生在他面前写一首诗做一幅画,这小子就萎下去了,谁不知他的字连他爹都不忍心看啊。」 「那又怎么样?小爷我虽然不擅长这套琴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5 棋书画之类的玩意儿,可是我有武功在身,哼哼,咱们王爷不也是不会这些吗?还不是照样驱除鞑虏,成为国家的柱石栋梁。」 徐尚天被张智宇挤兑的没话说,还在在座的还有一个自己的榜样,也是不学无术却武功高强的明亲王,而且这个榜样,是任何人都不敢腹诽的。 张智宇果然就没了声音,这里齐柏没有再说话,只是脑海中浮现出段易书在自己书房中挥毫泼墨的场景,一股由衷的对文人钦佩终于让他那不安分的兄弟慢慢低下头去,他轻轻舒出一口气,这才露出笑容:「哈哈哈,好了,不说这些,来,喝酒喝酒,大家喝酒。」 酒宴过后,软玉温香在怀,谁还会不解这个风情?纷纷寻了房间去胡天海地,反正有明亲王这个挡箭牌,倒不怕家里长辈责骂,何况男人嘛,有几个不眠花宿柳的? 明亲王府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去裁缝铺子找段易书麻烦,这让掌柜和段易书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明亲王终于玩腻了这些花样,或者是注意力又被什么别的东西给吸引了去,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庆幸的。 谁知好景不长,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明亲王府的管家就上门了,看见段易书便直接道:「带着工具跟我走,王爷要做几件冬日里穿的袍子。」 段易书叹了口气,看到掌柜的欲言又止,他轻轻摇了摇头,能有这份怜悯和仗义,他已经很感激了,被罢官后,才格外能够体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一路随着管家来到王府,齐柏正在书房中等他,见他来了,竟奇异的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冷嘲热讽,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深邃锐利,看上去格外令人心惊。 「不知王爷这一次是打算做什么样的袍子?」段易书一边为齐柏量着身材尺码,一边淡淡问道,几次受辱,以及生活的艰难,让他不得不在这个恶霸王爷面前低头。 「有几件黑狐皮,做两件大氅,再做几件棉袍子。」齐柏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目光却死死盯在段易书裸露在外的修长颈项上,已经是中秋了,他还穿着初秋时的单薄衣服,精致的锁骨隐隐从领口中露出一小截。 「咕嘟」一声,齐柏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脑海中猛然就浮现出将这人压在身下剥掉衣服的香艳情景,他也不明白当日那徐尚天的几句笑语怎会到今日还印在脑海里,但是胯下的东西倏然硬直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好在这时段易书已经丈量到了他的小腿,其实这是不必量的,只不过明亲王爷喜欢看他单膝跪地的样子。 看着段易书默然的忙碌着,头微微垂下去,或许是早上出门匆忙,今天他的发没来得及束起,只是以一根木簪挽了一束马尾,顺滑的黑发铺泻在单薄的后背上,这本是靖朝男子极寻常的一种发式,此时看来,却是美不胜收。 齐柏的脑海中又回想起徐尚天的那句关于品箫的调笑,一瞬间,下腹处的昂然巨物又涨大了几分,隐隐痛起来,让他恨不得立刻抓住段易书的头发,迫他张开口,将那灼热的东西塞进去令他吞吐舔弄。 「王爷王爷」 沉浸在香艳画面中的思绪猛然被打断,齐柏略显惊慌的答应了一声,一回神儿,就看到段易书泛着疑惑表情的文雅面孔,那两片胭脂色的薄唇就在咫尺之间,令他险些一个把持不住,就扑上去狠狠蹂鞠。 「哦,那个没什么」 齐柏咳了一声挥挥手,脑海中再没有别的词句,全都是「扑倒他扑倒他扑倒他」他忍不住就瞄了瞄放在内室的那张精致雕花大床。 「素问段先生才高八斗名满天下,当日本王也曾去向先生求过字画,无奈先生以身体抱恙为由婉拒,如今先生在本王府中,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不如就把当日欠了本王的字画完成如何?」 齐柏其实完全是神经有些混乱了,这样正儿八经文绉绉的口气,只有在他那皇兄老哥面前才会摆出来,如今脑子里让段易书给整成了浆糊一片,说出来的话完全是顺嘴儿溜,都没发现这种前恭后倨是多么矛盾。 而段易书也差点儿被他吓傻了,从来齐柏都是讽刺嘲笑着唤他「段大人」以提醒他今日境遇的不堪,谁知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子,竟以先生相称? 不过到后来,这混蛋蛮不讲理的个性就又显出来了。 段易书心想着我就是不想给你写字画画,什么时候竟然成欠你的了?从来都没答应过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米说,果然人的脸皮若是够厚,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一边想着,却也知道以齐柏的个性,若是这一次还不答应他,不知道又要面临什么样的报复,不必别的,单只是让他离开裁缝铺,从此后在京城中找不到活计,更无法立足这一条,便够他难受了,毕竟老母年岁已高,再也经不起什么打击和奔波。 更何况,这明亲王爷只手遮天,皇上都对他宠溺无比,以至于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自己若得罪了他,就算搬出京城,但天下之大,又有哪里会是他的容身之地? 因此想了又想,尽管心中十分的不情愿,却还是无奈道:「是,王爷想要什么字画?」 「就画一副牡丹鸳鸯图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诗吗?唯有牡丹真国色,嗯那个后一句是什么?」 齐柏抓耳挠腮,却见段易书扭头微微一笑,他的脸登时涨红了,拍着桌子怒叫道:「你是不是嘲笑本王不学无术?」 「小人不敢。」段易书正容道:「小人只是觉着,鸳鸯该配荷花,若是牡丹的话,栽在水边,不知会不会因为水涝而死。」 这下饶是齐柏脸皮厚如城墙,也不禁有些发红发烫了,刚刚他只想着这段易书的颜色真当得上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的诗,又想着鸳鸯成双成对,是个吉祥东西,加上这两样暗合了他心中那份不能宣之于口的龌龊心思,所以才脱口而出,没想到却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那就画荷花鸳鸯吧,然后再提一首诗。」齐柏又大声的咳了两下,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你现在便画,本王就在这里看着。」 段易书无奈,心想这恶霸王爷不知道又是想玩什么花样,罢了,他就要玩,我除了奉陪到底,有能如何呢?现下我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因想到这里,只好放下手中工具和纸张,来到那黄花梨的大书桌上,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这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不是凡品。 只是那又如何?段易书嘴角泛起一抹轻笑,暗暗为这些上号的文房四宝惋惜,可以想象,它们落在齐柏手里,无非是涂鸦用了,便如千里马落在农夫手中,也只能做拉磨驾车之用。 齐柏坐在太师椅上,并不太敢动身子,胯下那话儿还是竖直的,他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又露了行迹,好在深秋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6 子厚,此时只要不动,不留心看倒也不易察觉出端倪来。 看到段易书拿起笔,于是一股特属于他的书香气和文人风华便慢慢展露出来,再不是刚刚那个低着头为他丈量身材的小厮模样,齐柏吞了吞口水,暗暗祈祷张智宇说的那个办法能够管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段易书完全沉浸在自己作的画当中去了,他本就家贫,做官时虽有俸禄,然而接济下穷人,再维持个生活,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余钱了,如今生计维艰,即便是才高八斗,却也不舍得花一文钱去买这些笔墨纸砚,反正也没人敢买他的字画,又何必浪费银钱? 因此这一次用这样好的笔在这样好的宣纸上泼墨作画,除了这是给齐柏作画之外,他自己也有些激动兴奋,就好像是终于见到了多年来见的老朋友,说不出的亲切。 慢慢的,整个人都沉浸到这副泼墨荷花鸳鸯图中了,其实说起来,荷花鸳鸯最好是画工笔,只是工笔要求细腻,他哪里肯耗上三两天的时间给齐柏画?好在泼墨写意画他也擅长,画出来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终于画完最后一笔,段易书想了想,脑子里动了一点坏心思,在画上面题下那首刘禹锡的《赏牡丹》:「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王爷,画完了,也题上了您要的那一首诗。」 轻轻搁下笔,段易书沉声道,他的脊背挺直,仿佛那个风骨铮铮的四品府尹再度站在齐柏面前,让对方一瞬间整个人都失神了。 「你回去吧。」 深深吸一口气,齐柏烦躁的挥了挥手,他不敢去看段易书的脸,生怕看一眼就会抱住对方压在大床上 「他奶奶的的」 香艳场景还在面前浮现,但是那布衣乌发的人却已飘然远去,齐柏股邪火没地方大,一脚将面前黄花梨木椅给踢散了架子。 「张智宇你个混蛋,他妈的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啊?」 齐柏在屋里气急败坏的大吼:「说什么像我这种草包只要看见他写字画画就不敢再起亵渎之心了,我去你姥姥个球,他妈的我看见他在那里写字画画,我就更想把他关起来谁也不给看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每天只有我一个人能摸能碰,能和他说话吃饭翻云覆雨你知不知道?」 「混蛋,都是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齐柏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总是沉稳淡然的面孔,他怔了一下,然后一拍巴掌:「对,找老哥去,他看什么事都透彻,肯定能给我支个好招儿。」 他说的老哥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先帝的十几个个皇子中,唯有他们两个乃是母同胞,感情自然也更厚密。齐桓从小就是睿智从容的人,齐柏却从来都只是血性率真,因此对这个弟弟,齐桓是从心里喜欢和疼宠的。 待到年纪渐长,兄弟两个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人宫围倾轧中后,齐柏靠着一身血勇,为他哥哥挡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甚至有一次,齐桓遭到暗杀,若不是齐柏及时赶到,替他挡了那致命一刀,如今就没有在位的庆洪大帝了。 到最后,齐柏更是为了替哥哥拉拢军方力量而毅然上了前线,几次险死还生,终于立下赫赫战功,为他赢得了军方将领们的支持。 偏偏他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弟弟,一点儿也没有功高震主的自觉,这也是齐桓格外疼宠他的最大原因,曾多次当着众大臣的面儿赞扬他是「一片赤子之心,忠君爱国者,无人能处其右」。 若非如此,段易书还真不至于因为参了明亲王而惹怒皇帝陛下,一道圣旨下来,就是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闲言少叙,且说齐柏当下说做就做,立刻换了衣服披上大氅就往皇宫里来。齐鹏跟在他后边儿,一个劲儿寻思着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在屋里咆哮那会儿他正好不在。回来听丫环小厮们说了个稀里糊涂的,还没等弄明白,就让自家王爷踢出来牵马了。 一路来到皇宫,齐柏大大咧咧惯了,侍卫们也不敢拦他,只好赔笑说皇帝现在在清辉阁,果然,还不等去通报。齐柏就一爪子拨拉开,昂头就奔着清辉阁去了。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夏明清老远看到他,忙赔笑迎了上来道:「王爷今儿怎么有空进宫,稍等下,奴才去里面和皇上说一声儿。」 齐柏点点头,他也不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的人,伸长了脖子向里面望了望漫不经心的同道:「这清辉阁是个闲处,什么时候新封了娘娘在这里?」 夏明清忙赔笑道:「嘿嘿,这个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两天封的,是个宫人,只不过」 「宫人?」齐柏怪叫了一声,官人是宫中侍寝的最低等级,官人之上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注:此乃参照清朝后宫侍寝女人的等级),一般说来,就连贵人,也是没资格独居一殿的,更何况是一个宫人。 「老哥在搞什么啊?一个宫人,也值得独封一殿?」齐柏抓了抓头:「怎么?莫非她是貌美如仙?那直接封贵人或者嫔不就好了?」 总算他还有一点常识,知道除非是娘家极有势力的女子,才有可能侍寝就封妃或者贵妃,不然的话,最多只能封个贵人或者嫔。 当下夏明清听了他的诘问,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何止等级低,还是个太监,身份更是低贱,然而不知怎么的,偏偏是他,就攫获了皇上的心神,这已经接连几日,都宿在这里了,真真是万千宠爱在一身。」 「太太监?」 齐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嘴巴直愣愣看着夏明清;「你不是和本王开玩笑吧?」 「这事儿奴才怎么敢开玩笑?难道不怕皇上砍了奴才的脑袋吗?」 夏明清苦笑不得,忽听派进去的那个小太监咚咚咚跑出来,大声道:「王爷,皇上让您进去呢。」 「嗯嗯」 齐柏都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就是来向老哥请教怎么能压下对一个男人升起的异样心思,结果老哥倒好,直接宠幸了一个太监,那太监说穿了不也是男人吗?不过就是少了前面的那个话儿罢了。 因一边想着,进去的就不如平日里爽快。走了三十几步路,只见这清辉阁倒也只是普通一个院子,看来老哥总算还没昏头,没有让一个宫人直接做了宫中大殿之主。 进了屋,让太监引到了偏殿里,只见齐桓正坐在罗汉床上,面前摆着一局棋,对面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微微垂首,手里捻着一枚棋子,轻轻放在东北角上。 见他进来了,男子直起身走下罗汉床,刚要单膝跪地给他问安,便听齐桓哈哈大笑道:「你是他嫂子,不是往日的那个太监了,给他问什么安?何况柏儿从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7 来不在意这些虚礼的。」 男子答应一声,轻声道:「那奴才便告退了。」说完又向齐柏点了点头,就转身出门。 「明明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啊,哥你怎么会看上他?」齐柏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摸着头喃喃自语,一边就来到齐桓的对面坐下。 「难道你以为朕就是喜欢皮相的肤浅之人吗?」齐桓哼了一声,倒也没恼,想了想微笑道:「你没和他相处过,自然不知道他的好,初烟的性子是孤僻,即便对朕,也总是略嫌淡漠一些,但是朕和他在一起,就是觉着心里舒胀。是了,你忽然过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事。」齐柏期期艾艾的道,事实上,他要问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问出来呢。 「不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吧?」 齐桓的眉头一皱,却见齐柏裂开嘴一笑:「老哥你想到哪里了?我能惹什么祸?真惹祸了,我自己就悄悄摆平,还敢捅到你这里来吗?就是想着这两日没进宫,所以来看看皇兄了。」 「你知道就好。」齐桓笑着说了一句,于是齐柏在这清辉阁里蹭了两杯茶喝,就辞别了皇帝老哥,径自回府里来。 气鹏只见主子坐在书房重沉思着,也不敢打扰,只是心里琢磨着今儿的主子当真奇怪,如此眼见着到了傍晚,就见齐柏走出来,沉声道:「去回雁楼。」 「回回雁楼?」齐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是不是我耳朵听错了?回雁楼?那不是京城最大的相公堂子吗?不对啊,我们王爷可是从来不好这一口儿的啊,怎么怎么如今却要去那里? 「你没听错,就是回雁楼。」齐柏看了一眼齐鹏脸上的神色,立刻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越发没好气道:「怎么着?素日里爷不玩小倌儿,那是不感兴趣,如今京城内外不是都好这一口儿吗?所以爷也动了游兴,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齐鹏连忙陪着笑:「不瞒爷说,小倌儿的确也有小倌儿的妙处,尤其是回雁楼里的上等货色,除了没有胸脯,那身子白嫩的,也不比女人差,尤其那后庭花」 不等说完,只见齐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得连忙收了色心,果然就听主子冷笑道:「你倒是很熟啊,敢情是老手了?」 「没小的就是偶尔去玩玩。」齐鹏吞了口唾沫,故意落后了凡步。再不敢跑去齐柏面前胡说了。 ****** 来到回雁楼,老鸨一看齐柏的相貌气度,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连忙扭着水蛇腰就上来了,齐鹏忙斥退她,不让她靠近齐柏身边,要了一个最上等的雅间,又让回雁楼最红的两个头牌亲自来陪客。 平心而论,这两个男孩子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只从容貌气质上,倒的确是不逊色八大胡同的那些花魁女支女。只不过齐柏看着他们,却怎么也兴不起翻云覆雨的欲望。 因此喝了两口酒,就对两个小倌儿道:「爷不想上你们,只想看别人上你们,你们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两个小倌儿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惊讶神色,只是慑于齐柏的贵气威严,不敢反抗,于是派人去告诉了鸨母,果然,过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壮汉。 齐柏在椅子上坐着,冷冷看着他们翻云覆雨,因为赏钱多,那两个壮汉倒也当真卖力,将各种花样玩了个遍,只弄得两个花魁小倌儿呻吟不断婉转求饶。 齐柏看着这副氵壬靡画面,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心里松了口气,暗道我或许还未泥足深陷,只是那段易书素来高傲,忽然就在我身下臣服,所以方让我有了这样一个荒唐念头吧? 想到段易书,不自禁就将床上正扒着屁股被壮汉猛干的小倌儿一张脸替换成了那个一身清风明月的书生的脸,于是眨眼不到的功夫,胯下那柄话儿便涨疼了。 齐柏的喘息粗重起来,恨不得段易书此时就在他面前,被他压着强行贯穿了两股间的那处秘地,这样想着,那话儿更是涨大粗硬,下腹处如同火烧一般灼热。 却见一个小倌儿正在为另一个壮汉吹箫,朱唇轻启间,一条粉舌在贝齿间时而舔弄时而吞吐,极尽氵壬靡之能事。另一个大汉则笑道:「回雁楼中再没有人能比辉哥儿品萧品得更好,也不枉当日用那玉势练了半年。」 齐柏耳光一动,缓缓看向大汉道:「怎么,这承欢品萧,竟然还需要道具吗?」 「那是自然,不经过训练。怎么能够令客人们欲仙欲死呢?」大汉嘿嘿氵壬笑着,在这里工作,早已经把廉耻都给丢弃,好在齐柏也是风月老手,不然这个时候只怕脸也早就红了。 于是齐柏站起身来,对齐鹏道:「你去老鸨那里,把他们刚刚用的那些药膏,玉势和道具什么的都买一些,然后再买一个熟知此道的人带回府中。」 「是,只不过爷,咱们府里要这样的人做什么呢?」齐鹏心想这真是邪门,刚刚我看得血脉贲张恨不能亲自上阵,我们这位色中饿鬼的王爷竟是岿然不动,这会儿却又要买人买东西,可不是邪门呢?一边想着,便要出去办事,忽然只听「扑通扑通」两声,回头一看,却是那两个头牌,跪在齐柏面前不停磕头,大声道:「求爷把我们买了去吧,这些道道,再没人能比咱们更精通的」 「大胆,爷的事儿你们也敢干涉,皮酸了是吧?」两个大汉一下子就急了,下来就要拽着那两个赤着身子的头牌出去,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两棵摇钱树是看出了齐柏的身份不凡,才敢赌命一搏。不然的话,他们说什么也不敢这样大胆,若是让鸨母知道了,绑在那木马上操个两天两夜,可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齐柏眼睛闪了一闪,想到段易书的清高风骨,似乎也该在他身旁配这样两个俊俏的人,若是配了那猥琐的男人,替他做这些,莫说他心里怎么想,就连自己都觉着太不般配。 因便伸手一拦,对一只脚踏出门外的齐鹏道:「成,便是他们两个了,你和鸨母说一声儿。」然后又对那两个小倌儿道:「从此后便改了名字,你叫清风,你叫明月,现在赶紧穿上衣服,随着齐鹏去挑东西吧,若是遗漏了样,别怪爷将你们退回这里,到那时,是升是死我可不管。」 清风明月忙答应了,穿好衣裳,一顾不上腰肢酸软腿脚无力,就跟着齐鹏走了出去。 这里齐柏来到走廊上,漠然看着楼下穿梭往来的人群,一双眼中深邃如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这副形容若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看到,指不定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第三章 入冬了,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明亲王府有事连续许多天没有再叫段易书过去,这频率慢慢冷了下来,倒是一件好事,尤其今日段易书早起就觉着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8 有些着凉,到店里喝了一碗姜汤,兀自觉得有些同重脚轻。 天上下着雪珠儿,来店里的客人也少,所以掌柜的便让段易书靠着火炉坐着歇着,一边与两三个伙计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正聊得高兴,只见门帘一挑,掌柜的一看见进来的人,心中就咯噔一下,忙迎上来道:「齐管家?可是王爷又要做袍子?上次两件狐皮大氅不甚满意吗?」 齐鹏拍了拍身上的微雪,不耐烦道:「少废话,狐皮大氅不错,这回是要做两身羽缎披风,冬日里没什么事儿,进宫次数多些,自然要多备几身衣裳。」说完眼睛往段易书那里一溜:「怎么?今儿身子不舒服?」 「是,段先生晨起就有些伤风,管家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今儿就别让他出去了,顶风冒雪的,只怕是伤风又要加重一些。」 掌柜的客气和齐鹏打着商量,却见他脸上难得的泛起同情之色,摇头道:「唉!他也是可怜。」 掌柜的还以为这次有门儿,正要谢他,却听他话锋一转道:「不过王爷的命令,谁敢违背?一旦惹怒了王爷,就是金文侯府,也未必护得了他吧?带病去趟王府,总比数九寒天的因为没了活计而受冻受饿好,你说是不是?」 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只因为段易书骄傲,所以金文侯除了能给他一份工作外,所有馈赠他尽皆不要:一是清高,二则也是怕为金文侯府惹了那些王公贵族的记恨,以至于到现在,这大才子还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如果真的不能再在这裁缝绸缎铺子里干下去。掌柜的简直不敢想他们母子要怎么过冬。 正不知该怎么办好,就见火炉旁的段易书站起身,勉强打起精神,轻声道:「掌柜的不必为难,我去就是了。」说完便走到柜台前,取出量身工具,对齐鹏道:「走吧。」 齐鹏又叹了口气,转身出门,却见掌柜的走上来,把自己早晨穿的一件黑色大氅给段易书披上,嘱咐道:「天气不好,早些回来。」 段易书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是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摸摸额头,还好刚才出了些汗,这会儿烧似乎退了,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撑到回来吧。来到王府,地上的小雪已经积了一层,齐鹏这一次却没带段易书去书房,而是来到了后院。 「齐管家,这是王府的后院吧?我一介处男,怎好擅入?」段易书叫住齐鹏,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暗道莫非齐柏几次三番羞辱我还觉得不够,要设什么圈套给我钻,必然要我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才成吗? 齐鹏看到他脸上的戒备,心中也替他唏嘘,暗道你这时候便是有了戒心又有什么用?难道王爷还会放过你? 他又不是傻子,齐柏去回雁楼,买了那么多道具,甚至买了两个头牌小倌回来,却从不近他们的身子,满府里的小厮男仆也没见他对谁露出亲热喜欢之态,反而只是日日看着书房里段易书当日的字画发呆,如此一来,不要说齐鹏这个八面玲珑的管家了,就是傻子,前后一联想,心中也该有谱。 想一想,齐柏这些日子对这件事还真是上心,之所以没有叫段易书过府,是因为这几天他搜罗了许多男春宫和那些记载着龙阳之术的邪书来看。 也所以,今日齐柏叫齐鹏去裁缝铺喊段易书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王爷这是要动手了。 「是段大人来了吗?让他进来。」 站在廊下,忽然听见从某间房里传来的齐柏的声音,齐鹏便微笑道:「公子不必戒备,今日天寒,王爷懒得起来,这会子怕是才从被窝里出来梳洗呢,你尽管进去。」 段易书心中疑惑,然而走到这里,又有齐柏逼迫,他也没办法了,只好跟着一起进了卧房,只见三五个丫环都站在外间,见他来了,便纷纷掩嘴笑着,其中一个大丫环叫秋玉的福了一福,轻笑道:「我们王爷正在沐浴,请公子稍等一下。」 段易书连称不敢,心中越发不安,这王府里的下人今日似对他十分客气,不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加上齐柏对自己的愤恨,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用「公子」这种称呼。 「你们都出去,让段大人来替本王搓搓背。」齐柏的声音又在屏风后响起,那些丫环们闻青,笑的更是古怪,都拿眼斜睨着段易树,这位才子忍辱负重的程度一直都出乎她们医疗,却见这一次,他还能不能忍下这口气段易书愣了一下,接着心头无名火起,暗道明亲王爷,你欺人太甚。 然而转念一想,先前在他面前跪下脱靴穿鞋,何尝不是欺人太甚?自己又能有什么法子?如今他既不是陷害自己,已经该知足了。因此拳头握了握,便平静道:「好。」 于是丫鬟们就都退下,段易书来到屏风后,只见齐柏赤着身子坐在那个超大的浴桶内,旁边搭着毛巾。于是他拿起一条浸入木中,咬牙切齿的用尽了全部力气替齐柏搓着背,那凶狠的力道,似乎的恨不得能将这具身体给搓下一层皮来。 「这是我吩咐人新做的浴桶,易书你觉得如何?」许是让他搓得舒服了,齐柏竟破天荒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充满屈辱的「段大人」。 「自然是极好的。」段易书面无表情的回答,让这缭绕的热气一薰,身上暖和了一些,脸也有些发烫,他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热度又起来了。 「的确不错,这浴桶又大又结实,可以容三五个人在里面洗浴,用惯了汤池,偶尔在这里洗浴一番,倒也是蛮新鲜。咦?易书你脸怎么红了?可是因为本王赤裸着身体,所以让你觉得害羞了吗?」 段易书使劲儿磨了一下牙齿,狠狠瞪了转过头来的齐柏一眼,用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把毛巾向这个混蛋的脸上摔过去:「没有,王爷也是男人,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热气缭绕,所以脸上觉着有些烧罢了。小人今早才感染了风寒,唯恐过了病气给王爷,所以,还请王爷允许小人告退。」 齐柏沉默了一阵,像是在犹豫什么,但是看到段易书微微垂下的视线,秀美的面庞,他的这点犹豫立刻烟消云散,重新坐回木盆里,微笑道:「本王在战场上出生人死多少回?小小的一点病气,还不放在本王跟里,等一下还要量身材不是吗?」 段易书知道他这样说,就是还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也不再多言,正要再狠狠搓几下,却见齐柏从浴盆里站起身,呵呵笑道:「好了,出去吧,这一次不用穿中衣,恰好就着这还没穿衣服的时候量一下。」 段易书无奈,只好拿了尺子过来,看着他那修长十指的指尖在自己身上移动着,齐柏只觉一股邪火从小腹升起,恨不能立刻抱了他去床上翻云覆雨。 眼看兄弟有些抬头。他忙咬了牙死命控制住,深吸一口气道:「行了,便是这样吧,你这手弄得本王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9 身上痒痒,反正店里前几日不是才替本王做了袍子吗?想来几天功夫,本王的身体也不至于就变形了,还是按照那个尺寸做吧。」 段易书差点儿破口大骂,心想混蛋啊混蛋,既然如此,你非叫我过来这一趟做什么?就为了羞辱我吗?真的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无赖,国家亲王竟是如此,真乃国之不幸啊! 齐柏哪知道他心中所想,七手八脚穿上了衣服,就听有侍女在外面道:「王爷,午膳了,是否现在就去用?」 「好。」齐柏答应了一声,然后双眼紧盯着段易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易书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吞口水的声音。而且齐柏的目光也令他不安,就好像的老虎和狼在捕猎时的目光,盯着他毛骨悚然。 「这些日子倒也辛苦你了,本王以前从不相信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想到你一个风骨铮铮的才子,竟然可以做到。好,本文佩服,易书随我去用餐,吃完这顿饭,本王和你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从此后也不会再动辄宣你入府,变着花样的侮辱你了。」 段易书没料到齐柏竟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王爷当真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 」本王虽然不像你们这些士大夫气节清高,却也是一言九鼎的。」齐柏微微一笑,眼眸却是深不可测,让人无法探查他这番话究竟是否出自真心。 但不论如何,他给了段易书这样一个机会,如果真的能够守诺言,免了这些侮辱自是最好,即便不能守诺言,日后也无非还是经常叫上门来羞辱罢了,也不可能更坏。 这样想着的段易书,轻易就被齐柏拉去了偏殿的宴席上,似乎是主人特意有交待,这一桌宴席十分丰盛,山珍海味就不说了,那珍贯难得一见的血燕窝,还有浓香的鱼翅汤,见也没见过的硕大鲍鱼,这些在宫廷宴会上都未必能见到的珍品,在这桌上却只是和普通菜肴一样的待遇。 只是宴席再丰盛,段易书又哪里吃得下去?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便要放筷子,却不料齐柏一眼看见,坚决不允,定要他再多吃一些,如此逼了三四回,段易书便不由分说放下筷子道:「王爷,实在是饱了,小人今日还感染着风寒,不宜多吃,望王爷见谅。」因为仍是有戒心,所以桌上的酒他可一点也没敢动。 齐柏也不劝他喝酒,这让段易书更放了心,一般动手脚都是动在酒里,而用完午饭之后,他神志仍是清明,至此方断定齐柏真是没有陷害之心,心中不由得有些欢喜,暗道他若真的从此能放过我,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用完午膳,齐柏又拉段易书来了卧房中,这一次越过两个大外间,直接进了里面精致宽敞的卧房,大概是自己就寝的地方,齐柏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就连段易书进来,也不能不赞扬这间卧房的精致典雅,丝毫没有因齐柏这不通文墨不读诗书的恶霸王爷而受影响。 他只顾着流览卧房里挂的前朝名家顾世堂的那一幅苍山点翠图,丝毫没注意偌大的卧房内安静的可怕,除了他和齐柏之外,那两个丫环早就退了出去,就连房门,都被悄无声息的关上。 「易书喜欢这幅画?」耳边忽然传来低沉魅惑的声音,吓了段易书一跳,连忙同过头道:「没有,只是感慨顾大师对笔法的运用,实在是出神人化」他说到这里,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自己和齐柏的距离隔得太近了,近到只要他一伸手,似乎就可以把自己给抱进怀里。 段易书想要退开一步,只是前面乃是八仙桌椅,后面却是齐柏高大挺拔的身躯,他竟然整个人都被陷入其中。 无奈之下,正要开口让齐柏让一让,却不料他竟真的伸手,一下就把面前瘦弱的身子揽进怀中,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当日不过是老哥赐下来的,总不好丢弃,其实我倒觉得,这比你画的那幅水墨鸳鸯差得远了,你若喜欢,我就让人取下来送你。」 「王爷请自重。」段易书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齐柏的钳制,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一层汗水,他就是因为素日里知道这位王爷不好男风,所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只因本朝男风盛行,所以堂堂亲王竟不好男风,这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因此即使刚刚替他搓背,段易书也没想到这件事上,却不料现在齐柏竟抱住了他,怎么不令他惶恐? 只是转念一想,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不喜欢男风的人忽然改了性子的?莫不是故意用这个来吓我?因想到这里,方觉心下稍定。果然,腰上的手竟松开了,他转过身子,正要说话,耳光却一下落进齐柏野兽般的双眸中。 那量混合了高涨欲望的势在必得的目光,仿佛高傲的狼,居高临下看着猛烈挣扎的猎物,在研究从哪里下嘴比较好。一瞬问,段易书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齐柏不是在戏弄他,他是真的想要了自己。 「王爷,我我要回去了,不然掌柜的会担心。」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就好像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段易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嗡嗡响成一团,如果可能,他真是恨不得能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本王已经派人去和店里说了,让你在这里住几日,陪本王读些书,顺便教授一下琴棋书画。」齐柏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易书,你已经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了吧?怎么?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吗?」 「你说过,我们的恩怨了了,你说过自己一言九鼎。」段易书的手紧握成拳,甩尽力气才能将思路集中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如果乱了,就更要遭受不堪的命运,但是他根本做不到。 「是啊,恩怨一笔勾销,勾销之后,本王便要你做我的男妾啊,从此后朝夕相对白头偕老,也给京城风月场留下一段佳话,这不好吗?」齐柏笑的就像是一直得意的狐狸。 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混合着惊惧,愤怒,绝望和希望的表情,这才是真正能够让自己痛快的表情。 想来等一下在床上,面前这个曾经胆大包天的敢参自己的才子,就不得不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哀叫求饶,这样的报复羞辱,才算是真正致命的报复,我,不对,不是报复,而是自己要纳一个男妾,男妾在床上使用手段服侍得夫君开心,是他的分内之事,怎么能说是报复羞辱呢? 一念及此,齐柏的面上迸发出痛快狰狞的笑意,而段易书却是整个人如坠冰窖,连身上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他紧紧咬着下唇,不肯服输的等着齐柏,眼中愤怒恐惧的火焰若是真的能成形,只怕这时候的齐柏已经被烧成灰了。 明知跑不掉,却也要尽力一试。段易书脑海中此时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字反复闪现着,那就是「逃」。 看着面前瘦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0 弱的美人儿拼命向门边逃去,齐柏嘴角边噙着笑,竟根本没有追上去,只是悠悠然踱步跟随在段易书身后。 见他没有追上来,段易书心中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如此一来,只要自己逃出门去,便可呼救,他就不信,难道齐柏真的能够在那么多侍卫和仆人面前把自己绑回房间吗?一旦流传出去,他这个王爷的颜面还要不要?他不是纨绔子,而是亲王啊,就算是皇帝,也不会任由他如此的胡作非为吧。 然而很快的,巨大希望便都变成了深深的绝望,这卧房门竟然是从外面上锁的。他死命拽了好几下,那两扇厚实的大门却是纹丝不动。 转过身子背靠着门,段易书眼中全是那个越走越近的高大青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张帅气英武的面孔,此时泛着的全是狰狞笑意。 「逃啊,怎么不逃了?我最喜欢玩我追你逃的偷袭了,反正时间有的是,下午不够,咱们还有晚上嘛。易书,你可以继续逃,看看能不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王爷从来不爱男色,今日竟然为了辱我而破例,值得吗?」段易书紧紧抓着门闩,力求镇定地问,却见齐柏的面容一下子便充满了怒气,但转瞬间,怒气消退,只有那寒如冰雪的表情,和森冷如刀的话语。 「本王说过,恩怨已经了了,如今本王是要纳你做男妾,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在床上使尽浑身解数讨夫君的欢心,是你的本分。」 「你胡说,就算是纳男妾,不需要什么来往礼仪三煤六聘,也总要双方同意,心甘情愿,你这是强迫,我不会做你的男妾,死也不会」 段易书大吼,话音未落就听到齐柏的吼声:「好啊,你去死啊,看看你死了,你那六十多岁快要瞎了的老娘要怎么过?本王可以让她活活饿死,活活冻死你信不信?段易书」 他猛的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段易书的衣领,恶狠狠道:「都是你,明明是一只狐狸精,偏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勾引的本王欲罢不能,你说本王不爱男色,这一点儿都没错,回雁楼两个头牌小倌儿在府里,本王却是看他们一眼也懒得,唯有你,唯有你能让本王破例,这么多天了,本王忍得多辛苦你知道吗?」 话音落,他猛的蜡烛段易书的衣领向下一拽,因为力气太大,以至于段易书身上穿着的厚棉袍和里面的中衣一起被拉了下去,露出雪白光润的肩头和半片平坦的胸膛,接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齐柏猛的一甩。 段易书身体弱,又是病中,这时候正是发着低烧,因此对齐柏的蛮力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跟随着一下子扑倒在床边,还不等挣扎着站起来,头皮便是一痛,让他整个人都不得不扬起脸,正好看见近在咫尺那张暴戾的面孔。 「时至今日,本王也看开了,既然就是放不下你,本王又何必要放下?反正京城盛行男风,男妻男妾有的是,就连皇兄都宠幸一名太监宫人,本王还何必放过你这狐狸精。给我听好了,就算你不做本王的男妾,以后也要随传随到,不然的话,本王不介意将咱们的事昭告天下,一顶小轿将你抢进门来,你明白了吗?」 「你你是亲王,何以竟连禽兽都不如?」段易书被齐柏的气势吓到了,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受辱。 「我便是在你身上禽兽不如了,你有能怎样?想寻死吗?也行啊,不过别忘了你那老母亲,其实冻死饿死又算得了什么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才真正是锥心泣血的吧?」 齐柏得意地大笑着,忽然一把取下段易书头上的木簪,顷刻间,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着迷的去抚摸着那顺滑青丝,喃喃道:「就是那一日,就是那一日,只有那么一缕在本王手中,如今,全都披散下来了,是为本王披散下来的,很好,很好」 「混蛋」段易书再也忍受不住这变态王爷对自己的头发露出这样痴迷目光,趁着他意乱情述之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就想再次逃走。 可是这一次,齐柏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了,一把抓住段易书的头发,他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将面前这文弱书生打的一个趔趄便躺倒在床上,还不等起身,齐柏就气势汹汹的上前,抽出他的腰带将他双手绑在一起,然后又是「啪啪」两个耳光,冷冷道:「你敢不听话,不好好伺候本王,你那老娘就要受尽折磨而死,本王说得出做得到,反正也是禽兽不如了,也让你看看禽兽不如的人的手段。」 一语正中段易书的心窝,他猛的抬起头,因为面颊上剧痛面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更显得那双漂亮眸子水润多情,齐柏只觉得胯下一紧,那根早已竖直的东西更加涨痛了。 「不要」 段易书发出绝望的吼声,他已经连累了母亲晚年受苦,若是还要连累她受尽折磨,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要用怎样的痛苦来偿还母亲的生养之恩,即便是下地狱受油锅刀刮之刑,也不能解除这心中的愧疚。 「不要?那就乖乖听话。」齐柏深深的笑了,这个段易书,终于还是因为他那个老娘而屈服了,果然孝子之名是名不虚传的呢。 「嗤啦」一声,原本因为腰带被抽搐而松垮下来的衣服,其实只要轻轻褪下去,整个上身便是赤裸的了,但齐柏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混蛋,却偏偏要故意在衣服上撕下了一个大口子,之后才将衣服褪下去,裸露出段易书优美瘦若的上半身。 「不求你」段易书整个人都被抱进齐柏的怀中,隔着几层布料,他依然能够清晰感受到正对着屁股肉缝间的那根昂然大物,胸膛单薄的乳房被一只手掌抚摸着,两粒红樱因为吃痛而慢慢挺立起来。 「现在说不,不是太晚了吗?」齐柏兴奋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胸膛太过单薄,看来要用回雁楼的特制药膏好好养一养才成。 他想起清风明月那晶莹玉润的胸口,微微隆起形状优美的双乳,虽不如女子的松软硕大,却也一定是弹性绝佳,尤其是用那药膏养着之后,胸膛便格外敏感,当日在那回雁楼中,看两个大汉在胸膛上做足了功夫,只把他们两个戏弄的欲仙欲死哀叫连连。 若是能让段易书也露出这种表情 一念及此,齐柏的口水险些流下来,掐住段易书的乳首用力拉扯着,那单薄的胸膛立刻就被扯出了奇怪的形状。 「好好痛不要」段易书双手在身后乱抓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腰带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两粒红樱在齐柏的魔掌下被捏弄的变形涨大,火烧火燎的剧痛弥漫开来,带给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就受不了了?等一下还有更好玩儿的呢。」 齐柏也实在是受不了,胯下的大东西叫嚣着要捅进某个脆弱火热的部位,他也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1 没有心思玩弄段易书,反正时间有的是,先解了相思之苦,之后尽可以慢慢玩弄。 想到这里,就一把拽下段易书的裤子,因为家贫,所以段易书仍穿着秋日里那条单薄裤子,齐柏皱了皱眉头,暗道难怪会感染风寒,穿着这样衣服,又是这一副风吹就倒的瘦弱身子,风寒不找他找谁?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反正日后段易书就是自己的人了,尽可以对他好一些。因将那条裤子抛到地上,回头看到段易书惊骇欲绝的面庞,心中的快意简直无以言表。 「王爷求求你你想怎么报复都行不不」段易书的哀求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猛的被放倒在床上,齐柏几乎在一眨眼间就把外衣脱了下来,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混蛋,放开我」 双手被缚在后面,让段易书的拼死挣扎全都成了笑话。齐柏毫不费力地便打开他两条长腿,搁在自己肩上,这样一来,段易书就被摆成了一个双腿被大大分开,屁股儿几乎悬空的屈辱姿势。 胯下的火热实在涨痛,但是看到段易书惊骇的面庞,和不停扭动挣扎的身子,还有那一声声凄厉的哀求,齐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指送进了肉缝间微微翕动着的菊穴中。 从未接纳过外物的地方猛然被侵犯,立刻让段易书本能的挣扎起来,齐柏可以感受到又紧又热的肠肉使劲儿住外推挤着自己的手指。与此同时,段易书粗重的喘息声传来,显示出他在不停的反抗,尽管这反抗毫无用处且让他觉得羞耻。 手指继续深入,在狭窄的肠道内抠挖开拓着,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销魂的啜泣和呻吟声,齐柏终于再也忍不住,将手指抽出来,用两根指头将那菊花穴用力撑开,挟着胯下火热粗大的凶器便直闯了进去。 「啊」段易书惨叫一声,双腿蓦然伸直,头也猛然向后仰起,两只手死死抓紧了床单,却是丝毫减轻不了身后传来的剧烈痛楚。 「不要求你不要动啊啊啊拔出去放开我混蛋啊啊呜呜呜」 头发被汗水打湿,被迫承受女干氵壬的段易书在床上拼命左右摆动着头,那根粗大的桩子在肠子内翻搅着,痛得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死去。 「放松些,身子不要这样硬,不然你就更痛。」齐柏也忍得很辛苦,只是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巨大的内棒在火热紧窒的肠道内轻轻动了一下,接着是两下,三下,然后那根东西便好像有了自己意识般的大动起来。 「啊啊啊好痛齐柏你会下地狱啊」 身子被插得左右摇晃,随着那激烈的律动上下起伏着,段易书的眼泪源源不绝流下来,奋起的抵抗却只换来更加惨无人道的贯穿和蹂躏。 这一场激烈的性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期间段易书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总是在激烈的抽插中昏死过去,再在被贯穿的痛楚中醒过来,原本洁白的褥单子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宛如朵朵桃花盛开。 第四章 段易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偌大的卧房内悄无人声,只有熏香袅袅。就连齐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床上仍残留着属于他的强烈气息。 「呕」 段易书干呕了几下,却不知为什么,竟吐不出东西,或许是经过一下午晚上的折磨,胃里早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目光木然的从散落在地上的衣裤掠过,他的眼泪终于从眼眶内滚了出来,在面颊上无声的流淌着。 身子好痛,没有一处不痛,但他还是艰难的穿着自己的衣服,虽然那件粗布棉袍已经被齐柏撕了一个口子,他也不得不穿上身。 外间几个丫环正坐在一处说笑刺绣,忽然就听「吱呀」一声,里间的门开了。 大丫环秋玉愣了下,然后忙陪笑着上前道:「公子醒了?我们王爷一早让皇上召进宫里去了,说是让公子在这里等他,回来一起用早膳。」 秋玉不愧是王府的大丫环,面对段易书失去了全部光彩的木然面孔,竟然也是笑颜如花,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段易书好像没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说话,他披散着头发,一步一步艰难的向门边走着,有丫环要来扶他,却被他轻轻挣脱。 「段公子,你最好还是听王爷的话吧。」秋雨叹了口气,知道这骄傲的段大人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心里定然是受不了的。 「他说,我只要随传随到就好」段易书终于说话了,挤出一个凄厉的笑容,说完这句话,他就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门,沿着回廊慢慢向大门口走去。 「秋玉姐姐,不拦下他吗?万一王爷回来怪罪我们,可有谁担得起呢?」 「你觉着,我能拦得住他吗?」秋玉淡淡瞥了小丫环一眼:「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王爷是用他娘要胁着他,如果我再给他添一层刺激,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失了理智?又会做出什么事?唉!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小丫环听秋玉这样说,也觉有理,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京城里哭着求着想进王府的男女还少吗?这位段公子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俊秀文雅了一些,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人家不愿意,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闭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长?这种话也敢出口。」秋玉瞪了小丫环一眼,让她吐了吐舌头,就连忙退下去了。 且说齐柏从皇宫出来,想着段易书这时候大概也醒了,昨儿折腾了他半下午加上半夜时光,好在自己早起时替他抹了些药膏,只怕也要将养些日子。 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懊恼,暗道自己也是色中的高手,什么样的倾城绝色没有见过?只是昨儿不知怎么了?竟完全没有自制力,也忘了段易书是初次承欢,到底将他伤的不成样子。 因走到宫门处,恰好看见太医院的王太医迎面走来,齐柏心中一动,忙上前拦住了,微笑道:「素闻王太医是治疗风寒的圣手,恰巧我府里有个人患了风寒,不若你这就和我走一趟如何?」 王爷有命,王太医哪敢不从,于是提着药箱和齐柏回到王府。 这里齐柏带着大医急匆匆来到卧房,秋玉忙迎上来,就听他问道:「易书呢?可是还在睡着?」 看见自家王爷那一脸渴望的眼神,秋玉就觉着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福了一福,轻声道:「段段公子一早就走了,就在在王爷进宫后不久。」 「你说什么?」齐柏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走了?怎么可能?他还病着,身体也受了伤。」 「王爷,奴婢哪里敢骗王爷,千真万确,段公子确实走了,奴婢也曾相栏,可是他说他说王爷说过,只要他随传随到就好。」 「他说的你就信?」 齐柏蓦然大吼一声,气得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子后,一脚就把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2 身旁那张八仙椅子给踹成了碎片。 王太医在一旁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其他的小厮丫环根本就不敢喘气儿了。忽听齐柏大吼一声:「齐鹏。」 「哎,爷,奴才在这儿。」 齐鹏忙从人群中钻出来,心想妈呀,这不是要拿我出气吧? 「去裁缝铺,把人给我抓回来,带几个侍卫。」却听齐柏从牙缝里阴森森挤出了几个字,想了想又道:「不许伤他,掉了一根头发,你这大好头颅爷就收了。」 「是是是。」齐鹏连忙答应着,心想我的爷哎,您这是要唱哪一出?要抓人,还不准伤了,也幸好那段易书是个文弱书生,不然我也不用去抓了,直接把这狗头摘了给您就是。 ****** 从段易书失魂落魄步履维艰的回了裁缝铺子那一刻起,阅历丰富的掌柜便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使眼色不许好奇的伙计们凑过来问,他亲自扶段易书到火炉前,在椅子上铺了厚厚的垫子,才扶着他让他小心坐下,一边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段易书的肩膀。 这种事也瞒不了人,何况是眼光毒辣的掌柜。段易书沉默了半天,才涩声道:「我昨晚没回家,我娘那边」 他不等说完,掌柜的就飞快道:「放心吧先生,老太太那里我让贱内去照顾了一夜,只说今夜要赶工,老太太也没起疑心。」 段易书点点头,母亲虽然耳朵和眼睛都不好使,却是个精明人,他心里只担忧这个借口瞒不过去,可即便瞒不过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愿娘亲能看开一些,不要因此熬坏了身体。 「掌柜的,我想回去一趟」 段易书越想越坐不住,刚要起身,便听掌柜的低声道:「先生还是安心在这里吧,您这会儿只怕走路都不灵便,能撑到回去吗?可也有二三里的路呢,若是痛苦不堪,岂不是更让老太太疑心?倒是将养一下的好。」 段易书一愣,想了想自己回到这里已是千辛万苦,只怕还真是没办法回家了,救在刚才,他从王府回铺子的路上,甚至都几度认为自己会昏迷过去。 一念及此,只好微微叹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哎,行,您就在这儿歇一歇,等一下去里边里躺一下,这人生在世,都是要受一些磨折的,唉!先生万万要看开一些才好啊。」 段易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道:「我明白,多谢掌柜的。」 于是店里的气氛便沉默下去,段易书倚着椅子上的靠垫,身前是暖暖的火炉,加上他昨日体力透支太厉害,如今风寒又加重,因此只是迷迷腾腾的想睡觉。 掌柜的刚刚招呼完一个客人,回头看见了,忙走过来,想让段易书去屋里睡,却听「咚」的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一股寒气夹杂着雪花扑了进来。 这声音也将昏昏欲睡的段易书惊醒,抬头一看,面上就变得煞白一片。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就要往里屋逃,却不料身上立刻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便痛呼一声。 齐鹏看见了段易书,冷着面孔道:「王爷请段公子再回王府一趟。」 「王爷也不能欺人太甚。」段易书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根本逃不开也躲不了,于是勉强镇定下来,背靠着柱子,咬牙切齿道:「是他自己许我随传随到的可没说要我留下。」 齐鹏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知道,那现在王爷可不是就传你了吗?放心,王爷只是请了太医,要给公子看看风寒而已,请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沉吟了一下,看看后面的侍卫:「没看见我把侍卫都带来了吗?公子这一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因为齐柏和段易书现在的关系,所以齐鹏也改了称呼。 「齐管家,段先生刚刚才回来,十条命里用去了九条,王爷何苦在这个时候苦苦相逼?」掌柜的走过来,叹口气道:「侧隐之心人皆有之,齐管家且看看段先生的模样,就不能做点好事,回去在王爷面前帮着分辩一下吗?」 齐鹏苦笑道:「分辩?我可是不想要脑袋了?你们是没看见王爷回府的模样,本来欢欢喜喜的带着王太医,谁知听说段公子离开了,那模样儿倒像是能吃下几个人似的,我出来的时候就下了命令,人若是带不回去,就把我脑袋提回去,不然能让我把侍卫们都带来吗?」 段易书气得浑身哆嗦,却偏偏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明亲王这个一手遮天的恶势力。一时间既想轰轰烈烈的碰在那火炉上死了,一时间却又想起老母在家中殷殷期盼的身影。想要逃,又逃不开,病中的身子就连反抗都不可能。 在这几重情绪的冲击之下,只觉面前的人影忽然间就模糊起来,一个身子摇摇欲坠,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他听到掌柜和齐鹏的惊叫声。 ****** 思绪就好像一缕游魂般,在冰冷黑暗的空间里飘荡着、也不知飘了多久,方觉身上暖起来,似乎有软软的被褥裹住了自已,就好像小时候被母亲慈爱的抱在怀中一般,他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就这样略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看着床上段易书终于睡安稳了的面孔,齐柏总算放下心来。轻悄悄出了房门,只见王太医正在开方子,见他出来,忙站起抱拳行礼,齐柏连忙挥手免了,一边关心问道:「如何?他身子有问题吗?」 「风寒侵体,加之身子虚弱,问题倒是有一些,不过无妨,下官开几张房子,让段大人按时服药。接着再给他吃一些补汤补品就好。」 听到王太医这样说,齐柏方放下心中大石,想到刚才这太医的称呼,他默然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王太医以前认识段先生?」 王太医心中一凛,暗道坏了,自己怎么就忘了段大人早已被罢免官职的事情了呢?当下忙陪笑道:「是,段段先生从前是府尹的时候,也曾请下官去为他母亲诊过病,仅此而已,却是并无深交。」 齐柏点点头,想了想轻声道:「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王太医心说好人好官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触犯到了王爷您,让皇上一道圣旨给贬下来,还永不录用。奇怪啊,这恶霸王爷今儿怎么转了性子?倒替段先生说起话来? 心里奇怪,只是联想前后,一琢磨便已得出答案,一瞬间,王太医身上的冷汗就湿透了衣裳,齐柏看了他一眼,心知他已经猜透自己做下的事情,冷哼了一声道:「王太医请回吧,今日的事,本王若是听到传进第二个人的口中」 「不会,王爷放心,放心。」王太医腿肚子都吓得打颤了,谁不知道明亲王气焰滔天,如今段先生怎么说也曾经做过官,还是大才子,尚且被他如此对待,若是自己不知好歹,坏了他的好事儿王太医打了个冷颤,不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3 敢再想下去,匆匆告退。 这里齐柏坐在椅子中看向窗外,过了好久,他才转头看着旁边的齐鹏,沉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易书很可怜?觉得本王太不是东西?」 「王爷,小的可不敢啊。」齐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心想邪门了,王爷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本来嘛,你戏弄他、侮辱他都好,就当出一口气,你不该将这样骄傲的一个人非给要了身子,从来都不好男色的,何苦这样辱他他妈的你还敢这么想,王爷可能会读心术啊,你不想要命了? 齐柏当然不会读心术,所以自然也不知齐鹏此刻在想什么。他只是木然说了句:「你慌什么?起来吧。」 齐鹏站了起来,却见自家王爷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阴沉的天空,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森冷,好半晌方冷笑一声道:「没错,我不是东西,我禽兽不如,反正也已经是这样了,就再更禽兽不如一些又有何妨?「 想到此处,便转身对齐鹏道:「你立刻去吩咐账房,写一张卖身为奴的契约,开价就是一百两银子吧。」 「王爷,什么奴才这样值钱」齐鹏愕然张着嘴,可是话不等说完,他便猛的醒悟过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齐柏:「王王爷三思啊,这这只听说过逼良为娼,可没听说过逼人为奴的,这」 「啰嗦什么?让你办你就去办。」齐柏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于是齐鹏就明白自家王爷这是心意已定了。不自禁的看了里屋一眼,他心中实在替段易书抱屈:怎么就能惹得王爷狂性大发,残忍到这个程度呢? ****** 段易书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他坐起身子,虽然身上和那个羞耻的部位还是疼痛不堪,但总算比今日一早要好一些。 正要摸索着下床,就看秋玉赶过来,扶住了他的身子轻声道:「公子还是好好歇歇吧,为了您今早儿离开,王爷差点儿把我们这些下人给投了井。如今王爷正在外面正厅会客,您好好在这里歇会子,他会完客必会回来的。」 段易书冷笑一声:「我不用他回来,放开,让我走」他发现秋雨死拽着自己不松手,不由得又惊又怒:「你们想做什么?」 「实话和您说了吧公子,这次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放您走的。今儿是怎么把您请回来的,想来您没忘吧?也不是奴婢不放手,您出门看看去,二十几个侍卫在门前呢,别说您只是个文弱书生,又在病中,你就是个武林高手,这会儿只怕也是插翅难飞。」 秋玉叹着气,将段易书重新摁在床上坐下,想了想又轻声道:「且公子先别想着怎么逃走,倒是想想该如何与王爷周旋才是,您知道王爷见的客人是谁吗?就是金文侯府的小侯爷,公子自己想,这若不是和您的事有关,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让人请小侯爷过来?」 「他在见智宇?」段易书一惊站起:「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见智宇?」一时间胸腔中的愤怒排山倒海,只让他恨不得去寻齐柏拼命。 「公子,这个我们做奴婢的怎么可能得知,不过您稍安勿躁,相信王爷总会和您说的。」 秋玉苦口婆心,恰好小丫环端了药来,她知道段易书自然是不肯喝的,因苦笑道:「奴婢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您现在头重脚轻,若是不喝下药发散发散,还不是要任由王爷为所欲为?这喝了药,身上好歹有些力气,总也能和王爷谈谈条件不是?」 段易书心中一动,默然不语。秋玉知道这话打动了他,忙再接再厉,约莫说了小半刻钟,方见段易书不耐烦的接过药碗,咕嘟嘟口气儿全喝了,然后冷冷道:「这下好了吗?若是好了,就请出去一会儿,让我自己静一静。」 「是。」秋玉忙答应下来,又嘱咐小丫环道:「往地龙里多加些炭火,务必不能让这屋子冷下来,不然段先生风寒加重,咱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一边说着,就退了出去,这里段易书烦躁的在屋中踱了几步,果然就觉着头重脚轻,只好坐在椅上大口喘着气,一边琢磨着该死的齐柏把张智宇叫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等多久,门就被打开了,齐柏和齐鹏还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进来。 见他醒了,齐柏似乎毫不惊奇,只是在一张八仙椅子上坐下来,双目直射向段易书。夕阳余晖下可以看清楚他眼中闪烁着的野兽般的光芒,那是一股强烈到令人战栗的独占欲望。 段易书不自禁的就打了个哆嗦,目光却不肯认输,与齐柏四目相对,只不过慢慢的,他身上只觉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就好像是一只在老虎的爪子下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羔羊一般。 「我和智宇说了,从今日开始,你不再是裁缝铺子里的伙计了。」齐柏终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段易书的手轻微颤抖着,这个结果不算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还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好,那我去找别的工作。」他平静地道,心里想着智宇必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如今齐柏这个混蛋亲自逼迫,张家只是一个小小侯府,实在没办法和明亲王府的势力相抗衡。 「你以为你还找得到别的工作?」齐柏冷笑:「只要我一声令下,京城里连你的立足之地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段易书呼吸一窒,双手紧握成拳,略尖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他迎着齐柏幽深的目光,恨恨咬牙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齐柏一招手,齐鹏立刻将那纸刚刚拟好的卖身契奉上,他随手一抛,柔软的纸片如一柄钢刀般直射向段易书,却在他面门前几寸的地方飘然而落。 段易书心中一寒,知道这大概就是那种叫做内家功夫的东西,竟然能将柔软纸片控制的如同飞镖一般,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只不过眼下不是惊奇这个的时候,他孤疑的低头一看,只看了三行,便禁不住怒发冲冠,盯着齐柏恶狠狠的道:「你你竟然要我卖身为奴?你要将我永远囚禁在这王府里,任你呼来喝去吗?」 「若是不想卖身为奴,倒还有一个选择。」齐柏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不等段易书问出来便继续道:「做我的男妾。男妾和男奴,你自己选一个吧。」 「做梦、我哪一个都不会选。」 段易书气极,拿起那张卖身契就撕个粉碎,然后用力向齐柏扔去,却因为气力不继,而导致那些碎片在半途就如雨般纷纷落下。 「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不选。」 齐柏的眼中精芒闪炼,起身一步就跨到段易书的面前,揪着他脖领子道:「老实告诉你,本王不喜欢男人,可是对你,还就是没办法撒手,不要说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你就是出了京,甚至出了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4 我大靖朝,我都有办法将你抓回来绑在我身边。男奴和男妾,你只能选一个。」 「你杀了我吧。」这几个字是一个一个从段易书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让齐柏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再相逼,很可能连他的母亲也要失去原有的要胁作用了。 「好,有骨气,真有骨气。」 齐柏冷笑连拍了几下手掌:「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文人风骨是可杀不可辱的,易书,你真是做到了。越这样,本王便越爱你。不过既然你是存了必死之心来反抗本王,那好,今日本王不强留你,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可以主动来找本王,男妾和男奴这两条路,本王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他说完便转身而行,一边对秋玉等人淡淡道:「不用拦着他,让他走。」走到门边,想了想又回头道:「智宇对你倒还真是一片赤诚,竟为了你和本王起冲突,只不过他毕竟不是孑然一身,可以任性妄为的游侠儿,他的身后是整个张氏家族,所以,他不得不退步,你若感念他的用心,还是不要让金文侯府为难的好。」 说完这句话,他便施施然离去。这里段易书愤恨的咬牙咒骂了几句,也毅然离去。 金文侯府是万万再不能接触了,就像齐柏说的,自己若去寻求他们的帮助,碍于素日里的情义,他们不能不帮。可一旦帮忙,势必得罪皇家,若齐柏真的恼怒了,以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要让一个侯府从云端跌落深渊,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金文侯府为难,只是这偌大一个京城,若是齐柏真的要逼自己走投无路,又是何其容易的事情啊。 如果只有自己,倒也不怕,大不了冻死饿死,但是还有娘亲,她怎么办?年轻守寡,为了拉扯自己长大,老太太吃了大半辈子的苦,难道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真的要让她晚景凄凉吗? 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段易书脑子里一片茫然,暮色降临时,他看见自己家的那个破落小院,心神定了定: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一念及此,他便大步向屋里走去。 老太太见儿子回来了,忙拿出一直在锅里热着的米粥小菜,温声笑道:「累坏了吧?我听见你刚刚的声音有些哑,可是昨儿在店里熬夜赶工熬坏了?快点把这粥喝了,还有两个馒头,你如今比不得过去,不吃饱了可不行。」 段易书看到那一碗稀粥和两个馒头,知道这定然是母亲舍不得吃馒头,留给自已的。 一时间,他只觉眼睛发酸,暗道我寒窗苦读,满腹文章,为官数载,造福方,到最后却只落得个这样下场,让母亲连馒头都吃不上,苍天啊,皇帝啊,你们何等的不公平?我段易书究竟是哪点做错了?要受这样的折磨。 因含泪将粥喝了,馒头只吃了一个便说饱了,他想将馒头留绐娘亲,但老太太却识穿了他的心意,悄悄叹口气,仍将馒头留下,只说给儿子第二天早上吃。 冬日天寒,段易书就让母亲早早睡了。老太太年轻时倒是绣的好针线,便是用她那一幅幅绣品将儿子养大。然而也因为用眼过度,导致这个年纪眼睛就不大好用了,不要说绣花,就是缝补衣服,如今都要靠段易书自己动手。 因便在灯下将一件破袍子缝好,又寻了素日里存钱的罐子出来,不舍得点油灯,就将那点子火苗吹灭了,段易书就在黑暗中,一枚枚数着铜钱。 为官数载,到最后被罢官免职,又在裁缝铺中做了将近一年,如今也只余下手中这六十七枚铜钱。段易书长叹一口气,暗道明日还是要想办法看看能否找个活儿干,哪怕是散工也行,不然这六十七枚铜钱不要说过年,就连两个月也支撑不到啊。 心中计议已定,虽然齐柏已经扬言,段易书却还是想试一试,不信这世间就真的没了天理公平。 然而半个月下来,他才知道自己这些想法终究是书生意气,明亲王的命令就几乎等于圣旨一般,谁敢违背?那些一开始不知道段易书身份想要雇佣他的人,没半刻功夫就会被两个侍卫架走说话,回来后就改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肯给段易书机会。 段易书心里明白,齐柏这是铁了心要逼自己走投无路去向他开口。只是他傲气上来,说什么也不肯低这个头,这一僵持,便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日因为下雪,段易书知道自己再走下去也是白搭,两个多月来,他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走遍了,就连近郊也都去打听过,只是在齐柏的一手遮天之下,这些也全是徒劳无功。因此想了想,便提早回家来。 却只见老太太正在桌上吃饭,因为段易书回来得晚,所以老太太总是先吃了饭,再给他留些饭莱在锅里热着,等他回来吃。 「娘,你你怎么吃这个东西?」 当段易书看到母亲吃的红薯粥时,他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接着就发疯似得扑过去,拿起那只碗就要摔下。 却被老太太伸手阻止,听她恬淡笑道:「这东西怎么了?这可是好东西。想当年我小时候,家乡遭了旱灾,我们便是靠着这红薯粥活下来的,你只是看着觉得不像样,其实红薯甘美,味道十分不错呢。」 「娘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对不住您。」段易书慢慢跪了下去,忍不住泪如泉涌:「孩儿因为不小心损坏了客人一件衣裳,所以这两个月把工钱全赔在里面,却也不够,都是孩儿的错」 段易书知道老太太肯定疑惑他这两个月早出晚归的上工,为何却没拿到工钱。然面段易书又怎能告诉她自己被明亲王侮辱,更被他逼迫的事情,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骗人,骗的就是自己娘亲,心中苦痛无奈,实在是不能用言语形容。 「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就该陪偿,这是应该的。」段老太太叹了口气,把儿子扶起来:「只是家里没有米了,眼看年关将近,你看看能否和拿柜的说一说,每月扣一半工钱来赔,另一半工钱,总还是要用来过日子的。」 「是,孩儿明日就去和掌柜的说。」此情此景,段易书实在是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得先胡乱答应下来。母子两个吃了红薯粥,又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见儿子精神低落,也就不再烦他,自回里屋炕上睡了。 第五章 段易书便坐在那油灯下,看那一灯如豆,忽然想起前人那些描述羁旅凄凉的诗句。没想到自己如今倒不用远行,却是凄凉更胜前人。 「齐柏,你终究是赢了,我真傻啊,不过是一介小民,如何能斗得了你这权势熏天的亲王?当日你为了建造别苑,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参你一本,却被削职为民永不录用。更别提如今我只有一个人,和一个年迈的母亲,我如何能斗得过你?」 一边说着,忍不住就是泪如雨下,喃喃道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5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是为何做刍狗的总是小民百姓?我段易书半生堂堂正正做人,乐善好施,我又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落到如今这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神明在哪里?难道连神明也是嫌贫爱富,只为那些富贵之人做主吗?」 因越说越觉着身上冰寒彻骨,他的身子从那次风寒之后就更加羸弱了,这时候愤怒悲痛,身上竟然不住的哆嗦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段易书一征,忙开了门,只见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迅速闪进来,不等他叫出声便小声道:「先生,是我。」 「智智宇?怎么会是你?」段易书惊讶的低叫了声,忙探头四下望了望,见外面没人,这才关了门,走回来道:「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侯爷知道吗?」 「我和爹爹实在担心先生的处境。唉!」 张智宇叹了口气,将身上一个大包袱放在桌上,小声道:「齐柏这混蛋太狠了,我几次三番的和他求情,他都不肯放过你,最后更是连我都不肯理了。先生素来清高,这两个多月,只怕把索日里积攒的那点铜钱也用尽了,家父和学生有心相帮,却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这里是些药材布料和几两银子,望先生收下。」 「智宇,不,怎能让侯爷和你如此冒险?」段易书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天气严寒,他只觉心里滚热,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金文侯和儿子明知帮助自己意味着什么,一旦被齐柏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怎不令他感激涕零。 「先生不要说这样话,当日我若不是得先生指点那几篇文章,也不能得中进士,为侯府增光,如今帮助先生是应该的。若非明亲王和那些权贵,我与爹爹就该将先生和老太太接进府中周详照料,只是我们也终究不能妄自行事,个中难处,还要请先生原谅则个。」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里屋的老太太道:「怎么隐隐约约有人说话?易书啊,是来客人了吗?」 张智宇笑道:「老太太不是耳朵不好吗?这时候倒是听见咱们说话了,明明我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一边说着,就站起身走到里屋,微笑道:「老太太,是我,我是金文侯府的人,过来看看先生。」 说完又向段老太太问了安,和段易书再说了几句话,终究是不敢多停留,紧接着便告辞离开了。 这里段易书打开桌上包袱,却被吓了一大跳,刚刚张智宇说包袱里只有一些药材布料和散碎银子,其实哪里是什么散碎银子,竟是四锭五两重的银元宝,还有五贯钱。 他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下,伸手抚摸着这包袱,哽咽难言。 有了这些钱救济,总算是度过了这个难关,也保住了段易书的名声,不然的话,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决定,第二日便要去向齐柏低头的。 谁知没过几天功夫,便听说金文侯府的小侯爷因为得罪了明亲王,被随意罗织了罪名入狱。明亲王更是扬言与金文侯府势不两立,不将侯府整一个灰飞烟灭决不甘休。 段易书听了这消息,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他自然知道金文侯是因为什么得罪了齐柏,只是如今还只是纷纷传言,关心之下,也顾不得避嫌,便只身往侯府前来。 来到侯府,只见大门紧闭,守门的家丁认识他,眼中一瞬间射出怨恨神色,却终究不敢不敬,代为通传后便让他进去。 与此同时,皇宫的清辉阁内,皇上也正与齐柏在闲聊。 「朕听说,为了那么一个罢官的段易书,你竟和金文侯府闹起来了,还扬言要让侯府灰飞烟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柏挑了挑眉,轻声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就像皇兄对冷官人呗。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可你就是看对眼了,放不下,能怎么办?」他一边说着,就一摊手。皇帝新封的这个太监贵人姓冷,名初烟,因为官人实在是地位太过低下,所以还不能有封号。 「那也不能这样任性胡来啊。」齐桓皱了皱眉头:「金文侯府是三代勋爵,你可不许给朕这样任性。」 「老哥,你就帮帮忙嘛,老实说,我也不是要金文侯府真的倒了灭了,我就是要逼那个段易书向我低头,我才能如愿。说起来,这都要怨您,我当日来找您,就是想请教怎么能压下这股对男人而起的邪火,可你倒好,直接给弟弟我以身作则,封了个男官人,如今你倒是春风得意,你弟弟我可是已经独守了两个多月的空房,我不管,你一定要为我负责。」 「混账东西,连老哥我你都敢混赖。」齐桓也只比齐柏大一岁,如今刚至弱冠之龄,仍有些少年心性,闻言立刻一脚将齐柏踹下地去。 「你是我哥,我不赖你还能赖谁?」 齐柏却又缠上来:「哥,我的好老哥,你就帮弟弟一把,假意训斥一下那金文侯,让段易书知道,我是真有这个能量,他就不敢不屈服了,哥你放心,我虽然是逼他的,可我是真喜欢他,我会好好待他的,这两个月我都没再碰别人,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弟弟我欲火焚身而死吧。」 「你这样的祸害,倒是早点死了干净。」齐桓气得牙都痒痒,然而却也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齐柏的条件。 ****** 圣上下旨申斥金文侯爷的消息一传出来,段易书便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他去候府中见金文侯,对方却让他安心等待,只说皇上不会是非不分。然而如今看来,他和金文侯还是远远低估了齐柏的能量。 「娘金文侯爷派人来找我,要我过府一趟,您在家里安心等着,我回来给您买烤乳鸽吃。」 一大早,段易书就含泪拜别母亲,腹中千言万语,可是他怕一说出来,便会情不自禁的痛哭出声,因此只勉强镇定的说了两句,便径自出了门。 来到金文侯府门前,只见素日里车马繁华的侯府此时却是门前冷落。而这一切,全都是因自己而起。 叹了口气,上前将一封书信交给家丁,嘱咐他务必转交给金文侯爷。然后他看着那家丁进了大门,才转身木然的向明亲王府走去。 明亲王府内的书房此时就好像是台风过境一般惨不忍睹。 桌子被踹翻了,椅子被踹翻了,花瓶砸碎了七八个,总之室内唯一完好的一样东西就是段易书当日画的水墨荷花鸳鸯图。 几个丫环和小厮欲哭无泪的收拾着,这时总管庄云指挥着一群人抬着崭新的沉香木大书桌和几张檀香木的椅子还有一些花瓶古玩等走了进来。 「红霞,齐鹏呢?王爷可出府了吗?没出府的话,这些东西还是暂时不要摆进来得好。」 开玩笑,这可是皇上赐下来的,全国也不过只有皇宫里和这王府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6 里的一套而已,沉香木的书桌檀香木的椅子,那何止是价值千金啊?价值万金还差不多。 「没出府,听齐鹏刚刚打发小厮来报信说,王爷前往卧房出气去了,庄管家您看还要不要往里摆?我们刚收拾出来的。」 「算了算了,再等等好了。」庄管家后悔自己把这些东西拎出来了,早知道就把库房里那几张黄花梨或者是楠木的桌子先拿出来,只是他算着那段公子也差不多要过来了吧?只要他一来,王爷心情自然好,书房里若不用这样的极品,怕自己这个总管也会挨训斥,当总管不容易啊。 庄云正在这里哀叹着,就见一个小厮飞跑过来,大声道:「段段公子来了,在门外求见王爷咦?王爷呢?庄管家你怎么带了这么些桌椅过来?」 「滚,这时候倒还有心思好奇,还不快去后院卧房告诉王爷呢,就说段公子求见。」 庄云的老脸上立刻绽开花一般的笑容,摸着胡子嘿嘿笑着,忽听丫环们问他这桌子到底要不要摆进去,他大手一挥:「摆,赶紧着,摆完了快收拾一下,王爷马上要用书房。」 这些桌椅古玩都是已经擦拭好的,因此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房便重新恢复了华贵精美。 果然,不一会儿,齐柏就匆匆忙忙过来了,双眼凝望着远处,随即他面色一整,坐在了书桌后的沉香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面前如一张小床大小的书桌,他微微一笑,点头道:「果然是好东西,这香味儿当真怡人。」 段易书也就在此时到了门口,看他迈步进来,齐柏完全不复之前在这书房中大肆破坏时的气急败坏,而是好整以暇的道:「段大人拨冗前来,可是有什么赐教吗?」 真能装啊。众人心里纷纷不齿,暗道刚才不知是谁在这里边砸椅子边嚎叫说:「怎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这会儿却装的没事儿人似的。 「王爷给我的两条路,我已经选好了。」段易书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已没扑上去和齐柏拼命,他垂下视线,轻淡地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若是王爷不答应,那段某人宁可负了母亲的养育之恩,粉身碎骨也决不屈从。」 齐柏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条件,微微一笑:「你是在为金文侯府的事情操心吧?放心,不过是那张智宇言语间得罪了我,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王最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这就命人放他出来便是。」 「还有一件事。」段易书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但是他旋即就屏息敛气,淡然道:「我若来府中为奴,我母亲势必无人照顾,所以我要白天在这里做事,晚上要回家」 他不等说完,齐柏就猛地眯了眼睛,一股杀气从他身体中磅礴而出:「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卖身为奴,然后晚上还要回家?」 你妈的你要是晚上回家,本王还搞个鸟啊?明亲王爷恬不知耻的在心中大爆粗口。 「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她不可能在人世间太久」段易书低下头,屈辱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若非万不得已,谁人不愿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他却要在这混蛋恶霸的面前亲口说出这种类似于诅咒的话语。 「是,她是不能在人世间太久,只不过等她驾鹤西归之后,你也一定会追随而去吧?」齐柏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想把我当傻子吗?没了你娘,我拿什么来让你乖乖听话。 意图被识穿,让段易书有一些心慌意乱,面孔不由得涨红了,忽听齐柏不耐烦道:「少废话,本王会派两个妇人过去好好照顾你母亲,你就安心留在王府中服侍我就行了。」 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这第二个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之所以还要说出来,也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段易书叹口气,摇头道:「不必劳烦王爷,我已经让金文侯爷派人过去了。」 「啪」的一声,齐柏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为什么要用金文侯府的人?难道本王府中没人吗?」 「王爷府中自然是有人的。」段易书冷笑:「只是王爷与我积怨甚深,又怎么可能好心派人去照顾我娘?还是王爷要告诉我娘您是怎么羞辱逼迫我的?难道您您真的残酷到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吗?」 齐柏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他当然不可能连一个老太太都不放过,刚刚只是不想让段易书和自己以外的人有牵扯罢了,然而如今看来,这牵扯还真不是自己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毕竟他还需要段老太太好好活着,以便能让自已好好钳制她的儿子。 「好吧,就依你所说。」齐柏哼了一声,旋即又咬牙道:「你当真要做男奴,不做男妾?你放心,虽是妾室,但本王府里至今没有任何姬妾,你就是做主的」 「不必说了,王爷将卖身契拿来吧。」段易书平静地道,在齐鹏奉上卖身契后,他眼也不眨的就在上面签了字。 齐柏看到段易书如此痛快,心中不但没有高兴的感觉,反面倒似是被人揪起来一般,他从齐鹏手中接过已经签了名字的卖身契,嘴角抽了抽,才叹口气,低声自语道:「是心如死水了吗?所以才能这样的平静。」 「你身体怎么样了?」齐柏又抬起头问了句,记得当日他离府时身体的风寒还没有痊愈,如今又被自己狠狠逼迫了一回,这两个多月只怕生活也不是很好吧。 越想就越担心,原本齐柏只以为自己是对段易书存了征服之心,一旦将这男人彻底征服,就再不会挂心,毕竟自己可不是那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看见一个美人便会念念不忘。 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意大概不会这么简单了,若真的只是为了征服,难道这时不是该遣退下人,将他狠狠推在沉香木桌上侵犯吗?因何脑子里只想着他身体是否还虚弱,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样子会心疼。 「还好。」段易书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混蛋王爷竟然还能想到自己的身体,他暗地里冷笑一声,心道莫非这是故意在凶恶面孔上表现出的一点脉脉温情吗?只可惜,我早已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又何必假装关心? 「还好?」齐柏挑高眉毛,心想就这柴火棍的身子也能叫还好?他转头看向齐鹏:「去请刘太医来,后宫妃嫔们的身体都是他调养的,这方面无人能及他。」 齐鹏犹豫了一下,小声提醒道:「王爷,刘太医似乎是专治妇科病的太医,妃嫔们的身体他调理自然是好,可是段公子」 段易书真想拿起桌上的茶壶摔过去,把那混蛋给摔个满脸花,竟然让专给女人调理身子的大夫来给自己看病,这个齐柏究竟还要侮辱自己到什么时候? 「什么都不懂就别胡说。」齐柏看见段易书脸色如同锅底一般,不由得气急败坏,兜头就给了齐鹏一巴掌:「你知道什么?清辉阁的冷官人身体也是他调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7 理的,照样调理的极出色。」 「冷官人?」段易书皱眉,心想那还不是个女人?有什么两样? 「哦,易书不知道,那个冷官人,他是个太监」齐柏本来是理直气壮的,但是说到「太监」两个字,莫名的就开始心虚、暗道也不对、这个太监虽然是男儿身,可毕竟没有了那个东西,这这和易书还是不一样啊。 「爷和段公子先说话,小的这就去请刘太医。」齐鹏可不想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待下去了,打了个招呼就逃之夭夭,只剩下齐柏和段易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你若是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吧。」 齐柏咳了声,率先打开话匣子,段易书却不为所动,淡定道:「既然是签了卖身契,成了你府里的奴才,哪里还有坐的资格?总管呢,请他给我分派些活计吧。」 齐柏一愣,心知段易书是只要能躲开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一时间心里就有些不悦,冷哼道:「你的活计由本王来亲自安排,只要时刻陪在本王身边,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便好。」 段易书想起那日自己受辱情景,面色不禁一白,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齐柏,但他似乎旋即就想通了,自己怎么做也是逃不掉的,于是便停了身形,静静站在门边。 齐柏心中正是火大,恨恨道:「你怕什么?本王难道还会大白天的发情吗?过来坐下,老实等着御医给你看身体。」 段易书心想亏你有脸说,难道上次你不是大白天发情?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一言不发,咬紧了唇往里走了几步,却仍然不肯坐着。 一时间刘太医来了,替他诊了一回脉,便说身体的确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又开了几张进补的方子,就告辞离去。 ****** 到得夜间,齐柏虽然怜惜段易书,却哪里还忍得住,到底将他压在床上抽插了一番方才甘休。 段易书也知自己受辱是免不了的,因只控制着自己不肯出声不肯求饶,加之他身子僵硬,齐柏只觉索然无味,因只要了他一回,便悻悻收了云雨。 迷迷糊糊中,却觉身边的人似乎有些动静,睁眼一看,只见段易书身上披着一件褂子,就要下床。 积攒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全部爆发出来,齐柏「呼」一下坐起身,拽着段易书的衣服就重新将他压在床上,恶狠狠道:「你要做什么?」 「我是奴才,怎么可以在王爷的床上睡到天亮?服侍完了自该离开。」 段易书冷笑着道,话音未落就见齐柏猛的拍了床一下,恶狠狠道:「你是奴才没错,所以你别忘了,奴才的一切都是掌握在主人手里,换句话说,我让你当奴才,你就是奴才,我若是让你做男妾,你也一样就要做我的妾,或许,干脆不做妾了,以你大才子的身份,让你做个男妻也不辱没,你觉得如何?」 「你」段易书被他压着,心中的恨排山倒海般涌来,咬牙道:「做男妾?你不要做梦,休想我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靖朝风俗,婚书要由一对新人彼此签下名字,这样才可以得到神的祝福,不然定会遭到诅咒。所以段易书才会这样说。 「所以你是要做男妾对吗?」齐柏窒了一下,不过他当然不会就此甘休、身子靠近了下面的人,贴着他的耳边邪魅道:「难道不知妾要比妻做更多的事情?例如变着花样讨丈夫欢心。」 「你做梦」 段易书挣扎起来,却见齐柏抬起头冷冷道:「究竟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既进来了,便该有所了悟。」他说到这里,忽然探头对外面的齐鹏喊道:「去把清风明月给我带过来。」 段易书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只看到他们的模样,他心中便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齐柏笑道:「他们是回雁楼的头牌小倌,于此道再精通不过。你那里紧的让本王吃痛,做的时候像个死人一般,必要让他们教教你怎样做才符合一个合格的男宠才行。」 「不不要」段易书看到齐柏下了床就要离去,恐惧和愤怒完全淹没了他。 一把拽住齐柏的袖子,他失控的大叫道:「还想怎样?你究竟还想怎样?我什么都被你夺走了,志向,尊严,都被你夺走了,你如今还要我怎样?是不是一定要我做出人尽可夫的样子你才高兴?你府里已经有这么漂亮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齐柏回过头来,眼眸如鬼火般幽幽看着他,却听段易书痛哭道:「我参你,只是尽了我为官便要为民做主的责任,皇上宠爱你,将我削职为民。你恨我,将我屡次传进府中羞辱,我亦都默默忍受。王爷,你你长点良心吧,你已经将我逼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弃对我的践踏?那你杀了我啊」 齐柏的心猛的一痛,看着面前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他叹了口气,挥挥手命清风明月退下,然后颓然坐在床边,低声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如果有一个人能代替你,我也不会逼你,你知不知道我他妈都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清风明月是回雁楼的头牌,可不管他们怎么勾引我,我我无动于衷啊。」 他使劲儿揪扯着自己的衣服:「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废了,可是看到你我才知道,我不是废了,我只是对女人都没了兴趣。易书,你别问我,真的,连我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明明之前我对你没有这种心思的,谁知道」 段易书震惊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轻轻摇头道:「不,我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可能,你明明喜欢女子,何况何况我又未与你相交,连朋友亦算不上,怎么突然就让你说成了情难自禁?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可是他妈的现在我心里就是全装着你,怎么办?」齐柏站起身,赌气踢了一脚床旁的椅子,瞬间将那椅子踢出去老远,撞在门上后「啪叽」一声,就散了架子。 段易书默然无语,却见齐柏抹了一把脸,这一会儿的争吵,竟让恶霸王爷出了一额头的汗,然后他重新躺上床去,拉着段易书的手蛮横道:「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儿的在这里住着,只要你不过分,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是指什么?你肯放我定期回家探一次吗?」段易书平静地问。 「嗯,如果你真的听话,不想着什么逃跑的主意,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齐柏呵呵一笑,搂住身边人的脑袋逼他面向自己:「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以后,我可不想看到你今晚在床上这副死鱼的样子,鱼水之欢鱼水之欢,鱼都死了还哪里来的欢乐?」 「鱼水之欢要两情相悦,我和你又不是。」段易书哼了一声,真想一拳砸烂这混蛋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8 王爷的脸。 「喂,可不要这样说,难道你真的想让清风明月在你身上试试回雁楼的手段?不要怪我事先没警告你,回雁楼里多少小倌,最开始都是死也不肯接客的,一番言周教下来,一日不挨人操就不自在。易书,我知道你们才子都是心高气傲,可你偏偏又有你母亲那个牵挂,死也死不成是不是?如何?好好想想本王的提议吧,你只要稍微配合一点,本王也不会强求于你。」 段易书狠狠咬着嘴唇,却在转眼间就被齐柏用手将嘴唇拨开,听他着迷道:「何苦要拿这两片胭脂唇瓣儿出气?你不知我最爱它们吗?辗转吸吮的时候,最是销魂的。」 段易书气结,双手紧握成拳,冷笑道:「像你这种色中饿鬼,扑在我身上,又有哪里是不销魂的?」 话音未落,就见齐柏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没错没错,易书你果然是了解本王。真正没错,你身上每一处,都正对了本王心思。」说完又捧起他的脸,吃吃笑道:「就连这张面孔,明明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可本王看见了,就爱到骨子里,便是你毁了它,本王想想,也依然是喜欢的紧」 段易书听他在那里疯言疯语,只觉得气苦,暗道连毁了它都不行吗?这混蛋王爷,当真是要逼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心中正气愤,忽觉齐柏压下来,听他邪笑道:「既然达成协定了,就让本王尽尽兴吧,之前那一次,你这不解风情的呆子可让本王的兄弟受了不少委屈啊!」 段易书大惊之下连忙推拒,却听齐柏阴森森道:「真要我用清风明月吗?我是看见你就会心软没错,但如果你总是这样的不解风情,我也可以狠下心来你信不信?」 一句话让段易书软了身体,刚刚穿上的中衣裤褂转眼间又被剥了下来,齐柏趴在他身上,一张嘴贪婪的从双唇一直啃到锁骨,再到胸膛,最后将两粒红樱放进嘴里厮磨着,终于让段易书不自禁的呼出了声音。 分开两条雪白长腿,因为之前射了一次在里面还没有清理,此时体液尚未完全干涸,所以齐柏胯下巨物毫不费力的便长驱直入。 可段易书便没有这般幸运了,一个身子冷汗涔涔,后庭处好像被钉进了根大木桩,转眼就将狭窄的甬道拓开,涨的酸痛无比,他的手猛一下紧紧抓住了床单,嘴里也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痛好好痛不要」 「一会儿就好了,谁让我的鸟很大呢?」齐柏邪笑着用牙齿轻轻咬住那两粒乳首拉祉着,看到段易书的身子又僵硬起来,嘴巴也紧紧抿住了下唇,他便在对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掌,怒道:「放松身子,不许咬着嘴唇,本王要你叫出来」 说完见段易书没有照办,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喊道:「清风明月」 「不,不要叫他们」段易书终于将贝齿下的红唇解放出来,惊惧的叫了一声,一开口,憋在胸中的那口气立刻松懈了下来,身子放软,口中的呻吟也情不自禁逸出。 「你若是乖乖听话,本王就不叫他们。」齐柏满意的笑了,趁机大动起来,只将柔弱的段易书抽插的东倒西歪,身子不停随着他狂暴的动作上下起伏着,一边尖声叫着:「不啊啊啊啊好痛不要啊啊啊不要呜呜呜」 他无力甩着头,后庭处一次又一次残忍大力的贯穿让他哀叫不断,一双大眼睛流下眼泪,让那张秀美的面孔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越发引得齐柏欲火焚身。 「连哭都是这么美,还敢说自己不是妖精。」 齐柏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身子拼命的顶着,只恨不能将那两颗卵蛋也给挤进温暖火热的幽穴中,如此狂猛的力道让段易书苦不堪言,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只能任他践踏的身子软如棉絮,再也没办法积聚丝一毫的力量暗暗反抗。 齐柏兴奋的大叫着,真切感受到性爱的甜美与欢愉,也不知抽插了几百几千下,胯下巨物终于得到了满足,在段易书的内泬里射下了一股又一股滚烫的体液。 只是射经后的分身依然威风凛凛,在段易书的小穴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着,感觉到那里大概又流出血来,齐柏的眼珠转了转,脑子中蹿上一个坏念头:必须趁此机会一举将段易书给收服,让他再也不敢不乖乖听话。 「起来,跪趴在床上,让爷我再操一次。」他轻轻拍打着段易书的屁股,看到对方的脸色猛然一白,接着就涨红起来,一种施虐的快感让他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欢乐满足,早把之前说过了的那些类似爱语的话给忘了。 「王爷,你」段易书整张脸都涨红了,又知道自己和这个恶霸王爷根本不能讲理,只好低声下气的道:「我那里好痛,刚刚被你做的裂了,这次这一次不能」 不等说完,就被齐柏在胸膛上狠狠捏了一把,听他恶狠狠道:「让你做你就照做,若是清风明月过来言周教的话,可不会让你有歇息的机会」 不等说完,见段易书打了个寒颤,他心知对方是害怕了,更加得意道:「若是和本王,这一次就好,若是让他们过来,呵呵,我听说回雁楼有一招言周教手段着实不错,就是将活的泥鳅放进这内泬中」 他不等说完,段易书的脸色早已又是惨白一片,抓住了齐柏精壮的手臂嘶声哭道:「你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杀了你是不可能的,可是若你不听话,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王倒还是有这个手段,如何?你肯不肯照做?不照做的话,本王立刻将你交给清风明月」 不等说完,就见段易书泪如雨下,身子却是慢慢动了。齐柏兴奋的不能自已,见段易书艰难的动着身子,好半响才终于跪趴在床上,他胯下胀痛火热,却是耐心的看着,并不肯发出一言半语来催促。 看着像狗一样趴在床上的段易书,赤裸的身体在亮如白昼的牛油烛光下如同白玉一般美得惊心动魄,齐柏深深吸了口气,挪到对方的身后跪定了,探手便抓住胸前那对因为趴下身子而更显弹性的小乳把玩,一边用指甲在那敏感之极的茹头上轻轻刮搔着,只刺激的段易书全身微微颤抖,一双腿险些就支撑不住身体。 本想让段易书自己扒着屁股露出内泬,想来那定是风光旖旎,不过想到对方的高傲性子,只怕这已是极限,若是自己再三逼迫,万一将他逼得急了,真不管老太太死活就寻死了 齐柏心中一痛,不敢想像段易书如果真的死了,自己要怎么办。因此只好深吸一口气,将这个念头压下,伸出大手在那两团雪白的臀肉上抓捏揉搓了一阵,雪白的臀瓣在他魔爪下变换出各种奇怪形状。 「太瘦了,这屁股玩起来一点都不带劲,要好好养胖一些才行。」齐柏有些不满的嘀咕着,然后猛然将两瓣屁股向两旁一掰,下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19 一刻,那蓄势待发的昂扬便再次闯进了微微开合着的密泬中,让段易书剧痛之下惨叫一声,身子再也维持不住这个姿势,无力的趴倒在床上。 齐柏哪里肯让他如愿,立刻伸出一支手臂拦在他肚子上,迫使他保持着屁股高高撅起,方便自己好氵壬的姿势。 总算齐柏这一次遵守诺言,射经之后便没有再变换别的花样要他,也实在是考虑到段易书的身子撑不下去,不然以齐柏素日里的手段,哪肯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第六章 虽然顶着男奴的名头在王府中,却不用做那些粗重的活计。但是对于段易书来说,这样以色事人的日子无疑是暗无天日的,只是为了齐柏的那个可以回家探望的承诺,他不得不咬牙忍受这非人的痛苦,还有每天晚上那噩梦一般的侵犯和占有。 「段公子,金文侯府的小侯爷来了,王爷让他过来见您。」 这一日正在书房中看书,其实也是看不进去的。段易书这几天越发瘦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只剩下那双毫无神采的大眼睛。所以齐柏无奈之下,只好将张智宇叫来,想着解开对方的心结,大概他就有心情多吃一些东西了。 当下张智宇走进来,和段易书四目相对,内心中都是倍感凄凉悲苦,恨不能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但那张智宇乃是在大家族中的勾心斗角下活到现在的,自然清楚以齐柏对段易书的占有欲,自己这时候若是贸然上前拥抱表示关心谴责,回头惹了那醋坛子,只怕段易书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因此强行抑制了满心激荡情绪坐下来,对段易书道:「按照先生信上说的,我已经派了一个婆子一个丫环去老太太那里服侍,只说我请先生去乡下庄子上辅导小儿功课,要过年时才回来」 想到此处,他犹豫了一下道:「先生可有和王爷说好了吗?若您过年时不能回去,我再想办法找个借口和老太太说,务必不会令她起疑心。」 段易书低声道:「多谢小侯爷仗义相助,易书感激不尽,王爷那里,我已经说好了」说到此处,他的手不禁再次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将手心都划破了,如此的屈辱,即使隐晦的和张智宇说,仍让他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这就好。」张智宇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事情说完了,便站起身告辞。 齐柏随后就晃了进来,嘿嘿笑道:「如何?既然你母亲安好,你总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吧?」 段易书不看他,只微微垂着眼帘,漠然道:「既如此,还望王爷遵守诺言,小年之前,我是一定要回家的。」 「好吧。」齐柏其实是不满意的,心想着小年回去,正月十五回来,好嘛,这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他妈的我怎么办?难道就要我憋上一个月吗? 段易书察觉出他心中的抱怨,冷哼一声道:「这一个月王爷想必也难得清闲,即是年节,您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荣宠无比,焉能逃得过皇宫那些饮宴?要我说,王爷就不必想着我了。」 齐柏凑到他面前,抚摸着他黑长顺滑的发,自从段易书住进王府后,他便勒令对方必须每日做这样的打扮,再不允许他将头发盘成髻。 此时手中握着一把柔滑,心中只觉得摇荡,情不自禁的呵呵笑了几声,方贴近段易书耳边调笑道:「怎么不想着你?若非你定要回家,本王就将你带去皇宫,反正都是家宴嘛。」 「你」段易书涨红了脸,恨恨道:「别忘了,我只是个奴才,你带着奴才赴宴,可是要落个藐视皇上的罪名吗?」 「什么奴才?」齐柏撇撇嘴:「只要你愿意,易书,男妻本王也愿意给你,而且从此之后,定然对你一心一意白首不离,本王发誓,只要易书你愿意,即使你将来年华老去,鸡皮鹤发,本王亦定当视若珍宝。」 段易书气的一把推开他,站起身冷笑道:「王爷素来不学无术,最近这学问却是突飞猛进,这番话倒当真说得有几分才子风范了。」 齐柏也不觉羞耻恼怒,嘿嘿笑道:「这个是自然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靠近朱砂就难免染成红色,靠近墨水就难免染了一袖子的黑墨嘛」话音未落,只见段易书再也撑不住,扭过头竟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似是他说了什么蠢话一般。 齐柏整个人都觉得痴了,站在那里只看着段易书,痴痴道:「易书,你笑起来真好看,本王本王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不等说完,便上前搂住段易书,一下子就将他打横抱起来。 「啊」段易书惊叫一声,拼命想要挣扎下来,只是身体羸弱的他如何能挣得过齐柏,不到一会儿工夫,整个人就都被放在了床上,重重帘幕垂下来,让人不得见到里面旖旎风光,只有一声声消魂蚀骨的呻吟传出来,彰显出床帐里的无边春色。 ******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柏对段易书更是关心体贴到无微不至,知道他畏寒,便将屋子弄的温暖如春。 知道他喜欢梅花,就跑去皇宫,将御花园里几株老梅树给挖了过来,差点儿将那几棵数十年树龄的老树给折磨死,好不容易才成活了,却也是过了开花时节。 对着树枝繁茂却是光秃一片的老树,齐柏不由得傻了眼,只好对身边的段易书道:「无妨,等到明年,这树保准儿开花。到那时本王再和易书一起来这里赏梅,如今先凑合着看这些小梅树吧,谁让本王开府时间不久,这些梅花都还没有长大呢。」 段易书哭笑不得,转念想到自己此时身陷魔窟,哪里还有心情赏梅,真不知道这恶霸王爷从哪里打听得自己喜欢梅花,竟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份心思若是用在女子身上,真不知对方该会如何惊喜吧? 虽然恨齐柏无耻,但对这个混蛋王爷的魅力,段易书心里还是清楚的,长得高大帅气,英武不凡,又是皇上最宠爱的胞弟,更是勇猛过人,百战百胜的少年元帅,这样的男人,有那个女孩儿家能够拒绝? 但是可惜,这恶霸王爷偏偏缠上了自己,想到这些日子里对方在床第间的「能征善战」,段易书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甚至都不敢回想这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很快的,除夕就要到了。齐柏一想到段易书小年的时候就要回家,便是满身的不自在,然而却也知道,若是为了长远打算,这一次是必须放心上人回去的,自己已经把段易书逼得太狠,前儿晚上甚至让他连自己的那一管大箫都品了,若再逼得过头,难免不会把他逼得狗急跳墙。 正因为如此,到了小年那天,齐柏纵然是万分不舍,却也不得不舍。倒是段易书归心似箭,被他拉着一句一句叮嘱,实在是不耐烦,可眼看就要回家,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得罪了恶霸王爷,让一切都化为泡影。 就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20 这样,一个是真热心一个是真敷衍,拖了小半个时辰,段易书才走到王府门口,看见还如牛皮糖似的黏在后面的齐柏,他只得无奈道:「王爷请回吧,送君千里亦终有一别。」 齐柏看着他的脸,孩子气的撅起嘴巴,喃喃道:「我只舍不得你,恨不能送你的路一直没有尽头才好,怎么你都一点也没露出这般不舍情态呢?可见对我不是真心的。」 段易书心说你既要真心,就不该来找我,难道还指望一个被你强迫霸占的人对你付出真心吗?我就是心思醇厚,不会那些花花肠子阴谋诡计,不然定要害你来报这一箭之仇。 心中想着,嘴上却不得不道:「怎么没有?只是我想来便是这幅淡然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我是决计说不出的。罢了,过年时府里想来会做些新奇花样的点心,你给我留着些,回来和你一起吃。」 果然,听他这样说,齐柏就露出了高兴的神态,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爱吃点心,我都给你留着,这些燕窝和补品你回家后也别忘了吃,还是冬日,你身子总是有些差。」 段易书眼看着他又要啰嗦,连忙道:「我知道的,王爷留步吧」 不等说完,忽见齐柏双眼放光,一把又拉了他的手笑道:「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也在你家里过年,只要好好和老哥说,他不会不答应的。」 段易书让他吓得魂儿都差点飞了,连忙拼命摇头道:「你回我家,是要气死我娘吗?不行不行,王爷你就安心留在府中。」 好容易又说了半天,总算让齐柏答应了留下来,看着他怅然的面庞,仿佛自己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似的,段易书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那满腔的恨似乎也在慢慢消减。 「或许,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我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玩具,总有一天玩腻了,就会不在意的丢弃吧?」 段易书自言自语着,一回头,只见齐柏还在府门前痴痴凝望,他心中一窒,旋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会有人对玩具这样的执着吗? 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生活一辈子了? 他叹了口气,齐柏本来是要用马车送他,可是被段易书拒绝了,他不想如此招摇,万一被邻里或者熟识的人看到,传到母亲耳里,老太太定然会起疑心。如今身上穿着貂裘,倒还可以说是侯爷送的,这也就是勉强混过关罢了。 回到家,母子相见,不免一番泣笑,老太太便埋怨段易书道:「怎么呼喇巴子就让侯爷给安排到乡下去了?就这么急?连个招呼都不能打?」 段易书笑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奈何小侯爷爱子心切,恰好侯府有马车随行,我倒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多等待,原本就是按照相国寺方丈的嘱咐去乡下避灾劫的,可不是刻不容缓呢?万一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真有灾祸降临在孩子头上,我岂不成了罪人?」 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总算没让老太太起疑心,段易书松了口气,又问母亲来服侍的人如何,见母亲笑着说极好,他这才放下心来。 恰此时那服侍的丫环来喊两人用饭,他又看到桌上饭菜丰盛,不由得心有戚戚,暗道自己在日,何曾让母亲吃过这样的饭菜,如今看来,虽入了王府受辱,却让母亲能过上好日子,倒也算是意外的一个收获了。 只是让小侯爷花许多钱,心中过意不去,暗道自己在王府中做奴才,总有月钱吧?要支出来慢慢还给小侯爷才行。 过年自然是热闹的,今年有了这两个妇人和丫环帮忙,段家的年货倒也丰盛,更有齐柏三天两头以侯府的名义送这个送那个来,因此妇人和丫环着实忙碌了几天,炸了许多麻花油角,蒸了许多年糕萝卜糕之类的,段易书住的地方是贫民窟,这香味引得许多小孩子过来,他便拿出绝大部分的点心糕饼送给街坊邻居。 匆匆数日,就到了腊月二十九,第二日便是除夕了,因为之前金文侯府和王府都送了许多米面猪肉鹿肉鸡鸭熏鱼等物,段易书就让最穷苦的几十个街坊过来领一些回家,心知这些东西也是送不回去的,何况自己在王府被那恶霸王爷强占,他便给自己一些东西,舍给这些穷人也是应该,因此心中只觉欠了金文侯府太多,对齐柏倒并不觉得亏欠。 邻居们都领完了东西,一个个千恩万谢的,段易书只避在一旁,不肯受他们的礼,眼看着大家散了,他这里正要进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着:「易书易书」 段易书一听见这声音,只觉得头皮如同炸了一般,连忙回头看去,果然就见是齐柏,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飞奔过来。他急得直跺脚,正要迎上去将这混蛋给赶走,就听见屋里母亲的声音颤巍巍道:「儿啊,是谁来了?」 「是是一个朋友」段易书无奈,暗道母亲的耳朵向来不太好用,这时候却听得如此清楚,还不是这个混蛋大呼小叫,才让她听到的。因此心中怨恨更深。 齐柏却浑然不觉,跑到了近前嘿嘿笑着,提起手中大包小包得意道:「快尝尝,还是热的呢,我从老哥宫里偷来的,这是今年新进御膳房的点心厨子做出来的新花样,你最爱吃点心嘛」 段易书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混蛋显然是忘了自己当日的嘱咐,不但亲自跑过来了,竟然还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这一回,不要说母亲,是个人都能猜出他的小王爷身份了吧? 齐柏看到段易书死不瞑目似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只顾着来给爱人献宝,却完全忘了他之前的嘱咐,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悄悄问段易书道:「哦,我我现在忽然间消失掉,你你娘会不会起疑心?」 段易书只恨得牙痒痒,很不能把这混账东西一脚踹去天边。 正要让他赶紧走,就听见母亲的声音又响起道:「既是朋友,怎么不请进来坐?我这会子也正闷着。」 段易书真想仰头长啸,这种无语问苍天惟有泪千行的心情啊,偏偏齐柏一听见老太太说要见他,立刻活猴子似的蹿了进去,让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齐柏的性子虽然不好,嘴巴却极甜,只因今天进宫后换了便服,所以身上此时穿的不是蟒袍,然而细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到白色锦袍上的团龙纹,这是皇帝特许他穿的,整个大靖朝只有他有这份殊荣,然后老太太眼神不好,这时候自然没有发现。 没几句话,齐柏就将老太太哄得十分高兴,段易书在旁边站着,心中恨恨暗道:果然甜言蜜语就是好,看看看看,连母亲都不例外,明明这齐柏就是个草包,无比轻浮之辈,她却还这样的喜欢。 正骂着,忽听老太太疑惑道:「刚刚老身听见你在门外说什么老哥的宫里,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21 这阁下莫非是明亲王?」 一句话就让段易书的冷汗下来了,杀鸡抹脖子的向齐柏使着眼色,只是他心里却也不知该怎样扯这个谎,一时间不由的慌乱不已。 却听齐柏不慌不忙道:「我不是明亲王,哦,说起来可能有些羞耻,我哥哥我哥哥原本是个太监,不知为什么得了圣宠,被封了官人,前儿刚刚封了答应,圣宠未衰,宫里的好东西自然都要往他那里送,我得皇上特许,进去探望他,所以随手拿了些出来,想来皇上也不会怪我。」 老太太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齐柏得意的看了段易书一眼,咳了一声道:「我原在乡下,蒙易书不弃,引我为至交好友,所以这次和他一起进城,之后我在驿馆住着,时不时进去探望哥哥,只因他这几日身体有些微恙,所以皇上特许我后宫行走,才能这样往来自由。」 段易书即使深恨齐柏,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暗中向他竖了大拇指,暗道这混蛋虽然不学无术,但若论起这谎话连篇和临场反应,倒的确是一等一的。 老太太热情的留饭,只是齐柏之前答应了皇帝,午膳必然在皇宫里吃,这是趁着没吃饭的时候偷跑出来的,因此虽然万般不舍,却也只能婉拒,只把那些点心留下,又着实哄了老太太开心,才走出房门。 听段易书夸他撒谎都不眨一下眼睛,他便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的夫君是谁?我当日在战场上,鞑子狡猾,那战场形势真是瞬息万变,没有点儿临场反应能力,能做到少帅的位置?易书,你别看我是不学无术,可我战场上的军功,那都是实打实靠战绩得来的。」 段易书只当作没听见夫君二字,反正已经习惯这混蛋的厚脸皮了。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齐柏在战场上那会儿,正是皇子夺嫡最激烈的时刻,作为当今圣上的坚定支持者,其他皇子不给他使绊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他靠着身份一路平步青云,最终掌握了军中大权,成为皇上最大的臂助呢? 正想着,忽听着齐柏大声道:「咦?不对啊,易书你什么意思?我才反应过来,你根本不是夸我聪明吧?你这是在变相的损我撒谎不眨眼啊。」 段易书忍不住扭头就笑了,咕哝道:「不是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吗?不是说自己的临场反应好,才能靠着战绩一步步成为少帅吗?」 「那那」齐柏没了话,气鼓鼓的瞪着段易书,但是旋即他的面色就缓和下来,攀着段易书的肩膀笑嘻嘻道:「易书,只要能让你笑,我被损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真喜欢看你的笑容,世间最美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 段易书一下子就撂开了他的手,左右望望,见四下没人,这才恨恨道:「好了,你赶紧回宫吧,当心皇上找不到人,治你个欺君之罪。」 「哦,我被治了欺君之罪,不是正合易书的心意吗?」齐柏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恨不能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想到他被押上断头台,竟然会微微颤了一下呢? 段易书恼怒的看着齐柏:「你胡说什么?大过年的说这些话也不嫌晦气,赶紧给我收起你的乌鸦嘴,滚回宫里去。」 齐柏认真地看着他,那双眸子又变得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了:「易书,你你是担心我吗?」 「做梦吧你。」段易书说完,冷哼一声,扬头就往回走。 齐柏在他身后痴痴看着他,忽然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轻声道:「易书,你你现在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恨我了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我好开心啊」 他伸开双臂用尽力气仰天高呼,险些让刚刚走出不远的段易书摔了个跟头,恼怒的回头看着,他心想这个混蛋,真是一点好脸都不敢给,不过是看在这些日子的东西份上,对他稍微宽容了些,就这样的放肆起来,哼! 「娘。」段易书一看老太太都没阻止,这显然是来真格的。 连忙走到齐柏身边跪下,沉声道:「娘,是孩儿不孝,责任也不是都在齐柏身上。孩儿若对他无意,当日在皇宫中,也不会费尽周折求他醒来康复。他好了还没两天,便急着上门给娘请罪,只怕娘您要动手,真能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您别听他说皇上不会怪罪」 段易书不等说完,便听齐柏断然道:「易书,我哥那里我说了箅。大娘这顿打,本就是我欠你们的。当日做下禽兽之事的是我,害你之后远离京域,过了五年流离失所的日子,若不挨这顿打,我心中也着实过不去。」 「不会用成语你就别用。」段易书又是急又是气,小声调斥道:「什么流离失所?离了京城我们就去了锥安乡下,在那里定居,日子也安逸。这怎么是流离失所呢?你怕我娘不恼是不是?」 齐柏看着爱人气急败坏的面容,不由得「嘿嘿嘿」笑了起来,满足道:「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我今日便是被大娘打死了,也没怨言了。」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欺负我人老听不见是吗?」忽听段老太太冷声说了一旬,齐柏连忙回过头,挺直了胸膛道:「没什么,大娘您动手吧,这都是我们军队里用来处罚下属的藤鞭,大娘,您狠狠的来揍我吧。」 齐鹏心里打着哆嗦将放藤鞭的盘子递给段老太太,心想娶个媳妇儿容易吗?瞅瞅我这个主子,堂堂王爷啊,还要挨顿打才行,主子啊主子,你怎么就这么笨?也不知道偷点工减点料呢?这几鞭子下去,非见血不可啊。 却见段老太太并不伸手接那鞭子,而是坐下来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婆子不打你,明亲王少年参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功在社稷,可以说,你是国家的柱石,因为你,边疆百姓才可以免受战火和鞑子的荼毒,想一想,你今年虽然只有二十岁,却已经救了不下数十万人的性命吧?这样有大功德在身的人,我若下手,是要有罪孽的,只是明亲王爷」 「大娘,叫我齐柏就好,要是要是您老不嫌弃我,叫我柏儿也成。」齐柏听老太太把自己夸得这样好,简直都受宠若惊了,不等老太太说完,便涎着脸凑上去套近乎,那副谄媚模样让一旁的金文小侯爷也忍不住笑出来。 段易书瞪了张智宇一眼,心想啊呸,你还知道笑啊?我请你来是做说客,不是让你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喝茶水的啊。 大概是接收到了段易书的怨念,张智宇终于放下茶水,轻咳一声,方向段老太太陪笑道:「老夫人,您果然是明白人,摊上别人,在这样盛怒的时候儿,是万万说不出这样一番话的,也不枉了王爷在边关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叫我看,不管过去有多少不愉快,总算如今他们也是有情人了。这经历了种种磨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情难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梨花烟雨 分卷阅读22 折,总不能让他们在老夫人这里折戟沉沙不是?何况这是圣上亲自赐婚,俗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他说到这里,见老夫人神色不动,知道她其实已经是在心里认可了段易书和齐柏的事,就如段易书所说,老太太虽然从不问他的事,却不可能毫不知情,很有可能所有事情都装在老太太心里,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儿子更加难堪而已。 一番话说完,齐柏和段易书也都忙点头跗和,又听张智宇笑道:「何况王爷实在狡诈,老夫人万不可上了他的当。想那军中藤鞭虽然厉害,然老夫人如何能挥得动?他又在战场上练出了粗皮厚肉,老夫人打他,那真是和蚊子咬一口没什么分别。」 「我我可没有这样想,大娘若不信,我让侍卫们来打」齐柏急了,高声分辩着,不等说完,就被段易书轻轻踢了一脚,于是这家伙就立刻不吭声了。 「照小侯爷所说,难道老身这就该祝福他们小俩口了?」段老太太冷哼一声,其实却是没什么气了,这五年她早已经看出,想要让儿子娶妻,那是千难万难,他既然喜欢齐柏,倒不如让就让他们在一起,日后收养几个孩子,继承段家的香火也就是了。 「当然不止于此,叫我说,老太太该当搬到王府,亲自监视王爷,看他可有没有给易书气受,若是他敢放肆,您老就以亲家身份亲上金銮殿,让皇上给您老一个说法,这样您老晚年有靠,又不至于让易书为难,还可以看着王爷,让他养成疼宠妻子的习惯,岂不是一举三得?」 段易书和齐柏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智宇,心说天啊,真想不到,原来这世上是真有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舌灿莲花,明明明明就是该负荆请罪的事情,怎么就让他变成了一举三得呢? 段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了,点头道:「小侯爷言之有理,您这张嘴可真比我那笨女婿和笨儿子伶俐多了,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等等,娘,您刚才说什么?」齐柏还傻傻的想着这就是丈母娘同意把易书嫁给我了?倒是段易书听到了重点,连忙追问。 「怎么?难道因为他是明亲王爷,我就不能说他是笨女婿吗?」段老太太将龙头拐杖一顿,貌似威严的冷哼一声。 「能,自然能,大娘您要喜欢,可以天天这样叫我,我我欢喜荣幸得很」齐柏这一次总算是听清楚了,不由得欣喜若狂,抓着段易书的肩膀激动道:「易书,大娘答应了,大娘答应把你给我了天啊怎么办?我我心里畅快死了哈哈哈哈哈」 美得冒泡的大笑声传出屋子,在晴朗的天空上回荡不休。 全文完 分卷阅读22 -